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又活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简陋的土屋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缺了腿的桌子,还有个破烂的衣柜,隐约能看到里头凌乱的衣裳。 安悦躺在床板上,生无可恋的睁着眼睛,看屋顶。 她死了。 空间种植基地爆炸的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分崩离析的身体。 然后。 她又活了。 重生在了一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二赖子女人身上。 昨日的时候,这蠢女人给她家三夫郎下了药,准备要了丫小贱蹄子,结果被揍了一顿之后,一脚踹下了床,脑袋磕在桌腿上,一命呜呼了。 外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 “妻主,该喝药了。” 温润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悦慢慢扭过头去,就看到身形单薄的男人走了进来,逆着阳光,只能看到他被夕阳晕染的挺拨身姿,一身青衫,干净整洁。 苏之时,她这具身体的四夫郎。 她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名为大周朝的女尊世界。 这原主安悦,就是个地痞无赖,好吃懒做,可让街坊邻里都称奇的是她四位各有千秋的美夫郎,羡煞了不少人,谁说起来都是眼红嫉妒恨,一个臭流氓,不知道哪里来的艳福。 只有安悦知道,原主心里苦啊,有夫郎有个屁用,毛都不让碰一下,还每天对她下毒手。 大夫郎萧行彦,长相俊美,力大无穷,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只要近身准挨揍。 二夫郎于渊,妖冶绝美,使的一手好毒,敢打他主意,一针扎下去,三天下不来地。 三夫郎谷阳,高冷出尘,不过那就是一万年不化的冰山,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多看一眼就要戳瞎你眼睛。 四夫郎苏之时,温润如玉,接人待物彬彬有礼,脾气也是最好,从来不与人置气,不过要是敢碰他,前头三个加起来弄死你没商量。 说是娶了四个夫郎,实际上就是供了四个祖宗在家里头,只能看不能吃,原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家过的不顺气,就去外头作,在家偷钱偷东西拿出去变卖,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塞去赌博。 “妻主,喝药。”苏之时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水递到她面前。 “之时,我能不能不喝药,我不想喝药。”安悦从小就不喜欢喝药,身子又皮实,头疼脑热的自己就扛过去了。 苏之时端着药碗的手僵了一下,她从未唤过他名字,也从未用这样温软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更从未用如此清澈不含一点猥琐欲望的眸光看过他。 从前的时候,要是不愿意喝药早就打翻了,心里有些疑惑,微微蹙眉,端着药就要出去。 谁知道安悦突然跟疯了一样,死死的抱着他腰,惊恐的看向门口,声音发颤:“之时你别走,你不能丢下我!” 门口方向,男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男人一身短衫,气宇轩扬,五官俊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领口处露出力量感十足的精壮胸膛来,背上的箭筒还没来及取下来,剑眉微蹙,指着安悦就是一嗓子:“安悦,你放开他!” 安悦怕怕的躲在苏之时身后,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恶人先告状:“萧行彦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告你家暴啊!” 苏之时被人搂着腰,女人身体炽热的温度让他一时间很是厌恶,挣扎了一下却被她抱的更紧了,不悦的冷声道:“松手。” “之时,他要打我!”安悦抱着就是不撒手,哭喊着控诉,看着萧行彦一脸懵逼的神色,心里带着几分快意,让他们一个个嚣张! 苏之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听着她软糯的求救声,心软了一下,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女人红着一双眼睛,委屈害怕的要哭了,看向来人:“萧大哥,她没有把我怎么样。” 萧行彦皱眉看了安悦一眼,见她脑袋一缩,躲到了苏之时的身后,桀利的鹰眸像是能穿透一切般又扫了一眼:“她真没趁机欺负你?” “没有。”苏之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要是以前,见到萧大哥过来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警告你安悦,你要是敢对之时意图不轨,我就一刀削了你!”萧行彦一句话落,转身走了。 “放手。”苏之时声音渐冷。 安悦放了手,小心翼翼的去扯他衣摆,委屈巴巴的:“之时,我想通了,我决定要改邪归正,浪 女回头,绝对不会再做混账事了,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一家子各怀鬼胎的男人,就苏之时还好点,她现在要找个人联盟,一起对抗他们,不然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之时垂眸,对上女人一双清透的不含一丝杂质的黑亮双眸,还有她期待的眼神跟那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心绪复杂,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诳他的。 “我知道你不信我,我现在就发毒誓,要是我安悦有一个字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安悦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字字铿锵。 “妻主,发誓谁都会。”苏之时说完,挣开她离开。 安悦看着他的背影:“苏之时,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没有撒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安悦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做给你看!” 一直到苏之时走远,安悦翻身面对着墙壁,眼底神色渐冷。 家里这几位大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大周朝有明文规定,男子到了20岁必须要嫁人,否则就强制性分配,老大萧行彦被逼无奈才选择了她,家里没有长辈,就她一个光杆司令,又欺软怕硬好吃懒做,确保成亲后能拿捏住她,不出意料,安悦见到他就怂。 老二于渊是被萧行彦给带回来的,重伤昏迷,在安家养了一年之后落了户,成了她名义上的夫郎,原主都不知道他干嘛的,只知道他会医术,善用毒,家里有个他药庐,狗和安悦不得入内。 老三谷阳是被她救回来的,在村头的大河边捡来的,本来以为是个性子好的,没想到就是个高岭之花,威胁着原主把他留了下来,也是名义上的夫郎,不知道他背景。 第二章 心怀不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老四苏之时身世最简单,是安悦她娘安欣没死之前打从小倌馆门口捡回来给她当夫郎的,病的半死不活的,养好了身体还是虚,在安家住了五年,性子温和,相比较而言是对原主最好的一个。 如果让她选一个结盟对象,就只有苏之时,她一定要把家里几个心怀不轨的王八蛋全都赶出家门,休了他们! 安悦确定了重生后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攻略苏之时! 外头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没死就滚出来吃饭。”萧行彦在门口喊了一句,看着床上的女人,冷嗤一声:“没用的东西。” 安悦憋了一口血:卧艹!萧行彦咱们走着瞧! 可是能怎么样,人家骂的是对的,蔫蔫的穿了鞋下床去吃饭。 安家其实是个小四合院,正北四间正房,正东三间厢房,都是青砖白瓦亮亮堂堂的砖瓦房。 只有正西方,是三间茅草屋,跟对面的房子比较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对面是豪宅,这边是棚户区。 豪宅正房四间,住的是安悦的四位夫郎,三间东厢房,一间于渊的药庐,一间谷阳的书房,还有一间放置的是家里的杂物。 西厢房三间棚户区,是安悦的住处,不知道的进家来肯定以为是放杂物或者住牲畜的。 安悦泪目,这群没有人性的王八蛋! 对面的药庐亮着烛光,二夫郎于渊采药回来了,苏之时正帮着他晾晒药草,放在药架上。 男人一身素色长衫,一张脸长得极其美艳,却又没有任何的阴柔之色,尤其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眸,眼波流转处勾魂摄魄,到底是生了一副好容貌。 跟他站在一起的苏之时,五官精致,一身温润的书生气质,芝兰玉树般好看,笑起来的时候颊边竟然还有俩浅浅笑涡,就是有点儿清瘦了,脸色有点儿过于病态的白。 于渊跟苏之时也走了过来,看到安悦的时候,眼底闪过明显的厌恶来,招呼都没打进了堂屋。 萧行彦已经把饭菜都盛好了,三人说说笑笑的入了坐,柔和的油灯光晕的很是温馨,三人也很和谐。 安悦鼻尖蓦然一酸,突然伤感了起来,胸口憋闷的难受,这一刻她深切的认识到,他们才是一家,她只是个多余的人,被他们厌恶,十恶不赦的大恶棍! 苏之时回头,就看到女人眼底泛着氤氲的泪光,一时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她怎么会哭,她只会闹,只会骂人只会发狠窝里横而已! 萧行彦看她站在门口不进来,皱了皱眉:“不吃就滚!别在这杵着碍眼!” 安悦踱步走了进来,找了个空地坐下,也没注意桌上有什么吃的。 萧行彦睨着她冷嘲:“想吃饭自己去盛,还要我伺候你?” 安悦低眉顺眼的拿着空碗盛了碗米饭,拿着筷子低头开始扒饭,越吃越难过,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可是她有朋友,有同学,还有基地的同事,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来,让她憋的喉间腥咸难受,一碗白饭吃的干干净净,放下碗转身就走。 萧行彦看着她走了:“她今儿是不是疯了?” “不知道。”苏之时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彻骨的悲凉。 桌上的菜,她竟一点都没动,以往的时候,桌上的好东西都是她抢到碗里头,最少也要吃三碗饭。 安悦是个爱干净的,闻着自己身上让人恶心的酸腐味,呕,怪不得没一个人待见她,怎么能脏成这个样子,身上的灰团吧团吧就是一颗伸腿瞪眼丸。 大热天的,水缸里的水晒了一天了,也不凉,原主是个半年不洗一回澡的人,也没有洗澡用的东西,对面住着的一群白眼狼倒是什么都有,可不会给她用。 安悦想洗干净点,就需要用到澡豆,男人们用来洗澡洗头发的,最后还是得求人,跑过去看着正在刷碗的苏之时,轻轻的:“之时,你能不能借我澡豆用一下,我下次给你买十块,给你做比澡豆好用的东西。” 苏之时回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女人一脸讨好的笑,皱了皱眉,转身拿了澡豆丢给她。 “谢谢。”安悦笑着道谢。 苏之时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她兴冲冲的又跑了,眼底满是疑惑,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安悦直接脱了衣裳跳到了大水缸里,头发打结,油乎乎的结了一块块,身上的一指夹扣下去都看不到皮肤。 忍着恶心嫌弃终于把身上的灰都给搓下来了,头发上的结块不知道多久了,扣都扣不下来,只能等洗完澡剪了算了。 还好有借的澡豆,虽然不怎么好使,可好歹把身上的油灰都给搓干净了,看着身上终于露出原貌白皙光洁的皮肤,安悦才想起来原主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搁现代也就刚刚高中毕业花一样的年纪。 摸了一下脸,皮肤也是滑滑嫩嫩水水的,只能感慨原主可能是天赋异禀,折腾成这样皮肤还这么好。 澡洗了,可衣服没法穿,臭的她看都不想看一眼,最后还是忍着恶心把衣服给洗了,折腾下来,苏之时给的一颗澡豆都给用没了。 可安悦心情好了,穿着刚洗好湿哒哒的衣服去房里找干净衣服穿,这才傻了眼,破衣柜里头的衣服全都是半年没洗的,散发着一股子臭味,把她瞬间打回原形,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房子里头都是腐臭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藏了腐败的尸体呢!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残了,竟然在里头睡了一天一夜。 安悦只能厚着脸皮接着去找苏之时,敲门,尽量甜美的声:“之时你睡了吗?” 苏之时放下手里的书本,看着门口的人影,皱眉:“我这就要歇着了,你有事情吗?” “之时,你能不能借我一身衣裳,借我一床被子。”安悦可怜兮兮的趴在他门上,抽了抽鼻子。 苏之时心里越发觉得怪异,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始对着自己伏低做小装可怜:“你等一下。” 第三章 卖身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很快。 苏之时就拿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还有一床被子,直接塞给她。 “谢谢。”安悦咧嘴一笑,露出白晶晶的牙齿来,小脸上灿烂中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竟让他一时间晃了神。 她洗了澡。 身上没有了难闻的臭味,倒是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澡豆味,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正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漂亮爽朗。 黑亮的双眸没有一丝阴婺凶狠,闪闪的眸光像是天上的星子般耀眼,清透的能一眼望进人的心里。 只是。 额头的伤口很是突兀,应该是因为洗澡弄破了的缘故,又开始流血,顺着脸颊往下流,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安悦道了谢,转身要走。 苏之时喊住了她,抬脚出去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安悦看着男人跑去了于渊的屋里,很快就听到里头传来于渊冷嘲热讽的声音:你管她做什么,让她死了算了! 安悦鼻尖一酸,身上都是湿的也不敢抱被子,把被子跟衣服都放在了一边,自己站在原地乖乖的等着苏之时。 苏之时出了房门,就看到女人还听话的站在门口,很乖巧的模样,走过去把药给她:“你自己擦吧!” “谢谢。”安悦接过药,是个瓷白色的瓶子,很小巧精致,心道应该不是毒药吧! 原主就是个色鬼,每天想着怎么睡了家里的男人,招惹了于渊之后就给她下药,毒死到不至于,让她每回都生不如死才是真。 苏之时进了屋,这边就要关门。 安悦又喊住了他:“那个……能不能借我剪刀用一下。” 苏之时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头发打结的部分给剪掉了,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惊讶的看着她把一头黑亮的长发剪到了齐肩部分。 头发剪了,她瞬间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之时,这代表着我跟以前彻底划清了界限。”安悦郑重的看着他:“你愿意跟我一起见证我的改变吗?” “我如何信你?”苏之时看着面前的女人,质问。 “时间会证明一切。”安悦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给我信任的。” 苏之时:他什么时候说信她了?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晚安。”安悦说完,潇洒的抱着借到的东西离开。 屋里味道重,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抱着被子去找苏之时,敲门:“之时,你睡了吗?” 苏之时刚刚吹了灯,还没睡着,借着月光看到门口映出的影子,没有说话。 安悦知道他没睡,就是不想理她而已,更主要的是怕她进屋意图不轨,苦笑一声:“你睡了啊,那我就在外头,我难受,不想一个人睡。” 苏之时警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靠在了门框上,去而复返,她又想耍什么新花招? 可是她很安静,只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像是真的就只是过来睡觉。 安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苏之时却是一晚上都没敢睡觉,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开门的时候,她身子一歪,直接滚到了他的脚边,脑袋撞到了门槛上,疼的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却是看着他粲然一笑,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之时,早!” 苏之时看着女人讨好的笑,一时间心绪复杂:“安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走。”安悦紧张的站了起来就要走,谁知道脚都麻了,一个不稳朝着苏之时趴了过去。 苏之时眼底神色厌恶,一个闪身躲开,就见她再次狼狈的栽倒在地,安安静静的爬起来,抱着被子对着他道:“对不起。” 苏之时:…… 安家的早饭,吃的还算丰盛,蒸的发面大包子,熬的米粥,还有一碟子咸菜。 安悦吃的挺心安理得。 三个男人的眼神却是变了又变,苏之时还好点,昨天晚上见过她现在的样子了。 于渊跟萧行彦看着面前穿着干净整洁,小脸清透漂亮,头发剪了,绑了个奇奇怪怪的发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女人,陷入了怀疑。 正在吃饭的时候。 外头有人敲门,扯着嗓门喊:“安悦,你给老娘滚出来,你答应老娘昨天把人送到家,你是死了吗?滚出来!” 三个男人愤怒的望过来,尤其是萧行彦,眼神凌厉的能把她就地格杀,安悦心虚虚,放下包子:“我出去看看。” “安悦,你特娘的艹死男人身上了是吗?滚出来,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人交出来,老娘就弄死你!” 安悦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高瘦的女人,一身戾气,见到她出来,一时间竟然不敢认,看脸型是她,可气质跟神色都变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无赖相,清爽漂亮的不像话:“安悦,说好的把人送到我家,人呢!” “大姐,能不能缓两天,人我不卖了,我过两天把钱还你。”安悦拉着人进了家,小声的打商量。 这人叫林大年,是做牙人买卖的,说不好听了就是个人贩子。 而原主个混账玩意儿,两天前去赌坊赌博的时候欠了五十两赌债,没有钱还又不敢回家来要,庄家要剁了她的手脚吓唬她,她就直接去牙行把苏之时给卖了,五十两银子还了赌债。 这林大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十里八乡的都怕她,背后有势力,从来没有人敢赖她的帐。 “缓两天,你当我是谁?”林大年把手里的卖身契往一亮,嗓门很大:“大伙儿看看,这卖身契是她安悦签的字画的押,我今天就是来带人的,哪个是苏之时。” 苏之时走了出来,冷笑着睨了眼安悦,从来没抱有过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可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心底深处的愤怒跟失望,这就是她说的改邪归正:“我就是苏之时。” 安悦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苏之时瞬间惨白的脸色,只能打商量:“大姐,人我不卖了,我现在就把钱还你行吗?” 村里看热闹的全都围了上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第四章 竟然对男人下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过院子里那个女人是安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漂亮了?给人的感觉也变了。 要说安悦,可是最怕她家里夫郎的,在外头骂的爽快,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在家里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次竟然敢把夫郎给卖了! 她这赌棍,每次输了钱就让人上家门来找她夫郎要债,前几日她家大夫郎刚刚给还了二十两吧,搁家里关了两天,趁人不注意,偷了二夫郎的草药跑了之后又去赌了? “不行,我要人不要钱!”林大年说话间就要去抓人:“你是安悦的夫郎苏之时吧,她把你卖给我了,跟我走吧!” 后头,萧行彦跟于渊两个已经愤怒的双眸赤红,恨不得杀了安悦,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把人卖了! “之时。”安悦对上他平静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眸,难受的厉害:“我没有任何要辩解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两天前我干的糊涂事,不是昨天。” “走吧!”林大年看苏之时的眼神很满意,这样的容貌,转手能卖不少钱,伸手就要去扯他。 苏之时身子僵了僵,没有动。 安悦却突然跟疯了似的,从墙角抄起一根棍子对着林大年就打:“滚,别碰他!” 林大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棍子敲到了身上,嗷的一嗓子:“安悦,你要死是不是!” “我告诉你林大年,人我不会卖,钱我还给你!你要是不要钱,你就把我这条命拿去吧!”安悦像是只被人激怒的野兽,凶狠的挡在苏之时面前。 “好,人你不卖,两天前是五十两,现在是一百两,你拿出来一百两银子,老娘就放过你。”林大年气的脸色铁青,也不敢跟她硬碰硬,明显她现在就是个疯子,而且笃定了她拿不出一百两银子。 “好!”安悦说完,转身看向萧行彦跟于渊,一脸的恳求:“你们借我一百两银子吧!” 萧行彦眼底神色暴虐,真想一脚踹死她算了:“前几天我刚给你还了二十两,没钱。” 于渊笑得风情万种,桃花眸波光潋滟,红唇微启:“想要钱,我有。” 安悦认真的看着他:“你借我一百两,我会还你两百两,五百两,一千两都行,借给我吧!” 于渊睨着她:“求我。” “于渊!”安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求我!”于渊笑意妖娆,带着彻骨的嘲弄。 安悦微微垂眸,眼底冷色一闪而逝,屈辱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栗,死死的攥住拳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抬头的时候笑意绚烂,神色真诚:“于渊,我求你,借我一百两。” 于渊根本就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跪下来求他,毕竟就算她不求,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老四被带走,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直接掏出一百两银票,施舍的,看垃圾似的眼神:“安悦,这是最后一次!”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话。”安悦捡起银票,站起来的时候挺直了脊背。 没有关系的,她告诉自己。 苏之时看着她下跪,清楚的感觉到她压制的情绪,她微颤的身体,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他觉得一点都看不透她了呢! 萧行彦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经没搭对,要说她是改邪归正了他是不信的,要是连这种无赖都能幡然醒悟,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百两,把卖身契给我。”安悦把钱给了林大年,冷冷的看着她道。 林大年骂了两句,把卖身契丢给了她:“安悦,输不起就不要赌,看看你那哈巴狗的癞子样,竟然对着男人下跪!” “对着男人下跪怎么了?他是我夫郎,我哄他开心不行?”安悦冷笑一声:“慢走!” 围观的村民们三观炸裂了,真是丢她们女人的脸,竟然对着个男人下跪,我呸!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正好大家伙都在,我现在有个事要宣布。”安悦站在门口,看着围观的村民:“我安悦,以后改邪归正了,不会再做糊涂事,不会再赌博,要是再犯,我就剁了我这双手!你们想要混的人也不要来招惹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哟,安悦,你这是想通了?” “信她个鬼哟,她要是不赌不吃喝,我李字倒过来写。” “就是,她要是不赌了,咱们一起吃屎去,她的话也能信,走了走了,一会儿她家夫郎又要出来赶人了。” “我看她好像是变了,眼神都变了。” “变个屁,狗改不了吃屎!” ……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走了。 安悦看着萧行彦:“能不能借我笔墨一用?” 萧行彦冷着一张俊脸:“没有。” 安悦嘲弄的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了句我知道了,直接撕了自己衣摆,咬破了手指开始血书,洋洋洒洒数十字。 借据:今安悦借于渊100两银子,改日必还千两,立此借据为证。(安悦) 萧行彦跟于渊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就见她吮了一下流血的指头,一口血水吐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向你道一句谢。”安悦直接把借据给了于渊,说完转身就去找苏之时。 他已经进了屋,安悦敲他门:“之时,我知道是我混蛋,我该死,我不是人,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我做的荒唐事就算死也不足以谢罪,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就跪在这里给你赔罪。” 于渊冷嘲勾唇,看着手里的借据:“她是被鬼附身了?” 萧行彦想到刚刚女人挺直的脊背,坚定的眼神,清亮的双眸,突然觉得,要是她真的改变了,才是最好的,要不然就这么过一辈子,谁能受得了折腾。 安悦跪在了地上,苏之时走过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跟着萧行彦还有于渊一起上山去了。 萧行彦打猎,于渊去采药。 谷阳是到了午后才回家,踏进院子就看到女人跪在苏之时门口,直挺挺的跪着,姿势十分有气势,皱了皱眉,也没有管她,直接进了自己屋。 果真是打不死的蟑螂,祸害遗千年,昨天被他打成死狗,今天又生龙活虎的开始作天作地了。 第五章 来者不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七月的天,日头很烈,安悦已经被晒的脱了一层皮,嘴唇都裂开了,缺水的感觉让她觉得身子灼热,呼吸困难,心肺都要炸裂了一般。 意识模模糊糊中,眼看着有个美男散发着冷气从眼前飘过,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进了屋。 谷阳前脚刚刚进了门,就听到身后嘭的一声闷响,回头就看到女人已经昏倒在地,皱了皱眉,一脸厌恶,肚子里不知道又憋了什么坏水。 放了东西之后就去了书房,天气有些闷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没多大会儿,哗啦啦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女人被雨给淋醒了之后,又恢复了标准的跪姿。 不过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再次倒了下去,这次再也没能醒过来。 谷阳思索了片刻,要不要把她弄屋里去,想到她昨天的所作所为,冷笑勾唇,管她作甚,死了更好。 下了雨。 萧行彦他们提前回来了,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倒在大雨里的女人。 于渊神色有瞬间的惊讶,随即冷笑一声:做戏给他们看? 萧行彦走上前去,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扔到了她自己床上。 苏之时神色复杂,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一直在跪着,她是真心想要改过自新,还是在做戏呢? 他到底能不能信她一次? 安悦病了,染了风寒,高烧不退,烧的迷迷糊糊的。 苏之时看着她的时候,她抱着他的胳膊一直哭一直哭,求他不要走,一直在说梦话,说她回不去了,说她没有人爱,说所有人都讨厌她,越哭越伤心绝望。 安悦睡了两天,烧的要傻了,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病着的时候,看着她给她喂药喂饭的人都是苏之时。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对她好,她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喝药。”苏之时把药碗递给她。 安悦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红红的,声音沙哑:“之时,谢谢你,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苏之时微敛眉眼,没有说话,她的话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安悦躺到了晚上,苏之时给送的饭就放在床头,她也没吃,出神的看着屋顶,有些事情,现在必须要做个了断。 即使现在她没有能力休了他们,也不想惹怒他们,可也不能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苏之时说,安悦找他们有事,吃了饭收拾好东西之后,男人们都在堂屋等着,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安悦过来的时候,看到人都在,还挺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了当的开口:“我知道你们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佬,看不上我这个无耻之徒,我这个小人。” 萧行彦嫌弃,又要干什么? 于渊饶有兴趣,你知道就好。 谷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是打那次揍了她之后,第二次见到她,可总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变了。 苏之时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也不不想跟你们废话,不管你们到底怀的什么心思非要住在我家,入我的户籍,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咱们都各过各的,不过诸位既然住在我这里了,咱们明算账,我也不找你们多要,除了之时之外,你们每个人一个月交我五两银子房租,不然就给我滚蛋,我给你们休书,老娘伺候不起。”安悦说完,突然觉得整个人都飘了,爽! 男人们神色各异。 于渊眉眼微挑,声音拉着华丽的尾音:“安悦,你可是我们的妻主。” 安悦笑的绚烂:“那你们给我睡吗?你们连做人家夫郎最起码的道德跟素养都没有,我凭什么纵容你们,我特么去了窑子只要给钱,人家小倌也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呢!” 萧行彦双眸爆火,大喝一声:“安悦,你什么意思?” 谷阳冷飕飕的睨着她:“你是说我们连小倌都不如?” 安悦笑着点头:“公子有自知之明就好,从现在开始,我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于渊饶有兴趣的扯唇笑:“安悦,你以前做了多少混账事,我们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就这么一笔勾销?” “哟,于公子是不想跟我划清关系,想要跟我纠缠不清?”安悦笑得流氓:“舍不得我啦?” 于渊憋了一口气,甩袖就走:“安悦,撒泡尿看看你的样子!” 安悦笑得无所畏惧,挑着媚眼看剩下几个:“你们呢?也都舍不得我这个妻主?” 谷阳什么都没说,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站起来走了。 萧行彦一身火气:“安悦,这话是你说的,以后就算你死外头,也没有会给你收尸。” “萧大公子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是祸害遗千年。”安悦看着萧行彦铁青的俊脸,只觉的畅快淋漓,爽歪歪啊! 苏之时眼看着人都走了,也跟着离开。 安悦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仰头看着他笑得甜美:“之时,我刚刚是骂他们的,不包括你,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你杀了我我都没意见。” 苏之时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杀你?” “就是打个比方,之时,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就对你一个人好。”安悦认真的看着他。 苏之时皱眉,扯了衣袖甩开她,抬脚走了。 自从安悦提起各过各的,三个人便开始守在一旁等着看笑话,一个没有丝毫自理能力的人,岂能坚持过三日? 话都放出去了,安悦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必要物尽其用才行。 刚要出门去看看周围的地势,就听到一道咋咋呼呼的喊叫:“小悦妹子,我听说你家出事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却极富穿透性,走出厢房的安悦,看到苏之时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苏之时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略带复杂的看着安悦。 安悦也是一脑门的汗,还没缓过神来,这原主的确不是个物,狐朋狗友也不少,来者便是其一。 一个身形丰腴,一步一颤,一身的横肉跟着抖动的女人走了进来。 身着锦缎早就的华服,里三层外三层,汗珠子从她精致的发髻云鬓处滚落,一对手指粗细的剑眉贴在眉骨上,肥肉挤得一双眼睛如绿豆一般。 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径直朝着苏之时走过去。 第六章 明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女人脸上写满了贪婪,安悦连忙上前两步,拉住了她的手臂,笑呵呵的说:“崔姐,今天怎么有空到寒舍来?” 这句寒舍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崔大年是家中独女,继承了崔家的万贯家财,掌管了崔家的往来生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财主,她家中三夫郎八侍郎十二妾郎,那也算得上是百花争艳。 原主之前也是抱着崔大年的大腿,在外面才能混的个人模狗样。 如今,安悦恨不得抽这副身体两个耳光,前几日原主好端端的偷了于渊药材那次,正是跟这个崔大年去喝了酒,几碗黄汤一下肚,竟说要把苏之时送给她玩两天。 这下来者不善,还是个硬茬子。 “林牙婆拿着一百两到处说三道四,说什么你给你家夫郎下了跪,真是反了天了!这家里谁做主,心里没个数?” 崔大年的大嗓门,生怕大门外路过的人听不着似的。 一副大有要为安悦出气的架势,却引得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真是丢人啊,当家主子给夫郎下跪,啧啧啧。” “就西市那个上门妻,也没她这么没骨气。” “丢光了我们女人的脸!” …… 女人的颜面大过天,任谁家发生这种事情,不关起门了抽一顿鞭子才能作罢,倒是安悦笑了笑。 “男人嘛,就是要哄着,才能把咱服侍乐呵了不是?” 说完,安悦还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后者却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进屋。 “就是有这样的男人,才让大妹子你丢人现眼。你给我站住!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谁家夫郎做成你这个样子?连妻主都不放在眼里,家里来了贵客,连茶都不奉,当休!” 崔大年两步上前,抬起手来朝着苏之时推搡了一下,险些将人推倒 安悦疾步到两个人的中间,脸上依旧堆着笑容,却带着几分阴冷。 “崔姐这是要替我主持家事吗?” 明明是笑着的模样,却让人心生寒意。 崔大年笑着收了手,“大妹子你的脾气温和得很,生叫这些贱蹄子欺负了你。先是丢了颜面,只怕……” 崔大年凑近安悦耳边,嘻嘻一笑,呵气中端着酸臭:“抢了你的祖宗家业。” “姐姐我是过来人,男人不打是不行的,如果大妹子你烦忧,不如将夫郎送到我的府上,不出三日,定给你送回一个乖巧温顺的。” 说着,崔大年还朝着安悦眨了眨眼,抬手晃了一下手指上的三枚翡翠戒指,伸手就要去拽苏之时的衣袖。 而苏之时却站在门前,如弱柳扶风,苍白的小脸叫人莫名的心疼。 安悦牵动着嘴角似笑非笑之中带着几分杀气。 “我当崔姐不知道他是我的夫郎,竟要生抢!” “大妹子,什么意思啊?你前几日说好要将苏之时送我府上,如今倒是不承认了?” “酒桌上的戏言岂能当真,崔姐还说要将手下的三间赌坊送我,倒是不见你拿着契书,反倒是因为我的一句戏言就来要人?” “你……” 崔大年涨红了脸,赌坊的事也的确是说过的,三间赌坊价值不菲,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就送给她? “好你个安悦,竟然敢耍弄我。行,你给我等着!” 崔大年扔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每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的颤抖,这个吨位,不要说找谁来,就她自己砸过来,凭着安悦这副骨架怕是也受不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安悦关上了大门,刚一转身,苏之时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眼里带着疑惑,甚至开始打量起自己来。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我自己。” 苏之时俊朗的面庞染上一层疑云,薄唇微微的抿了起来,上前一步。 这么一个儒雅的男子,一阵风便能吹倒的人,此时竟也有了压迫的感觉,安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重重地撞在了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你是谁?” 看来苏之时才是人间清醒,安悦心中大喜正要开口,便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继而是接连不断的敲门声。 “之时?开门!” 安悦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大门也被硬生生的推开,她脚下一个踉跄,径直朝着苏之时摔了过去。 看着苏之时猛然让出一步,安悦心都凉了半截,却在落地之前,一只手臂将她捞了起来。 “之时……” 安悦充满感激的看过去,却对上一双狐疑的眼睛,他胳膊一耸,安悦踉跄了两步好歹是站稳了。 随后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听着少说也有二三十人的阵仗,于渊双手环抱胸前,冷笑了两声:“还真是个不省心的。” 萧行彦顿时脸上布满了冰霜,咬着牙硬生生的挤出几个字来:“你又惹了什么事?”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便信誓旦旦的说:“我自己能解决。” “安悦,你给我滚出来!你个孬种,对男人卑躬屈膝的怂蛋包子,说好了把苏之时送到我府上来,反复无常的小人!” “安!悦!” 萧行彦的低吼声就好像要吃人一般,安悦连连摆手:“我这就去解决!” 与其面对外面的肥婆娘,也比面对萧行彦更安全。 安悦正对大门,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来。 这个崔大年带着一群穿着麻布衫子的女人将安悦门前团团围住。 别说,这阵仗还真挺唬人的,煞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怎么说?