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隐于市 - 神羁 - 榴莲大蜀 () “月有yīn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各位大哥大姐,倒霉的求个走运,走运的求个平安,平安的求个富贵,富贵的求个健康,人生短短几许,只要几个小钱就可保家平安,富贵升迁,何乐不为呢!” 路边一个十五六岁的稚嫩少年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之后吆喝着,男孩穿着一身灰白布衣,皮肤有点泛黄,标准的书生头,五官还算端正,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远看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近看又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 但从这个孩子口中喊出的却是这招摇撞骗的把戏。 路边一对过路的妇女悄悄地低语:“这个小子,又来行骗了,镇上又有几个人没被这家伙骗过。” “就是啊,这个小镇上又没几户人家,街坊邻里的谁不知道他啊。” 虽然两个妇人尽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传进了男孩的耳中,男孩虽然表面上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在内心里,却是不断地咒骂的这两个妇人:“死三八,不就是算错了他们家母猪会生母的还是公的嘛,一胎生了这么多头,猪才能算准呢,哼。” 待俩妇人走过去后,只听在男孩背后一个苍老而诚恳的声音响起:“不为啊,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八成又在咒骂这两个无知的妇人吧,为师不是说了么,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们一不抢,二不骗的,无愧于心,别人的闲言碎语又何必在乎呢。” “可是,师傅,他们好像觉得我们就是在骗人啊,我们的脸上在他们眼中就是写了‘骗子’两字。” 说完便狠狠地跺了跺脚。 “唉,看来今天又没生意咯。” “呵呵,问心无愧啊。” 老人说完仰头喝完了酒壶中的酒。 老头提着酒壶,壶口对着地下倒了倒,没滴出一滴酒来,忙道:“哎呀,这个一不小心又把今天的酒全给喝了。” 嘿嘿傻笑了两下又道“不为,你看这个...” 名叫不为的男孩马上板起脸说道:“师傅,你这样喝我们可喝不起啊。这生意越来越差,看你还有心思喝酒。” 老头依然一副笑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拍了拍肚皮,接着道“好吧,徒弟都不能治我肚子里的酒虫,我这副老骨头啊只能睡觉去才能解解酒瘾咯。” 说完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老人花白的头发随意的披洒着。 面容清庸,身形也略显消瘦,身穿一身灰sè长袍,但是从袖子和裤脚还有屁股处可以发现衣服都沾有大量的污迹,想必,原本衣服并不是这个颜sè而是由于太久没有洗的缘故,俨然一副穷乞丐扮相。 而和路边的乞丐唯一的区别就是老人的衣服虽然已经很脏了,但却没有破,头发虽然很乱,但脸却很干净,而且看样子已经仈jiǔ十岁的人,可步伐依然稳健,说话也是底气十足。 看到老人yù转身离去,男孩便叫道:“师傅,你的铺盖还在这呢,你到哪睡觉去啊。” 听到这句话,老人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快步走了回来,给了男孩一个爆栗说道:“臭小子,叫这么大声,你是不是要让全镇的人都听到啊。” 男孩笑了笑用原来老人的口吻说道:“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呢。淡定,淡定。” 老人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用手指着男孩“你……你……你……” 就是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了。 正当两人争论之时,一声富有磁xìng的声音响起:“请问两位,谁是算命的大师呢?” 原本争论的师徒两人也同时看向了问话的男子,男子五十来岁,胡子修饰的十分整齐,穿着比较华丽,鼓起的大肚子让他腰间的玉佩更加凸出,而他腰间的那块玉佩无论质地还是sè泽都是上上之品,仅仅这块玉就可以让穷苦人家好好吃上几十年的大米了。 有大鱼! 师徒两人脑中同时闪现出了这个想法。 虽然比较眼生,但干他们这一行当的人当然对于这个小镇上的人了如指掌了,师徒两人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镇上新搬来的有钱的沈员外。 师徒两人定睛看了一会,没人吭声。 员外便又礼貌地问了一遍:“请问哪位是大师呢?” 师徒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他!” 