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电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故事还得从那一通深夜来电说起。  “喂,古木高!”电话那头,张小宝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就像是被人追杀一样。  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三点一刻。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着电话怒吼:“深更半夜你发什么疯呢?”  张小宝压低声音,用一种极度不安的口吻对我说道:“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  我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有什么事儿明天说不行吗?你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吵醒我?你存心骚扰我呀!”  “这事儿……这事儿太意外……太震撼了……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张小宝很执着。  我听他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收敛起了心中的火气:“看你紧张兮兮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张小宝沉默了两秒钟:“我跟你说,这事儿太邪乎了,你听了之后一定不要激动……”  “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被张小宝给惹急了。  “古木高,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怀疑……我怀疑你的女朋友铃奈儿她不是人!”张小宝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喉头在颤抖。  “你他妈才不是人呢!”我愤怒的回击着,这个狗日的张小宝,半夜三更神神秘秘的打通电话过来,然后告诉我,我的女朋友铃奈儿她不是人,他这不是存心拿我寻开心吗?  我继续说:“张小宝,你小子这玩笑可开得有些过分呀,平时你半夜发短信让我起床撒尿也就算了,今儿个你居然说我的女朋友不是人?你娘的,铃奈儿她不是人她还会是什么?是妖?是魔?”  “是鬼!”张小宝严肃的说。  这下我可真的生气了,我说:“张小宝,你是不是值夜班太无聊了?忽悠人也得有个度吧?你平白无故说我女朋友铃奈儿是个鬼,你就不怕我跟你翻脸?说真的,我看你才像鬼,色鬼!”  我骂咧着就想撂下电话,张小宝却在那边大声说道:“古木高,我他妈没跟你开玩笑!我这里还有铃奈儿的死亡证明……” 半年前就死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的手指刚刚放在手机的挂断按键上面,一听到“死亡证明”四个字,我立马就怔住了:“张小宝,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铃奈儿的……死……死亡证明?”  “没错!”张小宝说:“铃奈儿在半年前就已经出车祸死了……”  “什么?”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张小宝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我的耳畔反复萦绕着“铃奈儿在半年前就已经出车祸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铃奈儿半年前就已经出车祸死了,那这半年来,和我朝夕相处的女人又是谁?难道是……铃奈儿的鬼魂吗?  窗外忽然传来乌鸦嘶哑的啼叫,玻璃窗哗地打了开,一阵阴风闯进了卧房,发出倏倏地啸音。  我心中一惊,从空白状态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手往边上摸去,触手处一片冰凉。  我这才想起,铃奈儿两天前回家去了,这间租住的小屋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水晶相框,我和铃奈儿在相框里甜蜜的笑着。  照片上的铃奈儿冰肌玉肤,倾国倾城。  这个和我相依相拥的女人,这个和我温柔缠绵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鬼呢?  “喂……喂……古木高,你在听我说话吗?喂……喂……”张小宝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马上过来!”说着,我挂掉了电话。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张小宝给我打来一个电话,然后告诉我,我的女朋友在半年前就已经出车祸身亡。  但问题是,这半年来我的女朋友,还好端端的和我生活在一起,可是张小宝没有必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况且,他还说他手里有铃奈儿的死亡证明。  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仿佛装了很多的疑问,又仿佛什么疑问也没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糟糕。  如果铃奈儿真的死了,我很难想象天亮之后我要怎么活下去。  如果这半年来,和我在一起生活的真是铃奈儿的鬼魂,我该感到高兴还是害怕?  我必须得去医院一趟!必须马上找到张小宝!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我怕我会疯掉。 真的死了吗?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午夜的街道只有寂寥的风在舞蹈,整座城市静谧的如同一座坟墓,我就像是一个幽魂,游荡在城市的街头,看那些霓虹妖艳横行。  我胡乱的披了件外套,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一边疾走一边搜寻出租车的影子。  我的眼前不断播放着我和铃奈儿甜蜜的回忆画片:  一年前,我从大学刚刚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  那天是中秋节,我和许多同事都是外地人,于是我们留在公司里,和隔壁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员工,举行了一场联谊晚会。  我和铃奈儿就是在那场联谊晚会上认识的。  晚会举办的很热闹,在这场晚会上,漂亮的铃奈儿自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看着她在舞池里犹如蝴蝶般翩跹起舞,我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当时我坐在角落里傻乎乎的想,如果这个美女是我的女朋友,那该有多好呀!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上去搭讪被拒绝,我更加没有勇气去接近我心目中的美神。  然而,老天却相当的眷顾我,在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铃奈儿飘然来到我身边,微笑着看着我:“你不准备请我跳一支舞么?”  铃奈儿的这个邀请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颇为震惊,当然,我也非常的震惊,甚至是震惊的傻掉了。  那一刻,我的脑袋就像电脑当机一样,差点就黑屏了。  我长得不算好看,但也不算难看,全身上下除了我的名字要独特一点之外,就没有其他出众的东西。所以当铃奈儿挑中我的时候,我简直以为是月老点错了鸳鸯谱。  后来的故事是怎么发展的,我不太记得清楚了,我只记得那晚跳舞的时候我踩了铃奈儿很多脚,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就嗖地跳到了我的背上,因为她的脚背都被我踩肿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铃奈儿就开始了我们的爱情故事,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虽然谈不上什么轰轰烈烈,但也甜甜蜜蜜。  可是今夜,张小宝却告诉我,铃奈儿已经死了!  铃奈儿真的已经死了吗? 文件袋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只听咔地一声刺耳声响,一辆出租车横亘在了我的面前,司机探出脑袋破口大骂:“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当心撞死你!”  我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司机以为我要找他干架,慌忙低头找家伙:“你……你想做什么?”  “人民医院!”说完这话,我疲惫的靠在了椅背上。  司机说:“喂,我不载客了……”  “少他妈废话!”我扯着嗓子怒吼起来,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狰狞可怖,要不然那司机怎么一伸腿儿,就把出租车当飞机开呢?  二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人民医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医院门口,正是张小宝。  张小宝是我的铁杆哥们,我们高中毕业后都来到了天津读大学。  这小子比我聪明,考上了医科大学,毕业后白大褂一穿,也算是个人模人样的医生。  张小宝坐诊肛肠科,经常没事儿就叫我去割痔疮,让我给他练练手艺。  以我和张小宝的关系,他没有道理忽悠我,更没有道理拿我女朋友开玩笑。  我隐隐有些相信,张小宝所说的是真的。  “小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迫不及待的追问张小宝。  张小宝拉着我的衣服:“先跟我到办公室再说!”  到了办公室,张小宝反手关上房门,这才给我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小宝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叫许晓芸,在人民医院档案室做文员。  医院档案室准备迁移地儿,这几天都在进行档案的整理。  今晚许晓芸和一个同事值夜班,顺便整理档案。张小宝今天也正好值班,反正闲着没事做,于是到档案室给许晓芸当帮手。  收拾了没一会儿,许晓芸突然拿着一个文件袋对张小宝说:“这人的名字还真是奇怪!”  张小宝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这一眼把他冷汗都吓出来了,文件袋上面赫然写着“铃奈儿”三个字!  张小宝自然知道铃奈儿是我女朋友,于是问许晓芸这是些什么档案,许晓芸说是死亡档案,张小宝一下子就惊得呆住了。 死亡档案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他低头看了看文件袋上注明的日期,已然是半年前的事情。  但是两天前他才刚和我,还有铃奈儿一起吃了顿火锅呀!  难道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巧合吗?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张小宝偷偷藏起了这个文件袋,然后借口溜回自己的办公室,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文件袋。  在翻看了文件袋里面的内容之后,张小宝彻底的吓傻了,这个文件袋里装着的,还真是我女朋友――铃奈儿的死亡档案!  这事儿太诡异了,张小宝思来想去,还是给我拨通了电话。  “那个文件袋在什么地方?”我问。  张小宝打开抽屉,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文件袋,就像是接过一块千斤巨石,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我轻轻解开封口的丝带,一张死亡档案啪地就从文件袋里面掉了出来。  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那张死亡档案仿佛是一条吞着猩红信子的毒蛇,使我不敢靠近。  终于,我还是伸出手去,一把抓起了那张死亡档案。  档案上面,赫然写着铃奈儿的名字,出生年月和死亡日期,以及一些基本资料。  我的视线直接跳到死亡证明一栏:因受到猛烈撞击,造成颅脑死亡,抢救无效死亡。  旁边的照片一栏,粘贴着铃奈儿的黑白寸照。  如果说在看见死亡证明的时候,我的心中都还存在着那一丝一毫的侥幸,但是当我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仅有的一点侥幸也随之灰飞烟灭。  就算再过几千几百个轮回,我也不可能忘记那张熟悉的面容。  巨大的痛苦就像海浪般席卷而来,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住了,难受得快要窒息。  “古木高,你快坐下!快坐下!”张小宝见我脸色不对,赶紧把我搀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温开水。  我捧着玻璃杯子,双手却在剧烈的颤抖。  屋子里气温陡降,冷得我浑身哆嗦,就连杯子里的开水都泼洒了出来。  我就像丢了魂似的,喃喃自语:“铃奈儿真的死了!铃奈儿真的死了!” 她是一个鬼!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张小宝点燃一支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实话,作为医生,我一直都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也从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但是今天……铃奈儿明明在半年前就出车祸身亡了,难道她真的化成了鬼魂跟在你的身边吗?”  “不!铃奈儿没有死!她没有死!”我的眼泪扑簌簌的落在水杯里:“前两天吃火锅的时候,你也看见了铃奈儿,她……她像个鬼吗?”  “确实不像!但她若不是鬼的话,那你怎么解释眼前的事实?”张小宝指着铃奈儿的死亡档案说。  我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脸庞,眼泪在指缝间流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此时我的心情异常复杂,思绪极度混乱。  想到我深爱的女友竟然已经出车祸死亡,我的心就狠狠的抽痛着。  然而一想到已经死亡的女友这半年来仍然和我朝夕相处,我的脊背就一阵阵的发凉。  我无法解释这一切,是的,无法解释!  我发现整个世界都好像变得混沌起来。  虽然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残酷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我那漂亮的女友铃奈儿,她是一个鬼!  见我沉默着不说话,张小宝试着问我:“你好好想想,这半年来,铃奈儿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张小宝这么一问,我果然想起铃奈儿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我又拿起死亡档案看了看铃奈儿的死亡日期,心下一阵恍惚。  我记得半年前,大概就是铃奈儿出事之后的那段时间,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个星期。  那一个星期我找遍了天津的大街小巷,都未能找到铃奈儿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铃奈儿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她的模样没有怎么改变,但是我却隐隐觉得,一星期不见,她变了,但具体是哪里变了,我却说不上来。  那晚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竟然喊疼。我很疑惑,我们都行了半年的房事了,怎么她还会喊疼呢?而且以往的铃奈儿热情似火,非常主动,但那天开始,她却变得相当拘谨,甚至有些生涩。 头七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咳!咳!”张小宝咳嗽两声:“那你有问过她那一星期的时间去了哪里吗?”  我问过,她说她遇上了烦心事,想一个人出去静静,所以没有给我打招呼。  张小宝说:“这种借口你也信?”  我说:“我当然不信,当时我以为她是有了新欢,为此我还闹心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我一直没有发现幻想中的奸夫,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张小宝点点头:“也就是说,铃奈儿的转变就是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传说人的灵魂在第七天的时候会回来看看亲人,也就是所谓的头七。我想你再次看到铃奈儿的时候,应该就是她的鬼魂了!”  一想到我这半年来每晚都搂着一个女鬼睡觉,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这个女鬼生前是我的女朋友,但我是阳间的人,她是阴间的鬼,想起来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发怵。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惊得我和张小宝触电般的跳了起来。  张小宝盯了我一眼,颤巍巍的接起电话:“喂……哦……好……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张小宝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他娘的,吓我一跳!医院来了个急诊病人,需要马上做手术!你就在办公室里呆着吧,回头做完手术我来找你!”张小宝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  砰!房门关上,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雪白的墙壁上,倒映着我的身影。  办公室静谧的就像一个封闭的盒子,令我感到无助和恐惧。  我起身推开窗户,在推开窗户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就从我面前掠了过去。  吓!  我惊恐的退后两步,险些跌倒在地上。  喵!喵!  那声音很快就去的远了。  我扶了扶胸口,原来是一只黑猫,可真把我吓坏了。  阴冷的风倒灌进来,我甩了甩昏胀的脑袋,那张死亡证明依然横躺在桌面上。  我不敢回头去看,每看它一眼,我的心就会狠狠地疼上那一千万年。  夜未央,天未白。  我在黑暗之后,黎明之前的这个缝隙里,泪流满面。 我是谁?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天微微亮的时候,窗外飞起了晨雾。  面前的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焦黄的烟头。  房门推开,张小宝擦着汗水走了进来。刚一见到我,张小宝就更见鬼似的蹦了起来:“哇!你是谁?”  我想张小宝这厮肯定是疯掉了,我是古木高他都不认识了。  张小宝递给我一面镜子,我接过镜子一看,心中蹦出了和张小宝同样的疑惑:“我是谁?”  镜子里面的那个男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眼角上还挂着沧桑的眼屎,神情极度萎靡。  我拿着镜子发呆:“这……这是哪里来的妖怪?”  张小宝脱下白大褂,走到我身边:“喂!今天我休假!要不要兄弟陪你去阳明山看看?”  我疑惑地看着张小宝:“去阳明山做什么?”  张小宝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阳明山道观里的道士有些本领,像你这种鬼缠身的人,现在就应该去请道士看看!”  我不满地看着张小宝:“我说张小宝,你可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怎么也相信这些东西来了?”  “得!得!”张小宝道:“你不去拉倒!兄弟我回家睡觉去了!对了,最近我就不和你联系了。我长得那么英俊,万一你家的那个……女鬼找我麻烦,我可吃不消!”  “站住!”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张小宝的胳膊。  张小宝惊诧的看着我:“你……你……”  “阳明山!”我说。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的兜里已经揣着一道黄符,阳明山上的道士还教给了我一个驱鬼的法子,花了我整整一千大洋。  回到家里,我倒床便睡,睡梦中,我看见一辆疾驰而过的卡车,碾过了铃奈儿的娇躯,鲜血飞溅开来,遮住了天地……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我的脸上满是水渍,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夕阳的余晖射进小屋,在墙壁上肆意涂抹,就像那梦中飞溅的鲜血。 驱鬼的道具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相片发呆了老半天,突然想起铃奈儿今天晚上就要回来了,我必须去准备晚上驱鬼的道具。  我咬咬牙,将相片塞到了抽屉里面,因为我怕看见那照片,我就下不了手。  虽然铃奈儿变成了鬼魂,但她活着的时候,毕竟是我的女朋友,要让她就这么灰飞烟灭了,我的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的。  不过,人鬼殊途,我是阳世的人,她是阴间的鬼,这个世界不是她应该留恋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胡乱穿上衣服,匆匆洗了把脸,一溜烟赶到菜市场。  左挑右选之后,我点杀了一只鸡冠子最鲜红的大红公鸡。然后拿出准备好的塑料瓶,让老板给我接一瓶鸡血。  老板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鸡血可以治肾亏吗?土包子!”  回到家,我把杀好的公鸡随手丢进冰箱里面,然后把那瓶鸡血藏在了床底下。大概是心里揣着事,我一点食欲也没有,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就坐在了电脑前面。  夕阳一点点歼灭,夜幕重新覆盖大地。  我的心,随着夕阳的下沉,而不断下沉着。  我突然有点害怕天黑了。  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巴巴的盼着铃奈儿早点回来。  但现在,我却害怕见到她了。  我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但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于是打开冰箱,咕噜咕噜灌了两瓶啤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不能引起铃奈儿的怀疑。  晚上九点过的时候,门铃声响起,叮咚!   我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我知道是铃奈儿回来了,可是我放在门把上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眯着眼睛从门上的猫眼里面看出去。  只见铃奈儿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手中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水嫩嫩的脸蛋上红潮涌动,看上去娇媚动人,我一时间有些迷糊,她真的是鬼吗?  对了,鬼是没有影子的。  可是……铃奈儿她却有影子呀? 长痛不如短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在房间里面天人交战,铃奈儿在门外已经等不及了,她抬手咚咚咚的敲打着房门,边敲边叫喊:“古木高,你死了吗?快来开门呀!”  我咬咬牙,打开了房门。  铃奈儿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嘴巴里就跟爆豆子一样:“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在做什么,没听见我按门铃吗?哎呀,灯也不开,跟幽魂似的!”  铃奈儿说着,啪地摁亮了电灯。  看着忙里忙出收拾东西的铃奈儿,我的小心肝突突突地狂跳不已。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一定要像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对!若无其事!”  想到这里,我双臂一展,一下子就从后面将铃奈儿拥在了怀里,温香软玉的感觉非常真实。  “讨厌!”铃奈儿轻轻挣脱我的束缚,拎起手中的东西对我说道:“你肯定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红烧排骨哦,你赶紧趁热吃吧!我先洗个澡去!”  看着碗里的红烧排骨,我却一块也咽不下去。也不知怎么的,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想到明日天亮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关心我,照顾我,我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氧气一样的难受。  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天亮之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铃奈儿赶了一天路,洗完澡出来,跟我打了个招呼,早早的钻进被窝睡着了。  我在电脑前面磨磨蹭蹭,心急如焚的看着指针一格一格的慢慢滑过,恨不得立刻将那指针拨动到凌晨三点。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三点,屋子里静静的。  我看了看铃奈儿,她背对着我,睡得很熟,不知道鬼会不会做梦呢?如果会的话,她应该正在做一个美梦吧。  我呆呆的在床边站了半晌,蹑手蹑脚的从床下取出那瓶子鸡血。然后转身来到阳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道黄符。黄符很快就在火焰中化成了一堆灰烬,我把那灰烬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一点点丢进瓶子里面,和鸡血融合在了一起。然后我拧上瓶盖,使劲摇了摇瓶子。确定那些灰烬都融进了鸡血里面,这才重新打开瓶盖,悄无声息的溜回床边。 灰飞烟灭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铃奈儿看来真的是很疲累,一动也没有动,轻轻的扯着呼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可爱乖巧的小猫咪。  看着铃奈儿的侧脸,我一时间有些愣神,我真的要让她灰飞烟灭吗?  黑暗中,有泪水滚过我的脸颊,一片冰凉。  我定了定神,心中说了句对不起,用手指蘸着鸡血,悄悄地涂抹在铃奈儿的脸上。  “呃……”铃奈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顺带翻了个身,吓得我险些把鸡血全倒在了她的脸上。  她这次翻身,正好把另外半张脸露了出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在她的另外半张脸上面也涂抹上了鸡血。  暗夜里,铃奈儿满脸鲜血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吓人。  我不敢多看,悄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躺了下来。  我和铃奈儿之间仅仅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但我此时此刻却感觉,我和她之间相隔着银河星系。  被窝里暖暖的,但我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这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和铃奈儿同床共枕了。  天亮之后,她将去往另一个世界。  铃奈儿的死亡档案不断冲击着我的脑海,过往的甜蜜画面在我眼前碎裂开来,如同花瓣一样的飘落。  我在极度的困乏和恐惧之中,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梦境就像是摔碎的镜子,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阳光泼洒在我的脸上,我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  嗯?天亮了!铃奈儿呢?铃奈儿……  我下意识的伸手往身旁摸去,触手处一片冰凉,空空如也。  我的心没来由一阵尖锐地刺痛,铃奈儿真的灰飞烟灭了?  看着窗外晃眼的太阳,我却感到浓浓的悲伤。  为什么摆脱了女鬼的纠缠,我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呢?  我很难受,难受的想要窒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见了铃奈儿的女高音:“古木高!给我滚出来!”  吓!铃奈儿还活着? 你现在是一个鬼魂!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令我肝胆俱颤,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铃奈儿风也似的冲进卧室,手中拎着一个鸡毛掸子:“还想躲到床底下去吗?”  我看见铃奈儿满脸鸡血,状若恶鬼的样子,哇地一声大叫,双手抱着脑袋,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地说些什么:“妈妈呀……不要吃我……我……我……我们好歹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你……你没必要害我吧……呜呜……我们人鬼殊途……这是阳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快走吧……”  铃奈儿瞪大眼睛看着我,就像看着哥斯拉怪兽一样:“古木高,你大爷的哪根筋搭错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该不会脑袋被门给夹坏了吧?”  我定了定神,心想事到如今,我也就豁出去了。  于是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对铃奈儿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  铃奈儿蓦地一怔,半晌,她低下脑袋幽幽说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我……”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你在半年前就已经出车祸离开了人世!你……你……你现在是一个鬼魂!”  在说出“鬼魂”两个字的时候,我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鬼魂?!”铃奈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古木高呀,古木高!枉你还算是一个知识分子,你的脑袋里装了稻草还是大便呀?居然想得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我看你才是鬼,色鬼!”  “哼!大胆妖孽,休想狡辩!不怕告诉你,我……我昨天在医院……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你的死亡档案!”我很诧异自己怎么冒出了这样一句台词,难道是电视剧看多了?  “医院的死亡档案?”铃奈儿的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她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屋子里安静异常,空气就像是凝结的冰晶。  铃奈儿走到窗台边上,推开窗户。  阳光沐浴下的她,白衣胜雪,长发飘飘,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难道我错怪她了?  半晌,铃奈儿转过身来看着我:“看来有些事情不能再瞒着你了,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我点点头,我也很想知道,铃奈儿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个故事也许很离奇,也许很悲伤,无论怎样,请你坚持听我讲完!”铃奈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行!”我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上,听着铃奈儿娓娓道来。 中国的51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大约在公元十世纪左右。  青藏高原的最西端,出现了一个名叫古格的王国。  它雄踞在西藏西部,弘扬佛教,抵御外侵,在西藏吐蕃王朝以后的历史舞台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古格王国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天神”,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八卦,奇门遁甲,建筑医学,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在天神的带领下,古格王国达到了鼎盛繁荣。天神死后,被安葬在了神秘的古格妖楼底部,同时下葬的还有一个灵血宝箱。传说宝箱里面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但是,灵血宝箱被天神用他自己的鲜血封印起来,要想开启这个宝箱,就必须用天神的鲜血做引子。  然而,天神已死,哪里来的他的血液呢?  有!  和天神拥有同样血液的人,就是天神预言在千年之后出现的转世灵童。  这个世上,只有这个转世灵童,才拥有和天神同样的血液。  也就是说,只有这个转世灵童,才能开启灵血宝箱。  讲到这里,铃奈儿忽然问我:“你听说过51区吗?”  “51区?”我挠了挠脑袋:“你说的是美国的那个神秘基地?”  铃奈儿点点头:“你的学识不浅嘛!没错!51区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秘密军事基地,外界普遍认为,在51区里面隐藏着许多有关于外星人的秘密!”  “你说的这些和51区有什么关系?”我问。  铃奈儿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仅仅是美国有个神秘的51区,其实许多国家都有51区这样的秘密基地,只不过各个国家对此的称呼均不一样。在中国,也有一处秘密的军事基地,它的代号是R区!”  “真的?这个R区在什么地方?”我一下子来了兴致。  铃奈儿说:“我不能告诉你R区在什么地方,也许是沙漠中,也许在深海之下,也许在地底深处,也许在山峦之巅。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曾经轰动一时的‘营口坠龙事件’,困惑人们已久的‘长白山天池水怪之谜’,‘凤凰山UFO迷踪’,‘神农架大脚怪’等等,而R区就是负责调查这些不可思议事情的秘密机构!” 最荒诞的故事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会对R区这么熟悉,莫非你是……”  铃奈儿点点头说:“我是R区其中的一员!”  我惊讶的看着铃奈儿,没想到这个和我相处那么久的女朋友,居然是神秘事件调查员,这太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了,我问她:“那你岂不是掌握了很多神秘事件的资料?”  铃奈儿道:“可以这么说,我们掌握的秘密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只不过很多秘密我们不能公布出来,以免引起社会的恐慌或者是其他各方面的原因,所以我们必须高度保密!”  我说:“好吧,就算你是R区的人,可那古格王国的天神,灵血宝箱,还有转世灵童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铃奈儿道:“古格王国有四大家族,分别是飞龙家族,狂虎家族,战狼家族,灵雀家族。这四大家族掌管着古格王国的至高权力。天神死后,四大家族留下遗训,要在千年之后寻找转世灵童,开启灵血宝箱!而我,便是那灵雀家族的后代!”  铃奈儿这话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更令我惊讶的还在后面。  她说:“而你,古木高,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转世灵童!”  我?!古木高?!转世灵童?!  我的大脑就像是停止运转的机器,一下子卡住了。  这大概是我二十多年以来,听过最荒诞的一个故事!  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就成了转世灵通了?还和什么古格王国扯上了关系?这也太玄奇了吧?  我甩了甩昏胀的脑袋,这两天怎么接二连三发生让我感到惊讶的事情?  我甚至一度怀疑,我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会不会是一个梦境?  “怎么?你不信?”铃奈儿问。  我说:“我当然不信!我那么普通的一个人,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转世灵童的?难道我脸上写着转世灵童四个字?得了吧,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看你也找错人了,我根本不是你们所要寻找的什么转世灵童!” 转世灵童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铃奈儿环抱着双臂道:“我知道这事儿突然说出来,你很难接受,不过你必须去学会接受!天神临死之前预言,千年之后,人世间会再现他的转世灵童,而识别转世灵童的标志主要有两个条件。其一,在天神去世的那个日子所出生的男孩,天神是农历四月初四去世的,而你的出生日期正好是四月初四;其二,男孩的后颈正中,有一颗豌豆大小的红痣,而你的后颈正中,不也有一颗豌豆大小的红痣吗?”  我噌地站了起来,一时间心乱如麻。铃奈儿所说的两个转世灵童的特征,确实和我一模一样,难道我真的是转世灵童?!不!不!不!这太夸张了!这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要夸张!  “可我……可我从小就生长在江浙地带,和西藏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呀?”我说。  铃奈儿道:“转世灵童可以出现在神州大地的任何一个地方,并没有特定出现在西藏!”  看着外面那轮耀眼的太阳,明晃晃的让我发晕,我感觉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我说:“那个宝箱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引得你们四大家族都想去争夺那个宝箱呢?”  铃奈儿正色道:“宝箱里面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它落入其他三个家族的手里!他们三个家族对灵血宝箱虎视眈眈,灵血宝箱落在他们任何一个家族的手里,对国家来说,都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作为灵雀家族的后代,作为R区的一员,我必须站出来!而作为整件事情当中最至关重要的人物,转世灵童,古木高,你也必须站出来!”  我愣愣的看着铃奈儿,她这番话让我陡然感觉自己责任重大。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有一天,竟然会为国效力,而且还成为许多势力争夺的焦点,这事儿太过突然,我想我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消化。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铃奈儿,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当初接近我,和我恋爱,就是因为我是转世灵童的缘故吗?”  铃奈儿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刚开始接近你,确实是这个原因!不过后来……后来……我对你的感情,那可都是真的!” 双胞胎姐妹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铃奈儿会这样说,但是亲耳听见铃奈儿说出来,我还是感到难受,有种被人利用,被人欺骗,被人玩弄的感觉。  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好吧!现在我们再来说说,医院里面,有关于你的死亡档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算又回到了我最想要知道的话题上面,去他妈的什么转世灵童,我古木高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我深爱的铃奈儿,她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铃奈儿竟然对我说:“古木高,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铃奈儿!我是铃奈儿的妹妹,铃香儿!”  轰!  我如遭雷击一般的愣立当场,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铃奈儿,哦,不,铃香儿。这个和我同床共枕半年多的女人,居然是我前女友的妹妹!  天呐,我快疯了!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我真是一个混蛋!  “我姐姐,也就是铃奈儿,在半年前,确实出车祸去世了!”铃香儿悲伤地说。  原来铃奈儿真的死了!  原来我深爱的女友,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份死亡档案是真的,面前的铃香儿也是真的。  只不过,铃香儿和铃奈儿是双胞胎姐妹。所以,这半年来,都是她在代替她的姐姐。  悲伤?难过?悔恨?愧疚?  没有一个词语,能够贴切的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的思维极度混乱,就像那怎么理也理不清楚的毛线团。  我一个箭步冲到铃香儿面前,双手紧紧按着她的香肩,大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代替你姐姐和我在一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铃香儿面对我的质问,面色沉稳的说道:“因为,我要继续我姐姐没有完成的使命!第一个使命,带上你,寻找灵血宝箱;第二个使命,替我姐姐好好来爱你!”铃香儿说这话的时候,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这副娇美的模样,简直和铃奈儿一模一样。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铃香儿接着说:“从一开始,我是代替姐姐来爱你。但是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爱你!不代替任何人!你听清楚了,是铃香儿爱你!” 来龙去脉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铃香儿的话语,就像雨珠一样,敲打在我的心门。  我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温情,一把将铃香儿拥在怀里。  紧紧地,拥着。  就像拥着我的整个世界。  我们热烈地亲吻着,不知疲倦,如同一对初恋情人。  铃香儿在我耳畔呢喃:“古木高,你是一个好人……唔……”  半晌,我轻轻推开铃香儿:“香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铃香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在客厅等你!”说着,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我狠命的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个清楚。  一千年前的古格王国,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天神。  天神留下了一个灵血宝箱,里面藏有惊天秘密。  他留下预言,千年之后,转世灵童降生,要想开启灵血宝箱,必须得用转世灵童的血液,解除封印。  古格王国的四大家族为了这个惊天秘密,守候千年,费尽心思寻找天神所预言的转世灵童。  而我,古木高,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正好就是那个转世灵童。  在联谊晚会上,铃奈儿知晓了我的转世灵童身份,所以刻意接近我。枉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的独特魅力,吸引了铃奈儿那个大美女。想想,我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铃奈儿不幸出车祸身亡。  为了继续完成使命,铃奈儿的妹妹铃香儿,代替了她姐姐,来到了我的身边。  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妹,所以从外貌上来讲,足以混淆耳目。  但是,为了让我完全不知内情,铃香儿拼命模仿学习她姐姐的语言习惯和生活习惯。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铃奈儿突然失踪一周之后,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那时候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铃香儿和铃奈儿实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根本就无法分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稀里糊涂的就和铃香儿走到了一起。  若不是张小宝偶然发现了铃奈儿的死亡档案,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件事情也不会浮出水面。 佳人已逝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不过,铃奈儿既然在一年多前就找到了我,为什么她没有立刻带我去西藏?  而且,铃香儿和我在一起也快半年了,她为什么也从没有带我去西藏的打算?  她们不是拼了命都要完成任务吗?另外三大家族也在寻找我,为什么我就在她们手上,她们却不行动呢?难道她们在等待着什么?  我想越是迷惑,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就已经天翻地覆了。  我打开了卧室房门,铃香儿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脸上的血渍已经擦拭干净了,又恢复了光鲜靓丽的模样。  我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我真是个白痴,居然相信什么老道士的话,把铃香儿当做女鬼来对待,还涂抹他娘的什么鸡血,想让她灰飞烟灭。都怪张小宝那厮,把那老道士吹得天花乱坠不说,还被骗走了一千块大洋,想想就心疼。  我把衣兜里的那道阳符摸了出来,当着铃香儿的面烧成了灰烬,去他娘的什么阴阳符,臭道士,害人不浅呀!  虽然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离奇的事情,但至少有一点让我感到安慰,我面前的铃香儿,她不是鬼,她是活生生的人!  我想,我也是真正爱着铃香儿的。  我爱的是面前这个女人,而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从此以后,我就叫你铃香儿吧!”我说。  铃香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一下子钻进了我的怀里,她说:“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说:“香儿,你能告诉我铃奈儿的墓地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铃香儿摇摇头:“姐姐她没有墓地,她的骨灰抛洒在了海里!”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一颗心隐隐作疼。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铃奈儿相识一场,有过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有过海誓山盟。怎奈何佳人已逝,我却连缅怀的地儿都没有,心中悲苦,如同喝了一杯老酒。 泛黄的羊皮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向铃香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们不是想要带我去西藏吗?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为什么你们没有任何的行动?你们到底在等什么?”  铃香儿正色道:“古格妖楼是那么好进入的吗?就凭我们两个人,想要取出灵血宝箱,那绝对是天方夜谭!所以,我们需要帮手!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在等!不是等时间,是等一个人!”  我疑惑道:“等什么人?”  铃香儿说:“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他叫史铁男,是R区里面的高级指挥官!”  我挠了挠头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铃香儿说:“他执行任务去了,按照日程,在这几天之内他应该就会回来了!”  “哦,香儿,你所说的古格妖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问。  铃香儿走进卧室,拿出了她的首饰盒,然后从首饰盒的底部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纸,不,是一张泛黄的羊皮。那张羊皮很薄很薄,铃香儿将其铺展开来,大概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  令人疑惑的是,羊皮上面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我正不解,铃香儿忽然拿起她的胸针,在她的指尖上使劲一扎。  我惊讶道:“香儿,你做什么?”  铃香儿没有说话,她把鲜血一点一点的滴落在羊皮上面。  鲜血慢慢渗透进羊皮之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羊皮上面,慢慢有线条凸显出来,那些线条迅速勾勒出了一幅图案,竟然是一棵树。繁茂的枝桠分裂开来,占据了整张羊皮,应该是一棵参天巨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张羊皮,这张羊皮到底用了什么工艺,竟会如此神奇!  铃香儿道:“这就是古格妖楼!”  啊?!我诧异的抬起头来,传说中的古格妖楼竟然是这样一棵巨树?!西藏那种不毛之地,能够生长出这样的巨树吗?  然而,更令我惊讶的还在后面,铃香儿说:“相传这古格妖楼并不是生长在地上的,而是生长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所以天神才把这古格妖楼选作埋骨之地!”  地下?!这样的巨树生长在地下?!我们都知道,植物要想生长肯定离不开阳光,在那暗无天地的地下,古格妖楼又是如何生长的?!  铃香儿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妙,别大惊小怪了,你以后会见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军车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三天之后的夜晚,我正坐在电视机前面,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惬意的看着足球赛。  房门打开,铃香儿走了进来。  我抬起头来,“你回来啦?”  铃香儿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这正在看球赛呢!”我说。  “跟我走了不就知道了?”铃香儿冲我眨巴眨巴眼睛。  看见铃香儿这副表情,我没来由的心神一荡,莫非她要给我制造什么浪漫?  我放下啤酒瓶,跟着铃香儿走出了家门。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楼下,看那车牌应该是辆军车。  我正疑惑楼下怎么来了一辆军车,铃香儿却径直走上前去打开车门,然后冲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上车。  “这是要去哪里?”我有些踟蹰,毕竟军车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够乘坐的。  “上来吧,你还担心吃了你不成?”铃香儿说。  既然我的女朋友都这样说了,我也就硬着头皮钻进了车里。  车厢里面除了铃香儿以外,就只有一个司机。因为他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不过那人给我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让我有些别扭。我给司机递上一支烟,试图拉拢关系,没想到那司机根本就不理我,自顾自的开着车就走了。  我讨了个没趣,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把香烟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越野车在灯火阑珊的街头飞驰,不知道要把我载向哪里。  铃香儿气定神闲的坐在旁边,纤纤小手还拉着我的手,感受到铃香儿掌心传来的温度,我也就没那么不安了。我没再问铃香儿要带我去哪里,她既然带我出来必定有她的理由,她现在不想告诉我,我也就懒得问了,反正问了也是白搭。  车厢里若有若无的飘散着奇异的香味,我的鼻中嗅着那香味,四肢百骸都觉得酥软起来。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连一个梦境都没有。 海上日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耳畔只听得轰隆隆声响,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打雷了,后来我才发现,那竟然是直升机的螺旋桨所发出的声音。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心中冷汗直冒,我刚才不是在一辆军用越野车上面吗?怎么……怎么此刻居然在直升机上面呢?  “你醒啦?”铃香儿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去,黑暗中,铃香儿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拽着铃香儿的手问:“香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铃香儿拍了拍我的手掌道:“亲爱的,别担心,我不也在这里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啊?!  铃香儿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机窗外面黑云滚滚,直升机射出的光束,就像两把刀子,划破了前方的迷雾。借着不太明亮的光芒,我发现机舱里面除了我和铃香儿以外,还影影绰绰坐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像还是女人。  我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机舱里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重重疑问困扰着我,令我局促难安。我贴着机窗往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下面是翻涌的白色海浪,偶尔可以看见乘风破浪的海轮和闪烁的灯塔,看样子我们现在是在大海上空飞行。  我熟悉的城市早就看不见了,我们仿佛置身在一个广袤无边的黑暗世界里面。机舱里安静的可怕,那些家伙就跟死人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百无聊赖之下,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晨曦从海平面上升起,万丈金光犹如万支利箭,刺透了整个苍穹。海天交接的地方,一片血染的光晕。海面如同披上了一件朦胧的纱衣,如梦似幻。  我睁着惺忪的睡眼,呆呆的看着外面,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神话般的美丽景象当中,不可自拔。我敢发誓,这绝对是我这一生看见过最美丽的日出。  我们所乘坐的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大海纵深处,天上地下一片宁静祥和,除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 凶狠的女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忽然,海面上出现了一群可爱的海豚,那些海豚在水中急速游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比赛。游着游着,不断有海豚冲出海面,在空中翻腾数圈之后,又扎入了海里,姿势优美的堪比世界级跳水运动员。  我兴奋的叫喊起来:“快看!海豚!是海豚吖!”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说这话的是个女人。  我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模样俊秀的女人环抱着双臂坐在我斜对面。这个女人大概有三十来岁,肌肤有些黝黑,但却很光滑,看上去有种健康的美。她穿着一条迷彩裤,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凸显出那两座傲人的双峰。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除了这个女人之外,机舱里还坐着两个男人。  前边那个男人体格魁梧,是一个十足的壮汉,他的肌肤就跟抹了油一样,泛着古铜色的光芒。他穿着迷彩坎肩,露出两条壮实无比的手臂,右边臂膀上刺着一个青色的狼头,更添威武雄壮之感。那两块高高突兀的胸肌比女人的乳房还要大,一块银色的吊牌悬挂在胸口处,吊牌上面雕刻着一颗子弹。  后面那个男人长得要稍微削瘦一点,皮肤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但并不是那种书呆子类型,藏在镜片下面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配衬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显得很有阳光活力。此刻,他正微闭着眼睛,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  我白了那个女人一眼,虽然她长得很有味道,但是她侮辱了我,所以我对她一点也没有好感,“你说谁幼稚呢?哼,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把自己打扮的像个青春美少女,也不知道是谁幼稚呢!”  “你……”那个女人恶狠狠的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  说实话,她的这个眼神把我吓着了,真的,我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会有如此凶狠的目光。  我狠狠打了个寒颤,刻意把头扭向窗外,不再去看这个女人,她的眼神真是太犀利,太可怕了,我小心肝脆弱,承受不了。  铃香儿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告诫我不要乱说话。 南太平洋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他大爷的!本来我在家里好好的看足球赛,莫名其妙被带上了一辆军车,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带上了直升机,又和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呆在一起,不知道要去到哪里。从头到尾,我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心中窝火,哼了一声,不去理会铃香儿,她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铃香儿知道我在生她的气,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便转身不再言语了。  在直升机上面,仿佛时间过得非常缓慢,螺旋桨发出的轰轰声响震得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直升机的飞行速度也挺快的,我们已经飞行了整整一宿了,好像也没有要着陆的意思,到底是要带我们去哪里?还有机上的这几个人,看上去都应该不是普通人物,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他们会不会和铃香儿一样,也是R区的人呢?  我们在直升机上面用过早饭,早饭是几块干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我确实是有些饿了,几口就把面包塞进了肚子里,然后咕噜噜灌下半瓶矿泉水,这才觉得胃子好受一些,没那么空荡荡的感觉了。  无聊之下,我想玩玩手机,却发现兜里的手机不见了。  铃香儿说在上飞机之前,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出来了,包括机上的所有人,每个人的兜里都是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我郁闷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就像一个木偶,任由你们摆布吧。  直升机在空中飞了整整一天,从日出飞到日落。  大漠中的落日有一种悲壮的美丽,而大海上的落日则有一种凄凉的美丽。  夕阳的霞光随波摇曳,变成无数碎金在海面上荡漾。天空被映染成瑰丽的琥珀色,大朵大朵的火烧云如同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天边蔓延绽放。海天之际,一艘孤帆正缓缓驶过,留下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画卷。  憋了一天怨气的我,终于再次忍不住问道:“谁能告诉我,我们这到底是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眼镜男居然开口说话了,“南太平洋!” 孤零零的小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南……南太平洋?!”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看着铃香儿,揶揄的说:“这可不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眼镜男伸了个懒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出来转转也不错,人生几何,能有幸见到这般良辰美景!”  我听这眼镜男说话还挺有文化的,而且性情也比较温和,心中自然对他产生了好感。  自从早上和那只母老虎拌嘴之后,我一天都没敢去看她,万一她发起火来,啊呜一口把我给吃了,我可就悲催了。