这是要明强吗?” 安悦倒是不怂,小身板挺得直溜溜的,冷眼从众人脸上扫视过去,落在了崔大年的脸上。 “安悦,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刚才不是挺牛的吗?跟我咋咋呼呼的,我崔大年还从来都没被人瞧不起过!” 此话一出,外围看热闹的群众也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还有起哄者喊着:“上啊!” 气势十足,是真不错,要是放在原主身上,这会儿怕是双手将苏之时奉上,可惜,现在的安悦并不是那个怂包女人! 安悦笑着连连拍手:“不错不错,好一个避重就轻,好一个偷换概念!” 第七章 三寸不烂之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崔大年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谁不知道崔家在花都跺一跺脚,花都都要颤三颤,如今竟被一个地痞无赖当众讽刺,崔家的颜面都无处安放。 “她之前不就是崔大年的一个跟屁虫吗?如今倒是腰杆硬起来了。” “我出十文钱,赌她一会儿一定会把人送到崔府。” “啧啧啧,听说她给男人下跪了,这种人,也配在咱们大周?” …… 议论声四起,崔大年的脸色好看了几分,插着她那水桶一般的腰,昂着头不可一世的睨着安悦。 “你若是从我胯下钻过去,今天的事我权当没发生过!” 瞧瞧,说她仗势欺人也算是夸她了,原主那点无赖在崔大年这里,不够看的。 “不如说说你到我家来做什么。” 安悦倒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先是登堂入室,嘴里不干不净的,想要强夺我夫郎到你家里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周朝的律例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严禁私通。这夫郎不能休妻主,而妻主若是看上别人家的夫郎,就要先行休夫,再通过官府的妻簿上除名,三月后才能入府。” 话已至此,安悦都能听到身后萧行彦几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心里一惊,继续说着:“如今苏之时还是我府上夫郎,尚未休夫,你便带着二十几号人来抢,不如让大家评评理,即便富可敌国,在大周朝可有到人家抢人这一道理?” 众人哗然,只顾着嚼安悦的舌根子,倒是没料到,这两个平日里厮混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崔家财大势大倒是不假,带着家奴来抢人,实在说不过去。” “这崔家是要凌驾于律法之上?” “仗着有钱为所欲为,这……” “若是来强抢人家夫郎,实在是不占理啊。” …… 一人一口唾沫钉都能把崔大年钉住,大周朝是个律法严明的地方,实则发卖夫郎若是不张扬倒是没什么。 如今被安悦点了出来,自然而然是违法的。 “安悦,你……” 崔大年有权有势不假,却也要顾着律法,抢人是不敢抢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戳穿她,若咽的下这口气,她崔家也不会做大。 “来人啊,人我不要,给我砸了安家!” 安悦下意识后退两步,撞上了结实的一堵肉墙,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别说二十多人,就一个崔大年她都打不过。 “谁敢动安家!” 萧行彦怒喝一声,煞有一副维护安家的架势,在外人看来,家庭和睦同心同德,在安悦心中明知,他护着的是苏之时。 “抢人不成,倒是恼羞成怒了。” 于渊带着几分嘲弄的笑声,虽然刺耳却痛快。 谷阳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却也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就凭着几个夫郎还想要反了天不成?” “天?你的意思是,你崔大年是大周朝的天?”安悦一副惊讶的模样,捂住了嘴,惶恐的看向其他人。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一说出口便是满门抄斩之罪。 二十几个打手连进一步都不敢,犹犹豫豫的不知所措。 “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说了?” “大家可都听着呢!” 安悦不卑不亢的站直了腰板,有人撑腰还怕什么,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只怕安家一众人也是要吃了亏,她作为一家之主,若是连夫郎都护不住,这人怕是丢到大周朝的京城去了。 “崔大年,若是你今天不将我打死,我定要到州府去告你一状!” 若是真的闹到州府去,崔大年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棍棒,她脸上俨然有了退却之意,毕竟面子上挂不住,强撑着站在原地。 是时候了。 安悦上前两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一字一顿的说着:“咱们相识也不是一年两年,若是因为一个男子便翻脸毁了这姐妹之情,说出去难免叫人笑话。不就是个男人嘛,若是以后妹妹遇着更好的,定双手奉上送到姐姐府上去。” 台阶已经给了,崔大年心知肚明,脸色虽是铁青,却也朝着安悦走过来。 实力悬殊已经是压倒性的优势,却被安悦三句两句说的竟连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姐妹?我崔家与你安悦自此以后势不两立,你最好不要栽在我的手里,否则,定叫你尸骨无存!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饶舌。日子还长着,走着瞧。” 崔大年从她焦黄的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熏的人头疼。 这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俨然已经拉开了战争的帷幕,这一次她崔大年的确是理亏,却也是个睚眦必报的货色。 “好,好。” 安悦笑呵呵的应了下来,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还会畏惧这么三言两语的威胁? 更何况,这日子长久的过下去,日后谁更有钱有势,还真是说不清楚。 “那我就不送姐姐了。” 安悦纤细的手一拱,送客的话已经说了出来,看着崔大年气哄哄的离去,只怕以后麻烦事要不断了。 不过好歹算是把苏之时给保了下来,否则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也会被打破。 看着人群散去,安悦自若泰山的走进家门关上了大门,双腿才软下来。 向来她也是个乖乖女,还从未遇到过今天这个阵仗。 刚一转身,四个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萧行彦怒目圆瞪,于渊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却带着邪魅的笑,而谷阳的厌恶都写在脸上,倒是苏之时神色不明,看不出他是作何感想。 “安悦,你到底将之时许了几个人?” 这副要吃人的架势,她身上还未好利落的伤还隐隐作痛。 这几个夫郎表面上是服侍安悦的,实际上连谋杀妻主的事都做得出,她着实要小心才是。 “那时候做的混账事,我这不是悔改了吗?你们也看到了,我可是一点都没有退让!” 萧行彦拂袖而去,对于安悦这个人,他早就看透了,指望着她能改变,除非让日月转换。 他对安悦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谷阳拽着苏之时离开时,苏之时还回头看了安悦一眼,只这一眼,她便觉得今日得罪崔大年也的确值得。 倒是于渊没有离开,饶有趣味的盯着安悦看。 第八章 灶膛灰的混合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安悦心中越发不安,这个有仇必报的男人,怕是心中已经想好要下什么毒。 说不准这一次的麻烦事惹恼了他,一剂毒药下来,让她一了百了也是可能的。 “十几年攒下的烂摊子,还是要一点点收拾的,一口怎么也不能吃成一个胖子。” 安悦这话就是说给于渊听的,也算是变相的让他不要对自己下手。 命在,什么都好说,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 “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 于渊带着打趣的口吻,让安悦下意识的拉开了一点距离,这个毒男,下毒手法神乎其神,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毒? 安悦脚步停了下来,灵光一闪,便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来。 “于渊,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求?” 于渊掩口轻笑,轻蔑的小声刺耳的很,安悦有求于人又不敢露出不悦,笑呵呵的看着他。 “别忘了,你前几日刚求过我借一百两银子,借条上的血还没干透。” 真是个犀利的男人,一字一句都带着讽刺。 “黄不了,我是想要跟你借点毒,那种毒不死人,就是你之前给我下的那种。” 想起中过毒的几次,她都快要把茅房给拉满了,虽然是原主的记忆,她却感同身受。 崔大年就这么来叫嚣,就是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是。 “我何时给你下过毒?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能不能……” “你也是个坏种。” 于渊笑着便快步离开了,这算什么?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药呢? 真是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崔大年来闹了一通,她还真是不敢出去了。 在院子里寻摸了一圈,倒是看到了杂草丛生的一块花圃。 这可是她的老本行,袖子一挽,拎着锄头三下两下将花圃清理出来一角,又将土翻了翻,难怪叫花都,这里的土质用来做种植再适合不过。 只不过眼下手里什么都没有,安悦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倒是看到了于渊用来晾晒的架子上,放着他们刚刚采摘回来的药材。 这个时候的人们想要用药材还是要到山中去采摘,遇到一些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丧命者也是十之二三。 安悦走过去瞧了瞧,倒是有几味药可用,好在根须齐全,也没经过于渊的同意,她从中拿了几株便种在花圃里。 这算是报答于渊借她一百两的利息算了,也想要看看,在物质匮乏的当下,她的老本行是否可行。 日头西斜,安悦指了指腰板,汗珠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竟不知不觉的干到了黄昏十分。 “妻主,用饭了。” 苏之时站在院中已经许久,只是安悦始终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发现身后远远地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来了。” 安悦走到井边用清水洗了洗脸,没有化妆品的现在,这张脸再怎么天生丽质,也免不了日晒雨淋最后落得个皲裂的下场。 看来也要着实为自己这张脸打算了。 心里琢磨着事的安悦走进了堂屋,四个夫郎早就落座,俨然没把她这个妻主当成主子。 她也不在意,原本什么男尊女卑女尊男卑那都是笑话,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坐下来的安悦拿着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忙活了一个下午,她的肚子早就开始打鼓了,顾不上这里有没有加什么作料,三口两口干掉了一碗饭后,放下了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出神。 她怪异的举动落在其他几个人的眼中,苏之时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安悦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又闹什么幺蛾子,定是想着如何使坏。萧行彦捏着碗的手用力几分,眼睛时刻盯着安悦,免得她又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来。 “我知道了!” 安悦一跃而起,撞的实木桌子一震,萧行彦立刻按住了桌子,怒火蹭的一下蹿了起来:“安悦!” “你们等着!” 安悦并没有半点怒意,反而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澡豆是家家户户必备的,洗衣、洗澡、洗头都少不了它,可它毕竟做法粗烂,效果也不尽如意。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更何况这种简单的工艺对安悦来说,更是手到擒来。 “我倒是想要看看,她又作什么妖!” 萧行彦放下碗筷,不紧不慢的走出堂屋,于渊也跟着起身,虽然未言语,却也带着好奇。 从堂屋跑出来的安悦径直进了厨房,厨房里的灶膛还冒着点点火光。 安悦先是找了一个铁盆,从灶膛里掏出一些还为燃尽的灰,又在灶台上找了一盆猪油,狠狠地挖了一大勺。 “安悦,你要做什么?” 萧行彦急切的想要上前去阻拦,却被于渊拉住了手臂,他轻轻的朝着安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安悦不为所动,将猪油倒进灰里,直接搅拌起来。 霎时间一缕缕的薄烟冒了出来,厨房里倒是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噤鼻子皱眉头。 “于渊,我用一点点你的香料,就一点。” 也不等于渊回答,安悦又一次跑了出去,苏之时的目光追着安悦的方向看过去,她瘦弱的身子在宽大的罩衫下格外的滑稽,可她并不在意,抓了一把香料跑了回来。 “你这是借了一点点?” 于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么一大把的香料,这个女人怕是疯魔了! 安悦没有理会,一把将香料扔进了盆里,整个人用尽了力气加速搅拌。 难闻的味道渐渐的被香料的味道遮掩过去,倒是飘香好闻了许多。 这一盆又是灰又是猪油的东西,看着有些发黄,就算带着香味也让人有些发自内心的厌恶。 谷阳已经看不下去转身离去,萧行彦叉着腰,俨然一副你要是搞砸了,我就要你命的架势。 于渊更是红着一双眼,憎恨自己刚才为何默许她用了香料。 “妥了!” “就这?” 萧行彦嘲弄的冷哼一声。 “我劝你善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还就这。” 安悦昂首挺胸,在安家,她终于也算是抬起头做人了! 她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煞有其事的说着:“我安家翻身之日就要到了!” 第九章 肥皂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着一盆说不清道不尽的东西,于渊的脸上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可惜我的香料了。” “安悦,你该不会是病了一场脑子糊了吧?就凭这,你还要让安家翻身?如何翻身?” 萧行彦早就应该料到,她这种嘴上说说的人,又怎么能真的做出什么东西来。 刚刚煞有其事的一番操作,也不过就是花拳绣腿罢了。 “之时,你要相信我,这东西绝对是外面没有的,独此一家!” 别人怎么看自己无所谓,安悦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盟友的看法,只要苏之时愿意与她联手,至少在安家她还能好端端的活下去。 “不只是何物。” 苏之时缓缓开口,微蹙的眉头倒是好看的很,嘴角轻轻的一抿,也算得上是风情万种了。 这瘦弱嶙峋的身体,在开领衣衫下若隐若现,安悦愣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笑着开始介绍起来:“这东西叫肥皂,只不过现在还热着,等一会儿它凉了就会成为固体,方便使用。” “肥皂?做什么用的?” 于渊倒是被引起了几分兴趣,他倒是听过皂角,听说是西域那边用来清洁的,与澡豆同样的功效。 都有皂音,应当是有几分关系。 “取代澡豆的存在,澡豆毕竟是豆类研磨,即便是再细腻,也是有颗粒感的。” 毕竟这些工具也不可能研磨到乳霜的程度,可肥皂不同。 “你这东西是用猪油做的,将猪油涂抹在身上,未免……” 于渊停顿了一下,只要是想到将猪油抹在身上的一幕,不免一阵反胃。 现在的人守着一个东西能用上千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还是用猪油做的,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人终究是要进步的,安家这些年下来,眼看着就要一贫如洗,若是不能自救,也只能由着别人欺负。”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些年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业,否则,安府何以到今天这个地步?” 萧行彦的及时补刀,还真是让安悦噎住了。 安悦只能将目光转移到苏之时的脸上,家里做饭的事情都交给了他,这白净的脸蛋和一双嫩手,也着实让人想要呵护一下。 “给你们举个例子,厨房里油污较重,想要清理干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比如这个灶台……” 安悦手指从灶台上划过,她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诧异万分,灶台怎么没有油烟? 她连着抹了两次,一尘不染根本什么都没有。 “之时喜好干净,厨房里每日都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油烟?” 萧行彦的话音刚落,安悦便看到一旁搭放的围裙,即便是浣洗了几次,上面难免会留下一些油渍。 安悦一把抓了过来,涂抹了一点肥皂后,反复搓洗一番,再用清水清洗干净后,拿了起来。 “你们看!” 萧行彦诧异的目光引得苏之时眉头越发紧锁,于渊倒是嘴角弯着,反而带着一抹赞许的笑容。 这个安悦曾经的确是畜生了一点,只不过这一次她做的这个肥皂,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 “这一次的肥皂只是用来浣洗衣物还不错,至于清洗身体也比澡豆强百倍,我过几日研究出一个配方来,更适合用来洗澡。” 安悦好像陷入进去了一样,也不顾旁边人看自己的目光,端着一盆东西就到院子里,找了一处通风的位置放好后,伸了个懒腰。 虫鸣声四起,星空璀璨的如同一幅画一般,安悦没着急回她那个破厢房,反而在门厅前的台阶坐了下来。 脚步声来到她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沉寂了一会儿,安悦拍了拍身边的台阶说:“过来坐。” 一道雪白的身影走路都不带风,在她身边轻轻的坐下来。 “她……是不是回不来了?” 苏之时如今已经十分确定,眼前这个安悦不是他的妻主。 那个不学无术,整日除了吃喝嫖赌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眨眼间能说会道,甚至还会做什么肥皂? 安悦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诉他,若是他靠得住还好说,靠不住的话,分分钟将她卖了。 “你说的是谁?” “我来到安府已有五年光景,你不是她。” 苏之时十分肯定的口吻说着,目光在安悦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这也是五年来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面目,眉清目秀天生丽质,只是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来。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受了伤以后,有些事情想明白而已。还是说,我这样的转变你不喜欢,喜欢那个曾经的我?” 显然就是欺瞒,不想暴露自己,却还要做出一副他胡思乱想的架势。 而苏之时根本不相信,她说的一句话都不信。 安悦缓缓靠近,眸子里透着几分戏谑来,手指落在他的胸口缓缓下移,一字一顿的说着:“你刚来的那一年,我霸王硬上弓,还伤了你,难道别人会知道吗?” “你……” 苏之时苍白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红晕,即便当过小倌,他根上就受不了这种调戏。 更是愤怒之下起身,拂袖而去。 剩下安悦哈哈一笑,随后便又回归平静,缓缓地抬着头。 这里的一切她不明白,却不得不接受,如今的她更是没有回去的路可走,她还要在心里盘算着,明日要如何去做。 翌日清晨,苏之时做好了早膳,却看到安悦的房门四厂大开的,他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在门口犹豫了一番,才开口:“妻主,吃饭了。” 昨夜他回房后辗转反侧,若她不是安悦,自然不会知道新婚那夜的事。 可她身上透着的气息,的确让人不得不怀疑。 许久,房里也没有回应,他看了过去,屋里一尘不染的,从未有过的利落干净,柜子里的衣服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屋里还隐隐的散发着一股香气。 “之时,你在她房门前做什么?” 谷阳生怕苏之时被安悦占了什么便宜,一把将他给拽到身边来。 “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去哪里搞什么幺蛾子。” 清凉河边,安悦唱着水调歌头,一边用肥皂洗衣服,心里不断的偷笑,于渊的这个香料真不错。 第十章 打断你的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花都里的百姓通常会到清凉河旁洗衣服,至不过,安悦到这里来,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河边蹲着的清一色男子,唯独安悦一个女人扎在人堆里,手里还拿着肥皂和衣服浣洗,更让周围的人感到诧异。 “她家是没有男人了吗?” “一个女人,怎么能做这种粗使活?” “怕是惧内。” …… 安悦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算了,虽然对大周朝有记忆,可她还是没办法适应男人做小伏低,她现在只能想办法适应其中。 “咳咳,难道就没有人闻到有香味吗?” 安悦见没有人往肥皂上说,主动提起。 要是一直被人嘲笑下去的话,不要说肥皂卖不出去的,今天白折腾。 “别说,还真是有香味,这是什么味道?” “好香啊。” “嗯,真好闻,这澡豆的味道倒是都遮盖过去了。” 听到旁边终于有人开始议论了,安悦拎起一件原主曾经穿过的白衫,上面脏的都看不出是一件白色衣裳。 她将衣裳拎了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脏的衣裳怎么办呢?” 这做作的口吻,着实是把人们的关注都给吸引过去了,纷纷朝着她手里的衣裳看。 “怎么会穿的这么脏?” “这底色都看不出来了。” “她要干什么?” 不出所料,的确是把人们的关注点给转移开来了,安悦得意的将衣服用水浸透后,抓起旁边的肥皂三下两下的搓,在水中抖了抖一拎。 “我的妈呀!” “她这是用了什么妖法吗?这竟然是一件白色的衣裳!” “她用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把衣裳洗的这么干净?” …… 议论声纷纷四起,这就已经达到了安悦的目的,只要他们好奇,接下来就好办了。 “这澡豆啊,洗东西费劲不说,要是遇着不良商家处理不好的澡豆,说不准白色衣服航还要染上色呢。” 这是大家都会遇到的问题,经安悦的嘴一说出口,这些人都议论开了。 澡豆用了几百年,自然是遇到过这样那样的问题,就算怨声载道,可又没有其他可用的,也只能忍耐下去。 如今这个女子的出现,却让人眼前一亮。 “你用的这是什么啊?就这么一块,怎么会洗的这么干净?” “是啊,闻着还很香,这叫什么?” “可以给我用一下吗?” …… 乌泱泱的一群男人围了上来,要不是知道这是个女尊当道的朝代,还真是要吓死人了。 几个男人拿着肥皂又是闻又是看的,安悦一脸得意的模样,看着他们羡慕。 “我用一下可以吗?这个怎么用的” “就能用一下哦,其实这个很简单哪里脏,沾点水擦一擦,然后用手这么一搓。” 安悦故意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就是想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天啊,这也太干净了吧!这上面前几日沾上的污渍,澡豆怎么都没洗掉,这东西一擦就洗掉了。” “看来是真的有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看到差不多了,安悦拿着肥皂站起身来,笑着说:“这东西叫肥皂,完全可以取代澡豆。而且带着的香气,不管是洗衣服还是洗澡,都不成问题。” “那这东西哪里有卖呢?” “西市安家。” 安悦说完起身就走,在花都,安家只有一个,倒是也不怕会有人找错地方。 安家宅院里,四个男人在厅堂前围坐一圈,茶水已经喝了半壶,看向大门的方向,这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连句话都没留?” 萧行彦突然开口,旁边的谷阳脸色难看了几分。 “你开始关心她了?” “关心?我是怕她在外面又闹些什么事端来,回来让咱们收拾烂摊子。” 于渊却掩口轻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平添几分妩媚。 “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一上午她去干什么了。” “哼,无非是吃喝嫖赌罢了。” 苏之时坐在旁边没有吭声,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哎呦喂,真是太重了。”安悦搬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刚进院门就抬不动了,直接放在地上,坐在旁边喘着粗气。 四个男人诧异的目光朝着她看过来,这个女人向来不喜欢洗漱,更不喜欢做家务,连自己都懒得搭理,那柜子里的衣裳更是常年不过水,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之时,救命……” 安悦带着恳求又可怜的模样看向苏之时,这四个男人里,唯独苏之时好说话一点。 苏之时刚要起身,谷阳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不必理她,装可怜罢了。” 这种招数在这几年里可没少用,只是为了要跟这四个夫郎圆房。 于渊倒是起身,朝着安悦走过去,这也有些出乎安悦的意料。 四个男人里,竟然他是最先过来要帮忙的?在原主的记忆里,于渊只要不下毒,那必定是冷嘲热讽,对她一点都不客气。 “于渊,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 “不必,我只是想要走近一点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于渊的脸色大变,这香料的味道,分明就是她昨天用来做肥皂的,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安悦连忙撑着酸软的身子站起来,瘦弱的身躯拖拽着大木盆往晾衣绳的方向走过去。 还是萧行彦看不下去,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拎起木盆走到绳子附近,也是随手那么一丢,却也帮了她不少忙了。 “谢谢。” 晴天霹雳一般,她竟然会说谢谢? 四个人看着安悦将一件件洗的干净透露的衣裳挂了起来。 “这是用肥皂洗的?你今天去了清凉河?” 本来以为是要夸赞自己,可安悦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对上萧行彦愤怒的脸,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这个猛男三拳两脚就能要了她的小命,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我就是……” 安悦支支吾吾的,一边说一边后退,看着萧行彦一步步逼近,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安家的颜面丢的还不够,竟要让你去清凉河边去丢个干净?” 萧行彦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着安悦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 “我只是……” “与其让你继续出去丢人,不如就此废了你的双腿,让你出不了安家的大门!” 安悦连连挣扎,不停的挥手:“萧行彦,你不能这么做,我好歹是你的妻主,你这么对我,大周朝律例也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便传来接连不断的敲门声,趁着萧行彦愣神的功夫,安悦连忙挣脱开来,直奔大门跑过去。 第十一章 售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管来者是谁,那都算得上是安悦的救命恩人了。 像萧行彦这样的人,那就是悍夫,到州府去上告,一告一个准,轻则休夫重则流放。 也就是自己善良,才留他一命。 安悦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片男人,一个个翘首以盼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等着安悦宠幸呢。 “你们这是……”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堪比粉丝追爱豆! “听说你这里卖肥皂,我们来买肥皂!” “今天我家二哥哥去清凉河浣洗的时候,说是花都安家卖肥皂,特别好用。” “是啊,肥皂在哪里?” …… 外面接二连三的说起来,后面也听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看这个架势,今天的肥皂倒是不够用了。 “你们稍等,马上就可以卖,不过你们也要等我把桌子摆出来吧?” “没听到说要等等嘛?不要再挤了!” 安悦微笑着又一次把门关上,转过身去,这一次她脸上可都是得意的表情,朝着里面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刚才想看自己出丑的于渊。 “想不想拿到你的香料钱?” “你肯给?” “当然,你包草药的手艺可无人能敌,不如你一会儿帮我包肥皂,我给你三倍香料钱。” “一言为定。” 于渊转身回屋取纸,安悦又来到了萧行彦的面前,先是作了个揖,然后笑着说:“麻烦大夫郎帮我搬一张桌子,可以吗?” 面对着从未低眉顺眼的女人,萧行彦想要拒绝,却顿了顿,还是去搬,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安悦到底都做了什么。 接着来到谷阳的身边,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这个闷油瓶而且还处处看自己不顺眼,想要让他做什么,跟做梦似的。 “之时,你可以帮我切肥皂吗?” 苏之时已然明白早起的安悦去做了什么,想起她曾说过会改变的话,他倒是愿意给她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可以。” “还是咱们之时最好说话。” 安悦笑的灿烂,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 肥皂从铁盆里挖了出来,接着便切成小方块,大概有手掌一半大小,也只有两指厚。 “这么小?” 装澡豆的盒子怕是能装下四块肥皂,这未免显得有些少了。 “别看它小,用着特别省。” 此时于渊也已经就位,桌子也在门口处摆好,安悦看着于渊纤长的手指包肥皂的速度眼睛都要跟不上了。 安悦将大门猛的拉开,外面的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大家请排好队,站成一对,左边进,右边出。” 要是不组织一下,只怕一会儿冲进去,眨眼间就要掀翻桌子。 安悦回到桌子旁边,看着他们排队走进来。 “请各位准备好钱,一块肥皂比得上十盒澡豆,价格只要十盒澡豆的一半,只要贰拾伍文!” “什么?贰拾伍文?就这么一块?” “这也太贵了,这东西到底好不好用啊?” “这不是抢钱吗?” 安悦朝着说话的几个人看了过去,这几个人穿着光鲜艳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夫郎,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是绝对不会亲自去洗衣服的,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有鬼啊! “是啊,贰拾伍文太贵了。” “澡豆才五文钱一盒。” “这东西咱们也没用过,要不然还是算了。” …… 有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这么下去,只怕会带动所有人退出,到时候想要把肥皂打出名号来,就更是难上加难。 “这东西可不能买,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张嘴就要贰拾伍文,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最开始说话的人又在中间搅和,安悦可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手里还举着有些透亮的肥皂。 “今日在清凉河边见识过的,自然知道肥皂的好用之处。倒是我好奇,你会洗衣服?” “我……我当然会!” 男人嘴硬的很,安悦倒是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着:“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若是衣料上沾染了血渍,是该用凉水洗还是温水洗?” 其他人都不吭声,这场戏看戏的人只是想要看戏罢了。 “废话,当然要用温水洗,温水才能洗的更干净!”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都是嗤之以鼻的声音,纷纷议论起来。 且不说这个时候的人们几乎不用温水洗衣服,即便是家里有些条件,可以用温水的,经常洗衣服的人也知道,血渍是要用凉水才洗的干净。 “你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到这里来三言两语挑拨,对了,我看你有几分面熟。”原主记性不好,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原主和自己的记忆就已经牢牢地钉死在脑海里,即便是看过一眼的,也记得清楚。 “你不是崔大年的十二妾郎吗?才入府半月有余。” 男人脸上的慌乱神色已经暴露了一切,安悦接着说:“众所周知,崔大年已经与我不和,你到这里来,又说了一番质疑和煽动的话,难保不是来给我找麻烦的。” “崔大年的人,请速速离去,不要让我一个个挑出来!” 安悦的目光从几个男人的脸上扫了过去,接着便看到有五六个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快步走出去。 “给我来一块。” “我也要一块。” …… 看着人们走到于渊面前拿了一块后又到安悦这边交钱,面前的小竹筐里的钱越来越多,安悦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来。 一上午的疲惫,在这一刻蔓延到四肢百骸,竟就这么坐在藤椅里睡着了。 “妻主,妻主?” 一阵推搡后,安悦揉了揉眼睛,顿时被吓得没了丝毫的困意,四个人站在她的面前,晦暗不明的眼睛看的她心里一阵慌乱。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谋杀妻主可是要受剐刑的。” 安悦故作镇定,可话里也带着一丝颤抖,他们不是没干过这事,也难保不会做第二次。 “老样子。” 萧行彦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谷阳更是连声都没吭,跟着萧行彦离开。 “香料钱,一共二两。” “二两?你抢钱吗?” “难道说三倍的人不是你?” 安悦一愣,连连拍了两下自己这张嘴,怎么就答应他三倍? “于渊,你个奸商!” 第十二章 发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几勺子的猪油加上香料就能卖出这么银子来,安悦盯着这些散碎银子,只要等一天,这肥皂定能传遍花都。 接下来只怕是供不应求,特别是大户人家,需求量也大。 还有就是楚馆酒肆一类,安悦已经画出一个肥皂的商业版图。 “妻主,用午饭了。” “来了。” 安悦将散碎银子装进了荷包中,在堂屋用午饭的时候,还打量了其他四个人,氛围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依旧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只不过时时刻刻保持的敌意似乎少了许多。 “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如何?” 萧行彦作为大哥,率先抬起头来,不经意的口吻回应着。 “前些年我做的那些事让安家买了大宅,换了小户,到如今连养家的银子都没有。也该改一改现状了,你们说呢?” 谁知道她等来的却是嘲讽的冷笑声。 “就凭你的肥皂?” “这只是第一步,总不能一棍子将人打死,银子不是一夜败光的,赚自然也不能一日赚回来。” “难道不是你去赌坊将宅院抵出去的?” 哪里来的啪啪打脸声? 安悦尴尬的笑了笑,还真就是她一夜败光了万贯家财。 “那也不能当咸鱼吧?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是可行的。” 萧行彦不屑一顾的嘲笑两声,于渊更是支着头带着微笑,似乎看到了从安悦身上能榨取的部分,苏之时对经商没有丝毫经验,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不吭声,倒是谷阳这个时候稍稍点头表示赞同。 “谷阳,你觉得真的可行?” 萧行彦都诧异了,谷阳向来是四个人里最讨厌安悦的,也是从来不愿与安悦说话。 如今竟然站在她那边,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可行。” 就这么两个字,也算是安悦的荣幸,有人支持也是事半功倍。 “你们也知道,仅凭我一人之力,只怕是不太容易,所以,能帮帮忙吗?” “得寸进尺!” 萧行彦的脸猛地黑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放下碗筷的时候,安悦连忙坐直了身子。 “我付人工费!” 看着脸色依旧不对,安悦咳了咳接着说:“安家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靠于渊一个人的草药和一些配方去挣钱这个事吧,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非法行医也是很严重的罪名。这都是为了咱们能把日子过的更好是吧?就算各过各的,赚钱大家分,共赢啊,对吧?” 看到几个人的脸色有些转变,除了谷阳认真吃饭看不清楚表情的话,她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一半。 哪有人跟银子过不去的,更何况也是占了大周朝男子不能抛头露面的优势,男子行医本来就是被人瞧不起的。 这个时候,于渊修长白净且直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两下:“不干粗活。” “没问题,老规矩,你出香料,负责包装,我给你香料钱。” 于渊微微颔首,十分满意的笑容让安悦松了口气,这男人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 眼下有求于人,她也没办法,除了忍还是忍。 “再议。” 萧行彦一张口,这件事算是差不多定下来了。 只要他没一口回绝,那就是有戏。 正吃着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安悦有些诧异,凭着她以前的作风,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家里的男人也从来都不会抛头露面,更不要说有什么客人到访。 “哼。” 单凭萧行彦的冷哼,安悦缓缓起身,这来的人也定与自己有关了。 “我去,我去。” 眼下一时的低头,是换来以后昂首挺胸,名正言顺的休夫出门! 让你们一个个嚣张跋扈的,家暴男,处处压她一头,吃个饭还要看脸色,都给我等着! 安悦走到门口,现如今她不只是有外面那些没断干净的狐朋狗友,还有一个仇人,那就是崔大年,不得不小心一些。 “哪位?” “安悦,是我,刘芳。” 刘芳? 安悦连忙在脑海中搜罗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是安悦一起长大的朋友,还真不算狐朋狗友。 她是家中次女,家族的产业也轮不到她来继承,最多也就是给她两个铺面,总的来说,吃喝玩乐也沾,却是个三观端正的女子。 即便安家倒台后,她也曾几次贴补过安悦,好在原主这货没跟她绝交,也算是做了一件是人的事了。 “是小芳,快快,进来坐。” 安悦一打开门,门外的女子愣了一下,还后退两步看了一眼大门上挂着的匾额,没走错啊。 “这不是安府吗?” “说什么傻话,我是安悦啊。” 安悦将人拉了进来,还朝着门外左右看了看,还真看着两个可疑的身影,连忙关上了门。 “不可与我玩笑,我与安悦是打小的交情。虽然我离开花都才两月有余,也不能被你诓骗,你……” “我真的是安悦,就是……”安悦都觉得难为情,“洗了个澡。” 刘芳拽着安悦的胳膊将袖子撸了上去,看到手臂上芝麻大小的红痣,脸上由狐疑到错愕随即是诧异和惊恐,接着便急着跺脚起来。 “我早就说让你好好洗洗,你看看你,现在才有个人样!” “什么话。” 安悦无奈的笑了笑,连忙将人请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这两个月可还好啊?” “不好,一点都不好。母亲大人叫我到樊城去照看两个铺子,结果……” 刘芳说道这里,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已经关门了。” 