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一、相逢路好长 - 秋雨 - 姗星 秋雨 果实成熟之前需要经历多少风雨，人生亦是如此，经历过磨炼之后才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放弃是因为学会了珍惜。 第一章重逢 一、相逢路好长 张艺婉属于那类极为普通的女子，但是这些年追求她的异性却异常的多，甚至有时候会有五个同时出现在她住的那幢宿舍楼大门前。同室的姑娘们不明白张艺婉究竟在哪方面吸引了这些男仕。按常理，男人对女人的相貌与个性（才气）较感兴趣，而艺婉并非这两类女人。论才华，赵莹是中央民族学院中文系毕业才华横溢；论相貌，李雅琴拥有与亚州巨星关之琳的相貌、王祖贤的身材可她的追求者却一直只有程义一人。于是四个同室的女孩总是趁张艺婉不在的时候发表她们对爱情的看法。张艺婉是个较为乐观的人，很少见到她愁眉苦脸，说话不紧不慢，但是听起来让人感到很舒服，她很少谈及爱情方面的话题，更多的则是对人生、生活的看法，说年龄她们几个相差不大，但张艺婉总是以一幅大姐姐的姿态对她们说话，这令同室的几个女孩很多时候在心里感到不太自然。 张艺婉接了电话以后，从衣厨里挑了一件白衣的套装换上后，非常兴奋地对室友们道：“姑娘们，发表一点意见，你们觉得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 “这件衣服还行，但我总觉得还是李雅琴穿上更合适”。胡梅总是对李雅琴的相貌倾心。 “艺婉，我觉得挺好！”李雅琴说。 张艺婉用一双期盼的眼睛等待着才女赵莹的话，“艺婉，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不管见谁可从没这样哦？” 艺婉轻轻低下了头，片刻说：“我还是穿那条黑色的连衣裙，现在是秋天不太适合这套衣服。” 赵莹下了床，走近艺婉轻轻地问道：“你要去见以前的男朋友。” 艺婉轻轻点了点头。 “何苦呢？人家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看，还是不去了罢！”赵莹道。 “不，这几年来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他，听说他来了本市，我怎么可以不去见他呢？”艺婉道。 赵莹无奈地摇摇头“那你早点回来！” “你们快来看，外面下雨了！小杨已经等在门外了？”胡梅大声道。 艺婉穿好衣服，取下一把深蓝色的雨伞，对着大家说：“今天不管谁来找我，麻烦你们就都告诉来人说我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胡梅惊异道：“这样说行吗？” “这一辈子我不可能结婚的，我不想害他们，误了他人的时间。”艺婉说着迈出了房门。 胡梅扯大嗓门“晚上回来告诉我们情况。” 赵莹望着艺婉远去的背影摇摇头。 胡梅坐在床前对着二人道：“你们过来，你们说张艺婉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现在身边就围着五个男孩，而且这些男孩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好，她为什么就是视而不见呢？还是初恋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在她的心里，似乎只有她一人能够明白爱情的真谛。”李雅琴道。 “别瞎说！”赵莹道。 胡梅缩了缩脖子露出不屑一顿的神情。 安静，长久的安静，姑娘们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赵莹看书，李雅琴织着毛衣，胡梅正对着镜子搭配衣服。 张艺婉来到大门“小杨，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们不合适的。”说着要了辆的士便径直离去。 身后，小杨木讷地望着远去的的士，一脸的茫然。自己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追求艺婉，但长久以来从未打动她的心，张艺婉对他依然很远。大姐的话回响在耳边：“烈女怕缠夫，你就追着她不放，有一天终会被你所感动的。”可是他已经追了两年了，对于想恋爱的人来说这并不短呀，为什么艺婉依如初识。 “哎呀，小器鬼今天怎么舍得打的了？”胡梅透过镜子看到此景，大惊起来。 李雅琴抬头望望窗外，秋雨正沥沥的下着，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偶尔街道上出现打着花伞的情侣，多希望那其间也有自己与程义，可是程义是军人只能在每个周末见面。 张艺婉坐上的士突然觉得这路好长，在她想过许多之后，平时只走半小时即到咖啡屋，今天在路上却走了一个世纪。她不敢想像多年后的今天他们却依然能够再度重逢，幻想过，而今天她却不想。其实让那份曾经美好的情怀就这么留在心里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要让自己的梦打碎了，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不去打听他的一切，倘若不是他来到本市，她会仍然象以往那样活着。 第一章 重逢 二、再见初恋情人 - 秋雨 - 姗星 二、再见初恋情人 张艺婉好不容易到了“金豆子咖啡屋”，一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浓密的虎眉，炯炯有神的眼睛，衣着一身绿军装。 “你来了！”青年迎上来为张艺婉搬过一张凳子。 张艺婉坐下后，要了一杯柠檬，实际上她并不喜欢喝酸饮料，但是因为相逢在这样一个秋雨绵绵的日子，重逢在这样一个灯光暗淡的咖啡屋里，她觉得喝柠檬更能衬托出此时的气氛。 王航坐下来，就像欣赏一幅名画般注视着张艺婉，张艺婉猛一抬头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眼神，“你现在已经是有妇有夫，不能用这种眼神再看其他的女人。”张艺婉镇静自如。 “你一点也不怀念我们以往的一切吗？”王航说到。 “以前我只是把你当作哥哥，现在也仍视你为哥哥，虽然女人对男子之间的情感总还是有些过敏，但并不能改变我对大哥哥的看法……” “艺婉，我知道无论我怎么的喜欢你，你始终是无法接受我的，在你的眼里总认为我太世俗，是不是？”王航悠悠地道。 那一年的冬天，天空飘着细雨，她送王航到火车站，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兄妹相称。 火车的鸣声响起，王航突然拉住他的手道：“艺婉跟我走吧，到我家去见见我父母。” 张艺婉那年才二十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华，她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会谈恋爱，更没有想过和这位一直以来视为兄长的王航谈恋爱。她怔了一怔说道：“王航哥，别胡说，我们老家的风俗大姑娘不可以随便在男孩子家过春节的，请你原谅。” 王航失望了，松开了张艺婉的手。 火车启动后，张艺婉透过窗户仍可看到王航那双充满失望的眼神，她问自己爱王航吗？是当作恋人的那种，因为没有正视过这份情感，她犹豫了。 王航回家后，张艺婉生平第一次感到时间是多么漫长，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方式，看书、逛街还是无法抹掉王航的身影和那双失望的眼神，因为走得匆忙，她甚至都没有向王航要通讯地址，留下的只有王航姐夫家的电话号码，拨了好几次还是无法联系上。这次换作失望的却成为张艺婉自己，在这短分离的日子里，她深深地明白她爱上了王航，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王航藏在了自己的心里。她把每一天的思念都化作一句话写在一个纸条里，然后叠成一颗星，准备等王航回来后将这些星都送给他，用行动告诉他：她爱他。 新学期开始了，王航终于回到了军校。看着军校的学员们陆续回校，她每次都往军校大门跑，希望王航能早日回来。因为军校有规定，张艺婉又担心给王航造成伤害，所以便将所有的星装进一个小盒子里，送给了王航的好友程义（李雅琴的男友），请他转交给王航。 新学年的第一个周末，王航等在学院的门口，张艺婉见到他时，他的肌肤略显得有些黝黑，身体变得有些消瘦，但很精神，看到张艺婉，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我还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你叠的那些星我都认真看过了，真让人感动……” 王航深情地望着张艺婉。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恋爱，因为王航是军校学员，除了程义之外，再没有人知道，程义则成为他们的邮递员，总是往返奔忙地为他们传递着彼此的信息。正因为这些，程义便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好友，有什么事情，程义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第一章 重逢 三、误会 - 秋雨 - 姗星 三、误会 正当他们彼此坠入情网时，程义有一天突然过来了，说有一个女孩要与她细谈。这一次与陌生女孩的谈话改变了张艺婉与王航两个人的命运。 相会在一个幽静的公园长亭里，当张艺婉衣着一身白衣套服出现在公园长亭时，那里早已有一位中等身材，剪着披肩短发、戴着紫色太阳镜的女孩等在那里，彼此确认无误之后。二人相对坐在石桌旁，“我知道你和王航认识快三年了，也知道王航很喜欢你。”女孩一脸忧伤。 张艺婉凭着自己的直觉，这事肯定与王航有关系，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想了片刻，微笑着道：“咱们都是女性，年龄相差也不大，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要拘谨，何况你又是王航的同学。” 女孩稍为镇定后，缓缓地道：“你知道我和王航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艺婉本能地摇摇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会知道的。” “王航……他……”女孩咬咬嘴唇继续道：“已经和我同居了。” 张艺婉惊异地睁大眼睛笑道：“不可能，我相信王航不是这种人。” 当她说完这话，女孩已经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泪，“你也知道的，我们北方人把这些看得很重，怎么可能随便胡说呢？”“正月初五那天，我们一块长大的五个同学说好了，大家要在另一个同学家一起聚聚。那个同学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借春节之际到香港旅游去了，只留下他一人在家，我们认为比较合适，加上我们感情一直很好。王航那天晚上喝醉了，我也喝醉了，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裸地与王航睡在一张床上，另外三个同学他们都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张艺婉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听那女孩喃喃地道：“当时王航也说了，一定会为此事负责的，要我等他毕业便娶我。可是我同学说，他爱上了你，我不希望别的女人破坏我与王航之间的感情，更不希望我的家人因为我而名声扫地。”“你还是离开王航吧，你们之间不可能的，何况那事王航父母都已经知道了，也默认了我这个未来的儿媳……” 后面的话张艺婉不知她都说了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女孩最后说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过后我等你的回话。” 那天，天空飘起了雨。张艺婉是步行从公园回到学校的，回到宿舍的当天晚上她便重感冒发高烧一直不醒，吓得同室的几个同学赶紧从医务室叫来了医生，直到天亮她的烧退去了，同室的女孩们却不停地劝慰她。 发高烧时把什么话都给说了出来，同室的女孩们对此表示出极大的愤慨，也非常同情张艺婉。女孩们都占同张艺婉与王航分手，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都是女性，不要因为男人而伤害彼此，再说王航居然做出那样的事却一直瞒着她，实在不值得张艺婉为之付出情感。以后的日子，无论王航怎样相约，张艺婉总是藉口系里马上要进行成绩测试、政治思想评价作为毕业审核为由拒绝了。 连续两个夜晚，张艺婉认真地思索了遍，决定与王航断绝一切来往。 第三天，那女孩又打来电话，张艺婉表示只能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在学校的大门口与她谈几句话。 女孩这次出现显得比上次更加忧郁、憔悴，似乎已有几夜未睡。女孩说没说出一句话，便面露欲呕之状，“昨天我已经去检查了，医生说我怀孕了！”对于张艺婉来说，有没有这事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已经决定与王航分手了。 “你放心好了，既然王航已经答应了要娶你，我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你尽可放心，我说到做到……”张艺婉说完便转身回宿舍去了。 尽管此后的几夜，张艺婉还是不胜伤感，但因为马上要毕业的原因，为准备毕业论文同室的女孩们一个比一个忙，她也忙于图书馆与宿舍之间。 第一章 重逢 四、离别 - 秋雨 - 姗星 四、离别 张艺婉的家在一个遥远的小镇上，每半月她会打一次电话给父母报声平安。无论王航还是程义打电话到学校，她早给传达室的林阿姨说好了一律不接。 林阿姨也总是说最近毕业班的学生们总是很忙，晚上很晚才睡，既要准备毕业论文还得一面忙着联系工作。 于萍与张艺婉的感情最好，看着张艺婉受到伤害，她也非常难过。因此每次张艺婉的来信总是由她审核之后，再由她转交，而王航的信却全被扣在了于萍的抽屉里。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系主任亲自为她们颁发了毕业证后，请大家晚上到学校俱乐部进行联欢，说他们这个系是今年最后一批在俱乐部里联欢的毕业生，并祝大家玩得快乐。 于萍因为梦想到南方去，早已经在南方城市里联系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而张艺婉因为在西南长大，愿意回到西南去，这样可以经常回家看父母。 俱乐部里毕业联欢完毕，几个女孩回来宿舍又是相互道歉，将这三年自己的不是向彼此认错；相互馈赠纪念品一直闹得天亮才睡。 临天亮，于萍才将王航写给张艺婉所有的信件交与她，说：“前段时间看你太伤心了，所以想等你情绪好些的时候再给你，你比我想像的要坚强得多，现在给你吧！看也好，退回也好，你看着办吧。” 第二天下午，女孩就要奔赴不同城市开始她们各自的生活。于萍抱着张艺婉痛哭不已，不停地埋怨张艺婉不够情义，不肯与她一起去南方。张艺婉小声地安慰着。 程义气喘吁吁地跑了来道：“艺婉，你分到哪个城市了？” 张艺婉看着程义，从包中取出一大叠信件：“程义，这些年真的谢谢你照顾我。这些信件麻烦你转交给王航，就说我祝福他和田红幸福快乐……” 程义正欲再言，张艺婉笑道：“别那么傻呼呼地看着我，难道你也打算和我去同一个城市不成吗？如果真想和我呆同一个城市，明年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非常漂亮、优秀的女孩作你女朋友……” “找一个和你一样的，我也就满足了！”程义道。程义在车后奔跑，大声说到：“到了新的城市记得给我写信、打电话！” 张艺婉登上了回家乡的途中了，禁不住流下了热泪，告别了生活三年的校园有太多的不舍，她告诉自己一定努力升本科，这样就有机会再回学校了。 一年后，程义果然来了这个城市。她们经常见面，张艺婉就真的把同室的房地产公司出纳李雅琴介绍给了他。 张艺婉约同办公室秘书赵莹等几位姑娘一起租下了这套公寓，每人一个房间，客厅、厨房、卫生间、淋浴室、电话都是公用的。 回忆回来，张艺婉将杯中的水慢慢搅动。 王航吁了一口气说到：“没想到田红在我面前如此温顺，心机却如此的深沉。直到前段时间，程义因为听说我要来本市参加一个会议，才将当年田红对你所说的告诉我。” “嗯……。”张艺婉表情木讷道。 “什么正月初五同学聚会，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我只是初五那天到我的中学老师吴均家里坐了坐，随便拜新年，正好碰上了她。后来我们是一起离开吴老师家的，在途中她告诉我她一直就很喜欢我，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当时她说她不管，她只知道喜欢我。而且这一辈子她是无论如何也是嫁给我的。” 张艺婉听到此先是一惊，片刻又回复了平静：“这么说来，她真的很爱你。” “以前是这样认为的，自去年结婚之后，她的性情突然变了，稍有不如意便大哭大闹，甚至还闹自杀。”“跟她在一起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吧！”“毕竟你和她的婚姻是她费了很大心思才拥有的，对于女人来说要么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要么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张艺婉道，“你应该多理解她一下。” 第一章 重逢 五、难忘的生日 - 秋雨 - 姗星 第一章 重逢 六、雅琴当过别人的情妇 - 秋雨 - 姗星 几年后的重逢，想说的话太多，但是今天张艺婉明白一切真相后却是冷静的沉默。她不想说抱歉，也不愿承认当初的软弱，毕竟无论他们曾经在心底是如何的挂念对方，都不可能让一切重来。假若一切重来，艺婉无法想像那又将是怎样的一段酸楚故事。 她用吸管轻轻的搅动杯中的柠檬，杯里片刻就出现漩涡。 为打破沉默，王航开口说话：“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我，那你嫁给程义好吗？他会是一个好丈夫的……”王航道。 张艺婉惊得张大嘴，不知道王航怎么突然间说出这句古怪的话来：“你在胡说什么，我和程义是最好的朋友。” 张艺婉在想，王航是一个处事谨慎的人，这与他的职业有关，这样一句突然的话语一定有他的原由。他沉思片刻问道：“程义给你说什么了？” “艺婉，程义一直很喜欢你，就在你准备与我谈恋爱的时候，程义猛然发现他不能没有你，所以才自愿带着田红来见你……”王航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这个城市，是因为他想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却迫不及待地将李雅琴介绍给了他。” 