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感谢以及郑重声明！ 最近几天工作突然忙了起来，本以为今天只能一更，没想到在十二点前居然又码出一章。 我一直以为每章里作者的话大家都能看到，今天才知道，只有手机客户端才能看到。 今天的第一章写了一些各种感谢…… 感谢所有收藏本书的读者！ 感谢所有投票的读者！ 感谢每次都投机票的读者！ 真的，各种感谢。如果没有你们的收藏与推荐票，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还写下去。 我是一个新人，作为作者来说，纯新的的……作为读者来说，我从2004年注册起点成为高V已经有12年了，时间真快。我喜爱这个网站，带给我无数的欢乐。起点应该是我每天都会登录几次的一个网站，十二年来，从未间断。 所以我在想，我能否自己写点东西，不求十二年不间断，只要能坚持一年就好。 于是我动笔了，我选择了我比较熟悉的行业。虽然今天有其他作者在书评区给我留言，说我写的各种俗套，注定会扑，但我不在乎。我只是想写，就这么简单。 在我写到两万三千字的时候，我收到了后台签约的短信。我本来以为要满十万字，自己申请才会签约。有其他作者告诉我，这是编辑觉得我的书还行，有那么点小潜力，才会主动发短信给我要求签约。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作者的话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一点小满足…… 本书的情节，请勿套在现实里。这只是一篇网络小说，陪大家乐呵一下。请勿对照现实事件时间节点。这不是纪实文学，只是为了小说情节发展的YY而已。有关人物，请勿对照现实人物。小说里面人物的言行举止，不代表现实，完全为我个人YY，请勿当真。 说一句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切，大家看着欢乐就好。我YY满足就好！ 再次诚挚感谢大家的收藏与推荐！ 第一章：逼真的梦 肖毅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走了大半生，醒来却发现自己还是趴在网吧的电脑桌旁，显示器依旧闪烁着。网吧里空无一人，大门也关上了，应该是网吧的老板健哥看他在睡觉没打招呼就走了。 又是一个通宵，肖毅揉揉自己发酸的眼睛，靠着椅子上，点燃一支香烟，看着屏幕里的聊天室发呆。QICQ聊天室的人都走光了，肖毅往上一条条翻看着聊天记录。讯腾聊天室管理的巨头之一火山鹤，慷慨激昂的规划着讯腾社区的未来，如何利用外设产品盈利，并与讯腾公司合作如何如何，一帮聊天室管理员也热情如火和火山鹤响应着话题。 这是1999年，肖毅，粤省银沙市人，二十岁整。1999年，是中国网络刚开始流行的一年，得益于沿海地区的开放，银沙市的网络建设走在了全国的前列。比较出名的就是银沙市的碧海聊天室，讯腾聊天室未出现时，碧海聊天室可算是当时全国最大的聊天社区之一。肖毅中专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经过朋友介绍，来到这家叫网域的小网吧当网管。 1999年的时候，网吧还是个稀罕的事物，银沙市全市也没多少家。网域的网吧老板健哥本来就做技术出身，网吧也只是好玩才开的，更多时候，是健哥呼朋唤友，一起在网吧打罗马或是三角洲部队，晚上基本不对外营业。也正是因为这样，肖毅在健哥的带动下，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就从一个对电脑一窍不通的白痴，变成了一个略懂技术的网络达人。 肖毅和火山鹤认识是一个偶然，本来肖毅之前一直挂在本地碧海聊天室，后来有段时间碧海聊天室总被攻击，无聊之下发现QICQ也有聊天室，于是肖毅转移了阵地，长挂QICQ聊天室，但却很少说话。某一天，一言不发挂机的肖毅，被某聊天室的op（聊天室管理员）踢出了房间，肖毅一怒之下去到讯腾社区BBS投诉，引出了火山鹤。一来二去之后，两人反到成了朋友。 火山鹤，深圳人，在某国企常驻乌拉圭工作。通过他，肖毅很快结识了一帮在讯腾社区比较活跃的网友。九九年的网络气氛非常好，网友们更多是因为志同道合而走到一起，通过火山鹤的帮助，肖毅也在QICQ聊天室申请了一个固定聊天室，自己当了上了聊管。 QICQ聊管分为三个等级：SOP-COP-OP，其中，SOP权限最大，可管理QICQ所有的聊天室，COP次之，可管理某一个分类，OP是最底层的聊天室管理员，只能管理自己的聊天室。QICQ的SOP明面上有两位，分别是讯腾公司内部员工绿茶，真名覃朋诚，毕业于蜀川石油大学，一毕业便入职讯腾，算是讯腾元老员工之一。另一位是JACK，刘骥铠，据说与讯腾创始团队有说明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是讯腾公司内部人员，但却权限甚高，在TC有一定的建议权。至于COP，几位都是汕潮人，有鹰少，JOKEY等等。 火山鹤自身也只是OP，但因他与JACK关系比较好，所以在一众OP之中，隐约有超然的地位，而且火山鹤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一直想整合聊天社区诸多OP，做一些讯腾的周边产品，从中分一杯羹。无他，99年最火的应用只有QICQ。 本来昨晚火山鹤又组织OP们开会，探讨如何与讯腾公司谈授权等问题，结果肖毅熬夜太多，趴在桌子上一觉睡到大天亮。期间他梦到火山鹤计划失败，最终黯然离开讯腾社区，他一手组织成立的网友俱乐部就此烟消云散；又梦到他自己买的一注随机彩票仅与一等奖差了两个数字，其中一个数字是他的生日12号，随机打成13；一个是30号，随机打成31号，让他懊悔不已。又梦到若干月后，讯腾拿到了idc的第一笔投资，用户扩张飞快，几年后，讯腾上市；再几年后，式微的新浪推出了一个叫微博的产品，风靡互联网，一下挽回了江河日下的新浪；再之后，手机发展的飞快，除了能照相听音乐还能上网，讯腾又开发出了一个叫微信的产品，一时风头无双…… 梦里，还有一个叫马昀的大牛，打造了一个庞大的电商帝国，购物只需要在手机或电脑上操作…… 在梦里，肖毅外出工作、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这一生，几乎在梦里走了一大半，结果醒来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肖毅自嘲的笑了笑，这还真是黄粱梦一场啊。 肖毅掐灭烟，揉了下自己发麻的手臂，关掉聊天室窗口站起来，深呼吸，摇摇头，努力的迫使自己不在想那个逼真而荒谬的梦。长长的伸个懒腰，肖毅向卫生间走去。洗脸、刷牙都在网吧的小卫生间解决。洗漱完毕后，肖毅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卫生，倒掉电脑桌上的烟灰缸，抹干净桌子，关掉所有没关闭的显示器，这一切肖毅都做的很娴熟。一切忙完后，肖毅才打开网吧的卷闸门，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有了点精神。白天肖毅是不用上班的，他只负责晚上，晚六点到早六点，十二个小时。早上六点健哥的女朋友会过来接班，晚上在网吧上班其实特别清闲，每到十二点，健哥就开始赶网吧的客人走，因为他要招待自己的朋友打游戏。每天上半夜的营业款基本都已经被健哥结算走，所以肖毅只需要把卫生打扫一下，其余时间，如不客满，就上上网，泡在聊天室里面，浏览着一些技术论坛，比如天高任鸟飞，小鹰之家等。 所谓的技术，只是一些初级的黑客教程。99年的5月8号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山姆国的导弹轰炸了华夏国驻塞尔维亚国领事馆。一时间举国震惊，网络上大大小小的黑客组织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向山姆国发起网络进攻。肖毅作为一个网络爱好者以及愤青，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凑热闹的机会。可惜，网域网吧的169拨号网络下行速率只有10多K，实在满足不了发动网络攻击的要求，所以肖毅只能关注一些BBS里面的动态，与全体黑客们荣辱与共。 看着BBS上的一些贴图，肖毅猛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梦，梦里在2000年的时候，也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黑客大战，对手是倭国，华夏国与倭国是世仇，那场黑客大战一直持续到2000年年底。当时华夏国一位叫孤独九剑的黑客发布了一款IP轰炸机，并对软件做了限制，只能攻击倭国的IP段。此神器一出，华夏所有网民都参与了进去，最后以华夏国大获全胜收场。 之后梦里的2001年4月发生了一件不亚于大使馆被轰炸事件的大事件，山姆国侦察机在华夏国琼岛省附近海域上空侦查，华夏国飞行员王维奉命拦截，结果与山姆国侦察机发生碰撞，导致飞机坠毁牺牲。以这件事为导火索，华（厦）山（姆）黑客再起冲突，冲突到最后，以各自国家层面号召结束才平息了这场黑客大战。毕竟华夏国的网络基础与山姆国不在一个等级上，应用与发展是华夏国的硬伤。 “TMD，好像是真事一样……”肖毅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看来上夜班对睡眠的影响真的很大，这么荒谬的梦也做到了。 第二章：貌似是真的 和健哥的女朋友交接完，肖毅出了网吧，向家里的方向走去。网吧距离家大概有三公里左右，银沙市公交不发达，从网吧到家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而肖毅又舍不得花三块钱坐摩的。1999年银沙市的消费比较低，早餐一大碗牛腩粉也不过是三块钱，所以肖毅决定省下三块钱，去吃个早餐。 粤省的早上六点多，太阳已经很毒。肖毅手揣在裤兜里，晃晃悠悠的走着，边走边回忆自己昨晚做过的梦。突然他想起了彩票的事情。 粤省在1999年发行了第一张彩票“粤南风采”，首期奖池500万，却一直没有人中过，彩金已经累计到了800多万。肖毅昨天到网吧时，路过福利彩票店，就花两块钱买了一注随机，想博下运气。现在，肖毅突然想起自己的梦，梦里的他的这注随机只差两个数字，其中一个中奖号码是12号，他的生日，而他随机打出的是13。另一个是30，他家小区门牌号，随机打出的是31。两个数字让他记忆深刻。他赶紧掏出口袋里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那张彩票。 仔细一看，13和31两个数字赫然在列！ 难道这是真的？肖毅手里拿着彩票，楞在了原地。肖毅用力的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眶，又认真的重新看了一次，没错，彩票里确实有13和31两个数字。 如果是真的，只要把13改成12，31改成30重新去打一注，等到今晚八点半开奖，我岂不是要发达了？肖毅心潮澎湃，迫不及待的想去验证一下真假。忘记是什么时候，肖毅曾经在一个小报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说一个国外的小伙子也是做梦梦到彩票的开奖号码，他按照自己的梦境去购买的彩票结果真的中了头奖；而且文章还举了个例子，说泰坦尼克沉没之前，也有人梦到了，所以没有上船，幸运的变成了幸存者。那篇文章分析，说梦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具体为什么，目前还无解。难道，现在这种好事轮到自己身上？那岂不是说，昨晚的梦，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肖毅小跑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附近的一家彩票售卖点，却发现还没开门。肖毅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焦躁心急过，却又不好与人分享此刻心情。肖毅心不在焉的在附近吃了个早餐，等了许久也没见彩票店开门，于是决定返回网吧，弄清楚领奖流程再说。 回到网吧，找了台没人上的机子，肖毅打开牙虎搜索兑奖的资讯，但却没有搜索到相关的内容。1999年的互联网内容实在是过于贫瘠。于是肖毅又打开一个记事本，整理自己的梦境，如果他的彩票今晚确实能中奖，就说明他梦里其他的内容也会逐一实现，那将是一大笔无形的财富。 在整理内容的时候，肖毅突然想起，梦里最近的一个节点，应该就是这几天发生的。就在最近，讯腾用户达到两百万，突然玩出了一出跳号的事件，QICQ号码由3000000直接跳到了3500000以后，相当于凭空增加了五十万的用户量。结果被一个网名叫风狂舞的网友发现了。当时讯腾正在参与CNNIC举办的一个活动，风狂舞指责讯腾这是造假，虚构用户，为了赢取CNNIC的评比不择手段。一时间，讯腾被风狂舞的这个帖子推上了风口浪尖。讯腾公司数次辟谣都没有起到效果，最后干脆宣布不参与CNNIC的评选活动。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那么肖毅知道，讯腾绝不是为了CNNIC的活动才跳号的。根据梦里后世的传记，此时的讯腾外强中干，看着用户量不少，却一直没有找到赢利点。跳号确实是虚构了用户的数量，但与CNNIC没有太大关系，这其中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讯腾的资金跟不上用户的发展数量，此时连服务器的开支都难以为继。马华腾目前现在只想着把QICQ脱手，卖给大鹏市的电信数据局，要价只有区区的60万，结果却被大鹏电信数据局给婉拒了。 根据梦境，讯腾公司在2000年才拿到第第一笔融资，两家公司合计220万山姆币，占讯腾公司40%股份。这也是讯腾唯一的一次融资，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后世讯腾公司已经坐到亚洲市值第一的交椅，并跻身全球市值最高的前十家公司之一。当年两家投资公司每家110万的投资，翻了差不多五万倍。想到这里，肖毅的心头一片火热。按照梦里的进程，就在今年稍早一点的时候，那个叫做马昀的大牛已经拿到了倭国软银集团的8000万山姆币投资，他的顺风车看来是无缘坐上去了，但是讯腾的，绝对值得考虑。目前的关键是，梦境中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就一切无从说起。而验证真假最快的办法，不是等晚上的彩票开奖，而是直接搜索QICQ号码，看讯腾是否已经把号码跳了过去。 肖毅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登录了自己的QICQ，点击查看在线用户，已经出现了37开头的七位数号码。肖毅又随机精确搜索3000000~3500000之间的号码，全部都搜索不到，一片空白，提示用户不存在！肖毅怔怔看着屏幕上的结果，内心激动万分，他已经从两个侧面细节佐证了自己的梦境是真实的。 肖毅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关掉了电脑下机。和健哥的女朋友小鹤打了个招呼向外走去。先是在离家较远的地方，按照彩票的正确开奖号码买了一注两倍的彩票，又找了个公用电话，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肖毅的父母与原是国企员工，正好赶上华夏国企改制，夫妻双双下岗。还好肖毅的爸爸有一技傍身，经过老同学介绍，老两口到了首都燕京，在一家公司工地上当监理。 肖毅打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告诉爸妈自己的梦以及即将可能要中大奖的事情，而是为了借笔钱做好去省会兑奖的打算。关于自己的这个梦，肖毅决定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反正告诉谁也不会相信。 第三章 大奖六百万 给爸妈的电话，免不了又被训斥一番。爸妈没下岗之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下岗之后，着实过了两三年清贫的日子。对于肖毅没好好读书，只考进一个三流的本科学校，父母怨言还是很大的。好在肖毅虽然没读好书，但也从未惹过什么乱子，从小到大还算是顺利。 电话里，肖毅没敢说自己要钱是准备去省城兑奖，否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和他们解释不清。肖毅和父母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工作不太顺利，准备去省城流花市找找工作，碰碰运气。妈妈这倒是很支持，没有过多的闲聊，让肖毅留下个银行卡的账号，告诉下午会打给肖毅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后，肖毅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一想着过了今晚，自己就会变成有钱人，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到了中午，肖毅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睡过去，干脆起床，拿着纸笔开始记录梦里的每一个细节。这一忙，一直到了下午。 肖毅直接去了网吧，告诉健哥，今晚要请假出趟远门，让健哥再一个人来顶班。健哥反到不在意，反正他晚上也不做开门生意，有一个人没一个人差别不大，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在外面吃了个快餐，肖毅又回到家里，晚上八点半流花电视台直播粤南风采开奖，肖毅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等着。他有些怕这真的只是梦，又很期待白天他证实的细节，就这样在矛盾中等到了开奖时间。 等电视里开出所有的中奖号码后，肖毅长吁一口气。看着一个个号码吻合，肖毅的心里却没有了期待时的那份激动。他站起来关掉电视，收拾好行李，把彩票小心翼翼的装在干净衣服的夹层里，又洗漱一番，直接奔客运站而去。 银沙市距离省城流花市四百多公里，因为还没修通高速公路，所以很多车都是晚上出发。肖毅花六十块钱买了张最早出发的车票，登上了客车。车内的环境不是太好，卧铺客车里充斥着汗臭味与脚臭味，但此时肖毅心情愉悦，丝毫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手里提的小背包。1999年的新闻时不时出现一些车匪路霸的新闻，而银沙市自古民风彪悍，尤其是靠近琼岛省那一带，不由得他不小心。 “靓姨，什么时候才能到流花？”肖毅喊住从身边经过的乘务员问道。 “明早七点左右就到了。”被肖毅喊为“靓姨”，乘务员格外高兴。“靓X”是银沙的口头语，更是被演衍成了尊称。 “谢谢。”肖毅冲乘务员点点头，把背包放在自己的铺位上，自己躺了上去，直接枕住背包。 肖毅躺着，胡思乱想。领奖后倒地要怎么规划自己的未来其实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像是条条大路通罗马，都是一片光明，但又好似阻碍重重，无从入手。说到底，他也不过正好二十岁，虽然一夜之间在梦里过了大半生，但却没有学会梦中自己的那份从容与自信。 这一夜，肖毅迷迷糊糊朦朦胧胧，总处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似乎又做了一个梦，但究竟是什么梦，他却没了印象。 在期待与兴奋中，早上七点多一左右，客车驶入了流花客运总站。肖毅等所有人下的差不多了，才最后一个下车。流花车站之乱，肖毅深有体会。所以肖毅的背包斜挎着，自己随时都能摸到抓住的地方。根据彩票背后印刷的兑奖地址，肖毅叫了个部的士目的地的大概方向开了过去。 肖毅对流花还算是有些印象，刚到网吧工作的时候，健哥带他来了几次，去流花的TH区进货。当时网吧的十几部电脑，都是健哥和他一次次倒腾二手配件，自己装起来的。肖毅决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毕竟坐了一晚上车，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更主要的是，身上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让他很难受。 开好了房间，肖毅重新洗漱一番，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他拿起客房的电话，通过114查询到省福利彩票中心的发行电话，拨了两次没有人接听。看了下时间，还没到八点，肖毅心里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肖毅在想，会不会此时此刻是个梦，醒来他还趴在网吧的电脑桌前？ 带着焦虑与不安的肖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居然睡着了，等醒来已是十点多。肖毅一个激灵，翻身起床，又开始拨打彩票中心的电话，这次只拨打了一次便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粤省福利彩票发行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呃，我想问一下，你们具体位置，我中了一等奖。”肖毅拍了下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啊？您是银沙市的吗？”电话里的男人问道。 “是的，我已经在流花了，想问清楚你们的具体位置”肖毅回答。 “哦，好的，您拿笔记一下，我们的地址是XX区XX路XX号……”电话那边的男人报出一个地址。 “谢谢，我马上就到。”肖毅记录完毕，客气的对电话那边说道。 翻开客房提供的流花市地图，肖毅找到了福彩中心的确切地址，其实只距离他现在住的地方几百米而已，都不需要再打车。 肖毅对着浴室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拿出夹在衣服里的彩票，按照地图上提供的位置走了过去。 整个兑奖的流程很快，肖毅谢绝了某主任邀请记者采访的要求，也婉拒了某主任对他提出的捐赠要求。某主任有些不快，看着肖毅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某主任，就是刚才接到肖毅电话的那个男人。 他们不知道肖毅的梦中曾经出现了一个叫美美郭的人物，虽然现在美美郭可能还是一个刚读小学的小屁孩。但梦里的自己，对于这些慈善机构，实在没有半分好感。 带着一张六百四十万的支票走出粤省福利彩票发行中心的大门，肖毅总算松了口气，而且他开始确定，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他能把握住梦境里那些公司的发展节点，他想不发达都难！ 眼下的六百万，看似很多。实际上在很多互联网公司，还不够人家一个星期烧的，所以，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 第四章：小马哥的希望与失望 肖毅到银行把支票入账，办了一张银行卡又回到了宾馆。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如何与讯腾公司接触上。根据他梦境里讯腾公司的发展史来看，目前讯腾正处于生死攸关的状态。跳号事件更是表明，讯腾目前面临的资金压力非常大，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2000年的时候，220万山姆币讯腾就割让了40%的股份，那么1999呢？讯腾还未能做到2000年的用户量以及影响力，自己是否可以取得先机？ 两天来的精神高度紧张与奔波，到大奖到手，尘埃落定，肖毅止不住的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带着疑问与憧憬，肖毅昏头大睡了一觉，直到晚上才醒了过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肖毅出门吃了个快餐，在犹豫自己是先回银沙，还是直接杀去大鹏市的讯腾总部。 思考了半天，肖毅决定还是先找个网吧，加到马华腾试探一下他的口风再说。 流花毕竟是省会城市，不仅网吧比银沙多，而且都是DDN专线，速率甩开拨号MODEM几条大街。但肖毅知道，最多再过两年，ADSL就会遍地开花，费用低，速度快，相比DDN动辄几万的安装费用，ADSL做到了真正的惠及大众。 登录了自己的QICQ，顾不得看其他人的留言，肖毅先打开了搜索，搜索马华腾的10001号，结果头像一片灰色，看来小马哥不在线。肖毅又搜索88888，成了，在线状态。梦境里，肖毅知道88888是马华腾的私人号码，一直到2005年拍卖了出去，大家才知道这个号码居然一直是马华腾自己在使用。 肖毅发了一个好友验证过去：“你好，在吗？” 没有动静…… “PONY，讯腾需要融资吗？”肖毅想了下，毕竟88888的号码过于特殊，每天不知道多少人会骚扰一下，思考了一下，索性祭出大招，直奔主题。 这一次，马上就有了回应，系统提示88888已经通过了肖毅的好友请求。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谁？”PONY问到。 “猜的，这个号码一般都是老板自己在用：）”肖毅回了个笑脸给他。 “我很看好QICQ这个产品，你们需要融资吗？我可以追加投资。”没等小马哥回话，肖毅又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电脑的另一边，马华腾看着肖毅的信息不屑一顾。这些天，不是没有投资人找他聊过，但要求都是非常苛刻，大部分都是十几二十万的价格并要求绝对控股权，鉴于这样，他才有想把QICQ卖掉的打算。 “哦？你打算投资多少？”小马哥漫不经心的的回了一条信息。 “两百万怎么样？”本来想打五百万，想了想，肖毅重新修改了一下数额。 “呵呵，好啊，你投吧……”小马哥看到肖毅发过来的消息，气急而笑。敢情这又是一个来消遣自己的。就在今天下午，他和他的合伙人之一章致东去了大鹏电信数据局，他们开出一百万的价格，让对方买断QICQ，结果却遭到负责人的一顿数落与讥笑。还未再深入的往下谈，就被大鹏电信数据局的负责人以忙的借口请了出去。此时，小马哥心里其实窝着一肚子火。马上就月底了，创业团队的生活开支，办公室的租金，水电费，还有最最重要的服务器开支，这些费用都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 查看肖毅的资料，一片空白，只有个名字“1”以及年龄一栏填着“20”，除了号码注册的时间早点，其余没有任何可让他产生信任感的资料。资料都一穷二白，还有什么能相信？开口就两百万，还真敢说。于是，小马哥愈发不快，只聊了这么两句，已经失去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真的？那我怎么联系你？你方便留下电话吗？我们电话里沟通。”肖毅却不知马华腾在对面是什么想法，能这么顺利的与小马哥取得联系，已是意外之喜。看到小马哥的回复，肖毅根本没有多想，马上发了一串话过去。 “咿？”马华腾看到肖毅发过来的话，本来是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他立马端正的坐了起来。 “你是认真的？真想投资QICQ？”马华腾发信息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不是投资QICQ，是投资讯腾。”虽然讯腾的发展是依托QICQ起步，但是肖毅通过自己的梦境知道后续讯腾发展成何等庞然大物。所以肖毅在回复里特意纠正了一句。 “还是我打电话给你吧，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马华腾没有纠结QICQ还是讯腾，他被肖毅的话燃起一丝希望。 “呀，我都记不住自己的电话号码，你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等下给你打过去。”看到马华腾的话，肖毅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手机，又不能直说。倘若说自己连手机都没有，就信口开河的说给讯腾投资两百万，小马哥一定会当自己是骗子。殊不知，小马哥到现在对他也还是半信半疑。 “那好吧，我电话是139xxxxxxx，你打过来给我吧。”马华腾刚被肖毅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瞬间破灭，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念头，给肖毅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肖毅到网吧柜台要了纸和笔，抄下小马哥的电话号码，迅速结账下机，跑出了网吧，他要去买台电话。 电脑的另一端，小马哥等了半天没看到肖毅回话，再一看对话框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表示用户已下线，又没有电话进来，愤愤的骂了一声，把肖毅拉进了黑名单。 肖毅出了网吧，打车直奔流沙天和区数码城。天和数码城与燕京中观村齐名，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数码电子交易市场。随便的找了一家看起来规模还算不错的手机店，肖毅直接杀进去，挑了台手机，选了个号码。1999年可选择的手机不多，只有爱立信、诺基亚、摩托罗拉可以选择。肖毅选择了一款摩托罗拉新上市的308c，俗称掌中宝，是他艳羡已久的一款机子，加上选号费，足足花了肖毅差不多一万块。 装上卡，肖毅找到了小马哥给他留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时间已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QICQ上始终没有肖毅再次加自己的信息提示，也没接到任何电话。小马哥的心都凉了，又被这些无聊的人戏弄了一把。 第五章：QICQ内部的争议 小马哥接到肖毅的电话有意外，也有惊喜。 如果肖毅真的有投资的意愿，那么对QICQ来说，宛如雪中送炭。只是小马哥清楚的知道，天上不可能白掉馅饼，就是不知道肖毅的的胃口有多大，是不是真心看好QICQ的后续发展。 肖毅在电话里和小马哥约好了明天上午到大鹏市的讯腾公司，与讯腾公司的创业五虎将一起见个面认识一下。有关融资的事宜，小马哥也无法全权做主，毕竟是五个人一起创业，他还需要听取其他几个合伙人的意见及看法。 肖毅正在天和城大肆采购的时候，小马哥已经把其余四位合伙人召集到一起，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小马哥把肖毅的投资意向及可能的金额向四位合伙人介绍了一遍，最后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他的胃口不大，不是想吞并我们。”说话的是讯腾第三大股东曾荔晴。 “你确定他会投资吗？到底靠不靠谱？就凭着三句聊天内容，一个电话你就把大家召集过来，是不是草率了点？”讯腾二号合伙人章致东神情一脸严肃的问小马哥。 章致东是做技术出身，平时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平时并不太关心市场，一心只专研技术。QICQ所有的架构，都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先做好相应的准备吧。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就不用卖掉QICQ了，而且也有资金继续把产品开发下去了。”五个人最后加入讯腾创业团队的徐辰烨接住了章致东的话题。 “嗯，我赞成辰烨的意见，如果他真有心注资讯腾，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前期的努力不会化为泡影。再说，目前我们一穷二白，能有什么东西被骗的？”一直没发表意见的最后一位合伙人陈怡州插嘴说。 “我觉得他和我电话时，口吻态度是很认真的，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管怎样，如果他信守承诺，明天来公司，我们就一定要想法说服他来投资。”马华腾用手虚压了一下。 “现在是另一个问题，假如他真有投资意愿，我们要割让多少股份出去？”马化腾环顾四周，看着几个合伙人问道。 “肯定不能控股，这是底线。如果他真的只是投两百万的话，我觉得5%是个合适的比例，你们觉得呢？”发言的又是二号合伙人曾荔晴。他首先看了一眼陈怡洲。 “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真投两百万，已经超过我们几个投资总和的几倍，5%，人家未必就能接受。”没等陈怡洲说话，马华腾先接住了曾荔晴的话。 “我也觉得不太现实，今天我和华藤去电信数据局开价一百万，希望他们全资收购都被拒绝了，现在不是我们狮子大开头的时候。”章致东复议马华腾的话。 “我想问一下大家，大家对我们产品的估值是多少?”马华腾看着他们四个问道。 “依照目前的用户数量和每天用户增长数量，我觉得五千万是合适的。”曾荔晴回答道。 “但是我们的赢利点呢？我们目前似乎还没有找到一个盈利的方向……”陈怡洲接过曾荔晴的话说道。 “没有赢利点，别人凭什么真金白银两百万吃进你5%个点？你能回报多少给投资方？”马华腾点燃一支香烟，其实平时马华腾不抽烟，只是这段时间各种压力太大，让他也染上了抽烟的恶习。 “两百万，五个点对方肯定不能答应。有个残酷的现实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心理准备？”马华腾狠狠的吸了口烟看着大家说。 没等大家回话，马华腾又接着说了下去： “即便他同意两百万五个点，这两百万又好干什么？如果找不到赢利点，按照目前会员人数的增加，两百万最多可以撑上三个月，这两百万烧完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马华腾这几句话说完，其他四位合伙人都集体沉默了。是啊，两百万对于一个高速发展的互联网公司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起不到关键的作用。 “我看这样，明天如果他人真来了，我们再和他坦诚布公的聊一下，总之不能坑了别人对吧？我的意见是，两百万，最高不能超过15%的股份。”素有老好人之称的徐辰烨对大家说道。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虽然投资有风险，但也不能在没有赢利点的情况下，贸然引进投资，最终坑了别人。”陈怡洲是律师出身，对于法律法规这一块看的比较重。 “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你们觉得辰烨的提议如何？”马华腾看了一下兄弟几个。 “没问题。” “没问题……” “我……没什么问题……”在大家的表决后，曾荔晴的表态有点迟疑。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就这样吧。大家今晚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定要拿出好的精神风貌。”马华腾伸手一挥，结束了短暂的会议。 远在流沙购物的肖毅对今晚讯腾方面的会议一无所知，他正忙着给自己置换行头。流沙的天和城购物广场是华南地区比较大型的综合体，基本上国内外流行的品牌都会驻扎进内。以前经济条件不太好，肖毅很少注重衣服的品牌，今天久贫乍富，最主要明天要去深圳见小马哥他们，怎么也要穿着打扮过得去才行。 直到现在，其实肖毅也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他在内心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份和马华腾降低了一头，丝毫没有一个投资人的心态。 “梦里2000年220万山姆币就能占讯腾40%的股份，那么现在紧缺资金的讯腾，200万要多少股份合适？”肖毅也在独自思考这个问题。 “220万山姆币约合1600万华夏币，占40%，也就是说，讯腾在2000年的时候市值约为4000万，200万华夏币，也就是5%的股份。嗯，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可以接受。200万，投给讯腾，到未来至少也是以百亿计算，没什么比这更划算的了……”肖毅心里美滋滋的计算着。 肖毅完全没有考虑到，2000年的220万美金是基于QICQ用户数量翻了许多倍，风投机构才给出的估值。他只想到梦里后世讯腾上市后，翻了几万倍的股份。 第六章：小马哥的心思 肖毅美滋滋的睡了一大觉，他期待能再做一个梦，把未来梦清楚一些，但可惜他没有再梦到有关未来的任何。 早上六点半起床，退房，吃早点，丢掉旧衣服，背着包肖毅直接奔赴火车站。 流沙火车站早已开通流大快速铁路，从流花到大鹏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还不到九点，肖毅已经踏足到大鹏地界。 讯腾最初创业时，是在后世赫赫有名的华强北赛歌科技园借租了一个舞蹈室，赛歌的地位就犹如流花的天和区数码城。是一个人流超级旺的地方，肖毅出了火车站，直接叫了台的士，奔目的地杀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肖毅才发现赛歌科技园周围的环境真不怎样，一定要总结，就是一个字：乱。很难想象目前风靡全国的QICQ讯腾办公司居然是在这么一个杂乱的地方孵化出来的。但肖毅扔抱着朝圣的心态，主要是最近几个月肖毅在QICQ上泡着的时间太多，QICQ已经被社区及聊天室的网友神话了的缘故。 根据昨晚和小马哥电话里提供的具体地址，肖毅直接上到讯腾所在的楼层4楼。 虽然讯腾公司目前只有创始团队五个人和几个产品经理，但办公室面积却是不小。看这门口挂着的讯腾招牌，肖毅直接推门而入。入眼是一个开放式的办公大厅，摆放着几张卡位，七八个人正埋头敲着键盘，对于肖毅的闯入视而不见。 肖毅敲了下玻璃门：“请问马总在吗？” “您是哪位？”一个靠近门口，戴着眼镜的清瘦男子抬起头看着肖毅问道。 “我姓肖，昨晚和马总约过了……”肖毅回答他。 “哦？你就是肖先生？”清瘦的男子正是讯腾的老好人徐辰烨，大概是没想到肖毅如此年轻，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肖毅。 “是的，请问马总在吗？”肖毅确认了一下，知道他姓肖，又以熟络的口吻问他，应该也是创始团队的成员。看来小马哥应该已经和他们通过气了。不过，在梦里肖毅到是没看到过他的照片，找不出对应的资料。 “跟我来吧，您到了大鹏也没打个电话，我们也好安排去接你。”徐辰烨从位置站了起来，伸出右手。 “你好，请问您贵姓？怎么称呼？”肖毅与徐辰烨握了下手问道。 “我姓徐，徐辰烨。来吧，马总在里面……”徐辰烨边回答肖毅边在前引路。 小马哥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不同于梦境里看到的发福版小马哥，现在的小马哥清秀、儒雅。根据梦境里的资料，肖毅知道小马哥真正爱好的是天文，却阴差阳错的读了计算机专业。 小马哥对于肖毅的早早到来也没做好准备，他以为肖毅出发前至少会先打个电话给他，却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杀了过来。看到肖毅的稚嫩模样，马华腾心里叹了口气，已经把肖毅的投资可能性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准。但不管如何，肖毅远道而来，来者是客，礼数还是不能丢的。 “你好”马华腾从办公位置上站起来迎了出去，对肖毅伸出了手。 “马总您好”，看到马华腾的动作，肖毅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急忙伸出手与马华腾握在一起。 两人寒暄一番，相互落座。马华腾亲自到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水给肖毅。 “马总，有关我昨晚的提议，您有没有什么想法？”肖毅接过水，道声谢谢后，开口问道。 “肖先生，你很看好QICQ吗？”马华腾没有直接回答肖毅，而是对肖毅抛出了一个问题。 “没错，QICQ一定会成为华夏的ICQ，我觉得这是未来社交的一个重要工具。在我眼里，QICQ绝不仅仅是一个聊天工具。”肖毅回忆一下梦境里的QICQ，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马华腾。 “希望是美好的，但是，现在QICQ都没有找到盈利点，你不怕投入这么多，最后打了水漂？”马华腾沉默了一下，他无法确定肖毅是不是真有实力投资，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呵呵，小马哥这是在开玩笑吗？有自己在，讯腾还怕找不到盈利点？讯腾后世两千五百亿山姆币的市值，如果这不算盈利，还有什么叫做盈利？讯腾前世摸索出来的盈利，现在肖毅就可以提前让讯腾实施，前提是，讯腾答应自己的入股投资要求。 “其实，我有一个绝对可行的快速盈利方案，如果讯腾接受我的投资，我可以分析给你们，让你们更专业的人士分析操作的可能性。”肖毅看着小马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 “我对QICQ下的功夫不少，我一直是站在用户的角度来感受QICQ，而不是你们以开发者的身份来感受他。所以，我知道用户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才能吸引到用户。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成为讯腾公司的合伙人之一。”看着马华腾没接自己的话，肖毅又补充了一句。 “这样……？肖先生，您先给我介绍一下这个盈利周期大概需要多久？”马华腾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肖毅从哪儿来的自信，敢夸下这种海口。 肖毅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讯腾真正盈利是2002年之后，依托对移动提供SP服务才赚的第一桶金，2002年之前，讯腾还真没有什么很好的盈利项目，只能是靠着IDG与科盈数码投资的220万山姆币维持着。也正是靠着220万山姆币，讯腾幸运的躲过了互联网泡沫，成为在千禧年有幸幸存下来的公司之一。 按照目前讯腾公司的情况，开展SP服务明显不太现实，一是国内SP业务尚未成型，手机用户还不够多，二是讯腾自身用户量没达到标准。要让讯腾快速盈利，只能先发展用户，靠广告与增值服务先活下去。用户增长，肖毅通过梦境倒是有许多办法，但能盈利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我需要一年的时间，马总。一年的时间，我有办法让用户对QICQ的黏度大大增加，最终产生盈利。”肖毅思考了一会，向马华腾给出自己的答案。 “呵呵，肖先生，老实说，讯腾现在情况不佳。两百万对于讯腾来说，杯水车薪。如果只是两百万，我更倾向于把QICQ的产品卖断给你，而不是让你投资。”马华腾听到肖毅的答复，已经彻底失望，心里已经把肖毅当成了一个骗子，已经没有了耐性，说话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客气。 第七章：大言不惭的肖毅 “如果五百万呢？我可以投资五百万，坚持到讯腾有盈利。”肖毅看着马华腾。 讯腾创始团队肯定不能放弃，肖毅没有信心他收购了QICQ产品能做的更好。QICQ的价值，只有在讯腾创始人手里才能发挥出来，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这一点我没法做主，我希望能和我的团队们商量一下。”马华腾听到肖毅的话，明显一愣。心里收起了对肖毅的那份轻视。敢对讯腾投资五百万，更是有信心让讯腾在一年之内有盈利，怎么看也不像是骗子。 “好吧，这是应该的。”肖毅看马华腾没有松口，也只有先应允下来，他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必须要留点时间给讯腾团队内部商讨。 “肖先生，马上中午了，不如一起出去吃个饭，我把公司的人给你介绍一下？”马华腾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暂时先不用了吧？不如晚上我请吧，我也有些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说。”看到马华腾的动作，肖毅明白这是对方想送客，估计是要和团队商量回报一下初谈的结果以及相应的对策。 “那好，我先送你，中午就先这样，下午我给你电话。”马华腾对肖毅未做挽留，实际上他确实想和团队再商量一下。 马华腾送肖毅走出办公室大门，在肖毅的一再劝阻留步下，送到电梯口，目送肖毅下楼后，疾步返回办公室。 “兄弟们，开个紧急的小会议。”马华腾随手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 “你们谈的怎么样？”看到马华腾的动作，章致东停下手头的工作，向马华腾问道。 “五百万投资，另外保证讯腾一年之后开始盈利，你们觉得可信度高吗？”马华腾没有直接回答章致东，而是扫视了一圈，而是问大家。 “他凭什么这么有自信？”问话的是讯腾成立之后，第一个加入讯腾的技术大拿，真名吴潇光，昵称小光。而实际上，吴潇光也被称为后讯腾合伙人，由此可见他在讯腾的地位。最早吴潇光加入腾讯，就是以产品经理的身份加入的。所以听到马华腾的回答，他有些不可思议。讯腾每天都在开会，集思广益，想找出能盈利的方案，却一直没有探讨出来。目前却有人对他们说，一年之后就能保证腾讯开始盈利，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 “是啊，他凭什么这么有自信？”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出同一个问题。 “他说他作为一个用户，对产品的认知，最明白用户想要的是什么，他说他能保证在现有的基础上，提升用户的黏度及增长速度，其他到没有说什么。不过我感觉也不是一点不靠谱。最主要是他现在肯投五百万进来，能解决我们碰到的很多问题。我旁敲侧推了一下，感觉他并没有要绝对控股的野心，否则他还不如直接收购。只是目前不确定他财力究竟够不够，不过想来敢说出这种话，基本上也是有点把握的。”马华腾和大家重复了一下和肖毅谈的内容，又根据自己的观察做了一些分析给大伙儿。 “如果真是这样，不妨再深入的谈一下，了解一下，说不定这还真是讯腾的一个转机。”章致东第一个赞成。 “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对于股份的割让有些疑虑，我们让出多少股份合适？”曾荔晴环顾一圈，看着大家说到。 “这也是我想和大家商量的，昨晚辰烨的提议肯定不再适用，但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承诺，以五百万的代价瓜分我们30%左右的股份，我个人觉得难以接受”马华腾推了推自己的镜框，揉着太阳穴头疼的看着几个人。 “如果他确实有把握，我到是觉得可以接受。如果我们始终找不出赢利点，反正是个死，没有什么比找不到赢利点而挂掉更糟糕的事情了，不是么？”带肖毅去马华腾办公室的徐辰烨说话了。 背水一战！在场的几个人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陈怡洲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 “唉……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吧。”马华腾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几个人见状，也跟了进去。 在华强北闲逛的肖毅不知道此时此刻讯腾几位创始人的苦恼，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当他喊出五百万的时候，他便已想通。现在讯腾的估值不会超过一千万，毕竟目前用户的数量还没有提上去。除了一个在线寻呼的功能，QICQ只能作为一个聊天的基本社交软件使用。而如果肖毅参与到开发里面，凭借梦里讯腾后世的发展历史，他有把握让QICQ的用户提前达到2000年的水准。 肖毅心里也明白，就算自己投资五百万，后续讯腾肯定也是要融资的，五百万确实是寒酸了点，等到2000年的互联网经济泡沫一破灭，没有强硬的资本支持，讯腾在没有盈利项目的情况下，是很难熬过去的。只是不知道再次融资，讯腾能融到多少？是否还是沿着历史的轨迹找到IDG与科盈数码？ 必须要争取多一点的股份，不能让讯腾在下一轮融资的时候摊薄稀释自己的股份。现在自己是投资人，态度可以强硬一些。现在应该是讯腾在找投资缓解目前的困境，没理由把自己这个主动送上门的金主往外推的道理。 想通了的肖毅，一身轻松，在BIM电脑专卖店买了一台最新款式的手提电脑后，直接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专著的等马华腾给他电话。 讯腾公司的创始团队，经过一下午的分析讨论，最终统一了思想：肖毅的五百万控股权不能超过35%，且不能干预讯腾的日常运营，肖毅作为最大股东，只有监督权而无管理权。这是讯腾公司的底线。鉴于肖毅说有办法让讯腾公司一年之内盈利，创始团队也达成了一致，争取与肖毅签订一份对赌协议，如签订合同的一年后，达不成盈利目标，讯腾公司有权收回肖毅手中的股权，损失由肖毅自行承担。 肖毅如果知道讯腾团队的商讨结果，估计做梦都会笑醒。肖毅的预期目标，只有区区的20%。 第八章：讯腾最大的危机 下午五点，肖毅准时接到了马华腾的电话，电话里，小马哥和肖毅确认了他所在的位置之后，约定二十分钟后在酒店大堂见。 肖毅提前十分钟下到酒店大堂等候小马哥，不管讯腾目前如何艰难，也改变不了每一个QICQ用户对他的尊重。 小马哥是带着章致东与陈怡洲一起来的，创业五虎将只来了三个，这也是马华腾深思熟虑后决定的。曾荔晴对融资有些不太一样的看法，徐辰烨是一个老好人，不适合谈判。至于吴潇光几个元老级员工，还没能涉及到股份分配等问题，参与不到话题里来。章致东是除马华腾之外的第二大股东，马华腾与章致东两个人手里的股份已经达到讯腾的70%，对公司有足够的话语决策权；而陈怡洲是持有牌照的正牌律师，谈判能力出色，相关的法律法规也比较熟悉，是商业谈判中不可或缺的人选。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肖毅只有一个人，马华腾不想集体出动，给肖毅一种人多欺负人少的错觉与压力。 小马哥向肖毅介绍了随行的二人，肖毅又是一阵客套。梦境中，章致东后世仅凭6%的讯腾股份，便坐到了润胡百富榜的第六位交椅，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相比陈怡洲就低调许多，后世有关他的消息不多，在功成名就之后便离开讯腾，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但保守估计其在讯腾获得的利益也是以数十上百亿计算。讯腾创业五虎将其实没有一个简单人物，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论学历与能力，可以甩自己这种三流大专毕业走了狗.屎运的人几条大街都不止。 讯腾几个创始人都是粤省东部人士居多，所以小马哥做主，选了一家客家酒楼。落座点完菜后，趁着上菜的间隙，马华腾转达了他们团队的意见，当然，他并没有说出讯腾能对于肖毅投资的五百万能割让出多少股份。生意嘛，肯定都是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利益谁都想争取最大化，能用最小的成本产出最大的价值是天下所有商人的一致追求。 1999年截止六月，华夏国共有上网终端（私人拉的网线）四百多万户，网民约一千万左右。按照CNNIC发布的数据，再与自己的梦境印证，未来几年，每年上网的人数都会翻一番。所以肖毅并不担心一年后无法盈利的问题。 “三位老总，我带着诚意而来。如果我接受对赌协议，那么我想知道我的五百万投资能得到什么回报？”肖毅打开一包烟，散给三个人，自己也点上一支，看着三个人问到。 “我们下午根据实际情况给自己做了个估值，目前讯腾的发展势头良好，用户每天都以几何倍数增长，结合山姆过的ICQ出售给山姆在线的价格，认为价值五千万是合适的。您的五百万投资，能获得讯腾10%的股份，将是除了马总与章总之外的第三大股东。”陈怡洲拿着肖毅派过去的香烟并未点燃，而是拿在手上把玩着，对肖毅开出了腾讯的条件。 “10%？没有问题，那么，这10%每年能给我多少回报率呢？”肖毅直接看向马华腾问到。 “ICQ是个特例，山姆过的人口与上网人口基数要远远大于中国，网络也发展了多年。我们国家现在网络还是一个新生事物，QICQ的用户基础远远无法与ICQ相提并论。如果我了解的不错，您几位一共才投资了五十万成立的讯腾公司，大半年的时间，自我增值了一百倍，是不是有点夸大了？”没等马华腾回答，肖毅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没错，目前QICQ确实与ICQ比不了，但不代表以后也比不了。我们看到的是未来的价值，而不是目前这个软件的价值。”发言的是章致东。 “可是很重要的一点，你们忽略了，QICQ根本没找到盈利点，还不能创造任何价值出来。更况且，你们这几天马上就有一场大麻烦。”肖毅心里突然想起跳号事件，跳号事件发生后，讯腾可谓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哦？什么大麻烦？”马华腾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看着肖毅略有不悦的问到。 “马总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大麻烦不是来源于我，而是你们讯腾自身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是什么麻烦，前提是大家都爽快一些，不要再试探来试探去的耽搁大家时间。我确实是带着十二万分诚意而来，想与讯腾共谋发展的。”看着马华腾阴晴不定的神情，肖毅知道应该是他误会了什么，出言解释了一句。 “那好吧，请肖先生说说你的条件，我们看下能否接受。”陈怡洲作为主要谈判人员，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马华腾与章致东，开口问到。 “40%的股权，我不参与管理运营，保证由签合同的一年后有盈利，如不能盈利，则我退出，亏损由我自己承担。如能实现盈利，股权我要增加到45%。既然是对赌，那么你们也要拿出你们的诚意与相应的筹码。”肖毅本以为讯腾会直接给出15~20%的股权，却没想到对方只给到10%，还附加了如此之多条件。索性也干脆狮子开大口，努力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 “40%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我宁肯让您全资收购讯腾，而不是融资。我们也同样有诚意，15%，如果你认同的话，我们今晚就可以起草合作方案。”马华腾并没有被肖毅的话打动，还是一如既往慢条斯理。 “就是40%，我保证一年后可以盈利，如果我胜出，剩余的5%我可以不要，留作内部派股使用。其实很好选择，你们现在是选择资金断链，麻烦不断的倒下去，还是选择继续拥有讯腾的话语权是掌控权在一年后盈利？产品是诸位辛辛苦苦一手创立的，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难道诸位就忍心断送？”肖毅一针见血的指出讯腾方面的问题。 也许是肖毅的话击中了讯腾三位合伙人的痛处，一时间，马华腾与章致东他们竟无法反驳肖毅。 “我所说的麻烦，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说一个大麻烦是保守的说法，如果按照QICQ这样发展下去，不要说盈利，最后是不是还属于讯腾都难说，你们想听听吗？”肖毅突然想起QICQ碰到的另一件麻烦事，就是被ICQ起诉。 “哦？到底是什么麻烦事，说说看？”听到肖毅这么强调，不由得马华腾不重视起来。 “第一件，是你们跳号的事情，我已经查询过了，从三百到三百五十万之间的号码是空的，根本没有放出，相信社区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并拿这个来做文章了。毕竟CNNIC的网站评选就在眼前，你们也不想多生事端吧？” “是有这么回事，但不是故意跳号，是我们的服务器出现了问题。号码放不放出，都是我们公司自己的一个运营行为，对外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马华腾有些不以为然。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这么早就被有心人发现了，居然还有这么无聊的人去查一个号码段有没有放出。 “有没有这么严重，我就不太清楚了。但作为用户来说，我觉得这是讯腾公司欺骗全体用户，剥夺了用户有可能申请到的靓号权利。作为投资公司，我会认为你们在弄虚作假，夸大自己的用户数量，来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如果我是你们，我会尽快发布一则通告，声明因服务器的问题，导致该号码段没放出来，会稍后恢复正常后在放出去。”看着马华腾不以为然的态度，肖毅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但梦里这个跳号事情确实给讯腾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导致他们迟迟没有联系上有投资意向的风投。 “怡洲，你去给辰烨打个电话，马上让他起草个公告发出去。”章致东听罢肖毅的一番话，马上做出了反应，让陈怡洲电话和徐辰烨沟通。 “那么还有什么大麻烦？请赐教。”马华腾看到章致东的反应，对肖毅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敬语。 “第二个麻烦才是最大的，如果不处理好，按照讯腾的规模，能不能经营下去都是个问题。”肖毅一脸严肃。 “给你们个提示：迪士尼，ICQ……” “嗯？这个好像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啊……”马华腾与章致东一脸不解。 “QICQ的头像你们经过迪士尼授权了吗？QICQ只要不要瞎子，是人都能看出来讯腾在模仿ICQ。你们觉得这么两个有影响力的跨国巨头和讯腾打官司，告讯腾侵权，最后讯腾是个什么结局？” “啪”的一声，马华腾手里拿着的打火机掉在了桌面，目瞪口呆的看着肖毅。没错，第二点除非不发生，只要发生了，按照目前讯腾的实力与水平，估计连十分之一的赔偿金都拿不起，最终结果可能只有倒闭一途。 随着QICQ的用户数量增长，ICQ始终会眼红的，罚款和转让域名都是最好的结果了。最怕是他们起诉要求把QICQ都要让给他们。自己为何一直没想到这一点？ 第九章：肖毅对讯腾的规划 梦里的后世，讯腾可是足足付了一大笔学费给ICQ。不仅QICQ的域名赔偿给了ICQ，另外还支付了一笔赔偿金，讯腾融资到的二百二十万山姆币，有一大笔就浪费在这场官司的赔偿上面。 “马总与章总都是聪明人，想必能意识到这里的风险，我就不多说了。这个麻烦是足以让现在讯腾万劫不复的。但现在不同，有了我的资金注入，讯腾可以马上请好的美工，重新设计QICQ的头像，也有足够的时间重新注册域名，把QICQ的的域名放弃，避免惹上官非。这一切都需要钱，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讯腾的资金流应该已经捉襟见肘了吧？”其实肖毅还有一个建议没有提出来，就是直接把QICQ更名为用户对他的爱称：QQ。这样才可以避免到ICQ的起诉。 马华腾与章致东听了肖毅的一番话，久久没有出声。讯腾的资金何止捉襟见肘那么简单，简直是到了难以为继的状态，公司整个账面剩余的资金流也不过万把块钱，到了月底房租估计都要付不起了。现在五个合伙人已经被逼的到香江做水客了，从大鹏过关到港城购买低关税的手提电脑，再带回大鹏赚取差价维持公司的运转。 “凭借我给解决掉的麻烦，讯腾出让十个点的股份都不为过，何况我能给讯腾带来效益。40%的股权我没多要。况且即使一年后，我们的对赌协议我胜出，赢到的5%股权依然是留给讯腾管理层将来配股所用，得益的还是讯腾整个团队。”看着马华腾与章致东都保持了沉默，气氛略微尴尬，肖毅还是出声打破了沉默。 此刻马华腾内心也在激烈的斗争着。以前公司小，他并没有觉得使用QICQ的名称与域名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今天听了肖毅的分析，着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如果AOL真对讯腾发起诉讼，QICQ还真有可能改投他人名下。还有QICQ目前用户使用的头像，全部都是照搬迪士尼的动漫人物，全部未经授权，真要打起官司，依照讯腾目前规模，再来十个也不够赔的。难处就在于与肖毅分析的一样，讯腾已经没有资金来对目前的产品进行大的调整了。自己与章致东找了那么久的风投，都没有意向，实际上讯腾已经拖不起了。 “好吧，肖先生”马华腾声音略有苦涩。“坦白的说，我们的底线是35%的股份，这是我们全体一致的意见。如果你不能接受，今晚就当大家交个朋友吧。” 在肖毅的强势与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面前，马华腾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直接和肖毅摊牌出自己的底限。 肖毅故做沉思一会儿，站了起来，向马华腾伸出右手：“马总，合作愉快！” 饭局开始，讯腾三位创始人开始还吃的没滋没味，后来也想开了。马华腾与章致东的高明之处就在于非常擅长审时度势。肖毅的这笔投资对讯腾来说简直如及时雨一般及时，重要的是，有了肖毅的提醒，后续的发展至少不再受到ICQ的牵掣，避免了将来可能产生的巨额赔偿。从长远来说，接纳肖毅的这笔投资，利大于弊。 肖毅强压着内心的欣喜，讯腾给出的股份已经远远出乎他的预料，按照这个比例的股份划分，他已成为讯腾第一大个人股东。马华腾由50%的持股比例将降至32.5，比他还少了2.5%。即使以后讯腾再融资，稀释摊薄他的股份，他也将一直保持着讯腾单一最大股东身份。后世马华腾只持讯腾14%左右的股份，就成了全国排名第二富豪，可见讯腾未来的发展有多么恐怖。 晚餐结束后，肖毅拒绝了马华腾找个茶楼喝茶的提议，他知道，讯腾其余的创始人和创业员工一定在等着他们的谈判结果。况且，今晚陈怡洲的担子应该最终，因为他要起草一份融资合同。 事实也如肖毅所想，当马华腾章致东陈怡洲回到讯腾公司时，整个公司没有一个人下班离开，全部都坚守在岗位。 对于一个初创型公司来说，能够融到资是一件好事。但对于讯腾来说，五百万就换走35%的股份实在是有些憋屈。人穷志短，危机重重是目前讯腾的真实写照。外人只看到讯腾的用户量每天都在增长，却不知道讯腾快到了无米下锅的境地。 马华腾把事情经过向大家做了介绍，并着重点出讯腾存在的巨大危机，重申如果没有这五百万，基本就要结束大家的心血这一事实。 肖毅说提到的第一个大麻烦，讯腾跳号事件由徐辰烨发出公告后，果然引起一片哗然，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阴谋论，有知名网友分析，这是讯腾为了融资故意在用户数据上造假。远在粤省西部油城市的讯腾网友风狂舞郁闷至极，本来他前几天就发现了讯腾的跳号行为，帖子都写好了，却没想到被讯腾抢先发了公告出来，对一心想在讯腾社区创出点名气的他无疑是个打击。 但无论如何，跳号事件到现在都要画上句号了。外界的声音，没有人推波助澜过几天就会平息。讯腾抢先发出的公告也说明自身问心无愧，让那些叫嚣着有阴谋的网友也无话可说。 马华腾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肖毅说这是个大麻烦。如果没有这篇公告，讯腾注定要被攻击，要被人指责造假。这对公司的声誉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对后续的发展还是会有影响的。 陈怡洲作为一个持证律师今晚是最忙的，之前他曾经做过几分商业计划与融资计划书，但明显不适用于和肖毅达成的协议，有些内容可以借鉴，但更多的还是要推翻重新弄过。 为了协助陈怡洲，讯腾创始人团队集体选择了加班，陪同陈怡洲反复推敲融资合同，等全部弄完，已是差不多的天亮。 肖毅回到酒店后，先是给健哥打了个电话，告诉健哥，网吧他就不去了，他在大鹏找到了新工作，就是讯腾公司。在刚到网吧工作的时候，健哥对他一直照顾有加，肖毅内心还是很感激的。现在有了更好的发展，就先和健哥通个气，免得健哥以为他还会回银沙，耽搁了他招人。健哥知道肖毅进了讯腾，表现的很高兴，说说不定以后还要仰仗肖毅的关照，而肖毅也一直客套着。 第二个电话是打去京都给父母。 把对健哥的说辞和母亲又说了一遍，母亲也是很高兴。她觉得肖毅终于出息了，找到了一份正规安定的工作。电话里，她一直叮嘱肖毅要好好表现，不要偷懒，不要让老板不满意。肖毅心里嘀咕了一下，其实我也算是老板之一吧？ 一通电话完毕，肖毅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要从哪一步对讯腾做出改变。 梦境后世中，讯腾第一个尝试收费的业务是会员制，在2000年年底推出，最初推出会员制，响应不是特别热烈。为宣传会员制，讯腾给每一个聊天室的OP都赠送了一张会员开，可开通三年的会员服务，以此来拉动网民拉消费。但会员制推行比较缓慢，单单靠每个月收费10元而妄图第二年盈利，也是痴心妄想。 讯腾开始盈利是与各大SP合作，提出移动QQ概念，每个月包月五块钱，与移动分成。但那个盈利模式是基于2002年后手机越来越普为基础。1999年暂时没有办法做到哪一步。 至于QQSHOW之类的，依照讯腾目前的团队还做不来，缺乏人员是一方面，目前个人用户的电脑配置偏低，用户量还没上去才是最主要原因。 提升用户黏度，肖毅脑海里倒是有几个讯腾后世自己开发出来的经典案例，目前只需要提前把那几个项目给孵化出来就可以了。 有了！肖毅突然想起来了，1999年，拥有个人主页还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但大多数人都是小白级别的，根本没有能力开发一个个人主页。如果能提前几年把QQ空间给推出来，定能快速的聚集起一大批忠实用户。 1999年，有很多网站都提供免费的网页空间用来吸引用户，但却高估了用户的操作水准。QQ空间不同，海量的模块，自己随意搭配，即便不懂设计，也可以堆出一个个人主页，简直炫的不能再炫。况且，QQ空间推出后，还有更多好玩的东西在等着用户。 比如偷菜，比如抢车位……这些没有什么开发难度的flash小游戏不要太火爆…… 就是这样了！先以空间为基础，打造一批高黏度用户，盈利的事情就不远了。毕竟空间里提供的免费模板是有限的，如果想追求更个性一点的，付费就成了唯一选择。 说干就干，肖毅打电话问酒店要了纸笔，开始规划起来…… 这一夜，不仅讯腾全体创始人没睡，肖毅也忙了一个通宵。 第十章：入股讯腾 肖毅是上午九点被马华腾的电话吵醒的，头个晚上一直忙到早上六点多，才把自己的构思以及未来讯腾本应发展的节点记录清楚，才小眯一会就接到了马华腾的电话。 这次与肖毅见面的，是讯腾全部创始人：马华腾、章致东、曾荔晴、徐辰烨、陈怡洲。为了落实这份融资协议，五人通宵未眠。第一笔融资对讯腾来说，也是很有历史纪念的一刻，作为创始人，怎能不亲自见证？ 说起来荒谬，其实从肖毅主动联系马华腾，到敲定投资意向，才仅仅过去两天。马华腾其实连肖毅的背景都没有摸清楚，只能说，讯腾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而且头一个晚上肖毅所说的麻烦让马华腾乱了手脚。时不我待，就是说讯腾目前的状况。 这一次见面相对比较正式，马华腾向肖毅逐一介绍了讯腾五虎。肖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他隐瞒了自己的家庭情况，没说的那么详细。一些事情，说出真相反而荒谬。殊不知这样反到是给肖毅在讯腾五虎的心里增加了一个神秘光环，暗自认为他是一个富二代。 陈怡洲不亏是律师出身，至少在肖毅看来，他做的那份合同已经很完美了，唯一有点小细节，还需要与五个人协商，就是对赌协议里5%的股权问题，在做合同时，陈怡洲并未将这一块做进去，不知是不是马华腾他们在有意无意的遗漏了。 有关对赌协议，肖毅的认为是必须建立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不能所有的有利条件都是偏向于讯腾的创始团队，况且5%的股份，他日后可以不要，可以作为原始股派给管理层，对讯腾来说并无任何损失。 在肖毅的一再坚持下，讯腾团队最终还是妥协。融资协议就按照陈怡洲做出来的那份签订，对赌协议额外起草一份，再由讯腾五位创始人集体签字画押，最后到公证处进行公正。 肖毅及马华腾一行人终于在中午下班前赶到大鹏公证处，把融资合同与对赌协议做了公正，但去银行转账时却碰到了麻烦。肖毅是以私人身份注资，银行方面办理不了私对公转账。私人增资，必须要到工商办理相关的股东变更手续，听得肖毅一个头有两个头大，干脆又委托陈怡洲做了一份股份代持协议，将到手的35%讯腾股份全部由马华腾代持。就这样，又跑了一次公证处之后，肖毅的五百万才划入马华腾的私人账户。剩余的事情，就交给马华腾的团队处理。 后世的传记中，马华腾的妈妈是讯腾的第一任董事长，一直到2000年，IDG与科盈数码对讯腾投资，才变更的企业法人。现在由于自己的提前投资，想必变更法人的事项会提前。 晚餐是由章致东安排的，章致东正如未来媒体报道的那样，每当有新员工入职，就会请新员工吃饭联络感情。所以章致东对附近大大小小的饭店都熟悉的很。 经过一天的交流，讯腾五虎也很快接纳了肖毅。有了肖毅的五百万注资，讯腾在短期之内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了资金的压力，让每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肖毅在网吧工作时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处理人际关系还是游刃有余的，也很快和大家聊城了一片。 六个人，肖毅的年纪最小，二十岁。最大的马华腾与曾荔晴也不过是二十八岁，所以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年龄代沟。 饭局上，肖毅聊了一些对讯腾以后发展的看法，顿时让五人惊为天人。其实，肖毅口述的不过是讯腾未来的发展必然方向。当然，有些太超时代的东西，肖毅还是守口如瓶。比如微信，比如3Q大战等。这些只有到了相应的时间节点，再提前做出相应的准备就好。 肖毅发现，马华腾放下心中的负担后，居然是海量。实际上，讯腾五虎将几个人酒量还都不错。这一次，算是尽兴而归。饭局结束后，马华腾和肖毅约定明早公司见。 回到酒店后，肖毅躺在床上呵呵的傻笑。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一个梦，不仅让他一夜之间成为了百万富翁，还让他梦到了未来二十年的人生。肖毅内心有些恐慌，他真怕他现在就是在梦中，一醒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肖毅沉沉的睡了过去…… …… 肖毅再次来到讯腾，已与昨天的心态大有不同。昨天肖毅是小心翼翼，深怕与小马哥的合作告吹，今天却是尘埃落定，对讯腾有了归属感。这次是章致东，把除了五位创始人之外的员工向肖毅介绍了一次。此时的讯腾，规模尚小，除创始人之外，只有五个员工，分别是吴潇光，许刚舞，黄野军，封林一，以及覃朋诚。这几个人除覃朋诚之外，其余都是负责技术方面的工作。尤其是封林一，QICQ第一版上的联系人就是他的网名，夜猫。 肖毅并没有对讯腾诸位工作人员目前的工作指手画脚，他不是专业人士，专业的事情还是要给专业的人士做。他的重点，就是把讯腾开发的重点与马华腾等人沟通。 肖毅的思路很简单，很快给讯腾整理出几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1、找设计师重新设计QICQ的头像。 2、停止使用QICQ的域名，不妨把QICQ改名叫QQ，用户接受度更高。 3、将五六位数号码，三个月没有登录记录，好友低于三人的全部回收。 4、招聘美工及程序人员，开发QQ空间。 5、推出会员制，将回收回来的五六位号码明码标价出售。 对于肖毅的提议，第一第二条五个人都没有意见，对后面几条颇有不解。肖毅又详细的给他们解释了QQ空间的构思以及意义，让马华腾等人大呼奇思妙想。QQ空间是推动QICQ社交化重要的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至于回收号码，如果肖毅的梦境逐一会实现，就会出现大规模盗号事件，一些黑客使用华夏国顶级黑客小荣的流光与溯雪不断穷举QICQ社区，盗取了大量的五六位号码，也由此推动了讯腾登录验证码以及密码保护的出现。 2000年以前，QICQ的密码找回就是一个笑话，点击密码找回，是直接登录你QQ资料里填写的邮箱。如果你的邮箱是正确的，有1%的概率能找回密码，如果是乱填一通，那么号码丢了就是丢了。 华夏人有全世界独有的靓号情节，还有很深的攀比心理，讲究资历。在肖毅看来，那些被弃用的五六位号码，都是一堆堆藏青色的百元大钞。肖毅给出的提议是根据号码来分级，好的五位数，比如比如3A之类的，至少要800起，且必须开通会员服务，每月续费10元。最普遍没特色的五位号码，起步价是200元。 肖毅碰到过许多人，申请一个号码用完之后，下次再申请一个。有的人是忘记了号码，有的人是不知道可以重复登录。在个人电脑与网络不普及的情况下，号码列表无法得到保存，导致号码资源浪费严重，还不如回收回来创造利润。 第十一章 盈利计划 曾经有一个段子，一个人在讯腾发帖说，在我申请了3000多个号码后，发现一个有关QICQ的大秘密。就是QICQ号码可以重复登录，不需要重复申请。 申请三千个号码也许是夸张的，但申请十多个号码的人大有人在。肖毅在网吧时就曾碰到很多妹子，每次都要重新申请一个号码，再通过在线查找添加好友，之后再笨手笨脚的聊半天。也有聪明的妹子带个小本子，把自己申请下来的号码记录下来，方便下次登录。 肖毅卖号码的提议，马华腾几个还是在犹豫。他们的担心是如果开了个头，回收了这些号码，风投机构就不难猜出讯腾的实际用户量。对于一个人多号，在现阶段，是被鼓励的。说的狼狈一点，现在讯腾恨不得一人申请一百个号码，丢在哪儿闲置不用。至少这样讯腾的数据会光鲜一些。 至少目前，讯腾还没有梦里后世的吃相难看，还保留网络的共享免费精神。后世讯腾一个八九为的号码，只要整齐一点随随便便就敢叫个八九千，只要一停止会员服务马上回收，一点节操都不要。 也正是因为马华腾等人现存的网络精神，导致他们迟迟找不到赢利点。 肖毅把后世讯腾的一些做法不断的向几个人洗脑，最后马华腾才答应试一下，但新的问题出现了，就是现阶段网络支付达不到肖毅的设想要求。华夏国的银行联盟是2002年成立的，1999年的时候银行与银行之间的结算很是麻烦。对此肖毅也早有准备。QICQ的前身叫网络寻呼机，可以通过QICQ直接向一些大的寻呼台的BP机用户发送数字信息。当时为了实现这个功能，马华腾与章致东等人没少跑市场，谋求与那些大型的寻呼台合作。 只是，目前寻呼机日渐式微，而且讯腾当时一直崇尚互联网的免费分享精神，并未把这个功能给商业化。 肖毅的提议是，与声讯台合作，可以与声讯台谈分成。用户每拨打一次声讯台，按照提示可以获得30~60个QICQ的虚拟货币，姑且称之为Q币，如何与声讯台分成，可以慢慢谈，但渠道方向是没问题。 第二点是通过书报亭发行实体卡，可以付费走某些发行量大的杂志渠，也可每个城市找个独家发行代理来完成，相对来说，这个布局做好了，QICQ的春天就到来了。一张卡面值100元，给市级代理80元，市级代理放到书报亭代销，那怕是90元一张，代理与书报亭各得10元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按照肖毅的设想，等QICQ会员制完善后，下一步要推出的就是空间的黄钻制，到时每个城市每天销售量，肖毅都不敢去想象。 马华腾等人被肖毅的一番长谈震的七晕八素，他们几个都是理科生出身，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钻研技术上的东西。之前他们一心想着只要把产品做好，就会有盈利。但怎么盈利，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却从来没想到市场原来可以这么做。 对于肖毅的这些提议，马华腾等人去掉心中疑惑后，再无疑虑。尤其是马华腾，一直追问肖毅还有什么点子。 肖毅也不藏拙，针对目前讯腾现阶段可以完成的东西，也给搬了出来。比如Q宠，Q宠是一个极度消耗时间的产品，打开QICQ就会自动弹出，那些有爱心的，无聊的妹子们一定会喜欢。既然说到Q宠，肖毅又把Q宠的详细运作方式给介绍了一遍，还有QQ空间的其他盈利项目，比如卖道具广告，比如免费的模板会有赞助商赞助，这些要和赞助商收广告费的，就相当于一个广告植入，按照QICQ的发展速度，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广告这一开的收入将来才是真正的大头。 等用户量达到在线百万级别后，还有系统消息推送的广告，聊天窗口挂的广告，甚至登录QICQ后的弹窗广告，每一项都是收入。所以肖毅建议马华腾，尽早的把广告部与市场部建立起来。 马华腾等人已经相对无言，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不明白，比他们只小了几岁的肖毅脑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和市场经验。和肖毅聊了一上午，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如果按照肖毅的思路执行下去，一年内想不盈利都难。看来5%的股份，肖毅是赢定了。 讯腾现在没有做门户网站，所以肖毅不担心即将席卷全球的互联网泡沫会影响到讯腾。门户网站的赢利点是靠流量卖广告，与讯腾的盈利方式有本质的区别。就在2000年，被估值3亿山姆比的亿唐就要死在这场风暴中，所以现在找到赢利点，求稳的发展是讯腾急需要做的。活不夸张的说，只要讯腾得到发展的资金，熬过2000年，基本上就可以自由发展，不需要肖毅再给出什么建议，因为讯腾五虎的天才光环闪耀，会沿着既定的历史轨迹走下去。天才就是天才，远不是肖毅这种半桶水都不是的人可以比拟的。 而只要等过了2000年，肖毅最重要的一个建议，就会提供给马华腾，那就是支付渠道。后世的讯腾拍拍为什么没有做起来？一是缺少一个真正如马昀一样厉害的经营天才，二就是支付渠道上线晚了半拍。虽然在很多年后，讯腾凭借新产品Q信挽回了一些市场，但都没有达到与马昀支付宝平分秋色的水平。 马昀的致富宝是在华夏银联成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2003年就着手开发的一个项目，讯腾的财富通是2005年才推出。时间节点已经晚了两年。讯腾的财富通只针对QICQ用户的时候，马昀的致富宝已经针对全体网民了。这就是差距，很难弥补的一个差距。只是这一世，肖毅决定要让财富通提前出现。要在银联还未成立之前，先把产品做出来，等银联上线后，马上去做公关，争取年内就把财富通合法化。渠道为王，终端制胜，这话现在还为时过早，等互联网浪潮真正爆发后，才能显示出他的威力。 第十二章：互联网新贵诞生 1999年，诸多互联网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又一茬茬的倒下。入股讯腾只是肖毅的第一个目标，第二个目标是胜大网络。胜大网络也是1999年成立，注册资金与讯腾同样是五十万，不同的是，胜大网络是标准的家族化企业，三个股东分别是陈天乔、陈天乔的妻子骆茜茜、以及陈天乔的弟弟陈小年。 胜大的吸金能力毋庸置疑，如果不是之后陈天乔过早的向家庭娱乐化发展，而是专著网游开发运营，相信后来就没有酒城及网易什么事儿了。肖毅并没有像改变历史的心态，只是单纯的觉得，胜大在短期之内可以给他带来巨大的收入，而这些收入，又是他后续计划里不可缺少的一环。 肖毅缺钱，总共六百四十万的奖金，现在只有一百多万，且不敢动用，深怕有什么别的意外开销。不过还好，至少目前来说，肖毅还有足够的时间，胜大网络是1999年11月底才成立，2000年拿到华夏网第一笔三百万山姆币的风险投资，而后又因找不到盈利方向，华夏网撤资等一系列事件。对胜大的切入口，不是胜大成立之初，也不是抢在华夏网之前给他投资，而是华夏网撤资之后，才是最好的时机。 …… 讯腾有了五百万的支撑，暂时化解了经济压力，开始按照肖毅的思路去执行。短短一周之内，讯腾的广告部与市场部已初见雏形，市场部与广告部的具体操作，肖毅建议马华腾由曾荔晴主导，曾荔晴在肖毅梦里的后世被称为市场奇才绝非浪得虚名，这两个部门只有在他的代理下，才能创造最大的效益。 有关讯腾改版的计划被提上日程，以章致东为首的一帮业务大拿每天加班到深夜。肖毅以一个用户的体验感受，给出了一些修改建议，并根据自己的网吧工作经验，指出了几个BUG。美中不足的是，UI设计师目前还属于高端人才，一时之间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一块有所耽搁。 另外就是更名事项，具肖毅所知，QQ的域名目前闲置在一个叫罗伯特·亨茨曼的山姆国人手里，目前正挂在godaddy上拍卖，叫价200万山姆币，这个价格是目前的讯腾万万不能承受的。后世加入讯腾的高级总裁王大伟给罗伯特写了封邮件，说很喜欢该域名，想私人购买，最终谈下来的价格只用了十万山姆币，可以说讯腾捡了个大便宜。但目前肖毅估计此时的罗伯特心里的期望绝不止10万山姆币，只有晾他两年再说了。所以肖毅建议讯腾先把MYQQ的域名注册下来，先把网站域名指向过来再说。 1999年6月1号，讯腾正式宣布QICQ更名为QQ，访问QICQ的域名也被重新指向了MYQQ新域名。同时，讯腾发布了QQ2000的版本，旧版本将在限期内停止服务。 同时，讯腾宣布将推出会员计划，会员可以享受30M网络硬盘，红色昵称，专属服务器，确保不会掉线，优先进入聊天室等功能，120元的年售价一时让网络上有骂有赞。 6月15号，讯腾宣布开启会员渠道招商模式，每个地级市招一个独家代理，网吧业主优先考虑。成为市级独家代理，必须要签约成为讯腾合作网吧，首批需拿10万元QB实物卡。一时之间，全国网吧闻风而动，趋之若鹜。仅到月底，就已有200余家加盟网吧，讯腾销售额达到1700余万元。而讯腾付出的成本仅为百十万服务器等硬件成本。 7月初，讯腾推出第二个QQ2000的版本，该版本加入空间功能，并号称让每一个QQ用户都有自己的个人主页，一时间引发QQ的下载量飙升，注册用户一举突破千万，比肖毅梦里的后世足足提早一年破千万。 肖毅自己也没有想到，仅仅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自己的盈利计划便已成功。马华腾等人也是欣喜不已，万没想到盈利来的这么快。 讯腾告别的苦逼的穷日子，开始大规模招兵买马，开拓市场。按照肖毅的提议，广告一定要做到精准投放，精准到省一级。马华腾也没有想到，他现在只要在后台动动手指打几个字，通过10000号发一条信息，就至少有几十万进账。一时间，讯腾公司工作热情高涨，俨然已成为互联网新贵。 …… 肖毅有喜有忧，喜的是讯腾终于按照历史的轨迹走了下去。忧的还是钱的问题…… 账户上仅剩的一百多万，实在不知道再去做些什么投资好。 讯腾的开发工作暂告一段落，肖毅陪着章致东与吴潇光熬了一个月，实在熬不动了。肖毅只要后续不断的提供一些小建议，让他们实现便可，于是也再很少到讯腾公司。肖毅在附近租了个小公寓搬了过去，安心的当起了宅男，每天照常挂在聊天室或是BBS，但从未透漏过自己现在也是讯腾股东的身份。 肖毅决定把剩余的前全扔到股市里去，自打大使馆被炸事件之后，财经新闻报道的都是股市又涨了多少点，又攀升了多少钱。因为肖毅对经济不太懂，所以一直没认真的关注过，现在闲下来，才想起梦境里曾看过一个新闻，有一支叫一安科技的股票，从99年开始被人为操控，短短两个月，价格由10多块一度冲到100多才事发。也就是说，如果现在跟进，他的一百万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千万。 虽然时间节点已记不得太清，但肖毅特意查了一下，目前一安科技的价格在10.6左右。肖毅跑了一趟证券公司，给自己开了个户头，把剩余的一百多万全部买了一安科技。肖毅的打算是，只要一安科技破百，他就马上出手套现。 闲宅的这段时间，夜猫封林一经常跑到肖毅这里蹭吃蹭喝。经常旁击侧敲肖毅对一些项目的看法。肖毅这才知道夜猫的另一个身份：再过两年，OMMO的创始人。 第十三章 悲情的天才 经过几天的接触，肖毅总算弄明白了其中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夜猫与刘骥铠（JACK）关系莫逆，最早QICQ的代码，就是刘骥铠在香江留学时弄给马华腾团队的，但当时JACK并没有看好讯腾日后的发展，就放弃了向讯腾投资，只把夜猫介绍到讯腾入职。所以JACK虽然不是讯腾的员工，却一直有超然的地位。后世讯腾曾回收10200之内的号码作为内部员工使用，却始终没有回收刘骥铠所持有的10088。后世盛传JACK真名叫王浩，与马华腾是汕潮老乡，那些纯粹都是扯淡。刘骥铠其实是山东人，在香江大学读博，具体专业不知，总之与电脑网络有关。 夜猫完全是一个悲情人物，后世离开了讯腾，自己创立了另一款聊天社交软件：OMMO曾一度火遍大江南北。那时候，由于没有肖毅的提前介入，QICQ版本还保持着初始界面。OMMO以新颖的头像，友好的体验，一时间居然有了与讯腾分庭抗礼之势，后来由于投资方资金链断链，OMMO还没来得及商业化，就此退出舞台。OMMO的存在，就如流星一样，一闪即逝。 在网吧上班时，肖毅也和JACK聊过几次。JACK后期对马华腾有诸多不满，其中之一就是马华腾只肯让出1%的股份给封林一（夜猫）。还有一点是后期JACK看到了讯腾的发展潜力，再想入股，却被马华腾等人拒绝了。之后大概是JACK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对讯腾的发展，尤其是社区管理这一块指手画脚的干预过多，最终引起马华腾等人不快，导致翻脸。留给JACK最后的荣耀与尊重，就是哪个没被回收的QICQ号码：10088。 当时肖毅很愤慨，认为马华腾这个人不知恩图报，过河拆桥，QICQ发展的这么好，市场前景这么大，才只拿出1%来奖励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员工，未免让人心寒。现在肖毅知道了，1%的股份真不少，如果夜猫接受了1%的股份，不是自己跑出去另立门户做OMMO，后世这1%的股份哪怕被稀释到0.0X%，也至少是数十亿的身价。比如吴潇光，同样1%的期权股份奖励，后世被估计保守身家五十亿。 夜猫与肖毅的交谈中能透漏出来他的傲气，和一些怀才不遇的感慨，不经意的流露出他不甘居于人下，总想着上位的理想。 肖毅觉得夜猫最大的缺陷是过于自大，总认为自己的功劳与地位不可被取代。肖毅却知道，最多到年底，夜猫就会爆发他对马华腾的不满而愤然离开讯腾。但肖毅不想参与到讯腾的管理与斗争中去。经过一段时间接触，肖毅也摸透了夜猫的性格，人是好人，只是有些高估自己，持才傲物。 后世封林一创业失败后，和JACK两个人成了难兄难弟，曾一度做过社区、卖过电子狗，再后来彻底泯于众人，不知所踪。肖毅有个想法，如果能封林一能受到打击，磨去身上的傲气，肖毅不介意拉他一再一起创业，毕竟他曾是号称讯腾最有灵性最厉害的程序员，头顶大牛光环，不可小看。当然，OMMO就不要想了，只要有一个QQ就够了，肖毅没有闲到给自己持股的公司再树立一个对手，况且，这个对手未必就能逼宫成功。 肖毅想的创业项目是桌面安全软件，现在市场上还没有一家桌面安全软件。所有清理、优化系统的软件都是收费的，而且即便是收费软件，对于一些流氓软件也无法查杀。比如周红毅创立的七三二一推出的中文网址，一个标准的流氓软件，只要电脑连接在网络上，就不断的弹出窗口提示用户安装，并且无法取消。安装后自动修改注册表，锁定IE网址栏，还美名其曰是安全软件，让人烦不胜烦。 可就是这样一款流氓软件，后世作者周红毅居然作价1.3亿卖给了牙虎，再之后，周红毅居然开发出一款名为365的桌面安全软件专杀7321，并举起反流氓软件的大旗，充当起反流氓软件的先锋。而实际上，却正是周红毅开创了流氓软件的先河，7321也正是他自己的产品。对于一些如此无底线节操的人，肖毅提不起半分与之合作的兴趣。更况且，现在的周红毅已是小有名气，不是肖毅能左右控制的了的。 冲着对7321的厌恶，肖毅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比他提前做出365安全卫士。而肖毅在行业里并不认识什么大能，马华腾等人也是刚起步，还有能力与闲情开发QICQ之外的业务。目前QICQ的发展如火如荼，马华腾等人的首要任务就是稳固目前的趋势，再谋求扩大。所以肖毅对封林一的主动示好并不排斥，因为封林一是他心目中做安全卫士的人选之一。 封林一如果从讯腾离职后执意要做OMMO的话，肖毅也不会反对，甚至乐的见到他的失败。只有他失败了，自信受挫，才会净下心为他所用。如果他在OMMO受挫后一振不厥，那么只能说他的承受能力低，不能成大事，到时不再合作就是。 人与人之间的圈子，身份，地位是相互相成的。为什么有人成功后会与原来的玩伴越来越疏远？一是地位不平等，二是层次不一样，出现了代沟。后世封林一创业失败后就销声匿迹，江湖只流传他的传说却不见其人，和圈子地位变化也有关系。作为失败者的他，自然也无颜面对圈子里的人群，尤其是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彼时讯腾老同事均已成大器，封林一自也羞于再与圈子里的人接触。 而对于肖毅来说，封林一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大牛，国内最早的个人站长之一，人脉广阔，利用好了，前途无量。 最早的一批个人站长，如丁三石，马华腾、吴潇光，老荣（王俊涛）均是赫赫有名之辈，最终都闯出一片天地。这种人脉恰恰是肖毅最缺乏的，封林一的出现，多少弥补了肖毅这方面的短板。 第十四章：野心 后世的365，在积累了一定的口碑后，购买了罗马尼亚Bitdefender淘汰掉的内核，包装二次开发了365杀毒软件，承诺终身免费，一大批国内杀毒软件不得已跟风也宣布免费。周红毅由一个流氓摇身一变成了英雄。而实际上，国内杀毒软件到后世诟病多多，没有了销量仅靠广告的收入，难以维持日常的开支与发展，最终都沦落成流氓软件。其中以365为首，安装完365杀毒软件之后，他会自动再给你安装365安全卫士，365安全浏览器，365手机助手，365……等等一系列软件。就算顶着英雄的光环，也改变不了本质是流氓的事实。 把安全卫士提前做出来是肖毅的另一个决心要做的事情。别的不说，赢得用户的口碑与下载使用量后，到时随随便便转手都能赚个盆满钵满。其实他下家，肖毅的心里对象还是讯腾。随着QQ的火爆，肖毅知道后世臭名昭著的QQ尾巴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对于一款能颠覆互联网的产品，肖毅自然不会客气手软。运营方面，肖毅很清楚自己的短板，他只是一个获得金手指的普通人，并不是天才。所以发展起来打包给讯腾就成了不二选择。 肖毅心里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封林一，一个是蔡玄。蔡玄是大名鼎鼎超级兔子的作者，开创了优化系统软件的先河，目前国内付费购买软件的概念还不强烈，且PC用户保有量不够，超级兔子一直都是不温不火。肖毅在网吧的时候曾经下载过超级兔子对系统进行优化，感觉是真的好用，就算一个电脑小白，也可以放心操作使用，如果不能把蔡玄挖过来，肖毅的打算就是直接收购超级兔子。但这个前提是，必须要啃下胜大一块肉，获取足够的资金流。 时间到了九月，肖毅的股票缓缓的涨着，从购买时的11块，已经翻倍到了26块，如果出售，肖毅已经获得翻倍的利润了。讯腾那边收入过了七月后，有了少许回落，毕竟一开始所有的收入都是代理商带来的。但好消息是，讯腾的用户量以每天都是增长，肖毅估计到年底，有望突破2000万，到时就会有风投主动联系讯腾了。不过依照肖毅的梦境来说，讯腾只融资过一次，就是IDG与科盈数码共同投的220万山姆币，后来再未有过融资的举动。 当时讯腾没有找到盈利点，急需钱熬过互联网的冬天，熬过去之后，便成了一只吸金怪兽。而现在，讯腾提前两年找到了盈利点，是否还要引进资本，就看马华腾与章致东的意见了。目前，每个星期一的讯腾例会，马华腾都会把肖毅喊过去一起参与，见识了肖毅的诸多奇思妙想后，马华腾总想着再从肖毅的脑袋里压榨一些什么出来。 讯腾的QQ空间已经开通黄钻功能，但现阶段付费用户不太多，毕竟此时的QQ用户都是以青少年为主，没有收入，仅靠微薄的零花钱，难以有大笔的消费。