早就知道刘芳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她自小受宠,从来都没有女先生教过她如何经商,更是把吃喝玩乐学的样样精通,生意到她手里能坚持两个月,足以证明刘家还是有丰厚的家底。 “这……” 安悦不知道从何劝起,总不能叫她放宽心,毕竟是两个铺面。 “我到了花都直奔你这里,要是回家,怕是母亲要打断我的腿。” 看到刘芳捂着脸苦涩的叹着气,安悦倒是灵光一闪,抓住了她的手,脸上都是笑容,一字一顿的说:“有赚钱的事,做不做?” 刘芳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摸了摸安悦的额头,又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 “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第十三章 收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没和你闹着玩,是真的,有赚钱的买卖,做还是不做?我可没找别人,你是头一份。” 安悦从未如此认真过,刘芳倒是有些犹豫了。 也是,那个街头骗吃骗喝,连老太太的拐棍都能抢的人,突然说有生意,除非有诈。 “姐,我真没银子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到你家来,要不然……你拿着这个去当了吧。” 说着,刘芳从身上摘下一块玉佩,看的安悦脸上一阵阵的发烧。 这还是两个人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好,安悦将玉佩摔成两半送她一半。 而安悦那一半,早在前两年没钱的时候当掉了。 “你等着。” 安悦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起身先是打了半盆水,又拿了一块香皂的边角料,随后在手上抹了一点油。 “你这是做什么?” “别说话,看着。”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这都是用实践来证明的真知。 沾了沾水给刘芳看,油还在,又用肥皂擦了擦,接着一洗,手上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东西?里面放澡豆了?” “澡豆算什么,这是取代澡豆的存在。这叫肥皂,比澡豆洗的干净,这就是商机啊!” “什么机?” “什么机你不用管,今天你带这块回家,跟你家里的母亲说这个事情……” “算了吧,我还是让我母亲大人打断我的腿算了。” 说着,刘芳就站起身来,安悦连忙拉住她,这个娘们怎么话都听不进去?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她都不知道珍惜,难怪两个铺面关门! “你就按照我刚才展示的方式展示给你的母亲,把我说取代的话说给你母亲听。她不仅不会打断你的腿,还会夸赞你。” “夸赞?你要知道,从小到大除了受罚,还从未受过母亲大人的夸赞。” “这一次保准,我跟你打赌,赌十两银子。” “十两?我赌五十两!” 看吧,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一说赌,她立马来了战斗精神。 话说完,刘芳抓起肥皂就往外面走,安悦连忙追了过去,还不忘提醒她:“你千万不要提我的名字,否则……我怕你母亲大人不止打断你的腿。” 看到刘芳脸上有几分后悔,她便推搡着人往外走。 刚走出门去,刘芳恍然大悟一般转过身来:“你说的我都忘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崔姐这两日在家里上吐下泻的,听说请了几个女医都治不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上吐下泻? 安悦抿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摆手:“算了吧,我和她绝交了。我劝你也早点绝交,她不是什么好人。” “哦,好。” 刘芳应了一声,掂了掂手里比铜钱大一圈的肥皂,慢悠悠的走着,嘴里还念叨着:“真不会被打断腿吗?” 大门一关,安悦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堂屋,桌子上的饭菜都收拾妥当,除了于渊和苏之时两个人还坐在那,另外两个已经不知去向。 “于渊,是你吗?” “这是几?” 于渊好看的手指比了一个二,安悦不明觉厉:“二啊。” “嗯,没瞎。” “嘿!” 这个于渊竟然敢戏弄自己,安悦正要发怒,却想起刘芳的话,嘿嘿一笑:“崔大年上吐下泻,这跟我那时候的症状很相似嘛。” 于渊的嘴角弯了起来,这一次倒是与以往冷笑不大相同,加上绝美的容貌,还真是养眼的很。 可接下来,他朝着安悦伸出手来。 安悦愣了一下,缓缓地把手伸过去,刚要放上,就被他一下子拍过来。 “嘶,疼。” “我要你手做什么,拿银子。” 于渊眼底里闪过戏谑,反倒是让安悦有些忍不住想笑,果真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满眼是银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白给自己? “记账记账,我今天一共就赚了这么两个银子,都给你了,我拿什么买明天的材料?” 安悦拿出无赖的架势,顺手拉起旁边的苏之时就往外面走。 能感觉到他有一点点抗拒,却没有推开自己,安悦心中有几分窃喜,联盟多半是要成功了。 “之时,家中的大小事情之前都是交由你来操持的,的确是辛苦了。” 安悦先说了一句好话,随后才能说自己的目的。 “这两天我的改变你也都看到了,我是真心想要改变的,你……” “妻主,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我想买一些猪板油,你可有什么门路吗?” “我倒是认识一个屠妇……” “走。” “做什么?” “他们一般凌晨杀猪,若是赶不及,咱们买猪板油就买不到了。” 安悦硬拽着苏之时往外走,到了集市上,夜灯已经挂起,四处飘散着花香,她霎时间愣了神。 虽然记忆里是有花都的记忆,也知道花都一年四季都盛开鲜花,可看到这个场面,安悦还是十分震惊的。 没想到,她那个时候是需要培育鲜花,到了这里,倒是常见。 “怎么不走了?” 苏之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过就是一树的鲜花而已,她竟看的出神。 “没什么,走吧。” 花都的夜景也是出了名的,一路上不少的小吃摊位,上面都是安悦没吃过的,记忆里就算是吃过,这会儿闻着香味,她也忍不住咽口水。 停在摊位前半天,摸了摸荷包里的几个散碎银子,还是决定放弃了。 苏之时眉头微皱,她竟也学会了克制,他早就做好了还未到猪肉摊位,便花光了她荷包里的银子。 风景宜人也让安悦的心情大好,她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刚走过一个买折扇的摊位,她顿时停下了脚步。 “来一把折扇?” “这个扇面不错。” 安悦看着扇面上的山水,这栩栩如生的笔锋,着实叫人喜欢的很。 “怎么样?” 她拿起扇子左右看了看,抬起头来却看到苏之时眉眼朝着别处看去,脸颊上还带着两朵淡红色的晕。 “这扇面卖的非常火爆,都是买来送夫郎的,您家夫郎肤若凝脂,用起来一定更貌美。” “就这个了。” 安悦实在是舍不得给自己花钱,但是该有的投资还是要有的。 “二十文。” 摊主乐呵呵的说着,安悦连还价都没有,直接交了银子,便将扇子送给了苏之时。 “送我?” “甚是般配。” 安悦笑着便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心情大好。 偷偷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苏之时低着头,把玩着扇子,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第十四章 本性难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带着苏之时来到猪肉摊位,定了猪板油后,安悦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就剩下十几文,还不够干什么的,看着苏之时手里拎着的猪板油,回去还要熬猪油,她的脑袋嗡的一声。 想赚钱也是不容易,特别是在这里连个机器都没有,只是凭着人工,怕是要熬到明天去。 “回家吧,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明天上门来找肥皂的人也不少。” 苏之时就跟在安悦的身边,连声都不吭,她最多也是有个人陪着罢了。 “之时,我不求你一下子就能信任我,不过也快了。” 说道这,安悦转过身来,给苏之时一个大大的笑。 苏之时却垂着眸子,依旧没半点回应。 “掷骰子推牌九,玩的多赢得多。” 路过一家赌坊的时候,安悦停下了脚步,她侧头看过去,路上的摊位该收的都已经收了,倒是赌坊和酒肆里还挤满了人。 安悦停下了脚步,她生来运气便好,逢赌必赢,只不过赌坊里出千的手法千变万化,原主又看不透,最后落得亏了万贯家财。 如今倒是个机会,安悦掂了掂手里的十几文,心中有些犹豫。 猪板油交了定钱,若是等着买肥皂的银子来交尾款怕是要几日才行,那就意味着再过一日就要休业。 若是今日进去赌两把,所有的资金都能到尾,何愁来日? 想到这,安悦径直朝着赌坊走过去。 “妻主!” 苏之时突然开口,口吻里分明带着几分不悦。 “你在这里等我。” 安悦明知道他可能会生气,可这个机会,就算是都输了,也无所谓,若是赢回来,那便是另一翻天地。 不顾苏之时的态度,安悦将猪板油交给苏之时,直接走进了赌坊。 “这不是安家的吗?她怎么又来了?” “应该是来送钱的。” “每次来都输,每次还要都过来。” …… 安悦刚刚走进赌坊,就被人认了出来。 看着人影消失在赌坊门前,苏之时嘲弄的笑了笑,本性难移! 几张赌桌站满了人,看到安悦到来,竟纷纷给她让路,果真是个赌鬼。 “许多日不见,可是筹钱去了?” 站在赌桌后面的徐老五嘲笑的口吻刺耳的很,安悦却一点都没生气,而是站定后,看了看桌面上的大和小,还是骰子最快,总不能让苏之时就等。 “小赌一把。” 安悦笑着回应,就看到徐老五粗壮的手臂指了指大又指了指小:“买哪个?” “我也算是老主顾了,咱们今天换个玩法?” “呵,这是挑衅我吗?行,你说,怎么玩?”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赌一把输一把的安悦早在赌坊出了名,旁人都已经拿好了银子,准备下注,当然,安悦买哪个,他们避开就好。 “我来投。” 安悦笑着伸出手来,徐老五却愣了一下,这骰子交到别人手中,主动权便不在她的手里了。 看到徐老五犹豫的模样,安悦扁了扁嘴:“难不成还怕了我的这个衰鬼吗?” “怕?呵,可笑,我会怕?给你就给你!” 不出所料,在安悦的激将法中,将骰子交到安悦手里。 安悦掂了掂这骰子,果真是动过手脚的,看着徐老五要下注,她便将十几文直接按在了大上。 “你该不会跟我买一样的吧?” “她买大了,咱们快下注。” “一定要买小!” “买小,买小!” 众人的声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有别的赌桌上的人过来下注,一时间将整个赌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买定离手!” 安悦露出一抹微笑来,将桌子上的碗口朝上,随后攥着骰子,看了一眼旁边的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两。 “快点,都买定离手了,还等什么?” “就是,快点快点!” 在大家的催促中,安悦只是轻轻一丢,骰子落进碗里,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 “哟,对不住了,四五六,大。” 安悦淡然的一笑,将桌子上的银子收入囊中。 这些足够了,她这是最后一次进赌坊,以后便可以说拜拜了。 “她竟然赢了?” “奇怪,她不是肥羊吗?十几文赢了上百两?” 在众人诧异之中,徐老五的脸色顿时青紫了不少。 “不奉陪了。” 安悦笑着就要走人,徐老五这下坐不住了,直接喊了一句:“赢了钱就想走?” “不然呢?” “再来一局!” 看着徐老五着急送钱的模样,安悦从赢来的一百两银子里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却被徐老五抢先下了大。 “最后一局?” “没错,最后一局,不管输赢都放你离开。” “大家可听到了,好吧。” “但要把你刚才赢的都压上!” 徐老五又加了一个条件,她人多势众,现在便翻脸,安悦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压了一百两,你是不是也应该压一百两?” “行啊。” 徐老五信心满满,一百两银票直接按了下去,这骰子她再清楚不过,只能投出大来。 “遂你心愿。” 安悦倒是露出一脸的无奈来,将银子放在小,骰子一掷,几个骰子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晃了晃便停了下来。 “二三四,小,今天谢谢你了。” 安悦笑着收银子,刚把银票拿到手里,徐老五猛的一拍桌子:“你出千!” 众人哗然,如果出千的话,那可是要剁掉双手的! “这话太好笑了吧?我出千?这骰子是你给我的,我双手从未离桌,为了避嫌,我连袖子都卷起来了,在场的人都看在眼红,难不成是你的骰子有问题?” 安悦的话看起来是把问题抛了回去,可引起了几个赌鬼的注意。 在赌坊里,十赌九输,所有人都怪自己的运气不好,但是如果是骰子有问题的话,那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我们的骰子当然没问题!” “那我如何出千?” 安悦再一次反问,口吻咄咄逼人:“难道你是见我赢了银子,便眼红了?” “你……” 徐老五被安悦两句话怼的脸色通红,赌坊里的输赢那是理所应当的,若是因为赌坊输了钱就难为客人,传出去,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客人赢钱就恼怒,这赌坊难道时常出千?” “我说怎么总是赌输银子。” “这可是崔大年的赌坊,也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 旁人议论声一起,徐老五更是拉不下脸来再说安悦出千,憋着一口气撒不出来。 “今天运气好,你这银子,我便笑纳了。” 银子放在身前放好后,还拍了拍,满意的转身离去,却没看到身后的人早已双目通红怒火冲了上来。 第十五章 守财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从赌坊走出来,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她朝着旁边看了一眼,苏之时正坐在旁边的茶棚,端庄的端着茶碗,往嘴里送茶。 “回家!” 安悦的小手朝着苏之时轻轻这么一挥,脸上已经藏不住笑了。 苏之时倒是没着急起来,而是仰着头,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安悦。 “还等什么?回家啊。” “若我没记错的话,几日前才有一个人说再也不赌,要变另一个人,难不成是我的耳朵不灵光了?” 别看苏之时平日里看起来都是十分温柔可人的模样,可真的说起话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话的确是说过,只不过,眼下是另外一番光景,此一时彼一时。 “这个……咱们回去再议,此地不宜久留。” 刚赢了赌坊二百两银子,就凭着徐老五的脾气,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若是真的追出来了,她就算是想要躲都难。 安悦也顾不上苏之时是不悦还是怎样,她拽着苏之时的手臂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路边的摊子都已经收了起来,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倒是没有一点光亮。 这更让安悦心中不安,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刚走出去没多远,七个人高马大的身影将他们的去路拦住。 “你叫安悦?” 开口便问,光线不清楚也看不清人的脸,她们甚至都不屑带着什么黑纱蒙面,特别是当前的这个独眼龙,看着格外的眼熟。 “你们找错人了。” 安悦嘿嘿一笑,拽着苏之时就要掉头离开,却又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身着蓝衫,长着一副讨人嫌的面孔,一定就是你!” 独眼龙还真是不傻,来之前问的明明白白的,确定了安悦的着装,才追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 安悦下意识的将苏之时拦在了身后,作为他的妻主,若是将他推出去,未免有些没有担当了。 眼前五个人,身后两个人,这七个人个个都比自己身强体壮,这种情况下,硬碰硬必然是要吃亏的。 “只要你把赢来的钱乖乖的交出来,我们就可以放你一马!” 这钱都已经到了安悦的手中,她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只是眼下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人多想。 要不是到了今天这个时刻,安悦是不会如此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一些拳脚,至少这会儿不会吃亏。 看了一眼身边的弱男子,就他这一场大风刮过来都要倒的身板,怕是指望不上了。 安悦不动声色的将赢来的钱一股脑的塞进了他的怀中,随后推了他一把:“你给我滚,不是叫你不要跟着我吗!” “你……” 安悦不断的朝着苏之时眨眼睛,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的:“整日赖着我,就算是赢了钱,那也是我自己的,你别想分到一两。” 说完,她捂着胸口就往旁边走几步,尽量将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快走。” 这下可真让苏之时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安悦想尽办法将自己从危险的包围圈里脱离出来。 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从来都只顾着她自己过的好不好,从来都不会在乎他们几个夫郎。 如今,她竟然将自己推出去了!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安悦见苏之时不走,心里着急的很,若是被她们回过神来知道她身上没有银子的话,必然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苏之时的身上。 到那个时候,她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真是个不要命的混账!” 独眼龙吼叫了一声,就步步紧逼朝着安悦走过来,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苏之时已经完全被圈在外面了,安悦竟然露出了一抹安慰的笑容,随后便蹲下来,双手紧紧地抱着头。 从手臂的缝隙里露出半张脸来,朝着苏之时连连摆手,嘴里还念叨着:“趁现在,快跑!” 苏之时丝毫没有犹豫,转身便离开了。 他原本便是弱柳扶风的身姿,加上他曾经在楚馆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倌,走路的姿态更是带着楚女之风,很轻易会被当成楚馆纠缠的小倌。 “老大,那个人走了。” “不过就是个小倌,不必管。” 独眼龙还真是少了个眼睛也少了半个脑子,不过正合了安悦之意。 “把银子交出来!” “只要交出来,就不必受这皮肉之苦。” “若是要了你的命,银子我们还是要拿走的!” …… 几个人嘴上说着,手底下也没闲着,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来。 没熬过一时半刻,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盘算着这个时候苏之时已经到家,安悦松了口气。 “你还真不要命了?你的命,难道还不值二百两银子?” “我的命自然不止二百两,只不过,钱不在我这里,让你们失望了。” 安悦凄惨的笑着,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独眼龙气得团团转,朝着旁边的木桩发泄了一通后,回过身来就指着安悦说:“拉直了她的腿!” 三个人按住了安悦,另有一个人抓住她一条腿,眼看着独眼龙挥动着手里的木棍,直接打了下来。 沉闷的声响夹杂着痛彻心扉的疼,安悦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吭声,二百两换了一条腿,真是蠢到家了! “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独眼龙手里的木棍再一次举了起来,对准了安悦的另外一条腿,安悦已经疼的要昏厥过去了。 或许她的小命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想到家里那四个男人一定笑的极其痛快的模样,她心里还有点不甘。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 话说完,独眼龙的棍子又一次挥了下来,安悦已经闭上了眼睛,决定接受这一切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接二连三的惨叫声,钳制着安悦的手也被放开了。 “敢伤我妻主,找死!” 一道强壮的身影挡在了安悦的面前,接着又来一个,还有一个,最后,苏之时来到安悦身板蹲了下来,看到她蓝色的衫子上血迹斑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别皱眉,不好看。” 安悦想要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手刚刚抬了起来,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第十六章 立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又是一阵阵的疼,钻心的疼,从她的右腿传了过来。 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窗户被支了起来,刚好能看得到院子里的一切。 “之时!之时!” 安悦本就想这么躺下去,可转眼一想,这可不行,幸好是时辰还早,否则刚起步的事业就要就此了断了。 “起来做什么?还不躺下!” 苏之时的口吻里带着几分责备,看着安悦的目光里,总还是少了一些戾气,多了一点点的温柔。 看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他已经对自己有所改变了。 “咱们的肥皂还没有做,这可不行,要是这两天就断了货,日后这生意便难了许多。” “你现在的情况不宜下地,二哥说,需要静卧休息。” 安悦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两个夹板,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真的静卧,三个月后外面便又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去做。” 看着苏之时还想要说什么,却深深地吸了口气化作一声叹息,便知道,这一局自己赢了。 “妻主,我扶着你。” 苏之时主动将安悦扶了起来,仔细的帮她穿好鞋子,安悦看着他低头的模样,心里猛地一暖。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她的身边有苏之时,有刘芳,或许还会有其他人。 “昨夜,你先离开后,回家找来了萧行彦他们?” “是。” 苏之时倒是一点都没有隐瞒,扶着安悦走进院子里,在藤椅上坐下来。 安悦愣了一下,这桌子上放着的是熬好的猪油,旁边还有一些木柴,就连香料都已经在桌子上摆放妥当。 “这……” “昨夜回来,二哥说你一定会坚持做肥皂,所以我们提前准备了一下。” 苏之时说完,拉着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之时,可以去帮我拿一把锤子吗?” 看着苏之时起身,安悦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一点点的温暖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只不过是一点点的帮助而已,若是为了这个便放下心中的防备,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若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趁着她防备之心放下后,再有什么谋算,岂不是被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说过,要让我们看着你的变化。你的变化就是,去赌坊赌钱,然后被人打断腿?” 这嘲弄的口吻,听着还真是让人想要破口大骂。 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了于渊带着笑的脸,这笑里的嘲讽,就差把这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了。 “事出有因。” 安悦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四个字来,被他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昨天将二百两交给了苏之时,银子呢? “妻主,锤子。” “银子呢?” 安悦看到苏之时的目光朝着于渊看过去的时候,心里顿时漏跳了两拍,暗道不好。 若是银子的事情跟于渊有关系的话,只怕是羊入虎口了! “你欠我一百两银子可不假?” “不假。” 于渊轻轻颔首,随后朝着安悦的断腿扬了扬下巴,一字一顿道:“给你疗伤收你五十两银子,你可认?” “五十两?于渊,你是抢钱吗?就算是太医来治病,也用不上五十两吧?” “哦?” 于渊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安悦连忙抿着嘴唇,这个时候她是完全处于弱势,若真的惹怒了这个男人,被他下个毒,到那个时候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悦紧紧地攥了拳头,尽量抿着嘴露出一个没那么有攻击性的笑容,心里想着,好歹还剩下五十两。 “那剩余的银子呢?” “人工费,香料费等等。” “等什么等啊?我赚来的钱,花销的明细我总是应该知道的。我用命换来的银子,就被你说扣就扣掉了,于渊,你良心上可还过得去啊?” “良心……”于渊凑近了一点,这无辜的小眼神,看的安悦心里砰砰跳,凑近后随即露出一抹坏笑:“从未见过。” “你!混蛋!” 安悦实在是忍无可忍,刚爆出一句来,就看到有人几乎是破门而入,直接冲了进来。 原本就不结实的大门,此时摇摇欲坠,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刘芳原本一肚子的话要说,看到安悦腿上绑着木板,愣了一下,竟将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赔吧,撞坏了我家的门,怎么也要二十两。” 安悦伸出手来,狮子大开口,直接叫价。 刘芳一边拿出银票交给安悦,一边说:“只是一夜未见,你这是去楚馆白玩,被打的?” 苏之时坐在旁边轻轻的笑着,他笑起来还真挺好看的,若不是嘲笑自己,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就那么没出息?你今天过来干什么来了?对了,咱俩的赌约你可没忘吧?你这腿好好的,还不给银子?二百两。” 安悦又一次伸出手来,刘芳猛地一拍脑门,“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愿赌服输,给你。” 二百两银票拿到手里,这一次安悦贴身放好,还拍了拍,这一次谁也别想骗走。 “你可是跟我来谈肥皂生意的?” “没错,看着你的腿,我差点忘了来干什么。” 刘芳说起昨天的事情来,昨天回家差点被母亲打断腿,她将肥皂拿了出来,谁知道这东西一出现,母亲大人马上询问个遍,好在安悦提前交待过,不能提起她,刘芳便说是认识的一个商人带过来的。 “那伯母怎么看?” “决定在我们的店里试着卖,只是不知道价格是……” “昨天只是用来宣传,根本没有赚什么银子,让大家接受才是最难的。一旦大家接受了,便算是打开了商业的通道。” 安悦犹豫着,看到刘芳还期盼的模样,便笑着说:“不如这样,我们合作,如何?” “怎么合作?” “我只给你们家在花都以外的店铺提供肥皂,花都内,不可以。” “这是为何?” 安悦微微一笑:“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条件,还有另一个条件,肥皂的名字不可以改动。” “什么名字?” 安悦狡黠的眸子微微一转,便笑着说:“立洁。” 第十七章 求人好办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没有人能比安悦清楚,一个品牌带来的效应是什么。 只要把肥皂创建成为一个品牌,所有人都只认这个品牌的时候,那就会形成品牌效应。 安悦要的就是这个效应,至于是谁来卖,赚钱的都只会是自己。 “成交!” 刘芳难得这么痛快的定下来。 送走了刘芳,安悦看了一眼桌子上熬好的猪油,若只是靠猪油的话,成本太高。 若是用菜籽油的话,反倒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时,有件事还需要你来帮忙。” “妻主有何吩咐?” 苏之时听着她跟刘芳说一半留一半的架势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将我的二百两银子都交给于渊的事情也就罢了,我画一张图纸,你帮我去找木材来。” 安悦拿着木棍在地上画了画,此时她需要的不只是有人能帮忙,而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也能自己走动才是最重要的。 “我这就去寻。” 苏之时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愿意给自己提供帮助,总好过整日像看着仇人一般要强。 只是安悦不知道的是,苏之时刚刚来到后院便遇到了萧行彦,他看到苏之时正翻找合适的材料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之时,你在做什么?” “妻主她……” “你该不会真的被她的苦肉计给欺骗了吧?” 苦肉计? 苏之时有些疑惑了,若是安悦真的用苦肉计来欺骗他的话,未免有些太下得去血本了。 “可她的腿已经断了,无论如何都是为了让我先离开。” “她这种人才不会舍弃自己去为了别人,除非她早就料到结果。” 萧行彦也是昨天想了一夜,才想到最能解释她这一切行为,必定是这么回事。 苏之时也有些犹豫了,若她真的是这种人的话,未免有些城府颇深了。 小锤子将圆形的盆敲成了方形,这一次便省去了不少的事。 随后便是烧木柴,燃烧到一定程度后,将猪油放入,快速搅拌,中途还要加入一些香料。 之前的香料放的多了一些,实在是有些太浪费了。 刚做好肥皂,苏之时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废弃的车轮。 “谢了。” 安悦并没有再要求他做什么,而是自己制作车轴,认真的侧脸看的苏之时有些出神。 按照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她的确是能做得出苦肉计来,只是,总觉得她似乎哪里不一样,可容貌甚至一些行为并没有变化,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狂妄无赖,更没有那么令人作呕罢了。 “能帮我拿一把椅子吗?” 苏之时都已经决定不再帮她,可听到她开口,还是下意识的拿了一把椅子过来。 过了有一个时辰,苏之时靠坐在藤椅里昏昏欲睡,一道沉闷的声响,苏之时立刻坐起身来,接着便看到摔倒在地的安悦,此时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额头流下来了。 “你怎么了?” 苏之时连忙走过去扶她,这时候才看到旁边一把椅子已经被改造了一番,两个大轱辘两个小轱辘倒是支撑的牢固。 “我刚才想要坐在椅子上,没扶住。” “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叫醒你。” 安悦忍着疼,抓住了苏之时的胳膊,这才费劲儿的坐了下去。 “都已经断了一条腿还不忘勾引四弟。” “嘶,我说,你这么不会说话很容易挨揍的,你知道吗?” 在这个家里,安悦的地位可以说聊胜于无。 谷阳本来是想要出来看看肥皂的,正好看到安悦摔倒,苏之时起身去扶,显然将阴谋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别忘了,你就是这种人。” 谷阳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安悦留,反而拉着苏之时往旁边走了两步,于渊更是听到吵闹声才走出来,看到安悦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是你做的?” “那是啊,做了一个下午,胳膊都累细了。” 安悦说着还拍了拍椅子,结实的很。 “这叫什么?” “轮椅。” 于渊琢磨了一下,脸上竟然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还轻轻的拍了拍手:“妙啊。” “我就当你夸我了。” 安悦倒是十分受用,甚至还在心里琢磨着,随便拿出一点她常见的东西,就足以让他们俯首称臣! 以后想要把这四个人捏在手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谷阳,既然咱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否和平相处?” “我的确对你制作肥皂有几分赞许,可不代表我接受了你。” “我懂,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对商机最为敏感。所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我这里有二百两银子,希望你能到街上帮我买下一个铺面。” “你打算用铺面卖肥皂?” “没错,我觉得咱们也应该换一换环境生活,这个院子实在是寒酸的很。” 安悦是真的受够了这个小院子,房子四处透风,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 这下着实让人有些诧异了,她手里攥着二百两以后,竟然不是想着如何把这个钱花在自己身上,反而打算要改善几个人的生活环境。 “你真的没发烧?” 于渊都觉得奇怪,要是放在以前,她有二百两,早就到楚馆和赌坊快活去了。 “算我求你可好?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记在心里。” 谷阳拿着二百两银票,眸子里的情绪也稍稍有所变化,不过很快便沉了下去。 “好。” 看到谷阳离开,安悦露出笑容来,这家里的几个男人看起来一个个难搞的要命,实际上他们几个人的心思也算得上是往一处使的。 这也成就了安悦,接下来,安悦琢磨了一下,这个肥皂的发展空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 “萧行彦呢?我有事求他。” 安悦转动着轮椅就要往后院去,这个时候于渊才觉得不太对劲,怎么最近安悦总是把“求”这个字放在嘴边,还是说,她察觉到,求人好办事? “萧行彦,咱们商量一下,做个买卖如何?” “什么买卖?” 萧行彦对安悦是心生防备,更是四个夫郎里最不相信安悦能学好的一个,狐疑的目光一打量,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样子。 第十八章 号码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也只是还处于商量阶段,这话刚说出口来,就看到萧行彦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不行!” “我也没说让你去做什么力气活,而且也不是白白让你去的。你先找着,我这边一旦有了银子,马上给你。” 真是要被气死了,明明夫郎是自己的夫郎,挂着安家的名头,却对安悦从来都不是俯首帖耳也就算了,甚至还要处处算计着。 打嫁过来,连碰都不让碰一下,现在倒好,算钱算的清清楚楚。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租田?难道让我就这么推着过去吗?” 安悦也是被气得直笑,她倒是想要自己去,毕竟不同的地形用来种植不同的植物,都是讲究一些说法的。 旁边坐着的于渊倒是一直在等着看笑话,就想要看看安悦到底那句话会激怒萧行彦,让他忍不住动手。 倒是苏之时,以前安悦和萧行彦一吵架,他是最担心的一个,今天却有些反常,帮着于渊收拾晒干的药材,小心翼翼的翻了又翻。 “当心我那两颗天冬。” “二哥,并未见过什么天冬,这里有天冬吗?” 苏之时跟在于渊的身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学着认识一些药材,在于渊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还能打打下手。 于渊的脸色当即一变,立刻站起身来,来到了晾晒药材的架子上,全都看了一个遍,顿时脸色苍白起来。 “谁动过我的药材?” 要不是这充满愤怒的一声低吼,安悦都快要忘了,自己前段时间闲来无事,看到了他们采摘回来的药材里,还有可以种植的,而且根据叶子分科属,确定习性后她才种下。 如今已经过去几日,安悦偷偷的朝着小花圃看了一眼,确定两棵植物活的好好的,这才挺直了腰板说:“是我。” “你找死!” 于渊咬牙切齿的朝着安悦走过来,那手已经放在了袖袋里,这眼看着就要投毒的架势,安悦连忙朝着小花圃指了过去。 “上山采药是看天吃饭,若是山上没有,或者采不到这位药材,又如何?” 这倒是把于渊给问住了,可是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他能如何? “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 小瓷瓶都拿出来了,看来于渊是真的动怒了,安悦连忙推着轮椅往后退,却发现这玩意儿始终都没有走路快啊。 “所以我决定种植量产,这样你们不用上山采药,珍贵的药材可以通过种植获得。” 这原本就是以后的趋势,只不过把这样的一个方法提前个千八百年说出来,至于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两颗小天冬并没有死,眼看着有欣欣向荣的架势。 于渊捏着瓷瓶朝着小花圃走过去,他不是没想过要种植药材,可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花圃里的两棵天冬长势颇好,这更让于渊诧异,为什么她能做到? “不需要听什么悔恨的话,也不用跟我说什么小看我之类的,帮我租一块田吧!” 安悦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看了看于渊,又看了看萧行彦,总算是看到后者点头,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萧行彦前脚刚走,于渊便推着安悦在院子里的桂树下阴凉坐下来。 “于渊,咱们现在是互利共生的关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若是掺与了别的东西在里面,可就不好清算了。” 面对着于渊的假笑,安悦实在是不想兜圈子,一个用毒高手,算计又算计不过。 对困境低头这并不是懦弱,而是为自己蓄力,随后才有打翻身仗的力气。 “你不太一样了。” “我改邪归正了嘛!” 安悦笑着打马虎眼,想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深挖的话,她的确不是那个安悦,可又说不明白。 与其花费心思解释,还不如让他们接受自己有所改变的事实。 于渊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形,容貌皆与以往相同,而不同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她现在所做的所有事。 就凭着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安悦,怎么可能会做肥皂,还能想得出要种植药材? “不,你不是她。”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是她。被你们揍了一顿差点归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我也就想明白了,人啊,得求上进去,得……” “行了吧你。” 于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脸上的假笑都收了起来,却看到苏之时站在旁边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 眼看着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从围墙外朝着里面张望,安悦十分确定,生意又上门来了。 “于渊,两棵天冬我都已经帮你种上了,能不能给我一套笔墨?” “看在天冬的份上。” 完全变了一副面孔,想来那天为了要写一张欠条,咬破的手指现在还没有恢复好,如今两棵天冬都比自己的手指头值钱。 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家虽然是自己的,可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呢。 写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后,安悦又朝着苏之时招了招手,吩咐了两句后,笑着说了一声:“辛苦你了。” 眼看着他的脸颊倏地红了,红到了耳朵根,安悦便放开了拉着他衣角的手。 “你把之时吃的牢牢地。” 于渊坏笑的朝着之时的方向看过去,眸子里却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在这个男人需要依附女人的朝代里,所有的男人都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长得好看的带出去撑撑场面,家世不错的自不必说,单单是聚集在安悦家中的几人,如果不是依靠着安家的名头,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买肥皂的,你给我们这算什么?” “怎么到我们来买就没有了?” “你别唬我们!” …… 门外的人吵吵嚷嚷的,苏之时原本也不善交谈,此时更是被吵的站在门口,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安悦这可不干了,敢欺负我的人,不存在! “于渊,帮我推过去,之时被人欺负,咱不能袖手旁观!” 