张艺婉惊异地望着窗外，许久才回过神来笑道：“不可能，程义不是那种人。” 王航也轻叹一声：“是呀，看看现实我们在一起的确得经历困难呀，田红爱我，而程义又爱你。最难为的却是程义呀，明明很爱你，却要当我们俩人的信使……” 轻叹一口气继续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可别让其他人听见，李雅琴与程义在我们公寓里大家认同的一对。我希望他们能幸福！” 王航端起咖啡轻轻地呷了一口道：“程义已经告诉李雅琴了，说他自己喜欢的人是你，而且已经提出分手了，可李雅琴就以她与程义有一夜之情不同意……”王航道，“我已经告诉过程义，李雅琴在南方时曾经给台湾老板当过情妇，不管李雅琴怎么闹，你就不要理她。” “你这人也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李雅琴呢？”张艺婉霍地站了起来，“李雅琴那么优秀，那么安静，怎么会有这样的过去，我决不容许你这样说我朋友的坏话。” “你先坐下，咱们不是在慢慢谈吗？”王航缓声道。望着张婉艺，见她心情略为平静了，继续道：“两个月前，程义原本是打算与李雅琴结婚的，因为李雅琴在那次暴雨的晚上已经与程义同居了。李雅琴那晚自己告诉程义，她不能生育，因为以前做过子宫瘤切除手术……程义自然要问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李雅琴只说是妇科病并没有行为上不检点的地方。”“一个月前程义与我通话时，谈及此事，当时我有一个同乡也在，他听到李雅琴这名字说好熟悉，我拿了程义寄来的照片给他看，他认定说这女人正是当年他们台湾老板的情妇。” 听着王航的话语，张艺婉的脑中浮现李雅琴那美丽的面容，那一双略带忧怨的目光……她会有这样的过去吗？她不敢确定，但是看着王航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样的真诚，并不像假。如果确是事实，李雅琴与程义倒真是不可能了，她了解程义，就如同了解王航的每一个想法，程义的性格里有太多北方男人的果断、雷厉风行，一直渴望找一个完美的女人，也许那个女人不需要太美貌，但必须要纯真。张艺婉将李雅琴一遍遍的回想，实在不敢相信王航的话。 “胡说八道！”张艺婉站起身，“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竟与长舌妇一般，你自己慢慢喝吧！”说完转身走了。 王航快奔几步，拉住张艺婉的胳膊道：“对不起！对不起！还不到两个小时呢？再坐坐吧！” 张艺婉注视着王航期盼的眼睛，重又坐回。 王航注视着张艺婉冷漠的表情，尴尬地微笑着：“你变了。我真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好，实在不想再惹你生气。”张艺婉冷冷地道：“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也别讲。”王航依是微笑着。 张艺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生王航的气，或许她在生自己的气。王航说李雅琴，仅是把他知道的告诉了自己。她恨自己居然把这样一个曾经有过不平常经历的女人介绍过程义，步入社会已经几年，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适应这个多变的现实，没想到在看人方面还是不行。同时她也佩服李雅琴的掩饰能力，居然还可以把自己粉饰得如此的纯真。她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得太多，转而又想或许当初的李雅琴有不可告人的苦衷，只要她现在可以真诚的面对生活、对待别人，这样就足够了。又为什么要去介意过去的历史呢？这样想着，她又开始同情李雅琴，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思绪、看法。有时候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第一章 重逢 七、坐过山车 - 秋雨 - 姗星 第一章 重逢 八、程义与雅琴分手了 - 秋雨 - 姗星 王航低声对程义说：“晚上见面再谈吧！”挂掉电话，艺婉见天色已经不早，今天已经出来很久了，她对王航说：“你刚才吐过，需要好好休息，早些回宾馆吧！”王航说到：“不要紧的！现在才四点！”张艺婉歪着头注视着王航，她似乎想从王航的眼里读懂所有有秘密：“刚才的电话是你老婆打来的？”王航不知道张艺婉怎么想，他只是接了一个电话，为何就如何肯定地认为是田红打来的，张艺婉遗憾地轻叹一声，王航说：“程义打来的。他想约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张艺婉想起上午王航讲的话心中不悦：“不了，玩了一整天，有些累了，我今天想早些休息。”王航说：“大家几年没见了，你就去吧！”张艺婉望着王航：“不了，明天晚上，我替你接风！就在你住的那家宾馆，听说那里的中餐不错。”王航了解张艺婉是一个不喜欢受人约束的人，他不想强迫她：“好吧，我送你回去！”张艺婉说：“不用了，咱们就在公园门口分手，明天晚上我过来找你！”随后望着王航深情的说了一声：“再见！”这一句再见温柔倍增，王航真不明白张艺婉说再见时的眼睛眨动了几下有点挑逗的意思，未等他反应过来，张艺婉已经走出数米远。 走在秋风中，艺婉想了好多，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好。她不想打的回去，每次心情不佳，她都以快步行走来调解，这一次也不例外，从东郊走到西郊是一段较远的路程，连坐公交车也得近一个小时，步行就更久了。她将与王航这次的见面与谈话内容在脑中反复的过滤、琢磨，将曾经的王航再作比较，发现大家都变了，不仅是她，是王航，已经再没有当年的那种激动。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从楼下的小吃店了买了些包子带回。 走近公寓门口，只听里面有人正谈论自己，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艺婉什么时候会回来？”正是程义的声音。 “不知道！”胡梅笑道：“你不关心你身边的恋人，怎么问起张艺婉来了？” “你和雅琴吵架了？怎么没见她出来呢？”赵莹道。 程义仍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听说今天艺婉见王航去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艺婉在你心里就是贞洁圣女，在你面前其他女人都是轻浮女子。”说这话的是李雅琴。 她站在门外，生怕打扰到程义。她明白程义将会对她说什么，无论雅琴有怎样的过去，一个人活着，珍惜今天才能更好地把握未来，实在不愿伤害到雅琴。从袋里拿着一个包子咬着，想着。良久，屋内依是一片沉寂。“我不能在门外站一整夜的。”想到此，装着若无其事轻踏几步哼着歌儿，拿出钥匙。推开门，见几人正在客厅里，面色甚是尴尬。艺婉笑笑道：“你们都吃过了吧！我可只买了一个人的！” “不要吃了，我已经请了探亲假，今晚是我与王航请李雅琴和你出去吃饭。”程义严肃地说到。 “有什么事吗？”艺婉看了雅琴一眼。 “我准备结婚了！”程义道。 此言一出赵莹与胡梅同时露出喜色，雅琴倒是份外惊讶地问到：“你已经想好了吗？”心里暗道：下午还说气话要与我分手，而今又说要结婚，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结婚？那你给新娘子准备的戒指呢？你们家乡在山村里，总不至于回到山村里买上一个铁指环吧？”艺婉笑道。 “这些都好说，你和雅琴上了饭桌再慢慢谈！”程义道。 雅琴一下说不出如何的高兴，“既然是去见你的同学，那我去打扮一下。” 程义用一种异样而灼热的目光望着艺婉，像有太多的话要说，但始终压制自己保持出从未有过的平静。 雅琴换了衣装出来了。 程义并没有睬她，而是拉住艺婉的手往门外走去。因为他们是朋友，谁也没有多想。 艺婉不敢想像将程义讲出一切实情后，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份友情。而李雅琴又将怎样看待她与程义。她欲脱掉程义的大手，可是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反而被程义握得更紧。 雅琴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明白王航在说出分手的话之后，为何又突然说要结婚。据雅琴所在，程义除与自己交往以外，再没有其他女孩，为什么……或许程义想给雅琴一个意外的惊喜，让她在失去与突然拥有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心情大转变。雅琴这样想着，心里有一点高兴。 第二章 迷情抉择 一、程义也爱艺婉 - 秋雨 - 姗星 三人一同上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程义才将艺婉的手松开。艺婉与雅琴坐在后排，看着一脸严肃的程义，艺婉尴尬的笑着应付雅琴，可是心里却开始担忧起来。当程义与王航说出一切的时候，雅琴又给以怎样的姿态离开。艺婉想，雅琴以前一定受过伤，皮肉的伤易疗，心里的伤不是时间、药物可以治愈的，有些事就算一辈子也无法忘却。 程义在一家星级酒店定了一桌酒席。 当程义推开雅间的房门，令艺婉惊异不已的是于萍居然也在其间。于萍剪短了头发，看上去很精神。 “艺婉！”于萍热情的张开双臂。 张艺婉迎上前去抱住于萍，“你来了本市也不通知我一下，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呀！” “听说你要结婚了，我特地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哟！”于萍笑道。 张艺婉笑道：“不要听别人瞎说，没有的事。” 大家随意地坐了下来，于萍、张艺婉、程义、李雅琴、王航依次坐了下来。 “艺婉，我这次来主要是说明一件事情就是你和王航、程义、李雅琴之间的事。”“艺婉，我敢说在这几年里你又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程义，就像当初你爱上了王航却不知道一样，可这些你总是因为当年的无知而深深地自责，深深地处罚着自己。程义叫我来，主要是想让我告诉你，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地爱着你。前几天，程义的母亲得了肺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她老人家临行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未能见上未来儿媳的面，希望程义能带上女友一同回去看他一下。” 听于萍说完这话，李雅琴的脸色苍白，眼睛里蓄着泪，紧咬着双唇。张艺婉明白，雅琴一定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能强迫自己听完这些话，她冷静地注视着艺婉与程义，见艺婉正望着自己，低垂下头。 “于萍，我想你们都弄错了，李雅琴才是最适合程义的。”艺婉道。 “雅琴，我知道无论以前你做过什么，但就这次的事来说，你毕竟是无辜的。如果你是真爱程义，就不应该束缚着他，就像当年艺婉为了成全王航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而放弃王航一样。今天让你来是希望你能够成全程义、艺婉与一个弥留人世的老人最后心愿……”于萍道。 “既然今天的事与我无关，那我先走了！”雅琴站起身从椅上拿回小背包，愤怒地奔向门外。 张艺婉站起身快奔几步追上雅琴：“雅琴，他们都误会了，我与程义根本没有那种意思！” 雅琴脚步极快：“我知道你是没那意思的，可是程义呢？” 张艺婉哑然，程义从几年前就喜欢自己，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觉察到，身为北方人的程义是一个含蓄的男孩，从来不会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情感，这些年来她将程义视为兄长、最知心的朋友，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雅琴的眼泪滑落下来：“艺婉，你不应该把程义介绍给我。这是你做错的最大一件事情……” 张艺婉想到自己不可能爱上程义：“雅琴，你放心，我不会喜欢程义的！我相信总有一天，程义也会明白这点的，你就原谅他吧？” 雅琴苦笑：“艺婉，我不怪你，真的……至于他……” 李雅琴没有说完快跑而去，张艺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可以弥补因为自己而给她造成的伤痕。那一刻她亦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要再见程义与王航。可是这个问题却是她迟早要面对、要处理的，时间愈长，对彼引的伤害就愈大。 快到房间，只见王航已经站在门口，见到艺婉将她拉到一边：“艺婉，我希望你能够接纳程义的感情，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我爱过你，今天依然爱你，将来也难将这份情感忘记，你和程义的结合才可以让我以后更安心的生活……” 艺婉惊异地望着王航，在她说过不可能之后，王航居然会故事重提，这是她未料及的。艺婉调皮“嘿嘿！”笑着，王航注视着她：“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你不要当作玩笑！”艺婉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 推开房门，程义与于萍同时抬头看着他们。艺婉生气：“于萍，李雅琴是很无辜的，你真不应该这样讲话，太伤人自尊了……” 第二章 迷情抉择 二、艺婉不爱程义 - 秋雨 - 姗星 当于萍得知李雅琴的过去时，甚是生气，为张艺婉的草率，为李雅琴并不光彩的过去。在于萍的心里：程义是一个优秀的男孩，责任心感，正直，对情感专一。 于萍不悦：“像她那样的女人还需要什么自尊吗？” 张艺婉没想到从于萍这个淑女的口里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于萍，你变了，现在说话怎么如此伤人！” 于萍笑到：“我说话伤人，你做事更伤人！” 张艺婉纳闷了：自己做事伤人，究竟伤到什么人了。张艺婉忘了，上大学时，因为张艺婉的缘故，于萍经常见到程义，他的忠厚、善良赢得了于萍的好感，可是于萍一直没有说出那份情感，因为当时她已有一位自己心爱的男孩，再如何的欣赏也只是把他视作朋友。但心细的张艺婉一直留言着于萍的一举一动，常说：“萍啊，如果你真的喜欢程义，就告诉他吧！”于萍总是微笑道：“我哪能同时爱上两个男孩呢？” 王航夹了一点菜放入于萍的碟子：“几年没见了，别说伤感情的话！啊，今儿大家都高兴一点！” 想到以往，张艺婉道：“于萍，我知道你很喜欢程义，现在程义还是孤家寡人，这正好是机会呀！” 于萍怔了一怔笑道：“喜欢不等于爱，我的个性和程义太不适合了！” 张艺婉苦笑道：“那我还是要祝你和程义能够再度相逢。”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夜，张艺婉再也不愿提以往关于情感的话题，几杯酒下肚之后。她突然道：“相识那么多年，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我不相信爱情，因为得不到才觉得他的可贵，如果真是得到了，就如烂泥一般。你看我身边的那些男人，天天围着我转，为什么？就因为我高傲吗？真的就以为我自重吗？”“那是因为我目空一切，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玩女人于股掌之间，可我偏是那种小聪明的女人，不容易下手！一旦得到了，还不是如同李雅琴一般……”“我承认我爱王航，直到现在我始终无法忘记那份情怀……我甚至希望他真的和田红离婚，现实中我不可以，我得面对社会的压力、家庭的压力，如果面对现实让我选择，我情愿选择死亡也不会选择他，因为选择了他，就意味着又选择了另一种炼狱般的生活。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和诅咒的，我不愿当别人生活的第三者，我得不到情感上的唯一但我一定要做他情感上的第一……”“程义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我只将他视作朋友，从未改变过。我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会结婚，但会选择一个真诚、正直、有胆识的男人……” “艺婉，你已经喝醉了。”于萍道，而后又对程义道：“现在她醉成这样，跟她谈什么也都惘然，明天我抽时间再与她谈。” 这一夜，四人都住在了酒店。 程义睡到半夜实在不放心艺婉，在他的印象里，她可是滴酒不沾。 进了房门，只听见艺婉正在洗手间里呕吐，冲水的声音，刷牙的声音。 艺婉从洗手间从出来，看见程义正坐在床前，她笑道：“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知道毕业那年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害得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这些年，你算是比较了解、也比较理解我的人。” 坐下身来，从桌上拿起梳子，披着秀发让她越发清秀妩媚。 程义走近艺婉紧紧地抱住了她“艺婉，我懂你这些年受的委屈、伤害，你就让我保护你吧！” 艺婉推开程义，站起身道：“程义，你选择了我，就如同选择没有爱情的婚姻一般，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不愿伤害你，我的心始终在王航身上，今生今世不会更改……”“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拥有一切我没有的美好事物，可是我真的无法给你。”“如果想了却老人心愿，你还是带于萍去吧，于萍成熟稳重、性格又活泼，你们会非常适合的。” 程义轻轻地走到艺婉身后：“你要明白，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我们成为夫妻，要么我们永不再接触……”“我是一个军人，不会说柔情如蜜的话，怎样想便怎样说。” 艺婉望着程义，雅琴那双失望的眼神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不想失去雅琴这个朋友，只有永恒的友谊没有永远的爱情，她无助地摇摇头：“程义，忘了我吧！虽然我会因为失去你这个朋友而深感惋惜，但我不会后悔，我的个性根本就不适合你。