第一章:她要嫁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越国十年,京城刑部监狱。 一股浓重的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装死?你给本宫睁开眼睛!” 一身红色凤袍,装扮华贵的女人手中拿着烧红的三角烙铁,猛地按在满身血痕女人苍白的脸上。 嗤啦! 啊! 女人脸上瞬间烧焦戳烂,原本如花美艳的容貌,顷刻间变得丑陋不堪。头发乱如狂草。 她睁开眼,死死盯着她,“我没有害你流产,是你陷害我?我要告诉皇上……” 程元君用尾指的护甲,猛地掐住她皮开肉烂的下巴。 “皇上又岂会不知道?” “他竟然……都知道。” 望见程玉姚失落的眼神,程元君勾下唇角,甩开她下巴。 她从奴婢手中拿起一物。 “哝!这是你的一双儿女,求我交到你手中的礼物。” 程玉姚望见那是一只蝴蝶风筝,虽然做工粗糙。 但她曾见过儿子和女儿在做这只风筝,只是在入牢前未做完,也没来得及送她。 她的一双儿女,现在怎样了? 程元君看出了她的担心,眸中含笑把玩着风筝。 “这风筝原本是白色的,还未染色,我想着也不能这么交到你手中,于是就用他们身上的血染红了风筝。怎么样?漂亮吧?” 程玉姚声音颤抖,“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骂我是个坏人,被皇上看见了,皇上一怒之下用挖掉他们双眼,最后分尸扔到乱葬岗喂了野狼!” “不光是你的儿女,皇上想到我在相府为庶女时被你们欺负,一夜之间让程家血流成河。” 已经被折磨不成人样的程玉姚,疯了一样扑向她。 “爹娘……倩儿,思儿……我的孩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们……” 身边的侍卫将她按在地上,很快地上一片红色旖旎。 程元君上前一步,猛的揪住程玉姚头发,将她面目全非的脸拉近,红唇勾起。 “皇上至始至终没有喜欢过你,连碰你都觉得恶心,你不过是他登基为皇的工具。” “可悲啊我的好姐姐,没想到贵为相府嫡女的你,也会有今天?” 得知答案的程玉姚,哀莫大过于心死,空洞的双眼不再挣扎。 原来她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而她的族人,一双儿女却因为她的错爱而死,她的心要疼的碎裂了。 本以为穿越一世应当处处完美,没曾想这个朝代并不比原来的世界轻松。 如果她还能有机会,她一定不再犯相同的错误,只是……上天还会给她机会嘛? …… 相府!张灯结彩,陈设得花团锦簇,很是喜庆。 府内,却如寒冬腊月,气氛凛冽。 “这个孽女,还敢以死相逼?看老夫不打死她!”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她还小不懂事,等她醒来了,我劝劝她就是了。” “你少拦着我!她都是你给惯出来的,不然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来!” “老爷……息怒!老爷!” 耳边的吵杂声,让浑身湿透躺在床上的人儿,睫毛动了动。 当她看到了紫色的芙蓉帐,帐子内挂着随风摆动的蝴蝶风铃,在清脆的叮咚声中,一股奇怪的念头冲上脑门。 她双眼竟然看得见? 惊坐起,她伸出双手,十指纤纤竟然还在? 吐了吐舌头,舌头也在? 她怎么会……好端端坐在她未出阁时候床帐内? “爹爹,姐姐她都以死相逼了,您就放过姐姐,不要再逼她了!” 一道如黄莺般婉转的声音传来,让程玉姚身子紧绷一僵,寻声望去…… 第一章,下片: 她逆改天命,要嫁人 阳光细碎的打在那个女人清丽的脸上,额外白皙好看。 那女人一双含泪欲滴的眼,好一副善解人意,又楚楚动人的嘴脸。 程玉姚怎会忘记,她的爹娘,一双儿女被她害死。 她又怎会忘记,她被斩断四肢扔入白骨中,流血的眼窟窿不断被雨水冲刷,吐着断掉的舌根被雨水灌入,最后惨死。 恨意在眼中翻滚,她握紧双拳,指甲嵌入手心血肉,却感觉不到疼。 “程~元~君!” 她唤了一声,下床朝着程元君走去,想要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个孽女,还敢寻死?看今天老夫非打死她不可!” “老爷别这样!玉儿,你快点跟你爹求情啊!” 门内一对中年男女的声音,让程玉姚被恨意昏了的头脑渐渐清醒。 程玉姚寻声望去,停下脚步。 那是……她的爹娘?他们竟然还活着。 “现在谁求情都没用!” 中年男人推开妇人,冲到她面前,扬起大手猛地扇在她的脸上。 啪!好疼! 嘴里都是血腥味,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在地牢里她从来没有一天不被折磨,满嘴满身都是血,令人作呕的味道。 “程玉姚,老夫告诉你,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皇上赐婚,由不得你胡闹!” 是她的爹爹,他还活着! 程玉姚看到是爹爹程雪城,双眼一红,鼻子一酸,将其抱住。“爹爹!是女儿不好,害死了你……” 刚才还满腔怒火的中年男人,被她这么一抱,瞬间发懵的站在原地。 “老爷,玉儿是不是被吓傻了……我的女儿啊!” 李氏以为女儿不想嫁被逼疯了,竟说出这样的胡话,心里难受的去抱住女儿。“玉儿,你若是不嫁,母亲就去宫中跟太后说去,不要这门亲事也罢!” 忽然听到了母亲柔软的声音,程玉姚一回头,看到了最疼她的母亲。 她眼泪鼻涕流了出来,扑进了李氏怀里。 “母亲!玉儿对不起您……母亲……” 李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也没管程丞相看她的眼神,将程玉姚抱紧,拍着后背安抚,“玉儿,有母亲在,不用怕……” 她竟然又重生了,重生在了爹爹逼婚让她嫁给残暴的恭亲王这天。 她很庆幸,爹娘还在。 “爹爹,那恭亲王听闻残暴凶狠,姐姐若是嫁去了,定会吃尽苦头,您还是放过姐姐吧!” 闻声程玉姚从母亲李氏怀中挣扎出来,猛地抬手擦掉眼角的眼泪。她看清了面前的人那张看清丽娇俏的脸,还有那一双永远看起来都是清纯无辜的眼。 程元君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的有些怕了,瑟缩了下,但嘴上仍旧虚情假意说。 “姐姐,妹妹会继续求爹爹放过姐姐,哪怕是皇上赐婚,也不能违背姐姐的心意。” 程元君,她是想挑唆爹爹继续打她吧? 程玉姚睨了她一眼,走了过去,猛地抬手给了她脸上一巴掌,打的程元君脸歪到一边去。 “爹爹,你看姐姐她打我!” “你个孽女,君儿有何错?你竟然还敢出手打人了,看来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老爷,不要打玉儿了!” 程丞相刚要平息的怒火,被程元君三言两语就给挑起了。 程玉姚看见了程元君低垂双眸,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放下。 真以为得逞了?还想算计她? 就在程丞相推开李氏,举起掸子要抽打她的时候。 “爹爹,母亲,我嫁!” 程丞相手停在半空,愣在那里。 李氏也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她却眼神死死盯着错愕的程元君,冷声斥责:“姐姐打你,是想给你提个醒儿。” 程元君:“皇上下旨,那就是圣旨。谁敢不从?那就是抗旨不遵,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程玉姚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望向她爹娘,“不就是嫁给恭亲王吗?我嫁!” 虽然她知道恭亲王残暴,但上一世她知道,众多皇子中,就他最后到外封地为王。 将国治理的井井有条,最后势力发展到后期登基为皇的曹龙都忌惮,不敢动他分毫。 这样的男人,她为何不嫁?不但要嫁,还要利用他当一把利刃,要他们付出代价。 “恭亲王要进府了,新娘子都准备好了吗?” “快好了,等下!” 听到门外的唤声,程玉姚当机立断,对母亲李氏道:“母亲,快让人给我梳妆,穿上喜服,别误了及时,让恭亲王生气!” “玉儿……”李氏仍旧不敢相信女儿心意会变得这样快。 倒是一旁的爹爹程丞相反应过来,高兴下令,“还不快点让人准备?” 程玉姚坐到梳妆台前,从铜镜里死死盯着站在身后仍然惊讶的程元君,讽刺道。 “妹妹莫不是对恭亲王有意思?那姐姐将亲事让给你如何?” “姐姐,这是皇上赐婚,是福泽万年的好事,妹妹可不敢抢婚!妹妹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姐姐忙的,先告辞了。” 看到程元君慌张离开的样子,程玉姚心底冷笑。 是她前世眼瞎了,才会相信程元君是为她好,说不定程元君和曹龙早已暗结珠胎了,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顺从,让李氏心疼,程丞相也红了眼眶。 “新郎到了!” 碰! 她以为接她的花轿到了,正要出门时,只见那一身红色华服的男人,眉眼讽刺的扫了她一眼。 “走吧!” 怎么会是他? …… 第二章: 错认相公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恭亲王,这不合规矩!” “夫人认错了,在下不是恭亲王!是他身边的侍卫。恭亲王今日不适,就让在下来接程姑娘进府。” 他的话证实了程玉姚的推测,这人果然不是恭亲王。 李氏不解看向程丞相。 嘴硬心软的程丞相见此,心里闷气,冷冽道:“皇上赐婚,恭亲王这般无视?要是皇上知道了,定要治罪于他?” 李氏想明白了,也是拉着程玉姚到身边,气愤道:“这是皇上赐婚,恭亲王竟是这般对待?还怎么让我放心玉儿嫁给他?” 侍卫轻蔑的扫了一眼程玉姚,“王爷说了,若是程家不想嫁了,可以到皇上面前退婚,他很乐意配合承担责任,退了这门亲事。” “欺人太甚!玉儿,爹爹这就带你入宫面圣!” 程玉姚忽然想到,上一世,因为她以死相逼不嫁恭亲王,加上恭亲王让侍卫进府接她上花轿不重视亲事。 这让程家很是恼怒进宫告了圣状,退了这门亲事。 程丞相刚拉过程玉姚的手要进宫,却听程玉姚说道:“爹爹,不用进宫了!既然恭亲王不适,让他贴身侍卫替他接我入府。这也不是什么大错,无需惊动皇上。” 李氏和程丞相都惊讶的看向程玉姚,只有一直趴在门口偷听的程元君,脸色微微一变。她赶紧走进来,拉住程玉姚的手。 程玉姚却蹙了蹙眉头,将她的手甩了出去。 “姐姐,妹妹刚才听到了,这门亲事若是恭亲王不在意,你心里不是早已另有他人了吗?何不借着此机会进宫退婚?” “妹妹,姐姐我何时说心里另有他人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免得让恭亲王府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这个人和你一样,不注意名节和程府的名声。” 程元君咬唇,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无辜的样子,“姐姐,妹妹也是为你好!” “若你真是为我好,就走远点!免得看到你,我忍不住又要……”程玉姚将红唇凑近程元君耳边,“抽你!这要是让恭亲王府人看到了,说我脾气暴躁可不好。” 直起身子,程玉姚却见程元君退了两步,见她像是见到了恶鬼一样。 不错,她现在就是恶鬼! 上一世的她,过得何等惨,这一世的她,就要让那些人加倍奉还。 “爹爹,母亲,女儿走了!” 程玉姚懒得再看程元君,不舍的跟爹娘道别后,在爹娘不忍心的相送下,进了花轿,朝恭亲王府走去。 到了恭亲王府,虽然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程玉姚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最后牵着红绸那端的男人是谁,将成亲的礼仪都完成了。 她被人扶着去了新房坐着,这一等就是到了深夜。 碰! 踢门声,让靠在床边欲打瞌睡的程玉姚给惊醒了。 因为盖着红盖头,不方便看进来的人是谁,只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渐近,还有他身上的酒气逼近。她的下巴忽然被一只大手钳住,疼的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放开我!” 没等她推开他的手,就被他咣当一声按倒,头撞在了床头板上。头好疼,耳边是他喘着灼热的气息令她痒痒,她想扭头,却听到有些汗毛竖立的低沉声音,“不是不想嫁给本王吗?怎么现在……那么想让本王宠幸你?” 第二章,第二部分: 急救箱 “恭亲王,放手!” “欲擒故纵?” 恭亲王呼啦一声将她头顶的红盖头扯下来。 光影摇曳,衬得美人千娇百媚,活色生香。 即便他第一次见她,看到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时他微微失神,随后还是露出一副厌恶的目光。 烛光中,男人那张如斧阔刀削的脸上,眉毛飞扬入鬓,狭长的眼如潭水般深沉,鼻翼高挺,唇丰形美。 这容貌不愧是曾经南越国被称第一的美若男神,哪怕上一世她仅见了几眼,每一次见到同样被震撼。 “还以为你会对五皇子一往情深,却不想你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恶心!” 碰! 啊! 男人在起身时,将她的脸甩到一边,她从床上掉落下来,额头撞在了地上,顿时一阵刺痛。 好疼! 上一世,她虽然听闻他残暴凶狠,没想到他对女人也一样不懂怜香惜玉和温柔。 “肮脏的妇人,本王连碰你都嫌脏,你好自为之吧!” 肮脏的妇人?她怎么得罪他了?要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程玉姚从地上爬起,清冷一笑。“恭亲王,我既然嫁给你,就是你的王妃,还请你注意下言辞,不要说的太难听,免得大家相见两厌!” “相见两厌?”恭亲王挑起好看的眉毛,深潭般的眸子沉了沉,看起来有些危险。 “你有什么资格,见到本王厌恶?”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骂我是肮脏的妇人?你不碰我嫌弃我脏,我还嫌弃你有可能男人那方面不行,故意找理由罢了!” 说完,她讽刺的笑了笑,这叫以牙还牙,谁让他说的那么难听。 她是过了口快之瘾,但总觉得一双眼睛狠狠盯着她,像是野兽要将猎物撕碎一般。 不管了,反正说都说了,她怕什么? 程玉姚梗着脖子,故装大胆的与恭亲王曹添峰对视。 明明恭亲王要杀她的心都要有了,却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不断流血,渐渐染红了她半边脸。 她竟然没有矫情或是痛叫? 还真是……不一样的女人。 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却冷着一张脸道。“本王行不行?也用不着你来试!也别想用激将法来让本王宠幸你,这样只会让本王觉得你心机深,更让人恶心!” 激将法?心机深? 她没有这个意思好吧?他怎么理解的,搞笑不是? 恭亲王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这样将她这个新娘子扔在这里走了。 程玉姚只是心里对恭亲王不满罢了,倒是他不碰她,她觉得洁身自好没什么不好。 她有些肚子饿了,从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找东西吃。 咣当! 有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 程玉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这确确实实是一只急救箱。 急救箱? 这是她第一世,在现代还是一位名声显赫的急诊科医生时,跟着救护车出去救人时,经常会用到的医疗用具。 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眼眶有些发酸,还以为是幻觉,但手指确实触碰到了急救箱。 她打开它,发现里面急救药品应有尽有。 “血?” 程玉姚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跟恭亲王较劲,再加上额头伤口疼到麻木了,都忘记她额头有伤。 还好有急救箱。 她心里饶有一丝庆幸,从急救箱里找出了碘酒,纱布,止血药,剪刀和胶布等,看了眼旁边就是梳妆台,台上有一面铜镜。 她用尽身上的力气撑起身子,拿起需要的药品和工具艰难的走过去。 坐下对着铜镜,她先是用碘酒清理伤口,却发现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不说,创面有些大,需要缝针。 针线?麻醉剂,这些急救箱好像没看到? 程玉姚又废了好大的劲儿过去,最后咣当一声坐下来,继续翻找急救箱里的药品。 刚才没有发现的医用工具和药品,没想到竟然出现了。 “针线,麻醉剂,找到了!” 要不是急救箱有点重,她早就提到了化妆台上,现在她只好拿着需要的东西,再次撑起身子,走到了化妆台前坐下。 对着铜镜,她先给自己打了局部麻醉剂,剂量她精准的控制住,然后穿针缝线,下手快准稳。 很快就将额头的伤口缝好了,却看起来像个蜈蚣一样,在那么一张精致的脸上显得有些丑。 程玉姚又用纱布块贴上,然后剪断了额前长发,变成留海遮住了纱布包扎的痕迹,以免被人发现。 “程玉姚!” 一声厉吼,吓的程玉姚刚要收医用工具的手一抖。 …… 第三章 狗仗人势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 一声厉吼,吓的程玉姚刚要收医用工具的手一抖。 趁男人还没进来,程玉姚握着剩下的药品和工具,用尽身上力气跑回急救箱那边。 她只留了一样东西后,将剩下的东西丢进去。 提起急救箱的时候,忽然见到一身藏蓝色,高大英俊的男人箭步冲来。 曹添峰见她逃走,按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 程玉姚用力挣扎开,身子却撞到了旁边的床沿上,又滚落在冰冷的地面。 好疼,身子像被砸碎了一样。 她的急救箱? 程玉姚赶紧去看右手上的急救箱,却发现不见了? 但她的右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但因为男人进来了,她不敢拿出来让他看见。 “给本王起来!”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手臂,用力之大,像要捏碎她骨头一般。 好疼! 程玉姚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欺负成这样。 咬紧牙,在男人粗鲁的拉她起来时,她将刚才藏起的剪子举起,抵在他右眼珠前。 “别欺人太甚!不然我就算和你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右眼是锋利的尖端,左眼是那个女人苍白的脸色和眼里含着不甘倔强的眼泪。 这样倔强又不怕死的女人,还是他第一次见过。 他来不过是想告诉她,大夫很快来了,让她忍忍。 却没想到一见她就恼火,才会弄成现在这种僵硬局面。 不过她额头上的伤口,怎么处理好的? 叮! 手中的剪刀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掉落在地。 程玉姚自知,还不是恭亲王的对手,正想着要如何自保,却看到他离身了。 恭亲王站起身子,冷眼看着她,讽刺道:“再敢威胁本王,本王就把你剁了!别想挽留本王留下,本王看你就恶心!” 咣当! 门被摔上,程玉姚一直好奇急救箱怎么没有了,打开紧握的右手看到是一只玉坠,但这玉坠的形状好特别,就像是…… “王妃,王爷说了,明儿个一早要去宫中敬茶,让你别忘了!” 见到一个老嬷嬷来了,她赶紧将手心里的东西藏于枕下。 “有没有吃的给我拿些来?”程玉姚见嬷嬷要走,赶紧问一声。 陈嬷嬷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不耐烦道:“王妃忍忍吧,明儿个早上老奴会将早膳送来!若是王妃等不及了,桌上还有两杯酒,喝着暖暖胃也好。” “可我现在……等下……” 不等程玉姚说完,老嬷嬷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这些下人们,怎么也不把她当王妃看?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都是目中无人。 她捧着咕咕叫的肚子,看到旁边桌上的两杯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管了,先喝两口!” 程玉姚赶紧过去,举起一杯喝下,才尝到是一杯果子酿的酒,香甜不辣。 好喝! 她赶紧端起另一杯酒,喝进去,没想到这杯酒辣的很,呛的她咳嗽起来。 难道两杯酒不一样? 喝了酒,虽说不能垫肚子,但她还是倒在了床上,想着赶紧赶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明天早上就有吃的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久才睡的。 天空刚翻出鱼肚白,几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王妃,这都几时了?到底去不去宫中敬茶了?” “王妃若是不去,奴婢这就去回王爷了!” “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这种女人来王府,真是晦气!” 陈嬷嬷带着两个奴婢刚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去!我何时说不去了?都给我站住,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第三章,下片:是王爷下的药 “王妃,老奴没懂你的意思?” “忘了什么事?” 陈嬷嬷和两个婢女相视一眼。 “早膳!” 陈嬷嬷还以为什么事,听到王妃这样说,她又恢复趾高气扬的样子,“王妃起来晚了,还请先梳洗打扮,若有时间再吃吧!” 不给程玉姚反驳的时间,陈嬷嬷和婢女帮程玉姚梳洗和打扮起来。 婢女在给她梳发髻,刚要撩起额前留海时,程玉姚按住她的手。道,“额前就那样,不用动了。” “是,王妃!” 婢女没等程玉姚放下手,猛地抽出手,语气不善的说着,还朝着她翻了翻白眼。 程玉姚从铜镜看到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一想到之前恭亲王对下人们说不必把她当主子看,他们这样对她也正常。 在陈嬷嬷和婢女们帮她梳洗打扮好后,程玉姚刚要走,忽然腹部剧痛起来。 她倒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冒着冷汗。 其中一个婢女害怕了,请示陈嬷嬷,“要不要去告诉王爷?” 陈嬷嬷看了眼在床上蜷缩的程玉姚,叹口气,“那杯酒是王爷吩咐让王妃喝的,王爷也说了不能找大夫给王妃医治。” 酒里难道被下了什么药吗?程玉姚心中一颤。 感受到腹部寒气窜动,她赶紧吩咐,“给我熬点姜汤……” 程玉姚浑身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难堪,抬眼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虽然看她的眼神含着恨意,但还是应允了,“王妃,你等老奴一会儿!” “好……” 陈嬷嬷和两个婢女都离开了,房间里也只留下她一人。 程玉姚虽然不知道恭亲王给她灌下的是什么药,但能感觉到腹部寒气窜动,应该是一种极寒的药物所致。 喝姜汤或许没有大用,但也能暖胃驱寒,未免不是一个好法子。 在等陈嬷嬷的时候,她想到了昨夜里塞在枕头下的那个吊坠。 趁着陈嬷嬷等人没有进来,她赶紧将吊坠从枕头下掏出来。 这会儿她看的仔细,是中间有着十字架的圆形吊坠,这形状更像是医院的标识。 她摆弄着这只吊坠,也没见它变成急救箱,难道这其中还有蹊跷?她脸部表情讶然, 回想了一下,之前是吊坠掉在地上,才变成了急救箱。 程玉姚就将吊坠放在地上,没想到惊奇的事发生了,吊坠真的变成了急救箱? “这么神奇?” 程玉姚将急救箱提起,急救箱也没有消失变回吊坠,这让她有点不理解了。 难道变回吊坠,需要一种特殊的能力? 腹部又是一阵剧痛,程玉姚疼的浑身无力,差点将急救箱扔在地上,她赶紧放在床上打开急救箱。 从中翻找着药品,没想到找到了镇痛药和一些抗炎药。 赶紧取出药片,将一大把药放进嘴巴里,吞进去。 呼!呼! 程玉姚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会儿,这才感觉到身子舒服了不少,至少不会那么疼了。 “王妃,王爷要等不及了,你快点把姜汤喝了!”婢女端着姜汤急匆匆进来。 程玉姚赶紧提起急救箱,刚要藏进床内侧,忽然急救箱变成了吊坠。 这……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在婢女端着姜汤进来的时候,程玉姚将吊坠藏在了身上。 “喝吧!”婢女将姜汤递来的时候,朝她翻白眼。 程玉姚接过姜汤,刚要去喝,手指触碰到碗边,很是滚烫。 “太热了!”程玉姚想要放下。 婢女冷着脸,朝着她喊,“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将我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使唤。你要的姜汤也给你端来了,你还嫌弃热不喝,太事多了吧?” “那你先喝一口试试,你若是敢喝,我就叫你王妃,听你使唤?”程玉姚很不客气的顶撞一句。 “这么热,你要烫死我?” “你也知道热?还逼着我喝?难道你是故意为之?是想报复我?”程玉姚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试探的问。 婢女咬了咬唇,还没那个胆量怒对她,但也不甘心的反驳一句,“王爷之前都说了,你在府中和奴才一样低贱,不必把你当主子看!”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些下人们,不把她当主子看。 原来都是恭亲王授意的,这个凶残冷血的恭亲王,她已经记恨上他了。 程玉姚端起姜汤本想边吹着边喝下,跟这种小人计较不值得。 余光一扫,她竟然看到了婢女盯着她看,勾起诡异的唇角…… …… 第四章 他第一次拥抱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端起姜汤本想边吹着边喝下,跟这种小人计较不值得。 余光一扫,她竟然看到了婢女盯着她看,勾起诡异的唇角…… 难道姜汤被下了毒吗? 程玉姚,她放下汤碗,眸光一凛,猛地抬手抽在婢女脸上,“是不是姜汤里下了毒?” 婢女:“王妃……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难道你听不清楚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一巴掌,你才能听清楚?”程玉姚刚扬起手,那婢女赶紧端起姜汤,转身往外跑。 那婢女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王妃打人了……她要杀了我!” 程玉姚因为身子虚弱,没有追上去,但那个婢女看她的眼神绝对怪异,她怀疑那碗姜汤里被下了毒。来日方长,等她从宫中回来,会找她问清楚的。 陈嬷嬷和几个婢女进来时,程玉姚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起身要走。 “王妃,你为何要打碧莲?”陈嬷嬷气愤的找她理论。 碧莲?原来那个婢女叫碧莲。 很好!等她从宫中回来,会找她算账。 “走吧,王爷不是等不及了吗?”程玉姚没空跟她解释这些,就算说了,陈嬷嬷能信她都怪了。 “王妃,这件事老奴会跟王爷说的。” “请便!”程玉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陈嬷嬷听到王妃的话,整个人愣了愣。 她是王府上的老人,知道现在什么事重要,就没有再跟程玉姚争论什么,带着王妃去找王爷。 王府门口,恭亲王曹添峰一身绣有团兽的藏蓝衣袍,骑在马背上,高大英俊很是惹眼。 程玉姚不过多看了两眼,一想到他对她非打即骂,还给她灌了毒药。这种男人就算再帅,她也恨不得以牙还牙,毒死他。 恭亲王曹添峰不耐烦的冲着程玉姚喊道:“磨磨蹭蹭什么?还不上马车?” 听到他不耐烦的话,程玉姚清冷的看了他一眼,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坐到马车上,当帘子放下来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恭亲王曹添峰厌恶又凶狠的眼神。他烦她?反正她现在也看他不顺眼。 她一定要找机会离开王府,她可不想在王府过上连奴才都比不过的生活。 马车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程玉姚困了靠在垫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可能是服下的药有些效果,身子不疼了,也刚好入宫。 她撩起窗帘子,看到退了色的红宫墙,还有九曲回肠般的宫巷,和一幢幢高耸的古色建筑。一座座豪华的宫殿金碧辉煌闪闪发光。 还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等到了一个侧门,马车停下来。 “下来!” 程玉姚听到恭亲王曹添峰不耐烦的声音,心里堵着一口气。撩起门帘,在要下来的时候,发现马凳没放。看来这王府中的仆人,还真是对她不善。 想到她现在身上有伤,还被仆人和王爷下马威,那就别怪她等下举止不雅,让他难堪。 “还不下来?”曹添峰皱着眉头,深邃好看的眸子凶巴巴的眯起。 程玉姚站在马车边,一咬牙腾空而起,先往上跳,然后衣裙翩飞落下。 在她跳起的时候,曹添峰突然脸色大变。“成何体统!” 曹添峰赶紧跳起将程玉姚抱住,在落地时转了一圈,才站定身子。 要知道王妃在宫中如此不雅,只会坏了他恭亲王府的名声,曹添峰抱着程玉姚站定身子,现在心里暗松一口气。 程玉姚抬头看到曹添峰唇角动了动,像是在笑?他笑什么? 等了片刻,见曹添峰抱得太紧还不放下她,程玉姚快透不过气了,刚要喊他放下,突然温婉的女子声音闯进来,“恭亲王和王妃,两人还真是新婚燕尔,如此恩爱!” 第四章,下片 :施萍儿 程玉姚刚要寻声望去,就被恭亲王曹添峰给扔了下来。 “下来!” 他不耐烦的低声提醒,程玉姚好在有所准备落地时站稳了,一抬头看到恭亲王曹添峰竟然面红耳赤。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因为她变得害羞尴尬,才会如此。 想来,也是因为说话的女人对他来说不一般吧! 听到脚步声走近,程玉姚这才看去。 阳春三月,金光灿灿,那女子身材纤瘦,腰细犹如柳枝不堪一握,真是苗条。 那女子一身湖蓝色衣裙,看似妆容清淡,却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清丽绝尘,她莲步轻摇,步步生莲,风姿袅袅,就像一朵新开的鲜花,宛若天半边仙子走来。 她就是……施萍儿? 恭亲王曹添峰的青梅竹马? 上一世,恭亲王为了娶施萍儿,不惜跟众多皇子为敌,但最后施萍儿还是选择了别人,没有嫁给恭亲王曹添峰。 没想到这一世,施萍儿还是因为她程玉姚嫁给恭亲王,也一样没能嫁给青梅竹马的恭亲王曹添峰。 “萍儿,你怎么走那么快?”一位身材高瘦,相貌堂堂,看似成熟稳重的男人走来。 这个男人看了恭亲王曹添峰一眼,拉住了施萍儿的手,十指相扣,很是恩爱。 “九弟,你这是和新娘子入宫敬茶?” “是的,二哥!” 恭亲王曹添峰目光阴沉的看了眼施萍儿和裕王紧握的手,垂下目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施萍儿想要抽手,却被裕王握的更紧。他对施萍儿笑道:“萍儿,母后在等我们过去呢!” 施萍儿说道,“等一下王爷,萍儿想跟恭亲王妃说几句话。” 施萍儿说完,裕王松开了手,眉毛却是皱了皱,“和那种女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施萍儿笑而不答,转身走向程玉姚的时候,眼神凝望了抬起头的恭亲王曹添峰一眼。 虽然对视短暂,程玉姚却感觉到了一种情深意浓的情感在里面。 余情未了?这词送给他们两个最为合适。 程玉姚也没什么可嫉妒的,本身就不喜欢恭亲王曹添峰,再则施萍儿人长得美,笑容甜美,没有理由男人不爱。 施萍儿走到她面前,拉起她双手,目光如水盈盈,声音温柔道,“王妃,恭亲王是个好男人,你可要待他好些。” 程玉姚友好的笑了笑,用沉默回答她的话,心里却有几分不爽。就算她不喜欢曹添峰,那也是她现在的夫君,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施萍儿松开程玉姚的手,轻柔细语道:“我先和王爷走了,以后会去恭亲王府找你叙话。” “好!” 程玉姚目送着这位绝色美人走到裕王身边,见裕王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离开。 好一个情深款款,不过这应该是往恭亲王曹添峰的伤疤上撒盐了吧? 程玉姚看向曹添峰,见他眸光幽深的望着施萍儿和裕王离开,想也知道他的心底有千个万个不甘心。 “她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不知道曹添峰是不是察觉到了她打量的目光,抓起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 程玉姚本就身子有伤,虽说止了疼,但还是身子不适。 却被他像拖着猫啊狗啊往前走,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王爷,能不能慢着点?” “再慢,都要日上三竿了!” 日上三竿?哪里有那么夸张,这个男人这是往她身上撒气是吧? 程玉姚虽然不怎么高兴,但这里是皇宫,她又不好跟恭亲王曹添峰吵闹,只好忍气吞声跟着走。 直到翠微宫,曹添峰才松开她的手,先一步进了内殿,端起一杯茶水跪在梨花木椅上的优雅妇人面前。 “母妃,儿子给您敬茶!” “好好好!起来吧!” 穆妃在接过茶的时候一连说三声好,满脸笑意,喝一口茶。 程玉姚不太懂这里的规矩,但也学着曹添峰端过一杯茶,跪着去敬婆婆穆妃,“母妃,儿媳给您敬茶!” 穆妃好半天没有端起来,程玉姚本就身子不适,还要双手端着,有点手颤抖。 程玉姚看了曹添峰好几次,曹添峰也不知道看没看到她求救的眼神。 不过在穆妃咳嗽两声后,曹添峰接过了程玉姚端起的茶杯,递到穆妃面前,“母妃,天干容易嗓子痒,您喝两口茶润润嗓子。” “还是我儿孝顺!” 穆妃笑着接过这杯茶,喝了两口放下后,才对跪在地上的程玉姚教训几句。“本宫就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女人,既然喜欢的另有他人,何必缠着我儿不放?” “可怜我儿,生性耿直,因为这次赐婚都跟他父皇和皇祖母顶撞起来,连敬茶都不来。你不喜欢我儿,何必硬要嫁给他?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程玉姚听了穆妃说的这番话不知道说什么好,跪的有些久了,膝盖生疼,却不敢先站起来,知道这是规矩。 “起来吧,免得一直跪着,让人见到了还以为本宫有意刁难你呢!”穆妃没好气的瞪了程玉姚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程玉姚知道恭亲王曹添峰有喜欢的女人,穆妃也很得意施萍儿想让她当儿媳,所以也没想反驳。跪久了,她膝盖疼的厉害,站起来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差点倒下来。 还是嘴刁的穆妃扶了她一把,“本宫可受不起你的跪安,这要是病倒了,岂不是本宫的错了?” “母妃,儿媳没这意思……” 咳咳咳! 她的话没说完,突然见到穆妃咳嗽起来,脸色也跟着涨红,一脸惊愕的指向程玉姚。“你好毒的心肠,你的茶里面有毒……竟然想害死本宫?咳咳……” …… 第五章 穆妃病情重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她的话没说完,突然见到穆妃咳嗽起来,脸色也跟着涨红,一脸惊愕的指向程玉姚。“你好毒的心肠,你的茶里面有毒……竟然想害死本宫?咳咳……” 害死她?她没有啊! 程玉姚刚要上前给穆妃查看,手腕猛地被人攥紧。 “你竟敢害本王母妃?毒妇!心似蛇蝎毒!” 恭亲王一把将程玉姚从穆妃面前推开,扶住了穆妃,满脸担心道:“母妃,儿臣这就派人去找御医!” 穆妃咳嗽的脸色苍白,却依旧唇角含笑,轻拍恭亲王曹添峰的手背安慰,道:“峰儿,母妃无恙,别担心!” 程玉姚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生疼,虽然听到恭亲王下令找御医来,但她看穆妃的状况不容乐观。 救死扶伤是她之前的座右铭,即便她知道曹添峰不会让她去给穆妃看病,她还是爬起来走过去了。“先放母妃躺下,我给她看看……” “滚开!”恭亲王曹添峰猛地推开程玉姚,程玉姚这下摔翻在地上,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将王妃拖到侧殿!”恭亲王曹添峰回眸冷冷瞪着程玉姚,“等下本王会找你算账!” 程玉姚被他那嗜血的目光吓到了,他凶起来的时候真的像头野兽可怕。 程玉姚没有挣扎,知道挣扎了也没用,最后被宫婢们给拖到了侧殿,关在了里面。 即便被关在这里,她脑袋里都在想刚才的情形,穆妃一开始还好,喝了恭亲王敬的茶没事。 虽然她敬了茶,她没有喝,但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穆妃扶了她一把之后就开始发病了。 程玉姚吸了吸鼻子,闻到了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花香? 她抬起袖子,忽然看到了手腕和袖子里,都有浅黄色不易察觉的花粉粒。 难道是花粉过敏?引起的过敏反应或是哮喘症? 程玉姚赶紧将手腕上和衣袖里的花粉拍掉。 有了这种猜测,程玉姚很是着急,皇宫里会有治疗哮喘的药物吗? 她在忧心这件事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摸到了藏在身上的玉坠。 她赶紧将玉坠放在地上,心里想着急救箱,玉坠立刻变成了急救箱。 她从中翻找起来,虽然在她印象里之前没见到过,但这次竟然找到了哮喘急救的药——布地奈德气雾剂。 “真是太好了!” 程玉姚高兴的拿出来,但很快笑容僵硬在唇角,因为她看到了恭亲王曹添峰脸色黑沉的脚步走来。“毒妇!你到底给本王母妃下了何毒?” 程玉姚见曹添峰要对她动手,她从急救箱里找到一样东西,藏在身后。 “恭亲王,请你冷静!” “住口,毒妇!” 曹添峰一拳头要砸在她脸上,她躲开,一针扎入了曹添峰的脖颈之上。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麻醉剂,让你冷静下!” “麻醉剂?”曹添峰诧异片刻,反手一捞,手指掐在了程玉姚脖子之上,用力收紧。“本王要你的命!” 程玉姚双脚离地,感觉脑缺氧快要窒息,她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四…… 轰隆! 曹添峰睁着双眼倒在地上,像块石头一样。 程玉姚看得出来,曹添峰虽然被麻醉,但并未进入昏迷状态。 看来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下次对付他怕是剂量要大些了。 救人不能耽搁时间,程玉姚提起急救箱,赶紧跑出侧殿…… 第五章,下片 :原来是朵白莲花 刚跑出侧殿,程玉姚就被看守的婢女阻拦。 “王爷有旨,王妃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程玉姚坦然道:“王爷就在里面,你说的话他也听到了,若是不让我走,他早就喊出声来了。” 守侧殿的婢女并不相信,要进侧殿,却被程玉姚拦下,“王爷的话你们都要质疑?还要进殿去质问他吗?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婢女们见程玉姚一脸严肃,想到侧殿里的恭亲王曹添峰更是冰冷嗜血,相视一眼后,都颤抖的退下。“王妃,请吧!” 程玉姚也没有耽搁,拔腿就跑。她赶到穆妃这里时,看到穆妃已经全身抽搐,两眼翻白,呼吸急促,病情危急。不顾旁人诧异,她从急救箱里找出布地奈德喷雾剂,放入穆妃口中。“母妃,深吸气,然后不要吐气,我数到三,你再吐气!” 虽然穆妃病危,但她知道穆妃意识还清醒,穆妃按照程玉姚说的话在她喷雾后深吸气。 “一,二,三!”程玉姚数的慢一点点,到了三时,穆妃吐气,明显好了一些。 程玉姚又用了一次药,这次穆妃吸过后,明显情况稳定了下来。 “通风,以后屋子里一定要通风!还有不要再把花这类东西放入殿中。”程玉姚赶紧吩咐穆妃身边的宫婢,怕说完了来不及了,果然话音刚落,御医和麻醉醒来的曹添峰一前一后赶了进来。程玉姚赶紧将急救箱收起,还好急救箱立刻变成了吊坠,被她藏在身上。 曹添峰:“李御医,麻烦你了!” 御医:“王爷别担心!穆妃娘娘……臣来了!” 李御医赶过去给穆妃查看,曹添峰则一把揪住了想要逃跑的程玉姚的衣领,“给本王待着,等下本王找你算账!” 程玉姚知道反抗无效,就先乖乖的站在那,直到李御医说穆妃无碍了,曹添峰才一脸惊讶的看向程玉姚,“是你给母妃解的毒吗?” 程玉姚:“就算是吧!还有王爷请你不要乱说,我根本没有下毒!” 曹添峰当然不信,但他担心穆妃,就先放开了程玉姚。 穆妃身子恢复如常,但有些困意了,倒在床上睡下了。 曹添峰不想在此打扰穆妃,更不想让程玉姚这样危险的人在母妃这儿,抓紧她的手腕往外走,“回府,本王一定要对你严刑拷问!” “你要对一个救你母妃的人严刑拷问吗?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 “我说不分善恶的人是狗!” 程玉姚毫无畏惧的顶撞,气的恭亲王曹添峰恨不得将她给扔出宫中。 到了侧门前,曹添峰刚松开手,喊程玉姚上马车。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王妃,你……可还好吗?” 程玉姚听到这人的声音,脑袋里一个念头闪过,她转身朝着那人迎过去。“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既然你是恭亲王的王妃,我们也算是相熟的。” 程玉姚走到她面前,在她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瞳孔收紧。她将唇凑近施萍儿耳边,“萍儿是我错看你了,你真是一朵小白莲!” “王妃,小白莲是何意?”施萍儿一脸疑惑看向她。 “不懂吗?”程玉姚眸光一沉,猛地抓住施萍儿的手,“你真的不怕……真相被人知道了吗?” …… 第六章 揭开一个人的真面目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王妃……什么真相?我不懂你说什么,你弄疼我了!” “还真会装模作样。” “好痛……放手!” 施萍儿一甩程玉姚的手,朝着身后仰倒。 啊! “萍儿!” 程玉姚听到曹添峰这样着急的唤着施萍儿,心里很不爽。 但她现在更清楚一件事,要是她不拉住施萍儿,一定被她算计了。 在曹添峰飞身而来前,程玉姚先一把抓住施萍儿的手臂,猛地将她拉起。 啊! 明明都能站稳的施萍儿,非要在地上转个两圈,最后还一副柔弱的样子靠在了奔跑过来的曹添峰怀里。 “萍儿,你还好吗?” “王爷,萍儿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她竟这样对萍儿!”施萍儿边拿出帕子擦着眼泪,边趴在曹添峰怀里,一点都不避讳男女之情。 程玉姚见曹添峰也没有将施萍儿推开。想到自己只要一靠近曹添峰,他就厌恶的推开她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中有点酸。 曹添峰眼睛瞪着程玉姚,道,“程玉姚……” “萍儿?你怎么哭了?” 不等曹添峰对程玉姚勃然大怒,裕王急匆匆跑来打断了他的话。 来的正好! 程玉姚一把将施萍儿从曹添峰怀里扯出来,推给了跑来的裕王,“施姑娘,恭亲王是我的丈夫,你跟一个有妇之夫这样紧贴着,就算你不怕毁了你的名节,也要顾及下恭亲王的名声吧?” 施萍儿这会儿又趴在裕王怀里,哽咽着道:“王妃看不惯萍儿,何必说话那么难听?” “难听吗?我是就事论事。还有刚才的路那么平,我也没有用力推你,你自己要摔倒自己,这叫苦肉计,博得昔日相好的可怜和同情吗?” “程玉姚,你别太过分!”曹添峰黑沉着一张俊脸,一把握紧程玉姚的手腕。 “你就是那个程玉姚?缠着我五弟不放,厚颜无耻的女人?你欺负萍儿,本王定不会放过你。”裕王也朝着程玉姚黑着一张脸,放言要教训她。 程玉姚感觉手骨都要被曹添峰给捏碎了,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麻醉剂针管,对准了曹添峰的脖颈。“再不松手,我就扎你!” 曹添峰认得那奇怪的东西,可不想在这里被她扎了晕倒在地,太丢面子。他暗咬牙,面上阴沉,警告她,“不许再伤害萍儿,不然本王回去家法伺候!”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松开了手。 程玉姚还是很满意曹添峰的反应,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将迅速藏进袖子里,免得被裕王和施萍儿发现,引起怀疑。 看着施萍儿还在裕王怀里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程玉姚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裕王,我劝你以后娶王妃可要眼睛擦亮点,别娶了表面上对你好,背地里勾三搭四的女人,那种就喜欢给你戴绿帽子,你不觉得丢人吗?” “你……乱说什么。”裕王虽然气的结巴了,但还是看了程玉姚一眼,带有警告之意。 程萍儿:“恭亲王妃,你这是污蔑……” “程玉姚冷笑一声说道。污蔑?我又没说一定是你。你还没嫁给裕王吧?再说了,你就那么确定你会是那个给裕王戴帽子的王妃?” 施萍儿一听这番话,刚才还委屈的哭的像个泪人儿似的,这会儿擦掉眼泪,回过头来,又是一幅鲜花初绽般的笑脸…… 第六章,下片:这个女子敢威胁王爷 程玉姚还不忘给裕王补刀,“施姑娘人缘太好,那么多男人都跟她关系不错。日后你和施姑娘走到一起,心一定会很心累,哎!” “恭亲王,管好你王妃!”裕王怒望着曹添峰。 曹添峰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想要去抓程玉姚的手拉走她,却见她的手往袖子里掏,知道她又要用那怪东西威胁他。 该死!这个女人敢威胁他? “走!” 要是眼神能杀人,程玉姚感觉她已经被曹添峰给杀了千百回。 要说她不怕曹添峰,不可能,世人相传他是凶残冷血,不是没有依据的。 她尽量不去跟他硬碰,打了一个哈欠。 “快晌午了,回王府我要打个盹,就不跟你们闲聊了。” 程玉姚走到了马车前驻步,淡淡的扫了眼车夫,“马凳呢?难不成要王爷抱本宫上马车啊?” 马车离曹添峰不远,一股不好的念头刚上脑门,就听程玉姚的声音传来。“恭亲王,你要抱臣妾上马车吗?臣妾等你!” 曹添峰咬牙,对着车夫厉吼一声,“还不快给她马凳?” “遵命,王爷!” 车夫吓的手忙脚乱,赶紧给程玉姚摆好马凳,程玉姚提起裙摆,这才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王爷,今日之事不怪王妃,是萍儿做事欠缺考虑,还以为你是昔日的峰哥,才会……”施萍儿拿出帕子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曹添峰:“萍儿,没事的!她……我会回去好好教训她的!” 施萍儿一脸担忧的抬起泪眼,劝一句,“王爷使不得,可不要因为萍儿跟王妃闹出嫌隙,让王妃更加记恨萍儿。”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不用怕她,我会护着你的!”曹添峰心疼的望着施萍儿承诺。 坐在马车上的程玉姚听到这些话,撩起车窗帘子,捏着嗓子喊一声,“王爷,该回府了!若是你舍不得施姑娘,将她带回府做客吧!” 施萍儿一听,顿时急红了脸,“王妃,萍儿跟恭亲王之间真的没什么……” 程玉姚说道,“我是相信你啊,你应该跟裕王好好解释下,别让他误会了。” 程玉姚在放下帘子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裕王看曹添峰的眼神带着杀意。 都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曹添峰你得罪我,我只好为你树敌,对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萍儿,我会回去好好教训她的。” “王爷慢走!”施萍儿含泪点头,目送着曹添峰离开。 裕王看见施萍儿望向曹添峰的深情的眼神,气的握紧拳头。 坐在马车上的程玉姚,虽然没有再听到曹添峰对她大喊大叫,这一路也算走的顺利。 但她知道,回到府上,曹添峰一定不会放过她。 到了府上,程玉姚回到房间,对进来的陈嬷嬷吩咐。“我饿了,给我准备午膳!” “什么都不用给她吃!”曹添峰背着双手,气匆匆而来。 “你们都下去,本王跟王妃有些账要算。” “是,王爷!”陈嬷嬷等人退下。 曹添峰抬手就掐住了程玉姚脖子,将她提起到空中,“跟本王作对……想死吗?” “王爷……你再不松手,我就扎了?” 程玉姚手中握着针管,针尖抵在曹添峰脖子上。 “你敢威胁本王?” “是,又怎样?” 曹添峰忽然脖子往针尖上靠过去,程玉姚没想到他会自残? 不对,难道他这是? 她竟看见曹添峰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第七章 下毒害王妃(1)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针管扎进了曹添峰脖颈,程玉姚赶紧向下按,将里面的麻醉剂打进他的身体内。 “跟我斗?” 曹添峰身子一晃,瞬间将她给按在床上。 啪嗒! 还有一半多麻醉剂的针管掉在地上。 曹添峰高大的身体坐在了床边,大手扔掐在程玉姚的脖子,薄唇抿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还想故技重施?将本王给毒倒吗?” “你也知道是毒啊?” 处于劣势的程玉姚,脸上未有畏惧之色,这让一直等着她求饶的曹添峰,心里咯噔一响。“难道你给本王下了毒?” “这毒可不一般,无色无味,解药也只有我有……”被掐住脖子,脸色涨红的程玉姚,用一种讽刺的眼神,低眸看了眼曹添峰掐在她脖子的手。“恭亲王生死由你选择!” 曹添峰恨不得掐断她脖子,可一想到只有她才有解药,一旦这毒解不开,自己的命也会没了。 “威胁本王,是要付出代价!”他虽咬牙切齿的说,但手还是松开了。 咳咳! 程玉姚坐起咳嗽两声,赶紧大口大口的喘气,待她气息平稳了,才抬头看到曹添峰黑沉着脸站在床边。 “解药!”曹添峰朝她伸来掌心。 “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程玉姚当然不会做吃亏的事,想要跟她要解药,那也要他给她点什么。 曹添峰收回手背在身后,浓眉挑起,“别得寸进尺,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程玉姚不疾不徐下了床,踮起脚尖,与曹添峰对视,气势上不能输。 “昨天晚上你不是也在酒里给我下毒了吗?解药呢?我们交换解药吧?” 程玉姚也朝着曹添峰伸手,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本王才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你少在这里跟本王胡搅蛮缠。” 程玉姚仔细盯着曹添峰在说这话脸上的表情,感觉他是真的恼火了,也不像是在说谎。 到底是他演技太高了,还是他根本没有下毒? 程玉姚进一步试探的问道,“那么姜汤里下毒的事呢?别告诉我,你不知情?” “本王没做就是没做!你到底给不给本王解药?” 曹添峰又要伸手掐程玉姚脖子,程玉姚脚尖一挑,将地上的针管挑起,一个漂亮的转身,接住了针管。在曹添峰的手抓来时,她的针尖正对着他的掌心。“王爷,要是剩下的毒扎进你身体里,你会立刻死亡,不信……可以试试?”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给本王等着。”曹添峰缩回手,想要一掌劈死她,又怕她给他下的毒药,真的除了她无药可解。 他得去找御医,帮他查看,到底被她下了什么毒。 程玉姚望着曹添峰拿她没办法,气匆匆的离开,还不忘在他身后吆喝,“王爷,慢走不送!” 等他一离开,程玉姚坐在化妆台前,看到铜镜里的她,脖子都被他给掐红了。 真是个暴君! 气的咬了咬牙,程玉姚用粉遮住脖子上的淤痕。 她的小腹隐隐的痛起来,程玉姚捂住肚子,咬牙心想。 如果不是王爷给她下的毒,一个奴婢能有这样的胆量? 她将之前吃剩的抗炎药拿出来,吃了几颗,就着茶水吞进肚子里。 在屋中坐了一会儿,药物也发挥了作用,止住了她体内的疼。 “看来,是要我亲自动手,才肯交代了?” 程玉姚整理下衣裙出了屋门,正好看到了陈嬷嬷侯在门外,“王妃,王爷有令,你不得擅自离开房间。” “如果我偏要呢?” 程玉姚要走,陈嬷嬷伸手阻拦。 “王妃,这是王爷下的令,你不得不从。” 不得不从? 程玉姚一把推开陈嬷嬷,就听陈嬷嬷喊,“王妃,你要是再不回来,老奴只好叫人把你绑回来了。” 呵呵! 不远处嗤鼻一笑的表情,抓住了程玉姚的眼球…… 第七章,下片:毁容 “哎呦呦!这王府里连奴都比不过的王妃,还在这里打王爷的奶娘陈嬷嬷,这要是让王爷看打了,与你好受的。” 程玉姚看到那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头顶上还斜插着一根金钗。若不是她认得这女人,还真以为她才是这府上的主子。 “王妃,请回吧!”陈嬷嬷看她的眼神凌厉几分,伸手阻拦。 “本宫在自己的小苑里走走,不可以吗?”程玉姚一把推开陈嬷嬷,疾步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个女人的面前。 “怎么……王妃你还敢打我不成?” 啪! 程玉姚狠狠甩了她脸上一巴掌,打的那女人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知道本宫是王妃,还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你个贱人……”碧莲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指着程玉姚。 啪! 程玉姚反手又是给她脸上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碧莲坐到了地上。 “本宫是王妃,是你这个奴婢可以骂的吗?” 碧莲在地上蹬着脚,双手捂着脸,很是委屈。 “你再打我,我一定要王爷给我讨回公道!陈嬷嬷……” 碧莲朝着陈嬷嬷求救,程玉姚见陈嬷嬷走来,清冷道:“你应该是王府中的老人了吧?做事不够谨慎,还对本宫出尔反尔?” “陈嬷嬷,现在……你把午膳给本宫拿来!” “是,王妃!” 程玉姚瞥了陈嬷嬷一眼,只这一眼陈嬷嬷就被吓住了脚步,看了眼坐在地上哭的碧莲,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走了。 小苑里现在只剩下程玉姚和碧莲二人,程玉姚刚才是故意将陈嬷嬷支走的。她弯腰一把拔出了碧莲发髻上的金钗,碧莲赶紧爬起要去抢回。“这是我的,给我!” 程玉姚躲开,没有让她抢回,仔细看着这只金钗,“一个奴才在王府里打扮的如此招摇?发髻上还戴着这样名贵的首饰,难道你真的把自己看成主子不成?” “把金钗还我!” 在碧莲抢金钗时,程玉姚抓住碧莲的下巴,金钗的尖尖抵在她脸上。“你要是还不说是谁要你下毒害我?我现在就划花你的脸!” “你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碧莲还很有底气的跟她对峙。 程玉姚手心用力,金钗扎进了碧莲的脸皮,顿时血珠滚落滑下,“啊……王妃住手……我说,我都说……” 程玉姚停下手中动作,“是谁?是谁要你下毒害我?” “是王爷,王爷吩咐我做的!” “王爷啊?可我不怎么相信啊!”程玉姚用金钗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再深一点,就能见白骨。 啊! “我说实话……是施萍儿给了我金子和首饰,要我这样做的……我说的是实话,不要划花我的脸……” 施萍儿?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爪子竟然能伸这么长,这都到府上来陷害她了。 啊! 碧莲捂住满是染血的脸,赶紧从地上爬起,逃命似的奔跑着离开。 程玉姚没有去追她,她知道碧莲逃不掉的。 先回到屋中歇着,没多久陈嬷嬷将午膳端来了。 程玉姚临用膳前,吩咐陈嬷嬷先试吃,免得再有人在食物中下毒。 陈嬷嬷试吃后,程玉姚才吃。 因为太饥饿了,她吃的有些狼吞虎咽,等吃好了,她瞥见陈嬷嬷神色怪异,手掏进袖子里。 是想要杀她吗? 程玉姚不动神色的坐在椅子上,动了动樱桃小嘴唇角,“陈嬷嬷……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 第八章 下毒害王妃(2)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陈嬷嬷手一抖,赶紧将什么东西塞回袖子里,藏了起来,“王妃,你多虑了!” “是我多虑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程玉姚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陈嬷嬷的脸上,她的眼神有很强的威慑感,陈嬷嬷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给她续了一杯茶,“王妃,您一定是看花了眼,来……喝杯茶,润润嗓子。这茉莉花茶是早起泡开凉着的,现在喝着味道是最好的。很香!” 程玉姚接过茶杯,端着茶,却不喝。 “王妃请用茶啊?” 程玉姚看了眼茶水的颜色有些奇怪,不敢喝,在鼻子下闻了闻,“陈嬷嬷,我不渴,要不你喝了吧?” “王妃,使不得。这是奴才给你倒的……” “我说使得,就使得,喝吧!” 她将这杯茶递到陈嬷嬷面前,陈嬷嬷心虚,伸来的手颤抖,迟迟没有接过去。 碰! 啊! 程玉姚将茶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吓的陈嬷嬷往后跳了几步。 程玉姚盯着陈嬷嬷看,“你和碧莲是一伙的?对吗?” 陈嬷嬷面色苍白,嘴唇微抖。道, “王妃,老奴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还敢狡辩?” 程玉姚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陈嬷嬷的手腕,从她袖子里掏出一只手帕。 “王妃,这不过就是普通的手帕,没有什么的……” “真的没什么吗?那就带你到王爷面前说个清楚好了。” “王妃,不要啊……” 程玉姚没管陈嬷嬷辩解和挣扎,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去王府前院去找了恭亲王曹添峰。 她到的时候,曹添峰正和他的心腹管家松原商讨重要的事,看到她拖着陈嬷嬷来时,两个人都为之一怔。 “王爷,这府上有人说你要下毒害我,你怎么解释?” 程玉姚甩开陈嬷嬷的手,陈嬷嬷赶紧给曹添峰下跪,“王爷,老奴没有害王妃啊!” 陈嬷嬷是王府中的老人了,曹添峰当然更相信陈嬷嬷说的话。他黑沉着脸,指着门外,“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让人笑话。程玉姚,你听见了没有?” 程玉姚来的时候,心里还对曹添峰抱有那么一丁点希望,觉得他会是一个秉持公正之人。 现在看来,这曹添峰就是一个暴脾气,还不讲理的霸王,跟他说话,她觉得没必要客气了。 程玉姚不但没走,反倒是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气定神闲道,“刚才碧莲都招了,说是你下毒害我。刚才陈嬷嬷还在茶里下毒……” 她将手帕在茶水里抖了抖。见帕子里的粉末落进茶里,颜色从青绿变成了淡黄色,端起茶杯递到曹添峰面前。说道,“这手帕就是陈嬷嬷的,里面有毒药,我刚才加进茶水里了,不信你尝尝就知道了。” 曹添峰没有接过,冷冷的扫了程玉姚一眼,“无理取闹,出去!” 程玉姚眯起眼,端着茶杯走到了陈嬷嬷面前,手猛的抓住她的下巴,捏开陈嬷嬷的嘴,“王爷既然不想试试,那就让嬷嬷自己试试喝一口,看看是不是有毒!” 茶杯倾斜,茶水先是一点点掉落下来。 陈嬷嬷边晃头想不喝茶水,边颤抖着声音喊,“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是碧莲给老奴钱,让老奴给王妃下毒的,老奴也是被金钱迷了心,才会做这种错事!” 程玉姚一听陈嬷嬷承认了,扭头看了眼曹添峰,“王爷,该怎么处置谋害王妃的老奴才呢?” 陈嬷嬷一听,赶紧求饶,“王爷,求您放过老奴吧!求您了!老奴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程玉姚心里明白,陈嬷嬷是王府中的老人,恭亲王曹添峰一定会袒护她的,若是他真的袒护,她一定会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她这么心里想着的时候,手中的茶杯突然被曹添峰夺走。 “死!” 哗啦! 茶水成一道线流下来,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陈嬷嬷的下颚,让她躲避不开。 咕噜咕噜!茶水灌进了陈嬷嬷的口中,也有被吐了出来,直到茶杯空了,被曹添峰扔了出去。 碰! 茶杯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松了手,陈嬷嬷倒下了。 噗! 她一双眼睛几乎暴出来,和半吐的舌头,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口中吐出来,点滴溅开,满地都是,她的呼吸气息越来越弱,她感觉钻心刺骨的痛苦,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她的呼吸气息越来越弱……身子在地上抽搐,双手掐着脖子,像人死前垂死挣扎。 “这样……满意了吗?” 曹添峰抬起深邃双眼凝向程玉姚,她现在是王妃,即便他恨不得她死,也轮不到一个奴才对她下手杀她。 程玉姚对上曹添峰冰冷摄魂的视线,心咚咚咚跳着,惊魂未定。 即使见过各种死因患者的程玉姚,在看见曹添峰如何给陈嬷嬷灌下毒药后,她心也会惊跳不停。 程玉姚不敢相信,恭亲王曹添峰竟然会为了她,杀了陈嬷嬷? “王爷,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吗……” “是的,为了你这样做的,也是为了王府名声。”曹添峰坐回高椅上,端起茶杯,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说完,喝了一口茶。 程玉姚暗自咬牙,就知道他一定没那么好心。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杀死了陈嬷嬷。最主要的是为了王府的名声。 “王爷,要不要将碧莲带来?”松原看了眼程玉姚,问曹添峰。 “嗯!”曹添峰将茶杯放下。 程玉姚没有走,在这里等碧莲来当面对质,看到厅中陈嬷嬷的尸首还在,曹添峰却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喝茶。陈嬷嬷是王府老人了,他一点都没看情面,把她杀了,果然是传说中的冷血无情凶残的王爷。 因为程玉姚和曹添峰面对面坐着,也没什么话可说,气氛有些尴尬,就自倒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一道声音传来,才打破了尴尬。 “王爷,碧莲不见了。” “不见了?”程玉姚惊讶的站起来。 “仔细找找!”曹添峰指骨握紧茶杯,他暗自垂眸,眸色阴郁翻滚。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山雨欲来前阴沉的天色。他衣袖下面的拳头攥紧,握成一个发白的拳头。 见松原走了,程玉姚待在这里跟冷血残暴的曹添峰相处,只会觉得更尴尬,随后也跟出去了。 她没有跟松原同路去找,而是先从她的院子里,碧莲脸上受伤后,滴落在地上的血迹找起。 好在时间不长,又没有下雨被冲刷,程玉姚循着血迹找,发现血迹在一个地方非常多,地上还有挣扎蹬在地上的痕迹。 “难道有人将她抓走?想要杀人灭口?” 程玉姚感觉不妙,循着越来越少的血迹走到了一个桥上,看到了一具尸体漂浮在了池塘水中。 碧莲? 即便那张脸被划出道道血口,有些模糊,程玉姚还是认出了她。 是谁杀了她呢? 程玉姚会游水,但这件事她觉得还是去找府中的人来,将碧莲的尸首捞出来比较好。 程玉姚转身欲走,却看到来时的路上一道人影一晃闪过,闪进了树后。 有人跟踪她? 程玉姚抓紧了裙边,看了眼周围,这里比较僻静,除了她再无他人。 她若是一直站在这里不走,被人看到了,会不会被栽赃嫁祸,说她杀了碧莲? 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程玉姚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留意着路边的树木。 没有人在? 她脚步加快,不管有没有人,还是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比较好。 嗒嗒嗒! 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程玉姚故意停顿下脚步,脚步声也随她之后,停下来。 要是逃,她知道逃不掉。 现在只好正面交锋,看看跟踪她的人到底是谁。 “是谁?”她一转身,喊问一声。 “嗖嗖!” 几道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自然听得出来这是利器破风的声音,程玉姚看到了有几把闪着寒光的东西,朝着她的脸颊飞射而来…… 第九章 暗杀王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向后退几步,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摔倒下去。 碰碰碰! 暗器扎进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程玉姚刚从地上爬起,就看到蒙面人已经冲到她面前,挥起长剑,刺向她。 自知躲不开的她,抬起手臂挡在身前。 她现在还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 可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救她? 当! 碰撞声,只见一男子,凌空飞跃,冲了过来! 这位男子长相这般英俊,相貌异常俊美,乌黑的眼眸,像一潭深水,泛着迷人的光泽,炯炯有神, 他剑眉透着英气,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蒙面人刺来的长剑被这个男子击飞,弹射出去。 蒙面人转身想要逃跑,双腿瞬间却被什么东西击中,鲜血从膝盖处迸射出来。 啊! 咣当! 蒙面人双膝跪地,见来人,忍痛要爬到旁边树林去。 啊! 他的双臂又迸射出血,疼的他蜷缩在地上,不能再爬行了。 程玉姚也没想到画风会转变的这样快,她回头一看。 只见阳光从稀疏的树叶投射下来,斑驳的照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他就像是会发光的天神一样,吸引她的目光。 一步一步,他走到了她的面前,递给她手。 程玉姚接过他的手,握紧,他的掌心温热,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这个男子正是恭亲王曹添峰。 “到处惹是生非!”曹添峰将程玉姚拉起,看到她毫发无伤,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好在他不放心,找了过来,不然这个笨女人定是凶多吉少。 “我惹是生非?”程玉姚指了指自己,见曹添峰没回话,气的收回手。 还以为他是不放心她,才跟来的保护她的。 看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个曹添峰,怎么总让她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程玉姚气鼓鼓的拍着身上的灰土,朝着曹添峰背影恨恨的刮了两眼。 曹添峰一把扯掉蒙面人的面巾,是张陌生容貌,手猛地掐住他脖子,冷声逼问道,“是谁派你杀王妃的?” 那个男人声音已经扭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不会说的……” 男人唇角溢出鲜血,闭上眼,没了气息。 曹添峰将这个死人丢在地上,浓眉皱起,凝向了走来的程玉姚。 “死了?”程玉姚看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嗯!” 程玉姚看这人的症状像是服毒而死,看来是不想泄露出雇他的主子是谁了。 “碧莲也被杀人灭口了。” 曹添峰听程玉姚这么说,看到了池塘上漂浮的尸体,没有回话。 “王爷,你知道是谁派碧莲来杀我的吗?” 曹添峰闻言,目光盯紧了她。“你说是谁呢?” “是施萍儿,也是我嫁给了你,让她心怀不满,这才起了杀我的念头。” “胡说八道!以后再让本王听到你诋毁萍儿,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曹添峰一甩衣袖,气匆匆的离开。 程玉姚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一笑,“知道说了你的心上人,你不高兴。但是,她害我在先,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她虽然喜欢救死扶伤,但也是一个以牙还牙的女人。施萍儿……咱们等着瞧好了。 程玉姚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几个婢女看到她时,眼中的恨意毫不遮掩。 不过她这次也感觉到了,这几个婢女有些怕她,因为只要她靠近,她们都退避三舍。 程玉姚坐在凳子上,双手拄着下巴,眨巴着眼,看似天真的问她们。“你们恨我,是因为碧莲?还是施萍儿呢?” 几个婢女一听,低垂眉眼,却不吭声。 “不说啊?不说,我就让你们永远闭上嘴,不说好了。” 程玉姚扒下发髻上的簪子,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婢女们看到这只簪子,想到他们看到碧莲被毁了容仓皇而逃的样子,看来真是王妃做的。 她们纷纷下跪,求饶。 “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说,什么都会说!” 程玉姚手中垫着簪子,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 “说吧,你们是得到了碧莲的好处,还是被施萍儿给收买了?” “奴婢没有!” “奴婢是因为……你伤了她们,实在是太过……残忍,所以才会恨!” “她们被你害的,快要死了……呜呜!” 程玉姚心咯噔一响,“谁快要死了?” 第九章,下片 : 饶命啊 “王妃,您真的不知?” “当然不知,是谁快要死了,快说清楚了。”程玉姚感觉这件事一定跟她到王府后有关。 “王妃成亲那日,因为王爷没有在您这里过夜,就将气撒在石燕,莲蕊她们身上。 当时将她们打的半死,本以为还能捡回一条命,没想到她们没钱治病,现在快没命了。” 王爷不来她这里过夜,她生气什么? 再说了,她连石燕,莲蕊都没见过,又怎么会将气撒在她们身上,打她们? “带我去看看她们。”虽说不是她下手,但她还是愿意帮助有需要的人。 跪在地上的几个奴婢面面相觑,都没敢回话。 “要是你们不带我去,我可救不了她们的命了。” “王妃,奴婢带您过去。” 一个婢女站起来,要带着程玉姚过去,其余几个婢女也跟着站起来。 程玉姚也没跟她们在这里说话太多,跟着这几个婢女出了院子,到了她住处后的一个矮院。 “王妃,她们就在这里了。” “嗯!” 程玉姚推开门,一股腐烂和血腥味,刺鼻而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到了躺在木床上的几个婢女,她们身上的衣物都被血染的脏污不堪,脸上更是没了血色,苍白的像个死人。 程玉姚走了过去,先看了床边昏睡的一位婢女伤势。 见她身上像被什么东西交错杂乱的打过,溃烂发炎,伤口感染,很是严重。 她又看了其他几个婢女的伤势,见她们和床边的婢女伤势差不多。 都是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高热,再不及时医治,凶多吉少。 “你们帮我去打些干净的温水,拿来干净的帕子,我要给她们医治!” 婢女们听了她的话,有点不敢置信王妃会好心给她们医治? 都站在原地,有些发怔,也不知所措。 “快去!”程玉姚有些急了,严肃的喊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 这些婢女也是想到了程玉姚能将碧莲的脸划伤成那样,害怕了,赶紧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见她们走了,程玉姚拿出圆形吊坠,心里默想急救箱,将吊坠放在了床边。眨眼间,急救箱出现了。 程玉姚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找到了一些抗炎药。 她先是叫醒受伤的婢女,将这些抗炎药片塞进她嘴里,又用茶水让他们吞下药片,先给她们镇痛,消炎。 没多久,有婢女打水和拿帕子回来了。 程玉姚就将帕子打湿,拧干,给他们先清理伤口上的血污,清理好后,她要进行下一步。 “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入内!” “是!” 程玉姚见她们走了,就将门反锁上,从急救箱找到了一把手术刀。 刀片在烛火中烧红,拿出片刻后依旧散发着寒光,照亮了她艳丽的那张脸。她勾了勾红唇,刀挥了下去。 啊!啊啊!~ “王妃……饶了奴婢吧!” “王妃,饶命……” “奴婢不想死,王妃手下留情啊!” 站在门口的婢女们,听到屋内一声声惨叫,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她们进不去门,只好找恭亲王曹添峰来。 恭亲王曹添峰和松原到的时候,就听到屋内虚弱的呼救声。 恭亲王曹添峰皱起眉头,给松原一个眼色,“把门撞开!” “是!王爷!” 松原抬脚将门踢开。 恭亲王曹添峰带着一干人冲了进去,待进去后,顿时傻眼了…… …… 第十章 惊变医妃,回娘家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床前,一身湖蓝长裙的女人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盆里,又将薄被给这些婢女盖上,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石燕!” “莲蕊!” 几个婢女冲到床边去看她们,却见她们身上被包扎,也没有了那种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身上有一股子药香味。 “这就是你们说的,王妃杀人了?” 曹添峰沉着脸看了眼禀报的婢女们,想到他刚才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教训下程玉姚,这下反倒是被她打了脸。 “王爷,刚才屋子被王妃关上,奴婢们进不去,听到里面惨叫声,还以为王妃杀了她们。” “那是为她们刮脓,止血,上药和包扎,当然会疼了。这是救人,怎会是杀人?”程玉姚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救人?”曹添峰唇角动了动,薄唇抿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双深邃的眸子凝向了程玉姚艳丽的脸,“别忘了,她们也是因为你受的伤,你何必假惺惺救她们。” “我何时责罚过她们?”程玉姚不想被冤枉。她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儿嘟嘟地撅着,别有风味。 “王妃,不是您告诉碧莲,说她们冲撞了您,每人鞭打五十吗?”一个婢女疑惑道。 程玉姚终于知道了,这碧莲是想在府中坏了她的名声,故意编造谎言让石燕她们尝到皮肉之苦,让府中众人觉得她恶毒。 “碧莲?她办事不当,已经被某千金杀人灭口了。而石燕,莲蕊她们,也是被碧莲谎话所害,跟我无关。”程玉姚在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曹添峰。 曹添峰眼中流露出一些温柔。凑上来,对她耳语道:“不是你伤害她们的最好!一个草包千金,还真当自己是大夫,给人看病,别闹出笑话就好。”曹添峰看出了她想要治病救人的意思,他说完提醒的话语,带着松原等人离开了。 草包千金?以前她是低调好不好? 程玉姚“扑嗤”地笑一声,别转头,轻轻摇摇头,她会不会医术,也用不着他承认。 “有笔墨纸吗?我开药方,到时候你们到外面药铺买药,给他们熬药服用。” “王妃,奴婢们没有钱买药,怕是……” 程玉姚看了眼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出嫁前,娘亲给她的嫁妆。这是她娘亲的一番心意啊,是留给她的纪念,就好像娘亲贴着她的身体,守护着她。这是它的心爱之物,虽然有些心疼,但她想到能医治救人,就当为她这辈子积德行善了。“这个给你,拿当铺当了,换些银两,够她们几个人服用的药钱了。笔墨纸给我找来。” 站在屋中的婢女们,不敢相信恭亲王妃会是这样一个心怀慈悲之人。 要真的是心怀善意,为何当初要将石燕和莲蕊她们,打的半死? 虽说她们疑惑不解,还是收下了玉镯子和拿来了笔墨纸给程玉姚。 程玉姚写好调理的药方子,给了他们,又吩咐了她们几句,才离开。 回到房间,程玉姚感觉累坏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随后两天,恭亲王曹添峰没来找她,她吃的用的,明显比前几日好多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救了那些婢女有关,不过她知道这是好事,也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成亲后第三日,回门。 程玉姚一清早就梳妆打扮好了,让王府为她准备马车,想要回程家。 本以为恭亲王曹添峰不会出现,没曾想到在王府外面,曹添峰一身藏青色长衣,英姿飒爽的骑在马背上,像在等人。 不会是陪她一起回门吧? 她边走出去,边试探的问,“王爷,您这一大早出门,不会是在等我吧?” 虽然她知道,他很讨厌她,她也一样不喜欢他。 但这种时候,有他陪同回程家,也好让娘亲和爹爹,对她的这门婚姻亲事放心些。 “是等你!”曹添峰回答的斩钉截铁,这让程玉姚心里很是高兴,走到了他骑的马边。 “我就知道,王爷您嘴硬心软,是不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啊?”她眨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唇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很是娇俏可爱。 曹添峰自见到她以后,目光难有片刻离开她身上,虽常自抑制,不敢多看,但竟忍不住多看几眼,程玉姚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无不瞧得清清楚楚……好在他内心定力还算比较深厚,又想到曹龙曾找他,说了一些关于她的坏话。 曹添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却,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对她说道,“是怕你才嫁给本王三天,就死在外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本王杀了你。所以,这次你回娘家去,本王要陪着你去,保护好你。” “那你可要保护好我了,不能让我有任何闪失,不然都怪你!”程玉姚对着曹添峰嫣然一笑,她心里隐隐的期待,又有几分羞涩,她原本粉红的脸蛋,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更加娇美好看。 曹添峰看着她,程玉姚看到他眼中脉脉含情的眼神,他明亮的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荡漾着无尽的温柔。 曹添峰说要抱着她,上马车。 程玉姚抬眸凝视着曹添峰半晌,犹豫了一瞬间,她粲然一笑,贝齿分明,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向曹添峰身上靠近,慢慢靠到他身边。她将头靠在他宽阔坚实、温热的胸膛上。她听到了他清晰的心跳,闻到一股淡雅的,特别好闻,特别清新的气息,仿佛兰花的香气。那清香淡雅的气息真的太易醉人。她真想这样靠着他,一直靠着他,她心里觉得十分甜蜜与幸福,她脸露微笑,如花盛放…… 曹添峰抱着程玉姚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离开恭亲王府,路途中摇摇晃晃的,让程玉姚忍不住来了困意,倚在了车靠垫上睡着了。 碰! 一枝长箭射穿窗帘,猛地扎入程玉姚脸边的车板上。 程玉姚被惊醒,看到后倒抽一口冷气。 发生了何事? 她掀开车窗帘子,刚要问个究竟,嗖的一箭,一枝长箭朝着她的脸射来…… 箭头在晨光中,竟是那样刺眼,直奔着她的脸射来。风声劲急,那箭如劈风一般。 程玉姚反应极快,向身后仰倒,下弯腰,长箭从她身上划过,碰的一声扎在车板上。 这是要刺杀她吗? 刺杀她?还是刺杀恭亲王? 程玉姚来不及多想,在马车中更危险,她就掀开车帘,逃到外面去。 “跳上来!” “嗯?” 程玉姚闻声看去,见曹添峰骑在马背上挥舞着长剑,挡开密密麻麻的雨点般射来的长箭,朝着她的方向奔来。 眼见他近了,拉马车的马被长箭射中,马儿一受惊吓,突然仰天长啸,疯了一样,拉着马车朝前面冲去。 啊! 车夫中箭死了,马车上程玉姚紧紧抓着车篷不敢松开,在车上摇摇晃晃的,随时都会被马车甩下去。 咣当! 马车跌入一个大石坑,颠簸的飞起来,太过突然,程玉姚整个人被甩到了空中去。 “恭亲王!” “抓紧我的手!” 程玉姚见过多少死人,从未怕过。但被马车甩出去,她整个人从空中坠落的感觉,让她竟然害怕了。 而她害怕的时候,会喊恭亲王,也是她想不到的事。 程玉姚感觉在要摔到地面上时,被一只大手抓住,她也握紧了这只手。她抬头,看到了曹添峰弯腰在马背上,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 “上来!” 随着他大喊一声,程玉姚被他拉起,长发和裙摆翩飞,落在了曹添峰的身前。 “坐稳了!” “哦!” 两个人坐在马背上,同乘一骑。 曹添峰双手握紧马缰绳,用力一抖,身下枣红马像是插上翅膀一样,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飞起在路上,快如闪电。 身后长箭如雨密密麻麻的射来,而程玉姚被曹添峰抱在怀里,两个人的长发飞舞,衣摆翩飞,随着马儿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 程玉姚本以为会被长箭穿成筛糠子,心里不怕是假的。 但这一刻,她在曹添峰的怀抱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一点都不会因为那些长箭追射而惧怕生死。 终于,暗处刺杀的人没有追杀过来。 松原等王府跟随的侍卫,训练有素,没有死亡,只有几人受伤。 松原上前询问,“王爷,前面就是丞相府了,要不要臣带着王府侍卫去追捕刺杀之人?” “去吧!要是捕获他们,一定要他们说出背后主谋,还有……让他们生不如死!” “遵命,王爷!” 曹添峰目送着松原等人离去,一双深邃的眸子,煞气在眸中翻滚。 “王爷,我们走吧?”程玉姚看到不远处就是丞相府,心里激动的询问一声。 曹添峰回过神儿,这才注意到,他身前就是程玉姚,而此刻他的双臂握着马缰绳,成环状像将程玉姚抱在怀里。他闻见了女人乌黑亮丽的秀发散发出来的好闻的香味,竟又是微微失神。 程玉姚轻声问道:“王爷,我们不去丞相府了吗?” 曹添峰听到她的声音,醒过神来,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去。他什么都没说,牵着马往前走。 程玉姚看到他脸红了,虽说刚才有惊无险,但也阻止不了她想要寻他开心的冲动。她打趣一句,“哎呦!王爷和我一起骑在马上,是不是离的太近,不好意思了?” 曹添峰也跟她开玩笑的说,“蠢女人!有你和马一起给本王挡箭,本王才安全。” 什么? 他意思,让她坐在马背上引起那些刺客们的注意,然后被箭射死?保他安全? 不行!她才不要给他挡箭,她才不要死。 …… 第十一章 想在相府小住几日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因为不会功夫,下来的又太过突然,双脚着地时,差点栽倒在地上。 曹添峰拉住了她的手臂,“真蠢!” “你才蠢呢!”程玉姚挣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往前走。 曹添峰翻身上马,跟在她身后,望着她气匆匆往前走,头都不回的样子,竟然觉得她有几分可爱。玫瑰花般性感的红嘴唇上扬,他忍不住笑了。他不过是逗她玩的,没想到这女人还真信了,真笨…… 到了相府门口,程玉姚没想到娘亲李氏和爹爹程雪城,带着府中人一直等在那里。 “爹,娘亲!” 程玉姚再见到爹娘,想到前世她害死了他们,仍旧心会难受,想要落泪。 她不顾形象,朝着爹爹和娘亲跑去,和走来的爹爹和娘亲拥抱在一起。 “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回来了!” “女儿,爹爹打你了,是爹爹不好,别怪爹爹!” “玉儿,娘好想你,这几天做梦都梦到你,你回来就好!就好啊!” 三个人抱在一起好久,都没看见有人骑着枣红马走到了丞相府门口。 “这位公子是谁?” 站在门前的程元君看到程玉姚和爹娘抱在一起,嫉妒的眼红,当看到那位英俊的公子出现,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是恭亲王府的贵公子吧?快请进啊!”一位身穿杏红长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边捏着绣牡丹的帕子,边杏眼含春,走到马边上,要去拉男子的手,请他下马。 跟程元君站在一起的二姨娘,穿着一身浅紫衣裙,貌虽普通,但人看起来很精明。 她对着身边的程元君勾轻语,“君儿,那女人就是不知廉耻,这入府没多久,还不知道府中规矩,以后有她好受!” 程元君眼中和二姨娘一样流露出对五姨娘的鄙夷,低笑一声,“娘,你说的对。” 她的视线一直盯着枣红马上高大男人的英俊面庞,看他气度不凡,非等闲之辈,就是不知是谁? “王妃!”骑在马背上的曹添峰,看都没看五姨娘一眼,朝着抱成一团的程玉姚唤了一声。 程玉姚听到曹添峰的声音,还以为出现了幻听,等她寻声望去,这才看到曹添峰骑着高头大马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没有走吗? 难道是不放心她,刚才一直守在她身后? 程玉姚皱了皱秀眉,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他应该巴不得她死,死了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将施萍儿给娶进府中。 “爹,娘,这位就是恭亲王!” 一听恭亲王,众人大吃一惊。 李氏仔细瞧了瞧,满意的笑了笑,“还真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你啊,就是肤浅!” 程丞相无奈的感叹一句,这才走过去迎接他。“恭亲王殿下,若是您不嫌弃,就到相府歇息一会儿,再回去。” 曹添峰从马背翻身而下,动作利落潇洒,再配上他英俊的容貌十分出彩,令众多女眷心生爱慕,众多男胞折颜愧色。 曹添峰说道:“本王与秦轩交好,却从未来过他家中,这次一定要好好小住几日,等秦轩回来再走。” 他说的秦轩,正是程玉姚的亲哥哥,若不是曹添峰今日说这些,程玉姚还真是不知道他们竟然有这样的交情。 等等,他说什么? 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第十一章,下片:身体受伤 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不行! 刚才那些人要是行刺他的话,一定会给相府带来危险。 上一世因为她一己之私,已经让程家带来血光之灾,这一世她不能让程家因为她受到牵连。 “王爷,你不是说府中还有很多事未处理完吗?怎么这会儿还有闲工夫,来相府小住了?” 程玉姚走过去,仔细盯着曹添峰脸色,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虽然府中是有琐碎之事还未处理完,但今日是你回门之日,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陪着你,护你安全才是。” 曹添峰冰着一张脸说这话,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但她能感觉到曹添峰话中有话。应该是跟她有关系。 “王爷,请进!”李氏请曹添峰入府,她当然不知道,程玉姚和曹添峰之间有什么事。 曹添峰朝着程玉姚扬起唇角,双手背于身后,款款走进相府之中。 “王爷还真是眉清目秀、玉树临风,绝代风华啊!”五姨娘杏眼含着桃花一般,紧跟了过去。 程玉姚随着程丞相和李氏一起进府,虽然她看不惯五姨娘那风骚样子,但更看不惯二姨娘和程元君这高段位的绿茶。 “爹,娘,我想带王爷先去我的闺阁看看,他一直好奇女儿的住处,等下再带他来前厅。” “好!”程丞相应允。 程玉姚不给曹添峰说话的机会,拉着曹添峰的手臂就往她的住处而去。 李氏看到程玉姚和恭亲王牵手而走的背影,忍不住对程丞相笑道:“没想到这玉儿,还深得恭亲王的心!” 程元君望着程玉姚离去的背影,感叹一句,“都说这恭亲王脾气暴躁,凶残冷血,这话绝非空穴来风,谁知道姐姐的日子可是好的?” 二姨娘迟氏听女儿这样说,赶紧给她使眼色,笑着对程丞相和李氏道。“你们别听君儿乱说,这个恭亲王没几人认得,老爷都看不出来是他,可见他的性情未必大家说的准,得相处了,才知道。” “还是你会说话,我瞧着这恭亲王仪表堂堂的,未必像外人所说的那么难堪。”李氏听了这话才蹙眉松开,放心的笑了笑。 程丞相望着女儿程玉姚和恭亲王离去的背影,重重叹口气,“是好是坏,这或许就是玉儿的命!” 程玉姚拉着恭亲王曹添峰走进她的闺阁,见四下无人,与曹添峰当面对质。 “恭亲王,你住在丞相府,莫非是想让相府保护你? 可你也知道,相府里的护卫不过十几人,可不比王府人多训练有素,你这样做,不是要将相府置于危险之中吗?” 曹添峰没想到程玉姚竟然将事情分析的这样透彻,虽说她为了程家没错,但她并非了解他,说这样的话未免不识好人心。 “程玉姚,本王留在这里,你真的不知?” “我都说了,你无非是想借用程家保护你。” 曹添峰英俊的脸色一沉,一甩衣袖,“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本王在相府,本王走便是了。” “站住,等下!” 程玉姚看到他肩上衣物被血染红,知道他刚才受了伤,想唤住他,给他止血疗伤。 见他不肯停步,她快走几步,挡在他身前。 “让开!” “你受伤了!” “这不关你的事,让开!” 曹添峰用蛮力往前走,想要将她撞开。 啊! 程玉姚被撞倒之时,手抓住了曹添峰的腰间。 “松开!” “什么?” …… 第十二章 藏在碎玉里的秘密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本王让你松开!” “我松开……就掉下去了……啊!” 曹添峰不耐烦的一甩腰身。 程玉姚手抓紧曹添峰的腰带,刚要借力站起,却感觉到手中腰带竟然松散开来。 叮咚! 腰带上挂着的玉佩,落地而碎。 程玉姚手握着他的腰带,也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真丢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故意给他宽衣解带。 好在这里只有她和曹添峰,不然还不知道会被谁在府中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看到手中腰带,程玉姚赶紧抬头,伸手递去。 正巧,她看到曹添峰俯身,朝她伸手。 这是要拉她起来吗? 还算有点良心。 程玉姚绷紧了脸,不想让他看到,她有点小感动。 而他穿着里衣,阳光浸透了他的衣料,让她看到了他健硕的身型,结实又充满了男人魅力。 她不自觉的脸红了,总这样看着人家不太好。 她刚要收回视线,又看到他肩膀的衣物被染血更多了,看来伤口严重。 “王爷,我自己可以起来的!你受伤了,不要拉我!”她刚要爬起。 谁知道曹添峰的手竟然错过她,捡起了地上碎了三块的玉片。 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从地上爬起,将手中腰带递过去,“王爷,还你!” 曹添峰盯着手心中的玉佩碎片,眼眶红了,“这是外祖母留给本王的遗物,交代本王仔细保护。” 程玉姚从未见过曹添峰竟然也会有眼红和心疼的样子,不免有点愧疚,“对不起王爷,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曹添峰深吸一口气,将玉佩碎片握在掌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不该管你死活!” “你这是什么话?我又没说,要你保护我。”程玉姚明明心里愧疚,但她还是要装作一副有底气的样子,无所畏惧的与曹添峰对视。 “哎呀!姐姐,你和恭亲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妹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了?” 如黄鹂鸟婉转的声音传来,惹的程玉姚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寻声望去。 程元君双手挡着眼睛,可那指间缝隙,都能塞进一根大葱了,明显就是想要偷看曹添峰。 虽说她程玉姚不喜欢曹添峰,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她还是不会愿意让这个绿茶来占曹添峰的便宜。 “恭亲王肩膀受伤了,我正打算给他上药。等下这里衣我也要给他脱了,你要不要走近了,好生瞧瞧?”程玉姚话落,已经将恭亲王的外衣脱下,搭在了屏风上。 “不用了!” 程元君看到了恭亲王肩膀衣物被血染红,知道他受了伤。 再说了此刻的恭亲王双目猩红,想要杀人一样,她要是现在不走,怕是就是一具尸体躺在了这里。 “姐姐,爹爹说你和恭亲王来的早,一定早膳没吃,一起去前厅用膳。” “知道了!” 程玉姚给她使眼色,让她走。 程元君是个明白人,留在这里,她害怕被恭亲王杀死,转身花容失色的离开了。 等程元君走了,程玉姚见曹添峰一脸怒色,握紧了那几块玉碎片,手心出了血,将那几片碎玉染红。 看来这玉佩对恭亲王意义匪浅,她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 “王爷,我真的错了……求你别再弄伤自己了。” 他越是受伤,她心里竟越是愧疚,抓住他的手,用力将他的手指掰开。 “别碰我!” 曹添峰想要甩开她的手,手心中的一块是玉佩被甩了出来,掉在地上又碎了几片。 “程玉姚……” 曹添峰已经怒发冲冠,刚要掐住程玉姚的脖子,程玉姚忽然双眼瞪亮,上前一步,从碎玉中捡起一样东西。 “王爷,这个是什么?” …… 第十三章 猖狂的庶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二姐,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府里通报一声?那俊俏的恭亲王呢?” 一身鹅黄色长裙,模样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提着裙子就往阁内走进,四处找人。 “程思琪,你是来看二姐呢,还是找恭亲王呢?” 程玉姚再见到她,心还是会有恨意翻滚。 程思琪是三姨娘的女儿,曾经也和程元君一样,待她很好。 但这种好,都在她还未入宫之前。 待她嫁给那个男人成为皇后后,程思琪逼着爹爹让她进宫当秀女,还百般勾引那个男人,跟她争宠。 她当时看在同出程家,就没有对她翻脸下手,但那不代表有人……会放过她。 想到程思琪被那个女人害死,她不禁觉得有趣,勾起一抹讽笑,看向带程思琪来这里的女人。 “二姐,四妹听说你回来了,就急着让我带她来见你!”程元君一本正经的说着,要是不了解她的人,还真以为她会那么好心。 前世程玉姚已经被她害的够惨了,又岂会不知她的用意。 “王爷走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没能让你和四妹看到我和王爷发生些什么,也没办法让四妹在府中到处传话诋毁我的名誉了。” 程元君听后,红了眼睛,摇头,“姐姐,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是你多想了。” 这时,找遍阁子的程思琪出来了,看到程元君要哭了,还以为是程玉姚欺负了她。 “二姐,你欺负三姐做什么?她不就是告诉我王爷在你阁子里了,我来看看又怎么了?” “那是我夫君,你那么着急看他,做什么?”程玉姚笑着,反问程思琪一句。 程思琪被她这么一问,脸顿时红了,“我……就是想看看,王爷有多俊俏,难道不行吗?” “当然行了!我是不介意你看王爷……但王爷脾气可不怎么好。刚才也是沅君一直盯着王爷看,气走了王爷。” 程玉姚似笑非笑望向程元君,程元君咬了咬唇,委屈的解释。 “姐姐,妹妹是真的没想到王爷会那么在意你说的话,才会生妹妹的气。若是王爷来了,我再向他道歉便是。” 程思琪一听,哼了一声,“就知道是你程玉姚从中作梗,说我三姐坏话,才会让王爷生她的气,走人了。” 程玉姚突然走近程思琪,俯身,鼻子快要碰到程思琪鼻子。 程思琪惊的后退两步,抵在了门板上,颤抖着问,“你想做什么?吓唬谁呢?” 程玉姚又上前两步,含笑靠近她的脸,忽然脸色一冷,“我是你二姐,你却直呼我姓名,是不是目中无人呢?” “我们差不多大,叫什么不行?” 程思琪嘴巴硬,想推开程玉姚离开。 被程玉姚一把握住手腕,指甲掐进她皮肉,“不行!我是你二姐,你不尊重我,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放手!好痛!” 啊! 程玉姚甩开她的手,程思琪没想到她是变脸,腿都吓软了。 她对上程元君的眼神,才看到她好奇的盯着她手中提着的急救箱。 “姐姐,这一直提着东西是什么?能不能借妹妹看下?”程元君径直走来,不经她允许,伸手想要抢走她手中的急救箱。 第十三章,下片:不知羞耻的人 “姐姐,这一直提着东西是什么?能不能借妹妹看下?”程元君径直走来,不经她允许,伸手想要抢走她手中的急救箱。 “不能!” 程玉姚躲开,没有让程元君碰到。 从她刚才出现,程玉姚就察觉到程元君对她手中提着的急救箱别有居心。 “三姐,不就……是个破箱子吗?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 程思琪现在说话都带颤音,像害怕了程玉姚一样,拉着程元君的手就走。 “二姐……那我们走了!” 程元君边被程思琪拉走,边不舍的望着程玉姚手中的箱子。 直到她们离开了,程玉姚将急救箱变回吊坠,放回身上。 “别再想夺走我的东西了程元君,我们的恩怨,早晚会算清。” 她咬牙红了眼睛,前世已经够让她尝受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这一世她一定也要让程元君尝到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离开阁子的时候,她的脚被什么东西硌到,挪开脚,看到了一块玉片。 想到刚才曹添峰因为这块玉佩被摔碎,眼眶泛红的表情,知道这块玉佩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了。 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弯腰将这块玉片捡起,放好在身上。 看来他真是生气了,走的时候都没跟她打声招呼。 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将这块玉补好,归还给他。 …… 草场莺飞,烈日长空下。 枣红马背上的男人,深邃的眸子睨向倒在地上,死去的三个男人。 “调查出来了?” “王爷,还未查到是谁指使,但从刺客口中得知,他们是来杀王妃的。” 松原见恭亲王曹添峰没有说话,但从他脸上冷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还是很在意。 “王爷,要不要将王妃接回王府?” “不用!本王要在丞相府小住几日。” 松原一听,顿时有点搞不懂了。 “王爷,莫不是要去保护王妃?” “保护她?本王巴不得她被人杀死,这样就没有人来烦本王。本王是想在丞相府等秦轩回来叙旧。” 松原见王爷说的一本正经的,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说的是真话,他和王爷认识许久,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松原跟随王爷,护王爷周全。” “不必,你回王府,若是府中有事,派人及时到相府通知本王。” “遵命,王爷!” 松原目送着王爷骑在马背上离去的英挺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这个王妃不简单啊! …… 程玉姚在回到前厅的时候,看到爹爹程雪城和娘亲李氏在等着,有些不好意思道,“爹,娘,恭亲王他走了。” “这就走了吗?”李氏显然有些不舍得。 程玉姚看得出来,她娘似乎挺喜欢这个王爷的,可她并不知,这恭亲王真正面目如何。 “走了好,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他爹程雪城还记得女儿成亲那天,他让一个侍卫过来代替他接女儿去王府,怎么看都是瞧不起程家,也不尊重他女儿。 这种男人,他是看不上的。 “瞧你,玉儿还在这里,说的这是什么话?”李氏白了一眼程雪城。 “我这是实话实说,玉儿,跟爹去吃饭,饿坏了吧?”程雪城不想跟她拌嘴,就转移话题。 “嗯!是饿坏了,娘!我们一起去吧!” “好!” 虽然他爹是说出了她的心声,但她觉得说出来不好,也就不提恭亲王的事。 到了后厅,这里早膳都已经备好了。 李氏拉着程玉姚的手走去时,一个女人晃到了他们面前。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啊真是一点不知廉耻,带男人回来就算了,还在家中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老爷……您也不管管,太败坏府中风气了……” …… 第十四章 掌嘴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这是说谁呢?” “我有说谁吗?夫人,你不要想太多了,就当我是乱说的。” 程玉姚看到一身墨绿衣裙,身材有些臃肿,圆脸,眼睛和牛眼睛一样大,有几分凶相的妇人,含笑盯着她。 前世这个女人在府中,可没少给她使绊子,嘴巴更是恶毒,没少挖苦她。 “老爷,您也不要多想啊,我就是随口说说。反正啊思琪和沅君都看到了,我又没亲眼看到,这不作数。” 三姨娘齐氏不忘往程玉姚身上泼脏水,还说程思琪和程元君看到了,更要坐实了她败坏相府的风气这件事。 “真有此事?”程雪城有些怀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程玉姚脸色平静,像是说的并非旁人,对程雪城道:“爹爹,恭亲王受伤了,我给他上药,可能被三妹看到了,引起了误会。” “原来是这样!”程雪城松口气。 程玉姚看了眼站在桌边的程元君,程元君一脸委屈,为自己辩解,“姐姐,也怪我当时碰巧看见了你扯王爷的衣服,王爷好像不怎么高兴,最后还气走了,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 这脑袋和嘴巴,还真是转的够快。 刚才在她的阁子里,她明明告诉程元君,是她令王爷不开心气走了,这会儿反倒是将错事怪在了她身上? 程思琪走到了程元君身边,拉着她的手,轻声劝着,“三姐,别哭啊,要有错……” 她看向了程玉姚,一副不屑的模样道:“那一定是二姐的错了,是她先对王爷动手动脚的,惹王爷不高兴,气走了他,还在这里说你的不是呢!真会编!” “真会编?四妹你亲眼看到了吗?还不是三妹告诉你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就一点脑子,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程玉姚又叹口气道:“这王爷和我是夫妻,我们想做什么,也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的。再说了,三妹因为你看走了眼,到处传话说我不好,你是故意要败坏我的名声吧?” “二姐,我没这个意思……” 程元君走过来刚要跟程玉姚解释,程玉姚懒得看她,直接跟程雪城道:“爹爹,这恭亲王没在这里还好,要是在这里听到了妹妹乱传的话,那可真就丢了我们程家的脸啊!” “爹爹,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以后给我记得,要谨言慎行!” “是,爹爹!” 程元君是个聪明人,没有在这里爹爹顶嘴,乖巧的低头。 这是想息事宁人? 没门! “爹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三妹如今犯了错,就这样草草了事,要是不用家法小惩大诫,只怕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来。” 程雪城道:“夫人,你是家里的主母,她就交由你处置了。” “是,老爷!”李氏虽然心善,但她这次也为程元君到处乱传她女儿不好,在气头上,没打算就怎么算了。 她对身边的刘嬷嬷下令,“掌嘴二十,一个月内,让她在屋中禁足,好好面壁思过,不得让她外出。” “爹,母亲,君儿知道错了,君儿真的知道错了。” 程元君想要过来求情,却被刘嬷嬷拉住,抬手就给了她脸上一耳光。 第十四章,下片:我不怕那个人 程思琪看到程元君被打,虽然心里害怕,但她更想要为她打包不平,觉得是程玉姚欺负她。 “爹……唔!” 三夫人齐氏赶紧捂住她的口,拉她到后边站着。“我的姑奶奶啊,你快给我住口吧,都是你没脑子,才会让我跟着一起掺和,差点出事了。” 齐氏在她耳边没好气的说着,程思琪这才没去给程元君求情,眼光恨恨的看向了程玉姚。 程玉姚对上她的视线,叹口气,“爹爹,刚才好像四妹妹也误会我了,还说我对王爷动手动脚,气走了王爷。” 刚被松开口的程思琪,一听程玉姚说这话,气的跺脚大喊,“程玉姚,是你不要脸,还不让人说吗?还冤枉我三姐姐,当真是够无耻!” “你啊你,真是的……老爷,夫人,思琪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三夫人一把将程思琪,拉到身后护着,为她辩解。 程玉姚:“三姨娘,刚才是你说我在府中做了丢人的事,败坏府中风气吧?若说四妹妹不懂事,那么您都这个岁数了,难道还分不清是真是假,是非曲直吗?” “程玉姚,你住口!”三姨娘齐氏,气的大喊一句。 李氏见这几个人都针对她二女儿,虽说她一直在府中都是心慈人善,但这次她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将程玉姚拉到身边,对齐氏淡淡道:“自己做错了事,还对我家玉儿大呼小叫的?像一个长辈的样子吗?” 扭头看向身边的程雪城,李氏直截了当告诉他,“既然我是这一家之母,那府中的事就交我处理好了。” 程雪城从未见过大夫人会发这样脾气,也知道今天错在这些人以讹传讹,还不知错,“夫人,这后宅之人,有你处置!” “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我就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了!三姨娘,你回去抄五百遍女德,思琪抄二百五十遍女德,什么时候抄完了,才可以离开你们小院。” “爹爹……”程思琪不满的唤一声程丞相,却见齐氏给她使眼色,她只好住口。 “既然是夫人的处罚,我们母女愿意接受。”她眼里含恨,话却说的很是乖顺。 “你们这一个个的,真是气死人了!”程雪城满目冷然,双眉紧蹙,一脸怒气。 一直坐在桌边沉默看好戏的五姨娘沈氏,这才笑吟吟的站起,晃动着水蛇腰走到程雪城身边,拉住他的手,劝道,“老爷,别气了,岸香今天让小厨房做了合你心意的几道菜,走吧!” 五姨娘拉着程雪城离开了。 程玉姚看着五姨娘拉着爹爹离去的身影,心知这次内宅的争斗,最大的赢家应该属五姨娘了。 不过这五姨娘前世未曾出现,她的爹爹只娶了四房妾室,那么这个五姨娘的出现,会不会跟她的重生有关? 刘嬷嬷是娘亲李氏的心腹,想到小主子被人欺负,下手不免狠了几分。 啪啪! 啊啊! “姐姐……姐姐求你放过我……姐姐求你了……” 程元君的痛喊声,唤醒了程玉姚,等她看向程元君的时候,程元君忽然挣脱,跪在了她面前。“姐姐,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看错了,才会误会了,真的不是有心说的。” 程玉姚俯身,手指捏住她下巴,红唇贴近程元君耳边,“苦肉计?是想让那位知道了,教训我是吧?我告诉你……我不怕那个人的!” …… 第十五章 你是想逗本王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元君瞳孔一紧,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程玉姚指甲狠狠捏着程元君的下巴,面上却露出心疼之色,“妹妹,瞧你这好看的脸蛋,竟被打成这般……姐姐我好心疼!” 程玉姚甩开程元君的下巴,一脸为难的看向李氏,“娘,我是不忍心看妹妹被罚了,可这家法您都说出口了,是不是不好收回啊?” 李氏看到程元君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股股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也是心疼,但这家法既然处置了就不能收回,“刘嬷嬷继续,过后将她拖回小院禁足。” “是,夫人!” “不要夫人……不要打了,求您了……” 啪啪! 啊啊! 程玉姚见程元君又被拖回去打了,对上她求救的目光,她动了动唇没有发生声音——活该!活该! 程元君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以前一直被她聪明碾压的程玉姚,什么时候竟然这般聪明?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人短短几天会变得这么聪明。 最后程元君在领罚完二十个巴掌后,昏厥,被拖走了。 这顿早膳也只有李氏和程玉姚两个人最后共用。 用过早膳后,程玉姚挽着李氏的手在相府林间小路上走走,看到李氏没有说话想什么事,皱紧眉头。 程玉姚问一句,“娘,您可是担心那位知道了今天的事,会找我麻烦?” 李氏说道,“娘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悔了!玉儿,娘想过了,现在就带你过去,免得那位找你麻烦。” 李氏拉着程玉姚的手转身要走,却看到小路上,有人已经站在那里,像是等候她们多时了。 “这不是恭亲王吗?” 程玉姚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眨了眨眼看过去,仍是那一张熟悉英俊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 “是!” 这个时候,她真的希望是自己眼花了,要是他回到相府,谁知道会不会给相府带来危险。 李氏拉着程玉姚的手朝他走去,在她耳边轻笑道,“玉儿,娘就觉得恭亲王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像你爹一样!” “娘,他才不像我爹,冷血无情,喜怒无常,一点都比不过我爹。”程玉姚不悦的皱了皱鼻子,还朝着曹添峰挖了两眼。 李氏打趣一句,“玉儿,娘跟你说,有的时候啊,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冤家,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但要说这心里有没有对方,日久见人心。” 日久见人心? 程玉姚想到要和恭亲王相处久了,不免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她之所以同意嫁给恭亲王,其实也是想要利用他的身份,将来也好跟登基为皇的曹龙势均力敌,这样才能保命,或许还能除掉他们报仇。 深吸一口气,前世已经困扰的她快要透不过气来,既然活过来了,她就该好好步步为谋。 “王爷,刚才以为您回府去了,早膳吃过没有?要不要府上为您准备?”李氏走去,客气的问一句。 曹添峰难得脸上会礼貌一笑,“那就有劳岳母您了。” 李氏还以为他会称她一声夫人,没想到他还会叫她岳母,这可让她脸上笑的堆成了花。 “王爷,您和玉儿先回清心阁,等下我命人将饭菜给您送过去。” 曹添峰说道,“多谢岳母!” 李氏一看到恭亲王曹添峰长得仪表堂堂,飘逸潇洒,天生的神采,异于常人。说话这般谦逊,笑的合不拢嘴了。 “谢什么,都自家人了!玉儿,娘去准备了,你带王爷在相府走走,等下回秋水阁用膳。” “娘,我跟你一起去……” 程玉姚才不想跟这个冰块脸的男人在一起,刚拉着李氏的手,就被她推开。 “你好好陪王爷吧,娘去忙了。王爷,你们慢慢聊吧!” “娘!” 程玉姚见李氏匆匆走了,将她留下来陪着曹添峰。 她转身,眯着眼一步步朝着曹添峰走去,“说吧,你回来是不是别有居心?” 在她与曹添峰一拳之距时,曹添峰一把按住她双肩,一个转身,被他按在了树干上。他薄唇扬起,在她耳边轻触,“你想让本王对你……怎么别有居心呢?” 第十五章,下片:怎么脸红了? 在她与曹添峰一拳之距时,曹添峰一把按住她双肩,一个转身,被他按在了树干上。他薄唇扬起,在她耳边轻触,“你想让本王对你……怎么别有居心呢?” 轻轻触碰的柔软,灼热的气息,都缠绕在程玉姚耳畔,让她痒痒的,心也如小鹿一样乱蹦起来。 男人笑抿着嘴,双唇抿成好看的弧度,“你脸红什么?” 程玉姚樱桃小嘴一撅,“谁……脸红了!” 男人的嘴唇又贴在她耳垂上,温温热热的,让程玉姚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你走开!” 她刚要伸手去推曹添峰的胸口,却被他大手抓住,“怎么?你也会不好意思?刚才是谁脱本王衣服了?” “那是给你上药啊,早知道……不管你好了。”程玉姚脸红心跳的难以自制,她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挣扎起来,“还不放开我?” 男人勾唇一笑,一把甩开她的手。 程玉姚赶紧从他面前跑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整理下有些凌乱的长发。 曹添峰其实就是想捉弄一下她,谁让她刚才又是扒他衣服,又是摔碎他玉佩,还不自知。 这下看到她羞愧成这样,竟然有些解气,也觉得她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本王有些饿了!”他给程玉姚使眼色,想让程玉姚带他去秋水阁。 程玉姚皱了皱鼻子,秀眉微蹙,瞪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与他擦肩而过,也没管曹添峰是不是跟上。 曹添峰想到程玉姚生气的时候,脸颊鼓鼓的,那样子看起来还怪可爱……不对,是怪好笑的。她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艳动人,娇艳欲滴,流露出独特的智慧气质神韵,让人心动不已。 曹添峰双手背于身后,抿唇笑了笑,亦步亦趋的跟在程玉姚身后。 …… 春阳院。 二姨娘迟氏正在给戴一头银发的老夫人按着头,“姨母,这样舒服一些了吗?” “舒服多了!这么多年了,我这头疼病就没好过,一发作就折磨死人了,还好秀珠你经常给我按头,不然啊真的疼死我了。” “姨母,这都是秀珠应该做的。” “还是你懂事,这相府里,也就你最得姨母我的心。” 老夫人拉过二姨娘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是满意的笑着。 “对了,今天是不是二丫头她回来了?这个点是该吃早膳了?” “姨母,今天是玉瑶她回门,这个时候应该都用过早膳了。不过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带恭亲王一起过来到姨母您这请个安?” 二姨娘叹口气,露出一副打抱不平的表情。 老夫人冷脸,“她还不是和她娘一个样?都是目中无人的货色!当初,我是打算让雪城娶你为妻,谁知道太后竟然赐婚,让那个李氏嫁入程家为主母。” 说着,重重叹口气,老夫人轻拍了拍二姨娘的手,承诺,“你放心,那李氏只要没了,我一定要你当上相府主母。” “姨母,秀珠就知道您是疼我的。”她握住老夫人手,与她相视一笑。 “老夫人,不好了……” 一个婢女慌张冲进来,二姨娘迟氏赶紧松开老夫人的手,就听老夫人不悦问道。 “发生何事?看你慌慌张张的。” “老夫人,是……三小姐,她被大夫人给用家法掌嘴二十,还禁足一个月,不得外出。” “岂有此理!”老夫人一拍手边茶几,手中茶水溅出,衣襟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二姨娘错愕的站在原地,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在,程元君就发生这样的事。 她尽量藏住内心的不满和心痛,露出焦急之色,问向老夫人,“姨母,君儿的事……” “我这个老婆子倒要去看看,是谁给他们张胆量了,对那么懂事的君儿下手,扶老身过去。” “是,姨母!” 二姨娘扶着老夫人离开春阳院,眼底暗芒扫过。 她们……都给她等好了。 …… 李氏将饭菜都准备好了,就急着走,不想打扰程玉姚和恭亲王二人。 她刚出门口,突然停顿下脚步…… …… 第十六章 后院之争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老夫人!” “呦!还知道叫老身一声老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里,只有你是主母,可以目中无人,随意处置他人。” 李氏明白老夫人来这里的用意,回头看了眼敞开的门,回头对老夫人道。 “老夫人,可否到我的夏荷院坐下来谈话?” “老身去过你夏荷院,才知你来了秋水阁这里。老身越发觉得,你女儿程玉姚就是跟你学的,才会这般目中无人,对我这个老婆子也一点都不尊重,还指手画脚的。” “老夫人,我们还是到出了秋水阁再说吧。”李氏想要扶着老夫人离开,却被老夫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是还敢对老身先动手?当真是觉得老身在相府里能任你随意摆布吗?” 程玉姚刚给恭亲王曹添峰盛了一碗汤,就听到门口动静。 “王爷,你先在这里吃吧,没什么事,先不要出来!” 不等曹添峰说话,她就匆匆出了门。 在门口,正好看到老夫人眉头紧蹙,满目冷然,眼神寒意凛冽,抬手给了她娘李氏一巴掌。 “娘!” 程玉姚赶紧到李氏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心疼的看着她被打红的脸。 “玉儿,娘没事!你快进去,这里有我就行。” 程玉姚看着被打,还忍着疼,对她温柔笑着的娘亲。 想到前世,娘亲为了护着她,没少被老夫人打。 当时她一直听娘亲说,这个家若是她不忍,和长辈吵闹,只会让人笑话。 而她能做的,就是要护住她,不让她的女儿受到伤害就好。 “娘!您受苦了!” 程玉姚眼眶泛酸,拉紧了李氏手臂,李氏红了眼眶却还是温柔笑道:“回去吧,娘没事!” “没事?怎么没事?老身这次来,要找你们娘俩算账,谁都不能跑!”老夫人一敲手中的梨花木雕刻虎头的拐杖,怒瞪看向李氏和程玉姚。 程玉姚对上她愤怒的双眼,看了眼扶着她的二姨娘,心知二姨娘来这里,定是要为程元君出口气了。 “祖母,孙女的阁子里可有贵客,你可是真的要将这些丑事提到面上说,让人听了,不怕笑话吗?” 老夫人看向身边二姨娘迟氏,“贵客?” “恭亲王早已走了,君儿之前有跟我说过,就不知现在这贵客,是否指的是她自己呢?” 二姨娘这话说的可真好,又将脏水泼在他们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在说谎。 “二丫头,你是越发的大胆了,竟然对老身撒谎?” 李氏站出来,将程玉姚拉到身后护着,“老夫人,玉儿说的是实话,恭亲王还在这用膳。” “你也跟着说谎?还护着那个不孝女?老身今日要不好好教训你们娘俩,你们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老夫人举起拐杖,朝着李氏头上砸去。 “娘!小心!”眼见这一拐杖砸中李氏,程玉姚上前,一把握住拐杖。 老夫人抽不出来,怒道:“还不松开,你这死丫头!” “松开了,祖母岂不是又要乱用家法了?所以,孙女无论如何都不松开!” “玉儿,不可这样!快放手吧。”李氏还在一边劝着,想让她松开。 “娘!您已经够忍让他们了,您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被他们欺负死。”程玉姚这次说什么都要为她娘做主。 二姨娘上前一步,“一个小辈,这样欺负长辈,这事儿传出去,太丢人了!快松手吧玉瑶!” 程玉姚突然看到她手指间泛着寒光,在拉扯她的时候,朝着她的手腕刺去…… 第十六章,下片:谁敢对王妃动手动脚 想要暗算她? 程玉姚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握住二姨娘迟氏刺来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 “哎呦!小丫头还打人了!”二姨娘摔倒后,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真是目中无人的死丫头!”老夫人抽出拐杖,举起来,狠狠的朝着程玉姚的头砸下来。 程玉姚动作矫捷躲开,还将李氏拉到一边去。 “还敢躲!给老身抓住她。老身今日非要出这口恶气。” “是,老夫人!” 程玉姚看到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眼眸中闪烁着歹毒的光芒,嘴角露出了不屑之色,走上前来,朝着她抓来,她将李氏护在身后,从袖子里掏出银针,藏在指缝间。要是等下谁敢来,她就扎死谁。 这一世的程玉姚,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老夫人,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二姨娘从地上爬起,程玉姚觉得她来者不善,也看到了她藏在指间的东西泛着寒光。 看来她和她都是一路人,喜欢用这等暗器。 她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却不料李氏这时候拉她到身后。“玉儿,有娘在,没事的!” “娘!” 二姨娘先几个嬷嬷一步,伸手抓来,正好要刺在李氏肩头,程玉姚一把将李氏拉到边上,二姨娘手中藏着的暗器就朝着她的身子刺来。 碰! 哎呦! 电光火石间,连程玉姚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二姨娘已经趴在了地上。 “这是……”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拐杖,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面前玉树临风,又满身霸气的男人。 “老夫人,恭亲王正是本王!” 二姨娘抬头,当看到是恭亲王给她踢倒在地,这会儿是有气也不敢发在他身上。 “恭亲王殿下!” 二姨娘迟氏也赶紧从地上爬起,弄脏的衣裙都来不及整理,就赶紧解释道,“刚才是程家的家法,老夫人要我抓住她,我才去抓玉瑶的,还请恭亲王不要怪罪我。” 恭亲王曹添峰斥问道,“你可知她是谁?” 曹添峰将程玉姚拉到他身边,长臂抬起,拥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怀中。 这样亲密的姿势,程玉姚有些不习惯,但她知道,曹添峰是为她好,所以就没有反抗他。 迟氏垂眸,“王妃!” “既然知道她是王妃,为何还敢对王妃动手?你不过是程丞相的一个妾室,都敢对王妃动手?还真是胆子够大的。” 恭亲王曹添峰在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凝向了拄着拐杖盯着他看的老夫人,“老夫人,本王说的对不对?” 老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他的话中意思。 恭亲王曹添峰是来警告他们,谁都不能对王妃下手,别说二姨娘了,就连她这祖母都是不可以的。 “老身明白,只是这是程家的家事,您不该多管的。” “程家家事,本王是不该管的,但若是你们谁伤害了王妃,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恭亲王曹添峰沉下脸,扫了一眼站在院中众人,最后视线凝在了怀中的程玉姚脸上,“走吧!本王这顿早膳还没用完!你得陪着本王。” “好!” 曹添峰拥着程玉姚转身要走,程玉姚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望向老夫人和二姨娘。 “王爷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可以走了!娘……”她心疼的看着李氏,“进来,我给你上药!” 李氏点头,跟着曹添峰和程玉姚进了屋中。 二姨娘迟氏恨的握拳,没想到这恭亲王还真的在秋水阁?还护着这个死丫头。 “真是气死老身了……” “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气的晕倒了,迟氏赶紧让人将老夫人抬出了秋水阁。 秋水阁内,恭亲王曹添峰从身上找出一样东西,塞进了程玉姚手中…… 第十七章 让人心疼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秋水阁内,恭亲王曹添峰从身上找出一样东西,塞进了程玉姚手中,“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给你娘用吧!” 程玉姚眼睛盯着他看,问道:“没有毒吧?” “以为本王会是你?”恭亲王曹添峰没再理她,径直走回桌边坐下,用膳。 程玉姚看着手心的这瓶药,拧开盖子,闻了闻,觉得没什么问题。 又看了眼坐下吃饭的曹添峰,突然间,她感觉也没那么讨厌这个男人了。 程玉姚拉着李氏到了内阁,让她娘亲坐在床边,她打开药盖,从中挖出一点,轻轻涂在李氏红肿的脸颊上。 嘶! 程玉姚看到李氏疼的蹙眉,却怕她担心,对她强颜欢笑,程玉姚心里更疼了,“娘,我再轻点。” “娘其实没事,玉儿,别担心了!” “还说没事,都肿了!”程玉姚尽量动作轻点,给李氏涂好了药,然后将药盖盖上。 “玉儿,坐下来,娘有话跟你说!” “嗯?” 李氏拉着程玉姚坐在床边,她其实也知道,李氏要对她说什么,就像前世一样,一定想让她能忍则忍。 “玉儿,娘知道刚才你是为了娘好,才拦下老夫人的拐杖,还推到了二姨娘。但你要知道,她们是你的长辈,能忍则忍,不要跟她们顶撞,更不能动手的。” “娘!女儿知道了,下次一定会注意了。”程玉姚不想让李氏担心,所以就顺着她的心答应下来了。 但她可不是个软柿子,找个时间,她还是要去找老夫人和迟氏,让他们知道,她娘李氏可不是他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哎!今天或许我真的有点给那孩子罚重了,也难怪迟氏带着老夫人来找我,想到那孩子的脸被打成那样,一定会很痛的。” 李氏说完,站了起来,“玉儿,你好好在这里陪着王爷,刚才让他见到后宅这些事,一定让他见笑了,你跟他好好解释下。” “娘,我知道了!” “我去看看君儿那孩子!” 程玉姚太了解她娘亲了,前世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妇人,她的底线就是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儿女。 但很多时候,为了儿女责罚了别人,都会心软和心疼,还要去照顾和体恤对方。 “娘,我也心疼妹妹……这样吧,等下我去看看妹妹,你现在脸上有伤,去了会让人笑话的,等好点了再去看她也不迟。” 李氏抬手碰了下脸,疼的蹙了蹙眉头,怕女儿担心,又脸上温柔的笑,“好!记得好好招待王爷,要是他有什么需要就答应他,他这第一次来相府,不能让他觉得相府不好。” “知道了娘!” 程玉姚送走了李氏,走回桌边坐下,本来想跟恭亲王曹添峰好好谈谈。 但看他吃相优雅,不紧不慢,她竟然觉得看他吃饭都像是在享受一样,双手拄着下巴盯着他看。 曹添峰吃过饭菜后,放下碗筷,才发现程玉姚双手托住下巴望着他。 曹添峰嘴角蕴笑,问道,“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可是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程玉姚被他的话唤醒,垂下头掩饰住她的羞涩脸红,毕竟一直盯着人家看,不是好行为。 “程玉姚?”曹添峰又唤了一声。 程玉姚这才抬起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王爷,你吃相真的很难看!” 她是说谎了,至少比告诉他实话,说她盯着他好看的脸蛋发呆好多了吧? “难看,又不是让你看!”曹添峰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说着,他又扬起了唇角,他不生气了。 程玉姚看着他说道,“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来了只会给程家带来危险,你还是回府吧!” 曹添峰起身,打了哈欠,伸了伸懒腰,“本王乏了,想要歇息了!”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程玉姚的脸,似有笑意问,“本王……想睡你这,行不……” …… 第十七章,下片:想睡在你这儿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程玉姚的脸,似有笑意问,“本王……想睡你这,行不……” 你说什么? 曹添峰说道,‘本王……想睡你……’ 程玉姚还脑补了下曹添峰说过的话,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掉地上去了。 不是说他冰冷嗜血,凶残冷暴吗?怎么和他相处几天,她反倒是觉得,他更像是一个……风流王爷? 咳咳! 听到咳嗽声,程玉姚这才清醒过来,赶紧给他端来一杯茶水。 曹添峰喝过茶水,这才咳嗽好了些,将茶杯递还给程玉姚。 “本王,想睡你这儿!”他气息平稳了,说出这话。 程玉姚尴尬的脸红了,他刚才好像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她却听成了,他真的想睡她。看来是她想多了,真够丢人的。 “我上楼去了。” “嗯?王爷!” 不等程玉姚反应过来,曹添峰已经上楼去了,还睡在了她曾经睡过的床上。 “这是我的闺房……” “你嫁给本王了,还有什么闺房。” 这话说的虽然不错,但怎么听起来,就是那么霸道无理呢? 程玉姚想要将他拖下床,却见他睡着了,怎么拉都拉不动,叫也叫不醒。“你是猪吗?这么能睡?恭亲王……曹添峰……真是的,睡吧睡吧,睡死你才好。” 曹添峰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看到程玉姚她那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儿,嘟嘟地撅着,别有风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程玉姚累的满头大汗,也没办法将曹添峰拖下床,她本来是想对他用针扎醒,但看到了他之前被血染红的衣物。想到了在危难之间,他没有将她扔在马车里自生自灭,而是骑马赶来救她。 不管他是不是出自于真心,他还是保护了她,不是吗? 程玉姚收起了针,给曹添峰身上盖了薄被,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曹添峰见程玉姚起身,半眯着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在想。她真的给他下过毒了?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嘴硬心软,根本不像是会下毒手的人? 见她走了,他从床上坐起。手摸着下巴,想事情,“她到底是谁?” 想到了什么事,曹添峰的眼眸暗了暗,“程玉姚……如果你是他们派来的奸细,那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 程玉姚离开秋水阁,直接去了春阳院。 她到的时候,二姨娘还守在老夫人这里,老夫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明显气色好多了,无大碍了。 “祖母,玉儿来看您了!” “你还敢来?还不滚出去!” 老夫人见是她来了,抄起茶杯就朝着程玉姚砸过去。 程玉姚躲了过去,就见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滚烫,地上冒着热气。她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地方,再回头看向老夫人,微笑着道:“祖母,您也不用把王爷的话放在心上,就算玉儿是王妃,也改变不了是您孙女的身份。” 老夫人虽在气头上,一想到恭亲王的警告心就闷得慌,但听了程玉姚的话,心里稍稍好转。 “你还知道,你是程家的孙女?” “孙女一直谨记于心,就算现在是王妃,我也一样记得是您的孙女。祖母,孙女记得您有头疼症,这不从恭亲王那里结识了太医,学了一些针灸针,这次回来也是给您献丑医治。” 二姨娘迟氏站在一边开始不动声色的听着,当听到程玉姚说这话,顿时脸色一僵。 她这次来……还真不简单! …… 第十八章: 医术超群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真的从太医那里学会了针灸医治头疼?不是糊弄我这老太婆吗?” 迟氏听老夫人有了好奇心,赶紧劝一句,“老夫人,玉瑶从前就不会医术,怎么会这么快就学会了针灸医术,你不怕她给你扎错了?害了你性命?” 迟氏做人做事,都很是小心,在外人面前,还是叫她姨母一声老夫人,免得别人因为他们的关系诟病。 程玉姚听迟氏说话滴水不漏,还将话峰转向她,当真是个厉害角色。 老夫人点头,觉得有道理,“说的也是,玉姚她的话,不能当真!” “二姨娘,我会不会医术,你又怎么知道?难道我不会医术,你就会了?” 二姨娘迟氏笑着说道:“我自然不会,但我学了一套按摩手法,专门可以缓解老夫人头疼,这些年来,也是我给老夫人缓解疼痛的,这……你不能否认吧?” 这时老夫人开口说道,“你二姨娘确实帮了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信口胡说。” 见老夫人不相信她,程玉姚知道这都是二姨娘在一边推波助澜、搞鬼的结果。 她这次来就是来收拾二姨娘这个老狐狸的,所以她早有准备。 她说,“你的那套按摩手法,只能缓解祖母的头疼症,但治标不治本,而我的这套针灸医术可就不一样了。” 程玉姚故意卖关子,这会儿不但老夫人起了好奇心,就连二姨娘迟氏也一样好奇的很。见两个人都等着她说下去,她反倒是不说了。 老夫人心急,“快说啊,你还会什么?” 要知道她的头痛病已经折磨了她数十年了,要是能根治,让她脑袋轻松些,她当然求之不得。 二姨娘倒是没说话,耳朵都要竖起来,想知道程玉姚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从太医那里得到了一个药方子,听说宫中的贵妃娘娘就是吃这个药方头不疼了,祖母……您想不想试试?” 老夫人很是心急想要,但脸上还是绷住了,故装淡定,“空口无凭,我为何要信你?” “既然祖母不想要,那我就只好回去了。”程玉姚转身假装要回去,不出她所料,老夫人立刻就唤住了她。“二丫头,你站住!” 程玉姚回头看老夫人,见老夫人急的下了床,朝着她走来,“你少在这路骗我这个老太婆了。” “骗你?我可没有!要是祖母不信,可以试一试。” 程玉姚不说她头疼的事还好,这一说,她怎么感觉脑壳又开始疼了? “哎呦……哎呦!这脑壳真疼啊!” 二姨娘迟氏一想到她给老夫人按摩头这么多年,竟然被程玉姚三言两语的就给代替了。 二姨娘迟氏心里很不高兴,见程玉姚要到老夫人这里,她赶紧走过去给老夫人按头。“老夫人,等我给您按按头,等下您就松快了。” “祖母,既然您不想用孙女的针灸术,孙女就……” 程玉姚又装作转身要走,却听老夫人疼的话音都颤抖了,“玉儿,你快给我针灸下,祖母脑袋疼啊!” 她这才走回去,看了眼还站在老夫人身后的二姨娘迟氏,迟氏虽心有不甘,却还是闪到一边。 “老夫人,孙女给你施针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在这里打扰!” “你们都下去!” 老夫人将屋中人都遣走,迟氏不得不走,但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程玉姚。 程玉姚打开皮袋,里面整齐的放着数百根银针,她从中抽出一根最长的银针。 “祖母,等下会很疼的,您可要忍住了!” “我已经疼了几十年了,你扎的那点疼,又算什么。” 程玉姚举起银针,看见了被戳了洞的纸窗后那只眼,猛地将长银针从老夫人头顶扎下去…… 第十八章,下片:有人杀人啦 程玉姚举起银针,看见了被戳了洞的纸窗后那只眼,猛地将长银针从老夫人头顶扎下去…… 啊~唔! 躲在窗外偷看的人,赶紧用手捂住口,吓的后退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再凑前,从戳洞的窗纸看过去,瞳孔越来越大。 老夫人刚才还坐在床上,这会儿摔在了地上,头顶长针泛着寒光,着实吓人。 唔! 躲在窗外偷看的人,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她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程玉姚自知那人逃跑了,目光清冷的望向躺在地上的老夫人。“祖母,虽说你是长辈,但你知不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针对我娘!” 程玉姚回忆起来,想到前世,她嫁给了那个男人,就很少回相府了,直到她嫁人的一年后,相府她娘的心腹捎来书信,说她娘病了,让她速回府。 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夫人对着相府众人笑盈盈说,告诉他们相府有了新主母就是二姨娘迟氏。 老夫人见程玉姚回来了,还冷言冷语告诉她,说她娘得了疫病,关在了郊外的小院里,免得给相府他人传染了,也不准她去见她娘。 后来,她去宫中告诉了大姐,大姐回府了,又带了医术高明的御医去给娘的病治好了,娘这才死里逃生。 但回府后,因为她娘身体在那段时间折磨坏了,只能静养,所以府上的主母还是让二姨娘迟氏顶替了。 “祖母,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知道您偏心二姨娘,那是因为她是你的侄女,但要是因为您的偏心,伤害了我娘……我可是会对您下手的!” 程玉姚又抽出数十根长银针,狠狠的扎入老夫人的肩上,顿时老夫人肩上出了几十个细孔。拔出长针,针孔冒出了血珠,虽不多,也染红了她肩上的衣物。 “祖母,等下您醒来了,可一定要替孙女说好话啊!” 程玉姚眼眸暗了暗,勾唇间,举起带血的银针,又刺入老夫人另一边肩头。 外面有人在说话。 “公子,老夫人现在不方便见人,还请您先回房歇着,等下再来。” “好,那我等下再来!” 温润熟悉的声音,让程玉姚忍不住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那人转身时,俊俏的侧脸,温暖的笑容,却像是一根根针,扎进了程玉姚的眼里。 她咬唇一笑,眸中波涛暗涌,“终于……我们又见面了。” ……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你是相府的姨娘,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程雪城正和五姨娘沈氏,吃着糕点,赏院中小花园里百合花。 见二姨娘迟氏脸色苍白慌张跑来,他不悦的皱眉,训斥一声。 迟氏也顾不上太多了,上前告诉他,“老爷,老夫人她……被程玉姚给杀死了。” “你说……什么?”程雪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妾身亲眼看到的,程玉姚将老夫人给头顶扎满了针,老夫人像是没了气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沈氏一听,笑着走来,“二姐,你可是看清楚了吗?不会是因为你家程元君因为程玉姚吃了亏,你就往程玉姚身上泼脏水吧?” 迟氏冷着一张脸瞪她,“五妹,再怎么说我也是程玉姚的长辈,有必要去冤枉小辈吗?再说了这是关乎老夫人性命之事,我岂会说谎?” “二姐,老夫人被害的时候,你只是看着,没去救她啊?看来老夫人还真是白心疼你了。” 迟氏气的指向沈氏,“你……” “够了,够了,都到了这时候还有心情斗嘴?都随老夫过去看看。” 程丞相带着二姨娘和五姨娘,还有小院一干人匆匆赶去。 此刻,程玉姚用帕子擦着银针上的血,望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夫人,再望向门帘方向,镇定自如。 门帘忽然动了动,比她想象中来的要快许多。 当她看到走进来的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却,倏地收敛了笑容…… …… 第十九章: 真是大胆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我来吗?” 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夫人,无奈的笑道。“你还真是胆子够大的!” “谁让我是恭亲王妃,这相府我想横着走,没人敢让我竖着走。” 男人又恢复一张冰块脸,“说吧,你让人去找我,所为何事?” “忘了!” 程玉姚之前怕抬不动老夫人,就出了屋子,随便找了个丫头,让她去秋水阁找曹添峰过来帮忙。 毕竟老夫人刚才晕倒的时候掉下了床,她试过拖她起来,根本拖不动。 这种事,曹添峰知道了,帮个忙也没什么,反正她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好印象。 “真的忘了,本王走了!” 曹添峰转身要走,程玉姚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帮个忙,我抬不动!” 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夫人,再看向曹添峰,嘟着小嘴,撒娇卖萌。 曹添峰:“你是不是面瘫了?要不要本王去宫中请御医,给你瞧瞧?” 程玉姚:“不用!你才面瘫,冰块脸!” 曹添峰:“你敢说本王?” 曹添峰抬手就要给他一掌,门口却传来烦乱急促的脚步声。 程玉姚与曹添峰相视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转身就是干。 “老夫人呢?” “老夫人就在里面!二小姐正在为她针灸,老夫人说不得有人打扰……” “让开!” 程雪城不等看守的丫头说完,掀开门帘子,带着一干人冲了进去。 “母亲!” “什么事?”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还看到她坐在床边上时,二姨娘迟氏差点发出一声鹅叫。 “老夫人,您不是被扎……”死了,这两个字,她是没敢说下去,免得得罪人。 沈氏边笑,边道:“老夫人,二姐刚才跑来说你被程玉姚给扎死了,真是笑死人了!我就说嘛,程玉姚就算是胆大,也不至于敢对长辈动手。二姐,你这存心是为了你女儿,报复程玉姚啊!” 迟氏急了,“我亲眼所见,何来报复程玉姚?” “你们在这里叽叽喳喳什么?还好我这会儿脑仁不疼,不然你们这么吵,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 老夫人说完这话,忽然意识到什么,从床上走下来,还仔细看了眼进来的一干人。“我这脑袋……不疼了?” 程玉姚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见老夫人回头看她,她才道:“祖母,孙女才用了一次针灸术,只要以后孙女给祖母再扎几次,配合孙女开的药方,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的头疼症。” “真的能治好我的头疼症?那可是好事啊!” 程雪城见老夫人无恙,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对老夫人道:“老夫人,玉儿这丫头其实对您还是挺有孝心的。” 老夫人笑道:“我也没想到,玉儿这丫头,嫁给恭亲王后,竟然这般懂事乖巧了。” 二姨娘心有不甘,也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了,当看到老夫人肩膀上衣服染了血,她赶紧指过去,“老夫人,您受伤了?” 众人看过去,见到老夫人肩膀上衣物被血染色,也惊吓到了。 “这血……到底怎么回事?玉儿,难道是你刺伤了你祖母?真是大胆!” 第十九章,下片:又见面了 “这血……到底怎么回事?玉儿,难道是你刺伤了你祖母?真是大胆!” 程雪城震怒,老夫人也看向程玉姚。 程玉姚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说道,“祖母,您头疼症已经数十年了,堆积了很多淤毒之血,我这么做也是给您排毒,您现在脑袋不怎么疼了,也是因为排毒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啊,玉儿,祖母没想到你竟然懂的还挺多。”老夫人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异样,除了乏力没什么。 众人也没看出老夫人有什么不舒服,自然就相信了程玉姚的话。 “祖母见笑了!祖母您刚针灸好,需要静养一会儿,不得有人打扰!”程玉姚说完,看了眼爹爹程雪城等人。 程雪城赶紧道:“母亲,我这就带人出去,您好生静养!” “好!”老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程玉姚见二姨娘迟氏,离开前心有不甘的看着她,她朝着她勾起唇角,得意的笑了笑。送她一句,“二姨娘,你以后真的就轻松了,不用再那么辛苦做一些根本没用的事!” “玉瑶,二姨娘也送你一句老话,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你的针灸术……可要用对了,免得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迟氏对着她笑,扭头后,咬紧唇,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老夫人: “玉儿,祖母没想到你竟然还会针灸术,你啊还真是有心了……” 程玉姚:“我是有心了,祖母这针灸术过后也会疼一会儿,但很快脑袋就轻松了,不那么疼了……” 她站在老夫人身后,从袖子里拿出剩了多半管的麻醉剂,恨恨的扎入老夫人脖颈上。 咣当! 老夫人离床很近,栽倒在床上。 程玉姚抬起她的双腿,将她给扔到床上去。 望着昏睡过去的老夫人,她唇角的笑容,一点点冷却。“老夫人,上一世我回门的第一夜,你可是和程元君害我不浅。就算我给你治了头痛症,你和程元君一定也不会放过我吧?对吗?” 程玉姚想到从窗外看到的那男人,仍旧是那张俊俏的脸和温暖的笑容。 上一世,她也是在回门那天,在老夫人春阳院里再次见到他。 那晚发生的事,让她抬不起头,哪怕那个男人最后娶了她,在醉酒的时候,也会骂她一声放荡不羁的妇人。 她不觉得没了尊严,只会觉得是她的错,因为是她让他丢了颜面。 如今,她已经逆改天命,她就不信,还会让他们给算计到了。 程玉姚跟人要了笔墨纸,写好了药方子后,交代院里的丫头去抓药后,才离开。 在春阳院里,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优哉游哉的闲逛着。 “玉儿 ,你怎么会在老夫人这?” “原来是五皇子啊,别来无恙?”程玉姚闻声,回头看见了一身白色锦衣,竖着金色腰带,风华绝代,年轻俊俏的男人。她面上含笑,眼底却阴冷侧骨。 这是她活过来后,第一次站在他面前,她恨意在心中翻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玉儿 ,你还是那么美!”男人边说,边朝着她走来,手指轻捻她额前碎发,轻轻为她拢到耳后。 曹添峰等在院外好一会儿,不见程玉姚出来,还以为她出了事。 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担心她,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往院子里走了进来…… …… 第二十章: 挑衅恭亲王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庆王殿下,请您自重!”程玉姚藏住眼底的恨意,向身后退几步。 “玉儿 ,为何对本王如此冷淡?”白色锦衣的男人上前几步,温热的指腹轻滑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下巴处。 “玉儿 ,才几日不见,你竟然又瘦了,可是恭亲王他待你不好?”他修长的手指,捏住程玉姚的下巴,又将她的脸抬起。 程玉姚眸中含泪,哽咽道:“庆王殿下,不要再说了。” “你受了苦,为何不找我?为何又执意嫁给性情乖戾的恭亲王?” 男人又上前一步,清俊的容貌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快要将程玉姚的气息包围。 他淡黑色的瞳孔甚是迷人,也将程玉姚娇俏的脸,倒映其中。 “庆王殿下,不要再说了。” 程玉姚扭头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玉儿 ,不要离开我。你以前说过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程玉姚趴在他的怀中,闻见了刺鼻的麝香,还有他那僵硬的身体,微微凉的衣物温度。 直到这一世,她再见到他,在投入他的怀中。 她才知道,原来世间最可悲的就是你深爱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只是将你看成利用的工具。而你活的如此卑微,只是为了得到所谓爱的人一点点关心,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尊重。 其实……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骗局,只有自己自欺欺人,还以为那人深爱着你而已。 曹添峰站在院门口,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冲进去,或是大喊着将那个男人踢开。 可他还是想起了曾经外面的传闻。 都说相府二千金程玉姚爱慕五皇子,经常到五皇子府去找他,缠着他。经常夜不归宿,留住在五皇子府,给相府丢尽颜面。 看来程玉姚心里一直爱慕的人是五皇子,也难怪她被五皇子又是摸脸,又是拥抱,都没有想要推开的意思。 咯吱咯吱! 曹添峰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了声音,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程玉姚,你还真是个放荡不羁的妇人!嫁了人了,心里竟然还惦记着五皇子。本王等着你找本王和离,休书给你,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哼! 曹添峰转身欲走之时,对上五皇子曹龙含笑的视线。即便这么远,他还是能感觉到,曹龙的笑意里,有明显的挑衅之意。他本来就不喜欢程玉姚,更不会因她妒忌。 这样一想,曹添峰轻笑一声,不屑的看了眼曹龙的嘴脸,转身离开。 程玉姚一直背对着曹添峰,根本就没看见他。 她现在趴在曹龙的怀里,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才不会忍耐这些。咬了咬唇,程玉姚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用力推开他的怀抱。 “庆王……” 她话还未说完,却看到白色锦衣的男人,望着院门口,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在看谁呢?” 程玉姚望过去,只看见藏青色的衣摆从院门口扫过。 难道是……曹添峰? 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让他到秋水阁歇息了吗? “不认识的人罢了!” 曹龙轻描淡写的说完,见程玉姚还看着院门口,双手轻按她的双肩,将她转过身来。“玉儿 ,今夜子时,我们到后院的树林里相见吧,我好想你。” “好!庆王,我突然想起有要紧事没去做,先回去了。” 程玉姚说完,曹龙松开她的肩膀。 “去吧!别忘了,我们子时相约。” “嗯!” 程玉姚转身离开,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听到曹龙又唤她一声。 曹龙小跑几步过来,递给她一样东西,“玉儿 ,差点忘了一事,这封信笺能否帮我交到你三妹手中?” 程玉姚接过信,“是何人给三妹的?” “哦!是爱慕你三妹的人,托我将信笺交到她手上。我今天没见她,去找她也不太方便,只得求你帮这个忙了。” “好!我会亲自交到她手上的。”程玉姚将信笺收好。 曹龙抬手揉了揉她的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脸宠溺的笑着,“玉儿 ,记住我们的约定!” 她微微一笑,“王爷,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 “好!” 转身那一刻,程玉姚双手握拳,指甲掐进手心血肉里,牙齿紧咬下唇。 今夜子时?我们不见不散! …… 秋水阁。 曹添峰徘徊在屋中,一张脸阴沉如墨,即便长得俊美无双,很多丫头想要靠近他,看了他这副脸色,都吓的都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王爷!” “松原?” 曹添峰看到是松原来了,皱眉问道:“是何事,让你亲自来找本王?” 松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近了曹添峰,在他耳边轻语,“已经找到了刺杀王妃的主谋,对方势力不可小觑,所以我们没有轻举妄动。他提出条件,要与你相见谈判,不然一切免谈。” 曹添峰叹口气道:“看来本王不得不去一趟了。” 松原赶紧劝一句,“王爷,这有可能是陷阱,您为了王妃,有必要这样冒险吗?” 曹添峰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秋水阁外步步走进的纤瘦身影。说道,“本王现在还不能让她死!” 松原实在不解,不知道恭亲王所为何意。 “事不宜迟,我们走!” “是,王爷!” 恭亲王曹添峰离开秋水阁,松原紧随其后。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要走,虽说他走了,相府才安全。但她的心里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问道,“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王爷……” 在曹添峰一声不吭的与她擦肩而过时,她抓住了他的手腕,“王爷,你是不是……” 程玉姚看得出来,曹添峰黑沉着脸,一定是看到了刚才她和曹龙在一起,所以生气了。她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不好说,她这一世重生而来,其实是来复仇的。 这种理由,虽然对她来说是真实的,但未必别人会信。所以她一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放开!本王嫌脏!”曹添峰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脏?谁脏了?王爷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王爷……” 曹添峰带着松原,气匆匆的走了。 程玉姚又气,又想找他理论,但一想到刚才在老夫人春阳院的时候,她和曹龙之间做的事。 她对他,还真的是心生愧疚。 “我其实也不想,可我要是直接推开他,只会让他怀疑,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就泡汤了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程玉姚也做好了他日回王府,被王爷一顿毒舌和教训的准备。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应该过晌午了。 看来她还要去个地方,不然下面的计划,只会功亏于溃。 临出秋水阁前,程玉姚特意换上一身红色艳丽的长裙,坐在梳妆台前上了妆,望着铜镜里自己娇艳的女子面庞,她满意的勾起红色唇角。 “别心急,我这就来了!我去探望她。” …… 第二十章,下片:探望 春雪院。 程元君趴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听的坐在床边的二姨娘迟氏,心疼的眼眶也红了。 “君儿,也是娘不好,为了给你祖母按头,也没去前厅吃饭,才会让你被他们欺负了。” “我不想听……你继续讨好那个老太婆去,别管我死活了。” 迟氏叹口气,看了眼搁在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心疼的劝一句,“君儿,多少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怎么能熬得住?” 程元君腾一下坐起,顶着一张肿胀的猪脸,指了指被打肿的嘴唇,“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所以在这里挖苦我?你觉得我这张嘴……还能吃饭吗?你莫不是要我的命啊!” 说完,她又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这一哭连变好几个声调,那叫一个九曲回肠,心疼肉痛的。 “君儿,娘给你去找个好点的大夫,可不能让你脸上留下疤痕,将来还怎么靠这张脸嫁给好人家。” “那还不快去……呜呜!” 迟氏心疼的叹口气,急匆匆离开了屋子。 她走了没多久,程元君又听到门响动,有人走进来。 “娘,你怎么这么快将大夫找来了……” 程元君从床上坐起,当她看到一身红色长裙,容貌娇俏的女人走进来,瞪大眼睛,气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姐姐?你怎么来了?” 程玉姚一听,不得不佩服程元君变脸的本事,这前一秒还气成那样,下一秒立刻就和颜悦色起来。 “妹妹,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怎样了。”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只要养上几日,便会痊愈的,不用担心!” “让我看看……” 程玉姚走过来,坐在床边,抬手抓住了程元君的下巴,程元君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顿时僵硬的坐在那里。 “这张脸伤的挺重的,这要是让别的男人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程玉姚甩开她的下巴,指甲在她肿胀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啊! 程元君感觉脸颊好疼,看了眼程玉姚正在用帕子,擦着指甲上沾染的血皮。 “姐姐,你为何要伤我?” 程元君是个聪明人,经历了这些事,她又岂会不知,程玉姚就是针对她,才会让她猝不及防下,吃了不少苦头。 程玉姚擦干净了指甲,将帕子丢在地上,笑盈盈的看着她,想拉住她的手。 程元君防备的躲开,程玉姚就看了眼空了的手,叹口气收回。 她用手指卷着垂在身前的披肩长发,笑吟吟的对程元君道:“妹妹,姐姐为何要伤你?难道这不都是妹妹犯下了错?才会有了家法处罚吗?” 程元君仔细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看,“那你刚才抓伤我的脸?不是故意的吗?” “当然不是故意的,你皮肤太过娇嫩了,我指甲粗糙还硬,难免刮伤了你的脸……” 她松开长发,伸手要去碰程元君的脸,程元君赶紧向后退去,躲过了她的手。“姐姐,妹妹相信你说的话。” 说是相信,却还是避开她,谁会信她的鬼话。 程玉姚心知肚明,却也不揭穿她,从身上拿出一封信,递到了程元君手中。 “这信是五皇子托我交到你手上,听说是爱慕你的人写给你的信。我一直好奇,会是谁给你写的情话呢?能否让姐姐我看下?” 程玉姚伸手抓了过来,却看到程元君捏着信笺身子靠后,一只手伸进了木枕下,“姐姐……别闹!” …… 第二十一章: 深夜危情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伸手抓了过来,却看到程元君捏着信笺身子靠后,一只手伸进了木枕下,“姐姐……别闹!” “我哪里闹了,不过是想看看情郎是谁。” 程元君:“姐姐,哪里有什么情郎,你就会笑话我!” 程玉姚见程元君从木枕下摸出一把匕首,这个时候,她不至于跟程元君在这里斗下去。 她要放长线钓大鱼,刚才不过是试探下她,看她会怎么防备她。 “哪里会笑话你,羡慕你还来不及,不像我,这辈子注定了在恭亲王府度过此生!哎!” 程玉姚边说,边收回手。 她看到程元君赶紧转身将信笺放在枕头下,同时也藏好了匕首。 “你的脸,我看着没什么大碍!信我也送到你手里了,我也就不多留了,该回去了,妹妹可要好生养伤。” “好的,姐姐!” 程玉姚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回眸对相送的程元君笑道,“你还在禁足,可不能乱出院子,这是我母亲让我交代你的话,你可要记在心上了。” 程元君听闻,咬碎了一口银牙,面上却乖巧道,“妹妹记住了,姐姐请放心。” “这就对了!” 程玉姚转身推开屋门,外面的阳光将她身上的红衣照的格外刺眼。 程元君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离开后,她想到了枕头下的信笺,回去掏出信笺,打开看信上内容。 信上短短几个字,却足以让程元君眸中含笑,心里畅快。 她将信握成一团,“程玉姚啊程玉姚,我们今夜等着瞧!” …… 午夜子时,程玉姚趁着夜深人静,提着灯笼,走进了后院小树林。 月光幽深,程玉姚踩着石阶,听着深夜里的虫鸣,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直到,曲径深处,月光下一个白色锦衣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石阶上。 “庆王殿下?是你吗?” 程玉姚,她提着灯笼走过去,刚伸手去碰男人手臂。 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然咧开嘴大笑一声,“美人,这么晚了来勾引本小爷,这可不好。” 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抢过程玉姚手中的灯笼,扔到一边去。 “你是谁?别过来!” 程玉姚拔掉头顶发髻的簪子,朝着男人扎过去,却被男人抢走,扔在地上。 啊! “别过来!” 男人见程玉姚要跑,追了上去,从她身后抱住她,勒紧她的细腰。“再乱喊乱叫,本小爷可就要对你动手了。” 程玉姚惊慌的流下眼泪,不敢再乱动、乱叫了,任由男人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爷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舒坦!” “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是相府的二千金,你这样对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别让本小爷生气,不然等下玩死你!” 程玉姚吓的脸色苍白,不敢再说一个字,被男人抱紧在怀里,走进了树林后面的一座矮房里。 碰! 啊! 程玉姚被男人粗鲁的扔在地上,疼的她骨头像被碾碎,她在地上爬,想要爬出眼前的门。 却被男人抓着双腿拖回去。 “想跑?” 他拖回程玉姚,又一把揪住她的披肩长发,将她的脸拉近。 房内烛光摇曳,照在了男人那张邪恶的笑脸上,分外吓人。 “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要多少钱,我也给你……求你放了我!” 男人张口,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又危险,“本小爷只要你,小爷这就来了。” “别碰我……不要!恭亲王救我!” 男人发出疯狂的恶意笑声,笑声似那此起彼伏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狂妄至极! …… 第二十一章,下片: 若她死,他会永相随 烛光摇曳,照亮了地上残破的衣物,也将两个人交缠的剪影映在墙上。 女人扬起脸,泪眼婆娑的望着门口,用尽身上余力,嘶声裂肺的喊,“恭亲王……救我!” “程玉姚!” 骑在马背上驰骋的曹添峰闻声,拉紧马缰绳,借着月色,四处张望,“程玉姚,你在哪里了?程玉姚!” “王爷,您听错了,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曹添峰看到城郊漆黑一片,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不禁松口气。 “是啊,她在相府过的倒是舒坦,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王爷,您看那边……”松原指向不远的火光处。 曹添峰一双深邃的眼眸被火光染亮,皱了皱眉头,对松原嘱咐一句,“本王这就过去,记住本王交代你的话。” 松原: “王爷,只怕会有埋伏,您确定要一个人闯入?” 曹添峰没有回答,挥动马鞭,驰骋在夜色中,直奔着火光的方向而去。 等他到了火光处,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蒙着黑色面巾的男人笑着走了出来。 啊哈哈! “没想到恭亲王还真是个痴情种,竟然会为了王妃,只身犯险?” “她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就容不得你们伤她分毫。” “哦?既然你那么在意王妃,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失望,来人将她带来?” 黑衣人话落,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两个人拖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走了过来。 “程玉姚?”曹添峰借着火光,定睛看去,那人和程玉姚很是相似。 那女人闻声,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看到高头大马之上是英俊熟悉的面庞,她眼中带有喜色,沙哑的唤他一声,“王爷!” “程玉姚……” 曹添峰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卑鄙,竟然将程玉姚给绑架来了,用来威胁他。 “王爷,你若是真的想要救她,就亲自过来接她走吧!” “别过来……啊!” 女人劝他别过来,却被黑衣人抬手给脸上狠狠一巴掌,一口血从她口中喷出来。 “再不放她,本王就过去宰了你们!”曹添峰握紧剑柄,浑身散发着戾气,和夜色一样慎人。 “要想救他,就亲自来啊!不然我现在就宰了这个贱人!” 蒙面黑衣人用长剑抵在女人脖颈上,白皙的皮肤,瞬间被割出一道血口。 驾! 曹添峰勒紧缰绳,双脚猛的一夹马肚,骏马扬蹄,马儿嘶鸣一声,疾风般向前奔走。朝着火堆旁的女人冲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这时跟女人暗中交换眼色,在曹添峰骑马飞驰而来时,他迅速退后。 “放了程家二小姐!” 众黑衣人一起退后,只留下女人站在原地摇摇晃晃。 “本王来了。” 曹添峰一只脚吊在马凳上,整个人斜挂在马肚一边,伸手去拉女人。 “去死吧!” 那女人眉宇间透露着杀气,突然抬头,扬起染血的红唇,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猛地朝着曹添峰刺去。 当! 啊! 曹添峰在靠近时,看到了女人藏在袖中的匕首,而她微扬的面容,也让他看清了她并非程玉姚,顿时松口气。 所以在那女人攻击时,他毫不犹豫挥剑而去,将匕首挡开,又是一剑刺穿她的心口。 “杀本王,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 曹添峰刚翻身坐在马背上,突然一个纤瘦的人影颤颤巍巍的跑到了马前,朝他求救。 “峰哥……” “萍儿?” 他的瞳孔缩小,勒紧马缰绳,没让马儿撞飞她。 翻身从马背上跃下,曹添峰近距离看清了正是受伤的施萍儿,来不及想她是怎么被挟持而来的。伸手去扶住她,却感觉到右手手心忽然一疼。 他抬起右手看了眼,竟是一个黑色的小孔,而且伤口周围迅速红肿了一圈。 “有毒?” “峰哥,你怎么了……” 曹添峰渐渐看不清施萍儿脸上紧张的表情,身子摇摇晃晃。 “峰哥!救我……” “萍儿……” 模糊的视线中,施萍儿被黑衣人拖走,而他歪歪斜斜的追去。 “放箭!” 嗖嗖嗖嗖嗖! 无数支利箭同时发出,好似一阵乱雨,漫天飞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他射来,他挥剑挡开,却因为身体乏力,视线模糊,身上被多支长箭刺穿,鲜血从伤口喷射出来,血流不止,染红了半边衣服。 咣当!碰! 长剑落地,而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火堆旁。 “恭亲王救我……” 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程玉姚苍白流泪的脸,听到了她的求救声。 “程……玉……瑶……”噗,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缓缓阖上了眼…… …… 第二十二章:请不要碰我,危险!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就那么想要得到我吗?” 男人见她脸颊晕红,眼波流动,衣衫单薄,鼻子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不由得心中一荡,热血直涌上来,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奸笑道,“你长得这么美,花枝招展的!好像春天里一朵娇美的花朵,引人注目,真的迷倒我了,小爷又怎么会不想得到你,乖,小爷会好好疼惜你!” 男人伸手去摸程玉姚的粉嫩的桃花秀脸。男人粗糙的手指,摸过她光滑的面颊,停留在她的下巴处,猛地捏紧,俯身亲来。 啊! 程玉姚忽然双脚抬起,猛地夹住男人的腰,身子用力一翻,将男人给压在下面。 “美人,够辣!小爷喜欢!” 男人双手刚要去摸她的细腰,程玉姚忽然抬手,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只奇怪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啊!” 她用针尖猛地刺穿男人脖颈,将里面的麻醉剂推进他体内。 “想要做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 程玉姚起身,将藏于木堆里的包袱拿出来,打开包袱,将里面干净的衣裙换上。 她又拿梳子,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随后捡起地上她残破的衣物,装进包袱里,塞回了木堆中藏好。 “你不是想要美女吗?等下,就成全你这个色鬼好了。” 程玉姚狠狠的踢了一脚昏死在地上男人的肚子,她走出了木屋,藏在了木屋旁隐蔽的地方。 没多一会儿,借着月光,她看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木屋门边。 程玉姚看清了那张女人的脸,果然是程元君,她还是来了。 那人纳闷的说一句,“怎么就他一个人?”抬脚走了进去。 “人呢?难道让她逃了?” 程元君还在屋中找着程玉姚的身影,待她感觉像是有人站在她身后时,刚要回头。 碰! 咣当! 她的后脑勺被砸了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程玉姚扔掉手中的木棒,一脚踩在了程元君昏迷前惺忪的双眼上。 碾了碾脚下,随着她惨痛声消失,她才将脚挪开。 她弯腰揪住程元君的长发,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到了那个衣不遮体的男人身边。 撕拉撕拉! 程玉姚又将程元君的衣裙撕扯碎了,扔了满地,然后站起走到了烛火边,将烛火吹灭。 瞬间,木屋暗了下来。 程玉姚这才离开木屋,故意将门打开,以便等下有人闯进。 躲在了木屋边,程玉姚等着,无聊的用双手手指,卷着垂落在身前的长发。 “小贱人,小爷看你往哪里逃?” “唔!别碰我……不要,来人救我……啊!” 没多久,木屋里传来了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而程玉姚则无奈的叹口气。 “程元君啊程元君,我不过就是临摹了五皇子的字体,将书信重写一遍,让你找来的时间晚了一点,你这就信了? 你难道路上没看到刚才五皇子从中这里离开吗? 哎呀!这可怎么办好,等下他可是要通知程府众人来捉奸的。” 又过没多久,繁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程玉姚果然看到了五皇子曹龙,带着她爹和她娘,还有老夫人等人,一起闯进了屋中。 “这……成何体统!” “你们这是?真是丢尽了程家人的脸!” 曹龙指着用破烂的衣物遮住身子,长发遮住脸面,哭啼的女人,对程雪城说道: “丞相,本王睡不着闲来在外面走走,没想到恭亲王妃竟也没睡,还鬼鬼祟祟来到了后院树林处的小木屋里。 听到屋内有男人和她的嬉笑声,本王觉得实在不妥,只好来找你来了。” “你说她是……玉儿?”程雪城惊睁着双眼。 曹龙无奈的叹口气,点头应是。 “玉儿?怎么会是我的玉儿。”大夫人李氏不敢置信,伸出颤抖的手,手指刚触碰到遮住女人脸的长发。 “娘,您的玉儿在这儿呢!” 碰! 木门不知道是被谁踢了一脚,还是被风吹的撞出声音,众人惊吓寻声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道纤瘦的,婀娜多姿的身影,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 …… 第二十二章,下片:  反转惊人 “玉儿?”大夫人李氏转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那这是……”曹龙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又满是疑惑的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女人。 李氏走来,拉住程玉姚的手,握紧。 程玉姚看得出来,李氏十分担心她,可她现在的身世和经历,却没办法告诉李氏,让她知晓。 程玉姚轻轻拍了拍李氏的手背,然后拉着李氏走了过去。 “五皇子,你不是说看到的人是我吗?要不你亲自看看,她是谁?会不会跟我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曹龙咬了咬牙,一把撩起那女人的长发。 “不要!” 程元君本想躲过去,却不料还是曹龙给撩起长发,被众人看到了面容。 “怎么会是你……” “君儿?娘的君儿啊!” 在曹龙错愕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时,二姨娘迟氏已经扑了过去,将程元君抱紧。 “娘……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儿……我是被害的……” 程元君扑在迟氏的怀中,委屈的泣不成声。 老夫人也气急了,望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却不敢吱声的男仆,朝他身上一拐杖砸下去。 “这该死的奴才,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不要啊,老夫人奴才是王柱,刚进府不久,不懂规矩才会做错了事啊……老夫人,饶了奴才啊!” “你可知道她是府上三小姐,可是你这等低贱的奴才能碰的吗?赶紧给太过拖出去……” 很快有人将求饶的王柱要拖走,程玉姚却喊了一声。 “慢着!” 老夫人看向她,虽说刚才给她用了针灸术治头疼,但怎么也不比亲上加亲的程元君的事,让她更偏心。 “玉儿,你为何要与老身作对?” 程玉姚看了眼求饶的男仆王柱,王柱对上她那一双黑沉像枯井的眼,顿时吓的瑟缩一下,不敢再敢求饶。 “老夫人,您问玉儿为何要与您作对?玉儿何时要与您作对?玉儿不过是想,刚才从五皇子口中听到说,三妹和这位男仆到私会木屋,有说有笑,怎么说都是情投意合,您这样棒打鸳鸯,真的好吗?” 这一句话,不但将五皇子给出卖了,也让老夫人忽然哑口,不知道说什么。 “三妹,虽说这种事被人碰见了,不怎么好,但你确实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情郎,你难道不为他求情一下吗?这也太过无情了吧?” “是他先伤害我的,冒犯我的,我们没有情投意合,没有……他刚才也没有对我怎样,不信你们可以找人给我验身。” 再听到这样的话,程玉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只是上一世,被侵犯的人是程玉姚,而不是她程元君。 当时确实是那男人想要了她身子,没能要成,因为他身体那方面不行,但外人看到的却不以为然。 当时这个叫王柱的佣人,不过是被杖责二十,赶出相府,并未要了他的性命。 而她则说出了和程元君一样的话,被老夫人找人验了身,证明了清白之身。 但府中人可不觉得,这是真的,还以为是老夫人怕丢了程家脸面故意隐瞒真相。 前世的程玉姚,因为这件事,一直怕曹龙会嫌弃她,不喜欢她,所以极力的讨好曹龙,帮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过愚蠢了,哪怕被曹龙陷害,都不自知,还爱他爱到死心塌地,凄惨而死。 程玉姚走到程雪城面前,“爹爹,不如杖责王柱二十,赶出程府,免得这人死在程府,会被衙门找上,这样程府的事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再让老夫人找信任的人,给三妹验身,以证明她的清白。” 众人都看向这一家之主,却见程雪城若有所思了片刻,说道:“玉儿提议的好,就这样办好了。” “庆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程玉姚走到曹龙面前,眸光暗了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哭花脸的程元君…… …… 第二十三章: 从此仇人相见,中了剧毒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庆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程玉姚走到曹龙面前,眸光暗了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哭花脸的程元君…… 曹龙问道,“不知恭亲王妃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而是庆王殿下你应该想说什么。” 程玉姚盯着曹龙迷茫的眼神看着,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恭亲王妃,不必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好了。”曹龙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心虚了,赶紧说这么一句。 程玉姚看了眼曹龙,又看了眼满是泪眼的程元君,“难道庆王殿下不应该说,看到我三妹这般可怜,若是他日无人娶她,你会娶她为妃吗?” 就是这么一句话,程玉姚一说出口,让她想起了从前的往事,曹龙也曾经对她这么说过,看到她这般可怜,若是他日无人娶她,他会娶她为妃。让前世遭受到陷害的她,以为曹龙是真心真意喜欢她,才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现在知晓一切的她,想起一直被曹龙和程元君玩弄鼓掌之中,还对他们感恩戴德,真是蠢死自己了。 程元君泪眼婆娑的望向曹龙,也满是期待的等着他回答。 曹龙突然开口说道,“本王和三小姐并不相熟,所以不会与她私定终身。” 曹龙绝情的话,让程元君低垂了双眼。 程玉姚看到了程元君失望的眼神,其实她也早就知道了曹龙会这样说的,因为她知道曹龙是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容忍娶一个庶出的千金为正妃? “君儿,娘带你走!” 二姨娘迟氏不想让程元君在这里继续受委屈,将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要走。 “二姨娘你心急什么?祖母还没找人给三妹验身,这要是现在走了,让人传出来三妹是不敢让人验身,已经失了贞洁,这传到府外的话可就难听了,这会让程府也跟着蒙羞。” 迟氏停顿下脚步,气的咬牙切齿,脸上却淡淡的笑着,“多谢二小姐提醒!” 老夫人看向程雪城,“你当真要听二丫头在这里胡言乱语?” 程雪城对老夫人说道,“母亲,程府的名声,我们不能不顾,这次玉儿说的对,就按她的话去做吧!” 老夫人握紧了手中拐杖,为了程府几百年的清廉声誉,最后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汪嬷嬷,过去给三小姐验身!” “是!” 众人出了木屋回避,王柱也拖出去杖刑二十,赶出了王府。 屋中没过多久,汪嬷嬷扶着程元君出来,向老夫人和程雪城禀报道,“老夫人,相老爷,三小姐还是个姑娘,并非被破了身。” 老夫人,程雪城和迟氏都松了一口气,其他人听到这里,心思各异。 五姨娘沈氏打了个哈欠,走到程雪城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说道,“老爷,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歇着吧!” “好!” 她临走的时候,看了眼红了双眼的程元君,嘲讽的笑了笑。“这府上的小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以后这嫁人的事,都不好办了。” 迟氏瞪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倒是程元君又哭了,趴在了迟氏怀中,“娘!” “好了好了!娘扶你回去!” 迟氏扶着程元君走了,围在这里的众人也一点点散开了。 曹龙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程玉姚,程玉姚却望着他笑道,“庆王殿下,你明日是不是该回府了?” “我要留在这里等秦轩回来。” 又是她的哥哥秦轩? 程玉姚倒是知道,曹龙与她哥哥秦轩关系要好,但结局还不是被他斩杀? 程玉姚对曹龙说道,“那以后还请你不要大晚上不睡觉,还闹的府上动静这么大,不然相府可不愿意让你住久的。” 曹龙笑了笑,并未说什么话,手背在身后离开了。 程玉姚拉着娘亲李氏的手,一起回到了秋水阁。 到了秋水阁,李氏劝了她一句,“都这么晚了,赶紧睡下吧,吵醒了恭亲王爷不好。” “他……早就走了,娘要不你留下来,我们一起睡可好?” 程玉姚想要和她娘亲好好聊聊,她真的好想娘亲,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好吧!” 李氏答应下来了,和程玉姚刚要去歇息,突然听到了碰碰碰的敲门声响起。 程玉姚与李氏对视一眼,“娘,您先歇着,我去看看!” “好!” 她见李氏不放心,也就没再去劝她歇息,先去开了门。 吱呀! 门一开,就见到松原红了眼眶,咣当一声跪在地上。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在嘴角上…… 第二十三章,中片: 他快死了 吱呀! 门一开,就见到松原红了眼眶,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松原?你怎么了,快起来!” 程玉姚想要将他扶起,却见他倔强跪着,泪流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道,“王妃,快去救救王爷吧!” “你说什么?救王爷?他怎么了?” 程玉姚的心咯噔一响,看到松原紧张又难过的模样,她也担心坏了。她的唇角凝住一朵哀色的花…… 松原流着泪,说,“王爷他……快不行了!松原曾听闻宫中御医说,您能救活穆妃娘娘,这连宫中御医都难治好的事,您却能救活娘娘,所以还请王妃回府,救救王爷。” 程玉姚脑袋里空白一片,直到李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清醒几分。 “王爷怎么会这样……玉儿,可你会医治吗?要连夜赶回王府吗?” 李氏也是担心程玉姚,毕竟现在已经天黑,再说王爷伤的这样重,谁知道是遇到了何事?也不知会不会让她的女儿受到牵连。 程玉姚不能再想了,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多想。 “娘,我这就跟松原回府!王爷受伤的事,还请娘替我保密,等过上几日我再回来找您!” “好,玉儿,你自己可要小心,若是有事,就捎书信回来,路上小心!” 李氏不放心,送程玉姚出了秋水阁。 程玉姚跟着松原,上了马车后,连夜赶回王府。 进了王府,虽然夜深,但府中的气氛却是死气沉沉的,像是有什么难过的事要发生。此时此刻,空气里是死水一般的静,周遭的一切好像寒冬腊月结了冰似的,连着人心也冻住了似的。 她讨厌这种感觉,尤其是这种死亡的气氛。 “王爷呢?” “在屋中,太医正在给他查看!” 松原带着程玉姚进了王爷曹添峰的住处,她看到太医哀声叹气,站在一边束手无策的样子。 “王爷!” 程玉姚唤了一声,走到床边,她看到曹添峰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着,嘴唇有些乌紫,躺在床上一动未动。她见了眼中闪过沉痛。 若不是他胸口浅浅的起伏,程玉姚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看到曹添峰身上多处包扎,还有箭头留在他身上,这些留有箭头的地方,都是身体要害,也难怪太医不敢轻易拔掉,以免曹添峰没了性命。 “王妃,王爷现在怎样了,还有救吗?” 说话的人正是当日去程府接她来王府的侍卫姜良。 “不管有没有救,我们都要试一试!” 程玉姚知道,她有急救箱这件事不能隐瞒太久了,毕竟等下曹添峰的命,就要靠急救箱来医救。 “你们先去准备一盆温水和帕子,等下只要你们两个人进来帮忙,其余人等在门外。” “好!” 程玉姚让他们先出去准备,见屋中只剩下她和曹添峰了,她拿出吊坠,心里想着吊坠变成急救箱。 急救箱变出来了,她激动的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找到了一些手术用的工具和医药,还从里面找到了微型输液管和抗炎药液。 她赶紧给曹添峰注射了抗炎药,看到他身上的箭头,她的心都在颤抖。 先用剪刀剪掉他身上的衣服,直留有一条亵裤,看到他身上多处伤口,有深有浅,无不告诉她,之前他经历了生死,有多么危险。 “王妃,水打来了!” “帕子给您!” 程玉姚打湿帕子,拧干后,让松原先给曹添峰身上擦擦。 松原用帕子给他擦身子的时候,突然间喊了一声,“王妃,你看……王爷这里怎么了?” …… 第二十三章,下片: 中了虫毒 松原将曹添峰的手心翻上,给程玉姚看。 程玉姚仔细看他的手心,正中央有血泡,周围皮肤溃烂和出现肿胀情况。 不但如此,从手腕开始一直延伸到肩头,都显现出一种红色的荨麻疹,肌肉时有痉挛。 “王妃,这是怎么了?”松原焦急的问道。 “王爷是中毒了,你们可知,他是中了何种毒药?” 程玉姚看向松原,又看向姜良,见他们两个人都摇头不知。 就在程玉姚苦恼要怎么解毒的时候,听到姜良想到了什么。 “王妃,刚才李太医给王爷吃了解毒丸,他说王爷应该是中了虫毒,具体是什么,李太医也不知。” 虫毒?难道是蜘蛛毒? 程玉姚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被毒蜘蛛咬伤,但现在她应该赶紧解毒,免得毒液进入心脏,到时候她就算是有一双圣手,医术再高明,也无力回天。 程玉姚动作迅速的将消炎药液换掉,心里想着,要是急救箱里会有解毒的药物就好了。 她去翻找急救箱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了排毒的药液,氢化可的松,地塞米松,吲哚美辛片,还有更重要的抗毒血清。 程玉姚眼露喜色,赶紧用200毫克的氢化可的松和15毫克的地塞米松给曹添峰静脉滴注排毒。 她知道这种毒会让人很疼,不然曹添峰也不会出现肌肉痉挛的情况。 程玉姚又给曹添峰嘴里塞进去吲哚美辛片,然后让松原用茶杯装了水,想让他吞进药片。 “王妃,王爷喝不进去!” “我来!” 程玉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喝了一口水,然后将唇贴在曹添峰干枯的嘴唇上。跟他动作僵持了一会儿,才感觉到他张了嘴,她才能将水送进他嘴中。感觉到他将药片吞下后,程玉姚赶紧起身,给曹添峰注射了抗毒血清。 因为没有立刻挤出毒血,这种毒很有可能会损坏掉他的一只手臂,程玉姚注射完血清还是有些担心。 “王妃,王爷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前一刻,姜良神情焦灼,脸上写满焦虑和担忧,怔怔的望着曹添峰,此时此刻,顿时沉重的心情稍微轻松了几分,松了一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欣喜的光芒,姜良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下来。 松原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恭亲王曹添峰身上的箭头,“王爷怎么可能会没事。” 姜良脸上刚松下来的表情,很快又凝重起来,默不作声。 松原带着哭腔感慨一句,“我们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被他们包围了,还以为我们去的及时,王爷却还是伤的这样重。” 程玉姚心情沉痛,可没有时间想太多事,她等着静脉注射排毒完事,立刻给曹添峰换上了抗炎药物静脉注射。 “松原,还有你,等下我让你们帮我拿着钳子,你们就帮我夹住拉开了,我说停你们就停,然后我将箭头取出来。” “好!王妃,王爷都是为了救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一定要好好救他。” 救她……才会变成这样子吗? 程玉姚心里一动,她知道她是被感动到了,但这个时候,她觉得能将他医治好,才是最好的回报。她找到了一次性医用手套,将手术刀,剪子,钳子等工具,用医用酒精消毒。先给他注射了麻醉剂。 然后她开始在曹添峰身上开刀,用钳子将血肉微分开,让松原和姜良帮忙。 当刀子能触碰到箭头时,她仔细小心的给他切割血肉,避免血管和一些重要人体器官,然后使用钳子夹住箭杆,一点点拉出。 就这样,程玉姚将曹添峰身上的箭头一只只取出,然后缝针,止血,包扎,不从停歇过。她额头汗珠子往外流,满是汗珠,快要流进眼睛里了,就喊松原拿帕子给她擦擦。 终于她取出了最后一只箭头,程玉姚缝针,止血,包扎,仔细完成。 呼! 还好没有出错,手术还算成功。 耳边忽然传来沙哑微弱的声音。 “你……还好吗?” …… 第二十四章: 痴情的坏男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闻声看到了那一双深邃的眼,即便都已虚弱成这个样子了,仍旧眼里满是锐气。 她的心一暖,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着她。 “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不要……”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秀丽绝俗的容颜清减,颇见憔悴之色,曹添峰一下子悲切和心疼涌上心口,心里又心疼、又怜惜,曹添峰抬手,掌心有些粗糙,却很温热,抚上程玉姚的脸颊。温柔又焦急的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没事就好……萍儿!” 萍儿? 他莫不是把她看成了他的青梅竹马施萍儿? 程玉姚脸躲到一边,看着曹添峰的手无力的垂落到床边。 “王爷,这儿哪里有您说的施小姐,从您受伤,将您带回来,您一直提起施小姐,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何事。” “姜良……” 松原看了眼口直心快的姜良,提醒他一句,又看了眼程玉姚。 程玉姚心里莫名的痛了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 原来他心里一直惦记的人是施萍儿,他也是为了救施萍儿,才会出现在那里,受了伤吧? 看到他浑身包扎的样子,可以想象到之前伤的有多重,有多重。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不想因为曹添峰影响她自己的心情。 “王爷!王爷……” “王爷不是醒来了吗?怎么又昏过去了。” 程玉姚见他脸色苍白,本来白里泛红、嫩若凝脂的脸蛋显得异常苍白,失了血色,猜到他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 她想到之前在急救箱里看到了验血型的卡片,找了出来,让松原和姜良先验血。 “你们将手指扎破,滴几滴血在这圆形上面。” 松原和姜良按照她说的做了,程玉姚也给曹添峰手指扎出了血,验了血型。 结果松原和姜良的血型都不匹配,曹添峰是O型血,而她是O型血,现在这里又没有别人,也只能她给曹添峰输血。 微型输血工具,急救箱里会有吗? 程玉姚刚才看到的只有静脉注射器,但这次去看,竟然找到了她曾经在医院里看到的研发出来的手动式便捷输血装置。 她没有想太多,哪怕刚才曹添峰的话是有点让她不舒服,她还是将自己的血用输血装置完善后输入了曹添峰身体里。 “王妃,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真的没事吗?” “王妃,要不要让李太医进来给你看看?” 程玉姚见松原和姜良站在屋中,都很担心的看着她。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睡会儿,等下我完事了,会去叫你们来照看王爷。” 松原和姜良一开始担心不想走,后来是程玉姚冷着脸让他们离开,他们才退了出去。 程玉姚见自己的血一点点输进了曹添峰的体内,也看见了曹添峰的脸色一点点好转,脸上出现了一点喜悦的表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体内最大的输血量都输给了曹添峰后,将这些医用工具放回急救箱里,将医药箱变回吊坠收在身上。 “松原……松原……” 程玉姚喊了几声,她感觉到自己身子快要撑不住了,想要去找松原照看曹添峰,没等开门,就摔在了门内,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 曹添峰见程玉姚不在身边,便问道,“王妃呢?” “听李太医说,王妃劳累过度,又失血过多,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曹添峰听到这话,赶紧要从床上爬起,却被松原给按在了床上。 “王爷,松原知道您担心王妃,但您现在不能乱动,需要静养!” “本王何时担心她!”曹添峰板着脸回一句。 吱呀! 门这时候被推开,一道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王爷,你真的不曾担心我吗?” “你……怎么来了?” …… 第二十四章,中片:绿茶滚远点 “峰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样重?”女人走过来,纤纤玉手抚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却见男人不着痕迹的躲开。 “你这里也受伤了?”她白皙柔软的手,轻触他的心口,泪光盈满眼眶,“都是为了我,你才会伤的这样重,萍儿真的是欠你太多了。” 曹添峰见她脸上落泪,用粗粝的手指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没事的,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峰哥,我怪我自己,我也更心疼你。”她握住曹添峰的手,轻轻靠近了他的怀里,“峰哥,都是我,你才受了伤,萍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曹添峰本来想推开她的,且不说他还病着,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不适宜做出亲密的事来。 可他的手还未碰到她身上,就感觉到女人哭的很凶,身子也颤抖的厉害,让他的心一软,手垂落在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松原给了侍卫姜良使眼色,姜良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口直心快道,“施姑娘,王爷你也见到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松原听姜良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不能缄口不言,毕竟他知道什么对王爷才是好的。 “施姑娘,王爷现在有伤在身,需要静养,还请你离开!” “不,我不能走!峰哥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我要留下来照顾他。”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轻抚曹添峰的脸颊,一脸的心疼和不舍。 姜良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还说什么,却被松原捂住口,拉着他往外走。 “王爷,既然这里有施姑娘照顾您,我和姜良先下去了。” “嗯!” 曹添峰皱了皱眉头,也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就是觉得他和施萍儿之间有些变了。 松原拉着姜良往外走,刚开门,就看到了迎面要走进来的程玉姚。 “王妃,您还是快进去看看吧!”姜良赶紧说一句,却被松原撞了下手肘。 松原说的比较委婉一些,“王妃,您还是回去好好歇息吧,王爷有些不方便见人。” “你们就别和我打哑谜了,王爷的伤势我不放心,我得进去看看。” 程玉姚从他们身边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施萍儿抬手摸着曹添峰的面颊,一副含情脉脉又余情未了的表情。 “王妃?”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脸色有些苍白,想要问她怎么样了,却忘了怀中还有一个女人。 施萍儿开口说道:“恭亲王妃,你别误会,我和峰哥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关系甚好,不是你和峰哥的关系可以比的,所以也别误会我们。” 程玉姚见施萍儿不慌不忙的从曹添峰身上起来,不慌不恐的样子,倒像是在提醒她。她施萍儿才是恭亲王的正妻,而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当真是本末倒置,令人可笑。 本来这种事,程玉姚想要转身走人的。 可一想到她回娘家好好的,施萍儿非要搞出鬼点子,整出点幺蛾子事,害的曹添峰差点为她死了,还让她也跟着受到牵连,回来救曹添峰。 这种绿茶,她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了,他日她定会给脸不要脸…… …… 第二十四章,下片:女人你疯了 程玉姚像是没看见施萍儿一样,径直走过去,都到了曹添峰身前了,才看到又坐到床边的施萍儿。“施小姐?你没死啊?”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施萍儿唇角噙着的笑意,瞬间冻僵。“恭亲王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哦!我是见王爷为了救你,都伤的那么重,听说你那日还被人挟持走了,对方怎么会那么容易放了你?还未伤分毫?”程玉姚问的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像是质问她,或是跟她抬杠子。 施萍儿脸色更是僵硬,往日里都是一副温柔贤惠的笑容,今日却变成了僵硬面瘫。 “我当时太害怕了,后来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府上了,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嘴巴倒是够厉害的,程玉姚还以为她会结巴,或是不知该说什么,看来来之前她已经都想好自己该说如何应答了。 程玉姚见她还坐在床边不走,就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往身后用力一挤,“我要给王爷上药了,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施萍儿说道:“恭亲王妃,我以前和峰哥出生入死,什么没见过……”她说这话的意思,赖在不想走。 “你和恭亲王一起征战沙场了吗?”程玉姚认真的看着她,这眼神倒是让施萍儿有些心虚了。 她说道,“不是,以前峰哥受伤过,我给他换过药。不如这次,让我来给他换药吧?” “你是医门出身?还是精通医术?” 程玉姚眨了眨眼睛笑着,那笑容人畜无害。可施萍儿却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就好像她知晓一切,什么都没能逃出她的法眼。 “我只是懂点!” 程玉姚叹口气,在曹添峰盯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的看时,她一把扯开了曹添峰的衣服。 嘶! 曹添峰:“我说你就不能轻点嘛?” “啊!不好意思,我一看到这里有闲杂人等在,影响到我的心情,就难免动作粗鲁一些。要不……” 程玉姚笑着看向曹添峰,笑容仍旧是人畜无害,“你让那人离我远点?我给你换了药,等下再让她进来,行吗?” 她这是对曹添峰说的话,更是让坐在一边的施萍儿听清楚一些。 “恭亲王妃,我知道你一直心存误会,我也不解释太多了,你先给峰哥上药,等下我再进来。” 施萍儿做出很识大体的样子,她起身,还对曹添峰轻柔的嘱咐几句,“峰哥,你忍着点疼,等下我进来照看你!” 曹添峰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嘶! 程玉姚忽然撤掉包扎他伤口的纱布块,因为粘着皮肉,疼的曹添峰冷汗直冒。 “你疯了不成?” “啊!不好意思,闲杂人等不走,我难免会心情不好,动作粗鲁一些。” 曹添峰一想到她还要给他上药,要是施萍儿还不走,他身上的伤口怕是都要裂开出血,疼死他。 在施萍儿又要扑上来的时候,“峰哥,你疼吗?” 曹添峰说道:“你回去吧,真的!先别来了!” 施萍儿脸色僵硬一下,但很快柔声笑着道:“峰哥,我先去门口等你!” 她这次可没拖泥带水,转身走了。 曹添峰见她走了,这才看向程玉姚,“能不能下手轻点?” “轻点啊?我可没施姑娘那么温柔,实在抱歉哈王爷!” 程玉姚又是猛地撕扯掉一块他身上包扎的纱布块…… …… 第二十五章: 柔软心疼, 她心里有你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嘶! “你想疼死本王啊?” “你一个大男人的,这点疼还忍不住吗?” 程玉姚又撕下一块纱布块,疼的曹添峰呲牙咧嘴,这次却没喊疼。 她装没看见,在身边找了找。“哎呦!你说我这记性,我怎么忘记带药箱了呢?王爷你等我下啊,我回去拿药箱!” 程玉姚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曹添峰看到她纤瘦的背影离去,在跨出门口的时候,她明显身子一晃,像是要摔倒了。 他急的都要下了床,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 她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出了门的程玉姚,可不知道曹添峰想的是什么。 不过她一开门,就见到施萍儿等在这里。“施小姐,你怎么还没走啊?” “恭亲王妃,峰哥毕竟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我要是现在就走了,岂不是有些太冷血无情了?”施萍儿说着说着,就拿出帕子,擦眼角的泪水。 程玉姚看到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她走近施萍儿,将唇凑近她耳边,“施萍儿,我一直都好奇,你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回到施府?而王爷却为了救你差点没了性命,这也太让人不解了。” 施萍儿抬起泪眼,哽咽着问,“你不会是怀疑,是我暗算峰哥吧?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啊!” “是不是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施萍儿,其实吧我真的不相信你,包括你这次来王府,并非是担心王爷,而是想要看看王爷病情如何,是生是死吧?”程玉姚脸上虽有笑意,话语却咄咄逼人。 施萍儿用帕子擦着眼泪,什么都没说,可程玉姚却觉得,她这是想不到好的理由来辩驳,只能用这种方式在给自己找时间。 “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峰哥需要我,我先进去了。” 施萍儿与她擦身而过时,被程玉姚抓住手腕,“我忘记拿药箱了,王爷的药还没换上,所以还请你到正厅等一等吧!” “那好吧!” 施萍儿抽出她的手腕,看了眼手腕被握红了,不过是蹙了蹙眉头,放下袖子给盖住了,倒是有几分息事宁人的感觉。 程玉姚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也没有说什么,最后目送着施萍儿一个人离开,眼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这个施萍儿,果然不简单,要不是她重活一世,尝到了程元君的好手段,怕是今天还真的会以为,施萍儿是被冤枉的。 她见施萍儿走了,这才回她的房间,用玉坠变出了急救箱,提着急救箱去找曹添峰。 “王爷,等下有些疼,你可要忍住了。” “哦!” 程玉姚又是用力撕扯下来一块纱布块,纱布块上连带着皮和血,疼的曹添峰皱眉咬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本来以为,让曹添峰吃些苦头,她心里就会解气。 但看到曹添峰忍着疼,还有那严重的伤口,她最后还是心软了,没有继续教训曹添峰。 她将曹添峰身上的纱布块拿下来,上了药后,换上新的纱布块,然后又给他吊针,输给他一些消炎药。 曹添峰也不知为何,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他看到她脸色苍白,为他医治的时候却分外认真,额头上都是汗,都没来得及擦干,就一直在为他的伤忙碌着。 想到她刚入府的时候,那天他故意刁难她,想让她知难而退,最好是她去到皇上那里告御状,退婚。 他就觉得,曾经的自己,是有点对不起程玉姚了。 “记得好好休息,少说话,多睡觉!”程玉姚边收拾药品,边嘱咐他一句。 “嗯!”曹添峰见她脸色不怎么好,在见到程玉姚起身要走的时候,问一句,“你是不是病着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算了,不想和你谈了。” 程玉姚现在不仅是身子乏力,浑身酸疼,更难受的是她的小腹,里面像是有寒气四处乱窜。 她可不会忘了,婚夜是谁让她饿肚子,让她逼不得已喝下果酒,才会让她身子时不时的发作难受。 咬着唇,程玉姚不想在曹添峰面前露出虚弱的样子,免得让他看到了会笑话。 “喂!你是不是误会本王什么了?程玉姚……” 程玉姚离开了屋子,在门口看见了松原和姜良。“等下要是袋子里的液体快没了,你们就来叫我。” “是,王妃!” 程玉姚见他们答应了,双腿有些虚晃,她就扶着墙往她的屋子走。 松原和姜良看到了,相视一眼,不免叹了口气。 他们再回到屋中照看曹添峰的时候,就听曹添峰问他们。“王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去将李太医找来,给她查看下!” “王爷,好在你还有点良心,不然你真的是太过冷血无情了,哎!” 姜良一直口直心快,这次松原也没打算在劝他。 “本王冷血无情?”曹添峰黑着一张脸质问。 姜良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王爷,姜良可是亲眼看到了王妃为王爷的事,真的是忙里忙外的,给你医治的时候差点都晕倒了,她真的没有您想的那么坏,为何您就不能好好待王妃?” “本王知道她这次是辛苦了一些,但本王也没有待她不好!” “王爷,您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跟施小姐这样卿卿我我的,其实,谁都能看出来,王妃对您也是有意思的,不然也不会嘴对嘴给你喂水吃药。” 松原也没忍住,说一句,“王爷,松原觉得这次姜良说的对,王妃得知您重伤的时候,深夜赶了回来。 在李太医都说您身上的伤难解,性命攸关,也是王妃亲自为您医治,这样的王妃,松原真的很难说,她有什么不好,王爷不该对施小姐还有余情。” 碰! “都滚出去,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管起了本王的私事?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出去!” 松原和姜良差点被茶碗打到,看到王爷一脸怒色,两个人都不敢再说什么,赶紧退出去。 曹添峰见松原和姜良走了,身子靠在床头,一脸恼色。 为什么谁都觉得她好?不就是救了他一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他将命还给她就是了。 不过她真的没事吗?还是要找李太医过来给她看看,免得病重了可就不好了。 “松原……滚进来!” 侯在门口的松原,赶紧推门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问一句,“王爷,您找松原有何事?” …… 第二十六章: 石竹的请求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侯在门口的松原,赶紧推门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问一句,“王爷,您找松原有何事?” “去宫中找李太医,让他去给王妃看看。” “是!” 松原没说太多,唇角却露出了笑意,看来王爷还是关心王妃的,他就是嘴硬心软。 松原退了出去,他跟姜良交代了下袋子里的液体要是没了就去找王妃,然后快马加鞭的去宫中请李太医。 程玉姚回到屋中,疼的浑身冷汗,蜷缩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等她感觉好点了,觉得口干舌燥,想要下床去给自己倒杯茶,却双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王妃!” 屋门开了,一个丫头冲了进来,她力气很大,一下就将程玉姚给搀扶起来。 “谢谢你,再扶我到桌边吧!”程玉姚张了张口,有气无力的说一声。 “是,王妃!” 丫头扶着她到了桌边,看她坐下,拿起茶壶时,她心知她是口渴了,要给自己倒茶。 她赶紧拿走茶壶,给程玉姚倒了一杯茶,端起来递到了程玉姚嘴边。“王妃,您喝吧!” “我自己来!”程玉姚从她手中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王妃,奴婢扶您到床上休息吧?” “好!” 丫头又扶着她到床边坐下,还帮她脱掉了鞋子,抬起她的双腿,轻轻放到了床上。 在这个丫头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程玉姚身子舒服一些了,也能细细端量下她。 长得虽然挺普通,但皮肤白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机灵劲儿,力气也大,这样的丫头,的确在王府里算是少见的。 程玉姚问道:“你叫什么?” 丫头回答道:“奴婢叫石竹,是石燕的妹妹。” 程玉姚听到石燕两个字,想到了之前因为碧莲陷害,伤到了几个丫头,其中一个就叫石燕。 而她提起石燕,她不确定,是不是来报复她? 程玉姚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石燕是我伤到的?” 石竹听闻后,双膝跪在地上,低下头毕恭毕敬道。 “王妃,奴婢不敢这样想!奴婢知道,这一切都是碧莲从中作梗,陷害王妃。 若是王妃真的想要伤奴婢姐姐,就不会花那么多精力去医治身份低微的奴婢姐姐,您其实是个心善之人。” 心善之人? 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词用在她身上,还算不算合适。 第一世的她,是个急诊科医生,用她的医术和善心,拯救太多疑难杂症和性命垂危的患者。 那时候的自己,说是心善,一点都不足为过。 上一世的她,是个相府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秉持着心善待人,即便不用医术,也从未想过害别人。 结果还不是被太多人算计,最后惨死,家破人亡。 所以这一世的她,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心善之人,只要她觉得对就会去做,不管好事坏事,她只要不会再被陷害就好。 石竹说道:“王妃,奴婢的姐姐告诉奴婢,您是个好人,想让奴婢在您身边照看您报答您的恩情。等她好了,也会想来您身边近身伺候,还请王妃准许。” 石竹跪着磕头,这让程玉姚很是为难。 因为她重活一世,从未想过要相信谁,毕竟上一世给她的教训,就是要她不要轻信他人。 但石竹这般恳求,还是让她有些内心动容。 “起来吧,你要是愿意待在这里伺候我,就待在这里吧,但若是有一天我不需要你了,我会让你走,你也不必伤心。” “石竹谢王妃成全,石竹都记在心上了,谢谢王妃!” 石竹起身后,就开始给房间打扫,忙活起来。 程玉姚看到这样勤快又机灵的石竹,脑袋里却想起了前世在宫中一直对她忠心耿耿伺候的龙葵。 …… 第二十六章,下片:毒妇来袭 龙葵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因为机缘巧合,她救过龙葵一命,从此龙葵就向太后恳求,想要到她身边伺候。 那个时候,她也没想太多,就让龙葵来了,他们两个人相处竟会好到情同姐妹。 后来发生的事,是她这辈子都觉得对不起龙葵,也不知道她们这一世会不会相见。 “王妃,你回来了没有?”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石竹见到是施萍儿,唤了一声。 “施小姐!” “嗯!我和王妃有些话要说,你先回避下!” 程玉姚虽说身体舒服一些,但还是有些浑身无力,而这个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 “石竹,你就留在这里吧!” “是王妃!” 施萍儿深深的看一眼石竹,还以为石竹会走,没想到她竟然听从程玉姚的吩咐,留了下来。 “王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辰,你到时候会不会去给太后祝寿?” 施萍儿边走来,边脸上笑盈盈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和程玉姚二人,有过针锋相对。 程玉姚有些难受,也懒得去猜她的心思。 “这就要问王爷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去。” “若是你不去,我就陪王爷去了,这样也会帮你照看王爷,你放心好了。” 程玉姚真没想到,施萍儿这是到她的屋中,来挑衅她? “王爷身子有伤,能不能去还说不定。施萍儿你这样心急的要陪着王爷做什么?你难道不去陪裕王吗?哦,除了裕王,不是还有庆王爷吗?为何偏偏要来陪恭亲王?” “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却因为有些人,让我们没办法在一起……” 施萍儿说完,装出一副说错话的样子,顿了顿,脸色尴尬道:“你既然回来了,我就照看王爷了。” “站住!” 程玉姚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来这里一直跟她抢王爷,就算她不喜欢恭亲王曹添峰,她王妃的身份还摆在这里呢,也轮不到她来这里对她这样欺负。 “石竹,到外面守着!” “是,王妃!” 石竹赶紧出门,守在门外。 程玉姚下了床,咬着牙,走到了施萍儿面前,“王爷,是不是你害的?” 施萍儿见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她也没必要遮掩什么,笑盈盈的脸冷了下来,“是,那又怎样?” 程玉姚拔掉头上簪子,抵在施萍儿的脖颈上。“你这般诚实,不怕我会为王爷报仇,杀了你?” 施萍儿说道,“你不敢!” 程玉姚看她,觉得她话中有话。 “你为何觉得我不敢?” “因为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而这件事,峰哥是知道的,他既然坐视不管,我也没必要为了他给你解毒。” 原来这毒,是她和曹添峰一起下的? 施萍儿见程玉姚脸色更加难堪,勾唇笑了笑,“峰哥确实是我害的,他是为了救我才会重伤,险些送命。可这人若是换做是你,怕是他高兴你被杀,还来不及呢!” 施萍儿用手挡开脖颈上的簪子,含笑转身离开。 啊! 程玉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抬手就给了她脸上一巴掌,“你这个毒妇!” 施萍儿反手就要给程玉姚脸上一巴掌,“恶毒,那也是你逼我的。” 碰! 门突然打开,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住手!” …… 第二十七章:谁先动手动脚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施萍儿的手,狠狠的朝着程玉姚脸上打下来。她不是不想躲,而是身子不受脑袋控制,没能躲开。 啊! 突然有人冲了过来,护住了她。 施萍儿眉头蹙起,看了眼被抓紧的手腕,一脸恼火的看向握住她手腕的男人,“男女授受不亲,还不松手?” “施小姐,我不管你以前跟王爷是什么关系,现在王妃是王爷的人,我不能任由你欺负。”姜良说完,看了眼被石竹扶着的程玉姚。 石竹低头道歉,“王妃,奴婢听姜侍卫找您为王爷拔针,所以就没拦着他进来。” 程玉姚虽说身子没力气,脑袋还算清醒,她知道石竹一定是怕她在屋中被施萍儿欺负,故意让姜良进来阻拦。 “我知道你的用意,没事。” 程玉姚没有生气,与姜良对视一眼,对他其实挺心存感激。 “放开我!”施萍儿一把甩开姜良的手,一改往日里温柔的模样,冷着一张脸警告他。“你给我等着!” 她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看了眼程玉姚,转身欲走。 “我这就要去见王爷,这样你也要去见他吗?”程玉姚不紧不慢的说一句,让施萍儿脚步顿一下。 她背对着程玉姚,摸了摸脸上被打红的地方,蹙了蹙眉头,勾唇笑了,“王妃是怕我去告状吧?” 程玉姚说道,“我怕什么?要不我们一起去?” 施萍儿眯了眯眼睛,深呼一口气,“我回府!” “恕不相送!” 程玉姚目送着施萍儿气匆匆离开了,这才被石竹扶着出了屋子,去王爷的住处。 姜良不满的抱怨几句,“施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凶巴巴的,王妃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她!” 程玉姚有些身子难受,就没有说太多,不过是点头,算是回答。 “王妃对王爷这么好,王爷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该对王妃以外的女人还有什么想法。” 咳咳! 石竹听不下去了,就咳嗽两声。 姜良是个直肠子,还以为石竹是生病了,赶紧提醒她一句,“石竹,你要是病了,可不要传染给王妃,王妃的身子可金贵着呢。” 石竹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程玉姚却被姜良这耿直的性子给逗笑了,“好了姜良,快到王爷的屋子了。” 她这么说完,姜良才停止了念叨。 进了屋中,程玉姚松开了石竹的手,勉强走到了曹添峰床边,为他拔掉了输液针,又用棉棒给他按住了针眼。 曹添峰觉得有点不习惯她离的这样近,想要抽手,却听到程玉姚道,“别动,等下止血了再动!” “哦!” 曹添峰也没发脾气,也没动,就让程玉姚按了一会儿,才见她松手。 “王爷,姜良有事想跟您说。” “快说!” 程玉姚还未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没想到姜良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他是要说起施萍儿。 不等她阻止,姜良已经说了,“刚才施小姐去找王妃,还要出手打王妃,若不是微臣去阻止,怕是这一巴掌就将王妃给打趴了。” 程玉姚垂眸,觉得事实真相并非如此,毕竟是她先打了施萍儿在先。 再说了,她当时是身子不舒服,不然就施萍儿那一巴掌,怎么会躲不开? 曹添峰阴沉着一张俊脸,倒像是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是你先动手打施小姐的吗?” 程玉姚抬眸,看到曹添峰阴沉着一张俊脸,倒像是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对,是我先打的!”程玉姚也没有否认,的确是她先动手的。 “萍儿绝不是那种先会动手的人!她性格温良,又岂会对你动手,除非你惹恼了她?” 曹添峰说的像是多么了解施萍儿一样,的确,他和施萍儿是青梅竹马,又岂会不了解? 但他这样袒护施萍儿,这让程玉姚心里很不舒服。 “我打她,是因为她脸上有吸血的蚊子,怕她脸上被咬出脓包,这样就不好看了。我没想到,她会误会我,不听我解释,就要还手打我。” 程玉姚想起之前她对曹添峰说过,施萍儿是坏她的元凶,曹添峰却坚信施萍儿没错,不肯相信她说的话。 她之所以说这种不靠谱的谎话,来为自己圆谎,其实也是讽刺曹添峰。反正她说什么都不信,何必说真话?随便说个谎话算了。 曹添峰:“还真是无理取闹!” “王爷你先在这里生着闷气吧,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着了。” 程玉姚懒得理曹添峰是否生气,给石竹使眼色,石竹赶紧上前扶着程玉姚离开了屋子。 姜良看到恭亲王妃走了,赶紧对恭亲王曹添峰道:“王爷,微臣在去找王妃给您拔针的时候,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曹添峰生气,握拳砸了下床板,看着程玉姚头也不回的走了,更别说要跟他解释什么。 “别再提这件事了,出去!” “是,王爷!” 姜良想说却不能说,最后只好退了出去。 “这个女人,真是……气死本王了。” 曹添峰气的砸床板,却又觉得程玉姚刚才故意说那么明显的谎话,一定是有什么事隐瞒。 他朝着门外喊一声,“姜良!” “王爷,姜良在!” 曹添峰板着脸,“说吧,你听到了什么?” 姜良抬头见恭亲王曹添峰装模作样,明明心里在乎,却装作一副要找王妃麻烦的样子。 “王爷,您明明是在乎王妃的吧?您生气,也是气王妃根本不跟您说实情。说实话,要是微臣是王妃,也一样不会跟您说的,谁让您对施小姐那么好,好的让人误会。” “姜良!”恭亲王曹添峰气的摘下挂在床头的宝剑,恨不得一剑斩了姜良的脑袋。 “王爷,微臣现在就说,您听好了。” 姜良怕恭亲王曹添峰生气,先跪下来,然后抛出话题,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微臣到的时候,正好听到施小姐对王妃挑衅的说,说您是为了救她才受重伤的,若是换做是王妃,您一定不会管她死活,这才让王妃生气出手的。” 曹添峰皱了皱眉头,问道,“萍儿可是真的这样说的?” “王爷,信不信随您,微臣只是把听到的话跟您说一遍而已。” “出去!” “是!” 恭亲王曹添峰见姜良出去,皱着眉头,靠在床板上,若有所思。 难道萍儿真的说这样的话挑衅了程玉姚? 可程玉姚明明不喜欢他,就算是萍儿这样挑衅说话,她不应该风轻云淡的对待才对?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除非这件事,另有隐情。 他是该好好查查,为何萍儿被抓走却相安无事的回来,难道萍儿和那些人熟悉? …… 第二十八章: 难怀子嗣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王妃,微臣给您查看下!” “不用了,我挺好的,李太医请回吧!” “这是王爷让微臣来的,王妃莫要辜负了王爷的好意啊!” “他会这样好心?还是算了吧!” 程玉姚想让石竹送走李太医,却听到松原劝说一句,“王妃,王爷其实还是挂心您的事,是他让微臣去宫中请来李太医的,您就让李太医给您查看一下吧,也不枉李太医这么远跑一趟。” 程玉姚明白松原的意思,他这是想告诉她,曹添峰还是挂念她的。 其实,在不在乎她,都无所谓。 她看在李太医年岁已高,还走这么远过来给她看病,就这样请走了他,是有些不太尊重人。 “那好吧!” 李太医和松原相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李太医给程玉姚诊脉,又查看了程玉姚的眼和舌苔,“王妃,您是不是最近腹部常有阵痛感?” “李太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娘娘中的是寒毒!” 听到寒毒这两个字,程玉姚想到了施萍儿刚才对她说的话,她说这毒是她和曹添峰一起给她下的,曹添峰应该知道却装不知,可见他隐藏的有多深。 “李太医,这寒毒能解吗?” 李太医叹口气,说道,“这毒能解是能解,就是需要调理些时日,而且王妃怕是日后想要子嗣,怕是难事啊!” 程玉姚虽说未考虑过要孩子的事,但上一世她有一双儿女,让她感受到了做母亲的温柔和爱。 这一世的她,若是不能怀有子嗣,这相当于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对她来说还真是残忍。 曹添峰,其实你比施萍儿还要可恶。 既然不喜欢,何不选择退婚,何必这样折磨她?夺走她做母亲的权利? 她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就连李太医后来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没听见。 最后是石竹扶着她躺下的时候,她才缓过神儿。问道,“石竹,李太医呢?” 石竹回答道,“他开了药方子,带松原去药房抓药去了。” 程玉姚:“我累了,想歇息会儿!” “王妃,您饿了没有?这都下午了,您还没吃东西吧?”石竹看了眼外面天色,有些担心的问一句。 “我吃不下,你先下去吧!” “好!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唤石竹,石竹守在门外。” “嗯!” 石竹离开了,程玉姚用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虽说这里没有孕育她的孩子,但这一生,注定了她不会怀有骨肉。 这种痛,她会记得的。 她眼神暗了暗,最后无力的阖上双眼。 松原回来后,让石竹给王妃煎药,就去王爷那里汇报。 恭亲王曹添峰问道,“你说王妃中了寒毒?” 松原回答道,“是的王爷!李太医还说,这种寒毒,毒性很强,就算解开了,日后王妃可能也不会怀有子嗣。” 恭亲王曹添峰虽说没想过要跟程玉姚发生关系,甚至没想过要孩子,但他想到程玉姚知道自己中毒,一定心里不好受。 他想到一个好主意,能让她散散心,就脸色松快的说道,“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辰,到时候带王妃去太后寿宴。” 松原垂眸,“王爷,微臣会让人准备这件事。” 从李太医给程玉姚诊断出寒毒之后,程玉姚像平时一样,饮食起居没变过,也按时来曹添峰这里给他医治。 十日后,太后寿宴。 程玉姚一清早去恭亲王曹添峰这里准备给他换药,却见屋中,有个女人正抱在他怀里…… …… “峰哥,几日不见,我一直担心你!” “萍儿,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曹添峰想要将她的手从腰间拿开,却见她的手抱的更紧,纤瘦的身子颤抖起来。 “峰哥,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重伤成这样,我真的……心里好难受。” 曹添峰拉着她的双臂,见到女人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现在好多了,萍儿你别难过……” “可我心里还是好难受……” 程玉姚站在门口,见施萍儿和曹添峰这样卿卿我我,还让她这个正妻看到了,真有种讽刺可笑的感觉。 她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却被刚走来的松原,唤了一声,“王爷,王妃来给您换药了。” 曹添峰听到程玉姚来了,无意识的下手,将施萍儿赶紧拉开。 施萍儿也有些慌慌张张的,背对着程玉姚,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泪。 “王妃,请进吧!” 松原请她进去,她看了眼松原,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家主子好,才提醒曹添峰的。 她倒是没有怪他,走了进去,“王爷,既然施姑娘不是外人,我就当着她的面,给你脱衣服了!” “萍儿,你先出去一下。”曹添峰脸色明显有些尴尬,他让施萍儿回避下。 施萍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程玉姚,这才柔声道:“峰哥,那我在门外等你,等下我们一起进宫!” “好!” 曹添峰温柔的答应了她,目送着她离开了屋子。 他对施萍儿的柔情,都落入了程玉姚的眼里,要说她不在意,那是假的。毕竟她是王妃,至少现在的身份是王爷的正妻。 施萍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想逼走她这位正室,这要是传出去,不但给她丢脸,更是给相府丢脸。 重活一世,她知道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一定不会给程家丢尽颜面。 程玉姚给曹添峰换药的时候,像是漫不经心的问了曹添峰一句,“要是今日我不去,让施姑娘陪着你去,皇上和太后一定很愿意看见的。” 她说的是反话,曹添峰又岂会不知道,他皱了皱眉头,提议道,“就让她和你一辆马车进宫,本王又不会和她一起,父皇和祖母又不会说什么。” “哦?那我要不要留在府上,让施姑娘代替我陪你进宫给太后祝寿?” 曹添峰冷下一张脸,“程玉姚,你要是不想去,本王也不勉强你。” “好啊,那我不去了,你想做什么,我也不拦着,等你回来啊!” 程玉姚不过是试探的问问,竟没想到曹添峰会恼羞成怒。 反正她已经给曹添峰换完药了,剩下的当然是去外面会会等着人家相公的施萍儿这位白莲花了。 “程玉姚,你给本王站住……” 曹添峰想要去追程玉姚,却发现衣衫不整的,这种样子确实不适合出去追她。 他只好气的咬牙,忽然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程玉姚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对上了施萍儿那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再看她今日,穿着一身深紫色的长裙,这长裙的款式竟然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没穿而已,不然穿同样的长裙面对面站着,这才让人觉得尴尬。 “王妃,峰哥是不是快痊愈了?” …… 第二十九章: 端妃程莞清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王妃,峰哥是不是快痊愈了?” 程玉姚见施萍儿一脸担忧的问着她,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和曹添峰之间关系匪浅。 “施小姐,裕王应该是去宫里了吧?” “可能吧,我离开府有些早,不知道他去了没有。” 程玉姚了然的点头,然后走到她身边,上下看了她一眼。 “施小姐,要不这样,你今天代替我过去,我有些不舒服。” “真的?那怎么好意思呢!” 程玉姚见施萍儿兴高采烈的样子,抬手拍了拍她肩膀,“能让你帮我照看我夫君,也是我的福气,有劳了施小姐!” 她没有跟她在这里继续聊,与她擦肩而过离开了。 施萍儿望着程玉姚离去的身影,勾唇讥讽的笑了笑。 还以为她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她转身推开门一刹那,正好碰见曹添峰站在门口。 “峰哥,刚才王妃说她不想去,我陪你一起进宫吧!” “嗯!” 曹添峰走出门,正好看见程玉姚的身影从回廊拐角消失。 他知道,她离开的义无反顾,更没有半分回头留恋的意思。 既然她不在乎,那就别怪他带萍儿进宫。 他双手背于身后,大步离去。施萍儿紧跟在他的身后。 姜良看到恭亲王曹添峰没打算去叫王妃一起进宫,心急的挠了挠头发,为了王爷安全,最后没办法只好跟随王爷一起入宫。 程玉姚回到屋中,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里看了眼挂在衣木架上的华丽深紫长裙。 “石竹,你说我今天该不该进宫?” 她忽然问了声侯在她身边的石竹,石竹微微惊讶片刻,想了想道:“王妃,该去还是要去的,毕竟您才是正宫,而她施萍儿什么也不是。” 程玉姚没想到石竹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了,看来石竹这个小丫头还是挺机灵的,留在身边也很受用。 “给我梳妆打扮吧!” “是,王妃!” 石竹一听程玉姚改变了心意,想要入宫了,高兴的一一打开胭脂水粉,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程玉姚望着铜镜中,一点点正在变化的自己,眼中含笑。 施萍儿,我们等会儿再见! …… 太后寿宴在晚上,但很多皇亲国戚,一大早就入了宫。 很多都借着这次太后寿宴,来宫中会见宫中亲人。 程玉姚也很庆幸,能借用太后寿宴,入宫见到了大姐程莞清。 她到的时候,娘亲李氏已经先到了。 “给端妃娘娘请安!” 程玉姚给这位衣着华丽,容貌绝美的女子请安。 程莞清见是妹妹来了,赶紧扶起她,激动的眼中晶莹的泪水流下来,连眼角也蕴了一抹珊瑚红。 “玉儿快起来,让大姐瞧瞧你……感觉几日未见,你都要成大姑娘了。” “姐姐,你就会说笑我,我看你才瘦了呢,是不是在宫中没有吃好睡好?谁欺负你了吗?” 程玉姚拉住程莞清的手,眼眶也跟着泛酸。 前世,程玉姚之所以能顺风顺水那么多年,也有这位亲姐姐一直护着她的缘故。 只可惜,后来姐姐得了顽疾,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病死宫中,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相见。 “我在宫中一切安好,哪里有你说的那般艰难?倒是你,我看你瘦了很多,是不是恭亲王待你不好?你跟姐姐说,姐姐跟皇上好好告他一状。” …… 程玉姚含泪摇头,“没有,没有,哪里有,我吃的好,睡的很香,很甜呢!又什么事都不用我做,都胖了呢!” 李氏看两姐妹确实都瘦了,想到他们虽然都是高嫁,但过得并非有常人那般轻松自在。不免红了双眼,抱住了程莞清和程玉姚,“娘的好女儿们,是娘没能耐,让你们都受了苦!” “娘,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程莞清抱紧李氏,哽咽着说。 “娘,是你护我们太好了,我们最爱娘了。”程玉姚将脸埋在李氏怀中,禁不住眼泪流下来,湿了她的衣裙。 娘三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李氏为她们擦去脸上的泪水,手指摩挲过她们的脸颊。 最后李氏坐在中间,程莞清和程玉姚坐在她两边,三个人聊了好久,嘴角全是笑意。眼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午膳时间,程莞清让人准备好了,娘三人在殿中用了膳。 到了下午时,殿中来了一位大宫女,说是皇后要见恭亲王妃。 程莞清不放心程玉姚只身前去,就陪同程玉姚一起进了皇后的金凤殿。程玉姚看了眼悬挂着的金凤殿的匾额,金光闪闪,耀人眼睛。 座上的皇后面朝南而坐。头戴凤冠,蜀锦制成的上好的九尾凤凰图案,袖口用蝙蝠花纹点缀。瑰丽的裙角拖曳于地,似天边舒卷流丽的的云霞。裙摆上的胭脂绡绣海棠春睡图,每一瓣每一叶皆是韶华盛极的无边春色。这红与翠、金与银,都似到了灿烂华美到了顶峰。灿然生光,足见她之尊贵。 程玉姚上前两步,盈盈拜倒,垂首说:“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程莞清也上前两步,盈盈拜倒,垂首说:“给皇后姐姐请安!” 皇后施阿娇用尾指的玉护甲,一下下的扣着梨花木的雕凤椅扶手上,正红色的朱唇扬起,细长的眸子一点点展开。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看着她们说道: “本宫明明记得是请恭亲王妃来见见,怎么?端妃妹妹不放心也过来了,怕本宫吃了她不成?” 端妃程莞清莞尔一笑,抬起美眸望着皇后,说道,“皇后姐姐,妹妹只是觉得有好几日都没见到你了,这不想你了就来看你了,何来是怕吃了嫔妾妹妹这一说?” 皇后施阿娇眼波在端妃绝美的容貌上打转片刻,又凝向了眼眸低垂,穿着深紫长裙的恭亲王妃程玉姚身上。 “快起来吧!也把头抬起来,让本宫好生瞧瞧王妃妹妹,是不是和她姐姐一样容貌出众。” 程玉姚缓缓抬头,只见皇后姣好的脸庞。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那亮晶晶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对上一双细长精明的眼,那一双眼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一只狐狸盯上了一样。 皇后施阿娇看到恭亲王妃容貌娇俏,一双眼黑亮有神,哪怕在白日里,都像是散发着宝石般亮丽的光泽一样。 她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眼程玉姚,左手尾指的护甲猛地一抓梨花木椅扶手,叮一声,掉在了地上。“恭亲王妃还真是娇艳俏丽,难怪端妃妹妹将你许配给恭亲王,换做旁人,怕是恭亲王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端妃程莞清在一边笑盈盈说一句,“多谢皇后姐姐夸奖,嫔妾的妹妹也就姿容一般,皇后姐姐才是天姿国色,怎能及皇后姐姐的容貌一半?宫里的三千嫔妃哪比得上咱们皇后姐姐风华正茂,全部加起来,还比不上皇后姐姐一个小手指头。唯有咱们皇后姐姐既出身高贵,又仪态娇媚,天姿国色,绝世美女!” 碰! “你这是在笑话本宫?觉得本宫年老色衰?端妃,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施阿娇猛地一拍手边茶几,手上的护甲叮叮当当的掉落地上,那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宫殿中尤为刺耳。 端妃程莞清没有跪下,拉住了程玉姚的手握紧,脸上仍旧是笑盈盈的,看不出有半分惧怕。 “皇后姐姐息怒,妹妹刚才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呀。皇后姐姐,您呀就算不装扮也是天姿国色,姿容窈窕,是大越国第一美人儿!”说着,她面对皇后吟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端妃程莞清又说道:“妹妹刚才可没有像姐姐说的那样,瞧你……是误解妹妹了。这后宫多亏了皇后姐姐才能和睦,而你一直都是待人温柔的,今日定是想跟嫔妾姐妹两个开玩笑,才会如此。” 程玉姚抬头看向了程莞清,她知道她大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极力保护她。 虽说前世,她是不喜争抢,但好歹在后宫也有几年,还当上了皇后。 所以这后宫的争斗,对她来说,并非令她惧怕分毫。 …… 第三十章: 姐妹情深,哥哥的宠爱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皇后施阿娇幽长妙目一沉,望向程莞清时已有了几分锐利,“端妃,你还真会说笑话,本宫不高兴了,还被你说成了温柔贤慧,那要是本宫高兴了,你岂不是把本宫说成了乐极生悲了?” 程玉姚见程莞清还要说什么,赶紧张了口,“皇后娘娘,嫔妾听闻施萍儿是您的侄女?” 程莞清扭头担心的看向她,却见她对着她嫣然一笑,又握紧了她的手,想让程莞清安心。 程莞清虽然心吊着,提心吊胆的,但她总觉得她的妹妹长大了,或许这件事她能处理好,她只要在一旁感觉危险的时候护着她就行了。 皇后施阿娇听到程玉姚提起她的侄女,心里咯噔一响,觉得要被拆穿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竭力保持神色平静无波。 “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吗?你今日在这里问本宫是为何事?” 程玉姚叹了口气,眉毛蹙起,一副为难的样子。 “皇后娘娘,看在您是施小姐姑母的份儿上,嫔妾今日就在这里跟您说好了。 施小姐经常来恭亲王府,虽说她和恭亲王青梅竹马,但恭亲王已经成亲了,她这样出入恭亲王府,不太好吧?” 皇后不以为然,唇边一朵淡薄的笑意似顶着料峭而开的娇弱迎春花,冷笑一声,道,“有何不可?他们都是相熟之人,正如你说,又是青梅竹马,又怎么不能相见了?” “何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可畏,皇后娘娘,难道您不担心,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的吗?天下人口众多,人多口杂,皇后娘娘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程玉姚见皇后眉毛拧起,冷眼瞪她。程玉姚接触到那一双寒潭深水似的沉静双眸。那道幽深目光,似蕴了戾气的冷箭,抵达她的面前。 她也没害怕,继续说道:“恭亲王的正妻是嫔妾,就算施小姐想要嫁过去,那也只是侧妃,或是妾室。不管她是不是愿意,施家出身高贵,难道愿意为侧、为妾吗?还是说她喜欢这种低微的身份?就不怕给施家带来笑话?” 皇后一听,顿时恼怒,眉头紧蹙,脸色大变,“恭亲王妃,你还真是胆子够大的,竟然什么都敢说?” 程玉姚嘴角扬着一抹浅笑,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嫔妾和姐姐一样口直心快,说出的话虽说难听,却也是实话。 若是您一直纵容或是支持施小姐继续胡来?若是传到他人耳中,也会坏了娘娘贤良的名声,丢了脸面。您不怕毁了施小姐的清白不说,还会毁了施家的前程?!” 皇后听到这些话,眉心拧的更紧,指着程玉姚勾唇冷笑,“你这样跟本宫说话,是要与本宫过不去吗?!你给本宫说清楚了,若是说不清楚,本宫定要你好看。不让你好过。” “嫔妾一直都在说啊,也都说的清清楚楚。最后这句话,嫔妾就当是为了皇后的娘家施家着想说的。 施小姐明明可以选择裕王,毕竟裕王是您的皇子,未来的储君人选,这对您或是施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不是吗?” 皇后施阿娇一直都想撮合侄女施萍儿和她的儿子裕王在一起,虽说是有血亲关系。 但要是成为一家人,那就是亲上加亲,对她或是施家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 这个程玉姚竟然能戳穿她的心思,看来真是不简单。 “恭亲王妃还真是会说笑了,这未来储君,是皇上定的,谁都不敢猜想是谁?而萍儿想嫁给谁,那是她的心事,本宫这个做姑母的,怎能左右?” 皇后抬手揉了揉额头,阖上了眼,“本宫有些困乏了,先去歇息下,等下还有很多事要本宫去忙。你们回去吧!” 程莞清和程玉姚相视一眼,都退安。 出了金凤宫,程莞清拉着程玉姚的手走,她的手心都是细汗,能感觉到刚才是有多担心她的安危。程玉姚很感动,她眼睛湿润了,心头一股暖流漫及全身。 程玉姚知道这宫中人多口杂,不方便谈话,直到了大姐的宫殿,程玉姚才对程莞清道,“姐姐,你为程家真的牺牲的太多了。” 程莞清向上挑起的唇勾勒出一朵笑纹,“玉儿,你怎么突然想到说这样的话?我如果不能给妹妹一点帮助,岂非辜负了我们自幼的情分?我应该给妹妹帮助的,更何况我们之间是好姐妹。” 程玉姚叹口气,“当初你被选秀入宫,家里除了娘在哭,其他人都笑着说你将来定会在宫中得到盛宠,李家也会跟着光荣耀祖。 那个时候,我不懂娘为何哭,明明姐姐入宫是享福来的,是好事。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娘为何难过,因为皇宫是整个国家权力最高中心,皇宫是整个国家最富,最繁华的地方。同时,你又身居虎狼之域,你又是那么善良,性格率直无心机。娘不希望你进入宫廷,卷入皇宫权利斗争的旋涡,被人无辜的伤害……在宫中你就要步步为营,提心吊胆的活着,哪里有宫外的生活轻松自在。” 程莞清拉住程玉姚双手,眼眶微微泛红,唇边却还是笑意,“玉儿,你真的长大了!” 程玉姚心中极为感动,眼光中满是笑意,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适可而止地化作一声惊呼:姐姐,姐姐从小到大你都是帮我,护我,真心诚意对我很好。可是我待姐姐好的事情却没一件,我却一件事都帮不上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长大,帮助姐姐。 可如今长大了,我发现还是帮不了你,我看着你在宫中受苦,心里真的有些难受。” 程莞清抱住程玉姚,下巴轻轻搁在程玉姚肩膀上,在背对着她的时候,她还是眼眶完全湿润了,她想要强忍住眼泪,不许它继续向下垂,可是仍然忍不住,晶莹的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尽往脸颊上涌流,她脸上流了泪,露出了悲伤的笑容。 “玉儿,姐姐不需要你为姐姐做什么,只要你安好,将来替我孝敬爹娘,这就是对我来说最好的帮助了。” 程玉姚抱紧她,哽咽着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好好孝敬爹娘的。” 姐妹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在回到殿前,怕被他们娘看到了会伤心,都为对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这才进了殿。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就到了华灯初上的夜晚。 程玉姚随着娘和姐姐程莞清一起出席了太后娘娘的寿宴。 到了宴席处,程莞清到了首位的几处妃嫔席位上落座,她就拉着娘亲李氏想去找爹爹程雪城打招呼。 程玉姚却意外的看到了哥哥秦轩。 “爹爹……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让府上捎个书信,告知我一声?” 程玉姚一见到大哥秦轩,发现他整个人又瘦又黑,看上去却很健朗,高兴的扑进他怀里。 秦轩抱住二妹,眼里浮动着泪光,“我是前几日才回的府上,等回了府,我才知你竟嫁了人!玉儿,是哥哥不好,连你出嫁的时候都没能背你入花轿。” “我知道哥哥在外征战沙场,你能安全回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程玉姚见秦轩眼中有泪光,怕他难过会哭,就掏出锦帕轻柔地替他抹去泪水,开玩笑的双手轻轻扯了扯他的嘴角,“哥哥,笑一个嘛!” 李氏看着这对兄妹重逢,感动的眼泪在眼眶滚动。 倒是程雪城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一句,“这是太后寿宴,你们两个注意点!” “知道了爹!” 程玉姚松开了秦轩的嘴角,“哥哥,等我回府,找你好好聊聊!” “这次我回府不会长住,等我过几日去恭亲王府找你,我们兄妹好好聊。” “也好!” 程玉姚知道这里不能久待了,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恭亲王妃,所以等下要去女宾那边安排好的席位落座。 她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程元君也在。 程元君赶紧起身和她打了声招呼,“二姐,你也来了!” “这话,是应该我问你的吧?你不好好在家闭门思过,还来太后寿宴上,还真是目无家法。” 程玉姚又怎会忘记,前世的今天,太后寿宴之时,明明爹爹想要带的人是她,那天却肚子疼的厉害,没法入宫。 现在想想,她不早不晚,偏偏那天疼,还是吃错了东西,这应该都是程元君下的毒手,因为那天跟随爹娘来的人,也只有程元君。 …… 第三十一章: 唇枪舌战,赶走绿茶婊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二姐,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但这种事还是要关起门来说比较好。这次回府了,我还会闭门思过的,二姐不必扰心。” 程玉姚算是看明白了,家法对程元君来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她也懒得跟她废话,去了她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对男女,尤为惹眼的并肩行来。 那女人身上穿的深紫衣裙尤为华丽,和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样,若是只看背影和衣裙,定会将二人混淆。 男人今日也穿了一身深紫衣袍,容貌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如刀削般的面孔。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高挺的鼻子,一双剑眉下,是一对明亮灵动的眼睛,像玫瑰花瓣一样好看的红润柔嫩的嘴唇。 男人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华灯照耀下,越发的熠熠生辉,惹人眼球。 那女人微笑着,看着男人,那女人的笑容甜美又迷人。少女脸蛋儿上荡漾起的美丽笑容,跟春天阳光一样明媚…… “那不是施尚书家的独女吗?今日她打扮的可真漂亮,和恭亲王真相配!” “是啊,都说他们青梅竹马,现在看来还真是!” “哎!只可惜有些不要脸的女人,就喜欢棒打鸳鸯。虽说这施萍儿现在不是恭亲王妃,但我觉得没人能比她更配英俊无双的恭亲王。” “就是!就是!” 程玉姚端起一杯果酒,喝了进去,看着空酒杯,漫不经心的对那些长舌妇来一句。“都是嫁人的妇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相公心中另有他人,还在这里一直欣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当真可笑!” 几个妇人听了她的话,顿时脸红尴尬,哑口无言。 “呦!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恭亲王妃吧?瞧你身上穿的和施小姐一样,怕是想要学人家,怎么讨好恭亲王吧?” 程玉姚回头看了眼长得尖嘴猴腮的妇人,将空酒杯猛地砸在桌案上。 “本王妃穿什么都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好看,不像你……啧啧!本王妃在此,就好心提醒你一句。看好你家相公,别幸灾乐祸了。” 程玉姚用下巴点了点后面走过来的一对男女,这其中就有这位妇人的相公,另一个就是这个妇人的庶妹。 今日她的庶妹打扮的和这位妇人一样,因生的容貌出众,年纪轻轻,就更是将这个妇人比下去了。 要说她怎么知道的,那自然是前世她当上了庆王妃以后,没少出席这种宫中宴会,而她的事也算是惊动了宫中。 这个妇人因为被庶妹打了一巴掌,还被相公护着庶妹,最后落得哭哭啼啼毫无颜面,撞在了石柱上当场身亡。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妹妹可是心里向着我的。” “一个庶出的小姐,竟然来这种隆重的场合,还是跟你的相公?将来怕是会踩在你脸上,顶替你当上正牌夫人了。你现在取笑我,你有什么资格?” 那位尖嘴猴腮的妇人,本就生的相貌难堪,这会儿因为恼怒,气的一张脸皱成一团,更难看了。 “婉君!” 她腾的一声站起来,气匆匆的走到了她相公和庶妹面前,一把抓住她庶妹的手腕,拉着她就跑开了。 “姐姐?你这是干吗?姐夫……” “夫人,等等!” 这三个人迅速离场后,先是让刚才取笑程玉姚的几个妇人心中一惊,随后几个人面容失色,拿起酒杯,各怀心事的饮起闷酒来。 程玉姚转过身,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脸,她像是没看到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闲的举杯饮酒。 “王妃不是说,不会来太后寿宴吗?”男人声音浑厚好听,但她却能听的出,这里充满了恼意,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程玉姚抬头,像是刚看见他一样,腾的一声站起来。 “王爷,我在府中到处找你,都没找到,还以为你不来参加太后的寿宴了呢……” 她头一偏,这才看到施萍儿站在曹添峰身边,她的笑容一点点收起,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一张娇艳无伦的脸上带着亮晶晶的泪珠,犹如瀑布旁溅满了水珠的小红花一般,娇艳之色,难描难画……很是楚楚可怜。 “王爷,原来你是和施小姐一起来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了……就算你心里有施小姐,可现在我是正妻,你能不能对我稍微尊重一些呢?” 曹添峰听闻她说的话,浓眉皱起,看她的眼神冷冽几分。 “王妃莫不是醉酒了?才会说这样的话来?” 施萍儿感觉到周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难道是因为她和王爷一起来了,被人指指点点了? 她为了挽回面子,赶紧道一句,“王妃,不是你跟我说的,要我帮你照看好峰哥吗?他身上有伤,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啊!” “施小姐,你听说过谁家夫人要别人帮忙照看夫君的?嫁夫随夫,是个女人都应该懂得,为何你不懂?” 程玉姚心中虽然酸涩的滋味百转千回,她想要强忍住眼泪,不许它向下垂。她仰面将眼泪吞进眼眶,什么都不再说了,缓缓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 刚才还讽刺取笑她的几个妇人,想到自己是正室夫人,要是自己相公也找了别的女人骑在他们身上,顶替他们身份出席宴会。那种感受,的确让他们心里很不舒服。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跟人家成婚的男人在一起,真不怕笑话?” “这还是施尚书的千金呢,一点都不知道廉耻,真是给施家人丢脸。” “哎!现在的千金小姐啊,怎么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别人有了家室,她却不依不饶的缠着别人夫君,当真是给家族人丢脸!” 议论声四起,施萍儿眼眶盈满泪水,拉着曹添峰的衣袖,一副我见犹怜。 “峰哥,是不是刚才王妃说了我,才会让他们误会?这样诋毁我?” 曹添峰看到施萍儿掉眼泪,心里会疼,抬手想要给她擦掉眼角的泪。 “萍儿,怎么又哭了?” 施萍儿赶紧躲过去,含泪看了眼程玉姚,咬着唇,装出委屈的样子,道:“峰哥,王妃对萍儿有误会,萍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不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萍儿?” 曹添峰没想到施萍儿会这样说,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曹添峰只见施萍儿一张娇艳无伦的脸上带着亮晶晶的泪珠,真是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清雅秀丽,有若晓露水仙…… 他不由得看得呆了,心头闪过怜爱,右手拉着她一转就把她搂在怀里,轻柔地替她擦去泪水。 程玉姚坐在那里,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一个正妃在这里,感情是被当作了摆设,他们到是在这里大秀恩爱,让人恶心。 啪啪啪啪啪! 鼓掌声起,程玉姚站了起来,一脸高兴的笑着道。 “好啊,真是好啊!没想到施小姐有这种悟性。既然施小姐说出口了,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一定要记在心上了。 只要你不见恭亲王,恭亲王也有的事做,没时间见你的,大家都清净了,好事啊!” 随着程玉姚拍手叫好,身后的几个夫人也拍手附和,大叫着好,那激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 “峰哥……” 施萍儿挣脱开曹添峰的双手,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 第三十二章: 王爷戴绿帽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添峰想要去追,但看到她已经跑到了女席这边施夫人身边坐下,靠在施夫人身边哭。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王爷,王妃今日说的对,您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松原在一边轻声提醒,心里却对王妃的做法,十分赞同。 “王爷,您不是从出门就惦记着王妃吗?她人来了,您看您,激动地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姜良偷偷给对程玉姚竖起大拇指。 曹添峰瞪了一眼他的两位心腹,最后视线冷冷的看着程玉姚,“回去,找你算账!” “好啊,王爷,我们回去见!” 程玉姚笑盈盈的说着,然后坐下来,很是心情愉悦的捏着糕点吃起来。 曹添峰就没见过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为她精心准备了衣裳,甚至还在母妃面前说她好话,可她却一直紧抓着他和萍儿的事不放。 萍儿为何穿和她一模一样的衣裳,为何会今日出现在王府,又为何这几日一直缠着他,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见不得萍儿流泪,只要她一哭,他就心软,这也是为何他一直能容忍萍儿缠着他的原因。 曹添峰一挥袖子,转身入了男宾席位落座。 他的位置,正好是跟程玉姚对面而坐,看的清楚程玉姚有吃有喝的,很是自在,头都不曾抬起看他一眼。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知道刚才是装出来的,她会担心他?会爱慕他?简直就是骗鬼。 程玉姚有些饿了,最近食欲不错,她吃着糕点就着果酒,那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太后,皇上和皇后来了,寿宴正式开始。 皇室中人将寿礼命人抬上来,太后也都高兴的收下了。 而后便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极乐融融的景象。 程玉姚吃的差不多了,酒微微醉人,她本来肌肤白润,白里泛红,酒气将她粉颊一蒸,更是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娇艳万状,说不尽的娇媚无限。她眼波盈盈,连耳垂珠子也漫起红意来,绯红柔软一颗,极是可爱。 她看眼前的歌舞觉得没意思,就起身想到外面透透气。 石竹不放心,就扶着她离席。 “不用,我能走的!” “王妃,奴婢知道您没事,但您还是要仔细点走,这里有石阶。” “知道了!” 程玉姚看了眼这边有假山,有个小湖,上面开着荷花。 月光如银,多么皎洁。月色下,风起,摇动了荷花和荷叶,湖面荡起的层层涟漪都带着金色的光,看上去很是唯美。 “石竹,我想在这里坐会儿!你到旁边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就叫我!” “好!” 程玉姚就坐在湖边草地上,也不管这里规矩不规矩的,她觉得在这里更轻松自在一些。 “那个曹添峰,真是个坏男人,早知道就不该嫁给他……一个人轻松自在不好吗?何必嫁给这么一个混蛋,惹的老娘心中不痛快!” 咚咚! 程玉姚捡起石子,扔进湖中,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会想起那个男人,就忍不住骂一声。 “混蛋!曹添峰,你给老娘等着,你让老娘心里不痛快,老娘就让你浑身扎针,疼死你!” 她捡起石子,又丢进湖里,嘴里愤愤的骂了几句。 “曹添峰,你个冰块面瘫脸,以后再敢给老娘戴绿帽子,老娘让你头顶一片大草原!” “姑娘说的绿帽子?大草原?是何意?” 程玉姚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温润好听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幻听了。 她摇头笑了笑,“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是我问的你!” 是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她觉得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润好听…… 呼啦! 衣摆翩飞的声音,程玉姚抬头一望,顿时瞳孔缩小。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衣,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腰间有一颗夜明珠,比月色还要耀眼。 在他双脚落地之时,程玉姚从草地上站起,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望见了男人的面容。 男人长发竖于玉冠之中,秀气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乌黑的眼眸,像一潭深水,泛着迷人的光泽,鼻子挺直高耸,双唇薄润红润,怎么看都是非常精致又温润,相貌俊美的美男子。 “姑娘,你刚才说的绿帽子?大草原是何意?” 程玉姚听到男人又问她这一句,还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这让她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 “那个……就是……形容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女人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指恭亲王吗?” 程玉姚又被问道,不过就算她现在不跟他说,刚才她站在湖边大声骂着曹添峰的话,想必这个男人也听到了。 “你不是听到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程玉姚扁了扁嘴,感觉对方并非恶意,就转身坐在了湖边。 “王妃,您没事吧?”石竹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过来问了一句。 程玉姚对石竹笑了笑,“没事!没事!估计也是从太后的寿宴上觉得无聊,出来透透风的人!” “王妃没事就好。”石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这人一身装扮,就能感觉到,并非等闲。 “我叫钱忘忧,姑娘,你呢?” 钱忘忧?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程玉姚觉得耳熟,但脑袋有点混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让她脑袋记不起来了。 “我叫程姑娘!” 她可没傻到直接告诉这个男人姓名,免得他要是拿她的名字到处说笑,只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名声和麻烦。 “程姑娘这名字还真是……普通啊!” 钱忘忧调侃一句,却没看到对方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姑娘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诋毁他人,拿人说笑的风流公子。” 程玉姚没有看他,蜷起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叹口气,“人这一生,活的有点累!但要是不活着,又对不起自己白活这一世。” 钱忘忧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坐在了程玉姚身边,不解的问她,“姑娘该不会是和恭亲王有深仇大恨,才会说出这般沉闷的话?” “是啊,我和恭亲王是有深仇大恨,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欺负我了。” 程玉姚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现在一想到恭亲王曹添峰跟施萍儿在一起,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她真的心酸的要命。 眉头紧蹙,心中感到莫名的酸痛,酸涩的滋味百转千回。他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想要强忍住眼泪,不许它向下垂。可是,说什么也无法压抑汹涌的情绪,泪眼模糊了他的视线…… “要是你心里闷着话,想要找人诉说,可以找我说。” 程玉姚扭头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感觉他的笑容很温和,也不像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不像坏人哦!她对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颇有好感! 但穿越重生,重活这一世,让程玉姚深刻的明白一件事,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这人她根本不熟,所以更没必要跟他交心而谈。 “我……”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脸色黑沉,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王爷来了!” 石竹是个聪明人,知道刚才王妃没有告诉这位钱公子姓名,就是想对他有所隐瞒。 所以她也没有呼她王妃,看到恭亲王曹添峰来了,赶紧提醒一声。 …… 第三十三章:王妃 落水了,王爷最担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不急不慢的对石竹道:“你就像平日里一样拜见王爷,我呢,也做我该做的事。” 石竹虽然不知王妃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公子,你的玉冠挺好看的,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程玉姚见曹添峰气势汹汹赶来了,气定神闲的抬手摸了摸钱忘忧头发上的玉冠,面上含笑,像是跟他很相熟的样子。两个人挺亲昵的。 他曹添峰不是喜欢和施萍儿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吗? 那她程玉姚就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缠缠绵绵,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被人挑衅和背叛的滋味。 钱忘忧也没想到程玉姚这个女人能抬手摸他的玉冠,但他并未躲开,而是温柔的笑着回答,“这是从京城的佛香阁订制的,我倒是没觉得有何特别,可能是你没怎么见过,才会这么说的。” “哦!佛香阁啊,那以后公子要是有时间,能够带我一起去吗?我也想买些漂亮的首饰。” “好,只要姑娘愿意,我会陪你去的。” 程玉姚故意将手拿走的时候,碰了一下钱忘忧那干干净净,一丝不乱的鬓发,还不忘看了眼曹添峰的方向,眼里含笑带有几分挑衅。 石竹见了曹添峰的面,行礼道,“王爷……” “让开……程玉姚,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曹添峰神色严峻,眼神寒似玄冰,一把推开拜见他的石竹,走到程玉姚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 “松手,你抓得这么紧,弄疼我了。” 程玉姚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愈握愈紧,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印出几道浅紫的痕迹。感觉手腕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死命推曹添峰,见推不开,反倒不再挣扎,她的脸因奋力挣扎而涨得通红,冷冷笑了两声,大口呼吸着。 “你还知道疼?一点都不知道羞耻!”曹添峰手心用力,恨不得将她骨头捏碎…… 寿宴上,曹添峰看到程玉姚一杯杯喝着酒,喝的脸都红了,站都站不稳了。 因为不放心,这才出来找她,没想到他却看到,她在这里私会男人。 果然是他们口中相传,她是个浪荡的女人,从不知羞耻二字是何意。 这时,旁边,钱忘忧盯着曹添峰说道,“恭亲王,为何对一个姑娘这般粗鲁?” 钱忘忧站起,见程玉姚被恭亲王欺负,伸手要去拉开恭亲王曹添峰。 “靖南侯,你还真是多管闲事!”曹添峰猛地握拳,朝着钱忘忧砸了过去。 “恭亲王,先动手,可不是公子作风哎?”钱忘忧躲开,一只手按住曹添峰手臂。 “公子作风?本王看你这个花花公子,这叫心术不正!” 曹添峰又是一脚踢过去,钱忘忧抬脚挡住。 “恭亲王,你这是诋毁本侯!” 程玉姚本来就头疼,这会儿被曹添峰拉着东倒西歪的,她就看不惯男人打架,还不忘一逞口舌之快。 要打就痛快点,别殃及池鱼好不好? “放手!” 程玉姚心急了,抓住曹添峰的手就咬。 嘶! 曹添峰疼的皱起眉头,甩开了手。 啊! 噗通! 程玉姚落入寒冷的水中,溅起很高的水花。 “王妃落水了。” 浸泡在冷水中,寒冷刺入肌肤, 程玉姚只觉得身子冰凉,脑袋这一刻也清醒了。 只是她想往上游的时候,才感觉到她的身子很重,她不会游泳。 她在水里噗通了两下,离湖岸越来越远,而她身子也觉得越来越重,最后没力气噗通了,就头没过湖面,沉了下去。 “王妃!” “程玉姚,你这个蠢女人!” 噗通! 曹添峰想也没想,在石竹和钱忘忧未来得及跳入水中时,他已经跳下水去了,急呼道,“程玉姚……” 他刚开始还能看到程玉姚的头露出水面,在水里挣扎。 后来,他发现她离岸越来越远,人也消失在湖水中了,他竟然有种比上战场还要慌张的感觉,他心中难过不已,眼神剧痛,如同要沁出血来。 他拼命朝着湖内游去。他担心程玉姚的生命安危…… “好凉!好冷!”程玉姚心里想道。 可是她真的游不动了,感觉身子重的像块石头一样,一点点往下沉。一点一点的沉下去,清澈的目光被水波淹没,嘴唇苍白若纸。 在沉下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她随行的急救车遇到车祸,转瞬间她又看到了被程元君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扔入乱葬岗被大雨冲刷的那天。 已经重活两世,每一世她觉得她的人生都是悲剧,而这第三世,她刚想要好好活下去,没想到还是以这种可笑的方式结局。 缓缓阖上眼,程玉姚深吸一口气,咕咚咕咚咕咚,大量的气泡钻进她的口鼻,她知道她快要结束生命,结束这一世。 湖水中,一片漆黑,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曹添峰奋力的游着,睁大了双眼在水里翻找着,翻找着,寻找着程玉姚…… 曹添峰不愿一人独活,不愿将程玉姚抛弃,曹添峰潜入深潭寻找,潭底奇寒,曹添峰尽极力潜到最深处寻找。曹添峰也不知道在水下憋气多久,才寻找到了她。 曹添峰用力划水,轻轻向上,伸出双臂拥住程玉姚那单薄的背脊,泪水霎时间夺眶而出,混在水中沾在程玉姚的唇角上。 曹添峰将程玉姚拖拽上去,刚要浮起,感受到了脸边的水泡。 难道她快挺不住了? 曹添峰有了这个念头后,什么也没敢去想,手按到了她的后脑勺,嘴唇在她的脸上找着,最后贴上了她张开的柔软的嘴唇。 他将气息渡给她,双脚奋力蹬着水,抱着她一起朝着湖面浮上去。 哗啦! 终于露出了湖面,曹添峰赶紧将嘴唇撤离开。 “王妃!” “程姑娘!” 石竹和钱忘忧看到他们浮出水面,仍旧担心的喊了一声。 曹添峰揽着程玉姚的肩膀,游到了湖岸。 “王妃溺水了!” “这样不行,必须将她吞进的水给想办法弄出来!” 钱忘忧想要给程玉姚翻身拍打脊背,却被曹添峰一把推开。 他没管那些,想到以前父皇教他如何救溺水之人,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对上她的嘴唇渡气给她。 曹添峰拥抱着程玉姚,只见她双目紧闭,面容虽秀美绝俗,但肌肤间少了血色,显得异常苍白,眼睫毛上泪水盈盈,仍然昏迷不醒。他见了,心疼无比,心像撕裂似的痛。眼中晶莹的泪水不断滑落,他紧张的抱着她,他的手指不住地颤抖,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动。 曹添峰捏住程玉姚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对上她的嘴唇渡气给她。 一次不行,他就再来一次。 也不知道反复这样的动作几次,在他快要心慌到不知所措之时,才看到身下的女人嘴里吐出了水。 咳咳咳! “程玉姚,你醒了?” 曹添峰扶着程玉姚侧翻身在草地上,程玉姚吐了好几口水后,借着月光,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那一张好看温柔的俊脸。 好累,她想要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就好。 程玉姚阖上了双眼。 “王妃!” “程姑娘?” “程玉姚……” 曹添峰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着急的向太医院跑去。 “王爷,您去哪里?”石竹不知道他去哪里,担心王妃,跟了过去。 钱忘忧也要跟去,却听到了有人在唤他。 “侯爷,您在这里吗?太后找您,说要给您看个稀罕物,让您高兴下!” 钱忘忧看着恭亲王抱着程姑娘离开,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想她有事。 想到她吐了水,再去及时送去医治,应该并无大碍。 “本侯在这!” 他寻声走了过去。 …… “于太医,她真的没事了?” “王妃已无大碍,王爷请放心!” “那她为何没醒来?” “可能是王妃醉酒,酒劲儿没醒的缘故。您现在可以放心的去太后寿宴,微臣在这里照看王妃。” 曹添峰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浅浅的程玉姚,重重叹口气。 “那就有劳于太医了……”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事情。” 他临走时仍旧不放心,对石竹吩咐,“若是王妃有事,就去太后寿宴找本王!” “是,王爷!” 石竹见恭亲王走了,想到刚才恭亲王对王妃担心的样子,她在犹豫,要不要等下王妃醒来了,告诉王妃。 啪嗒!呼!~ 木窗子被风吹开,石竹过去关窗子,等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王妃已经扶着额头坐起来了。 “王妃,您醒了?” “那个钱公子呢?” …… 第三十四章: 挑唆婆媳关系,争斗不休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啪嗒!呼!~ 木窗子被风吹开,石竹过去关窗子,等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王妃已经扶着额头坐起来了。 “王妃,您醒了?” “那个钱公子呢?” “王妃,您说的是靖南侯吧?他早就走了吧?” 石竹这样不肯定的说辞,让程玉姚有种错觉,难道刚才救她性命的人不是钱公子吗? 那会是谁呢?是石竹吗? 也好像不是,她明明记得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一张好看温柔的俊脸。 “王妃,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石竹见王妃发呆,便拉拉她的衣角,有些担心的问一句。 “没有!刚才……是不是钱公子……” 咣当! 哎呦! 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看到程玉姚醒来了,他嘴角露出笑容,脸上高兴的唤一声,“王妃,您终于醒来了?” “嗯!姜良,你怎么来了?” 姜良听王妃这样问,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啊!其实是穆妃娘娘找您,说寿宴上看不到您,派人找您过去。 恭亲王怕您没醒来,也不舒服,就先让微臣来这里找您,告诉您一声等下不必去了,保重身子最重要。” 程玉姚知道姜良这个人是口直心快,但有的时候脑袋还是够用的,怕恭亲王和她不高兴,总是捡一些好听的话说。 “我知道了,你放心回去吧!” “王妃真的没事?” “真没事,你回去吧!我要歇息了!” 程玉姚装作要躺下歇息了,姜良这才放心的转身要走。 石竹跟了几步,走了出去。 石竹一把拉了姜良过来,姜良心头一喜,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姜良双眼湛湛有神,浓密的眼睫毛下一双乌黑的眼睛,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他望着石竹,只见她脸色娇红,娇媚动人,他闻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淡雅的花香气息,心中一动,立刻问道:“石竹姑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竹仿佛极难启齿的样子,低着头,垂着眼,不说话,粉面生晕,但越发楚楚可爱。她偷偷觑着姜良的神色。 姜良上看下看,浑身上下打量了石竹一遍,只见她那如荷瓣一般娇小的面庞上桃花玉面,耀如春华,姜良拉着石竹的玉手瞧了一遍,倒把她看得羞臊了。 姜良望着石竹红红的脸开始幻想:“石竹姑娘,她为什么见了我要脸红? 女人脸孔红,心里想老公。莫非她想要让我娶她,做她老公?她心里喜欢我的吧,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姜良望着她说道:“石竹姑娘,你低头默默不语,若不说话,你含羞笑笑吧……喔,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喜欢垂着眼,不想说话。当一个女子不敢回望一个男人深情注视的眼神,那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她有情,平时她为了心爱的人愿意尽心尽力做事情,却不好意思说出爱。二是,因为不能接受爱,不爱对方,而故意闪躲。而你是属于第一种类型。石竹姑娘,你心里喜欢我的,对吗?” 石竹满脸通红,娇羞的一戳他的嘴巴。 姜良啧啧嘴道:“啊?原来你想要亲嘴啊?好,我亲你石竹姑娘!”说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伸过头去,要亲她嘴唇。尚未接触到,已闻到一阵香甜,不由得心中一荡,热血直涌上来,更加按捺不住,姜良把嘴凑了过去,想要亲她,石竹忙挡住了他。石竹心里又怕,又羞。 姜良只当她羞涩,却也不怪她。姜良眼中流露出温柔与爱意,凑上来,对她耳语道:“我喜欢你石竹姑娘。我对你有情意,也非一日……” 姜良见石竹脸颊晕红,眼波流动,鼻中闻到她淡淡的一阵阵少女的体香,淡淡幽香传入鼻端,似乎身处奇花丛中,不觉心神俱醉,神魂飘荡。他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他心中大乐,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闭着眼闻她身上的香味,低声道:“好香!好香!石竹姑娘,你的身体是香的,我这次可要好好地香上一香了!” 石竹樱桃小嘴一撅,弯过中指,用指节轻轻在姜良额头上敲了两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良盯住她的眼睛说:“‘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石竹姑娘的容貌让人见之忘俗,想必无人能视若无睹。石竹姑娘的品性也不差,你眉清目秀美容颜。正好适合我心愿。所以我喜欢你……” 石竹扑嗤一笑,突然忍住笑,往姜良肩上一搭,对他提醒一句:“不跟你说玩笑话了!跟你说句正经话吧!” “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姜侍卫您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王妃身份尊贵,不是你一个男人想见就能见,需要通报一声,准许了才能见。” 姜良挠了挠头发,有点没听懂,“石竹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石竹左右看了看,怕有人听见,见没人,才在姜良耳边轻声道,“王妃是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应该注意些。这后宫和后宅,你不能乱闯,未经允许,私闯后宫,免得被人看见了误会,传出一些对王妃不好的话来。” 姜良脸色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石竹姑娘,下次会注意的!” “姜侍卫记住就好。” 石竹见姜良走了,这才回了偏殿,到了偏殿,她见程玉姚拿起放在床边干净的衣裙,准备穿上。 “王妃,您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到处走动了。” “穆妃娘娘要见我,我若是不去,怕是又会被人说了。” 程玉姚前世在宫中,还是知道做事要小心谨慎,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以讹传讹就不好了。 而现在穆妃娘娘对她并非印象很好,若是这时有人借着此事,挑拨他们的关系,那可就真是让她今后在恭亲王府雪上加霜,日子更不好过了。 “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 “好!” 石竹什么都没说,尽管她不太懂宫中的一些规矩,但她也是在王府待过的人,知道凡事小心为好。 程玉姚换完衣裳,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斜插着一只金钗,没有脂粉,就这样素面朝天的去了太后寿宴。 她到的时候,红毯上正在有西域的人为太后献宝,逗弄着猴子,引起一阵欢笑。 程玉姚倒是对这种杂耍的马戏不感兴趣,望了望为首坐着的几个妃嫔中,穆妃身边正坐着施萍儿,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倒更像是婆媳关系,和谐的很。好像她这个正妃什么都不是。 程玉姚眉眼低垂的走过去,毕恭毕敬的唤她一声。 “母妃!” “叫本宫穆妃娘娘就好,叫母妃,本宫听了,浑身不舒坦。” 穆妃边对她说,边看向红毯上的表演,对她很是不屑。 “王妃,刚才穆妃娘娘到处找你,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施萍儿不忘这个时候捡难听的话说,就是想挑唆她和穆妃之间的关系…… …… 程玉姚抬眼,看了眼施萍儿还穿着和她之前一样的深紫色华丽衣裙,还真是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施小姐,你不好好在你娘身边陪着,来穆妃身边做什么?这里都是宫中妃嫔,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坐在这里,不好吧?” 施萍儿脸色难堪,拉了拉穆妃的袖子,眼里含泪。道,“穆妃娘娘,萍儿只是想留在您身边,没曾想王妃会不高兴!” 穆妃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轻声哄着,“萍儿,不要怕她,有本宫在,她以后再说这些难听的话,本宫就对她不客气了。” 程莞清正陪着皇上和太后看红毯上杂耍,瞥见施萍儿和穆妃坐在一起,对站着的程玉姚有意刁难。 她在皇上耳边轻语几声后,就起身走了过来,正好听到程玉姚笑着反驳一句。 “施小姐,听闻再过一个多月,宫中就会选秀,你若是真的喜欢这皇宫和这妃嫔的位置,不如就进宫选秀好了?说不定还能成为这宫中的红人,荣宠不衰。” 程莞清轻轻一笑,接话道:“萍儿若是能选秀入宫,定是宫中的佼佼者,本宫怕是都要靠后站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穆妃,穆妃听了程玉姚和程莞清的话后,总觉得这话中有话。 再看向泪眼婆娑的施萍儿,觉得她容貌姣好,又温柔似水,再加上她年纪又轻,在后宫定会出众。 真若是选秀入宫当了妃嫔,哪里有他们这些老妃嫔的份儿。 不得不说,人都是心怀妒忌和自私的,穆妃也是如此,她怕成了施萍儿的垫脚石。等到施萍儿成为宠妃之后,遭受冷眼相待。 于是,穆妃想打发她走了,“萍儿,你母亲刚才还在找你,你不过去吗?”穆妃拉着施萍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双眼抬起看了眼施夫人的方向。 施萍儿看到程莞清来了,想到她和程玉姚亲姐妹的关系,又是皇上最宠的妃子之一。 她得知穆妃定是对她起了疑心,但也没办法这个时候辩解,只好乖巧顺从的应了声,“穆妃娘娘,端妃娘娘,恭亲王妃,萍儿先告辞了!” 程莞清和穆妃目送她离开,两人相视一眼,点头含笑,笑却不达眼底,心思各异。 程莞清回过头来,看了眼程玉姚说道,“玉儿,你先回去坐吧,本宫有些话要与穆妃说!” “是,端妃娘娘!“ 程玉姚知道她姐姐定是为了她的事,要与穆妃交谈,虽说她不想让姐姐操心,但若是这次赖着不走,怕是也会让姐姐难堪。 她只好跟穆妃,姐姐告辞后,转身回到了席位上坐下。 程莞清见程玉姚走了,这才对穆妃耳语,“穆妃姐姐,妹妹知道你不喜欢玉儿,心里最佳的儿媳妇一直都是萍儿。 但这亲事是皇上恩赐的,并非玉儿本意,玉儿不拒绝也不是因为喜欢恭亲王,而是为了家族使命,她是逃不开的。 穆妃姐姐,你和妹妹,还有玉儿难道不一样吗?为何就不能试着接受下玉儿,其实玉儿真的很好,你又何必不待见她呢?” 穆妃看了眼程莞清,淡淡一笑,“端妃妹妹还是那样的心思灵透,三言两语的就被你说的,本宫不得不接受程玉姚了一样……”一个清泠泠的嗓音响起。 …… 第三十五章: 太后遇害,医女圣手相救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穆妃看了眼程莞清,淡淡一笑,“端妃妹妹还是那样的心思灵透,三言两语的就被你说的,本宫不得不接受程玉姚了一样……” 程莞清莞尔一笑,“姐姐,妹妹哪里有什么心思灵透,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 “本宫这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谁能改变了本宫的初心。” 程莞清见穆妃如此顽固,也没在这里跟她死缠烂打,笑着起身道,“穆妃姐姐的初心,其实和我们又有何不同?在这宫廷高高的红墙里,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不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地位和荣耀名誉罢了。玉儿是个好孩子,日久见人心,穆妃姐姐你会看到她的好的。” 程莞清起身走了,穆妃却垂下眉眼,在看向那边的程玉姚,想到那天她救她的时候那么真诚认真。 不过那天是不是她加害她,至少她是真的救了她,也许她没她想的这么坏吧? 程玉姚本来酒劲没消,看到酒壶在手边,又要上手倒酒。 她贪酒的样子,让对面坐着的曹添峰忍不住站起。 石竹看到恭亲王曹添峰突然站起来,赶紧在程玉姚耳边提醒道,“王妃,王爷好像在看您!” “看我?” 程玉姚手握着酒壶,抬眼看到曹添峰正双眼冒火一样瞪着她。 难道她刚才去教训他的相好施萍儿,又让他看到了? 这个男人,真是一会儿不护着那朵白莲花,就浑身不自在。比死还难受。 一看到对面的曹添峰,程玉姚瞬间没了兴致喝酒,放下酒壶,捏着一块糕点,塞入口中,狠狠的嚼着。要是这糕点是曹添峰,她一定咬碎他,嚼的稀巴烂。 曹添峰见她放下酒壶,去吃了糕点,这才皱起的眉毛松开,心里好受一些,坐了下来。 松原和姜良对视一眼,两个人看王爷的架势,像是要打王妃一样,都是心惊胆战。 唔儿!唔儿! 忽然一声唿哨,口哨声后,是一阵诡异的笛声。 程玉姚听到那笛音,就有点浑身汗毛竖起的感觉。 她看到红毯中央,放着一个竹篓,随着头上戴着白色帽子的男人吹着笛子,那竹篓里的很多条长蛇,直起身子,在篓子里起舞摇摆。 程玉姚虽说不怕蛇,但对这东西还是有一种见了有点阴森感,赶紧扭头不去看。 她扭头的时候,看到了皇后和太后交头接耳,笑了起来,诡谲地笑着。 因为相距太远,她听不见她们说的话,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哪里她也说不清。 “太后,这是高丽国的神蛇,能随笛音起舞,还能在地上摆出字呢!” 皇后指点过去,很快那边高丽国的使者变换了笛音,那些蛇从竹篓窜出来,在地上游窜,很快停下来,摇摆着蛇身。 太后和众人一样,先是倒抽一口冷气,等看清了蛇摆出的字,顿时都松口气,脸上恢复了笑意。 “太后,您看这是一个寿字,太后定会万寿无疆!” “皇后借你吉言,但愿哀家能万寿无疆!” 太后笑望着,忽然听到一声怪异的笛音,几十条蛇突然窜动起来,口吐黑色蛇信子,发出嘶嘶嘶的恐怖叫声,直奔着她的方向游来。 程玉姚听到那怪异的笛音,浑身汗毛竖起,她看到了红毯上的蛇乱窜,吓的跳到了椅子上。 在这一瞬间,她感到一阵阵悚然,她神情焦灼,脸上写满焦虑和担忧,她急得眼中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惊惶之下,她用手圈在嘴唇上,神情焦灼而紧张的,一叠连声的喊道: “娘亲!姐姐!” 程玉姚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两个人,她咬牙,壮着胆子从椅子上跳下去,先去找了她娘亲。 当见到李氏无事,她顿时沉重的心情稍微轻松了几分,松了一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欣喜的光芒,脸上流露出了笑容,心稍稍放松一些,却听到上首的席位上传来一声惊呼。 “来人,快来人啊!” “是莞儿?” “姐姐?” 李氏和程玉姚相视一眼,都听到了程莞清的呼喊声。 程玉姚见李氏要过去,她赶紧拉住李氏,劝道:“娘亲,您先站在椅子上,让汪嬷嬷和石竹在这里守着你,我过去看看姐姐。” “我跟你一起去!” “娘亲!你就听玉儿的劝吧,相信我,姐姐不会有事的。” 李氏知道女儿担心她,她看了眼远处,咬了咬唇,这才说道,“好!娘亲不去,你自己多加小心。” “娘亲放心,在这里等我!” 程玉姚临走的时候嘱咐石竹,让她看好李氏,快步朝上首席位跑去。 等她到的时候,看到程莞清轻蹙秀眉蹲在那里,她以为她被毒蛇咬伤了,赶紧过去问道,“姐姐,你被毒蛇咬伤了吗?” “我没事,是太后娘娘,她被毒蛇咬伤了。” 程玉姚见程莞清没有被蛇咬,紧绷的心松开了。 但看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能躲则躲着,就连皇上都被侍卫守着,太后这里除了她和姐姐程莞清,就只有一个老嬷嬷。 “太后被蛇咬在身体的哪个部位?” “这里!” 程莞清指了指太后的左脚踝,程玉姚能看到她的长袜上已经被血染红了。 程玉姚心生怜悯之情,突然冲过来,不顾任何危险困难,伸出援助之手要救治皇太后,“太后娘娘,您别担心,让嫔妾给您看看!” “你是谁?”太后疼的五官皱在一块儿,还不忘警惕的问一句。 “嫔妾是恭亲王妃,程玉姚!” 太后被毒蛇咬伤以后,虽说眼睛有些模糊,她听着,恍恍惚惚中睁开眼睛,她看时,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身形苗条,秀发如云,披散双肩,睫毛甚长,肤色皎白胜雪,容貌秀丽绝伦,疑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是天姿国色,风华绝代…… “原来是玉瑶……啊!” 太后痛叫一声,程玉姚知道若是这蛇有剧毒,不能再拖延时间。 “太后娘娘,多有得罪了。” 程玉姚给她脱掉了鞋子和袜子,看到了脚踝上有两个血孔,被咬的地方孔处紫黑,周围已经红肿一片。 程玉姚按了按太后左边小腿,已经麻木了,没有痛觉。 她赶紧拿出帕子,系在了被毒蛇咬伤的上方小腿上,然后拔下簪子。 “玉儿,你要做什么?”程莞清担心程玉姚做错了事,担心的问一句。 “姐姐,我要给太后挤出毒血!” “不可!” 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赶过来的皇后施阿娇,她还拉着一身金色龙袍的皇上,“皇上,太后年岁已高,不可这样任人胡来。” “不懂医术,就不要乱动!”皇上也冷声斥责一句。 “蛇……有蛇来了!” 不知道是谁惊慌地大声喊了一声,皇上,皇后等人都开始躲窜起来,侍卫们虽配有刀,却没几个人能斩杀那速度极快的毒蛇。侍卫们根本拦不住它,举了箭,惊惶失措、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射,也不觉怔了一怔。 程玉姚顾不上太多,拿起簪子,用力划开了蛇咬伤的上方皮肤。 啊! 太后痛叫一声,程玉姚在她耳边轻声劝道:“太后娘娘,忍着点,嫔妾将毒血给挤出来!” 程玉姚用手用力的挤出暗红色的毒血,太后虽疼,但听到了程玉姚的话,还是咬着唇忍着疼。 毒血一滴滴挤出来,而周边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越来越让她警惕起来。 “太后,小心!” 一个嬷嬷惨白了脸大叫一声,程玉姚看到一条毒蛇直起半边身子,狂舞着,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着太后的脖颈咬去。这毒蛇毒性超强,人被其咬伤后,凶险无比。 程玉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手中握着簪子,啊的喊了一声,一簪子刺去。 “玉儿……你没事吧?” 程莞清看到这一幕,已经吓的有些腿软了,一脸震惊,脸色大变,说话的声音已经扭曲,而程玉姚也明显身子一晃,心碰碰碰一直跳个不停…… …… 第三十六章: 冷王救美人,无畏对峙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莞清挡在了程玉姚身前,扯动下唇角,淡淡笑了笑,“皇后姐姐,恭亲王妃是在救太后,何来伤太后?你可不能乱扣罪名。” “乱扣罪名?端妃,你这是在质疑本宫了吗?”皇后眉毛挑起,眼色凌厉逼人…… 程玉姚懒得跟皇后斗嘴,趁现在侍卫没来抓她,她给太后伤口用纱布包扎上。 曹添峰刚才一直都在找程玉姚,当看到她的时候,瞳孔缩小,脸上显愕然的表情,“程玉姚!” 程玉姚听到了曹添峰紧张的唤声,抬起头的瞬间,很多条毒蛇狂舞着,扑过来,一起朝着她和太后的方向咬过来。 她已经来不及躲开了,眼睁睁看着一条毒蛇朝着她的脸咬来。实在是凶险无比。 碰! 曹添峰先是一剑挡开,在毒蛇被挡飞到一旁时,被斩断,掉在地上。 “小心!” 他见又有毒蛇要咬程玉姚,一把将程玉姚拉起,抱紧在怀里。 当当当! 曹添峰挥动着手中长剑,在月色和烛光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 毒蛇被剑斩断,掉落地上,很快变成死蛇,再无法进攻他人。 “曹添峰,太后她……” “本王知道!” 曹添峰抱着程玉姚站在了太后面前,手中长剑如龙飞凤舞般,又斩断了要朝太后袭来的那些毒蛇。 唔儿!~唔儿!~ 忽然一声唿哨,口哨声响过后,又是怪异的笛音响起。 仅剩的几根毒蛇,最后游回红毯上,最后被高丽国的使臣抓住毒蛇,扔入了竹篓中,最后盖起。 “皇上,刚才是我没有演奏好,让毒蛇四处乱窜,惊扰了皇上,皇后和太后娘娘,还请恕罪!” 皇上见毒蛇死的死了,抓走的抓走了,已经没有能危害他人的毒蛇,这才让围住他的侍卫散了。 皇上怒喝,“你可知,太后因为你的失误,被毒蛇咬伤了。” “这蛇无毒,皇上请放心!”高丽国使臣不慌不忙的回一句。 “无毒啊?那刚才恭亲王妃又是拿簪子刺上太后,还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伤害太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蛇会有剧毒,要人命呢!” 皇后施阿娇冷眼看向恭亲王怀中的程玉姚,有意将过错算在程玉姚身上。“皇上,太后现在身体虚弱,需要抬回殿中静养!” 程玉姚靠在曹添峰的怀中,现在还被他粗壮的手臂抱紧,明明不太喜欢她,还这样抱着她,只怕是为了让皇上等人看见,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吧? 她赶紧推开曹添峰,为太后着想,提议一句,“还不将太后抬回去!” 皇上一声令下,就有人出来将太后抬走。 程玉姚见太后被抬走,多双眼睛盯着那里,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先是找个地方将急救箱变成玉坠,挂在脖颈上,她这才站出来与高丽国使臣对峙。 “你说这蛇无毒?那好啊,让那竹篓子里的毒蛇出来,咬上你一口。 若是一个时辰内,你不服用任何解药却相安无事,那就将一切过错都怪罪在我的头上。你敢吗?” 高丽国使臣眯眼看她,脸色一点点阴沉起来。 “这蛇本就无毒,我为何要跟你一个女人下赌注?” “那这样吧,你不跟我赌,那就跟我家王爷赌好了。” 程玉姚回过头来,瞧了曹添峰一眼,她妩媚一笑,悠然扬眉,眼角生春……程玉姚回头想唤曹添峰,鼻子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酸酸的疼。 曹添峰看到她蹙眉揉鼻子有点生气的样子,竟然会觉得有点可爱。 可爱?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不适合。 曹添峰立即给她按摩,然后这才对高丽国使臣道:“王妃说的对,你可以跟本王赌的?” 高丽国使臣有些哑口无言。 程玉姚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高丽国使臣的脸上,神态凛然,“还有一件事,就是刚才那些毒蛇虽然四处乱窜,但只要不主动打它,它是不会咬人。 寿宴上,那些毒蛇不咬其他人,偏偏咬太后一人,莫非你们在太后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才会让那些毒蛇袭击太后?” 程玉姚虽说前世的今天没有参加太后寿宴,却也听闻过太后中了蛇毒,没能及时医救,瘫痪在床,不久后病死宫中。 这蛇要是没毒?怎么会损伤人体的神经系统令人肢体瘫痪? 更重要的事,这毒蛇没有袭击别人,只有袭击太后……不,应该确切的说,她接触太后以后,只有她和太后被袭击了。 可见,太后身上一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才会令这些毒蛇兴奋,想要去袭击她。 程玉姚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高丽国使臣的脸上,神态凛然,高丽国使臣心虚,看了眼站在上首的方向,程玉姚敏锐的察觉到,循着他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正是皇上,皇后和穆妃所站的位置。 太后是皇上的母后,他应该不会加害自己的母后,现在只剩下皇后和穆妃二人。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在这里就是诬陷!” 高丽国使臣指着程玉姚,不肯承认自己的动机和罪行。 “皇上是一国之尊,智勇无双,想必嫔妾不说,皇上也一定知道这其中有诈。” 程玉姚觉得这件事,不是她能凭借她伶牙俐齿就能够解决的,毕竟关系到高丽国和越国,两个国之间的事。 顾全大局,这是她上一世学到的,所以她不会在这里跟高丽国使臣争个输赢。 皇上垂下双眼,冷声道:“太后是朕的母后,朕对伤害母后的人,绝不姑息!将高丽国使臣先押到地牢里。” “皇上……您不能这样,皇上……”高丽国使臣边喊着,边被人拖了下去。 “皇上,太后中毒恭亲王妃也在场,臣妾当时见太后被蛇咬伤时,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偏偏恭亲王妃给太后医救后,太后才毒的很重。” 皇后施阿娇眼角挑起,冷冷望着程玉姚,“她也有嫌疑,就让恭亲王妃先在宫中扣留,直到太后受伤一事调查清楚了,再做定论。” 程莞清站了出来,“皇上,臣妾亲眼所见,恭亲王妃是在救太后娘娘,并非伤害太后。” “你们是自家人,就算是黑的,你一定也会为了袒护她,说成白的。”皇后在一边添油加醋。 “父皇,儿臣相信,王妃没有伤害太后,是在救她。”曹添峰将程玉姚护在身后。 看着曹添峰宽阔的脊背,高大的背影,程玉姚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踏实感。 不管这一刻,他是为了王府荣誉,还是他自身的面子,才会站出来保护她。 她的心都因为他的话,柔软起来——谢谢你曹添峰,在这个时候,会挺身而出袒护我。 李氏听闻女儿要被关在宫中,不放心想要过去说几句,却被程雪城拦住,对她摇了摇头。 秦轩也拉住了李氏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娘,二妹有恭亲王护着,不会有事的。” 李氏心里虽然着急,但知道现在多说不宜,只好心神不安的站在原地。 “恭亲王,你和端妃都是一样的,你袒护她,是因为她是你发妻,但这次伤到的可是太后,此事不容小觑。” “皇后娘娘说的对!” 程玉姚从曹添峰身后走出来,她的话,令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望去。 …… 第三十七章: 团宠王妃,是他救了你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添峰拉住程玉姚的手腕,皱着眉头问她,“你疯了?不是你做的,为何要承认?” “皇后娘娘一直都说是我做的,难道我说不是,她就信了?其他人就信了吗?”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径直朝着皇后走去,站在了皇后的面前。不慌不忙的说道,“要不这样,就让嫔妾留在皇后娘娘宫殿,也方便皇后娘娘随时质问。” “不用!” 皇后施阿娇不傻,她知道若是真的让程玉姚留在她的宫中,不但不能质问出什么,只怕知道了她的一些事,传出去了对她不好。 “宫里地方那么多,何必来本宫的住处?天牢吧,这里适合你。” “嫔妾没有犯错,为何要去天牢?”程玉姚盯着皇后施阿娇的双眼,不曾畏惧。 皇后:“皇上,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仗着宫中有人宠着,宫外恭亲王护着,就这样无法无天了。” “好了,别再吵了!明明太后的寿宴好好的,偏要出现这样的岔子,令人扫兴!”皇上不耐烦的喊一句,冷冷的看了眼程玉姚。“你留在宫中,住处由皇后安排!”皇上一甩袖子走人。 皇后见皇上走了,咧开嘴笑了,刚要开口下令。 曹添峰却先开口说话了,“母后,儿臣要随王妃一同进宫住下,儿臣身上的伤还未痊愈,需要王妃换药医治。” 曹添峰这么一说,堵住了皇后的口。 穆妃还不知曹添峰受了伤,听闻曹添峰这样说,她更是站出来袒护一句,“既然恭亲王有伤,皇后姐姐就让他在宫中和王妃一起住下吧!只要太后现在没事,一切不都好说吗?” 端妃程莞清也站了出来,“皇后姐姐,王妃有没有罪,只要找到元凶才知道。恭亲王有伤,需要王妃医治,所以留在宫中也没什么。” 皇后施阿娇没等开口,这一个两个的都站出来,为程玉姚和曹添峰说话。 她深深知道,这要是开口得罪了恭亲王,今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她最后沉着一张脸,“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说的本宫像是冷血无情之人,留在皇宫中就留在宫中吧,正好恭亲王也好在宫中帮忙查找伤害太后的真凶。” 揉了揉额头,皇后面色难堪,“本宫乏了,走了,这宫中你们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但一定要住在一块儿,免得谁出了事,又要怪罪本宫安排不周,保护不当。” “谢母后!” 曹添峰谢过了皇后,见她被一干人簇拥着护送离开。 他回头看了眼一脸不慌不恐的程玉姚,道,“你还真是喜欢惹是生非。” 程玉姚回答道,“若是今日没有我,指不定太后中的毒,很难解开。” 提到毒,程玉姚也想到了施萍儿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身上的寒毒,是曹添峰和她一起下的。 李太医也说了,这寒毒药性极强,就算能解,将来也无法怀有身孕。 程玉姚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看向曹添峰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来。“你不用陪我住在宫中,我一个人也会相安无事。” 曹添峰嘴角蕴笑,笑着点一点程玉姚的额头,道,“本王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想让你给本王换药,才不会关心你死活。” 程玉姚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看向曹添峰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来。“你不用陪我住在宫中,我一个人也会相安无事。” 曹添峰嘴角蕴笑,笑着点一点程玉姚的额头,道,“本王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想让你给本王换药,才不会关心你死活。” 程玉姚就知道,他是为了换药才来宫中,要不是她的药怕交代他人也未必会用,她才不会一直给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换药。 她没有跟他继续废话,跟姐姐程莞清,娘亲李氏,爹爹程雪城和哥哥秦轩道了别后,就随着皇后的人去了安排歇息的地方。 路上,程玉姚还看见了钱忘忧。 “程姑娘,你怎么会去太后寿宴?” “就是去凑个热闹!” 程玉姚也不好说是她婆婆穆妃找她去,找她麻烦这类的话,在外还是不要说穆妃不好,免得这话被传进穆妃耳朵里,他们关系更糟糕。 “你真的没事了吗?”钱忘忧仔细看了眼程玉姚,见她脸色苍白,不像平安无事。 “没事了,今天多谢你相救!” “程玉姚!” 曹添峰刚才跟穆妃多说几句话,所以走在后面,等他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程玉姚和钱忘忧又在面对面说话。这让他眼睛喷火一样,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烧死。 “其实,并非是我救了你,而是王爷他救了你……我刚才不放心去打听你好了没有,没想到你又回太后寿宴。” 钱忘忧的话,让程玉姚呆站在原地。她没有听错吧?是曹添峰救了她吗?并非是这位钱公子? 她回头看向曹添峰,见他脸色沉沉,曹添峰一把将她拉回身边。“程玉姚啊程玉姚,你还真是一时都不消停!” 程玉姚这会儿见到曹添峰眉头微皱,脸色阴沉沉的,倒也没有那么厌恶了,反倒是有种看到了他吃醋,打翻醋缸的感觉,忍不住低头笑了。 曹添峰笑了下,问道:“你笑什么?觉得气本王好笑是不是?” “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呢!你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是施小姐吗?怎么怜惜我了?怎么会对我的事还这样上心了?”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与其说是她在跟曹添峰赌气,倒更像是她在甜甜地微笑。 曹添峰伸出手去,用手指戳了戳程玉姚的心口,“谁对你的事上心了?” “是你救了我不是吗?你要是真的那么恨我,淹死我不就好了,高兴都来不及呢,何必救我?” “那是……因为本王将你扔下湖里,怕你淹死了,让本王背上杀人罪名,不得已才救了你!” 明明当时是担心的,但曹添峰觉得要是说他担心她,这个女人一定会以后蹬鼻子上脸,做出一些更让他气上天的事。他就死鸭子嘴硬,绝不会承认,是他担心她,才救了她。 程玉姚听了曹添峰说的话,甩开了他的手臂,狠狠挖了他两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曹添峰望着她【俏丽的脸庞】,拿眼瞧着她直笑,“是的。本王才不会关心你死活呢。” 程玉姚突然伸出右手在曹添峰脸颊上轻轻拧了一把,见他双目紧闭,程玉姚一颗心怦怦乱跳,又在他另一边脸颊上轻轻拧了一把。 曹添峰闭着眼睛,只感觉程玉姚的手又软又腻,柔若无骨,温软柔滑的手指摸在自己的脸颊上,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怦然心动,心想自己脸上给一个【天上仙女一般美貌女子】一抓一摸,鼻中闻到的是她的香气,香泽微闻,就算吃些苦头,却决不致气闷无聊,就算在自己身上踢几脚,在头上凿几拳,那也是滋味无穷,比之给个强凶霸道的家伙悬空而提,苦乐自是大不相同。只盼她永远的这么抓摸不休。 曹添峰突然睁开眼睛,见程玉姚低着头,脸上晕红,神色娇羞,便唤道:“哈哈,蠢女人刚才生起气来好可爱哪。你不要生气!不要害羞,不要难为情嘛!” 此时,程玉姚双颊晕红,眼光中有些羞涩,低着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曹添峰,见他脸露微笑,显得甚为高兴,不禁有一点儿生气,抓住他的臂弯,嗔道:“王爷,你很高兴吗?” 曹添峰见了她这副口角生嗔、眉目含笑的美态,心中怦的一跳,也不害怕。曹添峰让她抓住臂弯,感受到的是她手的温腻软滑,索性不使半点力气,任她抓着。程玉姚抓着曹添峰,不自禁手上用劲,捏了几捏,突然一笑,一阵娇羞,松开手,将他掷落。 曹添峰见程玉姚轻嗔薄怒,自是另有一番动人心处,曹添峰呆呆地瞧着程玉姚,曹添峰的目光和程玉姚脸颊相距不到一尺,只见【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 曹添峰呆呆地瞧着程玉姚,不由得瞧得痴了似的。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盯着她看——那是双温柔的眼睛,如水一样纯净明亮的眸子,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程玉姚被曹添峰瞧着,给他瞧得有些害羞,双颊晕红,明眸流转,嘴唇边却带着笑意,低声问道:“王爷怎么老是这样瞧着臣妾,王爷不认识臣妾了吗?” 曹添峰爱怜的目光落在程玉姚身上,只见她人长得美丽,穿得鲜艳活泼,头上垂下一排碧玺珠子的粉色碧玺玫瑰花簪子,曹添峰不禁说道:“人长得好看!穿着打扮也好看!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程玉姚微笑,道:“王爷取笑臣妾啦!” 程玉姚突然听到皇后的人在唤她,气匆匆的离开了,离开时也没跟曹添峰、钱忘忧打招呼。 曹添峰朝着她的背影瞪了几眼,“本王就算好心,也不会对你这种女人好心,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王爷,你这样说程姑娘不妥吧?”钱忘忧声音淡淡的问一句。 曹添峰冰冷的视线在他温润好看的脸上扫过,“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程姑娘?以后还请靖南侯叫她一声恭亲王妃!” 曹添峰一甩袖子,也气匆匆的离开了。 钱忘忧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垂下眉眼,藏住了眼底的情绪。 恭亲王妃?他这等残暴冷血,果然只有那种女人能相配…… 皇后派人将他们安排到离太后宫殿较近的空殿住下。 这所宫殿虽然空着,但时常有人打扫,所以不会布满灰尘,住着倒也舒坦。 程玉姚将正殿让给了曹添峰,自己去睡偏殿。 因为夜色深了,程玉姚有些困了,就脱下衣服准备睡觉。 看到石竹将她脱下的衣裳拿去挂着,她想到了什么,唤住了石竹,“石竹,之前的衣裳呢?” …… 第三十八章:夜色寻找它,在意的东西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因为夜色深了,程玉姚有些困了,就脱下衣服准备睡觉。 看到石竹将她脱下的衣裳拿去挂着,她想到了什么,唤住了石竹,“石竹,之前的衣裳呢?” “已经让这里的浣衣坊拿去洗了,后日应该就能干了,送回来。” “衣裳里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小袋子?” 石竹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王妃,石竹将衣裳都找遍了,没有您的贴身之物,这才让宫女送去了浣衣坊。” 程玉姚蹙着眉头,有点头疼,眼中有空茫的寂寞和深深的悲伤,“这下糟糕了,可能被我弄丢了。” “王妃,奴婢给您去找,您好生歇着。” “我也去找吧,反正东西丢了,我也睡不着。” 宫殿堂前两株海棠开得极盛,枝条悠然出尘,浅绿英英簇簇,花色娇红绰约如处子一般,恍若晓天明霞,铺陈如雪如雾。月色冷淡如霜,只存了隐约迷蒙的轮廓。 风乍起,花朵簌簌如雨飘落,一朵一朵沾在衣间袖上,如凝了点点胭脂似的。微风拂起长发,像纷飞在花间的蝶触,只是悄然站着不动,任风卷着轻薄的衣袖拂在腕骨上,一阵高,一陈低,若有似无的轻。偶尔有夜莺滴沥一声轻叫,才啼破这清辉如水的夜色。 程玉姚是真的没了困意,她睡不着了,要知道袋子装的是碎玉片,上次她不小心将玉佩打碎了,把曹添峰这个坏蛋气的够呛。若说生气,她倒是不怕,但看到他后来眼眶都红了快哭了,她倒是觉得有点对不住曹添峰,想要日后找一个巧手工匠能将这块玉佩给还原。 虽说她现在只有一块碎片,其余的还在曹添峰手中,等找到了工匠,她会从他手里要出来,完璧归还于他。 “王妃,夜深露重,您还是在殿里歇着吧!” “我没事,等找到了再说。” 程玉姚和石竹两个人提着灯笼,在来时的路上找,到了太后寿宴的地方也找遍了,没找到袋子。 “石竹,我们再去湖那边找找看吧!” “好的王妃!” 两个人又去了湖边找,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她找的有些累了,就坐在湖边叹气。 “看来真的被我弄丢了,哎!早知道会这样,放在府里就好了。” 程玉姚愁眉紧锁,心中倍感凄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刹那间,眼眶一酸,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纷纷而落,眼泪布满整张脸…… 石竹伸手替程玉姚擦去脸上的眼泪, “王妃,你看那里……” 石竹指向了湖面,程玉姚忽然眼睛一亮,望去,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贴着木棍,漂浮在水面上。 “就是这个黑色袋子……太好了!” 程玉姚一激动,差点忘了自己不会游水,想要下水。 “王妃,这湖水挺深的,您忘了之前在这里溺了水……”石竹赶紧拉住程玉姚,轻声提醒一句。 程玉姚脑袋里竟然想起了她落入水中后,还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在这个时候被一个男人救了上来。 后来这个男人嘴对嘴给她渡气,这才让她将呛进去的水吐出来,活了过来。 救她的男人真的是曹添峰吗?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确是他救了她。 “王妃,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个长杆过来!” “好!” 石竹去找长杆,程玉姚也不能闲着,在附近看到了一个木棍,她捡起木棍,试着去勾湖面上的黑袋子。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勾到了。 程玉姚脸上荡起了笑容,脚步轻轻往湖边上移,踮起脚尖努力伸长木棍去勾。 好了,勾到了。 啊! 程玉姚木棍勾到了黑袋子上的绳袋,用力挑起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身子朝着湖水掉进去。 “小心!”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手腕,猛地一用力,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拉进了怀里。 突突突! 程玉姚心跳的厉害,差一点又要溺进湖水中了。 好在她勾到了黑袋子,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晃了晃上面的黑袋子。 “你真是一点都不长记性,还想溺水吗?看谁救你。” 低沉的训斥声从头顶传来,程玉姚这才抬头看到了是曹添峰那张英俊的冷脸。 她看了眼被曹添峰抱在怀里的姿势,脸红了起来,赶紧挣开他的拥抱,从他怀中跳出来。“你抱着我干什么?” 曹添峰偷眼相瞧,只见脸上微微一红,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羞怯的光芒。 程玉姚拿水泼他。曹添峰心里高兴,口头上却生气的说:“蠢女人啊蠢女人,宫里的人,哪怕是皇后都对本王百依百顺,唯独只有你,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拿水泼本王。本王这身衣服是才做的,弄脏了本王可心疼呢!” 程玉姚抿嘴一笑,双唇抿成好看的弧度,“弄脏了?”说着拿扇子舀水泼曹添峰,“臣妾看王爷的衣服还脏不脏!臣妾看王爷的衣服还脏不脏,臣妾看你衣服还脏不脏!” 曹添峰心里想道:程玉姚这个小女人聪明伶俐,年龄还不大,爱顽皮,我喜欢她就行了,可以与她多玩笑几句。于是,曹添峰故意提高声音道:“蠢女人,你弄脏了本王的衣服,你得赔本王一身衣服才行!” 程玉姚转过了头不理,过了一会儿,嘴角含笑,回头对着曹添峰嫣然一笑,说道:“臣妾不赔呢。”说着向溪流走去,脚滑了一下,曹添峰急忙伸手搂住她的纤腰,防她摔倒,只觉她丝丝头发擦着自己脸颊,腰肢细软,微微颤动。程玉姚被曹添峰拉了上来,提醒道:“蠢女人!你可要小心哪!” 程玉姚推开曹添峰:“王爷在此留候,臣妾想要上去看看!王爷请躲开!” 曹添峰一双明眸凝视着她,怜惜道:“你自己都快成落汤鸡了,还不要别人帮你?” 程玉姚轻轻推了一下曹添峰,“王爷笑话臣妾啦?!” 曹添峰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恼,只温文而笑,用手搂住程玉姚纤细柔软的腰肢,抱起了她。 “你抱着我干什么?”程玉姚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与其说是她在跟曹添峰赌气,倒更像是她在甜甜地微笑。 曹添峰一双明眸凝视着她,怜惜道:“你自己都快成落汤鸡了,还不要别人帮你?” 程玉姚轻轻推了一下曹添峰,“王爷笑话臣妾啦?!” 曹添峰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恼,只温文而笑,用手搂住程玉姚纤细柔软的腰肢,抱起了她。 “你抱着我干什么?”程玉姚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与其说是她在跟曹添峰赌气,倒更像是她在甜甜地微笑。 “你以为本王愿意抱着你吗?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差点掉进湖里淹死。” 程玉姚梗着脖子,硬是嘴上要这口气,“谁说我会掉进湖里……我刚才明明站稳了,是你多管闲事。” “你说本王多管闲事?程玉姚,你到底讲不讲理?” 程玉姚见曹添峰那张带着三分愤怒的俊脸,再配上他刚才说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了。“你会跟我讲理?有没有搞错?曹添峰,我记得你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吧?” “谁说的?你少在这里诋毁本王?” 在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石竹找到了长杆回来了,看到曹添峰在这里时,她真的吓了一跳。 “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也是无意间问了这一句,就这一句,却把曹添峰给问住了。 程玉姚也因为石竹的话,才意识到曹添峰为什么会及时出现在这里? “本王睡不着觉,闲来湖边走走,正巧看到这个蠢女人用木棍子在湖里勾东西,差点掉进湖里去了。”曹添峰见程玉姚和石竹都盯着他看,他藏住尴尬的脸色,一口气将这话说完。 他是不会告诉程玉姚,他看见她大晚上不睡觉,到处闲逛,怕她有危险,这才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王爷你跟踪我呢,吓死我了!”程玉姚故装害怕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石竹问道:“王妃,您拿到了?” 程玉姚回答道:“嗯!” 程玉姚要拿掉棍子上的黑色袋子,却被曹添峰一把抢了过去。 “你还给我!” 程玉姚去抢,没抢到,看到曹添峰已经迫不急待地将黑色袋子打开了。“本王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么在意,还差点掉进湖里溺水。” 程玉姚去抢,“给我!” 曹添峰躲开,将黑色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掌心中是一块碎玉片,正是他之前拼凑出来时,少了的一块。“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你落下了一块,我就给你收起来了。” 虽说那天玉佩摔碎了,让他心情很不好,毕竟这是他外祖母给他的遗物,是个念想。 但正因为摔碎了,他才发现了藏在玉佩里的秘密,这也多亏了程玉姚,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晓钥匙就藏在了玉佩中。 “曹添峰,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程玉姚眼巴巴的看着曹添峰,曹添峰听到她说的话,这才抬头看向她。见她眨眼的样子很是 可爱,妩媚一笑,明眸皓齿,光艳照人。竟有几分忍不住,耐着性子想要听她说下去。 “嗯!你说吧?” “你之前的玉佩碎片呢?能不能给我?” “不给,这是本王的外祖母给本王的,为何要给你?这片本王也要收回。” 程玉姚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都没听她把话说完就说不给。 “曹添峰,我是想跟你要之前的玉碎片,然后找个工匠给修好了,还给你,我又没有真的想要。” “真的?” 曹添峰挑眉看她,还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哦!当然是真的啊,不然你以为我要一些碎玉片有什么用?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给!” 曹添峰先将他手中的碎玉片给了程玉姚,又将腰间的荷包取下。 …… 第三十九章:都送给你,医术高明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剩下的几块碎玉片都在这里,一起给你吧,拿着也方便。” “好吧!” 程玉姚拿过荷包,先是打开确认一下,看到有几块玉片在里面,这才将手中那片玉片放进去。 曹添峰将这个女人小心谨慎,又带着那么一股脑的机灵劲儿看在眼里,无奈的垂眸笑了笑。 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会有这样可爱的时候。 “曹添峰,东西我收好了,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嗯!本王也回去!” 程玉姚还以为曹添峰会继续在湖边吹风,没想到他也要跟着她一起回去。 两个人这会儿一起走,没什么话可聊,显得尴尬的很。 到了殿中,程玉姚直接去了偏殿,看都没看曹添峰一眼,推门进去。 曹添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用力摇了摇头。 曹添峰两个眼睛直瞪瞪地望着程玉姚离去的方向,目不转睛,满脑子想念着她,曹添峰心里想道:“这个女子身上穿着白色素裙,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容貌秀美绝伦。她妩媚一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美眸闪亮动人,眼神清澈,很有灵秀之气,她本来生得很美,一笑之下,神采焕发,犹如春花初绽,脸蛋儿上荡漾起的美丽笑容,跟春天阳光一样明媚……今天她怎么没对我笑一下,转背走了呢?” “这女人给我下的毒一定是发作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对她上心!对,是毒发作了,有毒!” 曹添峰嘴里碎碎念叨这么几句,走进了正殿关了门。 程玉姚开门的时候,看见曹添峰已经进殿了,她这才放心的将门关上。 “石竹,你不觉得王爷最近奇奇怪怪的吗?是不是在跟踪我?” 程玉姚准备躺下的时候,问了石竹一句。 石竹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王爷挂念王妃,不放心王妃吧?” 她听了石竹说的话,忍不住笑着拍了大腿,“你说那个冷血无情的王爷会不放心我?石竹,你可笑死我了!他啊巴不得我死了,哪里会担心我,你想多了。” 石竹蹙了蹙眉心,仔细想了想,她没有说错啊!光是从今天王妃溺水,王爷紧张的跳进湖里,担心她,救她的样子,就知道王爷是担心王妃啊。 石竹抬头看到王妃像是听了玩笑话笑着,知道她要是再说这事,王妃一定会觉得她错了。咬了咬唇,石竹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这么晚了,石竹你也去歇息吧,要是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 石竹退下去了,程玉姚躺在床上,眼前竟然是曹添峰那张英俊的冷脸。高挺的鼻梁,乌黑的眼眸,像一潭深水,泛着迷人的光泽,他面部线条犹如雕刻般清晰明朗,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程玉姚使劲儿阖上眼,用力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曹添峰的脸消失了。 “这个坏男人有毒,以后离他远点!” 翻了个身,程玉姚打了个哈欠,阖眼睡着了。 清晨,石竹将她唤醒,“王妃,太后娘娘宫殿的嬷嬷,让你去太后宫殿去。” “知道了。” 程玉姚起身,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才下了床。 石竹早已经将洗漱的水和帕子准备好了。 程玉姚洗漱好后,就坐在梳妆台前,石竹给她装扮下。 “王妃,您的首饰都没有带来!” 石竹给她梳头,对镜梳妆,只看着几缕发丝被石竹扭在手里左旋右盘,灵动如鲜活一般,将她额前碎发用茉莉水拢起,抿紧了,又在头发里埋进几朵茉莉花,只闻其香不见其形,将她的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点缀些许珠饰,干净清爽。 石竹对程玉姚说道:“王妃用茉莉花水梳头,又在头发里埋进几朵茉莉花。满头都是清淡的茉莉花香。真是清香芬芳,特别好闻。” 程玉姚沉吟片刻,道:“这清淡的茉莉花香,淡雅而久远。我希望这清淡的茉莉花香不会让太后娘娘闻着觉得不舒服。” 石竹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太后娘娘不会不喜欢王妃的。太后娘娘肯定会喜欢王妃的这茉莉花香气的。淡雅而久远。” 石竹望着程玉姚今日衣饰打扮得略素雅了些,仍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美丽。可是细看起来容颜秀丽,还是个绝色的美人坯子,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程玉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说不施粉黛,但也算能入得眼。 “就这样吧,我们出去吧!” “是,王妃!” 石竹陪着程玉姚出了偏殿,太后身边的心腹郁嬷嬷朝着她拜过,就带着她一起前往太后的椒房殿。 到了椒房殿的寝殿,程玉姚不但看见了太后躺在床上,还看见了曹添峰陪在她身侧,坐在了床边。 “给太后娘娘请安!” “恭亲王妃,来,到哀家这里来。” “是!” 太后朝着她招了招手,她知道太后并非有恶意,就走了过去。 到了床边,太后让曹添峰将她扶起,靠在了床头板上,这才拉着程玉姚的手,慈眉善目的笑了笑,道:“哀家心里明镜的很,是你救了哀家!” “多谢太后娘娘信任嫔妾!” 太后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虽说她中了蛇毒,但身边的人和出现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她叹口气道:“其实哀家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这宫中很难有真心待哀家的。 哪怕是亲骨肉,平日里尊你敬你的儿媳妇,也一样到了危险的时候,只顾着自己。” 程玉姚知道,太后话中的意思,应该是对皇上,皇后和其他妃嫔在遇到危险时,自求多福,没有人去管她这个中了蛇毒的太后死活。 “当时啊,也只有你和你姐姐莞清照看着哀家,而哀家没想到,你竟然会医术?太医知道哀家中了的蛇毒被解开后,都夸赞你的医术高明。” 其实蛇毒,并非难解,但昨日那种如同眼睛蛇的蛇毒,是剧毒,如果不及时解开,只怕不是有性命之忧,也会神经损坏成了瘫痪。 “太后娘娘,嫔妾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您老人家福寿延年,上天庇佑,才会相安无事。” 程玉姚谦虚的说一句,没想到太后却不赞同。“哀家可听说了,那日穆妃患了急症,也是你给及时医治的。就连这宫中医术高的李太医都说,他的医术都未必有你高。” 程玉姚其实也不想这样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知道她懂医术,这几次都是不得已,她才出手医治的。 她知道一句话,树大招风摇,为人还是低调,小心谨慎点好。 “太后娘娘,嫔妾真的只是略懂一二而已,您也知道,这宫中御医那么多,医术高明的也很多,嫔妾和他们比根本不算什么。” 话刚说完,她想岔开话题,“太后娘娘,嫔妾给您带来了药,您还是要按时服下,这样才能恢复的快一些。” “恭亲王妃有心了。” 程玉姚来之前,已经从急救箱里找出了蛇药片,碘酒,棉签和纱布块,就是想着要给太后娘娘吃药换药。 当然她不会让石竹看见,毕竟急救箱这种医药工具,还要里面的一些药品,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的。 “给太后娘娘端来温水。” 程玉姚对殿中的宫女吩咐,这殿中的人都是太后心腹,见太后没有阻止,也就听从程玉姚的吩咐去拿温水。 在这期间,程玉姚给太后娘娘咬伤的脚踝换药,让太后忍着点。 太后虽然年岁已高,但也是个坚强的人,在换药的时候也没有疼的喊出声,程玉姚也很麻溜的给她换完了药。 “太后娘娘这个服下!” “好!” 程玉姚将蛇药片递给太后,太后含在口中,就着温水吞咽下去。 见到太后吃了药片,程玉姚这才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 曹添峰不声不响的站在一边,看着程玉姚给太后换药,吃药,她认真的样子,是他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看到过的。 “添峰,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哀家已经将早膳都准备好了,你们两个赶紧去用早膳!” “是,皇祖母!” 曹添峰被太后的话唤醒,这才对程玉姚说上话。 “走吧,随本王一起用早膳。” …… 第四十章:奇怪香料, 残暴冷王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走吧,随本王一起用早膳。” “好!” 程玉姚也不矫情,跟太后娘娘道别后,就去了正厅,和曹添峰对面而坐,用起早膳。 用膳期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各自夹菜吃,倒像是一对陌生人。 石竹看着她的两个主子,吃饭的时候沉闷闷的,不由得心中叹气。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才能看明白对方的心意,这样也不用她天天提心吊胆的,怕两个主子又因为误会生出嫌隙。 “我吃好了,石竹,陪我到太后娘娘那里去!” “是,王妃!” 程玉姚起身走了,曹添峰没多久也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再回来后,程玉姚也不说其他,对太后直截了当道,“太后娘娘,这里都是您的心腹吗?如果是,嫔妾就直言不讳了。” “这几个人都是跟随哀家多年的老人了,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 “好!太后娘娘,昨日里您的衣裳,首饰和贴身之物还在不在?” 说起这事,太后看了眼身边的郁嬷嬷,郁嬷嬷回道,“太后,王妃,昨日里太后的衣裳,首饰和贴身之物,老奴都没有让人拿走,都给放好了,就是想着他日或许会用得上。” 太后吩咐,“都拿来吧!” “是,太后娘娘!” 郁嬷嬷很快让两个宫女抬来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都是昨日里太后用过的衣裳,首饰和贴身之物。 程玉姚蹲身去看,曹添峰也跟着蹲身看箱子里的东西。 “是不是觉得这里有招引蛇的东西?”曹添峰抬眉问她。 程玉姚不可置否的点头,“是!我怀疑这里一定有一些药粉或是香味,才会将那些毒蛇招引过来。” 曹添峰拿起太后的衣裳,在空中抖了抖,程玉姚闻见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心中感觉诧异,她不确定,又让曹添峰抖几下。 “曹添峰,你再抖几下。” “好!” 曹添峰又抖动几下衣裳,程玉姚拿着伸到鼻边,仔细闻了闻,这会儿确实闻见了是一种闻起来很香的东西。 “太后娘娘,您的衣裳,平日里都是谁搭理的?又常在衣裳上熏什么花香?或是沾染什么香气吗?” 程玉姚觉得没必要把话说的委婉,况且这些话,也不会让太后娘娘觉得难堪。 太后仔细想了想,“衣裳上,哀家从未熏什么花香,也没沾染什么香气,只是殿中经常烧香炉,香炉里都是些檀香。” “这衣裳上的香气,绝非檀香。” 程玉姚让曹添峰将衣裳拿给太后,太后和郁嬷嬷等人闻见后,都皱了皱眉头,显然也觉得有点特别。“这是什么香气?味道怪怪的,哀家昨日为何没有闻见?” “奴才昨日也是今日才闻见这种香气?”郁嬷嬷也诧异的说一句。 程玉姚又问一句,“这衣裳平日里是谁准备给太后娘娘穿的?” “是老奴!老奴昨日给太后娘娘换上衣裳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郁嬷嬷将所知道的,直言说出。 程玉姚仔细想这件事,却一点没有眉目。 曹添峰从香炉边上绕过一圈,一双深邃的眸子眯起,问向郁嬷嬷,“这香炉换新的了?” “没有啊,这香炉才用没几天,也没坏,哪里会是新的。” 郁嬷嬷边说,边走来看看,当看到香炉的时候,顿时惊瞪双眼。“这香炉是新的?难道是今儿早换上的?” “旧香炉呢?里面的香料或许有问题。” 曹添峰的话,再次让殿中的人又是一惊,太后忙让郁嬷嬷去查这件事,郁嬷嬷出去不到两炷香时间,回来的时候就让人将人带上来。 “太后,恭亲王,恭亲王妃,是司琴早上换掉了香炉,香炉的香料她给偷埋在了树下,老奴让人也带来了。” 程玉姚走过去,从泥土中捏出香料,闻起来味道极香,具体是什么花香,她辨别不出来,但这味道,并非是衣裳上的气味。 “昨日太后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比如谁碰了太后娘娘衣服,或是讲什么东西洒在上面?” 程玉姚之所以猜测,是觉得对方可能很聪明,想用这种香料来隐藏太后身上的另一种味道。 当然人的鼻子可能很难辨别,但是蛇这类动物,却能准确的辨别这种味道。 “啊!老奴想起来了,昨天司琴给太后端来点心的时候,不小心将碟子里的点心洒在了太后身上。” “点心?” 程玉姚和曹添峰对视一眼,曹添峰明白她的意思,他走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司琴身边,抽出腰间匕首,抵在她的脸上。“司琴,你好大的胆子,太后娘娘你都想加害,本王看你的小命是不想活了。” 司琴赶紧磕头求饶,“王爷,奴婢没有伤害太后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还请王爷饶了奴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敢说自己没有?看来本王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是不肯对本王说实话了。” 曹添峰刀尖刺破司琴的脸皮,一串串血珠瞬间滚落出来,滴落在司琴按在地上叩拜的双手上。 脸上的剧烈疼痛,手背上的血珠,让司琴害怕的身子抖成筛糠子,嘴唇颤抖着,颤声哀求道,“王爷饶了奴婢,王爷请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曹添峰将匕首抬起,猛地将刀尖抵在了司琴的眉心,司琴不敢再动。 但眉心的鲜血却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染红了她的鼻梁,滑进了口中,多余的鲜血在下巴上辗转片刻,落在了地上。 “本王可没那个耐性,再不说,一刀劈开你的头!” 司琴恐惧达到了顶峰,一脸震惊,脸色大变,说话的声音已经扭曲,“奴婢说,是私膳坊的汪嬷嬷给了奴婢五两黄金,给了奴婢两瓶东西。一瓶香料让奴婢加入香炉里烧着,一瓶粉末让奴婢晚上给太后送糕点的时候打翻在太后身上。” 曹添峰住了手,回头看了眼程玉姚后,又与太后娘娘对视。 太后深呼一口气,阖上了眼,对身边的郁嬷嬷下令道:“将这个贱婢关进偏殿,等找到了汪嬷嬷当场对峙,找到害哀家的元凶。” “是,太后娘娘!” 郁嬷嬷刚要命人将司琴拖走,程玉姚喊了一声,“等下!” 太后赶紧睁开眼,喊道:“郁嬷嬷,等下!恭亲王妃,有何事?” 程玉姚走到了司琴面前,“那两瓶东西还在不在?里面的东西还有吗?” “有的,奴婢当时没有都用上,剩了一些,就放在奴婢屋子里的枕头下。” “带走吧!” 郁嬷嬷点了点头,命人将司琴带走。 “太后娘娘,您现在需要静养,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办好了,您在殿中好生歇息。” “好!哀家信你们,也让你们为哀家的事操心劳力了。” “这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 太后见他们要走,就躺了下来歇息。 程玉姚和曹添峰则一起出了椒房殿,曹添峰问她,“你要去司琴的住处吗? …… 第四十一章: 跟屁虫甩不掉,婆媳关系难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和曹添峰则一起出了椒房殿,曹添峰问她,“你要去司琴的住处吗?” “嗯!王爷若是不想去,可以不用来的。” “本王闲来无事,去去又无妨?” 曹添峰双手背于身后,大步流星的往旁边的矮房子走,程玉姚朝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还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咳咳! 石竹听了这话,没忍住咳嗽两声,她知道恭亲王曹添峰久经沙场,练就了一身本事,眼能望千里,耳能听八方。 王妃这样骂王爷,被王爷知道了,可就真不好了。 果然,曹添峰停下脚步,像是在等程玉姚过去。 程玉姚也没害怕,大咧咧的走到他身边,也没管他,从他身边经过。曹添峰一把抓住她,“刚才是你在骂本王,对吗?” 啊! “放手啊,你个猪蹄子!”程玉姚说着,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儿嘟嘟地撅起,别有风味,看起来却像一道美丽的弧线。 曹添峰见程玉姚轻嗔薄怒,自是另有一番动人心处,更是觉得她可爱,想逗逗她。 曹添峰抓住程玉姚的衣领子,将她拉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双手又背于身后往前走。“本王走在前,你走在后,也不知道谁是狗皮膏药,甩不掉!” 对也不知道谁是狗皮膏药,懒得跟他在这里斗,等下看她怎么收拾他。 程玉姚气鼓鼓的跟了过去。 吱呀! 推开屋门,曹添峰走在最前,找到了司琴睡的枕头,从下面找到了两个瓶子。 “就这两个瓶子?” “我看看!” 程玉姚着急想要去拿,曹添峰却冲了过去。 “不怕有诈?本王来吧!” 曹添峰打开其中一瓶,感觉没什么危险,这才给了程玉姚。 程玉姚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在桌案上,观察了下,闻了闻味道,这是一些极为香的花瓣,烘干后,研磨出来的粉末。 “这一瓶,味道怎么那么奇怪?” 曹添峰打开了另一个瓷瓶,闻见了里面的味道,因为难闻,他皱着鼻子,将瓷瓶给了程玉姚。 程玉姚接过瓷瓶,将里面剩下的东西倒在了桌案上,观察了下,再闻了闻。 “这味道有些腥,像是一些虫子烧过后,再研磨出来的粉末。” 她将倒出来的这两处粉末,合在一起,再闻了闻。 “花香很浓,但隐约的还是能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这味道就是虫子烤熟后的腥味,人的鼻子闻难以辨别,但蛇却能感觉到这种腥味,才招引它们过去。” 曹添峰看她做事认真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欣赏起来,曹添峰呆呆地瞧着程玉姚,曹添峰的目光和程玉姚脸颊相距不到一尺,只见【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 曹添峰呆呆地瞧着程玉姚,不由得瞧得痴了似的。 程玉姚起身看向曹添峰,看到曹添峰盯着她的脸看——那是双温柔的眼睛,如水一样纯净明亮的眸子,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程玉姚被曹添峰瞧着,给他瞧得有些害羞,双颊晕红,明眸流转,嘴唇边却带着笑意,她用手摸了摸脸颊,低声问道:“王爷怎么老是这样瞧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曹添峰爱怜的目光落在程玉姚身上,“有东西!不过本王不想告诉你。” 曹添峰刚才看她做事认真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欣赏起来,被她戳穿后,有点尴尬,收起脸上的笑容,就绷着脸,转身走了。 程玉姚用手背擦了擦脸,哪里有什么啊?一定是他故意这么说的,骗我,坏心眼的男人。 曹添峰和程玉姚在离开椒房殿后,就看到了穆妃宫中的宫女,宫女是特意找到这里来的。 “恭亲王,恭亲王妃,穆妃娘娘想要你们过去。” “嗯!”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要是不舒服,可以不去的!” 程玉姚确实有点不舒服,体内的寒毒,现在还未解开,时不时发作,让她身子酸软的很。 但她知道,要是穆妃找她,她不去的话,又要惹穆妃不高兴了。 “谁说我不舒服的,我为何不去?走吧!” 程玉姚咬了咬唇,死撑着,跟着那个宫女去了穆妃的宫殿。 穆妃看到曹添峰来的时候,脸上是又喜又忧的表情,“峰儿,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怎么没有告诉母妃?” “儿臣没事,都是他们乱说的,母妃不必担心。” 曹添峰见穆妃快步走来,和她握住双手,脸上难得温柔的笑了笑。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还会对施萍儿以外的女人这样温柔的笑,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心酸,吃醋,尽管这个人是他的亲娘。 “给穆妃娘娘请安!” “峰儿,你好好听听,这都嫁过来有些时日了,还叫本宫穆妃娘娘?难道不应该和峰儿一样叫本宫母妃吗?” 程玉姚蹙了蹙眉头,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说她叫母妃听着浑身不舒服,让她叫穆妃娘娘。现在又要调理,说她不叫母妃? 这个婆婆,还真是难伺候啊。 程玉姚有些来气,什么也没有叫,抬起头,脸上讪讪的笑着,什么都不说。 穆妃越看她越不顺眼,“一点规矩都没有,当初怎么就选你当了本宫儿子的王妃?” “好了母妃,她就是那种性子,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曹添峰赶紧劝一句,怕穆妃会气坏了身子,程玉姚也会越来越在这里有些尴尬。 “哎!看来那句话是对的,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现在都知道为你媳妇说话了?” “母妃,她才不是儿子的媳妇,不过是顶着这个身份罢了。” 曹添峰脸上明显染上红色,他脸红了,故意说这样的话,想让穆妃和程玉姚觉得,他根本就是不上心。 程玉姚听了这话,却觉得这曹添峰就是故意来这里给她难堪的,她知道他并不太喜欢她,更别说要善待她。 但她既然嫁给了他,是不是就应该用夫妻的这种身份互相尊重,而不是到处踩低她的尊严。 双手抓紧了裙摆,低垂下双眼,却没有唇齿反击,她知道,一个家,若是不合,在外面就更是一盘散沙。 不管他们是否喜欢她,她既然现在是嫁到了恭亲王府,都要为王府声誉和利益着想。 穆妃一脸不悦的表情说道,“还真是能忍,都说这样女人城府极深,峰儿你可要注意了。” 曹添峰见他母妃一脸不悦的说着,再回头看见程玉姚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不声不响的,怎么看都像是受了委屈。 曹添峰看着程玉姚对穆妃说道,“母妃,您身上的病再有没有发作?之前她还问过儿子,说要是你还身子不舒服,就找她过来给您看看。” 这话,程玉姚可没有说过,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有些动容的。 毕竟站在这里,她怎么都算是一个外人,而他愿意帮她在穆妃面前说好话,也算是一种好事。 穆妃疑问道,“她还会有这样的善心?不会另有图谋吧?” 曹添峰语气肯定的回答道,“母妃,您别这样想,她是真的担心您!” 程玉姚站在这里好一会儿,除了曹添峰为她说几句好话,这对她来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继续站在这里也会觉得无聊,她就抬起头,对穆妃笑着说道,“母妃,您和王爷好好聊着,儿媳想到还有事没去做,就先告辞了。” “走吧!免得在这里碍眼!” 程玉姚退安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曹添峰两个眼睛直瞪瞪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目不转睛,满脑子想念着她,总觉得她身子太纤瘦了,走在外面怕是一阵风就将她给吹走了。 穆妃回过头来,看到曹添峰目不转睛的盯着程玉姚看,望着程玉姚远去的方向发愣,便拉拉曹添峰的衣角,又用手碰了他一下,唤道:“峰儿,你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眼睛一眨也不眨,一直注视着程玉姚远去的方向,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 曹添峰恍若未闻,依然目光爱怜地注视着程玉姚远去的背影, 只是呆呆地望着程玉姚远去的背影。似有无限痴惘,目光移也移不开半分…… 第四十二章: 前世情敌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退安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曹添峰两个眼睛直瞪瞪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目不转睛,满脑子想念着她,总觉得她身子太纤瘦了,走在外面怕是一阵风就将她给吹走了。 穆妃回过头来,看到曹添峰目不转睛的盯着程玉姚看,望着程玉姚远去的方向发愣,便拉拉曹添峰的衣角,又用手碰了他一下,唤道:“峰儿,你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眼睛一眨也不眨,一直注视着程玉姚远去的方向,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 曹添峰恍若未闻,依然目光爱怜地注视着程玉姚远去的背影,只是呆呆地望着程玉姚远去的背影。似有无限痴惘,目光移也移不开半分…… “峰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 “怎么会!” 听到穆妃问他,他赶紧收回视线。 穆妃听他这么说,心里舒坦不少,“这就对了,母妃就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的都是萍儿。 你也别心急,等到她犯了大错,将她休了,你就能和萍儿在一起了。” “母妃,儿子先不想这些!” 曹添峰一听到穆妃说这些事,竟有些烦躁,他看到穆妃被他的话吓一跳,赶紧拉着她的手坐下。 “母妃,近几日在宫中可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给儿子听听!” “你啊还有心思听母妃讲这些?不是宫外比宫中有趣吗?你还来问母妃……母妃想想,哦对了就是前几日……” 曹添峰含笑听着穆妃讲宫中的事,心里却想着,程玉姚会去哪里?可别走错了地方,惹出什么麻烦来。 程玉姚离开穆妃的住处后,本来想去姐姐程莞清那里,但到了门口,听闻姐姐正和皇上下棋,她想了想也就没进去打扰。 思来想去,没地方可去,程玉姚只好回皇后给她安排的住处待着。 石竹望着王妃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桌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她叹口气,真想王妃能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愁眉不展。 程玉姚就这样,坐在那里发呆了一白天,午膳都没怎么吃,看着就让人心疼。 “王妃,要不要奴婢陪你到外面走走?” “不用了,就这样坐会儿,看看外面的天,也不错。” 石竹听她这么说,就没有再问她要不要出去。 直到夜晚的时候,她看到了外面好多灯,浮在天空中,看起来很有趣。 “石竹,你看到了吗?外面有很多天灯,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奴婢听宫中的人说,他们是为了给太后祈福,将祝福的话写在灯上,然后放飞到空中,希望老天保佑。” 石竹难得从王妃眼里看到笑意,就问一句,“王妃,要不要你也去给太后娘娘祈福?” “好啊,走吧!” 程玉姚出门,石竹一直紧跟着她,直到两个人到了一处宫中的空地,这里有草坪,还有很多后宫女眷正在写福字福句,为太后娘娘祈福。 “能给我一个吗?” “给你!” 程玉姚从一个宫女手中要到了一个灯,写了想写的话后,用火折子引燃,放到了空中。 “王妃,老天会看到您的话,为您祈福!” “我想会的!” 就在程玉姚的双眼,被她放的天灯照亮,目送着天灯越来越远的时候,空中另一个天灯撞了她的天灯。 呼啦! 两个天灯碰撞后,燃烧起来,最后都落在了地上。 “是谁的天灯,将本郡主的天灯给烧坏了?” 一个身穿金色长裙,皮肤白皙,模样冷艳的姑娘,在这些后宫女眷中游走质问。 石竹不放心的看了眼程玉姚,程玉姚倒是没怎么害怕,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金衣长裙的姑娘走来。 没想到她会在这一世见到了这位性格火爆的永宁郡主夜合,当初这个女人因为喜欢五皇子曹龙,没少给她使绊子。 这一世,即便她不喜欢曹龙,也没打算跟她化干戈为玉帛。 永宁郡主俏脸冰冷,面带挑衅,“程玉姚,是你的天灯撞坏了本郡主的天灯吧?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玉姚看了眼烧坏的天灯,心里叹口气,冷冷的眸光折射出仇恨的火焰,“我只是想给太后娘娘祈福,没曾想有的人真是煞气,将写好祝福的天灯给撞坏烧坏了。” 永宁郡主气的瞪眼,指着程玉姚骂道:“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的天灯撞坏了本郡主的天灯?还说本郡主带煞气?你才是浑身倒霉,连带着给太后娘娘写好祝福的天灯,都被你撞坏了。” “我浑身倒霉?永宁郡主,没人告诉你,你身上沾了火星子,烧到屁股了吗?” “胡说八道!掌嘴!” 永宁郡主气势汹汹的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听到她带来的婢女唤住了她。 “郡主,您的衣裙着了火!” “哪里着火了?” “屁股上!” “啊!着火了,来人……救命啊!” 程玉姚望着永宁郡主急的乱转,想要扑灭火,自己不敢,别人也不敢去碰火,怕烫到。 程玉姚想到刚才是她故意点燃了火折子,趁没有人见到,就将火折子扔在了她衣裙上。 这才让永宁郡主闭上她那只毒嘴,也感受下被火烧屁股‘爽感’。 “来人,快救本郡主啊!” 永宁郡主在这里东窜西窜,乱成一团。神情慌张,惨白的脸色,吓得浑身颤抖。 当跑到程玉姚面前时,程玉姚眼神寒意凛冽,嘴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一抬脚,将她给踢趴在地上。 哎呦! “谁踢了本郡主?找死啊?” “大家快过来,用脚帮郡主踩灭身上的火,不然火会烧死郡主的!” 程玉姚又一脚狠狠踩在永宁郡主屁股上,疼的永宁郡主跟一头等待宰杀的猪似的嚎啕大叫。 不过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真的有一处火灭了。 “郡主,火灭了点!” “那就踩吧,踩啊!”永宁郡主爬不起来了,怕被火烧死,只好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痛喊。 程玉姚抬脚狠狠踩下去,“郡主发话了,快踩啊,不然她会被火烧死的!” 踩踩踩! 很快就来了多个人,抬脚踩在永宁郡主身上,疼的她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眼泪如珍珠断线般疯狂的掉了下来! 程玉姚一点点退出去,不慌不忙的找了一个没有写福字的天灯,写上了祝福的话后,就点燃了,放到了天上去。 这次,没有人跟她争抢着放天灯,天灯也能顺利的升到天上去,最后像是和天边最亮的星星一样发出闪闪光点。 “石竹,我们走!” “是,王妃!” 程玉姚看了眼身上的火被踩灭,却被踩到吐血晕厥的永宁郡主,不禁觉得好笑。 让她惹谁不好,来惹她? 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走回偏殿的时候,程玉姚不想用晚膳,有些乏了,就让石竹先下去吃饭,她想躺下来歇息。 石竹退出了寝殿,她刚要解开腰带,就听到了木窗动了下。 “是谁?唔……”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那个人站在她身后,虽说看不清他的脸,却闻得见他身上的麝香味。 “是我玉儿!” 像柔水一样的声音,曾经给了她多美的幻象,现在想来,前世的自己就是太蠢了,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男人的手缓缓松开,程玉姚口鼻能呼吸了,大大的喘了几口气。 “庆王殿下,这么晚了,你还不出宫,不怕被宵禁了,皇上知道了?” 程玉姚往前走了两步,不想靠近他身边,转身正对着他时,脸上淡淡的浮着笑意。 …… 第四十三章: 别惹火我,夫妻联盟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庆王曹龙想到在太后寿宴上,她勇敢的去救了太后,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和他之前认识的程玉姚判若两人,也深深的吸引了他。 “昨日你真的很勇敢!” “是吗?我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当时腿软了也逃不掉,就只能硬着头皮做那些事了。” 曹龙可不觉得她是硬着头皮做那样的事,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拉住程玉姚的手。“玉儿,我很想你,想要在离宫前见你一面。” 程玉姚又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庆王殿下,我现在嫁给了恭亲王,是恭亲王妃的身份了,你还叫我玉儿,这样不好吧?” “有何不好?难道以前不也是这样叫的吗?再说了,恭亲王不是心里一直都有施萍儿,他们两个人也常常私会?” 曹龙只见面前这个女子宛转蛾眉,眼似秋波,樱桃小嘴,身材婀娜,腰肢纤细,腿儿洁白如雪,冰清玉洁,容貌娇美,妩媚动人!双颊艳如桃花,仿佛玉盏清露幽然立,凌波仙子落凡尘。曹龙见了,如何不令他神魂飘荡?令他心神摇荡,沉醉不已。突然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 曹龙上前一步,不等程玉姚退后,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放开我!”程玉姚面红耳热,一颗心怦怦跳动,用力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 “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沅君的事,对我生气。我真的心里没有她,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玉儿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怕是被你害死了,都要觉得你是好人了? 程玉姚恨恨的咬了咬牙,用力挣扎,挣扎不开,也不挣扎了,哼笑一声,“庆王殿下若是还不放,我只好喊人帮忙了。” “你以为谁会来救你?是恭亲王曹添峰吗?他刚才明明看到我抱你,还不是不管不问离开了?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曹龙的话,让程玉姚心里很不舒服,她心潮起伏,一时转了千百个念头,她扭头看了眼门,看不到任何人影。 是啊,就算是他看到了,又岂会过来阻止他,救下她。 程玉姚深吸一口气,她竟然有些后悔,后悔嫁给一个冷血无情,还心中另有他人的恭亲王,这才落得身心狼狈。 “玉儿,既然恭亲王不喜欢你,你就跟恭亲王和离了,和离后,我答应娶你!” 娶她?这怎么可能。 他是想要她嫡女和程家的家族势力,这样才能帮着他登上皇位,成全他的野心。 “曹龙,你是不是觉得,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应该喜欢你这种凤凰男?” 曹龙没想到程玉姚会说出这种气话,还是他有些听不懂的话,“凤凰……男,是什么?” “你不懂就算了,但我要告诉你,我呢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你这种男人。” 她抬脚,踩了曹龙的脚背。 唔! 曹龙疼的松开她,跳脚。 “玉儿,你怎么变了?” “我一直都这样,是你不曾了解我而已!” 她猛地双手一推,将曹龙给推倒在地。 咣当! 啊! 曹龙摔倒的时候,没想到会那么疼,喊了一声。 碰! 寝殿的门忽然被人踢开,有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程玉姚!” “王妃!” 跑在最前的男人停下脚步,他身后跟着的是石竹。 石竹看到寝殿里多了一个男人,一种不好的念头袭来。 程玉姚,她抬眼看向站在前面的男人,见他一张俊容阴沉,凝眉肃然,胸口气息激荡,起伏不定,隐隐暗藏惊涛和杀机。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王妃,您没事吧?这个登徒子,为何在王妃的寝殿中?”石竹先跑过去,故意说这样的话,想让恭亲王和王妃之间没有误会。 曹龙说道,“玉儿,这个婢女看来不知我们的关系。不过也不打紧,恭亲王总是知道……” 曹龙从地上爬起,撩起垂在身前的长发,一脸含笑的走到程玉姚面前,手臂搭在她肩膀之上,“曾经你爱慕我,缠着我,和我做过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曹龙从地上爬起,撩起垂在身前的长发,一脸含笑的走到程玉姚面前,手臂搭在她肩膀之上,“曾经你爱慕我,缠着我,和我做过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程玉姚秀眉微蹙,一挡,“把手拿开,我绝不说第二遍。” “玉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只在意你,和沅君的事都是你误会了。” 程玉姚垂下眉眼,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和程元君之间有什么,管我什么事?倒是你的猪蹄子,我看是不想要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袋子,速度极快的从里面翻找出银针,抓起一把,猛地扎进了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 啊! 一声惨叫,惊的站在一旁的石竹看了,差点没站稳。 曹添峰也没想到,程玉姚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对待昔日里爱慕的男人。 曹龙抽回手,程玉姚猛地将他手背上的银针抓出,将沾了血的银针,往曹龙脚下一丢。 叮叮叮! 那些银针如松针落下一样,散落了一地,尖端都带着鲜血,就在曹龙脚边,看的他触目惊心。 “玉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曹龙故意将他那只被扎的像是马蜂窝的手给程玉姚看,程玉姚却像是吓到了一样,一步步退后,“庆王殿下,你别过来……别过来!王爷……救我!” 程玉姚退到了曹添峰身边,赶紧拉着他的袖子,躲到了他的身后。 曹添峰明知道她是在演戏,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帮她,谁让她现在的身份正是他的王妃。 曹龙一步步追着程玉姚:“玉儿,你怕我做什么?玉儿……” 就在这时,忽听得身旁一个清泠泠的嗓音响起,“别碰本王的女人!”曹添峰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出手,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度,撕拉一声将曹龙的手臂划出一道血口。 啊! 曹龙没躲过去,看到被扎的那只手的手臂,又被割的皮开肉绽,疼的咬牙,一双眼都气的猩红了。 “九弟,你连皇兄都敢狠心下手?”他阴沉着脸看向曹添峰。 曹添峰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借着烛光,像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匕首锋利的刀刃,再抬眼看向曹龙。“五哥,你还记得我们是兄弟?那为何还死缠着我的王妃不放?” 曹龙指着程玉姚,咬牙恨恨道:“是她勾引我在先,让我夜里来这里跟她私会,我没想到她会看到你进来后,翻脸不认人,还出手伤我。你这个水性杨花,又谎话连篇的坏女人!” 程玉姚听到这个男人竟然诬陷她?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女人还要不要脸? 她忽然上前,一把夺走曹添峰的匕首,猛地抛出去。 嗖!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很利落的直线,直奔着曹龙手臂割伤的地方,又割的更深一些。 啊! 曹龙又发出一声惨叫,一张秀气的脸皱成了苦瓜样儿。 “程玉姚,你疯了?” “本宫就是看不惯胡说八道的男人!” 曹龙用手捂住伤口,血不断从指缝间留下来,他皱着一张苦瓜脸,哼笑一声,“明明是你勾引本王在先,你见事情败露就出手打伤本王,这种卑鄙的女人,九弟别怪我没提醒你。” 曹添峰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上垫了垫,对程玉姚说道,“王妃,要不要?” “当然要了!”程玉姚一把拿走曹添峰手中匕首,朝着曹龙刺过去,曹龙吓的连连退后,无路可退时,看到旁边是窗子。 “程玉姚,你给本王等好了。” 他纵身一跃。 碰! …… 第四十四章:后宫秘密,出乎意料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龙的头撞在了窗子上,窗子不过是晃了晃,压根没被撞开。 唔!~ 咣当! 他整个人像条死鱼一样,趴在了地上,翻了翻白眼,一动不动了。 程玉姚走到曹添峰面前,将匕首还给了曹添峰。 “王爷,我想问下你,你到底还有多少把匕首?” “恕不奉告!” 曹添峰将匕首收走,放回腰间,一脸得意。 程玉姚笑睨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等以后她真的要借刀杀人,跟他随时随地借都会有就对了。 石竹一开始不知道这欺负王妃的登徒子会是越国庆王殿下,她走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人没死,但撞昏了。 “王爷,王妃,庆王殿下他……” 程玉姚刚才偷偷关了窗子,就是怕曹龙偷跑,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的。 既然之前想到这个法子对付他,自然也想到了善后的方法。 “王爷,能否搭个手?”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程玉姚看了眼昏在地上像死猪一样的曹龙,对曹添峰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看你们兄弟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吧?他刚才还说那么难听的话,要不要我们给他点教训?” 曹添峰一副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你以前不是爱慕他,天天缠着他,怎么会突然变了心意?” “那是过去,再说了,我现在嫁给了恭亲王你,不比这头蠢猪强千百倍吗?谁会喜欢他这种傻蛋一样的男人,你说对不对?” “你说的也对,能嫁给本王,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说吧,要本王做什么?” 看到曹添峰嘴角得意的上扬,程玉姚回头看了眼石竹笑了笑,这笑容让石竹看的有点发毛。 “王爷,那就请你屈尊,跟我们一起去个你从未去过的地方好了。” 一个时辰后。 皇后施阿娇这边。 这时候,在金凤殿正殿里,皇后施阿娇端坐座上,手撑着额,闭目小憩。长长的珠络垂在面颊两侧,那精心描绘的远山眉异常耀目。 永宁郡主从殿外轻轻走近,轻声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皇后施阿娇闻声回首,缓缓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额发,勾唇淡淡道:“永宁郡主,这么晚了,你不好好歇着,找本宫到底有何事?” 永宁郡主走近,对皇后施阿娇轻语道:“皇后娘娘,夜合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 永宁郡主故弄玄虚的样子,让刚才还困的连打哈欠的皇后施阿娇清醒了几分。皇后顺过手边的青花缠枝茶盏,喝了一口,勾了勾唇。放下茶盏,催促道:“什么秘密?” 永宁郡主看了眼候在皇后身边的几个宫女,犹豫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但说无妨,这里都是本宫的人。” 永宁郡主听皇后这样说后,像是松了一口气,才轻轻走近一步,俯在她耳边说:“皇后娘娘,夜合刚才见到恭亲王妃和一个男人在寝殿私会,那个男人不是恭亲王。” 皇后施阿娇听了,满脸惊愕的表情,瞪圆了眼珠子,“这怎么可能!郡主可不要胡说八道,小心传错了话,对谁都不好。” “皇后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看看,夜合可是亲眼见到了那个男人从窗子跳进了恭亲王妃寝殿,这么晚了不是私会?是什么?夜合也怕这种丑事会污秽了后宫风气,才来皇后娘娘这里通报一声。” 皇后施阿娇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嘴脸,很快眉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来人!去恭亲王妃的住处,本宫倒要看看,她会和什么野男人在宫中私会。” 她起身准备前去,临走前冷冷看了眼永宁郡主,“郡主,本宫丑话当先,若是你骗了本宫,诋毁了恭亲王妃的名誉,本宫决不轻饶你。” “嫔妾记住了。” 皇后施阿娇带领宫中一干人,风风火火的去了永宁郡主暂住的偏殿。 皇后施阿娇带领宫中一干人,风风火火的去了永宁郡主暂住的偏殿。 碰! 偏殿的门被人推开。 皇后给身边心腹万嬷嬷使眼色,万嬷嬷心领其意,带了几个人跑了进去,没多久急匆匆回来,跟皇后禀报道:“娘娘,恭亲王妃是和个男人在寝殿,但那个男人不是旁人,而是……” “你个奴才说话吞吞吐吐的,皇后娘娘,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永宁郡主用手臂撞开了要说话的万嬷嬷,做出了请的手势,让皇后先走。 皇后心里正得意,都没看到万嬷嬷给她使眼色。 “走,本宫倒要看看,这大晚上的恭亲王妃会和什么野男人私会。” 哗啦! 掀开了门帘子,皇后带着一干人冲了进去。 当他们看到床上的一番景象时,顿时脸色尴尬的,不知所措。 “谁啊?是石竹吗?” 程玉姚懒洋洋的问了一声,扭身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十几个人,顿时被吓到了。 “王爷,皇后她来了!” “这么晚了?来找你做什么?” 曹添峰将衣服穿好,起身时看到了皇后一干人站在那里,他一步步走过去。 皇后看到是恭亲王,心跳的厉害,谁不知道这恭亲王喜怒无常,冷血残暴,若是惹怒了他,别说她是皇后,就连皇上也一样难以招架的住。 “添峰,是母后!” “母后?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曹添峰抬眼看她,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脸上,眼神冷冽吓人,眼中冰凉的寒意让人胆寒。 她毕竟不是他的生母,所以见到曹添峰,还是要处处小心。 “添峰,是永宁郡主说,看到了恭亲王妃这里来了陌生男人?你刚才有没有见到?” 皇后施阿娇这话说的很是巧妙,先将这件事抛给永宁郡主,然后再试探的问下曹添峰是不是看到了有陌生男人潜入。 曹添峰回头看向程玉姚,“王妃,难道你和本王在一起的时候,还有陌生男人和你私会吗?” 程玉姚一脸无辜的走来,“王爷,臣妾刚才给你换药,寸步不离的,哪里会和什么男人私会?” 曹添峰了然点头,冰着一张俊脸对皇后道,“母后,儿臣一直跟王妃在一起,不曾有陌生男人来过,母后您今日这么一来,未免小题大做吧?” 皇后施阿娇是个聪明人,赶紧尴尬的笑了笑。“哎呦,这件事一定是永宁郡主看错了!”说完这话,她冷下一张脸质问永宁郡主,“是不是啊,永宁郡主?” 永宁郡主一想到自己的屁股烧的痛死了,不敢坐着,身上还被人踢伤多处。 这一切都是拜程玉姚所赐,本以为有人通报她说“这大晚上的恭亲王妃和野男人私会。”这件事,她可以拿这件事去到皇后娘娘这里翻盘,好好教训下程玉姚。没想到还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她忍住臭脾气,笑了笑,“都是夜合看错了,惊扰了恭亲王,还请恕罪!” “滚出去!” 曹添峰推了推手,永宁郡主被骂,不禁面红耳热,一颗心怦怦跳动……虽然生气,但对方是冷血残暴的恭亲王,也只好忍气吞声。 “是!” 皇后施阿娇更是觉得那句滚出去是对她说的一样,无地自容,尴尬的退了出去。 “永宁郡主,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宫都敢戏弄?看来本宫是对你太好了。” “皇后娘娘……” 永宁郡主没等解释,突然一个人影走来,“永宁郡主,你怎么舍得来这?” …… 第四十五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永宁郡主没等解释,突然一个人影走来,“永宁郡主,难道不是你在寝殿里和男人私会吗?你怎么舍得来这?” “程玉姚,你什么意思?” “永宁郡主,请你注意下言辞,本宫是恭亲王妃,岂容你放肆?” 程玉姚走来,她眉头紧蹙,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永宁郡主的脸上,她的眼神有很强的威慑感,啪一巴掌,打在了永宁郡主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太快,也太突然,以至于永宁郡主懵了。后退了两步,面色苍白,嘴唇微抖。 皇后施阿娇更是心突突的跳了几下,被吓到了。 “皇后娘娘还没回去啊?在这里吓到皇后娘娘了,是嫔妾的不是。” 皇后一想到刚才被永宁郡主耍弄,心里气着,比起刚才吓了一跳,有人帮她教训了永宁郡主,让她解气不少。 “永宁郡主仗着太后宠爱,在宫中胡作非为,该教训!” 永宁郡主眼眶红了,手捂住被打红的脸,抬眼恨恨的看向程玉姚,“是你……是你给本郡主挖的陷阱,让本郡主难堪对不对?” “永宁郡主,难道不是你在寝殿里和男人私会?你舍得来本宫的寝殿,不好好的和你见的男人共度良宵,还真是浪费这一番良辰美景啊!” “你胡说……”永宁郡主气的跳脚,指着程玉姚。 程玉姚看向皇后施阿娇,一本正经道:“皇后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若是嫔妾说错了,随皇后处置便是。” 皇后吃了永宁郡主的亏,这会儿又听到程玉姚和永宁郡主说同样的话,怕被同样的耍弄了,心里不舒坦。 但一听到程玉姚的保证,她还是愿意去赌一把,要是程玉姚说错了,她一定要她好看。决不轻饶。 “好,本宫倒要看看,这次到底是不是真的。” “皇后等下可要看好了,要是王妃说了谎,决不轻饶!”永宁郡主目光中寒意逼人,眼睛死死的盯着程玉姚,恨不得将她生生撕碎,撕碎成一片一片的。 程玉姚对上她的目光,清淡一笑,“还不快走?免得你私会的男人等不及了,走人了,那岂不是让我们大家都错过了这场好戏?” “闭嘴吧你!” 永宁郡主冷哼一声,气冲冲走在前面。 皇后坐上了软轿,抬着轿子的内监步伐齐整,如出一人,行得健步如飞。一顶豪华的软轿被抬去永宁郡主的寝殿,程玉姚则跟步行随在其后。 到了永宁郡主的住处,皇后让万嬷嬷进去先看看,万嬷嬷带了人进去,很快回来了,这次脸色格外惊恐。“皇后娘娘,郡主寝殿里有男人……” “什么?” 刚才还很是确信的永宁郡主,这会儿不敢置信的反问一声,风风火火的冲进去。 “进去看看!” 皇后带着人随后跟了过去。 到了寝殿,皇后等人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原来是庆王殿下?”永宁郡主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衣衫不整,惹人眼球的这一刻,好想扑过去,生米煮成熟饭。 “原来,永宁郡主是和庆王殿下夜下私会?你们在宫中都敢这样做,私下里看来做了不少这种事吧?” 程玉姚啧啧了两声,说了这番话后,看向了皇后,“皇后娘娘,这污秽后宫之事,可是死罪!您要如何处置?” 皇后:“本宫无权处置,毕竟是庆王殿下……” 她冷冷的看了眼永宁郡主,“看来这件事只好告知皇上,让皇上看着处置好了。回宫!” “皇后娘娘,都是误会啊,皇后娘娘,听夜合解释,皇后娘娘……”永宁郡主想要追上解释,却被皇后甩开,坐上软轿离开。 想到那个男人还在寝殿,她急匆匆回来了,却看到了有人没走,还在这里等她。 “贱人!”她抬手就打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打的太过用力,整个寝殿都回荡着这个声音。 “贱人?再骂一遍试试!” “本郡主骂了就是骂了,贱人!” 永宁郡主抬手打了过去,只是没等打到程玉姚的脸,又已经被程玉姚打了一耳光。 “你敢打本郡主?”永宁郡主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怒气冲天的指着程玉姚。 程玉姚低眉看了眼她的手,她赶紧将手收回。 她挪动下唇角笑了笑,不过就是个纸老虎,还当自己是多能耐。 短暂的沉静,让永宁郡主有点心惊,她左右看了看,她的心腹都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与程玉姚对峙。 “程玉姚,本郡主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加害本郡主?” “无冤无仇?” 程玉姚反问一句后,忽然笑了,她怎么会忘记了,前世她和永宁郡主都爱慕庆王曹龙。 在她和曹龙成亲那日,永宁郡主在曹龙洞房之前闯入,强行给她灌了几杯酒。 她喝醉了倒在床上,依稀记得永宁郡主狂笑几声后,冷冷的诅咒她。 ‘程玉姚,本郡主要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在庆王殿下面前抬不起头,让你跟本郡主抢?本郡主要你生不如死。’ 这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直回响在程玉姚耳边。 在永宁郡主走后,没多久进来一个男人,这个人不是曹龙,而是她安排好的登徒子。 在她和曹龙洞房花烛夜前,那人将她毁了,让后来的曹龙厌弃她,成为又一次的笑柄。 程玉姚回眸望见了床上刚刚醒来,却在装睡的曹龙。 她对着曹龙的方向,似笑非笑道:“听说过前世因果乱今生吗?” 永宁郡主说道,“你胡说什么?本郡主听不懂。” 程玉姚转头对上永宁郡主痛恨的眼神,她扬唇笑了笑,烛光将她的笑脸映的分外绚烂耀目。“这都是你们的报应,请自求多福吧!” 她撞了下永宁郡主手臂,边笑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 永宁郡主望着她的背影,恨恨的跺脚。 “贱人,贱人,贱人!”她不敢大声骂,只得轻声低吼,等见程玉姚走了,她回头看向了那张床。 床上的男人衣衫不整,露出了迷人结实的线条,那张秀气脸,曾令她魂牵梦绕,无法忘怀。她闻得有熏然冷幽的酒香扑鼻而来,甜香阵阵的气味,却夹杂着一股男子的气息,兜头兜脸席卷而来。 “曹龙哥哥!” 永宁郡主痴痴的念叨着,一步步走向了那张木床,坐到了床边,抬手轻触男人秀气好看的脸。 “曹龙哥哥,我好喜欢你……” 她缓缓朝着他的胸膛靠近,突然床上的男人翻身,躲了过去,而她狼狈的栽倒在床上。 她迷离的眼波幽幽凝视曹龙,浅淡的忧伤从眼眸中似水流过,逐渐成为月色中弥漫的烟雾。她轻吸一口气……她眉眼间虽是神色有几分凄苦,却不失一分沉醉之色,想必当初,少女春心初动,自有无限旖旎风光…… “曹龙哥哥……你醒了?”永宁郡主赶紧爬起,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 “嗯!” 曹龙从床位下了床,找到了鞋子穿上,又将身上的衣衫穿好。 永宁郡主看到曹龙有意躲闪,想要离开的意思,她竟会有些失望,没有和他发生些什么。 “曹龙哥哥,你这么晚了,怎么会来到我的寝殿?” 刚穿好衣服的曹龙,听到永宁郡主这声问话,阴沉了一张脸,转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下巴。 “本王和你,都是被程玉姚算计了,想不想和本王联手对付她?” …… 第四十六章: 等你回来,后宫阴险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永宁郡主痴迷的盯着曹龙那张秀气好看的脸看,即便此刻的他,眉眼中尽显阴险,她也无法移开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曹龙看,像是看也看不够一般。似有无限痴惘。 永宁郡主问道:“曹龙哥哥,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无论谁问你为何本王在你寝殿,你就说本王喝醉了酒,走错了地方,而你去了别的地方,不在寝殿中。” 永宁郡主望着他褐色的瞳孔,点点头,“无论谁逼问我,我都会说那时候我去了皇后的金凤宫,不在寝殿,也未曾和你做过什么事。” “这就对了……至于怎么对付程玉姚,本王已经想到了,你只管按照本王说的话去做就好。” “好,我会的!” 曹龙捏着永宁郡主的下巴的手松开,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滑过,“夜合,我也喜欢你,将来会娶你为妻,但不是现在!” 永宁郡主听到曹龙又唤她夜合,还承诺要娶她,高兴的眼泪盈在眼眶里。 永宁郡主瞧着他,妩媚一笑,低声问道:“曹龙哥哥……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是不是为了让我欢喜,故意说些好听言语?” 曹龙答道:“嗯!自然是真心。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何时骗过你了?那有什么好说笑的?我心中这样想,便说出来,要说谎也来不及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马上就走啦!” 曹龙说罢转过身去。 永宁郡主心头突地一紧,唤道:“曹龙哥哥请留步!” 曹龙回身,拢一拢永宁郡主,道:“这宫里也就你对我这样好,如此娇媚,温柔善良还怕我把你忘了吗?我如何舍得离开你呢!” “曹龙哥哥……”永宁郡主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激动地抱住了曹龙,在他的怀里激动的落下眼泪。 曹龙笑容缓缓收起,脸色阴鸷下来——程玉姚,既然你跟本王撕破脸,还这样陷害本王?本王就要你心甘情愿的做本王的狗,将来任由本王摆布。 程玉姚从捅破的窗户纸,看到了寝殿中曹龙是怎么撩拨永宁郡主,又怎么和她联手。 想到前世,曹龙也是用这么一招将她的身心都给占有,她觉得自己太傻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只要谁能被他利用,他都会滥情承诺她。 “王妃,来人了!” 耳边是石竹轻声提醒,程玉姚看了远处,见有人提着灯笼走来,就对石竹道。 “走!” “是!” 程玉姚和石竹赶紧离开永宁郡主所住的偏殿,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以为曹添峰早就回寝殿了,却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只草戒指认真的看着,连她走近他身边,他都不曾察觉。 “怎么还没睡?” “哦!等你回来,本王就回去。” 曹添峰忙将草戒指收好了,双手背在身后就走。 “不管怎样,今天多谢你了!”程玉姚对着他的背影,感谢了一声,见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石竹对程玉姚说道:“王妃,您也累了一天了,该歇息了!” “嗯!石竹你也回去睡吧!” “是,王妃!” 石竹下去了,程玉姚合衣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海里竟然满满的都是曹添峰,有他在太后寿宴出剑斩断毒蛇救她,有他在湖边拉住险些掉进湖水的她,也有在湖中她溺水的时候感受到柔软的唇。 她的脸颊染红,伸手摸了摸竟是那么发烫。 还不会是他给她下了什么毒吧? 想起她身上还有寒毒,是被曹添峰和施萍儿所害,程玉姚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几分。 “曹添峰,你给我下的毒,我还记着呢!你会对我好吗?信你不如信鬼!” 她翻了个身,阖上眼,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正殿这边。 曹添峰合衣躺在床上,从身上拿出草戒指,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历历在目…… …… “峰哥,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小女孩明眸一转,走到他身后,踮起脚尖,伸出手掌,一双又红又白的手掌蒙住了他的眼睛。“不能让你看见,不然你一定会笑话我的。” 少年笑了笑,道,“怎么会?” 小姑娘微笑着说让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来。 少年微微颔首,在小姑娘遮住他双眼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把手伸给了小电脑。 小姑娘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他的手指上被套上什么东西,等小姑娘放下双手的时候,他闭着眼问她,“萍儿,我能睁开眼看了吗?” “嗯!可以看了。” 少年睁开眼,看到手指上被套上一只草编的戒指,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他却知道这是小姑娘亲手编织给他的。“萍儿,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有的,就想到给你编了草戒送给你。你看看,我把这个戒指送给你好吗?这个你喜欢吗?”小女孩眼神温柔如水,凝视着少年说道。 “嗯!喜欢!” “峰哥,你不嫌弃我给你的东西粗糙简陋就好。”小姑娘向上挑起的唇勾勒出一朵笑纹,脸颊红红的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峰哥,你不是说过我可以用这块玉佩许一个心愿吗?那我可不可以现在许愿?” 小姑娘含羞的低下头,没敢直视少年的双眼。他看到小姑娘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下来,那眼睫毛是那样的漂亮。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会兑现诺言。” “峰哥,等我及笄之后,你娶我好吗?” 小姑娘抬头期待的看着他,但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含羞的低下头。 少年走过去,拉住她的双手,对上她又抬起期待的眸光,他扬起唇角承诺,“等你及笄之时,我曹添峰定会娶你为妻。” 小姑娘唇角旋开一抹笑,春色动人。 少年迎上小姑娘的目光,只觉得小姑娘那眼神充满温柔的气息,温柔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彩,是那样清嘉明和,有至真纯的眼神。她的笑容跟阳光一样灿烂明媚,光艳耀目,特别好看。 ———————————————————————— 曹添峰将草戒收好,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一生注定了他会辜负了萍儿。 或许没有程玉姚的出现,皇上的赐婚,他能娶萍儿为妻。 “萍儿,是我不好!” …… 夜深,偏僻的荒宫后院。 “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他们现在知道事情是我做的了,我无处可去,你一定要帮我!” 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内心惊慌,充满了忐忑不安,见是熟人来了,赶紧从暗处跑出来,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求救。 “汪嬷嬷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给了你一百两金子,你竟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差点被人抓到了。” 女人咬牙切齿大声斥责汪嬷嬷办事不尽力,一把甩开了汪嬷嬷的手,却见嬷嬷又哭着抓住她手臂。“施姑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啪! 女人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眉头紧皱,满眼冷切,凝似千年寒冰,看得人寒彻心扉,抬手就给她脸上一巴掌,“办事不牢靠,还想让我救你!” 汪嬷嬷一怔,脸色变得煞白,脸色难看之极,见她不肯相救,就跟她撕破了脸,“好啊,施姑娘,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会将你让我陷害太后的事,都告诉……” 啊! “只可惜你死了,没有人再会知道,也不会有人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女人眉宇间满是凉意,眼眸中闪过狠绝,一刀捅了过去。 女人松开匕首,见汪嬷嬷肚子流血,张了张口,“你想杀人灭口?” 碰! 女人一把揪住她头发,拖着她来到了枯井边,双手用力一掀,将她扔进了枯井中。 月光倾洒在她精致美丽的脸蛋上,她勾起红唇,“汪嬷嬷,我施萍儿这一生还从未被人威胁过。不过有那么一个人还敢招惹我?我定会要将她碎尸万段。” “王妃,快醒醒!” “怎么了?” 程玉姚听到石竹的唤声惊醒,她睁着惺忪的眼看到石竹一脸紧张的表情。“王妃,太后娘娘毒性又发作了,皇上一怒之下,说要将你打入天牢。” …… 第四十七章: 给你一次机会, 微妙骗局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太后怎么会又会毒性发作?” “奴婢也不知,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都在给太后医治,却没人能医治好。” 程玉姚赶紧起床,“我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王妃,您不能去,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去了不合适。凶多吉少啊。” 程玉姚没有听石竹的劝,已经穿上了衣裳,坐到了梳妆台前。 “快帮我简单梳妆下,我不想坐以待毙,怎么也要让我知道,太后怎么会毒性发作。” 石竹知道劝不住她,就赶紧给她挽了发髻,因为没有带脂粉,就这样素面朝天的赶往了太后的椒房殿。 没等她踏进殿中,就听到了曹添峰的声音,说话语气十分肯定,“父皇,儿臣相信,这件事绝非是王妃所为,不然她也不会医治皇祖母。” “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讨好太后,故意给太后下毒,再解毒的?如今太后毒性再次发作,你敢说这没有恭亲王妃从中作梗?” 程玉姚听到这话,赶紧踏进殿中,上前两步,屈膝拜倒,垂首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施阿娇看到程玉姚来了,冷哼两声,“恭亲王妃,你还有脸来这里?如今太后毒性发作。这几日就你接触太后,给她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毒手?” 程玉姚淡淡扫了一眼皇后,没有说什么,她看向皇上,恳求道:“皇上,能否让嫔妾看一眼太后,为太后医治?” “这次你又想弄什么名堂?”皇上怒声反问。 程玉姚忧愁的目光望着皇上:再次恳求道:“皇上,嫔妾只想救太后!” 曹添峰也站在了程玉姚的身边,为她恳求,“父皇,您就让她给皇祖母看下病吧,或许现在只有她能医治皇祖母。” 皇上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有些动容了。 一边的皇后又在搬弄是非,添油加醋起来,“皇上,臣妾倒是觉得,她就是胡闹,说不定上次,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会医治好太后。” 端妃程莞清匆匆赶来,听到皇后挑唆,她赶紧站出来道:“皇上,如今太医院的太医既然医治不好太后娘娘,您就让恭亲王妃试一试,或许太后还能有救!” 皇上对上程莞清的双眼,发现她用非常诚恳的眼神望着他。皇上点了点头,“好,朕就给恭亲王妃一次机会!” “皇上……” 皇后没想到皇上一看见端妃就改变了心意,她恨恨的看了眼端妃程莞清,却对上程莞清寡淡的眼神。 程玉姚立即谢恩道,“多谢皇上成全!皇上,嫔妾还要恳求一件事,嫔妾给太后医治的时候,只需要恭亲王帮忙。其他人等在殿外候着,这样才不会打扰嫔妾给太后医治。” “怎么?你是想害太后,不敢让人看见?”皇后又在一边挑唆起来。 穆妃站了出来,“皇上,太后娘娘危在旦夕,此事不能再拖延下去!” “好!要记住,朕只给你一次机会。” 皇上一甩宽袖,率先出了太后寝殿。 其余人等陆续退出。 程莞清拉着程玉姚的手,担心的问,“玉儿,你可要小心些!尽力就好!” “姐姐不必担心,我会谨慎行事。” 程玉姚和程莞清松手离别后,她与曹添峰对视一眼,两个人什么都不用说,竟然像是有默契一样,一起朝着太后的床边走过去…… 程玉姚刚要靠近床边,曹添峰拉住她的手臂,“闻到那种气味没有?” 程玉姚仔细闻了下,“花香?或许……混杂着淡淡的腥味?” “嗯!看来是有人引毒蛇过来咬伤了太后娘娘!” “我先给太后娘娘查看下。” 程玉姚甩开曹添峰的手,先到床边,看了眼太后的状况。 太后娘娘现在呼吸急促,胸闷气短,嘴唇泛紫,虽说看起来有中毒现象,但这次中毒也引起了太后身上其他病症。 “蛇……有蛇,哎呦……哀家的腿好疼……”太后眼睛没有睁开,半昏迷状态,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这么几句。 程玉姚大概猜出她说的是什么,查看了太后的双腿,看到之前被蛇咬的那条腿上,又被咬出了两个血洞。只是这次不同,被咬的地方没有红肿的厉害,更没有那种深紫色像是中蛇毒才有的现象。 “太后怎么样了?”曹添峰着急的问一句。 “是被蛇咬了,但这次不是毒蛇!”程玉姚很肯定的告诉了他。 “蛇?本王总觉得这殿中有蛇。” 曹添峰直觉寝殿中有蛇,就东找西找起来。 程玉姚趁机将玉坠拿出来,心想着急救箱出现。 转瞬间,玉坠在她手中变成了一只急救箱。 她先从急救箱中找到了听诊器,解开太后的衣裳,先给她听了呼吸和心脏情况。 呼吸急促,心动过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引起她出现心律不齐的病症,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太后心脏平缓下来。 “曹添峰,帮我去倒杯水过来。” “好!” 程玉姚心想着急救箱里最好出现治疗心律失常的药物,在翻找药物的时候,找到了酒石酸美托洛尔。 “水来了!” “等下帮我一把,让太后服下这个药片。” “嗯!” 曹添峰扶着太后坐起,程玉姚将五片药取出,先是两颗放进太后嘴里,“给太后喝水!” “好!” 曹添峰将茶碗递到太后娘娘嘴边,太后娘娘像是还有意识一样,张开嘴喝进去,咕咚一声也将药片吞了进去。 程玉姚又将剩下三片药放进太后娘娘嘴里,曹添峰不用她说,再将茶碗递到太后嘴边,太后将药片吞了进去。 程玉姚和曹添峰将太后娘娘缓缓放倒躺在床上,观察下太后的状况。 “如果中了蛇毒,太后又是怎么中的毒?”曹添峰担心的盯着太后看,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程玉姚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是通过食物中的毒,那毒性发作一定会很快,但要是通过身体,会是哪里? “现在我也不确定是哪里中的毒……找到了,是这里!” 在太后半昏迷状态翻身的时候,里衣的袖子上滑,她看到臂弯的地方有些红肿。 程玉姚抓起那只手臂,看到了有一个黑色的细小空洞,比银针的针孔大一点点,毒应该是从这里扎入太后体内。 曹添峰也看到了,他见太后一脸痛苦的样子,着急的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本王去找太医?” “我不是还在这里吗?不用!” 程玉姚将太后的这只衣袖撩起,看到毒发作并不是很快,虽然有痉挛现象,但毒没有扩散到肩周,只比臂弯扩散多出三公分左右。 程玉姚先用太后的腰带,将臂弯三公分上一点点扎紧,然后从急救箱里找出手术刀,在中毒部位割出一道血口,挤出毒血。 程玉姚对曹添峰说道:“这有空茶碗,你先拿着接着!” 曹添峰回答道:“好!” 曹添峰按照吩咐,拿着空茶碗接住挤出来浓黑色的毒血,直到血色几近鲜红,和正常人血色差不多。 程玉姚又从急救箱找到了最关键的抗毒血清,这是普通的抗蛇毒的血清。 她现在已经能肯定一件事,急救箱里出现的药品,都是急需用品,所以她还是很放心将抗毒血清注射给太后。 程玉姚刚要将血清注射给太后中毒的臂弯上,一把长剑忽然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寒光…… …… 第四十八章: 你想杀我,恶后的报应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刚要将血清注射给太后中毒的臂弯上,一把长剑忽然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寒光,“别动!” 程玉姚向曹添峰问道:“你想杀我?” 程玉姚握住手术刀,见长剑要砍向她的肩膀,她出手极快,手术刀已经要刺穿他的心口。 嘶! 一个蛇头发出声音后,掉在了床边,蛇身成蜷缩状,掉在了地上。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握住的刀子抵在他心口,“杀你?你不值得本王出手。” 程玉姚看到被砍断的蛇身还在动,鸡皮疙瘩都掉在地上了,脸色尴尬的收回手术刀。 “那我就多谢王爷看不起我,没浪费时间杀我!” 她没在耽搁时间,将剩下的抗毒血清注射进太后臂弯上。 观察了下太后的现状,脸色一点点好转,气息上一点点平稳,拿出听诊器,程玉姚仔细听了听太后的心跳和呼吸。“太后娘娘应该无大碍了!” 太后是诱发性心律失常,并非真的心脏病引起的病症,所以服用药后,心律也一点点恢复正常跳动了。 曹添峰收起长剑的时候,瞥了眼程玉姚放在床边的一个盒子,还有从里面拿出来散落在床边的一些东西,都是他不曾看到的。 他有些好奇的问,“你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程玉姚见曹添峰指着她的急救箱和药品,程玉姚有些含糊其辞的回答道,“这是一个游走的神医,和我有一面之缘,说我很适合学医,教会了我医术,送给了我些。” 曹添峰也没再问太多,程玉姚赶紧给太后娘娘臂弯上的伤口消毒,缝针,然后敷上纱布块,包扎起来。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谁知道这恭亲王和恭亲王妃,是不是在里面要谋杀太后娘娘!” 皇后施阿娇边尖酸刻薄的说着,边横眉冷眼的走进来。 她旁边跟着的同样冷脸的皇上,虽然一言不发,但看他脸色黑沉的样子,似山雨欲来前阴沉的天色。 “皇后娘娘,您还是小心说话,免得血口喷人!”曹添峰他衣袖下面的拳头攥紧,握成一个发白的拳头。他满目冷然,双眼如寒星,寒光四射,冰冷濯然,盯着皇后施阿娇,他已经不复往日里对皇后施阿娇客气,因为他发现,皇后有些咄咄逼人。 穆妃淡淡瞥了一眼皇后,对皇上道:“皇上,恭亲王曾是太后最喜欢的皇孙,又岂会加害太后?” 端妃程莞清与妹妹程玉姚对视,见程玉姚对她点了点头,姐妹通心,她心领其意。“皇上,恭亲王妃已经给太后娘娘医治过了,为何不让太医给太后查看下?” “李太医!”皇上黑沉着脸,怒喝一声。 李太医赶紧上前,“微臣在!微臣这就给太后娘娘查看。” 李太医赶紧过去给太后娘娘查看,虽说程玉姚给太后医治的时间并不长,但效果还是很明显,这令李太医再次惊讶道:“皇上,太后娘娘气息平稳了,身上的毒也像是解开了。” “好好查看了?”皇上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瞪眼追问一句。 李太医不敢怠慢,再次查看后,确定,“皇上,太后娘娘已无大碍,只需静心修养,不久后就会痊愈。” “不可能,恭亲王妃还能将李太医医治不好的太后,医治好了?”皇后施阿娇再也不能淡定了,一会儿看向昏睡在床上的太后,一会儿看向程玉姚。 “皇后娘娘,嫔妾不过是碰巧医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症,怎能比过医术高明的李太医。 倒是嫔妾有件事不得不说,这太后娘娘的蛇毒已经解开了,为何才过一天,又毒性复发了?” 皇后心虚,愣了一下,不悦的皱眉瞪眼,“你这是在质问本宫?又不是本宫害的,本宫哪里知道?” 程玉姚不用跟她废话,撩起太后的衣袖,解开包扎的地方,让太后中毒的臂弯给殿中的人看。 “太后这次中毒,是被人用有毒的东西扎的,比银针能粗那么一点点,像簪子的尖差不多。 皇后脚边的蛇头,你可以让太医看看,并非毒蛇,怎么中毒?看来是有心加害太后娘娘。” 大家一开始都盯着躺在床上的太后看,没太注意脚边被砍断的蛇,在程玉姚提醒后,皇后低头看到脚边的蛇头时,顿时惊吓的跳起来。 啊! “蛇……” 她往后一跳,好巧不巧,又踩在了软绵绵的蛇身上。 啊!~ 再次惊叫后,皇后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四腿朝天,样子极其狼狈。 “皇后娘娘……” 在众人惊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程玉姚故意扑上前去看皇后,将脚边的蛇头一脚踢过去。 蛇头空中飞出个弧度,正好掉进了喘着粗气,还没爬起来的皇后嘴里。 唔!~ 这次皇后施阿娇咬住了蛇头,吓的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太医,快给皇后瞧瞧!” 李太医离她最近,给皇后查看后,“皇上,皇后就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回去歇息下醒来就好了。” “没事就好,将皇后抬走!” “是!” 程玉姚在望见皇后施阿娇被抬走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了原来永宁郡主和曹龙都在。 虽说永宁郡主和太后是亲戚,太后又很宠爱郡主,但昨天晚上永宁郡主和曹龙的事,太后知道了定会勃然大怒。 偏偏这件事没等让太后知道,太后就中毒昏迷了。 再加上她从窗外听到的,曹龙想要跟永宁郡主联手对付她,而太后毒性发作,连皇上都觉得这是她程玉姚医救不当害了太后,想要将她打入天牢。 她觉得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或许就跟永宁郡主和曹龙有关。 “永宁郡主,太后刚才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你呢,你难道不想上前近身照看太后?” 程玉姚直接点了她的名字,吓的永宁郡主身子一抖。 曹龙见身边的永宁郡主害怕了,赶紧在她耳边轻声提醒,“怕什么?她是宠爱你的太后!” 永宁郡主夜合抬头看了眼曹龙,与他眼神对视,这才一点点的静下心来。 她收回目光,看了眼程玉姚,赶紧转移视线看向床上的太后,朝着她走去。 “太后真的是多灾多难,要是夜合能为太后挡灾,痛苦让夜合一个人扛着就好了。”永宁郡主走到床边坐下,拉起太后的手,眼泪泫然欲滴。 程玉姚看到她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郡主还真是情深义重,想要为太后挡灾! 不过这人呢都是将心比心,太后对你那么好,你应该不会害太后吧?” 永宁郡主抬起泪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恭亲王妃,莫要胡言乱语!” …… 第四十九章 意想不到的凶手,永宁郡主被废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看到她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郡主还真是情深义重,想要为太后挡灾! 不过这人呢都是将心比心,太后对你那么好,你应该不会害太后吧?” 永宁郡主抬起泪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恭亲王妃,莫要胡言乱语!” “昨夜也不知道是谁在后宫里和庆王殿下私会?哦!好像是永宁郡主吧?这件事你还没来得及告诉太后娘娘吧?” 程玉姚将昨晚的事一说,顿时整个寝殿的人都惊讶不已,满脸惊愕的望着永宁郡主,毕竟永宁郡主和庆王殿下私会的事,后宫还没传开。 “你……闭嘴!” 永宁郡主气怒的抬手要打程玉姚,叮当一声,从她袖子里掉出一个瓶子。 永宁郡主看到后,赶紧收手,蹲身要去捡起,却被程玉姚抢先一步拿到手中。 程玉姚打开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手心中,闻了闻。“这花香混有虫子烧干的肉沫,虽说这花香是不一样了,但这作用却是一样的,用来招引蛇,让它兴奋咬人。” 曹添峰也闻到了从他进入寝殿的时候,就闻见的那种奇怪香味。他冷眼看了眼永宁郡主,“竟然会是你害了皇祖母?” 永宁郡主不以为侮,唇边一朵淡薄的笑意似顶着料峭而开的娇弱迎春花,不服的冷笑一声, “夜合没有!” 曹添峰懒得跟永宁郡主废话,将昨天和程玉姚查出来太后被害的事,跟皇上诉说一遍。 当时殿中有太后心腹郁嬷嬷在,郁嬷嬷也做了人证,还将太后娘娘的话,告诉了皇上。 皇帝听闻后,让本来笑容满面的皇帝立即冷了下来,刚刚欢喜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勃然大怒,“汪嬷嬷敢串通人来陷害太后?将她抓过来,朕定要重重惩罚她!” “父皇,汪嬷嬷人跑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曹添峰也苦恼这件事,他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这么凭空消失。 皇上下令,“就算将皇宫挖地三尺,也要将汪嬷嬷人找到!” 就在皇上下令之后,姜良匆匆进了殿中。 “启禀皇上,恭亲王殿下,后宫荒殿的枯井里,找到了汪嬷嬷的尸体。” 程玉姚也没想到对方会善后善的这样快,不过眼下,她觉得最不能放过的还是永宁郡主。她都要和曹龙联手对付她了,若是放走一个,只怕会后患无穷。 “皇上,先前害太后的凶手没有线索去找了,那现在陷害太后的凶手就在眼前,您要怎么处置她?” 永宁郡主正要借着机会溜走,没想到被程玉姚抓住手臂,猛地给她推倒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她恼羞成怒的喊一声,“程玉姚,我看你存心跟本郡主过不去!” “永宁郡主,难道你害了太后娘娘,真的良心上过得去的吗?还是你觉得,皇上会让他的母后被你加害,却大事化小,放过你?” 程玉姚故意强调这句话,就是想让皇上顾全皇室尊严和太后的性命,对永宁郡主惩罚。 皇上本就因为加害太后的凶手死了,没有头绪愤怒,这会儿又知道了永宁郡主竟会今日毒害太后,他这会儿更是勃然大怒。 “永宁郡主,你还有什么话跟朕解释?” 永宁郡主跪在地上,见皇上双眉紧皱,满目冷然,目光威严而冷酷,她被皇上的目光所慑,不由自主的身躯一颤,嘴唇颤抖着,道,“皇上,夜合真的没有毒害太后,太后宠爱夜合,夜合为何要毒害太后?” 叮当! 永宁郡主在解释的时候,晃动着头,发髻上的簪子掉在地上,她紧张的想要捡起。却被曹添峰抢先一步拿起,用力一拧,将簪子端部的金牡丹花拧开。 “李太医,你看下!” 他赶紧将暗藏在簪子一个小簪子,取了出来,递给了李太医。 皇上本就因为加害太后的凶手死了,没有头绪愤怒,这会儿又知道了永宁郡主竟会今日毒害太后,他这会儿更是勃然大怒。 “永宁郡主,你还有什么话跟朕解释?” 永宁郡主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神情慌张,吓得浑身颤抖,嘴唇颤抖着,“皇上,夜合真的没有毒害太后,太后宠爱夜合,夜合为何要毒害太后?” 叮当! 永宁郡主在解释的时候,晃动着头,发髻上的簪子掉在地上,她紧张的想要捡起。却被曹添峰抢先一步拿起,用力一拧,将簪子端部的金牡丹花拧开。 “李太医,你看下!” 他赶紧将暗藏在簪子一个小簪子,取了出来,递给了李太医。 李太医在接过的时候,十分小心,捏着金牡丹花,望着小簪子上的黑色东西,用银针试毒,颜色和嗅闻来再次确认。 “这是蛇毒的毒液,涂在了发簪尖端上,这和太后娘娘之前中的毒极为相似。” 程玉姚与曹添峰对视一眼,没想到这次还挺有默契的,这么快就将永宁郡主的罪行给揭发,和公布于众。 皇上满眼冷切,目光紧盯着永宁郡主,一脚踢翻了她,“大胆永宁郡主,你竟然敢毒害太后?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押入大牢,等太后醒来了,听候发落!” “遵命,皇上!” 永宁郡主爬起来,磕头求饶,她的头在地上磕的崩崩作响,她的头都叩破了,鲜血淋漓,“皇上,夜合没有毒害太后……夜合真的没有……是……” 她惨白了脸,身体颤抖,满脸惶恐,现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那饱含求生欲的双眼,直勾勾射出一道绝望的阴光,一会儿看看皇上,一会儿又看看曹龙,双眼迷离地在二位之间徘徊,可怜兮兮地等候他们的发落和自己的命定。还没等将他供出来,就听曹龙突然站出来道。 “父皇,儿臣昨夜被永宁郡主下了迷药,被她算计,她要儿臣娶她为妻。儿臣不依,她就想告到太后这里。 儿臣赶到太后这里想要跟太后解释的时候,发现永宁郡主因为太后不准她胡闹。她一怒之下,拿起这只簪子刺伤太后。” 曹龙这一番话,更是落实了永宁郡主毒害太后的罪名。 皇上怒红了双眼,怒声下令,“将永宁郡主杖责八十,若是活着便押入地牢,死了送回夜侯府。” “遵命,皇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曹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夜合?曹龙你心好毒……皇上饶命啊!” 殿中是永宁郡主被拖走的时候,求饶哭喊的怨气声。 程玉姚望着永宁郡主被拖走,想到前世永宁郡主跟她争抢曹龙,设计让她被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凌辱,让她在后宫成了笑话。 