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来,安悦就当作没看到,于渊也没有反驳,推着安悦朝着大门走过去。 第十九章 进展顺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有什么话冲我来!” 安悦拿出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此时外面围着的人已经不只是一些普通人家,看着也有一些穿着像模像样的,她顿时心里有了底。 “我们来买肥皂,别以为奇货可居就想着要坐地起价!” 人群中有人开了口,这个人还真是可笑。 “崔家管事姑姑也来了?” 安悦倒是不紧不慢,转动着轮椅来到苏之时的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手心都沁出汗来了。 这个举动让苏之时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抖了一下,由着安悦拉着。 他并没有害怕这些人,只是面对这些人的质问,苏之时想到了当初在楚馆的时候,也是一样被人围着品头论足的,心里有一些抵触。 “肥皂是有一个制作过程的,当然,价格眼下没有任何变动。眼下发给大家的号码是排队号码,明天拿着号码过来取肥皂,一手交钱一手交肥皂即可。” 安悦微笑着解释着号码的问题,随后便朝着其他人看了看,接着笑了起来:“今天就请大家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看着一群人已经有了要退去的意思,崔家的大管家倒是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 “这个号码是怎么分的?你怎么知道谁先到谁后到?” 这句话算是把人留下来了,而且她后面还加了一句:“如果最后一个号码的人没有买到,你又怎么说?” 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说,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谁不知道生意不好做,只是这么一点小事情可难不倒安悦。 安悦朝着于渊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的坏,随后笑着说:“大家都知道,我如今与崔家有一些嫌隙,若是你真心想要买肥皂,必然有你的一份。我既然敢发号码,那就一定会确保每个拿到号码的人都能买得到。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之时,收了崔大管家的号码。” 话说完,就看到苏之时朝着崔大管家的方向走过去,她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昨天肥皂一经销售,简直可以说是一夜之间风靡了整个花都。 在花都,拿到肥皂的人脸上都是得意的笑,而且用肥皂洗过的衣服都是颜色鲜艳,透亮十分。用肥皂洗澡,身上留香也会超过两天之久,相比澡豆更是耐用。 “那我们就走着瞧。” 崔大管家捏着号码转身便走,这狼狈逃窜的模样,安悦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来。 人群散去后,安悦看到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的谷阳,背着手昂着头,走路的姿势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来。 “如何?” 这一步算是迈的大的,若是一个不小心,二百两雪花银便打了水漂。 谷阳看着安悦脸上兴奋的模样,眸子微微的沉了沉。 “你真是要急死人了,虽然咱们之前相处的不太好,但这是为了咱们整个安家,对吧?” “不必如此高捧我。” 谷阳说着,便走进了院子,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萧行彦的身影,这让他露出狐疑的神情来。 “大哥去了何处?” “去帮我收购蓖麻子,你且说说铺面如何了?” “在东市,有一处院落,后院有四间房。” 谷阳一边说一边走,安悦手忙脚乱的跟着,听到铺面拿下来了,自然松了口气。 “租金如何?” “二百两。” 安悦脑袋里嗡的一声,二百两是什么价格,那可相当于十二三万啊! 花都并不是盛京,二百两完全可以买下一处大宅子了。 “一年吗?” 问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这几个爷们不只是想要用家暴果断了她,还想要气死她啊! 谷阳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来,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这两张纸难道就是契约吗? 安悦手指微微颤抖,打开来看,下巴差点掉下来。 一张是房契,一张是地契,这可是白银二百两买来的铺面啊! “你可真是我的好夫郎,不贵,一点都不贵!” 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说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眼下只想着这个铺面和未来的事情,爽朗的小声更是让谷阳的眉头紧皱。 可笑了两声便停了下来,这二百两都用来买这么一个铺面,可萧行彦那边…… “于渊,怕是还有一件事要求你。” “没银子。” 于渊说完就转身,安悦上前去抓,抓了个空,眼看着他走出去,声音都颤抖了。 “我给你利息还不行吗?” “给多少?” 真是个守财奴! “用一月,翻倍。” “若借便是二百。” 于渊缓缓转身,眼里的算计写的清清楚楚,更是吃定了自己的架势。 她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二百就二百!” “纸笔已经给你,借据写清楚。” 于渊已经将二百两银票拿了出来,安悦心中不忿,可又没有丝毫办法,这银子本就是自己的,若不是他趁着自己腿断昏厥,哪里轮得到他? 咬着牙写下了借据,二百两银票拿到手后,于渊心满意足的离开,安悦却捏着银票哼了一声,等以后,必定让你求着我! 谷阳倒是没着急离开,他选定了铺面以后,心里便对安悦有了一些好奇,却又觉得她这个人,即便是再怎么折腾,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他等着,等着看安悦如何跌落下来。 安悦看起来随手画了几个线条,随后便将纸交给苏之时,嘱咐道:“之时,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先去找一个木匠师傅,让他按照我画好的图纸制作。” “妻主,这是要做什么?” “做我安家的产业!” 安悦抬起头来,眼神里的明亮让谷阳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这个女人貌似有点什么想法,更在为了她的想法努力着。 “我与你一同过去。” 谷阳起身,与苏之时一起离开,看他们好哥俩的模样,安悦这才安心的靠在了椅子里,没料到,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 今天发出去的号码有二百个,再看看地上两个方形铁盆里的肥皂,接下来的工程可是不小。 “于渊,赚钱也得赚的有点骨气吧!” 安悦吼了一声,钱花到位,必须要物尽其用! 第二十章 眼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黄昏时分,萧行彦三人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刚一进院子,便看到包好的肥皂已经堆的跟小山似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安悦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便朝着旁边靠在藤椅里喝着茶水的于渊斜睨了一眼。 原本之前商量好,于渊负责香料部分不说,还要负责给肥皂包起来。 可这会儿,明明做这件事的是安悦,一旦包的不好看,还要被于渊冷嘲热讽一般。 谁知道谷阳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径直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 萧行彦来到于渊的身边坐了下来,干脆拿着茶壶喝茶。 “妻主,我去烧饭。” 苏之时不动声色的交待一句后就离开,这更让安悦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安。 这几个男人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难不成又要设计自己? 她不敢再嘲讽,反而默默地把肥皂包好,眉头都跟着皱起来,若是旁边两个人要动手,旁边就有一把刀,直接砍过去也不错。 突然,一只手朝着自己伸了过来,安悦立刻拿起了刀。 “十亩地带农户,一年下来一百两。” “不贵。” 安悦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来,也难怪她会草木皆兵,刚从鬼门关回来,岂能掉以轻心。 看着契约合同,安悦似乎已经看到了前景,接下来只要开始种植就可以。 “按照你说的,我找农户收了十石蓖麻子,都是陈年的,可行?” “可,太可了,多少银子?” “十五两。” 萧行彦把安悦安排的事一一办妥后,反而狐疑起来,这个女人又是租铺面,又是租田地农户,又是收购蓖麻子,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 “何时送来?” “就到。” 话音刚落,敞开的大门外就推进来两辆木板车,上面用麻袋装好一包包的蓖麻子。 “我这里只有银票,于渊,帮帮忙。” “麻烦。”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动作还是十分的诚实,从荷包里拿出了十五两交给萧行彦。 人打发走后,安悦搓了搓手,略显局促,嘿嘿一笑,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有事求你”这几个字了。 “说。” 萧行彦有些不耐烦,安悦却依旧是脸上带笑:“明天还得麻烦你帮我去租用一个油坊,农户那种小作坊即可。然后将这些蓖麻子压榨成油,留一包蓖麻子用来种植。” “安悦,你是疯了吗?这种东西就算是榨成油也不能用,你……” “我自有我的用处,辛苦了。” 安悦小手放在身前双手合十这么一搓,脸上是诚恳的哀求,加上一条断腿,萧行彦的眉头已经拧紧。 “若不是看在你为了保护之时的份上,我定不会帮你做什么!” 萧行彦哼了一声便起身,于渊也跟着离开。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安悦微微一笑。 这几个男人倒不是发自内心的恶毒,若不是原来做的太过分,相处下来也一定会相安无事。 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后,安悦继续包着肥皂,这个香味问的她头晕脑胀的,即便是香气,一直闻着反倒是觉得不舒服。 “我帮你。” 苏之时的声音轻柔,如同落入了沉寂的深潭之中,并未激起任何波浪,却直直的沉了下去。 “谢谢。” 安悦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 一时间的沉默,倒是显得旁边虫鸣声越发的响亮。 包了一个下午,安悦的手腕隐隐作痛,她歇了下来,轻轻的揉捏着手腕的时候,看到苏之时纤长的手指叠纸的时候,更是灵动的让人想要抓过去。 她连忙挪开视线,怎么能对一个才相处几日的男子有非分之想?即便他是自己的夫郎,那也只是安悦的,感情基础什么的,几乎为零。 “昨天赌钱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我也是走投无路。” 安悦慢悠悠的说着,苏之时虽然依旧保持着他的本性,性子柔和且心软,可为了拉拢他,就必须要顾及到他的感受。 “今日忙活了一整日,处处都是需要用银子的地方。而我曾经那些混账做法,败光了安家的基业,手头上只剩下堪堪十几文罢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此下策。” 苏之时只是低着头干活,没有回应安悦,手指上的动作稍有迟缓,知道他听进去了便好。 翌日清晨,刚刚用过早饭后,敲门声便叫人不得安宁。 苏之时推着安悦来到桌子后面做好,他刚把门打开,便看到外面一窝蜂的涌进人来。 一群人手里举着数字,安悦收钱,苏之时收纸条的时候还要交肥皂,倒是也快,便将人送了出去。 看到人群渐渐的散开,崔大管家倒是慢慢悠悠的来了。 这一次来的人不只是崔大管家,还跟着崔大年,看着人消瘦了一圈,安悦心中便觉得愉悦。 “哟,原来就是你在买什么皂。” “见笑了。” 安悦并没有直接翻脸,明知道来者不善,她看起来更没有丝毫的畏惧。 “哟,这腿是怎么了?断了吗?” 说着,崔大年就要上前,一副寒暄的架势,眼睛里却写着恶毒。 “我与你于前几日断交,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姐妹之情,自不必如何亲昵。若是买肥皂,欢迎之至。若是不买,那便不送了。” 安悦朝着苏之时摆了摆手:“关门送客!” 此时此刻,家里最能打的萧行彦不在,还是尽可能的要耐得住性子才是。 “安悦,你少嚣张。就这么一个破肥皂,你就想要起家,未免有些太好笑了吧?”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要用肥皂起家,不止如此,以后有你看的。” “只要我不许,我不信你能在花都扎根!” 崔大年的狠话都已经放出来了,安悦却掩口轻笑起来,眉眼弯弯倒是更显妩媚。 “早些日子听说崔姐病了,不知道可将满腹的污秽尽数除去了?” 不带脏字的讽刺,更让崔大年脸色铁青,连着上吐下泻几日,更是吃了十几副药,今日才有所好转便恨不得马上找到安悦来发一通火气。 被安悦这么一说,崔大年指着安悦的脸,颤抖的说着:“难不成我病重与你有关?” 第二十一章 换配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真是个榆木疙瘩的脑袋,若不是崔家有足够大的实力,只怕早就被崔大年给败光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敢乱说。若是有证据,不如叫州府的人来抓我。若是没有证据随便乱说的话,我是否可以说,这条腿是崔姐找人打断的?” 徐老五的赌坊也是崔大年手下的赌坊之一,这件事要说也与崔大年摆脱不掉干系。 眼看着崔大年一肚子的火气,却说不过安悦,更是转身朝着外面的人喊:“这肥皂里面有毒啊,只要用过肥皂的人,身子会逐渐吃不消,外强中干,到那个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她为了赚钱,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卖,就是把澡豆做成了一块一块的,反倒是卖这么贵,丧良心啊!” 崔大管家倒是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倒是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个安家的人,向来不安分。” “这有弄出什么肥皂来,听都没听说过。” “连崔家的人都说,用了肥皂身体不好,这不是要人命嘛!” …… 安悦倒是不着急,反而对苏之时摆了摆手,趁着崔大年两个人专心诬陷她的时候,立刻将大门紧闭。 “为何不解释?” “有人免费给做广告,难道还不好吗?” “广告?” 苏之时看着安悦,眉眼间倒是露出疑惑来。 “广而告之。” 四个字一说,安悦笑声越发爽朗起来,定好的猪板油又一次送过来,用猪油做的肥皂质地偏软,用起来也比较浪费,而且清洁力也有限。 看着锅里熬煮的猪油,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用猪油来做了。 “之时,你是我的盟友,也不瞒着你。现在有了铺面,接下来立洁这个品牌将会在整个大周朝掀起一阵浪潮来。” “难道你就不怕有人效仿?” “难。” 安悦倒是自信的笑了起来,这点数她还是有的。 在日落时分,萧行彦将蓖麻油带了回来,二十石的蓖麻子出油不到十石,这已经将成本压低,利润空间提升了一大截。 安悦在院子里不断的按照自己的配方用蓖麻油来制作肥皂,在皂化反应的过程中,安悦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起来。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容器里,而苏之时站在一边,却看着安悦。 这个女人越发让人看不透,她脑海里似乎装着让人诧异的知识储备,她到底还会些什么? 处理到了半夜时分,安悦有些疲惫了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了身后的苏之时。 “你还在这里?怎么不去休息?” 安悦诧异的看着苏之时,他的眸子微微闪躲,没有给出回应,倒是学起了谷阳那个闷油瓶来了。 “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着,竟不知你陪了我这么久。” 说话的时候,安悦看到苏之时脸色有些怪异,苍白的脸蛋上飘着粉嫩的颜色,看的人有些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可能苏之时也感觉到安悦的眼神有些变化,连忙低着头推着安悦往她房里走。 “今天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帮忙的话,我不知要做到何时。” 说话的机会,安悦拉住了他的手,倒是没别的心思,而是刚刚做出了一点甘油来,顺便用香粉磨了磨,做成了膏状,此时便涂在他的手背上。 清凉的触感霎时间顺着手背蔓延上来。 “这是?” “护手霜,家中大小事务你操劳的最多,看到你这双手总是沾水,手背都不如从前嫩滑了,用几日便会有所好转。” 安悦将做好的护手霜放在精致的小盒子里交给苏之时,便没有丝毫留恋的放开了手,保持一定的距离后,笑着说:“早些休息。” 这倒是更奇怪了,若是换在以前,接着这个机会轻薄一番也是正常。 她却下了逐客令,苏之时只是微微颔首,便离开了,关上房门后,刚一转身,便看到谷阳站在一旁,正用目光上下打量他。 “最近你伺候妻主倒是尽心尽力。” “三哥。” 苏之时略带嗔怒,转身便走,谷阳跟在他的身后,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来。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这词提的,未免有些……” “三哥怎能不声不响便动别人的东西。” 苏之时一把将折扇拿了回来,这一行小字也是他将折扇完全打开后才看到的,而安悦买来时,只是看了一眼扇面上的图案,许是连这上面有没有字都没有注意过。 眼看着苏之时急匆匆的回了房,谷阳却走进了萧行彦的房间。 五日以来的忙碌,安悦的肥皂进行了改革,塑性比以前更好了一些,自然是不必用纸包着也没问题。 崔大年来闹了一通不止没有给安悦带来麻烦,反而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肥皂,卖的更加火热。 花都人口有限,而安悦也将注意力转移到铺面上去,肥皂的出售也开始有了另外一方面的发展。 “你这铺面都铺开了,怎么答应我的肥皂呢?” 正在安悦看着铺面里摆放打造好的架子,刘芳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眼神这么一打量,无奈的直叹气。 眼看着安悦卖肥皂卖的甚好,家里母亲更是催的厉害,她也不得不赶快找过来。 “崔家眼红肥皂一门,只怕过几日她便要找上门来,闹上一闹。不然,我们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 “这可不行!早就跟母亲大人商量好了,若是真的要再搁置,母亲大人定不会同意。再说,你我也算是老相识,难不成还要黄吗?” “黄不了,这样吧,十日后,你来找我,我定给你准备一石肥皂,随你带出花都,想去哪里卖便去哪里卖。” “说定了!” 刘芳生怕安悦会反悔,连忙应了下来,这个时候,铺面外已经围上了十几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店铺里面的人。 安悦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没想到崔大年还真是沉不住气,这才过去几日,便又叫人来了。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没脑子,那都是夸她。 “你腿脚不便,我去瞧瞧。” 刘芳说着就走了出去,此时萧行彦也察觉到外面有人来闹事,已经来到了安悦的身旁。 “咱们坐观即可,若是刘家连崔家都按不住的话,日后才有的麻烦。” 安悦微微一笑,这便是她找到最好的帮手,只是凭着一己之力,只怕无法扛得住崔大年三番两次来闹。 第二十二章 主动下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整个花都,能说的上话的崔家是一个,刘家便是一直与崔家都是商业上的宿敌,势均力敌便是形容他们两家的。 崔大年也不傻,看到安悦有刘家撑腰,自然而然是要避其锋芒,朝着店铺里看了一眼,确定安悦在里面,更是放下狠话:“要是能让你把店铺开起来,我崔字倒着写!” 这狠话崔大年已经不是说第一次了,却没有一次真正的能对安悦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这一次也是一样,安悦只是侧目看了她一眼,便安排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 灰头土脸的崔大年离开后,苏之时才缓缓开口:“崔大年睚眦必报,想必她不会轻易罢休的。” “那又怎么样?任她如何折腾,来者不拒。” 安悦的眼睛里绽放着自信的光芒,就连苏之时都看的有些愣神了,虽然心知肚明她与以前不同,可不知为何,她现在身上似乎带着什么吸引力一般,让人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朝着她这里看过来。 明明就是一个瘦弱的女人,看起来与其他人家的妻主相比更是弱不禁风,现如今好像带着巨大的能量一般。 店铺的陈设很快完成后,安悦将做好的肥皂摆放在陈列架上,这才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咱们商量好的时间,可别忘了。” 刘芳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一番,随后朝着她身后的苏之时看了一眼,眼看着都要流口水的模样,安悦连忙挡在他的身前。 “忘不了,这几日没事不用往我这边走了。” 话一说,刘芳嘿嘿一笑,便摆了摆手,倒是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比起其他人,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是能靠得住的。 “今天的晚饭我来做,之时,你喜欢吃什么?” 于渊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可安悦却只把目光落在苏之时的身上,这不免让人有一些不痛快。 同样都是夫郎,怎么她心里眼里都只有苏之时一个人? “妻主,这怎么能行?做饭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我来做的。” 苏之时的头微微的垂了下来,脸上的顺从倒是让安悦有些于心不忍。 这个男人明明心里是有一个自我的,可在面对大周朝的律例,他又不得不低下头,委曲求全。 “无妨,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安悦脸上的笑容温柔的如水一般,这可真是天下奇事,她从来都不会做饭,就算现在开了口,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能做得出,还是会将厨房给炸掉。 “妻主,要不然还是……” “放心好了。” 安悦轻轻的拍了拍苏之时的胳膊,随后便挥毫写下招工的字来,张贴在店铺的门外。 眼下生意越做越大,若是真的事事都由她来做,只怕是要累死人了。 人工相对来说还是要便宜一些,若是真的能用人工来做的话,反倒是轻巧。 花都人口颇多,乡下的青壮年也喜欢到城镇里来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这便是给安悦提供了好机会。 挑选了一些看起来比较老实肯干的人,便将人送到了安家附近的一处宅院,正房三间,前后院厢房各三间,住下工人二十几个,倒是也容易一些。 这十日下来的进账几乎都用在租场地雇佣人手上,而安悦不能将配方交给任何人,她现在是掌握技术的人,更不能轻易被人知道其中的缘由。 蓖麻油通过乡下油坊榨取后送到安悦家中,安悦按照比例加入其他的配料后,再遣几个人将油带回去加热后等待凝固,捞出后再加热定型,随后切块。 烧红的烙铁上是立洁两个字,直接按在肥皂上,便将字印在了上面,也算是把肥皂的品牌给立住了。 有了人手的帮忙,肥皂的产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家里用大木桶装着几桶的甘油,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微甜。 安悦更是心情大好,最近太忙顾不上就算了,如今倒是有了时间,更是要好好拉拢苏之时一番才行。 她费劲的推着自己进了厨房,原本她是想要给家里雇佣一个管家,再找个厨子,可开销明摆着在这里,实在是不容许她这么做。 腿上的伤还没好,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进了厨房就开始备菜。 眨眼间便过去了半个时辰,这个时候,安悦也听到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店铺里已经准备妥当,咱们是否要搬过去?” 这是苏之时的声音,轻柔的好像要被风吹散了一般。 “干净利落倒是有,只不过略吵。” 一股子嫌弃的口吻,定是于渊无疑了。 “只是四间卧房,想来也是住不下的。且在这里住一阵子再说,还没办法确定她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这个萧行彦,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来这几个小子当初要了自己的命,安悦并没有追究他们几个人的责任,否则谋杀妻主轻则流放,重则剐刑,只怕四个人谁也吃不消。 现在不追究也就罢了,他们还不领情,真的是,指望着他们能有良心,做梦一般,休,必须休! “你们回来了,正好,饭已经做好了,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安悦笑着朝几个人招手,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就算是做好了饭菜也端不出去,实在是有些困难,更是朝着苏之时不停的眨眼。 想必自己妩媚温柔的一面落在苏之时的眼中,这小子必定动心吧。 谁知道苏之时走到她的身边来,却问了一句:“妻主,可是眼睛不太舒服?” “……” 真是毫无情趣可言! “麻烦你帮我把饭菜端出来吧。” “好。” 苏之时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安悦只是想要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脑子一抽说道:“我只是想要帮你减轻一些负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需要你来帮我才能完成,我可是真没用啊。” 这矫情的口吻,说的安悦自己都一身一身爆鸡皮疙瘩,同时也看到苏之时的脸色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似乎更尴尬了。 “那个,辛苦了。” 安悦说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舔这个事吧,她从来都没做过,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第二十三章 亲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饭桌上,一桌子的饭菜有肉有菜,色香味俱全,而桌子旁边坐着的五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举起筷子来的。 “还等什么呢?用饭吧。” 安悦笑呵呵的主动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了苏之时的碗中,还煞有其事的说着:“你看看你这么瘦,弱不禁风的,必须要多补充营养,这样才能保证身体健康。” 这贴心的举动,温柔的话语,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去评价,听的萧行彦几个人打了个寒颤。 明明知道安悦这段时间的确是有了一些变化,却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她这翻天覆地的模样。 “这里面该不会有毒吧?” “她如此主动,当防。” 于渊和萧行彦两个人一人一句,将安悦的一番美意直接按在地上不断的摩擦碾压,这讽刺的口吻,蔑视的目光,任凭谁也不能忍! 安悦直接端起肉来,放在了苏之时的面前,就好像看不到其他三个人似的,一字一顿的跟苏之时说:“之时,这都是我为你做的。知道你不能吃辣,而且口味不重,放心,这肉啊,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就好像哄小孩子的口吻,更是亲自夹了一块肉往苏之时的嘴边送。 若是放在其他人家,被妻主如此看重,那绝对是上辈子积下来的福气。 可放在安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之时不敢妄动,这肉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吃给你看,放心,无毒。” 安悦将肉放进自己的嘴里,香,真是太香了。 这几日跟着这几个人,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吃菜,生怕被于渊又下毒。 今天总算是能敞开怀了吃,这都是她亲手做的,绝对良心! “乖,听话,啊。” 安悦就差趴在苏之时的身上,见她如此坚决,苏之时只能配合开口,肉刚一放入口中,香味便在口中炸裂开来。 的确是他从未吃过的口味,即便是聚合楼的菜,放在安悦这几道菜的面前,也略显逊色。 “可有不适?” 于渊立刻帮苏之时把脉,确定他无事,这才朝着安悦看了过去,这个女人是脑子坏掉了不成? “吃饭。” 安悦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也是她来到花都这里第一次吃的这么香。 晚饭过后,安悦没闲着,来到院子里,看着两大桶的甘油,脑袋里嗡嗡作响。 若只是靠着她一个人的力量来利用这些甘油的话,只怕是要累死人的。 看来,还是需要雇佣一些人,她依旧是将配方放进去,随后再让他们分装。 眼下也只能是靠自己,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 守在甘油桶的前面,安悦不断的调整着配方里各种香料和药材的比例。 眼看着旁边木盆里废弃的甘油混合物越来越多,于渊站在远处双手环抱在身前,嘴角却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来。 “二哥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些银子是怎么进我的荷包里来的。” 苏之时还以为于渊对安悦所作所为有所好奇,没想到,他一直都在盘算着,看安悦用了他多少的香料和药材。 每一次的失败,安悦都会在纸上记录下来,这倒是不如日后方便,数据只要输入电脑中,便会以数字的方式保留下来,下一次只要调出来即可。 仔细琢磨了一番,安悦将配合好比例的膏体在手背上擦了一下,润滑且带着清香,而且其中甘油的量并不高,也不会带来多大的负担。 刚刚在纸上记录下来,苏之时便走到她的身边。 或许是晚上的一顿饭,苏之时觉得她也有贴心的时候,也的确如她所说,有所改变,只不过以前的形象根深蒂固,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 现在反而让苏之时觉得相处的舒服,而且,看到她如此认真努力的模样,倒是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时辰不早了,妻主,不如去休息吧。” “之时,昨天给你擦手的香膏有些缺陷,今日这个更好,你来试试看。” 说着,便拉着苏之时的手,将香膏仔细的擦在他的手上,里面一些可能会致敏的成分都被安悦给提了出去。 在这个时期,只怕严重的过敏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女人拉着自己的手,纤细嫩滑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游走着,他心里猛的漏跳了两拍,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这次做的真不错,要备一些小瓷盒子,不如这样,明日你帮我去买一些,大约能放下这么多就行。” 安悦手里拿着一把木铲子,上面一铲子的量也不少,与外面卖的一些香膏差不多,只是这味道闻着更让人觉得安心,并不只是香料的香味。 “好。” “先来五十个就好,这是银子你收好,莫要叫于渊见到。” 这两日用了于渊的香料都是记在账上,她当然要把钱藏好,否则被他知道自己有钱不给,明强又抢不过,他怕是又要狮子大开口。 已经有了一次二百两换四百两的经历,这一次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低眉顺眼的,苍白的小脸看起来还带着几分疲惫,若不是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安悦真是差一点觉得,他在这里生活只怕是遭罪多于安逸。 “对不起,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道个歉。现在我的改变你都已经看到了,我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我在努力。而且,咱们会越来越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一定会办到。” 安悦突如其来的一番的表白,倒是让苏之时愣了一下,看向眼前尽量绾在脑后的短发,她绝对不是她! “我知道了。” 苏之时应了一声,便动作轻柔的将安悦推进了房间,他这一次没着急离开,很好奇,每一次起身都十分吃力的她是如何上床睡觉的。 眼看着安悦撑着身子好几次都没站起来,跌坐回轮椅里的样子,苏之时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 “既然不行,为何强撑着?” 苏之时两步上前,将安悦抱了起来,缓缓地放在床上,由于安悦压着他的胳膊,让他不得不压低了身子,看起来姿势稍显暧昧。 这可把安悦吓坏了,下意识的拽过被子盖住了嘴唇的部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里面写满了惊恐。 第二十四章 迷之尴尬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可能都没有一拳远,安悦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起来:“那个,之时,我不是很方便,不如今日你先回去?” 这算什么? 苏之时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之前她是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与自己亲近,极尽所能的要揩油,每次的一举一动都是充满目的性的。 可这一次,明明两个人贴得如此之近,按照她的脾气秉性,更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谁知道,她竟然推开了? 被妻主嫌弃的夫郎,一般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休弃,一旦从族谱中除名,再想要找到合适的人家,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般被休弃后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进楚馆为小倌,伺候那些愿意来花钱享乐的女人们。或者是为奴,被定为贱籍。 原本安家的四个夫郎凑在了一起,都是经历过十分困苦的过程,再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是他们极其不愿意的。 “你可是嫌弃我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觉得,感情这件事吧,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以前的我太混账了,没有感情就强求,换做是谁都要拒绝,这我都懂。所以,我不急,咱们慢慢来。” 安悦尴尬的笑了笑,眼下她也是为自己开脱,若是苏之时这会儿真的想明白了,非要圆房的话,她可怎么办才好啊! “还有,男人呢,就是要矜持一点,太过于主动的话可不行。就好比今天是吧,咱们都没做好心里准备,实在是有些突然,这……” 因为尴尬,所以话略密,安悦急忙为自己辩解,希望苏之时不要误会了自己。 “你以为我是主动吗?” “这……”不是吗? “你压住我的手了。” 苏之时略带微笑,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安悦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就是觉得苏之时是在主动献身。 “咳咳咳。” 安悦清了清嗓子,这才连忙翻了个身,让苏之时把手抽了出去。 被子直接蒙住了眼睛,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才露出眼睛来看了看,真是够丢人的了。 误会苏之时的用途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把这些话给说了出来。 白天操劳的太累,安悦很快便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安悦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上酸疼的要命,这几天干的活太多了,真俯身躯还从来都没承受过这么超负荷的劳动。 好不容易上了轮椅,安悦推着轮椅从房间出来,阳光倒是正好。 甘油桶盖着盖子,掀开来,就看到里面的甘油等着被配成香膏,她连洗漱都没有着急去处理,反倒是开始制作香膏。 没过多久,苏之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安悦交待他去买的东西,在桌子上摆放开来。 “会写字不?” “会。” 安悦朝着苏之时招了招手,用石槽里放好朱砂,滴了几滴蓖麻油,磨了又磨,这才拿着毛笔交给苏之时。 “在白瓷盖子上写上立洁。” “好。” 苏之时倒是没有多余的话,安悦如何做安排,他便如何做。 五十个盖子都写好了,放在旁边桌子上摆开晾干,接着就看到安悦将香膏一个个填满容器。 “这用起来比肥皂费多了,至于价格,只不过是普通的润肤香膏,十五文即可。” 安悦好像自顾自的说着,苏之时将她说过的话都记住了,微微颔首。 五十个香膏就这么被送到了店铺,也摆放在置物架上,与肥皂一起售卖。 店铺里雇佣了一个掌柜,苏之时将安悦的话带到后,掌柜都愣住了。 “东家是什么意思?这可是银子,要是真的打开一盒专门用来试用的话,用不了几天不就没了?” “没便没了,按照妻主的要求来。” 苏之时虽然也不太明白,即便是十五文一盒,那也是银子。之前为了一文钱都要低头的人,如今竟然舍得下十五文。 “那好吧。” 掌柜也是个有经验的人,向来只是知道茶行会有品尝茶叶一说,却不知道这卖肥皂香膏的,竟也有试用一说。 谁知道试用香膏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倒是有不少的人过来看热闹,在试用过后,剩下的几十瓶很快便售空。 苏之时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去,就看到铺面里香膏被售空的一幕,诧异的很。 虽然肥皂这件事已经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香膏好像更让苏之时迷茫了。 安悦从一个无所事事的无赖,到现在随便一个想法都让人惊艳。 “王掌柜,这里交给你了。” “四叔回去告诉东家,这香膏甚至比肥皂还要更好卖一些,若是还有,不妨多放一些在店铺里。” “我们还在招工,毕竟妻主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 “东家一个人在做?这可要累坏了人的,不如这样,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人过来,若是能用的话,就留下来用也好。” “这还要妻主做主。” 苏之时十分稳妥的回答着,离开时还看到有人络绎不绝的走进铺面,心里竟然升起一抹愉悦来。 这意味着安悦的成功,可她的成功能代表什么? 无非就是能证明她的确是有所改变,苏之时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最近被她影响的太多了,她的改变与否,最多也就是能让他们眼下的生活稍稍有所转变罢了。 安悦做完了香膏后,又到厨房去做早餐,这几日清粥咸菜实在是吃的人嘴里没什么味道。 找了一些蔬菜,又切了瘦肉用淀粉抓了一下,煮了一锅青菜瘦肉粥,尝了一小口,果然没有皮蛋瘦肉粥好吃。 皮蛋? 安悦一激动想要站起身来,一阵钻心的疼从腿部传了上来,她额头上顿时留下来豆大的汗珠。 “最近你似乎很闲啊。” 这嘲讽的口吻,不出所料的话,必然是于渊那张臭嘴。 “难不成你不饿吗?” “你何时学会做饭的?” 顾左右而言他倒是也玩得转,于渊直接朝着一锅粥上看了过去。 “这还不简单吗?对我而言,这都是小事情,随便动一动锅铲就可以做到的事,不足为奇。” 说完,安悦用下巴朝着锅努了努嘴,示意于渊将粥带到堂屋去,谁知道于渊冷笑了两声,转身就走。 嘿!就不该带出他的份来! 第二十五章 新想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将粥带到堂屋,又炒了个小菜不说,还准备了煎蛋。 一下子这早餐丰富多了,顿时有了食欲,她倒是不着急吃,一个劲儿的朝着外面看,苏之时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之时去哪里了?” 