沈员外不由得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条丝帕擦了一下头上留下来的汗,虽然正当正午,但chūn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也只是暖洋洋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人胖或许也是被眼前这一老一少搞的尴尬异常。 沈员外咳嗽了几声,一下就找不到接下去的说辞了,在官场和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可面对他们两人他却是无言以对了,要不是家里出了那档子事也不会出来寻求高人相助。 师徒两人也觉得场面有点尴尬,立刻转过身去讨论了起来。 没过多久名叫不为的孩子便回过了头,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有何事啊?” 沈员外虽然没来镇上多久但是也听府里的家丁下人讨论过,镇上有个算命先生,虽说不准,但有时却很准,虽说准吧,但有时又不准,虽说打着不准不要钱的旗号,并且不准还真退钱。 毕竟相亲邻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然这俩人早就被乡亲邻里的给打死了。 但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又看看了又坐回了地上的老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处世之道当然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这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呢?” “叫我何大师好了。” 何不为打开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两下。 “哦,原来是何大师。在下沈聪,是新来本镇的,多多指教。” 何不为打开了扇子,坐回了椅子上说道:“不敢,不敢。” 伸手指了指右手边竹竿上的白布,白布上写着‘算命十文,测字十文,看相十文,堪舆面议。 ’“不知沈员外是想算命,看相,还是测字呢?” 沈员外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都不是,不知大师对于降妖伏魔在不在行呢。” 这个沈员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投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听到降妖伏魔,何不为眉头一皱,猜想这是成心来拆场子的嘛,世上虽有神鬼传说,但又有谁人能见过这些神魔鬼怪呢。 沈员外说罢便从钱袋中掏出了一锭金子说道:“如果大师肯出力,那这一锭金子就当做是定金,事成之后自然还有重谢。” 沈员外虽然是对何不为说的,但是眼光看向的却是后面的老人。 只可惜老人一直闭着双眼,没有看过来。 何不为看到这锭金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干完这一票,那这一辈子不就不愁吃穿了嘛,那自己也就不用被姑姑整天打骂了嘛。 虽说心动,但却自知无能为力,开口道:“不……啊!” 不字才一出口就被一颗石子狠狠地打中的屁股,吃疼了一下,才不由得叫出声来。 转头看向了后面的老头,看到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何不为就明白了师傅是让他接下这个生意,虽然有点怀疑,但是他对于这个酒鬼师傅还是十分信服的。 况且他们两人的名声大多也都是给自己弄臭的,师傅他亲自出手的事情好像还真的没有搞砸过。 沈员外刚才听到‘不’字之时,一下就失望了下来,可是没听到后面的话又抱有了一丝期望问道:“大师是闲钱少了?” 说罢又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这次何不为看的两眼放光,忙陪笑说道:“不,不,不,沈员外太客气了,刚才在下只是想说不成问题,没想到让员外误会了。” 沈员外连忙摇手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既然大师答应,那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大师和这位老先生一起去寒舍用过午膳,也好说话。” 听到吃饭,原本闭眼的老头马上睁开了双眼一个箭步来到了桌前,把两锭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了起来,笑呵呵问道:“有酒喝吗?” 沈员外呵呵笑道:“当然有,老先生不嫌弃的话,请!” 