这一世,她可没那么好欺负,就要她拿命来偿还。 “恭亲王妃,太后娘娘就交给你医治了,若是有事,及时禀报朕!” “遵命,皇上!” 程玉姚见皇上揉了揉额头,担心的看了眼太后,随后背着手大步离开。 皇上一走,众人陆续离开。 程玉姚与要离开的曹龙对视一眼,微微笑了笑,“庆王殿下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也会被弱女子算计了,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恭亲王妃如此聪颖过人,还精通医术,也让本王刮目相看!”曹龙笑着说完,转身间沉下脸,一挥衣袖气怒离开。 “妹妹,你和庆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程莞清走来,不放心的拉着程玉姚的手,看了眼离开的曹龙。 “姐姐,我们没什么误会,你放心好了,真的没事的。”程玉姚拍了拍程莞清的手,让她放宽心,眼神却冷冷的盯着曹龙的背影,恨不得将他戳穿。 他别想独善其身,等到机会来了,她程玉姚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曹添峰望见程玉姚满目冷然,眼神寒意凛冽,一直望着曹龙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和曹龙是否是他所见一样,是否还是暗结珠胎? “峰儿,母妃给你一个惊喜,快走,跟母妃去见她!” 穆妃拉着曹添峰的手要走,突然有人挡住了她。 “恭亲王这是要见谁啊?” …… 第五十章: 都不喜欢,难不成是妖?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峰儿,母妃给你一个惊喜,快走,跟母妃去见她!” 穆妃拉着曹添峰的手要走,突然有人挡住了她。 “恭亲王这是要见谁啊?” “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本王?”曹添峰见程玉姚有意阻拦,还以为她在乎他,心情很好的调侃一句。 “担心你旧病重发了没有而已!”程玉姚瞧见他那得意样,握起拳头,故意砸了下他受伤的右下腹部位。 嘶!~ 曹添峰明显身子一弓,脸上却依旧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他疼。 “本王好得很!” “是,你当然好的很了,穆妃娘娘时刻为你着想,生怕你府上没有三妻四妾的,真是够贴心的。” 就算她程玉姚不喜欢恭亲王,好歹她现在恭亲王妃的身份摆在这,怎么能容忍往府上塞上那些七七八八的女人,想一想就够头疼的。 “恭亲王妃,本宫想怎样,那也都是为峰儿好,你啊就照看好太后娘娘,再出事,谁都帮不了你!” 穆妃恨恨的看她一眼,拉着曹添峰的手从她身边走过。“峰儿,跟母妃走!” “好!” 曹添峰被穆妃拉着走,还以为程玉姚会再次拦住他,心里还沾沾自喜。 直到他被拉到了穆妃的宫殿,听到穆妃惊讶的喊一声。“不对啊,明明萍儿就在这里的,人呢?” 曹添峰这才清醒过来,回头一看,握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着。 “程玉姚这个蠢女人!”怎么不再拦他一下,再拦他一下,他就不来这了。 穆妃听到曹添峰怒喊,惊的浑身一抖,还以为没见到施萍儿,让曹添峰生气了。 她笑着劝道:“峰儿,萍儿一定是有什么事先走了,别心急啊,或许等下就回来了。” 曹添峰对穆妃缓缓扬起唇角,“好!”旋即咬紧牙齿,暗骂起程玉姚这个蠢女人。怎么不再拦他一下,再拦他一下,他就不来这了。 椒房殿这边。 端妃程莞清拉着程玉姚不解的问一句,“玉儿,你是怎么知道,永宁郡主就是害太后的凶手?” “这个嘛,或许是直觉吧,再说了太后娘娘一定还将她寿宴那天怎么中毒告诉了郡主。 郡主正好因为庆王殿下的事和太后吵了一架,就用同样的方法给太后下毒想陷害别人。” 程玉姚没有将其中的细节告诉程莞清,更不会告诉她,看到了永宁郡主和曹龙联盟要对付她,免得让她姐姐担心。 程莞清也没多想,回头看了眼太后娘娘还躺在病床上,对程玉姚嘱咐几句。“太后不比旁人,你在宫中一定要仔细些,照看好太后!” “姐姐我会的,你就别担心我了!” 程莞清无奈的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你,既然都嫁给恭亲王了,怎么就不上点心?知道他去见谁了吗?” “他的青梅施萍儿呗!无所谓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这样叫平等。” 程玉姚无所谓的说着,让程莞清更是重重的叹口气。“你啊,以后可要长点心,别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长点心? 是对曹添峰?还是对施萍儿? 程玉姚倒是想到一件事,这几日没见施萍儿来宫中找曹添峰,也不知道她在整什么幺蛾子呢? 裕王府这边。 “听闻太后又中毒了?这次恭亲王和恭亲王妃可无处可逃了!” 窗子前,纤纤背影如袅袅晨雾一样,曼妙动人。 女人声音如柔水般传来。 “王爷,连我们对太后下手,太后都能被那个贱人救了。你以为永宁郡主那蠢货动手,就能得手了吗?真是笑话!” …… 裕王府这边。 “听闻太后又中毒了?这次恭亲王和恭亲王妃可无处可逃了!” 窗子前,纤纤背影如袅袅晨雾一样,曼妙动人。 女人声音如柔水般传来。 “王爷,连我们对太后下手,太后都能被那个贱人救了。你以为永宁郡主那蠢货动手,就能得手了吗?真是笑话!” “萍儿,你的意思……永宁郡主没有得手?这宫中都传开了,说太后那个老妖婆快不行了,怎么可能会救回来?” “王爷,那是你不知,程玉姚那个贱人她和常人不同。医术高明。” 施萍儿转身走回,见裕王曹志远坐在椅子上,她就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曹志远见有美人近身,双手拦住她的细腰,将温香软玉的施萍儿抱在怀里。 “她程玉姚怎么不同?难道是妖不成?” “是人?是妖?萍儿不知,但萍儿却知道她手中有一样法宝,若是将法宝夺来,或许她程玉姚就更好对付了。” 曹志远皱眉不太明白,“萍儿,你说的法宝是何物?” “萍儿其实也没看清,也说不清是什么,但有一天得到了给了王爷,你就会知道了。” 施萍儿感觉曹志远的手在她腰间不安分的抚摸着,赶紧从他身上起开,回头看向他,蹙着眉头问道:“王爷,萍儿觉得恭亲王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你知道吗?” “你是说上次你假装被挟持,让我们的人刺杀恭亲王?还是这次你和高丽国使臣串通好,用毒蛇咬死太后的事?” 施萍儿也不确定,叹口气道:“萍儿也说不好,但愿恭亲王他会顾念旧情依旧护我安全,不然我和王爷的计划,只怕功亏一篑。” 曹志远拉住施萍儿的手,猛地将她拉到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像你这等美若天仙的美人,又是曹添峰念念不忘的女人,他自然会被你所用。恭亲王就算他有心想要夺储君之位,只要你出手,他必然会为你心甘情愿而死。” 施萍儿蹙着眉头叹口气,“要是真这样就好了,只怕程玉姚这个贱人的出现,会有变数吧!” “那也要看那个贱人,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曹志远半眯着双眼,阴鸷的笑起来。 …… 程玉姚自姐姐程莞清走后,一直守在太后娘娘身边,直到太后醒来。 “夜合呢?”太后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上无力,倒在了床上。 程玉姚赶紧劝一句,“太后娘娘,您身子虚弱,先躺下来好生歇息。” 太后动弹不得,就躺在床上重重叹口气,“哀家知道,夜合这孩子犯了大错,怕是凶多吉少了。” 程玉姚静静听着,并未说话,因为永宁郡主若是死了,对她来说是好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后吃力的说道,“这几日真是为难你了,等下让郁嬷嬷来照看哀家,你先下去歇息吧!” 程玉姚说道:“嫔妾不累,没事!” “听哀家的话,你先去歇息会儿,歇息好了再过来,帮哀家把郁嬷嬷找来吧!” 程玉姚见太后刚醒来,也不想跟她执拗下去,免得惹她不高兴,想了想她也无大碍,就答应了太后,找郁嬷嬷来照看太后。 出了椒房殿,程玉姚想回到之前的住处。 “太后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都快不行了吧?本宫今日就要整死你这个贱人。 给本宫张嘴,将这个贱人的脸给打烂了,看她还怎么勾引皇上!” “是,赵嫔娘娘!” 啪!啪!啪! 掌嘴声从程玉姚路径的一个宫苑传来,程玉姚听到赵嫔娘娘四个字的时候,顿时停下脚步。 …… 第五十一章: 怒打赵嫔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啪!啪!啪! 掌嘴声从程玉姚路径的一个宫苑传来,程玉姚听到赵嫔娘娘四个字的时候,顿时停下脚步。 “王妃,怎么了?”石竹察觉到了恭亲王妃的异样,担心的问一句。 “你在宫外等着,我进去看看!” 程玉姚抬脚要进去,石竹赶紧拦住她,“王妃,后宫是多事之秋,太后身子康复了,您就要回王府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石竹虽说没完全猜透王妃的心意,但还是觉得拦住王妃比较好。 程玉姚笑一笑,眉宇之间流露出坚毅,“石竹,我只是想进去看看而已!” 程玉姚眼神坚决的望着石竹,这让石竹觉得要是继续拦着王妃,只怕会让她不高兴。想了想,她还是退到一边,见程玉姚进去,她紧随其后踏进了宫殿。 “给本宫打,打死这个贱人!” 啪啪! 唔唔!~ 嬷嬷狠狠地抽打宫婢柔嫩红润的脸颊,硬邦邦的木质板子的威力比巴掌可大多了,连挨了十几下,美丽娇艳的脸蛋一瞬间被打得肿起处道道红痕,长长的睫毛下又是泪珠莹然,痛苦到口吐鲜血,厚实的硬质木板子抽打在脸蛋上,肿痛难熬,疼得她细碎的贝齿紧紧地咬着樱唇。 程玉姚踏进宫苑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穿蓝色宫装的宫婢,嘴巴里塞着一个帕子,身上捆绑着绳子,双膝跪在地上。她正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狠狠的掌嘴。 即便她的脸被打的红肿不堪,鲜血淋漓,她依然倔强的瞪着那一身华裳,妆容精致的女人,从没有低头求饶过。 龙葵? 程玉姚又怎会忘记,前世第一眼遇见龙葵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 “住手!” 程玉姚快步走了过去,急忙用力一把将掌嘴的嬷嬷推倒在地,将跪在地上的龙葵扶起。 “我这就给你松绑,带你走!”程玉姚赶紧拿掉龙葵口中的布,又将她身上的绳子松开。 赵嫔见有人敢擅闯她的宫苑救龙葵,赵嫔扬一扬脸,目光定定落在程玉姚身上,声音里陡然透出清冷来,怒声呵斥,“大胆,竟然敢闯本宫的宫苑多管闲事?来人,将她赶出去!” 几个宫女和嬷嬷立即冲了上来,想要将程玉姚拉走,石竹护住程玉姚道,“她是恭亲王妃,来宫中奉皇上之命照看太后娘娘!” 几个宫人一听,不敢再对贸然闯入的女人动手,都回头看向赵嫔娘娘。 赵嫔咧开红唇笑了笑,摆弄下发髻上金簪垂下的流苏,漫不经心边走来,边冷冷一笑,羞辱道,“原来你就是恭亲王妃啊?本宫可是听闻你先前缠着庆王殿下,几次在庆王府过夜不归?却被庆王抛弃了,后来又嫁给了恭亲王,没少被恭亲王嫌弃和觉得恶心吧?”赵嫔抛出荆棘一般的话语,字字扎心,对程玉姚一番冷嘲热讽,好一顿羞辱! 石竹秀眉紧蹙,目光带着满腔怨愤,斥道,“你……莫要乱说,我家王妃才不是这样。当此众人之前,王妃的清名岂能容你随口污辱?!” 赵嫔眉毛一扬,丹凤双眸气势凌人,冷眼相待,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啪! 赵嫔狠狠给了石竹脸上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一个小贱人,竟然敢跟本宫这样说?看来你家主子也是这种目中无人的贱人,不然见了本宫为何不跪拜?” “跪拜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嫔刚才还得意的嘴脸,在听闻这声嘲讽的话后,一张脸立刻冷了下来。 她看向说话的女人,容貌娇艳俏丽,眼神黑亮却像是盖着冰霜一样,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你敢骂本宫?” “是,本宫就骂你了,你又能如何?” 程玉姚想到前世,这个女人就因为她救走了龙葵,对她心怀恨意,经常在皇后面前挑唆她蔑视皇后权威。让皇后没少召见她入宫,被关进了殿中被皇后的人毒打。 这会儿她打了龙葵,又打了石竹,这让她心情很不爽。 这一世的她,可不会像上一世一样隐忍负重。 “来人,给本宫掌嘴!”赵嫔目光贪婪逡巡在程玉姚身上,似要噬人一般阴郁,她的嘴角闪过一丝疯狂的冷笑。 几个宫女和嬷嬷相视一眼,朝着程玉姚围了过来。 碰! 啊! 程玉姚一脚踢翻刚才掌嘴龙葵的嬷嬷,从袖口抽出银针,捏在指缝间,“本宫看你是找死!”甩手抛出…… 嗖嗖嗖! 数十根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几不可闻的破风声。 赵嫔目瞪口呆的望着,只感觉到耳边穿梭着的东西,带着冰凉感,耳朵好痛,很快有鲜血从她耳朵上滴落下来。只见她皎白如玉的脖子上布着一条殷红的血痕。 “赵嫔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怎么了……血?本宫流血了?” 程玉姚疾步走去,赵嫔见她寒似玄冰的眼神有很强的威慑感,不禁吓得内心颤抖,倒抽一口冷气,十分惶恐,倒退数步,啊一声,被自己绊倒了,坐在了地上。 “真是蠢死了!” 程玉姚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路过她的时候,脚在她的手背上,用力一碾。 啊! 她像是没看到一样,踩着赵嫔的手走过去,从地上捡起被银针刺穿的飞蛾,转身走回。 “你说这飞蛾是不是找死?竟然在赵嫔娘娘脸边飞着,这要是将身上的粉末弄进了赵嫔娘娘的眼睛里,怕是要让赵嫔娘娘疼上一会儿了。” 程玉姚,她捏着飞蛾,到赵嫔面前,弯腰将飞蛾递到赵嫔面前,认真地问一句,“你说这飞蛾是不是蠢死了?要是伤了赵嫔娘娘的眼睛,这不是要被碎尸万段了?哎呀,赵嫔娘娘你受伤了?刚才都是我不好,竟然没轻没重的伤了你!” 啪嗒! 她将死去的飞蛾扔在地上,伸手狠狠的捏住赵嫔疼痛的耳朵。 啊! “松开本宫!”赵嫔嘴唇颤抖着,颤声叫道。 “对不起啊娘娘,我这手没轻没重的,又要伤到你了。” 程玉姚松开她的耳朵,起身时眼神清冷的扫了她一眼,盯着地上的死飞蛾。“以后啊,有些东西可要长些眼睛了,免得到时候碍了本宫的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说完转身看向石竹,吩咐道,“扶着龙葵,将她带走吧,我们该回椒房殿了。” “是,王妃!” 石竹扶着龙葵跟随程玉姚身后走着,就听坐在地上的赵嫔娘娘喊道,“来人,拦住这几个贱人,别让他们离开宫殿!把她们抓起来!”口中气势十足,身体却禁不住微微颤抖。 “本宫奉皇上之命要回椒房殿照看太后,看谁敢拦着本宫?”程玉姚没有回头,停住脚步,声音冰冷的道了一声。 那声音听起来清冷寒峻,声音冷得比重雪还寒人心骨,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暖意,这话一入众宫人耳朵,众宫人心头一震。 身后的宫人都惊得呆了,呆呆地站着不敢动。没人敢上前,程玉姚又抬起脚步往前走。 赵嫔被气的刚要怒骂,这时也被一个刚过来的太监扶起。 她与太监相视一眼,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低声在他耳边道,“好好送她们三个贱人回去!” 太监点头,目光望着三个女人离开的背影,阴沉几分。 程玉姚出了这个宫殿,和石竹一起扶着龙葵回椒房殿。 龙葵感谢程玉姚救命之恩,跪下叩谢,“王妃,奴婢今日多谢您救命之恩,他日奴婢定会好好报答!” “没事了,快起来!”程玉姚扶她起来,见龙葵被打的时候都没落下一滴眼泪,这会儿眼泪却含在眼眶上。 “走吧,我们一起回椒房殿!” “是!” 程玉姚虽然和前世的故人重逢,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但她却知道,这种事除了她不会有人相信的。 所以她藏住这份激动,尽量隐藏着过去的事,让石竹扶着龙葵,三人一起赶回椒房殿。 嗒嗒! 在经过空无一人的宫巷时,程玉姚感觉脊背发凉,像是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 她一回头,竟然什么都没有,仍旧是空空的宫巷,再无他人。 “石竹,龙葵,我们快些回去!” “好!” 程玉姚加快脚步,忽然身后的脚步声也加快几分。 “是谁?” 她猛地回头,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突然左右躲闪,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小心!” 程玉姚大喊一声,一把将石竹和龙葵拦到身后。 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寒光瞬间从她脸上划过。 嗖! 程玉姚先是侧身躲过一刀,再转回身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腰间藏着一把匕首,伸手从对方腰间拿过来。 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匕首挡住了对方砍下来的一剑,整个人因为对方使力,下叉坐在了地上。 “王妃!” 石竹冲上前,想要推开这个蒙面人,却被对方一脚踢翻在地。 啊! 龙葵也冲了上来,男人反手就给了她脸上一拳头,龙葵向身后飞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石竹……龙葵……” 程玉姚看到石竹和龙葵被打,气怒的双眼通红,她吃力的双手握住匕首想要将长剑挡开,长剑却压着她的匕首,一点点切向她肩膀。 “你是……赵嫔宫中的太监?” 她观察到了蒙面人身上穿着太监服侍,想到刚才和赵嫔不合,定是赵嫔派人来教训她。 “不是!” 男人咬牙喊一声,目露凶光,将长剑猛地往下压。 嘶! 程玉姚肩膀被匕首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很快染红了肩上衣物,疼痛也让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要杀我?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玉姚知道拼力气她不行,那只有靠智慧了。 …… 第五十二章: 动她,偿命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看到石竹和龙葵被打,气怒的双眼通红,她吃力的双手握住匕首想要将长剑挡开,长剑却压着她的匕首,一点点切向她肩膀。 “你是……赵嫔宫中的太监?” 她观察到了蒙面人身上穿着太监服侍,想到刚才和赵嫔不合,定是赵嫔派人来教训她。 “不是!” 男人咬牙喊一声,目露凶光,将长剑猛地往下压。 嘶! 程玉姚肩膀被匕首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很快染红了肩上衣物,疼痛也让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要杀我?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玉姚知道拼力气她不行,那只有靠智慧了。 她忽然松开匕首,匕首的刀刃虽然割入程玉姚的肩膀,她却空出了一双手可以反抗。 从袖口中抽出银针,程玉姚在忍受着被匕首割入肩膀更深几分的疼,捏着银针,如数插进对方握剑的手腕上。 啊! 男人疼的松开长剑,见自己的手像是扎成了刺猬。 “该死!” 他挑起手掌要扇打在程玉姚的脸上,程玉姚拔掉肩膀上的匕首,猛地刺过去。目光中寒意逼人。 啊!~ 男人的手被匕首刺穿,疼的惨叫一声。 程玉姚抓住他的手臂,一膝盖顶在了他的腿间。 啊!唔!~ 蒙面男人发出一声奇怪的惨叫声,双手捂住疼痛部位,弓起身子。 程玉姚趁机扯掉了他脸上的黑色面巾,看到了一张看起来比较秀气的小脸。 果然是他?赵嫔身边最宠爱的太监,也是她的心腹? 男人见他的容貌被看见,伸手抓住程玉姚的脖子,想要掐死她。他恨不得一口把程玉姚撕碎,撕碎成一片一片的。 程玉姚的双脚已经腾空而起,因为窒息,脸色涨红。双颊晕红。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我死……别做梦!” 男人冷笑一声,在男人手指紧扣程玉姚脖颈的时候,程玉姚找到机会,抬脚猛地踢到男人被匕首插着的那只手。 啊! 他因为剧痛,又不想饶了程玉姚的活路,就将程玉姚用力的抛到了空中。 程玉姚在空中长发飞扬,衣摆翩飞。 她看到了石竹爬在青石地上,紧张的喊她,朝她伸手。 她也看到了龙葵满脸是血,嘶声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 哗啦! 耳边是空气划破的风声,程玉姚看到了她的身体一点点朝着青石砖上摔下去。 这一摔她会死吗? 她不知道,虽然她不惧怕生死,但她还是想活着。 对!她要活下去。 为了活着,她双手护住后脑勺,就算摔断了骨头,疼的要死,她也要留有一口气活下去…… “程玉姚!” 一道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程玉姚寻声望去,看到一身藏青色的长衣飞来,随后她的脸埋进了这个男人结实的怀中,和他一起落下。 “曹添峰?” 程玉姚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王爷?果真是王爷来了吗?臣妾恍如置身于梦中,臣妾不是做梦吧?” 曹添峰眼中晶莹的泪水在打转,眼光中满是柔情、关切、心疼、怜惜,紧抱着程玉姚,说道:“程玉姚,你不是做梦,是本王来了!本王不是抱着你吗?” 曹添峰的声音激动、温存、而歉疚在程玉姚耳边响起 语罢,曹添峰俯下头去,亲了亲她脸颊,那吻仿佛轻轻印在她疲惫的心头,让她觉得非常安慰。程玉姚胸口一热,眼眶顿时红了,心底涌起一份难言的感动。“瞧王爷眼睛红肿了,是不是没睡好啊?臣妾让王爷担忧、操心了,费心不少。” 曹添峰没有回答她,看到她肩上还在滴血,双眼像是被血染红了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更紧几分。 程玉姚疼的蹙了蹙眉头,感觉这个男人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给碾碎了一样。 “是你……伤了她?” 太监见到是恭亲王,哪敢回话,转身要逃。 “想死!” 曹添峰抱着程玉姚,仍旧脚步飞快,拿出飞墙走壁的轻功绝技,凌空飞身,追上了那个太监,一脚踢中他的后腰。 啊! 咣当! 太监被踢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腰骨像是被踢碎了一样,爬都爬不动还剧痛难忍。 咯吱咯吱! 啊!~ 一声悠长的惨叫声后,程玉姚从曹添峰的怀中挪开脸,看到了那个太监的头被曹添峰踩在脚下,碾的血流不止。 他一脚将满头是血的太监踢开,太监的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了宫墙上,咣当一声又掉在地上。 最后满身是血,一动不动,变成一具尸体。 “就怎么死了?” 程玉姚虽然也想要杀死这个太监,但她可不想让他死的这么早,毕竟他还有用处。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曹添峰低沉的话,让程玉姚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虽说和刚才被人跟踪和盯着一样脊背发凉,但她知道曹添峰不会杀她。 “才没有,只是想着还有用处!你却把他杀了。” “自己都快要命不保了,脑袋里还能想这些?” 曹添峰抱着程玉姚往前走,眼神冰冷的扫了她一眼。 他的视线虽然冰冷,但程玉姚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热心和在乎,不然也不会刚才救下她,更不会因为她勃然大怒的杀死那名太监。 “谢谢你刚才出手救我……” “请不要说这样的客气的话了。” “谢谢王爷……” “这话听得本王耳朵起茧子了。请不要说这样的客气的话了。” 嗯? 她有经常这样说感谢的话吗? 不就是救了她吗?她还不是也救过他一命,这叫互帮互助,不是吗? “石竹和龙葵她们……” “等下本王会让姜良过来,带她们回去。” “哦!” 石竹和龙葵也受了伤,程玉姚虽然不放心他们,但也不是她能扶走的,毕竟她肩上也受了伤。 程玉姚雪白柔嫩的手臂轻轻环着曹添峰的腰际,头靠近了曹添峰温热的胸膛,依偎在曹添峰的怀抱里,做出小鸟依人状。她盈盈抬眼,浅浅一笑,语气软软唤道:“王爷……”她那种眉眼之间散发出的一股魅惑的气息,那眼神,真勾人。 曹添峰搂着程玉姚的脖子笑着把她抱在怀里,曹添峰胸部感到的是她身上的温软,鼻中闻到的是她的香气。曹添峰抱着程玉姚温软如绵的身体,看到她肤似玉雪,眉目如画,不由得心中一荡,曹添峰抱着她走。 这条宫巷很快就走出来了,但程玉姚竟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因为出了这条僻静的宫巷,就会有宫人进进出出,曹添峰一定不会抱着她走。 在出了宫巷的时候,一个纤纤玉立的美人站在那头。 “峰哥!”她高兴的招了招手,刚要走过来,忽然停下脚步。 “峰哥和恭亲王妃还真是恩爱,时刻都不离开对方。” 又是这朵小白莲? 程玉姚都能想到,等下曹添峰一定会因为见到那个女人尴尬,赶紧将她扔下去。 她本来想豁达的从他身上跳下去,心里惦记别的女人的臭男人,老娘她不稀罕。 但是今天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竟然想要跟那朵小白莲一决高下。 她双手忽然攀住曹添峰脖子,眼神谄媚的看向男人英俊的脸。她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她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魅带笑,“王爷,人家要掉下去了?能不能抱紧一点?” …… 她双手忽然攀住曹添峰的脖子,眼神谄媚的看向男人英俊的脸。她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她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魅带笑,“王爷,人家要掉下去了?能不能抱紧一点?” “抱紧一点?”曹添峰半眯着眼,望着怀里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女人。 “嗯!人家要掉下去了呢!” 程玉姚虽然嘴上这样说,双手却是诚实的,赶紧十指交叉扣紧在他后脖颈上,免得被他扔下来。 感觉到了女人的紧张,曹添峰也饶有兴致的想要跟她逗弄一下,故意松开了手。“那本王放你下来吧!” “不要!我腿也受伤了。” 程玉姚双手抓紧了,整个人在曹添峰的脖颈上荡秋千一样,样子尴尬极了。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个清泠泠的嗓音响起,“恭亲王妃,峰哥不喜欢你这样缠着他,你就别这样粘着他了!”施萍儿快步走来,想要将程玉姚从曹添峰身上拽下来。手还没碰到程玉姚的身子,就被曹添峰向上一提,结实的手臂再次横抱住了程玉姚。 “看在你受伤的份儿,本王就送你回去好了。” “多谢王爷!” 程玉姚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还故意将脸贴在了曹添峰怀里,对着施萍儿得意的勾起唇角。 “峰哥,萍儿听闻太后中毒了,就从穆妃娘娘殿中离开,回府拿来了解毒丸,想要给太后娘娘送去,看看能不能医治好太后。”施萍儿将准备好的药瓶拿出来,恳切的看向曹添峰,“你随萍儿一起去找太后好不好?” “不必了,皇祖母已经无恙了!” 曹添峰对她说完,抱着程玉姚从她身边经过。 施萍儿心里咯噔一响,太后被医治好了?难道又是程玉姚救了她? 她恨恨的咬了咬唇,这个程玉姚,总是跟她抢,破坏她的计划。 既然那么爱跟她抢,那就看谁的演技更高一筹了。 …… 第五十三章:看够了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添峰对她说完,抱着程玉姚从她身边经过。 施萍儿心里咯噔一响,太后被医治好了?难道又是程玉姚救了她? 施萍儿恨恨的咬了咬唇,这个程玉姚,总是跟她抢,破坏她的计划。 既然那么爱跟她抢,那就看谁的演技更高一筹了。 “峰哥……”施萍儿扶着额头,身子摇摇晃晃的,最后咣当一声坐在了地上。 抱着程玉姚的曹添峰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去,对上施萍儿那一双包含委屈盈盈泪光的眼睛。“萍儿,你怎么了?” 曹添峰将程玉姚放下,程玉姚得知他担心施萍儿,这一刻她也很识相的将双手从他脖颈上松开。 见曹添峰担心施萍儿,疾步走过去的时候,程玉姚也不知道是心里怎么了,竟然会有种酸胀的感觉。 “峰哥,我的头好疼……我不能走了。” 曹添峰听到施萍儿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无意识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我送你去太医院看看!” 施萍儿美眸闪亮,弯了弯唇,一笑,说道,“还是峰哥对我好。” 程玉姚听到这里的时候,又岂会不知,他们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又怎能不惦记和担心对方。 倒是她……刚才有种喧宾夺主、鸠占鹊巢的感觉。 人心果然经不起试探,她就不该去试曹添峰的心,这一次又让她狼狈离场。 她在转身前,对上了趴在曹添峰怀中的施萍儿得意的眼神和笑容。 什么都不必说,她没有回头,往前走去。 身后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等下!” 等下?是还想看她的笑话吗? 程玉姚没有停下脚步,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滴血,随着她走,在青砖地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曹添峰加重语气喊道,“让你等下,难道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姜良,你沿这宫巷走,见到石竹和一个宫女带他们回来……松原,你帮我送她!” “是,恭亲王殿下!” 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玉姚就当耳朵聋了听不见。 还想让松原送她回去?真是可笑,她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回去,用不着别人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的缘故,她感觉有些头晕。 她扶着额头,身子摇摇晃晃的时候,突然被人用力一拉,跌进温暖结实的怀里…… …… 午后的阳光,好晃眼。 程玉姚眯起眼睛,看到那一对好看的浓眉入鬓,深邃的眸子狭长卧在眉下,高挺好看的鼻下是薄红性感的嘴唇。 曹添峰,他长得英俊好看,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但她心里很明白,她和他不太合适,若说有关系,就只有名义上夫妻的身份。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盯着她看——那是双如水一样纯净明亮的眸子,眼中水汪汪的。曹添峰嘴唇边带着笑意,低声问道:“你怎么老是这样瞧着我,看够了吗?” “谁稀罕看!”程玉姚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与其说是她在跟曹添峰赌气,倒更像是她在甜甜地微笑。 程玉姚想要挣脱他,却被他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曹添峰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去!” “本王的药还没换呢,等你给本王换了药,本王再放开你!” 程玉姚没听过这么霸道又可笑的理由,“我还受伤了呢,你让一个受伤的人给你换药吗?” “闭嘴,吵到本王了。” “曹添峰,你放我下来!” “安静!别乱动!”曹添峰一双明眸凝视着她,眼眸中流露出脉脉柔情。 施萍儿眼睁睁望着曹添峰抱着程玉姚离开,她恨恨的握起拳头,指甲挖进了手心血肉。 “施小姐,我扶你去太医院找太医给你看看。” 松原扶住施萍儿,却被施萍儿一把推开。 她一改刚才温柔亲善的模样,冷着一张脸对他道:“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你想毁了本小姐的名声,故意跟本小姐靠的这么近?” 松原虽然惊讶,不知道施萍儿为何会变得如此暴躁,但他还是低头朝她认错。“对不起施小姐,我也是按照王爷吩咐办事,别无他想。” “真的是这样最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姜良都被那个贱人蛊惑了,经常帮那个贱人在峰哥身边说好话。不过我不怕她,你们想要当她的狗就继续当好了,我定会让峰哥眼里心里只有我。哼!” 施萍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留下松原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他不过就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办事,又有什么错吗? 再说了,他就是觉得恭亲王妃比施萍儿好上千百倍,就愿意帮她,那又怎样? …… 抱着程玉姚回到寝殿, 曹添峰抱着程玉姚,向寝殿方向走去,曹添峰内心似乎隐隐盼望:“最好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这样走一辈子。”曹添峰抱着程玉姚走着,走着,回到了寝殿,将她扔在了床上。 “你故意的吧?”程玉姚装出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说道。 曹添峰开玩笑道:“本王抱着你,本王的手都感觉酸麻的了。那么重,还不知道少吃点,要长成肥婆不成。” 程玉姚从床上坐起,调侃一句,“什么肥婆?那叫富态,像你们这种眼瞎的男人,才会喜欢那种心术不正的女人。” 曹添峰脸阴沉下来,沉默了一会儿。 程玉姚知道定是她说施萍儿不好,被他知道了,心底不高兴,就装作没看到他脸色,看向了窗外。 “本王给你去找太医!” “不用,我自己可以!” 在曹添峰转身走的时候,程玉姚已经将吊坠取下来,心里想着急救箱出现,吊坠转瞬间变成急救箱,出现在床边。 她打开急救箱,从中翻找出了碘酒和棉签,想要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忽然感觉到一双眼睛盯着她看,一抬头看到了曹添峰冰冷冻人的目光。 “我上药,你出去吧!” “上药不也要脱衣裳吗?用不用本王帮你?” 程玉姚红了脸,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能行!嗯!” 曹添峰果然转身走了,程玉姚见他出去了,这才试着将衣裳脱下来。 啊!唔!~ 好疼! 程玉姚眼睑垂下时有隐忧的弧度,现在和独臂没区别,受伤的那只手臂一动就疼的她冷汗直流。 哗啦,珠帘掀开,撞在一起的声音。 曹添峰皱着眉头,疾步而来。嗔怪道:“本王说了要帮你,你说不用,就会逞强!” 程玉姚摇头道:“不用……真的不用……” 撕拉!~ …… 程玉姚低头看了眼被撕扯坏的衣裳,就连内衣都被扯的凌乱了,只要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到她的肌肤。她身材袅娜,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 “别动了!”她咬牙警告他,她就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动,怎么脱掉上药?” 曹添峰大手一挥,撕拉一声,程玉姚的衣服是被他的粗手使了蛮力给扯掉的。 内衣也被扯的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是有些别扭,要是用男人的眼光,只怕是故意露出这种姿态,看起来真是风情万种,来引诱男人,博得男人的喜爱? 程玉姚也不知道,她脑袋里怎么会蹦出这个奇怪的念头,等她抬头一看,确实看到了曹添峰正用那种怪异、炽热的眼神望着她。 “你干什么呀?你想偷看是不是?看什么看,出去!” “也没什么好看的。” 男人收回眼神,唇角含着淡漠的笑意,冷冷的说了这话,让程玉姚气的要是有把刀在手里,定是会将他的舌头给割断了。 “又没说要你看!再不出去,我就……” 程玉姚从急救箱里找到了手术剪刀,握住剪刀,对准了曹添峰的眼睛,逼曹添峰离开,“王爷,倘若你还是不走的话,我扎瞎你的眼睛!” “给本王!” “嗯?” 程玉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曹添峰将剪刀从她手中夺走,急忙道:“程玉姚,你想做什么?千万不可以刺瞎你漂亮的眼睛。你千万不可以划花你秀美娇嫩的脸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曹添峰夺下了她手中的剪刀,他拿着剪刀,三两下将她肩膀伤口地方染血的衣服给剪开一个大洞。 大洞?这下就算不用她动,都能看到里面了。 程玉姚不禁心头一怔,脸颊微红,赶紧用完好的那只手,护住前身。瞪大了眼睛,望着曹添峰道:“曹添峰……你对一个受伤的人做这些,是不是有点变态!” 这个词,送他再合适不过了,程玉姚真的想拿毛笔,在他脸上写上这两个大字,让宫中的人瞧见了,都注意一下。 “这些怎么用?” 程玉姚很奇怪,这次曹添峰竟然没跟她斗嘴,而是拿起了碘酒和棉签,问她怎么用。 “那个有白色的棉花的叫做棉签,那瓶深棕色的液体叫碘酒,拧开盖子,用白色的棉花在里面沾一些,涂抹伤口就可以消毒了。” 曹添峰边听她的话,边手上没闲着,用棉签沾了碘酒给她肩膀上的伤口涂抹消毒。 “忍着点!” 嘶! 还真疼! 程玉姚咬唇,看到曹添峰粗手的给她肩膀上的伤口上药,还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的轻点。 “还在流血,怎么办?” 曹添峰皱着眉头抬头看她,她看到伤口虽然深,但伤口并不大,虽说缝针会好一些,但现在没有人懂这些和会这个手法,就保守治疗好了。 “等下!” 她先将手从身前放下,从急救箱里找到了止血药粉,递给了曹添峰。 “帮我洒在伤口上!我说停了,就停。” “嗯!” 曹添峰接过药瓶,将药粉洒在她的肩头伤口上,程玉姚望见他尽可能小心认真的样子。想起他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还会有这样小心柔情的一面,不由唇角扬起,眼中泛出一抹闪亮的光泽,心里也软软的暖了几分。只觉得心头流过一股暖意。 “药粉没了,够了没?” “嗯?哦!够了!” 程玉姚刚才想事情发呆,竟然没注意曹添峰给她伤口上撒药粉的剂量,虽然多是多了点,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血一点点在凝固,没有流淌出来。 “等下要做什么?” “包扎!” 包扎? 程玉姚想到包扎伤口,一定不能穿着衣服包了,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帮她? 不然找个宫女过来帮忙? 在她挣扎着想这件事的时候,一双大手朝着她伸来…… …… 第五十四章 疼就喊出来,见不得人的事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想到包扎伤口,一定不能穿着衣服包了,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帮她? 不然找个宫女过来帮忙? 在她挣扎着想这件事的时候,一双大手朝着她伸来…… 程玉姚看到那双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手心因为常年习武,有些粗糙,擦通了她的肌肤。 “曹添峰,你干吗?” “不脱衣服,怎么继续包扎伤口?” 曹添峰心里想道:“本王帮程玉姚身上擦药,包扎伤口,本王自然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倘若她是别的女子,这般畅开了衣衫,露出胸脯,叫本王身上擦药,包扎伤口。本王怎么也不想瞧她一眼。本王怎么也不想碰她一下,很可能本王一碰到皮肤,有如碰到炭火一般,立即缩手。呸,别的女子的身材哪有她怎么美呢?程玉姚比别的女子美上千万倍,她只要愿意,本王自然要瞧……” 曹添峰抱住程玉姚,准备脱下她的衣服。程玉姚登觉害羞,她用一只手,死死抓着领口不放,“不用,我想找个女人来!” “这种事,女人哪里有男人力气大!”曹添峰也在扯她的衣领。当曹添峰看到她乳酪一般的胸脯,鼻中闻到一阵阵淡雅的香气,微感诧异,一颗心不自禁的怦怦而跳。 门口,姜良扶着石竹,听到这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曹添峰,你再这样,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就你?还留点力气,等下喊叫吧!别怕疼!” “曹添峰,你小看我?” “本王就不信,你不疼不喊!” 姜良和石竹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心齐的同时往后退两步。 “我看你伤的挺重,带你去找太医看看?我认识几个太医,人还不错,定会帮忙。” “那就有劳姜侍卫了。” 姜良和石竹心照不宣的转身离开。 寝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程玉姚死抓着领口不放,瞪着一直扯着她领子的曹添峰,持续作战,僵持不下。 “曹添峰,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和变态无异。”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身上的肉怕是只有两三两,还会怕男人看吗?是怕被男人笑话吧?” 这是冷血无情的恭亲王殿下吗?这嘴巴毒的,真是够可以了。 程玉姚誓死不从,“你放手,我自己来!” “信你?不如信鬼!”曹添峰不信的瞪了她一眼。 “王爷,有蛇!啊!” 程玉姚忽然松手,脸色惊恐的指着前面,曹添峰看到了,还真以为有蛇,站起从腰间抽出长剑。“在哪里?蛇呢?” 程玉姚虽说是左手,但这个时候还是发挥了她急救时锻炼出来的手法,很快将右肩头上的伤口,用纱布卷给缠了几道。 “就在那里,你好好找!” “程玉姚,你耍本王?” 曹添峰找不到蛇,意识到这是程玉姚的诡计,等他转身的时候,就见程玉姚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帮个忙,系个结!” 曹添峰将长剑收起,恨恨的走过去,在给她系纱布的时候,恨不得勒死这个女人算了。 真是好坏不分,难得他好心想要帮她。 但眼神看到了她肩膀上染红纱布地方,他刚要使力的手,这一刻也松软了下来。 “好了!” 他尽可能动作轻的给她系好后,就见程玉姚赶紧趴在床上,“多谢王爷热情的给我医治啊,好了,你可以走人了!” “嗯!” 曹添峰临走的时候,将被子拉起,盖在她身上,随后双手背在身后离开。 见到曹添峰走了,程玉姚这才从床上坐起。 “这个曹添峰不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不然也不会对我这么好?”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曹添峰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看了眼她受伤的肩膀,程玉姚半眯双眸,“既然你这么早就想要杀我灭口?那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回敬你下好呢?” 她起身找了一套合身的衣裳,忍着疼换上,掩藏住她受伤的地方,推开寝殿的门走出去…… …… 绯烟殿。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一向嚣张跋扈的赵嫔,再望见满身是血的那具尸体时,崩溃的大喊。 宫女和太监们,速速退出了殿堂,生怕离开晚了,就会被赵嫔娘娘处罚。 “决明表哥……”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具尸体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扑到了满身是血的尸体身上。 “决明表哥,你醒醒啊,你怎么能这样言而不信,丢下红藤不管呢!” 她满面是泪,捧起那血肉模糊的脸,心痛道:“我十四岁入宫,你就随我一同进宫,这十几年里,你一直细心照顾我,不曾离开我…… 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丢下红藤不管?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离开红藤呢?” 呜呜呜!~ 呜咽声充斥了整个殿中,听的人心颤难受。 赵嫔更是抱住这具尸体,像是昔日里他们抱在一起,不曾松开。 “你们不能进殿,赵嫔娘娘已经歇息了?” “你一个人小小的贱婢,也敢拦着本宫,还不给本宫赶紧滚开!” 啊! 碰! 外面嘈杂的声音,并未影响殿中赵嫔娘娘痛声哭泣。 殿门被人推开,一干人风风火火闯进了殿中,为首的正是后宫之主皇后娘娘施阿娇。 “赵嫔,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低贱的狗奴才,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这个狗奴才有什么奸情。” 赵嫔满眼通红的看向皇后,唇角动了动,从满身是血的尸体身上爬起。 “皇后娘娘不是在早上被吓晕了过去吗?怎么还有时间来嫔妾这里说这些风凉话?” 皇后施阿娇哼笑一声,“你现在跟本宫顶嘴,本宫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见识,但等下本宫要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定要你好看!” 她一甩袖子,对身后人下令,“来人,去验一验这具尸体的真身,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太监阉人。” 赵嫔听到这话的时候,瞳孔睁大,赶紧拦在了尸体面前。 “人死就让他安息吧,皇后娘娘你为何要这等侮辱一个尸体?” “侮辱尸体?本宫看你是心虚了吧?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验?” “遵命,皇后娘娘!” 一个老太监走了出来,他给几个宫女使眼色,宫女们赶紧按住了赵嫔。 赵嫔边挣扎,边怒喊,“放开本宫,你们这几个小贱人,再不松开本宫,本宫就要了你们的贱命…… 不要碰他,你个死太监要是再碰他,本宫就要了你的狗命!别碰!” 皇后等人转过身去,老太监去给死去的尸体验身,很快就听到老太监禀报。 “皇后娘娘,老奴已经给小太监的尸体验明真身,是个男人,带把的,根本就不是阉人。” 赵嫔含泪摇头,“你胡说,他明明是个阉人,怎么可能是正常的男人……你胡说!” 啪啪! 皇后施阿娇抬手给赵嫔脸上狠狠两巴掌,打的赵嫔鼻下流了血,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 “事到如今,还敢在这里跟本宫狡辩?将赵嫔娘娘拖进冷宫,再将她日日夜夜跟她表哥奸情的事情禀报皇上,让皇上给她最后处置。” “表哥?你知道他是我表哥?皇后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要现在对付我?”赵嫔红着眼,愤怒的问皇后。 却见皇后看了眼跟随的宫人之中,朝着一人挥了挥手,“出来吧,也好让这个贱人死的明白。” …… “是,皇后娘娘!” 一身水蓝色衣裳的美人,从宫人中施施然走出来,只见她身姿苗条,皮肤白皙,脸上不施粉黛,发髻上并无珍贵金银珠钗,髻上只簪一朵红瓣花枝并一支白玉簪子。全身上下统共只用红白两色,分外素雅清丽。她打扮得好生素净,虽然穿得简单了点,她素净的模样,好雅清,仍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美丽,淡妆雅服,而姿态明秀,风姿嫣然,笔不可描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恭亲……王妃?”赵嫔看到是她,瞠目结舌。 “怎么?赵嫔娘娘很惊讶会是本宫吗?” 程玉姚走出来,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再看一眼狼狈的赵嫔,不由得笑了。她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冷笑数声。 “你个贱人,你笑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本宫的表哥?”赵嫔怒目瞪着程玉姚问道。 程玉姚叹口气,敛了笑意,冷冷道:“你所做的事,难道你真的打算不承认吗?宫女是什么?宫女和嫔妃都是属于皇上的女人!对于言行举止应该特别小心谨慎。不失端庄才行!不可以背叛皇上!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就是宫廷里的规矩!” “赵嫔娘娘,你说你怎么就不会小心点呢?今日本宫无意间经过你的殿中,正好看到你和这个太监拉拉扯扯,眉来眼去,还跑到了隐秘的地方私会。就连你叫他决明表哥,和他卿卿我我的事,我都亲眼看到了。赵嫔娘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胡说!”赵嫔摇头,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是吗?!”程玉姚目光从赵嫔脸上扫过,带着锐利的芒刺,她取出一封书信一举,“那么是别人故意编造谎言,诬陷你吗?你看这是谁的?你说你没有违反,那么这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赵嫔一愣怔,拼命摇头,语气斯厉道: “这怎么可能呢?! 不,这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件事!我真的没有这样的!真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 第五十五章: 打入冷宫,感受疼的滋味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在这一瞬间,赵嫔一愣怔,拼命摇头,语气斯厉道: “这怎么可能呢?! 不,这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件事!我真的没有这样的!真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程玉姚盯着她的脸说道:“我发现了你在树林里遗失的密贴件。你与表哥跑到了隐秘的树林里私会。就连你叫他决明表哥,和他卿卿我我的事,我都亲眼看到了。赵嫔娘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到底是,还是不是?!” 赵嫔一声声尖锐呼喊道: “我是怨枉的!我是怨枉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威胁我呢?” “我的话,也不用你相信,只要皇后娘娘信我就好了。” 程玉姚看向皇后施阿娇,与她对视一笑,尽管看到了皇后施阿娇厌恶的目光,她懂这次施阿娇也是想试试,是不是她说了谎话冤枉赵嫔娘娘。 因为只要她欺骗了皇后,这样就能想办法给她降罪。 看来这皇后施阿娇,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她,和前世一样。 “来人,将赵嫔拖进冷宫!” “皇后……施阿娇,你不能这么对本宫……皇上最宠爱本宫了,你动不了本宫的……皇上救臣妾啊……皇上……” 皇后施阿娇见赵嫔被拖走,嫌弃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对身边人下令。 “将尸体扔入乱葬岗喂狼!” “遵命,皇后娘娘!” 她在离开绯烟殿的时候,看了眼程玉姚,对她提醒一句,“这人呢,不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幸运,恭亲王妃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多谢皇后娘娘提醒,嫔妾会谨记于心。” 绯烟殿跟皇后分开,程玉姚并未回到她的住处,而是悄悄跟着将赵嫔拖走的宫人,来到了冷宫。 等皇后的人一走,程玉姚才准备进冷宫,守门的侍卫拦住她时,她掏出银两,塞进了他们手里。 “赵嫔娘娘曾经对我有恩,我就进去跟她说会儿话,等下就出来。请你们行个方便!” “那你快着点!” 侍卫收了银两,放程玉姚进去。 程玉姚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子前,含泪愤怒望着她的赵嫔。 程玉姚微微含了笑意,那笑容似五月青翠枝蔓间悄悄绽放出来的一朵红色蔷薇,但是她眼中冰凉的寒意让人胆寒。她走进了那间破旧的屋门,盯着赵嫔说:“赵嫔娘娘,你这样恨我做什么?” “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杀了我表哥决明对不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赵嫔冷眼看程玉姚,一步步逼近她。 程玉姚轻轻一笑,她的笑容倏然隐晦了下去,仿佛被疾风吹扑的花朵,眼中透射出冰凉的寒意,若有深忧和恨意,她的瞳孔颤抖起来,她紧紧攥住拳头。她黯然神伤,转而秀眉紧蹙,板起了一张俏脸,竟毫无笑容,娇俏的面庞被强烈的憎恶所覆盖,眼眸中流露出恨意,眼睛恨出了血,她清冷尖锐的声音对着武贵妃怒斥道:“难道不是你先命人要杀我的?我不过是为了保命,错手杀了你的表哥……哦,应该确切的说,是你的情人。” 赵嫔拔掉头上的簪子,猛地朝着程玉姚刺来,“去死吧,贱人!” 程玉姚一手拦住,抢走了她手中的簪子扔到地上,又是一脚踢中她的小腹,将她踢翻在地上。 啊! 赵嫔摔倒在地上,程玉姚轻嗤一声,紧紧扼住她的手腕,赵嫔拼命挥开程玉姚的手,程玉姚却愈握愈紧,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印出几道浅紫的痕迹。她死命推程玉姚,见推不开,反倒不再挣扎,她的脸因奋力挣扎而涨得通红,冷冷笑了两声,大口呼吸着。 程玉姚心中尽是怨毒之情。恨极,鬓发间一枝小小的蝴蝶穿花珠钗上的须翅栗栗颤动。她秀眉紧蹙,愤怒的目光紧盯着赵嫔。 程玉姚解开她的腰带,来到了她身后。 在赵嫔抬起脸的时候,她用腰带缠住她的脖颈。 “放开本宫……放开……” “放开你?你刚才还不是要我死吗?你说……我们俩谁会先死呢?” “你为什么知道……那件事?”赵嫔脸色涨红,临死前,仍有不甘。 “因为我能看见前世今生,知晓一切。”程玉姚说完,手中力道狠了几分。 赵嫔舌头从嘴巴里吐出来,喉里发出了呃呃~这种怪异的声音。 程玉姚见她快要被勒死了,赶紧松开了腰带。 咣当! 咳咳!咳咳咳! 程玉姚不疾不徐的系上腰带,见到赵嫔双手按住脖子,趴在地上剧咳起来。 等赵嫔气息稳了一些,抬头怒望着程玉姚,“你满嘴胡话,皇后竟然还能信你?” “胡话?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和你表哥一起进宫,天天背着皇上厮混,给皇上蒙羞,你难道还不知悔改?” 程玉姚之所以知道赵嫔和她表哥的事,是因为前世赵嫔因为醉酒和她表哥在寝殿发生奸情,被皇上亲眼看到。最后她被凌迟处死,她表哥被捆绑扔入乱葬岗被野狼活活咬死。 如若不是赵嫔这次起了杀心,她也不会让这件事提前被皇后和皇上知道,毕竟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若是犯她加倍还之。 “皇上那么宠本宫,一定不会处置本宫的!皇上怎么可能杀我呢?” “你注定了死罪难逃,你表哥的尸体已经被扔入乱葬岗被野狼撕咬吃了,你还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赵嫔在听到她表哥的尸体被野狼撕扯吃掉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咣当一声瘫坐在地上。 “绝命表哥……都是我害了你……你是为我死的,都是我不好……” 她抬起红了的眼睛,抓起地上的簪子,想要刺向程玉姚。 “是你杀了我决明表哥,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杀我?你没那个本事!” 程玉姚抓住她的手臂,咯吱咯吱两声,赵嫔的两只手臂脱臼,垂落下来。 啊!啊!~ “疼吗?这点疼算什么。那等下,你就好好的感受下,什么叫做凌迟处死的滋味吧!” 程玉姚一脚踢翻了赵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宫。 在她回椒房殿照看太后的时候,没多久后宫就传来了消息,说赵嫔跟男人私会,背叛皇上,污秽后宫风气,皇上命人将她拖到玄武门,凌迟处死,警示后宫女眷。 “哎!自从皇后掌管后宫,这后宫怎么一时半会儿都没消停过!” 太后听闻了郁嬷嬷讲这件事,感慨一句,气闷的咳嗽两声。 “太后,这后宫并非什么人都能像您一样,掌管的那么井井有条,和睦相处。” 郁嬷嬷在她耳边附和一句。 “旧事就不要重提了!玉姚,哀家有件事想求你。” 程玉姚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当听到太后的话后,这才抬眼笑了笑,问道,“不知太后娘娘想要嫔妾做什么?” “再过两日,就是青山寺的赶庙大会,哀家往日里都会去祈福,保佑这后宫和睦,天下苍生都太平。你看哀家现在身子骨不好了,今年怕是不能去祈福了,想让你代替哀家去青山寺祈福。” 程玉姚本来想着太后身子痊愈了,她就能离开这明争暗斗的后宫。 但太后都这样开口了,她只好再等两日,去替太后祈福过后再离开皇宫。 “太后,您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嫔妾去做就好了。” “好!真是个好孩子!哀家这几天就让郁嬷嬷替你准备下,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 椒房殿这边,刚有风吹草动。 那边金凤殿,姑侄二人就相视一眼,心怀恶意。 “这老东西,竟然和程玉姚这个贱人走的这么近,看来是有心想要辅佐恭亲王曹添峰当未来的储君。” “姑母,要是太后真的要偏心恭亲王,我们该怎么办?” 皇后施阿娇看了眼满面忧心施萍儿,拉起她的手,轻声劝道,“萍儿,别担心,你是姑母最疼爱的侄女,将来还要成为姑母的儿媳妇,姑母定要想办法,辅佐裕王当上未来储君。” “萍儿相信姑母一定会做到。” 皇后施阿娇和施萍儿相视一眼,过后垂下双眸,都在想这件事。 忽然,施萍儿抬起脸,眼露精光道:“姑母,萍儿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快说,姑母听听是什么法子?” 皇后也兴奋的拉住她的手,抬眼看她。 施萍儿将唇凑近她耳边,勾起唇角,“青山寺庙会上,我们可以这样做……” 皇后施阿娇边听,边满意的笑了笑点头。阴狠毒辣的目光,“哈哈哈哈……”发出笑声。 …… 程玉姚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到寝殿歇息。 这屁股刚坐下,就见到恭亲王曹添峰来了。 程玉姚,她晃动着酸疼的脖子,说道,“这么晚了,你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石竹在养伤!” “嗯!我知道,我也没让她伺候我!” 曹添峰坐在程玉姚身边,看了眼她的右肩,“是不是该换药了?” 程玉姚还以为他要换药,赶紧站起来,“行啊,你自己脱衣服,我给你换药!” 曹添峰说道,“本王说的是你,本王的不着急。” 程玉姚心咯噔一声,难道他的意思,是想让她脱衣裳? “我自己能换药,用不着你!” “真的?” “嗯!真的,我难道还能说假话不成?” 曹添峰倒没有执着于脱她衣裳的事,不过重叹一口气,对她说起一件事。 “秦轩已经送王府书信,说他三日后会赶回塞外镇守边关,后天会去王府看你!” …… 第五十六章 虎狼之词,他的礼物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心咯噔一声,难道他的意思,是想让她脱衣裳? “我自己能换药,用不着你!” “真的?” “嗯!真的,我难道还能说假话不成?” 曹添峰倒没有执着于脱她衣裳的事,不过重叹一口气,对她说起一件事。 “秦轩已经送王府书信,说他三日后会赶回塞外镇守边关,后天会去王府看你!” 曹添峰口中的秦轩正是疼爱她的亲哥哥,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程玉姚着急的站起来。“后天,太后娘娘让我去青山寺祈福,我已经答应了,这怎么办好?”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很是着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要不本王跟太后说,要她换个人去寺庙祈福?” “好啊……”刚说完好,程玉姚觉得毕竟承诺了太后,这样不太好。 她叹口气,坐回了床边,“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了太后,会替她到寺庙祈福,若是不去,这样不好。” 两个人坐在床边,都沉默了一会儿。 曹添峰忽然抬头,想到了什么道:“要不这样,你明日速回丞相府,去见秦轩,到了晚上宵禁之前赶回宫中?” “可太后这里……” 曹添峰知道程玉姚担心太后会出现什么事,就承诺她,“你放心,太后这里本王会替你好好照看她。” 程玉姚没想到曹添峰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血肉之情,知道为她着想了。 不对啊!物极必反必为妖! “说吧,你到底想要让我为你做什么?不然你也不会主动帮我?” 曹添峰眯起一双深邃的眸,冷笑两声,“没想到恭亲王妃竟然聪明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别废话,赶紧说,我要看看,能不能帮你办妥,办不好我可不会让你帮忙,免得勒索我!” 曹添峰薄唇扬起,英俊的容貌忽然靠近……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离远点,本王怎么跟你继续……” 程玉姚怎么感觉听到了虎狼之词。 “你说什么……继续?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男人英俊的容貌放大在她眼前,她竟然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难看的地方,就算脸皮晒黑了,皮肤竟然也不粗糙,看起来倒是皮肤很好。 恭亲王曹添峰看到程玉姚盯着他看,便问道,“你一直盯着本王看,难不成对本王起了色心?” “我呸!”程玉姚用手臂将他推开,刚才也是真的没忍住,我呸了一声。 曹添峰瞬间变脸,脸色阴沉的如阴雨天气的乌云一样凝重。 “我……刚才是嗓子不舒服……嗯!这么动了动嗓子,现在好多了。” 程玉姚觉得这理由鬼才相信,但现在她真的尴尬到,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说好了。 曹添峰一想到他刚才想撩拨下这个女人,竟然还被这个女人嫌弃的呸了一声,心里好受都奇怪了。 他的玩心也没了,正襟危坐在床边。 “帮本王跟秦轩要他带回来的好酒,一壶酒就够了。” “真的就只是酒?” 程玉姚想掏耳朵,怕自己听错了,这会儿耳朵都要竖起来了,生怕是在自己的幻听。 “对,就是一壶酒!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回去了,王爷,那我就先谢过你了!放心我给你要三壶酒回来。我们明日晚上不见不散。” 看到程玉姚兴奋的样子,曹添峰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冷着一张脸一开。 程玉姚才不管曹添峰眼中的她是什么样子,她高兴的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要去见到哥哥了,兴奋的哼着小曲伴睡。 曹添峰回到寝殿,看到那边有一面铜镜,坐在铜镜前照了照。 “本王是哪里丑了?她竟然还啊呸本王?” 曹添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没有啊,本王觉得这张脸仍是那么英俊不凡!嗯!是英俊不凡,没错! 为何那个女人就是看不到本王?难道她有眼疾?说不定真是,改日是要让李太医给她好好看看眼睛。” 咳咳! 咳嗽声从身后传来,曹添峰赶紧回身,看到是姜良站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到的?”曹添峰怕刚才说的话被姜良听到了会笑话他,板着一张脸质问他。 “刚来,王爷您找姜良有何吩咐?” 姜良学精了,才不会告诉王爷,他从王爷对着镜子一遍遍的说自己英俊,还有什么王妃对她说啊呸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他后面了。 王爷怕是上次因为重伤,脑袋也受伤了吧?不然也不会对着一个镜子自言自语的。 曹添峰得知姜良没听到他说的话,这才松口气,吩咐道,“明日你随王妃回丞相府,护她安全!” “王爷,你是关心王妃吧?王爷,你终于知道王妃比那个施小姐对你好了吧?” 姜良异常的兴奋,曹添峰怒了脸色,抄起桌上的一个盒子,朝着他砸了过去。 啊! 姜良额头被砸出一个青包,最后接住了这只盒子,“王爷,你想送给王妃礼物,也不用砸微臣吧? 算了,微臣就当是为你们二人牵牵红线,愿意为你们牺牲好了,那是王爷喜欢王妃才赐给王妃的,自然是越贵重越奢华越好喽,既然王爷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没有别的吩咐,姜良告辞了!” “那个……哎!” 曹添峰本来想唤住姜良,奈何那人像个猴子一样,脚底飞快的溜了。 曹添峰一想到明日还要替程玉姚照看太后,就心里安慰自己,他是孝敬皇祖母,又不是为她做事。 躺在床上那一刻,曹添峰一想到等程玉姚那个女人回来会带回三壶好酒,不由得笑了,“有好酒喝,就好!” 翌日,曹添峰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赶紧起床,要去椒房殿照看太后,离开寝殿的时候,无意间瞥了桌案。 盒子?他的盒子……砸了姜良?现在是送过去,在程玉姚手上了吗? …… 程玉姚在天空泛着鱼肚白,宫门打开的时候,就出了皇宫。 一路上有姜良护着,倒也安全,直到丞相府门口。 “王妃,慢着点!” “好!” 程玉姚在踩着马凳下马车的时候,姜良扶了她一把。 在她下马车后,姜良像是想到了什么。 “王妃,你瞧姜良这记性,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哝,这是王爷让我交给您的。” 姜良将一个盒子递给程玉姚,程玉姚光是看这盒子,是用紫檀木雕花手艺做成,真是精致!想来里面的礼物,定是珍贵。 “是王爷他……给我的?” “千真万确!” 程玉姚觉得贵重,一开始没敢接过来,后来见姜良这样肯定,她想了想就伸手接过来。 “二小姐回来了!老爷不在家,快去禀报夫人!” “是!” 听到门口侍卫的声音,程玉姚想要打开盒子的手,终是停了下来。 “姜良,我们进府吧!” “是,王妃!” 姜良刚起了兴致,想要看看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宝贝,要知道王爷可不怎么会是送礼物的人,要是里面是一个死蛇头之类,他也好保护好王妃啊。 他心心念念这件事,眼睛盯着程玉姚手中捧着的盒子,跟着她一起进了程丞相府。 程玉姚没有到处走,而是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到的时候,老夫人正在和二姨娘迟秀珠谈笑风生。 迟氏摆弄着头上的金钗,打扮的珠光宝气,在她面前得意的笑着。 见到是程玉姚来了,老夫人孟氏脸色不怎么好看道:“哎呦,这人啊,曾经说的自己多好一样,还不是仗着自己是王妃尊贵的身份,就没管我这老婆子!” 迟秀珠笑着拍了拍老夫人的手,然后起身给程玉姚请安。 “给王妃请安!” 程玉姚又岂会不知道,二姨娘这是故意的,她是想让她在老夫人面前难堪。 老夫人孟氏也从椅子上起身,坐着要给程玉姚请安的架势,“老身给王妃请安啦!” 她说的不情不愿,阴阳怪气的,这也让程玉姚确实脸色不怎么好看,赶紧扶了她一把,“祖母,您快起来,您这样岂不是折煞孙女了!” 程玉姚去扶她的时候,她故意甩开她的手。 “老身可不敢不给恭亲王妃请安!” “祖母,您一定是因为孙女走的匆忙,没给您打声招呼,也没给您针灸,再跟孙女置气吧?孙女这不回来了,来给你针灸来了吗?” 程玉姚虽然三言两语,却句句都对了老夫人的意思,她看向程玉姚,不敢确定的问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不,二姨娘也在这,让她作证便是了。” 程玉姚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牛皮袋,将袋子打开,里面摆列着长短不一,但都很雪亮的银针。 二姨娘迟氏一看这银针,脑袋里想到了那天她从窗外看到,程玉姚将老夫人给扎死的画面,脊背冷汗直冒。 “王妃,臣妇想到还有事没做,这就去做,等下再来看您!” “别叫什么王妃不王妃的,还叫我玉姚就好。二姨娘,要不你也别急着走,等下我给你和祖母一起针灸如何?” “什么……要给我针灸……不用,不用了……”二姨娘迟氏吓的面容失色,连连后退…… …… 第五十七章: 真的好想你,难忘时光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二姨娘,你怕什么,我也不能扎死你!” “不必了,谢过王妃好意,臣妇这就告退!” 程玉姚说的‘情深意切’,却吓坏了二姨娘迟氏。 一向沉得住气的她,这会儿也慌张的跟老夫人和程玉姚辞别离开。 程玉姚看了眼匆忙离去的二姨娘,就听老夫人在耳边感叹一句,“刚才你二姨娘还跟我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是啊,还真是变得奇奇怪怪的呢!”程玉姚扶着老夫人坐下,“祖母,让旁人都退下吧,孙女要给你针灸了!” “好,你们都退下吧!这里留有二丫头就好!” 程玉姚见老夫人院中的人都退下了,就对姜良吩咐一句,“到外面守着,我给老夫人针灸,可不能让人打扰了!” “是王妃!” 屋中的人都退出去了,只剩下程玉姚和老夫人二人。 她从袋子里挑了一根最长最粗的银针,在老夫人头顶晃了晃,“祖母,孙女要施针了!” “好!” 程玉姚绕道老夫人身后,银针抬起,猛地刺入老夫人的头顶,一点一点的刺入更深。 啊!唔!~ 程玉姚捂住老夫人的口,勾唇在她耳边一笑,“祖母,虽然会疼一点,但忍一忍就好了。” 老夫人昏厥过去,程玉姚这才松开了她的口,看着老夫人靠在椅子上像个死人一样。 她将椅子从老夫人身下挪了挪,让她只坐在椅子边缘,只要醒来一动,定会摔坐在地上。 都一把老骨头了,摔得轻点的,几日,几十日不得下床,重点的只怕是骨头都会摔碎吧? 放心,这都死不了,因为她还不想让她死! 她眼底冷意蔓延,“祖母,前世的你差点折磨死我的娘亲,这一世是该让你好好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那一霎,她原本显得柔和灿烂的脸庞,却是陡然间有着一股冷峻的味道散发出来,那种冷峻之下,仿佛是一种刀锋般的冰寒与凌冽。那种感觉,犹如慵懒云层之中悄然涌动的狂风大雨和电闪雷鸣。 程玉姚抽出老夫人头顶的银针,装进牛皮袋里,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跟守在门口的姜良道,“走吧!” 走了几步,她才对身后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吩咐:“老夫人针灸中,需要歇息,谁都不要去打扰!” 程玉姚离开老夫人的院子,就回了秋水阁,果然不出她所料,娘亲李氏已经在秋水阁等着她。 “玉儿,不是早就到府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娘亲,玉儿去见了老夫人,给她请了安!” 娘亲李氏很高兴程玉姚能这样知礼仪,拉着她的手,笑着夸赞,“真是娘的好女儿!这次回府上,多住几日再走!” 程玉姚说道,“娘,我晚上就走!太后需要照看!” 程玉姚看到娘亲李氏听了她的话后,眼眶红了,赶紧岔开话题,“娘亲,这是王爷不放心我,让他的贴身侍卫姜良保护我!” 李氏听了程玉姚的话,这才脸上露出了笑意,“王爷对你还是有心的,玉儿,你也要对王爷好点!” “知道了娘!哥哥他人呢?” “别提这个木头了,真是要气死娘了!走!娘带你去看看,你见了定会和娘一样生气!” 程玉姚不知道娘亲为何要这样说,被娘亲李氏拉着走,到了哥哥小院,刚到院门口,她就看到了一件令她都啼笑皆非的事…… 小院里有一棵桂花树,正直夏日,桂花郁郁芬芳,随风飘香。 一个身穿浅粉色衣裳的女子,在桂花树下抚琴,晶莹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琴声悠悠,动人心弦。 而她身边那一个高个的瘦男人,却大煞风景,他提着大刀,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看着这身粉色衣裳的女子。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提着大刀,要一刀砍掉她的脑袋。 “秦轩,你这是做什么?有你这样对待姑娘的吗?” 娘亲李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匆匆走进去,劝几句,免得吓坏了人家姑娘。 “娘,我才回家小住几日,你怎么就给我找各种各样的烦心事!” 看来这些姑娘,在他眼里都是烦心事了。 “妹妹?妹妹你怎么来了?” 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秦轩看到程玉姚来了,将大刀一扔,兴匆匆的朝着程玉姚跑来。 大刀因为砸在了长琴上,吓的抚琴的姑娘大叫一声,从矮凳上掉下来坐在地上。 程玉姚想到前世,秦轩她的好哥哥,最喜欢的就是无拘无束,征战沙场。 以至于后来,一直单身一人,从未娶亲。 可后来还是因为她的一己之私,爱错了人,才会令程家满门抄斩,也断送了哥哥的年轻时光。 在哥哥秦轩走来的时候,她感觉眼眶和鼻子酸酸的,抱住了他,“哥哥,我好想你!” “傻丫头,哥哥也想你,哪怕哥哥镇守边关,征战沙场,最想念的莫过于和我一起长大,比我都要玩皮的二妹妹。” 程玉姚抱着秦轩,想到小的时候,她最喜欢跟在哥哥身后跑,和他一起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蛋,还一起打欺负他们的人。 那个时候,哥哥总是调侃说,她就像个弟弟一样,哪里有个妹妹样。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将她保护的很好,不曾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哥哥,你后天真的要走吗?” “嗯!现在边关难守,北燕国一直都对南越国虎视眈眈,我回来几日,就是想看看家人怎样,看看小妹你是否嫁对良人。看过了,我放心了,就可以回去镇守边关了。” 程玉姚没有将她的苦告诉秦轩,也没有告诉他,其实,恭亲王曹添峰心里一直住着的女人是施萍儿。 其实,她不在乎曹添峰会不会在意她,毕竟这一世她活着,并非是情情爱爱。 她活着,是想保护家人安全,只想将前世的仇,今世报了,不枉她再活一世。 “哥哥,那姑娘……” 程玉姚去看抚琴的姑娘时,就见娘亲李氏气匆匆的走来了,“我刚才送走了李相府的三小姐,秦轩你说说你……天天舞刀弄枪的,以后还怎么娶亲生子?让我和你爹心安?” 程玉姚不敢告诉娘亲李氏,她哥还真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娶亲生子,怕她这么一说,她娘亲李氏会被气晕倒在地上。 “娘,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妹妹回来了,你赶紧吩咐厨房去做好吃的,我和妹妹多聊一会儿!” “好!你们兄妹聊,娘这就去吩咐厨房做饭!” 娘亲李氏走了,哥哥秦轩拉着程玉姚到了后院,与她相视一笑,两个人心意相通,蹲下来去挖树下的一块地方。 秋水阁。 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见阁中无人,她撇了撇嘴角,转身要走。 忽然看见了桌案上放着的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走过去,打开盒子一看,看到里面放着那只手工精湛,价值不菲的头饰。这美人纤纤手指在拿出头饰的时候,激动的颤抖起来,顿时心跳起来,赶紧盖上盒子。 “这等好东西,给那个死丫头做什么?给我最合适不过了。”她将盒子藏在袖子里,鬼鬼祟祟的离开…… …… “大哥,这都挖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挖到?” “可能是上次埋的太深了,在往下点就挖到了。” 程玉姚和秦轩二人用双手挖了好一会儿的土,才看到了一个光滑,硬硬的东西出现。 “找到了!” “嗯!” 程玉姚将珠子挖出来,捏着珠子对着阳光看,折射出灿烂的七色光芒。 “大哥,我三岁的时候看到祖父给你这颗七彩琉璃珠,想跟你要,你却不舍得给。但琉璃珠只有一个,所以你就骗我,说在树下种下一颗珠子,就会像桃子树结桃子一样长出很多琉璃珠。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颗琉璃珠啊!” 秦轩无奈的笑了笑,用手刮了下程玉姚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傻丫头,当时大哥是为了逗你开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把这件事当真。” 当真? 其实后来长大了,她就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一想到这是她和大哥之间的秘密和乐趣,她还是乐此不彼的每年都去做这件事。 程玉姚把玩了好一会儿琉璃珠,想到了年少时好多有趣的事。 等她听到娘亲李氏唤她和大哥吃饭,她才想着将琉璃珠埋起来。 “不用埋了!”秦轩拦住了她,将琉璃珠放在她手心,包住她的手,让她握起。 程玉姚握着琉璃珠,不解的问道,“大哥,这颗琉璃珠不埋了?明年我们再见的时候,不是还要挖出来吗?” 秦轩笑了笑,宠溺的望着她道,“二妹,其实大哥一开始舍不得给你,才想到将七彩琉璃珠埋在我的院后树下,等你走了,我就拿出来玩。 我没想到年幼的你,真的把大哥的话当真了。大哥又不好意思告诉你,那只是一个谎话,就每年都陪着你挖珠子,埋珠子。”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大哥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就是等你出嫁后,想要将这颗琉璃珠送给你,希望你生活过的开心!” 程玉姚手握着这颗七彩琉璃珠,心里是温暖的,也是酸痛的。 想到前世,她为了曹龙那个坏男人,害的她大哥死在了边关。 哪怕现在再见到他,她一样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大哥,谢谢你!”程玉姚抱住了她大哥,缓缓露出了笑容。 “傻丫头,跟大哥之间还客气什么,大哥只要见到你活的开开心心的,过得幸福就好。” 听到这话的时候,程玉姚抱紧了秦轩。 她是不会告诉他,恭亲王曹添峰心里未曾有她,而她这辈子注定了会无情无爱,过着这复仇的人生。 “快去吃饭,再不去,饭菜都冷了!” 娘亲李氏走来叫他们吃饭,程玉姚这才将秦轩松开。 “玉儿,你的脸怎么那么脏?” “我的脸脏吗?” 李氏拿出帕子给她脸上擦着灰土,她想到刚才大哥用手指刮着她的鼻梁,一定是那时候弄脏的。 “大哥,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刚才还真不是故意的,现在才是故意的……”秦轩将脏手摸了一把程玉姚的脸,程玉姚瞬间又变小花猫。 “大哥,你整我,看我不收拾你!” “二妹,你别过来……娘,你看二妹……” 李氏看着兄妹二人嬉闹起来,心里很是欣慰,不禁无奈的笑了。 程玉姚在大哥的小院里用过饭后,想到姜良还在秋水阁,担心他还没吃东西。 她让人带些吃食回到秋水阁,却见姜良一脸着急的在秋水阁乱转。 “姜良,你怎么了?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 第五十八章 找到线索,紧张什么?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在大哥的小院里用过饭后,想到姜良还在秋水阁,担心他还没吃东西。 她让人带些吃食回到秋水阁,却见姜良一脸着急的表情在秋水阁乱转。 “姜良,你怎么了?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王妃……我就是去趟茅厕的功夫,再回来就看到王爷给你的礼物不见了。这只漂亮的莲花簪子是十分稀有的宝贝,王爷送给王妃就为了表达自己对王妃的重视……” 程玉姚看向了厅中桌案,上面除了茶壶和茶杯,放着的盒子确实不见了。 “王妃,都是姜良的错,您责罚姜良吧!” 姜良心中本来就充满了惆怅和忧伤,越说越觉得惭愧,眉头深蹙,心急的在厅中转来转去。 “既然是在府上,总是能找到的,你也别心急了,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说实话程玉姚心里也是着急,但现在不是着急就能想到解决办法的,事情还需要一点点的去解决。 程玉姚给端糕点的丫头使眼色,让她们将碟子放在桌案上。 姜良看着糕点即便饿了,因藏有心事,没了胃口。 “王妃,姜良吃不下,只想找到王爷送您的礼物。” 程玉姚没有再劝他吃东西,蹙着眉头在厅中走着,忽然看见了门槛内边上,有一只粉色的珠花。 她走去,将其拾起,看到珠花是珍珠染了色,手工很是精湛,这相府中也只有主子们能戴上这种珍贵好看的珠花。 “姜良,在我离开后,可有什么人来过吗?” 姜良仔细想了想,“王妃,除了之前在阁中打扫的丫头,就没有谁来了啊!” 看来这个人偷走盒子,是姜良刚好离开的时候。 “玉儿!” “娘?” 娘亲李氏让几个丫头将热好的饭菜端进来,“姜侍卫光吃这些糕点,怎么会饱呢?娘就让小厨房给他将饭菜热了,端来给他吃。” 姜良想到第一次来相府,是代替王爷接王妃上花轿,那时候他对相府一家人态度冷漠。 没想到相府的人却不计前嫌,倒是让他有所感动,上前答谢道,“多谢夫人了!” “客气什么,快趁热吃吧!” 姜良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肚子都咕咕叫了,却吃不下,“夫人,我吃不下。我把王妃的东西弄丢了。” “什么东西啊?”李氏走到程玉姚面前,拉起她的手,很是担心的问一句。 程玉姚却在李氏靠近的时候,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她将刚才的珠花拿出来在鼻下闻了闻,又闻了闻李氏发髻上的香味。 “娘亲,你抹了头油?” “嗯!香吗?” “香!” “这是银花送我的,你若是喜欢,我还有很多,送你用就是了。” “不用了娘亲,我不喜欢太香的头油。” 程玉姚看了眼姜良,在李氏耳边轻声笑着道,“娘亲,你不知道这姜侍卫其实是个倔脾气,他肚子早就饿了,你啊在这里多劝劝他,他一定会吃的。” 李氏一听,心领其意的抿嘴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娘明白,你去歇息去,我去劝他吃东西。” “我刚才吃多了,想出去走走,你在这里多劝劝他。” “好!” 李氏刚答应了程玉姚,转身就去劝姜良吃东西,这姜良虽然是个倔脾气,也因为刚才弄丢了程玉姚的东西心急的很。 但被李氏软磨硬泡的劝说下,终于拿起筷子吃起东西来。 有好几道美食。其中有一道美食叫鲈鱼。要说鲈鱼,还真是春天的最好吃。春天气温回暖,正是吃鱼的好时节。这时的鱼儿们最为肥美,鲜,嫩,干净,不腥,最适合切鱼脍,再配上一壶新酒,格外美味好吃。那鱼脍片得薄薄的,浇在上面的金齑子咸香中带着酸甜,说是里面掺了南诏国的野橘汁,别处再没有这样的味道。绝对美味…… 看到李氏和姜良都坐在桌边,程玉姚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都会在这,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秋水阁。 落花院这边。 闺房中,一身紫衣美人坐在铜镜前,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那只手工精湛,价值不菲的头饰。 这美人纤纤手指在拿出头饰的时候,激动的颤抖起来。“这等好东西给了她,才叫可惜,给我多好。” 她刚要将头饰戴上,突然门‘碰’的一声被人踢开。 “谁?” “妹妹,你紧张什么?莫不是在屋中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来这做什么?” 紫衣美人赶紧将发髻上的头饰摘下来,转身塞进了盒子里,将盒子盖好,转身挡在身后。 程玉姚手中捏着一只珠花,边把玩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朝她一步步走去。“四妹妹,我刚才在秋水阁里捡到一只珠花,你看看是不是你丢的?” “不是我的。你将那烂东西拿走,去问别人丢没丢吧!” 程玉姚见她一直挡在铜镜前,也看到了她刚才从头顶摘下什么东西,放好藏起来。 这一目了然的事,却被她的四妹妹睁着眼睛说起谎话来,难不成别人都跟她一样,是傻子看不见吗? “四妹妹,那你头上戴着的是什么?怎么和我手中的珠花一模一样?” 程思琪心虚的赶紧抬手摸了摸发髻,没有摸到那只珠花,这才放心的哼笑一声,“少在这里骗我,我就没戴什么珠花。” 程玉姚已经走到她身前,闻见了她发髻上头油的香味,就多问了一句,“你和你娘用的都是同一种头油吧?那么香?” “对,我和我娘用的头油那都是我外祖父家送来的,整个京城都没有这种稀罕物,怎么样?你是不是嫉妒了,想要了?”程思琪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骄傲的抬起下巴。 程玉姚嫌恶的皱了皱鼻子,道,“香得刺鼻,闻着就难受!” “啊!” 程玉姚没那个耐心跟她聊头油的事,先是将珠花丢在程思琪身上,又一把将她从铜镜前推开。 程玉姚看到了桌案上放着早上姜良给她的那只盒子,她拿来打开盒子一看,一阵宝光耀眼,只见锦盒里面洁白的雪绢上放着一只漂亮的莲花簪子,这是一只极其罕见的簪子,宝光灼灼,做功及其精巧。程玉姚拈起一看,握在手中微凉却只觉温润,通身雪白,在阳光下竟还有些许透明之处。 她用指腹摸了摸簪身,细腻如羊脂,光滑无暇,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好玉,好漂亮的簪子啊,真是精致!美不胜收!可以传承之用。 “这是我的莲花簪子,还给我!” 程思琪见被识破了,还恬不知耻的说簪子是她的,朝着程玉姚扑来抢簪子。 啪! 这一巴掌,打的程思琪脸颊红肿了,疼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程玉姚,你敢打我?” “偷别人东西,还称是自己的,这样厚颜无耻,难道不该打吗?” “这是我的,你别抢我的东西,给我!” 程思琪又冲了上来,双手抓住盒子不放,跟程玉姚拉扯起来。 “放手!”程玉姚冷声警告。 “不放!这是我的簪子,我为什么要放手!还给我!” 程玉姚懒得跟她废话,抬脚狠狠地踢向了程思琪的肚子。 啊! 程思琪疼的松手,躬身捂住肚子,朝着门外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来人啊……救命啊!” 她不但喊叫,还坐在了地上,像个泼妇一样,撒泼打滚起来,“程玉姚打了我……她还想杀我……快来人啊,救命啊!好疼啊!” 程玉姚看到她这副蛮横又耍赖皮的模样,和三姨娘秦银花如出一辙。 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四小姐,怎么了?” 程思琪手指着程玉姚道,“她要杀人,快抓住她……快啊!” 落花院里都是三房这边的人,当然都会袒护程思琪。 “抓住她!” “敢来落花院撒野,真是不怕死的!” 几个丫头和嬷嬷,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围过来,目光贪婪逡巡在程玉姚身上,似要噬人一般阴郁,她们的嘴角闪过一丝疯狂的冷笑,刚要去抓程玉姚,却听程玉姚冷喝一声,“你们别乱来!任何人别想碰我!本宫是恭亲王妃,你们几个谁敢碰?!” 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四小姐,怎么了?” 程思琪手指着程玉姚道,“她要杀人,快抓住她……快啊!” 落花院里都是三房这边的人,当然都会袒护程思琪。 “抓住她!” “敢来落花院撒野,真是不怕死的!” 几个丫头和嬷嬷,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围过来,目光贪婪逡巡在程玉姚身上,似要噬人一般阴郁,她们的嘴角闪过一丝疯狂的冷笑,刚要去抓程玉姚,却听程玉姚冷喝一声,“你们别乱来!任何人别想碰我!本宫是恭亲王妃,你们几个谁敢碰?!” 要说相府二小姐,他们这些奴才,有三姨娘和四小姐撑腰大着胆子,还敢对她动手。 但这恭亲王妃……他们知道这身份金贵,谁都不敢再上前了。 “你们傻站着做什么?上啊,抓住她啊!”程思琪趴在地上急了,指手画脚的。 “四妹妹,你还真是越来越讨人嫌了!”程玉姚狠狠踩了一脚程思琪的手。 啊!啊! “这次我心情好,没剁掉你偷我东西的手,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偷我东西,我一定剁了它。” 她望着被踩的痛叫连连的程思琪,冷笑一声,抬脚出了院子。 离开落花院,外面的阳光大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全身白衣如雪,头发上束了条金带 ,阳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地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 程玉姚低头看了眼捧着的盒子,心里跟外面的阳光一样暖暖的,这毕竟是曹添峰第一次送她礼物。她心里想着他 …… 第五十九章 王妃饶命,医女医术高明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低头看了眼捧着的盒子,心里跟外面的阳光一样暖暖的,这毕竟是曹添峰第一次送她礼物。 “刚才没弄坏了吧?” 她担心簪子在和程思琪争抢的时候弄坏了,忙打开盒子,将簪子拿出来仔细瞧着。 簪子完好无损,在阳光下更是雪白剔透。她拿着,看着,笑了,她唇角含笑,脸上都是笑靥如花、顾盼生辉,明媚胜过几许春光。她的笑容明澈。 “喜欢吗?” “喜欢!” 程玉姚竟然听到了曹添峰低沉好听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将簪子放进盒子里,左右看了看。 鹅卵石的小路上,未见曹添峰身影。 “我才不稀罕!”她嘴上这样说着,唇角的笑意却那么明显,将盒子捧紧在怀里,心情大好的回秋水阁。 刚踏进阁子,一个身材高瘦,穿着棕色长衣的男人,忙起身打招呼,“二妹,你终于回来了!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程玉姚看到那一张干净平庸的容貌,却给人一种谦谦公子的感觉。 她双眼眯起,手指扣紧了捧在怀中的盒子,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你难道不应该叫本宫一声恭亲王妃吗?跪下叩拜!”她清冷勾唇一笑,上前一步,与他咫尺之距。 “恭亲王妃!是微臣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请恕罪!” 咣当! 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撑在脸边,额头触地叩拜,身子微微颤动。 看到他卑微叩拜的模样,程玉姚并未感觉到心中大快,要是把刀给她,她真想一刀砍断他的头颅,让他死在她脚边。 程玉姚眼睛酸痛,脑海里的记忆在翻滚,那是她死前最黑暗的月夜。 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一身朝服,揪住她身上的铁链,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她在玄武门前的高台上走着。 “看到没有?这是你爹娘的头,还有你大哥的头,皇上下令要曝晒三十日,以儆效尤给那些忤逆之心的乱臣贼子看。” “爹爹,娘亲……” 程玉姚看着满地头颅中,她爹爹,娘亲的头颅在她脚边,她闻见那些腐臭和血腥的气味,心里痛的要死,向脚边扑去。 “这就知道心痛了?嗯?”男人拉扯她脖颈上的铁链,像是勒住一只狗一样,将她的脸拉到他面前。 “二妹,爹娘的头颅是我亲自斩断的,怎么样,你一定想不到吧?” 程玉姚错愕的抬起泪眼看他,哑着嗓子,嘶声裂肺的喊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男人勒紧铁链,程玉姚感觉脖子要被勒断,脸色涨红,几近窒息。 却听男人低沉可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玉姚,他是你的爹娘,并非是我的。我在相府这么多年,他们谁曾正眼看过我一眼? 这就是他们看不起我的代价,我要他们死在我手上,让他们知道他们也有求我放过他们的时候,啊哈哈!” 那猖狂的笑声,在她耳边犹如魔音,久久盘旋不散。 她的爹娘,大哥,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中,永远的离开了她。 ———————————————————————————————— 程辛夷……程元君的亲哥哥,相府的庶子。 我和你们兄妹这一世,又见面了。 程玉姚深吸一口气,她忍住酸涩的眼眶内滚动的泪水,见姜良走来,她从他腰间抽出佩剑。 “王妃!”姜良惊呼。 程玉姚紧闭的嘴唇有生硬的弧括,眼角细细的皱纹蔓延到她的嘴唇,有凛冽而清晰的唇纹。她气得牙根都痒痒,朝着叩拜的程辛夷,挥剑而下…… 叮! 玉冠落地,碎成数片。 一缕青丝断掉,散落一地。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程辛夷吓的趴在地上,神情慌张,瑟缩着,浑身颤抖,嘴里颤声哀求着饶命。 看着前世里趾高气昂,最后丧尽病狂杀了她至亲的庶兄,此时像一条死狗趴在地上求饶。 程玉姚唇角勾起,眼底寒意蔓延,“二哥,快起来,你这样一直趴在地上,让人看到了会笑话。” “王妃,微臣有罪,不能起身!” “有何罪?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害怕吗?” 程玉姚先是将长剑递给姜良,姜良接过,她才道:“将我二哥扶起!” “是,王妃!” 姜良过去将程辛夷扶起,他起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嘴唇颤抖着,不敢直视程玉姚的双眼。 那样子看起来极为狼狈,却让程玉姚看到了心里很是爽快。 她上前一步,脸上含笑,抬手帮他拢了拢散落在身前的长发,“二哥,刚才你的玉冠脏了,我看不惯就斩断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王妃做什么都没错,微臣怎敢生气?”程辛夷躲闪下,长发从程玉姚手中滑落。 程玉姚看了眼空了的手,再看一眼地上散落的青丝,感慨一句,“青丝已断,二哥不会觉得你与我的情分从此断了吧?要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王妃的叫着,听着就让人生疏的很。” 程辛夷眼珠转了转,赶紧笑着迎合一句,“二妹,二哥刚才确实是误会了……” “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好了!”程玉姚笑容凝固,抬眼看他,寒若冰霜。 “以后给本宫记好了,要是敢伤到本宫在乎的人,无论是谁,本宫要你们一家子偿命!” 程辛夷吓的瑟缩一下,“二妹……不!王妃,说的可是真的?莫不是与微臣开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了。”程玉姚脸上又重拾笑容,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见程辛夷又松了口气时,她将唇凑近他耳边,“二哥,你入朝中为官,凡事多加小心,可不要手长拿了些不该拿的官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辛夷听了,吓的身子绷紧,看向程玉姚。 程玉姚笑着帮他理了理衣领子,忽然抓紧,“二哥,人在做天在看,要是不忠不孝,就算老天不收拾你,总有人会好好教训你。” 松开他的衣领,程玉姚打了个哈欠,“我乏了,你退下吧,没什么事,以后别找我!” “微臣这就离开……” 程辛夷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秋水阁,看的姜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王妃,您可别吓你二哥了,瞧他胆子小的,怂死了!” 他笑够了,看向程玉姚,却见她冷着脸望着程辛夷离去的背影,最后捧着盒子上阁楼去了。 姜良脊背一凉,王妃好凶啊! 程玉姚上了阁楼,手捧着盒子想起了前尘过往,发呆了好一会儿。 一直过了晌午,她看了眼窗外,想到大哥走后不知多久才能相见。 她将盒子放在床头,这才出了秋水阁。 姜良不放心她,随着她一起到了大哥的小院。 她看到大哥秦轩怀里正抱着一个人,大声呼喊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帮忙!” 她紧张的瞳孔睁大,赶紧抬脚跑了进去。 “大哥,娘亲怎么了?”程玉姚跑过去,看到娘亲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处于昏迷状态。 “娘亲刚才还好好的,就说太阳有点毒辣,拉着我要到屋里纳凉,刚一拉我就晕倒了。”秦轩心急如焚的说着。 “姜良,你帮我大哥将我娘亲抬到屋中去!” “好!” 姜良帮着她大哥一起抬着李氏放到床上。 程玉姚先给娘亲查看了下现状,给娘亲把脉的时候,感觉到她气息微弱,翻开了双眼,看到了白眼球有些红血丝,唇色微青,指甲的颜色变得最为明显,浅青色。 “二妹,你在这照看娘亲,我去找大夫过来给娘亲看下。” “好!” 程玉姚见哥哥秦轩急匆匆出了屋门,就对屋中的汪嬷嬷等人吩咐,“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要进来!” “是,王妃!” 汪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出去了,程玉姚让姜良先留下来。 等汪嬷嬷等人离开了,程玉姚从袖子里拿出牛皮袋,打开后,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她先用银针刺了李氏的十指,从中挤出的血是微黑色。 果然是中了毒,好在时间不长,今日应该是她娘亲第一次表现出中毒现象。 阿嚏!阿嚏! 从敞开的窗户吹来一阵风,一股刺鼻的香味,刺激着程玉姚连打了好几声喷嚏。 程玉姚知道这是什么香味,双眸盯着娘亲发髻上。一种奇怪的念头冲进脑袋里,“难道是头油有问题?” 想到这,程玉姚赶紧出了屋子,对门口候着的汪嬷嬷吩咐道,“汪嬷嬷,去我娘的屋子里将她平时用的头油拿来。” “是,王妃!” 汪嬷嬷急匆匆走了,程玉姚转身走回来坐到床边。看到娘亲苍白的脸色,微弱的气息,就有种随时要离开她的感觉,离开这个世界的感觉,让她不禁有些害怕和伤感。 她握紧了娘亲的手,哽着嗓音,道,“娘亲,您放心,玉儿一定会医治你身上的毒的。” 吸了吸鼻子,程玉姚调整下情绪,不敢耽搁,还是要尽快给她娘亲医治的好。 她以前得到一本孤本,是第一世里医门世家的外公过世的时候,传给她的。 那时候她对中医学很是专研,而外公的这本医学孤本里记载了一种武学和医学并存并施的气针术。 虽说她能像那些人飞檐走壁,但却练就了一身敏捷和力气的本事,就是为了学会和运用气针术。 “娘亲,你忍着点,很快就会让你身子松快点,毒血不要攻心才好。” 程玉姚让姜良帮忙将李氏扶到椅子上斜靠着,让姜良到外面守着。 随后她将李氏衣服脱下,方便等下精准的找到穴位刺下。 纤纤手指捏着银针,她集中精神,运气,施针,手法快、准、稳。 以李氏头顶的百会穴为主,其他穴位为辅,围绕主穴位而旋转施针,共施了一百零八针。 噗! 当这一百零八针刺入李氏身体内,没多久李氏的身子一抖,从口中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娘亲!” “玉儿……” 李氏轻唤她一声,抬起手没等触碰到程玉姚,就已经垂落下来。 程玉姚看到娘亲微弱的样子,心难受起来…… 。 第六十章 掐成一团, 暗藏奸细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娘亲!” “玉儿……” 李氏轻唤她一声,抬起手没等触碰到程玉姚,就已经垂落下来。 程玉姚看到娘亲微弱的样子,心难受起来。 气针术逼毒虽然已经有了效果,施针时间不宜太长。 她就松动穴位上的银针,将银针一一取下放好,又帮李氏穿好了里衣,放她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汪嬷嬷的声音。 “王妃,老奴已经找到了夫人常用的头油了。” “拿进来!” “是!” 汪嬷嬷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瓶子走过来,程玉姚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双黑亮的眸子沉了下来。 “王妃,给您!” “嗯!” 程玉姚刚接过小瓶子,门口就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大夫人怎么样了?你是谁啊?还敢拦着我们?让我们进去!” 程玉姚闻声,正心中诧异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不跪在宫殿外面,强闯了进来…… “你是府上的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不知道我们是府上的老人了吗,你也敢拦着我们?” “这位小哥,这大夫人病了,我们姐妹几个想去看看,让我们进去吧?” 汪嬷嬷回头看了眼门口的位置,有些为难的问向程玉姚,“王妃,您看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让他们都进来,本宫刚好有些话要问他们。” 程玉姚不急不慢的站起,整理下身上的衣裳褶皱,汪嬷嬷这时候已经到了门外,让门外的人都进来了。 “大夫人,大夫人啊!” 第一个是三姨娘齐氏,鬼哭狼嚎的跑进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有什么丧事一样,让她难过成这样。 “大夫人啊……” 三姨娘齐氏看到李氏躺在病床上,哭着要扑上来,却被程玉姚伸手拉住手臂,“三姨娘,我娘亲已无大碍,你就别那么担心了。瞧你哭的,来……给你帕子擦擦眼泪。” 程玉姚神色淡然,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塞进三姨娘手里。 三姨娘齐氏捏着帕子,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大夫人没事了啊?” 她说完,还回头看了眼二姨娘迟氏,“不是听秦轩说的,他娘病倒了吗?” 二姨娘迟氏上前几步,走到了床边,看着脸色苍白昏睡的大夫人,担心的问程玉姚一句,“大夫人真的没事了吗?可你大哥碰见我和你三姨娘时,告诉我们大夫人病的很重,就慌张的出府去找大夫了?” 程玉姚含笑看了眼二姨娘迟氏,“二姨娘,听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娘亲病的很重,是吗?” “没有,我从未这样想过!”迟氏赶紧退后几步,站到了三姨娘齐氏身后。 齐氏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对程玉姚不冷不热的道一句,“既然你说大夫人没事了,那我和你二姨娘就走了,你在这照顾好大夫人。” 程玉姚见齐氏转身走的时候,给迟氏使眼色,两个人赶紧要离开屋子。 程玉姚冷下一张脸,喊道,“慢着!我有让你们走吗?” 二姨娘迟氏和三姨娘齐氏相视一眼,两个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三姨娘齐氏性格直,直接问了,“玉姚,大夫人都没事了,我和你二姨娘难道还不能走吗?” “这瓶头油,是你送的,对吗?”程玉姚拿着头油,一步步朝着他们走去。 齐氏看清了是她送给大夫人的头油,也没犹豫,回答道,“这是我娘家人送来的,是我给大夫人的。我不但给了大夫人,还给了你二姨娘,怎么你也想要一瓶?我现在真的没了。” 程玉姚闻言,笑了,她又立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她的目光变得冷冷的。他紧闭的嘴唇有生硬的弧括,眼角细细的皱纹蔓延到他的嘴唇,有凛冽而清晰的唇纹。她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这瓶头油有毒,三姨娘你为何要害我娘亲?” 咣当! 啊! 程玉姚将这瓶头油扔到了三姨娘齐氏脚边,惊的齐氏跳脚,躲了下。 “怎么会有毒?我和你四妹思琪也都在用啊,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三姨娘齐氏虽然心突突的跳着,但嘴上却不饶人的辩驳。 “既然你不肯说,那敢不敢将你们几个人的头油瓶都拿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一样的。” 三姨娘齐氏挺着腰杆子,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有什么不敢的,我又没想害大夫人!” 程玉姚吩咐一句,“汪嬷嬷,你去二姨娘,三姨娘的院子,将他们用的头油瓶拿来。” “是,王妃!” 汪嬷嬷退下后,二姨娘迟氏和三姨娘齐氏两人只好先留在这里。 一炷香的时间刚过,汪嬷嬷就带着两个丫头回来,他们手中各有一瓶头油。 程玉姚没有去看二姨娘和三姨娘脸上的表情,从这三个人手中拿走瓶子,闻了闻里面的香气,又用银针试了毒。 其中一瓶头油里有毒,另外两只没有毒。 “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狠毒的女人?” 程玉姚没有去看二姨娘和三姨娘脸上的表情,从这三个人手中拿走瓶子,闻了闻里面的香气,又用银针试了毒。 其中一瓶头油里有毒,另外两只没有毒。 “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狠毒的女人?” “你说什么呢?谁狠毒了?”三姨娘齐氏不甘的嚷嚷着。 “刚才王妃也验过了,就你的那瓶头油没有毒,你还敢说,不是你给我们下的毒吗?”二姨娘迟氏指着齐氏,气怒的喊着。 齐氏撩起衣袖子,双手掐腰,“你怎么知道那瓶头油是我的?我看你是存心想要诬陷我,想打架是不是?” “头油是你给的,不是你害我们,还能是我们自己害自己不成?” 二姨娘迟氏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够了,别再吵了!”程玉姚冷声打断他们,惊的二姨娘迟氏和三姨娘齐氏,都瑟缩了下脖子,扭头看向她。 “二姨娘,你是不是从未用过三姨娘送你的头油?” 二姨娘迟氏见程玉姚一步步朝着她走来,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却自然的笑着回道,“王妃,臣妇不喜欢这种太香的东西。” “哦?真的是不喜欢吗?还是明知道有毒不敢用?我可是知道,二姨娘院中的花最多,最香,又岂会不喜欢太香的东西呢?” 二姨娘心惊的抬头对上程玉姚视线,赶紧低眉躲开,“王妃,是因为君儿喜欢花,才会在院中栽了那么多花的。” 啪! 啊! 程玉姚狠狠给了她一耳光,打的二姨娘迟氏撞到了旁边的桌案上,额头破了皮,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二姨娘迟氏扶着桌子站起,摸了摸头,手心上都是鲜血。她责问道,“王妃,臣妇有何错,你要打臣妇?” “有何错?错就错在你谎话连篇,还下毒给我娘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喜欢花,就连你的衣裳,晨起换上的时候都要熏上花香再出门。 你喜欢香的东西,屋子里也满是香花的盆栽,你的胭脂水粉无不都是香味刺鼻的。 二姨娘,我知道你姿色一般,所以想要用这种浓郁的花香来吸引我爹爹,让他看你觉得与众不同记住你。” 程玉姚走了过去,抬手捏住二姨娘的下巴,一脸嫌弃的表情,轻蔑一笑,“可你再怎么香,也弥补不了你姿色平庸,得不到我爹的喜欢。”她说着,狠狠的甩开迟氏的下巴,迟氏没站稳,咣当一声摔坐在地上。 “汪嬷嬷,你的女儿沉香从我出嫁那天就被我安排进了二姨娘的院子,也该是时候让她回来了。” “老奴这就去找沉香过来。” “等下,汪嬷嬷你过来,我有些话还要对你说。” “是,王妃!” 汪嬷嬷走来,程玉姚在她耳边轻语几句,然后让她离开。 坐在地上的迟氏,已经开始心慌了。她抬头看向程玉姚。 程玉姚对上她的视线,脸上莞尔一笑,眼底却寒若冰霜,盯着她道:“二姨娘,你做事不是一向谨慎小心吗?怎么也会有这么粗心大意的一天?” 迟氏没敢再说什么,而是低着头藏住她的心事。面色一僵,转瞬,陪着笑脸。 三姨娘齐氏从来没见过这样激烈的场面,更是对嫁给恭亲王的程玉姚,忌惮起来,退到了窗子边上,离程玉姚远一点。 汪嬷嬷将她女儿沉香找了过来,程玉姚手指着摔在地上的头油瓶直接了当的问她,“可见过这个头油瓶?” “王妃,奴婢见过,半月前二姨娘找来了夹竹桃的花瓣和叶子,晒干碾碎后将头油混在一起,让奴婢加水重新熬成油,装进了这种瓶子里。 奴婢见二姨娘将这瓶头油拿出去后,没多久回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回来后。 又往里面加了夹竹桃的花瓣和叶子粉末,让奴婢又熬了一次,装进瓶子里。” 二姨娘迟氏听沉香说完,再抬头时,不服的脸上冷笑道,“就凭一个低贱奴才的话,谁会相信?”她不以为侮,唇边一朵淡薄的笑意似顶着料峭而开的娇弱迎春花。 程玉姚捡起摔在地上的头油瓶,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将嘴唇凑近她耳边,满眼冷切,目光紧盯着她说道:“二姨娘,你听过前世今生,因果报应吗?” 她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勾唇一笑,“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比死更难受。” …… 。 第六十一章 处置迟氏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到底要做什么?”二姨娘迟氏紧张起来,犹未甘心。 “做什么?等下不就知道了。” 程玉姚抬眸望着门口,迟氏也不安的看向门口方向。 “娘!” “娘,你怎么样了?” 程玉姚让汪嬷嬷找的人到了,她也就不再耽搁时间了。她捏住迟氏的下颚,将那瓶有毒的头油,往她的嘴巴里灌。 “不要……唔唔!” “不要?已经晚了。” 程玉姚将有毒的头油往迟氏嘴巴里塞,正好被赶进来的二姨娘的一双儿女看到了。 “娘?”程辛夷害怕的站在那里。 “放开我...... 两人正在交谈,有三个男人朝这边走来,看到他们对莫晴柔特殊的打招呼方式,米诺干咳了两声,当做没看见。 生死早就已经看开,如今能够和最爱的人死在一块,她也没有什么遗憾,更何况是如今这种不完全是死局的情况下。 叶云想不到这柳辰还有这样的来历,难怪他看这柳辰似乎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浩然正气。 “他在我那里说了一阵子话,因此才离开!”宋轻瑶脸色微红,道。 从前,蓝宇成告诉她,李言旭喜欢她,她不信;后来,李言旭跟她说,若是她愿意嫁他,这辈子,他可以许下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可是,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她心里想的,喜欢的,都不是他。 宁家不就是宁家嘛!况且宁家有权有势也是你祖辈一代代积累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但是熙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按照常理来说,界主级强者进入第六界的时候,实力会被压制成普通人,但熙月却封印了自己的实力,将自己实力封印成灭级后期的样子,居然瞒过了封龙印,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林羽瑶微微蹙眉,这丫头平时一年到头都难得过来一次,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的,偏偏就有这么巧了。 做她们这行有个规矩,在人家高朝时间是不能进去打扰的,万一从此不能崛起了,那她罪过就大了。 现在我已经研究完了所有石板的内容,可外界过去多久了?最少也有七八年了吧,昔雪和晓晓一定等着急了。。。 “嘿!这特战旅的规矩,还真是够多的!”赵兴强觉得有点繁琐的轻笑道。 容舍传音的话还没说完,白得得就已经察觉到这艘星辰梭的人上了甲板。她知道容舍说的有道理,可还是气得呲牙,她到底是怎么看上面前这混蛋的? 白得得所谓的安全是,“你这下就完全不用担心会克制不住自己而伤害我了。”白得得一边说一边将容舍的另一只手也锁了进去。 他们二人碰巧走到了一个隐蔽之处,秦墨宣便也没有压抑自己,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闻言,戴峰抬头笑了笑,低下脑袋时,便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夹面,不多时,吃完面的他,就起身去拿馒头。 而当方心染出了屋子之后,便看向苏真所在的屋门,只见那屋门紧闭,似乎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人。 刘舍和窦婴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清楚,天子如此怒形于色,与往日大相径庭,其中未必没有故意的成分。究其背后,怕是对当朝丞相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 从人族刚刚兴起,到形成稳定繁荣的修元界为止,时间跨度长达将近十万年。至于比上古更加久远的年代,便是太古了,那时并没有准确的记载,只有传说,并且还难辨真伪。 “高营长,这两位是省公安厅的刘警官和李警官。”警卫员走上前,行过军礼后,严肃的汇报道。 第六十二章 这样才有趣,程元君的诡计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来人,将迟氏关进柴房,等爹爹回来了,再做处置!”程玉姚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迟氏。 “是,王妃!” 汪嬷嬷命人将满身血污,昏厥的迟氏拖走了。 程元君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也没像之前那样反抗,倒像是今天被惩罚的人,并非是她娘亲。 程玉姚坐在床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还真觉得她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虽说她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将程元君惩罚一番,若是程元君反应过于激烈,或是伤了她。那么她就有机会下手,但偏偏现在她这么乖巧...... 聂图将钥匙丢给了廖望月,随后和章檬蕙紧跟他俩走了过去。他下意识摸了摸游泳裤凸起的一下块东西,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是我们烧的,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不可能扑灭了。”穆贰摸了摸路南毛茸茸的头。他当然知道琉璃庄意味着什么,但从现在来看,琉璃庄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能可以一试,但是一定要到天窗外才行。”只听艾斯特莱雅柔声道。 灵皇右手食指中指向前一点,一抹剑气纵横而出,剑气对剑尖,剑气好似真剑一般,都发出了剑刃交错之声。 等了一两分钟,见实在没有鬼魂追过来,两人才稍稍放下心查看起周边环境来。 “邀请函?”大家感觉到有些讶异,纷纷掏出自己的邀请函,随即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唔……”雨嘉最后偷瞄了艾尔一眼,咬着下嘴唇跑回自己的床铺去了。 节杖立在地面,上面火红色的节旄随风舞动,带着一缕杀意,四散开来。 这时,千叶因果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她不知何时也已经跑到了西泽跟前,只见她手持着黑光刀,正冷冷地冲着倒地的武士走去。 “瑶瑶,要是太后崩逝了,你会很难过吗?”楚昭南和顾陵歌一样,并没有母亲伴身,不知道有母亲是什么感受。他大概猜到了卿婧瑶会伤心,也没有过多逼迫她,只是问她难过的程度罢了。 作为一个编剧,自然是希望自己可以更进一步做导演,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拍摄一个作品的,我也是一样。 “我去!这身高怕不是有三米了吧。”耳机男吃惊道,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羡慕,穿鞋一米七是他不能说的痛,也是他对自己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夜修拿出火柴,把桌上的红烛点燃,准备过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 所以对于节目组这一次大费周章的拍摄,都努力配合,希望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红色巨人依旧倒下了,余援军笑了笑,点燃一根香烟,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认为是美国人搞垮了红色巨人,但是如果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这一个观点不容置疑。 可在异界,这是极具良心的做法,因为那帮吊毛钟表匠人没有“保修期”这个概念。 “贼秃,不要嚣张,我可不怕你。”纳兰明惠不服气,控制万法天尊杀了过去。 “不,你代替不了她。”陆皓大声嘶喊,神情恍惚的离开了这里。 “这等强度的风力,比得上十一级暴风了。”卢建晨等人非常凄惨,他们被狂风吹到了墓道中。 温如玉自问有几分姿色,可是看到年轻靓丽、形象气质俱佳的林若水,不由得打了退堂鼓。她与徐少语不过是喝多了后,产生了微妙的感情,或许说是欲望,仅此而已。 剑长而匕首短,虽然陈晟出招较迟,但是容儿若不变招仍要刺杀曹操,势必也要被陈晟宝剑洞穿杨柳细腰。陈晟原本是想攻敌之必救,谁知道容儿本就存有拼命之心,丝毫不为长剑所阻,匕首仍往曹操胸口刺去。 第六十三章 纠缠不清,宅院之争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施萍儿等在那里,还以为曹添峰会给她什么礼物,但好半天都没见他给她什么。 “峰儿,礼物呢?”穆妃在一边,着急的催促一声。 曹添峰沉默片刻,回答道,“母妃,儿臣没有礼物送,儿臣这几日担心皇祖母,将萍儿的生辰给忘了……” 穆妃心头一怔,轻声疑惑道,“你昨儿个还不是跟我说了要给她簪子吗?怎么可能忘了?” 曹添峰尴尬的笑着道,“儿臣没带!” 穆妃忍住气,拉着曹添峰往她的寝殿走,对身后的施萍儿笑着道,“萍儿,瞧本宫这记...... 血魔皱起眉头,捡起那破布样的包装纸,几秒后,璀璨的星芒就差点晃瞎了他的眼睛。 “湛姑娘?”被陈氏搀扶的焦濂平着实愣了一下,大太阳之下,他都已经是痛狠了,所以眼花了,否则怎么在焦家看到了湛非鱼。 有点心虚却嘴硬的回了一句,老房子是什么样自己确实心里清楚。 聂双抱着录音机走了过来,音乐在他耳边骤然放大,他立马挣扎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他哆嗦起来,甚至挣扎着往床下躲去。 平日里就是一脸严肃的,以前也不大喜欢他们这些熊孩子的戴爷爷这么一笑起来,赵茗看了心里更是直打鼓。 不过从尸妖正张大了的嘴里,缓慢地流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粘液,液体恰巧滴在了宁采臣头上。 这些藤蔓的来源是员工休息室门口两盆装饰用的盆栽,它们在林涛的操控下飞速生长,完美复现了当初他和唐嘉宇被苹果头堵在会议室里的一幕。 似乎自己沾的便宜,在对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刘颖明白真要算起来,自己那点钱确实不够干嘛。 李然五年后从复旦大学毕业,成为了教导主任,辅佐孙敬将复旦大学做得更好。 所以说数千块钱一晚的房费,让它送一顿早餐上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是本身就有的服务,甚至这种房间还有一名职业的管家提供一些出行入住的服务。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口数量十分的多,远远超过他去过的铁之国和雪之国。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许久没有感受到多少天地之力,但是境界却提升迅速的原因。 席牧立即打开好友列表,发现江峰等人果然身处在其他主城,他立即给众人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到青龙城汇聚。 听到方浩在没有边关援助的情况下,竟然要凭着一个营的在草原上建立起一座城池,池旭更加震惊,觉得方浩非常的不简单,非常的有前途。 贵族的热爱和追捧,再加上龙纹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成长才能产出合格的龙纹木,使得龙纹木十分名贵。 那个时候就会取消内地人口入境的限制,还会迁移大量的人口过去填充。 仅仅片刻的工夫,对方就在人与狼之间转换了几次,最后才变成老狼的模样,趴在地上没了生息。 无心法师瞪着月莹的眼睛,噌噌噌的冒火,使得他身后的人,从背影就看出他的愤怒来。 此时的安逸身上确实受了重伤,两条腿各自被打了一枪,而且腰部也中了一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的春光太过诱人,他有些羞愧于梦中的情境,离开扬州之前,再未曾去过叶府,只是派心腹前去与程壹接洽,友情帮他捎货离淮。 “伤口有些深,就算结痂之后,也可能会留下一些疤痕。”上官鸿如实回答。 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整合放入空间戒指里了,但是,手指上的戒指才最显眼,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六十四章 自生自灭,担心她的男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元君和程辛夷也都前后跪下。 “君儿还请爹爹明察秋毫,放过娘亲!” “爹爹,放了我娘吧!” 程雪城看向老夫人,知道迟氏是她的外甥女,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她该罚也罚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可能! 程玉姚看了眼门外,当几个人身影越来越近了,她回眸淡淡一笑,道,“迟氏的罪,可不仅如此,你们等下就知道了。” “老爷,刚才迟氏想从后门逃走,被我们抓到了。” 啊! 王管家和几个男仆,驾着满身是血,脏污不堪的迟氏,...... 但在东边的市集上。却是灯火通明。人头涌动。整条集市像是一条长龙一般。热闹非凡。 这话说的苗柔一楞,甚至有些尴尬!但最终都化为恼羞成怒,连东西都没有收拾,转身就走。 贺兰伸出左手,竖起了三根手指,然后一根根的放下,随着最后一根手指落下,突然暴喝一声:“杀——!”身形暴起,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林天龙说出的这一番话可不是空口白说的,也是有着一些事实依据,按他看来,梦可儿天赋超绝,只要假以时日,在修为方面便是会有所成就。 他真的很怕。毕竟刚刚还死在对方的刀下。但他更怕的是白月衣会告诉他。五月国师已经被他们杀了。那半截所说的另一个方法就不能用了。 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吃过午饭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说尚裕带着何雅诗来拜年了。 “好了好了,等会将还会发生一件令大家高兴的事,今晚不醉不归也是应该的。”林天龙说道。 林天龙连忙跳开,倪彩可是为了他才是变成现在这般,这可是万万不能承受的。 尚方叙蹙眉想了想,如果人送过来一直不醒怎么办,既然马克保证了七天之内让人醒过来,那他就相信马克一回,毕竟手上有马克最害怕的把柄。 青禾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现在的王爷哪里还管那些规矩!若知道王妃回了府,恐怕只剩了欢喜了。 虽然时间太短,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但那气息的波动,却让他有种莫名震荡的感觉。 “可不是,把我们眼馋的,唐先生,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几颗丹药补偿补偿?”右边的男子挑着眉头。 毕竟多少下等国的人,都渴望通过自己的天赋和努力,成为上等国的公民? 苏晨熙和顾夜霆的感情,比金都要坚,只是那个顾谨寒,一直在其中搅事情而已。 她不是应该死在那场爆炸里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实验室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想拿她做实验? 段无痕速来被人追捧惯了,家世相貌他一样不缺,又因为有慕容雪爱慕,朝中大臣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那人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那么讨厌?”耳边突然传来了七煌愤愤的声音。 第二天,傅明月并没有赶到陈医生的诊所,她说谎自己不舒服,约定一个星期之后再去。 柳羌玉笛并不停歇,直挺而去,却听得一声脆响,玉笛竟捅穿铁铸剑身,在第五铭眼前一尺以外止歇。 它们见保障自己安危的武器装备全都失效,一时之间慌了神,更对身边的人产生了质疑,认为周围的铁血战士全都是敌人所伪装,不让靠近自己,甚至有的直接当场开打了起来。 潇洒的大手一挥,戴沐白带着唐三等人,步伐沉稳的走进大斗魂场。 天界众人感慨不已,再难以对这尊传闻中穷凶极恶的魔帝生出厌恨之情。 回到卡巴斯帝国,易辰托托关系,给普陀梅尔弄个合法的新身份,就可以使普陀梅尔迅速地融入新的生活。 第六十五章 隐隐疼爱,要守护的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添峰嘴上这么说,看着程玉姚的眼神却是温柔到极致,他松开她的衣裳,背着手往外走。 “喂!你说谁是胸部平的跟个石板一样?你看到了吗?就乱说?” 程玉姚气的在他身后大喊,却见那个“面瘫脸”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真是气死人了。 她将早上剩下的药从枕边拿出来,脱衣服的时候,感觉肩膀疼的要命。 “王妃,奴婢帮您!” “石竹,你来的正好,帮我脱下衣服!” “是,王妃!王妃,这瓶金创膏是早上于太医给我上的药,说是能愈合伤口...... 换做旁人,被气势汹汹的赵成这么一搞,还没动手气势就已经软了三分。 这也是为什么,看到林奕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便已经领悟了阴阳医术,这些老教授们会羡慕嫉妒恨的原因。 顿时,他就感到一股极度阴冷的寒意席卷全身,使得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所有反抗者,都将遭到追杀,最后一些势力实在是无法忍受,纷纷逃向中洲,逃向灵城,要投靠灵院。 也不算是唯利是图,应该就是,仗着自己还有点厉害,就在那里无法无天了,以为只要她自己的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别人就要乖乖就范一样的。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唐枫刚刚坐下,前座便传来细若蚊喃的声音。 这些,炎晨当然不能和楚怀玉说。“我好像听说过。”听完炎晨的回答,楚怀玉的脸色更加难看“你听说过?”炎晨只好回答“我听说过。”其实炎晨哪里是听说过那么简单,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时刘黑子不同意,认为人家是真心相爱怎么能棒打鸳鸯呢!还说拆散姻缘会遭报应的。结果符景烯不仅将他胖揍了一顿,还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煎饺她娘会做,但灌汤包不会。而灌汤包在京城非常受欢迎,做得好吃销路肯定会很好。 “是。“楚雨欣乖乖的坐了下来,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一听到大姐回来了,要见她的时候,她的心中一片震愕,考虑了之后,她最终决定还是来了。 “只是,不知道除了您还有谁能够领导我们呢?”丹青师太的眼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我又什么好茶,这是钥丫头的茶,想喝,找她。”南宫老头说完,依赖你享受的接着喝自己的茶。 因为撞到柜子里的物品,里面的一个古董瓷器摔在地板,发出一阵巨响。 我怕是要昏迷一会,一直等到这个药力消耗殆尽,只是在这里没用的敲打着自己,是不行的。 “梁玉珠,你给我闭嘴!”南宫飞鸿也上前,沉着脸冲梁玉珠吼道。 南宫沫把自己说的委屈,可怜,辛苦,可真是要把南宫卫气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 “这鸳鸯锅分清汤和红汤,两个汤底都是用几十种中‘药’炖的牛‘肉’汤底,比较养生。”景汐钥和南宫雪儿将蔬菜和‘肉’类放下去,一边不忘和好奇的众人解释。 一顿饭吃的很是和诣,和诣到有几秒中,戚月差点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且最让凌叶樱不爽的是,组织上头的人居然是要自己做他的私人助理,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不去执行这个任务了。 这种稀薄相对于整个空间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至少维持空间的稳定还是没问题的,但如今,五轮嵌套的经轮之上,蕴含的意志力量已经引起了法则之力的共鸣。 先是给梦莹买了好几套名牌服装,然后又送了她一条翡翠吊坠,一下子就花出去二十万,眼睛都不带眨的。 第六十六章 痛的难受,遭遇不测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马车终于到了青山的寺庙下,停了下来。 姜良掀开车帘子,喊了一声,“王爷,王妃到了!” “啊?到了啊?”没等曹添峰给姜良使眼色,想让程玉姚睡会儿,程玉姚已经迷迷糊糊的从他肩膀上起来,擦了擦嘴角,问了一句。 “是的王妃!王妃刚才睡的可好?”姜良直接忽视掉恭亲王冰冷的眼神,不怕死的调侃问着。 “嗯!还不错,谢谢你石竹!”程玉姚以为靠在石竹肩膀上的睡的,扭头向旁边的石竹感谢一句。 当看到是那张千万年不变的“面瘫冰块...... 为了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迟宴跟酒吧老板要了个包厢,他们一行四人,直接去了二楼。 郢天玄这样一想就通了,这云听梦的血应该还有其他的功能,只是她一直隐瞒不说。 皇帝听到闫青玉在觐见的路上遇刺,皇帝脚下,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让他的威严往哪出搁!派人去查,却只有尸体。 孟安话语刚落下,却见到旁边升起一道传送魔法师,走出两道倩影。 紧巴巴的吸附在玻璃门窗上,希望老大看到自己一眼撤回之前的决定。 云听梦撇眉,这样做被偷寿命的人是多么的不公平,简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天降灾祸到头上了。 把陈羽描绘成了一个惹事精,把陈家描绘成了一个护犊子的强势家族。 另外,必须要指出的是,某些比较极端的“歌迷”,是很招黑的。 唐芷汐有了这一手,一般人想再对她下阴手,绑架之类的,估计很难了。 不过到了第三期,周父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因为他也发现了,李英凯可能确实不善言辞,他只喜欢默默地做,而不是怎么去表达他有多喜欢周梦。 她今天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此等战斗,能有缘一见,此生无憾。黑熊的身影,已经渐渐深入人心。 “黄猿大将,你这样做好吗?”一个海军少校瞧见黄猿波鲁萨利诺居然搬出一张躺椅,就躺坐下来。 船员的手指停住,屏幕上隐没的白点突然一个接一个地全部浮现,构成了一条又一条穿过屏幕“前进”的波纹。 公孙景不明白张帆为何突然有点兴奋起来,不过张帆行事天马行空,鬼神莫测,他也不敢多问。 至于最后面的是各种辅助职业,大部分是团队必备的治疗,他们的作用就是看到有队友受伤马上治疗,特别是最前方的近战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一旦mT被击溃,阵型会瞬间崩溃,后面职业可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林依然说到这儿,很多人其实就已经想起了她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不过林依然此时说的,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淳于琼,字仲简,颖川人。中平五年被任命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校尉,与袁绍、曹操等人平起平坐。后追随袁绍为大将,与张郃、高览等人齐名。 “你把我打倒就行了,为啥还要来一招儿星辰碎,这他妈的,跟天马彗星拳也差不多了,”我痛苦道。 我的天!什么样的老娘们能发出如此恐怖骇人的吼声,抬头但见,一道划空黑云猛的窜向了南宫胜,犹如长箭一般击中了他,登时将南宫胜撞飞,包裹在一起,坠入了远处的山峦间。 饶得甘宁是七品武神,听得楚河已经修炼出一颗黄品武胆,还是震惊之极,一个十岁孩童,竟然拥有一颗黄品武胆,真的不知道让甘宁用什么言辞来形容了。 第六十七章 受了重伤,惹他找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知道现在逃不掉了,就将石竹拉到身后,她站到了小僧面前,脸色不慌不忙,含笑问他,“是谁收买了你们,让你们抓我?” “没有谁收买小僧,只不过你们在寺庙里浪费斋饭,着实不妥!” 程玉姚的笑容骤然冷却,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被人收买了,想要我命!只是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好拿走的。” 话落,程玉姚将藏于袖中的银针取出,嗖嗖嗖,朝着小僧甩了出去。 叮叮叮! 这些小僧身上都藏有兵器,挥动兵器,将银针挡落在...... 说完之后,我便站起身,金妍儿跟阿珂这时候也跟我打了声招呼,离开病房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阿珂跟金妍儿都是好姑娘,她们的情意我都懂,但是我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里。 叶枫不禁开始拨弄起温碧云那秀发头发来,温碧云娇躯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口发出慵懒的呻吟,随即缓缓张开那对风情万种的美眸来,当看到叶枫那双色迷迷眼睛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连忙将被子拉扯过来,将娇躯遮盖起来。 而此刻的体育馆监控室中,一个西方男子敲着二郎腿,看着监控画面中的陈宁雪。而原来守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则是晕倒在地上。 “这叫鬼枪,不需要任何元力就能用的!来大哥教你!”杰克拿起鬼枪,对着窗外扣了一下扳机。 排出了对方的嫌疑之后,四人的闺蜜情又是重归于好。把最近憋心里的事情一通诉说。就连上课,都可以听到几人埋头偷笑的声音。因为晚上没课,所以几人晚上鉴于闺蜜情重新复原,所以锁好门之后,就一块出去吃饭了。 果然听了我的话,罗永光跟徐达夫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徐达夫,这时突然问道。 顾念和萧景琛在c市留了两天,这两天里,顾念把姑父家里的东西该收拾的都清理好了,并去相关部门做了登记。 正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地上有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为了不吓着王勇硕,我并没声张,掏出手机照了张相,然后跟着他一起走到了电梯口。 吃晚饭的时候,九哥就跟明月夫人她们说,准备明天就离开这里回去。 宫汝沫伸出自己的左臂想要拉住唐易恒的衣角,但那衣角已经飘走。 颜落儿皱眉,伸手摸着脖子,指腹敏感的察觉到脖子处深深的勒痕,眼眸骤然一沉。 那巨蛇的攻击落空,而叶重已经飞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它只得仰头向天,嘴里发出一阵阵嘶嘶的声音。 “前辈怎么还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不成?”秦胖子疼的满脸冷汗,可他却并没有退缩,而是心中不断的腹诽着。 唐生痴迷仙侠剧,几乎所有的题材都是这个题材,可以说把这个题材的作品拍到了炉火纯青。 颜落儿却没空关心咖啡了,一双眼睛都黏在那只漂亮的猫咪身上。 其中魔气缭绕的,正是魔兵,而另一方,则是身穿盔甲的天域部队。 “将军,托您的福,今年一年我们赚了这个数。”赵老头笑着,伸出三个手指,把账薄拿过来。 看到云暮脸上的满意神情,战天涯,便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急切,立即开口,请云出手,解决他们家族功法之中的缺陷。 不过见着天宫,这南天门,这巨灵神将,如此真实,陆晨心中倒是一凛。 怀着这样的心思,八位队长,在见到风的时候,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行着大礼。 第六十八章 程姑娘,好热,羞耻难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真是个没用的老东西!”一只手悄悄拨开挡在眼前的青草,从树后走出来一个身穿粗布,头发凌乱,满脸胡茬子的男人,他右手一挥,手中飞刀一出,老妇胸口中了一刀,吐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是谁?”曹添峰目光冷峻,冷声质问道。 男人眼睛里闪着歹毒的光,冷哼一声,回答道,“老子是青山贼头,青山这一带,都是老子的地盘,你问老子是谁?是不是找死?” 找死? 曹添峰咬牙一笑,若不是这些贼缠着他不放,将他带到这里来了,他...... 我也来不及细想,再次朝墙壁洒了一把鲜血过去,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我大致上看了一些墙壁上的缝隙,只要是出现缝隙的墙壁,我几乎都会洒上一些鲜血。 当时欧阳听双无语的望着这简介,但依旧还是将其使用了,之后招式一栏中立马出现了五虎断门刀的字样和图标,而他瞬间也对用刀有了不少见解,似乎早已用刀多年,只不过这些日子有些生疏罢了。 我起先信了师兄那句话,但晚上躺在床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师兄是故意支开我,怕我打扰他跟魏德珍的好事。 姬渊抬头看了澹台子鱼一眼:“什么事儿?”他看澹台子鱼现在生龙活虎的,昨天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才对。 “好好好,我这就开机,还不行吗?”黎雪随手掏出手机来,刚刚打开电源,就听到了接连不断的提示音。 “哼,这样都能咬错……嫂子,等我给你找个医生来打个针,以防细菌中毒~”穆瑨苒幸灾乐祸的说。 “我知道了。”欧阳听双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拱了拱手之后就立即往药房中走去了。 一回到故乡的希罗娜,整个脸上已经写满了兴奋,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见到熟人之后还会老远的便挥手打起招呼。 “如今天色将黑,林中还不知道有着多少埋伏!不如改日,再来取他性命!”罗姓青年忍不住心中想道。 我父母一商量,决定把我送到一户鬼匠家里学手艺,说是让我学门手艺,以后有能力养家糊口。 李泰也不是故意在装傻,只是天下间所有男子、包括他在内,当听到自家夫人主动要为他操持纳妾,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态度回应。 “你们二人以后就睡在这里,先把行礼放在你们自己的柜子里!”木香把他们带到一旁,那柜子是一格一格的依墙而建。 比如她这一离开便是两年,两年的时间让她和两年前的自己真的有很大的变化,其中不乏于她的成长。 就比如说那些赌徒,哪怕在赌桌上输的倾家荡产、痛哭流涕,但所损失的只是他的钱财罢了。一旦通过其他的途径再获得一定的钱财,往往又会忍耐不住想要尝试翻本。 营主较之这些营卒们所知更多,心内明白即将到来的是怎样凶残可怕的对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丧命此间,故而绷紧着脸一边巡营,一边向着那些态度不够端正的营卒们呵斥道。 网络吵吵嚷嚷,秋月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翻到有关青云城相关话题,她好奇点进其中浏览一番。 许毅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和许秋月一样,都不是善于面上表达感情的人。 鱼昆脸色苍白,此刻安静不语的他,难得让人觉得他也是个如此好看的男人。 风光背脊生寒,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她转身欲跃入水离去,却被人硬生生的抓住了手腕。 第六十九章 识破诡计,夫妻联手对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也没想到曹添峰会抱住她,微微急促的呼吸下,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冰冷毫无温度,脸色阴沉,身上罩着戾气一般,有种山雨欲来的气势感…… 他怀疑她? 是误会了,发怒了? 不行,她必须要解释,免得被有心之人得逞。 “王爷,钱公子中了毒,臣妾刚才给他施了针……” 她指着钱忘忧胸口上的数十只银针,眼神不躲不闪的望着曹添峰。 “施针?靖南侯为何不解释一句?” 曹添峰将程玉姚松开,好在石竹眼疾手快过来扶住了程玉姚,不然...... 在将王晓贵和李铭送走后,乌鸦开始考虑邀请知名主播打广告的事,乌鸦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请几个知名大主播,到神级杂货店户外直播。 “大有什么了不起?官儿大就能蛮不讲理啦?”秦潇不甘示弱地说。 临走前,他朝姜雪瑶的方向抛了一个飞吻,才转身往赵立受伤的地方走去。 她赶忙把椅子搬来放在皇帝陛下屁股下,和魏忠贤一起扶着皇帝陛下坐下了。 窒息和恐惧让李恒和刘阿雷两人情不自禁的大喊大叫起来,但由于被卡住脖子他们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手脚似乎犹如溺水一样在徒劳的挣扎。 顾嘉南悄悄从窗户翻出去时没有惊动任何人,现在她已经是八级的高手了,又有意低调,除非有九级在这里,否则根本不会察觉到她的行动。 秦潇最不喜欢繁缛的各种礼仪,因此在老道领着去祭拜朱元璋的时候,她偷溜了,来侧院溜达溜达。 远处的离落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场闹剧,来的途中她也听说了。在她修炼的这几天京都发生了不少大事。 一个月多没有休假,四月初方知浓申请了一周的假回一趟上海,方季康告诉她,他们在W区又买了几套房,原来的房子老旧了,打算出掉。 况且今年的七星剑舞祭多了一个晓学院,还引发了一连串的骚动。 “怎么说话呢?”老周同志坐下来后,伸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 裂缝虽然不是很宽,但极深,鲲鹏暗暗估计,怕是真的直通幽冥。不过就算如此,以他们的修为,这点距离也不算什么。 对于周秉然的回答,张正扬不以为意,包括张晗两姐妹也是如此,下意识就觉得周秉然这是故意在谦虚。几人坐下来说了没两句话,就有人过来敲门通知,说是楼下宴会厅已经准备好了,请老爷子移步。 “嘿嘿!”泰格阴笑着走向影屠。若是影屠还活着,泰格可要好好折磨折磨他,但如果影屠直接死了,那就便宜他了。 那少年气的不行,然后蓝之奥随手扔给他一个东西,他看了看,又看看蓝之福他们的位置,也不妨碍他看比赛,自然没有话换了过去,只是对蓝之福这样霸道的行为,心里特别厌恶。 “那无极姑娘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星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眼眸含笑的看她。 这话完全没有道理可言,按理说召唤仪式已经生效了,那光球就冒出来了,就肯定有东西过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邢天宇听了刘强的话,却立刻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她一直以为百里无尘装作软骨症是有一些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下来,每间隔一定时间,震动就响起一次。如此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总共震动七七四十九次,这才一切归回平静。 最后一道声音清脆的直穿耳朵,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的看向擂台。 第七十章 黑暗女鬼,九头怪兽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嗖嗖!~ 兵器划破长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程玉姚意识到的时候,墙壁上的画已经被射穿。 叮!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咯噔咯噔! 很快伴随着什么东西转动的声音。 “曹添峰小心!” 程玉姚大喊一声,已经来不及了,曹添峰脚下的地面向一边迅速移开。 他整个人毫无防备之下,掉落下去。 “曹添峰!您不要有事,您快抓住我的手!” 就在这危急关头,程玉姚什么都顾不得了,悲怆的呼喊,心疼得眼泪疯狂的掉下来,立即飞身扑过去,却已经晚了,曹添...... 浪天行是个狠人,倒是历来忌讳这类事的,只是说,浪天行他根本就不认识江云,见都没有见过,江云又只是外门弟子,所以真的不太有习惯过分关注的。 沈临风三人越往前走喊声越大,身边抬着伤员的城民更是络绎不绝。 药王谷也专门来了人,除了观礼,也送上了韩秀云和长空无忌的问候。 虽然残破不堪几乎已经看不出原形,可只凭那股熟悉的气息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剑,以九厄灵根的伴生灵根雕琢而成的木剑。 没有丝毫迟疑的,夜默抱着蒂芙尼将她带出了潜艇,然后张望了一下四周后,夜默将蒂芙尼藏到了十几公里外的一处岩石上。 七日蝉出现的诡异,可尼乐的发问更诡异。看着七日蝉他口称尼乐,就像尼乐是对方而不是他自己一样,那他又是谁呢? 他还要去沐家问问,问问他们自己家这么出色的一个后代,当初怎么就会死于非命,而沐家却无动于衷,甚至还逼反了沐雪晴逃到太虚宫,气得沐方礼直接退位闭关隐世不出。 在这九个虚影中,顾南看到了已经死去的乔德宇,还看到了山河世的星主易山尊。 秉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叫醒了棠儿。“怎么了?”棠儿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 当然,这样的话,他总是放在心里,不挂在嘴边,但是心中装满的那些情感,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跑出来,跳到身上,化为行动,这些白木阳都看在眼里,不言自明。只有他以为她不知道呢。 俍致:那是别人爱好,多提放点就好。尽量别招惹它们,少往猫狗地方跑。 “没关系!”无名说道,天罚虽然让他非常忌惮,但是即便动手,也不可能杀死他的,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许倩一挂档,车轮发出一声尖啸声,沙子猛地扬了起来。随即,许倩一个急转,车子甩了起来,轮胎急速掀起的沙尘如一张幕布将沙人全部盖住。 现场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默声了,这是无名在这一场战斗之中,第一次受伤。 现在的天气可是不暖和呀,就见李秀宁穿着露肩礼服走了出去,李羽看的目瞪口呆。 秉缓缓地睁开眼睛,觉的脑袋好空,什么都没有,少了好多东西。 付开疆红着脸道:“这个大姐刚才挡在我面前,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李羽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杀手锏——传送,谁知道一进到空间裂缝中,他的身体瞬间就受到了重创,让他还没有发出传送的命令,已经让他大脑之中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时至今日,撒伦威尔曾经的盟友已经散得七七八八,除了那些有血缘关系的贵族外,其他人唯恐离他不够远。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自然会认为撒伦威尔败给凯撒是因为无能。 上次的事情,给了卡洛斯·斯科特一个大大的教训,绝对不能轻视自己的对手。 一时间,天上的诸神和凡间的众生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巴洛克王国,注视着这片即将迎来毁灭与重生的土地。 第七十一章 密室逃脱,烧死他们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从曹添峰手中拿走了琉璃珠,又去照了一下壁画上四不像野兽的那几条腿,果然看到了一只腿很特别,形状像是一个木夹子。 拿出帕子,程玉姚隔着帕子将木夹子取出来,然后打开木夹子,去夹鸟头上的蓝色眼睛。 “等下……这夹子能按进去?也能转动珠子?” 程玉姚看到两边木夹片塞进了鸟眼珠子旁边的小洞里,然后收紧,夹住了鸟的眼珠子,顺时针的旋转一周。 轰隆隆!门渐渐移开~ “石门开了,我们走吧!” 程玉姚高兴的回头对曹添峰说...... 曹雄指了一下平台中央,刘浩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那里的王楚楚,他走了过去,有人想要阻拦,却被曹雄挥手制止了。 口中这般说这话,叶淳却并没有放弃逃跑的打算,他看出来了,只要自己不做出太大的举动,自己就目前还是安全的。 只不过,这感觉仿若是雾中花,很是模糊,仿佛中间始终有一层隔膜,无法完全的缭绕心间。 “如此,我等兄弟三个,就应下此事,还望道尊美言!”三清道人,同时点了点头,太清道人,朝着玄天道尊,拱了拱手,爽朗的开口说道。 更让杨逍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向秦雨薇献媚。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刘海想不到,天剑竟然是被光明神帝一手破坏的。 之所以这只蹄血玉狮子让刘海注意,是对方竟然讲究战术,智商颇高。 这只已经就要进阶到六阶妖兽的石章之厉害,他们之前可是才亲身体验过的,并且差点陨落此兽口中,可是在这青秀少年面前,此兽然居然被其一个眼神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长公主的一帮随从们也是吓的不轻,这些准圣巅峰武者们看到无相天蚺破掉了两位界主的控制,他们心中所想的就是各自逃命,但他们也清楚自己逃命的结果,恐怕比被无相天蚺吃掉还要惨,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 台上的观众纷纷议论,林浩听在耳中,不禁对这个蓝星多留意了几分。 “一起出手,先把他斩杀了再说。”夏家大佬和羿锋交手的更多,见羿锋面色阴沉,怕再生变故,他赶紧对着仙境大佬说道。 在之前那片冰冷林地之中,雪莱变身为巨龙之后都有可能一力抗下三到四个守墓恶魔,但是在这里,她变身巨龙形态多说也就是在两只守墓恶魔的夹击之下保持不败而已,并且这还需要不间断的依靠吃血药维持生计。 “那就随便找个地方扔了,”金龙满不在乎地道:“苍玄是自愿跟我们走的,他又不是精灵族的人。”干嘛还要带上黑芷这个骚包。 李德凯正率领着诸多的弟子门人在洪古山脉之上探测地形,准备按照凌风的要求修建一座大殿。 羿锋深吸了一口,斗气也缓缓的运转到手臂之上,羿锋不敢有所保留,噬珠能量也伴随着斗气涌上手臂,白蓝相间的光芒,在有些昏暗的天空闪闪发亮。 不过林西凡那色狼样却让身边的唐清儿气呼呼的,恨不得将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鬼一脚的踹出去算了。 对付完泣师之后,腾蛇扭头朝着道姑那边缓慢地挪动,刚刚就是那个道姑对齐欢敌意最深,本着墨夜教的斩草除根的原则,腾蛇准备将那个道姑也给处理掉。 “看样子还是在某些地方泄了底,让他将我与吴凌河联系到了一起,不过究竟是什么方面暴露的呢?”一想到这吴俊与吴凌河之间极有可能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吴松的心不由得又有些提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王爷快不行了,急救车出现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树林的角落。 一身青色长衣的男人,摘掉了脸上的蓝色面纱,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踩了几脚。 “真是命大!这都不死?” 他低头看了眼手掌上仍被刺穿的簪子,却不敢拔下来,怕伤口流血不止。 嘶!真疼! 他现在一动,都疼的要命。 咳咳! “五哥,你伤的这么重?这是谁伤的?” 伴随着几声咳嗽,一道白色长衣的身影出现在曹龙面前,惊的他往后面退了几步。 当看到是十皇子齐王曹枯矾,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受伤的右手。说道...... 谭晋玄已经惊讶到麻木了,而和她并肩坐着的盛明兰,眼神却是越来越亮,越来越灼热。 一进入大门,只见秦雨涵穿着一袭雪纺裙,很端庄的坐在沙发上,不过看见林凡家人后,似乎显得有些拘谨,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的晃动,脸色也有些紧张起来。 那张脸分明是一张货真价实的真脸,没有丝毫人皮敷在上面的痕迹。 陈雪瑶莲步一动,走出了大厅,不一会儿,一名穿着卫衣的男青年急匆匆的奔进了大厅,正是秦云杰。 陈无辉微微一笑,他又不是老糊涂,怎么可能因为严涛的三两句话便放弃青元境的争夺,铸兵宗虽然强势,但也不至于把他们无念门吓退。 只是他不知道,一个能与八只眼组织分庭抗礼的组织,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容易就能随便出入的? 迦南却神色闪躲,支支吾吾:“姐姐,我、我好像是病了,可是……”有些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如何解释?或许‘他’应该知道,但是却不敢告诉顾揽衣。 打水进来的素衣无意间撞到这一幕,吓的她赶紧悄声退了出去,随手将门合上。 顾揽衣洗漱后躺在床上,却莫名的睡不着。她总觉得马上要离开无双城了,却仿佛有什么事没做完,只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一时间越发纠结,翻来覆去睡不着。 林凡是秦雨涵男友,秦雨涵是张老夫人外孙,张家众人,纷纷也是感到无比自豪。 就在姜宁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发现了三合空剑的一丝漏洞,中间景之灵的身影脸上出现异样,她的脸颊上生出一丝笑容,嘴角也露出了酒窝。 杨奇将星斗森林的事情说给了众人听,众人也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身为修炼者,谁不知道朱雀精血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朱雀精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至宝。 砸坎特骚扰下,德布劳内不得不趟球横向转移来进行摆脱并且寻找传球的线路。 布加迪威航的驾驶舱,大面积采用碳纤维材料,以减轻车身重量。包括驾驶舱的设计,也给人一种时尚前卫,气质非凡的感觉。 说不定不看盘,上个厕所,账户里的利润可能就没有了,或者直接就爆仓了,所以他们没法淡定的去玩。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现在简单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时间也不早了。”刘浪说着就行动了起来。 冰冷的声音响起,杨奇手中的阴阳轮狠狠甩出,朝着黑袍僵尸的脖子而去,杨奇的身体紧随其后。 探清青色能量详情后,姜宁心中已经无惧,对着北殷芷瑶点点头后,纵身一跃,深入坑内,这次他没有引动神识,而是放开心神,任由青色能量肆意侵蚀。 数百人的队伍安静下来,虽然众人都有些看不惯金明路那副嘴脸,但毕竟金明路的身份和实力都摆在那,他们也不敢违背。要是惹得金明路不高兴,让金明路记恨下来,这些日子可没有好果子吃。 第七十三章 反转,谁是凶手,隐忍,发威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晚霞,斑驳的映在了那女人的脸上,将那女人的一张脸增添了几分娇艳的美感。 而她蹙着眉头,眼眶含泪,泫然欲滴的样子,怕是让男人见了,都会对她我见犹怜。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每次见她,都是以这样的姿态出场。 “是你杀了王爷,对不对?” 松原抽出腰间长剑,直指程玉姚心口,冷剑相对。 程玉姚收回视线,看到松原愤怒的红了眼睛,看她的眼神像是仇人一样,恨不得一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程玉姚没有害怕的一步步往后退去,她不慌不忙说,...... 一口下去,软糯可口,油而不腻,肉里蹦出来的油汁,充满了整个口腔,久久化不开,几口嚼烂以后,下肚,嘴里还有回甜,当真是一口好菜。 虽然不知道陆琛这次让他参加竞标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出于对陆琛的了解,这人绝对不会做无用功。 厚土熊看着骨剑不断向自己砸来,不由得一一后退躲避。其实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厚土熊想的是直接一掌拍上去,直接给你拍得剑碎人亡。 而余三右耳上的耳钉就比较明显,看上去似乎是一颗蓝钻?品相倒是很不错。 老栓想着那长的和狼崽子差不多的狗,黑背白腹红蓝色的眼睛,额头上有着一团白色火焰毛发的狗。当然在老栓看来那只是一条活跃的有些过头的狗,可在吉普看来这就是他们罗斯族的吉祥物。 经此事之后,刚才发生的那件事情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林艺笑着给王子买了个棉花糖。 但是,对方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右手不行就用左手,握紧拳头之后,再次朝着叶玄逼近过来。 这位少奶奶每天忙着忧郁和感伤,根本没时间管苏听白活得怎么样,于是在某个佣人忘记关笼门的日子,苏听白顺利“越狱”出逃,经过好一番折腾后才带着满身灰土找到了封承少爷住的那个院子。 魏豹心想,反正这一巴掌已经挨上了,如今还不如装装委屈,为兄弟们求条生路,这样兄弟们还能记得他魏豹的好。 “你……”孟筱然有些无奈地瞪着他,她看了看外面,这个时候让他走确实有些不妥,她看着沈谦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暗恨,这个死狐狸,就是吃定自己不会放心让他这个时候淋雨。 可作为一名神州道门大派的弟子,关于灵药方面的一些事情她还是知晓一些的。 今天来的人,最后都交了学费,没一个走的。不为别的,因为荧惑他们露的一手实在厉害,那是有真本事的,谁也不傻。 终于在一年之后,紫荆帝朝举行禅让大典和登基大典,邀请其余八大势力前来观礼。新的紫荆大帝紫宸渊登位,正式从紫俊毅手中接过紫荆帝朝帝位。 陈景元皱着眉头,神念操纵手机搜索相关消息,确定了这位天窍皇者的情况,有些犹豫。 以荧惑现在具备的力量而论,压制英灵王座上的规则之力和契约之力自然不在话下,但想要在同时护住阿尔托莉雅的灵魂不受丝毫波及和伤害,他并没有多少把握。 龙气草由龙气凝聚形成,此地龙气少强,加上陈景元奉献出真龙精血,加以掩盖,使之形成龙元之地。 龙四海这个名字,从天阴大陆传到了天罗大陆。一桩桩事迹传播开,包括在天起大陆上的事迹也都传开了,不少势力都在找陈景元。有的是为了陈景元的医术来的,有的则是为了蛊灵部族来的。 而最后一块,则驮在天马的背上,慢慢悠悠的从迷雾海中走了出来。 第七十四章 爱恨终离别,血溅黑心莲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这才收回视线,注意到了马蹄前面的林中小路上,躺着两个人。 “是他们!” 程玉姚觉得这两个人背影熟悉,看到他们身上的衣裳,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是他们。 松原这时候骑马赶过来,跳下了马,走去将人给翻身过来。 “王妃,是石竹和靖南侯!” “快,将他们扶上马车!” “是!” 松原和姜良扶着石竹和钱忘忧上了马车,程玉姚给他们查看过了,石竹只是皮外伤,钱忘忧也是之前受的伤,现在也无大碍。 她看到这两个人相安无事,松了一口...... 然而此时巨龙应付着天空中的宇宙战舰,还有地面上的黄金机械人已经是表现出了吃力的表情。 黑瞳若是失去了魔兽和触手,哪里是秦天的对手,他完全是不想和秦天硬碰,身体陡然急速的后撤,冲着那一个洞穴直接的跳了进去。 “好,你去换衣服吧,给你们做饭。”虽然不知道苏美莲为什么要去换衣服,但是,苏美莲的母亲可不会说什么,她现在的心思,全在龙傲的身上,可没空管苏美莲。 赵宣廷与人头猪脑的钱如意直奔陌香而来。到达时不早不晚,正是正月十八——擂台开赛之日。 也不知道龙傲到底有没有听到几人的话,反正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 “明白了,大长老。“龙组的人齐声说道,即使龙傲他们及价格也不列外,既然跟着龙组的人来了,那么,就要听从他么的指挥,当然前提是,这个指挥是正确的。 “属下等在葫芦屿乔装游玩时有打听到舒眉姑娘前不久受了伤。”另一个铁鹰说。 但是,每一招,那威力绝对牛逼,每一招出现,绝对是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秦寒月连忙起身,将隐龙送了出去。随后又坐到桌前,取了许多上品材料出来。 随即将来到京城后和三皇子、太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秦王这才恍然大悟。 有人说,那里现在是一个秘密的实验区,老百姓不让进,那十平方公里的山包已经成为禁区很久了;也有人说,后来在那里又有一支很大型的队伍进去过,但是和他们的前辈一样,同样没有走出来。 “有意思!竟然吃那个,哈哈!”那只三足蟾又一次的伸出了舌头,又是一枚虫卵。 而顾次庄领着阿初在敌营里,那可叫玩得一个高兴,处处表现出很想立功,又很无能的总是把事情搞砸。刚开始津洲王还挺有耐心的陪着笑脸,最后越来越不耐烦,以至于丢给顾次庄的事,越来越无足轻重。 刘晔心中一惊,越发对老徐看不清楚了。知道自己和金大‘交’易的没有别人,但是巴海不过死了仅仅一天,老徐却已经知道是自己做得,这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太可怕了吧。 虽然他记不起很多的东西,但是他还能记得自己是怎样到了那个分叉的路口,后来他依稀还记得是遇到了卓雄,接着往下再想就会觉得头痛的厉害。 五公主已经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阔科旗汗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回屹王满脸冷笑,萧永夜面无表情,津洲侯则是在幸灾乐祸,瑞王爷和顾次庄以及众大臣们已经给不出任何反应了,大都怔愣在场。 “呵呵,你现在心中对我起恨了吧,以后你会知道用意的。”烟志说着,起手一个简易的手诀捏成,出手,便打在了云梦飞翔的喉咙位置。 楚云缓缓开口,长舒一口气,目光有些惊艳的看着半空中恐怖的罡风翻涌。 第七十五章 生死赌注,他要休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皇上曹文元额头青筋突起,手指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程玉姚只感觉快不能呼吸了,双手紧抓着皇上的手,却没能将他的大手扒开。 淑妃? 原来是她? “儿臣知道……淑妃没有死。” 她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让皇上曹文元瞬间松开了她的脖颈。 “你说什么?你可是骗朕?” 咳咳! 程玉姚摔倒在地上,边用手捂住脖子,边咳嗽几声,等大口大口的喘过气来,才抬头对上皇上暗沉的双眼。 “淑妃娘娘没有死,死的人是她的贴身宫女,她还活着。” 体验过玉简后,三人便去买了法衣,能御寒的法衣也不便宜,三百块下品灵石。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易川的话后,林幼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粉色。 六分的差距,不足两道选择题分数,运气好点,也不止提高六分。 “不是吵着要吃饭,让你吃你又不吃了?”季夫人冷冷瞥了章舒华一眼。 闻言,沈云初也皱了皱眉,虽然沈泽瑞已经尽可能的放缓语气了,但还是隐约能感觉到他语气间的怒意和不耐烦。 这是一头土黄色的蜥蜴,它体长约一米,皮肤和戈壁颜色相近,头顶长着一个半寸长的短角。 云上仙宗今夜注定不平静,他们的大师兄,好好的出去,回来带了一身的伤,就连两位峰主也受了重伤。 说完,他把尸体平躺在石地上,把尸体腰袢的军刀拿下来,别在自己的腰带上,再把背包卸下来,在一边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 有些强悍的星兽,是可以挡住导弹和核弹袭击的!它们察觉到这样的攻击,会认为人类正在向它们宣战,从而进行反击。 毛世一开始了阴谋论,简清月皱眉,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毛世一的心胸居然如此狭窄。 姜丽云连连点头,只要别出什么大的意外就好,鼻子什么的不重要。 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精神崩溃,趴在桌子上,放肆大声的痛苦起来,想要将所有的痛苦,悲伤,难过,心痛,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就在他用足了力气准备扇自己一个嘴巴的时候,那只扬起的手臂在半空中被他面前的窦金英拦住了。 冷簌簌的话语,瞬间将安语婧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背脊后传来一股骇人的凉意,清澈的眼瞳内划过一丝震愕。 ……我顿时无语了,他和黄总难道又有什么过去么?他还真是擅于掩藏心事的男人。 现在不是听褚昊轩道歉的时候,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一切,究竟是我多想了还是她们敏感了,是我太单纯还是炎彬太复杂,是她们对一切明察秋毫还是她们只是一时的妒忌?……我夹在中间,竟然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了。 夏向魁,你选的这队友也太不解风情了吧?你那样的冲他使眼色他都没明白,这智商可真是够捉鸡的。岛圣刚才。 以后的路,不过是崎岖的还是平坦的,他绝对不会再放开他们母子的手,不以再丢开他们独自前行。 而这郑重如今将这里以宫为名,可见造反只事已经布置到了相当的程度,只待铲除沈悦这个最后的隐患,便可随时发动政变,一朝改朝换代,黄袍加身。 过秦三人观察了片刻后,见没其他出路,便是来了这个关机之前。他们都是能猜想到,他们一定需要开启眼前的机关,才知道这一关的考验是什么。 高台九座席位上,内外执事,紫衣弟子皆是目光看向许辰,朝他点头微微示意。 第七十六章 跪下道歉, 别伤害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母妃……” 曹添峰听到穆妃的喊声,因为浑身好疼,又担心她,从床上要爬起来扶起她。 “曹添峰,你别动!” 程玉姚担心他身上的伤口扯裂开了,赶紧扶住他。 他抬头看她的时候,一张脸冷若冰霜,将她的手推开。 “不用管本王!”他固执的要下地,没有去看程玉姚喜悦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化为失望。 程玉姚上前一把将曹添峰双肩按住在床上,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要去扶起穆妃。 穆妃哭哭啼啼的推开她,捂住被打红的脸颊,从地上爬起后,...... “可是姑姑……”叶禄安这阵子听沁香回忆自己娘亲的事,除了对往事的怀念还有对沁香的感激和尊敬,他甚至想过等生意一旦稳定,他就将沁香提拔上来,不管叶老夫人是否愿意,他都不能再让她在下人房里继续吃苦。 陈峰咬了咬牙,不顾一切的冲向千足蜈蚣。他已经决定了,就算是死,也要给自己的团员争取到一点时间。 李隆倒是没太多在意,他相信以墨凡实力,不管是什么试练,拿第一是没谱的事情。 居然有鸟儿会懂人语,这也太让人感到惊讶了,况且此时已是黑夜,就算是鸟儿也该是睡觉的时候,可这家伙却像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哨兵一般在此暗自驻守,不能不让人诧异莫名。 杜松仁脸上流汗,他还真没留过一线,但凡他看中的东西就会出手抢回,心情好时就不伤人,心情不好,那杀人满门也不是没做过,可是,这事轮到自己身上,杜松仁心里没底了。 大黄狗会意,抬头张嘴吐出一颗白色的球体,带着淡淡的白光,在它头顶悬浮。 共工也被弹出十丈开外,当他再次攻取颛顼时,韦琨、王善、伍胥三将同时赶到,他们护住颛顼,并与共工战在了一起。 城外,在鬼军的簇拥下驶来一辆马车,永清公主身着素白衣裙,外罩软甲,高傲的扬着头。 明如颜哭笑不得,上前安慰她,结果反被于淼淼缠上了,挽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 就在莫瑄纠缠玄明佛子的时候,青玄宗和万毒教的战争也正是打响了。 过了个红绿灯,路况就通畅了起来,顾暖阳松了穆清爵的手,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不再干扰他。 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以班级为单位正襟危坐,听着军训团前线总指挥、领队教师代表轮番发言,最后是新生代表发言。 第二,还必须有坚强的意志,因为这个过程需要不断的筛选和淘汰。 要知道,三皇五帝手下,可是也有一些直属的队伍的,其中不乏战神级的高手。 严九他们听了莫瑄的传音,出去废墟外面又等了三天,才见到了已经是脱凡期的莫瑄和白灵儿。 “我是来听梵乐队的,自从上次来这里演出后,我一直想听,但看起来要到今天才来演出。”青帝指了指贴在门口的布告。 耳旁传来了那头鹿走近的声音,但落颜依旧双目紧闭,脸上一副坦然的面孔,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脸,脸平静地仿若沉睡。 别看大黑熊长得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他行走江湖多年,横阳城内外什么阵仗没有见识过,老早就看出胡师爷有些不对劲,那诡异的笑容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在这等我,巴克,我们去看看”。话声刚落,一道安神符已经落在巴克的身上,既然是不死生物,当然是安神符管用,方离想都不想直接给自己和巴克加持上了。 音铃关上房门,躺倒床上,准备卸下身上的疲惫,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七十七章 杀妻灭口吗?侯爷索命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王爷你凶残冷暴,嫉恶如仇,洁癖自恋,是个酒鬼,骄傲自大,阴险狡诈……渣男体质,中央空调,直男癌晚期。’ ‘综上一百条,条条都是你,休夫理由充分,即日起,程玉姚可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就地休夫!’ “渣男体质?中央空调?直男癌晚期?这都是什么鬼?”曹添峰看了开头的几十条,觉得还真和他有点像。 直到看到了后面说的几条,他看不懂的意思,越发觉得脑袋不够用,虚心请教起来。 程玉姚清了清嗓子,绝对满足他的好奇心解释...... 奶奶带他到了镇上医院,帮他看完病,拿完药,带着他向镇上最热闹的地方挤。 秦峰冷笑了一声,对着耳麦大声的喊道:“打,狠狠的打。”他说完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飞了出去。 “哎呦?商量什么呢?”黄真觉得徐峰已经不行了,也不怕徐峰跑掉,自己可是控制着徐峰的影子呢。 “不是吧,我记得你是学什么来着,那个会计是吧?这个好找工作吧,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徐峰调侃道。 而这时的慕凡见对面的两人都不说话,以为对方是要自己投降,看不起自己,于是慕凡心中一狠,就对对面的两人使用了新领悟的绝招,能量炮。 秦峰微微一怔,紧了紧背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跟在林晓柔的身后,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就这么一直跟在林晓柔的身后。 ”布将军,究竟你与净庭山庄之间有何纠葛,不如说给众人听听,或许还有转圜余地。“易麒麟问道。 中午见潘峻玮那时的惊涛,还停留在心头,心悸如波,却不料已经相爱无痕。 众人依次在房间内坐定,房间内投影打开,随着投影渐渐清晰,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杨轩跟着莫晨曦和白雅诗来到他们住的酒店,白雅诗沏了几杯茶水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电视机。 这六十多人你望我我望你,开始还有人不愿意走,后来在一个领头人的离开下,开始涌动。 “我长得也不差,家庭条件也还行,请问我哪点让您看不上了?”半晌后,到底还是不甘心,谭婧雅到底还是把想问的话给问了出来。 张兴汉欲再请战,但是陈尚节已经转过身去,只是将自己的手沉重的摇了摇。 许菡不太了解,周司白是怎么知道的。可这酒店都是他们家的,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叶白知道张健是在说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警告着其他人不要拿自己性命来玩笑。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有缘终会再相聚,茶人本就佛心一切随缘、随意、随心,奇爷没有对云依他们做过多的挽留,吩咐司机第二日将龙虎和云依他们送回成都。 千米高空,肯定摔不死一个会飞的武皇境武者,但要是他的丹田破裂,你说他会不会死? 肖空此刻怒气冲天,又一次来到凌天身前,一股浑然的力量开始从他的体内膨胀扩散。 说罢,周成猛力一跃,跳到了战台上,与凌天双目对视。他刚落地,就有一种力拔千钧之势。 叶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要去问问呼延佳怡,然而呼延佳怡似乎对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或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诸神,到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 “好了,不要将气氛弄的这么严重,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沈言淡然一笑的说道。 顾莞宁不无自嘲地笑了一笑,听着太子妃的吩咐,稍微调整姿势,让孩子躺着舒服一些。 第七十八章 重生嫡女超霸气,公主府有诡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宁国侯是将门出身,功夫了得,即便这样,他看到恭亲王为了袒护恭亲王妃疯狂的样子,也不禁脊背一凉。 “恭亲王,为了这个贱人,你跟老夫撕破脸,值得吗?” 恭亲王冷笑一声,说道,“她身后是一品丞相的程丞相和鼎盛的程氏一族。即便没有这样的家世,本王也要护她!” 宁国侯咬牙切齿问道,“即便她伤了萍儿,你也要偏袒她?” “本王相信她,就算她伤了萍儿,定有她的理由。” 曹添峰说完,扭头看向了身后的程玉姚。 视线碰撞,程玉姚只...... “何曼姿,你为了你可怜的自尊,就不顾别人的感情,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张晓虎似乎是横了心,索性要说个明白,完全不顾路人的张望。 即使第八刺将和第六刺将将幽冥一指转化虚无,仍然无法阻止破灭之光的破坏之力蔓延向全身。 “你干什么的?”为首一人问,正是曹展鹏的那个属下,叫胡奇的家伙。。 “既然这样,我看还是先回明堂主再做定夺吧。”上官风无奈的道。 叶殊那边不遑多让,他也是在二十四关时遇见了封锁得极为严密的合围。与晏长澜的本能出手不同,他精通阵道,一眼看出这些灵傀是自发形成了阵法的。 在转身逃走的刹那,邪修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两个玄衣修士中,稍矮的那个丢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朝的正是他所在的方向。 “不迟,不迟,徐定一,沈威两位师侄还没有到,”陆崖微笑道,似有拉拢之意。 琵琶仙这才似反应过来一般,连忙后退数十步,凤凰火似是自知一般紧跟着蹿到他面前,他见是躲不过去了,闭上了双眼。 张晓虎叹了口气,道:“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何曼姿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王重阳误刺断龙石的机关,整个古墓都发出了扎扎的声音,仿佛就要山崩地裂。大伙儿都吓了一跳,赶紧远离古墓大门。 这其实还要回溯到玄螺世界入侵遗落世界,两个世界的碰撞,当初玄螺世界吸走遗族,动用的就是空间法则。这也就造成了遗落世界一些地方还残留了一些无法愈合的空间裂痕。 只是因为在山崖之间,又有雨水浇灌之后松散的泥土,想要爬上去,确实不易。 齐墨尘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额头上镌刻着皱纹,两鬓有了银丝,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特别是一双眼睛和善,安详,却凌厉。 然后许含英就走到了李莲莲的身边,伸手握住了李莲莲的胳膊,有些急迫的想要解释。 但是,越是表现的这种无所畏惧,还漫不经心,就更加确定了这男人浑身掩盖不住的戾气在丝丝缕缕的蔓延。 姚落见自家偶像都问她话了,那就一定要如实回答,不能给偶像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米饭晶莹剔透,散发着清香,诱人的味道一阵阵的往少年鼻孔里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米饭了。 “白姑娘,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来,我帮你揉揉!”赫连龙腾赶紧伸手要去帮忙揉,被白栀子一把推开。 “行。”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字,但是何以禹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了。 在刚才的混乱中,红盖头上面被踩得全是脚印,刘招弟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燕破岳,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将那块红盖头盖到了自己的头上,就在红盖头将她的视线和外界隔绝的一刻,她已经泪流满面。 但是这个林南,不会真的是无尽门的吧,去年在帝都的时候,不是才筑基九层吗,一定是同名,一定是。 第七十九章 跟本宫斗太嫩,藏在玉兰花秘密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哎,你这个人……” “石燕,算了,我坐旁边的位置就好。” 石燕想要跟那位姑娘讲理,程玉姚轻声劝了声,想要到旁边位置坐下。 “喂!这位置有人了,等下她就来了,你到旁边坐去吧!” 那女人见程玉姚要坐在旁边的位置,赶紧起身,一屁股坐下,还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饮下去。 “王妃……”石燕着急了,想要开口说那个姑娘,又怕王妃训斥。 程玉姚也不走了,直接坐在了刚才那个姑娘坐过的地方。 她将...... 郭汉谨和师京奇这才注意到桌上杯盘狼藉的样子,不禁相顾愕然。 高建成似乎一直暗地里资助涯州沐家,现在他死了,沐七公子恐怕不好受吧,据传,他和高建成是忘年交,关系极好,只是不为人所知。 其实他能找到此地,也是柳元子事先就告诉过他了,并且将此处的基本山势地貌都描述了个大概。 而这个方八指也是讨伐对象之一,只是出于天龙帮的威慑,他才硬着头皮不得不来。毕竟,他可没有巴山虎那样的头脑,找个炮灰来顶替自己。 “成交!”萧云朝似乎怕对方反悔似的,立刻答应了下来,他的两个亲信正好适合巡抚和布政使,至于臬司嘛,就给何蔚涛做人情好了。 这咖啡厅环境不错,在五楼。环境优雅,闹中取静,听不到外面的丝毫杂音。三人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忙的不可开交的赵云,就连他刚刚大病初愈的哥哥,也是派了出去。 美国旧金山直飞澳大利亚的第一大城市悉尼,再转飞到斐济楠迪国际机场。 翠云宫翰林院幽幂地府万年历编修所的编撰专家,他们看见地藏王菩萨走了进来,他们一齐向地藏王菩萨施礼说道:“地藏王菩萨万寿无疆!”。 柳如春见此,对他说道:“队长,我们一起上去吧,我也想看看你们的办公人员怎样办公?”,妖精禁卫军队长易天佑回答说道:“行吧,柳如春。”。 刘氏打得累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王贵玲也害怕真的把这个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万一气死了,那这后半辈子就没法抬头做人了。 她再定睛的时候,孙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魏正义的面前,一只手死死地钳制住金少平的巴掌。 就算是某位神官的分身,也不……能直接越过时空管理部系统核心设定的程序的吧? 一声清亮的龙吟从高空传出,在天地间回荡不休,即便下方栖凤山中的修士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主要是因为分身跟本体之间相隔太过遥远,所以梦魇老祖的本体只是通过分身探查到界内有战争,为防意外提前让他出战,面对洪荒的几尊混元圣人,他并没有消耗心力将具体的消息传递过来。 温瑾颜看到婉柔脸上的紧张与自责,有些动容,婉柔没错,是自己故意疏远她的。 对于这一幕,虚空中的男子似乎看到了一般,因为那颗存在于他眼中的星球也是在此时,消失不见。 金汇大厦的保安们,一个个还是严阵以待的感觉,不过也是做做样子。 全琮这次是由衷的拍了下马屁,而不是向以前一样,假模假式的奉承。 譬如他就曾将碎虚诀中的某些神通跟碎金指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现在的碎空指,威力大涨不说,还比以前隐蔽了许多。 ”你不该这样。“默默的等着费雷德喝下第二瓶,在一旁充当酒保的老切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山上的事情?“费雷德放下了酒瓶子,他听到了自己的母语,那个亲切的法兰西语言,老切是在真心的安慰他。 第八十章 非常紧急时刻,毒命诃子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看向施萍儿,却见她看她的时候,眼中带泪,急切又紧张的很。 这种女人,还真是一朵白莲花,什么时候都会装出一副楚楚动人,又白月光人畜无害的角色。 “多谢施姑娘的信任了。”程玉姚放下手中玉坠,对她淡然一笑。 “恭亲王妃,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快点救公主殿下吧!” 长安公主可能是疼的要命,这个时候听信了施萍儿的话,也对程玉姚大声嚷嚷喊道。 “哎呦!疼死本公主了,你到底行不行?赶紧给本公主救治,不然...... 七彩蜈蚣毒珠化为一条长长的蜈蚣,蜈蚣有着七种色彩,色彩不断的流转。 “唉,本来明天就有毕业生毕业了,也能空出房间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更奇怪的是,当歌曲结束之后,凉宫明美居然不自觉的开始唱了起来。 外面,一众弟子惊讶神圣之矛的异象。他们见过神圣之矛,可是没有见过如此景象。前圣子很少那神圣之矛出来。即使拿出来,也只是摆显,并没有真正使用。 老者不再说话,而是手上光华一闪,一个五菱形像镜子一样的东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镜子的五个菱角上,分别写着“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字。 但他没预料到,这次考试的第一道菜就如此严格,竟然只有他们三人顺利晋级,那后面的两道菜,岂不是难于上青天? 卫青差点没当场给她竖起大拇指,心里对夏晴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晏和陈清灵结果玉牌,苏穆没有表示,显然他早就是伐圣的成员了。 张晏走出,尝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有点不习惯,那可怕的力量消灭了大部分的细菌,要不是细菌最后产生了抗性,吞噬了可怕的力量,怕是死了。 “雪儿,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林仙突然改变了口气含情默默的对着她说道。 “滴……”搜神珠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报警声,然后地上的投缘出现了一个闪烁的白点。 只可惜,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唯一让他捉摸不透的,是她的心。 “我们在一起吧!灿一哥,我爱你!”瑞雅轻声,用甜美的略带鼻音的跟他说。 杨佑和拍了拍我的背,哄着说,好了,我要再去开会,你好好呆在这里休息。 “主人……”蒙拉和尤利也伏在石棺上,痛哭起来,任凭谁也不会想到,吴明竟然变成了一副白骨。 其实,韦皇后只是从内线韦晓宝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太平公主的消息,而且这些消息中大多都没有找到把柄。 “哼!这么多粒转神丹,偏偏是我吃到了那一颗,你就是故意的!”没等阎罗天子说完,章建豪就抢话道。 夜剑知道他是认真的了,因为轩辕昊天讲话从来不重复,若是有,那必定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萱萱。不要闹了。我沒有害你的爸爸妈妈。我沒有。”香香忙解释道。 迅速将宝儿放在床铺上,而门已经被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白峰吹响口哨,总之教室里一片沸腾,这个昔日外语平平的家伙,竟然逆天到这种地步。 前一刻天上降下许多火雨,下一刻天也就刮起了寒风,而后下起大雪之事是十分常见的。 众人不停的将问题抛向第二批进去的人,所问只有一个,那就是里面究竟有什么?发生了什么。 “追电剑法。”如今这套普普通通的剑法在叶燕青的手中已经能发出很大的威力了。 山口一夫似懂非懂,但听出刘老汉话无好话,指挥刀举起,在老汉身上戳了一下。 第八十一章 冷王发狂,情外勾魂夜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诃子?” 程玉姚对上那两道冰冷的视线时,赶紧躲闪开目光,揉了揉头,装迷糊的说一句。 “看来我是中毒不轻,已经分不清真假,乱叫人的名字。” “微臣给恭亲王妃已经检查过了,已无大碍,王爷、恭亲王妃大可放心!” 程玉姚刚想找了理由蒙混过去,没想到耿直的李太医,竟说大实话,让她尴尬的恨不得地上有道缝,她钻进去躲躲。 曹添峰一挥手,“李太医,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李太医一走,殿中只剩下石燕,曹添峰给她冰冷的眼色,石燕赶紧退下。 “说吧,本王的耐性可不怎么好。” “说什么?说谁叫诃子?” 程玉姚知道这个曹添峰聪明的很,要是说些谎话,想蒙混过去,的确很难。 “嗯!”曹添峰坐在床边,仍旧是那张“面瘫脸”,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程玉姚深呼一口气,像是回忆一样讲起。 “曾经我被人陷害,掉进一只枯井里,那里太偏僻了,几乎没有人来过。 所以我就在枯井里不吃不喝的喊着救命,喊到嗓子破了,不吃不喝,足足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我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一个叫诃子的男人救了我。只是我当时太虚弱了,没看清他的样貌,只记得他告诉我名字叫诃子。” “是谁陷害你的?” 曹添峰说这话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咬紧牙齿,恨不得将伤害程玉姚的人,拧断脖子,扔进那只无人经过偏僻的枯井里。 “都是陈年往事了,我都忘记了。”程玉姚不过是想感慨下前世的辛酸,没想让曹添峰知道她的过去。 曹添峰见她不打算讲清楚,冷着一张脸从床边站起,他边整理袍子上褶皱的地方,边漫不经心的说一句。 “再过几日,就是皇家狩猎大会,本王想过了,你留在王府里等本王比较好。” 狩猎大会? 程玉姚怎么差点忘记了,她和皇上的约定。 “王爷,我要去,刚才李太医不也说过了吗?我已经无大碍了。” “不行!”曹添峰斩钉截铁的拒绝。 程玉姚转了转眼珠,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曹添峰听了她的话,像是被逗笑了一样,不过他是干笑两声,那笑容冷的冻人。“你还会关心起本王来了?本王有姜良和松原陪同,不用你随同。” 他说完,抬脚就走。 “曹添峰,你是回府吗?我也要回去!” “本王是要去见父皇,你老实待在这里,等下在带你回府。” 听到曹添峰这样说,程玉姚这才没有从床上跳下追过去。 见他走了,程玉姚心里暗想,要是曹添峰真的不带她去,她有的是法子去就是了。 曹添峰离开了皇宫,去了皇宫旁的长安公主的府上。 他到的时候,府上的宾客都已经离席了,唯有施萍儿留在长安公主身边照看。 “峰哥,你怎么来了?” 施萍儿看见他来了,哽着嗓音,唤了他一声,忙从床边起身。 “皇姑母还没有醒?” “嗯!一直没有醒,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施萍儿边说,边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抬起的手臂,虽被医治过,仍是被血染红了包扎的地方。 曹添峰看到了,皱了皱眉头,“既然受伤了,就回府静养吧!” “不!萍儿要等公主醒来……” 曹添峰虽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却还是下定了决心,转身间,大手掐住她下巴,冰冷嗜血。那双眸子,清冷漆黑,盯着她,“为什么要害的程玉姚?非要她死对不对?” 施萍儿感觉下颚骨要被他的大手捏碎了一样,含泪委屈的问道,“峰哥,你不相信我?” “你要本王如何信你?你三番两次的想要她性命,你以为本王不知?本王不过是顾念旧情才没找你算账罢了。” 曹添峰的手紧扣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面前,“诃子呢?是不是他用毒虫咬了程玉姚?” 施萍儿带着哭腔,颤抖的回答道,“峰哥,我对你的心意,你可以当做看不见。但你为了那个女人,一直不相信我,狠心对我,你有问过你的良心会不会痛吗?” 她见曹添峰听了她的话,手指要松开,抬手用力推开她的手。 “峰哥,我并不认识什么诃子,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若是你以后不想见到萍儿,萍儿不见你便是了。” 她用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最后捂着嘴,哽咽的跑开了。 曹添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握了握拳头,终是没有追上前。 他知道,他和施萍儿之间越来越远了,虽然不知道这中间是不隔着一个叫程玉姚的女人。 “恭亲王,你不去追萍儿吗?萍儿是个好姑娘……” 床上的长安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望着他,虚弱的提醒一句。 曹添峰扭头看向长安公主,“皇姑母,您好些了没有?” “这只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废掉了!”眼睛好疼,想到这一切都是恭亲王妃所致,长安公主冷下一张脸。“本公主定不会饶了那个女人!” 曹添峰跪下,求道:“皇姑母,皇侄儿恳求皇姑母饶过程玉姚,她并不是想伤害您,这一切定是阴差阳错所致。 若是皇姑母心里还有这口恶气,或是担心您的眼睛不能看见了,皇侄儿愿意献给您一只眼睛,作为赔罪。” 长安公主听到曹添峰这样说,心里竟然有种心酸和不忍。 “好了,她的事,以后再说!皇姑母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皇姑母不答应,皇侄儿就不走!” “你……真是个倔脾气,不走就一直在这里跪着吧!” 长安公主转过身,背对着曹添峰躺着,心里竟然有点嫉妒程玉姚那个女人,竟然连她最疼爱的皇侄儿都有心偏袒她,真是气死人了。 …… 庆王府。 曹龙一直坐立不安,终于等到了程元君和白衣俊朗的男人一起回来。 他上前着急的问一句,“怎么样了,那个贱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程元君摇头,叹口气,说道,“程玉姚那个贱人,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曹龙不敢相信,看向了白衣俊朗的男人,问道,“程玉姚死了没有?” “没有得手。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命硬,这么毒她都不死。” 曹龙恨的握起拳头砸向门框,疼的他呲牙咧嘴叫了一声。 程元君赶紧上前,执起他的手,心疼的带着哭嗓问,“曹龙,你疼不疼?” “不疼,没事!你也别离开相府太久,免得被相府怀疑。” “知道了,曹龙我走了!” 程元君依依不舍的跟曹龙告别。 最后只剩下曹龙和诃子两个人。 曹龙想到一件事,双眸眯起,暗芒翻滚。 “诃子,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一定会要了那个贱人的命?” 诃子笑了笑,“要她的命,本公子不觉得有意思,但要她为本公子作为试毒药罐所用,本公子兴许会考虑考虑。” 曹龙与他相视一笑,“让她生不如死,果然只有诃子够狠心,想的出来!” —— 程玉姚在殿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曹添峰回来。 天色渐黑,华灯初上,她也有些担心曹添峰。 她让石燕在殿中等着,她出了殿,想到外面找找。 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让程玉姚蹙了蹙眉头,禁不住好奇心,紧随过去…… 程玉姚紧随其后,本想找机会唤她一声,直到她跟那人到了御花园旁边的小树林,才见那人停了下来。 “姐……” 她刚要唤程莞清,看到一身太医宫服的男人,走到了她身边。 而他不知道和程莞清说了什么,程莞清垂眸轻笑,又被那个男人拦在了怀里。 ‘不是的,她一定不是我姐姐!’ 程玉姚趁着那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轻手轻脚走过去,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男人看到有人来了,赶紧转身将怀中的女人护住,然后背对着那个女人,将其护在身后。 “姐姐!” 程玉姚冷眼扫了他一眼,唤了他护着的身后女人一声。 “玉儿?” 程莞清闻声,赶紧从男人身后走出来,见男人还想拦着她,她对他道。“放心,她就是我跟你经常提起的亲妹妹程玉姚。” “她就是你经常提起的玉儿?我叫岩陀,在宫中是个太医。” 男人含笑朝程玉姚打声招呼,程玉姚不过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多看他一眼,将程莞清拉到身边。 “姐姐,你和他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这样。” 程莞清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苦涩一笑,解释道。 “玉儿,在没来皇宫之前,我一直以为皇宫里会是我的真命天子,哪怕我知道,我是为了程家到宫中选秀,当上了端妃娘娘。 那个时候,我也相信爱情,相信皇上是真心喜欢我的。 直到一年前,我才知道,他宠我疼我,不过是因为我和他喜欢的一个人好像,我不过是个替代品。 那个时候我才心里万念俱灰,我不相信感情,曾想过自尽是岩陀他救了我……也让我相信,爱一个人不是要一直在一起,而是令对方快乐,希望他好就好。” 程莞清在说这话的时候,回眸含笑望着太医岩陀,岩陀与她对视一笑。 程玉姚虽然上一世错爱他人,但她能看得懂,互相喜欢的时候,就是像程莞清和岩陀这样。 但现在她的姐姐不同,她是端妃,是皇上的妃子。 她握紧了程莞清的手,摇头劝她,“姐姐,你好糊涂,入了皇宫,我们都知道,我们无法左右自己的感情,也没办法喜欢除了皇上以外的男人。 不管你现在多喜欢他,我不喜欢你在和他见面,这会为你惹来杀身之祸,姐姐你应该比我知道才是,不是吗?” 程莞清含笑,眼泪却从眼梢一点点滑落下来。 “妹妹,我何尝不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是替程家嫁入了皇宫,不能再对情爱抱有幻想。可岩陀不同…… 他能让我为他放弃一切,不顾一切,哪怕是死,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推开了程玉姚的手,走到了岩陀身边,抱住了他。 岩陀也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两个人眼眶中都含着泪水,四目相对,伉俪情深。 上一世的程玉姚,就是为了追逐自己的爱情,才会落得被渣男背叛,爹娘死,儿女亡,她也被剁成人彘,死的凄惨。 这一世的她,不敢相信那爱情,而她也不希望她的姐姐,也会落得如此凄惨。 她上前一把拉开了岩陀怀中的程莞清,握着她的手腕要走,“姐姐,我不许你在宫中乱来,这种事以后想都不要想,我更不想失去疼我爱我的姐姐,跟我走……” “莞清!” 岩陀要追上来,程玉姚一把拔掉发髻上的簪子,对准他。 “你若敢再招惹我姐姐,我就一簪子刺穿你喉咙,让你流血身亡。” “玉儿,不要这样……” 在程莞清要按下程玉姚握着簪子的手时,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程玉姚闻声,看到了火光通明,渐近。 她赶紧将簪子插入发髻,“姐姐,你定是中了他人圈套,走不掉了……” …… 。 第八十二章 划破美人脸,血簪密令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莞清和太医岩陀也看到了周围火光渐近,要将他们包围其中。 程莞清推开程玉姚和岩陀。 “这件事因我而起,等下我会顶下所有罪过,你们等下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 岩陀摇头,握紧拳头,“莞清,是我先对你怀有不该有的心思,都是我的过错,就让我来顶罪,你等下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岩陀……” 看到姐姐程莞清和岩陀二人争来争去,程玉姚低声喊一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争抢着谁来顶罪?若是这件事真要扣罪在你们身上,你以为你们谁逃得掉吗?” 她说完,见程莞清和岩陀在原地焦急的不知所措。 而她知道时间等不急了。 她还是摘掉了发髻上的玉簪,递到了程莞清的手中,“姐姐,等下我站在树前,你用簪子刺穿我手臂……”她还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可以毫不费力,刺穿血肉的地方。“就是这里,然后你让岩太医给我医治。” 程莞清握住簪子,想到要刺伤妹妹,她摇头拒绝。“妹妹,我做不到,我不想让你受伤。” “时间来不及了,姐姐!” 在程莞清犹豫时,岩陀放下药匣子,站在树前。 “莞清,你按照你妹妹的话,刺伤我!” “刺伤你,不会有任何效果?算了,还是我来!” 程玉姚见有人已经走近了,她夺过程莞清手中的簪子,站到树前,猛地刺穿她的臂弯血肉。 啊! 她痛叫一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程莞清和岩陀看到这里,惊的有些目瞪口呆,而程玉姚这时候已经看到了为首的一身红色凤袍的女人,疾步走了过来。 “来人,将这对不要脸的男女绑住了,送去养心殿!” “皇后娘娘……儿臣现在这样子,不方便给您拜见了。” 皇后施阿娇刚下令让人将程莞清和太医岩陀抓起来,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人。 她看到程玉姚紧靠着树干站着,冷笑一声,“怎么?没有地方躲了?才躲在那?