要知道,在这飞机上,我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被她活活蹂躏,想想就觉得倍儿害怕。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反正我现在也已经身不由己了,再怎么不满和埋怨都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欣赏一下良辰美景,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夕阳渐渐往海平线下沉去,天空呈现出一种鬼魅妖娆的色彩,那种色彩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那是只有大自然才能创造出的杰作。有白色的海鸥叫嚣着往海平线冲去,它们就像英勇赴死的壮士,要同那火红的夕阳同归于尽。  没过多久,飞行师告诉我们飞机即将下降,请我们做好准备。  远远地,我看见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岛,它就像一个被大海母亲遗弃的孩子。  那里,就是我们此行所要到达的目的地吗?  我们究竟是要去这个南太平洋上的荒僻小岛做什么呢?  虽然海上风情确实美丽,但我还是怀念我的小屋,我的被窝,还有我那台装满“波多野结衣”的电脑。  很快地,直升机已经来到了小岛上空,从机上俯瞰,我们能够一览小岛全貌。  在看见这个小岛的第一眼,我发出了一声惊世赅俗的感叹:“啊,小岛,你真的好小呀!”  飞行师狠狠的抖了一下,连同直升机也跟着狠狠颠簸了一下。  整座小岛像一个葫芦造型,从空中看下去,更像是两个圆形小岛连接在了一起。岛上森林密布,几乎覆盖了全岛。岛的中间可以看见一个湖,湖面上飘荡着厚厚的浓雾,仿佛那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禁区。岛上有起伏的山峦,自北向南划出了一条斜线,就像是一条丑陋的伤疤。在小岛的最北端耸立着一座火山,黑黑的火山口就像怪兽的嘴巴,对着天空咆哮着。 白色小虫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直升机沿着小岛转了一圈,来到了小岛南面,轰隆隆的降落在一片海滩上面。螺旋桨刮起的飓风,将沙砾卷的漫天飞舞,就连海边的那一排热带树木,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我们刚刚从直升机上跳下来,那架直升机就像大鸟一样的飞走了,它就这样冷漠的把我们扔在了这座孤零零的南太平洋小岛上面。  “喂!喂!”我挥舞着手臂大叫。  铃香儿说:“别叫了,省点力气吧,它是不会回来的!”  我垂头丧气的跟在众人的屁股后面,这里的海滩还真是不错,沙砾很细,几乎没有任何的杂质,走在上面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磕脚板。  如果这是一次美妙的旅行,在这个海滩上面玩耍嬉戏,倒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在海边支一个太阳伞,然后仰躺在沙滩椅上,手捧一杯高档洋酒,戴着一副酷酷的太阳镜,看穿着性感比基尼的金发美女,挺着傲人的胸脯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哇哈哈,那将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惬意呀!  砰!  哎哟!谁打我?  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只见铃香儿扬着小粉拳,“你在发什么愣呢?赶紧上岸去吧!他们说这海滩上面有种古怪的虫子,日落之后就会从沙地里面钻出来。只需要一分钟的工夫,就会把一个大活人啃成骨头架子!”  吓?!  这片柔软的金色海滩上面还有这样可怕的东西存在?  我可不想变成骨头架子,于是赶紧牵着铃香儿的小手往岸上跑去。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虫子?”我说。  铃香儿道:“我唬你做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的去了!”  我们俩正说着话儿,就听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密集声响。  我们转过头去,只见方才停留的海滩上,竟然出现了难以计数的小孔,仿佛是被流弹扫射过留下的千疮百孔,一只又一只白色的小虫子从那些孔洞里面钻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虫子,它们每只大概有中指那么长,拇指那么粗,身体呈梭子形状,通体雪白透明,腹下生有数足,爬行起来迅疾如飞。 虫潮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不过眨眼的工夫,海滩上面就已经覆盖了一层这些白色小虫,仿若是铺上了一张白色的地毯,原本金色的海滩整个都变成了雪白色,看上去有种惊心动魄的奇异美。  那么多的白色虫子聚集在一起,在海滩上面爬来爬去,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海龟被海浪推送着冲上了海滩,这只呆头呆脑的大海龟一下子就闯入了白色虫子的聚集地。它根本就来不及反应,那些白色的虫子就如浪潮般蜂拥而上,瞬间就在海龟的身上覆盖了厚厚一层。  那只大海龟还没有爬出两米远,就已经无法动弹了。远远看去,那只大海龟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白色虫子。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那只大海龟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副光秃秃的骨架。眼前的场景让我想到了非洲草原上的行军蚁,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妈妈呀!  我的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如果我们刚才在海滩上多逗留片刻的话,我们现在只怕也变成骨架了吧。  我还在发神呢,铃香儿忽然一把抓着我的手,失声惊呼道:“快走!那些虫子冲上来啦!”  我定睛一看,天呐,那些白色的虫子就像涌动的海浪,朝着我们站立的地方疯狂涌上来。  我大叫一声,和铃香儿手牵手的往岸上跑去,由于奔跑的太过慌张,期间我还摔了两个跟头,把膝盖都摔破了。回头看去,那些虫子已经逼近我们的身后,它们的爬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快过来!”  那只母老虎和两个士兵犹如神兵天降,在这危难时刻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们的面前横亘着一条一寸来深的沟壑,沟壑里面灌满了汽油,他们一人拿着一个火把,神情凝重的看着我们身后的虫潮。  我和铃香儿前脚刚刚迈过沟壑,就听得母老虎说道:“点火!”  哗!  沟壑里的汽油燃烧起来,自两边飞快蔓延,拉出了一条十多米长的火龙,火龙熊熊燃烧着,挡住了那些白色虫子的去路。那些白色虫子前仆后继的冲进了沟壑里面,瞬间被烧成了灰烬。只听劈啪作响,数以千计的虫子葬身火海,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了一股焦臭味。 行军蟹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些白色虫子好像特别容易着火,火势在虫潮里面迅速蔓延开来。虫潮立即退了回去,很快就退得干干净净,速度奇快。  我和铃香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两人的手心里面都溢满了冷汗。  不远处的地面上,横躺着成片成片的虫尸,那些白色的虫子都被烧成了黑黑的焦炭,有些被烧焦的虫子还在冒着青烟。  一名士兵摸出军刀,从地上挑起一只虫尸,用嘴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然后用手掰开虫子的身体,用刀尖从虫身里面挑出一块肉来,放进了嘴里,咀嚼的吧唧作响,“嗯……嗯……香……真香……”  他又挑起一只虫尸,递到我面前,“你要吗?”  我吓得连连摆手,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这么可怕的虫子,能吃吗?  母老虎双手叉腰走到我们面前,目光如刀子般划过我们的脸颊,“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海滩上有行军蟹吗?你们还在海滩上磨蹭什么?要打情骂俏也得看看地儿!”  铃香儿申辩道:“我……我们没有打情骂俏!”  “闭嘴!”母老虎厉声道:“下次你们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们亦步亦趋的跟在母老虎的屁股后面,我压低声音不满的嘀咕着:“凶什么凶,只有老处女性情才会这么暴躁……”  母老虎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下次要是再被我听见,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我吐了吐舌头,在她身后扮了个鬼脸,铃香儿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行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她看见了,只怕真的要割掉你的舌头!”  我翻了翻鼻孔道:“她敢!”  话音刚落,一把雪亮的军刀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母老虎冷冷的看着我:“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我吓得一哆嗦,立刻夹紧了屁股,“我信!”  夕阳已经沉入了海平线以下,天空中还有些火焰状的丝带在飞舞,看上去斑驳离奇。  小岛变得安静起来,除了哗哗的海浪声以外,偶尔还有几声鸟叫,更添静谧之感。 二郎神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在婆娑的树影中穿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座院落前面。  这座院落呈一个四方形,占地面积并不大。整座院落全部就地取材,用岛上的树木搭建而成,充满了热带风情。围绕着院落的是一圈木栅栏,上面捆绑着铁丝。院落中间已经燃起了篝火,一群人围坐在篝火边上。火堆上面放着一个烧红的铁架子,铁架子上面搁置着巴掌大小的肉块,烤的滋滋冒烟,不断的往下滴油,馋得人口水长流。  我和铃香儿走过去,挨着眼镜男坐了下来,眼镜男冲我笑了笑:“很刺激吧?”  “刺激个屁咧,差点连命都没了!”我说。  眼镜男道:“只有在热带的火山岛上才有可能出现行军蟹,它们的行动能力和大草原上的行军蚁差不多,通常是数以万计的聚集在一起,遇到猎物就一窝蜂的冲上去,把猎物啃的一点血肉也不剩!”  听眼镜男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刚才那只悲催的大海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岛上的夜晚十分美丽,仰头望去,但见万里无云,天空中点缀着满天星斗,就像是舞台上闪烁的荧光灯。凉爽的海风轻轻吹拂着,成片的树林发出哗哗的声响,天地显得静谧而安详。  我在想,如果能够和铃香儿远离尘世的喧嚣,在这里盖一座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每天拥抱着看日出,看日落,看潮来潮去,那是多么美好的人生光景呀!  我正在幻想着童话般的生活,铃香儿拉了拉我的衣服道:“古木高,快站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众人站了起来,只见一个穿着迷彩军装的壮汉在两名士兵的陪同下,来到了我们面前。  借着火光,我能清楚地看见那个壮汉的模样。他的海拔起码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留着小平头,看上去非常有精神。他的额头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长在额头上的眼睛,这让我想起了《封神榜》里面的二郎神。不过那条疤痕并没有让人觉得丑陋,反而给他平添了一种威武的气质。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在黑夜中闪烁着精光,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令人不寒而栗。 荒岛风情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的脸庞,声音浑厚的说道:“欢迎来到炼狱岛,我是R区的高级指挥官史铁男,在这次行动中,我将担任你们的队长!不过要想成为我的队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了,大家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早就饥肠辘辘了吧,今晚就好好领略领略荒岛风情,岛上的这些食物都是你们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珍肴美味!”  两个士兵抬来一个大木桶,木桶里面是用岛上野果酿造的果子酒,木盖掀开,清香扑鼻。我们每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个木碗,一个士兵拿着瓜瓤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果子酒。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感觉还不错,清洌洌的,开胃健脾。  史铁男端起一碗果子酒,朗声说道:“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干!”众人端碗一饮而尽。  火光照耀着我们的脸庞,我们开始挨个挨个的作自我介绍。  最先说话的是那只母老虎,她说:“我姓铁,我有个很男性化的名字,叫做铁破军!我的外号叫做铁娘子,擅长格斗射击,担任这次行动的副队长,以后还请大家多多配合!”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铁破军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我,好像我是她的死对头似的。  我心里暗道:“哼,女人呀,就是这样小气!”  身材魁梧的那名壮汉,声音高亢的说道:“我叫祝虎,天生神力,别人都叫我金刚,哈哈哈!”他拍了拍眼镜男:“兄弟,该你了!”  眼镜男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我叫张东明,看过不少书籍,算不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别人都叫我门门通!”  “门门通?嘿嘿!这个名字真性感!”我笑着说。  “喂!小个子,别傻笑了,该你自我介绍了!”祝虎说。  小个子?!我左顾右盼了半天,“他是在说我吗?”  可恶,我古木高虽然长得不是很高,也有一米七五的海拔,唯一缺陷就是身材削瘦了一点,居然就叫我小个子,这也太侮辱人了吧!不过,在祝虎这个像大山一样的壮汉面前,我想我确实也算是小个子了。  “呃!呃!”我清了清嗓子,众人都以为我要说出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介绍,结果我只憋出了一句话:“大家好,我叫古木高!”  “你的特长是什么?”眼镜男问我。  我想了想,“应该是喝酒吧!” 这里的人都色咪咪的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轮到铃香儿作自我介绍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我叫铃香儿,特长……唔,容我卖个关子,暂时不告诉你们!”  铃香儿的甜美外貌把在场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口水长流。  我赶紧拉着铃香儿坐了下来,把她的裙子往下面扯了扯,盖住了她的大腿。  “唉,你做什么?”铃香儿问。  我说:“别太曝露了,这里的人都色咪咪的,我怕他们不怀好意!”  晚餐在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着,铁架子上面的肉块已经烤熟了,散发出浓浓的肉香。那肉块表面被烤的焦黄香脆,里面鲜嫩润滑,吃在嘴里的口感一级棒。在直升机上面吃了一天的面包饼干,现在吃到这喷香的肉块,简直就像是吃到了人世间最好的美味。  我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肉块,再喝上两口清香的果子酒,那滋味甭提了。我擦了擦溢出嘴角的油渍,问张东明道:“门门通,你知道我们吃的是什么肉吗?怎么这么香?”  张东明慢条斯理的用刀子切割着肉块,头也不抬的对我说:“鳄鱼肉!”  我蓦地一呆,鳄鱼肉?!  十秒钟后,响起了我嗷嗷大吐的哀嚎声。  喝到高兴处,铃香儿大方的敞开嗓子,唱起了《绿岛小夜曲》:  这绿岛像一只船  在月夜里摇呀摇  情郎哟你也在我的心坎里飘呀飘  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  吹开了你的窗帘  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  不断的向你倾诉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  情郎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  铃香儿动听的歌声就像水一样的流泻开去,缓缓流过每个人的心田,让烦躁的心渐渐归于宁静。  令我们大感意外的是,铁破军那只母老虎竟然也来了情绪,伴随着铃香儿的歌声,围着火堆翩翩起舞。虽然她没有穿着飘逸的舞裙,但她的舞姿却一样能够撩拨人心。青丝在夜风中飞舞,她的身上,有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美丽。  我承认,在那么一个瞬间,我被她迷住了,以至于铃香儿狠掐我的大腿我都没有反应。  晚宴结束的时候,史铁男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屋休息去吧,明天就将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请大家做好准备!”说完这话,他伸手指着我:“古木高,你先留下来!” 勇士的勋章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和史铁男靠着火堆坐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面前这个男人,我惊讶的发现,他的身上竟然伤痕遍布,有抓伤,划伤,烧伤,长的,短的,斜着的,各种伤口集于一身,看上去很是恐怖。  史铁男发现我在打量他的伤口,“怎么?你觉得这些伤口很丑陋吗?”  “不……不……”我摆了摆手。  史铁男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心里的恐惧,其实,这些伤口在我看来,却是勇士的勋章!”  “勇士的勋章?!”我看着史铁男,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意。  史铁男用树枝拨了拨篝火,“其实干我们这一行是十分危险的工作,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玩命。因为我们所面对的,都是未知的事物,未知的怪兽,未知的生物,甚至是未知的人!我们每年都会失去大批的队员,我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一年年的存活了下来!”  史铁男虽然说的很低调,但我知道,能够在这种环境下一年年存活下来,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其中的艰险和磨难,绝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所能够想象的。  “想必你已经知道你身上所背负的秘密和重任了吧?”史铁男问我。  我点点头:“可我还是不太相信,我怎么就成了转世灵童了呢?”  史铁男淡淡说道:“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上天早就注定了的,这就是你的宿命,你无法逃避!”  我问史铁男:“你们的目的地不是西藏的古格王朝吗?现在怎么跑到南太平洋上来了?”  史铁男道:“为了寻找灵血宝箱,R区派出了身怀绝技的各路高手,组成一支代号为龙组的特遣队!在进入古格王朝之前,我们需要对这支龙组进行更加残酷和严格的魔鬼式训练,提高他们的技战术水平,增加彼此的心里默契,使得龙组能够更好的面对和克服以后会遇到的未知危险!”  听史铁男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有点明白了,所谓的龙组,就是我们这群人,我们被直升机载到这里,是来接受魔鬼式训练的。 龙组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问史铁男:“既然龙组的成员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为什么还要进行魔鬼式训练呢?”  史铁男道:“R区里面的每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特长。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每个人都能够轻松应对各种危险。举个例子,张东明学识渊博,人称门门通,但如果遇上真枪实弹的打斗,他就是一只菜鸟!而我们进行这次训练的目的,就是要把菜鸟变成一只能够克服各种困难的老鹰!还有颇为重要的一点,他们虽然都是R区的人,但彼此之间并不熟悉,无论是配合作战能力还是心里默契都非常差,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凝聚在一起,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龙组!”  我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史铁男道:“相对其他人而言,古木高,你是基础最为薄弱的一个。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接受训练,争取在一个月之后脱胎换骨,成为一只能够搏击长空的苍鹰!”  史铁男这番话说的我热血沸腾,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好好努力,成为龙组当中一名优秀的组员。我古木高好歹也是转世灵童,应该还是有巨大潜能可以挖掘的。  史铁男道:“对了,忘记告诉你,这座小岛号称炼狱岛,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毒虫猛兽遍布全岛,除了训练之外最好不要擅自外出。否则,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我又想起了海滩上的行军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想到这个风景优美,宁静祥和的小岛,居然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这还正应了那句俗语:“最危险的事物往往隐藏在最美丽的外表下面!”  和史铁男闲聊了一会儿,我问史铁男:“铃香儿她们早在一年多前就找到我了,却一直按兵不动等你回来。史兄,我很好奇你到底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  史铁男道:“这个任务整整去了两年!”  “两年?”我咋了咋舌,“到底是什么秘密任务呀,你能给我讲讲吗?” 清理黄河古道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盯着我道:“按理说,这些任务是不能告诉给外人的。不过你现在也算是龙组的人,让你知道一些奇闻异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史铁男端起一碗果子酒,豪饮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这两年我是清理黄河去了!”  “什么?什么?清理黄河?!”  我一时没有听得明白,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R区的神秘调查员跑去清理黄河?清理黄河不是该河道管理部门的工人去做吗?  史铁男道:“我这里所说的清理黄河,和普通的清理黄河不一样,并不是清理淤泥垃圾之类的事情,而是清理……古怪物事!”  “清理古怪物事?!”我更糊涂了,黄河里面会有什么古怪物事?还需要R区的神秘调查员跑去清理?  史铁男神情肃穆的说道:“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千百年来,这里孕育了无数的生命。在这黄河古道里面,每天都有许多的神秘事情发生。只要这些神秘事情不影响到正常的社会秩序,我们一般是不会去过问的。然而,两年前,黄河古道所发生的神秘事情却令河岸居民产生了恐慌,所以我们R区才派出人手,清理黄河古道!”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古怪事儿我听得不少,可从未听过黄河上的古怪事儿。而且,这可是来自R区神秘调查员的真实口述,不同于那些道听途说,没有可信度的传闻。  史铁男将剩下半碗果子酒一口饮完,缓缓开始了他的讲述:  “两年前,我们接到任务,要我们去黄河走一遭,任务等级是A级,在R区里面,A级任务代表的就是最具危险性的任务,所以这次任务,R区一次性就派出了六名高手,而我便是其中一人!  我们的目的地是内蒙古的托克托县河口镇,这里是黄河上游和中游的分界点。千里黄河浩浩荡荡来到这里之后,渐次蜿蜒向南,成为晋陕间的界河。这里水势平缓,河面宽阔,非常适于船舶行驶。内地商贾,尤其是秦晋两省的商人,利用这条水道将边塞草原人们需要的食物、布匹、茶叶及各种用品运载过来,再将这里的牲畜、皮毛等特产运回内地,每日河面上大小船只来来往往,成为了一条繁华的黄金水道。 船只沉没事件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到达河口镇的时候,黄河水利委员会的人接待了我们,并且给了我们厚厚一摞档案记录。  从半年前开始,河口镇一带的黄金水道上面,经常发生船只沉没事件。有些船只在水面上开着开着,忽然就没了影儿。还有些船只无缘无故的就在水面上打着旋儿,然后就跟锅盖似的倒扣在水面上,咕噜噜的沉进了水里。  让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所有的失事船只在沉没之前都没有发出任何的求救信号,唯一的可能是,危险来得非常突然,船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  仅仅半年的时间,在河口镇一带沉没的大小船只就达上百艘。更为诡异的是,打捞船连一艘沉没的船只都没有打捞起来,也就是说,这些沉没的船只全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回来。  这事儿闹得大了,一级一级的往上报,上面派了一支科考队下来,想要一探究竟。然而,令人感到痛惜的是,这支科考队连同他们乘坐的考察船,也神秘消失在了黄河之上。”  我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真不敢相信黄河古道上面会有这等怪事儿。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催促史铁男继续讲下去。  “由于这些事情连科学都无法解释,当地人开始流传是水鬼作祟,说是古道下面有千千万万的冤魂,只要有船只经过,就要被那些冤魂拉下去陪葬!传闻愈演愈烈,听说此事的船只都不敢再从黄金水道上经过,原本繁华忙碌的黄金水道,现在是死气沉沉,千里难见一帆。  我们R区的神秘调查员开始着手调查此事,我们租了一艘非常坚固的打渔船,每天在黄河上面游荡,试图破解事件真相。不过说来也怪,从我们着手调查此事开始,一连数月,竟没有一起船只沉没事件,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调查工作陷了瓶颈。”  “那你们到底调查出什么结果没有啊?”我着急的问。  史铁男示意我稍安勿躁,听他慢慢讲下去: 龙蛇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半年后的一天傍晚,R区调查小组驾驶着打渔船,仍然像往常一样的在河面上肆意游弋,红彤彤的落日在河面上洒下万丈金光,给奔腾的黄河披上了古朴神秘的面纱。  突然,远方的河面上居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浪头有数十米高,遮天蔽日,整个世界刹那间变得昏天暗地。浑浊的黄河水浪就像一道看不见边际的水墙,以千军万马之势,朝着我们奔涌而来。  我们知道如此巨浪必有古怪,守候了半年时间,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我们不退反迎,驾着打渔船,乘风破浪的冲了上去。  距离巨浪越来越近,我们的眼前除了浑浊的黄河水之外,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那奔涌的浪头如猛虎般当空扑下,我们在惊涛骇浪之中穿行,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蓦地,就听有人在叫喊,快看水下!  我们凝足目力往水下看去,但见那涌动的河水中,有一条灰青色的影子在飞快的游动着,宛如一条飘忽的丝带。那条灰青色的影子少说也有数十米之长,具体是什么物事,我们一时间也看不太清楚。”  随着史铁男的讲述,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已经跟随他去到了黄河古道,一同领略那波澜壮阔的惊险场景,一同去探寻那世间罕见的奇闻秘事。  我握紧了双手,紧张的问:“那到底是什么物事?”  史铁男闭上了眼睛,紧紧抿着嘴唇,半晌也不说话。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可能当时的景象在他心底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那到底是什么物事?”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史铁男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里面射出的精光让我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屁股。  他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龙蛇!”  龙蛇?!  我竭力的搜索着大脑深处的记忆,这个生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史铁男看出了我的困惑,他说:“你不用去想了,龙蛇是我们自己给那奇怪生物取的名字!”  我疑惑的问:“那它到底是龙还是蛇?”  史铁男说:“似龙非龙,似蛇非蛇!”  我的心里蓦地打了个颤,世上竟有如此古怪的生物,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河底裂缝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接着说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为了捉住那个东西,我们打开了渔网。渔网罩住了那个东西的脑袋,猛地将它从水里给拽了出来。  当时我们就惊得呆了,那东西就像是一条超级巨蟒,体型极长,身子露出水面十数米,竟然还有大半截身子隐没在水里。它浑身遍布着青灰色花纹,由于常年生活在水中,表面的鳞甲被打磨的非常光滑,看上去就像是一件青色铠甲。  那东西的脑袋足足有一个火车头那么大,眼睛大概已经退化了,只有两个黑漆漆的孔洞,往外发出轰轰的喘息声。大嘴张处,猩红色的信子凌空乱舞,吞吐着黄色烟雾。  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东西的脑袋上面竟然长着一只独角。除此之外,腹下还生长着四只利爪,前后各两只。  那东西整体特征和巨蟒非常接近,但是个别特征又和传说中的龙非常相像,所以我们称它为龙蛇!”  我咋了咋舌道:“后来你们抓到这条龙蛇了吗?”  史铁男摇了摇头道:“龙蛇被我们拽出水面的时间非常短暂,估计只有短短几秒钟。它的力道非常强劲,在空中胡乱一扭身子,哗地坠入了水中,然后拖着我们的打渔船在黄河上面飞速行驶,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水痕。  再坚固的打渔船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我们只能呆在船舱里面,眼睁睁的看着打渔船被龙蛇给拖进了水里。  我们在船舱里迅速换好潜水服,准备等船破之时冲出去。  在下潜了数十米之后,船身轰然破裂,汹涌的河水冲了进来,我们顺着水流冲出了船外。此时,水下一片浑浊,我们打开潜水灯都无法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突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撞向我的身体,我就像一只断翅的鸟儿,歪斜着往水底沉了下去。后来想起,我有可能是被龙蛇的尾巴掀起的水浪给扫中了,若是直接被尾巴扫中的话,只怕当场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当时我感觉自己就像快死了一样,全身疼得要命,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直往下沉,往下沉。越往下沉水温越低,我被冻得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我和我的队友们已经失去了联系。紧接着,我看见一条巨大的河底裂缝横亘在了我的面前。” 黄铜锁链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河底裂缝?!”我失声惊呼起来,我想我已经完全沉浸在史铁男的讲述里面去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紧张呢?黄河下面居然出现了河底裂缝,这事情看来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史铁男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条龙蛇竟然从天而降,潜入了那条河底裂缝里面,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密集的水泡和翻涌而起的黄沙。  出于好奇的心理,我游到了裂缝边上,探头往裂缝下面看去。  裂缝下面一片漆黑,看上去深不见底,也不知道那条龙蛇藏到哪里去了。  潜水灯射出的光束估计还不到裂缝深度的十分之一,我孤身一人,为了安全起见,终于还是放弃了进入裂缝,继续追寻龙蛇的打算。如果龙蛇的巢穴就在这裂缝下面,那我还可以回去调集兵力来抓捕。  我正打算离开,潜水灯不经意的扫过裂缝对面的山壁,就在这时候,我赫然发现对面嶙峋的山壁中,还有一条粗壮的黄铜锁链,垂直的插入裂缝下面看不见的黑暗当中。  在这河底裂缝下面,怎么会出现黄铜锁链呢?难道这里还有人类的足迹?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游了过去,来到近处,我才发现那根黄铜锁链异常粗壮,它是由四条黄铜锁链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直径少说在三十公分以上,就像一条攀附在山壁上的黄金巨蟒。  我改变了主意,决定下去看看!  我顺着那条黄铜锁链,慢慢的往下游去。  一进入到河底裂缝里面,就觉得寒气逼人,这里的水温非常低,就跟冰水似的,冻得我浑身发颤。裂缝里面的水流也很湍急,我不得不牢牢抓着黄铜锁链,以免被水流给冲走。  黑暗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慢慢的将我覆盖。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坠入了一片浓雾里面,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里不是河底裂缝,而是很深的悬崖。  渐渐地,我发现,黄铜锁链并不是垂直往下延伸的,它开始变得倾斜起来,一直往裂缝中央延伸。这里暗流涌动,我不敢松开手,只能抓着黄铜锁链吃力的前行。” 倒立在水中的古塔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讲到这里,史铁男停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塞在了嘴巴里。  “来一支吗?”他问我。  我接过一支香烟塞在嘴里,心惊肉跳的问他:“黄铜锁链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史铁男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团烟雾。烟雾笼罩着他的脸,有些苍白。他抿了抿嘴唇,缓缓说道:“一座古塔!一座倒立在水中的古塔!”  我咬着香烟,愣愣的看着史铁男:“什么?!古塔?!倒立的古塔?!”  刚才我一直在心里猜测黄铜锁链的尽头会是什么物事,我甚至于联想到了锁链的尽头捆绑着一具棺材,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锁链的尽头居然会是一座古塔,而且还是一座倒立的古塔,这他妈的也太邪乎了!  我古木高这辈子又不是没有见过塔,我见过高的,矮的,圆盖形的,尖角形的,就是没有见过倒立着的。  在黄河的河底裂缝中,竟然埋藏着一座倒立着的古塔,这事儿听上去还真是有些天方夜谭。不过,史铁男作为R区的高级指挥官,他根本没必要骗我玩儿,所以我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史铁男咂巴两口烟雾道:“那座倒立着的古塔被四条黄铜锁链凌空悬挂在裂缝中央,就像一口悬挂的大钟,水流从古塔中间穿梭而过,发出奇异的声响。  我当时确实被震撼住了,你想想,四条黄铜锁链凌空悬挂着一座倒立的古塔,那是怎样一种壮观的景象?下面的塔身隐没在黑暗中,不知道这座古塔到底有多高,它就像一把尖刀,倒插进了裂缝深处。  那座古塔的造型非常古朴,塔身上面竟然雕刻着许许多多狰狞的人脸,在昏暗的水底下,我一时也看不出它是什么年代的建筑物。我们见过的塔都是充满浩然正气的佛塔,然而这座倒立的古塔,却充满了森森的邪气。  我顺着黄铜锁链来到了塔座上面,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塔座上面竟然还有一扇铁门。  看来这座倒立的古塔里面还有玄机,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里,我便决定进入塔身里面看一看。 满满一屋子的人骨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拽了拽铁门上面黄澄澄的铜环,由于在水中,使不出多大力气。  于是我把包里的安全绳取出来,从铜环中间穿过去,打了个死结,然后顺着水流的方向,借助水势使劲往后拽。终于,那扇铁门缓缓向上开启。  我迅速游到塔座门口,顶着潜水灯往塔里照去。  塔里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见一条阶梯从塔座门口斜下延伸。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矮身钻进了塔门,踩着那条阶梯慢慢潜入了塔身里面。  沿着那条阶梯,我很快便来到了古塔的第一层,你猜我在第一层古塔里面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史铁男给撩拨起来了,依我推测,在这座邪门的古塔里面,埋藏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史铁男弹飞烟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人骨!满满一屋子的人骨!”  “人骨?!”我惊讶的叫喊出来,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能够想象出,在那一座阴森的水底古塔里面,看见满满一屋子的人骨是怎样一幅骇人的景象!  “那些人骨在屋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无数森白色的人骨在水中沉浮,围绕着我旋转,我只觉四肢冰冷,麻木的不能动弹!”史铁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面还流露出一丝惧意。能够让史铁男这样的高级指挥官感到恐惧,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一定非常的恐怖。  “那古塔里面还有什么?”我问。  史铁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再继续走下去了!我退了出来,离开了河底裂缝。浮出水面的时候,夕阳还没有完全沉没,水面上金光粼粼,哪里有半点阴云密布,惊涛骇浪的景象?这次行动,我的五个同伴都没有能够浮出水面,甚至连尸首都没有捞着,我怀疑他们是被龙蛇给吃掉了。回到R区,我把情况反映给了上级,上面调派了一支军队,开到黄河上面,用大量的石块和沙土,将那条河底裂缝给填平了,那条龙蛇也永远不能游出来了!”  史铁男讲完这场惊心动魄的经历,旁边的火堆也倏地一声熄灭了,只剩下一缕青烟还在空中飘曳。 枪声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听完这个故事,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就是R区神秘调查员的真实写照,他们每时每刻都和死神在战斗着,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保护着天下苍生的安宁。他们是一群伟大的人,一群默默奋斗着的勇士!  我突然就明白了史铁男为什么把他身上的累累伤痕,称作勇士的勋章了。  “时候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起床!”史铁男说。  我点点头,起身往后面的那排小木屋走去,也不知道铃香儿睡着没有,在这个美丽的小岛上和心爱的人儿缠绵一番,一定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哈哈,光是想想我就已经激动不已了,“香儿宝贝,我来了!”  我揣着狂躁跳动的小心肝,伸手就想叩开铃香儿的房门。  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对我敬了个礼:“古先生,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说:“我女朋友在这里面,这里也算是我的房间!”  士兵无动于衷的说道:“史长官早就下了命令,在训练期间,男女不得同房!”  我皱了皱眉头道:“嗯?这是什么道理?”  士兵说:“史长官说,在训练期间必须时刻保持充沛的体力和高昂的斗志,而男女同房会消磨意志,耗损元气,所以严厉禁止!请你回隔壁房间去睡吧!”  “史铁男,算你狠!”我满腔激情的火焰瞬间熄灭,无精打采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木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不,不应该说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木板床上面连一张床垫都没有,摸着还有些磕手,我郁闷的想:“这是人睡得吗?”  我突然就很怀念家里的那张床,床虽然很小,但却很软和,而且还有温香软玉可以搂着睡。哪像现在,住在一间跟囚牢似的屋子里,像个犯人似的。  我在木板床上躺了下来,我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光板子,只感觉硬邦邦的,非常难受,翻来覆去都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挨到半夜,好不容易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哒哒哒!哒哒哒! 有人偷袭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枪声打破了小岛的宁静,在夜里听上去格外的清晰刺耳。  我蓦地一惊,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全都惊醒过来,冲出了房门。  史铁男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走了出来,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敬了一个军礼道:“史长官,我们负责守夜的战士遭到了偷袭!”  “偷袭?!”史铁男皱着眉头道:“在这个小岛上面,还会有谁偷袭我们?”  听了那个士兵的汇报,我们也觉着奇怪,难道这个小岛上面,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史长官快过来,小黑他快不行了!”有士兵在焦急的叫喊。  我们跟在史铁男的后面,快步来到那个士兵身旁。只见那个叫小黑的士兵眼睛紧闭的倒在地上,面色漆黑如碳。  祝虎说:“他怎么长得这么黑,难怪叫小黑!”  张东明道:“他这是中毒了!”  “没错!”史铁男点点头,指着小黑的后颈处说道:“你们看这里!”  只见小黑的后颈处竟然插着一根竹刺,那根竹刺细如牙签,长也就寸许,由于刺入了的地方很隐蔽,所以我们先前都没有看见。  史铁男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巾,然后隔着纸巾将那根竹刺从小黑的后颈处拔了出来。  小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紧接着,黑色的鲜血从他的七窍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小黑很快就停止了抖动,整个人霎时就没了声息。  “呀!”我不由得低低惊呼了一声,这还是我头一次亲眼看见有人死在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毒液,竟然这么可怕?”铁破军问。  史铁男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把目光投向张东明,希望张东明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张东明蹲下身来,抓起小黑的手腕看了看,发现小黑浑身的肌肤都变成了焦黑色,就像是放在火上翻烤的人肉排骨。 食人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张东明又掰开小黑的瞳孔看了看,对史铁男说道:“他中的是非常猛烈的蛇毒,这是一种罕见的蛇类,蛇身乌黑细长,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丝带,所以被称作黑丝蛇!”  史铁男道:“这是一种吹管,把淬过蛇毒的竹刺吹出来,刺伤敌人!”  铁破军问另外两名负责守夜的士兵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名叫做大飞的士兵汇报说:“今晚由我,小黑,鹏鹏,还有牛娃子守夜!刚开始一切都还正常,后来小黑说他要上个厕所,然后他就走到这里来了。紧接着,我们就听见了小黑的惨叫,我们迅速赶了过来,结果就看见小黑倒在地上了!”  大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挂着深深的恐惧,因为小黑的死状实在是太吓人了。  铁破军看着史铁男道:“看来这是针对我们的偷袭行动呀!”  史铁男站起身来,沉吟道:“不可能呀,岛上不应该还有别的人呀,这里是南太平洋上最荒僻的一座小岛,周围近千海里都没有一座岛屿,就算距离最近一座有人居住的岛屿也有一千五百多海里,普通人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铁破军道:“那这么说来,偷袭我们的人有可能是岛上的原住民哦?”  张东明道:“我见过一些原始部落里的食人族,他们最常使用的就是这种可以吹出毒刺的吹管!”  食人族?!  我蓦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吧!这座人迹罕至的小岛上竟然会有食人族的存在?!  食人族通常都与血腥和残忍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我想起小时候看过有关于食人族的电影,当时那血腥恐怖的场景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不敢关灯睡觉。  史铁男道:“看来我们是遇到麻烦了!大飞,你和鹏鹏把小黑的尸体就地掩埋了,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两个士兵从屋子里抬出了一个木头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各种枪械弹药。  史铁男说:“大家各自挑一把顺手的武器!”  然后他转头问我:“会使枪吗?” 战斗准备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紧张的说:“玩过CF,不知道会不会使枪?”  史铁男塞了一把手枪在我怀里:“拿着!这里是保险,只要打开保险,就可以开枪射击!”  “香儿,我来保护你!”我握着手枪,感觉自己像个勇士。  铃香儿端着一把卡宾枪对我说道:“古木高,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我会保护你的!”  “哦……好……”我悻悻的走到铃香儿身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堂堂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女朋友的保护,哎,真是丢脸啊!  祝虎举着一把重机枪,将金灿灿的子弹带搭在肩膀上,声音洪亮的说道:“那些藏在黑暗中的野蛮子倘若敢出来,我就把他们打成肉饼子!”  毕剥!毕剥!  我们点起了十数堆篝火,把院落周围的丛林都照得亮堂堂的,整座院落明亮的如同白昼。  我们这边的军事力量也不算弱,除了有充足的弹药武器之外,还有史铁男,铁破军,祝虎,张东明,铃香儿和我六个人,以及史铁男所带来的八名士兵,现在死了一个小黑,还有七名士兵,分别是大飞,鹏鹏,牛娃子,小七,二炮子,刘三,丁烟嘴。  在史铁男的安排下,众人分散开来,牢牢占据院落的各个点。  史铁男带着祝虎和张东明守着院落正门,大飞和鹏鹏守着西北角,小七和二炮子守着东北角,刘三守着西面,丁烟嘴守着东面。铁破军这只母老虎,居然拎着一把狙击步枪爬到了木屋顶上,架好狙击步枪,牛娃子在她旁边负责掩护。  铃香儿的任务就是留在院落中间保护我,而我的任务就是乖乖的呆在院落中间不要乱跑。  用史铁男的话来讲,我是万金之躯,是不能够死的,他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我的周全。  他这话并没有让我觉着感动,我反而有些恼怒,我感觉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废人,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我也很想提枪上阵,可是没有人同意我这么做。因为他们都担心我会发生意外,还是那句话:我是不能够死的! 累赘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院落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而我却百无聊赖的坐在火堆旁边数蚂蚁,一只,两只,三只……  铃香儿赞赏的看着我:“古木高,没想到你心理素质还挺硬朗的,在这样的紧张情况下,你还能够保持这种轻松乐观的心态,不愧是转世灵童,真是让人佩服!”  我没精打采的叹了口气:“香儿,你就别损我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累赘似的!”  铃香儿正色道:“胡说!你怎么能够有这种消极的思想呢?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你的任务就是开启灵血宝箱,至于提枪打仗,就不关你的事了!”  我不满的嘟囔道:“那你们还不如直接装一瓶我的鲜血,然后拿着我的血去寻找灵血宝箱,何必把我拉出来呢?”  “古格妖楼里面有天神布下的各种机关阵法,你是天神的转世灵童,你一定可以发挥灵童的作用!如果没有你,我们能不能取到灵血宝箱都要打上一个问号!”铃香儿说。  “哼!”我吸了吸鼻子道:“这么说来,我的作用也并不是开启灵血宝箱这么简单吧?”  铃香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我刚刚说错话了行不?我向你道歉!我跟你认错!”  “好吧!那你亲我一口就算认错吧!”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铃香儿抹了一把炭灰在我的脸上:“想得美!”  “唉,香儿,你说这炼狱岛上真的有食人族吗?”我问。  铃香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炼狱岛地理位置这么荒僻,岛上毒虫猛兽又多,应该不会有人类的足迹。但是……但是除了人类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用吹管吹出毒刺呢?”  我打了个哆嗦:“这么说来,炼狱岛上真的有食人族了?天呐,我长得这么英俊,他们会不会把我吃掉呀?”  铃香儿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我这么个大美女都没有害怕,你在怕什么?”  我撅了撅嘴巴:“万一这里的食人族是同性恋呢!”  “……”铃香儿对我极度无语。 雨点一样的毒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藏匿在暗处的食人族仿佛蒸发了一样,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在高度紧张的氛围笼罩下,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疲惫,再加上现在已是半夜,是人们一天当中最困的时候,所以每个人几乎都是强打着精神硬撑着。  哒哒哒!  东面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紧接着,就听见丁烟嘴在大声叫喊:“他们在那里!”  灿烂的火光照亮了草丛,子弹如暴雨般呼啸而出,穿过草丛,发出嗖嗖声响。  蓦地,丁烟嘴高兴的站了起来:“太好了!我打中他了!”  “丁烟嘴,快趴下!”史铁男眼见丁烟嘴的身影曝露在了栅栏外面,立刻出声喝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倏倏倏的破空声响,上百支毒刺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从黑暗的丛林里面激射而出。  “啊――”  丁烟嘴瞬间变成了一只刺猬,浑身上下都插满了毒刺。  丁烟嘴直挺挺的往后栽倒下去,发出砰地闷响。  我们迅速跑了过去,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丁烟嘴全身的肌肤都变成了乌黑色,看上去就像一堆焦炭,格外骇人。猛烈的黑丝蛇毒迅速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鲜血从丁烟嘴的七窍里面疯狂的涌泄出来。  我看见丁烟嘴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是在说话。  于是,我立刻蹲下身来凝神倾听,隐约听见丁烟嘴说得好像是:“猴……猴子……”  这个时候,史铁男带着张东明跑了过来,看见丁烟嘴的尸体,史铁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张东明道:“看来敌人的数量不少啊!看看丁烟嘴身上的毒刺,少说有上百支,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少说也有上百人!这个数量和我们这方的人数比较起来,可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呀!”  史铁男道:“我们的敌人非常狡猾,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而是一直潜伏在丛林里面,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守住院落,等到天明再作计较!张东明,你负责顶替丁烟嘴的位置,记住千万不要曝露自己,否则你就会变成和丁烟嘴一样的下场!” 我们的敌人是猴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个……史长官……”我叫住了正准备转身走开的史铁男。  史铁男顿住脚步,“有事吗?”  我说:“刚刚丁烟嘴死的时候,我听见他在说话!”  “说话?!他说的是什么?”史铁男问。  我说:“他说的很小声,我也没有听得很清楚,好像……好像是什么猴子什么的!”  “猴子?!”史铁男疑惑的看着我,“你说丁烟嘴死的时候说了‘猴子’两个字?”  “嗯!”我点点头。  史铁男扭头看着张东明:“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张东明托着下巴沉吟道:“丁烟嘴在死之前很兴奋的说了句‘我打中他了!’,然后他在死的时候说出了‘猴子’两个字。我们假设古木高没有听错的话,丁烟嘴是在告诉我们,那隐藏在丛林中的可怕敌人是――猴子!”  猴子?!  我们的敌人是猴子?!  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东明,开什么玩笑!  猴子能够制造竹刺?  好吧,就算它能够制造。  猴子能够用黑丝蛇的毒液涂抹在竹刺上?  它是怎么捕蛇的?又是怎么提炼出蛇毒的?  还有,猴子居然和人类开战,还杀了两名士兵,这是科幻片还是恐怖片?虽然我是隐约听见丁烟嘴临死之前在念叨着“猴子”,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是猴子,这太他妈的滑稽了!我更愿意相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是食人族!  我提出我的想法:“我们人类不是由猿猴发展而来的吗?在这个小岛上生存的食人族,远离正常世界,所以体形特征都没有进化完全,看上去很有可能和猴子差不多。我在想,丁烟嘴所说的猴子并不是在暗示我们的敌人就是猴子,而是说长得像猴子一样的敌人!”  铃香儿赞叹道:“古木高,分析得不错哦!”  史铁男点点头:“嗯,你分析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不管是食人族,还是猴子,我们所面对的,都是非常可怕的敌人,千万不能因为他们有可能是猴子而大意轻心。要知道,如果他们是猴子的话,那他们的智商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猴子,说不定他们还会有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举动!” 好多的蛇!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和铃香儿回到院落中间,我说:“猴子杀人?嘿,这事儿简直是天方夜谭!”  铃香儿说:“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我说:“香儿,难道你也相信我们的敌人是猴子吗?”  铃香儿道:“这个世界未知的秘密比我们已经知道的秘密还要多得多,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还看见过会飞的猫,你相信吗?”  “会飞的猫?!”我摇了摇头:“科幻片里看见的吧!”  铃香儿道:“是在秦岭腹地里面碰见的,我们还捉住了那只猫,后来把它送回R区做研究去了!”  我没有再说话了,我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很陌生,这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如此难熬。  不能睡觉,不能说话,像个木偶似的坐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提着裤裆站了起来,铃香儿立刻警惕的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叹着气说:“亲爱的,我又不是罪犯,你别把我盯的这么紧,行不?我就是想去撒撒尿嘛!”  铃香儿说:“史队长说过不能离开这里的!”  我辩驳道:“莫非你要让我尿裤裆里吗?”  铃香儿说:“就在这里撒吧,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狠……”我索性脱下裤子,光着屁屁的感觉真舒服。我嘘嘘的吹着口哨,畅快的撒起尿来。今晚上果子酒喝的特多,撒出来的尿都还带着果子的香味。  就在我极度爽快的时候,守在西面的刘三忽然扯着嗓子叫喊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蛇!蛇!好多的蛇!”  刘三这嗓子来得非常突然,把我吓得打了个哆嗦,一泡尿全撒在手上去了。  “瞧你那副熊样,不就是蛇吗?有什么好怕的!”大飞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刘三紧张的浑身哆嗦,语无伦次:“不……不是……多……好多啊……”  “正好肚子饿了,吃吃蛇肉也不错!”大飞话音未落,蓦地就怔住了,随即他发出了比刘三还要惊恐的尖叫:“天呐!怎么这么多蛇呀!” 涌动的蛇潮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也不顾铃香儿的阻拦,揣着满腔的好奇心跑了过去,刚刚跑到西面,整个人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愣的站在那里。眼前的恐怖景象让我感觉头发阵阵发麻,腿肚子一个劲的哆嗦着,再也挪不动脚步。  黑暗之中,只听丛林里面不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成百上千条黑色的长蛇窜了出来,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军团,浩浩荡荡的朝着我们的院落游弋而来。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蛇类,它们浑身乌黑细长,看上去就像一条条的黑色丝带。猩红色的蛇信吞吐着,毒液缓缓流溢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只有在恐怖电影当中出现的惊悚镜头,现在居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的眼前。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是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黑丝蛇!”我和铃香儿异口同声的叫喊起来。  想到小黑和丁烟嘴的死状,我们就觉得四肢发软。光是涂抹一点点黑丝蛇的毒液在竹刺上面,就足以要人性命。现在这么多的黑丝蛇倾巢出动,那我们岂不是尸骨无存呀!  “快想办法挡住它们!”我说。  “用火!快用火!蛇类最怕火了!”铃香儿提议道。  “对!用火!我去提汽油!”大飞说着,向小木屋飞奔而去。  “我去拿铲子!”刘三说着,也紧跟在了大飞屁股后面。  我和铃香儿面色苍白的看着那涌动的蛇潮,一时间有些发懵。  “香儿,怎么办?它们要游过来了!”我焦急地说。  铃香儿没有说话,她一言不发的端起卡宾枪,对着蛇群就是一通扫射。  一梭子弹从黑蛇军团的前面横扫而过,登时扫死了数条黑丝蛇,黑色的血液飞溅起来,地上到处都是黑丝蛇的残缺不齐的身躯,有的黑丝蛇被子弹拦腰扫断,有的黑丝蛇被子弹打爆脑袋,看上去很是血腥。  我瞥了一眼铃香儿,她死命地扣动着扳机,冷汗顺着她的脸颊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她的娇躯瑟瑟的颤抖着,看得出来,她也非常的紧张。 被群蛇包围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怎么回事?”史铁男带着二炮子赶了过来,当看见眼前场景的时候,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史铁男也变了脸色,他咬着牙关,骂了一句洋文:“Shit!”  二炮子也骂咧了一句,随即加入了战团,和铃香儿并肩站着开枪扫射,试图阻止这些黑丝蛇。但是,这些黑丝蛇就像是无畏的战士,冲上一批死掉一批,又冲上一批,前仆后继的精神令我们人类也感到深邃的可怕。  “妈的!怎么杀也杀不完呀!”二炮子急的大叫。  这个时候,大飞和刘三赶了回来,刘三抛给我一把铲子,然后他自己也举着一把,“古木高,挖沟!”  我接过铲子,二话没说,甩开胳膊埋头就铲起土来。  虽然挖沟是一个辛苦活,但对于憋屈了整整一晚上没事可做的我来说,无疑是找到了最好的发泄渠道。我卖力的铲着土,两条胳膊挥舞的就像风轮一样,速度比刘三还快了一倍。刘三诧异的看着我:“古木高,你吃了药啊,这么生猛!”  在我和刘三的共同努力,一条不算太深的土沟横亘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大手一挥:“倒油!”  