但即便如此，QQ空间项目已经略有盈余。QQ空间的火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讯腾社区相关板块的发帖量已经仅次于聊天室管理板块。几乎每个QQ用户都会开通QQ空间。分享自己的心情，展示自己的个性，和好友公开的互动，这一切都让Q民们无法自拔。 肖毅知道，再过两年，手机逐渐普及后，QQ空间才会凸显他强大的吸金能力，现在空间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现在每次见到马华腾章致东等人，都是面带笑容。QQ目前的进账，完全可以支撑后面的发展，没有了资金压力，心情自然就放松了起来。短短三个月时间，讯腾团队已经由十个人扩充到二百人左右。所以肖毅和马华腾建议，应该换个办公场所了，一是给员工好的办公环境，二是对外也可以展示自己的实力，让员工产生自豪感。最后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附近新建成的写字楼赛歌大厦租两层写字楼作为讯腾新的办公地点。 有盈利之后，马华腾等人似乎更忙碌了，有几次肖毅都是半夜接到他们的电话，刚加完班，找地方吃宵夜。经过这几个月相处，马华腾等人对他表现出来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丝毫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而产生轻视。一开割让股份的时候，马华腾与曾荔晴对肖毅是有排斥心理的，当时也认为肖毅承诺的一年之内盈利不太现实；但肖毅那些看似天马行空的主意，却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肖毅真不是天才，他只是天才创意的搬运者），从而产生无比的钦佩。 尤其有一天徐辰烨提了一句QQ用户多，但在线人数少的问题被肖毅随口解决之后，马华腾等人惊为天人，看怪兽一样看着肖毅，冒出一句话：“我觉得你天天宅着可惜了，不如你来当这个CEO吧？” 实际上，马华腾对肖毅是很感激的，肖毅的出现，使讯腾摆脱了倒闭的风险，并把QQ，——创业团队集体的心血做大做强，避免了胎死腹中，说不感恩是假的。 肖毅自然是推却的，太多的事情他应付不来。剽窃抄袭后世的创意给他们还行，若是论管理水平与运营能力，他是拍马难及的，这些并不是学历能弥补的东西，就不要多想了。他给徐辰烨的建议是增加用户的等级制度，每天挂机多少时间，可以增加积分，积分到达一定程度，可以升级，升级到一定程度，可以获得一些小特权。总之，肖毅完全照搬了讯腾2004年才推出的等级制度。 1999年下半年，是讯腾疯狂的一年，短短三个月，QQ2000的版本便已出到BATE5的版本，每次升级都与肖毅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有关。第一版是改名加会员制、第二版是QQ空间、第三版是QQ宠物、第四版头像改版，第五版增加等级制度……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你的创意说完吗？非要分几次……”马华腾抓狂，忧伤的看着肖毅。 “是啊，就不能一次说完吗？”章致东吴潇光等人附和…… 第十五章：丁三石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转眼到了1999年的国庆。在国庆当天，马华腾安排了一个饭局，说是要迎接一个老朋友介绍给肖毅认识。具体是谁，马华腾并未透漏。 晚上到饭局，除了马华腾，章致东，吴潇光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来来来，我给介绍一下，这是丁三石丁总，易网的创始人……”看到肖毅进来，马华腾站了起来，一只搂着肖毅的肩膀，伸出另一只手指向那个年轻人向他介绍到。 “这是肖毅，我和你说起过的，我们讯腾的新股东。多亏了他，讯腾才挺了过来。”向丁三石介绍完肖毅，马华腾又向丁三石介绍起肖毅。 “丁总，久仰久仰。”肖毅抢先一步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丁三石的手，“我可是您邮箱的忠实客户。” 丁三石哈哈一笑，握住肖毅的手用力的摇了摇：“嗨，都是兄弟，别来这些虚的。” 易网，国内最早推出电子邮箱服务的网站，旗下业务主要提供个人免费主页空间以及搜索引擎。丁三石与马华腾同岁，当年一起泡BBS的网友。1997年，丁三石创业之前服务的最后一家公司倒闭，心烦气躁的他从流花到大鹏找马华腾，谈理想，谈人生，白天一起吃盒饭，晚上一起喝啤酒，就这样把交情建立了起来。同年丁三石回到流花创办了易网。 易网一开始提供中文搜索引擎服务，但做的并没有太大起色，与牙虎相比，易网的技术过于薄弱，没有竞争优势。最主要的一点是，网络的应用还不普及，内容过于简陋。 真正有变化是1998年，易网推出国内首个免费的电子邮局，一炮而红，接着易网顺势推出了免费的二级域名、免费的个人空间等业务，一时之间流量暴涨。依靠广告赞助商广告投放，易网已经开始有了盈利。 让肖毅印象最深刻的是梦里的丁三石，在胜大《传奇》如日中天的时候，硬是自己开发了一款叫做《大话西游》的Q版风格游戏与《传奇》分庭抗礼。再后来随着讯腾与阿里以及千度的崛起，网易不复门户网站的优势，干脆转型专著向游戏方面发展，代理了全球最火爆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 2003年，易网上市后，丁三石也随着股票的暴涨一度成为华夏首富，但后期却起起落落。最不务正业的一件事情，是养猪，号称生态猪肉。奇迹的是，到了后世的2016，丁三石居然再度杀回富豪榜的前十位，排到了第三位。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牛。 除肖毅之外，章致东、吴潇光都与丁三石是老相识。1998年之前，网络资源有限，几个出名的BBS都留下过他们的足迹，即便未在现实见过，也在网络上聊过。 众人入席后，也是闲聊。丁三石对马华腾说：“你牛啊，全华夏只有讯腾一家敢开展收费业务，居然被捣鼓成功了。” 马华腾不居功，直接告诉丁磊，收费提供增值服务的想法也是肖毅想出来的。 丁三石又看着肖毅说：“哥哥我真是服了，你的脑袋怎么长的？有那么多鬼主意。”然后又向马华腾说：“肖毅那个登录验证码牛逼大了，自从我们也启用验证码以后，用户邮箱与个人主页密码被盗的申诉量少了2/3都不止。” 肖毅只是笑了笑，在后世，好像没什么网站不启用登录验证机制。最最变态的是铁路部的网站，直接图片，选出多少个电饭锅，选出多少个微波炉的，简直让人崩溃。 厉害的是讯腾，肖毅提出卖号码之后，马上回收了一批长时间不登陆又没加好友的五位号码，如肖毅所料，放到社区拍拍卖后简直供不应求。单单靠回收的号码与强制开通会员的服务费，就回笼了上千万资金。由于设置了登陆验证码，黑客用软件穷举变得繁琐，需要不停的输入验证码，所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盗号事件。 丁三石今晚的兴致很高，一是见到了老朋友，二是讯腾熬过了互联网的寒冬，开始走向正轨，他是真心为马华腾高兴。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和马华腾在忆苦思甜，看着肖毅在一旁很是感慨。 如果历史还是如梦境那样走下去，最终这两人却闹僵了，虽然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也相差无几。 “对了，兄弟，你对未来电子娱乐这一块怎么看？”酒过三巡后，丁三石突然问肖毅。 肖毅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未来的主要方向就是在这一块。” “哦？怎么说？”丁三石端坐起来，盯着肖毅。 肖毅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也没什么，大势所趋罢了。你看，在今年《石器时代》没出现的时候，网吧里玩MUD的玩家有多少？《三角洲部队》《红色警戒》《帝国时代》《星际争霸》这些游戏为什么这么火爆？这里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可以联网，可以竞技。不会每个人都上网只为了聊天或是收发邮件。我个人觉得，一定要有些什么东西，让用户来打发这些碎片时间。” 丁三石仰头干了一杯啤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的好！” 肖毅看着他，丁三石带着几分醉意：“易网的个人免费空间没太大搞头了，你们讯腾这个QQ空间好啊，让用户没有技术门槛就有了个人主页。所以，易网现在也在谋求新的发展方向。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个人也是比较看好电子娱乐这一块。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咱们两家有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机会。” 肖毅不好回答，看了下马华腾。 “合作机会肯定有，今晚咱们不谈工作，就喝酒叙旧……”马华腾岔开了话题。 “对，喝酒……”丁三石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 “来，丁总，我敬你……”肖毅举起酒杯向丁三石致意。 “什么丁总，叫哥哥！” 与醉醺醺的丁三石互留联络方式告别后，肖毅谢绝了章致东的相送，自己往公寓方向慢慢溜达着散步。由今晚丁三石的态度来看，恐怕易网内部已经把网络游戏这一块提上了日程，是要抓紧和陈天乔取得联系了呢，如果梦里的记忆没差错，大概就是这个时间，陈天乔已经开始筹备胜大了。 第十六章：鑫山软件 肖毅的小日子过的很逍遥，股票自过了九月份以后，每天都能涨个一两块，简直疯了一样。他那点股票已经涨到三十多一股。就等着到年底春节休市前抛出大赚一笔。现在他唯一的苦恼就是不知如何才能联系到陈天乔，搭上那条吸金的线。 国庆期间，肖毅又给章致东提了个点子，增加聊天的群功能，但考虑到群功能有可能会分流聊天室的用户，所以目前只作为内部测试使用，肖毅加了好几个群，有高管群，有技术群，还有产品群；即便肖毅不到讯腾，也能在家里和讯腾那边沟通一些产品建议之类的。 群的功能带来最大的好处是马华腾把他拉到的一个网友群，这个网友群还是他们国内最早上网那批人，其中一些人已经很有名气，比如丁三石，比如老荣，邱博军等人。 群的出现让一帮网络老炮儿直呼方便，每天在群里吹牛侃大山聊的不亦乐乎，都对QQ这个新功能称赞有加。 马华腾在不经意间，就炫了一把讯腾的研发创新技术实力。 肖毅有选择的加了老荣、邱博军。 老荣目前正在整他的8848电子商城，目前已经拿到几轮融资，市值高达6000万山姆币，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每天在群里张口闭口B2B，吹嘘电子商务的前景。 肖毅有关这类话题不参与，因为8848最多再撑两年必以倒闭收场。 没有有效快捷的支付方式，没有完善的物流支撑，没有足够的一手货源以及售后团队，在这个时候想把8848做起来无异与痴人说梦。8848属于典型的叫好不叫座，虽然有媒体宣称，网络购物来了，电子商务时代来了之类的标题，肖毅均不以为然，有领头羊去打打前锋，培育一下客户的购物消费理念也好。 邱博军在群里是一个意外之喜，在肖毅的计划中，雷均是一个很重要的争取目标，有了邱博军这层关系，搭上雷均这条线就很容易了。 邱博军的鑫山公司现在不是很好，很大原因在于他自己下了一手臭棋：同意微软兼容鑫山的office格式，当微软淘汰dos系统，过度到windows95后，鑫山office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市场占有率已下滑到可有可无。如果不是去年连想集团给鑫山注资，有可能鑫山已经倒下了。 目前的雷均，刚出任鑫山软件总经理一年不到，正充当着消防员的角色。在他的带领下，鑫山放弃了办公软件的市场，尝试着向游戏转型，为此专门成立了溪山居工作室，专著游戏开发。 溪山居开发的几款游戏，全部都既不叫好又不叫座…… 直到2000年，推出了《剑侠奇缘2白金版》之后才扭转了颓势，让溪山居名声大噪。一举成为国内顶尖的开发团队，隐约有与宝岛省大禹公司抗衡的兆头。 但是，游戏开发的投入与收入根本不成正比，尤其是国内软件市场的行情，除了少数企业在使用正版操作系统之类的软件，大部分都分不清楚什么是正版，什么是盗版。 一家商业软件公司转去开发游戏，未免有些太不务正业。早在1997年，邱博军便与雷均主持研发鑫山毒霸、鑫山词霸，并在今年年中推出“红色风暴”正版计划，一时引起行业内断崖式的雪崩效应。市场上几款同类的软件被迫与鑫山一起降价至28元争夺市场。 鑫山在市场上大获全胜，三天内就卖出近一百万套软件。 这次鑫山是赢得了用户的口碑，却输给了自己。虽然鑫山推动了自身软件的正版化市场，却没有太高的利润。28元一套的正版软件，算上开发周期与人力物力的投入，也就是一个保本的买卖。看似大卖，但邱博军的心情却不是那么快乐。 最近一段时间，更让邱博军不快乐的是雷均。 雷均认为未来的侧重方向应该是在网络这一块，而不是商业软件。这与书生气及浓的邱博军产生了分歧，雷均干脆绕过邱博军，逐一去游说鑫山的其他股东，把鑫山旗下“卓悦”软件下载中心改成B2C电子商务平台，对此，邱博军心中极其不满。 肖毅知道，雷均后世才是真正的超级天使投资人，貌似雷均投资的产业失败率都极低。相比之下，雷均更像是拥有金手指的宠儿。这其中的眼光和对市场的把握，差的远远不是一点半点。 后世有个烂大街的段子，在梦里肖毅都不止见过一次。 “如果你能穿越回到97年，一定要去杭州，什么也不用干，找一个叫马云的人。请他吃饭，请他喝酒，请他到KTV里玩耍，不要让他花一分钱。跟他拜把子，你现在就牛逼了。但是时光是不可能回的去了……” 可惜，现在马云已初成气候，肖毅还暂时搭不上那根线。但是雷均肖毅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能搭上雷均这条线，与雷均搞好关系，就算肖毅没有金手指，也能少走许多弯路。总之雷均领投，肖毅在后面跟着投就可以了。 群里，有其他邱博军的老朋友问起鑫山的目前发展，邱博军不愿意多言。对于圈子内流行的要成立的卓悦网，更是不愿多说。因为卓悦如果改版，不再做下载而做电子商务，会和老荣有直接的冲突，所以老荣与邱博军的谈话，肖毅更感兴趣一些。 肖毅在群里尽量少发言，但他每一次发言，都是有针对性和目的性，很快就与群里的人打成一片。群里的人也乐的和个后辈耍耍嘴皮子，作为群里最年轻，又是讯腾创业的合伙人，肖毅很快虏获了大家的好感。所以当肖毅对邱博军提出要去海珠鑫山公司参观学习的请求，邱博军未经思考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讯腾公司目前虽小，但行业里已崭露头角，不容小觑。多结交一个朋友，对目前的鑫山来说并没坏处。 肖毅想的却是如何尽快与雷均搭上线，与雷均一起投点钱到卓悦，让他早日财务自由。 ——梦境中，卓悦改版总投资1600万华夏币，由联想与金山共同出资，雷均出任董事长，持股10%。 四年后，卓悦出售给亚马逊，作价7500万山姆币，约合6.1亿华夏币，投资回报率差不多有40倍。雷均一跃成为不折不扣的千万富翁，获得大概约6000万华夏币的收入，也由此成就了后世金牌天使投资人的美名。 此时的鑫山虽然名声在外，但实力一般，现在只能依附着连想勉强度日。邱博军与雷均暂时的小矛盾，就是肖毅的最佳介入时机。 第十七章：冷暖自知 雷均22岁来到鑫山，迄今已在鑫山工作了八年，从一个普通员工一步步走到总经理的位置，看似在金山大权在握，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管是外界还是金山，他始终都被当做邱博军的副手出现，没有人关注他的能力以及付出的努力。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他在金山始终没有自主权。 国内盒装盗版软件猖狂，不管哪家公司推出新软件，一个星期之后绝对就能在电脑城买到包装比正版包装更为精美，看起来更像是正版软件的破解版盗版软件。 网络的逐渐普及，以及讯腾突然推出的会员制度，一下让雷均仿若拨开迷雾般的醒悟：盒装软件不好卖了，不如做网络软件，开放下载，靠点卡充值来盈利。目前金山软件的几个竞争对手都碰到与鑫山一样的困局，如果鑫山能在渠道上先行一步，必定能扩大自己的市场。 但是邱博军不认同雷均的看法，邱博军认为国家始终会严控盗版，维护知识产权。鑫山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再建立一条渠道力不从心。更重要的一点是鑫山输不起了，不仅仅是雷均没有财务自由，目前整个金山都没有财务自由。连想才是鑫山的第一大股东，花钱，要看连想的脸色。 所以雷均谋求卓悦转型做B2C的时候，他直接越过了邱博军，跟连想方面谈。 连想方面不想卷入鑫山内部的纠纷，也拒绝了雷均的请求，理由是如果要投资，需要鑫山董事会的同意。 雷均于是再次绕过邱博军，去一一做董事会其他股东的思想工作。此举惹来邱博军的极度不满，认为这是雷均在与他夺权，目的就是为了架空他，为此他与雷均最近大半个月都没好好说过话。 焦头烂额来形容雷均的状态一点都不为过，他的烦恼不仅仅是邱博军给他的，还有高淳惠给他的。 高淳惠，1998年与老荣同登全国十大网民榜，在圈子里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199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雷均，受雷均的邀请，放弃原本的工作，于年初加盟鑫山，成为卓悦网的项目负责人。在高淳惠的经营下，卓越的日访问量已经达到三万人次，在全网排行前四十左右，形式正一片大好，雷均却突然要转型做电子商务平台。 高淳惠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把卓越的流量提上来，然后做一个针对大众的电子信息平台。在他看来，目前做B2C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雷均的坚持，高淳惠无可奈何，当初卓悦网的五十万投资都是鑫山出的，他只是一个打工者，在其中并无股份，没有一点话语权。 理念的冲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高淳惠与雷均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与信念，所以高淳惠对雷均撂下一句话：如果雷均一定要把卓悦做成电子商务平台，他就离开鑫山另谋高就。高淳惠的态度对于雷均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对于雷均来说，高淳惠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就此放他离开，绝对是鑫山的一大损失。 与高淳惠谈的不欢而散后，雷均数次想要找邱博军好好聊聊，试图让邱博军理解自己的理念，以及传统软件销售碰到的困境，却都被堵了回来。唯一能见到邱博军的机会是公司的例会，但有些话不能在公共场合谈论。邱博军对他的知遇之恩他一直记在心里，而事实上，雷均想做好卓悦并无私心。 他在鑫山工作八年了，从一个毛头小伙子，到执权一方的总经理，早把鑫山当做自己家一样看待。若问雷均最感激的人是谁，他会好不犹豫的告诉你，是邱博军。 雷均不想错过这波互联网的浪潮，他认为现在的鑫山腹背受敌，只有提前向网络化转变，才不会被淘汰。如果肖毅知道雷均所想，一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叫眼光？什么叫嗅觉？这就是！ 肖毅一直以为鑫山的总部在海珠，后来和邱博军聊了下才知道海珠只是一个分公司，主要是溪山居的团队在那边工作。鑫山的总部在首都燕京，之前肖毅还想着在海珠，可速去速回，只要搭上雷均这条线就好。现在只能改变计划，做好多呆些日子的准备。 十月中旬，燕京已开始降温，肖毅特意去买了几件长袖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从大鹏出发前肖毅没有给父母打电话，中秋的时候，本想去燕京和父母一起过节，却被父亲用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的理由拒绝了。所以肖毅决定给他们一个惊喜，直接杀过去。 第一次坐飞机的肖毅很快克服了紧张，当飞机降落后，他才打电话告诉母亲自己来燕京出差，要到了父母工作的地址。 父母工作的工地在凤台区，距离首都机场还有一点距离，打的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差不多一年不见，肖毅差点没认出自己的父亲，带着一顶安全帽，全身全是灰尘，比起在银沙的时候憔悴了许多。母亲的样子到时没太变，依然精神头十足。肖毅的到来爸妈很高兴，尤其是妈妈觉得肖毅现在进了大公司，工作稳定，这让她无比自豪。 随父母回到住所，肖毅一阵心酸。老两口就住在工地的简易板房里，条件极其简陋。老爸老妈倒是觉得没什么，认为这样工作方便，乙方的材料来了方便及时检验，不耽搁别人的工期，而且还能省下一笔房租。 肖毅心里满是自责，他一直以为爸爸作为一个监理，手里有点小实权，乙方的承建商至少会把父亲的衣食住行给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他从未关心过父母的生活情况。他却忽略了父亲老一辈人的节俭的优良传统，父亲什么事情都不喜麻烦他人，能给别人便利就给，且极讲原则，不能过的也绝不通融。听母亲说，乙方承建商要给爸爸租个房子配台车都被他拒绝了，肖毅听的更是难受。 马华腾等人问过肖毅父母的工作性质是做什么的，肖毅略过，只说父母从事建筑行业。他们一直以为肖毅是个富二代，家庭生活条件很优越，才能随手拿出五百万投资讯腾。而实际却只是肖毅买彩票发了一笔横财，而他兑奖之后却没有想着如何回报父母，改善家里生活条件，反而先跑到大鹏去做投资，对家里诸多不闻不问，让父母一把年纪还在工地打工受苦。 肖毅的内心充满着愧疚与自责，他觉得自己愧为人子。 只是肖毅很为难，他不知如何和父母解释这一切…… （上一章与本章均有修改，客户端书友请重新下载。谢谢。） 第十八章：父母心 晚饭肖毅的妈妈执意要带肖毅去试下燕京的风味，选了一家离工地不太远的饭店，主打羊蝎子。肖毅才发现，1999年燕京的消费要远远低于大鹏。一大锅羊蝎子加上几瓶啤酒以及主食，三个人消费了一百块还不到。这让长期生活在粤省的肖毅赶到很不可思议。 吃饭期间，肖毅几次想把自己的情况向父母做个说明，却觉得没办法开口。 一直吃完晚饭后，往回走的时候，肖毅才酝酿好自己的语言，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妈，我和你们说点事情，你们不要太吃惊。” 肖母停下步伐，疑惑的看着肖毅问：“你是不是惹祸了？” “嗨，我说你想什么呢？”看着母亲紧张的表情，肖毅哭笑不得。他不敢向父母言明自己的情况，就是怕父母担心。母亲的性格是大大咧咧那种人，心里藏不住事情。 “放心吧，是好事，一直没和你们说是怕你们接受不了。”肖毅拉着父母在工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的石凳上坐着，把自己怎么中了彩票，怎么到流花领奖，到怎么投资讯腾成为讯腾的股东都说了一遍。但是他隐瞒了自己的梦境，不是信不过父母，而是他自己都觉得这听起来很荒谬。 老两口听得目瞪口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肖毅。 “忽悠，接着忽悠”老妈狠狠的瞪着肖毅。 “哎，是真的……”肖毅见状，耐心的和老妈他们解释了很久，他们才相信这不是肖毅随口杜撰出哄他们开心的。老妈顿时怒了：“你就这么相信那个什么讯公司有好发展？五百万啊，亏了怎么办？我和你爸一百年也挣不上五百万啊。有这个钱，你怎么不在燕京买一套房子？将来你把户口迁过来，以后结婚孩子读书多方便……” 肖毅就静静的听老妈的数落，等她一直说完，才笑着说：“您放心好了，房子年底买，买了你就和我爸在燕京落脚，以后我到燕京也有个安身的地方。”现在燕京的房价并不比深圳贵多少，偏远一点的地段六七一平千就可以买到，好点的地段，三环以内，还不到两万一平。最牛逼的地段，靠近国家中枢的地段，也才两万出头。 在梦境的记忆力，一安科技是2000春节后第一个交易日到达顶峰，涨到每股126元华夏币，之后第二天开市后就开市暴跌。紧接着就被证券会立案调查。肖毅决定在春节前，股市休市的最后一天，把手头所有的一安科技全部抛出，能赚多少是多少。肖毅估计，到春节前，他那一百万应该至少能翻个八九倍。除了预留要投资胜大的资金，买一套房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还是别了，你的钱自己留着吧，还不知道你的投资能不能回本，万一亏了呢？好歹还有个百十万，在家里买个房子到时候找媳妇也好找。”肖毅刚才和母亲没有说他买股票的事情，所以听到肖毅说在燕京给他们买房子，顿时就急了。 “别急啊……”肖毅看到母亲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也不知为什么，自从他做了那个梦之后，就好像一夜之间变的稳重低调了很多，缺少了年轻人的那一番张扬。此刻感受的母亲的关心，才让他自己感觉到自己才二十岁，在父母眼中还是个孩子。 肖毅又不厌其烦的把他投资股票的事情和母亲解释了一番。只说是投资讯腾之后，结识了一些人脉拿到的内幕消息，否则他怕老妈又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 果然，老妈听说之后更紧张，今晚儿子带给她的尽是大喜大悲，让她像是做梦一样。尤其是肖毅告诉她，他的一百万投入到现在已经将近翻了三番之后，老妈老爸更是有些无法接受。 “儿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都是真的……” “一定要好好干，好好努力，投入那么多钱，一定要出成绩啊……” “放心，我都这么大了，有分寸。” “二十年了，你总算是让我省心了……” “放心吧，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接受现实后，母亲只对肖毅提出要好好工作的要求，对于物质上的要求，没有一丝一毫。 …… 在父亲工地的宿舍住了一晚，吃过早餐后，肖毅就拉着母亲出了。 昨晚想了一晚，才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买房现在就可以买，先交定金，开盘的时候再付清就可以了，没必要等到股票抛出套现后再行动。 2001年申奥成功后，燕京的房价迎来了飞涨。 等到了2016年，燕京的学区房都是以数十万一平方来算。虽然肖毅觉得按照自己的计划，再过十来年成为富豪榜的常客不是问题，但能提前让父母更开心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肖毅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看看燕京楼市情况，为将来买房做准备，就拉着母亲出了门。至于鑫山那边，早点去或晚点去，都无关大局。他的目的只是雷均一个人而已，对于雷均想要投资的卓悦，肖毅的兴趣并不大，原因有两点： 1、卓悦后期的股权很复杂，电子商务平台现在都是大把的往里烧钱而产生不了收入。他现在即便投资进去，他那点资金也烧不了几天。虽然卓悦最终卖了7500万山姆币，但周期太长。 2、雷均对于卓悦有很深厚的感情，后世的传记里形容雷均迫不得已出售卓悦后的心情是“心疼的无法呼吸”。 基于这两条因素，肖毅认为交好雷均才是第一目标，而不是从中获利。 …… 燕京太大，一天也没走上几个楼盘。肖毅没有母亲考虑的那么多，什么孩子读书之类的。他只有两个要求：生活与交通便利，没开盘的楼盘。一直转悠到下午，才有一套满足肖毅心里需求的房子，燕京海店区，靠近人民大学的一个新楼盘。预售价格只要6000出头，预计明年4月开盘。肖毅心里盘算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刷卡缴纳了一万块订金，看的肖母直感慨，有钱花起来就是仗义。 实际上，肖毅可用的钱真不多了，在大鹏的几个月，花钱速度和流水似的。五百万投资讯腾，一百万投资股市，彩票六百十四万奖金只有个四十万的零头。自己在大鹏租房子，杂七杂八的购物，请客吃饭，肖毅身上只有这十多万。他能仰仗的，就只有股市里的那笔钱了。 第十九章：推动 邱博军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最近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固执，太不懂互联网时代的思维。 雷均想做软件在线销售的方案邱博军是认同的，但是做电子商务平台，他却极力反对，因为风雨飘摇的鑫山不能再承受失败，否则他无法和董事会交差。 五年前自己开放wps，与微软office格式兼容，已经成为他职业生涯的一个耻辱。含辛茹苦开发出来的wps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等他醒悟过来，已经太晚了。 以前鑫山凭借每年卖几万套，每套批发价格2200的wps就可以生活的很滋润。可惜，那种滋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竞争对手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再加上国内的软件市场环境，让鑫山的日子越来越难熬。 讯腾推出会员制度卖点卡，其实对邱博军的触动很大。所以雷均提议将软件会员化，通过卖点卡盈利的方案，他一次性就通过了，目前已经到了筹备阶段。和讯腾每个地级市寻找代理商不同，鑫山将点卡这一块完全外包出去，不再建立自己的销售团队。 在讯腾群里认识肖毅之后，简单聊过几次，邱博军只是把肖毅当做一个刚出道的小弟弟，并没有太多关注。但当马华腾偶然透漏出讯腾会员制度以及几次改版都是在肖毅主导下完成的之后，邱博军才开始重视起肖毅。所以当肖毅说想来鑫山参观学习的时候，邱博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邱博军想看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能不能学到一些新的理念与经营思路。 接到肖毅的电话，邱博军有些意外。肖毅在到燕京之前并没有与他沟通，他也没想到肖毅这么快就动身来到了燕京。但他还是推掉了下午的两个部门会议，在办公室等着肖毅的到来。 肖毅根据邱博军给他的地址，直接到了鑫山总部。在表明身份后，前台右礼貌的把肖毅往邱博军的办公室带去。 邱博军办公室的门虚掩，肖毅轻轻叩了一下门：“邱总？” 在电脑前埋头思考的邱博军抬起头，看着肖毅愣了一下。问：“肖毅？” 肖毅微笑点头：“是我。” 邱博军知道肖毅年轻，却不知道肖毅这么年轻，二十岁的面孔，稚气未脱，穿着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比较正式，全身一副休闲的打扮。他从办公桌走了过去，“快进来，等你好久了。” 来见邱博军，肖毅还是有点紧张的。一是邱博军是华夏第一代IT人，成就摆在那里。二是他与邱博军有太大的年龄差异，足足比肖毅大15岁，按照年纪来说，哪怕肖毅称邱博军一声“叔叔”也不过分，所以他有些拘束。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邱博军人缘很好，也喜欢提携后辈。否则就不会有雷均短短几年从程序员晋升到总经理的佳话。见到肖毅有些拘谨，笑眯眯的问肖毅：“来到老哥哥这里就这么拘束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肖毅松了口气，走到邱博军面前握住他的手说：“不是客气，是邱总日理万机，怕打扰到您工作。” “哈，还说客套话。来，这边坐。”邱博军笑了一下，拉着肖毅引他落座。 “小毅什么时候来的燕京？”都坐下后，邱博军一边泡茶，一边问肖毅。 “来了两天了。”肖毅回答邱博军，顺带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来燕京之后的情况。 邱博军笑着问肖毅：“你这次来不单单是来我们鑫山参观学习的吧？我可是听小马说了，说你点子特别多，是不是在燕京看上了什么好项目？” “您言重了，这可不敢当。我这次还真是专程过来拜访您，来和您学习的。”肖毅连忙否认。 “哎，鑫山也就这个样子，饿不死，吃不饱，大家都知道。软件行业里除了几家靠政策吃饭的，别家都差不多。和你们讯腾做服务不一样啊，要学习也是和讯腾学习啊。”邱博军感慨了一下。 “您就别嘲笑我们了，我们都是后辈，怎么敢当。其实我觉得鑫山挺不错的，现在不也是全线开花吗？那天听老荣说你们还准备上马电子商务平台？这可是全线开花，是好事啊。”肖毅故作事后才看到老荣与他的对话。 “那是我们雷总的提议，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现在鑫山已经不完全是自己做主的公司，还有连想这个大股东，我真怕错一步，就步步错。”肖毅说中了邱博军目前正在苦恼的事情，所以邱博军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打开了话匣子。按正常来说，都是夸自己的企业好，邱博军却先把鑫山的状况和肖毅抖搂的一干二净。 “我到是觉得雷总的提议很不错，未来电子商务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趋势。等未来计算机越来越普及，网络越来越发达，大家坐在家里电脑旁，通过鼠标操作一番，不用外出，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多方便啊。”肖毅的目的之一，就是充当一个说客。充当尚未见过面，也没接触过的雷均的说客。 “您看山姆国的亚马逊，现在发展的多好，已经开始在全球布局了。再看老荣的8848，虽然烧钱烧的厉害，不也照样大笔大笔的拿风投吗？如果鑫山要做这一块，凭借鑫山的口碑与人脉，怎么都要比8848好做。”肖毅接过邱博军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又继续对邱博军说。 “鑫山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投资电子商务平台。而做电子商务钱少又没办法做。所以只能搁在这儿，就看雷总那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开展这块工作。”雷均在外找连想高层的事情邱博军其实知道，包括雷均去游说其他股东的事情他也知道。但这些他却不想和肖毅说的那么细，免得外人看笑话。 “这还不简单，你们直接联合连想做啊，本来就是大股东，不说和鑫山荣辱与共是应该，但对于鑫山有更好的项目要发展，理应要扶持一下。别的公司没有这样的魄力与实力，连想还没有吗？”肖毅也配合着邱博军的话，引出连想公司。他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推动鑫山上马卓越网的项目，所以每句话都是在往对雷均有利的一面引导。 第二十章：种子 肖毅知道新的理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灌输成功，他能做的，就是拔高雷均的思路，用来潜移默化邱博军。不求一夕达成，但求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在某一天发芽成长。 只要能说服邱博军，把卓悦网成立的时间向前推，他就功成了。他要的就是在雷均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锦上添花不难，难的是雪中送炭。 现在国内的软件环境实在难熬，受山姆国的软件环境影响，国内目前所有软件基本都以共享或盒装出售为主。但国内又缺乏反盗版的相关法规与处罚制度，而山姆国相关的法律法规条条框框规定的非常严厉，使用盗版软件都是违法，受到严厉惩罚的。所以华夏模仿山姆国带来的后果就是盗版横行。 鑫山软件目前除了溪山居与其他公司开发的项目部一致外，其余所有产品都能找出两三家规模不小于鑫山的竞争对手。有些是别的公司模仿鑫山，有些是鑫山模仿别的公司。总之，一切都很混乱。 所以对于鑫山目前的处境，以及邱博军的忧虑，肖毅特别能理解。 邱博军与雷均是两个极端，一个保守，一个激进。所以圈内人士很多人评价邱博军身上程序员的气息太浓，过于保守，不适合做职业经理人开拓市场。 没有保留的，肖毅谈了几个后世捆绑销售的策略，听得邱博军连声叫好，颇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肖毅趁热打铁，和邱博军说：“邱总，您要是愿意，我可以促成讯腾和鑫山搞个合作。” 邱博军饶有兴致的问肖毅：“说说看，怎么一个合作的方式？” “简单啊，比如购买一年的QQ会员，再加多少就可换购一套鑫山的软件。比如加三十可换购影霸，再加二十就可以换购一套快译。反之亦然，原价购买一套鑫山软件，可以加几十换购一年QQ会员等等。让两家公司相互让利捆绑销售就是了。” 目前国内尚未出现免费的播放软件，几乎所有的播放软件都是收费的。鑫山快译也是如此，是一款翻译软件，用来翻译日文游戏或繁体字游戏。目前许多游戏都是直接盗版倭国或宝岛省的游戏，需要翻译转码，否则无法正常运行。这两款软件的使用率是最高的。 “这里有漏洞……”邱博军思考了一下对肖毅说。“比如代理商贪图便宜，把我们双方的产品都按原价出售，省下另一个产品单独出售，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简单，一个验证机制就解决了。比如捆绑销售的产品，必须要捆绑一个QQ号码，只有输入正确的账号密码才可以激活使用。”肖毅一脸轻松的说。 “嗯，这个办法确实不错。”邱博军仔细想了一下。 “年轻真好，脑子转的真快。要是你真能榜鑫山和讯腾促成这个合作，老哥我真是感激不尽啊。”目前讯腾的销售渠道覆盖到每一个地级市，可以想象，如果鑫山真能联合讯腾做一次捆绑销售，必定能取到惊人的效果。 “邱总您太客气了，现在这种市场环境，大家抱团取暖，就有一线生机。如果单打独斗，说不定就被互联网的寒冬给冻死了。”在邱博军面前，肖毅保持着谦虚。 “唉，真是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也许让雷均和他聊聊能碰撞出更好的思路？”邱博军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小毅，晚上咱们一起去吃个饭，等会我把老荣也叫过来，你们认识认识，怎么样？”邱博军问肖毅。 “邱总，不用了。这次来到鑫山能见到您，我就很高兴了。以后我也有炫耀的资本了，呵呵。”肖毅和邱博军开了个玩笑，把邱博军提出的建议拒绝了。 “不行，饭还是要吃的，这样，等一会我叫我们雷总一起，你们都年轻，可聊的话题也多一些。”邱博军佯装不悦，态度坚决的说到。 “那我就不矫情了，恭敬不如从命。”肖毅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邱博军竟然拉着雷均作陪，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 当邱博军的秘书邀请雷均的时候，雷均心里突然很忐忑，他不清楚把他冷落了半个月的邱博军突然召他过去有什么事情，在他所想，应该还是有关卓悦的事情，估计是邱博军下定决心不予转型，现在叫他过去，只是例行的知会一声。 雷均来到邱博军办公室的时候，邱博军正和肖毅相谈甚欢。看到雷均进来，肖毅主动站了起来，邱博军也站了起来招呼雷均：“来，雷总，过来给你介绍个小朋友，这是讯腾的肖毅。” 雷均有些疑惑，握了一下肖毅伸过来的右手，看了一眼邱博军。 “雷总，久仰久仰” “啊，客气了……”雷均不明所以，不知怎样接话。 “来，都坐下吧，坐下慢慢聊”邱博军率先坐下，拍了拍沙发。 待雷均与肖毅落座后，邱博军才详细的向雷均介绍了肖毅，包括讯腾的会员制，讯腾的QQ群，以及刚才肖毅对雷均眼光的盛赞，还有合作捆绑销售的提议等等。 雷均此刻心里只有惊喜二字可形容，他没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居然对他的计划如此推崇，居然在邱博军面前不留余力的帮他做工作。听邱博军的口吻，貌似对他的提议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最重要的是，肖毅的提议，为鑫山打开了一条可能存在的新销路。彷如推开了一扇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太感谢了，肖总。这个渠道简直太重要了……”雷均看着肖毅，感激的说到。 “总就不敢当了，我在讯腾没有担任职务，我只是作为一个独立股东存在。”肖毅特意点出自己在讯腾的真实身份。 听到肖毅的话，邱博军和雷均都是一愣。邱博军只知道肖毅是讯腾的合伙人之一，却从未想到居然是股东之一。 既然是股东，再结合讯腾上下对肖毅的态度，邱博军就判断出来了，肖毅的股权肯定不低。 在今年8月之前，鑫山还是讯腾仰望的对象，讯腾虽然有一定的用户量，但还未能入得了邱博军的法眼。直到8月之后，讯腾有如神助，不仅用户量暴涨，推出的商业模式也一一获利成功，这才让邱博军等人另眼相看。等发展到10月，短短两个月，讯腾就翻转过来成了鑫山要仰望的对象。 讯腾近期的一连串动作，居然都是肖毅主导完成的。这让邱博军和雷均升起一丝荒谬感，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天才？ 第二十一章：铺路 更让邱博军与雷均吃惊的是肖毅在晚餐时建议鑫山应该进入安全领域，开发反病毒杀毒软件。要不是肖毅与鑫山没有竞争关系，邱博军简直以为鑫山被商业间谍渗透了。 鑫山在开发杀毒软件是内部高度机密，参与开发的人员都签了一份极苛刻的保密协议。怕的就是引起杀毒行业龙头锐星的打压。现在市场上的杀毒软件锐星一家独大，其余品牌市场占有率都不高。 雷均当时提出要做杀软的时候，在公司没碰到阻力。一是鑫山最近几年虽然走下坡路，但研发实力却是行业一流的。二是凭借鑫山的招牌，他们有信心与锐星掰一掰手腕。 尤其是年初肆虐的CIH病毒的风潮还未完全过去，很P.C用户已经有了病毒防护的概念，但现在动辄两三百元的杀毒软件让许多个人用户感到压力比较大。所以鑫山打算在2000年1月1号正式发布旗下的鑫山毒霸。 可是，就这样一个保密的项目，却被肖毅随口说了出来。邱博军不知是这是肖毅的市场敏锐，还只是他的随口一说。 “哦？你是怎么看安全市场的？”邱博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表情平静的问肖毅。 “需求广阔，市场前景很好。”肖毅正色说。“尤其现在个人电脑上网用户越来越多，对于安全防护也越来越重视，仅靠现在市场上的锐星与匠民，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庞大需求。而且凭鑫山的研发能力与金字招牌，只要做出来的东西不太差，市场前景绝对不会差。” 雷均与邱博军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震撼与惊讶。 “真的英雄出少年啊，了不得啊，了不得…”邱博军冲肖毅伸着大拇指赞到。“其实鑫山的杀毒软件开发已经到了后期了，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元旦就正式发布了。不过项目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暂时还没对外界公布而已。” “噢？真的？怪不得没听媒体报道过。”肖毅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我多嘴问一句，鑫山是打算走盒装软件渠道，还是今天我和您二位提过的捆绑渠道？” “如果讯腾能与鑫山合作，就走讯腾的渠道，这样是最好的。”雷均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肖毅说。 “我还有个建议，你们想不想听听？”肖毅看着鑫山两大巨头问到。 “快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肖毅话音刚落，邱博军就急不可耐的问。 “做在线件，按需收费。”肖毅缓缓说出自己的意见。 “嗯？能说详细点吗？”雷均皱了皱眉问到。 “很简单，免费开放下载，只要用户下载安装了，鑫山软件的装机量也就上去了。开始免费试用三个月，一是鑫山后台可以完善病毒库，二是通过用户寻找BUG，三是通过用户的反馈来调整用户体验。三个月过后再收费，可以包月，包季，包年，按照用户自己的心愿来。也可以做一些促销活动，比如我之前提出的和讯腾搞个合作那样的促销活动。你们觉得怎么样？”肖毅详细的介绍了一下，看着邱博军和雷均。 雷均与邱博军细细品味着肖毅的建议，突然邱博军一拍桌子：“好，好，好，这个建议好。雷总你觉得可行吗？” “有点小麻烦……”雷均沉思了一下回答邱博军。 “哪方面的麻烦呢？雷总说出来，大家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肖毅看着雷均问。 “按需支付的问题，现在没有一个在线支付的渠道，这才是最麻烦的。而杀毒软件的特殊，借用讯腾的渠道就有点不太现实，毕竟讯腾的渠道都是网吧，针对家庭客户比较少。”雷均内心非常认同肖毅提出的在线软件的建议，其实这也是他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但奈何现在确实缺乏好的支付渠道。 “嗯，雷总说的有道理。但是其实这个也不算一个大问题，也是很好解决的。”肖毅想了一下对雷均说。“如果邱总与雷总愿意，可以到深圳和我们马总谈一下合作具体事宜。现在讯腾覆盖了99%的上网用户，只要讯腾发一个弹窗，提示鑫山杀毒软件可以免费下载使用三个月，你们想下，这是多大的宣传效应？如果再宣传鑫山与讯腾达成战略合作，首次付费一个半年以上用户，可获得一个月QQ会员体验，你说会不会有人支付？鑫山完全可以自己也建立相应的平台，或找一个有实力的代理商发售自己的点卡，这个估计以鑫山的名义找个有实力的代理商，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系统可以根据用户的IP分辨出用户所在城市，直接推荐附近有点卡销售充值的地方就可以了。” 邱博军与雷均再次陷入思考之中…… 肖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给出一条建议：“现在手机用户越来越多，完全可以和电信部门谈增值业务，用手机话费支付，只需要编辑一条特定的指令，就可以开通软件的包月服务，费用由用户的手机账户扣取。这个是最便捷的，要谈的，就是怎么和电信部门分成的问题。相信以后手机支付，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渠道。” “唉，我现在心都乱了……”雷均笑着说。“本来没什么思路，就是想走图书渠道批发卖盒装软件，现在被你一番话提醒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 “也没什么不好取舍的，这个可以回头让市场部想个方案，我觉得如果操作的好，咱们鑫山明年未必不能压过锐星。”邱博军说。 “小毅啊，有关和讯腾的合作，就要麻烦你和马总沟通了，如果马总有合作的意愿，到时我们再飞深圳详细谈谈。你现在有什么更好的合作建议，也可以说说。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邱博军看着肖毅说到。 “没问题，今晚一会我就给马总打个电话。”肖毅一口应允下来。如果讯腾和鑫山合作，目前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的。讯腾需要鑫山的名气，鑫山需要讯腾的推广资源。 “要说建议还真有一个，就是针对特殊的，大规模爆发的病毒一定要做好及时响应的准备。届时可以发布一些专杀工具，独立于杀毒软件之外的专杀工具，不收费，免费提供。这样对于扩大自己的名气会有很大的好处。”肖毅想到CIH病毒目前仍处于一个泛滥的高峰期，华夏之所以感染的较少，是因为大部分个人计算机还没上网条件的关系。“不如第一个专杀工具，就是CIH的专杀工具，不必和杀毒软件一起放出，这个可以提前单独放出，不影响鑫山杀毒软件的布局的。” “是个好建议，我今晚就交代一下。”雷均点头说到。 肖毅今晚一冲动，差点想和鑫山就此合作安全卫士的桌面软件，但又临时刹车，控制住自己。安全卫士这个项目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肖毅决定吃个独食。 第二十二章：那些年错过的机会 晚饭过后，肖毅婉拒雷均安排车送他回去的心意，自己打车回家。在路上，肖毅打了个电话给马华腾，说明鑫山目前的合作意愿，以及合作的好处。马华腾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况且，讯腾目前也需要一个有名气的合作伙伴扩大自身的名气。现在知道QQ的多，知道讯腾的却少，这也是马华腾一直以来苦恼的缘由。 肖毅投资讯腾到目前，每一个建议最后都被证实是正确的，都确实能给讯腾带来切实的利益与改变。只是马华腾听到雷均可能会与邱博军一起到大鹏，口气变的有些怪异，他问肖毅：“雷总那边没有说过别的什么吧？” “没有啊，都很正常，有什么事儿吗？”肖毅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马华腾。 “没事，就是问一下。以为他们会有什么别的话题。”马华腾若无旁事的回答肖毅。 回忆后世的点滴，雷均在鑫山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舒坦，一直以来，他都在邱博军的光环下，无论他做的好与坏，别人想到的永远都是邱博军。虽然他才是鑫山实际的执行人，奈何邱博军的名气太大，倒是把雷均显得可有可无。 雷均与邱博军一样，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总想着以WPS为基础，振兴鑫山，振兴国产软件。为了实现这一目的，雷均不惜将旧版的WPS全部推翻重写代码。为此鑫山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新版WPS上市后，却反映平平，此时OFFICE软件，已是微软一统天下了。 情节与市场的对碰，结果不言而喻。 雷均受到WPS与传统软件开发的拖累，错过了互联网时代的黄金十年。这十年，鑫山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没有在这浪潮中消失，反而绊绊磕磕的做到了上市。 鑫山上市后，一直依靠着词霸、毒霸、WPS半死不活的维持着，股价也一路暴跌。自身的游戏业务经营的情况也不甚理想，作为总经理的雷均受到了董事会的强力职责。于是，雷均带着不甘与不舍，离开了他工作十六年的鑫山，开始了自己天使投资人的生涯。 后世的雷均直到2008年左右才全身心的投入到互联网，进行投资创业。而现在，有了肖毅这个BUG的存在，这一进程会不会加快？ …… 肖毅在燕京逗留了一周左右，这期间，肖毅和雷均又约了两次。 这两次见面，肖毅都给雷均灌输一些后世互联网的成功案例，发展过程等等，并一再强调，非常看好雷均对卓悦的转型，雷均应该早走出这一步。第二次又说起相关网络话题的时候，雷均长叹一口气。 “我给你说一些真实案例，你听不听？”雷均问肖毅。 “说来听听……”肖毅无聊的搅拌着咖啡。 “讯腾的马总今年春节过后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对讯腾投资……当时外界都以为鑫山应该账面流动资金挺多的，但实际上鑫山拿不出钱对外投资。否则去年也不会接受连想的投资了。当时我个人没有这样的资金实力，第二也是没看到讯腾的爆发力，真是失策。”雷均喝了一口可乐，对一脸呆滞的肖毅说。 “…………”肖毅无言。现在肖毅总算明白前两天给马华腾电话时，马华腾为什么会有那么怪异的表现。原来他曾经被雷均拒绝过。 雷均：“真的，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鑫山不缺钱，但实际上真不怎么样。很多人都想打秋风，希望鑫山能投资他们的项目。还有另一个姓马的，就在今年年初也过来找我，原来做黄页服务，没做出成绩。现在说要做个全球最大的在线贸易平台，让全球用户足不出户即可达成贸易交易。真特么能忽悠，这些人都是人才啊，也不知道原来是不是干过传销的，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被他说动心了。如果不是看他獐头鼠目的样子，也许我就想办法给他投资，放弃做卓悦了。” 肖毅：“我靠……”他忍不住爆了句粗。 雷均：“很可笑是不是，这些人啊，不了解。以为鑫山作为目前华夏的软件龙头，说没钱都是骗他们的。其实鑫山真的没钱。”雷均摊开双手示意鑫山的真实处境与自己的爱莫能助。 肖毅：“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肖毅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雷均：“忘记了，叫马什么来着……？” 肖毅：“是不是叫马昀？” 雷均：“对对对，就是他……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肖毅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雷均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但肖毅知道。雷均只有再过几年才知道他嘴里獐头鼠目的人创造了怎样的奇迹。 “你都不关心网上的新闻资讯吗？”肖毅问雷均。 “很少，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雷均回答肖毅。 “你要是留意一下就知道了，今年四月，那个獐头鼠目的马昀，拿到了倭国软银的4000万山姆币的投资……” 雷均：“我靠……真的假的，他怎么能忽悠到倭国的软银？” 肖毅：“大哥，你不觉得那个马昀天生异象，骨骼惊奇，日后必成大器吗？如此英雄，你该多多结交才是，最起码结个善缘啊。” 雷均：“……我还真不觉得……” 肖毅仔细回想了一下后世，无论是马老板还是雷均，均未提及过如此一段经历。恐怕是那时他们都已功成名就，这些小事早已抛之脑后，不值一提。 看来此时的雷均，还没有后世的眼光那么犀利。 他们两个聊的最多的，还是卓悦转型后的定位问题。 自打那天肖毅造访邱博军之后，邱博军对于雷均要将卓悦转型的态度有所松动，不再那么激烈反对。这对雷均来说是大喜事一件，在鑫山这几年，终于有希望自己亲自主导一个大项目，这让他多少有些兴奋。 肖毅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告诉雷均，如果卓悦的业务与8848重叠，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另辟奇径才有一线生机。 雷均对肖毅的话很重视，这几次的接触，肖毅的一些言行对他的启发很深。而且肖毅主导的讯腾项目，也和他做了一些基本介绍，再加上目前肖毅在撮合讯腾与鑫山的合作建议，以及对鑫山的一些建议都是他急需的。所以不由得他不去重视。 肖毅给雷均的建议就只有两个字：“专注”。先专注做好某一项产品，不要那种大宗货物，用邮政平邮或EMS就可以发货的，不涉及到物流相关。比如图书和音像制品。专注做好这一块就足够了，在物流行业没有发达的前提下，先不要想着把所有的商品都弄的很齐全。书籍与音像制品，不需要压资金，仓库等。也不与目前实力雄厚的8848形成正面竞争，避免了市场冲突。8848按照目前的规模与扩张方式，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听了肖毅的话，雷均若有所思…… （回来了，正在抓紧码字，感觉这一章没有我误删的哪章写的好。。PS：据说当年雷某人真的错过了投资两位马老板的机会。。鑫山内部员工爆料。） 第二十三章：又一个传奇 肖毅没有随邱博军与雷均一起回大鹏，虽然邱博军认为有肖毅的陪同，商谈的过程与结果可能好一些。但肖毅告诉邱博军，一些事情，只要高层达成合作意向后，让下面市场部门对接就可以了，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否则会把自己弄的很累；作为领导人，要懂得放权。雷均听到肖毅若有所指话，深以为然。 同样的话，肖毅和马华腾打电话时也沟通说过，肖毅希望讯腾与鑫山谈好大方向的条款之后，剩余的就让曾荔晴带领讯腾市场部的人员去发挥就好，顺带段炼一下讯腾市场部的业务能力。对于第一次合作，不要抱有太高的盈利希望，只要不是对方的条件过于苛刻，就可以放手去做，不必太拘于小节。 不想与鑫山两巨头一起回大鹏的原因除了是自己想在燕京多逗留几天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肖毅并不想目睹马华腾与雷均见面时双方都尴尬癌发作，虽然想想也许会挺好玩的。但作为马华腾来说，也许会更尴尬一点，毕竟是他先找风投被拒，肖毅才找上门。这其中一些微妙的关系，也会让肖毅自己尴尬。 肖毅留在燕京有一些别的打算，他想趁着这段时间找到一个人…… 十月下旬的燕京已经微寒，对于肖毅这个南方人来说，更是有些难熬，最受不了的就是干燥的气候，与风起时的漫天飞沙。 其实燕京除了气候外，似乎挑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物价便宜，楼也不贵，全国文化政治中心，最佳创业城市榜首等等。 其中，IT行业在燕京创业的特别多，尤其是中观村一带。 这段时间肖毅往鑫山跑了两三次，也是要路过中观村的，但每次总是匆匆路过，从没仔细的在这条著名的大街上逛过。 九月份新开业的太平洋数码大厦与流花的太平洋电脑城一南一北，遥相呼应。此外，还有硅谷电子城，海龙电脑城等等。肖毅有充足的时间，所以他慢慢悠悠，每一家都仔细的逛了个遍。 他知道，有一个大牛目前正在中观村创业。但后世的传记里，并没有详细注明这位大牛创业的具体地址。所以肖毅连续两天都在这一块闲逛。但失望的是，他却一直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哪家公司，不仅让人有些灰心。 肖毅找了个网吧，中观村大街上到处都是这个网吧，号称飞宇网吧一条街，想必是个有头脑的开展的连锁生意。 自来到燕京，这还是肖毅第一次上网。打开行情走势看了一下他的一安科技，还在缓缓的涨着，已经到了四十块的关卡处，如不出意外，最多两天就可突破。肖毅又开始搜索记忆中哪位大牛的信息，但却一无所获。因为是网吧，没有特定的内部版本，使用不了群功能，也无法与讯腾开发部的那帮人侃大山，甚是无聊。于是肖毅干脆结账下机，沿着燕京大学与华清大学的方向继续溜达。 在路过燕京大学外围一排三层小楼的时候，肖毅终于发现了他想找的牌子。 景冬多媒体制作室！！ …… 景冬多媒体制作室是柳强冬的第二次创业。第一次创业是在他在读大四的时候，在他所读大学附近开的一个餐馆。柳强冬一直坚信，我以诚相待，他人必不负我。所以他放心的把饭店交给手下人打理，甚至在亏损的情况下，靠着给别人做软件挣的那点工资来贴补饭店。 但残酷的事实证明柳强冬高估了人性，在饭店连续亏损几个月后，他产生了疑问，为什么这么多人来我这儿吃饭，我还亏这么多？ 柳强冬于是请了专人查账，一查才发现他饭店的底子已经被掏空了。几毛钱一斤的青菜，采购报上来的价格是几块。不到十块钱一斤的生肉，采购敢报二十。收银员也同样问题严重，与厨师里外勾结……第一次创业，不仅一分钱没有赚到，反到欠了十几万外债。 柳强冬没有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而是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又问亲戚借了一笔钱结清了员工的工资，就地结业。 痛定思痛，再次创业的柳强冬决定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东西。而他正好赶上中观村轰轰烈烈的大建设，于是他租了一个小铺面，开始经营电脑器材。最初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身兼数职。总经理，业务员，技术员等等，都是他一个人完成，一直到今年才有了起色，将业务量做到了千万级别。看似很多，但不夸张的说，柳强冬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沾满了他的汗水。据说他当时做光磁产品，每售出一套只能赚10块。1600万的营业额，真正到他手里根本剩不了几个。 柳强冬创业的根本，靠的就是诚信二字。他的老客户都清楚，在他这里买的东西，一定是最低的价格，最好的货源。因为柳强冬根本不做假货。也正是因为他坚持的经营理念，为他的未来创造了巨额的财富。 …… 景冬多媒体的门店最多只有十来平方，目前主要以转制录像带，刻录婚礼光碟，卖教学光碟等业务为主，兼卖一些诸如内存条，二手CPU什么的，鼠标键盘什么的。和电脑城里的那些柜台差不多，小店里摆了一张营业柜台之后，在里面的人连转身都困难。 肖毅轻轻推开门走了过去，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正俯身在柜台哪儿包装着光盘。听到有人进来，年轻人抬起头看着肖毅问：“你好，需要点什么？” “你好，请问您老板在吗？”肖毅问他。 “我就是，您有什么事吗？” 原来他就是柳强冬，肖毅的梦境只见过人到中年的他的照片，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我是大鹏那边过来的，专门做一些二手配件与网络推广方面的业务，想看下您这边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肖毅回答。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边不做二手货。”柳强冬拒绝了肖毅，“要不您再换一家看看？” “那好吧，希望以后能有其他的合作机会……对了，您方便留个电话吗？”肖毅知道柳强冬不会做二手货，他是故意这样找个话题，他真实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柳强冬的联系方式，只有有了联系方式，后面总有机会再联络。 （本章略有潦草，明天再校对改正。谢谢支持。） 第二十四章：人心各异 每个人的际遇，都需要一个点来触发。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刚出道时就遇到生命中的那个贵人。对于柳强冬也是，他现在只是在专心的做他的实体生意，虽然收入不高，但却也衣食无忧。肖毅所等待的，就是他碰到的第一个危机。就如肖毅在等待陈天乔来年的危机一样。 柳强冬给肖毅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肖毅诧异的是，柳强冬好歹也是一个老鸟，却没有上网，自然也没有QQ号码。但这些都无所谓，肖毅觉得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等待他的第一次危机。 雷均与邱博军在大鹏与马华腾等人聊的很投缘，合作意向已经初步达成。第一次合作，讯腾由于成本较小，获利还是可观的，鑫山就差了一点，因为涉及太多的研发费用与之前的市场费用。但两家合作却能产生质变，对于正在发展的讯腾，和正在谋求转型的鑫山来说，都是一次绝好的宣传机会。 雷均电话里告诉肖毅，卓悦网的事情也有了转机，邱博军主动与连想方面沟通投资事宜，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在电话里，雷均虽没有直说，但也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至少肖毅觉得这一次燕京之行，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 自从肖毅梦完自己的大半生后，他就觉得性格一下变了许多。也许是梦中受过的挫折太多，他的棱角在哪个清晨醒来后，就已经完全被磨平。这种转变，肖毅有时候不知是好是坏。似乎自己有了许多追求，又似乎自己无所追求。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心态很可怕，直到前几天和父亲闲聊，才让他自己有所明悟。 在燕京的这段时间，肖毅一直劝说父亲，不要再过多的操劳，现在家里没有资金压力，是时候颐养天年了。但父亲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说自己一辈子都在工作，闲下来反而无所适从。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真的很老，他想趁着还算年轻的时候，再多干几年。没有了经济上的压力，现在他终于可以为自己的乐趣而工作了。再说，现在在燕京，也有了追求，肖毅买的房子开盘在即，他想经常过去瞧瞧。 肖毅对父亲的决定表示理解，也有些明白自己虽然投资了讯腾，并且在为未来布局，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消极，所以他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没有太投入。 看来，自己的梦境改变了自己的心境。 梦里的婚姻是破碎的，唯一不能割舍的是自己的孩子。这也是肖毅一直不愿去面对的问题，他不知道如果再见到他梦里的妻子，历史是否会重演。肖毅不敢多想，距离他碰到她的时间，还有六年，肖毅觉得六年，也许能让自己想清楚很多问题。贫穷，是一切不和谐的源头，贫贱夫妻百事哀，古人说的没错。只是，这一世他自身的历史已经改变，那么未来的历史会不会也跟着改变？ …… 在雷均他们返回燕京的那天，肖毅飞回了大鹏。他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在讯腾正正经经的做个什么职位，让自己忙碌起来。随即自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讯腾五虎对他到讯腾上班是否排斥反感，自己近几个月的布局，都逐渐接近了时间节点，已经注定他无法再安心的坐班。 一晃间，十月也即将过去。一安科技缓缓涨着，肖毅每次看到都会有心满意足的感觉。连续去了讯腾两天，和吴潇光讨论了两个新功能。第一是增加emoji表情，让用户表达自己的情感更直观。早期的符号表情现在已经满足不了用户的使用需求。第二是增加截图，发送图片的功能。这个功能主要是针对办公室客户，方便公司职员之间的数据交流。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由于QQ的火爆，外挂已经出现了。不仅仅是查看IP的外挂，还有控制聊天室的外挂，抢号外挂等等，对用户的体验造成了及其不好的感觉。肖毅建议由陈怡洲向外挂作者一一发律师函，扼杀外挂苗头。 在肖毅去燕京的这段日子，星浪的张潮阳访问了一次讯腾，并提出收购意愿。 马华腾毫不犹豫的断绝了张潮阳的念头，出了一口恶气。 就在肖毅投资讯腾的前两个星期，马华腾等人到星浪推销过彼时还是QICQ的QQ，当时已是门户巨头的星浪直接拒绝了马华腾，认为这种即使通讯软件技术含量不大，马华腾等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底气敢叫价200万，这个东西让星浪自己开发，最多成本也就几十万，做的还要更好一些。 那次马华腾连张潮阳的面都没见到，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所以这次张潮阳亲自上门被他拒绝后，很是高兴的搞了一次全公司的大聚餐。 马华腾向肖毅说起这事情的时候，还止不住的神采飞扬。 后世讯腾用两年时间才达到的高度，现在因为肖毅的出现，已经提前达到，肖毅自己内心也不由泛起强烈的自豪感。 讯腾已经稳定下来，目前的盈利虽然不算很多，但支撑公司的运作与后续的开发已经绰绰有余。所以再融资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下一步就是稳固的发展，等到了时间上市。所以肖毅建议马华腾，财务的团队一定要尽早建立起来，正规化运营，这样等将来要上市时，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马华腾对肖毅的态度内心有些复杂，他清楚，没有肖毅，也就没有心在的讯腾。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低调，这一点和他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最神奇的是肖毅的思维，往往能一句话就解决困扰他们许多天的难题。最初的时候，讯腾五虎都排斥肖毅参与开发管理方面的工作，到现在却发现，假如肖毅如果能接管一部分讯腾的管理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肖毅又对马华腾有了新的建议：不要把QQ的目标客户只定义为普通上网用户，还要面对白领办公用户。开发简化去广告版的企业QQ应该提上日程了。针对企业QQ，肖毅的意见是，把群功能增加进去，去广告，界面简洁。把除了聊天，传送文件，截图之外的功能全部都去掉。前期只针对50人以上规模的公司下载使用，需要进行企业认证，普通用户暂时即使下载安装也无法使用。先把将来要进入华夏的MSN干掉再说。 第二十五章 肖毅曾经在一本营销类的书籍里看过一个观点：把客户培养成傻瓜。 当客户碰到问题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你，那么这个公司离成功就不远了。简单的说，就是培养客户的使用习惯。后世有人做了个总结，为什么办公室的白领们都喜欢用MSN，而不喜欢QQ？得出的答案是QQ功能太多，而且时不时的弹出一个广告窗口，容易让用户分心。第二个是一部分用户是涉外公司职员，MSN更符合他们的使用习惯。 现在还不知道未来MSN会不会沿着历史的轨迹，分流掉QQ的一部分用户，但肖毅觉得可以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先培育好国内用户的使用习惯。和MSN不同，QQ的服务器始终架设在国内，网络运行速度与中文的友好界面就是一大优势。 吴潇光等人向肖毅抱怨了几次，原本一个一两兆的软件，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十兆了，对用户的电脑配置越来越高。肖毅觉得这个不是问题，微软的win2000马上就要发布。相比于win98，2000的安全性与稳定性更高，基本可以告别98该死的蓝屏。到时，电脑硬件也会跟着升级，所以这个问题基本可以略过。 讯腾决定在2000年发布全新的千禧年版本，作为历史上最大的升级。按照肖毅的构思，千禧版将分为两个版本，一个是普通版，一个是针对办公用户使用的版本，被命名为QM（QQMessenger）。这次是QQ面试以来最大的升级，除了emoji表情，还加入了QQSHOW功能。按照肖毅的说法，如不出意外，QQSHOW将是2000年主要的赢利点之一。之前招聘的大量美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但也叫苦不迭，工作量实在太大了。不过好在这版QQ要等到1月1号才发布，还有两个月时间。 市场部也忙了起来，到处为QQSHOW拉赞助打广告，激情无限。 肖毅提出自己的建议后，没管讯腾的鸡飞狗跳，自己先开溜了。 步入十一月，还有两个月就是千禧年。之前全世界都在担忧的千年虫问题，后世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平稳过度。肖毅报了一个驾校，争取在元旦之前拿到驾照。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不想让自己太过于宅，不要每天都待在家里。 讯腾如不出意料，2000年就会走向健康发展的道路，后续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再插手。剽窃了后世这么多创意，只为了让讯腾度过最困难的时候，现在已有盈利，能够支撑他发展下去，就和他无关了。 从七月到十月，讯腾账面上营收居然达到了恐怖的4300多万，除却员工工资，日常开销，添加办公设备，服务器等等，纯盈利也有3000余万。这笔钱让马华腾有些难以置信及不可想象，征求肖毅的意见，是否要上自己的门户网站？他这个想法被肖毅否决了。2000年的门户大战就是一场烧钱大战，FM365，搜虎，星浪，易网，TOM，华夏网都是门户网站，一家比一家烧的厉害，讯腾就不要参与进去了。等再积累点资本，等他们烧的后继无力，再进入市场也不迟。马华腾点头称是。 马华腾有关讯腾的盈利分红也和肖毅做了下讨论，4300万有一大半是早期卖号码，开QQ会员的盈利。还有一小半是广告收入。预计到年底，营收将增加到6000万左右。讯腾的日子好过了，财大气粗的马华腾打算到时不管营收是否达到那个数字，都拿出600万作为年终奖，然后预留2000万作为明年的运营流动资金，剩余的3400万为股东的分红，问肖毅是否有意见。 肖毅自然没有意见，只要别的股东没意见，他求之不得。投资讯腾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钱。他没想到半年的时间就能从讯腾这里获得红利，他本以为至少要2003年之后才能做到这一步。3400万，按照他持有的股份40%来算就是1300多万，即使他只拿35%，剩余的5%作为企业配股配出去，也差不多能拿到1200万，比他投资的一安科技获利还要多。有了这笔分红，对于未来要投资胜大，又多了几分信心。 此时的沪市，还有一家未来行业龙头网站---程携网，值得一投，但因他梦中没有太关注这家公司，只知道他们股权复杂，后期融资太多，肖毅自身不专业而作罢。讯腾的投资，实属机缘巧合。倘若以后还要投资那些潜力公司，是时候组建一个自己的投资公司了。 肖毅与马华腾等人又深入的聊了一次，和众人分析了未来几年的重点盈利方向。一是电信拆分后，移动与联通的SP业务毕竟成为一个主要的赢利点，这一点千万不能错过。二是开发自己的游戏平台，增加用户的黏度，打发用户的碎片时间。三是门户网，观点肖毅已经说过，但又增加了个观点，争取花最小的代价把QQ域名拿到手。 最后是一项个人决定，肖毅不再参与任何讯腾的建设工作，将作为一个独立非执行股东存在。 对于肖毅的决定，讯腾五虎都有些突然。这几个月，肖毅以一分极优异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大家都认为他最终会介入讯腾的管理，却没想到他却自己放弃了。 肖毅写了一分股权转让协议，转让5%的股权用作讯腾高管未来配股使用，只持35%股份。对于马华腾等人的挽留，肖毅表示了自己的谢意。他清楚的知道，未来的讯腾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主角注定是马华腾以及他的团队。有自己的存在，反而让他们束手束脚，不能最大化发挥自己的能力。 …… 肖毅最终还是在讯腾挂了两个职务：独立非执行董事、名誉董事长。对于这两个头衔，肖毅到是没有推辞，欣然接受。有了这两个职务，对于他自己创业和未来的投资计划都有莫大的好处。 （本卷终……） 第一章：新篇 全新的A6疾驰在鹏花高速上（大鹏-流花），受到雷均的邀请，海珠参加溪山居的一个活动，顺带与雷均聚一下。车是肖毅刚提的。和所有的新手一样，刚考下来驾照总想着过车瘾。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台刚国产上市的奥迪A6，人生第一台车，花掉了肖毅50万。 一安科技的股票涨到90多点的时候肖毅全部抛了出去，肖毅等不到一安科技的峰值126，他不想到时成为证监会的调查对象。一百万在股市里滚动了半年，增值了9倍，值了。肖毅曾想，要不要趁着现在山姆国水果股价低迷时，赚他一票。但后来想到水果的股票要等十多年，才能达到峰值，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等待的时间太长了，投入的资金也太多，最主要的一点是操作手续太麻烦。此时的水果股价在8山姆币之间徘徊，如果入手100万股，就需要800万山姆币，这个6400万华夏币。这笔钱远远不是他现在能拿出的。 后世，水果的股票曾达到700山姆币每股的高价，差不多翻了90倍，回报率实在高的吓人。可惜，目前肖毅实力还不够，只能想想。 跨入千禧年，讯腾与鑫山的合作正式开始，两家公司联合在《电脑报》、《大众软件》上斥巨资整版整版的打广告，尤其是《大众软件》，随期刊还附录了一张光盘，里面有鑫山刚推出的“鑫山毒霸”试用版，可以免费使用三个月，到期后如需继续使用，可选择使用点卡充值，点卡在各新华书店及书报亭均有销售。另外也可以通过固定电话拨打信息台购买虚拟卡，每次最多购买半年金额。凡是充值一年以上的客户，还可获赠QQ会员服务一个月。因为刚推出，反馈结果还没收到。 讯腾方面的千禧QQ终于发布，新版本自带emoji表情，截图功能，QQSHOW功能，支持登录状态显示。旧版的瘦企鹅也换成了Q版的QMM和QGG，与后世形象相差无几。推出之后广受好评，而QQ的同时在线人数人数也达到了70万之多。而用户量也上升到2100多万。而根据CNNIC的统计，目前全国的网民也才只有2200万的样子，也就是说，网民注册QQ的比例差不多达到95%。但肖毅知道这里有一定的水分，有人拥有十个八个号码是很正常的行为。包括他自己为了申请一个靓号，都不知道注册了多少号码。如果真正有2100万用户，在线人数绝对不止70万。 鑫山那边，由邱博军牵头，雷均协助，在连想拿到了600万投资，加上鑫山自己出的1000万，合计1600万成立新卓越网。主营图书音像作品，由雷均出任CEO，持10%干股。 高淳惠因卓悦的转型，带着自己的团队黯然出走，雷均没能挽留住他。 按照发展轨迹，高淳惠离开金山后创办了天下网讯，运营一年左右倒闭。然后入职TOM在线，业余时间创办手机之家，于2002年出售51%股份，套现180万山姆币后，渐渐泯于众人，不知所踪。 电子商务平台难做，因为没有支付平台的支持一切都需要人工审核单据，需要用户自己到银行汇款，在汇款单上注明自己的ID与用途，网站在后台收到汇款单，审核完毕ID与订货信息，才能完成一次购物，整个过程非常繁琐。好在也是刚起步，出货量不大。 自打和马华腾他们聊过之后，肖毅再没去过讯腾。反倒是吴潇光与封林一两个人经常来找他喝酒，很少聊公司发展的事情，更多的是聊QQ未来的功能开发话题。 肖毅知道自己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未来的轨迹，封林一一直到年底都没有提出辞职。而且每次聊天话里话外尽是对讯腾的赞美及维护。原来对讯腾的抱怨与不满，仿佛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按照发展轨迹，封林一此时已经辞职，并找到了风投机构开始开发OMMO。 后来肖毅思考了一下，也明白封林一为什么现在对讯腾充满归属感了。由于肖毅BUG一样的存在，提前实现了QQ许多后世才开发出来的功能，他现在再跳出去做OMMO意义不大。尤其是这些功能现在已经吸引了大批量的用户，稳坐即时通讯第一把交椅的龙头位置，他没信息能做的比QQ更好。第二就是这半年的盈利，让他计算出讯腾给他的1%的实际价值，他在讯腾做的好，也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不必再另起炉灶。第三就是位置问题，封林一的个人能力非常强，只是年轻，缺乏磨炼（比肖毅大两岁），但后续肯定能走到更高的位置，作为最早的一批员工，他得到的机会更大。 只是如此一来，未来的安全卫士的人选又要另外再找了。肖毅也不着急，流氓软件真正泛滥是2003年之后，现在基本是共享软件的天下，作者们都很规矩，都有自己的底线，没像后世那么疯狂。 这段时间，肖毅连续找了几个会计事务所，咨询注册公司事宜。注册投资公司注册资金需要1000万，抛售了股票的他还是承受不起，讯腾请了个财务官，正在计算整理各项数据，估计分红要等到春节前才能到账。 接近年底，肖毅所有的计划似乎都停滞了下来。如果不是雷均雷均的邀请，估计他就飞去燕京父母那里了。 大鹏到海珠只有一百五六十公里，但因为很多路段未通高速，再则肖毅是新手的缘故，居然整整走了6个小时才到海珠。根据地图指路，到了鑫山给安排好的酒店已是晚上。 停好车，走到酒店大堂，肖毅就看到雷均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抽烟。 肖毅径直走了过去问他：“雷总，怎么在这儿坐着？” 雷均看到肖毅，掐灭手里的烟：“还不是在等你到了一起吃饭嘛。” “哎，你真是太客气了。”肖毅连声说到，又问他：“你这次神神秘秘的叫我过来，在搞什么大动作？电话里也不说明白。” 雷均笑了笑回答肖毅：“哪有什么大动作，大动作就等着看结果呢。”他说的是讯腾与金山合作推广的事情。“让你过来就是放松一下，好久没见，聊聊。” “其实我也想找雷总聊聊，一直怕你忙没打扰你……”肖毅说。 “哦？先说你想找我聊什么？”雷均问到。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成立一个投资公司？” 第二章：意动 雷均自从和肖毅接触之后，总觉得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特别有想法，难得可贵的是，他的想法往往一击奏效，干净利索。 他与邱博军到讯腾谈合作的时候，与马华腾一笑泯恩仇。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恩仇，在互联网目前的大环境下，保守一些稳中求进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在大鹏逗留了几天，其中有两天是在讯腾谈判。这时候，雷均从讯腾高管聊天的旁枝末节中才知道肖毅到讯腾的几个月究竟取得了怎样的成绩，给讯腾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因为有邱博军与马华腾的多年网友关系，再加上肖毅从中的千针引线，谈判其实算是顺利。对于利益分配的这一块，大家各自让步，达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 其后的两个月，鑫山开始布局自己的点卡销售渠道，进行的也非常顺利。提起是鑫山软件，基本做IT这个行业的人都会知道，所以没怎么费口舌，一个多月时间就攻克了200多个地级市，发展了200多个代理商与合作商。在金山没有强制要求代理商囤货的情况下，居然也创造了几近2000万的销售额。 也正是这样，鑫山才有底气拿出1000万来转型卓越网。 雷均给肖毅的评价是眼光出奇精准，对市场的嗅觉相当灵敏，是个不折不扣的奇才。这两个月以来，雷均也忙，建立销售渠道，抓研发，抓卓悦的建设。偶尔打个电话也是闲扯几句就匆匆挂机，这次雷均到珠海视察《剑侠情缘2》的开发进度，想着距离这么近，就把肖毅叫了出来。 他的想法其实和肖毅一样，想越过鑫山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但又觉得与肖毅关系还没走到哪一步，一直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却没想到肖毅却主动向他提出合作，不禁喜出望外。 除了肖毅的实力，雷均更看重他的眼光。好像肖毅总能抓住用户的深层次需求，并予以解决。单单这两点，就符合雷均对合伙人的要求。所以对于肖毅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搞个公司的时候，雷均突然有了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晚餐就在酒店的自助餐厅解决的，肖毅问雷均：“你这次想做个什么类型的项目？” 雷均抿了一口可乐说：“按照目前的形式来说，家用电脑会越来越普及，上网也会越来越低龄化，从《石器时代》和《千年》就可以看出未来网络游戏才是主流，我打算做个游戏社区，现在国内还缺少游戏互动社区。我打算从这方面入手，先积累人气，不求多，只要能先维持网站生存下去就好，后期等人气够了，网络也成熟了，我们可以自己开发游戏了。有鑫山的团队支持，我觉得应该不会太难。现在我们的《剑侠情缘2》也在尝试往网络游戏方面走。” 肖毅皱了下眉：“雷总，不是我打击你，现在已经有个游戏社区了，11月刚成立的，你有空可以去看看，注册人数已经过百万了。好像叫“网络硅谷”，做的很火爆了。”肖毅所说的，正是陈天乔目前第一次创业运营的网站。 “是吗？”雷均一愣“我还真的没有留意。” “我估计你的想法可能和他们不谋而合了，据说现在华夏网正在和他们接触，打算给他们一笔投资。”肖毅回忆了一下，胜大网络应该是2000年春节后才拿到华夏网的第一笔投资。 “噢，等我回办公司去看看，看看他们的业务是否和我设想的重叠。”雷均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沮丧的表情，而是要先看一下。肖毅心里暗自点头，这才是雷布斯应有的风范与态度。 “我觉得你不妨考虑一下和我一起做个基金，专门做天使投资，现在国内互联网实在太蓬勃了，我觉得，当伯乐的乐趣要远远高于自己当千里马，你觉得呢？”肖毅看着雷均说。 “唉……”雷均长叹了一口气。“兄弟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情况？” 肖毅这才醒起，现在的雷均财务上并没有独立。 雷均的第一笔独立财务，是卓越网出售给亚马逊之后。第二笔独立的财务，是鑫山上市，雷均接近15%的股份套现了过亿现金。但目前，雷均还只是一个拿年薪的职业经理人而已。 但这些对肖毅来说并不成问题，他要的只是雷均这个人的加入，而不是他能投资多少钱。 “没事，只要你愿意加入，注册资金的问题我这边可以解决。股份制的投资公司，其中一方股东资金在五年内分批到账就可以了，这些不成问题的。如果我们注册资金是2000万，实际只需要出20%，也就是400万，剩余的资金分五年注入就行。你看怎么样？”肖毅征求雷均的意见。 “这样好吗？”雷均有些意动。 “没什么不好的，不如这样，我们注册资金2000万，股份5.5:4.5，前期资金我来解决，你只作为股东就好。如果你有好的项目，可以直接投。如果有盈利，就直接从里面扣你注册的资金。这样总该没压力了吧？”肖毅为了让雷均加入自己的投资公司，也是煞费苦心，把条件降的极低。 后世除了几个电商团购项目雷均打眼之外，其余二十多个项目竟无一打眼，堪称一个奇迹。更为奇迹的是后世的雷均竟然间接或直接实际控股几家上市公司。甚至可以说，肖毅不管投资讯腾还是鑫山拉拢关系，都是为自己成为雷均这样的牛人而布局。 “走吧，出去抽支烟……”雷均没直接回答肖毅，而是招呼他出去。 雷均给肖毅定的酒店仅靠海边，两个男人在酒店的海滩浴场找了个地方坐下，雷均派给肖毅一支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久久没说话。肖毅也沉默，他在等待雷均做出取舍。 冰冷的海风吹来，雷均深深吸了一口烟，扔掉了烟头，裹了一下自己的上衣，看着肖毅问：“你准备在什么地方时候注册公司？” 第三章：合作 打开雷均的心结后，两个人又反复确认商讨了一个晚上，在彼此的推辞中最后确定由肖毅持股55%，雷均持股45%。公司地点定在燕京。注册资金2000万，首期肖毅先出900万，雷均出100万，合计一千万。剩余资金在五年内落实。有关的注册手续，雷均就可以找到专业的人士操作，只要肖毅把相应的材料准备好就可以，不用他再去操心。 雷均开始想做一个在线的游戏网站，但肖毅觉得目前网络状况还不成熟。如果家庭用拨号上网的方式来加载一个FLASH做的游戏，简直是一种折磨。现在家用最快的拨号网络是ISDN，但费用太高，不是一般家庭用户能承受的起的。在印象中，未来几年就有一个在线游戏平台kele8，没存活太久就挂掉了。 所以与雷军达成合作协议后，肖毅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想办法代理《传奇》。陈天乔最初代理传奇的时候，华夏网反对而撤资，他用仅有的30万山姆币就拿下了代理。 之后传奇大获成功，2004年胜大上市后，陈天乔一跃成为华夏首富。但之后因家族企业的弊端，陈天乔发展战略上的一意孤行。胜大开始走滑坡路。以至于后世富豪榜的前五十位基本都与陈天乔无缘了。 肖毅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是要创造财富，不是造神。如果自己投资胜大，也要等几年才能套现。那还不如自己注册公司拿下传奇。凭借自己在讯腾的股东身份，宣传起来就有天然的优势，何必再假借人手呢？自己要做的，就是请职业的经理人代好团队即可。 现在，肖毅还不清楚《传奇》到底是哪一年的游戏，他决定查好相关资料，再和雷均沟通。 在海珠逗留了两天，雷均除了白天忙鑫山那边的事情，其余时间两个人都在一起头脑风暴。在雷均身上，肖毅受益颇多，原来自己一些想法终究还是幼稚了。这愈发让他觉得与雷均的合作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肖毅回大鹏之前，雷均送了一张光盘给肖毅，说是最新的《剑侠情缘2》，但不是完全版，可以拿回去试玩一下，希望能多给出一些建议，但不要泄露。肖毅自是答应。 驾车路过流花的时候，肖毅给丁三石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丁三石带着歉意告诉肖毅他人正在山姆国，筹备易网上市的事宜，约肖毅有时间再聚。挂了电话后，马华腾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让肖毅颇感意外。小马哥是个低调内向的人，平时基本很少联系他，也不知今天怎会突然联系他。 肖毅本以为马华腾说的是年终分红事宜，结果却是小马哥告诉他，红杉资本找到讯腾，希望能投资讯腾。电话里小马哥问肖毅是什么意见。 肖毅把车停在路边问他：“不是我什么意见，关键是你什么意见，毕竟你才是讯腾的掌舵人。” 马华腾：“我觉得现在讯腾资金充足，在没开拓新的业务之前，现金流已经足够，不需要再接受第三方的融资。” 肖毅：“我是说真的，这些只要你来做决定就好，只要有利于公司发展，作为投资人之一的我只要有收益，是不会反对的。” 马华腾：“还是算了，当年求爷爷告奶奶都找不到看好讯腾发展的投资人，现在有了起色又一窝蜂的要来追投，他们拉的下面子，我还不愿意呢。” 肖毅：“呵呵，对了，QQSHOW效果怎么样？” 马华腾：“目前反馈还不错，但具体效果还需要月底才能结算出来，毕竟很多代理商那里的QB卡都有库存。” 肖毅：“嗯，等我回大鹏抽个时间聚聚。” 马华腾：“你没在大鹏吗？” 肖毅：“嗯，来流花见个朋友。” 马华腾之前为了QQ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肖毅对金融融资这一块并不懂得如何去操作，只是他知道讯腾原本的轨迹是拿到IDG与科盈的融资才做到上市，所以他对外来资金并不排斥。而且他也知道，他的五百万是个超级长线，只要能在手里捂个十多年，他就有希望登顶财富榜。哪怕是他将来上市后，股份被稀释，他仍然是第一大股东，比马华腾还多出那么一点点。 肖毅绝口未提他到海珠见了雷均的事情，同样，肖毅在分别的时候也告诫雷均，合作的事情万勿透漏出去，以免他人有别的想法。他人，指的是邱博军，马华腾等人。 现在肖毅很矛盾，之前他本想借助讯腾为平台，开发支付平台。但讯腾却没有马昀那样如阿里或淘淘那样的载体，缺乏应用的客户，即便目前开发出来，也没有实际的效果。况且，现在除了小众的招商银行外，还没有一家大型的银行开通网上银行功能。肖毅总算明白了马昀为何在2003年后才推出支付宝的功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03年之后，几大国有主流银行才全面开通了网上银行功能。 那么，肖毅只能期望马昀会沿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后世的马昀曾找自己的本家---马华腾投资淘淘。当时马华腾不看好淘淘的未来发展，而且他的胃口过大，希望能绝对控股淘淘，对马昀提出的20%股份不屑一顾。后来这成为马华腾最后悔的一件事，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上天曾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拥有淘淘20%的股份，但我没有珍惜…… 进入2000年，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与王家卫的《重庆森林》突然火爆了起来。若是在哪个论坛上看不到这两部电影引申出来的台词，那么只能说明这个论坛人气不够。 肖毅曾想着自己做个论坛，类似于后世千度贴吧一样，但现在网民人数基础还达不到哪个要求。主要是还存在另外一个中文论坛yesite，功能与后世的贴吧类似，整不出一个头绪，所以只能暂缓。 一切充满希望，但一切又很迷茫。空有金手指，却感觉指点不出未来。 千度那边，后世一片骂声，肖毅不想受到牵连。 细思极恐，后世的QAT居然都和马氏家族有关，千度李炎鸿的妻子马冬闵是千度的大股东，阿里的马昀，讯腾的马华腾。看来马氏家族出人才，当然，马荣不算，她最多是个yin才。 第四章：无耻？我喜欢 2000年的1月18号，一则新闻触动了肖毅的眼球。 