原本家里的人都打算让下人来请这个半吊子的算命先生的,但是,沈员外坚持要亲自去请,一来是显诚意,二来自己阅人无数当然要亲自看看别人口中的骗子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三来就是整个落凤镇就只有这一老一少搞这个行当,他也是别无选择,而自己家里最近几天的确也是有点奇怪,似乎有鬼怪作祟,弄的家无宁rì,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何不为连忙把桌边的招牌拿上扔了一根给师傅,沈员外看到老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根写着‘童叟无欺,不准退钱’字样的白布,不由得又摇摇头,笑了出来。 两人一人拿着一根挂着白布的竹棒便随着沈员外去了。 沈员外的家并不在镇上,而是在镇外的一座府邸中,离小镇也不是很远,出了小镇往东边走了一公里左右的路,便看到了一条小溪,小溪上有座桥,在桥之后就能看到一座华丽的府邸了,府邸则是背山而建。 老人见到这个布局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沈员外看来也是内行人啊,此处堪称风水宝地,被你寻到,也是一种机缘啊。” 沈员外连忙拱手道:“大师过奖了,此处乃是小儿偶然寻得,犬子胡乱摆弄摆了,不值一提啊,家中之事还要请大师多多费神了。” 说罢便让道让两人先上桥,师徒二人也不客气便先上了桥,经过这一公里路的行走,沈员外那笨重的体重已经走的满头大汗了。 上了桥,何不为低声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啊?” “你呀,平时不好好学,我的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 何不为吐了吐舌头也不反驳。 老人继续道:“此处依山环水,看前面的山连绵不绝,而在这山坳之下乃是整座山脉的龙穴之处,有聚气之用,而门前的一座河流也是川流不息,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生气,聚于此处。此处的气可谓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啊。并且在溪上有一桥既能挡煞又能拦住河流的生气为己所用可谓画龙点睛。正常人家住在这里可保一生平安,有延年益寿之功。” 老头心想:“此处如此好的风水,难道被某个妖孽看上了,看这个员外身上竟然会有些许妖气,就让老夫好好看看在老夫眼皮底下竟然还有妖物作祟!” 第二章 祸根 - 神羁 - 榴莲大蜀 () 下了木桥,一座气势磅礴的府邸便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一块金漆匾额高挂与顶,‘沈府’二字金碧辉煌,门口两座石狮栩栩如生,威武非凡。 而在两扇红木大门上也都贴上了寻常人家的护法门神的符纸。 老人浅浅点了下头,对于眼前的府邸也略显满意,大气却不显做作,华丽但不失传统。 何不为则和他师傅形成了截然相反的状态,已经成为了一个痴呆少年,他从小生活在落凤镇上,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见过最高的楼便是自己小酒馆的两层楼了,而面前的仅仅这大门竟是比自己家房子还要高出几分,这可如何了得啊。 见过有钱人,可没见过有钱人的房子啊,原来这么霸气啊! ! ! 老人见这小子痴痴呆呆一副傻样,从后面扒了一下他的头道:“小子,发什么楞呢?” 何不为讪讪一笑,偷偷地凑到老人耳边说道:“师傅,这门好大啊!” 听得这话,老人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为师和你是说过多少次了,做我们这行的一定要装的很高深很高深,看看你现在一副白痴样,哪点像个高人,简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 听得师傅训话,何不为也是机灵的很,立刻变回了一本正经的摸样,还装模作样的的点了点头,恰巧沈员外已经径自敲门去了,没看到他的傻样,不然对他们师徒的能力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不多时,便有一个青衣家丁跑来开门,见门外站的是老爷,立刻大喊道:“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听得喊声,便听得屋内传来了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而后跑出了三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但从发饰上看便是员外的妾侍了,而在她们之后还有一个岁数稍长一点步伐成熟稳重,摸样含蓄端庄的女子,但她眉宇间藏着一丝丝的忧虑,自然是员外的正室了。 大门很快被完全打开了,员外的夫人们也围着员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闻员外把大师请来了,也生的好奇,便围着何不为师徒二人议论了起来,只有那正室始终没有参加这次对于大师相貌的研讨会,表现出了一个主事女子应有的气度。 “啊,原来大师都是长这样的啊,这个小哥还挺俊俏啊。” “对啊对啊,唉,姐妹们看呀,那个白胡子老头胡子真的假的呀,好想去抓一把啊。” 师徒二人被三个女人团团围住且品头论足,从身高,长相穿着甚至还问起了家室,弄的师徒二人也略显尴尬,员外见状干咳了两声道:“退下,休得无礼,还不快把大师请进去。” 