大飞打开油桶,将汽油咕咚咚的倒进了土沟里面。  我们点燃汽油,一道火墙顿时竖立在我们的面前,和我们将群蛇分隔开来。但是,土沟里的汽油能够坚持多久,我们心里谁也没有底。如果汽油烧尽了,群蛇依然没有退却,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不过我们也懒得去想这些问题了,至少现在我们暂时还算是安全的。  那些黑丝蛇再怎么凶猛,它们也是惧怕火焰的,它们在火墙外面游弋着,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冲进来,偶尔有想要冲过火墙的笨蛇都被烧成了焦炭。  我们还没松上一口气呢,就听东面的张东明也叫唤起来:“这边也有好多的蛇!”  张东明话音未落,原本守在院落正门的祝虎等人也纷纷跑了过来,“妈妈呀!怎么这周围全是毒蛇呀?”  我们的心登时沉了下去,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四面八方都有涌动的蛇潮,我们现在是被群蛇包围了。说实话,与其面对这么多的毒蛇,我倒宁愿去面对那不知是食人族还是野猴子的奇异生物。  放眼望去,但见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成群成群的黑丝蛇从树林里面冲了出来,那场面又是壮观又是惊悚,直教人魂飞魄散。 汹涌的火海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甩手掷出两颗手雷,就听轰轰两声炸响,两团火球在院落门口升腾起来,不少黑丝蛇断裂的尸体从空中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地上一片血肉模糊。但爆炸过后,后面的黑丝蛇并没有丝毫的退却,依然疯狂的向前冲。  史铁男变了变脸色:“快!大家快退到小木屋里面去!”  其实不用史铁男招呼,我们已经呼啦啦的往小木屋退去。  史铁男和祝虎在队伍的最后面,等我们跑进小木屋之后,史铁男指挥着祝虎将放置在木屋门口的几个铁皮桶拔开桶盖,然后全部推倒在地上。铁皮桶骨碌碌的向前滚去,汽油源源不断的从桶口倾洒出来,流泻的满地都是。  史铁男最后一个退进屋子,回身对着其中一个铁皮桶,砰地开了一枪。  轰!  铁皮桶爆炸起来,瞬间点燃了满地的汽油,小木屋的前方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火焰熊熊的燃烧着,照亮了整个夜空。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我们呆在小木屋里面,就像是呆在蒸锅里面一样。片刻的工夫,就已是汗如雨下,衣衫尽湿。  祝虎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身子,不停的用衣服擦拭着身上的汗水:“我估计蛇群没有退,我们就先一步变成人肉包子了!”  汹涌的火海,蛇群没有办法越过,我们呆在小木屋里暂时还算安全,终于可以暂时的松一口气了。  铃香儿温柔的替我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害怕吗?”  “不怕!那是假话!其实我怕得要死,腿肚子现在都还在抽筋呢!”我说。  史铁男瞥了我一眼:“对于我们龙组来说,更多的不是躲避危险,而是去习惯危险!”  习惯危险?!  我细细的咀嚼着史铁男这句话,发现他这句话很有深度。  “这些蛇都是怎么冒出来的?”大飞问张东明。  张东明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拜托,我又不是玉皇大帝,什么都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蛇类为什么会群起攻之吧?”二炮子问。  张东明道:“你们别看电影里拍的那么恐怖,其实蛇类群起攻之是非常少见的。我想大概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侵入了它们的地盘,还有一个就是它们对我们采取的报复袭击!” 敌人是……猴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报复袭击?你们打蛇了吗?”史铁男问手下的士兵们。  士兵们尽皆摇了摇头,“今晚上头一次看见蛇!”  “那就是侵入了它们的地盘?也不对呀!这座院落我们数天前就盖好了,都还没有看见蛇类出现过呀!按理说,若是抢占了它们的地盘,它们应该早就对我们发动袭击了呀!”小七说。  张东明无奈的说道:“那就奇怪了!这事儿目前为止,我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死寂。  谁在开枪?!  史铁男沉声说道:“这是狙击步枪的声音!”  狙击步枪?我们这里边只有铁破军那只母老虎手持狙击步枪,那肯定是铁破军开的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铁破军会突然开枪呢?  “我上去看看究竟!”史铁男说着打开了房门。  不等他爬上屋顶,铁破军已经带着牛娃子从屋顶上跃了下来,闪身冲进屋里,“快!大家快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原本松弛下来的心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纷纷推膛上弹,准备战斗。  “刚才是你开的枪吗?发生什么事了?”史铁男问。  “敌人出现了!”铁破军阴沉着脸说。  “敌人?你看见他们了?”史铁男问。  “嗯!”铁破军点点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我们的敌人是……一群猴子!”  啊?!  猴子?!  我们的敌人真的是猴子?!  天呐!我们一群手持重火力的士兵,居然被一群野蛮的猴子给包围了,这事儿简直太荒唐了!  祝虎扬了扬手中的冲锋枪:“他大爷的!猴子?看老子不把他们打成筛子!”  铁破军伸手阻拦道:“不要冲动!那些猴子不是普通的猴子!”  祝虎翻了翻眼皮:“不是普通的猴子?莫非他们还是孙悟空不成?”  铁破军道:“他们的体型和普通猴子差不多,但是他们浑身披着赤红色的毛发,毛发很长,几乎都看不见他们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毛线团。 高智商的猴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他们的智商极高,身上竟然披着用树叶做成的伪装衣,趴在草丛里面我们就不易发觉。而且每只猴子的腰间还别着一个竹筒,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还有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发现这些猴子居然懂得排兵布阵。我观察了半天,发现他们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进退都非常有序。在猴群当中,有好几只戴着野草帽的猴子,看上去像是他们的指挥官,不停的吆喝比划着。  “我刚刚用狙击步枪打死了其中一只带头的猴子,我想猴群很可能马上就会向我们发起攻势了!”  听完铁破军的讲述,我们都有些不敢置信。照这样看来,这群猴子的智商几乎可以和人类媲美了。身披伪装衣潜伏,指挥官指挥战斗,这些……这些真的是猴子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  张东明道:“我猜想,这种类型的红毛猴子很有可能就是岛上的原住民,再经过几十上百年的锤炼,他们的体形特征应该就会和人类比较贴近了。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正处在猿猴向人类进化的过渡期……”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张东明的谈话。  我们惊惧的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牛娃子。  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断竹穿破了木板墙,牛娃子正好背靠在门口站着,径直被那根断竹贯穿了小腹。尖锐的竹尖曝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挂着牛娃子的一小截肠子。鲜血顺着断竹哗啦啦的流泻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就像是死神弹奏的音符。  “呃……”牛娃子缓缓垂下脑袋,一缕血水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牛娃子!牛娃子!”铁破军悲伤的叫喊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趴下!”史铁男飞身而出,将铁破军扑倒在了地上。  就听嗖嗖嗖的破空声响,十数支尖锐的断竹呼啸而来,嘭嘭嘭的钉在了木板墙上面,有好几根断竹都穿破了墙壁,还有一根力道最大的断竹,穿过墙壁之后,余势不减,径直飞进了屋子里面。 竹箭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啊――”  二炮子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抱着大腿倒在了地上。  回头看去,那根断竹穿透了他的大腿,把他钉在了地上。  我们全都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一时间不敢随意动弹。  “混蛋!啊――”二炮子抱着大腿在地上叫喊着:“这他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东明道:“这些是竹箭!把坚韧的青竹前端削尖,就可以做成竹箭了!”  我说:“看样子这些竹箭也应该是那些红毛猴子射出来的吧?”  张东明点点头:“但我很诧异的是,这些猴子使用的是什么射箭工具,竟然能够射出这么威力的竹箭?就算是质量最好的蛇皮弓箭,也不可能射出力道这么大的箭矢!能够发射出这样威力的箭矢,只有利用机械原理建造出的发射机括!”  “开什么玩笑?!你说那群猴子可以造出发射机?”大飞第一个叫了起来。  “是啊!这也太扯了!那他们再过几十年,不是要搓颗原子弹出来玩玩?”刘三说。  “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嘴贫,很明显的一点是,那些猴子已经向我们发动攻击了!战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枪,让我们一起来战斗吧!”史铁男高举着拳头,两只眼睛灼灼发光。  “战斗!战斗!战斗!”众人大声的叫喊着,一时间热情高涨。  为了防止竹箭穿透,鹏鹏和小七把屋子里的木床搬过来,横在木板墙后面,等同于两道墙壁。这样竹箭在穿透了第一道墙壁之后,还会被第二道墙壁给挡住,那躲藏在第二道墙壁后面的人就不会受伤。  我们现在除了铁破军击杀了一名猴子指挥官以外,没有半点收获,反而被猴群逼退到了小木屋当中,而且还造成了两死一伤的悲剧。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相信,一群装备精良的现代人,居然会被一群猴子逼到如此地步,实在是难以置信。  史铁男走到房门边上,铁破军问他:“你要去哪里?”  史铁男道:“我去最左边的库房拿弹药箱和医药箱!”  “我跟你一起去!”铁破军说。  史铁男摆摆手道:“不用了!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你们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说着,史铁男猛地拉开了房门。 倒挂金钩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出门之后,史铁男立刻蹲下身子,弯腰贴着墙壁快速移动。  嗖!  一支竹箭刺破空气,朝着史铁男激射而去。  “小心!”我们不由得惊呼出声。  史铁男向前一扑,那支竹箭贴着他的背脊掠了过去。  不等史铁男站起身来,又是一支竹箭射了过来。  史铁男借着那一扑之力,双手猛地一撑地面,呼地凌空翻了个跟头,又躲过了这一箭。  第三支竹箭几乎和第二支竹箭同时射到,而且,第三支竹箭是射向空中的,如果史铁男就这样落下来,势必会被第三支竹箭射中。  眼见史铁男避无可避,好几个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史铁男不愧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的人,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敏捷度都要高人一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竟然凌空使出一记倒挂金钩,翻身挂在了走廊的横梁上面,整个人倒悬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地来。那支竹箭贴着他的头皮飞射过去,钉在了木板墙上。  我崇拜的看着史铁男翻腾着远去的背影,由衷的赞叹道:“太厉害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呀!”  不一会儿,史铁男一手提着弹药箱,一手提着医药箱飞奔而至。  “谁可以医治二炮子?”史铁男问。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亲爱的香儿居然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我来吧!”  我怀疑的看着铃香儿:“你能行吗?”  铃香儿哼了哼鼻子:“你还真小看我了!”  铃香儿从史铁男手中接过医药箱,转身来到二炮子身旁,“古木高,过来搭个手!”  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亲爱的,有何吩咐?”  铃香儿打开医药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医疗器械,非常齐全。  铃香儿一边戴着消毒手套一边对我说道:“我现在要立刻给他进行手术,你在旁边帮手!”  “手术?!就这里?不是吧?”我疑惑的看着铃香儿。  铃香儿却显得很有把握:“少废话!给你剪刀,帮我剪开他伤口旁边的裤子!”  我接过剪刀,围着插在二炮子左大腿上的那支竹箭剪了一圈。  “消毒!”铃香儿头也不抬的说。 生肌活血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赶紧用医药酒精给二炮子的伤口消毒,二炮子疼的呲牙咧嘴,在那里倒抽寒气,“古木高,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轻一点!轻一点!啊!轻一点……”  听着二炮子的**,我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我和他正在那啥那啥什么的。  铃香儿给二炮子注射了一针麻药,然后让我用胶带死死捆绑着大腿动脉,防止在拔出竹箭的时候,血液流失过多。  做完这一切之后,铃香儿取出一把手术刀,噗地插入了二炮子的伤口里面。铃香儿的手法非常熟练,面对不断涌出的鲜血,她竟然面不改色,很快就把伤口周围的烂肉给切了下来。  在我印象中,铃香儿属于那种文文弱弱的女孩子,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懂得医术,就连做手术的技术都这么娴熟,看上去应该是个医疗高手。铃香儿啊铃香儿,你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铃香儿打断了我的沉思:“古木高,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帮他把那支竹箭拔出来!”  “哦!”我伸出双手,抓着那支竹箭,深吸了一口气。  铃香儿在旁边叮嘱我:“拔的时候速度尽量放慢一点!”  我缓缓将那支竹箭从二炮子的大腿里面拔了出来,二炮子打了麻药,并没感觉到多么的疼痛。在拔出那支竹箭的时候,我看见二炮子大腿上的伤口,足足有碗口大小的血窟窿,都能看见里面白森森的腿骨了,实在是有些骇人。  铃香儿扒开二炮子的伤口看了看,“还好没有伤及骨头!”  铃香儿给二炮子打了一针止血针,又给他打了一针防感染的抗生剂。然后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盒子,上面布满了藏族的纹饰。打开盒子,里面是黑色的膏状物体,看上去有点像是海底泥。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铃香儿说:“这是生肌活血膏,我们又叫它神泥。它是藏传秘药,对于腐肉再生,伤口愈合有着神奇的疗效。”   铃香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抠出一坨生肌活血膏,均匀的涂抹在二炮子的伤口上。 红毛猴子的宠物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铃香儿将一块白色的药用纱布缠绕在二炮子的伤口上。  “呼!搞定!”铃香儿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二炮子感激的对铃香儿说道:“谢谢你,香儿!”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唉,香儿,作为R区的一员,你的特长是不是医术呀?”  铃香儿笑了笑:“这是其中之一,也不算是真正的特长!”  我愣了愣,这还不是真正的特长?那铃香儿真正的特长到底是什么呢?  “天呐,你们快看,那些猴子在做什么?”史铁男趴在窗口边上,手中拿着一个夜视望远镜,发出惊讶的叫喊。  “怎么了?让我看看!”张东明接过望远镜,喃喃说道:“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给我!给我!让我也看看!”我让张东明把望远镜拿给我,然后举着望远镜看了出去。  从夜视望远镜里面看出去,整个世界都是惨绿惨绿的,格外诡异,但周围的事物倒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见铁破军所说的红毛猴子了,他们少说有上百只,全部从树林里面冲了出来。每只猴子的手里都拿着一支竹制的吹管,那是专门用来吹毒刺的。  他们佝偻着身子,呈一个扇形包围圈,悄无声息的向着我们靠拢。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用吹管有节奏的敲打着别在腰间的竹筒。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四处游弋的剧毒黑丝蛇,在听见这种奇怪的敲打声之后,竟然全都变得安静下来,然后纷纷掉头向着那些红毛猴子游了过去。  那些红毛猴子蹲下身来,取下腰间竹筒放在地上。  但见那些黑丝蛇竟然乖乖的游进了竹筒里面,就像是回到了它们的巢穴。  很快地工夫,那些黑丝蛇全都被红毛猴子给收了回去。  我呆呆的看着这幕场景,心中一阵狂跳,真是没有想到,剧毒的黑丝蛇竟然是这些红毛猴子的宠物。难怪这里会突然涌出那么多的黑丝蛇,原来都是这些红毛猴子搞的鬼。  我就纳闷了,这些猴子是如何把黑丝蛇训练的这般服服帖帖的? 百步穿杨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正看得入神,忽然瞥见一个猴子指挥官,手中拿着一把石头磨成的弯刀,不知道在吆喝着什么。忽听嗖嗖声响,树林里突然射出好几支竹箭,其中一支竹箭朝着我迎面飞来。  嘭!  也幸好我命大,那支竹箭重重的钉在了窗棂上面,箭身兀自呼呼呼的抖动着。  我吓得汗毛倒竖,一跤跌坐在地上,拿着望远镜的双手都在发抖。  好险!  只差一点点,我这条小命就算交待在这里了。  此时我也明白那只猴子指挥官在吆喝什么了,他在指挥手下的猴子放箭。只可惜,那些死猴子把他们的发射机隐藏的很好,我甚至连发射机在哪里都没有看见,只看见可怕的竹箭从茂盛的枝叶中激射出来。  “古木高,你没事吧?”铃香儿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他们攻过来了,快打!”铁破军率先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狙击步枪发出死亡的啸音,一颗又一颗金灿灿的子弹脱膛而出,在夜空中划出炫目的射线。一只又一只的红毛猴子应声倒地,他们无一例外的,全被爆了头。铁破军每开一枪,必杀一只猴子,真正的是百步穿杨,弹无虚发,让我不由得对这只凶巴巴的母老虎肃然起敬。  哒哒哒!哒哒哒!  各种类型的枪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场声势浩大的交响乐。  火龙吞吐,子弹飞泻。数十只猴子在重火力的打击之下,不是被打成了肉酱就是被轰上了天,地上到处都是红毛猴子支离破碎的尸体,鲜血就像是腥红色的地毯,在泥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在我们的全力打压之下,那些红毛猴子被我们打的四处乱窜。经过一阵短暂的冲锋,猴群损失惨重,纷纷逃回了丛林,再也不敢现身出来。  鹏鹏提枪站了起来:“哈哈!他妈的真是解恨呀!我以为那些猴子有多大的能耐呢,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  “蹲下,别站在窗口边上!”史铁男伸手去拽鹏鹏的衣服。  就听嗖地一声,一支竹箭从窗外射进来,鹏鹏的声音戛然而止。 中国铁拳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支竹箭贯穿了鹏鹏的咽喉,鹏鹏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他使劲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血水咕噜咕噜的往外冒,鹏鹏的嘴巴里涌出大量的血沫子,紧接着,鼻子里,耳朵里,也开始冒出血沫子。  “鹏鹏!”史铁男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  竹箭穿透了鹏鹏的喉咙,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又听嗖嗖两声,两支竹箭前后飞至,一支竹箭射穿了鹏鹏的右边胸口,一支竹箭射穿了他的小腹。鹏鹏哼都没有哼上一声,就那样仰天栽倒在了地上。  鹏鹏的尸体就躺在我的脚边,他睁着浑圆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感到一阵阵心悸,刚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此刻便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生与死原来真的只是一线之隔。  史铁男低沉的吼叫道:“大飞!”  “在!”大飞朗声应答。  “上火箭筒,老子要炸了猴子的发射机,要不然还会有人牺牲!”史铁男阴沉着脸,他的表情加上他那一身的伤痕,让这个男人看上去非常的可怕。  大飞从弹药箱里取出火箭筒,这是一支中国造的PF98式120毫米火箭筒,号称“中国铁拳”。大飞一手扛着火箭筒,一手抱着弹药盒来到窗口边上。他打开弹药盒,从里面取出一颗火箭榴弹装进发射筒里面,“史长官,你来报告目标,我来发射!”  “我来吧!”我走了过去。  “你?能行吗?”史铁男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我说:“我刚才看见那些竹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发射机的位置!”  “好!”史铁男将夜视望远镜塞到我手里,很愤懑的说了一句:“给我狠狠炸他狗日的!”  我接过夜视望远镜,调好焦距,给大飞汇报着坐标位置:“瞄准十一点和十二点方向的中间位置开炮!”  “好嘞!”大飞把火箭筒的射击位置校对完毕,叫了一声:“中!”  呼!  一颗火箭榴弹脱膛飞出,就像一颗划破天际的流星,拖着长长的火焰状尾巴,准确无语的落入了坐标位置。 猴群溃败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轰!  火箭榴弹在丛林里面爆炸开来,一团火球腾空而起,随之腾空而起的还有好几只红毛猴子的尸体。有的猴子被炸成了碎片,还有的猴子被炸成了焦炭。借着熊熊火光,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在草丛里面散落着一地的废铁,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看样子,那一地的废铁就是红毛猴子的发射机了。  我们现在也不想去思考这些猴子是如何造出这种精妙武器的,反正想了也是没有结论的白想。我们只想给这些凶残的猴子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十二点方向,再偏东一点点!”  “三点钟方向!”  “那边!九点钟方向偏南!”  大飞在我的指挥之下,对着红毛猴子的阵地发起了连番轰炸,不仅摧毁了数台发射机,还炸死了不少猴子,把那些猴子炸的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很快就消失在了丛林里面。  等到一切都恢复宁静的时候,天空也已经蒙蒙亮了。  在确定猴群已经撤退了以后,我们终于走出了小木屋。  清晨的空气非常清新,夹带着咸湿的水汽,让人神清气爽。  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海面上一片霞光万丈。  小岛在晨曦中苏醒,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轮回。  经过一夜激战,我们都感觉非常的疲惫,但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张东明说,这是因为昨晚过度的紧张,使得我们的神经系统无法停下来休息。  地面上还有燃烧的火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焦臭味。  我们商量着要不要更换营地,这些猴子虽然是溃败了,但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史铁男说:“这处营地是我们选择的最好一块地方,其他地方都不适合安营扎寨。这些红毛猴子遭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来找我们麻烦的,我们只需要谨慎一点,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史铁男的分析不无道理,如果重新选择地方建造营地的话,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况且,谁能保证重新建造的营地就一定是安全的呢? 最丑的动物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既然要继续驻扎在这里,就必须要把血腥的战场清理干净。那些黑丝蛇和红毛猴子的尸体都被我们拖到很远的树林里面火化埋掉了。小岛上气温很高,这些尸体很快就会腐烂成为有毒的气体,我们必须要小心处理。  在处理猴子尸体的时候,祝虎提起一只红毛猴子的尸体看了看。那猴子的毛发红得跟火焰似的,奔跑起来的时候肯定像极了一团滚动的火球。他们的毛发很长,遮住了面容。当祝虎拂开他们面上的毛发,露出他们面容的时候,我们都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些红毛猴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古怪了,呃,就跟椰子壳一样。是的,椰子壳,硬邦邦的,上面布满了发毛,只露出两个窟窿,看上去应该是鼻子。他们的眼睛很小,藏于两片厚皮下面,不掰开厚皮很难发现他们的眼睛。  祝虎厌恶的将猴子的尸体丢进坑里,“他娘的,这大概是我见过长的最丑的动物了!”  我们用粗壮的树枝,在海滩上面搭了三个大火堆,然后把丁烟嘴,牛娃子,鹏鹏三人的尸体放在火堆上面,由史铁男亲自点燃了篝火。  三团火焰熊熊燃烧着,带走了三个人的灵魂。  海风扑面,我们的心情就像那海风一样,咸咸的,湿湿的。  等到忙完这一切,我们才觉得饥肠辘辘。  刘三和大飞带回来一桶海鱼,开膛剖腹清洗了一番之后,用刀子切成鱼片,每人面前摆了一小碟蘸料。  “这是什么?”我问。  铃香儿道:“这是生鱼片!”  我斜眼一瞥,就见祝虎迫不及待的抓起鱼片,胡乱的蘸了些料,张开嘴巴狼吞虎咽,边吃边赞:“嗯!嗯!鲜!真是鲜!”  我再扭头一看,我认为最斯文的张东明,竟然也拿起一块生鱼片,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好像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  “香儿……我……我能不吃吗?”我恶心的胃酸直冒。  铃香儿夹起一块生鱼片,一边蘸料一边说道:“生鱼片能够迅速补充我们的体力,来,嘴巴张开!乖嘛,勇敢一点!” 生鱼片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在铃香儿的劝诱之下,我张开嘴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铃香儿把生鱼片塞进我的嘴巴里面,一股熏人的鱼腥味直窜进我的鼻子,我恶心的张口就想吐出来。  “不准吐!必须吞下去!”铃香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没有办法,只得鼓足勇气吞了下去。我都不敢咀嚼,那股鱼腥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  “酒!酒!快给我酒!”我呼呼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的样子把众人都给逗乐了,史铁男扔给我一壶果子酒,我抱着酒壶咕噜噜的灌了个底朝天,这才感觉嘴里的腥味儿没有那么重了。  史铁男用刀子切着生鱼片,对我说道:“在野外生存的时候,我们还会生吃蛇肉,老鼠肉,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喂……”  不等史铁男把话说完,我已经弯腰呕吐起来,但那生鱼片消化的很快,吐了半天都吐不出来。  接连又吃了几块生鱼片之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虽然我并不觉得怎么美味,但也没有觉着十分难闻了。而且,正如铃香儿所说,生鱼片能够迅速补充我们的体能,我在吃了生鱼片之后,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用过早饭,史铁男让我们回屋准备准备,十分钟之后开始集训。  “我们都一夜没睡了,不休息休息怎么训练?”我说。  史铁男道:“现在才一夜没睡,你以后经常会遇到三五天没法合眼的时候。少废话,回屋准备!”  我回到屋子里准备,铃香儿说:“亲爱的,训练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情!我希望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难,你都要勇敢的挺过去!”说着,还在我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经过昨夜的那场恶战,我深深的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我也深深的明白了,具备良好的身手意味着什么。要想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中存活下去,就必须要努力的壮大自己,使自己变强,变得有能力和一切未知的事物抗争。 集训开始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参加这次集训的有五人,我,铃香儿,张东明,祝虎,铁破军,教官是史铁男。至于大飞,刘三这些士兵,原本只是来帮忙打打下手的,他们并不参与我们的训练。  在这个热带小岛上,我们脚踩滚烫的沙滩,头顶毒辣的骄阳,身穿不透气的迷彩军装,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放在火炉里面,烧得我们都快灰飞烟灭了。汗水就像瀑布一样,把迷彩军装都浸湿透了。  我们就像五根笔直的木头桩子,伫立在沙滩上一动也不能动,谁如果稍稍动弹一下,史铁男立刻蛇皮长鞭伺候。那蛇皮长鞭抽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稍微用力一点,都能扯下老大一块皮,疼痛的滋味不言而喻。  昨晚上我还以为史铁男是一个沉着冷静,脾气温和的人,没想到一训练起来,这家伙就变身成为了可怕的恶魔,又是训斥又是鞭笞,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  我们不仅被热辣辣的太阳晒脱了一层皮,而且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挨了好几鞭子,皮开肉绽,鲜血长流。汗水和血水腻在一起,那迷彩军装牢牢的粘在我们的身体上,一时半会儿都无法脱下来。  他们几个人都是有过集训经验的,这里面最悲催的就是我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一天下来,我就已经丢了半条命。我身上的肌肤被毒辣的太阳晒得翻了起来,用手一碰就大块大块的往下掉,非常骇人。  我疼得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我问铃香儿:“我是不是要死了?”  铃香儿轻轻的给我擦拭着药膏,“哪能呢!我给你涂抹上药膏,被晒伤的地方很快就能长出一层新皮,放心吧,有我这个妙手神医在这里,你死不了的!”  “唉!”我叹了口气道:“这种日子,简直比死还要痛苦啊!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铃香儿道:“今天是第一天训练,训练内容都是最基本的,你还没有尝到……”  一阵刺耳的哨音打断了铃香儿的话语,铃香儿推了我一把:“快起来!长官吹集合哨了!”  “大晚上的他都不要人休息,他简直是个**!吹!吹!吹气球去吧!”我骂骂咧咧的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心中愤岔到了极点。 一千个俯卧撑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是最后一个来到外面院落的,院落里已经升起了好几堆篝火。  史铁男眼神冰冷的看着我们:“一千个俯卧撑,做完了睡觉!”  “一千个俯卧撑?!”我的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不是吧,真当我们是叶问啊!  我心里还在骂咧呢,就见史铁男指着我说道:“古木高,你迟到了!你做一千五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  “我……”我的两只眼睛一下子就黑了,一千五百个俯卧撑,神啊,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等我做完一千五百个俯卧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记得自己瘫软的像坨烂泥,是大飞和小七两个守夜的士兵,一左一右把我架回房间的。  清晨的曙光射进小木屋,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挣扎着爬了起来。我感觉自己沉重的像铅块一样,每迈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我摇摇晃晃的来到院落中央,众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一个个背负着双手,像是要上战场的战士。  我顶着两只黑乎乎的熊猫眼,像个打败了的兵,无精打采的站在一边。  史铁男这厮确实够狠,早饭都没给我们吃,竟然叫我们沿着海岸线晨跑五公里,来回就是十公里,而且最后一名还有惩罚。我只希望惩罚不要太夸张,毕竟这最后一名的宝座我是稳坐了。  十公里跑了回来,我累得像只软脚虾,连走路都走不稳了。本就空荡荡的肚子再加上这番剧烈的运动,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想到史铁男这个**,对我的惩罚竟然是不准吃早饭!  “你……你……”我连骂史铁男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好我亲爱的香儿懂得关心我,在吃早饭的时候悄悄藏了两块馍起来,然后塞给了我。为了不被史铁男发现,我借口上厕所,然后史无前例的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面,用完了早餐。  我很佩服自己的勇气,也更佩服自己的胃口。   不过,令我感到遗憾的是,刚刚吃完馍之后,我就闹肚子。于是,我又蹲下身来对着茅坑进行了一番惨烈的轰炸。看着排出体外的馍馍,我感到非常的痛心,真是可惜了! 枪击训练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接下来的训练是枪击训练,我只在当年大学军训的时候打过枪,不过只打了五发子弹。我的最好成绩是十环,不过是打在了旁边那人的枪靶上,当时因为这件事情,我还被宿舍的几个家伙嘲笑了很久。  教我射击的是铁破军,铁破军的特长是百步穿杨,可见她的射击技术有多么的精湛。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铁破军,在训练之中的时候却表现的很温柔,很有耐性,和他平时的形象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我就糊涂了,她怎么跟史铁男那家伙是相反的呢?  其实仔细看铁破军也算是个大美女,和美女在一起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连太阳好像都没有那么毒辣了。  铁破军告诉我,要想完成一次精准的射击,首先就要学会怎么握枪。如果连握枪的姿势都没有掌握的好,又怎么可能准确的射击呢?铁破军问我:“你所了解的射击知识有多少?”  我说:“我只知道三点连一线!”  铁破军道:“那不过最基本最基本最基本的知识!”  我心中暗道:“你也不用强调三遍吧,说的我好弱智似的!”  铁破军拿起一把手枪道:“第一,确立瞄准线的稳定。如果你认为瞄准是眼睛指挥调整手臂的方向,这种看法恐怕把人当成了机器。其实瞄准只是给手臂提供一个参照,因为人的肌肉有很强的惰性,如果握枪方法不正确,尽管你通过大脑不断调整姿势,枪恐怕还是会不断偏离瞄准线。更何况眼睛瞄准的时候并不能够同时照顾到准星、照门和靶子。握枪姿势正确的时候,指向目标就很容易确立正确的瞄准线。  “第二,在紧急情况下完成快速瞄准或者概略瞄准。无论是实战还是参加比赛,时间都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你握枪姿势正确,枪举起来就能够指向目标。反之你如果通过眼睛慢慢调整,浪费的时间可能将以生命为代价。  “你仔细看好我是怎么握枪的,你用非握枪手握住枪管部份,把枪把推到握枪手的虎口中心,用手掌找到舒服的适位置握紧。双手自然下垂,枪口垂下40度,处于准备姿势,然后迅速举枪指向目标。如果不是基本瞄准目标,说明握枪的姿势和手腕角度不理想。这么反复练习,直到能够举枪便指向目标而不需调整位置。  “关于握枪还有一个极为容易被忽视的地方。请记住这一点:时刻握紧枪把。具体方法是把枪放在手里,用力握紧,直到握枪的手颤抖,然后放松一点,手腕一定要绷紧。 脱胎换骨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这里有三个理由:  “首先,枪握紧的时候才能保持击发时的稳定,也就是保持瞄准线不动。  “第二,多数人的手神经有一种运动习惯,就是五个手指同时放松,同时抓紧。这样在射击时,如果你枪开始握得不是很紧,食指扣压扳机的那一刹那,你会下意识地连带其余四个手指握紧枪把,一松一紧的过程无形之中破坏了你的瞄准线。如果你枪把已经握得很紧,扣压扳机时便没有活动的余地了。  “第三,枪把如果握得不紧,在枪猛烈的跳动时,枪把会撞击手指的关节,次数多了很容易造成损伤。”  在铁破军的悉心教导之下,我射击的进步非常快,每天我光是练习举枪瞄准这个动作,就要重复上千次。我从刚开始的脱靶,到后来的上靶,再到后来每发子弹都不低于八环,成绩一路飙升,甚至连路虎都无法赶超我的成绩。  生活的车轮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向前滚动,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每日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训练。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之下,我体内的潜能也被一点一点的挖掘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个月的魔鬼式集训,我学到了很多很多的本领,和刚到炼狱岛来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史铁男开发出了我超强的体能,铁破军传授了我精湛的射击技术,祝虎教会了我狂暴的格斗术,张东明告诉了我许多丰富的知识,而铃香儿也教会了我很多野外自救的本领。  我感觉我的人生好像踏入了一片新的天地,用“脱胎换骨”这个词语,最能体现出我这一个月来的变化。  这天晚上,我们捕到了一头野猪,将野猪拔毛剥皮之后,放到了火堆上面翻烤。  所有人都围聚在了火堆旁,一边烤肉一边喝酒。在这个月的训练当中,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大餐,更没有心情和时间像现在这样把酒言欢。我们又想起了第一天上岛时候的场景,至今都还历历在目。而那群高智商的红毛猴子,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史铁男端着酒杯说:“大家今晚上好好饱餐一顿,早点休息!明天你们将接受真正的考验!”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兴奋的有些睡不着,明天就要接受真正的考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考验,我这一个月来所付出的艰苦努力到底有没有成效,明天就将得到验证。 最后的考验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翌日清晨,我们各自背着一个军用野战包来到营地外面集合,史铁男戴上了一副黑色墨镜,看上去非常的冷酷,他背负着双手,缓缓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然后站定脚步对我们说道:“你们最后的考验,就是徒步穿越炼狱岛,我想要提醒你们,在这炼狱岛上,潜伏着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如果你们不幸死在了途中,是没有人来给你们收尸的!”  史铁男这话让我打了个寒颤,想到行军蟹,黑丝蛇,红毛猴子这些恐怖的生物,我就感觉头皮发麻。然而,让我感到更加惊惧的一句话还在后面。  史铁男说:“在明天日落之前,会有一艘救生船在炼狱岛北面的火山脚下等候你们。如果日落之前你们都还没有到达那里,救生船会自行离开,再也不会返回炼狱岛。到那时候,你们只能在这个小岛上度过余生!”  不是吧,这也太狠了吧!  史铁男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你们还有三十四个小时又五十分钟!”  “古木高,快走啊!”铃香儿拉了我一把。  “哎,等等我啊!”我急忙转身跟在大家的屁股后面往前跑去。  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要赶在明天日落之前穿越全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一路上肯定还有许多的阻碍。  我们一行五个人在遮天蔽日的丛林里面穿行,经验丰富的铁破军在前面打头阵,张东明跟在铁破军的身后,我和铃香儿走在中间,祝虎走在队伍后面。  郁郁葱葱的热带丛林一望无际,阳光几乎无法穿透进来,丛林里面的光线有些暗淡。由于树木的阻挡,海风也不能够吹进来,这使得丛林里面就像一口大闷锅,热的我们汗水长流。  我们头顶着茂密的枝叶,脚踩潮湿的土地,走得久了,心中没来由升起一种压抑感。  丛林里面死气沉沉的,高热的气温让丛林里面动物和植物的尸体急速腐烂,形成了很多有毒的瘴气。铁破军让我们取出防毒面具戴上,以免吸入瘴气。戴上防毒面具之后,感觉闷热难耐。 窸窸窣窣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一口气走了半天的脚程,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稍微通风的地方,铁破军当先停了下来,摘下防毒面具对我们说道:“这里有点凉风,没有瘴气,我们停下来歇会儿吧!”  我们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摘下防毒面具,坐在地上喝水休息。  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呢,就听身后的草丛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我想到了剧毒的黑丝蛇。  那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拔腿就想跑。  坐在我对面的祝虎抬起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坐着别动,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冲锋枪。  我艰涩的咽了一口唾沫,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  我有些后悔我干嘛要一个人坐在东面的位置呀,祝虎和铁破军都坐在正对着我的西面,张东明坐在南面,铃香儿坐在北面。  我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在这一刻,我紧张的停止了呼吸。  出师未捷身先死!  难道我堂堂转世灵童,还没踏上真正的征途就这样嗝屁了吗?  呼!  我的背后传来一阵劲风,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向我靠近的东西突然间冲出了草丛。  这个时候,就听祝虎沉声说道:“趴下!”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的往前一扑,趴倒在了地上,双手抱头。  哒哒哒!哒哒哒!  一梭子弹从我的头顶上掠了过去,紧接着,就有淅沥哗啦的液体从空中滴落下来,落得我满头满脸都是。  祝虎走了过来,伸手把我从地上给拽了起来:“没事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低头回身看去,只见地上堆着一滩稀奇古怪的东西,看上去倒像是一堆碎肉,我问祝虎道:“这是什么东西?”  祝虎还没有回答,张东明便插嘴说道:“这是狂蛇花!”  狂蛇花?!  这是什么古怪东西,怎么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奇怪了,袭击我的难道是一朵花?花也能攻击人吗? 狂蛇花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看我满脸的疑惑,张东明解释道:“这种狂蛇花,是一种非常凶猛的食人花!它的花蕊直径在三米左右,花蕊上面生长着许多的触须,最长的触须可以伸出十数米的距离。通常,狂蛇花会把它的触须完全展开,那些触须就像蛇一样的潜伏在草丛泥地里面,一旦有人畜经过,那些触须就会像蛇一样的窜出来。成功捕捉到猎物之后,触须就会飞快的缩回去,将猎物送进花蕊里面消融掉!”  我听张东明说得这么可怕,也不敢继续坐在那里,于是催促大家继续赶路。  张东明问我:“怎么?这就害怕啦?”  我梗了梗脖子:“谁……谁害怕啦?想我古木高也是经受了魔鬼训练的优秀学员!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趁着现在体力比较充沛,多赶些路。待会儿天色一黑下来,我们可就赶不了路了!”  祝虎道:“待会儿?现在才正午呢,离天黑还早得很!”  “好了,走吧,古木高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铁破军还挺会帮我圆场子的,我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也正好把目光投向我。我们俩目光交汇,立刻移了开去。我的小心肝嘭嘭嘭的跳个不停,这女人,好强的电流!  其实从铁破军教我射击之后,我和她的关系就已经慢慢变得友善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才发现铁破军虽然话是少了一点,但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凶恶的女人。相反地,她很善良。我亲眼看见她为一只受伤的海鸟包扎伤口,然后再把海鸟带到海滩上放飞。我想如果我是单身男人的话,多半也会爱上她的。  没有史铁男,铁破军就是我们的领队,她既然已经发话了,祝虎也不好多说什么,“走吧走吧!我们……呀!”  祝虎一句话没有说话,忽然失声叫喊了起来。  我们回过头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一条狂蛇花的触须凌空窜起三米多高,在空中不断的扭动着。  那触须呈灰褐色,足有手臂粗细,像一条灰色大蟒。  触须上布满浅黄色绒毛,看上去就像是一根蠕动的肠子。  触须的最前端有一个球形的花骨朵,此刻,那花骨朵倏然绽放开来,形状似一个大脸盆。  脸盆里面有一个墨绿色,类似于莲蓬头一样的东西。数根莹白色,如同蛛丝般柔软的花丝从那个莲蓬头里面激射出来,唰唰唰一瞬间的工夫,就把祝虎的上半身全部缠绕住了,看上去就像一个半成品的木乃伊。 巨大的高脚酒杯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  我们发一声喊,全部朝祝虎跑了过去。  铁破军一马当先,手腕一翻,一把野战军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呀!”她高高跃起,想要用锋利的野战军刀将那些花丝斩断。  没想到那条触须呼地一扯,竟然把祝虎这个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嗖地一下子拉到了空中。铁破军这一刀登时斩了个空,她抬起头来,一脸惊诧的看着那条灰蟒一样的触须,实在没有想到那触须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  砰!  祝虎从半空中重重的跌落下来,震得地面都在摇晃。  他手中的冲锋枪脱手飞了出去,整个人被触须拖拽着,在荆棘遍布的丛林里飞快滑行。  “追!”铁破军挥了挥手,快步追了上去。  我们紧跟在铁破军身后,唰唰唰地在丛林里面奔跑,那些荆棘野草在我们的腿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铁破军头也不回地说道:“古木高,把枪捡起来!”  “哦!”我应了一声,把祝虎掉落的那把冲锋枪捡了起来。  那触须的速度也快得惊人,拖拽着这么强壮的一个人,仿佛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在后面拼命的追赶,一时半会儿竟然追不上。一口气追出了十数米,狂蛇花的真面目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在我们面前,是一块相对于比较平坦宽阔的湿地。  一株六七米高的狂蛇花,就那样傲然直立在湿地中央,和周围的那些野草比较起来,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整株狂蛇花看上去有点像是玉米棒子,外面还包裹着巨大的绿色叶子,就像一条漂亮的舞裙。  此时此刻,那些绿色的叶子向外翻卷着,露出了中间的猩红色花蕊,整个造型就像是剥了皮的香蕉。正如张东明所说的那样,这株狂蛇花的花蕊直径差不多有三米,和下面的茎脉连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极了一个巨大的高脚酒杯。  花蕊边沿整整一圈,布满了拳头大小的孔洞,那些粗壮的触须就是从这些孔洞里面伸展出来的。洞口上溢满了乳白色的黏液,它的作用应该是润滑,使得这些触须的伸展和收缩能够更加的迅速。 真是神人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被粗壮的触须拖拽着,眼看着就要拖入花蕊。  张东明说过,狂蛇花的触须一旦捕捉到猎物,就会把猎物送进花蕊里面消融掉。  如果我们再不把祝虎救下来,那祝虎肯定会被送进花蕊里面,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狂蛇花的花蕊已经缓缓裂开了一条豁口,那条豁口就像是一张三米来长的大嘴巴,要吞没祝虎简直是小菜一碟。浓墨般的黑色雾气从豁口里面喷出来,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狂蛇花迫不及待想要吞噬猎物的声音。  我木然的看着被触须拉扯到半空中的祝虎,心下一片冰凉:“惨了!惨了!祝虎这次是死翘翘了!”  “啊――”铃香儿已经捂着嘴巴叫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铁破军从腰后拔出手枪,对着半空中扭动的触须砰砰砰连开数枪。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那条触须也就胳膊粗细,并且还在半空中快速扭动,要想击中这条触须,除了要有超一流的射击技术以外,还要对风速和触须扭动的频率做出准确的判断。  然而,铁破军却做到了。  是的,在这种紧要关头,我才真正见识到了铁破军的特技。  第一颗子弹射穿了触须,但因为触须比较粗壮,所以并没有射断。  第二颗子弹随后射出,再次射穿了触须,让触须上面的弹洞又扩大了不少。  第三颗子弹射出之后,触须终于应声而断,喷溅猩红色的黏液,如同流出的鲜血。  当时我对铁破军油然升起了一种膜拜的感觉,险些就给她跪下了,这真是神人呐!  祝虎从半空中呼啦啦的**下来,屁股朝下跌坐在地上,估计这一下摔得不轻,但愿不要把两瓣屁股摔成了四瓣。  失去了养分的半截触须,触须前端的花骨朵一下子就枯萎了。莲蓬头里面的那些花丝也突然软化下来,祝虎用手胡乱的扯着那些花丝,愤岔的把那些花丝都给扯的稀烂。然后他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脸色涨的通红,看上去像颗熟透了的番茄。   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好险!” 狂蛇花的心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刚才被触须拖拽着狂奔,他身上好多地方都被划出了血口子,最长的一条血口子在右手臂上,足足有两寸多长,皮肉外翻,像一张可怖的嘴巴。也亏得祝虎那一身钢筋铁骨,要是换做普通人,只怕早就散架了。  祝虎正准备撑起身来,突然间,又是一条触须挟带着劲风,凌空横扫而至。  “小心!”我们全都叫喊起来,我们还真是小看这些触须了,虽然断了一条触须,但还有那么多条触须,现在统统都围了过来,准备一块儿捕食祝虎这个猎物。  我们刚刚松弛下去的心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祝虎非但没有脱离危险,反而陷入了更加艰难的处境。而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还有数根触须,朝着我们游弋而来,速度非常迅速。  祝虎往前一扑,躲过了那条触须。那条触须凌空甩了个圈,贴地游向祝虎。祝虎高高跃起,落下来的时候,手中已经亮出了一把野战军刀。  “呀!”祝虎一声暴喝,一刀斩飞了那条触须,猩红色的黏液喷溅了他满头满脸。  一条触须飞快的游弋到了我的脚下,我猛地推开铃香儿,结果我自己却被触须给缠住了脚踝。触须猛地向后一拉,力道很大,我站立不稳,仰面栽倒在地上,背心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胸腔里一阵血气翻涌。  触须拉着我往中间的花蕊跑去,我躺在地上,端着刚才拣起的冲锋枪,对着那触须就是一通猛烈的扫射,触须被打得寸寸断裂,满地都是飞溅的黏液。  我一不做二不休,翻身站了起来,对着中央的花蕊疯狂开火射击。  那巨大的花蕊就像是狂蛇花的心脏,为了保护这颗心脏,那些触须全部缩了回去,团团围住花蕊。子弹全都打在那些触须上面,一时间竟然无法穿透。  “用手雷干掉它!”张东明提议说。  “看我的!”祝虎从腰间取下一颗手雷,拔掉拉环,刚好把手雷塞进了一个子弹击穿的窟窿里面。  “快趴下!”祝虎冲我们叫喊着,转身迅速奔跑了数米之后,猛地扑倒在地上,双手抱头。 一场死亡之旅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只听轰隆一声炸响,猩红色的血雨淅沥哗啦的从半空中落下来,同时落下来的还有许多被炸断的触须,他们就像蚯蚓一样,在地上痛苦的扭动抽搐着。  抬头望去,巨大的花蕊已经被炸掉了一半,黑色的雾气从裂开的嘴巴里面呼呼呼的泄漏出来。花蕊上面不断冒着焦臭的白烟,这株狂蛇花对我们总算是失去了威胁。  祝虎握着特种军刀,爬到花蕊上面,对着花蕊一阵疯狂地乱捅乱刺,把花蕊捅的千疮百孔,他身上的迷彩军服都被飞溅出来的猩红色黏液给浸染透了。  祝虎把花蕊捅的稀巴烂之后,又用刀子割断了粗壮的花茎,缕缕黑气滋滋滋地喷薄出来,那株狂蛇花在我们面前迅速的枯萎下去。  祝虎还觉得不解恨,又找到一堆枯枝败叶,一把火把这株狂蛇花给烧了。浓浓的黑烟升腾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老大一股恶臭。祝虎得意的吸了吸鼻子:“哼!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  铃香儿打开医药箱,给祝虎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以免受到细菌感染。  我暗暗捏了一把汗,我们这才走出多远,就遇上如此凶猛的狂蛇花,看来要想穿越全岛,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在我们的前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等着我们。这哪里是一场考验,根本就是一场死亡之旅。  铁破军看见我没有说话,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怎么?这么快就怯场了?”  “谁怯场了?”我不甘示弱的回应道:“我现在可是龙组成员,你们可不要瞧不起我!”  “龙组成员?呵呵!等到你活着离开这里再说这话吧!”铁破军不屑地笑了笑,好像觉得我这话说得挺天真的。  我们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经过这番激烈的战斗,我们都觉腹中饥饿,各自拿出了一盒野战盒饭。野战盒饭里面都是蕴含高热量的菜品,包括一只肥腻腻的鸡腿,这有助于我们恢复体能。除此之外,还有两条能量果冻以及一颗维生素药丸。 全景图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吃完野战盒饭之后,我们都觉得精神了不少。  张东明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背靠着树干不知道在唰唰唰地画着什么。  我好奇的问张东明:“你还有画画的爱好?”  张东明扯下那张画纸,递给我说道:“没有!我只是在画炼狱岛的全景图!”  “炼狱岛的全景图?”我半信半疑的接过画纸,只见画纸上面,清晰的勾勒出了炼狱岛的俯瞰图。张东明的画工还真是不错,而且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把岛屿上面的事物画得非常仔细,使人能够一目了然的看出哪里是海滩,哪里是我们的营地,哪里是丛林,甚至还有大沼泽和火山的分布情况。  我佩服的看着张东明:“你居然可以把炼狱岛画得这么仔细,就像是在空中用相机拍摄出来的一样!”  张东明微微一笑:“你可别忘记了,我的特技就是过目不忘。我为什么懂得那么多的知识,就是因为我的脑海里能够储存我所有看过的书籍资料。那天我们所乘坐的直升机不是绕着炼狱岛低空飞行了一圈吗?当时炼狱岛的全景图便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我现在不过是把脑海里面的图像用笔画出来而已。”  我咋了咋舌道:“按照你所绘画的这幅地图所示,要想穿越整座小岛,就非得经过小岛中央的那片大沼泽了?”  张东明点点头:“没错!再往前走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进入大沼泽。要想明天有充裕的时间翻越火山,我们今天就必须穿过大沼泽!”  铃香儿说:“当时我在直升机上面,看见这片大沼泽上空飘荡着黑沉沉的雾气,要想穿越这片大沼泽肯定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嗯!”铁破军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继续上路吧!”  我们整装出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我们都累得汗流浃背。  越往丛林里面走,越是炎热难耐,我感觉我们就像是滚动的人肉包子。  就在我们热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铁破军忽然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嘘!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有东西在跟踪我们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全都停下脚步,侧耳凝听,果真听见丛林里面不间断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非常轻微,不仔细听是根本听不出来的。不过丛林里面有声音也并不算奇怪呀,毕竟丛林里面还有那么多的野兽鸟雀存在。  祝虎说:“兴许是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在奔跑吧!”  铁破军摇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小动物!”  我们都比较赞同祝虎的说法,认为铁破军有些谨慎过头了。  我说:“会不会又是什么狂蛇花?”  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听见这种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到是狂蛇花的触须在丛林里面游弋,随时准备捕食猎物。  “也有可能是黑丝蛇!”铃香儿说:“我倒觉得挺像蛇类在草丛里爬行的声音!”  我们在原地站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什么东西冒出来,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了。  铁破军叮嘱大家小心一点,然后继续赶路。  走了没有多远,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我们一停下脚步,那声音便没有了。  很明显,那声音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铁破军脸色凝重的说道:“我感觉有东西在跟踪我们!”  我们点点头,这下子我们都不认为是什么小动物了,小动物怎么会一直跟踪我们呢?  看来铁破军的直觉是对的,跟踪我们的绝非普通生物。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想我们是遇到麻烦了。  铁破军做了一个手势,我们纷纷拔出武器分散开来,互成犄角之势,密切地注意丛林里面的动向。  铁破军忽然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飞快跑了过去。  那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就像是一个绿色的大伞盖。粗壮的树干上老根盘绕,如同一张渔网把树干给包裹了起来。树枝上面垂下许多密密麻麻的根须,那些根须就像是长长的头发,有些根须还倒着插进了土里。  铁破军飞身跃起,双手手抓住根须,像荡秋千一样的荡了起来。但见她在空中轻盈的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树枝上面。  铁破军的身法干净利落,看的我们称赞不已。 红毛猴子报仇来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铁破军半蹲在树枝上,迅速从背后取下狙击步枪,打开了瞄准镜,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想要寻找那些跟踪我们的东西。  只听砰砰两声狙击枪响,狙击枪口喷出耀眼的星火,两颗金灿灿的狙击子弹拖着长长的火光,没入了不远处的草丛当中。草丛里面立刻传来两声奇异的惨叫,惨叫声在这死寂的丛林里面听上去格外的刺耳。  紧接着,又见铁破军掉转枪口,砰砰砰连开三枪,枪声震耳欲聋,犹如野兽的怒吼。  然后,铁破军一个鹞子翻身,飘然落下地来。  我们看见铁破军脸色不对,赶紧问她跟踪我们的是什么东西。  铁破军擦了擦脸上的汗渍,沉声说道:“猴子!红毛猴子!”  我们蓦地一惊,什么?!又是那些可恶的猴子?!它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张东明扶了扶眼镜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猴子是来报仇的!这些跟踪的猴子只不过是他们的探路兵,真正的大部队应该还在后面!”  铁破军点点头:“我一共发现了六只猴子,打死了五只,还有一只跑掉了!”  张东明道:“糟糕!这只猴子回去报告之后,大部队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想起那些红毛猴子,我的心中就有些发怵,他们不仅有黑丝蛇助阵,还有发射机可以发射威力强劲的竹箭,以及那要命的毒刺,每一样武器都是我们所承受不起的。  当初我们遭到猴群围攻的时候,至少还有营地做掩护,现在我们可是完全的曝露在丛林里面。要知道丛林是猴子的天下,在这丛林里面作战,那些猴子可是如鱼得水。