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刚穿越就如此炸裂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黑夜里,曲吟晚突感手腕被紧抓,随即一道侵略性十足的吻封住了她想要提出的疑问。 几乎是瞬间,她意识到了发生的一切。 玛德,有人在吻她! 是个男人! 还是个活的! 刚穿越就遇到这种情况? 衣物被粗暴地撕裂,一股寒意袭来,曲吟晚立刻清醒。 她试图挣扎,但四肢无力,发不出一点力量。 忽然,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要痛晕过去。 在意识模糊之际,一段记忆闯入脑海。 “嬷嬷,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她是王妃啊……” “王妃算什么!秦小姐命令了,今天王爷回府,我们必须给这个丑女一份‘大礼’!” “赵四呢?还没来吗?赶紧把她扔进去!” 旁边老婆子的嗓音逐渐远去,曲吟晚气得浑身一阵抖动,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这是赶上穿越了! 现在的身体不属于21世纪的神医,而是靖朝将军府的嫡女。 原主自小对墨王高澜情深,一个月前被迫嫁给他,因为他不愿意,成婚当天就带兵出征,至今未回。 那位老婆子提到的“秦小姐”,正是他的青梅竹马——秦如怜! 曲吟晚紧咬牙关,盯着正对她施暴的男人,眼中几乎要喷火。 那个恶毒的青梅竹马,嫉妒原主嫁入墨王府,竟然指使人在墨王归来前破坏她的清白,真是好歹毒的心! 她费力地试图反抗,手边的铜柄烛台成了她反击的武器,狠狠地敲向男人。 男人闷哼一声,软倒了下来。 曲吟晚用脚将他踢开,赶紧整理衣物,匆忙离开。 …… 刚回到院子,就有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迎上来。 “小姐,您去哪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曲吟晚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小姐!” 认出这是原主从将军府带来的丫鬟玉屏,曲吟晚没力气地摇摇头,“别吵,帮我弄些热水。” 玉屏颇为机灵,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轻手轻脚去提水桶。 尽管是王妃,她居住的地方极其偏僻,房间设施简陋到连仆人都不如。 曲吟晚扫过一眼,冷笑一声。 这班墙头草,就知道在原主这里敛财。 很快,玉屏准备了热水,温暖的水流让曲吟晚的紧绷的身心稍得放松。 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她洗净了身体,但低头一看,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让她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虽然这身份不凡,但背靠将军府的王妃竟被这样侮辱,若不让这些人付出代价,怎对得起原主。 “玉屏,那位小白莲还在府上吗?” 玉屏正心疼地看着她的伤痕,听此话稍微一愣。 “据说她今早已陪皇后娘娘入宫了,小姐,怎么了?” 曲吟晚的眼神闪动,正欲说话,却见一老婆子闯入,推门而入。 “王爷回府了,王妃还不迎接,这是何等无礼!” 她冲来之猛,让还在浴桶中的曲吟晚未能及时反应,露出的肩膀尽入眼底。 老婆子一看她身前的红痕,惊叫起来。 “王爷快看哪!王妃背着您有人了!” 这尖利的声音让曲吟晚眉头紧皱,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高大的身影已步入屋内。 男子眉宇间透着深邃,面目冰冷,一身黑色华袍更显其贵气与淡漠,与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对视,曲吟晚心里一紧。 高澜? 他何时返回的? 短暂的错愕后,曲吟晚微微一笑。 哦,他的额头还缠着绷带呢。 这是受了伤? 相视而立,曲吟晚不解气氛地未将目光移往别处。 这一幕在高澜视角中,直如她将他视若无物。 他捕捉到她身上那抹艳丽的红痕,高澜面色骤变,怒气冲冲。 “曲吟晚!” 他的怒火几乎要将曲吟晚吞噬,她心里发虚,话还未出口就被他的怒吼打断。 “立刻给我穿上衣服,滚出我的眼前!” 高澜甩下这话,身影旋即消失在门外,侍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匆匆跟随。 门被猛地关上,玉屏焦急地上前,“小姐,这下可如何是好,王爷一回府就遇到这样的场面,您…” 她目光掠过曲吟晚身上的痕迹,语塞。 曲吟晚神色一沉,从梳妆台上拿起篦子,划向自己的手臂。 玉屏大吃一惊,“小姐,您这是何苦!” …… 庭院中。 高澜脸色阴沉,双眼如同捕猎的鹰隼,怒不可遏,仿佛要将她定在原地。 曲吟晚稳住心神,迎上前去,“未迎接王爷归府,臣妾有罪,请王爷恕罪。” 她的行礼草率,目光瞥见旁边的婆子,眼神微微一寒。 小白莲虽不在府中,却留下一条忠诚的犬。 “曲吟晚,你可知罪!” 他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曲吟晚低头道,“臣妾不明白自己有何过错,望王爷指明。” “你利用本王外出征战之际,在府中与人鬼鬼祟祟,还敢言无知情!曲吟晚,难道你以为本王已亡!” 高澜怒视着她,怒气冲天。 这女子,竟敢在他眼皮底下下如此大不敬,真是罪无可恕! 曲吟晚神色从容,目光坚定。 “敢问王爷,难道您亲眼目睹了臣妾的不轨之事吗?” “本王需何必亲见,难道你身上的那些痕迹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曲吟晚淡淡一笑,“王爷误解了,这些不是什么不雅之痕,而是因为臣妾体虚火旺,遵照李郎中的建议,进行的刮痧所留痕迹。” 高澜闻言,眉头紧皱。 那位李郎中是谁? 难不成是那通奸之人! 话还未说,已有人代他发问。 “刮痧?” 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婆子目瞪口呆,“王妃,找借口也得合情合理,哪有刮痧留下那般痕迹的!” 真是奇怪。 将吻痕说成刮痧,难不成是欺骗傻子不成! 曲吟晚斜了她一眼,冷笑着卷起衣袖,“孙嬷嬷怎知,我身上其他部位没有刮过呢。” 她的臂上青紫清晰,显然比前躯的伤痕更严重,让婆子目瞪口呆。 “这……” “我向来体弱,为了驱除虚火,自然要全身兼顾。如此解释,孙嬷嬷满意否?” 婆子脸色变幻不定,冷哼一声,“王妃言辞狡猾!刚才我和王爷都看到了,那痕迹明明是吸出来的,绝非什么刮痧!” 言毕,转头看向夜听澜。 “王爷,您绝不能被王妃的谎言蒙骗,她必是与人私通,我亲眼所见!” 曲吟晚眉头一挑。 “哦?孙嬷嬷一再强调我与人私通,我却不知这谁是奸夫,孙嬷嬷却比我更清楚?” “我……” “既说捉奸,必须人赃俱获,怎到了孙嬷嬷这里,却连一个奸夫都找不出,仅凭些许痕迹就能断定我的罪名?” “这……” 婆子哑口无言,内心却也在疑惑。 他们本意是将人留在水榭之内,但到时却见房门大敞,无人在内。王爷归来之际,便把他带至揽清院,却怎料…… “够了。” 高澜面色阴沉,断然打断,又冷冷地警告曲吟晚,“你最好是清白的,否则本王不会手软!” 他用那般轻蔑的目光看着她,曲吟晚的怒气顿时冲上心头,冷声回应。 “毫无证据,王爷就算想要处罚臣妾,也得向皇上及曲将军府报告吧!”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才遭此毒手。 现在刚起来谁怕谁啊! 有圣旨和将军府作靠山,她绝不服软。 见她如此反驳,高澜脸色更甚,厉声道:“王妃言行失范,缺乏妇道,就在院中跪罚两时辰,好好自省!” 第2章狗到家了啊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话音未落,他便轻挥衣袖,大步离去。刚踏出庭院,便有一道暗影迅速迎面而来。 “王爷,已经找到人了,是名死士。” 高澜的眼中掠过一丝冷厉,“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手段。” “需要将我们的人派进城中吗?” “不用,我刚刚回到京城,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急不可耐。” “是。” 这暗影轻声回答,忽然注意到王爷额头上的绑带,忧心忡忡地问:“王爷,您的伤势?” 高澜正欲回答,却在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道尖锐而清脆的声音。 “跪什么跪!那个绿家伙早就不见踪影了,只有傻瓜才会继续跪着!” “玉屏,我们回去,我要睡觉了!” 这声音毫不掩饰,清晰而不屑。 那暗影不由得一愣。 绿……绿家伙? 头也不抬,就感受到一旁冷风骤然而起,偷眼一看,王爷已迈步向院中走去。 暗影内心紧绷。 难道是…… 屋内。 曲吟晚一屁股坐回床上,一脚蹬开,两只鞋飞射而出。 “玉屏,太冷了,再多添些被褥吧!” 边说着,她正要脱下外衣钻进被窝。 高澜刚一推门进入,一只飞来的绣鞋径直向他袭来,他一手击开,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 “谁允许你上床的!” 曲吟晚被他的吼声吓得一激灵,差点一脚滑倒。 “王……王爷?” 这是什么情况,绿王爷怎么又回来了? 高澜脸色阴沉,怒火在眉头跳动,“罚你跪院中两时辰自省,曲吟晚,竟视我言如无物!” 还敢骂我! 此女简直无法无天! 没料到她竟会当场被捉,曲吟晚心里发虚,尴尬一笑,强作镇定站起来。 “王爷,这是误会,哪敢呢……只是觉得外头冷,想回来加件衣服。” “您知道,我一向体弱,这样一来若病了,麻烦还是您的。” “各种治疗费用不是小数,您还得攒钱迎娶侧妃呢,我也是为您想。” 试图弯腰穿鞋,却找不到另一只。环顾四周,最终在高澜脚下找到。 看样子,穿不成了。 “既然如此,本王还得谢谢王妃的体谅。” 他用凉薄的目光盯着曲吟晚,她无奈地摆了摆手。 “夫妻本是一体,不必言谢。若真感欠,就免了我这跪罚。” 别光说不练啊! “曲吟晚!” 高澜怒极,目光停留在她颈边的痕迹,怒火再度澎湃。 “你少搞花招,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曲吟晚乖巧点头,,“王爷放心吧,臣妾知道您要为秦姑娘守身如玉,就算耍花招也耍不到您头上,毕竟,这眼光也不一样嘛。” 她并非原主,非喜欢自虐,何必跟在别人身后自寻烦恼。 她要的是畅享高澜家财,寻觅两个男宠……啊,不对,是找两位好友,岂不快哉? 这番话出口,一派豁达与随意。 高澜略感错愕。 一个月前还因嫁他闹天翻地覆,如今这般的反常让他摸不着头脑,难道她有了外遇? “别以那种眼神看我,守寡一个月,笨人也明了。强求不来的幸福,不值一提。” 她只想把他抛开,顺道谋个新生。 对着她淡漠的目光,高澜意外觉得不忍,“你最好如此!” “林玄,待在这监着她,两时辰后允许起来,不得缺少一刻!” 说罢冷冷地扔下命令,转身离去,一脚将曲吟晚的鞋踢飞。 曲吟晚:?? 绿王八,你不是人,分明是狗!狗到家了! 曲吟晚咬紧牙关,蹦着去捡鞋时,院外一道身影悄然从墙上跳下。 转头,便见那黑影挂着一脸尴尬的笑,她冷笑一声。 看来是个偷听的。 之前那王八王叫他林玄? “林侍卫,真配得上王爷身边的人。” 上面怎样下面就怎样啊! 林玄误以为曲吟晚是夸他轻功了得,挠挠头,傻笑道:“王妃眼光不错,嘿嘿。” 曲吟晚:…… 算了吧你! 虽然这侍卫不够机灵,但执行任务却毫不含糊,曲吟晚被他看守,跪了整整两个时辰,膝盖都青了。 玉屏心疼她做热敷。 “小姐,我们这儿没有药油,只好先这样了。” 曲吟晚痛得直咬牙。 竟然穷到没有药油的地步! 若是在现代,她的配药间应有尽有,怎会受这苦,可惜…… 不甘地叹息,她默默躺下,疲惫瞬间涌上心头。 半梦半醒间,一抹金光划过,曲吟晚努力睁眼,枕边竟有一瓶药油凭空出现。 初见之下,她以为眼花了。 再看,她差点从床上跳起。 太好了! 她的金手指终于显现! 那金光隐约可见,追至源头,竟是她手腕上的凤纹红玉镯,曲吟晚愣住。 这不是她在网上买的便宜镯子吗? 竟然有这本事! 她拿起药油,那金光随即消失,曲吟晚惊讶地舔了舔嘴唇,将药油全部涂于膝盖后就沉沉睡去。 …… 梦中被一个男人追了一夜,回头一看居然是高澜的面孔,曲吟晚吓得醒来。 “绿王真是阴魂不散,连睡觉都不安宁!” 心里暗骂一句,她就起床。 叫了玉屏几声无应,曲吟晚只能自己换衣。 昨晚那药油神效,晨起一看,膝盖已恢复如初,没有一丝青紫。 曲吟晚满意地点头。 手镯出品,必属精品!这真是她花九块九良心之购! 古代服饰繁琐,曲吟晚忙活好一阵才穿戴整齐,懒洋洋地坐在镜前,抬眼却被自己的容貌吓了一跳。 她的左侧脸庞,居然遭覆盖着一块恐怖的黑色疤痕! 难怪那老妪会叫她丑女,实在,这般模样怎能不丑! 这么显著的伤疤,但不知为何,在原主的记忆里却是非常含糊,曲吟晚皱着眉头,不由得多凝视了几眼。 疤痕表面开裂严重,已无法辨认真实形态,但是其边际的紫红色皱折,看起来似是被火焰灼伤。 曲吟晚正私下思索,是否能从手镯里拿到一些去疤的药膏,这时房门轻微响动,玉屏抱着饭盒进来了。 “小姐。” 她没料到小姐已经醒来,玉屏忙低下头避开了些。 看到她的眼圈微红,脸上那巴掌印异常显眼,曲吟晚的眉头一皱,立刻站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 玉屏轻咬着唇,摇了摇头,“奴婢刚去厨房取早餐。” “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玉屏稍感害怕,正在犹豫如何回答,曲吟晚已经走前掀开了饭盒,一瞥之下见到里面简陋的食物,立刻讥讽一笑。 “居然敢给我这样的东西吃,真是反了天了!” “玉屏,拿着饭盒,我们走!” 她话毕便直接向外走去,玉屏瞬间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小姐……” 曲吟晚气愤满腔直奔厨房,刚到门口,就被几个出来的婆子拦住了。 “噢,王妃怎的光临此地?” 最前面的婆子假笑着斜视她,立刻认出就是昨晚闯入房间的那一位,曲吟晚面露不快,眼中泛起冰冷之色。 “孙嬷嬷,真是巧合,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昨晚的待遇呢。” 昨晚看那婆子被听澜只是简单惩罚便逃之夭夭,她还没找她算账,没想到她倒自己送上门来。 孙嬷嬷脸色一紧,流露出不自在,“王妃过奖了,老妪只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与您无关。” 她傲慢地挑起那几近下垂的眼皮,曲吟晚唇角轻扬,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出。 “执行王爷的命令?我看你们是另有所图吧!” 第3章好一个 绿茶妹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竟然毫无预警地袭击,孙婆子捂着脸尖声叫嚷。 “你……你为何打我!” 曲吟晚冷冷一笑,“打的正是你!自视过高的货色,秦如怜尚未入门,你就急着想要替她卖命?” “你!” 孙婆子面色交替着青白,气喘吁吁。 怒瞪曲吟晚一眼,她脸上的肌肉抖动不已。 “假装什么威风!背着王爷在府中偷情,还敢自称王妃!王爷因旧情不忍心赶你出府,否则你早成一文不值的贱货!” “秦小姐是皇后的侄女,与王爷自小情深,自是比你这卑鄙之人要尊贵得多!” 曲吟晚眼睛一眯,冷声讥笑,“那你尝尝我这‘卑鄙之人’的卑鄙手腕。” 手一抬,又是一巴掌清脆地落下,孙婆子脸上疼得火辣辣,立即变得愤怒万分。 “贱货!我要你命!” 她眼红着向曲吟晚扑来,但尚未触及对方衣角,就被曲吟晚紧紧束住手腕。 小臂上传来的剧痛使孙婆子痛得龇牙咧嘴。 “哎哟哎哟——” 围观的众人早已被此变故惊呆,加上孙婆子如同杀猪般的惨叫,顿时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静止的时刻,背后突然传来一抹柔和的女声。 “这是发生了什么?” 曲吟晚美眸一眯,抬头便看见一抹淡月白的身影悠然走来。 来人步态温婉,犹如柔弱柳枝,眉目之间尽显楚楚动人,令曲吟晚啧舌。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莲! 孙婆子仿佛看到了救星。 “秦小姐!” 秦如怜靠近后发现是曲吟晚,稍稍一愣,随即装出关心模样开口,“怎么好好的,姐姐怎会与人起冲突?” 曲吟晚斜她一眼,轻轻扬眉。 “府中仆人违背规矩,企图搞些小动作,作为府中主母,自当教育,秦小姐你觉得呢?” 面露寒意,言辞更显刚硬,秦如怜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自是应当。” 曲吟晚冷笑一声,一摆手把孙婆子推开。 “还说秦小姐是皇后的侄女,最懂大局,外人说有其主则有其仆,奈何这走狗却未学到你半分。” 手臂获得自由,孙婆子立刻黯然退至一旁,秦如怜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转过头来。 “姐姐开玩笑了,昨晚我陪着姑母在宫,倒是听说府中非常喧嚣,听说高澜哥哥一回府就大发雷霆,不知为何事?” 她假装好奇地询问,内心却满是疑惑。 就在昨晚,这个贱人明明被抓个正着,今天怎么又活蹦乱跳的?难道高澜对她没做出处置? 见秦如怜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显然心怀鬼胎,曲吟晚不禁暗自轻蔑一笑。 “秦小姐好像比我还清楚宫里的消息,昨夜我们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她还在装糊涂,秦如怜的脸色稍稍一变,“是吗?但我怎么听说姐姐私下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得停了下来,声音清脆,让旁观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秦如怜被打得发懵,好半晌才捂着脸大叫。 “你竟敢打我!” 疯了! 这个丑女人完全疯了! 曲吟晚轻轻地活动着手腕,缓解手掌的麻痹感。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也敢胡说八道,诽谤亲王的正妃,难道我就不能打你吗?” 她虽未过门,却是镇国大将军的亲女儿,身份尊贵,岂是秦如怜可比。 “你莫要太嚣张了,秦小姐还是皇后的侄女呢!” 曲吟晚微微一笑,“侄女倒是没错,可惜中间少了个‘表’字。” 她特意将这两个字讲得重些,秦如怜听了面色大变,气得咬紧了嘴唇。 曲吟晚冷眼盯她一眼,唇角轻启。 “玉屏。” 身后的丫鬟步前,曲吟晚接过她手中的食盒,一把掀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里面的烂菜汤水和碎陶片碰撞声音让人吓得连连往后退。 曲吟晚唇角微扯,目光如冰。 “之前本王妃不想事情扩大,没想到你们反而越发无礼,以后若再敢用这样的东西来侮辱,小心你们的狗命!” 她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峻,令在场的人心生畏惧,无不心生敬畏。 曲吟晚满意地笑了笑,“玉屏,我们走。” 眼见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秦如怜的指甲紧紧地陷进掌心,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憎恨。 可恶至极!这个下贱的女人真是罪该万死! 她忍不住咬紧牙关,目光再次怒射向孙婆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婆子连连点头,“姑娘,昨晚发生了些意外,我赶到时那贱人已经逃了回来,赵四也消失了,没有证据,王爷也就无法惩处她……” “一群废物!” …… 在性命的威胁下,仆人们不敢再有丝毫怠慢,曲吟晚大吃大喝后,刚打了个饱嗝,门外却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玉屏开门看时,被一股强力推开。 “曲吟晚在哪,叫她给本王出来!” 这愤怒的呼喝中带着明显的暴躁,不难猜想发生了什么事,曲吟晚挑了挑眉,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向外走去。 院落中。 高澜双手背后站立,神色冷峻,比起昨晚那副阴沉的面容并无两样。 旁边,秦如怜紧随其侧,轻抚着红肿的脸颊,眼眶微红。 唉,看来这位小绿茶是去告状了。 曲吟晚心中暗笑,向前迈步。 “王爷来此何事?” 高澜盯着她,冷冷问道,“如怜的脸上这一巴掌,是你留下的吗?” 曲吟晚轻轻点头,“是臣妾所为。” “胆大妄为!” “如怜是秦副将的妹妹,还曾助过本王,她哪里冒犯了你,你就随意施暴!” 对方甚至在没弄明白情况就怒斥起来,曲吟晚的脸色也随即冷了下来。 “王爷,秦姑娘是您手下的妹妹,与臣妾无关,她对您有恩,但并没有对臣妾有恩。”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居然胆敢污蔑亲王正妃,臣妾若不出手教训,难道要将她捧为圣佛供奉吗?” 竟然还玩起了道德勒索! “住嘴!” 