CNNIC推出中文域名试验系统，肖毅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究竟疏忽错失了一些什么。 域名！宝贵的域名！在后世那些动辄千万的域名现在还没有体现出那么高的价值，现在绝大部分都没有被注册。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提醒讯腾把QQ的域名买过来，自己却忘记了这么一座宝山没去挖。 肖毅英文水平不行，只能找国内的域名注册商。现在国内只有一家域名注册商，就是亿网。他打开亿网逐一查询： weixin.com可以注册…… 360.com，可以注册…… taobao.com，可以注册…… 后世耳熟能详的一大堆域名现在都还没有人注册，让肖毅欣喜若狂。 肖毅激动不已，如果能现在拿下这些域名，以后不管是谁，不拿个几百万都不好意思说收购两个字。 这些就是财富，虽然现在还未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随即肖毅又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没有网络银行，支付又成了问题。于是他按照亿网提供的客服电话打过去咨询，才知道亿网走的也是点卡渠道。亿网发行了一张光盘，里面有一张CDKEY，可以注册一年的域名以及一年的空间使用费。肖毅向咨询有没有其他渠道付费，被客服告知可以到亿网的办事处支付现金。 肖毅在电话里问清楚亿网深圳分公司地址后，连忙下楼出门。怕自己找不到地方，肖毅都没敢自己开车，直接打了一台车直奔亿网分公司而去。 此后的几天，亿网的员工有了一件在数十年之后都津津乐道的谈资。一个年轻人连续两天到亿网，手持大笔现金，疯狂注册域名，凡是看中的域名都一次性缴纳了十年的租金。 让肖毅觉得意外的是，weibo这个域名居然在前几个月被注册。肖毅按照注册登记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问对方是否愿意转让，对方开出了2万的价格，肖毅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几天的功夫，肖毅花钱如流水，把自己能想到，还没被注册的域名，全部收入囊中，为此他花费了将近400万。但肖毅还是觉得遗憾，他最想注册的facebook居然早就被注册掉了。于是肖毅退而求其次，把thefacebook等几个相似的域名给注册了下来。 肖毅内心直呼大赚，在2015年，周红毅为了收购360的域名，整整付出1700万山姆币。虽然肖毅决定要扼杀360于摇篮之中，但也不能忽视这域名本身的价值。他本来想把baidu的域名也注册下来，但此时千度公司已在山姆国成立。按照域名注册的电话拨打过去，注册人正是李炎鸿，肖毅不无遗憾的只有放弃。 看来成立一家自己独资的公司也迫在眉睫，这么多域名，肖毅不想全部放在个人手上。为以防万一，还是转出万网，划归到公司名下。而且这次注册域名也给了肖毅很大的启发，投资并不一定就要投资公司或实体，现在的网络环境，资源实在太丰富了。注册一家自己的公司，把几年后大火的综艺注册备案，随便一年的授权就能收入大把大把的钞票。 这次注册的这些域名最多再过十年，能带来的收益至少是以数亿元的纯收入，而且还无需缴纳任何税。没有什么回报率比这更高的了，就算是水果的股票也不行，水果的股票涨势是非常恐怖，但投入也及其恐怖。如果肖毅能在2003年左右达到数十亿的身价，也许会考虑大量吃进。正好2003年的时候，水果暴跌几乎成为垃圾股，那时才是入手最好的机会。 不过肖毅也不担心金钱的问题，有了《传奇》这个印钞机，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肖毅已经查询到了，《传奇》的韩文版《TheLegendOfMir2》1998年就已经在高丽国投入运营，现在已经运营了两年。但运营情况并不佳，高丽国的玩家认为这款游戏制作粗糙，没有丝毫美感，且充满暴力，所以玩的人并不多。他们更喜欢玩一款叫《天堂》的游戏。 受限于国内的网络状况，现在就引进《传奇》并不现实。至少要等到2001年，ADSL开始普及之后，才可以考虑。不过这两年，也要把前期工作做好，该注册公司就注册公司，该接洽高丽那边的游戏开发商就接触。总之，一切都要走在胜大的前面。这个胡，肖毅截定了。 肖毅真想放声大笑，可惜他不能分享他的开心，也不能分享。作为一个先知，最主要就是严守自己的嘴巴，不给自己招灾惹祸。他脑袋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斗争，一个说：“肖毅，你太无耻了，你怎么能改变未来进程？”而另一个却说：“无耻？我喜欢，能改变未来，这是多大的成就感？” 肖毅决定马上去注册公司，既然涉及到未来综艺节目这一块，就干脆注册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好了，也不需要与别人合股，自己就能搞定。所需要的，就是招一个文员，几个文笔好的文案，和一个法务，懂得去做知识产权备案工作就可以开张。在综艺没有盛行之前，甚至都不需要职业的经理人打理，自己只需慢慢等待他记忆中的时间节点到来就好。 在短短的半年时间，肖毅获得了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又在短短的时间内花掉了别人一辈子挣不到的财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股票赚到的钱就用掉了一半，肖毅又开始为钱发愁，也不知道讯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分红打过来。过完年后，自己的一套房子，和雷均注册公司，都需要大量的钞票支撑。 而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注册自己的公司，把手头上所有的域名转移到自己的公司名下，这又是一笔开销。 第五章：金手指文化传播 雷均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卓悦网转型后，一批老用户感觉非常突然，不知所措。毕竟原来的卓悦是做下载站的，现在却突然转型做购物网站，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雷均前些年放弃开发DOS软件，转向桌面软件，曾经做过一场发布会。当时鑫山还没有专业的市场团队，雷均就在计算机世界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介绍鑫山的“盘古”系统。他们以为这就是市场营销，结果却一败涂地。现在有了肖毅在背后的出谋划策，他充分调动了能调动的资源。 首先是平媒，《大众软件》、《电脑报》、《读者》、《青年文摘》等等都投了广告。然后是网媒，讯腾的消息推送、聊天窗口上方的小横幅广告，易网的新闻介绍等等。总之，卓越网火了。 按照肖毅给他的建议，卓越网目前只做图书音像还有自己的软件，并没有涉足到其他商品。近一个月统计下来，亏损的幅度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基本上只赔掉了人工。雷均长舒一口气，亏损是预料之中的，只是看亏损多少而已。按照目前的状况，雷均也好向董事会交差是没有问题的了。 雷均委托房产经纪人在中观村附近找了一个中等规模的写字楼，租用了半层，留待与肖毅注册公司使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俗话说三十而立，他不想一直都工作在邱博军的阴影下，他无比渴望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现在肖毅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又怎能不珍惜？ …… 肖毅也忙疯了，自从来到大鹏，除了初期与讯腾创业团队熬了一段时间，之后再也未曾如此忙碌过。好像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压到了他自己身上。公司要选址才能注册，要联系财务公司，报装网络，购买办公用品等等等…… 一个人的孤独，在于你需要的时候却没人能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哪怕只是陪你聊聊也好，肖毅莫名感到孤单。 在一月的下旬，讯腾终于把年终的分红汇入肖毅的账户，比他预期的要少一点，还差一点到1000万。电话咨询了马华腾才得知，这是税后的分红，讯腾公司的财务已经把他应缴的个税扣除了。虽然少于预期，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总算让肖毅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公司已选好位置，就在大鹏的赛歌大厦。肖毅之前建议过马华腾在赛歌租下两层写字楼，但后来又觉得现在讯腾在飞速发展，没必要先把资金浪费到门面上去。恰逢讯腾公司楼上的保险公司搬走，于是小马哥把楼上一整层都给租了下来，扩充为讯腾的办公室。 公司注册时，需要肖毅先提供几个名字。他分别提供了“未来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梦想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起航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金手指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等几个名字。结果财务公司经过查询之后，只有“金手指文化传播”可用，其余两个名字已被注册。肖毅起的几个名字都各有寓意，均有所指。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绕回到金手指上，只有暗暗感慨天意如此。 等营验资完毕，业执照拿到手，最少还要十天左右，但肖毅时间有些紧凑，于是他完全委托财务公司办理，等年后再回大鹏取执照。 肖毅赶时间，还有两天就是小年，在肖毅的强烈要求下，父母终于答应坐飞机回家过年，不再省那点钱去挤火车。于是他和父母约定好，让他们从燕京直飞流花，肖毅在流花机场与他们会合，直接开车回银沙。 对于他花了几十万买一台这么好的车，打电话给父母的时候父亲还是抱怨了几句，他认为年轻人就要节俭一些，不要浪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母亲却很高兴，她觉得儿子有了出息，有了本事，开一台大奥迪是特别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对于肖毅要去流花接他们一起回银沙高兴的很。 大鹏到流花机场约180公里，肖毅上午八点点就从大鹏出发，往机场赶。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摸索熟悉，他的驾驶技术明显有提升，以前没有刚开车时的那份紧张，速度也相对快了一些。等他到达机场，才刚刚十点，距离父母的到达的那趟航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肖毅把车停好，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点上一支香烟，百般无聊的拿起之前扔在车上的一本杂志打发时间。 “嗨，你好，能借个火吗？”突然有个女性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肖毅抬头看到一个打扮怪异，披头散发的女人。 “该不是个瘾君子吧？”肖毅心里想，但没说话，只是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女人娴熟的把烟点上，把火机还给肖毅说：“憋死我了，打火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肖毅笑了笑没接话，他不是特别喜欢与陌生人说话，尤其穿着风格如此怪异而且抽烟的女人，更谈不上好感。 “嘿，帅哥这么酷，话都不说啊，你是来接人的吗？”女子见肖毅没答话，声音加高了几度问到。 “是的，”肖毅无可奈何的回答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要去接人了……”他实在不想和一个不知所谓的陌生女人这样聊下去。其实还有个更关键的因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符合他对女生的审美观念。 肖毅升起车窗，开门下了车。那女子递过来一张卡片：“认识一下，我叫黎莉，这是我的名片。” 肖毅礼貌性的接过卡片，扫了一眼：XXX都市画报，两性专栏编辑草儿美。 “我X，晦气。”肖毅心底骂了一句，没想到居然是她。 草儿美，2003年的网络红人，以滥.交闻名于网络。著有作品《忘情书》，里面描述了她与诸多不同男人形形色色之间的两性欢.愉经历而名噪一时。 “对不起，我没有名片，谢谢你……”肖毅把她的卡片递了回去。 “丢~牛什么牛，不就开个破奥迪吗？”草儿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肖毅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后世草儿美把所有和她有过关系的过程都描写的一清二楚，并且名字都不掩饰，曾让一位和她有过关系的男摇滚歌手焦头烂额了好一阵，肖毅可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半分联系。 第六章：回家 肖毅很快就把刚才的经历抛在了脑后，一个注定无法交集，也不想交集的人，肖毅才懒得去想。 在航站楼出口接到父母，一家三口都很高兴，肖毅主动帮母亲拎起行李箱，带着父母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看到肖毅崭新的奥迪，母亲忍不住直夸：“还是我儿子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开上这么好的车了。” 父亲却有些担忧的看了母亲一眼：“咱们家整栋楼都是下岗职工，小毅开这个车回去停在楼下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小毅的钱又不是偷的抢的，是他自己光明正大挣的，开个车回去怎么了？”母亲不满的的瞪了父亲一眼。 “呵呵，没事，我估计我们也在那边住不了太久了，该搬还是搬走吧，趁着银沙房子便宜。”肖毅一边往后备箱放行李一边对母亲说。 “那到是没必要，咱们这个房子虽然老旧了一些，但毕竟是市中心，有学位。以后你有了孩子，读书也方便。”母亲听肖毅这么说，立刻拒绝。 “哎哟我的亲娘，以后的事谁说的准，都不知道还回不回银沙了。再说，燕京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以后我就到燕京住了。”肖毅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还没女朋友，老妈就想到以后孩子的事情，思维未免太跳跃了。 肖毅家银沙的房子原来是单位集资房，只有单独一栋楼，没有小区。大家搬进去后，曾创造过一晚丢了七台自行车的记录。所以他父亲才会有这样的担心。其实还有一点，父亲应该是觉得开这台车回去太张扬了点，大家都下岗，凭啥你家开奥迪，我们就要吃低保？ 人心，是最复杂的。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乏眼红人。 肖毅规整好行李，打开车门，问父母：“爸妈你们饿不饿？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直接往家走？” 父亲说：“不用，我和你妈在飞机上吃过了。赶紧走吧，四五百公里，到家都要天黑了。一会要是饿了，就随便在路上吃点。” 肖毅点点头，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从流花到银沙差不多五百公里，只有少部分路段修通了高速，还有一大半的路程要走国道。好在现在私家车不多，高速路段一路畅通无阻，走完高速路段还没到一点。剩余的国道段，车子也不多，部分国道限速也达到了100公里，其实并不比高速慢很多，一路跑回到银沙，居然只用了六个小时。 肖毅一家三口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家里半年没住人，况且旅途劳累，再回家做饭也麻烦。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三三两两的邻居正在外打牌或是打球，丝毫没有临近春节的那种气氛。看到一台崭新的奥迪开了过来，还有人仔细打量了两眼，很是好奇。 直到一家三口下车取东西，才不断的有人过来打招呼。 “肖工回来过年了？”有人问父亲。 “是啊，回来过年了。”父亲呵呵的笑着与邻居们打着招呼。 “哇，阿毅发达了哇，开这么好的车。”一个阿姨羡慕的看着肖毅的车和母亲说。 “不是他的车，是他老板的车，老板去国外过年了，就让他把车开回来了。”财不露白的道理，父亲一路和母亲重复了很多次，最后母亲才不情愿的应允了下来，于是有了这套说辞。 “那一定是大老板了，对阿毅这么好，阿毅还是发达了啊……”另一个阿姨和母亲八卦着。 肖毅在一旁腼腆的笑着，不出声，把父母的行李一家家收拾下来往楼上搬。 “死老头，咱自己挣的钱还怕人惦记，就该让他们知道咱们有钱了。”母亲进到家门后数落父亲。“当年单位这些领导，你是最窝囊的一个，你高风亮节，你主动下岗，别人可没同情你佩服你，都是说你闲话的，你都忘了？”母亲一脸的不高兴。 “我这不是为了孩子考虑吗？说小毅赚的麻烦就多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个道理你不懂？这几年在外，人情世故你还没看透？”父亲瞟了母亲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 母亲讪讪的一笑，不再说话。 陪父母搬完东西，看不再需要自己，肖毅和父母打了个招呼：“爸、妈，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 “去哪儿？”母亲问了一句。 “去网吧查点资料。”肖毅边下楼梯边回答。 “记得早点回来睡觉啊，开了一天车，累坏了。”母亲叮嘱一句。 …… 肖毅直接坐了个摩的，回到家里，熟人太多，开自己的车有些招摇，肖毅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说他在讯腾工作，肯定避免不了身边同学什么的骚扰。肖毅曾在讯腾论坛看到过真人真事，小姑娘为了得到一个好的QQ号码，陪一个社区管理员睡了好几次。后来不知道怎么曝光，引起轩然大波。之后该管理又被爆出是已婚人士，脚踏几条船，在原配大着肚子的时候，跑到巴蜀见网友，直接与网友同居抛弃了妻子。 现在的网民，正义感爆棚。很快就把该管理员的资料扒了个一清二楚，在口伐笔诛之下，他不得不退出讯腾论坛，从此再没出现过。所以，万万不能让身边的熟人知道他与讯腾的关系。 网域网吧还是那么多人，坐在柜台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姑娘，肖毅问她：“健哥呢？” 小姑娘抬头看看肖毅：“回家吃饭还没过来，你找他有事吗？” “哦，没事。有机吗？”肖毅摇摇头，问小姑娘。 “有个时间马上就到了，你等几分钟……”小姑娘看看主机上的美萍电脑管理回答肖毅。 肖毅点点头，走到门口点上一支烟。 他到网吧主要是想查询一下邮件，以及登录一下QQ，看看有没有留言。 就在前两天，肖毅给高丽国传奇开发商发了一封邮件，表达出代理的意愿，对方一直没有信息回复。他又怕错过别人的回复，所以每天都要抽时间登录一下自己的邮箱。 第七章：《传奇 邮箱里除了垃圾邮件之外，没有其他邮件。肖毅略有失望，关掉了网页。 登录QQ，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我国宽带建设加速，流花迎来全国首个ADSL客户。 这么快？肖毅楞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宽带发展的节点，在他的梦里，ADSL似乎是2001年之后才流行并逐渐普及的。却没想到原来2000年就已经开始了。这么说来，和亚拓士（ACTOZ）的联系需要加快了。 ADSL的普及，最受益的不是电信部门，而是游戏厂商。2002年之后，游戏市场开始混战，每年都有数十款游戏面世，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一款游戏撼动到《传奇》的地位。 陈天乔代理的《传奇》可谓命运多桀。 2001年陈天乔代理传奇之后刚满一年，传奇的源代码即在枫叶国泄露并流传到华夏，一时间华夏私服遍地开花。 为了对抗私服，胜大不得不和自己运营的产品打擂台，加快游戏内容的更新，但却因为封掉了免蜡烛的外.挂，引起了全体玩家的抗议，不得已的情况下，胜大紧急推出升级补丁，干脆在官方里加上助跑与免蜡烛的功能。 到了2003年，胜大开始于亚拓士打官司，要求亚拓士就服务端泄露事件进行赔偿与道歉，并单方面把运营分成由27%降至20%，由此引起亚拓士的不满，宣布与胜大停止合作关系，并将《传奇2》代理给广通公司。 胜大不甘心受制于人，也在开发自己的《传奇》，并起了个名字叫《传奇世界》。除了人物造型略用不同之外，其余几乎全部照抄《传奇》。 由于与亚拓士决裂，没有售后服务，导致《传奇》的BUG无法修复，外挂横行，玩家的体验感降至冰点。 2003年，胜大推出了自己的《传奇世界》与自己运营的《传奇》抗衡，并引导《传奇》的玩家将数据迁移到《传奇世界》，但此时《传奇世界》的体验并没有《传奇》那么好，去体验过的老玩家又纷纷返回《传奇》。胜大的计划流产。 到了2004年，胜大在无法获得最新游戏更新与资料片的情况下，只好自己把《传奇》的旧地图东拼西凑做成新地图开放，这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幻境。幻境地图双倍收费，双倍经验，双倍爆率，引发大规模轰动，一时之间，幻境之外的地图找不到几个真正的玩家，全部都是挂机工作室的小号。真正的玩家全部泡在幻境之中。由此也迅速拉平了新玩家与老玩家的等级差距，让一部分老玩家放弃了《传奇》，转投到《奇迹MU》里。 胜大非但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开始走上一条不归路，每隔三四个月就推出新的资料片，地图都是由老地图拼凑而来。游戏的BOSS也开始向私服靠拢。每次更新，都以多收费为目的，把玩家的信心逐渐摧毁。 亚拓士见胜大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将胜大一纸告上法庭，诉胜大《传奇世界》高仿《传奇》，属于侵权行为，就在《传奇》与《传奇世界》玩家恐慌的时候，胜大不知与亚拓士达成了什么协议，双方和解。 《传奇》开始没落是2005年5月之后，胜大推出了闯天关活动，这一举动导致大批量玩家不满。而胜大索性破罐子破摔，宣布《传奇》与《传奇世界》免费。恰巧此时《魔兽世界》进入华夏，就此，《传奇》开始没落。 纵观胜大运营《传奇》，简直就是不作不会死的典型。这其中，亚拓士的售后原因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陈天乔在胜大的一言堂所造成。外界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刚愎自用。 但不可否认，《传奇》在华夏的网络游戏史上的贡献与成绩是无法替代，无法磨灭的。 ADSL的出现，意味着国内的网络游戏即将进入百花齐放的时代，这一波浪潮，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必须加快进程了！ 肖毅重新登录邮箱，再次按照亚拓士官网留下的联系信箱发了一封EMAIL过去，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邮件他是用繁体中文写的，在高丽没分裂之前，汉语与韩语在高丽国内并行，一般上点年纪的高丽国人基本都能看得懂繁体字，所以他也不虞亚拓士那边看不懂。 做完正事，到聊天室与论坛泡了一会，看到健哥还没回到网吧，肖毅下机到柜台结账。 出了网吧，肖毅有些心不在焉，他内心左右摇摆着。不知道是把《传奇》自己弄过来运营，还是让雷均也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但此时的自己与雷均，哪怕是鑫山也好，都没有能力运营这么一款大型游戏，最佳的合作方应该是讯腾。 和讯腾合作的优势要远远大于与鑫山或雷均合作，首先在宣传方面，雷均与鑫山就没有任何优势。况且鑫山自己能不能接受网络游戏运营这个概念还是一回事。传统而固执的邱博军还一直梦想着振兴民族软件，况且现在上马了卓悦网的项目，整个鑫山忙的鸡飞狗跳，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在肖毅看来，即使能与雷均合作，现在马上拿下《传奇》的运营资格，雷均也是一头雾水。他的商业天赋此时还未能完美体现，而且现在谁也没有网络游戏的运营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讯腾胜在用户、渠道、与宣传途径。鑫山胜在开发，维护反病毒。 肖毅可是清楚的知道后世的《传奇》被外挂、木马摧残成什么样子。如果有金山做技术后盾，这些则可以完全避免掉。再不济也要比在胜大手里要好百倍。 讯腾就不用说了，庞大的用户基础。如果与讯腾合作，只要在QQ上连续推送几天信息，就能转化大批的用户，想想都极其恐怖。相对于胜大当年的零起步，现在肖毅能调动的资源简直不要牛。 第八章：三方联运？ 如果要在2000年就把《传奇》代理下来，自己运营，那么肖毅会碰到很大的资金压力。除非他撕毁与雷均的合作意向，但如果这样，以后他在网络界的名声也就臭了。 肖毅不想做出自毁长城的举动。 如果与雷均把投资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先运营《传奇》，那么与他自己运营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此时的雷均肯定也是无暇分身，再来兼任一个职务管理公司。 左右都没个思绪，肖毅干脆掏出电话给马华腾拨了过去。 “肖董有什么吩咐？”接通电话后，马华腾在电话另一头调侃道。 “肖董”这个称呼是马华腾几个人后来叫响的，肖毅不愿意在讯腾担任什么职位，但又确实是讯腾的大股东，而且对产品、营销都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在公司诸多员工面前直呼其名就有些不尊重，就干脆按照给他讯腾的头衔：名誉董事长来喊他肖董了。肖毅纠正了几次也没效果，干脆就由得他们喊了。每次嘻嘻哈哈的过去也就好了。 “你再这样调侃我，我就挂电话了。”肖毅在电话这边笑着说。“在加班吗？” “是啊，马上春节了，有一部分兄弟已经回家过年了，人手有些不够，我们就多做点。”马华腾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有疲惫。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再合作一把？”肖毅问他。 “什么想法？你的想法肯定值得合作，你先说说看。”马华腾没有丝毫迟疑的答应了下来。 “我说的合作，不是你我之间的私人合作，是讯腾和我自己的公司合作，你还有兴趣吗？或者你问问东哥（章致东）他们。”肖毅首先和马华腾强调了一下合作性质，又担心他一个人不能拍板，所以才让他和章致东他们商量一下。 “什么？你自己注册了公司？做什么的？”马华腾有些意外。平时他太忙，与肖毅联系的比较少，最多也只是QQ在线的状态下，有事才扯几句。所以他并不知道肖毅在无声无息之间，自己注册了一家公司。 “刚弄的，手续还没完全下来。放心，和讯腾的业务没有任何冲突的。”肖毅先给马华腾吃了颗定心丸，现在的讯腾还没成长到后世的巨无霸，所以一切步步为营，小心翼翼。 “我找到一款网络游戏，如果运营的好，再加上讯腾的宣传配合与用户转化，前途不可限量。”肖毅没有说明是什么游戏，只是把操作性与特性和马华腾介绍了一遍。 “可是，现在的宽带能满足游戏的运行吗？”马华腾不亏是做技术出身的，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 “如果不是看到今天的新闻，我还没这个想法。”肖毅又把今晚看到的新闻和马华腾介绍了一次。 马华腾手握着电话，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肖毅的妖孽，仅凭一则新闻，就能找到一个创业的点子。讯腾能在他前期的主导下快速的盈利，绝不是运气。 “你想下，讯腾这几个月营收主要是靠卖会员与号码及广告的收入，号码与会员在前期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这几个月是不是有所放缓？在这儿发展时期，现金流要绝对供的上才是，而我选的这款游戏，绝对可以带来庞大的现金流。”肖毅听马华腾没有做声，开始出言诱导马华腾。 “你的眼光我们肯定信得过，但具体要怎么合作？需要多少资金支撑？”马华腾收起自己的思绪，问肖毅。 “我没有具体核算，但前期估计要一千万左右的投入。如果你要有兴趣，我晚上就去核算一下。”肖毅回答他。 “有兴趣，但现在国内缺乏游戏运营人才啊，唉……”马华腾无奈的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别急，我们可以多找个合作伙伴，多方联营，分担风险。这样吧，你和东哥他们商量一下，要是大家没意见，我年后到公司找你们谈，怎么样？”没有给出什么保证，现在代理没拿到手，说在说也是镜花水月。 “还要找人？讯腾拿出一千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听到肖毅的话，马华腾愣了一下。 “一千万只是代理费用，后期还涉及到运营、发行费用，管理费用，服务器托管费用等等等，一千万就杯水车薪了。”肖毅没有办法说明《传奇》这个游戏初期的BUG和筛子一样多，也没办法说明后世针对《传奇》的外挂与木马多嚣张，他们必须需要一个做安全的公司来把这些漏洞堵住。如果说了，估计马华腾会重新考虑。 “我预计，到时针对这个游戏的木马与外挂会非常多，我们没有安全防护方面的人员储备，肯定是不行的。《石器时代》就是一个例子，你看好好一个游戏让外挂弄成什么样了。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技术团队，专门负责安全方面的问题。”肖毅和马华腾解释了一下。 “唔……这个样子。这样吧，我考虑一下，明天和他们几个商量一下给你电话。”马华腾略微沉思了一下，没有拒绝。 “好的，尽快给我电话，我估计看好这个游戏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肖毅特意叮嘱了马华腾一句，他怕马华腾不当回事，一转头就把这事忘记了。 挂了马华腾的电话，肖毅又给雷均拨了过去。 “雷总，在哪儿忙？”肖毅待电话接通后问到。 “我在办公室，你呢？回到银沙了吗？”肖毅回银沙之前和他打过电话，所以雷均直到他要回家过年。 “回到了，感谢关心。”肖毅在电话这边客气的说到。“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说吧，又有了什么好主意？”雷均问到。 肖毅笑了笑：“你也太高看我了。”于是他把刚才给马华腾说过的话，又重新和雷均介绍了一遍。 “三方联运，不错的主意。如果是联合金山运营，我需要和邱总慎重的考虑沟通一下。”雷均也同样没有回绝肖毅。 “其实多方运营还是不错的，赚就大家一起赚，亏呢，也是大家一起亏，降低了独自运营的成本。你一定要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邱总转达清楚。”肖毅也嘱托了雷均一番。 “好嘞，知道了，先挂了啊……”雷均答应了一句，还未等肖毅做出反应，就挂了电话。 肖毅无言的看着自己响起断线声音的电话，骂了一句：我靠，说个再见你会死啊。 第九章：各怀心思 马华腾挂掉肖毅的电话后，打开网页，搜索ADSL的相关信息，半晌后，他关掉网页，通过Q群发了一条信息：来开个会。 两分钟不到的功夫，讯腾其余四虎都到了马华腾的办公室，一个没少。 “什么事？”章致东率先问到。 马华腾扫了众人一眼：“刚肖毅给我打了个电话，希望和我们联合运营一款网络游戏，我拿不住主意，和大家商量一下。” “游戏？什么游戏？”徐辰烨是个电子竞技达人，一说起游戏瞬间来了精神。 “他没说游戏的名字，但是言里话外都是非常看好这款游戏。”马华腾顿了一下“相信你们也了解他的眼光，他既然这么肯定这款游戏，那么这款游戏就肯定能带来效益。” “那你还考虑什么？”曾荔晴奇到。 “关键是联合运营，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马华腾摘下自己的眼睛，闭着眼，有些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章致东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自己成立了公司？” “他说手续还没下来，和我解释了，说和讯腾的业务没有任何冲突。”马华腾回答章致东。 “他是讯腾目前最大的股东，他不会损害讯腾的利益的，如果只是和他运营，也没关系，但听他的意思，是想再联合一家，三家一起运营。”马华腾手指敲着桌子，看着四人说到。 “怎么会这么复杂？”这下不仅马华腾觉得苦恼，连一直没说话的陈怡洲也颇为吃惊。 “他觉得讯腾与他都没有强大的技术支持与运营能力，听他的意思，还是趋向与鑫山的溪山居联合运营，也不知道肖毅什么时候和邱博军走的那么近了。”马华腾一直以为肖毅是和邱博军达成了什么合作协议，却不知肖毅真正却是和雷均走的更近。 “我觉得这个事情急不来，至少要年后，和肖毅碰个头，好好的了解一下，不要决绝，也不要草率的答应。”徐辰烨发话了，虽然他的股份在讯腾是最低的，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但他每次说出自己的观点与意见，其余四人都会慎重考虑。 “网络娱乐这一块一定是以后的一个趋势，网媒取代平媒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没错，易网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布局了，上次丁三石就漏出了一些口风，当时还征求过肖毅的看法，只是话题让我岔开了。”马华腾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说到。“我觉得如果投入不多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水。” “肖毅的眼光确实狠，他有没有提如果三家，谁作为运营的主体？”陈怡洲问。 “还没说，但我估计可能以他的自己注册的公司作为运营主体”马华腾回答道。 “如果是这样，讯特不要参与，不可控的因素太多。”陈怡洲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为什么？”马华腾等几人异口同声的问到。 “第一，股份如何分配，这点可以协商。第二，谁来主持这个公司？第三，如何确保财务的明晰？联合运营，如果是以肖毅的公司来运营，至少表面上讯腾是无法受益的。三家合营的话，不太现实，后期也容易产生纠纷，所以我不赞同。”陈怡洲说出自己的观点。 曾荔晴听了陈怡洲的话，不住的点头：“我也赞同怡洲的意见。” “再想想看，总有方式可以解决的吧？现在QQ的业务增长放缓了，必须要有一个能创造利润的项目带动讯腾的整体发展，否则以后随着人员的扩充，资金流跟不上就麻烦了。”马华腾掐灭手中的烟头，对着四个人说。 “如果肖毅同意三家投资成立一个新公司运营，接受三家的财务监管，问题不就解决了？”曾荔晴等马华腾话音刚落，便随即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诶？这个办法不错。”马华腾精神一振。“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 差不多的时间节点，雷均看着手里没电的电话，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了出去。 “喂，邱总，你好，没打扰您休息吧？”雷均的电话是打给邱博军的。 “还没有，怎么了？”邱博军问雷均。 “是这样……………”雷均在电话里向邱博军完整的做了汇报，“想听下您那边的意思。” 电话里，邱博军一直没有吭声表态，等雷均全部说完之后他问雷均：“现在鑫山项目这么多，你还能抽出精力去和讯腾他们合作吗？” 邱博军不高兴了，话里有话。这是雷均的第一个反应。 “我觉得这是锻炼溪山居的一个好机会，况且，也不一定要我们亲自参与运营，我觉得蓝允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雷均向邱博军建议到。 李蓝允，溪山居的二号负责人，目前溪山居所有的游戏开发过程，都有他参与的身影。在市场与策划这一块，有很好的经验。 “小毅有没有说如果联运，股份这一块如何分配的问题？”邱博军问到。“联运的麻烦有很多的，到时如果三家公司派出的人员，各自为政，就要乱了。所以我不是特别赞同。” “您说的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到了，肖毅暂时还没提出如何分配股份，但我觉得可以年后再好好谈谈。他的主意多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雷均稍作停顿“您看，目前金山的市场推广能做的这么好，也和肖毅有很深的关系。溪山居也是您一手建立的，您总不能不让自己的孩子成长吧？”雷均问到。 “等肖毅过完年，你们碰碰头，商量一个章程出来再说吧，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邱博军电话里微微叹息一声，挂掉了电话。 远在银沙的肖毅并不清楚，他的两个电话打出去，居然惹得诸多人心绪难平。他现在只想着赶紧过完年，回到大鹏，首先招聘一个高丽语翻译，直接打电话与亚拓士公司联系。 他考虑的问题没有曾荔晴与邱博军那么长远，他只想到后世陈天乔说，每天净收入一百万。他被刺激到了…… 第十章：人情冷暖 2000年，小年。 一大清早眼睛还没睁开，肖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马华腾，肖毅揉了下眼睛，接起了电话。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马华腾在电话那头问到。 “没有没有，已经起床了。你不会通宵没睡吧？”肖毅问马华腾。 “睡了一会。这样，昨晚我们讨论了一下你的那个建议，公司有不同的声音，我想和你沟通一下。”其实马华腾还真的是一个通宵没睡。 “嗯？怎么了？”肖毅下床，接了杯水，问到。 “大家对联营这一块，有一些不同的意见。如果可以的话，你看能否回一下大鹏，我们好好讨论一下？”马华腾问肖毅。 “这样啊？”肖毅皱了下眉，“你们很着急吗？如果不着急就年后呗，反正那事也没那么快。” “也行，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说说为什么一定要三方联营？”马华腾问道。 “怎么说呢，这个游戏我到韩服试玩了一下，BUG还是很多的，外挂也同样如此。所以我想到溪山居，他们做游戏这么久，应该有能力把BUG与外挂杜绝掉。而且我怀疑后期，针对这个游戏的木马会非常多，我想的是，让鑫山参与进来，把病毒防御这一块给做好。”肖毅只有信口开河，找个理由搪塞马华腾。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志东他们沟通的。”马华腾回答他。 挂掉马华腾的电话后，肖毅叹了口气。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一件事情，在讯腾这块居然遭受到阻力。看来还是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电话再次响起，肖毅不用看，也猜到应该是雷均的电话。既然讯腾这边受到了阻力，那么现在比讯腾还要复杂的鑫山，也不会一帆风顺。 拿起电话，果然是雷均的电话。雷均到没有像马华腾一样和他了解那么多，只是简单的对联营的权重股份提出了疑问，同时也暗示，这是邱博军首先提出的问题。 对于雷均，肖毅到没有搪塞，直接问他：“你觉得二三五的分成能不能接受？鑫山不需要投资，只出人，拿两成利润，讯腾出宣传广告这一块，拿三成。我负责运营这一块，拿五成。” “嗯，股份的事情，我再和邱总商量一下吧。”雷军沉思了一下在电话那边说。 “你可以告诉邱总，就说我预测的，两成利润，每个月不少于500万收入。而且溪山居方面，联营的时候可以额外多支付一份工资。”肖毅心里一动，先把利润许诺了出去。 “好的，我会和邱总转达的。”500万纯收益，对目前的鑫山来说绝对有吸引力，鑫山已经连续几年再亏损状态了。 “嗯，有消息再给我打电话，我还要稍微睡一会，困死了……”肖毅已经把筹码扔了出去，接不接，就看邱博军的魄力够不够了。 “好的，你先休息，再见。”雷均挂掉了电话。 果然，鑫山那边也遇到了阻力。肖毅有些烦躁的披起一件衣服，走到阳台上点起一支烟。 看来，二三五的分配，并不能让三方满意。商场如战场，每个人都在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也无可厚非。 …… 家里传来开门声，爸妈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进了屋。 “这么早就醒了？一大早抽烟对身体不好。”母亲关心的说到。 “嗯，没事儿，你们出去买菜去了？” “是啊，都小年了，该买的就要准备了。”母亲回答肖毅，“抽个时间去看下奶奶吧，刚才给她电话，还一直念叨你。” “好的，一会就去。” …… 随后的两天，肖毅进入了走亲访友的模式。对于自家亲戚，母亲倒是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完全露底。只说肖毅在大鹏和别人合伙开了个公司，肖毅拿了点干股。车是公司的，年后还要开回去。 就这样，很多亲戚也觉得难以置信，肖毅的书读的并不好，毕业后到网吧只有几百块一个月。可怎么几个月没见，就开上了公司，还开上了奥迪？即便是公司的车，肖毅能开回来，也是不得了的一件事啊。 于是肖毅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成功人士了。一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也不得不去拜访一下，深留下个骂名。每拜访一户，又免不了被三姑六婆唠叨，问起成家的事情，当肖毅回答自己还没女朋友后，这些人立马又化身变为媒婆，给事给他做媒。肖毅数次落荒而逃。还有一些亲戚在暗示自己家的孩子还没找到工作，期望肖毅能帮扶一把。 对于此类要求，肖毅一概以自己都是打工的回绝，只说看后期有没有合适的岗位，他回和老板介绍。 自己的那些表弟表妹，肖毅再了解不过。银沙自古民风就彪悍，表弟表妹们，没有几个老实孩子，能推就推了吧。 …… 春节前的最后两天，肖毅又参加了两拨同学聚会，大聚会参加完了，就是玩的好的小圈子的各种聚会。肖毅来者不拒。这些同学都是读书时在一起玩的特别好的同学，大家家庭环境差不多，没有谁比谁高一头或低一头的说法。第二是有那么几个同学特别关心他，当初刚毕业没做事的时候，就靠这几个热心的同学到处帮他联系工作。所以肖毅对这几个同学虽然不表达什么，但内心实则充满感激。 关于自己目前的状况，肖毅没有透漏。他不想拉开与同学之间的距离感。第二个原因是现在很多情况都没有定下来，贸然说出去也不太合适。只能等自己回大鹏后，看下有没有什么机会，再拉一把这些同学们。 春节之前最后的几天，肖毅几乎每天都保持着一个醉醺醺的状态，一年之中，难得如此放纵轻松，肖毅不想错过。 …… 2000年的春节终于到了…… 今年的年夜饭，分外丰盛。往年都是一家三口过年，今年父亲把奶奶接到了自己家里过年，以前奶奶都是和叔叔一起生活。但今年肖毅的出息，让母亲格外的扬眉吐气，不顾肖毅叔叔婶婶的反对，硬是把老太太接到了自己家过年。 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肖毅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突然觉得无比孤独与落寞。 第十一章：想的太美 肖毅是年初二出发的，大年初一的时候，马华腾和章致东等人以拜年为借口，约他早点回大鹏，把合作的细节商量一下。2000年，如果真如肖毅和他们所说，每天几十万现金的纯收入，任何一家公司也不敢轻视。 走之前，肖毅留下了一张存有20万的银行卡给父母，让他们先在粤省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急着回燕京，现在天寒地冻，即便回去也开不了工，不如安心等到四月，到燕京去收房。父母这次到没有推辞，欣然收下。 大年初二，国道上一路畅通，早上八点从银沙出发，下午四点多便已到达大鹏。肖毅未做停留，直接奔讯腾而去。 “不好意思，让你这么急赶回来，辛苦了。”在马华腾的办公室，小马哥歉意的对肖毅说到。 “哈，我看就是你们都在加班，想让我也不清闲。”肖毅开了个玩笑。 “那天被你说到了痛处，讯腾目前的现金流始终太过于依赖会员制收费这一块，是要拓展一些别的业务。”马华腾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那现在你和东哥他们有什么别的意见？那天听你说，好像大家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肖毅问到。 “其实是我有不同的意见。”一个声音从外面办公室传来，马华腾办公室的门没关，陈怡洲走了进来。 “哦？洲哥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肖毅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马华腾说的不同意见提出者应该是激进的曾荔晴，却没想到是陈怡洲。 陈怡洲推推鼻梁上的眼睛，顺手从马华腾办公桌上抄起一包烟，给肖毅和马华腾各散了一根，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看着肖毅说：“联营没有一个主体，无论是财务监管，还是股份分红，日后都容易出纠纷。我并不是不想讯腾参与其中，但目前这个联营的方式，稍有不妥。” “那洲哥觉得应该要怎样做？”肖毅给自己点上烟，问到。 “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三家出资，成立一个公司，专门运营游戏，不仅是你要引进的这个游戏，还有以后一些优秀的游戏，我们都可以走这一块来运营。”陈怡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肖毅没搭话，他在仔细思考其中的可操作性。 如果是这样的运作方式，考虑到未来，讯腾势必要占大头的股份，且鑫山那边的股份一定会摊的很薄，鑫山愿不愿意一起玩就两说了。最关键的是，这种方式到了后期，讯腾一定不乐意，假如是《传奇》有诸多BUG可以联合金山来完善，那么后续再有别的优质游戏，讯腾凭什么带鑫山来分摊利润？这不符合讯腾的发展策略。 如果不联合运营，自己又完全没有这个能力来运作一款大型游戏，自己没有人手与运营经验是硬伤。虽然现在可以凭借先知的优势避免后世胜大所犯下的错误，但却不能解决一开始的各种问题。 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美，完全忽视了他人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了。 肖毅轻轻叹了口气：“洲哥你有没有想到，以后网络游戏的市场只会越来越大，即便我们联营一家公司，也是吃不完这个市场的。更况且如此联营，势必影响以后公司自身进入网络游戏市场这一块的规划。在未来，我相信网络游戏是每一个公司都要进入的一个市场。讯腾真的要放弃这块市场吗？” 陈怡洲迟疑了一下，看向在抽烟的马华腾。 “网络游戏的权重真这么重要？”马华腾问肖毅。 “你们到底有没有给讯腾做个未来的定位走向？”肖毅其实很不想问这个问题，他深怕自己的参与，会让讯腾的未来产生变化，那么他前期的一切心血都付诸东流了。“难道仅仅就靠即时通讯就能把公司做大做强？” 马华腾和陈怡洲眼睛一亮，看着肖毅：“讯腾还可以做什么？” “依照讯腾的客户基础，发展下去，做门户网站有天然的优势，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情。另外，网络游戏，增值服务才是未来的主要赢利点。假如有一天，华夏上网的人口达到总人口的80%，QQ用户完全饱和了，会员和号码卖不动了，单单靠广告，能支撑起这么大一个公司吗？也许讯腾会活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我期望的讯腾绝不是小富即安。”肖毅的语气有些激动。“要不，你们再找东哥他们三个好好讨论一下？” “怡洲就是怕联营对讯腾未来的发展有阻碍，才对这个想法有疑义的。，有这么好一个游戏，每天能带来庞大的现金流，讯腾为什么要推出门外？”马华腾手指敲了敲桌子，“经验、人员储备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思考了一下，三家联营的话，三家的人员都要参与进来，共同学习，共同成长。” “这个我不反对，但是倘若如洲哥说的，以后的游戏也放给联营的公司运营，我不同意。”鑫山迟早都是讯腾的囊中之物，倘若鑫山借此机会，发展强大了，后续不能被讯腾收购，就违背了肖毅的初衷。 “这样争执也没什么意义，肖毅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再讨论。”马华腾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现在单方面的商量，也没用。到时还要和溪山居那边再谈一次，时间都消耗掉了。”肖毅也很无奈，本来以为是件皆大欢喜，很简单的事情，目前被陈怡洲一说，似乎暴露了很多不足之处，都是之前自己没考虑到的。讯腾是这个态度，想必鑫山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哎，先吃饭吧，吃完饭让肖毅先回去休息，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很累了。”马华腾知道肖毅所说不虚，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现在谈的再好，也要顾及一下鑫山那边是否愿意。 “好吧。”肖毅答应了一声，他也确实累了。“东哥他们几个呢？” “都回老家过年了，总不能一天假不放吧？谁让我和怡洲家就在大鹏呢？”马华腾无奈的摊摊手。 第十二章：误区 晚饭除了马华腾和陈怡洲，还有几个留守在讯腾值班的技术骨干，如吴潇光，封林一等几个人。讯腾近半年扩展的太快，很多新员工肖毅都不认识。 饭桌上，马华腾等人到是没有再谈运营游戏这一块，只是肖毅心里一直在思考如何平衡几方利益关系，吃的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吃完饭后，肖毅与马华腾稍微坐了一会，喝了两杯茶，便以太累，回去休息的借口离开。 肖毅直接把车扔在了酒店，漫无目的的走着。 初二的大鹏，街上冷冷清清，这本来就是一个外来人口组成的城市，春节都返乡过年，尤显萧瑟。 他内心充满了焦虑感，电话拿在手里，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能打给谁倾述一下，愈发焦躁。 …… 此刻远在北湖省老家的雷均也同样的焦躁，虽然鑫山的软件在和讯腾的合作中，取得了不错的销量，但纯利润并不高。卓悦网上线一个月，亏了人工，在雷均的意料之中，甚至已经比预期好了很多。但进入二月，烧钱大战势必就要开始，只是单纯的销售音像图书用品，和卓悦同期成立的铛铛网业务重合度太高。而据闻，IDG，软银，剑桥都有意给铛铛投资，这让一只看好B2C市场的压力很大。 如果说，卓悦扛不住铛铛的压力，那么雷均在鑫山的日子就会很难过。这个自己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汗水的公司，是否能容得下自己真的就成了未知数。所以他很羡慕肖毅，有一笔能自由支配的钱，只要看准什么项目，就往里投入，不必在意其他人的脸色和想法。可现在的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肖毅提出的项目联营，雷均内心是想极力促成的。在鑫山目前的状况下，能促成一个每天都有收益的项目，对人心，士气，自己的威望都有莫大的提升。可难度也就在这里，就如邱博军说的一样，不能只看能获得的利益，而不顾联运的风险。现在的雷均，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的一个决策不当，就给鑫山带来灭顶之灾。 他决定，等过完年，回燕京报道一下，马上就直飞大鹏，找肖毅聊个究竟，顺带也看看讯腾方面是什么意思。 …… 邱博军喜欢游戏，否则他也不会专门成立溪山居做游戏开发，虽然溪山居成立之初做的两款游戏《中观村启示录》与《华夏民航》都没有赚到钱，但他依然兴致勃勃，没有放下开发的其他游戏的进度。但自从网络游戏《千年》与《石器时代》开始蔓延之后，他就意识到，未来单机游戏必将萎缩，以后一定是网络游戏的天下。 他想转型，却没有好的团队支撑。最主要的是，鑫山近几年运营情况不佳，董事会对此颇有维持。说了很多年的上市，至今连影子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他的压力要比雷均大的多。 听了雷均的汇报，他很奇怪。在他的心里，实在想不出鑫山有什么值得肖毅与讯腾合作的地方。如果说是为了鑫山毒霸的病毒防护能力，邱博军个人都觉得很牵强。毒霸在国内并不是最好的杀毒软件，肖毅的做法，倒是有些讨好，送钱给金山用的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邱博军虽然是程序员出道，但人生阅历却是实实在在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肖毅到底有什么企图。 …… 马华腾是诸人之中最没压力的一个，他也想开了。这次合作能成功是最好的，如若不成功，对自己也没实际的损失。说每天的盈利能达到多少，毕竟只是说，没有实际的运营，天知道到底是亏是赚。 但他也不敢轻易的忽视肖毅的想法，讯腾几个老员工以及创始团队都知道，肖毅的电子都堪称金点子，每一次按照他提议推出的新版本，总会带来一波新的用户注册。 事实证明，肖毅真的有让讯腾快速盈利的本领。所以前段时间IDG等风投机构找上门的时候，马华腾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他们给拒绝了。他犹记得创业之时，他与章致东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风投机构好好了解一下QICQ的项目都没人理会，有些机构连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们。现在用户量一增长，也有了盈利，这些无利不起早的风投机构又马上找上门要求投资。那有这么好的事情？马华腾有些愤然。 对于肖毅今天有关讯腾未来的设想，马华腾心动了。诚如肖毅所说，他与章致东等人确实没有想到讯腾将来可以走到什么高度，今天听了肖毅的一番话，他突然有了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仿佛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看到了未来。 对于陈怡洲的建议，马华腾也是赞同的。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均衡三方利益的方案出来，他宁可不参与。虽然这是讯腾难得提早试水网络游戏的机会。 ………… 肖毅昏昏沉沉的醒来，在昨晚回公寓之前，他买了一大堆小吃与酒水。坐在电脑边理不出思路的他，喝着喝着居然喝倒了。湿冷的天气，让他不愿起床，他蜷缩在床上，静静发呆。 讯腾与鑫山开始发力网络游戏如果不出意外，在2003年左右就会开始进行。倘若因为自己的出现，成立一个三方合资公司，专门运营网络游戏，那就是他在改变未来的轨迹。 高收入有时并不会带来团结一致的合作，有时还会带来野心与抱怨。 其实陈怡洲的顾虑是对的，开始自己的想法确实幼稚了，太想当然。如果合作上真的出现了问题，到时就是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突然肖毅觉得自己似乎被陈怡洲的话带进了一个误区。 如果换一种思路呢？ 如果以自己为主导，讯腾只负责投资，与宣传。鑫山只负责技术支持，双方都可派驻财务人员监管。最后三方只按照公司整体的营收来分配利润呢？是不是这样就避免了两家公司直接的联系？ 如果是这样，讯腾与鑫山以后可以完全自己独立运营自家的游戏，而不必放到联运的平台上，联运的平台则可以专心运营国外的游戏。比如《传奇》过后有《奇迹MU》，之后是《魔兽世界》…… 这样一来，问题能否解决？ 第十三章：醒悟 肖毅仔细的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出一个文档，其实不怪陈怡洲会想的有所偏差，确实是自己的表达让别人产生误会。 不要弄的过于复杂，讯腾与鑫山只负责投资与游戏上的支持，别的统统不参与。后世的陈天乔也是没有做过游戏运营，不依然赚的盘满钵满？凭什么自己就不行？难道是自卑自己的学历与工作经验？ 肖毅觉得最大的误区来源于自己，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谦卑的心态面对后世的这些大佬们，以一种完全依赖他们的心态在布局自己的未来。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金手指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改变未来，影响到他们的决策。 亚拓士那边始终没有回音，想来高丽国也有与华夏一样的春节传统，办公室也处于无人值守的状态罢。肖毅决定过完春节马上开始招聘计划。首先要招聘的就是高丽语翻译，直接打电话去与亚拓士谈合作。 肖毅觉得自己有些草率，如果知道讯腾的意思是联营一家公司，自己的公司就没必要那么快注册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件好事，至少自己做出来的综艺娱乐方案，完全属于自己，不属于他人，自己有独立的掌控权，这种感觉很好。 云开雾散，肖毅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他没有马上电话给马华腾或雷均，他这次要让马华腾与雷均主动与他联系。自己每次主动与他们联系，降低了自己的格局，好似在求着他们与自己合作一样，把自己弄的太被动，让肖毅很是不喜。 傍晚，马华腾来电，告知要初六才能回大鹏，自己岁父母回了汕潮祭祖，他们的风俗比较讲究，并告诉章致东晚上会回到大鹏，肖毅直接和章致东聊也一样。肖毅反到冷静了下来，告诉马华腾，这事儿不急，等他们回来再说。 …… 转眼就到年初七，按照华夏的风俗，这个春节就算过了一半。各公司以及政.府各部门也开始运作起来。 肖毅先是致电财务公司，问自己注册公司的验资流程走完没有，结果被答复要再等几天。 雷均也给肖毅打来电话，说这两天回到大鹏找肖毅好好聊聊，肖毅应允了下来。 因为自己的营业执照还未能办下来，肖毅打了个电话给陈怡洲，让他以讯腾的名义在前程无忧上帮自己代招几个人，其中高丽语翻译给出万元月薪，条件只有一个，越快越好。陈怡洲自是答应。同时他也问起肖毅，对于联营的事情有没有想法？肖毅避而不答，直说等三方见面之后再谈。 肖毅想清楚后，对讯腾与鑫山的态度产生了一丝微妙，如果三方合作达不成他满意的协议，那么他宁肯自己把《传奇》啃下。后世陈天乔只用了30万山姆比，现在自己总比陈天乔的资金要雄厚的多吧？ 当年陈天乔拿下《传奇》的代理后，连服务器都租不起，还是以亚拓士的《传奇》合同为借口，要求先试用一段时间，才把服务器的问题给解决。这也成了陈天乔其后几年一个经常提起的谈资，当年怎么把电信部门给忽悠，空手套白狼运营了《传奇》，成功人士的污点，也能变成智慧的一种体现。 就好比后世的马昀，各自媒体天天引用“马昀说”，连马昀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过。 人，不成功，说的多么真理都是废话。若是成功了，哪怕放个屁也是香的，这就是人性。 一时间，肖毅心中满是豪情与壮志。 …… 马华腾有些莫不清楚肖毅的思路了，本来他以为他回老家祭祖的这段时间，肖毅应该可以拿出一个方案，然后与他联系。谁知他都回到大鹏了，肖毅都没和他联系过。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都打了电话给陈怡洲，让陈怡洲帮忙招聘，也没有和他联络。难道他想放弃这次合作？ 他打开QQ对章致东发了条信息：“不忙的话过来抽支烟。” 正在办公室和一帮员工闲扯的章致东收到信息，看着一大帮员工笑着说：“都别闹了，红包找Charles要去，就他一个人结婚了，你们问我一个单身人士要红包有些过分了啊。不过，我今晚可以让PONY请客，请大家吃开年饭，我现在就找他说去……”说完，他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 没有客气的敲门，章致东直接推门进了马华腾的办公室，看到马华腾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怎么了？”章致东问马华腾。“恋爱了？” “这是我们老家新出的烟，你尝尝……”马华腾没接章致东的话，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扔给章致东。 章致东拆开，给自己点上一支，吸了一口说：“怎么感觉你的情绪不太对？” “我就是在想，前段时间肖毅那么急切的想要和我们联营一款游戏，怎么现在反倒没了动静？”马华腾像是在回答章致东，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觉得，他是不是对咱们有反对意见有了别的想法？”马华腾抬头问章致东。 章致东皱了皱眉，“应该不会吧，自从肖毅参股到咱们腾讯之后，带来的都是利好，从未做出过不利于公司的事情。他如果说这款游戏我们任何一家都运营不来，那么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对了，你们没沟通一下？他还是没说哪款游戏？” “没有说，即便说了又能怎样？你难道还想去撬他墙角不成？”马华腾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我估计十有八九是《MIR2》，现在在高丽国人气旺盛的很，我特意去查了一下，真的比文字界面的《万王之王》好多了。”讯腾早期的时候，有下班后打游戏的风气，通常都是以《三角洲部队》为主，马华腾往往会是胜利的一方。 “网络游戏的社交功能也很强，想想，在游戏里，图形显示的玩家，与你一起战斗，和你交流，那是怎样的感觉？所以丁三石是对的，未来网络游戏一定是各公司的主要赢利点，谁抢先了，谁就赢了。”马华腾掐灭手里的烟头，又顺手点上一支。“哪怕现在只是尝试一下，学习一下运营经验也好。” “要不，我等会打电话给肖毅，约他一起吃个饭？我们好好聊聊。”章致东建议到。 马华腾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算了，今晚先组织一下公司的开年饭吧，明天我再和肖毅联系。” 第十四章：强势 雷均正在往大鹏飞，他初五回的燕京，初六公司开门，与员工吃了开年饭后，就匆匆赶到机场，坐上了大鹏的航班。相比于讯腾，鑫山无疑更看重眼前的收入这一块。如果肖毅的这款游戏运营后能带来收入，那么将极大的缓解卓悦碰到的压力。对于自己主政鑫山时期，能有一笔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他自豪。 肖毅并不知道雷均正在赶往大鹏，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太在意。他自己想通一些事情后，觉得一身轻松，终于不必太压抑自己的本性。现在他巴不得鑫山和讯腾都提出不参与，这样他就可名正言顺的把资金都抽出来专心的运营《传奇》，至于之前他担忧自己的人脉不够的问题，现在也已经想通。 假如《传奇》不低于后世陈天乔运营时的火爆，那么他登顶富豪榜的速度要远远快于马华腾等人。到时，还怕他的人脉建立不起来吗？马华腾也好，雷均也罢。这些人的人脉关系，也不正是基于自身成功之后累积出来的吗？ 雷均下了飞机已是晚上十点多，他从机场直接打车到了讯腾附近，找了酒店安顿下来之后，才拿出电话给肖毅拨了出去。 肖毅看到雷均的电话很奇怪，都已经深夜了，难道有什么急事？ “出来喝一杯？”雷均没有寒暄任何话题，一上来就问到。 “你在大鹏？”肖毅有些意外。 “是的，我在XX酒店，过来不？”雷均问。 “好，你等我。”肖毅挂掉电话，干脆利落的结束了通话。 雷均住的地方离肖毅并不远，肖毅怕他等的急，还是打了个车过去。时间接近午夜，天气尚寒。两个人干脆找了个地方吃火锅。肖毅看雷均没有提起合作的事情，自己也没有主动提起。 酒过三巡，雷均终于忍不住问肖毅：“你说的合作有没有大概的思路？” “有。”肖毅停下筷子。“你们鑫山出100万可以占15%的股份，另外需要提反外挂及BUG修复的供技术支持。讯腾出宣传，转化QQ用户，可以出200万占25%。我出其他的700万占65%。” 肖毅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犹豫。他不征求雷均的意见行或是不行，而是直接以拍板的口吻说出自己的分配方式。 “15%，这么少？”雷均皱了下眉，拿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不少了，100万只有10%，另外的5%是技术入股。这个游戏必定能大火，100万，运营的好，一个月后就能让你开始赚钱。”肖毅没看雷均，自顾自的夹起一片牛百叶放到自己的碗里说到。 “这个是你和讯腾商量的结果吗？”雷均看着肖毅问。 “不是，是我自己预想的结果，也是我能给出的结果，和讯腾那边我还没谈。”肖毅端着碗，便吃便说着。 “如果股份占的这么少，鑫山这边可能难以接受，估计讯腾也会如此。”雷均思考了一下，向肖毅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如果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说实话，若不是你的关系，我才不会拉上鑫山。这个游戏就是一个印钞机，我自己运营，照样能玩得痛快。”肖毅放下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回答着雷均。 雷均沉默无言，也不知他在思考些什么。 肖毅看着他说：“不要小看这15%，我保证，再过一年，这15%每个月至少给鑫山带来400万的纯收益，一点都不夸张。我这是在给你们鑫山送钱，如果鑫山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了。” “讯腾会接受你的分配提议吗？”雷均抬起头，靠在椅子上看着肖毅问到。 “讯腾接不接受其实都不会影响我去做这款游戏，他接受了，能额外多得一份收益，虽然年底他们还要返回一部分红利给我。不接受，只能说明他们眼光不够，那与我无关。”肖毅边说边用筷子在锅里面捞着。 “呵呵，就这么几天，我怎么感觉你变化很大的样子？”看到肖毅的态度坚决，雷均苦笑了一下，对他说到。 “变化？没有啊。我只是奇怪，送钱给你们上门，你们还推三阻四，干脆就我自己做好了，免得还要接受其他股东的意见。我自己成立的公司自己运营，可能更要轻松一点。”肖毅坦白的说到。 其实，肖毅一开始想拉着讯腾和鑫山，就是想快速的获得人脉关系。既然双方都不太领情，想获得更大的利润，肖毅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提议，我还要和老邱商量一下，他的态度才是关键。”雷均挺直身子，拿起酒杯又大大的灌了一口酒。 “我年纪小，有时候一些事情不太懂。”肖毅顿了一下，“邱总不是退出管理岗位了吗？只负责公司发展的大方向，而你才是公司的掌舵人，如果每件事都要与邱总请示，那还不如直接让邱总继续管理鑫山好了，又何必让你来当这个总经理？” 雷均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肖毅的问题。 肖毅不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要他在鑫山一天，就要永远的活在邱博军的光芒之下。 邱博军对他而言，亦师亦友，他很感激邱博军把他带入鑫山，虽然这一两年两人在管理的理念上有所冲突，但他仍然是邱博军的忠实拥趸。 “嗨，我就这么随口一问，你也别往心里去。”肖毅看到雷均没说话，又补了一句，免得雷均尴尬。 “邱总带我入行，而且有关投资，也不算是小事了，谨慎一些征求他的意见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才是大股东。”雷均对肖毅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说到。 “这样吧，你把我的意思和邱总转达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再安排讯腾的人一起谈。如果邱总心有顾忌，那么我们就等下一次有机会再合作吧。”肖毅抽出一张纸巾，抹了下自己的嘴巴对雷均说。 “好吧，我明天上午就给你答复。”看到肖毅的举动，雷均直到今晚再也谈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第十五章：强势（2） 回到酒店的雷均有些焦躁，手里夹着一支烟不断的在酒店客房里踱来踱去。 他想打个电话给邱博军汇报一下与肖毅接触的情况，但又被肖毅的话给深深的刺激到了。在这个自己为之付出青春的公司，自己何时才能树立起自己的权威？ 就在去年，他发现一款特别好用叫Foxmail的软件，提及比微软的Outlook要小，而且速度要快的多，他曾想收购下来，已经与作者张晓龙谈好了价格，却被邱博军给否掉了。 只有15万，一个总经理居然连一个15万的收购权都没有，这让他很是沮丧了一段时间。后来邱博军安慰他，Foxmail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鑫山自己开发绝对用不了15万。但后来，邱博军再也没提起这个茬，而时隔不久，张晓龙就把Foxmail卖了1200万。每当想起这件事，雷均都是一阵郁闷。 此次大鹏之行，肖毅的态度是他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在雷均看来，肖毅除了在讯腾有股份有点闲钱之外，在IT行业这个圈子里并没有太多关系，面对鑫山这种技术实力派的公司，理应有所依赖及尊重。但从晚上的谈话来看，现在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 雷均所不知的是，远在燕京的邱博军一直在等雷均的电话，等着他汇报大鹏之行的结果。他是一个及其浪漫的幻想主义者，把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了鑫山。正因如此，他不希望鑫山有丝毫的行错踏错。对于比自己小几岁的雷均，他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他也想完全放手交班给雷均，但董事会那边却有着重重的阻力。为此，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一丝隔阂，这其实不是邱博军想看到的。一个公司肯定有派系之争，但毫无疑问的是，雷均就属于他的派系。 …… 马华腾接到雷均电话的时候还在忙着测试QQSHOW，对于雷均主动打电话给他，他并没有过多的吃惊，但他得知雷均就在大鹏后，就有些吃惊了。他没想到鑫山对于肖毅这次提出的合作这么看重，居然在春节后开工的第一天就赶到了大鹏。对于雷均明早茶楼见的邀请，他丝毫没犹豫的就答应了，他也想从雷均的嘴里听到一些思路，以及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 肖毅想到雷均有可能会给马华腾打电话，两个人联合起来达成协议再与自己谈判，但他不怕。实际上，讯腾和鑫山即使联手，也缺少足够的利益捆绑。既然缺少足够的利益，那合作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真正能让两家产生利益的，是肖毅，他就如同一条纽带，拴住了两方。 …… “雷总，早啊……”对于雷均，马华腾还是敬重的，虽然曾被雷均拒绝过，但上次来大鹏时，已经一笑泯恩仇。他本想提前到达约定地点，却没想到雷均仍然比他早一步。 “早，马总。”雷均站了起来，伸出手与马华腾握了一下。“来，坐。”雷均拉着马华腾坐下。 “雷总春节没有休息好吧？比起上次憔悴了许多。”马华腾边说，边动手洗着面前的茶碗。他是汕潮人，对茶比雷均更在行。 “哎，不都一样。”雷均叹着苦笑了一下，实际上马华腾也是一脸的憔悴。“我昨晚见过肖毅了。” “哦？”马华腾看着雷均，他没想到两个人居然昨晚就已经碰头了。 “年前肖毅好像很需要我们两家的联合，但昨晚看他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口吻也强硬了许多，你了解什么内情不？”雷均也不隐瞒，把昨晚的话和马华腾表述了一次。 “这个估计是对讯腾有点怒气吧，他的想法被陈怡洲给否决了，认为三方联营未来会在财务上产生纠纷，所以没有马上答应他。”马华腾苦笑了一下。 “昨晚这个我也听肖毅说过了，但我觉得你们可能走进误区了。”雷均给马华腾斟了一杯茶，又从路过身边的手推车里拿了一笼糕点对马华腾说。 “什么误区？”马华腾端起茶，吹了一口上面的泡沫问到。 “只要投资一家公司，我们控股分红就行了。至于财务监管，两家都可驻派，这个问题不大啊。”雷均夹了一块糕点放到碗里，慢条斯理的说到。 马华腾一下愣住了，一语惊醒梦中人，为什么要把简单的问题给复杂化？ 雷均给出的方式再简单不过了，根本就不存在陈怡洲担心的三家联营谁为主次，利益分配等问题。就让肖毅经营操盘，到时直接分红就可以了。就等于肖毅成立一个公司，讯腾和鑫山联合注资是一个道理，为何自己没能想到？ “靠……”马华腾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摇头苦笑着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看到马华腾的表情，雷均也有些郁闷，他把马华腾的杯子续满：“恐怕肖毅对这个事情有了芥蒂，要化解有些困难。尤其是他昨晚提到的合作比例，态度很强势，完全不在意我们是否能接受。” “什么比例？”马华腾摸出一包烟，想想，又放到桌面上。 “鑫山200万，占15%，讯腾300万，占25%，他自己出500万占60%。”雷均把昨晚肖毅的分配比例说了出来。 “这也太苛刻了吧？”马华腾皱眉说到。 “我当时也这么说的，但他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反到说，即便这25%算在公司利益里，到时还要分年终分红给他。”说到这里，雷剧突然笑了，他实在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马华腾无言以对，他是真不知道肖毅突然之间抽了什么风，变得这么强势起来。按照肖毅的方式，讯腾与鑫山出投资额的一半，却只有40%的股份，完全是一副不怕他们不接受的态度。难道他就这么肯定他想代理的游戏会大红大火？ 不过投资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只有是否走眼，而没有是否强迫。马华腾纵使郁闷，也没有别的办法。 第十六章：强势（3） 肖毅从上午八点过后，就一直有电话进来，询问招聘相关事宜。他通过电话了解了几个人的情况，一起约到公司面试。 对于文员类的岗位，肖毅的要求很简单，会电脑，会打字，形象要好。不是他想潜规则人家，是他一直觉得文员代表了公司的形象，一定要漂亮。所以他对文员这一块比较挑剔。 至于高丽语翻译，他自己不懂，但他有办法。如果是是东北高丽族的，他就优先考虑。高丽族，学历高，懂电脑与法律知识，这就是他的标准。 一个上午，还真碰到了一个合适的高丽语翻译，不仅会说，且能流利的书写。 小伙子姓曹，高丽族，去年毕业于大鹏大学法学院，因觉得大鹏这个城市有冲劲，发展潜力巨大，加之天气的原因，就留在大鹏没回老家。小伙子在大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昨天上网突然发现讯腾的招聘信息，一看要求，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美中不足的是，讯腾只是代招，并不是直招。不过，能让讯腾帮忙代招的企业，也一定不简单，所以他一大早就给肖毅打电话咨询相关情况。肖毅对这个叫曹国喜的小伙子也很满意，事实上，他叫人家小伙子还不太合适，至少现在，人家还是要比他大几岁的。 曹国喜没想到，他是金手指传播的第一个员工，内心有些窃喜。能跟着老板一起创业，未来只要公司发展的好，自己必然跟着水涨船高。 肖毅本想招个翻译，聊过之后，却发现曹国喜不仅有学历，情商也是不错，干脆就直接给了一个副总经理的职务，声明试用期三个月，不合适就下。曹国喜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晕晕乎乎，直疑做梦。肖毅却没有管那么多，直接告诉曹国喜，试用期月薪六千，每月八百元交通补助，一千元住房补助，两百元通讯补助，合计八千。试用期过后，底薪直接翻倍。但这么高工资也是有要求的，第一个就是在短期之内把公司的各种文件做出来，如工资体系，福利体系等等。第二就是尽量把人员招聘好，曹国喜可以完全做主。 一连串的吩咐下，曹国喜几乎真的要晕过去，幸福来的太突然。2000年在大鹏能有这个薪资水准，绝对是跨入金领了。回想起毕业后到现在的绊绊磕磕，他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老板的信任。 留了一份曹国喜的身份资料，肖毅直接甩了5000块给他，作为公司暂时的流动资金，然后他晃晃悠悠的就溜了，把担子全部撂给了曹国喜。 肖毅去了讯腾。 他并不是找马化腾，他已经想好要晾一下马华腾，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 他找的是徐辰烨，他想让讯腾的美工帮他设计一个公司的LOGO和名片模板。放着这么强大的美工团队不去用，也太可惜了。 “你又有什么大动作？”听了肖毅的要求后，徐辰烨忍不住问他。 “PONY没和你们说吗？我不信。”肖毅满脸怀疑的看着他。 “说了啊，但我刚从老家回来，还没见到他呢。”徐辰烨一脸郁闷，他今早来到公司并没有看到马华腾。有关合作事项的进展，他是真不知道。这就是小股东的悲哀，有时没存在感。 “呵呵，还是让马总和你们说吧。”和徐辰烨发牢骚也没用，肖毅有些吊儿郎当的冲徐辰烨摇摇手。“我先撤了啊，弄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急着用。” “啊，哦，好的。”徐辰烨一脸的懵逼。 现在的讯腾五虎每人都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在他悄悄来的情况下，并没有碰到其余几个人，结果在等电梯的时候，他碰到了马华腾。 马华腾和雷均一前一后的从电梯走了出来，看到肖毅后，俩人吃惊的嘴巴能吞下一个鸡蛋。 这特么就尴尬了，肖毅还没确定最终的合作模式，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不管肖毅怎么看，雷均和马华腾都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肖毅笑了笑，冲两个人点点头，解释了一声：“我找辰烨有点事，我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们工作。”然后就往电梯里面钻。 “哎，肖董（毅），等一下。”马华腾和雷均同时喊肖毅。 “嗯？怎么了？”肖毅挺住脚步，转身看着二人。 “那个，可能你误会了。是我约马总出来聊聊合作事项的，不是想背着你谈什么。”雷均有些尴尬的对肖毅解释。 “是啊，正好你都来了，就一起坐坐聊聊吧？”马华腾在一边帮腔到。 “没有，我没误会什么，是你们自己误会了。”肖毅笑了笑，“你们自己想多了。” “来吧，到我哪儿喝杯茶再说。”马华腾不由肖毅分说，搂住他的肩膀，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 雷均拍拍肖毅另一边肩膀，就这样，和马华腾一人搂着一边，把肖毅架到了马华腾的办公室。 肖毅见两个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索性由着他们把自己架了过来。 “坐。”进来了办公室后，马华腾首先把肖毅安排坐下，掏出一包烟给肖毅：“尝尝，我们老家新出的烟，还没对外发售。” 雷均有些尴尬，毕竟昨晚才和肖毅见过面，谈论过合作的出资比例，结果早上他就透露给了马华腾。 肖毅似笑非笑的看着雷均问：“雷总，你和马总解说我的合作方案没有？” 雷均更尴尬了，但还是点头回答：“大概说了一下，具体还要等你亲自解说。” 肖毅转头看向马华腾：“马总，我的意见你也初步了解了，就是雷总说的那样，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条件能不能放宽一点，再怎么说你也是讯腾的大股东，讯腾赚到的钱，始终都有你一份。”马华腾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掩饰着内心的尴尬说到。 “唉……”肖毅叹了口气。“这个条件真不算苛刻，就你们投入的这点钱，我敢保证，过了公测期，一个月都不用就能完全回本。要不，咱们再签个对赌协议？” “不用了。”马华腾摆了摆手，“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讯腾的股份太少了点。” “我可以再让出5个点，这是极限，你们二位好好商量一分配的方案，再和我联系吧。”肖毅拿起马华腾扔在桌面上的烟点了一支。“嘿，这烟真不错，还有吗？拿两包。” 马华腾没说话，他站了起来，绕到办公桌前，从柜子里拿了一整条递给了肖毅。 “说认真的，二位都是我的兄长，我内心对二位一直都很敬佩。如若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拉着你们一起来运营这款游戏，我完全可以闷声发大财，你们信不？”肖毅看着二人，他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于是对他们说到。 “我会认真考虑的。”马华腾凝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先撤了，晚上请你们俩吃饭，就我们三个人。”肖毅拿着马华腾送的烟，站了起来，冲两个人摆摆手。“你们两个再好好商量一下。” 雷均：“不吃午饭再说？” “呵呵。”肖毅笑了一下，“晚上再说！” 第十七章：联合科技（二合一章节） 马华腾与雷均面面相觑，均看出对方流露出的那么一丝尴尬。 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待对方接起后马华腾问到：“辰烨，刚才肖毅找你干什么？” “好的，知道了，没事儿。”马华腾放下了电话，转头对雷均说：“肖毅刚才过来找讯腾的美工帮忙做LOGO设计。” 雷均靠在马华腾办公室的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这下肖毅的误会可深了。” “这到是不至于，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只是确实挺尴尬，本来正常的一件事情，碰到这个关头，就好像有点什么了……”马华腾重新回到茶几旁坐下。 “肖毅的态度和意思你也听见了，你怎么看？”雷均正坐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到。 “我可以拍板，没什么大问题，剩下的要看你和求总有没有问题了。”马华腾边给雷均续茶边回答。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多出的5%股份。”雷均有些玩味的看着马华腾。 雷均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马华腾也不好再打马虎眼，5%看似不多，但按照肖毅的说法，也代表了每个月至少一百多万的纯利润。这可是纯利润，刨开所有人工开销的纯利润，按照现在的讯腾与鑫山来说，都是一笔不能无视的收入。鑫山公司投资的卓悦网总投资才1600万，5%的股份，运营一年就差不多能赚出个卓越网，谁不动心？ “二一添作五，大家一人一半，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执了，你看如何？”马华腾干脆的说到。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既然马华腾如此爽快，雷均也不好小家子气，痛快的就答应了。 对于马华腾和雷均两个人的见面，肖毅并未感到意外，而且他也并没有在意。至于抛出去的5%的股份，也是一早就计划好的，毕竟这个阶段，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借力。虽然讯腾现在在国内只是小公司，但架不住他发展的快。鑫山就更不说了，雷均后世人缘极好，人脉众多，这些都是肖毅需要借助的地方。 至于5%的股份他们两家怎么分配，那就和肖毅无关了。 …… 肖毅特意选了一个离雷均住的地方较近的酒楼。 本来说好就是他们三个人，后来马华腾给他电话，说他和雷均基本敲定了合作意向，所以把陈怡洲也叫上了。 既然这样，肖毅索性把曹国喜也喊了过来，让他也学习学习，顺便帮他把把合同上的关。 就这样，三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当曹国喜知道今晚是和讯腾的马华腾还有鑫山的雷均一起吃饭时，激动的无以言表。他与马华腾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只是要低上几届。他没想到讯腾的创办人居然是他的师兄，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扯上了一点关系。更没有想到，他第一天入职的公司，老板居然有这种人脉关系，并把他也带了出来。 雷均刚到，马华腾与陈怡洲就到了。再次见面，已没有了白天时的尴尬。雷均也向肖毅简单做了个说明，5%的股份两家共同吃下。 肖毅对此到没有意见，反正抛出去了，怎么协商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是他担心雷均会在邱博军那边碰到阻力，他问雷均：“你有没有和邱总那边打好招呼？” 雷均笑了一下：“不用，这个事情我就可以全权做主。” “那就好。”肖毅点了点头，不是他故意让雷均难堪，而是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陈怡洲递给肖毅一份合同：“肖董，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合作协议，你先看看，如果有什么地方要修改，你再和我说。” 肖毅随手放在桌面上，“等一会，我今天招到一个助手，等下他来了让他看看，他也是读法律出身的。” 陈怡洲笑了笑，没有丝毫介意的神情。马华腾拉开凳子，坐了下去问肖毅：“你新注册的这家公司就是准备运营游戏而注册的？” 肖毅掏出烟，散给他们几个：“不是，是注册了这个公司之后才想到运营游戏的事情。这个公司我是有别的打算，如果我们三家合作，最好还是另外新成立一个公司。” 雷均接过肖毅的烟，自己摸出打火机点着，问：“你这个新公司有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 肖毅想了想，如果再过十年，也许有，但现在似乎还真没有什么需要合作的。他摇摇头，回答雷均：“没有，和IT行业不搭界，自己弄着玩的。” 陈怡洲插话：“肖董，如果成立一个新公司，你打算放在那儿运营？” “大鹏或燕京都行，我个人倾向于大鹏。”肖毅也点着烟抽了一口，“这个游戏的服务支持很重要，必须要借助溪山居的力量，如果在别的地方，没那么方便。” 既然想从陈天乔手里把《传奇》抢过来，他自然不会再犯陈天乔曾经犯下的错误。打击外挂，尤其是脱机外挂是最重要的一个举措；其次就是要借助鑫山那边的反病毒数据库，尽可能的保护好玩家的利益，让盗号盗装备的事件减至最低。 包间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服务员推开了门，曹国喜往里看了一眼，看到肖毅才走了进来，喊了一声：“肖总。” 肖毅站了起来，和几个人打趣的做了个介绍：“曹国喜，我的助手，挂个副总头衔。小公司，没有兵，都是领导，几位老板千万别笑话。” 马华腾率先站了起来，冲曹国喜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马华腾。” 肖毅在一旁介绍：“马总，讯腾QQ的董事长，应该听过吧？” “知道，知道。”曹国喜急忙深处双手握住马华腾递过来的手，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师兄好。” 马华腾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肖毅，肖毅笑着解释了一句：“你们鹏大的高材生。” 马华腾才释然。想比之下，雷均和陈怡洲就没有马华腾那么出名，曹国喜虽然客气，但却没有对马华腾的那种尊敬的态度。 肖毅拿起桌面上陈怡洲的合同草稿，递给曹国喜：“看看，没什么问题就定下来。” 马华腾问肖毅：“既然到时要新成立一家公司，名字想好了没有？” 此话一出，雷均和陈怡洲也看着肖毅。 “既然属于联营性质，你们觉得叫‘联合科技’怎么样？”肖毅把早就想好的名字报了出来。 “联合科技？嗯，不错，挺好，朗朗上口。”雷均默念了两遍，冲肖毅深处个大拇指，表示赞许。 “是不错，寓意也好。”马华腾也表示赞同。 “我想好了，等咱们正式把合同签下来，讯腾和鑫山的资金到位，就马上注册公司。注册完公司还要招人，总的来说，五月份能正式对外营业就不错了。”肖毅看着几个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需要这么长时间啊？我还以为人员到位，马上就可以运营了。”陈怡洲问了一句，这也是他和马华腾之间的默契。 “没办法，期望这三个月的宽带发展速度会加快一点吧。”肖毅笑了笑，“否则靠拨号，人气带动不起来。我估计等ADSL开始普及后，网吧业会迎来一个井喷式的发展。” “对了，”肖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次别看给出的股份少，但最终受益的绝对是讯腾和鑫山。” ”怎么说？“雷均问。 “我准备做一个充值平台，网吧充值平台。网吧只需要下载或通过网页访问，即可完成对游戏或是点卡Q币之类的充值，之后将慢慢取代实物卡，你说是不是对你们有益？”肖毅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实际上，最早实现网吧充值平台的，正是胜大网络，不过是在02年才实现的。 “好主意啊！”马华腾兴奋的叫了一声。如果这个平台开发出来，则意味着任何一家网吧都可以成为他们的代理，对于讯腾目前的业务来说，绝对能更上一个台阶。 而对于鑫山，也是同样如此。这个平台开发出来之后，对于杀毒软件的在线充值、点卡购买都有所帮助，确实是个好主意。哪怕即使不代理游戏，能与肖毅合作开发出来这么一个平台，对于鑫山的投入也都值了。 只是程序员出身的雷均更关注一个问题：“这个平台你准备找谁开发？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必须要有人主导才行。” “哎，本来想找Foxmail的作者，张晓龙，想把他挖过来的。结果他的Foxmail被收购了，1200万，估计我们暂时出不起更高的价格了。”肖毅很郁闷，他本来想早点和这个牛人打好关系，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收入麾下，结果却被抢先一步。弄不好最后，他还是按着历史既定的道路到了讯腾，怎能让他不郁闷。 “哎……”听肖毅提起张晓龙，在一旁的雷均重重的叹了口气，弄的在场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 “不好意思，没事，我和张晓龙有过数面之缘，只是觉得遗憾罢了。”