你来这里可是为你姐姐私会,把风的吗?” “皇后娘娘,儿臣来宫中想念姐姐,就和姐姐在外面走走,没曾想夜晚遇到了黑衣刺客。 怕他在后宫刺伤宫中妃嫔,追到了此处,却被黑衣刺客刺伤了。” 程玉姚说到这的时候,看了眼被刺在树上带血的簪子,然后疼的皱着一张脸继续道,“儿臣就让姐姐去找太医帮忙医救,姐姐这才找来了岩太医,让皇后娘娘误会了,都是儿臣的错!” 皇后施阿娇气的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伶牙俐齿的,说的本宫都差点误以为真了。” 她说完,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安嫔,安嫔跟她对视一眼,站了出来。 “端妃姐姐,你和岩太医的事,我已经都转告给了皇后娘娘,包括他今夜要与你私会,让我转交给你的纸条,我已经和皇后娘娘在你的寝殿里找到了。 你若是再不承认,皇后娘娘可是说了,绝不从轻发落。我的好姐姐,你就承认好了。” 安嫔走到程莞清面前,涂红的唇笑的像鬼魅一样让人可怖, 啪! 程莞清抬手就给了她脸上一巴掌。“本宫平日里待你如姐妹,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出卖本宫!” 安嫔捂着被打疼的面颊,抿唇哈哈一笑,“端妃姐姐,你这可是叫迁怒于人?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罢了!” 皇后施阿娇将纸条扔在程莞清脚边,冷哼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等着皇上给你治罪吧!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太监和宫女上前要将程莞清和岩陀抓住,岩陀刚要顶罪,“皇后娘娘,其实这一切都是微臣……” 程玉姚借着月光,忽然看到了反转的机会。 她咬牙暗笑,猛地拔出臂弯的簪子,疾步冲了过去。 啊!~ 一只带血的簪子落下,血溅一地…… “安嫔!” “恭亲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伤安嫔?来人,将她也给抓了!” 皇后施阿娇身上的凤袍被血染上红斑,她心惊的退后几步,赶紧叫人抓住程玉姚。 程玉姚赶紧松开刺进安嫔脸上的簪子,惊慌的退后,大叫一声。“她是刺客……她就是刺伤我的刺客……” 她这么一说,刚要将她抓住的太监和宫女们也慌了,不敢上前。 皇后施阿娇也有些拿不准了,又是心惊的看向安嫔。“你是刺客?”她又看向程玉姚,质问,“她怎么会是刺客?” 安嫔一碰脸上的簪子,疼的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脸颊被簪子刺穿了,舌头都能触碰到簪子,血灌进嘴巴里一样。 唔唔!的支吾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皇后娘娘,儿臣刚才就是用她刺儿臣的簪子,刺伤了安嫔……不信你可以跟她宫中的宫女当面对峙。” 安嫔疼的面部扭曲,血染半边脸和身子,用力摇头,想要靠近皇后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施阿娇看到她,像是见到鬼一样,吓的赶紧让人抓住她。“将安嫔抓住了……谁是她宫中的宫女,快去看看她脸上的簪子,是不是安嫔的!” 皇后下令,即便宫女害怕,也怕受到牵连,很快安嫔的贴身宫女上前,借着月色,看清了她脸上的簪子雕花图案。“启禀皇后娘娘,是安嫔娘娘的簪子没有错!” 安嫔挣扎着要打她的宫女,却被人压制住,她想要跟皇后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程玉姚眸色阴冷的扫了她一眼,再看向皇后娘娘时,她一脸的惊慌失色。 “皇后娘娘,儿臣就没有说谎,她真的是那个黑衣刺客。 儿臣在想,她莫非是一个敌国细作,混进皇宫中,为了就是让宫中混乱,才好将得到的宫中消息给她背后的主子。” 程玉姚这么一说,安嫔从没命的挣扎,突然惊恐的望向她。 程玉姚与她对视,勾了勾唇角,无畏无惧。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头顶上的翠玉簪子上的图案很特别,是曼珠沙华,在上一世里,可是南越国里混进来敌国的女奸细中用来互通信息的信物。 而刚才,她借着月光正好看到了安嫔头上戴着这样的簪子,所以她桃僵李代,趁机将安嫔发髻上的簪子偷走藏好,换上她臂弯上的簪子刺入安嫔脸上。 皇后施阿娇惊瞪着程玉姚,“恭亲王妃,这可不是你能乱说的。不怕治罪吗?” “儿臣不敢乱说,虽说这敌国细作是儿臣猜测,但她确实行刺儿臣,还陷害端妃,还请皇后娘娘禀明皇上,皇上英明,定会断出其中真假。” 若是后宫的事,皇后执掌后宫,可以随意处置。 但这要是关乎敌国奸细的事,确实要有皇上才能定论和处置了这些人。 “来人,将他们都压到养心殿!” “是!” 程玉姚,程莞清,太医岩陀和安嫔都被押去了养心殿。 皇上这几夜都未睡好,在养心殿里时常召见大臣来议政,当见皇后押着后宫一干人上来,他本来勃然大怒。 当他看到程莞清和程玉姚两个姐妹也牵连其中,顿时觉得此事不妙。 “皇上,臣妾听安嫔说,端妃和岩太医夜中在御花园后的小树林私会,就带着人去看看。 没曾想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确实私会,还碰见了恭亲王妃受了伤。 恭亲王妃后来刺伤了安嫔,说安嫔现在脸上刺的玉簪子是敌国的信物,还说端妃是被人冤枉,臣妾这才带他们来见您,希望您的英明能决断此事。” 皇上看向程莞清,见程莞清垂眸没有看他,虽然心中起疑,但仍旧不大相信。 毕竟端妃生性温和,善解人意,绝不会做出背叛他,又不顾全大局对程家不利的事。 他又看向程玉姚,见程玉姚脸色有些苍白,手臂上有伤。 “岩太医,先给恭亲王妃治伤!” “遵命皇上!” 岩太医赶紧让随行提着他药匣子的宫人,给他药匣子,拿着药匣子过去,给程玉姚治疗手臂上的伤。 皇后施阿娇没想到皇上竟然会重视这个恭亲王妃,不由得狠狠的挖了几眼程玉姚。 在岩太医给程玉姚治疗臂弯伤的时候,皇上盯着脸上被刺玉簪的安嫔,见她躲闪着目光,不敢直视他。 “去,彻查安嫔宫殿,查出她是否和敌国通信!若是属实,安嫔凌迟处死,宫中若还有楚国奸细当场处罚。但若是安嫔不是细作,朕定也要给恭亲王妃治罪!” 皇上下令,立竿见影。 不出一个时辰,安嫔的寝殿查出了很多和楚国互通消息的纸条,还发现了她寝殿刚飞去的信鸽,从脚上取下的纸条,更是证实了安嫔是敌国细作的事。 “将安嫔凌迟处死,将端妃和岩太医无罪释放。 这次查出楚国细作之事,恭亲王妃大大有功,赏她黄金万两,绸布千匹,瓷器百件,明日就送入恭亲王府。” 程玉姚叩首谢恩,“皇上英明!” 等从养心殿出来之时,外面仍是墨夜,但已过了宵禁,不知道曹添峰回没回来。 程玉姚再回之前住的寝殿之时,不放心程莞清,再三嘱咐她,不能在私下里见岩陀,这段情是孽情,不能留。 程莞清看到妹妹因她受了伤,流泪不止,让岩陀又给她查看了伤势,上了药。 虽然程莞清答应了她,但程玉姚并不知道她的心思。 但经过今日之事,她想姐姐程莞清应该不会再掉以轻心,犯下今日之错。 程玉姚回到寝殿,赶紧问在寝殿等着她石燕。“王爷呢?回来了没有?” “王妃,王爷他还没有回来!” “这个曹添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真是让人不省心!” 程玉姚一直心神不安,就这样在寝殿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困了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何时,她躺在床上,感觉到眼睛睁不开了。 迷糊湖中,她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她床边,她用手摸了摸柔柔软软的,还微微带着点凉气。 她是有点热了,睡觉不抱着什么东西也不踏实,一伸手将这个软软的东西放倒,抱在怀里。 “好舒服……呃!~” 这才感觉到舒服了很多,能安心的睡觉了。 床上软软的‘东西’轻咳两声,想要爬出去,却被女人双脚夹住了腰,看到她手臂上的里衣被血染红了。 没忍心将她给甩在床上,怕她再受伤,最后叹口气,黑着一张脸,倒是有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倒下去了,背对着她望向窗外。 天色蒙蒙亮。 程玉姚翻个身,忽然感觉到她的手碰到了柔软的东西,迷迷糊糊的用手捏了捏。 不对啊,她是一个人睡在这里的,怎么多了一个人? 通过盲摸……可以确定,应该是男人? …… 。 第八十三章 画你眉眼,恨你身,解开迷雾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将惺忪的双眼,睁出两道细缝,阳光细碎的洒进来,有点晃眼,但她还是看清了。 浓眉飞入鬓,阖上的眼睛是浓长的睫毛,鼻子高挺峻拔,双唇桃红丰润性感。 她缓缓睁开眼,用右手的食指指腹,隔着空气,临摹着他的浓眉,眼眶,高鼻和双唇。 不得不说,他的确长得英俊无双,无论哪个女人见了他,都会有心动的感觉。 心动? 程玉姚想到前世里,被曹龙那个渣男伤的那样深,这辈子她竟然还想着了情魔的道,真是够愚蠢的。 苦涩的笑了笑,她抬起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在他的唇上。 男人浓眉皱了皱,程玉姚看见了,赶紧阖上眼假寐。 曹添峰睁开眼,看到细碎的阳光下,女人的五官精致小巧,恬静动人,就像个熟睡的小猫一样,乖巧好看。 “程玉姚,你说你是不是给本王下了毒……本王竟会为了你做那些蠢事。” 想到他为了程玉姚,和穆妃第一次翻脸,动手掐住施萍儿威胁她,还在长安公主面前跪了整整一夜换来她放过程玉姚。 他觉得他是中毒了,也疯了。 晨起,他的嗓音微微干哑,却低沉好听。 听的程玉姚都不想睁开眼,想一直这样装睡,听他用动听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话。 “你放心,不管是本王的母妃,还是萍儿,还有本王的皇姑母……有本王在,定会护你安全。” 见她额前贴着碎发,他情不自禁的抬手,为她轻轻捻到了她耳后。 脸上是他略粗糙的指腹滑过,程玉姚一张脸红透了,实在没忍住,赶紧从床上坐起。 呃! 程玉姚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她的膝盖竟然顶到了曹添峰的男性最柔软,也会有时候硬硬的地方,脸颊这会儿像是红苹果儿一样,红透了。 曹添峰双手捂着疼痛部位,又觉得这样太失男人体面,赶紧放开双手,咬牙挺着。 他怎么觉得今天他的二弟有点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应该是最后被她膝盖顶的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程玉姚,你要蠢死吗?”他吼完,才感觉到,二弟扯着疼。 “王爷,稍安勿躁!别冲动……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程玉姚赶紧劝他,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板着一张脸,质问他。“我还没问你怎么跟我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你还对我吼什么?” 曹添峰瞪目,指着她,“你问本王为何和你睡在一个床上?明明是你昨晚抱住本王,还……”他声音大了,真疼,深吸一口气,放轻声音。 “冤枉本王,说本王和你睡一起?你难道忘了?” 看到曹添峰隐忍的样子,程玉姚憋着笑。 “你笑什么?不许笑……”曹添峰忍着,没敢大声喊。 程玉姚低头笑了,笑的时候,脑袋里一些画面拼凑出来。 她好像昨天晚上真的抱住了一个软软的,凉凉的东西,难道那个东西就是曹添峰? 她以为是个枕头来着,就压在身下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在程玉姚尴尬到脚趾头要抓床板的时候,身上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叮当一声,碎成几块儿。 程玉姚看到碎块时,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她抬头,目光清冷。对上曹添峰深邃的双眸,她张了张口,“曹添峰……你为何要陷害我?” “本王陷害……你?” “难道不是吗?” 程玉姚从床上跳下去,捡起地上的几块碎簪,递到曹添峰面前。 “我听石竹说,这是你送我的。” 曹添峰仔细看了眼她手中的簪子,也不像是那天让姜良不小心阴差阳错弄送错给程玉姚的那只玉兰簪子。 不过那天母妃让他给施萍儿送生辰礼物,他将玉兰簪子给了程玉姚了,母妃就让他从她的首饰盒里选一只金赞给施萍儿。 他又顺手挑拣了几件好看的首饰,给了程玉姚。 “好像是本王……送你的,难道送你东西,也有错?” “有没有错?难道王爷会不知道?” 程玉姚手中摔碎的簪子,正是从安嫔发髻上偷换下来的那只簪子,而这只簪子和她出王府前佩戴在发髻上的簪子一模一样。 这都是敌国奸细的信物,曹添峰之前给了她簪子,若是别有居心,定是想让她背负敌国奸细的罪名,程家一族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曹添峰见程玉姚眼中都是恨意,他有些捉摸不透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簪子太难看了?她不喜欢? 喜怒无常的女人,真是让他也无措也生气。 “不喜欢算了!” 曹添峰一把将她手中的碎簪夺到手里,下床穿上鞋子,边整理衣袍,边生气道。 “早知道本王就不该管你打扮不打扮,好看不好看,丑死你算了。也不会从母妃那里挑拣首饰送你。” 他将碎簪扔在地上,摔的粉碎,最后一摔帘子走出。 珠帘碰撞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这一声声响,让程玉姚的心中竟会刺刺的疼了几分。 他说……他是为了她打扮好看,才从他母妃那里挑拣首饰给她?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不知道,是她误解了他的好意? 垂下双眸,她叹口气,想到他生气的离开,内心有点惭愧。 都是她不好,惹他生气了。 等等! 这如果是穆妃的簪子,穆妃要将簪子给她?难不成是穆妃的阴谋? 程玉姚赶紧起身,梳洗过后,简单装扮下,没有让石燕跟着,她只身去了穆妃的宫殿。 穆妃见她来了,朝她狠狠挖了两眼。 “儿臣给穆妃娘娘请安!” “昨儿个听说你在宫中立下大功,抓到了敌国奸细安嫔,你可真是能耐!” 程玉姚知道穆妃是说反话,不用她开口说让她起身,她直起身子走到了穆妃面前。 “穆妃娘娘,儿臣等下要说的话,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了,因为这或许就是您的秘密。” 穆妃听闻她的话,停下摇动的美人扇,对殿中的人下令,“都出去吧,本宫要与恭亲王妃单独说话。” 殿中的人出去了,殿门关上了。 穆妃冷下一张脸,质问程玉姚,“你到底要跟本宫说什么?” “曼珠沙华的玉簪,穆妃娘娘您是不是也有一只?而且您还借用王爷的手,送到了我手中?” 穆妃忽然想起她丢失的那只玉簪,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说峰儿将那簪子给了你?” 程玉姚听到这话,仔细盯着穆妃脸上的表情。 “你难道不知道?这不是你让王爷送我,日后好嫁祸于我的吗?” “本宫何时想要嫁祸于你?程玉姚……这后宫可不是你能多言多语的地方,以后说话,定要谨言慎行。 今日之事,本宫劝你不要多说,更不要多问,出去吧,以后别来烦本宫。” 穆妃突然脸色紧张起来,急着要将她赶出去。 程玉姚也感觉到了殿中似乎不一样了,也看到了穆妃给她使的眼色。 她转身要走,忽然身后一道兵器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 “受死吧!~” “小心!” 穆妃大呼一声,已经来不及了。 长剑朝着程玉姚的后心口刺去,剑力很狠,一剑便会致命。 程玉姚倏然向后下腰,黑直的长发垂落地上,长剑在她的身上衣物只差一点,便会割破。 “想我死?你配吗!” 程玉姚双手向前一滑,整个人仰倒在地上,在紫衣蒙面人再次挥剑之时,她双手抓住了对方的双脚。 啊! 程玉姚在地上侧翻之时,双手猛地将紫衣蒙面人给拉倒在地。 叮当一声长剑掉落地上,紫衣蒙面人也重重的仰倒在地上。 程玉姚趴在地上,和紫衣蒙面人一起看向了落在地上的剑。 “你个贱人!” 紫衣蒙面人咬牙忍着疼往前冲去,程玉姚动作更快,在她握住剑柄之时,先抓住长剑,反手一剑,划破对方脸上的面纱。 啊! 对方面纱被割开,脸上从左到右,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贱人,我要杀了你!” 紫衣女人刚要爬起来,却被先站起来的程玉姚,一脚踢翻在地上,用长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就你……武功那么差还想杀我?我看你是找死!” “穆妃,快救我……救我!” 程玉姚看向走来的穆妃,再回头看到了这个紫衣女人发髻上戴着的曼珠沙华图案的翠玉发簪。 “看来你也是楚国的细作?” 紫衣女人咬唇不说,求救的目光看向穆妃。 穆妃走到她面前,忽然抓住程玉姚的手,将长剑猛地刺穿紫衣女人的心口。 唔! 紫衣女人一剑毙命。 程玉姚看向穆妃时,穆妃将长剑松开,深呼一口气。 “既然你已知道本宫的身份,你想要本宫怎样,就直说好了。” “我现在是恭亲王府的王妃,我也不想关心什么国之大事,所以你是楚国奸细,还是燕国奸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但今日,我必须要警告你一句,日后你做事小心再小心。若是惹了麻烦,就一人拦下所有过错。 若是你牵扯上了我,或是整个恭亲王府因为你受到牵连,我定不饶你。” 咣当! 程玉姚将长剑拔出,剑刃染血,扔到了穆妃脚边。 “怎么善后,让今天的事像是没发生一样,穆妃娘娘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吧?” 程玉姚边整理长发,边头也不回的出了宫殿。 穆妃看了眼脚边死去的同党,再看一眼程玉姚离去的背影,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她……真是个不能招惹的女人。 程玉姚从宫中回到恭亲王府,整个王府都在为她在宫中立功,得到皇上封赏之事,对她恭贺。 程玉姚却没高兴起来,毕竟她早上误会了曹添峰,还以为他是想陷害她,让她背负敌国奸细的罪名。 他去书房找曹添峰的时候,见他对着手中的一把钥匙发呆。 那钥匙形状像朵花一样,是曾经他外祖母送他的玉佩中藏着的钥匙。 玉佩? 程玉姚从腰间解开荷包,打开看到了里面是碎玉片。 虽说玉佩中的钥匙是曹添峰外祖母要留给他宝贵的东西,但这玉佩却也跟了他多年,曾经对他来说,这个更为重要吧。 想了想,程玉姚就先回了屋中,双手拄着下巴,细想如何能修复玉佩这件事。 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双手。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能帮到我啊!” 程玉姚让石燕准备了马车,即刻出了王府,等她到了闹市之中,凭着前世的记忆,很快找到了那间隐藏在闹市中,小巷子里隐秘的地方。 她刚推开门,却见到有人闻声望见她,脸色阴沉下来。 …… 。 第八十四章 别碰恶人手,够辣撩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很想转身就走,但想到了她今日来此处目的,不由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男人见她靠近过来,仰起头,一甩垂落在鬓间的长发,自认为潇洒倜傥的很。 “玉儿,本王知道,以前是你跟本王赌气,才会三番两次跟本王作对!怎么?现在想通了,还跟着本王来这里,跟本王示好?” 程玉姚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讽刺,可笑,也恶心的很。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抓住手臂。 好疼! 他抓的手臂,正是昨天被刺伤的那只手臂伤口处。 “放手!” 程玉姚冷眼看他,却对上他阴鸷戏谑的笑容。 “以前在府上,本王让你放手,你都不放,怎么?你现在还跟本王装上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庆王殿下,你说这话的时候,怎么不照照镜子,看你长得什么鬼德行,还真以为自己俊美的很,谁都喜欢你这种烂货色!” 程玉姚说完,抓起桌上的一个尖锥子,朝着曹龙的手臂刺去。 曹龙吃过了几次亏,这次防卫当先,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但还是心里不禁一凉,好在刚才没让他受伤。 “庆王殿下,您要的匕首和弓箭都做好了。玉姚……你怎么也来了?” 程玉姚看到眼前这个高高瘦瘦,但看上去很有精神头的男子,不由得笑着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 “川谷,难道我不能来找你玩吗?” 要说程玉姚从前是个相府千金,和男子不能见面,更别说相识。 这都拜她的哥哥所赐,她的亲哥哥秦轩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看书,有一次他带着程玉姚出府玩,有小贼抢了他们的钱袋,哥哥秦轩就跟小贼打了起来。 当时小贼身上有刀,差点刺伤了哥哥和追上来的她,是川谷救了他们。 哥哥和她都很感激川谷就带他到府上玩,后来知道他是工匠之家的传承人会打造兵器,更是跟哥哥情趣相投,从此来往甚密,成为了朋友。 “不是听说你嫁给了恭亲王,当上了恭亲王妃,还以为你不能擅自出府……我是不是要拜见你才对?” 见川谷装模作样的要拜她,知道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无奈的笑了笑。 “好了,别在演了,川谷我想求你帮个忙,怎么样?” “帮什么忙?你就说好了。” 程玉姚将荷包拿出来,将里面的碎玉片摊在桌案上,叹了口气才告诉他。 “我把王爷的玉佩给摔坏了,你有没有办法将玉佩修复好?” 川谷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小妹妹,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我是打造兵器的,哪里是什么修复玉佩的工匠?” 程玉姚一听,有种内心挫败的感觉,垂头丧气,“那怎么办好啊?我以为你也算是能工巧匠了,怎么也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法子,帮我修复下玉佩。” 站在一边偷看的庆王曹龙,当看到这些玉碎片有些眼熟,他上前一步,不等程玉姚阻拦,就拼凑起来。 很快,桌案上出现一块拼凑好的猛虎踏山的玉佩。 他眼睛倏然一亮,心急的用手去拾起玉佩,“本王认识一位玉器工匠师,能帮上这个忙!” “住手!” 程玉姚去抢碎玉片时,忽然看到了他包扎的左手,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眼神冷沉下来。 “那天是你……下的手,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 不等曹龙反应过来,她抓起他的左手,撕扯开他包扎的布条。 当布条落下后。 程玉姚惊睁双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曹龙将左手上残留的碎布,扯了下来,将光滑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难道你到现在还迷恋本王……连本王的手,你也念念不忘?玉儿,你回到本王身边可好?” “拿开你的脏手,放开我!” “别再跟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你的发丝,还是那么香!” 他一伸手臂,将程玉姚搂在怀里,让她挣扎不开,鼻子凑近她的发丝,嗅闻她的发丝。 屋门开着,门外脚步声停止,当男人看到了恭亲王妃和庆王殿下两个人搂搂抱抱。他惊的瞠目结舌,赶紧从门口闪开。 “这可怎么办好?” 男人急的跺了跺脚,想要过去,又气恼的叹气一声,“哎!回去复命吧!” 他刚走,屋内的程玉姚一把抓起曹龙腰间的匕首,打开匕鞘,抵在他的脖颈上。 “拿开你的脏手,离老娘远一点!” 曹龙知道她绝不是说说而已,抬手捏着刀刃,脸上尴尬的笑着。 “玉儿,刚才本王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还不快点?” 曹龙赶紧朝身后退了几步,离开这温软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恨她总是对他下手毒辣。但这样毒辣的性子,却让他有种莫名的喜欢,就像诃子说的,有趣。“在不还给我,我就剁了你的手!” 程玉姚挥起匕首,刚要砍下曹龙的手,就见曹龙抢到手的碎玉片,洒在了桌案上。 程玉姚担心碎玉再碎坏,那就更难修复了,她担心的去看时,曹龙已经脚底生风,窜到了门口。 “川谷,本王的钱已经给你了,下次本王再来找你打些兵器。” “嗯!” 川谷和庆王曹龙很熟,他时常来这里打造兵器,也给他带来宫中好酒喝,两个人也是朋友。 但今日他对程玉姚的举动,让他看着都觉得有些气怒,没好气的送走他。 川谷回来,看程玉姚小心翼翼的收起碎玉片,拼凑在桌案上,发现没少,这才缓缓露出了笑容。 “玉姚,你和庆王殿下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时常跟着他,还跟我说过,你喜欢他,想嫁给他?”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我恨不得一刀要了他的命。” 她是找不着机会,也不是武功高强,又心机叵测的他对手。不然早就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程玉姚恨恨的说完,又担心的看了眼桌案上的碎玉,“川谷,这碎玉能修好吗?” 川谷不解的摇了摇头,也看向了碎玉。“虽然我没有试过,但我主传下来有一种黏胶,这种东西能将一些碎石,甚至是铁器,粘合起来,断痕消失恢复如初。我这就试试看。” “太好了!真是谢谢你了!” “我还没试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你在这里等我下啊!” “好!” 看到川谷将这些碎玉片拿到后屋去修复,程玉姚双手合十,祈祷一定要修复好,这样就能够完好如初的送给曹添峰了。 就当这是她向他今天说错的话道歉赔罪,他也不会太生她的气了吧? 程玉姚还以为等上一会儿就好,没想到修复玉器是个精细活,她都等上一个多时辰了,都没好。 早饭没吃,程玉姚有些饿了,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跟古川说了声要出门吃点东西。 程玉姚在跨高门槛的时候,忘记提起裙子了,脚被绊了下,整个人朝前栽倒。 她双手捂住脸,还想着千万别磕破了脸,不然还怎么见人。 只是没有她想的那么疼,而是整个人撞进了结实又温软的怀抱里。 温暖结实的怀抱,却没有她熟悉的淡淡松香,也没有他强有力的心跳。 程玉姚头埋在他的怀里,唇角刚浮出的笑容,一点点的冷淡下来。 明知道他不会来,她却心里还期盼着。 “程姑娘……你还好吗?” “我没事!” 听闻熟悉的声音,程玉姚赶紧从他怀中起开,随口问一句,“钱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多亏了程姑娘,我已经要痊愈了。” “哦!快痊愈了就好。” 程玉姚将耳边的碎发,拢到了耳后,看了眼钱忘忧的身后,“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多聊了。” 钱忘忧好奇的问一句,“还有什么事,用不用我帮忙?” “就是我有些饿了,想去吃点东西,你要随我一起去吗?” 程玉姚也是随口问一句,没想到钱忘忧竟然答应了,还客气的道一句。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酒楼还不错,我带你去,作为答谢,我请你吃饭。”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忙你的事,我一个人去就好。” 程玉姚怕被人看见误会了,还是拒绝了钱忘忧,但她没办法阻止,钱忘忧非常热情的跟着她走,说要请她吃饭。 “程姑娘,你左手边的酒楼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家酒楼,味道很不错,要不要进去尝尝?” 程玉姚肚子咕咕叫,正好酒楼里飘来了饭菜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看一眼钱忘忧真诚的笑脸,她想了想,要是她一直拒绝他请她吃饭,会不会下次见面时,他还这样热情的缠着她? 那样岂不是更让王爷误会了,要不…… 她看了眼周围,也没什么熟人,就答应了钱忘忧。 “既然钱公子这么热情,我要是不去,一定会让你为难,那走吧!先提前谢谢你的好意了。” “跟我客气什么,请进!” 程玉姚跟钱忘忧进了酒楼,店小二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包厢,这里的窗子正好对着外面的一条江河。 程玉姚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波光淋漓的江景,不由得感慨一句。 “这里还挺美的!” “还好,若是你喜欢,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在这里请你吃饭。” 程玉姚一听,赶紧摆手,“不用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程姑娘,你想吃点什么?” “就挑几样这里的招牌菜,我尝尝就好!” “好!” 钱忘忧在点菜,程玉姚望着窗外的江景发呆。 她其实很想跟那个冰块面瘫脸的男人坐在这里吃着东西,看看江景。 但他应该没那个心情,陪她来这里吃东西吧? 包厢隔壁。 一身绣有梅花素青色长裙的女人,摆弄下发髻上的金钗,眼皮微微抬起,看了眼身边模样俊朗的男人。“怎么样了?” “一切安排妥当了,等下您就能到隔壁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 “嗯!事成之后,再给你黄金二十两,若是不成?我找你算账。” 女人忽然抬起眉眼,凌厉的看向俊朗的男人,男人对上她凌厉的视线,没有半分畏惧,反倒是轻松的笑了笑。“我下手,从未失手过,您放心就好。” 他听闻包厢门口走过的脚步声,垂眸,暗芒扫过。 要是这样,她还命硬能活下去,那才真的配当他的活人试毒药罐。 …… 。 第八十五章 你敢伤我,做试毒药罐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用手托着脸颊望着窗外江景发呆,包厢的门这时候被人推开。 “公子,小姐,饭菜来了!” 听闻唤声,饥肠辘辘的程玉姚赶紧回过神儿来,盯着他们端来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钱忘忧见她眼巴巴盯着摆在桌上的饭菜看,无奈的笑了笑。 他将碗筷递到她面前,“别客气,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玉姚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刚要去夹那盘红烧鲤鱼,突然筷子停顿在空中。 钱忘忧见她没有下筷,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就轻笑道,“程姑娘,怎么不吃了?别不好意思,吃吧!” “站住!” 程玉姚将碗筷重重搁在桌上,腾的起身,见端菜的几个店小二要走,上前一步抓住走在最后的一个店小二的手腕。 店小二吓一跳,“这位小姐,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在饭菜里下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无色无味,但那有毒之物,一旦碰上了我试毒银针,还是黑了。” 程玉姚在下筷之时,也是无意间有了这个想法,就将随时藏在袖口中的银针抽出,夹在之间,试了那盘红烧鲤鱼。 银针果然变了色,而且变化之快,颜色极深,一看就知道是剧毒。 “这位小姐,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小姐,我们真的没有这么做啊,还请您不要冤枉我们。” 其他几个店小二也很是无辜的一声声说不是他们。 程玉姚抿唇笑了笑,松开了店小二。 “量你们也不敢,毕竟毒死了人,对你们酒楼没什么好处。” 钱忘忧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再看一眼程玉姚严肃凝重的神情,觉得她不可能说谎。 他也沉着一张脸,对店小二道:“让你们酒店老板来,若是饭菜有毒,非同小可,我们定要查出真相。” 程玉姚站在门口,忽然闻见了一阵奇怪的香味,她赶紧喊一声。 “快捂住口鼻,有毒!” 钱忘忧对程玉姚很是信任,见程玉姚用袖子捂住口鼻后,他也用袖子捂住口鼻。 店小二们不知道发生何事,几个人在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味后,很快倒在地上,翻白眼,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最后昏死过去。 程玉姚一只手捂住口鼻,用另一只手试探了下他们的脉搏,还有救。 她对钱忘忧道:“快帮忙,将他们拖出去!” “好!” 他们两个将昏死的几个店小二拖到了包厢外,然后咣当一声将包厢门关上。 程玉姚松开口鼻,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感觉肺里涌进了新鲜空气一样,活了过来。 钱忘忧也赶紧深呼吸几口气,才觉得呼吸通畅。 程玉姚正在犹豫,要不要变出急救箱来救人,就听钱忘忧道:“我这里有解毒丹,不知道能不能救治他们。” “好,快拿出来给他们试试!” 钱忘忧赶紧从身上掏出解毒丹,给这几个店小二服下,很快这几个店小二有清醒的迹象,程玉姚给他们查过了,确实有了好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杀我们!而这个人应该就不远……” 程玉姚站起,一把推开隔壁包厢的门,看到了一个素青色长裙的女人坐在桌边,旁边站着一位模样俊朗的年轻男人。 妇人看到她后,惊的站起。 “竟然还没死?” “是没死?让你失望了!” 程玉姚勾唇笑过后,忽然冷下一张脸,将宽大的袖子撩起,对准妇人。 妇人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时,顿时吓的瞠目结舌。 “你……敢伤我?” “废话真多!” 嗖嗖嗖! 程玉姚发动手臂上的袖箭,一连三箭齐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射中了素青衣裙女人的锁骨,左右肩膀。 啊! 素青长裙的女人被射倒在地上,用抖动的手抓住了旁边男子的衣摆。 “你快杀了她……给你黄金五十两,杀了她!” 程玉姚举起袖箭,一步步朝着妇人走去。 “是长安公主要杀我对吧?从我来到楼上经过你包厢的时候,就见到了你。 那日在公主府你也一直侍奉公主左右,所以我就怀疑你,来这里的目的绝不简单,果然是为公主来找我报仇的。” “不是公主让的,是我……说我想要为公主报仇的,不关她的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她抬起袖箭,一箭刺穿妇人的脖颈。 噗! 一口血从妇人的嘴里喷出来,她抓住旁边男人的衣摆,吐着血喊着。 “诃子……杀了她!” 诃子? 程玉姚听闻到这个男人名字的时候,她用袖箭对准男人心口的手忽然一抖。 诃子一脚踢开妇人的手,伸手从腰间袋子里捏出一只毒蝎子,在妇人张口想要喊他救命的时候,将毒蝎子丢进她嘴里。 啊! 妇人疼痛的大叫,最后没等身上的血流干身亡,而是被毒蝎子的剧毒毒死。 诃子抬手摸了摸他竖在发带中的乌发,似笑非笑的对程玉姚道。“没想到你辨毒的本事,练就的不错!” 程玉姚始终不敢相信,她和诃子会是这样相遇。 想到他在公主府用毒蝎子毒她,这次又在酒楼里三番四次对她下毒,想要她性命。 这和前世他们的相遇,对他心存感激,这一刻如同剑走偏锋,让她始料未及。 “诃子,你为何要杀我?真的就为了钱?我不相信!”程玉姚质问他,她不相信诃子三番两次想要她性命,真的是为了钱。 诃子笑了笑,笑容不到眼底,眼里像是染着毒一样,让人看了就会生寒。 “那我就说实话好了,我缺少一个活人试毒药罐,你要不要当我的药罐,跟我走?” 活人试毒药罐? 这么阴毒的想法,他竟然想的出来? 程玉姚摇了摇头,让她清醒几分。 前世和今世,未必所有人,所有事都能是她所料。 正如现在的诃子,也许会成为她的敌人,而不是救她性命的恩人。 既然这样,她宁愿用他的死,来换她独活。 程玉姚张了张口,一字一句,坚定的告诉他。“我不会当你的试毒药罐,而你……我也不会放过!” 嗖嗖嗖! 程玉姚三箭齐发,箭身划破长空,朝着诃子左右肩和心口射来。 “还真是个狠角色,本公子喜欢,啊哈哈!” 他双脚离地,飞身而起,在躲过三只短箭之时,从腰间袋子里握住十几只毒蝎子,朝着程玉姚的身上扔过来。 程玉姚手臂在空中横扫出一个弧度,袖箭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度,射死飞来的毒蝎子。 “小心!” 钱忘忧从腰间抽出短刀,一刀砍断了要飞到程玉姚脸上的毒蝎子。 “可恶!你们杀了我的宝贝们,我就要你们死!” 诃子从腰间抽出一只扇子,蹭蹭蹭,随着他展开扇子,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而程玉姚也看到了,藏在扇子里面是数以百计的黑色毒针。 她心惊不好,拉着钱忘忧就跑。 “钱公子,快走!” 诃子甩出手中暗器——黄泉破魂扇。 扇子在空中飞出一道弧度,藏在里面的毒针,万针齐发,朝着跑出包厢的程玉姚和钱忘忧身后射去。 “程姑娘,小心!” 钱忘忧回头一看,空中密密麻麻的黑针朝着他们射来,他一把将程玉姚推开。 程玉姚扑倒在地之时,钱忘忧用短刀挡着毒针,最后被飞射来的毒针逼迫到了二楼边缘。 碰! 啊! “钱公子!” 他最后从二楼掉了下去,砸在了一楼的桌案上,又滚落到地上,旧伤未愈,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当当当! 程玉姚见毒针射来,在地上翻滚,躲开了射杀她身体的毒针。 当她滚到了二楼的墙角,无处可逃。 她扶着墙站起,看到一身白衣俊朗的男人,轻笑着走了过来。 “真没想到,你虽然不懂什么武功,但动作倒是够利落的。” 程玉姚用袖箭对准他,“离我远点,不然我和你鱼死网破,也不放过你!” 诃子摇了摇那只黄泉破魂扇,无奈的失笑,“你性子太烈,会吃亏的!还不如说点好话,或许我会让你活着,当我的药罐。” “你死了这条心吧!” 程玉姚摘掉臂弯上的袖箭,这是刚才从川谷的屋中里顺手带出来防身的,短箭没拿太多,已经不够用了。 咣当! 她将袖箭丢在地上,活动下筋骨,赤手空拳的朝诃子走来。 “你这是找死!”诃子觉得她是在轻蔑他,看不起他,才会赤手空拳过来。 “是吗?那就看看好了!” 程玉姚在快要走近诃子的时候,见诃子扔出手中的毒扇,她忽然转身,朝着二楼跳下去。 毒扇里的毒针如数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却都射空。 诃子见他的黄泉破魂扇竟然也能失手,在扇子还未回到手中之时,吃惊的看向跳下去的程玉姚。 当! 轻微的双脚落地声。 诃子没看到程玉姚跳下楼,突然感觉不妙,等他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时候,程玉姚已经向前空翻而来。 “狡诈!” 诃子惊呼一声,此时程玉姚的长发在空中自上而下甩动成一长圈,在她再次落地之时,一抬手接住了飞回的黄泉破魂扇。 “兵不厌诈,是你掉以轻心,诃子!” 黄泉破魂扇抵在了诃子的脖颈之上,里面暗藏的毒针,都是被扇柄上的按钮控制,只要按下按钮,毒针便会将诃子的脖颈千疮百孔。 “你刚才没跳下去,而是抓住二楼扶手悬在外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跟你玩玩而已,啊哈哈!” 诃子忽然猖狂大笑,程玉姚忽然觉得脖颈麻酥酥的,像是有什么动物趴在上面。 很快一只黑色的毒蜘蛛趴在她的左肩上方,她一扭头就看见了,她能感觉到那只毒蜘蛛是想咬穿她的肌肤。 “阿珠,给她点颜色瞧瞧!” 程玉姚赶紧按下按钮,想下手为强,扇子里的毒针却未飞射出去。 怎么可能? 诃子一手夺走扇子,大笑一声。 “扇子不但需要启动机关,而是需要甩出去,才能发射毒针!” 程玉姚咬唇,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一动,肩上的毒蜘蛛会咬下去。 “诃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让我厌恶!”程玉姚没想到前世的恩人,这一世竟然会变成她的仇人。 “是吗?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也讨厌你一次好了,留你活着……果真是威胁!” 诃子忽然脸色沉冷下来,转身走了几步,再回身之时,猛地甩出手中毒扇。 程玉姚瞳孔映出那密密麻麻的黑针射来,而她肩上的毒蜘蛛也张开口,猛地咬了下去。 …… 。 第八十六章 他的出现,救她,割开你胸膛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脖颈上忽然一凉,没有她想的那么疼痛。 啪嗒。 那只黑色的毒蜘蛛从她肩头掉下去,摔在地上,已成两半。 腰间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在她还未来得及躲闪之时,就被大手一捞,拉进了那人怀里。 “真是麻烦!” 蹭蹭蹭! 毒针和兵器碰撞出声,程玉姚感觉她被一个男人抱紧在怀里,两个人的身子靠紧,迅速飞向身后,衣摆翩飞,而她的长发在也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熟悉的声音,结实温暖的怀抱,淡淡好闻的松香味,还有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程玉姚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他是曹添峰,那个在她危险的时候,总是会救她脱离危险的英勇男人。 “确实是麻烦!” 诃子咬牙低吼一声,望见程玉姚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冷笑一声,收起飞回的黄泉破魂扇,转身逃进了包厢之中。 “别想逃!” 曹添峰松开程玉姚,看她完好无损,这才松一口气,“你等本王!本王这就回来!” “曹添峰,不要追了!” 程玉姚见曹添峰去追诃子,她不放心的追过去。 虽说前世里只见过诃子一面,但今世再见,她发现诃子绝非善类,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曹添峰去追杀他,她还是怕他中了诃子的诡计和圈套。 呼啦! 程玉姚追进去的时候,见到曹添峰已经从窗子跳了下去。 “曹添峰!” 她冲到了窗前往下看,见曹添峰跳到了一只小船上,而诃子则是跳到了另一只离他不远的船上。 “站住!” 曹添峰双脚踏水,去追诃子,诃子见头顶是一道石桥,飞身而上。 “哪里逃!” 曹添峰也跃到桥上,去追诃子,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出她的视线。 “曹添峰……” 程玉姚心急,她不喜欢坐以待毙,更不喜欢别人因为她涉险或是受伤。 不会轻功的她,只好下楼想去寻看到的地方去追,下到一楼的时候,看到钱忘忧扶着桌子站起。 “钱公子,你受伤了?” “我不打紧,程姑娘没事吧?” 程玉姚见他应该只是外伤,应该并不大碍,心里担心曹添峰,就心急的对他道。 “钱公子,我还有事,这里赔偿的钱,你先帮我垫付了,等找机会,我会还给你的。” “程姑娘,你去哪里……程姑娘……” 钱公子担心她,想要追回她,被酒楼的老板和店小二拦下来,没办法只好留在这里跟他们算清赔偿的钱。 程玉姚已经顾不上太多了,沿着前面的路,她找到了刚才那座桥。 跑过了桥后,程玉姚刚要往前走,却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她本想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偏偏其中一人,拉住她的手腕,不肯让她过去。 “姐姐,你这样急匆匆的,是发生何事了?” “用不着你管!” 啊! 程玉姚甩开她的手,可能太过用力,对方摔倒在地。 “程玉姚,你真是太过分了,虽说你是恭亲王妃,但也不能这样欺负自己的亲姐妹,像你这种女人,当真是让人恶心!” 程玉姚本来抬起的脚,在听到对方冷言冷语的斥责声后,放了下来。 “你说我欺负自己的亲姐妹?那我告诉你们,你们不配当我的亲姐妹,因为你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转身,抬手狠狠给了跟她嚣张对峙的程思琪脸上一巴掌,打的程思琪脸偏到一边,瞬间红肿起来。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程思琪扭过头,疯了一样的朝程玉姚扑来,程玉姚揪住她的衣领,清冷一笑。 “你想跟我拼了?那我就陪你好好玩好了!” 啪啪啪啪啪! 程玉姚狠狠的给程思琪掌嘴,打的程思琪连咒骂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被程玉姚一甩手,咣当一声摔翻在地上。 “恭亲王妃打人了……恭亲王妃打人啊!” 之前摔在地上的程元君,见行人过来凑热闹,就装模作样的哭着,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哭喊着说程玉姚打人。 “这就是恭亲王妃?” “打了人还想走?可不能让她这么走了!” “就是,像她这种可恶的女人,别以为当上了王妃就了不起了,旁边就是衙门,报官抓了她,看她怎么嚣张!” 流言蜚语随着那些窜动的人群而来,程玉姚想要走,却被这些人给拦了下来。 “姐姐,思琪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子打她呢?” 程元君嘤嘤哭着,抱着被打的脸肿的像个猪头的程元君,表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好一个姐妹情深,我只有一个亲姐姐,那个人并非是你们!你想毁掉我名声,那我就只好说说,你把我看成亲姐姐,都怎么对我的好了。” 前世的程玉姚太过善良,脑袋也是一根筋,做什么事都比较极端。 死过一次后,程玉姚知道了什么叫做善变和逢场作戏,比演戏是吧?老娘陪你玩到底。 呜呜呜! 程玉姚忽然哭起来,她咣当一声坐在地上,因为太过伤心,哭的时候浑身颤抖。 “你说你们是我的妹妹,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们知道我喜欢的是庆王殿下,你们就使出浑身解数,挡着我的面勾引庆王殿下。 甚至和庆王殿下当着我的面亲热,还说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告诉我,姐妹共侍一夫自古就有,让我不要介意你们嫁给庆王为妾。 我把你们看成姐妹,你们就这么对我?甚至还想花钱雇佣外面的浪荡公子想要轻薄我,让庆王殿下撞见,嫌弃我,不要我…… 好在恭亲王救了我,没让那浪荡公子得手,不然这辈子我都没脸活着见人了。” 程玉姚边说,边哭的撕心裂肺的,那凄惨的模样,当真让人以为她有天大的委屈和怨恨,楚楚可怜,让人揪心。 “原来恭亲王妃这么对她们,是有苦衷的!” “还姐妹!我呸!这简直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喜欢抢姐姐喜欢的男人,当真不要脸!” “不知羞耻的贱货,活该被打!” 说这话的大多都是嫁人的妇人,她们受不了就是夫君有了外心,而且还是被至亲至信的人所抢走,当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程思琪想要辩驳,脸疼的要命,却说不清楚一个字,急哭了。 程元君赶紧摇头,对大家解释,“不是的,她在说谎,她是想要骗你们同情她,她说谎!” “妹妹,事到如今,你还要污蔑我?我已经嫁给了恭亲王,自然是不会觊觎你的庆王,姐姐祝你们姐妹和庆王殿下百年好合,望你们早日嫁入庆王府,与他成双成对!” 呜呜! 程玉姚被好心人扶起来后,捂住口伤心哭着跑开了。 “程玉姚,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告诉他们你其实是说谎!” 程元君不顾程思琪,站了起来想要追过去。 啪! “不要脸的狐狸精!” “呸!” “打死这种不要脸的贱货!” 几个经常在府中被妾室踩在脚下,憋了一肚子怨气的妇人,这会儿同仇敌忾起来,将程元君和程思琪围在中间,拳脚相送,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也没罢手。 程玉姚跑出人群,擦掉脸上的泪,忍不住笑了起来。 爽!太爽了! 程元君,你也有今天! 这些都是一点点的开始,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让自己不再想程元君那个贱人的事。 她走在大街上,继续去找曹添峰,却在巷子里,看到了诃子的背影。 她身上没有兵器或是暗器,安全起见,赶紧躲到一边的墙后。 “既然找来了,何不一起看戏?”脖颈后忽然一凉。 “诃子……唔唔!” 程玉姚想要说话,却被诃子用手捂住了口。 诃子在她耳边,轻轻吹着灼热的气息,让她感觉痒痒的,却挣扎不开。 因为她的后颈上,被诃子放上了毒蝎子,只要她一动,诃子定会让毒蝎子蜇伤她。 “看里面!” 诃子将身子靠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头往巷子里面看,她这才看到了是曹添峰和曹龙站在里面。 曹添峰追着诃子来到这条巷子里,忽然不见了他的身影,却看到了曹龙,这让他起了疑心。 他眯起深邃的眸子,质问曹龙。“你和诃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是诃子啊?九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曹龙皱着眉头,一副心急的想要走过来解释的模样,却见曹添峰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他。“别过来,再过来,本王就一剑砍断你的头!” 曹龙摆手,“别别别!九弟,你别冲动!我就是想过去问清楚了,至于你这么紧张吗?” “别跟本王废话或是兜圈子,本王问你,诃子人呢?” 曹龙无奈的叹口气,苦口婆心一样的解释道:“九弟,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诃子!” 瞬间他变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一脸讽刺的看向曹添峰,挖苦一句,“怎么?你是受不了,你的王妃对我仍是念念不放?所以来这里找我撒气是吗? 曹添峰,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心里有别的男人,这是你没能耐,怨不得别人。” “住口!” 曹添峰握起拳头,猛地朝曹龙砸了过来。 曹龙给巷口躲着的诃子使眼色,眼眸中泛着寒光,心里暗笑。 曹添峰,今天就会是你的死期。 他没有躲闪,握拳,猛地对上。 碰! 嘶! 曹龙经常用左手出拳,却忘了他的左手还有伤,刚才在程玉姚面前,有敢露出左手,是因为他手上戴着假人皮,可以遮盖伤口。 而现在假人皮被曹添峰给一拳击破了,左手的伤口,显露出来。 他警惕的抬头看向曹添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和蛛丝马迹。 曹添峰却已经察觉到了他手心的伤口,不由得眯起了深邃双眸。“庆王,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本王和内臣比剑切磋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刺伤的。怎么恭亲王是心疼你五哥了不成?” 曹添峰听了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本王还以为,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命大没有死,只留下这点小伤。” 看来他不知道? 难道程玉姚那个贱人没有跟他提起这件事? 曹龙觉得恭亲王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心里稍稍放松几分。 “曹添峰,若是你喜欢的人被人挟持了,你会怎么样?会不会束手就擒?还是放她不管?” 他故意用下巴点了下巷子口,还阴阳怪气的叹了口气,“哎!那不是玉姚吗?怎么像被人挟持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曹添峰回头一看,见程玉姚被刚才叫诃子的男人挟持,诃子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强行张开嘴。 “这么漂亮的美人,要是吃了这只毒蝎子,怕是没命活了。恭亲王殿下,你忍心看到她死吗?” 诃子另一只手里捏着毒蝎子,在程玉姚嘴巴上摇摇晃晃,阴险的笑着望着曹添峰。 程玉姚能感觉到他的恶意,即便嘴巴被捏的紧紧的,也嘶哑的喊了一声,“曹添峰……你走,别管我!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 诃子猛地捏紧她下巴,将毒蝎子的半只身子塞进她的嘴巴里,扭头阴冷的望向提着剑怒红了双眼的曹添峰。 “你若是真的想救她,就用剑割开你的胸膛,我知道你那里曾经受了伤。若是不肯做,我现在就杀了她!” …… 。 第八十七章 血刀下她的泪,黑莲美人煞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龙在一边装模作样的喊起来,“你这样说未免有些太残忍了些,他是恭亲王殿下,你不应该不知道?还不放了恭亲王妃?” 诃子将毒蝎子又往程玉姚嘴里塞进去几分,唇角向右边上扬,阴郁的笑着。 “别废话,要是再不割,我现在就要她的命。” 烈阳下,曹添峰紧握的那只长剑,泛着耀眼的白光,刺痛了程玉姚的双眼。 尽管她想过重生这一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惜代价,也要为她前世的怨恨报仇。 可这一刻,她真的不想看到曹添峰为了救她,割开他的胸膛。 她想喊他走,想让他不要管她。 毒蝎子的头已经抵在她的舌头上,尾端的刺肉眼可见,只要她一动舌头碰到它,刺一定会蜇到她的肌肤。 “程玉姚,你真是本王的劫!” 曹添峰说完,撤掉身上的腰带,扯开里面的里衣,露出麦色的肌肤。 而他的胸口,那他一道狰狞的伤口还未痊愈,在日光中竟是那样的惊心怵目。 程玉姚眼睛酸疼的难受,她一直朝着他眨眼,不想让他再割开胸前的伤口。 曹添峰一双深邃的眼眸紧望着她,那眼神像在告诉她,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无畏生死。 当长剑刺开他胸口最上面的那块伤疤,瞬间皮开肉绽,鲜血从伤口滚落成一条粗粗的红色的血线,染红了他往下狰狞的伤口,还有他身上的皮肤。 ‘不要……曹添峰……你不要为了我这样伤害自己……快走,不要再伤自己……’ 曹添峰仍旧滑着剑刃,剑刃所到之处,血肉绽开。 曹龙在他耳边虚情假意的惊呼着,“九弟,为了一个浪荡的女人,值得吗?你可别再伤害自己了,看的我都心疼!” “值得!” 一声值得,让程玉姚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曹添峰,我哪里值得你这样对我好?是我让你一次次受的伤,你为何还要这样保护我?’ “九弟啊九弟,可那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你啊,你就算是为她死了,她是没有心的,怎么会在乎你?”曹龙边望着程玉姚阴森森的笑,边又言语刺激曹添峰,像是要从这里找他胜利的乐趣,将痛苦建立在他们的身上。 “诃子!”曹添峰没有理会他,而是咬牙喊了诃子一声,“剩下的一剑,我会划到底,你答应本王……要放了她。” 诃子也没想到恭亲王会真的为他挟持的女人,割开他的胸口旧伤,但他怎么会是言而有信的人。 对他而言,人死跟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管他是恭亲王,还是恭亲王妃。 诃子低头看了眼哭的像泪人的程玉姚,再抬头看向曹添峰,心口不一道。“放心恭亲王,本公子说到做到。” “好!” 曹添峰一句好,握紧剑柄,做好了割开剩下一半多的胸膛。 程玉姚眯起眼睛,眼中的泪光和曹添峰手中染血的剑光,幻成了细碎的红色光芒。 谁都别想再威胁她,她也不想再让人为她受伤,疼痛,牺牲性命。 她都死过一次了,本就是一只恶鬼重生,哪里还有惧怕。 惹她者……死! 程玉姚阖上双眼,再睁开眼时,眸色像枯井一样空洞黑深。 “美人,有人心甘情愿为你死,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了?” 诃子垂眸,打趣着怀中美人,手中的毒蝎子在曹添峰要割下剩下的胸膛时,在她的口中一点点往下放。 当他对上程玉姚那双空洞死寂般的双眼,不由得心惊,这……哪里像是活人的眼,和死人毫无两样? 就在他手抖了一下的时候,毒蝎子的头触碰到了程玉姚的舌尖,毒蝎子的刺迅速一弯,要蜇程玉姚的脸。 嘎吱嘎吱! 清脆的咀嚼声,在程玉姚嘴里响起,吓的诃子目瞪口呆。 只见程玉姚嚼着毒蝎子,一只手捏住了剩了小半截带刺毒刺的尾巴,勾起红唇对他冷笑。 啊! 程玉姚一把捏住诃子的下巴,将毒刺塞进他嘴里,然后捏紧他的嘴巴。 “曹添峰……给我停下!” 见诃子惊瞪双眸,双手捂住嗓子,跪在地上,脸色红中带紫,中毒难受的样子。 程玉姚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转身朝着曹添峰冲了过去。 “曹添峰,我让你住手!” 曹添峰刚咬牙,心一狠,想要割下胸膛的时候,就听到了程玉姚焦急的喊声。 他抬头,日光晃了他的眼,而他流血过多,视线已经渐渐模糊,快要看不清冲过来的程玉姚,是怎样一个表情。 是哭了吗?还是担心他了? “曹添峰!” 程玉姚冲了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血剑,丢在地上,扶住快要摔倒的他手臂。 曹龙这个时候才出手,在另一边扶着曹添峰,还对程玉姚心疼的问一句。 “玉儿,刚才那个坏人可有伤害你?” “滚!别让我见到你!”程玉姚狠狠咬牙,骂了他一句,一把打开了曹龙的手。 她知道,曹添峰会有今天,这个男人定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干了坏事。 “你真的心变了,我的心好受伤!哎!” 曹龙走了,程玉姚眼皮都没抬一下,眼里只有曹添峰,紧张的扶住他的手臂。 “曹添峰,是不是很疼?你坚持下。” “程玉姚,他放了你?” 程玉姚不想跟他说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她现在担心他的伤口,这样流血下去,一定会死。 她赶紧将腰带结下,将他胸前的伤口紧紧缠上一圈。 一只腰带不够,她就将衣裙脱下,又用长剑割开一条条,缠在了曹添峰流血的胸口上。 “曹添峰,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相信他?为什么要割开旧伤?” 为什么? 视线渐渐模糊的曹添峰,叹了口气,发现胸口好疼。 或许就是见不得她受伤? 也或许就是见不得她为他掉一滴眼泪? 更或许……她在他心中,与众不同吧。 他抿唇苦笑,却没回答程玉姚的话。 程玉姚将瘦小的脊背对着他,“上来,我背你!” 曹添峰看到那纤瘦的脊背,怎么瘦成这样,难怪那天去青山上寺庙的路上,她梦里哭着,都说恨他。 是他不好,让她哭,让她过得不好,瘦成了这样。 他用染血的手,触碰在程玉姚的脊背上,然后眼前一片漆黑,咣当一声歪倒在地上。 “曹添峰!” 程玉姚回头,看到了曹添峰倒在了地上,大喊一声。 “诃子……” 程玉姚恨红了眼,再抬头见诃子是不是毒死了,诃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曹龙也不知道何时没了身影。 她狠狠握起拳头,指甲挖进手心血肉,发誓,“若是诃子你不死,我定要你血债血偿。曹龙……我也定饶不了你!” 程玉姚收回视线,将曹添峰拉到巷子拐角处,然后掏出吊坠,心里想着急救箱。 吊坠转瞬间变成急救箱,她赶紧从急救箱里找到麻醉剂,针线,止血散,还有输液装置和消炎滴液。 她先给曹添峰注射了麻醉剂,静脉注射点滴,然后清理了伤口,缝针线,止血,包扎伤口。 等这一切都完事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程玉姚看了眼这条空巷子,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过,而恭亲王府的人也没找来。 她叹口气,见曹添峰还昏睡不行。 就将他的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让他在睡的时候舒服一些,希望他早点醒来。 这一等,又是到月上中天。 程玉姚将身上能脱掉的衣服,已经脱下了,怕曹添峰身子虚弱会冷,就给他盖上。 终于巷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程玉姚抬头一看,正是姜良和松原。 “王爷,王妃!” 姜良和松原看到他们,赶紧赶过来。 “快,将王爷送回府去!” “王爷怎么了?”松原见曹添峰昏迷不醒,脸色比月光苍白,心急的问一句。 “先送回去再说!” “好!” 姜良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程玉姚披上,“王妃,就将就下,属下衣服是不好,但也能为您遮掩下。” 程玉姚这次意识到她现在也是衣不遮体,赶紧将袍子在身上拢紧,“多谢你姜良!” “属下只希望你们都平安无事!” 姜良感慨一声后,和松原一起将曹添峰抬走。 程玉姚紧随其后,出了巷子后,松原找了一辆马车,将曹添峰抬了上去,程玉姚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回到了王府,曹添峰也被抬进了府中,程玉姚给他伤口再次检查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对姜良和松原嘱咐一声,“帮我照顾好王爷!” 松原见她要走,眉头拧起,“王妃,王爷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您到现在都没有解释清楚。” “等我回来,我自会解释。” 姜良不放心喊一声,“王妃,您要去哪里?这大半夜的。” “我会让石燕,石竹陪着,不必担心。” 程玉姚出了屋子,剩下松原和姜良二人守护曹添峰。 松原看到曹添峰苍白的脸色,重重叹口气,“王爷只要是和王妃的事有关,定会祸及自身,这次又受了伤。” 姜良咬唇,惭愧的嘀咕一句,“都是我不好,早知道王爷找王妃会受伤。 我就不该将今天去川谷那里去拿兵器,也就不会撞到王妃和庆王的事,告诉王爷后又让王爷气匆匆的去找王妃还受了伤。” 松原又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程玉姚出了王府,坐着王府马车来到了庆王府。 她的到来,让庆王府的人都是为之一怔,毕竟从程玉姚嫁给恭亲王以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前常来庆王府。 “王妃,这么晚了,王爷歇息了,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 …… 。 第八十八章 夜来撩王爷,最美的男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有禀报你家主子吗?就这样擅作主张?” 程玉姚质问一句,那看门的男仆就没敢吭声。 “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来是救人的,也是念在跟他的旧情上,所以这次我会按照他的话去做,绝不反悔。” 程玉姚的话,让那男仆半信半疑,不过还是转身回去禀报了。 他找到庆王殿下的时候,庆王殿下不在他的房中,而是在旁边的厢房。 厢房里,一身宫中太医服饰的中年男人,正在给床上满脸紫红,浑身抽搐,一开口就嘴里冒着白沫的男人诊治。 “怎么样了刘太医?” “庆王殿下,老臣解毒丸也给他吃下了,这针术也给他用了,但这毒就是逼不出去,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看到刘太医束手无策,曹龙急的握拳要砸墙,这该死的程玉姚,到底把诃子怎么了? 要是诃子能有意识,告诉他怎么医治,或许就有救了,可现在诃子像刘太医说的,中毒太深,早已神志不清,难以医救。 在他正着急的时候,男仆过来禀报。 “王爷!” 他说的时候,看了眼在屋中的刘太医,欲言又止。 曹龙心情不好,哪里有时间给他机会单独说,就不耐烦的喊一声。 “什么事,赶紧说!” “王爷,恭亲王妃来了,她说这次来是想救人的,若是能有帮上您的地方,她会念及旧情帮您!” “她会好心帮本王?” 曹龙不相信的笑了笑,却听到刘太医站起,对他说道,“庆王殿下,微臣听闻恭亲王妃有一手好医术,就连宫中的李太医都说他医术不及她,像华佗在世,若是她能出手帮忙,或许他还有救。” 曹龙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本王先去看看!” 他对程玉姚还是不放心,就出去见了程玉姚,再看到她的时候,她目光平静,没有从前的热情和执着。 但这样清淡的她,却让他有种想得得不到的那种欲望。 “玉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曹龙边走向她,边模棱两可的问道:“帮忙?什么忙?玉儿怎么会想到这些?” “庆王殿下,您若是需要,我就进府医救那个人,若是不需要,我现在就可以走。” 她转身欲走,被曹龙拉住。 “我就是没想到,你会找到我的府上,还那么确定他就在我的府中。” 程玉姚甩开他的手,回眸看他,“你到底用不用帮忙?我来其实也想和你化干戈为玉帛,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如从前一般。”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我的心一直没变过!” 说完,她用手摸了摸曹龙的身前,这让曹龙竟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却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好,快随我进去!” “嗯!” 程玉姚跟着曹龙进了王府,没多久进了一间屋子,看到这里有太医在,床上更是躺着中毒不清的诃子。 果然在这里,她来的可真是时候。 “王爷,我救人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在!” “我在,也不行吗?” “那好,就你一个人在!旁人先回避下。” “你们下去吧!” 曹龙让屋中的其他人下去,他守在床边,谨慎观察,怕程玉姚会对诃子下手。 程玉姚解开诃子身上的衣物,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手术刀。 “玉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身上有毒蝎子的毒刺,我必须帮他取出来。” 曹龙这才知道,原来诃子身体里有毒蝎子的毒刺,难怪越来越毒的很深。 在他想这件事的时候,程玉姚手术刀已经隔开了诃子的喉咙,动作迅速,然后一路蜿蜒,割开他的前胸。 血滚落下来,胸膛皮开肉绽,可见肋骨,血流不止。 “住……” 诃子忽然惊瞪双眼,抓住程玉姚的手,指甲扣进她手背上的肌肤。 程玉姚不过是疼的蹙了蹙眉头,却没有将他的手甩开,她勾起唇在诃子耳边,轻声道。 “诃子,就算你上一世救我一命,今世的你想杀我……我绝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你。” “诃子……程玉姚,你到底做了什么!” 曹龙看到诃子被割的血肉模糊不成样的时候,已经晚了,都怪他太相信程玉姚,刚才又想事情想的太入神。 他上前一步,抓起程玉姚的手,将她从床边甩了出去。 程玉姚在被甩出去的时候,一把抓起床边诃子的那把黄泉破魂扇,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之时,朝着曹龙和诃子,按动扇柄机关,甩出破魂扇。 嗖嗖嗖! “你个毒妇!” 曹龙大骂一声,已经来不及了,扇子上的千百根毒针已经射出,他左躲右闪的躲开了。 而床上的诃子却被毒针刺的千疮百孔,不成人样。 “诃子!” 黄泉破魂扇掉落在地上时,曹龙扑到了诃子面前,却见他已经没了气息,身上的血却流出不止。 “程玉姚……” 他怒喊一声,程玉姚这时已经离开了这里,而且动作利落的出了王府。 上了马车那一刻,程玉姚让车夫快马加鞭赶紧走,马车迅速离开庆王府。 走了有一会儿,程玉姚撩开车窗帘子,没有看到有人追来。 她放下帘子,坐在马车里,在油灯的光亮下,她把玩着一只袋子,这里面装的都是诃子的毒蝎子。 她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爬成一团的几只毒蝎子,勾唇笑了笑。 “既然你们那么想让我死,我又怎么会让你们舒坦。” 收紧袋子,在身上藏好,程玉姚还是有些担心曹添峰。 等她回来的时候,急匆匆去了曹添峰的屋子。 “王妃,王爷刚才没醒,但他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 姜良哽咽的说着这件事,程玉姚能看得出来,姜良对他是忠心的。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我一个人照看王爷就好。” 石燕和石竹这时也跟在程玉姚左右,想到夜里程玉姚出了王府,好久没回来,她们担心坏了。 “王妃,奴婢和石竹也留在这里伺候!” “不用了,都下去吧!” 他们最后执拗不过程玉姚,转身走了。 程玉姚摸了摸曹添峰的额头,有些发烫,就给他用了事先准备好的消炎药液,静脉滴注给曹添峰。 这一晚,她都没有阖上眼,只盼着曹添峰能早点好起来。 直到外面阳光照进屋子里,程玉姚打开曹添峰的里衣,给他胸前的伤口换药。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到他胸膛的伤口,那是她用每一针,每一线,缝出来的痕迹。 想到她那时候缝针下去,如同缝在自己的肉上一样疼,她的心不禁也跟着疼了几分。 “曹添峰,你什么时候醒来?早点醒来,好不好?”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在他之前缝过针,快要恢复的伤口上,心里的话忍不住说出来。 一只大手忽然按住她的手,“别碰!” 程玉姚抬眸,阳光勾勒出男人脸上的轮廓,英俊而耀眼,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你醒了……”她眼眶发酸。 “嗯!” 曹添峰只说一个字,就忍不住疼,想要用手去碰他的胸膛伤口。 “你也别碰!” 程玉姚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大手,轻轻拉下来,这才稍稍放了心。 曹添峰见她为他担心蹙眉的样子,身上的伤明明那么疼,他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程玉姚看他望着她笑,问了一句。 “你好丑!” “你才丑!” 程玉姚白了他一眼,真不想理这种嘴巴够毒的人,但一看到他身上的伤,都是因为她所致,她的气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曹添峰,你以后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程玉姚伸手要碰他结痂的伤口,却还是怕他疼,收回手指。 “以后不要为了我,再做这样的傻事!我已经是死过几次的人了,我不怕死。” 听到她的话,曹添峰只觉得心里竟会那么难受,想要去按住心口。 却发现要动的那只手,被程玉姚紧紧握在了手中。 “你以为本王是真的在乎你?不过是怕你死了,相府会找本王麻烦,本王最嫌麻烦。”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麻烦? 她是麻烦,他以后别来找麻烦就好了。 程玉姚瞪了他一眼,没有在理他,而是出门去了。 曹添峰想要唤她,但张了张嘴,还是没发出声音。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心里怎么会在乎那么一个脾气不好,行为怪异,胆大妄为,睚眦必报……却也心善,漂亮的女人。 姜良和松原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是欣喜的笑容,当看到曹添峰躺在那里傻笑的样子,两个人相视一眼,还真以为王爷成了傻子? 程玉姚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去了小厨房,亲手炖了米粥和鸡汤过来。 她端着粥和汤来的时候,曹添峰板着一张俊脸,朝着松原和姜良发脾气。 “你们以后再敢说本王对那个蠢女人有心思……本王就剁了你们……嘶!” 姜良赶紧劝道:“王爷,息怒!属下这会儿知道了,原来她就是你的玩物!” 松原也忍着笑容,“属下也知道了,记住了!” 曹添峰听了这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在本王心里,怎能敌得过萍儿半分,以后谁都别在本王面前提起她,不然本王剁了你们!” “是!王爷!” 程玉姚听到这里的时候,朝着曹添峰翻了翻白眼。 “亏我心里还惦记着他!” 她一把将粥和汤递到了石竹手中,“你送过去吧!” 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石竹给石燕使眼色,“姐,你去看看王妃!” “我知道,你送去给王爷。” 石燕叹口气,赶紧去追程玉姚。 石竹端着清粥和鸡汤来了,曹添峰正好有些饿了,就让姜良和松原扶着他坐起。 “王妃她哪里像个女人,连煮饭都不会,要是这粥和鸡汤是她做的就好了。” 曹添峰也不怕伤口疼,还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在石竹听来,简直就是没有良心。 见曹添峰拿着勺子喝粥,石竹没忍住,道:“王爷,这粥和鸡汤是王妃亲手为您做的。” 噗! 曹添峰惊的一口喷了出来,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 。 第八十九章 那夜的感动,别抛下我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王妃……她做的?她……人呢?” “王妃本来想亲自送给您的,是您说的话,让王妃听到了,她才让奴婢端来,她人走了。” 曹添峰后悔自己嘴不走心,但这个时候面子不能崩,冰着一张脸,喝着粥和鸡汤。说道,“一定是觉得自己做的难吃,不敢见本王,才走!” 石竹抬头见恭亲王吃的津津有味,哪里像是难喝了?明显就是跟王妃过不去。 姜良和松原亲眼所见,恭亲王将粥碗和鸡汤都吃的干干净净的,这叫王妃做的难喝? 王爷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说人家王妃不好,还吃的那么干净,丢不丢人? 程玉姚回到屋中坐了一会儿,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出不去。 石燕担心的问一句,“王妃,您的早膳还没吃,要不要奴婢给您端来?” “不用了,我刚才在小厨房已经吃过了。” 程玉姚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没去做。 “石燕,你让府上给我备马车,我要出府!” “王妃,您不会是因为王爷的事生气吧?其实王爷这个人,最是嘴硬心软,嘴巴上说话难听,但他的心不坏。” 听石燕担心的解释这么一句,程玉姚倒是觉得和一个不长心嘴巴还毒的曹添峰赌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放心,王爷本来就不怎么样,我何必因为他生气。” 听到程玉姚说这样话,虽说石燕在王府中多年,竟然也会认同的点了点头,王妃说的对。 她赶紧给王妃准备马车,王妃出行她不放心,这次也紧跟王妃左右。 程玉姚再到这条巷子里去找川谷的时候,川谷埋怨她几句。 “你说你,走了就没回来,是不是怕我让你请客吃饭?” 程玉姚无奈的笑了笑,“才不是,只是遇到了点小麻烦而已。对了,玉佩修复好了吗?” 川谷将玉佩还给了她,“给你,我的技术也就这样了,你凑合着看吧!” 程玉姚拿过玉佩,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真的只有浅浅的痕迹,好多碎片拼凑一起的地方,连浅痕都没有了。 她心满意足的笑了,将玉佩仔细装进荷包里,“川谷,真是谢你了,走,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算了,我还有一堆事没做完,你也知道再过五日就是狩猎大会,皇家子弟和贵族公子小姐也都有参加,让我打造的兵器太多了,我都快做不完了。” 提到兵器,程玉姚倒是有点惭愧,坦白道,“昨天我从你这里顺手拿了一只袖箭去防身,我赔给你钱好不好?袖箭已经被我弄丢了。” “哦!丢就丢吧,反正那袖箭是庆王拿回来的,他说袖箭有点问题,让我修一修。” 袖箭?庆王? 程玉姚脑袋里有些破碎的画面经过,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那日在青山的寺庙后山,林中小屋里,刺杀她和曹添峰的人也是用了袖箭。 因为隔着有些远,她没看清袖箭装置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把袖箭。 “川谷,既然你有事要忙,我改日在来找你吃饭!那我先回去了。” “也好!慢走不送。” 程玉姚从川谷这里出来后,就让石燕陪着她,一起去了昨天吃饭的那家酒楼。 她先去了二楼去找,没找到被她丢下的袖箭,就下楼去找了店小二问问。 店小二说袖箭昨天就被人捡走了,还塞进她手里一个纸条。“这是昨天拿走袖箭的人写的,说谁要是来找袖箭,就给他。” “多谢!” 程玉姚出了酒楼,展开纸条后,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石燕问道,“王妃,我们是要回府吗?” 程玉姚回答道,“不……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 程玉姚再来到皇宫旁的公主府时,公主府的人将她看守的森严,她像是被押的犯人一样,被带到了长安公主面前。 长安公主靠在床头坐着,有婢女正在伺候她喝粥,她听见了程玉姚给她请安,眼皮都没抬一下。 程玉姚见长安公主能能沉得住气,她当然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先起身,等长安公主先开口,说要她来的目的。 “恭亲王妃?你怎么来了?” 长安公主细嚼慢咽的喝完那碗粥,让婢女收回空碗,这才像是刚看到她一样,不悦的挖了她一眼。 “儿臣挂念公主的伤势,所以想来看看公主。” “还在说谎!” 长安公主厉喝一声,因为瞪目,眼睛的伤处好疼,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下气息,这才拧眉看向程玉姚。 “你明明是收到了本公主让人留下的纸条,过来找袖箭的对吧?” 见长安公主明人不说暗话,程玉姚也就开门见山跟她讲。 “对!儿臣是来找袖箭的,本来我是打算过几日再来公主府找公主问清楚了,现在看来,您比儿臣还要着急。” “着急?你杀了本公主的奶娘,你说本公主要不要着急?” 程玉姚面上含笑,眼里却像是染了冰霜一般。“公主,难道不是您先派人杀儿臣的?儿臣不过是防身之时,杀了那个老奴。怎么?她没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杀了儿臣,您恼羞成怒了?” 长安公主听了这话,气的一拍床边,“胡说八道!本公主何时下令去杀你了? 峰儿都已经在本公主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为你求情,让本公主放过你,本公主又岂能言而无信,去要你的贱命?” 程玉姚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张了张嘴,“你说……王爷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为我向您求情?” “你不会不知道吧?本公主也没想到,那个傻孩子会为了你这种贱命,降尊屈膝的跪在这里,看的本公主心疼。” 程玉姚听到她的话,想到曹添峰堂堂七尺男儿,是征战沙场上的英雄,宁肯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竟然会为了她向公主跪拜? 她内心是震惊的,她没想到,她在他心里竟然还会如此重要。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能让恭亲王为了你下跪,你觉得很有颜面?程玉姚,本公主告诉你,你杀了本公主奶娘,本公主不会放过你。” 程玉姚被长安公主的话唤醒,她抬头仔细看长安公主的脸色,觉得她并不像是在说谎。 如果不是公主,那真的是公主的奶娘想要为她报仇?还是有人怂恿她,让她为公主报仇,从而挑起恭亲王府和公主府之间的矛盾? 程玉姚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公主,本来儿臣以为是您派人来杀儿臣,现在想来,不是您奶娘擅自做主来杀儿臣为您报仇,就是有人从中作梗想挑起我们之间的事端。 所以儿臣希望公主能调查清楚这件事,再找儿臣算账不迟。” 长安公主虽然是皇家的宠儿,但她在宫中长大,这些阴谋算计,她不是不懂。 垂下眸,她仔细想了想,“好!本公主先放过你,但若是你杀了本公主奶娘,别以为本公主还会放过你!” 程玉姚知道,或许这个奶娘和公主关系甚好,不然公主也不会这么动怒。 长安公主不喜欢她继续在这里,立刻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别站在这里,让本公主心烦!” 程玉姚却没有动,目光坚定的盯着她问,“公主,我要的东西呢,这下能给我了吗?” 长安公主脸色难堪,“什么东西?本公主没有!” “没有?” 程玉姚看得出,她定是对她有所隐瞒…… 长安公主冷眼看她,“本公主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怎么?你还要逼本公主给你不成?” 程玉姚淡淡一笑,“公主若是不说实话,儿臣是不会走的。” 长安公主狠狠的挖了几眼程玉姚,见她真不打算走了,这才说了实话。 “你要找的袖箭,今天一早就丢了,所以你让本公主给你,也没有了。” 程玉姚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数,看来这公主府中果然安插了细作,这个人受命于别人,在公主府里对她或是恭亲王府的人下手,想挑唆公主和恭亲王的关系。 “公主,儿臣奉劝您一句,家中有贼,不是好事,应当早日抓了贼,才能家宅安宁。” 长安公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但程玉姚知道公主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处理。 她从公主府出来后,石燕才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王妃,下次您还是不要来公主府了,长安公主是真的喜怒无常,太可怕了。” “有恭亲王可怕吗?” 程玉姚不过是调侃一句,没想到石燕却认真起来了。 “王妃,奴婢还是觉得恭亲王更可怕一些。” 程玉姚见石燕提起曹添峰的时候,更是瑟瑟发抖,忍不住笑了。 从公主府回到王府后。 程玉姚去看了曹添峰,她到的时候,曹添峰已经睡着了。 她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试了温度,给他身上的伤口也检查了下,感觉病情稳定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他已无大碍了,程玉姚也就放心的将这里想交给石竹或石燕照看。 起身刚要走,手腕被人拉住。 “王爷,你醒了?” 她回眸看去,见他双眼还是紧阖的,气息平稳,还在睡着。 程玉姚又试着推开他的手,却感觉到他握的更紧了。 “怎么睡着了,还像醒着一样霸道!” 她倒不是没有办法拿开他的手,用银针或是刀子刺一下,他定会疼的松开。 但她不想再见他受伤,只好先坐了下来。 没多久,曹添峰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身子一直颤抖,额头上的汗一颗颗的滴落下来,握她的手腕更紧了几分。 “曹添峰……松手……好疼!” 程玉姚试着喊他醒来,过了好一会儿,曹添峰还未醒。 在她担心是不是他的病情恶化了,想检查他的伤口,曹添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别离开我……我一个人害怕!” 这话……是他一个大男人说的? 程玉姚身子僵硬的被他抱紧,今天的他,让她觉得陌生,也让她会觉得莫名的心疼。 “你说过的,这一生都只会离开我,为什么抛下我?” 程玉姚瞳孔睁大,他……说的抛下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的人是……施萍儿? 曹添峰也刚刚从噩梦中清醒,当感觉到他怀中抱着一个柔软的人儿,这才感觉到他做了错事,赶紧将她推开。 “本王刚才……是不小心才会……这样,你别当真!” 别当真? 是他说的话,让她别当真? 还是刚才那个拥抱? 程玉姚其实再活一世,已经不敢在相信什么情爱,所有他对别人说的情话,还是他的拥抱,对她来说都可以无所谓的。 “王爷,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身上的东西掉在了床边,被曹添峰拾起打开。 “程玉姚,站住……”他忽然脸色一变,喊了一声。 …… 。 第九十章 有你不孤独,发香识爱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喊我做什么?” “这是你……做的?” 程玉姚回眸一看,曹添峰手中拿着一块血玉玉佩,正是她让川谷帮忙修复的那块玉佩。 “嗯!虽然已经比不上最初那块完整的玉佩了,但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程玉姚仔细端详着曹添峰的脸色,怕他看到修复的玉佩不能如初,会不开心。 果然他的脸色变得沉冷下来,一双眼也红了起来,看起来随时都会发狂一般。 “那个……曹添峰我知道这块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就是想把玉佩还给你,让你开心……啊!” 曹添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本王知道了!” 知道了还抱她那么紧?她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程玉姚想要推开他,一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她的手还是收了回来。 “谢谢你程玉姚!” “谢谢我?” 程玉姚还以为他会兴师问罪,没想到他是在感谢她,她没有听错吧? “对!谢谢你还在乎本王的事。”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让程玉姚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感。 其实,她能感觉到,他或许和她都有一样悲伤的故事,不然也不会让她也感觉到了那种感伤。 程玉姚也不知为何,这一刻将他也轻轻抱住,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曹添峰,你救过我,而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本王不需要你为本王做什么,这样已经足够了……” 两个人不知抱了多久,最后是曹添峰先松开了手,她从他身上起开。 “你能不能再帮本王一个忙?” “什么忙?” 曹添峰看了眼胸膛上的伤口,又眼神坚定的看向程玉姚,“本王五日后想去参加狩猎大会,你帮本王快点好起来。” “这不可能的,你的伤太重了。”程玉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是医者,自然不希望自己救过的人又要伤到自己。 “难道你不想去狩猎大会?” 曹添峰的话,让程玉姚沉思片刻,她差点忘记了和皇上之间的约定,若是她不去,这就是违背了皇上,那时候皇上降罪,她只有死路一条。 “好!我答应你!”程玉姚心疼的看着曹添峰,最后也算是为了自己明哲保身,不得不答应他。 五日后。 程玉姚一清早就梳洗好了,等她要出门的时候,听到石竹急匆匆的赶来。 “怎么了石竹?” “王妃,王爷他们早就走了,姜良和松原也一定随去了,他们都不在。” 程玉姚没想到曹添峰会先走,可能也是不想带她去。 难道他是要和别的女人赴约?施萍儿是不是也去了那里,她是怕他给她添麻烦? 程玉姚一想到这几日她那么尽心尽力给曹添峰医治,最后还是被他嫌弃甩开了,她肚子里闷着一股火气。 “石竹,石燕,让准备马车,我们赶往皇宫!” “是!” 程玉姚赶紧坐着备好的马车赶往皇宫,只是她到的时候,皇宫大门开着,皇室一族和贵族子弟浩浩荡荡的骑着高马,或是乘着马车从里面出来。 程玉姚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枣红高马上英俊威武的曹添峰。 “王爷!” 程玉姚着急的朝那里挥了挥手唤着。 她却没发现,有人乘着一匹白马,眸中寒光一闪,双脚夹着马肚,马儿嘶鸣一声,直奔着她的方向飞踏而来。 “王妃,小心!” 石竹大喊一声,拦在程玉姚面前。 嘶! 马儿奔到石竹面前,嘶鸣一声,跃起双蹄子,眼见就要踩踏在石竹身上。 程玉姚一把将石竹拉到身后,从腰间抽出匕首,双脚跃起,长发在空中随风微扬。 找死。 她一把将马背上的女人拉下马,翻身跃到马背上,一匕首狠狠刺穿马脖颈动脉,拔出。 马儿又是双蹄跃起后,脖颈喷着血,身子朝着地上摔下。 程玉姚刚要从马背上跳下,却发现马凳子缠住了脚踝,整个人跟着那匹马一起朝着旁边摔倒。 “啊!” “真是……麻烦!” 一道低沉凌厉的声音响起,空中一道墨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还未看清来人时,已经将她拦在了怀里。 程玉姚近距离的看清了男人的容颜,虽是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仍旧是英俊不凡。 “怎么你跟来了?” 他将她扔在了地上,好在程玉姚有所准备,不然一定会摔的四腿朝天,样子极其狼狈。 想到还不是曹添峰言而无信,明明答应她,要将她带到狩猎大会,最后还是一个人先跑了。 她心里气他的很。 “王爷,臣妾是乘着马车来的,您不会看不见吧?” 程玉姚答非所问,目光扫了眼被她刚才从白马上拉摔在地上的施萍儿,再看向曹添峰。 那眼神表情,即便不说,也是对他是不是对别的女人别有居心,最明显不过了。 “峰哥,萍儿的腿受伤了,萍儿起不来了。” 曹添峰离她最近,她明明知道程玉姚很不想看见她,却还是要对曹添峰死缠烂打。 她就没有得不到的男人,即便曹添峰成亲了,她也不想让他喜欢别的女人。 “萍儿,你没事吧?” 他走了过去,刚要将施萍儿扶起,就听程玉姚忽然喊了一声。 “哎呦!臣妾刚才崴脚了,王爷快来扶臣妾一把。” 须臾间,程玉姚已经倒在了地上,边眼里泛着泪光,边用手揉着她的小脚,那样子看起来分外楚楚可怜。 曹添峰本来就没打算扶施萍儿起来,因为施萍儿这一从马背上摔倒,好几个皇室子弟,都围着她转,也都朝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只是她没想到,程玉姚竟然会吃他的醋,让他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既然脚崴了,那就让姜良扶你吧!” “什么?” 程玉姚没想到曹添峰竟然会想到让他的属下来扶她,这让她心里很不爽,倒是有种被他这个臭男人嫌弃的感觉。 姜良也不会看眼色,赶紧过来扶她,“王妃,属下扶你起来吧。” “不用!老娘自己可以走。” 当着众人面,甚至皇上就骑着高马在她面前,她也没管曹添峰是不是黑了脸,怒瞪他一眼,转身走人。 施萍儿还在那哎呦哎呦的叫着,忽略一干朝她伸手的男人,眼泪汪汪的望向曹添峰,“峰哥,萍儿的腿好疼。” 曹添峰望着程玉姚头也不回的走了,既然不管他的事,他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了? “萍儿,本王扶你起来!” 他的大手还未碰到她的手臂,忽然一只手先他一把,将施萍儿给猛地拉起来。 曹添峰的手指从万千青丝墨发中穿过,发香徒留在他的指尖也弥漫在空气之中。 “峰哥……” 女人眼里盈满泪水,不舍的望向他,朝他伸出手,希望他将她从那个男人手中拉过去。 不一样! 感觉完全不同。 犹记得上次,程玉姚的发丝也从他的指间穿过,他的指尖和空气中也弥留着她的发香。 那个时候的他,脸颊染红,心跳过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里平淡无波。 “峰哥,我的腿……” 施萍儿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还在那卖弄着泪水,希望他能走到她身边,为她看伤,抱她离开。 可她万万没想到,曹添峰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冷淡,那种感觉,越来越让她觉得,他的心再也不会回来。 “萍儿,都是程玉姚不好,让你受了伤,我让姜良送你回宫,找太医给你看看伤势。” “不用了!萍儿有裕王照看就好。” 施萍儿从未死心过,但这不代表她不会生气,她想过曹添峰可能不会过来抱她,但却从未想过他竟然将她推开给别人。 她气鼓鼓的转身,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了。 裕王曹志远见她忍着疼要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还不忘回头朝着曹添峰讽刺的调侃一句,“恭亲王,你还是管好你家的那位疯婆娘吧,萍儿受的伤,本王不会善罢甘休。” 裕王抱走了施萍儿,而曹添峰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或是不舍。 反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或许他真的可以不用再去喜欢施萍儿,也可以喜欢别的女人。 他的视线看向刚踩着矮凳上马车的程玉姚,而程玉姚刚好回头看了眼他,短暂的视线碰撞。 程玉姚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里暗骂他活该,就看都不看他一眼上了马车。 曹添峰倒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这样无视她,刚要唤人,就听皇上下令。 “出发!” 从皇宫出来,浩浩荡荡的一干人又开始前行,而曹添峰在跳上枣红高马之上,视线却弥留在程玉姚乘坐的那辆马车之上。 “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虽说麻烦,但他的唇角还是不自觉的抿出一抹笑容。 程玉姚坐在马车里,想到曹添峰还对施萍儿念念不忘,她倒是不在乎他喜欢谁,只是觉得这样很给她丢脸。 要不,以后也给他戴个绿帽? 不然谁都以为是她程玉姚没有人喜欢一样。 心里虽这样想的,但程玉姚觉得重活这一世,她觉得男女情爱这些事,都是耽误她复仇之路的绊脚石。 算了,她也不去想这些糟心事,等下狩猎大会,指不定还有很多怪事发生。 马车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跟随着前面的队伍走了多久,终于在夕阳之时,赶到了之前就布置好的狩猎大会的圈地。 程玉姚下了马车,夕阳打在她的脸上,像散落的金沙一般,婉柔中带着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你看谁呢?你不会是在看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真是气死我了!” 咫尺之距,程玉姚看到了那一双阴鸷的眼神,不禁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原来是他…… …… 。 第九十一章 阴柔世子爷,狡猾交易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辰砂哥,你别再看她了,我让你别再看她!” 一道烦操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女子走来,双手掐腰站在程玉姚面前。 洛辰砂?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程玉姚一抬手,将这个女子的头扒到一边去,视线紧紧的盯在站在这个女子身后穿着月白色长衣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洛辰砂…… 前世,他虽然成了曹龙的垫脚石,但他也杀死了曹龙所有的亲人和亲信,最后只剩下她留在曹龙身边。 若是他能有那个能力杀了曹龙,想必前世最后登上皇位之人,必定是老定国王的世子爷——洛辰砂。 “你动谁呢?信不信我抽打死你!” 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抬手就要给程玉姚脸上一巴掌,却被程玉姚又是一手扒开到一边,径直走到了世子爷洛辰砂面前。 “你在看我?”她直言问他。 “没有,我只是在看,你身后的那片青山。” 程玉姚这才回头看去,见到了身后的那片山很是秀美,夕阳将青山勾勒出一道美丽的红边,晚霞似弥漫在秀山之上,倒像是有种入了仙境一般。 “奇山险峻,是我看过所有山中最为特别的一座,想必铤而走险,方能做山中之王。” 程玉姚回头看向洛辰砂,意味深长的笑着问一句,“世子殿下,你觉得呢?” 洛辰砂含笑的眼中,阴晴不定,若是你直视他的眼,还是会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程玉姚却没有移开眼,这样只会觉得她气势上弱,或是心虚了。 “你就是程丞相的二女儿,程玉姚?” “我以为你会称我一声恭亲王妃。” 洛辰砂一听她这么说,笑了起来,这笑容倒是没有那么阴鸷,反倒是爽快。 “本世子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总把自己打扮的土里土气的,说这样会看上去年岁大一些,不会让人欺负了。 你可还记得,本世子见过你?” 程玉姚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愣在那里,她怎么忘记了,曾经和这位阴晴不定的世子爷,有过一面之缘? 再说了,小时候的事,她早就忘记了。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对辰砂哥笑?还看他看愣眼了,要不要脸?” 鹅黄色长裙的女人又是抬手要给程玉姚一巴掌,却被程玉姚一手扒拉到一边去,别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仔细瞧这世子爷洛辰砂,上一世他们也不过是见了一面,就是在曹龙处置他砍头死罪的时候,在刑场见他最后一面。 既然他的存在,是对曹龙可谓最大的威胁,那么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和他同盟,除掉曹龙。 “世子爷,这庆王殿下深得皇上的心,人也恭亲,智无双,皇上对他还是很看重的。你也应该多看看他,放在心里去,别低估了他的能力才是。”程玉姚走到洛辰砂身边,将唇走近他耳边,勾唇笑着说着。 在程玉姚说完退后几步之时,有人眯眸在她身后已经拉开弓箭,放开满张的弓弦,猛地射出。 洛辰砂垂眸暗笑,没有提醒她,而是想看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躲闪暗箭,不然就没必要跟她往下谈下去。 因为死人是不会有机会跟他合作的。 程玉姚突然感觉到男人的眼神怪异,脊背一阵冷风传来,令她浑身一僵,回眸看去空中三道长箭,划破长风,朝着她的身体飞射而来…… 空中三道长箭,划破长风,朝着她的身体飞射而来。 程玉姚知道要是躲过这三箭,已经来不及了,除非狼狈的滚落在地上,让这些皇室贵族之人,看到她的笑话。 当然,事情还没有到完全不能解决的局面。 她赶紧转身,脚下生风一般,跑到了高瘦的男人身后,抓住了他的后身衣袍。 她可以借刀杀人,也可以借高手防身。 “真是够狡猾的!” 男人并未恼怒,而是想着要躲开,却发现她的双手抓他牢牢的,根本没办法将她躲开。 最后他只好出手,从腰间抽出弯刀,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刀风,很快将长箭挡开,落在地上。 “世子爷,还真是好身手。” 程玉姚见长箭已经被挡开,虽然有惊无险,但她并不想放过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 她走出来,先是夸了下洛辰砂,没等洛辰砂笑出来调侃一句,又听她皱着眉头,感叹一声。“刚才就我们两个人离的最近,若是我站在原地躲开了,这箭岂不会伤了世子爷。” 她一说完,就看到了洛辰砂脸色变了变,阴鸷的眼神随即变换而来。“庆王殿下,你的箭筒里的箭,是不是少了三只?” 程玉姚虽说没看清是谁射箭而来,但凭着她的直觉,刚才射箭的方向就是从曹龙骑着高马的方向射来,这其中一定少不了他从中作怪。 她一说,立刻将战火引到了曹龙身上,洛辰砂已经阴沉着一张脸怒喝,“庆王殿下,若是做人不能光明磊落,还想着暗箭伤人,本世子第一个就饶不了这种卑鄙小人。” 曹龙刚才是真的想趁着大家没等落脚,有些忙乱的时候,放箭射死那贱人,但没想到她拉着世子爷垫背,还将火烧到了他身上。 明明那么难听的话,曹龙只好忍气吞声的赔笑道一句,“刚才本王不过是想射杀前面的那只兔子,没想到惊扰到了恭亲王妃和世子爷,让你们误会了,真是抱歉。” 程玉姚皮笑肉不笑的反驳一句,“庆王你射杀一只兔子,需要射三支箭?看来你今天在狩猎大会上定是输的最惨的那个了。” 她一说完,不但引来了不少对曹龙的嘲笑,就连刚才看程玉姚不顺眼的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也跟着哄笑起来。 “还真像是个废物一样,怎么能跟我的辰砂哥比!” 程玉姚见曹龙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赔笑离开。 对付那种货色的渣男,她觉得一定不能给他留有颜面。 “世子爷,你也看到了,他的确是个能忍的男人,能忍者成大事者,你以后可要多提防着点。” “多谢恭亲王妃提醒。” 程玉姚临走的时候,提醒了洛辰砂一句,两个人相视一笑,最后都没有回头看对方离开。 程玉姚有些累了,就先到了事先给她准备的帐子里歇息。 而这个帐子也是恭亲王曹添峰的住处,他见程玉姚撩起帘子走进来,眼皮都没抬下看他。 修长的手指,猛地捏住茶杯,骨节泛着清白,可见他有多么用力。 “刚才和世子爷眉来眼去的,你挺开心的?” “臣妾聊的男人多了去了,王爷你到底指的是哪个?” 碰! 茶杯扔在地上摔碎,男人飞身而来,手指掐住程玉姚脖颈。 程玉姚也不甘示弱,掀开袖子,手臂上的袖箭对准曹添峰的心口。 她眯起眼,咬牙一字一字警告他,“敢动我下试试!” …… 后面部分:  夜间狩猎大赛 “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是恭亲王,也是你夫君!” 曹添峰低头看了眼他心口的袖箭,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他出手。 程玉姚手指已经扣在了袖箭机关上,就差稍稍用力,就会短箭射穿曹添峰跳动的心脏。 “恭亲王?恭亲王很了不起吗?夫君?夫君就可以不顾妻子的颜面去撩拨别的女人吗?” 她的话,让曹添峰整个人愣了愣。 他有撩拨谁?施萍儿? 她不会是还在为刚才他想去试探下对施萍儿的心思这件事,生气吧? “本王也没有撩别的女人,不过就是萍儿,你也认得。” 什么叫做不过就是萍儿?你也认得? 程玉姚本来还没那么生气,听到他没心没肺的坦白,更让她有种想要一箭射死他的冲动。 “既然王爷那么喜欢施姑娘,那不如等下就去找她,花前月下,吟诗对唱,共饮一杯酒,多好!” “你真的这样想?” 曹添峰仔细盯着程玉姚脸上的表情看,见她一脸平淡无波,像说出来的这件事和她无关一样。 他咬了咬牙,松开了程玉姚的脖颈,“既然是王妃的意思,本王去就是了。” 转身就走,他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程玉姚用手揉了揉脖颈,看他走的决绝,还真是个念及旧情的男人,如他所愿好了。 她没有在为这件事上生气,毕竟人各有志,她要的不是情爱,而是复仇。 躺在帐子里歇息没多久,就到了晚膳的时间。 皇上今日高兴,就在外面设宴,要狩猎大会的人都来赴宴吃晚膳。 程玉姚是有些饿了,就让石竹和石燕陪着她去赴宴,等她落座后,见到了施萍儿就坐在了曹添峰的席位旁边。 两个人交头接耳笑着,好不开心。 “程姑娘,没想到你也来了。” 清风朗月般柔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程玉姚回眸看到身边刚落座的钱忘忧,不禁失笑。 “我就是来凑热闹的,钱公子不在府上养伤,怎么也来了?” “我这个人闲不住,也来这里凑热闹。听闻皇上高兴,晚上就要进行第一场狩猎大赛,你可要参加?” 程玉姚以为只有男人可以参加这场狩猎大赛,没想到女眷也可以参加,顿时对这场大赛也产生了兴趣。“好啊,我还没参加过这种有趣的大赛呢!” 那边,施萍儿见曹添峰闷闷不乐的喝着酒,捏着酒杯,跟他碰了杯。“峰哥,等下萍儿想跟峰哥一组。” 曹添峰盯着在那跟钱忘忧有说有笑的程玉姚,扬起酒杯,一饮而尽。“本王喜欢独来独往,一人足矣。” 施萍儿也看向了程玉姚和钱忘忧的位置,眼里像毒蛇一样,露出阴险的寒光。“这样啊……虽说萍儿不能和峰哥一组,会有些失望,但想想今夜的狩猎大赛第一场,也定然有趣了。” 晚宴过后,狩猎大会的第一场大赛,在夜间进行。 可以一人组,多人组,但最终还是要以平均射杀的猎物和猎物大小,来判定谁胜了第一场。 程玉姚拒绝了钱忘忧的邀请,一人成组,在夜间林子里,提着灯笼寻找猎物。 别人都是高头大马,会是三五成群的在林间走,她这样形单影只又特立独行,倒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她为何要参加夜间狩猎大赛了。 “兔子?不错,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猎物了。” 程玉姚看见有兔子躲在树后,她放轻脚步后站住,用手臂上的袖箭对准那只兔子。 而她身后站着倩丽的身影,那人手握三把飞刀,月光下泛着寒光,朝着程玉姚的背影勾唇冷笑。 程玉姚……你的死期到了。 …… 。 第九十二章 凶兽袭来, 要疼一起疼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女人手中握着飞刀,刚要对着程玉姚的身后甩过去,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赶紧收起飞刀,回头看过去。 “萍姐姐,果然是你!怎么样?打到猎物了吗?” “合萌?怎么你一个人?世子爷呢?” 施萍儿看到提灯灯笼只身一人的堂妹施合萌,虽说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怕有人跟过来。 施合萌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委屈不甘,“世子爷说我跟着他碍事,就让我一个人哪凉快哪玩儿去!” 听到施合萌委屈的话,施萍儿反倒是觉...... 李超涂见那名金虏骑兵头目向他杀来,笑了一下,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听说当年我大明有个叫杜什么,看多了三国演义,居然去找金虏单挑,结果被乱箭射死,这个家伙想必也看多了三国演义,你们给我乱箭射死他。 “不,这件事不单单是要尽力,如果你真的答应了我希望你能完全的做到、这件事不是为了我而做,而是为了天虚界许许多多无辜的人而作。”千源老人颇为激动道。 这样一来,屋里的重力低氧环境立刻让洪中苦不堪言。眼看对方已从短暂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并控制着那两条造型骇人的龙型能量追了上来,洪中知道必须先想个办法应付燃眉之急了。 金虏诸将听了阿巴泰话,都觉得有道理,大军便弃了周云,直奔枣庄而去。 要是说起鬼的分类,人们肯定会想到吊死鬼或是落水鬼之类,其实这些鬼还有一个统称那就是饿鬼,也就是道轮回的饿鬼界。 曲单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这个时代还是不错的,至少可以看看这些疑似上古大神的家伙,很糗的那一面。 本想一口否认,转念一想,她毕竟一直跟着自己,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却也值得信任,而且这些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众士卒一见两人要比武,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当下便散开,给二人腾开了地方。李子玉却没想到李诚竟然要和自己比武,面对着每一位大将军,当下为难起来。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扭头看着岳飞。 看着自己的李老弟冲了上去,李横心中一急,直接推开一直拦在自己身前的几名部将,提着自己的七尺大刀杀了上去。几个部将一见老大趁自己等人不备杀了上去,急的一跺脚也跟着杀了上去。 有些人老了,对于他们来说,英雄联盟就是一种情怀,一种在青春无法舍弃的回忆。 北辰赶忙将手撤回,向后退了两步。正好身后一名护士刚好路过。这一下子就撞到了这名护士一个满怀。 “你就别掺和了,吃完饭你带你妹妹出去逛逛散散心。”韩老先生一脸严肃,低头喝粥了。 “哈哈哈哈”苏墨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表情,竟有些可爱,不禁又笑了几声。苏墨没有多说话,缓缓的运转绝云离火术,丹田处的白色火燚缓缓的汇聚到了自己的手中,只见空气中的温度顿时骤降。 北辰一个转身,一个躲闪,一股黑团重重的砸向明亮亮的玻璃窗。顺着玻璃,散落一地,支离破碎的魂魄挣扎着,只见它脆弱的身体溜来溜去。 旁边杨家几个姑娘惊恐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却不敢大声哭,朱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咧着大嘴哭起来。 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个摇椅,悠闲的躺在上面嘴摇着身子,等待着绯红公主的投喂。 张帆当然也没有那么多话的,随便你怎么猜测吧,我不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第九十三章 水中美男魅惑,一起脱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竟敢抗旨不准,当真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不过呢……” 她抬头不屑的看向曹添峰,将施萍儿推到他怀里,“这个贱人呢,配你一组最合适了,臣妾要去赴约了,告辞!” 曹添峰见程玉姚一甩长发,潇洒走人,阴沉着脸。冲着她喊道,“给本王站住!”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程玉姚将手握成喇叭状,放在耳边,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施萍儿见曹添峰脸色黑沉,...... 林逸大为汗然。这龙王怎么像个五大三粗的土匪似的。不仅粗暴鲁莽。而且连他的话都沒听完就嘚吧嘚嘚吧嘚个沒完。 洛千儿站起來,伸伸胳膊伸伸腿,脱去云隐的衣服,换上自己的水蓝色罗裙,就是舒服。 桐叶刚才那样说,林逸权当是那妮子在恐吓他了,可是现在夏紫菀也是这样一幅奇奇怪怪的表情,这就不禁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毛了,难道桐叶那妮子的血碰不得?难道她患有艾/滋/病? 本来她以为可以不用出来的,因为云兮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但没有想到沈碧柔和凌雨菲如此顽固,看来她们真是下定了决心要害自己。 “哈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需要兄弟你仔细查看。”说完摇着自己的纸扇摇头晃脑的走了。 面对羞辱,琉凡却无能为力,没有比这能令一个男人更痛苦的了,他双手的关节都被他握得“咯咯”作响。 常乐的话一出口,围墙上顿时间便炸了锅,即便是常乐此刻距离围墙还有数十米的距离,仍旧可以隐约的听到一阵嘈杂声。 “菲儿,你对凌雨薇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南宫夜沒有回答凌雨菲的问題,而是提了一个与之无关的问題。 陈涵看着既心寒又心疼,铁铮铮的一个汉子,硬生生的被磨去了菱角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黑一白的两人面对面坐着,很有视觉冲击力,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在餐厅内引来了不少目光。 “那些花蜜的作用是致幻,花粉则是在致幻的基础上还多了一个催情……”说到这,苏格兰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不过,那些字虽然丑,但好歹还是能辨认的,而且每个字中都能透出与字相符的气势,所以苏格兰也没太在意。 作为一个暗域存在极少,有恒星存在的恒星系,这里更有一颗人类探索时就存在的龙星,传自上古万族时代,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尤为难得。 季雨桐闻言,眼中也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只是不明白萧尘为什么这时候教她功法。 场中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原本他们以为整个苍玄圣地只有靠着林苍玄在支撑,只要林苍玄一死,整个苍玄圣地都可以任人揉捏。 “不急在这一时,奴家、奴家、奴家还想再稀罕稀罕你…”元氏猛然放浪起来,娇羞中双手已然勾住法师的脖颈,将满头秀发深埋在法师胸间。 “哼,天罗大陆是我九帝宫的,九帝宫弟子听令,杀了他们!”狂歌大帝丝毫不示弱的道。 当听到孙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以后,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踉跄着脚步,一瘸一点的往大门口走去。 一百七十吨,花了一点七个亿,平均100万信用点一吨。再看林峰的表情,跟花了一块七似的,这种豪,看的周围人一时都呆了。 今天正好局里有车下乡,娄燕妮就没让韩凛去接她,哪里料到回到家里,家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第九十四章 石斛特别的人, 野外陷阱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河边有一棵高树,树枝上此刻正趴着一个人,这人受了伤,伤口的血正一滴滴的滴落在她的额头上,又沿着她的脸蔓延滑下。 “是谁?” 程玉姚赶紧退后,警惕的看着趴在树枝上的男人。 咣当! 男人从树枝上掉下来,因为摔的太重,一口血又从他口中喷出来。 “石斛!” 洛辰砂眸色动了动,三两步到了这个男人身边,想要将他扶起。 这个叫石斛的男人却跪在地上不起,“世子爷,是石斛没用,没能替老王妃报仇!” 洛辰砂看了眼程玉姚,再看向石斛,...... 穆琼月也十分想念当初的生活,虽然是活在地下,但是至少生活不会无聊。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千好万好,不如身边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你打算,为你付出的人好。 101位选手之间的实力悬殊很明显,几乎可以称得上一目了然。 霄云二人刚退去,在一阵轰鸣声中,一座高大建筑在阴九天一掌轰击下,轰然倒塌,死伤惨重。 查泽自然是不知道穆琼月玩一个游戏会想这么多,他只知道刚才的穆琼月十分的开心。 一想到秦琰去黄府教官哥儿前对她说的话,沈菀就忍不住想骂人。 时间还早,她打开手机,在社交软件里翻了翻联系方式,盯着纪长慕的头像看了很久。 即便没有弟子的通报,众人也已经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同于沈让这个喜欢舞刀弄枪的三弟,沈谦看秦琰就多了几分欣赏,少有人能一乡试第一名的成绩考中秀才,而秦琰就是,沈谦打量着秦琰,见秦琰不仅长的俊朗,身上还有着一股沉稳阳刚之气,越发的对秦琰又满意了一些。 “林老头这是什么话,咱们又不是缺这点东西。”就见一旁的元婴巅峰的郑光明,听到林祖的话后一脸无语的说道。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拐过西湖向着忠烈庙前进。夕阳刚坠,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他半信半疑的听着,心里头却道,这抓条蚯蚓,参和上点儿臭泥巴和臭汗水,这边搞定了?压根儿没有啥特别之处嘛。 “哼,算你有眼光,赏你个头盔。”陈玥玥说着,将头盔扔给叶辰,直接跨步上前将摩托推了出来。 只是这条巨龙却是被从中拦腰斩断,而半龙山脉更是因此而得名。 因此,沈锋听到“盘云洞”中有帮助凝结本命金丹阵法的时候,眼睛忍不住为之一亮。不过,听到梁笑羽说里面凝结本命金丹的阵法已经被破坏,忍不住大为惋惜。 百里沧溟鹰隼般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秦素素,从来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话!而当听得她累了一夜之后,心底,竟有些空了。 “白痴,哪里有人这么扎的,你是不是要和那些青蛙去做邻居去?”叶杉杉边讥讽他边拿餐纸过来帮他擦血。 第七十分钟的时候,阿什利杨终于下场了,换上了利物浦前锋斯特里奇。 “老子说的话就是证据,你看,姗姗一点对你也不了解,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非法的手段,要挟了姗姗?”青年一拍桌子,显然很生气。 看到银煦这般模样,银羽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她立刻就瞬移离开了这个山‘洞’,赶紧去找那些长老去了。 魏四的分析让他感到阵阵疼痛,他对曾经的失误追悔莫及,若是能突围,他暗暗发誓将重新来过,创造更大的辉煌。 想通了这一节,我顿时觉得好受了很多,当下熄了篝火,沿着葛浩然爬过去的痕迹走过去。 等段情像个领导一样视察过了事务所的状况后,确定了这个店面的店租继续由爱德华在供着的时候,他这才放心的重新出了‘门’。 第九十五章 别外洞天,致命天洞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阳光倾斜洒来,晕染了程玉姚万千青丝,随风飞扬。 一只大手穿过她的青丝,发香随风飘来,钻进男人的鼻尖,是令男人太过熟悉的味道。 大手穿过青丝长发,最后拦在她的腰间,两个人的长衣随风舞动,呼啦作响。 “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 黑洞太深,阳光阻隔在黑暗中,最后两个人在黑暗中坠落,直到感觉到身上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吱啦!咣当!断裂,碰撞的声音持续好久,程玉姚已经撑不住了,在男人抱紧的怀里昏厥过去。 而抱紧她的...... 这贵宾赌坊是王家的一个重要产业,并不只是靠他赢赌客手中的钱。最主要的是控制那些赌客,让他们为王家所用。 于是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并且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剑。将剑拿着手中的那一刻,便开始向身边的人发起了攻击。 不过李泰心中也明白,凭借李承乾根本不可能成为幕后的主使。也就是说如今的李承乾,可能是被背后的主使寄生了。或者李承乾也如李泰一样,是基因传承者。 “如今只能派那些吃奶的娃娃前来送死。既然如此,那本帅就成全他们。”说完之后,苏宝同便命人牵马太刀。带领人马杀出了大营。 “算了,看在刚才本少爷打了你兄弟一顿的份上,给你们喝一点,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那你们弄两个酒杯过来吧!”夏云深微笑着说道,而两个老东西听说夏云深竟然要给他们喝酒,心中是激动不已,连忙说道。 “武安君,你拿着孤的赤霄剑,却是在残杀孤的盟友,似乎不太好吧!”山谷中响起了子之调侃的话语。 火网才刚布置完毕,食尸鬼已经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却正好撞在火网上,又是一阵嚎叫。 突然,陆余在下方看到了三道正极速下潜的身影,她们的身上有着熟悉的仙气,定是仙虹儿三人无疑。 耶律大石的部队或许不了解,但是完颜宗干麾下的武将,却非常清楚,因为他们的英雄完颜金弹子就拥有如此的实力,但是,即使是完颜金弹子也没有可能,在一瞬之间就斩杀完颜秉德、完颜襄、完颜衮等三人。 秋叶脸色欣喜,没想到少爷这般轻易答应自己,仿似少爷什么都依自己,让她如何不欢心。 这时,火云儿眉心一个火焰的标记闪亮不已。千风的眉心处一道黑色的影子不断的闪了闪。 慕容晴莞眨着大眼,仰头疑惑的瞧着他,自己几时拿了他的手帕? 范水青现在拜访了这些人,尽管由于时间所限,数量上不是太多,可那老都是圈子里最有地位的人,这么一来,自己师出就有名。 他们要是真的去闫海市,那势必就要与炎黄剑宗对上,到时候他们还能活着回来吗? “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嵇家的未来,必须要认真考虑考虑。”三代老祖嵇白点了点头道。 林宇瞬间就开启了白银级屏障,陈天等人全身笼罩着一层金光护体。 莫雅呆呆地望着那扇大门,她只需敲敲门就可以进去,可是她不敢面对林宇的父母。 吕飞一边说一边自己都忍不住要摇头,就得不是猎头这个圈子里的人,她同样清楚刘若找不到能够满足自己要求的人,别的猎头公司同样做不到,这样说不过是万一的希望罢了。 慕容晴莞自嘲的弯了弯唇角,她当然不会那样以为,掀开被角,她翻身下床,开始净面,漱口,束发,着冠,对着窗前的棱镜照了照,还算齐整,比着昨日穿男装,披头散发的样子好多了。 第九十六章 吸血飞兽, 甜蜜瞬间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随手摘了几只果子,用衣裙兜着,等摘的差不多了,她兜着果子就要往回走。 忽然她看到了曹添峰的头顶上空,是数十个幽绿色的光,像极了潜伏的野兽,很是危险。 “曹添峰……你别动!”她轻轻喊着,为曹添峰捏了一把汗。 “为何不让本王动?” “头顶……”程玉姚指了指曹添峰头顶。 曹添峰皱了皱眉头,仰起头往上看,借着程玉姚手中琉璃珠的光,看到了幽绿色的光和一团团黑影。 啪嗒!~啪嗒!~ 程玉姚和曹添峰都听到了扇动,拍打的...... 他很清楚,这些亡命之徒,若是看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杀起人来可当真是不会手下留情。 “好好好,我走。”顾烨深吸了一口气,那眼神就跟一把刀子似的,恨不得把薄明旭给凌迟了。 秦夜泊步步退后,一掌拍在身后的树干上,借力向前,瞬间翻身按在黑袍人肩膀上,落在了他的身后。 周政道风轻云淡说:“郭哥一百万,明天早晨银行只要开门,马上给我转过来,有没有困难? 感觉不到疼,所以不畏惧任何人的进攻,武力值对比之前也翻了好几倍。 离落天被墨尘这么一质问,虽然有些慌了神,但仍旧一口咬定绝非自己所为。 “意料之中。”秦夜泊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先前就见了那南宫漠去了凌家。 余晓甚至还看到了一个灵兽摊,简陋笼子里关着数只幼崽,是不是真的灵兽就很难说了。 须臾间,便见那空心杨柳树青芒大作,渐渐化为了实体,身躯变得更加庞大,先前垂下来的万千柳条却是齐齐向上伸展,结成一道拱桥,一直通向远处虚空之中。 “二弟可是奇怪,为兄为何执意要与那烛渊帝尊修好?”没等东皇太一发问,帝俊神秘一笑道。 陶明的酒量也是不大,加上是烈酒,醉意比之凌长风还要浓,模糊的抬头看了一眼。 我冲着那几个恶鬼冷笑一笑对着清风说道:帮这些挡路的臭虫都给我打发了。 周奶奶的年纪大,肉已经嚼不动了,周婶子把豆腐放到她面前,周奶奶心情好吃了一碗多米饭。 虽然蓝枫刚才那一次出手有着一丝偷袭的嫌疑,可是,那也足以让人感到震撼了。 那些家里房子没有倒的人心里其实也不安定,总是害怕自家的房子也会出问题,因此每隔一个时辰他们就要去屋顶扫雪,而村子里被清扫出来的路也一直通着,没有谁敢不扫雪让路封了。 迷迷蒙蒙之间,楚原似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战力大进,把战力淬炼到了九阶,然后修炼到了传说中最高的境界,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和父母一起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一抹怨毒与狠辣,在其眼中一闪而过,待得再度扬起头时,却是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唐素和叶风停留了两天,也开始向山上深处进去。虽说唐素对于地形早有了解,但在一个地方呆着也很无聊,还不如趁着现在人多,观察一下对手的实力。 在数以万计的蜥蜴妖兽的阻挡下,紫丘竟然还能缓缓推进,朝着他们不断靠近,令人惊叹。 沈眉紧紧的抿着唇,低着头便从门走了进去,守卫见此立马跪地行了一礼,反应过来后迅速的去禀报了管家。 酒楼伙计看着又走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青年那黑色的帽子下看不清其脸庞,内心不由得暗道,这位不会就是楼上贵人要等的人吧,还真是神秘呀,于是热情的上前询问黑衣青年道。 第九十七章 抱王爷大腿睡,故意引诱我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吃饱了肚子,就有些嗜睡,靠在了石壁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冷……” 明明是睡着了,她嘴里还梦呓着,双手抱在了身上,冻得瑟瑟发抖。 曹添峰看到她冻的缩成一团,就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盖在她的身上。 “这是高山,又是石洞,夜里当然会冷,也不怕着凉。” “我好冷!” 曹添峰见她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看他的外袍也是掉下来时,被刮扯的不成样子,也没办法给她像被子一样取暖,避寒。 “真是麻烦。” 他转身走进了洞中,虽然没有什么光,当凭着之前掉进来后,他看到的方位有什么东西的记忆,在地上和石壁墙上,找到了一些枝干和枝叶。 然后捧着这些捡来当做柴火的东西走到洞穴边,堆成一堆后,他从身上找到了火折子,引燃了火。 火光起,周围的温度也都暖和了许多。 曹添峰将程玉姚抱起,放在火堆边上烤着。 见她没有像刚才一样冻得瑟瑟发抖,这才满意的扬起唇角笑了笑。 “好暖和……好暖……” 程玉姚迷迷糊糊中倒了下来,然后头枕在了柔软的东西上,感觉到那柔软的东西要跑,就赶紧双手捧住了,这才舒服的继续睡了。 曹添峰低头看了眼双手抱住他大腿,又枕在其上的程玉姚,他的脸色染红,想要推开她。却发现她双手抱的紧紧的,可她的头枕着的地方实在不对,他不知不觉都已经有了男人的反应。 该死! 这个女人,是故意来试探他的定力不成? “程~玉~姚!你给本王起来!” 他低吼一声,抱着他大腿,还枕着他腿根男人的难隐之处,津津有味的程玉姚,竟然还做梦笑起来。 “好吃,我还要……” “程玉姚!” 他怒吼一声,程玉姚竟是雷打不动的枕着他,抱着他。 他极力隐忍,不敢去看程玉姚那张娇俏的脸,因为他现在连看她,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有种想要跟她进一步交缠的感受。 这个女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没办法,只能用手托起她的脸,想要挪走,她却压着他的手,睡梦中笑吟吟的。“曹添峰……你不要因为我……在受伤了……” “真是个……又坏,又蠢,又麻烦的女人!” 当看到她睡觉的时候,脸上一会儿傻傻的笑,一会儿撅着小嘴,皱着鼻子想哭,多变又好笑的样子。 他的怒气,一点点也消散了,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真是好笑!” 见她怎么叫都不起,还贪睡着,他也没有推开她,就用手托着她的脸,任由她抱着他的大腿这样睡着。 嗒嗒嗒! 悉率的脚步声从洞内传来,曹添峰明显的感觉到,这不是野兽或是虫鸟能有的声音,明显是有人来了。 这里还有活人? 他警惕的看过去,见黑暗中一点点走出来一身浅蓝色长衣的男子,男子的身上是斑驳的伤痕,火光中,他那张棱角分明的瘦脸上,也多处是划出的伤痕。 这和他之前从天洞掉下来的时候,伤的一样。 而这个人,他也眼熟…… “怎么?你也掉进来了,靖南侯?” 钱忘忧看到程玉姚还活着的时候,眼中含泪,满是喜悦之色,可越是走近。他看到了程玉姚躺在曹添峰的腿上,她在睡梦中唇角上扬笑着,能感觉到她对曹添峰的喜欢。他的心里也说不好,竟会有种酸涩的感觉。 “没想到,恭亲王竟也在。” “你是怎么找来的?莫非是你引她来的?”曹添峰觉得这个天洞很难找,若不是有人想伤害程玉姚,怕是他也不会察觉天洞的存在。 他警惕的望着钱忘忧,却见钱忘忧走到火堆边上坐下,眼神盯着程玉姚恬静的睡颜看,“我是寻她而来,好在她没事,恭亲王你也在护着她。”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护她也是应该。”曹添峰边说,边给程玉姚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袍子,那样子看起来和她极为‘恩爱,甜蜜’。 钱忘忧挪开视线,靠在石壁上,叹口气。 “天洞定有出口,恭亲王我们应该尽快想办法出去。” “本王知道,明日有了阳光,可以看清洞内再说。” “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却都也没怎么睡,警惕的观察洞穴,以免里面发生情况,会有危险。 终于,熬到了天明,朝霞染红了半边天。 程玉姚醒来后,坐起后,睡眼朦胧的生了个懒腰。 “真是睡的好香啊!” “昨夜抱了本王的大腿,还引诱本王,感觉如何?” 一道冰冷的声音,吓的程玉姚身上一激灵,也彻底醒了过来。 她睁大了眼睛,看到曹添峰扶着墙站起,一只腿麻木的像是根木头一样,动弹不得。 “你又不是老大爷,怎么腿脚不好使了?” “还笑本王?” 看到曹添峰一张俊脸黑沉的像火堆烧尽的黑灰,她想起昨天晚上,她好像抱紧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枕着就睡了。难道是王爷的腿? 想到她不知不觉抱了王爷大腿,还占了便宜,她赶紧收起笑容,认真的问一句,“要不要我给你扎几针,放放血?这样舒坦点?” “不用!”曹添峰恨的牙痒痒,咬牙切齿的说一句后,扭头不去看程玉姚。 “不用算了!”程玉姚皱了皱鼻子,转身看向洞内的时候,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钱忘忧。“钱公子?”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没想到他还在。 钱忘忧抿唇一笑,跟她打了声招呼,“程姑娘醒了?” “钱公子,你怎么来了?” 她走过去问,钱忘忧答非所问道:“程姑娘,我刚才在洞中走了走,看了看,发现水池上方的出水的洞中,能容一人身行走。 石壁上其余石洞都太小,人是无法通过的,所以我猜想,或许这出口,就在这流水石洞之后。” 程玉姚看了眼流水的石洞,果然洞不小,应该能行人。 收回视线,她看到钱忘忧身上和脸上还有伤,就扭头对扶着石壁的曹添峰喊一声。“钱公子,你受伤了?王爷,你快将金创膏拿来,我给他涂药。” “金创膏是本王的!”曹添峰一见程玉姚关心这靖南侯,就冷冷的瞪了两眼。 程玉姚伸出手,“王爷,救人要紧,快点!” “又不会死?救什么人?给他,让他自己上!” 曹添峰也不是怕她,就是觉得要是不救靖南侯,心里过不去,就将金创膏扔给了钱忘忧。 钱忘忧接过后,笑着谢过曹添峰和程玉姚,到了石壁一角去往身上涂药。 “曹添峰,我看你是不是吃醋了?医者救人,是不分男女的,你吃醋个什么劲儿呢?” “谁吃醋?你说本王吃醋?程玉姚就你这样,你以为本王会喜欢?长得丑死了,可笑!” “曹添峰,你说谁呢?你给我站住!” 曹添峰边不屑的调侃,“就说你,有本事追上本王!” 他三两步跑走,双脚跃起,竟是飞进了流水的壁上石洞中。 站在流水石洞中,他双手抱胸,俯视着程玉姚。“有本事,你上来?” “曹添峰,你以为我上不去是吧?你等着!” 程玉姚来到石壁脚下,试着爬上去,却发现没有可以踩着的地方。 抬起头,又能看到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当真是气死人了。 “程姑娘,我帮你!” 钱忘忧涂了能涂的地方药后,见程玉姚着急要上去,就过来要拉住她,带她一起上去。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程玉姚手臂,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脸看,这一刻,程玉姚竟会有种心底迷茫的感觉。 总觉得,他对她的感情,绝非说的那般不屑和不堪。 “王妃,本王不过是对你笑了笑,多看了你两眼,你就这样无法自拔了!可见你对本王,也是爱慕至极。” “曹添峰……你胡说什么,谁爱慕你……哎!” 说罢,曹添峰带着程玉姚飞身而起,到了石壁上流水的洞中。 程玉姚推开了他,认真的告诉他,“曹添峰,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惯钱公子,但他是我的朋友,请你别跟他过不去!” “你是本王的女人,别想对别的男人动心思!走!”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钱公子还在下面呢,钱公子快过来……” 曹添峰不顾程玉姚高不高兴,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他不想她被水冷到,一人趟着冰冷的水,穿过石洞。 钱忘忧皱了皱眉头,垂下眸,眼里竟有些失落。“恭亲王,难道真的喜欢她?还是他在利用她?” 握紧了拳头,钱忘忧旋即抬起双眸,他双脚一跃,也飞上了流水的石洞中,随后跟了过去。 “曹添峰,我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走!” 程玉姚想甩开曹添峰紧抓的手,却发现那只大手抓的她更紧。 “嘘!轻声点!谁知道是不是石洞后有没有野兽!” 要不是现在处境危险还是安全不自知,程玉姚真的会一脚将曹添峰从石洞里踢出去。 终于,他们走到了流水石洞的尽头。 忽然墙壁上的光,有些晃痛了一夜没怎么见到光明的几个人的眼。 “那是什么?” 最先适应光线的程玉姚,指了指水中凸起的石峰,石峰像是被人用利器切开,平坦的犹如地面。 而石峰之上,是十二盏燃烧的灯火,还有一个令人尤为震惊的东西…… …… 。 第九十八章古墓石棺,彼岸花幻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石棺!都说那位高僧羽化成仙,但却未有人亲眼所见。可能他的尸首,就在石棺之中。”钱忘忧随后跟来,寻着程玉姚指去的方向,解释一句。 “不管是什么,我觉得找到天洞出口,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我们回去吧!”程玉姚提议一句,试着从曹添峰怀中挣扎跳出,却被曹添峰的双手抱的更紧。“水下可能有东西,你最好别跳下来!”曹添峰冷着一张脸提醒,程玉姚虽然不大相信,但天洞,石棺,这些东西都存在,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她想了想,就没有从他怀中再乱动。 曹添峰却暗自松口气,他站在石洞流淌的水中,能感觉到水冰冷刺骨,这种地方可能没有什么活物存在,但却能让人抵抗不了寒冷生病。他不想程玉姚生病,这就是他所想之事。 看了眼流水的石洞外,是一片流动的水,这次池水并非是从石壁上流出,想必地下应该有泉眼。 “这里或许能联通外界,我们不妨在这里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或是密道,能通往外面。” 程玉姚和钱忘忧看向说此话的曹添峰,虽然他们也不确定,这话可信不可信,但眼下除了那个深不见底上方洞口,就只剩下这里可以寻找出口了。 哗啦哗啦! 曹添峰淌着冰冷的水,腿上的伤口也被水冻痛,钱忘忧身上有伤,被水沁湿的伤口也不免疼痛起来。 程玉姚见他们两个人都有伤,还在水中这样找来找去,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利。 “曹添峰,放我下来,你们两个到那石峰上找,我可以在水中找出口。” 曹添峰一听程玉姚的话,顿时眼睛一亮,这样的眼神,让程玉姚实在不舒服,就像是要随时算计她一样。 “曹添峰,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她紧张的问一句。 “送你上去!” “什么?” 不等程玉姚有何反应和挣扎,就被曹添峰抱起,飞身跃到了几人高的半石峰上。 他双脚刚落地,就将程玉姚丢在石峰上,这次程玉姚也是有了准备,不然一定会被他扔下来时,摔的四腿朝天。 “曹添峰,你就不能轻点将我放下来?” “那么重,沉死本王了!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待着,哪里都别去,也别碰,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你什么意思?” 程玉姚没等问清楚,曹添峰已经从石峰之上跃下去,和钱忘忧在水中寻找机关暗道。 “钱公子,你能不能帮我,送我下去?” 程玉姚知道找曹添峰没用,就去喊钱忘忧。 钱忘忧与曹添峰对视一眼,知道他是不想让她在水下受凉,在上面会比较安全。 他抬头看向程玉姚,“程姑娘,你在上面等我们一会儿就好。上面也安全。” 安全? 怎么安全了?这要是不小心滑倒了,掉下去,不死也是摔成了半残。 她见曹添峰和钱忘忧都没打算将她带下去,她叹口气,只好站在石峰上去找机关或是密道。 回头的时候,程玉姚看到了这些烛火竟然一直燃着,要知道这种洞穴,怕是没有人会活着在这里照看。 “难道这就是鲛人油膏做成的长生烛?” 程玉姚不过是想起了前世小的时候,娘亲总是给她和姐姐讲故事,故事里就有提起鲛人。 鲛人,鱼尾人身,歌声魅惑迷人,其泪可以化成珍珠,其油膏,可以制成长生烛,长明不灭。 程玉姚拔掉了头顶上的金簪子,用金簪拨弄下火烛的灯芯,没想到怎么动,灯芯都没有灭掉。 在她收回簪子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 轰隆! 一面石壁的门打开,曹添峰和钱忘忧望过去,两个人相视一眼,先走了进去。 轰隆! 他们刚走进去,石壁的门关上了。 程玉姚总觉得事有蹊跷,若是能出去是好事,但若是困在其中必有危险。 她又用簪子去拨弄灯芯,这次石壁的门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碰到了什么机关?为什么石门打不开了?”程玉姚着急的用簪子在灯芯周围试探。 而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悉悉率率的爬动声…… 程玉姚听到这种爬行的声音时,只觉得脊背发凉,浑身汗毛都要竖起。 她回头一看,从石峰四面八方,爬来了数以百计的黑色毛蜘蛛。 蜘蛛的身体有她掌心那么大,爬来的时候,蜘蛛身上的眼睛更是看起来,诡异可怕。 程玉姚身上没带兵器,只有手上一把簪子,这么多蜘蛛,她怎么能刺的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触动的机关引来的毒蜘蛛?” 她看了眼曹添峰和钱忘忧进去的石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在数以百计的蜘蛛爬来时,程玉姚手握着簪子靠后,身子撞到了立起的灯柱,撞翻了上面的长生烛。 呼啦! 长生烛的火落在她脚边,忽然燃起了大火,将石棺和她包围。 而那些毒蜘蛛,就在火外围着,不敢靠近大火,但数量越来越多,看起来密集又惊人。 程玉姚退到了石棺边上,看着火光燃烧,虽然现在保护了她,但她不知道等火燃尽以后,那些毒蜘蛛是不是会要了她的性命。 “曹添峰,钱公子,你们怎样了?还好吗?过来帮我下!” 她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喊了起来。 …… 曹添峰和钱忘忧进了石壁门口,发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石洞,石洞里不同于外面到处都是水,而是有一片黑色的土地。 土地上有着会发光一样的红花,其样和菊花的花瓣一样千丝万缕,千姿百态的或飞,或垂下,很是娇艳,但花没有绿叶,比起颜色的菊花,更为妖娆好看。 “这花,很奇怪?”曹添峰闻到花香的时候,隐隐的疼痛起来,用手扶住了额头。 钱忘忧看到了此花,尤为惊叹道:“此花名为彼岸花,传说黄泉路上唯有彼岸花盛开,花和叶生生世世不会同在,犹如相爱之人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这传说实在悲凉。” 曹添峰看到这样妖娆的彼岸花,却有着如此悲凉的传说,不禁感慨一句,凑近了彼岸花。 “是啊,的确凄凉。” 钱忘忧也感慨一句,往前走了几步。 曹添峰和钱忘忧望着眼前一片的彼岸花,两个人的瞳孔越来越大,紧接着像是从石洞里,各自到了另一个净土之上。两个人看到的是幻象…… 曹添峰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大雨倾盆的夜晚提着油灯,踩着枯骨来到了乱葬岗。 当他从遍地的枯骨中,找到了一个被砍断四肢,挖掉双眼,割掉舌头的人彘之时。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玉儿……玉儿……”大雨中,他嘶哑的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从枯骨和石头上爬过去,抱住了早已冰凉死去的人彘。 “玉儿,你为何不肯听我的劝,为何这样执迷不悟……又为何不肯多看身边的我一眼?玉儿……” 噗! 男人口吐鲜血,抱着人彘,倒在了大雨倾盆的乱葬岗上。 他脸上的面具落下,露出了一张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容。 曹添峰不断地摇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 …… 钱忘忧看到的也是幻象……他来到了一片草原上,他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女子,骑在高马之上,手持弓箭,正对着戴着有面纱的斗笠的浑身是伤的高瘦男子。 红衣女子脸上也遮着白色的面纱,她不屑的勾唇冷笑,“你的死期到了,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也别想阻止他夺嫡登上皇位。” 男人苦涩一笑,声音嘶哑颤抖道:“那个混蛋,怎么配当上英明的一国之君?而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一个可怜虫一样的女人!” 住口! 女人拉满弓弦,长箭飞射而出。 男人将手中的长剑猛的抛了出去。 啊! 男人心口正中一箭,倒在了地上,头上戴着面纱的斗笠滚落地上。 女人从马背上坠落而下,肩头受伤,脸上的面纱被风卷落而下。 钱忘忧看到了男人的面容时,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再看向红衣女人时,当那娇俏的容貌若隐若现,他不断的退后大喊。“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杀我……怎么可能是她杀我!~” “靖南侯,你冷静点!这都是幻象,彼岸花带来的幻象!” 曹添峰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当看清了他和钱忘忧仍在洞穴之中,而钱忘忧仍在幻境中,无法清醒自拔。 他双手按住钱忘忧的肩膀,摇晃,唤他。 终于钱忘忧也清醒过来,他震惊的眼神还未褪去,看清眼前的人是曹添峰时,他才颤抖的开口问一句。 “刚才……我看见的,并不是真的?” “对!我们看到的是幻象……” 曹添峰还能闻见那奇怪的花香,看到了彼岸花丛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株和他们差不多高的红色像是飘着裙带的花。 花不停的抖动裙带一样的花瓣,像是从中散发出那些异香。 “本王就知道,是那朵花作怪!” 曹添峰挥动手中长剑,一剑砍断了那只大花。 而他们模糊的意识,随着大花被砍断,一点点清醒过来。 “不好!程玉姚她一个人在石棺旁,莫非也有难?” 曹添峰和钱忘忧相视一眼,两个人赶紧转身跑回石壁门前,边喊着程玉姚,想办法打开石门。 “程玉姚,你在里面怎么样了?程玉姚……” “程姑娘,你还好吗?程姑娘……” …… 。 第九十九章 十色舍利子,守墓奇潭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添峰……钱公子……” 程玉姚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喊她。 眼前的大火渐渐熄灭,而那些黑色的毒蜘蛛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在火灭之时,爬过来咬穿她的身体。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等下去,这样只会坐以待毙。” 程玉姚想到了之前打翻长生烛后,会燃烧出大火,为了不让黑色蜘蛛群围攻而来,她又打翻灯柱,长生烛落地后,再次在她周围燃烧出大火。 趁着大火燃烧,保护了她的安全,程玉姚找到了之前她动过的那只长生烛,用金簪继续跳动灯芯周围。 几次过后,她虽然感觉到了灯芯周围不一样,但还是没能用簪子改变什么。 火又快熄灭了,这会儿时间很短,程玉姚就继续打翻灯柱和长生烛,引燃大火不让黑蜘蛛爬来。 然后跑回来,想办法去找长生烛上的机关。 可机关确实难找,她怀疑并非在长生烛上,而她现在也打翻了十一只长生烛,只剩下最后她尝试打开机关的这只长生烛。 “不能再这样挺下去了……” 眼见燃烧的火熄灭,黑蜘蛛群跑过来,程玉姚用簪子猛地将长生烛切成两段。 “这是什么?” 她看到了长生烛里竟然会有一个铁环,脑袋里立刻想到了,之前她用簪子像是勾到了什么,但后来就什么都没碰到了。 或许这石壁之门的开关就是这只铁环,打开石壁的门时,铁环钻进了火烛里,若想打开石门,拉动铁环试一试。 她怕金簪会太软,就上手去拉动这只小铁环。 “啊!” 她边用力,边大喊一声往外拉。 轰隆! 终于石壁的门开了。 程玉姚看到石壁的门开了后,高兴的朝着冲出石壁门的曹添峰和钱忘忧招手,呼唤。 “曹添峰,钱公子,我在这……” “程玉姚!站在那里别动,等我!” “程姑娘,我们这就来了。” “好……可是……” 悉悉率率! 黑色毒蜘蛛群攀爬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她已经得不到曹添峰他们过来帮助,着急的退到了石棺边上。 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在拉动铁环的时候割破出了血,在手触碰到石棺的时候,手指的血滴落在石棺上的一个凹槽之中。 在她一直盯着爬来的蜘蛛,不知如何自救之时,她没看见石棺上,她的血沿着弯弯曲曲的凹槽游动,最后到了一个孔洞之中。 一只被染了血的灰白色珠子从孔洞之中跳出,啪嗒啪嗒,滚动在血还未滑过得凹槽中,一路留下斑驳血迹,最后滚落进了石棺下的空洞之中。 “轰隆!” 程玉姚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石头摩擦的轰隆声,回头一看,石棺里竟是一具枯骨。 而枯骨周围,散落着颜色各异的珠子,其中一颗染有血迹,在其中尤为怪异。 “一共十颗,十色,难道这就是十色舍利子?” 悉悉率率! 黑色毒蜘蛛已经围攻过来,程玉姚看到曹添峰和钱忘忧已经快到了石峰之上,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钱忘忧喊了一声,“程姑娘,小心身后!” 这里只有一只断了只剩一半的长生烛亮着,但仍能将一只又高又长,弯曲的身影照在她的身前。 她回头一看,顿时心惊往身后退了两步。 啊! 她掉进了石棺之中,而那个庞然大物也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石棺扑咬下去。 “程玉姚!”曹添峰跃起,挥剑而去。 嘶!~ 那张血盆大口刚要咬住程玉姚的头时,一支长剑刺了下来,正中那只巨大的黑色蛇身。 黑色的大蛇猛地甩头,将曹添峰甩了出去,只有长剑还插在它的蛇身上。 哗啦! 曹添峰从石峰上摔下去,掉落进冰冷的河水之中。 “曹添峰!” 程玉姚从石棺中站起,却不见曹添峰的身影,只看到一条巨大的黑蛇因为身上被刺一剑,疼的像是疯了一样扭动着。 “曹添峰……你在哪里?还好吗?” 程玉姚着急了,想要跳出石棺,手抓着石棺内侧的时候,不小心按动了什么机关。 轰隆隆! 石棺的盖子很快合上,程玉姚也被石棺的盖子撞倒,摔了进去。 “程姑娘……” 钱忘忧望见程玉姚被撞倒进石棺里,着急的冲过去,却被黑色的大蛇挡住了去路。 嘶!~ 大蛇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头扑咬,钱忘忧则用长剑挡开,和大蛇周旋几个来回。 当! 大蛇一甩蛇尾,正中钱忘忧的身子,将他打趴在石峰上。 “该死!” 钱忘忧不甘心的低喊一声,从石峰上爬起,不料大蛇的蛇尾缠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提到了空中,直奔着它那张血盆大口送去。 “放开我……放开!” 钱忘忧的身子被禁锢,长剑也被箍在了蛇身中,他挣扎不开,眼睁睁看着那条大蛇的血盆大口,尖牙和粘液滴落。 谁死都会怕的,而他不例外,只是眼下他更担心程玉姚。 他看了眼石棺方向,不甘心这样被大蛇吃掉,他还想去救程玉姚。 “本王来杀你这条恶蛇了!” 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只见曹添峰飞到石峰之上,在大蛇要咬掉钱忘忧的脑袋时,他抓住了蛇身上他刚才刺入的长剑,猛地横向切割过去。 咣当! 大蛇的蛇身分成两半,蛇身扭曲的动着,一点点解开了尾端缠着的钱忘忧。 “恶蛇!” 钱忘忧被救之后,举起长剑,一剑刺穿了大蛇的蛇头,结束了仍在一张一合张大嘴巴的蛇头动着。 “程玉姚呢?” 曹添峰没看见程玉姚,心缩成一团,赶紧去问钱忘忧。 钱忘忧指了指那口石棺,“她刚才被棺盖撞进去了!” 曹添峰跑了过去,用手敲了敲石棺的盖子,“程玉姚,你在里面吗?” 石棺里的程玉姚,听到了曹添峰的声音,她在黑暗中也没那么害怕了,回应一声,“我在里面!曹添峰,你没事吧?” “本王没事,你在里面还好吗?” 听到程玉姚的回应,曹添峰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我没事……就是这里太黑了……” “你不是有七彩琉璃珠吗?” 曹添峰的话,让程玉姚脑袋清醒几分,她怎么忘了身上还有七彩琉璃珠可以照亮。 她赶紧拿出琉璃珠,借着琉璃珠的光,看到了石棺里刻着一些佛家的佛经之类,她是看不懂的。 “刚才我是触动了机关,才关上了棺盖,那机关的位置,应该在……这!” 程玉姚借着琉璃珠的光,找到了刚才触碰机关的位置,是一个石珠,她用手摸按了下石珠,石珠像是从里面弹了上来。 轰隆! 很快棺盖打开了。 “程玉姚!”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安好,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她从里面拉了出来。 “那条大蛇呢?” “死了!” 程玉姚出来后,看到了被砍成两段的大蛇,也看到了大蛇的蛇头被人刺穿,双眼却像是蒙了一层膜,想必是长年不见光,眼睛退化了,只剩下靠热感温度和气味,来辨别闯入古墓者的方向而进攻。 “毒蜘蛛群……也没了?” “从你被棺盖撞进石棺里,蜘蛛群就散开了。”钱忘忧当时就在石峰上杀着毒蜘蛛,这些他最了解不过了。 程玉姚见曹添峰和钱忘忧都安好,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就好!对了,刚才我在石棺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程玉姚又折回石棺这边,曹添峰和钱忘忧不放心的跟过去。 她站在石棺外,用手指了指石棺最下面的东西南北顶端是个方向的石珠。 “这石珠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面刻着子丑寅卯等十二个时辰,我猜想石棺或许就是开启连接外面通道的出口。” 曹添峰深邃的美眸眯起,立刻想到了他刚才发现的秘密,转身指了指石壁。 “你们看,石壁墙上,东西南北各有壁画,这些壁画是四种不同的野兽,东为虎,西为龙,南为蛇,北为狼。” 钱忘忧刚才也发现了,只是没联想到会和石棺里的机关有关,这次他想明白了,立刻猜想,纠正曹添峰一句。 “若是十二时辰代表十二生肖,那北边不是狼,而是犬!” “我知道了,我来试试!” 程玉姚赶紧弯腰操作了在石棺底部的珠子,东边为虎,虎是十二时辰中的寅虎,东边的石珠子调到了‘寅’字。 西边为龙,龙是十二时辰中的辰龙,西边石珠子调到了‘辰’字。 以此类推,南边调到了巳蛇中的‘巳’字,北边调到了戌狗中的‘戌’字。 石棺轰隆的动了,程玉姚趁着石棺要沉下去的时候,手利落的将白骨旁边的十色舍利子给捡了起来。 曹添峰和钱忘忧见她还不赶紧起来,都着急的去拉着她。“程玉姚,你疯了,赶紧起来!” “程姑娘,危险……” 程玉姚终于将十色舍利子捡起,收好,虽然刚才她也是害怕了,但她总觉得这舍利子定是以后会有用处。 “我就是觉得那舍利子好看,拿不到,多可惜。” 曹添峰瞪了她一眼,“命要是都没了,还要那东西做什么?” 钱忘忧望着程玉姚收起舍利子,眉心微微皱起,欲言又止。 他曾经听说过天南山天洞的传说,更是知道这十色舍利子在传说中成了无价之宝,甚至有人说可以通神灵,长生之物。 但这也只是传说,他觉得没必要将这些话告诉程玉姚。 曹添峰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石峰下,“石棺进了石峰里,夷为平地……而那边水中,好像出现了一个大洞,有水从洞里涌出来。” 程玉姚看了眼夷为平地的石峰,再看一眼水中出现的大洞不断的涌着水,她忽然想到曾经看过盗墓的书中,有记载这种地下泉眼可以通往外界。 她赶紧提出来,“我们跳进那个黑洞中,逆流游进去试试。” “什么?”曹添峰不敢相信程玉姚会说这样的话。 钱忘忧更是没想到,程玉姚会提出这样冒险的建议。 “我先来!” 程玉姚不等他们两个男人认同或是知会她的意思,纵身一跃,跳进了水中。 “程玉姚,你个蠢女人,你会游水吗?” 噗通! 曹添峰随后跳了进去,钱忘忧也没有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程玉姚跳进水中后,她知道不会游水,但这黑洞的方向离她不远,她手脚并用滑动着,终于到了黑洞中。 唔! 她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然后在黑暗中拼尽全力逆流而去。 “程玉姚!” “程姑娘?” 曹添峰和钱忘忧两个男人赶来的时候,程玉姚她已经进了水中的黑洞,曹添峰和钱忘忧他们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随后也憋气,闭上眼朝着不断涌水的黑洞游进去…… …… 。 第一百章 快帮我脱了,绝色蛊惑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水,冰冷刺骨。 长发,在逆流中,像是被水摇动的水草,摇摆不停。 程玉姚憋着气,不知道手脚乱蹬了多久,忽然感觉到了像是被一种奇怪的力气,推着她往水面上浮起。 她这才睁开眼,竟看到了头顶上是有阳光倾洒进来,浅浅的蓝色。 那是阳光? 她是不是可以见到光明了? 程玉姚高兴的蹬着双脚,试图往上浮起,只是没等她浮出水面,气息不够了,大量的水灌进了她的嘴里,吐出了一连串的水泡泡。 ‘马上就能出去了……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程玉姚手脚乱动着,可离水面的距离还是很远,她着急的伸出手,好想触碰到水面,到外面的世界。 水面太远了,她还是触碰不到,而且水灌进她的胃里,窒息感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会活着……一定会活着……’ 哪怕在生死最后一刻,她还是用尽余力,脚蹬着,伸手要去触碰水面。 模糊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气泡,气泡后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她看不清。 难道是她临死前的幻觉? 可为何这种画面,她竟会有种似曾相识? 她有些疲惫了,举起的双手一点点垂下,阖上了眼。 曹添峰见她的手垂落而下,赶紧游过去,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将柔软的唇贴过去。 他将气息传给她,双脚用力的蹬着水,两个人的身子在水中旋转,一点点的朝着水面浮去。 最后,他还是带着程玉姚浮出水面,看到了外面明媚的阳光,水边的绿草茵茵,还有鸟兽飞过跑过时留下的啼鸣。 “程玉姚,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拉着程玉姚到了水岸,按压着她的心口,一下一下,想要将她吞进去的水吐出来。 “程玉姚,你快醒来,快醒!” 看着满面是水,脸色苍白的程玉姚,曹添峰急的眼眶红了。 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但他更不想她离开他,至少现在不想。 “程玉姚,你个蠢女人,你要是敢死,本王定不会饶你!快醒来……” 他边哑着嗓子喊着,边用手按压着她的心口。 终于。 咳咳咳! 程玉姚被水呛的嗓子生疼,她微微侧身,咳出了吞进去的水,这才感觉到呼吸通畅了许多。 “阳光,蓝天,白云……我们活了,我们还活着。” 程玉姚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竟会有种久违的感觉,她高兴的坐起,抱住了曹添峰,激动的热泪盈眶。 曹添峰看她活过来了,红着眼眶,笑着抱紧了他。 “是啊,我们活着。” 钱忘忧走上岸边时,就看到程玉姚和曹添峰两个人抱在一起笑着,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可他现在却孤身一人,无奈的笑了笑,或许他真的没办法走进程玉姚她的心里,现在也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了。 “钱公子呢?” 不知抱了多久,程玉姚忽然想到她的朋友,推开了曹添峰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钱忘忧就站在岸边。 “钱公子,还好你也出来了。” “我们都还活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和钱忘忧两个人相视而笑,那笑容真是惹眼,他先站起,一把将程玉姚从地上拉起。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轻着点,会疼!” 程玉姚轻声抱怨一句,站起后,甩开了曹添峰的手,望了眼身后蓝色的深水,感慨一句。 “真是奇遇,这种事怕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们确实也该回去了。” 三个人出来的时候正是晌午,凭着感觉,他们一路往东走,在一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了圈地狩猎的地方。 他们相视一笑,尽管累到筋疲力尽,还是走回了他们的帐子。 曹添峰和程玉姚进了帐子的时候,帐子里只有石燕来回在帐子里走着,急的焦头烂额。 当她看到了两个主子都回来了,还以为是错觉,揉了揉眼睛再看。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 “石燕,我们离开这一天,这里还好吗?” 程玉姚能看的出来,石燕是着急的,石竹,姜良和松原不在这里,或许是在外面找他们去了。 “王爷,王妃你们是去哪里了?奴婢们晚上的时候等不到你们回来,还以为你们失踪了,就到处去找你们……” “我们……去打猎了,对吧,王爷?”程玉姚扭头看向曹添峰,调侃的说一句。 曹添峰冷着一张脸,却也回应了她的话,“嗯!” “石燕,我们的事,除了恭亲王府的人知道,可还有其他人知道?”程玉姚警惕的问一句。 “没有,奴婢们怕这件事弄错了,惹皇上他们不高兴,就没有声张,只有恭亲王府的人知道。” “好!那你快去找石竹,松原和姜良,让他们不必找我们了。” “是,王妃!” 石燕见两个主子回来了,这才松口气,领命退出去。 “王爷,你身上湿透了,快换身衣物,别沾染了风寒!”程玉姚见帐子里只有她和曹添峰了,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伤口也被冷水沁湿了,怕会感染,就劝了他一句。 “你先换,本王不急!” “你怎么那么倔强?” “去,快换!” 曹添峰将程玉姚推到了帐子一角,程玉姚自知拗不过曹添峰,就准备先换了衣服,然后赶紧让曹添峰换上。 只是她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两道炙热的光线投射过来。 一扭头,她就看到了曹添峰站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长剑,倒像是有种若无其事的感觉。 装?真会装? 还想偷看她换衣服?真是脸皮够厚,坏男人。 “王爷,给你衣服……” 程玉姚先找到了曹添峰的衣物,朝着他丢过去。 因为丢过去的时候,衣物都散开了,曹添峰着急的伸手去抓。 “程玉姚,你真是闲得慌……” 在他手忙脚乱的时候,程玉姚拉开了屏风,躲在屏风后,动作利落的脱掉湿了的衣物,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呼! 现在应该安全了许多吧? 咣当! 身后的屏风突然被人推倒,一道湿热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而来,温软的感觉在她耳边辗转。 “好疼……快帮我脱了!” “脱?脱什么……” “你说呢?” 男人结实的胸膛,从她背后靠过去,紧贴着她只穿薄薄衣物的脊背,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僵硬的站在那里。 呼啦! 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抱在其中,衣物在她的面前抖动两下。 “程玉姚……你是本王的女人,难道不应该伺候本王更衣吗?” 男人的话低沉悦耳,蛊惑人心,让程玉姚听了,脸红到了耳根处,咬了咬唇,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自己穿?” “本王手疼……啊!~” 这一声啊,叫的那叫一个销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帐子里对女人做了什么缠绵之时。 不过这声音,也听的程玉姚身上的肉都跟着发麻。 “曹添峰……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怎么?你是想这样?” 男人忽然将她横抱在怀里,她的身子这会儿更是抵在他结实的胸膛,让她有种逃不掉又深陷其中的感觉。 见他一步步的抱着她要到那兽皮铺盖的软塌上,程玉姚咬了咬唇,竟然有种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很诚实,无法拒绝的感觉? 他这次没有将她扔在软塌上,而是温柔的将她放在软塌上,俯身靠近,灼热的气息,轻柔的喷洒在她的脸面上。 “怎么?到现在还不承认,你爱慕本王?” “爱慕……我有吗?我没有……” 程玉姚竟然有点结巴了,现在连看他的眼神,都跟着迷茫了。 “看来,本王不主动,你是不会承认了。” 他温热的大手,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气息一点点逼近。 程玉姚阖上了眼,虽然她对这种男女之事,也是知晓的,但对于曹添峰,她竟然会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有恨,有爱,也有难以抗拒和紧张。 “峰哥……” 帐子里传来女人焦急的唤声,而这一亲密的动作,也在这唤声中,戛然而止。 曹添峰赶紧将衣物披在身上,哪怕是湿的那么重,他还是因为施萍儿的贸然闯入,有些惊慌失措。 程玉姚从软塌上坐起,看到施萍儿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着嫉妒,也有些说不出的怨恨。 嫉妒她什么? 其实她很清楚,她不过是恭亲王的一个名义上的妃子,哪怕刚才想要和她缠绵,也不过是做做样子,逗弄她一下,怎么会认真? 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萍儿,你怎么来了?” “峰哥,我昨夜来过你的帐子,没看到你在,你是不是一晚都没有回来? 昨夜皇上可是说了,取消了夜间狩猎比赛的,那你出去是做什么了?”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见她起身后去穿衣裙,背对着他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像是他的事,都跟她无关一样。 难道她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么刚才他对她又撩又主动的行为,在她看来,会不会就是个笑话? 他这个人死脑筋,尤其对感情上的事,所以他以为自己是可以试探下她的心意,没想到说出的话,任谁听了都想揍死他。 “萍儿,本王昨天夜里是想找你,想跟你一起月下在河边走走,聊聊我们年少的事。 但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了,还将一个麻烦精,好不容易带回来。” 程玉姚刚系好腰带,就听到曹添峰胡言乱语就算了,还说的好像是他不喜欢和她在一起,是她硬要拉着他一起,缠着他一样。程玉姚听了生气,她还是强忍着这口气。 这个时候,施萍儿突然说道,“恭亲王妃,你跟我过来下!” 程玉姚本就忍着一口气,听到施萍儿这样口气不善的喊她,她握了握拳头,目光里满是清寒的斜睨一眼施萍儿。 “你不找我,我也想去找你!” …… 。 第一百一章 恶女的威胁,秘密交换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找我?看来我们都有事要问了!” “是在这?还是到外面?你自己选吧?”程玉姚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里却仍旧染着寒意。 施萍儿对上她清冷的眼神,身子禁不住颤抖下。 不过她来恭亲王的帐子里,可不是想要跟曹添峰叙旧,而是想要找程玉姚来问一些事的。 她既然先这样言语不善的开口,自然是不能先把自己的身份放低了。 “那就到外面去说吧,我们女人间的事,还是不要让男人听到的好。” 施萍儿说完,一甩长发,先掀开帐门出去了。 程玉姚眼皮都不曾抬下,没去看身边一直用余光盯着她的曹添峰,紧跟着走了出去。 当两个女人一起出了帐子,帐子里就曹添峰一个人时。 他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又拿来一套干爽的衣物换上,心里总觉得有些事不大对。 他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想让程玉姚吃醋。 怎么说完了,感觉程玉姚没有一点反应?吃醋,不像啊,倒像是这件事和她无关一样? 女人啊!真难懂! 曹添峰无奈的摇头,心想以后再说话,可要仔细再仔细,小心再小心。 程玉姚跟着施萍儿来到了帐子群后,一个较为偏僻的小树林。 施萍儿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来,这才冷下一张脸,露出真面容对程玉姚。说,“程玉姚,我知道你是在乎峰哥的,而你也知道,峰哥眼里心里都是我,所以你想得到他?就一定要我放手,你才有机会。” 程玉姚听她的意思,好像和她谈判一样。 可她这次来,不是要跟她谈判的,她是想来算算旧账。“施萍儿,你之前在公主府里,偷走了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她朝着施萍儿伸手,施萍儿心咯噔一响,脸面上却装作不知的表情。“程玉姚,你这可是在污蔑我,我何时偷走了你的东西?” “你脸上涂的可是消肿止痛酊,这种药味,很浓,而且也会染成浅褐色,你难道没照照镜子,看你的脸两边两个颜色吗?” 程玉姚一眼就戳穿了施萍儿,她丢了什么东西,多少心里还是有点数。 “你少污蔑我!” 施萍儿急了,又装作委屈和不肯承认。 啪! 程玉姚狠狠给她另一边完好的脸上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施萍儿捂着被打疼偏到一边的脸,扭过脸,甩手就要给程玉姚一巴掌,却被她握住手腕。 “贱人,松手,看我不打死你!” “你急什么?我是在帮你,免得你的脸一边肿了,一边还好着,看起来不对称。再说了,被打肿了,不是还有偷走的我的药吗?回去上上不就好了?” 施萍儿气坏了,她甩开程玉姚的手,眯起眼睛笑了笑。 “程玉姚,我将你带到这里,本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但你没有想配合我的意思,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让你知道下我的厉害,然后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要你好看。” 她拍了拍手,没多久,从旁边的树上落下来四个身穿棕色侍卫服,手持长剑的男人,此时用长剑抵在她身前。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算计我?我根本不怕你们。”程玉姚指间藏着毒针,若是他们敢先动手,她就扎死这些恶人。 “啊哈哈!~” 施萍儿猖狂的笑过后,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样东西,她把玩着那个东西,眼里含笑,却也染着毒意。 “程玉姚,我在这里警告你一句,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就摔碎这个破东西。”她扬起手,睨了一眼脚边的石头,勾起红唇,冷哼一声。 程玉姚瞳孔缩小,赶紧喊了一声,“住手,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啊哈哈!~” 施萍儿猖狂的笑过后,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样东西,她把玩着那个东西,眼里含笑,却也染着毒意。 “程玉姚,我在这里警告你一句,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就摔碎这个破东西。”她扬起手,睨了一眼脚边的石头,勾起红唇,冷哼一声。 程玉姚瞳孔缩小,赶紧喊了一声,“住手,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恭亲王妃,你紧张什么?这个宝贝,我又怎么舍得会摔坏呢!” 施萍儿收手,把玩着玉佩,余光却睨向程玉姚,“跟我说说,这宝贝要怎么用,可好?” 程玉姚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施萍儿看,想到了那日在青山寺庙的林中,那个小和尚被人收买,冤枉她杀了曹添峰。 现在看来,真正看到她使用这块玉佩的人并非是小和尚,而是施萍儿才是。 不然她也不会在公主府中,故意打翻急救箱,还从里面偷走东西。 其实施萍儿早已惦记上她的宝贝了。 “想要知道怎么使用它是吧?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程玉姚终是开了口。 施萍儿不敢置信的看她,也怀疑她,“你会真的想要告诉我吗?” “我现在都性命不保了,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会为了一块玉佩,连性命都不顾了吗?” 程玉姚说的情真意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是施萍儿想要看到的结果。 以前看到程玉姚,总是一副清明能干,又高高在上的样子,今日见她肯低头,她何尝不是心里高兴。 “那你说吧,就站在那里说!” “施姑娘,难道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怎么使用宝贝?让别人都惦记你得到的宝贝?这样你不是自寻烦恼吗?” 施萍儿见程玉姚说的并非虚假,左右看了看,这里虽说都是裕王的人,但他们并非是她亲手调教和选出来的侍卫,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异心。 再说了,她就是过去了,若是程玉姚想趁机抢走玉佩,或是动手,谅她也没那个本事逃走。 “好!我过去,你一定要说,不说……我就让人杀了你!” 施萍儿说‘杀’字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但这句话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尤其是从那么一个温柔的美人口中说出来,当真骇人。 她走去前,先将玉佩藏好,还对裕王的侍卫下令,将程玉姚擒住,感觉万无一失了,这才走过去。 “说吧,怎么用这个宝物?” “你让我说,未必管用,得拿出来,试一试你才知道好不好用,你说对不对?” 施萍儿听了她的话,抬手掐住了程玉姚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嵌入她的血肉里,渗出的血珠,从她的指甲上滑过,然后滚落到地上。 “程玉姚,你少在这里跟我耍把戏,我的耐心未必有你感觉的那么好。” “程姑娘,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机会耍把戏吗?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你害怕什么?” “谅你也不敢!” 施萍儿见程玉姚蹙着眉头,眼泪汪汪的,浑身吓的颤抖,这才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甩开程玉姚的下巴。 她拿出玉佩,并未给程玉姚,而是捏在她自己的掌心,“说吧!要怎么使用宝物?” “你把耳朵靠近点,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毕竟这是个秘密。” 施萍儿见程玉姚表情认真,想她现在也逃不掉,就将耳朵凑过去。 “说吧!” “施萍儿,你知道惹我的代价是什么吗?蠢货!” “啊!~” 程玉姚猛地咬住了施萍儿的耳朵,用力撕扯,顿时她的口中满是鲜血,而施萍儿的耳朵竟硬生生的少了一块,鲜血直流。 “疼……疼死我了,杀了这个贱人!” “你没那个机会!” 程玉姚吐掉了口中那块腥肉,反手将指间毒针,插入了擒住她的侍卫手腕上。 两个侍卫感觉到手腕刺痛,痛叫一声放开程玉姚。 程玉姚一把夺走了施萍儿手中的玉佩,一甩长发,转圈中将玉佩挂脖颈上。 “程玉姚……我要杀了你!” 施萍儿用手捂住受伤的耳朵,鲜血从她指缝流出来,她用另一只手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毒飞镖,猛地扔向程玉姚。 嗖嗖嗖! 毒飞镖在空中破风飞来,程玉姚双脚跃起,在空中翻滚两拳,双手撑地,用身体灵敏度和柔韧度,躲过了毒飞镖。 她双脚落地之时,将毒针甩出。 嗖嗖! 施萍儿睁大眼睛,眼见毒针要刺在她的身上,忽然一只长剑扫来,挡开了毒针。 “萍儿!” “裕王殿下!” 裕王曹志远将施萍儿拥之入怀,看到她的耳朵被咬伤,还在流血,恨恨的咬紧唇。问道,“萍儿,是那个贱人伤了你?” 他横眉看向被侍卫围困住的程玉姚,像一只猛兽,随时都会将程玉姚撕碎。 施萍儿含泪咬唇,不断点头,“裕王,萍儿好疼,好像要死了一样!” “萍儿,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等着,今日我就将那贱人的头砍掉给你!” 他将施萍儿轻轻松开,转身扬起长剑,猛地飞身刺来。“受死吧,贱人!” 程玉姚冷眼看了下围攻她的侍卫,还有飞身刺来的裕王,她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纱,戴上。“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她摘掉腰间的袋子,从她要离开帐子前,看到了施萍儿身上也佩戴这种袋子,就知道她定是藏了暗器。 既然想要伤人,那就别怪她,下手狠毒。 打开袋子,手指握住一把毒花粉,抛洒出去。 “这是什么?” “咳咳……眼睛和嗓子好疼……” “莫非有毒?” 程玉姚一脚踢倒了其中一个中毒七窍流血的侍卫,在他跪下时,她跳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又从袋子里抓出一把毒花粉,朝着飞身刺来的裕王撞去。 “裕王,你想护她,就陪她一起死好了!” 她抛出毒花粉,裕王的长剑剑锋一转,划向她的脖颈。 程玉姚向后弯腰,躲过凌厉一剑。 啊! 裕王见到那些侍卫因何丧命,所以有所防备,用长袖捂住口鼻,闭上眼,“这个贱人!” 呼啦! 程玉姚从空中坠下,长发扬起,衣裙翩飞。 哪怕她会从高处摔倒,不过是小伤而已,死不了。 咣当! 她摔倒在地,脊背好疼,肩膀的伤口也像是裂开了,疼的她一张脸皱成一团。 “杀了她!”裕王不断退后,眼睛到现在都不敢睁开,他将长剑指天,下令。 呼啦啦! 从高树上又跃下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暗卫,这些暗卫,程玉姚知道,都是裕王精心调教出来的杀人工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看来他真的动怒了。 程玉姚知道这次硬来未必会活命,转身就跑。 “杀了她!”施萍儿因为疼痛颤抖的喊着。 “杀!” 听到身后追杀的声音,程玉姚在林中迅速的奔跑着,长发在风中扬起,急促的呼吸声从她口中传来。 她不能死,决不能死!她要想办法活命,对……活命。 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又是被暗卫追杀,程玉姚想好了要跟他们鱼死网破之时。 竟看到了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了灰白色的大石头上,手指把玩着一只长弓。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魅惑至极,“想活命吗?” …… 。 第一百零一章 美人罗刹,他的新欢刺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想!”程玉姚嘶哑的喊出来。 她想活命,不管这话是不是问她,她是想活下去,因为她有很多事还没做完。 “给!杀光他们!” 男人一抬手,长弓飞起。 程玉姚双脚跃起,扑了过去,抓住了长弓。 “这个给你!” 在她双脚落地之时,一个箭筒被扔来,挂在了她的手臂上。 程玉姚没时间看坐在她身后的人是谁,站在大石头上,背上箭头,上弦,拉起长弓,长箭迅速破风飞射而出。 嗖嗖嗖! 一连三箭,陆续飞射而出。 黑衣暗卫因为掉以轻心,没想到她会用弓箭射杀他们,有人中箭当场毙命,也有人逃过一箭。 程玉姚不敢耽搁,三箭连射后,她又上箭离弦,这次上了四支长箭,箭飞射而出。 啊! 有两人中箭,一死一伤,两位两人持剑飞来。 “臭娘们,找死!” 长剑在空中划出嚯嚯声响,程玉姚自知拉弓时间来不及了,就用弓箭挡住这一剑。 碰! 在她双手握弓,用力挡住这一剑时,另外一个黑衣暗卫从侧面刺剑而来。 她余光瞥见,想要躲开,奈何跟她僵持挡剑的暗卫用力压着长剑,将她的双腿压到弯起颤抖,根本难以躲开。 “看你哪里逃!” 程玉姚的瞳孔中映射出长剑的烈日寒光,眼见这一剑要刺穿她的心口,她身边坐在石头上的男人终于动了。 “当本世子是石头不成?” 男人双手撑在石头上,猛地跳起,手中的弯刀飞出。 当! 啊! 黑衣暗卫脖颈被割出一道血口,顿时鲜血直流,他用手捂都捂不住,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毙命。 “还有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弯刀再出,跟程玉姚僵持不下压剑的男人,被弯刀砍断了握紧的手。 啊! 咣当! 长剑和紧握的手一起落地,男人看着被砍断的手腕,鲜血喷射而出,惊慌不已。 “是你找死!” 程玉姚将长弓扣在他头上,弓弦勒紧他脖颈,一脚将他踢下石头。 断手的黑衣暗卫滑下去,脖颈被弓弦勒出一道血口,鲜血不断流出。 从挣扎到最后没了气息,程玉姚放手,将长弓扔掉,男人的尸体随之滚落而下。 一身月白色的洛辰砂看到程玉姚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和她那娇俏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简直就是美人罗刹。 他出手解决掉了剩下的黑衣暗卫,最后将弯刀上的血在死去的暗卫身上擦干净,才将弯刀收起。 “恭亲王妃,本世子是不是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满脸是血和汗,长发黏在她脸上,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倒是有种铮铮铁血的女中豪侠模样。 “多谢世子相救,他日玉姚定会回报世子。” 程玉姚想到前世里,世子洛辰砂也曾多次带着鬼面面具救她,这一世他又出手相救,或许就是前世和今世,联系在一起的缘分。 洛辰砂看了眼死在这里的十几具尸体,再看一眼程玉姚,“本世子的恩情以后再说,就是本世子不知,你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 “恶人!” 想到施萍儿那张美人脸恶毒心的女人嘴脸,还有裕王那阴险的脸上表情,她这个仇终究是要报的。 “恶人?会比本世子还要恶吗?” “世子是好人,至少在我这里,你是好人……”程玉姚说的都是实话,毕竟她通晓前世的事,自然知道洛辰砂的为人。 洛辰砂听了她的话,笑了,“你少在这里奉承我,我可不会轻信他人!” 笑着说完这话,他忽然脸色严肃起来,“那日你说我是鬼王?为何那般笃定?” 程玉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却听洛辰砂又道:“鬼王可是当今皇上最恨之人,我奉劝你一句,别想用这种身份来陷害我,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一甩袖子准备走人。 程玉姚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手臂,“世子别走!你难道不是……鬼王?还是……另有隐情?” 洛辰砂看了眼她握紧他手臂的手,再看一眼女人认真又紧张的表情,皱了皱眉心,“鬼王就算是本世子,你也不该到处说,就当保护他。” 听了这话,程玉姚这才脸上重拾笑容,红了眼眶点头。 “我会为你保密的,我不会乱说的,你放心!” “嗯!” 洛辰砂推开她的手,双手背于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程玉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然荡起了层层涟漪,鬼王……上一世我欠你,这一世为了报答恩情,我定会守护你。 嗒嗒嗒! 有马蹄声传来,程玉姚没敢在这里待下去,看了看周围,找到了一条回去的路跑走了。 等她回到帐子里的时候,曹添峰已经不在。 她赶紧拿出玉坠,心里念着急救箱,玉坠在她手心中转瞬间变成急救箱。 打开急救箱,她找到了止疼药,麻醉剂,止血药,缝针的医疗工具。 她见帐子内无人,就脱掉衣服,控制剂量给自己打了麻醉,然后开始处理伤口和缝针,止血,包扎。 这一切处理好后,已经是至少半个时辰的事。 程玉姚将急救箱收起,变回玉坠的时候,这才稍稍松口气,庆幸还能将玉坠找回来,而不是掉进那个她再也不想进的天洞之中。 到了晚膳之时,皇上又在外举行了篝火晚宴,程玉姚在帐子里见到了回来的石燕,石竹,松原和姜良。就是没见曹添峰回来。 “王妃,您身子不舒服的话,就不用去晚宴了,还是在帐子里歇息吧,奴婢给您端来晚膳!” “不必了,我还是要去的。不过王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回来,我不知道该不该等下去。石竹,你还没有见到他?” 石竹见王妃一直担心王爷,想到王爷此时此举,她真的不忍心开口伤了王妃的心。“奴婢没见到他,不过王爷他应该没事的,您不必担心他了。” 程玉姚总觉得石竹是故意不让她去晚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对她有所隐瞒。 她撩起帐帘,“我还是要去晚宴,走吧,石竹!” 石竹咬了咬唇,实在不知如何阻止,或是开口,就只能心慌的跟过去。 程玉姚也不知为何,总是有种心神不安的感觉,就像她身边的人会出事一样。 她希望这个人不是曹添峰。 深吸一口气,将这种不好的想法压在心底,程玉姚前去赴宴。 在篝火燃烧的宴会之中,她竟看到了曹添峰和一个头戴动物皮毛帽子的女人觥筹交错,笑望着彼此,好不深情…… 篝火燃烧的火光,在墨色的夜中,竟是那般的刺眼,刺的程玉姚眼睛好疼,抬手挡住了火光后的他们身影。 但指间的缝隙,即便斑驳了他们相视而笑的身影,还是那般刺眼的疼着。 “王妃,过来!”男人饮下一杯酒,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程玉姚这才放下手,垂下双眸,掩饰住她被刺疼的眼,吞进那酸涩的泪光。 王妃? 不过是个身份而已,他不喜欢她,她为何要对这样的男人动情,在让自己如前世一般,为情万劫不复呢? 握了握拳头,程玉姚自嘲的笑了笑,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有些可笑,竟然也会因为曹添峰和别的女人深情脉脉望着彼此,竟会心里那般难受。 深吸一口气,她调整好了情绪,再抬起头,她面色波澜不惊的走过去。 “王爷,您唤臣妾?” “嗯!这位是蒙族的郡主,呼延菘蓝,也是本王最重视和最在意的女人。” 重视和在意的女人?程玉姚看了曹添峰一眼,看来这个男人的爱真是泛滥,要是真的喜欢上这种男人,也是她瞎了眼。 “郡主你好!” “你就是添峰娶进门的王妃?仔细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 呼延菘蓝眼皮抬了抬,不屑的扫了程玉姚一眼,还不忘对曹添峰调侃一句,“恭亲王你的眼光,果然不怎么样。” “是,本王眼光是不好,不然也不会连你都没认出来。” 曹添峰无奈的笑了笑,举起酒杯,自饮一杯。 呼延菘蓝也摇头笑了笑,举杯一饮,又将酒杯敲在桌案上。“那日你是真的眼神不怎么好,不过我倒是很庆幸你没认出来我,不然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把酒言欢了。” 曹添峰又与呼延菘蓝举杯,碰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站在他们面前的程玉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那个蒙族郡主不把她看在眼里就算了,曹添峰也把她视为空气,根本没理她。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曹添峰放下酒杯,望见她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发出声音。 呼延菘蓝看到了曹添峰在意恭亲王妃的眼神,再看一眼离开的恭亲王妃背影,她那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眯起,唇角向一边挪动下。心里想道,恭亲王妃?怎么看都平庸又没趣的很,她怎么能配得上恭亲王? 程玉姚头也不回的离开那里,本来想一走了之,但又觉得现在要是走了,只会让曹添峰和那个郡主看笑话。 对!她今天不但不走,还要在篝火晚宴上,和他一样,玩的尽兴。 她看到有一个空位,想也没想就坐下了。 而这个方向,对面就是曹添峰和那个郡主的席位,不费力就一目了然。 “王妃,您要不要回去歇息?”石竹担心的问一句。 “不用!我饿了,吃完东西再说。” 她捏起一块糕点,揪着清酒,吃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程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钱忘忧刚要坐到旁边席位,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 “这位置可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对不对王妃?” …… 。 第一百零二章郡主诡计,情丝已断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钱公子,你坐这里吧,我到别处坐也可以。” 程玉姚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来者不善,就起身对钱忘忧说一句。 “不用了,程姑娘,我的席位本就在那边,我过去就好。” 钱忘忧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席位,再收回目光,看了眼刚才推他的高大英俊的男人。“世子爷,你说话就说,再动手本侯定不会客气。” “嗯!请离开吧?”洛辰砂坐在席位上,用一副不屑又痞气的样子,做出了请钱忘忧离开的手势。 钱忘忧咬了咬牙,终是没再说什么,在离开的时候,对程玉姚叮嘱一声,“程姑娘,你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当心才是。” “谢谢钱公子好意提醒,我会注意的,放心好了。” “那就好!” 钱忘忧见程玉姚已经听进去了,这才转身走人了。 见他走了,程玉姚这才坐下,又让石竹给她倒酒,抬起酒杯,就要兀自独饮。 忽然手背被一只大手按住,酒杯也只是刚刚碰到了嘴边,没能饮进酒。 “世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来,和本世子一起饮酒!” 洛辰砂举起酒杯,与她碰杯,随后举起一饮而尽。 程玉姚想到一个人喝着闷酒,确实无趣,就笑了笑,举起酒杯饮尽。 对面席位,呼延菘蓝见对面男女畅饮谈笑,好不开心,就在曹添峰耳边感慨一句。“这女人呢,可不能只看表面,哪怕嫁了人,也一样不顾男人的颜面,到处勾引,真是不怕有失体面。” 曹添峰握紧了杯子,红了眼睛,刚要站起,却被呼延菘蓝拉住了手腕。 “曹兄,做男人不能太冲动,这样只会让那女人认为,你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菘蓝,我可没有对她上心,只是觉得她是恭亲王妃,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呼延菘蓝拍了拍他紧握的拳头,先起了身,整理下褶皱的衣裙,笑着对他道,“这样吧曹兄,我帮你跟她说两句。放心,我知道她是恭亲王妃,所以不会为难她。” 曹添峰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他们女人间好说话,她又是他的红颜知己,也就没有多想同意了。“那好!我在这等你。” “嗯!” 呼延菘蓝笑着走到了对面,当看到程玉姚和一个俊逸不凡的男人碰杯畅饮,她调侃一句。“恭亲王妃,你已嫁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二字吧?” 洛辰砂听到这话后,将饮尽的酒杯扔在地上,带着怒气想要站起。 却听程玉姚不羞不恼的唤了一声,“世子殿下,这是我们女人间的事,我来说比较好。” 她与洛辰砂对视一眼,见洛辰砂坐着没起,她才站起,与呼延菘蓝近在咫尺的对望着。“你说本宫已经嫁人,应该知道羞耻二字,那你明知恭亲王已经娶妻,为何还要当着他正妻的面,对他纠缠不清?” 呼延菘蓝哼笑两声,“本郡主比你认识曹兄还要早的多,我们情投意合,天定缘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看来你真的喜欢王爷?那你要不要过来做妾室?本宫通情达理,也是王府的主母,只要我首肯了这件事,你是可以嫁过来的。” 看到程玉姚认真的对她说这件事,呼延菘蓝唇角动了动,手已经摸到腰后。“本郡主身份尊贵,要做妾也是你这个贱人去做,休要侮辱本郡主!” 啪嗒! 鞭子猛地抽出来,程玉姚措手不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着…… “王妃……”石竹望见主子被打,赶紧挡在了主子面前,“不许你再打我家主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 啪! 呼延菘蓝一甩长鞭,鞭子将石竹抽到一边去,又在空中弯曲抽打出声,像一条黑蛇一样,再次抽向了程玉姚的脸。 还想打她的脸?还打了她的贴身婢女? 当她程玉姚那么好欺负是吧? 程玉姚刚要伸手去抓鞭子,只见一个酒壶飞来,将飞来的鞭子打偏。 呼延菘蓝见这一鞭子没有打在程玉姚脸上,气怒的再次甩鞭子,“谁要是敢阻止本郡主的鞭子,本郡主等下要他好看!” 碰! 坐在席位上的洛辰砂,看了眼桌案上的酒壶被飞来的酒壶撞碎落地,又抬眸看了眼刚抛出酒壶收手的曹添峰,眉毛挑了挑,冷声道。“谁扰了本世子喝酒雅兴,本世子定要她好看!” 他一甩弯刀,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将刚要甩在程玉姚脸上的皮鞭切成两段。 嗖! 弯刀扔在空中飞,直奔着呼延菘蓝的脖颈飞去。 呼延菘蓝向身后飞身而去,而弯刀紧追不舍,眼见就要将她的脖颈划出一道血口。 当!~ 曹添峰一把将呼延菘蓝拉到怀里,长剑一挥,将弯刀挑起,甩飞回去。 嗖! 弯刀在空中划出弧度,在飞向洛辰砂的时候,经过程玉姚,割断了她垂下的一缕青丝。青丝断落,随风吹散。 程玉姚不知为何,这一刻心竟会收紧,疼痛几分。 抬眼望向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犹如看到了曾经他出手救她之时,也曾这样抱着她。 当时的她,以为曹添峰只会这样担心她,抱紧她。 现在看来,她或许真的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也或者谁都可以替代她,就像他的怀抱,也可以随便给任何一个女人。 洛辰砂将弯刀收起,本来想冲过去,好好跟战神王爷恭亲王过招。 经过程玉姚的时候,看到她脸颊的伤口滚落血珠,而耳鬓垂下的长发被割断一缕,只剩短短的一截,随风摆动,好不凄凉。 “你……”他本来想告诉她,打回去,当看到她清亮含着泪光的眼,他那阴狠的心,这一刻却柔软了几分。 “给!” 他将帕子递给了程玉姚,却没见她接过,而是推开他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没有回头,倔强的走过去。 洛辰砂不放心,随即跟了过去。 当程玉姚走近拥抱在一起的曹添峰、呼延菘蓝他们时,她没有去看曹添峰,而是清冷的望着他怀中的呼延菘蓝。 “你打伤了我的脸,我要你偿还!” 呼延菘蓝故意将脸埋在了曹添峰怀里,嘟着小嘴,很是委屈道,“曹兄,我刚才本来是想劝她要注意分寸,没曾想她羞辱了我……还要打我,我这才出手不小心伤了她……” 她抬头看曹添峰,见他脸色阴沉,缄口不言,还以为他是生了恭亲王妃的气,就继续在这煽风点火。“你看她,不知悔改就算了,还要当着你的面,要伤我,让我偿还!” “还以为郡主是出身蒙族高贵之家,应该是有修养之身,是非曲直应该说的明白,没曾想你竟是个满口胡言的骗子,当真可笑。” 程玉姚说完,这才抬头看了眼曹添峰,“今日皇上设宴,想必是为了有蒙族贵客到来,我可以现在为了恭亲王府不去惊扰皇上,但也只是现在…… 宴会过后,我要与她对决,你莫要多管闲事!” 她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转身离开。 篝火火光,燃亮了她的背影,她就像是沙漠中顽强生长的一朵花,倔强又孤傲,从未惧怕过什么。 “曹兄,你不会真的坐视不管吧?”呼延菘蓝,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曹添峰的脸色,在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时,她浑身颤抖一下。 “菘蓝,今日你做的有些过分了,本王念在你和我是朋友,才没有对你出言不逊,可你却一直欺负本王的女人,本王真的不高兴了。”曹添峰一把将呼延菘蓝推开,气匆匆的离开了。 “曹兄……哎!曹兄……” 呼延菘蓝想要去追,想到他脸色阴沉,怕是真的得罪了他,就没有在他气头上去追他。 咬了咬唇,她可不会轻易放了那个贱王妃,本来只有她最配战神王爷,谁都别跟她抢他。 程玉姚一步步离开了宴会,她想一个人静静,没有让石竹跟着,只身一人走出了帐子群,到了那边较为清静一点的林子边上坐着。 今晚圆月冲天,月色正浓。 偏偏这个时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曹添峰,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对她坐视不管,甚至任由她欺负她,也不出手。 看来……是她看错了他这个人,也是她把她在他心里猜想的太重要了。 啊! “不要……救命……啊……不要……救救我……” 惨叫声,求救声,惊动了程玉姚,她起身回头望去,借着月光,看到了林子里有两道身影交错。 而其中一个身影,像是爬在地上挣扎,身上的那个高大身影,正在撕扯对方的衣物。 刚才的声音,她怎么觉得好熟悉? “别碰我……救命……” “姐姐?姐姐……” 程玉姚仿佛听到了姐姐程莞清的声音,她大喊一声,朝着树林中穿梭奔跑而去。 “姐姐!” “玉儿……唔!~” 听到了嘶声回应,程玉姚心忽然紧绷成一团,脚底飞快的穿梭奔去。 “姐姐,我来了!” “今晚还真是不错,一个美人入怀,再来一个美人投怀送抱的,当真是爽啊!开心啊!” 程玉姚跑过来时,看到了月光斑驳的树影下,程莞清衣衫不整,浑身是因为挣扎的时候,在泥土中爬着,脏污不堪。 一身狼狈的她,看到她的妹妹真的来了,眼里有着些许的希望,却在想到了什么后,转瞬即逝。 “妹妹,你快走……别管我……就当姐姐死了,别管我……快走!” 她嘶声裂肺的喊着,换来的却是男人劈头盖脸的给她脸上狠狠一巴掌。 啊!~ “贱人!住口!” 程莞清被打的鼻子嘴巴都是血,瘫软的趴在地上。 “姐姐……混蛋,不许你再碰我姐姐!” 程玉姚握起拳头,本想豁出性命救出姐姐,正在这时,她看到那个蒙着棕色面巾的男人身后,走出来一位身材高瘦,手握匕首的男人。 是他? …… 。 第一百零三章 狠辣危情夜,身心痛不欲生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知道,他的出现,只会凶多吉少。 不等她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那高瘦的男人握着匕首,大喊一声,朝着一身兽皮衣着的男人刺了过去。“受死吧!” 呃!~ 高瘦的男人手握的匕首还未刺穿兽皮衣着男人的身子,低头看了眼被刺穿的胸口,胸口和嘴里不断滴落着鲜血,不甘的看了眼蜷缩在地上衣不遮体的可怜女人。 程莞清听到了熟悉的喊声,强撑着睁开眼,挪动下头,看到了月光下那一张熟悉清秀的脸。 “岩驼……岩驼……不……”她嘶哑的喊着,朝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岩驼眼泪一滴滴的从眼角落下,滑过了脸上染着的血,强撑出一抹微笑,朝着程莞清伸出手。“莞清,我没事……不要难过,也不要哭……” “岩驼……我不要你死……岩驼……” 程莞清泪湿满面,从地上爬起,颤颤巍巍的站着,伸着手要朝岩驼走过去。 岩驼流泪笑着,朝着程莞清一步一晃的走过去,伸手想要拉住她。 “莞清,若是我死,能换回你该多好……莞清……我也不想死……” “你不会死,不会……岩驼……” 兽皮衣着的男人厌烦的皱着眉头,一把拔出了岩驼胸口的大刀,猛地斩断了他的头颅。 “不……岩驼……” 眼见她的十指,要触碰到他的十指,他就这样被杀,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还有她脸上的泪。 咣当! 程莞清身子一晃,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姐姐!” 程玉姚冲上前,还未碰到程莞清,就见男人手中大刀一挥,朝着她的身子砍下来。 “小娘们,爷爷我看你是找死!” “是你找死!” 程玉姚指间毒针一出,嗖嗖嗖,毒针错过挥来打大刀,刺向男人的头颅。 “你真够狠的!不过爷爷我喜欢!” 男人在空中侧翻身,躲了过去。 程玉姚又从腰间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毒花粉,猛地朝着男人抛过去。 “有用毒物?难不倒爷爷我!” 男人身手了得,轻松躲过去,而且还藏在了树林之中,让程玉姚竟然找不到他。 她知道,人一定没有走远,而且很可能是在伺机,想要杀了她。 “姐姐……姐姐!” 程玉姚蹲身,摇晃了下她姐姐的手臂,未见她醒来。 此地不宜久留。 她用尽力气,将姐姐拉起,又将她放在她的背上,背着她逃走。 “小娘们,想走?” 身后一道身影出现,刀刃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朝着程玉姚身后的程莞清刺去。 “不好!” 程玉姚自知会受伤的人怕是姐姐程莞清,赶紧背着姐姐躲在了旁边的树后。 啊! 她刚把姐姐放下,想要引开那个男人,就被他大手掐住脖颈,提起,双脚蹬在空中。 “像个狐狸一样聪明,只可惜爷爷我,早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是谁……为何要掳走我姐姐,要……轻薄她?” 程玉姚看不清男人的脸,因为他遮着面巾,但她知道,凡事有因果,他定是受人指使,不然也不会这样陷害她姐姐。 “爷爷我看她长得漂亮,就想要了她,怎么?你也想被爷爷我要了?别急,现在就准你伺候爷爷!啊哈哈!” 男人大手一拉,将程玉姚猛地按在了树干上,大手扯住她的衣领,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扯开。 “细皮嫩肉的,真香!” “别碰我!恶心……” 程玉姚挣扎,想要躲开,男人却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脸色涨红的时候,他下口想要咬住她的锁骨。 “不……要……” 程玉姚想要拔掉头顶的簪子,刺过去,却被男人大手按在头顶树干上,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也得要!你们程家嫡出的两个骚狐狸,荡妇,爷爷我定要尝尝多骚!” 男人红了眼睛,狠狠的咬下去。 “滚!” 程玉姚本以为会被这个男人咬了自己,毁了清白,就在她也要绝望的时候,看到了一道墨蓝色的身影,飞身而来。 碰! 男人从她的身前歪倒,程玉姚整个人也被带着往旁边摔倒。 忽然她的腰间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紧接着就被这个人给拉进了怀里。 “真是麻烦!” 男人将她扶稳,随后提着长剑冲了出去。 兽皮衣着的男人举起大刀,与曹添峰兵器对阵。 程玉姚捂住脖子,咳嗽两声,感觉能呼吸通畅了,想要去扶起姐姐一起离开。 却看到一个身穿紫裙的蒙面女子,举起手中的匕首,猛地挥了下去。 “不……住手!” 啊! 昏睡中的程莞清,感觉到脚腕剧痛,嘶喊一声醒来。 紫裙蒙面女子,提起带血的匕首,对程玉姚冷声道。 “让他住手,不然我要她的命!” 程玉姚赶紧回头去喊曹添峰,“住手,快点住手!” 曹添峰以为程玉姚出了什么事,回身一看,被兽皮男人猛地踢中了胸口,顿时一口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摔倒了下去。 “曹添峰……” 紫裙蒙面女子勾唇一笑,将染血的匕首,再次猛地挥下去,动作又快又狠。 “你们欺我,辱我,我就要你们……生不如死!” 紫裙蒙面女子勾唇一笑,将染血的匕首,再次猛地挥下去,动作又快又狠。 “你们欺我,辱我,我就要你们……生不如死!” 匕首落,起,刀刃染着血色,连带着鲜血喷出。 “啊!~” 程莞清惨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刺耳,程玉姚的心也跟着猛地收紧,好疼。 “姐姐……不要!” 程玉姚嘶喊一声,冲了上去,在紫裙女人又要挥刀刺下之时,猛地抓住锋利的刀刃。 刀锋瞬间刺破她手心血肉,鲜血再次染红了刀刃,滴落在草地上,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却也凄凉…… “不要伤我姐姐!” “你想断手,我成全你……” 紫裙女人想要抽出刀刃,割断程玉姚的手,却没想到,程玉姚猛地握紧刀刃,朝着她的脖颈压去。 “不要伤我姐姐!” 