相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稍一计较,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们加快脚程向前走去,没走多久,几乎每个人都变成了小跑。小跑了一段路程之后,又变成了撒丫子飞奔。  在丛林里面奔跑可是非常费劲的,并不能够像在平地上那样敞开了跑。由于泥地崎岖不平,再加上杂草丛生,其中还盘绕着许多的树根,时不时面前还会有枯朽倒塌的树木拦住去路。说是在跑,倒不如说腾挪跳跃更为确切一点。 红色的血管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跑着跑着,我一不小心就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面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我当时的造型肯定非常滑稽,一张脸埋在了淤泥里面,两条腿向后高高翘起来,鞋子甩飞了一只,露出光脚丫子,在空中一抖一抖的。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摔成了饼子,在地上瘫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我拍着身上的尘土回头看去,只见在一片腐败的枯叶覆盖下,隐约有一条红色的东西在蠕动。我登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蛇,一条浑身赤炎色的蛇,肯定是剧毒之物呀!  我刚刚就是被这条毒蛇给绊倒的吗?  不过我回想起刚才绊倒的感觉,脚踝像是被什么硬邦邦的物事给勾住了,可是蛇应该是软体动物呀?那就几乎可以确定,那蠕动的红色东西不是蛇!如果不是蛇的话,那它又会是什么呢?  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树枝,拨开了面上的那层落叶,那条红色的东西立刻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条红色的东西足有小手臂那么粗细,上面布满毛细血管,看上去就像是一根血淋淋的肠子。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条肠子竟然一下又一下的鼓胀着,好像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使得这条肠子看上去更像是一条血管。  地上怎么会有这么粗一条血管,这条血管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古木高,你在做什么?赶紧跟上来呀!”铁破军在前面叫我。  我冲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快过来看看!”  铁破军他们只得退了回来,我指着地上的那条血管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铁破军蹲下身来看了看,疑惑地望向张东明,希望张东明能够给我们一个解释。  张东明摸出野战军刀,在那条血管上面划了一刀,红色的汁液一下子飙了出来,那条血管仿佛有痛感似的,居然快速的扭动起来,就像是受伤的蚯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上去挺恶心的!”铃香儿说。  祝虎道:“依我说,管它是什么东西,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树中之王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咦?等等,你们快看,这边还有那种血管!”铁破军用丛林军刀挑开覆盖在地面上的落叶。  “这里也有!”铃香儿也发现了一条血管。  我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怎么这片土地下面全都生长着这种血管?这会不会又是某种奇怪生物呀?”  张东明顺着那条血管慢慢的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拨开面上的落叶。我们也学着张东明的样子,拨开覆盖的落叶。不多会儿,我们的脚下就出现了纵横交错的血管网络,这些血管有的露出地面,有的深埋在土里,从高处俯瞰下去,就像一张蛛网。而我们现在,就站在这张蛛网里面,仿佛随时都会被粘在蛛网上,变成可口的猎物。  张东明吸了口气道:“我估计这些血管是……树根!”  树根?!  这些像血管一样的东西是树根?!  “这是什么树的树根,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铁破军问。  张东明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跟着这些树根的脉络继续往前看看!”  我们向前走了二三十米,这些树根都还没有到头,我们不禁暗暗惊诧,如果这些血管真是树根的话,那这棵树该有多大呀,它的根须居然可以延伸到二三十米之外,简直太夸张了。  就在这时候,祝虎忽然高声叫喊起来:“你们看!你们快看呀!大爷的,太壮观啦!”  放眼望去,只见在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伫立着一棵参天大树。  这棵参天大树简直可以称得上树中之王了,树高可能有五六十米,枝叶四下伸展,不知道覆盖了方圆多少米的范围。它的主干直径起码在五米以上,主干上面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灰褐色树藤。令人感到惊奇不已的是,我们竟然能够清楚地看见树干里面流动的红色汁液。  无数根须从半空中倒垂下来,那些根须都有小臂般粗壮。  整棵大树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沧桑感的高大巨人,屹立在这座小岛中央,几千几百年风霜不变,看尽潮涨潮落,日明星稀。 树干上的血腥味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在感慨了一番之后,铃香儿忽然说道:“你们看这棵大树,它的形态还真是奇怪呀!”  听铃香儿这么一说,我们也觉着这棵大树的形态有些古怪,它上窄下宽,看上去……呃……看上去就像是……  “宝塔!”我第一个叫了起来。  “没错!我也觉得像宝塔!”铁破军说。  张东明绕着这棵大树走了一圈,拍着粗壮的树干说道:“我估计这棵巨树少说有上千年的历史!”  一棵形态像宝塔的千年巨树,这东西还真是有些稀奇!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些红色的血管就是这棵古树的树根了,它们纵横交错,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真是蔚为壮观。  张东明趴在树干上,伸长了鼻子在那里嗅来嗅去,看上去甚至滑稽。  铁破军忍不住问道:“喂,张东明,你在做什么?”  张东明吸了吸鼻子,眉头紧锁:“奇怪!真是奇怪!这棵古树上面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呢?”  古树上面有血腥味?  我们好奇地走了过去,学着张东明的样子,趴在树干上伸长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直冲脑海,嗅多了还会觉得脑袋发晕,恶心的想吐。  铃香儿道:“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肯定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形成的!”  祝虎道:“莫非这是一棵妖树,千百年来已经吞噬了不少活物?”  听祝虎这么一说,我们登时就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这真是一棵可以吞噬活物的妖树,那我们站在树下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地上那些血管状的树根仿佛也在缓缓的移动着,变成了一只只恶魔的手,想要把我们牢牢抓住。  突然,一阵奇异的吆喝声,让我从幻觉中惊醒。  那吆喝声甚是奇怪,像是野兽的咆哮,又像是魔鬼的呼唤。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听上去心烦意乱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让人有些头晕脑胀。  我们面面相觑,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居然来自四面八方。 隐蔽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铁破军顺着树干爬到十数米的高度,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面蹲了下来,举着狙击步枪四下里望了望,然后她抓着树枝下面的藤条,呼啦啦的**下来。  我见铁破军脸色不对,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果然听得铁破军说道:“猴子!四面八方全是猴子!”  我们幡然醒悟,原来那些吆喝声,全是红毛猴子发出来的。  我们没想到红毛猴子的大部队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我有些内疚,要不是我被绊倒的话,我们的队伍就不会停下来,我们也不会被红毛猴子这么快就追上了。  我催着大家快走,张东明说:“没用的!以我们的速度,在丛林里面是没办法跑过红毛猴子的!”  “那怎么办?难道和那些猴子火拼吗?”祝虎扬了扬手中的冲锋枪。  张东明道:“我建议我们暂时躲起来,避免和那些红毛猴子正面交锋,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我担心火拼起来我们不是对手!”  “现在四面八方都是猴子,我们要躲到哪里去呢?”铃香儿问。  张东明抬起头来,指了指面前这棵宝塔形状的巨树说道:“藏在这棵树上去!这棵巨树枝繁叶茂,我们躲在上面,可以很好的隐蔽身影,不被红毛猴子给发现!”  我们都把头看向铁破军,等待她的命令。  铁破军想了想说:“就按张东明所说的做吧!”  这棵巨树非常粗壮,我们五个人一起攀爬也不会觉得拥挤。  这一个月的训练下来,我的身板已经练就的非常结实,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难度。  我嘿咻嘿咻的往上爬着,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是爬得最快的那个。  我们爬到二十多米高的地方,方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去,还有些晕眩。  铁破军一声令下,我们各自寻找地方隐蔽好自己的身影。  那重重叠叠的茂密枝叶,能够完全的把我们给遮挡住,很快地,我们就隐蔽了起来。  我静静地蹲在枝干上,透过枝叶的缝隙,我可以看见巨树下面的情形。  我把手枪悄悄拔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下面,倘若万一被那些红毛猴子给发现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对他们采取居高临下的攻击。 虎落平阳被猴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不一会儿,就听那吆喝声越来越近,成千上百只红毛猴子,全都以这棵巨树为中心,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我的小心肝咚咚咚咚的乱跳着,忍不住就想扣动扳机。  看那些红毛猴子直接就奔着巨树而来,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们藏身在大树上面吗?应该不会呀!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竭力平缓着自己的心情,将脑海里开枪的冲动强行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许许多多的红毛猴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把这棵巨树包围的水泄不通。  这个时候,我看见一只体态臃肿的猴子,穿过猴群,来到了巨树下面。  那只猴子举起了双臂,所有的猴子都停止了喧哗,一下子便安静下来,显得很有纪律。  然后,就听那只猴子叽里咕噜,手足乱舞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当然,他的语言在我们听来,就像是在嚎叫一样。  我猜测这只猴子很有可能是他们的首领,他们来到这棵巨树下面,也许并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踪影,而是到这棵巨树下面召开集体会议来了。  那只猴子首领在发表完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之后,群猴振臂高呼,尖锐的啸声震得枝叶都在瑟瑟发抖。  就听一阵沉闷的声响,令我大感惊异的场景出现了。  上百只猴子前拥后推的拉着一辆巨大的四轮板车,缓缓从树林里面走了出来。  那辆四轮板车差不多有五米长,四个车轮是铁铸的,一边转动一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板车上面放置着一个方形的铁笼子,一只花斑猛虎在铁笼里面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张开大嘴,发出愤怒的咆哮。它不停地用爪子挠着铁笼子,但却无法挣脱铁笼的束缚,看上去倒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那些红毛猴子丝毫没有理会猛虎的咆哮,他们嘿呀嘿呀的推着这辆四轮板车,一直来到了巨树下面。  我忽然就想到了一句俗语:“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这场景倒是成了“虎落平阳被猴欺呀!” 丢石块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只猴子首领纵身跃到铁笼子上面,举臂高呼。  这时候,所有的猴子都朝着猴子首领跪了下来,发出整齐的啸声。  铁笼子里面的那只花斑猛虎愈发显得焦躁不安,它笔直的竖起了尾巴,连连嘶吼咆哮着。  如果没有见识过红毛猴子的厉害,我肯定会非常的疑惑,老虎可是丛林之王呀,怎么会落在这群猴子的手里?但是在见识过红毛猴子的智商以后,我反而觉得,老虎落在红毛猴子的手中,好像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红毛猴子擒住这头猛虎,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潜伏在树枝上面,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幕,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猴子首领在铁笼子上面蹦来蹦去,又发表了一番非常具有激情的演讲。  没想到他那臃肿的身体还这样灵活,看上去就像一颗滚动的皮球,有点可爱的憨态,让人忍俊不禁。只可惜,这群猴子太过凶残,让人不敢接近。  在猴子首领演讲完毕之后,所有的猴子全都站了起来,他们突然就分散开去。当他们再次聚拢的时候,每只猴子的手里都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块。  我心生诧异:“看样子这些猴子刚才都是找石块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拿这石块来做什么呢?”  只见一只猴子三蹦两跳的来到了铁笼子前面,举起手中石块,朝着笼子里那只还在怒吼的猛虎使力丢了过去。  石块啪地砸在猛虎的脑袋上,猛虎嘶吼的更加厉害,浑身的虎毛全都倒竖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就像铜铃一样滚圆。森白的獠牙曝露在空气中,恨不得把这些猴子撕成碎片。  身为堂堂的丛林之王,现在被关在铁笼子里面,任由这些猴子挑衅,连我都替这只猛虎感到悲哀。  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猴子走上前来,对着猛虎投掷石块。  猛虎的皮肉再怎么厚实,也经受不起那么多石块的攻击。那些石块就像雨点般砸落在它的身上,它躲得了这块,躲不了那块,护住了眼睛,又护不住嘴巴,模样非常狼狈。 放血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就听噼里啪啦声响不绝于耳,在一顿乱石砸落之后,这只先开始还吼叫连连的花斑猛虎,此时也只有趴在铁笼子里面,奄奄一息的喘着粗气了。  看见那只血迹斑斑的猛虎,我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这要换作是人的话,肯定被活活给砸死了吧,简直太残忍了!这是虐待!赤LUOLUO的虐待!  花斑猛虎此时也没有了那种威风凛凛的气势,在群猴的围攻之下,它的力量显得非常渺小。  这群猴子还没有就此罢手,数十只猴子围拢上来,每只猴子的手里都拿着一根两米来长的竹管,竹管很细,两端被削得尖尖的,看上去像是一支加长版的牙签。那些猴子拿着这些竹管,就像参加撑竿跳的运动员,模样甚是滑稽。  就在我疑惑这些猴子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们忽然一拥而上,纷纷将手中那尖锐的竹管,凶残的刺入猛虎的身体。  “吼!”猛虎发出凄厉的嚎叫,疼的在铁笼子里面胡乱打滚,有些竹管被折断了,有些竹管则刺入的更深,数支血箭从竹管里面飚射出来。这只威风凛凛的猛虎,现在的模样却像极了一只浑身负伤的刺猬。  我惊悚的看着这一幕,顿觉自己手足冰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  我在心里忿忿地骂道:“这他妈简直太残忍了!”  浓浓的血浆顺着竹管流出来,四轮板车周围的地面上满是鲜血。  悲惨的猛虎并不会很快地死去,那些竹管都很细,它们慢慢的释放着猛虎的鲜血。  这只猛虎会在极度的痛苦中,等到血水流干方才死去,这样的酷刑简直是可以载入史册!  看见这些残暴的红毛猴子,我越来越感觉到心惊胆寒,照这种情形来看,在这座炼狱岛上面,最可怕的生物应该就是这群高智商的猴子。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他们就是这座小岛的主宰,他们就是这座小岛上面的神!  约莫过了半个多钟头,铁笼子里的那只猛虎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看上去像是已经死掉了。 他们要祭拜什么?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过了一会儿,那些红毛猴子才推着四轮板车渐渐散去,巨树下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我们在树枝上又等了近半个小时,在确定那些红毛猴子全部走光了以后,这才从藏身之地冒了出来。  “我先下去看看情况!”铁破军说着,当先滑了下去。  她就像一只灵巧的飞燕,三两下就来到了树下。  铁破军绕着树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示意我们可以下来了。  在二十多米的高空悬挂了近两个小时,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此刻脚踩着了实地,都感觉整个人像是飘忽的,站都站不稳。  我问众人看见刚才的血腥场景了吗?  众人都说看见了。  祝虎说:“我刚才差点忍不住就开枪了,还以为我们是被那些猴子发现了呢!”  铃香儿道:“我没有弄明白,那些猴子干嘛抓一只老虎来到这里,又把老虎的鲜血给放干呢?这种行为你们不觉得古怪吗?”  我说:“呸!不是古怪,是**!不愧是一群没有进化完全的野蛮子!”  张东明托着下巴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的场景很熟悉?有点像是少数民族祭祀拜神的那种场景?”  “嗯!我也这么觉得!”铁破军说:“这种宰杀野兽放血的行为,正好和祭祀拜神非常的吻合!”  我提出了心中疑问:“那群猴子把猛虎运送到这里来放血,他们是要祭拜什么呢?难道祭拜这棵巨树?”  张东明打了个响指道:“很有可能!这棵巨树长得如此古怪,他们把它当做神一样的膜拜,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你要知道,别说是这些猴子,就是我们人类也有拜山神,拜河神,拜树神的习俗!”  我回头看了看这棵参天巨树,它就像一个擎天巨人,站在小岛的中央。  也许,它在那些红毛猴子的心目中,真的是他们所膜拜的神吧!  “不对!不对!你们发觉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铃香儿忽然叫喊了起来。  “哪里不对劲了?”我们疑惑地看着铃香儿,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鲜血消失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铃香儿伸手指着地上说道:“你们看地上,刚才那只猛虎不是流了很多鲜血出来吗?但是……但是现在,那些鲜血到哪里去了呢?”  对呀!  那些鲜血都流到哪里去了呢?  经铃香儿这么一说,我们才发现,那满地的鲜血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  仿佛蒸发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不过在树上多待了半个小时而已,并且,我们在树上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树下有什么异常情况呀,那些鲜血会流到哪里去呢?  如果说鲜血浸进了土地里面,那也应该会有斑驳的血迹残留在地面上;如果说是因为这里温度太高,血迹迅速蒸发了,但也应该有血迹留下来,不可能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这么多的鲜血,就算是暴雨冲刷,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冲刷掉的吧?  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祝虎忽然指着巨树说道:“你们看那树干,好像变得更红了!”  我们扭头看去,发现巨树的树干好像真得变红了不少。  整棵树干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烧红的大铁柱,奇异夺目。  我的脑海里忽然掠过了一个念头,我迅速跑到树干边上,趴在树干上伸长鼻子拼命的嗅了嗅。当我趴在树干上的时候,我仿佛能够感觉到树干里面经脉在搏动。不出我所料,树干上的血腥味非常的浓烈,比我们先前嗅到的还要浓烈。我只嗅了一下,便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再嗅一下的话,我想我会晕过去的。  众人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捂着鼻子跑回众人身旁,用力喘息了一会儿,才勉强把心中的烦恶感觉给压了下去。  铃香儿拍了拍我的脊背,“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我有些激动的对众人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些鲜血流到哪里去了?”  “流到哪里去了?”铃香儿问。  我指了指身后的那棵参天巨树,“我推测,那些鲜血全都被这棵巨树给吸食干净了!” 我的分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啊?!  众人惊讶的看着我,“你的结论从何而来?”  我轻咳了两声,有条不紊地说道:“巨树的树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红?那是因为它吸收了老虎鲜血的缘故。我刚刚跑过去,就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测。结果我发现,树干上的血腥味比之先前更加的浓烈。  我们再回头想想红毛猴子的举动,他们为什么不辞辛苦的要把猛虎运送到巨树下面来放血?是因为他们要祭拜神树!如果是纯粹的祭拜,那他们直接杀死猛虎不更简单吗?为何重点却在于放血呢?  我大胆的猜想,这棵巨树是一棵嗜血的妖树,那些猴子捕捉野兽到这里来放血,是为了供养这棵妖树!同时,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巨树的树干上会有血腥味了!”  张东明赞赏的竖起大拇指道:“古木高,分析得不错嘛!看来这一个月下来,你确实进步了不少呀!”  听着张东明的赞扬,我的心里乐滋滋的。最先加入龙组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笨蛋,我那么努力的训练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现在,我的价值终于得到了肯定,我才感觉自己真正算是龙组的一员。  铁破军道:“既然这是一棵嗜血妖树,那我建议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我们迅速撤离了这里。  我回头看了看这棵参天巨树,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感觉这棵巨树仿佛活了过来,那繁茂的枝叶就像是无数只妖手,重重叠叠的将我们覆盖。  我们大概只走出了十多米远,就听见地下传来奇怪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动泥土。紧接着,脚下的地面传来微微的震感。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整个地面突然像海浪一样的翻涌起来。我们猝不及防,纷纷摔倒在地上。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祝虎扯着嗓子大叫。  沙沙声越来越大,我们惊恐的看见,一条又一条血红色的树根从地下窜了出来,在空中胡乱飞舞,偶尔又插入土中。那些树根疯狂的涌动着,搅得四周烟雾弥漫,尘土飞扬。眼前的这幅场景,就像是群蛇出动,看得人惊心动魄。 漫天飞舞的树根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些冲出地面的树根就像是一条条凶猛的蟒蛇,它们仿佛有灵性似的,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呼啦啦的朝着我们激射而来,速度快得如同闪电。  “走!走!走!”  我们在翻涌的地面上左突右窜,胡乱奔跑,拼命躲避着那些树根的袭击。  那漫天飞舞的树根就像是跗骨之蛆,我们跑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怎么甩也甩不掉。  哒哒哒!  祝虎举起冲锋枪,对着追上来的树根就是一通乱扫。  那些树根纷纷断裂,红色的汁液四散飞溅,就像是纷扬落下的妖娆血雨。  我们必须要逃离树根遍布的范围,只要逃出了这个范围,这些树根也就没法抓住我们了。  虽然树根蔓延开来的范围大概有数十米,但是这短短的数十米距离,此刻却显得非常遥远。  跑着跑着,脚下的地面突然窜出了一条树根,我躲闪不及,登时被那条树根给缠住了脚踝。我抬起手枪,对着那条树根连开三枪,树根被射断,红色的汁液喷溅在我的裤脚上。  我拔腿就要继续往前跑,这个时候,却听身后劲风声响,不等我转过头去,就觉腰间蓦地一紧,被一条树根给缠绕住了。我愈是挣扎,那树根就缠的愈紧,它死死的勒进了我的肉里,让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只听耳畔呼呼风响,在我的失声惊叫中,我被那树根一下子拎到了半空中。在空中呼地甩了个圈,凌空拖拽着我,往树干方向飞去。  我听见队友们在后面大声疾呼:“古木高!古木高!”  在这种处境之下,我知道只能靠自己的能力脱险了。  所以,我很快就从慌张中镇定下来。  远远地,我就看见粗壮的树干上裂开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豁口。  那道豁口就像是巨树的嘴巴,一团又一团浓烈的血雾从豁口里面喷出来,看上去异常恐怖。我不知道如果我被送入树干里面会发生怎样的结果,我只知道,我绝不能够就这样屈服了。  眼见那道豁口离我越来越近,我灵机一动,反手从腰后取下一颗手雷,迅速拔掉了拉环。然后我觑的准确,扬手扔出了手雷。手雷不偏不移,正好落入了那道豁口里面。准确的说,是被吸入树干里面的。因为我清楚的看见,在手雷接近那道豁口的时候,豁口里面仿佛生出了一种吸力,一下子就把手雷给吸了进去。 巨树枯萎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半秒钟后,就听轰隆一声炸响,一团火球从树干上的那道豁口中喷射出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断了四周飞舞的树根,我只觉身体一轻,缠绕着我的那条树根倏然断裂,我嗷嗷大叫着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摔了个眼冒金星,整个屁股都变了形。  许多断裂的树根从天而降,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只听嗤嗤声响,我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但见粗壮的树干上面,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那些裂痕飞快的顺着树干蔓延。不过眨眼的工夫,数十米高的树干上面全部布满了裂痕,宛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把整棵巨树给包裹了起来。  哗啦啦!哗啦啦!  红色的汁液从这些裂痕中渗透出来,顺着树干流泻,树干周围的地面很快就被浸湿了。  突然间,就听砰砰砰数声炸响,一道又一道的血红色水柱,从树干上喷薄而出,四散飞舞,就像是喷泉一样,非常壮观。  这个时候,就见面前的这棵参天巨树居然迅速萎缩,原本苍翠碧绿的枝叶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全部发黄掉落,一副凄凄切切的衰败景象。  我的队友们纷纷掉头跑了回来,铁破军道:“古木高,你还好吧?”  我捂着吃痛的屁股,摆摆手道:“还好!还好!”  铃香儿拉着我的手臂,鼻子酸酸的说:“刚刚真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我以为……”  我拍着胸口说:“别担心!我可是转世灵童,死不了的……”  话音未落,只听嗖地破空声响,铁破军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后拉了一把:“小心!”  唰!  一支竹箭斜斜的插在我的两腿之间,箭身插入地下半米有余,还在嗡嗡的颤抖着。  我张大了嘴巴,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要不是铁破军危急时刻拉我一把,我现在肯定被这支竹箭刺破肚子,钉死在地上了。  我感激的看了铁破军一眼,铁破军骂道:“你别以为你死不了,转世灵童也是肉身!”  我尴尬的擦了擦冷汗,恼怒的眺望着远处的丛林,他妈的,那些红毛猴子又来了! 自杀式攻击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伴随着一阵嗖嗖声响,又是数支竹箭向着我们当空激射而来。  我们狼狈的着地躲闪开去,浑身都是尘土。  丛林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上百只红毛猴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呲牙咧嘴,不顾一切的朝着我们冲上来。那些猴子凶狠的模样还真是令人惊讶,不管我们怎么开枪射击,那些猴子都没有停下他们进攻的脚步,一只猴子倒了下去,又有一只猴子冲了上来,真可谓是前仆后继,英勇无畏。  祝虎开枪点爆两只猴子的脑袋,大声说道:“这些猴子怎么完全不怕死呢?”  “对呀!怎么打也打不退!”铃香儿焦急的说。  张东明铁青着脸说道:“我想我们是激怒他们了!”  “激怒他们了?!”我愣了愣,随即想到了那棵枯萎的嗜血巨树,难道是因为我炸毁了巨树的缘故吗?是了,一定是这样!这棵巨树是红毛猴子心目中的神,我摧毁了他们祭拜的神,他们当然要找我们报仇了。  想通了这个关键,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没想到我的保命举动,居然会给大家招来更为可怕的杀身之祸。  我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炸毁那棵巨树,这些猴子就不会发现我们,更不会对我们发起自杀式攻击!”  祝虎道:“现在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脱困吧!”  铁破军道:“我命令大家迅速撤退,不能再和这些猴子缠斗下去了!按照地图所指,前面不远应该就是大沼泽了,我们只要能够退到大沼泽那里去,就能够躲开这些猴子的追击了!”  “好!”祝虎端着冲锋枪大声说道:“你们先撤,我掩护大家!”  我举起手枪说:“还有我,我也掩护大家……”  “走吧!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铃香儿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转身就跑。  祝虎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后退,火力呈扇形一样的铺泻开去,扫倒了冲在最前面的数只猴子。  “祝虎,别恋战,快走!”铁破军说。 死亡禁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一路奔逃,很快就来到了岛屿中央的湖泊边上。  湖泊边上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花,妖艳的绽放着,就像一片红色的火焰。  墨汁般浓郁的黑气飘荡在沼泽上空,那些雾气纠缠翻滚,如同黑蛇的巨蟒,异常狰狞。  空气中弥漫着老大一股腐臭味,那种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四周黑压压的,散发着森冷的死亡气息。  张东明放下背包,从背包里面取出一个便携式救生艇,还有一个小小的充气机。  只听呼呼呼充气声响,便携式救生艇迅速膨胀起来,等到气充满了之后,张东明将救生艇猛地推进了湖泊,当先跳了上去:“大家快上来!”  刚开始我还有些担心这种充气式救生艇承受不了重量,上去之后才发现救生艇非常稳当,这才放下心来。  祝虎和张东明一人拿着一把木浆,抡圆了胳膊,飞快的划动着,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救生艇在湖泊上面划开一道波痕,迅速的远离了岸边。  追逐我们的猴子大军纷纷从树林里面跳了出来,他们远远的看着我们,好像不敢靠近这个黑色的大湖泊。看见这些猴子停止了追击,我们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们在浓郁的黑雾中穿行,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上艇的时候就戴上了防毒面具。  这些飘荡在湖泊上空的腐臭气体,肯定都是充满细菌的有毒气体。  我们仿佛穿行在一个黑暗陌生的世界里面,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前方黑的几乎都已经看不见了。铁破军取出一个应急电瓶摆放在救生艇前端,应急电瓶射出耀眼的雪白光芒,为我们照亮了前方十米左右的范围。如果在正常环境下,这样的光芒可以照出五十米以上的范围。  湖泊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有许多白色的兽骨在湖泊中沉沉浮浮。  从那些兽骨的大小我们可以推测出,落入这片大湖泊的野兽各种各样。除了豹子老虎这类型的猛兽之外,还有松鼠,野兔这种小型动物。更令我们费解的是,居然还发现了不少鸟类的残尸,怎么连鸟儿都会落入这片湖泊里面呢?难道说那些鸟儿一旦飞过湖泊上空,就会迷迷糊糊的坠入湖泊里面?  看来这片大湖泊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亡禁区! 磁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四周安静的可怕,除了木浆划动的哗哗声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半点声音。  铁破军忽然说道:“真是奇怪了!”  我问铁破军奇怪什么,铁破军抬起手腕,指着手腕上的指北针说道:“你看,指北针完全乱了套了!”  我定睛一看,只见指北针上面的指针就跟失去控制一样,左转数圈,右转数圈,胡乱的转动着,一秒钟也停不下来。  铁破军皱眉道:“指北针失控,看来这里有很强的磁场呀!”  铁破军话音刚落,救生艇忽然晃荡了一下,差点没把我们给甩下去。  铁破军问:“发生什么事了?”  祝虎回答说:“好像是磕着什么东西了!”  张东明将木浆伸到救生艇前端底部,用力戳了戳,回头对我们说道:“这下面好像有件硬邦邦的物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兽骨?”铃香儿问。  张东明想了想,“不像是兽骨!唔……好像是金属之类的物质!”  金属之类的物质?!  在这荒僻的太平洋小岛上面,连人类的足迹都不曾有过,怎么会有金属物质的存在呢?我们又想到了那群红毛猴子,他们打造的那些发射机,铁笼子,又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呢?难道这沼泽里面的金属物质也是他们所丢弃的?  “你们快看!”铁破军指着手腕上的指北针叫了起来。  只见指北针上面的那根指针,此时就像发疯似的高速旋转,发出吱吱吱的叫唤。  铁破军往前面挪动着身体,她越是靠近沼泽下面的金属物质,指北针就越是转得飞快。  铁破军沉吟着说:“看来影响指北针的巨大磁场就在水下面!”  祝虎道:“我们把它给捞上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铁破军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都很好奇,水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散发出那么大的磁场? 金属残片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取出一只精钢飞爪,那个飞爪锻造成鹰爪的造型。在它抓住东西之后,只要一拉绳索,飞爪就会立刻缩紧,牢牢的抓住那个东西。除非松开绳索,那个飞爪才会脱落。  祝虎来到救生艇前面,往掌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  他让张东明确定了金属物质的所在之处后,呼地将飞爪掷了出去。  飞爪唰地没入了黑色的沼泽之中,祝虎猛地一拉绳索,“我抓住它了!”  “快把它拉上来!”铁破军说。  “好嘞!”祝虎甩开膀子,使劲向上拉扯。  拉了一会儿,祝虎说:“这东西还有些沉!你们往反方向划浆,我来拉!”  我接过木浆,和张东明两人拼命往反方向划动木浆。  “呀喝!”祝虎这厮天生神力,牙关紧咬,胳膊上青筋暴起,宛如盘旋的青龙。  在我们的配合协助之下,水下面的那块金属物质慢慢浮了上来。  呀!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一下子全都瞪大了眼睛,万分好奇的看着那块金属物质。  那块金属物质长约三米,宽约两米,造型扁平,边缘非常不规则,看上去像是一个残骸碎片,也不知道是从什么东西上面掉下来的。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块金属物质竟然散发出炫目的白光,我从未见过什么金属能够发出这样刺眼的光芒。白色的光芒在湖泊上面铺泻,仿佛把黑色的湖泊都映染成了白色。  张东明放下木浆,来到救生艇前面,伸手敲了敲那块金属残片,金属残片发出哐哐哐的清脆声响。  张东明歪着脑袋说道:“密度很高,但质量却很轻,这太不符合常理了,真是一种罕见的金属物!”  铁破军道:“这块金属残片应该是从更大的主体上面掉落下来的,也不知道那个主体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祝虎道:“也许也被埋藏在湖泊下面了吧!”  这么大一块金属残片,我们也无法带走做研究。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又把它沉入了湖泊里面,继续上路。 水面变成了红色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离那块金属残片越来越远,铁破军手腕上的指北针也没有刚才那般疯狂了,虽然指针还是有些紊乱,但转动的速度也明显的慢了下来。  我回头望了望,在这片浓雾飘荡的湖泊之中,到底还有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救生艇继续向前划动,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段小插曲,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片湖泊的范围还真是宽广,行进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看见湖泊边缘。再加上浓雾笼罩,让人感觉更加的广袤飘渺,永远也看不见边际。  我们也没有说话,四野沉寂的要命。在这种环境氛围中待得久了,就感觉心理压抑的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压想要撑破我们的身体,让人感觉非常难受。  坐在艇身前面的铁破军忽然打破了沉寂,“奇怪了,前方的水面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水面变成了红色?!  铁破军这句话让原本昏昏欲睡的我们全都醒转过来,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但见前方的水面果真变成了炫目的红色,那是一种妖艳到极致的红。  然而,更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那妖艳的红色就像海浪一样,居然朝着我们翻涌而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红色的血液在肆意蔓延,眼看很快就要把我们给吞噬。  我们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突然,铃香儿失声叫喊道:“花!那……那些红色的东西全是花……”  在铃香儿的叫喊声中,红色的海浪迅速逼近。果真如铃香儿所说,这些红色的海浪竟然是一簇又一簇,紧紧拥簇在一起的妖艳花朵。由于它们紧密相连,再加上绽放的速度非常快,所以看上去就像是翻涌的红色海浪。  我们瞠目结舌的看着飞快蔓延的红色花朵,不过片刻的工夫,它们就已经铺满了整片湖泊。这么多的花朵聚集在一起,数也数不清,就像是给湖泊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看上去妖艳夺目。  我们都被眼前的奇异场景给深深的震撼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湖泊里面,竟然会盛开如此妖娆的花朵。谁也不知道它们怎么会有如此迅速的绽放速度,仿佛不是生长出来的,而是幻化出来的。  这一刻,我们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幻境里面,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身在何方。 黑色浓雾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仔细地凝望那些红色花朵,发现那些花朵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唯一出奇的地方就是艳!特别的艳!那是一种仿佛浸染过鲜血一样的红色,看久了还会让人产生一种头晕目眩,恶心呕吐的感觉。  我突然就想起了刚刚进入湖泊的时候,在湖泊边缘好像就看见过这样的花朵,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当时那些花朵可能就已经在开始生长绽放了。  祝虎趴在艇身边上,伸手就想去摘一朵,张东明一把拽住了祝虎的胳膊:“别碰!”  祝虎不解的看着张东明,“不就是一些花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东明正色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觉得绽放在沼泽地里面的花朵,会是普通的花朵吗?不该招惹的东西最好不要招惹……”  张东明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啵啵啵的声响此起彼伏,虽然那啵啵之声本身并不算很大,但是这么多的花朵聚集在一起,那啵啵之声就显得尤为大声,就跟闷雷似的,在沼泽地上空来回萦绕。  我们定睛一看,只见一缕又一缕黑色的雾气从花朵里面喷薄出来,那啵啵之声正是花朵喷薄黑雾的声响。这么多的花朵同时朝着天空喷薄黑雾,场面异常壮观。想必湖泊上方笼罩的黑色浓雾,就是这些花朵喷薄出来的,久而久之,便聚集在湖泊上空,无法消散了。  此刻,我们没有半点心思来欣赏眼前的壮观场景,谁也不知道这些黑雾有没有毒,我们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走!走!走!”铁破军拼命的打着手势。  我和张东明抡圆胳膊,拼命划动木浆。  但是,由于太多的花朵拥簇在一起,阻碍了我们的前进。无论我和张东明怎样用力,救生艇前进起来都异常的吃力。  “让我来!”祝虎再次扬起飞爪,站在救生艇前面不断的挥舞着飞爪,替我们扫清前面的红色花朵。那些花朵被飞爪扫的花瓣碎裂,汁液四溅。然而,我们的救生艇刚刚驶过去,原本被清空的地方,又迅速长出新的花朵来填补,所以我们的救生艇前进的还是有些缓慢。 宿营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你退下,还是让我来吧!”铁破军说着,从背包里拎出了一支便携式喷火器。  她半蹲在救生艇前面,拧开了喷火器的阀门,摁下了按钮。  滋!滋!滋!  一条熊熊燃烧的火龙喷射而出,瞬间便吞没了前方的花朵。  火龙所过之处,一切都焚烧的干干净净。  我们趁着这个机会,飞快的划动木浆,救生艇终于能够像先前那般顺利的行驶了。  片刻之后,我们终于看见了湖泊边缘。  张东明用木浆试了试,确定是陆地之后,我们一个接一个的从救生艇上面跳了下来。  在湖泊里面漂浮的久了,现在踩着陆地的感觉反而变得不真实了。  我们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把救生艇拖拽上来,放掉里面的空气,然后折叠好放进背包里面。  身后不断传来闷雷般的声响,也不知道那些红色花朵要喷薄多久的黑雾。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事情。  天色好像已经不早了,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我们必须远离这片死亡禁区,去到一个没有浓雾飘荡的地方。  天空已经变成了琥珀色,我们奔波了整整一天,就算是铁打的身子,现在都感觉到疲乏不堪。拖着疲乏的身子,我们又继续前进了半个多时辰,进入到了一片比较低矮的灌木丛。  铁破军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宿营吧!”  野外宿营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随便找处地儿就可以宿营。  一般说来,我们会选择视野开阔,在遇上危险的时候,又比较容易脱身的地方。  这里是灌木丛中间的一小块空地,倘若遇上野兽什么的,这些灌木丛也能够成为一道有效的保护屏障,阻止野兽的突然袭击。  祝虎从背包里取出一顶野战帐篷,这种迷彩色的野战帐篷由于有保护色,所以在丛林里面不容易被发现。  我们把帐篷伸展开来,然后在帐篷的四个边角固定上铆钉,使得帐篷更加的稳定。然后我和张东明各自拉着帐篷边上的绳索,将其捆绑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把帐篷的顶部给吊了起来。这样一来,帐篷才算是搭建好了。  (朋友们,记得晚上还有精彩的《零号区》更新哦,我们不见不散!) 守夜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帐篷不算大,通常来说可以住下两个人。  我们总共有五个人,留下两个人轮班守夜,还剩三个人,挤一挤还是能够住下。  祝虎本来要出去打点野味,改善下晚上的伙食。但是铁破军不允许他离开营地,祝虎只得作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丛林里面婆娑成影,看上去就像是无数的鬼魅魍魉。  我们掏出野战军刀,斩断了一些灌木,放在帐篷前面,点燃了两堆篝火。  我们脱下衣服,清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这一天的行程下来,祝虎受了一点皮外伤,我们的身上也有小小的擦伤,涂抹了一点消炎水便没什么大碍了。丛林里面气温炎热,病菌滋生暗长,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一条小小的伤口都有可能感染变成致命伤。  我们在火堆上面架了口小锅,然后把水壶里面的清水倒了一些在锅里。  等到锅里的清水煮沸了之后,便放入了一些速溶面条。  这种速溶面条和我们平常所吃的方便面差不多,不过还要稍微粗一点点,差不多小拇指那么粗。在入水之后,它会迅速的膨胀,变成一根粗壮的面条。这样的面条只需要吃一根,就会感觉很饱。  在野外生存主要是为了果腹,味道好与不好其实无关紧要。  所以,虽然这锅速溶面条并没有什么味道,甚至可以说是很难吃,但还是被我们三下五除二的给吸进了肚子里面。  填饱肚子以后,留下我和张东明负责守夜,其他人都进到帐篷里休息。  丛林的夜晚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声尖锐的鸟叫,更添寂静。  张东明用树枝拨了拨面前的篝火,环抱着双手靠在树干上。  我怀抱着一把冲锋枪,和张东明面向而坐。  张东明说:“你守上半夜吧,我先打个盹!”说着,就眯上了眼睛。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虽然我很困,但我却不敢闭上眼睛。那种想睡又不敢睡的滋味甭提有多难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用两根牙签撑着自己的眼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总算是挨到半夜,张东明醒转过来对我说:“你也睡会儿吧!”  我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歪着脖子靠在树干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丛林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吧嗒!  有湿漉漉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冰冷冷的还带着一点腥臊味。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我看见对面的张东明正仰头看着我的头顶上方,他的脸色非常凝重。  我见张东明神色有异,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我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缓缓抬起头来,朝着树干顶上看去。  这一看,吓得我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在距离我头顶大概七八米的树干上面,赫然盘绕着一条大蟒蛇。  不!那不是蟒蛇!而是一条丛林蚺!  蚺是比蟒蛇还要巨大的一种蛇类,它是胎生的,而蟒则是卵生的。  眼前的这条丛林蚺身长超过了三米,身体如同水桶一般的粗壮,上面布满黑绿色的花斑,看上去格外骇人。它那双阴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看着我,猩红色的蛇信不断吞吐着,一大团一大团黏糊糊的唾液,从空中滴落下来。  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感觉自己仿佛被抽了真空似的,四肢酸软的根本就无法动弹。  我想我是被吓得傻了,因为我连叫都叫不出声音了。  丛林蚺直勾勾地看着我,在它的眼中,我便是它的美味佳肴。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我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张东明。  张东明给我做了个不要乱动的手势,我哭丧着脸,妈妈咪,你现在就是让我动,我都动不了啊。  那条丛林蚺在短暂的相持之后,大概已经失去了耐心。它粗壮的身体紧紧盘绕着树干,贴着树干慢慢游弋而下。蚺身和树干摩擦,发出令人心寒的沙沙声。  眼见丛林蚺离我越来越近,我顺手从火堆里抄起一支火把,在面前呼呼呼的挥动着:“别过来!别过来!”  张东明举起冲锋枪,瞄准了丛林蚺的脑袋。  看得出来,张东明也有些紧张,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现在这般凝重的脸色。  他必须做到一击毙命,如果不能秒杀这条丛林蚺的话,丛林蚺一旦发狂起来,我可就倒大霉了。  “我的爷啊,你快开枪呀!”我在心里焦急的呼喊着,眼睛的余光不断地瞟向张东明。  我的呼喊声惊醒了铁破军等人,他们手握武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 咒语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当看见这条丛林蚺的时候,他们都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祝虎举起冲锋枪说道:“让我把它打成烂筛子!”  “慢着!”铃香儿阻止了祝虎:“万一打不死的话,古木高会有危险的!你们先别开枪,让我过去试试!”  我一听这话就懵了,立刻冲着铃香儿叫道:“香儿!别过来!这边危险!你别过来呀!”  铃香儿对我的呼喊声置若罔闻,面对这条可怖的丛林蚺,铃香儿居然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香儿她该不会要牺牲自己来解救我吧?”  一念至此,我感动的泪花儿都滚了出来,“香儿,不要啊——”  “闭嘴!古木高!”铁破军朝我这边瞪了一眼。  这时候,我就看见铃香儿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做声。  我只得死死地捂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铃香儿来到那条丛林蚺面前。  我不知道铃香儿要做什么,我感觉自己紧张的已经快要疯掉了。  如果这条丛林蚺敢吃掉我心爱的香儿,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它碎尸万段。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铃香儿静静的凝望着丛林蚺的眼睛,嘴唇翕合,不知道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听上去像是在念经,又像是什么咒语,反正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铃香儿,对她的这种行为感到非常的费解。  她不会在叫那丛林蚺走开,不要吃我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奇了!  像丛林蚺这种凶猛的生物,它怎么可能放过到嘴的猎物呢?  然而,半分钟之后,我突然发现丛林蚺凶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了不少。  更令我无法想象的是,那条丛林蚺竟然别过身子,缓缓钻进了灌木丛,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已然去得远了。  铃香儿长长地吁了口气,回头问我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铃香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驭兽术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铃香儿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嘟囔道:“该不会吓傻了吧?”  我咽了口唾沫,一脸惊讶的问铃香儿:“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条丛林蚺为什么会自己游走了呢?”  铃香儿宛然一笑:“我不过和它说了会儿话,让它不要吃你,所以它就溜走了呀!”  一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居然被铃香儿描述的这般天真,我实在是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看铃香儿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刚才我也听见她那念咒一般的声音了,难道这条丛林蚺真是听了她的话才溜走的吗?  不可能!  这种事情只会在玄幻小说里面出现,怎么可能真正的发生在我的身边?  “你说的是真的?”我问。  铃香儿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挠了挠脑袋问:“你是施展了什么法力吗?”  铃香儿诡秘的笑了笑:“也可以说是法力吧!不过,这才是我的真正绝技!”  “真正绝技?”我惊讶的看着铃香儿。  一直以来,铃香儿都不告诉我她的真正绝技是什么。虽然我有过很多的猜测,但是我从来就未曾想到,铃香儿的绝技居然是和动物交流,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铃香儿正色道:“我们灵雀家族承蒙天神恩赐,掌握了和动物交流的绝技,我们将这门绝技称之为驭兽术!”  “驭兽术?!”我震惊的看着铃香儿,一时间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的心里。  半晌,我终于吐出一句话:“你的绝技实在是太牛逼了!”  铃香儿替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腿肚子有点软!”  祝虎问铃香儿:“你既然会驭兽术,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和那些红毛猴子沟通沟通呢?也省的我们不少麻烦吧!”  铃香儿道:“你觉得那群猴子能让我和他们沟通吗?我只怕还没有靠近 他们,就已经被漫天的毒刺给刺死了!” 被烧过的草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被丛林蚺这么一搅合,睡意全无。  大家坐在火堆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儿,天色就已经蒙蒙亮了。  我们吃了一些干粮,胡乱填饱了肚子,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要翻越炼狱岛北面的火山,而且必须赶在傍晚六点钟之前,所以我们一刻也不能够耽搁。  丛林里面飘荡着清晨的迷雾,有鸟兽在丛林中奔跑啼叫,让丛林充满了生机。  “张东明,你在做什么呢?”我回头看见张东明在一片草丛前边蹲了下来,不解的问:“你在拉屎吗?”  张东明冲我们挥了挥手:“你们快过来看看!”  “草丛里难道还有金元宝不成?”我嘟囔着走了过去。  张东明用手拨开那片草丛,对我们说道:“你们看这里!”  我们探头一看,只见那片草丛焦黄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烧灼过一样,与周围翠绿色的草丛形成鲜明的对比。  沿着那条烧灼的痕迹走下去,居然蔓延上百米。  我们不禁惊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  更让人意外的是,我们在这片被烧灼的草丛里面,又发现了好几块金属残片。  那几块亮闪闪的金属残片,和昨天我们在湖泊里发现的金属残片,材质都是完全相同的,应该是从同一个物体上掉落下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拿起一块金属残片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发现那块足足有一平米大小的金属残片,在手中居然轻若无物。  张东明托着下巴沉思道:“两年前,我和几名调查员进入塔克拉玛沙漠执行任务,在那里,我们也见到了这种类型的金属残片。后来我们把金属残片带回R区研究,发现这种金属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种金属!也就是说,这种金属来自于地球之外!”  “来自地球之外?”我打了个哆嗦,手中的金属残片落在了地上。  铃香儿道:“看来这座小岛在我们之前,已经有生物登陆过小岛了!”  张东明道:“不是登陆,应该是坠毁!你看看这些金属残片,只有剧烈的碰撞才有可能像这样四分五裂!”  铁破军说:“继续往前走吧!前面应该会有更多的发现!” 银色尘埃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问张东明:“你刚刚所说的坠毁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些金属碎片是……是来自外星飞船吧?”  张东明淡淡笑了笑,他每次笑起来的时候,那笑容看上去都很有深度:“古木高,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嘛!不错,我推测曾经有一艘外星飞船**在了这座小岛之上,那些金属残片就是从飞船上面掉下来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张东明:“世界上真的有外星飞船出现?你见过真正的外星飞船吗?”  张东明道:“浩瀚星河,又何止我们地球才有生命体的存在,所以不用大惊小怪!至于有没有见过外星飞船,我可以告诉你,我见过!”  “真的?”我惊讶的看着张东明:“那你快给我讲讲,外星飞船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和好莱坞大片里的造型差不多?”  张东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些东西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时候!”  “嘁!”我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对张东明这种吊人胃口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  “你们看前面的那片树林!”铁破军手指着前方。  我们走进了前面的树林,这片树林非常古怪,方圆百米之内的树木都被烧的跟焦炭似的,不少树木还被折断了,树干歪斜着插在泥地里。地面上横七竖八洒落着不少金属碎片,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火焰喷射状痕迹。  空气中仿佛飘荡着一种很奇怪的气味,铁破军察觉有异,立刻命令我们戴上防毒面具。  借着透露下来的阳光,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空气中竟然飘浮着一种银色的颗粒。  岔眼看去以为是尘埃,但其实却不是尘埃,有谁见过银色的尘埃呢?  那些银色的颗粒和我们药剂里面的颗粒差不多大小,但令人惊叹的是,那些颗粒居然每一颗都是同样大小。用手一抓,那些颗粒却又消散不见了。隔一会儿,它们又重新出现在空中,亦幻亦真。 巨型蚯蚓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这片树林沉郁的有些令人害怕,这里就像是一座死亡坟地。更离奇的是,在这片被烧毁的树林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别说是野兽,甚至都没有一只鸟儿从这里飞过。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眼前的场景来看,这里会不会就是UFO坠毁的地方呢?  正这般想着,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微微的震感。刚开始还没有在意,后来那震感越来越是强烈,震得我们左摇右晃,脚心发麻。  怎么了?难道发生地震了吗?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忽然龟裂开来,出现了数道裂缝。紧接着,一个小土包从地上隆了起来,看这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小土包里面钻出来。  我们惊讶的看着那座隆起的小土包,看着它在我们的面前逐渐膨胀。  忽然,就听轰隆声响,小土包一下子爆裂开来,一条巨型蚯蚓破土而出,在空中扭动着长长的身体,洒落下点点恶心的黏液。  我当时肯定是被吓得傻了,这种从小常见的动物,此时看上去竟然如此的可怕。  面前的这条巨型蚯蚓浑身呈暗红色,体长超过了五米,比丛林蚺还要恐怖。  不断有黏液从它的身上滴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老大一股腥臊味。  