谷阳来到桌子旁边坐下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这都是未曾吃过的,显然不是出自苏之时的手。 这个安悦真是越来越不安分,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越来越多,让人有些应接不暇的。 “去帮我办点事情,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还不吃饭?” 于渊换了一身衣裳走出来,身上还散发着药香味,嗅一嗅倒是神清气爽的。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拿起碗筷就要吃饭,安悦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刚才让你帮忙你都不肯,现在吃饭倒是积极。不行,你等着,等之时回来再说。” 安悦的态度倒是让于渊有些忍不住想笑,更是动了动嘴唇便说出:“若是如此,我的香料可是要涨价了。” “我说于渊,你好歹也是我的二夫郎,就算是你百年终老后,你的墓碑上也要写安于氏,现在就开始算计我,你也对得起我了?” “哦?难道说各过各的那人不是你?” 一句话将安悦给噎住了,这还真是她亲口说的。 她可是为了要在未来将这几个男人都休掉才说各过各的,若不是这样的话,难保他们不会再一次要了自己的命。 “大哥回来了。” 谷阳只有看到萧行彦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激动的表情来,这个男人看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真的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萧行彦的夫郎。 “今天打了一只野雉。” 萧行彦拎着野雉脸上写满了喜悦的神色,就连野雉都有笑容,可面对自己就是一副仇人的架势。 真是够愁人的了,明明是自己的夫郎,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大哥。” 苏之时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萧行彦拎着野雉站在院子里正在同另外两个人说着话。 “晚上咱们把这只野雉炖了。” 萧行彦的眼中,苏之时和谷阳都是需要补充营养的,这两个人受过重伤,身体始终都不够强壮。 看着四个男人亲密的像亲兄弟的模样,安悦还真是羡慕的很,好歹他们在大周朝还有可信任的人,就好像亲人一般。 而安悦还在努力创建亲人。 “之时,快来吃早饭!” 安悦还没有办法融入到这四个人当中去,她只能选择逐一突破,突破一个就是一个。 只要拉拢到一个人,那就是革命的胜利! 这个蔬菜瘦肉粥他们倒是从未吃过,今天刚吃了一口,即便是一瞬间的惊艳,也被安悦一眼就看到了。 安悦夹了一个煎鸡蛋放在了苏之时的碗中,便笑着说:“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你还有新想法?” “差不多得了。” 于渊和萧行彦两个人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无奈,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有一些激动,转眼间也被他们给浇灭了。 “不妨听一听。” 苏之时倒是难得的没有附和萧行彦的话,反而语气平静,十分从容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除了谷阳,另外两个人都是十分诧异的表情,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安悦这个新想法都已经到嘴边了,要是这么咽回去,她只怕要憋出病来。 “这个粥如果做成皮蛋瘦肉粥的话,一个字,绝!” 从几个人脸上有些狐疑的表情,安悦就知道,他们并不知道什么皮蛋。 “家里还有几个鸭蛋,我已经包好了,等着看吧。” “何为皮蛋?” 于渊倒是不着急,问了一句。 “皮蛋这东西那可好处多了,吃起来有一点点的辣,还有点涩,涩中带着一点甜和咸,吃上一口,仔细那么一抿嘴,那叫一个香。而且这东西能泻火,治疗痢疾,好处可多着呢。” 说着,这碗里的粥都不香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身来。 “之时,我去换一身衣裳,等你吃完推我去集市上,买一些鸭蛋回来。” “好。” 苏之时十分痛快的应了下来,连萧行彦都有些诧异,侧头看了看他。 最近苏之时和安悦的确是走的近了一些,而且她对苏之时也是百般顺从,甚至还为了他下厨。 随便一件事拿出来,那都是让外界品头论足的事,不得不说,安悦这一次可是豁开了脸面。 “我也去。” 谷阳倒是一直都不开口,突然开了口,也让人觉得诧异。 他是向来不喜欢安悦的,平时不说话也就罢了,一旦开口说话,那必然是不把安悦放在眼中,甚至让人觉得他已经厌恶到不愿与她同一屋檐。 可这会儿,他竟然主动要求跟着安悦一起出去。 萧行彦也有些好奇,这个安悦总是在不经意间蹦出一些想法来,于渊更是闲来无事,于是乎,这一次出去购买鸭蛋,竟然是一个妻主带着四个夫郎,一张张俊俏的脸蛋,倒是给安悦长足了颜面。 “老板,给我来一百个鸭蛋。” “一钱银子。” 摊贩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身后站着四个如花似玉的男人,顿时愣了一下。 “我看看啊,这里面有的都带着裂缝的,不行,你得便宜一点。” “这都是新下的,裂缝也不碍事,根本没坏。” “没坏也不行啊,有裂缝那就是有裂缝。用不了几日就会臭掉的,这样吧,我看了一下,这里一共不到二百个鸭蛋,我都包了,加上这些不到五十个鸡蛋,一共给你二钱银子。” “哎呦喂,我说这位官人,这二百多个蛋才给我二钱银子?” 摊贩一脸为难的模样,安悦倒是笑了起来:“我总不能花好蛋的价钱买坏蛋,要不然我就一个个看,有坏掉的就不要,我按照一百个一钱银子给你算。” 这话说的哟,摊贩一听就是遇上对手了,连忙朝着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都给你好了,我也就能收摊回家了。真是啊,遇上你啊,我是一点赚不到钱啊。” “怎么会呢,要是以后有机会合作,有你赚钱的时候。之时,把这位摊主的地址记一下,以后咱们要是需要鸭蛋,直接去家里买去岂不是更好。” 摊主一听,这是大客户啊,连忙把地址交待了一番,更是笑嘻嘻的说:“要是买的多,我送鸭蛋上门也行啊。” “那可说定了啊。” 安悦带着四个人往回走,一路上买了二斤茶,想着皮蛋做好的一刻,她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 第二十六章 招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四个男人都被安悦的举动给看懵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从一百多个鸭蛋中选出没有裂纹的好鸭蛋,泡进了茶水里,随后又和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泥,把鸭蛋一股脑的导进去,每一个都慢慢的包裹上泥。 “这么脏,还能要了吗?” “这能吃?” “等等看。” 只有谷阳没有吭声,默默的看着安悦将鸭蛋一个个放进坛子里,随后将坛子封口,还特意用泥封死后,这才放在阴凉通风处。 洗干净了手上的泥后,安悦靠坐在椅子里,等了许久倒是看到有十几个人到门外来,还不断的朝着院子里张望。 “什么人?” “可能是王掌柜介绍来的,我去问问。” 苏之时去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个人一窝蜂的进了院子,看着苏之时就有些出神,还笑着问:“是东街立洁店铺的老板吗?” “你们是王掌柜介绍来的?” “是啊,没想到老板竟然是一个男子。” “长得真不错啊。” …… 几个女人看着苏之时就开始忍不住评论起来,安悦的脸色已经暗沉了许多,有几个人更是一眼就看到安悦,也没跟苏之时多说,直奔着安悦便来了。 “东家,我们是听王掌柜说咱们这边需要人手,所以我们过过来试试。” “之前在哪里做过活?” “布庄。” 安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个人看起来也是干活的人,明亮的眼睛,到院子里来,面对着四个漂亮的美夫郎连眼睛都没转一下,这就足够了。 “跟我来。” 苏之时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安悦的面前,就这么四五个人始终围着苏之时,还时不时的打量起安悦的家来。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和他们一样,是听王掌柜说这边有人需要伙计,所以就来了。” 看着她们几个人说话还昂着头,这衣服不可一世的架势,安悦冷笑了两声。 “你们回去吧。” “凭什么啊?我们是一起来的,她们就能留下来,凭什么我们要回去?” “就是,王掌柜跟我们说有活干,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了,你又让我们回去?” “不行,我们不走。” 这还真是让人觉得有意思,就这么几个人还想要留在这里,而且还带着一副愤怒又哀怨的模样。 “这话让你们说的,要雇佣人的是我,不是你们。决定你们去留,也是我说了算。不管是谁介绍你们过来的,我都不需要。要不然你们自己走出去,要不然被我们打出去!” “你……” “我们都是一起来的,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留下来?” 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人走出来,直接站在几个人的前面。 看来这几个人里,她应该是头头,只不过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安悦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苏之时,便说:“这几个我留下来的人,她们刚一进院子,就是奔着找活干来的。而你们几个人,进来不先跟我这个东家打招呼,倒是对我的夫郎热情的很。还用我说更难听的话吗?滚出去!” 安悦一时间怒火冲了上来,抬手一挥,直接指向了门口。 萧行彦本来在处理着野雉,一听到安悦怒吼的声音,他立刻站起身来。 关上门自家的事情别人倒是管不着,即便他们看安悦不顺眼也就算了,要是轮到别人来欺负他们的话,定不能轻易放过! “谁敢在安家闹事?” 萧行彦如同杀神附体一般,他犀利的目光朝着周围的人看了过去,那几个惹事的,看了一眼萧行彦,一个个都悄咪咪的,更是不敢多说半个字。 他手中的野雉还滴着血,手里一把刀上也是沾染着血,顺着刀刃往下流。 “悍夫!绝对的悍夫!” 带头的女人率先往外面走,其他的四个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会儿我会安排你们住在店铺后面的房间里,也方便一些,有会写字的吗?” 安悦看到其中一个人举起手来,这就更容易一些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安悦总算是可以休息下来,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整日调好了配方后,只需要把东西送过去,让他们进行均匀的搅拌过后,装好即可。 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后,安悦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研究吃喝,每天变着花样的给苏之时做饭菜,简单的炖菜炒菜那都不用说,苏之时基本上都会做。 在这种情况下,安悦每天耗尽心血,就是为了做出不一样的菜式来,虽然那句话她并不认同,却还是学着做。 什么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听起来荒诞,但是这两天已经初步见效。 “妻主,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皮蛋已经做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吃个石锅烤肉,再来个皮蛋豆腐。” 安悦已经忍不住笑起来,想吃皮蛋这一口已经很长时间了,特别是皮蛋就在坛子里等着。 “这……我不会。” “有我呢。” 安悦轻轻的朝着苏之时招了招手:“这几日你便好好歇着,想吃什么跟我说,我都会去做。” “妻主,这未免不妥。” 大周朝从没有女人下厨的事,除非是一些大一点的酒楼里会有女厨子,否则,女子是不能进厨房的。 这会儿安悦更是极尽对苏之时的宠爱,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她若不是有什么阴谋,便是疯了。” 谷阳罕见的开了口,更是一步到位点明了这几天安悦的变化。 “她怎么会做这么多种不一样的菜?这些菜,咱们连见都没见过。” 萧行彦诧异的看着安悦,她手底下忙活着切肉,将肉腌制好后,又看到苏之时去洗青菜,马上推着轮椅过去。 安悦十分体贴的拉住了苏之时的手臂,连忙笑着说:“之时,我来做。” 不只是手上的动作温柔,说话的口吻更是温柔的让苏之时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他看着安悦满路的模样,站在旁边等着看,想要看她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谁知道,安悦只是默默的做着手里的事情,这更让苏之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来,她拒绝与苏之时太过亲近的模样。 第二十七章 皮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个对自己夫郎没有色心的妻主,只怕是对夫郎早就没了兴趣。 苏之时眸子沉了沉,虽然他对安悦的感情并没有什么想法,可又说不粗胡哪里有些怪异,此时他反而想要试试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厌弃了这几个男人。 将洗好的菜放在盆子里,这个时候,苏之时突然靠近安悦的身边,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着苏之时。 “之时啊,是不是……” “妻主,是我们表现不够好吗?” 他贴得太近了,说话时呵出的气喷洒在安悦的耳边,她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似的。 “没有,你的表现非常好,我非常满意。” 安悦有点害怕的都不敢转过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心里这头小鹿一阵乱撞。 “既然妻主满意,为何事事都不让我去做?可是不放心我?” “怎么会呢,我不是舍不得让你去做这些粗活,这也是在表达我对你的诚意。” 安悦转过头来直视苏之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两公分,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明亮的眼睛,她心里猛跳了两下。 之前看到苏之时的时候便觉得他格外的帅气,虽然为人温柔一些,却总是让人觉得跟他之间有一些距离。 她甚至都能听到苏之时的心跳声,下意识的往后仰想要躲过去,却被苏之时搂住了肩膀。 “妻主,当心摔着。” 这个妖孽,还没等把苏之时给攻略掉,眼看着就要被他攻略了。 “那个,你去休息一会儿,我这边要是好了就叫你。” 安悦连忙从苏之时的怀里跑掉,再不跑,她真是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到时候真的跟他发生了什么,可就不好交待了。 要是没有牵扯的两个人说分开的时候还好,要是真的有了感情的羁绊后,她再想要割舍下去,就难了。 腿脚的不方便,就算是想要把火堆堆起来都难,萧行彦看不下去了,直接将木头从安悦的手中拿了过来,放在前面对砌好的土灶里。 “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事情,不过我警告你,若是动他们三个人,我定不饶你。” 这威胁的口吻,还真是让安悦哭笑不得。 作为一个妻主,被夫郎威胁,这怕也是大周朝独一份了。 “萧行彦,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大夫郎,就这么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 这个嚣张的男人! 安悦哼了一声:“今天这石锅烤肉没你的份!” “小肚鸡肠的女人。” 明明是萧行彦先开口挑衅的,这会儿倒是说自己是小肚鸡肠,安悦咬了咬牙,要是再计较下去,反倒是显得她更计较。 “萧行彦,今天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如今我有我的产业,自然是不必靠着你们几个夫郎养家,若是觉得在我这里怕受到委屈的话,我也不嫌累,不过就是写一份休书罢了。” 在此之前,安悦是最怕萧行彦的,而萧行彦的威胁也是最有效果的。 只要安悦心里有什么想法,在萧行彦的面前,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也会老实许多。 只不过那是以前的安悦,现在的安悦可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 “吃饭了!” 安悦一把将石锅放在火堆上,在石锅上薄薄的涂上一层油,肉刚一放上,就听到兹拉一声,接着便闻到一股肉的香气,这香气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四个男人将桌椅搬了过来,放在石锅的旁边,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这味道着实让人胃口大增。 “这里你都放了什么?” 于渊刚尝了一片,也只能从配料中吃出几味,却也有不知道的。 “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你们这是有口福,能吃到我亲手做的,当我的孤狼,绝对是你们上辈子积下的福德。” 安悦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嘴里放了一大块,这味道真是没谁了,也不得不说,这猪肉是真香啊! 男人们就算是没再说什么,看到他们的筷子不停的夹着肉也知道,这一次的石锅烤肉绝对将他们的胃口给俘虏住了。 想想过去十几年吃过的东西,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连安悦随便做的两道菜都比不上。 吃的差不多了,安悦才将坛子打开来,从里面摸出来一个鸭蛋,仔细的清洗干净后,直接剥开皮来。 “这鸭蛋怎么变得如此晶莹剔透了?上面还带着特别的花纹?” “这就是皮蛋,这里有一点醋,一点酱油,还有一点盐和其他的配料。” 安悦说着,将皮蛋豆腐放在盘子里,酱料往上一淋,也就算做好了。 切开的皮蛋看着倒是也有一些食欲,只不过这颜色略微有一点点的黑,看起来倒是让人不免有一些畏惧。 “妻主,这黑色的蛋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安悦夹着一块皮蛋和豆腐放进嘴里,仔细的嚼了嚼,越嚼越香。 “你们也尝尝看。” 萧行彦的鼻子非常灵敏,这么一嗅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应该是皮蛋散发出来的,就这个味道的蛋难道能吃吗? 谷阳没有动,而是盯着皮蛋看,看了许久也没人敢动。 “之时,你尝一口,我保证,绝对好吃。” 平日里苏之时就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一些味道重的东西他都不肯碰。 萧行彦带着嘲讽的笑摇了摇头,只怕之时是不肯吃的。 于渊也在旁边等着看,就这么一个从泥巴里捞出来的鸭蛋,竟然直接就这么吃,真是可笑啊。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苏之时这会儿竟然真的夹了一块皮蛋,安悦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将皮蛋放进了嘴里。 “之时这张嘴不能要了。” 于渊捂着嘴笑了起来,谁知道苏之时仔细的嚼了嚼,倒是露出赞许的目光来,还朝着安悦竖起大拇指。 也就是他的这个举动,谷阳也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刚进嘴里的时候味道略重,可后面会香的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鸭蛋。 “明天我们开始买皮蛋!” 第二十八章 努力赚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想法实在是太快了,每天几乎都有一些新的想法冒出来,肥皂和香膏的事情才刚刚起步,这会儿又研究出皮蛋来了。 刚才还对安悦的所作所为觉得有些诧异的萧行彦,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这个女人身上绝对不只是这么一点秘密,她应该还有更多的想法。 看到苏之时和谷阳都吃了好几口皮蛋,于渊也忍不住尝了一口,味道还真是不错。 “一步不能迈太大,否则得不偿失。” 向来不喜欢抒发自己意见的谷阳,难得开口,这中立的口吻,着实让人觉得有几分诧异。 “至于把皮蛋发展成为一个产业的话,还有点太急了,暂时先把手里的这些皮蛋卖出去,如果留着自己吃的话,根本吃不完。” 安悦只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皮蛋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一下,毕竟让大家接受皮蛋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在这个过程之中,她需要做的是将家中肥皂及香膏的事业发展起来。 不止是如此,还有一些同样的其他产业,具有其他功效的香膏。 不管是在什么时期什么时代,女人的爱美之心都是不变的,特别是女尊社会里,女人们更是掌握着经济大权,自然而然是更好的对象。 “如何卖?” “算本钱一文钱一枚鸭蛋,只卖两文即可。” 安悦朝着萧行彦看了过去,这件事除了交给他来办,其他人还真是办不了。 除了萧行彦,还真没有谁能做得到,安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件事就要麻烦大夫郎了,将这些皮蛋带到集市上去售卖。” “为何选我?” “其他三个人都不如你有经验,以往你打回来的猎物都能在集市上卖出去。这件事交给你最合适不过,而且,这些皮蛋去掉一文成本,剩下的利润你我五五分。” 虽然萧行彦不如于渊一般那么在意银子,可银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才是最让人安心的。 “可。” 萧行彦答应了下来,接着便站起身,将旁边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皮蛋也放回坛子里,既然要卖钱,那谁都不要吃了。 “给我留下三个,我明天早上煮粥用。” “只能留三个。” 萧行彦答应了下来,随后将三个皮蛋放在了厨房。 “还真是务实啊。” 安悦无奈的笑了笑,吃好了晚饭后,看到苏之时和谷阳两个人将餐具收拾起来。 她一个人靠坐在椅子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接下来她还要进行下一轮的研发。 而蓖麻子已经种下去了,想要等到蓖麻子开花结子,还要等上许久,幸好野生的蓖麻在郊外有很多,暂时还不缺少蓖麻油,出油率也是能达到百分之四十,很足够了。 院子里栽种的花苗有的已经打了骨朵,安悦来到旁边看一眼,简单的浇了浇水,随后又朝着天冬看了一眼,长得还不错。 不只是肥皂及周边产业是一片空白,就连种植中草药也是一片空白,安悦这老本行本来应该是用来种植一些植物的,可这会儿面临着贫困,她只能选择先赚钱养家。 肥皂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盈利,而种植的话,至少要经过半年一个周期。 安悦看了看于渊提供给自己的也不过只是一些香料罢了,要是用香料的话,只是能改变味道,却不能改变功效。 “东家,您吩咐好的肥皂已经做好了,咱们都用箱子装起来了。” 肥皂工人赶了过来,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安悦连忙笑着说:“辛苦你们了,这一次的活过去后,咱们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以后要是经常有这么大的工作量,我会再安排一些人过去的。” “那可太好了。” “不过,咱们工钱方面的事情要改变一些方式,计件算工钱更妥帖一些,老许,你说呢?” “没错,东家,这样才更公平。” 老许是个老实人,制造肥皂的这个过程之中,安悦就已经察觉到了,老许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老许,以后计件的事情也交给你来办,计件的工钱额外算。” “东家!” 老许的眼睛都放着光,看着安悦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诧异的神色,不过惊喜的模样也是一清二楚的。 能多赚一份工钱当然是她心中希望的,这会儿得到了东家的信任,激动的差点没喊出来。 “回去吧,我会叫人明天过去取肥皂。一定要把火熄灭了再休息,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悦嘱咐好了,看到老许回去后,也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过去。 明天就是答应刘家交货的日子,如果今天出了点纰漏的话,只怕安悦与刘家之间的结盟也会瞬间崩塌。 正想到这,刘芳又来了,刚进院子就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啊!” “你鼻子倒是好使,只不过来晚了。” 安悦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看到人坐下来后,便说:“答应你的肥皂已经做好了,明天就可以取货,只不过感情归感情,咱们要是谈生意的话,也要按照谈生意走。” “什么意思?” “交过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货备好了,该结算百分之三十的货款,明天交货的时候,还要付剩下的百分之五十。” 这个事情是行业内的规矩,她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罢了,如果生意和感情不能分的清楚的话,只怕以后要闹出矛盾来的。 刘芳从来没接管过家里的生意,刚刚接管便关门大吉,她哪里知道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笑呵呵的连忙掏银票:“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以后就明白了。” “亲兄弟明算帐,也免得咱们俩以后因为生意有任何的分歧。” 安悦倒是坦然的很,交待了这么一番后,便笑着对她说:“我记得你家院墙上爬满了蔷薇?” “是啊,这会儿开的正好,你不是对花不感兴趣吗?” “我也想要种一墙,不如这样,明日我去你家挖几棵过来,可行?” “想要就拿去,不过就是几棵蔷薇嘛,不算什么事。” 刘芳倒是大方,朝着安悦嘿嘿一笑:“去楚馆玩玩?” 话音还没落,苏之时就已经来到了安悦的身后,手搭在她的轮椅上。 “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少喝酒免得坏事。” “知道了,我跟母亲大人说出来谈肥皂的事,得尽快回去,我时间不多,小柳还等着我,我先走了啊。” 安悦有些不耐烦的连连摆手,看到刘芳走出去,便回过头看了一眼萧行彦,连忙朝着他招手。 “大夫郎,为妻有事要你帮忙。” 萧行彦眉头微皱,眸子更是沉了沉:“得寸进尺!” 第二十九章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这个人真就是随心所欲,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地位的概念,什么妻主夫郎,对他来说,达不成任何的约束。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咱们现在也算是互利共生吧?要是肥皂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安家一朝之内就要倒下,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撑不起安家了。” 安悦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着萧行彦眼神里明明带着几分厌烦,却还是尽量压着情绪,低声说:“你要我做什么?” “刚才我看到有人跟着老许过去,肥皂交货的时间就在明天,这个时候最不想让咱们交货的人,应该就是崔家了。所以……” “简单。” 萧行彦说完就往外面走去,安悦却有点着急了,连忙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看到他的身影顿了顿,并没有说半个字,随后便走了出去。 对于安家来说,能震慑住旁人的,也就只有萧行彦一个。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安家这几个人都是白搭,谁来都能欺负得了。 “妻主可是不放心?” “是有点不放心,他有些拳脚在身上我倒是知道,不管是被人伤了,还是下手没有轻重伤了别人,都让人担忧。” 安悦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了,她还是怕自己会被牵连,况且,她根本不确定,崔大年的人就算是跟了过来,是否要在今天动手。 前几日崔大年实在是太过于老实,总让人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入夜十分,安悦守在卧房门口,朝着大门处张望,都已经到了这会儿,萧行彦还没有回来。 她实在是没办法安稳的等下去,正费劲儿的推着轮椅往外面走的时候,苏之时抓住了轮椅的把手,贴在安悦的耳边小声的说:“我带你过去,咱们绕过去,以免打草惊蛇。” “之时。” 安悦看了看身边的人,想要说两句贴心的话,可苏之时分明没有把心思放在安悦的身上,他这会儿还出来走动,应该也是担心萧行彦。 作为他们几个男人的大哥,萧行彦也算是做到体贴入微,事无巨细了。 家中琐事都是交给苏之时,所以他对这个小宅院最了解不过,后门上的门栓虽然已经有几年没有打开过了,这会儿轻轻的用锤子锤了两下,也是能打开的。 “咱们过去看看。” 安悦就这么坐在轮椅里被苏之时推着,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买下来用来做肥皂的宅院,在外面就看到里面漆黑一片,这个时辰也有一些人家还没有入睡,还能看到星星烛火。 招来的伙计也通常是做肥皂到很晚,可今天熄灯格外的早。 本来想要绕一圈看看的,刚走出去没两步,就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说话,手里还举着火把。 看起来是在密谋什么的模样,其中火把下面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崔大管家! “他们的确是想要做点什么。” 安悦低声说着,对苏之时摆了摆手,他便推着安悦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在墙后,朝着前面看过去。 “咱们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发现,一定要小心点,然后抓个现行!崔家这一次必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安悦的话刚说完,一只手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吓得她差一点尖叫出声来。 连忙转过头去,就看到萧行彦站在她的身边,还将她往后拽了拽,生怕她会暴露出去,被人发现今天晚上的一切都白费了。 看到萧行彦相对魁梧的身材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安悦顺着他的身材往上看过去,一个能为自己挡风遮雨的男人,对任何女人来说,只怕都是富有吸引力的。 只不过在大周朝,男人都是金丝雀,被圈进在家罢了。 “他们要动手了。” 萧行彦回过头来,正对上安悦的目光,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同时撇开目光来。 “他们……嗯,他们要做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打算放火。” 萧行彦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崔大年领头将火把扔进院子里,萧行彦吹了一声口哨之后,便冲了过去。 “快快,咱们跟过去!” 安悦连忙摆手,苏之时推着安悦往前走过去,不管她有多着急,苏之时始终都是不紧不慢的。 “之时,咱们快一点。” “妻主,靠得太近会有危险。” 苏之时慢悠悠的推着也慢悠悠的说着,明明是一句关心自己的话,可她根本没感觉到一点关心,却还要笑呵呵的说:“之时,你是不是越来越在乎我了?” “作为妻主的四夫郎,自然是关心妻主的。” 这话说的还真是中肯啊,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可是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情绪,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安悦也沉默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就看到萧行彦已经把人给按住了。 “州府的不快已经在来的路上,你只需要等着就好。” “州……州府?”崔大管家抬起头来看到安悦的时候,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安悦?” “崔大管家,真是几日不见,依旧喜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安悦冷嘲热讽的说着,随后就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看着崔大管家,不用问也知道是谁让她过来的。 “这都只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 “这不可能是误会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崔家的工钱是多少,但是我至少知道你这一次的事情做了,至少也得在监牢里度过几年的光景。” 大周朝十分注重律法,一旦犯了很严重的罪过,就算是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也会被周围人看不起,想要再找到什么活计,只怕是难上加难。 “我只是一时头晕做错了事情,只要你肯饶了我,就算是让我当牛做马也可以!” 看着崔大管家这副苦苦哀求的模样,安悦甚至想起之前在崔家被她瞧不起,上茶都是隔夜的一幕,这可真是够讽刺的了。 第三十章 夫郎什么的也很有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根本没想过要放过她,不管她说了什么,安悦也都是盯着她看,看她痛哭流涕,看她苦苦哀求。 “是谁报的官府?” “是我们。” 安悦朝着捕快招了招手,看到几个人走过来,同时也看到被按在地上好几个人,一时间有些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好奇,好端端的,崔大管家就带着人来纵火,不知道崔大管家纵火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就是在这里直接扔火把到院子里来的!” 老许带着人直接指认,而且他们提前准备好了一些水缸,也都是萧行彦安排的。 “竟然敢在花都纵火?把他们都带回州府!” 看着人被不快带走,安悦便安心多了,至少这么大的一次动作,必然会引起崔家的注意,想来,她也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举妄动。 人被押走后,老许看了看萧行彦又看了一眼安悦,连忙笑着说:“多亏了大夫郎处处安排妥当,这样才能让咱们免去了一次无妄之灾。” 看着老许夸赞萧行彦,其中三分真诚七分吹捧,可真让人头疼。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安抚一下咱们的伙计,明天照常出货。” 安悦吩咐过后,就看到老许带着人回去了,萧行彦并没有吭声,率先走在前面,而苏之时推着安悦跟在他的身后。 萧行彦身强力壮的,他的步子迈的也大,以往只要安悦闯祸想跑,没跑出去两三米远,一定叫他给抓回去。 这一次他总是在前面固定距离的位置前行,虽然保持一定的距离,却让人觉得他好像在故意等自己。 安悦意识到自己想法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 “妻主可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自己的鼻子里,安悦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消瘦但眼睛里却放着光芒。 这个男人实在是妖孽,每一次靠近自己的时候,都让安悦心跳不已。 本来是想要让他依靠自己,同时也能在这里有个依靠。 没料到啊,母胎单身到现在,终究还是被他的颜值给掳获了。 安悦连忙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确定自己心里没那么动摇了,这才笑着说:“我好着呢,回去休息吧。” 回到自己家的宅院里,萧行彦站在院子里看着安悦被推回房间,这才跟着苏之时一起回房去。 两个人刚刚进了房间,萧行彦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她怎么看待咱们四个的?” “大哥?” 向来最不吧安悦放在眼中的萧行彦问出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苏之时诧异的看着他,他却连连摆手:“不重要,不重要。” 这话听起来好像说给苏之时听的,但他是在劝说自己。 第二天一早,刘芳带着人把肥皂拉走,随后补上了尾款,安悦坐在院子里数着银票,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大赚了一笔?” “可不是嘛,这一批的肥皂成本价相对来说低一点。这样,利润就非常可观了,只不过要是能降低人工成本的话,可以赚的就会更多。” 安悦说着转过头来,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于渊另一个是谷阳,两个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于渊盯着她手里的银票目不转睛,而谷阳却看着安悦,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看来,这两个人也不是油盐不进的,想要得到这两个人的青睐,似乎也比较容易,无非四个字,投其所好。 只不过她内心还是接受不了身边这么多的男人,休夫还是最主要的事情,这几个人必须一一铲除才行。 “既然这一次赚了这么多……”于渊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恼怒,“香料的钱也该给我了。” “是是是,谁都没你催的急,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香料银子。” 安悦嘴里一边说一边将银子交给于渊,这香料的银子自从用蓖麻油开始就没给,一直拖到现在,这一下子拿出去不少银子,还真是有些心疼。 可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不得不承认,于渊制作香料的手艺,在这个时期也还算是非常不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人能出其右。 要不是没有机器,不得不依靠于渊的话,就凭他这高昂的价格,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是,这个于渊现在还是自己的夫郎,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你种植蔷薇要做什么?” 谷阳难得愿意跟自己开口,听他说话的口吻也知道,他只不过对安悦的所作所为赶到好奇罢了。 “蔷薇这种东西,一旦利用好,那就是在送钱过来。” 安悦微微一笑,指着墙角的几棵蔷薇,包括她自己剪下来重新插的枝丫,凭着她多年来的种植技术,自然是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花儿开的茂盛,甚至可以让花更早的开放。 目光朝着旁边的箱子看过去,满满一箱子的蔷薇,各种颜色都有,这也是顺便从刘家摘过来的。 蔷薇这种东西在花都可以说遍地都是,更没有人看得起这花,都只是种在篱笆墙外,当个装饰,好在它的香气还算是浓郁。 “你想要用它替代香料?” 谷阳十分平静的开口,安悦愣了一下,好在于渊拿了银票就离开了,否则,只怕还没等蔷薇开花,就被于渊给拔出来了。 “倒是不至于说替代,这东西又叫月季,不只是有特殊的香气,而且在保护皮肤上也是有一定功效的。我打算做一些特殊的香膏,那种有护肤功效的香膏。” “我小看你了。” 谷阳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安悦都懵了,他这个人似乎在赚钱这方面好像有很强的敏感性,而且安悦做的这些事情更是被他看在眼里,他没有质疑,甚至还露出赞许的神色。 这个男人让人更看不透,安悦只是知道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入神了?” 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安悦一跳,她连忙抬起头来,正对上苏之时的目光,还带着几分嘲弄,有些让安悦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第三十一章 一百两一间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什么入神,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你随便点,你点什么我便做什么。” 