雷均看着大家都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到。 “肖总，我看完了，没有问题。”在一旁的曹国喜终于看完了手上的合同，递给肖毅说到。 “那就好。”肖毅把合同又递给了陈怡洲，“洲哥，辛苦你了，回去再打印几份正式的出来。” 陈怡洲笑着点点头，结果合同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一旁的曹国喜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新年过后第一个求职，就有了着落，虽然是新公司，但工资待遇好。让他惊讶的是，老板接触的这些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大人物好像都在求着与老板合作。 肖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吩咐了一声：“去叫服务员上菜。” 曹国喜自觉的化身助手，开始为在座诸人斟茶倒酒。 这顿饭吃的很尽兴，三方人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喝酒就成了宣泄高兴的一种方式。 …… 晚饭过后，大家都没再找别的什么节目，各自归家。 肖毅交代了一下曹国喜继续招聘的工作之后，也返回了公寓。 保持最清醒的是雷均，他刻意的避了不少酒，就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他要与邱博军做汇报。 晚上九点多，邱博军终于等到了雷均的电话，这个电话，邱博军等了整整一天，他数次想主动打个电话给雷均，到了最后又放下电话，他不想给雷均造成太大的压力。 电话里，雷均向邱博军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邱博军沉默了半晌，问雷均：“在这个股份条约不是很对等的情况，你决定要参与？” “是的，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哪怕就冲着充值平台，就没有平等不平等这一说法。”雷均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就去做吧，董事会那边的工作我去做。”出乎雷均的意料，邱博军居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反而对他表达了支持。 雷均手持着话筒愣住了，邱博军什么时候挂掉了电话他都没有察觉。他本以为自己坚持要入股联合科技会受到邱博军的阻挠，但却没想到邱博军不仅没有阻挠，反而帮他去做董事会的工作。 在鑫山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当家做主的感觉。 “唉……”远在燕京的邱博军挂掉电话叹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雷均的决心与勇气，如果他再反对的话，很可能把两人这么多年建立的友谊都给毁掉。金山并不是他的一言堂，很多时候，他只是在求稳，稳中如果能进一步，就更好了。来自港岛鑫山股东给他的压力太大，尤其是近年来，两年决策失误之后的压力更大，他承受不起失败带来的后果。 他很少见到雷均这么执着的想去做某一件事情，就算开发WPS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执着的坚持自己想法，也许是他确实给了雷均太大的压力，让他失去了自我成长的本能，始终活在他的羽翼之中。 他深刻的自我反省：我是不是太严厉了？我是不是错了？ 第十八章：轻视 雷均在大鹏逗留了三天，一直把合同签好才返回燕京。 得到了邱博军的大力支持，雷均心情大好，在签好合同那晚的晚宴上，喝的酩酊大醉，拉着肖毅的手直说胡话，事后和曹国喜好不容易才把他抬回酒店。 5%的股份被肖毅卖了100万，讯腾与鑫山各多出50万，肖毅实际出资400万占联合科技55%的股份，讯腾出资350万占27.5%，鑫山出资250万占17.5%。联合科技的办公地址依然选在赛歌大厦，在金手指楼上，将来好方便肖毅来回办公。 元宵节过后，肖毅也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金手指的营业执照相关证件。同时招聘工作也在顺利的进行着，曹国喜的工作能力还不错，条条框框已经完成了大半，肖毅又抽空去了一趟亿网，把名下的域名全部都转到了金手指的公司名下。 唯一让肖毅觉得不顺利的，还是亚拓士那边，始终没有给他回信，也不知是效率问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讯腾在春节过后，迎来了新一波的盈利增长，肖毅心里无不恶意的猜想，那些熊孩子的压岁钱到底有多少贡献给了讯腾。 马华腾意气风发，讯腾越来越出名，影响力也大了起来，现大鹏市政.府有意将讯腾列入高新企业名录，已经进入考察阶段，一旦通过，讯腾可以享受的优惠政策和条件就多了去了。 联合科技注册的速度要比讯腾快的多，2000年，注册资金1000万的公司就算是大公司了，况且讯腾还是股东之一，能简化的手续有关部门都尽量简化了下来。 各项手续都拿到手后，肖毅又把马华腾他们几个叫出来喝了一次，以示庆祝。 肖毅把曹国喜先调去了联合科技，负责招聘后勤采购这一块，《传奇》即便代理下来，初期也不需要一个很大的团队，按照估算，有个百十人的团队就足够应付，毕竟人员不是一下就要到位的，还需要有个过程， 至于研发自己的游戏，肖毅没有做考虑，虽然现在研发的成本很低，但无奈国内目前的技术团队实在太难组建。易网的《大话西游》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丁三石之所以有些颓废，有关键的一点就是《大话西游》研发受阻。 一段时间以来，肖毅忙的脚不沾地，他这才佩服马华腾和雷均等人的工作精神与态度，真正的早出晚归，每天都把时间利用的很充分。 …… 亚拓士那边始终没动静，公司组建的已经七七八八，肖毅干脆先招了几个程序员与美工做相关的游戏网站。本来肖毅想用gameba.com做域名，后来想了一下，这个读音很有歧义，于是他选择了另一个域名：youxiba.com。肖毅想的很简单，先把这个网站做成后世173那样的站点，先吸引一批用户，到时和亚拓士谈判也多一个筹码。 其实和亚拓士谈判最大的筹码，就是依仗自己是讯腾的大股东，联合科技有讯腾公司的股份。他的做法与陈天乔没太大区别，都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在里面。不同的是现在联合科技资金流远远比陈天乔忽悠亚拓士的时候要雄厚。 时间进入3月初，国内陆续几个省份开通了ADSL业务，根据统计，家庭用户申请的仍然较少，但这对肖毅来说反而是个好消息，《传奇》本来就不是单机游戏，要的就是一起在网吧呼朋唤友的玩法。可以预见的是，等《传奇》一上市，必将引起一波开网吧的狂潮。 鑫山方面，从海珠派了一个开发团队过来专心的开发网吧支付平台，按照肖毅的意思，程序段这边预留了给其他公司的接口，到时也可以出售给其他公司使用。 马华腾和雷均催问过几次肖毅，游戏代理的进度如何，均被他搪塞了过去。两三次之后，二人也就由得他了，反正都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 ……… 肖毅让曹国喜用高丽文给亚拓士发了一封邮件，表达了想合作代理的意愿，并介绍了自己公司的实力，没有想到，他发完邮件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收到了回复。 亚拓士的邮件回答的很客气，他们正在寻求全球合作伙伴，很希望能与有实力的公司合作运营《传奇》，不日他们将会有专人与肖毅联系，请肖毅耐心等待。 肖毅直骂活见鬼，难道高丽人看不懂中文？ 不管怎么说，亚拓士的回信，无疑给他打了一针强心针，只要联系上了，他就有把握拿下《传奇》。 想一下，《传奇》、《奇迹》、《魔兽世界》都由自己运营，还真是很有成就感。 鑫山的李蓝允过来了，作为溪山居的二号人物，肖毅直接给他挂职了副总经理头衔，负责技术开发这一块。作为在行业里浸淫多年的精英，他上手非常快，并且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挖来几个业界的大触，网吧支付平台有这几个人的加入，开发速度一下加快了许多。 …… 在和亚拓士联系上的两天后，一个叫崔志浩，负责市场开发的副总给肖毅打来了电话。 让肖毅意外的是，崔志浩会汉语，虽然口音有点生硬，但却勉强可以沟通。 崔志浩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告诉肖毅：“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华夏国的带宽可能满足不了《MIR2》的运营要求，所以亚拓士暂时没有进入华夏市场的打算。” 肖毅差点被他气笑：“你一定没有仔细了解过华夏王敏的基数和正在建设的宽带工程，否则你一定不会这么肯定的否决。” “不好意思，肖总裁，我没有嘲笑华夏的意思，只是根据我的了解，华夏的网络确实是这一两年才起步，我只是担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肖毅打断崔志浩的话，“正是因为刚起步，使用的技术都是最新的，而且我们国家对于这一块的建设很快，我建议你们最好能来华夏大鹏，来我们联合科技进行实际的考察。” “我会和公司反映，但如果华夏的网络状况确实不能满足《MIR2》的话，我也只能和您说抱歉。”崔志浩有些不屑，在他的心里，华夏就和北高丽差不多，都是偏远落后的国度。 “崔先生，这样和你说吧，我们国家的ADSL宽带建设，最多在年中，就覆盖全国所有一线城市，到了年底，能覆盖到全国所有的二线城市以及大多数三线城市。我们联合科技有华夏最大的即时通讯软件QQ的股份，而现在QQ的注册用户量快接近三千万了，全国没有任何一家网络公司有这么好的平台以及用户数量，你们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吗？”肖毅冷笑着在电话里说着。 “抱歉，肖总裁，我会马上把您的话和上层反应，请您稍等。”听到肖毅报出的数据，崔志浩愣住了，三千万的用户量都等于高丽国人口的一大半了，不由得他不去重视。就算转化率只有1/10，也是一个庞大的基数。 “我等你的电话，希望你能带来好消息。”再次寒暄几句，肖毅挂掉了电话。 果然和后世网上传的差不多，高丽棒子真是自大的可以，让人生厌。 第十九章：流氓行为 2001年陈天乔代理《传奇》花费了30万山姆币，当时与亚拓士谈的分成协议是27%。也就是说，胜大在只拿销售额63%的情况下，每天的纯利润还能达到100万，由此可见《传奇》的吸金能力有多强。 如果现在联合科技把《传奇》作为第一款引入内地的游戏，筹码应该还可以再谈一下，毕竟华夏人口众多，是各大游戏厂商都在争取的一个市场。 如果不出意外，和亚拓士的合作，也仅仅只是《传奇》一款游戏。亚拓士这个公司自带苦逼倒霉光环，《传奇》的源代码泄露，导致和胜大撕逼两年之久。其后开发的《A3》在华夏以“成人网游”的噱头宣传的铺天盖地，就在开服的前几天，源代码再次泄露，私服居然早于官服开始运营，成了一大笑柄。 事实上，源代码泄露几乎难以避免，只是亚拓士开了先河而已。后来几款比较好的游戏，如《天堂》、《魔兽》，这些大型的游戏都跟着遭了秧，国产搜虎的《天龙八部》等等等，全部都发生过源代码泄露事件。但这些游戏的泄密事件，都没有《传奇》影响这么大。 第一个原因是《传奇》曾占据华夏80%的玩家，在官服体验不好的，就转投了私服。第二个原因是后面国家有关知识产权这一块管理的严格，对私服打击的比较厉害。第三个原因就是游戏公司自身的维权力度加大。 早期《传奇》私服出现，胜大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控制或阻止，反而有些放纵的意味在内，也许是胜大想把这个作为一个和亚拓士谈判的筹码。但胜大错就错在高估了亚拓士的节操，最终导致《传奇》私服风靡全国，想打压都打压不了。直到十几年后，网络上最火爆的私服仍然还是《传奇》，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不过，现在想代理《传奇》的是肖毅，对于要发生，又无力阻止的事件，那么就只有一份苛刻的合同来约束了。 肖毅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曹国喜拨了过去：“找个商业律师，拟定一份代理合同。” “具体内容呢？”曹国喜问到。 “先做个主体框架出来再说吧。”肖毅把大概注意的事项给他讲解了一遍。 “明白，我这就去办理。”曹国喜对于肖毅的话，一直都不择不扣的执行。这大半个月以来，他断断续续从马华腾等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老板居然才是讯腾的最大股东，吃惊的无以言表，他愈发觉得肖毅不简单。虽然肖毅年纪比他小几岁，他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敬的念头。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他飞黄腾达的一个机会。 “对了，金手指那边再招两个高级的电子工程师过来，要有实力的，精通电容电阻原理的。不管是月薪，还是年薪，随便他们开，你做主就好。但一定要有真材实料。”肖毅吩咐到。 “好的。”内心有疑问，不知道肖毅为什么突然要招电子工程师，但他没有问，充分的履行着下属的职责。 现在有了自己的班底，一些事情肖毅就想亲力亲为的去实践。 手机滑动解锁，绘图解锁，pin码解锁等等，几个未来智能机的专利先申请下来再说。虽然目前没有技术可以实现，但专利这个东西，只要有电子工程师能表述出来，达到注册专利的标准就可以了。遗憾的是，肖毅对专利这一块并不了解，不知道还有那些专利可以注册。 虽然专利不能注册，但不代表商标不可以注册。IPHONE，IPAD，IPOD等等，他是一定要抢先先注册的，他反正下定决心，就是要坑水果公司一把。 肖毅感觉自己像个流氓，又像个强盗，这种剥夺掠夺他人成果的事情，竟让他有无比的满足感。 …… 亚拓士没让肖毅等太久，第二天上午，崔志浩就再一次打电话给肖毅。 这次电话，崔志浩的态度与语气明显好了很多，不再像第一次有那么多的疑问与否决，在寒暄客套过后他问肖毅：”公司决定排一个副社长带领几个人到大鹏考察一下，不知肖总裁能否抽出时间接待？“ 肖毅心里嗤之以鼻，棒子的小家子气由此可见，分明就是想以考察的名义打个秋风，还说的如此含蓄。 当然他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而是表现的非常热烈：“那简直太欢迎了，不知是哪位社长带队？” “是我们的朴瓘镐社长，也是《MIR》的作者，他亲自带队到华夏。”说到朴瓘镐，崔志浩的言行拘谨恭敬起来。 “居然是他？”肖毅心里嘀咕了一句，“那请问朴社长是到流花再到大鹏，还是飞港岛过大鹏呢？我好提前做好准备。” “萧总裁能否以公司的名义先给我司发一封邀请考察函？其余问题由我司研究后再回复给您。“崔志浩问到。 “没有问题，我稍后就发过去。”肖毅答应的很痛快。 挂掉崔志浩的电话后，肖毅火速打电话把外出办事的曹国喜给召了回来，让他正式起草一份邀请函，要三语对照的。分别用汉语、高丽语、山姆语同时书写，然后传真至亚拓士。 亚拓士之前一直不回肖毅的邮件让肖毅碎碎念道了很久，直到和崔志浩客套闲扯才直到是怎么回事，他的邮件到了他们公司邮箱后，直接被转为垃圾邮件删除了。因为编码的问题，他中文邮件编码高丽那边没有安装，所以显示的全部是乱码。 肖毅这才懊恼，因为他平时访问港岛或宝岛的网站，也都是乱码，需要转换繁体字编码才能正常显示，真是猪脑子，肖毅当时还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以示惩戒。 看着传真发出去，肖毅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面对雷均与马华腾的追问，他说没有压力是骗人的。好在，现在到了要开花结果的时候了，所有的辛苦与等待都是值得的。 第二十章：筹备 高丽曾被倭国殖民达半个世纪之久，高丽受倭国的影响很深，比如等级观念，比如礼仪礼节方面等等。 亚拓士总部，朴瓘镐拿着崔志浩送过来的邀请函认真的看着，半晌之后，他把邀请函轻轻放在书桌上。 ”崔志浩次长，你把这家联合科技的背景了解清楚了吗？他们是否有实力代理我们的《MIR2》？“朴瓘镐靠在椅子上，看着毕恭毕敬站在办公桌旁的的崔志豪。 ”是的，前辈。联合科技是新注册的公司，是由华夏最大的即时通信公司讯腾和规模最大的软件开发公司鑫山共同成立的，至于他们的董事长肖毅，我没查到他的相关资料，”崔志浩直着身子，低头回答朴瓘镐。 ”呵呵，有点意思，一个新成立的公司，就有这么大的口气。”朴瓘镐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着。 ”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吧，你再另外带两个人，带谁由你安排。另外，你看一下带些什么礼物比较好。“朴瓘镐说完后挥挥手，示意崔志浩出去。 崔志浩鞠了个躬，轻轻的转身出门。 其实在高丽，《传奇》只能算是一个二流的游戏，甚至包括亚拓士也都只是一个二流公司。后世若是没有《传奇》在华夏市场的支撑，亚拓士能不能保住他二流的地位都难讲。 朴瓘镐其实很羡慕华夏的网络公司，可以享受到华夏巨大的人口红利，相比之下，高丽的总人口还不到6000万，还不及华夏一个省份的人口多，再除掉老弱病残及那批不上网的人群来说，高丽的网民也就是500万的样子，这其中玩游戏的哪怕就算有1/2，数字仍然少的可怜。华夏就不一样了，网络刚开始普及，上网人口的基数就开始急速膨胀，根据统计，华夏现在网民数量已经突破2000万之多，这对亚拓士来说，是一个完全不敢想象的数字！ 前天崔志浩收到肖毅的邮件，向他汇报后，他就马上让崔志浩尽量收集有关联合科技的信息，结果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很无语，居然是一家刚注册的公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实力，反正口气很大。于是才有了崔志浩回复肖毅时的诸多疑问和不屑。直到肖毅告诉崔志浩，联合科技有讯腾的股份之后，他才重视起来。 如果肖毅所说是真实的，不由得他不重视。一家掌握着2000万以上用户的软件公司，号召力毋庸置疑，即便这个数字有一定的水分在内，但哪怕是只转化1/10成为《传奇》的玩家，都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绩。 亚拓士再高丽本土经营的《MIR2》用户数量并不高，总数还没突破10万，算上人员开支，研发成本，这个用户数量也只能让亚拓士再温饱线上挣扎而已，远达不到盈利的标准。而对于海外市场的开拓，目前除了枫叶国表现出一点兴趣之外，其余国家的一些公司看到《传奇》都是一脸嫌弃，这么粗糙的画面，而且内容暴力，完全就是一个成人游戏，太不符合他们心里的标准了。距离开发出《MIR2》整整两年时间，亚拓士居然一家海外代理都没找到。 大多数欧美人都比较有浪漫情怀的英雄主义，讲究绅士风度，对于高丽另一家公司的《天堂》却赞不绝口，觉得更符合他们的标准。所以《天堂》卖的红红火火，据说都在开发第二代3D版本了。亚拓士说不眼红是假的，于是他们也投入大量的经费开始研发《MIR3》，新版本除了画质靓丽之外，又增加了许多新玩法，已经不再像《传奇》那么暴力，为的就是争取海外市场。 朴瓘镐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亚拓士现在《MIR2》的开发资金已经促襟见肘了，如果再找不到大笔的收入来源，开发工作职能暂停一下了，真是让他头疼。 …… “你老家还有没有精通高丽语，能说会写的同学朋友？要中文功底好一些的？”肖毅也是靠在椅子上，一脸轻松的问曹国喜。 “找的话肯定可以找的到，但是我那些朋友同学什么的，都是在燕京或奉天旅大那边较多，还有一部分在鲁东省，那边的高丽公司比较多。”曹国喜想了一下回答到。 “能不能找三五个过来我们公司，薪资待遇，就按照你现在的工资标准来。”肖毅想了一下曹国喜的薪资标准，问到。 “我晚上再和他们联系，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曹国喜点点头，示意肖毅放心。 高丽语并不是一个热门语种，工资待遇也就比普通的白领稍高一点而已。至于曹国喜现在拿的工资，妥妥的金领标准。即便按照他现在试用期的工资标准来说，也高出许多白领一大截。讯腾那边很多人现阶段也不过是五六千的工资水准，如果不是肖毅，估计基本工资的发放都没有保证。 肖毅想的是，只要亚拓士过来考察，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先把代理签下来再说，拿到源代码后，马上开始汉化翻译工作。虽然这部分工作也可以外包，找专业的翻译机构进行，但总归还是自己人用起来放心一些。他可不想这一世，《传奇》源代码泄露是由自己泄露的，那也太悲催了一点。 讯腾给他的年终分红，除了注册两家公司拿出500万，过年杂七杂八的用了一些，手头也只有不到800万的存款。肖毅把这800万分成了三份，给父母打了200万支付房款，给雷均打了400万用于注册公司，自己手头留200万备用。 本身答应雷均先出900万注册公司，但因联合科技的这笔投资，让他一下有了压力。不过还好，2000万的注册资金，只需要400万就可完成。虽然肖毅在想通后，与雷均合作已经可有可无，但他还是履行着自己的诺言，哪怕即便未来这笔钱打了水漂，也在所不惜。 雷均到是主动和肖毅建议，注册公司的事情先缓一下，现在是在分身无术，忙的不可开交了。 第二十一章：接待 得知高丽的亚拓士要来大鹏考察，马华腾很是兴奋。肖毅借机和他请教如何接待考察团，马华腾愣了一下，然后讪讪的说他自己也没有经验。 “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的，他们考察的无非是国内的网络环境，公司的规模，公事公办就行了，要不我把荔晴调过去帮你？”感觉到肖毅的紧张，马华腾在电话里安慰肖毅。 “好啊，这个可以有。”肖毅欣然接受马华腾的建议，曾荔晴市场经验丰富，接人待物也是一流的，有他过来帮忙再好不过。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和雷总沟通一下，从溪山居借调一批游戏开发人员来充下场面，也许会派上用场。”鉴于高丽人与倭国人出了名的死板，马华腾又和肖毅建议了一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去准备。”肖毅很容易就领悟到了马华腾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打电话给雷均，而是直接找李蓝允商量，这点小事，还不用惊动雷均，李蓝允就可以拍板做主。而且由他协调的话，溪山居那边的服从性更高。 在肖毅的记忆力，也就是这个月，《石器时代》在宝岛就要内侧了，四月就正式上线。 《石器时代》在宝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追捧，连续几个月都被评为最佳游戏。只是《石器时代》的画风过于Q版，更像是是一个女生玩的游戏。相比于《传奇》以PK为乐的游戏来说，简直不堪一击。 亚拓士那边在肖毅焦虑的等待中，终于给出了确切的信息，他们由汉城出发，直接流花再过鹏城。 既然是走流花，作为东道主的肖毅不得不去机场接机，可现在整个公司就他一台车，讯腾那边也指望不上，五虎将里还没有人买车。被逼无奈之下，肖毅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马华腾求助，谁知马华腾在电话里哈哈大笑，告诉肖毅：“车的事情我来帮你解决，你就不用操心了。“ 当天下午，马华腾就给肖毅开来一台奔驰500，他略有得意的问肖毅：“这车怎么样？” “切，是你爸爸的车吧？”肖毅看不得马华腾的得意，直接拆穿了他。 “你怎么知道的？”马华腾大吃一惊。他的性格比较沉稳低调，从未开过他父亲的车，除了讯腾早期员工，讯腾就没有人知道他爸爸有台豪车。 事实上，肖毅后世看过太多马华腾的故事。马华腾在后世的网络流行语来说，是个妥妥的富二代，父亲本来就是大鹏港的高管，有台奔驰实在没什么奇怪。 “猜的。”肖毅没多说，他拍了拍奔驰，感叹：“真不错，就是款式有点老？” 马华腾一脸郁闷，不想和肖毅说话。 …… 从鑫山的团队里和讯腾公司找了两个司机，肖毅带着曹国喜直接奔赴流花白云机场。 三月中旬的粤省，已经艳阳高照。当肖毅接到朴瓘镐一行人的时候，他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亚拓士四个人，以朴瓘镐为首，全部西装革履。从机场走到停车场，就已满头大汗。曹国喜引导着两个助理上了肖毅的A6，肖毅则引导朴瓘镐和崔志浩坐上了那台奔驰。 在车里，朴瓘镐对肖毅说：“肖总裁真年少有为啊，真想不出您这么年轻。” 肖毅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微笑：“感谢夸奖，希望这次华夏之行，我们能达成合作。” 朴瓘镐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只要联合科技符合我们的运营条件，别的都可以慢慢谈。” 看着路两边的风景与建筑，崔志浩用韩语对朴瓘镐嘀嘀咕咕：“前辈，真没想到华夏居然建设的这么漂亮，我还以为和北高丽差不多呢。” 朴瓘镐没有接话，不漏声色的瞟了他一眼，崔志浩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端坐好，不再出声。 肖毅坐在副驾，转过头看着朴瓘镐：“倭国的JSS已经和我们华夏这边的华亿国际签下了《石器时代》的代理了，不知朴会长知不知道这款游戏？” “哦？JSS已经进入华夏了？”朴瓘镐有些吃惊，《石器时代》他自然是知道的，《石器时代》在高丽国的玩家，甚至比他们的《MIR2》还要高一些，他不可能不知道。 “是的，就是昨天签约的，估计下个月就要正式开始运营了。我本来想让贵公司的《MIR2》成为在华夏运营的第一款网游，现在看来可能赶不及了。”肖毅做惋惜状，直摇头。 “是啊，是有些可惜。不过肖总裁你毋庸担心，我们对自己的游戏还是有信心的。”朴瓘镐安慰了一句肖毅，也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JSS为了进入中国市场，决心很大，让步也很大。”肖毅刻意说起这个话题。其实华亿国际代理《石器时代》的事情，网络上并没有大规模报道，这完全是在他自己的时间节点里找到的资料。 “肖总裁知道他们达成的什么协议？”朴瓘镐有些疑惑的看着肖毅，一般来说，这些都属于公司机密，不会被公之于众的。 “据内部人员透漏是华夏地区的代理费三万山姆币，分成如何计算就不太清楚了。”肖毅回答朴瓘镐。 “什么？三万山姆币？”朴瓘镐与崔志浩同时叫了一声，心中万分震惊。 他们最初的打算是和联合科技把代理费用谈到50万山姆币以上，却没想到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对比对象出来，才三万山姆币就拿下了《石器时代》这么优质的一款游戏。 “是的，不过也只算是内部消息吧，正式的消息很快就有了。”肖毅用肯定的口吻给他们两个补了一刀。 陈天乔在后世代理的费用是三十万山姆币，但肖毅觉得这个价格有些虚高，肯定是还可以压一部分。现在他不仅要自己赚钱，还要对两个股东负责，所以能减少运营成本就尽力的减少。 朴瓘镐忍不住问肖毅：“如果贵司符合我们的条件，不知贵公司愿意为《MIR2》付出多少代理费用？” “这个不急，等一下我们到了大鹏再说。”肖毅才不会傻到自己暴露自己的底限。 第二十二章：美好的发展前景 挂名联合科技常务副总的曾荔晴早已提前开好了客房，一直和李蓝允坐在酒店的大堂等着肖毅与亚拓士高管一行。 此时的国人对高丽了解的并不多，印象中，高丽还是那个亚洲四小龙之一。但其实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已经把这个小国掏的差不多空了。 进入大鹏后，崔志浩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叹，大鹏太漂亮了，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丝毫不比他们高丽的首都汉城差。朴瓘镐虽然没有像崔志浩一样惊叹，但也看着外面的风景入了迷。 “肖总裁，大鹏市是贵国最好的城市了吧？”崔志浩开口问到。 “只能说是最好的城市之一，港岛未回归之前，沾了不少港岛的光。比大鹏好的还有燕京、申城，都建设的比大鹏漂亮。尤其是燕京，建筑辉煌大气，有历史的沉淀感，看起来比大鹏要厚重一些。”肖毅组织了一下对燕京的印象，回答到。 “我的祖父曾在贵国申城生活过很多年，当年倭国入侵高丽，我的祖父随临时政.府逃难到申城，后来又随着临时政.府到了山城。”崔志浩看着窗外，缅怀着自己的祖父，对肖毅说到。 “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历史。”肖毅确实不知道高丽还在华夏组建过临时政.府，不过听崔志浩的话，似乎当时只是一个流亡政权吧？ “不知道是正常的，那段历史，两国政权都不太提及。”崔志浩感慨一声。 “怪不得您华夏话说的这么好。”肖毅恭维了一句。 “这个可能是肖总裁误会了，高丽国四十岁以上的国民，都会一点华夏话或是华夏文的。之前高丽没有自己文字的时候，都是使用华夏文，所以华夏文的教育，算是一项传统，只是在1955年之后才逐渐的没落。”朴瓘镐在一旁和肖毅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肖毅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台车直接到了酒店门口，提前接到肖毅电话的曾荔晴与李蓝允已站在门口等候，等待朴瓘镐等人的到来。 肖毅郑重的向朴瓘镐与崔志浩互相介绍了曾荔晴与李蓝允，曾荔晴热情的握住朴瓘镐的手：“欢迎朴会长来到大鹏。” 从肖毅介绍中得知眼前的这个胖子，是华夏最大的即时通讯软件商讯唐的股东之一后，朴瓘镐不敢有丝毫怠慢：“曾董客气了，这次来多有打扰了。” “要感谢朴会长对我们的指导才是！”曾荔晴客气着，伸出右手，朝向酒店的大堂：“朴会长，请……” 虽然曾荔晴还没有被冠以“市场奇才”的美名，但为人待事的功夫却不是盖的，他亲自引领着亚拓士几位到了酒店的前台，协助办理好了入住手续。 …… “前辈，你觉得联合科技有实力代理《MIR2》吗？”酒店客房内，崔志浩问朴瓘镐。 “仅凭一个下午的接触，不太好说。不过如果是JSS的《石器时代》真的以三万山姆币代理出去的话，对我们后续谈判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还在等着我们。”朴瓘镐没什么表情，以淡淡的口吻回答崔志浩。 …… 肖毅的晚宴为了照顾客人，特意选择了SC风味，而不是相对清淡的粤菜。 开席之前，朴瓘镐得知李蓝允也是做游戏开发出身，大感兴趣，两个人聊的不亦乐乎。当得知现在联合科技已经有一支20人左右的专业团队在开发项目时，终于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联合科技已经做了这么多工作准备。 趁着没开席，肖毅问朴瓘镐：“朴社长明天先考察一些什么呢？” “如果不打扰的话，先去联合科技参观一下吧。”朴瓘镐回答肖毅，想了想又转头问曾荔晴：“曾董事，可不可以也去贵公司参观学习一下？贵公司能把ICQ取而代之，十分令人敬佩。” 肖毅心里冷笑了一下，参观一下也好。这恐怕是亚拓士唯一的一次能参观讯腾的机会。讯腾壮大后，和亚拓士根本都不是一个等级的重量，如果那时在想参观讯腾，能有个高级总监都算给他面子了。 对于和亚拓士的合作，肖毅志在必得。于是他望向曾荔晴，等曾荔晴的答复。 曾荔晴笑笑：“学习不敢当，要学习也是讯腾和亚拓士学习。这样吧，明天参观完联合科技，我们就出发到讯腾。” 朴瓘镐郑重的向曾荔晴弯腰鞠了一躬：“那就拜托了。” 肖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雷均。于是他看着朴瓘镐和崔志浩，摇摇手里的电话告声失陪，走到了外面。 “谈的怎么样？”接起电话后，雷均问到。 “还没开始谈，不过应该问题不大，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把代理的成本降至最低。”肖毅回答。 “有什么需要协助的，随时电话联系！”雷均电话里没废话，直接叮嘱到。 肖毅“嗯”的答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亚拓士2001年到申城寻求代理商的时候，其实自己都没底气。当时宝岛已经有亚拓士的代理商，但悲观的是，《传奇》在宝岛的最高在线人数都没到3000。那时亚拓士自身都对自己的游戏不报太大希望，结果没想到被陈天乔看好。 陈天乔看好《传奇》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操作简单，不复杂，大众容易接受。事实证明他的眼光确实很正确，在公测两个月后收费，第一天玩家就超过10万，等到了巅峰时期，同时在线玩家居然突破了1000万，简直骇人听闻。 虽然肖毅鄙视陈天乔当年的空手套白狼的不负责行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案例，对他确实有足够的启发。比如服务器的价格，机房宽带的价格，都是可以谈。现在的国内，互联网可以说百业待兴，不管是浪潮也好，戴尔惠普也好，都是一门心思的想进入华夏市场，为了打开市场，各种优惠条件多的你不敢想象。而宽带正处于试验状态，大把空闲的资源在浪费着，谈合作也应该可以拿到比较大的优惠。 可以说，肖毅此时若能拿下《传奇》的代理，初期人数上可能比不上后世的胜大，但从长远发展来说，他只会比胜大更强。 第二十三章：谈判（上） 联合科技，朴瓘镐与崔志浩每一张办公桌前都稍为逗留了一小会，观察员工在做些什么。 这是他们考察的第一站，实际上，对于联合科技在这么一栋大厦的写字楼工作，他们内心的疑虑已经去了大半。毕竟这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一路走过，朴瓘镐不动声色，心里却很肯定这支团队，看的出来，这支团队都是有极好的技术底子的。他问肖毅：“这个团队以前是否从事过游戏开发工作？” 肖毅点点头，回答：“是的，他们是国内最好的一批游戏开发者，曾主导开发过几款单机游戏。” 其实到公司来考察，更多的只是一个过场形式，在联合科技大约逗留了两个小时，崔志浩提出要求，能否到华夏的网吧去看一下，肖毅等人自是应允。 到大鹏这么久，肖毅还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网吧。不过还好，有曹国喜，在大鹏这些年，几乎已经成了半个地头蛇。而且大学生没毕业之前，都有个光荣的传统：去网吧包夜。所以他对那个犄角旮旯有网吧还是比较熟悉的，带着朴瓘镐与肖毅等人一连走了好几家网吧。 此时的网吧，娱乐项目很少，基本都是一些少男少女在聊QQ，或者在聊天室闲扯。唯一的娱乐是刷单机游戏。《仙剑奇侠传》、《三角洲部队》、《红色警戒》、《帝国时代》、《星际争霸》是每个网吧都要安装的游戏，也是最热门的。唯一能联网玩的游戏是休闲类型的联众游戏大厅，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在里面下围棋或象棋。这些网吧有个特点，无一例外的都是爆棚满座的。 崔志浩低头和朴瓘镐用韩语说了句什么，朴瓘镐连连点头。 肖毅悄悄问曹国喜：“这俩棒子再说什么呢？” 曹国喜憋住笑，对肖毅说：“他们觉得环境这么差的网吧，乌烟瘴气的还有这么多人来消费觉得不可思议。” 肖毅心里想，这算什么，等宽带普及之后，大大小小的网吧，有牌的，没牌的，不知道有多少。更主要的一点是现在网络上能获取的资源太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游戏，连网页内容都不多。这也是为什么《传奇》一出来，立刻就虏获了80%网民的心的缘故。 肖毅抽空打了个电话给马华腾，问他公司安排好接待没有，中午吃完饭后，朴瓘镐一行人想要到讯腾参观。马华腾在电话里让肖毅放心，陈怡洲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着他们了。 此时的讯腾，对亚拓士来参观还是比较重视的。他们也没想到，以后讯腾会壮大到什么地步。所以此时的小马哥还是虚怀若谷的。 吃午饭的时候，肖毅问朴瓘镐：“朴社长，感觉华夏的市场怎么样？” 朴瓘镐略微迟疑了一下：“总体来说，是非常好的。希望宽带网络的建设，能跟得上这座城市的建设。” 曾荔晴在一旁笑着说：“现在华夏大搞开发，我敢肯定，不出一年的时间，ADSL的宽带就要普及到千家万户去了。” 肖毅知道这纯属朴瓘镐的拿捏，《传奇》对网络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太高，甚至拨号网络都能运行，只是体验差一点而已。不过，也正是因为很多拨号的网吧无法流畅的体验《传奇》，不得不上DDN光纤或是ADSL企业版宽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传奇》推动了中国网吧提速的进程。 他没有做任何分辨，而是笑眯眯的解释一句：“我指的是上网人口的基数，您看，每一家网吧都是爆满状态，而可供他们娱乐的项目却几乎没有，这算不算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但是如果网络条件不好，会导致游戏体验不好，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朴瓘镐回应肖毅。 “我敢保证，下午到了讯腾公司参观后，您就会改观这一想法。”肖毅依旧是笑眯眯的回答着。 饭后，朴瓘镐婉拒了肖毅提出去酒店先歇息一会的提议，他想直接去讯腾看下，参观一下这个华夏最大的即时通信软件公司，更主要的一点，是他想确认一下联合科技究竟和讯腾有没有实质上的关系，这点很重要。 肖毅其实对他那点小心思心知肚明，但他觉得这样也好，他越谨慎，自己越要展示实力，才能在谈判中掌握主动权。他转头问曾荔晴：“曾总，我们几点过去方便？” 曾荔晴无所谓的回答肖毅：“什么时候都没关系。”言下之意，就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 为了迎接朴瓘镐一行，马华腾及章致东等其余讯腾四虎很是郑重的在讯腾楼下大门口等着亚拓士及肖毅一行人。 到了讯腾，曾荔晴的主场，他当仁不让的主动向朴瓘镐介绍马华腾和章致东等人。马华腾率先握住朴瓘镐双手，摇动着：“朴社长，久仰大名。” 依照亚拓士现在的声望，说久仰二字略有夸张。但谁让亚拓士极有可能成为讯腾副产业会下蛋的母鸡呢？ 花花轿子人抬人，朴瓘镐也是老江湖，对于马华腾的热情，也报以热情：“马总太客气了，真是和肖总裁一样，年轻有为啊。” 马华腾即便在后世，也总以一副儒雅的形象示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他，看起来就和二十岁出头没有太大区别，丝毫看不出他与曾荔晴同岁。这也是他创业初期，把自己名片打成“工程师”的原因之一，他看起来是在太嫩了。 马华腾客气的站在朴瓘镐身边，向亚拓士一行人引路。 讯腾公司现在大约有两百多位员工，规模比起肖毅投资时大了十倍都不止，部门也划分的比较清晰。朴瓘镐边走边点头，算是认可了讯腾的实力。有这样一款覆盖全国大多数网民的即时通讯公司，对于《传奇》的推广有无比巨大的优势。而事实上，整个亚拓士的团队也不过四五十人而已，人员储备，也就与目前的联合科技差不多。 朴瓘镐和马华腾一直聊着，主要目的就是了解现在讯腾的QQ用户大约有多少，能覆盖到什么范围。对于这些问题，马华腾没有夸张，也没有水分的把真实数据一一回答，听得朴瓘镐心花怒放。假如能转化1%的用户成为《传奇》的忠实玩家，那其中的利润他简直不敢想象。 肖毅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呸他一声。满打满算30万客户，就如此满足？要知道，《传奇》在华夏最高在线人数可是突破过1000w的，也就是说，到了2003年的时候，大概有1/10的网民都在玩传奇。 趁着朴瓘镐参观的机会，肖毅拉了拉陈怡洲的衣袖，示意他有话要说。 “这种考察还要不要给他们点好处什么的？”肖毅请教陈怡洲。 陈怡洲原来在政.府部门工作，对于外事接待这一块经验丰富。 陈怡洲思考了一下：“这种又不是什么政.府机构，我看就没什么必要了。不过可以送点土特产给他们带回高丽去。” 肖毅顿时有些为难，大鹏的土特产无非是海鲜以及吃的东西。但高丽三面靠海，最不缺的就是海鲜之类的东西，实在没必要。 陈怡洲看出肖毅的为难：“可以给他们带些茶叶，白酒回去，高丽没有品质这么好的茶和酒。” 对啊，肖毅茅塞顿开。小声把曹国喜喊了过来：“去，买一些烟酒茶，要好的，档次高的。记得要发票，钱去财务领。” 曹国喜心神领会，急匆匆的离开。 …… 在马华腾的办公室，宾主分别落座，马华腾亲自坐在茶几面前为诸人泡茶。 “朴社长，这次来到华夏，还习惯吗？”马华腾问朴瓘镐。 “习惯，非常好，肖总裁是个很细心的人，一切都很满意。”朴瓘镐微微躬了下身回答马华腾。 “那就好，虽然讯腾在联合科技里的股份不多，但我们非常期望贵公司能与联合科技达成合作。”马华腾笑了一下，他掏出烟，礼貌的问朴瓘镐：“朴社长，抽烟吗？” 朴瓘镐摆了摆手：“谢谢，我不吸烟。” 马华腾见状，把烟放了下来，问到：“这次对联合科技的考察还满意吗？” “很满意……”朴瓘镐回答到，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网络的状况有些不太满意。” “这个不用着急，如果真能达成合作，等我们合同签下来，完成游戏的汉化工作，再内测两个月，全国至少有一半城市可以用上ADSL宽带了。等到年底，ADSL将覆盖华夏国内大多数三线城市了。据我了解，现在华夏的带宽处于一个资源严重浪费的状态，所以他们对于网络建设，宽带普及这一方面，比我们更着急。”肖毅端起面前的茶，慢悠悠的回答朴瓘镐。 他不相信，在华夏国内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眼光，以及这样的魄力。他更不相信，除了选择联合科技，亚拓士还有更好的代理人选。 第二十四章：谈判（中） 联合科技与讯腾的关系委实不浅，马华腾亲自为联合科技当说客。 在朴瓘镐的心里，讯腾远比联合科技更有资格运营《传奇》，毕竟讯腾的成立时间要早于联合科技。他可不知道联合科技是专门为了运营他们的《传奇》而成立。 只是朴瓘镐现在还弄不清楚讯腾与肖毅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讯腾完全可以绕过联合科技。他朝身边的助理说了一句什么，助理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叠卡片。朴瓘镐接了过来，依次发给了在场人员，谦虚的说到：“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崔志浩见状，也有样学样，拿出卡片也逐一派发。 马华腾等人不好失礼，也拿出卡片回派。 这就有意思了，肖毅坐在旁边，看着朴瓘镐的举动若有所思。看来，还是要适当介绍一下自己在讯腾的身份才行啊。 朴瓘镐在讯腾没逗留多久，就提出告辞，并谢绝了马华腾的晚宴邀请。 离开讯腾之后，朴瓘镐以太累，需要休息一会的借口，执意要回酒店。肖毅没有做挽留，按照他的要求，把他们几个送回了酒店。 曹国喜很不解，问肖毅：“肖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肖毅诡异的笑了笑：“估计他们要打电话给马总了。” …… 回到酒店客房，崔志浩有些不解的问朴瓘镐：“前辈，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医生？” “你觉得联合科技怎么样？”朴瓘镐没回答崔志浩，而是突然问起联合科技。 “我觉得还不错，不仅有专业的人才，看他们的投入力度也很大，完全有实力代理《MIR2》。”崔志浩没有搞明白朴瓘镐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那么比起讯腾呢？”朴瓘镐又问到。 “如果和讯腾比，联合科技成立的时间太短了，而且讯腾占据非常大的宣传优势，这是联合科技无法比的。”崔志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回答着朴瓘镐。 “其实运营一款游戏，并没有这些华夏人想的那么复杂，你说，如果我们绕过联合科技，与讯腾合作，是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朴瓘镐看着崔志浩问到。 “前辈，这不太好吧？”崔志浩迟疑了一下，“再说联合科技就是讯腾投资的，谁来运营，关系并不大啊？” “蠢货，哪有人嫌钱赚多的？讯腾有这么大的宣传优势，他们如果利用的好，这其中的利润完全都归于讯腾，他们不会不明白的。”朴瓘镐自信满满的说到。 “是！”高丽的等级阶级深入人心，被骂了的崔志浩不敢有丝毫不满，低着头鞠躬应答。 “哼，华夏人最擅长内斗，我就不信讯腾对着这么大一块蛋糕没兴趣。”朴瓘镐脱掉自己的外套，走到酒店的办公桌前，对崔志浩教训到。 他从衬衣口袋里翻出自己的名片夹，找出马华腾的名片，对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 …… 马华腾看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对身边的肖毅笑到：“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打电话给我？” “嗨，这些棒子，想把利益最大化呗。”肖毅笑了，催他：“赶紧接吧，真想知道他知道真相后脸色是什么样子的。” “喂？你好。”马华腾憋住笑，接起电话，像模做样的打起招呼。 “你好，马总裁，我是朴瓘镐。”朴瓘镐连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朴社长，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马华腾向肖毅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对着话筒问到。 “马总裁，这次华夏之行，很高兴能认识您。”朴瓘镐略微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您觉得，如果我们把《MIR2》交给贵公司代理怎么样？” “哦？”马华腾刻意表现出一副惊讶的口吻。“联合科技不是正在与你们谈合作的事项吗？” “是的，但是我个人认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讯腾比联合科技更有优势。”电话里，朴瓘镐端坐着，给马华腾灌起了迷魂汤。 “抱歉，朴会长，讯腾公司暂时没有考虑这一方面，感谢您的厚爱。”马华腾直接就拒绝了朴瓘镐。 “为什么呢？要知道，如果讯腾来运营《MIR2》，很可能为讯腾每年带来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山姆币的营收啊。”朴瓘镐没想到马华腾拒绝的这么干脆，不由愣了一下，急忙向马华腾介绍起游戏运营的前景。 “唉，我知道，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没可能。”马华腾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回答朴瓘镐。“联合科技的董事长肖毅也是讯腾的最大股东啊，我答应了您没用，还要经过肖毅先生的批准啊。” 肖毅在一旁看到马华腾的表演，忍着自己的笑意，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电话那头的朴瓘镐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闹了半天，肖毅居然是讯腾的大股东，自己白白做了一回丑人，还想着怎么策反马华腾代理自家的游戏。饶他是老江湖，也不仅闹了个面红耳赤。 “对不起，马总裁，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请您原谅我。”被抓了现行的朴瓘镐，口吻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不再尝试给马华腾洗脑。 “没关系的。”马华腾憋住笑，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朴瓘镐就听到马华腾话筒传来的声音：“肖董，你怎么又过来了？正好，朴社长在给我打电话，问起以后和联合科技的合作细节，要不你来和朴会长解释一下我们的合作模式？” “不用了，你和朴社长解释就行了。”肖毅故意大声的说到，好让电话另一头的朴瓘镐听清楚。 朴瓘镐手拿着电话，被臊的无地自容。你是讯腾的大股东，你特么早点说清楚啊？这不是摆明让我出丑吗？他却忽略了，如果他不玩弄心计，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丑。 “马总裁，拜托你不要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外传，拜托了。”这么丢脸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朴瓘镐自己也清楚，肖毅绝对不是才进的马华腾办公室，说不定他打电话的时候，人家就在马华腾的办公室。只是，这时候大家都难得糊涂，唯有期望马华腾的配合了。 “朴社长，不好意思，肖董找我商量一些事情，要不我们稍后再联系？”马华腾强忍着笑，对电话里假装客气的问到。 “好的，打扰了，不好意思。”朴瓘镐挂掉了电话。 “前辈，马总裁怎么说？”崔志豪看着神色不佳的朴瓘镐问到。 “给我滚出去！”朴瓘镐突然大发雷霆，对崔志豪吼到，一把把桌面的电话扫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是……”崔志豪不明白朴瓘镐为何突然这么大火气，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退出朴瓘镐的包房。 本以为十拿九稳会说服马华腾直接跳过联合科技与自己合作的一件事，结果最后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是一家。朴瓘镐的心情很是沮丧，觉得自己让肖毅看了笑话。这件事情，摆明就是肖毅早已看出端倪，故意下套等着自己。可笑自己还自信满满。现在他尴尬的无以言表，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马华腾的办公室里，肖毅和马华腾笑的直打滚。 “你哪来的这么多恶趣味？”马华腾边笑边问肖毅。 “给老棒子一个教训，别让他们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经过这件事情，价格应该还能往下再压一压。”虽然不知道亚拓士会开出什么条件，但肖毅想来，他们的报价绝不会比后世对陈天乔开的低。 “对了，让技术团队那边做个准备，到时一旦合同签下来，就马上开一个《传奇》的专版出来，凡是充值一年QQ会员以上，都可以参与游戏的公测资格。你到时再打电话和雷均沟通一下，看看要不要进行合作，购买一年的鑫山毒霸也可以。”肖毅坐直，正色对马华腾说到。 “诶？这个提议好。肯定能拉动一小波会员增长。”马华腾一拍大腿，“这个没问题。” “另外，等合同签下来，汉化完毕之后，我们开个内部服务器，让讯腾鑫山联合科技的员工一起进来玩玩找BUG，凡是找出来BUG的，都给予一定的奖励。”肖毅念头移动，一帮技术狂人在这儿，有什么内侧的效果比让他们测试的效果更好？如果他们能提前找出《传奇》的一些BUG，并进行修复，对于后期的运营，会有很大的帮助。 马华腾点了点头：“唉，这样一来，这些人就更不愿意回家了。” “怕什么？把后勤供应做好就行。再说，这些又不算是纯粹的加班，就当让大家玩游戏放松一下呗，都是苦逼的程序单身狗，回家还不是玩。”肖毅一不小心把后世著名的称谓给爆了出来。 “噗……”马华腾笑点不高，再一次笑喷。“哈哈，单身狗，还真形象……” “对了，这两天若是谈判的话，把怡洲也叫过来帮帮我。”肖毅嘱咐马华腾。 陈怡洲在政.府部门工作那么久，对于谈判，法律方面的知识，远不是曹国喜能比的。肖毅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帮自己压阵脚。 第二十五章：谈判（下） 朴瓘镐备受折磨，几乎一夜失眠。他不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张，会不会给这次谈判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所以肖毅到酒店和他会面的时候，他一脸的憔悴。 “肖总裁，昨天我闹了个小误会，真是失礼，请你原谅。”既然知道肖毅的真正身份，那么昨天他的小聪明就可以收起来了，他干脆光棍一些，承认了自己的不是，弯腰向肖毅重重的鞠躬道歉。 “误会？什么误会？朴社长可能弄错了。”肖毅假装不知，朴瓘镐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留一些的。 朴瓘镐一脸羞愧，既然肖毅都这么说了，他也乐的装糊涂。总不能自曝其短，让其他人看不起他。 “我看朴社长似乎没有休息好，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会，我们下午再谈？”肖毅假惺惺的问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朴瓘镐连忙推辞，现在，他只想快点与联合科技谈完合作事宜，早点返回高丽。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太难受。 “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肖毅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在前引路。 …… 为了显得正式，肖毅在朴瓘镐住的酒店租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 宾主分别落座，曾荔晴与陈怡洲分别坐在肖毅左右，曹国喜负责谈判记录。 肖毅开门见山：“朴社长、崔部长、您二位对考察结果还满意吗？欢迎给我们提出宝贵的意见，方便我们整改。” “非常满意，肖总裁你太客气了。”，朴瓘镐回答道。“我也期望今天我们能谈出一个结果，达成合作。” “这样就好。”肖毅面带微笑的看着朴瓘镐，“那就请朴社长说下亚拓士的合作条件吧。” 崔志浩翻开他面前的公文夹，看了一眼，抬起头看了一眼肖毅：“肖总裁，我们的合同是固定的，代理费为50万山姆币，另外享受运营商35%的利润分成。” 肖毅笑了笑，没说话，看向陈怡洲。 “这个价格缺乏诚意。”陈怡洲推了推自己的镜框，向后仰坐着，“日本JSS的《石器时代》的代理费用才3万山姆币，虽然不知道分成是多少，但相信绝对不会超过30%。现在贵公司如此开价，我觉得缺乏与联合科技的合作诚意。” “是的，我也觉得有些偏高。”曾荔晴在旁接上了陈怡洲的话，“我们不是一次性的合作，如果运营的好，后续亚拓士的产品可以由联合科技继续合作。华夏的市场这么大，至少未来几年内都不会饱和。联合科技虽然刚成立，的实力很强，与联合科技合作，可以让亚拓士提前进入国际市场，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开拓市场。这点希望亚拓士慎重考虑。” 崔志浩合上文件夹，问：“那请问肖总裁、曾董事、陈董事，你们几位的条件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再商量。” “请问崔部长，现在《MIR2》在高丽服的最高在线人数是多少？”肖毅问到。 “这个……是我们的商业机密，恕我无法透露。”崔志浩避开了肖毅的问题。 “按照我的估算，贵公司在高丽的在线用户应该不超过5000，我说的对吗？”肖毅没有理会崔志浩，自顾自的说下去。 “再请问，现在除了华夏的联合科技有意向与贵公司合作运营《MIR2》，还有哪一个国家，哪一家公司与亚拓士达成了合作，在运营《MIR2》？”没等崔志浩和朴瓘镐出声，肖毅又抛出一个问题。 崔志浩无言以对，事实如此，除了联合科技，还真没有别人对《MIR2》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自己所为的固定合同，不过成了一纸笑谈而已。 “那么肖总裁的意思呢？”朴瓘镐问到。 “联合科技愿意以10万山姆币的代理费用，及每个月15%的分成与亚拓士合作。”肖毅两只手臂支在会议桌上，直视着朴瓘镐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是不可能的，肖总裁。亚拓士是一家优秀的公司，《MIR2》也是优秀的，你这个价格对亚拓士是一种侮辱。”朴瓘镐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个数字真的不少了，如果联合科技运营《MIR2》，在线人数很可能过百万，收入水准绝不是这款游戏在高丽所能达到的高度。每个月15%的分成，届时，亚拓思只要做好游戏的更新与维护，就能得到近乎10万山姆币的收入，难道这还少吗？” 朴瓘镐并没有想过《MIR2》在华夏能运营的多少，自家的这款游戏在欧美屡屡碰壁之后，他已经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之所以来华夏考察联合科技，他更多是抱着捞一票就走的心态。只要能获得一大笔资金，可以支持《MIR3》的开发就心满意足。所以他没有细算过假如《MIR2》在华夏能运营成功，可以带来多大的收益。 如果15%的分成就能达到10万山姆币的收入水准，的确是要比单纯的代理费要划算，但如果在线人数达不到肖毅的预期水准怎么办？朴瓘镐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 “肖毅总裁，我也希望您能拿出自己的诚意，游戏后续的更新维护，都是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来支持的。30万山姆币的代理费用，30%的收益分成。你考虑一下。”朴瓘镐对肖毅说完后，又看着陈怡洲：“至于陈董事说的《石器时代》，走的是Q版风格，更多是适合女孩子及少年玩家，新鲜度过后，玩家必然大规模流失。和我们的《MIR2》没有可比性。” “朴会长，按照我国的网络建设速度，最多两年时间，就会有大量的公司涉足网络游戏这一块。你不想早一步抢得先机吗？据我所知，我们华夏的门户网站，易网，已经在开发自己的游戏了。你现在纠结的代理价格，和亚拓士能获得的利润简直不成正比。”陈怡洲没反驳朴瓘镐的话，而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服他。 “失礼了。”崔志浩向朴瓘镐低了下头，然后看着陈怡洲接话：“话不能这么说，华夏的游戏制作水准，本来就要比高丽落后一些。对于华夏来说，《MIR2》是最好的。作为唯一的一款网络游戏，《MIR2》肯定能火爆起来。” 肖毅看着他颇为自傲的神情，心里一阵不爽。 “《MIR2》是最好的？我看未必吧，崔部长这种话说出来，不知道NCsoft公司听到了会怎么想？说实话，其实我个人更看重的是NCsoft的《天堂》。据说《天堂》在欧美地区已经取得了十分傲人的业绩，远远要好于零战绩的《MIR2》吧？”肖毅反问崔志浩。 骂人不揭短，骂来有什么意思？打人不打脸，那还打什么？肖毅的这一番话，没给朴瓘镐和崔志浩丝毫面子。别以为自己开发出一个破游戏就很了不起，如果不是《传奇》确实简单上手，而且已经开发了出来，享有版权和著作权，肖毅早就自己弄个类似于《传奇世界》的游戏出来了，还让你们嘚瑟。 崔志浩被肖毅一番话呛的面红耳赤，不敢再搭话。亚拓士的《MIR2》其实有很多内容都“借鉴”了天堂，这是一个行业内都知道的秘密，甚至业界流传着《MIR2》只是《天堂》的一个资料片的说法。可是，这个华夏人怎么会知道？ 肖毅没有再理会崔志浩，对于他来说，崔志浩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他看着朴瓘镐：“朴会长，15万山姆币的代理费，外加18%的分成方案，如果能接受，我们就签合同，如果接受不了，我就去联络NCsoft。” 当肖毅说出NCsoft和《天堂》之后，朴瓘镐心里就已经动摇了。看来肖毅对高丽的网络游戏公司了解的很清楚，他所占的优势并不大，但是他还想努力一下。 “20万山姆币，25%的分成，这是我的底线。”咬了咬牙，朴瓘镐报出了自己的底价。 肖毅似笑非笑的看着朴瓘镐：“朴会长，我再让最后一步，18万山姆币，20%的分成。如果你接受的话，那我们下午就可以根据这个价格来起草合同，如果不接受的话，没关系，就当大家交个朋友。” 他看向在一旁做记录的曹国喜：“曹总，我昨天让你买的礼物你买了吗？” “买了，就放在车上。”曹国喜抬起头，回答肖毅。 朴瓘镐看着肖毅，想看出一些什么，但他失望了。肖毅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看来，这真是肖毅最后的底线，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虽然代理费与他预期的相差甚远，但分成方案这一块，足以弥补损失。前提是《MIR2》的运营前景真如肖毅描述的那么好。不管怎样，死马且当活马医吧。 他颓然的叹了口气：“好吧，肖总裁，我接受你的提议。” 肖毅率先站了起来，朝朴瓘镐伸出自己的右手：“朴会长，祝我们合作愉快？” 朴瓘镐握住肖毅的手：“合作愉快！” 第二十六章：庆功 朴瓘镐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他从未碰到这样的人。亚拓士作为游戏厂商，居然被代理商逼的没有退路。他本以为签约是个很快的过程，却没想到他们自己带来的合同版本，除了分成协议之外的一切，几乎都被陈怡洲和曹国喜给推翻了。 最大的改动就是增加了许多对亚拓士来说属于杞人忧天的条款。比如，如果亚拓士私自把游戏服务端泄露给第三方，由此造成联合科技的运营损失要由亚拓士负责。这个负责不是说说而已，是要付出真金白银的。 朴瓘镐则有些不以为然，他不认为自己的服务端会外泄，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答应了这一条款。 其余有些条款就有了一些争议，比如如果《MIR2》出现重大BUG，导致代理商运营损失，亚拓士需24小时之内予以解决，否则将扣除分成协议的80%作为惩罚金。这一点简直是捏住了亚拓士的命门，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程序到底有没有BUG，每个BUG都是要经过无数次体验才能测试出来，所以对于这个条款，朴瓘镐表现的比较激烈。 肖毅则轻轻的一句话解决：“如果亚拓士连售后都不能保证，那这个合同不签也罢。” 无奈之下，朴瓘镐怀着屈辱的心情，认同了这份在他看来“不平等条约”。 肖毅也很无奈，《传奇》这个游戏在国外还好一些，放到国内，就全身都是筛子。国内的网民缺乏那种黑客精神，每一个漏洞，都会成为他们的生财之道，他不得不防。 尤其是服务端外泄这一块，他必须防范于未然。等私服爆发的时候，国内的知识产权相关法律还没有健全，仅凭联合科技是无法阻止私服盛行的。必须要把亚拓士拉下水，造成国际影响，才能加快国家立法速度。 为了达到肖毅心目中的合同准则，双方团队忙活了一下午才整理出一个大概，剩余的，就是明天再完善细节。 朴瓘镐感觉自己刚开发传奇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肖毅年纪轻轻，想的却这么长远，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曾荔晴和陈怡洲觉得之前还是小看了肖毅，讯腾那么多盈利的点子，奇思妙想，都是他一手完成，靠的就是这份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二人都有些庆幸，如果肖毅不是投资讯腾，而是自己做一款软件，那么即时通讯市场上，鹿死谁手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肖毅分别给马华腾和雷均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合作的最新进展。 对于能以这么低的代理价格拿下《传奇》的代理，两人都真心从心底感到佩服。 肖毅心里却有个结，这个结来自于陈天乔。他靠着自己的金手指，把本应属于陈天乔的成功与财富抢到了自己手里，心里总有一些愧疚。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天才都能成功，能成功的也不一定都是天才。运气与时机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总是缺一不可。肖毅不知道陈天乔在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儿，这些已经不是他能操心的了，最多，就是在未来，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携一下陈天乔。 …… 肖毅对于现在能把《传奇》运营到什么程度心里并没有谱，虽然他投资了讯腾，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推动了华夏的网络建设的进程，使网民比真正的历史上有大幅增长。但他仍然担心现在的网络消费水平。但有一点好处是，现在联合科技资金比较充足，可以多公测两个月，测试市场接受程度。多出来的这两个月，华夏的宽带建设会更往前一步，他丝毫不怀疑华夏的建设水平。 关于自己的班底，也要加快筹建。就靠一个曹国喜，实在难以运转，况且曹国喜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联合科技的员工，联合科技这一块的运营人才必须要抓紧。他不知道胜大后世挖过来的李玉现在在哪儿，否则把她挖过来，负责这一块是最好的选择。 细致的合同终于在谈判结束后的第三天弄了出来，双方仔细斟酌，没有意见后，肖毅认真端正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自此，尘埃落定。后续的一些工作，就交给曹国喜了，比如公证处公证、文化局报批备案等等，有了陈怡洲的周旋，速度想必会加快很多。 肖毅为成功签约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邱博军与雷均不远千里从燕京飞了过来，参加这一次宴席。 朴瓘镐有惊有喜，惊的是鑫山居然如此看重这次合作，有一家安全公司作为后盾，相信未来联合科技运营《传奇》会减少很多阻碍。喜的是邱博军隐晦的表达了一些合作意向，希望能得到《MIR2》的引擎用于自家的《剑侠情缘》网络版。这对于他来说是颓丧多天以来最好的消息。 晚宴人数并不多，出席的也都是三家公司的高管。但在这个时代，这已经属于异常互联网的盛会。粤省的21世纪网站不知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还大肆报道了一番。 悬着多日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肖毅才露出与他年纪匹配的情绪。一晚他频频找马化腾和邱博军拼酒，把两位老大弄的哭笑不得，但他们同样高兴，彼此的公司终于扩展出另外一条盈利的项目，确实值得庆贺。 亚拓士一行人，全灭。喝惯了清淡的高丽烧酒，再来喝华夏的五粮液，下场可想而知。尤其是朴瓘镐趁着高兴，还与大家拼了一圈酒，此时已经倒在桌子下人事不知。 除了曹国喜和亚拓士两个助理之外，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保持清醒的。 马华腾踉跄的走到肖毅跟前，扶着肖毅的肩膀问：“下一步怎么打算？” 雷均在旁边，也走了过来，听肖毅怎么回答。 “联系数据局，租赁带宽，购买服务器……”肖毅喝的舌头有点大，表达的很吃力。 “知道了，这些你可以找我……”马华腾拍了拍肖毅的肩膀，“我姐就是大鹏数据局的……” 随即马华腾就撇开了肖毅，对雷均举起酒杯：“雷总，走一个……” 第二十七章：竞争 联合科技以一个相对极其低廉的价格把《MIR2》合同签了下来，殊不知，就连这个价格肖毅也觉得偏高。 朴瓘镐回高丽之前，和雷均及邱博军单独又碰了一次面，协商引擎授权的事宜，肖毅没有参与。鑫山的《剑侠情缘》注定发展不起来，用什么引擎都一样。这款游戏只适合那些有情怀的玩家玩，而不适合游戏新手玩，让鑫山自己运营，吃下苦头也好。 朴瓘镐他们回高丽走的是燕京，与雷均邱博军等人一起去的燕京。肖毅给他们装了满满一大包烟酒茶，并不许他们推辞。朴瓘镐还好，崔志浩和两个助理倒是兴高采烈。 朴瓘镐和肖毅约定，将尽快在高丽开通一个FTP服务器，把《MIR2》文件打包，由肖毅在大鹏下载即可，毕竟这年头，快递上门的还不是那么靠谱，肖毅也应允了。顺带，肖毅让他到时再派两个技术人员过来，协同联合科技的同事对游戏进行汉化以及修改。 让曹国喜找他的同学有了下文，有三个人愿意到大鹏工作，但都需要一点时间，为此肖毅很是无奈，只能先从亚拓士打主意了。 送走朴瓘镐等人，肖毅终于松了口气。连续忙了这么多天，让他感觉精神与体力都有些透资。 接下来的发展，就顺其自然了，只能高丽那边的FTP开通，这边技术人员下载，汉化，先内部内测，再公测，再上线……现在肖毅最着急的是网吧支付平台，他每天都要关注一下进展。 为了防止网吧技术平台被入侵，肖毅分别设置了登陆密码，支付密码，以及动态口令验证。鉴于现在手机不普及、移动梦网还没上线，肖毅使用了类似于工行网上银行的动态口令，成本不高，但能有效的堵住一些漏洞。 到了年底，华夏移动就会开通移动梦网服务，这个服务的开通，将极大促进门户网站的盈利水平。也是从年底开始，手机开始大规模普及，不再高高在上。借此机会，讯腾就完全走向正轨，不再借助增值服务来盈利，而是依靠移动梦网的SP服务，如移动QQ、铃声下载等作为赢利点。 金手指必须加快人员招聘进度了，借助SP的大力发展，把后世一些耳熟能详的业务做出来，盈利收入并不比《传奇》来的慢。电子工程师那边还没有信息，肖毅决定抽时间去一次燕京。一是他的房子马上就要交付，二是他想去把iphone、ipod、ipad等商标注册下来。不仅如此，还要把后世水果机几代产品的外观专利也给注册下来。只要能把这些商标注册下来，水果公司就等于被自己卡住了脖子，届时发展自己的手机业务，将减少许多阻力。 一切都已经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肖毅并不乐观，主要是自己的底子太薄。联合科技那边的高管都是鑫山和讯腾抽调过来的人，金手指仅仅有个曹国喜，暂时还不堪大用。要想经营好自己的产业，必须要两个得力助手。 肖毅有些头疼，投资讯腾、联合雷均，他都是在布局，希望能得到他们的人脉关系。但目前来说，作用并未有很好的体现，后世的一些大牛现在还没登上这个互联网的舞台。不得不承认，肖毅是有着严重的依赖心理，别人能做好的事情，最好就不要自己动手。所以他一直给自己定位的目标就是投资，而不是亲力亲为。但现在既然自己接手开始自己做一些事情，就要收起自己的依赖心理，考虑人员储备的问题了。 肖毅曾考虑把讯腾社区的火山鹤拉拢过来一起创业，但他却知道火山鹤的野心极大，自己未必驾驭的了。所以至今，肖毅也还是以普通网友的身份出现在讯腾社区。他所有的网友，聊天室及社区的朋友，都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讯腾第一大股东。他不想承受太大来自虚拟网络的人情压力。 他承认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电话响起，肖毅看了一眼来电信息颇有些意外，他按了接听键： “丁总，你好啊……”来电的是丁三石。 “兄弟，你在搞什么大动作？我可是听PONY说了。”丁三石电话那边笑呵呵的问。 听到丁三石这么问，肖毅突然想起，后世易网的《大话西游2》几乎和《传奇》同时开始运营，相差了一天还是两天，和《传奇》的命运多舛不同，《大话西游》的忠实玩家很多，十几年后照样有大把的玩家还在玩这款游戏。而且《大话西游》后期简直就成为易网的一个主要盈利项目。 “和丁大哥学习，试水一下电子娱乐方面的发展。”和丁三石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实上，《传奇》的抢先一步，可以干掉《石器时代》、《红月》之类的游戏，但对于风格不同的《大话西游》，根本没实质上的冲突。市场很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也不能做到垄断。 “哎，我就说，你是个有眼光的。”丁三石夸了一句。 “呵呵，丁大哥这么赞誉，我会骄傲的。”摸不清丁磊的意思，肖毅打起了哈哈。 “自从上次和你碰过面之后，我回到广州就组建了自己的研发团队，也在开发自己的游戏，现在进度差不多走了一半了，没想到让你抢先了。”丁磊似乎有些遗憾的抱怨。 肖毅知道，他说的是《大话西游1》，这个游戏没过完公测，就被外挂干掉了，根本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乃至数年之后，都没人记得网易还曾经有过这么一款游戏。 “我们可不是第一家，我了解到宝岛的华亿国际已经代理了倭国的一款游戏叫《石器时代》，再怎么也轮不到联合科技第一啊。”肖毅很谦虚的告诉丁三石。 “对了，丁总，你们的游戏是什么类型的？”虽然早知道易网做的游戏是什么类型的，肖毅还是问了一句。 “趁着周星星的《大话西游》被炒热，我们推出了同名游戏，准备到时请周星星来代言，你觉得怎么样？”丁三石洋洋得意的问肖毅。 “这个创意真不错！”肖毅看似由衷的赞了一句！ 他不能告诉丁三石，你这个游戏不行，上线必然扑街。那样丁三石还以为他小气，是故意打压他们的《大话西游1》，只有让他们自己碰壁失败一次，他们才会推出精品的《大话西游2》。 第二十八章：火爆 2000年3月下旬，一则通知引爆了华夏的网吧市场。 所有讯腾合作的网吧老板都接到讯腾市场部的电话，由讯腾参股的联合科技即将上线新的充值平台，为即将上线的网络游戏做前期准备。网吧充值平台将不限于讯腾与鑫山的点卡购买，还包括即将推出的网络游戏《传奇》的点卡。后续将不断扩充其余厂家的增值点卡。 肖毅给出的建议是，每个地级市的代理，可以扩充10~50个二级代理，覆盖到县一级单位。每售出100元点卡，网吧可以提成3个点。加盟的唯一要求，是先充一笔资金到联合科技，各公司的充值数据，由联合科技负责清算。一时间，网吧行业风起云动，纷纷与讯腾的销售人员打听联合科技与新网络游戏的信息。 目前国内只有一款文字网络游戏《MUD》，基本还是以私服的状态存在。所以讯腾这边放出的消息，让一些敏锐的网吧老板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如果有一款图形的网络游戏出现，必然会带动网吧行业的整体发展。 与讯腾有过一次良好合作的网吧老板没有任何犹豫，按照联合科技的要求，填写电子表单，回执码，到银行打款，一气呵成。 随后，讯腾就出了一个《传奇》的二级页面，里面包括游戏的职业介绍，装备介绍等等。在这个时代，《传奇》的画面已经算是精美的了。不仅如此，讯腾还专门弄了一个点卡销售商的联络方式，也就是各地级市代理的网吧地址。这个页面让许多想代理，却没有门路的网吧看到了曙光，纷纷前去寻求二级代理。 为了防止一级代理挪用资金，肖毅特意做了额度限制。比如一级代理给了10万的额度，一级代理再给二级代理的总额度就不能超过10万，这样最大限度的减少了联合科技的风险。 网络上一片震惊，美轮美奂的画面，新奇的玩法，最主要是在游戏里还可以交流，这是华夏游戏史上从未出现的一款游戏。大家纷纷申请内测资格，却发现正常的获取方式早已爆满，剩下的就只有成为QQ会员，有几率抽取到内测码。而原本的QQ会员也可以每天参与抽奖，抽内测码，只是概率要小一些而已。 没有人感到不满，因为已经有人抽出了多余的内测码在《传奇》的论坛叫卖，1000块被人瞬间秒走。玩家疯了，都在期待《传奇》的内测。 《传奇》还没开始运营，已经火爆的一塌糊涂。 实际上，讯腾内部与鑫山内部，都已经开始在内部内测了。虽然没有汉化完整，但这个游戏本身就不需要太多的文字说明。于是就有了一个现象，马华腾等几个人晚上晚到很晚，早上来的时候发现有些员工居然在通宵，导致工作效率大大下降。于是马华腾不得不让陈怡洲出了一个通知，晚上12点前必须下班回家，严禁在公司逗留。 曹国喜招聘了他两个同乡过来，一男一女。女的叫金伊南，男的叫郑晓，都是本科毕业。金伊南毕业于春城大学，是曹国喜的高中同学，之前在鲁东砚台做翻译。郑晓毕业于东北大学，工商行政管理出身，也是曹国喜的高中同学，但不同班。之前在粤省莞城三桑公司做拉长，颇有怀才不遇之感，所以曹国喜一邀请，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同意了。 有了金伊南和郑晓的加入，曹国喜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一些。游戏的翻译工作，主要就是靠他们三个人。亚拓士派来的两个技术员，反而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这一世的《传奇》与胜大代理的稍有不同，肖毅模仿后世的《天堂2》，直接在游戏里内嵌了QQ，可以直接在游戏里登录QQ与好友联络。而且为了登陆方便，账号可以绑定QQ号码或是鑫山账号。绑定后，可以用QQ号码或鑫山账号登录，也可以使用独立的账号登录，让内部测试人员大呼方便。 雷均每天都被肖毅催促，为了防止游戏被木马入侵盗号，肖毅提出一个构思，直接在沙箱中启动游戏，玩家的鼠标与输入是不可被记录的。虽然无法完全避免被盗号，但至少能抵挡住一些前期的黑客行为。雷均彻底叹服肖毅的远见，不是谁都能做到未雨绸缪的，但肖毅往往却想的比他们更远一些。 一些外部人员也要求参与内测，天天在马华腾建立的网友群上吵个不停。这些人包括了老荣，高淳惠，丁三石等等。马华腾不好拒绝，征求了肖毅的意见之后，还是给了他们客户端下载地址，以及他们在玩的内部服务器地址。 丁三石上手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有些灰心自己的《大话西游》了。至少目前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他马上召集游戏部门的人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建议再完善一下游戏，推迟放出内测。 《传奇》论坛的呼声越来越高，每天都有无数人询问什么时候开始内测，还有一部分在高丽留学的网友受到吸引，玩起了高丽服，并每天截图到论坛上，弄的国内网友心痒痒的。有了这批中国网友加入，高丽服的《MIR》人气居然略有增长，让朴瓘镐和崔志浩很是惊喜了一番，对于游戏在华夏的运营平添了几分信心。 进入四月，各合作网吧老板终于收到联合科技寄出的《传奇》光盘，这意味着可以安装运行了。同时，《大众软件》、《IT世界》等杂志，也开始随刊赠送《传奇》客户端。很多人到网吧之后，突然发现桌面上多了一个繁体字“龙”的LOGO，运行后，却暂时无法连接服务器。 讯腾的《传奇》首页和联合科技专门为《传奇》而制作的主页统一了画风，一打开，就显示一个倒计时。 联合科技决定于4月10号正式开始内测。 网络上一片沸腾，内测，终于要开始了！ 肖毅却管不了这么多，此刻，他人正在燕京。他前世今生的第一套房子开盘了！ 第二十九章：一面之缘的熟人 《传奇》的火爆出乎了肖毅的意料，他本以为在目前网络不甚发达的华夏，不会造成后世的轰动，但他却小觑了网民们对娱乐的执着。内测区当天开服的一瞬间，就几乎让服务器宕机。放出去的三千个内测名额一瞬间同时就拥到了服务器里，论坛上没拿到内测码的也一片哗然，强烈要求联合科技继续放内测码。 为此，李蓝允特意打电话问肖毅的意思。 肖毅思考了一下，对李蓝允吩咐：“加，继续加。在论坛搞一个抽楼活动，凡是回复《传奇》主题帖楼号是5的，就发放一枚内测码。” 李蓝允楞了一下：“肖总你可以解释的明白一点吗？” 想了一下，现在论坛确实还没有沙发板凳之类的名词出现，于是他耐心的和李蓝允解释：“比如你发一篇介绍《传奇》的帖子，只要有人在下面回复，不管回复的内容是什么，比如第五个回复的，第十五个回复的，二十五回复的以此类推，逢五就发一枚内测码。” “这个，会不会造成服务器太大的压力？”李蓝允有些担心。 “增加新服务器，开新服。”肖毅果断的回复。 按照肖毅的想法，李蓝允开了一个楼，至此，讯腾论坛第一神贴出现，回复的人数足足超过10万帖。这个数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一切，暂时与肖毅无关。作为前世今生，第一套在燕京的房子他是很在意的。他从未想过在燕京能拥有一套自己的房产，哪怕是他现在小有身价。 其实他到不到燕京，也算关系的，到燕京主要是为了交钱，父母完全可以代劳。他想的是，趁《传奇》开始火爆，拉拢一下柳强冬。上次来燕京的时候，自己没注册公司，还被柳强冬误会自己是个走私的水客。现在，他也算是两家公司的总经理，至少心理上，与柳强冬有了对话的资本。 再次来到中关村，似乎又较上次前来繁华许多。一路上，肖毅至少碰到七八波鬼鬼祟祟，凑上前问他要不要碟的小贩，他一概笑着推辞了。这些小贩们也只有这几年的好时光了，再过几年，网络宽带发达以后，还有谁会买碟看片？后世有很多帖子都在控诉这些无良小贩，本来想买动作片，封皮上也写的诱惑之极，什么《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结果回去打开一看是压缩版的《葫芦娃》全集。每次看到这些控诉，肖毅都会笑个半天，感觉网友们太有才太恶搞。 再次来到景东多媒体，柳强冬不在，是一位女生坐在柜台里面。 看到肖毅走了进来，女生问到：“你好，需要点什么？” 肖毅笑了笑，问她：“柳总不在吗？” “他去进货去了，您有何贵干呐？”女生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没事儿，就是过来拜访一下他，他不在就算了，回头我给他电话。”既然柳强冬不在，肖毅就打算撤退了。 “噢？您怎么称呼？他回来我让他联系您。”女孩很客气的问到。 肖毅也不确定上次的一面之缘柳强冬对他还有没有印象，于是客套的谢绝了。 他突然看到桌子上的卡片：宫小景。 肖毅恍然大悟，这是柳强冬的女友，景东就是分别取二人的名字一字来命名的。后世传闻，宫小景的父母是高官，当时对她选择柳强冬这个一穷二白的白丁很不满意，于是棒打鸳鸯拆散了二人。后柳强冬把景东做到上市时，还专门邀请了宫小景作为敲钟人。 可见，柳强冬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一直没忘却宫小景。 如果，这一世，能改变一些东西，是不是柳强冬和宫小景就不会分开？ 他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宫小景，实际上，他这也是第一次派名片给别人。 “如果柳总回来，方便的话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您慢走。”宫小景把肖毅的名片随手放到了柜台下面。 …… 2000年4月，山姆国联邦法院突然对MP3.COM提起诉讼，职责MP3.COM违反了联邦版权法。也就由此开始，纳斯达克的股票开始暴跌。而在肖毅的记忆里，易网最多还有两个月就要登录纳斯达克，可以说，丁三石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时间节点。 易网上市时，他的注册用户只有400多万，日访问量2000多万。现在讯腾从流量与注册用户来说，已经把网易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尤其是这几天，因为《传奇》的论坛设在讯腾的缘故，讯腾的流量迎来了一波暴涨。幸好现在讯腾还没有做门户的打算，否则现在华夏的三大门户就难堪了。 肖毅在思考，要不要建议讯腾现在开始做门户，为即将上马的移动梦网做准备？ 现在国内的互联网，还是停留在流量为王的原始阶段，现在讯腾的流量够了，就是还差一个契机。 点上一支烟，肖毅走在燕京的街头。四月的燕京，杨树开花，花絮漫天飞舞。突然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巧，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女声响起。 “嗯？”肖毅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女子有些意外和惊愕的看着他。 他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疑惑的问道：“您是？” “嗨，流花，白云机场，问你借过打火机……”女子见肖毅没认出她，有些小郁闷。 “哦？想起来了，你是草儿美，叫什么来着……？”肖毅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不过她现在的穿着要比在流花机场碰到的那次端庄了许多。没想到远隔千里，还能碰到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也真是太巧合了。 “黎莉，重新认识一下。”女人对肖毅伸出了手。 不说是他乡逢知己，但至少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太愉快。肖毅还是伸出自己的手与她握了一下：“肖毅”。 “你也来燕京出差吗？”黎莉问他。 “是的。？”肖毅言简意赅的回答到。 “哦？你要在燕京逗留几天？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搭伴回粤省呢……”黎莉似乎是个热心肠，问肖毅。” 第三十章：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2000年，肖毅已二十一岁，一米七五的身高不算太高，但胜在匀称健硕，而且长的也不丑。这也是黎莉一眼能认出他的原因。第一次见到他，黎莉只是觉得这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开泰奥迪，应该家世不错。所以才有了搭讪借火的事情发生。也是近距离的那么接触一下，她发现肖毅长的还不错，就动了些心思。 只是，她不清楚肖毅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漠。按道理来说，她不管怎样也是个女孩子，肖毅的拒绝与不解风情，让她自尊心很是受挫。所以她对肖毅的印象深刻，深深的记住了他的样子。她没想到，在首都居然能碰上只有一面之缘的肖毅，让她心里感叹缘分奇妙。 倘若肖毅知道她心里所想，一定哭笑不得，对于这样的缘分，不要也罢。再等三年，凡是和她沾边的男士都惹出一身骚，他可不想成为桃色新闻的男主角。 “我还要逗留一段时间，可能赶不到一起了。”面对黎莉的热情，肖毅话里隐隐表现出一种拒人千里的意味。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怎么能拒绝一个女生这么多次。”黎莉有些气馁，眼前的肖毅好像油盐酱醋都不吃一样。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一辆的士正好停在了路边，肖毅见状，上去拉开车门，和黎莉道别。 “哥们，和女朋友吵架了？女孩子让着点就好了。”拉开车门，还没等上车，车里就钻出一个人，调侃肖毅。 肖毅楞了一下，眼前这人的五官太像后世《熊出没》里的光头强了，连一撇小胡子都一模一样，很是眼熟。 “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肖毅回过神，解释了一句。 “谁没闹过别扭啊，老爷们大度一点。”那人还以为肖毅是在气头上，还劝了一句。 “大哥，我才第二次见到这位女士，真不是。”肖毅再次解释了一句，钻进了车里。 看到肖毅上了车，黎莉“哼”了一声，转头就走。连续两次在肖毅这儿吃了瘪，让她自尊心很是受挫。哪怕肖毅真是个年少多金的富二代，她也没了兴趣。 肖毅没有理会，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实在没有好感。不过他突然想起来，为什么看着刚才坐车那个人眼熟了。他再过一年，就会红透整个互联网。 “您是雪邨老师？”肖毅试探着问那个人。 “哟？哥们你认识我？”雪邨楞了一下，他是个创作人，并不是职业歌手，所以他露脸的机会少之又少。对于能有人把他认出来，他很是惊讶。 “以前看过您《梅》的MTV，就记住您了。”肖毅能碰到雪邨，也有些惊讶。他掏出一张10元的钞票，放到的士的中控台上，歉意的对司机说了声抱歉，下了车。 雪邨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作家，他大红大紫之前，从未说过他父亲是谁，直到他那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红得发紫之后的两年，才透露他的父亲是谁。之前他一直一个人在燕京独自打拼，虽然创作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但都属于曲红人不红的状态。 而肖毅提起的《梅》，曾在中央电视台上火爆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因为歌词里涉及一些海外关系之类的词汇，而遭禁播。 雪邨从哪儿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只做幕后。直到去年才和戴俊以公司的名义发了一张宣传唱片。 肖毅的后世，在雪邨大红后，曾误打误撞的与他在一个论坛混过一段时间，这些消息，都是那时候听雪邨自己说的。只不过，那时的他，只是网络上籍籍无名的一介小网民，自是没有资格见到雪邨。但当时雪邨的豪爽，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嗨，你说那歌啊。”雪邨笑了笑，能被人认出来，他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少少的满足。 “真没想到能碰到您。”肖毅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雪邨：“认识一下，我叫肖毅，自己开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 雪邨接过肖毅的名片，看了一下。“哥们你这公司是在大鹏的啊？” “是的，瞎弄的。您要是没事，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肖毅问到。 “没事，坐坐就坐坐。”雪邨毫不矫情。 …… 随便找了家咖啡厅，俩人坐了下来。 “刚才那女孩是谁啊？”雪邨问。 “不认识，第二次偶遇。第一次是在流花……”肖毅把俩人两次见面的经过重复了一次。 “哟呵，千里姻缘一线牵呐，兄弟，这是缘分呐。”雪邨笑着调侃，“怎么？没看上人家？” “哪儿和哪儿啊，都不认识，莫名其妙的女人。”肖毅自然不会透露草儿美未来曾引起多大的轰动，用公交车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一见您就特别投缘，《梅》唱的真好听。”肖毅转移了话题，恭维着雪邨。 “你这个年纪，听不懂我在唱什么吧？”雪邨上下打量了几眼肖毅。 “就是单纯觉得好听，里面一些隐晦的东西，是不太明白。”肖毅实话实说。 “我就说嘛……”雪邨也没有介意，如果肖毅这个年纪，能听出他歌里的内涵部分，那才是见鬼。 “其实啊，我觉得音乐这个东西，通俗易懂更有利于传播，太深奥的，除了有共鸣的那一拨人，其余的会觉得莫名其妙。”肖毅喝了口咖啡说到。 “嗨，你没经历过一些事情，还听不懂，正常。”雪邨吊儿郎当的坐着，说话的口吻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般的模样。 肖毅知道，雪邨绝不是纨绔子弟。如果他要当纨绔子弟，比很多人都要有资格。他的父亲随是文职将军，却有不容小觑的人脉关系。 对于雪邨略微轻视的态度，肖毅没有反驳。相对于雪邨的年纪来说，他确实有资格对肖毅说这样的话。 笑了笑，肖毅开始和雪邨扯一些别的话题。 打开了话匣子，雪邨侃侃而谈。他本身就健谈，而且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和他聊天，永远不会缺少话题。 他说，肖毅听。偶尔插上一两句询问，把他聊天的性质调的很高。 雪邨也觉得有些奇怪，对于这个叫肖毅的年轻人，他本能的就觉得投缘，这也是他没拒绝肖毅提议的原因。 第三十一章：皮包公司 雪邨的出现，给了一个让金手指文化传播扬名立万的契机，肖毅自是不想错过。虽然不知雪邨此时是否已创作出《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但并不妨碍肖毅与他先结个善缘。 东北人的名声变坏，肖毅认为有几个原因。第一个自然是赵本善，十年如一日，不留余力的拼命糟蹋东北人的形象。第二个则是十几年后的快手，那些低俗的表演，几乎都出自东北人。没有糟蹋东北人形象，拔高东北人形象的，只有眼前这位雪邨。 后世的雪邨在红了那几年之后，就悄无声息了，即使有零星报道，也都是负面居多。