三位活泼的员外夫人在正牌员外夫人冷冷的目光下只能让这次短暂的研讨会暂时结束。 师徒两人在几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正厅,此时饭菜已经上桌,员外道:“大师请,请用膳。” 师徒二人见有吃的,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上毫不客气的对桌上的食物开始扫荡。 看着餐桌上师徒二人那狼狈的吃相,员外夫人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把耳朵凑在沈员外耳边偷偷说道:“夫君,这两人怎么像是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他们真的能有办法吗?” 员外轻声道:“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去准备下等会让大师去看看冲儿和玉儿。” 说罢便走了上去为老人把酒满上了,道:“大师,觉得满意吗?” 老人一口酒下肚,一手抓着一只鸡腿道:“还算满意,不如一起坐下吃吧。” 员外看了一眼桌上被手抓的东倒西歪的盘子,脑门后面一滴大汗忙摆手陪笑道:“你们吃,你们吃。” 在何不为成功从老头筷子下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抢到并放进自己嘴里后,这顿午饭也是告一段落。 待下人奉上茶水之后,屋内便只剩下了他师徒二人还有员外夫妻二人,想必此间事情府内必定还是稍作保密的。 老头对何不为使了个眼sè,眉毛稍微往上抬了一下,意思是我们吃了别人的现在该替他们做点事了。 何不为见师父使眼sè也回挑了一下眉,意思是你去,这档子事我没干过没经验,怕露馅。 老头眨巴了两下眼睛,意思是大胆的去,为师罩着你呢,再不去我就告诉你姑妈说你又偷她酒。 何不为也不示弱眉毛左右横了两下,意思你个忘恩负义的老头,老子偷酒还不是给你喝。 沈员外见师徒二人眉来眼去的好生奇怪道:“这,两位大师是眼睛不舒服吗?” 何不为赶忙道:“没有,没有,刚吃好饭,还没消化,所以眨眨眼运动运动,有助消化,已经妥当了,员外那我们就谈正事吧,不知员外现有何难处,现在便可告知。” 员外原本还奇怪眨眼睛可以有助消化? 又听得进入正题便也不去追究也严肃了起来,答道:“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我们一家都是京城人士,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后来赚了些钱便想带着家人来这小山村里过些安稳的rì子,而恰逢犬子呢正好路径此地,又在此地寻得了一处风水宝地,于是举家搬迁至此,初来乍到之时大家都很是兴奋,但是来到此处不到一月时间,怪事便接二连三的发生,首先是犬子无故昏迷,至今未醒,请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说从脉象上看,犬子于正常人无异,但事实却是他昏迷不醒。他们兄妹俩感情甚好,见着兄长昏迷,做妹妹的便每天去兄长房间替他抚琴,可没过多久,令爱,令爱她。” 员外说着说着眼泪也落了下来“也于前些天突然昏迷,与犬子症状不尽相同,我就担心接下来谁会是下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啊,虽然我已严令将此间事情保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啊,搞的府上人心惶惶啊。” 员外说罢,便深深地叹了口气,看起来瞬间苍老了许多。 何不为听后眉头一皱道:“那员外是如何想到寻到我们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那是小女也昏迷后我经朋友介绍寻访到一个道士他说我宅中有一脏物需要高人去除,当时我变恳请那位高人出手解决,但他说他道行太低爱莫能助,望我去寻得高人相助才能解决此事。” 何不为听得心惊肉跳,什么无缘无故昏迷,什么脏物,这个员外也不早说,要是赶不凑巧,我进了他家宅子突然昏迷不醒这可怎么办,不行不行,要赶快离开才行。 师傅见何不为默不作声,凭借他多年的经验早已知道这小子肯定在想着如何临阵退缩,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何不为沉声道:“我们去看看犬子与令爱可以吗?” 何员外见他二人听了自己宅子里的诡异经历并没有打退堂鼓,并且还想要进一步查证这事情的原委,他内心也是欢喜的很,忙道:“早已为大师准备妥当,请到厢房一看。” 员外夫妇领着他师徒二人进了后院厢房,只见所有的房门上都贴着大大小小的符纸,老头也是微微皱眉,员外见老人皱眉道:“大师,这是上次那位大师留下的,他说这些符纸只能暂时压制脏物的行动,如若在半月之内不能根治的话,那还是劝我们早rì放弃此宅另选他处。” 在员外带路之下很快便来到一处房门处,门外守候着两名家丁,看他们jīng神萎靡,显然宅子里面发生了这种事情对这些当下人的都是一种不小的打击,即使不清楚原因,但是越玄乎的东西让这些做下人的就更加的恐慌,想来整个宅子除了那三名天真的妾侍还能笑得出来外,别的人大概都不能过的舒心了吧。 