我们两人都太倔犟，又都太固执，忘了我可以让你快乐的话，我希望你这么做……” “不……我不同意！”程义走近艺婉，强行将她拥在怀中，艺婉用尽力气想将他推开，可是她的力气太小，对于身材魁梧的程义来说丝毫无作用。程义不顾艺婉的反对疯狂地吻着她，艺婉睁着一双怒目，使劲地咬了他一口。 第二章 迷情抉择 三、陷入情感的两个男人 - 秋雨 - 姗星 “啊呀！”程义抚着流着鲜血的嘴唇。目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神情，他缓步走近艺婉，艺婉退到墙前大声唤道：“王航！王航……” 隔壁的王航推门而入，看见程义与艺婉站着如此近的距离，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啪！”迎面给了程义一耳光，“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你说过不再会计较我与她之间的一切，你还爱她？”程义道。 王航瞪着程义怒声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行出去一会儿，跟艺婉谈谈！” 程义离开房门，王航正气道：“我真是不明白，程义有什么不好？能痴心，他够执著吧；论长相，虽说不上玉树临风，但也五官端正。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 艺婉听着王航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一个兄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王航生气了，没想到自己说实话的时候她却一幅不屑一顿的神情，正色道：“张艺婉，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能嫁给程义，那么就作我的老婆！” 艺婉做梦也没想到王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得她半天都不知如何应答。王航认为张艺婉一定又把这一句当作玩笑了重复道：“如果你不能嫁给程义，那么就作我的老婆！” 艺婉脸色突变“啪”一声打在王航脸上：“王航，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嫁程义，也不会嫁你！” 王航道：“我和程义有什么不好，你还不满意。如果你嫁给别人，这辈子我也会纠缠你！” 艺婉苦笑道：“王航，我以前还把你成一个大男人，这些无赖话你怎么就讲得出口！” 王航捧着艺婉的脸颊：“我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怎么就会让我与程义同时爱上你！”“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儿戏，你听仔细了，我们都是认真的！” 艺婉推开王航的双手，一阵怒火升起。但转念一想今晚大家都喝了太多的酒，或许都在说酒话，我也没必要跟两个酒疯子讲在道理：“程义，你进来吧！” 程义进来，注视着艺婉与王航没有言语，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王航一根。 在艺婉的印象里，他们二人都不抽烟，可是今天因为自己的缘故，程义与王航的心情都不好。艺婉开始怀疑自己，她的出现是不是最大的最错。 “你们聊吧，我回去了！”艺婉从床上拿起背包。 “艺婉，你给我和程义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谈一下。”王航拦住艺婉。 “我们当然是要谈的，但不是现在，我还得上班，请允许我回去向经理请假，已经凌晨两点了，今天上午十点在‘金豆子咖啡屋’见！”艺婉走近门，缓缓回过头道：“晚安！” 艺婉回到公寓，姑娘们已经安睡，偶尔传来雅琴不停翻身的声音和那低沉的叹息，艺婉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后，轻轻敲打她的房门：“雅琴，是我，我们能聊一会儿吗？” “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雅琴有些心烦地道。 “雅琴，我明天一早就去请假，我想回家看看父母，顺便准备去找那个在电话里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如果我和他真的有缘，我就不再来这个城市了。”艺婉道。 雅琴披上睡袍开了门，二人便一同坐在床上聊了起来。 “雅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程义会这样伤害你，更没想到带给你这种伤害的人竟会是我……”艺婉道。 “艺婉，你真的决定去找林涛吗？”雅琴道。 “决定了，在电话里常常谈心，认识快两年了居然没有见过他，如果现实中的他和电话里认识的他性情相似的话，我认为他或许便可以代替王航在我情感上的地位，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很适合我！到时候只要我找到他无论他有没有结婚，我都会为自己争取的，这些年我想了很多，他就是我要找的丈夫……”艺婉道。 “艺婉，我知道程义很爱你，你也很喜欢程义，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一段大好姻缘。”雅琴道：“我恨过你，怪过你，但是有时候想想就算程义在意我以往的一切，我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误了自己的幸福……” “不，雅琴，我和程义一直是好朋友，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我们的性格太相似，做朋友可以，做夫妻不行。我要嫁的人还是像林涛那样的。”艺婉肯定的说，“明天上午的约会我不去了，到时候就烦你和赵莹代我去，既然程义说永远不想再与我接触，那我就让他遵守诺言不再见他便是，我相信我会给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四、艺婉休假逃避复杂的情感 - 秋雨 - 姗星 四、艺婉休假逃避复杂的情感 艺婉没想到王航与程义居然将她视为一件东西让来让去，她有自己的情感，为什么王航与程义非要让她在他们二人里选择，她有自己的尊严。猛然间艺婉发现自己爱错了王航，真爱不应该这样子的，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快乐、幸福，难道这就是王航爱她的方式。沉寂几年的爱情再度复活的时候，却用更多的不满来代替曾经的爱吗？当年，她的软弱的确不对，可是王航也不应该用今天的方式来爱她。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她决不容许任何人来操纵自己的命运，她再也不能软弱下去，而应该靠自己的判断来决断。 第二日，艺婉一大早就去公司向经理辞职（其实是请假一个月），突然的改变决定，归功于经理的一息话：“小张呀，你也太不现实里，从未见过面，只在电话里聊聊天就打算嫁给人家，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需要好好想想。你来公司已有两年了，从未休过假，你就当回老家看看父母，我准你一个月的假期。”主管艺婉的部门经理是一位中年妇女，经理常把部下的女孩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艺婉认为经理言之有理，微笑着接纳了。她自己不确定林涛是否有电话里的那么好，她得给自己留一点后退的路，但她却告诉自己，如果林涛实在不好，自己就又再回到公司上班。但是她必须按以前的说法告诉同室的女孩们，这样王航与程义就会离开这个城市，至少程义会暂时离开的，她的苦恼与烦扰也就少了。 请假回来后，发现公寓的姑娘们一个也未去上班，一同将她送上了火车。 程义、王航还有于萍她们一直等到中午时分仍未见到艺婉。 赵莹与雅琴一同出现在金豆子咖啡屋里，说明情况之后，于萍站起身：“真没想到艺婉会这么做……” “艺婉去另外一个城市找她心目中的男孩林涛去了，她还说如果林涛和电话中的一样，她便会不假思索地嫁给她，只因为除了林涛以外再没有第二个更适合她的人。”赵莹说到。 说完这话，王航与程义大为吃惊，没有想到情感的相迫没有让艺婉明白，反而吓走了她。原以为他们直接的谈话可以促成程义与艺婉的感情，而今却事得其反，也许长久以来他们从来就不曾了解过艺婉的心，不明白她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像艺婉这样一个自信、果断的女孩子，也许尊重才是最好的相处法则。 于萍惊道：“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们这样做是不行的，王航还非不信，这下好了，艺婉宁愿嫁一个不曾谋面的陌路人也不嫁你们其中一个情痴……” 王航喃喃道：“也许，我从来就不了解她！” 于萍道：“让我们帮你，没想到我却无意间伤害了艺婉，她往后幸福还好，倘若不幸福，我就是罪人。”“我真不明白，我当初怎么就同意了你们的做法，痴情的确可贵，可这不应该是逼婚呀……”于萍沉思了，坐下后她望着窗外的秋雨继续道：“倘若是我，也不喜欢被人强迫的，或许当初我们能随其自然会更好……” 程义见王航与于萍都在责备自己，安慰道：“也许这就是缘份，你们也不要多想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三个人又聊了一些这些年关于自己的变化与风雨后，便各自散去。 回到酒店，程义敲响了于萍的房门，一脸尴尬的望着于萍，欲言又止。于萍看出了他的心事，干脆地问到：“程义，你只能在我与李雅琴选择一个回家了老人的心愿……” 程义点点头：“我已经与雅琴说清楚，自然不能再带她回去；再则我伤雅琴太深，她不可能再回头，就你吧！因为你是我朋友就谢谢你了！”说着期盼地望着于萍道：“你放心我绝对会保持绅士风度不侵犯你丝毫的。” 于萍道：“你这是请我帮忙？” 程义无耐地笑道：“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看来什么事都不能急，一急就出乱子！” 于萍道：“我得想想！” 程义道：“如果你当真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实在不行，我就雇一个女孩去，也算是安慰一下老人的心。” 于萍陪笑道：“你还真是孝顺呀！大家昨晚都没休息好，你先回房睡个午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程义道：“你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第二章 迷情抉择 ?五、真林涛与假林涛 - 秋雨 - 姗星 艺婉到了林涛所在的城市，林涛也亲自来车站接她。 林涛比艺婉想像得要英俊、潇洒，只是谈吐不似电话里那样的温文尔雅、谈笑风生。她想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太生疏的原因吧，等她在这个城市找份工作，多接触些日子，林涛会和电话里一样的。 艺婉在一家收费较为便宜的私营招待所安顿下来，几日接触下来，她逾加感觉到林涛不是电话里认识的林涛。 林涛打来电话说是一个朋友很想见她，她一口应承了下来。 按照艺婉的要求，在一家极为普通的小吃店里，‘林涛’带着一位皮肤黝黑，长相极为平凡的青年。 “你怎么想到要来这个城市……”青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感动。艺婉心思细腻，观察入微，这些许细微的表情都看中眼中。 艺婉见‘林涛’去点菜了便低声道：“和林涛在电话里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就想见见他，也没有别的意思。来了后，我有些失望……”几日的接触下来，艺婉愈来愈深刻的感受到声音和电话都是虚伪的，只有自己最真实的感受那才是真的。她不可能爱上‘林涛’，与电话里所了解的性格相差太远了。那个风趣的‘林涛’哪里去了，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不对吧！上次打电话去的时候，你的室友胡梅可是说你来找‘林涛’是准备和他结婚的！怎么是‘林涛’不够好吗？”青年说道。 “不是不好，只是他的性格真的不适合我！”张艺婉失望地说，此刻她将脸转向一边，她想哭，哭自己居然如此的单纯，不过是她错误的判断，原来电话里口若悬河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却是如此的寡言少语。 “可是他很英俊，也够潇洒，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胡梅说，你这次来是为了跟林涛结婚的……”青年说。 艺婉听到此，心生疑惑“这青年怎么会知道我有一个室友叫胡梅，而‘林涛’这几日并没有提及胡梅、雅琴、赵莹她们……”“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要出来散散心。” “又有追求者向你求婚了，处理这些事你不是一向得心应手的吗？”青年道。艺婉听到这样的口气倒有些像电话里的林涛，见‘林涛’拿着啤酒过来了。 “他不喝啤酒的！”青年道：“你还是给她拿果汁好了。” 艺婉逾听逾感觉这青年对她竟如此了解，仿佛电话中的林涛，连她喝果汁不喝啤酒都知道。难道……她不愿想下去，这个叫‘林涛’的就不似林涛，而那个黑皮肤青年更似林涛，想到此，她站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艺婉露过服务台，“大姐，请问一下店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6288688！”服务员道。 艺婉走近洗手间正巧遇到一个衣着艳丽的小姐正拿着手机，“请问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拨通6288688后艺婉道：“麻烦你叫一下11号桌上的林涛先生，有急事找！” 艺婉见服务员走向11号桌，随后便把手机还与那位小姐“谢谢你！” 正如她所料的，只见黑皮肤青年走近服务台，她已走了出去。 “喂！喂！”“怎么挂断了？”青年道。 “林涛！”艺婉走近黑皮肤青年道。 黑皮肤青年一脸的尴尬，笑得极不自然，“林涛在那边！” “别蒙我了，我知道你是林涛，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你已经结婚了，你可以明说的，没必要让你的朋友来冒充是你。”艺婉生气地说到“既然你如此没有诚心，我也不便勉强，我明天便离开这里……” 黑皮肤青年（真林涛）尚未明白过来，艺婉已转身往外面走去。 真林涛快跑几步拦住艺婉：“你别生气，一开始我想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极不错的人才是，我实在是太一般了，便想把我的好友刘思泉介绍给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对你有好感我不可否认，但是你这样疑心我真的无法接受，既然我们连做朋友最起码的条件都不具备，再交往下去也没有意义。”张艺婉说到。 假林涛――刘思泉也来了，看到此景笑笑道：“艺婉，你就坐下来好好听林涛解释一下吧！” 三人坐回饭桌，林涛从钱包掏出一个小本子递上前来道：“我真的不是林涛，你看这是我的证明……” 张艺婉接过证件一看，那是林涛的身份证“林涛――” 三人相顾而笑。张艺婉想发火，可是想到林涛如此幽默却发不起来，站在林涛的处境，因为自己相貌不佳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顾虑，谁愿意把自己心仪的女孩介绍给别人，可见他是一个正直、善良又肯作出牺牲的男子。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六、爱情契约 - 秋雨 - 姗星 于萍望着程义离去的背影，这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在梦里曾经出现过多少次，而今天当可以梦愿成真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张艺婉要拒绝程义的爱。如果她去了，是不是就默认了接受当程义女朋友的现实，如果程义爱她，她会毫无顾虑地接受，可是他并不爱她。想到此，现在都市里什么都流行契约合同，为了确保自己的名誉不受影响，这是最好的办法。想到此，她从箱里取出稿纸写了起来：慰老契约，看着这四个字她感到好笑，用笔很快地划去最后又写成了“恋人角色契约”，最后改成“爱情契约”，她略加思索感到这个标题甚好，便继续写着： 女方于萍（扮演角色为女友） 男方程义（扮演角色为男友） 男友程义的母亲因身患重病，现特请女方于萍扮演女友角色，为确保男女以后的情感、婚姻不受伤害，经双方商订达成共识特签订此合同。 一、在去男友程义家所有的开销由男友负责（包含给男友父母、亲友所买的礼物全部由男友负责），女友只负责在其男友方时自己所买的零食、衣物等自己财物款项。 二、男友程义必须确保女友于萍在其家里不受到任何身体伤害，不得与女友同处一室，不得有同卧一床等有肌肤之亲的行为。 三、女友于萍在其男友程义家的所有行为全按下列条款执行： 1、女友于萍必须尊重男友父母亲朋，扮演好其女友角色； …… 写完这些时，已经过了中午时分，于萍对这些条款再细细品读，甚感满意。将稿纸揣好到酒店附近的打字复印店打印完毕。 于萍心想：倘若程义不同意上面这些条款，她就坚决不去。 当于萍将这份契约递给程义的时候，他爽快的答应了，于萍原想：他或许会改吧，没想到他并没有反对。 程义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张艺婉就是不接纳他的情感。自己爱她，错了吗？他回首相处的这几年，艺婉从未表示过对自己的好感，或许当真是自己一厢情愿，几年付出的情感不被人关注对于孤傲的程义来说简直是一种藐视，他实在不能容忍。程义恨艺婉，从那天的相聚后，这种恨由然而生，没有理由，就像当初爱她没有任何原因一样。 于萍与程义回到农村家乡，于萍自幼生活在城市里，农村那种纯朴的乡村气息及人与人之间那种没有尔虞我诈的和谐常令她感动。可是面对程义并没有对她的真情又常常感到可悲，时间逾长逾是觉得她与程义根本不合适，自幼养尊处优让她骨子里有一股好强劲，而程义又是典型的北方大男人，她无法想像假若真是与他结婚了，她们会不会幸福。但是因为曾经在心里默默地喜欢过程义，所以她希望有一个可以让他们真实相处的机会，就是南方城市里正流行的“试婚”，就算失败了她再度选择的时候，别人不会说她离异过，而处于再次选择时的弱势。 程义的母亲非常喜欢于萍，偶尔于萍想帮忙干些家务活，总是对程义的妹妹小肃说：“小肃，你于萍姐是城里人，不会干这些活，你去吧！” 私下里程母问过于萍好几次，问他们究竟什么时候结婚。 