安悦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一把拉住了苏之时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他们之间这已经算是前进了一大步。 好在,苏之时并没有躲避,而是看了一眼安悦,“上次的火锅不错。” 上一次为了吃火锅,按月可以说是花费了两个时辰的功夫,才把所有的食材准备好,清酒配火锅,那也是吃的痛痛快快。 “好,我们之时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安悦心里虽然叫苦,这一次只怕还要花费一些时间,不过为了讨好苏之时,就算是花费时间又能怎么样。 好在是之前用剩下的芝麻酱还在,只要准备肉类和青菜也就是了。 晚上,一家五口人围着一口锅坐了下来,安悦看着几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算计在里面似的。 这就是阴谋! “我看大家在这个宅院里住的还算是舒服,咱们暂时也就不搬家了,正好这个宅院里还有花圃,适合种植一些东西。” 安悦说着话,就往锅里下了不少的肉,没有抬起头看这几个人,更是不太敢去看他们。 这里的条件的确是不太好,若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话,也有些违反了她当初说的话。 只不过安悦之前答应了苏之时,一定会给他好日子过,现在又这么说,的确是有点丢人。 “只要你不嫌弃住在那个破茅屋里,我们不觉得有什么。” 萧行彦是一点颜面都没给安悦留,反而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整个安家现在的宅院里,破败的围墙,几间看着还过得去的房屋,和几间看不过去的茅草屋。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一直住在这么一个破房子里,实在是为难的很。 “难道咱们不能商量一下吗?例如,给我留一个房间,然后咱们把茅草屋收拾收拾,好好修葺一番?” “给你一个房间?你想要哪一间?” 也没顾得上是谁开的口,安悦嘿嘿一笑,看向了于渊:“其实你的药方放在厢房也不错啊,我也能帮你打理一下,这样我也能好好休息,还能……” “你貌似有些不太知道自己的地位吧?” 于渊缓缓地开了口,露出笑容的表情来,随后说:“你该不会忘了,当初你把安家给输光的时候,是我拿出银子来,买下来这个院子。我能留下来你,分给你一个厢房,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还要得寸进尺,想要动我的药房?” 安悦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只是今天这么一件事,可真让人上头。 这个院子的确不是安悦的,说是安家,也不过是因为这家的妻主姓安罢了。 提出要一个房间来,的确是有点说不出口,可她真的已经受够了要住在厢房,房间阴暗潮湿让她怎么睡都不舒服。 “好歹我是你们的妻主,能在花都这里安然无恙的住下来,多少也是我的功劳对吧?” “所以我们才能留你住在这里。” 于渊十分平静的说这句话,眸子更是微睁,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理还是这个道理,可既然他开了口,就说明这件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啊,那开个价吧。” “一百两。” 张嘴闭嘴就要一百两,难道他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个于渊真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银子上面了,真不知道他这辈子还有什么乐趣。 “我这顿火锅也要一百两,行不行啊?” 安悦想要挣扎以下,谁知道于渊这会儿把筷子放了下来,笑了起来:“我可以不吃,当然也可以现在把你撵出去。” “你……” 安悦顿了顿你,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百两就一百两,买断!” “成交,拿银票。” 安悦黑着脸,从怀里掏出银票来,好不容易才把银票赚到手,这会儿又要交出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可为了能在这里跟苏之时拉近距离,花点银子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关系,要是因为距离而冷淡,那可就白费了。 费劲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银票,送到于渊的面前,而他的手刚刚落到银票上的时候,安悦又有些舍不得,一百两有多难赚啊。 “不想住?” “想。” 安悦连忙松开了手,看上他的药房,也是因为这间房是距离苏之时最近的。 要是以后真的关系建立起来的话,可以称得上是近水楼台了。 吃过晚饭后,安悦想要进药房收拾,可是还没有等她靠近,就被于渊给拦了下来。 “药房我自己会收拾,你等着。” “好。” 安悦知道于渊是不放心自己,她只能在院子里等着,可房间里亮着蜡烛,却许久都没有收拾好。 “就算是药房收拾出来,也不能马上住进去。里面药味太大了,最好这几日还住在原来的房间里。” 苏之时的声音十分的轻柔,而且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着自己,这足以让安悦心情大好,她连忙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你是在关心我?” “你是我的妻主。” 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安悦微微一笑算是避免尴尬,随后便对苏之时说:“不如你送我到房间里去吧。” 苏之时推着安悦进了房间后,看着房间里一尘不染的模样,她有些愣住了。 这几天为了赚银子,她根本没有时间收拾房间,这里面这么干净怎么回事? “是你帮我收拾了房间?” “顺手而已。” 苏之时这口吻倒是把于渊那一套学的一干二净,不过,他能有这个心,足以证明人心是肉长的,只要继续下去,苏之时一定会心动。 “之时,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 “相信你能改好?嗯,相信。” “我是希望你相信,我能给你一个好好的未来,想要照顾你的以后。你看我现在,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对不对?” “妻主,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苏之时把话交待一番后便离开了,他终究还是把安悦话给避过去了。 安悦费劲儿的站起身来,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股阳光的味道传了过来,苏之时,拿下你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 仿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一等就是五日,安悦才住进真正的房间里,朝南说的房间真是太舒服了,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屋里散发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这才是一间真正的卧房。 安悦推着轮椅过去,摸了摸像样的一张床,这张床才是真正住人用的。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安悦顺着打开的窗子看出去,就看到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显然是来找事情的。 她作为这个家的住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安悦推着轮椅走到房间外面,看着台阶无能为力,只能坐在椅子里等着。 “真是太过分了,这肥皂根本不能洗干净衣服,而且还掉色,我的白色衣裳都变成黄色了!” “没错,而且用过几次以后,我这双手都烧伤了!” “人呢?出来!陪银子!” …… 来吵闹的人看起来也都是贫苦人家的,如果说是崔家找人来闹事的话,也可能,看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手里还举着肥皂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出了事情。 只不过,安悦十分确定,这件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妻主。” 苏之时来到了她的身边,似乎在等着她的态度。 “推我过去看看。” “好。” 苏之时刚刚推着安悦往门口方向走过去,萧行彦也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有人来闹事,还真是没料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之前他还有些质疑安悦,她制作的肥皂和香膏到底有没有用,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大事情。 “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听到萧行彦这么问,安悦冷笑了两声:“咱们家也在用我做的肥皂,你说呢?” 这倒是,萧行彦已经用了安悦制造的肥皂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几个人突然出现,也的确是有点怪异。 安悦看着几个人过来,几个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自然也没必要个他们直接闹的不可开交。 “你们既然到我家里来,应该是想要解决问题的,对吧?” “废话,不解决问题,我们过来干什么?” “别说废话,我们的衣服都已经坏了,赔钱!” 几个人来到了安悦的面前,一个个都是愤怒的模样盯着安悦,这副架势,要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有事说事,再靠近半步,不要怪我不客气!” 萧行彦二话不说直接挡在了安悦的面前,看的安悦忍不住想笑。 不过有人在身边,她还真是觉得自己好像有靠山了似的,朝着萧行彦前面的几个人看了过去。 “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里说明白的好,这个肥皂要是我们家的,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一定负责到底。” 有了安悦这么好的态度,这几个人也算是安稳下来,至少没有直接冲上来。 “来吧,你要说什么?”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可这兰花指翘的,还真是娇俏的很。 看的安悦忍不住想笑,这人的脸色又开始难看起来了。 “这个肥皂我看看。” 苏之时拿起肥皂放在安悦的手里,这肥皂看起来有一点点颜色,看着好像跟安悦制作的肥皂颜色差不多,但是拿起来却没有那么透亮。 只是拿起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不是出自自己家。 “你们在哪里买的?” “就是东市的铺面。” “叫什么?” 安悦的铺面就叫立洁,她是打算要给自己创建一个品牌,就是为了出现类似这种问题。 而且,立洁的肥皂上都印着立洁两个字,这字也是歪七扭八的,别人就算是想要学也学不来。 “我没仔细看过,不过整个花都就你们家卖肥皂,难不成还不是你家的?” 这话说的还真是有理有据的,只不过,安悦听了忍不住笑起来。 “在看到这个肥皂之前,我还十分确定,花都只有我们一家卖肥皂。可见着这个肥皂我就知道,除了我们家,还有一家。” “谁?你就是在为你们家的肥皂找理由,你们就是不想赔钱!” “事情要搞明白,到底是谁的问题,如果是我的问题,赔钱自然是要赔的。咱们走吧,去看看。” 安悦指了指门外,苏之时推着安悦往外面走。 萧行彦一直都跟在安悦的身边,脸色凝重的模样也知道,他生怕会出什么事情。 东街是花都最繁华的地段,不得不承认,谷阳的确会找铺面,能找到东街来。 “大哥,你们到东街来做什么?” 就在安悦琢磨的时候,谷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平日里他都是跟着萧行彦或者于渊的,今天他分明是自己出的家门,一般情况下,他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是不会出门的。 “我们……” “你们是不是怕当面对峙?怎么不敢走了?” 生怕安悦几个人跑了,上门算账的人直接朝着几个人喊了起来。 安悦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几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讲理。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会跑。” 安悦无奈的回应了一句,又朝着谷阳看了看,他倒是没有萧行彦脸上的着急,更没有苏之时的疑惑,反而好像都是意料之中的样子。 这感觉还真有点说不出来,总觉得谷阳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就是这家。” 看着几个人站在立洁的店铺门口,指着自家的店铺,安悦冷哼了两声:“如果不想解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到州府去。” 看着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他们的脸上都出现紧张的模样,就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的。 立洁的牌子都已经打出去了,而且,这段时间卖肥皂也都只有安悦这一家。 一旦肥皂出了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安悦家的肥皂有问题。 “这种想法可以理解,只不过,是我的东西我得承认,不是我的东西,我是绝对不承认的。” “什么叫不是你的东西?难道这还有第二家卖肥皂吗?” 男人说话越来越激动,甚至目光都开始凶恶起来了,也一步步朝着暗语走过来,目光里写满了威胁。 “再上前一步试试!” 萧行彦的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看的人有些心惊,这会儿正对着领头的男人。 第三十三章 好个三夫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面对着萧行彦沙包大小的拳头,男人有些犹豫了,向后退了两步,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些畏惧的神色。 “你们这是要打算动粗了吗?卖了肥皂不承认,现在就要动手打人了?” “大家快来看啊,要动手打人了!” “真是不讲理了!” …… 几个人一吵起来,顿时周围一阵骚动,一群人围了过来,就想要看看热闹。 安悦看着人越来越多,要是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的话,只怕这些人听信了闹事者的话,也会对生意产生影响。 “你们看啊,我就是用了她家的肥皂,衣服染了色不说,而且手已经坏掉了。” “这肥皂烧手,根本不能用。” “要是用来洗澡,非要烧掉一层皮不可!” “真的吗?这么说的话,肥皂还是不能用,澡豆更好用。” 外面已经有人开始跟着应和了,这么下去,只怕会闹出事来。 安悦正要喊一声,谁知道这会儿谷阳却走了出来,朝着开始闹事的几个人看了过去,微微一笑:“这是我们店里的肥皂,所有肥皂都是一样的,对照着阳光看过去,是有些透光的。而且,请大家闻一闻。” 说着,谷阳将肥皂拿到众人面前去,让周围的人都能闻闻香皂的味道。 安悦为了让香皂更好卖一些,所以用的都是于渊的香料。 虽然于渊的香料十分昂贵,但是他的配方完全是他自己调的,在外面根本买不到。 谷阳的香料里是带着一抹清香,这香味留在身上经久不散。 “好香啊,这肥皂里用了什么香料?” “闻着好舒服啊。” “是啊,我之前买过立洁肥皂,味道很好闻,而且也没有出现染色的现象。” 听到旁边有人开始议论,安悦也渐渐的安心多了,看着谷阳站在众人面前,一股自信的气势,更是挡住了大家的质疑。 “今日我便听到活计说起过,在东街我们立洁铺面的附近也有一家卖肥皂的。所以我早早的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别说,这肥皂做的跟我们家还真像,只不过,画虎不成反类犬,只不过形状颜色有些相似,其他的部分根本不同。” 今天的谷阳话格外多,每一句都是为了立洁在辩解,他的立场还是十分坚定的。 安悦只需要坐在轮椅上不用吭声,看着谷阳来解决就可以。 他早早的起床出来,没想到是为了肥皂的事情,而且还对自家的事情这么了解。 一直以为他不冷不热的,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一句,对家里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看来是她太小心眼了。 “我们家的肥皂上面是我家妻主自己写的字,是我们的牌坊,至于仿制的肥皂,我检查过了,里面的碱太多了,所以才会烧手。建议大家下一次使用之前仔细检查一下,免得被骗。” 话说完了,谷阳将几块仿造的肥皂交还给那几个人,随后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铺面,里面的置物架也跟自家的相似度太高,就连牌匾上写着的也是白洁两个字,分明就是为了误导大家。 谷阳解释的话也算是说完了,随后便朝着人群说了最后一句话:“若是我们家的肥皂出了任何问题,我们安家必然会处理解决,但是,不是我家的东西,我们概不受理。” 回过头来看了安悦一眼,眼神里有一抹说不出的感觉来,下意识的想要把目光转移开来,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还打着夹板的腿。 “今天趁着人多,而且我看了一下,不管是有眼红我们立洁的,还是有一些曾经看扁我们安家的人。我妻主的腿伤一事,虽然之前没有追究过,但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再有人伤我妻主分毫,就不要我们兄弟四人手狠。” 别看谷阳平日里都是一副很冷漠的模样,但是他这会儿站出来,又让安悦觉得充满了男子气概。 这么看来,家里的四个夫郎平日里都是欺负安悦有能耐,可今天一看,对付外人也是有一套的。 这种同仇敌忾的模样,安悦安心多了,脸上也都是笑容,朝着周围的人看了看,这些人追捧安悦家肥皂的也就算了,其他憎恨安悦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惊恐的模样。 看着人群渐渐的散去了,安悦倒是很想问问谷阳,刚才为什么会站出来,可话都到嘴边了,却看到他有些冷漠的脸庞,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今天谢谢你了。” 安悦面带微笑,朝着谷阳稍稍歪了一下头,可对方连理都没理,反而朝着远处挂着白洁牌匾的店铺看了过去。 “大哥,他们家是想要仿照立洁肥皂,见卖的好一个个都有些眼红了。” “既然他们想要用鱼目混珠这招,咱们不如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好了。” 安悦的心里惊了一下,不过听他的话多多少少也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 随后两个男人还朝着苏之时笑了一下,苏之时只是稍稍点头算是回应。 他们之间的默契倒是不错,安悦诧异的朝着苏之时看了过去,总觉得他们几个之间好像还谋划着什么别的事情。 “你们……”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哦。”安悦不走心的答应了一声,随后便脸上写满了笑容,连忙问:“今天吃爆肚好吗?” “爆什么?” 安悦的笑容越发神秘,爆肚这个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要吃过爆肚的人,就没有一个不为之倾倒的。 苏之时就好像一个小厮似的,在安悦的身后推着她的轮椅,买了一堆别人都不要的东西,倒是没花上几文钱。 这个女人为什么满脑子里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甚至这段时间做的菜都是不重样的,她为什么能做出这么多花样的菜式来?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的时候,安悦才处理好毛肚,都已经装在盘子里。 “吃完饭了!” 在安悦的喊叫声,四个男人依次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几个男人脸上带着各样的表情,特别是谷阳脸上的嫌弃。 “爆肚,来尝尝,保准你们满意。” “皮蛋已经够受的了,还要吃这种东西?” “安悦,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安悦嘿嘿一笑,将拌好的爆肚放在谷阳的面前,“保证你赞不绝口!” 第三十四章 谷阳的帮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心满意足的吃过晚饭后,安悦不顾这一桌子的狼藉,率先下了桌去。 好不容易挪着身子来到了院子的花圃前面,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花圃她花了几天的时间打理出来,要是不能物尽其用,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安悦分析过这里的土质,正是因为土质相对肥沃,所以才会让这里有花都的美称,能让花都在四季里都绽放鲜艳的花朵。 要是说种植的话,当然是选择名贵的中草药来种植最好不过,正好满足了于渊的狮子大开口,有了这么几株草药,至少安悦就已经有了和于渊谈条件的筹码。 她正琢磨着,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中草药一般买回来都研磨或者用了其他的方式,想要让它重新生根发芽,俨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到山中采摘的话,貌似…… 看了看还没有拆下夹板的腿,安悦叹了口气,也是不行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她这个博士竟然被眼下的困难给难住了。 寸步难行的自己,一步一个坎。 安悦昂着头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心中却在想着,一切要是回到爆炸之前的话,她保证会把人生过的更加精彩。 “如果……” “什么?” 安悦被吓了一跳,心狂跳了两下,转过头来就看到谷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一个一直以来都黑着脸对自己,从来都没有把安悦放在眼中的臭小子,今天不只是为了自己说话,甚至还主动来找自己。 奇了怪了。 “谷阳,你也睡不着吗?” 安悦尽可能的挤出一抹笑容来,看着谷阳的时候,还不忘歪了歪头,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谁知道谷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在安悦的轮椅旁边蹲了下来,看着角落里的两株天冬,这就是她改变的开始。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呢?”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一定会有所改变的,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着玩的吧?” “难道不是吗?” 谷阳的反问,眼神里审视的感觉,这都是放在安悦的身上极具讽刺的话语。 这是应该的,说要改变的话不是一次两次,而这一次,她也只是刚刚做起来罢了。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吧,若是你觉得我或许会牵连到你的话,我倒是愿意给你一纸休书,放你的自由去。” “怎么?寻了夫郎却又无法供养的时候,就要用休弃的手法?” “你……”安悦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他们之间撇清关系而已,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最多也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硬是挤出一抹笑后,对谷阳伸出大拇指来:“你可真是优秀啊。” “我自是知道的。” 他倒是有些得意起来,看着安悦,眸子稍稍的抬了一下。 “肥皂突然的出现,必定会引起一些人的追捧,自然也会引起一些人的嫉妒。甚至有人看到你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他们会心生憎恶,无非是选择诋毁你的产品,或者是做出同样的产品来跟你瓜分利润。” 原本安悦还以为对方是来找茬的,没想到,他话里行间就已经将安悦和肥皂的现状讲述出来了。 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个天才,而且还是商业方面的天才。 “所以这是你今天早上出现在铺面的原因吗?” 安悦原本一肚子的火气,此时此刻便再也气不起来了,反而看向谷阳,眼神里多了一抹期待。 之前选择苏之时作为联盟对象,主要是他这个人的品性和脾气,这样才能让安悦相处下来更为舒服融洽,甚至有一种归属感。 仔细的想了想,安悦便露出笑容来,即便不能跟谷阳成为联盟,至少也要从他这里学到点什么才行。 “不然呢?” 看着谷阳脸上欠揍的模样,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头大,想要让他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的话,反而没那么容易。 “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就算是讽刺也好。” “明日我与你一起到田里去。” “咱家的蓖麻田?” “不然呢?” 谷阳这个口头禅实在是让人觉得没什么技术含量,可他既然这么说的话,可能是对自己的一些事情有感慨,只不过不想直接交待清楚罢了。 “好,那咱们约好了,明天上午过去。” 安悦直接答应了下来,对于种植方面的事情,她可以称之为是专家,可是要说商业方面的话,那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随后便看到谷阳站起身来往房间方向走过去,安悦正目送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苏之时。 烛火照在苏之时的身后,让安悦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却看到他立刻转身回到房间里去,这氛围一下子冷淡了下来。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安悦想到这里都吓了自己一跳,这四个夫郎是怎么搞到手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什么感情基础,基本上可以称之为聊胜于无。 这四个人甚至都能做出杀了自己的举动来,更不要说能对她有任何的感情,不可能。 否则,安悦也不用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苏之时,让他跟自己同盟了。 想到这里,安悦叹了口气,果真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安悦左右翻了许久,都没能睡着。 还没等她睡醒,就听到一阵阵的敲门声,安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直接朝着外面说:“进来吧,门没关。” 对方还真是不客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着安悦在床上躺着的模样,他一点都没有避讳,走到她面前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就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字一顿的说:“昨天说好的,今天不去了?” 原本还处于迷糊中的安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蹭的坐起身来,朝着旁边看过去,谷阳正在用嫌弃的表情看着安悦。 “走走走,我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她费劲儿的穿着衣服,一条腿不方便,穿衣服的动作也显得笨拙的要命。 谷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走过去帮忙。 也就是这个时候,安悦的房门响起了三声,当当当。 第三十五章 安家的产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缓缓地抬起头来,门口站着的人正是苏之时,那微微皱眉的样子,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什么。 “之时,你听我说,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她的声音刚刚说出口来,就看到苏之时眸子微微沉了沉:“妻主不必跟我解释。” 说完,他转身便走,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可以了。” 谷阳倒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帮安悦穿好了衣服,随后扶着她在轮椅上坐了下来,推着轮椅往外面走。 自从安悦受伤以后,每天推着安悦到处走的人是苏之时,她甚至早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苏之时的存在。 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两个人找了一辆马车,直奔乡下的田地去。 这田地虽然是萧行彦租下来的,可萧行彦这个大哥对其他几个弟弟是根本没有什么隐瞒的。 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谷阳先行下了车,站在车外面便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 种植的蓖麻都已经发了芽,看起来有一抹绿色,不仔细看的话,反倒是会觉得这里种植的是什么食物。 “我说,谷少爷,要不然先把我从马车上弄下去?” 安悦坐在马车里朝着外面的谷阳看过去,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竟然愣了神,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在马车上坐着。 “真是麻烦。” 这像极了于渊的口吻,听着都让安悦忍不住翻白眼,在这个家里,学谁不好,偏偏把于渊那点厌恶的特点都给学过去了。 “喂,是你叫我过来的,现在你又把我给放在马车上,谷阳,做点人事吧,于渊本来优点就不多,你还学他。” “啰嗦。” 谷阳抱怨了一句,随后才将她从马车上扶着下来坐在轮椅上面,推着她顺着蓖麻田的方向走着,这片田不小,而且蓖麻的产量也很高,想要从中榨取更多的油,这么一点蓖麻子只怕还不够。 她有些犹豫的看着蓖麻田,这个程度还是不行,可要是在周围广泛的收蓖麻子的话,反倒是容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这么一来,想要知道安悦手里肥皂的配方的人,也就自然而然有了头绪。 “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之时?” 安悦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十分顺口的叫出了苏之时的名字,可能是想肥皂的事情有些入神,忘记了跟在身后的人是谷阳。 “你眼中只有苏之时吗?” “这个……” 安悦有些语塞,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有或者没有就可以了。 可是被他堵着这么问,她不管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显得有些问题。 更何况要是谷阳对这一切都不在乎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 正想着要怎么去说的时候,谷阳冷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说话可真是有趣,明明说要对苏之时好,可是你的一举一动都不想要对他好的样子,若是你真的在乎他,又怎么可能要把他卖给牙婆?” 这话把安悦给否定了,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为了要拉拢苏之时,安悦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最后的结果十分的可怜,苏之时并没有给出回应,如今竟然能还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如果我说,我这会儿是只能的想要重新获得苏之时的心呢?” “做梦。” 谷阳是一点委婉都不会,每一句话都能叫人喷出一管血来。 跟他也没什么好聊下去的必要了,安悦干脆不吭声,接着就被他带着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村庄看起来很简单,房屋的分布简单不说,而且看样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口也少的可怜。 “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制作肥皂的油坊就在这里。” 谷阳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倒是没听出他有任何的想法,安悦更是觉得,这不过就是一次巡查罢了,看一看自己这些产业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两个人刚刚进了村子,迎面就遇上了两个村民,此时正扛着锄头打算往外面走,看他们这个模样,倒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感慨,生活也可以如此惬意。 “请问,村子里的油坊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找油坊做什么?” 村民十分警惕的看着谷阳和安悦两个人,这副架势还真是在安悦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同时让她感觉到安全。 “那个……” 安悦这一次过来看油坊的情愿,多多少少也是带着一点微服私访的意思,就是不想表明身份的同时,还打算要看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榨取蓖麻油的。 “这是我们村子里的秘密,当初老板找上我们的时候就交待过,绝对不能把油坊的事情说出去。” 真是没料到,不过就是几个村民而已,竟然也能做到守信用不说,这么大的一件事也能做的密不透风,也是难上加难了。 “不瞒你们说,我叫安悦,之前是我找一个叫萧行彦的人到这里包下一片田地不说,而且还包下了这里的油坊,还在周围收购了一些蓖麻子榨油。” “原来就是您,就是您到我们这里来包下了这片田地后,顺便承包了我们的工作,还给我们发工钱?” “真的是您吗?” 两个村民看起来十分激动,就差拉着安悦的手不断的晃动了,两个人窘迫的搓了搓手掌,脸上也带着憨厚的笑。 “我们想要去油坊看看,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带路?” “那是当然了!” 这会儿村民脸上的态度还真是跟刚才完全不太一样,守在安悦的身边,好像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就这么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竟然可以运筹帷幄,直接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每一步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前进的机会。 “东家,之前咱们村子里的人口比现在还要少一些,如今,倒是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回来,特别是你这边需要一大批的伙计,而我们凑在一起刚好够用。” “这只能是说明大家很有远见,油坊还有多远?” “不远了,就在前面。” 村民笑呵呵的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件木屋,门外放着的东西是什么安悦根本看不懂,不过里面的人都在忙碌着,看着也是辛勤刻苦的模样。 第三十六章 该不会吃醋了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在门外就看到里面的人把蓖麻子都已经住准备好了,随后放进石碾子里,不停的研磨着。 她看到这一幕十分的诧异,如果是普通的豆子,只怕豆浆都要磨出来了。 这蓖麻子只要放在碾子上面,难道就能制作出蓖麻油吗? 要是只有这样的工艺的话,难怪出油率有些低,要是能尽可能的把出油率掌控的话,反而可以提高蓖麻油的产量。 安悦看着他们做好的蓖麻饼子就放在旁边,看起来干巴巴的,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似的,可对安悦来说,这东西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的废物而已。 “之前的那些废料都放在哪里了?” “暂时堆放在仓库后面了,这些渣滓不知道要做什么用。” 村民依旧在解释,看来他懂得的事情比较多。 “油坊的事情你也懂?” “不瞒您说,这个油坊就是我家的,我现在就负责油坊的事情。” 这还真是找到正主了,安悦轻松了许多,只要跟明白人简单的说一下,自然而然也就能把事情解决清楚。 “蓖麻子送到你这里后,榨油送到花都里去,这个过程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这出油率未免有些太低了吧?” “东家,这就已经不算是低了,以前出油率更低,我们已经改良了一些辅助用品。” 他倒是个聪明人,没有把家里的这些机密一口气说出来。 安悦微微一笑,没着急辩解什么,只是把刚压榨好的饼子拿过来,简单的对折了一下,随后放在碾子的一角。 虽然厚了一点点,但是很轻松的压了过去。 不仅如此,看着下面流淌出来的油倒是不少。 每一次压成了饼子以后就丢弃在旁边,久而久之,积攒下来的饼子能压榨出来的油就已经不少了。 “东家,这……” “对于蓖麻油你们没有经验,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现在还有这么多的蓖麻子饼子,直接拿来二次压榨的话,还是能挤出一些出来的。” 安悦十分从容淡定的开了口,可几个工人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每一次都要吗?” “当然了。” 安悦理所应当的答应了下来,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些工人根本不希望加工作量,要不是没办法推掉的话,他们都不会同意。 “东家,或许你从来都没有在油坊里待过太长的时间,所以您对油坊有一点点的意见我们都可以理解,只不过操作起来,难度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我安家出了工钱,而且你们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对你们来说,根本没有半点问题。这里面的问题可多着呢,就好比现在,如果你们这个油坊做不了的话,我大可以去找别人的油坊,你们觉得呢?” 安悦愣了一下,回过头去,苏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她激动的想要叫他一声,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可看到他根本没看自己的模样,话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个……你说的反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安悦不得不承认,随后便看着苏之时和村民交涉,话里行间不失半点分寸。 最后一句,苏之时十分的气愤,也是安悦从未见过的模样。 “你现在应该知道,现在是我们出银子来雇佣你们,如果你们不想做的话,大可以走人。其他的事情自然不用你们来管,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一句,从我们这里离开的人,再想要回到我们这里的话,送你们两个字,没门!” 苏之时的话交待好后,便来到了安悦的面前,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斜睨着说了一句:“之前不是嘴十分伶俐吗?如何到这里就叫人欺负了?” “没被欺负,只是不屑与他们辩解罢了。” 安悦嘿嘿一笑,面对苏之时的时候,脸上的温柔都露出来了,反倒是旁边的谷阳,看着有几分皱眉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吗?见着之时的时候,那便是一个柔情似水的模样,可在之时不在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哪有。” 安悦怎么可能会承认,即便她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在苏之时的面前她总是要努力的去讨好他,那也是为了同盟的事情,当然,她是不会说的,反倒是让人误会她想要疼爱夫郎更好一些。 可她刚才的语态,分明是带着一点娇嗔的,看起来更像是跟谷阳有什么情愫在里面。 苏之时愣了一下,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看来,我今天来的是多余的了。” 