程玉姚猩红了一双眼,用刀刃将紫裙女人的脖颈割出一道血口,再深几分,就要割断她的脖颈。 紫裙女人疼的眉心蹙起,赶紧朝着兽皮衣着的男人呼救,“救我……” 呼啦! 衣摆在风中飞起,程玉姚忽然被人踢了侧腰,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上,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去。 “程玉姚……” 曹添峰提剑飞来,兽皮衣着的男人一把将紫裙女人横抱在怀里,逃到了旁边的树林中。 曹添峰恨不得将那两个人杀死,看到程玉姚鲜血染红了下巴和脖颈,蜷缩在树下,他瞳孔一缩,扔掉长剑,想要将她抱起。“你怎么样了?” “不用你管我!”她一把推开曹添峰的手,撑着一双手从地上爬起,看到程莞清被刺烂了的双脚,她揪心的疼着,扑在了程莞清身上。“姐姐……姐姐!” “玉儿……你没事吧?”程莞清抬起染血的手,轻轻抚摸着程玉姚的脸,却是染红了她的脸。 程玉姚看着姐姐满脸是血,混着汗水,泪水,她心疼的用袖子给她擦干净。 用力的摇着头,泪水甩出了眼眶,哽咽着道:“姐姐,玉儿没事……” “岩陀……岩陀呢?” 程莞清垂下手,想要从地上爬起,才感觉到她的双脚已经疼到麻木了,废掉了,怎么都站不起。 “我的脚……我的脚怎么了?玉儿,我的脚……” “姐姐,我懂医术,我可以医好你的双脚,姐姐……你别怕!” 她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医好姐姐脚伤,可她不想让姐姐害怕,不想让她成为一个废人,她还年轻,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姐姐。 “岩陀……岩陀呢?岩陀……” 程莞清虚弱的喊着,看着,在找岩陀。 程玉姚咬了咬唇,不忍心看姐姐带着伤,还疯了一样的去寻找心爱之人,不想欺骗她,她决定告诉她。“姐姐,岩太医死了……” “不!这不是真的……不!玉儿你在欺骗姐姐……你在欺骗姐姐……岩陀……岩陀!” 程玉姚看到程莞清满面是泪,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心疼的要命,可她又不忍心让她看到岩陀的尸体。 “那是岩陀……我看到他了,是岩陀!” “姐姐……你还有伤,不要再动了……姐姐……” 程玉姚想要阻止姐姐,奈何姐姐倔强,站不起就爬着往那边倒在树下的尸体过去,她的双脚还在流血,所到之处,一道道旖旎。 “岩陀……岩陀……莞清来了,你等等我……莞清来找你了……” 程玉姚不忍心看到姐姐这样折磨自己,就在她决心要背着姐姐去看岩陀的尸体时,曹添峰已经将岩陀的尸体带来,将头颅按回他身体。 “端妃,岩太医死了!” 程莞清含泪摇头,“恭亲王……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 她要用被刺烂的双脚站起,看的程玉姚心痛难受,她赶紧扶起姐姐。“姐姐,不要动了,玉儿求你不要动了……你的伤口还在流血,玉儿给你止血!” 程莞清一把推开程玉姚,扑到了岩陀尸体上,抬手抚摸他的脸颊,轻声唤他。 “岩陀……莞清来了!你为何不多看莞清一眼?” “是不是恨莞清没敢跟你私奔,离开皇宫?” “你只要睁开眼……看看莞清,莞清愿意跟你离开,哪怕亡命天涯,也要……和你厮守一生…… 求你看看我?好不好?岩陀……看看我,再睁开眼看看我啊……” 噗! 一口血哽在喉间喷出了出来,程莞清抚摸着岩陀脸的双手垂落下来,沿着岩陀尸体滑倒在地。 “姐姐!” 程玉姚扑过去,抱起姐姐的尸体,嘶声喊着。 “姐姐,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医好你的双脚,你是我最好的姐姐,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 她将程莞清轻轻放在地上,抬起泪眼看向曹添峰,又看了眼他怀中已经快要凉透的岩陀尸体。 “岩太医的尸体,放在这里,你走吧!” “本王不能走。” 曹添峰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斑驳了血迹,一双眼含着泪,那般倔强的她,这一刻却柔软的像是手心中的雪花,随时都会被温度融化,让他心怜。 他怎么忍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曹添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需要有谁来可怜我,更不奢望谁会爱我……所以请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这个女人,真是……” 曹添峰闷着气,将岩陀尸体放下后,一甩袖子气匆匆走了。 程玉姚伸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却不知道她的手心已经被那锋利的刀刃给割烂了一样,越擦脸越脏,都是血污。 “姐姐……玉儿会救你的。” 她见曹添峰离开了,拿出脖颈上的吊坠,双手合十,心里念着希望能出现手术台和手术工具。 将染了血的玉坠放在地上,她退后两步,不过是眨眼间,一辆救护车出现。 程玉姚含泪的眼带有几分喜色,双手合十,感谢老天帮助,不敢再拖延时间,忙将姐姐程莞清拖进了救护车中。 这里有简单的手术台,她将姐姐放在手术台上,从车中找到了注射用的药物,给程莞清静脉滴注消炎药物,然后准备手术。 当她看到姐姐双脚流血不止,知道这样下去,没等医治好她的双脚,就会流血身亡。 血,她需要给她输血。 她和程莞清是亲姐妹,或许他们的血型相配? …… 。 第一百零四章 美人恶心计,葬爱别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找到了测试血型的试纸,很快测出血型,谢天谢地,她和姐姐的血型相同。 她想也没想,在救护车中找到了输血的微型简易装置,将针刺入她左臂上,将血源源不断的输给姐姐。 一切准备就绪,拿起手术刀那一刻,程玉姚才发现她的右手有血,血肉模糊,她怕她失误,会伤了姐姐。 拿出止血散洒上,简单的包扎,勒紧,咬牙忍着疼,拿起手术刀,切开姐姐脚腕上的皮肉,看到她的脚筋被人割断,而且不止一刀,割断几段。 “姐姐……玉儿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玉儿一定会做到……”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给程莞清的双脚进行手术和缝针接筋处理。 站在不远处,躲在树后的曹添峰,看着程玉姚在一个奇怪的像马车一样的东西里面,拿着刀子切割程莞清的双脚。 他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 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是在医救程莞清?还是再伤害她? …… 兽皮衣着的男人抱着紫裙女人来到一只帐子里,这才将她放下。 “沅君姑娘,你受伤了?” 程元君用手一碰脖颈上的伤口,疼的蹙了蹙眉头,“嗯!好疼!” “给,这是我们蒙族王族才有的药膏,治愈伤口很好用。” 兽皮衣着的男人摘掉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狂野不羁的俊容,从怀中拿出一只药瓶,塞进程元君手里。 程元君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也看得出他看她时,担心和炙热的眼神。赶紧握紧药瓶,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兽皮衣着的男人见她害怕他,躲开他,不由得皱眉,脸上染了怒色和失望。“沅君姑娘,你在怕我?躲我?” “大王子,沅君不敢!沅君只是觉得您是高高在上的蒙族大王子,而我不过是相府中的一个庶女,人人都可以欺我,辱我,和府中的贱婢没什么两样。 沅君何德何能会让大王子出手帮忙?又岂敢靠近大王子?” 呼延木通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目光虔诚的看着她。“从我前几日去了相府见你,我的眼里心里都是你……我绝不是说说而已。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程元君垂眸,掩饰住眼里得逞的笑意,前几日她没想到蒙族大王子呼延木通会登府上去找大哥秦轩。 而大哥已经去了边塞,让他空跑一趟,却也是这个时候,让她遇见了他,得知了他对她有心。 既然他是尊贵的蒙族大王子,又武功高强,正好他也会来狩猎大赛。 她就将她说得在府上很是凄惨,被程莞清和程玉姚百般欺负,连贱婢都不如,想让他出手教训这两个贱人。 真没想到,她有机会来到狩猎大赛,还得知了程莞清和那个岩太医暧昧不清,就故意将他们引出来,让他们夜下私会。 又让呼延木通出手帮了她,这次就是没能让程玉姚那个贱人死了,不过程莞清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程玉姚定不会好受。 程元君赶紧将手从他心口挪开,“大王子,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帮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转身跑出了帐子,呼延木通望着她的背影,痴迷的望着。 等她身影消失后,他握紧拳头,眼神阴郁。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这个可怜的美人,谁伤她,那就是死…… “姐姐,好了……你没事了,你先在这里睡会儿,等我回来。” 程玉姚看了眼被缝好脚筋的程莞清,心疼的眼眶含着泪光。 她现在需要做一件事,这件事对姐姐来说,很重要,就让她去做好了。 临下救护车之时,她看到了头顶上有一个液晶显示屏,有一长串绿色的字,随身医院,等级二。 她蹙了蹙眉头,还是没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多想,她下了车,找到了岩陀的尸体,用小小的身板背着他的尸体,找到了不远处一块干净无杂草,又安静的地方。 她找了一根断掉的粗树枝,就在地上刨土。 眼见这土坑越来越深,她却感觉到身体虚弱,头昏眼花,有些站不稳了。 在她双脚虚,要摔倒之时,一只大手揽在她腰间,将她拉到了怀中。 “你坐下,歇息会儿!” 男人将她抱到了树下,让她靠着树干坐会儿。 程玉姚却固执的想起来,被男人双手按在肩上,“乖乖的,别乱动!” 嘶! 程玉姚的肩膀有伤,疼的蹙了蹙眉头,曹添峰看到了,赶紧松开了她的肩膀。 “我去帮你挖坑!” “你是恭亲王殿下,我又怎么好意思劳烦你……” 她固执的要起身,却被曹添峰捏住下巴,深邃的眼眸微微泛着恼意,“本王让你乖乖的,别动,一会儿就好!” 不容程玉姚拒绝,他转身走到了之前程玉姚挖土的地方,继续挖坑。 在程玉姚扶着树干要站起的时候,却听到背对着她挖土的曹添峰,讲起故事来。 “我曾被敌人围困在山岭之中五天五夜,当时南越国的救援兵迟迟未到,我本以为这次战役要以我们弹尽粮绝而被拖死在山岭之中。 不曾想蒙族派来了兵马,前来救援。当时菘蓝郡主一身战衣,英雄善战,不比男儿差,就是由她带领蒙族将士救了我们。” “后来,我昏倒了,三日后醒来,我和可汗告辞后,带着剩下的士兵们离开蒙族。 却不料在夜晚的时候,遇到了狼群,我为了保护士兵们,就将狼群引到了一处山谷。 而菘蓝郡主再次出现,她当时穿着男装,很是英气,与我并肩杀死狼群,才让我逃过一劫。” “我那时候没有识破她女儿身,也没认清她就是那日带着蒙族将士救我们出了山岭的郡主,心存感激,就和她结拜兄弟。 直到离别时,她摘掉头顶的兽皮帽子,一甩长发,跟我笑着说,她就是那日身穿战衣的蒙族郡主。” 程玉姚扶着树干,垂下双眸,心口还是会隐隐的疼着。 她不知道,为何曹添峰要跟她讲起,他和菘蓝郡主的经历。 是想跟她解释什么?还是想告诉她,他和菘蓝郡主的感情颇深,不是她能破坏,或是伤害的? “程玉姚,我这个人不太懂女人……还时常做些错事,让人生恨,但我是真的想懂你!” 程玉姚听到这句话时,抬眸看去,见曹添峰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但与她对视之时,竟会有害羞表情,将脸扭过去,继续挖坑。 程玉姚垂眸轻笑,他确实是个闷葫芦,也不懂女人。 只是…… 她想到了前世的曹龙,那时候她以为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她好,也会一心一意对她。 可后来,还不是落得程家满门抄斩,她的一双儿女被他和程元君杀死,她也被砍成人彘,扔进了大雨倾盆夜的乱葬岗中。 情?爱? 犹如饮鸩止渴,是毒穿肠烂肚,凄惨收场。 她宁肯不要。 “岩太医已经安葬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在程玉姚想这些事时,曹添峰已经给岩陀的尸体埋在土里,也找来一块石头,用刀子刻上名字,立在坟前。 他回来,将程玉姚横抱在怀里,准备回去。 程玉姚挣扎几下,“放我下来,快放开我!~” “你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 在抱起她的时候,曹添峰又仔细看了眼程玉姚的右手,包扎的地方又被血染红。 他皱了皱眉头,只想早点将她抱回帐子,然后去找太医给她医治。 “曹添峰,我不喜欢你,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所以,你不必装作对我多么好,我也不会相信。” 曹添峰低头去看怀中的程玉姚,见她脸颊被鞭子抽打的伤口,还未结痂,又红又肿。 都是他当时没能保护好她,才让她受了伤。 她怨他,恨他,说这样绝情的话,他可以理解,所以他不生气。 “先别说这些,我带你回去!” “不用!” 程玉姚从他怀中挣扎,跳下去的时候,才看到了他胸前的衣物被血染成暗红色。 瞳孔缩了缩,她终究还是心软了。“跟我来,给你上药!” “我先给你找太医看看你的伤!” 曹添峰看向她受伤的右手,程玉姚也察觉到了他担心的目光,她咬了咬唇道。 “我没事,先给你查看下伤势如何,走吧!” 她转身先走,曹添峰紧随她身后,看到她走路的时候,歪歪斜斜要摔倒,每次伸出手,没等碰到她,又缩回来。 还好很快到了程莞清躺着的地方,他见程玉姚先爬上了车,在上去的时候,脚下没踩稳,差点摔倒。他赶紧从她身后撑了一把,将她扶稳,又将她轻轻推到车上。 “你上来!”程玉姚坐在车内,对站在车外的曹添峰说了一句。 曹添峰这才上了车。 “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这次曹添峰没有害羞或是尴尬,脱掉了上衣,程玉姚看到了他的胸口刚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而且还有暗紫色受了重创的地方。她伸出手指,想要去碰,却又怕他疼,缩了回来。 “你忍着点,我很快就好。” “嗯!” 程玉姚先给他胸口流血的地方消毒处理,然后用镊子除掉了入了伤口的结痂皮块,再拿出针线给他缝针。 这次程玉姚没有给他打那种令他麻醉僵硬的东西,缝针的时候有点疼,但他咬紧牙,没有吭声。 他的视线一直盯在程玉姚给他缝针的那只右手,见她手心的血,再次将包扎的布染红,她眉头皱的更紧。 他没有阻止她给他医治,因为他知道她的倔强,也知道她绝不会停下下来。 直到程玉姚给他缝好针线,包扎好伤口,为他披上衣服,又给他系好了盘紧扣和腰带。 “好了王爷,你可以回去了。” “我们一起回去!” 曹添峰担心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照看程莞清。 程玉姚淡淡看了他一眼,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王爷,我有手有脚,我能回去,不劳你费心!” “可端妃她……” “我能背她回去,你走吧!” 曹添峰没管程玉姚再说什么,先是将躺下的程莞清扶起,然后背在身后。 “我背她回去!” “曹添峰……你快把我姐姐放下,曹添峰……” 程玉姚见曹添峰下了车,背着她姐姐快走几步,离她约么三五米远。 她不放心小跑几步,想追上,却因为双脚无力摔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输血给了姐姐,所以才会这样没力气。 曹添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了程玉姚坐在那里,他想走回去,又想到身后还背着端妃。 “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没等程玉姚说什么,他背着端妃程莞清先回去。 “曹添峰……曹添峰……” 程玉姚喊了两声,可他人已经走远了,早已没了身影。 她撑着双手,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旁边的树干,站了一会儿,再往前走。 啊!~ 她脚下踩了长了青苔的石头,整个人栽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程玉姚,觉得现在的自己好无能,又好狼狈。 她双手抓起了杂草,咬了咬牙,恨恨的发誓。 “若让我找到你们这些害我姐姐的家伙,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再次撑起身子,好不容易站起,眼前忽然天旋地转,重重的摔倒在地。 曹添峰将端妃送回她的住处后,将端妃遇害之事禀报父皇,又见太医来了给她查看医治,他这才折回去找程玉姚。 “程玉姚!” 当看到那纤瘦的身体,趴在草地上,他脸色慌张的冲了过去,将她抱起。“程玉姚,我这就送你回去……” 将怀中瘦弱的人抱紧,她其实一点都不重,而是太瘦太轻了,轻的让他心疼,也让他害怕,会有一阵大风将她吹走,让他失去了她。 低头看到她昏睡中,眼角不断滚落出的泪水,他低下头,用他的脸将她脸上染了血的泪擦干。 贴着她苍白又染了血的脸,他嗓音竟是哽了几分。“程玉姚,你一定不要出事,我不想失去你……其实,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重要的……很重要!” 他抱紧她,在月色中,一步步走回住处。 程玉姚是被恶梦惊醒,醒来时,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一张含泪清丽的面庞。 “姐姐?姐姐!” 她不顾手上的疼,撑起身子,将她抱住。 “姐姐……你醒了?你醒了就好!” “姐姐?你不会伤到了脑子吧?我不是你姐姐,你认错了……太医,太医快来给我姐姐看看。” 女人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差点将她从榻上摔下去,对着帐子外唤着。 而这道声音,让程玉姚脑袋立刻清醒几分。“你怎么来了?嗯?” 程玉姚猛地双手抓紧对方肩膀,让她正面对向她…… 。 第一百零五章 想吃甜的你,投怀送抱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姐姐,是爹爹让我来的,你不信,就等着回丞相府去问爹爹。” “真的是这样?还是你在说谎?” 程玉姚握抓紧她的肩膀,她的手心伤口再次裂开,血染红了包扎的纱布,也渐渐染红了程元君肩膀上的衣物。 程元君美眸含泪,怯懦的摇头解释,“姐姐,真的是爹爹让我来的……我没有说谎。” 听到帐子外脚步声渐近,程元君又扭头大喊一声,“是李太医吗?快来给姐姐查看下。” “王妃,您醒了?微臣这就给您看病。” 李太医提着药匣子匆忙赶来,程元君趁机推开程玉姚,赶紧下了地。 程玉姚见她起身要走,喊了她一声,“程元君……若是让我查出来,大姐受伤和你有关,我定要你好看。” 程元君停下脚步,回眸间,眼泪含在眼眶,委屈的很,“姐姐,妹妹听闻你受了伤,本是来看你的,不曾想你这般不高兴,早知道妹妹就不该来这里让你不高兴。” “你知道就好,滚出去!” “姐姐,妹妹这就走了……” 程元君边捂着脸,边哭着往外走,刚撩起帐帘子,瞳孔睁大,赶紧抓住要冲进帐子男人的手腕,拉着他就走。 “跟我走!” 程玉姚现在一动,右手手心和肩膀生疼,倒抽一口冷气,没有听到门外的动静。 李太医给她查看病情后,叹了口气,“王妃,您的右手暂时不要再用力了,提拉重物,更是不行,需要休养。还有您肩膀的伤,也要注意了。” “多谢李太医提醒,我有药,可以尽快治愈,不用太担心。” “既然王妃这样说了,微臣也就放心了。” 李太医离开后,程玉姚看了眼帐子里空荡荡的,石竹和石燕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曹添峰更是没了身影,他其实不来也好,来了只会让她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还有姐姐,她伤的怎样了?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程玉姚越想,越不放心,从榻上起来,刚拿起衣裳要穿上,就听一道男人低吼声传来。 “都伤的这么重了,还不老实躺在榻上歇息?” 男人疾步走来,想要脱掉她刚披在身上的衣裳,却被程玉姚抓紧衣领,抬头清冷的看他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本王管?本王偏要管,老老实实在榻上歇息。” “哎!放下我!放开……” 曹添峰也没跟她罗嗦,将她抱到了榻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本王知道你担心你姐姐,所以刚才本王去过你姐姐那里。” 程玉姚一听,赶紧抓住他的手腕,着急的问一句,“我姐姐怎么样了?” “李太医给她查看过了,说她双脚暂时不能走,但性命保住了,醒来也就在最近这两天。 本王也知道你不放心她,就派石燕和石竹过去照看她。” 程玉姚没想到她担心的事,曹添峰他会这样上心,听到他说姐姐没大碍,她也安心了几分。“多谢王爷!” 她知道现在身子虚弱,需要歇息,就顺势要躺下来。 一只大手扶在她的脊背上,帮着她一点点放倒在榻上,还给她盖了被子。“李太医也说了,像你这种情况,是需要多歇息的,需要什么,就跟本王说,本王在这里照看你。” “不用,你走吧,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程玉姚翻过身,背对着曹添峰,不想再看到他。 她知道,她在他心里,不过是拥有王妃身份,却和任何一个女人都没什么不同的女人。施萍儿和菘蓝郡主,在他心中,比她重要多了。 她有自知之明,更知道对感情的事,不想再抱有太大的希望。 “王爷,王妃醒来没有?您给王妃煎的药好了,您不是要微臣端来吗?放哪啊?” 曹添峰看了眼背对着他,还在赌气的程玉姚,朝着姜良伸出手。“端来给本王!” “王爷,王妃要是没醒,您还打算一直端着不放吗?再说了,您昨天一晚都在照看王妃,也没歇息,一早上又去煎熬。这些事王爷曾经哪里做过?可真是辛苦了您了。” 姜良端着药碗,边说,边眼光时不时的瞥一眼背对着她的恭亲王妃,他在帐子外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也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在闹别扭,他就见不得自家主子闹成这样,想要多说几句好话,让两个人关系好起来。 “就你话多!给本王!” “给,王爷!微臣要是不说,怕您这个闷葫芦不说,王妃会一直以为您不在乎她。” 姜良刚将药碗放在曹添峰手上,曹添峰听姜良竟敢说他的不是,恨不得将药碗扣在他头上。“死姜良,本王不收拾你,你是不是还要口无遮拦骂本王?” 姜良赶紧抱头往后退几步,一脸怯懦道:“微臣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您好?” 趁着王爷还没暴躁的动手打他,他赶紧对程玉姚说道:“王妃啊,您若是醒来了,可要好好看看身边的王爷。他这个人,就是个死脑筋,不会说话,竟惹您发脾气,但他真的担心您啊!” “滚出去!” 曹添峰抬起药碗就要砸过去,吓的姜良抱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王爷您这是恩将仇报,微臣都是为了您啊……别砸啊,王爷!” 曹添峰见姜良抱头跑了,那样子滑稽可笑,忍不住抿唇笑了笑。“这药本王煎了那么久,才舍不得砸你这个混球。” 他刚收回视线,就看到程玉姚已经坐在了榻上,朝他伸来手。“这药是你煎给我的吗?那就给我喝吧,多谢王爷。”要说程玉姚没有心暖,或是没有动容,怎么可能。 他是南越国的战神王爷,是养尊处优的恭亲王,哪里有照看过别人的时候。 他能放下身份,在她身边照看她,给她煎药,这对她来说,已经够让她感动了。 “谢什么,不要客气……”曹添峰将药碗给了程玉姚,就见程玉姚端起药碗就要一饮而尽,赶紧劝一句。“这药太烫,慢着点!” 程玉姚已经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将空药碗递给了曹添峰。“温度刚好,只是这药有点苦,王爷能不能帮我找点甜的糕点或是果脯吃?” 程玉姚突然性情转变,没有对他继续冷脸,甚至还有点对他撒娇。 这让曹添峰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很高兴为程玉姚能做点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好。“好,你等本王,本王这就去给你找甜的东西吃。” 程玉姚见曹添峰高兴的离开了帐子,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却下来。 “曹添峰,谢谢你还关心我……只是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她故意将曹添峰支走,下了床,穿好衣裙,将长发盘在脑后,用一只簪子固定住后,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是晌午,阳光太大,有些刺眼,她用手挡住了眼睛,一点点适应了光线。 嗒嗒!嗒嗒! 马蹄声响起,最后停在了程玉姚身边。 程玉姚抬头望向马背上的人,当对上那一双黑亮却又寒冷的眼神,她却抿唇一笑。 “我刚好要找你,你却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 骑在高马上的女子,随着马儿前蹄子动了动,晃动下头顶上兽皮帽子。 垂在下面的毛球流苏,也跟着晃动起来,将她那一张麦色却轮廓明艳的脸,衬托的分外灵动。 她听了程玉姚的话,却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不屑的扫了一眼程玉姚。 “谁跟你心有灵犀了?不是说你病重了吗?这不是好好的,还出来找本郡主的麻烦了?” 程玉姚脸上虽笑,话却像是烈阳下的寒冰一样刺骨,“菘蓝郡主,你的旧账,我早晚会找你算清的。 今日找你,我是有笔新账,想找你们蒙族人算的。” 呼延菘蓝听了程玉姚的话,眉毛一拧,动怒道:“喂!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越发的不要脸了? 你可以跟我过不去,说话难听点,少牵扯进我们蒙族人,他们可没有招惹你。” 程玉姚就知道菘蓝郡主是个脾气不好的,尤其她们两个人现在,应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她也没有跟她脸红,在这里对骂,那样只会失了体面。 反倒是看起来不羞不恼,笑脸相迎,轻声道:“郡主昨天晚上的事,看来你都听说了?那你可听说,昨天伤端妃的凶手,是蒙族人? 端妃是皇上的宠妃,遇到这种事,你觉得他会放过蒙族人吗?” 呼延菘蓝从腰间刚要抽出皮鞭,“你在胡言乱语下试试!” “菘蓝郡主,本宫奉劝你一句,别在对本宫动手,不然你们蒙族人只会罪加一等,哪怕你是蒙族可汗的女儿,也一样难逃其咎。” 呼延菘蓝将皮鞭抽出来,没等抽程玉姚,听到她的话后,恨得牙根痒痒,最后也只好将皮鞭收起。 “你污蔑我们蒙族人伤了端妃,证据呢?若是没证据,本郡主要你好看。” “证据,我可以给你。而且我保证,这件事我不打算……惊扰皇上,只要郡主能帮本宫找到真凶,既然是蒙族人,郡主自行处置了,给端妃一个交代就好。” 程玉姚循循善诱,见呼延菘蓝紧锁的眉头,在听到她的话后,一点点松开。 “若是伤了端妃的人真是蒙族人,本郡主自会处置,但若是并非蒙族人害了端妃,你是不是也该受到惩罚?” “惩罚?只对有罪之人。若是我污蔑你们蒙族人了,我会给你们到来的蒙族人当面道歉,我也会任由郡主处置。” 呼延菘蓝听到她的承诺后,更是眉开眼笑起来,“好,记住你说的话!” “一言为定!” 程玉姚笑了笑,垂下双眸,掩饰住眸中的暗芒。 之前都是她太难过,又加受了伤,才会没考虑到姐姐被害的真凶这件事。 她醒来后,脑袋中一闪而过了那日菘蓝郡主动手之时,身上穿着兽皮衣服,头顶戴着皮帽,更重要的事,她的腰间有一块木牌。 而这个木牌,那日她在月下林间,也从那个蒙面兽皮衣着的男人腰间看到过。 从他们蒙族人未来狩猎圈地之时,她姐姐安好无恙,偏偏他们来的时候,她才遇害。 她联想起来,应该会和蒙族人有关。 “说吧,你要本郡主帮你什么?” “那就请菘蓝郡主招齐你们蒙族人,然后到你的帐子里,我来认人。” “好!你先到本郡主的帐子里等着,本郡主这就给你找人来。” “多谢郡主!” 程玉姚跟在呼延菘蓝的马后,找到了她住的帐子,在里面等着她。 她看了眼帐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她知道这是用来狩猎的。 “狩猎?我今天也是来狩猎。” 程玉姚从中挑了一把短刀,别在身后,又找了一把弓箭,上箭,把玩起来。 没多久,呼延菘蓝的帐子里来了四个蒙族青年男人。 呼延菘蓝和另一个高大的男人随后并肩进来。 当程玉姚看到最后走进来的男人时,她竟然有种来自身体里的恨意翻涌。 这是一种直觉,却也在看到了之前进来的四个人中,都没有戴着木腰牌,而最后,进来的男人却佩戴着木腰牌,变得更加肯定,强烈。 “菘蓝,你叫哥哥来,竟然是见这个贱人?” 呼延木通一想到之前在恭亲王帐子外,听到恭亲王妃骂亲妹妹滚,欺负他在意的美人,他怎么会高兴? 哪怕刚才程元君已经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他还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手刃。 程玉姚仔细辨别下,声音是有些不大像,但当时情况,也可能是对方故意发出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菘蓝郡主,这位是?” 程玉姚抿唇笑了笑,看向走进来的高大狂野的男人。 呼延木通瞪着眼珠子,声音粗野的喊着,“不用我小妹介绍,我是蒙族的大王子,怎么?你这是想勾引本王子,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 这句话,在昨夜里,她可是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禽兽嘴里听到过。 而且这语气,太过相似了。 程玉姚垂下美眸,眼底寒气翻滚,说出的话却千娇百媚。 “大王子,我能否单独跟您在帐子里?来之前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曲歌舞,不知您要不要欣赏呢?” 大王子呼延木通轻蔑讽笑,“既然恭亲王妃这般主动,像个浪荡舞姬一样热情,本王子若是不同意,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 …… 。 第一百零六章 轻狂医妃,百针穿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哥哥,她不是个好女人,你别跟她单独在一起。”呼延菘蓝不知为何,就是觉得程玉姚要她哥哥留下来,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菘蓝,这要留下来的人是她,又不是我要她留下来的,别担心,” 呼延木通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还给其他蒙族人使眼色,“都出去,别在这里扰了本王子的兴致。” “哥哥……” “好了,菘蓝,你先出去,我等她跳完一支舞,就让她走。” 呼延菘蓝见大哥执意要恭亲王妃留下来,最后也是无奈,只好跟着蒙族其他人出了帐子。 出帐子前,她看到了恭亲王妃手中握着一把长弓,不疾不徐的放在了桌案上。 这才稍稍松一口气,觉得她不过是个女子,应该不会威胁到她大哥。 帐子里的人都出去后,程玉姚也放好了长弓,转身对呼延木通勾唇笑了笑。 “不知大王子想看哪种歌舞?” “本王子想看你衣不遮体,爬在地上,喊救命……啊哈哈!” 呼延木通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起昨夜里撕扯程莞清衣服,还看着她衣不遮体爬在地上,喊救命? 他还真是直言,也一样没有尊重程玉姚,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大王子,本宫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禽兽,是不是伤了端妃,你觉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 呼延木通冷下一张脸,一双眼像雄鹰一样锐利,看起来也是凶神恶煞。 “端妃就是个荡妇,你不也一样?都嫁给他人,还去外面勾三搭四,要不要脸?恶不恶心?” 程玉姚听了他的话,眯起双眼,握紧拳头,冷哼一声,“我们怎样,那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一个禽兽在这里取笑。 我知道,你定是受人指使或是撮掇才会做出那样畜生不如的事,当真可悲,也更蠢到要命。” “住口,你个贱人!” 呼延木通双手成鹰抓状,飞身而来,想要锁住程玉姚脖颈。 程玉姚猛然转身,抓起桌案上的长弓,回身间,一甩长发,细眉竖起。 “畜生,你以为本宫今日会放过你?” 嗖嗖嗖! 她从放在桌案的箭筒里,一把抓出四根长箭,瞬间上弦,拉弓,射出。 哗啦! 呼延木通飞来之时,躲避长箭,身子在空中翻滚,最后双脚落地,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句。 “贱人,找死!” 他在抬脚,要朝着程玉姚飞来,程玉姚又已经上弦三支箭,拉弓,射箭,动作又快又准。 呼延木通在空中翻滚,再次躲开长箭,却不料身上中了一只,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疼。 等他双脚落在程玉姚面前,他鹰抓猛地抓住程玉姚的脖颈,“还跟本王子玩欲擒故纵?是不是还想勾搭本王子?让本王子要了你?” 程玉姚脖颈即便被一只鹰抓般的手锁住,仍旧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抬手间在他的身上按了几下。 呼延木通并没感觉到疼,低头看了眼身上中了的东西,皱了皱眉头,有些厌弃的抓起,丢掉。 “什么鬼东西?还想暗算本王子?” “暗算谈不上,但你现在……和死人差不多……可以任由人摆布了。” 程玉姚脖颈被掐住,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后,却听到了呼延木通讽刺的笑声。 “别不自量力,真以为……本王子会中你诡计……” 话没等说完,他就觉得手脚麻木,僵硬不能动了,睁大眼睛看向程玉姚。 程玉姚扒开他掐住她脖颈的手,执起他麻木的手,眼中暗芒扫过。 “你就是太自信了,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让你死,才会生不如死。” “哥哥……” 门口传来了呼延菘蓝的唤声,呼延木通想要喊人,却喊不出声,但看到了帐子外的身影要掀开帘子走进来。 他自知要得救了,得意的看了眼程玉姚。 程玉姚扭头看向帐帘,手摸向腰后短刀,若是她敢进来,她就跟她血拼到底,这个仇为了姐姐她必须要报…… 呼延菘蓝未听到大哥回应声,蹙起眉心,刚要掀开帐帘。 “菘蓝!” “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以为是幻听,有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一定是我听错了,怎么会是他。” 要掀起帐帘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 她这才猛然回头,对上那一张英俊无双的脸庞,张了张口。 “赵……兄?” “菘蓝,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曹添峰看了眼身后的林子,呼延菘蓝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好啊曹兄,那我们走!” “嗯!” 曹添峰抿唇笑了笑,转身先走。 呼延菘蓝临走前,看了眼帐子的方向,心想她大哥是蒙族上第一勇士,武功高强,那个女人就算再厉害,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想着她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眉眼含笑的紧跟曹添峰离开。 程玉姚望着帐帘方向,即便隔着一只帐子,她还是透过帐子看到了阳光下他的剪影,高大,英挺。 而他的声音,哪怕是在吵杂的人海中,只要他开口,她便能听出他,找到他。 曹添峰有话对菘蓝郡主说? 还能是什么事?定然是男女之间的情事。 看来她就不该抱有希望,是……以后她就不该对他保佑任何希望的好。 咣当! 麻醉剂的效果发挥最大,此时的呼延木通像一具尸体,砸倒在地上。 他疼的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却手脚想动,却不能动。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调整好情绪,放下腰间的短刀,蹲身在呼延木通面前。 “你妹妹走了,看来没有人回来救你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她得话,呼延木通赶紧睁开眼,瞪着她,却见她手中捏着一根长针,猛地刺在他头上。 呼延木通被刺晕了,身上的麻醉剂使他变成了一具尸体般,即便程玉姚在他身上动刀或是刺烂,都不会让他感觉到疼。 可若是真的要了他的命,这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程玉姚从袖袋里拿出牛皮袋,里面装着长短不一的百多只银针。 她先取出最长最粗的一根银针,捏在手心中,斜睨了一眼呼延木通昏睡的脸。 “蒙族大王子,你说要是这白多只银针,从你身上的四肢百骸,随着血液流进你的心脏,脑袋,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当然,等你感觉到病症发作,无药可救之时,我恐怕不在这里,也就没人知道是我所为之,你就在恐慌和疼痛中等死吧,禽兽!” 程玉姚将最粗最长的这根银针刺入他的手腕静脉,连同心脉,不出两三天,他定会尝到噬心之疼。 她又陆续将其他百余只银针,刺入他的手腕,脚腕静脉,腿上,臂弯,甚至头顶,将银针完全刺入后,她就用止血散和药膏封住了血孔。 很快止血,也很快若不仔细查看,连个针眼都难看见。 “你放心,若是你死在这里,我定会来送你最后一程大王子。” 程玉姚起身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碾了一脚。 “我会让我姐姐,亲眼见你是怎么死的,让你这个禽兽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不爽。 还有,是谁怂恿和撮掇你,你若是最后垂死之时还不说,那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痛快。” 碰! 她一脚踢开了呼延木通的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帐子。 在她离开帐子后,看到了不远处的林边上,呼延菘蓝趴在了男人的怀中,绯红色的脸上,是女人娇羞又腼腆的笑容。 而那笑容,刺红了她的双眼…… 烈阳当空,莫名风起。 程玉姚像是觉得眼睛里吹进了沙子,想用手揉出来,揉了几下,不但揉出来,反而更疼了。 什么男人,什么爱情? 她这一世,还想这些,那就是庸人自扰。 她扭过头,没有再去看那边拥在一起的男女,让风掀起她的裙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曹添峰也看到了程玉姚出了帐子,刚要推开身上的呼延菘蓝,却感觉到她的双手缠紧在他的腰间。 “菘蓝?” “曹兄,你说我刚才有多笨,踩到了石头,才摔在你身上……你不会生气了吧?” 呼延菘蓝知道曹添峰的脾气,松开了曹添峰的腰,垂下眸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生气,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前我是误以为你是男人,想要跟你称兄道弟,知道你是女儿身后,我也一样当你是兄弟。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想,所以还请你以后不要在我身上想其他的事,我们还是好兄弟。” “好……兄弟?” 呼延菘蓝抬头看向曹添峰,见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她的心像是碎裂开了一样。 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畅快豁达的样子,“我不是一直都唤你曹兄嘛?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也只是把你看成兄弟。” 说这样昧心的话,她只觉得每一个字出口,都像是刀子一样,划着她的舌头和嘴唇,好疼。 “菘蓝,你这样想最好,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嗯!” 曹添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而呼延菘蓝隐忍的眼眶,却在他擦过肩膀那一刻,滚落下来。 她握紧拳头,背对着他离去的身影,静默的落泪。 明明她和曹添峰最先相见,明明她先喜欢上他,也准备让阿玛到时候跟皇上提亲,让皇上赐婚。 可后来……还是晚了,皇上赐婚,曹添峰还是娶了程丞相家二小姐。 那个女人,她绝对不会原谅,绝对不会! 曹添峰离开后,从未回头,担心的去追程玉姚,最后是在端妃的帐子里,追上了程玉姚。 她坐在榻边,执起昏迷不醒的程莞清的手,放在脸边,轻声唤她。 “姐姐,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不想妹妹?也不想睁开眼,见见妹妹吗? 姐姐,你放心,你的仇我定会给你报了,无论是谁,伤害了你,我都会让她血债血偿。” 她的泪,从眼角滚落,滑过程莞清的手背,最后滴落下来。 曹添峰就站在一边,看着程玉姚哭的这般伤心,他的心竟也会疼着,皱了皱眉头,揪住心口的衣裳。 ‘程玉姚,为何你一哭,本王就会心痛,难受。仿佛我们早在上一世就相遇相知,最后悲痛离别一般。’ ‘程玉姚,你不要哭,本王会一直陪着你,随你生,随你死,再也不会丢下你。’ 程玉姚哭够了,将程莞清的手放下,又给姐姐查看了脚上的伤,好在李太医医术高明,后期的医治,有他也是安全的。 起身的时候,她有些头晕,是曹添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还好吗?” “我没事!” 程玉姚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侧转了身子,蹲身。 “本王背你回去!” “我有手有脚的,不用!” 程玉姚想要甩开他的大手,可脚下太笨,自己绊了一脚,就摔倒在曹添峰的背上。 曹添峰在她到他背上那一刻,就松开了手,站起身,背着她走。 “还逞强!” “我……多谢王爷好意。” 程玉姚知道解释也没用,结果还不是她先到了他的背上? 她也没矫情,就任由曹添峰背着她,出了帐子,往她的帐子去。 留在帐子里伺候端妃的石竹和石燕,看到王爷背着王妃走,两个人相视一笑,终于也放心了不少。 帐子外,程玉姚趴在他宽阔结实的脊背,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 他脊背的温暖,温暖了她冰冷的身心。 最后任由他背着她,趴在他脊背上,感觉到累了,困了,就这样睡着了。 曹添峰背着她走,明明两个帐子距离不远,却像是走出了千里的距离。 其实是他故意放慢脚步,因为他想让这一刻,时间长一些,他想要跟她,好好的厮守这一刻。 “程玉姚,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以后,不许你冒险,知道吗?” 他忍不住,还是提醒一句。 只是没等到她回应,他大概猜到了,她是睡着了。 想到在她出了帐子去找呼延菘蓝的时候,他正好拿着甜点来了,也听到了他们的话。 他不放心,最后跟过去,没想到她竟要单独和蒙族大王子见面,还要出手杀他。 他几次都想出面帮忙,但后来看到她将他打败,他才停下了这种念头。 在呼延菘蓝要进帐子的时候,他不放心,这才将呼延菘蓝叫走。 呼出一口气,好在她安然无恙,不然他真的是后悔,没有一直陪她在帐子里,护她安全。 到了帐子,曹添峰将她放在软塌上,坐在榻边上守着她。 一直到了夜幕来临,曹添峰被父皇派来的人叫走,他才离开。 只是他刚走,帐帘被人掀开,一个高瘦的身影冲到软塌前,在她耳边低唤一声。 “快醒醒!你我的事……你可是忘了?” 。 第一百零七章 终遇忘尘, 染血柔笑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听到耳边有人唤她,缓缓睁开眼,借着烛光看到那一张意气风发,自带威仪的面庞,她困意全无,从软塌上撑起身子。 “儿臣给……” “不必起身行礼,朕来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交易?” 程玉姚又怎会忘记,只是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跟皇上的交易,都差点没机会去做。 “皇上,儿臣没有忘!” “既然这样,明日一早,朕会派人来找你,你就带朕去找她。” “是,皇上!” “端妃的事……朕自会找出伤她的凶手,给端妃一个交代。”皇上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一脸心疼的叹口气。 其实程玉姚也知道,皇上对她姐姐程莞清,要说完全不喜欢,也不可能,不过他太博爱了,只是不能那么太喜欢她姐姐而已。 “儿臣替姐姐先谢过皇上。” “朕先走了!” 皇上没在说端妃的事,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来,这才离开。 程玉姚就坐在软塌上,望见皇上离开的背影,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不过既然答应了皇上的事,她若是真的不能信守承诺,欺君之罪,麻烦就更大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希望不会出了差错。” 程玉姚靠在床头想这件事,连曹添峰何时回来的,她都不自知。 最后是她饿到肚子叫的时候,想下地去找吃的,才注意到曹添峰就站在榻边,手中还端着两盘糕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我会饿了?” “本王刚到没多久。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当然会饿,吃吧!” 曹添峰将糕点递到她面前,她捏着糕点,“谢谢王爷还会挂念我!” 没听到曹添峰的回应声,她先咬一小口吃下,感觉到糕点的香甜软糯,也是自己太饿了,这会儿也没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站在一边的曹添峰,看到他端来的两碟糕点都要吃光了,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像一只饿了的猫吃东西一样,着实可爱。 他无奈的笑了笑,在一边劝一声,“慢着点吃,别噎着!” 咳咳! 刚提醒完一句,程玉姚就噎到,咳嗽起来。 曹添峰给她倒了杯茶水,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曹添峰见她递来空茶杯,就又给她倒来一杯,这次她喝完了,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有饱腹感了。 “王爷,多谢你的细心照料……要是没什么事,我累了,想先睡了。” 程玉姚想到明天可能要劳图奔波一天,就想早点躺下来歇息。 还没等躺下,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 “你和我父皇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一直都在帐子里,怎么可能和你父皇说话?” 曹添峰见程玉姚不肯说实话,他就开门见山道:“有人说是父皇找我去他的帐子里议事,但在我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趁机迁入帐子。 后来我折回来,就见到了进帐子里的人是我父皇,也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来这件事已经暴露了,既然如此,她觉得也没必要在跟他打太极,兜圈子了。 “我之前答应过皇上,会帮他做一件事,而这件事我也答应过他,不会告诉其他人。” 她的态度明确,虽然回答的模棱两可,但却告诉了曹添峰,这件事她要为皇上保守秘密。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多问了,早些歇息,有事叫我!” “好!” 程玉姚见曹添峰转身走到了他的软塌上躺下歇息,没有继续追问她,这也让她紧张的心,放松几分。 可能是身子还没睡好解乏,这次她躺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 程玉姚小心翼翼的下了地,换上裙衣,又简单的梳洗一番。 等她一切准备好了,回头见曹添峰还睡在榻上没有起。 她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帐子,在帐子外等着皇上派人找她。 在帐子外等了没多久,她就看到皇上派来的人,说要带她去找皇上。 程玉姚也没多想,跟着这个人在一处林间找到了皇上曹文元。 “会骑马吗?” “儿臣……不太会!” 皇上原本打算让程玉姚骑马出行,见程玉姚说不会骑马,他微微有些诧异。 “还以为恭亲王会教你?” “是儿臣愚笨,胆子又小,所以不会骑马。” 胆子小? 皇上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夜间杀了三只野狼,其中那只白色野狼,听说是这山上的狼王,凶恶的很。 皇上曹文元也没有戳穿她,就对他的贴身侍卫,吩咐一句。 “雪莲你骑术好,先带着恭亲王妃骑马,以后教她骑术。” “遵命,皇上!” 叫雪莲的侍卫,骑在高马上,对程玉姚伸出手,眼神清冷的望向她。 程玉姚对上她的眼,有着说不出的陌生。 前世里,先皇身边没有女侍卫,而她也从未见过她。 她握住雪莲的手,感觉到雪莲手臂很有力量,一下将她拉到了马背之上。 “恭亲王妃,请带路吧!” “好!” 程玉姚与皇上对视一眼,然后凭着前世的记忆,往天南山的山顶前行。 等快要到山顶时,豁然出现了一座庵堂,名曰静南庵。 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庵堂,再看一眼程玉姚,“你来过这里?” “皇上,儿臣以前只是听说过。” 直到现在,皇上曹文元还是对她的话半信半真,不过最后还是进了庵堂。 庵堂的尼姑看到来了几个陌生人,将他们拦住。 “你们是谁?来静南庵做什么?” 皇上着急的解释一句,“我来这里是想找个熟人!” 那尼姑听了皇上的话,不由得淡漠的笑了,“施主,来庵堂的人,无非是一些清心寡欲,看破红尘的人。 来之前是苦,是难,来之后都会风轻云淡,无牵无挂,更不会想见什么人。” 皇上看向程玉姚,程玉姚朝他点了点头后,就对这位尼姑道:“我们来这里,是想见一位叫忘尘的住持,还请女僧帮忙传告她一声。” 尼姑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讽刺的笑起来,“你说你们要找的人是叫忘尘?她是住持?你们认错人了吧?” 程玉姚目光肯定道:“是忘尘住持,不会错的!” “你们说的可是那个忘尘?看好了,认错人没有?” 尼姑随手一指,程玉姚等人循着尼姑指去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拿着扫把打扫的尼姑。 那尼姑听到这边动静,抬头看来。 程玉姚却在这时候,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当尼姑看到了这边的人时,扔掉扫把,转身要跑。 “你……别跑,站住!” 皇上没看清人,想要追过去,却被雪莲拦下。 “皇上,且慢,小心有诈。让奴才将人找来!” “好,快去!” 雪莲点头,撞开了刚才拦着她的尼姑,追了过去。 程玉姚听到身后脚步声,刚回头去看,就被一道身影撞开。 “曹添峰……你怎么来了?喂……” 曹添峰连皇上都没打声招呼,迅速追了过去。 程玉姚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见刚才被撞到一边的尼姑,气的跺脚,大喊去追。 她对皇上道:“皇上,您在这里,有侍卫守着安全,儿臣也去看看!” “好!” 皇上虽然心里有些着急,烦乱,但也怕中了圈套,就等在这里。 程玉姚去追他们,虽说她不懂什么武功,但被追的尼姑也一样不懂,最后是雪莲将她追到了一个小院里。 雪莲拔出长剑,冷声质问,“你可是宫中淑妃?皇上要见你!” “淑妃是何人?本僧不知。” 女尼姑淡淡回话后,转身要走。 雪莲提剑,挡在她身前,还用长剑指着她,“若是你不肯跟我走,别怪我剑下无情。” 女尼姑抬眼看她,没有畏惧,而是一种淡淡的嘲讽。 “本僧来到这里,自认为不会有人在扰了清静,没曾想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本僧,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本僧,也好让本僧脱离世间的烦恼。” 雪莲眯起眼睛,粉唇勾起,“既然是你找死的,别怪我没给你活下去的机会!” 她挥剑,直刺尼姑的心口,速度又快又狠。 眼见这一剑要刺穿尼姑的心口,一只长剑挥来,挡开了她的长剑。 “别碰她!” 男人眯起双眸,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突起,拿着长剑指着雪莲的头。 程玉姚终于赶过来,看到了曹添峰一脸黑沉,身上是肃杀之气,可见是被真的惹恼了。 难道是因为雪莲要刺杀女尼姑,才会让他这般恼怒? “恭亲王殿下,这是皇上的口谕,怎么?您这是想要抗旨不遵?” “你不过是皇后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一只狗,还想跟本王作对?” 曹添峰毫不留情的骂了雪莲,这也让程玉姚知道了,为何前世没有见到雪莲。 也或者是后来,皇后利用完了雪莲,就将其灭口,免得被皇上知道。 “恭亲王殿下,既然您这样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奴才按照皇上口谕做事了。” 雪莲提起长剑,跟曹添峰兵戎相见,而且剑剑狠毒,都是想要杀了曹添峰身后护着的女尼姑。 程玉姚也没有愣在那里,她赶紧要去拉开这位尼姑,却见她眼里蓄满泪水。 张开的口,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样近了,程玉姚才看清她的脸,她果然是前世里跟她一面之缘的淑妃,而这时候的淑妃还是代发修行,看来也没有当上这里的住持。 “过来下,这边安全!” 程玉姚将她拉到一边,却没想到,雪莲竟然使用了暗器,想要伤害淑妃。 程玉姚想也没想,站到了淑妃身前,想要为她挡下这飞镖。 当! 曹添峰一剑将飞镖挡开,又转身抛出长剑,飞剑刺穿了雪莲的心口。 雪莲口吐鲜血,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曹添峰走过去,一脚踩在她的脸上,拔出长剑,想要砍掉雪莲的脑袋。“阿弥陀佛!佛堂本是清静之地,恭亲王放下屠刀,放她一条生路吧?” 曹添峰听到女尼姑的劝话,扔掉了带血的长剑,扭头看向她。 “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如果真的慈悲为怀,为何当初要抛下那么幼小的孩童,独善其身来到这里,难道只是为了养性修身?” 女尼姑在听到他的话后,垂下眼眸,竟是无言以对。 程玉姚不解的看向曹添峰,见他双眸猩红,像是隐忍着泪水。 她不知道,为何曹添峰会在这个时候要哭出来?难道这位淑妃和他关系匪浅?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为何要逆改天命,在这个时候答应皇上,带他来这里找到淑妃娘娘。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今天会发生大事,让她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 “阿兰……阿兰真的是你吗?真的不是朕看错了吗?” 皇上曹文元还是没忍住,追了上来,等他看到了一身僧衣的淑妃,边走来,边颤抖的声音问着。 淑妃看到皇上走来,淡淡的扬起唇角,“请叫我忘尘,这里已经没有你说的这位施主!” “阿兰,朕知道你恨朕,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何尝不是恨着你?朕告诉你?朕以为你死在那口枯井中,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皇上曹文元越说越气,甚至对他身后的侍卫下令。 “将罪妃带回皇宫,处置!” 程玉姚一听,站了出来,“皇上,您为何不给淑妃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解释什么?喜欢上她的表哥,还是宫中的一个侍卫,当真是朕眼瞎了,耳聋了,不知道此事?” 听了皇上咬牙切齿的话,淑妃笑了。 “既然你从未相信过他人,何必来这里自寻烦恼?若是你真的想要忘尘死,那就现在杀了忘尘好了。” 淑妃捡起地上染血的剑,丢给了皇上,被皇上抓住。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自知有罪,不想解释?” “皇上要谁死,谁敢不死?上一次是我不甘心那么死,才想逃走。只是这一次……” 她看向了曹添峰,眼里一片苦涩和难堪,“若是我不是,何来他的安生?若是这样能让皇上解气,您就是杀我千次,万次,我也愿意……杀吧,杀了我这个罪妃!” “好!既然你想死,那就……” 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不知雪莲何时跑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朝着淑妃刺去。 “皇上,奴才愿为你杀了罪妃!” “淑妃娘娘小心……” 程玉姚离淑妃最近,想也没想挡在她身前,被雪莲一剑刺穿。 “程玉姚……程玉姚!” 曹添峰嘶喊一声,他的瞳孔里,出现了美人娇俏的脸上用染血的唇,对他挤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 第一百零八章 疯狂护爱,要你两只手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我要……杀了你!” 碰! “啊!~” 男人飞身而来,一剑刺穿对方心口,拔出长剑那一刻,顿时鲜血喷射出来,染了满地。 “阿弥陀佛!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岂容你们在这里大开杀戒?污了圣地?” 尼姑庵住持带着一干人赶来时,就看到一个女子被刺穿一剑,血染满地,当场毙命。 男人仿若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赶紧去扶程玉姚,“你……还好吗?” 他看到她的腹部还在流血,但他就是想问,也心疼的难受。 “无妨!淑妃娘娘……没事就好。” 程玉姚用染血的唇,抿唇一笑,看了眼曹添峰,再看一眼被她护住的淑妃娘娘。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淑妃和曹添峰的关系不简单。 只要是他在乎的,她都会尽力保护,或许这次鲁莽一些,也不知道这条命能否保住。 “程玉姚,你就是个蠢女人,本王不许你死!”他红着眼眶,双手抓紧她的肩膀。 程玉姚已经疼到麻木了,感觉不到他大手抓的多么用力,而是笑着道:“我命大,一定不会死,让你失望了吧?” “别说话了,跟本王现在回去!” 曹添峰将程玉姚横抱在怀里,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腹部伤口,想要止血,可那温热的血,还是从他的指缝中钻出。 手指间的温热,竟让战场上出生入死多次,从未畏惧的战神王爷,这一刻也紧张到有些不知所措,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程玉姚听到他的话,虽然感觉到流血中她的身体逐渐虚弱,意识也渐渐模糊。 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害怕,这一世,她从未想过还会有人这样在乎她。 这让她的心好暖,抬起红了的眼睛,轻声安慰他,“曹添峰,我没事,你也别担心我……放我下来,你还是不要留淑妃在这里……” 从曹添峰将她抱起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淑妃看曹添峰的眼神中,有着担心,也有着一种急切的心情。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难得相见,皇上还在这里,她觉得让淑妃在这里并不安全。 曹添峰回头看了眼淑妃,见刚才还一直静默表情的淑妃,眼眶蓄满泪水,他皱紧眉头,咬了咬牙道。 “你受伤了,救你要紧!” “你忘了?我会治病,放我下来……我……可以医好自己。” 曹添峰见程玉姚还逞强,嘴唇都要退去了血色,看着是那么的倔强又可怜。 “本王带你回去找李太医!” 曹添峰没有再看淑妃,抱着程玉姚头也不回的往前去,却被尼姑庵的几个人拦住。 “男施主,佛门乃是干净之地,你跟这位女施主搂抱在一起,只会脏污了圣地!” “刚才你还杀了人?这就像逃走?” “还不站住,等下官府的人来了,你才能走!” 曹添峰红了眼睛,一脸肃杀的模样,轻启唇,“走开!别逼本王动手!” 几个尼姑看到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还敢拦着,生怕他不高兴了,也像是刚才杀了那个女施主一样,杀了她们。 他们让开,曹添峰就抱着程玉姚往前走。 淑妃在他们身后疾步跟过去,却被皇上曹文元命侍卫抓起来。 “将罪妃带回去!” “遵命,皇上!” 淑妃被侍卫抓住,也没反抗,而是瞪了眼皇上,最后阖上眼,任由侍卫带走。 程玉姚本来还想着要用止血药止血,但这次伤的严重,流血过多,很快意识就模糊了,她已经不能自救。 只感觉她好像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颠簸在山林之中,迎着风和暖阳,一路狂奔。 为什么她的额头上会有微凉的水珠滑过,是他的汗水,还是泪水?他怎么可能会为她哭。 不过这一刻,她觉得已经很好了。 就这样靠在他结实的怀中,她感觉到好暖,也好踏实。 她阖紧双眼,就这样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直到她完全失去了意识昏迷。 曹添峰红着眼睛,看着昏睡在怀中的女人,心莫名的痛起来。 “程玉姚,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想离开本王!“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晌午。 阳光有些晃眼,她睁开眼的时候的,刺的有些眼疼,就用手挡着眼光,才敢缓缓睁开眼。 “王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听到姜良带着哭腔的喜悦唤声,程玉姚扭头,看到了姜良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眼抹泪起来。 她张开干枯的唇,“姜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 “你们一个个的,就是不省心,都要遭点罪受,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也是属下没能耐,竟让主子们受伤。” 程玉姚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跪在榻边,低头哭起来。 她撑起身子,坐在床边,虽然腹部有些疼,但感觉应该没有伤了内脏,还是不幸中的万幸。 抬手摸了摸姜良的脑袋,她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哄着他。 “好了,不哭了,我们不都好好的吗?快起来。姜良……王爷呢?” 看不到曹添峰,她还是会有些担心。 姜良用袖子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他才道:“王爷被皇上召见过去了。” “淑妃呢?”程玉姚总觉得淑妃应该被带回来了,因为她知道皇上是不会放过她的。 “淑妃?那是谁?你不会是说被带回来的那位罪妃吧?她被关在一个帐子里,听说要带回宫中处置了。” 程玉姚听姜良说的不紧不慢,也未紧张,显然不知道这个淑妃和王爷之间的关系。 “我想去看看我姐姐,她人醒来没有?” 这其中最放不下的人,还是她姐姐程莞清,程玉姚害怕她醒来后,想起一切,会想不开。 姜良叹口气,无奈摇头,“听李太医说,她应该醒来才对,但一直未醒来,很有可能是自己不想醒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 “不会,我姐姐一定会醒来的。” 程玉姚担心程莞清,顾不得身上有伤,穿上鞋子,披上衣服就要出去。 “王妃,您身上有伤,李太医说了,让您多休息,别到处乱走……哎!王妃,别出去!” “我不碍事的,别担心……你别跟我走了,要是王爷回来找不到我,又要担心我…… 你在帐子里等他,他若是问了,就说我去找了姐姐。” 姜良又担心程玉姚,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纠结片刻,他就留了下来。 “王妃,您自己多小心点!” “好,我会的!快回去等王爷吧!” “遵命,王妃!” 见姜良回去了,程玉姚这才离开。 再去往姐姐帐子方向的时候,她路过一个帐子,听到里面传来了有人凄惨的痛叫声,顿时停下脚步。 “贱人,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啪啪! “怎么?不叫了?你别以为,你还会得到圣宠,本宫告诉你,只要有本宫在一天,你别想过得好!” 皇后施阿娇抬起手,还想狂扇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忽然被人抬手拦住。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跟本宫作对,想死吗?” 她愤怒回头,对上程玉姚似笑非笑的一张娇俏的脸庞。 “皇后娘娘,息怒!是儿臣,儿臣觉得你气大伤身不好,消消气!” “滚开!” 她一甩手,程玉姚因为身子虚弱,就被她摔倒在地。 看着程玉姚倒在地上,皇后施阿娇斜她一眼,很是不屑道:“听说是你带皇上去了静南庵?还带回了这个贱人?” 她怒指被绑在椅子上,打的满脸红肿的淑妃,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程玉姚从地上爬起,抿唇笑了笑,“不错,是儿臣带皇上去的静南庵,但并非去找这位尼姑,而是去烧香许愿,听说很灵,也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 “真是伶牙俐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说谎?” “儿臣没有说谎……倒是皇后娘娘为何要将雪莲安插在皇上身边?是雪莲要刺杀这位尼姑?还将儿臣给故意刺伤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皇后施阿娇明显眼神惊慌的躲闪一会儿,随后想到了理由,才看向程玉姚。 “恭亲王妃,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本宫警告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程玉姚绕着皇后施阿娇转一圈,走到了淑妃身边站住,“皇后娘娘,儿臣也想劝下您,皇上既然能将她带回来,说明他心中有她。 若是您明目张胆处置了她,皇上要是将愤怒转移到您身上,怕是您也不会好过吧?” 她的话,让皇后施阿娇心中一紧,她是有些冲动了,尤其知道淑妃被皇上带回来那一刻,心里又恨又担心。 这次来查清楚是不是真的淑妃? 看到是真的淑妃,她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将她打的这般严重。 “听闻这尼姑竟然想要伤到皇上,本宫来这里不过是逼问一番,既然她不肯说,本宫会等着回宫后,好好审问清楚了。” 她一甩袖子,气匆匆的离开了帐子。 程玉姚见这里有两个侍卫守着,想着刚才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银子,就先去跟他们商量几句。 “本宫想跟你们商量件事,你们看本宫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的。 你们让本宫在这里多待一刻钟,本宫等下回去,给你们拿些银子过来,当做补偿,如何?”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先开了口。 “恭亲王妃不必麻烦,奴才们本是跟恭亲王出征过的将士,也受过恭亲王爷的庇佑和教会,银子就不用了,恭亲王妃尽快出来就好。” “多谢你们了!” 两个侍卫先出去,在帐子外守着,也是给她把风。 程玉姚就赶紧取下吊坠,放在手心中,心里想着急救箱,很快急救箱就出现在她的手掌中。 她打开急救箱,从中找到了一些消肿消炎的药膏,然后又将急救箱变回吊坠,挂在脖颈上。 “淑妃娘娘,我是恭亲王妃,我现在给你上药,不会害你,你人这点疼啊!” 程玉姚见淑妃一直闭着眼,垂着头被绑在椅子上,她在给她上药时,先知会她一声,而后才给她上药。 在上药的时候,淑妃睁开了眼,看了眼程玉姚,什么都没说。 而是蹙着眉头,忍着疼,让程玉姚给她脸上的伤,涂抹了药膏。 等程玉姚给她的脸涂好了药膏,准备走的时候,淑妃才唤住了她。 “你是……恭亲王妃?” “我是恭亲王妃。” 淑妃被皇后那么羞辱和打骂,都没红眼眶或是掉出一滴眼泪,这一刻却是红了眼睛。 “请你照顾好恭亲王!” “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会照顾好他!” “你受伤了?现在如何?” 程玉姚没想到她还会关心她,“无大碍了,谢谢挂心!” “王妃,不要告诉恭亲王……你来过这里,知道吗?” “为什么?” 淑妃叹口气,看了眼被隔在帐子外的阳光,“因为他不喜欢,你就当没来过这里。” “嗯!” 程玉姚不知道和她在说什么,门口的侍卫也在唤她,她就赶紧出了帐子。 出了帐子后,正好看到了一身红色衣裙,尤为扎眼的程元君。 程元君看到她后,虚情假意的,眼角挤出两滴泪,想要过来拉她的手。 “姐姐,你可让妹妹好找,听闻你受了伤?现在如何了?” 程玉姚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看了眼程元君扎眼的红装,讽刺一笑。 “你还真是越来越辣眼睛了,穿这么鲜艳,生怕不知道,你是来气我的是不是?” 程元君拿出帕子,擦着眼角并未有的眼泪,“姐姐,我知道你我之间有些误会,但我并非来这里,是想气你的。” “程元君,我告诉你,我命硬,死不了,你就别在想着我死了,因为你一定会比我早死!” 她一把推开挡路的程元君,将她推倒在地。 “姐姐,好疼!” “少在装模作样了,你真以为蒙族大王子看到了,就能帮到你了?他啊,气不得!” 程玉姚睨了一眼焦急赶来的大王子呼延木通,心里极爽的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沅君!你没事吧?” “大王子,沅君没事,别担心……” 程元君再被大王子呼延木通扶起来的时候,顿时心皱成一团,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目光看来。 她赶紧推开呼延木通,“大王子,男女授受不亲!” “沅君,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别躲着我啊?” 呼延木通又要去拉程元君,吓的程元君转身就跑。 “沅君!沅君……” 呼延木通大喊着程元君,担心的追过去,没几步,他就跌在地上,嘴里喷了一口血。 程元君竟是如此冷血,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 “还真是你……看来我们的仇,是越来越深了……” 程玉姚盯着程元君跑开的身影,暗芒在眼中扫过,“想让你死,太简单了!但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 她以前就有猜测,现在终于猜到了。 原来程元君是撩拨了蒙族大王子呼延木通,让他为她做事,这才将姐姐害的那么惨。 这一切都是出自程元君的手。 “既然你要了我姐姐的两只脚,那我就要你两只手好了。” 程玉姚勾唇一笑,目光紧盯着程元君离去的背影,一步步走过去…… …… 。 第一百零九章 联姻驸马,赌一个人的命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庆王殿下呢?” “程姑娘,庆王殿下出去狩猎,还未回来。” 程元君心里害怕,就跑到了庆王殿下的帐子里,奈何庆王殿下没有回来,她一个姑娘还未出阁,又不好一直在这里等,免得被人看到不好。 “等庆王殿下回来,麻烦你告诉殿下一声,让他去找我。” “好的,程姑娘!” 程元君离开庆王殿下的帐子后,赶紧往她的住处赶,只是她前脚刚进帐子,后脚有人就走了进来。 “谁?” “妹妹,你紧张什么?是姐姐啊,姐姐刚才忘记跟你说几句话,这不过来找你了。” 程元君一身红色的衣裳,在略暗的帐子里,和一身素白色长裙的程玉姚相比,竟显得暗淡起来。 “姐姐,我们出去说吧!” 程元君看了眼帐子里就她和程玉姚,心里竟对她有几分忌惮,怕跟程玉姚共处一帐子里。 她刚要走,就听到程玉姚清冷的笑声传来。 “程元君,亲手割断大姐的脚筋是什么滋味?是于心不忍?还是很爽快?” 程元君回头,看到程玉姚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笑容看起来像冬日里阳光下的冰块,虽然晶莹好看,却又冻的吓人。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我何时将大姐的脚筋割断?我们都是姐妹,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程玉姚见程元君边说,边眼眶含泪,那样子委屈的很,像是谁冤枉她了一样。 “程元君,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知道大王子为何会吐血摔倒吗?是因为他伤了大姐,还主动告诉了我,这就是他的报应。”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到程元君脸上的表情,见她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明显心慌了。 “妹妹,大王子可是将你们两个人的事告诉了我,你那么恨我和大姐,所以想借他的手来伤害我们?对不对?” “我没有!” 啪!~ “啊!~” 程玉姚抬手就给了她脸上狠狠一耳光,打的程元君嘴唇破了,滚落出血珠。 她不甘心的捂住被打的脸,看向程玉姚,“二姐,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难道你觉得你伤的大姐还不够重吗?还有你真以为这件事我真的会就此作罢?” 程元君听到这话的时候,惊的双腿都在颤抖,在程玉姚走向她的时候,她脚步退后。 “二姐,我真的没有做出伤害大姐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死鸭子嘴硬?我也不跟你废话,那就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程元君看到了程玉姚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刀,她赶紧朝着帐子外大喊,“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喊完,她就想要往外逃跑。 啊! 程玉姚一把揪住她长发,一脚踢中她的腿弯,让她双膝跪在地上。 “程元君,我记得你用了你的手,割断了大姐的脚筋。既然这样,那我就废掉你的两只手好了。” “不要……程玉姚,你不能这样,贱人……啊!” 程玉姚抓起程元君的手腕,刀起刀落,将她的左手腕的手筋挑断。 一声惨叫,顿时程元君的手腕鲜血淋漓。 “忍着点,因为还有一只手呢!” 程玉姚抓起程元君另一只手,刀起,刚要挑断她的右手手筋,一个人冲了进来。 “住手!”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飞射过来,挡开了程玉姚手中的短刀。 呼啦! 衣摆翩飞的声音,就见男人阴沉着一张脸,一拳打向程玉姚的脸。 程玉姚不得已只好松开程元君,躲过一拳。 而这时候,男人已经将程元君给揽在怀里,眼神阴森的盯着程玉姚的脸看。 “庆王殿下,你终于……来了。”他怀中的美人,虚弱的笑了笑,眼泪滑过苍白的脸颊。 “嗯!本王岂会丢下你不管?放心,本王会救你。” 庆王曹龙抱紧怀中的美人,再抬起头,阴冷的盯着程玉姚。 “程玉姚,你还真是够心狠的,连自己的妹妹,你都不放过?” 程玉姚还以为,经过上次在程丞相府中,曹龙和程元君两个人想要害她,却反被算计。 程元君已经被那个家仆玷污,失了清白之身。 她还以为庆王殿下定会嫌弃,没曾想他不但不嫌弃,反倒是对程元君这么喜欢。 看来上一世,都是她眼瞎了,才会相信曹龙会爱她一辈子。 其实他和程元君早已暗度陈仓,相亲相爱了。 “庆王殿下,你就这么喜欢我的妹妹?” 程玉姚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反问一句。 曹龙咬了咬唇,看了眼怀中脸色苍白,却用期待眼神看他的程元君,他铁定了心一样道。 “对,本王就是喜欢沅君。”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应允了,你们就坐等好消息吧!” 不等曹龙和程元君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程玉姚就掀开帐帘走了。 “曹龙,程玉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就是个狐狸,本王也不知道她又要算计什么。” “曹龙,我好疼……” “我这就去找太医给你看看,忍着点……” 曹龙看程元君疼的难受,手腕还在流血,这样下去会流血身亡的,他没有再去想程玉姚去做什么,赶紧派人去找太医。 程玉姚离开帐子,握紧拳头,她恨自己没有那个能耐,亲手杀了曹龙。 她知道,现在的曹龙已经启用了他培养的死士,这些死士武功高强,擅长潜伏和偷袭,她也很难再伤到曹龙。 不过他刚才不是说喜欢程元君吗? 既然喜欢,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程玉姚心生一计,直奔着众多帐子中,唯一一只金色绣有腾龙的帐子。 到了帐子门口,她突然听到了帐子里的怒骂声。 “谁让你来的?你是不是一直心里都想着那个罪妃?你可有把父皇的话放在心上?” “儿臣,从未想过她!” “还在狡辩?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别以为她可以帮你夺得储君之位,朕一句话,就能让你生或是死,你信不信?” “儿臣,信!但儿臣不服,因为儿臣从未做错。” 程玉姚被刘公公拦在帐子外,本就紧张的很,想进又不敢进。 没曾想,里面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皇上,臣妾觉得,您若是不放心他的野心,可以将他联姻啊? 让他当那边的驸马,这样不禁会在南越国里成为其他皇子的威胁身份,也会稳固让南越国和蒙族之间关系,您觉得如何?” 程玉姚听到这里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握起拳头,撞开了刘公公,掀开帘子冲了进去。 “他不能娶别的女人!” “放肆,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程玉姚冷眼看向凶神恶煞的皇后施阿娇,也没发脾气,而是讽刺的笑了。 “皇后娘娘,您难道不知道,您在这里太过多余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您不必太操心。” 皇后施阿娇哼笑一声,“本宫是恭亲王的母后,怎么就不能管了?” “可您是他的母妃吗?您又会真的为他考虑吗?若是您真的想联姻,裕王是您的儿子,您怎么不把这种好事留给他?” 程玉姚也没客气,跟施阿娇撕破了脸,谁让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坏曹添峰,还存心给她添堵?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王妃,竟然敢在这里教训起来本宫了?真当本宫不能处置你吗?” “不知儿臣犯了何错?会让皇后这般动怒,还想处置了儿臣?若是没有错,那就是您滥用皇后权利了,皇上既然在,是可以管您滥用权力这件事的。” 程玉姚看向一直怒气染脸,却一声不吭的皇上曹文元。 皇上曹文元看了她一眼,“没有朕的允许,你就闯进来,是不是太目中无朕了?” “儿臣知错了!请皇上原谅!” 程玉姚见他是真的动怒了,不得不跪下认错,其实她刚才也是太冲动,不过以她对皇后的了解,若是她不出现,皇后定会怂恿皇上,达到了联姻目的。 皇上曹文元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直冰着脸的曹添峰,“恭亲王,朕想听你的想法,你觉得皇后的建议如何?” 程玉姚没想到皇上竟会问了曹添峰,抬头看过去,见曹添峰冰冷着一张俊脸走来,扶起了她。 “儿臣不想联姻。” 曹添峰很清楚,皇后说的联姻,是想让她娶了呼延菘蓝。 当上蒙族的驸马,今后都要在蒙族生活,这样就不能回到南越国,对其他皇子的立储之位构成威胁。 即便他的父皇,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生他的气,不想让他当未来储君。 他也不想,今生今世再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过完更糟糕的一生。 程玉姚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却感受到了曹添峰的大手握紧了她微凉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宽大温热的掌心里。 “曹添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父皇又没真的问你的意思,你竟然敢说不想?” 施阿娇见到机会来了,又在一边添油加醋起来。 皇上曹文元虽没有动怒,但却态度强硬的,又质问一句,“你果真不想娶蒙族的菘蓝郡主?即便是抗旨不遵,你也愿意?” 程玉姚听出来皇上的怒意,赶紧回握下曹添峰的手,想要阻拦他说出口的话。 为时已晚,曹添峰态度坚决,“儿臣不会娶她!”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连朕都管不住你了,你还真是无法无天!” “来人……” 在皇上下令的时候,程玉姚脑袋里灵光一转。 “皇上,儿臣能不能在您下令前?单独跟您说几句?” 程玉姚与皇上对视,不曾畏惧或是躲闪。 皇上想起了在去天南山的静南庵的路上,他曾亲口承诺过,若是找到淑妃,他日后定会满足她一个心愿。 想到他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的,不好否认。 “你们都下去,留恭亲王妃在这里就好。” “皇上……”皇后没想到会这样,不放心的唤一声。 曹添峰也握紧了程玉姚的手,不想松开,“程玉姚,无论你想做什么,定要三思后行。” “你放心,皇上是英明神武的一国之君,不会为难臣妾这么一个小女子的。” 她边说,边推开曹添峰的手。 “没听到朕的话吗?都出去!” 皇上曹文元再次发怒,皇后施阿娇和曹添峰没办法,只好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帐子里只剩下皇上和程玉姚二人。 他冷下一张脸,一甩宽大的袖子,怒问,“怎么?你这是想要利用朕对你的承诺,想要跟朕谈判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商量一件事?” 程玉姚点了点头,“对啊,只是商量,您放心,儿臣绝不是想要跟您要什么承诺,不过是提个建议,您听听,若是觉得好,采纳便是。” 皇上曹文元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子挺大的,这还不是跟他谈判?说的好听,其实都一样。 “说吧!” 得到了应允,程玉姚就开口道:“皇上若真是想要联姻,巩固蒙族和南越国的关系,可以选择裕王,或是庆王殿下。 这两个人都为娶妻,嫁入王府,就是正妃之位,对蒙族可汗也好,对蒙族郡主也好,这都是尊重之举。您觉得如何?” 皇上曹文元其实没想过联姻这件事,而是皇后在他和恭亲王之间有了冲突时,她见缝插针提出的建议。 他本就在气头上,也就顺势,紧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还是恭亲王妃考虑周到,朕之前确实疏忽了,朕会好好考虑下的。” “皇上,裕王是皇后的嫡子,又在南越国威望很高,蒙族虽说是附属国,但难免日后不会生出分出国土,自立国家的想法。 儿臣觉得,要想真的笼络蒙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裕王娶了蒙族的菘蓝郡主。 当然,儿臣觉得还有一件双喜临门的好事,想要禀报皇上,希望皇上恩准。” 皇上曹文元没想到程玉姚会考虑的这样深远,他更不知道,前世里,曹龙新皇登机,因治理国家不当,蒙族很快分裂出去,成为一个国家,发展迅速,壮大到最后能与南越国抗衡。 曹文元倒是很乐意听程玉姚的提议,“说吧,什么好事?” “皇上,儿臣知道庆王殿下的意中人是程丞相府的三小姐程元君,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因羞愧不能当面恳请皇上赐婚,只好让儿臣来求皇上给他们赐婚,何不在裕王成亲之时,成全庆王和三妹两个人的姻缘?” 这件事,绝非好事,让皇上曹文元气的差点跳起,毕竟他对庆王曹龙还是很是厚望。 “你说的……都是真话?” “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儿臣因为自幼和三妹关系较好,受了她的嘱托,只好来求皇上恩准了,就当皇上曾经答应儿臣,会满足儿臣的一个心愿。” 皇上曹文元指着程玉姚,气的手指头都在抖,“好啊你,竟然敢这样算计朕?” 程玉姚赶紧跪下,“儿臣不敢,儿臣真的是万般无奈,念在姐妹情深,才来求皇上。” 深吸一口气,曹文元通过这段时间,也知道了这个庆王曹龙,真的不是他能托付皇权的人。 “既然朕答应过你,就定会遵守诺言!庆王到现在都未娶妻,程丞相府三小姐正好嫁去,当做正妃,最为合适。” 程元君是庶女,嫁给了皇上曾经器重的皇子庆王曹龙,要是正妃身份的话,这就说明曹龙以后的人生,应该被皇上放弃了立储之位的想法。 程玉姚垂眸,谢过皇上,“皇上英明,儿臣替三妹,谢主隆恩!” “起来吧,出去后,别再找朕!” 皇上曹文元一挥袖子,想要将程玉姚赶走。 程玉姚从地上爬起后,心里有一个心结,不想就这么算了。 “皇上,儿臣可否与您打个赌?” 曹文元没想到她胆子够大的,不会见好就收,还想跟她打赌? 他皱着眉头问,“你还想跟朕赌什么?” “赌一个人的命运!” 程玉姚说完,紧盯着皇上的脸色看,见他脸色阴郁,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她咬了咬唇,没有退缩,“儿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输了,就把命交给皇上您手中。” “你这样做?真的值得?”皇上咬牙切齿的问完,眼中凌厉凶狠。 值得吗? 她不知道值不值得,但她知道,她必须这样做。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她想要保护的人…… 。 第一百十章 为爱自刎,深夜相约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儿臣只是想做这件事,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好!那你就跟朕说说,你到底要跟朕打什么赌?” “儿臣遵命!” 程玉姚上前,将他们的赌注,轻声告诉了皇上曹文元。 站在帐子外的皇后施阿娇,表面上装模作样的像是不在乎什么,耳朵却快要贴在了帐子上,想要听帐子内他们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您还不走?” 曹添峰冷冷扫了她一眼,恨不得皇后能原地消失,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施阿娇赶紧将耳朵收回来,边整理裙衣,边摆出一副端庄的仪态。 “添峰,本宫可是你的母后,岂容你能目中无长辈,说的这么难听?” “母后?皇后娘娘,若是你真的是我母后,就不能在父皇面前怂恿他,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从上一次皇后想要害程玉姚,曹添峰已经就没有叫过皇后母后了,他早就知道,这个皇后平日里端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曹添峰,吧别说穆妃现在不在,就算是她在,本宫也从未怕过她。本宫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婚事,包括你的命,由不得你做主。” 施阿娇也不在装下去了,以前那个贱人没回来,她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做什么事没发生,她还可以把他看成皇上的儿子。 如今那个贱人回来了,她一看到那个贱人,就想到了他是那个贱人所生,就恨不得将他跟那个贱人,一起弄死。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若是您不想见到我,大可以走的……何必赖在这里,还看我不顺眼,在这大吼大叫的,这要是惊扰了父皇……” “谁在外面喧哗?” 没等曹添峰话说完,就有人从帐子里边喊一声,边走出来。 “皇上……是恭亲王惹恼了臣妾,他目中无臣妾这个母后……” “皇后,你近来身子不好,就去歇息吧!” 皇上曹文元打断了皇后的话,让皇后面色难堪,却不敢辩解。 “是,皇上!” 皇后施阿娇咬了咬唇,恨恨的扫了一眼曹添峰,又在临走前瞪了程玉姚一眼,这才气匆匆离开。 曹添峰从程玉姚出了帐子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看,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刚才父皇有没有动怒,或是伤了她。 “皇上,儿臣告退了。” 程玉姚没有跟曹添峰说什么,而是跟皇上退安。 曹添峰随后也跟皇上退安,紧追了程玉姚过去。 “你跟父皇说什么了?” 他着急,想要问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玉姚看了他一眼,打趣一句,“我刚才说,这恭亲王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但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不想他娶别的女人。” 曹添峰在听到她说她不喜欢他这句话时,脸色阴沉沉的,当听到她后面那句他是她的夫君,不想他娶别的女人。 瞬间乌云拨散,眉开眼笑了。 “你真是这么对父皇说的?他答应了?” “我确实这么对他说的,他也答应了,怎么样?我这个恭亲王妃还是本事不小吧?” 曹添峰听她沾沾自喜的说着,故意绷紧一张脸,用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就你胆子大,就不怕惹恼了父皇,到时候连命都别想要了。” 程玉姚皱着鼻子,打开他的手,“要真是他要降罪,我就将你拉上,给我垫背。” “你真坏心眼不少!” 曹添峰嘴巴说的尖酸,但眼底的笑意,程玉姚能看出来。 她也在心里暗自盘算,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希望他不会怨恨她。 因为之前出来就是想要去见姐姐程莞清,想要看她怎么样了,所以她也就没有直接回帐子,去找了姐姐。 没等她走进帐子,就见石竹和石燕两个人扶着对方,从帐子里走出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程玉姚紧张的看向帐子,石燕先开口,“王妃,端妃娘娘她不见了!” “不见了?” 程玉姚不相信,掀开帐帘,冲了进去。 帐子内,果然她的姐姐不在。 她紧张的又掀开帘子出来,就听到石竹对曹添峰解释。 “王爷,奴婢和石燕两个人一直尽心照看端妃,终于等到她醒来了,本来想要去禀报皇上。 不曾想端妃醒来后性情大变,还让进来的侍卫将奴婢们打晕了,之后奴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定是侍卫将她带走了,本王去禀报皇上。” 曹添峰刚要走,却被程玉姚抓住手腕,“王爷,先不要去告诉皇上,我猜姐姐应该是被侍卫带到了岩太医的坟前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虽然什么都未说,但都知道了等下要做什么。 程玉姚和曹添峰两个人赶去了岩太医坟前,就见程莞清双手刨着土,十指都是血,掌心也都是血污不堪。 她边哭着,边颤抖着嗓音唤着,“岩陀……岩陀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你怎么可以不管我?岩陀……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离开我……岩陀……” “娘娘,是恭亲王和恭亲王妃来了!” 站在她一边的侍卫,看到了程玉姚和曹添峰来了,朝着程莞清提醒一声。 程莞清用血污不堪的手,随意擦了下脸颊上的泪,然后回眸看向了跑来的两个人。 她用颤抖沙哑的声音道:“妹妹,姐姐既然一双腿都废掉了,岩陀也死了,我这条命也不想要了!” “娘娘,不要!” 侍卫惊呼一声,就见程莞清已经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一剑横向她的脖颈。 当! 在长剑要割破她脖颈的时候,一只飞珠打在她的手上,疼的她手一松,长剑掉落在地。 “姐姐,你不要做傻事!” 程莞清咬牙忍着疼,用另一只手去拿落在地上的长剑,又要自刎。 “不要!” 程玉姚冲了过去,用手抓住剑刃,瞬间她的双手皮开肉绽,血流出来,染红了程莞清的脖颈和身前的衣裳。 “程玉姚……”曹添峰的双眼,被那淋漓滴落的血染红,他张了张口,心忽然好疼。 他咬牙止不住心疼,握紧了拳头想要冲过去,却被一只手拉住。 “放开本王!” “王爷……你不要过去,就让王妃和她姐姐好好谈谈……王妃现在虽然遭受了罪,但总比她失去了姐姐要轻许多。” 曹添峰回眸看到石竹哭着拉住他的手,跪下来求他。 他才松开了握起的拳头,没有走过去,双眼却紧盯着程玉姚淋漓滴血的双手,心里也像是被划出一道伤口,也在滴血,也会好疼。 “你松手……松开!”程莞清用力将长剑挪到脖颈上,却又被程玉姚给拉出去。 “姐姐,你冷静点!你以为你死了,这就没事了吗?你死了,爹娘怎么办? 大哥和我怎么办?皇上要是被人危言耸听,以为你是殉情岩太医,程家上上下下几百人性命怎么办? 岩太医死的凄惨,你要他在地下死不瞑目,坏人仍好好活着,逍遥法外是吗?” 程莞清听了她的话,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松下来,但仍旧没有说什么。 “姐姐,你难道不想为岩太医报仇吗?” “报仇?我……想要报仇,我想要杀了那个杀他的男人,我想要了他的性命……” 提到报仇,程莞清咬牙切齿的喊着,一双眼红的吓人。 “既然想报仇,姐姐你就该好好的活下去……你脚上的伤,我会给你医治好……你会和从前一样,别担心……” 程玉姚先提出报仇,又提出让程莞清很灰心自己双脚不能走路能医治好的事。 看到程莞清一点点醒悟过来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时,她这才将带血的长剑,丢到一边去。 “玉儿,玉儿你的手什么了?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伤到你了。” “姐姐,玉儿没事……别在担心我了。” 程莞清执起程玉姚血肉模糊的手,哭的嗓音哑了,“玉儿,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伤你伤的好重……姐姐错了……” “姐姐,只要你好好活着,为爹娘,大哥和我想想,为岩太医报仇而活下去……只要你好好的,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手心疼的要命,程玉姚却强忍着疼,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程莞清抱住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出来。 “妹妹,姐姐真的错了……姐姐以后会好好活下去,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有程莞清这句话,程玉姚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她抱紧了姐姐,手上的血染红了程莞清的衣裳,而她不自知,轻轻弯起的唇角,被几滴晶莹的泪滑过。 “姐姐……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里很高兴……姐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会的妹妹,我会为了我,还有爹娘……大哥和你……好好活下去……” 曹添峰看向程玉姚流血的手,那血仿佛是自己的双手被割破,在滴血,会疼,真的好疼。 姐妹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不知多久,才松开彼此。 “程玉姚……” 曹添峰想要抱起程玉姚,早点送她回去医治双手,却被程玉姚推向了姐姐。 “恭亲王,能否帮我把姐姐送回去?” 曹添峰看向了程莞清,就听程莞清对那个侍卫唤一声,“岩蒿,带本宫回去。” 程玉姚听程莞清去找了一个外人帮忙,怕她和岩陀的事,节外生枝,带来杀身之祸,赶紧劝姐姐。 “姐姐,你不要错信他人,人心最难猜测,还是要谨慎小心的好。” “他是岩陀的亲弟弟,在宫中当侍卫,我和他哥哥的事,他都知道……也是他一直帮我们保守秘密……” 程玉姚和程莞清都看向了一个穿着侍卫服,瘦瘦的一个小伙子,他正在将之前程莞清刨出来的土,添会坟头上,脸上满是泪水。 很快他添好土,背对着程莞清,让程莞清趴在他的背上,背着她回去。 程玉姚这才放了心,跟在他们身后走回去。 曹添峰望着她仍在滴血的手,见她也没管自己,一直盯着程莞清的背影看。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用长剑将袖子砍断,撕扯出来两块布,给她的双手包起来。 “疼……轻着点!曹添峰……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握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 曹添峰没有去看她疼的一张好看的五官皱起,粗手的动作,却不知不觉中轻缓了下来。 “我刚才不是太着急了,才会做出那种事……” “再着急,也要保护好自己,总是让自己受伤,怎么可以?” 曹添峰给她包上了手,不容程玉姚说什么,将她横抱在怀里。 “喂!放我下来,前面人多,看到了不好!” “你是本王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老实点,马上就到了。” 程玉姚挣扎不出他的怀抱,也拗不过曹添峰,最后只好任由他这样抱着,一步步回到他们的帐子。 下午的阳光和暖,风吹着也会很暖,程玉姚趴在他结实的胸膛,感受这暖暖的怀抱,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有种感觉,就是自己重生这一世,真的比前世还要幸运,至少不会像从前一直被骗和蒙蔽,哪怕被喜欢,都是就假的。 曹添峰低头,看到她趴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像一只小猫一样,在阳光下他的怀中,眯着双眼咧开小嘴笑着。 那样的安静又那样的可爱,这一刻他冰块俊脸也跟着融化了一样,露出了笑容。 到了帐子,他将她放在软榻上。 他们竟然都有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相视一眼,却又含羞的扭头,不去看对方。 “快去找李太医!” 曹添峰不想太尴尬,就去唤姜良,姜良挠了挠头发,“王爷,你刚才不是让松原和石竹去了吗?” “哦!本王让你也去!” “要不要微臣将石燕也带走?石燕,我们也去找李太医啊!让他们两个人独处一会儿!” 姜良拉着石燕就走,不等曹添峰喊他回来,人已经跑没影了。 “这个姜良,太不像话!” 曹添峰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刚要站起离开,就被程玉姚拉住手腕。 “曹添峰,今天晚上,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曹添峰脸颊更红,背对着程玉姚,不敢回头看她,怕被她看出来他竟会害羞了。 “就我们两个?” “嗯!就我们两个,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我想让你知道……” “好!” 曹添峰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程玉姚,怕她看到了他害羞的样子,借口说去找李太医,很快就消失出了帐子。 程玉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 将她一个病人留在这里,他真的就不担心吗? 但一想到晚上的事,程玉姚的笑容一点点暗淡下来。 “但愿你不会生我的气!” 夜晚,繁星点点,程玉姚不知何时离开了帐子,让石竹留下来,看到曹添峰找她的时候,告诉他程玉姚的下落。 曹添峰心竟会咚咚咚跳的很快,红着一张脸,却怕对方看出来,故意板着冰块脸到了赴约的地方。 当看到她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影时,他的瞳孔一点点收紧…… 。 第一百十一章绝不原谅,黑蛇刺杀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是不是皇后娘娘要你假装放我出来,然后杀了我?” 一身血迹斑斑衣裳的女人,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她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像是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 程玉姚摇头,走到她身边,和她肩并肩站着,一起看天空中的圆月。 “淑妃娘娘,儿臣知道,您就是恭亲王的母妃,难道您不想跟他团聚,重归于好吗?” 淑妃垂下眼眸,声音略有颤抖,控制不住她的情绪,“作为母亲,我真的是一个很失败的母妃,而我现在能保护他的,就是远离他。” “淑妃娘娘,晚辈知道这样说不好,但有些话晚辈必须要说,不然你一定会遗憾一生。” 程玉姚执起淑妃的双手,淑妃这才抬头看她,嘴唇颤抖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淑妃娘娘其实您心中一直都喜欢的是皇上,晚辈知道不该谈论长辈,但请问您,晚辈说的这些话对不对?” 淑妃苦涩一笑,看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这才失望道。 “我认识皇上,是他还是二皇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未出阁,他也不是储君,我与他青梅竹马,羡煞旁人。” “只可惜他被皇上器重,后被皇上册封为未来储君,又在先皇仙逝,当上一国之君。 “我明知后宫尔虞我诈,阴险危险,若不是喜欢他,又何必违背无父母之命,入宫陪着他?” 这和前世里,淑妃娘娘跟她说过的话一模一样,这也让程玉姚心里更放心一些,就继续问了下去。 “淑妃娘娘,那您和您表哥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皇后害了我,因为她看不惯皇上宠我,护我,就设计陷害我。 我本想跟皇上解释清楚,奈何我的皇儿被她挟持,我只好认了,被皇上痛恨和软禁起来。” 程玉姚余光看了眼黑暗中的一个方向,追问一句,“那您恨皇上吗?” “一开始我恨,因为他不相信我,竟也和世人一样相信了传言,还将我和峰儿分开了。 后来,我发现我的恨,远不及对他的想念和喜欢,所以恨意淡了,也就不恨了。” 程玉姚握紧了她的双手,淑妃说的每句话,并非和前世一样,就像现在,她说的是为了保护皇子,前世却没有说过这件事。 “看来您很喜欢您的皇子,恭亲王!” “试问有哪个母亲不喜欢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我知道他恨我在他小的时候,就离他而去。 可那个时候,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护好他,别无选择。” 程玉姚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松开她的手,用帕子给她拭去泪水。 想到她前世里一双儿女,懂事又聪明伶俐,可她都未曾保护好自己的儿女,知道他们死了。 那个时候,她真的后悔没能保护好他们,觉得自己也是个很失败的母亲。 而淑妃所作所为,已经让她很倾佩了,至少她保护好了曹添峰,她做到了。 “淑妃娘娘,恭亲王有您其实已经很幸福了,您虽然没能陪着他,但您却保护好了他……他会原谅您的。” 淑妃叹口气,苦涩的笑了笑,“他会原谅我吗?有我这样不称职的母妃,还将他那么小就丢下了,恨我还来不及呢!” “不会的,如果恭亲王也在,他听到了您说的话,一定会很感动,也会原谅您的。” 程玉姚说完,眸光看向了曹添峰的方向,却见曹添峰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恭亲王……恭亲王你等下!恭亲王……” 程玉姚喊着他,想要去追他,却被淑妃拉住手腕。 “恭亲王妃,不要去追他了,我知道他恨我,这也是我的错。” “淑妃娘娘,您没错……” 程玉姚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道厉声从身后喊来。 “没错?她就是个谎话连篇的罪妃!淑妃,你到底知不知罪?” 淑妃一回头,看到了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从暗处走来。 她立刻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程玉姚,甩开了她的手。 “恭亲王妃,是不是你事先就准备好了?故意让我说出当年的事?” “淑妃娘娘,儿臣多有得罪了,儿臣只是不想您和皇上,还有恭亲王,多年来一直活在误会当中。” 淑妃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跑,却被皇上曹文元追上,从身后抱住了她。 “萍儿,朕就知道你心中还有朕,原来当年的事,都不是真的……太好了,都不是真的。” 淑妃感受到了身后男人怀抱的温热,也感觉到了他情绪激动抱着她腰的双手都在颤抖。 眼眶酸涩的难受,却还是装出一副看淡一切的模样,扯开了她腰间的双手。 “皇上,请您自重!”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就听到皇上大喊。 “你难道不想朕?不想回到朕的身边?” 淑妃停顿下脚步,“若是皇上您真的心中还有萍儿,就请皇上送萍儿回静南庵。” “静南庵?你就算是出家为尼,也不愿留在朕身边?” “是!” “好!朕成全你,明日就让人送你回静南庵,最好你这一辈子都在上面自生自灭,不再相见。” “多谢皇上!” 淑妃抬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上曹文元更是气的胸闷,手捂住心口,“朕记住你了……这辈子都记得了。” 皇上最后也走了,只剩下程玉姚一个人站在这里,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圆月。 月圆本是团圆时,竟没想到是别离。 她叹口气,本来出自好意,想要帮皇上和曹添峰,让他们和淑妃娘娘化干戈为玉帛。 也没想到会是现在的结果。 不过今天她知道,她赌赢了,这样就能保住了曹添峰,不会让他再因为淑妃娘娘当年犯下的‘错’,而惹皇上不高兴降罪。 程玉姚回到帐子里的时候,曹添峰不在。 她问了姜良和松原,他们只说恭亲王在安全的地方,让她不必挂心,其他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程玉姚在帐子里一夜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就被皇上派来的人叫走,在圈地外林间小路上皇上和她会面。 “皇上,您叫儿臣来,是为何事?” “你先上马车,朕不想后悔,只有你能帮朕了。” “嗯?” 程玉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皇上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而她乘坐的马车也快速驶行。 这一路上,程玉姚撩开车窗帘子,看到了沿路风景,才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唔儿!~ 山林中忽然传来了口哨声,一群穿着粗布,模样粗狂的人们忽然从山林中围攻出来,将皇上和程玉姚乘坐的马车围在中间。 “呦!穿的锦衣,有钱人啊?马车里的小娘子定是美的动人了,出来,陪爷好好玩玩!” “还不速速让开,是想死吗?” “想死?你说我们想死?啊哈哈……” 侍卫冷斥一声,却引来了这些人的众口嘲笑,为首的人笑够后,冷下一张脸,抬起手。 “好了,别跟这些狗东西废话,将他们抓了。” 他一下令,那些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们都停止了笑声,手持兵器,朝着这边围攻而来。 “皇上,这边走!” 御前侍卫带着皇上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另一边的山路跑去。 皇上曹文元回头看向了被围起的马车,咬牙道:“恭亲王妃还在马车!” “皇上,您的性命要紧!” 御前侍卫快马加鞭,带着皇上迅速消失在林间山路。 程玉姚坐在马车里,听到了外面的嘲笑声和打斗声。 虽然知道车内危险,但一直在车里也并不安全。 在她撩起帘子的时候,就看到三个男人跳上马车。 “瞧瞧这小娘子,长得可真俊的!” “呦!小娘子,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啊?老子可是会心疼的!” “过来,别害怕,爷爷我会好好疼爱,爱你的!” 程玉姚见这三个人虽然穿着打扮的像是山匪,但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气质和演技这块儿还是差点。 这让她不得不联想到,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故意在途中设下埋伏,想要刺杀皇上他们。 “你们是谁派来的?是来刺杀皇上?还是我的?” 程玉姚的话,让这几个人愣了一会儿,竟然没话反驳。 “你们脖颈上的刺青,很特别啊!” 程玉姚看到了这三个人左边脖颈下的刺青,是一条黑蛇,她想到了前世里有一个家族,可是培养出来这些精英杀手,名曰黑蛇组织。 就是为了这个家族,执行一些特殊任务,也可以说他们就是杀人的工具,行事狠辣,也很可怕。 “黑蛇组织,夜侯的手下?看来夜侯死了夜合这位永宁郡主,心怀恨意,想要来暗杀皇上和我了?” 这三个人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和身份,竟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纤瘦娇弱的女人识破,一时间愣在那里。 “看来都被我说中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你们除了武功好,是杀人的好工具外,其实脑袋不好用,都像蠢货!” 程玉姚话落,从后腰抽出短刀,一个利落的割喉杀,三个男人眨眼间,脖颈上出现了血口,血喷射出来。 她一抬脚,将这三个人踢下了马车。 驾! 她抓住马缰绳,用力抖动,马儿嘶鸣一声,拉起马车就往前跑。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那些和侍卫们缠斗的杀手,看到程玉姚要跑,几个杀手赶紧停手,去追程玉姚。 驾!驾! 程玉姚用力抖动马缰绳,想要甩掉他们,奈何有些人武功高强,竟然借着树林中枝干,用轻功追来。 当! 有刺客上了马车,程玉姚用手中短刀去刺,却被长剑挡开。 “若是你还不老实点,我就一剑刺死你!”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玉姚丢掉短刀,掀开衣袖,嗖嗖嗖,手臂上的袖箭发动,短箭飞射出来。 当! 啊! 刺客没想到程玉姚会用这种暗器,又是在他掉以轻心的时候中了一箭。 程玉姚见他中箭,一脚踢中他的腿弯,疼的这个人从马车上滚轮下去。 “杀了这个贱人!” 被踹下马车的刺客,大喊一声,又追上来的几个刺客,这次没有掉以轻心,对程玉姚不会手下留情刺杀她。 嗖嗖嗖! 程玉姚袖箭用完了,就用毒针当暗器,甩出。 有刺客受伤,也有的刺客安然无恙,甚至对她进行致命的攻击。 “贱人,这一剑砍了你脑袋,看你嚣张!” 挥剑之人,正是刚才带头的那个男人,他一剑朝着程玉姚的脖颈砍下来。 程玉姚抓起短刀,刚要去挡,却因为马车轮子压到了什么,颠簸一下,手中的短刀掉了。 长剑马上就要砍到她脖颈上,她睁大眼睛望着,一道寒光从空落下,竟挡开了刺客这一剑。 “真是麻烦!” 曹添峰一把将程玉姚拉到身后,他用长剑跟刚才刺杀程玉姚的男人打斗起来。 “黑蛇组织?” 曹添峰从对方武功,看出来了他们的身份,他最后一个漂亮的飞龙回天,将长剑玩于掌心下,推剑飞出。 刺客没想到他会这招,只想着用长剑刺杀程玉姚,却被飞出去的长剑,回旋二回,从心口刺穿,当场毙命。 咣当! 曹添峰将他的尸体踢下马车,程玉姚这才松了一口气。 “曹添峰你怎么找到我的?” 曹添峰回眸看向程玉姚,没等说什么,就看到了马车竟然到了悬崖峭壁处。 “跳车!” “什么?” 曹添峰来不及解释,抱着程玉姚就从马车上跳下去。 两个人在泥土地上滚落几圈,最后停了下来。 程玉姚还以为会摔的浑身是伤,当她感受到被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抱紧,那种安全感,温暖感,让她知道了,曹添峰又救了她一命。 “你没事吧?” 男人从地上爬起,松开了怀抱,将程玉姚推出来,仔细看着她。 看到曹添峰紧张她的样子,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没事!还好你来了!” “你真是麻烦!” “是啊,我们女人有时是会麻烦,但有时会比你们强大的很!” 在程玉姚起身的时候,她看到了有刺客追来,她从腰间袋子里,掏出来两个指环,指环上是一把拇指大小的锋利尖刀。 “程玉姚,你想做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她拆掉手上的纱布,套上指环。 在他们挥剑来时,程玉姚从曹添峰身上翻身而过,然后来一个鲤鱼打挺,弯腰双脚滑过去。 两只长剑从她身上隔空划过,而她手中的双指环上的尖刀,却刺入了对方心口,然后迅速拔出。 啊!~ 她从刀剑下滑过后,立刻停下,转身间跃起。 指环上的尖刀,从他们头顶百会穴刺穿,然后拔出,顿时鲜血滑出,蔓延而下。 “想杀老娘?下辈子去吧!” 程玉姚将染血的尖刀在这两个人倒下的尸体上擦了擦,然后直起身,对走来英俊的男人笑了笑。 “怎么样?我们女人没给你拖后退吧?” 曹添峰走来,阴沉着脸,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拉进他怀里。 “你想死?我不许!” 程玉姚趴在曹添峰怀中,余光却看到了那一头银色长发,空中飞舞。 她心忽然收紧,抱住了曹添峰,“快逃!” “逃?本王从不会!” 转身间,曹添峰衣摆在空中翩飞呼啦作响,他握拳,迎上对拳。 碰! 对方内力深厚,不但如此,从他袖口中飞射出来黑色满身是刺的狼牙镖。 “你们两个都得死!” 。 第一百十二章 这个杀手有点冷, 情丝断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银不换!” 程玉姚终于从记忆中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而他满头银发,模样清冷的样子,是她上一世最忌惮的男人。 “银不换?” 曹添峰拥着程玉姚飞身向后,从腰间抽出匕首,虽挡开了飞来的狼牙镖,却还是伤了手臂。 嘶! “有毒?” 程玉姚看到了他臂弯上的伤口红肿不说,伤口的血液从暗红,变成了浅黑色。 “忍着点!” 程玉姚想也没想,就将曹添峰臂弯伤口三指宽的地方,用指环上的尖刀划破,然后用手挤出毒血。 曹添峰咬牙忍着疼,在拥着程玉姚落地之后,就一直盯着面前满头银发,面容清冷的白衣男人。 “银不换,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一杀手,听说不会再多金银钱财也难收买你,认定雇主只有一个,手段很辣,不留活口。” 曹添峰之所以对这个银不换很了解,是因为他也有个特殊的身份,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侠士。 但比起银不换,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 “曹添峰,我给你包扎好了,你走吧,不要管我。” 程玉姚给曹添峰包扎好后,就让曹添峰走,她刚要推开他,就被他温热的大手抓住手腕。 “程玉姚,我是个男人,怎么会让一个弱女子保护?” “曹添峰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我可以和他谈判,相信我,会没事的。” 曹添峰不管程玉姚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看她,用匕首指着银不换,“你要杀本王?是何人派你这样做?” 银不换有着一双淡蓝色的双眼,有些异域风情,但这种美丽的双眼,也给人一种窒息的冰冷感。 他轻启淡红色的唇,声音和他的肤色一样冷白,“你们即将是死人,死人不需要问那么多!” 话刚落下,银不换从腰间取下一样兵器,咔嚓咔嚓几声,兵器展开,像是一个局齿圆轮,他的手从圆轮中间握住一个细长的线,这个线是金属做成,可以伸缩。 他刚要甩出这种江湖上都难以见到的兵器,就听到程玉姚喊了一声。 “银不换,若是我知道你的金主是谁,是不是这对他也很危险了?” 程玉姚的话,让银不换的手忽然一顿,他眯起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你少在这里骗我?” “骗你?我可以说,和你的金主有一段孽缘,也许你和你的金主也一样有的是孽缘,他现在不过是将你看成杀人工具而已。” 她的话,让银不换半信半真。 程玉姚就知道他未必全信,其实她知道,要是说出来了他背后的金主,怕是他会更想着杀了他们,这样他的金主就更没有危险。 她伸出右手,五根手指,“他是老五……” 银不换倒吸一口冷气,“你给我过来!” 程玉姚知道,他是想要她走近了过去跟他说,也好证实下她是不是说谎。 “好!” 程玉姚要过去,曹添峰拉着她,对她摇头,“不能去!” “放心,就是告诉他一件事,他不会杀我的。” 她给曹添峰使眼色,曹添峰不松手,她就手指捏着银针刺了下他的手,疼的他松开。 趁着曹添峰松手,程玉姚赶紧走过去,踮起脚尖在银不换耳边轻声念叨那个男人的名字。 “你的金主是曹龙……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因为我是恶鬼重生,前世被他杀死,这笔账我非保不可……” 银不换眯起淡蓝色的眼睛,杀意横生,“那就先过了我这关……呃!” 咣当! 一个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程玉姚俯身,将银不换脖颈上的空针管拔出,扔进了旁边的悬崖。 曹添峰冲了过来,见她没事,这才松一口气。 “你以后不能这样冒险!他可是江湖杀手,杀人从不手软。” “我有你在……还会怕什么?” 程玉姚扬起娇俏的脸,对曹添峰笑了笑。 清晨的阳光,金灿绚烂,将她的笑容也映的分外明媚好看。 曹添峰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呆了。 程玉姚收回笑容,低头看了眼中了麻醉剂,昏迷在地上的银不换。 她本来是怕手疼,才从急救箱带出来了一只麻醉剂,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起了防身之用。 “这个银不换,不能留他在世上兴风作浪!” 曹添峰拿起匕首,蹲身将匕首搁在他脖颈上,想要割开他的喉。 程玉姚看到了,赶紧拦住他,“先不要杀他,我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 “什么办法?” “等下你就知道了。” 曹添峰半信半疑的起开,就见程玉姚从身上拿出了胭脂,将她的唇涂的红艳艳的。 他看着那艳红色的唇,有些失神,还以为程玉姚这是要亲他,忍不住脸红了。 在他等着她亲来的时候,不料程玉姚竟是拉开了银不换的衣领,在他的锁骨和脖颈上亲了几口,将唇印印在上面。 “程玉姚……” 曹添峰恨不得将她给杀了,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竟然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是要给他绿帽子吗? “他没你长得帅,我喜欢他做什么。我这就是要离间他们主仆之间的关系而已。” 程玉姚起来的时候,见曹添峰气的一张脸都要酱紫色了,她强忍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就走。 “离间计?这主意……其实也不怎么样。” 曹添峰没想到他的女人竟然会用计谋了,狡猾的像个狐狸。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追在她身后,“你亲了男人,你不知道吗?有没有羞耻心?” 羞耻心值几个钱? 前世里程玉姚和曹龙生活了那么久,当然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 他最怕的就是所信之人背叛,而他生性多疑,今天若是她活着回去,他一定以为银不换和她关系不清不楚,将他给出卖了。 “羞耻心和命相比,不值钱!” “程玉姚……” “王爷,马……我们快点去个地方!” 若不是程玉姚提醒他一句,他都忘了此次出行的目的。 他将马从马车上分开,骑着高马将程玉姚拉到马背上,两个人驰骋在林间山路上,直奔着山腰而去。 终于,他们到了山腰的静南庵。 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皇上的侍卫在。 程玉姚和曹添峰相视一眼,总觉得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 程玉姚见曹添峰止步不前,但她看得出来,曹添峰的表情是紧张的。 她拉着曹添峰的手往前走,却被侍卫拦下。 “恭亲王,恭亲王妃,皇上还在里面,他有令,皇家之人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入内!” “让开!” 曹添峰一把将侍卫踢开,这次他拉着程玉姚的手冲了进去。 进了静南庵,他们到处找,都没找到皇上和淑妃。 直到他们找到了静南庵的后庵,见到一个男人抓起了淑妃的长发,手持着锋利的刀要割下去。 “住手!” “放下刀!” 程玉姚和曹添峰冲了进去,才发现这里原来不止这一个尊贵的男人在,还有很多静南庵的姑子在。 这是怎么回事? 程玉姚拉住了曹添峰的手,不想让他太冲动冲过去,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父皇,儿臣恳求你放了淑妃!” 曹添峰跪下来,求皇上放下刀。 程玉姚也跟着跪下来,“皇上,淑妃娘娘昨夜的话,您也听到了,您就放过她吧!” 听到曹添峰的话,皇上皱着眉头,看了眼手中的刀,再看一眼曹添峰,无奈的叹口气。 “朕何时要杀了淑妃?” 曹添峰和程玉姚相视一眼,看来他们真的搞错了?误会了皇上的所作所为? 淑妃让皇上放下了刀后,红着眼睛,颤抖着双腿站起来。 “峰儿……你来了?” 曹添峰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要想让他唤她一声母妃,他真的唤不出来。 淑妃一步步走过来,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滑落,伸出双手,朝着曹添峰走去。 “峰儿,母妃知道……母妃不是一个好母亲,但能不能在母妃削发为尼之前,再抱一次母妃? 哪怕你唤不出母妃,只要你像小时候一样,让母妃抱一抱你就好。”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程玉姚的心都跟着止不住的颤抖,她也曾失去了一双儿女,那时候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知道,失去了最爱的子女,是怎么一种悲痛的感受。 淑妃之前都是带发修行,定是因为前尘往事不能望去,而这一刻她要削发为尼,她一定希望前世的误会和心结,能就此化解和打开。 淑妃已经走到了曹添峰身前,想要抱住他,却被他大喊一声,用力推开。 “别碰我,你不配当我的母妃。” 程玉姚眼疾手快,拉住了淑妃,见淑妃满面是泪,很是伤心。 她想要劝曹添峰,却听淑妃哽咽道:“这不怪他,是我这个当母亲的错……” 深吸一口气,淑妃轻推开程玉姚的手,然后走了回去,跪在了蒲团垫上,阖上双眼。 “皇上,请把!” 皇上曹文元还以为曹添峰的出现,能改变她的心意,可以不削发为尼,可以陪着他和峰儿到永远。 可后来,她还是执意要忘掉前尘往事,削发为尼,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皇上抓起她的长发,手微微颤抖,用刀子割断了一缕青丝,随后掉落地上。 曹添峰张了张口,却是无声,但看口型,是在唤‘母妃’,而他的眼睛也红了,却极力隐忍着,没让自己落下泪水。 程玉姚看到这样的曹添峰,很是心疼,她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 就这样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看着皇上心疼的剪断了他和淑妃之间的情丝,看到淑妃被洗礼,最后成为了忘尘。 在忘尘站起的那一刻,曹添峰甩开程玉姚的手,转身冲出了后庵。 “王爷……” 程玉姚担心的追出去,在后庵的小路上,曹添峰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嘶声唤着。 “母妃……母妃……母妃……” 他一遍遍的念着,泪水从脸上簌簌的滑落下来,看的程玉姚心疼,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其实心里知道,你还爱她的,还是视她为母妃……” 曹添峰没有再唤母妃,也没在说什么,但浑身颤抖,程玉姚从他身后抱着他,知道他这是在难过,呜咽。 最后,在听到后庵有动静,曹添峰起身,拉着程玉姚的手出了静南庵。 而在庵堂门口,程玉姚看见了一个戴着鬼面的男人骑在高马上,像是在等着他们出来…… 。 第一百十三章真假鬼王,你被引诱了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是你……” 程玉姚眼眶湿热,想到前世里,他救过她多次,而她最后连他的劝告都没有听。 最后才会落得死的凄惨,家破人亡。 这一世,她不会在错信他人。 她刚要朝着骑着高马上的鬼面男人走去,手腕被一只大手握紧。 “程玉姚,别过去!” “没事,他不会伤我的。” 她笑了笑,推开了曹添峰的手,转身间义无反顾的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而曹添峰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看到了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出现,总觉得他故意这样做,也是想要引诱程玉姚过去。 他紧随其后,直到他看到了程玉姚与骑着高马的男人两米之距停了下来。 “你不是鬼王?”程玉姚很肯定的说出来。 骑在马背上戴着鬼面的男人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意思是她问错了。 程玉姚也摇头,“真正的鬼面,戴着的面具是红黑相间,而不是你的黑白相间。你冒充鬼王做什么?” 虽说程玉姚前世里没有揭开鬼王面具,也没有看到他的真容。 但她与他见过数面,若是连这个都分别不出,还真是不长心了。 骑在高马上的鬼面男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调转马头,一抖动马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就奔跑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程玉姚若有所思的想着,他若不是鬼王,故意引诱她出来,为何不杀了她? 这其中也太古怪了。 曹添峰暗自握拳,看了眼站在身前的女人,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对鬼王执迷,要是她真的见到鬼王,真的能认出他来? 认出他后,又会做什么? 两个人各有所思,直到皇上从静南庵出来后,看到两个人站在那里,没有走,问了他们一声。 他们两个人这才回过神,相视一眼后,曹添峰骑上了来时的高马,拉着程玉姚上马后,一起回到了狩猎的圈地处。 “呦!这恭亲王妃和恭亲王还真是新婚燕尔,恩恩爱爱?” 程玉姚刚下马,就听到有人尖酸挑衅的话。 回头一看,真是庆王曹龙等在那里,看来他是想亲眼所见,见她到底死了没有。 程玉姚也讽刺的笑着,回顶一句,“庆王不好好的回去关心下你的意中人,来这里看我们恩爱,还真是挺有闲心的。” 曹龙想到程元君的左手手筋被挑断,恨的咬牙,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恭亲王妃可别乱说,本王哪里有什么意中人。” “没有吗?我妹妹沅君不就是你的意中人吗?怎么?你是不是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后,却不想负责呢?” 程玉姚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来往的人都听到了,这话更是让曹龙面色难堪,恨不得掐死程玉姚。 “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就不怕这样毁了你妹妹的清白?” “我有说错吗?做男人的,既然这种事都做了,怎么就不能勇敢的站出来负责?庆王殿下,你可被让我们女人小瞧你了。” 曹龙恨不得掐死程玉姚,却看到了曹添峰站在程玉姚身后,一双眼黑沉可怕,也只好作罢。 “恭亲王妃,你应该知道,祸从口出,以后可要管好你的嘴巴!” “你说的太多了!” 程玉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用手拍了拍嘴巴,“你瞧瞧我这张嘴,怎么就爱直言不讳呢?再说了,我是沅君的姐姐,当然要为她做点什么事了。 庆王,我劝你啊,好好在帐子里等着,说不定等下皇上召见你,有好事要告诉你呢!” 曹龙见程玉姚那么快就承认错误了,还以为她怂了,知道自己的弱点以后要管好嘴巴。 不曾想她话锋一转,这会儿又说道他身上。 “不劳恭亲王妃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多管闲事,我这是办了件好事!王爷,我们回去吧!” 程玉姚说完,看都不看曹龙一眼,拉着曹添峰的大手,两个人肩并肩离开了。 曹龙见他们走了,尤其刚才程玉姚说的那些话,这在皇家都是丢人的事,太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深吸一口气,他调整好情绪,对刚才围观的人礼貌又不是优雅的笑了笑,解释一句。 “本王和恭亲王妃自幼相识,玩笑话,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大家莫当真!” 解释是解释了,但他看得出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他的意思。 他握了握拳头,管他们这些人信不信的,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回到帐子里,曹龙走来走去,气没发出来。 等到帐帘掀开,他才停下脚步,只见一阵风吹来一般,一头银发的蓝眼男子不知何时到了他面前。 “不换,你为何迟迟没有来禀报她还活着这件事?” 银不换知道他会怪罪下来,就坦诚道:“主子,怕您生气,不换就没来禀报。” “你向来没有失手过,怎么会这次失手?莫不是觉得她长得太美了,你舍不得下手?” 曹龙的一席话,让银不换紧张的身子紧绷起来,他赶紧说道:“主子,不换没有那么想过,只是她诡计多端,让不换中了她的药昏迷才醒不久。” “昏迷?才醒?” 曹龙从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他脖颈上的红唇印,他走近了,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衣领。 红唇印都已经到他锁骨了,他还敢说自己没有和她关系清白? 他倒也能沉得住气,放下手后,笑着问一句。 “为何你会和恭亲王妃,脚前脚后的回到了狩猎圈地?” “恭亲王妃回来了?不换真的不知。” 曹龙抬手就给了他脸上一拳头,而银不换的身手,即便这样突然,他也会躲开。 但他没有躲,因为他是他的主子,曾经救了他性命,所以他才一直暗中帮他做事,也是报答他。 银不换的脸偏到一边,鼻血流出,脸颊红肿,缓缓扭过投来。 “主子,您为何不相信不换?” “银不换,本王再次警告你,那个女人你不要碰!她不是一般人……下次要是本王逮到机会,让你杀了他,绝不手软,听到吗?” 银不换颔首,“不换听到了!” 哗啦! 帐帘掀起,银不换身影瞬间消失。 曹龙左右看了看,银不换的速度还真是快,让他都难以察觉,他躲到了哪里。 “庆王殿下,皇上传召您过去!” “知道了,退下吧!” 当程玉姚的话应验后,曹龙已经意识到,今天可能真的要倒霉了。 但他知道,在这种毫无预料下,无论他现在想要做什么,都是难以预料的。 “主子!” 在他沉思片刻的时候,银不换又出现在他面前。 曹龙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一眼,“你下去吧,等本王下次给你下达任务!” “是,主子!” 帐帘掀动,银不换身影消失不见。 曹龙叹了口气,这才掀开帐帘去见皇上。 …… “在想什么呢?” “你不会真的跟我父皇谈条件了?” 程玉姚还以为这件事曹添峰不会多想,没想到他已经想到了,这脑袋果然够用。 “嗯!当然要谈条件了。不然你会被拉去联姻,说到底我还帮了你一个大忙呢!” 程玉姚在她手受伤的时候,就从急救箱拿出了消毒和包扎的药品,这会儿派上用场了,现在正在处理他受伤的手臂。 曹添峰仔细盯着她的脸看,却见她波澜不惊的,难以猜出她想的是什么。 “你真的会这般好心?我以为你巴不得我娶了蒙族郡主,这样就能在蒙族当驸马,不会回来管你在府上任性妄为了。” 程玉姚差点呸了出来,看到是曹添峰,知道他一向尊贵,而她也是相府千金。 她就没做出这种粗鄙的事情来,叹口气,无奈道:“我呢可不想你娶了那个蒙族郡主,你是要在蒙族潇洒,但你的王府财产怕是要被你的兄弟几个惦记上了。 到时候不说我会不会被暗杀,反正在府上的日子,也定不会清闲了。” 曹添峰听她说这话,可以断定一件事,她啊就是个财迷,认钱不认人。 “你还真是个财迷!” “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王爷好眼力啊!” 程玉姚打趣的说这一句,手上故意用力,疼的曹添峰眉头皱起,瞪了程玉姚一眼。 “你这是要疼死本王?” “包扎止血,不都是这样的吗?别大惊小怪的,忍着点……” 说完,她又用力系了系纱布,疼的曹添峰手臂都跟着一起颤抖。 “程玉姚,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爷,你这就不对了,我明明是好心帮你,你却不领情!哎!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程玉姚已经帮他包扎好了,这会儿起身要走。 曹添峰一把拉住她手腕,“给本王回来!” 啊! 程玉姚没有站稳,一下子跌坐在他的腿上。 呃!~ 好巧不巧,她的重心都砸在了他的雄威上,疼的曹添峰额头冷汗都流下来一两滴。 对于医者程玉姚来说,男人身体特征她太了解了,所以她也感觉到了,这会儿脸色微微泛红。 “曹添峰……你不正经!” 程玉姚以为他故意挑逗她,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其实用一个精准的词来形容,这叫‘调,情’。 曹添峰脸红成了猪肝色,一把将程玉姚给推出去。 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你才不正经!本王又不是想抱你,是你投怀送抱!” “曹添峰……你说我投怀送抱?你是不是疯了?” “难道不是?你不是说银不换没本王帅?你岂不是早就惦记本王了?” 程玉姚没想到曹添峰竟然会说出这种自恋狂才能说出的话,懒得跟他计较。 她觉得脸热,身上更热,可能是和这种不正经的男人在一起,她刚才都快被他撩的受不了了。 什么也没有说,程玉姚撩开帘子出去了。 刚到门外,她就看到了有几日不见的故人。 “我有事问你,跟我走吧!” 程玉姚眸光凛冽几分,抿唇冷笑,“跟你走?凭什么?你当你是谁呢?” …… 。 第一百十四章残缺美人,刺穿双唇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才几日未见,眼前的女人脸颊消瘦几分,尽管五官看起来仍旧精致好看,但给人一种病态美。 咳咳! 一阵风吹来,她用帕子捂住口,咳嗽两声。 耳鬓丝丝缕缕的长发,随风拂动,将她左耳包扎的地方也漏了出来,这让多么完美的她,这一刻也变成了残缺。 程玉姚不过是盯着看了一会儿,施萍儿赶紧用手捋了捋长发,遮住了她受伤的耳朵。 “看什么看?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变得丑陋不堪?会让我被人嫌弃了?” 程玉姚见施萍儿还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也就对她仅剩的那么点零星同情也消失殆尽了。 不让她看,她偏要看,不但要看,还要明目张胆的看。 “程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这种残缺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会博得男人的可怜和同情。 连我看了,都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哎呀,怎么会这样惨呢!” “程玉姚,你取笑谁呢?” 施萍儿气的恨不得冲过去,撕烂程玉姚的脸,程玉姚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耸了耸肩膀,又调侃一句。 “取笑?我有取笑谁吗?要说我取笑,真的没有,我不过是觉得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你……” 施萍儿被程玉姚的话气的跺脚,指着程玉姚,就差冲过去跟程玉姚拼了。 “怎么了?” 这样的吵闹声,还是将曹添峰给引出来,就见一身墨色长衣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施萍儿赶紧用手压了压左耳上厚重的头发,生怕被曹添峰看到了她的丑态。 “峰哥,我想跟您借王妃,想跟她说会儿话。” 曹添峰看向程玉姚,没等开口,程玉姚就知道他的眼神有些冷漠,想也知道是同意了。 “我去!走吧!” 对于施萍儿,曹添峰本来就是有求必应,所以程玉姚也没有听他剩下的话,免得听了心烦,就先答应了。 她转身先走,施萍儿随后想要跟上,却听曹添峰在她耳边轻语。 “上次她受了伤,我还记着呢!萍儿,不要再伤她,这是最有一次警告你。” 施萍儿脚步一顿,眼泪含在眼眶很是委屈,她张了张口,想要撩起左耳上厚重的头发。 给他看看,程玉姚到底有多恨,硬生生将她的耳朵给咬下来一块。 但最后她的手还是停了下来,她知道,她的峰哥早就变了,已经不是当初护她,心里念着她的那个男人了。 “萍儿不会让峰哥担心。” 说完,她咬了咬唇,头也不回的就跟着程玉姚过去了。 曹添峰盯着程玉姚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就吩咐姜良过去暗中守护。 就算他不方便出面,也不能让程玉姚像上次一样,被萍儿给伤到了。 程玉姚往前走了很远,找到了几棵高树旁边,这才停下脚步。 她背对着施萍儿,声音冷淡问,“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施萍儿盯着她的背影,恨得牙根都痒了,咬了咬牙,她才说道:“你说呢?裕王娶蒙族郡主?亏你也能想的出来?”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是皇上他决定的。” 程玉姚回头,看到施萍儿恨得双手握拳,那架势是想对她动手不成。 她没有什么好怕的,风轻云淡的说一句,“你和裕王怎么说都是近亲,成亲对你们来说不好,生出来的孩子可能会是个傻子,别糟蹋你们的孩子了,行不?” 这风轻云淡的话,竟是那么的气人。 施萍儿双手的指甲都挖进手心血肉里去了,但她没有动手,而是拧着眉毛,余光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程玉姚,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害了她哥,又将他们棒打鸳鸯,你还真是好狠的心!” 程玉姚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像是有两道阴毒的目光从她背后投射而来,她不动声色看向施萍儿。 “你说的人……她可是站在我身后,想杀我?嗯?” 施萍儿压住眼神中的惊讶,神色自然,勾唇一笑。 “恭亲王妃,你一定是太敏感了。” “敏感?还是你和她早就串通好了?施萍儿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吗?” 程玉姚一回头,虽然没有看到人站在后面,却还是看到了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她唇角动了动,再回头看向伸长脖子往前看的施萍儿,很显然她是在找人。 看到程玉姚回头看她,她才收回脖子,垂下眼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在找菘蓝郡主吗?要不要我不帮你喊一声?” “不是……” 不等施萍儿说完话,就见程玉姚转身朝着林子喊,“菘蓝郡主,出来吧,躲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偷呢!” 躲在树后的菘蓝郡主,听到程玉姚讽刺的话,气的握拳,冲了出来。 “恭亲王妃,你什么意思?是看不惯我们蒙族人,还是跟本郡主刻意过不去?” 程玉姚见对方来势汹汹,而话语中表面是说蒙族人的事,其实是将两国关系都给谈论上了。 想来这些话也不会是菘蓝郡主说出的,定是施萍儿这个有心机的女人,在一边煽风点火,才会有的结果。 “菘蓝郡主,我可没有针对你,蒙族又不是你一个郡主未成亲,你可以不嫁啊,谁又拦不住你。” 程玉姚轻描淡写的说着,倒是让一股火憋在心里的呼延菘蓝,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 程玉姚那日虽然说了蒙族和南越国联姻的事,却没有提起非要裕王娶蒙族的菘蓝郡主,再说了,就算裕王想要娶她。 那也是要蒙族可汗同意了,答应了这次联姻的事,这才能让裕王娶走了蒙族郡主。 施萍儿之前也是没想到程玉姚会提醒菘蓝郡主这件事,怕菘蓝郡主想明白了,就赶紧怂恿她。 “菘蓝郡主,我听说这次蒙族和南越国联姻,就是将您嫁给裕王殿下,不会有错的,而这件事就是出自恭亲王妃之口。” 呼延菘蓝见施萍儿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撒谎,她也知道程姑娘曾是曹添峰的意中人,为人比较和善。 相比狡猾又狠毒的恭亲王妃,她觉得施萍儿的话更可信。 她越想越气,觉得这件事是恭亲王妃故意诓骗她的,她从腰间抽出长鞭,怒指着程玉姚的脸。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信不信本郡主一鞭子下来,抽花你这张脸?” “你若是真的抽花我这张脸?恭亲王他同意吗? 哦!就算恭亲王同意了,皇上知道了,定是觉得你们蒙族人有心为之,不想和南越国联姻,所以抗议。” 这叫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程玉姚这番话让呼延菘蓝顿时气的手抖,却没敢抽出来。 “你这是在威胁本郡主?”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施萍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威胁她了?” 程玉姚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向身边的施萍儿,施萍儿赶紧装出一副同情呼延菘蓝的样子,含泪点头。 “菘蓝郡主,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你看不下去了?那就把嘴闭上!” 程玉姚一把捏过施萍儿的下巴,指间的银针猛地刺穿了施萍儿的双唇。 呃!~ 施萍儿疼的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皱在一起,却发不出惨叫声。 程玉姚一把甩开她的下巴. 她手指间捏着银针,似笑非笑望着用鞭子指着她的呼延菘蓝。 “菘蓝郡主,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呼延菘蓝看见了她指间的银针,想到刚才她的手法,利落,迅速,不给对方留反应和抵抗的余地。 果然是手段狠辣。 “程姑娘身娇体弱,你也只会欺负这种弱女子,本郡主才不怕你!” 她握紧鞭子把手,猛地抽出长鞭。 程玉姚瞳孔出现了像长蛇一样的鞭子飞来,她迅速向后退了几步,一把揪住正在疼的要用手拔出银针的施萍儿衣领。 “让你嘴贱!” 呃? 施萍儿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程玉姚拉到了身前,挡下这一鞭子。 啪! 呃!~ 这一鞭子来的又快又狠,打的施萍儿脖颈瞬间皮开肉绽,想要嘶喊一声,嘴巴被银针喘着,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程姑娘,抱歉!” 呼延菘蓝赶紧收回鞭子,脚步飞快移动,看到程玉姚站的位置很明显,再次抽出鞭子。 程玉姚不疾不徐,一把揪住施萍儿头发,再次挡下了这一鞭子。 啪! 呃?~ 这一鞭子抽了施萍儿的肩膀,瞬间衣服裂开,血染肩头。 “程姑娘,又抱歉了!” 呼延菘蓝再次道歉后,收起鞭子,又抽了过去。 程玉姚顺手将施萍儿捞过来,想要再次挡下鞭子。 而这次施萍儿学聪明了,一狠心将嘴巴上的长针给拔出来,朝着呼延菘蓝呐喊。 “郡主饶了我吧!” 这带着哭腔和怨言的声音响起,吓的呼延菘蓝手一抖,将鞭子都给丢出去了。 啪! 为时已晚,鞭子还是抽了出去,这下打了施萍儿的下巴,瞬间一道血口,鲜血滴落下来。 “啊!~痛死了!” 施萍儿捂住流血的下巴,疼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 咣当! 程玉姚将她给丢了出去,再看呼延菘蓝哪里有时间恨她,瞪她,赶紧跑去施萍儿面前,询问伤势和道歉。 “程姑娘,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伤的严重吗?” “我的脸……啊!快找太医,要李太医她医术高明……” 要说一向步步算计的施萍儿,发生什么事都能冷静思考,唯独现在,又要毁了她的容貌。 这让她实在接受不了,抓住呼延菘蓝的袖子,求她快点带她去找太医。 “好……我这就带你过去!” 呼延菘蓝心慌的扶起伤痕累累的施萍儿,这让她觉得比上战场都要害怕。 等她扶着她,路过程玉姚的时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你给本郡主等着!” “嗯!我一直都没走远啊?只怕到时候你可忙了,没时间找我。” 程玉姚风轻云淡的感慨一句,看着呼延菘蓝扶着嘤嘤痛叫的施萍儿慌张离开。 她也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准备转身走人。 一个高个皮肤略黑的年轻小伙子就站在她身后,还对她竖起大拇指、 “王妃,好样的!” 好在程玉姚习惯了警惕身后的事,倒是没有被姜良突然出现吓到。 “你夸我做什么?” “刚才微臣还为王妃您捏一把汗,没想到王妃您竟然面对那么彪悍的菘蓝郡主,竟也不怕,而且还毫发无伤的胜了?” 看到姜良满眼都是星星亮着崇拜她一样,程玉姚摇头失笑,“好了,我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不!还是王妃厉害,姜良太佩服您了!” 被人崇拜和佩服是一件好事,程玉姚也不阻止他对她的崇拜,转身走人。 回到帐子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程玉姚想着早些歇息。 可曹添峰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没有回来,这也让她有些担心。 哗啦! 帐帘掀动,程玉姚眼里有一抹惊喜之色,看过去。 却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你是谁?长得那么丑还来侍寝,滚出去……” …… 。 第一百十五章醉意靠近你,夜色撩情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说谁丑?让谁滚出去?” 程玉姚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指着自己,质问曹添峰的时候。 看到他满是醉态,朝着她走来的时候,一步三晃的,大腿磕碰到桌角也没觉得疼,又歪歪斜斜朝着她走来。 “喝那么多做什么。”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也知道他是喝醉了,程玉姚倒也没生气,起身走去,想要抚他一下。 “丑八怪,别碰我!”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给挥开。 “丑八怪?”程玉姚唇角抽了抽,就算他说的是醉话,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骂她丑,这就让她心里不舒坦了。 “怎么?还想侍寝?就……那么饥不择食?” 在她双眼眯成两条细线的时候,一双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了他的面前。 程玉姚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毫无防备的被他把脸拉过去,对上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还有脸颊飞染红晕的俊容。 “不说话了?等本王……临幸你么?” 男人嘲讽的动了动唇角,半眯着双眼,一张俊容缓缓靠近,双唇微微嘟起。 他……想做什么?亲她? 程玉姚本想借着他喝醉了,好好教训他一顿,却没想到曹添峰竟然会借着酒劲,想要亲她? 这样的举动,令她有些错手不及,甚至心里有些慌了,不知道要怎么做好。 嗝!~嗝!~ 酒嗝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扑面。 曹添峰赶紧挺起身子,用手捂住口,等酒嗝不打了,抱怨一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程玉姚将脸别过一旁,倒不是很嫌弃,只觉得这酒嗝来的,确实有点大煞风情。 不过在听到曹添峰抱怨几声的时候,她脑袋一机灵,余光扫在了曹添峰的脸上。 她看出来了,曹添峰眼神清明的很,哪里像是醉了,分明就是借着酒劲对她胡作非为? 好啊,竟然敢这样耍弄她? 看她怎么收拾他! “王爷,来,臣妾扶你到榻上!” 程玉姚脸上如花绽放,笑盈盈的扶着曹添峰的手臂到了榻上,不等曹添峰借着酒劲,想和程玉姚亲近。 程玉姚一把扯开他的衣领子,就连里面的里衣也被扯歪了,露出了脖颈大片。 “王爷,臣妾最近有点痒痒,确实有些饥不择食……不过呢,看到你醉成这样。 臣妾还是觉得,这个时候让你醉生梦死,会更好一些。” 听到‘醉生梦死’四个字的时候,曹添峰吞了吞口水。 早知道她也是想要和他亲近,这样饥不择食,他还装什么醉意,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就好了。 就在他心满意足的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女人柔滑的小手已经将他的衣袍给粗鲁的扯下来。 撕拉! “王爷,臣妾有些太心急了,等下你也要忍着点!” 忍着点? 莫不是要来点激烈的? 曹添峰眉尾挑起,看着程玉姚笑盈盈的扑过来,他出生入死在战场上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今天竟然会这样激动。 “等下是谁疼,还不知道呢!傻女人!” 她柔滑的小手和身上的香气扑向他来,曹添峰顺势张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翻身…… 帐子内,灯火通明,两个人的身影交缠。 帐子外,一个蒙着面纱的纤瘦女人握住双拳,站在那里看着,几滴恨意又委屈的泪,滑出眼眶。 帐子内,传来了令人激动的喊叫声。 蒙着面纱的女人,松开拳头,抬手要将帐帘掀开。 “不许进!” 松原和姜良也在帐子外站了好一会儿,虽说帐子内的画面,是让他们面红耳赤的。 但这大好的时候,他们也不希望有人打扰了自家主子们的美好夜晚时光。 姜良一把将女人推到一边,因为他是个男人,难免手劲有点大,不小心将蒙面的女子推倒在地上。 “死奴才,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蒙面女子疼的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后,朝着姜良冲了过来。 没等她抬手要给姜良一耳光,就见姜良将手指放在唇上,轻声提醒。 “嘘!程姑娘小点声,别打扰了我家主子的好事。” “你……” 施萍儿这巴掌还是没能打下去,气的她收回手,她指着姜良,咬牙警告。 “你个狗奴才,给本姑娘等着……” 她本来是想把她的委屈,她受的伤,都告诉峰哥,就不信他还会一直偏袒那个女人。 但她没想到会在来的时候,看到了帐子内竟然会发生这种缠绵之事。 更没想到,她的峰哥竟然会喜欢上那个死女人。 临走的时候,她恨恨的看了眼帐子内仍在交缠的身影,跺了跺脚离开了。 姜良朝着施萍儿的背影,边挥手,边轻笑着相送。 “程姑娘走好啊,慢走不送!” 松原拉了拉他的袖子,无奈的笑了笑,“行了,你也别气她了,我们走吧!” 姜良见施萍儿已经走远了,这才对松原笑着回一句,“好嘞!我们走……” 哗啦! 不等他们两个人离开,帐帘被人掀开。 程玉姚面颊红润,眼波流转,笑着问他们一句。 “刚才可是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王妃,请放心!刚才不过是一只野猫在这里发情,给我和松原赶走了,进不了帐子里。” 姜良回的话,差点没让松原听到,摔在地上。 他瞪着眼看向姜良,却见姜良对他嬉皮笑脸的露出一口白牙。 “松原,那只野猫不是走了吗?你不会还惦记着吧?” 松原赶紧摇头,“没有……” “那就得了!” 刚才帐子内温度太高,又被曹添峰的喊声,声声入耳,吵的她根本没听到是谁在外面闹事。 既然他们说是野猫,那就是野猫吧。 “没事就好。” 程玉姚说完,放下帐帘,又走了回去。 “还来啊?” 帐子内传来了男人有些筋疲力尽的声音。 “嗯!怎么?王爷你难道不行了?” “谁不行了?继续……” 啊!~ “王爷,男人可不能说不行的……” 帐子内又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听的松原和姜良二人,即便感兴趣,也不敢久留,赶紧逃开了。 直到翌日,晨空中满是朝霞。 纤纤手指掀开帐帘,朝霞染红了她那张精致又俏色的面容上。 “王妃!” 门口等候多时的两个男人,看到王妃出来了,赶紧凑近过来,打声招呼。 程玉姚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帐子内,充满了好奇心。 她抿唇一笑,“我手有些累了,等下劳烦你们帮我把王爷的身子清理干净了。” 姜良和松原相视一眼,两个人没想到王妃会要他们去给王爷擦身子? 这种事,不是应该王妃做更合适吗? 不过两个人倒也没拒绝,毕竟王妃是主子,人家也说了,昨个儿夜里她的手累了,想必被王爷折磨的不清。 “遵命,王妃!” 程玉姚很喜欢清晨的阳光和空气,也想在今日回宫前,再去看看姐姐程莞清,就朝着程莞清的帐子走去。 姜良和松原相视一笑,掀开帐帘,边吆喝着王爷,边调侃起来。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王爷和王妃在帐子内如此恩恩爱爱,干柴烈火,太激烈了!” “王爷和王妃本是夫妻,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王妃出去的时候,说手疼,可知王爷并未对王妃温柔一些。” 前一句是姜良调侃,后一句是松原在已有所指的说着,两个人进到帐子内。 当看到满身被扎着银针,像刺猬一样的恭亲王时,他们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一大早……吵吵闹闹的,就不能让本王多睡一会儿?” 呃!~ 曹添峰刚一动,就发现身上像是被荆棘缠在身上一样,好疼。 等他低头看到身上扎着的银针,又想到昨天夜里,他准备和她翻云覆雨时,却听到她在他耳边,轻描淡写但很惊恐的话。 ‘王爷,你若还不把身上的毒逼出来,一个时辰后,定会七窍流血身亡……’ 当时他还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以为那杀手银不换的暗器上剧毒无比,就让程玉姚给他施针去毒。 没想到,被她扎的体无完肤不说,还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王爷,别动,看着就疼……”松原看到恭亲王这样,跟着一起揪心的疼。 “王爷,我们帮你拔针来了。”姜良倒是说了一些实在话,他赶紧过去,给曹添峰身上的针拔掉。 呃!~ 在拔针的时候,曹添峰忍不住骂一声,“粗手粗脚的,就不能轻着点?” “王爷,要不换王妃来给您拔针?”姜良又拔掉一把银针,看着王爷皮肤上渗出血珠,心疼的问一句。 曹添峰皱着鼻子,忍一时风平浪静道:“不用了,你拔吧,轻点!” “遵命,王爷!松原……你愣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一起帮忙?” “好!”松原也赶紧过去帮忙,只是每拔掉王爷身上一根针,他也会跟着一起肉疼。 ‘该死的程玉姚,你敢捉弄本王?你给本王等着,等本王回到府中,看怎么收拾你!’ 曹添峰抓紧被褥,心里暗骂,想到如今狼狈的像只刺猬一样,他真的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阿嚏!阿嚏!阿嚏! 程玉姚还未走到程莞清帐子里,就连打了三声喷嚏。 她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子,心想不会是哪个王八蛋在骂她吧? 碰! 在她掀开帐帘的时候,就听到了刺耳的碰撞声…… 。 第一百十六章惹火毒妃,庶妹夺宫杀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端妃,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位双脚健全,还能给皇上跳舞,撩动皇上身心的女人吗?” “妹妹现在就告诉你,你现在跟一个废人没多大区别,永远都别想走进皇上的心!” 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程玉姚冲进帐子里的脚步一顿,随后又更快的冲过去。 “住手!” 她看到一位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扯着摔倒在地上程莞清的衣领子,抬手像是要扇打下去。 程玉姚喊了一声,却不及对方手快。 啪! 这一耳光,打的比之前一耳光还要用力,对方还用那种挑衅的眼眶看向程玉姚。 “呦!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最近宫中的红人恭亲王妃!” 程玉姚跑过去,一把扯开她握着程莞清衣领的手,反手就是给她一耳光。 “我姐姐受了伤,你还欺辱她?你是不是个人了?” 被程玉姚打了一巴掌的女人,捂住被打红的脸,斜眸不屑的看了看程玉姚的脸,勾起红唇嘲讽道。 “你以为你姐姐会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她一直霸占皇上,又怎么会让本宫常年被冷落在殿中见不到皇上? 如今好了,她的双脚残了,报应来了。” 程玉姚想扶起程莞清,想到她双脚现在还不能站起,她心疼。 蹲下身,她将后背对上程莞清,“姐姐,我背你!” “我是个残废……我是个废人了……像我这样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又怎么会为他报仇?” 听到程莞清沮丧的声音,程玉姚的心也发颤的疼起来。 她转身,坐在姐姐程莞清身边,抱住了她。 “姐姐谁说你是废人?你的双脚会好的……你不是答应过我?一定会相信妹妹的话,相信你的脚伤会好吗?” “可我真的能好吗?还是你也在骗我?” 程莞清泪眼凄凄望着程玉姚,程玉姚对上她的泪眼,强忍住眼眶的酸涩,坚定的点头。 “姐姐,你会好的,相信妹妹,你一定会好的。” 程莞清听了她的话,双手抓紧她的手臂,含泪笑问,“我真的会好?我真的会像正常人走路……不会残废?” “姐姐,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恭亲王妃,你当你真的是女神医,脚筋断了都能接上?还能像正常人走路? 别开玩笑了,本宫看你,就是谎话连篇!” 说完,她哼笑一声,给她手下的几个人使眼色,然后一甩宽大的袖子,猖狂的笑着要离开。 “站住!” 程玉姚看到姐姐程莞清被她的话刺激的不轻,想必在她来之前,那个女人应该没少用言语刺激她姐姐。 她看了眼被这个女人打晕在地上的石竹和石燕,再看一眼流泪不止,浑身颤抖的姐姐程莞清。 她咬了咬唇,先从地上站起。 云嫔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喊本宫做什么?” “那你打我姐姐做什么?” 云嫔扭头,看了眼程玉姚,讽笑,“你姐姐她就是个荡妇,和那个岩太医瞒着皇上私会,你以为本宫不知道? 好在那个岩太医死了,听说头被砍了,活该! 这事儿皇上你以为不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倒是便宜了你姐姐这个荡妇,没让她跟那个死鬼岩太医一起脑袋搬家!” “岩陀没有死……岩陀没死,没死!”程莞清双手抱着头,受了刺激,大哭起来。 “姐姐,你别听她说……姐姐没有谁死,没有……” 程玉姚抱住程莞清,她好不容易才让她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现在又看到姐姐,陷入痛苦之中。 “岩太医死了,死了!程莞清你是个荡妇,你就等着回到宫中,被打进冷宫,死在里面,贱人!” “住口!”程玉姚眼眸暗了暗,咬牙喊了一声。 云嫔像是没听到她喊的声音一样,冷着一张脸警告,“你喊谁呢?你真以为刚才那一巴掌打了本宫。本宫就不会跟你计较?” 她说完,给身边人使了眼色。 “刚才这个贱人打了本宫……给本宫好好的打回去!” 啊!~ 话刚说完,程玉姚不知何时已经近了她的面前。 她一把揪住云嫔的长发,拔掉云嫔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啊!~ 一声声惨叫,吓的帐子内的人心惊胆战。 帐子外等候多时,本来想看笑话的几个人,这时也不能淡定了,掀开帐帘冲了进来。 “住手!” 满脸满身是血的程玉姚,抬起一张娇俏又诡异的脸,对着冲进来的人扯动染血的唇角。 她猛地刺下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鲜血溅射出来…… “啊!~姐姐,救妹妹……” “恭亲王妃,你疯了,还不住手。” 程玉姚对着站在帐子内,一身华贵妆容,头戴金凤簪的女人,用染血的唇勾唇一笑。 她什么都没说,而是手中的簪子,毫不留情的挥下去,狠狠的戳着对方那一双脚上的脚筋。 啊! 又是一声惨叫,惨叫过后,是气若游丝的痛吟声。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阻止那个疯子……” 皇后施阿娇一声令下,几个宫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领命过后,想要去抓程玉姚。 咣当! “皇后娘娘,儿臣这么做,都是帮您。” 程玉姚先是嫌弃的将戳烂脚筋的云嫔给扔到一边去,又将染血的金簪,丢到了皇后脚边,不慌不忙的站起。 皇后施阿娇杀的人多了,自然是不会害怕的,但一想到刚才程玉姚染血的笑容,双眸像是野鬼一样可怕,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蛊惑人心!” “皇后姐姐,救云儿……” 程玉姚看了眼在地上爬着,痛叫着的云嫔,一脚踩在了她的脊背上,用力碾了碾。 “云嫔是皇后娘娘的庶妹,也是皇后娘娘应允了施家送到皇宫里,嫁给皇上的女人?” “你既然知道,还如此嚣张?还不快点给本宫放开云嫔?” 程玉姚松开了脚,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向皇后。 “她的野心可不小,若是您不信,可以去她的殿中查看下,是不是有和您一样的凤袍? 她这是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将您的皇后之位给夺走,执掌凤印,统管六宫。” 皇后施阿娇立刻否定,“不可能的,你胡说……” 她自幼和庶妹云儿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她从未想过害她,又岂会想要夺走她皇后之位? “你若是不信,就逼问您身边的贴身宫女绿翘好了。” 皇后施阿娇扭头看向身边的绿翘,就见绿翘神色慌张的躲开,却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过异心!” “没有?”程玉姚走了过去,“你今日可是见过了云嫔?” 绿翘抬头,恨恨的看向程玉姚,“绿翘不曾见过云嫔,不知王妃为何要污蔑奴婢?更是要污蔑云嫔?” “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熏香?而且你的耳坠,不是前几日云嫔戴着的,价值不菲吧? 是她赏赐你的,还是你偷的?别说捡的,别人不会相信的。” 绿翘慌张了,赶紧摘掉耳朵的耳坠,却被皇后施阿娇一把抓住。 她一字一字的质问她,“你和云嫔早上见过面了?你是她的人?” “奴婢没有……” “皇后娘娘,奴婢看见了,清晨绿翘和云嫔见过面,而且云嫔还给了绿翘什么东西,被她藏在身上。” 皇后的心腹之一林嬷嬷,将早上见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后。 “绿翘?你敢欺骗本宫?” 啪! 皇后施阿娇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绿翘被打倒在地,死不承认,最后是皇后让林嬷嬷等人毒打逼问她,她最后说了实话。 “奴婢是云嫔的买去的奴隶,是云嫔的人……她应允奴婢,只要帮她给皇后您在饮食起居中下毒。 毒死了您,云嫔就会想办法当上皇后,然后将奴婢送给皇上,也能封个妃嫔之位,奴婢一家人也会跟着享福。” “愚蠢!” 施阿娇狠狠的给了她脸上几巴掌,最后气的身子摇摇晃晃,头上的金簪也歪歪斜斜,整张精致的面容有些扭曲,看起来分外狼狈。 “姐姐……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妹妹没有……” “先给她找太医医治,不能让她死了,本宫要带她回去,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殿中藏着凤袍,还做了什么害本宫的坏事。” “皇后姐姐……姐姐……” 云嫔被拖走,所到之处,血色旖旎,令人触目惊心。 程玉姚看到被拖走的云嫔,想到前世里皇后施阿娇跟庶妹陆云儿的恩怨。 即便最后施阿娇是赢了庶妹陆云儿,却也落得身上积的毒太深,后来登上太后没多久,就死了。 本来想留着陆云儿对付皇后,既然陆云儿想要找死,那就让她先死好了。 反正皇后施阿娇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所信之人欺骗,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 皇后施阿娇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让她的宫人都下去,宫殿里只留有她,程玉姚和姐姐程莞清。 她冷眼扫向程玉姚,冷冽一笑。 “恭亲王妃……若是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人,你会选救谁?” 。 第一百十七章私心守护,别招惹他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一个人?什么意思?” “就是你和你姐姐,只能活一个人。” 施阿娇咬唇一笑,一双眼如毒蛇一样阴森,盯着程玉姚的脸看。 程玉姚却一点都没有忌惮,反倒是笑了两声,反问一句。 “如果我想我和我姐姐都活着呢?” 她不怒反笑的态度,让皇后施阿娇瞬间拧紧了拳头。 “你不相信本宫说的话?还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都有吧!” 程玉姚轻蔑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施阿娇,她气匆匆朝着程玉姚走来,程玉姚倒也没怕她,不过是站在了姐姐程莞清面前。 “你不过是程丞相府里的一位千金小姐,论地位和身份,本宫想要你死,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的很。” 她走到程玉姚面前,抬手拧紧拳头给她看,往日里端正贤淑的模样,这会儿也脸上呲牙咧嘴的表情,实在难堪。 程玉姚淡淡扫了眼她拧紧的拳头,转身去扶起姐姐程莞清,无视皇后,对姐姐程莞清轻声道。 “姐姐,让妹妹背你走!” “我不想连累你,你走……” 程莞清还在抗拒程玉姚背她,心里还是不敢相信她是一个废人,以后要是双脚残废了,她还怎么替岩陀报仇? 程玉姚和程莞清从小就感情深厚,又岂会不知道她姐姐想的是什么,她抬手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为程莞清拭去眼角的泪水。 “姐姐,你难道连妹妹的话也不相信了吗?妹妹能让你重新走路,像我们一样。” “真的?” 程莞清盯着程玉姚的双眼看,见程玉姚朝着她点头,她这才稍稍松口气一样,“我信你妹妹!” 说完,她也没有执拗或是抗拒,在程玉姚转身背对她的时候,她双手攀在她的脖颈之上,让程玉姚背起。 “你们姐妹情深又如何?反正总有一个人要死,如果想求本宫帮忙,或许还能保住一个?” 程莞清问她,“为何皇后肯定,我们姐妹二人一定会有人死?” 皇后施阿娇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程莞清,你和岩太医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回到宫中只怕会被打入冷宫。 而你的妹妹程玉姚,将会因为夜侯的大儿子夜明矾,夜侯已经最好了等皇上回京后就参奏弹劾恭亲王,恭亲王若想明哲保身,只好弃车保帅,将你妹妹送上断头台。” 对于她的生死,早已随着岩陀死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但她的妹妹程玉姚,现在就是她的底线,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皇后,你现在说的,嫔妾就当听听,但若是你污蔑嫔妾,和嫔妾的妹妹,嫔妾定要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就算她是个残废,就算她的事可能被皇上知道。 她都要拼尽全力保护妹妹,绝不会让皇后伤害到她。 “姐姐,别听皇后娘娘无中生有的气话,我背你走吧!” 程玉姚背着程莞清离开,皇后施阿娇也没有拦住他们,反倒是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 施阿娇扯动下唇角,嘲讽的说一句。 “既然你们都想死,可别说本宫没有还人情,帮你们。” “你的好意,儿臣心领了。不过皇后娘娘,你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小心祸从口出。” “你这是威胁本宫?好大的胆子!” 程玉姚无视她,掀开帐帘,背着程莞清走进了阳光之中。 她知道,回去后,定会有一场激烈的厮杀。 但为了姐姐,为了程家,也为了恭亲王曹添峰。 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妹妹,别过去!” 程玉姚刚才想事情,突然听到姐姐程莞清提醒一声,脚步一顿。 程莞清在她耳边轻声道。 “世子爷,他很危险,最好别招惹他!” “世子爷?你该不会是说……他吧?” 程玉姚抬头,看到了一身墨色轻装,面带邪魅之笑的男人朝着他们走来。 他身边跟着的是那日被她相救的石斛,看到石斛,程玉姚就想到了前世里,鬼王对她的多次相救, 她抿唇笑了笑,很肯定的对姐姐程莞清说道:“姐姐放心好了,他是个好人!” “好人?” 程莞清想到从皇上口中听说过的一件事,就是老王爷是意外身亡的,在老王爷死那天,洛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只有洛辰砂和他的嫡亲活着,包括洛家所有的仆人都死了。 即便没有人看到,或是不敢说,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就是洛辰砂所为。 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无一生还,他的手也是沾满了亲人的鲜血,可见多么心狠。 “妹妹,他能亲手杀了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种人怎么能算是好人?” “姐姐,换做现在的我,我也会。” 程玉姚肯定的回复,让程莞清震惊好一会儿。 而这时候洛辰砂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恭亲王妃,多谢你当日救了石斛!” “不过是小事,何足挂齿!” 洛辰砂看向身边的石斛,就见石斛弯腰拱手谢过程玉姚。 “多谢恭亲王妃相救,石斛日后定会还您恩情。” “不用了,我真的没想过救人还需要别人还恩情,再说了,你们家主子的恩情,我也要报的。” 程玉姚望着洛辰砂抿唇一笑,眼里都是感恩之情。 洛辰砂心想,她定是觉得那日他给她弓箭,帮她摆脱了裕王派来的杀手追杀,所以感谢他。 他想到这次来见程玉姚的目的,从身上要掏出一只上好的兽骨,雕刻出的簪子,送给程玉姚。 咳咳! 这道咳嗽声,却让他的手,停顿在那里。 “王妃,父皇正在找我们,走吧!” 曹添峰看到她背着姐姐程莞清,赶紧对跟来的松原下令。 “将端妃娘娘背到备好的马车上!” “是,王爷!” 松原去接走程莞清的时候,望端妃能原谅他,多有得罪了,就背着端妃离开。 端妃程莞清在离开前,担心的看了眼程玉姚,见程玉姚笑着让她放心离开,她这才被松原背走。 程玉姚闻到了醋味,仔细看恭亲王曹添峰那一张俊脸上,像是写满了’醋精‘二字’,忍不住笑了。 “好,我们走!” 程玉姚也没有逗他,跟洛辰砂和石斛告别后,主动挽住曹添峰的手臂,转身离开。 “主子,您不是要送王妃礼物的吗?” “她不会收下的。” 洛辰砂望着程玉姚挽着曹添峰离去的背影,唇角扯动出一抹苦涩的味道。 石斛挠了挠头发,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他不懂。 王妃毕竟嫁人了,他还是觉得,他家主子应该找到更好的。 啪嗒! 洛辰砂将一只雪白的兽骨簪扔在了地上,也转身离开。 在他走之后,有人疾步走来,弯腰捡起了他扔下的那只兽骨簪子。 她双目含泪,望着洛辰砂挺俊的背影离开,心像是飘落的雪花一样,被寒风卷起。 “你喜欢世子爷吗?” “喜欢!啊……堂姐?” 美人赶紧用手擦掉眼角的泪,即便她表姐站在这里,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和难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合萌,你现在应该很清楚,阻止你和世子爷在一起的人,是恭亲王妃。若是你除掉了她,还有谁会阻止你们在一起?” 施合萌听闻她的话,赶紧扭头看向堂姐施萍儿,因为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希望之色,瞬间黯淡。 “兰姐,我觉得我做不到。” “怎么做不到?你别忘了,你爹爹在朝中可是一品丞相,就算那个程玉姚的爹爹程雪城,见了你爹爹都要像个摇尾巴的哈巴狗一样讨好他。 你害怕什么?实在不行,还有你爹给你撑腰啊?” 施合萌听了施萍儿的话,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道:“可恭亲王好凶!” “你原来是怕他啊,放心,恭亲王那里,有你堂姐我,而你怎么除掉程玉姚,我已经帮你想好了。” 施合萌一听,顿时心放下了,想到堂姐施萍儿以前可是恭亲王的青梅竹马,恭亲王怎么都会顾念旧情,一定不会对她怎样。 “好!我要除掉那个贱人!” 面纱后,施萍儿被扎出好几个血洞的唇,扬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她在施合萌耳边轻语…… 程玉姚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看到身边空空的,倒是有些担心石竹和石燕仍是昏迷不醒,也没给她们查伤势,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她刚撩起车帘,就看到了马车外站着钱忘忧。 “钱公子?你是来找我的吗?” “哦!我刚才看到太医你的婢女石竹和石燕查看伤势了,说他们已无大碍,我怕你担心,就过来告诉你一声。” 程玉姚听了这些话,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多谢钱公子过来告诉我。” “何必这般客气。” 程玉姚见曹添峰骑着枣红色高马走来,就对钱忘忧挥挥手。 “那我先走了,到时候回京见!” “好!回京见!” 程玉姚放下车帘,这会儿心里算是放松了,坐了下来。 钱忘忧见帘子放下那一刻,他竟然会有种失落的感觉,他回头才看到骑在枣红色高马上的曹添峰,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恭亲王!” “靖南侯还真是闲的很!” 钱忘忧淡淡一笑,“毕竟和王妃也算是旧相识,过来打声招呼,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不必放在心上?这话送给你比较合适。” 嗒嗒嗒! 曹添峰骑着高马从钱忘忧身边经过,而他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提醒了钱忘忧。 他掐着拳头,手心有些疼。 她是他的王妃,这样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他又何必放在心上,庸人自扰? 深叹一口气,钱忘忧一步未回头的离开了。 程玉姚近日有些累了,坐在马车上,这马车还未走,就要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王妃,你最近几日,还真是走了桃花运!” 程玉姚被熟悉的声音给扰的清醒了,撩起车窗帘子,对着外面的曹添峰调侃一句。 “你不会是妒忌了吧?” “妒忌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妒忌?” 看他一直臭着一张俊脸,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一样,就算妒忌二字没写在他的脸上,也一样能被看穿的。 “口是心非!” 她想要放下车窗帘子,却听到曹添峰喊了一声。 “回到府上,看本王怎么找你算账!” 程玉姚还是将车窗帘子放下,也没反驳,也没跟他顶嘴。 不过这回到府上,怕是没等他有时间找她算账,就会有很多事,找到他们头上来了。 回去的路上,也算是风平浪静。 到了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落下,星辉漫天。 而王府,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样的比喻,也只是程玉姚的内心想法而已。 “峰儿,听说你受伤了?” “母妃,儿臣没事!” 穆妃一听到曹添峰受伤,紧张的出宫过来看看,但曹添峰很显然不想让她知道受伤的事,她清楚一定是想要袒护程玉姚。 “还说没事?你说你,自从娶了程玉姚以后,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的,就没有安安稳稳的时候。 也不知道,你是娶了福星,还是一个祸星。早知今日,母妃就不该当初同意了这门亲事。” 穆妃看向程玉姚,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程玉姚又岂会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在等着一个恰当的时候。 “母妃,这不关王妃的事,都是儿臣不小心才会受伤的。” “还说没事?算了,你能平安回来,母妃就已经放心了。你跟本宫过来下。” 穆妃果然想要叫走她,这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程玉姚也没有拒绝,在对上曹添峰担心的眼神后,她笑着对他道。 “王爷,臣妾跟穆妃娘娘说几句话,别担心!” “好!” 曹添峰望着程玉姚跟着穆妃离开,赶紧对身边的姜良吩咐一句。 “仔细保护王妃!” “是,王爷!” 见她离开的背影,曹添峰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终究还是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程玉姚跟着穆妃走过了长廊,来到了房屋之后的一个小院。 这里僻静无人,穆妃脸色也在这一刻,从温婉变得凌厉几分。 “你是不是有些太多管闲事了?” “穆妃娘娘,儿臣不知道,你所为何事?” “还在装傻?” 穆妃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猛地转身,将剑尖对准程玉姚的那一张脸。 “你和她果然一模一样,看到你这张脸,本宫现在就想毁掉它!” 。 第一百十八章 冷落情分,不想她受苦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说什么?” “还要本宫再说一遍吗?你果真和你该死的娘长得一样,看着就让我心烦。” “我娘?” “杨锦纹,就是你该死的娘!” 程玉姚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穆妃解释清楚了,她才知道了这件事。 她咬牙警告穆妃,“不许你骂我娘!” “骂你娘?本宫想杀她的心都有了,都是她抢走了雪城,不然本宫也不会入宫,更不会现在只是姐姐的替身。” 原本程玉姚还想弄清楚,她娘和穆妃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直到这一刻,她才大概清楚,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穆妃和她娘,都喜欢上了她爹程雪城。 只是最后两人的命运不同,一人如愿以偿嫁给了心仪男子,一人成了姐姐的替身进了深宫之中。 即便这样,程玉姚并未觉得,这是她娘亲的错,毕竟人的机缘和命运,都很难说。 “穆妃,我娘并未有错,如果你真的想要怪罪谁,那只能怪你命运不好。” “你还敢这么说本宫?” 穆妃一甩软剑,朝着程玉姚的脸上划下去。 程玉姚向身后下腰,软剑从她身上划过。 她直起身后,高抬脚,一脚踢中了穆妃握着剑柄的手。 穆妃武功并不高,即便程玉姚也算不上高手,也能应付的来。 叮当! 穆妃手中的软剑掉在地上,她刚要顿身捡起,就被程玉姚踩住了软剑。 “穆妃,如果这次你叫我来,是想杀我,那我只好遗憾的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穆妃放弃了捡起软剑的想法,她站起身,咬牙切齿的瞪着程玉姚。 “你不敢杀本宫,也不敢伤本宫,若是本宫受伤,峰儿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听到穆妃警告的话,程玉姚反倒是有些想笑了。 “穆妃娘娘,别怪我没提醒你,人总是要有自知之明。你对恭亲王到底是真心好,还是利用他的身份,在宫中能有一席之位。 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但恭亲王对你好,你不能当做理所应当,更不能当利用的借口,小心最后的一点情分也没有了,你就一无所有了。” “住口!你知道什么?他是本宫从小带大的,就算本宫不喜欢他,他也要给本宫尽孝,更要为本宫做事。 就算是错的,他也要认,谁让本宫现在是他的母妃?他永远别想摆脱本宫。” 啪啪!~ 拍掌声从身后传来。 穆妃和程玉姚寻声看过去,当看到恭亲王曹添峰拍手走来,两个人心思各异。 穆妃有些慌了,忙开口狡辩,“峰儿,刚才都是母妃说的气话,你不必当真。” “气话?母妃还真是会开玩笑,在儿臣没来的时候,也真敢什么都说,什么都做。” “峰儿,母妃刚才跟她开玩笑,没有想伤她。” 穆妃是个聪明人,知道曹添峰话中意思,更知道程玉姚现在在曹添峰的心中,比她这个养母更为重要。 “母妃,您不必解释了!儿臣也不想逼问您什么,以后若是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王府。” 曹添峰的话音刚落,穆妃就慌张的冲过来,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松原,送穆妃回宫。” “是,王爷!” 松原走来,毕恭毕敬的对穆妃道:“穆妃娘娘,请回吧!” 穆妃看了眼松原,再看一眼曹添峰,见他如此决绝。 她咬紧牙,含着泪,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瞪一眼程玉姚,程玉姚倒是没有怕,只是心里觉得愧疚。 毕竟是她的出现,才会改变了曹添峰和穆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穆妃离开了,程玉姚轻轻咬唇,走近曹添峰身边,轻声问一句。 “曹添峰,刚才我和穆妃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曹添峰没有回避,或是说谎。 “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嗯!” 曹添峰回答的很是痛快,但就是因为这话回答的太过痛快,让程玉姚觉得,他一定将刚才的话都放在心里,也说不定因此受到了打击。 “曹添峰,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将我说的话,听进去,我刚才是故意气穆妃才说的。” “本王知道,你是为本王好!好了,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哦!” 曹添峰在这个时候,还知道对她说几句贴心的话。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在狩猎场的时候,还对她扬言,说等到她回府后,好好收拾她。 该不会是忘了吧? 程玉姚是有些累了,也就没有继续想这件事。 也忘了洗漱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只是,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总是做噩梦,浑身疲惫。 “不要……姐姐!” 惊坐起的时候,程玉姚感觉到背后和额头都是冷汗,再透过窗纸看向外面天色,天色蒙蒙亮着。 “不行,我不放心。” 程玉姚担心姐姐程莞清在宫中遭遇不测,自言自语一句,衣裳也没有换,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她让王府备好马车的时候,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走来过来。 “程玉姚,你一大早的出门,想去做什么?” “我……想进宫!” “进宫?” “嗯!太后娘娘的身子也不知怎样了,我想进宫看看她老人家。” 程玉姚知道曹添峰和太后关系很好,要是用这个当借口,或许会得到他的允许。 “本王也惦记着皇祖母,这样吧,本王随你一起进宫。” “嗯?” 程玉姚没想到他也想跟她一起去,也不好开口拒绝,就只好跟曹添峰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出了王府。 “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嗯!” 曹添峰有意打断她的话,她自知,这是不想听她提起昨晚的事。 她只是觉得有点愧疚,也想跟他解释清楚,她不是故意想挑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再看向曹添峰,板着一张冰块脸,最后她就将这些解释的话吞进肚子里。 可能是晚上没怎么睡好,马车摇摇晃晃,而对面又坐着一个万年不化的冰山面瘫脸男人。 程玉姚只觉得困意甚浓,迷迷糊糊的靠在马车上睡着了。 “又睡了?是猪吗?” 曹添峰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从她对面坐到了她身边椅子上,轻轻扳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他的肩膀之上。 看到她熟睡的时候,像个小猫一样,恬静好看。 曹添峰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将脸颊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 如果可以,他好想这辈子就和她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可他们会这样安然走完这一生吗? 曹添峰皱眉,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更何况有什么理由能让他身边的女人相信呢? “站住!” “这是恭亲王府的马车,恭亲王和恭亲王妃想要进宫,还不让开?” “恭亲王和恭亲王妃?来人,将他们拿下!” 车外一阵轰动。 曹添峰垂眼看了眼身边的美人,用手轻轻扳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马车上。 “好好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再见到有人掀开车帘时,曹添峰猛地抬眼看过去。 幽深又凌厉的眼神,压迫的带刀侍卫竟不敢发出声音。 曹添峰起身,那些人看到了赶紧放下帘子,退了下去。 曹添峰掀开车帘后,回眸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程玉姚,抿唇淡淡笑了笑,走了出去。 从马车出来,曹添峰看到了一干带刀侍卫,将这里围住。 他冷声质问,“是谁给你们胆量,还敢来抓本王进宫?” 为首的带刀侍卫首领,虽然也吓的有些腿软,但因为有皇上在背后撑腰,就大着胆子回话。 “是皇上下的懿旨,让属下们带王爷和王妃入宫。” “既然是带进宫中?为何还这样舞刀弄枪的,兴师动众?本王自己去见父皇。” 曹添峰说完,对王府的车夫下令,“将王妃先送回府上。” “是,王爷!” 车夫没有多问,一甩马鞭子,调转方向走了。 曹添峰不放心的望着马车,内心却在想,千万不要回来,这宫中的腥风血雨,就让他一人面对好了。 带刀侍卫们着急的想要追上马车,带走王妃,却碍于恭亲王在此,哪怕心急如焚,谁都没敢往前走半分。 “本王自己去!” 恭亲王曹添峰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谁都不敢拿刀对着恭亲王,闪到一边,让恭亲王进宫。 到了议政殿,如今还未到早朝,皇上却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望着走进来的曹添峰。 曹添峰抬眼看了下皇上,拜见他,“儿臣拜见父皇!” “朕叫你来,你可知是何事?” “儿臣不知!” 皇上曹文元冷哼一声,“夜侯的嫡子夜明矾被恭亲王妃所杀,这件事你可知道?” 曹添峰听到此事,明显眼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不露声色,气定神闲回道。 “儿臣不知!” “真不知?朕看你就是想要掩盖住你的野心,现在朝中大臣都在参奏,说你滥杀无辜,凡是拥护其他皇子的大臣家人,都是你会射杀的对象。 你这是想要谋反不成?嗯?” 碰! 皇上猛地抬手拍下龙椅,曹添峰赶紧跪了下来,“儿臣不敢,还请父皇明察!” “不敢?看来是朕对你太过心慈和宽厚了,若是你不能解释清楚夜侯嫡子被杀这件事,朕这就将你和王妃,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曹添峰垂眸看着地上,膝盖上的冰凉入骨,也让他察觉到了,今日他父皇的确有些奇怪。 难道是想对恭亲王府的人,还有程玉姚,赶尽杀绝? 他的抓紧腿上的衣袍,眸色收紧,暗了暗。 …… “王妃,该下马车了!” “嗯?哦!” 程玉姚以为到了皇宫,揉着惺忪的睡眼,掀开马车帘子出来时,伸了了个懒腰。 “王爷呢?” “王爷进宫了。” “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吗?竟然先进宫了。” 程玉姚眨了眨有些模糊的双眼,当看到了她到的地方,竟是恭亲王府。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仍旧是恭亲王府,这不是皇宫? 。 第一百十九章拖进天牢,为她死也值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我怎么又回王府了?” “是王爷下令让王妃您回来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以为是!想要进宫见太后,去见就好了,谁也没说跟他抢。” 程玉姚恨的咬了咬唇,转身再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送我入宫!” “王妃,不可啊,王爷有令,不能让王妃入宫。” “为何?”要是他真的是怕她去找太后,去讨好太后,那还真是误会她了。 她是不放心她的姐姐程莞清。 车夫支支吾吾的道一句,“王爷被侍卫带进宫,说是去见皇上。” “被侍卫带进宫……见皇上?” “是,王妃!” 程玉姚心咯噔一响,昨日皇后施阿娇对她说的话,再次出现在她耳边。 ‘夜侯的大儿子夜明矾被你所杀,夜侯已经写好了折子,等皇上回京后就参奏弹劾恭亲王,恭亲王若想明哲保身,只好弃车保帅,将你送上断头台。’ 看来这件事并非是皇后说说而已,对方下手竟然会这么快? 她必须入宫,不管结果如何,恭亲王会不会弃车保帅将她送上断头台,她不能让恭亲王独自面对皇上,受到牵连。 “送我入宫,难道连我的话你也不听?我也是恭亲王府的主子。” 程玉姚冷声下令,车夫见王妃发怒了,也不敢得罪,只好颤抖的声音回复一句。 “是,王妃!” “快着点!再快点!” “王妃,已经很快了!” “再快点!” 路上,程玉姚心乱如麻,因为她没看见曹添峰,也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一切。 她是担心他吗? 也许只是担心整个程家受到牵连,对,是这样,她没必要担心一个曾经给她下过寒毒,想要将她赶出王府的坏男人。 “再快点!” 虽然这样想,她的嘴巴却是诚实的,一遍遍的催着车夫,快点将马车赶去皇宫。 这一段路走过多次,也比曾经几次去的都要快。 但今天,程玉姚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快,甚至连她的心跳声,都要比马蹄奔跑声还要快。 “王妃,皇宫到了。” 车夫刚说完,将马车停下来,程玉姚撩开车帘,没有踩马凳就从车上跳下来。 她奔着宫门跑去,而看守宫门的侍卫,见到了来人是恭亲王妃,顿时抽出腰间的佩剑。 “本宫来是想去见皇上,你们几个谁敢拦着本宫?” 侍卫们还以为恭亲王妃不过是个弱女子,但看到了她发怒的神情,几个人像是从她脸上,找到了恭亲王发怒时候的威严感,竟然没有人敢拦住她。 程玉姚跑进宫门,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脚步飞快的在宫巷中穿梭。 她从太监口中得知,恭亲王去了议政殿终于在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时候,她赶到了。 “恭亲王妃?” 议政殿的门口,站着的李公公看到她时,颇为惊讶。 她点了点头,累到没办法说一个字,也不顾李公公他们是否阻拦,双手推开了殿门。 吱呀! 啪!~ 在她推开殿门的时候,就见到皇上抬手给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耳光,愤怒下令。 “来人,将这个孽子拖进天牢,听候处置!” 程玉姚抬脚跨进高门槛的时候,忽然一软,心跟着骤然收紧,一痛…… “父皇,儿臣不服!” 男人低吼,却很铿锵有力的声音,徘徊在空荡的殿堂之中,分外的震慑人心。 “你有何不服?” 男人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坚定又倔强的望向一身金色龙袍的男人,即便对上他恼怒威严的视线,也没有移开。 “儿臣没有杀过拥护其他皇兄弟的大臣家人,儿臣也没有想要争夺储君之位。” “你没有杀?只能证明你的双手没有沾满血,但不代表你不会让别人帮你所杀。” 皇上曹文元一抬头就能看到程玉姚走进来,而跪在地上的男人背对着程玉姚,所以没有看见。 皇上瞪着程玉姚,故意针对她一样的讽刺道。 “你这招借刀杀人,利用自己的女人去杀人,还真是够卑鄙的。” “卑鄙?” 男人苦涩一笑,笑过后,脸色一点点沉冷下来。 “父皇,儿臣现在说什么,怕是您都不会相信!但儿臣有句话,一定要对您说,就是儿臣绝不会伤害心爱的女人,也不会利用她,去得到那些莫须有的功名利禄。” “你就那么喜欢施萍儿?” 程玉姚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竟然会跟着疼了几下。 原来他们一直在谈的女人是施萍儿,并非是她这个名不副实的恭亲王妃? 跪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笑了,笑够了,他才抬头看向一脸愤怒的皇上。 “儿臣只有一个王妃,而这辈子,儿臣只想好好守护她!” “即便为她犯下的错,顶罪,去死?你也愿意?” “儿臣,愿意!” 皇上曹文元听到他说的话,顿时觉得荒唐可笑,笑了起来。 “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唐唐南越国的战神王爷,竟然愿意去死? 你征战沙场无数,都没有想过死在战场上,竟然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就想死?吾儿真是够蠢的,朕要你何用?” 曹添峰眼眶微微湿润,眼前出现的是他和程玉姚第一天相见的画面。 那时候她一袭嫁衣,美丽的很,而他看了她一眼,竟有种相识多年的感觉。 而他一直坚信,他喜欢的人是萍儿这件事,也在望见她那一刻,土崩瓦解。 他以为,这是蛊惑人心,她是破坏他和萍儿在一起的始作俑者,所以恨她,冷落她,甚至想赶她出王府。 可后来……一切的一切,都在和她相处之后,发现他的心中,像是早已根深蒂固的喜欢她多年。 所以他愿意为她而死,哪怕不是征战沙场,死还能成为英雄。 他也愿意,宁为她一人成为天下人的耻笑,守护她,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曹添峰,我真的值得你为我而死吗?’ 程玉姚扪心自问。 她眼眶和鼻子竟会发酸,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她不顾李公公轻声过来阻拦,一步步朝着跪着的男人走过去。 谢谢你曹添峰,谢谢你能这样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生命。 可我不会让你这么做,因为我上辈子太苦了,不敢在相信什么感情。 我也不想在欠谁任何感情,也不想相信有什么爱情。 这次,就让我守护你,作为回报也好,作为补偿也罢。 下了决心,程玉姚握紧双拳,朝着殿堂上的九五之尊的皇上曹文元喊了一声。 “儿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地上的男人,当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猛地回头看过去。 阳光细微,从敞开的门投射而来,将她纤瘦的身子,勾勒出一道迷人的金边,好不耀眼。 他微微眯眼,渐渐看清了走来的女人,漆黑的眸子直撞他的视线,明显为他而来。 “蠢女人,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府去。” 他的心竟然随着她走来的脚步声收紧跳动,忍不住朝着她大喊一声。 “皇上,夜明矾被谁所杀,为何而死,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程玉姚将视线从曹添峰脸上紧张的表情上挪开,对上站在曹添峰身边,一身金色龙袍的男人视线。 “大胆!看来是朕对你太好了,你竟然敢这样对朕说话?” “皇上,难道儿臣有说错吗?恭亲王又有何错?难道你想让他在乎的女人,也被逼到像淑妃娘娘一样,削发为尼,您才满意?” 曹添峰瞳孔缩紧,他没想到程玉姚竟然对着喜怒无常的父皇,说这些能刺激到他的话? “程玉姚,你回去,别在这里给本王添乱!”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孤身离去。”她将剩下的这句‘王爷,我也想守护好你’这句话,吞进肚子里。 有些话,她不能说,就像他对她的好,从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一样。 “你个蠢女人,怎么,本王现在说的话,你不打算听了吗?” 碰! 刚才一直唇角抽搐的皇上曹文元,想到刚才程玉姚说淑妃被他逼着削发为尼,心里的怒火翻滚。 “你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若是皇上言而无信,或是想要杀儿臣泄愤,那就杀儿臣好了。” 程玉姚走到了曹添峰身边,双膝跪地,看了眼一脸担心的曹添峰,抿唇淡淡笑了笑,又目光平静的看向皇上曹文元。 就好像之前她说的话,并不是从她口中说出,也不会引起皇上的轩然大怒。 “夜侯今天早朝就来,朕要是将你交给他,你觉得你还能好好活着?” “交给夜侯,儿臣自知不能活下去。但那样,皇上会愧疚一辈子,因为你又会再次成为言而无信之人。 还有你曾经答应过淑妃娘娘的话,难道你想作废?那样淑妃娘娘为了你削发为尼,还真是够可怜的,以为你根本心里没有她。” “住口!” 咳咳! 皇上曹文元被气的捂住心口,咳嗽起来。 程玉姚面不改色,唇角却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皇上,您可以言而无信,也可以欺骗您内心,但人不能一错再错,不然这会成为您一辈子的愧疚,永远的心结,别想再打开。” “你……咳咳,住口!” 皇上曹文元咳嗽的更加严重,曹添峰知道程玉姚冒死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袒护他。 但这个时候,他还是皇上的皇子,也担心他父皇会被气出了病。 “好了,别说了!” 曹添峰从地上爬起,赶紧去给皇上拍背,却被皇上一把推开,抬手就要给他脸上一拳头。 “你个不孝子,这下你满意了?” 这一拳头还未打在曹添峰的脸上,就被一个小小的手掌握住手腕,对方明显使出了全身力气,握紧了他的手腕。 皇上曹文元不敢置信的看过去,却对上了一双像枯井一样,毫无生气,却很幽暗的双眼。 这一眼,看的九五之尊的他,竟然生出几分寒意。 …… 。 第一百二十章 好想和你厮守一生,浴血狂妃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竟敢对朕动手?” “皇上,儿臣没有!” 皇上曹文元大怒,用力想要甩开她的手。 “你当朕是瞎了吗?竟敢如此放肆?” “皇上,气大伤身,儿臣是为您好,别跟自己过不去。” 