两名家丁见老爷来了,急忙推开了房门。 房中,一个少年正安静的躺在了床上,犹如正在熟睡一般,面sè红润,并未有任何异样,房内陈设简单,只是在榻前摆着一张古琴。 老人走近了塌前,竟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是女子身上才有的香味,老人咦了一声后,便握住了床上少年的手,他体温正常,脉搏稳健,的确与员外所说相仿,是与常人无异,老人又盯着少年的脸观察了一会,只见少年一表人才,在睡梦中还带着一丝微笑,完全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老人看了一会便对何不为使了个眼sè,何不为马上心领神会道:“两位,我们继续去看看令爱吧。” 或许这种挤眉弄眼法也真的是只有他们师徒能够看的明白。 员外见老人默不作声,显然也是觉得希望不大,无奈了摇了摇头,率先出门,带路去另一个房间。 而就在所有人转身之际,老人眼中此时金光一闪,金光出现只是刹那之间,但那一刹那对于老人来说已经足够,因为在这个少年的眉宇之间老人已经看到了那一条若隐若现的细细黑线在金光的照shè下躲躲闪闪。 老人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在员外女儿的房间中老人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也发现了相同的黑线。 从员外女儿房中走出来,便对徒弟挤了一下眼睛,何不为则不可思议的盯着老头看了一会,眼睛睁得大大地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在老人又挤了一次眼后,何不为便走到了员外跟前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员外本来低落的情绪在听得何不为所言之后瞬间来了一个变脸,竟是比唱戏的还专业,然后笑呵呵的跑开了。 员外夫人见夫君这幅神情先是不解,而后有所悟,来到了何不为的面前深深做了一福后寻夫君去了。 刚这一路下来也是只有员外夫妇相陪,而如今两人一走便只剩下了师徒二人。 何不为立马凑到老头面前怒道:“醉老头变疯老头啦,你不是说不能坑门拐骗的嘛,还让我开坛设法,这不是坑骗是什么,老头我们做事一向有原则这次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些钱我们不赚也罢啊。” 这小子平rì里斤斤计较在大是大非上果然还是正气凛然,不枉为师一番教导,老头心里这么想,但手上却二话不说给了何不为一个爆栗,:“臭小子有你这么跟师傅说话的吗,为师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可别吓得腿软啊,我先提醒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慌,要懂得沉稳,冷静,记住了!” 何不为也已习惯了老头这种危言耸听的伎俩义正言辞道:“老头,我可先说好了,如果穿帮,我不负责任的,你跑得慢被打断了腿我是不会来救你的。” 老头摇了摇头:“不会不会。” 说罢从酒壶中又喝了口酒:“舒服,这员外家的酒就是比你家小酒楼的酒好啊。” 何不为轻哼一声视若无睹。 第三章 演戏演多了就成真了! - 神羁 - 榴莲大蜀 () 没过多时,员外风风火火的把刚才何不为低声告诉他的事物准备妥当了,此时何不为也换上了一身黄sè道袍,戴着一顶黄sè高帽,手持一柄桃木剑,在台案之前左右挥舞,看似有模有样实则内心毫无把握,既然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何不为就这样做了半个时辰样子,那个死老头也在那里喝了半个时辰的酒,这让何不为气不打一出来,何不为冲老头求助了几次,这老头只是裂开了嘴冲他笑了笑并未有何指示,继续喝他的酒这让何不为又急又气,要不是现在还要装模做样下去,早就冲上去狠狠揍这个老头了。 厢房的庭院之中此时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听说大师要开坛设法,府上大大小小的闲杂人等都来观摩这场预想中的盛世,可是过程并没有这些人想像的那般神奇,什么天雷滚滚,佛光闪现,仙女下凡等等统统没有出现,看到的只有大师在那边简单的洒洒水,洒洒粉,洒了近半个时辰,其他竟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动作,让他们着实失望了一把,而碗中的石灰粉和水也经不起半个时辰的挥霍,愣是让下人重新把碗里的石灰和水重新加了一趟,不少下人甚至站着睡着了。 何不为此时转转悠悠了半个时辰头上也冒出了微汗,给老头使了个愤怒的眼sè,“我顶不住了,老头大不了鱼死网破,快点帮忙!” 老头看情形也差不多了便伸了个懒腰对着何不为眨了下眼睛,何不为心领神会,执剑高指天际,就在原本看法事的下人们已经被这无聊的场面催眠之时,之前晴空万里的天空竟发出了几声闷雷,天空之中出现了朵朵黑云,瞬间遮去了太阳的光芒,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望着天空,就连何不为也不例外。 