这话里行间分明就是在讽刺安悦的,可安悦看着苏之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反而凑的更近一点。 “之时,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 “你是不是因为我带着谷阳出来而生气了呢?” “没有。” “是不是我只跟谷阳出来,没有告诉你,所以你生气了呢?” “没!有!” 苏之时的声调逐渐升高了许多,脸上更是多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还是说,你看到我和谷阳相谈甚欢所以生气了呢?” “我都说了没有,没有生气。” 苏之时也有些着急了,不管他说几次没有,在安悦的面前,她始终都当作没听到似的,反而坚定的觉得,他就是生气了。 “我和谷阳只是一起出来看看油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十分的纯洁。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无论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舔狗,自然是要把对方捧的至高无上来压低自己的地位,从而达到让对方满意放松警惕的效果。 “不必了。” 苏之时这一次甚至都没有要主动推安悦,径直一个人走了出去。 谷阳见状,立刻追了出去,一把搂住了苏之时的肩膀,脸上都是笑容:“这女人,即便是白白的送给我,我也是断然不会要的。” “好像她是你的妻主,你不过是她四个夫郎里的其中之一罢了。” 一句话就将谷阳揭穿开来,他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松开了手。 “之时,做人不要太聪明的好。” “我还没说什么。” “你还想说?” “不说了,不说了。” 苏之时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第三十七章 回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一个人费劲儿的推着轮椅往前追,脸上写着哀怨的表情,这两个男人凑在一起,他们俩倒是好哥俩,只是这哥俩只顾着走自己的,谁也没回头看看自己。 就这么费劲儿的,努力的转动着轮椅,想要跟过去,半天也没追上,她却喘着粗气,看着俩人越走越远。 “苏之时!谷阳!你们给我站那!” 好不容易坐着马车回到了自己家的宅院外面,看了看这破败的墙,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没料到,这土墙聊胜于无啊。 一处破败的口子,轻而易举的就可以通过一个人,不远处紧闭的大门倒是闲的有些多余了。 “还不进去?” 谷阳斜睨了安悦一眼,这态度与之前已经大相径庭了,真是没有什么人能说的出子丑寅卯来。 “作为三夫郎,难道你就不知道推着我进去吗?” “真是麻烦。” 谷阳的话比平时多了一些,即便是抱怨,倒是也好过平时不吭声和突如其来的讽刺。 轮椅刚刚被推进院子里,整个人被颠的七荤八素的,他倒是没有苏之时温柔了。 “你们去哪里了?一走便是一天?” “去庄上看看。” 谷阳应了一声,随后便扔安悦一个人在院子里,她看了看萧行彦,而萧行彦却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已经做好饭了,过来用。” “那可真要谢谢我能干的大夫郎了,着实体贴用心。” “……” 萧行彦做出一个禁止的手势来,直接将安悦后面的话都给噎进去了。 她略略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劳烦大夫郎将我推进去。” 萧行彦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可怖,走到安悦的身后,手刚刚搭在轮椅上,便俯下身来,贴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若是你再叫我一声大夫郎,当心另外一条腿。” 安悦连忙下意识的捂住了另外一条腿,真是个不动风趣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女人瞎了眼才会跟他在一起。 “那咱们说说另外一件正事,围墙已经破成这个样子了,应该找人修葺一下。不如我画一张图纸,你寻来几个人做一番。” “可。” 安悦撇了撇嘴,感情这是来找他寻求意见了?分明就是命令! 算了,先熬过这一段时间,等她真的能挺起胸膛的时候,再将这几个人一一撵出去! 在家中将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安悦早早的醒过来,摸着自己这条短腿,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只是长久以来都不敢沾地,也不知道养到了什么程度。 两个月里,家里的四个夫郎虽然不至于闹掰,却也没有给她太好的脸色看,每日做到相安无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试着将腿放在地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稍稍用力也没觉得疼。 “妻主,可起床了?” 苏之时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安悦连忙在床上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应了一声:“起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苏之时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差异的时候,刘芳突然伸出头来,嘿嘿一笑。 “都日上三竿了,还要让你家的夫郎叫你起床。” “腿上有伤,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去看看肥皂制作的怎么样,再到铺面里去瞧一瞧,反倒是轻巧许多。” 安悦朝着刘芳招了招手,让她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来,苏之时十分懂事的来到了安悦的身边,扶着她在轮椅上坐下来,随后推到桌子旁边。 “我看你最近的日子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这四个夫郎对你,可还……” “咳咳。” 安悦连忙清了清嗓子,随后朝着苏之时看过去:“给客人上茶吧。” 苏之时只是沉了沉眸子,没有吭声,低着头走出去。 这低眉顺眼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安悦在家里有多厉害,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刚刚改变大家心目中形象的一个妻主罢了。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你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情况如何?” “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才好。你啊,真是我的贵人啊!” 刘芳一把拉住了安悦的手,激动的眼泪疙瘩都在眼睛里打转,嘴唇也在颤抖着。 “你是不知道,上一次我搞得两个铺面都关门了以后,我家母亲大人差一点没打算把我撵出家门去。这一次,是你的肥皂救活了我,单单是卖肥皂,我现在已经赚了不少银子了。” 刘芳越说越激动,脸上还飘着两朵红晕,眉飞色舞的模样,着实是让人觉得有一点惊讶。 “你先卖着吧,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你买了别人家的肥皂,决不能用我家立洁的名字,我立洁家的配方是有一些我专门的用料,别人学也学不来的。若是出了事情,我定不饶。”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可以想想,就凭我这个头脑,我也就能从你这拿了肥皂到我们的铺面去卖,不够了就过来取,上哪里弄什么假的来。” “就是因为你这个聪明的头脑,到时候你的伙计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便宜的肥皂,然后冒充我们立洁,反倒是把事情给闹麻烦了。” “这……” 刘芳倒是没料到这一层,她只想着自己了。 “不瞒你说,前些时日在花都就已经有了类似的事情发生,有人仿冒我的肥皂,制造出来的肥皂十分的粗糙不说,而且还伤手伤衣服,还闹到了我家里来。” 这下可把刘芳给吓了一跳,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的天啊,知道是谁家吗?” “在花都还能有谁具有这样的实力?” “崔大年?” 安悦微微一笑,算是对刘芳说的话的一个认可,眼下除了崔家,还真没有其他人家能做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最近崔大年倒是有些销声匿迹的样子,两个月来,她倒是没来找麻烦,反倒是让安悦有些觉得无聊的很,连唯一的一个对手都畏惧的话,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什么奋斗可言。 想到这里,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准还可以主动去看望一下老朋友。 第三十八章 示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到安悦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刘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娘们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馊主意。 “安悦,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如我们去崔家看看?” 话一说完,就看到刘芳的小脸一阵苍白,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了,不知道把一双手放在哪里好。 “那个,要不然咱们还是做一点咱们自己的事情吧。” “你怕了?” “我怕?真是太逗了,我能怕?走,去崔家!” 原本安悦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正准备要用激将法来引得她答应下来,谁知道这话刚到嘴边,才说出一句,刘芳竟然自己跳进来了。 看着她脸上略带着后悔的表情,安悦微微一笑:“推着我吧,咱们去看看老朋友。” 刘芳就算是心里多大的怨恨,还是跟着安悦一起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朝着周围看过去,希望能看得到谁过来帮她一把,顺便全说了安悦放弃去崔家的思想。 “不用茶了?” 苏之时端着茶壶走了过来,清风将他的衣阙拂起,将他白净的小手臂露在外面。 刘芳看着有些出神,还是安悦这个时候笑着说了一句:“这茶等我们回来再喝也来得及。” 苏之时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好看的紧,只不过让人觉得有一抹单单的忧愁似的。 “妻主的仇家不少,若是让妻主这么去了,不免让三位哥哥对我有些微词。不如,我与妻主同去。” 他竟然能主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安悦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激动的。 “安家的四夫郎,你可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若是这么去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 苏之时淡然的口吻,将一切都抛诸脑后的模样,更让刘芳心里着急的紧。 “是去崔家啊,崔家。之前崔家不是来找你妻主的麻烦吗?所以,她这会儿想要去给崔家上眼药。” 就差说的那么直接,说安悦就是过去找事的。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刘芳都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苏之时,希望他能说两句劝阻的话,毕竟安悦对四夫郎最好,这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原来是去崔家啊。” 苏之时这丝毫不在意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就连安悦都听出来刘芳心里的担忧,而苏之时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妻主,若是去崔家的话,可用叫上大哥?” 安悦这一听,差一点笑出声来,叫上萧行彦去崔家的话,那就不是嘲弄崔大年去了,根本就是去闹事了。 “那倒是不必,只要咱们三个人就足够了,叫个马车,若是这么推着过去,怕是要到晌午才能到崔家。” 安悦吩咐了一句后,就看到苏之时连连点头后,就去安排马车的事情。 如今的安家宅院不够大,就算是自己想要杨马车什么的,也没那么容易。 她看了看自己的宅院,这实在是有些简陋,也是时候要重新修葺一番了。 “一会儿到了崔家,不要乱说话知道吗?我上一次在你店铺外面虽然跟崔家闹了一点冲突,但是无伤大雅。这一次可是登门去,若是还要起冲突的话,咱们只怕是占不到好处,到那时……” “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让伯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性子,又免不了一顿板子。” “说起母亲大人,我倒是忘了跟你说,母亲大人一直都在追问我肥皂的事情,而且她已经知道咱们这边的肥皂是你安家的,眼下正难为我。” “如实相告即可。” 刘芳陷入了沉思,在刘家掌柜的眼中,安悦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而且还经常带着刘芳到各种秦楼楚馆或者赌坊的场所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说肥皂的事情与她相关,怕是家中要出大事情的。 马车里,安悦看着车外的热闹场景,人们都在为赚钱而在拼命,看来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人,终究还是逃不出一个钱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话诚不欺人,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也只是才拿出了一点点来就已经有如此巨大的收获,接下来只怕是要颠覆整个花都城! “妻主可是觉得有什么不适?” “之时是在关心我吗?” 这段时间苏之时虽然依旧如平时一样的照顾,可他的脸色和行为却让人觉得其中夹杂着刻意的疏远。 正是因为有这一份疏远,安悦更加努力的去讨好。 只要是苏之时喜欢的子画,买! 只要是苏之时喜欢的菜式,做! 那真可谓是整个大周朝下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地位能与苏之时相比,无非就是给不了他后宫之位,否则,他怕是天底下最具有尊荣的男子。 安悦都有些羡慕他了,这还不是自己一手捧出来的吗? “自然是的,您是我的妻主。”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来了,低眉顺眼的一副奴才相,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交心呢? 她倒是不想做长久的夫妻,至少也要做一个互利共生的盟友也可以。 崔家的大门看起来十分的阔气,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安悦朝着崔家看过去,自家的小门小户,跟崔家还真是没办法比。 单单说她这一扇门,只怕也是价值不菲。 “之时,扶我下车。” 崔家门口的两个下人看到马车停下来,接着便是一个按着轱辘的椅子,然后是他们熟悉的一张面孔。 曾几何时,安悦也是崔大年的座上宾,经常被叫到崔家来,无非就是看看歌舞,曲水流觞这一套罢了。 只不过文人雅士说的都是千古流传的绝唱,而她们聚在一起说的,都是一些乡井市下的风流话罢了。 “崔家依旧如故。” 安悦感慨了一句,便指引着苏之时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刚刚走到门口,两个下人直接将安悦拦了下来。 “我们家主有令,你们不能进去。” 这下人一副牛哄哄的样子,看的人还真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崔大年就是这么说的?直接说,我们不能进?” 刘芳更是不甘心,直接反问。 第三十九章 原来是病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也不是。” 下人呢喃了一句,接着便抬起头来说:“我们家主的原话是,刘家安家人,不得入内。” 看来,崔大年已经将刘家列为仇敌了,与安悦是相同的待遇。 安家自不必说,自从崔大年上门要人开始,安悦与她就已经撕破了脸皮,谁也不让谁了。 而刘芳,怕也是上次在立洁门外的事情,让她对刘芳也产生了仇恨的心里。 “不如你去通报一番,就说,我安悦主动上门来探望,想要聊一聊崔大管家的事情。” 下人一听到崔大管家四个字,顿时脸色就变了,惨白的脸上铜陵大小的眼睛,可真是够有趣的。 “这……这就去。” 看着她连滚带爬的架势,也知道提到了崔大管家也正是说到了几个人的心里去了。 谁不知道崔大管家是看着崔大年长大的,更是她的母亲为她留下的一个心腹。 如今被安悦送进了大牢里,自然而然是当成宿敌一样对待。 “之时,咱们到阴凉处等一会儿,莫叫太阳把你晒黑了。” 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下人立刻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安悦几个人还在门口等着,连忙拍了拍胸口,也改变了原先的态度,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我们家主有请。” “你可听的真切了,是请吗?” 安悦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没错,是请几位进去坐。” 看到下人有些着急的模样,只怕崔大年的原话还要更急切,她生怕做的不够妥当,汗都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走进了崔家,就算是没有下人在前面带路,安悦也是可以知道崔大年的房间,这里她就差常住了,几乎每天都要过来。 熟门熟路的找到门外,下人连忙站好,朝着门口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来。 “我们家主就在房间里等着各位。” “她都说是请了,还不亲自出门迎接,甚至连房间的门都不肯走出来,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这会儿刘芳倒是有话说了,刚才在安悦家中,那个百般不肯到崔大年家里的人,好像又不是她了。 安悦只是面带微笑,始终没说半句话,反而想要知道,崔大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其实今天到崔家来,也无非就是想要把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处理好,这样才有助于安悦的发展。 否则,在花都城这个巴掌大小的地方,真的跟这里最有财权的人起了冲突的话,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家主她……几位还是请进吧。” 下人有些支支吾吾的模样,看的刘芳心里都有些气愤,差一点就要冲上去,好在安悦及时伸出手将人拦下。 “劳烦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崔大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咱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安悦轻轻的摇了摇头:“颜色又有什么用,今天过来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问题?” 安悦并没有继续解释,反而带着两个人进了房间,刚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中药的味道。 她忍不住禁了禁鼻子。 “你们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尽管笑就是了。” 这虚弱的嗓音,安悦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原本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女人,这会儿倒是瘦了一大圈,人看起来也是苍老了不少。 此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模样,倒是莫名的有一些可怜。 “咱们不过几日不见,你便病了?” 安悦自己推着轮椅走过去,却被苏之时一把拉住了,不让她靠近。 “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还是要防备一些才是。” 这声音也只有安悦能听得到,只不过,若不是真正的关心,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如此说? 安悦侧头看了看苏之时,只是看到他俊朗的侧脸,并不能看出他的表情来。 “无妨,咱们再上前一些。” 安悦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刘芳直接走到崔大年的床边,毫不客气的拉着凳子坐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躺在床上算怎么回事?日上三竿了,不,都不知道多少竿了,眼看着就要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就这么待客的?” 刘芳一连串的话说出口来,反倒是叫安悦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这个单纯的心思,竟然还以为崔大年是在睡懒觉,难道她看不出崔大年的脸色发黄吗? “你……” 原本崔大年在花都的地位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人了,被刘芳指着鼻子一顿侮辱,一阵咳嗽差一点没咳出血来。 “我怎么了?我可是一个勤奋的人,早早的便起了身,倒不像你,躺在这里,只是吩咐下人带着我们走来走去的。” 再让刘芳说下去,只怕安悦没办法再聊其他,等苏之时把人推到床边,安悦才缓缓开口:“可是病了?” “否则呢?” 崔大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便侧过头去不看这两个人。 原本病程就已经拖延到了两个月这么久,再因为这两个人,只怕她这个病是好不起来了。 “若是一个医师不能将你治好,不如换一个。术业有专攻,即便是生病,也有擅长与不擅长,换一个医师或许会好的快一些。” 安悦倒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崔大年转过头,一副狐疑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会有如此好心来跟我说这个?若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病倒?” 崔大年倒是上来了力气,直接朝着安悦吼了起来。 “那要我好好说一说吗?” 冷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崔大年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来,却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更是梗着个脑袋,等着安悦开口。 “你倒是说。” “好,你崔大年到我家中向我索要我家的四夫郎,我不给你,你便来找我的麻烦,难道不可笑?” “你……” “随后见我家生意红火,便来闹事,难道不是崔家的手笔?” “我……” “我与刘家结盟售卖肥皂,崔大管家带着人放火,也有假?” 安悦的一番审问后,崔大年目光略有些呆滞,随后便抬起头来,怒瞪着安悦,似乎有说不出的愤怒一般。 第四十章 条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崔大年激动起来,手朝着安悦指了过来,因为激动脸色通红,嘴唇都泛着紫色。 怒气冲冲的模样,加上她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向安悦,眼睛都瞪大了一大圈。 安悦却一点都不着急,而是推着轮椅又朝前挪动了一大步,将自己被打断的腿抬了起来放在她的床边。 “我的腿是怎么断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 崔大年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她慌张的眼神无处安放的四处张望,看来,这件事的确是跟她有一些关系。 “我这个人呢,也没什么优点,无非就是有仇必报而已。” “安悦,我和你曾经是姐妹,就算是只能的闹翻了,我不想让你好过,也不会做出打断你腿的事来。” 眼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分明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她再不为自己辩解两句的话,自己的这条腿也不见得能保得住! 这一次可以说是给足了她压力,就是想要让崔大年知道,她安悦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招惹得起的。 “那你不如告诉我,是谁做的?徐老五的赌坊,难道不是你家开的?” “老五?” 崔大年愣了一下,她连忙要撑着身子站起来,可她的手没有力气,半天也没撑起来,躺在那哼唧了一声。 “徐老五的确是我的人,这一次的事情是她一意孤行,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后来我知道,她的确是找人打断了你的腿,可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她着急解释的模样,双手不停的颤抖,或许这件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若是断腿之仇跟她没有关系的话,后面的事情还是有谈下去的余地。 安悦微笑着看崔大年辩解,倒是刘芳已经坐不住了,用力怕了一下床边,吼了一句:“你自己家的赌坊,你说你没有插手,跟你没关系,谁信啊!” “之前你就对我们安悦有想法,甚至还在人家店铺的门外放下话,说绝对不会让她干起来,处处为难,我说错你了吗?” 刘芳这话匣子打开来,就算是想要拦都拦不住。 “我们之前的确是把你当成好姐妹一样相处,可你做了什么?你想要抢人家的夫郎,这是好姐妹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一顿审问,虽然说话的口吻的确是有一点点的激烈,不过话糙理不糙,好姐妹之间做出这种事情,的确是让人看不起。 “算了,她到我家里来,并没有带走苏之时,所以,这些过去的事情不提就是了。” “不提了?” 崔大年一听差一点直接坐起身来,不过马上还是躺在床上,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就算你生我的气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我也是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 “崔大管家现在应该还在大牢里吧?” 看着崔大年抓着被子的手都紧了许多,她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哀怨的表情来,可咬着嘴唇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崔大管家是在安悦这里栽倒的,按理说两个人都已经到达了仇人的地步,可这会儿崔大年连大气都不敢喘。 “肥皂的事情,我的确是对你有些眼红,而且我也找了大管家过去,并没有想要对你怎么样,只是想要让她给你点教训看看。没想到,她竟然会做的这么过分,她也是想要对我表忠心罢了。看在咱们将近十年的交情,就算咱们一朝闹翻了,看在曾经的交情上,难道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崔大年就算是再怎么有钱,在花都这个地界,想要查收到州府那边去,也是难上加难。 花都城的官是出了名的只认证据,想要使银子,根本没有门路。 若不是这样的话,安悦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把店铺开起来。 这也算是老天爷在给她制造困难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帮了她这一把。 “想要让崔大管家无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安悦,你脑子坏掉了吗?她差一点把你的宅子给烧了,你还能当没发生过,你得多大的心啊!” 听着她这么说,安悦都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刘芳还算是地道,在崔家还敢给自己撑腰,真是忍不住想要给她竖起个大拇指来。 “做人呢,是要有肚量的。不就是一次纵火吗,纵火的事情想要好好处理还是很简单的。” 安悦说着便转过头来,就看到崔大年都已经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了,额头上都是汗珠,看着十分的疲惫可怜的模样。 “你是说,可以就此不了了之吗?” “当然,只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说。” “我要在西街开一个铺面,用一个铺面换一个管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安悦靠坐在轮椅里,眸子缓缓地低垂了下来,对于崔大年的意思,她倒是不着急。 “一个铺面……” 一个骗如果买下来的话,需要不少的银子,若是真的要给安悦的话,她当然觉得不甘心了。 她眼里的担忧都是安悦看在眼中的,既然需要考虑,那便慢慢去考虑就是了。 “在我们店铺对面开了另外一家店铺,叫白洁,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当然没……” “想好了再说,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若不是有崔大管家的事情在这里,崔大年一定会张嘴反驳,她绝对不会承认肥皂的事情。 可现在…… “我承认,我是眼红你的肥皂,刚出现就卖的这么好,我一个当商人的,看到卖的这么好,也的确是想要分一杯羹。” “可以,我不拦着你,但是,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利用我家肥皂的名声来卖你的肥皂,那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崔大年的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她也想要把管家救出来,这会儿算是动了真情了。 “你还……” 安悦拉住了刘芳,这个时候她最好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否则就要坏了自己的好事。 只要她动情了,接下来,便合了安悦的心,要的就是她还有这一点点的人性。 第四十一章 一无是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要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时间是你自己的。” 安悦回过头看了苏之时一眼,只是这一眼,他便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轮椅推起来发出木头相互摩擦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刘芳连忙跟了上来,她是一点都不懂,不是要来给崔大年下马威吗? 怎么就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就走了呢? 三个人来到了马车外面,刘芳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拉住了安悦的轮椅。 “咱们是来干什么来的?” “给崔大年添堵来的。” 安悦十分痛快的给出一句回应,可马上看到刘芳略带一点点愤怒,直接爆发了出来。 “既然是来给她添堵的,怎么进屋以后说两句话就结束了?我看她一点都不堵啊,就那么两句话,她能感觉到什么啊,再说了,她差一点把你的房子都给点了,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怎么感觉刘芳好像比自己还要愤怒,还要有一点点的急切呢。 “有些事情是慢慢来的,你要明白,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痛苦的。” “你变了。” 刘芳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上下一打量,直接扔出一句话:“你不是安悦,安悦是不会受这种委屈的。要是别人咬她一口,她一定是要咬回去的!” 这话说的她有一点点的心惊,难道刘芳看出来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可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安母之外,应该没有人比刘芳还要了解自己。 安悦连忙咳了咳,想要遮掩过去,要是真的追究下去的话,必然会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在这里,她说的一些辩解的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甚至,他们只会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像安悦的人,来伪装安悦罢了。 “其实……” “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或许是你家里这几个夫郎闹的,让你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冲劲儿了。” 刘芳倒是煞有其事的说出这么一句来,还一只手撑着下巴,好像很了解安悦似的。 看到她依旧是这么迷糊的模样,安悦也就放心了,朝着苏之时摆了摆手,两个人上了马车,也不管刘芳上来了没有,直接让车夫驾车离开。 “把她扔下可以吗?” “没问题,她这十几年把花都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想要回家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咱们去西街看看,总要为接下来的铺面做打算。” “西街所有的房契和地契都是崔家的,咱们就算是去,只怕也买不到好的铺面吧。” 就连苏之时都知道,西街是崔家的地盘,想要到西街去发展,必然要经过崔大年这一关。 话说完苏之时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难道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吗? 是从一开始抓到崔大管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层了,还是说,到了最近才有这个打算? 而安悦的侧脸却看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只是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也就是这个时候,安悦突然骤起眉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似的。 “之时……” “妻主,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都已经快到晌午了,你说咱们吃点什么?” 苏之时扁了扁嘴,果然还是安悦,她依旧只是想着眼前的事情,或许把她想的太过于聪明,实际上她的心里想着的不过就是吃喝拉撒,仅此而已。 “随便吧。” “那就去聚合楼随便吃一口。” 苏之时只是轻轻的减了点头,算是赞同她说的话。 西街的聚合楼可以说是非常的出名,不只是菜式,就连口味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这都是安悦印象中的味道,她自从醒过来,还没去过。 聚合楼的雅间里,安悦大快朵颐,根本顾不上眼前的男人。 而苏之时看着一桌子十二道菜式,好看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这个女人果真只是懂得享受。 要是真的对她有所期待的话,才会让自己失望。 “真是太饿了,不过这菜啊,的确是还有进步的空间。” “如何进步?” 苏之时冷淡的口吻回了一句,这一桌子的菜不论哪个,口味都算是不错的,她这会儿随便的一句话,难不成是希望别人看待她的时候,不把她当成饭桶吗? “这肘子,若是能过油后再炖,那味道绝了。” 一边说着批判的话,一边又夹起一大块的带皮肘子肉放进嘴里,这肉里的肥油都让人觉得有一点腻。 她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来,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还不停的摇头:“差点意思,没有做到肥而不腻,味道更是没能深入其中,最多也就三分。” 听她这么一顿批判后,苏之时尝了一口,原本味道不错,被她这么一说,还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挑一挑。 安悦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放在嘴边呷了一口,嘴里还发出啧啧声来。 “又如何?” “少了一点鲜味,这汤寡淡无味,想要做的清淡,却用鸡吊的汤底。想要做的浓郁,却又不足够浓,不好。” 安悦一点都没客气,批判的话直接张嘴便说,这只是雅间,用屏风将一部分空间割开来,就算他们说什么,屏风后面的其他人也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你又知道了。” 苏之时有些哭笑不得,拿着汤喝了一口,入口浓化,味道也是清淡中带着一抹香气,非常不错的一道汤,可是再喝第二口的时候,却让人觉得寡淡无味。 她最近在家里的确做了不少没见过的菜式,可这聚合楼都已经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了,在她口中倒是一无是处。 “这道炒牛杂看着还可以,我尝尝。” 桌子上的十几道菜吃的也都差不多了,就差这么一份炒牛杂还没有动,看着牛杂原本就有些发黑的颜色,安悦虽然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夹起一块先是闻了闻,随后放在嘴里。 “如何?” 苏之时还是很想知道,安悦对这一桌子的菜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评价来。 或许是感觉到他口吻里的轻快,便缓缓地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看了苏之时一眼,顿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第四十二章 聚合楼老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是这么一个笑容,看的苏之时有些愣住了,他没料到在安悦的眼里竟然还有闪烁的光芒。 “牛杂本来就是味道有些重的菜,平常的做法根本不能去除掉里面的味道。若是像这种简单的做法,只会激发出牛杂的味道,让不喜欢的人更不喜欢。” “难道它还能改变吗?” “那是自然。” 安悦十分自信的笑着说了一句,朝着牛杂瞥了一眼,就这,她是没办法再吃下去了。 明明一桌子都是聚合楼的特色,平日里让人们趋之若鹜的几道菜,在安悦的面前,竟然连一丁点的优点都没有,说来也着实可笑。 “大言不惭!” 不知道是谁开了口,声音沉稳带着压抑,更是平添愤怒。 看来她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苏之时已经看到有人从旁边走过来了,接着一个人站在了他们桌子旁边,顿时周围的气氛压抑了许多。 这是说聚合楼的饭菜不好吃,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不知道您是……” “聚合楼的老板。” 对方倒是一点都没藏着掖着,直接回了一句,女人的身材稍微有一些丰满,显得身上的衣裳格外的瘦。 她也算是长得不错的,一双眼睛大的很,带着怒气更是瞪着安悦看。 “原来是聚合楼的掌柜的,失敬失敬。” 安悦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表现出半点的敬意,反而冷漠的眸子扫了她一眼,便落在苏之时的脸上。 只是跟着安悦到这里来吃饭罢了,倒是没料到她走到哪里都能惹出麻烦来,这会儿竟把老板给招过来了。 眼下没有萧行彦等人在身边,若真的让聚合楼掌柜的发难,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与你本不相识,你倒好,坐在我的店里,吃着我店里伙计做的饭菜,还要点评两句。你凭什么点评我聚合楼的饭菜?” “难道我花了银子来,就要捧你们的臭脚吗?” 安悦用轻飘飘的口吻反问了一句,便抬起头来,对上了老板的眼睛,微微一笑,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原来是你,我就说看着你眼熟。你不过就是一个无赖,时常跟着崔家掌柜到我这里来喝小酒,从来都没花过银子。不过就是个花架子,家里早就穷的叮当响。