风从门外传来,撩动了程玉姚耳边垂落下来的青丝,而她那一双幽暗的双眼,竟像是撞进了曹添峰的心里。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亲生母妃离他而去,就再也没有人会这样袒护他。 即便后来穆妃母妃抚养了他,也是会顾虑太多,很多时候都会将他推出去,让年少的他,去面对太多残酷的事实。 他想要去拉程玉姚的手,却对上程玉姚看他含笑的眼神,对他摇了摇头。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明明她的眼神很是幽暗,怎么这会儿眼神平静了许多。 “父皇,所有的错都在儿臣身上,和王妃无关!” 虽然他知道,程玉姚是想保护好他。 但他是个男人,又岂会让一个柔弱的女人来保护他。 他想要去拿开程玉姚的手,却见程玉姚手指一动,用食指和中指搭在了皇上的手腕脉搏上。 “王爷,臣妾是在给皇上查看病症,你也不必担心!” 这下皇上曹文元半眯着眼,不肯相信的问,“你当真是给朕查看病症?不是狡辩?” “皇上最近是否气虚多喘,惊梦多汗?而且您的心脉过快,是心脏出了问题。 若是您还这般容易动怒,不及时进行医治,或是调理,休养生息。怕是病情恶化,将会有性命之忧。” 皇上曹文元刚要骂她胡说八道,但一想到李太医和太后都曾说道,说恭亲王妃的医术超群,并非是宫中御医所能及。 他将要骂出口的话,也随着他的质疑,一点点的吞进去。 “你能治好朕的病?” “若是皇上愿意让儿臣尝试,儿臣定会全力以赴。” 程玉姚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毕竟人的性命,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断定的。 治病是一回事,但若是其中出现了突发情况,再被人诬陷成说是她所害,那么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皇上曹文元的怒气,竟然在犹豫和思考之时,慢慢消散。 程玉姚松开了他的手腕,扭头看了眼身边的曹添峰,见他脸色放松,唇角抿出一抹弧度。 她也轻轻抿唇,对着他笑了笑。 终于,她也能为了他,在危急关头,救他一命。 “若是你说谎,骗了朕,怎么办?” “儿臣在天南山的天洞中,得到了修仙圣僧的十色舍利子,听说这十舍利子可以令凡人长生不老。 儿臣很早就想送到皇上您这里,毕竟这长生不老,也只有天命之人的皇上才能承受的起。” 历代皇帝,有哪些皇帝不想长生不老。 皇上曹文元又何尝不是。 当听到程玉姚说有这样的稀罕宝物,他还是心动了。 咳咳! 他又咳嗽两声,这两声不过是他缓和尴尬,做出来的样子。 “朕念在淑妃的情分上,就不和恭亲王计较。至于你……恭亲王妃,若是没有人亲眼所见指证你杀了夜明矾,那么夜侯那边,朕会让他们不必胡搅蛮缠。” “皇上英明!” 程玉姚垂眸,掩饰住眼底的不屑和讽刺。 在皇宫里生存,无非是想看谁的手中有对方在乎的筹码,只有利用好这些,才能明哲保身。 “你们都下去吧,等下朕还要早朝!” “遵命!” 程玉姚抬头,对曹添峰笑了笑,“我们走吧!” “嗯!” 曹添峰也双唇抿出一抹弧度,想要跟她并肩而去。 “等下!” 程玉姚刚拉着曹添峰的大手,准备转身离开,又听到皇上的唤声。 她心咯噔一响,还以为皇上这是变了心意。 她和曹添峰都看向了皇上,却听到皇上又说一句。 “恭亲王不能走,他还需早朝,恭亲王妃可以先行离开。” “是,父皇!” 曹添峰领命后,对上程玉姚有些担心的眼神,他轻声道:“你先回去吧,不必担心本王,本王早朝后,就立刻回去。” “好!” 千万句话,在这一刻都会哽在喉间,她现在也只希望,他能平安回去,这就是她现在所想所愿。 有些不舍的松开了他温热的大手,程玉姚往前走几步,回头看他几眼,最后握了握拳头,没有再犹豫离开。 看到程玉姚离去的背影,曹添峰心中默默念叨。 ‘谢谢你程玉姚,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能站在我这边,也会保护我,让我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一个没有人爱和保护的人。’ 皇上曹文元见曹添峰一直盯着程玉姚离去的背影看,他讽刺一句。 “若想成大事,必先断其情。” “父皇,儿臣从未想过储君之位,儿臣只想和她,像普通人男女一样,厮守一生。” “愚蠢之极!” 听到曹文元愤怒的评论声,曹添峰却抿唇笑了。 若真是愚蠢,他宁愿这辈子都这样愚蠢。 只可惜,他是帝王,不懂情爱,这才叫人觉得可怜。 程玉姚离开议政殿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皇宫,她不放心姐姐,还是去了姐姐的宫殿。 只是她去的时候,发现这里早已经被侍卫守着,严禁起来。 “端妃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别在这里嚼舌根子,滚一边去!” 守殿门的侍卫,并不认识程玉姚的身份,出言更是难听,想要赶走程玉姚。 她本来想找个机会,从别的地方进殿看看姐姐。 这时候听到殿中有人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对着侍卫又哭又喊。 “你们不能这样,娘娘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为何你们还想致她死地?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当着皇上的面问清楚了。” “去去去!一个贱婢,竟然还敢这样强出风头?不想死的话,就滚到一边去!” 那个宫女被推倒在地,疼的喊了一声。 程玉姚背对着殿门,听到宫女的话,猛地转身冲了过去。 “站住,不能进!” “你以为你是谁?这是什么地儿,是你能闯进的地方吗?” 程玉姚看着拦着她的几个面色冷峻的侍卫,冷冷开口,“本宫是恭亲王妃!” “恭亲王妃?” “就算是恭亲王妃,一样不能进,皇后说了谁都不许进!” 啪啪! 程玉姚抬手就给了他们脸上两耳光,“就算你们是皇后的狗,那也只是狗奴才,在本宫面前你们还敢嚣张?” 拦着她的两个侍卫被她打懵了,没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程玉姚给推到一边去。 而他们敢怒却不敢言,就这样看着程玉姚闯进来,拉住了刚才哭哭啼啼的那位宫女。 “带我去找端妃!” “是!” 那宫女虽然不是端妃身边的大宫女,但也见过恭亲王妃几次,也知道她就是端妃的亲妹妹。 她赶紧给恭亲王妃带路,口中一直念叨着。 “王妃,现在也只有您能救娘娘了……” “快点去找她……” “是!” 宫女带着程玉姚来到了偏殿,就看到几个宫人和侍卫将程莞清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太监手上端着托盘。 托盘上放着几样东西,即便隔着这么远,程玉姚也能猜到,上面摆放的东西,定是要她姐姐性命之物。 “端妃娘娘,您还犹豫什么?若是再不喝,杂家可就让人伺候您喝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别的,不过死的时候,比现在能痛苦一些而已。” “痛苦?难道鸠酒的毒刺穿五脏六腑,这就不痛了吗?” 程莞清面对端着托盘的太监,唇角扯出一抹清冷的弧度,没有动手之意。 “来人,伺候端妃娘娘!” “是!” 太监一声令下,几个膀大腰粗的嬷嬷就上手,去抓程莞清的肩膀和头,有人在端起毒酒,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 “端妃娘娘,您说说您,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这宫中的皇后娘娘,这就是你的命!” “别碰本宫……本宫不服……本宫不喝!” 在酒杯靠近端妃的嘴上,要倾斜将里面的毒酒灌进她口中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 “放开她!” 碰! 酒杯被打翻落地而碎,里面的毒酒也洒的满地都是。 “谁啊,好大的胆子!还不将她抓起来!” 那个太监怒了,命人去抓程玉姚,程玉姚先是一巴掌打在了太监的脸上。 “你个死太监,睁开你这双狗眼,看清楚了,本宫是恭亲王妃,谁敢打本宫?” 她一巴掌扇过去后,又是一脚将太监踢倒在地上。 哎呦! 太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手中端着托盘上的东西,掉的满地都是,而他就趴在那些东西上面,样子狼狈至极。 程玉姚踩着太监的脚踝,走到了坐在地上的姐姐程莞清面前,蹲身拉着她的双手。 “姐姐,妹妹来晚了!” “傻妹妹,你来做什么?回你的王府,姐姐不会有事的。” 程玉姚看到她的下巴都被抓破了皮,头发和衣裳凌乱不堪,要知道她的姐姐最在乎她漂亮的脸,还有她的衣着外貌。 而今她现在如此狼狈,一定心里很难受了,现在说的若无其事,就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姐姐,我背你走!” “我不能走,你听姐姐的,快走……” 程莞清眼中含泪,却咬着唇,边说着这些话,边推着程玉姚,不想看到妹妹因为她的事,受到牵连。 “姐姐,我不能走!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程玉姚内心已决,若是姐姐在宫中一直受苦,或有性命之忧,她冒死也要将姐姐从水深火热的皇宫中救出来。 她拉住程莞清的手,无论程莞清怎么推她,都不松开。 啊哈哈! 一道猖狂的笑声想起,程玉姚抬眼看到,正是刚才摔倒在地上,很是狼狈的那个太监。 “你笑什么?” “杂家笑你们姐妹,是真的蠢呢?还是装无知呢?端妃娘娘犯下的错,皇上是知道的。 皇后如今对端妃的处置,也是得到皇上的应允的。你还想带走她,真是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本宫现在就告诉你,这个宫中什么叫做真正的肉弱强食。” 她将姐姐程莞清交给了之前带她过来的那位宫女,她知道那个宫女的忠心,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护住主子。 起身时,她看到了皇后派来的太监,对随来的几个侍卫下令。 “将她抓了,管她什么恭亲王妃还是什么玩应儿王妃,在后宫里有谁敢惹皇后娘娘?” 他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提着长剑过来,程玉姚从袖袋里摸出了牛皮袋,她当着众人的面,将牛皮袋展开。 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但各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银针本来是用来治病的,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杀人!” 滑落,程玉姚从袋子上,手指飞快的捏出银针,在侍卫提到而来的时候,她甩出银针。 啊!啊! 一根根银针,虽然射出的时候,并未致命。 却是刺穿了对方的眼睛。 “活着多痛苦啊,那就选一个让你们舒服的死法,死好了!” 在侍卫疼的要将眼珠上的银针拔出来时,程玉姚冲了过去,手指捏着银针,手法精准的刺入了对方的死穴。 咣当!咣当! 几个身材健壮的侍卫倒在了地上,眼珠上还扎着银针,怕是没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就已经死了。 皇后的贴身太监惊瞪的看着,在他没来得及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一张娇俏的面容,近在咫尺,站到了他面前。 “你竟敢……啊!” 程玉姚抓了一把银针,将银针刺穿了太监的双眼。 太监疼的摔倒在地上,程玉姚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冷笑问一句。 “你不是说这个后宫皇后权势最大吗?今日本宫就先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知道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来人,快救杂家,来人啊……” 皇后的贴身太监还嚷着救命,还以为会有人救他。 却听到耳边传来了清冷的笑声。 “你真的以为,本宫会留她们活口吗?难道本宫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只留你一个狗奴才到最后,看本宫如何跟皇后斗。” ……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疯狂几时, 后宫红颜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说罢,程玉姚一脚将太监踢倒在地。 她见皇后派来的宫女和嬷嬷想要逃,就先去将殿门掩上,捡起地上侍卫掉的长剑。 “不是想要送本宫的姐姐上路吗?只怕是你们没有这个命看到了。” “我们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啊!” 程玉姚手提着长剑,一剑刺穿说话宫女的心脏,拔出长剑,顿时血喷出来。 “还有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程玉姚提着带血的长剑,将皇后派来的几个宫女和嬷嬷,一剑剑死穿,当场毙命。 刹那间,偏殿这里,惨叫连连,血流成河。 “来人啊……快救杂家,快来人救杂家啊……” 双眼被刺穿,在地上乱爬,像个死狗一样的皇后的贴身太监,这会儿爬到了程玉姚的脚边。 程玉姚杀掉最后一个嬷嬷,将带血的长剑扔在了地上。 “跟本宫走吧!” “放了杂家……放了杂家……” “再叫!本宫现在就割掉你的狗舌头!” 太监听了,顿时脸色一边,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不挣扎也不喊了。 程玉姚对刚才忠心护主的宫女吩咐,“能背动我姐姐吗?” “能!” “背着她,我们一起去椒房殿!” “是!” 程莞清一听程玉姚要去那个地方,从刚才见到程玉姚大开杀戒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劝一句。 “妹妹,适可而止吧,我可以跟她斗,这后宫的事,你不该参合进来!” “姐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是皇后,她也不能!” 程玉姚没有在这件事跟程莞清口舌之争,她揪住太监的衣领子,大喊一声。 “走啊,还要本宫拖你走吗?” 太监吓的腿软,但还是听话的跟着她走了,而小宫女则背着端妃程莞清,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宫殿。 金凤殿。 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红色凤袍的女人,正望着铜镜中美艳的自己,眉眼中都是笑意。 正在为她试着金步摇的贴身宫女栀子,讨好的夸赞一句,“这宫中尽管佳丽三千,仍旧没有人能比得过娘娘您的美貌。” 皇后施阿娇眉眼上挑,“那你觉得,端妃娘娘的容貌,是在本宫之上吗?” “奴婢一直觉得,端妃娘娘生前不如娘娘您倾城美艳,死后就更不用说了。” “这话,本宫爱听!” 施阿娇还用袖子半掩着唇,得意的笑了起来。 却在这时候,有人匆忙的赶了过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你又是谁?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皇后施阿娇正心情大好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闯进来,还一脸慌张的样子,看的就让她觉得心烦。 “皇后娘娘……奴才是您的人,今日跟着刘公公一起去送端妃一程。可……恭亲王妃来,杀了您派去的人不说,还带着刘公公走了……” “什么?” 咣当! 皇后施阿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惊的站起,将身后的凳子给撞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几个没想到恭亲王妃会有那么胆量,不然早就进去阻止……” “闭嘴!她去哪里了?” “奴才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奴才不知……” 啪! “狗奴才,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皇后施阿娇一巴掌扇了过去,头上还未插好的金步摇,被她这一用力,甩在了地上。 宫女栀子赶紧捡起金步摇,小心翼翼的问一句。 “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亲自去看看?” “也好,这件事交给你,本宫放心!” 皇后施阿娇刚有了决定,宫中有来人了。 “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 看到来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郁嬷嬷,皇后施阿娇忽然猜到了恭亲王妃去了哪里。 她冷着脸质问一句,“郁嬷嬷,你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太后娘娘现在要见您,请皇后速速赶去!” “这是请本宫去呢,还是本宫非去不可?” 郁嬷嬷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对皇后施阿娇道:“老奴告退了!” 郁嬷嬷一走,皇后施阿娇气的嘴巴都要歪了。 “栀子,跟本宫去椒房殿!” “是,娘娘!” 皇后施阿娇一路上气的鼻子嘴巴都歪着,半天没说一句话,等她到了太后椒房殿时,才看到太后娘娘正襟危坐在那里,模样严肃的很。 “儿臣给母后请安!” “说吧,你为何要赐死端妃?” 太后开门见山,没有跟皇后施阿娇废话,这倒是让施阿娇有点诧异。 “太后娘娘,难道皇上没有将狩猎的事,跟太后娘娘讲清楚吗?” “那些事,刚才哀家已经听恭亲王妃说过了,皇上定不会那么糊涂,竟然听信你因为嫉妒而滥杀无辜的借口。” 皇后施阿娇听到这话,脸色也难堪起来。 “太后娘娘,儿臣何来的妒忌?又何来的滥杀无辜?” “是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又有谁看到了端妃娘娘做出了那些事?不过是空口无凭,栽赃陷害人罢了。” 皇后施阿娇看了眼太后身边的程玉姚,见她抿唇笑着望着自己,心中对她更是恨意。 “太后娘娘,您一直心爱着夜合——永宁郡主,最后还不是被人给陷害,成为了谋杀你的罪人。 有的时候,人的一张嘴,可不能全信,免得错信他人啊!” 她意有所指,而这些话,也是太后心中的一块伤疤。 她扭头看了眼程玉姚,“哀家相信她,绝不会是害死夜合的人!” “是吗?儿臣倒是觉得,太后娘娘可以去问问你们夜家的人,夜侯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他失去了最爱的嫡子夜明矾。 夜明矾也是太后喜欢的孙子辈吧?只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被人给杀了,杀手就在你的身边,却安然无恙。” 太后听到这话,顿时恼怒,一把打翻了茶几上的那杯茶。 “皇后莫要胡说,哀家要是知道你在诬陷恭亲王妃,定不饶你!”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夜侯……当然若是您等不及了,也可以为问问皇上,皇上也是知道此事的。 对吧,恭亲王妃?你不会杀了人,还以为能逍遥法外吧?” 皇后施阿娇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 既然她敢搬出来太后护端妃,那她就有本事,让她在太后面前毁了所有,让她跟着她姐姐,一起送命。 在太后娘娘震惊不已,怀疑这件事的时候。皇后施阿娇她咧开红唇,对着程玉姚笑的很是得意。 “皇后,快救奴才……” 皇后听到刘公公的求救声,笑容一点点淡下来。 “皇后娘娘你该说的也说完了吧?这下该轮到儿臣了……” 程玉姚勾唇一笑,将皇后的贴身刘公公给拉了出来,当着皇后施阿娇的面,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一道红血线,很快血滑落下来。 皇后怒目望着她,“恭亲王妃还真是如此嚣张?本宫看你能疯狂几时……” 听到身后殿门响动声,皇后虽然没回头,抿紧红唇,咬牙哼笑。 程玉姚望着那扇门被打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阳光下,那一身金色的龙袍分外刺眼。 皇后施阿娇回眸看到他来了,赶紧哭啼的唤了一声。 “皇上……” 程玉姚看着那九五之尊的男人走进来,将满身是血,已经断气的太监刘公公丢在地上。 她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朝着皇上曹文元拜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曹文元瞪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当然也没有看向皇后,而是对坐在椅子上的太后问安。 “儿子来看母后了。” “皇上,哀家知道你一天天有很多政务要忙,但这后宫你让皇后去管,怎么越管越乱,最近更是乌烟瘴气的。 哀家本来想要图个清静,这下倒好,又要哀家操碎心。” 皇后施阿娇赶紧站出来,狡辩一句。 “皇上,这后宫一直都是臣妾掌管,臣妾自认为没有什么处理的不妥。 至于这次来找太后的人,并非是臣妾,而是恭亲王妃自作主张找了太后。” 皇上曹文元拧眉看向程玉姚,冷声质问,“为何要来找太后?” “皇上,儿臣来找太后,是因为这次是皇后身边的奴才们反了,不禁软禁了端妃娘娘说是皇上您的懿旨。 还说是皇后的意思,要私下处理掉端妃娘娘,让她服下毒酒自尽。” 程玉姚说完,还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颈还在流血的死太监刘公公。 “儿臣实在不想让这些小人们污蔑皇上和皇后,心下愤愤难平,就将这些奴才们给杀了。” 皇上曹文元听了程玉姚的话,看了眼皇后施阿娇,就见施阿娇赶紧摇头。 “皇上,臣妾没有下旨去伤害端妃妹妹,再说了,皇上那么疼爱端妃妹妹,哪怕她真的做错了事,您也只是不理她而已,可没下旨过说要了她性命。” 端妃程莞清见她的亲妹妹为了她的事,早已站在刀尖火海之上。 她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挖进手心血肉,心中一横。 皇宫她待这么久了,要是不知道这里尔虞吾诈,明哲保身,早就活不到现在。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现在双腿已经废了,臣妾不想让皇上看到臣妾这般狼狈的样子,所以才会故意气,皇上,默许了和岩太医要好之事…… 臣妾从未变过心,因为只有您对臣妾是最好的,臣妾又岂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程莞清委屈的哭了起来,为自己辩解,因为情绪激动,她从背她的宫女身上挣扎下去,掉在了地上。 而她不顾身上的疼,满面是泪的朝着皇上曹文元的方向爬过去。 “姐姐!” 程玉姚担心的想要冲过去,却被皇上曹文元先一步赶过去,扶起了程莞清。 “莞清,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朕又何尝不是心悦你?” “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臣妾不但样貌平平,现在更是双腿不能走了……” “胡说!就算这后宫佳丽三千,也只有端妃你一人是朕眼中不同的你,以后别在说这样傻话了。” 皇上曹文元一把将程莞清横抱在怀里,即便她不能走路,他也没有嫌弃,眼中更多的是疼惜。 皇后施阿娇气的咬紧嘴唇,用嫉妒的眼神望着皇上和端妃抱在一起。 她明明想通过狩猎大赛上的事,来离间皇上和端妃的感情。 本来端妃为了死去的岩陀,无心和皇上和好,甚至用了求死的心来面对这件事。 但谁知道,她还是为了保护妹妹和她自己,装作一副情深的样子来博得皇上同情和喜欢。 要知道这个世上,也只有她和那该死的淑妃气质相同,不然皇上又怎么会将她封为端妃,在淑妃离开之后,一直宠她,护她? 程玉姚看到这一切,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她看向太后,就见太后扶着额头,无奈的叹口气。 其实她也是有点惭愧,毕竟是她做出的决定,也是她想让太后帮姐姐出面,护她安全。 “太后娘娘,其实这后宫里,还属您最明事理,听说从前的后宫可是被您管理的井井有条,一派其乐融融。” 程玉姚奉承的说这话,但这话没毛病,从前的后宫真的被太后管理的很好,这是她前世当皇后之后,从宫人们和史书上听到,看到的消息。 “好了,过去的哀家还有精力去管这些事,现如今哀家可没那个耐心和精力去管了。 皇上,今日之事,虽说您没有责备皇后,但哀家认为,要是皇后不能管好后宫,这后宫就早日将执掌凤印的权利,交由其他妃嫔手中吧!” 皇后施阿娇惊瞪着眼看向太后,却听到皇上毫不犹豫的回一句。 “儿子明白,也会按照母后的话去做。母后今日也累了,早点下歇息吧!” “嗯!你们都下去吧……留恭亲王妃一人在就好。” “儿子告退!” 皇上到没有想太多,抱着端妃,满眼心疼的看着她,离开椒房殿。 端妃程莞清临走前,有些担心的看向程玉姚,却见程玉姚对着笑着点头,她这才什么都没说,和皇上一起离开。 皇后施阿娇则是气的咬牙切齿,却碍于皇上十分尊敬太后,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气的离场。 等这些人都走了,太后才开口质问。 “明矾是不是你杀的?” “太后娘娘,孙媳可没有这样的胆量,去杀了您的至亲!” 太后盯着程玉姚看,程玉姚一直垂眸没有看她,模样看起来是毕恭毕敬,但这也一样难逃她的双眼。 “哀家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孙媳没有就是没有!” 尽管程玉姚有那样的胆量,也敢跟太后挑明,夜明矾就是她所杀。 但现在这个时候,程玉姚知道,要是她承认了,怕是对恭亲王府和程丞相府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太后脸色冷淡下来,“你可以用这样的话来糊弄别人,却没办法糊弄哀家!哀家只想知道真相。” 程玉姚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了,思来想后,她决定用最后一招。 “太后娘娘既然想知道,那孙媳妇就告诉您好了。” 程玉姚抬眸,眼里含笑,却笑得如同腊月冰霜一样的寒。 她指间夹着一根毒针,一步步朝着太后走去。 如果用一个人的生死,能换取她担心的人一生安稳,她宁愿冒险去做这件事。 “夜明矾的确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死,是他想要杀我!” 话落,程玉姚抬手将指间的毒针刺过去,一道寒光从门外射来,却击中她的手腕。 叮!~ 一声清脆声从地上响起,太后看到了地上落下的那根黑色的长针,眼露惊慌之色。 “来人,将恭亲王妃抓了。” 。 第一百二十二章你竟是这种女人,很是般配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皇祖母,何必慌张!” 一道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曾经令她心安的声音,这一刻却让她紧张起来。 她没有回头去看,不是太过害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峰儿,你的王妃想杀哀家!” 太后在说这话的时候,郁嬷嬷已经挡在了太后面前,警惕的看向了程玉姚。 “皇祖母,您看看脚边,是不是还有什么?” 太后闻声,低头看去,还是那根黑色的长针,刚才程玉姚想要用这黑色的长针想要刺她,这样的动机,她是知道的。 “峰儿,哀家知道你想袒护她……” “皇祖母,你左脚边上有一只毒蜘蛛,不过已经死了……” 太后又看过去,左脚边上的确有一只死去的黑蜘蛛,她不敢相信的来回看了眼程玉姚,又看了眼死去的蜘蛛。 觉得这件事,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程玉姚站在那里,因为与她计划的事,有所不同,所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曹添峰想要做什么。 “你这么做……只是想要杀了有毒的蜘蛛,保护皇祖母不被毒蜘蛛咬伤,对不对?” 一只温热的大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到他稍稍用力,或许是想给她提示,也是对她刚才要做的事不满做出的回应。 微微有点疼的她,不过是蹙了蹙眉头,当下做出了决定。 程玉姚回眸望向站在身后的曹添峰,抿唇一笑,“还是王爷您最懂我!” 曹添峰唇角然笑,眼色却异常的冰冷。 程玉姚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也知道他他一定不希望她伤害他在意的皇祖母。 太后这才松一口气,让郁嬷嬷不必站在她身前护着她,但刚才的事,她仍旧想要问。 “夜明矾是怎么死的?” “皇祖母夜明矾的死,谁都没有证据证明是王妃所为,孙儿也不知道,夜侯是从哪里得知的,就认定了这件事是王妃,还是孙儿指使她这样做的。” 本来这件事要是只涉及到恭亲王妃,太后定会追问,甚至追查下去。 但因为和她最疼爱的皇孙有了纠缠,太后是个聪明人,知道取舍,也知道什么对她更在意的人是好的。 她深呼一口气,摆了摆手,“这些烦心事,都让人头疼。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曹添峰退安,“皇祖母,既然您也累了,就早点歇息吧!” “嗯!” “太后娘娘,孙媳告退!” “嗯!” 太后一连两声嗯,明显是不想跟他们在多说一句话。 曹添峰一把抓住程玉姚的手,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叨扰太后,径直离开了椒房殿。 出了椒房殿,程玉姚看曹添峰一张俊脸黑沉如墨,大手紧紧拉着她的手走,明显跟她置气,却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程玉姚知道她解释什么都是错的,毕竟当时她要做的,就是给太后下毒,然后利用太后中毒而她有解药威胁她,让她不要在追究夜明矾死这件事。 直到两个人到了宫外,曹添峰先上跳上了马,朝着她递出手。 “上来!” 程玉姚刚要接住他的大手,他的手却突然抬起,让她的手落了空。 “本王从未想过……你是这种女人。” “你不了解我!”程玉姚看了眼空了的手,苦涩的笑了笑,放下。 “是不了解你!”曹添峰骑在高马之上,俯视着她,眼神清冷的很。 程玉姚没有再去看他的视线,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曹添峰却骑着高马,跟在她身后。 这一路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但程玉姚在前,曹添峰骑着高马在后,两个人也没有离的太远,就这样一直默默无言的跟着。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也多。 程玉姚若有心事的走着,本来有些呆滞的双眼,却在经过一个地摊的时候,停在那里。 “老板,你怎么会有这种鬼面具?” 她眼睛有了光亮,抓起一只红黑白三色拼凑出来的鬼面具,明明那鬼面看起来有些狰狞,却在程玉姚的眼里竟是那样的好看,熟悉。 老板笑着说道:“这是我根据民间传闻,说是鬼王戴着就是这种面具画出来的。姑娘你要不要买一个?” “我要……” 程玉姚去掏钱袋子,却发现出来的匆忙,身上竟然什么都没带。 她有些不舍的将鬼面具放下,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面具,我要了!” 她看过去,见曹添峰给了一块碎银,老板接到手里后,有点为难了。 “这面具不值几个钱,这位先生的钱,我实在是找不开啊!” “这样吧,我再选一样可心的东西,银子就不用找了。” 老板一听,高兴的叫好。 曹添峰看了眼地摊上,有卖一种雕刻着玉兰花的羊角梳子,想到曾经他阴差阳错送错给程玉姚一只玉兰花的玉簪。 若是有这只玉兰花的羊角梳子,给了她,也算好的。 他没想太多,从地摊上捡起那只羊角梳子,连同之前的鬼面具,一起送给了程玉姚。 “给!” 程玉姚看着她喜欢的鬼面具,又看了眼连同给她的那只雕刻玉兰花的羊角梳子,想到她梳妆台上一直放着保管很好的那只玉兰簪子。 这都是曹添峰送给她的,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意,难道他是心里有她,想要给她什么暗示吗? “我不能要!” “拿着!” 曹添峰也没给她太多时间和拒绝的机会,将面具和梳子塞进她手里。 他转身走了,程玉姚看了眼手中的面具和羊角梳子,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姑娘,刚才那个英俊的小伙子是你的情郎吧?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不是……” 程玉姚尴尬的笑着说完,捧着面具和梳子就走。 这会儿,曹添峰没有骑在高马之上,而是牵着那匹马,但明显脚下的速度放慢了。 即便没有回头看她,她也知道,他一定是故意放慢脚步,想要等她一起走。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即便喧嚣的街道,这一刻,也安静到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那静谧的时光。 直到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在街道上冲来,曹添峰躲了过去,却发现程玉姚捧着面具想事情没能躲开。 “程玉姚!” 他松开马缰绳,飞身而去。 在马车快要撞到程玉姚的时候,他飞身跳到了拉着马车的马背上,勒紧了马缰绳。 唔儿! 马儿嘶鸣一声,抬起高蹄子,还是朝着程玉姚的身上踩了过去。 程玉姚看到那匹高马抬起高蹄子,直直朝着她的脸踩了下来。 她本能的想要用手臂去挡一下,但她知道,这样也只会保护好她的脸,却未必不会有更严重的损伤。 “姑娘,小心!” 一道身影冲了过来,程玉姚已经来不及分辨朝着她扑来的人是谁,只感觉身子被人揽在怀里。 紧接着那匹高马的前蹄子,猛的踩了下来,将地上踩出了一个泥坑,也溅起了尘土。 程玉姚不禁心中感慨,要是这马蹄子真的踩在她的脸上,定是要被踩出几个大窟窿了。 “放开她!”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打破了程玉姚的震惊发呆。 紧接着一只粗粝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身后的人怀里拉了出去。 “姑娘,你没事吧?” 低沉声音响起,程玉姚寻声望去,见救她的人是一个高瘦,皮肤略黑,模样看起来有些憨厚,但脸上的轮廓看起来,倒也俊朗。 “没事,刚才多谢公子相救!” 程玉姚谢过这位公子,不想这位公子倒是挠了挠头发,一脸尴尬道。 “刚才都是我们洛家的马车不好,差点撞伤了你!” “原来是你们家的马车?” 程玉姚不过是感慨一句,倒是拉着她的男人脸色黑沉,有些不高兴的训斥一句。 “你们的马车在街市上横冲直撞,这要是闹出人命,你们定是要进衙门,尝尝牢狱滋味。” “谁说我们洛家会进衙门?还要尝到牢狱滋味?我看是谁舌头不想要了,本姑娘将他舌头剪下来。” 马车上走出来一位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女人,这女人打扮的很是简单,头上只挽了一个灵蛇髻,眉心却有一个红色的朱砂点缀。 即便不施粉黛,也会给人一种比较清秀的感觉。 她气匆匆走来,双手掐着腰,怎么看都是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但她看到了恭亲王曹添峰的时候,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就灭了下来。 “原来是这位俊俏的小哥哥说的玩笑话?我以为是他故意跟我找茬呢!” 曹添峰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但程玉姚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明显瞳孔一缩,想到了前世里一个差点让她忽视,却在这一世对她比较重要的事。 那就是前世里,曹添峰娶了王妃,而那个王妃虽然不是施萍儿,却是一个叫洛家的小姐。 而这个洛家小姐,也是正牌的恭亲王妃,在前世里新皇曹龙登机的时候,代替过恭亲王出现登基大典。 当时曹龙还挖苦一句恭亲王,若是他不出面,却让他的王妃出面,真是上不得台面。 而那个恭亲王妃,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让刚册封为皇后的程玉姚多看两眼。 至今她都没忘记,那个恭亲王妃眉心也有一颗红色的朱砂,虽然不施粉黛,仍旧是秀丽出尘。 “你看我做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让你还看我?嗯?” 在程玉姚震撼前世里的恭亲王妃会出现在此时,那个女人竟然眉毛一拧,看她的眼神明显也凶狠几分。 程玉姚不由得脊背发凉,有一种情人想见分外眼红的敌视感。 “你害怕我看你吗?” “对!因为我觉得,我们可能上辈子还真是敌人!” 她看到洛小姐目光清冷的望着她…… …… 。 第一百二十三章我不能走, 千万别看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敌人? 上辈子她们还真不是敌人,但是这辈子,程玉姚有种强烈的感觉。 这位洛小姐的出现,或许会在她和曹添峰之间,制造出意想不到的事。 “上辈子,我或许认得你,但这辈子……我不打算在认识你。” 程玉姚也神情清冷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她的心里话,她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太多纠缠。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绿裙女子虽然看程玉姚的时候,眼神清冷,但抬头看曹添峰的时候,明显脸颊飞染上了红晕。 程玉姚听她这话问的理直气壮,但看曹添峰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她也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很想用曹添峰来气一气这个女人。 挽住曹添峰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程玉姚言笑晏晏的看着绿裙女子。 “这位就是我的相公,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英俊的很?” 本来被程玉姚挽住手臂,曹添峰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 当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那么骄傲的告诉对方,他是她的相公时,曹添峰竟然也脸红了。 “对,本王……我是她的相公!” 这一激动,差点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洛橘红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甚至脱口而出的感慨。 “原来你是她的……相公?怎么会是她的相公呢?” 程玉姚扬起笑脸,“他是我的相公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我们两个人其实也挺般配的。” 再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注意到,刚才救她的那位皮肤有点黑,个子高瘦的男人,黑亮的眼神一点点暗淡。 洛橘红虽然也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还是拉着他的袖子,很是不甘心的抱怨一句。 “为什么偏偏是她啊?大哥,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俊俏的男人,怎么就娶了个丑八怪呢!” “你才丑,我的女人那是倾国倾城,艳压群芳。” 程玉姚刚要怼回去,没想到曹添峰竟然替她出了这口气。 这倒是让程玉姚心里爽了,拉着他的手臂,轻轻晃了晃,那样子很像是在对他撒娇。 “相公,你快别这样说,说的人家好不好意思了。” 咳咳! 没看见过程玉姚是怎么撒娇的,今日见了以后,曹添峰忍不住咳嗽起来,有点颠覆了他的想象。 “娘,我腿出血了,好疼啊!” “乖,不哭啊,娘带你去找大夫啊!” 街市上传来了孩子的哭闹声,程玉姚寻声望去,就见街边上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男童坐在地上,膝盖磕破了,血染红了沾满尘土的裤子。 “大哥,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哦!” 程玉姚想到这次罪魁祸首就是姓洛的这对兄妹,本来想让他们去负责,没想到洛家兄妹还算有人情味,兄妹两个人过去查看情况。 “我们也走吧!” “嗯?哦!” 程玉姚看了那边一眼,再看曹添峰的时候,他已经踩着马镫子上了马背,朝着她递去了手。 程玉姚伸手刚要抓住,却在快要触碰他指间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令她触目惊心的画面,猛然收回手。 “王爷,我现在不能走!” “你不走?还想做什么?” 程玉姚抬眸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程玉姚,你给本王站住!” “我说了,我现在不能回去。” 程玉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和从前曹添峰看到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有种预感,程玉姚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要去做。 翻身下了马,曹添峰也紧接着跟了过去。 “你伤到哪里了?疼不疼啊?” “能不疼吗?你看都流血了?你们的马车刚才那么快,能不撞伤人吗?我的孩儿……还那么小,就受了伤……” 男童的娘亲哭红了眼睛,没有让洛橘红碰她,撞开了橘红,抱着孩子要去找大夫。 “这位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带你们去找大夫,花多少银子我出,绝不会让你们花一分钱!” 橘红很是惭愧,还想要跟这位夫人道歉,对男童补偿些什么。 “谁稀罕你们钱?你们以为有银子就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要是孩子出了事,我不会算完的。” 男童的娘亲抱着孩子就走,而男童疼的哭闹不止,听的围观过来的人也心寒起来。 “这位夫人,我家小妹是真心想要补偿……” “我不稀罕,你别说了。” 那位夫人心烦了,也撞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洛家大公子,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道上乱跑乱撞。 “我懂医术,我来给她看看……” “你真的懂医术?” “嗯!放他下来……” “好!” 程玉姚让这位夫人将男童放下,程玉姚给他查看伤势,好在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只要消毒,止血,再将裂开的皮肤缝合起来,包扎起来,伤就会渐渐养好的。 “等我一下!” 程玉姚看到了旁边有一个巷子,起身跑了过去,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夫人,还以为她不救她孩子跑了,心急的去喊她。 没多久,程玉姚就从巷子里走出来,此时手上多了一只急救箱。 她走来后,打开急救箱,找了消毒的碘酒,棉签,针线,还有纱布块,就给这位男童腿上的伤进行医治。 在缝针的时候,她听到了孩子疼的哭了,这次说来也奇怪,竟然没有麻醉剂,所以只好让男童忍着疼直接缝针。 “别哭啊,乖!等下就好了……真乖,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好孩子,娘马上就给你缝好了,包扎上!” 程玉姚看着眼前的男童,竟然不知不觉将他看成了前世里的孩子,对他心疼的很。 在她不知不觉叫错了孩子,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眉毛皱起,看她的眼神明显暗沉下来。 “好了,快去你娘那里,让你娘抱着你回去!” “快谢谢恩人!” “谢谢你!” 那位夫人高兴的让男童谢过程玉姚,那男童也很是乖巧的谢过了程玉姚,即便他刚才腿疼的要命,冷汗湿了衣裳。 他还是很坚强的,和程玉姚前世里的儿子一样,坚强的令人心疼,也让她喜欢。 “你很乖了!” 她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和那位夫人辞别后,目送着那位夫人离开。 “别以为你救了那孩子,我就要谢谢你……我……谢你了!” 洛橘红一开始还嘴巴厉害,但她还是心里清楚的,这次多亏了程玉姚,那男童才免受伤痛的折磨。 “其实……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程玉姚抿唇一笑,其实这位洛小姐,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碰! 啊!~ 一声碰撞声,混杂着惊叫声。 程玉姚想要看过去,却被曹添峰一双大手捂住了双眼,“不要看!” “出人命了!” “哎!这孩子还真是命苦啊,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 “过来孩子,别哭了啊!你娘已经不在了!” “娘亲……娘亲……我要娘亲!” 眼前是黑色的,却有那只大手的温度传来。 但不远处的议论声,还是像随风吹来,钻进她的耳朵里。 程玉姚抬手,按住了他的大手,用力将他的大手从眼前往下按。 “程玉姚,不要看!” “我要看!” 程玉姚双手用力将他的大手往下按,红了的双眼,从那双手中一点点露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三五成群的人围在那里,但还是有人摇着头,感慨一句离开了。 就这样,程玉姚看到了刚才抱着孩子离开的夫人,浑身是血躺在那里,她身边坐着一个孩子,孩子抱着她的手哭喊着。 而孩子的脸上和身上也有血,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沾染了他娘亲身上的,总之看起来很是凄惨。 程玉姚咬了咬唇,跑了过去,挤开了挡在前面的人群,又放慢步子,走到了孩童面前。 “孩子,别哭了!” 她蹲下,一把将那男童抱在怀里,用手不断的轻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希望他不要那么难过。 呜呜!~ 也不知道程玉姚这样安慰是对是错,男童这时候哭的更凶了,小小的身子,在她的怀中颤抖不停。 程玉姚竟也止不住的跟着那具小小的身体,一起颤抖,她想到前世。 若是她的孩子还在,她要是死了,是不是她的孩子也会像这个失去娘亲的男童一样,伤心哭泣不停。 “来,让阿姨看下,你有没有受伤。” 程玉姚理智的轻推开男童,查看下他的伤势,好在这次只是皮外伤,也就手肘和腿上几处,并不严重。 再看一眼男童死去的娘亲,一双胳膊脱臼了一样相反弯曲的垂在地上,一只腿也弯曲出奇怪的形状,身上和脸上都是擦伤出来的血,脑后的血更是染红了地面。 “娘亲……我要娘亲……” “别哭了孩子,你娘亲一定是想要你好好活着,才会保护你保护的那么好。” 作为曾经是母亲的程玉姚,她能体会到,母亲为了孩子宁愿牺牲所有的决心和勇气。 “那辆马车跑了……” “是谁家的?这心要多么黑……” “不知道啊,怎么看都像是贵族的马车,很是气派,有钱人家!” 程玉姚听到那些人议论声,才想到在人群之外,撞了这对母子的马车已经逃走了。 她赶紧抱起孩子,冲出人群,却早已看不到那辆马车的身影。 “这孩子怎么办?” “苦命的孩子啊,看来也只好送去衙门,让衙门的人找找他剩下的亲人了。” 程玉姚抱着哭喊的男童站在那里,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有愤怒,有悲伤,也有遗憾和其他情感。 “这孩子毕竟是因为我,先受了伤,就交给我吧!” 洛橘红想要将男童从程玉姚怀中抱过来,却被程玉姚躲过去,“不用,我可以送他去衙门找亲人,也要衙门的人帮这个孩子找到撞死他娘亲的凶手。” “凶手?刚才撞了人的马车已经跑了,我还看到你的相公骑马追过去……” 。 第一百二十四章相公等我, 盐蛇阴柔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洛橘红的大哥洛贯仲指了指马车消失的方向,程玉姚这才去找曹添峰,发现他和牵着的枣红马竟一起消失了。 “你真的看到他骑马追去了?” “是的,我看着那辆马车,车帘子上好像印有‘煜’字。 庆王? 曹龙? 程玉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就是庆王曹龙,若曹添峰真的是去追这辆马车的话,若是曹龙用银不换从中暗杀曹添峰。 只怕曹添峰一定会有危险。 她看了眼怀中的男童,虽然有些不舍,但她还是更担心曹添峰的安危,也只好选择性的相信一次洛家兄妹。 “这孩子身上的伤不重,你们先带他去找大夫医治下,然后再送去衙门,去找他的亲人。” “那你呢?” 洛橘红着急的追问一句。 “我要先去找我相公,他或许有危险。” 程玉姚也没有隐瞒,只是她没想到,洛橘红竟然听见了,会紧张起来。 “我也要跟你一起!” 洛橘红的哥哥洛贯仲虽然看起来憨厚,但脑袋也是够用的,赶紧咳嗽一声,劝一句。 “小妹,你去做什么?” “我要去帮那位公子啊!” “要去,我去!你去也只是能给对方添麻烦。” 洛贯仲从程玉姚手中先将男童接过去,然后让洛家的侍卫抱走。 洛橘红急的跺脚,“大哥,我就是担心他!” “你还是将你闯下的祸,好好的去给收拾好了再说。” “嗯?” 洛贯仲也没跟她在这里墨迹这件事,赶紧对程玉姚说道:“我是骑着马来的,我带你一起去找你相公!” “也好,多谢!” “先不用说这些。” 洛贯仲跳到马背上,朝程玉姚伸出手,程玉姚接过他的手,感觉到手被人一拉,整个人跳起,坐在了马背上。 “驾!” 马儿跑了起来,扬起了程玉姚身后的长发。 “大哥,你可要注意安全啊,记得要将那公子给安全的带回来!” “知道了!” 程玉姚听到了洛橘红担心的话,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窜起,她真的担心,日后这位洛姑娘和曹添峰之间会有何种关系。 …… 枣红马四只蹄子,如飞起一般,在地上嗒嗒的踩踏。 终于曹添峰骑着枣红马追赶上了那辆马车,那辆马车的车夫,在看到有人追来挡在马车前,也及时的将马车停了下来。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拦住庆王府的马车。” “还真是庆王府的马车,本王就是没想到,这庆王何时变成了这等冷血无情? 怎么与朝堂之上和父皇口中说的心慈仁怀的庆王殿下,一点都不一样?” 曹添峰骑在高马上,对着马车,讽刺的说了一句。 哗啦! 车帘子掀开,是一只纤纤玉手,因为手掌很小,并不像是男人的大手。 曹添峰感觉到不妙,紧盯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 “都说堂堂战神王爷没有任何软肋,唯独对娶进门的王妃很是在意。 今日不过是您的王妃对那孩子心疼愧疚,你便不管不顾的追来问罪。还真是为了红颜,乱了心智。” 刚才说话的声音,一会儿阴柔,一会儿粗重,男女难辨。 曹添峰已经身子紧绷起来,手摸向了腰间佩剑。 “怎么会是你?” “看来王爷知道我?我以为这个世上也只有鬼王才会认出我来。” 车帘放下时,一身半边黑色,半边白色长裙的女人走出来,他脸上的妆容也很是奇怪,一半未施粉黛像个男人英气,一半施了脂粉像个美丽的女子。 她脑后面的头发也是一半竖起在头顶,一半披在身后。 “盐蛇!你这是想要为庆王效命?还是想陷害他?” 曹添峰猜出了他的身份,也想从他的身上,打探出一些消息。 盐蛇呵呵笑完,又哈哈大笑两声,那声音阴柔后变得粗重,听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战神王爷别想从我身上套话,我今天既然出现了,你应该知道,江湖上只要我出手,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哦!当然在我之上,还有第一杀手银不换和第二冥侠鬼王了,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他话音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一根软带,这根软带,不像是皮鞭子,却比皮鞭子厉害多了。 “受死吧,战神王爷!” 软带一出,在空中飘出一根红色的绸带一般,而绸带上面竟然隐藏着像蛇磷一样的东西,而那东西在阳光下泛着五彩的光。 曹添峰眯起一双深邃的眸,他知道这些像蛇磷一样的东西,其实是真蛇磷做成,但蛇磷后藏着毒针,针上的毒正是蛇毒,只要刮伤人的肌肤,定会中毒。 曹添峰从马背上飞身而下,从腰间抽出一把佩剑,将佩剑抛出。 叮叮!~ 长剑与软带上的蛇磷片和毒针碰撞,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盐蛇当然不止会用这些暗器,他的独门绝学很多,比如现在的蛇舞拳。 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扭动着身子,像是蛇一样柔软,动作极快,来到了曹添峰面前。 曹添峰看到了他双手和脚上都绑有短刀,短刀上也都有毒,随着她蛇舞拳一出,短刀朝着他的身体肌肤割下来。 “就这点伎俩,还真是丢人现眼!” 曹添峰飞身而起,从身上袋子里掏出钢珠,指间弹出,很快将她双手和双腿上的短刀击掉。 “原来战神王爷也会这些暗器,那就只能这样了。” 盐蛇忽然站起身站起,在站起的时候,手中抓了一把沙土。 他故意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施咒一样,然后将手中的沙土吹出去。 曹添峰看到吹来的沙土,竟像是会跟踪人一样,他躲开的时候,沙土竟然朝着他而来,还有些沾染到他的衣服上。 “沙蛊,一旦闻到了血腥味,钻入你的肌肤,看你还能活着出去!” 啊哈哈!啊呵呵! 粗重的男人声音,混杂着女人阴柔的声音。 曹添峰意识到这沙蛊已经爬到了他身上时,想着将这些烦人的蛊虫拍打掉,却不料盐蛇近了他的身,长长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脖颈。 嘶! 脖颈一疼,他出拳的时候,盐蛇已经动作迅速的躲开了。 “不好!” 他知道中了计谋,身上的沙土和沙土中的蛊虫已经闻着血腥味,爬进了他脖颈上的伤口中。 啊哈哈! “沙蛊最厉害的就是钻进你的脑袋,让你头痛欲裂,折磨到死!” “别碰它们!” 曹添峰心急的想要用手去拍掉身上的沙子和沙蛊,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的手一顿,抬头看了过去。 一身素青色长裙的女人,站在了高马之上,她的长发随着高马颠簸,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在他们四目相望之时,那一身素青色长裙的女人已经双脚跃起,从奔驰而过的马背上跳下来。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听到这话的时候,曹添峰本能的按照她的话去做。 他闭上了眼,却没有看到女人在跳下来的时候,从袖口里掏出白色的粉末,猛地朝着曹添峰的身上撒过去。 嘶! 曹添峰明显感觉到脖颈上的伤口很疼,比针入骨还腰疼。 而他感觉最明显的就是脖颈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应该就是盐蛇刚才说的那些沙蛊。 他很不舒服,想要去碰,却又想到了程玉姚刚才说的话,就只好将手给缩回来。 程玉姚在落地的时候,做了一个缓冲运动,身子前倾,慢慢的蹲下身,险些栽倒在地。 来不及站稳,她回头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曹添峰脖颈上已经出现了沙黄色的小虫子了,怎么也有几十只。 而这些小虫子纷纷从他脖颈的伤口处掉下来,生怕碰到了曹添峰身上的血。 “怎么可能!”盐蛇不敢相信看到的画面。 “怎么不可能?你的那些虫子也是会怕盐水的,这伤口若是有了盐水,他们还能活吗?还不想着赶紧逃?” 程玉姚回眸看了眼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眉头却紧皱的曹添峰。 她并不是好心提醒他,而是在试探对方到底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 再说了,在曹添峰的伤口上撒盐粉,怎么说都是会让她有些于心不忍,但这真的是没办法的事。 “你会下蛊?”盐蛇怀疑的看着她。 程玉姚似笑非笑摇了摇头,“我可不会下蛊,只是碰巧赶走了那些该死的虫子而已。” 盐蛇阴阳怪气的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会赶走我养的沙蛊,不过我盐蛇真的没有失手过,谁都别想拦住我。” 盐蛇说罢,从挂在腰带上的袋子里,掏出来一条青色的小蛇,小蛇很快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吐出紫黑色的蛇信子,和他的主人盐蛇一样,耀武扬威。 “去,毒竹!给我咬烂这个女人的脸!让她那张好看的脸,变得丑陋不堪。” 盐蛇将那只青色的小蛇,朝着程玉姚的方向抛了过来。 程玉姚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发现这条青色的小蛇竟然会借助抛来的力气,改变方向,张开四只毒牙的蛇口,朝着程玉姚的脸咬来。 “这个交给本王!” 曹添峰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将程玉姚护在身后,挥动着长剑,想要砍断这条毒蛇。 只是这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那只毒蛇竟然在空中就会躲闪,落地后更是动作迅速的消失不见。 啊哈哈哈! “你们就等着被咬死吧!~” 盐蛇笑的怪异,即便程玉姚躲在了曹添峰的身后,也会有她想要的安全感,听的也是有种毛骨悚然感的感觉。 “擒贼先擒王!” 程玉姚忽然从曹添峰身后跑出来,她在曹添峰耳边说完这话后,不管曹添峰是不是同意她过去。 她脚步飞快的跳上了刚才庆王府的马车,撩开了车帘子…… 。 第一百二十五章危险交易,断了双臂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许久不见?”程玉姚嘴角上扬,望着坐在马车上正坐着一身藏蓝色长衣的男人。 “不过才两天不见,就这么急着想见我?”男人抿唇一笑,温润如玉。 “急着想见你?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有吗?难道你还不承认,你心中是有我的。” 藏蓝色长衣的男人手腕,心切的伸手去抓程玉姚的手腕,却被程玉姚躲开。 “我心中是想你……但却是想你什么时候死!” 话落,程玉姚一把抓住了曹龙要收回的手,指间一根毒针刺入他的手背肌肤上。 嘶! 曹龙在甩开手的时候,程玉姚从腰间抽出匕首,刺了过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本王?不自量力!” 在程玉姚持着匕首刺过去的时候,曹龙身手敏捷的躲开,还趁机用手锁住她的喉骨。 “放开我!” 程玉姚反手将匕首刺过去,却被曹龙抓住手腕,猛地一用力,匕首掉落在地上。 “放开你?岂不是太便宜曹添峰了,怎么也得让他紧张紧张!” 他的话刚说完,程玉姚就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了曹添峰的呼唤声和脚步声。 “程玉姚……你怎么样了?程玉姚!” 程玉姚明明在听到他着急的呼唤声中心会跟着一颤,面上却若无其事道:“你中毒了,要想活命,就乖乖让盐蛇收回那条死毒蛇。” 曹龙看了眼他的手背,刚才已经将毒针拔掉了,但是伤口从一开始冒着红血珠,到现在周围红肿大片,针眼的地方还会有紫黑色的毒血冒出来。 “你个毒妇!” 曹龙手指紧锁,恨不得程玉姚的脖子拧断。 曾经也是她用簪子刺穿他的手心,许久才痊愈,这会儿又给他的手下毒,他恨不得杀死她。 “再不放……手,等毒……发身亡!” 程玉姚艰难的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但也正是这几个字,就像是满带着威胁,让曹龙住了手。 碰! 他将程玉姚扔了出去,撞在了车板上。 程玉姚脊背撞得生疼,但她不过是咬咬牙,没有叫出声。 她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知道什么才是她想要的,和她想要保护的。 “程玉姚!” “我在这里!” 听到曹添峰急促的喊声,程玉姚赶紧回应一声,在撩开车帘出去前,她背对着曹龙低声提醒一句。 “记得让盐蛇收回该死的蛇!” 说完,她开车帘子走了出去。 “程玉姚,你有没有受伤?” 曹龙跑来时,程玉姚竟看到了在曹添峰身后,盐蛇露出诡异的笑脸。 她也看到了一条青色,像是绸带一样的东西,从他身后速度极快的追去。 “我没事!你要小心毒蛇!” 她故意喊出声,就是想要马车内的曹龙听到她的话。 “快下来!” “嗯!” 呼啦! 程玉姚跳下马车,她的长发被长风卷起,裙摆翩飞,朝着向她展开怀抱的曹添峰跳去。 在她看见那条青色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欲咬住曹添峰的后腰时。 程玉姚跳进了曹添峰的怀里,拔掉了头顶上的玉簪猛的刺下去。 嘶! 青色凶兽,再怎样也不过是一只蛇。 而那只簪子,直刺穿蛇的三角脑袋,几滴血从簪尖滴落下来,蛇身在空中弯曲,看起来仍旧令人头皮发麻。 唔儿!~ 盐蛇用手指在空中发出哨鸣声的时候,他的爱兽已经像是一根揉搓出来的软面,在空中晃动几下,最后不动了。 “我的毒竹!毒竹啊!” 盐蛇粗声粗气的嘶喊一声,飞身而来。 程玉姚丢掉插着蛇头的簪子,讽刺一笑。 “只怪你们主子,脑袋不好使!” “盐蛇!” 马车内传来了曹龙的声音,盐蛇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即便一张脸狰狞扭曲,满是怨恨。 最后还是住了手,蹲身将他的爱蛇给捧在手心里。 “解药呢?” “此毒无解,除非断其手臂,阻止毒血攻心,方能保命!” 程玉姚轻巧的笑着给马车内的曹龙解释,听的曹龙顿时恼火,再也没能忍下去,掀起马车帘子。 “程玉姚,本王给你脸,别不要脸!” “你在说谁呢?” 曹添峰将程玉姚抱紧在怀中,想到在他面临危险的时候,他没想到怀中这个纤瘦的女人竟然会拼命救他。 光是这份情谊,对他来说,已经够厚重和珍视了。 谁敢辱骂她?就是跟他过不去。 “原来是恭亲王,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曹龙继续装笑,还算能忍。 曹添峰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你刚才撞死了人,还故意将本王引来,让盐蛇来杀本王?怎么?就那么着急先挂哦本王死?” 曹龙脸上皮囊笑着,“瞧你说的,就算我们不是同一个母妃所生,但怎么说都是同一个父皇,亲兄弟一样。 我又怎会想要你死呢?九弟,你多心了。” “是我多心了?还是你别有用心?盐蛇是你派的,难道不是吗?” 曹添峰提到盐蛇的时候,看了眼捧着死蛇,哭都能出阴阳顿挫怪声的盐蛇。 这种江湖上的奇人,曹龙都弄到手了,看来他真的是运筹帷幄,想要夺嫡。 “九弟,都说了,你不必多心!我只想跟你的王妃要一样东西。” “他说了,解药没有!” 曹添峰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没有犹豫,直接将这话告诉了曹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龙实在是不能忍了,恨不得将这对男女给碎尸万段。 “字面上的意思!还有,我最看不惯,你欺负本王女人!” 曹添峰说完,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 长剑飞出极快,在盐蛇还在悲痛他死去的爱兽的时候,曹龙因为手上的毒疼的厉害,没能即使防备。 长剑朝着他的心脏刺过去。 当! 一声兵器碰撞声,曹添峰的长剑掉在地上,随之是一只流星飞镖扎入土里。 满头银发,双眼幽兰的银不换出现,挡在了曹龙面前。 “曹添峰,念在我们兄弟一场,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快让你怀中的女人将解药给我!” “她说没有!” 曹添峰想也没想,就回顶一句。 “你……看来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曹龙还想威胁曹添峰,却听到程玉姚不轻不淡的笑说一句。 “哎呦,可怎么办好呢!盐蛇的手也中毒了,这双手要是废了,以后还怎么为你效命? 哦!你是有银不换,这个时候要是他肯帮你砍掉你受伤的手臂,或许你还有救!” 正沉浸在哀痛中的盐蛇忽然大喊一声。 “我的手……我的手为什么没有了知觉?为什么不能动了?我的手……” 盐蛇摊开手掌心,就看到他的双掌心红肿大片,而且紫黑色的针眼越来越大,留着那种暗黑色的血,看起来额外恐怖。 “我的手……我的手!” 程玉姚看了曹添峰一眼,从他怀中挣扎下来后,走到了疼的呲牙咧嘴,顾不得危险的盐蛇面前。 “要我帮你好了!” 程玉姚见到盐蛇腰间的弯刀,拔出弯刀,猛地砍掉了盐蛇的双手。 啊!~ 一声惨叫。 盐蛇的双手被废,鲜血喷射出来。 程玉姚将染血的弯刀扔在地上,回眸望向还在那惊震不已的曹龙,莞尔一笑。 “庆王殿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废掉你的手好了。” “你个毒妇!” 曹龙气的怒指着程玉姚,但发现他的手臂竟然僵硬的像是木头一样,这让他的感觉很是不好。 “不换,走!” 他自知大事不妙,转身上了马车,银不换亲自驾着马车离开。 曹添峰见他们要走,急切的想要跟过去,却被程玉姚给拉住了手腕。 “先不要去,他有银不换!” 程玉姚是知道银不换的厉害,若是这个时候追杀过去,定然不会伤到曹龙分毫,毕竟对方有银不换保护着。 曹添峰咬咬牙,最后没有跟过去。 见他没有追过去,程玉姚也能松一口气,只是在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梳子和面具,已经被马车碾碎。 她的心中竟然有些难受起来。 毕竟这是他送她的礼物,虽然不是第一次送她,但她还是很在意的。 “怎么了?” 察觉到程玉姚脸色有些难堪,曹添峰问了一句。 程玉姚走过去,捡起地上碎掉的东西。 “你送我的礼物,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对不起!” “没事的,不必在意!” 虽然曹添峰没有再说什么,但程玉姚还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还是不舍得将坏掉的这些东西扔掉,在曹添峰上马,朝着她伸出手的时候。 程玉姚刚要接过他的手,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还有一个男人不安的唤声。 “程姑娘,你还好吗?我的马刚才疯了一样的跑起来……没能帮你和你……相公,抱歉!” 在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洛贯仲明显看了眼曹添峰,那眼神中,明显就是在告诉曹添峰,他刚才差点将这个人给忘记了。 “没事的!” 程玉姚其实有点尴尬,其实是她用几十根银针刺穿了马屁股,这才让马儿疯了一样的跑着。 可若她不是那么做,她真的就难以追赶上曹添峰,谁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暗暗对马儿道歉,希望马儿不要怪她。 “上马车吧!” 洛贯仲看了眼曹添峰,也知道他朝她递去手,却还是问了一声程玉姚。 程玉姚看了眼他的马车,又看了眼曹添峰。 “好吧!” 她最后,头也不回,直奔着马车走过去。 。 第一百二十六章温暖的怀,五年了好想你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朝着马车走去,在快要上马车的时候,明显放慢了速度。 可身后的男人,迟迟没有追赶过来。 甚至就连喊她‘回来’这样的话,都没有听到一声。 心里明显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又何必这样庸人自扰? 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她看了眼朝她递来手的洛家大公子,又等了片刻,才伸手要去握住。 “程玉姚!~” 一声怒喊从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到了她的身边。 洛贯仲看了眼飞奔而来的马儿和英俊的男人,向下伸出的手,往后收了收。 像是知道了结局一样,有些苦涩和无奈挪动下唇角。 程玉姚的手还未握住洛家大公子手的手,一只大手抓住她手臂,将她拉到了空中去。 呼啦! 衣摆翩飞。 程玉姚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最后落座在曹添峰的身前。 他结实的手臂,将她环抱在怀中一般,伴随着有力的马蹄声后,程玉姚感觉到她的脊背越来越暖。 那是他靠近过来的身体,也是他更结实温暖的怀抱。 “你还想上别人的马车?”他的语气有些冰冷,也能听得出有些愤怒。 “谁让你在宫门口的时候,没有带我走!”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喜欢小肚鸡肠,但大多都是口是心非。 程玉姚也是这样,明明这一刻感觉到内心很暖,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也是很美好,但还是不经意间将之前发生不快乐的事说出来。 “现在带走,不就好了。” “谁说的……喂!你慢着点,小心点,前面有个泥坑……喂……” 程玉姚甚至都来不及抱怨,就看前面一个大泥坑,曹添峰猛的双脚夹着马肚子,一抖缰绳。 马儿前蹄子抬起,跳跃在空中。 两个人一青一墨的长衣,随着高马跳跃,划出两道色彩斑斓的弧度,好不唯美。 明明这一刻,应该是将心提到嗓子眼,感觉到害怕才是。 但程玉姚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感觉到这种安全感,她放松下身心,缓缓靠近他的怀里。 内心有个声音响起:若时光停止,那该是多么美好,多么幸福。 …… 疾驰的马车中,银不换撩开车帘子,看到曹龙手握长剑,用力的在被砍掉双手的盐蛇心口搅动。 “都是你……你个蠢货,没能杀了他们,让本王的手也要跟着废了!你还想上了本王的马车逃走活命?做梦!” 银不换倒也不惊讶,毕竟他跟随曹龙多年,知道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王爷,这就要进城了,等下回府,不换给您找最好的大夫!” “诃子死了!怕是没有人能救本王了。” 他看了眼已经僵硬到毫无知觉的左臂,提起长剑,猛地一下砍了下去。 啊!~ 一声痛叫,穿透了马车,响在空中。 曹龙看着流血的伤口,还有被砍掉的手臂,痛恨的咬紧牙,疼的话音虚弱,颤抖。 “本王一定要……弄死那个女人……不,让她生不如死……” “王爷……王爷!” 曹龙向身后一仰,整个人昏厥在马车上,而他的血从马车地板上,淋漓了一路。 终于进城了,银不换快马加鞭朝着庆王府而去,在他到了庆王府之后,却在王府门口看到了焦急踱步求见王爷,脸色略显苍白的女人。 “你是谁?庆王殿下呢?” 银不换看到这个女人,白色的眉毛微皱,看她的眼神冷冽几分,却还是撩起了车帘子。 女人从掀起的帘子往里面看,当看到了里面浑身是血昏倒的曹龙,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的心像是石头砸中一样,大喊一声曹龙,就爬上了马车。 “曹龙……这是什么?曹龙你醒醒……” 银不换看她抱着昏厥的庆王摇晃,虽然看得出她的担心和紧张,但这对庆王也没任何帮助而言。 他一把将女人推到一边,将曹龙从马车上拉出来,然后横抱在怀中。 “你是谁?曹龙为何会这样?为什么?”程元君带着哭腔,大声质问。 银不换看都不看她一眼,双脚跃起,身影飞快,消失在程元君的视线之中。 “曹龙……” 程元君跳下了马车,跌跌撞撞的想要冲进王府,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庆王府,岂是你能随便闯入的地方?” “曹龙……”程元君因为太着急,直呼了曹龙的名字,是眼前的侍卫阻拦,让她神智一点点恢复。 她尽可能冷静的对侍卫解释,“我是程元君,程丞相府家的三小姐,我以前也长进出王府,也没见有人阻拦。 你们快让我进去,我要去看看王爷,他受伤了。” “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外人随意进出!” “你们让我进去,我有办法救你家王爷,我真的有办法……” 见那些侍卫不为所动,还拦着她。 她就将左手腕露出来,给他们看了下她还未痊愈的伤口,“你们看,我的左手曾经被坏人挑断手筋,还以为废掉了。 最后是我找到了那个神医,让他给我医好了,那个神医的医术高明,一定会救王爷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是其中一个侍卫先回去,得到了允许后,才赶回来。 “进去吧!” “谢谢!” 程元君是焦急和得到允许后喜悦的笑,融合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别扭。 她边朝着庆王曹龙的房中赶去,边嘴里轻声念叨。 “曹龙,诃子是死了,但他的医术不会没有,你不能死,我也不允许你死……” …… 程玉姚回到恭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浅黑入夜。 此时,石燕和石竹姐妹两个人,虽然有伤,但也强撑着身子,在府门外候着。 看到两个主子安全而归,她们和站在门口候着多时的松原和姜良相视一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王爷!” “王妃!” “到了!” “嗯?” 不等程玉姚理解曹添峰说这话的意思,就见曹添峰先从马背上跳下去。 现在马背上就她一个人,像是有种被他嫌弃,又被遗弃在这里的女人,活脱脱像个笑话。 她咬了咬牙,皱了皱鼻子,恨恨的瞪了曹添峰一眼。 不扶她下去算了,她自己来。 在她要跳下马的时候,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将她从马背上拉下。 程玉姚这会儿心往嗓子眼一提,落定后的她,惊慌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一张英俊到不可方物,却万年不化开的冰山脸。 她抿唇笑了笑,心也跟着放下来,脸颊缓缓染红。 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曹添峰明明看她的视线都是直直的,脸上也疑似熏染了红云,却在对上她含笑的黑眸,染笑的唇角时。 有些不知所措的推开了程玉姚,像是怕被她看穿一样,竟会手足无措。 程玉姚差点摔倒,好在她被石燕和石竹两姐妹眼疾手快扶住了。 “王妃,您没事吧?” “我没事,不必担心!” “那就好!王妃,今日府上来了一位贵客,说是您认识!” 听到石燕说,府上有为贵客,说要见她。 程玉姚很是诧异,到底是谁,她心里还是猜不到的。 “是男,是女?”曹添峰冰冷的视线扫过石燕,最后盯着程玉姚看。 石燕感觉到双腿发软,这话问的怎么那么慎人。 “是男!” “男?” 曹添峰更为冰寒的眼神凝在了程玉姚的脸上,这种视线让程玉姚感觉到,很不舒服。 “男的?那他有说叫什么吗?” 程玉姚懒得去看曹添峰,免得让他觉得,那眼神看上去是挑衅。 其实她真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就有些人愿意醋缸子打翻,多管闲事罢了。 “没有说名字,只说了姓杨!” “姓杨?难道是他来了?” 程玉姚脸上洋溢出喜悦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倒是有些刺激到了曹添峰的双眼。 见程玉姚拔腿往王府跑,他大喊一声。 “那么高兴,不怕摔了?” “王爷放心,我摔不着!” 远远的传来了程玉姚喜悦的话,这话更刺激到了曹添峰,以至于他对守门的几个侍卫和管家都怒斥几句。 “以后,王府里没有本王的允许,不等让什么人都入内!尤其是见王妃的人,更要等到本王的允许!” “是,王爷!” 曹添峰心里像是扎刺了一样,让他很不舒服,他也没在罗嗦什么,脚步飞快的去追程玉姚。 程玉姚到了会客的前厅,在厅中,她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脊背笔直,双手背在身后,头发花白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正望着厅中悬挂的一个名家提笔的字画,听到他无奈笑着感慨。 “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老子还真看不懂,看的人头昏眼花的……玉儿怎么还不回来。” 头发花白的男人回头看向门外的时候,就见一个纤瘦的青衣女子,红了双眸,站在门口,笑望着他。 “外祖父!” “玉儿?” “外祖父!” “玉儿!” 程玉姚高兴的跑过去,扑进了这个中年男人的怀中。 她哽咽的唤着他,“外祖父,玉儿好想你!” “傻丫头,外祖父也想你了。来……让外祖父好生瞧瞧,看看这些年了,你有没有长大。” 中年男人将程玉姚轻推开,含泪笑望着眼前的大姑娘,很是满意的笑了。 “外祖父,玉儿已经长大了。” “是啊,有五年未见了,我们的玉儿长成大姑娘了,还嫁了人了。” “五年了……外祖父,你都没说想玉儿,回来看玉儿一眼,你真是狠心。” 程玉姚泪忍不住掉下来,有些埋怨的瞥了一眼外祖父。 中年男人抬手宠溺的摸着她的额头,老泪纵横的他,忍着嗓音颤抖,对她解释。 “外祖父这五年,在塞外镇守着,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可外祖父没想到,才五年不见,你就长大了,嫁人了…… 甚至我知道你嫁人的时候,都是从你大哥秦轩口中得知,那个时候你已经都嫁过去快一个多月了。” “外祖父,我不愿你……我只是好想你,好想你!” 前世里,程玉姚没有见到外祖父最后一面,因为在曹龙废掉她皇后之位时,外祖父一家人也跟着遭殃。 直到她死的时候,也是从程元君口中得知。 原来她的外祖父早就被通敌叛国的罪名斩首示众。 那是最疼爱她的外祖父,这辈子,她很在意的亲人。 想到前世了,外祖父因她而死,她抱紧了外祖父的腰身,要是可以,她想这一辈子都不想松开。 “放开她!听到没有?” 。 第一百二十七章要打起来了,为了她,宁肯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都一把年纪了,抱着本王的女人,想死吗?” 这声音……还真是恭亲王曹添峰的? 这个蠢男人,这是干什么呢? 被程玉姚抱着的外祖父杨天冬,浓眉皱起,耳朵也跟着动了动,也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问怀中的外孙女程玉姚,“是我听错了?” “那个……您老人家没听错,是有人……” 说道这的时候,程玉姚将脸从外祖父怀里挪出来,恶狠狠瞪了站在门口,不知天高地厚的面瘫脸王爷一眼。 “得了眼疾,需要治了,才会胡言乱语的。” “你说谁胡言乱语?” 某男人还没分清状况,竟然还在这里质问程玉姚,而且言语不善。 终于,程玉姚的外祖父杨天冬没那个好耐性了,一把将程玉姚从怀中推开,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望向恭亲王曹添峰。 “这不是恭亲王吗?” “杨将军?” 被唤作小星子的曹添峰,非但没生气,反倒是脸上很是诧异,能看得出来,他对杨天冬还有几分敬畏之情。 “是微臣?刚才是谁骂微臣一把年纪,还抱着你的女人不放?” “是本王!” “为何?” “因为本王看到的就是。” 曹添峰一想到程玉姚得知杨将军来见她的时候,那么高兴,他就心生醋意。 “你可知,本将军和她是什么关系?” “不清不楚!”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程玉姚是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叫做不清不楚? 那可是她外祖父。 她亲娘亲的亲爹。 这个曹添峰,这个时候还敢说这种得罪她外祖父的话,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他外祖父的脾气了。 不等杨天冬发威,却听到曹添峰有鼻子有眼的还在跟她外祖父杨天冬谈事论事。 “虽说杨将军是军功赫赫,但您一把岁数了,也该知道什么是分寸。如今您登门拜访,没有得到本王的允许就算了,还对本王的王妃动手脚,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听到这话的程玉姚,是真的被曹添峰的话给气笑了。 “啊哈哈!~” 当感觉到四道凌厉的眼神望向她的时候,她很是识相的捂住了口,真心为不知犯下过错的曹添峰,捏下一把汗。 “恭亲王,虽说你被世人成为战神王爷,也立下军功赫赫,但你可知,你有眼疾,就得去治。 不然,连谁是她的外祖父,谁是一把岁数的糟老头子,都分不清了,着实可恨!” 曹添峰听到这话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好在他常年一张俊脸都是万年寒冰不化一般,没什么表情能看得出来,才能稳住了脸上表情。 “您说……您是程玉姚的外祖父?” “怎么?难道王爷在娶微臣的外孙女时,不知道她的身世?还是说您就是故意跟微臣找茬?” 曹添峰有种站立不安的感觉,哪怕行兵打仗,他都没有这样心慌过。 他埋怨的瞪了一眼程玉姚,刚才怎么就不给他一个提醒,或是告诉他一声,就不会犯下这样尴尬至极的误会了。 “杨将军,请里面坐!” “不了!微臣坐不起。通过今天的事,微臣可真的就怀疑你,能不能担当得起,玉儿的相公这几个字。” 咣当! 一把长剑扔在了曹添峰的脚边。 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紧接喊起,“捡起来!~” “捡起来?”曹添峰看了眼脚边的长剑,剑刃锋利,在烛光中泛着寒光。 “对!捡起来!”男人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甚至满带着煞气。 程玉姚心突突突跳起来,要是这两个男人因为她打起来,不说今日她担心谁会受了伤。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也一定是个大笑话了。 她赶紧拉了拉杨天冬的衣袖子,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劝说一句。 “都是误会!误会!您老人家不必动怒!” “动怒?我可没有,我只是在这里想让他知道,怎么才能保护好你!” 程玉姚见劝不动外祖父,就只好扭头看向曹添峰,给他使眼色。 “走啊,今天都是你说错了话,瞧你给我外祖父气的。王爷,快走吧啊!” 曹添峰像是没看到她给他使眼色儿一样,竟蹲身将长剑捡起。 “既然是杨将军的意思,那恭敬不如从命。” 曹添峰,他脑袋没问题吧? 没看到她给他使眼色,眼睛都要抽筋了。 就算这是恭亲王府,他是高高在上的恭亲王,眼前的人可是她外祖父,他就不能尊重他一下下? 再说了,她其实也是为他这个糊涂蛋好,难道他不知道,他外祖父武功了得? 他今天不被打趴下,都怪了。 “恭亲王,那就先出招吧!” “还是杨将军先出招!” “好!那就多有得罪了!” 杨天冬推开程玉姚,赤手空拳的冲了过去。 程玉姚无奈,她不会什么功夫,也只好站的远一点,看两个男人,‘切磋’武艺起来。 曹添峰和杨天冬都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而且两个人的功夫都是南越国数一数二的,两个人交手,很快就势均力敌。 程玉姚看不懂他们的招式,倒是被他们两个人打斗的时候,弄得心惊肉跳的。 最后,她看到了她外祖父竟然将曹添峰手中的长剑给踢飞了,又将他的手臂给按在身后,压制住了。 她禁不住拍手叫好,“外祖父,好棒!您赢了……” 话没说完,就见曹添峰动作灵巧的从她外祖父手中脱身,又将她外祖父给一脚踢倒在地上。 程玉姚心一紧,“王爷,你轻着点!” “程玉姚,你竟敢偏心?” 听到曹添峰的吼声,程玉姚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错啊,毕竟那个老男人可是爱她的外祖父,她当然要担心他了。 杨天冬又将曹添峰的手给擒住,一脚踢倒他的膝盖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在他耳边轻声警告。 “我真没想到,玉儿竟然嫁给了你,我不管传闻中你多残暴,你敢对玉儿不好,我就废了你!” 碰! 曹添峰一个翻身,将杨天冬给按在地上,举起拳头,“杨将军,本王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想要保护的女人,除了她……” “你说的她,可是玉儿?” “正是!” 曹添峰轻声回答,正好一阵大风刮起,他的话也随风消散。 “玉儿!” 杨天冬惊叫一声,惊的曹添峰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程玉姚,怕她有了危险。 碰! 呃!~ 杨天冬一脚将曹添峰踢倒在地,他又从地上爬起,用手肘勒住曹添峰的脖颈,双脚缠在了曹添峰身上,固定住他,不让他起来。 他的手肘用力,用力,狠狠有力。 只见曹添峰那张俊容涨成猪肝色,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露出来,整个人濒临死亡。 “杨将军……你耍诈?”他艰难的从牙齿中,吐出这几个字。 “兵不厌诈,你自找的……就你这样,还怎么保护好玉儿?嗯?” 杨天冬手肘用力,想要快点结束这次的战斗。 程玉姚看到这一幕,再也不能淡定了,她赶紧冲了过来。 “外祖父,不要……快松开他,这样他会死的!” 杨天冬看到紧张跑来的程玉姚,再低头看一眼被他快要勒死的曹添峰,耳边响起那个男人曾经警告他的话。 他狠了狠心,红了眼睛,最后还是勒紧手臂。 曹添峰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杨天冬的后心口。 他知道,杨天冬其实早已和其他皇子联盟,这次也可能是有备而来。 但他在性命攸关之时,还是犹豫了。 因为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程玉姚冲来,满脸紧张的表情。 他知道,杨天冬是她的外祖父,是她在意的亲人。 而这紧张的表情,也是她对他的在乎和担心,他……其实已经知足了、 缓缓放下匕首,他扯出一抹欣慰的苦笑…… “外祖父,快放开他,您在这样……他会死的!” 程玉姚边跑过去,边大喊着。 她看到了外祖父一脸狰狞用力的面孔。 也看到了曹添峰在生死边缘,竟会放弃了求生念头。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选择死。 但此刻,她不想让他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让他死。 杨天冬抬头看了眼跑来的程玉姚,手肘更用力。 ‘程玉姚……程玉姚!’ 曹添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只能从心底念着这个名字。 视线中,那个女人紧张的表情,越来越模糊。 可他能看得出来,她的担心,她的在乎,这些都是他,甘愿承受,在这一刻宁愿放弃生命,也没有杀了她最在乎的外祖父。 “外祖父!” 程玉姚捡起地上的长剑,她知道这把剑若是对准杨天冬,那是大不敬。 可若是她去拉,去拽,对于孔武有力的外祖父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长剑最后架在她的脖颈上,她咬牙喊道。 “若是您在伤害他,玉儿就死在您面前!” “玉儿?” 杨天冬抬头看到这一幕时,狠下的心,这一刻竟然也会颤抖几下。 “外祖父,玉儿求您放开王爷!” 程玉姚已经用锋利的剑刃,划开了脖颈上的肌肤,顿时一道红色的血线,在脖颈上滑落下来。 “放下剑,我放……我这就放了他!” 哎! 杨天冬终究还是为了程玉姚,没有杀了曹添峰,他丢下曹添峰后,赶紧站起去抢走程玉姚手中的长剑。 咣当! 他将长剑丢在地上。 双手抓住程玉姚的肩膀,心疼的说道。 “玉儿,你怎么那么傻,为了那个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你值得伤害自己吗?” “外祖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值不值得,只有你愿不愿意……想不想去做。” 程玉姚眼神坚定的看着外祖父,最后将他的手从她肩膀上推开,径直朝着蜷缩在地上的曹添峰而去。 曹添峰蜷缩在地上,双手捂住脖颈,因为长时间没能顺畅呼吸,这一刻正刺激的咳嗽,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息。 咳咳! 在他难受咳嗽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小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王爷,你还好吗?” “死不了!” 曹添峰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借着程玉姚扶他起身的力,他也用力,想要从地上站起。 “你明明可以有机会下手,为何没有?” 程玉姚没有避讳,当着她外祖父的面,将刚才看到的一切,如实讲出来。 “我知道,你在乎他!”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程玉姚明明眼眶一热,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将泪水滚落出来。 “可我也一样,在乎你。你其实也很傻。” 程玉姚说完,没敢去看曹添峰脸上的表情,她松开了曹添峰的手臂,将前来的松原和姜良唤来,让他们带他下去。 “玉儿!” 杨天冬唤她一声,这才引来了程玉姚的注意。 “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程玉姚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府中有些不同的地方。 而这些变化,也是跟她外祖父来府上有关。 在曹添峰被松原和姜良扶走,经过她的时候,两个人视线碰撞片刻。 她最后什么都没说,而是看了眼杨天冬,先移步离开。 ——既然事情因她而起,就由她平息好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隐秘暗杀,花伞美人杀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将杨天冬带到了她住的小院。 她屏退了所有人,这留有他们二人,也方便他们两个人在此谈话。 “外祖父,虽然我不想把您想成那样,但玉儿实在不懂,为何您想要杀了王爷?” “玉儿,外祖父何时要杀了他?不过是给他点警告,让他日后对你好点而已。” 程玉姚仔细盯着他的脸色看,这话说的情深义重,但与他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 “外祖父,我们是五年没有见过了。但您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外祖父,也是为南越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 程玉姚走过去,拉住他的大手,双手握住,抬头用真挚的眼神望向他。 “我知道,您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不希望,您去杀恭亲王,他也是我在乎的人。” 杨天冬感受到程玉姚在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明显握紧,他浓眉皱起,深吸一口气。 “玉儿,外祖父的确是做错了,但外祖父有不得已的苦衷。” 程玉姚听到了他的解释,虽然为他担心,但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来她没有看错,猜错。 她看了眼院门口一晃而过的身影,猜到了,外祖父此次前来,也是有人跟踪,监视,时刻都处于束缚和危险。 为了不让监视他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程玉姚踮起脚尖,在外祖父耳边轻声道。 “夺嫡之争,玉儿劝外祖父不要支持任何一方,保持中立,好好镇守边关。” 在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程玉姚发现外祖父的眉头拧的更紧,她看得出,他定是陷入泥沼之中,很难抽身了。 她蹙了蹙眉头,看来这件事,她应该想办法,帮外祖父一把。 嚯!~ 程玉姚从后腰抽出匕首,划破长空,忽然对准了杨天冬的脖颈。 杨天冬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惊睁双眼。 “玉儿,我可是你外祖父,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杨将军,你一定想不到吧?你信任的人,想要拥护的皇室之人,会派我来杀你!” 她背对着院门口,所以给杨天冬使眼色的时候,院门口的一个人并未看到。 杨天冬刚才内心纠结,但想到这件事要是让他疼爱的外孙女有危险,他宁肯危险,也要站到外孙女这边。 他顺势跟着演下去,“你想杀本将军?本将军既然答应了你们的话,就一定兑现,可你们竟然言而无信,那本将军定不饶你!” “不饶?那就说说,你要不饶谁好了?” “当然是齐……” 嗖嗖! 程玉姚听到了身后破长风的金属声,回眸一看,是两只短箭射来。 她侧弯身,短箭从她身侧射过去。 呼啦! 衣摆偏飞声,程玉姚看到了一身紫色长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那人手中有着两把赤月剑,猛地朝她刺过来。 “小心,玉儿!” 杨天冬一把将程玉姚拉到身后,他没有带长剑,赤手空拳迎过去。 在紫衣蒙面女人和杨天冬交手之时,程玉姚余光瞥见了墙上站着一位嫩粉色长裙,手撑着一把花伞的女人。 这个女人,似乎是前世里遇见之人? 她转身看过去,就见那个女人撑着伞从高墙上跳下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也随之传来。 “听闻恭亲王妃是相门的草包大小姐,花痴又任性,不曾想也是个身手敏捷的人。” 哗啦啦! 粉色衣裳的女人,撑着一只花伞,花伞下不断的散落着粉红色的花瓣,她穿着一双粉红色的鞋子在空中蹬踩着,长裙在空中拽掖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程玉姚总觉得她曾经见过她,不仅是在前世,这一世她也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你我是否见过?”她试探的问一句。 粉色衣裳的女人此时双脚已经轻盈落地,裙摆也在地上轻轻落成一道弧度,花伞微微扬起,露出一张蒙着粉色面巾的桃花双眼。 “若是你真的觉得你我见过,那应该是在梦里见到的吧?” 梦里? 绝不是。 这不过是她的借口而已。 程玉姚也没废话,直截了当问,“你是谁派来的?是想刺杀我外祖父?” “算你猜对了,不过猜对了又如何?也一样会跟你外祖父,变成一具尸体。” 话音刚落,粉色衣裳的女人将手中的花伞抛了出去。 花伞在空中旋转,伞下仍旧是散落的花瓣。 只不过这花香,闻起来有些奇怪,而那只花伞越来越近,在空中也发出了金属划破长空的嚯嚯声。 “玉儿,小心!” 杨天冬看到那个粉色衣裳的女人将花伞抛向程玉姚,惊睁双眼,冲了过来。 紫色长裙的女人飞身而来,将杨天冬拦住去路。 “你想救人,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活着救了。” “放肆!就凭你,也配拦着本将?” 杨天冬视线不安的看向程玉姚,却还是碍于紫色长裙的女人拦住他,跟她打斗起来。 指缝间捏着银针,程玉姚向后急速退了两步,和那把飞来的花伞保持一定距离,再将手中的银针抛出去。 叮叮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程玉姚的银针在刺向花伞的时候,竟然会被弹掉落地。 眼见花伞要飞到她头顶时,程玉姚从后腰抽出匕首,猛地抛出去。 当! 花伞的伞把,被匕首击中。 伞明显晃了晃,而这个时候的程玉姚,反客为主,指间又捏着银针,朝着粉色衣裳的女人身上甩射去。 粉色衣裳的女人从后腰拔出一只竹竿子。 在银针要射向她的时候,她赶紧将竹竿子从中间拔下来。 瞬间,两截竹竿子变成了双竹剑。 “就你这点本事,还敢搬出来?简直是献丑。” 粉色衣裳女人用双竹剑挡开银针,双脚跃起,飞身而来。 空中划出两道寒光,闪疼了程玉姚的双眼。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想要跟粉色衣裳的女人刀剑相向时,只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也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她没敢回头,因为粉色衣裳的女人已经用双竹剑刺向她。 “别撑一时口快,老娘我也不是吃素的。” 程玉姚持着匕首,双脚跃起,刺了过去。 铿!铿!~ 程玉姚挡住了双竹剑,在抬脚要踢开粉色衣裳的女人时,却见对方眼底露出一副很是得意的笑容。 “你……必死无疑!” 程玉姚觉察到她的目光盯着她身后看,她猛然回头,却看到一只花伞,从她身后又转飞回来。 而花伞的花边,都是锯齿状,在空中飞转,像是亮片一样,发出一道道刺眼的寒光。 就在她准备躲开之时,腰间一只炙热的大手揽住,紧接着整个人向着身后飞去,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熟悉的怀抱,温暖,味道。 即便程玉姚没有回头去看,也能猜出将她护在怀中的男人是谁。 碰! 男人长剑一挥,那只花伞就被劈成两半,里面夹杂的花瓣,也散落的到处都是。 他没有收起长剑,而是动作非常利落的一个转身,将长剑再次挥出去。 铿!~ 双竹剑虽然没有断掉,却还是被挥来的长剑,撞击开,双竹剑连带着粉裙女人一起被击打的倒退而飞。 “齐王的人,也就这点本事?” 在男人冷讽的说出这话后,程玉姚不禁深吸一口气。 齐王? 原来她们都是齐王派来杀她外祖父灭口的。 而她的外祖父,也是跟齐王合作? 其实这里更让她惊奇的,还是曹添峰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甘愿让她外祖父威胁他,差点杀了他。 他不还手的原因,其实程玉姚也猜到了,那是因为她在乎外祖父,而他是在乎她的。 粉色衣裳的女人咬牙一笑,“什么齐王?我根本不认识他!别废话,受死吧!” 她再次挥动双竹剑飞来,曹添峰将程玉姚给护在身后,长剑挥去。 几个回合下来。 那个粉色衣裳的女人终究还是败了,而且她脸上的粉色面巾也被风卷走。 她赶紧用手想捂住脸,却还是被程玉姚发现了她的容颜。 “是你?” 粉色衣裳的女人什么也没说,在紫色长裙的女人被杨天冬打的吐血飞时,她一脚将紫色长裙的女人踢中。 就见紫色长裙的女人朝着曹添峰和程玉姚飞去,曹添峰本能的用长剑刺去,护住程玉姚。 啊!~ 紫色长裙的女人被剑刺死。 而粉色衣裳的女人已经从高墙跳下去,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站住!” 杨天冬想要追过去,却被程玉姚给拉住了手臂。 “外祖父,别追了,小心为好。” 杨天冬知道她的意思,怕对方挖了陷阱,引他们过去,就是想让他们落入圈套。 “刚才不知道是王妃的外祖父到来,真是误会,若是杨将军不嫌弃,就在府上做客几日。” 曹添峰非但没有记恨他,还提出了要他过来小住几日。 程玉姚对这样的曹添峰很是满意,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外祖父杨天冬,希望他能在这里多住几日,这样他们爷孙二人也能多聊聊了。 “不了,今日之事,都是本将军的错!本将军还有何脸面来王爷府上叨扰。” 刚说完道歉的话,杨天冬脸色却又严肃几分,也没躲避曹添峰看来的视线,警告他道。 “虽说今日是本将的错,但有些话本将也要用长辈的话来教训你几句。 不管你之前是怎么对玉儿的,日后若是你敢辜负她,我就算是战死沙场,当了孤魂野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外祖父的话,程玉姚眼眶红了,她挽起外祖父的手臂,将脸贴在他的臂弯上,有些撒娇道。 “外祖父,还以为你对我不好了。” “傻丫头!这个世上,你外祖父最偏心的人还是你。你啊……一定要过得幸福快乐,这样外公就能放心了。 还有,千万不要因为外祖父今日所做的事,埋怨外祖父,外祖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程玉姚明显感觉到了外祖父的无奈和无助。 “外祖父,是不是您府上出了什么事?” …… 。 第一百二十九章为夫给娘子按,嫌弃我,还碰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没有!外祖父先走了,等找机会,外祖父再来见你!” “外祖父,你……” 能不能不走? 这样请求的话,程玉姚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更多时候要学会离别和怀念两件事。 “一路小心,等你还来看玉儿!” “一定!” 杨天冬对她挥手告别,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程玉姚舍不得外祖父离开,就跟在他身后,一直将他送到了府门口。 而这其中,外祖父一直都没有回头,看起来很绝情。 可程玉姚比谁都要了解外祖父,他一定是哭了。 他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每次和家人离别,出征上路的时候,他虽然没回头走的潇洒,却也无声哭的最凶。 “外祖父,您放心,玉儿一定会帮您的。” 她知道,外祖父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这个苦衷。 她想到了,有一个人,一定会帮到她的。 “眼睛红了?这是哭了?” “才没有,是沙子迷了眼睛。” 程玉姚边说,边拿出帕子,揉着眼睛,不着痕迹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曹添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伤心了。 他虽然心里不好受,但也没有说出来,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程玉姚将帕子收起的时候,看到曹添峰还站在这里。 “你怎么没有走呢?” “你今天是不是担心我了?” 又是这种肉麻的话题? “才没有!” “那你还过来救我?” 程玉姚双手掐腰,挺直腰杆子,理直气壮道。 “我那是怕你死了,守寡了,你们是皇室子弟,一家子要是欺负我了,我怎么能扛得住?不得被扫地出门了?” 曹添峰眉毛挑起,“那你是想明哲保身?” 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的程玉姚就是口是心非。 “嗯!我这就是明哲保身,我可不想到时候被扫地出门,最后连王妃的头衔都没了。” “说的像是很在意王妃这个身份一样,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是看不上你,就和离好了。” 曹添峰没有当面跟她对峙,而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已经转身先走了。 “你以为和离好玩吗?皇上和太后那里就不会让的,你当真以为我不想 和离?曹添峰,你别高估你自己……” 曹添峰抿唇一笑,什么都没说。 不过看到他笑了,程玉姚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的脖子都红肿了,要不要我给你涂点药在上面?” “这还不是你担心我?” 曹添峰不经意的这么一问,程玉姚又脸红尴尬起来了。 “你不想让我给你上药就算了。” “要!晚上记得来本王房里……侍寝!” 听到侍寝二字。 程玉姚脸红到了耳根处,她装作没听见。 “哎呦,我今天走的路太多了,腿疼的很,先回去了,明儿个见!” 不等曹添峰回话,她脚底抹油一样,一溜烟小跑消失了。 等到了她的住处,程玉姚见石竹和石燕都在,见他们两个人伤势还未痊愈,就劝他们两个人回去歇息。 将他们劝走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咣当一声倒在床上。 “终于可以歇息了……好累啊,今天……” “娘子,要不要为夫帮你好好按按?” “嗯!这里……还有这里,好好按,下手轻点。” 当一双炙热的大手,按在她的脖颈上时,那灼烫了肌肤的感觉,瞬间让她清醒过来,赶紧要从床上坐起…… “娘子?是为夫按的不好吗?” “没有……就是不太习惯!” 男人修长的手指,再次按在她后颈肌肤上,粗粝的指腹,轻轻打圈摩挲着。 这让程玉姚感觉浑身酥麻,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跟着掉了一地。 她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的大手握住手腕,“看来是为夫不好,没有让你习惯有我!” “曹添峰……你是不是脑袋发烧了,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程玉姚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还是被他禁锢的,根本甩不掉。 “你我都成亲这么久了……我也觉得你当我的王妃,绰绰有余,这才不嫌弃你,想要跟你进一步相处……” “本姑奶奶用不着你嫌弃,也没想过乌七八糟的事,放手!” 本来程玉姚被曹添峰撩拨的,还以为他真的对她动了真感情。 她也在纠结,要不要跟他好好相处下去。 不曾想,他竟然还说的那么难听,看来这都是他的心声啊? 要是不喜欢她,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她真是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程玉姚见他不肯松手,用另一只手从后腰摸出匕首,上去就要给他一刀。 “用得着这么狠吗?” 曹添峰还是有所防备的,所以这一刀并未刺中他。 “王爷要是没事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来这里我只会污了你的眼睛。” “走就走,你以为本王愿意留在这?” 曹添峰转身就走,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不看就不看,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她也不勉强他就是了,大家好聚好散。 这一晚,程玉姚没有睡好。 第二天,天空刚放晴,程玉姚就梳洗好了,让石燕去准备了马车,准备离府。 “王妃,您真的想要回相府?” “我是想回去小住几天!” 石燕和石竹相视一眼,虽然她们没听到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吵架,但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石竹试探的问一句,“王妃,要不要奴婢跟王爷说一声?” “不用!你和石燕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我这次回府,不打算带你们了,在府上好好养伤。” 石燕和石竹一听,心一下就慌了。 “奴婢不用养伤!” “奴婢已经无碍了,还是跟王妃您回相府,近身伺候您!” 程玉姚知道她们两个人是忠心的,但她们曾经为了保护她姐姐程莞清,在圈地狩猎的帐子里被偷袭,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们先回去养伤,等我回来。” 石燕和石竹还想说什么,但听到程玉姚这样说,就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在劝和坚持了。 程玉姚上了王府准备好的马车,临走的时候,看到了曹添峰也出了王府,骑在了高马之上。 他身后跟着松原和姜良,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是去做。 心里明明会有担心,但她一想到昨天他说的那番话,当真觉得他从没有心里有她。 甚至之前对她的好,总是救她危难之中,可能都是他碰巧或是表现给她或是别人看的。 其实他心里,并未有她,也不会在乎她。 一想到这,程玉姚咬了咬唇,要将马车帘子放下。 而那边骑在高马上的曹添峰,已经驾马离开了。 “走的还真是……干脆!” 程玉姚嘀咕一声,倒也没有埋怨,就是觉得她有点看不透他了。 马车驶离了。 在路上,程玉姚可能是因为想事情,所以走了多久,什么时候快到了相府,她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马车停下来。 程玉姚听到了车夫的唤声。 “王妃,丞相府已经到了。” “好!” 程玉姚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她下了马车,看门的人看到是程玉姚回来了,也没传话给相府人,恭敬的请程玉姚入了相府。 她进了相府后,本来打算第一个要去见的人是她娘亲,却好巧不巧,在路上碰上了那两个人。 “呦!这不是二小姐吗?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回府了呢?” “都说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总回门,不应该了啊!” 程玉姚看了眼说话的两个人。 一人打扮的花枝招,满身刺鼻的胭脂水粉味,有种风尘女子的做派。 一人微胖,身上穿金戴银的,倒是打扮的富贵,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一家之主。 程玉姚没有脸上不高兴,相反还很是礼貌的唤了她们两个人。 “三姨娘,五姨娘!” 五姨娘沈氏一听她这么叫她了,高兴的上前,想要去拉她的手。 “哎哟有!这小嘴甜的,哪怕是嫁出去,成了王妃,也没有那个王妃的大架子,真是好啊!” 程玉姚不着痕迹的躲开,看五姨娘的眼神似笑非笑,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五姨娘沈氏可是个聪明人,见程玉姚这样看她,她就退后两步,垂下双眸,与她保持距离,也不与她对视。 三姨娘齐氏脸上不怎高兴,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 “就算是嫁出去的王妃又怎样?这还不是相府家的二小姐了吗?再说了,有的人就是装出来的。 这要是什么时候绷不住了,还不用王妃的架子,对我们又喊又叫的?” 程玉姚脸上也并未露出怒意,而是眸光淡淡扫了三姨娘一眼。 “三姨娘,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是相府中的二小姐。 既然你知道我是相府中的二小姐,那嫁了人了又怎样?难道就不能回门了? 还有请你对我尊重一点,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是恭亲王的王妃,可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 三姨娘齐氏一听,倒是忍不住多看了程玉姚两眼。 “看吧,我就说了,有些人还真以为嫁的好了,就自抬身价了。 谁知道嫁过去了,还得不得王爷的心意?要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相府跑。真是够丢人!” 五姨娘沈氏虽说没说话,但还是用哼笑两声来回应三姨娘的话,很显然,她和三姨娘是一样嘲笑她的。 程玉姚脸色这才一点点淡了下来,“这相府什么时候连个规矩都没有了?难道王妃来了,一些身份卑微的妾室,就不该行礼下跪拜见吗?” 三姨娘一听,顿时急红了眼睛,指着程玉姚质问,“你让谁给你行礼下跪?老娘可是你三姨娘,有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吗?” 五姨娘没有说话,但抬起头时,明显脸色也不好看,迟迟没有给她行礼。 “本宫是恭亲王的王妃,既然你们已经知道,那见了本宫,难道你们不应该称一声娘娘?请个安? 要是你们还不服气,那就跪下来拜见吧!” 程玉姚的脸色沉冷下来,五姨娘沈氏看到后,明显双腿一晃,赶紧拉了拉三姨娘齐氏的袖子。 她先给程玉姚请安,“妾室沈氏给恭亲王妃请安!” 三姨娘齐氏看到沈氏给程玉姚请安,恨的咬了咬牙,也没给程玉姚面前,大骂一声。 “装什么装?等恭亲王将你休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骂完后,还想看到程玉姚这个丫头会心里难受,或是大发雷霆的跟她大打出手。 反正她也憋了以杜子火,上次程思琪在外面被程玉姚这个死丫头打的够呛,她还没找她算账呢,这次一定要好好借着这几机会,好好收拾她。 “三姨娘,你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想了爹娘,难道回府有错吗?要是爹娘在,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程玉姚那个死丫头竟然委屈的哭了? 三姨娘齐氏顿时脑袋懵了,她没看错吧? 。 第一百三十章跟凶姨娘过招, 谁的细作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三姨娘齐氏眨了眨眼睛,再去看的时候,还是看到程玉姚拿着帕子擦眼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这和她想的完全两样,她也没做好,以刚克柔的准备啊! “程玉姚,你个死丫头,你装什么装?哭给谁看?给老娘闭嘴!” “三姨娘,你这样骂我?难道这就是相府的规矩?就算你不把我看成王府中的人,你这样要是让爹爹听了,定会觉得你没规矩,给相府丢人。” 三姨娘齐氏一听,顿时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我会怕老爷?老爷经常忙的没时间回府,还能帮你出头,管这等闲事?” “你说谁呢?” 听到一个男人的喊声从身后响起,三姨娘齐氏还在那示威风。 “老娘说谁怎么了?这个府上就没有老娘害怕……”三姨娘双手掐腰,还想去骂人,当看到来人的时候,顿时眼睛都要看直了。 “老……老爷?你怎么在府上?” 听到三姨娘齐氏被吓的结巴了,程玉姚真的要忍不住笑了。 可现在她不能白白装可怜,对付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只会蛮干的女人,用这种方法对付她最好。 程雪城看到爱女程玉姚回府,本来是高兴地事,可因为三姨娘齐氏在这里无理取闹,惹的他很是恼火。 “我在府上怎么了?你不会以为,你是这个府上的主子,想要怎样就怎样?” “不是,老爷,我刚才就是口无遮拦了,你也知道的,我是有口无心的一个人,别当真!” 程雪城瞪了她一眼,“给玉儿道歉!” “老爷?你让我给她道歉?” 三姨娘齐氏指了指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还要我说第二遍?” “可她不就是个二丫头……” “说不说?” 程雪城怒目瞪她,惊的三姨娘齐氏顿时像瘪了起的球一样,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给程玉姚道歉。 “二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说的不好听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大点声好吗三姨娘?” 程玉姚的话,让三姨娘差点没气的跳起来。 “对不起,二小姐!” “是,王妃!” “好!对不起,王妃!” 程玉姚这才收起帕子,破涕为笑,走过去扶着行礼的三姨娘,“三姨娘,不必拘礼!只是我是在不懂,为何你在我爹爹面前,自称‘我’? 而不是妾身?难道这个家里,你已经是当家主母了?我娘她难道将位置让给你了?” 她不提起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程雪城倒是更恼火了。 “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在你的小院里待着,让王嬷嬷好好教你礼仪。 等你学会了,在家中懂规矩了,在去大夫人那里,给她好生看看,你学会没有。” 三姨娘齐氏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瞪了程玉姚一眼,不情不愿的‘是’了一声,转身就走。 “你这个女人……” “爹,别生气了!三姨娘是欠管教,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程玉姚怕程雪城气坏了,就劝了他。 程雪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和程玉姚说了几句。 后来他因为皇上宣他入宫,又匆忙离开。 他一走,五姨娘沈氏也转身要走。 “站住!”程玉姚唤住她。 她一步步走到沈氏身边,在她耳边勾唇一笑,“我们之前不是见过了吗?怎么?不想好好叙旧?” 话落,程玉姚将藏在袖子的麻醉剂针管,猛地刺向了五姨娘沈氏的后颈。 “你对我做了什么?”五姨娘沈氏抓住程玉姚的手腕,紧张的望着她。 “让你好好睡一觉,别担心,对你好着呢!” 程玉姚风轻云淡的说完,就看五姨娘沈氏头脑不清醒,晃着头。 后又松开了她的手腕,扶住额头,身子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程玉姚见有府上的婢女走来,顺便唤了过来。 “你们过来,帮忙扶五姨娘去我的住处秋水阁。” “是,王妃!” 这几个婢女是府上的老人,也算是懂规矩,没有过问太多,扶着五姨娘沈氏就去了她未出阁的住处秋水阁。 程玉姚让这两个婢女先去告诉她娘李氏一声,就说她等下过去看她。 也免得她娘李氏知道了她回来,着急过来看她,等下一些计划就不能如期进行。 等秋水阁里的闲杂人等都走了,程玉姚就坐在桌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不疾不徐的饮着。 直到床榻上的五姨娘沈氏醒了过来,她走到了床边,笑盈盈的打了声招呼。 “五姨娘,你醒了?” “程玉姚,你到底想怎样?” 这是她第一次脸色严肃,还唤了她的名字。 程玉姚倒也没恼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问,“昨天你去了恭亲王府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失忆了吧?” “恭亲王府……我没有去过,你一定是看错了。” 五姨娘沈氏前一秒还快要恼羞成怒,这会儿脸上的怒气没了,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这样的话。 程玉姚看她脸色变得这样快,还真是善变,要么就是太有心计,就连脸上的喜怒哀乐,都是随着她的计划变化。 “真的没去过?你不会以为,你身上那些刺鼻的花瓣香味,就能混淆我在府上曾经见过你的一些印象吧? 不对!你在府上的时候,也是身上那浓重的香粉味和花香味,应该说是香味,出卖了你,也让我识破了你。” 程玉姚的话,让五姨娘顿时倒是有种无疑遁形的感觉。 她赶紧要从床榻上起来,却没注意到双脚被绳子给拴上了,她刚从床上跳下去,就咣当一声栽倒在地上。 “五姨娘,你心急什么?瞧你,又摔了一跤,不疼吗?” “程玉姚,你少在这里冤枉我,我要见老爷!” 程玉姚蹲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脸上含笑,眼里却像是结冰了一样,冷的冻人。 “你想见我爹?想告诉他什么?是我欺负你了?还是你是齐王的人,让他也要护着你呢?” 程玉姚的话,也算是一针见血。 五姨娘沈氏一听,先是惊讶的抬眼看了下她,随后垂下眼,想要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五姨娘,我可不相信你是真心喜欢我爹,说吧,齐王让你在相府里,到底要你做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五姨娘沈氏情绪激动的说完,想要推开程玉姚的手,却被程玉姚抬手给她脸上一耳光。 “还嘴硬?你若是不说,那我就只好带你去齐王府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程玉姚抬手,将指间银针刺入了五姨娘沈氏的脑袋上穴位。 五姨娘两眼一翻,整个人晕死过去。 程玉姚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琉璃手链,这手链,在昨天被刺死的紫衣女子手腕上也有一串。 她撤掉了紫色的琉璃手链,对着晕死在地上的五姨娘沈氏讽刺一笑,一甩长发出了秋水阁。 齐王府。 楼宇亭台,花草盆栽,假山湖水,好一个清秀的地方。 程玉姚来到齐王府的时候,走在里面,就有这种感觉。 她是被齐王府的管家带着来到了花厅等候,没多久齐王就现身了。 “这不是恭亲王妃吗?能来齐王府,还真是令久未来客的齐王府顿时鲜亮不少。” “我哪里有齐王说的那么好,能见上齐王一面,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程玉姚边说这话,边仔细端量了这位齐王。 听闻齐王曹枯矾,是个病秧子,人长得很是秀气,也是个才子。 但因为常年生病,就算在好看,也一样在京城中传开了。 还有哪家千金小姐敢嫁给这样的男人。 咳咳! 才端量完齐王,就听到齐王咳嗽两声。 “齐王殿下,若是你不舒服的话,我就不叨扰你了。” 齐王咳嗽完了,这才回她一句。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能来府上,已经很不错了。你是不知道,我从出生后就一直生病,可能一开始还有人来探望我。 久而久之,都没有什么人来这里看我了,你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哦!既然齐王这样说,那我就多坐一会儿,陪你聊聊天!只是这里的人……” 程玉姚坐在椅子上,看了眼站在这里的一些下人们,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声。 齐王是个聪明人,知道恭亲王妃是想跟他说些私密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得入内。” “是,殿下。” 等这些下人们走了,程玉姚也不拐弯抹角,将一串琉璃珠串递到了齐王面前。 “这串手链,你应该很熟悉吧?” “这是女人的物件,我哪里熟悉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这么不好,哪里有姑娘肯喜欢我。” 程玉姚就知道他会装作不知道,她倒也没有戳穿他,见齐王没有拿走手链,她就将手链收回,把玩在手中。 “可这个手链的女主人被我抓到了,经过我严刑拷打一番后,什么都说了。 齐王殿下,你和我外祖父之间有什么勾搭,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是……” 她说道这的时候,抬起一双黑亮的双眼,看似在笑,眼里却冰冷深寒。 “你若是想要刺杀我外祖父,或是让他受了伤,我定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齐王曹枯矾脸上的笑容淡淡,却没有恼怒,反倒是一脸无辜的解释。 “恭亲王妃,你说的这些话,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吧。” “嗯!也可能是误会吧!既然齐王说没事,那我就当没事好了。” 她看了眼外面天色,“我出府有段时间了,走的时候,也没告诉王爷一声,怕他着急了,我就不久待了,告辞!” 程玉姚起身,齐王随后也起身,刚一动,就咳嗽两声。 “我最近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怕是不能送王妃回恭亲王府了。” “没关系的,来你府上已经够叨扰你了,也不用送我了。来日,你身子好一些了,也欢迎到恭亲王府做客。” “好!我会的。” 程玉姚与齐王曹枯矾相视一笑,随后离开。 她离开齐王府之后,就感觉到了背后有人一直跟着她。 想到之前她故意对齐王说,说她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恭亲王曹添峰,就是想要暗示他,可以派人尾随她,或是刺杀她。 这样就会大鱼上钩了。 嗒嗒! 细微的脚步声。 她停下脚步,看了眼已经不算远的她让车夫停在巷口的马车,勾了勾唇角,故意在原地装作找东西。 “我的簪子呢?掉哪里去了?在哪里呢?” 脚步声更近,程玉姚忽然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纤瘦的身影笼罩上…… 。 第一百三十一章谁碰她,都得死,不能带走他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会是谁?” 程玉姚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有这种太过平稳的心态,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边问着话,边轻微歪着脑袋,从男人身旁看过去,看他身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可疑人在。 只是她看过去的时候,一切和她走来的时候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 她甚至在想,难道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就是他?并非是齐王曹枯矾派来的人? “你在哪里,本王都能感应到。” 程玉姚本来没有心思去听曹添峰的话,还在想这件事,可当他的声音落入她耳朵里的时候,她整个人睁大了双眼。 心竟然也跟着,止不住的跳动几分。 她对上他深邃迷人的视线,张了张口,“你是说,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能感应到?” “嗯!” 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肯定的话,程玉姚的脸颊都要染上了红云。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你说什么呢?” 程玉姚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然说跟她开玩笑,气的她恨不得抓一把毒针,刺的他满身都是。 见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走人了,程玉姚又看了眼他身后,见没有人跟来,这才转身跟在曹添峰身后走。 “曹添峰,我可没有让你来,你真是碍事!” “碍事吗?那本王今天不妨就跟你一整天,让你一整天都碍事。” “曹添峰,你是不是没事做了?特意跟我过不去?” “嗯!” 他回答的还真是理直气壮,程玉姚真想掐住他脖子,让他舌头伸出来,一道砍掉他的舌头,看他说的那么气人。 “我要回相府住几日,王府里事情繁杂,你还是回去处理你王府的事吧。” 程玉姚在上巷口的马车前,跟曹添峰轻描淡写的说着,其实也想早点摆脱这个气人的家伙。 “本王有好久没有去相府了,今日府上的事并不多,择日不如撞日,就免为其难陪你去相府坐坐。” 没等程玉姚撩起车帘子坐好,就见曹添峰很快跟上来,先一把将车帘子撩起,坐进了里面。 “曹添峰,你别那么无赖好吗?” “车夫,走了!” “是,王爷!” “喂!我还没坐稳呢?曹添峰……你别跟我回府,听到没?” 车夫还真是听曹添峰的话,很快将马车开走了。 程玉姚没坐稳,差点摔在地上。 她赶紧坐下后,恨得朝曹添峰翻了个白眼,是懒得看他。 曹添峰却阖上眼假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可谁都不知道,他也去过了齐王府,现在的齐王府已经变得气氛严肃起来。 齐王府。 “殿下,恭亲王将他们两个人的尸体扔回府上,这简直就是对您的挑衅,您怎么还能忍?” “那是他们没用!” 齐王曹枯矾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恨恨的咬牙。 “王爷,要不要找几个得力的人,将他给杀了?” 齐王看了眼给他出谋划策的人,抿唇一笑,眼底却渗出了丝丝寒意。 “若是真的能那么容易将他杀了,怕是就不用我们动手,他早已成为一具尸体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被程玉姚抓住?又有没有将那些秘密告诉她?” “王爷,奴才觉得,只有死人的口,才会闭的紧,什么都不会说。” 齐王曹枯矾听过后,眼睛眯成两条隙缝,“你现在就去找白芷,让她永远闭上嘴好了!” 程玉姚让车夫快点,惹的曹添峰坐在马车上,眉头皱紧几分。 “你让车夫开这么快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 曹添峰仔细端详程玉姚,虽说他今天找到她的时候是在齐王府,还发现了齐王府派人要刺杀她。 为了她的安全,他就将那两名暗卫给杀了,丢回齐王府,警告齐王不要动她。 但他还是有些琢磨不透,程玉姚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王府里,当好恭亲王妃?府上的锦衣玉食,还不够让你过得舒坦吗?” 程玉姚听了他的话,皱了皱鼻子,瞥了他一眼,并不赞同道。 “你见过笼子里的鸟吧?就算是你给它用金子编出来了鸟笼,你以为那些金丝雀会喜欢吗?” 曹添峰从她的话中,听的出来,她是想过得自由,没有拘束的生活。 可生在皇家的他,即便这样想过,但也从未觉得那样的生活,会是他们这种皇室中人所能享有的。 “可你现在已经是恭亲王妃,很多时候并不能一意孤行。” “我又没说要一意孤行,只是在我能做的事上,我就去做好了。” 程玉姚见曹添峰说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其实从他的眉宇和话间,她能感觉到。 曹添峰一样也很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生在皇家,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而已。 短暂的沉默过后,就听到了外面车夫道。 “你小心点,刚才差点撞到你了。” “我要娘……娘亲……” 听到孩童的哭声,程玉姚总觉得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她赶紧撩开车帘,就看到了一个瘦小的男孩,坐在了马车前,哭的很是伤心,嘴里念叨着他的娘亲。 “是他!” 曹添峰也望了过去,看到了这个小男孩正是那天被曹龙派的人撞死娘亲的小男孩。 他看向程玉姚,果不其然,她已经下了马车,去将小男孩从地上扶起来。 程玉姚边给他拍着身上的尘土,边轻声哄着他。 “别哭了,跟阿姨一起回家好不好?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拿好玩的,好吗?” “我不要!我想要娘亲,我只想要……娘亲!” 小男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好久了,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听的程玉姚更是同情和怜惜他。 “好了,不哭了,阿姨到时候带你去找你娘亲……” “阿姨?真的吗?你会带阿轩找娘亲吗?” 小男孩听到她允诺他去找娘亲,瞪大了双眼,眼里含着泪,也有着说不出的纯真之气。 程玉姚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但她更知道,男孩要是这样一直哭下去,只怕会伤了身子,生了病,那样就情况更加不妙了。 “嗯,阿姨答应……” “胡说八道!他娘亲已经死了,哪里去找娘亲?”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程玉姚记得这个声音,也知道来者何人。 说实话,她并不是厌恶她。 只是,她有些不太想见到她,因为她知道,她的出现,或许就会改变她这一世的命运。 回眸间,她看到了一身艳红色长裙的女人走来,她本就生的样貌精致,即便不施粉黛,眉宇间那颗朱砂,却也将她的容貌衬得艳丽几分。 “他……我要带走!”她将小男孩护在身边,对走来的女人直言提出条件。 鹅黄色长裙的女人走来,唇角扯出一抹讽笑。 “他是你是什么人?岂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那他又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又能将他带走?” 程玉姚神色淡定,反驳她,并非出自真心,而是事情带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也只有这样的对峙,才能带走这个小男孩。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她娘的死,都是因为你!因为那辆马车的人,本来想要撞的人是你!” 听到对方说的话,程玉姚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若说那日曹龙想要撞死她,这话并非是真。 但那天曹龙撞死小男孩的娘亲,确实是故意的,因为曹龙是想要将她引过去,然后借机让盐蛇杀了她。 “可那天若不是你先是差点撞了我,又怎么会引起这些事?” 程玉姚说完这话,有点后悔,毕竟那日洛家的马车可能是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差点撞了她,还让小男孩也被撞伤了。 “你……本小姐懒得跟你斗嘴。阿轩,跟我回去吧!” 洛橘红没有跟程玉姚继续斗嘴,朝着她身边站着的小男孩伸出手。 小男孩摇摇头,抓紧了程玉姚的衣袖,怯生生,又带着几分坚定的语气说道。 “阿姨说了,她会带阿轩去找娘亲!” “你娘亲早已经死了,她怎么带你去?难不成带你到黄泉路上相见吗?” 洛橘红本就是口直心快的人,这话一说,小男孩听了,激动的大叫起来。 “不会的,我娘亲没有死,我娘亲没有死……阿姨,你不是答应我去找娘亲吗?你一定不会骗阿轩吧?” 程玉姚望着小男孩哭的满面是泪,又用那种渴望的眼神望着她,她的心竟然也会说不出的疼痛起来。 可能是因为前世里,她也有过和小男孩一样大小的儿子,最后却还是因为妹妹程元君,害的惨死。 在看到这样的小男孩,还哭的这样悲伤的时候,她的确会于心不忍的。 “阿姨……会将你带到府上,待你像你娘亲一样,好不好?” 她刚这么说完,洛橘红就嘲讽的笑出声来。 “看吧,你就是太能编瞎话了,怎么样?编不下去了吧?你怎么能好意思,跟这样小的孩子,说出那样不靠谱的话出来,真不怕丢人的。” 小男孩听懂了,他知道,她在骗他。 “我的娘亲没有死,她没有死!我要找娘亲,娘亲……” 他推开了程玉姚,起身就要跑。 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领子,提到了半空中。 “放开我,我要找娘亲,放开我……” 小男孩边哭,边蹬着双脚。 而提着他的曹添峰却冷着一张脸,告诉他,“我知道,你还小,但我也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能听得懂。 你是个男儿,不管几岁,将来都会长大的。而你的娘亲死了,这是事实,你要接受,也要承认。 若是你还是个男儿,就应该学会了坚强,长大后要替你死去的娘亲报仇。” 程玉姚本来想劝曹添峰放下孩子,可听到了他教育小男孩的话,她竟然从小男孩的身上,像是看到了曹添峰的身影。 。 第一百三十二章逆天改命会变,命案凶手是你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他是有娘亲在,可他娘亲却在他幼小的时候抛弃了他。 这样的他,又和现在这个小男孩有什么差别? 也难怪,他能说出这些话来。 心里某个地方会隐隐的疼着,也可能是对他的同情,也可能是对小男孩的同情,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了。 “王……” “你能不能把他放下来,他的脖子红了,会疼!” 程玉姚还没说完话,就被走来的洛橘红打断话。 她看向身边的洛橘红,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她对小男孩脖颈上红肿一片,有了同情心。 程玉姚又看向曹添峰,见曹添峰听了洛橘红的劝告,将小男孩放了下来。 被放下来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听进去了曹添峰的话,竟然不哭不闹了。 他红着眼睛,握了握小拳头,看着曹添峰道。 “我会替我娘报仇的!” “这就对了,你将来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你娘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 曹添峰边说,边用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这样的举动,在程玉姚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男人。 她也很感谢曹添峰,若不是他今天理性的处理好了这件事,真不知道,她今天和洛橘红的对话,是不是会伤害到了小男孩的心。 “这位公子,今日多谢你了!” 洛橘红谢过了曹添峰,曹添峰淡淡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可谢的,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她。” 他看向程玉姚,程玉姚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曹添峰会说这样的话,倒是有点肉麻的感觉。 她脸颊明明觉得有点烫,但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怪丢人的。 看到小男孩看向她的时候,她赶紧问了一句。 “要不要跟阿姨一起回府?” “不用了,我想跟这位姐姐回去!” 小男孩说完,回头看了眼洛橘红,站到了她身边。 洛橘红也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很是宠溺的望着他,笑了笑。 “阿轩,姐姐会带你回去的。” “嗯!这位神仙姐姐,谢谢你……帮了阿轩!” 叫阿轩的小男孩,又看向程玉姚,叫她神仙姐姐,还谢过了她。 这样的话,让程玉姚听着很是高兴,但也想到了那天他娘亲也曾让阿轩谢过她,这样的场景,像是重复出现一样,让她心里也有点不太好受了。 “我愿意帮你的,谁让你长得那么可爱!”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就见小男孩笑了笑,眉眼弯弯,但眼里却蓄满泪水,她看得出来,小男孩还是想念他的娘亲。 “好了,阿轩,我们走了!公子,我们来日再见!” 洛橘红有意将小男孩从她身边拉开,跟曹添峰笑着告别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牵着阿轩的手,转身离开。 程玉姚望着她的背影,刚才冰冷的眼神,到现在都是历历在目。 就好像是在警告她一样,抢走了她的东西,或是她的男人,她绝不会放过她一样。 “你怎么了?”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站在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呆,他将手搭在程玉姚的肩膀上,有些担心的问一句。 “没什么,我们走吧!” 程玉姚扭头看了眼曹添峰,总觉得她现在和曹添峰在一起,或许不是所谓的逆天改命。 因果循环,也可能早晚都要历经劫难。 马车到了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里来了官府的人,这让程玉姚很是不安,脑袋里也很快想到了秋水阁的那个女人。 程玉姚着急要下马车,却被曹添峰拦住。 “本王先下去看看。” 程玉姚扭头看了眼曹添峰,看到他眉心微拧,面色严峻,知道他是担心她。 虽说心里还是会有一暖,但现在不是她矫情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可能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王爷不必担心,这都已经到了相府了,我还能有什么麻烦不成?” 她说完,推开曹添峰的手,曹添峰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倒也是对的、 这里已经是程丞相府了,在丞相府里,也不会有谁可以为难她的。 他没有再去拦着她,而是跟着她一起下了马车。 “发生么事了?” 程玉姚刚走进相府,就问了守门的护卫。 “王妃娘娘,奴才听闻,您的秋水阁死了人。” 死了人? 难道是五姨娘沈氏被灭口了? 她没有再问太多,而是进了府,径直朝着她的秋水阁走去。 等她到的时候,就见到大夫人李氏正在跟衙门的老爷正在解释什么。 “娘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儿?你怎么回来了?” 大夫人李氏很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程玉姚会回来,她怕这件事衙门大老爷会不依不饶,就赶紧走过去,劝她一句。 “你先到娘的小院里待会儿,等下娘亲去找你!” “娘亲,我听守门的护卫说了,说我的秋水阁死了人?” 她这么一说,衙门的老爷赶紧过来,虽然她是王妃,但在这件杀人案件面前,他还是没有太在乎她的身份。 “王妃,小官来这里并非是有些为难你,只是你的住处死了人,而你早上的时候已经回了秋水阁,这和你应该脱不了干系?” 程玉姚淡淡看了他一眼,“死者是谁,本宫都不知道,你就断定是本宫杀的人?” “那就带你去看看是谁,免得王妃会觉得微臣是冤枉了您!” 口中说的自己像是有些卑微,可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断定一件事,就是她杀人。 衙门老爷妻子要带程玉姚到秋水阁里面去,娘亲李氏却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去。 “走吧,王妃!”衙门老爷停下脚步,回头唤了一声。 程玉姚倒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拉着娘亲李氏的手,拍了怕手背后,就跟着衙门老爷走了过去。 当她看到了床上绑着一个女人,头发和衣服凌乱不堪,脸上和身上多处伤痕,看样子是被人施虐。 最后被绳子勒死,脖颈上的淤青,床边上带血的绳子,就能证明她的死因。 “王妃,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话可解释的?” 衙门老爷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让程玉姚给出答案。 程玉姚看到了床上女人的容貌,虽说脸上伤痕不少,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姨娘沈氏,反倒是一个看起来比较陌生的人。 她赶紧回头看向了着急跟来的娘亲李氏,“娘亲,这个女人是谁,你可认得?” “是咱们府上新来的婢女,白芷。” “白芷?” 程玉姚自言自语,随后忍不住笑了。 “这个婢女我见都没见过,何来杀她一说?” “王妃还真是记性不好,那要不要我给王妃好好的回想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这声音,如此熟悉。 应该说,刚见面不久。 程玉姚寻声望去,就见一身杏色长裙的女人,边摇着美人扇,边脸上笑吟吟的走来。 她走到衙门老爷面前,故意用手挽住衙门老爷的手臂,笑的如花绽放。 “官老爷啊,今儿个老爷不在家,让您来了一趟,还没好生招待,真是奴家的不是了。” 衙门老爷虽然觉得这女人生的漂亮,还是知道分寸,赶紧将她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推开。 “夫人,请自重!” “夫人?”女人笑吟吟的说着,说完后,抬眼看了下站在一边,看到尸体的死相,吓的有些脸色发白的大夫人李氏。 她用美人扇指了指她,“官老爷,真正的夫人是她,奴家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说完,她没有在缠着官老爷,而是双眼睨向了程玉姚。 “王妃,刚才是奴家不好,自称是‘我’了,这样称呼上的小错,奴家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在不是在您面前总说,要不然就像那个死去的白芷一样,不过是唤错了,叫您一声二小姐,就被您给这样折腾死了。” 她说完,捏着帕子,嘤嘤的啜泣起来。 “五姨娘?你还活着呢?” 她的出现,的确让程玉姚眼前一亮,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从她进了相府,看到有衙门的人来,她就猜想,死去的人很可能就是五姨娘,她是被人给灭了口。 但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程玉姚还真是有点捉摸不透了。 五姨娘沈氏一听,顿时停下了啜泣,身子害怕的有些颤抖,躲在了官老爷身后。 “官老爷,您听听她说的话,她这是想要杀了奴家,您可要护住奴家,等相爷回来了,才能放开奴家。” 衙门老爷听了她的话,挺直了腰杆子,倒是做出来一副想要保人的架势。 “王妃,纵使您身份尊贵,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你怎么知道这人就是本宫杀的?又怎么断定本宫会加害于她? 这一切不过就是她的一面之词,您就这么相信了她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她有着什么关系呢!” 程玉姚没有退缩,而是向前走了几步,与衙门老爷近了几分,坦然对视。 衙门老爷看她一点都不忌惮,心想要不就是她真的没有杀人,要不就是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这种事做多了,就敢这样坦然面对。 “王妃娘娘,您这才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那对方血口喷人的时候,你为何这样极力袒护?还有这床榻上死去的婢女,本宫都没见过,为何就成了本宫所杀?” 她说完这话,看向了衙门老爷身后藏着的五姨娘沈氏。 五姨娘沈氏倒是够机灵,赶紧指着她,指证了她。 “这若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什么叫没见过,难道奴家看见了,你就当奴家的眼睛瞎了,没看见吗?” “五姨娘,若是您真的想污蔑本宫?你就给本宫出来,说清楚好了。” 程玉姚知道,要是不使用点小手段,这个五姨娘沈氏一定会在这里继续胡说八道下去。 她上前一步,将五姨娘沈氏想要从衙门老爷身后拉出来,却发现五姨娘沈氏的双眼微眯,被她抓住的手臂,拳头握起。 ……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袒护错了人,白芷怎会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他是有娘亲在,可他娘亲却在他幼小的时候抛弃了他。 这样的他,又和现在这个小男孩有什么差别? 也难怪,他能说出这些话来。 心里某个地方会隐隐的疼着,也可能是对他的同情,也可能是对小男孩的同情,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了。 “王……” “你能不能把他放下来,他的脖子红了,会疼!” 程玉姚还没说完话,就被走来的洛橘红打断话。 她看向身边的洛橘红,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她对小男孩脖颈上红肿一片,有了同情心。 程玉姚又看向曹添峰,见曹添峰听了洛橘红的劝告,将小男孩放了下来。 被放下来的小男孩,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听进去了曹添峰的话,竟然不哭不闹了。 他红着眼睛,握了握小拳头,看着曹添峰道。 “我会替我娘报仇的!” “这就对了,你将来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你娘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 曹添峰边说,边用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这样的举动,在程玉姚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男人。 她也很感谢曹添峰,若不是他今天理性的处理好了这件事,真不知道,她今天和洛橘红的对话,是不是会伤害到了小男孩的心。 “这位公子,今日多谢你了!” 洛橘红谢过了曹添峰,曹添峰淡淡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可谢的,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她。” 他看向程玉姚,程玉姚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曹添峰会说这样的话,倒是有点肉麻的感觉。 她脸颊明明觉得有点烫,但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怪丢人的。 看到小男孩看向她的时候,她赶紧问了一句。 “要不要跟阿姨一起回府?” “不用了,我想跟这位姐姐回去!” 小男孩说完,回头看了眼洛橘红,站到了她身边。 洛橘红也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很是宠溺的望着他,笑了笑。 “阿轩,姐姐会带你回去的。” “嗯!这位神仙姐姐,谢谢你……帮了阿轩!” 叫阿轩的小男孩,又看向程玉姚,叫她神仙姐姐,还谢过了她。 这样的话,让程玉姚听着很是高兴,但也想到了那天他娘亲也曾让阿轩谢过她,这样的场景,像是重复出现一样,让她心里也有点不太好受了。 “我愿意帮你的,谁让你长得那么可爱!”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就见小男孩笑了笑,眉眼弯弯,但眼里却蓄满泪水,她看得出来,小男孩还是想念他的娘亲。 “好了,阿轩,我们走了!公子,我们来日再见!” 洛橘红有意将小男孩从她身边拉开,跟曹添峰笑着告别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牵着阿轩的手,转身离开。 程玉姚望着她的背影,刚才冰冷的眼神,到现在都是历历在目。 就好像是在警告她一样,抢走了她的东西,或是她的男人,她绝不会放过她一样。 “你怎么了?”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站在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呆,他将手搭在程玉姚的肩膀上,有些担心的问一句。 “没什么,我们走吧!” 程玉姚扭头看了眼曹添峰,总觉得她现在和曹添峰在一起,或许不是所谓的逆天改命。 因果循环,也可能早晚都要历经劫难。 马车到了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里来了官府的人,这让程玉姚很是不安,脑袋里也很快想到了秋水阁的那个女人。 程玉姚着急要下马车,却被曹添峰拦住。 “本王先下去看看。” 程玉姚扭头看了眼曹添峰,看到他眉心微拧,面色严峻,知道他是担心她。 虽说心里还是会有一暖,但现在不是她矫情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可能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王爷不必担心,这都已经到了相府了,我还能有什么麻烦不成?” 她说完,推开曹添峰的手,曹添峰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倒也是对的、 这里已经是程丞相府了,在丞相府里,也不会有谁可以为难她的。 他没有再去拦着她,而是跟着她一起下了马车。 “发生么事了?” 程玉姚刚走进相府,就问了守门的护卫。 “王妃娘娘,奴才听闻,您的秋水阁死了人。” 死了人? 难道是五姨娘沈氏被灭口了? 她没有再问太多,而是进了府,径直朝着她的秋水阁走去。 等她到的时候,就见到大夫人李氏正在跟衙门的老爷正在解释什么。 “娘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儿?你怎么回来了?” 大夫人李氏很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程玉姚会回来,她怕这件事衙门大老爷会不依不饶,就赶紧走过去,劝她一句。 “你先到娘的小院里待会儿,等下娘亲去找你!” “娘亲,我听守门的护卫说了,说我的秋水阁死了人?” 她这么一说,衙门的老爷赶紧过来,虽然她是王妃,但在这件杀人案件面前,他还是没有太在乎她的身份。 “王妃,小官来这里并非是有些为难你,只是你的住处死了人,而你早上的时候已经回了秋水阁,这和你应该脱不了干系?” 程玉姚淡淡看了他一眼,“死者是谁,本宫都不知道,你就断定是本宫杀的人?” “那就带你去看看是谁,免得王妃会觉得微臣是冤枉了您!” 口中说的自己像是有些卑微,可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断定一件事,就是她杀人。 衙门老爷妻子要带程玉姚到秋水阁里面去,娘亲李氏却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给她使眼色不让她去。 “走吧,王妃!”衙门老爷停下脚步,回头唤了一声。 程玉姚倒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拉着娘亲李氏的手,拍了怕手背后,就跟着衙门老爷走了过去。 当她看到了床上绑着一个女人,头发和衣服凌乱不堪,脸上和身上多处伤痕,看样子是被人施虐。 最后被绳子勒死,脖颈上的淤青,床边上带血的绳子,就能证明她的死因。 “王妃,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话可解释的?” 衙门老爷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让程玉姚给出答案。 程玉姚看到了床上女人的容貌,虽说脸上伤痕不少,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姨娘沈氏,反倒是一个看起来比较陌生的人。 她赶紧回头看向了着急跟来的娘亲李氏,“娘亲,这个女人是谁,你可认得?” “是咱们府上新来的婢女,白芷。” “白芷?” 程玉姚自言自语,随后忍不住笑了。 “这个婢女我见都没见过,何来杀她一说?” “王妃还真是记性不好,那要不要我给王妃好好的回想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这声音,如此熟悉。 应该说,刚见面不久。 程玉姚寻声望去,就见一身杏色长裙的女人,边摇着美人扇,边脸上笑吟吟的走来。 她走到衙门老爷面前,故意用手挽住衙门老爷的手臂,笑的如花绽放。 “官老爷啊,今儿个老爷不在家,让您来了一趟,还没好生招待,真是奴家的不是了。” 衙门老爷虽然觉得这女人生的漂亮,还是知道分寸,赶紧将她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推开。 “夫人,请自重!” “夫人?”女人笑吟吟的说着,说完后,抬眼看了下站在一边,看到尸体的死相,吓的有些脸色发白的大夫人李氏。 她用美人扇指了指她,“官老爷,真正的夫人是她,奴家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说完,她没有在缠着官老爷,而是双眼睨向了程玉姚。 “王妃,刚才是奴家不好,自称是‘我’了,这样称呼上的小错,奴家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在不是在您面前总说,要不然就像那个死去的白芷一样,不过是唤错了,叫您一声二小姐,就被您给这样折腾死了。” 她说完,捏着帕子,嘤嘤的啜泣起来。 “五姨娘?你还活着呢?” 她的出现,的确让程玉姚眼前一亮,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从她进了相府,看到有衙门的人来,她就猜想,死去的人很可能就是五姨娘,她是被人给灭了口。 但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程玉姚还真是有点捉摸不透了。 五姨娘沈氏一听,顿时停下了啜泣,身子害怕的有些颤抖,躲在了官老爷身后。 “官老爷,您听听她说的话,她这是想要杀了奴家,您可要护住奴家,等相爷回来了,才能放开奴家。” 衙门老爷听了她的话,挺直了腰杆子,倒是做出来一副想要保人的架势。 “王妃,纵使您身份尊贵,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你怎么知道这人就是本宫杀的?又怎么断定本宫会加害于她? 这一切不过就是她的一面之词,您就这么相信了她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她有着什么关系呢!” 程玉姚没有退缩,而是向前走了几步,与衙门老爷近了几分,坦然对视。 衙门老爷看她一点都不忌惮,心想要不就是她真的没有杀人,要不就是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这种事做多了,就敢这样坦然面对。 “王妃娘娘,您这才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那对方血口喷人的时候,你为何这样极力袒护?还有这床榻上死去的婢女,本宫都没见过,为何就成了本宫所杀?” 她说完这话,看向了衙门老爷身后藏着的五姨娘沈氏。 五姨娘沈氏倒是够机灵,赶紧指着她,指证了她。 “这若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什么叫没见过,难道奴家看见了,你就当奴家的眼睛瞎了,没看见吗?” “五姨娘,若是您真的想污蔑本宫?你就给本宫出来,说清楚好了。” 程玉姚知道,要是不使用点小手段,这个五姨娘沈氏一定会在这里继续胡说八道下去。 她上前一步,将五姨娘沈氏想要从衙门老爷身后拉出来,却发现五姨娘沈氏的双眼微眯,被她抓住的手臂,拳头握起。 ……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芷怎会死,黑凰组织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看到了她拳头的指缝间,有一个突出来,棱角尖尖的东西。 暗器? 这女人是想顺势伤她? 她赶紧甩开五姨娘沈氏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被甩开的时候,指间的东西竟然也跟着消失了。 这样迅速的动作,怕是只有高手才能做到。 “王妃,您这是想做什么?官老爷还在这里,您不会是想当着官老爷的面杀人灭口吧?” 大夫人李氏刚才看到床榻上死去的婢女死相吓人,面色苍白,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 可她清醒一点过来的时候,听到五姨娘沈氏这样说她的女儿,她赶紧将程玉姚护在身后,站出来对她道。 “沈氏,平日里你被老爷宠坏了,我从未管过你,也没有管你在府上胡作非为的事。 但你若是冤枉玉儿,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五姨娘沈氏又躲在衙门老爷身后,哭眼抹泪起来,“官老爷,您听听,他们母女这是一起威胁奴家,不让奴家做认证,为死去的白芷还一公道。” 衙门老爷看在这个姨娘被欺负,又见相府夫人和王妃如此态度强烈,挺直了腰杆子,决定护着五姨娘沈氏到底。 “虽说这里是相府,您是相府夫人,她也是恭亲王妃,身份都是尊贵。但杀人犯法,天理不容,这种事微臣绝不会因为微臣身份地位,而姑息的。”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程玉姚明显感觉到了藏在他身后的五姨娘沈氏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而她有种强烈的感觉,死在床榻上的人,一定有什么蹊跷,而这件事定是和五姨娘沈氏有关。 “白芷?这名字,本王还真是有些熟悉。” 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大家纷纷侧目,寻声望去。 就见一身墨兰绣有银丝鸟兽图腾的英俊男人,背着双手走来。 躲在衙门老爷身后的五姨娘沈氏,在见到他来的时候,双眼的瞳孔明显扩大。 “微臣拜见恭亲王殿下!” “给恭亲王殿下请安!” 衙门老爷,还有秋水阁里的人看见恭亲王来了,无不尊敬拜见。 恭亲王曹添峰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冰冷的凝向了躲在衙门老爷身后的女人。 “白芷这个名字,听起来普通,但在军机处,可是如雷贯耳。” 他边说,边走向了床榻上死去的那具尸体。 嘴上继续说道:“白芷她是三年前被剿灭的黑凰组织里的第一杀手,这个杀手可不简单,在南越国,北楚国,北燕国里都当着重要的角色,从中过得有力的军机密令,然后带回东魏国。 那几年,东魏国的势力庞大,又发起战争对其他三国,得到了不少的三国地域。 若不是最后她被本王给抓到了,从她口中好不容易知道了她的身份,剿灭了在南越国黑凰组织的站点,怕是南越国真的要被东魏国给占领了。” 他说完,用修长的手指去摸着尸体的面庞,一点都没有嫌弃或是避讳之意。 程玉姚看到他对一具尸体如此举动,心里说不出的不悦,刚要喊他将手拿开。 就听到撕拉一声,那具尸体的脸皮被撕扯了下来。 “啊!~” 大夫人李氏被吓的花容失色,赶紧将脸躲到一边。 这屋中除了几个男人胆子大敢看,其他女人无不吓的面色变了,甚至有人尖叫,差点晕了过去。 而这些人之中,程玉姚却目不转睛的看着。 毕竟她是医者,死人见多了,也就没什么害怕的。 当尸体脸上的皮被撕扯下来后,那人的面容,很快就被这些人看到了。 “五姨娘?” “沈氏?” “这怎么可能?这屋中有两个五姨娘?”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人已经猜到了,孰真孰假。 曹添峰将面皮扔在地上,回眸冷冷看了眼躲在衙门老爷身后的五姨娘沈氏。 “刚才本王差点忘记说一件事了,那就是这个黑凰组织的第一杀手白芷,不但武功高强,还有一个绝学,就是易容术。 她的易容术无人能超越,而她还有一个比较厉害的仿声术,这就更让人难以辨别她的真实身份了。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三国都没有识破她的身份的原因。” 被识破身份的白芷,将手指间的毒刺,抵在了衙门老爷的脖颈上,她大喊一声。 “你们谁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先杀了他。” 衙门老爷也没想到,他一直护着,视为弱小的五姨娘沈氏,竟然是有人易容术装出来的。 现在更是被人这样威胁,他若说不腿软,那都是假的。 他赶紧抬手,喊一声,“都别过来,别过来啊,让她走,让她走!” 白芷顶着一张五姨娘沈氏的脸,用毒刺抵在了衙门老爷脖颈上,拖着他往外走,想要从这里顺利逃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纤瘦,面容俏丽的女人。 这女人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刀,看她的时候,面色含笑,眼里却有几分寒意。 “这就想要逃走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放你走吧?” 白芷将毒刺更近了衙门老爷的脖颈,吓的衙门老爷大叫一声,“别,放她走,王妃求您放她走吧!” 程玉姚见衙门老爷是真的怕了,但她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刚才就算是他被骗,才会袒护那个女人,但现在这个女人想要逃走,而她现在连对方为何要来这里杀了五姨娘沈氏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错过这次好机会? “我不会放她走的,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白芷是吧?是谁派你来的?” “废话真多!” 白芷怒喝一声,手指间的毒刺,猛地要刺入衙门老爷的脖颈。 程玉姚抬眼一笑,看到了伺机进攻的曹添峰,他从腰间抽出长剑,正好挡住了白芷刺下的毒刺。 “我看你是找死!” 程玉姚疾步走去,在毒刺被曹添峰长剑挡住的时候,她一挥短刀,割向了白芷的手指。 啊! 白芷疼的将手指松开,毒刺从她的手中掉落下去。 程玉姚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刺入了对方了肋骨之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她将手中的短刀在她肋骨中搅动几下。 疼的白芷抬起手掌要劈在她的身上,却被曹添峰一脚踢中了肚子。 啊! 白芷连带着插入她肋骨中的短刀,一起飞了出去。 “你留她一命做什么?本王都后悔了,当初掉以轻心,让她跑了!” 程玉姚看到身上流血,蜷缩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白芷。 勾了勾唇角,她眼中暗芒扫过。 “留她活着,自然是要对付其他人了。” 曹添峰猜出了她的心思,他浓眉皱起,提醒她。 “能调动白芷,直视她的人,绝不简单,你还是不要在涉及此事。” “不!若是我放过他们,他们会放过我吗?未必吧?” 程玉姚轻巧的说完,眼底的寒意更盛,但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对着吓软了双腿,瘫坐在地上的衙门老爷道。 “五姨娘沈氏是死在本宫的床榻上,若是你想查出她的死因,那就查好了。 本宫做事坦荡,即便想要伤什么人,杀什么人,也绝不会背地里偷偷摸摸的,还望你记住了,别在诋毁本宫。” “微臣明白,微臣记住了!” 程玉姚懒得看他一眼,见这里又是污血,又是死人的。 她不放心的看了眼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娘亲李氏,走过去扶住她,轻声道。 “娘亲,我扶你回去歇息吧!” “也好!” 大夫人李氏也没矫情,就让程玉姚扶着离开。 而程玉姚离开前,对曹添峰莞尔一笑。 “王爷,既然您来都来了相府了,这些烂摊子事,还望王爷帮个忙。” 曹添峰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你让本王给你收拾烂摊子?” “嗯!臣妾相信,王爷一定能做的很好的,要是能从白芷身上知道更多的事,相信王爷一定会做到,也会第一时间告诉臣妾。” 曹添峰看了眼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生死未卜的白芷,眉头皱的更紧。 “她不是被你杀了吗?” “肋下三寸,不足以死,不过是让她尝尝疼痛的滋味,让她感受下鬼门关走一遭罢了。 王爷,臣妾要扶娘亲离开了,这事儿就交由你好了。” 程玉姚没有跟曹添峰在说什么,扶着李氏就离开了。 而这里又是死人,又满地是血,很快屋中的人像是作鸟兽散离开了。 “你,给本王清理干净了,在给本王将那个女人找大夫医治下,绑好了。” “是,恭亲王殿下!” 衙门老爷就算是想要趁机离开,也不敢违背恭亲王旨意,只好答应了下来,帮忙收拾烂摊子了。 程玉姚将李氏送到了春暖院。 李氏一想到今天又是死人,又是流血受伤的,死神不安起来。 她躺下来的时候,没办法心安,就拉住了程玉姚的手。 “玉儿,为娘这几日都心神不安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又见到府上的五姨娘被杀,觉得这些事绝非那么简单。 你可要小心点,不要在做一些糊涂事,知道吗?” “娘亲,玉儿知道了,您不用担心玉儿!” “还说不让娘亲担心,娘亲又怎么不会担心你们姐妹兄弟几个人?娘也有好些时日没有收到你大姐从宫中递出来的书信,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听到李氏提起大姐程莞清的事,程玉姚还是不免心里有点难受,但没有表现在面上,仍旧轻松的笑着,拍了拍李氏的手背。 “娘亲,大姐在宫中可好了,皇上也宠爱她,她你也是知道的,做事小心,又体贴善良,才不会有什么事呢!” “没事最好,你们几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就是为娘最开心的事了!” 程玉姚见李氏满面疲惫,没立刻说要走,而是在这里陪了她一会儿,等她入睡了,这才离开。 在出了春暖院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不想见到的面孔。 ……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手残的废物,毒妃的针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府了,怎么也不提前跟妹妹我说一声?” 那女人只能在阳光下,阳光将她的容貌照的格外白皙,刺眼。 伸出一双如藕一样的纤纤玉手,想要拉过她的手时,程玉姚嫌弃的避开。 “怎么?你手上的伤,都好了?” 在对方伸出手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她的手竟然还能动,一点都不像是被割断手筋的样子。 “没有,怎么会好呢?不过是养一养,能动了而已。妹妹多谢二姐关心!” 看着她虚情假意的模样,程玉姚也懒得跟她在这里唱一副姐妹情深的戏码。 “看来你是有医术高明的人相救了,柯子死了,难道还有比他医术更为高超的人,帮了你,你才没有变成手残的废物?” 程玉姚故意将手残,废物,这两个字说的重一些。 就是想要程元君,好好尝一尝,即便她现在杀不了她,也要她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元君脸色也没恼怒,反倒是笑吟吟的回答道。 “二姐,我不过是命硬,一般小伤小毒的,死不了!妹妹也知道,姐姐一直都在担心妹妹,可妹妹真的不必让姐姐这样挂心才是。” “你现在是不是要嫁入庆王府了?心情高兴吧?这都是我求皇上给你换来的,你真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程玉姚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程元君恨不得有种想要扑过去,将她撕烂了脸的冲动。 她努力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笑容,“姐姐,妹妹能有幸嫁给庆王殿下,真是妹妹的荣幸。 不过姐姐曾经不是喜欢庆王殿下吗?妹妹要是真的嫁过去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毕竟这叫夺人所爱,妹妹真的不想这样做,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还请姐姐不要生气。” 看到程元君说的那么虚假,还有几分小得意的样子。 现在的程玉姚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让人丢人。 她讽刺一笑,好不给她脸面的说了一句,“妹妹,其实吧,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现在我觉得你还看不清眼前局势,那我就直言不讳告诉你好了。” 她走到了程元君身边,在她耳边勾起红唇。 “庆王殿下可能真的是喜欢你的,但你也知道,他一心想要当上未来储君,这要是娶了你一个庶女,还封为正妃。 那他还怎么去娶大家族的千金?谁愿意当成侧妃?那他又怎么去拉拢那家族的势力?到时候,只会让他苦恼,碰一鼻子的灰。 你说这样的话,就算那庆王曹龙很喜欢你,你让他心里过不去,让他的欲望和野心都没能实现,你觉得他还会继续对你好吗?” 程玉姚抬手搭了下她的肩膀,猛地抓起,疼的程元君抬头看她。 “到时候,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的棋子。他会喜欢你什么?你只会成为他的心病,早晚都是要给你铲除的。” 她睨了一眼程元君,眼底的寒意浓了几分。 “程元君,我之所以不杀你,不是对你心生怜悯。更不是不能杀你,而是我觉得时辰未到。 因为你和曹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以你也别高兴的太快,也别觉得嫁给了曹龙,就是对我夺人所爱。 我告诉你,那不要脸心狠的男人,配你最合适了,我了不想跟那样的男人过一辈子,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活得让人恶心。” 程玉姚猛地一推程元君,程元君没有防备,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看着程玉姚冷笑的离开了,狠狠的握了握拳头,咬牙望着她的背影。 等程玉姚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冷哼一笑。 “程玉姚,别以为你现在是恭亲王妃,就能对我怎样。我告诉你,等我当上了庆王妃,我们的身份也是平起平坐。 而你,早晚都不会是我的对手,我有的是办法,让庆王对我死心塌地,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个贱人!” 她冷笑的声音,被风声吹散。 而程玉姚临走的时候,觉察到了她的怒意,和隐藏的报复。 她要的就是这样,前世的苦,她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忘记了。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在他们成亲的那天,送去一份大礼。 这样,也不会被人看成薄情的女人。 毕竟世人不是觉得她和庆王有过一段感情,和程元君又是姐妹情深? 程玉姚握了握拳头,指甲挖进手心血肉,却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你们都等好了,我程玉姚可不是吃素的,前世的苦,我会一一让你们偿还,谁都逃不掉!” 她从大夫人的院子离开后,没有回到秋水阁。 毕竟这个相府里,她还是有一个地方很是‘想念’。 因为前世里,这个地方,可是没少让她记在心底。 她又怎么会忘记了,是谁曾经杀了她的娘亲李氏。 这个仇,她不会忘记的,所以她可要好生‘款待’下这个人,可别让她在府上过得太舒坦了…… 春雪院。 盛夏的树荫,是避暑最好的地方,即便会有虫鸣鸟叫,在树下纳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老夫人,您的葡萄拿来了。” “是用冰块冰过得吗?” 躺在藤椅上的老夫人,舒服的眼睛都没睁开,张了张口,对身边的嬷嬷问了一声。 “是冰过得,凉快得很!” “给我尝尝!” 老夫人闭着眼睛,很是惬意,缓缓张了张口,也很享受的等着于嬷嬷将葡萄放进嘴巴里。 好半响,都没有等到葡萄进嘴,这让她不怎么高兴的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没听到我的话吗?” 她气的从躺椅上坐起来,朝着面前的于嬷嬷骂了几句。 而令她想不到的事,于嬷嬷身边正站着一位笑颜如花的俏丽女子,那女子手中端着一盘子葡萄。 不用太动脑子想,她都猜出了,这冰葡萄一定是她从于嬷嬷手中抢走的。 “你怎么回府了?” 这是老夫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程玉姚想到她早上回来,三姨娘齐氏也和老夫人的问话一样。 可见这些人,都不太把她放在心上,但这对她有什么关系? 毕竟她也不奢望,这些人会跟她关系好到哪里去。 “老夫人,这是程丞相府,孙女也姓慕,又怎么不能回来呢?” “话虽如此,但有哪家姑娘是嫁出去了,还能总回府的,让人看见了笑话。” 老夫人不待见她,甚至连看她都不爱多看一眼,对程玉姚身边站着的于嬷嬷吩咐。 “将葡萄拿来,这大热天的,吃不到葡萄,心慌得很!” “是老夫人!” 于嬷嬷应声后,像是有人给撑腰了,也不怕程玉姚是何等身份,直言不讳道。 “既是老夫人的话,那老奴就按老夫人的话做了。” 说完,就将程玉姚手中的托盘抢走,刚要给老夫人捏一颗葡萄放进她嘴里。 老夫人又躺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张开口,很是舒坦的想要享受。 咣当! 老夫人吓的差点从躺椅上掉下去,赶紧从躺椅上坐起。 就看到被打翻的托盘和冰葡萄,再抬头看了眼她的孙女程玉姚,仍是一脸笑颜如花,并非想打翻托盘的人。 “这是干什么呢?存心不让我吃东西是吧?” 于嬷嬷赶紧跪下来,解释一句,“老夫人,刚才老奴不是没给您吃葡萄,是王妃娘娘给打翻的。” 老夫人最瞪向程玉姚,“你回府上,是不是存心给我添堵的?” 程玉姚笑脸一点点淡下来,叹了口气,走到了她的身边,拉住了老夫人的手。 “祖母,您身子不好,不能总吃这种寒气之物,孙女也是想着您能身子骨好,不得已才打翻了盘子。还请您不要生孙女的气。” 看到她说的诚心诚意,老夫人一肚子的怒火,也一点点消散了大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下我知道了,也知道你是对我好。那我也就不生气了。” “祖母,您最近有没有头疼的厉害?要不要孙女帮您按按头?” “你不说,我还真是最近头疼的厉害呢!给我快按按!” “好的祖母!” 程玉姚站到老夫人身后,给她按着头,老夫人很是享受的闭上眼睛,嘴里还一遍遍的念叨着。 “哎呦呦!真是舒坦啊,舒坦极了……二丫头,还是你的手巧啊!” “孙女的手是巧,可有的时候,也是手笨重的很呢!” 她边说,边看向一直谨慎小心盯着她看的于嬷嬷,从袖子里抽出长银针,从老夫人的头顶扎了进去。 “老夫人,王妃她要……” “于嬷嬷,我这是在给老夫人按头,疏通头上血脉,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要害我祖母吧?” 程玉姚见于嬷嬷面色苍白,指着老夫人头顶上被扎的银针,紧张喊着。 她不过是淡淡一笑,从袖子里又掏出数十根长银针,一根根的扎入了老夫人的头顶。 而老夫人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嘴里念叨一句。 “紧张什么?二姑娘是给我按头,没听到她说……哎呦呦,是有点疼,但这是疏通血脉。” “老夫人……” 于嬷嬷想要说看着那些银针下去慎人,但又觉得是自己不懂医术,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敢看程玉姚将银针扎在老夫人头顶的样子,就扭过头不再看了。 程玉姚将这些银针都刺入了老夫人头顶,但并没有想要拔出来的意思,松开了手。 “老夫人,这针灸术是很费体力的,您累了,就躺下来歇息啊!” “我还真是有些累了!” 老夫人躺在藤椅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玉姚看了眼侯在一边的于嬷嬷,想到前世里,她可是老夫人的得力心腹,也是她的帮凶。 她娘就是被他们给害死了。 她手中捏着一根很长的银针,走了过去。 “于嬷嬷,这针灸术对身体很好的,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不用了王妃娘娘,老奴是奴才,受不得这样的福气!” “本宫说可以,你就可以!” 程玉姚说完,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将长银针从她的嘴里扎进去。 “王妃放手……啊……唔唔……” 程玉姚将银针扎进她的嘴里,“就这一根,有点太长了,针灸做不好,我在试试别的。” 她将银针拔出来的时候,银针上带着血,看的于嬷嬷感觉到嘴巴里更疼了。 只是她以为程玉姚说了试试别的,定不会在这样为难她。 她没想到,程玉姚抓了一把银针,捏住她的下巴,将这些短细的银针塞进她的嘴巴里。 “不要……唔唔!” 于嬷嬷挣扎,她不傻,知道程玉姚是故意的,是想要折磨死她。 程玉姚一把将她推开,将于嬷嬷撞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咣当! 于嬷嬷被撞倒后,不顾身上的疼,用手想要去抠她的舌头,想要将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只是她越吐,吐出来的全是血。 那些血,让她看的双目发红,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血……都是血,王妃求求您,救奴才,求您救救奴才啊……” 程玉姚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吞银针,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这些血,吐了就吐了,你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王妃,老奴没有害过您,求您放了老奴吧!欧!” 又是一阵呕吐,有血从她的嘴巴里吐出来。 程玉姚目光森冷的看着她,张了张口,一字一字的告诉她。 “这一世你做的坏事还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娘亲的饮食起居里下毒的事!” “你……既然知道……” 于嬷嬷还以为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竟然还是被人识破了。 “我知道的事,可不仅仅只有这些。你的报应马上就到了,不过可能你在黄泉路上要寂寞了,因为我祖母可要比你多活好久呢……” 话刚落,程玉姚从于嬷嬷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握着于嬷嬷的手,将簪子猛地刺了下去。 ……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罪有应得, 折磨她,她来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啊!~” 一声惨叫。 老夫人从藤椅上滚落下来,她的身上刺着一根白玉簪子。 这簪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刚赏赐给于嬷嬷的贵重首饰。 “于嬷嬷,你竟然要害死我?” “不……老夫人,不是我……是她……” 于嬷嬷指着程玉姚,还想解释什么,嘴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就一动不动了。 那些银针中,她可是掺进了几根毒针。 她想要指证她,也要看她有没有命活下去。 “你个老东西,竟然想我死……活该你死,你死!” 程玉姚见老夫人并不会因为于嬷嬷的死伤心,反倒是愤怒的骂着,可以见的,她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念旧情。 “老夫人,您受伤了……您还好吧?”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哎呦……好疼啊,哎呦呦……” 看到老夫人叫疼,让她去找大夫。 程玉姚赶紧答应了她的话,出了春雪院。 只不过她可没有去找什么大夫,而是回到了秋水阁。 谁会关系她是不是疼? 还是流血身亡? 她现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更不在乎老夫人是生是死。 回到秋水阁,曹添峰皱着眉头,盯着被绑在床上的白芷发呆。 程玉姚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曹添峰是被白芷的美色所吸引。 但她仔细看过了白芷的样貌,并不是很出众的女人,相反,可以用在普通不过几个字,来形容白芷了。 “喂!看她看到发呆,你喜欢她啊?” 程玉姚将白芷和她对比一下,心里这才有了普,觉得王爷不会那么眼光差,这才去唤了王爷。 曹添峰看到是她回来了,皱起的眉头这才展开,不过脸上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块一样。 “她什么都不肯说,本王现在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肯说?” 程玉姚看了眼完好无损的白芷,心想曹添峰一定是舍不得对一个女人下手,这样又岂会问出一些重要的话来? “我看你是不舍得下手吧?对了,我记得你不是说三年前,你已经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吗?这次你审问的办法,不管用了?” 提起这件事,曹添峰也有点郁闷。 “当初,是因为她的家人来找她,恰好被本王注意到了,本王用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她这才什么都说了。 现如今,她的家人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隐藏起来了。而她更是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了,她怎么可能说。” 程玉姚看了眼白芷,见白芷看她的眼神,讽刺中带有几分不屑。 这种眼神,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倒是觉得,白芷这样,也是保护她自己的一种方式。 挑衅她,对她没有好处,但对她毒打,更是没办法套到有用的话来。 “你现在不想说,也不要紧,反正本宫想过了,有人愿意给本宫练练手,本宫就先拿你练手好了。” 程玉姚说完,就先出了屋子,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她将脖颈上的吊坠取下,心里默念急救箱。 等她将吊坠放在地上的时候,急救箱就变了出来。 她提着急救箱过来,然后打开,从中找到了她想要的几样东西。 眼眸缓缓眯起,她将其从急救箱中取出,撕开包装袋,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对着白芷晃了晃。 “等下会有一点点的疼……但只有一点点,死不了的,你最好忍住了!” 白芷不屑的看了程玉姚一眼,唇角挪动下,发出细微的哼笑声。 程玉姚也没生气,转身从急救箱中找到了一瓶药液,用细针管将里面的药液,抽出了满满一管。 “我知道,这点小伤小痛的,对于你们这种人算不了什么。” 她抓住了白芷的手腕,将细长的针尖在她的皮肤挑起,将里面的药液猛地注射进去。 “啊!~” 白芷终究还是没忍住疼,痛叫一声。 程玉姚像是没听到一样,在白芷挣扎的时候,将她的手腕甩开。 她又拿起了那瓶药液,从中抽出满满的一管药液,然后抓起白芷的手腕,猛地一下扎进去,全注射进去。 白芷边挣扎,边有些惊张的喊起来。 “你给我在身体里弄了什么?” “是一种药,但有的人过敏,若是不急救会死的很快。但大多数人没关系,你应该死不了,不过就是疼疼而已。” 程玉姚说完,再次抽出一管药液,在白芷的皮下注射,很快白芷的皮肤上又隆起一个包来。 而这样的包,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时候,就会让她尝到那种持续疼痛的滋味。 “你杀了我吧?这样折磨我,算什么?” 白芷情绪激动的喊着,手腕上竟然出现了红色细密的疹子,脸上的皮肤也变得不正常的红色,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程玉姚淡淡看了一眼,虽然没有在白芷身上继续注射药液,但还是打算袖手旁观的在一边看好戏一会儿。 “看来你还真是少数人中会过敏那个,等你皮肤中的药液都进入了你体内,很快你就会呼吸不畅,全身瘙痒,心脏麻痹,最后窒息身亡。”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说一个小猫小狗死的何等容易一样是,一点都没有将她的性命看在眼里。 白芷心跳的厉害,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浑身痒的难受,比她平日里被人严刑拷打时,来的还要更加让她害怕。 她咬紧嘴唇,还想当一个烈女,誓死不说。 “你少在这里威胁老娘,我是不会说的!” “你不说就不说,反正等下你死了,给你扔进河里喂鱼。你长得本就不好看,扔进河里泡久了一定会泡的发胀,浑身恶臭,身上的肉也一点点被鱼给吃了。 你说要是这个时候,你的家人看到了你,一定会认不出来吧?说不定还会恶心的呕吐起来,恨不得让你早点被河里的东西吃掉。” 程玉姚边风轻云淡的说着,边看到白芷浑身红肿发痒,呼吸急促,快要濒临死亡,受尽折磨。 白芷真的熬不住了,她现在连喊叫都困难了,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 “救我,我什么都说……” 程玉姚听了这话,就像是听到玩笑话一样,扭头对身边的曹添峰调侃一句。 “看吧,她说什么都肯说了,你还说拿她没办法,我看……就是你怜香惜玉了。” “谁怜香惜玉了?” 曹添峰不满的反驳一句,但看到白芷没有被打,没伤,就已经妥协了,愿意什么都说出来。 他不得不佩服程玉姚的手段,还真是一个聪颖能干的女子。 “你看,她这不是什么都要说了吗?那你说吧,谁是背后的主谋?” “齐王殿下……曹枯矾!” 听到曹枯矾三个字,程玉姚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暗淡下来。 “曹枯矾?王爷……”程玉姚转头看向曹添峰,见曹添峰听了这话的时候,明显面色沉冷下来。 “若真的是齐王,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恨我?嗯?” 男人没有说话,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阴雨沉沉,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沉冷感。 程玉姚再去齐王府的时候,曾经在花厅中,看到了一副字画,上面有恭亲王亲自提笔和印章。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猜测到了。 齐王和恭亲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但现在,齐王已经威胁到了她外祖父,甚至外祖父的家人,这也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和放过他。 “你不能杀他!” 这五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程玉姚即便之前猜到了,还是难以接受。 “为何?”她还是心有不甘,甚至在横梁一件事,那就是她和齐王之间,他会如何选择。 曹添峰抬眸,看她的眼神冰寒彻骨,“谁都可以,而他不行。” “就因为你们兄弟情深?你以为这些兄弟情深是表面上看到的一样吗?王爷,即便你现在说不行,我还是会去做的。” “本王不信,你能做到。” 这句不信,也许有他去袒护齐王,也有可能她不是齐王的对手。 但她并不想,就此算了,她也会为了保护外祖父,不惜和他关系决裂。 “好疼……救我……救……我。” 白芷挣扎的痛喊声,将程玉姚的思绪拉回,她看到白芷过敏现象严重,若是在不及时医救,就会性命不保。 她先从急救箱找到了脱敏针,给白芷注射了一针。 然后又将白芷皮肤上的多个皮肤包,用刀子割破,将里面的药液放出来。 最后,程玉姚给昏迷的白芷输液,保她一命。 等她忙完了这一切时,曹添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走的。 但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在他的心中,不及齐王,也可能还不如施萍儿,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恭亲王妃身份而已。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调整下情绪,不想因为他的事,阻止了去救她外祖父。 她望着躺在床上,渐渐好转的白芷,双眸微微眯起。 “我救你不死,可不是心慈手软放过你。既然你的能耐不小,我就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好了。” 曹添峰再来齐王府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齐王曹枯矾见他来了,脸上噙着笑容,让齐王府的人准备晚膳,他好和曹添峰好好喝上几杯。 “九哥,你为何看起来愁眉不展的?莫不是还在因为白天的事,跟我生气? 我已经答应你了,不会在伤害王妃,就绝不会食言。” 曹添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盯着齐王的脸好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是很小时候一样,一脸诚挚的表情。 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他道:“杨老将军的事,你还是算了吧!” 齐王曹枯矾听到这话的时候,一脸迷惑的问,“杨老将军?哪个杨老将军?九哥,你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真的有些不明白。” 曹添峰没打算拐弯抹角,也直言不讳告诉他,“杨天冬!你的人是白芷吧?三年前,将三国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你竟然都能将为己用,看来你的本事也不小。” 曹枯矾仍是一脸不解,“九哥,什么杨天冬?白芷,这些人与我何干?你今天突然登门造访,跟我说这些,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了。” 曹添峰猛地起身,抓住他的衣领,“你在跟我装糊涂?” 房梁上,一个黑衣人坐在上面,晃动着双腿,眼眸忽然眯起,从房梁上轻盈跳下……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情深,动容,危险黑裙女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九哥,为何你不相信我?” “那你有跟我说实话吗?” “我有!只是你不愿意听而已。” “那你就说,你有没有派人去杀她的外祖父。” 曹添峰与曹枯矾对视,一个眼神凌厉,咄咄逼近。 一个满是委屈,又多是坚定和不甘。 短暂的沉默中,一身黑色长裙,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走到了曹添峰身后,她将指间的毒针对准了曹添峰的后颈。 就在她快要下手之时。 咳咳! 曹枯矾忽然咳嗽两声,而她立刻停手,转身间一个飞身而起,重新回到了房梁上坐好。 “你是不是又染了风寒?” 曹添峰终究还是心软了,松开了曹枯矾的衣领,问了一句。 曹枯矾咳嗽几声后,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说的风轻云淡,“这大热天的,我也能沾染风寒,我这身子骨还是不要的好。” “说什么傻话?快住下!” 曹添峰扶着他坐下,看到曹枯矾的脸颊又消瘦了,知道他最近定是生病了。 “九哥,不必担心我!” “找大夫看过没有?不行就让李太医给你看看。” “李太医已经看过了,他说我这是常年累月出来的病,只要养养就会好,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九哥你放心好了。” 放心?这让他如何放心? 曹添峰又岂会忘记了,十多年前,在他的母妃弃他而去的时候,他哭着喊着去找他母妃。 却在路径后花园时,被人推下了桥,掉进了冰湖中。 当时他不会游水,冰天雪地的,又冻得他四肢麻木,还以为会溺死在冰湖中。 是小齐王曹枯矾救了他,也是那个时候,曹枯矾的身子骨伤到了,才会落下这一身的伤。 所以说他的命也是曹枯矾救的,他又岂会容忍,别人来伤害他,甚至要了他性命。 即便这个人是程玉姚,他也不会允许。 “九哥,我到现在经常都会想起儿时的事,只是现在我们都变了,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 “但九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信你!” 曹添峰握住曹枯矾的手,他相信他,这是从小时候就已经确立的关系。 如果不是曹枯矾,他早已掉进冰湖里死了。 如果不是曹枯矾,他在没有了母妃,被一干皇子公主嫌弃的时候,是他陪伴着他,度过了孤单又难过的时光。 他又岂会不相信他? 更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了他。 “晚膳好了,我们去吃晚膳,你可要多喝几杯!” “好!” 晚膳摆好了,曹添峰和曹枯矾痛饮几杯,两个人觥筹交错,如回到十多年前的亲密兄弟一般。 坐在房梁上的黑色长衣之人,见两个人都喝的叮咛大醉之时,身子轻盈落下,从敞开的窗子飞身而出。 那人回头看了眼趴在桌上,醉倒的曹添峰,褐色的瞳孔眯了眯,飞身而起,离开了齐王府。 从曹添峰离开以后,程玉姚就有些心里不自在,就连她娘亲亲手给她做的饭菜,她都没有胃口吃了。 站在门口的她,本来是漫无目的的站在那里,后来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情,似在等待谁回来。 而那个人,她不愿意承认,但又欺骗不了自己。 她等人就是曹添峰。 呼啦! 衣摆翩飞的声音传来,程玉姚扭头看了眼旁边高树,只见一道身影从上面飞身下来…… 程玉姚双眸满是期待的看过去,只是当那一道黑色长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双脚落地轻盈如雪的姿态。 程玉姚能猜出来,眼前这身黑衣蒙面人,是个女人。 也绝非是曹添峰所扮。 她警惕的看过去,心里的失望也被这种警惕的心取代。 “你是谁?来相府做什么?” “你抓到白芷了?” 女人清冷的声音,如水一样波澜不惊,但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淡漠感。 “你怎么知道?”程玉姚没有回答,反问一句。 “那不是白芷!” 女人撤掉脸上的黑色面巾,和屋中昏迷中白芷有着一样的容貌,只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冷,更有说不出的侵略感。 “你是白芷?不对,你应该是易容成白芷的模样?” “我的易容术,绝不是那么简单,我可以让一个人,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而不是用那些人皮做的面具,太过容易被识破了。” 程玉姚听闻曹添峰提起过白芷,她也知道,白芷的能耐。 能把三国都搅的翻天覆地的女人,绝非是个等闲之辈。 “你来告诉这些做什么?是齐王让你来找我的?”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别在招惹齐王,不然恭亲王也护不住你。” 程玉姚有些听不明白了,难道他真的是好心过来奉劝她这些的?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我可不认为你是好心要来帮我的。” “帮你?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齐王伤心……你的死,对我无所谓。” 程玉姚仔细看了眼这个冷面的女人,知道她来说这些,也是话中告诉她,收起动齐王的心思。 “若是齐王能收回伤害我外祖父的想法,我会考虑不去找他算账。” “这我就不能左右齐王的心意,若是他真想要你外祖父死,我会亲手做到。” 程玉姚眯起眼睛,哼笑一声。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宁愿先下手为强,让你和齐王,都先死在我的手上。” “话说的太大了,就不好了,你没那个能耐!” 黑裙女人一甩手中的九节鞭,鞭子啪啪啪在空中脆响几声,鞭端猛地朝着程玉姚的脸击打过来。 程玉姚眼疾手快躲过去,将指间毒针甩了出去。 嗖嗖嗖! 黑裙女人一甩九节鞭,将毒针挡开,再次甩来九节鞭,鞭子又朝着程玉姚的身体抽打过来。 程玉姚一个翻身躲过,从腰间抽出匕首,朝着黑裙女人甩过去。 碰! 黑裙女人又用长鞭将匕首挡开,就在这时候,程玉姚掀开衣袖,对准了黑裙女人。 嗖嗖嗖! 手臂上的袖箭,一支支接连不断的朝着黑裙女人射杀过去。 “还真是够狡猾的!” 黑裙女人冷嘲热讽一句,抽动九节鞭,在她躲开的时候,用九节鞭将短短箭给挡开。 “狡猾吗?我等你很久了!” 程玉姚话音刚落,黑裙女人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刚要起身逃走,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罩下来一个大网。 “将凶手抓住了!” “别让她跑了!” 说话的人正是衙门老爷,程玉姚当初没有让他走,而是跟他暗自商量好了,让他带人在秋水阁设下埋伏,就是等着真的凶手出现。 她其实也猜到了一件事,就是那个被抓的白芷,实在是太容易了,或许是假的。 现在好了,一切都证实了她的想法,真正的白芷后面还是来了。 “就凭你们也能抓到我?笑话!” 撕拉! 大网瞬间破裂,黑裙女人持长鞭飞身而来,刺向了程玉姚。 “你真是找死!” 找死? 程玉姚已经死过一次,再让她死第二次,谈何容易。 在黑裙女人飞身抽打九节鞭之时,她向后退了两步。 抬起手,她眯眼冷喝一声。 “放箭!” 嗖嗖嗖! 数十只长箭齐发。 黑裙女人没想到程玉姚会设下这样的埋伏,还以为不过是些大网抓住她。 现在看来,真的是准备了很久,想要抓住她,势在必得。 “你只狡猾的狐狸!” 黑裙女人谩骂一声后,用九节鞭挡开那些飞来的长箭。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长箭的射来的速度和数量,不是她一双手就能挡开的,身上还是中了几箭。 “该死!” 她用手折断了箭杆,恨恨的看向出谋划策的人程玉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程玉姚淡淡一笑,“其实吧,你活着,和你死了,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已经有人和你长得一样,我就没必要去驯兽一样,去掌控一个不好掌管的野兽。” 她的话,让黑裙女人想到了什么,只是不等她准备逃走。 一只奇怪的东西扎入了她的手臂。 “别怕,这东西不会让你死的,只会让你好好休息下!” 程玉姚飞快的走过去,将她手臂上的麻醉剂推进去,然后一把将黑裙女人给推倒在地。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裙女人想要试着爬起,逃走,却发现双脚无力,又坐回了地上去。 “别喊了,等下好好睡一觉,或许你醒来的时候。你一心想要护着的齐王,已经生死未卜了。” 程玉姚走过去,一脚踢中了黑裙女人的脸。 黑裙女人痛叫一声后,头撞在了地上后,整个人昏死过去。 “王妃,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就带走好了!不过你不能先将这件事公布于众,免得打草惊蛇。 而且这个女人很危险的,一定要严加看管,若是你想处置她,那就尽早为好。” 衙门老爷听的有点汗涔涔的,又要他不要打草惊蛇公布于众,又要他快点处置了这个凶手。 他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妃,微臣还是有些不太懂!” “那就回去将她杀了好了,五姨娘沈氏是她杀的,这件事等我爹回来了,定要去衙门找她的。” 程玉姚从她娘亲的口中,得知了自从这个五姨娘进了相府,爹爹可是很宠爱的。 如今死了,凶手是这个白芷,他定然不会放过她。 “微臣明白了,那微臣将罪犯带走,不打扰王妃了!” “嗯!” 程玉姚见衙门的人将白芷带走,她心里也松快了不少,齐王一定想不到,白芷会被这么抓走。 若是他真的来要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回到屋中,程玉姚见到了床榻上的假白芷已经醒了。 “是你救了我?” “嗯!不过我救你,是有条件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帮我,但你身上被我下的毒,怕是发作时,无药可解了。” 假白芷一听,顿时脸色紧张起来,从床榻上掉下来,跪在地上,求着程玉姚。 “求你,给我解药,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之前,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程玉姚眼神暗了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勾起唇角笑了笑。 ……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沐浴中齐王,进退都危险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水雾袅袅。 隔着水雾,里面的景物和人,都显得有些朦胧。 但依稀能判断出轮廓和样貌。 屏风后,站着一位高瘦的男人,男人眉宇清秀,看上去很是阳光健康。 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目光紧紧盯着在浴桶中泡着澡的人。 