但肖毅却知道，雪邨只是性格粗犷了一些，有些不拘于小节，绝不是某些人形容的放浪不羁。雪邨是个极有才华的音乐人，且性格很幽默，是个做朋友的理想选择。和雪邨的聊天中，肖毅也能感受的到。 如果不是他接到公司的电话，估计他还能和肖毅八卦下去。 分开前，雪邨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留给了肖毅，并招呼咖啡店的店员过来结账。 肖毅略开着玩笑，提醒他：“别人都说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热情豪爽。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嘿，真巧了。我前段时间就写了一段，名字就叫《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雪邨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肖毅。 “真的？那还真是巧了。”肖毅故作惊奇的问到。 “真的……哎呀，先不和你说了，回头再联系。”雪邨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扫了一眼，站起来急冲冲的往外走。 …… 对肖毅来说，能认识雪邨，并得知他此时已经把《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给创作了出来，是个大大的惊喜。 有了这首歌，想必金手指与雪邨都能一炮而红。到时，后世的那些综艺节目，就能谈出个好价格了。 拥有一个娱乐圈的朋友，能带动一大批人脉，这才是关键。否则你的策划写的再好，不认识圈子里的人，卖不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 柳强冬傍黑才回到景东多媒体。 现在他自认为正处在事业的高峰期，得益于网络建设的发展，他的生意蒸蒸日上，虽然利润不高，但胜在量大，收入还是要比之前开饭店好许多的。 宫小景已经把铺面的卫生打扫完毕，做好了打烊的准备。看到柳强冬回来，问到：“今天谈的怎么样？” “还行，北大青鸟那边说了，可以先和我们订购一批，如果质量过关，再大批量购入。”柳强冬今天和燕京数一数二的培训机构“北大青鸟”谈了一笔合作，进展还算顺利，所以心情格外愉悦。 “那是好事儿啊，对了，今天有人找你。”宫小景很是高兴。因为家庭的因素，父母一直反对她与柳强冬的交往。认为她应该找一个从政的男朋友，而不是这样一个摆地摊的小贩。这让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了那么一层不确定因素。 也正因如此，柳强冬比任何人都渴望成功，希望自己能有功成名就的那天，光明正大的到宫小景家里提亲。 “谁啊？”柳强冬问。 “不太清楚，是一个什么公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皮包公司的。”宫小景从柜台下翻出了肖毅的名片，递给了柳强冬。 “他没说什么事儿？”柳强冬接过名片，扫了一眼。“不认识。” “没说有什么事儿，只说方便的话就让你回个电话。”宫小景回了一句。 “知道了。”边回答，柳强冬边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号。 “靠……”柳强冬骂了一句。电话号码拨全之后，拨出去显示的是“大鹏二手贩子”。柳强冬一下就想起了是谁。 “咋了？”宫小景问了一句。 “没事儿，是南边来的一个做二手设备的，上次来过咱这儿，问我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让我给推掉了，没想到今天又过来了。”柳强冬随手挂掉了正在往外拨号的电话。 “我看不太像，他手上什么都没拿，空着手的。要是推销二手产品的，怎么着也得拿些产品吧？他名片上不是打着网络公司吗？”宫小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柳强冬说。 “哦？”柳强冬疑惑的重新拿起名片仔细看了一眼。 “联合科技总经理？”什么鬼？柳强冬此时并不太关注网络动态，对于联合科技没有印象。 “公司名头不小，但估计就是一皮包公司吧。南边儿那些皮包公司挺多的，什么头衔大就打什么头衔，反正吹牛不犯法。”柳强冬随手把卡片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里，和宫小景说。 “你不给人回个电话不礼貌吧？”宫小景看到柳强冬的动作，皱了下眉。 “无非就是问要不要合作一些二手设备或是水货，咱们景东做的是口碑，和这些人合作，极容易影响到咱们的声誉，还是算了吧。”柳强冬满不在乎的回答宫小景。 肖毅绝没想到，他满怀诚意的一次拜会，被柳强冬误会成二手贩子，并被柳强冬扔掉了自己的名片。 “嘿，我说你这个人，情商忒低，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你不懂啊？”宫小景埋怨了一句。 “没事儿，我电话里有他的电话号码，一会再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看宫小景有些不太高兴，柳强冬补充了一句。 宫小景有些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 如果柳强冬不是这么强势，凡事都先入为主，她也不会为了他在家里受那么多委屈。 柳强冬的骨子里，多少有些江湖气，所以性格上，难免有些大男子主义。但这样的人，性格往往是一言九鼎，容易得罪人。为此，宫小景的家人十分看不起柳强冬。不仅仅是因为柳强冬出身穷苦，还因为他们把柳强冬的许诺与豪言壮语看成了不务实，过度吹嘘自己。认为柳强冬只会乱吹牛皮，胡夸海口。 其实柳强冬颇有江湖气的仗义与大男子主义，在后世略有体现。 比如他始终以景东冠名自己的企业、上市时不忘宫小景，约她一起敲钟、乃至把宫小景请回景东做高管、还有对基层员工的食宿安排等等，无一不在体现他那种一言九鼎的做派。 他这种人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过于武断，容易造成一言堂，让外人略感不适。 第三十二章：变故 肖毅在燕京逗留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泡在雷均办公室，和雷均一起打《传奇》。 鑫山简直成了肖毅在燕京的办公分部一样，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鑫山。 不出肖毅所料，内测仅仅开始了几天，就有论坛放出了《传奇》脱机外挂。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对于脱机外挂的出现，肖毅的态度很明确：坚决封杀。 外挂的操作精确性要远远胜于人工操作，通过数据分析，很容易得出那些用户使用了外挂。 联合科技在论坛首页发布了使用脱机外挂的惩罚方案： 第一次发现数据异常，使用外挂者，冻结账号三天；第二次发现数据异常，使用外挂冻结账号十天；第三次则一个月。如有第四次，则直接删除账号。 同时联合科技发表声明，凡能提供外挂源头者，重奖三万元华夏币。 声明出来以后，得到了广大玩家的热情拥护。毕竟很玩家付出了大量的时间来升级，被外挂冲击后，他们付出的努力就成了笑话。而外挂制作者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目前华夏相关的法律没有完善，但对于一个大型的游戏公司真的动真格的来打压这些小工作室，他们还是缺乏还手之力的。 脱机外挂只存活了短短一周的时间，就销声匿迹了。除了上述的打击力度之外，溪山居的技术人员还针对外挂使用的端口进行了一些优化，让市面上现有的外挂根本登录不上游戏。 一系列动作下来，《传奇》终于恢复了良好的游戏环境。 现在《传奇》的第一个大区已经满员了，李蓝允电话问肖毅，要不要再增开一个大区，被肖毅否决了。 一个大区的承载量大约是12000个玩家，再开大区，就不是内测，而是公测了。 于是他建议，由四月底开始开放不删档公测，为期一个月，由六月开始收费。 当联合科技与讯腾把这条消息发布出去之后，网络上一片沸腾。许多没抢到内测码的玩家尤其激动，都盼望这一天太久太久。 而这十来天的试运营的内测，也确实抓出了不少BUG，在李蓝允的主导下，一一进行了修复。此时联合科技代理的《传奇》游戏体验，要远远高于胜大代理的《传奇》。 最主要的一点，是联合科技非常重视玩家的体验，这是之前胜大公司做不到的。 柳强冬始终没给肖毅打电话，肖毅自认已经做到礼贤下士了，对于这个结果，有些糟心。 房子的手续已经办妥，就等着年底交楼。曹国喜打了几次电话电话给肖毅，问他什么时候回大鹏，他招的电子工程师有了消息，就等他回去面试。 忙里偷闲一个多星期，肖毅自我感觉也休息的差不多，于是准备动身回大鹏。 柳强冬那边暂且不去管他了，他真正开始发力的时间节点还没到，依照历史既定的轨迹，要到2003年之后，他才开始慢慢崛起。 在2003年之前，柳强冬经营自己的景东多媒体一直顺风顺水，没有碰到任何挫折，从未考虑过做电商。即便现在肖毅给他灌输了相应的理念，他也未必能明白。而且对于景东，肖毅想的也比较透彻，他并不想长期控股，那样的话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他只想捞一笔就走。 想通此节，肖毅心里舒了口气，不再为柳强冬那边而纠结。 …… 一个电话让肖毅有些措手不及。 来电话的是马华腾，催促肖毅尽快回到大鹏。 IDG资本的熊晓葛亲自到讯腾拜会了马华腾，透露出要投资的意愿。 之前红杉资本曾经联系过马华腾，但被马华腾拒绝了。这次IDG的熊晓葛过来，马华腾却催促肖毅赶紧回大鹏。这让肖毅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头的地方。 目前讯腾的用户量已经超过3000万，并且每天都有几十万的增长量。最主要的一点，是肖毅的介入，使讯腾提前实现了盈利。这么大一块肥肉，也怪不得IDG想上来咬一口。只是不知道他们给马华腾许诺了什么，以至于让马华腾如此失态的催促他早点回大鹏。 当初肖毅投资讯腾的时候，签订的合同已经注明，肖毅的股份不参与稀释。不管讯腾想融资多少，稀释的都只是创始人团队的股份，而不影响肖毅的持股。那么，马华腾如此催促，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他心动了，想配合IDG说服肖毅，让出一部分他所持的股份。 肖毅心里冷笑了一声，若不是他，讯腾至少要到今年五月以后才和IDG与科盈达成协议，拿到440万山姆币的融资，才存活了下去，在2001年才找到赢利点。 马华腾的远见与目光，肖毅是知道的。他断不可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出让讯腾的股份。 尤其是现在讯腾还和他联合运营着联合科技的情况下。 除非是IDG开出了令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肖毅本来也打算回大鹏，接到马华腾的电话后，他和邱博军与雷均打了个招呼，就启程往大鹏飞。 他本想在回大鹏后，再约一次雪邨。结果因为马华腾的一通电话泡汤了，看来只有靠电话联系了。 飞机冲上云霄，肖毅靠在位置上，思绪万千。 现在他的持股比例已经超过马华腾，如果讯腾再融资，按照他与马华腾之间的协议，马华腾只能稀释创始人团队的股份。如果IDG的胃口过大，那么马华腾团队的股份肯定要被稀释到一个极低的水准。马华腾不想放弃讯腾公司话语权的话，那么就只有打肖毅的主意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讯腾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实现了盈利，肖毅功不可没。所以他对马华腾的做派很是不屑。 在没有明白马华腾与IDG真实意图之前，肖毅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切勿乱了方寸。 就在肖毅胡思乱想之际，飞机开始降落，他回到了大鹏。 第三十三章：融资？ 飞机在大鹏机场落地已是傍晚，肖毅刚打开手机，马华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肖董，到了？”马华腾在电话里也难掩他的急切。 “到了，你这是打了多少次我电话啊？我一开机就打进来了。”肖毅调侃。 “我们在胜记酒楼等你吃完饭，过来再聊吧。”胜记在大鹏算是老字号，开了有十多年历史。之前马华腾等人经常在胜记聚餐，肖毅也参加过几次，对哪儿还是比较熟悉的。 “你们？是谁？”肖毅有些敏感的问到。 马华腾瞬间秒懂肖毅的意思：“嗨，没IDG的人，就我和致东荔晴他们几个。” 肖毅：“等着我，很快到。” …… 赶到胜记，时间刚过一小时。 看到肖毅来到，徐辰烨帮肖毅打开餐具，拿起一壶开水帮他冲洗。 肖毅坐下后，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IDG什么条件？你们怎么想？” 马华腾看了一眼曾荔晴。 “IDG估值6000万山姆币，希望能占40%的股份。”曾荔晴领会到马华腾的意思，和肖毅开口介绍。 有意思了，这是历史重演的节奏吗？当年南非MIH的王大伟对讯腾的估值就是6000万山姆币，并从IDG与盈科手里收购了40%的股份。现在，IDG主动对讯腾报出了6000万山姆币的估值，也是要求40%。 肖毅脱下外套，挂在了桌椅上。四月底的大鹏，天气已经非常炎热，刚下飞机的他，有些难以适应。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家似乎各怀心思，尤其是徐辰烨，甚至不敢与他直视。 “你们是什么意见？”肖毅重复了一遍。 IDG的意思他明白了，但最关键是讯腾创始团队的意见，他不得不重视。 他35%的股份捂在手里，到了后世，妥妥亚洲第一首富没的跑。作为他来说，是绝不会容忍IDG打他的主意，更不会容许马华腾他们来稀释他手里的股份。 “拿不定主意呢，所以才要和你商量。”马华腾亲自拿起茶壶，给肖毅的杯子里斟茶。 肖毅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也许马华腾他们只是被6000万山姆币这个数额惊到了，但并没有背着他和IDG私下达成什么协议。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好办。 “你们觉得讯腾只值6000万山姆币？”肖毅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掏出口袋里的烟，一一散发过去问到。 “我们是没想到讯腾这么值钱。”徐辰烨在旁边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肖毅。 “徐总，我该说什么好呢？”看着正在咧嘴笑的徐辰烨，肖毅有些无奈。 讯腾前期受过太多挫折，屡屡碰壁，否则不会接受肖毅500万华夏币就控股35%的讯腾股份条件。虽然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盈利颇丰，每个股东年终都获得数百万的分红回报，但2400万山姆币对他们来说，仍然是一笔巨款。 “是这样，现在用户增长过快，公司的服务器压力越来越大。近期的收入与开销只能达到一个平衡。而且投资了联合科技后，账面所剩的钱不多了。如果能有一笔外来资金，对讯腾目前来说是个好事。”曾荔晴和肖毅解释道。 肖毅静静的抽烟，没做任何表态。等一支烟抽的差不多了，他才看这马华腾问：“现在马总是什么意见？” 马华腾看着肖毅的脸庞，不由一阵心虚。 “我的意思是，我们五个绝不会放弃讯腾的控股权。目前我们五个占讯腾60%的股份，管理层占5%，如果接受了他们融资条件，创始人团队只剩余20%的股份，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这也是一个机会，讯腾也不想错过，所以请你回来商量一下，你那边是否愿意割让一部分股份？” 肖毅笑了笑，果然是这样，马华腾居然真的在算计他手里的股份。 “这是不可能的。”肖毅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 马华腾一怔，看着肖毅：“为什么？” “讯腾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广告收入以及会员增值服务等等，月纯收入1000万不成问题，而且随着用户的增长，这个数字也逐步会跟着增长。等《传奇》开始运营后，凭借讯腾25%的股份，每个月也能带来不少于1000万的收入。为什么一定要引进外资呢？”肖毅随手又点起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看着马华腾：“讯腾的估值绝对不止6000万山姆币。如果是6亿山姆币我觉得倒是可以考虑。” 他这是疯了吗？这个念头在几个人脑海里闪过。 一个成立一年多点的公司，就敢叫价六个亿山姆币，ICQ也没这么疯狂。 况且，IDG只是想对讯腾融资而已，并不是收购讯腾。肖毅的底气何来？ 如果已经估值到六个亿，那么IDG对讯腾的投资毫无异议，根本不符合资本市场以小博大的规律。 六个亿，按照讯腾目前的营收状况，要多少年才能回报给IDG？ 肖毅一定是疯了！这是所有人的念头。 “不信？”肖毅弹了弹手里香烟上的烟灰，“IDG现在要求投资讯腾，无非就是看好了讯腾的发展。如果讯腾不能给他们带来十倍以上的收入，那么他们投来干什么？是钱多烧得慌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华腾瞬间想明白了。 所有的风投机构，都是无利不起早。如果不能笃定讯腾能给他们带来高回报，他们是万万不会主动联系你，要求给你投资的。 诚如肖毅所说，讯腾的目前确实只是暂时的，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如果接受了IDG的投资，势必要增加董事会职位，或多或少都会干预到讯腾的发展。 和肖毅不一样，肖毅虽然挂着独立董事的头衔，但从未干涉过讯腾的发展。而且他给出的建议，至少目前来说，还从未失误过，也正因如此，讯腾才走上了快速盈利的轨道。 “先不要谈工作了，饿死了。”肖毅看着他们几个沉默，错开了话题。他扭头对在不远处守在边上的服务员大声喊道：“服务员，上菜！” 第三十四章：剽窃 肖毅没兴趣见IDG的熊晓葛，对于他来说，他现在并不缺钱，他也不会出让讯腾这颗摇钱树的任何股份。 他把话和马华腾说明白了，能不能想通，就是他们五个人的事情了。 对于肖毅来说，即便是马华腾团队稀释出40%的股份给IDG，肖毅也丝毫不担心。毕竟他还是第一独立的大股东，他的收入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大概是没想到肖毅拒绝的这么干脆，他本想说服肖毅拿出20%的股份套现，然后讯腾稀释20的股份出来，拿一笔钱出来缓解讯腾的资金压力。却没想到肖毅对1200万巨款完全不动心，他有些看不懂了。 “这样吧，马总，如果IDG把你逼急了，你就说我不同意，让他们来找我谈吧。”看着吃饭都心不在焉的马华腾及章致东等人，肖毅干脆大包大揽的把这个得罪人的差事搂了过来。 股权不能再让马华腾代持了，这件事给肖毅敲了个警钟，必须尽快把他在马华腾哪里代持的股权转移到金手指名下。 当初为了方便，而让马华腾代持的35%股份，也确实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转移理由。毕竟现在肖毅有了一个自己全资的公司，再也不是白丁一枚了。 “好吧，我来和他们谈吧。”马华腾有些失落。他还没有成长到后世的互联网巨鳄，还缺少那种杀伐果断。 “其实到了年底，我估计讯腾的收入，月突破3000万不成问题。最多到2001年，讯腾就自己能挣回6000万山姆币，你可大方的告诉IDG，讯腾不缺那2400万。”肖毅对着一块烧鹅边吃边说，不亦乐乎。 “真的？”在座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到。 “真的！”肖毅又夹起一块烧鹅腿放到自己的碗里。“这次去燕京，得到了一些消息，下半年开始，华夏移动要推出自己的移动网络。到时候，移动互联时代就要到来了，到那时，可以和移动合作分成的业务太多了。”肖毅提前给他们打下预防针，以免到时他们措手不及。 对于肖毅的话，马华腾等人还是比较信服的。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但这对讯腾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等2001年年底，纯收入不破两亿，你们五个来打我。”看着气氛有些沉闷，肖毅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纯收入破两亿！ 豪言壮语让几个人相对无语。 在没接受肖毅的投资之前，讯腾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存活下去。 在接受了肖毅的投资后，他给讯腾带来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一直到目前，还没有那件事没兑现过。 想起1999年年底，每个人分的数百万元，马华腾几个人有些石化了。 “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肖毅招呼着几个人。他是真饿了，也不管自己的吃相是否难堪。 记得在后世的2016年，讯腾每天的纯收入是两个亿，吸金能力及其恐怖。 当然，现在有了联合科技，讯腾未来发展自己的游戏之路也许会有些改变，但游戏市场也不是靠吃独食才发展起来的。肖毅对于马华腾未来的团队，并不担心。 …… 肖毅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到了自己金手指的办公室。 曹国喜得知他今天会来，已经约好了两位电子工程师前来面试。 看着自己的办公室，肖毅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自豪。这比他投资成功讯腾还要自豪，金手指终究是自己的产业，而他也相信，凭借他对未来的了解，金手指怎么也不会发展的很差劲。 第一个到公司的是曹国喜，他看到肖毅来的比他还早，心里很是诧异。他不明白肖毅为何要招聘两个电子工程师，而且还显得很重视。难不成肖毅要进军电子行业？ 2000年的时候，与电子行业沾边的行业都赚的一塌糊涂。比如电镀厂、PCB线路板厂等等。就好像开了印钞机一样。没有现金，休想让工人给你出图纸开工。 但曹国喜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嘴，不该自己问的，他绝不会问。老板有老板的想法，多嘴只会让人徒增厌恶，关于这一点，他明白的很，所以绝不逾越。 “早，肖总。”曹国喜拿来一叠单据以及文件，都是肖毅去燕京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需要肖毅的签字。 “早。”肖毅回了一句，拿起单据与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是曹国喜起草的公司规章制度等文件，肖毅一时看不完，就先放到了一边。 单据不多，都是几百块的小账目。 “以后低于2000元的单据，你直接审批即可，不用交给我。月底让财务把报表交给我就可以了。”肖毅看了一遍，基本没什么问题，对曹国喜说。 “好的，明白了。”曹国喜内心有些感动，这是老板对他的信任。 “文案和美工各招两名，速度要加快了，我这边有些计划需要用到。”肖毅吩咐曹国喜，“对了，两个电子工程师什么时候到？”肖毅问了一句。 “约了九点半，应该快了。”曹国喜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回答道。 “嗯。”肖毅回答了一声，拿起了曹国喜给他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曹国喜知趣的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肖毅对于现在是否能找到心目中理想的电子工程师没有太大把握。毕竟2000年，触摸屏更多还停留在一个概念阶段。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概念变成自己的专利。 未来的手机市场，不可能会出现一两家独大的情况。 自己的概念，变成专利后，基本上可以实现躺着都在挣钱的梦想。 想想水果，三桑，还有没落的诺基，将来都要使用到自己的专利，而且专利费用绝不会低，肖毅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而他突发奇想的让曹国喜招聘美工，则是需要他们提前把水果机以及三桑热卖的盖世系列外形给做出来，然后以金手指的名义去申请外形专利。 不能阻止水果与三桑的崛起，给他们先制造一些障碍也不错。 第三十五章：不欢而散 触摸屏的历史已经有三十年了，但一直应用不广。 尤其是在华夏，目前只有少数政府部门用作查询使用，使用的系统还是win98。触屏技术大规模应用，还是到了2005年之后，山寨机横行的时候带动起来的。等到水果机第一代发布之后，才开始流行。 在2000年，还没有人能想象到把触屏技术应用在手持设备里去，这就是肖毅的机会。 来面试的两个工程师只留下一个。 当肖毅说出自己的意图后，能领悟到的，只有一个人。 长安电子科技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汉口人，名字叫刘辉。在毕业前已经跟导师做了几年项目，对触摸屏这一块有所涉猎。 确定下来是刘辉后，两个人又在办公室聊了很久。肖毅发现，刘辉的一些理念竟然能契合到未来的发展。这让肖毅如获至宝。 曹国喜敲门走了进来，脸色有点复杂：“肖总，有客人到。说是IDG资本的。” 他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作为一个法律系毕业的人士来说，自然是知道IDG的名头的。没想到公司刚成立没多久，就有国际风投组织找上门，这是要逆天的节奏？ “嗯，我知道了。”肖毅也没想到IDG的人会来的这么快。按照他的设想，应该至少要明天下午他们才会找上门。 “刘工，欢迎成为我们的同事，我先有点事，等你正式入职后，我们再聊。”肖毅伸出手与刘辉握了一下。又对曹国喜吩咐：“曹总，带刘工去办理一下入职手续。” 不等刘辉回应，肖毅就走出了办公室。 …… 熊晓葛一行三人坐在金手指的回忆招待室，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想必IDG来说，金手指的装饰以及员工人数，无疑都属于小规模。放在以前，请他恐怕都不会来的。 他的助手，IDG中国的大区经理王书瘪了瘪嘴，看着熊晓葛说：“也就一般嘛，也不知道这个肖毅走了什么运，投了讯腾。” 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对王书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噤声。这个人叫王宫全，是IDG在华夏的合伙人。 肖毅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三人问到：“不好意思，请问哪位是IDG的熊总？” 熊晓葛站了起来，他有些疑惑的回答：“我是。” “你好，我是金手指的肖毅。”肖毅伸出右手。 熊晓葛愣住了，他已经从马华腾口里得知肖毅很年轻，却从未想到这么年轻。 他用力的握住肖毅深处的右手，摇了两下：“肖总真是年轻有为啊，和你一比，我真成了老头子了。” 肖毅笑了笑，熊晓葛不过四十来岁，要知道，肖毅的心里年龄可远不止二十岁。“您客气了，我们年轻人要和前辈多多学习。” 熊晓葛分别向肖毅介绍了身边的王书与王宫全，肖毅一一上去握手。 众人重新入座，肖毅直接了当的看着三个人说：“您几位的来意，昨天马总已经和我沟通过了，非常抱歉，我暂时没有转手讯腾股份的意思。” 熊晓葛没想到肖毅这么直接，一上来就把话给堵死了。 之前IDG无论走到什么地方，见到他们的人都是毕恭毕敬的，转弯抹角的想要IDG给出投资，却从未见到肖毅这样直截了当，还没等他们开口就拒绝的人。 “肖总，这么说吧，虽然现在讯腾有盈利，但盈利前景并不明显，您一个人把持着讯腾这么多股份，对你也是一个压力啊。”王书在一旁开口了。 “王总您说笑了，我还从未听说过，哪家风投资本会对一家没有盈利前景的公司投资。”肖毅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一句话就堵住了王书。 “肖总，您误会他的意思了。王经理的意思是，如果没有IDG的这一大笔资金的支持，想要快速盈利的话，周期会比较漫长。”熊晓葛开口解释了一下。 肖毅看了看王书，又看了看熊晓葛。 “不好意思，我想有关这一块，真没什么好谈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让我手上的股份。如果讯腾不盈利，我宁愿让股份烂在我自己手上。”肖毅仍是摇头拒绝了。 “呵呵，你500万的投资，获得了讯腾35%的股份，现在IDG对讯腾的股价是6000万山姆币，换句话说，你现在手里35%的股份如果转让给我们，马上就能套现2100万山姆币。按照现在的汇率，足足有1.7亿。500万增值了差不多35倍，这在风投历史上，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在王书看来，一般人能得到这么一大笔钱，早就心满意足了。但肖毅却油盐不进，让他冒出一股无名火。 “哦？难道王总还想强买强卖？”肖毅掏出烟，也没征求IDG三个人的意见，自顾自点起一支，抽了一口问王书。 “开玩笑，开玩笑，他不是那个意思。”王宫全拍了一下王书，笑着对肖毅解释。 “呵呵，我不管你们是想强买强卖还是怎么着，总之，我的股份不会转让，也不想套现。6000万山姆币，如果按照讯腾现在的发展趋势和联合科技的吸金能力，最多明年年底就可以创造出这个价值，我为什么要转让？我似乎没有转让的理由。”肖毅又抽了口烟，“如果几位想着从我这里挖股份，我只能和你们几位说声抱歉，我没有任何转让的意愿。哪怕你们几位说的再天花乱坠也好。”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几个人，肖毅心里甚是畅快：“几位不要一开始就侮辱我的智商，把我当成傻子看。什么讯腾不盈利之类的言辞都说的出来，我真怀疑IDG的职业素养。” 熊晓葛三个人哑口无言。 一般人再不满意，也会客套的婉拒。却没想到肖毅毫不留情面，直接以撕破脸皮的态度就把他们给拒绝了。 “2000万山姆币，IDG愿意出2000万山姆币收购你手里讯腾20%的股份。”熊晓葛还想再努力一下。 2000万山姆币只要20%的股份，价格已经不低了。这意味着IDG已经把讯腾的估值调高到一亿山姆币。以500万山姆币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斩获1.65亿，肖毅足以自豪了。如果不是肖毅太年轻，这笔钱足可以让他马上退休去享受生活了。 “唉……”肖毅叹了口气。“如果熊总您还谈论这个话题，我觉得我们之间真没什么好谈的了。” IDG进入华夏以来，从未吃过这样的瘪，这让熊晓葛的心头泛起一阵无力感，看来，IDG注定要与讯腾失之交臂了。 第三十六章：嫌隙 “一个小公司的老板，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出了金手指传播，王书悻悻的说到。 熊晓葛的脸色铁青。 “你就少说两句吧。”王宫全看熊晓葛脸色不好，劝了一句王书。 “呵呵，就是小公司，咱们IDG来求他放弃手里的股份。”熊晓葛白了一眼王书。 他对王书今天的表现有些失望，如果一开始他不是以高人一等的高姿态面对肖毅，还不会这么快就谈崩，至少也不会这么灰溜溜的走。 “王书也是一片好意，肖毅看着那么年轻，本来以为两句话能把他唬住，却没想到他软硬不吃，也不能完全怪王书。”王宫全出声给两个人打圆场。 “哼……”熊晓葛实在郁闷至极，做风投这么多年，他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被熊晓葛呛了两句的王书跟在二人后面，不再吭声。 他的本意恰如王宫全所说，就是在欺负肖毅年少，想着想唬住他，再把让他把股份让出来，却没想到折戟而归。 “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还是去做下马华腾的工作？从他们的股份里稀释一部分出来？”王宫全征求熊晓葛的意见。 “我估计难，马华腾他们能稀释出来的股份有限，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持股不能超过30……，那么意义并不大。但如果我们要求超过30%，那么马华腾管理团队的持股比例必将低于50%，也是他们不能接受的。”熊晓葛平复了一下心情，和王宫全做着分析。 2000年的时候，IDG在华夏的知名度并不是很高。很多华夏企业对于风险投资也不甚了解。 当时王书常驻珠三角，一家一家企业的拜访，给企业家科普什么是融资，什么是风险投资。可以说，王书为IDG也算鞠躬尽瘁，熊晓葛也不好过多责备他。 即便王书是以很好的态度与肖毅沟通，估计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肖毅是摆明了不接受IDG的条件，熊晓葛也无可奈何。 …… 等IDG的人都走了，肖毅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思考了一会，拿起电话给马华腾拨了出去。 “IDG的人来找我了。”这是肖毅的第一句话。 “你们怎么谈的？”马华腾问到。 “还能怎么谈，拒绝了。对了，他们在我面前给讯腾估值到了一亿山姆币，愿意以2000万山姆币获得20%的股份。”肖毅把过程和马华腾描述了一遍。 “哎……可惜了。”马华腾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没什么可惜的，对了，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你和洲哥两个人就好，有些事我们要沟通一下。” “哦？好的。”马华腾愣了一下，随即答应了下来。 马华腾隐约猜到肖毅要做什么，心里有些失落。他帮肖毅代持的那些股份，迟早要转交到肖毅的名下，这也是当初约好了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仅仅大半年的时间，肖毅就有了自己的公司与事业。 仅仅是股份移交，到也没什么。真正让他失落的是怕从此与肖毅对他有了嫌隙。 一开始，他确实是被IDG的开出的条件动了心，但随着肖毅的分析，他又觉得有没有IDG的投资似乎确实没那么重要。 肖毅是在讯腾没成立多久，就入股进来的。所以肖毅在讯腾五虎的心目中，不单纯的只是投资人那么简单，更类似于一个创始股东，虽然他们从未和肖毅表达过。如果不是肖毅有自己的野心，马华腾真想把肖毅抓到讯腾担任个职位。毕竟肖毅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无论是产品研发，还是对市场的嗅觉，肖毅总是能抓住重点，并实现盈利。这正是目前讯腾所缺乏的。 …… 肖毅直接来到联合科技，李蓝允见到肖毅有些诧异，这段日子肖毅一直在燕京和他老大鬼混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他却突然回来了。 “这段时间游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肖毅问李蓝允。 “除了脱机外挂之外，还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不过现在市面上出现一些辅助外挂，倒是没影响到游戏的平衡。”李蓝允回答肖毅。 “嗯。”肖毅点点头，没有表态。任何地方都不缺天才与嗅觉敏锐的人。之前华夏从未有过网络游戏，《传奇》算是第一款，就这样，外挂都能做出来，不得不佩服他们。 “发个公告吧，使用第三方辅助外挂导致盗号后果自负。”肖毅想了下，还是和李蓝允交代了一下。 “好的。”李蓝允点头答应。 肖毅回到联合科技自己的办公室，想了下，又打内线电话给李蓝允：“我们干脆把外挂做成内挂，游戏里自带。这些辅助工具不影响游戏平衡，便于玩家操作，一味封杀也不好。” 李蓝允在电话那头答应。 办公桌上有一些报表，肖毅拿起认真的看了起来。 报表上，《传奇》玩家在内测后，每天都有增长。这个增长，取决于发放出多少内测码。目前最高在线人数是2.3万人，最低在线人数是1.7万人。也就是说，很多玩家是在通宵游戏，甚至不是一个人在操作游戏。 目前在华夏运营的《传奇》玩家，远远超过亚拓士在高丽自己运营的《MIR2》玩家。 现在是肖毅没有开放公测，等开放公测之后，现有的服务器根本承载不了玩家巨大的流量。所以肖毅才把公测的时间限制在一个月。 一个月后收费，便可以逐渐缓解联合科技资金不足的状况。联合科技注册时的1000万，通过两个月的运营，现在已经所剩不多，在不收费的情况下，最多也就再坚持三个月。但肖毅心里清楚，三个月，足够《传奇》扭转乾坤了。 这一世，《传奇》提前一年开始运营，不知道，前世的那几个好兄弟还会不会以相同的名字出现在游戏中？ 肖毅有所期待，如果那几个人出现，肖毅至少不会憋的这么辛苦，想说话的时候连个伴儿都找不到。 第三十七章： 马华腾怀着忐忑的心情赴约了肖毅的饭局。 肖毅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何端倪。饭局一直进行到尾声，肖毅才提出股份托管的事宜。 当初之所以委托马华腾代持，是肖毅懒得去变更营业执照上的股东信息；其次是当时肖毅的那笔钱走不了帐，入不到讯腾的公账上面；最后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肖毅是自然人，没有公司挂靠。现在不一样了，后面两条都已经不存在了，变更股东信息，无非是签个字，让双方公司的财务去办理就可以。 对此，马华腾并无异议。现在双方还处在蜜月期，对于一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没必要去斤斤计较。 虽然肖毅不知道后世的五虎为什么会逐一离开讯腾，但想必和马华腾后来越来越强势的性格有关。 曹国喜与陈怡洲各自协助肖毅和马华腾签署了一份收回代持的协议，并约定去做变更的时间。 谈完这些后，马华腾又聊起IDG的事情。 肖毅问马华腾：“下午他们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马华腾：“嗯，是又来了一次。我告诉他们，除非他们能说服你，否则我无权做主。” “那就先不要理会他们，对了，过段时间《传奇》开始运营，势必会让一部分用户转投到游戏里来。讯腾也必须出一些新产片，打发用户的碎片时间。”肖毅突然想起，和马华腾建议到。 “碎片时间？潇光他们已经按照你的提议开发出QQ宠物了，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对于肖毅的提议，马华腾历来都很重视。 “游戏，桌面游戏很重要。”肖毅郑重其事的说到。 “桌面游戏？”马华腾重复了一句，疑惑的看着肖毅问：“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类似联众那样的游戏平台，但不要完全照搬。”肖毅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马华腾。 “可以做一个QQ对战平台，让那些单机游戏也可以联网对战。比如《帝国时代》、《星际争霸》那一类的游戏。毕竟很多人不喜欢网络游戏，而是喜欢即时战略性的游戏，这一部分用户，我们可以争取过来。”肖毅把脑海里，昊方对战平台的产品特性和马华腾描述了一遍。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做，而且技术含量不大。”马华腾听完后，就明白了肖毅的意思。 “通过对战平台，到时就可以开展电子竞技活动，讯腾就可以从线上走到线下与用户互动了，这是最大的好处。”肖毅突发奇想，也许讯腾能开创华夏电子竞技的先河也不一定。 马华腾不住的点头，问道：“那你刚才说的联众游戏，不要照搬是什么意思？” “讯腾也可以开发棋牌游戏对战，但不要照搬现在联众现有的游戏，要多开发一些自己的游戏，以免留落下抄袭的名声。比如讯腾的游戏人物界面可以Q一些，直接导入QQSHOW的造型，也可以付费，成为高级玩家，享受一些特权等等。按照现在讯腾的用户量，要扳倒联众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儿。”讯腾迟早会走上抄袭的道路，引导马华腾可比引导雪邨容易的多。只要稍微给点提示，他一定会领悟自己的意思。 马华腾若有所思，陈怡洲掏出烟，先给肖毅和曹国喜派了一支，没管马华腾，自顾自的点上问肖毅：“这种做法，会不会引起法律纠纷？” 陈怡洲律师出身，最关心的就是法律上面的问题。 “不会，只要游戏人物，玩法不雷同，就不会引起纠纷。如果这样也有纠纷，那么讯腾早被ICQ干掉多少次了。”肖毅的话，让陈怡洲老脸一红。 “肖毅的主意可行，回去咱们再商量一下。”马华腾思考了一会，估计是想明白了，拍板说到。 “要是经营好了，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赢利点。”肖毅点点头，对马华腾说。 “就靠会员充值，盈利也有限吧？”马华腾对肖毅的话有所怀疑。 “游戏里的物品啊，比如玩家不想用QQSHOW的造型，可以另外在游戏里购买套装。每个套装对应多少筹码，比如升级，可以设置筹码，有免费玩法，有筹码玩法。这些你们仔细想想，反正利润肯定是有的。”后世QQ有最早是直接以Q币对战，讯腾在其中抽水。引致大量投诉，说讯腾这样等于是变相赌博，后来才改成了欢乐豆，不可以互通兑换，才化过一场危机。现在肖毅直接跳过那一个步骤，直接把他们向欢乐豆这个概念上引申，已经最大化避免了法律法规的影响。 “你是来自未来的吗？怎么有这么多主意。”马华腾细细端量肖毅一会，突然问出一句话。 肖毅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的挑逗了几下：“我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来自公园2100年，来拯救宇宙的。”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马华腾指着肖毅：“你继续吹，我听着。” 肖毅手心出了一手汗，他强自镇定转移话题：“讯腾自己的游戏平台就叫QQGAME好了，有关会员的体系，可以叫蓝钻，对应QQ会员的蓝钻、QQ空间的黄钻，你看怎么样？” “嗯，可以，真后悔今晚没叫潇光和晨晔一起来，否则他们现在就能推演的七七八八了。”马华腾感慨了一句。 肖毅被马华腾吓的还一直没缓过神，就没再回话。 曹国喜晚上自从听了肖毅和马华腾的话之后，就左顾右盼，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欲言又止。 陈怡洲就问他：“国喜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提议？看你好像有些话要说。” 肖毅和马华腾同时望了过去，曹国喜似乎有些紧张。他看了一眼肖毅：“我觉得我可能说的不对，如果我说错了，在座的几位老总不要怪我，权当我没经验，你们听听就好。” “哦？”肖毅有些奇怪，但还是鼓励曹国喜：“你说吧，现在集思广益，错了也没关系。” “对，没错，国喜你说说看。”马华腾也鼓励到。 “你们不应该拒绝IDG的”受到两个人的鼓励，曹国喜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为什么？理由？”肖毅问到，他知道曹国喜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第三十八章：隐忧 曹国喜看着肖毅等几个人弱弱的回答：“难道讯腾以后没上市的目标吗？如果想在境外上市的话，融资与离岸都是必要的过程啊。” 肖毅皱了皱眉：“融资与离岸和上市有什么关系？” 他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认为讯腾上市是必然的。他是个标准的学渣，对公司运作这一块其实并没有经验。 曹国喜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讯腾的根基尚浅，据目前表现出的吸金能力，有一家外资资本公司做后盾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曹国喜说的有些隐晦，但肖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直以来，肖毅都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深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不断的为自己布局，加强自己的人脉关系。和马华腾不一样，马华腾不管怎么说，也还算是一个富二代，他的父亲马晨舒曾在体制内工作，还当选过大鹏雁田港的董事，有良好的人脉关系及背景。 肖毅，一介白丁，如果真有人觑视他的产业，可以说目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那么善良及美好，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自己没有成长为巨头之前，他每一步都不容有失。 在与亚拓士签合同的时候，肖毅曾着重的提到一点，如果《传奇》服务端泄露，亚拓士必须配合联合科技与华夏政府相关部门交涉，这就是他危机感所造成的。 他必须借势，单单依靠他自己的能量，实在有限。 曹国喜寥寥两句话，让他突然想通了，与其被未知吞并，还不如找个后盾借势。 马华腾也陷入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对于马华腾来说，曹国喜的建议，正是目前他所需要的。他懂得比肖毅要多，只是最近肖毅愈发强势，虽然他年纪比肖毅大上几岁，有时面对肖毅的强势心底也会发憷。 肖毅从桌面上捡起陈怡洲派过来的香烟叼在嘴上，曹国喜见状把火递了过去。 “马总，你的意思呢？”肖毅点上烟，吸了两口后问马华腾。 马华腾眉头紧蹙，没有直接回答。 一开始你就拒绝了，并且和IDG闹的那么僵，现在又过来征求自己的意见，这不是让自己里外不是人吗？ “肖总你刚才说IDG在你面前给讯腾的估值是一个亿？”陈怡洲插话了，他问肖毅。 “没错，给我最后的估值是一个亿。”肖毅弹了弹烟灰回答到。 “我们合起来，出让20%如何？既能扯个虎皮，又能缓解资金困境。”陈怡洲建议到，他在讯腾和徐辰烨的股份最少，说话的底气并不是很足。 “但一个亿的估值肯定不行，不能匹配讯腾的价值。”肖毅掐灭烟，对陈怡洲说。 “但是，再多，就不符合IDG的投资策略了。这些风投机构都是想着利益最大化，让他们在一家公司身上投入几千万山姆币是不可能的。”马华腾停止了思考，和肖毅分析到。 “我觉得可以先晾他们两个月，等《传奇》开始运营之后，再谈条件。”一直没说话的曹国喜和肖毅建议到。 “对，曹总说的有道理。”肖毅抬起头，看着马华腾。 “你可以答复IDG，我们对讯腾的估值是两亿山姆币，最多只能出让20%的股份给他们。如果他们不能接受就算了，你可以隐约透露一下红杉资本也曾主动找过你洽谈融资的事情。” “这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马华腾略微迟疑了一下。 “你对QQ的发展未免也太没有信心了吧？”肖毅刺激马华腾。 后世莫说两个亿，破两千亿山姆币都不在话下，就看IDG有没有这个魄力与运气了。 “好吧，那我就再和他们沟通一下吧。”马华腾说完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举了起来：“祝我们一切顺利！” …… 原本的历史轨迹，也就是在2000年的这个时候，讯腾拿到了IDG与科盈数码各220万山姆币的投资，躲过了互联网泡沫的灭顶之灾。只是IDG还没等讯腾上市，就出让了大部分的股权给MIH，获得了十多倍的收益， 在HIM收购了IDG持有的大部分股权之后，剩余的一点股权也被讯腾赎回。 当时IDG创造了一个投资界的奇迹，投资一家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获得了十几倍的收益。IDG足以自豪。 谁想，最后IDG的这个举动反而成了业界的笑谈。 多少年过去后，王宫全每每谈起IDG对讯腾的投资，都满是懊悔。 …… 熊晓葛正在酒店打越洋电话，向IDG的董事长麦戈文汇报与讯腾及肖毅的接触情况。 “葛，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看重一个即时通讯软件公司，给出了这么高的估值，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麦戈文在电话里问熊晓葛。 “董事长阁下，华夏人口众多，讯腾现在已经垄断了华夏的即时通讯市场，正在享受巨大的人口红利。最关键的是他们层出不穷的创意，已经把ICQ远远的抛在了身后。ICQ全球用户，还不及华夏一个国家的用户多。未来，讯腾必将成为华夏的互联网巨头，没有之一。”熊晓葛整理了一下思路，郑重的回复麦戈文。 “他们真的值一个亿山姆币？”麦戈文问。 “绝对不止一个亿，讯腾投资的联合科技正在运营华夏的第一个网络游戏，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熊晓葛想起白天和肖毅的对话，回答到。 “但是，亲爱的葛，你知道的，如果估值过高，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麦戈文对华夏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早在80年代就曾到华夏考察过，还成立过第一个合资公司。 “先生，我建议你慎重考虑，并了解一下讯腾。他们一定会给我们带来超过十倍以上的收益，我是认真的。”麦戈文的话，熊晓葛当然明白，但他实在不想放弃一个好的项目。凭借自己的直觉，熊晓葛相信，投资讯腾，一定可以让IDG在华夏一炮而红。 第三十九章：声东击西 肖毅回到家，一直呆坐在电脑桌旁。 曹国喜今晚的建议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掌握了未来。所以不管对马华腾也好，雷均也罢，都有一种藏在骨子里的优越感。 但事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成功并没有偶然，自己欠缺的东西太多，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弥补的。 像马华腾与雷均马昀这样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人生巅峰的，才是真正的牛人，自己只不过是依靠着对于未来的先知，除此之外，可以说他什么也不是。 他对IDG并不算了解，也不知道IDG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资金有多少，但他知道，在2000年，超过千万级山姆币的风险投资绝无仅有。他并不清楚熊晓葛有没有这样的勇气与魄力，如果与IDG谈不拢，肖毅决定另找渠道，比如孙政毅，比如高胜。 同样静不下心的还有马华腾，IDG这次过来谈融资可谓一波三折。开始他也并没有想的很远。上市似乎离讯腾还很遥远，他也没想过未来会碰到什么阻碍。他现在一心想着多积累QQ的用户，一步步踏实的走下去。至于能走到哪一步，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幸好有肖毅，讯腾扭亏为盈。他知道肖毅不舍得放弃讯腾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如果按照陈怡洲的建议，接受了IDG的融资之后，马华腾又会重归第一大股东的身份，而肖毅则会稍低于他成为第二大股东。其实，他能接受的也只有20%，讯腾创始人拿10%，肖毅拿10%。再高的话，他也无法保证讯腾的话语权。 若是按照肖毅所想，讯腾估值两个亿山姆币，出让10%的股份就是2000万山姆币，折合华夏币1.6亿还多。创始人在这笔钱里套现10%，足够他们几个都购置一台不错的车子和房子了。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 与麦戈文通完电话的熊晓葛，也呆坐了好一会。 凭着自己多年投行的工作经验与眼光，讯腾有大火的潜质，按照现有的客户基数发展下去，将来不管是做门户网站，还是游戏网站，都有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况且现在讯腾已经开始尝试多元化发展，投资联合科技就是最好的证明。 再过几年，讯腾如果谋求上市，估值绝不会少于20个亿山姆币。 ICQ在没有任何盈利的情况下，出售给AOL的价格也达到2.87亿山姆币。 QQ现在不仅有盈利，而且每个月都有数百万用户的增长量。这对于一个刚发展网络的发展中国家是个绝对恐怖的数字。也只有在华夏的网络公司，才能享受到这种人口带来的红利。 6000万山姆币的估值只是熊晓葛他们为求利益最大化而给出的估值，实际熊晓葛内心给讯腾的估值是1.5个亿。他本想用这个价格作为一个筹码，与马华腾及肖毅谈判。却没想碰到肖毅这样一个奇葩，软硬不吃，直接就给拒绝掉了。 他苦恼的在客房里踱来踱去，思考着破局的办法。 …… 封林一出乎意料的给肖毅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 肖毅想了想，问他：“去哪儿？” “毕打奥，大鹏最好的酒吧。”封林一回答肖毅。 毕打奥肖毅早闻大名，但却一直没有光顾过。事实上，肖毅的心理年龄过大，本能的排斥夜场生活。 “都有谁？”肖毅问。最近确实很烦躁，他也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几个朋友，嗨，你来不来吧？来了就知道了。”封林一没有直接回答。 肖毅想来，所谓的朋友，无非是他讯腾的同事，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与封林一碰面后，肖毅才发现一个熟人。 他认识的熟人，但对方却不知肖毅是谁。JACK，刘骥铠。 随着讯腾的发展壮大，在肖毅投资帮助下，已经逐渐开始盈利。刘骥铠的心也死了，不再谋求获得讯腾的股份。 最早的时候，他如果咬咬牙，拿出一笔钱投入讯腾，说不定讯腾的创始人就不是五个人，而是六个人了，可惜没有如果。随着讯腾运营的越来越正规，他也很少在社区出现。他聊天室的权限，也逐渐交回给讯腾。现在，除了他QQ号码彰显着他在讯腾不一般的地位之外，已经很少人知道他与讯腾之间的纠葛。 但肖毅根据后世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对QQ实在是爱之深恨之切。在这个世界上，他恐怕是除了讯腾五虎之外对QQ感情最深的一个人。对于刘骥铠，肖毅发自内心的尊重。 刘骥铠也没想到封林一居然能把肖毅约出来。知道肖毅讯腾股东的身份后，俩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肖毅问刘骥铠：“铠哥，你觉得讯腾目前的估值有多少？” 酒吧灯光闪耀，音乐声震耳欲聋。 刘骥铠大声的回答肖毅：“现在来说，五个亿没问题吧。” 肖毅点点头，端起酒杯向刘骥铠敬酒。 对于讯腾的估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衡量的标准，但不得不说，刘骥铠给出的估值已经算高的了。 今晚能见到刘骥铠，肖毅还是很高兴的。后世无缘得见，今生却满足了这个心愿。 还有重要的一点，刘骥铠在港岛大学留学多年，结交的朋友也比较杂。也许可以通过刘骥铠的关系，找到其他的融资渠道。 毕打奥射灯闪烁，肖毅十分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他趴在刘骥铠的耳朵边，喊道：“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聊聊？” 刘骥铠点点头，随着肖毅走到了酒吧外面。 “刘哥，我也不客气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几家有实力的风投公司，并且是愿意投资讯腾的那种公司。事成之后，好处费一定奉上。”出酒吧之后，肖毅直截了当的和刘骥铠说。 “投资公司好找，但你如果估值过高的话，估计不会有人领投的。”刘骥铠的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一下指出了肖毅这种欲望的弊端。 “呵呵。”肖毅笑了。“声东击西罢了，给IDG施加一点压力。” 第四十章：万王之王 五月，华夏正式开始实行五一黄金周的长假政策，鼓励民众出行，刺激带动经济。 联合科技开放《传奇》公测，则带动了全国90%以上的网民进入了游戏。 《传奇》的公测用火爆已经不能形容，好比后世的私服一样，联合科技在五一当天每隔四个小时开放一个服，仍然爆满的一塌糊涂。挤进去的玩家兴高采烈，没有挤进去的玩家声声咒骂。 游戏里人山人海，新手村不管刷新什么怪物，都是秒杀。 除了掉线的情况之外，没有人舍得主动退出游戏。 现在的网民，对于《传奇》惨不忍睹的画质居然是一片好评，让看论坛的肖毅百思不得其解。 …… 燕京，鑫山大厦。 “雷总，这步棋走的好啊。”邱博军难掩喜色，兴冲冲的跑到了雷均的办公室。 正在浏览《传奇》论坛的雷均关掉网页，站了起来，迎着邱博军在沙发上坐下，亲自拿起杯子去倒水。 “是啊，如果能保持这个势头，我估计这将是2000年最轰动的事件之一了。”雷均把水放到邱博军面前的茶几上。 雷均决定与肖毅合作成立联合科技，可以算是第一次忤逆了邱博军的意思，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卓悦网后面有连想这个大金主撑着，而联合科技却要鑫山自己实打实的投入资金，相比之下，联合科技所带来的压力，要远远大于卓悦给雷均的压力。 “咱们也不能落后，等联合科技那边稳定下来之后，我们还是及早把人手抽调回来，继续开发《剑侠情缘》的网络版，现在市面上只有《传奇》一个网络游戏，远远不能满足玩家多元化的需求。《剑侠情缘》是咱们自主的国产游戏，还是有不少拥趸的，早点开发出来，就能早点分食这块蛋糕。”邱博军心情大好，说话也没了往日的严肃。但他的思路，却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我也和肖毅提过了，蓝允他们在公测结束后，就会返回海珠。亚拓士的引擎他们提供了一个试用版，现在海珠溪山居那边的同事也正在抓紧测试呢。”雷均在邱博军旁边坐了下来，点点头回答到。 “我估计在联合科技的带动下，这一两年将会是网络游戏的一个爆发期，各大公司肯定都会进入这个市场，所以我们不得不加快速度啊。”邱博军端起茶杯，吹着热气说到。 “这个是肯定的，肖毅的眼光和魄力都是数一数二的，他这个年纪能看的这么长远，不容易啊。”雷均对肖毅很是佩服。 “有些事情我始终没想明白。”邱博军顿了顿，“好像他一直都很照顾鑫山，就比如联合科技，其实有没有鑫山的参与，都并不影响他的布局发展，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拉着鑫山一起呢？” “这个很好理解，毕竟溪山居的开发实力在哪儿，他心里没底，需要一个优秀的团队作为后盾呗。”雷均到没觉得肖毅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当，相反他认为很好理解。 “嗯。”邱博军点点头，也只有这儿解释了。“对了，前段时间肖毅在咱们这儿提出的那个游戏沙箱，你要多关注一下开发部门那边，尽早做出来。” 游戏沙箱，是肖毅上次来燕京提出的一个概念，为保护游戏密码安全，在启动游戏客户端的时候，自动形成一个封闭的系统环境，在输入密码的时候，可以隔绝间谍软件的跟踪。虽然不能保证完全杜绝盗号，但起码多了一层防护。 “已经在催了，估计在正式运营前就能拿出来了。”雷均回答到。 …… “《传奇》公测这么火爆，你们怎么看？”马华腾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其余四虎。 “我们这次跟着肖毅又押对宝了，这个游戏绝对有日进斗金的潜力。”曾荔晴很高兴。 “肖毅不是还给出了一个点子让我们做自己的游戏平台吗？”徐辰烨问陈怡洲。 “那个已经让小光他们着手开发了。”陈怡洲点了点头，回答到。 “难度到是没难度，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纠纷，因为按照肖毅的构思，盗版游戏也可以同样进入对战平台的。”章致东补充了一句。 “那个到不怕，肖毅不是弄了个健康游戏忠告吗？进入平台之后，弹出这个提示，即便有争议，这也是玩家自己的行为，与平台无关。”陈怡洲到是不以为然。 “我的意思是，未来几年，网络游戏肯定迎来一个高速发展时期，我们要不要也涉足这一块？”马华腾拍了两下手，示意大家安静，看着几个人问到。 几个人沉默了下来。前几天，陈怡洲与曹国喜两个人，完成了马华腾与肖毅之间的股权交接手续。 他们也看得出，马华腾想脱离讯腾对肖毅的一些依赖，想要独立开发能盈利的项目。 “现在进入这一块，肯定能抢得一部分市场，但是游戏这个东西，完全要看玩家的喜好，万一我们辛苦开发的游戏不被认可，怎么办？”陈怡洲始终是最冷静的一个，他的话，也代表了大家的心声。 “难就难在这里，肖毅对市场的把控，好像是天赋一样。”马华腾摇了摇头，叹息到。 “我建议先不要贸然涉足，贪心嚼不烂的道理大家都懂。肖毅不是建议我们先做游戏平台吗？我们完全可以以此开发一两款低成本的小游戏，先试试水再说。在这个过程中，就把自己的团队建立起来了，到时如果市场反响好的话，我们再进入就顺理成章了。”章致东摸出一包烟，自顾自的点上，对几个人说到。 “其实，我们也可以自己找一款游戏代理，不一定就要自己开发。”曾荔晴说出自己的意见，“联合科技那边是独立运营的，我们代理别的游戏，和那边又不冲突，各位施主是否着相了？” “对，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在宝岛那边有一款叫《万王之万》的网络游戏就不错，原汁原味的华夏风，可玩性并不比《传奇》差，我还特意到他们那边试玩了几天，可惜到了收费阶段就玩不下去了。”徐辰烨突然说到。 “嗯？详细说说。”马华腾知道徐辰烨平时比较关注这一块，听了徐辰烨的话，精神为之一振。 “嗨，就是我们玩BBS时代的MUD，只不过给图形化了而已。”徐辰烨把游戏向几个人介绍了一番。 “那这样吧，给你个任务。你和宝岛那边联系一下，看看能否联系上开发商，探下他们的口风，有没有意愿在大陆找代理运营。”马华腾没有和其他人商量，自己就下了决定。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马华腾这么执着，他们也不好再有别的意见。 第四十一章：熊晓葛的苦恼 对于已经改变的未来，肖毅并不在意。 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一个提前一年多进入国内市场的游戏会不会如后世一样火爆受欢迎。结果《传奇》不负所望，从公测就可以看出他未来吸金的潜力了。 讯腾始终都要走上以游戏为主要营收的道路，现在只不过提前了三年而已。对于讯腾或鑫山，不管他们代理什么游戏他都不会干预及介意。 现在华夏市场这么大，哪怕再多几款游戏，也不能满足玩家的需求。 他并不知道马华腾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万王之王》头上。 如果不是肖毅的出现，《万王之王》才是大陆第一款网络游戏，并在推出之后，就大受好评。虽然最后这个游戏因为《传奇》的出现而没落，但不可否认，这也是一款好游戏。 即便他知道讯腾打《万王之王》的主意，肖毅也不会在乎，他只会赞叹马华腾等人的眼光。 两个游戏完全是两种风格，《万王之王》有一批固定玩MUD的玩家，里面有情怀及回忆。《传奇》讲究的就是酣畅淋漓的痛快。如果说《万王之王》是一杯茶，那么《传奇》就是一杯冰冻的可乐。两者的口感完全不一样，针对的玩家群体也不一样。如果两者相比较，其实更有利于《传奇》的发展。 从公测开始，为了避免以后文化部门找麻烦，他就把2003年才出台《健康游戏忠告》给抄袭了过来。并且在国家没有强制要求实名制之前，已经开始了实名认证，杜绝未成年玩家进入游戏。 但肖毅清楚的知道，《传奇》的主力玩家，至少有1/3是未成年玩家。他没办法阻止这批玩家，也没理由去阻止。站在肖毅的立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不确定这样是否有用，但至少他的意识在这儿了。如果真有什么纠纷，至少肖毅可以回答已经尽到了提醒义务。 IDG又找马化腾谈了两次，按照肖毅的吩咐，马化腾咬定了两个亿的估值不肯松口，而且只肯出让20%的股份。这让熊晓葛很抓狂，尤其马化腾透露出这是肖毅的意思之后。 马化腾明白的对熊晓葛说：“如果IDG同意这个意见，他就可以拍板，如果不同意，哪怕找肖毅再多次也没用。” 熊晓葛很有诚意的把估值提高到1.2亿，收购30%的股份，被马华腾拒绝了。 马华腾向熊晓葛透露了一个消息：红杉资本早于IDG几个月前，就透露出投资意向，被他拒绝了。并且现在高胜也在与肖毅方面接触。 熊晓葛得知这个消息后，又与麦戈文沟通。最后他向马华腾做个让步，估值可以到1.5亿，但股份不得少于25%。 他以为这算是很大的让步了，这个让步，已经逼近他心里的底限了，换来的仍然是马华腾的拒绝。 马华腾不可能放弃创始团队对讯腾的控股权，肖毅也不可能放弃个人独立第一大股东的身份。所以IDG与讯腾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对于这样的谈判结果，肖毅告诉马华腾，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等《传奇》开始内测后，IDG应该可以估算出《传奇》的营收能力，到时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 …… 如肖毅所言，王宫全每天都密切的关注着联合科技的情况。当《传奇》开始公测，并在一天之内连续开了三个区之后还爆满之后，他就开始坐不住了。 同样坐不住的还有熊晓葛。很明显，联合科技表现的潜力越大，与讯腾谈判就会更被动。 经过与总部的沟通，麦戈文多给了他1000万山姆币的资金权限。 以往IDG投资的公司都是几十万山姆币乃至两三百万山姆币，超过千万山姆币的投资都不曾出现过。谁想现在居然卡到了一家刚成立一年的公司，哪怕开出了3600万山姆币占三成股份的条件都不被接受。 要知道，3600万山姆币即便在山姆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投资了，况且是在华夏。现在很多网络公司的估值也不过过千万山姆币的水平，偏偏讯腾就有底气开出两个亿的估值。 让熊晓葛头疼的是，讯腾的现金流并不算紧张，以往对那些资金紧张的企业无往不利的条件，在讯腾看来就是个笑话。 虽然讯腾储备资金不多，但只要有点眼光的人就能看出，只要等到六月，联合科技的《传奇》开始收费后，讯腾就完全没有了资金的压力。 是放弃还是继续，成了熊晓葛心中的一道难题。 就此放弃，他实在不甘心。现在的他，100%确定讯腾必将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公司。 如不放弃，IDG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甚至有可能是IDG成立以来的最大一笔投资。这么大一笔投资，即便麦戈文作为董事长，也很难向IDG的股东们交代。要知道，IDG的股东们绝大部分都是山姆国人，对华夏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阶段。你要说服他们现在华夏在高速发展，并有用如此强大的互联网公司，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算了，再努力一下！成败在此一举！熊晓葛下定决心，拿起了客房的电话拨了出去…… …… “前辈，你看到联合科技的数据了吗？”崔志浩在朴瓘镐的办公室一脸兴奋。 “看到了！”朴瓘镐不掩喜色，他没想到《MIR2》在华夏居然如此火爆，仅仅内测的游戏玩家数量就超过了高丽服。更别说公测之后连开三区的壮举，这在高丽简直是个无法想象的奇迹。 有了这么一个良好的开端，想必后续开发《MIR3》的经费也有了着落，只要开发出《MIR3》，朴瓘镐就有信心与NCsoft的《天堂》掰一掰手腕。 “崔部长，麻烦请代表我，给联合科技发一封贺电，一定要表现的客气。”朴瓘镐吩咐到。 “是！”崔志浩鞠了一躬，退出了朴瓘镐的办公室。 《MIR2》在华夏运营成功可以说崔志浩居功至伟，以后他在亚拓士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这些都是可以预计的到的。所以现在的崔志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干劲。 第四十二章：高胜亚洲 《传奇》持续火爆，增开新区的呼声越来越高。 肖毅却嘱咐李蓝允慎开新区，他不想把每个区之间的等级拉的过大。现在控制开区的速度，到时正式运营才会迎来大幅度的玩家增长。 刘骥铠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竟然真的联系上了高胜亚洲。而且高胜对于讯腾的成长颇为了解，对于肖毅近乎狮子大开口一样的要求，居然没有一口驳回。 这就意味着，高胜认可讯腾的市值。 这个消息让马华腾欣喜若狂，他甚至对刘骥铠承诺，只要讯腾与高胜达成协议，讯腾与肖毅将拿出1%的股份作为酬谢。 刘骥铠一心想入股讯腾的心愿有可能就此达成，干劲也足了许多，在大鹏与港岛之间来回奔波，尽量促成此事。 因为有高胜的意向，面对IDG，马华腾就失去了一开始的热情。 熊晓葛自然能感觉出马华腾态度上的变化，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讯腾对谈判已经失去了信心，准备放弃这次融资。第二个反应就是有同行在与IDG竞争，并且开出的价码不比IDG低。 如果单纯是讯腾不想再融资，那么熊晓葛还觉得可以接受，毕竟以后还有机会。但如果是有同行在与讯腾接触，那可是熊晓葛无法容忍的。他不想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留下这么大的遗憾。 五一长假刚过，高胜亚洲方面给出了确切答复，高胜亚洲的副总裁宋雪任将于五月十二号到大鹏，考察参观讯腾。 肖毅没想到高胜的动作这么快。看来随着QQ用户量的增长，以及联合科技表现出来的潜力，讯腾的成长已经引起了这些国际巨头的关注。 熊晓葛也从马华腾口里得知了这一消息，看到心里担忧的事情居然实现，不由有些失态。 “马总，你们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了吧？”他质问马华腾。 马华腾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看着熊晓葛：“熊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作为生意人，肯定是想把利益最大化，这无可厚非，怎么就变成我不厚道了？” “唉……”熊晓葛长叹一口气。对于马华腾的反驳，他确实无话可说。 王宫全在一边问马华腾：“马总，IDG是非常有诚意与讯腾合作的，讯腾如果与IDG合作，IDG一定会帮助讯腾国际化的。” 马华腾摇了摇头：“王总，你要明白，现在的讯腾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关键还要看肖毅的态度。他如果不同意稀释他手里的股份，我这边是满足不了IDG的要求的。” 王宫全点点头，不在说话。 马华腾有些不忍，毕竟双方接触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看着熊晓葛说：“熊总，其实高胜也未必就会投资讯腾，我说了，肖毅的态度才是关键。” 说这个话，马华腾也有些憋屈。虽然肖毅没有干涉过讯腾的发展，但在讯腾是否接受融资的态度上，他寸步不让。这让他们几个人都无可奈何。而实际上，肖毅的态度也没错，作为最早的投资人，他肯定要暴涨自己的权益不受到侵害。而且肖毅一直以来都努力的为讯腾创造利润，哪怕拒绝IDG，也是因为IDG给的筹码不够高，利益不够大。 “马总，你们的条件，我们再和总部沟通一下，你也做下肖先生的工作，表达一下我们IDG的诚意。”熊晓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到。让讯腾不与高胜接触肯定是不现实的。现在唯有尽快与总部沟通，满足讯腾的要求，抢先高胜一步。 马华腾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哪怕现在IDG现在马上答应了讯腾的要求，马华腾也不会同意签约。IDG有了一家竞争对手后，讯腾完全坐山观虎斗，获得渔人之利。现在的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讯腾手里，只要马化腾不傻，自然不会打臭一手好牌。 熊晓葛等人黯然告辞。 马华腾抓紧拳头，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喊了一声：“yes！” 早期为了找投资，让QQ活下去，他与章致东几乎跑遍了所有互联网公司，当时没有一个人看好QQ的发展。 那时的马华腾几乎心灰意冷。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肖毅的500万资金，现在讯腾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现在讯腾，每个月都有几百上千万的广告费收入，虽然比不上老牌的互联网公司，但养活这么一个团队确实绰绰有余，这足以让马华腾自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讯腾高速成长，当年拒绝过讯腾的人都悔青了肠子。现在不再是讯腾找投资，而是别人求着讯腾要给他投资。马华腾一直以来受到的委屈一扫而空。 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肖毅打了过去。 “肖董，高胜那边我们怎么接待？”他问到。 “无所谓，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不用刻意。”肖毅没当回事。 高胜要的只是数据，又不是吃喝。一家公司是否干净整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公司的产品有忠实的用户，并且可以盈利。 “那么IDG那边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弃之不理了吧？”马华腾还是不想和IDG闹僵。 “让他们自己和高胜去争吧，他们估计都是老朋友老熟人了，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总之，谁的条件好，我们就接受谁的投资。”肖毅电话里嘿嘿一笑，现在这种情况，是他最乐意见到的。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马华腾顿了顿：“和你说件事，辰烨和宝岛那边联系了，想把图形MUD引进大陆代理。” “哦？《万王之王》？”肖毅自然不会对这款游戏陌生，他的那点小惊讶，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改变了既定的未来而惊讶。 “是的，你有没有什么建议？”马华腾也没想到和宝岛那边的接触会那么顺利，双方简直如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短短的几天就谈妥了大部分的条款，只等着找合适的时间签约了。 “我的建议，就是尽快签下来，如果不能马上签下来，也要让高胜知道讯腾正有这么一个计划。”肖毅在电话里郑重的叮嘱道。 “嗯，好想法。”和聪明人说话，不必说的太详细，马华腾秒懂肖毅的意思。 第四十三章：有人要打秋风 熊晓葛等几个人心情沉重的回到了酒店，高胜的插手，不啻于晴天霹雳，把他劈的七荤八素。 高胜在业界一向以大手笔著称，无论是资金，还是在政界的影响力，都妥妥的稳压IDG一头。 如果有了高胜的介入，那么IDG想以最低条件拿下讯腾的想法肯定会落空。 “要不，打电话回总部请示一下？”王书在一旁建议到。 熊晓葛摇了摇头，如果凡事都请示，也显得他们太无能了。 “马华腾那边态度很坚决，他与肖毅两个人都只肯出让10%的股份，想必也是他们的底线了，看来我们要30%的股份是痴心妄想了。现在纠结的就是讯腾市值的问题，他们要两个亿，高胜没驳回，这就说明，高胜比我们更看好讯腾的发展。”王宫全在一旁坐着分析。“除非我们现在答应他们的条件，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唉，现在他们明摆着要坐收渔人之利，即便我们现在马上答应讯腾开出的所有条件，他们也不会同意的。”熊晓葛坐在客房的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叹息到。 其实对于肖毅来说，他内心比较起来，更倾向于IDG，高胜在华夏的黑历史其实并不少。虽然他前世并未关注过这方面的资讯，但一件事情他却清楚的记得。 后世高胜与太子奶对赌，太子奶最后输掉了全部股份。这里固然有太子奶盲目扩张的经营错误，但更多的，还是高胜在幕后的推动。 高胜雄厚的实力，是建立在他吸血鬼一般的做派上。凡是高胜投资的公司或企业，无一例外的，都要把年度利润50%以上分给高胜，哪怕高胜并不是最大的股东。 高胜的钱，并不好拿。 虽然高胜对讯腾表现出足够的兴趣，但肖毅敢打赌，他们最终的条件，肯定是要比IDG苛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要求绝对控股。 可以说，没有哪一家投行比更胜更擅长资本运作。所以对于高胜这样的公司合作，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否则一步行错，就踏入万劫不复。 让马华腾透露讯腾正准备代理《万王之王》，无非是给讯腾的市值增加一些筹码。 现在的讯腾，摆明了要高胜与IDG自相残杀，他们也无可奈何。这是阳谋，堂堂正正，任何人都无法诟病。 肖毅心情愉悦。 第一是因为《传奇》发展势头良好，经过一段时间的内测加公测，许多人对这款游戏已经上瘾，预计正式运营之后，付费玩家的转换率至少能达到85%以上。 第二是刘辉到金手指报道后，肖毅根据记忆，整理出来的一些后世手机操作的功能被刘辉以文字表达了出来，并注明了原理。至于是否能达到申请专利的程度，只需要再外聘一个知识产权代理人来操作就可以。 第三是雪邨主动给肖毅打了个电话，问肖毅是否还在燕京，想带他去三里屯见见世面。 第四是7321的中文域名终于开始泛滥爆发，几乎只要一打开网页，就会弹出询问，是否安装7321中文域名。肖毅知道，最多再过一年，就会有更多的流氓软件效仿7321，等那时，他做安全软件的时机就到了。 不过在此之前，肖毅必须储备足够的法律人才，以便应对到时接踵而至的法律诉讼。 想一下，还真特么哔了狗，当流氓还当出了优越感，还有理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后世一样，随着QQ高速发展，各种针对QQ的病毒也开始层出不穷。 后世臭名昭著的QQ尾巴也提前一年出现了，并实现了病毒式的传播。讯腾那边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说穿了，这些病毒都是利用微软的漏洞传播，与QQ自身关系并不大。 还有一件事情引起了肖毅的关注，就是修改版的QQ。后世著名、也惹起巨大争议的“珊瑚虫”也提前一年出现了。 根据肖毅脑海的记忆，此时“珊瑚虫”的作者陈福应该尚未毕业，只是燕京理工大学一个学生。他以一个QQ爱好者的身份做出了“珊瑚虫”，一推出，就受到了热烈追捧。 除了能显示在线好友的IP之外，“珊瑚虫”另外一个功能就是去除QQ面板及聊天窗口上方的广告。不过，此时的“珊瑚虫”还未形成气候，如果一旦形成气候，肖毅知道，讯腾的律师信就会发给陈福。 这是个人才，必须要挖过来！这是肖毅的第一个念头。 把陈福挖到金手指，既可避免他后世的牢狱之灾，又免除了讯腾一场骂名，最主要的是，陈福在加密解密界未来造诣极大，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相比对共享软件有很深情怀的蔡玄，陈福无疑更适合做安全方面的东西。 肖毅期待着陈福尽快把“珊瑚虫”做大，只有“珊瑚虫”做大了，影响到原版QQ的市场份额，陈福受到讯腾警告之后，肖毅才有机会把他挖过来。 “咚咚咚……”肖毅的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没等肖毅回答，李蓝允就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肖毅有些好奇，李蓝允脾气特别好，和徐辰烨有的一拼，肖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啊。”李蓝允喘着粗气，似乎要将心里的不快发泄出来？ “慢慢说，怎么了？”肖毅站起来，去饮水机旁打了一杯水给他。 “今天有人面试，带来一张大鹏文化局的条子，说要个总经理的职位。”李蓝允气愤难平。 “哦？”肖毅一愣，这么快就有打秋风的上门了？“他和文化局那边是什么关系？” “不太清楚，不过条子的签名是黄力君，曹总刚查了一下，说是大鹏文化局副局长。”李蓝允喝了口水，回到。 “这个事情不能开口子，要不什么人都往咱们这里塞了。”肖毅想了想，很是严肃的叮嘱到。 “那现在这个人怎么处理？”李蓝允虽然只是联合科技借调过来的，但责任心强，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磨合，也对联合科技产生了很深的感情。 “先让他回去等消息。”肖毅已经想好对策。 欺负联合科技刚成立？想过来打秋风？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了。 第四十四章：《传奇 李蓝允说的没错，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传奇》是经过国家广电及文化部门审批的，地方文化局虽然有管辖权，但却只起到一个监督作用。 在后世，讯腾成长为巨头，就连地方政府都要礼让三分。要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如果因为某些因素导致讯腾撤离，估计会有一大批官员因此倒霉。 要是再等几个月，联合科技凭借运营《传奇》，市值高速成长，引起地方政府高层重视，估计这位黄力君副局长也不敢如此嚣张，明目张胆的递条子。 可惜也只能想想，目前的联合科技还过于弱小。 但肖毅不担心，不管是IDG还是高胜谁成为讯腾的股东，几千万山姆币的注资都足够引起当地政府的重视。凭借讯腾控股的公司，就没有人再敢刁难联合科技。 肖毅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只是地方文化局的一个副手，还不值得用外资头衔去压他低头。要知道，大鹏是改革开放的先驱城市，对招商引资这一块比内地任何城市都要重视。要是真出现点什么幺蛾子，都不用肖毅出面，只要陈怡洲出面，亮出讯腾新晋的大鹏高新企业头衔，自然就有人出面了。 陈怡洲可是讯腾的首席行政官，专门负责处理政府关系的。对于这样的小事，简直手到擒来。 …… 黄海峰兴冲冲的来到联合科技，本想凭借自己叔叔的关系，联合科技怎么也会卖个面子。挂个虚职的总经理头衔肯定没什么问题。那想到他亮出了叔叔的条子后，对方负责人还要他回去等消息。他很不满意，联合科技这样做，分明是没把他叔叔放在眼里。 黄海峰是诸多《传奇》玩家之一，联合科技刚开始放内测码的时候，他就花钱买了一枚，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后来，他发现联合科技居然就是本土的公司之后，他就动起了脑筋。 如果，自己是联合科技的人，那么要什么装备没有？他玩了一个战士，为了买一把炼狱，已经被人骗了两次。如果他进入联合科技，第一件事就是把骗他的骗子给封号，第二件事情就送给自己弄一身祖玛装备，到时自己就是全区第一人。单单想想，就让他禁不住热血沸腾。 黄海峰的父亲兄弟姐妹五个，他爸爸是老大，叔叔黄力君最小。而兄弟姐妹五个人里，兄弟是三个，只有他一个男孩。所以他从小特别受宠。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他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敢和叔叔说实话，说他只是想为了游戏而进入联合科技。他和叔叔说，自己老大不小，总要找个工作安稳下来，问叔叔有没有什么可以介绍的。 黄力君听了黄海峰的话很是欣慰，认为这个贪玩的侄子终于长大了。但他虽然负责着文化出版之类的工作，但细想，还真没什么企业适合黄海峰的。但出于对侄子的溺爱，他让侄子自己选一个感兴趣的方向，他再去走动。 这正中黄海峰的下怀，于是对黄力君说：“我觉得大鹏的联合科技就不错，是从事游戏开发的。你也知道我比较喜欢玩游戏，对于游戏也很有经验，去当个总经理都卓卓有余。” 黄力君皱了皱眉，对于联合科技他是有印象的。当时他们申请《传奇》的备案，还经他手签过字。在记忆里，联合科技不算什么大公司，注册资金也只有区区的一千万。对于大鹏来说，只能算是一般般。但难缠的是，这个公司似乎和高丽方面有些牵连。 “这个不太好办，联合科技好像有高丽背景，高丽人可不吃我们国内这一套。”黄力君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自己的侄子。万一联合科技把这事儿向招商部门反应，自己可就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了。 “哎呀，你误会了。他们只是代理了高丽的游戏而已，本身就是华资公司，不是合资，与高丽没有半毛钱关系。”听到叔叔的拒绝，黄海峰急忙把他近期得到的资料和叔叔说了一遍。 “这样啊？”黄力君搓着自己的下巴：“那我写个条子试试吧，不过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你说总经理就总经理啊？” “小叔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些涉及到文化出版的企业，巴不得能和您这样的领导搭上关系。哪怕我去应聘一个普通的职位，他们也不敢给我。再说，我的职务低了，你也没面子啊。”看到黄力君口风有松动，黄海峰急忙鼓动起来。 “胡闹。”黄力君并没有答应黄海峰。虽然他是很宠爱这个侄子，但对于自己的仕途，他看的更重。他可不想留下任何可被人攻击的把柄。 黄力君并不懂网络，也很少上网，更不玩网络游戏。 假如他知道联合科技运营的《传奇》有多大的影响力，并且是讯腾控股的公司，他一定不会给黄海峰写这个条子。 黄海峰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叔叔写的条子，但他失望的是，叔叔的条子上只有简单几个字：兹介绍黄海峰同志到贵司工作，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予以安排。 既然没说明白工作，黄海峰便拉起黄力君虎皮扯大旗。到了联合科技之后，他直接说受到了文化局的委托，来见总经理。 当黄海峰见到李蓝允之后，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神情倨傲的拿出了叔叔写的条子递给李蓝允。 李蓝允做技术出身，人情世故方面本来就有所欠缺，最反感就是走后门这一套，尤其是黄海峰还挂着“老子很拽”的那一副表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蓝允问黄海峰：“那你想应聘什么职务呢？” “至少也是总经理级别的。”看到李蓝允收下了叔叔的纸条，黄海峰以为成功在即，于是狮子大开口。 李蓝允差点被他气死，我现在就是联合科技的总经理，你要应聘总经理级别的职位，那我摆到什么地方去？于是他二话没说，摔门就出去了，这才有了李蓝允敲肖毅办公室的门那一幕。 黄海峰离开联合科技后，气冲冲的直奔大鹏文化局而去。 竟然让自己回家等通知，没有现场拍板。他知道，这多半是被拒绝了。连文化局的面子都不给，难道联合科技不怕自己的叔叔给他们找麻烦？ 黄力君正在办公室悠然的喝着茶，看到黄海峰气冲冲的跑到自己办公室，有些奇怪的问到：“你去面试的怎么样？” “别提了，人家根本不给你面子，居然让我回家等消息，肯定是没有要我的意思。”黄海峰把事情的经过和黄力君复述了一遍。当然，他没说自己一开口就要个总经理级别的职位，如果叔叔知道他这么张狂，一顿臭骂肯定是跑不了的。 父亲的兄弟姐妹们都是农村家庭出身，只有小叔有出息，当了官。对于小叔的威严，黄海峰还是不想去挑衅的。 黄力君心里也奇怪，按理说自己堂堂大鹏文化局的二把手屈尊写了个条子，联合科技无论如何都要卖自己一个面子才是，怎么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行了，我知道了。”黄力君摆摆手，打断了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黄海峰。 “您不是就这么算了吧？要是这样，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啊？”看到黄力君的动作，黄海峰急了。 “人家又没有明确说不要你，让你等，你就等吧。”黄力君不容黄海峰再说什么，站了起来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可是……”黄海峰还想再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出去，回家去！”黄力君训斥道。 “好吧。”看到叔叔有些动怒，黄海峰不敢再多言，嘴巴里嘟囔了一声，出了黄力君的办公室。 “哎，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黄力君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大专毕业后，黄海峰不想留在海珠的老家，而是跑到大鹏投靠他。对于自己的侄儿，黄力君视如己出，就算对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耐心。但这孩子却一直游手好闲，好不容易想认证工作了，却被拒绝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孩子失望。否则会对他的自信造成打击。”黄力君喃喃自语。 “任秘书，你过来一下。”黄力君拿起桌面的内线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后，对电话里说到。 敲门声响起，黄力君的秘书任勇探进半个身子，看了一下问：“局长，什么事？” 黄力君招招手，示意任勇进来说话。 “那个前段时间来咱们局审批网络游戏的联合科技运营的怎么样？”待任勇进来后，黄力君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查一下才知道。”任勇不明白黄力君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嗯，要对这家企业要多关心一下，毕竟是新兴的网络公司，又是国内第一个做网络游戏的企业。”黄力君点点头，没有露出丝毫异常，吩咐道。 “好的，明白。”任勇点点头，“一会我去查下他们的经营情况。” “不用查了，你等下给他们负责人打个电话，约一下他们负责人，我们下周一去他们公司参观一下。”黄力君摆了摆手，直接吩咐到。 自己亲自去给黄海峰站队，联合科技总该识相一些了吧？ 第四十五章：雪耻 李蓝允没想到市文化局的反应会这么快，上午刚拒绝掉黄海峰的面试，下午就接到文化局要来联合科技视察的通知，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急忙把情况向肖毅做了汇报。 肖毅也颇感意外，这位黄力君副局长的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吧，报复居然来的这么快。 他沉吟了一下吩咐李蓝允：“告诉他们，周一有山姆国IDG投资集团的贵宾来洽谈投资事宜，改期周二。” 李蓝允应了一声，又拨通了任勇的电话，把肖毅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任勇。 任勇向黄力君汇报后，黄力君陷入短暂的呆滞之中。 不是说联合科技是纯正的华资公司，没有外资背景吗？怎么突然跳出来一个IDG集团？ 虽然IDG在国内名声不显，但是山姆国、投资、集团这几个关键词汇组合在一起，就有些骇人了。 难道联合科技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已经引起国外的资本巨头注意了？如果是这样，那这次他就算踢到铁板上了。 想了下，黄力君还是决定按照既定的计划去走，他要亲自去看下联合科技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 黄海峰到联合科技求职的事情肖毅并没有对马华腾等人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那就显得肖毅太不堪一击。 