高澜的额头青筋跳动,他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闪过厌恶,“今天你必须向如怜磕头道歉!” 曲吟晚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 磕头道歉? 给秦如怜? 这人是不是疯了! 她轻蔑一笑,看向一边正暗自得意的秦如怜。 “不瞒王爷,我本就是天煞孤星,小时候脸受伤后,人似乎变得有些邪性。” “之前为了谢恩,我跪谢过城里的医者,不想那人回后,第二天竟然猝死,正值年轻,一下子就没了,真是……” “王爷要我向秦姑娘磕头道歉,我不是不愿,只是,不知道秦姑娘能否承受?” 她的声音阴冷,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恐怖,秦如怜感到不寒而栗,急忙开口。 “高澜哥哥,王妃地位尊贵,怎能为我磕头呢,本来也不是大事,有心意就够了。” 高澜眉头一皱,“她无缘无故伤害你,怎能算了。” 曲吟晚连忙点头,“是是是,王爷讲得对!看我这就跪!” 她这般说着就要跪下,秦如怜看得心惊胆战,立刻高声,“高澜哥哥!如怜真的不希望王妃行这样大礼。” 看她坚持不要磕头,高澜脸色阴沉,又说。 “如怜宽容,不与你计较,那你就给她敬个茶道歉吧。” 敬茶? 敬茶就好了。 曲吟晚眼神一闪,微笑,“多谢王爷。” 她这样说完转身进了屋子,秦如怜稍感安心。 看了看高澜,她又假意惋惜地叹气,“高澜哥哥,我原本以为王妃是真心喜欢你,没想到……” “昨晚的事我刚听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不信高澜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 高澜闻言,脸上阴云更重,“这事还没查清楚,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如果是真的,我就休了她!” 听到他这话,秦如怜心里暗喜,正想说什么,就看到曲吟晚拿着茶出来了。 第4章哎呀,一不小心手滑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昨晚的事我刚听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不信高澜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 高澜闻言,脸上阴云更重,“这事还没查清楚,我已经派人暗中调查,如果是真的,我就休了她!” 听到他这话,秦如怜心里暗喜,正想说什么,就看到曲吟晚拿着茶出来了。 “秦小姐,这杯茶敬您。” 话音未落,她便将茶杯递至秦如怜面前。高澜目睹此情,眉头不禁微皱。 “曲吟晚,你这是何种态度赔罪?” 曲吟晚内心诅咒绿王八,一边骂一边低下身,手高高抬起。 “秦小姐,刚才我有些失言,向您道歉,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此次。” 秦如怜看着她那低头哈腰的模样,仿佛身份地位颠倒,内心顿时波澜洋溢。 得意地哼了一声,正准备伸手接茶。 未料话还未讲完,茶杯中的热茶便直泼面门,秦如怜一瞬成了狼狈之态。 曲吟晚唇边一抹轻笑,缓缓直起身子。 “哎哟,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高澜勃然大怒,“曲吟晚!” 他怒气冲冲地揪起曲吟晚的衣领,正要暴跳如雷,秦如怜却已面如死灰,晕倒过去,高澜只得放手搀扶。 曲吟晚悠然自得地整理衣襟,轻笑出声。 看来自己的茶,此白莲花还真不配喝。 高澜怒视她一眼。 “要是如怜有所不测,本王决不轻饶!在她醒来之前,你给我好好在院子里跪着,反省自己!” 言罢,便怀抱秦如怜迅速离去,曲吟晚冷笑一声,用力将门关紧。 跪?开什么玩笑! 她转身,只见玉屏慌乱奔来。 “小姐,您怎么能当着王爷的面对秦小姐如此做呢?她晕倒了,王爷肯定非常生气,您……” 曲吟晚挥手打断她,“玉屏,别废话,就告诉我这茶泼得爽不爽。” 玉屏愣住了,但在凤吟晚期待的目光下,终于点点头。 “很爽。” 秦如怜之前一直让下人刁难她们,让小姐吃尽苦头,现在还要主母敬茶,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但…… 想到高澜刚才的警告,她担忧地看着曲吟晚,“小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曲吟晚以一种老师般的眼神看着她,笑呵呵地拍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我自由安排,别担心这些,你先告诉我伤疤的事。” 对于伤疤的来源,原主记忆模糊不清,唯有求助于丫鬟了。 玉屏停顿片刻,努力回忆。 “小姐,这情况奴婢也不甚了解,只隐约记得那年宫里走火,您陪老爷宫宴期间,不幸受了伤。” 曲吟晚轻咬唇瓣,点头示意,“明白了。” 原主本是惊艳四座的美人,如无此疤,定更添风华。 必须找办法去除这讨厌的疤痕。 抱着这样的念头,凤吟晚一回到房间便专心致志地默念起来。 她手腕上的镯子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意愿,轻微的光芒一闪,一个玉瓶便出现在床上。 看到瓶身上雕刻的“玉肌露”三字,曲吟晚立刻心头一激动。 这确实是件珍宝! 玉屏拿着水盆走了进来,正见到她在镜前处理脸上的疤痕,便走上前来。 “小姐,让奴婢来帮您洗漱吧。” 曲吟晚点了点头,“你明天准备一块面纱给我,我想把这伤疤遮起来。” 玉屏听到她这么说,不是惊而是喜。 “小姐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之前公子已经让人为您制作了面具,但您觉得戴着不真实,所以一直没用。” “奴婢这就去拿来给您。” 所谓的“公子”,就是曲吟晚同母异父的哥哥,曲靖元。 玉屏很快拿来了面具。 这个面具是银质的,雕成荷花形,戴上之后恰好能覆盖疤痕,工艺精美,处处显示着送礼者的心思。 曲吟晚轻轻触摸了一下,感受到一丝温暖的情感。 …… 第二天。 曲吟晚还在沉睡,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玉屏正惊奇地看着她的脸。 “小姐!您的脸……” 曲吟晚迷糊地坐起来,拿过小镜子一瞧,发现原本的紫红色疤痕已经变成了淡红色,且表面的凹凸不平也平滑了许多,立刻满意地微笑。 仅仅一夜,玉肌露便展现了这样的效果,真是,镯子没让她失望! 还没来得及高兴片刻,外面突然一声巨响,院门被一股巨力冲击而开。 凤吟晚微挑眉梢,抬头间便见院内一袭白衣冲围而入,直逼她所居之处。 玉屏急匆匆地出迎。 “王爷,妃子尚未起床,您……” “闪开!” 高澜神色暗沉,横推玉屏,大脚踹开门扉。 榻上,曲吟晚穿着身薄薄的中衣不冷不热看他,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高澜眉头紧蹙,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面具,稍作停顿。 遮掩了丑陋之处后,这女子倒也不那么刺眼。 然而,片刻后,其眸色再起厌弃。 自欺欺人! 曲吟晚未置可否,懒洋洋地开口。 “王爷清晨急急忙忙来访,莫非有何紧急之事?” 门框都被踢坏,若不知情者以为大祸临头。 高澜回过神来,冷声追问,“你对如怜使了何手段,她面上何故无故生出红疹!” “秦小姐面生红疹?” 曲吟晚听后脸上掠过一抹惊异。 昨天把茶呈上给那小白莲时,空间似领会了她的意图般,忽然弹出一小包草药。 开包一看,里面是细腻的白粉,本以为是泻药,便随意加了些进去,未料…… 看来这空间甚是狡猾,正合她意! 短暂发愣,高澜脸色已带几分愤怒。 “休要装傻!” “如怜昨日遭你泼茶,若非你在茶中动了手脚,怎会如此!” “速将解药交出!” 曲吟晚冷笑一声。 解药是没门,毒药或许可以思考。 “王爷就这般肯定是我所为?” “除你之外,又能是谁!” 曲吟晚轻轻一挑眉。 是,没错,是她做的! 但她不认账,哈哈。 不仅不认,她还要反咬一口! 于是,她故作苦楚,闭上双眼,身体轻颤,苦笑道。 “王爷对臣妾的不信任,又至此地步了?” 高澜盯着她,目光冷冽,“曲吟晚,本王告诫你别在此花招。” 她偏要不从! 曲吟晚暗暗掐紧自己的大腿,顿时泪眼婆娑。 “王爷,臣妾明了秦小姐与您手足情深,臣妾并不奢求您能将臣妾比之她,请您放过臣妾,现下事情一出,却要将所有罪责推到臣妾头上……” “我不过是府中一介妇人,连日常开销都无权决定,哪里能得到毒药害她呢!” “昨天奉茶时您也在场,我仅是不小心溅洒了茶水,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您已经将我软禁,今天又无缘无故来质疑,难道明天要给我一纸休书,把我逐出府外,好让她接替这王妃之位么?” 她说着,泪眼婆娑,落泪恰到好处,感染力十足。 曲吟晚默默为自己的表演暗自点赞。 她这番表现出乎他预料,瞬间,高澜竟觉得自己像是冷酷无情、倚势压人的罪人。 轻抿唇,他终于说道,“本王没有。” 曲吟晚:我不在乎您有没有! “王爷何须多言,我明白自己不受宠爱,事已至此,只有以死证明了!” 她话音刚落,便冲向柱子想要自撞,高澜立刻紧皱眉头,一把扯回她。 曲吟晚拼命挣扎。 “王爷不要拦我,受尽委屈,与死无异!我死了算了!” 高澜脸色阴沉至极。 “算了,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他说完便松手,转身离开。 曲吟晚见状急忙跟上,紧紧靠在门框上,满含关切地提醒道。 “王爷,秦姑娘容颜秀丽,千万别让她毁了面容!务必要选最佳郎中为她治疗!” 否则那空间里的强效药材怎能发挥最大效用! 她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高澜听了更是心生烦躁,头也不回地步出了院门。 第5章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曲吟晚见状急忙跟上,紧紧靠在门框上,满含关切地提醒道。 “王爷,秦姑娘容颜秀丽,千万别让她毁了面容!务必要选最佳郎中为她治疗!” 否则那空间里的强效药材怎能发挥最大效用! 她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高澜听了更是心生烦躁,头也不回地步出了院门。 绣春阁。 秦如怜脸上的红疹又痒又疼,实在是苦不堪言。 本以为高澜能带着解药回来,却没想到他空手归来,立刻忍不住泪流满面。 “澜哥哥,难道是王妃不肯给我解药吗?” 这个女人,居然连高澜的面子都不顾! 高澜眉头微皱,“有请过郎中看过吗?” 秦如怜听后,再次哭泣。 “那些不中用的郎中,查不出原因就说我过敏,我以前从没这样,怎么可能突然过敏呢!” 听到确实不是中毒,高澜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按郎中的话来,你之前没有进过揽清院,一定是那儿的什么东西跟你不合。” 曲如怜心中暗自恨怒。 还不是曲吟晚那个丑女人做的好事! 还未开口反驳,高澜已继续道。 “遵循郎中的吩咐,认真按时服药,这几天,就别去揽清院了。” “高澜哥哥……” “我特地从西域带回了几颗宝石,正好可以做成首饰送你,快到你的诞辰了,要好好养身体,及笄仪式,更得隆重些。” 话音刚落,林玄立刻呈上了锦盒。 秦如怜本想不悦,一见宝石立刻喜形于色,“澜哥哥说得对。” 高澜刚离开院子,丫鬟就激动地上前,一眼瞧见锦箱中的珍贵宝石,立刻欢喜地说道。 “姑娘,王爷显然十分在意您,这次专程寻宝石不说,对您的及笄大典也非常重视。” “奴婢觉得,王爷这次提前回京,多半是为了迎娶您为侧妃呢!” 秦如怜翻看着盒中宝石,脸上的喜悦难以隐藏。 她在王府已待了两年,终于迎来及笄,可以如愿以偿嫁给高澜了! 只要她成为侧妃,凭借皇后的支持,取代那个丑女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想到曲吟晚,脸上的红疹更加地痛痒难忍,她看着镜中自己肿胀的脸,眼中怨恨沸腾。 这个女人,竟敢毁她的颜面! 怨毒一闪而过,她又吩咐丫鬟。 “告诉孙婆子,这几天我不宜外出,叫她好好照料王妃!” 丫鬟领命,立刻含笑答应,“是!” …… 揽清院。 曲吟晚洗漱完毕后,便在屋里研究起空间来,这两天她已经和手镯形成了一个特殊的联系。 一闪同意,两闪拒绝,长亮在,不亮则不在。自求药起,手镯一直在吐药,不一会儿,吐出五六种。曲吟晚检视,除了常规解毒药外,还有稀有药材,她惊喜万分。 “再来些绝妙好药,独门秘方!”她急切地说。 手镯片刻静默后,抛出一只彩漆小盒。曲吟晚打开,见一颗洁白巨大的药丸,昂贵之感跃然眼前。 她喜出望外,细闻药丸,里面含有党参、杜仲、鹿茸等补肾壮阳之材。 她愕然,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药物给她作甚? 曲吟晚盯着手镯,手指僵硬,“这真的适合我吗?” 手镯快速闪烁两下,态度明显:取舍由你。 曲吟晚望着面前宝贵药材,知道不能急于求成,便安抚道:“行了,我懂你的辛苦,稍微等等吧。” 怀孕嘛,都这样。 她私下吐槽,然而手镯似懂她意,迅速三闪,将药材收回。 曲吟晚大吃一惊,赶紧护住剩余药物。 “别,我错了,别生气嘛!” “小姐?”玉屏走进来,见她似与空气对话,顿生疑惑。 曲吟晚轻咳一声,匆忙起身。 “来了吗?早膳到了没?”虽然高澜走了,但她仍被限制,只能等送餐。 玉屏摇头,“连个人影都没见。” 曲吟晚皱眉欲言,院门却突然被猛敲。 曲吟晚与玉屏四目相对,齐齐朝院外走去。 门外,孙婆子那粗糙嘶哑的声音满含穿透力。 “王妃,老身携早膳而来。” 听声辨人,曲吟晚轻挑眉梢。 哦,不常有的客人。 眼神轻旋,她向玉屏轻摆头部,示意勿急开门。 玉屏轻轻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依门而立。 孙婆子叫唤许久,门依旧紧闭,她满心疑惑。 明明大亮的天,却把门关得这般严密,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一转,悄悄地凑近了门缝。 她正想探个究竟,这两人到底在里面搞些什么,未等看清楚,一道锐利的银光忽然射来。 她被吓得往后一仰,本能地双手撑门。 谁料,紧闭的门那刻骤然打开,双手突失支撑,孙婆子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啊啊啊啊——” 正见她向自己扑来,曲吟晚唇角轻勾,脚尖一点,孙婆子的身体即刻改变了方向,狠狠地摔进旁边的花坛之中。 她落得四脚朝天,一只鞋飞了出去,衣裳还挂在了枝头上,脸贴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 玉屏一时没忍住,笑声溢出,随即急忙捂嘴,抬眼却见跟在后面的丫鬟们偷笑。 曲吟晚自然笑的最大声。 “哎哟,你们发愣什么!还不快来扶我!” 孙婆子的声音响起,丫鬟们终于急忙上前协助。 她们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起来,脸上有了青肿,满嘴泥巴,忍笑不住。 曲吟晚轻抿着嘴唇,淡淡瞥她一眼,“怎的,孙嬷嬷对咱们花圃这么情有独钟?院里这草多得很,也是久未闲下手来,就让孙嬷嬷您来好好打理打理,如何?” 她这话明显不是在询问,而是安排了! 孙婆子一脸难色,比泥还要难看。 一咬牙,她勉强点头,“遵王妃吩咐。” 曲吟晚点了点头,满意道:“好。” 她又瞥了一圈跟在后的丫鬟,唇角微翘,“不知孙嬷嬷特地到我这院里,所为何事?” 孙婆子仿佛这才想起正经事,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泥土,嘴角带笑开口:“知道王妃近日不出门,老奴特来献上早膳。” 她一挥手,侍女立刻送上饭盒。 曲吟晚挑眉,对她的好意半信半疑。 “记得前几天因为食物问题,你被我打过,孙嬷嬷真的不怨恨吗?” 孙婆子尴尬一笑,“哪里!是我误解了王妃,既然王爷没说什么,我自然是全心全意服侍的。” “王妃请看,这早餐是厨房精心准备的,又营养又开胃!” 她打开食盒,里面确实是精致美味的食物。 玉屏检查后,向曲吟晚示意没问题。 曲吟晚看到后淡笑,“看来我小心眼了,感谢孙嬷嬷,玉屏,收下吧。” “好的。” 孙婆子喜极而泣,快乐地离开。曲吟晚轻哼一声,回到房间。 “小姐,现在吃吗?” 玉屏带着食盒进来,将饭菜摆好。 曲吟晚上前,用银筷试了试,随即放下。 食物里确实有泻药。 她眼神一闪,“玉屏,这菜腻了,去问守卫能否弄点甜羹来。” 玉屏点头应是。 她离开后,曲吟晚唇角勾起,手抚手镯。 “我的宝贝,你在吗?” 第6章别喊了,我不在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手镯沉默了一瞬,随后敷衍地闪烁了几下:我不在。 曲吟晚轻声笑道,“好吧宝贝,给点解药来吧。毕竟,看着我饿着你也不会高兴吧?更别说吃了有泻药的食物了,对吧?” 手镯对她这一套言不由衷的话极力抵抗,但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扔出一小袋药粉,以免再被她这油腻的话语缠绕。 曲吟晚满意地点点头,“爱你呦~” 手镯决定不再作出任何响应,直接装作失效。 别费心了,我‘不在’! 曲吟晚也不在意,将药粉全部倒入饭菜中。 果不其然,玉屏很快空手而回。 “小姐,孙婆婆她们已经离开了。门卫一点都不讲理,我跟他解释了半天也没用,简直就像个木头人!” 曲吟晚点了点头,立刻想到了那个不太聪明却监视她跪了两时辰的林玄。 夜王的人呀,的确是尽职尽责! 她轻轻地咬了咬牙,对着玉屏展露一抹淡笑,“没关系,我们吃饭吧。” 玉屏从小就跟着曲吟晚,虽有主仆之分,却也情同手足,一同进餐对他们来说很平常。听到这话,玉屏也乖乖地坐下。 “小姐,这次他们倒没撒谎,这鱼真的很好吃!” 曲吟晚微笑着说:“那你就多吃点。” …… 后花园。 丫鬟小心翼翼地给秦如怜涂抹着口红,孙婆婆快步走来。 “姑娘,饭已经送去了,那个低贱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美味的食物,根本没起疑心!” 她脸部肿得很厉害,说话显得有些恐怖,秦如怜冷冷一瞥,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干得好。” 她等着看曲吟晚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孙婆婆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小声道:“我已经派人到处查找赵四,西市这么小,他绝对逃不掉。” 秦如怜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冷酷,“这事很关键,一定要找到他!” 她就不信,那夜安排得那般周密,竟一点儿事都没发生。 一旦找到赵四,查明真相,有了确凿证据,澜哥哥肯定会把那个女人赶出府! 吩咐完后,她又浅浅一笑对孙婆婆说:“这事还需孙嬷嬷多费心,这是谢意。” 丫鬟马上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紫色玉石。 “这是王爷亲自从西域带回的珍宝,我年纪轻,用这么沉的颜色不太合适,倒是很适合孙嬷嬷,就赠给你吧。” 孙婆婆听后喜不自胜,急忙接过,“哎呀,多谢姑娘的厚爱,您尽管放心,您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全力!” 秦如怜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让她退下。 孙婆子紧握着宝石急匆匆而行,未曾留神即与垂花门口正步近的两个身影撞个正着。 “何方狂徒!” 在她还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感受到小腹一阵剧痛,人已经被踢飞,宝石也一同飞出手掌。 “啊——” 她捂着小腹赶忙爬起身,正想去捡宝石,却见一双细长如玉的双手已经先一步将其捡起。 她眉头紧皱,正欲开口斥责,抬眼却对上一张冷峻的面庞,顿时无法自控地打了个寒颤。 “王……王爷。” 林玄手握长刀怒视着她,“胆大包天,竟敢冲撞王爷,你可知罪吗?” 孙婆子听后,慌乱地跪了下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刚才是老奴不小心,还请王爷宽恕!” 高澜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玉手轻轻转动着宝石,眉心轻微皱起。 “这宝石本应是赏给如怜的,为何会在你手中?” 孙婆子目光一闪,诚恳回答,“这是秦姑娘给的,王爷若有疑问,可以去找秦姑娘问。” 高澜闻言神色一冷,将宝石放入腰带。 孙婆子看着,眼神有些呆滞,还未来得及说话,林玄已不耐其烦地道,“还不赶快离开!” “是是是,老奴这就走。” 孙婆子心中不甘,却只得含着怨气离开。 高澜目光微凝,盯着她的背影。 “查一查本王返回府上那晚,这老婆子在干些什么。” 记忆中,就是她引他至揽清院的。 他中毒之处,恰好就在离揽清院不远的水榭阁附近。 那晚服下的药物效力惊人,使他神志不清,对所做之事毫无记忆。 幸运的是,他的内力深厚,仅半时辰便恢复了清醒,只是脑后受到了攻击,小腹更是…… 目光狭窄而危险地一眯,高澜的拳头紧握。 到底是谁这般大胆,竟想让他子嗣断绝! 忽然接到任务,林玄显得有些茫然。 “啊?” 看到自家王爷投来的冷眼,以及他头上隐约的绷带,他立刻反应过来,点头表示明白。 “哇哇哇哇!” 原来王爷是要找出那个打他头的人! 嘿嘿,他很愿意接这份活! 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在王爷头上暴扣! 在王爷找人算账之前,他得先对那个人表示敬意。 这样想着,林玄不敢过分轻佻,轻笑了一声,高澜白了他一眼,摆摆手大步向前走去。 …… 中午刚到,揽清院中的宁静再次被破坏。 来得真早。 曲吟晚挑眉,向玉屏示意。 玉屏正惦记着早膳的红烧鱼,立马领会,高兴地去开门。 由于上午的惨痛教训,孙嬷嬷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了两个厨房的小丫鬟。 她们受命来查探情况,却没想到门一开,就看见玉屏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不禁疑惑。 她怎么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 两人愣神之际,玉屏已经熟练地接过了她们手中的食盒。 “来了?今晨的红烧鱼实在是好吃,午餐有什么其他美味吗?” 丫鬟们回过神来,急忙点头,“有的,有小炒牛肉,白灼虾,还有海鲜粥……” 那粥显然是用小火慢炖了一阵,连盖子都遮不住香味,玉屏满意地点点头,又提醒她们。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把早晨的食盒拿来。”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子,两个丫鬟相视一眼,悄悄跟了过去。 一瞥见屋内悠然品茶看书的曲吟晚,她们不由得相对无言。 “这是怎么回事?孙嬷嬷不是说那餐里加了强效泻药吗?难道她们没有吃?” “不,那丫鬟刚才还夸那红烧鱼好吃,看样子应该是吃了的。” 身穿粉衣的丫鬟不悦地说,“她一个小丫鬟,能懂红烧鱼的味道吗?你说呢,你懂么?” “我……” 身着绿衣的丫鬟正要回嘴,却见提着食盒回来的玉屏,就立刻没有了声音。 玉屏笑着把饭盒递过去,“辛苦了。” 两人没有停留的理由,便点了点头走出了院子。 刚踏出门外,粉衣急忙打开饭盒,只见碗盘里干干净净,仅留些许菜碎,略显困惑。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们偷偷倒掉了?” 绿衣试图安抚,“别担心,午饭她们肯定不会再倒掉了。” “对啊。” 两人边走边说,院里,曲吟晚利用玉屏倒茶的空隙再次洒下了药粉,脸上带着微笑,慢悠悠地坐下。 “玉屏,来吃饭。” 早上孙婆子的好消息让秦如怜一直在等待揽清院的反应,谁知到了傍晚依旧一片宁静,不由得有些焦躁。 “绯儿,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焦急之下,她脸上的红疹更加痒痛,几乎忍不住要去挠。 叫绯儿的丫鬟看到这情况,连忙拿着药膏过来。 “姑娘,不能挠!您的脸蛋这么美丽,留疤多可惜。” 一边给秦如怜涂药,一边安慰道,“姑娘别急,那泻药效果强大,她们连着两顿吃下,现在肯定是拉肚子拉到脱水了,所以没动静。” 秦如怜听后心情大好,“当真如此?” “若姑娘不放心,我们去看看就是!” 她笑嘻嘻地准备带秦如怜出去,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身影急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 见是孙婆子,秦如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事?” 第7章这叫以牙还牙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若姑娘不放心,我们去看看就是!” 她笑嘻嘻地准备带秦如怜出去,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身影急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 见是孙婆子,秦如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事?”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老奴将饭菜送去了。她们确实把饭吃光了,但整整一天了,连半点响动都没有。” “老奴早就感觉不对劲,特意让丫鬟找借口再去查看,结果是……” 她偷瞥了秦如怜一眼,小声说道,“结果她们回来报告,那位主子看上去一切安好,面色还不错。” “什么?!” 秦如怜不敢相信地叫出声,绯儿更是先一步开口,“怎么可能!那泻药花了大价钱,你没放够?” “绝对够!两大包全部倒进去了,一丁点没留!” 秦如怜听后,目光闪烁,眉头紧皱。 “那贱人一定没吃到!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我亲自去看着,看她还能玩什么把戏!” …… 揽清院内。 曲吟晚将手中的药材分类,一个下午就配置了几个药方。 天色渐暗,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 “玉屏?” 玉屏听见,快步走了进来,“小姐,您找我。” 曲吟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问道,“晚饭还没送来么?” 中午送得那么及时,晚饭怎么会还没到? 玉屏摇了摇头,正要回答,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隐约的火光中,秦如怜带着轻纱飘然而至,额头上明显的几颗红疹格外引人注意。 这个小白莲竟然还敢来? 曲吟晚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轻轻一笑。 “哦,秦姑娘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王爷限制了我的行动,恐怕今天连茶都奉不上。” 秦如怜听得这话一上来就戳中自己的痛处,面纱下的脸不由得一紧,牙齿咬得咯咯响。 但她还是勉强笑道。 “姐姐别开玩笑了,刚才才从下人口中得知,便立刻过来向姐姐道歉。” “姐姐因我受了委屈,我确实有错,不过澜哥哥他向来一意孤行,恐怕姐姐短时间内还得受些委屈。” 她装出一副歉意的样子,轻轻叹息。 曲吟晚心里冷笑,面上却淡淡地望着她。 “没关系,这毕竟是我院子里发生的事,王爷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 “我不过是在院中待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反倒是秦姑娘你,脸上长了这么多的疹子,想必受了不少罪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冷漠,让秦如怜心里怒火冲天。 良久,她才咬牙道:“感谢王妃关心,不过这只是小问题,没事的。” 曲吟晚轻笑几声,没有再说什么。 “姐姐这时应该还没吃吧?刚在路上碰到厨房送来的晚饭,我就顺手带来了。” 她轻轻一挥手,红衣立即将食盒放到桌上,未询曲吟晚意见,便自行布置起来。 原本以为白日的饮食已相当丰富,直至曲吟晚瞥到那一大盘香辣蟹,瞬间觉得足以庆祝佳节了。 香辣蟹! 一整盘! 看那金黄的色泽,还有那圆润的体型! 多可惜,这却是有毒的。 玉屏也是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秦如怜暗送一记目光,显然对她们的反应极为得意。 “姐姐,春天品尝蟹肉正当时,这样的大蟹实属难得,试试看。” 她这么说,还刻意将盆子向曲吟晚这边挪了挪,那股浓郁的香气直扑鼻孔,曲吟晚被香味吸引得几乎无法转移视线。 但是! 她虽然想吃,绝不是傻子! 环顾屋内像被木桩钉住似的几人,曲吟晚轻轻点头,用筷子夹起一半蟹肉,却没有急于吃下。 眼看着成功在望,她却突然停下动作,秦如怜不由得有些焦急。 “姐姐,怎么了?” 曲吟晚轻抿嘴唇,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王妃平素少出深宫,这物竟是初见,不知如何开吃。” 秦如怜听后内心不屑,脸上却展现出耐心的微笑。 “没关系,我来帮姐姐剥。” 说完,她便拿起半只蟹迅速而熟练地剥开,红衣想帮忙,却找不到机会,只得自己又夹起一只开始剥。 曲吟晚看着这对主仆认真剥蟹,缓缓挑唇。 “如果本王妃没记错,秦姑娘的家乡是江南吧?” 秦如怜一心剥蟹,敷衍回答她,“正是如此。” 曲吟晚点点头,“这就对了,怪不得秦姑娘剥蟹如此纯熟。” 说话间,秦如怜已将剥好的蟹肉送到面前,不禁催促道。 “来,姐姐快尝尝。” 曲吟晚微微一笑,颔首表示,“确实,不能让你的一番心思白费。” 话未说完,秦如怜的面纱忽然被掀起,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口中被塞进了异物。 意识到口中之物是蟹肉后,秦如怜急忙尝试将其吐出,但曲吟晚似乎早有预料,猛地一脚踏在她的鞋上。秦如怜痛呼一声,蟹肉随即被曲吟晚用力拍入她的肚中。 绯儿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拦阻,她的手却刚好在处理蟹肉,沾满辣汁,一不小心触碰到了秦如怜的红疹处。 剧烈的疼痛迅速在脸上蔓延,秦如怜顿时痛苦呼喊。 “啊——我的脸呀!” “小姐!” 丫鬟们纷纷围拢过来,而曲吟晚则悠然搬起绣凳,慢悠悠地移开。 在这场混乱中,无人注意到外面一道身影悄悄离开。 秦如怜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微闭着眼,脸上被辣汁沾染的部分红肿一片,宛若马蜂叮咬。 曲吟晚见状,舌头一咂。 这样子看来,这辣蟹果然够辣的,待这些人离开后,她还得好好尝尝! 她依依不舍地望向蟹盆时,秦如怜的丫鬟气愤开口。 “我们家小姐好意帮王妃剥蟹,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曲吟晚平静地回视,“本王妃做了何事?” “小姐脸上红疹未退,本不应吃辣物,王妃却逼迫小姐服下,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重点是……蟹里还加了泻药! 目睹她瞪圆的眼睛,曲吟晚挑眉。 nonono,这叫以牙还牙! “哎,本王妃原以为秦小姐久别乡土,或许会怀念家乡美味,谁料却无意犯了忌讳。” 她做出惊讶状,眼光在秦如怜肿胀的脸上扫过,继而说道。 “不过看来,秦小姐脸上的红疹加重,似乎是因为你的手触碰所致啊。” 绯儿听后,内心一颤,下意识想要藏起手来,却在动作前便被牢牢抓住。 曲吟晚看着她指尖的油渍,轻轻啧了两声。 “看,刚才剥完蟹没洗手,给秦小姐带来这般辣感了吧!” “我……我没有!” 她惊慌挣扎,却是腕上一阵剧痛忽然蔓延,痛得她连连呼喊。 “停手!” 一袭玄衣人突然冲入房内,曲吟晚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客人,随即把人推开。 “风平浪静的,王爷怎么有闲心来此一游。” 话毕,见到跟在后面的孙婆子马上明白了来意。 她心中了然,当什么呢,原来又是这狗腿子。 高澜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迈步前去检查秦如怜的伤势。 一见秦如怜的面容,他的俊朗面孔立马布满怒气,“你对她干了什么!” 曲吟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王爷误解了,刚才秦小姐过来给臣妾送晚餐,臣妾见她想家心切,便好意让她尝了点蟹肉而已。” 高澜眉宇紧锁,还没开口,便见她一脸笑意看着他。 “至于她的脸……那更与臣妾没关,您还是问她的女仆更加直接。” 绯儿手腕上的疼痛还没完全消失,一被提及,立刻感到惊慌。 “小姐,她……” “高澜哥哥。” 还没说完便被一声虚弱的呼唤中断,绯儿如释重负,急忙上前扶住秦如怜。 “小姐,您醒了。” 秦如怜费力站起,手指抓住高澜的衣角,立刻带着哭腔诉苦。 “澜哥哥,我真不明白王妃为何针对我,她明知我不能吃刺激食物,却偏偏……” 她带着控诉,泪水不断滑落,仿佛承受了极大的委屈。 曲吟晚叹息,“秦小姐这番话让本王妃感到很心痛,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感恩,本王妃并不求你满怀感激,但反咬一口这种行径,实在是低劣。” 她拉长声调,表现出无奈,高澜听了却是皱眉。 “你在说些什么无稽之谈?” 曲吟晚继续摇头表示无奈。 “农夫和蛇,东郭先生救狼,狗咬吕洞宾,哎,看来现在的世道变了,好人真的难得好报。” 秦如怜虽不十分明白,但凭直觉感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不禁咬牙切齿。 正想要反击,却是“噗”地一声轻响,在房间的静谧中分外清晰。 第8章被屁甭找了吧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绯儿手腕上的疼痛还没完全消失,一被提及,立刻感到惊慌。 “小姐,她……” “高澜哥哥。” 还没说完便被一声虚弱的呼唤中断,绯儿如释重负,急忙上前扶住秦如怜。 “小姐,您醒了。” 秦如怜费力站起,手指抓住高澜的衣角,立刻带着哭腔诉苦。 “澜哥哥,我真不明白王妃为何针对我,她明知我不能吃刺激食物,却偏偏……” 她带着控诉,泪水不断滑落,仿佛承受了极大的委屈。 曲吟晚叹息,“秦小姐这番话让本王妃感到很心痛,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感恩,本王妃并不求你满怀感激,但反咬一口这种行径,实在是低劣。” 她拉长声调,表现出无奈,高澜听了却是皱眉。 “你在说些什么无稽之谈?” 曲吟晚继续摇头表示无奈。 “农夫和蛇,东郭先生救狼,狗咬吕洞宾,哎,看来现在的世道变了,好人真的难得好报。” 秦如怜虽不十分明白,但凭直觉感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不禁咬牙切齿。 正想要反击,却是“噗”地一声轻响,在房间的静谧中分外清晰。 瞬间,她脸色煞白,挣扎地站起身,不顾其他奔向门外。 周围人一时间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诶……小姐!” 玉屏亦是满腹狐疑,话未出口,却先感觉鼻尖一紧。 曲吟晚用眼神示意她。 [忍住呼吸!] 玉屏本能作出反应,与此同时,奴婢惊疑的声音横生。 “这是什么气味,怎的这么难闻?” 众人皆是皱眉,急忙捏鼻,而刚才与秦如怜距离甚近的绯儿,捂着胸口狂作呕,面若死灰。 她正蹲在秦如怜身旁,恰好位置绝佳,直接“进口尝试”了。 而高澜的情况也不比她好多少。 他的俊脸神色千变万化,唇角轻颤,显然是在强忍着某事。 曲吟晚看得乐不可支。 再喊啊! 刚才还满口维护,现在咋不见声了? 等到味道消散,曲吟晚若无其事地松手。 “刚才秦姑娘急匆匆的,有何要事?” 她一脸天真,满是疑惑,绯儿紧抿双唇。 “看样子是肚子不适……” 曲吟晚舔了舔嘴唇,装模作样地惊奇道,“但秦姑娘刚才只吃了一块蟹肉啊,难道是这香辣蟹出了问题?” 这话一出,绯儿吓得汗如雨下。 高澜还在场啊! 这香辣蟹乃是她们带来的,若真有问题,如何能洗清? 于是,她急忙辩解,“没没没,是我们小姐最近身体欠佳,胃口不佳而已。” 曲吟晚勾起嘴角,“那就是说,与本王妃无关了?” 绯儿一愣,意识到后气得暗自磨牙。 这贱人,竟然设陷! 曲吟晚不理她,直接抬眼望向高澜,“王爷,您听见了对吗?” 这和她毫无关系,休想把她牵扯进来! 高澜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冰冷扫过餐桌上的香辣蟹,迈步向外行去。 曲吟晚悠然挥手,“王爷,请代我好好问候秦姑娘,臣妾还没进餐,便不陪同了。” 人去后,曲吟晚心情舒畅,尤其是回想高澜受屁熏之苦的表情后。 她哼唱着轻歌,迫不及待将药粉撒进盆里,接着兴奋地捏起半块蟹肉送入口中。 嗯~ 的确挺好吃。 …… 这几天,听闻秦如怜遭遇腹泻连连,脸上的红疹亦发炎严重,绣春院一片忙碌。 曲吟晚享受着难得的清静,闲适地在庭院里调制药品,一边利用空间能力,一边偷偷治疗自己的脸部。 但这份安宁还没几天就再次被打破了。 这天,曲吟晚清晨将快干的膏药从脸上揭下,露出的肌肤竟然恢复如新,平滑细嫩,宛若鸡蛋壳,看不到任何瑕疵。 玉屏拿着水盆回来,一眼瞧见她的脸,立刻激动得眼圈发红。 “小姐……” 多年来,小姐的脸终于变回原样了! 没想到被她撞见这一幕,曲吟晚一时间哑口无言,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只见玉屏已经满心喜悦地放下水盆。 “小姐,快来洗漱吧,奴婢刚才看到,府里来了许多客人呢!” “客人?” 曲吟晚眉头一皱,不解其意。 玉屏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对啊,从仆人们那儿听来,王爷好像在府里设了宴会,那些人应该是来参加的。” 曲吟晚听后眉梢一挑。 墨王府举行宴会,而作为王妃的她竟然一无所知,传出去必然成笑柄! 思索片刻,玉屏已经递上湿润的锦帕给她。 “小姐您先洗,奴婢去为您选几套衣服,这等盛事,您需要精心装扮。” 曲吟晚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确实该精心装扮一番。” 玉屏动作敏捷,很快就将曲吟晚打扮好,却看到她又要戴上面具,不解地问。 “小姐,您的脸已经恢复了啊,为什么还要带面具?” 曲吟晚笑而不答,手上动作不停,“带上总比不带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玉屏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点点头,曲吟晚整理好衣裳,准备离开。 “我们走吧。” 近期,高澜忙于其他事务,未能关注她们,然而揽清院的限制令依旧未解。 本以为离开时还会遭遇阻拦,不料门外的卫兵已经消失不见,四处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曲吟晚微挑眉头。 看来今日的宴会规模不小,连负责看守她的卫兵也被调离了。 二人一路顺畅,走进前院无人察觉。 走近后即可听见热闹的声音,花园中宾客云集,场面热闹非凡。 曲吟晚偷看一眼,立刻注意到高澜旁的秦如怜。 几日未见,小白莲似乎更显瘦弱。 脸上的红疹虽然仍在,但她厚敷了三层粉底,不仔细看还真不明显。 这时她摘去面纱,坐在高澜旁边笑得很是轻松,“得意”二字几乎刻在脸上。 曲吟晚还未开口,玉屏就先声不满。 “她虽是王爷青梅竹马,但既无身份也无血统,怎可坐在王爷旁边!” 那本是小姐的位置! 曲吟晚冷哼一声,“我还没死,她就急着当女主人了。” 瞧瞧那腰杆挺得,简直比她这个王妃本妃还要直呢! 玉屏皱了皱嘴,未等发言,就见自家小姐已大步走了出去,顿时焦急。 “小姐,您这是?” 曲吟晚回头,对她露出一丝明媚的笑容,“当然是要做王妃该做的事。” 与此同时,秦如怜在高澜点头同意下,站起身来。 “感激诸位来参加如怜的及笄礼,如怜特此谢过。” 她带着温柔迷人的笑意,端酒的手特意露出高澜赠予的宝石戒指。 在场众多出身高贵的夫人自是见多识广,一眼便识出戒指的价值非凡。 “秦小姐的手上,那不是西域的碧蓝水晶吗?” “天啊,碧蓝水晶如此珍贵,就连小小耳坠都难得一见,更不用说这么大一块……” 夫人们的目光在高澜身上打转,带着“我明白”的眼神笑道:“这必是墨王特地为秦小姐取来的吧?” 秦如怜听后轻笑,娇羞地掩着唇,“夫人们真是好眼力。” 她的回答让人捉摸不定,手指似有似无地颤抖,碧蓝色的水晶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吸引了所有夫人的目光。 立刻有人赞叹不已,“果然,真是名不虚传啊!” “嗯~虽然这碧蓝水晶无比宝贵,但在我看来,墨王殿下对秦小姐的深情才真是无价之宝!俨然是一对天生绝配的佳人,真令人艳羡!” 四周的赞美声此起彼伏,且无一雷同。秦如怜听得心花怒放。 “夫人们过誉了,我心里并不敢有所期待,只希望能陪伴在王爷身边。” 她虚怀若谷地回应,接着又微微一笑,“诸位夫人,请别总是逗弄我,这些点心是今早从厨房新鲜出炉的,配方还是皇后娘娘亲自赐下的,请品尝品尝。” 她轻轻一挥手,仆人立刻端上了糕点。众人如此捧场,实在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一般。 她正沾沾自喜,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连串不时宜的清脆巴掌声。 曲吟晚远远地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简直差点恶心得吐出来。如今走近一瞧,见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几乎要裂开,不由得唇角一抽。 “秦姑娘倒是会做姿态啊,刚才我看着您,您这形态作派,简直比我这王妃还王妃呢。” 这小白莲,稍不留神,就想替我做上王妃了呢! 秦如怜眼神闪烁,立刻带着一丝惊慌向她道歉,“不是的,姐姐别误会,我刚才不过是想让大家尝尝点心而已,别无其他意思。” 她低垂着眼睫,语调温柔,如果此刻她再适时地流几滴泪,她简直可以演绝世的毒妇了。 