非礼勿视。 程玉姚本来不想看的,但好奇心促使她想要看个究竟。 她通过了窗户纸上的孔仔细去看,看到那是一个瘦到身后的肋骨都能看清的人。 这个人虽然很瘦,皮肤却白的很,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更像是长年累月生病,才会有的那种不正常的苍白。 “你看来不怎么想母妃?母妃可是一直都念着你!” 屏风后站着的男人,言语有些薄凉的说着。 “谁说我不想?我只是不想伤害他,而母妃我会想办法护她周全。” 背对着程玉姚,泡在浴桶中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咳嗽几声。 这咳嗽的声音,还有刚才说话温和的语气,和齐王太相似了。 程玉姚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但她通过窗纸努力去看,看到了屏风后站着的男人,明明才是齐王。 那么泡在浴缸里的男人,又会是谁? “就你,还能护母妃周全?曹枯矾如若有一天你夺嫡输了,那定是你心慈手软才会落败。”屏风后的男人,冷言冷语调侃一句。 哗啦! 浴桶中的男人,调转下方向,背对着屏风后的男人。 “若不是要这样才能救母妃,我宁愿不争不抢,淡然一生。” 程玉姚这会儿看的很真切,泡在浴桶中的男人面容,竟然也和齐王一样。 难道,他们两个是双生子? 或者,是白芷给站在屏风后的那个男子做了易容术,逼真到没有人能辨别出真假来? 程玉姚心中的疑团,就像是被拧紧的线,这会儿找到了方向,一点点的松散开。 她甚至会觉得,或许之前真的是对齐王有所误会,其实齐王并没有想要伤害她外祖父。 那个伤害她外祖父的男人,就是和他有着一样面容的男人? 在程玉姚想事情入神的时候,她没注意到,浴桶中的男人明显注意到浴桶中的男人,一双眼异常的亮了几分。 随后装作若无其事,暗沉下来,没有将她的出现,暴露出来。 “什么人在那里?” 程玉姚听到来人喊了一声,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 她转身刚要走,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恭亲王妃?什么时候你来的?” “齐王殿下?啊!我刚才想去找恭亲王,迷路了,才找到这里来了。” 程玉姚并非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给他听。 齐王看了眼她的面色,波澜不惊,说的还真相是真的一样。 “真是这样?” “当然是真的,若是你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程玉姚镇定的回答他的话,同时也在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 齐王看了眼赶过来,之前发现她的那个巡逻护卫,就问了他一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站在这里的?” “奴才是刚刚看到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齐王收回视线,对她淡淡一笑,“既然王妃是来找恭亲王的,那就进来找他好了。” 齐王做出请的手势,看起来很是礼貌,文质彬彬。 想让她进刚才他出来的那间屋子。 可程玉姚有种强烈的感觉,若是她进去的话,只怕会有危险。 “恭亲王妃,你在怕什么?” 耳边的温热喘息感传来,让程玉姚禁不住身子紧绷起来。 “我怕什么?齐王,你未免太敏感了,才会看错了。” 程玉姚确实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将这种紧张的情绪隐藏起来,面色淡然的说了一声。 “真的没有怕?为何不敢跟本王进去?” “恭亲王若是真的在里面,我进去了,倒也无妨。但若不在里面,我进去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齐王殿下不注意名节,我是已嫁人的妇人,可不能不注意这些。” 程玉姚边说,边往身后退了几步,故意跟齐王保持一段距离。 齐王站在原地未动,面上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既然王妃不信本王,那就在门外候着吧,什么时候恭亲王醒了,我在叫他出来见你!” “也好!” 程玉姚没有跟齐王进去,见他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现在不知道,剩下的计划,又该怎么行事? 怕是木莲,连哪个是真正的齐王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能找真正的主子。 碰! 程玉姚脚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浑身是伤,从口里吐出一口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门内传来了男人寡淡,薄凉的声音。 “叛徒,像你这种狗东西,不配活下去,将人给收拾了。” “是,殿下!” 有人很快从屋中出来,是带着佩剑的护卫,护卫将死去的女人抬走,临走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程玉姚又岂会看不出,刚才被抬走死去的女人,正是她派去的木莲。 看来木莲的命运,至始至终都得死。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白芷,只是面容一样,武功和脑袋,却不及白芷半分。 程玉姚抬眼看门后,烛光下晃动的高瘦身影。 难道他已经从木莲口中得知,是她让木莲想办法接近他,并且找机会下毒给他? 可她为何没听到任何动静,再见到木莲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看来这个人真的很难对付。 她说的这个人,是假的齐王殿下,因为真正的齐王,她有种直觉,就是他的心并非如此狠毒。 淅淅沥沥! 天空下起了雨。 程玉姚用手遮着发髻,看了眼那间屋子,已经灯火熄灭。 她本就不敢进去,免得中了对方圈套。 但现在外面下了雨,她现在连个找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看了眼不远处的梧桐树,程玉姚想了想,免为其难的走过去,躲在树下。 她看了眼暗了烛火的房间,嘴里念叨一句,“曹添峰你真的在里面吗?要是你在里面?什么时候出来呢?” 好冷! 程玉姚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下雨,而现在是夜间,温度骤然下降,更是让穿着单薄的她,动的身子瑟瑟发抖。 “不等了,我回去了。” 嘴里这样决绝的说着,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算了,还是在等一会儿,要是那个人想害你,我或许还能帮上什么忙……” 假齐王想要害曹添峰? 难道,曹添峰已经被他抓住了? 程玉姚这样想着,不由得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去了。 “不行,他不能一个人在里面,我得想办法见到他。” 她快步朝着那间房走过去,却在要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一只大手禁锢住她的手腕。 “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他? 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害怕了,不敢说了?” 程玉姚转过身,任由他握的她手腕很紧,唇角挪动出浅浅的笑意。 “还好你没在里面!” “没在里面?” 程玉姚见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她,她笑了笑,点头。 “嗯!总之你没出什么事就好。” 男人能从她的双眼里看到她的紧张和担忧,也能感受到她见到他安然无恙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一直沉闷的心,这一刻也像是守得云初见月明般,轻松明镜了起来。 “本王能有什么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脸颊红了,松开了她的手腕。 “你不是还担心我去杀他吗?” “你还想杀他?” 程玉姚不过是刚刚提起先前的事,就见曹添峰紧张的又要握住她手腕,却被她躲开。 “我觉得齐王不是坏人!” 程玉姚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在看一眼皱眉紧张的曹添峰,她主动牵起他的大手。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 “嗯!是回家!” 曹添峰很想问她,她说的家是哪里? 不过他即便不去猜,也能知道,她口中说的家,很有可能就是程丞相府。 有着这样的猜测,曹添峰就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看了眼被她小手牵着的大手,脸颊余热未退,更是被染红了。 在她牵着他出齐王府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将大手,缓缓握住她的小手。 她的手心微微有些凉,他想要用他的手,给她温暖。 …… 门缝终是关紧。 身材高瘦的男人恨恨的握紧拳头,双唇紧绷出一条线,咬牙道。 “恭亲王,恭亲王妃,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还是放弃伤害他们的想法,我也不会在任由你伤害他们。” 齐王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物,刚才他泡的澡,是用药材所制,即便他现在出浴,身上的衣物,也会沾染上他身上的中药味。 高瘦和他有着一样容貌的男人,嫌弃的看他一眼,“你这病秧子,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这倒是威胁起我来了?” “决明,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在东魏国也会岌岌可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虽是东魏国的小皇子,但却是最不受宠的。 因为我们的母妃,她曾是南越国的妃子,这是她的耻辱,也是你的耻辱。 所以你必须跟我一条心,不然我们谁都别想站住各自的脚跟,好好活下去。” 齐王曹枯矾走到他身边,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劝说一句后,转身走了。 “该死!” 高瘦的男子握紧拳头,咬牙,整张清秀的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我要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拦住我。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连死都不痛快。” 马车上,程玉姚不知何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多了一件衣袍,而她此刻就靠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 “我刚才睡着了?” “嗯!”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因为你没睡多久,而我们快要到了。” 程玉姚撩起车窗帘子,看到了这是往相府去的路,她无奈的叹口气,对着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 “车夫,往恭亲王府去,走错地方了。” “是,王妃!” 车夫调转方向,将马车驶向恭亲王府。 曹添峰没想到程玉姚会说这样的话,想起她之前,牵着他的大手,告诉他一起回家。 原来她口中的家,是指恭亲王府? 在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时,程玉姚坐回了他身边,面色严肃的对他问一句。 “你是真的恭亲王吗?” ……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动感觉, 夜半敲门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你是不是睡醒后,脑袋傻了?本王怎会是假的?” 程玉姚见男人皱着眉头,英俊的脸上,满是严肃的样子。 她抬起双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都说这白芷的易容术高超的很,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男人感觉女人的手指细细的,软软的,柔滑的很。 并不像是男人的手指,有些粗糙,在脸上留下的感觉也是一种粗糙感。 偏偏这种感觉,让他的脸颊不自觉的红起来,心也随着女人在他脸上胡乱摸着的时候,加速跳动起来。 “你才是被掉包了。” “我哪里掉包了?你看看我的脸,哪里像是被掉包后的样子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 程玉姚见他脸红的样子,有些可可爱爱,就情不自禁的逗他一句。 曹添峰看她将脸都扬起到他面前了,那样子像是在告诉他,若是他不去捏她的脸,都对不起她这样主动,献殷勤。 他伸出大手,也学着程玉姚捏他脸的样子,在她的脸上捏了起来。 “就你和白芷见过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白芷戴着一张假面皮装出来的,本王可要看仔细了,可不想跟一个假王妃回了府。” “喂!把你的手拿开,痛痛痛,快别捏了。”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本王脸上捏来捏去的,也知道疼了?晚了!” “喂!你在捏我,我真的跟你没完了。” “随便!” 程玉姚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捏曹添峰的俊脸。 两个人在马车上打打闹闹的,没多久,就到了恭亲王府。 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太晚了。 曹添峰借着灯笼的光,看到了程玉姚的脸上被他捏的一块红一块白,那样子看起来虽然有点尴尬的可爱,但他也有点后悔下手重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程玉姚揉了揉被捏疼的脸,心中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跟他一起玩了,下手也忒重了。 “美女怎么会没见过,不过你长得那么丑,和美女还真的一点都沾不到边。” “你说谁丑?你才丑,就属你最丑!” 程玉姚气鼓鼓着腮帮子,懒得在看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她的住处。 “王妃,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一起可好?” “谁……谁跟你一起,我可不想和一个丑八怪睡一起。” 程玉姚一听他说这话,脚底抹油一样,赶紧跑远了。 看到她这副溜之大吉的样子,曹添峰虽说觉得可爱,但也觉得有点小失望。 虽然一开始他是不喜欢她,更没想过和她发生什么,但相处这段日子,他还是觉得,她这个人其实也不错。 只是,她好像对他,没有半分心思。 这几次,他已经很主动,意图也再明显不过了。 但她没这个意思,这就让他有点不好办了。 曹添峰若有所思,低着头往回走。 松原和姜良跟在他左右,见王爷像是想什么出神。 松原先开口问了一句,“王爷,您莫不是因为王妃不想与您同房,您心情不好,才会想的多一些?” 曹添峰抬头瞪了他一眼,松原比较会察言观色,就住了口。 姜良这个时候一拍大腿,“王爷,微臣有办法帮您,您想不想试一试啊?” 曹添峰瞥了一眼姜良,见他满脸自信的样子,就像是上战场会打胜仗一样,倒是蛮有信心的。 “你说说看!”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啊! 曹添峰一拳头打在了姜良脑袋上,疼的姜良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王爷,您就不能温柔点!” “有话快说,不然等下舌头给你剪掉,让你以后想说都不能说。” 曹添峰冷沉着一张脸,眼神里凶光毕露,这让松原赶紧收起一副可怜的样子,知道这招对他们家王爷来说,根本没有。 冷王是出了名的冷王,也只对王妃,还是那种极少的时候才会化成绕指柔。 “王爷,既然您这么想知道,微臣就毫不吝啬告诉您好了。” 他还在废话,被曹添峰这么一看,赶紧凑了过去,不敢在那罗嗦。 姜良看了眼松原,像是要防备着他一样,走近曹添峰,在他耳边轻声念叨起来。 程玉姚回来的时候,石燕和石竹两姐妹都没有睡,一直都在等着她。 看到他们两双眼睛都要撑不开了,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劝一句,“回去歇息吧,我等下也要睡了。” 石燕摇头,这样也让她感觉清醒一些,“王妃娘娘,奴婢们都好久没有伺候您了,您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多。” 石竹也早就有眼眶有些红了,“您这些日子定是没吃好睡好,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够辛苦您的了。” 能有他们这么好的婢女,对她来说,更像是两个姐妹,比相府中的程元君和程思琪,不知道要好到千倍百倍去了。 程玉姚也算觉得这一世没白活着,至少不会像前世一样,死去的时候那么孤单。 “我今天是太累了,也想一个人清静下,若是你们想要伺候我,等你们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先出去吧,我真的困了!”她打了声哈欠,“我要歇息了。” 石燕和石竹相视一眼,两个人知道主子是担心他们两个人,才会这样说的。 但他们也看到了主子是疲惫的,就只好顺从的听了她话,退了出去。 程玉姚合衣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睡不着。 脑袋里想的都是刚才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捏着他的俊脸,看到他脸红了,模样还挺可爱的。 而她的脸在被他大手捏的时候,虽然会疼,但她的脸也红了,心也跟着跳的快了。 她有些分不清楚了,难道这也是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了? 用力摇了摇头,程玉姚想到前世里是怎么被负心的男人害死的。 这一世,她真的不想再爱了,因为爱一个人若是结果是要他们相府,还有她身边的亲人都丧命离开。 她真的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活的那么悲哀。 当当当! 敲门声,让程玉姚收回思绪。 她起身的时候,感觉脸颊微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过。 没曾想,过去的事,竟然还会让她伤心落泪。 她用衣袖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走到门边的时候,重整情绪,整个人看起来和从前一样,看不出让她伤心过。 “谁啊?” 她没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就问了一句。 “是我!” “你……这么晚了不睡,来找我做什么?” 程玉姚眉头微拧,神色微微慌神,总觉得今晚的夜,或许有些不简单。 “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的,我困的很!” 碰! 程玉姚看到门没拴上,刚要将门栓拴上,免得他闯进来,谁知道大晚上的要做什么。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门被一脚踢开。 程玉姚虽然躲了,但还是没躲过去,被门给撞了下,额头都撞红了,还差点摔倒了。 “本王有伤,疼!” 曹添峰捂住心口,匆匆走进来。 程玉姚揉着额头,气鼓着腮帮子,皱了皱抱怨一句。 “你疼,我还疼呢!”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被撞红的额头,心里虽有歉意,但他刚才真的已经用了很小的力气了。 只怪他刚才打开门的方式不对,早知道就推开门走进来就是了。 “本王这里疼!” 曹添峰先坐在床榻上,用手指了指他心口。 程玉姚瞪了他一眼,“等下,我给你看看!” 她先走到屏风后,趁着曹添峰没来,就用挂在脖颈上的玉吊坠,用意念控制,变出来急诊箱。 在急诊箱中,她找到了听诊器。 拿着听诊器走来,她面无表情的道一句。 “外衣脱了吧!” “嗯?哦!” 曹添峰不过是迟疑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脱衣起来。 只是比程玉姚想象的要多了那么一些,不但脱掉了外衣,连上面的白色里衣也给脱掉了。 他的肌肤是健康的麦色肌肤,肌肉结实,还有常年习武锻炼出来的腹肌,整个人看上去是很健朗迷人的。 程玉姚虽然看过不少的人体,当然这里面有老少男女,还有很多尸体,但唯独这次,多瞄了他几眼。 察觉到她偷瞄他几眼,曹添峰不着痕迹的挪动下唇角,心里暗想。 这平日里看起来挺笨的姜良,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聪明了,竟然还知道,女人喜欢看他们健康的体魄? “就这里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程玉姚用听诊器贴在曹添峰的心口,问了一句。 “嗯!就这里疼!” 程玉姚先仔细听,咚咚咚,心跳如擂鼓一样,激烈的响着。 虽然是有点快了,但强劲有力,不像是病了的人,才会有的衰弱感。 “你确定,很疼?” 程玉姚抬起小脸看他,从曹添峰低头看着她的角度,她的姿态还是很诱人的,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猫,趴在他胸膛一样。 “嗯!” 他脸红了,好在答应的只是一个字,不然一定会结巴起来。 “你的心脏没问题啊,确定不是别的地方?” “嗯!” 程玉姚将听诊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挪动,开始是听一些肺部的发生和呼吸声。 后来她确定了,他健康的很,根本没事。 再要将听诊器拿走,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结实的肌肉上,有着刀剑留下的疤痕。 这些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留下来的,也有他曾经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留下来的疤痕。 她将听诊器徒留在疤痕上,动作很轻很轻,但又怕弄疼了那些已经结痂或是刚刚痊愈的伤口。 “这里疼吗?” …… 。 第一百四十章 绝情不会心痛,仇家姐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眼眶红了,明明是问他,却像是喃喃自语。 “不疼!” 脸颊飞染红云的他,低头看到程玉姚在用奇怪的东西,碰着他胸膛前的伤口。 他的脸色更红了。 “王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程玉姚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抬起一双红了的眼眶,似有恳求的望向他。 这种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若是换在别的氛围中,定是会让男人把持不住,很想将她护在怀里,哪里都不让她去。 但这一刻的曹添峰,像是从她湿了的眼眶中,读懂了她的心一样。 他承认,刚才他有着一种冲动,就是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但现在,他只想不去伤害她,让她不要看起来那么难过和悲伤。 “什么事,你说!” 他没有推开她。 这已经是对程玉姚最好的安慰,她很感谢眼前的男人,还能答应她的条件。 只是这条件,她希望他能记在心里,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若是哪天我真的会有危险,若是你救我会受伤,甚至会丧命,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曹添峰听了她的话,惊睁眼眶。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出口。 “不可能!” 他说的不可能,程玉姚清楚的很。 他是不会不管她的,若她真的有危险,他是可以豁出性命,也要将她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可这样做,你值得吗?” 她想起在恭亲王府,那天外祖父差点亲手杀了他,而他为了不让她伤心,宁肯放弃性命。 她听过他对外祖父承诺过的话,为了她死,他值得。 可她现在问他,就是想要他反悔。 让他想到那天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其实他真的不值得,为她白白牺牲。 “值得!” 一句值得,让程玉姚明明有所准备的心,又乱了分寸。 她赶紧推开了曹添峰。 “我说不值得,我绝不会因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的力道很大,但这对于身高八尺的男儿曹添峰来说,也不会将他怎样。 但她的反抗和力道,却是让她感觉到了失落感。 “本王绝不会后悔,今日对你说过的话。” 曹添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将刚才脱掉扔在床边的衣物拾起,穿好。 程玉姚没有去看他,脸上寡淡薄凉,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你这么做,只会伤了他的心,难道你不心痛吗? 心痛?或许会有! 但若是因为喜欢上恭亲王,以后会有更心痛,甚至让她悲痛欲绝的事。 她宁肯,让这份刚萌生的感情,扼制在心里,不会发芽开花。 就让他觉得她薄凉,恨她也好,怨她也罢。 只要不是感情上的事,她怎么都好。 碰! 门被关上了。 程玉姚这才扭头看了眼掩上的门。 她捂住心口,竟然会心疼。 挪动下唇角,她苦涩一笑,难道前世的教训还不够多,不够惨吗? 她这又是何苦呢? 翌日。 程玉姚一清早就去了丞相府。 她先来到了春暖院,去探望娘亲李氏,见她气色好多了,情深状态也好了,并无大碍。 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娘亲,女儿看你好多了,这样我也放心多了。” “玉儿,你别一天天担心娘了,倒是你,照顾好自己,也要对王爷的事上点心。” 提到曹添峰,程玉姚不过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母亲,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入宫去了。” 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程玉姚陷入的沉静。 “姐姐,你竟然也在?” 程玉姚见她打扮的浓妆艳抹,好昔日里那个淡妆贤淑的女人,已然不同。 不过从今日她的装扮上,程玉姚还看出来一点,就是对方看起来有点凌厉。 这种凌厉,不但表现在妆容上,也在她的脸上表情和姿态上。 “怎么?难道我不能回府了?” 程玉姚毫不客气的调侃一句,根本没有把她今日的姿态,放在眼里。 “姐姐,我可没有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你我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话锋一转,她赶紧走向大夫人李氏,微微含笑问,“母亲,您倒是说句话,君儿真的很想和二姐和好,但她一直都不肯原谅君儿。” 李氏本就心善,在加上她是这一家之主,又是主母。 若是她对待姨娘的孩子不够好,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但对她的身份有损,更是对相府传来一些不好听的话。 李氏拉着程玉姚的手,轻声劝一句,“玉儿,你和君儿都是一家人,虽然她不是娘亲所生,但娘亲也视为她为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们从小时候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闹了点小误会,就这样生疏了,这可不好。” 程玉姚知道,程元君是故意利用李氏,想要让她在她面前低头。 低头? 她程玉姚自从活了过来,就绝不会像前世里害死自己的女人低头。 “娘亲,她又不是我大姐,我们才不是亲生的,我又何必在意她的感受。 再说了,若是有人一直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觉得,应该原谅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程元君一听,顿时眼睛红了,“母亲,您听听,二姐就是对我心生误会,这会儿还骂人呢!” 大夫人李氏有些尴尬,赶紧劝一句,“君儿,你先别急,你也知道你二姐的脾气,我跟她好好说说!” “嗯!” 李氏拉着大夫人到一边说话,程玉姚在被拉走的时候,明显看到了程元君勾起的唇角。 这是在挑衅她? 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被她看到了? 她瞪了程元君一眼,就跟着大夫人李氏到了内屋去了。 “玉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娘亲一直觉得,这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较好。 再说了,她现在又是皇上赐婚,会嫁给庆王成为庆王妃。 不说你们都是程丞相府的姑娘,现在都嫁给了皇室,将来都是皇室中人,日后相处的日子,太多了,总针锋相对,这样不好。” “娘亲,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跟她好好相处的。” “嗯!这就对了!我的玉儿,最识大体,最懂事了。” 李氏宠溺的将她拉到身边,摸着她的头发,看她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是笑意。 程玉姚趴在李氏怀里,眼睛缓缓眯起。 要她放过程元君这个恶毒的女人,上一世她已经吃的苦够多了,这一世她绝不会在被她算计。 而是要好好的让她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从内屋出来后,程玉姚没有对程元君冷着脸,微笑相对,更像是曾经比较好的两个姐妹。 程元君更是装的有模有样的,一点都看不出,两个人有任何的不快或是纠葛。 在李氏让她留下来吃饭的时候,程元君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看我,怎么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二姐你能不能帮妹妹个忙?” “帮忙?什么忙?”程玉姚脸上漾着笑意,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悦。 “姐姐你经常出入皇宫,不像妹妹一样,一直在府上不得出府。你能不能带妹妹入宫?” 程元君拉起程玉姚的手,用商求的语气问着她。 若是上一世的程玉姚,定会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但这一世的她,早就知道眼前的妹妹,其实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若是你真的相信她对你有善心,只怕最后被她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既然是妹妹求我,那我就帮你一下好了。” 程玉姚没有太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这让程元君有些不可思议,她以为,程玉姚一定会很嫌弃的说,她才没空陪她入宫。 而她程元君,正好这时候对大夫人李氏诉苦,李氏在训斥她一句,惹的程玉姚不高兴。 这一不高兴,问题就来了,到了皇宫以后,若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跟她发脾气,惹怒了皇上或是皇后。 就算她程玉姚让太后喜欢,由太后护着,只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现在,并不是她所想的一样,进行的都太顺利了,这就让她拿捏不到分寸,好怎么对付程玉姚。 “姐姐,你真的有空,愿意带妹妹进皇宫?” “嗯!难道我还能说谎不成?” 程元君仔细端量她脸上的表情,见她不像是说谎,这才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那妹妹就先谢谢姐姐了,妹妹已经让府上备好马车了,我们坐马车一起去吧!” “不用了!” 程玉姚一说不用,程元君眼睛一亮,还以为她是不想去了,改变了注意。 只是下一秒,她竟然听到程玉姚继续道:“我就坐王府马车入宫,等出了宫就回王府。” “哦!也好!” 程元君激动的心,一下子像燃烧的火熄灭了。 “妹妹,我跟娘亲再说几句,你先去马车等我。” “好的姐姐!” 她没有在这里逗留,本来入宫的时间就紧,要是在这里耽搁下去,只怕皇宫里的人会不高兴。 程玉姚见程元君走了,她拉起娘亲李氏的手,提醒她一句。 “娘亲,这程元君可不是你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以后她跟你说什么,对你做什么,你可要看仔细,想仔细了。” 大夫人李氏虽说善良,但也听其他夫人说过,府上一些勾心斗角的事。 她拍了怕程玉姚的手,脸上含笑道:“你放心,娘亲也不是小孩子,会分辨善恶是非。” “嗯!好!” 程玉姚提醒完娘亲李氏后,心里放心不少,这才出了春暖院。 等她出了相府的时候,就看到两辆马车侯在门外,其中一个是王府马车,另一个就是相府马车,里面坐着程元君。 程元君撩着车窗帘子望着她,当看到她出来后,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唤了她一声。 “姐姐,你出来了?” “嗯!走吧!” “好!” 程元君没有先让车夫驾马车先行,倒是让程玉姚先走。 程玉姚也没跟她在这件事计较,先让马车驶到了皇宫,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相府的马车,等相府马车到了,她才让王府马车继续前行。 等他们到了皇宫,姐妹两个人一起下了马车,去了议政殿。 程元君一脸的好奇,边走,边对程玉姚问着,问那。 “姐姐,这就是议政殿啊?真气派!” “嗯!” “姐姐,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程玉姚转眸看了她一眼,即便程元君脸上隐藏的很好,她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暗芒扫过。 。 第一百四十一章联手陷害,让他们道歉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这议政殿,是皇上议要事的地方,我陪你一起进去,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是皇上召见妹妹进去的。再说了,等妹妹到了议政殿,也可以告诉皇上,说是姐姐帮我,我才找到了议政殿。 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还能赏赐姐姐呢?” 程玉姚望着程元君说的情真意切,脸上的表情也尽显天真。 好在她这一世,早就知道了,这是她善于伪装的面具。 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妹妹,你为何不自己去?” “我……有些害怕。” “妹妹,害怕什么?” “皇上啊!他可是九五之尊,我看他,都浑身发抖。我不敢一个人去见他。” 程元君边说,边瑟缩着脖子,那样子,看起来害怕的很。 程玉姚看到这样的她,只觉得可笑,因为她知道,这样紧张害怕,都是程元君装出来的。 “既然这样,那姐姐我就陪你进议政殿吧!” “还是姐姐对我好!” 程元君一高兴,伸手要去抓住她的手,却被程玉姚不着痕迹的躲过去。 “妹妹,我们还是走吧!” 看空了双手的程元君,脸上的尴尬很快消失不见,她笑着应了声,跟着程玉姚一起进了议政殿。 议政殿的门打开之后,程元君拉着程玉姚走进殿中。 这一走进去,程玉姚就看见了才几日不见的曹龙。 曹龙看见她来的时候,明显眼睛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皇上见程玉姚跟着程元君一起进来时,也皱起了没有,很显然有些事,要他不悦和为难。 “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拜见皇上!” “起来吧!” “谢过皇上!” 程元君和程玉姚都拜过皇上,皇上皱着的没有还未解开,就听到程元君哭哭啼啼起来。 “皇上,臣女真的劝过王妃,让她不要来,赐婚是皇上的旨意,并非是臣女所愿。可王妃就是不听,非要揪着臣女一起入殿,觐见皇上。” 程元君边拿出帕子哭眼抹泪,边给站在一边的曹龙使眼色,曹龙明白她的意思。 他赶紧跟皇上解释,“父皇,儿臣已经没有再与恭亲王妃有瓜葛,只是这恭亲王妃,三番四次的去找儿臣,还不死心,这让儿臣实在为难。” 皇上曹文元听了他的话,更是眉头皱起,冷喝一声。 “恭亲王妃,这夜侯的大公子是怎么死的,还未调查清楚,你的嫌疑还没撇清,你就又来闹庆王的婚事?还真是哪里都有你了。” “皇上,儿臣来这里,可是有些重要的事,要单独跟您说呢!” 程玉姚都被皇上这样训斥,还能说的这样风轻云淡,看样子脸上是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恭亲王妃,朕可不是好诓骗的。” “皇上,若真的不是好诓骗的,为何程元君和庆王说什么,您都信?还是皇上您根本就是偏心他们,不愿意相信儿臣?” 程玉姚话锋一转,这让皇上是无言,又无奈。 “恭亲王妃,你说这话是何意?” “皇上,你看这是什么?” 程玉姚的举动,不禁让皇上为之一怔。 曹龙和程元君也都睁大了双眼看过去…… “你……没有骗朕?” “当然没有,儿臣一直记在心上,这不想着要拿来给皇上,谁知道路上遇到了妹妹程元君。 更没想到,妹妹她入了皇宫后,竟会说一些没有的话,还真是污蔑了儿臣。” 皇上曹文元赶紧朝程玉姚招了招手,“快,拿来给朕瞧瞧!” “是,皇上!” 程玉姚端着一个梨花木的盒子,盒子里放着的东西,在阳光下竟是闪闪发光。 当路过程元君和曹龙的时候,她故意将盒子合上,望着他们想要看,却看不到着急的样子,讽刺的勾起唇角。 程玉姚端着盒子来到皇上面前,这才将盒子打开。 “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找认得这东西的人,好好查仔细了。” “朕信!这十色舍利子,不是什么工匠都能仿造出来的,果真是不凡之物,是圣物!” 程玉姚笑着奉承一句。 “既然是圣物,当然也只有皇上您这样的圣人,才能相配。” “你啊就是嘴甜!” “儿臣说的都是大实话,不像是有些人……” 她奉承完了皇上,就看向了下首的程元君和曹龙二人。 “总是喜欢胡言乱语的,说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皇上,有人欺君的话,算不算欺君之罪呢?” 程玉姚的话,让程元君和曹龙都倒抽一口冷气。 “皇上,臣女没有冤枉她,刚才确实是她跟来的,臣女没有骗您啊!” “父皇,儿臣被她死缠烂打多年的事,这些事您也是知道的,还请父皇明鉴。” 皇上曹文元见他们说的彼此紧张,诚恳。 收回视线,对程玉姚道一句。 “虽然朕不愿意相信他们说的话,但朕还是想让你不要在纠缠龙儿了。” “皇上,若是儿臣真的还喜欢庆王,儿臣何必给皇上您出主意,成全了他们二人呢?” 程玉姚在说成全二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故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一眼,满带着得逞和不屑。 看的程元君和曹龙两个人气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扑上来,将她生生撕碎。 “说的也对!算了算了,朕今天高兴,也算是双喜临门,不管谁对谁错,就既往不咎了。” 皇上曹文元将十色舍利子拿在手中,喜欢的紧,连眼睛看都没去看曹龙和程元君一眼。 “皇上,儿臣不依。若是有错,应该当着儿臣的面道歉才是,而不是蒙混过去。 这样日后他们在面对儿臣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儿臣,污蔑微臣了呢!” 皇上曹文元听闻后,看了眼低眉顺眼站在那里的曹龙和程元君。 他在抬头看眼程玉姚,见她做出了一副不肯善罢的样子。 “龙儿,相府三小姐,今日之事,朕都说了,既往不咎。 若是你们真的有错,或是有什么误会,就给恭亲王妃认个错就好。” 曹龙和程元君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两个人相视一眼,最后再看皇上,见皇上面色严峻。 他们知道,这次皇上定是猜到了其中对错,只是袒护他们,才没有识破他们而已。 若是他们不肯道歉的话,只怕连皇上这里,他们都是要得罪了。 “恭亲王妃,本王虽然无错,但念在本王和恭亲王的兄弟之情,本王就阔达的像你认个错好了。” 程玉姚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唇角,“这就是你的认错?太可笑了!” 碰! 议政殿的殿门这时被人推开,一道凌厉的声音徘徊在殿中。 “一点诚意都没有,是狗眼看人低,还是强词夺理?” “你怎么来了?”皇上曹文元怒目望去。 程玉姚看到那个男人阔步走来的时候,心忽然一紧,很想这个时候,将他给拉出去。 男人与她对视一会儿,这才回答了皇上的话。 “儿臣来见皇祖母,听闻议政殿有大好事,儿臣就想着过来祝贺,不曾想要祝贺的一对璧人,竟然是这样的恶言恶语,引人耻笑。” “恭亲王,你没有父皇召见,就擅自闯入议政殿,当真是不把父皇看在眼里。” 男人不屑的望了他一眼,“那庆王你呢?你还不是对父皇说了谎,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可这也算是欺君之罪,不是吗?” 程元君见他来了,本来想说什么,但对上恭亲王那一双深邃摄人的双眼,她应声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父皇,儿臣刚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只是儿臣不明白,为何道歉了,还要受到恭亲王妃和恭亲王他们共同的质疑和侮辱?” 程元君咬了咬牙,不想这件事让曹龙一个人去顶着扛着,就上前道一句。 “皇上,臣女虽然知道姐姐是自家人,按理说应该帮着姐姐说话才是,但今天真的是姐姐有错在先。 是她一直纠缠庆王在先,现在还反咬庆王一口,让我们认错,臣女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又为何要对她认错?” 曹添峰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人还真是配,谎话连篇不说,污蔑他人的本事也不小。” “王爷,算了,这种人就算是有错,也不会说的那么心甘情愿,反倒是会说一些让你难堪的话,颠倒了黑白。” 程玉姚不想这件事让曹添峰卷进来,就赶紧将烂摊子给收了。 “皇上,既然他们不诚心诚意道歉,儿臣也不想接受他们的歉意。这十色舍利子本是王爷想要孝敬皇上的,既然没什么事,儿臣就和王爷先行告退了。” 曹添峰瞪了眼程玉姚,却见程玉姚给他使眼色,“王爷,走吧?” “儿臣告退!” 曹添峰最后看都没看程玉姚一眼,跟皇上辞别后,转身就走。 “王爷,等臣妾下!” 程玉姚见他走的很快,小跑着跟了过去。 皇上曹文元望着恭亲王和恭亲王妃一起离开,见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曹龙和程元君。 “你们真是给朕丢尽脸面!” 曹龙和程元君一听,吓的赶紧跪下来。 “父皇,儿臣不知哪里给父皇丢了脸!” “皇上,臣女若是做错了,还请皇上原谅臣女。” 皇上曹文元不屑的动了动唇角。 “龙儿,你自己哪里做错了,不用朕告诉你,你比谁都心里清楚。至于相府三小姐,你为何污蔑恭亲王妃,那是因为你心怀鬼胎。” 扶着额头,皇上看了眼手中端着的梨花木盒子,里面的十色舍利子五光十色,这可是长生不老的圣物。 皇上这才心情好一点,“都下去吧,朕会给你们挑选个好日子完婚。” “多谢父皇!” “谢皇上!” 曹龙和程元君从地上爬起,两个人什么都没敢多说,赶紧离开了。 “王爷……”程元君总觉大事不妙,她心不安的唤他一声。 …… 。 第一百四十二章偷亲一口,以后再见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曹龙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往前走。 程元君见这里是议政殿,就不好在说什么,双手紧握成拳头,藏在了袖子里,想等着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跟曹龙说。 等出了议政殿,走到了青石砖的宫巷中,曹龙忽然停下脚步。 他瞪了一眼程元君,警告她一句。 “以后,不许给本王添乱!自作主张的事,自己扛着就是。” “是,王爷!” 程元君满是委屈的答应了,见曹龙转身要离去。 她赶紧抓住他手腕,“王爷,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同你说,就是府上昨日发生的事。” 听到这话,曹龙这才扭头看向她。 “什么事?” “昨日有个叫白芷的女人杀了相府的五姨娘沈氏,后来白芷被程玉姚给算计了,她和衙门老爷一起将白芷抓到,押入大牢。 我爹最近很是宠爱五姨娘,得知五姨娘是白芷所杀,他已经跟衙门老爷商量好了,今日就要处斩了白芷。” 程元君也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对曹龙是否有用,但她总觉得,程玉姚此番此举,定不是随便想着就做出来了。 曹龙仔细想着白芷这个名字,等他想到了什么后,对程元君轻声道一句。 “这件事不要在声张了,本王等下要去个地方,你不要跟来!” “是,王爷!” 想到那日他中了毒,差点死了,还不是她请来了神医救了他一命。 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善变,只是她喜欢他,一直不变,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无奈叹口气,她看着曹龙疾步离开,也只能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敢离他太近,惹他生气。 “王爷,你生生气了?我不懂,你为何生气?” 另一条宫巷中,程玉姚小跑追着大步流星走着的曹添峰,边跑边问着。 呼啦! 衣摆翩飞。 程玉姚整个人被一双大手按在了宫墙上。 “为何你来皇宫,也不跟本王说一声?” 就为了这件事,他生气了? 程玉姚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无奈的笑了笑,想要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挪开。 “我是被程元君拉着来皇宫的,顺便借舍利子献皇上的。” 曹添峰将手从她肩膀上挪开,双臂撑在程玉姚脸颊,那架势,有点想要跟她发生些什么。 “那你也不该一个人入宫见他!” “谁?” “曹龙!” 原来是曹龙?他不会真的以为,她还对曹龙藏有爱慕之心? 想到这,程玉姚更是无奈的笑了,“我和他早就没什么了,你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 “谁吃你的醋了?少在这里自作聪明,乱说。” 曹添峰明明说着气话,脸却凑近了几分,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样霸道的曹添峰,还真是让程玉姚既无奈,又觉得有些可爱。 “好吧,为了补偿,我就免为其难的……啵!~” 程玉姚踮起脚尖,在曹添峰的脸上留下温热的触感。 曹添峰一双深邃的眸子瞬间睁大,那样子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惊讶到僵硬的站在那里。 程玉姚见他被亲了,竟是这种反应,无奈的笑了笑,一把将他推开。 “这下你高兴了吧?” 她转身就跑,却没曾想,宫巷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像是在这里站了许久,刚才他和曹添峰的亲密之事,也被对方尽收眼底。 “你也……入宫了?”程玉姚脸颊染红,却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嗯!你今日也入宫?”男人笑了笑,笑容如沐春风。 “哦!我想要去看看太后娘娘。”程玉姚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多了点,她想看谁,用不着告诉他吧? “我刚去过外祖母那里,她人身子骨挺好的。”男人也将刚才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说的极其自然。 “哦!那我去了?”程玉姚脸上堆着笑容,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在见他的时候,还能聊些什么。 “嗯!以后再见。”男人脸上笑容不变,但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多余了。 “哦!以后见……” “见什么见?” 不等程玉姚把话说完,就被曹添峰冷冷的打断,他深深的看了眼钱忘忧,又将程玉姚拥在怀里。 就像是在向他示威,也在告诉他,程玉姚已经是他的女人。 “恭亲王也不必这样动怒!我和程姑娘本就是朋友,就算见面,也没什么。”钱忘忧坦然的对他解释一句。 “见面,还没什么?靖南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考虑娶妻生子的事了?” 曹添峰挑起眉毛,英俊的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着,那姿态倒像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 钱忘忧没有说话,而是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 程玉姚看到钱忘忧脸上不悦的表情,知道是曹添峰说的有些重了,她故意用手肘碰了下曹添峰的腰。 曹添峰感觉腰间一个小蛮力,低头一看,就见他怀中的小女人皱着鼻子和小嘴,明显对他有些不满。 “怎么了?” 曹添峰故意问出来,这让程玉姚倒是有点尴尬,“你长得真好看,我就多看两眼,不行吗?” “不行!又没有给本王钱!” 曹添峰说的理所当然,虽然他长得是很不错,但也不应该那么自恋吧? 程玉姚懒得理他,朝着他翻了两个白眼。 “钱公子,其实人如果没结婚生子,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那个人。 你也不必要听女人说什么,自己就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她边说,边推开了曹添峰。 走到钱忘忧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了笑然后才离开。 “程玉姚!” 曹添峰见她走了,都没等他,气的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经过钱忘忧的时候,他眸光深冷的看了眼钱忘忧,即便什么都没说,那气势也冷的吓人。 钱忘忧转身,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追着赶路,虽然对恭亲王没有忌惮,但就是有着说不出的浓浓的妒忌和失落感。 他握了握拳头,在转身时,眼底眸光幽深。 程玉姚没有理会曹添峰喊她,就任由他追着她,她的脚步也飞快。 等她到了太后的椒房殿,曹添峰恨得牙痒痒,很想将她给逮到,握在手心里。 但碍于这里是太后的宫殿,他还是收敛了身上的怒气,整理下衣领和衣摆后,就跟着程玉姚进了椒房殿。 “给太后娘娘请安!” “你怎么来了?” 程玉姚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却见太后娘娘脸色不善,她赶紧低下头,没有与太后对视。 太后赶紧给了身边于嬷嬷一个眼色,“恭亲王那边,你去好生招待。” “是,太后娘娘!”郁嬷嬷跟太后对视一眼,转身后,低眉顺眼的离开了。 程玉姚虽然低着头,却还是留意到了郁嬷嬷行色匆匆离开的样子。 她总觉得,太后是故意让郁嬷嬷阻止恭亲王进来,一定有些话,不想让他听到。 “恭亲王妃,你还有脸来见哀家?” 碰! 茶杯被打翻在地,里面的茶水也溅湿一地。 程玉姚因为早有防备,所以没有那么害怕,抬起头后,神色从容的看向了太后。 “太后娘娘,玉儿实在不知道哪里错了,又怎么没有脸面来见太后您!” “你对夜家做的事,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十色舍利子可以让皇上长生不老?你骗的了皇上,却骗不了哀家。 什么长生不老?哀家看,你这就是妖言惑众。” 程玉姚听的出来,太后看来是想新账旧账跟她一起算。 “太后娘娘,什么叫妖言惑众?玉儿也是从皇上口中得知,十色舍利子是长生不老的宝物。 若您说这是妖言惑众,那岂不是在说皇上?” 太后一听,气的抬手要拍桌子,却听到程玉姚又道:“至于夜家的事,玉儿更是冤枉了,也没有人看到是玉儿杀害了夜家大公子,又岂能口空无凭的冤枉玉儿?” “好啊你!在这里跟哀家伶牙俐齿的,真当哀家年老了,不能拿你怎样了,是吧?” 程玉姚见太后性情大变,想到之前她曾经救过太后几次,那个时候太后对她挺好。 就算在去狩猎大会之前,太后对她也没这么尖酸,刻薄。 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太后就对她的态度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致。 难道是之前她要刺杀她,被她发现了,她才会生气? 不可能,因为上次的事,被曹添峰已经帮她圆谎了,太后那次也没察觉到。 难道是这期间有谁去说她的坏话?这个人会是谁? 程玉姚想到这点,仔细看太后,见太后精神气明显好很多,而且这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药香味。 难道…… 程玉姚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有一个香炉,而香炉里袅袅升起了淡黄色的烟雾,随着空气,缓缓扩散。 虽然最后消失不见,但空气中还是蔓延着淡淡的药香。 “太后娘娘,您的头疼症好了些了没有?” “哀家已经找到了神医,不劳你费心!而且还是君儿介绍来的,她人可比你乖巧多了。” 君儿? 程元君? 程玉姚第一感觉就是程元君。 虽然她说对宫中比较陌生,但这话真的不可信,毕竟前世的程元君就是狡猾多端。 “太后娘娘,不知您找的神医是谁?” “诃子,说了你也不认得。” 诃子? 程玉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诃子已经被她杀死了,他身上中的毒,无药可解,而且还是她亲眼所见,见他死在了庆王府? 还是说,那个诃子是易容术所变? “太后娘娘,这个诃子,玉儿曾听说过,意外死了。不知您说的这位诃子,会不会是假的?” “你还真是嘴巴够毒的,人活的好好的,你却咒她死?” 太后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对侧殿珠帘的方向喊了一声。 “诃子,出来!” …… 。 第一百四十三章可怕的感觉,诃子是女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哗啦啦!哗啦啦! 珠帘撩起,碰撞的声音。 程玉姚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白色长衣的男人走出,眉眼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后,垂下眼眸,走向了太后。 “太后娘娘!” “诃子神医,刚才有人说你已经死了,哀家还在纳闷,你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死人了? 你们两个莫非有仇?不然也不会被人这样恶言恶语的诅咒了。” 诃子闻言,深深的看了眼程玉姚,然后对太后娘娘回道。 “人心所向,若是善者必然善心,若是恶者必恶心。诃子不求人人心向善,只求人人不做恶事。所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老天爷终有一天会找到那个恶人的,对不对恭亲王妃?” 他说完这些话,又抬眼看向程玉姚。 而这样的眼神,程玉姚在杀诃子之前,就已经见到过了。 冷淡中多着一分邪气,这种邪气中有着说不出的阴森感觉。 “诃子?” 直到现在,程玉姚还是没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她看到的人真的是诃子吗? 可诃子明明被她所杀,怎么可能还活着? “恭亲王妃有何赐教?” “没什么,只是好奇,人死了会不会重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想到她自己是这样活过来的。 也可能有人会和她一样,死后能够重生? 但这种可能性,在她来看,也只有在她身上能发生,她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诃子还活在世上。 “重生,诃子不知道,但若是人会变坏,那是有可能的。” 程玉姚能看得出来,虽然诃子看她的眼神很冷淡,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怨恨的情感。 是啊,若她真的杀死过一次诃子,诃子有这样的怨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本宫还是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程玉姚没有跟他说太多,但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 她看向太后,还是警告她一句,“现在的诃子,或许并非是太后所看到的一样,太后信人,还是要仔细一些的好。” “这些轮不到你给哀家劝诫,哀家相信他就是了。” 看到太后脸色不悦,她能想到,或许太后现在说的话,很多都是因为之前的误会,迁怒于她。 但眼前的诃子,若是假的,太后却一直错信。 这以后对太后来说,未免是一件好事。 “既然太后不想看到玉儿,玉儿就先行告退了。” 程玉姚退安的时候,太后看都没看她一眼。 而她退出去的时候,也深深的看了眼诃子,总觉得他的出现,有点太诡异了。 或许是程元君她设下的圈套,这件事她一定要调查清楚了,可不能掉以轻心。 在出正殿的时候,程玉姚看到曹添峰低着头,在宫苑里像是找什么东西。 她本来想假装没看见离开,却听到曹添峰唤了她一声。 “程玉姚,你过来帮本王找找看,本王到现在都没找到。” “找什么啊?” 程玉姚没办法,只好转了方向,走了过去。 “是皇祖母丢了一个玉耳坠,牡丹花的形状。” 听闻这话,程玉姚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装模作样找东西的郁嬷嬷。 她心知肚明,刚才定是太后让郁嬷嬷去想办法支开曹添峰,不你她也不会有机会教训她。 “不用找了,我看到在哪里了。” 程玉姚一说,曹添峰和郁嬷嬷都抬头看向她。 而她藏住了眼底的暗芒,回头指了一个方向。 “你是说,在里面?” “嗯!臣妾亲眼所见!” 曹添峰听闻程玉姚的话,看向了郁嬷嬷。 却听郁嬷嬷脸色不怎么好,看了程玉姚一眼,言语有些重道。 “老奴可是在殿里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怎么可能在里面。” “那你就断定,是在这外面丢的?” 程玉姚问的很认真,这话也让郁嬷嬷有点说不出来的尴尬。 要是她敢肯定,这外面找不到,一定会被恭亲王猜出来,觉得是她在骗他。 “老奴不敢断定,但应该在吧!” “都不敢肯定的事,还一本正经的对恭亲王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确定。” 程玉姚的话,让郁嬷嬷哑口无言。 曹添峰看向程玉姚,倒也相信她的话。 “那本王进去找找!” “嗯!可要找自信了,说不定就在一个叫诃子的手里。” 提到诃子。 曹添峰停顿脚步。 要知道,曾经诃子差点要了程玉姚的性命。 而那个时候,他为了从诃子手中救下程玉姚,可是用长剑划开胸膛,血肉被割开的感觉,到现在都让她记忆犹新。 “诃子?” 他回头,英俊的脸上阴云密布。 “嗯!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曹添峰虽然不知道诃子是死了,但是提到这个人,他还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没在说什么,而是黑沉着一张脸,气匆匆的冲了进去。 郁嬷嬷没想到曹添峰听到诃子神医的时候,会是这种反应。 她去追曹添峰,在经过程玉姚的时候,她脸色不善的瞪了她一眼。 程玉姚倒也没生气,反正等下有他们忙的时候了。 曹添峰知道诃子的存在也是好的,谁知道诃子是好是坏,要是真的对太后不利,正好他也可以帮太后赶走或是除掉诃子。 在她望着曹添峰和郁嬷嬷的身影消失在殿中时,身后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恭亲王妃,奴婢能否对你说几句话?” “嗯?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现在说就好。” 程玉姚看到是龙葵,因为前世里,太后最后将她赏赐给她,两个人情同姐妹。 就算最后,龙葵也是为她挡剑而死,坠落悬崖之下。 所以在见到龙葵后,她没有那么多的防备,反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龙葵看了眼左右,即便四周没多少来人,她还是没有在这里对程玉姚讲。 “这里来往有人,难免被人听了,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程玉姚明白她的意思,就笑着对她道,“那我们就到别的地方说吧!” “好!” 程玉姚和龙葵出了椒房殿,在没有人经过的宫巷里,才聊了起来。 “恭亲王妃,你在殿中见到的诃子,其实是个女人!” 程玉姚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问,“他不是男的吗?怎么会是女人?” 龙葵细细的想了想,才对程玉姚道:“从她入宫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她没有喉结,当然男人没有喉结的也有。但是她在给太后配制药浴的时候,不小心将身上溅湿了。 在去偏殿换衣服的时候,奴婢是不小心撞见了她扯掉了胸前缠着的布条。也看到了她就是个女人。” 程玉姚忽然抬手捂住了龙葵的口。 “有些话,你还是不要说得好。” 龙葵轻轻扯掉程玉姚捂住她口的手,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一样说道。 “奴婢从恭亲王妃您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的表情,也听到了王妃您说的,诃子死了。 所以奴婢在想,或许将这件事告诉您,能让您放心一些。” 龙葵是个比较善于观察的人,而且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上一世,程玉姚就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一世,她不希望龙葵在因为她有任何危险,不然她真的觉得又要对不起龙葵了。 “好了,今日你对我说的话,记得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龙葵看到程玉姚紧张的表情,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奴婢也会怕,但奴婢知道,欠王妃您一个恩情,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帮上你,但奴婢真的不想您为诃子的事担心什么。” 程玉姚鼻子有些发酸,因为这一世的龙葵,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为了不让她担心,为了她的安全,宁愿牺牲自己,只为那个词报恩。 可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已经超越了报恩两个字的定义,更多的还是想要为她无条件去做一些事,让她心安。 “龙葵,谢谢你!” 程玉姚抱住了龙葵,这一世,她很早就想这样抱住她了。 就像上一世,她们好到抱在一起,会告诉她,她所有的心事。 甚至在她难过的时候,龙葵会抱住她,安慰她。 龙葵一开始浑身紧绷,没想到恭亲王妃会抱住她,但她感觉到了程玉姚身子的颤抖,就不禁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无声的给她安慰。 两个人短暂的抱了一会儿。 程玉姚就听到了冷嘲热讽的话传来。 “还真是晦气,在宫里随便走走,都能看到主子和贱奴才抱在一起,真是够丢人的。” 说这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施阿娇。 一个皇后,能说出这样的话,着让程玉姚真的都不想正眼多看她一眼。 应该说,给整个南越国都丢脸。 龙葵听到皇后这样说,赶紧将她放开,给皇后请安。 “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滚开,一个贱婢,挡着本宫的路了,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察言观色的狗东西。” 说完,她抬手就要给龙葵脸上一耳光。 程玉姚想也没想,抬手就将她的手给拦住了。 “皇后娘娘,您仔细着您的手,细皮嫩肉的,要是打在了皮糙肉厚的奴婢脸上打坏了,那岂不是伤了凤体?” 施阿娇感受到程玉姚掐着她的手腕,而且越来越用力。 虽然看她脸上是一直淡淡的笑容,但她可是能感觉到,程玉姚就是故意的。 她一把将她的手给甩开,冷眼看她,警告她一句。 “不过就是个贱婢,你竟然想要袒护她,和本宫作对?” “儿臣怎么敢呢,儿臣是真的担心皇后娘娘的手,可不能打了人,伤到了自己?” 皇后施阿娇听了这话,涂红的唇角上扬,“既然你这么关心本宫,那不如这样,你替本宫打她一巴掌如何?”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栀子,很是得意道:“若是你不打这个贱婢,就是违背了皇后之命,你到底打不打?” “打!而且我要狠狠的打!” 程玉姚说完,扬起手,劈头盖脸的扇了下去。 …… 。 第一百四十四章王妃狠角色,没毒死你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啊!~” “你打错人了?” 程玉姚闻言,冷笑一声,又是抬手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啪! “本宫可没打错人,打的就是你这个贱婢!” “恭亲王妃,住手!” 皇后施阿娇看不下去了,她想要抓住程玉姚的手腕,却被程玉姚躲开,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皇后的心腹宫女,栀子的脸上。 “皇后娘娘,这个贱婢竟然敢揣测您的旨意,还这样肆无忌惮,这样的贱婢,难道不该打吗?” 程玉姚感觉打的差不多了,收回了手,脸色严肃的看向被打的双颊红肿的栀子。 “她是本宫的奴婢,要打,也轮不到你打!” “哦!既然这样,那龙葵儿臣也不能打了,毕竟她是太后娘娘的奴婢,真要是有错,该打,那也要太后娘娘动手才是。 您说对不对皇后娘娘?” 程玉姚早就挖好了坑,等着皇后往里跳。 当皇后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她咬牙,身子都气的颤抖,却还是没能胆大的,在这里说太后娘娘的不是。 “你别跟本宫嚣张,还真以为本宫不能把你怎样?本宫告诉你,早晚会有人收拾了你!”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气大伤身。再说了,您这样诅咒儿臣,这要是让人听到了,只会有人觉得您这个长辈,有点太不像样了。 这样也有点太丢人了,还是您觉得,您这个长辈,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皇后之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 那太后娘娘将凤印收回这件事,您不会忘记了吧?” 程玉姚又在她伤口上撒盐,关于凤印被收回这件事,她早就气的肺子都要炸了。 还不是因为太后当时要保护梅妃那个贱人的孩子曹添峰,也被程玉姚的三言两语给蛊惑了,都已经退居后宫了。 还跟她较真,让皇上将凤印给收回去了。 那个老东西,要凤印做什么?还不是要跟她杠上?而这个程玉姚,更是可恶,从中一次次的挖坑让她跳。 “你个小贱人,别以为本宫不敢收拾你!” “皇后娘娘您是母仪天下的典范,还请娘娘注意下仪态,免得传入皇上和太后耳中,那就不好了。” “你……” 皇后施阿娇气的指着程玉姚,身子不停的颤抖,而程玉姚却冷着脸,对着一边沉默不说的龙葵训斥。 “走,带你去见太后,看太后怎么责罚你!” “奴婢知错,这就去领罪!” 龙葵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低眉顺眼的说完,跟着程玉姚一起走。 程玉姚没有再看皇后施阿娇,带着龙葵往太后的椒房殿走去。 等他们到了椒房殿门口,程玉姚停下脚步,在龙葵耳边轻声道。 “龙葵,刚才我不过是在皇后面前逢场作戏,没有想让你领罚的意思。还有……我有件事想要相求与你。” “什么事,只要是奴婢能帮上忙的话,但说无妨。” “等下要是恭亲王有什么事,麻烦你出来告知我一声,我就在椒房殿门口等着。” 龙葵点头答应了,程玉姚就站在门口,见龙葵的身影进了椒房殿。 她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女扮男装的诃子,会对曹添峰做什么。 但这是她想的,并非亲眼所见。 握了握拳头,程玉姚还是有些心神不安。 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进了椒房殿,她怕曹添峰的脾气横冲直撞,只怕再会中了诃子的毒蛊…… “上次没有毒死你?” “恭亲王何出此言?” 曹添峰望着一身白衣,样貌秀气的男人,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像是披着羊皮的狼,怎么看都让他愤怒于心。 他哼了一声,连个笑容都懒得吝啬给他。 “那只毒蝎子的滋味,如何?” 白衣男人听了他的话后,垂下双眸,抿唇笑了笑,却是没有立刻回话。 不过曹添峰还是看到了他的双手抓紧了腿边的袍子,旋即松开,才抬头看向了他。 “恭亲王,什么毒蝎子?说的微臣有点脑袋不够用,发懵了。” 太后当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想到曹添峰来这里,定是因为恭亲王妃怂恿进来的。 她的脸色也跟着不怎么好看,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插一句。 “峰儿,哀家今日身子不适,是这位诃子神医给哀家治的病,哀家相信他,也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曹添峰看了眼太后,又冷冷的看了眼这个诃子,“他的医术怎样我不知道,但皇祖母怕是要错信他人,这个人的手段可是够狠毒的。” 太后听了这话,眉心皱的更紧。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是从你的王妃口中听说的吗?她这个人,本来就是说话虚假参半的,真不能全信。” “皇祖母,孙儿相信她!” 曹添峰话不多,但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太后听了这话,更是连带着看她最疼爱的孙儿曹添峰,都有一种很是嫌弃的感觉。 “你少在这里替这个妖女说话,哀家可不相信她!” “皇祖母,程玉姚不是妖女,她是孙儿的妻子!” 太后听了这话,不由得被气笑了。 “还真是有了媳妇,连你皇祖母都不要了!”气笑过后,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冷下来,“哀家到现在都怀疑,当初被蛇咬了,中了毒药,都是不是她所暗害。” “皇祖母,您怎能说这样的话?是她救了您,您这样说岂不是有点不分善恶了?” 曹添峰也是因为太过激动,所以说的话是有点重了。 太后听到最疼爱的孙儿这样说她,她更是迁怒于程玉姚,冷声呵斥。 “那个妖女还真是厉害,连哀家的孙儿都被骗走了,哀家当初真是看走眼了……咳咳!” 她话没说话,就咳嗽起来,曹添峰想要去给她拍背,却被太后给推开了。 “哀家不用……咳咳!” “太后,息怒!” 诃子边劝着,边走过去,从身上拿出来一个瓷瓶,打开瓷瓶的黑布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在太后鼻子下晃了晃。 太后深深吸几口气,很快咳嗽就听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更是变得轻松和喜悦感。 “你给本王的皇祖母弄了什么?” 曹添峰察觉到不对,上前一把打翻了那个瓷瓶,顿时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也溅起了白色的晨雾。 诃子不着痕迹的扬起唇角,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什么,趁机朝着曹添峰扔了过去。 “恭亲王,微臣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您,微臣只是想要医治太后娘娘!” 他先扔出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就看到他扔的东西已经在溅起的白色雾气中,飞向了曹添峰的口鼻之中。 诃子垂眸一笑,笑容在白雾中隐藏了阴险和得逞的痕迹。 要是那东西飞进了恭亲王口鼻,只要进入了他的心肺,很快就会让他五脏六腑都被吃掉。 呼啦! 一阵衣摆晃动的声音。 曹添峰只觉得手腕上一股大力,将他拉到了一边去。 而他站的地方,正好没有了那些白色的雾气,看上去就额外的清亮。 他看见了那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是紧张的表情。 不知为何,明明看到她很紧张,他却感觉到很是高兴。 因为他知道,有个人是真心实意在乎他,担心他的,而并非是那些人口中说说的。 “程玉姚!” “到我身后!” 程玉姚见他英俊的脸上扬起笑容,虽说他的笑容笑起来很迷人,看的她会有一瞬间的呆滞。 但她还是恢复了理智,将他拉到了一边,从腰间抽出匕首,嚯嚯在空中划出一声,将几只毒蛊给砍断,掉在了地上。 “诃子,你用这种阴毒的方式害人,这就不对了!” 程玉姚说完,蹲身将地上死去的几只蛊虫捡起,放在手心里,走了过去。 白雾中,程玉姚与诃子对视。 诃子脸色微变,即便有白雾,还是能看得出他的恨意在里面翻滚。 “王妃又来冤枉人了!” 他没有跟程玉姚对峙,而是将话锋一转,太后本来心情刚要好点,看到给她治疗的药被恭亲王打翻,这会儿恭亲王妃又来闹事,顿时大怒。 “恭亲王妃,你这是又来找诃子神医的麻烦,是存心不想让他给哀家治好病,想害哀家对不对?” “太后,那你觉得,你所谓的诃子神医,是男是女?是好是坏?接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雾渐散,程玉姚在对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诃子脸上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到有什么蛛丝马迹。 “哀家相信他就是了!” “是吗?那太后你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诃子神医了!” 说罢,程玉姚上前一步,一把撤掉了诃子头上的银簪。 银簪落下,一头乌发垂落下来,诃子秀气的脸庞,在这样浓密的长发之中,越发秀气迷人。 “还有这里……” 程玉姚不过是用手指了指诃子的心口,虽然没动手,但意图也很明显了。 再说了,这屋中还有曹添峰一个男人在,要是她真的去扒了她的衣服,也是对女人的一种不尊重,更是让曹添峰觉得她太过粗鲁。 诃子垂眸看了眼自己,很快转头看向了站在角落,默不作声,却有些站不住的龙葵。 龙葵对上她的眼神那一刻,吓的退后两步,那眼神就像是一条阴毒的蛇,在用阴毒的眼神紧盯着你。 程玉姚也看到了诃子对龙葵警告的眼神,她不想让龙葵牵连其中,赶紧解释一句。 “这是我无意间看到的,假诃子,你也不用怀疑你女人的身份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女人?” 太后听了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难以置信。 曹添峰更是看不懂了,要知道他见过诃子,知道他是个男人。 可今天程玉姚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诃子是个女人,这就让他有点难以理解了。 …… 。 第一百四十五章反应奇怪,放不下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诃子见太后怀疑了她,就跪了下来领罪。 “太后娘娘,微臣是女儿身,但这件事,太后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太后听闻这话后,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哀家是知道的,你说说哀家这记性!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你能将哀家的病治好,这就是好事。” “谢太后娘娘信任!” 诃子起身,很是得意的看了眼程玉姚。 程玉姚有种错觉,觉得太后娘娘现在的情绪和神智变化的太快了,就像是被人给控制了一样。 她看了眼打翻在地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到现在也闻不到任何味道,找不到任何痕迹。 无色无味,还真是难以察觉。 “峰儿,带你的王妃出去,哀家脑仁疼,诃子神医要给哀家医治了。” “是,皇祖母!” 曹添峰虽然很不喜欢这位叫诃子的女人,但他是了解皇祖母的脾气,不想在这里再惹怒皇祖母,就拉着程玉姚离开了殿堂。 在离开殿堂的时候,程玉姚余光看到了诃子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太后脸色沉了沉,让龙葵过去。 被曹添峰拉出去后,程玉姚一直心神不安。 “不行,我还要回去一下!” 曹添峰握紧她手腕,疼的程玉姚一张小脸都要皱在一起。 “松手,握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要是在去找皇祖母,不怕她让人将你拖下去乱棍打死?” 看到曹添峰脸上凶巴巴的,她可一点都没觉得紧张和害怕,扬起小脸,很是肯定的对他道。 “怕什么?要是太后真的想要乱棍打死我,你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谁说的,本王巴不得你给好好教训一顿!” “你这教训是不是也忒狠了,这是乱棍打死,不是轻微的责罚?看来你早就想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了对不对? 好让我这个恭亲王妃给其他女人挪地方,你也好和谁恩恩爱爱去了!” 曹添峰生气的抬手捏她的脸颊,捏的程玉姚一边脸都起来了,看来也是下了狠手。 “胡说八道!” “痛痛痛!快松手啊,好疼!” 曹添峰听到她说疼,这才一点点的松开手指,嘴巴说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还知道说疼?本王以为你的皮是土做的,厚的很!” “要真的是土做的脸,早就被你捏散开了。曹添峰,你这样对一个女人下手,是不是有点太没男子气概了?” 曹添峰抬起拳头,“那你的意思,本王应该拎拳头跟你说话?” “你有本事,就打啊!谁怕谁?我也有绝招!你忘了?” 曹添峰想到她总是袖子里藏着那些奇怪的东西,扎了他之后,还真的让他这样武功高手,都要束手无策的倒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不能动了。 他藏住了对她的几分忌惮的心思,表面装作很是淡定,“本王怕你?开玩笑!” 说是这样说,他还是松开了他的手指,余光看到程玉姚的脸上出了几个红色的指印,那模样可笑的很。 他忍住笑,故意道一句。 “赶紧回王府,好好面壁思过!” “面什么壁?思什么过?曹添峰,我也没有犯错!” 曹添峰没有理她,她气的停下脚步,皱了皱鼻子,对他的背影道。 “我想去看看我姐姐!你自己回去吧!” “先不要去,过几天再说!” 曹添峰没有答应她的话,还转身走回来,将她拉走了。 虽然程玉姚不想走,但她知道曹添峰这样做是为她好,毕竟现在太后已经迁怒于她,若是知道她还在宫中,又去见了她姐姐端妃。 指不定还要让她姐姐在宫中有多艰难呢! 就这样她跟着曹添峰回了王府,到了王府时过了晌午,她有些累了,午膳都没吃,就躺下睡了。 “王妃,奴婢好疼,救救我……” “是谁?谁在喊我?” “是石竹?还是石燕?” 夜色下迷雾中,程玉姚转来转去,都没有看到周围有人。 但很快,凄惨的声音又从她身边响起。 “奴婢好疼,好疼!救救奴婢……王妃救奴婢!啊!~” 那一声惨叫,让程玉姚听了,浑身汗毛都要跟着竖起来了。 她寻声望去,只见迷雾中,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走出来。 咣当! 这个人影最后跌倒在程玉姚的脚边,即便那是一张满是染血的脸,程玉姚还是认出了她,她就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龙葵。 “龙葵……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着急的想要去拉她起身,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她要扶起的龙葵,被风卷走一般,迅速从她身前消失。 “救奴婢……微臣,快救奴婢……” 龙葵的嗓音凄凄惨惨的喊着,而程玉姚去追她,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见她消失在白雾之中,而她也跌倒在地。 啊! 程玉姚惊叫一声,等她抬头看四周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现在正是在她的屋中,旁边还有石竹站在那里守着。 石竹见她做了噩梦,赶紧过来劝慰她。 “王妃,您别怕,刚才您是做了噩梦了!” “龙葵?不行,我要去找龙葵……” 程玉姚虽然知道了刚才做的梦是噩梦,但她还是觉得,龙葵被那个假的诃子怀疑了,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刚要出门,就听到石竹在她身后唤着。 “王妃,王爷说了,让您好生在屋中歇着,醒来后,让您把午膳吃了!” “不吃了,我要进宫一趟!” “王爷已经进宫了!” 听到石竹说此话,程玉姚停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石竹一眼问。 “王爷……他进宫了?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奴婢也不知,不过在王妃您做噩梦的时候,王爷来过,唤了你几声,您也没醒,后来他就急匆匆走了,说是要入宫!” 难道他是要找诃子给她医治?以为她得了怪病,这怎么可以。 “石竹,你快点给我备好马车,我现在就要进宫。” 石竹见王妃这样固执,她也么办法劝动她。 就什么都没再说,赶紧出门给她准备马车。 程玉姚上了马车,马车刚离开王府,就看到了前面一匹枣红马急匆匆朝着这边赶来。 本来程玉姚坐在马车上,心神不安,总是撩开车窗帘子往外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曹添峰,他这么快回来了……王爷……王爷!” 程玉姚将半截身子从车窗探出去,朝着赶来的曹添峰挥手,那匹枣红马跑的更快,马背上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她。 这样的气氛,让程玉姚觉得有点凝重,她实在不敢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在一直告诉她,一定要看下去,等下去。 “王爷!” 枣红马路径她的马车,曹添峰这才勒紧马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程玉姚也看到了曹添峰马背上还驮着一个身子纤瘦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她也熟悉,此时身上都是鲜血,还有鲜血从伤口中滴落下来,那样的场面,让人看了实在是触目惊心。 “她怎么了?” “被罚!” “是太后……罚了她?” “嗯!” 程玉姚再也不敢耽搁时间,赶紧从马车上跳下去。 “放她下来,我给她看看!” “送她回府再说!” 不容程玉姚在说什么,曹添峰又骑着马驮着那个女人,进了府上。 程玉姚赶紧跑着回了府,在府上她的住处偏殿,找到了刚才伤的很重的那个女人。 “龙葵……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龙葵……” 程玉姚跑过去,扑在了她的身边,抓紧她的手,看到了龙葵睁开了一张染了血的双眼。 “王妃……” 她的声音很是虚弱,虚弱到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的话给吹散,听不见。 “龙葵,是太后罚了你?是不是那个假诃子害的你?” “王妃……不要去找她……太后,你也不要去见她……” 龙葵像是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将这些话说完以后,整个人阖上双眼,就没有在说话。 程玉姚赶紧用手去摸了摸她颈动脉上的脉搏,又听了听她心脏是不是跳动。 虽然还有气息的存在,还有心脏缓慢的跳动,但这些对她来说,随时都会消失不见,并非是一件好事。 她赶紧给龙葵检查伤势,发现龙葵身上多处伤,很可能伤及身上的内脏,造成内脏出血,才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曹添峰……曹添峰……” “我在!” 程玉姚像是在海上找不到方向一样,到处在屋中找人,明明曹添峰就站在她身后。 她刚才给龙葵检查伤势的时候,因为要脱下她衣物,所以曹添峰转身回避了下。 可就这样,程玉姚都没有看到他。 “你要帮我……在屋子里帮我!” 石竹,石燕,松原和姜良都在,这四个人很少见过王妃会这样仓皇失措。 除了端妃,王爷,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王妃会这样害怕。 石竹,石燕等人想留下来帮忙,但程玉姚却只看着曹添峰,而这个时候曹添峰了解她,懂她,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松原,姜良,石竹,石燕你们都出去!” 松原等人听到王爷下令,虽然有想法,最后还是都退了出去。 曹添峰这才抓紧她的双手,眼神紧盯着程玉姚有些慌张的双眼。 “我相信你可以医好她!” 即便他看得出来,那个叫龙葵的婢女可能要没命了。 但从刚才她在府上午睡的时候一直睡梦中唤着龙葵,他知道,她还是在乎这个叫龙葵的婢女。 “我可以!” 程玉姚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她想要去忙什么,但又怕没有希望。 “程玉姚,我相信你!你能将我还有端妃救活,那么困难你都不怕,你也一定能将她救活!” “我真的可以?” 程玉姚对上曹添峰的双眼,那是一种肯定和一种相信的神色。 程玉姚咬了咬牙,大声喊一声,“我可以!” “嗯!我相信你!” “王爷,你先帮我看着门口!” “好!” 程玉姚其实是想让曹添峰回避一下,因为她等下可能要进行一次非常紧急的抢救,急救箱已经完全不能帮助她去解决眼前的麻烦。 还需要更厉害的医疗设施。 她将玉坠从脖颈上取下,用仍在颤抖的双手将玉坠握在手心,默念…… …… 。 第一百四十六章心脏复苏,神刀手术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玉坠落地。 顷刻间出现了一辆白色红十字的救护车。 程玉姚眨了眨眼,用手去触碰,那冰凉的触碰感,让她意识到,这并非是梦境,而是真正的急救车出现了。 “王爷,帮我!” 她心中一喜,但看到了情况越来越严重的龙葵,她又担心起来,赶紧去喊曹添峰。 曹添峰转身间,当看到了那辆急救车,虽然有点熟悉,但还是有些记不清楚,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只是踟蹰了片刻,曹添峰跑来,将龙葵放进了车里的简易手术台上。 程玉姚刚上急救车,就听到曹添峰喊了一声。 “她……没气了!” “什么?” 程玉姚赶紧去摸龙葵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气息。 趴在龙葵的心口,去听心跳,心脏也已经没有了跳动。 她赶紧去找了心脏除颤器,对曹添峰吩咐一声。 “等下我让你按下那个按钮,你就按下来!” “好!” 曹添峰听程玉姚指挥,到了那个按钮旁边。 “按!” 曹添峰按下按钮。 程玉姚将心脏除颤器对击摩擦几下,电流瞬间从上面穿过,她找准了位置,进行了电击心脏复苏。 碰!这一次,龙葵的身体在手术台上起伏,却仍然没有气息。 程玉姚咬紧牙,进行下一次。 碰!这一次,龙葵的身体起伏很大,但仍旧没有气息。 曹添峰从未见过,程玉姚用那样奇怪的东西,去触碰一个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样的场景,说实话,让久经战场的曹添峰,看到了都有种忌惮的感觉。 “龙葵,你要醒来,你一定要醒来!” 程玉姚想让自己没有杂念,但她的脑海里,却是前世里,他们两个人相处的画面。 她不会忘了,前世里,在她娘亲去世,姐姐也在宫中死去后,她以为没有谁会记住她的生辰,给她做她爱吃的糯米糕。 是龙葵在她生日的时候,亲手为她所做,而且以后有龙葵的日子里,每个生日她都会吃到她亲手做的生辰糯米糕。 她也不会忘记,在她登记为后,却被曹龙冷落的时候,是龙葵在她伤心的时候抱住她,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儿子,女儿,还有她龙葵会一直陪着她。 她更不会忘记,在她被程元君和曹龙暗算,是龙葵为她挡了一剑,最后还跌入悬崖,摔的粉身碎骨。 她欠龙葵的太多了,她不想这一世也欠她一份恩情。 碰! 这一次心脏复苏,电流让龙葵的身体颤抖起伏,甚至都要从手术台上坐起。 而就在龙葵落下身体的那一刻,她竟然咳嗽几声,有血从她的口中溢出来。 “龙葵……” 程玉姚高兴的喊她一声,龙葵看来她一眼,轻唤,“王妃……” 只一声王妃,龙葵就又昏厥过去。 程玉姚摸了摸她的颈动脉,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又有了。 “龙葵,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医治好的。” 她赶紧对她准备开刀手术,而房顶琉璃瓦被人挪开,一双眼睛紧盯着这里面发生的一切…… 程玉姚先将要手术的地方涂抹上碘酒,然后将消过毒的手术刀,在女人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口。 她虽然之前是有些害怕,但只要握住手术刀,接触了医疗器械,就会把那种个人情感置身事外。 会全心全意的进行在这次手术之中,不会出错分毫。 曹添峰看着她用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开那个婢女的身体,明明那么血腥,可对她一个女人来说,竟然纹丝不乱,认真淡定。 可就是这份认真,勇气,让曹添峰盯着她的面孔看的入神。 “帮我拿拉紧这个钳子。” “好!” 曹添峰按照她的话去做,从她手中接过钳子拉紧,看到程玉姚用刀和孽子,在女人的腹中进行一系列的动作。 即便久经沙场,这一刻他也会觉得,还是有些血腥。 他皱紧眉头,不想去看,却在挪开目光刹那间,看到了屋顶房瓦上,出现了一道亮光。 嗖! 他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只钢珠,顷刻间从指间弹出去。 碰! 在屋顶上的房瓦盖上一刹那,钢珠将瓦片击打的粉碎,而屋顶传来了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可想之前在上面偷看的人已经逃走了。 “不要松手!” 程玉姚感觉到了曹添峰想要松开手指,赶紧喊一声,怕影响到现在的手术进程。 曹添峰捏紧钳子,承诺道:“放心,我不会松手的!” “那就好!” 程玉姚又将最后的一些检查和手术进行完毕,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她需要输血,而我的血型和她相同,所以王爷……等下麻烦你帮我找个大夫过来,要是看到我晕倒了,就让大夫给我医救。” “本王给她输血吧!” “不用,你的血型不对!” 程玉姚如此固执,要是曹添峰能给她输血,就算她固执,这件事也就定下来了。 但现在能救那个婢女的人只有程玉姚,他最后也只好叹口气,答应她的话,点了点头。 程玉姚给龙葵缝合完伤口,也给她包扎好了,这才将输血装置按上,将她的血输给了龙葵。 曹添峰怕她出事,急忙出去,唤来姜良,让他去找大夫。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程玉姚脸色苍白,手抚在龙葵的脸颊上,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 “龙葵,只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看到为了别人,这样奋不顾身的程玉姚,曹添峰只觉得心生闷气,明明他那么在乎她。 她却不在乎自己生死,这让他真的觉得眼前的女人不但固执,还是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 “龙葵,我有些累了,放心!我就在这里坐着陪着你……等你醒来了,我们在聊……” 程玉姚依靠在床头,缓缓阖上了双眼。 “你真是……蠢女人!” 曹添峰本想训斥她一句,但看到她昏睡过去,差点从床榻上掉下来。 他赶紧跑过去,将其抱在怀中,也让她靠在他怀里。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睁睁看着她的鲜血从她体内流淌而出,竟会是那种不忍和担心。 他张了张口,都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程玉姚,若是你敢出事,我定不会饶你……” “水……我要……喝水!” “给!” 迷迷糊糊中,程玉姚端起一杯水,在递到嘴边的时候,差点洒落出来。 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围,而她的手稳住了,水递到她嘴边,她着急了,张开干裂的唇,想要喝进去。 嘶! 好疼! “慢着点!” “嗯!” 她发出的嗓音都有些干哑,这次没有大张开嘴巴,一点点的将水喝进嘴里。 好舒服! 就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水的滋润一样,舒服多了。 “还要吗?” “嗯!” 又一杯水端来,程玉姚缓缓的喝进去,喝完这杯水,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身子也一点点恢复了力气,眼睛也能睁开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坐在床边,一只手抱着她,让她靠近他怀里。 另一只手端着空杯,用冰冷的眼神望着她。 “曹添峰?”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程玉姚有些尴尬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疼的厉害,根本动不得。 “就会逞强!躺下歇息吧!” 曹添峰扶着她躺下,她是躺下来,可脑袋里一个念头窜上来,这让她感觉到很不妙。 “曹添峰,龙葵怎么样了?” “她醒过一次,大夫说了,已经无大碍了,只需要静心修养,将身体调理好了就可以正常无恙了。” 听到龙葵没事,程玉姚这才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放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 “倒是你,现在病了,大夫说了,你也要好好修养才好。” “我没事!” “你体内的寒毒,是谁弄得?” 曹添峰突然这样一问,程玉姚睁大了眼睛,看向了他。 “难道不是你和施萍儿……” “没有!本王又怎会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手?” 听到她的话,程玉姚真的有一瞬间头脑是发懵的。 但很快,脑袋里灵光一闪,想清楚了。 原来之前施萍儿说这寒毒是她和曹添峰一起对她下的,这都是谎话。 为的就是想让他们心生嫌隙,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好好调理下,应该能好!” “这寒毒,大夫说没发解,但本王相信,总会有医术高明的人能将你体内的寒毒解开。” 程玉姚抿唇苦涩笑了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她知道,世间又岂会有这么医术高明的人,就算她医术还好,但医治自己,她还是觉得遇到了麻烦。 “饿了没有?” “有点!” “我让人给你拿来早膳!” “好!” 程玉姚见曹添峰离开,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明明心中对他是有期待和想法的,但这种期待和想法,在想到前世里,对她骗尽一切,又对她那么恶毒的曹龙。 都变得土崩瓦解,甚至不敢相信,男人给她的承诺和感情。 叹口气,程玉姚阖上眼,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静下心来,暂时好好的修养身子好了。 嗒嗒嗒! 稀碎的脚步声传来。 程玉姚将双眼撑出两道细缝,看到一个端着糕点的婢女,朝着她走来。 而她端着糕点放在盘子下的手,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 。 第一百四十七章索命之夜,什么叫更毒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王妃,奴婢给您送来吃的了!” 婢女试探性的问了下,没听到床榻上的人说话,就将手上的糕点放在旁边桌上。 匕首扬起,刀光散着寒气。 嗖! 刚要朝着程玉姚的身子刺下,程玉姚立刻睁开双眼。 碰! 啊! 程玉姚抓起头下的木枕,砸了过去,正中女人的额头。 虽然她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这次砸的太过突然,又是木头所制,砸的她有些头眼昏花。 “诃子?” 程玉姚双手将身子撑起,当看到和诃子有着一样面容的女子时,她非但没有慌乱,反到是眯起眼睛,笑了笑。 “你是诃子的姐姐,还是妹妹?还是易容成了他?” 这屋中只有他们二人。 而装扮成婢女的女人知道,现在的程玉姚,已经是她刀板上的鱼肉,任由她宰割。 “既然你的生死在我手中,我就不妨告诉你实话,我叫诃黎,是诃子的亲姐姐。 你那么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弟弟,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过不去?你个恶鬼一样的女人。” 程玉姚听了她的话,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恶鬼?你知道真正的恶鬼是什么吗? 真正的恶鬼,是被人欺骗,却还那么相信对方是真的信任你,喜欢你。 真正的恶鬼,是被所信之人,伤的体无完肤,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和家人被最喜欢的人所杀。 真正的恶鬼,是再也不相信感情,面对仇人,从不手软,只要和她的仇人狼狈为奸,她一定会杀他的比死更惨。” 在说道最后一句,程玉姚眼中泛着泪花,眼神里却透着说不出的戾气和凶狠。 诃黎听到她的话后,只觉得脊背发凉,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落了满地。 “我不管你之前是怎样的,但你杀了我亲弟弟,我要你偿命!” 诃黎握紧拳头,她和他弟弟是双生子,从小感情就好。 但没想到,会被这个女人给毒死,这是她这辈子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偿命?好啊,那你就来拿走试试,若是你没这个本事,就别在这里跟我废话那么多!” 程玉姚脸色一变,起身间摘掉了挂在床头的长剑,拔出剑鞘,一剑砍了下去。 “还真是个狠毒角色!” 诃黎反应飞快,朝着身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她从腰间袋子里掏出毒镖,嗖嗖嗖朝着程玉姚抛过去。 程玉姚挥动长剑,将毒镖挡在旁边床板上,从床榻上跳了下去,扬起手中长剑,朝着诃黎砍下去。 “谁挡了我的路,我就让谁死!” 碰! 诃黎从身上抽出短剑挡住,她明明有那个力气,能将程玉姚从她身上挡开,却发现程玉姚的双眼红的吓人,就像是一只恶鬼,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她。 “你也该死!” 啊! 程玉姚呐喊一声,忽然收起长剑,一个转身,长剑从诃黎的左腰身上刺进去。 呃!~ 诃黎低头一看,只见她的腰间中了一剑,鲜血从伤口中一点点流出来。 “你先比我死!” 她咬牙,怒目望着程玉姚,一甩长发,垂在长发尖端的剧毒毒镖猛的朝着程玉姚的脸上和脖颈上划过去。 长发尾端的剧毒毒镖,在空中划出一一道道寒光。 程玉姚双眼被寒光耀亮,而她的唇角却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猛地抬手朝着那些毒镖抓去。 诃黎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胆子会这样大,在她诧异的时候,程玉姚已经揪住了她的长发中间。 毒镖在长发尾端摆动,却只是在她的手肘下经过,没有划伤她的皮肤。 “你以为会毒死我?我让你知道,什么比这个更毒!” 她拿起长剑,一剑砍断了诃黎的长发,然后将带着毒镖的长发,猛地甩在了诃黎的脸上。 啊! 诃黎的脸上被划出一道道血口,那些血口,很快从红色变成了暗紫色,红肿了起来。 “我的脸……我的脸!” “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到了你弟弟诃子曾经威胁我,还伤害了王爷……他该死! 而你也不该有那张脸,看到了只会让我恨!” “你给我等着!” “等着?你以为你会跑得掉?” 程玉姚一把揪住她剩下的半截短发,长剑猛地刺向她的心口。 呼啦! 一阵风将窗子给吹开,程玉姚只感觉到手腕一痛,手中的长剑也落在了地上。 “银不换!” 她咬牙切齿的唤着他的名字,但那个白色长发的男人已经将诃黎带走,最后像是一阵风吹散了一样,消失不见。 “将他们抓住!” 曹添峰的声音传来,程玉姚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曹添峰来了,看来情况说不定会有反转。 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推开门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地上多了几个王府中的护卫尸体,而曹添峰也追了过去,很快身影消失出她的视线。 “松原,快去帮王爷!” “王爷说要留下来保护你!” 程玉姚着急了,抓紧了松原的衣袖,“你快去,王爷不是银不换的对手!” 看到王爷这样紧张王爷,他和王爷相处日子最多,当然也担心王爷。 “好!” 松原应声后,赶紧追了过去。 程玉姚见松原走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整个人摇摇晃晃,最后跌倒在地。 “王妃!” 石燕和石竹赶来的时候,扔掉了手中端着的午膳,赶紧将王妃扶起,送进了屋中休息。 “石竹,你快去找大夫给王妃看看!” “好,我这就去!” 石竹赶紧去找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曹添峰也赶回来了。 大夫给程玉姚查看伤势,把脉过后,告诉曹添峰一定要王妃好生歇息,她是气虚,又惊吓到了,才会晕倒。 曹添峰让石竹跟大夫去抓药了,送走大夫。 他握着程玉姚的手,坐在了床边,就这样担心的望着她,直到程玉姚悠悠转醒。 “王爷,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里伤到?快让我看看?” 她一醒来,就赶紧从床上坐起,执起曹添峰的手,上下左右仔细的查看着。 “王爷,你真的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本王有事!” 听到他有事,程玉姚心缩成一团。 “王爷,你哪里有事?是不是银不换伤到你了?你告诉我啊……” 啊!~ 忽然一个结实的身体,就这样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猛地撞了过来……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有事的。”男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轻微颤抖。 “我……很好,那你呢?有没有伤到……” 程玉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中。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程玉姚闻到了他身上清淡的松香,也听到了他的心跳,还有那在熟悉不过的温暖感觉。 这一刻,她的心竟然也会慌乱的跳动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心动的感觉。 但她害怕,会一直离不开他给的这种感觉,怕因为感情羁绊,她再无法在复仇的路上走下去。 “是我不好,让你有了危险,以后我一定会小心保护你……不会让你离开我!” 男人的声音满是坚毅和笃定,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也是他给她的,在前世里未曾有过的幸福感。 可是……她不能在感情的路上再次逐步,她怕前世里的悲惨经历会重蹈覆辙。 “曹添峰,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所以……请你不要担心我,也不要……你保护我。” 她推开了曹添峰,哪怕身子虚弱,她还是用最大的力气,将他的身体推开。 红了眼眶的曹添峰在看到如此冷淡的程玉姚,垂下眼眸,双拳不禁握起。 程玉姚看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知道他此刻定是会有一种失望感,或是对她有了恨意。 失望,才不会对她有希望。 恨意,才不会对她有爱意。 她宁愿他失望,甚至恨她,只要他最后能平安健康,就是对她来说,最大的安慰和满足。 “我累了,想睡了!” 她躺了下来,侧身背对着曹添峰。 曹添峰在屋中站了有一会儿,她却不曾多看他一眼,像是很快睡着了。 他见她睡了,这才转身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对守在门外的石竹和石燕吩咐。 “等下若是王妃不舒服,就去西边的厢房去找王大夫,王大夫就住在那里,方便时刻给王妃医治。” “是,王爷!” 石竹和石燕应声,虽然没看到王爷在屋内和王妃怎么相处,但看的出来,王爷是不高兴了。 她们见王爷走了,相视一眼,忍不住都叹了一口气。 屋内,程玉姚翻过身子,却看到床边空空。 哪怕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还有他离开时吩咐石竹石燕的声音,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明明失落的人是他,这都是拜她所赐。 为何她也会有这种失落感吗? 看来是自己做的事太冷漠了,老天爷也要她尝尝这种滋味。 缓缓阖上眼,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她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有些发呆。 转眼三天过去了,程玉姚感觉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而龙葵也醒来了,身子骨也一点点恢复好了。 这天,她一清早来找龙葵,却见龙葵换上了宫装,扶着门窗想要出门。 “龙葵,你想做什么?” 龙葵看到是程玉姚来了,赶紧双膝跪了下来,“奴婢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说这些做什么?快起来!” 程玉姚想要扶起龙葵,却听龙葵又道:“王妃,奴婢有事相求!” …… 。 第一百四十八章赐给她,折磨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什么事等你起来再说。” “如果王妃不答应,奴婢就不起身!” 其实龙葵现在这身宫装打扮,又说有事相求,程玉姚大概猜出了什么。 她没有猜测,或是戳穿龙葵的心思,而是顺着她的心意,问道。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会答应你!” “奴婢想要回宫。” “你在太后那里,已经是一个死去的婢女,若是回去,就算太后不会责罚你,她身边的那位假诃子,也会想办法除掉你的。” 程玉姚将这件事的好坏两面,都分析给了龙葵听,龙葵听闻后,垂下眼眸。 “这些奴婢都知道,只是奴婢不想让太后娘娘在宫中被那位假诃子伤到。” “那你又能为太后做些什么?” 程玉姚的问话,让龙葵抬起双眼,握紧拳头,像是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很大的决定和有了决心。 “大不了鱼死网破,奴婢也要保护好太后。” 其实程玉姚早就猜出了龙葵会这样说,前世里,龙葵就是这样忠心的奴婢。 为了太后,她可以舍身救主。 为了她,龙葵也一样可以牺牲自己,只是后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如同姐妹。 “我带你一起进宫!但你不能像现在这样入宫。” “王妃所说何意?” “你的装扮需要变下,我才能方便带你入宫。” “装扮变下?” 龙葵不明白程玉姚为何要这样说,但很快就知道了程玉姚的心思,因为有石竹和石燕过来,帮龙葵换上了一身男仆人穿的衣物。 “王妃,您还是不同意奴婢去见太后?” “不是,会带你去见太后的,你就放心跟我入宫吧!” “多谢王妃!” 程玉姚带着龙葵入宫,到了宫中,程玉姚直接去见了太后。 在看到太后的时候,太后的精神太后并不是很好,有些疲惫,时常打瞌睡。 更是在见到程玉姚的时候,甚至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好半响,才反应出来,她是程玉姚。 “恭亲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进宫来见哀家?” “太后娘娘,您之前是不是有个宫婢不见了?叫龙葵?” 提到龙葵,她一开始还没想出来,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脸上怒色掀起。 “你说的那个小贱人,哀家已经让人轮棍打死?怎么?你认得那个贱人?” “贱人?难道在太后的眼里和心里,曾经服侍过您,深的您心的宫婢,都是贱人了?” 太后本就心情不好,听到程玉姚的话,顿时怒火燃烧,一拍桌案。 “恭亲王妃,你是存心来找哀家的麻烦对不对?” “太后何必动怒,玉儿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记得龙葵这个宫婢,玉儿也在想,要是将龙葵找来了,您会如何处置?” 太后虽然脸上是疲惫的,但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狠意。 “让她再死一次,死一百次,只要别出现在哀家面前,让她死到外面去就好,免得污了哀家的眼睛。” 程玉姚听闻了太后的话,转眸看了眼身边低着头男仆的脸色,见龙葵脸上满是难过和绝望。 她心里叹口气,有些事,只有她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才会相信。 “太后娘娘,这龙葵是不是就在宫殿之中?要不要微臣帮你找出来?” “龙葵那个贱婢在宫殿之上?”太后问话的时候,眉毛都快竖了起来。 “是,太后娘娘!她是恭亲王妃带进来的吧?” 提到恭亲王妃,太后这才看向了恭亲王妃身边带着一个男仆过来。 这后宫男人很少,那些护卫都很少进来,大多都是阉人太监。 太后眼角一抽抽的跳了几下,只怪刚才她太粗心大意,怎么将这件事给忘了。 “恭亲王妃,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太后抄起一个茶杯,砸向了程玉姚。 程玉姚眼疾手快躲了过去,走到了龙葵身边,将她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 龙葵一直不敢抬头,低眉顺眼的看着脚尖,这时听到程玉姚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龙葵,既然太后都已经认出你来了,你就抬头给她看看好了。” 龙葵握了握拳头,胆子很小的她,想到恭亲王妃的为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害她,她就鼓足勇气,抬起了脸。 “太后娘娘,奴婢回来了!” 龙葵跪安。 太后指着龙葵,厉声厉色的怒骂一句。 “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装死?你以为欺骗哀家就不是死罪吗?哀家告诉你,像你这种贱婢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息怒哀家的怒火。”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 龙葵叩首,头碰在地上,咣咣咣的响着,听到的程玉姚的心都要揪在一起。 她赶紧拉起了龙葵,不管龙葵是不是愿意,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样下去就是自残。 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假诃子,也是诃子的亲姐姐诃黎。 见诃黎脸上不着痕迹的露出讽刺的笑容,她就越发的对她产生了浓重的恨意和杀意。 “不知太后为何要给龙葵治罪?虽说现在这后宫是太后娘娘执掌凤印,掌管后宫,但不管是要责罚这后宫小主。 还是这后宫的宫人,都是需要理由的,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治罪伤人,不然也只会让人觉得太后娘娘职权在手,滥用私刑了。” “恭亲王妃,哀家想要一个宫婢死,难道还要得到你的应允不成? 哀家就是看不惯她,看她对神医不敬,想要死她,那又如何呢?” 听到这样霸权的理由,程玉姚知道后宫就是职权者的天下,但很多时候,哪里有什么公平而言。 “太后息怒,玉儿也不是想来惹怒太后的,只是想要帮太后一个忙?” 太后见她说了软话,没有继续顶撞,这才脸上松快了许多,没有那么严肃了。 “帮哀家的忙?什么忙?” 啪! 程玉姚抬手就给了龙葵一耳光,打的龙葵半边脸都是血色。 “玉儿知道这个贱婢得罪了太后,所以想要帮太后好好教训这个贱婢,想让她到了玉儿王府,好好尝到没日没夜被折磨的滋味。” 程玉姚这一巴掌,让太后娘娘看的心里爽快,也就忽略了诃黎给她使的眼色。 “既然这样,那你就将这个贱婢带回去,以后她生她死,都是你的!” “太后放心,玉儿绝不会让她舒坦的!” 程玉姚抿唇一笑,笑过后,猛地拉住了龙葵的衣领,将她拖出了太后的椒房殿。 “等下!” 在她出了椒房殿,有人追了过来,冷声唤她。 程玉姚停下脚步,将龙葵护在身后。 她回眸清冷一笑,对上那一脸阴沉的诃黎走过来。 “怎么?是想让太后收回旨意?” “恭亲王妃,你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程玉姚见她走来,时刻警惕,怕她暗中对她和龙葵下手。 但她并不打算让诃黎过得舒坦,向前走一步,与诃黎更近一些。 “诃子的姐姐?庆王殿下的人?要是本宫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你说皇上会怎么看待你呢?” 诃黎微微眯起双眸,不理解她的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皇上现在最记恨的就是皇子夺嫡,他是天子,在位没几年,这盛世光景都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 你觉得皇上会愿意这么快就拱手让人?即便是他的皇子有如何? 而庆王殿下派你到太后身边伺候,是想得到太后的宠爱,好在皇上那边多说庆王殿下的好话?难道这还不是要夺嫡才会做的准备吗?” 程玉姚的话,点醒了诃黎。 在医术上,她敢说没有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 但要是说这种宫中权位之争,她真的不懂,更不想参与其中。 “这些事,你还是少参和的好!” 听到诃黎提醒程玉姚,程玉姚只觉得这话有些可笑,“这话送给你才是,你才少参和为好。 本宫要是你,就不会留在宫中,像这种是非之地,早离开早安全。明哲保身,你总应该知道吧?” 诃黎垂下双眸,像是在想事情。 程玉姚哼笑一声,也没跟她废话,这种事容她自己考虑。 但若是她真的还想动她或是龙葵,那就别怪她到时候对她下手,让她死的很惨。 在程玉姚和龙葵离开以后,诃黎才像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在去找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她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你还不知道吗?” 一身紫色华裳,面容精致的女人出现,她望了眼程玉姚消失的方向,勾起红唇冷笑。 “是程玉姚那个贱人杀了你的亲弟弟诃子,难道这个仇你不打算报了?” 提起诃子的死,诃黎才像是找到了来宫中的最终目的。 她握了握拳头,眼中的恨意在翻滚。 “我会亲手杀了她,然后为我的弟弟报仇!” “这就对了,就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等到庆王登上皇位那天,也会是你得到杀她的权利,亲手手刃了那个贱人。” 诃黎抬起双眼,幽暗的光芒在眼中闪转。 “杀了那个贱人,也用不着等到庆王殿下登基之后才杀她!” “那你觉得有那样的机会吗?别以为昨夜你去行刺程玉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还不是差点被她杀了? 她受伤了,那么严重,你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下手吗? 也只有庆王殿下会给你这样的权利,让你随意的处置那个贱人,不是吗?” 程元君的话,让诃黎脑袋一点点清醒,她终于知道,权利对于皇宫里的人来说,才是至高无上的。 “我会听从庆王和三小姐的吩咐!” “三小姐?再过不久,我就不是你们口中的三小姐了。其实我也想好了对策,在我大婚之日,你倒是可以有一次杀她的最佳机会!” 程元君将唇凑近诃黎耳边,将计划告诉了她…… 。 第一百四十九章用血换情,闯入纠缠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龙葵,你恨我吗?” “龙葵,你恨我吗?” 马车上,程玉姚看着龙葵被打的印有红血印的脸,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刚才那一巴掌她已经用力打下去了,可要是不打,真的就未必能将龙葵从太后手中救走。 龙葵摇头,眼神真挚的看向她。 “刚才若不是王妃打奴婢,奴婢定会被太后赐死!” “可我那一巴掌打的你很疼吧?” 程玉姚想要伸手去碰,没等碰到,却怕龙葵感觉到疼,就将手收了回来。 龙葵摇头,“奴婢不疼,比起被太后赐死,这点疼算不了什么,况且您也是想要帮奴婢!” “你能这样想就好,等回府了,你的脸清洗下,我在给你涂抹药膏!” “不用了,王妃不必因为奴婢的事再费心了。” 程玉姚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龙葵是固执的,等回到府上的时候,她让龙葵去了她小院里的偏房。 在她进了屋中,她就让石竹和石燕打了水,拿了帕子,要给龙葵擦脸上的血迹。 龙葵赶紧将她手中的帕子拿走,身子有些抖瑟,低声道:“王妃,奴婢自己来就好!” “嗯!也好!” 程玉姚没有和她僵持,就见龙葵用帕子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即便脸边有些红,却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赶紧将帕子丢掉,转身跪下来。 “王妃,都是奴婢该死,奴婢让您受伤了。” “你快起来,你身子没怎么好,别动不动就跪下来,起来!” 程玉姚将她扶起,龙葵看到了程玉姚掌心的伤口。 如她所想一样,刚才是恭亲王妃将手心划破,打在她脸上的血迹,其实也是恭亲王妃手心伤口流出的血迹。 她心里是感动的,从她七八岁入了宫,就一直在宫中当宫女,这都十多年过去了,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好。 “王妃,您受伤了?有没有药?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好了,别在说这样的话了,只要你能好好的就好……以后你要是愿意,就留在王府,若是不愿意,我准许你离开王府回老家过日子。” 龙葵听到这话,心里动容了。 她以前家里穷,不得不到宫中得些银子,好给老家的弟弟妹妹和爹娘生计用。 现在不同了,家里条件也好了,爹娘也写信给她过,希望她能找机会出宫回家,一家人团圆。 可就这样的好机会在眼前了,龙葵却有点难以决定了,因为她知道,她的命都是恭亲王妃救下的,若是离开了王府,岂不是太不懂恩情了? “王妃,奴婢想留在王府!” “你啊,还是出府吧,我知道,你一定想老家里的亲人了。这样你在府上多住几日,等身子好点了,在离开王府。 临走的时候,我会给你路上的盘缠,你啊就安安心心的离开王府,回老家去吧!” “王妃……谢谢王妃!” 龙葵跪在地上,叩首谢过了程玉姚。 而程玉姚之所以这样说,是知道前世里龙葵的想法就是与家人相聚。 只不过后来,龙葵因为和她感情好,舍不得她,才留下来照看她。 结果落得那么惨痛的结局。 这一世,她不能因为感情的事,在羁绊龙葵,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给龙葵上过药后,程玉姚也回到屋中,准备给自己的手心上药。 门突然被人推开。 “哎呦,你说说我,真是一高兴就喝多了,怎么会来你这里?” 男人脸颊熏红,浑身带着酒气,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程玉姚看到他,眸色暗了暗,手指间夹着黑色的毒针,一步步朝他靠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直找机会都没有机会下手,这次是他先闯入的,那就别怪她先下手了。 “玉儿  ,我知道你一直心里有我的,只是嘴上不说,不肯承认罢了。 不过没关系,我今日不是已经来了吗?就让我们亲密亲密如何?” 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知羞耻。 她现在已经是恭亲王妃,而他却还是来到府上,这样口无遮拦,定是想要给她难堪。 “庆王殿下,你喝多了,还是赶紧出去吧!免得被别人看到了,误会我们。” 程玉姚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但遇到了今天这种情况,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要是有这个机会对他下手,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你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诚实的,来吧美人!” 曹龙走来,与她越来越近,程玉姚找准机会,抬手就要将毒针扎在他身上。 忽然手腕一紧,手指一痛,夹在她手指间的毒针掉落下来。 “还真是够毒的,不是你让我想你的时候就来见你吗?怎么?就因为我要娶别的女人了,你就翻脸不认账了?” 程玉姚想要抽出手,却感觉到手更疼,曹龙,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曹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在恭亲王府……” 咣当! 门刚才被曹龙关上了,这会儿又被人踢开,在风中摇摆。 程玉姚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到了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进来,他脸颊微红,身上也带着酒气,应该也喝了不少的酒。 而他看到了,她和曹龙站在一起,明显眼神冷冽几分,最后大喊一声。 “还不放手?” 厉声之后,他忽然换成了讥讽的笑声,“还是你们都舍不得对方?舍不得放手?” 前一句,程玉姚还以为他是吃醋,是关心她,才会说那样的话。 可后一句,程玉姚的心凉了半截。 误会也就算了,可他为何要说那么伤人的话? 她和曹龙早就划清界限,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他到现在,都不完全相信她? “放手!” 程玉姚让曹龙放手,曹龙却在她耳边,说起了一些暧昧不清的话。 “玉儿  ,我们的事,其实谁都知道的。你曾经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情投意合。 要不是有心人破坏了我们在一起,我的王妃早就是你。” 程玉姚听到这话的时候,觉得恶心的要死,抬脚去踩他的脚。 他却像是早就有了防备,多了过去,还顺势将她拉到了怀中。 曹龙将脸贴她的脸那么近,眼尾挑起,带着浓浓的挑衅,对脸色黑沉的曹添峰道。 “怎么?我有说错话吗?一开始我还很高兴,听闻九弟不喜欢你,会要和你和离,我做好了娶你的准备。 谁知道,他竟然不肯放手,其实谁都知道,他不放手就是为了你们程家的势力,他想要争夺皇位。 有哪个男人不想为了自己的野心,委曲求全?他的青梅竹马还不是被他抛弃了,选择了你?” 曹龙说完,还很肯定的问向了曹添峰。 “九弟,我说的可是对的?” 程玉姚心忽然揪起,她现在也突然很想知道,曹添峰是如何回答? 明明四目相对。 她想尽可能的藏住眼里的紧张,但在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后,她知道,她终究会心灰意冷退场。 可就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她还是没有逼自己躲开目光,直直望着他。 “对!就她长得那么丑,身姿平庸,又没有才华,总是给本王添麻烦,闯祸不断。” “谁愿意娶这样一个女人为妻?” “要说她能有点用处,也就是因为她是程雪城的女儿,程家百年的荣誉大家族,势力不可抵挡。五哥,你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心动了?” 程玉姚听闻这样的话,垂下眼眸,身子不禁一软。 曹龙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失望,越发的得意,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他面前。 他仔仔细细端量着她,露出一副讥诮的笑容。 “可别说,九弟,虽然你说的话是难听了些,但却也是事实,就这样一个女人,哪里好了?” “我们兄弟两个人,没必要因为这样一个女人闹成这样……九弟,不如从今日,你就让这个女人关进柴房,让她自生自灭,如何?” 话落,他一甩开程玉姚下巴,让程玉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曹添峰看着坐在地上的程玉姚,握了握拳头,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是恨眼前的女人,明明他可以摒弃前嫌,想要和她在一起生活。 而她却从未对他动心过,还如此冷心冷情,只因为她顾念旧爱。 可哪怕她这么对他,他仍旧不忍心伤害她。 就和最初看到她一样,明明那么可恨,她就是没办法恨她。 “九弟,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待你?” “以前,她待我好,也是仰慕我罢了。如今待你好,也或者只是觉得你样貌好,有才能而已!” “闭嘴吧你,嘴巴臭就给我滚出去!” 曹龙还在等着曹添峰被他的言语刺激,变得土崩瓦解的时候发作。 不料被摔在地上的女人爬了起来,还手抄起了立在墙角的鸡毛掸子,猛地朝着曹龙的脸抽下去。 啪! 这一声脆响,打的够响亮,也听起来就感觉到疼。 “你敢打本王?” “打你怎么了?曹龙论辈分,我是你弟妹,论身份,我是恭亲王妃,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那么难听的话?我是你爹还是你娘?更不是你什么亲人,轮得着你说三道四的?” 啪啪! 啊啊! 这次没抽到曹龙的脸,却是抽在了曹龙身上,疼的他又叫又跳的。 “程玉姚你疯了?快住手……” “住手?等我打够了再说,让你臭嘴,让你乱说,我今天就抽你的臭嘴,看你以后还怎么乱说。” 程玉姚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手利落的很,又是打的曹龙触不及防,几下都打到了他的嘴巴,疼的他想喊,都没能喊出一个完整的话来。 “以后在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的,我就抽烂你的嘴巴,看你还敢胡说,滚啊!” 最后这一抽打,抽断了鸡毛掸子的木杆子。 “九弟,你难道不管管你家婆娘?九弟……” 曹龙终于逮到机会,跑到了曹添峰身后躲起来。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那一张冰冷的脸,一想到他刚才说那些绝情的话,她抬手朝着他的嘴巴抽下去…… …… 。 第一百五十章心碎真相,别在装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让你说的难听,看你还敢胡说!” 程玉姚用断了的杆子,狠狠的抽向了曹添峰的嘴脸。 只是在落下去的时候,他一把拦住了她的手腕。 咣当!杆子被他抽走,丢到地上。 “他是本王的皇兄,岂是你能打的?” “恭亲王,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 “是又如何?你别无理取闹!” 程玉姚听到他的话,不过是讥讽一笑,“无理取闹?对,我是无理取闹,王爷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和你身后的那个男人相处,可别对他太好了,到最后阴沟里翻船。” 程玉姚说完,猛地甩开他的手。 “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出去就出去!” 曹龙听到这话的时候,趁机赶紧溜走。 曹添峰也没有多看她一眼,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头看了眼他绝情的背影,程玉姚只觉得,之前他对她的保护,甚至豁出性命来救她。 那一切一切的场景,就在他那句,程家对他有利,因为她是程雪城的女儿,变得最后一败涂地。 她握紧拳头,长指甲挖进手心皮肉中,却麻木到毫不知疼。 “曹添峰,你放心,我不会在成为你的棋子,再也不会成为你们所有人夺嫡的棋子。” …… 曹添峰将曹龙带到花厅,曹龙还在那边诋毁程玉姚。 “九弟,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将那疯婆娘给休了,娶一个像模像样,真正配得上你的王妃?” “庆王,你说的王妃,是像程丞相府里的三小姐程元君?庶出的女儿?” 曹添峰脸色一变,看的曹龙有种被他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感觉。 曹龙觉得他是变脸了,他却脸上堆着笑,像是没察觉到一样。 “九弟,我这是情非得已,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是父皇下的旨意,我们谁敢违背?” “既然庆王知道,为何又再三怂恿我,让我休了她?这样父皇又会如何看待我?” 曹添峰虽然脸颊微红,有着醉意,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如刀子,锋利的很。 曹龙见他神志清醒,也不想站在他的角度和他一起。 他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九弟,程家二小姐程玉姚,那是什么样的女人?以前缠着我就算了,听说不止是我,只要是长得俊俏,有家世的公子,她可都是会趋之如骛的!” “滚!” 曹添峰勃然大怒,吓的曹龙想要说下去的话,戛然而止。 “恭亲王,你这样对我,岂不是又要撕破脸?” “你还知道是‘又’要撕破脸?庆王你以前做过什么事,就算我不说,你比谁都要清楚的很。 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是兄弟,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可我就是不死,你一定心里堵得慌吧?” 曹添峰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轻巧,却在曹龙听后,暗自咬牙,恨不得将他给咬碎在口中。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么自以为之,道不同不相为谋!” 曹龙眯起眼睛,目光瞥了眼房梁上一个月白色的身影。 “不相为谋?还是想要现在就除掉我?” 曹添峰忽然脸色一沉,幽深的眸光冷的投向了曹龙…… “九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说什么,你比谁都要懂,别在装傻了。” 曹龙垂下双眸,眼里的暗芒滚动,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等下银不换只要找到机会下手,他……恭亲王,就算是战神王爷,到头来也只会成为一具尸体。 就在曹龙窃喜,还以为等下银不换能找机会下手除掉他眼中钉肉中刺,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们几个,送庆王回去!” “是,王爷!” 曹龙一抬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门口涌进来了数十位王府护卫,而为首的就是曹添峰的心腹松原和姜良。 这两个人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虽然不是银不换对手,但要是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银不换。 他还是很难对曹添峰下手成功的。 “九弟,你这是对皇兄下了逐客令?” “你喝多了,回家好好清醒清醒吧,后日就是你娶亲至日,可别因为在我这里贪酒,误了大事。” 曹龙还想赖在这里,找个恰当的时候,让银不换对曹龙下手。 现在看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既然九弟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姜良,松原,送客!” “是,王爷!” 曹龙临走前,看了眼房梁上,上面已经早无人影,好在银不换反应和动作够快,一定是离开了。 得知银不换没有被发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率先离开了屋中。 曹添峰见曹龙走了,也抬头看了眼房梁之上。 之前银不换就藏在这里,他不是没有看见,而是他根本不担心他自己的安全。 因为他已经将周围都设下了埋伏,只要银不换敢出现,他就让人将他抓走。 只可惜,银不换太过聪明,又武功极其高强,这才让他逃走了。 他坐了下来,本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要独自饮茶。 脑袋里竟然会出现了程玉姚那张娇俏带着笑容的小脸,他情不自禁的扬了扬唇角。 只是他的笑容很快沉静下来,因为她想到了刚才在程玉姚的房中,对她说了那么多极为难听的话,一定让他很生气吧? 腾一下起身,脚刚迈出去几步,又赶紧收了回来。 不行,要是这个时候过去了,她一定是以为,他来是向她道歉的? 道歉? 他不是道歉,只是觉得之前的话说的太重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些难过。 曹添峰从未做事这样纠结,今日却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最后也没有赶去程玉姚的住处,而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个曹添峰,好,你不是嫌弃我吗?以后我用不着你帮我,更不用你多看我一眼……” “算了,老娘懒得管你,先睡了!” 过了子时,程玉姚坐在床上,紧盯着门帘的方向,也没看到曹添峰来找她。 既然他那么小气,也不想再见都爱她,那么她也不想见到他,等下熄灭蜡烛睡觉。 这一晚,程玉姚可没有睡的那么踏实,晨光刚透过窗子照进屋中,程玉姚就从床榻上爬起。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洗漱好后,换了身衣服,就准备用早膳了。 “王妃,您看看谁来了!” 程玉姚没等猜出来人是谁,就看石竹笑着让道一边。 一身墨蓝色长裙,装扮的很是富贵的女人走了进来。 “玉儿!” “娘?您怎么来了?” 看到是娘亲李氏来了,程玉姚还真是高兴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好了。 李氏见她这般高兴,脸上也扬着笑意,走了过来。 “玉儿,娘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娘,玉儿也想您了。” 程玉姚和李氏走近,拉着娘亲李氏的手,到了桌边坐下。 “石燕,石竹,你们将早膳准备过来。” “是,王妃!” 李氏赶紧拒绝道:“玉儿,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早膳了,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娘,您是吃过早膳了,但玉儿还没有呢!您就当陪玉儿一起吃早膳,说不定玉儿还能多吃点。” “你这孩子,还真是让娘没办法。” 李氏笑着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程玉姚的脑门,母女二人相视一笑,最后坐着聊了起来。 母女两个人用过早膳后,就在院子里相携走着。 程玉姚知道李氏不会轻易离开相府,毕竟她是相府的主母,琐碎的事情非常多,又岂会有这样的闲工夫来见她。 即便她知道,她娘亲是真的疼爱她,但有的时候也是要顾全大局,身不由己。 “娘,您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玉儿说?” “玉儿,你不问娘,娘还真的差点把事情给忘了。明日是君儿成亲,娘想让你回府送送你妹妹。” 妹妹? 程元君若是真的将她看成姐姐,前世里又岂会将她害的那么惨? 她没有犹豫,“娘,这几日府上的事够多了,我可能没时间回去。” “娘知道,你和君儿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但说到底她是相府的姑娘,你们都是一个爹爹。 若是你不回去,指不定还有谁会说你的不是,这次回去了,就当是送她出嫁,面上好看点,也让外人不好说什么闲话。” 程玉姚最见不得娘亲李氏担心,看到李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急红了。 其实娘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她心里有个结,打不开而已。 “好,娘我回去就是了,要不今日你就留在王府里,我们明日回去?” “这怎么可以,君儿的娘二姨娘不在,这家里我是主母,她的婚事也只好我去操办了。 这会儿出来久了,娘得赶紧回去了。你要不和娘一起回去吧?” 看到娘亲李氏祈求的眼神,程玉姚很难拒绝。 “好,娘在屋中稍等片刻,我收拾些东西,马上跟你回去!” “好好好!” 李氏在屋中等着,程玉姚本来想让石竹将她去相府的事情告诉曹添峰。 思来想去,觉得曹添峰根本就不关心她,也就没必要管她去哪里,去做什么了吧? 最后,她让石竹和石燕帮忙收拾点东西,几个人一起跟着娘亲李氏上了马车,赶回了相府。 到了相府,程玉姚看到了相府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偏偏这些喜庆的红色,让程玉姚想到了她出嫁的时候,爹娘着急,相府的人脸上都是嫌弃和不屑。 和今日里到王府里看到的一切,恰恰相反,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还真的有些嫉妒程元君了。 她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被亲人祝福的成亲了。 “喂!你不长眼睛啊,撞到我了?” …… 。 第一百五十一章喜色刺眼,后宅纷争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谁不长眼睛了?” “就你呗,没看到我要往这边走,还挡了我的路,难道不是不长眼睛吗?” 石竹和石燕相视一眼,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 石竹站了出来,“明明是你没看见,先撞了我家王妃,怎么就成了,我家王妃撞了你?” 石燕也淡淡的讽刺一笑,“这有的人就是不长眼睛,撞了人还脾气那么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在相府里都这样嚣张跋扈?” “你们两个贱婢,找打是不是?” 一身浅绿色长裙的女人,抬手就要给石竹和石燕脸上扇耳光。 程玉姚也没发怒,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对石竹和石燕下令。 “这是相府,有人既然这么嚣张欺负相府的人,那就该怎么还手,就在怎么还手好了。” “是,王妃!” 石竹的力气大,一把拦住了那个女人的巴掌。 石燕反手就给了对方脸上一耳光。 “你个贱婢,竟然敢打我?知道我表姐是谁吗?” 石竹甩开这个女人的手,就见这个女人没站稳脚跟,咣当一声就摔坐在地上。 哎呦! 浅绿色长裙的女人,摔的四腿朝天,样子狼狈至极。 石竹走去,一巴掌扇了下去,打的她半边脸都肿了老高。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敢对我家王妃无理,该打!” 她抬手,还想给她耳光,却听到程玉姚唤了一声。 “石竹,行了,给她点教训就可以了,我有些乏了,先回去吧!” “是!王妃!” 石竹站起,临走的时候,瞪了眼倒在地上的浅绿色长裙的女人。 那女人是真的被打怕了,直到程玉姚等人离开了,她才梗着脖子,壮着胆子,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大骂。 “你们一个个的嚣张个鸟,等下姑奶奶我去找我表姐,让我表姐好好收拾你们,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等下最好都给姑奶奶跪下来道歉,诚恳点,不然就让你们一个个被打成猪头,让你们没脸见人!” 她气匆匆的骂完后,一拽一拽的晃动着双臂,大步流星的往夏荷院去。 到了夏荷院,浅绿色长裙的女人也没管屋中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艳丽女子,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表姐啊,有人在府中打了我,打的我好痛啊!” 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听到了她的哭声,这才缓过神来。 她回眸,看到了她表妹秋菊一边脸肿了老高,头发凌乱,衣服也像是被人给扯乱了一样,看上去很是狼狈。 因为她的脸,和她娘亲实在相似,就禁不住让她想起她娘亲来。 “秋菊,是谁打了你吗?脸上疼不疼?” “疼,好疼!表姐,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一提到你,那些人打的就更凶了,真的好痛啊!” 秋菊哭的眼泪鼻涕一起落下,弄脏了模样艳丽的女人衣裳,而她没有厌烦,反倒是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染上一抹痛恨。 “你放心,表姐一定会帮你找回公道的,既然他们打你,那就让他们等下尝尝什么叫做被打的滋味!” 秋菊一听表姐撑腰,也顾不得脸上有多脏,蹭在了她表姐的衣服上,得逞的笑了笑。 “表姐,等下一定好好收拾那帮贱人!” 秋水阁。 程玉姚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喜庆的红色,她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老天有的时候还真是喜欢帮坏人,总是成全这些坏人,却让一些无辜的人遭受了不该有的罪过。 那片红色,让她想到了前世里,程家上上下下几百人,被程元君和曹龙灭门,血流成河。 那片红色,也让她想到了,她的一双儿女被曹龙亲手所杀,又被程元君用血染红了风筝,亲手交给她。 “老天既然不会给我公道,那我就亲手将公道找回来,将仇报了。” 程玉姚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这才抬手,用袖子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擦掉。 “王妃,奴婢已经查到了,刚才撞了您的那个女子,是慕三小姐程元君的表妹叫迟紫鹃。” 石燕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打听消息也是一把好手。 石竹也禀报道:“王妃,奴婢已经将您在秋水阁的事情传到夏荷院了,想必不久慕三姐会来找您!” “秋菊?” 程玉姚反问一句,脑海里竟然想起这个女人的模样来。 犹记得程元君给她找来的大宫女,说是她宫中的婢女都是手脚毛躁的,做不好事,派个得力的大宫女,也能让她少操心不少事。 而那个大宫女在她印象里就出现过一次,后来消失不见了,程元君当时哭着说,那是她的亲人,怎么就在她宫中不见了? 就因为这件事,皇上曹龙狠狠训斥了她,说她故意跟妹妹程元君过不去,不领她的情谊,还将她的亲人秘密、处死,好歹毒的心。 现在想来,那个宫女的模样和秋菊还真是相似。 “王妃,您真的就在阁中等着他们来吗?” “当然不是,我们要去趟春暖院!” 程玉姚可不是以前了,很多时候,她更喜欢先主动出击,而不是坐以待毙。 她能想象到,程元君得知是她打了她表妹秋菊,一定会第一个去找大夫人,也是她的娘亲李氏。 所以她要赶在程元君去找她娘亲之前,先去找她娘亲李氏。 程玉姚住的秋水阁,离春暖院还是很近的,所以在程元君带着哭哭啼啼的秋菊前来告状前,程玉姚已经将大概的经过,跟李氏说完了。 程元君看到程玉姚也在春暖院,到也没立刻翻脸,还尊敬的唤了她一声二姐,之后才跟大夫人李氏告状起来。 “母亲,君儿的表妹秋菊是个老实人,来府上没多久,就被府上的人给欺负了。 您看看,她的脸被打的都成这样了,明日她还要陪着君儿上花轿,这要是被庆王看到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们相府,怎么苛待了君儿的娘家人?” 大夫人李氏看了眼程玉姚,将秋菊唤过去,然后仔细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势,心疼道。 “没想到她上的这样重,君儿,等下我就去让林嬷嬷去找大夫过来,给她开上好的药,让她早点好起来!” “母亲,您这样说,莫不是知道是谁伤了君儿的表妹秋菊? 还是说,您想包庇这个人?让相府里的人都看君儿和娘家人的笑话? 只是君儿有句话必须当讲,君儿明日要嫁给庆王,将会是正妃。正妃的娘家人被欺负了,相府不给个说法,只怕丢了王府的脸,相府也不好过吧?” “君儿,你看这件事……” “程元君,你是不是有点忘本,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嗯?” 不等大夫人解释,一道声音冰冷的打断…… “二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妹妹?妹妹又哪里得罪了你?” 看到程元君哭眼抹泪装柔弱,她只觉得无比滑稽可笑,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表演。 “三妹妹,你现在还没有嫁人,就用王妃的身份来端架子,欺负相府的人。” “这要是嫁给了王府,岂不是你要站在相府的人脑袋顶上,发号施令,给你们王府的人做牛做马了?” 程玉姚不说还好,一说就连大夫人李氏都觉得,刚才程元君那么说,就是想用庆王妃的身份,来对相府示威。 程元君拉着秋菊到身边,“你们也知道,秋菊是我娘亲的亲侄女,也是我的至亲,可她来相府做客,被打成这般模样,这以后让我娘亲那边的迟家人怎么看呢?” 大夫人李氏一听,要是真的不给程元君一个说法,这以后来相府做客的人,到时候可都要心里没底,觉得相府偏袒府上的人,这名誉一定会受损的。 “玉儿,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你打了人的,要不你就给……” 不用程玉姚说话,石竹和石燕都站了出来。 程玉姚见大夫人李氏为难,见石竹和石燕站出来,都想为她打了人道歉。 她扯动唇角,冷淡一笑,“要不要我给你表妹秋菊道歉?像你说的那样,也用恭亲王妃的身份道歉?” 程元君赶紧摆手,“二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就是觉得我表妹委屈……” “委屈?她最先撞了人,骂我眼瞎不说,还威胁我,说知道她表姐是谁吗?还敢这样撞她?还扬言要教训我?” 程元君听闻这话,顿时心里有点没了底气,毕竟这话也像是她表妹秋菊所说。 要真是这样,程玉姚就算是出手教训了她,也算是情有可原? “秋菊,你真的这样说过吗?” 秋菊这个时候可不傻,怎么会承认呢? 她赶紧哭着辩解道:“没有,表姐,秋菊没有这样做,都是他们先听错了,然后出手打了我啊!” 程元君也硬着头皮,对大夫人李氏道:“母亲,我表妹老实得很,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来!还请母亲明察!” “这件事啊,要说大家都是有错,各让一步,算了!” 大夫人李氏是个明白人,那秋菊是什么人,在相府这几天,她没少听相府的仆人告状给她。 要不是看在秋菊是程元君的表妹,她早就将秋菊赶出相府。 李氏的话,让程元君心里瞬间也舒坦了不少。 至少不会将这几天秋菊在府上闯祸的事明面上捉出来,又让程玉姚揪住了不放,这麻烦可就不小了。 “既然是母亲的意思,君儿谨听教诲。” “谨听教诲?那之前三妹妹为何一直揪住秋菊被打的事不放?难道你不应该问清楚原因? 还是你觉得,你成了庆王妃,就连你的亲戚都可以摇摇尾巴,作威作福,兴风作浪?” 程元君毕竟觉得理亏,秋菊表妹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她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低眉顺眼的说着软话。 “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息怒就好,你是恭亲王妃,又是府上的嫡女二小姐,别说打了秋菊,就算是妹妹我,也心甘情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震的整个屋中都有回响…… ……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服了没有,何必相见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元君脸偏到一边,脸上赫然多了几道五指印。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抬手摸了摸被打红的脸颊,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是谁打了她。 “你不是说,就算是我打你,你也心甘情愿吗?” “好啊,我现在打你了,你到底服不服气?” 程玉姚垂下手,眼神清冷的扫了一眼被打懵的程元君。 “二姐姐,妹妹心服口服!” “真的心服口服?那好……” 程元君意识到,等下降临在她身上的事,定会是比现在变得更惨烈。 她赶紧回应一句,“可妹妹明日就要嫁到庆王府……”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都能听到屋中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三妹妹,知道这一巴掌为何打你吗?” 程玉姚既然敢打,自然想好了该如何应对。 程元君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柔声柔色,强撑出一抹笑容问,“二姐姐,莫不是觉得妹妹刚才将秋菊带来,有些小题大做,惹恼了你,你才会动手?” “这点小事,不值得我对你动手。我打你,是因为你目中无尊长,既然叫一声母亲,哪怕你是王妃,也是她的女儿。 女儿用自己的身份威胁母亲,威胁整个相府,你不觉得该打吗?” 程元君咬了咬唇,垂下眼眸,气的都要滴血。 但她不敢再说话,以她对程玉姚的了解,她无论说什么,程玉姚都会教训她。 与其被教训,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等她气消了,就能放她一马。 “你不说话,是因为你没有理,你也知道错了,对吗?” 程元君点头,仍然没吭声。 “我打你,这屋中只有我娘亲,也是你的母亲,再就是你表妹秋菊,并没有他人。 这是我给了你颜面,也是给了你最后在出嫁成为庆王妃之前,作为,程家三小姐最后的尊重。 若是下次还敢用你的身份威胁相府,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程元君一声不吭,秋菊就算再笨,也知道现在这个家中,她的表姐根本说不上话。 她要是说多了,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既然你知错了,就道歉后,回屋好好闭门思过,明日就要成为庆王妃了,相府这种地方你应该看不上,也应该不会回来了。” “二姐姐,这只是你的想法,君儿从未想过离开相府,就不是相府的三姑娘了。 母亲,君儿真的没这么想,君儿错了,真的错了!” 程元君哭着拉着大夫人李氏的手,相求。 李氏是个心肠软的人,又想到明日她要嫁给庆王为妃,怎么都不应该跟一个庶女过不去。 她握紧她的手,“君儿,母亲不会怪你的,你回去好生歇息,等下母亲会找好点的大夫,给你开药。” 程元君知道大夫人说的是她的脸被打红了,她的脸也在疼。 她一定要忍,等她嫁出去了,找到了机会,定不会饶了程玉姚这个贱人。 “多谢母亲!” “秋菊,我们回去吧!” “嗯!” 秋菊赶紧跟着程元君走了,程玉姚见他们走了,倒也没有松口气。 因为她知道,程元君这个阴险的女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跟她算完。 在大夫人的春暖院待了一会儿,等她回秋水阁的时候,有人已经在阁中等候她多时了。 她看了眼来人,什么都没说,从他身边经过,准备上阁楼歇着。 “你回来,为何不跟本王说一声?”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但程玉姚还是停顿下脚步。 她没有回头,背对着他,淡然一笑。 “有必要说吗?” “难道没必要?” “王爷何必将这些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既然觉得府上事多,就回去处理你的事好了。” 程玉姚抬脚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到那位英俊的男人想要踏上台阶,她抬起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别上来,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脸上冷淡的表情,再看一眼他跨了几个的台阶,最后只好咬了咬唇,又退了下去。 “本王确实没那个闲心跟你说话,我来,是来找秦轩的。” 听到大哥回来了,程玉姚心里有一瞬间的窃喜,但很快,一种嫉妒的心情在心底蔓延。 程元君出嫁的时候,大哥赶回来。 可为何她出嫁的时候,大哥却没有赶回? 还是说,在大哥心里,其实程元君的位置,比她还要高,还要重要。 “王妃,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石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玉姚这才从那种不痛快的心情中,缓解过来。 她回头看向台阶下站着石竹和石燕,曹添峰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也对,就像是他说的那样。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在浪费时间。 既然那么心烦她,又何必要在一起? 她这个恭亲王妃的身份,现在想想,要不要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用,我有些乏了,想先上去歇着。” 程玉姚说完,抬脚往阁楼去。 到了房间,她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缓缓阖上眼,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回到这个房间歇息了,这次一回来,躺在上面,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她困了,真的是累了,那就躺下来好好歇息吧。 闭紧了双眼,程玉姚很快沉沉入睡。 …… 夏荷院。 迟紫鹃给程元君脸上涂着药膏,不知道是不是她粗手粗脚的,将程元君给弄疼了。 程元君细长的眉毛拧紧,抬手就给她脸上一巴掌。 秋菊捂着被打疼的脸,哭着问道:“表姐,你为何要打我?好痛啊!” “为何要打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迟紫鹃,别以为这几天你在府上兴风作浪的事我不知道,在你入府那天,难道是我没警告过你吗?” 迟紫鹃委屈的哭着,吸了吸鼻子才道:“表姐,你是跟我说过,但是我记性不好给忘了。” “呸!什么叫做记性不好忘了?明明就是你这个不长心的东西,到处借用我的名声去惹是生非。” 程元君用手戳着迟紫鹃的额头,迟紫鹃哭的更是惨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表姐你不要生气嘛!要是姑姑在,她也不会跟我生气的……” 提到迟紫鹃的姑姑,也是程元君的亲娘迟氏,程元君的心像是被划了刀子一样疼…… 好在她现在就要当上庆王妃了,到时候她娘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她就可以借机会将她娘从郊外的小院就出来了。 “好了,别哭了,烦死人了!” 因为秋菊和她娘迟氏的关系,她也就没跟她计较,不耐烦的喊了一声,也就这样了。 秋菊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也就没有继续哭闹。 忽然门口有了动静,程元君望去,赶紧问一声。 “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察觉?” 门口的人影晃动一下,身子很快就走进了屋中,来到程元君面前。 那人深深的看了眼秋菊,程元君明白她的意思,就对秋菊道一句。 “回房歇息吧,明早你可要早点起来陪我出嫁!” “好的表姐,那你早点歇着!” 秋菊看到来人脸色一直冷沉沉的,也不敢多问,免得惹来祸事。 她就借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了。 程元君见秋菊走了,屋门都关好了,这才抬头看向一身婢女装扮的诃黎。 “怎么样了?都布置好了吗?程玉姚那个贱人有没有察觉?” 诃黎唇角动了动,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那个贱人今天可能是累了,进了屋中也没察觉到屋中有奇怪的味道,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到诃黎这么说,程元君高兴的拍手叫好。 “就让她那么死了,我一直都觉得有点太便宜她了。正好今天相府忙的很,要是她在这个时候出了点岔子,整个相府还不轰动了?” 诃黎虽然也心里高兴,但还是有些事,会让她忌惮。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了她?应该让她早点死,这才能让我心安。” “心安?就让她死了,你就心安了,这未免也太让她死的痛快了。 今日听闻恭亲王也到府中见秦轩了,这个时候要是让他看到了他那水性杨花,不要脸的王妃,还不赶紧将她休了? 等程玉姚名声破败,然后在被轰出了王府,相府也不愿意收她的时候。你在要她的命,岂不是像要一条乞丐的命,一样简单?” 诃黎听后,眸光一闪,笑着点头。 “还是庆王妃想的周道!” “那是!其实我比你更希望那个贱人死,但绝不是让她死的那么简单,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命,而是让她被尊严践踏而死!” 程元君说完,对上诃黎投来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最后啊哈哈的畅笑起来。 前院,梧桐苑。 露庭的小院石桌上,摆着几坛美酒,还有美味佳肴。 几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觥筹交错,但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 “曹龙,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三妹的?这事你可一直没跟我提起过?” 秦轩跟曹龙碰杯之后,开玩笑一样的,问一句。 曹龙仰头一饮而尽后,抬眼故意看了冰着脸的曹添峰,感叹一声。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的你二妹先嫁人了,没办法了,我又想跟你关系近些,就只好娶你三妹了。” “去!连你这个斯文人,都说话不正经,罚你一杯酒!” 秦轩又给曹龙倒了一杯酒,罚他一杯。 曹龙摇头笑了笑,一饮而尽,放下空酒杯,似笑非笑的望向一声不吭的曹添峰。 曹添峰扬起酒杯,闷声喝了一杯酒,放下空酒杯后,冷眼看向曹龙。 “你觉得……要是现在让她选,她还会选你吗?” …… 。 第一百五十三章婚前的挑衅,阁楼私会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当然会选我,因为在她嫁给你之前,她一直都缠着我,喜欢的人是我。” “那要不要你现在去问问她?” 曹添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杯子,深邃的眸子不禁眯起。 曹龙看到曹添峰的反应,知道他这是要勃然大怒了。 不过曹龙也没忌惮,反倒是言语更加犀利,讽刺起来。 “问她?昨天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你不也知道了?” “还有啊,这得到了人,未必会得到了心,九弟你其实不该将太多事看的那么重,不然人活的太累!” 咯噔! 清脆的破碎声。 曹添峰手中的酒杯被捏碎。 深邃的眸带着浓浓的杀气,凝向了在那边谈笑的曹龙。 曹龙眼里含笑望着他,一点都没有害怕之意,反倒是又调侃一句。 “听闻今日九弟妹也回府了,若是还有时间,我定要见见她,亲自问个明白。” 秦轩看到了这两个兄弟这是要反目成仇,赶紧打个圆场,拉着曹龙的袖子。 “你啊你,怎么就喜欢逗添峰?以前你不是挺斯文的,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滑里滑头的?” “难得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还不能开个玩笑吗?” 曹龙笑着对秦轩说,余光却看向曹添峰。 曹添峰冷冷扫了他一眼,起身,“庆王还知道明日是你大婚的日子?还不快回你的庆王府准备?” “你不说,我还真的差点忘了明天是我大婚的日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畅饮,别倒时候忘了我的婚事就好。” 曹龙也起身,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眼曹添峰后,带着笑声离开了。 秦轩见曹添峰握紧的拳头,拳头上染着血,知道是刚才捏碎的瓷杯碎片,割伤了他的手心。 他劝一句,“添峰,夜晚风有点大,我们进屋说,等下我让人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手。” 曹添峰什么都没说,先转身往屋中去。 秦轩则唤了府上的人,去外面的大夫过来。 随后,他跟着曹添峰进了屋中。 当看到曹添峰一脸黑沉的坐在屋中的凳子上,愁眉不展的想事情。 他似想到了什么,轻声问句,“你不会是和我二妹吵架了吧?” 曹添峰没有回答。 秦轩就更确定了这个可能性,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添峰,其实你这个人很多时候脑袋里和我想的一样,都是一些行兵打仗,那种比较粗狂的想法。 很少想的那么细腻,尤其很难去理解女人的感受。但你的心不坏,这是我知道的。” 曹添峰抬头看他。 他就知道,这个木头一定是和他二妹吵架了。 “你啊,很多时候,就是有点太固执了。嘴上说的话又难听,难怪连我二妹那么阔达的女人,都生气了。” 他抬手拍了下他肩膀,脸色严肃道:“男人呢,就应该内心敞亮,做事更要懂得谦让和包容女人。 别说她是我二妹,就算不是,我今日都要骂你,你是个男人,就该多谦让女人。别在像个榆木脑袋,只会让女人生气和伤心了啊!” 曹添峰也不知道听了秦轩话中的那些话,听进心里去,像是心里豁然开朗了一般。 他腾的站起,行色匆匆离开。 秦轩见他走的这样匆忙,摇头无奈的笑了。 “这个榆木脑袋似乎开窍了!可我……也是个榆木脑袋吧?什么情,爱,不如行兵打仗来的痛快呦!” 曹添峰一口气跑到了秋水阁,没等他踏进去,就见有人飞身上树,踩踏着树枝,近了阁楼的窗子。 当当! 那人敲了敲窗子。 也不知道是和窗子里的人说了什么,开了窗子后,身子钻了进去。 “程玉姚?” 曹添峰想到,之前上阁楼的时候,他去过程玉姚的闺房,就是刚才那个人闯窗进去的房间。 这么晚了,还有男人闯进她的房间,她岂不是很危险? 他一这样想,没走几步,脑袋里就闪出了一个念头,停下脚步。 “他刚才好像敲了窗子,像是跟里面的人说了话……难道是她给他开的窗?” 曹添峰想到程玉姚会给别的男人开窗,让他大晚上的进了她的闺房,谁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他气的转身就走,突然被人唤住。 “王爷?” “王爷,这么晚了,您是来看王妃的吗?” 曹添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是石竹和石燕二人。 他没有承认,而是随便找了个理由。 “本王刚才喝了点酒,有些醉了,就在外面吹吹冷风醒酒,走错了地方,才来到这里。” “奴婢以为您是来找王妃的,看来是奴婢想错了!”石竹有些郁闷的叹口气。 “王爷当然是来找王妃的,王妃今天明显就是身子不太舒服,王爷一定是担心她,才来见她。” 石燕边说,边有些哽咽道。 “本来王妃不舒服,奴婢是想找大夫给她看的,她不同意,说睡一觉就好了。 可她这一睡,都睡那么久了,刚才奴婢去看她,见她怎么叫都没叫醒,谁知道是不是昏睡过去了。” 石燕说完,石竹也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行,奴婢还是要去找大夫给王妃看看,她可能是真的病的不轻。” 见到石竹和石燕想要去找大夫,曹添峰赶紧唤住他们。 “等下!你们说……王妃病了?” 石燕点头,“是的王爷!” 曹添峰没有多说废话,赶紧快步进了秋水阁,直奔着二楼赶去。 等他到了二楼,想要推开程玉姚的房门,却发现房门被里面反锁了。 锁门了? 石竹和石燕不是说刚才来过了,当时她还在昏睡,门怎么可能会被反锁? 难道是她假装睡着了,其实就是等着石竹和石燕离开,她好和别的男人夜晚私会? 他气的握紧拳头,就听到屋内传来了男人不知羞耻的声音。 “美人,你说说你,这么晚了,还约见我,是不是太仰慕我了? 我这不来了吗?等下你可要乖乖的别喊疼,我呢,可是有点生猛了。” “别乱动,我还没脱好呢,等下哥哥帮你脱,我们两个坦诚相见,定会玩的尽兴!” 曹添峰指甲挖进手心血肉中,额头上的青筋凸起,隔着门,他都能想象到里面令人羞耻的画面。 “不知羞耻!” 他低骂一声,转身走人。 屋内。 男人已经像个光溜的鱼一样,坐在了床上,仔细端量着熟睡中的美人。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辗转,最后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的邪恶。 “美人,等下哥哥定要你舒坦些!” 程玉姚感觉到脸上有些粗糙的感觉划过,明明脑子反映了过来,是不好的事发生。 但她现在连睁开眼都觉得废力,更何况是现在躲开突然起来的触碰。 睁开眼的那一刻,当她看到了一丝不挂的男人,就猜到了她的处境。 “来人……” 她已经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却是弱到连蚊子叫都不如。 “美人,你别喊了,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过来救你。” 男人的手从她的下巴,往她的脖颈上滑动,眼里是带着邪恶的光芒跃跃欲试,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威胁的表情。 程玉姚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令她作呕,可现在她连喊人救命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自救。 微微眯起双眸,她也察觉到了屋中的气味有些奇怪。 只可惜现在她察觉的太晚了,不然也不会落入谁的圈套之中。 “这就对了,要乖点,不然大爷我定不会饶了你的!” 男人一把将她拉到了面前,见她没有反抗,就将唇凑过去,想要一亲芳泽。 啊! 在他的耳朵凑近程玉姚的嘴边时,程玉姚狠狠的咬了下去,这是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能用牙齿做的事。 男人也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撕咬,疼的大叫一声。 “我的耳朵?放开我的耳朵……贱人!” 啪! 一巴掌抽打下来,程玉姚这才松开口,感觉头昏眼花,更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 “小贱人,我的耳朵都要被你要掉了,看大爷我今天我打死你!” 男人又是一巴掌要抽打在程玉姚的脸上,而程玉姚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根本躲不开。 但她也没有躲闪,目光倔强的看着他,唇角挤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更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让她觉得好笑。 “看什么看,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男人被她讽刺的笑容给刺激的发怒了,刚才扬起手没打下这一巴掌,这会儿要使出浑身解数一般,想要将她打死。 啊!~ 又是一声惨叫。 男人的手腕被人捏碎了,发出了咔嚓的声响。 程玉姚虽然没有闭眼,但眼前的视线都是模糊的,但在这一刻,不知为何,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晰,她也渐渐看到了那个男人英俊的脸部轮廓。 是曹添峰? 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看错了,怎么会是他?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眨眼的时候,视线越来越模糊,这次真的看不见是谁了。 “想死?” 啊! 咔嚓咔嚓! 又是几声咔嚓声,男人的骨头被捏碎发出的声音。 程玉姚想要辨别熟悉的声音,却在最后被男人那一声声的惨叫给淹没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秋菊,迟紫鹃派我来的。” 听到迟紫鹃三个字的时候,程玉姚咬了咬唇,让自己变得稍稍清醒和理智一些。 秋菊?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虽然本王现在不能让你死,但你也别想本王会让你好受,放过你。” 咔嚓咔嚓! 又是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最后碰的一声,男人的惨叫声也从屋中消失,却隐隐能听到,应该是从外面传来。 程玉姚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捧住了她的面颊。 ……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夜色反转,私情被撞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程玉姚,你真的没事吗?” “嗯!” “他没有伤害到你?” “嗯!” “这次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不问了。” 男人结实的怀抱,带来的温暖,让程玉姚乏力微凉的身体,一点点有了温度。 她本以为,他是最不在乎她,甚至厌烦她的那个人。 又岂会浪费时间,在她危险的时候,再来救她? 可最后,她没想到,还是他救她于危难之中。 她真的好欣慰,也真的有种被他温暖到的感觉。 “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程玉姚没有在说话,因为她感觉,要是在说出口,都会变成哽咽的声音。 而她最后阖上双眼,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温暖,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的心跳。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待她,是不是在乎她。 至少这一刻,她觉得是,也被深深的感动过,觉得是真实的就好。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不知拥抱多久。 当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曹添峰才将程玉姚推开,将她轻轻扶倒躺在床上。 “王爷,找来大夫了!” “快来让他给王妃看看。” “遵命,王爷!” 曹添峰赶紧从床边起身,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大夫,提着药匣子就到了床边,给程玉姚把脉。 “王爷,王妃身上中了毒,恰好老夫有解药,赶紧给王妃服下。” 大夫边说,边从身上找到了解药,然后交到了曹添峰手中,让他将解药给程玉姚服下。 曹添峰捏着解药,在石燕和石竹将程玉姚扶起后,将解药递到她嘴边。 “来,吃下解药,你身上的毒就解开了。” 程玉姚却闭紧嘴巴,不肯吃进去,因为现在她连说话都吃力,最好传递信息的方式,就是她的双眼。 她递给曹添峰眼色,摇了摇头。 曹添峰像是明白了什么,捏着解药,去质问那位中年大夫。 “这解药是用什么做的?你可知道她身上中的又是什么毒?” “这解药是秘药,老夫不方便说的,至于王妃中了什么毒,老夫跟王爷说了,您也未必懂。 现在救王妃要紧,您还是不要多问了,赶紧给王妃将药吃下吧!” 曹添峰忽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既然是秘药,你应该也有很多了,这颗药也不知是不是毒药,你先试过了再说。” “不可……快放手,唔……” 曹添峰将这颗药塞进大夫嘴里,又是一点他的喉穴,大夫没办法反抗,就将这颗药给吞进去。 他松开手,就见大夫跪在地上,用手去抠舌头,已经晚了,药丸已经吞进了肚子里。 大夫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药丸,赶紧服下。 曹添峰看向程玉姚,与她对视一眼。 当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眸色阴沉,在中年大夫要跑的时候,他一把揪住了大夫的后衣领。 “说,是谁让你给她下毒的?” “王爷,老夫不懂你说的话,老夫没有给王妃下毒啊,那真的是解药!” “若是解药,你为何还要吃别的药?” “因为……呃!” 他突然口吐鲜血,双眼惊睁,没了气息。 呼啦! 窗外一个身影飞过,曹添峰大喊一声,“站住!” “王……” 程玉姚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喊出完整的名字,更是没有力气将声音喊出来。 曹添峰已经从窗子飞身而出,追了出去。 她知道,这或许就是对方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眼下,她还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曹添峰被引开。 “王妃,要不要奴婢去找王爷?” 石竹明白程玉姚的意思,她想要去追王爷。 却见程玉姚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倒是旁边的石燕比较明白,她看了眼七窍流血死亡的那位大夫,猜测道。 “这个大夫说不定是收人钱财才会来害王妃!而刚才窗外的那个人出现,就是想要引开王爷,说不定就是想着等王爷离开,好对王妃下手。” 石竹有些着急了,“姐姐,现在松原和姜良也不在,我们能保护好王妃吗?” “石竹,你快去找程家大公子,秦轩,我在这里先照看王妃,或许还能保护好王妃。” “好!” 石燕和石竹两姐妹没有耽搁时间太久,赶紧行动。 只是石竹没走多久,门口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不同于熟悉的人,走来的时候脚步有力,倒像是格外小心翼翼。 “谁?” 石燕问想门口,拔掉了手中的簪子。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她低眉瞬间的走过来。 “奴婢是来给王妃送些糕点的!” 石燕看到她手中端着糕点的盘子,又穿着慕父中的婢女服侍,心想应该是程府的婢女。 “放在桌上,赶紧出去!” “是!” 她望见婢女端着糕点盘子走向桌子,心里松懈几分,就在这时,感觉到她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石燕扭头一看,是程玉姚拉了她的衣袖。 “王妃,您是有什么话要对石燕说吗?” “她不是……” 她想说她不是程府婢女,只是没等她说完,那个婢女已经飞身而来,一掌劈晕了石燕。 然后一步步走向了程玉姚。 “是看出我来了吗?只是已经晚了。” 在这个婢女抬起头的时候,程玉姚看到了她的面容,果然是诃黎。 这屋中奇怪的药香,应该就是她配制出来的,让人闻久了,浑身无力的一种弱毒药物。 “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可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等下我会让你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去见阎王。” 说罢,诃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走到程玉姚面前,将匕首的刀尖,抵在程玉姚的脖颈上。 “你才见……阎王,呵!” 都快要成为别人刀下的亡魂了,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底气,说她才要去见阎王。 诃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连你这种手无束缚之力的废柴都杀不死了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像那些蠢货一样,要你生不如死。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给我的弟弟报仇!受死吧!” 啊! 诃黎忽然痛叫一声,看到了她的大腿上被刺了一把黑色的毒针。 瞬间她的脸色大变,张了张口,甚至骂了一句。 “你个贱人……” 扬起手,她想要将匕首刺穿程玉姚的心脏。 忽然她的心口忽然一疼,她低头一看…… 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正是从她的心口传来。 她最惊睁双眼,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心口竟然也中了数十根黑色的毒针。 诃黎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程玉姚,就见程玉姚扯动下唇角,眼神却冰冷至极。 “你以为,你这种毒真的会难倒我?” 程玉姚的针灸术,不但能治病,也会解毒。 她以前可是中西医的双料博士和天才,家门又是中医世家,也是传承人。 运用气针术,就能够短时间内将体内的毒逼出去。 不说全部都将毒逼出去,至少也能让自己清醒和短时间内行动起来。 “你……没中毒?不可能……你明明就……” “我是中毒了,但我用针术解毒了……诃黎,我以前是不是说过,如果你想为你那该死的弟弟杀我。 我是绝不会心慈手软,放你活路的。” 程玉姚松开手,诃黎身上带着两处毒针,很快就感觉到毒气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既然你那么想见阎王,我就成全你好了。” 程玉姚从她手中轻而易举的夺走匕首,一匕首割开诃黎的脖颈。 瞬间诃黎的脖颈一口血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程玉姚……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我是恶鬼重生,早已死了……所以我最不怕的就是死,我什么都不怕。” 她一把扔掉带血的匕首,将诃黎推倒在地。 碰! 诃黎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程玉姚则靠在床头,歇息片刻。 她今天是真的累坏了。 只是曹添峰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出事了? 看着窗外,程玉姚心急如麻,只是她现在不方便行动,真的不知道他怎样了。 …… 曹添峰追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中了圈套,但却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太过陌生,竟然找不到出口。 找了好半天,终于他看到了出口,想要赶回去的时候。 一身浅紫色长裙的女子,手拿着蒲扇,含笑走了过来。 “思琪给王爷请安!” “让开!” 曹添峰没好气的喊一声,想要从她身边经过。 “哎呦!” 程思琪一转身的功夫,就摔倒了,还好巧不巧的手拉着曹添峰的脚踝,让他走不了。 “你松开我的脚!” “王爷,您能不能扶思琪一下?” “松开!” “王爷,您若是不扶起思琪,思琪就一直这样坐着不起。” 曹添峰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为了就是想和他亲近。 但若是他一脚将她踢开,真要是程丞相府中的四小姐出了事,他还真是有点过分了。 咬了咬牙,他有些无奈的朝着程思琪递去手。 程思琪见机会来了,赶紧握住他的手,在曹添峰扶她起来的时候,她趁机往曹添峰怀里钻。 “王爷,我的脚好痛!” “起开!” 就在曹添峰用手挡住她靠过来的身子,有脚步声和谈笑的声音越来越近。 “真是没想到啊,四妹妹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是私会男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得到了妹妹的芳心,让妹妹不怕府上的家规,和意中人在这里搂搂抱抱的。也真是不知害羞啊!” “三姐姐,哪里有你说的那样,我和他那是情投意合。” 程思琪边说,边挽住男人的手臂,不让他走。 “哦?若真是这样,不如我行人之美,去找爹爹说说,让他娶走妹妹如何?” “姐姐,不用了,他有些害羞!” 程思琪越说,越将整个身子都要贴到男人身上,惹的男人实在受不了她,一掌将她推开。 “够了!”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弄疼人家了,真是不懂得温柔点!” 程思琪坐在地上,没有委屈哭出来,而是模样娇羞,又暗送秋波一样,朝着英俊的男人挤眉弄眼。 “王爷?” 程元君提着灯笼,将站在程思琪身边的男人照清楚了。 等她看到这张英俊无双的面容时,有一瞬间感慨,为何这个男人不是她的。 但也只是有这样短暂的想法,因为今天让程思琪和恭亲王私会,都是出自她手。 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只要将今天的戏,演好了就好。 “恭亲王?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这是和我四妹妹私会?” 程元君说完,忙用帕子捂住口,露出一副惊讶吓到自己的神情。 “四妹妹,你和王爷什么时候好上的?爹爹知道这件事吗?” 程元君没有给曹添峰解释的机会,就质问向了程思琪。 程思琪从地上爬起,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拍掉,露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望着身边高挺的男人莞尔一笑。 “要说什么时候好上的,是在二姐第一次回门那天,我与王爷有一面之缘,就这样好上了。” 程元君又露出惊讶的样子,眼睛瞪圆了,拿开遮住口的帕子,嘴巴也跟着张大了。 等她意识到这样惊讶的样子实在不妥,就赶紧缓和下脸色,笑着对曹添峰道。 “恭亲王,你和四妹妹要说也是情投意合,也是天作之缘,若是您愿意,我这就将这件事告知爹爹。” “什么事要告知老夫?” “爹爹,四妹妹和恭亲王他们早就相识了,这不大晚上在这里私会呢!” 曹添峰本来也不想跟两个女人纠缠下去,刚要走,就听到程丞相程雪城的声音。 他这才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谁设下的陷阱,但为时已晚,现在可以说是百口莫辩。 “恭亲王?你何时跟微臣的四女儿好上了?玉儿知道这件事吗?” 曹添峰微眯双眸,深深的看了眼程思琪,却见程思琪含羞低下头,没有跟他对视。 也不知道她是怕了,还是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 “程丞相,本王从未心悦过你家四女儿,今夜之事,都是巧合!” “王爷,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了,但这种男女情长的事,可不能藏着掖着,该怎样就怎样的。 你刚才还不是跟我说,要娶我过门吗?日子选好了,虽然有些匆忙,三天后就是个吉日,难道你说过的话,这就变了吗?” 曹添峰冷眼看她,“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王爷,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负责?你说过的话,怎么能不作数呢!” 程思琪说完,拿起帕子,遮着口,嘤嘤泣泣起来。 程雪城走过去,抬手就给了程思琪脸上一巴掌。 “你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你把我们程家的脸丢光了!” “爹爹……女儿也是被迫的!王爷不娶女儿,还不如让女儿死了算了。” 程思琪说完,就要朝着假山撞去,忽然一道声音高声喊起。 “嫁,必须嫁给王爷,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 ……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为爱寻死,娶了思琪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别乱说!” “老爷,妾身哪里是乱说了?这要是妾身不给女儿答应了,女儿就要撞死了!” 这女人不但嗓门大,力气也大。 她边大喊,边朝着要撞假山的程思琪跑去,一把将她给拉到了怀里抱住了。 “老爷啊,你是看着我家女儿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一定是恭亲王轻薄了我家女儿,我家女儿不得已,才跟他在一起。 这怎么?要完了我家女儿,就不负责了?就算是南越国的王爷,也不能这样目无尊法,胡作非为吧?” 四姨娘的话,让程雪城深吸一口气,陷入为难中。 他看到了程思琪在四姨娘怀中挣扎,寻死觅活,很是可怜。 再看一眼恭亲王曹添峰一脸黑沉,沉默不语,那样子像是他们程府,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握了握拳头,程雪城一咬牙,做出了最后决定。 …… 程玉姚靠在床头好一会儿,屋中已经被先赶回来的石竹给打理好了,石燕也清醒过来了。 这倒是让程玉姚能松口气,但她还是觉得,曹添峰没回来,让她心底不踏实。 “王妃,外面那个男人疼的晕死过去了,要不要将他送去官府?或是送到老爷那里去?” 石竹请命,程玉姚看了眼角落里一死一伤,那个死去的诃黎,她没有一点同情。 都是咎由自取。 而这个男人,她觉得还不能让他死,等下或许还有用处。 “先留着,等下看看能不能有用!” “是,王妃!” 程玉姚有些乏了,刚阖上眼想要歇息会。 石燕刚才出去了下,这会儿行色匆匆回来,赶紧禀报一声。 “王妃,不好了!” 石竹看到石燕这样紧张,又见王妃刚阖眼想歇息,就着急的问。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奴婢听闻王爷和程府四姑娘准备成亲!” 石竹不敢置信睁大眼睛,“姐姐,你不是听错了吧?还是你脑袋疼,没有听清楚?” “不是,是我亲耳听见的,王妃怎么办?要不要将王爷给叫回来,你亲自问清楚了?” 石燕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用尽身上左右力气,一气呵成说完。 就是太担心王妃,不知道王妃要怎么做好。 程玉姚缓缓撑开双眼,跟她想的一样,这个程府,还真不是一个让人能悠闲的地方。 天天都会有些麻烦事出现。 从曹添峰追窗外的人出去后,没有回来,她就已经猜想到了,或许是他有难。 果不其然,曹添峰还是在相府里栽个跟头。 “不用!扶我起来,我亲自去看看!” 石燕和石竹相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她现在身子不太好,需要静养。 “王妃,您还是在这里歇息吧,让石燕去探探虚实,等回来后,在告诉您也不迟!” “不用去看了,应该是真事。你陪我去找王爷,石竹你留下来看管那个混账男人!” 程玉姚吩咐好后,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扶着石燕的手出了秋水阁。 她知道,这幕后的人是谁,看来她这次,不免要与她来一场后宅大戏的争斗了。 “王爷,这里不方便谈话,我们还是移进花厅再谈!” “嗯!” “你们几个,也随老夫过来!” “是!” 程府,花厅。 几个人坐下,面色各异。 程雪城率先开口,“恭亲王,您虽然是玉儿的相公,但您毕竟是皇室出身,又是南越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 “程丞相,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曹添峰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王爷想要听真话,微臣就直说好了。玉儿是微臣的嫡女,是微臣疼爱的女儿。 思琪虽说是庶女,但也是微臣疼爱的女儿,这一碗水总是要端平的时候,所以王爷若是对思琪做错了什么事。 还请王爷对她负责,可不能让思琪女子的名誉受损。” 程雪城一说完,四姨娘秦银花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你个死丫头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恭亲王,你不知道恭亲王和你二姐姐是明媒正娶?不知道恭亲王这个人不好相处吗? 你二姐姐更是个嚣张跋扈的,她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受气过,你就算嫁过去了,你以为你会过得好吗? 这家里啊,哪有几个是像你爹爹和我一样疼爱你的,你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才好呦!” 程思琪拿着帕子掩面而泣。 “娘亲,我哪里知道王爷会在被发现后,害怕二姐姐,就这样不要我了。 我其实是喜欢王爷的,尽管他对我做了那些事,但我也是无怨无悔啊!” 四姨娘齐氏一听,气的拿拳头捶着她,其实也是装模作样给人看的。 “死丫头,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羞耻?你是个姑娘家,比不得男人。 这下好了?要是你爹都不为你做主,你二姐姐要是在反对,你可就真的没有人要了?” “王爷要是不要我,我就死了算了!” 程思琪边哭,边挣扎着,又想要寻死觅活。 曹添峰冷冷看了一眼正在演戏的母女,又看向了程雪城,“本王不会娶她,因为本王根本没碰过她!” “不对啊,王爷,刚才沅君可是亲眼所见,你和妹妹思琪正在搂搂抱抱呢!” 程元君着急的站起来,将这话说完,等她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用手捂住口。 程雪城握了握拳头,眼色凌厉几分,看向了曹添峰。 “这件事可由不得王爷,若是王爷不肯,老臣只好请奏皇上,让皇上赐婚!” “这个主意好啊,老爷,还是你聪明!” 秦银花一激动,竟然当着曹添峰的面夸起了程雪城。 曹添峰腾的站起,一甩宽袖,背于身后。 “程丞相,说起来,你是王妃的爹爹,本王应该叫你一声岳父,所以对你尊重。 但若是你一直没有调查清楚此事,就凭你们府中的人几张嘴,就让本王娶你的四女儿。 这种事,本王绝不会做。哪怕你去请奏本王的父皇,本王一样不会娶你的四女儿。” 程雪城一拍桌案,站了起来,“若是你不肯,老臣只好今夜就去请奏皇上!” 就在程雪城和曹添峰剑拔弩张之时,两道身影,不疾不徐的门口出现。 “我怎么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来人,将他给拖进来!” “是谁啊?” “娘,您不是说要看看,这府中到底有谁这么不知礼数,无法无天?女儿这就给您带来,让您看个清楚。” 大夫人李氏和程玉姚相携走进屋中,程玉姚看到这屋中这般热闹,这才露出歉意的笑容道。 “爹,您怎么也在这了?王爷?您不是说要去找臣妾的大哥吗?怎么也在这里了?这里的人还真是多,真是热闹呢?” 程玉姚边说,边扫了一眼坐在这里的几个人。 当目光经过程元君的时候,明显暗了暗,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程元君对上她的视线后,赶紧低下头。 程玉姚看到她的呼应,勾起唇角,暗自讽笑。 今日的她,别以为还会和前世一样,随便践踏她,欺辱她。 “王妃,人已经带来了!” 啊!~ 石竹拎着一个婢女的衣领子,一把将她扔在地上,摔的那个婢女身子都要散架了。 “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程玉姚面色平淡的问着,一点都不像是要兴师问罪,仿佛这件事和她无关一样,她不过就是问问。 摔在地上的婢女,不敢乱动,匍匐的跪在地上,将花厅中的人跪拜一圈。 然后哭诉相求,“老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程雪城一听,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程思琪和四姨娘齐氏在看到这个婢女被拎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慌张起来了。 他们相视一眼后,四姨娘赶紧喊一声,“桑花,你怎么来了?还不快滚下去!” 程思琪也在趁机对着地上跪拜的婢女桑花,挤眉,暗中示威。 桑花抬头看了他们母女一眼,吓的身子一抖,可一回头,对上程玉姚那似笑非笑,却如同枯井一样漆黑的双眼。 她更是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赶紧将头低下来,继续跪拜求饶。 “老爷,奴婢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给四小姐放哨,让她和恭亲王爷两个人能独处一会儿。 奴婢真的不是想要这样,都是四小姐和四姨娘逼奴婢做的。” 四姨娘齐氏大喝一声,“胡说八道,来人掌嘴!” 大夫人李氏不慌不忙,冷淡的来一句,“四姨娘,你在这里喊什么?莫不是觉得你是这一家主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四姨娘齐氏一听大夫人李氏也参和这件事,咬了咬唇,不敢多说,但也不服气嘀咕一句。 “你是主母,所以你的亲生女儿你就庇佑。但你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冤枉人,那我可不依!” “四姨娘,你说我不分青红皂白?你家思琪做了这是什么事?不知羞耻,这还不是你纵容的?” 大夫人李氏看向程雪城,请求道:“老爷,程府四姑娘做出这种事,真是给程府丢人。 这其中也有我当家主母的错,但更多的错,还是在四姨娘和四姑娘身上。老爷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母亲,君儿明白你是想要袒护二姐姐,但今日君儿亲眼所见,见到了王爷和四妹妹情投意合,卿卿我我。 若是今日不成全四妹妹,只怕是她日后难以在嫁人,程丞相府也会跟着名誉受损,这其中利害,还请大夫人您想明白了,再定夺! 爹,君儿不是袒护四妹妹,而是觉得对四妹妹不公道才说的。不能相信一个被随便带进来的外人的话,而不相信您至亲的话。” “至亲?” 程玉姚走向程元君,唇角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 ……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庆王旧爱,狂扇渣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二姐姐,君儿知道,今日之事与你有关,所以让你不高兴。但四妹妹也是我们至亲,我们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就伤害了她呢?” “至亲?程元君你若是真的觉得她是你的至亲,那何不将你明天的婚事,让给程思琪。 也好表现出你这个为至亲宁肯放弃所有的,好姐姐形象?” 程玉姚走过去,一只手猛地扣住了程元君的肩膀,指甲也用力往里抓了下去。 程元君感觉肩膀被人扣的很疼,再抬眼看向程玉姚,只觉得眼前的她,那一双眼空洞毫无灵气。 就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看着就让她心寒。 她赶紧将肩膀从她手中挪走,“二姐姐,君儿知道,今日是君儿说错了话,才会让你不高兴。 但今日爹爹和母亲都在,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来决定吧!” “好啊!” 程玉姚轻松的说出这两个字,程元君还以为她是同意了,但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吧? 果不其然,没等程元君去唤爹爹程雪城,就听到她又道:“既然你这么想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明日不是你要嫁给庆王殿下吗? 何不让爹爹和母亲成人之美,将四妹思琪嫁过去,你们姐妹共伺二夫? 反正恭亲王也是皇室的王爷,庆王也是皇室的王爷,更何况皇上更喜欢庆王多一些,相信将四妹赐婚给庆王,皇上定会高兴的拍手叫好和应允的。” 程玉姚这一话,不但点醒了程思琪,也点醒了四姨娘齐氏。 两个人一开始听了程元君的计划,其实心里都有些妒忌程元君,因为她是一个庶女,还不是嫁给了当今皇上最器重的王爷。 当时也是没办法,母女两个人才选择了传闻脾气冷暴,手段狠厉的恭亲王。 若是程思琪能嫁给庆王,能和程元君平起平坐,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程思琪停止寻死觅活,赶紧扭头看向了齐氏,“娘,你觉得如何?” “这当然是好事啊,再说了,你刚才都没有把话说清楚,你和恭亲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姨娘齐氏边说,边给程思琪使眼色。 程思琪就算平日里在鲁莽,和四姨娘是母女,当然也会明白她的意思。 “娘,其实这件事真的是误会,我其实喜欢的人是庆王殿下,而且我们两个人早在三姐姐之前,就互相喜欢对方了。” 程思琪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眼程元君。 程元君气的恨不得朝她大骂一声,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还倒打一耙。 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哭眼抹泪的去拉着爹爹程雪城的袖子。 “爹爹,君儿本是好心帮忙,没想到二姐姐竟然会出了这个主意,还让四妹妹和四姨娘二人给逮到机会来算计君儿,君儿真的是好委屈,好冤枉啊! 如今我娘不在,这些人都开始欺负我,我这亲事不然就不结了,还不如让给四妹妹算了。” 程雪城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刚要为她说句话。 程玉姚一把将她从程雪城的面前揪住衣领拉出来,抬手就给她脸上一巴掌。 “二姐姐,你打我?” “之前你仗着母亲宠你,打了我,这会儿爹爹还在这里,你竟然还出手打我?” 啪啪! 程玉姚朝着她的脸,又是劈头盖脸的两巴掌。 “我打你,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不知羞耻。明明四妹妹和庆王殿下先关系甚密,是你先抢走了庆王,还落井下石,给她出主意让她跟我抢恭亲王?” “三姐姐,我没有……啊!” 程玉姚又是朝着她的脸,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 “你还说没有?你心里喜欢庆王殿下,所以就从自家姐妹手中抢走,还这样恬不知耻的,让人觉得你们情投意合? 程元君,如今我真应该好好问问,你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啊! 程玉姚一把将程元君给推倒在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警告一句。 “这是皇上赐婚,你以为是你想要悔婚就能随便悔的吗?你不怕杀头之罪,但也不能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搭在你这个贱命身上。 