我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确信面前的这个怪物是条蚯蚓无疑。  在我看来,蚯蚓是最没有危险的动物,甚至连鱼类这种弱小的动物都喜欢啖食它。  可是,我现在却发现我错了,我感觉眼前的这条巨型蚯蚓实在是太可怕了。  它是如何能够生长的这么巨大?难道已经修炼成精了吗?  这片树林里面死气沉沉,为什么偏偏还有这条巨型蚯蚓的存在?它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巨型蚯蚓在空中狂躁的扭动着身体,搅得四下里泥土翻飞,尘灰四溅。  眼前的场景惊心动魄,这种原本只有在科幻片里面出现的画面,现在却切切实实的发生在我的眼前,一时间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开火!”  短暂的惊恐之后,铁破军下达了进攻命令。  我们齐刷刷的举起冲锋枪,对着那条胡乱扭动的巨型蚯蚓扣动了扳机。 变异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哒哒哒!哒哒哒!  冲锋枪喷出耀眼的枪火,密集的子弹就像雨点一样的落在巨型蚯蚓的身上。  原本以为,这场弹雨泼洒出去之后,巨型蚯蚓会被打成筛子。  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子弹射在蚯蚓身上之后,居然全部被弹了开去。  只听得哐哐当当的声响,那些子弹如同射在了厚厚的钢板上,只在蚯蚓的身上留下点点飞溅的星火。  我们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条巨型蚯蚓不仅体型巨大,而且刀枪不入,他妈的不是妖精是什么?  “铁队长,我们的子弹打不死它呀!”我焦急的说。  铁破军脸色沉郁,看着凌空飞舞的巨型蚯蚓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那条巨型蚯蚓忽然猛地扭转身子,凌空朝着我们扑了下来,速度快如闪电。  “闪开!”  铁破军一声令下,我们五个人倏然分开。  巨型蚯蚓几乎是贴着我的背脊掠过去的,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扑倒在地上,翻滚两圈之后,迅速的爬了起来。  回头看去,只见那条巨型蚯蚓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我们刚刚所站立的地底下。  我们颇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满头满脸都是尘土。  祝虎对着地下哒哒哒的扫了一梭子弹,纯粹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铃香儿擦着额上的香汗说:“这条蚯蚓居然如此巨大,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东明扶了扶眼镜说:“从这里的环境来看,这里可能存在很大的金属辐射。我推测,这条蚯蚓可能是受到某种金属辐射之后,体态发生了变异,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恐怖的模样!”  铁破军说:“不管是变异还是什么,反正这个怪物实在是不容易对付,我们不能和它硬拼。趁它现在钻进了地底,我们速速离开这里!”  对于铁破军的提议,我们当然举双手赞成。  提着脑袋和这个怪物死磕,那是白痴的做法。  真正的战士,是懂得能屈能伸这个道理的!  我们正准备撤退,还没跑出十米远,那条巨型蚯蚓突然破土而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跑在最前面的铁破军和祝虎,一下子被冲的飞了起来。  铁破军身手颇为了得,在空中来了个高难度的翻滚,飘然落地。  祝虎被冲出去之后,伸手在地上一撑,一个漂亮的翻身站了起来。 恶战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两人凭借着过硬的身手,临危不乱,安然无事。  “王八蛋,这个怪物还真是阴魂不散呀!”祝虎咬牙叫喊道。  不等铁破军开口说话,她的脚下忽然隆起了一个小土包。  “小心!”我们出口疾呼,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听轰地一声,蚯蚓的尾部突然从铁破军脚下窜了出来,一下子将铁破军顶的腾空飞了起来。不等铁破军落下地来,巨型蚯蚓的身体凌空横扫,重重的撞击在铁破军的身上。铁破军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远远的飞了出去。  在凌空飞行了十数米之后,铁破军撞在一棵枯萎的树干上,把树干都撞折了,然后从半空中滚落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队长!”我们心急如焚的朝着铁破军跑了过去。  这只母老虎有时候凶是凶一点,但心地其实很善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彼此之间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此时看见铁破军遭受如此重创,我们都感觉心疼得难受。  那条巨型蚯蚓并没有就此罢休,它的身体凌空画了个圈,呼啦啦的冲向铃香儿。  “香儿,快躲开!”我扯着嗓子叫喊,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铃香儿加速往前跑了几步,巨型蚯蚓一头撞击在铃香儿身后的地面上,把地面砸出老大一个土坑,冲击力非常惊人。  “呀!”铃香儿被震得向前飞了出去。  她还没有爬起来呢,那条巨型蚯蚓一下子就钻进了地下,然后从铃香儿的身前冒了出来,那沾满黏液的肥腻腻身体,一下子就把铃香儿给卷了起来,呼地拖拽到了半空中。  “香儿!”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刚刚举起冲锋枪,就被张东明给拦住了,“别开枪!子弹对这条变异蚯蚓不起任何作用,相反还会误伤到铃香儿!”  “那怎么办?我必须得救她呀!”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她不是会驭兽术吗?让她和蚯蚓交流交流吧!”祝虎说。  “交流个屁咧!”我没好气的说道:“这条蚯蚓是**的,哦,不,是变异的!怎么可能沟通?”  “让我来吧!”张东明举起了手中冲锋枪。  眼见那条巨型蚯蚓缠着铃香儿,嚣张的在空中兜着圈圈。  铃香儿憋得面色惨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蚯蚓的弱点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哒!哒!  张东明连续两枪点射。  巨型蚯蚓的头部忽然飞溅起了两缕黑色的腥水,它恼怒的甩了甩身体,掀起狂沙飞石,同时也折断了不少烧焦的树干。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原来变异蚯蚓并不是刀枪不入的!”  铃香儿被甩的飞了出来,一路翻滚着来到了我的脚下。  我俯身抱住铃香儿,发现她眼神迷离,面白如纸。  我把铃香儿平躺在地上,然后双手交叠着放在她的胸口上,用力的挤压着。  铃香儿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  我欣喜地看着铃香儿,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祝虎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快把这条恶心的蚯蚓干掉吧!”  张东明已经为我们做了示范,要想打死这条蚯蚓,必须攻击它的头部。它全身上下都是刀枪不入的,只有头部是它的弱点。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它的弱点,所以我们有信心干掉它。  几梭子弹扫过去,变异蚯蚓的头部就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黑色的黏液四散飞溅。  巨型蚯蚓轰然倒地,在地上胡乱的翻滚抽搐着。  挣扎了不一会儿,巨型蚯蚓便即不动了。  黑色的黏液流泻的到处都是,腥臭扑鼻。  祝虎上前踹了踹巨型蚯蚓的尸体,回头冲我们说道:“没事了,它已经死了!”  张东明收起冲锋枪:“快过去看看队长吧!”  我们全都围拢到铁破军身旁,但见铁破军双眼紧闭,面如锡纸,一缕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看样子她是受了内伤。  张东明伸手探了探铁破军的鼻息:“还活着!不过我们要尽快让她苏醒过来!铃香儿,你有办法吗?”  铃香儿上前把了把铁破军的脉搏,然后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脱下背包说道:“你们扶着她,我要用银针给她推宫过血!”  铃香儿让我们把铁破军翻转过来,然后将她背朝上,平躺在地上。  铃香儿说:“帮她把上衣脱下来,我要给她扎针!” 给母老虎脱衣服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脱……脱衣服?!  这事儿令我们三个大男人都有些犹豫,不是我们三个装纯害羞,是因为铁破军在我们的心目中就是一只母老虎,你现在要我们给母老虎脱掉虎皮,我们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万一母老虎苏醒之后,知道是谁脱了她的衣服,那还不把脱衣服的那人碎尸万段?  光是想想就觉得胆寒。  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个任务,还是交给铃香儿来完成比较合适。  而且,整个过程我们都不能观看,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谁知道,铃香儿直接否定了我们的提议,“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不是最喜欢脱女人的衣服了吗?怎么现在有这机会了,你们却不敢了?”  说着,铃香儿投给我们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自顾自地打开背包,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十数根寒光闪烁的银针。那些银针有长有短,整齐的插在盒子里面。  铃香儿又拧开了一个药瓶,取出银针淬药,那认真严肃的样子真像是个医疗圣手。  我对祝虎说道:“在我们三个里面,你最有男人味,给母老虎脱衣服的任务,还是由你来完成吧!”  祝虎把目光投向张东明:“我们三个里面,你看上去最是温柔,母老虎应该喜欢你帮她脱衣服,你动手吧!”  张东明又把目光投向我:“在我们三个里面,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作为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帮女人脱衣服这种事儿对于你来说,肯定是得心应手,轻松自如!所以我认为,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由古木高你来完成吧!”  我咬咬牙道:“要不这样吧,我们猜拳来决定!”  祝虎和张东明对此并没有异议,于是我们决定用剪刀石头布来定输赢。  但很不幸的是,我的拳头被两人的布给包住了。  于是,为铁破军宽衣解带的艰巨任务,不可推辞的落在了我的头上,我顿觉压力巨大。  “快呀!古木高,别磨磨蹭蹭的!”铃香儿催促着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感觉就跟要上战场一样:“好吧!死便死吧!” 银针刺穴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一颗心紧张的快要从嗓子眼飞出来。  我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解开铃香儿衣扣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我也是这样颤抖着伸出双手。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是激动,而现在是恐惧。  是的,恐惧。  为一个女人脱衣服,我会感觉到恐惧,这话说出来只怕要被人笑话吧!  铁破军的衣扣被我一颗一颗的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贴身内 衣。  “把衣服掀起来!”铃香儿拿起了银针。  “掀……掀起来?!”  我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铁破军,生怕她突然睁开眼睛扇我一耳光。  张东明在旁边念叨着:“心中无杂念,何来尘与埃?”  “放你的屁!”我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歪念呢!脱就脱!”  说着,我猛地把铁破军的内 衣掀了起来。  “哎呀!不能看!不能看!”祝虎和张东明同时转过背去。  我也不敢多看,赶紧别过头去。  铃香儿手握银针,缓缓刺入了铁破军胸口的檀中穴。然后又是一连数针,分别刺在她胸口的各处穴道上。铃香儿的手法非常熟练,在铁破军的胸口上刺入五根银针之后,又捏着两根长长的银针,插入了铁破军的太阳穴,看得我惊心动魄。  “这……不疼吗?”我问。  铃香儿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银针,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  她说:“别影响我操作,银针的力度和角度稍微有一点偏差的话,轻则疯癫,重则身亡!”  我听铃香儿说得这般吓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打扰她。  约莫过了一刻钟,铃香儿缓缓取下了铁破军身上的银针,然后伸手在铁破军胸口处连续按了几处穴道,反复推揉了三次,铁破军呻 吟着苏醒过来。  铃香儿看着苏醒的铁破军:“铁队长,感觉好些了吗?”  铁破军点点头:“谢谢!感觉好多了!咦,这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铁破军一下子看见了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脸色唰地就变了。  “是古木高!”祝虎和张东明同时伸手指着我。  我的眼前一黑,这两个挨天杀的! 分内之事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铁破军把目光投向我,我赶紧装作没有看见:“呃……那个……那个我们……”  出乎意料的是,铁破军竟然对我说了句:“谢谢!”  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老虎居然对我说谢谢?!哈哈,我还以为她要冒火杀了我呢?  我说:“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铁破军脸颊一红:“胡说些什么!”  我突然发现自己这话好像说错了,于是赶紧摆摆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呸呸呸,不对不对,也不对!”  众人看见我挠头搔耳的窘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铁破军问我们:“那条巨型蚯蚓呢?”  祝虎指了指远处蚯蚓的尸体:“在那里!已经死的硬邦邦了!”  “你们干掉了它?太棒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铁破军问。  我说:“那条巨型蚯蚓并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我们发现了它的弱点在它的头部!”  铁破军拍着身上的尘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时间:“想必我耽搁了大家不少时间吧,我们继续赶路,距离下午六点还有八个小时!”  穿过这片金属辐射的树林,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蜿蜒的小溪。  溪水清洌洌的,带着丝丝凉意。  它就像一条透明的丝带,盘旋着伸向远方,最后汇入大海。  阳光落在水面上,倒映出一片粼粼波光。  从昨天出发到现在,奔波了那么远的路程,每个人身上都是汗水混合着尘土,腻腻乎乎的,非常不舒服。  此刻看见这条小溪,祝虎欢呼一声,扔下背包,第一个跳进了溪水里面。  “凉快呀!真是凉快呀!”祝虎在水里兴奋的蹦来蹦去,飞溅起老高的水花。  看见祝虎这般痛快模样,我也忍不住了,背包一丢,也跟着飞身扑进水里。  清凉的溪水一下子将我紧紧包裹,我只觉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在收缩舒展。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身上的疲惫之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我情不自禁的昂起脑袋,发出一声清啸:“喔――” 发生了状况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张东明看见我们玩得这么过瘾,也摘下眼镜,去掉斯文的外衣,哗地跳入小溪里面,加入了我们的阵营。  我们三个大男人赤裸着上身,每个人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在溪水里畅快的游弋。  他奶奶的,这个月以来,我都没有像这样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早知道离开营地的时候,我就带上一些香皂什么的,也好在这里搓搓澡。  “铁队长,铃香儿,你们怎么不一块儿下来呀?”祝虎甩着脑袋上的水珠子问。  张东明在提醒道:“她们是女的!”  “哦!”祝虎挠了挠脑袋道:“我忘记了嘛!”  我们在溪水里舒服的洗了个澡,然后一个个光着身板爬上岸来。  铁破军对我们说:“我现在命令你们到对面的树林子里面去!”  “为什么要到对面的树林子里面去?”我问。  “哎呀!”铃香儿小脸一红,“叫你们去就去呗,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忽然就明白了:“你们……要洗澡吧?”  铃香儿说:“知道就好!我可警告你们,谁要是偷看的话,哼哼,后果会很严重的!”  祝虎问:“有多严重?”  铁破军在旁边冷冷道:“断子绝孙!”  祝虎吐了吐舌头,抱起自己的背包,快步往树林子里走去。  以小岛上的炎热温度,我们才走进树林子里面,身上的水渍便已经晒干了。  我们一边穿着衣裤一边闲聊,正说着话儿,忽听树林子外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我心中一凛,听那叫声,应该是铃香儿发出来的!  糟糕!难道她们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我来不及穿上衣服,就只穿着一条小裤衩,拎起冲锋枪就往树林子外面冲了出去。  祝虎和张东明也顾不上会不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一人抓起一把冲锋枪,紧跟在我的身后跑出了树林。  刚刚跑出树林,就看见铃香儿抱着衣服,神情惶恐的从溪水里爬上岸来。  她焦急的回头望向溪水中,好像溪水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着她。  而此时,铁破军却没有爬上岸来。 残酷的肉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拎着冲锋枪急匆匆的来到溪边,眼前的一幕让我们魂飞魄散。  只见溪水里面,铁破军正挥舞着野战军刀,和一条长约一米五左右的鳄鱼进行着残酷的肉搏。铁破军不断跃起,野战军刀一下又一下的扎在鳄鱼的背上,腥红色的血水喷溅出来,将原本清澈的小溪染成了暗红色。  鳄鱼在溪水里面疯狂的挣扎着,铁破军翻身来到鳄鱼背上,鳄鱼胡乱的张着嘴巴,却怎么也咬不到铁破军。  我们都愣住了,没有想到铁破军居然会这么彪悍,仅用一把野战军刀就敢挑战鳄鱼。  要知道鳄鱼这种动物相当凶猛,性情暴戾,发起怒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了的。光是它那满嘴锋利的牙齿,就足以把人撕成碎片。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开枪呀!”铃香儿着急的叫喊着。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举起手中冲锋枪。  由于铁破军和鳄鱼搏斗的非常激烈,我们无法瞄准射击,如若一个失误的话,就可能误伤铁破军。所以,我们一直迟疑着不敢开枪,心中也是着急如焚。  溪流里的红色血水越来越多,溪水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我们已经分不清,那些到底是鳄鱼的鲜血还是铁破军的鲜血了,我们只期盼着铁破军不要有什么意外。  再一次的翻滚当中,铁破军高高扬起手臂,发出呀地叫喊声,噗嗤一下将野战军刀刺入了鳄鱼的脖子。然后沿着鳄鱼的脖子,顺势划拉了一个半弧。  鳄鱼的脖子上裂开了老长一条血口子,大量的血水喷涌而出,水里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  那条凶猛的鳄鱼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缓缓沉入了水里,当它浮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雪白的肚子朝着天空,仰躺在水面上,死的硬邦邦了。  铁破军拖着疲惫的身子,淌着血水,一步步挪上岸来。  一到岸边,她便已经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刚才这番激烈的肉搏战,让她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两条手臂都在痉挛般的颤抖。 女中豪杰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围拢上去,关切地看着铁破军,“队长,你还好吧?”  铁破军缓过一口气来,冲我们摆了摆手道:“没事!”  “身上有伤口吗?”张东明问。  铁破军哼哼冷笑道:“那个畜生,怎么能够伤得了我?”  铁破军这话说得非常有霸气,让我们不由得心生赞叹。  我回头看了看那条浑身都是血窟窿的鳄鱼,忍不住暗暗咂舌,这铁破军实在是太厉害了,换做是我的话,现在只怕已经成为鳄鱼口中的美餐了。  这件事情让我再一次的对面前这个女人肃然起敬!  祝虎问铃香儿:“你们怎么会碰上鳄鱼的?”  铃香儿说:“我们正准备洗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鳄鱼,悄悄的向我们靠近。当时我背对着那条鳄鱼,全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幸好队长眼尖,一把推开了我,横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了那条鳄鱼!”  听闻铃香儿这么一说,我的心弦不由得紧了一紧。若不是铁破军拼命相救的话,我的香儿现在只怕已经香消玉碎了,我简直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你怎么没有施展驭兽术呢?”我问香儿。  铃香儿说:“这条鳄鱼来得那么突然,我怎么使用驭兽术?再说了,驭兽术在施展之前,还需要默念咒语的,我连默念咒语的机会都没有!”  又休息了一会儿,铁破军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四肢说道:“没事了,感觉好多了!”  祝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队长,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呀!”  铁破军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走吧!别再耽搁时间了!”  我们往前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哗哗的水花声。  刚开始我们还没有在意,后来只听得那哗哗的声音越来越是密集,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沿着溪流飞奔而来。  “听!好像有什么声音?”铃香儿第一个竖起了耳朵。  我们也听见那哗哗哗的声音了,不由得全都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溪流。  隐隐地,我们看见远处的溪流飞溅起老高的水花。  在那水花当中,仿佛有一群模糊的黑影,正沿着溪流快速冲了上来。  我们心中没来由紧了紧,来的那是什么东西? 鳄鱼的追击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鳄鱼!我们快走!那全是鳄鱼!”铁破军率先叫喊出声。  我们愣了愣,定睛一看,来的不是鳄鱼还会是什么?  那群鳄鱼大约有十多条,估计是在下游嗅到了血腥味,所以一路追了上来。  十多条鳄鱼前仆后继,来势汹汹的场景令人心寒彻骨。  水花飞溅起来,那些鳄鱼飞快的摆动着强而有力的尾巴,短小的四足在溪水里面迅速的爬动,血盆大口之中,白森森的牙齿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我们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鳄鱼聚在一起,当下脸色都变了。  “走!走!快走!”祝虎扯着嗓子大叫。  那些鳄鱼来势甚快,我们来不及多想,转身便跑。  身后传来鳄鱼群快速爬行的哗啦啦声响,我回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些鳄鱼已经冲上岸来,没头没脑的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发疯般的狂追。  受到血腥味刺激的鳄鱼群,性情比之平时更加的凶残暴戾。它们就像十数辆装甲车,在我们身后扬起老高的尘土灰烟。  张东明指挥着我们钻进丛林,他带领着我们专往荆棘密布,树根盘结的地儿跑去。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动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祝虎说道:“张东明,你这不是存心害我们吗?走这样的路,我们很快就会被鳄鱼追上来的!”  张东明道:“鳄鱼是在地上爬行的,地上的这些荆棘和树根,正好可以阻挡它们的速度!”  张东明的分析没有错,那十多条鳄鱼在窜入丛林以后,追击的速度大大降低。甚至还有好几条鳄鱼被荆棘划伤了腹部,流出腥红的鲜血,还有两条鳄鱼被树根给绊住无法动弹。  不过,那群鳄鱼仍然是非常的凶猛,它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不管面前有什么障碍,都无法阻挡它们追击的步伐。  再这样跑下去,我们迟早要被这些鳄鱼给追上。  张东明说:“大家快爬到树上去,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  我们五个人迅速分散开来,一人找了一棵大树,手足并用的爬到了树干上。稳住身形之后,立刻端起了手中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树下鳄鱼的必经之路。 火力包围圈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不一会儿,就听见哗啦啦的声响由远及近,那些鳄鱼已经疯狂的冲了上来。  断裂的树根,飞溅的尘土,鳄鱼过处,一片摧枯拉朽的衰败景象。  “开火!”铁破军的声音遥遥传来。  我调匀呼吸,将枪托牢牢顶在肩窝处,对着树下快速爬行的鳄鱼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炽热的火龙飞射而出,瞬间吞没了爬在最前面的那条鳄鱼。  红色的血花在鳄鱼的脊背上朵朵绽放,那条鳄鱼登时就被打成了筛子,血沫和着碎肉四散飞溅。  丛林里枪声大作,我们五个人从五个不同方向开火射击。  那十多条鳄鱼仿佛掉入了一个火力包围圈,一旦闯入圈子里面,就会被子弹无情的吞噬。  不过短短片刻的工夫,地上就已经横躺着七八条鳄鱼的尸体,有的鳄鱼被打成了碎片,有的鳄鱼被拦腰打断,还有的鳄鱼被打爆了脑袋,腥红色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这里仿佛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屠宰场。  剩下的鳄鱼四散逃窜,飞快的没入了草丛当中。  我们五个人开始各自寻找目标点射,在我们的追杀之下,又有三四条鳄鱼浑身淌血的趴在了草丛里面,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  等到那些侥幸存活的鳄鱼散去,我们这才从树上跳下来。  看着地面上的血腥景象,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  “祝虎,你在做什么?”我疑惑地看着祝虎,只见他蹲下身子,用野战军刀切割着鳄鱼的尸体。很快就割了一片巴掌大小的鳄鱼肉,然后在我惊诧的目光中,他把那片鳄鱼肉送进了嘴巴里面,咀嚼的吧唧作响。  “咕噜!”祝虎把鳄鱼肉咽进肚子里面,舔了舔嘴唇,神情满足的说道:“真是鲜嫩呀!”  看见祝虎生啖鳄鱼肉,恶心的我差点没有吐出来。  祝虎说:“鳄鱼肉富含高蛋白,吃一片鳄鱼肉,就能够迅速的恢复体力。队长,要不你也尝一块?”  铁破军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最终还是接过那片血淋淋的鳄鱼肉,一口塞进了嘴巴里面。  “感觉如何?”祝虎问。  铁破军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渍,“腥臊味很重!”  祝虎一连割了好几片鳄鱼肉下来,递给我们,我们尽皆摇了摇头。  祝虎把割下来的鳄鱼肉放进背包里面,自顾自地说道:“这么营养的补品你们都不吃,那可不要浪费了!待会儿你们想吃的时候,我还不给你们呢!”  经历了这场变故,我们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一路走去,也没有再做停留。 火山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中午时分,我们已经走到了密林边缘,能够远远地看见小岛北端的那座火山了。  要想活着离开炼狱岛,我们必须翻越过那座火山,在火山的另一边,有接应我们的船只。  我们在火山下面稍作歇息,远眺那座火山。  那座火山大概有近百米高,在这低洼的小岛上面有一种高耸入云的感觉。  火山上面光秃秃的,一点植被也没有。  虽然我们距离火山还有一段路程,但是我们附近的地面,到处都是火山灰沉淀下来形成的岩石,看上去崎岖不平。  补充了一些水分之后,我们便开始登山了。  越往上爬,道路越是崎岖,有些地方几乎没有下手的地儿,我们只好抛出飞爪,然后抓着绳索一点一点的往上挪动。到得后来,我们攀爬的难度越来越大,坡度少说有七八十度,我们几乎是贴着山壁,垂直的往上爬。  海风凛冽的吹着,吹得我们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背上,很不舒服。  让我们有些诧异的是,这座火山并不是冰冷的,而是热的烫手。  我们就像是行走在热锅上的蚂蚁,每走一步都变得十分艰难。  当我的手掌不小心贴在山壁上的时候,滚烫的山壁烧得我的手掌都在冒烟。  我痛哼着举起自己的手掌,发现掌心已经被烫的通红,有些地方还变成了焦黑。掌心里冒起了好几个水泡,我抓着登山绳,那些水泡就被磨破了,黄色的脓水流出来,疼得我歪牙咧嘴。  阵阵热浪从火山口涌泄出来,我们就像蒸桑拿一样,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灼热的空气令我们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祝虎擦着额上的热汗说道:“同志们,我怎么觉着不对呀?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变成锅贴的!”  张东明悬在半空,擦了擦眼镜上面的雾气,脸色凝重的说道:“依我看,这座火山应该是一座活火山。现在火山的温度正在迅速升高,很有可能迎来一场火山爆发!”  火山爆发?!  我们一下子就懵了。 火山口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虽然我们没有亲眼见识过火山爆发的景象,但是在电视上看见火山爆发的画面也不少,那种世界末日的景象,实在是令人心惊胆寒。  我们现在就在这火山口上,要是突然间火山爆发了,滚烫的熔浆会让我们瞬间灰飞烟灭,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刚开始,我们都以为,翻越火山大概是这次任务里面最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没有想到,我们却偏偏遇上了一座活火山,而且运气这么好,这座活火山居然进入了即将喷发的状态。  我们一时间都像施了定身咒一样,上也不得,下也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铁破军咬咬牙,下达了继续前进的命令。  铁破军说:“如果我们不翻越这座火山,即使躲过了火山爆发,但也错过了迎接我们的船只。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放手搏一搏,也许我们运气好,在离开炼狱岛之前,这座火山都还不会喷发!”  我们觉得铁破军说的似乎有些道理,现在我们只是祈求老天开眼,等我们离开炼狱岛之后,随便火山怎么喷发都行,哪怕把炼狱岛烧个精光,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火山口的温度已经很高了,我们都感觉皮肤热辣辣的疼痛。  要想翻越到另一边,我们需要绕过火山口。  那个火山口的直径大约有四五十米,呈现出一片暗红的色彩,看上去奇异诡谲,就像一张怪兽的嘴巴。  我们能够清楚地听见火山内部传来的轰隆声响,犹如滚滚闷雷,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灼热的气浪就像喷泉一样,不断的从火山口喷射出来,仿佛把头顶上方的苍穹都染成了暗红色。  红彤彤的云层低低地压在火山上方,这幅场景让我想到了末日。  火山口附近堆积着许多的火山碎屑,那些火山碎屑形态各异,有条形的,有方形的,也有菱形的,大的犹如炮弹,小的犹如鸡蛋,甚至还有更小的,只有玻璃珠子那么大。  我们在这些火山碎屑上面走得磕磕绊绊,由于火山口的温度很高,我们的脚底板很快也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就跟针扎似的疼。 红色的岩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走着走着,就听铃香儿说道:“你们快看脚下!”  我们闻言,赶紧低头,只见一股又一股红色的岩浆,就像血脉一样,在山壁的裂缝中四下蔓延。不多时,这些岩浆就已经遍布了整座山体,如同一张血色大网,将整座火山笼罩在里面。  滚滚热浪从山体表面升腾而起,山体内部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整座火山就像是沸腾了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喷发。  张东明对我们说:“现在火山内部活动剧烈,火山喷发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们都知道一旦火山喷发,我们将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队伍中没有人再说话,大家的心情都很紧张。  如果我们受到猛兽的袭击,我们还能凭借过硬的身手去应付。但是,自然界的威力太大了,纵然我们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应付的。在自然灾难面前,我们渺小的就像大海上的孤帆。  满天都是飘荡的尘埃,我们再次戴上了防毒面具。  在这座岩浆涌动的火山之巅,我们这支五人小分队,正在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  我跑上前去,牵住了铃香儿的手。  她的小手也被高温灼得通红,掌心里溢满了汗水。  她抬头望着我,我也望着她。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但却已经胜过了千言和万语。  我和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们也要在一起。  铁破军在前面催促我们:“你们两个快跟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卿卿我我!”  我和铃香儿相视一笑,快步跟在了队伍后面。  就在我们即将绕过火山口的时候,一团火焰冷不丁的就从火山口喷发出来,凌空窜起老高。  我们惊惧的瞪大了眼睛,瞳孔里闪烁着那团翻滚的火焰,火山喷发开始了吗?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接下来并没有出现我们想象中的可怕场景。  火山口仅仅喷发出了那一团火焰之后,就再也没有火焰喷发出来。  “快看!”铁破军指着那团凌空翻滚的火焰叫喊起来。 沙罗曼蛇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那团火焰落在了距离我们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火焰熊熊的燃烧着,然而,在那火焰中间,仿佛还有一团模糊的影子。  “那……那是什么东西?!”祝虎惊讶的指着那团火焰。  我们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火焰里面包裹着的那团黑影。  “好像是……某种怪兽……”铁破军怔怔地说。  说这话的时候,铁破军的口吻显得很没底,她自己都想不出来,什么怪兽竟然是生活在火山里面的?  那团黑影和我们对持了差不多十数秒,身上的火焰好像消退了不少,那个怪兽的真实面目也慢慢的曝露在了我们的眼前。  铁破军没有说错,那就是一只怪兽。  那只怪兽体型庞大,长约三米,形似蜥蜴,身上遍布着五彩斑点,散发着炫目的火焰。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这只怪兽的形态,我以为只有玄幻小说里面才会看见,没想到今日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面前的这只怪兽令我们震惊不已,这到底是什么生物,它为什么会从火山里面爬出来?难道它常年都生活在火山内部?那它又是靠什么为生的呢?  我们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的杵在那里,全然忘记了危险的处境。  “张东明,你做什么?快回来!”铁破军大声叫喊道。  张东明这厮就跟中邪了似的,突然间激动的冲出了队伍,和我们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  但见他手舞足蹈,时而双手抱头,时而捶胸顿足,就跟磕了药似的。  突然,他转过身来,面露激动之色,“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生物吗?”  “不知道!”我们尽皆摇了摇头。  张东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着不远处的那只怪兽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就是传说中的沙罗曼蛇!”  沙罗曼蛇?!  我们满头雾水的看着张东明,又看了看那只燃烧着烈火的大蜥蜴。  “这东西会伤害我们吗?”铁破军问。  张东明道:“我不知道!”  祝虎端起冲锋枪,满脸杀气的说道:“管它伤不伤害我们,先给它一梭子再说!别磨叽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们得变烤鸭了!” 火山里面的怪物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觉着祝虎这话说得有道理,也跟着举起了冲锋枪。  那只沙罗曼蛇并没有要让道的意思,反而紧紧地盯着我们,那感觉就像是“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一样。  “去你妈的!”祝虎已经失去了耐性,手指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呼啸着射向沙罗曼蛇,那怪物竟然蓦地一张嘴巴,喷出一道五六米长的熊熊烈焰,将激射而去的子弹全部都融化掉了。  滚滚热浪席卷而来,在本就发烫的地面上平添了一把火,更是烫的我们连连跺脚。  滚烫的热气将我们的皮肤烧灼的通红,火辣辣的疼着。  我们纷纷举起手中武器,对着沙罗曼蛇猛烈开火。  沙罗曼蛇昂起脖子,迅速转动脑袋,喷出一道扇形火焰,犹如一道铜墙铁壁,竟无一颗子弹能够穿透。  我们一下子就傻眼了,射出的子弹根本就近不了沙罗曼蛇的身体,又怎么能够打伤它呢?  铁破军惊讶地说道:“这怪物太可怕了,它体内竟然能够喷出这么猛烈的火焰,它是怎么做到的?”  铃香儿道:“不愧是生活在火山里面的怪物,它平时是不是靠吃岩浆为生呀!”  我说:“很奇怪,它自己为什么不会被烧伤呢?”  张东明道:“据说沙罗曼神的体内能够分泌出一种液体,这种奇怪的液体能够阻挡火焰,使得火焰不会烧到它自己。至于为什么会喷火,那恐怕只有生物学家把它解剖了之后,才能知道答案了!”  “小心!”祝虎忽然叫了起来,当先趴在了地上。  只见一团烈火就像是火龙一样,以横扫千军之势,向着我们凌空扫了过来。  我们也顾不及地面有多滚烫了,下意识的翻身扑倒在了地上,躲过了这条要命的火龙。  当我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身上凡是没有衣物遮掩的肌肤,都被烫伤了。  我的左手臂烫的还有些严重,皮肤焦黑,还有几颗黄色的小水泡,难受得不得了。  我翻身半跪在地上,对着沙罗曼蛇连连开枪射击。  沙罗曼蛇又一次的吐出火焰,融化了我的子弹。  不过这次我却有所发现,沙罗曼蛇好像每吐一次火焰,它的火焰猛烈程度就要弱上一分。  再继续让它吐几次火的话,它对我们的杀伤力应该就不会很大了。 你这个疯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想到这里,我把牙关一咬,像个英雄一样的冲了出去。  我打算去吸引沙罗曼蛇的注意力,让它耗费体内的火焰。  众人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还以为我疯掉了,一时间都惊得呆住了。  为了能够更好的躲避沙罗曼蛇喷出的火焰,我左拐右绕,并没有跑直线。  那沙罗曼蛇估计被我挑衅的火起,嘴巴一张,一条火龙贴着地面闪电般窜向我的脚底。  “古木高,小心!”  众人全都叫喊了起来。  我飞身跃起,往边上扑倒,躲过了这条火龙。  翻滚一圈之后,我又迅速站了起来,接着奔跑。  沙罗曼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刚刚站起来,一条火龙就窜至我的屁股后面。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火焰烧灼屁股的疼痛感,当时的画面肯定很滑稽,看上去就像是我在翘着屁股喷火一样。  我的心情当然是没有这么乐呵的,我现在是疲于奔命,就跟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一样。  只要稍不留意,被那火焰扫中,我立刻就会变成飞灰,连尸骨都找不到。  在连续的几次躲避之后,沙罗曼蛇好像喷火也喷的累了,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息着,整个脊背剧烈地起伏着。它喷出的火焰也是越来越微弱,最后的那团火焰,喷出的距离不过两米多点,对我已经构不成伤害了。  我的日子自然也不甚好过,全身上下都被烧得黑乎乎的,跟兰州烧饼似的。  在沙罗曼蛇对我构不成威胁之后,便轮到我反击了。  我举起冲锋枪,对着沙罗曼蛇连开数枪。  这一次,沙罗曼蛇喷出的火焰再也不能轻而易举的融化子弹了,有几颗子弹穿透了火焰,打在了沙罗曼蛇的身上,几缕墨绿色的鲜血飚射起来,沙罗曼蛇发出痛苦的嚎叫。  负伤的沙罗曼蛇大概是见识到了现代化武器的厉害,尾巴一甩,掉头消失在了火山口。  我长松了一口气,发现身上不少肌肤都被烧得黑乎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非洲黑人。  我伸手按了按那些焦黄发黑的肌肤,我估计温度再高点的话,我的肌肤都被烤酥了。  铃香儿第一个跑了上来,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个疯子!” 上山容易下山难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嘿嘿笑了笑,心中有种自豪感,我现在终于不是这支队伍里的拖油瓶了,我也是这支队伍里面不可或缺的一员。  我这一笑,脸颊就扯着疼,我这才发现,我英俊的脸蛋也被烧伤了。  铃香儿说:“别碰你的肌肤,你的肌肤已经被烧伤了,待会儿我给你上点药!”  “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我担忧的问铃香儿。  铃香儿说:“放心!”  我刚刚松了口气,谁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算留下了疤痕,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铁破军几人快步跑了过来,这只母老虎破天荒的冲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古木高,好样的!看来你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龙组队员!”  脚下的地面不断颤动着,隆隆声响不绝于耳。  张东明招呼着我们赶快前进,远离火山口再说。  铁破军看了看时间,“还有四个钟头,大家抓紧!”  我们翻过火山口,站在这里眺望,已经能够看见蔚蓝色的大海。  海浪翻涌着,卷起白色的浪花,串成一条长长的白线,犹如千军万马,撞向小岛。  连续两天的生死奔波,我们现在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从山下往山上攀登的时候,我们倒也没有觉着怎么困难。  现在从山上往山下走,便没有那么好攀爬了。  我们全都取出登山绳,借助着登山绳往山下滑去。  但是,靠海这一面的山体更加的嶙峋崎岖,纵然借助着登山绳,我们下滑的还是有些吃力。一路磕磕绊绊的,四肢都被擦破了不少皮。  回头往下看,近百米高的悬崖下面海浪咆哮。  这里的山体呈一个“凹”字,大量的海水涌进这个山体的缺口里面,在这里形成老高的海浪,汹涌的拍打着山壁,发出隆隆的雷鸣声响,震得我们耳朵发麻。  越往下走,山壁越是湿滑。  那些常年经受水汽侵蚀的山壁滑不留手,稍不注意就会踩滑,这大大增加了我们攀爬的难度。  飞溅起来的浪花碎玉落珠般的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感到了丝丝凉意。 礁石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在刚刚经历了熔炉般的火山口之后,这样的凉意让我们感觉十分舒爽,身上的灼热之感也消除了不少。  终于,我们下到了山脚,跳上了几块巨大的礁石。  这块礁石很高,涌起的海浪虽然能够打湿礁石,但还不足以把我们给卷走。  所以在这块礁石上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们在礁石上面坐了下来,放下背包,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咸湿的海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我们浑身上下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  我们从背包里取出清水和一些干粮,囫囵吃了,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铁破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眺望了一下远方的海面,眼神中有些焦急。  “接应我们的船只怎么还没有来?该不会是耍我们的吧?”祝虎说。  铁破军道:“耐心得等一会儿,按照规定的时间,接应的船只要傍晚六点才会出现!现在还有一个多钟头呢!”  张东明面有忧色的说道:“我现在只是希望,这座火山千万不要在六点钟之前喷发,否则我们全部都要完蛋!”  我说:“也不知道上级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地方可以训练,偏偏要把我们送到这座火山岛来,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铃香儿掐了我一下,低声说:“不要乱说话!”  我撇撇嘴巴:“我又没有说错!”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各自闭上嘴巴休息。  火红的太阳热辣辣的炙烤着,虽然有海水不断的冲刷,但是礁石还是被晒得发烫。坐得久了,屁股也感觉热辣辣的疼。我感觉我们就像是被搁置在礁石上暴晒的鱼干,不对,是人肉干!  祝虎双眼凝望着大海,有些动情地说:“大海真的很美!这让我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你还会吟诗?”我惊奇地看着祝虎。  祝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站起身来,伸展双臂,敞开胸怀。  海风吹乱他的头发,吹动他的迷彩军装猎猎作响。  看他那副德性,还真有些诗人的范儿,我一度为自己方才对他的怀疑感到惭愧。 救生船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酝酿了半分钟之后,祝虎朗声吟道:“啊!大海!你真的好大呀!”  我们支起耳朵,静静地等待着祝虎继续吟诵下去,没想到他满意地拍了拍手:“完了!”  我们所有人登时石化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好诗!好诗!”,于是大家还送给了祝虎热烈地掌声。  “你们看!”铁破军指着海水叫了起来。  但见附近的海水就像沸腾了一样,咕噜噜的冒着气泡。  我们都惊讶的看着海面:“这是怎么回事?”  张东明神情凝重地说:“看来火山内部活跃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抬头望了望这座灰白色的火山,心情自然是十分紧张的。  忽然,铃香儿握住了我的手,我看着她,她冲我微微一笑:“不用害怕!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我知道铃香儿是在安慰我,不过她的笑容确实给了我无穷的勇气。  我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只要和铃香儿在一起,纵然天地毁灭又有何惧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的海水沸腾的越来越厉害,海面上升起了袅绕的白烟,那些白烟竟然是热的!火山内部不断传来低沉的炸响,就像轰隆的炮声,震得山体都在晃动。  众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在心里默默祈祷。  终于,远方的海面上传来了刺耳的汽笛声:“呜――”  我们欣喜的望向远方,只见一艘白色的小型军舰如同利箭一般,朝着炼狱岛乘风破浪而来。  “这是来接应我们的救生船吗?”张东明翻身从礁石上爬了起来,胡乱的挥动着双臂:“嘿!我们在这里!喂――”  “他娘的!救生船终于来了!”祝虎也跟着爬了起来,扯着粗犷的嗓子大叫:“我们在这里!”  那艘白色的小型护卫舰很快就驶了过来,皮肤黝黑的史铁男站在舰艇甲板上,冲我们挥了挥手道:“我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祝虎嚷嚷道:“都还活着呢!你再不抓紧让我们上船,估计就不太好了!” 火山爆发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做了一个手势,几名士兵将伸缩跳板递了过来,我们踩着跳板,依次走上护卫舰。  史铁男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冲我们敬了一个军礼:“恭喜你们,已经成功通过了这次炼狱岛的魔鬼式训练,正式成为龙组的一员!”  说完这话,史铁男转头看着我:“这里面尤其值得表扬的就是古木高,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成长的很快,令我们感到非常欣慰!”  我嘿嘿笑了笑,顺带拍了一下马屁:“这还不是因为你们教导有方嘛!”  史铁男问我们:“对了!刚才我就觉着奇怪,这附近的海面是怎么回事?怎么海水都像煮沸了似的,不断地冒着气泡呢?”  张东明回身指着那座离我们渐行渐远的火山说道:“快下令舰艇全速前进,离开这片海域,炼狱岛上的那座火山就快要爆发了!”  “火山爆发?”史铁男诧异道:“真的假的?”  话音未落,只听砰地一声惊天巨响,火红色的岩浆冲天而起,大量的浮石和炽热的火山灰随之喷射而出。浓浓的火山灰在炼狱岛上空积聚成了很大的一片浮云,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周蔓延,覆盖了整个苍穹。  远远看去,火山上空形成了一朵灰色的蘑菇云,非常壮观。  炽烈的岩浆在空中盘旋飞舞,犹如一条惊世巨龙,将天空映照得瑰美诡谲。  炼狱岛附近的海面在这一刻,全都翻涌起来,海面上还形成了许多的水柱,和那飞舞的火龙遥相辉映。  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般奇异的场景,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我们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如痴如醉。  如此震撼的景象,也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够创造。  我们的护卫舰此刻已经在数百米开外的地方,但还是被汹涌翻滚而来的海浪颠簸的晃来荡去。我脚下一滑,险些就从甲板上栽了下去,幸好史铁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谢谢!” 出发去西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经过两天的海上航行,我们终于回到了故土。  我原本以为要休整一段时日才会出发去西藏,没想到休息了短短三天之后,上面就催促我们出发。  我很是不爽上面的做法,他们简直不知道我们的疾苦,完全把我们当成了机器来使唤。  铃香儿向我解释说:“你就别抱怨了,据可靠情报显示,战狼家族已经组织了一批人马赶去古格,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以免被他们抢了先机!”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载着我们飞往那片神秘而又纯净的天堂。  三个多小时以后,飞机在拉萨贡嘎机场平稳着陆。  走下飞机,这里的阳光特别耀眼。瓦蓝色的天幕就像一块巨大的水晶,低低地压在头上,仿佛触手可及。白云如飘舞的丝带,很快就从天的这一头跑到了天的那一头。天上地下,一片宁静祥和。置身在这美丽的苍穹之下,一时间心如止水。  我们走出机场,乘上了开往拉萨市区的大巴车。大巴车沿着与雅鲁藏布江蜿蜒并行的公路行驶,不远处的山顶白雪皑皑,冈底斯山脉如雄师般盘踞江边。大巴车驶入曲水县境内,沿着拉萨河向北行驶。拉萨河谷渐渐开阔,冈底斯山的一支余脉好似大象的鼻子伸向河谷纵深处。象鼻子的凹处便是布达拉宫的金顶,忽隐忽现,等到整个布达拉宫显露出来的时候,大巴车已经驶进了拉萨市区。  我们下榻在拉萨市区的太阳岛大酒店,酒店外面,一个高高瘦瘦的藏族人迎了上来。  史铁男介绍说,他叫阿瓦萨,精通藏语和汉语,负责担当我们这次行动的向导。  既然是上面联系的向导,我也懒得去过问他的情况。  我们用过晚餐,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到了房里。  黑暗中,铃香儿温柔的抱住了我的脊背:“明天就要去古格遗址了,你害怕吗?”  我说:“实话说,有一点点!”  铃香儿幽幽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  我翻身抱住了铃香儿:“香儿!来西藏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没有半点干系!我也想知道,转世灵童对于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高原风光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两天之后,我们所需要的装备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安全托运到了酒店。  我们每个人都分配到了一个军用背包,打开背包,里面各种装备应有尽有。除了必须的生存用品之外,还有各类战斗武器。这样的阵势,让我感觉就像上战场一样。  第三天清晨,一辆面包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藏族向导阿瓦萨跟我们介绍面包车的司机,一个叫做扎布的藏族小伙子。  我们一行共有六人,加上阿瓦萨和扎布一共八个人,全都挤在扎布的面包车里。  我问铁破军上面为什么不给我们派辆军用越野车之类的车辆?  铁破军白我一眼:“我们进行的全都是高度机密的任务,怎么能够惹人耳目?”  所幸的是,扎布的面包车还不算十分破旧,坐在上面,车身还不会吱呀吱呀的乱叫。  扎布熟练地驾驶着汽车,很快便驶出拉萨市区,往日喀则地区飞快驶去。  阿瓦萨告诉我们,古格遗址在阿里地区,一天之内是无法到达的,今晚赶到一个叫做拉孜的县城歇脚,明天再取道去阿里地区。  西藏的天空,仿佛任何时候都是湛蓝色的,而且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就像倒悬在九天之上的深海,让人心驰神往。沿途风光旖旎,各种高原地貌千姿百态地映入我们的眼帘。时而如娇羞的少女,时而如清澈的孩童,时而又如粗犷的青年,时而又如年迈的老者。公路的两旁是绵延千里的油菜花田,金灿灿的一直开向天边。远处,起伏的冰川就像静静匍匐着的苍龙,蜿蜒盘旋,与天际相连。  我们把脸贴在车窗上,贪婪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沉浸在那千奇百怪的高原风光中不可自拔。真希望这次不是攸关生死的探险之旅,而是一次恬淡的幸福观光。  车厢里放着藏族的民间音乐,扎布跟着那音乐兴高采烈地唱着歌,歌声高亢而嘹亮。虽然我们听不明白他唱的是什么,不过却能从曲调中感受出藏族同胞的那种豪迈之情。 神山顶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路上行人很少,开上半天才能看见一辆汽车,这里就像是一个超脱于尘世之外的美丽世界,不沾染俗世的一点风情。阿瓦萨一路给我们介绍着西藏的风土人情和神话传说,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倒也不觉得无聊。  由于经度的差异,所以西藏的夜幕来临的比较晚。  大概晚上八九点,太阳才打着呵欠慢悠悠地沉下地平线。天地间金光万丈,漫天的晚霞就像是被撕裂开来的红色丝带,被晚风拂送着飘向天边。湛蓝色的天空被夕阳浸染成一片绯红,仿若一块血红色的宝石镶嵌在苍穹之上。  汽车在镀成金色的公路上飞驰,天上地下,静谧而又安详。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的天幕就像浓浓的墨汁,一点一点地吞噬着绯红的苍穹。几缕残存的霞光还在与黑暗做着最后的抗争,它们拼命地撑开几道口子,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划拉出来的一样,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溢出来。  当最后一缕霞光被黑暗所吞灭的时候,一弯银色的皎月从黑沉的云海当中扶摇直上,刹那间,无数的星宿漫天闪烁,就像是舞台上骤然亮起的荧光灯,又像是镶嵌在黑布上的无数耀眼的宝石。那些宝石离地面是如此之近,仿佛只需伸一伸手,那些宝石就唾手可得。  夜晚十点多钟,我们终于抵达了拉孜县城。拉孜是日喀则地区最大的县城之一,阿瓦萨告诉我们,“拉孜”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光明最先照耀的神山顶”。  我们原本以为拉孜一定是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谁知道拉孜县城并不是众人所想象的那般荒凉。不少过往的车辆旅客都在这里中转休息,使得拉孜县城充满了活力。  我们找到一家宾馆投宿,由于劳苦奔波了一天,我们简单用完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众人再次整装出发,扎布将面包车开进加油站加满了燃油,然后驶入了219国道,沿着雅鲁藏布江,一路向北飞驰,越往北走冰川地貌特征越是明显,空气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雾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天色很早,高原上的浓雾都还没有消散。我们在浓雾里面穿行,就像穿行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面。刚开始还能看见前方的道路,渐渐地,连道路也看不清楚了。我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色竟然黑了下来,如同午夜光景。  扎布拧开了车灯,但是车灯却无法穿出这片黑暗。  我们的汽车仿佛被一张巨大的黑色油布包裹着,扎布不得已将车停了下来。  我们心中惴惴,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明明是大白天呀,怎么外面却是漆黑一片呢?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祝虎举起指北针:“你们看!”  只见指北针里面的指针,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不停地转着圈圈,如同我们纷乱无绪的心情。  这个时候,铁破军也说:“奇怪!通讯设备也全部中断了!”  “要不下车去看看吧?”祝虎说着,就要拉开车门。  “慢着!”阿瓦萨一把按住了祝虎的手臂,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能出去!”  “为什么?”祝虎疑惑地看着阿瓦萨,他不明白阿瓦萨为何如此紧张。  阿瓦萨沉声说道:“这是雾隐,出去你就回不来了!”  雾隐?!  我们惊讶的看着阿瓦萨:“你说的可是真的?竟然有这种事情?”  阿瓦萨很认真地说道:“当然是真的!”  祝虎一脸的不相信:“你不是唬我的吧?”  阿瓦萨道:“雾隐是青藏高原一种奇特的超自然现象,谁也无法解释它是怎么形成的,有些试图去破解雾隐之谜的人,都陷入雾隐当中,永远没有再回来!”  听阿瓦萨说得如此诡异,我忍不住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人走入了雾隐之中,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瓦萨点点头:“不瞒你说,我就亲眼见过有人陷入雾隐之中,所以我深切地知道雾隐的可怕!而那个陷入雾隐里面的人,便是我的父亲!” 神秘消失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说到这里,阿瓦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年我才十六岁,跟着父亲去放牧,回来的时候就碰上了雾隐。当时明晃晃的天空,一下子就变得漆黑无比,那场景就和现在一模一样。牛群恐慌起来,开始四下奔逃。  父亲嘱咐我呆在原地,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可以说话,更不能够走动。我怕极了,蹲在地上不敢乱动。我就看见我的父亲张开双臂,嘴里念念有词的诵念着经文,走进了雾隐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雾终于散去。我站起来开始拼命呼唤父亲的名字,但父亲却从此都没有回来了!”  阿瓦萨的这番讲述,让我们感到脊背发凉。  我们谁也不敢拉开车门,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厢里面,等待着黑雾散去。  我问张东明:“在雾隐中神秘消失了的人,他们会被带去哪里呢?”  张东明的回答很深奥:“也许是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另一个空间!”  铁破军说:“其实在不少资料上面都有类似的记载,人们对此是众说纷纭。有人说那些失踪的人是被外星人给抓走了;有人说那些人是进入了时间裂缝,落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但归根结底,在科学界都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这种现象到现在,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  在我们的对话中,外面的雾隐已经渐渐散去。  当刺眼的阳光再次穿进车窗,我们扭头向窗外看去,窗外依旧是湛蓝蓝的天空。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只在一瞬间,天地就已经斗转星移了。  又仿佛我们取下了遮蔽着双眼的黑布,重新见到了光明。  雾隐散去,我们继续上路。  回想方才那片天昏地暗的场景,仿若只是一场浮梦。  过了日喀则最后一座名叫仲巴的县城,再往前走,就进入了阿里地区。  