于萍只是笑着说：“我爸我妈都出国探亲去了，再怎么样都得等父母回国以后才能决定……”而于萍不想结婚，总是觉得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自己不应该属于家庭主妇，尽管她相信只要她愿意程义会把她养在家里，但程义的心里毕竟装的是张艺婉。 第二章 迷情抉择 七、爱情与婚姻的逃兵 - 秋雨 - 姗星 张艺婉又与林涛相处几日。 从公园回来，林涛突然问张艺婉：“你真的愿意和我生活一辈子？”张艺婉没有回答。林涛突然说到：“我年龄不小了，如果你真觉得我适合你，咱们下个星期就结婚！”“咱们暂时不要见面，等你考虑好了，打电话告诉我。” 回到招待所，张艺婉迟疑了。昨天以前，结婚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遥远，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王航与程义的同时出现，他们二人那种不顾她的感受而为她作的安排，她怎么也是无法接受的。当初是为了逃走，而今天摆在面前的一个现实的问题。她始终得踏入婚姻，而对于婚姻的抉择又是那样的现实。 据近两年来对林涛的认识与看法，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尘世间，男人们总是喜欢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拈花惹草，至少林涛不会是这样的人。思前想后之后，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后说到：“艺婉，我觉得既然林涛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早一点结婚也没什么不好。重要的是他真是就如你所说，是一个正直、诚实的人吗？” 张艺婉肯定地回答了母亲的话：“妈，我感觉他真的很好，至少是一个极负责任的人。” “艺婉，现在这个社会很复杂，而人更为复杂。找一个可以让你信赖的人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母亲支持你的决定和选择……” 母亲简短的话语，张艺婉决定与林涛结婚。并很快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于萍，她要让于萍知道生活中没有王航、没有程义这个朋友她依然可以幸福、快乐。 “天啊！你到那个城市才一个月而已，与林涛真正的接触也只有半个月，你真的就决定嫁给她了？”于萍惊异地道。 “于萍，请为我祝福吧！因为我们相距太远，我想也许你不会赶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何况我们准备回老家举行婚礼……” 于萍对艺婉突然的结婚感到无法接受。 艺婉给林涛打了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林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想到艺婉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下来。 林涛告诉刘思泉后，刘思泉笑道：“张艺婉是个聪明的女人，恐怕是骗你这个傻子的吧！” 林涛沉默了，艺婉为什么要骗他。他匆匆地赶到招待所。 艺婉将自己愿意与她结婚的话语连续重复了三遍，林涛还是觉得她的诚心不够。林涛居然还是一脸不相信大声道：“你要我怎么样才可能相信我，我不可能拿结婚的事当儿戏给你开玩笑……” “让我相信你，那咱们今晚就在一起……”林涛说。 张艺婉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生气地道：“明天我们就去办结婚登记！但是今晚不行，我需要时间作心态调整。” 林涛有些放心地点点头，约好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民政局大门口见。 第二天，两人在大门口碰面后。 她们谁也不知道因为张艺婉不是当地户口，还需户口所在地出具未婚证明。这么一来张艺婉就必须得再回到原来的那个城市。尽管已经得以母亲的支持，可是张艺婉心里还是不好受，女孩子们都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婚姻，她亦不例外，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结婚，她需要时间再仔细想想，与林涛的结合是否正确。艺婉不打算将这些心里告诉林涛，以他从未经历爱情的过去，怕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又担心自己与林涛见面后被他说动，而违背自己的心愿结婚，一辈子的事总得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心态。 思索再三，张艺婉给林涛写了一封近乎于情书的信，交到总台，托总台小且交给林涛后，登上了回家乡的路。张艺婉明白自己在情感上一个逃兵，遇到王航、程义情感的表白，她胆惧了，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一种难以抉择的三角恋，她逃了，逃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想从林涛的身上找到一份平静；当林涛提出要与她结婚的时候，她逃了，最直白的理由：竟然是自己需要一点和父母商量，她可以不要隆重的婚礼，但是她想要父母的祝福。她要逃到家乡去，在父母的怀里好好的冷静，看看怎样的爱情、怎样的婚姻才是自己需要的。没有爱情的时候，她渴望过，但一切出现的时候她却彷徨了…… 火车上，张艺婉不停地嘲弄自己是个懦弱总是在感情上不知道如何应对。也许在过去的几年里是她伤了太多男孩的心，这一次轮到她该受报应了。她心里这样想，也就平静了许多，望着车站渐渐变小，她不知道，当林涛看到自己留下的信会怎样想――如果他可以到我的家乡来找我，那么我会马上嫁给他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林涛并不知道她家的详细的地址，她笑了，为自己这个古怪的念头。其实太多的事也并不是容易下定决心，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也许是一个小时（这应该不算是过程，更应该说是冲动），也许是几年甚至花费了一生的时间也不能想得明白、透彻。 今天她抛却了曾经多年不能放下的初恋情结，也抛下了对王航无法舍弃的怀念；放开了对林涛的顾虑，躺在烈车的骑子上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段在家乡陪父母的二十多天时间，张艺婉突然从所以朋友、同事的视线里消失了。她不想与任何联系，只想这样静静地陪着父母，用时间来衡量她与林涛的事情。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再去王航，这件王航与程义的逼爱已经让她彻底消除了对曾经那份美好感情的回忆。有些事情不应该延续的，延续到最后就会成为一种深深的伤害，在最美的时候放手却最令人怀念的。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八、情感处理 - 秋雨 - 姗星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张艺婉在回城的车上告诉自己这一次回去，应该彻底解决小杨追求她的事情，还有其他几位追求者也要讲明白，以往自己的确在太多方面做得不好，有些事逃避不是办法。 下午当公寓里所有的女孩下班时，客厅的餐桌已经摆满了大桌香喷喷的饭菜。几个人相视对望：“今天，谁没有上班呀？” 赵莹尖叫一声：“艺婉回来了！” 胡梅不屑一顿道：“她已经去度蜜月了！” 赵莹沉默了，李雅琴笑着：“我先声明啊，我今天一整天都在上班的，连中午也没闲着，还在加班呢？” 胡梅猛然间想到小时候听过的有些鬼故事，看看外面已暗的天色用阴森的声音道：“这屋子里一定有鬼！” 此时从厨房里传来了揭锅盖的声响，三人向厨房奔去：厨房里，张艺婉系着围裙，正在煲汤，她专心地往锅里加入鸡精！口里喃喃道：“这下全好了！” 三个姑娘惊异地望着艺婉对她的突然出现，“你的那位呢？”胡梅问到。 张艺婉望着三人笑道：“什么那位呀？” 李雅琴不解：“你不是结婚了吗？”张艺婉笑了：“对不起，我明天就到假期，我也不想回来，可不行的呀！” 赵莹抱住艺婉：“宝贝，你终于明白了，不能结婚的！你终于没有进入那个该死的城堡，我好高兴！” 张艺婉苦笑：“别说了，大家快吃饭吧！” 这一夜对公寓四个姑娘来说，与过节无异。吵吵闹闹到深夜，这饭是有人做了，可是收拾碗筷的却都忘了。大家，玩得累了相继回房歇息。 艺婉始终没有提及婚姻情感的话题，她的心里甚为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做，对自己、对别人才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她必须早一点找小杨及其他三位追求者谈话。她想骗他们，就说自己已经结婚，可是骗人并不是她处事的方式，她告诉自己必须实情以告，肯定地告诉他们，自己并不爱他们当中任何一个。 艺婉回来的消息很快在几个追求者传开了，第二天一早，小杨便站在公寓大门外，静静地守候着。 李雅琴惊叫一声，为小杨消息的灵通。几个姑娘探出脑袋，立即明白。艺婉甚为冷静，好在今天正好周末，自己索性就与小杨好好长谈一次。 艺婉换好衣服，略施淡妆，她想这样的谈话是与小杨正式意义的第一次约会，亦是最后一次约会。 小杨惊异地看着艺婉，许久没见，她风采依然，脸上依是自信的微笑。未等他说话，艺婉开口道：“我知道有一家茶园挺不错，咱们到那里坐坐，你觉得怎么样？” 小杨听到此高兴异常，尤其今天艺婉说话的口气，温婉动人，更多的是征求的口吻，并没有强迫的意思，以往她都是一幅命令人的口气。小杨轻叹一声笑道：“好！走吧！” 一路上艺婉讲了家乡这两年的变化及感慨，小杨静静的听着。 来到茶园，艺婉开始将话题正式转入情感：“小杨，我知道你不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类型……”艺婉注意着小杨的面部表情，她不想伤害到小杨。 小杨道：“我无法强迫你来爱我，但是你也不能压制我的感情，我爱你！” 艺婉没想到小杨会这样毫无顾虑地说出来：“小杨，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两年来默默的关注着我，可是我们真的不可能。” 小杨苦笑道：“你连机会都不给，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艺婉道：“感情的事很难说，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太了解我自己，我是根本不可能爱上你的！尽管你不错！”说到此艺婉很平静继续道：“这两年来你的爱已经成为我的负累，你为之痛苦，我每每想到这样也并不快乐……” 小杨望着艺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艺婉道：“小杨，你会把自己的妹妹当恋人一样的去爱吗？” 小杨道：“不懂你的意思！” 艺婉道：“我对你的感情就像妹妹对哥哥，没有别的。如果你不会恋上自己的亲妹妹，那么，我亦不会爱上哥哥的……” 小杨一脸的痛楚，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艺婉不可以接纳她，半晌才道：“可是我并不是你的哥哥！” 艺婉悠悠地道：“可是……一直以来，我把你当作哥哥的！小杨，请你给我自己留点尊严，如果你曾经在心里真爱过我，请不要让那份爱成为我的负累，亦成为你自己的负累……我感激你，真的，你是那样优秀，那样的稳重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总是默默支持着我……” 小杨不敢再听下去，他不知道艺婉接下来还会说出怎样的话，原来自己默默付出两年的感情，却是艺婉的情感负累，他伤心，他失望。小杨大声道：“不要再说了！”这一声很大，茶园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在他与艺婉的身上，艺婉一脸尴尬的苦笑。 良久的沉默后，小杨终于说出一句：“艺婉，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了……”说完这话，小杨站起身离开茶园。 艺婉望着小杨远去的身影，希望自己这样说还可以为他保留几分，原本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可就在无意之间她已经伤害到别人了。她不喜欢小杨这样一厢情愿的追逐，爱一个没有错，可是不应该把自己的情感强加别人的身上。或许正因为现代人中有太多的单恋，才多了那么多郁闷的人。 随后，艺婉又约了其他三位追求者，一一找他们谈话，并表明的了自己的立场。当艺婉说出自己的真实相法后，他们都表示，以后不再会对艺婉抱有幻想，而是会去关注身边的女孩，看看有没有可心之人。 艺婉很满意，对自己在情感方面的处理方式，亦对自己的眼力，至少他们四个人之中没有无赖痞子，当然他们都是有教养、有素质的都市男孩是那些无赖不能比拟的。她又为自己感到庆幸，现在的男孩们追求爱情的方式，不再是容貌，更多的却是关注了对方的素质、才华、性情。她曾经认为自己的性格会爱自己的一身，但是现在看业她具有一定的性格魅力。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追求者出现在公寓、公司大门口。艺婉很平静，偶尔也会检讨自己，曾经那样拖着不说，不表态，是不是自己曾经有过被爱的虚荣。被人追是幸福的，被人爱也是幸福的；可是当一段爱成为伤害的时候，就应该立即解决，她的快乐和幸福是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第二章 迷情抉择?十、于萍的契约 - 秋雨 - 姗星 程义缓缓地向艺婉道出了这次的回家之行。 “林涛与艺婉结婚了！”那一天，于萍意外地接到了艺婉去的书信，其实那只是艺婉一时冲动所写，一方面是想让程义打消对自己的念想，另一方面希望于萍与程义能够相恋。 于萍接到艺婉的信，让她感慨万千。想到当年在大学的生活，想到艺婉的情感经历，或许正如艺婉所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爱情不过是人在孤寂无聊时心灵的慰藉，只有在平淡之中建立的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正如她与林涛。于萍接到这封信的时候艺婉说到，她已经怀有林涛的骨肉了。 于萍觉得这封信应该让程义看看，或许能改变他一些想法。 程义看后很平静，半晌才喃喃说到：“她终于明白了，虽然不是对我，但这样总是好的。” 于萍才明白他始终挂念着艺婉，从内心深处来讲还爱着她，尽管艺婉对他视而不见。一个人的心底始终只能装住一个人，而程义的心里装的就是张艺婉，突然于萍觉得心好冷，冷得她觉得无望，一场让她看不到结局的爱情还有什么理由让她继续坚持。 程义注意到于萍的神情：“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于萍冷笑道：“那你给我跪下求婚呀！” 程义脸色巨变，“在我们这里可不是这样的，不嫁我罢了，我又不是娶不上老婆……” 于萍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未料他却这样回答，也愤愤道：“我们可是事先有约的，我只是临时扮作你的女友，又不是真的是你女友。” “谁让你来了！是你自己要跟来的……”程义道。 “是我不识抬举，好，我明天就走……”于萍道。 程义瞪了于萍一眼，心里想到这些女人对她们好了，不领情；对她们坏一点却把我当宝贝一般。也没往心里去。 那天下午于萍打开手机，只见里面有好多的短信都是催促她快回公司上班的。她回了电话，经理告诉她上次经她手进的那批货出了问题，必须马上赶回来处理。于萍正在愁如何向程家伯父伯母说呢，这下好了明天便可以走了。 第二天程义还未起床，于萍早已经收拾好行李。程肃见此忙道：“于姐，你真的就这样走了？” 于萍便道：“没办法，真的。” 程肃叫醒程义让他起床送于萍一下，可是程义只当于萍在耍性子，不预理睬。 于萍早饭未吃便乘上了路边的“摩的”。 程肃欲留人已经远了，她忙叫了一辆“摩的”。 到了车站，晚了五分钟，上一班车已经驶出，只好等半小时后的车了。 “于姐，你和哥究竟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也不像热恋中的情人呀？”程肃道。 “小肃，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好了，但你回去千万不可告诉你父母，知道吗？”于萍道。程肃默默地点头。 “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和你哥认识了，那时候我非常欣赏你哥的真诚、正直，不知不觉也就喜欢他了。可是你哥喜欢的是我的一个同学她叫张艺婉，这次你哥休假原本是准备带她回家休假的，可是张艺婉根本不喜欢你哥，而且一个月以前已经结婚了。你哥见你母亲病重为了了却老人心愿，所以这才让我陪同过来，你看这不一呆就是两个月，我原本想或许这段时间你哥会喜欢上我，可昨天我告诉她张艺婉已经结婚了，他说张艺婉终于明白了，虽然不是对他可终究难得。我才明白我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不可能喜欢我，而现实也告诉我他不适合我，你哥什么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的观念太强，也是因为这一点张艺婉无法接受他，我也不能忍受他。”“在我们公司有一个男孩就是昨天给我打手机的那位经理一直在追求我，可我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你哥，所以没有接受那份感情，不过这次回去后我会试着接受的，因为他身上有许多你哥哥身上没有的东西……”于萍讲到此见车快开动了，忙对程肃道：“小肃，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不会做你的嫂子，但相信你哥会找一个非常温柔、可爱的女孩做你嫂子的。我走了！” 程肃听到此，傻傻地站在风中，望着远去的客车发愣。“这人长大了怎么感情那么复杂，还是不要长大的好！” “小肃，你于姐呢？”程义道。 “哥，你怎么才来，于姐都已经走了一会儿了。”程肃道。 “嗅脾气，我可受不了她。”程义道“咱们回吧！” “哥，你也太过份了，怎么可以来骗父母呢？”程肃道。 “小肃，你这是怎么啦？”程义道。 “刚才于姐走之前什么都给我说了，她还说不会做我的嫂子……”“哥，其实于姐那人挺好的，你看她对爸妈多好呀，瞧我们村子里出去的男孩，有几个找上像于姐那样通情达理的女朋友，虽说**可一点也不娇贵……到咱家来什么活都抢着干，邻里都羡慕得不得了呢？” “黄毛丫头，你知道啥！咱们回去！”