那滚滚的雷声响彻天际,想那落凤镇的居民们也应该能听到,何不为自己都不敢相信天象竟然会异变,甚至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自己干的? 望向老头原来的位置,此时哪还有老人的身影。 就在所有人惊讶之时,庭院内忽然响起了老人的声音:“诸位看戏看够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较血腥暴力并且十分恐怖,如果让各位见到了,女的轻则面瘫,重则毁容,男的见到了,轻则阳痿,重则缩阳所以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各位请速速回房间把自己的房门关关好,待时机成熟,自然会通知大家。” 看着突然暗下来的天空,再加上老人的一段恐吓,原本胆小的家丁们哪还需要主人命令,一个个撒腿就跑,生怕自己被关在房门外。 在院子出口处,一个小厮双手拿着两个蟠桃,一脸小心谨慎摸样,穿着黄sè道袍的何不为正鞠楼着身体偷偷摸摸地向外面挪去,眼看就要逃出升天了,只差最后一步之时,却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老人笑呵呵地道:“臭小子,到哪去啊?” 何不为嬉皮笑脸道:“嘿嘿,这不给您老洗桃子去嘛。” 还摆了摆手上的两个桃子。 老头也不和他废话,拖着他的衣领便往里面走去,地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鞋与地面摩擦留下的黑sè痕迹。 这时何不为急了踢着双脚大喊:“师傅我还没成家呢,我还要传宗接代呢,你放过我吧,你让我怎么和姑妈交代啊!”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我骗他们的你还当真了,去把门上的那些什么符纸统统给我撕了。” 虽然心里知道师父有些手段,但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以前和师傅干的都只是小场面,哪像这次黑云压顶这么大阵仗,总觉得这里的事情不简单啊,虽然自己和师傅从小生活在一起,师傅可以说是除了自己姑妈以外唯一的亲人,相信师傅也不会骗自己的,但是双手总是不自觉的颤抖啊,何不为在心里面给自己壮了壮胆后,便去撕那门上的符纸。 原本此处厢房便只住了员外家的少爷一个人,而刚才老头也早已吩咐下人把那昏睡的少爷给移到别处,可以说已无任何后顾之忧。 何不为虽然紧张的东张西望,但动作也算麻利,很快便只撕剩下最后一张符纸了,原本黑压压的乌云也压的更低了,并且时不时的刮起了阵阵yīn风,何不为颤抖着双脚来到了最后一张符纸面前,泛黄的符纸此时已经被这yīn风刮的‘沙沙’作响,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半张纸已经离开了门框却还没有脱落,当何不为手指触屏这最后一张符纸之后,只听得天空一声巨响,让他原本紧张的心弦瞬间绷紧了,吓得“啊” 的大叫了一声。 似是回应何不为的叫声,又听得一声凄惨的叫声在院子内响起,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且余音环绕,似是正在接受酷刑的人儿发出的声音,这一声声的惨叫声让人听得心里发毛,而周围竟然也开始挂起的yīn风越来越猛,吹得何不为瑟瑟发抖连眼都睁不开,在这恶劣的环境下,何不为心里想的就是完成老头子布置的任务,然后回家睡觉。 最后一张符纸一脱离门框便被yīn风刮得不知飞去了哪里,所有的门都被这yīn风吹得“哐当哐当” 的开合着,此时场地zhōng yāng老人依然从容地喝了一口,何不为则紧紧地抱着老人的大腿颤抖地道:“师傅~不会~~真的是~有~有~妖怪吧~~我们还是走吧~~!” 只听得话音刚落,一个凄厉而尖锐的女声响起:“想走!!!哈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让人感觉心里似有千只蚂蚁在爬一般,难受万分,何不为不得不蹲下身来捂着自己的耳朵来缓解这个痛苦,但他虽然胆小但xìng格却十分的坚强,竟是没有吭一声,只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顶住了这刺耳的鬼嚎。 老人见状只是嘴巴微微一动也没见喊多大声,但那声音还是传进了何不为的耳朵里:“妖―孽―速―速―现―身!” 老人的声音中正平和,瞬间化解了何不为的苦楚。 听得老人唇语,此时这尖锐的笑声也停了下来。 院子内的房门竟无故全部被飞了出来,无数条黑sè的yīn影从房间内汹涌而出,直扑站在院子zhōng yāng的师徒二人,此等画面,何不为如何能见,他吓得马上闭上了眼睛。 但是说也奇怪这无数的yīn影围着师徒两人转了好几圈但始终无法靠近他们一尺之地。 何不为闭了一会眼睛,觉得自己并没出什么事,便大胆的从指甲缝里面偷偷瞄了一眼外面,只见自己此时已经被那些黑影团团围住,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 而后又看了看师傅,只见老人脸上和蔼的笑容依旧,但以他现在的心情总觉得这个老头是在嘲笑自己,他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这便鼓起了勇气站了起来道:“老头,很好笑吗,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嘛,哼!” 