汽车轰轰轰地行驶着,一路颠簸,众人都昏昏沉沉地,时而醒着,时而昏睡。  下午时分,我们来到了扎达县城,这里的地形非常奇特,在地质学上叫河湖相,成因于百万年前的地质变迁。水平岩层地貌经洪水冲刷、风化剥蚀而形成的独特土林地貌,陡峭挺拔,雄伟多姿。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层层叠叠的土林,而扎达县城就被这些土林包裹在中间。 六个怪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给汽车加满燃料,然后选择了一家比较干净的饭馆吃饭。阿里地区的川菜馆很多,我们选择的这家饭馆就是一家川菜馆。虽然不似正宗川菜那样麻辣,但也辣得众人满头大汗。  饭馆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桌客人。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旁边那桌客人的古怪装扮,却使得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  只见正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瘦高个子,唇角有一颗显眼的黑痣,右手大拇指上套着一个翠玉扳指,那翠玉扳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便不是凡物。  瘦高个子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光头壮汉,穿着虎皮坎肩,各自露出半边强壮的胳膊,两人的面貌长相十分相像,大概是俩兄弟。他们就像两头猛虎一般,眼大如铃,浓黑的眉毛就像两把利剑,斜刺而下,看上去凶神恶煞。两人的脖子上都有刺青,图案很诡异,是一个半人半蛇的妖娆女人。两人的背上各自负着一个青色的包囊,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在正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胖子,他的肌肤是这七个人当中最白嫩的一个,肚子就像一颗大西瓜,滚圆滚圆的,把身上那件天蓝色小马褂绷得紧紧的。他右手捏着一张方巾,翘着兰花指,不停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动作轻柔的就像是一个女人,看得我一阵反胃。  背对着我们的正南位置上坐着一个道士,穿着一身道袍,头上还挽了一个发簪,此人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着茶,只留给我们一道清瘦的背影。  在正东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袭黑色纱衣,包裹出曼妙的身材,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看她那模样倒也长得俊俏,只不过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妖邪之气。她的怀里抱着一只肥硕的黑猫,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黑猫的身上跳跃着,那只黑猫舒服地闭着眼睛,一脸满足的享受着女人的爱抚。   众人打量了那六个人一眼,又迅速转过头来。  我压低声音说道:“这隔壁的六个人好生奇怪!我看他们的装扮跟拍电影的装扮差不多,会不会是什么电影剧组在这里拍电影?” 去不得!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瞥了我一眼:“天真!”  这个时候,隔壁那桌的瘦高个子突然拍着桌子叫喊:“老板,买单!”  瘦高个子的声音略显沙哑,饭店老板是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他的双手不停地在围腰布上面擦拭着,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各位吃好了吗?”  瘦高个子转动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道:“老板,问你个事,从这里到古格遗址怎么走?”  古格遗址?!  我们对望了一眼,这群怪人也要去古格遗址吗?他们是去做什么呢?  老板惊讶道:“怎么?你们要去古格遗址?”  瘦高个子点点头:“是的!想去参观参观!”  老板一听这话,忽然面容焦急地连连摆手道:“客官,不能去!不能去啊!”  “为什么不能去?”问这话的是那个皮肤白皙的胖子,他的声音又尖又细,真是一个十足的娘娘腔。  胖子这话也帮我们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是啊?为什么不能去古格遗址呢?  老板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各位肯定是刚到扎达的吧,你们不知道,半个月前,古格遗址发生了一件大事儿,现在古格遗址都拉起了警戒线,谁也不让进!”  胖子道:“那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古格遗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老板有些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各位,实在是相关部门下了禁令,不准我们说呀。我只是好心提醒各位,反正那个地方去不得!”  此时,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道士忽然站了起来,从兜里摸出几百块揣在了老板的衣兜里,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这事儿就我一个人知道!”  老板是个生意人,当然明白道士的意思,他飞快地扫了四周一眼,终究还是无法抗拒兜里金钱的**。他拉了拉道士的衣袖道:“客官,我们到里间说话!”说着,转身走进了里间。道士冷冷一笑,一甩衣袖,跟着走了进去。  听闻老板这一番话,我们心中疑窦丛生,古格遗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竟然让相关部门都下令禁言? 封锁消息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神秘?”我们小声地议论纷纷。  铃香儿道:“继续吃饭吧,到底是什么事情,等一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我说:“那饭店老板肯告诉我们吗?”  铃香儿微微一笑:“你没看见刚才那个道士是怎么做得吗?现在连道士都知道这是经济社会了!”  约莫一刻钟以后,道士阴沉着脸从里间走了出来,经过隔壁桌子的时候,他冲另外五个人扬了扬下巴,一行人起身迅速离开。  待那群人走后,我起身离开座位,来到正在收拾碗筷的饭店老板面前道:“老板,我想问问你,从这里到古格遗址要怎么走?”  老板身子猛地一颤,诧异地抬起头来,涩声道:“你……你们也要去古格遗址?”  我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对啊!我们是去旅游的!”  老板一副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半晌,他咬了咬嘴唇,拉着我的衣袖道:“小伙子,你跟我到里间来!”  我心中微微一笑,跟随老板走进里间。  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子,夕阳的余晖从窗户外面透射进来,落在老板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板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年轻人,实不相瞒,古格遗址现在不能去啊!”  “不能去?为什么不能去?”我故作惊讶地问,嘴巴还张成了O型,我忽然发现自己很有演员的天赋。  “这个……这个……”老板搓了搓手道:“因为半个月前,古格遗址发生了一件怪事,相关部门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并且在古格遗址外围拉起了警戒线!”  “哦?什么怪事搞得这么严重?”我诧异地问。  老板道:“小伙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相关部门下了禁令,不准我们说呀!”  我知道现在是亮出绝招的时候了,我假装不动声色地塞了两张百元大钞在老板的手里:“但说无妨!” 闹鬼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老板手里握着人民币,嘴上却假意推辞道:“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我说:“没事,你放心,我们保管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老板点点头,窃喜着将钱揣进兜里,然后摸出一根旱烟递给我道:“小伙子,来一支吗?”  我摆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老板将旱烟塞在烟枪里面,从旁边的火柴盒里取出一根火柴,在桌子边上磕了磕烟枪,点燃了旱烟,咂吧一口烟雾,缓缓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古格遗址最近在闹鬼!”  闹鬼?我疑惑地看着老板,等待老板继续说下去。  老板又抽了一口旱烟:“半个月前,有两名探险者去古格遗址探险,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相关部门派出了一支搜救队,这才找到了失踪的两个人。据说当时的景象惨不忍睹,两名探险者的胸膛都被生生地撕裂开来,里面的五脏六腑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残尸!”  “啊?五脏六腑都不见了?”想象着那幅血淋淋的画面,我只觉背脊里升起一股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板点点头道:“没错!五脏六腑都不见了!真是相当的恐怖啊!”说到这里,老板又长长地喷了一口烟雾,仿佛在抑制自己心中的恐惧。  我问:“那后来呢?”  老板接着道:“后来呀,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人们纷纷流传说那两名探险者是遇上厉鬼了。我也觉着很有可能,你想想看,就是野兽也不可能专吃人的内脏呀!”  “那或许是人为的呢?”我说。  老板咂吧一口旱烟,烟头忽明忽灭,映着他那张略显苍老的脸,只听他语气森寒地说道:“我还没有说完呢,后面的事情更可怕!”  老板这话让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别光顾着抽烟呀,后面又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了?”   老板道:“相关部门为了平息谣言,专门派出了一支六个人的刑侦小队前往古格遗址,试图抓到凶手。但是,一连三天过去了,这支刑侦小队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 全部罹难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听到这里,我的一颗小心肝不由自主地高高悬了起来,四肢百骸里仿佛有寒气在肆意乱窜。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涩声道:“该不会那支刑侦小队也全部罹难了吧?”  老板叹息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有错,这一次不仅是那支刑侦小队,就是后来前往古格遗址寻找刑侦小队的搜救队也全部罹难!”  “什么?”老板这话令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支刑侦队,一支搜救队,接二连三全都死在了古格遗址,这真是一件天大的怪事!按照这种种迹象看来,已经不是普通的凶杀案那样简单了,莫非当真是厉鬼作祟不成?想到这里,我只感到阵阵心寒。  屋子里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骤降了不少,我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在一间狭小的冰冻仓库里面,全身上下都包裹着森冷的寒气。  撕裂胸膛,吃掉内脏,如此残忍的行径若说是**杀手所为,他是如何做到一人能够杀掉十数人的?还有,如果他有同党,那么他们的人数起码也在十数人,这样庞大的一支杀人队伍活跃在古格遗址上面,怎么会一直没有被发现呢?  整件事情充满了古怪,连我那原本坚定的无神论信念,现在都开始有些微微的动摇了。  沉默半晌之后,老板忽然说道:“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搜救队没有全部罹难,有一个队员活着回来了!”  我猛地抬起头来:“有幸存者?”  老板叹了口气道:“只可惜那人已经疯掉了!”  “疯掉了?”我蓦地一惊,仿佛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我清楚地知道,一个人要受到极其严重的精神创伤,才有可能疯掉。这个搜救队员只不过去了一趟古格遗址,回来就已经疯掉了,可想而知,这人在古格遗址的时候肯定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  那么,古格遗址到底藏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居然能够生生地令这名搜救队员疯掉呢?  “那人回来之后有没有说些什么?”我问老板。  老板撇撇嘴道:“人都疯掉了,还能说些什么呢,说得当然都是疯话喽!什么红色月亮什么的,谁也听不明白!” 疯掉的搜救队员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老板磕灭旱烟,看着窗外如血一般的残阳,幽幽说道:“打这以后呀,通往古格遗址的道路就被警戒线给封锁了,相关部门已经下令,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得靠近古格遗址半步,否则后果自负!所以,年轻人,我奉劝你们还是回去吧,西藏旅游的景点多得数也数不清,何必非得往那死亡之地去呢?”  我点点头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名疯掉的搜救队员现在在哪里?”  老板惊诧地看着我道:“你不会想要去找他吧?”  我说:“你只管告诉我他的住所便是!”  老板摇了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你这么执着,我也不妨告诉你。那名搜救队员是藏族人,名叫阿郎谷曲。自从疯掉了以后,成天嚷着要看什么红色月亮,然后就跑去独自住在从这里往西走的一处土林上面,说那里可以看见红色月亮。他现在住的那间房屋很好找,是附近最破烂的一间土坯屋子,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我问:“那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老板道:“不知道,好像没有!”  我点点头道:“谢谢你老板,我知道了!”说着,我转身退出了屋子。  “唉!”老板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可惜,不听我的劝告,那土林子上面又要多添几具尸体了!”  “怎么样?那老板都给你说了些什么?”我还没有落座呢,铃香儿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喝了一口酒,平缓了一下心情,然后将饭店老板告诉自己的事情完完本本地全都讲述给众人知晓。每每我讲到高潮处,众人也和我方才的表情一样,脸上写满了疑惑。   铁破军环抱着双臂,沉吟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古怪,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祝虎生性凶悍,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屑一顾,他揉了揉鼻子道:“我看呀,估计就是几个**的家伙干得好事!要是被我碰上,我非把他们的脖子扭断不可!”  “队长,你怎么不做声呢?”铃香儿问史铁男,我们这才发现史铁男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史铁男抬起头来,忽然说道:“你们知道刚才坐在我们隔壁那桌的是什么人吗?”  我们全都望着史铁男,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我们这个见多识广的史队长都感到紧张呢? 六个怪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给汽车加满燃料,然后选择了一家比较干净的饭馆吃饭。阿里地区的川菜馆很多,我们选择的这家饭馆就是一家川菜馆。虽然不似正宗川菜那样麻辣,但也辣得众人满头大汗。  饭馆里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桌客人。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旁边那桌客人的古怪装扮,却使得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  只见正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瘦高个子,唇角有一颗显眼的黑痣,右手大拇指上套着一个翠玉扳指,那翠玉扳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看便不是凡物。  瘦高个子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光头壮汉,穿着虎皮坎肩,各自露出半边强壮的胳膊,两人的面貌长相十分相像,大概是俩兄弟。他们就像两头猛虎一般,眼大如铃,浓黑的眉毛就像两把利剑,斜刺而下,看上去凶神恶煞。两人的脖子上都有刺青,图案很诡异,是一个半人半蛇的妖娆女人。两人的背上各自负着一个青色的包囊,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在正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胖子,他的肌肤是这七个人当中最白嫩的一个,肚子就像一颗大西瓜,滚圆滚圆的,把身上那件天蓝色小马褂绷得紧紧的。他右手捏着一张方巾,翘着兰花指,不停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动作轻柔的就像是一个女人,看得我一阵反胃。  背对着我们的正南位置上坐着一个道士,穿着一身道袍,头上还挽了一个发簪,此人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着茶,只留给我们一道清瘦的背影。  在正东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袭黑色纱衣,包裹出曼妙的身材,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看她那模样倒也长得俊俏,只不过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妖邪之气。她的怀里抱着一只肥硕的黑猫,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黑猫的身上跳跃着,那只黑猫舒服地闭着眼睛,一脸满足的享受着女人的爱抚。   众人打量了那六个人一眼,又迅速转过头来。  我压低声音说道:“这隔壁的六个人好生奇怪!我看他们的装扮跟拍电影的装扮差不多,会不会是什么电影剧组在这里拍电影?” 土林地貌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在颠簸了十多分钟以后,面包车来到了一座土林下面,我们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晃晃悠悠的跳下车来,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的空气。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种奇特的土林地貌确实是有些撼动人心。  那些土林就像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高低起伏,一层叠着一层,一直通向远方,和天边连成了一片。远远望去,就像是翻涌着的黄色波浪。  “古木高你看,那个幸存者会不会就在那间屋子里面?我看了看周围,就数那间屋子最为破烂了!”铃香儿眯着眼睛,指着一座土林上的屋子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我们上去看看!”  我和铃香儿肩并肩朝那座土林上面快步走去。  没走多远,史铁男也跟了上来。  我问史铁男:“你说那杀人于无形的红色月亮,到底是人还是鬼?  史铁男说了一句很有禅理的话:“心中有鬼,便有鬼;心中没鬼,便没鬼!”  夕阳将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风一吹,土林上面就刮起一层粗糙的沙粒,我们不得不用手捂着面庞。远远地,那座破烂的土坯屋子孤零零地伫立在这座不算太高的土林上面,它就像一个衣衫褴褛的孤独老者,面对着夕阳的方向,默默地看着日升月落,沧海变迁。  当我们爬上土林的一刹那,都被眼前的奇异景象给震慑住了。  放眼四望,层峦叠嶂的土林漫无边际,晚风拂送,那些黄色的波浪仿佛就动了起来,一浪接着一浪,一直朝着绯红色的天边翻涌而去。整片土林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沙盘,残阳如血,红色的晚霞如同千万把利剑,从苍穹上倒插而下,在成片的土林上映射出瑰丽的色彩。  我忍不住振臂呼喊道:“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就出这般秀美奇谲的风光啊!”  铃香儿兴奋地连连赞叹:“美!真美!”  我们在土林上面伫立良久,这才收起意犹未尽的心情,快步来到了那间破烂的土坯房屋前面。 阿郎谷曲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看来饭店的老板说得没有错,这间土坯房子确实是这附近最为破烂的一间屋子,整间屋子是用黄色的泥土垒砌起来的,没有砖块,也没有木材,甚至连一点茅草也没有。屋子的四壁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左面那堵墙壁整个都垮塌掉了。屋顶也是千疮百孔,一抬头就能看见无垠的苍穹。  铃香儿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请问屋里有人吗?”我上前一步,推了推那扇所谓的门。  那扇门不过是用几块破木板拼合在一起的,我这轻轻一推,那扇门居然就倒了下来,破木板也散了一地。  我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臂,对着里屋说道:“不好意思,把你家的房门给弄坏了!”  我们走进屋子,但见屋子里的尘土积了厚厚的一层,弥漫着老大的一股子怪味,熏得我们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屋子不大,只有前后两间房,我们慢慢地朝着后面那间屋子走去,刚走到后面那间屋子的门口,一张可怖的脸庞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与我的面门相距只有不到十公分。  这张怪脸的突然出现,令我猛然一惊,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我凭借着本能反应,一记摆拳挥在那张可怖的面容上面。  砰!  那张恶鬼一样的可怖面容顿时向后倒飞出去,跌倒在地上,发出哎哟哎哟地叫喊声。  我赶紧收回拳头,定睛向前一看,只见不远处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他正捂着自己的脸颊痛苦地**着。那人穿着一身破烂到不能再破烂的衣衫,从衣衫上,我们依稀可以看见“搜救队”这样的字样。我们对望了一眼,看来这个躺在地上**的家伙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阿郎谷曲了。  我们走上前去,只见阿郎谷曲捂着面门,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紧紧地靠在墙壁上,整个身子瑟瑟地颤抖着。他的头发就像一堆杂草,脸上满是污垢,嘴唇咬着一根脏兮兮的手指,呜啊呜啊地叫喊着,口水沿着他的嘴角滴落下来。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疯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看着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现在却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悲惨模样,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堵得慌。  我尽量放低声音,柔和的对他说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阿郎谷曲茫然地点了点头,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他的身体瘦弱的就像一根稻草,一阵风就能够把他给吹上天,他呜啊呜啊地吮吸着手指,就像是婴孩饥饿时候的表情一样。  “他大概是饿坏了吧!”我这般想着,从兜里摸出一块牦牛肉递给他。  阿郎谷曲两眼闪烁着饥饿的光芒,一把抢过牦牛肉,囫囵吞枣的塞进肚子里。也许吃得太快了,牛肉都没有嚼烂就往下咽,一下子就卡在了他的喉咙那里。阿郎谷曲双手箍着喉咙,一张脸憋得通红,急促地喘息着。  他的表情把我们吓了一跳,万一他就这样被嗑死了,我们还脱不了干系。  史铁男跨前一步道:“让我来!”说着,扬起蒲扇大小的手掌,重重地在阿郎谷曲的背心里使劲一拍。  咕噜!阿郎谷曲猛地将卡在喉咙处的牦牛肉吞了下去,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史铁男一个劲地呵呵傻笑。  我吁了口气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点头或者是摇头来表示知道或者不知道,明白吗?”  “嗯!嗯!”阿郎谷曲点了点头。  我脸上一喜,正要发问,阿郎谷曲忽又摇了摇头,双手击掌,嘴里咿呀咿呀唱起了不知名的藏族民歌。  铃香儿叹息着说:“我们还是走吧,别浪费时间了,看来从这个疯子的嘴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你是阿郎谷曲吗?”我问。  “阿郎谷曲?阿郎谷曲是谁?”阿郎谷曲一脸纯真的问,反倒把我问得哑口无语。  我耐着性子,继续问他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古格遗址?”  这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是,当阿郎谷曲听到“古格遗址”四个字的时候,浑身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地抓扯着自己那破烂的衣服,一个劲地摇头说道:“不要!我不要去古格遗址!不要带我去古格遗址!” 红色月亮?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道:“看来他果真是在古格遗址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我点点头:“阿郎谷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古格遗址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阿郎谷曲看了看我,颤巍巍地伸出手臂,透过破烂的屋顶,指着天际边那轮残阳低低地念叨着:“红色月亮……红色月亮……”  红色月亮?!  阿郎谷曲为什么总是重复这四个字,难道古格遗址发生的离奇事件与这红色月亮有着密切的关联吗?  铃香儿疑惑的看着阿郎谷曲:“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红色月亮是什么意思?”  阿郎谷曲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推开铃香儿,风一般地朝屋子外面跑去,边跑边喊:“红色月亮出来啦……所有人都死掉啦……红色月亮出来啦……所有人都死掉啦……”  阿郎谷曲那凄厉嘶哑的叫喊声,在苍茫的土林上面久久回荡,仿佛是世界末日的绝唱。一阵阴冷的风吹进屋子,莫名其妙的恐惧悄悄笼罩在我们的心头。  “走吧,也许到了古格遗址,一切谜底都会揭开了!”史铁男说着,转身走出了屋子。  远远地,阿郎谷曲的身影还在土林上跳跃奔跑着,兀自挥舞着双臂发出凄厉而诡异地叫喊:“红色月亮出来啦……所有人都死掉啦……”  我们都觉得毛骨悚然,赶紧朝着土林下面快步走去。  从扎达县城到古格遗址只有十多公里的路程,按照正常行驶速度的话,十多分钟就能够到达了。但是这条道路并不是沥青路,而是以前的那种土路。  在大自然的侵蚀下,这条土路已经是千疮百孔,路面的土坑就跟蜂巢一样,面包车行驶的颇为艰难。而且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崎岖,颠簸的程度比之刚才还要猛烈,众人就跟坐海盗船一样,被颠的七晕八素,仿佛这辆面包车都会随时被颠散架一样。  面包车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缓缓停在了路边。在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条黑黄相间的警戒线掉在了地上,上面沾满了尘土,随着高原上的风胡乱地飞舞着,一片萧瑟荒凉的景象。 古格遗址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前面就是警戒线了!”扎布说。  阿瓦萨付给扎布相应的报酬,让扎布留在车里等我们。  众人走下车,来到警戒线前面,只见警戒线后面还有一个简陋的哨卡,哨卡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木头板子歪斜着立在哨卡的外面,上面用汉语和藏语两种文字写着一句话:“通往古格遗址的道路已封,游客禁止继续前行!”  我们一行人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向前行进,这里非常的荒凉,除了黄褐色的土林岗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就像是一块被人类完全抛弃了的地方。没有飞鸟,没有植物,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没有一丝生机。风一吹,漫天的黄沙飞舞,遮住了绯红色的苍穹。  二十分钟后,古格遗址的概貌就已经渐渐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  古格王国坐落在一处高约三百米的土山上。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见当年的古格盛况,但是从那些残壁断垣中还是不难看出,当年的古格王朝是多么的繁荣昌盛。  整个古格王国结构宏大,布局细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除了山腰的寺庙群是呈红色和白色的以外,整座遗址从山麓到山顶到处都是和泥土颜色一样的建筑群和洞窑。数百间房屋依山叠砌、层层相连,直至山顶,构成了一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高原王国。  山顶上面是王宫,中间是寺庙,下面是民居,体现了古代严格的等级制度。遗憾的是,山上的那些房舍基本上已经全部塌顶,只剩下一道道土墙,还在诉说着当年的壮阔景象。  在整座遗址周围,还散布着无数的佛塔,碉堡,暗道和围墙,不过大多都已经垮塌掉了,满目疮痍,让人心生萧瑟荒凉之感。  此时,夕阳只在无垠的苍穹上露出小半张脸颊,绯红的色彩从苍穹的裂口中倾泻而下,将古格王国笼罩在其中,古格王朝就像是披上了一件神秘的面纱,瑰丽奇幻,雄奇壮阔。而如今所能看见的遗址还只是当年古格王国的其中一部分,试想想,数百年前,当夕阳斜照的时候,座落在世界屋脊上的古格王国是怎样一番壮丽诡谲的景象啊! 古格王国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出神地凝望着残阳照耀下的古格遗址,一颗心仿佛已经飘回到了数百年前。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高原上辽阔的风就会带来恢弘的梵音萦绕,在这奇幻的国度上空飘荡。无数的僧人面对夕阳的方向,磕长头拥抱尘埃,口中喃喃念叨佛经。山脚下的民屋升起袅袅炊烟,随着晚风变幻出各种形状和图案,最后消失在无垠的天际。  雄奇的古格遗址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我们慢慢地向它靠近。此时此刻,我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最近发生在古格遗址的恐怖事件,一心只想登上古格遗址,切身感受那种傲视天下的豪情。  我们在来这里之前,看过一些关于古格王国的资料:  古格王国是在公元十世纪前后,由吐蕃王朝末代赞普朗达玛的重孙吉德尼玛衮在王朝崩溃后,率领亲随逃往阿里建立起来的。十世纪中叶至十七世纪初,古格王国雄踞西藏西部,弘扬佛教,抵御外侮,在西藏吐蕃王朝以后的历史舞台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不过曾经有过七百年灿烂的文明史的古格王朝,却突然消逝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它的消逝至今仍是一个谜!  我们也曾问过铃香儿,作为古格王国的后裔,她是否知道古格王国是怎样消亡的?  不过很遗憾,铃香儿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古格遗址外面的围墙。  这些围墙基本上都坍塌了,我们毫不费力地穿过围墙,进入了古格遗址。  我们沿着山上的土路向上走去,山顶上主要是王室建筑,有房屋数十间,均为土木建筑结构。每间房屋的面积只有十多平方米,多数是一层建筑,但也有两层或三层的。这一部分的建筑物多已残破,但从格局看,仍透出当年颇具匠心的设计理念。  残阳剩下最后一缕阳光,就像飘荡在水面上的波纹。  路上的时候,我问铃香儿:“我们要怎样才能进入古格妖楼呢?”  铃香儿耸了耸肩膀道:“我也不知道古格妖楼的入口在哪里,先上山顶看看古格王国的大致布局再说吧!” 石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不多一会儿,我们来到了山顶最高处,这里有一块面积不算太大的平台,正好可以作为登高望远之用。也不知道当年古格人修筑这块平台是做什么用的,也许就是为了登高望远之用,也许为了燃放狼烟什么的。  平台的中央有一个高约两米的石堆,虽然已经被岁月的风沙侵蚀了不少,但依稀可以看出那个石堆原本的造型应该是一个类似于金字塔的形状。石堆下面刻画着一个圆盘,由于年代久远,圆盘上面刻画的字迹图案已经完全不能辨认了,只能隐约找到几条比较清晰一点的分割线。  我们绕着这各石堆走了一圈,谁也不知道这个石堆是用来做什么的。  后来张东明发表意见说:“这个石堆可能是古格人用来祭祀的神塔!”  众人都觉得张东明的意见比较合乎情理,藏族人喜欢祭祀,这个石堆还真有些像是祭祀所用的神塔。  不过,很快地,我们的注意力就被这周边的美景给深深地吸引了,谁也没有再去理会那个破败的石堆。  此刻,那最后的一缕残阳已经变成了暗红的血色,天空也变成了红黑交织的奇异颜色。滚滚血红色的云浪低低地压在我们的头上,就像是翻腾的血液。辽阔的风在这片荒凉的土林上来回穿梭,发出各种奇异的声响。古格遗址被笼罩在这种奇异的颜色之下,整个遗址透露出一种诡谲而又神秘的气氛。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美丽,那种美和我们通常看到的美丽不一样。那是一种荒瘠到了极致的颓败美,入眼处,全是残壁断垣或是茫茫沙洲,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这样的画面是所有画家都渴望见到的画面,也是所有冒险者渴望见到的画面。而这样的画面,只有大自然的神奇画笔才能够描绘出来。  我们的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那数百年前,古格王国的雄伟画轴,我们心驰神往地看着脚下的土地,一种豪迈之情自心底深处涌泄出来。  正当所有人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这美丽一刻的时候,忽听张东明叫道:“你们快看!” 黄道十三宫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转过头去,只见张东明正激动的指着平台中央的那个石堆,兴奋的满脸潮红:“我知道这个石堆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你们快看这缕阳光!”  我们顺着张东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最后那一缕残阳刚好从石堆中间的一个方形窟窿当中穿透而过,然后折射出一道阴影倒映在地上的圆盘当中。并且,随着那残阳的逐渐消逝,圆盘当中的那道阴影也在逐渐地缩短和移动着方位,就像是一根指针在表盘上面缓缓滑过一样。  我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奇异的一幕,心中隐然感到这个石堆很有可能不会那么普通。  “这……啊呀,我想起来了,这石堆该不会是古格人的天文台吧?”我幡然醒悟道。  张东明打了个响指道:“没错!这就是古格人的天文台!这个石堆应该是用来研究太阳运动和观察星辰变化的天文仪器!”  “不会吧?这么悬乎?一个烂石头堆子也能是天文仪器?”祝虎不屑地摇了摇头。  “就是!我也觉得这太神奇了!说不定这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我说。  张东明道:“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个窟窿呈四方形,很明显是人为镂空的。只有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才能刚巧从窟窿里面穿透过去,哪怕早一分钟或者是晚一分钟,夕阳的余晖都无法从这个窟窿当中穿透过去!”  “那这地上的圆盘形图案又是什么意思呢?”铃香儿也来了兴趣。  张东明指着地上的圆盘道:“我刚刚数了一下圆盘上面分割开来的格子,一共是十三个格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十三个格子代表的是天文学里面的黄道十三宫!”  “等等!等等!”铃香儿疑惑地看着张东明:“黄道不是只有十二宫吗?怎么变出十三宫来了?”  张东明道:“按照古老的历法来看,黄道其实是有十三宫的,还有一个星座是蛇夫座!后人只所以将其变成黄道十二宫,是为了方便计算日期。原先我只知道玛雅人是用黄道十三宫来计算日期的,没想到古格人竟然也采用黄道十三宫来计算日期。这两个民族相隔十万八千里,居然会使用同样的历法,真是奇怪了!” 幽蓝色的眼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说到这里,张东明双手支撑在平台边缘的泥土夯台上面,眺望着无边的荒原,引颈高歌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没想到张东明表面斯斯文文的,唱起歌来,声音却浑厚雄壮。歌声在天地间萦绕,远远地飘荡出去。一曲歌罢,他拊掌叹道:“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哈哈,如此美景,人生能见着几次呀!”  今日所见的奇丽景色,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里面,必定会永久地珍藏。  当这最后一缕残阳也被黑暗给吞噬的时候,天地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大朵大朵黑色的云笼罩在头顶上,四野一片沉寂。仿佛只有在高原上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做斗转星移,太阳刚刚落下,月亮就升起来了。漆黑的苍穹上就像一下子明亮起来的舞台,无数的星星从云海深处蹦了出来,不断地闪烁。  铁破军问史铁男道:“怎么样队长?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史铁男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铁破军有些着急地说道:“我们一路走上来,都没有碰见那支盗墓军团,他们可能已经先一步进入古格妖楼了!”  史铁男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格遗址上静悄悄的,沉寂的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那些倒塌的建筑物的阴影被暗淡的月光给模糊拉长,然后扭曲成各种形状,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空荡荡的山路上,只剩下我们凌乱的脚步声。  我们走下平台,正准备穿过那一排破败的王室,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两只幽蓝色的眼睛,就跟幽灵一样,冷冷地盯着我们。  我们蓦地一惊,那是什么东西?  祝虎道:“莫不是鬼火吧?”  但见那两只幽蓝色的眼睛慢慢地向着我们飘了过来,就在这两只眼睛的后面,紧跟着出现了两个高大模糊的黑影。我们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两个模糊的黑影,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黑洞洞的枪口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很快地,我们看得清楚了,那两个高大模糊的黑影居然是两个身高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壮汉,他们穿着宽大的藏式衣袍,脸上戴着可怕的牛头面具,只露出一双寒光闪烁的眼睛。他们左手拿着电筒,右手一直笼在袖子里面。  我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看见的眼睛其实是手电筒发出的光芒,真是虚惊一场。不过我们并没有解除戒心,这两个壮汉戴着如此诡异的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什么人?”走在最前面的史铁男,警惕地看着这两名打扮怪异的藏族壮汉。  乍然见到这两名怪异的藏族壮汉,我们的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上山的时候都没有看见这两个家伙,怎么下山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就跟幽灵一样的飘了出来?  两个壮汉对望一眼,眼中透露着森冷的笑意,然后他们猛地一抖衣袖,铮亮的AK-47步枪显露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就像毒蛇一样,冷冷地盯着我们。  吓!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变故,冷汗嗖地就冒了出来,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又怎么会招惹上这些藏族人呢?  我越想越是糊涂,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我的脑子就像被灌进了醍醐一样,一片混乱。  “两位这是做什么?我们好像与两位不太熟悉!”史铁男的语气没有半点波澜,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右边那名壮汉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喝骂道:“少他妈废话,先把你们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再说!”  史铁男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凶神恶煞的藏族壮汉,当先解下背包放在了地上。  “快点,你们也把背包放在地上!”左边那名壮汉举着AK-47来回扫视着我们说。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众人虽有不甘,却也只得乖乖地脱下背包,这子弹打在人身上,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我的心中怒火陡升,我们不明不白地就这样被人给劫持了,若是交出了背包,一无所有的我们将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不行!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就这样轻易地缴械投降! 中了埋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想到这里,我悄悄滑移了半步,移到了祝虎身后,利用祝虎高大的身体,替自己挡住那两名壮汉的视线。然后我慢慢地脱下背包,在放下背包的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拉开拉链,伸手去摸背包里的手枪。只要能出其不意,我有信心摆平这两名持枪的壮汉。  就在我刚刚伸手握住枪把的时候,忽觉腰眼一凉,一件硬邦邦的物事抵住了我的腰眼。  同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小子,给我老实点!”  我的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气从我的脊背蹿腾起来,这个时候,就听旁边的张东明惊讶地叫喊起来:“阿瓦萨,你做什么?”  我愤怒地转过头去,只见阿瓦萨正握着一把发亮的黑色手枪,枪口死死地抵着我的腰眼。  而此时,原本留守在面包车里的扎布,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把双管猎枪,指着我们叫嚣道:“都他妈给我放老实点,谁动老子先打死谁!”  我们惊诧地看着阿瓦萨和扎布,又看了看拦住去路的两名壮汉,心中豁然明白,原来阿瓦萨和扎布,以及这两名持枪的藏族壮汉是一伙的,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  铁破军的脸色非常难看:“阿瓦萨,你想做什么?”  阿瓦萨冷冷笑了笑,对铁破军说道:“你的问题还真是天真!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为钱呗!”  “为钱?”铁破军道,“上面不是给了你应得的报酬吗?”  “应得的?”阿瓦萨冷冷说道,“我应得的报酬应该更多!反正你们这么有钱,分个几十百把万给我们,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说呢?”说着这话,阿瓦萨拎着手枪来到了铃香儿身前。  “你要做什么?不许伤害她!”我张开双臂挡在了铃香儿身前。  砰!  阿瓦萨冷不丁地对着脚下的地面开了一枪,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阿瓦萨用枪口抵着我的脑袋,对铃香儿说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知道你负责队伍的财务支出,识相的就赶紧把银行卡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送你男人上西天!”  说着,阿瓦萨缓缓举起手臂,将枪口移到了我的嘴巴处,然后猛地向前一戳,枪口伸进了我的嘴里,将我的嘴巴撑得圆鼓鼓的。 胁持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呃……”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涔涔滴落,我愤怒的看着恶魔一样的阿瓦萨,嘴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此刻的阿瓦萨与那个给我们讲述美丽传说的阿瓦萨简直判若两人,我在心里把阿瓦萨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阿瓦萨冷冷道:“我现在数到三,如果你还不交出银行卡的话,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一!”  阿萨瓦的手指慢慢扣上了扳机:“二!”  “我给你!你放了他!”铃香儿着急地说。  阿瓦萨阴阴笑了笑,将枪口从我的嘴巴里拔了出来,我捂着嘴巴连连咳嗽。  铃香儿满脸关切的看着我:“古木高,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没事!”  “银行卡在什么地方?”阿瓦萨问。  “在我衣兜里!”铃香儿说。  阿瓦萨冲扎布扬了扬下巴,扎布走到铃香儿身前,伸手从她的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钱包。  阿瓦萨瞥了一眼钱夹子:“麻烦你现在跟我走一趟,等到把这里面的钱取出来,我自然会放了你们!”  两名壮汉端着AK-47上前说道:“所有人都把双手放在头上,不准耍花样,快点!”  我们无奈地对望了一眼,把手举过头顶,反抱着脑袋,就跟罪犯一样被那两名壮汉押着前进,而我们的背包也被他们给缴获了过去。妈妈的!我们可是龙组的精英成员呀,怎么现在却被一伙暴徒给胁持了?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呀!  扎布问其中一名壮汉:“拉古,我哥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见着人影?”  拉古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卡西刚才说他尿急,跑到一边撒尿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另一名壮汉伊雄道:“是呀!怎么撒尿撒了那么久?”  阿瓦萨骂道:“这个白痴!我们先去无头尸洞等他!”  我们被押下土山,然后沿着破败不堪的暗道一直往北走了约数百米,来到了一处断崖上面。  “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做什么?”祝虎厉声喝问道。  阿瓦萨道:“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快走!”  “就是这里了!”扎布指着一处洞窟对阿瓦萨说道。 血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是一个阴森森的洞窟,洞口很小,仅有一人多宽窄,阵阵森寒的阴风从洞窟里面吹出来,令我们感到毛骨悚然。  张东明失声叫道:“这……这是古格遗址的干尸洞?”  阿瓦萨冷冷笑道:“算你还有些见识!”  我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们为什么不在王室上面看住我们,却偏偏要把我们到这从来无人进出的干尸洞里面?莫非……莫非他们想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们都还没有进入古格妖楼,怎么就死在了一群劫匪的手里?喂!老天爷,我好歹也是转世灵童,你对我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吧!  阿瓦萨对铃香儿说:“你的朋友们呆在这里会很安全的!现在,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漆黑无比的干尸洞,那个洞窟就像一张可怕的嘴巴,仿佛想要吞噬一切活物。冷风在洞窟口来回穿梭,发出奇怪的啸音,犹如鬼魅的咆哮。  我的心突突突地乱跳起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等到阿瓦萨带走铃香儿,那两个藏族壮汉一定会杀掉我们的。  就在这时,忽听扎布叫喊起来:“是我哥!我哥来啦!”  阿瓦萨眺望了一下,疑惑道:“是卡西呢!不过他怎么跑得慌慌张张的?”  只见数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人影正踉跄着朝我们这边跑过来,边跑边大声呼叫,然后还不时地回头张望,看上去像是正在被什么人给追杀一样。  阿瓦萨感觉到了异样,她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强力手电,然后举起手电往卡西照射过去。手电筒的亮光犹如一支利箭,刺破了黑暗,落在了卡西的身上。  啊?!众人不由得发出惊恐地呼喊。  此时的卡西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都在淌血,他的脸庞一片血肉模糊,半边脸颊都没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颊骨,碎肉翻卷着,像是被什么野兽给啃噬过一样。他的衣服裤子被撕扯的稀烂,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襟。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土拔子,时不时地回头开上一枪。 恐怖的一幕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卡西!”扎布叫喊了一声,就要冲出去,却被阿瓦萨一把给抓住了:“先别过去!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噢,天啊!你们快看卡西身后,红色月亮!那是红色月亮!”一旁的拉古失声叫喊起来,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恐慌。  红色月亮?!  我们凝足目力眺望出去,只见在卡西身后的黑暗中,一弯血红色的月亮显露出来,那弯红色的月亮就像鬼魅一样地飘浮着,距离卡西只有十数米远,看样子就是这弯红色的月亮正在追逐着卡西。  我们心下大骇,原来所谓的红色月亮并不是指天上的月亮,而是指这个杀人的“红色月亮”,那么这弯杀人的红色月亮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厉鬼吗?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卡西的身后忽然升腾起了一团浓墨般的黑雾,那团雾气就像一只五指倏张的鬼手,鬼手的前面,是那弯残血一般的红色月亮。  卡西发了疯似地亡于奔命,不过很不幸,他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鬼手趁机追上了卡西,一下子就把他包裹在中间,我们最后听见的,是卡西那凄厉地惨叫在辽阔的荒原上空久久萦绕。  “哥!”扎布猛地挣脱了阿瓦萨的束缚,举着猎枪不顾一切的冲下土坡,他一边往前跑一边朝那红色月亮连开数枪。  “啊!”扎布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声短暂而急促的惨嘶,瞬间也被黑雾给吞没了。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迷信的拉古忽然丢掉了手里的AK-47,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俯首叩拜着,嘴里喃喃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经文。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红色月亮吸引过去的时候,铁破军忽然一个箭步蹿出去。一记弧月踢重重地抽在拉古的面门上,拉古闷哼一声,径直晕了过去。  听见声响,旁边的伊雄猛地转过身来,铁破军斜跨一步,紧接着一记回旋踢踹在伊雄的手腕上。  哒哒哒!  一梭子弹贴着我的脸颊飞了出去,吓得我差点尿**。 进洞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伊雄还想开枪还击,却被祝虎一记重拳挥在他的脸颊上面,然后顺势一个过肩摔,将伊雄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地从他手里夺过了AK-47。  史铁男也没有闲着,猛地将发愣的阿瓦萨扑倒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按着阿瓦萨握枪的手腕,不让他有机会开枪还击。我从地上拾起拉古掉落的那把AK-47,三两步来到阿瓦萨面前,举起枪托重重地磕在他的脑袋上,阿瓦萨眼珠子一翻,顿时昏厥过去。  我们从地上拾起各自的背包,顺带将那两把AK-47拾了起来。  “我们快离开这里,红色月亮马上就要追过来了!”张东明指着土坡下面的红色月亮,失声叫喊着。  “那怪物来势甚急,我们怕是跑不掉了!”我有些焦急地说。  史铁男想了想,猛地掉转身子道:“我们先进干尸洞里躲一躲!”说着,当先矮身从洞窟口钻了进去。事到如今,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一个接一个地钻进了干尸洞。  干尸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洞窟充斥着一股奇异的恶臭,熏得我们不敢呼吸。  祝虎正想拧开强力手电,却被史铁男一把给按住了:“不要有光源,以免吸引外面那个怪物的注意!”  史铁男话音刚落,就听洞窟外面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嘶。借着朦胧的夜色,我们看见阿瓦萨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他的脸上满是血渍,五官完全变了形。  当我们把目光移向阿瓦萨身后的时候,我们险些晕厥过去。阿瓦萨的下半身已经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铡刀拦腰切断一样,只有半截身子还在本能地向前爬行,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嘴巴里喃喃不清地叫喊着:“救我……快救救我……”  我们万万没有料到,这种在鬼片里面出现的镜头,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当下我们都被吓得不能动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飞快地凝固着。  “快跑!”铃香儿的叫喊声令我们从恐惧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此时我们什么也顾不上了,打开强力手电,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洞穴深处跑去。 无头干尸洞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数道光亮将整个洞穴映照的一片惨白,我们惊讶的发现,这个洞穴并不小,纵深少说也有数十米,里面还有套洞,整个洞穴就像一个葫芦造型,我们进来的那个洞窟就是葫芦嘴。但这都不足以令我们感到惊讶,我们惊讶的是堆积在这座洞穴里面的无数干尸。  偌大的洞穴里面,堆满了森森白骨,上百簇幽蓝色的鬼火在白骨间跳跃飘浮,给洞穴涂抹上了一层诡秘的光芒,那些倒映在洞穴墙壁上的残影,就像是无数的魑魅魍魉在翩翩起舞。  洞穴的地上四处散乱着铠甲的残片和暗红的箭镞,它们和人的某些筋骨粘连在了一起,成了一滩滩分辨不清的粘合物,就像是角化了的血液。有些骨头附着已经干枯的皮肉,形成了没有完全脱水干化的干尸。最为诡异的是,这洞穴当中的所有干尸竟然都没有头颅!这里整个就是一个无头干尸洞!  我咋舌道:“这些人的脑袋都到哪里去了?”  祝虎道:“我看八成都是被人给砍了下来!”  张东明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些问题的时候,那个怪物好像……好像想要钻进来!”  我们回过头去,只见干尸洞的洞口已经被浓浓的黑雾给包裹住了,黑雾当中,那弯血红色的月亮若隐若现,泛着死亡的光芒。浓郁的腥臭味飘荡进来,令我们闻之欲呕。  我咬咬牙,端着拾来的那把AK-47,对着那团黑雾就是哒哒哒一通乱扫。火光闪耀,映照着我满是污渍的脸庞。子弹嗖嗖嗖地射进了那团黑雾,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史铁男按住我的手腕:“别浪费子弹了!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在这干尸洞里哪有什么办法可想,我们只能掉转身子,没头没脑的往洞穴深处跑去。越往里走,堆积的无头干尸就越多,从那些干尸的体型和面貌来看,死者可谓是形形色色,有壮汉,有妇女,也有小孩和喇嘛。  这些干尸想必都是以前古格王国的居民,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失去脑袋?又为什么会被堆积在这个洞穴里面呢?我们无法知晓。 八角铜铃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嘘!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铁破军忽然问我们道。  我们停下脚步,竖着耳朵凝神倾听,果然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如同风铃一样的声音,又像是无数的鬼魂在哭泣。我们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在这死寂的干尸洞里面,忽然听见这样奇怪的声响,我们的心里都有些发毛。  这是什么声音?我们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你们……快看……头上……头上……”张东明忽然瞪大眼睛,指着头顶上方,神情颇为紧张。  我们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在这洞穴深处的顶上,密密麻麻地悬挂着不下百具无头干尸,那些干尸的脚踝上都系着一个小小的八角铜铃。阴冷的风在洞穴里面来回穿梭,那些悬挂在半空中的干尸就随风晃荡起来,而那些八角铜铃便也随之发出叮叮当当的清响。  我们无法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悬挂在半空之中,莫非只是为了把他们做成风铃?那也太**了一点吧。上百具无头干尸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轻轻晃荡着,给本就充满死寂的洞穴增添了一种诡秘的氛围,令我们的头皮感到阵阵发麻。  祝虎伸长手臂,正想摘下一个铜铃看一看,却被史铁男猛地喝止道:“不要去碰这些铜铃!”  “为什么不能碰?”祝虎疑惑地看着史铁男,不明白他如此紧张的做什么,只不过是些铜铃而已。  祝虎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弹了弹那个铃铛,叮当!铜铃嗡嗡地颤了颤,忽然间,一滴绿色的黏液从铜铃里面滴落出来,正好滴在了祝虎的右手手背上。就听滋地一声轻响,祝虎的手背顿时溅起了一缕白烟,同时散发出一股恶臭。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祝虎发出痛苦的嘶吼,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我们顿感不妙,凑近一看,只见祝虎的右手背上就跟被强酸腐蚀了一样,冒出了数颗小水泡。那些水泡迅速膨胀破裂,里面的液体流出来,那块皮肤立刻就被腐蚀掉,露出里面的血肉。 绿魇虫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愣立着不知所措。  祝虎捂着手背嚎啕大叫着,再这样下去,他的整只右手都会被腐蚀掉。  “蠢蛋!”史铁男暗骂了一声,“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铃香儿打开背包,迅速取出药盒,“快把手给我!”  祝虎不敢怠慢,乖乖地把手伸过去。只见他的手背腐蚀的很快,几乎都能看见里面的森白色手骨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从祝虎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我们都紧张的看着铃香儿,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治好祝虎的伤口。  铃香儿给祝虎注射了一针抗生素,然后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抖了一些带着清香味的黄色粉末在祝虎的手背上,最后再用纱布将祝虎的手背给包扎起来:“今日幸亏有我在这里,你的这只手才算是保住了!要不了多久,被腐蚀的手背就会长出新的血肉!”  张东明问史铁男道:“这是什么液体,竟然会有如此强悍的腐蚀性?”  史铁男面沉如水:“这是绿魇虫的唾液!”  绿魇虫?!  好奇怪的名字!这个昆虫的名字连我这个古生物教授都没有听说过,难道这是一种稀罕的虫类?  史铁男摸出野战军刀,伸手唰地在干尸的脚踝上砍了一刀,那个八角铜铃叮地一声落在地上。他用刀刃敲了敲那个铜铃,我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都屏息凝神地站在一旁观看,全然忘记了洞穴外面还有那弯可怕的红色月亮。  