可惜,曲吟晚最不受这一套。 她冷笑一声,冷淡地扫了这个小白莲一眼,“是吗?那就给我也尝一尝吧。” 第9章王妃觉得怎么样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四周的赞美声此起彼伏,且无一雷同。秦如怜听得心花怒放。 “夫人们过誉了,我心里并不敢有所期待,只希望能陪伴在王爷身边。” 她虚怀若谷地回应,接着又微微一笑,“诸位夫人,请别总是逗弄我,这些点心是今早从厨房新鲜出炉的,配方还是皇后娘娘亲自赐下的,请品尝品尝。” 她轻轻一挥手,仆人立刻端上了糕点。众人如此捧场,实在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一般。 她正沾沾自喜,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连串不时宜的清脆巴掌声。 曲吟晚远远地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简直差点恶心得吐出来。如今走近一瞧,见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几乎要裂开,不由得唇角一抽。 “秦姑娘倒是会做姿态啊,刚才我看着您,您这形态作派,简直比我这王妃还王妃呢。” 这小白莲,稍不留神,就想替我做上王妃了呢! 秦如怜眼神闪烁,立刻带着一丝惊慌向她道歉,“不是的,姐姐别误会,我刚才不过是想让大家尝尝点心而已,别无其他意思。” 她低垂着眼睫,语调温柔,如果此刻她再适时地流几滴泪,她简直可以演绝世的毒妇了。 可惜,曲吟晚最不受这一套。 她冷笑一声,冷淡地扫了这个小白莲一眼,“是吗?那就给我也尝一尝吧。” 这话调便如对待一个使唤的丫环,秦如怜听后脸色顿时凝固。 她还未发声,高澜已经冷声反驳,“双手双脚健全,想吃难道不能自取?” 揽清院的限令尚未解除,此女却敢出来捣乱,实在荒谬! 曲吟晚轻挑眉毛。 开始护短了? “刚才不是秦小姐自说要让在座的众人品尝此糕点吗?我不过是为了给她面子,哪里错了?” 秦如怜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给她这个妃子递糕点,纵使是把她从主位上喊下来,那也是理所当然。 她的话听起来颇有道理,却让高澜显得做得有点过,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这等小事自有下人去做,你身边的丫鬟是吃素的吗。” 言外之意,他不愿让她难为秦如怜。 曲吟晚却未生气,轻勾嘴角,宽宏大量地笑了笑,“既然王爷这么担心秦小姐,那我自己去拿好了。” 秦如怜听后目光闪烁,不愿在众人面前显得无礼。 轻咬唇,她壮着胆子站起,“怎么会,王妃想尝,如怜自是乐意,拿糕点不过是小事一桩。” 然后安慰般看了高澜一眼,从容起身去取糕点。 “我就知道秦小姐懂得分寸。” 尽管只有几步之遥,秦如怜端着装糕点的盘子却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请。” 这一词随意至极,曲吟晚不置可否,取一块糕点放进口中。 看着她慢慢品尝,时间一长,秦如怜拿着点心的手渐感酸痛,便不耐烦地催促。 “王妃觉得怎样?” 没想到曲吟晚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将糕点吐出。 她不慌不忙擦拭了下唇角,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毫无味道。” “此番甜食,本王妃觉得太甜且香气不足,难以继续享用。” “若真要比较,不如市面上的绿豆糕来得更为可口。” 听到这般直言不讳的评价,秦如怜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无礼! 愤怒尚未表现,旁边的绯儿就冷声反驳。 “这配方乃是皇后娘娘看小姐喜欢,特意赏下来的,宫里头的东西怎么会差?王妃您一向粗茶淡饭,尝得出好坏吗!” 无知的丑女人! 曲吟晚听后,含笑轻蔑地哼了声,“绯儿嘴上功夫倒是了得。” “奴婢不过是在为姑娘讨个公平而已,王妃就算心里不喜欢小姐,也无需在小姐的重要日子如此刻薄,明显使难……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绯儿捂着脸,眼中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 而曲吟晚悠然动了动手腕,眉目之间充满了兴致。 原来今天是小白莲的重要日子? 这真是太有趣了。 看着自家丫环挨打,秦如怜立刻走上前去。 “王妃这是何意?” 曲吟晚神色不变。 “我这不是帮妹妹教训下人么,今儿你的及笄礼,要是因为丫头一句话搅和得不愉快,多不划算。” “可绯儿并没说错啊,姐姐你公开打人,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看她咬唇,又是打算装出那副清纯可怜的样子,曲吟晚冷笑一声。 “看来秦小姐也认为这点心是宫里来的?” 秦如怜果断点头,“当然。” 曲吟晚这才微微一笑。 “我五岁就跟着父亲进宫,皇宫里的糕点吃过无数回,可怎么也没品出这是哪一种。秦小姐说这是后宫的糕点……难不成后宫里还有私人厨师?” 秦如怜一听,心头大震。 “没有的事!” “那这点心是哪里来的呢?” “我……” 秦如怜结结巴巴,一时语塞,和之前判若两人。 后宫设有私厨在情在理,但皇后一直被人赞为勤俭持家。即便她确有私厨,此刻也绝不能承认。 旁人看她这般,心里明白她在撒谎,顿起私下议论。 秦如怜羞愤难当,心头大为恼火。 她今日假冒皇后的名义准备这些点心,本意是要展现自己受皇后宠爱,足以匹配高澜侧妃的地位。 没想到……竟被曲吟晚这恶毒之人搅局! 怒瞪曲吟晚一眼,她眼中泪光盈盈。 “可能是下人没搞明白,弄错了配方。我原本觉得这糕点不错,想拿出来同大家分享,谁料……都是我的错。” 她低声抽泣,看上去正是一片好心做了坏事的样子。这般一来,反使曲吟晚显得太过傲慢和尖酸。 高澜的话语里透着宽慰,“下人办事疏漏,是好意,无需自责过重。” 说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对曲吟晚道,由于不便当众斥退,只得命令添置一张椅子于旁。 “去坐。” 曲吟晚面带喜色,却是拎起裙摆,直往主座走去,一边将秦如怜的餐具挪开,另一边向仆人示意。 “快点,给秦小姐移餐具啊,怎么这样没眼色!” 高澜听后面容顿时阴沉,低沉着嗓音向她警告,“曲吟晚,你这是何意!我叫你去坐那儿!” 曲吟晚却惊讶地反问他,“什么?王爷是觉得秦小姐身份不够,不能与我们并坐吗?” “没想到王爷竟这么讲究礼仪,你们在愣什么,还不将秦小姐的座位挪到下方!” 她故意提高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所有人耳中,小厮迟疑间仍把座位移到下方,几乎与宾客混为一谈。 高澜脸色更是铁青。 这是什么胡言乱语? 他何时有此说辞! 他努力压制住想将曲吟晚掐死的冲动,端起酒杯大口地喝。 看到王爷久不作声,小厮在曲吟晚催促的目光下,将座位真的挪到了下方,位置一下子降低,几乎融入宾客席中。 秦如怜,原本的中心人物,瞬间失去了主位。她羞愤又恼,几乎要哭出来。 而曲吟晚则是坐稳主位,面带微笑催促道,“秦小姐,别愣着了,快坐吧,菜都凉了。” 秦如怜咬紧嘴唇,在众人异样目光中坐下。 她指甲紧抠着手心,眼中布满怨毒,刹那间目光落在曲吟晚的面具上,随即转开。 这可恶的丑八怪! 等着瞧! 第10章丑小鸭变天鹅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当啷”是面具掉落的声响。 曲吟晚稳稳地拿着茶盏,缓缓直起了身子。 “秦姑娘无事扯掉我的面具作甚?”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张丑陋至极的脸,没想到被面具遮掩的这张脸却是美艳动人,皮肤光滑细腻,无瑕可言。 秦如怜一时间愣住了,随即目瞪口呆。 “你……”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上的伤疤去哪了?! 在场众人几乎全都惊愕无语。 大家都知道镇国大将军的长女幼时面貌被火焚伤,那样的容貌难以用语言形容,甚至略显恐怖。 一个被毁容的女子,为了步入墨王府竭尽手段,依靠母家的努力终得所愿。 高澜为了避免见她,甚至在结婚当日就带兵出征了! 然而,现在众人看着眼前容貌惊艳的曲吟晚,简直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丑女吗? 这根本不丑啊,明明比秦如怜还要美艳! 就连高澜也略感错愕。 明明不久前回府时见她脸上还有伤痕,怎么现在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碍的疤痕不见了,气色大为改善,皮肤白皙如雪,犹如脱胎换骨,让他不自觉地赞叹。 这样的念头浮现,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眉头几乎不可见地蹙了蹙,旁边却传来了轻微的“嗒”声。 曲吟晚脸色依旧,轻呵一声,茶盏婉约放下,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秦姑娘是不是感到失望了?” 她本无意如此快透露自己容颜恢复的事,但今天对方若自寻死路,她自会不客气。 秦如怜目光死死锁定她的脸,感觉理智几乎要瓦解。 “我失望什么,你……别胡说!你的美丑,与我何关!” 曲吟晚冷笑一声。 “那您是认了,故意打落我面具的行为了?” “我……” 她站得那么近,曲吟晚自是能清楚感知她的意图,高澜自不待言也明白她的小动作。 他唇角紧抿,沉声说道,“你刚才没接好茶盏,如怜是想帮忙的。面具掉落也非有意,怎能说是故意。” 曲吟晚对他明目张胆的偏袒感到哭笑不得。 直接翻了个白眼,她不留情面反驳。 “没想到王爷如此年轻就眼花了,空闲时不妨去医馆检查下眼睛,若眼睛没问题,不妨顺便看看脑子。” “曲吟晚,你找死!” 高澜责怪她时,也顾忌着场面,声音未能放大。 曲吟晚只是冷冷一瞥,继续小口品酒。 秦如怜被边缘化得彻底,站在那儿,满脸都是尴尬。 高澜冷哼向曲吟晚,随即又安抚着说,“这事不关你的事,回座吧。” 秦如怜轻咬唇,默默回到了座位上。 为了轻松气氛,管家悄妙地安排了些歌舞,随着酒水轮回,众人渐忘那短暂的尴尬。 忽然,礼部尚书的夫人站起身。 “本人有个建议,不知王爷可否同意?” 高澜听到此话,眼前的烧鸡正被曲吟晚拿走。 更确切地说,这位女士还很贴心地留给他鸡屁股。 “看王爷对这类肥腻食物并不感兴趣,我就替您处理了,无需道谢。” 她把鸡头“叮当”一声扔回,高澜跟盘中的鸡头对视,怒气冲冠。 他根本没有心思听礼部尚书夫人细说,随意地挥挥手,“就按夫人所言办。” 话毕,他脸色阴沉,用筷子夹起鸡头,狠狠地扔回给曲吟晚。 曲吟晚不以为意,淡淡一望,继续欢快地啃鸡。 一时间,堂下的舞蹈已被清退,一行仆人搬来了书写用具,礼部尚书夫人卷起袖子,迈步前来。 她轻捻毛笔蘸墨水,挥洒自如,一幅生动的“喜”字立刻出现在纸上。 “王爷,今天不仅是秦小姐的成年礼,也是庆祝王爷战功的晚宴。我就用这个字作为礼物,祝王爷和秦小姐心愿实现,双喜临门。” 她边说边将作品呈给仆人,仆人展示给大家看,这时曲吟晚才拍拍手放下鸡骨头,抬头与那大大的“喜”字对视,立刻惊叹一声,啧啧称奇。 “哦!” 秦如怜正欲起身致谢,突听此声,即刻停住了动作。 目光转向,见到曲吟晚已经停止啃鸡,直勾勾地盯着那“喜”字,心里难免有些得意。 嗯! 这位礼部尚书夫人和皇后乃是密友,也因着自己与皇后的姑侄关系,她自然是支持自己的! 她心中暗自得意,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问道。 “刚才似乎听到王妃姐姐发言,不知您对这位谢夫人的作品有何看法?” 尽管对书法一知半解,曲吟晚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楚。 囍字本有多种写法,可这谢夫人偏偏不选单个,而是非得写成一对,显然是专意为了祝福高澜和秦如怜,分明是针对她。 然而,若是谈及挑拨离间,她自然也不会甘居人后。 “妹妹过誉了,我这粗人一枚,哪懂得什么大雅之美。不过‘囍’字向来有吉祥之意,常人家岂会选用白纸,这一看……似乎更适合用在丧事上吧?” “呀,居然还写了两个,莫非是暗示祸兮福兮,必有双至?” 当曲吟晚这样一说,在场众人立刻感到那“囍”字别有寓意。 高澜和秦如怜尚未反应,礼部尚书夫人背后已经冒出冷汗。 “王妃开玩笑了,妾身只是想为贺王爷与秦小姐献上一份心意,并没有任何不敬。” 曲吟晚轻轻撑着下巴,沉思着回望她。 “哦哦,我也相信夫人并无此意,毕竟诅咒亲王乃是重罪,足以落首。” 她笑意盈盈,脸上不见一分怒气,然而这目光却令礼部尚书夫人感到更为不安。 秦如怜在旁边听着,几乎气得吐血,正想要开口辩解,却不慎碰倒了桌上的碗筷,吓得礼部尚书夫人直接跪了下来。 “王……王妃请明鉴,妾身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 第11章高兴的都哭了呢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曲吟晚轻蔑地笑了。 “夫人何必如此紧张,我并未直言您怀有那般想法。” “我……” 她试图辩解,却越说越乱,秦如怜及时开口解围。 “姐姐言之过重,看来是让夫人害怕了。不过这只是一幅字画,如怜相信夫人出于好意,无意对王爷不敬。” 她面带微笑,一副公正无私的态度,反而让曲吟晚显得有些刻薄,似乎是在刻意为难人。 曲吟晚冷笑,“秦姑娘真是明理,王妃只不过开个玩笑,却让礼部尚书夫人误会了。” 她随意扫了一眼还在仆人手上的字画,直接下了命令。 “王爷健康强壮,天生贵气环绕,自不需要借外力。今既是秦姑娘的成人礼,亦是礼部尚书夫人特意赠送,那么这幅字便由秦姑娘收下。” 吩咐完,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管事,随即又嘱咐。 “对了,既然是字画,自应好好收藏,务必要装裱好,挂在绣春院正堂显眼处。” 到时她会悄悄在上面加些荧光粉,让那小白莲夜里都能看到,看她会不会被吓到! 此前被她如此一说,任谁都会觉得这字带有不祥之意。现在听曲吟晚如此安排,秦如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如同涂满了五颜六色一般。 远处的高澜,面色同样难看,对那幅字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立刻挥手让人撤走。 原本礼部尚书夫人想借机提起表演事宜,让秦如怜有机会在众人前献艺。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却被曲吟晚几句话搅得心神不宁,见文房四宝被撤下,秦如怜勉强站起。 “既然谢夫人赠字如此有意,那如怜就弹一曲琴作为回礼,琴艺不佳,望请见谅。” 言毕,现场立刻响起了低语。 曲吟晚听后,眉飞色舞。 班门弄斧? 她倒觉得这分明就是在炫耀! 高澜似乎对这种表现默许。 “那就有劳了。” 随着话音落下,已有仆人搬来秦如怜的琴,她轻轻颔首,走上前,双手一触琴弦,立刻便有悠扬的琴声流淌,赢得众人惊叹。 她得意地望了曲吟晚一眼,全神贯注于琴曲之中。 琴声如流水般细腻,忽明忽暗,令在座客人陶醉,情不自禁地大声赞赏。 “这哪是琴艺不佳,这琴艺,简直胜过梦音斋的顶尖演奏者呢!” “没错没错,这般精湛的手艺,无疑能居于京城贵女之首!” 秦如怜偷偷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沾沾自喜,她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四周立刻爆发出阵阵掌声。 其中最響亮的,显然是来自主位的方向。 那掌声越发高亢,从众声嘈杂中显著突出,甚至将其他宾客的赞赏声都压了下去。 秦如怜听着,心底顿时涌起喜悦。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高澜哥哥会喜欢! 她轻咬唇瓣,尽量掩饰心中喜悦,迅速站起,“高澜哥哥有礼了……” 话还没说完,却与曲吟晚那闪烁的笑容对上,顿时心中一紧。 “王……王妃?” 曲吟晚含笑点头,“秦小姐演奏得很美妙!” “以本王妃观之,即便是京城首席乐师也得让你三分!你若在乐坊演出,此曲定能价值千金!” “这等琴艺,岂能不让人心动,玉屏,还不速来赏赐!” 玉屏立刻领会,踏步走近前。 “秦小姐您的琴技非凡,这是王妃特地准备的二十两赏金。” 递上荷包时,秦如怜的面色愈发难看。 曲吟晚这恶妇,竟用区区二十两银子来侮辱她! 这将她视作何等人!言辞间就如同把她当作乡下下人一般! 牙齿紧咬,秦如怜眉眼低垂,轻声回绝,“王妃的好意,如怜真心难以接受,刚才演奏,不过是为了增添几分乐趣。” 知道她会这么回应,曲吟晚并不生气,只是斜靠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审视她。 “是觉得王妃给的赏赐太少?” 稍作考虑,她又点头,“或许吧,王爷一直对秦小姐颇为宠爱,刚赠的宝石价值连城,区区二十两,怎配得上秦小姐呢。” “算了,玉屏,既然秦小姐看不上眼,就把银子取回来吧。” 看着几句话就给自己戴上大帽子,秦如怜急忙开口。 “王妃,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曲吟晚抬眉。 “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银子摆在眼前,接又不应接,不接又不是,秦如怜唇角紧抿,眼中恨意滚滚。 “够了。” 高澜站在一旁,面色沉重,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放下酒杯。 “如怜自有其独到之处,向来淡泊名利,不拘泥于世俗,琴艺纯为雅事,拿金银来衡量,未免太过庸俗。” 这是在指责曲吟晚。 是在质疑她吗? 曲吟晚嘴角轻轻一抽。 “王爷言之有理,臣妾出自军旅之家,自然难以懂得何为真正的风雅,但是……” “饥肠辘辘当然要吃饭,就如同去风月场所自是要付费,理所当然。” 高澜听后,额头青筋暴跳,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曲吟晚!你这是何等胡话!” 这女人讲话竟这等不知检点! 曲吟晚眨了眨眼,“王爷别急嘛,话虽粗俗,但道理在此。秦小姐琴艺悠扬,应得赏识。” 不只是她来赏,场中每人都应该给与尊重。 “诸位,我今天并未携带多少金银,这二十两只是引子,今日秦小姐为我们带来艺术享受,大家也不要吝啬。” 她轻笑着补充道:“对了,王爷才说金银太俗,不妨赐以珍珠宝玉,更符合秦小姐纯洁气质。” “简直是混账!” 高澜真想直接把她从台上扇下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对着手中的酒杯发泄。 “啪”地一声,他手里的玉杯立刻变成了碎片。 曲吟晚轻轻一扫,很巧妙地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王爷,别客气,请用您自家的玉杯!” 高澜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容颜俊朗的薄唇都因愤怒而扭曲,拳头握得更紧,气愤地离开了席位。 曲吟晚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看着所有人纷纷拿出值钱的东西,马上向一个小厮挥手。 “愣着干嘛?快,找个大盘子来,帮秦小姐接着啊!” 宝石如流水一般被送上,虽华丽却如同在市场打赏舞女。 秦如怜再怎么忍耐,也抵挡不住这连番羞辱,终于咬唇忍不住哭了出来。 曲吟晚惊讶地开口,“哎呀,大家看!秦小姐都高兴得哭了呢!” 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场面,秦如怜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宴会的两位主角,一位愤然离去,另一位掩面逃跑,宾客们见状也都很懂事地退场了。 曲吟晚懒洋洋地点点头,让管家去送客。 本来热闹非凡的宴会顿时冷清下来,局面变成这样,玉屏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曲吟晚一点也不着急,笑着看着桌上的珠宝,大手一挥,“都收起来!” 既然小白莲不珍惜,那她代替接收,又有何不妥。 第12章你让本王妃坐这个?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书房中。 宴会上发生的事反复在高澜的脑海浮现,愈发感到愤怒的他,不由用力地拍了一下书桌。 一旁的林玄立刻紧张起来,暗暗观察着王爷脸色阴沉,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你查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面对王爷突如其来的盘问,林玄深吸一口气,急忙回答。 “那个老妇人的确去过西市买胭脂,但是午时就回府了,那晚并无其他情况。” 高澜眉头紧锁,“买胭脂?” 林玄点头道,“是秦小姐经常去的那家。她那天去皇宫拜访皇后,大概是叫这老妇人代为采购。” 听此,高澜的眉头更加紧缩。正要进一步追问,忽有一道细弱身影匆匆走入。 “高澜哥哥……” 秦如怜哭着闯进来,双眼泛红,看起来仿佛随时会倒下,高澜连忙安慰她。 “今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但那奸夫的下落尚未可知,毕竟还有将军府在,我也不便轻举妄动。” 秦如怜原本涌起的一丝喜悦立即消失不见。 眼神闪烁中,她似乎理解地轻轻点头,“如怜知道了。” 刚离开书房,她的立场突然变得坚决。 “小姐,王爷虽然说不让你受委屈,但这难道不是在安慰您吗?我们还是直接去皇后那里吧!” 秦如怜哼了一声,“不用麻烦姑母,解决她有我的办法。” “去看看孙婆子有没有找到赵四,马上就是春祭了,加上高澜哥哥的胜利归来,皇宫定会举办宴会。告诉她,这两天必须找到那人。” “遵命。” …… 宴会上带回的珠宝,其价值不下千金,曲吟晚喜滋滋地将它们仔细分类,感觉眼前堆着一堆堆的银山。 几天来高澜并未为难她,玉屏也因此安心。 “小姐虽有所行动,但都是因为秦如怜先有过失,看来王爷也并非不明事理。” 曲吟晚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珠串,伸手摸了摸玉屏的额头。 “玉屏,你没病吧?” 玉屏迷惑不解,“小姐,这是?” 曲吟晚只是摇头,“你这思路可是十分危险啊。” 二人正聊着,林玄突然步入。 “王妃。” 见是他,曲吟晚稍稍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用红绸遮住了珠宝。 “林侍卫怎么会来到这里?” 林玄嘴角剧烈地抽了一下。 我的天呐。 怪不得送给秦小姐的那些珍珠宝石礼物全都不翼而飞,原来是王妃拿去了! 他还告诉王爷是被偷的,如果这事被王爷了,那他可得受罪了! 因此,他立刻抓起红绸的一角,再次向上提了提,用心地遮住了未盖住的部分。 曲吟晚已经将银针握在手中,看着他勉强变换动作,眉头一皱。 这家伙,在搞什么飞机? 看到珠宝被遮得密不透风,林玄满足地点了点头,随后抱拳道:“王爷派我来通知,明天宫里有春祭,请王妃同去。” “春祭?” 见她疑惑,玉屏立刻开口解释,“春祭是国家的重要节日,朝廷官员和贵妇都会参加,小姐可以借此机会见到您的父亲和兄长。” 曲吟晚心中暗自高兴。 原来的家人早逝,父亲和哥哥对她无比宠爱,如果能在此次活动中见到他们,确实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她并未太过在意,直到第二天在庭院中遇到秦如怜,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小白莲紧握着手帕,站在马车边,依旧是那身柔弱的白衣,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 她腰间的绸带饰有白玉和珍珠,外衣上绣满了绿色团花,这身打扮远看简约雅致,近看又典雅不凡,但穿在她身上,却略显寒酸,未完全透露出小家碧玉的气质。 相比之下,曲吟晚并没有刻意打扮,但她本就五官惊艳,一身红色宫装使她看起来更加端庄富贵,轻易地将秦如怜比下去。 看到她走过来,秦如怜赶紧掩饰住眼中的嫉妒。 “姐姐。” 曲吟晚淡淡地应了一声,轻轻抬眼看了她一眼,“春祭似乎只需要命妇和贵女参加,怎么秦小姐也要去吗?” 一听此言,绯儿立马表示不满,“小姐乃秦将军的亲妹妹,还与皇后有表亲之亲,自是尊贵之人!” 曲吟晚微挑眉毛,正待发言,却见小白莲已缓缓行了一礼。 “高澜哥哥来了。” 高澜大步流星走来,身穿石青色吉服,上面密布的金线刺绣熠熠生辉,腰悬的羊脂玉洁白如雪,更衬其间隐含的冷峻气质。 更关键的是,他与曲吟晚倒是颇有夫妻相。 他正欲回应,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一旁鲜艳的红衣,明显地一顿。 曲吟晚正端正腰板,期待着好戏,突然被对方直直盯着,只好匆匆行礼。 “王爷早,吃过了吗?” 明显是在敷衍。 高澜眉毛微微一皱。 这女人,还是与其少说为妙。 轻拂袍角,他直接上了马车,曲吟晚撇撇嘴,正欲上车却被车夫挡住。 “王妃,您的马车在那边。” 那边? 曲吟晚皱眉,看了眼前华丽舒适的马车,又指向后面明显简陋过头的马车,疑惑问道。 “你是让本王妃……坐这个?” “府上的马车全部送修了,还请王妃将就一时。” 曲吟晚秀眉紧锁,话未说出,就见秦如怜拖着裙摆非常得意地望着她。 “春祭快开始了,姐姐得赶紧哦。” 她这般说着,快步钻入高澜的马车,不待曲吟晚发作,马车就像脱弦之箭般快速驶出。 玉屏大惊,“这……” 曲吟晚拳头瞬间握紧,一眼看到也被留下的林玄,立刻抓住他。 “你,赶车!” 林玄:“行行行……” 这马车外表破旧,内部更是连个垫子都没,一路上曲吟晚被晃得难受,停下来立刻跳车。 这破车,根本不适合人坐! 她刚暗自揉了揉,秦如怜缓步走来。 “王爷要去见皇上,如怜也得给皇后请安,就不陪姐姐了。” 说完,她与高澜一同走向宫门,那扭捏作态的身影,宛若场中胜者的老母鸡。 曲吟晚悄悄翻了个白眼,正打算前行,背后忽传来一串娇柔的声音。 “长姐?” 转身间,一道桃红色的身影已经跃入眼帘。 曲吟晚审视着这张与自己略带相似的面孔,轻轻挑眉。 曲依依? 这个庶出的妹妹并非寻常角色,她那妾生的母亲更是心机深重。既然她也来了春祭,那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应该也在附近才对? 思索间,曲吟晚抬头四处寻找,但视线刚移动就被她挡住了。 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两圈,曲依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大姐,你脸上的疤怎么没了?” 第13章一家人相遇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玉屏点头,“二小姐,小姐用了一位神医的药膏,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 “神医?” 曲依依半信半疑,“大姐,这神医是谁这么神奇,爹爹为你找了这么多年的医术都无效,你怎么……” 意识到她语有所指,曲吟晚同样不客气地挑了挑眉,“我怎么?” 被这么一反问,曲依依愣了愣,“没什么,我就是感到好奇而已。” 她话还没说完又看到了曲吟晚身后的马车,忍不住“咯咯”笑了出声。 “大姐,你竟然乘这样的马车过来?” “这未免太没有面子了,如果让别人看到,还会以为墨王府落魄到了什么程度。” 她转动着眼珠,故意提高了声音,“对了大姐,墨王不是回都了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不与你同行?” 她的眼神闪烁着,几乎将“幸灾乐祸”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玉屏听了不悦,立刻表示反对。 “王爷有去见天子的任务,所以早些离开了。若非二小姐拦住,我此刻已与小姐一同入宫。” 曲依依眉头一皱,迈了几步上前。 “我与大姐说话,轮不到你发言!不懂规矩的下人!” 她伸手欲要动手,曲吟晚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正欲出手,忽然身后响起冷喝声。 “曲依依,住手!” 曲依依被制止,身形明显一震,然后止住了动作。曲老将军与曲靖元快步靠近。 一看到曲吟晚,两人顿时惊喜。 “晚儿!” 曲老将军惊呼,一瞥曲吟晚洁白无瑕的左脸,神情立刻变得兴奋。 “你的脸……治好了?” 曲靖元听到此话也跟着激动起来,“妹妹的脸真的好了!” 两位满眼温情地望着她,那份真挚的关爱如春水般涌入心田,曲吟晚紧抿双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婚后,曲吟晚尚未与家人相见,此番重逢,曲老将军与曲靖元牵着她的手,不断地关心询问,旁观的曲依依心中的嫉妒难以平息。 当他们临近盛大庆典之地——瑞庆殿时,曲老将军依依不舍地嘱咐。 “父亲和你哥哥先去拜见皇上,你就和玉屏先到瑞庆殿里等一会儿。” 曲吟晚顺从地应允,正要离去,却瞥见旁边的曲依依,立刻挑了挑眉,“妹妹愿意一起去吗?” “不……不用了。” 曲依依尴尬地笑了笑,直接向前走去,走向园林。曲吟晚轻轻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虽然这花园不如御花园宏伟,但景致仍旧颇为优美。但曲依依心不在焉,脑海里全是曲吟晚的面孔,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个女人运气真好,连那样的伤疤都能治愈! 她紧紧地抓着裙摆,正准备踹树干来发泄,却在脚抬起的瞬间,听到密林深处传来低语声。 “人带来了吗?” “小姐,已经送来了,现在已经被打晕放在马车上了。” “要紧紧看住,别让他逃了!待会大典一结束,我就把曲吟晚那贱人引到这里,让她在白日里在宫中不检点,看她还怎么当这王妃!” 两人对话结束后急匆匆地离开,曲依依躲在暗处,短暂地惊疑不定,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瑞庆殿里主要是等待的女眷们,曲吟晚端着茶盏打着哈欠,不料先前离开的曲依依突然又回来了。 曲吟晚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她拿着茶盏焦急地凑了过来。 “长姐。” 玉屏刚欲开口,只见曲依依不慎跌倒,茶水溅出,优先向着前方泼去。 曲吟晚迅速护住裙角,尽管如此,水渍仍旧沾染,红锦织物瞬间沾湿变暗。见状,玉屏急忙取出手帕擦拭。 “大典将至,小姐作为王妃需位居前端,若衣裳湿漉,岂不御前失态!” 曲依依听后,自责冲上前,“唉,都怪我!若非我刚才一失足,又怎会让长姐的衣物受湿……” 言罢,她的双手却在裙边乱抓,曲吟晚脸色一寒,轻踢将她推开。 曲依依没料到,捂胸后退,面色苍白。恰此时宫役召集众人前往祭台,曲吟晚冷眼一瞥,整理衣裙站起。“待大典后,我再与你算账!” 话毕,她率先带着玉屏外出,曲依依藏于袖间之手紧握,唇边却挑起一抹难辨的笑意。 至祭台,高澜审视的目光扫过她湿润的裙摆,显露不悦。 “怎么弄成这样的?” 曲吟晚不动声色,“不慎被狗咬了一下。” 高澜眉头紧蹙。 宫里何来狗影,此女又在胡言! 正欲训斥,却见皇帝皇后已步上祭台,遂闭口不言。 皇帝年岁虽高,但没有立储,只是将五位皇子封了亲王,曲吟晚随高澜居前,后宫妃嫔遮掩,未被察觉失仪。 春祭不过是帝后共祷天意,谷物丰收。仪式过后,曲吟晚感膝盖酸痛。 见她力竭般跪地,高澜心生暗喜,轻咳一声,加入讥讽。 “你现在明白,平日之罚,不过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好? 曲吟晚冷笑。 “王爷倒会做人,凡事上上下下,却都让您一人说尽好话。” 她的话刚落,高澜脸色一沉,甩袖而去。 与此女话语,真是多余! 曲吟晚毫不在意,只让玉屏扶她起身。 随着祭拜结束,众人退往瑞庆殿赴宴,曲吟晚揉了揉膝盖,正欲行时,秦如怜靠近。 她眉挑询问,小白莲低声靠近,“那日夜,王妃你在水榭阁的所作所为,,如怜一清二楚。” 曲吟晚眉心几不可见一跳,“什么意思。” “今日这般场合,姐姐你也不想多生事端吧?” 她说罢便径直往前去,曲吟晚美眸一眯,“玉屏,你先到瑞庆殿外等我。” 小白莲一路也不言语,直直便将她往花园引,曲吟晚不疾不徐跟着,早已是一双银针捏在手上。 才近凉亭,一股熟悉的异香徐徐传出来,曲吟晚心中一凛,下一瞬,身后一个人影猛然冲出来。 第14章故意陷害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宴会进行到一半,曲吟晚的身影仍未出现,高澜望向旁边的空座,眉宇间不由得皱了起来。 正想派林玄去查探,殿内突然冲进一道红衣身影。 “大事不好,花园那边……” “胡闹!在皇上面前大声喧哗,有失礼仪!” 宫中侍卫高声斥责,扫了一眼皇帝的表情,随即问道,“谁在下面?扰乱朝堂,罪当如何!” “奴婢是墨王府秦小姐的使女,刚刚经过后花园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慌乱中,便急忙来向皇上和皇后报告。” 皇后听后眼神微微一凝,认出了她来,慢慢说道,“你说的奇怪声音是什么?” 红衣女子紧抿双唇,低下了头,“奴婢在皇上面前不敢妄加评论……具体是什么情况,皇上和皇后亲自去看便知。” “放肆!” 秦如怜之前已经来过坤和宫,看她支支吾吾不愿明说,皇后心中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正当宫人要斥责时,被皇后打断了。 “皇上,今天是春祭大典,所有事宜都应该小心谨慎,恰巧臣妾此刻酒兴正浓,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是个好兆头呢。” 皇帝原本有些不高兴,听后便点了点头,“就按皇后所说的办。” 他一旦发话,众人便纷纷站起跟随,高澜听到这里,眉头紧锁,目光落在红衣女子略显急促的身影上,嘴唇默默地紧了紧。 红衣女子领头快步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花园走去。 本以为会见到什么吉祥之兆,没想到一靠近就听到女子低沉的呼吸声,皇帝的嘴角立刻垂了下来。 凉亭里,一对男女衣衫不整地缠绵在一起。 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皇后显然也没预料到,心里不由得一惊,立刻沉声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心里暗自窃喜。 原本担心药效不足,她还特意多加了一些,没想到曲吟晚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看来自己多虑了。 眼神一闪,她立刻半跪着冲了上去。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小的刚才是听到这样的声响才吓得魂飞魄散。” “白日之下,竟有人敢做出这等事,今天还是春祭大典,若是让神灵因这些肮脏的行为而愤怒,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祈福百姓的心意……” 皇帝的脸色已经铁青,听到这话脸色更是涨得通红,显然非常愤怒。 “无耻!做出这种荒谬的事,简直是无视宫中规矩,无视皇上的威严!” “这种背逆不忠的行为,绝不可轻易放过!还不赶快把他们抓起来!” 侍卫听令立刻行动,侍女看着计划得逞,正想去告诉秦如怜这个好消息,转头却发现人群里没有她的身影,顿时感到困惑。 奇怪,那姑娘去哪儿了? 这么精彩的一幕她居然错过,真是遗憾。 她还没来得及感到遗憾,皇后突然惊呼出声,“这……” 侍女抬头一看,立刻也愣住了。 “怎……怎么会这样!” 被赵四压在下面的……竟然是秦如怜! 她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慌难以言表,面对皇后严厉的目光,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正想说话,却听到一道慵懒甜美的声音缓缓落下。 “哎哟,这不是秦姑娘吗?” 那侍女听后又是一惊,抬头正对上曲吟晚轻轻勾起的红唇。 “这是怎么了?秦姑娘怎么会……” 她说着还装出惊讶的样子掩住嘴,但看向秦如怜的眼神却是冰冷中带着几分讥讽。 侍女脸色苍白。 曲吟晚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她还……毫发无损?! “你……” 她惊讶地开口,曲吟晚轻轻低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本王妃有何不妥?” 反应过来,侍女立刻举手,“是你!是你害的姑娘!”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看到她竟然开始指责自己,曲吟晚冷笑着直起身。 “这侍女在说些什么呢?本王妃因为衣裙被庶妹弄湿,怕在御前失礼,大典结束便去偏殿处理,连秦姑娘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害她?” “你胡说!你明明是……” 她话一出口,差点把秦如怜引诱的事情说出来,及时停住了。 曲吟晚挑眉,“明明是什么?本王妃在偏殿处理衣物,这件事宫中的人都可以证明,反倒是秦姑娘,这个时候不在宴会上却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 侍女被问得无言以对,心中愤怒,竟然冲动地扑了上去,“都是你搞的鬼!” 曲吟晚早已看穿她的意图,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侍女失去了力道,直直地向皇帝撞去,却在即将接触前被侍卫一脚踢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皇后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更加恼怒。 “事已至此还在制造混乱,真是放肆!” 看到秦如怜被按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潮红,胸前大片皮肤暴露在外,嘴里还不停低吟,她的脸色更加沉重。 “给我把她泼醒!” 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秦如怜惨叫一声,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 她迷糊地睁开眼,突然一件披风落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失控地哭泣起来。 “姑母,您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在众人面前上演了这一幕闹剧,皇后对她已经非常不满,听到她的话也是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四还没完全清醒,秦如怜的目光在他身上狠狠一扫,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 “大典结束我就要回瑞庆殿,没想到路过这里就被人打晕,还被灌了药……姑母,这定是有人算计我,故意陷害!” 她泪眼朦胧哭诉,话落却正对上曲吟晚不温不火的笑意,攥着披风的手狠狠一紧,心中恨意顿时升到了极致。 当时本想把曲吟晚推过去,不知怎么突然眼前一晕,再醒来竟是这般样子。 一定是曲吟晚这贱人,害了她竟还敢来! 真是岂有此理…… 第15章拖出去,就地处决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她身上散发的愤怒仍旧让人感觉得到,曲吟晚轻轻一笑,缓缓行了一礼。 “恭敬不如从命,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认为此事颇为异常,此男既非宫内之人,亦非贵族子弟,他如何得以潜入宫中,又为何会出现于此地?” “秦姑娘刚刚提到,她是在返回瑞庆殿途中遭遇袭击,白日之下,施暴者若无帮手,臣妾觉得难以置信。” “而且,秦姑娘遭袭时身边无人,侍女却是第一个发现此事,不知她之前去向何处,途中是否有所见闻?” 她的话语平和而直接,让秦如怜和那侍女俱是脸色大变。 侍女刚从地面爬起,听到这话立刻又跪了下去,“奴婢……奴婢真的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曲吟晚挑眉,“那你之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总该清楚吧?” “我……” 侍女语塞,显然若被曲吟晚继续追问,必将露出破绽,秦如怜急中生智,急忙开口。 “王妃可能不知道,正值大典,我不慎丢失了香囊,是我让侍女去寻找的。” 曲吟晚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又转向侍女,“既然是去找香囊,那香囊找到了吗?” 侍女显然是空手而归。 “奴婢已经找遍了,但没有找到,可能……可能是姑娘掉在别处了。” “哦?真是不幸啊。” 曲吟晚步步紧逼,秦如怜见状,心中恨意难平,泪眼婆娑,重新跪好。 “皇上,皇后娘娘,此贼潜入皇宫,大典之际行不轨之事,不仅是对大典的不敬,更是对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不敬啊!” “如怜的清白虽是小事,但皇家尊严乃大事,还请严惩此贼,绝不可轻纵!” 皇后作为宫中权力的象征,自然能洞察事情真相,但为了维护秦如怜的面子,还是开口了。 “皇上,此贼胆敢闯宫,亵渎大典,玷污贵女,罪不容赦,臣妾恳请皇上,必须严惩。” 皇帝本已气愤,但还是平息下来,对此事不想再有过问。 “随你们处理。” 他留下这句话便离开,皇后站起,立刻下达命令。 “此贼罪不可赦,本宫与皇上决不容忍,立刻拖出宫外,就地处决!”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情况尚未明了,皇后却已下达如此严厉的命令,似乎有掩盖真相,草草结案的嫌疑。 “宫内发生此事,瑞庆殿侍卫失职,作为警示,每人罚责二十大板。” 皇后失望地看了一眼秦如怜,又说,“今日之事,如怜不幸遭遇,本宫已代皇上处理完毕,今后在场众人,不得再提。” 