程义道“回家可不能对父母讲……” “什么呀，妈得重病那都是想儿媳妇给逼出来了，只怕这会知道了倒真的急出病来！”程肃道。 程义一闻惊呆了，半晌不知说啥，“那咱妈这几个月吃的是啥药？” “咱妈不是有关节炎嘛，你这次回家怎么未瞧见她犯病呀，天天吃药能犯得了吗？”程肃道。 程义站在摩托车旁，不知如何回应。 当程肃将一切实情告诉父母的时候，母亲当时就气昏过去。为了骗父母家人说自己已有女友，居然聘请女友的举动，让父母实在无法接纳。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一、艺婉接受了程义的爱 - 秋雨 - 姗星 听到此张艺婉惊异地张口结舌，半晌，程义道：“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聘请，于萍怕我对他有非常之举，我们两人签订了一份恋爱契约。没想到于萍居然将这些告诉了程肃……”这些事只在网上和杂志上看过，未料会发现自己的身边。“我现在可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妈说，给我半年时间，让我结婚，如果半年后，我还不结婚，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张艺婉知道父母看儿女年龄渐长，都希望他们在最好的年华里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程义的父母也是如此。“程义，你妈妈只是随便说说，并不会当真的。” 程义摇头道：“我也希望我母亲说的是气话，可是我仔细想过，这些年在这方面父母的确为我操了太多的心，我也累了，想结婚了！”“艺婉，你就算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重新认识，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艺婉不喜欢听这类的话，包括看电视时，里面男女主角类似的表白都会让她恶心，什么想要，人的情感不重要吗？特别“最想要的”这几个字，最容易让人联想到**方面。现实生活中，别人都说真正的爱情是**与灵魂的结合本，可是艺婉更相信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心灵的，就像她与王航走过的那一段，现在回味起来依然美好。如果真是**与灵魂的结合，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也就不会那么美丽动人，流传千古。可是又有人说，祝英台在书院读书时，与梁山伯同床共枕一定已经那个了……但艺婉不相信，她想，如果祝英台与梁山伯真有那事，为什么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十里相送故事中，梁山伯为不知道祝英台的是女的……艺婉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份心灵的感动。真心相恋的人，应该是灵魂深处的碰撞，而不应该去注重对方的长相、家庭背景等等。就是那单纯的相爱，纯粹的爱，抛劫所有世俗的观念。她从来不轻易表露自己在情感上的观点，因为艺婉明白自己这些的观点在别人眼里都是荒诞的，甚至可笑的。 程义见艺婉并未回话有几许生气道：“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艺婉从思绪中回来面露困惑：“我不太赞同你的某些看法。我常想如果在你初来本市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心里有我，或许就不会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程义回想以往，是呀，如果当初就直接表白，又怎会出现今天的窘意。他与雅琴的那一夜情，艺婉早已知晓，或许就因为这个会成为艺婉心里无法打开的心结。如果他知道艺婉与某个男人也一夜情，在情感上他也是难以接受的。程义开始恨自己，为什么那一夜就如此的冲动，李雅琴的确很漂亮，可是自己的心里根本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做那样事，想起来心里就充满愧意：“因为我们中间曾经有过雅琴，所以你不接受我？” 艺婉明白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如果说没有，那只是在骗别人，不知道倒也罢，可是如今她已经知道又怎么能够去装作不知呢。“我相信，那时候你只是一时冲动，可是程义，你知道吗？你伤害了雅琴，你就不想为此而做些什么吗？” 程义道：“我可以不在意雅琴过去的事，可是她不能生育，我又是家中的独子，你应该明白的。” 张艺婉长叹一声，“唉……如果你不是家中的独子就好了！” 程义深情地注视着张艺婉：“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真心相待。这一次就算事实证明我们并不合适，那么我会放手的。”程义温柔而有力度地握住张艺婉的手，其他未说的话用他的眼睛告诉艺婉。 这种深情的目光里面包含了太多，是爱慕，是温情。艺婉此刻完全被程义融化了，她不能拒绝，不能再去拒绝这样一双充满魅力的眼睛。她轻轻地点头缓声道：“就让我们……试试吧！” 程义对张艺婉的回答非常满意，他笑了：“你放心，我会完全尊重你的，绝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张艺婉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的日子里，张艺婉与程义常在一起聊天谈心。很快就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每一天张艺婉都会接到程义打来的电话，差不多每一个小时，程义都会发来短信，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艺婉突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二、林涛的电话让艺婉的心更乱 - 秋雨 - 姗星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三、王航离婚了 - 秋雨 - 姗星 一个周末，王航突然出现在公寓里，张艺婉看见的刹那，她惊呆了。王航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艺婉，我离婚了……” 张艺婉：“噢！”了一声，她的惊异并不压于任何人。她明白，从现在开始她内心的情感世界更乱了，每天夜里将有三个声音在各自诉说不同的心声――林涛、程义、王航？ 王航道：“我……退伍了……” 张艺婉道：“刚离开部队总会有一段时间不习惯，慢慢会好的。”“你不是军官吗？怎么会那么突然？” 王航看看其他几位姑娘道：“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张艺婉与王航离开公寓，又去了湖心公园。 田红知道上次王航与张艺婉见面非常生气，天天找王航吵架。王航实在受不了，不止一次地告诉田红，他这次去是为了程义，可是田红就是不相信，还到部队上闹了一趟。部队领导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无论真假所造成的影响太不好了，就劝王航早些退伍…… 张艺婉惊住了，因为那样的见面，王航又成单身了。张艺婉没有丝毫的内疚，她心里告诉自己这不关她的事，因为她也不希望再见到王航，那次的见面只是生活中的意外，就像某一个人突然中奖一样。 王航继续讲到：“退伍后，我没有工作，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文件下来……天天呆在家里，田红就更烦了！二个人争吵中，就说离婚算了，这一次是田红提出来的。”王航没有犹豫就决定了，想想看他们都还没孩子，就这样分开给大家都不会造成的痛苦…… 张艺婉听王航讲出这些，就像听收音机传播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毕竟那是另外两人的故事，她不想把自己牵连自己，这些日子来她的生活已经够乱了。 王航道：“你怎么不说话？” 张艺婉道：“那我该说什么？” 王航道：“难道你就一点愧意也没有，现在我真的离婚了，一无所有了……” 张艺婉笑道：“怎么一无所有了？你还有很多东西……” 王航说：“我有你？” 张艺婉说：“恭喜你了，你又自由了！” 王航笑了，为张艺婉的话。同时又很伤心，没想到离婚后的自己并没有挽回张艺婉的心和一段远去的恋情。王航一直在想：如今有一天他真的离婚了，张艺婉是极有可能回到自己的身边的。今天，他发现自己显然错了，可心有不甘，凭那段未完全熄灭的恋情，他还是可以赢得艺婉的心。 湖心公园，湖水清澈。张艺婉买了鱼食，将一小块的面包慢慢地丢入水中，一群鱼游了过来，争先恐后，很快就将鱼食吃尽。张艺婉不再言语，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有一天结婚，会不会同样有离婚的命运。她不希望自己会这样，毕竟一个失败的婚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段心痛的历史。 “艺婉，我又自由了，你不高兴？”王航问。 艺婉一脸苦笑，从来她就没有想过要与王航过完这一生，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他的手上，她又如何高兴。“如果离婚对你并不痛苦，我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艺婉只会为之感到欣慰，既不是高兴，又不是失望。王航逾加不能明白，今天的艺婉，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到底想要什么。几年的婚姻生活，王航已把田红的心思看得透彻，可是面对初恋的情人，王航已经不能了解。他明白自己所面对的艺婉，是另外一个容颜熟悉，心已远去的人。可是他的离婚正是为了艺婉。王航始终认为，自己比程义更加适合艺婉，重要的是他还爱她。 “你和田红离婚，是什么时候的事？”艺婉问。 王航说：“一个月以前！” 艺婉说：“他没有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王航说：“我们的房子给她了。无所谓，反正这些年她又不是真正的爱我。” 艺婉望着王航，那一双眼睛有淡淡的疲惫，看来这一个月中他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因为田红的原因，他离开了生活多年的部队，离开了他最热爱的军旅生涯。田红曾经是那样的渴望得到王航，今天的她却放弃了，真爱一个人，又为何要给他那么多的痛苦。艺婉不是那样的人，当然不能明白田红的想法。 艺婉说：“王航，你有什么打算吗？” 王航笑着：“如果你不讨厌，我想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在这边找一份工作。我已经在你公寓附近租了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 艺婉说：“这些真是你想要的吗？” 王航说：“我想没什么比两个相爱的人能够结合更幸福的了？” 艺婉说：“王航，我已经变了，早已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艺婉了，你还爱我？” 王航说：“爱，无论什么时候，我依然爱你，就算有一天不再说出这个爱字，那只是我把这个字已经付诸在行动上了……” 艺婉苦笑，她心里一片迷茫。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四、没有战争的爱情 - 秋雨 - 姗星 王航把艺婉送回公寓后离开了。 艺婉望着王航远去孤独的背影一阵心酸，她曾经那样真切地爱过，可当王航再度出现在生活之中时，她对王航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王航现在已经离异，变得一无所有，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艺婉实在不忍心在王航的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她想还是嫁给王航吧。当到这些艺婉突然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做了别人的第三者，而她破灭曾是她的第三者的婚姻。既然曾经让劫，今天自己又要不要重走当年的路…… 王航回到宿舍，坐在床前想了许久。他知道艺婉的眼中充满了迷惑，王航需要找程义谈一次，程义与艺婉是绝对不合适的。 与程义的见面定在下一个周末。 “我离婚了！就在一个月前。”王航说。 程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王航真的这样做了。“为什么？” 王航道：“因为我的心里还放不下艺婉！” 程义听到暴跳起来：“当初是你建议我说出自己的真感情，当我和艺婉快开始的时候，你却又出现了，现在又想让我放弃，你当我是什么？” 王航道：“程义，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难道你还将我仅有的爱情也驳脱吗？” 程义说：“我知道艺婉一直爱你，可是你难道不明白，她爱的只是过去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你已经变了……” 王航说：“我有信心让艺婉再次爱上我。” 程义苦笑：“你就这么有信心？现在的艺婉已经变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猛然间，程义大吼道：“你别跟说情感，我都快烦死了！爱上艺婉是我这辈子最大一件错事，她到底有什么好，就会有那么多喜欢她？” 王航道：“她善良、真诚、纯洁！” 程义说：“我看未必。这人哪有不变的！你喜欢，那好，我不搅和了！”说完这段话，程义扬长而去。 王航并没有追，他在想程义的话，的确为一个女人多年的朋友反目实在不值，他明明知道多年后去挽回初恋的做法很不符合现实，可是他已经做了。 以后的数日里，程义不再给艺婉打电话。艺婉想程义、王航和她现在都很痛苦，这样的三角恋伤害的是三个人。程义就这样退出是最好的做法。情感有时就像魔鬼，它左右着人的意识，让王航、程义都失去了正确的判断能力。 晚上11点，艺婉接到了林涛从另一个城市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林涛用高兴得近乎疯狂的声音说：“艺婉，明天下5点我就到本市了，我现在就在火车站……”“艺婉，你高兴吗？我来看你了！” 艺婉说：“林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林涛说：“我早就想好了，可就是欠缺一点勇气。你曾经不远千里来看我，这一次是我来看你了……” 艺婉想说：林涛，你别来了，我的身边已经有了王航。可是这样的话艺婉终未讲口。林涛没有爱情经历，几天相处便让林涛以酒浇愁，她担心林涛会做出偏激的做法。 门外，雅琴敲响了门：“艺婉，我可以进来吗？” 艺婉捂住电话说：“雅琴，你进来吧，门没锁！” 艺婉继续说：“林涛，你不会后悔吗？” 林涛爽朗的笑着：“不后悔！”“你明天会来接我吗？” 艺婉沉默了，明天下午她与王航还有一个约会。林涛是一个成熟却单纯的男人，她担心林涛说到：“会的，明天我会去火车站的。” 艺婉感觉到自己似乎就是一个战场，王航、程义、林涛，都在为她竭力的竞争着。而在这战场，最迷茫、最痛苦却是她自己。程义的退出似乎让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可是林涛的突然出现令她的心变得迷茫。王航与程义之间，因为一次谈话可以终结，艺婉不知道在王航与林涛之间一次谈话是否可以平静的了结。她想不会，依她对林涛的了解，他的执著并不比王航差上分毫。 是要走出曾经的感情，还是要重温旧梦，她矛盾了……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五、雅琴订婚了 - 秋雨 - 姗星 雅琴注视着艺婉，一脸抑制不住的开心。艺婉心里暗想：难道程义又接受她了，在雅琴与程义热恋的那些日子里，艺婉天天都见雅琴这样愉快。 雅琴站起身抱住艺婉：“知道吗？今天中午，有人向我求婚了，你看……”雅琴扬起右手的戒指一脸的幸福。 “是谁向你求婚了？”艺婉问道。 雅琴道：“你猜猜看喽！” 艺婉不愿意猜，她首先想到的是程义，可是程义是家里的独子，他知道雅琴不能生育，这是不可能的，笑着：“我怎么猜得着呀，你这个大美女追求的人那么多……” 雅琴道：“是小杨，小杨啊！”雅琴充满憧憬在屋子转着，仿佛一个快乐的舞蹈家。 艺婉惊住了：小杨！片刻她笑着握住雅琴的双手说到：“雅琴，我真替你高兴。祝你幸福！” 雅琴抱住艺婉：“艺婉，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人要了，可是小杨他说，他爱我！而且当着他家人的面向我求婚！” 艺婉说到：“小杨是个很善良、很体贴的好丈夫，我相信你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对。” 雅琴突然间似想起了什么，喃喃地道：“艺婉，我还是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呢？”艺婉问到。 雅琴说：“我不能生育，这事儿小杨还不知道！我怕……” 艺婉说：“雅琴，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的，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可以做试管婴儿。”“再说，这两年来，你也了解小杨，他是一个讲究爱情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放弃你的……他”艺婉想说：他不似程义，不会因为生小孩的问题而放弃自己的情感，艺婉提及雅琴的伤心处没有说出口。这一刻艺婉希望雅琴往后的人生是幸福的、快乐的，这样她的心里就会好受些。 “艺婉，你说该不该在婚前告诉小杨呀？”雅琴问到。 “雅琴，你先不要说，直到现在这事儿只有你、我知道。但是你可以婉转的试探一下小杨的意思，直接说出来我想小杨的问题不是很大，就怕他的两个姐姐反对。” 雅琴沉默了，她并不想骗小杨。可是听艺婉说的，又是她所想的。雅琴实在不愿意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与婚姻。这两年与小杨的接触，让她对小杨的痴情、正直甚是爱慕，如今她真的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弃。 艺婉看出雅琴的心事，抱住她低声说道：“雅琴，你不要想太多了，一切会好的。你没听人说，在上海、深圳这些大城市，许多年轻夫妻都拒绝生养子女吗？” 