老九不断地敲打着那个铜铃,在一阵叮叮叮地敲打声中,一只小手指粗细的绿色小虫从铜铃里面缓缓爬了出来。那只小虫大概只有两三公分那么长,整个身体就像一颗饱满的米粒,两头窄,中间鼓。诡异的是,这只小虫浑身泛着一种奇特的绿色光芒,它的身体仿佛是透明的。如果它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话,还以为那是一小块玉石。  史铁男用刀子指着这只绿色的小虫子道:“这就是绿魇虫!” 墨绿色的眼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很难想象,这样一只小小的虫子,它的唾液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腐蚀性。  祝虎心中恼怒,抬脚就想踩扁这只绿魇虫,史铁男伸手拉住他的裤脚道:“你还想再被腐蚀一次?”  祝虎赶紧收回脚去,想了想,举起手中的AK-47瞄准那只绿魇虫,啵地一枪把那只绿魇虫给打得稀烂。  见识了这绿魇虫的厉害,我们谁也不敢在这些悬挂的干尸下面多做逗留,要是那些藏在铜铃里面的绿魇虫再给我们吐点口水下来,我们只怕要被腐蚀成白骨。  我们快步走过了悬挂着干尸的区域,心中都有些纳闷,这里不过是个类似于乱坟岗的干尸洞,但是这些铜铃和绿魇虫很明显是人为设计和布置的,他们在这荒废的干尸洞里面布置这些古怪的物事是为了什么呢?  洞穴外面传来的可怖咆哮声令我们无法过多思考,我们很快就走进了里面更为宽大的套洞。一进套洞就感觉阴气逼人,仿佛周围的气温骤降了一般。套洞里面翻涌着云浪一般的黑暗,那种黑暗就像化不开的浓稠墨汁,我们用手轻拂,还能看见波痕。手中的强力手电所照射的范围只剩下五六米,超出了这个距离,那白色的光亮就会被黑暗给吞噬,就像是一块黑布阻挡了光源的传递。  借着手电射出的光芒我们可以看见,这个套洞里面的干尸更多,用累累白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当然,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干尸都是没有脑袋的。  忽然,在我们视野所及的模糊范围内,出现了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就跟黄豆一样大小,咕噜噜地打着转。紧接着,两双,三双,四双,五双……越来越多的眼睛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我们目不暇接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那些眼睛越冒越多,到得后来已经是重重叠叠,数也数不清了。我们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四面八方都出现了这样的眼睛,一股寒气沿着我们的脚底贯穿了全身。 鼠群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张东明艰涩地吞了口唾沫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祝虎道:“这些鬼东西该不会是这些干尸的魂灵吧?”  祝虎这话让我们的心里陡然一寒,难道我们闯入了死者的安息之地,结果被群鬼拦了下来?莫非接下来我们的结局就是被群鬼给分食?乖乖,那也太恐怖了吧!  史铁男从背包里抽出一根冷光棒,对折了几下,就见冷光棒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他呼地将那根冷光棒朝着那密密麻麻的眼睛中间扔了过去,冷光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那些墨绿色的眼睛当中。  借着冷光棒的光芒,我们陡然看见了那些墨绿色的眼睛,一时间只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些墨绿色的眼睛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而是……一只只体型硕大的老鼠!对!没有错!是老鼠!  那些老鼠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以这里的干尸为食,每只老鼠的个头都是普通老鼠的四到五倍,而且毛发光亮,浑身圆滚滚的,就像一颗颗浑圆的气球。你挨着我,我压着你,密密麻麻地重叠在一起,数量相当惊人。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我失声叫喊道。  祝虎骂道:“妈的,这些老鼠是不是吃了激素呀,一个二个长得肥头大耳,跟小猪崽子似的!”  铃香儿道:“你还想不想让我们以后吃猪肉了,也忒恶心了点吧!”  我们举起手中的枪械,警惕地看着这些老鼠,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老鼠既然敢出来将我们包围起来,它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大概是死尸肉吃得太腻了,想尝尝我们这些活人的滋味。  张东明疑惑道:“这些老鼠怎么就跟幽灵一样冒出来了?”  史铁男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它们嗅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哪里有血腥味?”祝虎伸长鼻子说。  史铁男冷冷道:“就在你的手上!”  祝虎蓦地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的右手,立刻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做声了。他大概也知道,这次的祸端都是他给惹出来的,所以他的脸上此刻都写着“罪人”两个字。 人鼠大战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也万万没有想到,祝虎的这个无意之举竟然引出了这群可怕的老鼠,不过我们也无暇去责怪祝虎了,因为我们发现,最里面一圈的老鼠,已经朝着我们慢慢围拢上来。  “去你妈的!”祝虎心中窝着一团火,眼见那老鼠朝他爬了过来,他端着AK-47,猛地扣动了扳机。  “别开枪!”史铁男想要出声制止,但是已经迟了。  哒哒哒!  那只老鼠就像气球一样地爆裂开来,飞溅的枪火也同时掀飞了它身旁的另外数只老鼠,地上顿时留下了斑斑血迹。不过后面的老鼠又很快地涌了上来,填补了这些空位,它们就像不怕死的勇士,冒着我们的枪火冲锋。  祝虎这一枪点燃了我们和这群老鼠的导火线,拉开了这场人鼠大战的序幕。  也许是受到了祝虎的攻击,这些老鼠就跟发了狂一样,忽然加快了涌动的步伐,它们那白森森的牙齿令我们不寒而栗,那样的牙齿足以把我们啃噬的一点皮肉也不剩。  妈的!再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被这些老鼠给活剐了呀!  面对着潮水般涌动的鼠群,我们来不及多想,背靠背形成一个圆圈,匆忙地扣动了扳机。只听枪声大作,火花四溅,第一波涌动的鼠潮很快便被我们用火力给强行压制了下去,在我们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老鼠尸体,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洞穴。  嗅到血腥味的老鼠们更加疯狂,它们呲牙咧嘴的继续扑了上来。我们很快便发现,继续这样战斗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到最后也只会落得个被老鼠啃噬的悲惨下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再这么打下去不是个办法,队长,你有没有好的点子?”  史铁男点点头:“有!”  我们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什么点子?”  史铁男道:“每人保留一颗子弹!”  我们疑惑道:“为什么要保留一颗子弹?”  史铁男道:“留给自己用的!”  “嘁!”我们纷纷别过头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那隐隐约约的铜铃声响,仿佛是小时候窗台上面的风铃,吱呀吱呀唱着古老的歌曲。 心生一计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忽然,我灵机一动,心中顿生一计。那绿魇虫的唾液不是具有强大的腐蚀性吗?如果我们能把那些绿魇虫弄来对付这些老鼠,兴许还有一条生路。  我把这个大胆的想法讲给众人知晓,众人一致点头表示赞同,在这种弹尽粮绝的艰难条件下,借助外力的作用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不过谁去完成这个任务呢?我们都知道,那绿魇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老鼠还要可怕,更别说去把那么多的绿魇虫给带过来。  祝虎心中有愧,挺身而出道:“我去!”  我拦住祝虎道:“还是我去吧!你做事太毛躁,弄不好自己反倒被腐蚀了!兄弟们,替我掩护,我去也!”说着这话,我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哒哒哒!  与此同时,众人向着那些老鼠奋力开火,替我打开了一条通道。不过那些老鼠的数量实在太多,我还没有来得及冲出重围,那些鼠群又已经填补了空隙。无奈之下,我只好挥舞着手中的AK-47,用枪托砸飞这些恶心的家伙。  砰!砰!砰!  面对这些可恶的老鼠,我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很快便有数只老鼠被我砸爆了脑袋,腥臭的血水喷溅在我的裤脚边上。经过一番浴血冲杀,我很快杀出重围,跑出了套洞,但见我的裤脚已经被那些老鼠给咬得稀烂,小腿也被老鼠给抓伤了,留下了道道血痕。  此时此刻,我已顾不上这么多了,一阵风似地跑到了那些悬挂的干尸下面。  万幸的是,那些老鼠并没有跟着追上来,而是一拨又一拨地扑向祝虎他们。  我不敢再耽搁一分一秒的时间,迅速将野战军刀掏出来,然后戴上战术手套,万一有绿魇虫的唾液不小心滴落在了我的手上,至少还有战术手套能够为我挡一挡。  我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轻轻伸手握住铜铃,尽量避免它发生摇晃,然后右手握着野战军刀飞快地一划拉,便将系着铜铃的绳子给割断了。我握着铜铃上方,呼地将那铜铃丢进了老鼠群当中。 救命砝码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叮当!  铜铃落在地面上,翻滚几圈之后,里面的绿魇虫像是从沉睡状态中苏醒过来,缓缓从铜铃里面爬了出来。那些老鼠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趴着的绿魇虫,它们呼啦啦地就从绿魇虫的身上跑了过去,受到惊吓的绿魇虫立刻喷射出腐蚀性唾液,想要保护自己。  绿色的唾液喷溅在那些老鼠的身上,鼠群中立刻发生了一阵骚乱,数只被唾液沾染到身体的老鼠发出吱吱吱地嚎叫,那声音充满了痛楚,令人毛骨悚然。那强烈的腐蚀性液体很快便腐蚀了老鼠的身体,数只老鼠肠穿肚烂地躺在地上,发出垂死**。  祝虎兴奋的冲我叫喊道:“古木高,这个法子果然有效,再多扔点铜铃过来!”  我迅速而沉稳地取下一个又一个铜铃,然后我把那些铜铃一股脑儿都扔进了鼠群里面。数十只绿魇虫很快便对上了数百上千只老鼠,只见那鼠群就跟炸开了锅似的,方才攻击我们的时候还是井然有序的,此刻却变得一片混乱。  那些老鼠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些绿魇虫,它们甚至都不敢靠近这些可怕的怪虫,有几只呆头呆脑的家伙想用嘴去咬死绿魇虫,结果绿魇虫炸裂开来的腐蚀性液体,将那几只老鼠的脑袋头腐蚀成了白骨,而那几只老鼠的身体还是活的,只露出一个白森森的头骨在地上乱窜,看上去异常可怖。  也许是见识了那些绿魇虫的厉害,在一阵乱战之后,那些成群结队的老鼠就跟它们出现时候一样,迅速就没了影子,仿佛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眨眼的工夫,地面上连一只活的老鼠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斑斑血迹和上百只老鼠的尸体。  我们长长地吁了口气,没想到这些可怖的绿魇虫反倒成了我们的救命砝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把这些绿魇虫全都消灭干净,这才找了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一场人鼠大战,我们每个人都负了伤,不是裤脚被老鼠给咬破了,就是皮肤被老鼠给抓伤了,幸好我们准备充分,背包里有不少应急药品。 仪式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先用消毒药水清洗了一下伤口,那些老鼠都是吃干尸生活的,它们的獠牙和爪子肯定都带着毒素,要是不及时处理,我们很可能被传染可怕的疾病。在敷上药膏之后,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一人注射了一针抗生素,以利于促进体内血液的新陈代谢和伤口的迅速愈合,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抑制病毒的生长。  铃香儿吁了口气道:“刚才我们只顾着对付这些老鼠去了,谁去看看,外面那个……那个红色月亮是不是已经走了?我可不想在这诡异的干尸洞里面再呆上一分钟了!”  我们一直都未能看清楚那个怪物的模样,只知道怪物出现的时候,会有黑雾升腾,然后黑雾当中会出现一弯红色的月亮。所以,红色月亮成为了我们对那怪物的一个别称。  张东明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小心一点……”铃香儿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张东明发出一声尖叫,我们的心猛地一紧,拎着枪支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见张东明飞快的跑了回来:“不好!那怪物……钻进洞穴里来了……”  什么?!那只怪物钻进来了?!  我们的冷汗唰地就流了下来,现在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们死定了。求生的本能还是迫使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朝洞穴深处退去。人就是这样,当死亡降临的时候,哪怕只是多活一刻钟,也会去努力争取。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退到了洞穴的最深处,这里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举着强力手电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洞穴深处的干尸大都是一些喇嘛,不少喇嘛的手上还拿着各种法器,像是正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令我们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在洞穴深处的这面石壁左右两边,竟然还立着两个奇怪的柱子。柱子的支架大概是用野兽的棒子骨做成的,粗壮而匀称,粘合成一个颇为奇特的支架。在支架的上面放着一个炭盆,也许是年代久远,炭盆里面只剩下了一撮灰烬。 反光的石壁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铁破军道:“我总觉着这里不像是乱坟岗,倒像是进行某种神秘仪式的地方!”  听铁破军这么一说,我们也颇有同感,这里有拿着法器的喇嘛,还有炭盆,甚至套洞外面还有系着铜铃的古怪干尸,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绝非一个乱坟岗子那么简单。这里的许多东西看上去都想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如果是乱坟岗的话,谁会来布置这些东西呢?但是从这些白骨累累的堆积情况来看,这些人确实又像是被人随意丢弃在洞穴里面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铃香儿插嘴道:“你们看这些喇嘛的身体姿势,好像都是朝着洞穴内壁的,他们就像是在祭拜什么东西!”  我们仔细一瞧,虽然那些喇嘛都没有了脑袋,不知道他们面朝什么地方,但是从他们身体的姿势就能够看出来,他们都是面朝洞穴内壁的。我们抬头看了看洞穴内壁,石壁上光溜溜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啊?难道他们这么无聊,居然在祭拜石壁?  史铁男快步走到石壁前面,伸手摸了摸那面石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我见史铁男神情不对,赶紧上前问道:“队长,怎么了?”  史铁男神色凝重地说:“这面石壁好像和周围的石壁不太一样!”说着,他举起强力手电照了照这面石壁,石壁上面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手电筒的光芒就跟波纹一样在石壁上晃荡。而当他把强力手电移向旁边石壁的时候,却没有如此奇异的现象发生。  我蓦地叫喊道:“确实不一样,这面石壁好像……好像能反光……”  众人听见我的叫喊,纷纷围拢上来,尽皆举着强力手电往石壁上照去,全然是忘记了红色月亮正在一点一点地逼近我们。  张东明摩挲着那面石壁道:“确实是不太一样!这面石壁摸上去滑腻腻的,还有些冰凉凉的!”  史铁男在石壁上抠了一撮尘土,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将那撮尘土放在旁边的炭盆里面,摸出防风打火机点燃那撮尘土,令我们感到惊异的是,那撮尘土竟然燃烧起来,很快便化成了一滴晶莹的油脂。 松脂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的脸上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快!给我一点固体燃料!”  祝虎不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史铁男激动道:“先别管!快把固体燃料拿出来!”  祝虎取出一罐固体燃料放在炭盆里面,用防风打火机迅速点燃了固体燃料,那块固体燃料就跟煤球一样燃烧起来,火焰蹿起半尺高。他又让张东明取出一罐固体燃料,放在了另外一个炭盆里面,点燃之后退了开来。  我们都好奇的看着史铁男,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铃香儿忽然说道:“怪了,那个红色月亮怎么还没有追上来?”  铃香儿这话提醒了我们,我们只觉一股寒气从脖子里冒出来,连忙紧张地转过头去。  我们的身后仍是空荡荡的一团黑暗,令我们感到奇怪的是,那弯诡异的红色月亮就在套洞外面徘徊不前。阴风在洞穴里面来回激荡,刮得我们睁不开眼睛。饶是如此近的距离,我们仍然无法看见那个怪物的面容。那怪物的周围始终有一团氤氲的黑色雾气,使我们无法窥其真貌。  我咽了口唾沫,压抑着心中的恐慌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怪物好像不敢走进套洞里面来?”  “嗯,我也看出来了!”张东明说。  铃香儿道:“莫非这套洞里面还有那家伙畏惧的东西?”  史铁男根本就没有去理会我们在说什么,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面石壁。  很快地,他脸上的神色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忽然,史铁男猛地叫喊道:“大家快来看呀!”  我们见那怪物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进入套洞,于是纷纷转过头去,只见史铁男兴奋的指着那面石壁叫喊着。  我们凑上前去定睛一看,只见那石壁上面溢出了一层透明的淡黄色液体,那些淡黄色液体就跟水珠一样,缓缓滴落下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伸长鼻子嗅了嗅,疑惑道:“这好像是松脂的味道!”  张东明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透明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没错!的确是松脂!” 人形浮雕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好奇道:“这石壁上面怎么会有松脂呢?”说这话的时候,祝虎扭头看着史铁男,希望他能给我们做个解答。  史铁男指着这面石壁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面琥珀墙!”  琥珀墙?!我们只听说过琥珀石,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琥珀墙啊!琥珀是许多年前的树脂被埋藏于地下,经过一定的化学变化后形成的一种树脂化石,是一种有机的似矿物,有些松脂里面还可能包裹着古老的昆虫或者是植物,相当漂亮。  按照史铁男的说法,这些松脂里面包裹的难道是一面墙体不成?天呐!那也太神奇了吧!  铁破军眼尖:“你们看,这琥珀墙里面好像有什么影子?”  借着固体燃料的火光,确实能看见琥珀墙的墙体里面有一片模糊的黑影,像是……像是一个人!  这面琥珀墙里面怎么会藏着人影呢?莫非是死尸?  想到这里,我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琥珀墙里藏着死尸,这算是一种疯狂的艺术吗?  我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面琥珀墙,随着墙体外面的松脂渐渐地融化,里面的那道人影也隐隐有些呼之欲出了。  洞穴里弥漫着淡淡的松脂香味,将原本污浊的血腥味给压了下去,我们顿觉精神一畅,脑袋立刻清醒了不少。  那面琥珀墙此时就像是一块软软的奶油蛋糕,我们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块蛋糕,一颗心紧紧地拎了起来。在这琥珀墙的墙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是否真的是一具死尸呢?  “出来了!出来了!”我们默默地念叨着。  我们屏住了呼吸,凝足目力往那琥珀墙里面看去,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墙体里面的人影并不是一具死尸,而是一面人形浮雕。  那人应该是佛教中的人物,但见他一身苦行者打扮,遍身涂灰,发结椎髻,头戴一弯新月,颈绕一条长蛇,胸前挂着一串骷髅,腰围一张虎皮。诡异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有四条手臂,分持着三叉戟、斧头、手鼓和棍棒。他的额上还长着第三只眼睛,眼睛里射出冰冷的光芒,令我们感觉到心中生寒。 湿婆神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这面包裹在琥珀墙体里的浮雕,就像是摆在橱窗里的物品,而那墙体更像是一个透明的橱窗,火光在上面隐隐流转。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可以毫不含糊地说,这面琥珀墙真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祝虎指着那浮雕道:“这些喇嘛怎么祭拜的是这样一个妖怪?”  张东明道:“这不是妖怪!这是佛教里面的湿婆神!湿婆为印度教里面的毁灭之神,据说他有极大的降魔能力,额上的第三只眼能喷出毁灭一切的神火。佛教文献称他为大自在天,住色界之顶,为三千界之主!”  祝虎嘀咕道:“可我怎么看他都像个妖怪!”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说,那红色月亮之所以不敢进入这个套洞,是不是就是因为湿婆神在这里的关系?”  张东明回头看了看套洞外面徘徊的红色月亮道:“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只要那红色月亮不离开,我们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张东明这话让我们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是啊,红色月亮虽然无法进入套洞,但我们也无法走出套洞啊,这样耗下去,我们迟早得死在这里。  “也许我们可以寻找别的出路离开这里!”史铁男托着下巴说道。  “这里还有别的出路吗?”我们疑惑地看着史铁男,又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有别的出路。  史铁男面色凝重地指了指这面琥珀墙道:“这恐怕不是一面墙体那么简单!”  铁破军道:“你的意思是这琥珀墙后面还有别的通道?”  史铁男用枪托敲了敲那面琥珀墙,墙体传来哐哐声响,铁破军蓦地叫喊道:“听这声音,琥珀墙后面好像是空的!”  “那要怎样才能打开这面琥珀墙呢?”我们看着史铁男。  史铁男转头看着张东明:“你再把刚才阐释这尊神佛的话重复一遍!”  张东明不知史铁男又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把刚才所说的话重复阐释了一遍:“湿婆为印度教里面的毁灭之神,据说他有极大的降魔能力,额上的第三只眼能喷出毁灭一切的神火……” 神火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好!就是这里!”史铁男打断了张东明阐释,把脸凑到那湿婆神的浮雕前面。  我们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所以只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不去打扰他。  只见史铁男从腰间摸出野战军刀,用刀子在湿婆神浮雕的额头上小心翼翼地划拉着,然后他转过身对我们说道:“给我一点液体燃料!”  祝虎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液体燃料递过去,史铁男接过燃料瓶,将瓶口对准他用刀子挖出来的凹槽。缓缓流出的液体燃料顺着那凹槽流进了湿婆神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里面,看史铁男这副模样,就像在添加灯油一样。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史铁男摸出防风打火机,让我们退到两边去,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火焰靠近那湿婆神的第三只眼睛处。  滋!  火焰猛地点燃了液体燃料,就见那火焰顺着那液体燃料一直燃烧进了湿婆神的第三只眼睛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听噗地一声轻响,一团暗红色的火焰一下子从湿婆神的第三只眼睛里面喷薄出来。那火焰来势甚猛,就像是一条火龙,照亮了整个洞穴。在火焰喷薄而出的一瞬间,那弯诡异的红色月亮也随之消陨在了黑暗当中,不过我们知道,那红色月亮并没有离开。  我们惊诧地看着面前这尊能够喷火的湿婆神浮雕,喃喃地惊叹道:“这……这就是神火吗?”  那团火焰十分奇怪,就像是从火焰喷射器里面喷射出来的一样,形状看上去像是一个烟斗,火焰呼呼作响,那一点点液体燃料根本就不足以形成这么大一团火焰,看样子,这尊湿婆神浮雕里面确实是藏着古怪。   紧接着,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面淡黄色的琥珀墙,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毁灭之火影响的缘故,竟然慢慢变成了暗红色。那透明的墙体里面,仿佛也有火焰在缓缓地流泻,那些火焰就像是无数伸展的手臂,如孔雀开屏一般朝着四下蔓延。  这一刻,我们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凝固了,这面奇异的琥珀墙泛着一种诡秘的光泽,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血玉石,令人为之魂夺。 眼睛!全是眼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你们快看这湿婆神的眼睛!”祝虎蓦地叫喊道。  这……这简直太神奇了!  我们惊讶地看着那尊湿婆神浮雕,只见在毁灭之火喷射而出的同时,那尊湿婆神浮雕原本微微闭着的眼睛,此时竟完全地睁了开来,瞠目欲裂,射出两道森冷的光芒,仿佛是对我们这群打扰它修行的人,感到非常的恼火。  “眼睛!这琥珀墙里面全是眼睛!”铃香儿有些惊恐地叫喊起来。  只见一只又一只黑色的眼睛从琥珀墙体里面显现出来,每只眼睛都有巴掌那么大,瞳孔都是血红色的,里面仿佛还隐隐有血丝正像树枝一样地分叉蔓延。成千上百只眼睛在琥珀墙里面冷冷地看着我们,我们只觉浑身上下一片冰凉,就像是被无数的怨灵紧盯着,想要移动一步都很艰难。  这个时候,就见张东明神情蓦地一滞,然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那束毁灭之火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快回来!那火焰会要了你的命!”史铁男紧张地叫喊道。  但是张东明竟然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听见史铁男在说什么,一脸痴呆地朝着那毁灭之火走了上去。要是他再往前走几步,非被那毁灭之火烧掉脑袋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破军从旁边急纵几步跑过来,猛地将张东明扑倒在地上,然后转头对我们叫道:“大家快闭上眼睛,那些眼睛有古怪!”  铁破军的话音就像闷雷一样在我们的耳畔炸响,我只觉耳朵一阵嗡嗡地刺痛,脑子里顿时清醒了不少。这个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虽然我刚还在劝阻张东明,但我自己竟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那毁灭之火靠了过去。幸好铁破军及时阻止了我们,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不敢再去看那面琥珀墙,墙壁里的那些恐怖眼睛肯定有迷惑人心智的魔力。我们当下全都转过身去或者是闭上眼睛,反正不再去看那面琥珀墙,只要不与那墙体里面的眼睛相对,我们就不会受到迷惑。 骷髅头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半晌之后,就听倏地一声,那毁灭之火好像是熄灭了,我们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我们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洞穴里的光亮一下子黯淡下来。  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面琥珀墙就像一块血玉,在黑暗中泛出暗红色的光芒,将洞穴映照的凄凄惶惶。而那墙体里面的眼睛,也随着毁灭之火的熄灭而全都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我们所看见的一切,只是一场奇妙的浮光掠影。  我们冷汗涔涔地重新走到琥珀墙前面,诡异的红光笼罩着我们。  突然,我们脚下的地面忽然猛烈地晃了晃,然后传来沉闷的隆隆声响。  “地震了?”我们惊诧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周围的石壁有任何的冰裂和颤抖。  “不像是地震!好像是从这琥珀墙里面传出来的!”祝虎把耳朵贴在琥珀墙上,神色疑惑地对我们说道。  轰隆隆!轰隆隆!  那沉闷的声响在这洞穴中听起来十分地刺耳,脚下的地面不停地颤抖着,就像压路机碾过地面的感觉一样,震得我们腿肚子发麻。  与此同时,只见那面琥珀墙慢慢地向里倾斜过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翻板。片刻之后,整个琥珀墙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外面的墙面翻转到了里面,原本里面的墙面现在却翻转到了外面。  就在里面的墙面翻转到外面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里面的墙体,不,现在应该是说,外面的这面墙体上,竟然镶嵌着数十个骷髅头。那些白森森的骷髅头就像宝石一样给镶嵌在墙体里面,但又不似刚才那湿婆神浮雕一样完全在墙体里面,这些骷髅头属于是半露半掩。白森森的骷髅头在暗红色光芒的笼罩下,折射出一种诡异的光泽。  我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骷髅头,心中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寒,用骷髅头当做宝石镶嵌在墙壁里面做装饰,我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些骷髅头可都是人类的脑袋呀!  那些骷髅头的大小比例几乎都差不多,看样子这些骷髅头还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也许这些骷髅头,就是洞穴里面这些无头干尸的脑袋吧。 八凶八冥阵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面容冷峻地看着这些骷髅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们凑上去看了看这些骷髅头,但见这些骷髅头都是经过精心打磨的,头盖骨十分光滑,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一摸。  “别碰!”史铁男忽然厉声喝止道。  我们蓦地打了个哆嗦,迅速缩回手臂。  史铁男在琥珀墙前面来回走了三遍,忽然顿下脚步,对我们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骷髅头应该是一个阵法!”  “一个阵法?”我们疑惑地看着那些骷髅头,在我们眼里,那些骷髅头的排列根本无迹可寻,就是一片凌乱,感觉就像是随便镶嵌上去的,哪里看得出有什么阵法。  史铁男指着墙壁上的那些骷髅头说道:“你们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数一遍,看看这些骷髅头是不是不多不少,正好是六十四个!”  六十四个?!  “一,二,三,四,五……”我们当真数了起来,数了一遍之后,我当先点了点头道:“没错!是六十四个!”  “嗯!我数出来也是六十四个!”张东明说。  铃香儿道:“那就没有错了,我数出来也是六十四个!”  祝虎不解地看着老九:“这六十四个骷髅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史铁男点点头,沉声说道:“这六十四个骷髅头看上去凌乱的排列,其实是组合成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阵法――八凶八冥阵!”  八凶八冥阵?!  虽然我们不懂得什么阵法,但是光听这阵法的名字就已经让人感觉心惊肉跳了。  我们问史铁男着八凶八冥阵是怎么回事,史铁男告诉我们,这八凶八冥阵是一种古老的阵法,可以用石头,也可以用木桩,都能够排列出这八凶八冥阵,前提是这些东西一定要摆放在相互对应的阵眼,不容有半点偏差。  就拿我们现在碰到的这个八凶八冥阵来说,是用骷髅头来摆的阵,在这六十四个骷髅头里面,有三十二个骷髅头称为天数,另外三十二个骷髅头称为地数。天数与地数里面各有八个骷髅头,也就是八凶以及八冥。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位列在八凶这八个阵眼上的骷髅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如果触碰到了八冥这八个阵眼上的骷髅头,那么就能够破解这个八凶八冥阵。 破阵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要想破解这八凶八冥阵,就需要找出那八冥阵眼上的八个骷髅。但是要想从这六十四个骷髅头中找出八个安全的骷髅头谈何容易,稍微走错一步,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们当下都有些想要放弃了。  史铁男看着我们道:“如果不敢破解这个阵法,那我们只有沿着来路返回,当然,前提是你们有信心能够干掉套洞外面的那只怪物!”  我们都见识过那只怪物的厉害,想起阿瓦萨他们惨死时候的景象就不寒而栗,所以史铁男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我们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史铁男道:“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是选择破解这个八凶八冥阵了?”  我们彼此互望了一眼,尽皆点了点头,至少去破解这八凶八冥阵,我们兴许还有一点活路,要是走出套洞,只怕立马丢掉小命。  史铁男从背包里摸出战术手套来戴上,为了安全起见,他让我们离那琥珀墙远一点,然后他在琥珀墙前面站定,开始思忖着破解这八凶八冥阵的办法。  我们的心咚咚咚地敲着战鼓,紧张地看着史铁男的背影,心里都在默默地祈祷老天保佑。  史铁男嘴里不知道在低声念叨些什么,好像是某种口诀,就见他神色凝重地盯着那琥珀墙,半晌也没有动手。  我们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尽是冷汗,但谁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打扰了史铁男的思路。我们的脑袋可是全都系在史铁男的裤腰带上,是死是活就看他的表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洞穴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浑浊起来,我们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沉重而急促。  终于,史铁男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缓缓伸出手去,按在了其中一个骷髅头上面。然后只听他沉喝一声,手臂使劲往里一推,就听咔地一声轻响,那个骷髅头整个地没入进了琥珀墙里面,就像门上的锁扣一样。  我们屏息凝神地看着史铁男,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我们也全都玩完了。虽然在来西藏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要和危险抗争的准备,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完全偏离了我们预期的轨道,发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开始不受我们的控制了。 白色线条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咔!  史铁男又推进去了一个骷髅头。他每推一下,我们的心弦就要跟着颤抖一下。当他推进去了四个骷髅头之后,他的速度明显有所加快,很快又推进去了余下的四个骷髅头。在推完八个骷髅头之后,史铁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迅速地退到了边上,脸上的表情凝重的就像化不开的乌云。  “你们看!你们快看呀!”张东明第一个叫喊起来。  只见那凹陷进墙体里的八个骷髅头忽然泛起了诡异的幽蓝色光芒,那白森森的骷髅头此刻看上去就跟那神奇的水晶头骨一样,瑰丽多姿,迷离炫目。  那八个骷髅头之间隐隐浮现出了白色的线条,就像流光一样,将这八个骷髅头串联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我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奇异景象,如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就在我们凝目观看的时候,那八个骷髅头忽然在墙体里面发生了移动,迅速组成了一个类似于钥匙的奇妙图形。  唰!  一道幽蓝色的白光从钥匙上迸射出来,我们不得不用手挡住了眼睛。  紧接着,那把钥匙猛地往里一沉,就听隆隆声响,那面琥珀墙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形状的裂痕,然后那面墙体沿着那道闪电状的裂痕,朝着两边缓缓开启。  我们怔怔地愣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在那面琥珀墙的后面,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豁口,就像是一张大嘴巴,静静地等待着我们。  张东明由衷地赞叹道:“如此精妙的机关,实乃我平生第一次见到!”  我点点头道:“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千年干尸洞的最深处,还有这样一条密道!”  史铁男当先走到豁口前面,招呼着我们过去。我问史铁男要不要戴上防毒面罩,这豁口后面千年没有开启,空气中的浮生物只怕已经变成了致命的细菌。史铁男摇摇头说不用,这里面有空气流动。  我们走到豁口前面,果然感觉里面的空气并不浑浊,也不沉闷,甚至比这套洞里面的空气还要清新几分。 渔网状的根须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问:“万一这条路是条死胡同怎么办?”  史铁男白了祝虎一眼:“这里既然有空气流动,怎么可能是死胡同呢?”说着,当先钻进了琥珀墙后面的豁口。  祝虎自知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当下埋着脑袋,跟着队伍往里面走去。  我们刚刚走进豁口,就听隆隆声响,后面的琥珀墙竟然自行关闭了,在琥珀墙关闭的一瞬间,我们从缝隙里又看见了那弯红色的月亮,它正在套洞外面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们在心里和那红色月亮说了声拜拜,就听轰地一声,琥珀墙完全闭合了,所有的光线也跟着瞬间消失,我们又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当中。  史铁男告诉我们,等那琥珀墙体上面的松脂再次凝固的时候,墙面又会恢复成我们最先看见的那个模样。我们不禁暗暗叹服,古人的智慧很多时候真的是深不可测呀!  我们拧亮了强力手电,惨白的光亮照着我们的脸,上面都写着深深地疲惫。刚才大概由于太紧张的缘故,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疲累。现在危险暂时解除,整个人的神经松弛下来,就觉浑身上下极度乏力,像是虚脱了一般。  我们从背包里取出矿泉水,补充了一些水分,然后原地休息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打量目前的处境。  借着强力手电的光亮,我们发现,此刻我们就像是在一条暗道里面,这条暗道宽约三米有余,高约五米。令我们感到奇怪的是暗道两边的墙壁,那墙壁并不是石质的,上面有许多木纹,布满了渔网状的根须,那些根须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蛇,从墙壁上倒垂下来,就连暗道的头顶上,还挂满了无数的根须。我们现在不像是站在一条暗道里面,倒像是钻进了某个树洞里面。  祝虎握着野战军刀走上前去,啪地斩断了一条根须,一股墨绿色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  祝虎道:“这些确实是根须没错!”  张东明惊讶道:“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等等!这里……这里会不会就是古格妖楼呢?”铃香儿神色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古格妖楼不是一棵巨树吗?这里到处布满了根须,这些会不会就是古格妖楼的根须呢?” 管状物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铃香儿一语点醒梦中人,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居然已经进入了古格妖楼。虽然费了一番周章,不过也算是不枉费力气了。一想到我们已经进入了危机重重的妖楼,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暗道里黑漆漆的一片,阴冷的风来回穿梭着,庆幸的是这里的空气并不浑浊,反而还有些清新,不易让人感觉疲惫和昏沉。  走着走着,张东明问我们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暗道变宽了?”  我们看了看两边的墙壁,发现暗道确实变宽了不少,刚进来的时候暗道只有三米宽,而现在,至少有五米宽了。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史铁男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我们来不及站稳脚跟,一个接一个地撞在前面的人身上。  “怎么了?”我们疑惑史铁男为什么停了下来。  史铁男举起强力手电,照着前方不远处道:“你们看那里!”  强力手电射出的白光就像是一把利剑,斩破了浓浓的黑暗,将不远处的事物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呀!”我们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立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立着一具干腌的尸体,就跟风干的腊肉一样,同样也是没有脑袋的。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那具干尸被那些根须紧紧地包裹起来,就像渔网里的鱼,被悬挂在离地三米高的地方。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在那些网状般的根须里面,还有几条如手臂粗细的管状物,那管状物呈暗红色,上面布满白色的绒毛,从那具干尸的身体里面穿插而过,看上去异常恐怖。  我们心下甚是疑惑,那些像水管一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待我们走到近处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管状物像是某种生命体,它们就像是贲张的血管,还在以一定的频率收缩膨胀着,如同一台正在运转的机器,上面的白毛跟着抖动,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害得我们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用枪口戳了戳那几条管状物,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跟人体的血管差不多!” 腊肉干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托着下巴:“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管状物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认为,它们的作用也许和树木的根须一样,是吸收养分用的。当然,它们吸收的养分很独特,就是这些干尸!”  “啊?这些管状物把这些干尸当成养分吸收?”我们只觉脊背一阵阵地发凉,一颗心狂乱地颤抖起来。  史铁男指着那些管状物接着说道:“你们看,这些管状物都是从干尸的身体里面穿过去的,我猜测,当时这人被砍掉脑袋以后,身体还是鲜活的,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腊肉干的模样,估计就是因为身体里的血肉祝虎抠着喉咙道:“我拜托你别再说腊肉干了,我忍不住想吐!”  我们在扎达县城那家饭馆吃饭的时候,其中有一道菜就是花菜爆腊肉,所以当我们把这干尸想成腊肉干的时候,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我们不再去研究这具腊肉干,沿着暗道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我们越是心惊胆寒。只见每隔不到五米,就会有一具被根须包裹着的干尸悬挂在墙壁上面,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干尸的身体都被那恶心的管状物给贯穿了,就跟竹签上面的烤肉串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走了差不多一两百米,脚下的暗道也从最先开始的三米拓宽到了现在的十米左右,我们此时真的像是在一个宽大的洞穴里行走了。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回荡着,一如我们的心跳。  暗道两边悬挂的干尸少说也有上百具,没有脑袋的身体无声地控诉着悲惨的历史,我仿佛能够听见那凄厉地叫喊声,在暗道中萦绕不绝。  史铁男提醒我们,这里的阴气很重,要我们多加小心。  走着走着,我们的面前好像没有去路了。密密麻麻的根须就像头发一样从暗道顶上倒垂下来,如同一道布帘,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些根须里面还夹杂着不少粗壮的管状物,就像是几条饥饿的蟒蛇,盘旋在根须里面,随时准备捕捉猎物。 诡异的黑雾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在这道布帘一般的根须上面,自然也悬挂着不少的干尸,他们呈一个奇怪的形状排列着。我们尽量不去看这些干尸,以免再次反胃。晚饭吃得东西还没有完全消化呢,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可不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因为我们还要留着和饥饿做斗争。  “咦,那根须里面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我去看看!”我自告奋勇的掏出野战军刀,斩断了几根粗壮的根须,原本包裹在根须里面的东西登时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尊半人多高的佛像,我们从未见过那样的佛像,浑身乌黑发亮,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铸造而成。最可怖的是那佛像的模样,就像一只恶鬼,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不上为什么,这尊佛像令我们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史铁男忽然对我说道:“快回来!”  史铁男话音刚落,就听噗地一声,从那尊佛像的嘴巴里忽然喷薄出了一团黑雾。  我大吃一惊,幸好反应迅速,猛地一矮身,就地滚了开去,堪堪躲过了那一团黑雾。  不等我站起身来,那团喷薄而出的黑雾竟然诡异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就像一团黑云,向着我当头笼罩下来。  铁破军跨前一步,猛地揪着我往后一拉,同时朝其他人大呼道:“快用火!”  我们来不及多想那团恐怖的黑云到底是什么东西,迅速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随便斩断了一条粗壮的根须,将外套包裹在根须上面,淋上液体燃料,用火机点燃,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当我们转过身去的时候,发现那团黑云正在追逐着张东明。  我和祝虎一人举着一个火把当先冲了过去,我们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试图驱赶那团黑色的乌云。那团黑色的乌云好像十分惧怕火焰,就在我们举着火把冲上去的时候,那团黑色的乌云停止了对张东明的追击,悬停在距离我们三米开外的地方。  张东明在史铁男的搀扶下,躲到了我们身后。此刻,我才听见细密的嗡嗡声响,借着火光,我这才看清了那团乌云的原状。 飞蚂蚁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乌云,也不是什么黑雾,而是无数黑色的飞蚂蚁,那嗡嗡之声就是飞蚂蚁振翅发出来的。那些飞蚂蚁的个头就跟珍珠米差不多大小,浑身乌黑发亮,就跟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盔甲一样。  那团飞蚂蚁组成的黑云虽然直径还不到半米,但其中飞蚂蚁的数量已然是相当的惊人,直看得我们心里发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用火把驱赶它们!”史铁男在我们身后说道。  我和祝虎按照史铁男的吩咐,举着火把走上前去,那些飞蚂蚁果然是惧怕火焰,当下掉头就跑。我和祝虎仿佛找到了克敌制胜的法宝,举着火把追赶了几步。那些飞蚂蚁被火焰烧得噼噼啪作响,很快地上就铺了一层飞蚂蚁的尸体。  然而更多的飞蚂蚁却以极快地速度,一下子就从那黑色佛像的嘴巴里钻了进去,看上去就像是那尊黑色的佛像在张着嘴巴吸收那团黑雾一样。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那群飞蚂蚁就像它们出现时候一样,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们问史铁男那些飞蚂蚁还会不会再出来,史铁男说只要把火把插在那尊佛像的嘴巴里面,飞蚂蚁就不会出来了。我走上前去,将手中火把插在那佛像的嘴巴里面,火光映照着那尊佛像的面容,可怖的样子吓得我不敢再多看它一眼。  我们转过身来,就见铃香儿正在给张东明涂抹药膏,张东明的后背上一片鲜血淋漓,正是拜那些飞蚂蚁所赐。  张东明紧咬着牙关,疼得脸色惨白,“妈的!那些飞蚂蚁实在是太厉害了,它们的牙齿就跟镰刀一样,一咬就是一块肉!”  我们定睛一看,只见张东明的背心上布满了无数细细的咬痕,鲜血就从这些咬痕中渗透出来,浸湿了张东明的衣衫。  我感到有些愧疚,感觉这祸事儿是我惹出来的,赶紧连声向着张东明道歉。 下水道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衣服燃烧的很快,火光很快就黯淡下去,史铁男道:“趁着这火光还没有熄灭的时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若不然,等到火把熄灭,那些飞蚂蚁又会冒出来!”说着,史铁男快步走到那道根须密布的布帘前面,飞快地挥舞着手中的野战军刀,将那些根须尽数斩断,墨绿色的汁液飞溅的他满身都是。  我们也赶上去帮忙,很快地,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那道布帘就已经被我们斩开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窟窿。此时此刻,那火把仅剩一小簇火焰,很快就会熄灭了。  史铁男摸出一根冷烟火,折了两下呼地从窟窿里扔了进去,布帘后面的光景很快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这样做的目的是先观察一下根须布帘的后面有没有危险。  在那布帘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下水道,是的,我们称其为下水道。因为那后面的通道实在是像极了下水道。在这条下水道的墙壁上,不再是那些倒垂的渔网状根须,而全是那手臂粗细的管状物,那些管状物彼此纠缠在一起,就像是污水管道,一直延伸向前方的黑暗当中。  “快走!火焰熄灭了!”最后的祝虎有些惊慌地叫喊起来。  我们迅速地从窟窿里面钻过去,走进了这条奇怪的下水道。我们就像走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面,那些管状物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将这条下水道映射出一种诡异的美丽。那些管状物不停地膨胀收缩着,上面的白毛也随着颤抖着,既恶心又可怖。  我们踩着那些管状物慢慢前进,不断有黏黏的白色液体溢出来,使得我们走在上面滑腻腻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就跟脚底抹了肥皂一样。  铃香儿对我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什么怪物的肚子里面行走一样。这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他没事儿就喜欢钻到妖怪的肚子里折腾。不过看这周围的事物,也确实像是某种东西的内部,那些管状物很想是血管或者是肛肠。想到这里,我感觉倍儿恶心。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进,我们渐渐嗅到了一种奇怪的腥臭味,有点像是血腥味,又有点像是腐臭味,总之那味道十分奇怪,令我们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我们越往前走,这种奇怪的腥臭味就越是浓烈,到得后来,我们几乎被熏得睁不开眼睛了。 没路了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不行!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张东明忽然停了下来,弯下腰就嗷嗷大吐起来。  我们本来心中就是一阵烦恶,张东明这一吐,就像传染病一样。我只觉一股浑浊之气一下子从胃里升腾而起,迅速逼近我的胸口。胃液和着食物就像潮水一样的往上涌,就觉喉头一痒,我也哇地一声弯腰呕吐起来。  紧接着,铃香儿,祝虎,就连铁破军也一个个地呕吐起来,只有史铁男像个没事人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半晌,我们总算是被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给倒腾空了,这才一个个面色惨白的直起身来。  祝虎看着自己的呕吐物连连摇头道:“可惜了,我的辣子鸡丁呀!”  我一听他这话,忍不住又吐了两口酸水:“真恶心!”  我们掏出纸巾擦干净了嘴巴,然后一人喝了点清水补充水分。  史铁男看着我们道:“没事了就继续前进!”说着,举着强力手电当先向前走去。  走了没有多远,我们忽然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像是开水沸腾时候的那种声音,越往前走,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就越是清晰,感觉就像是成百上千只蛤蟆在鼓着腮帮子一样。一想到那种蛤蟆成群的场景,我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走着走着,队伍又停了下来,只听走在前面的史铁男沉声说道:“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没有路了?不会吧?我们的心猛地往下沉了一下,如果没路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要沿着来路退出去?能不能从里面打开琥珀墙还是件小事情,问题是守在套洞外面的红色月亮,一定会要了我们的小命。如果硬是要选择一种死法的话,我还宁愿呆在这里活活饿死,总比被那红色月亮吃得只剩骨头的好。  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史铁男并没有像我们一样的绝望,他放下背包,从包里摸出一颗照明弹,然后对着前方那无边无际地黑暗,噗地打了出去。  照明弹拖着长长的尾巴,就像是划过夜空的璀璨流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那颗照明弹往上激射出了二十米有余,竟然都没有碰上任何东西,也就是说,前面这个黑暗的空间可能相当的巨大。 血池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诧异地探头张望,目光炯炯地盯着那颗照明弹。  砰!  照明弹爆裂开来,耀眼的白光迸射而出,一下子照亮了前面那个巨大的黑暗空间。这种照明弹的威力非同小可,亮度可达数十万烛光,能照亮方圆一千米以内的范围。  在照明弹爆裂的同时,弹壳尾部弹射出一个小小的降落伞,降落伞的作用是减缓照明弹坠地的时间。那颗照明弹就像是一名孤单的伞兵,正向着那黑暗的深渊徐徐降落。  借着照明弹发射出来的强烈白光,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那个巨大的黑暗空间,惊讶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们此时的位置是在一个弧月形的平台上面,平台的外面是一个直径在数百米的巨大空间,如同一个空旷的洞穴,整个洞穴呈一个漏斗形状。洞穴的岩壁上爬满了倒垂的根须,那些根须的长度都在十多米,根须上还有许多的分岔,就像是无数怪手密密麻麻地重叠纠缠在一起。许多的管状物就像缠绕在一起的电缆,在洞壁上纵横交错,编织成了一张暗红色的大网,覆盖了整座洞穴的岩壁。  在这个巨型漏斗的下面是一个冒着气泡的红色血池,那个红色血池距离我们所站的平台至少百米以上的落差。我们之所以叫它血池,是因为那里面的液体就跟鲜血一样殷红,而且散发着浓烈地血腥味。而我们刚才所听见的咕噜咕噜声响,就是血池中气泡翻滚破裂的声音,里面的红色液体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甚至还有袅袅白烟升腾而起。无数粗壮的管状物就像水管一样,从天而降,插入了这个血池当中。那管状物不停地贲张收缩,就像抽水泵一样,不断地吸取着血池里的血水。  在距离血池十米高的岩壁上,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上百个奇怪的洞穴,那些洞穴密密麻麻,直径估计在两到三米,远远看去,如同蜂巢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而在这血池的中央,则赫然矗立着一座恢弘的八角平台,平台高约十数米,用黑色玄武岩堆砌而成。在平台的八个角落上分别伫立着八尊青铜佛像,因为离得太远了,我们无法看见那八尊青铜佛像的面容,只能从他们的姿态判断,这八尊青铜佛像造型各不相同。 青铜巨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在这个玄武岩平台的中央,还有一尊高达二十余米的青铜佛像,那尊佛像盘膝而坐,头上布满发髻。他的左手紧靠胸前,做了一个佛家手势,右手拿着一个宝瓶。宝瓶倾斜着,一道墨绿色的荧光从宝瓶中倾泻而出,凌空飘落在血池里面,端的是神奇无比,这样的视觉效果我们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我们怔怔地看着四周的事物,半晌也回不过神来。照明弹熄灭,降落伞托着那照明弹落在了平台中央的那尊青铜佛像头顶上,洞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黑暗中,我们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咚咚,咚咚。  “这……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神奇了!”张东明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用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天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刚才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忍不住跟着张东明惊叹起来。  好像从进入无头干尸洞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神秘和不可想象,我们的大脑仿佛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因为我们的思维很难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面,消化这么多神奇诡秘的东西,这里的一切都超乎了我们正常的思维范畴。  我们看着史铁男,问他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史铁男是我们龙组的队长,一切的行动我们都需要听他的发号施令。  史铁男站在平台边上静默半晌,终于从牙关里蹦出四个字:“下去看看!”  按照目前的处境来讲,我们除了下到血渊底下看一看,别无其他出路可以选择。所以当史铁男提出这个建议之后,并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大家从背包里取出登山绳,在岩壁上各自找了一个可以固定绳锁的地方,然后将登山绳从平台上面抛了下去。  由于这个漏斗形状的洞穴很深,登山绳的长度无法**到下面,所以我们将每两根登山绳系在了一起,分为了三组。每一组两个人,一个先抓着绳子滑下去,一个在上面守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第一拨下去的人马除了史铁男以外,还有我和张东明,我们将腰间的安全扣锁在登山绳上面,然后将强力手电捆绑在手臂上,双手抓着绳索,慢慢地朝平台下面的血渊滑落下去。 佛像在移动?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每往下滑落五六米,我们就会用脚在岩壁上轻轻一蹬,这样一来是减缓下坠的力度,二来是便于继续下滑。