言罢,她转身向瑞庆殿走去,步伐间目光落在曲吟晚身上,略作停顿。 “墨王妃今日之举,确实让本宫刮目相看。” 这话意味深长,曲吟晚却似乎并未察觉,只是微笑着回应。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赞赏。” 皇后目光一凝,便直接离开。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曲吟晚直起身,玉屏立刻上前扶她。 “小姐刚才为何不揭露真相?” 她原本按照曲吟晚的吩咐在瑞庆殿外等候,见小姐从花园返回,衣裙湿透,急匆匆向偏殿走去,便知事情非同小可。 目睹那番震撼人心的一幕,旁观者皆是目瞪口呆,而她的心底却是深深的恐惧。 曲吟晚轻抿双唇,“皇后在场,仅凭这件事是无法定小白莲的罪的。” 这样一来,自己反而可能会被贴上蓄意诬陷的标签,这可不妙。 “她心机深沉,意图在宫里陷害小姐的清白,就这样算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玉屏不服气,“小姐,既然父亲和哥哥都在这里,不如您把真相告诉他们,他们绝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曲吟晚自然知道自己父亲和哥哥的实力。 毕竟,连高澜这样的人物都不得不乖乖娶她,但是…… “现在那个奸夫已经被皇后命人处死,没有证据,如果父亲和哥哥因此去讨个说法,反而显得我们在无理取闹。” “那……” 玉屏依旧不甘心,曲吟晚则是安抚她。 “没关系,机会还有的是,她今天受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在宫中的花园里与那粗俗的奸夫偷情,还被众人当场撞破。 唉。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这事儿够劲爆的了。 这下小白莲,不仅是脸面丧尽,想嫁给高澜做侧妃,那更是休想了! 今天她远远地看了容妃一眼,狗王八的母亲看起来绝不是省油的灯,更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名声已经被玷污的孤女。 她的美眸微微一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妙计。 “玉屏,我们走。” 花园中的人影已经散去,秦如怜还在那里凄惨地跪着,她的小臂突然用力,转头就看到高澜走过来扶她。 “高澜哥哥,如怜……” 话还没说完,秦如怜就已经泣不成声。 高澜为她更紧地裹上披风,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放心,这事关系到你的名誉,我自会让人彻查,给你一个公正。” 他的薄唇紧抿了几分,又说道。 “如怜,今天没能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兄长的托付,也对不起你当年救我于火海之中的恩情。” 听到这话,秦如怜的心更是一紧,顿时感到更加不安。 彻查…… 她宁愿这件事不被查清,这样至少还能让高澜对她心存愧疚,更加宠溺她。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远处那抹鲜艳的红衣上,秦如怜心中暗生一计,心里却是一股毒计悄然萌生。 看到她咬唇不语,高澜以为她是因为过度惊恐而不愿开口,立刻吩咐林玄。 “好好将秦姑娘送回马车,我随后就到。” 林玄立刻上前,“遵命。” 秦如怜乖巧地点头,跟着林玄向宫外走去,但她的目光却暗暗瞄向远处那抹摇曳的身影,心中的恨意仿佛得到了释放,眼神不断闪烁。 曲吟晚,既然你敢害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闹出这档子事,宴会自然也办不下去了,皇帝坐了片刻,草草几句便将众人打发出宫。 席间宾客散尽,曲吟晚也理了理衣裙起身,刚出瑞庆殿,便瞧见了曲老将军和曲靖元,她当即迈步追上去。 第16章王爷好狠的心啊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爹爹,兄长。” 二人闻言,当即停住步子。 “晚儿?” 曲吟晚快步上前,径直抬眼看向曲靖元,“我记得,兄长似乎与御书局的张大人十分交好?” 御书局,名字听起来颇有几分庄严,实则是皇家直接管理的一家书局。除了收藏、编写、印刷书籍等基本职责外,它还悄悄地承担了一些……稍微不那么正经的任务。 比如,为皇帝撰写奉承的模板;比如,创作关于朝廷官员及其家人的小故事,简而言之就是——编写八卦! 当她提出这个问题时,曲靖元略显惊讶,但很快就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曲吟晚嘴角微微上扬,“自然是有事想请兄长帮忙。” 她这么一说,便轻声细语地靠近曲靖元,他仔细听了一会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曲吟晚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在此谢过兄长。” 看她这般神秘兮兮,不肯明说,曲老将军无法插话,只能焦急地旁观。 “有什么事不能告诉父亲?” 他的意思是——他也想知道! 曲吟晚轻笑着弯了弯嘴角,这才注意到父亲和哥哥身后没有曲依依的身影,顿时有些惊讶。 “妹妹怎么没有和父亲、哥哥一起?” 曲老将军抓住机会,立刻说道,“依依她刚才说感到有些累,就先回马车上去了。” 曲吟晚眼神微沉,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她是跟着墨王府的马车来的,两人叮嘱了她几句后就先离开了,曲吟晚转头寻找高澜的身影,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 “奇怪,刚才出来时还在的……” 玉屏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您过来和老爷、公子说话时,王爷就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曲吟晚一惊。 她本想和这人一起,营造一个夫妻和谐的假象,没想到王爷竟然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这分明是急着去见某个小白莲,连脚底都抹油了! 心中暗自冷笑,她挥手,“玉屏,我们走!” 两人出来较晚,宫门前的马车几乎都已离开,曲吟晚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辆破旧的马车。 此时,那破旧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一角,周围既没有车辆也没有人影! 曲吟晚这才想起林玄这个角色。 “玉屏,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林侍卫?” 玉屏认真回想了一下,皱眉说道。 “小姐,我们从花园回瑞庆殿的路上,林侍卫似乎是扶着秦如怜往宫外走了……” 曲吟晚一愣,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心中顿时一沉。 “也就是说,他已经离开了?” 玉屏看了看一旁空无一人的墨王府车位,点头,“小姐,看来是这样。” 曲吟晚:!! 来时好好的,回去时人却不见了! 连她的工具人都被带走了,更别说连个马夫都没留给她,高澜,你的心真狠! 她对着空气狠狠地咬牙切齿,恨恨地踢了马车一脚。 “玉屏,你懂得驭马么?” 玉屏一脸惊慌,“小姐,您是问我吗?” 看她这反应,显然不会,最后一线希望也灰飞烟灭,曲吟晚紧咬牙关,“那就由本小姐亲自上阵。” 玉屏顿时更加惊恐。 “小姐,您……”能行吗? 面对她的疑惑目光,曲吟晚毅然解下马缰,眼神坚定无比,“快上车!” 开过四轮越野车的她,难道还驾驭不了这双轮的马车? 深吸两口气,她跃上马车,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随即一鞭挥下。 旁边的玉屏还没坐稳,抬头就看到她一鞭打在马腿上,脸色立刻惨白。 下一刻,原本温顺的马“嗷呜”一声,猛然向前奔跑。 玉屏惊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曲吟晚的手臂。 “呜呜呜,小姐,我害怕!” 她才十六岁,还没见到小姐幸福的样子,还没抱过小姐和王爷的孩子,她不想这么早就去见夫人! 曲吟晚被颠簸得几乎要摔下去,双手死死握住缰绳,心跳如鼓,“别闹……我也害怕!” 马车一路狂奔,幸好最终安全,看到墨王府的大门时,曲吟晚激动得流下泪水。 玉屏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赞叹道,“小姐,没想到您真能驾车。” 曲吟晚颤抖着下车,“我也没想到……” 两人相互扶持着进入府邸,却撞见从绣春院出来的高澜。 见到她们,高澜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吗?” 曲吟晚还没缓过劲来,就被这样质问,心里的怒火立刻蹿上心头。 “王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高澜听后,脸色更加阴沉,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曲吟晚,本王不是在开玩笑,今天的事是不是你策划的吗?” 那双眼睛里的寒意让人心寒,曲吟晚心一痛,立刻反驳。 “我已经说了,对这事一无所知,王爷若不信,大可以去问瑞庆殿的宫人。”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为何不留车夫,他却已经开始质问了! 曲吟晚试图挣脱,但对方握得太紧,还没想出对策,高澜已经冷哼一声,将她推开。 “本王曾说,如怜是秦副将唯一的妹妹,对本王有恩,如果发现是你所为,必让你付出代价!” 曲吟晚已是腿软,被推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高澜目光冷漠,转身离去。 曲吟晚气得直想骂人,但原主对高澜情有独钟,心痛难忍,咬牙切齿地朝他的背影喊道。 “王爷请便,我就在这里等着!” 她倒要看看,最后谁会付出代价! 翌日,曲吟晚起身时腿还有些发酸。 懒懒打了个呵欠,她便叫上玉屏去膳厅用早膳,谁知还未等进门便听见声尖叫。 “这……这事御书局的人怎么会知道啊!他们这般写出来,岂非要闹得京中人尽皆知,高澜哥哥……这让如怜往后还如何自处啊!” 听这话便知是自己托曲靖元办的事成了,曲吟晚扬了扬眉,径直抬脚迈了进去。 进门便见小白莲梨花带雨伏在桌旁,脸色简直惨白如纸。 曲吟晚“好意”询问,“秦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就哭上了?” 秦如怜正抹着泪,一眼瞧见她,当即眼中恨意更浓。 这贱人是上赶着来看笑话不成? 第17章王爷吃瘪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目睹她愤愤地盯着自己,却紧闭双唇不作声,曲吟晚对她的心绪了然于胸,一抹目光扫过地面,偶然发现了几张御书局的小报纸张,便似无意间拾了起来。 “春祭盛典,秦家贵女竟与未知男子于园中热情纠缠,现场颇为震撼!” “皇帝震怒离场,直奔瑞庆殿,究其原因为何?” “朝中众臣哗然,纷纷表示不可,园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曲吟晚慢慢朗读,对这份小报的内容感到非常满意。 御书局的手笔,标题够劲爆,吸引人眼球!她决定要多买几份以示支持! 她心中暗自点头,而秦如怜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读出,脸色几乎苍白无比。 看到如果不制止,她似乎要将整篇文章读完的样子,秦如怜立刻带着哭腔开口。 “王妃,请停止,难道您也要像御书局的人一样嘲笑我吗?” 曲吟晚听后立刻挑眉,“妹妹这是误解了,我只是出于好奇才捡起来看的。” 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稍作停顿,又惊讶地说道,“妹妹刚才说,这篇报道是关于你的?但我看这上面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啊。” 秦如怜听后,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双唇紧咬得更加坚定。 虽然报道中没有直接提到她的名字,但整篇文章提到的秦家贵女,以及春祭的时间点,还有详细描述的情节,任谁都能看出是在指她! 这与直接点名有何区别! 一阵牙齿紧咬,眼中泪水盈眶,她哀求地望向旁边的歌颂澜,眼泪汪汪。 “高澜哥哥,御书局的人怎么可以这样!” 昨天皇后已经严令禁止私下传播此事,怎么一觉醒来…… 她心中既急又气,加之疲惫,眼前一片模糊,几乎气绝。 高澜见状立刻扶住她,冷冷地瞪了一眼曲吟晚手中的报纸,带着怒意说道。 “林玄,立刻去御书局一趟,让他们停止这篇文章的印发,并且派人将已经发出的报纸全部收回,绝不能让此事继续传播!” 林玄突然接到这个任务,稍微愣神,沉思片刻后才说道,“王爷……” 看到他站在那里,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停顿,高澜的怒气更甚。 “别发呆了,快点行动!” 林玄此刻宛如埋头沙中的鸵鸟,“王爷,御书局是皇上亲自下令建立的,所有决定都由他一人拍板,我们说了……不起作用啊。” 曲吟晚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高澜的脸色已经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听到笑声,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曲吟晚及时止住笑声,看了看盘子里的海胆,对着玉屏说,“这海胆看着刺多,实际上没什么用,只是吓唬人的,还是轻而易举被吃掉。” “做为海胆这样也就罢了,做人就不行了,男人最怕的就是能力小还爱发脾气,真是恰如其分地体现了‘无能狂怒’这句话~” 她的话明显是在暗讽高澜,高澜的额头青筋跳动,怒火几乎要爆炸。 他不能直接去找曲吟晚的麻烦,所以,倒霉的只能是林玄这个倒霉鬼。 “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本王留你何用!” 突然被斥责,林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里大呼冤枉。 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御书局确实是皇上的心尖宝,连亲王都无法干预,他又能说什么呢! 其实问题还是在秦姑娘身上,正是她的行为给了他们机会。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他绝不敢这么说,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秦如怜看到这一幕,又开始轻声哭泣,高澜听了更是心烦,立刻一脚踢向林玄的屁股。 “如果管不了,就去御书局门口等着!他们印多少,你就给本王收多少,一张都不能少!” 这一脚毫不留情,林玄被踢得龇牙咧嘴,但还是认真提醒。 “全部收起来?王爷,御书局一天要印数千份,每份五两银子,这得是……不知多少银子啊。” 高澜听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滚!” “是……!” 林玄生怕再被踢一脚,赶紧捂着屁股,快速跑开。 秦如怜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想到刚才提到的银子问题,又不禁有些内疚地看向高澜。 “高澜哥哥,是我让你破费了……” 高澜勉强压下不耐,“不过是几千两银子,怎比得上你的清誉,就算是万两黄金,本王也愿意。” 秦如怜听后,心中无比激动,直到听到一声轻微的“吸溜”声,这才想起曲吟晚还在,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偷偷瞥了曲吟晚一眼,她娇柔地对高澜说道,“如怜知道高澜哥哥对我最好。” 这句话足以让人起一千个鸡皮疙瘩,曲吟晚正吃着海胆,听到这话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她不舒服地抬头,却正好看到小白莲得意的样子,感觉更加不适。 但是!她敏感地注意到高澜脸上的一丝僵硬。 虽然他很快掩饰过去,但曲吟晚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知道不只是她一个人感到不适,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高澜轻轻抿了抿嘴唇,抬头却捕捉到她那充满期待的目光,那份热情似乎有些过分,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为何这样盯着我,快吃吧!” 曲吟晚挑了挑眉,“王爷莫要误解,我只是在观察秦小姐,刚才她的声音忽然变了调,我还以为她喉咙有异呢。” 秦如怜听后,原本微扬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 这人在说些什么呢? 她的声音明明温柔又甜美,竟说她喉咙有异? 这种明目张胆的讽刺,高澜本该立刻斥责,但他不知怎的,竟觉得曲吟晚的话中有理,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勾起了笑意。 意识到自己的不寻常,他赶紧又压下笑意,假装生气地责备她,“连吃饭时都管不了嘴!” 曲吟晚悄悄翻了个白眼。 行了吧,刚才我明明看到你笑得那么高兴! 她轻轻耸肩,目光转向饭碗,专心致志地吃起饭来。 秦如怜本以为高澜会再责备曲吟晚几句,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没有后续,气得脸色铁青。 感觉到她即将开始抱怨,高澜朝她投去一瞥,抢先一步温言提醒。 “关于报文的事情林玄已经去处理了,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这番话虽然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 秦如怜一怔,心中虽然不甘,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得轻咬唇,点了点头。 看着那位小白莲气呼呼地离开,脚步声中满是不满,曲吟晚美眸流露,感到一阵畅快。 一大早就见到小白莲受挫,她的嘴角忍不住想要上扬。 第18章这是你欠我的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然而,她的笑声还未完全脱口,便被高澜的警告性目光制止了。 “如怜已是身处困境,作为女性,你应当有所同情,而不是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加重她的负担。” 原来,他是特意留下来进行这番教诲的。 曲吟晚心里不以为然,但面上装作无辜,“王爷,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的态度显然并不合作,高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曲吟晚嘴角微翘,立刻邀请玉屏坐下,“来尝尝,这海胆真的很不错。” …… 到了中午时分,曲吟晚还在院子里享受着阳光,玉屏急匆匆地带着点心跑了回来。 “小姐,绣春院那边……闹起来了!” 曲吟晚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从藤椅上一跃而起。 “什么?谁和谁闹起来了?” 玉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喘了几口气后才断断续续地说。 “我刚从绣春院那边经过,听到里面有人在摔东西,然后就听到秦姑娘和王爷吵架的声音,看来是他们俩吵起来了。” 曲吟晚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还有这种事? 绿王爷竟然和小白莲吵起来了,这简直是一场精彩的内斗啊! 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立刻接过玉屏手中的点心放到一边,拉着她就往外跑。 “走,我们去围观!” 玉屏虽然不明白“围观”是什么意思,但看到曲吟晚的举动,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吓了一跳。 “小姐,我听说王爷现在很生气,我们这么冲过去……” 岂不是自找麻烦! 但曲吟晚根本不听,紧紧拉着她,步伐飞快。 玉屏刚刚缓过气来,又被她拉着跑起来,气都喘不过来,只能跟着快步走。 两人一路狂奔到绣春院,曲吟晚绕着院子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立刻拉着玉屏爬上了围墙。 