还有,我母亲刚才没有偏袒我,还不是因为你纵容你的表妹迟紫鹃在府上为非作歹,闯了大祸,才会被母亲责罚? 程元君,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厉害,是不是跟你娘迟氏那里学到了真传?” 她抬脚就朝着程元君的手上踩了一脚,狠狠的碾了碾。 啊! 这只手就是她曾经给程元君割断手筋的那只手,就算是医治了,仍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程元君疼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挣扎起来。 程玉姚嫌弃的松开脚,不给她装柔弱,反驳的机会,厉声道。 “还有你好意思说你的娘亲?她当初犯了什么罪,才会被赶出相府,你难道不知道? 一个府中的罪人,你还好意思提起,可见你一点都不在意府中规矩,一点都不将爹爹和母亲看在眼里,现在还在偷偷埋怨他们,说他们处罚的不是!” 本来程雪城就对二姨娘迟氏的事淡忘了,如今经过程玉姚再次提醒,他一想到当初二姨娘犯下的错,差点杀了程玉姚。 要知道她再怎么样,也是恭亲王妃,又是府中的嫡女。 这种事,他怎么会忘记,只要一想起,就会恨得牙齿都痒痒。 “你二姐说的话,爹爹想过了,也没什么错。等你先嫁给庆王,过不久爹爹会跟皇上提起思琪的事,会让皇上再赐婚。” 程思琪一听,赶紧谢过了爹爹程雪城。 程元君则两眼瞪直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恨恨的看向程玉姚,就见程玉姚朝她扬起讽刺的笑容。 其实就算今日她的爹爹程雪城没这么说,也没这样的想法,她早就想好了,等找机会再见皇上。 定要将程思琪嫁给庆王,这样不仅是对前世这三个人对她所做的恨事,作为惩罚。 她知道,只要这三个人在一起,定是大事小事不断,庆王府从此不会太平。 也是她对程元君和曹龙,进行的复仇计划之一。 “还是爹爹英明,既然没什么事了,母亲,我们走吧!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了。” “好!” 大夫人李氏被程玉姚拉着就走,而他们没走多远,身后有人紧随…… “玉儿,你和恭亲王是不是闹别扭呢?” “娘,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你瞒不了娘的,娘看得出来,你定是和他闹别扭,不然也不会见了面什么都不说。” 程玉姚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知女莫若母,她可能今天表现的也太过哦明显,又岂会不让她娘亲李氏察觉? “娘,我们真的没什么,夫妻两个人,不都是吵吵闹闹的,没多久就好了。” 听了女儿这样解释,李氏这才欣慰的笑了,拉着女儿的手,笑着劝一句。 “两个人居家过日子的,又怎么不会磕磕碰碰的?虽说这恭亲王看起来是有些冷冰冰的,但他看你的眼神,为你所做的事。 娘不觉得,他不是不在乎你,而是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善于言表,或者像你爹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嘴巴也不好。” 可能是娘亲李氏说的话,说道她心坎里去了。 程玉姚眨着大眼睛,问向她娘,“娘,难道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看起来了冷冰冰的,其实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嘴巴也不好,但实际上对你很好?” 提起过去的事,大夫人李氏倒是脸上绽开了笑容。 “年轻的时候,你爹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那个时候,你爹家的家世好,不用他去喜欢谁家千金小姐,山门提亲。 光是来说媒的,想要嫁入程家的人,可以说也是门可罗雀。当时你外公还不是现在的振国将军,我们家也算是家世一般。 你现在的祖母不同意我们的亲事,就想让你爹领娶他人,但是你爹非我不娶。” 提到这里,她眼眶有些湿润,“后来啊,我嫁给你爹,你爹很疼我,但他和年轻时候一样,总是面上冷冰冰的,嘴巴也总是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但他待我一直都很好,若不是你祖母硬是将二姨娘,三姨娘和四姨娘塞进家门,逼他结婚生子。 他是不会娶别的女人,也不会要除我之外生的子女的。” 程玉姚有些不解,怕伤了她娘的心,所以问的比较委婉一些。 “娘,那为何爹爹现在对您好像不怎么好了,但女儿看得出来,他待您还是很尊重的。” 大夫人李氏也没有将什么话保留,直接告诉了她的女儿,“玉儿,其实谁都有一段不想提起的往事,也都会有做错的时候。 而娘这一生,最错的事,就是装作对你爹没那么喜欢了,将你爹拱手让给了其他几个姨娘。 你爹也是觉得,娘待他不是真心的,不是那么喜欢了,才会渐渐的对娘冷落了吧!” 程玉姚听到大夫人李氏这样说,她的心里咯噔一响,因为她的脑袋里这时候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总是高傲的不可一世,虽然对她很冷,但她和其他人相比,她还是能感觉到。 他待她是与众不同的,而他曾经也说过,不想让她离开,甚至喜欢她的话。 只是当初她不敢相信感情,也不敢靠近他,甚至将他推向很远,才会有如今他们的疏离感。 “女儿,你听娘一句劝,若是你喜欢恭亲王,就不要将他推给别人。 哪怕被世人说成了你自私自利,甚至不顾全大局,也不要将这份喜欢拱手让人,这样只会让你们两个人,变得越来越陌生,你也会越来越悔恨自己。” “好的,娘,我记住了!” 程玉姚因为大夫人李氏的提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等将她娘送回了春暖院,转身刚要走,就撞进了一个人结实的怀里……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起入睡,完美睡颜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虽然没有那一双结实的手臂拥抱。 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甚至会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也不经意的红起来,好在是月夜,所以没有将她脸上的表情,暴露出来。 “你……怎么没走?”她先开口。 “本王……太晚了,想去秦轩那歇息!”男人回答的有些结巴。 “哦!我哥的住处,不在这。你找错地方了。”程玉姚说完这样样的话,才有点后悔,她这样说,岂不是戳穿了他的心事,这样不好。 “本王对这里不太熟悉!”曹添峰也觉得,他说这样的话,一听就知道谎话,漏洞百出。 程玉姚赶紧从他怀中起来,脸上露出一副平静的笑容,“要不我送你去找我大哥吧?” “也好!” 程玉姚提起要送曹添峰去找大哥,石竹和石燕两个人相视一眼,在他们并肩往前走的时候,两个人识趣的退到了一边,最后放慢脚步离开。 程玉姚当然没有察觉身后的情况,与曹添峰并肩走着,虽然两个人沉默什么都没有说,但再也没有前几日。 因为那些话,产生隔阂,或是心寒对方的感觉。 就这样,两个人在月光下走着走着,走到了秦轩的小院前,才停下脚步。 “好了,大哥的梧桐苑到了,我也要回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程玉姚率先开口,说完转身欲走。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让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还有那一份只有他能给她的那种踏实感。 “本王送你回去!” “嗯?不用,怕你又找不到来这里的路。” “若是真的找不到,就住在秋水阁。” 听到这样的话,程玉姚明显心一跳跳的,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曹添峰将大手从她的手腕,一点点移下,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步步的朝着秋水阁走去。 月色正浓,晚风微凉。 但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却很是温暖,情不自禁的就十指相扣,缓缓扣紧。 虽然不言不语,但彼此都感觉到了对对方的那份静谧的感情。 秋水阁到了。 曹添峰先松开了她的手。 她感觉到被他牵过的手,空了,温暖的温度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要不……本王送你上楼?” “也好!” 明明那么近,在曹添峰陪同下上了阁楼,却感觉到所走下的路是那么的远,因为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 “到了!” “嗯!” “你一个人睡,不放心,还是本王陪你进去!” “嗯?哦!” 程玉姚听到这话,更是心跳加速起来,但一想到曹添峰在,或许就没有人敢深夜爬进她的窗子,也不会有像诃黎一样趁机要杀她。 她也就没想那么多,让曹添峰进来。 曹添峰送她到了床边,程玉姚坐下,看了眼身边的空床,问他。 “王爷,坐下来歇息吧?” “不用!” “那今夜,你是打算一直站着吗?” “也不是!” “那就坐下来吧,我先歇息了。” 程玉姚红着脸,先是躺下来,然后背对着曹添峰,将脸朝着床内,假装阖眼,心里却狂乱的跳个不停。 因为她不知道,等下曹添峰会不会向她靠近。 “本王吹灭蜡烛了!” 蜡烛熄灭。 屋内瞬间暗了下来,而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向她靠近。 和他相处久了,程玉姚倒也没有那种陌生和恐惧感。 但就是这样,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哪怕是手臂捧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肤还会有那种滚烫感,心也会乱跳不停。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闭紧了双眸。 她感觉到了男人似乎在床上翻了身,一只粗壮结实的手臂,将她轻轻拦在了怀中。 “程玉姚,我没有别的意思……” “嗯!” 虽然她答应的很快,但却感受到了男人结实的身躯,还有温度,将她纤瘦的身子包围。 “我可能有的时候,真的不太会说话……但我对你,没有坏心。” “我……知道!”程玉姚的脸颊染红,要不是背对着他,怕是害羞的样子,被她看破了。 “你不会怪我,是吗?” “嗯!” 男人在与她接触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第一次这样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入眠。 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要不是他能控制住,拥着她的手臂都是颤抖的。 “其实我那天说的话,并非是真心话,我对你还是……” “啊!救命啊,救命啊……” 痛叫声,将男人想说‘喜欢你’这三个字,堵进了嘴巴里。 曹添峰有些气愤的同时,赶紧从床上坐起,将身上的火折子引燃,点亮了床头的蜡烛。 其实这痛叫声程玉姚知道是谁,但又不好意思告诉曹添峰,说让他继续搂着她,这样会让他觉得,太不矜持了。 她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松开了,那温热的感觉也消失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 “你怎么在这?” 曹添峰疾步走去,吓的那个四肢被折断的男人,差点又晕过去。 “饶了我吧,求你别杀我!” “留你不死,是想让你好好给她道歉!” 曹添峰指了指从床上坐起的程玉姚,程玉姚整理下头发和衣裙,漫不经心的说一句。 “对啊,你还欠我一声道歉?” 她说这话的时候,黑亮的眼睛猛地看向了阴暗角落里瘫成一团的男人。 男人对上她那一双看似明亮,实则像枯井一样死寂的双眼,吓的将头用力磕碰在地面上求饶。 “我混账,我不敢在对姑娘这样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你是该死,但还不到时候让你死!” 程玉姚瞥了一眼,扔在他身边诃黎的尸首,“若是你明天做得好,我会饶你性命,若是你做的不好,就会和她一样死!” 曹添峰看到了角落里被毒的浑身青紫色,甚至黑色的诃黎尸体,想到前两天看到她,还满是威胁和算计,如今却变成一具尸体。 他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果然不能轻易小瞧了,也不好得罪了,不然下场真的只会比诃黎更惨吧? “你太吵了,我要歇息了,自己想想怎么闭上嘴巴!” “我这就闭嘴,闭嘴……” 碰! 四肢都被折断了,只剩下一个头和半截身子能动,那个男子用头磕在地上晕死过去。 是不吵了,程玉姚却不知道还要怎么跟曹添峰能像刚才一样,内心悸动,但却做得并不过分,同床共枕。 “王爷,我……歇息了!” “也好,那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安心睡!” “多谢王爷!” “客气!” 程玉姚倒在了床上,努力阖眼,却怎么也没有睡意。 毕竟他在屋中。 蜡烛又熄灭了,程玉姚听到男人的脚步靠近,还以为他会躺下来,或是拥抱她,或是做出更亲密的行为。 她这次真的紧张起来了。 可这一切,最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都证实了一件事,是她想多了。 而这时候,门外也有人开始唤她。 “玉儿,醒了没有?” “醒了,娘,您现在下面等会儿,我这就下来。” 她从床上坐起,看到曹添峰靠在床头坐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好在刚才她的声音不大,没有将他吵醒。 从床上轻手轻脚的走下来,还顺手将床上的被子拿起,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他的睡颜,没有往日里双眼幽深,面色沉冷,倒是多了几分平静和温和,更像是一个谦谦公子的模样。 其实他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 程玉姚本来还有点小抱怨,觉得他昨晚后来没有主动接近她,觉得他一个男人应该更热情一些。 但现在看到他熟睡的模样,也听到了轻微的鼾声,知道最近他是有些太累了,也该好好歇息了。 没有换一身衣裳,直接就下了楼。 大夫人李氏着急,刚要朝楼上唤人,程玉姚看到了,赶紧阻止她大喊大叫。 “娘,我这不是下来了,不要再喊了。” “王爷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 娘亲李氏怎么知道的?程玉姚倒是有些好奇了,瞥了一眼早早在楼下的石燕石竹,还以为是他们告诉的大夫人。 石燕石竹赶紧摇头,不是他们做的事,他们可不会承认的。 程玉姚看向大夫人,就听大夫人李氏了然一笑,解释道。 “昨个儿再你送娘回去的时候,娘已经看到了恭亲王一直跟在你身后,想必他也是担心你。 都那么晚了,他也不会回去的,不留你这睡,难不成还去别的地方过夜了?” “娘,不说这个了,你这么早就来了,是想让我去送三妹吗?” 她不说,大夫人还差点忘了。 “对,你说我这记性,我来这里,是想让你给你三妹点上红朱砂,这也是以前传下来的老规矩了,给亲人送去祝福的吉祥之兆。” 程玉姚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凄凉。 想到她前世也好,还是这一世也好,都是在反对爹娘给她的亲事之下,不但被爹打了,更没有姐妹给她点上朱砂。 而这一世,她却要给仇人程元君点上朱砂,送去祝福。 “好的娘,我简单梳洗打扮下就过去!” “那娘先去了,你快着点!” “好!” 程玉姚梳洗过后,换上一身桃粉色的衣裳,发髻上插上了曹添峰曾经送她的玉兰玉簪,微微施脂粉,整个人虽然看起来素净,但也精致好看。 “石竹,你陪我去夏荷院,石燕你留下来,若是王爷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说去送程元君出嫁。” “是,王妃!” 程玉姚在离开秋水阁的时候,回眸看了眼阁楼方向,然后起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阁楼的窗子打开,曹添峰就站在窗前,望着程玉姚离去。 他抿唇一笑,冰冷的俊容,也在这一刻被晨光倾洒,分外温柔而撩人。 …… 。 第一百五十八章点朱砂,妖里妖气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夏荷院。 程元君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凤装霞披,面容精致,像极了天上的仙女一般,美艳动人。 “王妃今日真的是倾国倾城,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谁能比得过您美呢!” “倾国倾城?无人能比?那为何又是今日最美?以前就不美吗?” 程元君言语波澜不惊,手中捏着的珠花,却是掉了珠子,散落一地。 “奴婢该死,奴婢说错了话,奴婢该死啊!” 刚说过话的婢女跪下来磕头认罪,程元君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又挑拣了一串珠花,不疾不徐的来一句。 “滚出去,别让本宫看到你就心烦!” “是,奴婢这就滚出去,这就滚!” 婢女吓的连滚带爬的出去了,程元君却是一副平静的坐在那,又选了一对好看的耳坠,换上。 迟紫鹃站在一边,看到程元君发脾气,却是不敢吭声。 毕竟昨天她做错了事,被恭亲王妃打了就算了,连她表姐也动手打了她,这让她到现在都心里不舒坦。 “秋菊,你恨我吗?” 程元君忽然问一声,惊的迟紫鹃啊一声,等反应过来了,赶紧回应一句。 “表姐,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又那么疼我,我又怎么会恨姐姐你呢?” “你恨我也没关系,因为以后我不会管别人的眼色,也不会管别人的心情。 娘的事,我愧疚,但我不会将对她这份感情用在别人身上,包括她的亲人。” “表姐,你和我姑妈都是对我最好的,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我相信这就是你说的气话。” 迟紫鹃慌张了,以前程元君和她姑妈是帮了她不少忙,但那时候程元君还不是庆王妃,就算帮也是能力有限。 可现在她可是庆王妃了,能帮上的忙更多,要是她真的不帮了,她又要找谁帮忙? “我说的都不是气话,因为我现在四面楚歌,已经顾不上别人了。” “表姐……” 迟紫鹃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妹妹,我来给你点朱砂了!” “你……有我点,用不着你。” 迟紫鹃见程玉姚来了,没好奇的看她,还要抢走桌上放着的朱砂笔。 程玉姚淡淡看了眼,也没有阻止她,找了个椅子先坐下,唇角噙着笑容看她们姐妹。 “秋菊,这不是你能点的,放下!” “表姐,我怎么不能点了?我也是你的姐妹啊?” “你是表姐妹,怎么能跟我的亲姐妹相比?” 程元君一把将朱砂笔从她手中抢走,双手递到了程玉姚面前。 “二姐姐,麻烦你了!” “何来的麻烦,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这是规矩,只要妹妹不嫌弃,我倒是愿意为你效劳。” 程玉姚接过朱砂笔,让程元君坐下,含笑扫了一眼气的跺脚的迟紫鹃。 “你表妹一看就是没什么心眼的,怕是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妹妹若是能将她留在身边悉心调教,指不定还能将她培养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傻子工具。” “你骂谁呢?” 迟紫鹃指着程玉姚,像泼妇一样准备开骂。 哎呦! 程玉姚忽然喊了一声。 抬眼看了眼铜镜中的女人。 “我刚才真的被吓坏了,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没事?我拿水给你洗掉……” “朱砂点过得地方,很难洗掉,在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程元君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明明妆容很是精致,偏偏一只眼皮上,被划一道红色的朱砂。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故意画这么浓重的妆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风尘女子,或是妖精。 “表姐,你这样出门,要是被看见,一定会被笑话的。” 迟紫鹃不敢大声说,小声提醒一句,也是好心。 程元君却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闹的?出去等着!” “是,表姐!” 迟紫鹃临走前,恨恨的跺了跺脚才离开。 屋中,只剩下程元君和程玉姚二人,昔日的姐妹,现在更像是仇人相见。 “二姐姐,妹妹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得罪了你,才会让你这样误会妹妹?讨厌妹妹我?” “妹妹,你想多了,姐姐我哪里有时间,想你和我之间的事,我现在府中的事忙得很,没时间跟你谈误会不误会的。” “姐姐,若是你真的没有讨厌我,能不能不在管我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玉姚就知道,程元君单独叫她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跟她谈清楚了。 程元君握了下拳头,像是下定决心,才开口说道。 “我娘迟氏,我想接回相府!” “原来你是想说你娘的事啊,可以啊!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程玉姚轻松地说着,但这话让人听起来,可就没有那么的轻松了。 “二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你将喜帖递过去之后,你娘高兴过了头,还疯疯癫癫的想逃逃走,说要见王妃的女儿,她再也不会被关在那破地方了。 结果啊,她不小心掉进了井里,淹死了!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早已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程元君扯动下唇角,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一样,“二姐,你别开玩笑!” “开玩笑?我有说过吗?我说的都是真话,你难道不相信?” “你胡说……” 程元君忽然变脸,怒喝一声。 程玉姚也没害怕,脸上的笑容更盛,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是讽刺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爹爹不知道?祖母不知道?为何只有我知道? 因为整个相府里,现在只有你和我比较上心你小娘存在的事。他们啊,都觉得你小娘的存在,可有可无。 这下好了,我觉得心里清净了不少,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有她拖累你,浑身轻松呢?” “住口!” 程元君抬手就要给程玉姚一巴掌,石竹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休得对恭亲王妃无理!” “你算个什么东西,放手!” 程元君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程玉姚反手给她脸上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在程元君出嫁这天,名正言顺当上庆王妃这天,很重很响亮的印记。 程元君被打的脸偏到一边,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脸上红肿的印记。 她扭头,恨恨看她,“程玉姚,我现在是庆王妃,虽然庶出,但现在你我身份相当,你不得打我?” “打你又如何?程元君,我不妨告诉你,我想要的不是打你,而和你一样,想要你的命。” 程玉姚走向她,一把捏住程元君的下巴,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二姐,我……哪里说想要你的命?” “你当真没有?还是隐藏起来,不想让我知道?” 程玉姚手指一紧,长指甲扣进了程元君下巴的皮肉,疼的程元君皱紧眉头。 “二姐,你弄疼我了。” “疼吗?” 程玉姚将她的脸拉近,将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警告道。 “你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我会让你知道,其实死并不可怕,更可怕的事让你生不如死。” “二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程元君在挣扎,程玉姚却看到了她在挣扎的时候,手心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只簪子,朝着她的脸划过来。 “还真是恶毒!” 程玉姚讽笑一声,一把握住她手腕,将簪子直刺她的脸。 因为程玉姚昨天身体内的余毒未清,力气不比程元君大,簪子的尖在快要划向程元君的脸时,被握住手腕,僵持不下。 “你才恶毒!” 程元君大喊一声,将簪子猛地往上一挑,朝着程玉姚的脖颈划去。 程玉姚明明能躲过去,但听到门口的唤声后,她忽然松了点力气。 “君儿,准备的怎样了?” 啊! 程玉姚痛叫一声。 门立刻被人推开。 石竹见程玉姚受伤,后悔刚才没有对程元君下手,去扶着程玉姚的时候,看到程玉姚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担心的问道。 “王妃,您被三小姐伤到了!流血了,好多血……” “我没事………” 程玉姚在说这话的时候,用一只白色的帕子捂住了脖颈伤口,很快伤口被血染红。 “爹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二姐,她想伤我……你看我的脸,还有我的下巴,都是她伤的。” “爹爹,你别怪三妹妹,她是恨我昨天在花厅说的话,自残不说,还要用簪子毁我容貌,让恭亲王休了我……” 程玉姚边说,边垂眸,嘤嘤泣泣。 程雪城看到程元君手中还握着簪子,在看她一双眼瞪的那么圆,一点都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他真的内心冒火,对这个女儿也是越来越想放弃,不想在管她。 “你真是让爹爹寒心,还不快给你二姐道歉?” 道歉? 程元君今日想着要嫁给庆王了,以后就是庆王妃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辱她。 但现在爹爹还要她道歉,她凭什么给一个卑鄙心狠的死贱人道歉? “爹爹,君儿没错,为何要道歉?” “为何道歉?她是你的姐姐,你竟然伤她,难道没有错?” “没错,是她故意弄伤自己的……” “你……” 程雪城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在这一巴掌快要打在她脸上的时候,程元君仰着脸,倔强道。 “你打啊,今日我要嫁给庆王,我是庆王妃。要是你们再打伤我,我看你们如何向王爷交代!” 从她说嫁给庆王,程雪城的手已经停在她的面前。 程元君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刺穿了老父亲的心。 程雪城恨恨的收回手,指着你程元君的脸,气的笑了。 “庆王妃,我们程府真的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以后你出了这个程府,就别在回来!” “爹爹……”程元君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你是不是在说气话?这不是真的?” 。 第一百五十九章恩断义绝, 赶出相府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三妹,这是真的,我可以千真万确的转告你一声!” 程玉姚走近程元君,将唇凑近她耳边,似笑非笑的提醒她一番。 “不……这不是真的,程玉姚你骗我,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骗我的!” 说了三声骗她。 程玉姚能感觉到程元君的不敢置信,也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绝望。 众叛亲离? 这种感受,在前世,她曾体会到。 当初和恭亲王悔婚,她嫁给了庆王曹龙。 当时爹爹气她不听他的话,娘为了袒护她,也跟爹爹怄气,气坏了身子。 到最后,整个府上都说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没有人管她在出嫁前是不是完好无损,都觉得她早已是丢了名节和清白的不良女子。 现在,程元君应该能体会到,若是被爹爹放弃了,要赶出相府了。 那么最后,她的结局,注定了要众叛亲离。 “程元君,爹爹的话,我已经转告你了,你若是不信,那就等你出嫁成了庆王妃,在回门的时候,你看看还有相府的人管你,理你!” “程玉姚,你住口!” 程元君去拉程雪城的袖子,却被程雪城一把甩开。 “你不是长能耐了,觉得自己是庆王妃就没有人敢对你怎样了吗?程元君,老夫今日和你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程元君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容,那笑容上流淌出了泪水,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爹爹,我没想到,你竟然要跟我恩断义绝?” “你和你娘迟氏都一样,我们程府的人,容不下要杀至亲的犯人。 今日老夫不能在容你,也不会祝贺你嫁给庆王,你自己走出程府,以后就别在回来。” 程元君红了眼眶,眼泪从脸上簌簌落下。 “爹爹,我在府上和娘活的都是小心谨慎,从来都不敢出风头。即便这样,您还是不能容娘和我在府上待着。 为什么你的心那么狠,为什么你只听那个贱人的话?” 程元君边骂,边指向了程玉姚。 “也对,你们一个个的都像是眼瞎了一样,相信那个贱人的话,是为什么?她不过就是恭亲王妃?还是她得到了太后和皇上的宠爱? 你们还不是一个个攀附权利,忌惮有权有势之人?欺负我和娘这种在府上小心翼翼活下来的人?” 深吸一口气,程元君一把撤掉了头上的首饰,顷刻间,那些珍贵的首饰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 “这些都是程府的,我不带走,我戴在身上也会觉得恶心。以后我嫁给庆王,我是庆王府的正妃。” 她目光冰冷的先是扫过程雪城,然后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程思琪和四姨娘齐氏脸上。 冷讽一笑,笑够了,唇角冷却下来,很是阴冷吓人。 “以后就算是有人挤破头,想要进了庆王府,也只是王爷的侧妃,或是妾室。 只要我在庆王府一天,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不说让他们生死在我手中,我也要他们知道,这府中我是主母,凡事都要听我的。” 看到了程思琪和齐氏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扯动唇角冷笑一声。 最后视线落在了程玉姚的身上,“你别以为当上了恭亲王妃就了不起了,如今我是庆王妃,我们平起平坐。 日后皇后之位,或许我也有机会,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落败下风,什么才是丧家犬……啊!” “平起平坐?你有这样的资格吗?” “丧家犬?程元君,你现在说这话,未免也太早,因为现在庆王还没有接你过门,哪来的勇气,让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玉姚收回手,看到她的手心红了,无奈的叹口气。 “这一巴掌是我替爹爹打的,虽然手疼了些,但我觉得打的很对,很值得。” 她说完,还讨巧一样的看向爹爹程雪城,“爹爹,我说的对吗?” 程雪城虽然觉得二女儿是下手重了点,今天又是庆王娶亲,这样打了未来的庆王妃,不太好。 但今日程元君做的,实在过分,他也感觉到了,这个三女儿已经不像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如今嫁给庆王,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就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他说断绝关系,绝对是气话。 但听了程元君说的话后,他觉得这样的女儿,真的留不得。 “你是她姐姐,虽然不是长姐,但一样可以教训不懂事的妹妹。 如今她当上了庆王妃,要与程府断绝关系,就更不与我们程府有关。 你打了,就打了,也不用顾念太多。” 程玉姚问完话,回眸对程元君笑了笑,“程元君,以后你就不是我们程府人了,再见到你,我也没必要叫你妹妹。” “程玉姚,你别得意的太早!” “我没得意,我只是觉得你咎由自取,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程元君气的想要扑向程玉姚,觉得都是她害的她和爹爹断绝父女关系,都是因为她被赶出程府。 没等她上手,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庆王府派来接人的人唤声。 “吉时到了,上花轿了!” 程元君收敛下她的脾气,咬了咬牙,露出一副自认为很美的笑容,对程玉姚挑衅的说道。 “程玉姚,以后我们再见面,就别姐妹相称了,若是你真的想叫,就叫我一声五皇嫂,或者叫我一声庆王妃也好。” 眼眸暗了暗,她冷笑一声,最后盖上了红盖头,对吓的有些发傻的迟紫鹃喊一声。 “愣着做什么?还不送我上花轿?” “好的,表姐!” 迟紫鹃赶紧凑过去,扶着程元君出了闺房,一步步朝着院外的花轿上去。 程雪城一挥袖子,气的低吼一声。 “散了,都散了,都不许出去送她,谁出去,就滚出相府!” “是,老爷!” 程雪城先气的离开。 程府的下人们谁敢去招惹老爷,都做惊中鸟兽散开了。 程玉姚则挽住大夫人李氏的手,问一句,“娘,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觉得我针对程元君,是我的错……” “傻孩子,娘可没那么觉得,娘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程府好。” 大夫人李氏看向了被抬走的花轿,“以前我不相信君儿会是这种人,但她伤了你,还差点要了你性命,这是娘不能容忍的。 你爹这次也是做了一件对的好事,我啊当然高兴你也能站出来,将府中这种蛇蝎心肠的人给揪出来,赶出府!” 程玉姚欣慰的笑了笑,将脸贴在了她肩膀上,“还是娘疼我,爹也疼我!” “傻丫头,爹娘不疼你,还有谁疼你?” “还有我……” 门外突然闯进来一道声音,有些突兀,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你……说什么呢?” “难道我不能说吗?” 男人挺直了腰身,单手背于身后,款款走来,好不霸气又威风凛凛。 看到这样英俊无双的男人,又说出那种甜腻肉麻的话,怎么不会让程玉姚脸红心跳。 她装作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对娘亲李氏解释一句。 “娘,你别听他乱说,这个世上除了爹娘,就没人疼我!” “还有本王,你非要本王再说一遍?” 这下,大夫人李氏听了,都有点脸红了,她笑着问一句。 “恭亲王,你这样说,看来是真心实意对玉儿好了。” “做相公的,当然要疼爱自己的妻子,就算我是恭亲王,是皇室中人,我也一样要对发妻一心一意的好。” 听到这话的时候,大夫人李氏眼眶也要红了,因为她想到了当初对她立下誓言的程雪城。 那个时候,虽然是年少轻狂,但若是她不将程雪城推给其他女人,或许现在她和程雪城,也是一双一世一生情。 “玉儿,王爷对你那么好,你也不要辜负了王爷的好意。” “娘,你说什么呢?” “等下恭亲王定是要去庆王府了,你快随王爷去吧,去过了后,就回恭亲王府,恭亲王一定等你去处理府中大小的事。 可别累坏了恭亲王,也让恭亲王好等。” 大夫人李氏说的话,倒像是要将她推给恭亲王,不让她回府。 她皱了皱鼻子,还想对大夫人李氏撒娇,却被大夫人李氏推给了恭亲王。 “快走吧,那边庆王府一定也等着你们到呢!” “知道了娘!” 程玉姚白了她一眼,她以前怀疑,那句叫做什么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话到现在,还真是用在她娘李氏身上,越来越对劲儿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曹添峰,“走吧!” “嗯!” 曹添峰话不多,但这次主动牵着她的手走,与她十指相扣。 大夫人李氏看到了,禁不住用帕子掩住唇笑了。 程玉姚觉得这里人多,眼多口杂的不好意思,想要推开他的手。 却被曹添峰的大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怕什么?” “不手怕!” “害羞了?”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以前不是嫌弃我吗?这会儿对我那么好?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程玉姚边说边要抽出她的手,却被曹添峰将她的手,藏在了他宽大的袖子里。 “这下好了,没有人看出来了。” 程玉姚觉得这样不是掩耳盗铃吗? 谁看不到,两个人的手是连在一起的? “你还真是会糊弄人!” “糊弄谁?你吗?本王对你可从未说过谎,做过什么错事。” 真的没有错过吗? 当初喝醉了,还不是说了那些气话,让她误以为真,和他之间有了误会。 好在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那些误会的事了。 程玉姚见曹添峰那么钢铁一样的男人,都不在乎这些儿女情长肉麻的事,她也就没有太在乎别人眼中怎么看了。 和曹添峰上了马车,程玉姚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王爷,你先走,我得回一趟秋水阁!” “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做完了,等下到了庆王府,你就看到了。” 程玉姚被他拉着坐下来,不敢置信的看向曹添峰。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 。 第一百六十章庆王大婚,惊人贺礼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当然知道!” “你不会是猜错了吧?” 程玉姚才不相信男人的话,他又不懂读心术,怎么可能猜出来,她心里想到是什么? “等下,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知妻莫若夫。” 程玉姚真有点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了,不过等下到了庆王府,若是他真的弄错了,她再让石竹等人回府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想着,程玉姚也就心里放松不少。 她靠在马车上,有些乏了,缓缓阖上眼。 忽然感觉到手指间有一道力气,让她的困意,一点点消散了几分。 “怎么了?” 曹添峰望了眼他们还握着的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 “昨夜一定是没睡好吧?靠这里睡会儿。” “嗯!” 本来还有点埋怨他,一点都不解风情。 可他说出的话,就像是一到暖柔的风,吹拂着她,让她觉得身心都跟着温暖,又哪里还会生出什么怨言。 她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柔软又宽阔的感觉,让她踏实的很,很快就睡着了。 曹添峰看着女人靠在他的肩膀上,乖巧的像个小猫,挪动下唇角笑了笑,又抬起手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 他轻声念叨,“累了就睡吧,我永远都会守护你!” 就这样,程玉姚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在离庆王府不远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 “王爷,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 “也没到多久,既然醒了,我们就进去吧!” “嗯!” 曹添峰让车夫继续驾车,来到了庆王府门口才下马车。 程玉姚刚要起身下车,就见曹添峰动作比她快,也没谦让下,先下了马车。 她皱了皱鼻子,觉得他一点风度都没有。 等到她掀开车帘子,要下马车的时候,才看到曹添峰站在了车边马凳旁,朝她伸出大手。 “王妃,下来吧!” 看到他如此谦谦有礼,她抿唇一笑,接过他温热的大手,踩着马凳走下来。 “多谢王爷!” 两个人虽然没有在握手走进庆王府,但并肩而走,看起来感情甚好。 等他们到的时候,程元君和庆王曹龙已经拜过天地。 程元君准备回洞房的时候,庆王曹龙不知道程府的情况,还让程玉姚去陪陪妹妹程元君。 “庆王殿下,这样不合适吧?” 程玉姚似笑非笑的看向程元君。 而程元君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但程玉姚能感觉到,此时的程元君,定是恨不得要将她生生撕碎。 曹龙却笑着道,“有何不好?庆王妃在府上没有什么知心人,留你去跟她谈话,再好不过了。” “既然姐姐不喜欢,何必勉强?那就让表妹迟紫鹃陪臣妾好了。” 程元君终于开口了,程玉姚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唤秋菊。 “你表姐喊你呢,你好不过去?” “知道了!” 迟紫鹃想要说她多管闲事,但碍于现在人多,又有恭亲王在,她不敢。 只好不高兴的应答一声,然后扶着程元君离开了。 “其实吧,恭亲王妃留在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里有太多你熟悉的人了。” 曹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那边两个席位紧挨着。 一位是长公主的儿子,靖南侯,钱忘忧。 一位是老世子的儿子,世子爷,洛辰砂。 一位穿着素净,淡青色的长衣,人面如玉,温文儒雅。 一位穿着暗色,墨黑色的长椅,丰顺俊朗,淡漠如水。 曹添峰看到这两个男人的时候,浓眉不悦的皱起,但却没有说什么话。 “庆王殿下莫不是太高兴,吃酒吃多了?” 程玉姚说完,当着众人的面,牵着曹添峰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与王爷情投意合,又岂会分开?那边的人不过是朋友,我与你不曾经也是朋友?只可惜现在变了,不过应该还不算仇人吧?” 程玉姚的话,让曹龙脸色不大好。 而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和曹添峰牵在一起的手,恨得牙齿都在咬着,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恭亲王妃还真是会说笑了!” “哪里会说笑了?念在我们是昔日里的朋友,我还为你准备一份厚礼呢!王爷……是不是带来了?” 程玉姚怕这个时候,曹添峰会说厚礼没带来,这就让她有点尴尬了。 曹添峰却点了点头,对在庆王府里等着他的松原和姜良下令。 “去将王妃准备的厚礼带来,等下好亲手送到庆王手中。” “是,王爷!” 庆王曹龙眼睛紧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别说什么厚礼,就算是让他现在将国库都给他,他现在也笑不出来。 “那就多谢王妃的用心了!” “别说的那么客气,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曹龙没在说什么,程玉姚和曹添峰也不想在这里自找没趣,两个人就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 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唤他。 “恭亲王殿下,您也来了?” 曹添峰回头看了眼,见是洛橘红,先是回头看了眼程玉姚,看她的反应。 见她没说什么,但也没去回头看洛橘红,就知道她定是不高兴,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他没有说话。 洛橘红脸色有点失望,身边她的大哥洛贯仲拍了拍她的肩膀,劝一句。 “今日来这里的人太多了,他是恭亲王,又不好和你一个小丫头热情打交道吧?” 洛橘红皱了皱鼻子,“你还说我呢,你呢?不也是只能看着,问都不能问?” 她看向在前面坐着,面色平静,气质犹如幽兰一样好看的女人。 其实她又怎么会不懂,大哥洛贯仲的心意。 只可惜,她大哥和她一样,都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不过这又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不会放弃就是了。 “听闻庆王殿下有一手好的箭法,狩猎大赛上可是拔得头筹,得到了皇上封赏而归的第一人啊!” “就是,不如今日就让新郎官庆王来一场骑射之术给我们开开眼界?” “好,好主意啊!庆王,请吧!” 这边有人起哄,让庆王曹龙蠢蠢欲动,想要在大婚当日,风光一下。 席位之上,有人忽然站了起来。 “庆王,既然是要展示骑射之术,不如给您配上一个好的箭靶子,让人们好好长见识下如何?” 曹龙有种不祥的感觉,凭着这段时间,碰上程玉姚之后的感觉。 他觉得,这个箭靶子,绝对不简单。 “不用了,随便找了木盘箭靶子就可以。”曹龙装作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实则也是提着心吊着胆。 “庆王不会忘了吧?刚才我和恭亲王说了,要送你一份厚礼,你该不会不愿意收下吧?” 程玉姚刚说完,曹添峰也不轻不淡的道一句。 “若是庆王不想收下,本王也可以让人收走,免得都送到庆王府门口搁在那了,让人看到了笑话。” 曹龙确实不想收下,谁知道是什么厚礼。 但恭亲王和恭亲王妃都说到了这种份儿上,他又觉得不收下,确实不大好。 “既然是恭亲王和恭亲王妃一片心意,我又岂会有不收之理?” 程玉姚听闻他的话后,与曹添峰对视一眼,然后拍手唤道。 “来人,将厚礼送上来!” “是!” 石竹领命,去找松原和姜良。 在等厚礼送来的时候,程玉姚看到了曹龙已经换好了骑射装备,还跳到了一个上好的黑马身上。 “这箭靶子呢,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庆王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程玉姚‘好心’提醒他一句,而这样的话,也是给了曹龙心里暗示,让他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本王拭目以待!” “王爷,王妃,庆王的礼物已经送到!” 随着有人禀报,在坐宾客无不望了过去。 就见两个侍卫,一人驾着一只手臂,拖来了一个四肢吹落在地,像死人一样的尸体过来。 “这是死人?” “这死人也能当厚礼?” “这是箭靶子,你没听到刚才恭亲王和恭亲王妃说什么吗?” 众人看到了皆是哗然。 唯独坐在对面席位上,紧挨着的两个男子,不慌不忙的端着酒杯,自饮一口。 然后扭头看向对方,相视一眼。 “看来今天有好戏要看了。”钱忘忧抿唇,似笑非笑的笑了声。 “本世子就爱看热闹,看来侯爷跟本世子一样。”洛辰砂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两个人说完,就没有在看对方,而是看向了这边曹龙要怎么去接受这份厚礼。 “恭亲王,恭亲王妃,莫不是这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厚礼?死人?” “谁说死人?是活人,而且这个箭靶子,可是会说话的,他有很多话要说。” 程玉姚解释完后,给旁边的曹添峰倒了一杯酒。 “王爷,这礼物啊,我觉得送庆王殿下最合适。” 曹添峰端起酒杯,点了点头,“庆王应该喜欢才是!” 庆王曹龙现在是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会被人看成了,将人命不放在心上,冷血无情的人。 他可和这世上所传闻的,嗜血残暴的恭亲王不同,他也不想因为这样的坏名声,破坏了他将来的皇位之路。 “这个……恐怕本王不能收……” 曹添峰突然将酒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是不能收,还是不敢收?庆王,这个活靶子呢,今日可是有很多话对你说。” 他一说完,松原和姜良相视一眼,两个人将四肢折断的男人架着,站到了曹龙面前。 那个男人缓缓抬起了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当看到了曹龙的时候,他眼睛睁大了。 “庆王?您娶了程家三小姐吗?她人呢?” …… 。 第一百六十一章袒护罪妃, 醉打恶妻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什么程家三小姐?本王看他就是个疯子,来人,将他拖下去!” 曹龙意识到情况不秒,赶紧命人将他拖走。 “庆王没必要这般紧张吧?他不过是问下,现在的庆王妃人在哪里?” 被松原和姜良架着,四肢折断的男人听闻他的话,红了眼睛,大喊一声。 “庆王妃?程府的三小姐还真是嫁给了庆王。只是这个女人指使迟紫鹃收买了我……让我半夜去找恭亲王妃,还让我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来人,将这个疯子带走!” 曹龙赶紧命府中的人将他带走,当府中侍卫想要将人带走的时候,松原和良挡在了这个男人面前。 “疯子?庆王你心慌什么?是不是因为程府三小姐嫁给了你,当上了庆王妃,哪怕犯了错,你也想袒护她?” 曹龙见恭亲王府的人保护他,就知道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 他直接问向曹添峰,“恭亲王,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送的厚礼,未免也太扫兴了。若是这是你想开的玩笑,想要逗笑我们,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还请庆王将人带走,别在我的大婚之日,诋毁庆王府上任何人的名声。” 程玉姚站起来,清冷一笑。 “今日这么多皇室中人,京城世家,还有朝廷命官都在,王爷才不是想讲什么笑话,只是想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这庆王还会纵容一个犯了大错的庆王妃,不但伤了她的亲姐姐,还做了这种大逆不道,有损皇室脸面的事。 庆王,你可想好了,真的想要袒护这种人?” 程玉姚和曹添峰联手,让曹龙真的像是被狂轰乱炸一样,真的难以招架住了。 “王妃,这不是恭亲王亲口所说,你又怎会知道,这不是恭亲王跟他的皇兄我开玩笑。” 曹添峰拉着程玉姚的手,握紧,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宠溺和轻柔的笑意。 “她说的话,也正是本王想说的话,庆王不必强词夺理。” 程玉姚含笑与曹添峰对视,然后像是漫不经意间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了曹龙。 “本来程府有这种事也是够丢人的,如今的庆王妃不禁用庆王和王妃的身份来威胁爹爹,还和程府断绝了关系。 所以现在庆王妃所做的一切,都和程府无关了。庆王,若是她真的有错,真的不能怪程府了,因为她已经不是程府三小姐,而是真真正正的庆王妃。” 曹龙听了程玉姚的话,再也不能控制好脾气,坐在马背上,举起弓箭,朝着四肢折断的男人射过去。 “这个疯子的话,你们也信?本王要除掉这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嗖嗖嗖! 曹龙一连射出三箭,都是朝着他的要害射去。 当当当! 松原和姜良将长箭挡开,将那个男人护在身后。 “杀人灭口?这是想要封口啊?其实呢,王爷也不必生气,更应该生气的是我和王爷,毕竟是你的王妃设计害我,还差点让我们恭亲王府名誉受损。” 恭亲王曹添峰这时候站起来,整理下褶皱的衣摆,像是漫不经心的道一句。 “昨夜庆王妃伤害到了恭亲王妃,这笔账,本王记住了。” 他朝着程玉姚伸出手,“我们走吧,此地待久了,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好的王爷,我们走!” 程玉姚接过了曹添峰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眼光中,坦然离开。 “程玉姚,你给本宫站住!” 程玉姚和曹添峰相视一眼,两个人扬唇一笑,根本没有将追来的这个人的话,听在耳里。 “程玉姚,你给本宫说清楚了,为何要污蔑本宫?程玉姚……” “够了!” 曹龙实在难以忍受这个女人大喊大叫,一点都没有脑子的东西。 “王爷,程玉姚她在诋毁臣妾?难道你就能听进去了。不想管臣妾了吗?” “既然是污蔑,你更不能这样愤怒慌张,这样岂不是让人觉得,你身正也影子斜了?” 程元君今天的心情糟糕透了,如今红盖头被她扔在地上,露出了被朱砂画出红眼皮的妖媚模样。 而她越是愤怒,那红色的朱砂,就越会给人一种妖艳和狰狞感。 “王爷,她刚才说臣妾被赶出程府?这种事也能胡说?还说臣妾花钱雇佣人去伤害她……是这个人吧?是他说的吧?” 她愤怒的红了双眼,冲到了被姜良和松原扔在地上,折断了四肢的男人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子,与他对视。 “是你说的,本宫是幕后指使?嗯?” “是你指使迟紫鹃,是你……” “本宫没有,不是本宫……” 程元君用力一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因为四肢不能动,就被她推动了,整个人朝着身后滑去。 啊! 那人突然口吐鲜血,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望向程元君。 程元君也没想到,她就这么一推,那个男人就死了? “这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怎么会死呢?” “杀人灭口!” 有人说了一声,众人寻声望去,就见是世子爷洛辰砂。 洛辰砂露出邪魅的笑容,眼底却冷的如同染了冰霜一般。 “庆王妃定是怕这个人说的都被大家知道,就杀人灭口!只可惜,他的话,我们都已经听到了。” 洛辰砂起身,整理下褶皱的衣摆,然后举止优雅的走出来。 “本世子的贺礼,早已经送到了,喜酒也喝完了,这会儿也该回去了,告辞!” 他临走时,冷冷的扫了一眼,一脸错愕的程元君,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本侯也该告辞了!” 钱忘忧随后也起身离开了。 从他们两个人一走,这些人陆续都离席,大家都对这个庆王娶进来的庆王妃,心怀各种猜测和感觉。 但大多数的人都是对她印象不好,或是觉得她与程丞相关系决裂,这就意味着将来他们也不会跟庆王妃这里,攀附程府的关系。 而庆王娶了一个庶女当做正妃,这本来就是让这些人看笑话一样,现在还娶了一个被程府放弃的庶女当正妃,现在只会让人看不起。 庆王看到这么热闹的亲事,一点点的人都散了,只剩下庆王府的下人们还在。 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恨的牙齿咯咯响。 “程元君,你今日还真是做了不少好事?” “王爷,臣妾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并非臣妾!” “你过来……” 曹龙对着程元君勾了勾手指,“过来!” “王爷,你是有什么话要多臣妾说吗?臣妾没有错,臣妾不会承认错的……” “过来!”他脸上波澜不惊,又重复一句。 程元君心突突突跳起来,瑟瑟发抖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王爷,您……让臣妾过去,是何事?” “你说呢?” 尽管程元君心怕的乱跳,腿也有些发软,但还是走了过去。 “臣妾知道,您定是因为程玉姚那个贱人……啊!” “还敢说?嗯?” 曹龙的手狠狠甩在她的脸上,男人的手,力量那么大,可不比程玉姚的手劲小,已经让程元君的脸肿了半边。 程元君被打的脸偏到一边,眼眶也红了,用手捂着被打肿的脸,回头看他。 “臣妾没错,没有错!都是她害得臣妾,是她害的我……” 啪! 曹龙反手又是给她脸上一巴掌,打的是她同一边脸,很快脸上红肿起来。 “你真的是脑袋一点都不够用,你不知道,恭亲王和恭亲王妃就是等着你出现,让你自乱阵脚! 如今好了,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笑话,看我们庆王府的笑话,以后你让本王怎么抬头做人?嗯?” 程元君吐了一口血沫子,顶着一张红肿老高的脸,看起来极为狼狈,却还是露出了轻蔑又高傲的笑容。 “庆王,你真的以为,程玉姚是想对付我,所以才会让我现在这么狼狈,难堪? 其实,她真的想要对付的人是你,你不会还以为,她心里还喜欢你吧? 她啊,现在恨不得杀了你这个负心汉,你若是还不小心点,早晚会成为她刀下亡魂!” “闭嘴!” 曹龙抬手又要给她脸上一巴掌,却在要落下手的时候,停在她脸的上空。 “打啊。你怎么不打了?是不是觉得我说对了?你害怕了?” “你永远不懂本王,你个蠢货!” 曹龙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将宽大的袖子甩在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程元君被摔坐在地上,望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 “你说我不懂你?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懂你! 而你的自缚和自私,早晚会是你皇位之路上的绊脚石。你现在若是还不除掉那个贱人,将来定会后患无穷。” 她握紧了拳头,冷笑了起来。 马车上。 程玉姚想到了龙葵,就问曹添峰。 “龙葵还好吗?她没有离开王府吗?” “她没有走,说要留下来伺候你!” 其实龙葵不走,程玉姚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上一世的他们,是姐妹。 这一世能多一个知心人在,她还是觉得不会那么孤单。 “怎么?你很高兴?” “嗯!当然高兴,我其实也不想让她走。” 看到程玉姚脸上都是笑意,曹添峰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醋意。 “你对她还真是好。” “那是自然了!王爷……最近皇宫那边,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吧?” 程玉姚觉得最近太过风平浪静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有些事,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没有!你想皇宫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没有啊!我就是问问,随口问问而已,你不必紧张!”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这样敷衍的笑着,皱了皱眉头,他也觉得,最近宫中没什么大事,反倒是有点不正常了。 马车到了王府,程玉姚和曹添峰本来想各自回到房中歇息。 石燕急急忙忙出来,看到程玉姚,她赶紧将唇凑过来。 “王妃,不好了,有蒙族的人来找王爷了。” …… 。 第一百六十二章郡主的祈求, 娶你入王府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蒙族人? 程玉姚看向曹添峰,见他没等回到他的住处,就有松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转了方向离开了。 而他去的方向,正是王府的花厅,会客人的地方。 “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人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面容,也没说她是谁,但她身上竟然有我们恭亲王府的腰牌。” 恭亲王府的腰牌,相当于恭亲王的口谕和身份,可以随意进出恭亲王府。 而整个恭亲王府之中,只有曹添峰,松原和姜良有,现在就连她这个正牌的恭亲王妃,都没有这个腰牌。 “可能是她来了,我得去看看!” 石竹和石燕听了程玉姚的话后,相视一眼,却没有问王妃。 程玉姚也没耽搁,加快脚步,没多久就看到了恭亲王府的花厅。 而她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个蒙族的打扮的女人,摘掉了脸上的面纱。 那女人肤色是麦色,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仍旧给人一种很野性,艳丽的美感。 “菘蓝?你怎么来了?”曹添峰看到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曹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呼延菘蓝边哽咽的说着,边朝着曹添峰扑去,扑进了他的怀中。 听到女人哭的凄惨,又是他昔日里最好的朋友,曹添峰有点手忙脚乱,心也跟着乱成一团。 他将手垂在空中,没有去碰她。 就听到呼延菘蓝很是委屈和难过的说着。 “曹兄,我二哥跟我回去以后,就生了场大病,最后大夫实在治不好他的病,死了……” “我阿玛想到二哥是跟着我来了南越国才会遭遇不测,觉得也是我的原因,带来了不吉利的事。 他一气之下就想让我嫁到南越国,离他远一点,还让我嫁给裕王,可我不想嫁啊!” 联姻? 看来呼延菘蓝还是没能逃得过联姻的命运。 曹添峰想到之前他的婚事也是他父皇恩赐,那个时候他喜欢的人是施萍儿,他根本没有抗拒的机会,最后还是娶了程玉姚。 虽然现在对他来说,也是弄巧成拙,成了好事。 但呼延菘蓝嫁给裕王曹志远,曹志远为人阴险狡诈,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菘蓝,那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男人,草包一样的男人,又像是蛇一样阴险,我不要嫁……” 程玉姚虽然早已预料到了呼延菘蓝的二哥,呼延木通会死,因为她往他体内扎的针,已经行走到了心脏,必死无疑。 而呼延菘蓝联姻的事,也是因她而起。 但她没想过,呼延菘蓝来找曹添峰,她甚至有种更不好的感觉,就是呼延菘蓝来这里,一定是想得到曹添峰的帮助。 而曹添峰对待兄弟和朋友,更是愿意两面插刀,这一定会让曹添峰深处危险之地,她绝不会允许。 “呼……” “曹兄,我今日来这里有一事相求,希望曹兄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曹添峰见她哭的如此伤心,一直垂在空中的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长发,给她安慰。 “你说,只要我能帮你,我一定会尽力。” “娶我入王府……这是我唯一想要活下去的机会……” “娶你入王府?” “对!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不想嫁给裕王那个阴险的小人,若是嫁给他……我宁愿去死!” “这……” 呼延菘蓝又哭了起来,这一哭,曹添峰整个人的心都乱了。 就在他还没有决定的时候,一道声音最后还是闯入进来。 “郡主,你来恭亲王府之前,怎么也不跟恭亲王府的人先打声招呼?” 程玉姚第一次想要开口被打断,这次她绝不会给呼延菘蓝更多机会。 曹添峰看到是程玉姚来了,其实不应该心慌什么,也没做错什么。 但他还是推开了呼延菘蓝,有些紧张的整理下身上的衣袍。 呼延菘蓝见曹添峰将她推开,想到是因为程玉姚的出现,他才会如此疏离的对待她。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的泪水吞回去,扭头在看向程玉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清冷如霜。 “王妃,本郡主和王爷可是多年来的好朋友,况且本郡主还有王爷给本郡主的腰牌。” 她边说,边从腰间取下一只玉制的玉牌,在程玉姚面前晃了晃。 “难道本郡主进出王府,还要跟王妃你打声招呼?” “郡主当然不用跟我打招呼,但你匆匆而来,还带来这么让人为难的事,要王爷去帮你解决。 这虽说是王爷的事,但也是我的事,难道我还不能参与了?就任由你这般参和进我和王爷之间的感情中吗?” 程玉姚说话可不想那么拐弯抹角,她都有脸提出,想要让曹添峰娶她,救她。 这种忙,若是她真的让曹添峰帮了郡主,那不是她够阔达,而是她真的很傻。 有谁愿意,让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相公? 就算是亲姐妹,怕是也不会愿意有这样的结果。 “王妃你怕是误会了。本郡主说让曹兄帮我,绝非是真的娶我,而是让他假装娶我,等过了风头,本郡主定会主动离开王府。” “那你还要不要王爷休书,休了你呢?可你是郡主,就算蒙可汗真的生你的气,但也不能容忍王爷休了你。 你也是蒙族的耻辱,蒙族可汗怎么会心甘情愿蒙羞呢?” 呼延菘蓝抿唇笑了笑,眼里是嘲讽和不屑。 “王妃还真是心思缜密,本郡主可从来都没有像你想的那般多。 这种事,你这种小家子的女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不然真的什么事都被你弄个复杂,看的不好,到时候王爷怕是连什么朋友都要没有了。” 程玉姚听了她的话,跟着也笑了。 “我是王爷的正妻,怎么不能参与其中了?再说了,你若是真的将王爷看成朋友,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定下来和王爷以后的关系。 难道这次王爷没有帮你,你以后就不打算跟王爷当朋友了?若真是这样,那你们这种朋友的关系,不要也罢,太虚假了。” “你……” “好了!” 曹添峰本来就头疼,被这两个女人吵到后,脑袋更疼的厉害。 他看了眼程玉姚,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忽然让程玉姚心不安起来。 “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要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会考虑的!” “多谢曹兄!”呼延菘蓝说话的时候,故意看了眼程玉姚。 曹添峰说完起身,对松原吩咐,“给菘蓝郡主准备住处!” “是!王爷!” 他看了眼程玉姚,又看了眼呼延菘蓝,“等下会有晚膳,你们都先去歇息吧!” “嗯!” 程玉姚没有说话,倒是呼延菘蓝心急的像是要抢在程玉姚之前跟王爷答话一样,先开了口。 曹添峰将双手背于身后离开了。 程玉姚看他走的这样决绝,也没有跟她说任何一句话,让她的心不但不安,竟然还有种冰冷的感觉。 “王妃,曹兄既然都说了会考虑的,那就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想要帮我的。” “是吗?未必!” 程玉姚懒得跟她多说什么,准备要走,却被呼延菘蓝拦住去路。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死的,是你对他下的手吧?那天在帐子里,只有你们二人,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 “你还是别猜了,猜来猜去,或许都是错的,要是你真的想知道,就从你死去的二哥口中,得知真相好了。” 程玉姚一把推开呼延菘蓝,也没去看她的脸色,往前走。 “本郡主才不会让他白死的,程玉姚,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听到呼延菘蓝在她身后撂狠话,程玉姚也没停下脚步,也没有跟她斗嘴。 有的时候,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最后还是要看,是谁笑到最后,赢到最后才是真的。 程玉姚回到房后,明明有些倦怠,躺在床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可能是今天在马车上睡多了?这午觉的时间已经过了,她也就不想睡了? 从床上坐起,程玉姚就靠在床头,眼神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是愣神发呆。 就连房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了,程玉姚都没察觉到。 “在想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程玉姚还是吓到了。 她睁大眼睛,看到了是曹添峰站在她面前,还是那张英俊的脸,只是这次不同于从前,竟然还会有几分浅淡的笑意。 “没想什么,我睡前都会这样,先发呆会儿,等下就能睡的安稳。” 说完,她朝曹添峰翻了翻白眼,背对着曹添峰,躺在床上。 “程玉姚,你是不是不高兴?” 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逼近,应该是他坐在了床边,离她越来越近。 “没有!” 她故意往床内侧挪了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多,她是不高兴,谁让他不懂得拒绝,还让另一个女人来找她的麻烦? “还说没有!都想离本王那么远了。” 程玉姚懒得理他,只是她没想到,某个男人还脸皮够厚,将靴子脱了,上了她的床。 而她很快就感觉到了,她的腰间多了一条结实的手臂,将她拥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一定是不高兴本王和菘蓝关系好,才会吃醋了。” 她有吃醋吗?脸上又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不会吧? “不过我现在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其实已经决定好了。” 听到他说决定好了,程玉姚反而紧张起来。 她一转身,想要推开他,不想听他说什么的时候。 她竟然感觉到,那温热的触碰,将她的气息包围,吞并。 …… 。 第一百六十三章只喜欢你, 一心一意待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温热的触碰,陌生却又熟悉的探入感,辗转又缠绵的气息。 让程玉姚犹如飘荡在海上,茫然一片,却又享受那种飘荡又缥缈的感觉。 直到她感觉到,她的气息快要没有了,整个人都缺氧了。 男人才轻轻松开她,让她能呼吸,能从那种缺氧又缠绵的感觉中,渐渐清醒过来。 “你还生气吗?” 刚才就他那么生猛的攻城略地,竟然还能气息稳重的跟她说这样柔情的话。 “我没生气……我是不想理你!” “若是我说,我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你还会不理我吗?” 程玉姚看向他,眼睛一点点睁大,只是这次眼中像是有了星星光点一样亮了起来。 “你是说……你不会答应她的请求,是吗?” “当然!我想过了,若是真的答应了她,会让你不高兴,我宁愿负朋友,而不负卿。” 程玉姚抿唇一笑,扑进了他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腰身。 “王爷,我没想到,你还是会在乎我的。” 前世的她,已经尝到了人间冷暖,尤其在感情上,伤了她好深,好深。 直到曹添峰的出现,已经打破了她对感情上的忌惮和束缚。 或许她敞开心扉一次,再相信他一次,也是对的。 程玉姚垂下红了的双眸,她甚至在想,若是选择喜欢他,能让她在复仇的路上没那么孤单和难过。 她宁愿选择这条感情的路,就算是最后她的感情真的输的一败涂地,她也心甘情愿。 “程玉姚,这个世上,唯有你能走进我的心里。” “那么……施萍儿呢?” 女人有的时候,并不是不想听甜言蜜语,而是会在听到甜言蜜语后,害怕失去,好怕会有更多感情的危险,纷至沓来。 即便她可能会想到,曹添峰会听到她问的话后,不高兴,她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她在他怀中,所以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但他这次真的没有露出为难或是不悦的表情,反倒是坦然的回答了她的话。 “我以前确实喜欢过萍儿,但这都在你出现之前。你出现以后,我在知道了,原来我对她的喜欢,不过是因为曾经对她的承诺而已。” “承诺?你们之间有什么承诺?不会是年少的时候,就立下要娶她过门这类的承诺吧?” 程玉姚从他怀中起来,很认真的望着他。 “不是……这件事你就不必问了,你只要记住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就对了。” 他用粗粝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梁,虽然会有点粗糙感,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让她心里又暖又甜的感受。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望着对方,傻笑一样的看着。 直到门口传来了松原的唤声。 “王爷,吃晚膳了!” “知道了!” 曹添峰先走下床,穿上了靴子,将大手递给了程玉姚。 “走,去吃晚膳!” 本来程玉姚一想到去吃晚膳,一定会看到呼延菘蓝那张可恶的脸。 但一看到曹添峰在,她脑袋里灵光一闪,赶紧接过他的大手,穿上了鞋子,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一样。 “走吧,王爷!可不能让菘蓝郡主久等了……” 曹添峰虽然察觉到了,程玉姚这次笑的有些‘图谋不轨’。 但他并没有问她,而是在她与他牵手的时候,与她十指相扣。 两个人来到了花厅,这里在来宾客的时候,也会在这里摆宴待客。 “曹兄,你来了……” “嗯!” “这边坐!” “不用了。” 呼延菘蓝从他们两个人并肩而行来的时候,就感觉眼里扎了刺一样,心里不舒服。 这会儿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她就更是心里不爽,想要曹添峰过去,和程玉姚分开。 只是他说不来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曹兄,你家王妃还真是粘人,也不会注意场合。这里是我,我还能容忍几分,若是有别的重要客人,她这般不知分寸,岂不是丢人?” 呼延菘蓝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嘴上也说的难听,一点都没有给程玉姚面子。 不过这面子,程玉姚觉得是曹添峰给她就好,别人说的话,无关痛痒而已。 “王爷,您觉得我给您丢人吗?” “你那么好,又岂会给本王丢脸?坐吧!” 曹添峰先坐了下来,然后拉着程玉姚坐在他身边坐下,还将空碟子和盛了米饭的碗,递到了她面前。 这样细心又体贴的恭亲王,哪里像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神将军。 呼延菘蓝看到后,有一瞬间发呆。 而就是她眼神的发呆,让程玉姚找到了一种优越感。 不错,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呼延菘蓝嫉妒下,最好在识趣一点,最后不用曹添峰赶走她。 她自动离开恭亲王府,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郡主,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看我们。王爷这个人,其实并非是你们看到的那般粗心冷血的男人,他啊是个柔情体贴的相公,我可满意嫁给他呢!” 呼延菘蓝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清醒过来的她,讽刺的笑了一声。 “不用你说,我是知道曹兄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在一起虽然不比你们在王府里朝夕相处,但在外面征战那几年,我们可是比你和王爷相处的还要开心,痛快!” “开心?一起杀敌开心?痛快,一起杀敌痛快?你们顶多是盟友,是朋友,怎么会懂我们夫妻这种的感情呢?” 程玉姚说完,故意张嘴,将唇递到了曹添峰面前。 “王爷,喂我!” 她不说还好,一说,呼延菘蓝将刚咬进嘴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曹添峰也没拒绝,反倒是觉得这样喜欢吃醋,又喜欢斗嘴的程玉姚比较可爱有趣。 他夹了一块炒藕,递到她嘴边。 程玉姚故意咬的时候发出‘啊哦’的一声,还眉飞色舞的用余光瞥一眼菘蓝郡主。 菘蓝郡主快崩溃了,尤其是在看到程玉姚嚼着藕的时候,那种美味又满足的表情。 她真的想要冲过去,杀了她的心都要有了。 “郡主,你别觉得眼睛不舒服,我和王爷在府上经常这样的,若是你这几日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就要有个心理准备!” “你们还真是够腻歪人的!” 菘蓝郡主实在吃不下去了,将筷子和饭碗搁在桌上,起身要走。 “菘蓝,你真的觉得嫁人是最好的方法吗?” “当然了曹兄,现在我阿玛就是想要我嫁人,和南越国联姻,我若是不嫁,他不会高兴的。” “若你真的那么想,我会帮你的。” 曹添峰的话,让呼延菘蓝脸上重拾笑容,“曹兄,你真的想好了吗?”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而程玉姚这个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了下来。 他忽然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这样的举动,让程玉姚有些希望,一双眸子染着星光,与曹添峰对视起来。 “我会在南越国,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皇室子弟,这样也不会让你阿玛生气,也会让你放心。” 呼延菘蓝听了他的话后,一双眼渐渐红了,笑容也一点点染上了失望和自嘲。 “曹兄,我以为你会说你娶我,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是想要你来帮我。” “可我答应过王妃,我会一心一意待她,不会让她难过,不会让她离开我。” 曹添峰说完,与程玉姚十指相扣的手,又紧了几分。 程玉姚明明鼻子和眼眶发酸,却还是在呼延菘蓝面前,表现出来一副自信又幸福的满足感。 “王爷,您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多不好。” “曹兄,这次是我打扰到你了,你不高兴我在你的府上,我这就走!” 呼延菘蓝转身就跑,看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程玉姚还有一种可怜她的感觉。 “你要不要……去找她?” “你是想将我推给她?” “我没有,我只是……” 程玉姚不知说什么了,她其实也是想知道,曹添峰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呼延菘蓝。 “她不会走远的,我了解她。” 虽然他是没有追去,但他胸有成竹的说了解她的时候,程玉姚还是有点心里酸酸的。 “行了,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还真是好,要不要将她娶进门,你们可以继续相辅相成呢?” “胡说八道的,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巴!” 曹添峰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她的嘴巴里。 程玉姚嚼着红烧肉,看到他有些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其实她家王爷,生气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看到程玉姚嚼东西,两边脸颊鼓鼓的,看样子可爱极了。 曹添峰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你啊你……多吃点!” 他给程玉姚又夹了别的菜,程玉姚心安理得的吃着他给夹的菜,心里真的是美出泡泡了。 …… 呼延菘蓝红着眼睛,一口气从王府跑了出来,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这里是街道上比较繁华的地方,都晚上了,华灯初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哭了?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走走?” “不用你管,滚远点!” 呼延菘蓝一把推开了那个故意接近她的登徒子,又往前跑了几步,最后停留在一个卖着面具的地摊上。 她随手拿了一只面具,刚要问老板价钱,她要买。 却想到身上没有银子。 虽然有了面具,能帮上她不少忙,至少不会让她感觉到狼狈。 但现实就是她没银子,根本什么都买不了。 她刚要将面具放回去,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这面具还有没有了?我也想要一只。” 。 第一百六十四章坦言爱他,解开心结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不好意思,面具只有一个,而且这位姑娘想买。” “那算了!” 呼延菘蓝听摊位老板跟那位公子解释的时候,只觉得这位公子看起来眼熟,但要她想是谁,她还是猜不到。 见那位公子要走,她赶紧唤他一声。 “喂!这面具我不买了,你买吧!” 那位公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手中的面具,“多谢这位姑娘了!” “不用!” 呼延菘蓝边说,边将面具递过去,那位公子接了过去,给摊位老板付了钱。 她想到落在恭亲王府中换下来的那件衣裳上,挂着钱袋,现在身无分文,想要买一些面具遮住尴尬,都没有钱买。 只觉得心酸的很,转身,叹口气准备要走。 “菘蓝郡主?” 听到有人这样唤她,她回头一看,就是刚才那位说话温柔,模样俊俏的公子。 “你认得我?” “当然!我们在狩猎大会上还看过,你的长鞭和骑射之术,都不简单。” 提到这件事,呼延菘蓝猜到了他的身份,能去狩猎大会的人都是皇室子弟,而他定是皇族之人。 只是让她猜出来他是谁,这她真的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公子谬赞了,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你是不是喜欢这只面具,送给你吧!” 男人将面具递给她,她犹豫了下,没有立刻接过。 男人笑了笑,脸上是风清朗月般的笑容,给呼延松蓝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和温暖。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想你需要这只面具,给!” “多谢!” 呼延菘蓝也没在犹豫,接过面具,戴在了脸上。 男人看到她脸上戴着的面具,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程玉姚的时候,她和恭亲王曹添峰在一起。 当时她就盯着这只面具发呆好久,选了这款面具,还爱不释手。 本来他是想着将这只面具买走,放在家中也是一个念想,但现在想想,郡主更需要它。 戴上面具后,呼延菘蓝非但没感觉到开心,反倒是心里更难受了,她没有跟那个男人道别,而是匆匆离开。 走着走着,眼泪就从面具下忍不住滑落出来。 让她更没想到的事,她走来走去,竟然又回到了恭亲王府的门口。 看到恭亲王府的门匾后,她吸了吸鼻子,转身刚要走,没曾想又撞进了一个人怀中。 “让开!”呼延菘蓝本来脾气就不好,现在心情又糟糕,没有道歉,而是想要推开那个男人就跑。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虽然没有那么重,但阻止了她到处乱跑。 “郡主,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延菘蓝抬头才看到,这个人就是刚才的男子。 “本郡主哪里也不去!” “虽然不知道郡主为何伤心,但你若是想要进王府,就别犹豫太多。人这一生,其实洒脱一点,别顾虑太多,没什么不好。” 听了这个男人的话,呼延菘蓝竟然心情像是松快了不少。 “可在喜欢的人面前,想要洒脱,谈何容易?” “我陪你进去,你可以试着放下你心中的那块石头,坦然的面对一切,或许就会好些?” “真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呼延菘蓝被男人拉着手进到了恭亲王府,只是刚进门,她就碰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呼延菘蓝看到那个人正要出门,她没有犹豫,转身想要逃走。 只是她忘记了,她的手腕被人拉住,又被硬生生拉了回来。 “钱公子?你怎么来了?” “程姑娘,我来是想将一个迷路的人,带回来。” 程玉姚看了眼钱忘忧拉着的女子,这女子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眼熟。 但也不排除,这南越国的千金小姐,都有这样的布料和款式的衣裳,或许是她认错了。 “哦!不知迷路的人是谁?” “你也认识!” 钱忘忧松开手,对带着面具的呼延菘蓝笑了笑,想让她到程玉姚面前。 呼延菘蓝却没有走过去,又要转身离开。 “菘蓝郡主?” 程玉姚之所以认定是她,是因为她腰间的腰牌,这是恭亲王府专有的,而有这种腰牌的人并不多。 要说钱忘忧能顺利进出王府,都必须要王府守门的人通传一声,他得到允许才能入府。 而有了这块腰牌,才能使他们两个人进出王府自如。 菘蓝郡主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程玉姚能确定,这个人就是她,她对钱忘忧道一句。 “既然来了,就到府上坐一会儿?” “也好!王爷人呢?我正好找他聊聊。 “他在花厅前的小院树下坐着,我让石竹带你找他。” “好!” 钱忘忧在临走的时候,抬手轻轻拍了拍呼延菘蓝的肩膀,安慰一句。 “你可以做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让呼延菘蓝的心,忽然松快了不少。 就连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会相信她,为何她会不相信自己? 深吸一口气,呼延菘蓝看向了程玉姚,主动开口。 “我喜欢他!” “你说的是……王爷?” “对!” “我知道。” 程玉姚其实早就知道呼延菘蓝是喜欢曹添峰的,所以从她出现后,她对她真的没有多少好感。 毕竟她是曹添峰的正妻,她和她也算是情敌的关系。 不过她能像她坦言这句话,也可以说,呼延菘蓝还是一个比较性子直爽的女子。 “我知道,曹兄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就算施萍儿现在来跟你抢他,也未必能抢到他的心。” “然后呢?” 程玉姚知道,呼延菘蓝今天说这么多,一定是想要发泄她心中的不快,也是想要向她表态。 “我觉得,我是想多了,你们南越国也不只是除了他,就没有能配得上我的男人了。 所以,我暂时把他让给你,若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或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说不定会把他抢过来。” 呼延菘蓝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很是激动,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拧眉瞪眼。 这样的她,非但不凶,还给人一种很是可爱的感觉。 程玉姚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也能感觉到,她已经学着渐渐放弃了对曹添峰的感情。 “哦!随你!” “你就这么不在乎曹兄?”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我挽留,也不是我的。” 这是程玉姚的心里话,也正是这话,让呼延菘蓝知道了,她和曹添峰之间,可能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关系。 “你还挺自信的!”呼延菘蓝被她的话气笑了。 “那是,不自信!我也不会想替王爷出来找你,他其实挺担心你的,就是嘴上不说,实际上早就让松原和姜良出去找你。” 程玉姚这段时间和曹添峰相处,多少也了解了他的想法和心情。 呼延菘蓝眼睛又红了,嘴上却硬的很,“谁让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就该让他担心!” “说的对,他这个人就是嘴巴不好,走!我带你回去,找他,好好说说他!” “嗯!” 程玉姚想要拉着呼延菘蓝的手往回走,却被呼延菘蓝给躲开。 “谁跟你好了?我可没有和你好!” “哦!我就是怕你又迷路了,所以想带你走,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程玉姚听了她的话也不生气,在前面带路。 呼延菘蓝跟在她身后走着,心里却对这个恭亲王妃改变了不少。 她也算是善解人意,至少会为了曹兄着想。 这样看来,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 花厅前,小院,树下。 曹添峰让钱忘忧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尝尝,本王的手艺。” “多谢恭亲王!” 钱忘忧品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笑着道。 “真没想到恭亲王还有一手好茶艺,这茶香不浓不淡,入口刚刚好。” “靖南侯还真是会夸人,说吧,来王府何事?” 钱忘忧本来是想将菘蓝郡主的事跟他说,但又觉得这样说了,对菘蓝郡主不大好。 毕竟她是伤心哭着离开了王府,这次回来,也是要颜面的,不能让她折了面子。 “你在庆王婚宴上送了如此‘厚礼’,只怕庆王和庆王妃都不会善罢甘休了。” “本王还会怕他们?” “恭亲王你本事大,或许不怕,但恭亲王妃她可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若是他们真的对她下手,在你分身乏术的时候,她很可能会受到伤害。” 曹添峰又何尝不是想到这点,只是他不理解,为何程玉姚要这样恨程元君和曹龙。 得罪了他们两个人,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当然,他不会将这件事是程玉姚的想法,告诉了钱忘忧。 这样不知道钱忘忧又要怎么想她,觉得她是惹事精一样。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定不会让她受伤。” “恭亲王你只要记得这样的话就好,再就是,庆王身边好像有很厉害的高手,你若是真的想动他,不能贸然行事。” 曹添峰听闻后,举起茶杯先轻啄一口,放下茶杯后,才漫不经心的笑着道。 “本王当然知道,不过就算他身边有再厉害的杀手,百密一疏,早晚都会有让本王下手的机会。” 钱忘忧没有在接话,而是将茶水喝光了,茶杯放在石桌上。 “我把要说的话也说完了,恭亲王,我也该告辞了!” “走吧,不送!” 恭亲王抬手挥了挥,眼皮都不抬一下,就送人了。 钱忘忧也没生气,抿唇笑了笑,转身欲走。 正好碰见了来这里找曹添峰的程玉姚和呼延菘蓝。 “钱公子这就要走吗?” “是的!” “那我送送你!” “有劳了。” 程玉姚一是出自礼节,二是觉得将这里让给呼延菘蓝和曹添峰谈谈话,也没什么。 她相信曹添峰,她也不想让他为了朋友为难。 曹添峰一听,腾一下从石桌边上站起,“靖南侯,本王送你!” 就这样,不等程玉姚去送钱忘忧,曹添峰一把拥住钱忘忧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 程玉姚无奈的笑了,她知道,曹添峰是吃醋了,不想让她和钱忘忧走的太近,才会这样做。 “你和靖南侯……什么关系?” 。 第一百六十五章选择驸马,何人敢罚她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朋友!” “真的就是……朋友关系?” 程玉姚听了呼延菘蓝的质问,倒也没生气,而是反问她一句。 “那你和恭亲王是什么关系?” “朋友!” 呼延菘蓝回答的干脆,但也是在她回答完了这话后,才知道了,程玉姚的想法,就和她现在的想法一样。 两个人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坐了下来,程玉姚给她倒了一杯茶。 呼延菘蓝也没客气,举杯喝了起来。 等到曹添峰回来后,程玉姚想要离开,将这里留给曹添峰和呼延菘蓝谈话。 “王爷,你和郡主若是有事就谈吧,臣妾先走了。” “不用,你留在这!” 曹添峰一把抓住她手腕,没有让她先走。 这一刻,呼延菘蓝也不会像之前,看到他们牵手,或是有什么肢体接触的时候,就感觉到嫉妒或是难受。 她坦然道:“曹兄,我想过了,我要在南越国选驸马,到时候我会让皇上赐婚。” 她的决定,让程玉姚和曹添峰都颇为惊讶。 曹添峰问她,“你选驸马?” “是的,我阿玛已经下定决心,想让我嫁到南越国,而南越国还有那么多皇室中人,我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就乱嫁了,怎么都要找一个合适的再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是自古以来,没有变过的世俗传统。 哪怕在皇室中,一样要遵循这个传统,只不过他们有的时候,不能自主罢了。 而菘蓝郡主选驸马,至少有选择的机会,这对她来说,算是坏事中并不算太坏的事了。 “这样也好,你放心,我会为你把关!绝不会让你乱嫁的。” “谢谢曹兄,不过呢……我想将这件事托付给恭亲王妃,或许她认识的人之中,就有这样一个令我满意的公子。” 程玉姚听着这话中,好像藏有别的深意。 她看了眼身边的曹添峰,见他眉毛微皱,明显一副难以猜到的样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倒是禁不住笑了。 “好,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我就先多谢恭亲王妃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 呼延菘蓝走的时候,看起来很轻松,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程玉姚又与曹添峰对视一眼,在她离开后,才打趣一句。 “王爷,你会不会有种失落感?” “没有,为何这样问?” “因为你又少了一位爱慕你的女子,你不觉得,你的魅力变小了?” “这个真没有!也可能是女人都善变。” 曹添峰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认真地很,这让程玉姚听了,还真有点心里不服气。 “什么叫做女人都善变?男人才容易变心!” “有吗?本王可不觉得,要不你跟我回房,好好探讨这件事?”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冷着一张俊脸,说的确是这种不着调的事,还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我正好有些困了,先回房睡了,明日见!” “程玉姚,你……等等本王啊,本王也要去……” 程玉姚最后将门给拴上了,窗子也关好了。 曹添峰就这样被她拒之门外。 他倒也没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失望,从他们成亲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同床共枕,共度良宵过。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放下王爷的尊严,夜半敲门。 “爱妃,开门!本王……饿了!” “饿了啊?出去让厨房的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不用,本王是馋了!” 曹添峰脸不红,气不喘的,又将从姜良那学来讨巧女人的话,用上了。 很快,门内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馋了,就去吃夜宵,我房里什么都没有!” “外面太冷,阿嚏……让本王进去,暖暖身子。” 曹添峰算是脸皮厚到家了,再次用上了招数。 “石燕,将披风给王爷送过去,让他早点回房歇息。” “是,王妃!” 当听到屋内传来了石燕的声音,曹添峰真有种脸都被扔在地上,反复被踩的感觉。 丢人丢到家了。 吱呀! 没多一会儿,石燕果然抱着披风出来,递给了曹添峰。 “王爷,这是王妃让奴婢送给您的。” “嗯!” 曹添峰从她手中拿过,不情不愿的系在身上。 往后,他什么都没说。 一甩袖子,曹添峰边叹气,边单手背在身后,失望的离开了。 等他走了,程玉姚打开窗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这个王爷,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还不是姜良出的馊主意,姜良这个人是从那些上了年纪的嬷嬷口中打听到的,最近奴婢总是听嬷嬷们说姜良问这些奇怪的话。” 他还真敢相信,那些上了年纪嬷嬷说的话,搁在这个时候,还管用什么? 她笑了笑,关好窗子后,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来感觉心里美滋滋的,也没什么太多事压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 程玉姚刚起床,没等准备洗漱,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石竹焦急的声音。 “王妃,宫中传话,让你早点进宫。” “进宫?这么突然,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先进宫里去了。” 听到曹添峰先进了宫,她意识到了情况紧急,特殊,或许是个宫中比较重要的人物有关系。 难道是太后娘娘?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程玉姚赶紧洗漱好后,也没怎么装扮,随便换一身素净点的衣物,就乘着王府马车入了皇宫。 到了皇宫,程玉姚打听到了,恭亲王就在太后的住处椒房殿。 她直奔着椒房殿走去,却在双脚还没踏进椒房殿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痛叫声和斥骂声。 “那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她将诃子给杀了……哎呦!哎呦!哀家现在痛的要死,还不让那该死的女人过来,将诃子还给哀家……” “皇祖母,孙儿敢用性命保证,现在诃子不在恭亲王府,恭亲王妃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胡说八道!还敢说没有?哀家可是听说了,诃子那天出现在慕相府里了,若是她不交出诃子…… 哎呦!哀家就要将整个慕相府给掀翻了,找到诃子,找不到诃子,就拿整个相府来试问。” “皇祖母,您不能这样做,当下应该给您治病才是。” “滚开,都给哀家滚开!哀家不相信这些没用的御医,你们都是庸医。 哀家要诃子,诃子神医,恭亲王妃……恭亲王妃人呢?还不快给哀家滚过来……哀家要诃子神医,让她放了他!” 程玉姚抿了抿唇,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之时。 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 “恭亲王妃,您来了?我都听到太后在殿内唤你呢,怎么不进去呢?” 程玉姚听到她的声音,都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只是她知道,如今多事之秋,这个女人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来找她的麻烦。 “本宫刚到这里,难道还不能歇歇再进去?” “恭亲王妃还真会说笑,萍儿不过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程玉姚见她说的气定神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跟那个女人过不起。 实则,是那个女人先挑起的事端。 “既然没别的想法,还在这里跟本宫罗嗦什么?还以为你的舌头出了问题,话都不能说了,现在看来……已经好了?” 施萍儿一想到她的舌头,曾经被程玉姚给用剪子剪过,气的牙齿在嘴里咬的咯吱咯吱响。 “托王妃的福,萍儿的舌头已经痊愈了。” “舌头是痊愈了,但耳朵好像是没怎么好使吧?不是告诉你别罗嗦了吗?总是这样拦着本宫,不让本宫进殿,看来你是故意跟太后过不去?” 从施萍儿在殿门外声音挑的那么高,程玉姚就知道,她是故意喊给殿内太后等人听的。 现在她也将这话故意挑高了,故意说给殿内人听的。 既然施萍儿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一样,别想轻松的进到殿内。 “恭亲王妃,你怎么能乱说呢?萍儿可没那个心思……” “太后娘娘,玉儿来了!” 程玉姚打断了她的话,抬脚往殿内走去。 她进到殿中,第一个就察觉到了,神色紧张盯着她看的曹添峰。 其实她明白了,为何曹添峰先进宫,当时宫中也传她入宫,而他却没有找她一起进宫。 他是想要袒护她,不想让太后将怒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可现在,若是她真的不进殿中,只怕太后怒火攻心,不但降罪相府,还会让曹添峰受到牵连。 “玉儿给太后娘娘请安!” “恭亲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哀家跪下?哎呦……痛死哀家了?” 程玉姚看了眼太后的状态,眼窝是青色的,脸色也发青,而且看起来虚弱无力,眼里红血丝多,情绪难以控制,有些狰狞。 这种病症,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心病。 也或者,是对什么东西依赖,一旦没有了这个东西,就会边的这样狂躁,不安。 “太后娘娘,玉儿来宫中,可不是来受罪的,玉儿是想给太后娘娘医治的。” “程玉姚,本宫还在殿中,你竟然见了本宫都没有拜见就算了,现在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皇后施阿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对程玉姚落井下石。 刚进来的施萍儿也哭的委屈,先是给太后请安,又给皇后请安,然后对皇后诉苦。 “皇后娘娘,萍儿担心太后,着急进殿,看到恭亲王妃在殿外不进,就随口问问,被她一顿数落,训斥! 萍儿真的觉得委屈,萍儿真的也没有那样的心啊!” 皇后施阿娇这会儿更是将矛头指向程玉姚,怒声呵斥。 “程玉姚,别以为恭亲王在这里,本宫就拿你没办法。本宫今日就在这里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太后和本宫都认为你有罪,要重重罚你!” 太后被郁嬷嬷扶着,坐立不安,满眼红血丝的她,指着程玉姚怒喝。 “将诃子神医交出来,不然哀家就命人乱棍打死你!” 程玉姚垂眸,眯起双眼,看来这些人都冲着她来的,既然她们这么着急想让她死,她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她刚要抬眼,就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无罪,何人敢罚她?” 。 第一百六十六章疯癫太后, 以假乱真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恭亲王,你平日里对本宫敢这样说就算了,现在连太后面前,你也敢这样放肆?这不是太目无尊长了?” “皇后娘娘,恭亲王一定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没有想要袒护恭亲王妃,还请您息怒!” 皇后施阿娇刚要将火引到恭亲王身上,施萍儿站了出来,赶紧解释一句。 “萍儿,这里没你什么事,就不要多管了。” 皇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责备她一句,想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施萍儿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担忧的看了眼曹添峰后,就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皇后,恭亲王妃没有藏什么诃子,更没有哪里得罪了皇祖母。儿臣实在不懂,你为何要跟她过不去。 难道这南越国的一国之母,就是这种小肚鸡肠,贤良淑德,都到哪里去了?” 皇后施阿娇哼笑一声,“本宫怎样,还轮不到你对本宫评头论足,但恭亲王妃确实将诃子给杀了,这件事你敢说不知道?” 曹添峰听闻了皇后的话,回眸看了眼身后的程玉姚,程玉姚没有躲闪目光。 但她真的不知道,是谁将‘诃子’死在相府的事情,传出去的。 “诃子死了?诃子真的死了?哎呦……疼死哀家了,哀家该怎么办好……” 太后扶着额头,痛叫声连连。 她在知道诃子死了以后,她更是情绪大变,在殿中砸起东西来。 “诃子不能死……诃子是谁藏起来了?他怎么会死?不会死……恭亲王妃,是你杀的?” 太后怒喝一声,举起一盆盆栽,朝着程玉姚砸过去。 程玉姚也没想到太后会突然攻击她,来不及躲闪,只见花盆朝着她的脸砸过来。 碰! 花盆被击碎。 程玉姚看到了盆栽被击的四分五裂,然后看到了那是一个男人结实的拳头,手臂,还有那张英俊无双的面容。 是曹添峰刚才出手救了她? 曹添峰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对程玉姚道一句。 “趁父皇还没有来,你想办法,给她查看下病症,好及时治疗。” 程玉姚又何尝不知道,这里是后宫,除了曹添峰一个男人在,其余的都是女人。 皇后施阿娇之所以没有强行责罚她和恭亲王,是因为她在等皇上,因为只有皇上的权利,会让这里所有人忌惮。 哪怕她恭亲王妃和恭亲王,说都要听从皇上的命令。 “好!” 程玉姚跟曹添峰对视一眼,点头过后,她赶紧站了出来。 “太后娘娘,玉儿其实有带来诃子神医带来的药,只不过这种药带来的太少了,而且只给太后娘娘准备了,所以不能这里的其他人共用。” 皇后,施萍儿,以及这殿中的其他妃嫔,当听了程玉姚说的这话时,无不露出鄙夷或是嫌弃的表情。 要知道,那是药,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谁愿意在没生病的时候乱吃药。 但他们不知道,程玉姚现在所说的话,已经像是魔音一样,入了太后的耳朵,让太后一双红了的眼睛,狰狞的同时,更多的事兴奋。 “是诃子神医给你的药?拿来,快点拿来!还磨蹭什么,赶紧拿过来啊!” 程玉姚手中捏着一个药瓶,对上皇后的双眼,挑眉一笑。 “不过……” “他们都得走,不然这药玉儿真的怕被别人惦记上了。” 程玉姚一说,皇后施阿娇就不高兴了,怒斥一句。 “谁会惦记你那破药?谁知道是不是有毒?谁敢乱用?” “这药可是会让人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甚至会让你感受到仙境,千金难求。” 程玉姚手中把玩着这个药瓶,还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倒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太后脸上露出更为夸张的表情,两眼都是兴奋的光芒,“拿上来,快点拿上来啊!” 她伸出干枯的手,现在连一双手看起来都有些发青,这可不是好的征兆。 程玉姚严重怀疑,诃黎定是给太后一种伤害身心的药物,才会让太后这样消瘦和脸色死沉。 “太后,可皇后他们不想走……”程玉姚已有所指。 太后这个时候哪里会想那么多,直接朝着皇后喊了一声。 “出去,没听到她让你们出去吗?快出去……” 太后下令,就算皇后施阿娇不愿意,太后现在有凤印在手,整个后宫又轮到了太后掌管,所以她现在最好不要与太后作对。 皇后施阿娇一挥袖子,带着后宫一干妃嫔,气匆匆离去。 最后殿中,只剩下程玉姚和曹添峰。 太后用兴奋发光的眼睛看着程玉姚,还朝着她伸了伸手,“拿上来,赶紧给哀家拿上来……” “太后别心急,玉儿这就过去。” 她拿着白色瓷制药瓶朝着太后走去,曹添峰也快走两步,与她并肩而行。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能有治好太后的把握吗?” “不敢确定,但让我试试再说!”程玉姚不敢妄自下定论。 就先拿着药瓶上前,递给了太后,太后拿起药瓶,就将药瓶里的东西倒出来,凑到鼻子边闻一闻。 “不对,这不是诃子神医给哀家的……” 太后又闻了闻,有点恼怒的打翻了药瓶,还有里面的药丸撒的到处都是。 “不对,这不是诃子做的药,这不是,恭亲王妃你好大的胆子,你敢骗哀家……哎呦,哎呦!” “太后娘娘怎么会判断出这不是诃子神医给的药?” “哀家没有,但哀家就是知道。” 程玉姚从药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球状东西,里面也像是白色的东西,看不出有什么。 “太后娘娘,那这是不是您要的药?” 太后一看到这透明的东西,兴奋的点头大笑。 “就是这个了,就是这个,给哀家拿来,快点拿来!” “太后,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毒的,你确定要?” “有什么毒,你就是胡说八道,给哀家……快点给哀家!” 太后见程玉姚不给她,就上手过来,想要抢走。 程玉姚躲了过去,对曹添峰喊道。 “快抓住太后娘娘……” “好!皇祖母,多有得罪!” 曹添峰赶紧拉住了太后,而太后像是疯了一样的朝着程玉姚扑来。 “郁嬷嬷,你若是真的想要太后好起来,还不赶紧去和王爷阻止太后?” 郁嬷嬷是个聪明人,跟随太后这么久了,也是忠心耿耿。 她什么都没说,但还是和曹添峰一起拉住太后。 程玉姚看到珠帘,一把将珠帘给拉断,珠帘都是用线穿起来的。 程玉姚就用穿的这些线,将太后双手给缠住了。 又怕太后因为精神恍惚咬舌自尽,她就找了帕子,将她的口给塞进去。 郁嬷嬷和曹添峰看到程玉姚这样绑起太后,都有点惊讶不已。 碰! 殿门被人踢开,踏入殿中的人身上的金丝腾龙,晃痛了程玉姚的双眼。 “还不放了太后?” 殿中人,当看到来人时,无不跪拜。 而程玉姚跪拜后,没有一直跪着,而是赶紧站到了太后身边,也是守着她,不让人放了太后。 “恭亲王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欺辱太后,本宫动不得你,不要紧,皇上在这里,就让皇上好好罚你!” 看到皇后施阿娇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放添油加醋。 程玉姚就当做她是空气,懒得理她,直接对皇上道。 “皇上,太后她误食了太多的罂粟粉,这罂粟会让她产生依赖,到最后像是毒一样戒不掉,最后要是供应不上或是误食久了,都会产生幻象。 而这些幻象,最严重的时候,就会让她变得疯癫,最后折磨自己致死。” 程玉姚怕皇上不相信,就将手中的这个圆球一样的东西扔给了曹添峰,让他递给皇上。 而她则站在太后身边,以免有人放了太后,谁知道太后因为没有继续吸入罂粟粉,到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曹添峰边拿着圆球东西走去,要交于皇上手中。 他将圆球东西递到了皇上曹文元手中后,回眸看向程玉姚,想要听她的解释。 “这不能多用。若是李太医在,你们也可以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皇上下令,将李太医找来。 李太医一来,皇上将手中的圆球东西给了他,他拿着刀子刺破,当里面的东西散出来的时候,李太医用帕子给装好了,没有让东西散的到处都是。 他闻了闻,又尾指指甲刮了一点,放在口中品了品。 “这是罂粟做成的粉。但不能多用,免得产生依赖。 而这种鹰粟粉,一旦误食,长久以来,就会如毒入体,不食变会严重,食久食多了,也会后来变得疯癫,很多人因此自残身亡。” 李太医的话,让皇上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只有皇后施阿娇,听闻李太医的话后,在那阴阳怪气的抱怨一句。 “李太医,自从你知道恭亲王妃会一些江湖上的医术,就开始奉承她是神医,什么时候都会附和她的话。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说的是实话,可本宫知道,这都是你为了恭亲王妃高兴,故意说的话对吧?” 李太医赶紧跪下,诚惶诚恐道。 “皇后,老臣在宫中几十年了,又岂会为了奉承恭亲王妃,说出违心的话?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误会了老臣!” 皇上曹文元瞪了一眼皇后,皇后看到他不悦的眼神,这才缄口不言。 曹文元问向李太医,“你给太后查看下,看看怎么医治她,能将她的病症治好。” “皇上,微臣只会开些药物调理,而这药物也未必会有什么用处,微臣没有把握能将太后医治好啊!” 李太医不敢先答应,赶紧跪下来,诚惶诚恐道。 “恭亲王妃,你能将太后的病治好吗?” 皇上曹文元抬头看向程玉姚,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程玉姚心知,若是她真的不能将太后治好,只怕引来杀身之祸…… 。 第一百六十七章帮她戒了,贪婪目光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父皇,李太医都不能医治好皇祖母,王妃本就不懂什么医术,又岂能将皇祖母医治好?” 曹添峰也感觉到了他父皇看向程玉姚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实在危险。 皇上曹文元冷冷的扫了一眼他,“朕虽然不知道太后是如何误食了罂粟粉,但这件事必定和恭亲王妃有关,恭亲王妃,朕说的可对?” 其实这句话,也并非都是对的,因为诃黎能到太后娘娘身边,这功劳可不能归她的。 应该是程元君才对。 但那时候的程元君,还未嫁给庆王,也就是程丞相府中的人。 若是真的要追究起是谁的罪过,只怕会将整个慕相府也给牵连进来。 “皇上,太后为何会留下她说的诃子神医在身边,儿臣并不知晓。 但儿臣已经想过了,会尽力去医治太后娘娘,会让她摆脱这种瘾症,早日康复。” 程玉姚避重就轻的说着,这也让皇上曹文元和皇后施阿娇没有办法,将太后现在的情况,怪罪在她的身上。 “既然恭亲王妃说能医治,那太后的病就由你医治好了,若是这其中出了差池,朕定不会饶你!” “是,皇上!” 皇上曹文元看了眼被罂粟粉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叹口气后,就没忍心在这里看下去,先转身走人。 皇后施阿娇一见皇上都走了,这里也没人给她撑腰,她现在凤印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权利来这里跟恭亲王和恭亲王妃对着干。 她是气的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他们一走,那些人七七八八的就散开了。 殿中只剩下程玉姚,曹添峰,还有太后身边的心腹。 “程玉姚,你可有把握能医治好皇祖母?” “王爷,我没有太多把握,但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怎么试一试?你还不是将整个恭亲王府和峰儿的性命都搭上去了?” 来人说此话的人,正是穆妃。 刚才皇后带着一干后宫妃嫔中,没有穆妃,因为穆妃并不是皇后这一派,更不会跟她亲近。 但她得知了曹添峰和程玉姚的事,并没有不管,而是急的不得了,刚才就躲在了殿门外,偷听了里面的话。 好在曹添峰刚才没什么事,不然她一定会心急的疯了冲进殿内。 “母妃,别担心,我相信程玉姚会做到的。” 曹添峰拉着穆妃的手,拍了拍她手背,想给她安慰。 而这话中,更多的是给程玉姚信任,也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程玉姚与曹添峰对视一眼,感受到他眼中肯定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在心底,她对他说,感谢你最后选择相信我。 “现在……怎么办?” 穆妃看他们两个人感情似乎好了不少,虽然心底不高兴,毕竟她一直都看不上程玉姚。 但眼前,最大的问题,还是怎么医治太后的病。 她看到太后被捆绑,嘴巴里塞着帕子,挣扎着,动着,就有点心更不安起来。 程玉姚指了指床榻。 “先将太后放在床榻上,等下我去给她配药,配好了药,我就会回来给她服下。” “好!” 曹添峰答应过后,就和穆妃,郁嬷嬷一起将太后放到床榻上。 程玉姚则找了一个偏殿,见这里无人的时候,将脖颈上的玉坠拿下来,用意念想要急救箱出现。 而她不知,在偏殿的屏风后,一双眼从屏风后悄悄看了过来…… 程玉姚阖上眼,用意念想要将玉坠变成急救箱,但她睁开眼,看到手中的玉坠没有变化。 难道是最近不怎么用它,而它也渐渐的消失了这种能力? 程玉姚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玉坠还是没有变化。 “怎么可能?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啪嗒! 程玉姚闻声看去,见到屏风上有一只帕子掉下来。 本来想着没什么,但却在收回目光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条紫色裙衣的裙角。 有人? 程玉姚手摸向了藏在身后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屏风的方向走去。 当屏风后的人,察觉到了脚步声渐近,她看到了一身素青色的裙摆在眼前,腾的一下站了出来。 “恭亲王妃!啊!~” 程玉姚已经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是你?你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哪里鬼鬼祟祟了,我是不放心太后,就在偏殿里先等着消息,谁知道你会进来,吓我一跳。” 程玉姚没有收回匕首,而是不怎么相信,哼笑一声。 “你会吓一跳?我都进这里好久了,你都没有出来,谁知道你偷偷摸摸的是想做什么?” 施萍儿一听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一把推开了她的匕首。 “怎么?这太后娘娘的椒房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了?我在这里稍稍休息下怎么了? 再说了,你一直让峰哥跟着你一起有危险,我就是放心不下,留下来等消息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施萍儿的声音太大了,还是穆妃一开始就不放心程玉姚,所以跟来了。 当她看到了程玉姚和施萍儿吵架,她第一个就战队到施萍儿身边,拉着她的手,怕她委屈,轻声劝着。 “萍儿,没事的,有本宫在,就不信谁敢欺负你!” “谢谢你娘娘!” “谢本宫什么,本宫就是心疼你……”穆妃安慰完施萍儿,脸色不怎么高兴的看向程玉姚。 “你以后别欺负萍儿,要是本宫知道了,定不饶你!” 程玉姚看到穆妃偏袒施萍儿,其实她一点都不妒忌,也没有愤怒。 只是觉得好笑,笑穆妃还真是心思简单,施萍儿一直利用她,她都不知道,还这样袒护她,可笑的很。 她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身离开。 她先是出了正殿,然后在宫苑里找到了一颗桐树,在桐树后,看没有来人经过,就将玉坠拿出来,用意念再试一次,变幻出急救箱。 这次急救箱变出来了,而且很是顺利。 她高兴之际,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急救箱之所以没有变出来,很有可能是因为急救箱有安全隐患的自我察觉能力。 在危险的时候,急救箱会察觉到,就不会因为她的意念,随意变出来。 她提着急救箱,赶紧回了正殿。 这次回来的时候,穆妃已经将施萍儿给带了过来。 施萍儿看到她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盒子,而这个盒子,在那次长安公主的府中,她也有看到。 这正是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的一双眼睛都要看直了。 程玉姚觉察到了她贪婪的眼光,并没有将急救箱打开,而是提着急救箱走向了施萍儿。 “就那么想看里面是什么?” “没有!” 施萍儿口是心非。 程玉姚扬起急救箱,猛地一下砸了下去…… 因为这一下,砸的太过突然。 别说站在一边的穆妃没有来得及阻拦,就连要被砸的施萍儿,一双眼睛瞪大也瞪直了。 碰! 咣当! “萍儿?萍儿!” 程玉姚下手的时候,想过要不要一箱子砸死她算了。 但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她性命,定会牵连进命案,她也一样不能独善其身。 所以她下手的时候,稍稍轻了点,结果只是给施萍儿砸晕了,还不足以要她的狗命。 “穆妃娘娘,别担心,死不了,就是不想让她用那种贱兮兮的眼神盯着我瞅吗,影响我发挥医术。” 程玉姚轻飘飘的说完,转身看到曹添峰就站在她身后。 看到他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知道,他可能不会因为她砸晕了他的青梅,就跟她生气。 “我刚才手滑了,砸晕了她,你怎么看?” “有我母妃照看萍儿,你不是说了吗?并无大碍,那就没事。不过……” 这一声不过,但是让程玉姚紧张起来,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怎么了?” “你的手刚才痛到没有?要不要找太医给你看看?” 曹添峰不但说了,还认真地执起程玉姚的手,看了起来。 站在一边,还等着曹添峰能给施萍儿出口恶气看好戏的她,这会儿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没想到,恭亲王宠妻真的和魔怔了一样,竟然这个时候还担心程玉姚的手? 明明是她砸的,好吧? 穆妃看了眼晕死在地上的施萍儿,也稍稍为她放了心,好在她没醒来,要是知道恭亲王说的话和此时的举动,怕是不晕死也快要喷血身亡了。 “王爷,别担心,我没事的!我们还是快点给太后医治吧?” “好!” 程玉姚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找到了戒掉罂粟粉瘾症的一种药物。 她想到了丁替代递减法,想要给太后从今天起戒掉这种瘾症。 将太后娘娘嘴里的帕子拔出来,她将药片塞进她的嘴里。 太后本来是崩溃想要大骂,但后来感觉到嘴里有东西,就叫嚼碎了。 本来她像是要疯癫了一样,在吃了药物以后,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这是什么?还有吗?给哀家吃啊!” “太后娘娘,这好吃的还有,但不能现在给您吃,等下在给!” 因为吃过了这种药,太后娘娘还是有些恢复意识的,她想到等下还能吃到这东西,也就没有继续诟骂。 “松开哀家,快点!” 程玉姚给曹添峰使眼色,“王爷,给太后娘娘松绑吧!”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其实他眼中还有很多惊讶,因为她没想到,这么快太后娘娘就没有像之前那样狂躁,反倒是精神恢复不少。 “好!皇祖母,孙儿给您松绑!” “快点!” “好!” 曹添峰给太后松绑,太后双手抓住程玉姚的手,表情急切道:“等下,记得给哀家吃啊,不然哀家不高兴起来,要你好看!” “知道了太后,您放心,等下玉儿会给你吃的。” “那就好,就好!” 程玉姚让郁嬷嬷照看太后,穆妃又拉着曹添峰去送施萍儿去她的宫殿,还找太医给施萍儿查看。 程玉姚知道离不开皇宫,她现在其实也有心事。 她离开了太后娘娘的椒房殿,直奔着后宫的一角走过去。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暗中生情,听到没有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再来到这里,又是过了一个多月。 程玉姚从狩猎大会后,就很想来这里看她,但一直都没时间,现在想想,要是因为她忙,疏忽了她在乎的这个人。 这定会成为她人生中,遗憾的一件事。 来到殿中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身着素色,未施脂粉,身形消瘦的女人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 “玉儿,你来了?” 她看到程玉姚进殿了,就抿唇一笑,朝着她招了招手,依旧是那样亲切。 “嗯!大姐,你今日可好?” 程玉姚进来后,就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仔细盯着程莞清瘦到快要脱形的那张脸。 “别担心,我在宫中好的很!我这一天天的,什么也没做,就在殿中吃喝,玩乐,轻松地很。 妹妹,你近日可好?听闻三妹已经嫁给庆王了,程府办的还算隆重吗?” 程玉姚发现,现在程莞清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力,就算是她表现出来一副很高兴,又很急切想要知道消息的样子。 但说过这些话后,仍旧会有轻微的气喘,吃力。 “大姐,程元君成亲那天,程家待她不薄,爹娘也为她张罗的,很是隆重。 只是她一心想着嫁到了庆王府,好用庆王妃的头衔找程府的麻烦,说是爹爹偏心,整个程府对不住她。 爹爹一气之下,就和她划清关系,将她逐出了程丞相府。” 程莞清听到后,气的握了握拳头,咬牙说道,“程元君就是白眼狼,程家将她养大,辛辛苦苦培养她,可不是想让她长大后恩将仇报的。” 程玉姚怕她气坏身子,赶紧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劝一句。 “大姐,她现在已经不是程府的人了,所以你也不必在为这件事扰心。 倒是你,这段时间没来看你,也不知道你的双脚康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不少,但还是不能像你们一样正常走路,有好几次,都是摔倒在地上,岩蒿来的时候,看到了将我扶起。” 听到岩蒿二字,程玉姚想到了岩陀,知道她大姐现在也放心不下岩陀,还在为他的死伤心。 “大姐,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程玉姚看了眼殿中,只有他们姐妹两个人。 她就没有顾虑太多,轻声告诉她。 “大姐,杀死岩太医的凶手已经找打了,而那个人,也被我杀死了。” 程莞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睁大,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杀死岩陀的凶手找到了……他是谁?” 程莞清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更是紧张不安。 “大姐,这个人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将这个麻烦牵连到你身上,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岩太医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 程莞清眼眶红了,但因为她没有死心,所以继续追问。 “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不然我以为你是为了安慰我才会这样说,他到底是谁?” 程玉姚见大姐实在固执,也怕她情绪激动做错了事。 她只好告诉她,“是蒙族的大王子呼延木通!” “呼延木通?怎么会是他?” “大姐,这件事不能让别人听到,不然定会惹祸上身……” 咣当。 跌落声,让程玉姚和程莞清都紧张不安的望过去…… “端妃娘娘,恭亲王妃……” “你什么时候来的?” 程玉姚见到这个消瘦的男人时,脸上似笑非笑,眼里却带着几分冰寒,打量着殿中的男人。 “微臣刚来,微臣是来帮娘娘送来椅子的……” 他边说,边将摔在地上的椅子捡起来,然后放在地上,并且做了一个示范。 双手拄着椅子,在地上挪着椅子,扶住他的双脚行走。 “你看,这样就能一点点让你的双脚会走了,现在不能走,以后一定会很快走的……” 男人边解释,边眼里像星星一样发着光,看向的人却是端妃程莞清。 看到男人这个样子,程玉姚有了猜测,“你是为我姐姐亲手做的?” “微臣哪里会做这种好东西,这是微臣找工匠师傅,工匠师傅给微臣做的。” 端妃抿唇笑了笑,满脸满眼都是柔和的笑意。 “岩蒿,你有心了!” 岩蒿笑着,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岩侍卫,本宫听姐姐说,前段时间你没少照顾本宫的姐姐,对此,本宫要谢过你,到时候会让恭亲王府的人给你黄金百两,以作酬谢。” 岩蒿赶紧摆手,“不用,恭亲王妃真的不必那么麻烦,这都是微臣心甘情愿做的。” 端妃程莞清听了程玉姚的话,也赶紧说一句,“妹妹,岩侍卫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必用金钱酬谢,要给我也一样能给。” “姐姐,我知道,有些话你可能不会对我说,也或者你现在看不懂。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 程玉姚脸上倒没有恼怒,就是脸色清冷了几分,她淡淡看向了岩蒿,“岩侍卫,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恭亲王妃!” “姐姐,我先出去下,等下就回来!” “好!” 程玉姚先出去,随后岩蒿跟了过去。 到了外面,程玉姚见这里没有什么人,想到她姐姐近日的处境,看来皇上是真的不打算在对姐姐程莞清恩宠了。 不然这殿中没什么人伺候,皇上也无人问津。 “恭亲王妃,您说吧!” “本宫现在想知道,你对端妃娘娘,到底是何情感?” 岩蒿垂下双眸,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有些害羞了,总之没有让程玉姚看到他眼中的表情。 “其实端妃娘娘人很好,只是上天没有太眷顾她,才会让大哥离开她,她又伤的那么重,微臣只是觉得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还是说你觉得端妃娘娘人很好,你爱慕她?”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尤其爱慕她这三个字的时候,岩蒿一下子将头抬起来。 他没有立刻否定,有种被戳穿的感觉,等反应过来,才摆手道。 “没有,微臣身份卑微,又怎么能配得上端妃娘娘?”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对,且不说她和你大哥的关系,就说现在她可是端妃娘娘,皇上的妃子,你就不能有这样的情感,不能逾越你们之间的身份,知道吗?” 像是被程玉姚戳到了痛处,岩蒿垂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姐姐命已经够苦了,我不想她的命还那么苦,如若你希望她真的好,就请你时刻记住你们彼此的身份,也不要常来见她,引起外人的误会!” “是!” 程玉姚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听到他答应一声是,心里也稍稍安心一些。 “阿桃呢?” 程玉姚也是忽然想到了这个人。 那天在狩猎大会的帐子里,阿桃宫女为了保护端妃,也算是拼尽生命,让她记忆深刻。 “她刚才就在微臣身后,这会儿去哪里了,微臣也不知道?” “在你身后?那你刚才听到了本宫和端妃的对话,是吗?” 岩蒿听了程玉姚的话,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微臣也不是都听到了,就听到你说的,端妃的仇已经报了。” “真的只有这些?”程玉姚可不相信,岩蒿听到的只有这些。 “再就是……他是……呼延什么,微臣没听清。” 程玉姚并没有继续逼问岩蒿,但从他的话中,也能猜出来,他是为了明哲保身,故意说的含糊不清。 若换做是她,不小心听到了别人说的私密事,她也会装作不知道。 “好了,也不为难你了,但本宫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今日本宫和姐姐说的话,被宫中其他人知道,那本宫一定拿你试问。” “微臣知道,微臣绝对不会乱说。” “你走吧!” “是,恭亲王妃。” 在岩蒿转身一刹那,程玉姚明显看到了他脸上的不甘和失望,其实她能猜出来,岩蒿在对待姐姐程莞清上,感情绝不一般。 只是她的姐姐,心里一直住着已亡的岩陀,想必没有谁再会走进她的心里。 “岩侍卫!” 程玉姚还是唤了他一声。 岩蒿回头,眼中像是有了希望的光芒,却听到程玉姚说道。 “谢谢你给端妃做了椅子!” “不用,这是微臣该做的!” 程玉姚没有在说话,岩蒿也没听到她再说什么,最后只好转身,失望不减的离开。 程玉姚再进殿中的时候,程莞清着急的往她身后看,“岩侍卫呢?” “人走了,感谢的话我也替你带给他了,姐姐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只是希望你别为难他,在宫中这段日子里,要不是他,我不知道过得会不会比冷宫的那些妃子们还要苦。” 程玉姚之前还以为皇上曹文元会因为之前姐姐的解释,对她转好,现在看来,还是冷落了她。 也是她把皇上这个人,想的太好了一些。 “姐姐,既然在宫中,你还是要想想怎么活下去才好。” “我还能怎么活?如今仇已经报了,我是活着,还是死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又听到程莞清说这种丧气的话,程玉姚赶紧抓住她的双手握紧,“姐姐,你不是还有爹娘,大哥,还有我吗?我们都是你最爱的亲人,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可能是怕程玉姚担心,程莞清释然一笑,“我就是胡说的,瞧你紧张成这样?你放心,有爹娘,大哥,还有你在,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人世间?” 程玉姚光是听这些话,怎么会放心,她有点后悔告诉程莞清她为她报仇的事。 她只是不想让她,活在仇恨中,每天度日如年那样的难过而已。 却没想到,程莞清没有了仇恨,却没有了要活下去的希望。 “姐姐,你知道你的脚是谁害的吗?” “是谁?” 程玉姚其实只是想要转一下程莞清的注意力,只要能让她活下去,她觉得总比她有轻生的念头要好。 “这个我不确定,但我还在找那个女人,等我找到了,一定告诉你!” “好!” 看到了程莞清眼中的坚定和决心,程玉姚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给姐姐查看了伤势,又告诉了姐姐怎么去复健的动作和技巧,程玉姚这才从姐姐的宫殿离开。 只是刚走出宫殿,她就看到了一双狠厉的眼神望向她。 。 第一百六十九章怒打礼亲王, 肚子大了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本王当是谁呢,这不是宫中的一条臭咸鱼恭亲王妃?最近你闯的祸可不少,你还有心思到处乱跑?” “呦!本宫当是谁呢,这不是在这段时间暗地里装低调的什么‘王八’,你最近是挺安静的,但暗地里有什么勾当谁知道?” 男人一听她骂他王八,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抬起手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你……找死!” “一个大男人,在宫中还想对本宫这个弱女子动手动脚的,还真是不知廉耻。” 男人像是被她骂的有点狠了,扬起的手,猛地劈了下来。 程玉姚指间的银针,嗖一下刺了出去,正中男人手心,同时她身子一偏,也躲了过去。 啊! 男人一声惨叫,看到了手心被扎了数十根银针。 “你敢跟本王玩阴的?” “怎么?你是想跟本宫玩阳的是吧?那本宫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程玉姚抬手就是给裕王脸上一巴掌,打的裕王,目瞪口呆,抬手捂住了脸。 “你敢动手打本王?” “裕王,你个臭不要脸的,敢对本宫动手动脚的,要是恭亲王知道了,是觉得本宫好欺负?还是觉得恭亲王好欺负?” 程玉姚忽然双眼含泪,咬着唇,委屈的要哭出来了。 裕王曹志远本以为程玉姚会跟他大打出手,没想到打人在先,随后还装起了柔弱女来。 他这个暴脾气怎么能忍,一脚就飞了出来。 “小贱人,你敢冤枉本王……啊!” 他踢出的飞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入了,冲过来的恭亲王手中,眨眼之间,他的脚就被人给抱住,最后被丢了出去。 咣当! 裕王被摔的四腿朝天。 “王妃,刚才谁对你动手动脚了?” “王爷,还好你来了,不然臣妾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曹添峰刚才不放心程玉姚在宫中一个人走动,到处找她,当看到她被裕王欺负,他恨不得将裕王给碎尸万段。 “本王会好好找皇兄算这笔新账!” “还是王爷对臣妾好。” 程玉姚边趴在曹添峰怀中‘嘤嘤泣泣’,边看向那边从地上爬起来的裕王,呲牙咧嘴狼狈的德行,滑稽可笑的很。 “恭亲王,你来的正好,本王想要跟你告一下,你那个歹毒王妃的状,她……啊!~唔!” 裕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添峰冲过去,一掌推在了共墙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口,一顿胖揍。 程玉姚就站在曹添峰身后,轻轻拍手,叫好。 裕王看到她这会儿还能笑出来,还给曹添峰加油助威的,当真是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只不过他现在被曹添峰给按在墙上揍,哪里有喘息的机会,直到曹添峰住手,裕王靠着宫墙滑倒下来,晕死过去。 “王爷,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别担心!” 程玉姚跑过来,抬起他的手,仔细看着,担心的很。 曹添峰看她这样紧张自己,唇角扬起笑了。 “王爷,太后怎么样了?” “皇祖母情况好多了。” “那就好!王爷我可能这几日都要住在椒房殿给太后治病,你先回王府吧。” “我陪你!” “不用,我一个人没事的,府上还有事,你回去还要处理的,别因为我留在宫中。” 程玉姚其实知道,曹添峰若是留在宫中,定会被那些要夺嫡之争皇子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找机会都要诬陷他,甚至想要杀了他。 但她一个女人在宫中,这些皇子们虽然也是记恨恭亲王,却不至于对她下手。 咳咳!~ 有人边咳嗽,边经过他们,忽然那人身子一晃,摔倒在程玉姚的脚边。 程玉姚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日光下的那一张脸,却是晃到了她的眼…… “琪贵妃?” “什么琪贵妃?” 曹添峰的质疑,让程玉姚倒是有些难以确定了。 “王爷,难道她不是琪贵妃?” “本王未曾见父皇封什么琪贵妃,她连妃位都没有。” 曹添峰的话,也让程玉姚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这个女人很可能现在还不是琪贵妃。 但她在前世里,很清楚这个女人最后可是站到了最高的位置,就是在先皇被逼宫,曹龙登基为皇之后,她可是宫中的太妃。 就连当时她被封为皇后,凤印都在这位太妃手中,她的权利可谓后宫的掌权者,后宫无人能及。 甚至曹龙都要对她尊敬万分,只可惜在她被废后之后,琪太妃的事,她不得而知了。 “王爷,她病的很重,我得救她。” 程玉姚蹲身,为她把脉和检查伤势,凭着她看病的经验,她觉得琪贵妃身上的病,应该是很重的。 曹添峰赶紧将她从地上拉起,“你疯了?就不怕麻烦事多?” “怕!但我更怕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到时候只怕我们都会跟着遭殃。” 其实程玉姚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听说过关于这个女人的另一面消息。 就是她是先皇最器重的女人,先被册封为琪贵妃,在四妃之首,权利甚至最后比皇后施阿娇还要大。 甚至有人传闻,曹龙能登基为皇,这位琪太妃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 这么一个厉害的能人,要是落到了曹龙手中,只怕会后患无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你先别管那么多了,跟我一起扶着她去椒房殿。” “还是本王来吧,不过你也要配合下本王。” “嗯?” 程玉姚没想到,曹添峰竟然出了这样的主意,就是他竟然一双手臂抱了两个人。 在她和那个女人的身上,用他宽大的袍子盖上,只留下她的头和双脚伸出,若是有人问了,就说她落水了,身上湿了,这才被他抱回椒房殿。 这个主意是不错,只是快要到了椒房殿的时候,又碰上了皇后施阿娇和她带来的一干人。 “慢着!你们两个还真是不知羞耻,这是后宫,谁允许你们搂搂抱抱了?还不快点放下来?” 曹添峰冷眼看她,“皇后娘娘,儿臣见王妃落水,身上湿透了,她又受了伤,这才抱着她回来。 难道这也有错?还是因为你看不惯,所以无论有何原因,在你面前都是错的?都是不允许的?” 曹添峰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只要他一说这么长串的话,一定会将人不知所对。 “本宫有那么说了吗?你就是会乱想乱说,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人呢。走吧,可别让你的爱妃着凉了。” “多谢皇后体恤!” 感谢皇后的人是程玉姚,她说这话的时候,将脸挪出了袍子,说完又将脸盖上。 “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丑一样。” 恭亲王曹添峰也没跟她斗嘴,抱着程玉姚就往椒房殿里面进。 “慢着!” 皇后又喊了一声。 曹添峰没管她,继续往里走。 皇后给身边宫女栀子一个眼色,栀子会意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冲了过去,握住了袍子一角,猛地往下一拉。 呼啦! 袍子随着风,摇曳,被拉扯下来,最后落在地上。 啊!啊!~ 两声惨叫,随即响起。 “栀子,怎么了?” “皇后娘娘,奴婢……看不见啊!” 被曹添峰抱着的程玉姚,在栀子撤掉袍子的那一刻,两个飞脚踢中了栀子的双眼。 不等栀子揉眼睛看清楚,程玉姚又是一个飞脚,正中她的鼻子,疼的栀子痛叫一声,仰倒摔在地上。 “栀子?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本宫这就去看……” 皇后带着她的宫人赶紧冲过来,曹添峰一勾地上的长袍,往上一踢。 程玉姚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很有默契,一把抓住了长袍,利用手,身体和脚,很快将袍子又遮好。 等皇后他们来的时候,曹添峰抱着遮盖好的程玉姚,又往前大步流星走去。 “恭亲王,你给本宫站住,曹添峰……站住!” 曹添峰像是没听到一样,抱着程玉姚就往里面去。 皇后施阿娇又不敢跟上去,或是跟曹添峰起正面冲突,她是知道曹添峰的脾气,冷血残暴,这几个字绝不是胡乱给他扣的名号。 只要是他想要杀的人,绝不会活到明天。 咬了咬红唇,皇后施阿娇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栀子,你到底看到了没有?” 栀子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头,“奴婢没有看清!”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双眼有了光亮,赶紧说道。 “不过奴婢刚才闻到了那种难闻的药味儿,这和那个病秧子琪嫔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若是她说多了,猜错了,怕被皇后大骂或是责罚。 而现在说的这些话,刚刚好,或许皇后觉得有用,就会继续查。 没用,也不会怪她的不是。 “本宫知道了!等下你找一些得力的人在椒房殿打听好了,说不定就能查到那个贱人的下落。” “是,皇后娘娘!” 皇后施阿娇咬了咬唇,想到那个琪嫔,满身的病怏怏,还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和关心,还能有机会伺候皇上,怀上龙种。 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可不想放这样危险的女人在宫中和她争宠。 …… 曹添峰抱着程玉姚和那个女人一起到了偏殿,将他们放到床上。 程玉姚赶紧从床上起来,给那个女人再次检查下,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曹添峰看出了程玉姚的顾虑。 “她肚子大了!” 程玉姚并不觉得,对曹添峰说这样的话,有什么害羞的。 倒是曹添峰看到那个女人肚子有些滚圆,脸上有了尴尬的红色,移开了目光。 “可是怀上了子嗣?” “看样子,并不像是怀有子嗣,只怕情况比这个还要可怕的很。” 程玉姚是对曹添峰说这样的话,却没发现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点点睁开了眼睛,也听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她一把抓住了程玉姚的手,声音颤抖的问,“你怎知我没有怀有子嗣?你怎么知道的?” 程玉姚见她情绪如此激动,想甩开她的手,没甩掉,但也给曹添峰眼色,让他不要担心。 “我不知你是不是找宫中太医看过,若是像李太医这种老太医,他们定会查出你是不是喜脉。” 女人听闻她的话后,忽然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去,双膝跪在地上。 …… 。 第一百七十章 没嫁他后悔,揭秘胎儿假象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我求求你,不要找太医给我看,也不要将你说的话告诉任何人……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好吗?” 女人跪在地上,还碰碰碰的朝程玉姚磕头求饶。 程玉姚也说不好,这一刻是不是心软,但她有种强烈的念头,就是先要保住这个女人的性命。 她赶紧拉住她,不让她在磕头下去。 “好了,别在磕头了,快起来!” “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今日就会长跪不起。” “起来,别在跪了!” 程玉姚知道这个女人不让她说,定是有她的苦衷,她也不想让她磕头求饶,看得出来,她本就身子不好。 要是一直这样磕头,还不身子的病更加严重了。 “那你答应我,不会对别人提起这件事,好吗?” 看到女人惶恐含泪的眼相求,程玉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多谢你,多谢你帮我保守秘密,只是这位公子他可否也愿意帮我?” 她又看向了站在一边,冷着脸却一言不发的曹添峰。 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还有眼中泪光,和懦弱的性子,无不都让程玉姚感受到了一种弱者要求生下去的‘奢望’。 只是,加这一世都活了三世的程玉姚,又岂会看不出来,有的人天生就是一个好演员,她不会将她强势和凌厉的一面被你知道,都是表现出来的唯唯诺诺。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机会来的时候,就会表现出一副跃跃欲试和强劲的想象,用她的能力,将你碾压的毫无喘息和活下去的机会。 “他也会为你保密,但你在我面前,没必要装出一副懦弱的样子。 我知道,这宫中为了明哲保身,谁都会使出浑身解数,为了争宠和活下去。 但我不是宫中的人,我也不想去救一个虚伪的人。” 程玉姚的话,让琪嫔听了,很是惊讶。 她以为,她已经伪装的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识破了自己的计策一样。 甚至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有些太表面话了,让人看到了有些荒唐可笑。 “我不是故意装出这样的,我只是被这后宫的人逼迫的,走投无路,才会如此。” “我不管你在宫中怎样,我现在只想先救下你在说,当然,我可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程玉姚早就想问一些事了,这次她醒了,自然要问的清楚了。 “姑娘请说,但凡我知道的,我定会如实奉告。”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和庆王殿下认识吗?” “庆王殿下?没有见过。” 程玉姚可不会凭她一句话,就相信了她。 “你真的不知庆王?曹龙?” “曹龙?你是说那个会给我介绍神医的曹龙?” 程玉姚听到她惊讶的问话,不由得笑了,原来曹龙还是见过了她,只不过没有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而已。 “是,就是她,你能在后宫当上小主,定然是名门千金了,你又岂会不知道谁是庆王殿下?那可是全天下女人想要嫁给的温柔又帅气的男人!” 程玉姚不过是循循善诱,想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说谎。 却不曾想,身边的男人竟然吃醋了,一把捏住她下巴,在她耳边呵一口灼热的气息。 “原来你对他……还恋恋不忘啊?” 程玉姚能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指骨节都在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关节收紧,动的声音。 她疼的蹙眉,想要张口解释一句,却听到耳边又一个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解释?是不是觉得,没嫁给他,你后悔了?” “松开我!” 程玉姚刚从指间抽出银针,想要扎他的手时,曹添峰却在这时候松开了手指。 “算你识相!曹添峰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在敢质疑,我是不是喜欢曹龙那个渣渣,我呢就一定如你所愿,跟你悔婚,嫁给他好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看我敢不敢。” 程玉姚和曹添峰杠起来后,琪嫔陷入了沉思,在他们没有斗嘴,大眼瞪小眼换成无声的战役时,她叹口气。 “看来他在骗我。我还以为,他真的能将神医给我找来,治好我身上的病,带我离开皇宫。” 听了琪嫔沉思又失望的话,程玉姚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她。 她看到了琪嫔眼眶微红,是隐忍不让自己落泪。 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被曹龙利用的工具。 而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并不是她程玉姚,想必也不会是她琪嫔,只怕是最后和曹龙早已暗结珠胎的赵沅君。 “他不是个好男人,你只要知道就好。他说给你找神医,不是也一直没来吗?他就是在骗你,你何必相信他的话。” 程玉姚也是须臾间,想到了一个对付脸曹龙的方法,那就是联盟。 且不说现在这个女人会怎样,光是从前世里她最后得到先皇的宠爱,又坐到了后宫最高的位置,可见她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说的也对,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也没必要等他!” “如果我能医治好你,你是否愿意,在宫中帮我一些忙?” “你想我帮你什么?” 程玉姚看了眼曹添峰,并未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而是将唇凑到了琪嫔耳边,轻声说道。 “帮我除掉皇后,坐稳后宫执掌权利的第一贵妃。” “我……可以吗?” 琪嫔是太过惊讶,忍不住出声反问一句。 “放心,你可以的,我也会暗中帮你,但在你坐稳后宫第一贵妃的时候,我也有个条件。” “是什么?” “到时候,和我一起联手,除掉两个人,这两个人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拥有了那个权力之后,我在告诉你。” 程玉姚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曹龙和程元君。 她没有让程元君死的痛快,是因为她想让她尝到前世的苦,让她生不如死。 而她没能让曹龙死,是因为她现在还不是曹龙的对手,还不能要了那个坏男人的性命。 所以她在复仇的路上,需要不断的找机会,结盟,会是能亲自动手杀了他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手软。 “好,我答应你!” 程玉姚从琪嫔的眼里,看到的是真诚,只要这真诚能让她信服,她就有这个信心,会帮她改变现在的命运。 而她不知道,正因为她改变了这个女人的命运,也将她置身于最危险的境地。 琪嫔看了眼她圆滚的肚子,伸手摸了摸,有些害怕的收回手。 含着泪眼,她疼的咬牙切齿,问向程玉姚。 “你能告诉我……我的肚子里如果不是孩子,那是什么?为何会感觉到好疼……” “这件事,我还不能确定。”程玉姚并不是不敢确定,而是觉得现在对她说,并非是件好事。 “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不说是怕我会害怕,是吗?没事的……你告诉我吧,我不怕……求你告诉我好吗?” 琪嫔抓住了她的衣袖,眼里带着泪光和畏惧。 而这种畏惧,程玉姚在她活着的第一世,见到的太多了。 医院里,那些重症患者,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惶恐的样子。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不要太害怕。” “好,你说,我不会害怕……”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还是先问了她几个问题,来确认下,她的经验和猜测,对不对。 “在说之前,我还是要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就好。” “嗯!” “你伺候皇上,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程玉姚听到这里,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感觉到肚子凸显,有多久了?” “半月,好像不足半月……肚子就越来越大,还像在里面动,甚至会疼……现在就好疼……” 琪嫔疼的说话都不能连贯,倒在了地上后,身子开始扭曲起来。 程玉姚从身上拿出了止痛药,这些止痛药是她刚才给太后治疗的时候,随手拿出来一盒,备用。 她捏着琪嫔的下巴,将止痛药塞给她几粒,又往她嘴里灌了茶水。 琪嫔服下了止痛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疼痛中,意识渐渐清醒。 “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缓解疼痛的药,放心……没有毒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琪嫔苦涩一笑,“在皇后得知我怀有身孕,就一直想要让我喝藏红花,不让我生下皇上的龙嗣。 而皇上以为我怀有身孕,就让太医给我保胎药,天天逼着我喝。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怀的不是孩子,他们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 “其实你这件事,可以继续一直隐瞒,既然皇后那么嫉妒你,不想让你生下来,到时候你就好好利用一次,未免不是一种好办法。” 程玉姚的话,让琪嫔眼睛一亮,随后想到了什么,眼光有暗淡下来。 “可我感觉,我的病应该很重,应该活不到那时候了。” “谁说的?在事情没有恶化到无可救药之前,你都不要先自暴自弃。” 程玉姚终究还是没有将她肚子里长瘤的事情告诉她,而是想着在手术好后,再确定她的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然后在去实施治疗方案。 “我不能现在就给你治疗,先将这些药给你,每天两次,每次你吃两粒,你记住了就好。等过两天,我找到了机会,就会给你治疗。” “好!我记住了!” “还有……” 程玉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在琪嫔的耳边悄悄说过后,然后扶着她从地上站起。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我去找你!” “好,我就在东边的流芳宫里,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嗯!” 等琪嫔要走的时候,程玉姚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了她。 “你不能这样出去,我差点忘了件事。” “什么事?” …… 。 第一百七十一章疯狂痴念你, 别打女人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换上这身衣裳,找机会和宫女一起出椒房殿,不用我再教你什么了吧?”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 程玉姚拉着曹添峰先出了屋子,给琪嫔换衣服的时间。 曹添峰却一直有些事,让他无法释怀。 “程玉姚,你们女人是不是都瞎了?” “你说谁瞎了?你才瞎了!” 哎呦! 程玉姚话刚说完,就被曹添峰抬手敲了下额头,疼的她眼眶都是酸酸的。 “曹添峰,你还打人?” “打人怎么了?谁让你们都觉得曹龙那个男人好,还都想嫁给他,不是眼睛瞎了,是什么?” 原来是为这件事不高兴,她还以为是因为别的事呢,真是个醋缸王爷。 “我当时,还不是想要安慰她几句,故意说得,再说了,这世上就没哪个男人是完美的,姑娘们都想嫁的。” “那本王呢?”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挺直了腰杆子,做好了一副信心满满,要程玉姚来正面评价的样子。 程玉姚仔细上下的打量,最后用手摸着下巴,终结一句。 “长得是俊美无双,无可挑剔,但性情冷暴,有哪个女人敢喜欢,敢嫁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萍儿和……菘蓝,就说想嫁了……” 曹添峰再说这话的时候,脸红起来。 这样子,像极了,再说被喜欢的人,喜欢的时候,那种害羞的表情。 “曹添峰,你是不是还想娶她们?” “没有,本王可没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曹添峰赶紧板着一张脸,说完后,脚底抹油一样,头也不回的往太后娘娘的额寝殿跑。 “曹添峰!” 要不是他跑去的是太后娘娘的寝殿,程玉姚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这个男人要是敢三妻四妾,她一定要灭夫。 在外面吹了会风,程玉姚也没有困意,这次来的时候,就让石竹跟来了,但在她去椒房殿的时候,她怕石竹受到牵连,就让她先走了。 今晚没有回恭亲王妃,也不知道她们担心她没有,龙葵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算了,先不要想这些了,如今要给太后的病治好,这样才有机会全身而退。 在她准备回偏殿的时候,一道讥讽的笑声响起。 “哎呦!听说这恭亲王妃被留在了宫中了,还陷害了太后娘娘,真是罪该万死!” 这个人,程玉姚觉得有好久没见了,在见到她,说实话,她没什么可生气的,只是觉得有点碍眼。 “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没走错啊,我是来看看,太后到底怎样了?是不是你嘴巴说得好,实则上一点都没帮太后医治好。” 那女人扭着腰,一步三摇的,脸上浓重的妆容和身上刺鼻的香粉味。 就这种女人,她是个男人的话,哪怕当光棍,也不会沾染半分。 恶心,又滑稽的很。 程玉姚刚转身要走,就被她给拉住手腕。 “说,你和我的辰哥哥什么时候好上的?为何他的家中到处都是你的画卷?为何他连梦里都会喊你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辰哥哥……你病的不轻吧?莫名其妙!” 程玉姚真的被她给弄晕了,尤其听她说的话,更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她甩开那个女人的手,刚转身,就碰上单手立在那里的高大男人。 “王爷,你也在?正好,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了,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浓妆艳抹的千金小姐一听,以为男人对她的话感兴趣,这脸上都要挤出花了,开心的不得了。 “你的这位好王妃,嫁给你之后,就一直没有恪守本分。她不但和靖南侯勾三搭四,还和小世子爷两个眉来眼去,更是对旧情庆王殿下念念不忘。” “就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当花瓶摆设看,还是给自己用来赌气的?” 程玉姚并不是怕这个女人说了一些对她不好的话,到时候会让眼前的男人看不起,甚至不相信她。 她就是想知道,别人口中的她是不是无所谓,只有他眼中的她,才是最真实和喜欢的。 程玉姚看着曹添峰,就见曹添峰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然后对那位想要看好戏,还在暗地里偷笑的施合萌冷声训斥。 “你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竟然像个长舌妇一样到处说别人的坏话,难道不丢人吗?” “还有她可是恭亲王妃,而你却什么都不是,就你那卑贱的身份,还敢说王妃的不是,当真是贱命不想要了?” 施合萌沾沾自喜的脸上,因为听到恭亲王冰冷的训斥生,瞬间垮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差点发不出声音,“王爷,你是在训斥我吗?” “训斥你这种低贱的女人犯不上,但你要是还敢满嘴胡言,诋毁本王的爱妃,本王定要你死无全尸。” 他不但这样说的,更是用行动告诉她,箭步来到她面前,一掌掐住了她的脖颈,冷声警告。 “再说她,本王捏断你脖子。” 呃!~ 施合萌疼的边捶打他掐脖颈的手,边翻白眼,话颤抖的,不成音的求饶。 “王爷,饶命啊……王爷,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本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一定不长记性。” 曹添峰见施合萌因为被掐的缺氧,吐出舌头的时候,刚用手扯住她舌头,想要将她舌头拔掉。 “王爷,她毕竟是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动手不大好吧?” 程玉姚赶紧拉住他的手腕去劝,在曹添峰看向她的时候,她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曹添峰看到这样的笑容,就知道这个女人准没按什么好心。 不过他还是按照她的话去做了,刚松开施合萌的舌头,也将她丢在了地上。 施合萌赶紧从地上坐起,咳嗽几声,喘着粗气,像是劫后余生一样。 “该死的程玉姚,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小姐用不着你求情……” 程玉姚见她刚能呼吸通畅了,这会儿就在骂她,还真是谁给她的勇气这样底气十足,撑腰让她嚣张。 她走了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脸上荡起温和的笑容。 “我可没说是想要为你求情,你以为我会对一个诋毁我,又骂我的女人宽恕吗?我又不是圣母,何必对你这种女人心慈手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施合萌有些慌张了,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程玉姚一把撤掉施合萌头上的簪子,在施合萌张嘴的时候,一把扯出她的舌头,猛地刺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皇宫上的半边天空。 程玉姚将簪子用力划下来,将施合萌的舌头一分为二。 最后她将带血的簪子,扎进了施合萌的头顶发髻上。 “你不是爱骂本宫吗?本宫就给你两根舌头,让你说个够!” “啊!~唔唔!~” 施合萌还在痛叫,想要喊人,最后被程玉姚揪住头发,撞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碰! 咣当! 她连最后的惨叫声都没机会发出来,就装晕倒在了地上。 程玉姚用脚踢了下她,看得出来,她没有死,不过舌头一直流血,也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能帮我个忙吗?” 程玉姚开口,让他帮忙,其实不用她问,他也都会无条件的答应的。 “你说,什么事?” “帮我把这个长舌女丢出椒房殿。” “就这样?” “嗯!你不会不愿意帮忙吧?” 曹添峰冰冷的瞥了她一眼,“乐不乐意,都得帮你善后!” 男人比女人,就是要力气大些,而且对于曹添峰这种强壮又粗暴的男人。 不用细想,都能猜到,最后施合萌是被曹添峰丢出了椒房殿给摔醒了。 而更为巧合的事,有皇后宫殿的宫人路过,看到是施合萌后,惊吓的赶紧将受伤的施合萌抬走了。 曹添峰回到殿中,看到程玉姚就站在原地,对他微微一笑,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伤了人,更难以将她和那种凶残手段下手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你就不怕皇后等会杀过来?” “怕什么?不是还有王爷你吗?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咳咳! 程玉姚见他走来,弯起他的手臂,将脸贴在他手臂上,竟然撒娇起来。 曹添峰就算是铁石心肠,或是冰山面瘫,这会儿也因为她突然小鸟依然,弄得招架不住,咳嗽了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 “没事!” 他不能告诉她,是被她变化无常的性子给惊到了,也被她那种撒娇可爱的样子给撩到了。 “哦!没事就好!” 程玉姚松开了他的手臂,没有多看他一眼,边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边背对着他往宫殿去。 “程玉姚,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要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爷若信我,别问那么多。” 曹添峰还真是想问她,到底和几个男人关系那么好?怎么外面传的话沸沸扬扬的,难道她不担心吗? 听到她如此淡定的回答,曹添峰其实心里也安稳了不少,不是不信她,只是怕她会变了心而已。 见程玉姚回去后,曹添峰不放心她,就在宫苑里等着。 而让他没想到的事,皇后施阿娇竟然没有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他想了想,或许皇后是想将这笔账和旧账,找个机会一起算在程玉姚的头上。 感觉程玉姚可能没事,曹添峰这才回到了他的住处歇息。 夜深人静,椒房殿的后院,还是有人从高墙跳了进来。 这几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围着面巾,在夜间行走如同鬼魅的影子一般,难以让人看到,更别说抓到。 他们从窗子跳进去,找到了程玉姚的住处。 为首的黑衣人,掏出匕首,见床榻上被子里蜷缩着一个人的身形。 他眼中露出凶光,扬起匕首,猛地刺了下去。 …… 。 第一百七十二章鸭鸭必须死,坏事不妙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这个男人都像要将匕首用力刺进她的身体,想要将她碎尸万段。 “杀!” 低吼声从他口中喊出。 他杀的同时,仍旧对她恨意不绝,让随行的黑衣人,一起杀了她。 直到那被褥上染满了血,空气中传来了血腥的味道,男人才停下了手。 “将这个贱人给本王揪出来,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几个人掀开被褥,有人又点燃了火折子。 几双得意的双眼,死死盯着被褥里的‘人’时,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嘎嘎!~ 火折子被为首的黑衣人抢过去,他将火折子和床榻凑近了,自己一双眼也凑近了,瞪的眼睛直直的,连眨眼都不敢。 无论他怎么做,眼前看到的都是几只嘴巴被绳子缠上的鸭子的尸体。 鸭子的尸体,没错,就是鸭子的尸体。 还有一只没有被刺死的鸭子,嘴上缠着的绳子被刺断了,这会儿还能发出几声沙哑又害怕的嘎嘎声。 哈哈! “谁给本王笑的?是谁?” 为首的黑衣人听到有人在嘲笑他,气的拿起带血的匕首,指着其他几个黑衣人。 其他几个黑衣人谁敢再说什么,都赶紧住了口,低下头。 他气的咬牙,大骂,“死女人,难不成你是鸭子精变得,看本王不砍死你,砍死你!” 嘎! 黑衣人扬起匕首,一匕首砍掉了最后一个活口的鸭子的头,鸭子的头一掉,血喷了出来。 不偏不正,正好喷了他满脸。 呸呸! “给本王止住了……呸,这死鸭子的血……噗!” “是,王爷!” 几个黑衣人手忙脚乱的帮忙,将被砍了头的鸭子扔到一边,这才阻止了血溅黑衣人满脸满嘴的狼狈下场。 “滚啊,在这里等屁啊!” 为首黑衣人撤掉脸上满是鸭血的面巾,嘴巴里也是血腥味,恶心死了。 他嫌弃的用手擦了下嘴巴和脸,带头刚从窗子跳出去。 只是他刚推开窗,就看到窗外竟是灯火通明。 他整个人愣了愣,有些被惊到了,竟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才对。 “刺客,来人啊,刺客!” 碰! 啊! 程玉姚将早已准备好的棍棒,猛地一敲对方脑门,疼的那个为首黑衣人咣当一声坐在地上,眼冒金星,不能动弹。 “刺客,危险啊,有刺客!” 程玉姚边大喊着,边将从皇上那里新调来保护太后的侍卫给喊来。 不一会儿,举着灯火和灯笼的侍卫赶了过来,将整个偏殿围的水泄不通。 “刺客,刺客就在里面啊!” 程玉姚指着偏殿里面,那些侍卫冲了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兵器交融声,还有某个男人的嘶吼声。 “混账东西,你们都眼睛瞎了吗?见到本王还不滚下去……放开本王,放开……” 那些侍卫没跟他废话,将这些黑衣人抓住,押着他们出了偏殿。 出来后,他们看到了程玉姚,侍卫首领对她道:“恭亲王妃放心,微臣一定会将这些刺客带到皇上面前,让皇上重重责罚。” “多谢你们了,辛苦了!” “应该的!” 程玉姚目送着这些侍卫将人带走,她也看到了那满脸是血,脏污不堪,嘴巴还被人给塞了帕子的黑衣人脸上狰狞愤怒的表情。 她只觉得痛快,对于这种小人,她早就知道,他可不会隔夜来报仇。 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你没事吧?” “还好!” “还好?要是当初不是我帮你想了这个主意,你怕是早就被扎成了蜂窝。” 提起这件事,程玉姚还真是要感谢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相公曹添峰。 不过她最后,改良了下,没有用曹添峰说的,用木枕替代她的形体在被褥里,以假乱真。 而是找来了一些明天清晨即将成为下酒菜的鸭子,来替代她的形体,为她避难。 想到那些惨死的鸭子,程玉姚还真是有点惭愧。 “王爷,那你说,施阿娇会不会今夜也来找我的麻烦?” “你碰了她的儿子,你说呢?” 程玉姚挠了挠头发,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那我该怎么办好呢?”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父皇那里看看,到底会如何处置了裕王。” “不用了,要不我去?” 程玉姚其实不想给曹添峰添麻烦,要是她能一个人解决的事,又不会给程府或是恭亲王府带来麻烦,她宁愿一个人去。 “你去,只怕让父皇更气,还是我去吧,至少他不能把我怎样。” 虽然这是大实话,但程玉姚还是不放心,不过最后她还是执拗不过曹添峰,让他一个人去了皇上御书房。 程玉姚见她住的地方,实在没办法住了,到处都是鸭子的血腥味,她简单的打理下这里,然后不放心太后,就去了太后的寝殿。 到了太后寝殿,看到太后熟睡,也没有什么大碍。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郁嬷嬷唤住了她。 “恭亲王妃,老奴多谢王妃对太后的救命之恩。” “这都是本宫应该的,不必谢本宫。” 郁嬷嬷跪在地上,边谢程玉姚,边说了太后被假诃子神医陷害,而她却无能为力这件事。 程玉姚不过是淡淡的笑了,也没说太多,扶着郁嬷嬷起来,让她尽心照顾太后就好。 出了太后寝殿,程玉姚不知该去哪里,就坐在了太后宫苑的梧桐树下,等着曹添峰回来。 本是心急的她,哪里能坐得住,来回走在梧桐树旁,知道听到了急凑的脚步声,从椒房殿门口传过来。 程玉姚寻声望去,没有看到是曹添峰高大英俊的身影,却看到了一个纤瘦,却很秀气的面庞。 “王妃,您在这里了?还好王妃在这里,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程玉姚看到她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抓住她的手,问她。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娘娘她……她又想不开,想要自尽!王妃您快去看看她,劝劝她吧!” 听到这个宫女说,她的姐姐要自尽,程玉姚整颗心都凌乱了。 她看了眼这边的椒房殿,不放心曹添峰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她,会担心。 她就找了太后宫中的一个宫女,给她些银两以作酬谢,让她在这里等着恭亲王回来。 等交代好了这些事,她就跟着那个宫女前往了她大姐的宫殿。 直到她进了大姐的宫殿,程玉姚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也渐渐察觉到了来找她的宫女,似乎有什么事对她隐瞒。 她停下脚步。 给她带路的宫女也跟着停下脚步,回眸焦急的对她道:“王妃,快点,在不快点,就来不及救人了……” “我姐姐,真的有事?” “王妃,奴婢可没有说谎,端妃娘娘如今想不开了,正要自尽。” 程玉姚眯起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阿桃,清冷的哼笑一声。 “若是她真的想要自尽,等你来找本宫的路上,怕是早就没了性命。而你之前在殿中听到了我和姐姐的对话,为何当时离开?” “是想将听到的消息,告诉谁?对吧?” 程玉姚的话,让宫女阿桃有种无疑遁形的感觉,她脸上之前慌张的表情,这一刻换成了窘困和尴尬。 她虽然不是很善于察言观色,但总是能区分的开,什么是真正的紧张,什么是尴尬的表情。 “王妃,您还是进去吧,若是不进去,端妃娘娘怕是也会没命的。” 程玉姚看了眼如今姐姐住的宫殿,确实和冷宫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想要她性命,就像是临近水源,取一瓢水那么简单。 “本宫曾以为,你会是对本宫姐姐最忠心的人,如今看来,都是本宫眼瞎了,才会看错。” 阿桃没有吭声,但也没有躲避。 就算她真的有苦衷,程玉姚也不会允许,一个仆人背叛主子,无论是什么事,都不允许。 程玉姚没有退缩,进了殿中。 在姐姐端妃的寝殿中,她看到了那张精致却又满是怒色的面容。 看到她的时候,程玉姚还真是一点都没惶恐,这和她进到寝殿前,猜测的没错。 再看一眼端妃,端妃程莞清就坐在椅子上,因为她的双脚还不能走路,现在被几个宫人围在那里,和被困没什么区别。 端妃程莞清看到她来的时候,赶紧给她使眼色,见程玉姚还往里面走,她变了脸色,赶她离开。 “恭亲王妃,本宫这里可不欢迎你来,还不快走?再不走,信不信本宫等下发脾气,赶你走?” “程玉姚,还不快走?走啊!” 程玉姚知道姐姐程莞清不想让她有危险,但这个时候,若是她真的走了,真正有危险的是她的姐姐,她也一样会担心和难受。 她对姐姐程莞清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倒是看向皇后施阿娇的时候,她不慌不忙,恭恭敬敬的拜见了她。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让本宫看看你的脸。” 程玉姚抬起头,脸上没有慌张的表情,这让皇后施阿娇看到后,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你见面了本宫,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事做错了,要跟本宫道歉?” “道歉?”程玉姚若有所思了片刻,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皇后娘娘,儿臣从未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何来道歉?” “大胆!” 施阿娇举起一杯热茶,就朝着程玉姚的脸上砸过去。 程玉姚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眼疾手快的躲过去。 咣当! 茶杯摔碎,里面的热茶也溅了出来。 程玉姚倒是没有害怕什么,但姐姐程莞清却惊得浑身抖擞,赶紧大喊一声。 “皇后,不准动她!这是你我二人的恩怨,你要是敢动我妹妹,我定不饶你!” 啪! 皇后施阿娇抬手就给她脸上狠狠一耳光。 “贱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宫斗?不自量力的东西!” …… 。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代罪后, 真假皇后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姐姐!皇后你还真会迁怒于人!” “迁怒于人?本宫这都是学你,你不也善于迁怒于人,扎人于心?” 皇后施阿娇像是找到了程玉姚的痛处,心里痛快了,还大声的狂笑起来。 啊哈哈哈! 听到这样的笑声,程玉姚看到了姐姐程莞清脸上红肿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银针扎了进去一样,心疼的要命。 “姐姐,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程玉姚,你怎么那么傻?让你走,你怎么不走?走啊!” 啪啪! 啊啊! 皇后施阿娇抬手又是给她脸上狠狠两耳光,打的程莞清脸偏到一边,血从唇角溢出来。 她用右手的尾指护甲,在唇角的血上,狠狠一刮。 顿时嘴角多了一道新的血口,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 “哎呦,真是抱歉,本宫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疼不疼啊?要不要本宫给你揉揉呢?” 皇后施阿娇边说,边掐着程莞清的下巴,几道血口子又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痕迹。 “皇后,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别为难我……妹妹!” 程莞清即便被皇后折磨成这样,仍旧不忘想要保护她的妹妹。 而程玉姚又何尝不是,看到姐姐被皇后这样折磨,她又怎么会忍心。 “你?你现在还有条件跟本宫谈吗?你觉得你还能保护好你的妹妹吗?真是可笑。” 皇后施阿娇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下巴,然后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握着拳头的程玉姚。 “滚过来,难不成还想本宫请你过来?” “皇后娘娘,你的二皇子现在生死未卜,你现在却有心情在这里折磨我们姐妹,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闭嘴!” 皇后施阿娇怒了,冲了过去,抬手就给程玉姚脸上一耳光。 程玉姚反手,狠狠的给她脸上一耳光,打的皇后施阿娇有些发懵。 “你敢打本宫?” 程玉姚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歉意道:“皇后娘娘息怒,儿臣实在控制不好自己的手了,要不你帮儿臣给手定罪?” “该死!” 皇后施阿娇抬手又要给程玉姚脸上耳光,却被程玉姚拦下来,又是狠狠的给了她脸上一耳光。 “皇后娘娘,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是后宫之主,可你别忘了,凤印没在你手中。 若是你真的想要后宫中任何一位有些身份的人性命,你就要想办法得到凤印才好。” “程玉姚,你个贱人,你不过是恭亲王不得宠的一个贱妃,有什么资格打本宫?还不松手!” 施阿娇和程玉姚撕扯,想要抽出手,在给程玉姚脸上几耳光。 而她的宫人们看到了,还想要过来帮她的忙,在这个时候。 程玉姚不慌不忙的喊了一声。 “你们今日谁敢帮这个罪后一下,我定要你们家族的人血流成河。” 她的话,尤其‘罪后’二字,让这些人听到后,都吓的身子一抖擞,脚步也停了下来。 这话,也刺激的施阿娇冷笑一声。 “罪后?本宫怎么可能是罪后?” “不可能吗?你以为你在宫中做的恶事皇上不知道,太后不知道?不过是家世好,为你撑腰罢了,但若是这些你都没有了,你以为你还能斗得过谁?” 程玉姚忽然松手,猛地给施阿娇脸上一耳光,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了施阿娇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还不赶紧将簪子放下……放下!” 施阿娇边喊,边朝着程玉姚瞪眼。 程玉姚却能感觉到,她害怕的浑身颤抖,也知道她这样喊,无非是想要给她自己壮壮胆子,用皇后这个头衔,试着最后压制她。 “放下?为何要放下?” 程玉姚说完,看了眼程莞清红肿的脸,还有她不安的眼神。 “皇后娘娘,你以前那么喜欢仗势欺人,你说要是你进了冷宫,以后是不是也要被人报复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施阿娇不敢置信的大喊。 可她的心还是有些怕了,到底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好,但还是会担心,真的有那一天会到来。 “不可能?你们施家早晚都会倒下去的,只是看皇上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去收拾你们施家。 你以为你们施家做的一切,皇上会不知道?还真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程玉姚说完,簪子在皇后的下巴上划出一道血口。 啊! 施阿娇痛叫一声,她没想到,程玉姚会对她下手。 “皇后娘娘,您的脸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多一道伤口也没什么,再说了……是您逼我的,那就别怪我,现在就对你动手。”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程玉姚其实并不想让前世发生的事,这一世早点发生,这都是施阿娇逼她的,也别怪她现在动手。 她一把将施阿娇扔在地上,掀开袖口,一把袖箭就藏于她手臂之上。 嗖嗖嗖! 人狠,话不多。 做事,干净利落。 说的都是程玉姚。 这里都是皇后的人,她第一步就是要除掉皇后的人,以为他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也帮了皇后坏事做尽。 这也是他们该走的路——黄泉路。 啊!~ 惨叫声,甚至有人没反应过来,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喊,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 程玉姚将皇后的人杀掉后,看到阿桃要跑,对准她,射中了她的腿。 阿桃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痛叫求饶。 “不要,王妃不要杀奴婢……奴婢做牛做马,都愿意为您效劳,求您不要杀奴婢!” 程玉姚见皇后施阿娇像是被吓傻眼了,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切。 她还是放心的,施阿娇不会从她眼皮底下轻易逃走。 她走到阿桃面前,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了程莞清面前。 “你要求饶,似乎求错了对象,你背叛的人是端妃,你应该向她求饶。” 阿桃赶紧跪在程莞清面前,抓住她的双脚,求饶道。 “端妃娘娘,念在阿桃曾经忠心救过您的份儿上,饶阿桃一命吧!” “玉儿,还是放过她吧!” 程莞清终究还是心软了,程玉姚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一脚踢倒了跪在地上求饶的阿桃,“滚,以后别出现在我们眼前,不然定会要了你性命。” 阿桃倒在地上,不敢爬起,仍旧跪着,祈求道。 “端妃娘娘,恭亲王妃,还请您们不要敢阿桃走,阿桃离开了这里,皇后一定也不会饶了奴婢的。” 程玉姚看了眼躲在桌子下面,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的皇后,对阿桃嘲讽道。 “你觉得皇后还会把你怎样吗?她都自身难保了。” “她……不是皇后……” 阿桃的话,让程玉姚和程莞清相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不是皇后?那会是谁?” “王妃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阿桃没有说出她的身份,垂下了双眸,藏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但程玉姚能看得出来,她还是忌惮皇后的。 看来这周围,还是有皇后的人在,只是没有明面上出现,暗中偷看而已。 “姐姐,你在这里等我。这个给你!” 以防万一,程玉姚将匕首递给了她。 程莞清看到了程玉姚手臂上的袖箭,知道她有防身的兵器,这才接过了匕首。 “玉儿,你要小心!” “好,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好了。” “嗯!” 程玉姚在走向皇后的时候,左右仔细看了看,怕会有人暗算。 好在她过去的时候,一切顺利。 她一把将藏在桌下的皇后给拉了出来,仔细看她的那张脸。 “你不是皇后?” “本宫是……本宫是皇后,你再敢动本宫一根手指头,本宫就……” 啊! 程玉姚看到了她的下巴被她划出伤口的地方,像是有透明的东西翘起。 她一把抓住,撕扯了下来。 顿时,眼前出现的人,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杨嫔?” 程莞清惊呼出声。 被叫做杨嫔的女人,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端妃姐姐饶命啊,求你不要让你妹妹杀我!” “为什么要扮成皇后的样子?为什么要伤害我?” 杨嫔没有吭声,不过身子早已吓的左晃右晃,像是随时都会晕倒。 程玉姚一把捏住她下巴,让她的脸抬起,冷声质问她。 “说,为何你会易容成皇后的样子?这宫中是不是有易容的高手?是谁?白芷?” 程玉姚有种强烈的感觉,白芷未必会死,这个女人前世里可是厉害的很。 这次都是白芷掉以轻心,才会被暗算。 怎么可能真么快就死了,她定是找一个理由,用假死来迷惑这些人的思想。 其实她还活着,甚至在宫中,又开始为南楚国做事。 “什么白芷?我不知道……我也是被皇后给逼着过去的,被一个蒙着面的女人,易容成了皇后的样子…… 我只知道这些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好,你可以走了!” “玉儿!” 虽然程莞清决定放过了阿桃,但她没打算放过杨嫔,毕竟杨嫔和皇后关系好,这要是放了她,她定会将一切告诉皇后。 “姐姐,没事的,放一个没用的废物回去,也没什么。” “多谢端妃,多谢恭亲王妃!” 杨嫔吓的颤颤抖抖的站起,然后扶着墙,扶门,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程玉姚没有去追她,这让程莞清实在不放心。 “玉儿,你这样放了她,等同于放虎归山。” 程玉姚走过去,拉住姐姐程莞清的手,抿唇笑了笑,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姐姐,我放了她,是因为皇后的人可能就在附近,我们不说,她也会知道的。 而杨嫔回去后,怕是也活不了太久。皇后是不会允许一个知道她施家弱点的人存在。 至于皇后,姐姐你放心,她不敢在对你动手了。” …… 御书房。 一身凤袍的女人急匆匆赶了过去,见皇上要下令处罚为首的黑衣人,她赶紧大喊一声。 “皇上,不可以!” ……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太子之死,悔婚了吗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 “皇上,臣妾若是不来,您岂不是要了皇儿性命。” 皇上曹文元指着门外,再次怒喝,“这件事,你不要参与,现在就给朕出去!” “皇上……” 凤袍女人走到了黑色人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泪眼婆娑,相求。 “你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吗?” 皇上曹文元一想到太子,也就是他和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的死,不由得垂下双眸,沉默不语。 “太子,也是我们的大皇子,若不是当初梅妃那个贱人缠着你,不让你走,他又怎会病死? 臣妾当时哭天喊地,背着大皇子去找太医,可还是晚了,晚了啊!” 她泪眼看着裕王,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继续道。 “臣妾只剩下远儿这一个亲生骨肉了,若是你真的连他的命也要了,那还不如让臣妾死了算了。” “母后,是儿臣做错了事,儿臣知错了。” “好了,不要说了,你父皇若是真的想要你死,母后一定紧随你。” “母后……” 皇后施阿娇和裕王曹志远上演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戏。 而这戏中,会真的感觉到心痛和惭愧的人,还有皇上曹文元。 他曾经最喜欢的便是大皇子,也是他第一个立为太子,储君,想要将来继承给皇位的最佳人选。 可后来,他喜欢梅妃情深入骨,又在和梅妃闹别扭的时候,又赶上梅妃要诞生皇子,他便在梅妃临产那几日,没日没夜陪着她。 也是他下令,所有太医都要在梅妃宫殿等候左右,以保梅妃安全。 可谁曾想,就在梅妃生下曹添峰的时候,太子竟然生了一场怪病,病发突然,却没有资质高深的太医给医治,最后病发身亡。 这也是他为何和梅妃的关系越来越破裂,最后放手梅妃,甚至明知梅妃落入井中被害,也没有出手相救。 这都是以为他对太子的惭愧之心作祟。 “好了,下去吧!别在给朕添麻烦,出去!” “多谢,皇上!远儿,还不谢你父皇!” 裕王曹志远赶紧跪下来,“多谢父皇!” “出去,别在这烦朕!” “是,臣妾这就告退!” “儿臣也告退了。” 皇后施阿娇和裕王曹志远二人相携着,准备离开。 站在殿中,一直一言不发,甚至被人忽略的以为不存在的恭亲王曹添峰突然开了口。 “父皇,裕王今夜行刺的人,是儿臣的王妃,难道这种事也可以得过且过?” 皇上曹文元看向他,直言问一句,“那你想怎样?” “不是儿臣想怎样,儿臣只想知道,若是今夜他真的行刺成功。恭亲王妃被杀死了,那么裕王被抓了,您还是会放过他吗?” 曹添峰问的很是犀利,这让曹文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好。 “这……” 皇后施阿娇站了出来,冷眼看了他,唇角动了动,露出讥讽的笑容。 “恭亲王,你和裕王本是兄弟,你这样说,未免落井下石?况且恭亲王妃好好的,又怎会死? 你存心是和裕王过不去,又让皇上为难,还真是不够宅心仁厚,正所谓小肚鸡肠。” 曹添峰眯着深邃的眸,凝向她,冰冷道:“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您逾越了!这要是父皇能容忍,谁知道你有没有篡夺皇位的野心?” …… “篡夺皇位?恭亲王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那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为何要干政?你难道不是想要留着裕王,将来等着裕王立储位,你到时候在将未来储君登基的时候赶下皇位,自己登基为皇?” 曹添峰的话,让皇后施阿娇惊吓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裕王曹志远怒喝,“曹添峰,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还是本王说中了皇后娘娘的心思,让皇后娘娘不知如何应答?” “本宫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皇后施阿娇心吓的一直跳个不停,她知道皇上生性多疑,紧张的抬头看向皇上。 却见到皇上曹文元浓眉皱起,双眼已经藏不住了他的怒火和脾气。 “都住口!” 皇上曹文元怒喊一声,就没有谁敢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一身黑衣的裕王曹志远,又改变了主意,“裕王在裕王府从此禁足,若是没有朕的吩咐,不得外出。 若是朕没同意解禁,在府外见到你又胡作非为,朕就会废掉你裕王的身份,在府中度过余生。” “父皇……”裕王曹志远大喊一声,这是他意想不到的处罚。 “皇上,您不能这样,皇上不要听那个贱人的孩子胡言,皇上……” 皇后施阿娇还想为曹志远求饶,却见皇上心意已决。 “这是朕下旨的,朕不会在改变心意。正如恭亲王所说,若是这次真的恭亲王妃被害,你以为裕王能有什么好下场? 太后疾病需要恭亲王妃医救?恭亲王没了王妃也要给个说法?程丞相府少了最疼爱的二千金,程家你以为也会善罢甘休?” 皇上曹文元深吸一口气,“这一切的一切,纷至沓来之时,怕是会像洪水猛兽一样,让你不死,也要永远别想活着见外面的天日。” 皇后施阿娇深吸一口气,哽咽着道:“若真是这样,施家也一样不会善罢甘休!” “施家?你好好意思跟朕提起施家?” 施阿娇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皇上勃然大怒。 他指着施阿娇的脸的手指,都在颤抖。 “施家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朕不知道。” 皇后施阿娇还想要解释,“皇上,我们施家一直勤勤恳恳为皇上和南越国效命,难道这样也会有错?” “真的是效命?还是利用你这个南越国的皇后的身份,暗地里胡作非为? 你们施家,怕是早已经看中的可不是你皇后的身份,还想要让南越国都成为施家的,想要朕的皇位吧?” 皇后施阿娇吓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臣妾敢保证,施家没有这样的异心,施家绝不敢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来。” “记住你说的话!” 皇上曹文元一甩袖子,“朕刚才下的旨,绝不会改变!” 皇后施阿娇一听,顿时身子摇摇欲坠,倒在了地上。 “父皇……母后,母后您没事吧?母后……” 曹志远赶紧去扶施阿娇,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泪眼看向心如铁石的皇上,却听到皇上冷声道。 “出去!即日起,裕王就禁足在府上!” 裕王曹志远咬唇一笑,“而臣遵命!” “遵命?你怎么能遵命?” 皇后施阿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随手擦掉脸上的泪,对皇上抿唇笑道。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别的事了?您现在还不能罚远儿。” “什么事?” “臣妾听闻,蒙族的菘蓝郡主今日入了皇宫,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联姻一事,皇上难道您忘了吗?” 皇后施阿娇还想在这件事上钻空子,甚至想要皇上能放过裕王。 她甚至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眼恭亲王曹添峰。 “恭亲王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皇上您应该是知道的吧?既然知道,就不该这样惩罚远儿。不然这件事传到了蒙族,岂不会让蒙族可汗笑话我们南越国?” 没等皇上曹文元说什么,曹添峰冷淡的回应道。 “皇后娘娘您真的是想多了。” “想多了?何出此言?” 曹添峰看向皇上曹文元,没在看她。 “父皇,菘蓝郡主说想要选驸马,这件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您同意吗?” “今日菘蓝郡主已经跟朕提起过,朕已经应允了,三日后,就会在宫中为她选驸马。” 皇上曹文元的话,让皇后施阿娇和裕王曹志远都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做如何解释。 “这……怎么可能?皇上,您不会是在跟臣妾开玩笑?” 曹志远也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还请父皇不要说笑。” “玩笑?说笑?你以为朕会有心情跟你们玩笑?滚出去,都出去……” 皇后施阿娇和裕王看到皇上勃然大怒后,母子二人惊的,相携对方,跌跌撞撞离开了御书房。 曹添峰当然也不会往他父皇枪口上撞,既然知道他不高兴,他何必继续惹他不高兴。 他离开了御书房,在门口却看到了在等他的裕王母子。 皇后施阿娇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小畜生,欺负谁呢?” 曹添峰抬手握住她手腕,猛地扔到一边。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以前是本王眼瞎了,才会相信你配得上一国之母的身份,现在看来,你真的和恶妇没什么区别。” “你个小畜生,本宫的大儿子就是因为你而死,你和你娘一样该死,一样的贱……” “住口!” 曹添峰怒喝一声,双眼猩红,模样极为冰冷嗜血。 皇后施阿娇看到他这副样子的时候,顿时心惊到哑口无言。 裕王曹文元恨的咬牙切齿,奈何他很快就要被禁足,在禁足的时候,又不能在做出惹他父皇动怒之事。 “母后,走吧,别再跟这个畜生废话!” 他拉着施阿娇往外走。 曹添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恨恨的握紧拳头。 他的母妃现在是穆妃,他将来也会跟穆妃娘娘相依为命,以后谁也不要将梅妃的事跟他说,谁都不许在骂他是畜生。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抬手按住那人的手,一把将人从身后拉到了面前。 “哎呦!曹兄,手下留情。” “菘蓝?怎么会是你?” 呼延菘蓝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是担心他,才等在御书房门口。 要说她完全忘记曹添峰,这是不可能的事,她需要一个时间,或许等到该出现的人出现,这才会慢慢的忘记他。 “我……就是路过了,不小心听到了,才会这里等下看看,你别多心。” “我又没问你为何等我,你自己都说了。” 呼延菘蓝垂下双模,脸红了,“曹兄,三日后你会不会来?” ……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选择标准,担心,就去找他 - 神医毒妃邪王的掌心宠 - 明晓傒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抬手按住那人的手,一把将人从身后拉到了面前。 “哎呦!曹兄,手下留情。” “菘蓝?怎么会是你?” 呼延菘蓝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是担心他,才等在御书房门口。 要说她完全忘记曹添峰,这是不可能的事,她需要一个时间,或许等到该出现的人出现,这才会慢慢的忘记他。 “我……就是路过了,不小心听到了,才会这里等下看看,你别多心。” “我又没问你为何等我,你自己都说了。” 呼延...... 两人都抬起了脚,可还不等他们迈步,却是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喝骂之声。 如此一来,街道上倒是人少了许多,飞马奔驰而来,就很是从容了,为首的一匹胭脂五花马被众骑士簇拥而来,马上骑着的一位少年,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不是薛蟠又是何人。 多罗豁然转身,脸色阴沉,目中露出狞光,轰的一声将一身磅礴的气势压向秦明。 这种手段是非常厉害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其实在凌俊逸突破到元灵境的时候他就可以修炼本源之力,因为他手上已经有雷元珠。 风白羽长剑一抖,一道黑暗之力在剑身上涌动,立刻之间,一股毁灭之力酝酿着,化为绝杀之力,斩杀而去。 同样紧张的还有欧阳菲菲和李傲雪两人,两人自是知道眼前的局势,她们有逃离的希望,但也仅仅是希望,倘若这其中出现半点差错,那么她们最终仍旧会落入狼手。 对于三昧诗的判断众人倒也没有怀疑,这一点从夜雨霏霏能先他们一步招揽独钓寒江雪、乌云化雨等年轻高手就能看出一斑。 “是不是考试时又感冒了,怎么连续两门都发挥失利?”看着李俊东的脸,黄婷婷的眼神与平时有些不同。 只是也耗尽了白清的智慧,耗尽了他的耐心,再让他做这些事情,厌恶至极,厌恶的想要大吐一场。 “凯恩大学士,国王和他的大臣们来了。”旁边一位学院教授提醒道。 好朋友转幼儿园了,她应该会很难过的,幸亏自己提前下班过来了。 圆球直径大约为五厘米,体型比鸡蛋大不了多少,表面同样泛着特殊的金属光泽。 陆凌风把狗蛋扔到一边,让他自己玩去,陆凌风要干自己的事了。 试问,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养出渴望平淡生活,而不是追求富裕生活的孩子呢?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拿出这些资料,翟飞他们会仔细询问如何获得的过程。 面对那个男人,如今,大概也只有桑湛能对付他,君易赫想要替君易枫和风雪玉报仇,无疑是天方夜谭。 明知没有意义、没有结果的事,干嘛还要继续做呢?到了现在,我为什么还是想要找人做调色盘呢? 桑湛抱着鸢鸢,所以能更加直观的感受到那股强大异能所化的热浪。 带队的吴瑞,突然听到陈洛这样说,是立即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先看了看男子,然后用眼神询问的看向陈洛。 叶钊放开手后,叶念揉着肩膀,转过身看了一眼父亲暴怒的脸色,瞬间跪下。 三十秒,随着在众人脑海中猛然听到一声怒吼,漆黑云雾猛然消散开来,所有攻击全部落入月球,不过这次唐煌想要直接破坏月球的目的肯定是落空了。 “你顺便让他再弄一些碳、硫磺到时候做好后按我说的比例放进去。”季子璃将画递给墨宇惊尘,刻意忽略他脸上的惊讶震惊。 “师父,我到底怎么了?”虽然泽言双眸只是一瞬间的微张,却被一直抬头看着他的若离捕捉到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