雅琴一脸苦笑，微微点头。 “雅琴，讲讲你与小杨的故事吧！”艺婉说。 雅琴听到此高兴地点着头，刹时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如此痴迷。 一个月前，小杨到雅琴办公室找她，并送了一大束玫瑰。哪一个女孩不希望得到玫瑰呢？ 中午，小杨约雅琴出去喝咖啡。缓缓的道出了对雅琴的爱慕之情。 “雅琴，我爱你！”小杨热烈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雅琴说：“你不是一直在追求艺婉吗？怎么……” 小杨笑了：“不，没有。其实我一直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雅琴不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呀？” 小杨说：“其实，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一天下着雨，你并没有打伞，一个人从公交车上下来，那一刻我多想把自己的雨伞给你。可是我并不认识你，把自己这样的举动吓着你。”“后来，我悄悄地跟在你的身后，发现你居然与艺婉住在同一个地方。为了认识你，我便经常来找艺婉。从艺婉的口里我得知，你正与程义恋爱。我想自己没有机会了，可是我仍放心不下你，只有在一旁默默地关注，为了经常能够看到你。我选择了你的室友艺婉作为追求对象，唯一的原因是：艺婉心高气傲，绝对不会喜欢像我这样平庸的人。前不久，听说你与程义分手了，我想这下我终于有了机会，可是我还是想给你一点时间调整心态，不想你在气恼中接纳我的情感……“ 雅琴说：“你说的是真的，当初追求艺婉仅仅是为了关注我？” 小杨肯定地点头：“当然！”“雅琴，我可不想让别人把我抢走了，答应我，接受我吧！” 雅琴被小杨的情话感动了。走了浪漫，走过了金钱主义，雅琴渴望的就是这真切的情感。她缓缓地道：“我答应你！” 当小杨听到“我答应你”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沸腾了，他抱起雅琴欢呼到：“我爱你！雅琴！” 这一刻，咖啡厅里所有的目光聚在二人的身上，雅琴提醒道：“别人在看我们呢？” 小杨说：“看吧，看吧，相恋的人就是这样的。” 两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这样隐秘的恋爱了一个月，小杨觉得是他带雅琴见父母的时候了。 今天晚上，雅琴一身盛装出面在杨家时。杨家所有人的眼前一亮：多漂亮的女孩。 饭菜上桌后，小杨端起酒杯说：“爸爸、妈妈、姐姐、姐夫，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的眼光注视着雅琴，小杨还未讲出后来的事儿，雅琴的心悬得更紧。 “我今天和雅琴订婚了，只要雅琴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娶她！”小杨大声地说到。 雅琴听到这些惊异地望着小杨：“你怎么事先都不告诉我一声呀？” 小杨的母亲笑着说：“雅琴，你别怪他，他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言毕杨母从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首饰盒递给儿子。 小杨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精致的铂金戒指：“雅琴，这是我和妈妈精心为你挑选的，上次你走过首饰柜台，看你当时的神情，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款式！” 雅琴注视着戒指：是呀，这正是她所喜欢的那类型，上面一朵小小的梅花，微微点头。 杨母站起身对家人道：“儿子，快把戒指给雅琴戴上呀！”小杨幸福的微笑着，温柔地将戒指套在了雅琴的手指上。“各位，从现在开始，雅琴就是我杨家的媳妇了！” 雅琴听到杨母这样说，站起身深深一鞠躬道：“妈、爸！” 众人大笑，雅琴羞涩地低垂着头。小杨说到：“姐姐、姐夫，你们别笑她，雅琴脸皮薄，会被你们笑怕的！” 雅琴说到这些，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幸福。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六、小杨爱过艺婉 - 秋雨 - 姗星 艺婉听到这些：原来竟是自己误会了小杨，这两年里并不真正的追求，但是她有些不相信这些，小想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就像当年王航的眼神，只有一个人痴恋另一个人时，才会有这样的眼神……转瞬间，她想，这几年是不是自己已经爱上了被爱的虚荣，才会故意这样想。她宁愿相信雅琴的话。“雅琴，你真是太幸福，没想到我差点都被小杨骗了，原来他真正喜欢是你呀！”“可见，美丽的女孩从来就不缺追求者……” 雅琴娇慎道：“瞧你，说什么呢？” 艺婉问：“雅琴，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小杨呀？” 雅琴说：“快了吧！小杨说，他随时准备娶我，他尊重我的决定，这是他在婚前能唯一为我做的……不过我也惨了！” 艺婉惊道：“又怎么了？” 雅琴笑着：“小杨说，结婚后要我听他的。家里的大事他做主，小事儿由我说了算……” 艺婉听到此笑道：“这有什么惨的，两个人结婚后，家里会有什么大事呀，购房置屋，据我所知，小杨的父母已经替他买了一套两居室。这件大事已经没了，还会有什么呀？以后全是你说了算！” 雅琴得意地笑到：“你说的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到此，雅琴问道：“艺婉，刚才是林涛打来的电话？” 艺婉脸色一沉：“是呀！我也挺烦的，你说在王航和林涛之间我究竟该选谁呀？” 雅琴说：“这得问你的心，看你的心更偏谁！” 艺婉摇头道：“不！我不能感情处事。都说爱情的寿命只有三年，我对王航太了解了，绝对不能嫁给他；可是，林涛也不太适合我，他是很浪漫风趣，可是那长相也太难看了一些。” 雅琴问道：“长相能管一辈子吗？再漂亮的人，到了老年都一个样，一张皱皱巴巴的皮肤。还是现实一点，看谁对你更好。” 艺婉突然间发现雅琴比自己成熟，至少在看待婚恋问题上。 雅琴说：“艺婉，你再好好想想吧！缘份是靠自己把握的！”她站起身突然脸色一沉说到：“我替小杨对你说声对不起。” 艺婉说：“我又没有喜欢上他，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雅琴走出房门，突然转过身道：“艺婉，明天不用你做饭了。” “为什么？”艺婉说：“明天不是我值日吗？” 雅琴说：“小杨说，明天他过来给我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艺婉一脸的迷惑和苦笑。明天，有她与王航的约会；明天，她还去车站接林涛。一个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是正痴恋追求她的男人。 早上，艺婉给王航打电话，告诉他：约会取消了，今天她有特别的活动。 王航没有追问，只说：“改天吧！有时间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打完电话，艺婉整天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王航与林涛的身影。她是一个装不住心事的人，总会在脸部表露自己所有的心事。 很快到了下午，未等到下班时间，艺婉便跟部门经理请了假打的去火车站。五点很快到了，随着流动的人潮一个熟悉的声音唤起：“艺婉！艺婉！” 艺婉寻声望去，出站口，林涛拖着密码箱慢步过来。艺婉一步步挪向林涛，就在彼此间还有数米距离的时候，林涛放下密码箱飞奔过来，一把艺婉拥在怀中：“艺婉，我想你！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艺婉痴呆地垂放着双手，她不能拥抱林涛，却不想反对他的拥抱。这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一刻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林涛说：“我不想住宾馆，我要住你们的女子公寓！” 艺婉一脸尴尬的笑容。 回到公寓，小杨刚从外卖菜回来，正在厨房洗切蔬菜，一听到开门声便大声说到：“是雅琴吗？快过来帮忙。” 林涛说：“雅琴没来，是我来了！” 小杨听到陌生的男子声音，奔出厨房，看到艺婉立即明白了：“你是林涛吧！我是小杨！” 林涛说：“我知道！我以前听艺婉说过，我做菜的手艺很烂的！” 林涛话音一落，小杨一脸的窘意：“艺婉是这样说的吗？” 林涛说：“放心好了，我也正好让艺婉见识一下我的手艺呢？你做我助手吧！” 小杨没想到林涛会有如此的信心，笑道：“好！好！” 小杨奇异地注视着艺婉，眼神中有一种捉摸不定的神情，艺婉又一次想起小杨曾对雅琴表白的那段话，她知道：小杨那样说一定是藉口。当初当她说出：小杨的爱对自己是一种负累，如果这两年小杨真爱雅琴，他就应该说：其实我并不爱你，我爱的是雅琴。可当时的小杨并没有这样说，艺婉明白了小杨眼神中含义：小杨爱过艺婉。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七、林涛来了 - 秋雨 - 姗星 林涛对艺婉说：“亲爱的，你把我的行李拎到你的房间吧！我去厨房了！” 艺婉放好行李，她来到厨房，只见林涛正熟练地切着菜，那菜丝切得与正规的厨师没什么分别。她惊异，像林涛这样的北方男子会做菜的实在太少。小杨惊异地在一旁一边摘菜，一边注视着林涛。 艺婉说：“我可能做什么吗？” 林涛道：“你先歇着吗？今天就看我们两个男人的！” 正说着，只听门外有赵莹与胡梅的声音：“哪位美女在家呀，快开门了！” 艺婉说：“你们不是有钥匙吗，自己开吧！” 其实这两句是女子公寓姑娘们的暗语，每当其中一位姑娘的男友来到时，她们都会在门外说相同的话，希望不要打扰到恋人的亲密。听到艺婉的答话，她们掏出钥匙推开房门。 胡梅说：“雅琴在厨房？” 艺婉笑而不语，赵莹来到厨房，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与小杨在忙乎。惊异地望着，艺婉说：“赵莹，你在看什么？” 赵莹说：“那位会做菜的黑马王子是小杨请来的厨师吗？” 小杨抬头说：“他是林涛！” 赵莹惊道：“啊，你就是林涛呀！” 赵莹认真的打量着林涛：黝黑的皮肤，中等身材。一双虎字眉，小眼睛，略为塌陷的鼻子，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巴。此刻，赵莹明白了，为何艺婉决意要嫁的人在见过之后突然改变主意。“艺婉，林涛是什么时候来的？” 艺婉说：“刚到！” 胡梅站在厨房看注视着：“他挺勤快的！就是人……” 林涛未等胡梅说完抢过话道：“我人很丑，可我很优秀！” 胡梅撇着嘴，经过艺婉身边时低声说：“嗅美！够丑的了，还说自己优秀……” 胡梅的声音很低，可是艺婉听得很清楚。林涛除了长相差了些，其他方面都很不错。 林涛说到：“姑娘们，你们去玩吧，一个小时后开饭，别忘了时间！” 赵莹说：“艺婉，到我房间去吧！” 女子公寓里，艺婉和赵莹、雅琴的关系不错，唯独胡梅也她相处得并不融洽，并不是她们合不来，胡梅与雅琴、赵莹也是格格不入。 艺婉来到赵莹的房间，赵莹打开DV，默默地注视着艺婉。 艺婉说：“赵莹，你想说什么？” 赵莹倒了一杯饮料说到：“艺婉，你对林涛不会是真的吧？” 艺婉被赵莹的话弄糊涂了：“怎么了？” 赵莹有些担心艺婉会因为自己不善处理引出太多的烦恼：“艺婉，你没看出来林涛你很喜欢你吗？而且我看出，林涛很固执。他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看你，不会那么简单的。” 艺婉说到：“没那么严重的。” 赵莹的忧心更重：“艺婉，千万别玩多角恋情，这样很危险，我希望你对感情慎重些，尽量要快刀斩乱麻。” 艺婉沉默了，赵莹的话触及了她的心事。 赵莹继续说到：“有感情上，往往吃亏的是我们女人，所以你一定要慎重。你与王航、程义还有这个林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些日子我工作比较忙，也没顾及上问你……” 艺婉苦笑：“程义的事儿倒是解决了，可是王航和林涛之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抉择。” “艺婉，王航是个有妇之夫，你和他之间应该尽早决断，无论你与他有怎样的过去，如果你再去重拾那一段感情，将来受苦的是你自己。有一种感情只能回味，不能相守。你和他就是这样的。”“林涛这样的男人，你真的喜欢吗？我看不会，你需要的是一个有事业基础的男人，而不是像林涛这样的小家子男人……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这话另当别论。”“作为朋友我先把话讲到这儿，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该处理的问题的尽早处理，不要拖得太久……” 门外，只听雅琴高声唤道：“开饭了！赵莹、艺婉，出来吃饭了！”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八、室友的忠告 - 秋雨 - 姗星 赵莹与艺婉走出房门，林涛异样地看着艺婉：“你们在房里干什么？” 胡梅说：“就她们俩，死党，还会干什么呢？” 赵莹瞪了一眼胡梅：“快吃饭吧！” 胡梅夹起一块鱼肉：“哇噻，好好吃！” 雅琴也尝了一口道：“小杨，以后你可得跟林涛好好学学，你看人家这菜做得太地道了！” 小杨说：“结婚了，有你做饭，我就不用下厨房了吧！” 林涛早在艺婉的口中听说过：雅琴、赵莹、胡梅、小杨等。没想到如今小杨与林涛竟成一对了，他舒了一口气，如今少了一个情敌了。林涛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艺婉碗里道：“你缺钙，多吃点排骨对你身体有好处！” 艺婉抬头望着林涛，小杨却注视着艺婉与林涛的表情，刹时将目光移向雅琴，亦夹了一块排骨道：“你也多吃点！” 小杨想知道艺婉究竟是怎样的女人，如今林涛搬来女子公寓了，她又将怎样。想到此小杨说：“雅琴，今天太晚，我不回去了！” 雅琴一惊，扫视众人道：“你不回去，我睡哪里呀？” 艺婉说：“今晚小杨和林涛住我房间。”“我房间是上下铺，吃过饭，我将上铺收拾一下。雅琴，今晚我与你一起住！” 雅琴“噢”了一声。 林涛说：“我首先声明，我不睡上铺的，我向来睡觉就不老实。哦，这事，艺婉是知道的。” 艺婉心里暗道：胡说什么，你睡觉不老实，我怎么知道。瞬间，所有的目光集中在艺婉身上，那惊疑的目光。艺婉道：“林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林涛接着说：“我是说，我在电话里给你讲过的――” 艺婉看着林涛调皮的眼神，无语。 胡梅见此道：“你们彼此如此了解，真是令人羡慕！” 林涛见艺婉脸色俱变陪笑道：“大家吃饭，再不吃就要凉了！” 安静，再没人说话。赵莹开始怀疑艺婉在离开这个城市的那一个月时间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去林涛所在的城市停留的几天然后就回老家了。会不会与林涛相处的日子里做出什么出阁的事，赵莹开始担起来。艺婉不太会保护自己，又不懂得怎样去拒绝男人，一个个念头从脑中闪过。 饭后，艺婉与雅琴收拾碗筷。 厨房里，雅琴又与艺婉谈及情感的话题：“艺婉，你和林涛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雅琴，你应该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这样想呢？”艺婉说。 “我希望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任何事，至少这样，你还有拒绝他的资本，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你该怎么办呀，毕竟你是一个清白的姑娘呀……”雅琴说。 艺婉真不明白，赵莹会这样想也罢了，怎么今天连雅琴也怀疑自己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真是那样随便的人吗？会不考虑后果与一个男人同居，尽管现在是一个不讲究贞洁的年代，可是她还是挺传统的。“你和赵莹是怎么了，到底听到什么事儿了？”艺婉看着雅琴若有所思，终究雅琴并没有说话，而是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希望你把握好自己！幸福在你的手里，不是别人可给予的……” 艺婉被这些话弄得更糊涂了。都是女孩，怎么一个个似乎发生什么事一般呢，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介于王航与林涛之间的彷徨，自己又没做出什么错事来，她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 收拾好厨房，再铺好床铺，已近十二点了。 林涛突然站起身说：“今晚我们大家去唱歌怎么样？” 赵莹说：“你们去吧，明天我还有好多工作呢？” 胡梅挺有兴致，可艺婉说：“改日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歇息。” 林涛仍是想去道：“太遗憾，你们都不愿意去。我的歌唱得很好的，我正想唱歌给大家听呢。” 雅琴说：“改日吧！明天我们都有好多事要做。” 众人各自回房。 第二章 迷情抉择 十九、林涛要替艺婉下决心 - 秋雨 - 姗星 小杨躺在上铺，他在想艺婉的事儿。自从他认识艺婉的那天开始，她给人的印象就是清高、孤芳自赏。总是与保持着一段距离，就像一个谜，永远也猜不透她的想法，正因为这些小杨总是想读懂艺婉这本书。 林涛想到今天艺婉的话语，与去看他时的热情相比，完全是两个人。既不热情也不冷漠，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与上次相比，憔悴了太多。“小杨，艺婉最近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总觉得她不太高兴呀！” 小杨不知道怎样跟林涛说，说多了又怕艺婉与雅琴怪罪。 林涛继续道：“是不是王航或程义又出现了？” 小杨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看来林涛对艺婉的事情还是很明白的，或许艺婉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他了。“嗯，听说王航离婚了。程义带假女友回老家看母的事已经被揭穿了……” “噢，怪不得艺婉心事极重！依我看，艺婉是一个极稳重，她怎么就会处理不好感情上的事儿呢？”林涛说。 “她很聪明，可惜有时候心太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王航对她来说，始终有一种未了的情结，如今王航又因为艺婉离婚了。