前面有树木遮挡,后面有假山作为依靠,这个位置简直完美。 曲吟晚满意地点了点头,立刻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如怜,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即使御书局那边能够掩盖此事,但昨天在场的官员和女眷实在太多,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高澜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显然是在耐心沟通。 “你所说的提前准备,就是让我嫁给一个粗俗的人吗?” “高澜!我哥哥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那年在宫中,也是我救了你,你这样对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哥,又怎么对得起我!” 秦如怜尖锐地质问,情绪显得极为激动。 曲吟晚躲在墙角,听得目瞪口呆。 哇,小白莲这是彻底疯了啊,竟然直接叫出高澜的名字! 还有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原来高澜一直提到的恩情就是这个啊,难怪他一直宽容她。 曲吟晚脑海中快速思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玉屏看着自家小姐冷静的表情和频繁点头的动作,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敬佩。 小姐果然不同凡响,面对这种情况竟然毫不畏惧,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期待更多的戏码发生! 然而,高澜并没有如她所愿与秦如怜大打出手。 他轻轻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赵参将是我的部下,一直勤勉忠诚,虽然粗犷但不失细腻,绝非粗鄙之辈。” 秦如怜满眼泪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一个区区四品参将也配娶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嫁给他!” “高澜,我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曲吟晚那个女人的陷害,她因为嫉妒我而对我下手,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必须要娶我为侧妃!” 秦如怜的话让高澜的脸色更加冷淡,他已经对她的指责感到不悦,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更是心生厌恶。 “我早就说过,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这件事发生后,我心里也很愧疚,我会让人彻底调查清楚,而不是通过娶你为侧妃来了结。” 这番话在秦如怜听来,无异于高澜看不起她,她尖叫一声,一把将架子上的花瓶打翻在地。 “我虽然被那卑鄙的男人玷污了,但在京城中,任何男人都可以嫌弃我,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这是你欠我和我哥哥的!” 她几乎是在嘶吼,而高澜则是眼神沉沉,唇角紧抿。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留或离,全由你自己决定。” 他转身欲走,秦如怜心中一片恐慌,立刻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腿。 “高澜哥哥……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说了些过分的话,这场意外让我心痛不已,请你……” 地面上布满了碎瓷片和玉碎,她的膝盖硬生生地跪在上面,衣裙难以阻挡,瞬间皮肤被割得血流满地。 高澜见此情形,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停下了脚步。 “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秦如怜摇头,“如果高澜哥哥不能原谅我,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来。” 那些细小的白瓷片很快被血液染红,但秦如怜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高澜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只得伸手扶她起来。 “我已经说了,我不怪你,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听到他语气中的冷意消散,秦如怜心头一松,立刻“跌”入高澜的怀抱。 “我知道我错了,只是害怕高澜哥哥生气,所以没顾得上那么多……” 她低声说着,嘴唇轻咬,脸颊羞红地埋进高澜的怀里,墙头上的曲吟晚和玉屏目瞪口呆。 这温柔娇媚的样子,真的和之前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是同一个人吗? 小白莲果然挺善变啊。 高澜感受到怀里多了一丝温度,身体微微一僵,但考虑到秦如怜的受伤膝盖,他还是没有推开她。 然而,这一幕在外面偷窥的人眼中,却有了不同的解读。 玉屏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姐虽然脾气火爆,但要是能学会稍微收敛一点,肯定能牢牢掌握住王爷的心。” “王爷,秦姑娘。” 刚刚升温的气氛被一声响亮的呼喊打断。 第19章你怎么在这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林玄急匆匆地冲了过来,怀里抱着厚厚一叠报文。 “王爷,御书局的报文都已经为您整理好了!共计三千二百七十九份,没有漏掉一份!” 他“Duang”地一声将报文放在地上,擦了擦汗,看到王爷往榻边闪开,便顺势将怀里的人推开。 秦如怜还想再依偎片刻,却被推开,只得坐回榻上。 “欸……” 高澜迅速整理了衣裳,走到报文前查看。 玉指在堆积如山的报文上轻轻一拨,点头称赞,“办得不错。” 林玄终于听到一句表扬,心中感到一丝欣慰。他嘴角微微一动,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票据。 “王爷,这是报文的费用。” 高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挥手道,“去库房取就好,不必通知本王。” 林玄微微一愣,想起早上挨的一脚,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是。” 他应声后快步退了出去,与此同时,秦如怜看着那一叠厚厚的报文,终于松了口气。 眼神闪烁,她轻声问道,“高澜哥哥,你刚才说要派人查清这件事,这话可是当真?” 高澜点头,“当然。” “昨天大典结束后,王妃拦住我,带我去花园说有事相商。” “我原以为,王妃虽然霸道,但不至于害人,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眼眶泛红。 “瑞庆殿守卫众多,王妃带我去花园必然有人看见。虽然我知道你忌惮她家族势力,但关乎我的清白,我不敢说谎。” 她颤抖着身子,泪眼朦胧,感动地点了点头。 高澜脸色阴沉。 “镇国将军府虽然有权势,但朝廷法度不容忽视。放心,如果她真的有错,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秦如怜握着手帕,泪眼闪烁,感动地点头。 高澜正准备安慰她,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声响,眉头一皱,迅速走出去。 他看到院墙下的一抹紫衣,俊美的脸庞沉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被逮个正着,曲吟晚的脸上挂不住,恨不得有个洞能钻进去藏起来。 刚才那个假清纯在那儿胡搅蛮缠,她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正打算拿起石头砸过去,结果不料自己一不小心滑倒了…… 偷偷摸摸地捂着自己的后方,她尽力保持镇定站了起来。 “呃,本王妃……本王妃刚与玉屏在花园里放风筝,突然间一阵大风,线就这么断了,本宫这是在找风筝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立刻开始四处寻找,样子颇为认真。 高澜听后皱起了眉头。 疑惑地抬头,看向那清澈见底的天空,随即冷冷讥讽。 “这么点风,那风筝还没飞起来呢,怎么可能被吹断?你这是买的什么次品。” 已经悄悄靠近院门的曲吟晚:……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没等她开口,屋里传来动静的秦如怜已经蹒跚而出。一看到曲吟晚,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恨意。 高澜见状急忙上前搀扶,秦如怜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高澜哥哥,你在跟谁说话呢?” 高澜脸上微微变色,想起她刚才的话,还未开口就被打断了。 “秦姑娘耳力真好,在房间里都能听到王爷和本王妃说话。” 曲吟晚轻拍着自己的衣裙,嘴角微微勾起。 秦如怜似乎才注意到她,勉力撑着高澜的手臂站了起来。 “原来是王妃在这里,不知道姐姐来了,我未曾出来迎接是我的失礼。” 小白莲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抖,轻盈地摔进了高澜的怀抱,曲吟晚看得眼珠子翻了个底朝天。 真是,这一出戏可真是精彩啊! 高澜皱眉,“你的膝盖受伤了,行动本就不便,不必出来迎接。” “这样不太好吧,王妃身份尊贵,我怎么能……” “怎么能不行礼呢。” 曲吟晚微笑着看着她。 “秦姑娘懂得礼仪,一直都不是那种刻板的人,而且还有幸得到皇后亲自教导,她的礼仪周全得像贵族女子一样,不行礼,岂不是有悖于她的规矩?” 她直视着,高澜却皱起了眉头。 “礼节虽然重要,但也要顾及身体,如怜已经受伤了,你还要她怎么样!” “高澜哥哥,王妃说得有道理,如怜这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小白莲嘴上这么说着,但膝盖却不经意地向前弯曲了一下,裙摆上露出两个鲜红的血印,高澜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郁。 “不行!我说过了,身体要紧,你不必起身行礼。” 秦如怜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表情却装作犹豫,“那王妃姐姐她……” 高澜皱眉,“她做什么与我们无关,她身体健康,不会因为你的一点礼节而有什么影响。” 曲吟晚:你在说什么呢?老娘我还在这里呢! 刚心里埋怨了那人几句,便看到那柔弱的小白莲向自己投来视线。 “王妃姐姐别生气嘛,澜哥哥只是担心我才会那么说的,绝没有轻视姐姐的意思,姐姐你可别误解。” 她的话里带着难掩的得意,曲吟晚挑了挑眉。 这套游戏,她也会玩。 轻轻一笑,她回应道。 “轻不轻视的,我倒不在意。秦姑娘若是不愿意行礼,我自然不会强求,王府里能行礼的人多的是,不缺你一个。” 秦如怜听她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曲吟晚不理会她的表情,继续说道。 “昨天的大典上,我远远看到容妃娘娘风姿绝世,连带身边的宫女都规规矩矩的,看来她很重视礼法。” 说完,她又看向小白莲,“秦姑娘不用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其他意思。” 秦如怜明白,这“没有其他意思”是什么意思。 昨天她已经丢尽了脸面,容妃对她已经不满,如果再被这人在容妃面前说几句…… 气得咬紧了嘴唇,她不顾高澜的阻止,立刻站起来。 “尊卑有别,如怜不敢自大,给王妃姐姐请安。” 一礼做得规规矩矩,小白莲脸色苍白。 曲吟晚轻轻一笑,又是一句补刀。 “秦姑娘真是守礼自律,放心,我一定会在容妃面前为你说好话,也会和王爷一起为你选个好人家。” 秦如怜气得脸都歪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直接装晕过去。 曲吟晚轻轻一叹,“哎,秦姑娘晕过去了,王爷快去请郎中吧!” 高澜眉头紧锁。 “闭嘴!我要抱她去找郎中不成!” 话还没说完,就见曲吟晚已经不关心地走出了院子,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曲吟晚,你给我回来!” 曲吟晚仿佛没听见,耳朵似乎失聪。 回去? 做梦! …… 绣春院这边刚刚平静下来,库房那边又起了风波。 高澜看着账目上的三万两白银支出,脸色从青转紫再到黑,正想问林玄个明白,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 只能把账本扔给库房管事,“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战战兢兢,“林侍卫今早拿着票据来支银子,说是王爷您已经过目,小的就没多问……” “胡说!御书局的报文怎么会花三万两,你当我好骗吗!” 管事吓得浑身发抖,“王爷饶命啊,小的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这……这票据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他颤抖着递上票据,夜听澜一看,眼神顿时冷厉。 “报文收购费,一万六千两,小道消息封锁费,五千两,著作权买断费,八千两,上下打点费,一千两。” 他一项项读下来,声音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沉,看得管事不停地冒冷汗。 “林……林侍卫说,如果不封锁+买断,御书局那边还会继续印发报文,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票据就已经被捏成了粉末,高澜怒不可遏。 “好个封锁买断,好个御书局!” 而在揽清院偷偷数钱的曲吟晚:“啊?发生什么事了?” 第20章这就破防了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墨府送出的三万两银子,曲吟晚得到了其中的五千两。 喜事令人心情愉悦,或许是因为昨晚触摸到银子的关系,第二天曲吟晚面带笑容,异常早地起了床。 玉屏刚打完水回来,就看到她在院子里做晨练。 “小姐,您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了?需要我去拿早餐吗?” 曲吟晚摇了摇头,“不用,今天还要去将军府,一会儿我们直接去吃点东西。” 玉屏听后既惊讶又高兴,“小姐怎么突然决定回去了呢?” 曲吟晚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 自从嫁过来后,她还没回过家,之前也一直被高澜限制行动,根本没机会。 从宫里回来之后,没人再提限制行动的事,她自然应该回去看看,完成原主的孝道。 毕竟……昨天还得到了那么多银子,她应该好好感谢曲靖元! “想念父亲和哥哥了。” 玉屏完全信以为真,“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她放下水盆快速跑开,曲吟晚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开始考虑给曲老将军和曲靖元准备礼物的事情。 两人整理好后便一起向餐厅走去,没想到刚走出院门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曲吟晚眉头一皱,望向前来的人。 “林玄,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拦住本王妃?” 林玄手持佩刀,面无表情地点头,“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平时他总是憨态可掬,突然间这么严肃,曲吟晚感到一阵紧张,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这么严肃的氛围,难道……三万两的事情被发现了? 看到她站在原地不动,林玄轻声提醒。 “王妃不必担心,王爷叫您过去是要询问一些事情,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会对您怎么样,这件事很重要,您最好快点过去。” 曲吟晚感到心情一落千丈。 看来,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过,幸好的是,她昨晚已经把银子藏进了自己珍贵的镯子里!就算高澜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正当她为自己的远见而自豪时,林玄挥了挥手,他们连人带行李一起被带走了。 刚接近正厅,就听到一声瓷器碎裂的响声。 玉屏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心里虽然担忧,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小姐……让奴婢陪您一同进去吧。” “不行,王爷只允许王妃独自一人进入。” 林玄一边推开房门,一边挡住玉屏,不让她跟进。 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曲吟晚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啪啪”声,隐约看到玉屏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 她对玉屏的勇敢行为暗自称奇,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气流直扑面门而来。 曲吟晚心头一紧,急忙侧身避开。 紧接着,一只镶嵌翠玉的金边茶盖“啪”地一声掉落地面,立刻摔成碎片。 曲吟晚望着地上的碎片,面色一沉,心中怒火急速升腾。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用这么大的力气,难道这个男人想要她命不成! 高澜唇角微翘,声音冷若冰霜,“曲吟晚,你还有脸问本王!” 这个男人坐在高位上,目光如冰刀般锐利,周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曲吟晚心知自己不占理,心里虽然暗骂了几句,但嘴上聪明地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是三万两银子而已! 她心里暗自嘀咕,正打算坐下来好好与这人商量,却没想到还没坐稳,背后的椅子就被那男人一脚踢开。 曲吟晚来不及反应,直接摔了个底朝天。 “你这是做什么!” 她捂着屁股痛苦地尖叫着,突然一只香囊朝她砸了过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香囊是朱色织云锦的底子,混合着茉莉和海棠香料的香味,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角落处还有银线绣成的“晚”字。 这不是她春祭大典那天佩戴的香囊吗? 原以为对方会拿出某种凭据,没想到竟然是一只香囊,曲吟晚感到有些疑惑。 “这是我的香囊,怎么会在王爷手里?” 听她亲口承认,高澜脸色一沉,“这香囊本应该在那个贼夫身上,而不是在本王手中!” “贼夫?” 曲吟晚还在犹豫间,却突然被搞澜抓住脖子,窒息的力道让她无法呼吸。 高澜的手指紧握,眼中充满愤怒,几乎想要直接掐死她。 “就是那天在花园玷污如怜清白的贼人!曲吟晚,你还敢说这事与你无关!” 曲吟晚心头一震,试图挣脱却被高澜抓得更紧。 “本王曾说过,若发现你有所图谋,即便是将军府也无法保护你!” 他的厌恶之情太过浓烈,曲吟晚感到心脏有些疼痛,几乎要昏厥过去。 片刻之后,看到她脸色涨红,眼中有些发白,高澜这才甩开她。 “作为女子,你居然心怀不轨,在大典之日败坏如怜的名誉,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毒辣!” “回揽清院,三日后,本王将在朝会上处置你这个毒妇!” 高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如怜所受的屈辱,我会让你亲自体会!将军府有你这样的女儿,实在是让祖上蒙羞!” 说完,他甩袖离开,曲吟晚这才喘过气来,连忙追了出去。 “王爷,请等一等!” 她紧紧抓住高澜的袍裾,阻止了他的脚步,高澜皱起眉头,毫不留情地将她踢开。 