肖毅找出熊晓葛的名片，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肖总你好。”熊晓葛接到肖毅的电话颇为诧异，他没想肖毅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在他的印象里，肖毅就是他们注资讯腾的主要障碍，没有之一。 “熊总你好，我们长话短说，我只想问清楚，IDG能给出的价码是什么？”肖毅不习惯废话，直奔主题。 熊晓葛愣了，他摸不透肖毅给他打这个电话的用意，而且对于这种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也有点不习惯。 “您可以给我报个你们最具诚意的底价，相信我，我的话语权并不比马总小。”估计熊晓葛在思考，一时没有做声，肖毅又出言问到。 “这样吧，肖总，马上也到下班的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吃个晚饭详细的聊聊？”电话报价是大忌，熊晓葛也不确定肖毅身边是否有别人，或者只是要他报出底价给高胜的人听，作为他们谈判的筹码。 “吃饭就没必要了，要不这样吧，熊总，不知您周一有没有空，不妨来参观一下我们的联合科技，到时我们再详细聊聊？”肖毅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虽然不明白肖毅的态度为何有所转变，但熊晓葛还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行，那我们周一见。” 挂掉电话后，肖毅点起一支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文化局副局长怎么会如此下作，为了并不高的一点点利益，就上升到带队来联合科技视察的地步。 视察这个词，要看你怎么去看待。说你没毛病，就没毛病。说你有毛病，即使你没毛病也能给你创造出毛病。 他可不知道，黄力君只不过是想给黄海峰找份工作而已，一切事情，都是黄海峰一个人弄出来的。 接了肖毅的电话后，熊晓葛的颓意一扫而空。 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肖毅肯再和IDG谈谈，那就表明还有机会。他完全没有想到肖毅只不过想借助IDG的名头来给自己解决一点点小麻烦。 当然，如果能与讯腾达成协议，熊晓葛完全不介意主动帮肖毅摆平这一点点小麻烦…… …… 临近下班的时候，肖毅接到了马华腾的电话。 “肖董，明天有没有空？”马华腾难掩他的得意。 “有啊，怎么了？”肖毅有些奇怪，马华腾怎么心情这么好？ “明天我们一起去放松下吧？去小梅沙游泳烧烤去怎么样？”马华腾向肖毅发出邀请。 “什么事情？你这么高兴？”肖毅觉得马华腾的表现有些反常。 “嘿嘿……”马华腾嘿嘿笑了起来：“王岩来了……” “王岩？”肖毅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星浪的CEO。”马华腾在电话里解释了一句。 原来，王岩在QQ用户快破百万的时候曾经受马华腾的邀约考察过讯腾。当时马华腾希望星浪能注资讯腾，以便度过难关。但当时王岩的态度暧昧，没有明确的表态行或不行。这就给马华腾等人造成了错觉，误以为星浪对讯腾有投资的意愿。结果最后却发现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当时文质彬彬的马华腾在情急之下做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居然把王岩反锁到自己的办公室，要求王岩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谈崩了。当时星浪正在做上市的准备，自己本身都需要融资，哪里还有闲钱去投资？ 上个月，星浪终于在山姆国上市，王岩这才第二次来到讯腾，洽谈投资讯腾的可能性。 马华腾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个十分大气的人，骨子里是十分记仇的。对于一年前曾被王岩拒绝耿耿于怀，再说，现在讯腾有IDG与高胜抢着投资，早已今非昔比。自然是拒绝了王岩，而且表明，现在的讯腾已经不是谁想投资就能投资的公司了。 王岩讪讪而归，马华腾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兴奋之余，马上宣布公司全体到小梅沙放松一下，补回五一长假给大家。 肖毅听了马华腾说起的前因后果后，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马华腾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思考了一下，既然这样，还不如联动一下，五一长假联合科技大部分员工都没有享受到假期，趁此机会，也让大家放松一下。只需要留几个技术人员值守就可以。 他的这个想法，得到了马华腾的许可。毕竟现在讯腾最火热的话题就是《传奇》，让两个公司的员工面对面的交流，互相学习一下也好，而且讯腾也在积极的与宝岛方谈代理《万王之王》的事宜，说不定到时就有借助联合科技的地方。 第四十六章：尴尬 周六周末疯了一整天，联合科技的员工好似原地满血复活一样，个个充满了干劲。 肖毅干脆许诺，在《传奇》正式运营稳定后，将给所有的员工派一个大红包。由鑫山派过来的外协人员最高兴，因为他们到联合科技协助，不仅拿着鑫山的工资，还额外领了一份联合科技的工资。等外协结束，他们还能拿到一份奖励，简直是意外之喜。 周一一大早，曹国喜就安排人手在赛歌大厦楼下拉出了两条横幅：热烈欢迎山姆IDG投资集团到访联合科技、欢迎大鹏文化局领导莅临联合科技指导工作。 肖毅有意为之，他不知黄力君看到这两幅条幅会作何感想。 如果黄力君识相，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能做到一个特区地级市的处级干部没几个是傻瓜，想必黄力君也应该做过功课，详细了解一下IDG的背景。 因为双方约的时间都是九点半，九点刚过，肖毅就带着曹国喜和李蓝允等人下了楼，在赛歌大厦的门口恭候两拨人的到来。 此次的规模，与熊晓葛第一次来金手指见肖毅简直有云泥之别。 九点半还不到，熊晓葛一行三人就到了，看到在楼下等候的肖毅等人及门口悬挂的横幅，三个明显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肖毅在搞什么鬼。 必有阴谋，熊晓葛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虽然这次与上次的待遇截然不同，但三人都没有任何惊喜的感觉。这种反常的殷勤，反而让三个人忐忑不已。 难道肖毅在与马华腾博弈？这个念头在熊晓葛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他自己又随即否认。虽然肖毅目前是讯腾的第一大股东，但讯腾创始人的股份加起来，是远远超过肖毅的，肖毅现在还没有和马华腾叫板的资格啊。 肖毅走下台阶，向熊晓葛伸出双手：“熊总，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肖总。”熊晓葛和肖毅握住手，在这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大男孩面前居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肖毅逐一又与王宫全与王书握了手，做出个请的手势，边走边说：“不好意思，没想到大鹏文化局突然要来联合科技视察，和我约你们的时间撞了车。” “不碍事，不碍事。”肖毅的话反而让熊晓葛放下了心，在他看来，之所以显得有些隆重，应该是和肖毅要接待上级领导有关，而不是专程为了迎接IDG的。 但肖毅随后的动作，又让熊晓葛摸不清头脑了。 肖毅在前引路，招呼曹国喜和李蓝允：“曹总、李总，你们先在下面迎接一下黄局长，我和熊总先去办公室。” 说完之后，肖毅径直跑到电梯旁边按下了按钮。 …… 黄力君确实做了一些功课，虽然现在的搜索引擎不发达，但是牙虎还是收录了一些有关IDG的信息。 当看到近几年仅仅在华夏，IDG的投资已经超过3个亿的时候，他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联合科技确实有些门道，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可以想象，IDG如果真的向联合科技注资，届时联合科技的性质摇身一变，有了外资背景，就不是自己所能拿捏的了。倘若自己因为一个不成器的侄子而挤兑外方注资的公司，导致一些严重后果的发生，这个责任他是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 正是因为他做了一些功课，所以去不去联合科技就成了一个尴尬的抉择。去了，有可能与IDG正面会合。不去，又有失上级主管部门的威严。 为此，黄海峰没少挨他的臭骂。 …… 黄力君一行几人到了赛歌楼下已经差不多九点四十了，来之前，任勇就已经和李蓝允进行了电话沟通。所以他们一行人刚到，就被认了出来。 李蓝允亲自为黄力君拉开了车门，任勇先下车，他看着李蓝允问到：“李总？” “是的，你好，任秘。”李蓝允听出了他的声音。 任勇点了点头，接着用手挡住车边角，迎着黄力君下了车。 黄力君看到赛歌门口悬挂的横幅，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连任勇向他介绍李蓝允身份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真抱歉，黄局长，我们董事长正在接待IDG集团的客人，所以没有亲自下来迎接您。”李蓝允看黄力君不在状态，还以为是因为接待规格不够而产生芥蒂，急忙解释到。 “没事，没事，我们只是来看看，不耽误你们正常的工作。”黄力君收回思绪，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回答李蓝允。 李蓝允在前引路，黄力君等人在后面由曹国喜陪着。 黄力君打量着周围，问：“据说赛歌目前是大鹏最高最好的写字楼，租金不便宜吧？” “还好，这些具体都是由我们董事长之前操办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价格。”曹国喜在一旁回答。 黄力君“嗯”了一声，颇有官威的点点头。 …… 联合科技的会客厅，肖毅掏出香烟问熊晓葛：“熊总，来一支？” 熊晓葛摆摆手：“谢谢，我不会。” 肖毅又转向王宫全与王书，结果也被二人推掉，肖毅放下手中的烟，看着熊晓葛：“熊总，邀请您过来的来意想必您也清楚。坦白的说，如果讯腾一定要选择一个投资人，我情愿是IDG，而不是高胜。” 熊晓葛精神一振：“哦？为什么呢？” 肖毅笑了笑：“也不为什么，就是我个人不太喜欢高胜。” 熊晓葛禁不住苦笑了一下，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肖毅的性格了，莫非这就是年龄上的代沟？ “肖总，不如你开个条件，看我们是否能接受吧。”熊晓葛正色的对肖毅说。 肖毅呵呵一笑，“我开的条件在我心目中再低，你们也会觉得我是狮子开大口，嫌高。” “可是，我们开的条件再高，你也会觉得低啊。”熊晓葛有些无奈，这些正是双方谈判的结症所在。 “这样吧，熊总，我带你们几位参观一下联合科技。”肖毅没有正面回答熊晓葛，而是站起身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在一旁负责招待的前台，拉开了门，几个人随着肖毅走了出去。 联合科技在IDG的眼里，仍然算是一个小公司，并没有太多可逛的地方。 但肖毅仍然每个部门都向熊晓葛介绍了一番，最后走到客服部的时候，肖毅拿起一沓资料递给熊晓葛。 “熊总，不夸张的说，就这个不到100人的团队，每个月就能为只占20%多股份的讯腾每个月带来上千万的现金流，你信不信？”肖毅问到。 肖毅问这话的时候，恰巧李蓝允带着黄力君一行人进了联合科技。 黄力君恰巧听到了肖毅对熊晓葛的话，此刻如果黄海峰在他身边，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抽黄海峰几个大嘴巴。 联合科技居然有讯腾的股份！ 讯腾今年刚被市政府列入高新企业，已经在高层挂了名。他作为一个文化体制的人，对讯腾一点都不陌生，反而打交道的机会还比较多。他自然之道讯腾目前在国内恐怖的影响力与号召力。 自己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帮自己的侄子把主意打到了讯腾身上。 一刹那，无数个念头在心中转过，他笑着问李蓝允：“哪位是贵司董事长？” 李蓝允低声说了声：“稍等”，然后走到肖毅等人面前对肖毅说：“肖董，黄局长也到了。” 肖毅歉意的看着熊晓葛等人：“抱歉，我先去打个招呼，这个资料你们可以慢慢看一下。” “不急，既然是上级领导，我们也过去打个招呼吧。”熊晓葛说到。 “那好吧。”肖毅也不矫情，直接就向黄力君走了过去。 “黄局长，您好，我是肖毅，欢迎您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肖毅不卑不亢的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与黄力君打招呼。 好年轻！恐怕比小峰还小吧？ “肖董真是年少有为啊，指导就不敢当了，只是联合科技的网络游戏是全华夏独一份，我们没接触过，现在来和联合科技取经来了。”黄力君哈哈一笑，握住肖毅的手用力的摇了两下。 “领导您客气了，这是山姆过IDG华夏区的熊总……”肖毅把随后跟来的熊晓葛等人向黄力君做了一个介绍。 “久仰久仰……”出乎肖毅的意料，黄力君居然主动上去握住熊晓葛等人的手，亲切的打着招呼。 一番寒暄，肖毅与熊晓葛等人先回到了会客室。黄力君等人借口要参观，由熊晓葛陪同继续转悠。 熊晓葛草草大概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苦笑着递给了王宫全，对着肖毅说：“肖董，说下你的条件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能接受，我就可以拍板。” “现在即便你马上拍板，我也不一定说服的动马总，他至少要见过高胜后，才能告诉我他的决定。”肖毅根本不为所动。 “这个我知道，但不妨先交流一下，如果IDG能满足你们的要求，你再去做下马总的工作也不迟嘛。”熊晓葛也不在意肖毅的话，而是锲而不舍的追问到。 …… 李蓝允与黄力君并排走在前面，曹国喜带着任勇等人在后面参观。 “黄局，实在对不起，联合科技是由讯腾科技和燕京的鑫山软件共同投资的，任命总经理需要报批，所以前几天没有立刻给您安排的人确切答复。”李蓝允做出一副惭愧状对黄力君说到。 “什么？还有鑫山软件的投资？”黄力君惊叹道。 此时的鑫山软件是民族骄傲，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侄子肯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摆了自己一道。 “这个小兔崽子，给我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第四十七章：惶恐的黄力君 黄力君不算是特别贪的那种人，虽然收过一些小钱和烟酒，但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早知道联合科技的股权这么复杂，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黄海峰写那张条子的。 看似弱小的联合科技，却是讯腾与鑫山软件联合投资的。原来，这就是联合科技的由来。再结合刚才他听到肖毅的话，以后每个月联合科技都能为讯腾带来上千万的现金流之后，他出了一身冷汗，姑且不论IDG是否会注资联合科技。但仅仅凭借鑫山软件、以及鑫山背后的港岛资本与连想，都是他一个小小的文化局副局长惹不起的存在。况且还有在大鹏如日中天的讯腾，那可是在一把手前面挂了号的。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黄力君小声的问李蓝允，“他只是为了学习，要应聘一个普通岗位啊。” “但他一来，就说至少要个总经理级别的岗位，我们这边不太好安排，董事会有太多流程要走。”听了黄力君的话，李蓝允也是一愣，再想想，黄力君的那张条子只是说明介绍黄海峰到联合科技工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安排。难道，这真不是黄力君的授意？ “算了，那孩子不争气，不知道天高地厚，给你们添麻烦了。”黄力君现在心里恨极了黄海峰，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他胖揍一段。李蓝允的话，在他的理解力，是意有所指。如果报道董事会那边，鑫山软件肯定会发现其中的猫腻，只要和大鹏领导稍微传个话，估计自己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况且，鑫山软件现在总部在燕京，天子脚下，与部里经常打交道，倘若通过燕京的某些领导传话到大鹏，到时不仅仅是丢官，恐怕弄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联合科技实习岗位还是有的，若是不嫌弃，可以随时安排的。”李蓝允担心黄力君会给联合科技下绊子，还是问了一句。殊不知，现在黄力君正处于一个极度惶恐之中，哪里还有为难联合科技的心思。 “真的不用了，这孩子，还是要送回老家，让他父亲好好管教管教。”黄力君摇摇头，拒绝了李蓝允。 …… 会客厅里，王宫全看完联合科技的运营数据，又递给了王书。 目前《传奇》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了300万之多，但真正能进入游戏的，不足1%，按照预测，300万用户，在正式运营之后，至少有30万玩家会进入游戏。随着服务器的不断扩容，这个比例会逐步提高。 到2001年，至少会有500万的付费玩家同时进入《传奇》，月点卡销售额度将达到2.2亿元。而实际上后世胜大运营的《传奇》最高在线人物曾突破千万，但此时如果拿出那个数据，未免有点骇人听闻，综合之下，肖毅给打了个折，按照500万在线玩家计算。 熊晓葛等人并不怀疑这个数据与分析的真实性，作为国内第一款网络游戏，倘若享受不到这样的人口红利才是一件怪事。 “肖董，暂且不说讯腾那边，联合科技你有没有融资的意愿？”熊晓葛突然问到。 “联合科技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将来打算上市的话，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肖毅摇头拒绝了。现在联合科技已经让了35%的股份出去，自己所持的65%如果融资，他能接受的额度也不过是15%，这是IDG绝不能接受的。除非是让IDG再去打鑫山和讯腾的主意，但估计这个又会碰一鼻子灰。 熊晓葛点点头：“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合作机会。”肖毅笑了笑，“我们还是谈下讯腾的事情吧，对于刚才我所说，每个月至少给讯腾带去1000万现金流的话，熊总有什么看法？” “1000万只是保守估计吧？”已经到了这份上，再藏着掖着也就没意思了，虽然这话有长别人威风之嫌，但熊晓葛还是说了出来。 “是的，我有信心在2001年之后，每个月至少可以达到3000万。实际上，如果按照你们的估值，单单依靠联合科技创造的利润，讯腾在2001年年度就可以赚的到。”肖毅点点头，没否认熊晓葛的话。 熊晓葛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看着肖毅：“这样吧，等高胜开出了他们的条件后，我们再谈。我相信高胜虽然有可能认同讯腾两个亿的估值，但条件一定会更加苛刻。” “那也行。”肖毅点点头，他清楚熊晓葛说的是实话，最了解这些投行作风的不是客户，而是投行的同行们。 …… 肖毅安排了午宴，熊晓葛没有推辞，他也想借此机会和肖毅好好打点一下关系。 黄力君本想打道回府，他实在受不了那种尴尬的气氛，但为了探下肖毅的口风，还是厚着脸皮留下参加了。更何况，这个午宴还有IDG的高管参与，如果处理好了，极有可能成为他政治生涯上的一个亮点。 李蓝允抽空悄悄和肖毅汇报了和黄力君交谈的内容，肖毅心里也有了分数。后世坑爹的二代不在少数，他见怪不怪，看来自己是误会了黄力君，虽然他是想谋私，但却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想通此节，他对黄力君的感观稍微好了一些。 终归是直管自己公司的领导，关系能不闹僵是最好的。通过李蓝允的反馈，他知道，黄海峰那个二百五及黄力君再不会对自己公司造成困扰了。 午宴的时候，黄力君在饭桌上做了热情洋溢的发言总结，首先感谢了IDG对国内企业的扶持，又肯定了联合科技的创新与发展，并预祝IDG与联合科技合作成功。整个发言没有任何瑕疵，很符合华夏官员的特点。 肖毅不知道的是，数周后，党报就有了一篇专题：黄力君副局长关心新兴企业发展，带队到基层调研，并会见来自山姆过IDG投资集团的负责人…… 第四十八章：高胜的胃口 高胜集团的大中华合伙人宋习韧只带了一个助理就飞到了港岛，又在刘骥铠的陪同下辗转到了大鹏。 讯腾举办的欢迎酒会肖毅并未参加，他需要给接下来的谈判留个余地。为此，他并不介意自己唱个白脸当个丑人。 而初次谈判的结果，也没出熊晓葛的意料，宋习韧开出的条件果然要比IDG苛刻，高胜同意讯腾价值2亿山姆比的市值，但他们要求占45%的股份。 对于20%的股份，高胜完全不能接受。 高胜的态度对于马华腾来说，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与一帮兄弟们付出的努力，终于被认可。忧的是，高胜的要求不管是他还是肖毅都不可能会答应。 事实上，高胜对于讯腾还是很看重的。早在两个月前，高胜在华夏投了第一家公司，搜房网，当时搜房网仅凭一个二级频道，就获得了高胜500万山姆比的投资，由此可见高胜的实力与魄力。而讯腾，拥有比搜房更多的用户，而且已经摸索出盈利方式，综合对比之下，无疑更有价值。所以高胜对此次的合作，也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马华腾电话里和肖毅诉苦：“他们胃口太大了，讯腾根本没办法满足啊。” 肖毅直言不讳的告诉马华腾：“别想着打我的主意，我的极限就是让出10%，这个是谈好的了。” “要不你来见下宋习韧谈谈？”马华腾求助到。 “不行，我必须要给谈判留下缓冲的余地，我要是直接见面，到时谈判可能就会更被动。”肖毅不为所动，他心里本来也没把高胜作为首选。 马化腾明白肖毅的意思，如果讯腾沦陷，那么肖毅就是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 …… 熊晓葛每天都会和肖毅打电话，拐弯抹角的打听高胜与讯腾的谈判进展。 肖毅也乐的和他交流，熊晓葛在电话里和肖毅保证：“如果讯腾和高胜谈不拢，IDG也会把对讯腾的估值调高到2个亿。” 麦戈文通过和熊晓葛的交流，也吃惊于讯腾的成长速度。对于熊晓葛提高讯腾投资等级的要求也答应了。并授权他与高胜争夺讯腾的投资权。所以现在熊晓葛也充满了自信，尤其是得知肖毅内心还是偏向于IDG之后。 …… 《传奇》的注册用户还在不断增加，讯腾《传奇》专版骂声一片，都在喊联合科技缺德，迟迟不开放新区，导致他们无法进入游戏，或是进入游戏太卡，体验太差。 玩家的心情肖毅理解，但一下子开太多区，势必会导致后期玩家的流失。为了保持神秘感，肖毅还是让李蓝允暂缓开区。好的消息是，五月已经过了一半，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开始正式运营，届时，就可以容纳更多玩家进入游戏了。 在与高胜谈判期间，徐辰烨与陈怡洲去了港岛，与宝岛华彩公司的代表正式签下了《万王之王》的代理合同。 这个消息让高胜更加重视与讯腾的合作结果，但马华腾的态度，让宋习韧大为恼火。 不管宋习韧开出什么条件，只要涉及到股份的问题，马华腾绝不退让。哪怕是高胜已经把控股要求降低到35%，马华腾始终咬着20%的条件不松口。 马华腾的态度让刘骥铠也很着急，按照目前估值2个亿来算，马华腾许诺给他的1%股份，就价值200万山姆比，不管他是套现，或是长期持有，对目前的他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在又一次陷入僵局之后，他和宋习韧建议：“要不我们去拜访一下肖毅？也许您能说服他多出让一些股份。” 宋习韧推了推镜框，摇摇头：“没有必要，马总这么坚持，肯定是有肖先生在背后的推动与指使，现在马总的意思，多半就是他的意思。” 刘骥铠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眼看到手的财富莫非就要飞了？ “肖董，高胜这边你怎么看？”他还是私下给肖毅打了个电话，问到。 “你不要急，这次就算不和高胜合作，PONY许诺给你的股份也不会少。”肖毅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所以他出言宽慰刘骥铠。 如果不与高胜合作，那么合作对象只能是IDG。刘骥铠能把高胜弄到大鹏，也是功不可没，自然没必要对这个前世净重的老大哥太苛刻。 听到肖毅的承诺，刘骥铠放下心来。如果有了这1%的股份，不管怎样，他也算与讯腾有了一些关系，对于他今后的发展还是有所帮助的。 挂掉刘骥铠的电话，好久没联系的雷均又顶进来一个电话。 雷均最近忙并快乐着，《传奇》的数据他知道的要比马华腾等人详细的多，毕竟李蓝允是鑫山的人，他给雷均的数据及口头的汇报，都要详实一些。随着《传奇》注册的用户越来越多，在线人数也节节攀升，邱博军终于真正意义上的把他当做了接班人来培养，基本上，鑫山现在就是由雷均来掌舵，而邱博军正在努力的淡出管理。 “听蓝允说文化局那边给你找了点小麻烦？”雷均问肖毅。 “早解决了……”肖毅把事情和雷均复述了一遍。 “下次再有这样的麻烦，可以和我联系。我和文化部的人打交道比较多。”雷均听后呵呵一笑。 肖毅这才想起，雷均他们的游戏与软件也都是需要文化部门审批的，而他们身在燕京，可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与文化部的领导关系好久很正常了。 “嗨，当时真没想到这么多。”肖毅一拍脑袋，早知道他就不必把事情弄的那么复杂了，浪费了他两条横幅以及一顿招待费。 “以后还会碰到的，鑫山刚小有名气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鉴于鑫山有港岛资本，那些人到也不敢太过分。讯腾融资的事情你也要抓紧了，有时候，外资还真是个护身符。”雷均在电话里笑了笑，随机正色的叮嘱肖毅。 黄力君在考察完联合科技之后，第二天黄海峰就来和李蓝允道歉了。 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嚣张，给李蓝允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左边红肿的脸颊。 “这孙子，活该！”李蓝允甚是解气，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 第四十九章：最年轻的亿万富翁诞生 宋习韧在大鹏逗留了两天之后返回了港岛，高胜有高胜的骄傲，犯不上为了一个看起来前景不错的公司低三下四，出卖自己的尊严。 对于未能和高胜达成合作，不管是马华腾还是肖毅都有了心理准备。 高胜到大鹏，本身就是为了给IDG制造压力，以便抬高讯腾的股价。从目前来说，肖毅的计划已经成功，并且IDG认同了讯腾价值2个亿山姆币。虽然肖毅不是特别满意，但想想，现在讯腾毕竟还未完全成长起来，能被估值这么高的价格，已经算是国内网络公司拿到的最大的一笔风投了。 这个记录，已经远超九月底马昀在孙正义哪里拿到的那笔投资。 再次重启与IDG的谈判，马华腾、章致东、陈怡洲与肖毅，一同出席。而IDG除了熊晓葛、王宫全、王书之外，还特意请了一位律师过来。 这次对于讯腾的估值已经没有了争议，要谈的就是付款方式，是一次性到位，还是分批注入。 对此肖毅的态度很坚决，最难攻克的争议已经解决，付款必须是一次性到位。否则，不必等IDG分期到账，讯腾就已经创造出相应的价值，那要IDG的投资又有什么意义？ 马华腾深以为然，熊晓葛也没继续坚持。他在大鹏逗留了差不多十天，无论是讯腾，还是联合科技，每天的用户增长量他都看在眼里，而且讯腾又在这关头将《万王之王》的代理拿了下来。可以预见的是，华夏目前仅有的两款网络游戏，某种意义上都和讯腾有关联。其中的利益，只看联合科技的《传奇》就可预测。 也可以说，《万王之王》将会吸引对《传奇》游戏模式不感冒的另一边玩家，两个游戏之间，恰巧形成了一个互补作用。这一个无心插柳的动作，却取得了皆大欢喜的局面。 对于这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合作，双方心里都清楚。 讯腾与肖毅需要一个国外资本投资的保护伞，而IDG只是把讯腾当做一个敛财的工具。所以对于马华腾提出由创始团队出让的股份套现30%的无力要求，熊晓葛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反正都没在这次谈判中占得上风，多出让一些利益也就无妨了，随着他们去了。 整个协议用了一整天才完善好，当双方所有该签的字都签完后，众人悬着多天的心终于落下。 “马总、肖总、章总、陈总，祝我们合作愉快！”熊晓葛从会议桌前站起，伸出自己的手，逐一握了过去。 “合作愉快！”肖毅与马华腾等人也逐一的和IDG方面人员握手示好。 虽然讯腾以后的估值会达到恐怖的2000个亿山姆币，但毕竟这个等待时间太长。现在能拿到手的2000万山姆币，肖毅完全可以用来孵化更多的项目，创造更大的价值。如此想来，肖毅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平衡也消失了。 按照马华腾低调的性格，本来不想大肆宣传IDG与讯腾达成的投资关系，但肖毅却有不同看法。 要IDG过来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扯虎皮拉大旗吗？有这么好一个机会不去宣扬，更待何时？况且，这是一笔足足达到4000万山姆币的投资，许多上市公司IPO也不过是这儿数额。 IDG这次的投资，远远超过之前他们给金蝶投的2个亿华夏币，堪称华夏互联网史上最大的一笔风险投资。 经过这次融资，马华腾重新夺回最大股东的头衔，手里掌握着25.65%的股份，而肖毅则只剩下25%。而这25%的股份里，他还要按照协议出让给刘骥铠0.5%。如此一来，他足足比马华腾低2%。 但他也知足了，后世的马华腾仅仅靠14%多的股份，就已经成为全国排名第三的富豪，更况且自己手里的股份不会用再次参与稀释呢？ 如果没有IDG与讯腾的这次合作，那么最大的一笔投资会出现在国庆期间，孙政毅给马昀投了2000万山姆币，马昀只用了六分钟说服孙政毅，直至许多年后，有关他们的传说还在流传。 “要不要抢在孙政毅之前把马昀投了？”这个念头忽然在肖毅脑海中闪过。 似乎真的有可操作的空间啊！肖毅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当年马昀并没有抱着要投资的心态去见孙政毅，当时的他刚拿到高胜的500万风投，正意气风发，准备带着他的十八罗汉大干一场。只是后来有朋友给他介绍了孙政毅，他才去见了一面。也由此成就了一段佳话，甚至后来他差点把孙政毅推上世界首富的宝座。 不过，现在为时还早，他们的见面是在九月。在九月前，肖毅有信心让《传奇》开始盈利。到时，他的资本会更强一些，那时也许才是最好的时机。 …… IDG向讯腾科技投资4000万山姆币的消息在两个小时后占据了各大网站的头版，业界一片惊叹！一个刚成立的公司居然被估值到了两个亿山姆币，这让那些还在靠烧钱存货的企业情以何堪。 肖毅到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不断的造势、露面。至少要让马昀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喝完庆功酒，送熊晓葛等人回到酒店。 几个单身男人肩并肩搂着压马路。 马华腾醉醺醺的搂着章致东和曾荔晴：“兄弟们，苦尽甘来啊！” 章致东也摇摇晃晃，唯一还算清醒的就只有曾荔晴了。他哈哈一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套现出30%的投资额，这下我们换车有着落了。” 马华腾步履踉跄：“买！大家都买！” 众人发出一阵欢呼声，马华腾停下脚步，双眼朦胧的看着肖毅，突然一巴掌拍在肖毅的肩膀上，随即一个拥抱：“兄弟，谢谢你救了讯腾！” 马华腾眼眶泛红，肖毅推开他，照他肩膀捶了一拳，：“要不要这么煽情啊？” “哈哈哈……”马华腾大笑了起来，看着大家问：“肖毅已经成为华夏互联网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我们要不要宰他一顿？” 经过马华腾这么一说，肖毅才想起来，IDG收购他手里10%的股份，他没有什么套不套现这一说法，收益完全归属于他自己，他确实已经成了不择不扣的亿万富翁。 第五十章：正轨 随着IDG注资讯腾的新闻在互联网圈内发酵，肖毅也浮出水面，出现在大众眼前。 此前，只有丁三石和邱博军少数几个人大概知道肖毅是讯腾的股东之一，直到此时大家猜知道，肖毅持有讯腾的股份居然这么高，仅次于马华腾，甚至一度还要超过马华腾。 和这些互联网大佬们不一样，肖毅完全是横空出世，在此之前就是一个白丁。他既没有过拨号上BBS的经历，也没有过可圈可点的产品让人们念叨。突然间，他们却发现不管是讯腾也好，还是风头正盛的联合科技居然都和肖毅有着笑死万缕的联系。 这种效果，本就是肖毅刻意为之。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在同学朋友面前，就无法再隐藏。好在，还没有人知道他论坛的身份。 就在话题渐渐失去热度之时，肖毅接到了一个电话。 “肖董，你好，我是山城《PC报》的记者刘雨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们想做一篇您的专访。”糯糯甜甜的女生从电话里传来。 “可以啊，你从山城来大鹏？”肖毅没有拒绝，尤其是一个声音这么好听的女生。 “呵呵，不是的，我们在大鹏就有记者站，我人就在大鹏。”电话那头的刘雨晨轻轻的笑着回答肖毅。 “噢，好的，但我只有周六有空，如果不介意的话，周六可以直接到赛歌大厦的联合科技来找我。” “好的，非常感谢您，周六见。”刘雨晨客气的在电话里道别。 “妹子的声音真不错……”肖毅挂掉电话后，还有些回味。 从IDG注资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肖毅就开启了忙碌模式。曹国喜招的美工有下落了，一个是流花美院毕业的蓝小峰，与肖毅同年不说，还是肖毅银沙的老乡。另一个叫钟小强，算是国内最早接触Photoshop的那批人，在美工界小有名气。 招他们二位的时候，肖毅直接以联合科技招聘，但目前却是在金手指帮肖毅剽窃。 对，就是剽窃。 肖毅不仅把后世的IPOD、IPHONE、IPAD的几代产品的外形画了出来，甚至连参数细节也加以注明。虽然按照他心的设想去发展，他能获得的财富并不会比乔布斯少，但肖毅就是想提前几年再国内阻击一把水果。 水果产品的外观造型只用了两天就完善出来了，更耗费精力的是各种综艺节目的搭建草图，这个颇为考验蓝小峰的功力，但他不复肖毅所望，最后还是做了出来。 仅凭这些舞台创意效果，肖毅也可以保证后世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现在差的就是综艺节目创意文字上的东西，这些只需要交给小文员做就可以了。一个说，一个输入，最后再好好排下版，送到知识产权局注册备案。 离《传奇》正式运营的日子越来越接近，肖毅心里充满着期待与紧张。 后世《传奇》的BUG和筛子一样多，虽然现在经过了一两个月内部技术人员的试玩捉出了一批，但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程序是否还存在其他的漏洞。 根据回忆，肖毅提交了两个刷金币的逻辑漏洞以及跨地图刷装备的漏洞，让李蓝允等一帮技术人员惊叹天才。他们是知道肖毅并没有很强的网络技术的，能抓到这样的漏洞，只认为是肖毅对游戏专研的比他们透彻。 《万王之王》的繁转简已经完成，相对来说，要比汉化《传奇》来的简单的多。马华腾也和肖毅约定，在《传奇》正式运营后，才开始推出。 为此，马华腾也效仿肖毅在内部架设了一台服务器，让内部员工先体验。但反馈回来的结果，让马华腾略略有些失望。 反馈的结果并不是很好，当人们都在玩一款游戏，习惯之后，是很难接受第二款游戏的。尤其是《万王之王》的游戏体验没有《传奇》的那种淋漓尽致的PK快感，让习惯了《传奇》的讯腾员工们玩起来索然无味。 当然，也有一部分叫好的玩家，这一部分玩家相对来说更喜欢平和一点的游戏，总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马华腾略失望的原因是，公司员工始终还是《传奇》玩家要远远多于《万王之王》的玩家。 对此马华腾颇有些无可奈何，但他又没有办法强制要求大家都玩《万王之王》，不得不说，马华腾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民主的，肯听取大家的意见。 丁三石给肖毅打了个电话，请教游戏运营的问题。 肖毅奇到：“你怎么还有时间玩游戏，不是在忙着上市的事情吗？” “呵呵，马上，估计六月份就妥了。”丁三石笑的很开心，如果易网上市，那么将会成为第三家在山姆国上市的华夏互联网公司，足以载入华夏互联网史册之中。 “那先恭喜你了，要不我投点钱到易网，你也给我点股份让我沾沾光？”肖毅打趣道。 “嗨，兄弟，你就别闹了，等你联合科技上市或是讯腾上市，易网你就不放在眼里了。”丁三石本是谦虚之言，他却不知，未来讯腾的EMAIL服务在张晓龙的帮助下做到了全国第一，而且在门户网站这一块上，也稳压华夏网络三剑客（星浪，搜虎，网易）。 丁三石的苦恼是《大话西游》开始内部测试，却传来一片批评之声。 除了画质效果不佳，还有任务造型幼稚，不够刺激的反馈声。 最要命的是，一些非技术开发人员也能针对《大话西游》开发出辅助外挂，这让丁三石十分难以接受。耗费了这么久的心血，做出这么一款游戏，他实在没有勇气推出去。 但丁三石也明白，这个其实怪不得易网的团队，目前国内单独有游戏开发能力的就那么几个，其中一个就是溪山居，现在正在协助联合科技运营《传奇》 肖毅也为难，他不知道如何劝说丁磊放弃《大话西游》，深怕丁磊误会他什么。 在后世《大话西游》推出后不到三个月，就停止了运营，难道这一世，仍然让丁三石碰碰壁吗？ 第五十一章：未来的大牛 肖毅收起心中的圣母情怀，对于《大话西游》注定要扑的命运他其实不便多言。 尤其是易网做网络游戏还和他有直接的冲突。 建议的好，难免会对《传奇》造成冲击，建议的不好，就落下他人的口实。 仔细思考一下，也只能给出一些挑出不毛病的建议，比如加强研发、增加可玩性，画质还可以再提高一些等等。 听了肖毅的话，丁三石在电话那头就是一阵苦笑。 他也明白肖毅的为难之处，所以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对于肖毅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大男孩来说，他还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仅凭他的创意与思路，讯腾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俨然已成为即时通讯里的霸主，这绝对是个奇迹。 更不说他随后说服马华腾与邱博军出资的联合科技，可以预见，等《传奇》正式运营后，这就是一头超级奶牛。 易网虽然上市在即，但丁三石心里也没谱后面将会如何发展。仅凭内容，恐怕是走不远的。所以他一直在谋求能给易网带来现金流的产品。 他本以为会成为华夏第一个运营网络游戏的人，却没想到肖毅却横空出世，直接破灭了他的梦想。 对此，丁三石并没有太多遗憾，市场这么大，仅凭联合科技一家，是远远满足不了用户需求的。但他的心里，却是对肖毅的眼光更加佩服。 “呵呵，你就和哥哥我打马虎眼吧，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但关键是技术人才难求啊。”丁三石佯作不满的说到。 “我说的也是实情，只有做好这些才能吸引到玩家进入游戏。”肖毅明白丁三石是看出了他的为难。 双方又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距离正式运营还有几天的时间，李蓝允紧张的如热锅蚂蚁一样，每天跑来跑去。肖毅却像是没事一样天天待在金手指的办公室和一帮人不务正业。 对，没错，李蓝允就是这么觉得。 他已经被骂惨了，游戏没有正式运营，肖毅又不让他开新服。现有的服务器远远不能满足玩家的需求，玩家在游戏的安全区里一步一卡，打怪的地图玩家比怪还多。每天客服部接电话接到手软，都是骂他们的。除此之外，N封骂联合科技的邮件把邮箱服务器都要塞满了。 对此，李蓝允找了肖毅好几次，希望肖毅赶紧再开两个服务。 肖毅有些同情的李蓝允，但还是没同意开服的意见。 玩家的秉性肖毅非常清楚，好也骂，坏也骂，就没什么不骂的。肖毅也了解过，并不是所有的网吧都拉了宽带，还有一些小网吧始终用着modem拨号，所以玩家体验不好是正常的。 肖毅给出李蓝允一个建议：限制服务器人数，当人数达到一定的量后，其余玩家只能排队，等有人退出游戏才能进入。 这个办法前两天还不错，之后几天就又是一片骂声。 有的玩家过地图时候被卡掉线了，再登录就开始排队。 李蓝允都恨不得掐死肖毅，他担任了联合科技的总经理并不是什么秘密，一些骨灰级的玩家和业界内人士的电话直接打电话打到他这里，没什么寒暄和客套，几乎都是张口就骂。他还没办法还口，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 “操~”王超大骂了一句，举起手里的键盘。想了一下后，又放下了。一个双飞燕的键盘要40块，就此砸掉委实有些可惜。但看着屏幕上的《传奇》提示他正在排队，前面还有100多个玩家，他干脆关掉了游戏。 可惜了，BOSS打到一半他居然掉线了。这简直粉碎了他的梦，好不容易守到一个没人和他抢的BOSS，说不定自己的修罗在打死它之后就变炼狱了呢，结果…… “这该死的游戏。”王超嘴里骂了一声。 他百般无聊的打开网页浏览起来，突然看到IDG投资讯腾的专题报道，他随手就点开了。 “我靠……个贱人！”看了一会，王超又忍不住开始骂。 他从柜台找出自己的手机，翻出肖毅的号码拨了出去…… 王超，肖毅初中同学，死党。两家人住前后楼，初中时，总是一起结伴上学。 和肖毅不同的是，王超在中专毕业后，拿出下岗父母所有的积蓄和另一个同学合伙开了一个柜台，专门卖一些二手显卡内存，同时兼营卖着盗版光盘。 过年时，他曾找肖毅喝了两次酒，当时他问肖毅在做些什么，肖毅给他的回答是在大鹏一家网络公司做事，问道具体情况支支吾吾，不肯细说。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一个小公司，肖毅不好意思说。结果今天看到新闻才知道，他特么居然已经是讯腾的大股东，而且还属于创业股东。而恶心到自己的那款游戏——《传奇》，就是肖毅的联合科技运营的。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王超怒了，同学一场，又是死党，居然瞒着他。 难道怕自己问他借钱？也太小看哥的人格了！ …… 其实这一点，王超到是有些误会肖毅。 当初肖毅之所以没说的那么清楚，是他已经想好讯腾只作为一个自己事业启动的跳板。 那时他还没注册联合科技，就连金手指的营业执照都没有拿下来。而且他也没有在讯腾担任任何职务，实在是不好说。 关于王超，肖毅心里其实早有计划。后世的王超对游戏痴迷，根本无心经营自己的柜台，导致合伙人与他反目成仇。 之后王超就完全扎进了游戏里，等枫叶国那边《传奇》服务端流出之后，他敏锐的抓住了机会，自己架设了私服，从一台服务器开始，一直开到了三十多个服，在所有《传奇》的私服里，也算是中等规模，小有名气。 再后来国家打击盗版私服之后，他果断收手，跑到了大鹏成立了自己的游戏开发公司，专攻网页游戏。在网页游戏里赚到钱，并且在智能手机开始流行后，他又进入手游市场，开发了两款游戏被讯腾收购，赚的盆满钵满。之后这哥们就牛逼了，退出手游的开发，只拿讯腾那边给他的分红，又开始了VR游戏开发。 可以说，王超对游戏市场的敏锐是常人不可及的。 后世肖毅过的落魄时，王超也曾要资助他创业，但由于自尊心做崇，一直拒绝，后来王超也就没好再提。 肖毅本想在《传奇》正式运营后再给他打电话让他到大鹏，跟着李蓝允学习一段时间，等李蓝允回溪山居之后，逐渐让王超来挑大梁。 一个在未来如此牛逼的大神，而且是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李蓝允走后的位置不给他给谁？ 第五十二章：生于俱来的孤独 王超作为同学里，第一个给肖毅打了电话。 事实上，即便王超不给肖毅打电话，这几天肖毅也要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到大鹏工作。 王超有个极大的优点，当时的脾气，过后就没，尤其是肖毅和他解释了自己的苦衷之后。 对于肖毅的邀请，王超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肖毅。 肖毅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我要是去了大鹏，档口就要散了，到时不知道陈伟怎么办。”王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心。 陈伟是他们另一个初中同学，但肖毅和他的关系也就一般，初中三年的时光里，俩人都没有太多的接触。尤其是后世的陈伟，做一些有线电视布线工程赚了些钱后，那不可一世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友善，所以肖毅从未有过什么和陈伟交集的念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经济上的纠缠？”看到王超犹豫的态度，肖毅知道王超很可能是有些账目上的纠葛。 “这到没有，只是觉得我这样一走了之，没办法和他交代。”王超否认道。 “这个，你自己再考虑一下吧。”肖毅知道王超的性格，为人及其义气，让他现在扔下陈伟是不太现实的。 后世王超与陈伟之所以会翻脸，王超沉迷于游戏只是一小部分因素，更多的因素还是利益上的纠葛。王超人比较开朗，爱交朋友，花钱大手大脚。一般到门店的顾客只要有成交，要求送些什么东西，他从不含糊。因此即使王超天天玩游戏，也依然有很多回头客，或是客户转介绍的客户来找他。 而陈伟恰恰相反，是个锱铢必较的性格，对于王超的性格他非常不喜。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开始产生摩擦。陈伟指责王超把利润都送出去了，开了个档口就等于是亏本赚吆喝。而王超也觉得陈伟不大气，做生意小小气气很容易失去老客户。 就在二人互相看不惯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误会，让俩人彻底翻脸。 王超的奶奶生病送到医院急救，当时陈伟不在档口。接到家里的电话后，他慌里慌张的从柜台里把现金都取了出来就关门去了医院。等陈伟回档口后，发现档口没人，柜台的现金也都不翼而飞。打王超的电话又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连续三天都没联系到王超。他就在初中群里大肆宣扬王超携款跑了，不厚道如何如何。 其实当时王超只是电话没电了，而且是在医院不眠不休的陪着老太太。一直到老太太走，出完殡，才回到档口。 王超从小和奶奶长大，对奶奶的感情极深，所以那段时间他根本提不起什么精神和陈伟联络。 当他回到档口时，才发现档口已经贴上了转让的条子。他这才给陈伟打电话，结果陈伟没等他开口先把他大骂了一顿，指责他背信弃义，见利忘义。 被陈伟指责的心灰意冷的王超，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当晚把肖毅喊了出来，就在他们楼下的路边摊大醉了一场，痛哭流涕。 再后来，陈伟把档口转让了出去，转让回来的钱，王超一分也没拿到，全部归了陈伟。所以肖毅从心里鄙视陈伟的这种性格。只是现在，他也算是事业小有成就，再加上和一帮大佬们耳濡目染，气度到是学到了一些，不屑于再与陈伟这样的人一般计较见识。 王超来电话时气势汹汹，挂电话时期期艾艾。 肖毅知道他心里的矛盾，也不去点破。 既然王超首先发现了他的身份，那么后续也会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发现他的身份。 肖毅叹了口气，从此一些功利性的联络与交往，就会慢慢多起来了。 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内向低调的人，不管是重生之前的他还是重生之后现在的他。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就那么一两个交好的同学。 在前世，时隔二十年的同学聚会，甚至很多人已经遗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同学的存在，连名字都以忘记。肖毅也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很孤独，在某些方面，他甚至觉得他与张晓龙很有共鸣，一个人孤单着看着身边的熙熙攘攘，似乎参与其中，又似乎被排斥在外。他一直都是一种看客、旁观者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 这与他在网络上的性格完全是个极端。 肖毅在网上嬉笑怒骂，前十年是个愤青、后十年在碰到生活的挫折时，就开始反思一些问题。 他身边的朋友或是网友，很难把线上线下的肖毅对比出来，两者之间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 所以这一世的肖毅，并不想象上一世那么孤单。他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不是指人生的际遇，而是指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忽略了身边许多美好的事物。所以他重生之后，小心翼翼，开始学习着怎样与人交往。 但无数次，那种渗入骨子里的孤单感，却难以排除。 尤其是这一年以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有时感觉连个可以商量喝酒的人都没有，这又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虽然这一年里，他一直还都算顺利，也没有和马华腾等人有过什么勾心斗角，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疲惫。他很想把他后世的好友们组织起来一些什么，但他也知道，时机还未到。至少有那么几个人，要在特定的场所才会出现，现在即使他想找，也是找不到的。 所以王超能给他打来电话，他很欣喜。他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孤单。 王超是个极度玩世不恭，而且藐视强权的那种人。虽然看似桀骜不驯，但实际极有原则。倘若能把王超叫过来，不管是在联合科技还是金手指，都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理。 王超也许别人难以适应他的脾气性格，但肖毅与他做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朋友，对他的秉性再了解不过。 比如，李蓝允碰到什么问题，只会一直和肖毅请教，而不会主动拍板去解决。如果换到王超，肯定会先斩后奏，把问题解决了再汇报。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诧异，王超欠缺的，只是经验，与一个机会。 现在，肖毅已经抛出了橄榄枝，机会来了！ 第五十三章：采访 肖毅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专访的约定。 如果不是李蓝允一直驻守在公司，为正式运营做最后的准备，鼓励刘雨晨就要抓狂了。 “什么人嘛，怎么能忘记与美女的约会？”刘雨晨嘴里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离正式运营还剩不到一周的时间，李蓝允把刘雨晨接待到了会客室，就急急忙忙的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可怜的刘雨晨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呆坐在联合科技的会客室。 “哎呀，不好意思。”肖毅急匆匆的冲进了会客厅，看到刘雨晨急忙道歉。 “没关系的，肖董大忙人，理解。”收起心中的不悦，刘雨晨淡淡的回答到。 肖毅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子，圆圆的脸庞，不高的个子，如果不是她说自己是记者，看起来还以为是个高中生。 “呵呵，真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最近太忙，早上闹钟居然没吵醒我。”肖毅边说边走向旁边的饮水机，给她接了一杯水放到面前。 “谢谢。”看到肖毅一直在道歉，她也不好继续绷着脸，接过水之后道了声谢。 肖毅露出一个微笑，小姑娘说话声音软软的，很好听，没有半点山城人的火辣。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一定知无不言。”看刘雨晨的态度有所好转，肖毅打蛇随棍上。 “您稍等一下。”小姑娘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包，掏出录音笔打开，放在会议桌上，又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看这架势，还蛮专业的感觉。 “可以开始了。”刘雨晨摸出一支笔，翻开笔记本。 “额，是不是有些太严肃了？”肖毅愁眉苦脸的看着刘雨晨，他不习惯这样的阵仗，“要不咱们就聊一会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到时你再整理出来吧，你这样我挺紧张的。” “哈……”刘雨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真没想到肖毅表现的居然腼腆，“也可以呢。”她边回答边把自己的设备又收了起来。 “肖董您今年多少岁？”刘雨晨把东西收拾起后，端坐着问肖毅。 “嗯，22了。”肖毅回答道。 “咿？居然比我还小两岁。”刘雨晨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肖毅的年纪居然这么小。 “可能是我显老吧，你看起来就和个小妹妹一样。”肖毅打趣一句，刘雨晨确实长了一张娃娃脸，尤其是梳了一个丸子头，感觉更像是一个在校学生。 “谢谢夸奖。”刘雨晨露出一个微笑。 与其说是采访，不如说是朋友之间的一场闲聊。 肖毅对于自己如何投资讯腾，一言带过，只说有协议，不可多说。 说的更多的是联合科技，如何与亚拓士谈判、 当刘雨晨问起他对未来网络的发展趋势如何看待，肖毅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 “我认为未来一定是以社交及娱乐为主题。” 刘雨晨似懂非懂，肖毅也没有完全说透，除了社交、娱乐、还有重要的一点：生活服务。 只是现在抛出这个言论，太过于超前，必将惊世骇俗。 在交谈中，肖毅会不自觉带上一句口头禅：“我觉得”，这让刘雨晨觉得有些好笑，似乎只要是他觉得的，就一定会实现。比如肖毅觉得未来网络会带来更便捷的支付方式，又比如电子商务迟早会走进千家万户等等。 对于这些言论，刘雨晨也只是听听而已。她并不认为网络会给生活带来这么多改变。 肖毅看着她的神情，认真的说：网络，必将成为一种生活态度。 刘雨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他：“你认为讯腾会走到哪一步？” “讯腾的未来，一定是华夏最伟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 “那您的意思是，目前风头正旺的易网，搜虎，星浪，华夏网都不够伟大？”听到肖毅的回答，刘雨晨精神一振，急忙抛出一个问题。 肖毅看了一眼刘雨晨，笑了笑：“你这是在制造矛盾啊。我只是说讯腾会成为最伟大的公司之一，但也没否认别人不伟大。” “看来肖董的信心十足呢，那您对自己的联合科技怎么看待？”看到肖毅化解了她的提问，她又抛出一个问题。 “联合科技，你现在看到了，华夏大陆网络游戏的开山鼻祖，相信我们将会带起一波网络游戏的热潮。如果不出我所料，未来几年，将是网络游戏发展的高速时期。”肖毅还不谦逊，实际上，他确实是有些自豪与自得。 刘雨晨不为觉察的皱了皱眉，对于肖毅的言论，她以在心底打上了浮夸的烙印。 肖毅却发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信，且等年底再看看。” 刘雨晨脸一红，暗道失态。她抬起头看着肖毅：“不好意思，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肖毅瞬间觉得索然无味，他知道这些言论待发出之后，一定会有人抨击他自大，自傲。 对于他给别人留下的印象，其实他不在意。他的态度颇有禅意：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他之所以觉得无味，更是来源于自己的话没有人相信，就如他自我感觉的孤独一样，实际上，那只是一点孤独的感觉。 氛围有些尴尬，刘雨晨冰雪聪明，自然也感觉了出来。 她没想到肖毅会如此敏感，对于自己神态的一些细微变化都看在眼里，也颇为不好意思。 作为一个实习记者，能采访到近日互联网风投正旺的肖毅，本是功劳一件。但倘若因为自己的态度，得罪了一个互联网新贵，实属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她有心解释一些什么，却觉得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徒劳。 肖毅心里轻叹一口，也不想再把话题继续下去，免得彼此尴尬，他笑着问：“还有什么要问的？” “啊，没有什么了。感谢肖董的配合。”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居然感觉有些慌乱。她手忙脚乱的关掉录音笔，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 肖毅掏出自己的电话看了下时间问她：“马上中午了，如果不介意，我请你吃个饭？” “哦，好的，谢谢。”刘雨晨没有推迟，忙乱的把头发向耳后缕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第五十四章：《传奇 2000年6月1号，星期四。 《传奇》将于上午八点正式开始运营，并且开放了新资料片《富甲天下》。 针对南北网络问题，联合科技一下新开了八个服，分别南方电信四个，北方网通四个。加上之前内测公测的五个服，一共开放了十三个服，合计52个小区，最高可承受15万玩家在线。 雷均不远千里，从燕京飞到了大鹏，到了联合科技。 马华腾、章致东、徐辰烨也到了联合科技。 丁三石、张潮阳、王岩等等等，无数人都在关注着联合科技的这款游戏。 “紧张吗？”徐辰烨看着肖毅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拍了下他的肩膀问。 “不，我很兴奋。”虽是如此回答，但内心却是有一些紧张。他不知道这款提前一年半面世的游戏在收费之后，是否会依然火爆。 他的设定与后世胜大的设定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七级之后才开始收费，七级之前免费。 也就是说，一开始涌入服务器的玩家，未必就是付费玩家。 …… 八点整，八个大区同时启动。 八点十分，十三个服同时在线玩家达到五万人。 八点十五分，玩家突破八万。 八点三十分钟，所有服玩家都已达到顶峰。 肖毅的手心微微沁汗，成败不在于此时，而在于中午十二点之后的数据。 但即便如此，联合科技的会议室已经传来一片欢呼声。 最早开放的五个区，七到十五级的玩家付费率达到79%。 十五级到二十五级的付费率达到100%。 很多玩家在八点收费之前，就已经通过网吧支付平台对自己的ID进行了充值。 …… “这才是游戏，咱们一定要向这个方向发展。”申城，陈天乔一脸艳羡的对自己的弟弟陈小年说。 “咱们也做一个《传奇》非官方的板块，吸引一些人气怎么样？”骆茜茜在一旁建议到。 “这个主意好，接着这个热度，咱们应该可以多吸引一些注册用户。”陈天乔没回头，还沉溺在游戏里面。因为有华夏网的一笔投资，陈天乔现在还没有碰到资金上的压力。 “这游戏有那么好玩吗？看你都迷进去了。”骆茜茜有些不满。 “不，这个游戏就是个垃圾游戏，充满着暴力，吸引我的是他们的运营方式。”陈天乔退出游戏，转过身看着骆茜茜说。 …… “疯了……”丁三石连续尝试登陆了几个区，结果都是提示需要排队，他嘴里喃喃的说到。 “韦总，我们要抓紧了。”丁磊对身边易网的游戏开发总监韦健洪说。 “现在咱们的技术团队太薄弱了，进度没办法再快了。要加快的是团队建设工作。”韦健洪叹了口气，他是国内最早的游戏制作人，对游戏有着深深的热爱，看着同行的游戏风生水起，他自然感受到其中的压力。 “招，实在招不到就去宝岛那边挖，那边的游戏人才多。不管怎样，咱们的游戏必须尽快上线。”丁磊转过身，看着韦健洪，恶狠狠的说到。 …… “简直太疯狂了……他们在线的玩家居然比我们的注册人数还多。”崔志浩尝试登陆华夏《传奇》服务器，一直登陆不上去。他自然之道每台服务器承载的极限是多少，由此他轻易得出目前华夏服目前在线人数。 “没什么奇怪的，华夏这么多人口，一个省份就比我们大高丽民国的人口还多。”站在他后面的朴瓘镐面带喜色，难得温和的和崔志浩解释到。 “社长英明，看来和联合科技合作，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崔志浩奉承道。 …… 刚刚把名字从gamenow改成第九城市的诸军控制着自己18级的小法师在僵尸洞抢怪，每刷新一个怪物出来，立刻就被人山人海的玩家秒掉，这时拼的只有手速和反应能力了，谁先攻击了第一下，经验就是谁的。 他从身边覃杰的桌子上拿起香烟抽出一支点上，问：“你觉得我们也向网络游戏方面发展怎么样？现在咱们做社区，积累了这么多用户，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覃杰，诸军的合伙人，也是第九城市的联合创始人。 “大方向没错，但找一款这么火爆的游戏估计有点难度。”覃杰退出游戏，靠在椅子上，也点上一支烟，回答到。 一支烟抽烟，诸军掐灭烟头，站起伸了个懒腰：“我们去高丽考察一下，说不定会有好收获。” …… 刚刚凭借脑白金东山再起的石宇竹操控着自己35级的战士威风凛凛的与人PK，他是内测玩家，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换来他全区等级第一的殊荣，也是全区唯一一个掌握了烈火刀法的战士。 就在今早，开始收费，他让他的助理去外面网吧帮他充了一年的点卡。 “太特么变态了……”石宇竹自言自语，“这比卖保健品还要暴力啊……” 他对数据天生敏感，大致能推算出来目前至少有10万玩家在线，并且都是付费的。 联合科技的点卡卖45一张，算上代理分成，每张点卡也有40元的纯利润，最关键是，这个利润还是可持续发展的。 “等生意再有起色一点，我也整个游戏公司，自己当老大……”石宇竹的战士一刀秒掉和自己PK的法师，心里想着。 …… 上午十点至十一点阶段，七级玩家大幅度减少，同时，又有新玩家涌入服务器。整个上午，服务器都是保持着爆满的状态。同时，新区付费玩家也开始出现，付费率大约占60%左右。看到新区的数据，肖毅终于松了口气。 短短几小时，联合科技点卡销售的流水就达到了400多万，具体能赚多少钱暂时无法统计，但可以肯定的是，往后只会多，不会少。 《传奇》成功了！肖毅站了起来，让曹国喜把早已准备好的香槟和蛋糕提了上来。 今天，注定是一个要载入华夏互联网史册的日子！ 第五十五章：人才储备的危机 肖毅自然不知道提前一年半运营的《传奇》会给这些大佬们带来这么大的震撼和感触。 截止1号当晚11:59分，所有区还是呈爆满状态，十三个服的付费率较之每区最大承载玩家还有超出。这是一部分玩家到七级之后就无法操控人物，付费后却掉线登录不上游戏的缘故。 也就是说，新开的十三个服的付费率按照服务器的承载率来说，已经超过100%。 雷均乐的合不拢嘴，和马华腾已经实现财务独立不一样，作为鑫山名义上的掌舵人，雷均的收入其实并不算高。这次他执意与肖毅合作，也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现在，随着《传奇》运营的成功，所有的压力顷刻间烟消云散。 “等这边稳定点，蓝允他们要回海珠了。”庆功宴上，微醺的雷均拍了一下肖毅的肩膀，窃语到。 “《剑侠情缘》要开发网络版吗？”肖毅点点头，对于这个他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共事了这么久，李蓝允无论能力与人品，都让肖毅不舍得就此放他离去。 “有这个计划，邱董从亚拓士引进了《传奇》的引擎，估计最多到年底吧。”雷均没有否认，在注册联合科技的时候，条条款款就有注明，各家自己开发的网络游戏由自家独立运营。 “我们也引进了一款游戏，宝岛的《万王之王》，估计七月就可以开始内测了。”在在肖毅另一旁坐着的马华腾自然听到了俩人的对话，插了一句嘴。 “哦？什么时候的事情？”雷均有些惊讶，肖毅从未对他说过讯腾这边的动态，是以他也不知道讯腾居然紧跟着联合科技进入网络游戏这一市场。 “就是前两个星期的事情，宝岛的游戏不存在汉化不汉化，只要进行转码，把一些NPC的名字做下修改就可以内测了。”虽然大家未来避免不了要在网络游戏的这个市场上厮杀一番，但毕竟现在两家公司正处于合作的蜜月期，又同为联合科技的股东，所以也没有太多的避讳。即使避讳，也改变不了彼此公司层面下的决心。 网络游戏这一块的前景通过《传奇》第一天运营，就可以猜想到未来的火爆前景，有谁愿意放弃呢？ 肖毅本想告诉雷均，亚拓士的引擎其实并不算出色，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和易网一样，鑫山的《剑侠情缘》第一个网络版本注定是扑街的，如果有了他的建议或因素，邱博军把这笔账记到他的头上，那就好玩了。 网络游戏的门槛其实并不高，但难在如何留住玩家，单靠情怀，并不能让所有的玩家为之买单。就比如宝岛的大宇，旗下《仙剑》和《轩辕剑》系列也在尝试做网络游戏，但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后，全部都扑了。尤其是《轩辕剑》系列，跳票了几年，最后就没了动静。 再过几年，昙花一现的网络游戏多的是，真正能让人记得的，也就那么几款。 很明显，不管是《剑侠情缘》或是《万王之王》，都注定要成为《传奇》的殉葬品。 “游戏开发平台开发进度如何？”肖毅转头问马华腾。 “差不多了，就是画面还有点粗糙，过几天应该可以推出BETA1。”马华腾回答到。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一款游戏？《半条命》，有大火的潜质，对战平台一定要把这个游戏的对战端口弄好。”回想一下时间节点，《半条命》风靡全国的时间即将到来，于是他提醒到。 “留意到了，但现在那款游戏还不够平衡，玩的人不多。现在玩的最多的是《星际》和《罗马》。”马华腾点点头，表示知道这款游戏，回答到。 “这款游戏已经发布快一年了，如果不出意外，官方近期应该会更新，解决这一版BUG的同时，再去平衡职业与道具。”肖毅没有多说，对于马华腾这种聪明人来说，稍微提点一句就可以了。 “蓝允能多留两个月吗？我要招个新人，需要蓝允带一段时间。”肖毅又问在一旁若有所思，傻傻发呆的雷均。 “可以，但时间不多，你要尽早储备自己的人才库了。”雷均回过神，回答到。 “唉……”肖毅叹了口气。一个团队刚磨合好，就要分开，他心里的确有些难受。但一开始就说好，李蓝允及溪山居的工程师只是以支援的方式来协助他开展工作，现在鑫山要抽走他们，他也确实挑不出毛病。 看来，让王超接替李蓝允工作的进度要抓紧了，否则到时联合科技就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 马华腾举起酒杯，朝着肖毅和雷均示意，看着肖毅说：“你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我看了一下《万王之王》，其实没多复杂，你要是用点心，你自己管理应该没有问题的。” “大哥，我不是说游戏或运营复杂，而是任何一款游戏，都避免不了漏洞，蓝允他们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能够在出现漏洞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高丽那些棒子，我始终是信不过的。”肖毅和马华腾雷均碰了下杯说到。 如果亚拓士的人靠得住，后世就不会和胜大打那几年官司。响应速度过慢，售后滞后，是胜大与亚拓士决裂的主要原因。 倘若每次发现漏洞，亚拓士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响应，做出技术手段的弥补，胜大也不会有怨气。 但关键亚拓士当时以高人一等的心态面对胜大，以至于在服务端泄露后，没有任何歉意与表态，这才导致同样是小爆脾气的陈天乔发飙，最终与亚拓士走上了法庭。 “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工程师可以留三四个人在这边做技术支持，溪山居主要是需要蓝允回去主持整个开发项目。”看出肖毅的纠结，雷均在旁边说到。现在鑫山、讯腾、联合科技可以说是一损皆损，一荣俱荣。 “那就好，我这边也抓紧时间。”肖毅边说，边拿起面前的醒酒器，给二人斟满。 “兄弟姐妹们，这几个月大家辛苦了！我是一个粗人，不太会说话，这杯酒，我敬大家！”放下手中的醒酒器，肖毅站了起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举起酒杯，对着参加庆功宴的大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五十六章：碰壁 肖毅随着雷均一起到了燕京，随行的还有蓝小峰和刘辉。 本来他还想把曹国喜一起带上，但不管是联合科技还是金手指都没有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曹国喜作为他目前的心腹来说，留守在大鹏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次来燕京主要是为了后世的那些综艺节目备案及申请手机外形专利等等而来，为此，曹国喜还特意联系了一个在燕京的朋友协助肖毅。 2000年还没有知识产权代理这一说，所有的流程，都需要申请人自己走流程。 但肖毅到了国家知识产权局咨询后，却如一大桶冷水泼下，现在国内还不接受综艺类的产权注册，也就是说，肖毅忙活了大半天，到头却没有法律依据支持。 碰壁了！这是他来燕京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但令他安慰的是，他申请的那几个商标及外观专利到是没碰到什么阻碍，只是需要一个等待的周期。 蓝小峰和刘辉都是第一次到首都，肖毅干脆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让他们在燕京好好玩一下。 后世，讯腾曾模仿淘淘做了拍拍，最后始终不温不火，直至被景东接手后关闭。 千度也曾模仿淘淘做有啊，结果比拍拍更惨。 互联网有许多这样的例子，不是被资本吞并，就是发展思路出了问题。 用对的人，做正确的事情，就是肖毅所信奉的宗旨。 一昧的模仿抄袭，只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模仿与抄袭，丧失的是创造力。而开创者则永远走在创意的前端，留给后来者的只是别人玩剩下的。 后世的讯腾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不再继续模仿别人的产品，而是做了一个开放平台，接纳新产品，从而达到盈利。 这其中，肖毅并不存在抱大腿的心思。 一个人的思想你永远无法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摩，不管是雷均、柳强冬、马华腾、马昀，都是独一无二，不可被取代的。他没有把握能做的比这些人更好，所以他才如此不留余力的接近这些后世的大牛们。 《传奇》持续火爆，这一世因为肖毅的缘故，游戏比后世提前一年半面世。相对来说，他比胜大拥有一年多的时间来面对后世的私服泛滥。 但就如雷均所说一样，人力储备必须抓紧。肖毅打算在九月份开始一次大规模的校园招聘活动，从一些重点学校的计算机系里，挑选一些优异的尖子生作为储备干部来慢慢培养。 既然国内知识产权局无法注册他手里的诸多综艺节目，肖毅就把主意打到了美国以及欧盟地区。只是目前肖毅缺乏相应的渠道去完成这些事情。好在这些也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大事，他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去完成。 至于水果公司的外观专利，以及商标名称，肖毅到没打算也弄到国外去。单单在国内卡主水果公司的发展，就够他们难受的了，没必要再弄到国外去。而其他几个解锁操作类的专利，肖毅却把主意打到了国外去。等智能手机浪潮爆发，无数的智能手机厂商纷纷进入这一领域的时候，他手上的这些专利将给他带来巨大的收益。虽然肖毅无意去做专利流氓，但他深知这些国外的企业到底是怎样一副德行，所以该下狠手的时候，他绝不手软。 现在肖毅欠缺的，就是一个强大的团队支撑。作为后世的一个白丁，走到目前的高度，他心里还是满意的。 毕竟他只是掌握了未来的资讯，他目前所拥有的，也都是靠他的先知而建立。 如果他后世是个互联网资深从业人士，或许可以比他现在获取更多的资源及利润，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人脉资源、天赋、嗅觉是成功的必备要素，缺一不可。恰恰这三点对肖毅而言，一条也不具备，所以他只能给自己定位于一个投资人的角色。 …… 工体，威克斯酒吧。 肖毅坐在卡坐上好奇的东张西望。 想必大鹏的毕打奥，威克斯无疑更有情调一些。 “嗨，你在瞅啥呢？”雪邨喊道。 “就是随便看看，我很少来酒吧。”肖毅回了一句。 来燕京的第二天，肖毅就给雪邨打了个电话，约他有空出来坐坐。 对于肖毅的相约，雪邨也很高兴。上次肖毅匆匆而别，临走时夸他是活雷锋的那句话和他新作品不约而同的契合了，他也想把他的作品与肖毅分享。 “等会这边有说唱表演，挺新鲜的，以前我们都没接触过呢。”雪邨和肖毅说。事实上，威克斯酒吧也刚开张不久，雪邨也只来过一次。按照雪邨目前的收入，来这种场所消费还是有些吃力的。 “噢，你说的是R&B？”肖毅问了一句。 “哟，瞧不出来你还知道R&B，不过不是那个，是一种说唱形式的表演，正式的称呼应该是Hip-Hop，从黑人开始流传的。”雪邨解释了一下，作为一个音乐人，对一些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也看得出，他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肖毅点点头，其实他早就知道，但为了不落雪邨的兴致，他也没说什么。 “哎，上次临走的时候你说你弄了首歌，什么时候听听呗？”肖毅想起他经典成名曲问到。 “等会吧，这歌不是特别大众，比较小众，你未必接受的了。”虽然雪邨很想分享给肖毅听，但真的被问起，他又踌躇起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怕，好听就多听，不好听就不听呗。”肖毅笑了笑，也不管雪邨是什么想法。 “擦，你大爷，真特么孙子。”雪邨笑骂了一句。 …… “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跑了~” 此刻，肖毅和雪邨坐在一家烤串店外面，雪邨拿着一根筷子敲着玻璃杯打着节奏，把他的新歌唱了出来。 一瞬间，肖毅仿若隔世。 还是那个曲子，歌词也还是一模一样。变化的是，他已分不清自己所在的时空。 “你楞什么呢？”一曲唱罢，看着正在发呆的肖毅，雪邨推了他一把。 “哦哦，没事，我觉得不错，朗朗上口，歌词通俗易懂，非常利于传播。”肖毅回过神，回答到。 “哎，曲高寡合啊，太小众了。”雪邨摇摇头，灌下一大口啤酒，拿起一串羊肉串啃着。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你信的过我，我来给你操作，保证你大红大紫，有没有兴趣？”肖毅拿起一串烤串，对着雪邨说。 第五十七章：天时地利人和 后世的雪邨，凭借一个FLASH的MV一夜间火遍了大江南北。 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网络传播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诙谐的歌词，朗朗上口的旋律，以及最后那一句“翠花，上酸菜。”彷如一样春风般的称谓2001年的流行语。 这个年代还没有网红的概念，如果有，那么雪邨当之无愧就是2001年度的网红。 此时的雪邨，在燕京的生活还是比较拮据的，为了录好这首歌，他要骑个自行车来回的奔波在自己住的地方和录音棚。所以他听到肖毅的提议，顿时眼前一亮： “兄弟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愿意，我就能让你红。”肖毅点头确认。 凭借后世无数炒作经验，在娱乐内容贫瘠的2000年，依靠他现有的资源，如果炒不红一首歌，简直没天理。 而实际上，现在网络上已经有一些FLASH制作的MV，但因为制作简陋粗糙，内容过于大众化，始终没有一款能火爆起来。实际上，MP3目前也是刚有开始流行的苗头，多数人上网听的音乐还是MIDI或rm格式，MP3音乐只存在于盗版光盘里。 依照没有ADSL之前，modem的拨号网络，想下载一首MP3所消耗的时间实在让人抓狂。 至少肖毅就曾亲眼见识过，网吧的上网用户加载完一首FLASH的MV，一直循环到下机为止。 “那我可谢谢您嘞……”雪邨冒出一句京片子。 肖毅没搭茬，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两个扎啤杯碰到了一起。 …… 肖毅曾是超级兔子的超级粉丝，一直使用到超级兔子结束共享之后。 超级兔子结束自己共享软件的性质，转变为免费软件之后，肖毅果断的放弃了。 在免费之后，超级兔子开始做影音播放、浏览器等等。再之后，为了盈利，也开始捆绑其他软件和插件，一时之间和流氓软件也没了多大分别。失望之余，肖毅把自己电脑里的超级兔子卸载掉，换成了windows优化大师。再之后，肖毅曾短暂的使用过一段时间365安全卫士。 但因为他自身反感365做贼捉贼的大义凛然，最后改成了锐星卡卡。 锐星卡卡倒闭之后，肖毅后期一直坚持用鑫山安全卫士，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他穿越之前。 实际上，鑫山安全卫士后期也变的极其垃圾，尤其是哪个该死的手机助手，各种悬浮窗口的启动，让肖毅经常抓狂。 在哪个时代，已经没有比较好的选择，因为大家都半斤八两。除非你不用这个软件，否则一安装就是一个全家桶。为此肖毅曾经装了又卸载，如此反复，最后干脆由得他们去了。 按照超级兔子上留下的邮件，肖毅给蔡玄写了一封EMAIL，表明希望能注资超级兔子，给超级兔子一个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但却出乎肖毅的预料，蔡玄在邮件里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蔡玄在邮件里表示了感谢，他说自己做超级兔子只是为了爱好兴趣，并没有将其商业化的打算。 看得出来，蔡玄与邱博军一样，对共享软件有着特殊的情怀，一时之间不可动摇。 肖毅本次燕京之行的第二个目的也破灭了。 为此他并没有沮丧的感觉，事实上，经过一年多的沉淀与发展，他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蔡玄也不是他一开始心目中的最佳人选。除了蔡玄，他还有陈福可以选择。 但陈福暂时未成大器，在他接到讯腾的律师函之前，都是过的一帆风顺，没有碰到过挫折。现在就去拉拢陈福，还有些过早。而且现在做桌面安全软件的时间节点并不成熟，所以也可以暂时放一下了。 如果实在不行，肖毅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付胜加入7321前，把他挖到自己的旗下。 …… “肖董，我想请个假，在燕京多留几天，可以吗？”蓝小峰有些不好意思，来一次燕京，公司负责一切费用，现在他却又要多逗留几天。 “怎么了？如果有事情的话没问题。”肖毅点点头，目前蓝小峰在联合科技起到的作用还是比较有限的，即便在燕京多逗留几天也没什么关系。 “以前做美工的一帮网友聚会，正好我也在燕京，想去凑个热闹。”蓝小峰解释了一下。 “噢，那去吧，多交流一些没坏处。”肖毅应允了。 “对了，肖总，你要不要参加？这次聚会有几个圈子里面大神级别的牛逼人物哦。”蓝小峰突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肖毅。 “都有谁？”肖毅随口问了一句，他对美工的这个圈子所知甚少。 “有老江，就是做FLASH的那个，《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看过没？就是他弄的。还有晓晓，做《火柴人》系列的，还有BBQI，《做恋曲1980》的那个。”蓝小峰逐一向肖毅介绍到。 “卧槽……”肖毅心里骂了一句，都是大牛啊。可以说，老江，BBQI，晓晓三个人，简直开创了FLASH娱乐的先河，也正是因为他们三个，才有了“闪客”这一概念。 “对了，还有阿三，弄了个工作室，正准备注册公司，叫视觉华夏，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蓝小峰又补充了一句。 “参加，如果可以的话去认识一些朋友也很不错。”肖毅满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视觉华夏后世也上市了，但对于肖毅来说，价值并不大。 真正让肖毅觉得有价值的是老江、BBQI、晓晓这三个人。 简直就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有了这帮人的帮助，也许不必他们亲自出手，只要能把圈子里的高手给肖毅介绍几个，雪邨的第一支FLASHMV就有了着落。 在华夏的美工界，这三个人就代表了最高成就。 可以想象，老江的美工，加上BBQ的创意，两个人合伙弄出一个MV，将是何等的火爆。 如果捧不红雪邨，简直天理不容。一时间，肖毅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第五十八章：情怀 老江，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2000年时，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出道。 在此之前，就算有用FLASHA做MV，也不过是简单的图片合成，从来没有人把FLASHAMV做成动画模式，而且是版画的形式。从作品中，足可见识到老江牛逼的画工。 在他的带动下，又出现了一位BBQI，燕京人，并不是科班生出身的他，作品里充满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个故事往往一气呵成，也得到许多闪客的推崇。 最后一位晓晓，以做“火柴人”系列闻名。火柴人精彩的打斗画面，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贴上了晓晓的烙印。 而实际上，目前华夏做FLASH的团队有好几个，但单以个人能力来说，这三个人属于是站在金字塔塔尖上，暂时无人可超越。 宝岛的春水堂做的阿贵系列，以幽默爆笑的方言为笑点，成为网络上最早的段子手。 港岛的SHOWGOOD恶搞三国系列，让大家看到了不一样的三国。 这时的FLASHA短片，主要都集中在搞笑上，在没有流媒体在线视频之前，FLASHA曾经称霸整个华夏。 每个人脑海里都有那么几个段子，或是春水堂的，或是SHOWGOOD的。 肖毅想的是，老江做出的班花风格，其实很契合《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如果能与之搭上关系，那做出来的作品简直就是火爆起来的一种保障。 虽然后世贝贝龙做出的版本也很不错，但那都是基于《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大火之后的跟风之作。更况且，贝贝龙现在人在何处还不知道呢。 …… 老江组织的美工圈网友聚会在燕京知春路一家叫做“川渝人家”的酒店。 看到酒店的名字，肖毅颇有感触，川菜占领华夏，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仿如一夜春风，川菜馆遍地开花，川渝人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来这儿吃饭的人极多，甚至包括燕京本土的一些大牌明星，比如葛优，陈培斯等人，都被饭店老板做成了大幅的招聘挂在店门口招揽生意。 来之前，肖毅反复叮嘱蓝小峰先隐瞒一下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贸然参加这样一个聚会，他深怕引起大家的不自在。这时不管是美工圈或是共享软件圈，都有一个奇特的概念，就是认为自己爱好的东西商业化之后，是一种可耻的行径。 典型点的，就如开发出FOXMAIL的张晓龙，网络蚂蚁的作者洪一荣等人，始终坚持软件免费使用。偶尔接受赞助，也是为了软件能更好的免费下去。听起来很怪异的一句话，但却事实如此。 这个年代的网民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侠义精神在骨子里。就好比老江，始终认为自己做FLASH只是兴趣爱好，一直未曾打算过商业化，最终错失与李雪凌等人一起创立视觉华夏的机会。 也正是这些情怀，张小龙在FOXMAIL被收购后，沉寂了整整十年，如果后期不是被迅腾收购，估计他还会继续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洪一荣的网络蚂蚁在2000年左右是最优秀的下载软件，没有之一。相比后世出现的网络快车和迅腾，网络蚂蚁无疑是国产下载软件的鼻祖。就是这样一个牛人，坚持着自己的情怀，不融资，不商业化，最终导致网络蚂蚁的没落，而他自己也消失在网络里面。 老江、比比齐、晓晓也都是同类人，所以导致后世的网络，网龄没达到一定年份的，根本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 聚会的人并不多，只摆了四桌。当轮到肖毅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被蓝小峰接过了话题，说是正好在BJ出差，这是朋友，带来热闹一下。 众人也不以为意，此刻的网民都很热情，甚至有些单纯。远没后世那么乱，网友见面的目的只是单纯志同道合，为了交流而见面，不掺杂任何其他目的。所以尽管多了一个不是圈内人的肖毅，大家仍然起哄给了掌声。 这让肖毅多少有些意外及感动。 聚会整个过程，都是诸多网友之间的第一次见面，所以交流的很热烈。肖毅不是圈内人，也插不上嘴。当老江来到肖毅这一桌敬酒时，肖毅终于抓到了机会。 与老江轻轻碰了一下杯后，肖毅并没有喝掉手里的酒，等大家都喝完后，肖毅把杯子换了个手拿，伸出自己的右手递给老江：“江先生，重新认识一下，肖毅，大鹏联合科技的。” 他的声音不大，作为一个IT圈内的老炮儿，他不相信老江不知道风头正旺的联合科技。 果然，老江听到他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才接住肖毅的手：“久仰，久仰。” 他并没有太多关注有关肖毅的报道，但他却知道联合科技，也进了一下《传奇》体验了一番。当他看到《传奇》的画质之后，就彻底失去了兴趣，连小号都没创建就退出了游戏。 能在燕京碰到肖毅，确实让他感觉意外。 “等会方便聊聊吗？也许我们还能合作一些什么。”肖毅问到。 “荣幸之极。”老江点点头，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肖毅到底想要和做些什么，但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的对话很短，且小声，除了肖毅身边的蓝小峰听到一点点，外人根本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些什么。 等老江离开这一桌后，蓝小峰低头用银沙本地话征求肖毅的意见问到：“要不要我去把他号码要过来给你？” 肖毅点点头，“好。”谁说这些技术员脑子一根筋，蓝小峰就不是，他此时充当的角色，更类似于曹国喜在大棚充当的角色。 不一会，蓝小峰回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肖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站起身，拿着酒杯，遥遥敬向老江，一饮而尽，然后和同桌的人告别。 他相信老江能领悟到他的意思，所以再去告别，就显得有些多余。至于蓝小峰，则是留在了那里，继续与他的同行们交流。 第五十九章：网络推手 老江的心里有些忐忑，虽然他的年纪要比肖毅大，而且现在也算是个成名人士。但内心的底气还是不足，他不知道肖毅究竟想要和他合作一些什么。 所以他把他的担心，和他的好友比比齐详细的说了一遍。 比比齐反到没他想的那么多：“要说合作，肯定是做你擅长的东西。你最擅长的无非是FLASH，那就肯定和这方面有关，你这么患失患得的有什么用？” 所以他接到肖毅的电话后，顺便把比比齐也叫上了。 …… 肖毅也不是一个人在，除了蓝小峰，他把雪邨也叫了出来。 雪邨才是最了解自己作品的人，他能否在肖毅的推动下一炮而红，也取决于他和老江之间的沟通。 肖毅没想到，这一世，他会成为网络上的第一个网络推手。 老江和比比齐来到肖毅约定的咖啡馆，蓝小峰主动站起来，给双方做了介绍。肖毅没想到比比齐会陪同老江一起过来，他对《恋曲1980》的FLASH作品实在喜欢，于是站起了，热烈的和比比齐握手。 “真没想到能见到《恋曲1980》的作者，实在幸会。” “您谦虚了。【零↑九△小↓說△網】”比比齐随和的一笑，不卑不亢。他和老江不一样，他自己做过许多生意，从期货到网站，什么都弄过。在接人待物上，要胜过老江许多。 “大家要喝点什么？”等大家都坐下，肖毅问到。 “随意吧。”老江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 在他知道雪邨的身份后，他已经大概猜测出肖毅要合作的内容是什么。 蓝小峰在一旁急忙招过服务员，要了两壶红茶和一些小吃。 肖毅看着老江，但手指却指着雪邨：“老江大哥，这次主要是想请您帮雪邨弄个MV，价格方面什么的都好谈。” “价格的问题可以先放一下，我想听到作品。”老江没有一口回绝，但也没有马上答应。 对于他来说，他更在乎的是曲子本身的质量，如果只是一般般的歌，他还真不屑出手，免得败坏了自己在圈内的名望。 “歌有些小众，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这是根据评书结合音乐自创的。”雪邨在一旁和老江解释自己的创作理念。 “有点意思啊，评书和音乐，牛马风不相及的东西，竟然让你糅合到一起，唱个听听？”老江有些好奇，他无法想象评书和音乐之间的关联，所以一下来了兴趣。 雪邨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随身听，递给了老江：“这是我录的小样，您听听。” 老江打开随身体，戴着耳机，过了不到半分钟，他就开始笑，一直在笑。 比比齐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推了一下他。老江摘下耳机递给比比齐：“你听听，笑死我了。” 比比齐结果耳机，老江看着肖毅：“肖董，这个活儿我接了，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大概要两三个月。” “没问题，只要老江大哥您能接就行。”肖毅点点头，有了老江出手，再加上他在背后推动，雪邨爆红已成定局。 雪邨没想到事情谈的这么顺利，他本以为这种小众化的音乐不会有人懂得欣赏，却没想到老江居然可以接受。他双手合十，冲着老江连声道谢。 