艺婉总觉得她与王航之间还是有缘……”“但是，有时候她对王航也并不好，时远时近，任何一个人爱上艺婉都会累的，情感的迷茫和诱惑会成别人的心结……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小杨喃喃地说。 林涛说：“你是在劝我放弃吗？”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上艺婉这样的女人结局是很难预料的！她的性格很特别，有时候温柔、活泼，有时候又任性、安静……有太多的矛盾，这些矛盾让人捉摸不定。你如果决定要与她走下去，就要想到以后的困难，如果可能，在必要的时候你得替她下决心……”小杨沉沉地说着。 半晌，林涛再没听见小杨的声音，从上铺传来了低沉的酣声。 这一夜林涛再次失眠，从小杨的这些话语里，他明白小杨爱过艺婉，可以说现在还爱着，只不过因为已经放弃强迫自己学会淡忘。“在必要的时候你得替她下决心”这句话，正是他对艺婉这种优柔寡断性情的看法。林涛想小杨说得很对，在以后的生活中，如果自己是真爱艺婉的，在必要的时候就得替她下决心，而不让她在不知所措将一团乱麻越搅越乱。 第二天，艺婉一早就去上班了。林涛看着艺婉娇弱的身影，心里暗想：她有一颗脆弱的心，却始终不想伤害别人，在她的无意之中伤害了小杨，或许也伤害了其他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林涛不想让自己成为下一受伤的人，不能再受艺婉在这情感的边缘独自承受所有的选择。 刚到公司楼下，王航迎了上来：“你昨天为什么突然取消约会？” “我昨天有事！”艺婉说。 “是不是去见什么人了？”王航追问。 艺婉望着王航，心里想到：也许他已经知道林涛来的事儿了，看样子再瞒也无益，不若直说了吧。 “是不是田红找你了？”王航说。 “啊，她来本市了？”艺婉在想，他们已经离婚，可是田红还是来了，看来田红真的很爱王航。 王航不明白艺婉这种不温不冷的表情，是见过了，还是没见。“艺婉，答应我，无论她再给你说什么都不要再去介意了。” 艺婉望着王航，此刻艺婉深深的感觉到：王航好陌生，陌生得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走来的怪人。田红来了，如果王航不愿意与她复婚，找艺婉谈话那是迟早的问题。生活中总会有这样一种女人，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爱情，把心爱的男人紧紧的绑在自己的手中，原来是没什么的，因为她们的吵，她们的闹，慢慢的也就让男人心烦。男人逾是心烦，女人还逾是做错事，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一步步的错，最终心爱男人的心也随之逾走逾远。今天的田红与王航，不知道还没有挽回的可能。艺婉想到他们事情的时候，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她奇怪自己怎么没有生气，为什么不可以就这样与自己深爱的男人结婚，她想正如赵莹所说的那样。那段情已远去。她爱上的是曾经那个单纯而热情的王航，今天的王航是昨天的影子，除了长相接近外，哪里还有曾经的影子。艺婉突然伤心了――她的初恋已经结束了，在心酸与痛苦远去了；她的爱情也没了，她不爱今天的王航，却一直不敢承认。她怪自己的懦弱，终究不肯面对残酷的现实。现实已经够残酷，更的残酷的却是她自己，别人骗她、瞒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些年来，自己还要欺骗自己了。想到此，艺婉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与王航终究是没有缘份，在一场没有结局的情感中，她陷得太深太深了…… 第二章 迷情抉择 二十、田红的再次出现 - 秋雨 - 姗星 王航看着失魂落魄的艺婉远去，看着艺婉一步步挪动沉重的身子。田红又找艺婉谈话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遇上这样一个女人，太有心计，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失去的时候又后悔――丢之可惜，惜之可恨。田红就是在这样一种心境世界里过了这些年，她自己不快乐，王航也并不幸福。每次当田红待他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艺婉，想到她的温柔可爱，想到她善解人意，每一次想念便会在无形中增加他与田红的距离。 一整天，艺婉静静地等候，等候着田红相约的电话。这一次她想说的话太多，不再像几年前那样静静地听着，这一次她要让田红来听她说的话。当初是那样的绞尽脑汁拆散艺婉与王航，为什么在得到之后又不懂得珍惜。 可是，一整天，艺婉并没有接到田红的电话。下班的时候，艺婉突然想到，有些事不可以逃避。艺婉拨通了王航的电话。 “王航，是我！”艺婉说到。 电话的那头，王航说：“今晚，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艺婉说：“不了，你前妻的电话是多少？” 王航说：“有什么事？” 艺婉说：“我不能再听你来说，这一次我想主动找她再谈谈！” 当王航听到艺婉用到“再”字的时候，王航确定，艺婉与田红之间已经谈过了话了。王航对艺婉的主动有几分感动说出了田红的手机号码。 艺婉拨通田红的手机，那头，是田红有气无力痛楚的声音。就跟所有离婚后的女人一样，痛苦、伤心。艺婉沉默片刻，面对那头无休止的问话：“谁呀！喂，快说话呀！”艺婉回道：“我是张艺婉，如果方便出来，请在六点钟前来‘金豆子咖啡屋’。我想找她谈谈！” 田红听到张艺婉的名字大声骂道：“狐狸精！就是因为你，王航才与我离婚的，你居然敢再打电话来！” 张艺婉说：“我从来就不是狐狸精的角色，如果是，当初你与王航就结不了婚。当年是你骗了我，无论我今天做什么，你都没有资格怪我……” 未等艺婉说完话，田红已经挂掉。艺婉心里想：如果你来与不来，我都会在那儿等你，如果六点一刻还未到，我就走了。以后的事也就不再问了，毕竟那是她与王航的恩怨，自己身外局外人，完全不应该去过问的。 艺婉坐在咖啡屋里，静静地望着窗外过问的行人。这一刻她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无论自己是多么的珍惜仍会远去。就像田红，刹费苦心得到的婚姻，居然是这样的脆弱…… “哦，你来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艺婉抬起头来，一个中等人才体形略胖的少妇站在跟前：田红！多年没见，变了。她戴着一幅太阳镜，坐了下来：“你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决定和王航结婚了？” 艺婉苦笑道：“你真是好笑！”“当年，为了得到王航，你费了多少心计。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不懂得珍惜。如果我还是当年的我，自然会跟王航结婚的，可是一切都过去了，我对他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份感情了……” 田红说：“我怎么没有好好珍惜了，是王航从来就不爱我。动不动就拿我与你比，这样做，对我太不公平了！” “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是，你也不应该毁了他。”“他是那样热爱军旅生涯，为什么要到部队上去闹。现在他退伍了，你满意了……我不会跟王航生活，尽管如此我希望他幸福，不要因为自己得不到也要让别人难过，这不是真正的爱情……” 田红站起身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过是个第三者。” 艺婉听田红说到这些非常生气：“究竟是你第三者，还是我是第三者，你要搞清楚，原本我想劝王航与你复婚的，可是就你现在的态度，就算结五次婚又怎样，不懂得爱，不懂关心还是只落过离婚的下场……” 田红听着艺婉说这些站起身，扬起巴掌，艺婉笑着：“田红，你有本事就打打看。今天的我不会像当年那样只听你说，在这个城市里，你打了我可不是容易脱身的事儿……” 田红听到这些惊住了，是呀，在这个城市，她不认识任何人。而艺婉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年，了解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怕真的打下去后会有怎样的结果，扬起的手掌，轻轻的收回。 艺婉摇头叹息，没想到田红是一个纯粹的泼妇性格，以前她同情过，可是艺婉开始同情王航。没想到竟然娶到这样一个老婆――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这就是田红所谓的爱情。艺婉心寒，爱一个人就是为了毁一个人吗？爱情是美好的，就不应该充斥着毁灭性。 田红“哇”一声大哭起来，艺婉心烦极了。轻声说道：“怎么哭了呀？”田红摘下太阳镜泪眼注视着艺婉：“艺婉，我怀孕了，求你了，你去劝劝王航吧，让他跟我复婚好吗？我实在不想再打胎了……”艺婉觉得好笑，同样的谎言已经说过两次了，田红实在不应该在她的面前上演同样的剧目。艺婉原想今天的咖啡自己买单好了，可是田红的这一表情，所有咖啡屋的人都注视着艺婉，似乎是艺婉把她怎么了。艺婉站起身冷冷道：“你有本事将别人毁了，就自己有本事去挽回一切！”摞下这句话，艺婉快步走出咖啡屋。 咖啡屋内，田红正扒在屋上痛哭，声音很大。艺婉想：真是的，没想到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我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艺婉快步往公交车候车亭奔去，刚站住脚，她就看见田红从咖啡屋出来了。田红四处张望，似在找她。只见女服务员跟上田红说了什么，田红从钱包中掏出钱…… 艺婉走上公交车，看着车后的田红在后面呼喊奔跑着，手里扬着一张纸条。艺婉再也不想见田红，不是因为王航的原因，艺婉实在太不喜欢田红了，那种不通情理的性格，是无论与艺婉谈不到一块儿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航这几年始终不能忘怀他们曾经走过的日子，面对这样不解风情，不会温存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与她生活都会觉得累的。这一刻，艺婉心里想：就算田红所说的是真，她也会劝王航放弃，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个难缠的女人。 第三章 决定 一、林涛很勤快 - 秋雨 - 姗星 回到公寓，天色已暗。 林涛依如昨天，为姑娘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其中有三道菜是昨晚剩下的。 林涛对雅琴说：“昨儿这三个菜没怎么吃，谁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素菜，都是荤菜丢了怪可惜的。” 雅琴没想以林涛不仅勤快会做菜，而且居家过日子也极不错。 胡梅说：“新鲜的时候都没人吃，今天更不会有人吃了。” 林涛说：“你们当真不爱吃，我自己吃罢，再不吃完，丢弃太可惜了。这鱼肉得十块钱一斤呢。” 艺婉站在门外，静静地注视着林涛的言语。心里暗道：的确是一个会过日子的男人呀。 胡梅可不会像艺婉这样想：一个大男人对生活中的琐事如此关心，实在太不像男人了。男人就应该不拘小节，只留意大事。 雅琴很欣赏林涛这样的男人，会过日子不是挺好吗？假若小杨也是这样，她就安心了，婚后她就不用在小事上处处盘算着过日子了。 林涛对艺婉说：“快去洗手吧，要开饭了！” 艺婉走入洗手间，里面摆着一束鲜艳的绢花，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心中一颤，这定是林涛的杰作。公寓的几位姑娘一个比一个懒，有时候为了不洗碗也会吵上大半天，各自说上一大堆的藉口。 刚洗过手，手机响了。是田红打过来的，艺婉挂掉，她并不想接田红的电话，开始后悔当初打电话的时候不应该用自己的手机，而应该到公用电话里去打，这样她就不会烦到自己了。刚挂掉，又响了。艺婉索性关掉手机。 走出洗手间，艺婉刚坐下，公寓时原座机响了。雅琴接过电话：“艺婉，找你的，她说是你的同学于萍！” 艺婉接过电话，于萍在电话里开始埋怨艺婉没空不接就是，也不应该关掉手机呀。艺婉说：“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打来的，早知道是你，我是如何也不会挂掉的！” 于萍说：“艺婉，我要结婚了！” 艺婉吃惊：“结婚，那么快，三个月前，你过来的时候也不曾听你说过，太突然了……” 于萍哧哧地笑：“不快呀！我和他都认识三年了，听人说，女人对男人的吸引能不会超过三年的，我可不想在失去对他的吸引后才跟他结婚呀……” 电话那头只听到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艺婉听不清，那个男子给于萍说了些什么，于萍说：“艺婉，我们现在要出去买点东西，下次再打给你！拜拜！” 未等艺婉回应，电话里已是嘟嘟的声音。 雅琴问：“于萍要结婚了？” “太突然了。”“不过听她的声音，很快乐。”艺婉说。 赵莹一声长叹：“雅琴快结婚了，艺婉也离此不远，可我的那一半在哪里呀？” 众人笑了，赵莹从来不愿意谈及情感、婚姻的话题，可现在一反常态。林涛说：“我有个哥们叫刘思泉，挺不错的，他以前说要找一个文静、有气质、聪慧的女孩，我看你们挺合适的。” 经历过雅琴与程义的事，艺婉再也不想给任何人介绍男友、女友了。她瞪了一眼林涛。林涛问：“赵莹，你有男朋友了？” 赵莹说：“如果有，我就不会这样说了。” “艺婉，那你干吗瞪着一个大眼睛，什么意思呀？”林涛说。 艺婉没想到林涛会说出来，只觉耳根发烫道：“哪里呀，我的眼睛本来就很大，我看了一眼你就这样说。” 林涛笑着：“我明白了，秀色可餐，你看我想必是为了下饭吧！” 话音一落，几人大笑起来。 夜里，艺婉又想了许多。当看到林涛如此精心地为公寓设计着每一个细节时，她心动了。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细心的男孩子现在已经不多了，她不爱林涛，但是她相信：林涛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那一段美好的初恋，在往后岁月里已足够艺婉慢慢品味了，那一份曾经的心酸，就算再轮回十世也不会忘却，那段远去的情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是永远也不能付之于行动的。她明白，情感与婚姻是两回事。因为情感的结合，幸福的只是短暂时间，因为谁也不知道，不理智的选择会有怎样的结局。艺婉不能嫁给王航，尽管王航不错。可是王航离过婚的事实，会很难让父母接受，这些年因为极少陪在父母身边，艺婉不想再做出任何让父母挂心、伤心的事儿了。 艺婉想着，就决定明天再找王航谈一次，这一回，她想将自己的感情的问题做一个决断。 第三章 决定 二、想嫁林涛 - 秋雨 - 姗星 周末，艺婉与王航再次相约去湖心公园。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望着人如潮流的公园，艺婉说：“王航，我与田红谈过了。正如我所感觉的，你们的确不合适。”“可是……田红说她怀孕，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航沉默了，艺婉可以肯定：田红说的是真的。或许田红也想与王航分开，可是因为孩子的突然到来，令她又想挽回这段婚姻。 王航说：“我的年龄不小了，一直也希望早点有个孩子。你知道，我是很喜欢孩子，可是现在我很矛盾……” “如果因为未出生的孩子勉强再与田红生活在一起，那就成了三个人的痛苦！”“王航，你仔细想想。如果是以前，我不会这样说，可是当我了解到田红那泼辣的性格，我觉得，的确是我太高估你们那段婚姻了……”艺婉说。 “田红说了，如果我不跟她复婚，她仍会生下孩子的，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你小看田红了，如果你执意已定，或许她并不会这样做的。” 王航说：“田红告诉我，你并不会嫁给我，是真的吗？” 艺婉缓缓地点头：“嗯，是的。你与田红的不适合，正如我不适合你一样。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田红是不会给你幸福的。你好不容易从失败的婚姻走出来，为什么又要再次走进去呢？” 王航失望了，长久以来，是他错判了自己与艺婉的感情，更没有想到当一切重演的时候，艺婉仍会选择离开自己。他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昨晚当田红打电话告诉他时，他不相信，可现在从艺婉口中说出的话，却不容他不信。 “如果你不肯与我一起生活，又怎么可能得到幸福呢？”王航说。 “王航，你错了，我们在一起并不会幸福的。你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理解你的人。我不理解你，也不了解你。我所知道的只是几年前那个在军校上学的王航，每个人都应该争取自己的幸福，我的幸福是平淡而充实的婚姻生活，不是一段逝去的感情还停留在现在却目然不知的生活……” 王航糊涂了，他不明白艺婉讲这话的意思。他们的感情逝去了，可又停留在现在，是有感情还是有没感情：“什么意思，我实在听不懂！” 艺婉说：“这就是事实，你已经不了解我了，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明白呢？” “不！我不相信！”王航没想到，自己竭力想挽救的爱情，在这一瞬间会消失，唯一原因，竟然是他听不懂艺婉的话意。 一个人影出面在亭子里，艺婉大吃一惊：“林涛，你……” 王航说：“他是谁？” 林涛注视着王航，他明白了。在过去的通话中，艺婉不止一次地提及过王航这个名字。正与林涛所想的：他英雄、潇洒，有着明星般的风度。但是林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心爱的女人：“艺婉是我的女人，我希望我以后可以离她远点。” 一语一出，王航呆住了：“艺婉，他说的……是真的吗？” 艺婉看着林涛，她心里明白：王航自离婚之后更相信艺婉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信念，艺婉不想伤害王航，可是要王航淡去一段感情也非易事。艺婉缓缓点头：“嗯，他说的是真的！” 林涛听艺婉这样说，继续道：“我和艺婉就快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也希望你早些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林涛温柔地挽过艺婉的手：“艺婉，咱们回去吧！” 