在愤怒之下,这一脚狠狠地踢在曲吟晚身上,她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高澜冷冷地看着她,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向前走,曲吟晚咬着牙,只能用言语来激怒他。 “本王妃还以为你有些头脑,不同于其他纨绔子弟,没想到你也只是个空有战神之名的虚伪之人,几句话就能迷惑你!” 听到她竟然敢当面指责自己,高澜脸色沉了下来,停下脚步。 “你说本王是什么?” “我说你被人愚弄,只有蛮力却没有智慧,那战神之名肯定是通过阴谋得来的,实际上你只是一个听不得真话的莽夫!” 听到她用几句话贬低自己,高澜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比墨水还要黑。 “曲吟晚,你太放肆了!” 曲吟晚挺起身子,眼中毫不畏惧。 “王爷,这就破防了?” 第21章本王妃没有闲工夫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我明白您不愿听,但这是事实啊,尽管您是王爷,也不能禁止别人发言吧?即便您能封住我的口,难道能封住天下人的口舌吗?” “闭嘴!” 高澜怒火中烧,一掌劈向柱子。 那根半米粗的柱子立刻“咔嚓”一声断为两截,曲吟晚看着,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抖。 这一掌下去,她可能就成了肉饼。 相比之下,他之前踢她那一脚反而显得轻了。 看到她聪明地闭上了嘴,高澜对这种威慑效果非常满意,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你心胸狭窄,心肠恶毒,自然看不到别人的优点和长处,我不跟你这种恶毒之人一般见识,但是你也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曲吟晚挑眉,“王爷高尚,王爷了不起,那您刚才为何要打那柱子?” “那柱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它有什么错?” “王爷难道是因为我触到了您的痛处,气急败坏却又不能一掌拍死我,所以才对它发泄吗?” 高澜被她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唇角微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怒地瞪着她。 “你这恶毒之人总是理直气壮!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他刚才就该一掌拍死这个女人! 曲吟晚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 “我不敢,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香囊,弯腰捡起,“王爷刚才仅凭一个香囊就断定了我的罪,难道没有问过我和香囊的意见吗?” 高澜听后脸上又是一阵怒气。 “可笑!你刚才已经亲口承认这香囊是你的,我还需要问你什么意见!难道还要问你是否陷害了如怜吗?你会承认吗?!” 曲吟晚正色点头,“这香囊确实是我的,但我并没有承认它和秦小姐有关。” 那天她确实带着这香囊,但发生了太多事,她没注意到,如果不是高澜今天拿出来,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香囊丢了。 他刚才说是从赵四的尸体上找到的,难道是那天她逃跑时不小心掉的? 压下心底的思绪,曲吟晚抬头,“一个香囊不能证明什么,如果我没记错,那天秦小姐的香囊也丢了。” “如果按照王爷的说法,如果从那个贼人身上找到了秦小姐的香囊,那不就意味着秦小姐早就和他有染,私下里勾搭了吗?” “绝对不可能!” 高澜脸色沉重地立刻拒绝。 “既然如此,王爷为何就因此断定我的罪?” “当然是因为……” 你多年单恋我,爱而不得,因此心生怨恨,看到我对她格外照顾,便心生嫉妒! 咬了咬唇,高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冷冷地看了曲吟晚一眼,冷笑。 “当然是因为你对她心生嫉妒!” 曲吟晚感到无语至极。 “王爷是从哪里看出我对她心生嫉妒的?” “我是羡慕她孤儿的身份?还是她那几乎等同于戏子的技艺?或是她能三秒钟哭出来的能力?” 作为镇国将军府的千金,被皇上亲封的墨王妃,她去羡慕一个小白莲? 那她一定是疯了! 看到她一字不提自己,高澜眉头一皱,“少说废话,不管你怎么辩解,你这香囊也脱不了关系!” “这件事若是本王能察觉,皇后娘娘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本王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别有其他心思。” 曲吟晚的眼神微微一沉,轻轻点头,“望王爷赐予臣妾三天时间,三日之后,臣妾定有所交代。” 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高澜旋即平复了心情,此刻听曲吟晚如此说,心中的怒意也随之消散大半。 “若三日后仍无所获呢?” “王爷若是打算在御前将臣妾休弃,臣妾会主动在皇上面前请罪,无需王爷费心,自愿放弃墨王妃的身份。” “很好!” 高澜眼神微垂,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本王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查不到任何结果,不仅王妃的位置不保,后果你自己承担!”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了大厅,曲吟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今天关于香囊的事情实在是太古怪了,现在赵四已经死了,她想要再采取行动也变得困难。 刚刚叹了口气,将香囊藏入怀中,玉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眼圈立刻红了。 “小姐,您这是……” 曲吟晚摇了摇头,“帮我起来。” 本来是打算回将军府的,这一出,显然是回不去了。 曲吟晚由玉屏搀扶着往揽清院走去,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从花园里出来的秦如怜。 这个小白莲仿佛是算准了时间一样,昨天她膝盖受伤,今天出来赏花竟然还坐着软轿,真是大手笔。 看到曲吟晚,她立刻让人停下。 “王妃姐姐怎么了,衣衫不整,脖子上也是红彤彤的,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 曲吟晚抬起眼,扫了一眼她泛红的眼眶,冷笑一声,“秦小姐不也是,眼角的泪痕还没干。” 看她这副模样,八成是去找王爷闹腾了,难怪死王八一来就对她不客气。 随意瞥了一眼她坐着的软轿,曲吟晚勾起嘴角,“本王妃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宫中哪位娘娘光临呢,没想到是秦小姐。” “没能力进宫成为贵妃,倒是在墨王府里横行霸道,你当真是官气十足啊。” 小白莲听后脸色略显尴尬,“姐姐误解了,并不是如怜追求表面的光鲜,只是昨天不慎受伤,目前确实不适合行走。” 今天阳光明媚,她身着一件绚丽的轻纱长裙,裙摆下,隐约可见膝盖处缠绕的绷带。 曲吟晚瞥了一眼,唇角轻轻一挑,“不能走就应该待在屋里,坐在那里像个待摘的柿子,难道是希望本王妃向你致敬么?” 没想到她的话这么直接,在众仆人面前被比作柿子,秦如怜的脸色极为难堪。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张扬,她轻咬唇瓣,随即向绯儿使了个眼色。 “笨蛋!见到王妃还不赶紧下轿,难道想让小姐背上不敬的罪名么?” 仆人们听后急忙放下轿子,身份立刻降低,秦如怜内心的得意也瞬间消失无踪。 昨日被曲吟晚惩罚得够呛,她眼神闪烁,显得有些局促。 “昨天太医亲自诊看过,特别叮嘱接下来几天不宜行走,如怜因此不能起身行礼,还请姐姐谅解。” 用同样的手段她实在看不上眼,况且自己还有重要事务,曲吟晚眼神一转就要离开,没想到刚要迈步,却被绯儿挡住了去路。 “王妃请留步!” 曲吟晚眉头紧锁,“好狗不挡路。” 没想到她竟直接将自己比作狗,绯儿气得牙痒痒,“皇后新赐了小姐一盆洛阳锦,小姐觉得稀奇,特意邀请王妃一起欣赏。” “让开,本王妃没闲工夫。” 第22章你没事吧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曲吟晚话音刚落,便轻轻一挥手,将绯儿推开。绯儿显然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身体一晃,踉跄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曲吟晚的背影消失。 “姑娘……” 秦如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怒骂:“废物!” 回到揽清院,手镯似乎感应到了她的需要,吐出了一罐药膏。 曲吟晚这些日子对这只手镯的了解越来越深,它不仅能不时地提供一些神奇的药物,还拥有巨大的存储空间,可以暂时保管一些物品。 担心它不小心也将自己的银两吐出来,曲吟晚急忙拍了拍它,示意它停下。 她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淤青,看起来颇为吓人。自己难以涂药,只好将药膏递给了玉屏。 玉屏心疼地为她涂抹药膏,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王爷为什么会对您下手呢?” 曲吟晚轻咬着唇,只是将那个香囊交给了她。 玉屏不解地问:“这是您的香囊吗?” “这是我在那个死者身上找到的。” “这……难道王爷怀疑是您害了秦姑娘?” 玉屏震惊了一下,颤声问道:“小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吟晚眼神微凝:“大典那天结束后,她引我到花园,赵四已经埋伏在那里。如果我没有提前发现,被当场抓住的就是我。” 玉屏想到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小姐……”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跟她去吗?” “高澜回府的那个夜晚,我被人打晕后送到了水榭阁,这也是她故意安排的。” 虽然曲吟晚没有明说,但联系到那晚的事情,玉屏也能大致猜到了,顿时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曲吟晚目光沉重:“我并无意伤害她的清白,但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人若欺我,我必定百倍奉还。” 玉屏回过神来,立刻愤愤地握紧了拳头。 “小姐您不争不抢,从未主动惹她,可她凭借王爷的宠爱,自您嫁过来后就处处为难您。如今,她屡次想要破坏您的清白,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自找的!” 这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绝不能让她再欺负小姐! 看到玉屏这副气愤的样子,曲吟晚本来严肃的表情,突然想到林玄被打的那两巴掌,忍不住笑了出来。 玉屏皱着眉头:“小姐,您怎么还笑?难道是气糊涂了?” 曲吟晚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已经向高澜要了三天时间,这件事还有转机。” 赵四已死,只能从孙婆子下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现在需要找到一个机会让这个老婆子开口。 正沉思间,玉屏突然开口,“小姐,这香囊怎么闻起来有药的味道,真奇怪,我明明用的是茉莉和海棠的香料。” 她低声自语,曲吟晚听后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玉屏把香囊递过来,“我说这香囊上有股药的气息。” 曲吟晚接过来一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这香味非常微弱,若不仔细闻,几乎察觉不到。 正专注间,玉屏已经凑过来,手腕上的镯子被按下,曲吟晚心头一紧。 “小姐,这气味好像是镯子散发出来的。” 曲吟晚这才意识到,急忙查看,果然如玉屏所言。 这镯子她天天佩戴,可能因为气味太淡,加上她已经习惯了,竟然没有注意到。 她眼神一闪,立刻站起来,“去准备东西,我们现在就回将军府。” 听说要回去,玉屏吃惊,曲吟晚补充道。 “这件事我一个人解决不了,可能需要爹爹和哥哥帮忙。” 玉屏听后立刻点头跑去准备。 当二人抵达将军府时,已是午后,远远就看到门前两个一人高的汉白玉狮子,显得非常威严。 曲吟晚刚从马车上下来,门口的卫兵立刻迎了上来。 “大小姐,您回来了。” 曲吟晚点了点头,示意他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 刚走进前院,就碰到几个人影,曲吟晚挑了挑眉,认出领头的是曲依依。 她还穿着大典那天的桃粉色衣裙,不过头上的珠翠少了许多,看起来倒是更有气质了。 看到曲吟晚,曲依依脚步一顿,然后才上前。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口就显得很刺耳,曲吟晚斜了她一眼,“怎么,我这个家还不能回来了吗?” 曲依依被顶了回去,脸色一变,只得点头。 “姐姐这是什么话,将军府是您的娘家,您想回当然可以,只是不知墨王对您回来有何看法?” 她低头看着曲吟晚,眼神里满是谨慎。 曲吟晚挑眉。 “你希望王爷怎么说?对了,大典那天你弄湿了我的衣裙,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天她匆匆离去,接着花园里发生了那件事,宴会结束时曲依依已经不见踪影。 她本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件事,现在却见她主动找上门来。 本想用几句话吓唬她,让她闭嘴,没想到曲依依听后却如同见鬼,浑身一颤,脸色立刻苍白。 曲吟晚皱眉,“你没事吧?” 记忆中,这个庶妹一向嚣张,绝非胆小之辈。 “没……没事。” 曲依依回过神来,“姐姐,那天是我手忙脚乱了点,但我并没有故意,毕竟也没造成什么大错,你就宽宏大量,别再追究了。” 她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几乎让曲吟晚笑出声来。 刚摆脱一个小白莲,现在又碰上一个pua? “曲依依,这么久不见,你的脸皮依旧如你小时候一样厚。” 她真应该让高澜来听听,什么叫做真正的无理取闹。 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她带着人直接往里面走,身后,曲依依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算计之色暗淡不定。 听闻曲吟晚回府,曲靖元急忙从军营赶回,得知她还带了礼物回来,非常高兴,立刻派人请了京城第一酒楼——四海云宴的厨师长回府。 曲吟晚得知这一消息时正在闺房整理物品,听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拉着玉屏向餐厅走去。 她的绣楼离餐厅不远,很快两人就到了附近,刚走过垂花门,便听到一阵窃语。 “娘,那个贱人突然回来了,东西你都藏好了吗?” “放心,她绝对发现不了任何东西!” 两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加上距离有些远,曲吟晚听得不是很清楚。 还没等她细听,前面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两个身影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正是曲依依和她那当妾的母亲,余氏。 曲吟晚挑眉,装作无意路过的样子走上前去。 “余夫人和妹妹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呢?” 两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听到声音后立刻吓了一跳。 余氏眼神闪烁,马上勉强笑道,“啊……是吟晚啊,依依这孩子快及笄了还这么不稳重,我正在教训她呢。” 曲吟晚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妹妹有些轻率,常言道女儿随母,这性子恐怕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余夫人若要教育,恐怕还得下一番苦功才行。” 第23章有什么误解 - 神医王妃路子野,禁欲王爷沦陷了 - 木子没有青 她的一番话语,犹如利箭,直射二人心坎,余氏与曲依依面色骤变,只得勉强笑着转移话题。 “哈哈……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进屋吧。” 不久,曲老将军与曲靖元走了进来,曲吟晚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如流水般端上,心中不禁生出永居娘家的念头。 “晚儿,尽情享用吧,若还有什么想吃的,叫厨子再做就是。” 曲吟晚咬着鸡腿,眼泪悄然滑落,“爹爹,谢谢您!” 她刚啜了一口果酒,余氏便提着酒杯,笑意盈盈地说道。 “老爷,今天吟晚回来,我们都很开心,我在这里敬您和吟晚一杯,也沾点喜气。” 话毕,她便一饮而尽,曲吟晚轻轻挑眉,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她的酒杯还未放下,余氏又盯着她说道。 “没想到吟晚嫁给墨王后,脸上的伤疤竟然也消失了,依依之前跟我说,我还半信半疑,今天一看,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她这番话明显带有挑衅意味,曲吟晚偷偷给玉屏塞了个鸡腿,装作没听见。 见她竟不理会,余氏脸色尴尬,转而对曲老将军说道。 “老爷,看到吟晚在王府过得这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您从小照顾吟晚,现在一切圆满,也算是对地下的姐姐有个交代。” “我过几天正打算去寺里上香,不如也帮您向姐姐许个愿。” 曲吟晚和曲靖元的亲母去世后,曲老将军就没有再娶,府中唯一的妾室就是余氏。 听她提起已故的夫人,曲老将军心中也是一动,“你这份心意我领了。” 余氏听后,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又似无意间说道,“现在已经四月,依依也快到了适婚年龄,我这次去是想为她求个好姻缘。” 她的目光在曲吟晚身上扫过,又说,“不指望能像吟晚那样嫁入皇家那么高的门槛,只希望她夫君勤勉上进,不要太贫穷就好。” 她虽这么说,但目光却不停地往曲吟晚那边瞥,心思几乎写在了脸上。 曲老将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作为女儿,我自然不会偏心,对依依不公,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年轻有为,品行出众,与依依成婚正合适。” 兵部侍郎作为朝中四品高官,与曲家向来关系良好,他家只有一个嫡出的儿子。 曲依依虽是庶出,但嫁给他并不委屈。 没想到余氏一听就变了脸色,曲依依更是不满地直接反驳。 “爹爹要我嫁给兵部侍郎的儿子?他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官员,他自己连四品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姐姐是亲王的正妃,我虽是庶出,但做个侧妃也不错啊!” 她竟然如此不顾一切,余氏听后脸色大变,立刻斥责她,“依依,别再说了!” 但曲依依根本不听,冷眼看了曲吟晚一眼,又带着怨气看向曲老将军。 “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当初姐姐要嫁给墨王,爹爹都不惜求到皇上那里,轮到我,却只是个四品官员的儿子,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余氏瞪着她,手微微颤抖。 “你给我闭嘴!” 曲依依捂着脸,不敢相信,“娘,你为什么打我!” 余氏气恼地咬咬牙,转身正对上凤老将军阴沉的脸色,顿时狠狠一抖。 “老爷,依依她方才是一时着急才会胡乱说话,您知道的呀,她平时最是乖顺了,断断是说不出这等忤逆之言……” 乖顺? 曲吟晚掂起帕子沾了沾手上的油渍,冷嗤,“余夫人莫不是对‘乖顺’二字有什么误解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