老江摆摆手，示意雪邨不必如此客气。 听完雪邨录制完的小样，比比齐摘掉耳机，也是忍俊不止。他看着雪邨说：“这首歌要是弄好了，绝对有大红大紫的潜质。” “哎哟，那我可承您吉言了。”听到比比齐如此称赞，雪邨非常高兴，不知不觉开始贫了起来。 “老江大哥，您也别客气，这个活，您那边大概需要多？我马上转给您。”看到两边都达成了协议，肖毅心里也很高兴。他本意只想让老江帮忙介绍个高手来完成这个作品，却没想到老江亲自上阵。 “嗨，还谈什么钱啊，不用。”老江大气的挥挥手。 “那可不成，付出劳动成果了，怎么能不要钱呢。”没等肖毅回话，在一旁的雪邨急了。如果是给钱，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修改，如果免费，他也拉不下面子让人折腾太多。 “其实就是个小事，只要是好作品，让我花钱购买版权我都乐意。”老江这个话，到也不是虚言。当时他曾联系到崔建的经纪人，要求得到《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授权，结果老崔直接抢过电话说：“要啥授权啊，现在我的歌在网上可那都能下载到，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一句话把老江堵的目瞪口呆。 他内心的版权意识，被老崔瞬间摧毁。 “江哥您听我说，别说两三个月时间要耽搁您多少正事。单说按照您现在这样，难道就一直免费做FLASH传播，从未想过学以致用，把自己的才能转化为财富？”肖毅伸手打住老江的话，对他说到。 肖毅的这个问题，让老江沉默了下去。事实上，现在网络上的闪客三剑客，除了比比齐有点家底之外，他和小小都过的不太好。FLASH是自己的兴趣没错，但单靠兴趣，也换不来饭吃，自己坚守的情怀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嗯，那就随便给点吧。”想通了的老江，也不再坚持。 “怎么能随便呢，这样吧，五万可以吗？不够您开口。”肖毅摇摇头，虽然老江说随便给点，但肖毅却不能去占这个便宜，而且依照他目前的身价，他也不屑去占这点便宜。 “这怎么行？太多了。随便给个几千就足够了。”老江被肖毅开出的数额吓了一跳，目前燕京的基本工资也不过3000左右，肖毅随口开出的价格，足足抵他一年的工资了。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那就这么说定了。”肖毅一锤定音，不再给老江解释拒绝的机会。 “肖董一片好意，你就接受吧。”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比比齐也出声劝到。 “是啊，就接受了吧。”蓝小峰也在一旁附言。。 第六十章：疑惑 雪邨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肖毅会如此热心的帮他。?? 五万块钱对于目前的雪邨来说，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还没有开口，肖毅就把给老江的酬劳给拍定了。一时让雪邨有些迷糊，自己当事人都没来得及表态，就没了五万，丫不是唱双簧来忽悠我的吧？ 所以蓝小峰送老江和比比齐离开之后，雪邨就沉默的坐在哪儿，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咖啡。 肖毅却不知他心中所想，此时他的心中正沾沾自喜，为能帮助前世的一个老朋友而开心。 前世的肖毅结束了混讯腾论坛的日子之后，在一个私人BBs混了很久。当时雪邨去混那个论坛的时候，他已经成名，但却毫无架子。用肖毅的形容，就是表里如一的猥琐。 那时候，写出《悟空传》的今何在也混在那个论坛，当时还传出有影视公司要收购《悟空传》的版权，要改编成电影的消息。于是雪邨就和今何在在论坛里刷版。 雪邨要求今何在和制片方建议，孙悟空由他出演。 今何在觉得雪邨的造型适合演八戒。 再后来，更多人加入，比如宁财神，慕容雪村等等人。虽然前世今生加起来已经过去十几年，但每每想到当时的盛况，肖毅还是忍不住笑。 “怎么不说话了？”肖毅总算现了雪邨的不对劲，按理说，敲定下这个合作，雪邨才应该是最高兴的人，此刻他却见雪邨一直沉默，不断的灌着咖啡。 “唉……”雪邨伸了个懒腰，看着肖毅：“我现在哪儿有五万块钱给他们？” 肖毅这才明白雪邨为什么一副低落的表情，他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出这个钱了？” “不是我出，难道是你出？”雪邨白了一眼肖毅，语气不是很好的回呛。 “走吧，去外面坐坐，这儿不让抽烟。”咖啡馆外面还有一半是露天的，所以肖毅开口邀请到。 重新坐下，肖毅掏出烟，派给雪邨，：“那个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来把你炒红，对我也有好处。” 听到肖毅这么回答，雪邨不安的心略有平复，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烟：“看不出丫还是一土财主啊？” 雪邨的话让肖毅哭笑不得，他这才想起，雪邨只知道他有家叫金手指的公司，而不知道他还有一家联合科技。而金手指不管从名字看，还是经营内容，都像是一个皮包公司的名字。 他问雪邨：“你玩电脑游戏不？” 雪邨摇摇头：“游戏有啥好玩的，浪费时间。” 肖毅无言，想了一下又问：“那你上网不？” “上啊，现在不上网不是和社会脱节了么？”一说起网络，雪邨就来了精神。 “那你用QQ聊天不？”肖毅又追问到。 “用啊，哥哥我像这么老土的人么？”一番话冲淡了雪邨对于五万块的压力，又开始逗贫了。 “我是讯腾的股东之一，还开了个游戏公司，目前全国最火。”肖毅这才解释出自己的其他身份？ “啥？”雪邨仔细打量了一下肖毅，满脸的不相信。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渗人。”肖毅看雪邨还是不相信，逗了他一句。 “别扯J8蛋了，你才多大，还讯腾的股东。”雪邨完全不信他的话，轻蔑的损了肖毅一句。 “哎哟，大哥，我逗你有意思吗？我是想着以后让金手指进入娱乐产业，先拿你练练手，看看能不能捧红你。刚才的老江和比比齐都是国内美工界的大牛，他们做的动画，《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你看过没？”对于雪邨的怀疑，肖毅突然现自己已穷词，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的身份。 “哎哟？是他啊？”雪邨楞了一下，肖毅说的FLashmV他是看过的，而且内心还非常推崇。严格说起来，雪邨的艺术素养并不低，那mV的寓意及画工，他自然是能分辨出好坏的。 “所以给人五万块并不多。”肖毅看雪邨知道老江的名头，松了口气。这样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 “你没啥阴谋吧？”雪邨坐直身子，不再吊儿郎当的斜躺着，瞪着肖毅：“钱我是真没有，而且我的性取向也是正常的。” 肖毅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这什么和什么啊？ “我特么就是性取向不正常也要找个好看点的。”肖毅实在无语，没想到雪邨的猥琐真是天赋技能。 “我擦，你果然是个玻璃。”雪邨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把凳子搬了搬，离肖毅远了点。 “别闹，说正事。”肖毅摆摆手，把雪邨面前的咖啡杯斟满。 “丫真是讯腾的股东？”知道此时，雪邨还是将信将疑。 “真的。但金手指是我自己的，我想向娱乐圈展一下。”肖毅点点头。 其实有一段时间肖毅也想明白了，这黄金十年，能赚钱的项目太多，做不做娱乐综艺，已经无关紧要。 他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甚至包括讯腾，他都不能确认是否还会如后世展的那么强大，毕竟支撑起讯腾的大杀器，威信，他是打算自己做的。 他也不知道失去了威信的讯腾，后世的股价还会不会达到前世的那种恐怖高度。进军娱乐圈，远不如他自己投资几个公司来钱快，可谓出力不讨好。 但他内心的小市民心态，又不舍得就此放弃，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沿袭内心的最初的愿望，只做个单纯的投资人就好。 他之所以想提前捧红雪邨，一只是单纯为了帮助前世的一个网友，二则是想借此机会把金手指的名头打出去，三就是想通过雪邨再多结识一些娱乐圈内的人士，提前和他们做好关系。 只是这其中任何一条，都不能坦白的对雪邨说明白。这也是雪邨会误会他的原因。 “把我捧红，你能得到啥好处？”雪邨有些疑惑，这也是他最想不明白的一点。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如此大的人格魅力，让一个只见过两三次的人如此尽心尽力的去帮助他。 “好处多的去了，先我的金手指能出名，然后我还可以把老江他们几个挖到我的游戏公司当美术指导，以后说不定我就要依靠他们呢。”这这番话，都是实话。他确实有把闪客三侠挖到联合科技的想法。 第六十一章：王超加盟 花费了好长时间，肖毅才说服了雪邨，打消了他所有的疑虑。 让他相信这一次将会是一个三赢的局面后，肖毅急匆匆的赶回到大鹏。 6月，有人欢喜有人忧，肖毅自然是欢喜的，讯腾和鑫山也是欢喜的。 忧的是星浪和网易以及诸多互联网企业。 讯腾的欢喜来源于联合科技的盈利状况以及自身展的进度，在互联网金融泡沫破灭，各大公司都经营不佳的情况下，讯腾仍能保持高增长以及盈利，在业内简直是个奇迹。 鑫山的欢喜来自于鑫山毒霸的力，就在五月，全球范围爆了病毒“ILoVeyou”，鑫山是第一个做出响应，并推出了专杀工具，一时间让鑫山毒霸名噪一时。得到用户的认可之后，鑫山毒霸的市场占有率又提高了那么一点点，现在俨然以安全领域的领头羊身份自居。 星浪的忧在于他们三月上市后，六月即碰到了互联网金融泡沫。从58美元一股开市，一直跌落到目前的5美元，而且还有下跌的趋势。 想必来说，易网更是悲催。明明知道泡沫已经开始破灭，但却箭在弦上，不得不，硬着头皮也要上市。 山城《pc报》肖毅的专访出来了，虽然《pc报》是华夏最大的IT平媒，但主要针对的群体都是普通读者，自然没在互联网圈内掀起太大的波浪。 而肖毅急着回大鹏，是因为王终于下定决心，退出了柜台的经营。所有的本钱全部归了陈伟，自己一穷二白的就来到了大鹏。 这对肖毅来说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虽然现在王的能力还需提高，但他觉得，他会给王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传奇》自正式运营，又增开了两个区，火爆依然。依靠肖毅一开始对外挂零容忍的态度，迄今为止并未出现如前世一样的外挂泛滥情况。而内置的内挂，也基本满足了玩家的需求。 因为在没正式运营前，讯腾与鑫山的员工们找出几个Bug，肖毅也趁机和亚拓士方面沟通，让他们加强服务端加密的工作，比如服务端严禁拷贝，认证机器码等注册机制。虽然无法百分百保证服务端会不会如前世一样泄露，但至少求个心安。 …… 下了火车，王一脸憔悴。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这个机会，他确实很想握住。 王本来的家境与肖毅半斤八两，都是下岗职工家庭，为了给他开那个档口，父母把多年的积蓄拿给他，没曾想他刚经营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结业了。面对父母的不理解，他无言以对。 陈伟知道他要来大鹏投奔肖毅，一脸的艳羡，话里言外都是档口经营困难，没办法抽出资金补偿给他。 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陈伟觉得他攀上高枝，不想结算给他的一个借口。 对此，王不意外，也不觉得惋惜。在他心里，互联网才是他的梦想。对于华夏的第一款网络游戏，在他看来，如果不出什么变故，足够让联合科技在未来的几年内都稳步展，有充裕的时间去规划未来。 …… “嗨，在这儿呢……”大鹏火车站出站口，肖毅挥舞着手臂，喊着王。 王收回自己的思绪，顺着肖毅的呼喊声望去，露出一个笑容。 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徒增自己内心的烦恼，何不坦然面对？ 快步走上前，王用力的擂了一下肖毅的肩膀：“擦你，瞒我的好苦。” 肖毅笑了笑，没做解释，帮他拿起行李：“走，先回宿舍洗个澡，等下去吃饭。” 对于自己的兄弟，自然不能再去住酒店，自己的公寓两间屋子，正好让一半给他。 王也不客气，直接跟着肖毅上了车。 “不错啊，原来这个车就是你自己的？”在车上，王问到。 “是的，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肖毅把他当时的情况和他大致做了个介绍。 王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准备怎么安排我？”王靠在副驾上，问到。 “我现在的运营副总是从鑫山软件借调过来的，最多再有两个月，他们就要回海珠溪山居。我打算让你这段时间跟着他学习一下，到时接手他的位置。”肖毅抓着方向盘，没看王，解释到。 “靠……”王爆了一句粗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没想到肖毅居然给他留了这样一个位置，他本来只是想着进入联合科技，先从基层做起，熟悉一下游戏的运营流程，到时再谈一下具体职位。 “没事，先学习，也不是一步到位，前期先给你挂个运营总监的头衔，先跟着李总学习就好。”肖毅扭头看了一眼他，宽慰到。 “哥可没信心啊，万一弄砸了我可负担不起责任。”王一脸忧色，他没有任何运营管理经验，肖毅却一开始就给他这么重的担子，让他倍感压力。 “放心吧，前期你只是学习，根据你游戏的经验，以一个玩家的角度来运营就好，毕竟作为玩家，才知道游戏怎样才最受欢迎与喜爱。”这个想法，肖毅一直都有。前世的胜大，后期就是太不注重玩家的体验，才导致江河日落。 “这就是有钱人说话的底气？”王笑着问肖毅。 “这和有没有钱没关系，是我新的过你的能力。”肖毅在一个红灯路口稳稳停住了车，看着王正色说道。 “擦，压力越来越的感觉。”王一脸的苦笑。 前世的王，自己的游戏公司一直没有做大有几个原因，一个是网络游戏泛滥，开成本过高；二是错过了网络游戏最黄金的几年时光；但他个人的能力与眼光都是无可挑剔的，也只能说，那个时候的王生不逢时。 现在，他把王弄到联合科技，有足够的信心在短时间内就可以上手。 只要开启了王的职业生涯，那么后续联合科技就不再局限于《传奇》这一款游戏。 《奇迹世界》、《魔兽世界》，这些游戏必须要抓在自己的手里。 最主要的是，有了王的加入，自己就可以腾出时间去完成其他的梦想。 第六十二章：梦网 李蓝允对王的加入表示热烈欢迎，经过两三天的观察，肖毅现他是自内心的在帮助王成长，便放下了心。 他本以为李蓝允会因此有芥蒂，却现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唯一有些失落是曹国喜，虽然他是入职的金手指，但他一直在联合科技帮忙，一心以为李蓝允走之后，总经理的位置会轮到他，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王。对此他只有无奈，毕竟肖毅的关系摆在哪儿，不可撼动。再者说，依照他对肖毅的了解，这绝不是无的放矢的行为。 联合科技正式运营一个月，点卡销售收入达到了惊人的八百万。讯腾与鑫山的投资，在这一个月内，就收回的七七八八。这还是肖毅一直坚持不开放新区所达到的成绩。如果持续不断开放新区，那么这部分收入还要成倍增加。现在玩家最高级也就是三十五六，还没有达到十四五级以上那样的变态经验。如果玩家普遍四十级以上，开通桃园，肖毅自己都不敢想象玩家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讯腾的《万王之王》是和QQgame对战平台一起推出的，随之推出的，还有游戏会员的体系，也就是蓝钻体系。蓝钻会员除了拥有踢人等功能外，还有作用就是优先申请《万王之王》的内测码。 有《传奇》成功在前的例子，《万王之王》虽然也引起轰动，却没有《传奇》来的那么大。这个市场就是这样，先入为主的概念很重要，接受了《传奇》的玩家，再让他们转投稍微平和一些的《万王之王》非常困难。也只有不喜欢《传奇》游戏机制的玩家，才会转投到《万王之王》。即便如此，内测当天，《万王之王》的服务器也差点宕机，并且在线人数始终都保持在3ooo人左右，这一成绩，让马华腾等人心情大好。 互联网的金融风暴仍在继续，易网本身就是在亏损的状态下上的市，上市之后，股价一路走低。丁三石不得已，把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自家的《大话西游》上，可惜进度实在不如意。 丁三石给韦健洪的压力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程度。但《大话西游》关键核心的问题始终无法解决，一个区承载的玩家人数只能达到区区三百人，而且Bug随手一抓就是一堆。 他通过朋友的介绍，联系到一个游戏界的大牛--大鹏金字塔公司的丁颖风，希望丁颖风能加盟到易网开团队，但丁颖风对此毫无兴趣。他手投正在全权负责《古龙群侠传》的开，加盟到易网，职位不明确，还要屈居于韦健洪之下，远没有在金字塔来的逍遥自在。 韦健洪和丁磊汇报后，丁磊亲自跑到大鹏约见丁颖风，以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的说辞来感化丁颖风，却徒劳无功。 “哎，你说易网是不是也去找个现成的游戏代理一下？”喝的满脸通红的丁三石醉意朦胧，搂着身边的妹子问肖毅。 丁三石在说服丁颖风无果后，直接约了肖毅和马华腾到绿茵阁吃饭买醉，来化解心里的郁闷。 “哥啊，这个事情我实在不好评价。如果你们自身的研进队跟不上，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肖毅苦笑了一下，丁三石总是毫无顾忌的把这种难题丢给他，弄的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哎，不老实，喝酒……”丁三石身边的妹子连忙把酒杯送到他的嘴边。 马华腾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气氛，但老友相约，无论如何也不能先离场。他看着丁三石说到：“你那个本家，丁颖风真的很厉害？” “嗯，在游戏界比较出名，宝岛大宇的姚壮贤都对他推崇有加。”丁三石点点头，把妹子送到嘴边的酒杯挡开，正色回答到。 肖毅却是知道，《大话西游》正式崛起，正是有了丁颖风加盟之后开始的，虽然韦健洪算是《大话西游》之父，但《大话西游》真正却是丁颖风扬光大的，可以说，如果丁三石真能在现阶段把丁颖风挖到易网，那么易网也就离成功不远了。 “按照我的估算，这一波金融风暴，在华夏马上就会过去。如不出所料，再过几个月，大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们易网的游戏可以继续开，但没必要急于求成。”肖毅拿起果盘里的一片西瓜边啃边说。 “哦？怎么说？”马华腾敏锐的抓住他的话外之音问到。 丁三石也端坐起来，看着肖毅，等待他说出下文。 “华夏移动的ap网络开始运营了，得到内部消息，届时将会选取优秀的内容提供商，比如手机铃声下载、音乐下载、图片下载等等，到时网易和讯腾，完全可以成为华夏移动及联通的内容提供商，尤其是讯腾，机会更大。”他模糊了一个概念，内部消息，这样就打消了两个人的刨根问底，也避免自己说漏嘴。 “你说的是真的？”丁三石正色问到。 “哎哟，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到时华夏移动肯定不会只选一两家内容提供商的，可以说，华夏互联网企业都能参与到其中，但具体怎么谈，就靠你们自己去谈了。像是易网、星浪、搜虎、华夏网、Tom等这些大网站，都要进入这一块的。”回忆一下前世，除了不争气的Fm365，似乎有点名气的网站都依靠移动梦网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你说的讯腾机会更大是指什么？”马华腾也不管还有丁三石在场，有些急切的问到。 “很简单，QQ移动化啊，脱离pc端，直接与移动合作，提供移动QQ，这样QQ用户无论走到哪儿，都可以随时随地的聊QQ，现在QQ这么多用户，哪怕只有1o%的用户开通，对于讯腾来说，收益也不会弱于网络游戏这一块的收入啊。”肖毅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了一口啤酒，对着马华腾说。 “我擦，你真牛逼，你哪儿来的内部消息？”想比沉稳的马华腾，丁三石激动的无以言表。 “呵呵，都说是内部消息了。”肖毅轻飘飘一句话挡住了丁三石的问题。 “肖董，来干一杯。”马华腾端起酒杯，却现杯子里没有酒，丁磊身边的妹子连忙去拿酒给马华腾斟满。 肖毅举起杯与马华腾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真没想到又见到你了。”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响起，肖毅一看，原来是采访过他，《pc报》的记者刘雨晨。 “是啊，好巧，刘小姐。”肖毅点点头，他也没想到居然能碰到一个熟人。 “你朋友？”丁磊看着肖毅问道，没等肖毅回答，他就自来熟的招呼刘雨晨：“一起坐坐呗？” “额，是的。”肖毅充分照顾女生的面子，回答到。 “好呀。”刘雨晨落落大方的接过丁磊的话，坐到了肖毅的旁边。 “你也不介绍一下？”丁三石坏笑着问肖毅。在他看来，肖毅可谓年少多金，身边没有女孩子才是一件怪事。就比如他自己，虽然有个女朋友，但从不妨碍他再找个姑娘喝下花酒。 “是丁总吧，你好，我是《pc》报的刘雨晨，以前看到过有关您的专访。”还没等肖毅开口介绍，刘雨晨就向丁三石做了自我介绍。 “晕……”丁三石差点一口酒就喷了出来，闹了半天，这个小美女居然不是肖毅的女朋友，而是一个记者。最要命的是，这个记者居然把他认了出来。他现在不大不小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被报出去他在酒吧搂着一个妹子喝花酒，影响就恶劣了。 “今晚我只是过来吃饭的哟，什么都没看到。”刘雨晨心思伶俐，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嗯，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丁三石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看着刘雨晨指着马华腾介绍到：“这位帅哥就厉害了，讯腾的netbsp; “啊，马总你好，我是QQ的忠实用户。”刘雨晨没想到马华腾也在场，急忙冲马华腾点头示意。 “你好。”马华腾微微一笑，但没说什么，他性格如此，腼腆，面对女生就会脸红。 肖毅也没想到，刘雨晨的性格会如此开朗，短短几分钟，就能和丁三石马华腾搭上话，不亏是做记者的，交际能力一流。 “美女，喝点什么？”肖毅问到。 “咖啡吧，我刚吃完饭，准备走，看外面下雨又折了回来，结果碰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对于自己能出现的原因，刘雨晨解释了一句。 肖毅瞄了一眼窗外，果然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而且还不小。 羊城连锁到大鹏的绿茵阁本来就是一个咖啡西餐厅，是小资们的聚集地，她能出现在这儿，肖毅一点也不感觉奇怪。 有了刘雨晨的加入，丁三石等人也没有再谈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换了一些轻松的话题随意的聊着。 肖毅之前的一番话，对于丁三石和马华腾来说，无疑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展方向。尤其是目前进退两难的丁三石，瞬间感觉希望就在前方。 “肖总，没想到你的预言成真了呢，现在马总也开始进入网络游戏的市场了，看来不用等年底，就能见到分晓了。”刘雨晨想起上次采访肖毅，肖毅曾预言未来的网络游戏会高展，她当时不以为然，却没想到讯腾也开始进入了。 “哎，不要谈网络游戏。”丁三石听到了只言片语，在一旁起哄。 “怎么了呢？”刘雨晨看着丁三石调皮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丁总易网的网络游戏开碰到了阻碍，现在谁和他说网络游戏，他就和谁急。”肖毅在一旁笑着和刘雨晨解释了一下。 “什么，易网也要涉足网络游戏？”刘雨晨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再回想自己采访肖毅时的心态，不由有些惭愧。 “是啊，我估计，现在只要手里有闲钱的公司，都想进入这个市场了，肖毅开了个好头啊。”丁三石也没有否认，易网有心涉足网络游戏这一块，并不算什么展机密。如果刘雨晨能推动一下，也算是一件好事。 “现在相信我上次的话了吧？”肖毅笑着问她。 《pc报》对肖毅的采访，没有什么改动修辞，基本以肖毅的原话为主，算是做到了不偏不倚，没有加入记者的个人情绪色彩，肖毅也还算满意。 “是啊，真没想到，互联网时代每天都在变革，让人无从适应。”刘雨晨点点头，端起服务员送上的咖啡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说到。 “是啊，以后互联网会带来越来越多变革的，要学着适应才是。”肖毅也是心有所感，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丁三石和马华腾两人一直在讨论他们玩拨号BBs时的一些趣事，肖毅也插不上嘴，刘雨晨的出现，简直恰到好处。 等到2ooo年年底，移动梦网正式推出。 移动梦网的推出，挽救了国内一大批频临倒闭的互联网企业，让这些企业快的实现了盈利，从而影响到纳斯达克的股价。 可以说，没有移动梦网的出现，前世的讯腾即便拿到mIh的几千万美元投资，也无力回天。肖毅现在给讯腾的一些理念，都是讯腾前世吃了无数亏，砸了无数钱才摸索出来的，所以讯腾才能在展时期盈利。 如果按照前世讯腾的展，此刻还在摸索之中，更不要谈盈利了。 又坐了一会，刘雨晨提出告辞。 看着外面灯火阑珊，夜雨朦胧，肖毅问道：“我送你？” 刘雨晨犹豫了一下，丁磊在一旁起哄：“赶紧的，下这么大雨，你让人家姑娘一个人回家，你也忍心？” 肖毅笑望着刘雨晨，在等待她的回答。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想着自己回去确实不方便，刘雨晨最终还是接受了肖毅的好意。 “记得啊，美女，你今晚没有看到过我。”目送肖毅与刘雨晨离开座位，丁三石在后面大声喊道，提醒着他们。 “唉，我说你就别给他们添乱了。”马华腾憋不住笑，拍了一下丁三石。 第六十三章：萌动 “你住哪儿？”肖毅动起车子，转头问刘雨晨。 ? 2ooo年，对于酒驾管理的还不严格，否则肖毅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在喝了两杯之后还敢开车。 “绿景山庄，麻烦你了，肖总。”刘雨晨报出一个地名。 “噢，不麻烦。”肖毅熟练的起步，绿景山庄他知道，距离绿茵阁并不远。 “你买的房子？”驶出地下室，肖毅打开雨刮，随意的问到。 “我才工作，哪儿有钱买房子哟，单位租的。”刘雨晨回答到。 车里的气氛陡然沉默起来，肖毅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专心的驾车。 “嗯，你也喜欢听这歌？”刘雨晨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问肖毅。 车里的cd正放着《kissfromaRose》，是肖毅买的一张盗版光盘，平时听的不多。 “是啊，蛮喜欢。”肖毅回答。 “对了，你Q号多少，我回去加一下你啊？”刘雨晨问肖毅。 肖毅随口报出自己在讯腾专用的一个号码给她，没再说话。 刘雨晨掏出手机，把肖毅的号码存了起来。 “上次忘记问你了，你家就是山城的么？”肖毅无法忍受尴尬的气氛，随便找了个话题。 “我家不是山城的，是蜀都的，读大学在山城，运气不错，一毕业就进了《pnetbsp; “噢，怪不得没有山城女生的泼辣。”肖毅赞了一句。 “肖董去过山城么？似乎对山城妹子很了解哟？”刘雨晨笑起来，眼睛弯的和月牙一样，很好看。 “没有，想去，但没什么机会。所有有关山城的了解，都始于满大街的川菜馆。”肖毅略有遗憾的摇摇头。 “是哦是哦，要是到了山城，不吃火锅简直不完美。”一说起吃的，刘雨晨突然来了兴致。 “呵呵，我不吃辣，无法体验到那种美好。”对于川蜀地区的火锅文化，肖毅还真的是接受不了。 “哎，我和你说……”刘雨晨巴拉巴拉的和肖毅介绍起巴蜀的饮食文化，神采飞扬。其实对于川菜，肖毅还是比较喜欢的，但他确实不是一个嗜辣之人，自然对火锅敬而远之。 “哎呀，改天我请你吃火锅！”演讲完毕，刘雨晨小手一挥，就下了个决定。 “啊？我？”正专心开车的肖毅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刘雨晨突然如此提议。 “不好意思啊，忘记你很忙了。”刘雨晨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话一说出去，她就意识到有些不妥。 不说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如此熟络的地步，单单身份也是一个差距，只是她很急智的化解了尴尬，一句话带过。 “没事，改天我请你，反正你会回去加我Q号的对吧？”肖毅鬼使神差的问到。 刘雨晨脸一红，上次她去采访肖毅之后，俩人也吃了一顿饭。只是那次肖毅一直若有所思，整个过程都心不在焉。那种略微紧张的氛围，让她大失水准，没有进一步的和肖毅交谈就匆匆离去。 “那好啊，那就一言为定了。”尴尬只是一闪而过，刘雨晨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 回到住所，王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自从王来大鹏后，肖毅就让他转到了内部区。内部区为了测试游戏，地图与装备都是最新的，版本要远远高于运营区，已经开放到《魔神归来》版本。 此时的王正聚精会神的烧着虹魔教主，和他打配合的是讯腾的覃朋诚。 由于是内部测试区，玩家人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两三百人，所以游戏的流畅度要远远高于运营区，王作为联合科技新晋的运营总监，自然是有gm权限的。这货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把全区的顶级装备都刷了出来分给大家，对此肖毅只是提醒了一下他，千万不能在公测区做这样的事情，否则《传奇》就离倒闭不远了。 但王这个举动，却让肖毅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传闻。 传闻前世，胜大一个普通的客服（gm），都有钱购买别墅豪宅豪车。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所以肖毅交代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整顿客服部，务必要将客服部可能会出现的贪腐行为降至最低。 他不敢说完全杜绝，是因为他作为一个重生者来说，这一块的诱惑究竟有多大。 “回来了？”王正在一个紧要关头，所以头都没回的问道。 “嗯。”肖毅顺势往沙上一靠，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一声。 “你怎么不一起来玩？”手没闲着，王有些好奇的问。 “画面太粗糙了，提不起玩的兴趣。”经历过前世诸多画面精良的游戏洗礼，肖毅实在提不起对《传奇》的兴趣。也只有在刚开始测试的那一段时间玩了一下，后期开始走向正轨后，他就慢慢的放弃了。 “爆！！”王大喊一声之后，虹魔教主倒地大爆。“靠，又是虹膜垃圾。”王嘟嘟囔囔的骂道。 “你无聊不，你要什么装备没有？”肖毅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 “那不一样，自己打出来的始终要有成就感一些。”王厚颜无耻的回了他一句。 “对了，客服部那边你有什么方案没有？”看他打完了Boss，肖毅问。 “目前如果通过软件来限制的话不太现实，只有把权限分级制度设置好才行。”听肖毅问起正事，王回城卷飞回了安全区，转过身看着肖毅回答到。 “分级制度我早想到了，但关键是内鬼难防啊。”王的提议，肖毅早就想过，甚至想的比王还要细致。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最高权限只能我和李总掌控。普通的客服只需要隐身权限就好，别的一概没有，除此之外，有必要另外成立一个部门，专门检索每天服务器的运营日记，查看权限的使用情况。”王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再仔细想想吧，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式。”肖毅说完后，些疲惫的回到卧室，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习惯性的登录QQ，打开论坛，右下角的通知栏QQ的小喇叭不断的闪烁，有新的通知到了。 肖毅点开，是身份验证，一个叫虫儿的用户过来的：肖总你好，我是刘雨晨。 第六四十章：喜上加喜 七月似乎是华夏网络界的多事之秋，进入7月后，连接生了几件大事，把圈内人士炸的七荤八素。?? ?? 第一件是netIc宣布停止评选十大最佳网站，这个评选自打问世以来，就和贿选，拉票，作假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挥之不去。所以在众多的抗议呼声中，netIc宣布以后永久停止评选活动。 事实上，在1999年，如果不是肖毅的提醒，讯腾很可能就会因为跳号事件，与netIc的评选黑幕扯上关系。 第二件是Tom收购了163电子邮局，此163不是易网的163，易网是netet。这次收购成为2ooo年年度最大的一宗并购，在国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第三件和老荣，也就是王军涛有关。成立不到一年的8848经过数次融资之后，创始人老荣因与投资方经营理念不合，而选择分家。曾经火极一时的B2c电子商务平台，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8848的分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鑫山旗下的卓悦。至于在申城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易趣，还没被雷均放在眼里。 由于网络游戏的火爆，宽带建设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一个网吧若是没有adsL或是ddn，生意简直清淡的可怕。在一部分网民体验过宽带的好处之后，即便不是游戏玩家，也不愿意再忍受拨号网络的龟。于是一些网吧经营者，在本城市还没开通adsL前，不得不含泪去报装ddn专线。 也就在七月中旬，老江做好了《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的第一个mV，与前世贝贝龙制作的版本想必，老江的这个版本少了一些童趣，多了一份诙谐，肖毅大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版画风格的mV，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是否还能如前世那样一炮而红。于是索性多支付了五万元，让比比齐也制作一个版本，到时两个版本一起推出。 七月对于肖毅来说是个喜上加喜的季节。 第一件喜事是他和马华腾双双收到了马昀的邀请，邀请他俩参加九月在钱塘举行的第一届“西湖论剑”论坛。 此邀请对肖毅来说意义重大，在他的记忆里，第一届的西子论剑邀请的嘉宾除了三大门户网的ceo，就只有老荣与查庸大侠。现在能邀请到马华腾和他本人，这说明讯腾与联合科技的展与增长，已经入了马昀的法眼。 本来一直都在愁如何与马昀搭上线的肖毅，自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第二件喜事是经过两个月的忙碌，肖毅转让给Idg的股份已经正式落实，他的账户里多出来2ooo万美金。 按照联合科技目前的盈利状况，肖毅完全没有财务上的压力。但这2ooo万的到账，再结合起马上就要参加马昀组织的西子论剑，还是让他心里有了那么一丝激动。也许，这就是他截胡孙政毅的一次绝佳机会。 有了王的加入，邱博军开始要求李蓝允和他的团队早日回归溪山居。 肖毅和李蓝允也深入的谈了一次，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把李蓝允挖到联合科技，即便他有这个想法，估计李蓝允也不会答应，毕竟他是在鑫山成长起来，在联合科技有鑫山股份的前提下，自己跳槽到联合科技，实在无法面对过去的老领导与同事。 肖毅和李蓝允谈的是他走后，王能否挑起联合科技的担子。 李蓝允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告诉肖毅：“让王接任联合科技的副总没太大问题。” “没太大的问题，就表示有问题咯？”听到李蓝允的答复，肖毅皱了皱眉头，如果王现在还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他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到另外的人选来接替李蓝允。 看到肖毅的神态，李蓝允才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让肖毅产生了误会。他笑了一下：“别太紧张，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之前没有实际上的管理经验，需要一个适应阶段。” “这个没有问题，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再者说，现在联科已经走上正轨，只要不是决策上的失误，都不会影响后续的展。不是还有赵清会留在大鹏驻守一段时间吗？时间足够了。”李蓝允没有否认王的学习能力，让肖毅松了口气。赵清是溪山居数一数二的程序员，有他在联合科技坐镇，可以很大程度上减少对亚拓士的依赖，也避免了到时联合科技受制于人。 李蓝允点了点头：“这确实，只要你不出昏招，联合科技就不会有运营上的风险。” 肖毅：“……” 毕竟还是过于年轻，李蓝允深怕肖毅骄傲自得，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也了解肖毅并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所以说话也就少了一分下级对上级的恭敬。 …… 肖毅从联合科技下楼，往自己金手指的办公室走去。 一个年级与他差不多的小伙子从金手指的大门口出来，神情有些低落。 肖毅和他擦肩而过，突然觉得他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肖总。”前台的文员见到肖毅进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刚才那人是干嘛的？”肖毅点了点头，问到。 “来应聘电子工程师的，我说人招满了，他就走了。”前台的小姑娘回答到。 “哦？有简历吗？”肖毅越想越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刚才的小伙子。 “有的。”小姑娘在桌面上拿起一张纸递给肖毅。 简历很简单，关于自己的学历及工作介绍，都是一笔带过，但肖毅看到他的名字后，瞬间就不淡定了，他放下简历，就追了出去，前台的小姑娘看着肖毅急切的样子，一脸不解。 电梯旁，王秀章很是失落，自己的学历与工作经历都成了他求职的硬伤，哪怕是这样一个小公司，都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叮……”电梯到了，王秀章跨了进去，正要关门，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声音传来。 “王先生，请等一下。” 第六十五章：布局MP3市场 王秀章的名字此时在整个互联网圈内都无人知悉，但再过几年，他的名字响彻华夏大地。≈在雷均还没有雷布斯这个外号之前，王秀章一直被称为华夏的乔布斯。 可以说，如果肖毅想延续前世大米手机的奇迹，除了雷军外，王秀章是最好的选择。 王秀章之所以输给大米，不是输在产品质量与品质，而是输在他太重视用户体验和营销上面。 曾有人评价王秀章，他是一个偏执的狂人，整个IT圈，比他更偏执更低调的人，几乎找不到。 曾经何时，他一手打造的美族才是国产智能手机里的王者。 之所以肖毅会觉得他眼熟，是肖毅前世曾长期泡在美族的论坛，对他的照片有过一些印象。所以当他看到王秀章名字的时候，他一下就对应了起来。 “您是叫我吗？”王秀章急忙按住电梯的开门按钮，有些疑惑的问肖毅。 “是的，就是您，我们能聊聊吗？”肖毅问到，同时心里暗道侥幸，如果他再迟一点点，估计他就要和王秀章失之交臂。 “请问您是？”王秀章从电梯里退了出来，看着肖毅，疑惑的问道。 “你好，我是肖毅，金手指的总经理。”肖毅友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们不是招满人了吗？”王秀章的手和肖毅轻轻握了一下，问到。 果然与前世的评论一下，王秀章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太善于交际这一块。 “嗯，是的。但有新的项目和想法，有没有兴趣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喝杯茶？”肖毅伸手指着自己公司方向。 粤省东部地区的人都喜欢喝茶，作为粤省m县人的王秀章，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王秀章对电子的爱好是从小就有的，为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高一就辍学。为此他的父亲勃然大怒，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走投无路的少年王秀章第一站就是来到大鹏，几乎所有底层的职业都体验了一遍，什么配菜工，搬运工，厨师等等。但即便如此，他对电子的热爱也没有减退过，并且一直在坚持自学，直到o2年才算正式的进入电子行业。 在短短几个月时间，王秀章就成功的把一款名不见经传的mp3牌子打响，继而就因与公司理念不合而提出辞职。 辞职后的王秀章，用所剩不多的积蓄创立了他的美族品牌，结果美族凭借出色的硬件，完美的解码水平，以及可自己更换外壳的功能，瞬间拢获了一大批客户。 现实中，王秀章是个低调，不爱说话的人。但在网上，王秀章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话唠，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本性，经常在美族论坛上与用户嬉笑怒骂。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口碑却越来越好。 王秀章就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有意见，你可以提。但不要无理取闹，否则他就比你还流氓。他不管用户骂的怎么凶，总之，谁的产品有了问题，他都会亲自回复，亲自协调给客户更换新的产品。 从来没有一个老板如一个产品经理一样，彻夜泡论坛和用户吹水，吸取客户给出的建议，再来改进自己的产品。所以那几年，王秀章赢得了所有用户的一致称赞。 正是因为他这样较真的性格，当2oo9年魅族推出手机后，一度出现用户排队购买的盛况。但可惜的是，就在魅族好评如潮之时，王秀章却选择了退出管理岗位，潜心去研究自己的其他爱好去了。也有传言实际上他对自己美族手机的设计并不满意，而是选择退隐专心搞研去了。 这才给了大米手机崛起的机会。凭借恶心的饥饿营销，富有煽动力的广告词：“大米手机，为烧而生”，美族逐渐的没落了下去。直到2o14年，王秀章才蓦然醒悟，重出江湖，出任美族的ceo。再接着，他一连布了数款新产品，在大米的围剿之中，活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总之，王秀章在肖毅的心目中是个奇人，他的能力并不弱于雷均，只是他性格太过于低调，反感过度的营销，才导致他沉寂了几年，不愠不火。 进到肖毅金手指的办公室，王秀章有些忐忑。 此时的他，只是大鹏雁田港一个普通的搬运工，他的爱好，工友们也都有目共睹。所以才有工友告诉他，一个叫金手指的公司招聘电子工程师，且没有太高的学历要求，他才报着尝试的心态来到金手指面试。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金手指的招聘已经结束，只是还没有撤下招聘广告而已。 “来，喝茶。”肖毅略有笨拙的泡好一壶茶，斟到杯子里，推倒王秀章的面前。 “谢谢。”王秀章局促的道了声谢，但并没有冬茶杯。 “听说过mp3播放器吗？我准备上马这个项目，你觉得前景如何？”王秀章本身就是靠做mp3起家的，所以肖毅直奔主题。 “听过，最早是高丽人明的。以前的随身听不仅大台，而且音质等效果都有失真。mp3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估计未来几年，mp3将会迎来一个井喷期。不过我研究过高丽那边的技术，其实技术含量并不大，主要的难点就在于解码芯片的采购。”王秀章机会没太多考虑犹豫，就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准备上一个mp3的项目，不知王先生有没有兴趣加盟金手指呢？”虽然他对后世的展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大概还是有个印象的。王秀章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点子上，所以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到。 “我？”王秀章看着肖毅吃惊的问道。“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的学历不高，做什么事情都是半桶水的水平，您确定会收下我？” “不仅要收下你，而且让你来主导这个项目。”肖毅点点头，虽然此时闪存等硬件基础不好，但有了王秀章的加入，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您能给我留个电话吗？我还需要回去考虑一下。”王秀章沉默了一下，问到。 肖毅直接从柜台找了一张他的名片递给了他。 第六十六章：讯腾的好日子 “马总，你很看好联合科技？”蔡重新有些好奇的问。? ? ? “联合科技和我们的阿里巴有个共性，都是新型的科技公司，从事的都是没人做过的东西。从目前市场反馈来看，联合科技仅仅靠这一款游戏，就能达到月收入一千万以上，非常了不起。”马昀点点头，他对联合科技的看好丝毫不掩饰。 在2ooo年，没有亏损的互联网企业，只有讯腾、中公网，联合科技这三家。 除了这三家企业，几大门户，如易网，星浪，搜虎，华夏网都处于亏损状态，哪怕他们都是在美国上市的公司。 “看报道说，肖毅的年纪并不大，能在讯腾看不到盈利前景的情况下投了一笔钱进去，有这样的魄力，确实很了不起。”蔡重新回忆了一下媒体对肖毅的报道，算是认同了马昀的话。 实际上，这一届的西子论剑活动，马昀远不止邀请了这么几个人，其中还包括了tom的王磊磊，华夏网的叶柯永等人。但在这些巨头看来，马昀只是一个运气好，获得了一笔风投的暴户而已，而且他们也并不看好阿里巴的展模式，所以纷纷找借口拒绝了邀请。 不得不说，能接受邀请参与这次西子论剑活动的，都是极具眼光的那一批人。 …… 王秀章从未觉得自己会如此幸运，一个看起来并不大的小公司的老板，居然还是联合科技的总经理。 这意味着，肖毅说打算进军电子行业做mp3并不是随口之言，而是真有这个打算。 但他的顾虑也确实存在，就如他和肖毅说的一样，对于电子，他只是处于自身的爱好，实际操作起来，他确实是半桶水的水平。当肖毅决定拍板决定用他之后，他反而感到心虚，深怕自己把这个项目弄砸了。 他十六岁出来社会打拼，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他实在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被肖毅看重哪一点，并开出这么大一份筹码来邀请他。若说肖毅只是单纯的想做mp3，凭借他身后的联合科技，想招人的话简直是大把大把的抓，根本不愁招不到更好的人选。 肖毅根本不知道，他的一番招揽竟然让王秀章生出这么多想法。 其实也怪他自己太冒昧，见猎心喜，过于直白。 要知道，王秀章还没成为后世的大拿，现阶段他只是一个生活不如意，处处碰壁的普通务工者。包括他到金手指面试，也只是尝试性的，而不是志在必得，肖毅却在他求职被拒之后，直接追到电梯里邀请他负责一个项目，只要是智商正常，都会觉得这个行为举动很不正常。 …… 讯腾公司会议室里，几个创始人正在开会。 对于讯腾而言，今天注定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Idg的资金到账后，马华腾等人经过软磨硬泡，苦苦哀求，终于以5o万美金的价格拿下了QQ.com的域名。也就是说，从此之后，讯腾QQ再也不是他人印象里的QIcQ，而是名正言顺的QQ。而之前肖毅建议注册的，也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 同是创业公司，马华腾接到马昀西子论剑的请柬也是自得了一会儿。 看着受邀嘉宾名单，马华腾瞬时觉得讯腾已经比肩三大门户，作为一个未上市公司来说，确实值得骄傲。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正是马华腾目前的状态。 讯腾QQ用户还在节节攀升，广告收入虽然无法满足日常运营，但新推出的QQ对战平台却带来了一波营收小高峰。 QQ会员增长略有放缓，但却拿到了Idg2ooo万美金的现金，这其中，管理团队直接套现了3o%。顺然套现的这笔钱的分配方式还没出来，但可以肯定，这笔钱能让大家伙瞬间进入小康生活。 而且《万王之王》马上就要公测，这是唯一能和《传奇》掰下手腕的游戏，前景自然可观。 讯腾有股份的联合科技《传奇》运营势头良好，预计年底开始就可反哺讯腾，到时将源源不断的给讯腾带来资金流。 一切都很完美！ 马华腾意气风的看了大家一眼，目光转向陈怡洲：“网站编程人员招聘的如何了？” 自从前几天肖毅和马华腾提出要做sp内容提供商之后，马华腾就把这事放到了心上。借助Idg资金到位的情况下，马华腾干脆把做门户网站的计划也提上日程。 “6续在招，只是一下要招聘这么多人，需要一点时间。”陈怡洲翻看自己前面的笔记本看了一眼，回答马华腾。 “嗯，这方面必须抓紧。我们争取年底前把讯腾门户的概念推出去。”马华腾交代到。 “行，我知道了。还有件事情，致东和我反应，现在使用修改版查看Ip的QQ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我们要不要拿出什么对策？”陈怡洲突然想起章致东与他的沟通，问到。 “你们怎么看？”马华腾问到。 “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姑息，修改版的QQ直接把我们的广告屏蔽了，我们和客户也不好解释。”负责市场的曾荔晴开口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修改版的QQ，而是QQ病毒的传播。”章致东一脸苦笑，“现在有人利用QQ传播uRL链接，只要一打开就中招，自动在后台下载病毒，修改用户的注册表，锁定主页。并且在QQ下一次登录之后，自动向所有的好友送病毒链接。”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马华腾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毫不知情。 “唉，我们的QQ上都是老鸟，中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架不住QQ的用户都是年轻人啊。”章致东说出了事情的本质。 “怡洲你去和那些安全公司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解决方案。”马华腾自身是程序员出身，明白这种传播非常难以杜绝，只有从安全领域方面着手。 陈怡洲点头应允了下来。 可惜肖毅不在，如果他在的话，就会从QQ产品自身找一些解决方法。 比如直接对陌生网址做出提示，对于不安全的网站进行警示等等措施。 第六十七章：联众的危机 几天过去，肖毅还是没等到王秀章的答复，他有些纳闷，按理说目前的王秀章很需要一份这样的机遇，为何却没了动静？ 做mp3并不是肖毅的一时兴起，而是早有打算。? 在2ooo年到2oo6年这个阶段，可以说是mp3的黄金展阶段，从最初几百元一个，到后面几十元一个，mp3很好的诠释了华夏数码产品的展历史。 虽然肖毅注册了Ipod的商标和外观专利，但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Ipod的成功是他无法复制的。先就在于模式，Ipod是依靠水果平台提供在线付费音乐而成功，这个模式只能应用在欧美等版权意识强的达地区，华夏是想都不用考虑的。但他之所以注册下来，就是想阻击水果未来在国内的展，他没那么高尚，说穿了，就是想坑一把水果。 如果现在着手做mp3，那么后期再转型进入手机通讯领域，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所以他很重视这件事。 “在吗？”肖毅的QQ上弹出信息，是刘雨晨的。 自从那晚送刘雨晨回家回家，两个人交换了QQ号码之后，联系的就多了起来。甚至间中还出去吃过两次饭。 他能感受到刘雨晨对他有些不一样的态度，但他自己却没有考虑好与她如何相处。 在今生，他才21岁，不想过早的让自己陷入到感情里去，而且前世失败的婚姻，让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了一定的抵触。他清楚的明白，刘雨晨对他的好感只是建立在他是“成功人士”的基础之上，倘若他还是前世的那个**丝，刘雨晨将和他没有半分交集。 对于刘雨晨，他说不上有很强烈的好感，但也谈不上恶感，也就是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他觉得还可以接受。 “在。”肖毅简单的敲了一个字回复。 “在忙吗？”刘雨晨问。 肖毅其实猜测的没错，刘雨晨是对肖毅动了些心思。 虽然她年纪比肖毅还大两岁，但她的日常打扮看起来与十**岁的小姑娘没太大区别。经过两次接触，她作为一个女性敏锐的觉肖毅应该还是没有女朋友的。这么一个年少多金，样貌不丑，而且很宅的男人，简直就是她心里的完美伴侣人选。所以她这段时间总是找机会和肖毅接触。但让她失望的是，肖毅却始终没有行动与表态。 “还好。怎么了？”肖毅心不在焉的回到。 “有个新片子，《角斗士》，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看？”打出这段字后，刘雨晨满怀期待。 “今晚啊？可能要加班。”《角斗士》肖毅前世已经看过，而且不止一遍，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再者说，肖毅压根就没打算和刘雨晨生一些什么，对于她那些心思，就更是懒得揣摩，所以干脆回绝掉。 “哦，那算了，改天再约吧。”刘雨晨满心失望。 自己表现的都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肖毅始终和不开窍的木头一样，难道真的要等自己倒追他？ 肖毅到不是纯粹的敷衍他，他晚上确实有事。 已是七月下旬，李蓝允等人在大鹏的使命已经完成，马上就要返回海珠。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肖毅对在前世名声不显的李蓝允很是佩服，不管是专业素养，还是对待工作的态度。可惜条件不允许，否则他真想强行把溪山居这个团队留下。 有关王的任命虽然没有下去，但他基本已经在行使副总的权利。他进入角色的度比肖毅想象中更快，看来一个人的天赋真的很重要。 现在溪山居整个团队在联合科技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整个公司上下都处在一个轻松的氛围内。恰巧周末，肖毅便决定请溪山居的团队一起吃个饭，既算告别宴，也算王的谢师宴。如果没有李蓝允的悉心教导，单凭王自己摸索，是绝没有这么高的效率迅上手。 …… 包钺乔一肚子火没地方，他一手创办的“联众游戏”好不容易迎来盈利的曙光，却突然之间用户开始流失，而且还不是少量流失。经过调查，原来讯腾也推出了游戏平台。 包钺乔注册了QQ账号，登录了QQ游戏平台之后，也不得不感叹QQ游戏平台的界面远远比联众精美，而且友好度更高。 为了联众，包钺乔可算是忍辱负重，他的创始团队为了维持这个平台一直省吃俭用，甚至在往里倒贴钱。好不容易中公网给他们投资了5oo万，这刚过了几天好日子，结果横空出世了一个QQ对战平台。 他的合伙人简景提议走法律渠道来起诉讯腾，被他否认了。 讯腾的游戏平台有自己的特色，没有完全照搬联众的游戏。而且人家是以对战为主，至于那几个棋牌游戏，又不是联众的专利，起诉胜诉的可能性极低。 最苦恼的是，当时中公网获得了联众79%的股权，他们三个创始人加起来的股份才21%，根本没有了话语权。现在联众想动用任何一笔资金，都需要中公网的审批，一时间，联众仿佛陷入了绝境。 比用户基数、产品、资金储备、联众和讯腾都不在一个级别。 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讯腾以可怕的成长度，不知不觉已站在华夏互联网的第一梯队。 更让包钺乔难以接受的是，联众虽然以游戏为，但实际上却全部都是棋牌类的游戏，对于盈利的概念实在很模糊，甚至不知道如何盈利。当QQ最早推出会员制的时候，联众也开始跟风设立会员制。但效果却不佳，第一是联众没有好的支付平台，缺乏点卡行渠道。第二是联众会员的黏度没有QQ用户高，棋牌类游戏本身就是用户打碎片时间消遣用的，所以愿意为此买单的用户并不多。推出一年的时间，会员才展了数千人，和QQ会员比起来就像个笑话一样。 现在QQ对战平台正如他的命名一样，主打就是游戏对战，而且是真正的游戏，不是这些棋牌类的休闲游戏。这就把联众远远抛在了身后。作为一个互联网圈内的老鸟清楚的知道，随着讯腾推出的游戏不断增加，界面不断完善，联众想反的机会就越渺茫。尤其是现在讯腾还涉足了网络游戏这一块，更是让他无法追赶。 现在他最懊悔的就是当初把联众给贱卖了，5oo万就拿走了大部分的股权。早知如此，还不如坚持一下，去和讯腾谈，也许被讯腾收购，要远胜于中公网的注资。 …… “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李蓝允拍了拍肖毅的肩膀。 这段话本是查庸大写所著《神雕侠侣》最后一章最后一节杨过向众人告别的说辞，此刻借用，倒也应景。 肖毅逐一与溪山居诸人握手告别，王在一旁，每个人都了一个大牛皮纸信封。 信封里装的是钱，李蓝允那个最大，足足有五万块，其余人等也有两万。这个是肖毅的一番心意，这几个月来，尤其是开始的那一段时间，大家确实辛苦。虽然他们除了鑫山的工资还可以额外领取一份联合科技的工资，但肖毅依然觉得不够，于是提早让王准备好了红包。 “李总，记得有时间就来联科玩，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肖毅双手握着李蓝允的手，甚是不舍。 “会的，一定！”李蓝允也没想到，临别肖毅还送了他们这么一份大物，满是感动。 送走了李蓝允等人，肖毅瞬间觉得联合科技的办公室空旷了起来。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目前联合科技的员工还不到一百人，其中客服占了半数。如果想让科联合科技继续展做大，人员储备又成了关键。 “哥，李总他们回海珠之后，技术人员的岗位空缺你要尽快补充起来，这个游戏约到后期，漏洞越多，没有技术人员支撑，全部依赖亚拓士不太现实。”肖毅边走边和王说着。 “这个我已经在我们官网上出招聘信息了，但效果不大。”王回答到。 “要不这样，等下你和曾荔晴联系一下，让他们个系统弹窗。广告费该多少就是多少，不必计较。”肖毅自然之道目前IT专业人才的稀缺，所以给王出了个主意。 如果QQ那边有针对性的个广告弹窗，比联合科技自己傻乎乎的招聘信息要强的多。 “对了，这几天看讯腾正在官网推送声明，希望IpQQ的制作者停止一切侵权行为，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周丹，标识符，还有陈福等几个人。”王突然想起这几天讯腾官网上的声明，就把这当做一件趣事讲给肖毅听。 “哦？”肖毅内心楞了一下，没想到讯腾这个打击活动居然提前了几年进行。 看来这一世，讯腾在肖毅的帮助下顺风顺水，已经不需要这些民间的力量来拉拢用户了。 不管是周丹还是陈福或是标识符，都是目前网络上鼎鼎有名的加密解密高手，尤其是陈福，肖毅一直想拉拢他过来做桌面安全软件。现在QQ尾巴已经泛滥，用不了多久，针对《传奇》的病毒也会开始流行，如果现在能做出一款桌面安全软件，无疑会抢得先机。说不定这一世，没等周红毅把7321卖给牙虎，就把他扼杀于胎中。 “曹总，你尝试一下看看，能否联系上这几个作者，给他们个emai1试下。”肖毅对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曹国喜吩咐道。 自从他认为王到来抢了他应坐的位置之后，他始终没走出低谷。 偏偏肖毅又是一个粗人，一直未曾觉察到他心态上的变化。 “好的，肖总。”曹国喜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 “前段时间游个面试的，名字叫王秀章，如果他再来公司，你马上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差不多半个月过去，王秀章始终没和他联系，他自己都有些死心了。他梳理了一下和王秀章的对话，才现当时的口吻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所以才如此交代曹国喜。 忙完这段时间，肖毅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真空期，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肖毅决定再去一次燕京，去过几次之后，肖毅现自己简直是爱上了这座城市。如果没有后世的雾霾，想必会更漂亮干净整洁。 他打算再去拜访一次柳强冬，如果这次再无法碰到柳强冬并说服他，那么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你有你的骄傲，我有我的脾气。连续两次闭门膏，让肖毅对柳强冬的为人多少有了一丝失望。 而且这次去燕京，主要就是想把老江做的FLash动画给推出来，顺带看看能否通过雪邨的关系结识一些圈内人士。另外，就是他想通过燕京的一些律师所，帮他到海外注册他那些综艺节目。 国内的法律部完善，对这一块没有规定，但是国外有。 而且再过几年，国内的诸多电视台们也意识到了版权的重要性，于是才横空出了一大批音乐节目。《华夏好声音》、《蒙面歌王》、《我是歌手》等节目均为国外引进。甚至连一档叫《非诚勿扰》的相亲节目版权也是外购的。 所以肖毅坚决的承担起文化专利流氓的名头，决定到时好好赚一笔，不仅仅是华夏同胞的钱，还包括海外洋鬼子的钱。 虽然不知道肖毅这么神神秘秘到底有什么事情，但曹国喜充分领略到狗腿子的真谛，不管肖毅说什么，他都会毕恭毕敬的记录下来。 “我去燕京之后，联合科技你就要多费心，现在我们只求稳，先不要冒进。平时该你拍板的事情就直接拍板，不用等我回来。”吩咐完曹国喜，肖毅的目光又投向了王，交代道。 “放心。”王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把差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第六十八章：求助 燕京似乎已成为肖毅的第二个驻点，尤其是购房之后，竟隐然有了一些归属感。??? 他在燕京的朋友不多，雷均算是唯一的一个，于是请他吃饭的重任就落在了雷均的身上。 上次来燕京主要为了注册专利而来，和雷均并未碰面。从四月到现在，其实他也很雷均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聊聊了，虽然其中见过两三次，但都是匆匆忙忙。 李蓝允归队了，无论如何，肖毅也要向雷均及邱博军表示一番感谢。 “哎，真是神了，说曹操，曹操就到。”邱博军见到肖毅的第一句话，让肖毅楞了一下？ “哦？不知道邱大哥和谁议论到我了？怪不得我鼻子痒一直想打喷嚏。”肖毅开了个小玩笑。 “先坐下再说。”邱博军热情的搂着肖毅的肩膀，向餐桌走去。 “雷总红光满面，碰到什么喜事了？”自打见到雷均，雷均始终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肖毅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来燕京就是喜事，每次碰到你都会有好事，所以我很期待和你会面。”雷均笑着打了个哈哈，实际上，自从8848一分为二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好的不得了。现在的卓悦网除了音像书籍外，也开始引入了几个第三方商家到卓越网，现在的卓越网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单调了。 “你知道包钺乔这个人不？”三个人都坐下后，邱博军问肖毅。 “包钺乔？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肖毅仔细想了一下，“是联众游戏的那个吗？” “没错，就是他。”邱博军笑眯眯的回答。 “怎么了呢？”肖毅知道邱博军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这么问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今天上午他给我打电话，问鑫山远不远注资联众，你也大概清楚鑫山现在的摊子有点大，不想再分心去做在线棋牌，我就和他推荐了你。”邱博军缓缓道出实情。 “说实话，我对联众也没什么兴趣，他们不是被中公网收购了吗？”QQ游戏提早三年面世，注定联众要被干掉，自己又何必去投一家明知没什么前途的公司？ “是的，现在中公网是大股东，但他作为创始人，又不舍得把自己亲手弄出来的平台断送掉，所以想引进第三方资金。怎么，你真不看好联众游戏？”邱博军问到。 肖毅摇摇头：“真不看好，联众游戏根本找不到赢利点，没有收入维护更新开，后续肯定要被QQ对战平台干掉的，一个没有商业价值的空壳公司收过来起不到效果。” 现在互联网还没有eb2.o的概念，所以肖毅对于后市那些sns社交平台始终没有涉足，因为时机还不成熟。所以联众更显得没有商业价值，如果说晚几年，联众还能尽快转型做sns捞一笔金，还有价值的话，那么现在的联众，实在找不到闪光点。 在前世，肖毅也曾长期挂在联众游戏里打台球，当时联众游戏外挂泛滥，肖毅总能碰到那些作弊者。游戏一按开始，就提示他已经输了，对此他无数次举报却收不到任何效果，几年内的时间里，联众更新的次数少的可怜，简直屈指可数。 这不是联众技术上无法解决的问题，而是掌舵者的经营思维出现了问题。对于联众的倒下，虽然前世很多人在憎恨讯腾，说讯腾抄袭联众，把联众干掉了。但在肖毅看来，联众不重视用户的体验，才是它死掉的真正原因。讯腾的成功，在于细节上的细致。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唉，其实老包那个人是个很不错的人。”看到肖毅态度坚决，邱博军也不再提这事儿，而是感叹了一句。 他和包钺乔很早之前就通过BBs认识，二人同为华夏第一批程序员，惺惺相惜。在联众刚做游戏平台的时候，他还经常挂在上面和老荣搭档打升级。 当时他觉得这个游戏平台很了不起，因为当时在这个平台上的玩家，有很多是真正的大家，甚至国手。却没想到，仅仅不到两年，刚被中公网收购，看到一点曙光的联众游戏，就被讯腾的QQ对战平台逼近了死胡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市场要有竞争才会形成良性循环，在互联网时代，滞步不前就等于慢性自杀，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雷均突然插嘴说到。 他一直认为互联网就是一个生物链，必须要遵守丛林法则，物竞天择是必然的，纵然惋惜，却不值得可惜。 “雷总这话说的透彻，联众缺乏讯腾这样一个用户载体，而且对客户的体验与投诉不重视，失败是必然性的。只是可惜了包钺乔付出的一番心血。”肖毅对雷均的一番话很是赞赏。 现在华夏互联网创业，本身就处在一个摸索阶段，每天都有新的公司成立，也有老的公司倒下。市场环境，眼光，魄力，资源缺一不可。联众不能正视自身的缺点，反而像靠融资存活下去，意义实在不大。 雷均的话也许是触动了邱博军内心的一些敏感之处，邱博军低头不语。 这也正是两个人之间的诧异，邱博军求稳，一直以来都是仁义君子，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些是他的优点，但作为一个管理者来说，又是一个缺点。 而雷均恰恰相反，他激进，有想法，在商场上，就遵循商场如战场的规则，慈不掌兵这四个字，在他身上就有非常好的体现。 “不说这个了，我要感谢两位大哥对联合科技的支持，把蓝允放到大鹏支持联科的展。”肖毅岔开话题，举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啊。” “说这个就见外了，不管怎么说，鑫山也是联合科技的股东。”雷均也举起茶杯示意。 要说肖毅提议他在卓悦上做音像图书产品，或是软件的渠道推广，他都没有这么高兴。但偏偏对于在他坚持下投资的联合科技，却满是自豪。如果不出意外，到年底，联合科技方面至少有1ooo多万的纯利润分成到鑫山，这可是纯利润。如果单靠鑫山卖软件，辛苦一年，还未必有这么高的利润。 第六十九章：顿悟 “对了，《剑侠情缘》开的怎么样了？李总回溪山居是鑫山要有大动作了吧？”肖毅放下茶杯问道。??? ? “是的，大致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要他回来主持后续的开工作。”邱博军并没有否认，他也知道，短时间内，鑫山的《剑侠情缘》还无法撼动《传奇》的地位。 《剑侠情缘》打的就是情怀牌，把之前单机版的玩家转到网络版。实际上，《剑侠情缘》的销量并不算很高，截止现在，鑫山连开成本都没有收回来。是一款典型的叫好不卖座的产品。所以邱博军把很大一部分希望都寄托在盗版玩家身上。 “如果《剑侠情缘》要还原单机版的那么多场景和功能的话，《传奇》的引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吧？”这番话在肖毅的心中憋了很久，现在人不多，他就问了出来。 “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但基本上来说，《剑侠情缘》也就只能匹配这样的引擎了，更好更高级的引擎反而是个浪费。”邱博军苦笑了一下回答到。 肖毅一下就明白了，《剑侠情缘》无论是画面画风，还是对系统的要求，都不算太高，也可以说和《传奇》是半斤八两的水平。正因如此，用太好的引擎确实是一种浪费。 “那还不如自己开呢，鑫山现有的团队开一款游戏引擎应该不难吧？”肖毅无法直言他交代亚拓士做的那些加密措施，不知道会不会起到效果。如果没有效果，那么历史将会重现，再过几年，《传奇》的源代码将会泄露，市面上私服泛滥。所以只有从侧面点一下邱博军。 “关键是没有经验，否则就用《剑侠情缘》自己的引擎做修改就可以了。”雷均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现在网络游戏对话华夏来说，就是一片空白，包括联合科技在内，没有一家公司有开经验。否则《大话西游》就不会跳票那么多次，丁三石在三月份就辞掉了ceo的职务，专心当他的席技术官来监督《大话西游》的开。 “一说起这个，就要说老包了，如果他不整那个联众，我真想把他弄到鑫山做席开官。”邱博军略微遗憾的说到。 “哦？包钺乔很厉害？”肖毅对包钺乔的历史还真不了解，毕竟前世的包钺乔并不是什么网络风云人物，网上对他的介绍也不多。 “这么说吧，我们那一批程序员里，不管是1unx，还是dos，他是最精通的。当时他做的中文处理系统ucdos，是国内最好用的中文处理系统，你说他厉不厉害。”说到这个，邱博军满脸钦佩。 “那确实很厉害。”肖毅回应了一句，心里却是动了心思。 邱博军都如此推崇的一个人，技术水平肯定差不到什么地方去。如果能收为己用，那么联合科技就有了坐镇的大神，将来想进入桌面安全领域也有了人选，不必在迷信前世的那些大神们了。 “不仅他厉害，联众三个创始人，除了他，另外两个也都是做程序出身的，简景也是一个牛人，在老包做ucdos之前，他就开出一款叫华夏龙的汉字处理系统，联众的开，主要就是他操刀的。不过我和他不算特别熟，虽然都是早期的程序员，但和他没太多交流。”邱博军很遗憾，摇头晃脑的说着。 原来如此！肖毅恍然大悟。 联众刚出台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一手好牌却越打越烂，原因就出在此处了。三个人都是技术性人才，缺乏一个经营管理型的人掌舵。早期的一批程序员，性格都比较随意，内心浪漫色彩主义严重。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用户无法及时回馈自己的使用感受，所以他们一直顺风顺水。到了互联网时代，用户可以及时反馈不足之后，但他们骄傲成习惯，并不是很重视，所以才导致用户体验越来越差。 联众其实很倒霉。 前世的联众虽然式微，但好歹熬了十几年熬到上市。 这一世，不管是《传奇》，还是QQ游戏平台都比前世出现的早，等于联众迎来了《传奇》和QQ对战平台的双重夹击。所以他们平台上除了那批专业的玩家之外，其余玩家都流失的七七八八也就不奇怪了。更况且，还有一个联众的老对手--华游一直虎视眈眈。 但联众却没有华游的优势，华游是华夏电信的合作公司，有国资背景，本身也只是作为华夏电影的一项增值服务而推出的游戏平台，所以输得起。但联众输不起。 “邱大哥，这段时间我都在燕京，要不你抽个时间约一下包总，我们见见。”肖毅向邱博军说到。 “怎么？想通了？想拉他们一把？”邱博军听了肖毅的话，很是高兴。 他以为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肖毅是想拉包钺乔一把。作为包钺乔的老朋友，他也实在不忍看到联众就此倒下。 “先聊聊吧，看下包总的想法。”肖毅不予否认。 他内心的想法更倾向于他们三个人放弃联众，集体加入金手指。而金手指也愿意为了这三个人重新成立一家公司，给予三人相应的股份。而不是自己投资联众，联众在他的眼里，已是一家毫无价值的公司。 “好！”邱博军点点头应允了下来。 “你又动什么心思了？”雷均看着肖毅问，他直觉肖毅并不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包钺乔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隐情。 “没什么，就是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在其他领域合作一下。”对于雷剧的问题，肖毅打了个马虎眼。 要说他打算进入桌面安全领域，鑫山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却不甘心为鑫山做嫁衣，尤其是前世鑫山免费后，他们的毒霸产品也逐渐走上了流氓软件的老路，让肖毅厌恶至极。 哪怕是为了心中那点可怜的情怀，肖毅也不想把这个项目与鑫山合作。 随着这一年多视野的开拓，他逐渐的现，一开始他的依赖心理实在过于严重，其实很多事情，未必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不是离了雷均，就做不成手机。 更不是离了周红毅，就做不出36o。 第七十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因为邱博军烟酒不沾，三人很快就结束了饭局。? ? 谢绝了邱博军和雷均节目邀请，肖毅自己打了个车回到宾馆。 中观村，国内IT界创业圣地，每次在这边入住，他都仿佛能感受空气中那神圣的气息。 网络还未普及，在宾馆内也无法上网，想睡觉，却又睡不着。隔壁时不时传来欢呼声，不知是旅游团还是有人在聚众打牌。肖毅暗道倒霉，走出房间，在宾馆的走廊边给雪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在燕京，明天中午碰个面。 挂了电话刚走到房间门口，隔壁又传来一声欢呼，肖毅忍无忍可忍的过去敲门。 “你好，请问你找谁？”一个帅气的男人开门，看着肖毅问到。 肖毅一直觉得运气好，却从未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看着给他看门的男人，肖毅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般的翻滚。 他这一世，从未想到会与眼前这个人有交集，虽然他知道，如果能搭上这个男人，他刻意快的获得一笔财富，远比投资讯腾来的要快。但无奈眼前这个男人和他的公司在后世口碑太差，所以从重生到现在，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和他有什么交集，甚至还一度想把他们的某些产品剽窃过来。 前世的莆田系风波，假药风波，竞价排名风波，无一不把面前这个男人推上风口浪尖。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谷歌败走华夏，作为一个忠实的骨粉来说，简直不可忍受。 传闻中，千度成立之初，就是在中关村一个宾馆租用了两个客房，搬了几张屏风办公桌就开始办公，莫非今晚住的宾馆就是哪个宾馆？真是哔了狗了。 “啊，不好意思，我住在隔壁客房，准备休息，但您这边的声音很大，所以过来提醒一下。”肖毅转过神，回答到。通过门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几个人正在对战《半条命》，不时出的欢呼声应该就和游戏有关。 “啊，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帅气的男子，正是未来千度的Boss，李炎鸿。 和肖毅道歉之后，他扭头冲着里面喊道：“你们小声点，吵到宾馆客人休息了。” 对着肖毅歉意的笑了笑：“真的非常抱歉。” “没事儿，你们这是租用宾馆做办公地点？”肖毅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的，小公司，刚起步，所以就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李炎鸿答到。而实际情况却是现在中观村写字楼的租金很高，作为一个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公司，只拿到12o万美金投资的他们来说，挥霍不起。 “对了，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李炎鸿突然怔住，看着肖毅问到。 “应该没有吧，我很少来燕京，这次也只是过来出差。”肖毅笑了一下，他估计李炎鸿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过他的招聘，所以觉得他有些眼熟。 “那我可能是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李炎鸿非常有风度的再次致歉。 “好的，没什么了，我先休息了，再见。”由于他一直都没有打算和千度有什么牵扯来往，所以他也不打算再寒暄客套下去，于是也礼貌的和李炎鸿道别。 再次回到客房，隔壁果然没有了吵杂的噪音，肖毅躺在床上，拿着一本《大众软件》，缓缓沉沉睡去…… …… 李炎鸿关上门，疑惑的摇了摇头，刚才敲门的客人真的很眼熟，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为什么没什么印象了呢？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对于自己的记忆，他可是一向引以为傲的。 现在的千度，还未推出搜索引擎，整个公司也不过是几个人。 李炎鸿自己身兼数职，既是老板，又是席程序员。除了他，就是后世被称为千度七剑客的其余六人，外加一个财务。 虽然他的合伙人徐永在美国拉来了12o万美金的投资还没用完，但李炎鸿也陷入了焦躁之中。选择回华夏创业本身就冒着巨大的风险，而此时更大的风险却是来源于互联网的金融危机。例如易网，本想上市圈一笔钱，却恰巧碰到了互联网金融泡沫，第一天上市就跌破了行价。又比如星浪，从年初上市之初的58美金都快跌到1o美金以下了。 千度如果想成长起来，大量的资金支持的必须的。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却没有人愿意敢投资千度。甚至他的合伙人徐永也不看好千度未来的展，一直怂恿他干脆把千度卖给牙虎，套出一笔资金后，另做打算。 和每个创业者一样，李炎鸿实在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卖给别人养，所以他明确的和徐永表态，不管如何困难，他也想把自己手里的搜索引擎技术实现。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狄更斯的名言成了他勉励大家的口头禅。 根据他的分析，牙虎想在华夏展起来是比较困难的，因为国内的政策法规，决不允许一家外资的搜索殷勤在国内做大。搜虎的搜索殷勤在他演里看，又是一个渣的存在。所以他坚信千度展起来后，绝对能坐上华夏搜索引擎一哥的位置。 而技术更先进的谷歌，现在也处于一个展期，还没有进入华夏市场，所以李炎鸿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最多也就是两三年，他必须在这两三年内展起来，否则国内其他有实力的公司涉足这一块，千度将毫无机会。 因为打扰了宾馆客人的休息，他停止了游戏，其余几个人因为缺了一个队友，也逐渐停止了对战。 “真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对战平台居然是国内公司开的。”后世被称为千度七剑客之一的王潇感叹到。 王潇，还有另一个创始人崔珊珊都是一月份以学生身份加入千度团队的，正因为他年轻，所以爱玩，对新生事物接受的很快。 “是啊，谁也没想到讯腾展的这么快，居然能这么快就把用户转化成利润点。”徐永在一旁也感叹到。 “前段时间看报道说，讯腾这么快找到盈利口，都是他们第一个投资人肖毅的功劳，否则讯腾能不能存活到现在还是一码事呢。”刘健国比较关注行业动态，开口说道。他是百度七剑客里，除了李炎鸿和徐永最年长的一位。 “他是肖毅！对，没错，他是肖毅！”听到刘健国的话，李炎鸿突然想起刚才敲门的客人为何看着脸熟了！他恰巧也看到过《IT报》对肖毅的采访专题，也看到过Idg注资讯腾的报道。 第七十一章：蓦然回首 “老徐，出去走走？”李炎鸿招呼徐永，给了他一个隐晦的暗示。? 一般来说，凡是涉及到公司重大事项的时候，都是李炎鸿和徐永两个人先商量，再与大家讨论。 徐永心神领会的停止了高谈阔论，跟着李炎鸿走出了房间。 李炎鸿在过道拜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向外走，一直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下的按钮后，才对徐永小声说：“刚才敲门的那个人是肖毅。” “啥？真的？”徐永是豫省人，乡音未改。就在一分钟之前他们还说到肖毅，却没想到之前来敲门抗议的正是肖毅，一句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是，开始没认出来，只是觉得眼熟，后来你们说到他，我才想起他是谁。”李炎鸿颔道。 “你的意思是？”作为李炎鸿多年的朋友，两个人心意相通，他瞬间领悟到李炎鸿的打算。 “没办法，你找Idg他们不是一直没有结果么？”电梯到了，李炎鸿边说边拉着徐永走进电梯里。 一说起这个，徐永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在年初千度刚成立时，Idg给千度投了12o万美金，作为种子基金。这12o万李炎鸿一直精打细算，但到现在，也所剩不多。李炎鸿想到继续找Idg做二次融资，但却一直没收到回复。徐永打了几次电话给Idg华夏合伙人李晓君，才得知实情。 Idg对千度的风险评估加大，不肯一家独投千度，现在Idg也在找其他的风投公司，打算联合投资，降低自身风险。 最让李炎鸿和徐永接受不了的是，这次Idg狮子开大口，加上之前的12o万美金，这次他们打算分走千度55%的股权。 所以徐永在一气之下，干脆和李炎鸿建议，不如把千度卖给牙虎，然后再另起炉灶。 “国内现在盈利的公司就三家，其中两家都和肖毅有直接关系，而且现在肖毅所做的东西，都和千度没有直接竞争关系，我觉得可以游说一下他对千度投资。而且都是华夏人自己的公司，以后股东会议决策方面，也比较好沟通。”李炎鸿没等徐永表态，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公司现在还没有成熟的产品，怎么说服他投资？”徐永没有李炎鸿想的那么乐观，现在的千度，引擎还不成熟，所有的检索结果，都是使用李炎鸿老东家搜信的后台处理，所以得到的搜索结果并不理想。 “如果他有眼光，自然能说服他。现在国内的搜索引擎市场等于是空白的。搜虎的搜索引擎更类似于一个站内引擎，和千度比起来没有任何优势。而搜虎又不太懂得中文，而且还有诸多的政策限制，优势更不高。千度还是有机会做大的，就和讯腾一样。”李炎鸿一向很有自信，而且他分析的确实也很在理。 “那好吧，试试也好。”看到李炎鸿的态度坚决，徐永也不好出言打击。事实上，他是不看好李炎鸿的自我推销的。 怀着心思的两个人，晚上碾转不安，失眠了…… 已经熟睡的肖毅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李炎鸿认出，并且因为认出他，让他和徐永几乎失眠。 所以当他离开时，看到守在门口，顶着黑眼圈的李炎鸿时，他楞了。 他并不知道李炎鸿已经认出他，出于礼貌，他友善的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肖总。昨晚打扰到您休息了。”看到肖毅出来和他打招呼，李炎鸿急忙回到。事实上，他开着自己那边的客房门，一直在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已经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好多次了。 肖毅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李炎鸿还是反应过来他是谁。 他并不知道李炎鸿是专程在等他，还以为只是一个偶然，所以他笑了笑：“没关系，能理解。” 至于为什么李炎鸿能认出他这些话，他是没问的，既然被认出，那肯定就是看过相关报道，再问就有装逼的嫌疑了。 “不知道打不打扰您，我想请您一起吃个早点，和您请教一下。”虽然比肖毅大个十来岁，但李炎鸿的态度很谦卑，毕竟他是想让肖毅投资千度，有求于人。更况且，按照肖毅现在的身份，也担的起李炎鸿的谦卑。 “嗯？好吧。”肖毅略微错愕之后，答应了下来。 他对千度的展史了解的并不清楚，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千度究竟展到了哪一步。在他自己的记忆里，他是2oo1年开始使用谷歌搜索引擎，一直到2o1o年之后才开始使用千度，但后来因为千度的体验不好，他还曾使用翻墙软件专门翻墙去使用谷歌。 “不知道您吃不吃的惯燕京这边的早点，楼下有一家羊杂碎做的非常地道，要不要去试一下？”看到肖毅接受了他的邀请，李炎鸿非常兴奋，和肖毅介绍起周围的小吃。 “没事，我都可以。”看着后世的互联网巨头如此殷勤，虽不适应，但他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热乎乎的羊杂汤，就着沾满芝麻的小酥饼，就一个字形容：香！ 肖毅吃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那叫一个痛快。 等吃的七七八八，李炎鸿问：“肖总，不知道你对搜索引擎这一块有没有了解？” 问这话的时候，李炎鸿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如果万一肖毅回答不了解，那他再做解释，就要麻烦的多。 随手拿起一张纸巾抹了下嘴巴，肖毅回答：“了解，不过现在国内的搜索引擎都不成熟，上个月新出了一款搜索引擎，goog1e，似乎还不错，但可惜没有中文版。” 肖毅的话，让李炎鸿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肖毅对搜索引擎确实有了解，甚至连刚出没多久的谷歌都知道，这样再谈起来，将会省不少口舌。 “没想到您真的了解搜索引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炎鸿，我们公司就是做中文搜索引擎的，名字叫千度，取自辛弃疾‘众里寻他千百度’之意。”李炎鸿小小恭维了一下肖毅，又介绍了自己与公司。 “你好！”肖毅客气的与李炎鸿握了下手。“我也就是个门外汉，一知半懂。” “您太客气了，现在您的大名可是响彻国内互联网圈。”这话，李炎鸿真心实意说的。国内三家盈利的互联网企业，和肖毅有关系的就占了两家，任谁都不能无视。 “侥幸罢了，不值一提。”他大概猜到李炎鸿的用意，但也不是很确定。 虽然不想和千度生什么交集，但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他要看看李炎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怎么接招。 第七十二章：人在灯火阑珊处 “肖总，提个冒昧的请求，可否来千度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后，李炎鸿自己都没太大把握肖毅会答应，但他既然已经约到肖毅，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管怎样，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哦？可以啊。”肖毅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啊，那太好了。”完全没想到肖毅会答应的如此痛快，李炎鸿甚至有措手不及的感觉，他准备的一大套说辞一点也没派上用场。 他坚信，只要肖毅能耐心的听完他对搜索引擎未来的布局，和他掌握的技术，他就有机会说服肖毅。 虽然肖毅在今年六月之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但根据讯腾、鑫山、还有他自己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就可判断出讯腾的QQ布局与鑫山毒霸的布局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这是一个对市场把握很精准的人，李炎鸿急需一个这样的人，来鼓舞他团队的士气。 肖毅也想见识一下刚起步的千度是怎样一个状态。 虽然他现在手上有一笔资金，但他从未考虑过要投资千度，他的脑海里满满都是阿里巴，还有九月份在钱塘的西子论剑。 从长远的角度来说，投资阿里巴，远比投资千度要划算的多。 按照前世了解的情况，也就在1o月之后，阿里巴就会接受孙政毅的2ooo万美金的融资，这2ooo万，在2o14年一举帮助孙政毅登顶世界富。 而他目前的资金，也不过就是这2ooo万美金，所以他必须好钢用在刀刃上，决不能有丝毫的浪费。虽然千度未来与讯腾，阿里巴并称互联网的三驾马车，但实力却与讯腾和阿里巴甚远。 对于肖毅的到来，就如李炎鸿所预料的那样，除了徐永这个知道内情的人之外，其余五个人都觉得自豪与振奋。 肖毅此时完全可当得“互联网新星”这一称谓，与平时看不见摸不着的偶像相比，肖毅能出现在千度对于他们来说算是莫大的鼓舞。 李炎鸿和马华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低调。 