老头摇了摇头笑道,:“不为啊,每个人心里当然有害怕的东西,那你又是怕什么呢?” “当然是这些黑sè的yīn影了。” 说着还指了指周围那团团围住的黑sèyīn影。 “那你现在还怕不怕呢?” 老人用平和的语气继续问道。 怕字刚想说出口,何不为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只见以老人为中心一个一尺圆的地方似有一道屏障把两人于黑影分隔开来了,这些黑影好像完全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我还怕他做什么。 见徒弟把字吞回去,老人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不为啊,恐惧源于内心,心之所俱乃对事物的无知所致,若想破除恐惧,便要破除心障,你可明白?”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这东西被一层圣洁的光辉所笼罩着,老人郑重的交到了何不为的手中道:“感受到了吗?” 何不为从老师的手中接过了这团光辉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全身“嗯,好温暖的感觉,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钥匙,这是打破心障的钥匙,你用心感受一下。” 老人脸上的笑容让周围那种恐怖的氛围瞬间瓦解。 何不为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光点,看不清摸样但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之前的恐惧和不安统统消失了,这舒服的感觉让他十分的沉醉。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了好多人在天上飞,可他们是在干嘛呢,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相同的白sè衣服,此时只见从远处飞来了许多穿黑sè服饰的人,看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果然两帮人马才一接触便动起手来了,不过明显这些冲过来闹事的家伙更厉害一点,因为原本等待的这方人中,不断地有人从空中掉落下来,而眼看就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白sè阵营即将落败之际,一个人影,他浑身银白盔甲,一袭白sè披风,手持银sè长枪就这样与何不为擦肩而过朝着战团飞去,此人在经过何不为身边时竟回头看了何不为一眼,那一刹那何不为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虽然盔甲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了那双眼睛,可就是那个眼神让他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待盔甲男加入战局后,局势瞬间就被扭转了回来,只见他左右横突,竟是无人能挡,不多时所有身穿黑衣的人都被打落了下来,正当胜利方要欢呼之时,一道红光自天际直朝盔甲男shè去,那红光又急又细,想躲都躲不过,“扑哧” 一声,红光已经穿过了盔甲男的心脏位置,接着何不为感觉心口一疼便醒了过来。 待何不为醒来原本握在手中那微弱的光芒竟已放大到了一个手掌那般大此时已经包围了他的手掌,何不为痴痴地看着手中的光源,下意识的举过了头顶,光芒就在举过头顶的刹那从掌中的圆球喷shè而出,shè在了周围的黑影中,只听得一声尖啸,犹如小水滴碰到了滚烫的锅子,“呲呲呲” 黑影一触既无,那尖叫的声音也是越飘越远,越来越轻,接着烟消云散,当声音消失,周围的黑影便化作了一缕缕黑烟消散在了空中,天空之中久违的阳光又一次洒在了这个院子之中。 手中的光球随着阳光的降临也不见了,手中不见了,但在何不为的心中留下的一点光明。 何不为惊讶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原样的庭院和完好无损的房门,他觉得刚才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木纳地问道:“老头,刚才我睡了多久?” 老人哈哈一笑道:“我喝一口酒的时间,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去找他们要这剩下的报酬去。” 何不为还没从刚才的奇怪感觉中缓过神来,听得老人说要报酬心里一机灵道:“不好,忘了谈价钱了,这他们赖账可怎么办啊!” 老人何其洒脱,在何不为耳边低语了几句,仰天饮了口酒便径自朝着门外走去,收钱这档子事,交给何不为就行了,这小子从小就掉进钱眼子里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