艺婉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挽着林涛的手离开了湖心公园。艺婉无法抗拒林涛，那是因为他给她一次如此安全的感觉，再一挽手那一种安全再次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刹时，忘记了王航的痛苦。 艺婉开始有一点怪林涛的胡言乱语，可是现在她并没有怪他，相反她有点感激林涛让他终于可以摆脱以前的情感阴影。 第二天一早，王航给艺婉打来电话：“艺婉，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我知道这个城市是不属于我的……” 艺婉沉默了只深深地说道：“王航，对不起！”“祝你幸福！” 电话的那头是王航的苦笑，他没再说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艺婉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但是很快她便明白自己以后该怎样走了。她想嫁给林涛，但是这个念头只埋藏在心中。艺婉总是很细微的观察着林涛的每一举动，她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第三章 决定 三、伤心 - 秋雨 - 姗星 转眼间，一个月很快过去。 林涛的假期要到了。 林涛将艺婉拉入房中问道：“艺婉，过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你会嫁给我吗？” 艺婉没有支声，尽管自己想过千百遍，可“结婚”两个字对自己来说还是如此的遥远。她还没有玩够呢。 林涛说：“艺婉，那次对王航说的话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可以告诉我。这一次我离开后，以往绝不会再出现在生活中打扰你……”“不要相信爱情，再美的爱情一旦进入婚姻那就另外一番结局，而爱结合而爱离婚的人太多了，你应该相信平平淡淡才是真。” 艺婉听着林涛的话，林涛的观点也正是近日来艺婉所想的。她不爱林涛，但是她相信林涛，她更想嫁给林涛。 艺婉说：“我愿意跟你结婚，却不知道我们俩是不是很适合！” “艺婉，如果你说的是真，那么就跟我走吧！”“以你的才华，在那个城市也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的。”林涛说。 艺婉不想抗拒林涛的话，就如同无法抗拒林涛给她带来安全感一样。她缓缓的点头，那一刻林涛高兴极了，抱起艺婉疯狂的吻着。艺婉一声大叫：“啊――”林涛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说：“小声点，会吵到别人的！”艺婉说：“那――你放下我吧！” 林涛放下艺婉，压抑不住一脸的兴奋表情乐道：“我明天就去订火车票！你好好收拾一下吧！” 艺婉说：“会的，你先去忙吧！” 林涛想了一会儿说：“上次你到那边去，带的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是等到晚上，我帮你收拾吧！” 幸福的感觉涌上心间，艺婉微笑着：“谢谢！” 林涛深沉地说：“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老婆！” 两人对视而笑。 晚饭让艺婉把她准备嫁给林涛的计划说了出来。所有姑娘惊异地看着他们，仿佛艺婉与林涛是从外星来的访客一般。 许久，赵莹站起身举着饮料说：“艺婉，祝你幸福！”艺婉站起身微笑着：“谢谢你！”雅琴、胡梅纷纷站起身：“恭禧你们！” 这一夜，大家一起出去唱OK。林涛的声音很烂，可是音很准，艺婉没有觉得太难听。艺婉并不喜欢唱歌，可是她为了圆大家数日来的心愿，只好安静地陪在身边。 艺婉跟着林涛走了，林涛带着一个可爱而高雅的女友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下了火车，林涛还久久不能相信这会是真的。自己一个月的假期居然能骗到一个老婆：“艺婉，你是真的打算嫁给我了，对吗？” 艺婉说：“当然是真的，要不我为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跟你来这个城市呢？” “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么从现在开始，咱们就住在一起好吗？”林涛将一个想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艺婉并没有惊异，因为她已经决定嫁给林涛，这只是迟早的问题。她怕林涛担心，既然林涛有娶她的心愿。 回去后，艺婉就住在林涛一居室里（其实只有一间二十余平米的房子，厨房、卧室都在一起）。艺婉不习惯住这样的房子，可是她并不想林涛为难，一切得从头开始，艺婉这样告诉自己。 次日正值星期一，艺婉与林涛来到当地的民政局准备办理结婚证。来到民政局门前，艺婉才想起自己不是这个城市的户口。艺婉打电话，让赵莹去市民政局办理未婚证明。 刘思泉来林涛家做客，止不住羡慕地说：“真是天下掉下个林妹妹，我怎么就没有那么的运气，有一位姑娘会如此真心地待我，况又是一个各方面都极不错的女人……” 林涛沉思良久，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尽管他想做的，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他仍然有一些担心艺婉有一天会不会突然的离去。 林涛要艺婉去买些酒来，艺婉正欲拒绝，林涛毫不思索地说到：“快去！磨蹭什么？” 原本林涛的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但是艺婉听到耳里却极不舒服，也许是林涛说话时那种霸道的口气。在买酒的途中突然有了许多想法，林涛终归是北方人，他的骨子里总有一股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或许这一点上不会比程义差，夫妻双方间是需要尊重的，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他，他就已经这样对我了，如果真成了夫妻岂不更厉害。 第二天便收到赵莹寄来的未婚证明，可是她没有告诉林涛，她开始考虑要不要与林涛结婚的问题。虽然林涛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为了一生的幸福，这些都显得并不重要。 躺在床上，林涛突然问道：“你与王航好时，他有没有吻过你……” 张艺婉气愤地坐了起来怒道：“林涛――什么意思，既然你不信赖我，那么咱们现在就分手，反正我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说着整理衣服便要往外面走。 无论林涛怎样的求饶，她视而不见，也许分手是最好的结局。张艺婉离开了，又重新住进了招待所里。 艺婉好伤心，没想到当初自己把他当作最知心的朋友，让他知道了太多太多，而今天他用自己知道的一切来伤害艺婉。如果爱她，又怎么会忍心伤害她。艺婉想：林涛所说的话，不知道是他想过多少次的，今天终于说出的口。猛然间，艺婉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她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为什么林涛会再提往事，要提起她刚刚淡掉的旧情…… 第三章 决定?四、拨开乌云见太阳 - 秋雨 - 姗星 附近旅馆的服务员，经常看到林涛挽着艺婉出去散步。早已经熟识这对恋人，便趁张艺婉熟睡的时候打开了房门。林涛静静地坐在床前望着熟睡中的张艺婉，那是一张轮廓分明、妩媚动人的脸，他禁不住轻轻地抚摸着。 张艺婉被惊醒了，一眼看见了林涛。林涛握住张艺婉的手道：“艺婉，是我不好，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说此类的混话了。我保证，再也不了。” 张艺婉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继续闭上了双眼。等她再次睁开双眼，发现林涛居然跪在她的床前，她“腾”地坐了起来：“你还算是男人吗？怎么动不动便给女人下跪……” “艺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在乎你，很爱你，尤其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看我，真的，让我好感动。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否则你不会搬去与我同住……”“艺婉，原谅我吧！我保证结婚后一定好好珍惜、好好爱护你……”林涛喃喃道。 一个人为了爱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抛于一边，这份爱是如此的凝重，我应该珍惜，还是应该放弃。记得母亲说过：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表面上对自己的妻子很好，而回到家里又是打又是骂的；另一种表面上对妻子很严厉，实际上对妻子百般疼爱。或许林涛就属于后者，她却无法肯定，她才二十四岁，以后的人生道路还有几十年，找一个可以信赖的丈夫，找一个呵护自己的人是至关重要的。“你还是起来吧！”张艺婉道，然后正气道：“知道吗？你是一个男人，不应该轻易给任何一个女人下跪的。” 林涛道：“你不是别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在外面我绝对不会轻易服输，我一时情急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下你来，所以就跪下向你求婚了，只不过我跪的时间比别人长一些……” “爱一个人没有错，如果连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去珍惜的，我不希望你因为爱我连自己的尊严都丢弃一边……”张艺婉。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真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林涛道。 张艺婉望着林涛一脸的诚恳，看着他为了自己而甘愿受苦心有不忍，拥着林涛道：“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你是一个男人，你有权利生气发怒；也可以温柔的哄我、逗我开心，但是再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我情愿你高傲的离去，也不愿意你这样委屈求全……再说我不喜欢这种跪着的求婚方式。” 林涛见张艺婉脸上的怒容已消，便径直坐在了床边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庞，喃喃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我不应该再让你受到伤害，不得已的伤害全都是因为爱你呀！只要我们结婚了，所有的顾虑都不存在了，那么我也就不会说一些不自信的话了……” 艺婉没言语，林涛见她如此温顺，便脱下鞋将双腿放在了床上…… 林涛与艺婉结婚了，没有热闹的婚礼场面。林涛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吃了顿饭，艺婉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任何亲人的祝福心里有一点伤感。艺婉坚持要去照一组婚纱照，没有婚礼本已遗憾，她想留下自己结婚时的模样，只可惜照片洗出来后，艺婉大失所望，化妆师夸张的化法，让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林涛未变，她说：“林涛，你身边的新娘是谁呀？”林涛说：“当然是你了，还会是谁？”艺婉怎么看也不像自己，林涛却说：“照得很真，你就跟这照片上的人一样漂亮……” 艺婉心里想：林涛就是会说话，每一句都哄人开心。 先前如乌云的忧伤，转瞬间便被林涛这阵风吹得没有踪影，快乐的心境从又出现在艺婉的脸上。“林涛，如果以后你再说类似的话，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林涛说：“会的，以下再也不敢了！宝贝――” 艺婉被他的话逗笑了。 第三章 决定 五、于萍的婚恋 - 秋雨 - 姗星 艺婉很快将自己结婚的事告诉了于萍，于萍说：“我说要结婚了，只是有了结婚的念头，可现在还没结婚呢？你没有结婚的念头，却突然结婚了。不知道是你的节拍太快，还是我们的进展太慢……” 艺婉笑了，于萍说：“你们不会是先上车后买票吧？” 艺婉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说法，依是笑：“你们买票了再不上车，该作废了！” 电话中，于萍大笑，缓缓地向艺婉讲起自己的恋爱经过： 于萍回到公司，才知道那位单启明原来给她开了天大的玩笑，于萍居然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生气反而很高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单启明居然一大早就去车站接她了。 单启明告诉于萍：“你可别生气，我可担心你成为别人的老婆。”“你说邪不邪了，上个月我打电话回老家，我妈说我们村里的程义带来了女朋友也叫于萍，我心里还挺纳闷，会不会就是你？嘿！昨儿个我妈打电话说那个于萍走了，听说不是程义的女朋友，这程母原来装病也是假的，这一闹程母当真病倒了，我就怀疑是你吧，还果真是你！” “你与那程义是一个村子的？”于萍惊异道。 “怎么你没注意我们家呢？就是全村房子盖得最漂亮的那一家……”单启明道。 “你们家在村里名声可不大好。”于萍道。 “没办法，谁让咱妈过去二十年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呢？因为管村里的计划生育把全村人都给得罪，你说这能行吗？”单启明道。 “你这一说我可记起来了，那天是有一个长得富态的中年妇女在村小学解决两个家长因小孩打架的事呢？”于萍道，“你妈妈嘴可厉害着呢？” “我妈要不是赶到文化大革命，说不准现在也是一个硕士、博士什么的，她中学那会儿成绩好着呢？”单启明道。 于萍就这样在单启明的紧追猛攻下屈服了，尤其单启明的母亲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妇女，每次打电话来信总是像慈母般关怀备至。甚至在于萍母亲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写了一封长达12页的书信，外寄了一套自己亲手缝制的唐装。于萍未见那衣服，但母亲打电话告诉她那手工精细得实在没得说，亲手剪制的精美窗花贴在南方城市里，真是令整个小区都瞩目关注。 于萍真没有想到母亲会对单家伯母有如此深的好感，还说于萍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单家看看呢。 因为双方父母的支持，于萍与单启明的恋爱就更显得幸福美满。尤其单启明从小生长在一个母亲做主的家中，丝毫没有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对于萍关怀备至，就算去北京出差回来时也没有忘记给她捎上一份礼物。在花钱上又从来都是大手大脚，就这样恋爱接近一年，两人便有了结婚的念头。初有此念头是于萍在接到张艺婉顺利产下一个可爱的胖小子后。可于萍说什么也要等到张艺婉将孩子奶断以后一定邀艺婉夫妇一同参加她与单启明的婚礼。 于母听说年底女儿便要回北方老家结婚，老两口天天打听女儿回北方的时间，元旦节一过，夫妇俩就急匆匆地赶往北方与亲家一同准备女儿的婚礼，还打电话给远在国外的儿子，一定得给这个唯一的妹妹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 于萍与单启明是春节前十天回到了老家。 于萍在国外的哥哥因为工作忙不开身便托秘书从单启明老家所在的城市里买了一套公寓作为结婚贺礼。 于母还直嚷嚷说孩子们都在外地买在老家怕是用不上了，单启明的叔父是县里副县长，听闻于萍的哥哥是一个大富翁非常愿意让他回县里搞投资，因此在于母面前大打包票的说只要单启明夫妇愿意，他立即想办法把他们的工作调回本市。 于萍夫妇刚回到村里堂兄堂姐们早早在村口挂上了鞭炮以示欢迎，人一到立即就放了起来，足足响了两小时，那热闹劲不比城里的大款们生胖小子、娶小媳妇差。 于萍却不喜欢对单启明说：“不应该如此浪费的，应该一切从简。”单启明的母亲一听，马上便说：“征求年轻人的意见，不办酒席，拿出几万块钱来让她们夫妇俩也去国外度回蜜月。” 于萍心想这农村人一年到头能有多少收入，便笑道：“去北京长城、海南就行了。” 于家与单家两家老人非常合得来，又是说又是笑地给儿女们办完了婚事。 办完婚礼后的第三天，张艺婉与林涛便回家了。 第四天，于萍与单启明踏上了度蜜月的路。 于萍与单启明的结婚可急煞了程家一家人。程母整天以泪洗面，骂儿子有眼无珠竟将那么一个好人家的女儿硬是让给了仇人。据说，程母当年还想生第三胎，硬是让单母给拉到医院做掉了。程义也没有想到于萍居然和他从小便讨厌的单启明结了婚。 程义回老家听闻邻居们说起婚礼如何的简化式热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那女人有什么好？脾气怪着呢？我才看不上！”于是风言风语便起了，便有流言说单家的媳妇是她们程家人看不让的女人。这可气坏了单家老夫妇俩。 单启明夫妇度完蜜月回到老家，单母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伤害了于萍，毕竟单家就只一个独子。可还是在无意间让于萍听到了闲言闲语。 于萍与单启明夫妻俩，亲自到程家。 “程家小妹，你说当初我与你哥当真怎样？不过是因你母亲得了重病为了尉藉她，我才假扮他女友？可有这事？”于萍道。程肃默默点头。 “自到你家后，我是不是一直与你同床，中间可与你分开睡过？”程肃又点头。 “既然这些都是事实，以后你们就别在这里风言风语，我先问一句你们谁家的闺女、媳妇结婚的、未婚的、年幼的都只相一户人家便成就婚姻。如果不是的话，你们以后就别在背后造谣生事，我们单家可不是好欺负的，再有人造谣生事我就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便有村里人说道：“这单家的媳妇就跟单家的母亲一般泼辣，都不是省油的灯。” 于母建议于萍结婚后就不要去南方了，夫妻俩人都调回了本市工作。 不久于萍又怀有身孕，便一直在家休养。一家人倒是和睦相处，之间难免会发生口角，好在于萍的母亲是一个老妇女干部擅会做思想工作，要不了两天一家人便又和谐如初。这让单启明份外高兴。 第四章 结局 - 秋雨 - 姗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