我和张东明身体素质都还算不错,所以这个下滑的过程也做得比较轻松,不过史铁男明显更精于此道,没多大工夫,他已经领先了我们十多米。  随着我们的不断下滑,祝虎三人的身影在平台上渐渐缩小成三个黑点。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我们自己发出的沉重喘息声,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没有底的竖井里面不断下坠一样,强力手电射出的光芒也变成了几道微弱的光束,随着我们的不断下坠而晃动着。  在下滑了数十米之后,已经差不多和那尊青铜巨佛一样的高度了。  袅袅白烟在血池上方来回飘荡,我们仿若坠入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当中,四周的事物也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忽然,张东明对我说道:“古木高,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啊!”  我以为张东明发觉到了什么危险,不由得紧张道:“什么不对劲?”  张东明指着那尊青铜巨佛道:“那尊佛像好像在移动呢!”  佛像在移动?我诧异地转过身去,此时我距离那尊青铜巨佛大概只有十多米远,它的面容都被白烟遮挡着,看不真切。不过从佛像手中拿着的那个宝瓶来看,我也蓦然发现,那尊青铜巨佛确实是悄悄移动了位置。  刚才我们在平台上面看见这尊青铜巨佛的时候,它是正面对着我们,那个宝瓶的瓶口正对着西面。而此刻,那宝瓶的瓶口则对着西北方向,也就是说,在我们下滑的过程当中,这尊青铜巨佛按照顺时针方向悄悄发生了移动!可是,这么大一尊青铜佛像,重逾数吨,在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它是怎么发生移动的呢?  我和张东明对望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使得这尊佛像的位置在发生移动呢?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些蜂窝状洞穴的上方,那些洞穴里面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移动的八角平台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也在这个位置停了下来,他对我们说道:“现在我们从这里荡到对面的八角平台上去!”说着,史铁男伸足猛地在岩壁上使劲一踹,整个人呼地从血池上面荡了过去。荡漾到平台上方的时候,史铁男猛地解开安全锁扣,如同一只苍鹰,倏地落在了八角平台上面,身法稳健的令我和张东明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紧接着,我和张东明也依葫芦画瓢,按照史铁男的动作,总算是安全地落在了平台上面。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张东明说道:“古木高,你快看,这佛像又移动了位置!”  我抬起头来,此刻在这玄武岩的平台上面,我才感觉到这尊青铜佛像的宏伟。二十多米的高度,等同于差不多七八层楼的高度,我们站在下面,显得实在是有些渺小。  佛像的表面泛着诡秘的青光,和那八尊平台角落里的佛像交相辉映,将这八角平台映照的凄凄惶惶。我抬头看了看这尊青铜巨佛,但见它和我们在寺庙中见到的佛像模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圆脸大耳,满头是包。此时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佛像的做工非常精致,甚至连佛像的袈裟和装束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听闻张东明这话,我果然发现,宝瓶瓶口的位置已经从刚才的西北方向变到了正北方向,我心中一凛,这佛像怎么一直都在移动呀?  不等我开口说话,就听史铁男说道:“并不是佛像在移动,而是整座八角平台都在移动!”  我和张东明猛然一惊,什么?整座八角平台都在移动?  史铁男此言可谓是语出惊人,我和张东明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只听史铁男缓缓说道:“你们所说的问题,其实我在岩壁上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刚开始我也以为是这尊青铜巨佛在自行移动,后来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你们现在转过头去看看我们下来的地方,就知道到底是佛像在移动还是整座八角平台都在移动了!” 玄武岩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和张东明连忙转过头去,这一看,我们顿时愣立当场。刚刚我们下来的时候,登山绳的位置应该在我们的左边,而现在却跑到我们的后面去了,看来史铁男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并不是巨佛在移动,而是整座八角平台都在移动!  张东明讶然道:“可是这……这如此沉重的玄武岩平台,又怎么会移动呢?”  史铁男道:“不知刚才从岩壁上下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这座八角平台,这座平台虽然是用玄武岩堆砌而成的,但这种玄武岩并不是寻常的玄武岩!”  顿了顿,史铁男接着说道:“刚才我发现这玄武岩上面布满了孔洞,那些都是气孔,这样一来,玄武岩本身的重量便会大大减轻,甚至可以在水中漂浮起来!地质学上,将这种多孔体轻的玄武岩,称作浮石!”  史铁男这番话令我们茅塞顿开,原来这建造八角平台所用的玄武岩是浮石,它借助浮力托起这尊青铜巨佛。然后血池里的水流大概是回水,中央估计有漩涡,所以这个玄武岩平台就在血池里面缓缓转悠,按照顺时针方向不断地画着圈。  我们在叹服史铁男博学多识的同时,也不禁叹服古代的建筑家,他们是如何想象出这样精妙的建筑的,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难道这一切都出自那位天神的杰作?  史铁男道:“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也下来吧!”  我点点头,举起AK-47对着上面砰地开了一枪,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暗号,只要听见一声枪响就说明安全,留守在上面的人就可以下来了。  不一会儿,祝虎三人也顺着登山绳从岩壁上滑落下来,等到他们荡漾到平台上面来的时候,这个玄武岩平台已经顺着血池里面的回水旋转了整整一圈有余。而那佛像手里的宝瓶也一直在倾泻那种墨绿色的荧光,一刻也没有消停过,看上去亦幻亦真,非常奇异。血池里的血水就像是一条红龙,围绕着这座玄武岩平台缓缓流转。水泡沸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佛像中有门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铁破军下来的时候就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尊青铜巨佛在移动呀?”  我说那是平台在移动,而不是佛像在移动,说着我便将史铁男告诉我们的那一番话给铁破军重复了一遍,铁破军暗暗咋舌道:“这真是太神奇了!”  我们围着这青铜巨佛走上一圈,就像在旅游景点参观一样。我和张东明还特意跑去看了看那八个角落里立着的青铜佛像,那些青铜佛像形态各异,不过令我们感到疑惑的是,他们的手中都捧着一个青铜匣盘,那个匣盘有些像灯盏,中间是个方形的凹槽,四周略微高一点,上面刻着古怪的纹饰,看上去有些像经文。在这凹槽的中间,隐隐约约像是有一条白色的蜡线,穿过这个青铜匣盘,没入了佛像的身体里面。  就在我和张东明仔细欣赏这些佛像的时候,忽见铁破军从青铜巨佛后面转了出来,冲我们大声叫道:“你们快来,这里有扇门!”  佛像中有门?!  我们怀着好奇的心理快步走了过去:“哪里有门?”  铁破军举起强力手电道:“你们看!”  我们定睛一看,只见在这尊青铜巨佛的屁股后面,真的有一扇高约两米的铜门,因为那铜门的色泽和佛像的色泽一样,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的不太容易看得出来。  佛像的屁股后面怎么还有扇门呢?莫非这青铜佛像体内还另有乾坤?  祝虎搓着双手笑道:“你们说这铜门的后面是不是藏宝库呢?说不定一打开这门呀,我们就能看见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  铃香儿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异想天开,你是盗墓小说看多了吧?”  史铁男走上前去,伸手推了推那扇铜门,他回头对祝虎说道:“你来帮帮忙!”  祝虎是我们这里面块头最大的一个,一身的蛮力也不小,肩膀抵在铜门上,发一声喊,那扇铜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被祝虎给缓缓抵了开来。  这扇铜门也许很久很久没有开启过了,所以当铜门打开的时候,满是尘灰的浑浊空气一下子就喷薄而出,我们甚至能够清楚地看见那些尘灰如同海浪般翻涌出来的形态。 三脚大鼎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一边挥舞着面前的尘灰,一边往后退了数步。这些浑浊的空气在佛像的体内不知道积蓄了多少年,空气中肯定含有大量的有害细菌,所以我们都不敢呼吸,只能紧紧地捂着鼻子。  片刻之后,等到外面的空气全都倒灌进佛像体内,而佛像体内再没有浑浊之气喷薄出来的时候,我们才重新走到那扇铜门前面,举起强力手电,仔细打量里面的环境。  只见佛像的内部竟然是被掏空了的,整尊青铜佛像就只有一个外壳,也难怪这块浮石能够托起这么大一尊青铜佛像,而且还能顺着回水打转转。  佛像底部的中央放着一个三只脚的青铜大鼎,鼎腹浑圆,形如鱼缸,大鼎边缘立着三只方形的耳朵,鼎身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和符咒。那个青铜大鼎就像一个孤独的老者,在这个黑暗封闭的空间里孤独地呆了数百上千年。  史铁男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进去看看。  我们穿过铜门,进入了佛像体内,这里的空间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都是黑咕隆咚的,只有正中摆放的这个青铜大鼎。  就在这时候,忽听的铃香儿传来一声尖叫,声音在佛像内部来回激荡,震得我们的耳根子微微发麻。  “怎么了?”我们紧张地朝铃香儿看过去,只见她面色惨白地指着那个青铜大鼎,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们看……看……里面……”  我们举起强力手电,往那青铜大鼎里面照去,这一照我们不由得汗毛倒竖。但见那鼎身里面,竟然码放着数十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那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看着我们,惹得我们心里发毛。  祝虎骂咧道:“他娘的,这好好的佛像内部,怎么放着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快过来!这里好像有楼梯!”张东明在边上叫喊道。  我们不再去看这堆满人头的青铜大鼎,多看一眼都觉着恶心。  我们来到张东明身旁,张东明举起强力手电道:“你们看!”  白色的光束射将出去,只见在这佛像的内壁里面,果然有一架盘旋而上的木楼梯,就像一条凌空盘旋的蛇,一直没入上方的黑暗当中。 四层筑台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彼此互望了一眼,不用多说,我们都已经打定了上去瞧一瞧的心思。我们踩着那木楼梯晃晃悠悠地往上走去。这木楼梯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化,木质早已变得非常容易脆裂。我们尽量做到轻手轻脚,饶是如此,还是时不时地出现一脚将楼板踩个破洞的情况。  在我们爬上这架木楼梯之后,这架木楼梯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破败不堪了。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佛像内部的第二层上面,幸好这地面是用夯土筑成的,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在这第二层筑台上面,也并无其他物事,和第一层一样的是,筑台的中央也摆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青铜大鼎。  我们心中一凛,这个青铜大鼎里面又装着什么东西?  虽然我们预感到青铜大鼎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们还是按耐不住强烈地好奇心,朝着那青铜大鼎慢慢围拢过去。当数道白光照进青铜大鼎里面的时候,我们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这青铜大鼎里面码放着许多白森森的手骨,那些手骨自肩膀处整齐断裂,就像是被人有意识地切下来的一样,整只手骨完好无损。数十只手骨重重叠叠的码放在一起,看上去仿佛是要从青铜大鼎里面爬出来一样,令人不寒而颤。  很快地,我们同样在佛像内壁又发现了一条通往上面的木楼梯,我们不禁疑问,这佛像内部到底有多少层呀?难道能够一直通向佛像的顶部不成?  踩着那架木楼梯我们来到了第三层筑台,不出我们所料的是,第三层筑台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样,只有一个青铜大鼎摆放在筑台中央,而这第三层筑台的青铜大鼎里面,码放着的竟然是人的胸骨,那一片片胸骨让我想起了菜市场的猪排,胃子里涌起一阵恶心。  我们继续往上走,来到了第四层筑台,前面通过了三层筑台,分别遇上了三个青铜大鼎,大鼎里面分别装着人的脑袋,双手,还有身体,那么第四层筑台里面的青铜大鼎估计应该装着人的双腿了。我们的推测没有错,因为我们很快便看见青铜大鼎里面码放着数十条人腿,那些人腿已经没有了血肉,只有一根完好的腿骨,就跟一双节棍似的,非常寒人。 全是棺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擦了擦额上冷汗,咽了口唾沫星子说道:“我怎么觉着这里有些邪乎的紧?一尊好端端的佛像里面,怎么尽摆放着死人的骸骨?”  “也不知道这上面还有什么鬼东西?”张东明站在第四层筑台与第五层筑台连接的木楼梯前面,自言自语。  如果按照一个人的身体来切割划分的话,这四层筑台已经装满了人体的各个部分,脑袋,双手,身体还有双脚,那么在这第五层筑台上面又会码放着什么东西呢?我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和强烈地好奇心,慢慢爬上了第五层筑台。  “我的妈呀!”走在最前面的张东明打了个趔趄,幸好我在后面托着他的腰肢,要不然他非得从木楼梯上面滚下去不可。  “你没事吧?”我问。  张东明艰涩地吞了口唾沫道:“棺材!上面全是棺材!”  什么?第五层筑台上全是棺材?  我们一听这话,头皮嗡地一声就炸了,在这佛像的内部竟然摆放着棺材!  我们爬上第五层筑台,举起强力手电环顾四周,浑身的血液顿时降至冰点。张东明说得没有错,在这第五层筑台上面,果然摆满了棺材,粗略一数,少说也有二三十具,如同一个个死人,横躺在地上。那些棺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阴沉乌黑,一具挨着一具,排列的整整齐齐。  我们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恐怖景象,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间宽大的停尸房。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佛像的内部,竟然还摆放着这么多的棺材。此时的景象令我们心里发怵,四肢僵硬的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深深的疑虑。  张东明问我们道:“要过去看看吗?”  史铁男当先向那些棺材走了过去:“当然要看看!”  祝虎面有难色道:“我……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祝虎道:“怎么了大个子?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我……我才不怕咧!”祝虎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是怕这些棺材里面装着粽子!” 陷空壳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棺材里面装着粽子?那棺材里面有没有装着咸鸭蛋呢?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祝虎涨红了脸道:“我说得粽子不是端午节吃的那种,我说得是……是僵尸!”  僵尸?我蓦地一愣,脑海中立刻出现了穿着清朝衣服,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蹦蹦跳跳,喜欢吸食活人血液的僵尸形象。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僵尸?喂,大个子,你该不会是港片看多了,有后遗症了吧?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僵尸?”  不等祝虎开口,史铁男就在我身后冷冷接过话茬道:“有!”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见罗晨曦面色阴沉的样子,忍不住退后两步:“不是吧?真的有僵尸?”  祝虎见有人同意他的观点,忙不迭地点头道:“你们不要不信,我当兵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僵尸的!”  “哦?真的?”祝虎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心中生寒。  那一年,祝虎还是一个新兵蛋子,在茫茫无际的内蒙古大草原上奉献着他的热血年华。  某天,连部里面组织野外训练,需要负重急行数公里的路程。  祝虎所在的那个班是优秀班集体,为了勇夺胜利,这个班的六个战士都拼了命的往前跑,很快就把另外的战士甩在了后面。跑着跑着,就听同班的小廖发出哎哟一声叫喊,整个人一下子就没了影儿。众人吃了一惊,慌忙寻找,才发现小廖掉进了一个陷空壳子里。  这种陷空壳子是由于风沙作用形成的,风将沙粒吹离地表,使砂粒以悬移,跃移和蠕移等方式被气流搬运,再堆积到地面上。天长地久,地面上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沙子,但是地面下的沙砾却已经被风给掏空了,形成了一个不易觉察的陷坑,人一旦踩上去,势必掉入这个陷坑当中,这陷坑就叫做陷空壳子。  祝虎他们虽然追求胜利,但总不会抛下自己的同伴先行离开吧,于是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返身来到陷空壳子边上。  班长王长奇趴在地上,对着陷空壳子里面大声叫喊道:“小廖,你没事吧?” 竖井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半晌,下面的陷空壳子里才传来王长奇的回音,他抬起头叫道:“不好!听这声音,这个陷空壳子有点深呀,你们在这上面待着,祝虎,你随我下去看看!”  幸好野战背包里装着登山绳这些道具,众人在陷空壳子外面找了处坚实的地儿,打上铆钉,然后将登山绳从陷空壳子上面抛了下去。  王长奇对祝虎说道:“我先下去,你再跟着下来!”说着,双手抓着登山绳,迅速往下滑去。  等到王长奇往下滑得没了影儿,祝虎这才抓着登山绳,嗖嗖嗖地往陷空壳子里面滑去。  阳光从陷空壳子上面透射进来,可以清楚地看见陷空壳子里面满是飘浮着的灰尘。祝虎迅速地向下滑去,心中暗暗惊讶,这陷空壳子里面竟然十分地宽大,哪像一个陷空壳子,根本就像是一处洞穴。而且这陷空壳子垂直高度很深,下滑了十数米之后,太阳的光线已经无法找到这里,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  祝虎不得不摸出狼眼,他身在半空往下一照,下面是一大块空地,刚刚下来的王长奇和最先掉落下来的小廖竟然都没了踪影。  祝虎大概估摸了一下这陷空壳子的高度,足有不下二十米,这么高的距离落下来,小廖生还的可能性相当渺茫。想到这里,祝虎的心隐隐有些疼了起来,毕竟和小廖同处一室也有些时日了,小廖要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摔死了,那也真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祝虎站在陷空壳子的底部,抬头仰望,但见上面的窟窿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孔洞,从那个孔洞看出去,能看见一小块蔚蓝色的天空。整个陷空壳子就像一口深邃的竖井,这让祝虎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坐井观天!”  祝虎举着狼眼慢慢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唤:“班长!小廖!你们在哪里?”  祝虎的声音向着四周扩散开去,祝虎这才知道,这陷空壳子的底部更加宽阔。那一刻,祝虎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个陷空壳子感觉怎么像是一个阴森森的坟墓呢?想到这里,祝虎的脊背上立马溢出了白毛汗。 羊癫疯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自我安慰道:“就算是坟墓也没什么好怕的!”  祝虎这般想着,又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蹲下身来,用狼眼照着地面仔细看了看,只见地上有一道明显的拖痕,按照那拖痕的宽度来看,差不多正好是一个人的宽度,而站在拖痕前面,还有些凌乱的脚印。  祝虎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快速地往前面跑去,被拖的人应该是先前掉下来的小廖,而拖小廖的人无疑只有王长奇了,可是王长奇这是要把小廖拖到哪里去呢?  祝虎心中直犯嘀咕,他举着狼眼,照着这道长长的拖痕,慢慢向前走去。此时此刻,祝虎的脚步声显得异常孤独。他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个王长奇到底跑哪里去了?该不会还有心思和我玩捉迷藏吧?”  走着走着,只见前面的黑暗中立着一道人影,祝虎蓦地一惊:“谁在那里?”说话间,手中的狼眼直射过去。  “呼!”祝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王长奇。此刻王长奇正背对着祝虎,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跟一雕塑似的,手中的狼眼也落在了地上,但王长奇却仿若浑然不知似的。  祝虎心下生疑,低低地叫唤了一声:“班长!”  王长奇仿佛聋子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祝虎正准备走上前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就见王长奇的身子莫名其妙地颤抖起来。  眼见王长奇这副模样,祝虎更觉惊讶,看他这颤抖的状况就跟羊癫疯发作一样,可是以前也从未发现王长奇有羊癫疯发作的症状呀?  “班长!你怎么了?班长!”祝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砰!王长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露惊恐之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在王长奇跌坐在地上的时候,位于王长奇前方的事物一下子显露出来,令祝虎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东西不是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圆形的三层夯台,夯台上面赫然横着摆放着三口石棺,一口石棺在前面,两口石棺一左一右摆放在后面。在这夯台的外面,围绕着一圈锈迹斑斑的铁链,刚好把这三口石棺圈在中间,夯台上面隐隐有黑气笼罩,看上去恐怖森森。  在这陷空壳子下面冷不丁地看见这些石棺,确实是令人有些胆寒。祝虎咽了口唾沫,心说自己还真是乌鸦嘴,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这里还当真是座坟墓来着。  不过令祝虎感到有些不解的是,这三口石棺怎么能把王长奇吓成那副德行?祝虎上前拍了拍王长奇的肩膀,王长奇猛然一惊,怪叫着一枪托就朝祝虎抡了过去,幸好祝虎反应够快,抢先扣住了王长奇的手腕道:“班长,是我呀!”  王长奇甩了甩脑袋,像是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但见他忽然一把从地上拉起祝虎道:“快!快离开这里!”  祝虎打了个趔趄站起身来,大惑不解道:“班长,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吓成这样?小廖到哪里去了?”  王长奇深深地打了个寒颤,嘴唇哆嗦着说道:“小廖……小廖在那口石棺里面!”  嗡!祝虎只觉头皮一紧。小廖怎么会跑到石棺里面去了?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理应是不能动弹了,刚刚的那道拖痕……呀!莫非是王长奇把小廖扔进石棺里面去的?那他又为什么要把小廖丢到石棺里面去呢?  王长奇见祝虎用怪异地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叫喊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廖被人拖进了最前面的那口棺材里面!”  小廖被人拖进了石棺里面?难道这陷空壳子里面还有其他人不成?  祝虎看着王长奇道:“这里就只有你,我,还有小廖,哪里来的其他人?”  “不!那东西不是人!是……”王长奇说到这里,脸色异常惨白。他告诉祝虎,当他刚刚下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影拽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小廖一路飞奔而去。王长奇当时也吃了一惊,在这地下深处,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呢?不过王长奇一心顾及着小廖安慰,所以也来不及细想,快步追了上去。 鲜血淋漓的人头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王长奇追着那道人影一路来到了这里,令王长奇感到暗暗惊讶的是,那道人影拖着体重近八十公斤的小廖,竟然比他还跑得快。  当王长奇追到这里的时候,就听砰地一声闷响,那道人影拖拽着小廖一下子跳进了最前面的这口石棺里面。在石棺合上的一刹那,王长奇刚好举着狼眼照了过去。这一照,王长奇顿时吓得呆若木鸡,连狼眼掉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道人影是……是粽子!”王长奇强抑着心中的恐惧,憋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粽子?祝虎不解地看着王长奇,王长奇焦急道:“所谓粽子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僵尸!”  “僵尸?你别吓唬人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僵尸?”祝虎一脸不屑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咔咔声响,石棺上面的棺盖慢慢地移了开来,诡异的声响令王长奇再一次浑身颤抖起来,他拽着祝虎的衣服往回走,“快走!那老粽子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王长奇话音未落呢,就听噗地一声,就见一蓬鲜血从石棺里激射而出,如同喷泉一般。与此同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冲天而起,在空中翻转数圈之后,骨碌碌地滚到了祝虎的脚下。  祝虎定睛一看,忍不住失声叫道:“小廖!”  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不正是小廖的脑袋吗?他的瞳孔睁得老大,喷溅的鲜血都飞洒到了祝虎的裤脚上。  “妈妈呀!”祝虎狂喊了一声,此时才知道王长奇所言非虚,两人跌跌撞撞一路飞奔,很快就来到了刚才下来的地方。两人抓着登山绳,拼足吃奶的力气往地面爬去,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讲到这里的时候,祝虎咕噜吞了口唾沫,我们忍不住问他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祝虎继续讲道:“后来我和班长王长奇爬回了地面,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指导员,指导员当然不信,还以为我们瞎编胡扯,但是后来见小廖果真没了人影,所以还是决定派人下到陷空壳子里去看一看。 三只老粽子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当时有四名战士顺着登山绳滑进了陷空壳子里面,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每个人都分配到了一个弹夹。他们下去了不到一刻钟,陷空壳子里面就传来激烈地枪声,伴随着的还有几名战士的惨叫声。  指导员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带了五个人下去,我和班长王长奇知道下面肯定发生了危险的状况,当下我们着实有些害怕,并没有随着指导员下去。  指导员一行人下去之后,很快下面又传来了枪声,我们趴在洞口,只能看见里面闪烁的火光。这个时候,就听轰隆一声炸响,紧接着一个人影就被爆炸产生的气浪给冲得飞了起来。  我们定睛一看,这人却是指导员,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蓬头垢面,踉跄着站起身来,双手抓着登山绳。我和王长奇拽着登山绳一个劲地往外拉,很快便将指导员给拽出了陷空壳子。  指导员满身都是血污,一上来就跟虚脱了似的,两眼瞪着天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半晌,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劲地叫嚷着:“死了,全都死了!”  这毕竟是死了人命的事情,所以事情闹得很大。据说后来派人去调查这件事,结果又死了不少人,最后上级下令将那里用混凝土给封了起来,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去。再后来,相关部门封锁了消息,这事儿也就沉寂了下去。  到后来转业的时候,一次醉酒之后,指导员无意间又重新提起了这件事。他告诉我们,当时他们在险空壳子里面,碰见了三只老粽子。那三只老粽子异常凶恶,獠牙足有一寸多长,指甲就跟铁钩子一样,而且最可怕的是,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是在给他们挠痒痒一样。那几名战士不是被掐断了脖子,就是被撕裂了身子,死状相当凄惨。幸好当时他手里还有一颗手雷,才侥幸逃了出来。打那以后,我便对粽子一事深信不疑!”  听完祝虎的讲诉,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世上还真的有什么僵尸! 品字凶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史铁男对祝虎说道:“你们当年遇到的可能是僵尸里面的斗尸,斗尸的怨念极重,攻击力很强。否则,以你们那么多人的力量,还带着枪械,不可能搞不定几只僵尸!还有,你所说的那三具石棺,学术名叫做品字凶棺!”  品字凶棺?光听这名字就邪乎的紧!  史铁男道:“所谓品字凶棺就是把棺材按照品字的造型来摆放,故得此名。”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棺材摆成这种品字的形状呢?”祝虎接着问。  史铁男给祝虎解释道:“把棺材按照品字形状摆放,主要是为了让死尸怨气凝聚不散,加重死尸的怨气!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两种:其一,生前含冤而死之人,他不想自己的怨气在死后消散,他想把怨气带到下辈子再来报此生之仇;其二,养尸!这个养尸就跟南洋那边养鬼童一样,饲养僵尸为自己服务,说白了就像是养宠物!”  “哎哟!”张东明忽然被绊了一跟头,当他正准备把强力手电从地上拣起来的时候,他蓦地叫喊起来:“天啊!你们快来看呀!”  “怎么了?”我们纷纷走了过去。  张东明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强力手电照着地面道:“你们看!”  我们低头一看,只见在地面上纵横交错着许多白色的管状物,那些管状物就像是横七竖八拼凑在一处的管道系统。从上往下看,更像是一张偌大的蜘蛛网。令我们感到万分惊奇的是,这些白色的管状物竟然从那些黑色的棺材中穿插而出,把那二三十具棺材全都串联了起来。  我们蹲下身来,用野战军刀戳了戳那白色的管状物,发现这些管状物和我们先前看见的那些如同血管一样的管状物不一样。这些管状物明显还要柔软许多。  “这些白色的管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它们的作用好像是连接着这里的所有棺材?”张东明说。  史铁男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黑色棺材,站起身道:“把工兵铲拿出来!”  张东明蓦地一愣:“你要做什么?”  史铁男一脸漠然地看着面前的棺材,冷冷道:“开棺!” 开棺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开棺?”一听这话,反应最大的就是祝虎了,他就像只大马猴一样,一下子就蹿到了罗晨曦面前,一把按住棺材盖道:“我说队长,你别开玩笑好不好?要是棺材里装着粽子怎么办?哪怕就是普通的僵尸,可这里有二三十具棺材,也就是有二三十只僵尸,我们哪里是这些僵尸的对手?到时候还不被他们给分着吃了?”  祝虎这话让我们想到了一群僵尸破棺而出,将我们残忍分食的场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说实话,我们还是不太同意史铁男开棺的,万一真的出现祝虎所说的那种情况,我们可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史铁男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们道:“谁告诉过你们,棺材里躺着的就一定是粽子?难道就不能是死尸?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祝虎舔了舔嘴唇道:“这地方到处都透着古怪,你怎么能保证这棺材里装着的不是粽子呢?万一要真的装着粽子,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铁破军忽然在边上叫道:“你们快来看,这具棺材有被人撬动过的痕迹!”  啊?棺材被人撬动过?我们微微一愣,随即转头望去。  铁破军用强力手电照着一具棺材的棺盖和棺身相交的地方:“你们看这里!”  我们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可不是吗,在那棺盖和棺身的相交之处,有一处破损的痕迹,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木屑。铁破军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些木屑道:“这些木屑看上去很新,这个痕迹应该是刚留下没有多久的!”  这个时候,史铁男也说道:“从这个痕迹来看,棺盖应该是被钢钎一类的器物给撬开过!”  史铁男说完这话,我们都没有做声,朦胧黑暗中,我们彼此凝望着,仿佛有一股阴风在我们身旁萦绕盘旋着,令我们感到浑身冰冷。  在这个处处充满诡异的地方,是谁,撬开了这具棺材?  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散过,况且我们的装备里面也并没有钢钎。 只有一个可能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祝虎有些恐惧地看着那具棺材道:“会不会……是……粽子?”  张东明呵斥祝虎道:“你别张口一句粽子,闭口一句粽子的,没有碰上粽子好像你还不习惯似的!”  祝虎道:“那……如果不是粽子的话,怎么……怎么解释这具棺材被人撬动过?我看八成是粽子爬出来的时候把棺盖给撬开了!”  史铁男暗骂道:“你这个笨蛋!你仔细看看这个撬动的痕迹,很明显是从外面撬开的棺盖。如果是粽子从棺材里面钻出来,痕迹又怎么会在外面?”  “那……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疑虑当中。  史铁男阴沉着脸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已经来过了这里!”  我们默默地看着史铁男,不可否认的是,史铁男的这个推测是最贴近实际的,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肯定是有人来到过这里,那是什么人来到过这里呢?我们几乎同时失口叫道:“盗墓军团!”  史铁男抬起头来,再一次盯着祝虎道:“开棺!”  大概是看见棺材已经被人撬开过,现场也并没有发现打斗的血迹和残肢断骸什么的,那说明这棺材里面并没有粽子,所以祝虎这一次也不再劝阻,从背包里摸出工兵铲递给了史铁男。  这种折叠式工兵铲是德国进口的高档装备,铲身轻巧,铲刃很薄,但却十分锋利,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做武器使用。  史铁男接过祝虎递来的工兵铲,翻转铲身,将锋利的铲刃插进了棺盖和棺身相交的缝隙里面。然后他让祝虎拿着另一把工兵铲到另外一边,同样也把铲刃给插进了缝隙当中。  史铁男对祝虎道:“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往上撬!”  “一!”  “二!”  “三!”  嘣!  两颗棺材钉被撬的蹦了起来,叮地一声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史铁男告诉祝虎不能松手,然后对我和张东明说道:“你们快将工兵铲插进缝隙里面!”  我和张东明走上前去,依照史铁男的吩咐,将工兵铲插进了缝隙当中。  史铁男道:“等下我说开,你们就同时用力往上撬!”  我们点点头,表示明白。 虫蛹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准备,开呀!”史铁男大吼一声。  我们同时卯足力气,紧握着铲柄,使劲往上一撬。就听吱呀一声,棺材盖被我们整个地掀了起来。紧接着,又听砰地一声闷响,棺材盖翻滚着落在了地上,一蓬尘灰扑面而来。  我们按耐住咚咚的心跳,举起强力手电往那棺材里面照去,就在白色的光束射落在棺材里面的时候,我们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呀!棺材的里面并不是装着的死尸,而是装着一个硕大的虫蛹。那个虫蛹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占据了差不多整具棺材的空间。虫蛹呈莹白色,两头微尖,中间鼓胀,形状像一个梭子,上面缠绕着厚厚的白色茧丝。  那些在地上如网状般伸展的白色管子,就是和棺材里面的虫蛹连接在一起的。更为诡异的是,那虫蛹竟然如同心脏一般,有节奏的跳动着。每次跳动的时候,那莹白的颜色就会变成幽绿的色彩,一闪一闪,极为神奇。  我们看着这个硕大的虫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恐怕是我们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大虫蛹了。  祝虎惊骇地指着这个虫蛹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张东明道:“不会是某种古昆虫吧,据我所知,越是古老的生物它的个头就越大!”  这个时候,就见史铁男高高举起了工兵铲,我们吓了一跳,“队长,你要做什么?”  史铁男道:“与其你们在那里说着废话,还不如直接剖开这虫蛹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双臂一抡,手中工兵铲呼啸着落下,噗地就切入了那个硕大的虫蛹里面。  史铁男双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他双手紧握着铲柄,就跟切猪肉似的,使劲向后一划拉。就听噗地一声轻响,那个虫蛹被史铁男硬生生地划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史铁男看着我们道:“别盯着我看,来个人手帮忙吧!”  我也想看看这个硕大的虫蛹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昆虫,所以史铁男话音刚落,我便抄起工兵铲走了上去,将工兵铲插入了虫蛹的另一端,然后和史铁男各站一边,使劲向后猛地一划拉。 虫胎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种感觉就像在割猪皮一样,就听嗤啦一声,那个硕大的虫蛹在我和史铁男的分工劳作下,从中裂为两半,如同一颗一分为二的咸鸭蛋。  我们举起强力手电往虫蛹里面照去,里面的景象让我们惊讶不已。在这虫蛹的里面是一块黑乎乎的物体,那块物体上面裹满了黏黏的液体,那些液体粘性很强,还能像莲藕一样的拉出丝来。  我仔细地观察着这块物体,它的形状和这个虫蛹有些相似,两头微尖,中间高高鼓起。我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脚底升起来,我猛地叫喊了一声,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砰地撞在了后面一具棺材上。  众人看着一脸惊恐的我,奇怪地问道:“古木高,你没事吧?”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指着那块黑乎乎的物体说道:“那……那是一具死尸!”  吓!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退后了一步:“你说什么?那是一具死尸!”  “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手骨……这……这当真是一具死尸呀!”张东明触电般地跳了起来。  铁破军指着那物体高高鼓起的地方道:“不会吧!如果是死尸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人体的小腹,什么人的小腹能够如此鼓胀呢?”  史铁男倏然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地说道:“孕妇!”  我们猛地打了个哆嗦,孕……孕妇……这棺材里面的死尸竟然是孕妇?  铃香儿不解道:“那这孕妇怎么会被装在虫蛹里面呢?”  史铁男的回答再次让我们心中升起一阵恶寒,“因为需要这孕妇来怀上虫胎!”  虫胎?我们一听这话,鸡皮疙瘩立刻蹦了出来。  史铁男看着那具孕妇的尸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孕妇的肚子里面装着的全是这种不知名昆虫的幼虫!”  孕妇的肚子里装满了幼虫?  我们只觉胃酸翻涌,恶心到不行,却见史铁男已经俯身在棺材边上,将工兵铲插进了那具女尸的肚子。  史铁男咬紧牙关,双手猛地一划拉,那具女尸的肚子也被他给剖了开来。就见史铁男的脸庞忽然笼罩了一层奇异的墨绿色,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具女尸。半晌,才发出低低地一声惊呼:“你们快看!” 蚁巢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忍住心中恶心,慢慢挪移过去。然后,我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具被剖开了肚子的女尸。只见在她鼓胀的肚子里面,竟然爬满了蚂蚁大小的奇怪昆虫,有的昆虫已经长成了形,有的还在孕育当中,看上去黑压压地一片,诡异的是,这些虫子的身上竟然泛着一种奇异的墨绿色光芒。  祝虎讶然道:“这女尸的肚子敢情是一个蚁巢呀!”  “你们看,这些虫子都往那个白色的管子里面爬过去了!”张东明指着那些虫子说道。  果不其然,那些虫子没头没脑地都朝那白色的管子里面爬去,而那白色的管子正好插在女尸的下体处,正如史铁男所说,这个怀孕的女尸是用来孕育这些虫子的。  我们又一连开了两三具棺材,里面都和这具棺材是同样的构造,一个虫蛹包裹着一个怀孕的女尸,女尸的肚子里全都孕育着这些发着绿光的虫子。  “居然用孕妇来孕育虫胎,这他娘的未免也太残忍了吧!”我们都忍不住骂咧起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损阴德了,就算死后也要下地狱的。  “我不明白这些虫子到底是养来做什么的?”铃香儿脸色苍白的说。  张东明忽然问道:“我们现在大概在佛像的什么位置?”  我想了想道:“每层筑台间隔估计有四米,我们现在在第五层筑台,估计在二十米的高度。按照佛像的整体高度来看,我们现在大概在佛像的胸腔位置!”  张东明闭上眼睛默想了一会儿:“我好像有些明白这些虫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那你告诉我们,这些虫子是养来做什么的?”我们满是疑惑地看着张东明,希望他能给我们做一个解答。  张东明道:“你们还记得佛像手中所握的那个宝瓶吗?我们不是很奇怪那宝瓶为什么一直都能够流泻出一道墨绿色的荧光吗?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佛像的胸腔处,差不多正好与佛像手中的宝瓶同样的高度。你们再看这些虫子,它们所散发出来的墨绿色光芒是不是和佛像手中宝瓶里面流泻出来的荧光一模一样呢?” 最后一层筑台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呀!”我第一个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佛像手中宝瓶流泻出来的那道荧光,其实就是这些奇怪的虫子大量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视觉效果?”  张东明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祝虎不可置信道:“用这些孕妇来怀上虫胎,就是为了饲养虫子制造这样的视觉效果?这也太他娘的残忍了吧!”  史铁男耸耸肩膀道:“谁知道呢,这世上残忍的事情多得去了,走吧,我们再往上走看看!”  我看了看这些黑压压的棺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些怀孕的女子们,在她们被人放进棺材里面的时候,在她们腹中的胎儿变成虫胎的时候,她们的心理和身体,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呀?  我们将那些散落的棺盖重新抬起来给她们合上,然后缓缓朝着第六层筑台走去。  按照这佛像的高度来计算,第六层筑台差不多在佛像的头部位置,而且应该没有第七层筑台了,所以第六层筑台应该就是最后一层筑台。  第六层筑台上面竟然是一个祭坛,祭坛的造型和这玄武岩平台的造型一样,呈一个八角形状,在八个角落上分别坐着一道人影。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八尊雕塑,后来用强力手电照射过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那八道人影并不是雕塑,而是真正的人!  那是八个喇嘛,面朝祭坛盘膝坐在一个角落里,他们双手合什,眼睛微闭,像是在吟诵什么佛号。令我们感到惊异的是,这些喇嘛的肉身竟然栩栩如生,仿佛还是活着的一样。  史铁男看了看这些喇嘛,告诉我们道:“这些喇嘛都是蜡尸,他们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丢进蜡池,用蜡汁将其包裹起来,从而使得他们的肉身千年不腐,所以至今看上去还像是活着的一样!”  啊?我们听闻史铁男这么一说,都觉得心底发寒,不再去看这些蜡尸,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祭坛中央。  呀!我们怔怔地看着祭坛中央的物事,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青铜蜡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六道强力手电的光束同时射向祭坛的中央,在那祭坛的中央,赫然伫立着一支――蜡烛!  没错!那确实是一支蜡烛!  那支蜡烛不是普通的蜡烛,而是一支青铜蜡烛。那支青铜蜡烛足有一人多高,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青铜柱子,之所以看出它是蜡烛,是因为它的下面还有一个莲花形状的灯盏,灯盏里凝固着雪白的油膏,一根粗壮的灯芯从青铜蜡烛的最顶端冒出来,那灯芯的造型就像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手臂。  我们走上祭坛,来到那青铜蜡烛前面,这才发现,蜡烛上面还镂刻着许多的经文,甚至还有一些圣兽的图案。整支蜡烛看上去古色古香,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祝虎伸手敲了敲那支青铜蜡烛道:“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蜡烛了!”  我忽然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我四处寻找这香味的来源,发现这香味竟然是从灯盏里面的油膏当中飘出来的。  我奇怪道:“这是什么油膏,怎么还带着香味呢?”  铁破军伸出一根手指,抠了一点点油膏,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这是东海人鱼油所制作而成的油膏,幽香扑鼻,即使放置千年,亦可燃烧!”  “东海人鱼油?”我们诧异地看着铁破军。  铁破军告诉我们,东海人鱼是生活在茫茫东海深处的一种神秘生物。这种生物长着类似于人的脑袋,五官也和人类非常相似,只不过他们没有鼻子,而是像鱼一样,靠着两腮呼吸。他们的身体就像梭子一样,同样也布满了鳞甲。最为奇特的是,这种生物仿佛已经拟人化,他们的鱼鳍蜕化演变成为了两条粗短结实的手臂,他们就是靠着这双手臂捕食。  这种人鱼非常罕见,几乎全身都是宝贝,他的鳞甲可以用来编织战衣,竟比那盔甲还要坚韧。他的眼睛挖出来放在盘子里,在黑暗中比夜明珠还要明亮。而他的油脂,不管放置多少年,都能够继续燃烧。  听完铁破军对东海人鱼的描述,我们都觉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我们所知的东西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八条火龙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我们全都看着史铁男,因为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史铁男看着面前的这支青铜蜡烛道:“我们把这蜡烛点燃看看!”  莲花灯盏里面的东海人鱼油凝固了上千年,如果只用防风打火机的话,应该不太容易引燃。所以我们倒了一点液体燃料在凝固的人鱼油上面,然后再用打火机点燃了液体燃料。  在液体燃料的帮助下,凝固的人鱼油很快也跟着燃烧起来,在人鱼油燃烧的同时,一阵阵幽香弥漫在这黑暗的空间里面,令我们感觉像是站在一片花丛当中。  灯芯在浸入人鱼油之后,也很快地燃烧了起来,只听噗嗤一声轻响,青铜蜡烛最顶端的灯芯终于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整支蜡烛看上去就像是奥运火炬。火光照亮了整层夯台,我们笼罩在这火光当中,脸色都被映照成了杜鹃红。  我们抬头看着嗤嗤燃烧着的火焰,那团火焰就像一颗火红色的光球,被那如同手臂一样的灯芯给捧在手心里面。就在火焰燃烧的同时,青铜蜡烛上面镂刻的那些圣兽仿佛也苏醒过来,一个个变得充满了灵气,好像随时都会从青铜蜡烛上面飞腾出来一样。  “大家快看!”张东明忽然指着地面叫喊起来。  我们低头一看,只见祭坛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八条火焰,以青铜蜡烛为中心,向着祭坛的八个角落飞快地伸展蔓延,如同八条奔腾的苍龙。我们定睛一看,原来在祭坛的地面上,隐藏着八条暗槽,暗槽里面同样注满了凝固的人鱼油,当青铜蜡烛被点燃的时候,火焰就顺着这八条按槽一直延伸到祭坛的八个角落。幸好那八条火焰火势并不算大,要不然我们站在这祭坛上面,估计都被烤糊了。  就见那八条火龙朝着八方飞快蔓延而去,其状异常壮观。那八条火龙瞬间没入了那八个喇嘛的屁股下面。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八个喇嘛合什的手掌之间,也同时蹿腾起了一簇小小的火焰,如同八颗燃烧的火球,在祭坛的八个角落载沉载浮。  此时此刻,我们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的立在这祭坛上面,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的奇异景象,惊讶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八星拱莲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以青铜蜡烛为中心,八条火龙将八个角落上面的八具蜡尸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图案。在这个图案的中间,那莲花形状的灯盏折射出迷离的光泽。我们惊奇地发现,那朵莲花在火焰的辉映下,那些莲瓣仿佛都在静静地绽放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美轮美奂,我们简直要醉在眼前的奇异景象当中了。  史铁男看着那朵莲花,嘴里喃喃念道:“天啊!八星拱莲!这是八星拱莲呀!”  史铁男所说的八星应该就是那八个喇嘛手中的火焰了,而那莲台自然便是这个莲花形状的灯盏,只是不知道这“八星拱莲”到底是何喻意?  “美!太美啦!”我们呆呆地看着祭坛上面所发生的一切,仿佛置身在了另一个超乎现实的奇妙世界当中。  这个时候,就听哐当一声,佛像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佛像的眼皮忽然缓缓向上卷起来,就跟卷帘门一样。而它原本的眼眶那里,则出现了两个窟窿。这两个窟窿就像是两个窗台,站在这窗台边上,能够将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信步来到窗台边上,仿佛屹立在某座吊塔的顶部,俯瞰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对面的山壁,山壁上面密密麻麻的蜂巢,还有下面翻涌的血池,一切的一切,尽收眼底。  佛像跟随着玄武岩平台的转动而转动着,我们就像坐在观光列车上面,默默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从这里看出去,我们能够清楚地看见佛像手中握着的那个宝瓶。此时与那宝瓶离得近了,我们果然发现那道从宝瓶里面倾泻出来的墨绿色荧光,真的是由无数的昆虫组成的。  那些昆虫和我们刚刚在棺材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看来张东明的推测没有错,那些怀孕女尸所饲养的虫胎真是用来产生这种奇妙视觉效果的。但见那些昆虫不停地振动着翅膀,身体泛出墨绿色的光芒,大量的昆虫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道飞泻的墨绿色瀑布。  如果不是用怀孕女子做母体的话,我想这个设计会是一个相当巧妙而富有想象力的设计,可是这一切都因那些怀孕的女尸而蒙上了一层罪恶感。 蠢蠢欲动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沙!沙!沙!  一阵奇异的声响忽然从四周的山壁上传来,混沌的黑暗之中,乍然听见这种声响,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我们面面相觑了半晌,这声音好像……好像是从山壁上面的那些蜂巢里传出来的?  我们凝神倾听,那些密密麻麻的蜂巢里面,沙沙沙的奇异声响更是剧烈。  我说:“那些蜂巢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铃香儿接口道:“嗯!而且感觉上它们正在蠢蠢欲动!”  祝虎道:“岂止是蠢蠢欲动,根本就是烦躁不安!”  张东明诧异道:“那些洞穴里面该不会都是蛇吧?我听着怎么那么像蛇的声音呀?”  一听张东明这话,我们的脸色全都变了,真是说什么像什么,听张东明这么一说,连我也觉着那些蜂巢般的洞穴里面好像真的全是蛇在爬行,那重重叠叠的蛇群纠缠在一起,想想就觉头皮发麻。  我说:“我看不会是蛇吧!那些洞穴的开口都那么大,如果是蛇的话,那蛇的体型该有多大呀?”  旁边的祝虎咕噜咽了口唾沫,他的话语更是让我们汗毛倒竖:“我们会不会掉入蟒蛇窟里面来了?”  “唉,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冒出头来呢,你们就在那里胡乱猜疑,纯属自己吓自己!”史铁男站在佛像眼睛的窗台边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们不好意思的彼此望了一眼,史铁男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出来了!出来了!”史铁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什么出来了?”我们问。  史铁男指着对面的山壁道:“有东西从那些洞穴里面出来了!”  四周的山壁都被下面的血池映照成了暗红色,即使不用强力手电,我们也能隐隐约约看清洞穴里面的物事。  那是一截白白的东西,是的,就是一截白白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正在慢慢地向前蠕动着。随着那个东西的不断蠕动,它的形态特征也渐渐地显露出来。 尸虫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那东西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硕大的虫子,好吧,我们暂且认为它是一种虫类。令我们感到无比惊讶的是,这种虫子我们从未见过。那虫子浑身雪白,白到几乎透明,可怕的是,那白色的虫子每只都和木桶浴的那种木桶一样大,身下布满了细足,那些细足密密麻麻,那硕大的虫子就是靠着这些细足缓缓如同。虫身整个看上去就是白花花的一团,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什么脑袋,哪里是身子,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那些蜂巢状的洞穴里面,每个洞穴里面都爬出了一只这样的白色大虫,顷刻间,四周的山壁上就布满了这些白花花的大虫子,浓郁的腥臭味熏得我们连连捂鼻。  我们忍不住惊呼出声道:“这都是他妈的什么鬼东西?”  “这些是尸虫!”史铁男口吻冰冷的说道。  史铁男的话就像炸弹一样在我们的耳畔炸响,我们的头发全都倒竖起来,“什么?尸……尸虫?”  史铁男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是尸虫!只是,这尸虫的个头也太大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大一只的尸虫!”  “你的意思是这些虫子是尸体里孵化出来的蛆虫?”张东明惊诧地问。  史铁男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它们确实是来自于腐烂的死尸,不过它们却是靠吃死尸长大的!”  “啊?你是说……这些尸虫是专门吃死尸长大的?”我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嗯!”史铁男道:“不过我所见过最大的尸虫也才半米长,这里的尸虫,个头大的简直出乎了我的意料!”  沙沙沙!沙沙沙!  上百只尸虫不停地蠕动着,发出那种令人心里发毛的声音。  “怎么世上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们看着那些蠕动的尸虫,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史铁男开导我们说:“恶心的东西多得去了,你们把这些尸虫当成宠物看,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我们还要把这些恶心的鬼东西当成宠物来看?!”我们惊奇地看着史铁男,这家伙真是个怪人!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些尸虫长得多么健壮!”史铁男看着这些恶心的尸虫,却像是在欣赏着什么好看的艺术品一样,真是让人有些不可理喻。 喝血的尸虫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这些尸虫……会不会……会不会把我们也吃掉了?”祝虎问。  我说:“你没听队长说,它们是吃死尸长大的吗?我们是活人,它们肯定是不会吃我们的!”  我的话音未落,史铁男一句话便击破了我们的美好幻想:“尸虫虽然是吃死尸长大,但并不代表它们只吃死尸!”  咕噜!我们艰涩地咽了口唾沫,一时间寂静无声。  “看!它们……它们全都爬出来啦!”铃香儿惊恐地叫喊起来。  只见那些尸虫纷纷从蜂巢状的洞穴里面蠕动出来,然后它们攀附着山壁上纵横交错的那些管状物,慢慢地往血池里面爬去。远远看去,就像是山壁上悬吊着的巨大蜂蛹。  “它们不会是要从血池里爬过来吃掉我们吧?”祝虎浑身冰冷地说,被粽子追杀过的祝虎好像特别惧怕这些奇怪的东西。  张东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我看有可能!”  “我们……我们还是快跑吧……”铃香儿看见这些木桶大小的尸虫,有些发虚的说。  噗通!噗通!  只见那些尸虫一只接一只地落进了血池当中,溅起点点水花。那些尸虫就像一只只白色透明的木桶,飘浮在血池上面,随着水流的转动而不停地打着旋儿,围绕着玄武岩的平台载浮载沉。  片刻,忽听史铁男叫喊道:“快看!你们快看!”  我们睁大眼睛往玄武岩平台外面的血池看去,佛像头部距离血池有二十多米的高度,而且白烟袅绕,为了看得仔细一点,我们都拧亮了强力手电,探头往下面的血池照去。  只见那些漂浮在血池里面的尸虫,就跟充气的气球一样,慢慢地膨胀起来。那些尸虫的体型本来就已经很大了,此刻更变得巨大无比,就跟浑圆的大木桶一样,在血池上面翻滚着。渐渐地,那些白色的尸虫竟然变成了血红色,在它们的身体里面,仿佛注满了血液。那些原本白色的尸虫此刻却像一个个浑圆的大红灯笼,在血池里浮浮沉沉。  随着这些尸虫体型的不断膨胀,我们惊讶地发现,血池里面的血水竟然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尸虫是在饮噬血池里面的血水!  史铁男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尸虫长得如此巨大,兴许就是因为喝了这血水的缘故吧!不过这血池里面的血水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是从那些粗壮的管状物里面流出来的吗?” 孤岛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 - 长耳朵的兔子   血池里面的血水在上百只尸虫的饮噬下,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已经被饮噬完毕,露出了干涸的池底。此刻的血池底部,上百只血红色的尸虫在里面缓缓蠕动着,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鸡皮疙瘩再一次地爬满了我们的肌肤。  史铁男回头看了看八星拱莲的奇景道:“我想这些尸虫大概是嗅到了东海人鱼油的香味,才会倾巢而出饮噬血水!不过……这八星拱莲难道就只是为了饲养尸虫而建造的吗?一定有什么别的用途吧!”  “你们看!那些尸虫开始回巢了!”张东明有些激动地说。  只见那些饮饱了血水的尸虫,就像是潮水一般慢慢向着血池四周退去。它们吃力地移动着肥硕的身体,沿着来路,缓缓地爬进了它们各自的洞穴当中。  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这上百只尸虫终于散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而就在这些尸虫全部回巢的同时,我们赫然发现,在干涸的血池底部,竟然有一道螺旋形状的石阶,一直向下蜿蜒盘旋。从佛像头部往下看去,那螺旋形状的石阶就像一只倒扣着的大海螺,阴冷的风从海螺口里吹出来,发出呜呜呜的奇妙声响,在这血渊深处萦绕不绝。  PS:由于出版需要,故事进行到这里必须要停止更新了,龙组队员们还会遇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古格妖楼里的终极秘密究竟是什么?太多太多的谜团等着我们!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新书上市的时候我会通告大家,还有机会进行抽奖拿签名书活动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