但李炎鸿的情商明显更胜马华腾一筹，虽然千度七剑客是后世才叫出来的，现在除了他与徐永，其余几个人都算是打工者，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和肖毅逐一做了介绍。 肖毅也没驳李炎鸿的面子，与几个人一一握手。虽然他比较讨厌这样的形式，但也不想给人留下跋扈的形象。 “肖董，你看，这就是目前千度的‘链分析’技术，目前这个技术是千度独有的。”坐在一台电脑旁，李炎鸿给肖毅做着演示。 此时的千度，与后世肖毅记忆里的千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所以对于李炎鸿的演示，愣住了。 “现在千度只是提供后台服务吗？”肖毅对技术方面确实是一知半解，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徐永有些意外的看了一下肖毅，就目前而言，这个问题算是一个比较专业的问题。 “是的，目前千度的站内搜索检索是最好用的，就在两个月前，千度还去给硅谷动力做了技术支持，得到了第一笔收入。”李炎鸿接过肖毅的问题回答到。 给硅谷动力提供搜索技术服务，成为千度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战绩，虽然只有区区的五万美金，也让他们欣喜了好久。 “我是外行人，说错了李总请多担待。”肖毅说完沉思了一下。 “请您直言，千度能得到您的指点是荣幸。”李炎鸿不知道肖毅要说什么，但看到肖毅一副凝重的神情，不由也重视起来。 “如果千度只做企业用户，恐怕成就不会太高，为什么没考虑做终端用户呢？类似于goog1e的那种独立搜索业务？”肖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的千度与前世大相径庭，完全不是记忆里的千度。 不止李炎鸿愣了，徐永等几个人也都愣住了。 做个人终端搜索一直是李炎鸿的梦想，他无数次提及。但鉴于现在千度的资金跟不上，就成了妄想，却没想到此时被肖毅一语道破，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肖董果然好眼光，一下就切中要害了。”李炎鸿轻轻叹了口气，“千度刚起步，依靠的就是我回国时带回Idg的12o万美金。个人终端一直都是千度的目标，但要维持公司运转，必须要先做企业客户，能收一点钱就收一点。” 现在李炎鸿唯一能做的，就是坦诚，和肖毅坦白千度目前的困境，争取肖毅的同情心，在他那里拿到风投。 肖毅点了点头，没有表态。他从不知千度在起家的时候，还有这么多波折。 在他的记忆里，前世的三驾马车里，千度是展的最顺风顺水的一个，却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隐情。 肖毅看了一眼李炎鸿，对于自己没有表态，面上毫无气馁的表情，不由在心里暗自赞了一声。 “如果要向个人终端展，必须要有吸引终端客户的产品，千度有这样的产品吗？”肖毅想起千度贴吧，这个其实是他一直想剽窃的项目之一，但一直没付诸行动。 “没有，千度的弱势就是没有一款像QQ一样，能黏住用户的产品。”李炎鸿摇了摇头，坦白的回答到。 肖毅的手机突然想起，他拿起看了一下，随即挂断。看着李炎鸿说：“这样吧，李总，我中午约了朋友。感谢你早上的招待，如果晚上你能抽出时间，我们可以聊一下，也许我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会对千度有所帮助。” “真的？太好了！”李炎鸿没想到一直没表态的肖毅居然对他出一个邀请，不由的低声欢呼。 “不好意思，失态了。千度真能得到肖董的提点，真是我们的幸运。”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李炎鸿，马上和肖毅赔了个小不是。 肖毅笑笑，没有介意。 和李炎鸿交换了联络方式后，肖毅急匆匆的出了门，和李炎鸿聊的太投入，都忘记他自己约了雪邨的事情。 第七十三章：阿莲 雪邨约的地方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所以他也懒得打车，直接凭借印象往那边走去。?? 在路上，他给老江也打了个电话，约老江和比比齐一起过来吃午饭。 老江很是意外肖毅此刻在燕京，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表示马上联系比比齐，一会就到。 到了雪邨约定的，哪家叫孔乙己的酒楼，肖毅才现雪邨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个随行者。 戴君，歌曲《阿莲》的演唱者。 九十年代中期，华夏曾有一阵民谣热，代表的有《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封家书》、《中华民谣》、《阿莲》等等。 戴君就是《阿莲》的演唱者，也正是凭借这歌，戴君在九十年代中期一炮而红。 和大多数摇滚、民谣歌手一样，在红过之后，就没有再像样一点的作品，一歌吃够本之后，戴君慢慢的就沉寂了下去，很难再在舞台上看到他的表演。 雪邨向戴君介绍完肖毅，肖毅摆摆手，阻止了雪邨继续介绍，抢先上前一步握住戴君的手：“这不用介绍，戴君先生，我是你的歌迷，家里还有《阿莲》专辑的卡带。” “深感荣幸，深感荣幸。”戴君一句话重复了两遍。 他已经从雪邨的嘴巴里了解了肖毅的身份，国内两家最红的网络公司董事，可谓年少多金，钱途不可限量。 就是这样一个人，毫无架子。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赞美，单凭这份情商及说话水准，就让人钦佩，并且感到舒服。 几个人坐下后，闲聊之中，肖毅才知道为什么雪邨会选择了一家江浙菜馆，他这完全是为了照顾戴君的口味。 前世肖毅并不了解戴君的履历，现在雪邨一介绍，他才知道戴君居然是申城人，口味偏甜。 他本以为戴君和雪邨的交往，仅限于是在一家公司的同事，结果聊下去才知道，戴君《阿莲》的专辑里有一《申江水》，就是雪邨作词作曲的。 当年戴君走红以后，曾在无数个场合提起雪邨，想把他捧红。但造化弄人，不管戴君如何努力，雪邨始终都没有红起来，就连许多圈内人士，也是只知其人，不见其踪。 在前世，雪邨和他们闲扯的时候，也未提及过他居然和戴君有这么身后的交情。 去年，他们公司为戴君量身定做了一张宣传唱片，在戴君强烈的要求下，加入了雪邨的名字，并且也在里面唱了一歌。如此情谊，在娱乐圈内实在罕见，让肖毅不由得心生佩服。 这也怪不得雪邨作为一个在东北长大的人，甘愿忍受甜腻的ZJ菜，也要来孔乙己吃饭。 根据肖毅的记忆，也就是在明年，雪邨开始走红，戴君也逐渐脱离歌手的身份，和李静搭档，开始了自己的主持生涯，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终于熬出了头。 闲聊一会，老江和比比齐联袂而至。 和肖毅一样，不用等雪邨的介绍，俩人就认出了戴君。 当年那《阿莲》实在太火，而老江与比比齐作为闷骚的文艺青年，也对《阿莲》这歌推崇备至。 他们不知道的，再过几年，就有段子手把《小薇》、《小芳》、《阿莲》、《九儿》并称四大女神。 一番寒暄后，点完菜，趁着上菜的空隙，老江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机，打开自己做的动画，把笔记本转到雪邨和戴君的面前说：“您二位先看看这个版本做的怎么样？等下还有老齐做的一个版本。” 老江这个版本是以版画形式出现，类似于东北农村冬天窗户上贴的窗花那种风格，让人一看，就极易生出亲切感。 一分钟多点的动画一下就放完了，戴君被最后那一句“翠花上酸菜”逗的前仰后合，雪邨也是满脸惊喜。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一口水歌，经过老江做出的动画一表达，居然能收到这么好的效果。有了这个动画的配合，再加上老江新作品的名头，在网络上不红都难。 而肖毅看来，一个FLash动画，被压缩到不到1m的大小，很利于传播，老江确实不是盖的。 老江转过笔记本，又调出了比比齐的版本，再次播放。 比比齐这个版本根据肖毅的意见，做的比较卡通，属于Q版，无限接近前世贝贝龙的版本。 这是他做的两手准备，老江的版本，给那些真正的网络达人欣赏，而比比齐这个版本，就让他在青少年群体内传播。 雪邨与戴君两个人都有极深的艺术修养，老江与比比齐这两个mV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完美。 虽然不知道肖毅将以什么形式推广，但他们两人坚信，依照目前网络上娱乐资源的贫瘠度来说，就算是通过网友自由传播，也能起到相当好的效果。 “你们觉得怎么样？符合心里的预期不？”肖毅看着俩人问到。 “太棒了！如果通过传统拍摄手法来弄这么一个mV，成本不知道要高到什么地方去，简直太满意了。”雪邨一连串的赞叹。 老江和比比齐也颇为自得，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两个人，如果连一一分钟多点的mV都做不好，简直是侮辱他们。 肖毅略微沉思一下，问雪邨：“韩哥，这两支mV，后面必须加上我私人公司的名称，作为推广，你看合适吗？” “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为了碰我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一个冠名太小意思了。”雪邨忙不迭的回答肖毅。 “那就好，我准备从讯腾那边开始推广，那边有宣传优势，就凭借网友之间的传播，这歌也能很快就火起来的。”肖毅松了口气，他帮助雪邨完全不求回报是不可能的，他本来就预计要双赢。 戴君心里很高兴，自己的老朋友终于熬出了头，有伯乐相中了他，不留余力的捧雪邨。看来，雪邨爆红指日可待了！ 而对于肖毅来说，今天雪邨带来戴君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后世的戴君在主持界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因其人缘人品，号召力还是有的。有这样一个人脉关系，自己倒是进入综艺界，又多了一分把握。 第七十四章：胃口 包钺乔自接了邱博军的电话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整个人陷入了焦虑之中。 联众是他第一次创业的心血，他舍不得就此断送，但目前的情况却很尴尬，他当时出让给中公网的股份太多，现在已经失去了对联众的控制权。 现在中公网对联众有绝对的一票否决权，如果中公网方面不想引入外来资金稀释手里的股份，那么包钺乔几个人也无计可施。倘若因此与中公网生摩擦，就有可能导致三个人集体出局。 其实，包钺乔是自己想多了。肖毅由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要对联众的投资意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包钺乔自身最理想的想象之中。而且作为肖毅来说，他是巴不得联众创始人团队集体出局，然后他在把几个人收入麾下，另做一番事业。 同样焦虑的还有李炎鸿，肖毅既然说晚上要和他谈，他就要找出千度的闪亮点，可以打动肖毅的东西，从而说服肖毅投资千度。 千度目前的缺点，已经被肖毅一口道出。现在转型做个人终端，他没有经验，也没有相应的资金支持。坦白的说，就算是目前做企业搜索，千度也是在摸索之中。 如何能说服肖毅，就成了李炎鸿的当务之急。 相比于包钺乔和李炎鸿的焦虑不安，肖毅却悠然自得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几个人在孔乙己吃完午饭，聊到下午又干脆吃了晚饭。 最后几个人商定，先由老江和比比齐把两个版本的mV上传到闪客帝国，老江和比比齐的江湖地位，势必能先带起一波传播的潮流，之后再由肖毅出面，将mV通过讯腾挂在页显著的位置进行宣传。 对于这个方案，雪邨毫无异议，事实上，事态展到这一步，已经脱离了他自己的控制。 …… 肖毅回到宾馆已经将近九点，千度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听到肖毅的开门声，李炎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他一直坐立不安的等着肖毅回来。 “李总，你好，进来坐坐？”肖毅知道李炎鸿的来意，也明白他的期待，于是也不做寒暄，直接出了邀请。 “好的。”李炎鸿错愕一下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答应道。 进了门，肖毅请李炎鸿坐下后，打开客房的冰箱，拿出两支矿泉水递给李炎鸿一支，自己又打开一支。 李炎鸿道了声谢后问到：“肖董，您早上说的，有一些建议要给千度，是什么建议？” 肖毅喝了口水反问：“千度想不要走个人终端搜索的路线？如果有的话，我的建议才能起到效果。” 李炎鸿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瞒您说，我的目标就是走个人终端，但现在千度的资金支持不了这方面的投入，所以一直没付诸行动。” “嗯。”肖毅点了点头，“那你觉得现在上网的用户，比较关注什么内容？有没有了解过用户在其他搜索引擎搜索的关键词汇都和什么有关？” 对于肖毅这种问题，李炎鸿张嘴即来：“目前用户的关注度有几方面，一是政治时事，二是mBa之类的体育新闻，三是明星娱乐方面的内容。” 果然是做了很足的功课，肖毅心里暗自赞许。 “如果千度想做个人搜索终端，那么千度就从这几个方面着手就好了。”肖毅给出自己的建议。 李炎鸿有些无语，这些其实他都知道，但关键是如何做，心里却没有头绪。肖毅的一句话说了就等于没说一样，让他更摸不到头脑。 “你看，千度完全可以做到和goog1e一样简洁的界面，我的建议是，你可以给每个明星建立档案，当个人搜索关键字时，直接就给出千度的明星档案。这个不限于娱乐界，体育界什么的都可以收录。另外，现在网络上娱乐资源贫瘠，千度完全可以先做音乐搜索一类的产品，以此来培养用户的习惯，比如用户想听什么音乐，直接就可以通过千度搜索并进行试听。而不是再跑到什么九天音乐网之类的网站去搜索。”肖毅把前世千度崛起的一大杀器向李炎鸿娓娓道出。 李炎鸿听楞了，越是在心里分析，越觉得肖毅的建议靠谱。关键是，这样操作，对千度来说投入的成本并不需要很大，但却能很好的养成用户的依赖感。 “但是，这样会不会引起版权上的纠纷？”虽然觉得这个方式可行，但李炎鸿还是问了一句。就在前几天，美国唱片协会才起诉了mp3，状告mp3侵权。 “这个就要看你如何控制，如果千度做成国际知名公司，那么就要和唱片公司合作，提供正版音乐，和他们分成，也可以关闭这个功能，主要还是看认为如何控制。”后世的千度好像也被华纳等巨头起诉过，最后都是以赔钱了之，但话说回来，现在国内的互联网企业都是在野蛮生长，只要不是在美国上市的公司，谁去管那个版权法？ “我明白了，太感谢你了。”李炎鸿在美国呆了太久，思考惯性的以美国法律标准来衡量华夏，被肖毅一提醒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华夏，目前并没有那么严厉的规范。 “这些技术不难实现，想必千度应该也有自己的爬虫技术，只要去抓取就可以了。不要过多的人工干预搜索结果就好。”看到李炎鸿明白了他的话，他又补充提醒了一句。 李炎鸿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问到：“肖董，您有没有兴趣投资千度？” 肖毅意外的看着李炎鸿，虽然知道李炎鸿也许是想找他投资千度，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提出了要求。 前世千度刚上市那会，肖毅曾在报纸上看过他们的股权结构，为了防止被谷歌收购控制，千度股权分为aB股，a股基本没话事权，每股只有一票投票权。而B股每股都有1o票投票权，所以千度融资给出的股份，都是a股，B股由他和他的太太马冬闵还有徐永等少数几个人掌控。 如果千度还是像前世那样保持这样的股权架构，那么自己投资之后却没有话语权，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他看着李炎鸿笑了：“李总，我的胃口很大的，千度未必能满足的了我。” 第七十五章：胃口（2） 一番话，李炎鸿听的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他讪讪的问道：“肖董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参考一下。” 肖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你们需要多融多少钱？可以出让多少股份？” 李炎鸿按照与徐永提前商量好的说辞，心一横说到：“目前千度至少需要1000万美金，才能开展起面向个人终端的搜索业务，少于这个价钱，整体团队框架恐怕无法搭建完全。” 说完后，李炎鸿自己都觉得脸红不已，就凭借现在千度的规模，开口就是1000万，无疑是狮子开大口。 但他也仔细的计算过，如果真的要把针对个人终端搜索这一块做起来，所需的资金即便不到1000万，也相差无几。 肖毅点了点头：“那千度可以出让多少股份呢？” 看到肖毅并没有直接驳回，李炎鸿的心里又冉起一丝希望：“我们商量了一下，可以让出35%的股份出来。” 忐忑的看着肖毅，他的心里七上八下。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 肖毅点了点头：“35%的股份，也还算合理。但如果我要投资千度，35%的股份我不参与后续的融资稀释，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就可以去整理一份详细的书面资料给我，尤其是股东持股可以行使书面权利之类的，我也要和我的团队商量一下。”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如果肖毅持有35%的股份不参与后期的融资稀释，那么如果后续再需要融资的话，就只能稀释自己手里的股份，将会进一步降低自己和创始人团队的控股权及投票权。 “这个，我需要和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李炎鸿犹豫了一下答复到。 肖毅笑了一下：“这个没问题，是应该的。” 虽然记不清千度到底融资了多少钱，但有一点肖毅是记得的，也没有办法不记得。 在前世经常有人感慨，华夏三驾马车居然都是外国人的，这也就说明，千度对外出让的股份绝对要达到50%的样子，应该是与讯腾，阿里巴持平的。以现在千度刚起步的阶段，1000万美金换取35%的股份其实一点也不多，但再多对肖毅来说也没有意义。 如果延续前世的AB股权来说，35%的股份还不及李炎鸿手里15%的股份有话语权。最终决定肖毅是否投资百度，不是多少股份，而是他在里面能有多少话语权。 肖毅不是圣人婊，既然投资千度，他就不甘于只当一个普通的股东，董事会的投票表决权他是必须要拿到手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矫正千度曾经犯下过的错误，比如莆田系事件等等。这和情怀无关，纯粹是他不想背负骂名。 李炎鸿之所以如此大方开出35%的股权，也是经过深思熟虑，35%的股权，总比IDG联合其他风投机构拿走55%要好的多。而且35%的股权，只要他们撑到下一轮融资，必将摊薄肖毅手中的股权，自己仍然能保持最大的单一股东。 但他万万没想到，肖毅直接要求后续的融资，他手里的35%不参与稀释，这就和他的初衷相违背。 万一肖毅35%的股权不参与融资稀释，那么下一轮融资，只能稀释创始人团队手里的股份，那么他手里的股份将会被进一步削薄，这对他日后掌控公司，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李炎鸿对自己掌握的技术有绝对的信心，他最怕的就是千度成长起来之后，自己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而落到竞争对手的手里，比如牙虎，比如新崛起的google，这对于正在成长的千度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炎鸿把自己的顾虑，担忧深刻的和徐永做了一个剖析，徐永静静的听他说完问：“你有没有信心就依靠1000万美金把千度做起来？” “当然有。”李炎鸿坚定的回答。 “如果你有信心，你还怕什么，如果不用再融资的话，即便是出让35%的股权，我和你加起来依然是千度最大的股东，话语权依旧在我们手上。”徐永侃侃而谈。 “你的计算是错误的。”作为有在华尔街丰富工作经验的李炎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徐永。“肖毅与IDG方面的关系很好，如果他们联手，股份依旧可以碾压我们。第二，我们如果要上市，IPO时，还需要出让股份给承销商。但按照协议，他的35%不参与稀释融资的话，那么他将会是千度最大的个人股东。” 徐永眉头紧皱，在金融方面，李炎鸿要远比他权威，既然他有这方面的担忧，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呼……”李炎鸿靠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 …… “小毅，明天能不能抽时间出来？包钺乔和简景想向你请教请教。”虽然肖毅身价已远远超过邱博军，但邱博军一如既往的喊他肖毅，而不是程式化的称呼他的职位。 “明天应该没问题，邱大哥安排就好。”和邱博军一样，肖毅也一直称呼邱博军为大哥，邱博军广结人缘，口碑极好，也算是业界元老，肖毅对他也是十分敬重。 “那就这么说吧，明天我给你电话。”邱博军爽快的挂了电话。 挂了肖毅的电话后，邱博军直接给包钺乔拨了过去：“明天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再给肖毅电话。” “他答应了？”包钺乔问到。 “只是答应出来谈谈聊聊，至于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谈吧，免得让他以为鑫山也要蹚浑水。”邱博军不知道包钺乔问的答应是哪个答应，所以把话说的很透彻。 “我明白了，谢谢你，老邱。”包钺乔很是感激，如果不是邱博军，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联系到肖毅。如今，有邱博军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从中牵线，想必话说起来也方便一些。 “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你先想想怎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吧。”邱博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中公网吃掉联众这么多股份，他私人往里面投点钱，支援一下联众是完全没问题，可是现在这个局面，他再往联众投钱算什么？ 第七十六章：策反 包钺乔、简景、邱博军、雷均几个人坐在一起，两人一组，窃窃私语。 简景与雷均也是老朋友，所以想在雷均的嘴里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有关肖毅的性格喜好。 而包钺乔则是在和邱博军讲述现在联众的困局。 邱博军叹了口气：“联众碰上讯腾这个对手，也是生不逢时。” 包钺乔苦笑：“何止生不逢时，简直就是断了联众的后路。” “难道中公网一点动静都没有，任由联众自生自灭？”邱博军有些好奇，虽然500万在互联网圈内不算是大投资，但毕竟也是钱啊。 “还不是内斗引起的。”包钺乔也很无语，联众是中公网前总经理谢文主导注资的，结果因为中公网内部矛盾，就在今年五月，谢文去了一趟美国回来之后，却发现他已经被董事会解除了一切职务，甚至连办公室都搬了家。正是因为这样，导致谢文的接任人对联众不是特别在意，目前基本就是让联众自生自灭的一个态度。 邱博军点了点头，对于中公网的内斗内幕，略有耳闻。而谢文被逼走事件，更是五月份互联网界的一个大新闻，而谢文也因为这场风波，成为有史以来互联网界最悲情的一个人物。 现在的联众情况，问中公网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不管什么，都要包钺乔等人自己想办法解决。但悲催的是，偏偏公众网手握联众80%的股份，死死的压住了几个创始人，让包钺乔几个人只能对天长叹，而无能为力。 因为邱博军和包钺乔俩人都不抽烟，所以简景和雷均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邱博军与雷均能俩人一起出动，帮他和包钺乔做说客，他内心非常感激，虽然他并不看好这次会面。 联众没有和肖毅表明自己的意向，肖毅也乐的假装糊涂。 依照目前的情况，联众并没有太大的投资价值，这一点他和包钺乔心知肚明。大股份都在中公网手里，他们三个创始人的股份已经剩余不多。肖毅假设投资，投多少合适？中公网能给出多少股份？他们三个人如果再稀释的话，那么就不如直接放弃联众好了。 最关键是简景已经从雷均嘴里的话，做出了分析。就是依照肖毅的性格，不可能为讯腾树立一个竞争对手。虽然现在联众处于劣势，但烂船还有三斤钉，联众的职业选手，恰巧就是讯腾所不具备的底蕴。如果有大批的资金进入，联众未尝没有反击之力。 “你们要做好一些心理准备。”雷均吸了口烟，面色凝重的看着简景。 “什么准备？”简景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无比忐忑。 “按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看不上联众的，我觉得他的目标很可能是你们这几个创始人以及团队。说不定他会开个筹码让你们集体跳槽。”如果肖毅听到雷均这番话，一定会为他鼓掌。雷均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几乎就是肖毅所想的。 “还是算了吧。”简景自嘲的笑了笑，“我实在没兴趣再去为别人工作了，职场嘛，无非就是鸡头和凤尾的选择，当惯了鸡头，即便再漂亮的凤尾又有什么用？” “话不是这么说，他是一个想法特别多的人，但唯独不喜欢亲力亲为的管理自己的公司。所以我觉得他如果真要挖你们三个，给的职位绝不是凤尾。”雷均掐灭烟，顺手倒掉了烟灰缸。 “谈下再说吧。”简景有些落寞，实在想不到联众前段时间还如日中天，短短一个月功夫，就被《传奇》和QQ游戏对战平台给压的抬不起头，甚至频临绝境的地步。 …… 肖毅来到咖啡馆，楞了一下。 本来是约好2两点钟碰头，他特意提前了差不多半小时，却没想到邱博军等几个人早就到了。 有外人的场合，肖毅也不再随意。他快步走上前，阻止了邱博军等人要站起来迎接的动作，连声说到：“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邱博军把包钺乔和简景向肖毅做了介绍，肖毅也逐一握手问好，丝毫不失礼数。 眼前这四个人，就是华夏的第一批程序员，都要比他大上十来岁，全部都可以算是他的前辈，无论如何，他也要表现出他对包钺乔等人的尊重。 而肖毅的一番举动落在包钺乔的眼底，也是暗自赞叹，不亏是让讯腾扭亏为盈的人，这份情商就已经高出许多人了。 落座后，肖毅看着包钺乔与简景，开门见山：“包总，联众的事情邱总和我沟通过了，您二位是前辈，请问一下你们有什么想法？” 包钺乔与简景对望一眼，看着肖毅：“你客气了，在经营方面，我们就是个失败者，远远比你上你。现在我们也只是想请你给出个点子，如何能挽回联众的败局。” “唉……”肖毅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讯腾的QQ游戏对战平台，是我建议开发的。当时我还特意避免了与联众内置游戏项目的重叠，却没想到居然还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一时间，几个人都愣住了。不管是邱博军还是雷均，都不知道讯腾游戏平台居然是肖毅捣鼓出来的。 “这个没什么，大家也是公平竞争，联众的玩家流失，就说明联众的平台缺乏绝对的吸引力，说直白，就是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包钺乔怔了一下，回答到。 “不知肖总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简景在一旁插话问道。 “说实话，我的建议你们未必接受。”肖毅摇摇头，摊开手。 “你是想让我们放弃联众，加入联合科技吗？”刚才简景和雷均的悄悄话，包钺乔也听到了一些，所以直接问道。 “没错，但不是加入联合科技，我可以成立一家新公司，让你们三人为主导，我不干涉日常经营。”肖毅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对于他们能猜出自己的用意，也并不觉得好奇。在坐都是聪明绝顶之人，遮遮掩掩打马虎眼就没意思了。 “这个提议，还真是不能接受。”简景说出这句话，满是苦涩。他没想到雷均一言中的，肖毅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你不明白一个程序员，对自己每一个作品，都视如自己的孩子，难以割舍。尤其联众，是我们三个人合力做出自认为完美的作品，虽然他也许在你们眼里不是那么完美，但在我们眼里，他是最好的。” 第七十七章：不以年龄论英雄 简景与包钺乔的态度，都在肖毅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有指望第一次见面就能说服二人。 他看着简景和包钺乔：“我打算注册一家新公司，就在年后，注册资金1000万起，我可以给您三位出让10%的股份，您几位不妨考虑一下。” 此言一出，不仅是包钺乔和简景满脸失望，邱博军也是略显尴尬，1000万的公司，给出10%的股份，还被肖毅说的似乎是给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机会一样，那和他们继续留在联众有什么区别？ 雷均呵呵一笑，看着肖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吧，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不要总吊人胃口。” 有些意外扭头看了一眼雷均，肖毅正色的对包钺乔说：“如果按照国内网络的发展速度，我有信心把这家公司做成市值50亿，而且是美金。” 语不惊人死不休，肖毅这话一出来，全部人集体陷入呆滞。 目前全球来说，除了牙虎，微软，等等巨头之外，还没有几家网络公司有如此之高的市值，市值50亿美金，听起来就如做梦一样。就被肖毅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包钺乔没有任何欣喜或向往的感觉，有的只是愤怒。 他无比后悔自己居然欠下邱博军一个人情，找到了肖毅，而被戏耍。 除了几个国际巨头，至少是在网络行业里，50亿美金市值的公司屈指可数。 除了华夏网上市之初，曾一度突破50亿美元市值之外，国内还没有任何一家互联网企业达到这个高度，凭什么你肖毅就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要做一家市值50亿美元的公司？虽然现在联众确实落魄了一些，但也不值得你肖毅如此戏弄我们吧？ 包钺乔手里死死抓着一张已经被揉成一团的咖啡店宣传单，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砸向肖毅。而他身边的简景却愤然而起，看着肖毅冷冷的说到：“肖总无意注资联众，是我们自作多情了，但范不着这样羞辱我们。” 肖毅一脸愕然，看着简景：“简总您这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们了？” 包钺乔气急而笑，都这样了，肖毅居然能一脸无辜？他看着肖毅问：“敢问肖总，现在国内市值50亿美金的企业有几家？” 这个问题肖毅真没办法答出，他并没有关注三大门户在今年上市后的具体数值，但想来很惨，毕竟三家网站都是逆市上市，一上市便被互联网金融风暴洗礼一番，没跌破发行价都在偷笑。他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只是2000年，还不是后世，动辄数十亿上百亿的公司一抓一大堆的年代。 “包总，难道国内没有，我们就不能做出来吗？”肖毅反问一句。 “很好，我们小人物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就不自取其辱了，祝肖总的雄心壮志早日实现。”包钺乔冷冷的说到，转头看了一眼简景：“我们走吧。” 简景点点头，冲雷均勉强露个笑脸：“雷总，我们改天再约。” 邱博军站起来，伸手拦住包钺乔：“说的好好的，这么激动干什么？” 包钺乔握住邱博军的手，语气诚挚：“军哥，今天多谢你了。但我这人你理解，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肖总玩的太大，我跟不起，不玩总行了吧？” 邱博军刚要接话，包钺乔便阻止住：“得了，军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明白，咱们改天再约。”说完，他冲着雷均摆了摆手，也不理会肖毅，便和简景一前一后的离开。 肖毅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何包钺乔，简景，乃至很多第一代程序员红火一阵之后，就默默无闻，泯于众人的原因了，包钺乔就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的那种人，而且固执不可说服。在他认为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肖毅，就此离去。 其实这种性格，并不适合创业，甚至连守家都成问题，看来一开始自己想的过于乐观，且今天的一番话吓住了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诚意，只是在拿他俩开涮。 看着二人的背影，肖毅也颇为意冷，也懒得再打招呼。 邱博军虽未发作，但脸色也明显不太好看，重新坐下后，看着肖毅：“你何苦这么戏耍老包，老包的自尊心很强的。” 肖毅坐直身子，看着邱博军：“邱大哥，你也认为我是在拿他们开涮？” “这不是开涮是什么？亏你也说的出。”邱博军生硬的顶了一句，又省起肖毅并非他的下属或晚辈，又换了柔和一点的口吻：“唉，我不是那意思。” “邱大哥，我不和你解释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如何把一家公司做到50亿美金的市值，也会以实际行动让包总和简总明白他们今天是拒绝了什么。”肖毅也懒得解释，后世的360巅峰市值是多少？足足92个亿美金，他之所以没把话说的这么满，就是给他们几个留下一个心理缓冲余地，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他们也接受不了。 雷均扔了一支香烟给肖毅，拍了拍刚才简景做过的椅子：“来这边抽支烟吧。” 肖毅起身，坐了过去，拿起桌面的打火机点燃自己的香烟，看着邱博军：“邱大哥，勿以成败论高低，不以年龄论英雄啊。” 邱博军心中一震，结识肖毅也快一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肖毅从未泡过火车，从未做过没把握的事情，肖毅计划的每一件事情，都完美得到了印证，为何自己也开始怀疑他的能力了？ “我相信你能做到，华夏网络市场蛋糕这么大，如果出不了一两个巨头去国际上掰掰手腕，我自己都不信。”雷均把自己面前的烟灰缸推到肖毅面前，看着肖毅说。 “谢谢。”肖毅轻轻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对雷均到了声谢。 在他说出50亿美金的时候，只有雷均没有任何惊讶，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应该是理所当然。 思想决定高度，这句话真说的一点都没错，能被后世万千用户冠为雷布斯，上升到与乔布斯一样高度，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第七十八章：心态的转变 作为一个知晓未来的重生者来说，肖毅觉得自己简直失败之极。 先是在柳强冬哪儿碰壁，接着又被包钺乔和简景当成了傻子。 所处的时代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 邱博军先走了一步，作为一个中间人来说，双方谈崩，不欢而散，自然心情也不太好。况且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再和肖毅沟通一些什么。 雷均和肖毅俩人懒散的靠在椅子上，雷均问：“你什么大项目，非要和老包他们一起合作？” “不能说，是和鑫山业务有冲突的。”肖毅没避讳这个话题，直言与鑫山有冲突，而拒绝回答。 “难道你们也要开发自己的Office？”雷均首先想到的是自家的wps，而且包钺乔和简景都是做中文处理软件而扬名国内IT圈的，让他们做Office简直是最佳人选。 肖毅笑了笑：“不是，如果我要做office，不说干掉未然，干掉鑫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话，他也并不是无稽之谈，后世的鑫山将office免费，也抢回了一大部分市场，不再是微软一家独大。如果肖毅提前将这个模式开发出来，干掉鑫山确实绰绰有余。 “哦？”雷均坐直了身子，喝了口可乐，问：“那咱们之间不能合作？” “如果你愿意，当然没问题。”肖毅立马同意了下来，“但这样的话，你极有可能和老邱站在对立面了。” 雷均闻言，泄了口气。 后世有人评价，同是北湖人，雷均缺乏的，就是周红毅身上的那股狠劲。 与周红毅相比，雷均是个谦谦君子，对于有知遇之恩的邱博军哪怕再有理念上的冲突，他也从未想到有一天要站在鑫山的对立面。更况且，现在鑫山的日子并不太好过。能否翻身，今年尤其重要。 邱博军与雷均今年都押宝了网络游戏，不管是和联合科技的合作，还是自家《剑侠情缘》的开发，都让俩人看到了盈利的曙光。而软件市场上，鑫山毒霸已是除了锐星之外的第二大国产杀毒软件，死死压着江民等几家小厂，结合讯腾的销售渠道，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收益。 唯一让俩人操心的就是卓越网，目前盈利前景并不太乐观。虽然8848倒下了，但新出来的易趣和铛铛，无不对他们造成了冲击。 和易趣铛铛有着大笔风投资金可以任意挥霍不一样，卓悦就是那点发展资金，一直在啃老本。现在还没有外来资本愿意投资，雷均也曾隐晦的问过肖毅是否愿意投资卓悦，却被肖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虽然再过几年卓悦是能卖点钱，但对于一个必然要被阿里巴干掉的公司，再去投资简直是浪费自己有限的资金。 坐直，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肖毅看着雷均：“我这个项目周期很长，至少要到五年才能初见成效，届时会和鑫山形成直接竞争关系，所以注定不可能与你合作，除非你不在鑫山，但目前想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就安心的弄你的卓越吧。” “真没合作的可能性？”雷均也点起一支烟，严肃的问道。 肖毅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如果360在自己手上诞生，不是软件以及渠道的竞争，而是思维理念上的竞争，在这个年代，360之前的思维与理念并不适用，肖毅也不怕给雷均稍微透漏一些，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软件的竞争，还没上升到理念的高度。 与后世做大的讯腾想必，肖毅此时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野蛮人，只要有暴力的产业，就想参合一下。就比如千度，本来他从未想过会有所牵涉，但想一下，毕竟也是三驾马车之一，虽然是最弱的一个，但也不可小觑。毕竟投资千度，能带来巨额的财富，如果单纯为了心中的正义感与情怀拒绝，那他不是傻了么？ 更况且，李炎鸿等于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个漏不捡，他都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 去年他曾提议与雷均合资注册一家投资公司，但因联合科技的成立，就一直搁浅了下来。后来两个人彼此之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雷均是觉得注册联合科技，已经初步完成了两个人的约定，做人不能那么贪心，有联合科技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虽然那是以鑫山的名义主导的投资，但毕竟他是实际执行人。 而肖毅却是因为有了野心，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已经颇具格局与眼光。他刚重生那会的小市民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比如他深深看好黄章，而不再只把眼光放到雷均一个人身上。 又比如他把讯腾的股份割舍了10%给IDG，那是因为他明白，微信注定是自己的菜，没有了微信这个大杀器的讯腾，是否能成长到后世的高度，是个未知数。所以他割舍了讯腾的股份并不心疼，而且还从另一方面获得了IDG的认可，虽然现在这种作用不明显，但他坚信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思索，如果有一天，web2.0时代到来，他把社交游戏，微博，微信三合一，会不会颠覆讯腾？仔细搜索一下，他发觉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连后世的张晓龙也曾经回忆，如果类似微信的产品被别人抢先做出来，很可能会导致QQ的没落。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能清楚把握未来的动向，也能轻易的改变未来。对于一开始自己想着不改变未来走向的心态，有时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太不靠谱。重生者不改变未来改变什么？ 唯一让肖毅深觉遗憾的是，他错过了投资google的机会，未来的国际巨头可选择的，只有脸书一家，最多最多，再抢在google之前把安卓收到手，这样一来，也许他就有机会抢在水果之前率先推出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手机。 虽有小遗憾，但仍算完美。 第七十九章：初步意向 李炎鸿与徐永没有商量出结果，于是他给妻子马冬闵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咨询妻子的意见。 马冬闵听李炎鸿讲完前因后果后，立马做了决定：“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你是全球搜索领域的专家，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千度做大，股份出让并不影响百度的发展，只要把投票权抓在自己手上就可以了。” 李炎鸿当局者迷，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没了足够的股份，又怎么能把投票权完全抓在自己手上？” “你呀，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枉你还在华尔街这么久，将来如果千度上市那一步，设置AB股权不就把问题都解决了吗？”马冬闵在电话里呵呵一笑，给出了建议。 李炎鸿一拍自己的额头，“对啊，这么简单的办法，怎么自己就没想起来，果然是关心则乱，旁观者清啊。” 李炎鸿在美国搜信公司成为技术专家后，曾获得搜信的股权奖励。 当时的李炎鸿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财政自由，走上了人生巅峰，所以每天沉溺于花花草草里面。 不得不说，李炎鸿是个不折不扣的植物控，在后世的千度贴吧里，除了他本名的贴吧之外，基本上他关注的其余贴吧都是与植物有关。在某些人眼里，李炎鸿似乎更应该成为一个植物学家，而不是计算机专家。 而正当他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日子时，马冬闵却对他这样的生活态度产生了不满，在一怒之下连根拔光李炎鸿种的花花草草，并严肃的对他说：“你是信息技术领域顶尖专家，而不是一个加利福尼亚的农夫，我希望你能回国，闯出一片天地，成就一番事业。” 马冬闵的一席话，让李炎鸿深深感到惭愧，所以下定决心回国发展。 为了生活有保障，不至于在创业期破产之后没有着落，马冬闵和李炎鸿商定，她留在美国，至少收入可以保障两个人的生活，而李炎鸿一个人到BJ成立了千度。 李炎鸿固执，内向，但却唯独对马冬闵言听计从，他仔细思索了一下AB股权的可能性，愈发觉得可操作性很强，但是他还是有一些犹豫的问：“AB股权结构只适合上市公司，现在千度只是一个初创公司，万一肖毅不同意这个方案怎么办？” 马冬闵沉思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真让她就此舍弃能让千度转型的一笔巨资，她心里是万万不舍的。 “这样吧，就先答应他的要求，反正现在说上市，还为时过早，眼光要放的长远，但放的过于长远就不实际了，最主要是先把握眼前的机会。”马冬闵建议到。 “唉，也只有这样了。”李炎鸿叹了口气回答到。 …… 肖毅心情轻松的很，他没想到时隔差不多两个月后，他都不抱希望的王秀章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先前所承诺的是否还有效，这总算让他的挫败感稍微降低了一些。他立马打电话给曹国喜，让他安排王秀章入职。 王秀章之所以态度突然转变，还是因为一份旧的《IT报》上有关肖毅的专访，他这才知道自己在犹豫中错过了什么，思前考后，他还是鼓起勇气给肖毅打了这个电话，却没想到肖毅根本没计较他失联这么久，随口就把他入职的事情给拍板了。 心情大好，肖毅一路乐呵呵的回到了宾馆。 听到肖毅开门声的声音，李炎鸿拿着一叠文件就从千度的办公室冲了出来，也不顾肖毅是否有时间，就叫住了他。 接过李炎鸿递过来的文件，肖毅有些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不好意思的笑笑，李炎鸿回答到：“这是您昨天让我整理的方案，等了你一下午了。” “哦……不好意思，忘记给你留个电话了。真没想到你的速度这么快。”李炎鸿的反应速度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由此也可见，千度现在的日子有多窘迫。 把李炎鸿让进房间，落座之后，肖毅随手翻看了一下千度的融资计划书，点了点头，看着李炎鸿：“李总，我没办法马上就答应你，毕竟法律文书方面，我不是专业，我要找我的助理过来，您可能还要等几天。” 李炎鸿点头：“应该的，也不急于一时，是要把跳跳款款剖析清楚之后再说。” 李炎鸿做的方案也还算比较详细，之前是IDG持有20%的种子投资股份，然后是李炎鸿夫妇，徐永。现在预计要划分35%的股份给肖毅，IDG持有的股份降到了13%，创始人团队持股52%，肖毅持股35%。如果达成协议，那么肖毅将是千度仅次于李炎鸿夫妇的第二大股东。 但肖毅清楚，等百度IPO时，销售商、代理商、公司高管，元老还需要划分出去一部分股份，这一部分，肯定还是由IDG及创始团队承担，那么届时，他将不折不扣的成为千度独立的第一大股东。 合上手里的计划书，肖毅看着李炎鸿，正色的说到：“李总有个问题我要先和你声明一下，如果协议及贵公司经过我这边的助手评估，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的1000万投资不会一次性到账，而是要在一年内分2~3期才能到账，不知道您接不接受？” 他目前手上那2000万美金的闲散资金，并不敢一次性投给千度，否则他还怎么去接触马昀，还怎么去玩转阿里巴？ 李炎鸿略微思考一下，便答应了肖毅的要求：“这个没问题，但首期资金必须要达到融资额的50%，剩余一期或二期，必须在千度提出相应要求的时候，你这边马上落实。” “可以，这个没问题。”肖毅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伸手与李炎鸿握了一下：“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合作，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炎鸿看出肖毅的送客之一，握手之后便找个理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肖毅关好门后，掏出电话，直接曹国喜打了过去：“你安排好王秀章的事情之后，马上来燕京。” 第八十章：眉目 进入2000年8月，讯腾《万王之王》开始了公测，虽未达到《传奇》的那种火爆，但一时之间也挤满了服务器。《万王之王》因为操作繁琐，需要熟知MUD游戏的指令，不是骨灰级的文字MUD玩家，一时之间很难上手，隔绝了一大部分玩家。 肖毅清楚，《万王之王》的寿命很短暂，最辉煌的时候也不过是五万人在线，由于大量BUG的存在，宝岛那边没有足够的技术实力解决，后期导致玩家大量流失。但即便如此，前世的《万王之王》也为华夏的网络游戏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虽然人数没有预期的火爆，但作为试水的马华腾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万王之王》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明白以后讯腾的主打方向应该是什么。拥有国内最大的即时通讯软件，宣传渠道实在过于逆天，想聚拢这些用户转换成游戏用户，实在是太轻松。 曹国喜本来在大鹏已经闲的发疯，他目前的工作算是体面，薪水也不错，但除了刚入职时两三个月比较忙，之后却完全闲了下来。听到肖毅的召唤，他兴冲冲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飞到了燕京。 等和肖毅回合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老板居然要投资一家公司，而且额度达到了恐怖的1000万美金。 虽然不是互联网圈内人士，但他知道，目前国内1000级别的投资绝对算是大手笔，但他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千度有什么出奇之处，和千千万万个小皮包公司一样，租用宾馆的客房作为办公室，实力由此可见一斑。但就这样一个公司，肖毅却肯拿出1000万投资，他只有感叹有钱人的想法不一样。 认真看完李炎鸿给肖毅的材料，曹国喜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眶，仔细思考了一下，冲着肖毅点了点头：“肖总，合同没问题，但欠缺股东可行驶的权利部分。” 肖毅手指不断轻轻的叩着椅子扶手，他已明白，李炎鸿关于股东条款这一块应该是故意疏漏，没有写上去。这么做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日后AB股权的结构打伏笔。 对于这样的做法，肖毅可以理解。实际上，肖毅也并不想干涉千度的发展，就如讯腾一样，他不想自己过多的参与改变这些公司的进程。只有让他们沿着历史的轨迹往下走，他才能做到闷声发大财。 但是对于千度不行，这个在后世始终与诈骗挂钩的网站，肖毅还是希望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改变一下。 其实他这个想法他自己也知道究竟有多矛盾，和国外成熟的网络环境不一样，国内的网络正处于疯狂野蛮发展的周期。谷歌可以靠广告联盟而盈利，千度却只有做竞价排名。现在国内几家广告联盟通常都被挂上色.情内容来吸引点击，也正因如此，把口碑做的一塌糊涂。 而此时的网络环境，却不是能凭借他的一己之力去改变的。 他能改变的，就是注资千度之后，尽量让李炎鸿避免那愚蠢的广告商分级制度。他一直觉得千度对广告投放者分级是最愚蠢的一个行为，第一千度不是什么官方，对竞价排名的投放者进行分级看起来很可笑。第二是千度的这个级别没有起到诚信警示的作用，该上当的，还是会上当，所以这个分级制度，就成了一个笑话。 肖毅拿起一支烟点上，问曹国喜：“你平时有没有接触过搜索引擎？” 曹国喜不明白肖毅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点点头：“用过牙虎的引擎，但现在内容少，往往搜索不到想要的结果。” 肖毅“嗯”了一声。他问曹国喜这句话，有几个意思在内。 第一个是看下普通人会否用的上搜索引擎，第二是对于搜索引擎的功能有什么建议。而第三点则是他为了给自己心里找一个安慰，加强他的态度。 搜索引擎毕竟成为日常生活重要的一部分，机会在自己眼前，抓不抓，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他拿起宾馆的内线电话，直接拨通李炎鸿他们办公室的号码，找到李炎鸿告诉他晚上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的李炎鸿，兴奋的大喊了一声：“YEHA！” 徐永看到他如此兴奋的神态问：“那个事儿有眉目了？” 李炎鸿笑着点了点头：“今晚你和我一起去！” 徐永的心头也是一片炽热，他很清楚的知道这1000万美金目前对于千度意味着什么，有了这1000万，才能把李炎鸿针对个人终端搜索的技术完美呈现出来，也就意味着之后千度不再只针对企业用户提供搜索技术支持，而是转向华夏这泱泱大国数十亿人口，可以享受人口红利带来的成果。 其余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二位BOSS如此兴奋。有关和肖毅的接洽，李亚红与徐永这几天一直对他们守口如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深怕给了他们希望，然后再失望。 李炎鸿似在梦中一般，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投资人，仅凭接触了一次，就敢夸下海口投资1000万美金。在肖毅之前，他曾经去找连想的杨园青，希望能拿到一笔投资，但却被拒绝了。连想毕竟是传统的PC厂家，对搜索引擎缺乏足够的认知。而肖毅却明确的指出了目前千度发展中的不足与缺陷，甚至能看到搜索引擎带来的变革与前景。这让他的心里最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人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事实上，也只有肖毅敢如此放心大胆，眼不眨的承诺下来给千度投资1000万美金。其他换做任何一个风投机构都不会如此疯狂。在有意向投资之前，做分析，做报告，评估等等，一个流程走下来，几个月都算是快的。但肖毅不同，他敢投千度，来源于他清楚的知道千度最终成长到怎样的高度。 这就是重生者有金手指的优势，如若让肖毅亲自来做一件事情，他未必做的好，因为他不是行业内的专家，缺乏对整个行业的了解与认知。 但是他却知道，把这个事情交给谁才能做到最好，乃至极致！ 第八十一章：解决方式 晚宴的地点是徐永定下来的，就在燕大不远处的丰泽园，据说是燕京的老字号之一。 其实这种合约，吃不是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敲定各方的条条款款。 因为有事要谈，四个人并未要酒水，饭局之上，也不过是谈论了一些互联网圈内的奇闻异事，以及一些花边新闻。 对于讯腾与联合科技的布局等，肖毅一概不提。要知道，后世三驾马车明里暗地是有过不少竞争的，甚至有许多产品都高度重合，例如讯腾的拍拍，千度的有啊，都是针对阿里巴的淘淘而出的产品，又比如讯腾的搜搜，直接剑指千度。 他也不确定自己话里话外被李炎鸿推测出什么先机，虽然现在千度并没有那份实力。但以千度的发展速度来看，却是一切皆有可能。虽然后世讯腾上市早于千度一年，但在微信没有推出之前，却是三驾马车里最弱的一个。 晚饭完毕，服务人员撤走残羹剩菜，几个人在包房的小茶几前坐了下来。 大家都清楚，主题来了。 曹国喜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李炎鸿给肖毅的文件，放在小茶几上，看着李炎鸿和徐永二人：“李总，徐总，这份协议我仔细认真的看了一下，但这其中好像未注明股东可履行的权利是什么。” 徐永面色如常，他并不知道李炎鸿心里的打算。但李炎鸿脸上却有一丝尴尬，这本来就是他故意为之，却没想到被曹国喜看了出来。 李炎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部分等肖总正式达成投资意向之后，我会补充上去的。”说完之后，他瞄了一眼肖毅。 肖毅看着他笑了：“如果我注资千度，可以接受双重股权结构，但绝不接受自己没有投票权。” 李炎鸿瞬间觉得无地自容，他本身就是一个腼腆低调之人，对于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只本能感觉到羞愧。他没想到肖毅这么直接，直接到自己无所适从。 而徐永却有些疑惑的问肖毅：“肖总，请问什么是双重股权结构？” 曹国喜连忙把双重股权的概念向徐永做了解释，徐永本身也在美国呆了好几年，曹国喜略一解释，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明白了李炎鸿为什么没在计划书里注明股东可行使的权利，这完全是为了以后能有一条退路。 “肖总，我确实打算实行双重股权结构，但却不是针对你，而是防止千度做大之后，股份被竞争对手恶意收购，如果真有那一天，无疑就是千度的灭顶之灾。”李炎鸿开口了，声音颇为苦涩。 能把讯腾起死回生，敢当第一个吃螃蟹，引进网络游戏的人，确实是有独到之处。所以他也不再耍弄心机，直接把自己的隐忧说了出来，期望肖毅能够谅解。 “嗯，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投资这么多钱，将来却在董事会上没有话语权，也是说不过去的吧？”肖毅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唇上，突然想起李炎鸿和徐永都不抽烟，于是停下了拿打火机的动作，把烟夹在手里说到。 李炎鸿无言以对，确实，如此怎样也说不过去。投资人没有了话语权，那如何保证自己的投资收益？自己又如何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会一直给投资人带来收益？ 肖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点上手里的香烟，陶醉的吸了一口，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徐永与李炎鸿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曹国喜因为参与不到这样的谈判当中，在一旁干坐着喝茶。 一支烟抽完，肖毅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李炎鸿：“李总，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听？” 溺水般的李炎鸿彷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肖总请说。” “我可以接受千度未来的双重股权架构，这个和我没太大关系，但我必须要有足够的投票权。但是我们可以签订另一份协议，第一，我不参与千度日常的管理，与人事任免投票。第二，如果我要抛售千度的股票，转手后可自动降为A级股，放弃所拥有的投票权。如果这两点补充协议你能接受的话，不妨就回去整理一下正式合同。”肖毅把已想好的解决方式列了出来，看着李炎鸿，等着他的表态。 设身处地，假如自己是李炎鸿，最害怕的无非是就是这么几点：第一，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稳，怕股东来指手画脚，造成管理上的意见不统一。第二则是怕自己的心血被竞争对手收购。所以肖毅就从这两点上来打消李炎鸿的顾虑。 果然，听完肖毅的建议，李炎鸿眼前一亮。 一开始他只想着怎么避免让肖毅没有更多的投票话语权，却从未想到从另外一个角度，股东行使的权利中去约束肖毅。但肖毅提出的这两点，却恰恰解决了他心里的顾虑，简直是最完美不过。 他相信肖毅会遵守自己提出的补充协议，毕竟是白纸黑字，最终还要经过公证，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 “这个我没问题！”李炎鸿马上应允了下来。肖毅的办法解决了他心中最大的隐忧，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肖毅早就料到李炎鸿无法拒绝自己的提议，所以当李炎鸿同意之后，他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再说一下我们之前的约定，我的1000万美金不能一次性支付给千度，必须要一年的周期分批次支付，但我首期可以支付50%，用于千度转型个人终端搜索开发，您二位有没有问题？” 这次是李炎鸿与徐永俩人同时点头应允，1000万，一年之内到账，并且首期有500万，已经大大出乎了他俩的预料。 肖毅站起来，冲着李炎鸿伸出右手：“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李炎鸿和徐永忙不迭的站起来，与肖毅握手。 握手之后，肖毅问他俩：“我有一个产品雏形，本来想自己做，但精力实在有限，现在看来更适合千度转型，提高用户的黏度，如果你们愿意尝试把他做出来，我相信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真的？太好了！”李炎鸿这几天又重新找出有肖毅专访的那期《IT报》仔细看了一遍，他知道，讯腾的崛起于肖毅的产品创意有直接的关系，此时肖毅能给自己一个产品建议，肯定能给千度带来变化。 第八十二章：打肿脸充胖子 2000年的网络还缺乏后世的一个概念，就是做社交化。 在后世手机APP大行其道之后，终极状态就是做社交化，这也是微信，陌陌能够成功的因素之一。千度的缺陷就是缺乏一款社交化的产品，导致很难凝聚用户。 肖毅给出他们的建议就是由贴吧开始，作为千度转型的次首要产品。除了搜索，就是贴吧，以此来拉拢吸引一批用户。 与传统的BBS不同，贴吧的优势在于界面简洁，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创建自己感兴趣的贴吧，只要关键词未被注册，就可以使用。有些类似于后世的逗瓣，贴吧很容易聚集起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分成若干群组。 李炎鸿等人频频点头，作为一个旅美多年的高才生，他自是看出了贴吧包含的社交属性，尤其是肖毅提出的各城市贴吧的想法，更是让他觉得贴吧的前景无限。前世的千度没有聊天室，即时通讯产品也是发展中期之后才推出，继而倒闭。之所以能聚拢这么多用户，贴吧在其中功不可没。 肖毅索性装逼到底，在阐述完贴吧的具体操作方案之后，又祭出问吧以及百科两大杀器。 李炎鸿彻底石化，这是要什么样的脑子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多能给千度聚拢人气的点子？不管是贴吧，或是问吧，百科，这三个产品任意一个，都可以拿出去单独运作，但肖毅居然一口气给出三个，而且都将属于千度。 这三个产品建议，对于目前的千度来说，无异于意外之喜。如果靠千度自己摸索，他也不确定要摸索多久才能琢磨出三个如此优秀的产品。如果肖毅不是千度的投资人，李炎鸿真想让肖毅加入百度，来当百度的产品总监职位。 有关竞价排名的盈利方式，这个就交给李炎鸿自己慢慢琢磨吧，如不出意外，现在投入的1000万美金并不够百度烧多久，最多到明年左右，百度也许还要进行一轮融资，但对此肖毅并不在意，按照协议，他35%的股权将是不参与稀释的，不管千度再如何融资，他都能确保他在千度的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聊到差不多10点，一直到丰泽园打烊，李炎鸿还觉意犹未尽，又约肖毅到离宾馆不远处的一家静吧继续。 曹国喜算是大开眼界，对肖毅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是亲眼见证肖毅如何敲定了一笔千万美元的投资，又见证肖毅如何给千度规划了发展策略，甚至连产品建议都给了出来。原来对王超出任联合科技副总经理的一点芥蒂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也相信，随着自己老板布局的摊子越来越大，总会有一个更好的位子等着他。 “对了，李总，下一步千度有什么打算？”重新找地方坐下后，肖毅问李炎鸿。 “招人，大量的招人，先把千度蜘蛛完善，同时把贴吧产品做出来，争取早日上线。”李炎鸿的状态似打了鸡血一样，与晚饭之前截然不同，他看到了千度未来，也相信肖毅给出的产品方案绝对可以奏效。 “那现在的办公场地，可能也要换一下了，否则满足不了多人办公。”肖毅点点头，他觉得自己总往燕京跑，没个落脚点真心不方便，还不如劝说李炎鸿等人租个写字楼，给自己预留一间办公室，也方便他自己办公。 “办公室的问题好解决，当时我和炎鸿回国的时候，受到过市里领导的接见，如果我们创业，市里会给予优惠政策，这其中就包括写字楼。只是当时觉得现在架构还小，用不上太大的地方推辞了。如果有需要，是可以直接再联系招商局的领导落实的。”徐永在旁边插了句话。 肖毅这才反应过来，李炎鸿和徐永两人在美国生活多年，尤其是李炎鸿，已经在美国互联网圈内有了一定的名望，当地政府的确会给他们这样的海归高新人才开出一定的条件，鼓励他们创业。 虽然敲定了对千度的投资，但他的心里底气还是不足。西子论剑就在眼前，如果他能与马昀打好关系，下一步就是效仿孙政毅对阿里巴投资。前世孙政毅对阿里巴的投资并不是马昀主动找上门的，而是孙政毅看好阿里巴的发展前途而主动提出投资。 虽然这一世肖毅未和马昀打过交道，但前世有关马昀的鸡汤满天飞，基于马昀的演讲以及一些论坛上的精彩对话，肖毅却对马昀了解甚多。这是一个极有自信，极有抱负，口才及其犀利的一个人。这样一个人，是最不容易说服的。 本来他预留了2000万的资金，作为第一笔要投入阿里巴的资金，但突然杀出的千度，却把这笔资金分走了一半。虽然约定是一年之内付清，但肖毅也没把握真的就能在短短的一年内赚够一个亿投资阿里巴。 前世的软银并不是一次性投资阿里巴就获得了30%的股份，而是分了三次，每一次投资额度都翻倍。比如第二次融资，软硬是领投了6000万美金，第三次更离谱，以牙虎的名义直接投资了10个亿美金，还包括牙虎的品牌资源来支持淘淘。所以，现在他剩下的这点钱，又开始让他心里感觉到没底。 决不能错过阿里巴，如果错过，他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他也是在赌，赌自己能以超前的经验说服马昀，赌马昀能够接受他2000万美金的投资与百度一样分期支付。 现在的马昀正是义气风发之时，去年高胜的500万美金的投资，已经让他在国内小有名气，否则他也组织不起西子论剑这一活动。虽然出席的人数不多，但质量却摆在那儿。查庸不用说了，名动两岸三地的文学巨匠，三大门户网站的CEO，讯腾以及联合科技的CEO，要知道，再过几年，能否参加西子论剑已经成为实力与地位的象征，现在一些巨头不屑参与，等阿里巴发展起来后，他们求着马昀想参与，马昀也未必会理会。 阿里巴在上市后，真正演绎了一幕话剧。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第八十三章：贱骨头 敲定和千度合作之后的几天，肖毅一直游走在律师所，公证处以及银行之间，不过好在曹国喜在燕京，许多事情只需要他去跑动即可，除非有一些需要他签名，不得不到场的机构。 千度新的写字楼也定了下来，与前世不一样的是，新的办公地点仍然就在燕大资源宾馆上面的写字楼，等于没有挪窝。问了一下才知道，现在燕京还没有一个叫理想国际的写字楼，想来也许是理想国际还没奠基。 顶着留美海归创业者的身份，李炎鸿所到之处大开绿灯，尤其是涉及到一份1000万美金的投资，在互联网金融泡沫为背景下，极为显眼。本来肖毅预计起码要两个月才能走完的流程，居然在短短一周之内就办理妥当。 肖毅按照协议，先往千度的户头里打了500万美金，考虑到现在自己也经常会来燕京，干脆又以千度的名义又购置了一台A6，留作为千度的公务用车，而自己在燕京时，也可以使用。对此最高兴的不是李炎鸿和徐永，两个人长期在美国，汽车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高兴的是创始团队的其余小伙子们。 一切都皆大欢喜，雪邨的两支MV正式上线，仅仅依靠闪客帝国的传播量，就已经达到了百万次的级别。基本不管走到那个网吧，都能看到有人在看这首MV，边看边笑。 以老江与比比齐的江湖地位，二人的产品就像病毒一样传播蔓延，肖毅干脆打电话给刘雨，问她们报社在燕京是否有同事，可以过来给雪邨做一个专访。虽然他不是IT圈人士，但作品却通过互联网传播而走红，《IT报》的采访也说的过去。 对于肖毅的询问，刘雨晨没有马上答应，她想自己到燕京做这个专访。肖毅想了下，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刘雨晨满心欢喜，直接向上级请示由她自己来做这个专访，在她看来，也许这是能和肖毅更进一步的契机。 联合科技七月份的营销额已经统计出来，截止8月1号，《传奇》总共在运营18个服务器，7月份的流水收入接近2600万，6月份差不多1900万。抛掉所有的开支以及分红，肖毅能在联合科技动用的资金差不多可以达到2000万。按照这个势头保持下去，之前他担忧的资金问题将不复存在，唯一的顾虑就是马昀届时是否接受他的投资，以及是否接受分期的形式注资。 这一次肖毅在燕京逗留的实在太久，久到王秀章在大鹏坐立不安。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肖毅致电，希望能给他一个工作机会，但来到金手指之后却一直没见到肖毅的人。 不仅如此，就连接待他入职的曹国喜也是急匆匆的给他办理完入职手续就离开了。弄的他每天到金手指都无所事事，除了和刘辉交流一些电子上的问题之外，就是每天和前台的文员聊聊天。 同样郁闷的还有刘辉，自从入职的金手指，除了前期做了一些电子专利的记录工作之外，肖毅似乎把他遗忘了一般。但他又确实知道肖毅肯定会在数码产品这一块有所投入，否则不会先去申请诸多专利。 王秀章和刘辉两个人同病相怜，虽然知道肖毅一定会有动作，但奈何心里没底，尤其是公司连个管事儿的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让人没法儿不胡思乱想。 如果现在肖毅退休，仅凭他手里讯腾与千度的股票，这一辈子也可衣食无忧了。但就好比玩游戏一样，总希望能多收集道具，让自己的游戏更具可玩性一样，他始终觉得不将未来几大公司掌控在自己手里是个遗憾。曹国喜在忙完燕京这一摊子事之后，直接先回了大鹏。虽然金手指公司规模是不大，但也不能就空在哪儿。 只是曹国喜在回大鹏之前，肖毅仔细的交代了一番，务必将王秀章以及刘辉安置妥当，下一步金手指将会进军MP3播放市场。曹国喜一脸懵逼，觉得肖毅的跨度太大，从好好的软件行业一下跳到硬件领域，实在有些不务正业。但他自己也了解过现在mp3播放器在市场上有多火爆，一个64M容量的内存随随便便七八百元，而他自己核算了一下成本，不过也就是两三百左右。 现在肖毅才体会到创业者的不易，如果换做他是马华腾或李炎鸿，依照他的性格，是觉得无法将公司发展壮大的。不管是人员的编制，还是财务上的压力，他都是一头雾水，缺乏有效的管理手段。 从长远来看，MP3届时转型做手机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绝对要比雷均当年没经验自己摸索来的要快。 尤其是王秀章，如此在意用户口碑与体验感的一个人，前世在雷均有绝对的优势的情况下，美族还能依靠积累下来的品牌口碑翻身，王秀章的能力与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他对王秀章唯一的隐忧就是不知未来能否驾驭的了他。王秀章是个极度偏执，极度有个人主见的人。如果后世不是被雷均系打压到极点，他根本不会融资，在他眼里，风投机构的无利不起早与骗子无异，所以他内心一直排斥融资。 这其实也与他成长的环境有关，在肖毅心里，王秀章可用，但怎么用的度却不好把握。这是客家人独有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走人。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到时估计他自己哭都没有地方哭。 对于这样的人，前期只有先把关系做好，顺着他的意愿让他自由发挥，不勉强他不想做的事情，再另谋打算。 肖毅苦笑了一下，自己也算是求贤若渴，这么自降身份的事儿都干的出来，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钱闹的，可现在自己已经不缺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有的，只能说自己是个天生的贱骨头吧。 第八十四章：现象级 刘雨晨兴冲冲的来到燕京，却失望的接到肖毅的电话，让她自行前往燕大宾馆。本以为肖毅会亲自迎接的她，一路上都在念念叨叨，低声咒骂肖毅的不解风情。 雪邨在往上彻底火了，他从未想到，没有真人出镜，没有电台宣传，仅凭一个FLASH动画，就能把他炒成这个样子。短短十来天，除了老江和比比齐的两个版本，又衍生出许多FLASH爱好者制作的版本。现在在哪个网吧如果没听到《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简直都不正常。 欣喜与惶恐就是雪邨此刻内心的全部写照，他虽然一直都在做幕后，但却见过太多娱乐圈的沉沉浮浮。一大批九十年代中期走红的民谣歌手，大多都已经销声匿迹，或是靠着一首歌在吃老本，典型点的，就比如他的好友戴君。另一批当年曾在港岛开过验证会的摇滚明星，干脆人都找不到，完完全全的玩起了失踪。 他不确定自己能红多久，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音乐受众面比较小，根本经不起市场的考验。现在之所以会这么红，第一是和肖毅的策略有关，第二是这歌有着东北人独特的诙谐。如果不是具备这两点，一个幕后制作人想一炮而红简直不要太困难。 面对肖毅给他安排的专访，他窃喜之余，欣然接受。 有了这个采访，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老爷子说：“你看，没你的关照，我照样能红。” …… 刘雨晨怒气冲冲的开好了房，把行李放下。 肖毅没到机场接她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她来到宾馆也没见到肖毅的人，据说一直很忙，在外面，晚上会请她吃饭。 她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女生，但她面对肖毅的时候，却总是感觉自己有股怒气发布出来，感觉自己总是被肖毅吃的死死的，没有还击之力。 肖毅不知道刘雨晨在想说明，他确实正在外面忙着。否则不管俩人说明关系，他接待一下还是做的到的。 万万没想到，亿唐的创始人唐海松会兜兜转转，通过雷均的关系找上他，询问他有没有兴趣领投亿唐的第三轮融资。 当雷均提到亿唐这个名字的时候，肖毅很是感慨。在前世他刚接触网络的时候，正是亿唐最红火的时候，那时的唐海松简直是肖毅那个年纪那代人的楷模，仅凭一份商业计划书，就融了一大笔钱，所有的高管全部都是海龟，而且亿唐的广告铺天盖地，与华夏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亿唐是第一家想把线下线上相结合的互联网公司，推出的亿唐卡也曾风靡一时。 在肖毅的记忆里，他最后一次登录亿唐应该是2004年左右，之后这个网站就彻底消失了。后来据说被周红毅的360所收购，但也只是为了亿唐的SP服务牌照。 那时候的肖毅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大一个公司说倒就倒，直至后来看过一篇文章，才知道亿唐倒闭简直是必然的。 唐海松野心极大，想把亿唐做成一个囊括衣食住行全部内容的门户，结合线下推广。但错就错在野心大，实力不足。投资人的钱烧光了，也没给出具体目标，反而涉足了电视剧，电影等行业，整个公司运营的一塌糊涂。关键是这厮还不知悔改，在后期靠裁员，给胜大做网站维持运作的时候，还想着要做实体，比如牙膏，剃须刀等等，无所不尽其极。 摊子铺的太大，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这么一个妙人，肖毅真的是很想见识一下，想见识一下他如何在短短几年内把一家估值5000万美金的公司给折腾倒闭的。所以即使他一点投资意向也没有，也仍然痛快的答应了雷均。 实际上，雷均也唐海松也不熟悉。 亿唐大搞宣传的时候，曾经联合鑫山推广过亿唐卡业务，所以他们俩人也仅限于业务上的关系。但唐海松还是厚着脸皮，求雷均把肖毅约出来，看肖毅有没有兴趣领投对亿唐的第三轮融资。 三个人的见面在一个小小的茶楼，避风塘。 对于唐海松这种旅美归来，家境又十分优越的人来说，这个地方简直LOW到不能再LOW，但无奈他有求于人，也只好按捺住内心的不悦。 面对着肖毅，唐海松略有不屑，《IT报》上肖毅的照片是黑白的，看不太出实际年龄，而见到真人之后，他才发现肖毅脸上那一抹无法掩饰的稚嫩。在他看来，不管是讯腾也好，联合科技也罢，注定都没有办法与亿唐相比。 “亿唐最大的目标，就是覆盖所有线下的服务。比如，我们自己品牌的服装，自己品牌的日化品等等，亿唐的终极目标就是通过线上的宣传，培养用户的线下习惯。”虽然不屑，但唐海松还是详细的介绍了亿唐的理念。 肖毅面对唐海松的介绍，没有表态。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亿唐会毁在他自己手里了。唐海松的打扮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标准，西装革履，手腕上一块江诗丹顿闪闪发光。 “抱歉，请问一下，现在贵司的亿唐卡有没有带来实际上的收入？”肖毅打断唐海松的话，问到。 前世的肖毅参加过亿唐线上举办的活动，曾收到亿唐送给他的小礼物，毛巾、亿唐卡、台灯、杯子等。虽然看起来似乎不大值钱，但架不住亿唐每一场活动都有无数人参加，这些为了推广而送出的礼品叠加起来的费用高的吓人。 “我们现在就是要培养用户的这种消费习惯，盈利这一块还没考虑。”被肖毅打断之前的话，唐海松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到。 “唐总，我只想表达一点，用户的习惯可以慢慢培养，绝不能急于求成，您的理念恕我不能认同。”肖毅摇摇头，开玩笑，败家不是这么败的。估计亿唐也是受到了投资方的压力，以及互联网泡沫的危机，实在招不到投资者，才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如果肖毅真是一个对网络一无所知的小白，说不定还会被亿唐所铺下的摊子所打动，但是，他是重生者啊。虽然不知道亿唐详细的信息，但他刻意参照前世，前世没有的，消失的网站，今世就算再天花乱坠，他也绝不会往里投资一分钱。 在肖毅看来，亿唐的创始人及高管团队就是一群生活优越的富家子弟，根本很难把控到用户的真是需求，只是把自己的需求强加给普通用户，而现在又没有轻奢的这个概念，所以倒闭也就理所当然了。 第八十五章：亿唐之殇 情怀与冤大头是两个概念，肖毅对亿唐表现出的冷漠，让唐海松的自尊心很是受挫。 正如肖毅判断的那样，亿唐现在资金遇到了一些压力，唐海松认为，只要能拿到第三轮融资，亿唐就可以坚持到盈利。这场突入其来的互联网金融泡沫导致人人自危，网络项目由之前的炙手可热变得无人问津，亿唐的摊子铺的太大，迟迟见不到盈利的可能性，导致国际上的风投机构不愿意再承担风险，所以唐海松就把主意打到了国内投资人的身上。肖毅并不是他找的第一个投资人，但却是最懂网络的一个。 之前唐海松曾经和连想联系过，但连想有自己的FM365，业务上与亿唐颇有重叠，直接被拒。他又找了两个传统行业巨头的存在，但在2000年，传统企业还没认识到互联网的威力，对网络本能的排斥，最后也不了了之。 反观肖毅，虽然只有500万华夏币投资讯腾的一个案例，但却在持有一年后让出10%的股份就套回2000万美金，简直是互联网历史上的一个奇迹。更况且他现在自己联合科技运营的《传奇》吸金能力有目共睹，在他心里，说服肖毅要远远比其他人更容易一些。 唐海松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就如他对亿唐的想当然一样。肖毅却没上钩，虽然他对亿唐的历史不甚了解，但他却能坚持一点：凡是前世做的不怎么样的，通通不考虑。他之所以肯见唐海松，一是看雷均的面子，二是想看看这个在华夏互联网历史上这么一个悲情人物罢了。 唐海松毕竟是受过良好教育，对于肖毅的拒绝虽然失落，却也没恼羞成怒。 “唐总，我建议您先别把摊子铺的这么大，你看，易网有聊天室，现在还在开发网络游戏，搜虎有新闻门户，星浪有门户论坛，你要想想，亿唐主打定位是什么？能让用户产生黏度的产品是什么？” 一番话问出，唐海松愣住了。不是没有人说过他摊子铺的太大的问题，但他一直认为只有摊子铺的大一些才能吸引到用户，却从未想到亿唐号称要打造最大的线下平台，能让客户产生黏度的产品是什么。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电子邮箱，却是一个烂大街的产品，几乎每个有点规模的网站都提供，亿唐面对易网等邮箱，也是毫无优势的。 想通此节，唐海松看着肖毅正色的说了声：“谢谢，受教了。” 肖毅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如果唐海松能想通他的话，那么亿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继续他的固执，难免再走上从前的老路。不过，不管怎样，亿唐能否存活下去，都和他的关系不大。 唐海松的创业团队与讯腾、千度、阿里巴相对比，无疑是一群高富帅与土鳖的区别，正因为唐海松的团队家庭过于优越，缺乏了生活的磨练，导致他们高高在上，不接地气。 眼看肖毅确实缺乏投资意向，唐海松也知趣的先告辞走人。 雷均问：“亿唐真的没投资价值？” 肖毅摇摇头：“摊子铺的太大，缺乏主打产品，现在他们觉得什么能赚钱就奔什么去，迟早要吃亏。” 雷均端起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2000年到2005年这个阶段，受到互联网泡沫影响而倒下的网站数不胜数，也许前一天还在运营的网站，第二天就404了。典型的就有亿唐，fm365，猜网，润迅等等。还有一批活着的，也没了创业之初的义气风发，如华夏人校友录，华夏网，8848等等。 肖毅不是救世主，也没那么多的圣女情怀，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不管应用在什么事物上，都是通行的。 “前几天和简景聊了一下，他打算跳出去，重新创业。”雷均说到。 “就熬不住了？”肖毅听雷均再次说起联众的简景，有些意外。在前世，简景应该是05年之后才离开联众。现在因为QQ游戏的提前面世，居然加快了联众崩离的进程。 “嗯，讯腾的攻势太猛了，中公网这边又不想继续投入资金，现在联众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宣布解散。”雷均不由得怀念以前的日子，单纯的是个小程序员，没太大压力。进入网络纪元之后，要面对的对手太多，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拉下马。 “早有预料，不能适应网络时代的发展，这是迟早的事儿。”肖毅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说。 前世的联众绊绊磕磕的熬到了上市，但现在，由于肖毅加快了讯腾的进程，联众能不能继续熬下去就成了疑问。 如果联众能给点心思，做好用户体验，把外挂都封杀掉，界面做的精美一些，对上讯腾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几个技术员出身的创始人，在用户体验这一块上，做的的确很失败。 “对老包他们还有没有想法了？”雷均问到。 “他们？还是算了，情商太低，我怕后期会出现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肖毅摇了摇头，拒绝到。 虽然包钺乔和简景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但他们内心的情怀却已不再适应网络时代。从那天的交谈中，肖毅已大致明白这一代人的自尊与骄傲，他不想再去自讨没趣。 “唉……”雷均叹了口气，简景是和他同一时期出道的，俩人关系莫逆，肖毅给出的评价，他实在无法再评论什么。 “对了，《剑侠情缘》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内测？”肖毅岔开话题，问到。 “开发工作进行的不太顺利，原来一些想法过于简单，大家都没有开发网络游戏的经验，都在摸索中，估计明年才能上线吧。”雷均说起这个有些郁闷，原本他想着《剑侠情缘》的单机版已经做的不错，只需要用亚拓士的引擎套上去就可以，却没想到真正实施的时候，却发现问题多多。看着《传奇》与《万王之王》疯狂的吸金赚钱，他与邱博军俩人急的不行。 “慢工出细活，不要急，如果粗制滥造，把自己口碑做砸了，就得不偿失了。”肖毅对技术上的东西并不在行，也只能这样安慰一下雷均了。 第八十六章：梦中人 接待刘雨晨的晚饭，肖毅选择了川渝人家，上次蓝小峰带他来和老江的第一次碰面就在这儿。 来川渝人家，一是为了照顾刘雨晨的口味，二是老江和比比齐都对这个地方熟悉，三是川渝人家的口味确实非常好。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能大获成功，老江与比比齐的功劳占去一半，剩下的才是雪邨词作演唱的功劳，依照雪邨玩世不恭的德行，肖毅也不想把一次采访弄的过于严肃。所以干脆就用一个饭局的模式，让他们彼此慢慢沟通。 老江和比比齐接到肖毅的邀请，稍有意外。 虽然俩人在网络上已闯出偌大的名头，但却从来没有接受过媒体的采访，现在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多少还是有点小激动。 虽然刘雨晨对肖毅没去机场接机而生了顿闷气，但看肖毅为照顾她的口味选择的餐厅，一肚子的郁闷就去掉了一半。 当老江和比比齐还有雪邨戴君先后出现之后，她只有满腔欣喜。 老江与比比齐作为闻名网络的闪客，其实还是比较低调的，能顺带采访到两个人，此次燕京之行可谓圆满。 最主要的是雪邨与戴君，两个娱乐圈的人士却因为与网络扯上关系而爆红，对于网络时代的大环境，很有借鉴意义。雪邨她不认识，但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她却反复听了无数次。而戴君，也可以算是她的偶像。 肖毅安排的这个采访，对刘雨晨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送上门的成绩，换联网与传统娱乐的碰撞，这个噱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不出肖毅所料，当学村看到刘雨晨之后，一直鬼鬼祟祟的对着肖毅猥琐的挤眉弄眼，戴君在一旁笑而不语。肖毅不以为忤，任由他去，反到是刘雨晨闹了个红脸。 一帮人就在说说笑笑中开始了晚餐，说是采访，其实刘雨晨也知道主要是以吹捧为主，就在饭局的对话里，她就已经将所需要的素材整理的七七八八。 大家都是年轻人，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刘雨晨虽然只是一个IT记者，但对娱乐圈却也不陌生，拉着戴君好一阵八卦。 晚饭过后，肖毅提议再找个静吧坐一会儿，让刘雨晨再补充一些素材，众人欣然应允。 刘雨晨和肖毅走在众人后面，肖毅问：“这次采访还满意不？” “满意，要不是我自己从机场赶到宾馆就更完美了。”刘雨晨虽然内心已经不再生气，但嘴上仍在抱怨。 肖毅呵呵的一笑，没接话茬。他目前确实没有心情把精力浪费在春花秋月之中，能不招惹别人，还是尽量不要招惹。 “怎么不说话？”看肖毅没接话，刘雨晨心里泛起一丝无力的急躁感。 “没什么，等会给你个独家新闻，要不要？”突然想起，自己投资千度的事情，还不被人知晓，正好可借助这个机会，宣扬一下，给自己造造势，到时再和马昀谈阿里巴的投资，总能起到一些引导作用吧？ “哦？什么独家新闻？”一说起工作，刘雨晨瞬间忘记再耍小性子，一下来了精神。 “保证是独家新闻，你升职加薪指日可待。”肖毅卖了个关子，没有马上告诉她。 刘雨晨“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气鼓鼓的跟在肖毅的身后。 …… 2000年，年收入破8万，就算是高级白领一族。 当肖毅说起，此次燕京之行，达成了一笔千万美金级别的投资之后，一帮人集体陷入石化之中。 尤其肖毅投资的千度此时毫无名气，是个标准的初创公司。刘雨晨不知该佩服肖毅的勇气好，还是嘲笑他的无知好。不仅是他，就连老江和比比齐这种半个圈内人士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能理解。 和讯腾不同，此刻的千度还没有一款拿的出手的产品，仅凭和创始人沟通过两次，就达成了这么一笔投资。要知道，现在不是1999年，互联网炙手可热的最佳时机，现在是2000年，互联网金融泡沫正席卷全球的关口，无数风投公司都恨不得撤资，肖毅却疯狂的投资。 这是1000万美金，不是1000万华夏币，连IDG等巨头都望而退却的一笔投资额，就这么让肖毅自己轻松的完成了。 这确实是一个独家大新闻，如果这种新闻能多来几次，升职加薪确实是指日可待。 刘雨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此金龟，决不能错过。 肖毅看着发楞的大家，咳嗽了一下：“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这笔投资不是一次性到账的，要分一年支付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你这个13装的好，我给多少分”的段子，但几个人心里却是有这样的感觉，肖毅的这话很装13。 而肖毅要的也正是这样的效果，和几个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看看能不能把老江，比比齐，小小三个人收入自己的团队里，虽然后世他们鲜有作品问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华夏FLASH动画的启蒙意义，已成为一个里程碑。 而另外，则是他一直有一颗进入娱乐圈的心，和雪邨不同，再过一些年，戴君可是综艺界比较混得开的主持人之一，现在和他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也可以说，他如此力捧雪邨，除了前世的那份情谊，剩下的，就是为了通过他而扩展自己娱乐圈的人脉关系。而现在，这个目标已经基本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传播交往是最快的，而且凭借着他不断增高的身价，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主动结识他，而不用他再委曲求全去结交别人。 雪邨嬉皮笑脸的看着肖毅：“要不我注册一个公司，你也给我一笔投资？我不用1000万美金，你投资个100万美金就行。” 如一道惊雷闪过，雪邨的无心之语，却恰巧符合肖毅重生以来的一贯做派，能不自己动手的，尽量不要自己动手。如果真的投资一家传媒公司，自然是圈内人最好，不管怎么掌握先机，自己终究不是圈内人士，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自己并没有任何优势。自己的优势，只是在于剽窃了后世的大量综艺创意而已。 “呵，好啊，等以后你自己开了公司再说吧。”肖毅心不在焉的敷衍了雪邨一句。 后世的雪邨之所以沉寂，一是没好的作品支撑，二是他投资了几部电影全部扑掉了，第三则是他放浪不羁的性格，给他自己惹了许多麻烦，导致口碑变差，慢慢失去了热度。所以雪邨绝不是个好选择。 反观言语不多的戴君，由始至终在圈内都有谦谦君子的美名，人缘极好。如果真的要做传媒综艺公司，戴君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