当初还将全部家当在赌坊输了个精光,如今的安府早就被卖掉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罢了。” 安悦整理了一下裙摆后,再抬起头来,桌子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的人。 “我聚合楼的饭菜在花都若是排第二,可有人敢排第一?” 这自负的口吻,别说,花都城里还真是没有哪家能比得上聚合楼的水平。 只不过…… “当然没有了,聚合楼就是咱们花都城第一的饭馆。” “要是连聚合楼的饭菜都不合口味,只怕在花都城就没有能吃的。” “谁若是敢说比聚合楼强,那就叫她来试试看!” …… 一番话下来,老板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向安悦,分明就是一副你行你上,不上别bb。 “不知道老板如何称呼?” “曲清风。” “曲老板,借一步说话。” 安悦没有动,这借一步说话还真的就只是借曲清风的一步。 “你若是怂了,便在这里跪下给我扣六个响头,其余的不要多说。” 这个曲清风实在是榆木脑袋,给她一个台阶都不知道下。 这种人啊,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她就是花都城的王了。 “妻主,不如我们回去吧。” 苏之时眼看着事情要闹大了,连忙来到了安悦的身边,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那不是前两年楚馆里的小倌吗?” “是吗?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没想到他竟然跟了这么一个废物!” 旁人竟然又开始议论起苏之时来了,一个个脸上那副讨人嫌的模样,看的安悦都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他是我的夫郎,你们若是乱说,当心我撕了你们的嘴!” 安悦也不知道这会儿还能用什么话来维护苏之时,唯独能说的,也就这么一句了。 一个男人当过小倌,更是极具侮辱性的事情,清白对一名男子来说,就如同命一样重要,若不是生活所迫,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卖身。 “原来你连这种人都要。” “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只会用一张嘴去搬弄是非的人,有什么权利去评价别人?你们若是与夫郎妻情妾意,自然不会到这里来吃酒说是非。家门不幸又见不得别人过的好,着实垃圾。” 安悦一点都不怕积下仇恨,更是把自己的话说的一清二楚,也表明了要将苏之时维护到底。 “你算老几?竟敢说我?” “你又算哪根葱,来评论我家的是非?” 安悦当仁不让,这倒是让曲清风不由得刮目相看。 “且不说你们的事,你侮辱我家的菜,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定不能让你走。” 也是个有脾气的,安悦正好在气头上,将袖子挽了上来,一字一顿的说:“打算给你台阶你不要,这是你自取其辱,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只要你不后悔就好!若谁输了,便给对方扣三个响头,还要大吼自己是蠢货!” “可。” 安悦指了指门外:“店里都是你的常客,不如我们给对方提条件,去店外一人拉三个客人进门,六个人来评一评。” “没问题!”曲清风对自己的菜还是十分有自信的,这些年的老招牌,其实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两句话就给毁掉的? “好,一会儿从门外走过穿蓝色衣服,绿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人,便要拉进店里。” “那你就要拉红色衣服,粉色衣服和黑色衣服的客人进店。” “可。” 安悦给苏之时一个颜色,苏之时便朝着外面走去,很快便带着客人进了店里来,六个人在一楼桌子前面做好,免费到这里来吃饭,还是第一次,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 曲清风招呼着其他人在旁边的桌子旁边坐下来后,便笑着说:“今天是请大家来给我们试吃一下,看看到底同样的两道菜,哪一个更好吃。”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阵阵的呼声,这种事不关己的热闹,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第四十三章 露一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聚合楼外面围了一大群的人,都是被饭馆里热闹的场景吸引过来的。 几个人抻着脖子往里面看,也看不到里面具体什么情况。 萧行彦和谷阳两个人从西山回来,路过聚合楼外,不禁露出嫌恶的表情来。 “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不知道这饭馆能做的有多好。” “应当没有安悦做的好。” 谷阳给出的回答倒是让萧行彦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安悦做的饭菜的确是好吃,相比其他的饭馆里的,更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吃两口。 眼看着一家五口人,最近也都有一点点的福相了,还要多亏了安悦的手艺。 “要去看看吗?” “人太多,还是算了。” 话刚说完,就看到苏之时从聚合楼走出来,随后带着一个人回到里面,这下萧行彦可走不动路了。 “刚才我没看错,是之时?” “是之时。” “他在这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 萧行彦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该不会安悦之前将他卖给赌坊不成,现在降低了他的警惕心之后,又要将他卖给饭馆?” “该死的!” 两个人谁也站不住了,直接朝着聚合楼走过去,必须要把苏之时带回去,至于安悦的死活,无所谓。 刚刚走到人群外面,任凭萧行彦怎么想要穿过去都不行,就是不给让路。 “你们俩挤什么挤?” “我们要进去。” “我还想要进去呢。” 萧行彦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站在外面的两个人根本不知道,看着人山人海的,心都是提着的。 “到底怎么回事?若是安悦敢把苏之时怎么样,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萧行彦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旁边谷阳盯着他,心都提起来了。 聚合楼里,几个人纷纷朝着里面张望,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安悦虽然坐在轮椅里,做菜的手法一点都没有耽搁,整个肘子下到了油锅里,滋啦啦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股香味飘了出来。 “妻主,需要配料吗?” “按照你喜欢的口味配就好。” 安悦做饭的功夫也不忘抬起头来对着苏之时微笑一下,对夫郎还是要多多的照顾才行。 就这么一眼,苏之时微微颔首,转身便去配一些配料,这心里总觉得有一点异样,或许是厨房里有点太热了吧。 肘子经过油炸后,上面一层虎皮,直接放到另外一个锅里,放下了配料后便盖上了锅盖。 “下一道菜就这条鱼吧,还要麻烦夫郎帮我去准备炖鱼的配料,要一碗剁椒就行了。” 一道温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苏之时微微一笑,应了一声:“好。”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在安悦的印象之中,苏之时这个人虽然脾气尚好,但是要说笑的话,除了冷笑之外,根本没笑过。 这难免让安悦曾经做过一些傻事,只为了逗苏之时笑,类比周幽王啊。 苏之时这么漂亮的脸蛋,也的确是祸水。 安悦拎着鱼头,一大勺的热油淋在了鱼头的身上,香味顿时飘了出来。 反复几次后,安悦将鱼头剁了下来,从中间劈开后,锅里加了油后,将鱼头放进去,随后剁椒围着一圈后,倒入水,放上了蒸屉后,将鱼身子摆在盘子里,加上了辅料,随后放在蒸屉上盖上了盖子。 “十二道菜的话,未免有些太浪费时间了,不如三道菜,再来最后一道,炒牛杂。” 安悦十分从容的将菜放进了锅里后,慢悠悠的来到了聚合楼大厨的身边,笑呵呵的问了这么一句。 要是把十二道菜都做完再回家,只怕家里的三个夫郎都能把自己给撕吧了。 “这……” “我夫郎肤若凝脂,若是长久的陪着我在厨房的话,只怕他娇嫩的肌肤都要被熏坏了。” 这心疼夫郎的女人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人愿意在外面承认自己对夫郎的喜爱,甚至还要贬低一两句。 反倒是落在了安悦的身上,她对夫郎的喜爱已经溢于言表,更是不怕被人看到。 苏之时也没料到,安悦竟然张嘴便说出让人惊讶的话来。 “如果三道菜就能分辨出好还是不好,为何还要其他的九道菜?” 这话就好像挑衅似的,更是让曲清风的脸上挂不住,这根本就是大言不惭! “好,那可就说定了,别到时候说我们欺负你!” 曲清风心里还是很有底的,在整个花都城,这三道菜就没有比聚合楼做的好的,而且,炒牛杂也是她们饭馆的特色菜,别的饭馆根本没有。 “多谢。” 安悦慢悠悠的回到了灶台旁边,牛杂已经用调料腌制好,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料酒,只能暂时用黄酒代替,至于这个时候连味精都没有,连个替代的东西也没有。 处理了一番后,仔细的听着锅里的声音,这边肘子刚刚起锅,三下两下刷了锅后,先将葱姜蒜爆香,便将牛杂下了锅,大火翻炒起来。 青红椒切丝后,下锅翻炒几下便出了锅。 “我好了。” 安悦看向聚合楼的大厨,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他那边还没出锅。 “我不能等你们,这牛杂就是要趁热吃。先将盘子放在外面,等你们的伙计拿出去,让他们趁热先吃着。” “随便好了。” 菜已经送出去了,隔着屏风就看到菜已经被带走了,接下来就等着结果就好。 没超过半柱香的时间,聚合楼的菜也出了锅放在了外面,安悦几个人在后面看着,他们将盘子端出去后,安悦转过头看向曲清风。 “曲老板,走吧。” “请。” 曲清风到了这会儿依旧保持着一定的风度,至少也算是有一点地位的人了。 轮椅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苏之时推着走了出来,来到了外面,就看到里里外外三层的人。 “请让一让。” 苏之时缓缓开口,声音格外的好听。 人群让开了一个缺口,安悦和曲清风走进前厅,六道菜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可真不错啊。” “是啊,怎么会这么好吃?” “这个牛杂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 听着他们一边吃一边说,安悦微微一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第四十四章 五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桌子上的六道菜里,其中有三道菜是安悦做的,而这三道菜与平时的做法完全不同。 红烧肘子清蒸鱼还有一个就是炒牛杂,安悦做的三道菜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六个人又开始吃另外三道菜,可刚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了。 “怎么了?” 聚合楼的大厨都吓了一跳,平日里她拿手的这几道菜都是让人赞不绝口的,今天竟然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这绝对有问题。 而安悦的三道菜被吃的都看见盘子底了,难不成她是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寡淡无味。” “这肘子太腻了。” “牛杂太腥了。” “鱼……也不怎么样。” “是啊。” …… 六个人一人一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时候,聚合楼的人都没料到,怎么会呢? 只有做饭的几个人才知道,先端出来的是安悦做的,后面这三道才是聚合楼做的。 曲清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她最引以为傲的三道菜放在这里,竟然被人嫌弃的一无是处,甚至根本没当回事。 安悦一点都没有露出得意的模样,反而平静的看着,也没有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拂了曲清风的面子。 “这……这是我做的。” 聚合楼的厨子直接指着安悦的菜,竟然恬不知耻的说出是她做的,可真是太好笑了。 为了不丢人,反倒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安悦并没有着急反驳,反倒是看向了曲清风。 苏之时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俨然已经有些生气了,看来他还知道保护自己。 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悦连话都没说一句,她的态度就已经让苏之时心里的愤怒安稳了下来。 “下去!” 曲清风挥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大厨的脸上,五道红色的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脸上。 “老板……” “滚!” 曲清风怒喝了一声,大厨带着仇恨的目光看向了安悦,明明生气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就往后厨的方向走去。 看到人离开了,曲清风才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在安悦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没料到,这么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做出来的菜竟然超出她的想象。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就算是选了六个人来品尝,她依旧不敢相信。 拿起一双筷子来到桌子旁边,先是吃了自己家的菜一口,这味道中规中矩,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这就是聚合楼的味道,无可挑剔。 又夹起一块安悦做的肘子,入口即化没有丝毫的油腻,虎皮更是增加了口感,肉质细腻多汁,更不知道她在里面放了什么,激发出肉的香气来。 鱼和牛杂也都尝了尝,没有丝毫的腥味,肉香在嘴里爆发开来,这味道的确是不错。 相比之下,聚合楼的菜的确是不怎么样,味同嚼蜡。 曲清风将筷子放了下来,脸色看起来也有一些阴沉,她选择的这个厨子也只是会中规中矩的做菜罢了。 “今天我承认,是我输了。” 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认她输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跪下磕头,这回算是轮到她了。 聚合楼几十年的声誉就在这里,如果被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人打败了,面子不要说没有了,连聚合楼的声誉都受到影响。 原本安悦也不想闹这么大,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是曲清风一步步逼迫到这里的。 “然后呢?” 安悦微微一笑,分明就是不想轻易放过她的意思,曲清风铁青的脸色,缓缓地就要跪下来。 若是真的让她跪了,安悦只怕在花都城也没办法立足,到处都是仇人可还行? 她笑着扶住了曲清风的胳膊,脸上的笑容依旧是平静的状态,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并不是想要让你怎么样,只是觉得,咱们这个菜式是可以有一个进步,你说呢?” “……” 曲清风有点懵了,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诧异的看着安悦。 “既然你也觉得我做的不错,那就交流交流,让咱们聚合楼的菜式有所提升,你说呢?” 两句话说完,就看到曲清风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聚合楼这几十年来,一成不变的菜式虽然还是以前的水准,可真要说再有什么发展,那可就太难了。 要是真的能做到安悦这个程度,必然会给聚合楼带来更多的收益。 曲清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里都是放着光芒的。 “不如我们去里面慢慢聊?” “好,好。” 曲清风也顾不上有多少人看热闹,直接带着安悦和苏之时两个人来到后院的一个会客厅坐下来,还主动给安悦倒一杯茶。 俨然是想要把安悦给供起来。 “妻主,还是小心点好。” 刚才曲清风的脸上只是一瞬间闪过一抹的凶光,安悦也都看在眼中了,只不过,要是没有点能耐的话,自然是不会当上聚合楼的老板。 “无妨,既然曲老板敢当着众人的面请咱们进来,自然而然不会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曲清风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安悦只是来闹事的,没想到,她这个人竟然如此通透,把事情看的太清楚了,清楚的让曲清风觉得,自己的一点点想法都在她的眼中。 “没错,我之前对您有一点点的误解。经过刚才的事情以后,我这才明白,您这手艺的确是不一般。” “是哦,不知道曲老板是否看得上?” “您真的愿意帮我吗?” 曲清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是到盛京也许多次,每一次都让她学到不少的东西,可今天这一顿饭却觉得,自己每次出去学都不如这一顿。 安悦笑着伸出手来,五根手指放在桌子上,便看向曲清风:“你是否接受?” 曲清风的脸顿时抽搐了两下,没料到安悦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嘴竟然要五成。 “我知道现在和接下来十年饭馆的发展,你若是想将聚合楼开到大周朝各个城镇,没有我,是万万不能的。” “整个大周朝?” “盛京的万盛坊,难道你不想盖过他们吗?” “呵,好大的口气。” 曲清风打量了安悦一番,刚刚还觉得她是个很有手艺的人,现在却觉得,她这个人胃口更大。 第四十五章 我真没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手艺的事情,安悦自然是相信的,而且她吃过的菜式,只怕在大周朝这些人里,他们都没吃过的。 如果真的按照她的手艺来看,别说十年,就算是吃上三十年都是十分轻松的。 这个时期的饭馆还是非常能赚银子的,就算是要五成,也是非常合理。 “我知道你的确是有一些能力,但是这五成未免……” “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若是等再过半个月,我怕是要自己开饭馆了。对了,到那个时候若是将你家挤得无法存活的时候,千万不要哭着来求我给你一条生路。” 安悦摆了摆手,苏之时推着她就要走,曲清风一把抓住了她的椅子。 “等一下。” 曲清风眉头紧锁,她没料到,只是安悦的一些手艺和想法竟然值五成,按照聚合楼现在的流水来算,五成也不少。 “你为何如此笃定,一旦你开了酒楼饭馆,我就会关门?” 只是凭借着这三个菜,是万万不能的。 安悦倒是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这要如何证明,难道要把脑子里的菜谱说一遍吗? 这岂不是白白给了她一些灵感,按照着菜谱的名字随便去想这菜是如何去做的,那安悦的小算盘可就打不好了。 “我妻主一月以来一日三餐未曾重复。” 苏之时慢悠悠的开了口,轻飘飘的口吻却如千斤重,直接压在了曲清风的身上。 在聚合楼的菜单上,加在一起也就十几个菜,就算是每天不变样的话,也用不上十天就吃一遍。 三十日,一日三餐不重复的话…… “早膳也不重复。” 苏之时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个月以来,也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没料到,她竟然藏得这么深。 只是早膳就三十日不重复,而聚合楼的早膳也不过就三四样罢了。 这么一比,聚合楼的确什么都算不上,若是真的让安悦在花都城开了酒楼,只怕别的酒楼没有活路了。 “三十日……” “这不过是初始,接下来的三十天,我依旧可以保证不重复,这还是往少了说。” 安悦第一次露出得意的表情来,靠在椅子里,一口皓齿看的曲清风不知所措。 要是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她还真算不上什么了。 聚合楼简直成为了笑话! “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要签契约的,否则我如何能知道你赚了多少钱呢?” “这……” “我可以用十天的时间让你试试看,只需要十天,你应该就知道我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影响力。” 安悦看着曲清风怔怔的模样,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安悦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不过安悦接着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 说完,安悦看了苏之时一眼,苏之时马上走过去,拿着一张纸,毛笔沾了沾墨水,正要写字的时候,门突然被从外面踹开来。 门口两个伙计想要拉着,却没拉住,一脸无奈的看着曲清风。 “安悦!” “你要做什么?难道又要将之时卖掉吗?还要让他自己写卖身契?” 萧行彦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苏之时的手腕,生怕他将自己给卖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 “这二位是……” 曲清风还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彪悍的男子,这会儿被吓得手指都颤抖起来了。 “真是抱歉,这二位是我家的大夫郎和三夫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咱们还没有谈完,我还没给你写……” 安悦说着就要去拿纸,还没碰着,就被萧行彦一把抢了过去撕了个稀巴烂,直接摔在安悦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要不是之时这段时间照顾你的话,你怎么可能这么舒舒服服的?” “狼心狗肺。” 谷阳要不然就不说话,开口说话就让安悦一点颜面都没有。 “之前卖了之时一次不够,竟然还要再卖掉。要说你之前没有银子卖了他虽然没人性,至少也算是有理由。你现在都已经有了银子,为什么还要卖?” “我其实……”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 狗男人,这算怎么回事? 其实仔细的想了想,其实有的时候女人作起来,跟这个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无话可说了?” “……” 安悦抚了抚额头,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现在又怪我不说了? “妻主……” “之时,你先跟他们出去,我还有两句话要跟曲老板说。” “好。” 苏之时微微点头后,几乎是被萧行彦连拉带拽的把人给带走后,安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还没有谁家的夫郎能直接在妻主的面前闹起来,况且,这一次还当着外人的面,一点面子都没给安悦留。 “这是我家里的地址,你若是想明白了,可以亲自到我家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安悦便朝着外面的伙计招了招手:“麻烦你将我推出去。” 被从聚合楼推出来,看到路边挺着的马车,安悦松了口气,要是萧行彦一怒之下将马车赶走的话,自己想要回家,没有一两个时辰都到不了,而且手心都要磨出水泡来。 安悦敲了敲马车的门,苏之时便从马车上下来,扶着安悦上了马车,让她在马车里坐了下来。 “还以为你真的有所改变,看来是本性难移!” “萧行彦,你差不多得了!” 安悦一直都忍着脾气,原本她就是个惯犯,就算被人怀疑也是正常的。 但是不让她解释,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我根本没打算要卖之时,刚才之时只是想要把咱们家的地址给曲清风留下,你们进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说,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写地址?” “什么?” 萧行彦和谷阳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敢相信,安悦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没错,就是写地址。你们倒好,也不听解释,让我在外面怎么抬起头来?今天回去,开会!” “开会?” 苏之时上车来,刚才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这会儿脸上的笑容倒是灿烂的很,这个家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第四十六章 家庭会议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家宅院里,安悦阴沉着一张脸,苏之时推着她走进了厅堂。 主位上坐着的萧行彦和于渊两个人,这原本应该有安悦的一处位置,反倒是没有了。 “给我推进去。” 安悦指了指萧行彦和于渊中间,苏之时倒是十分听话,将她放置在两个人的中间后,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谷阳是最后一个慢悠悠来的,还换了一身的衣服,梳了一个还算是漂亮的发髻,着实让人看着想要惊呼一声妖孽! 这个男人虽然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却尽是跟于渊去学那些有的没的。 “我这一个月来给你们当牛做马,又是下厨又是给你们研制各种香膏,结果呢?” 安悦说着便转过头来盯着萧行彦,眼神里分明是带着愤怒却又不敢把他怎么样的情绪。 小拳头攥的紧紧地,这个萧行彦就仗着自己有点能耐,否则怎么敢如此跳脚?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于渊并没有出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何况这一个月来,他已经认准了,有安悦在,就有不用担心的一日三餐就是了。 可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又偏偏说了一句“给你们当牛做马”,这倒是奇怪了。 “就我这样脾气的妻主,但凡你们在大周朝能找出来第二个,你们试试,我就不姓安!” 安悦也算是把话说到份了,没有人能在大周朝像安悦一样对他们这么温柔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百依百顺。 在大周朝以女子为尊,任何一个男子嫁过来,那必须是要听从妻主的话,否则动辄便被休的话,最后落到秦楼楚馆,再想要嫁人可就难了。 “是了。” 于渊倒是难得的为安悦说上一句话,别说,在安悦的心里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的感动呢。 这个最没良心的人,反倒是站在自己这边。 安悦看向苏之时,他没有要为自己说话的意思,却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们,笑容倒是儒雅的很,让人看着都要陷进去了。 “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我非常气愤的事情,我必须要说出来,而且必须要当着全家人的面,十分深刻且要进行绝对的反省!” “你是说你自己吗?” 谷阳略带嘲讽的口吻反问了一句,这更让安悦气愤了。 “谷阳,别以为我没提你名字就没你的事,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在我背后捅刀子。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最近是否圆润了许多,都是拜谁所赐。没有镜子,难道还没有尿吗?” 安悦冷哼了一声,回手便指向谷阳,她这也是在家里第二次发脾气了。 放在之前,不管他们四个人怎么欺负她,她还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除了那一次要各过各的。 说的倒是好听,实际上操作起来十分的困难,想要各过各的难的很。 如今安悦只想着,如果必须要跟他们相处一段时间,最好还是和平共处之下,再麻痹他们的思想后再将他们一一休弃就可以了。 谁知道萧行彦竟然完全不给自己留颜面,这个人实在可恶! “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人无法信任。” 谷阳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反而理所应当的呵斥安悦,蔑视的目光只是从她的脸上扫过去,直接落在了萧行彦的脸上。 “若不是你有前科,我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萧行彦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好像安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出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被他们如此看待下去,安悦在这个家里岂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刚才说了一个什么话?” 于渊看向谷阳,而谷阳也不太明白,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她总会说一些咱们听都没听过的话,你说的是什么照镜子又什么……那个?” 谷阳的嘴里是说不出那个脏字的,所以这会儿他也是支支吾吾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就算是没有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至少还能撒泼尿照一照吧?” 她不想再给任何人面子,要是不拿出脾气来,这几个男人都以为自己好欺负,随便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口来。 今天她就要奠定自己这个妻主的地位,否则继续下去,她在花都的名气也不会造出大声势来。 上天既然给了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就一定要做到人上人才行。 “我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至少也要给我一点颜面。在外面,我就是妻主,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那是毋庸置疑的。我不要求你们像别人家的一样,又是下跪又是怎么样的,只要你们不拆台就行。” 安悦已经把自己的最低要求说给他们听,至少要把面子上过得去才行,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时往后放一放。 “……” 四个男人互相看了看,这才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倒是学会提要求了,而且态度还十分的强势。 看着一个瘦弱的女子坐在轮椅上,脸上坚毅的表情,让人还真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相比之前她的所作所为,这一次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难道你不应该从自身上找原因吗?” 萧行彦也是有些心虚,他甚至连问都没问,也没给安悦一点解释的时间,反倒是有些独断专行,直接给安悦定了罪。 “你让我说话了吗?但凡你让我多说一句话,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起这个就来气,安悦就差指着萧行彦的鼻子,一字一顿的说:“作为大夫郎,难道连这么一点判断力都没有?若是我真的将苏之时给卖掉,他还会那么高兴的主动去写卖身契?如果真的有这个时候,你也要为他高兴,说明他是自己愿意离开的。” 也是说的气话,安悦脸蛋都憋得通红,整个人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差一点跳起来。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安悦的愤怒在几个男人的面前显得格外凄凉,作为一个妻主,或许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没有地位的妻主了。 第四十七章 话语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今天咱们这一次的家庭会议就放在这,我的目的十分的明确,在外面必须给我留面子。” 安悦总结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后,便靠在椅子里,目光落在周围几个人的脸上,此时此刻,她要是退后一步的话,以后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话语权。 四个人谁都没有吭声,外面的虫鸣声格外的响,呱噪的让人觉得心烦的很。 气氛越发的沉闷下来,安悦就算是想要说话,都不敢吭声了。 “我饿了。” 就在几个人沉默的时候,苏之时慢悠悠的说着,歪着头看着安悦,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 这一抹笑容,就已经让安悦选择投降,本来还打算要坚持一下自己的立场,要是安悦不肯做饭的话,这几个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一个月的时间下来,四个人的口味都已经被安悦给吊了起来,这也是她的目的。 “之时,我很想去给你做饭,只是这几个人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那你想怎么样。” 萧行彦的火气也上来了,一双眼睛瞪着安悦,就好像要将她撕裂开来似的,必须要盯着这个女人。 之前不声不响的将苏之时给卖了,难道今天还要让他对这样的女人低头? “跟我道歉!”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傲娇的昂着头,她就是承认了,不想让步。 “道歉?” 她生气的用力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萧行彦,你是最过分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待在我这里的话,可以,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放你的自由。” 这句话她早就想要说了,虽然夫郎是自己的,但是,让他时时刻刻的骑在自己的头上,要他有什么用? 不听话的夫郎还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多的麻烦,要是真的能走到休夫的这一条路,这就算是满足了安悦最开始的想法。 先休掉一个是一个,还剩下三个人就好办了。 “道歉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说的,而且,想要休夫,门都没有。” 萧行彦的话说完,蹭的站了起来,一点面子都没给安悦留,直接黑着一张脸说了一句:“还不去做饭?” “嘿……” 安悦诧异的看着萧行彦离开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大夫郎更难伺候了。 “妻主,今天不如吃肥牛如何?” “肥牛?你竟然还舔脸跟我点菜?” 安悦诧异的看着谷阳,这个男人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开会的时候,自己的话没有说明白吗? 不是说的很清楚,如果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的话,那就待,呆不下去的话,就直接休掉吗? 谁知道于渊这个时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嘴角还噙着笑。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这件事与我无关,不如再做一道蟹煲吧,我刚才买了几只蟹。” 说着,于渊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一串草编的蟹,几只蟹子还挺肥。 “哪里来的这么肥的蟹?”安悦脱口而出,连忙摆了摆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给你做蟹煲了?” “多谢。” 于渊摆了摆手,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安悦的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在这里冷嘲热讽的看热闹也就算了,说一些不疼不痒的话,甚至这会儿还要加菜! “之时,你看看他们。哪里有这么欺负妻主的?虽然我的确是会做几道菜,但是,我毕竟是妻主!” 安悦有些撒娇的嗔怒,趁着这个机会,还是要讨好一下苏之时的。 就算是被萧行彦这么一闹,至少苏之时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并不是一眼的那种,反而是在护着他。 苏之时来到了安悦的身边,抬起手来,轻轻的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随后便笑着把螃蟹拿了过来说了一句:“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这不是打不打下手的事情,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安悦扁着嘴,心里很不痛快,只怕整个大周朝最惨的妻主莫过于自己了。 作为女尊时代的女性,安悦并没有做到多么的尊贵,想要用厨艺讨好苏之时,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今天的螃蟹竟然有五只。” 苏之时倒是不经意的口吻,话一说出口,安悦朝着草编的绳子看过去,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本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也已经消散了不少,这个于渊,竟然准备了五只螃蟹。 家里一共五个人,他能做到这一点,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了。 “对了,妻主,我记得回来的时候,大哥提起买螃蟹的事情,这好像是大哥看到的。他说,妻主你很喜欢螃蟹,对吗?” “我当然喜欢螃蟹了。” 秋天的螃蟹最肥了,哪里会有人不喜欢呢。 还算萧行彦有那么一点良心,还记得……记得自己喜欢吃螃蟹。 不知道为什么,安悦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刚刚还跟萧行彦吵了一架,而他在去聚合楼把苏之时给拽回来之前就已经买了螃蟹,这算什么? 他真的已经开始转变,开始接受这个家里有一个叫安悦的妻主了吗? 既然都接受了,却还是要拉着一张脸,至少也要有一个笑模样,否则谁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是的,这男人啊,就是不知道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总是喜欢让别人猜。我又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生气什么的,又有什么必要呢?” 安悦叹了口气,天上都已经有了笑容,反倒是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走吧,家里这么多口人都张着嘴等着吃饭呢。之时,你今天想要吃点什么?点一个菜吧。” “可以吃一个麻将拉皮吗?” 苏之时倒是一点都没有为难安悦,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看到安悦也是笑着的样子,他的心里反而有一点点的安慰。 “之时,你笑起来真好看。” 安悦是发自内心说的话,可是苏之时却愣了一下,随后便将笑容收了起来,脸色也顿时阴冷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 我在乎你的看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用过晚饭后的安悦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后,她便叹了口气,这四个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否则今日她便是再也回不到这个家里来。 想必她这一个月之内的变化,也都被他们看在眼中,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有些害怕,就怕她会突然又做出那些糊涂事罢了。 心情可以理解,只不过,安悦的名头现在也有一些了,总是被夫郎压着的话,反倒是会影响她日后的发展就是了。 在大周朝,女人若是还不冲事业的话,只怕要沦为乞丐。 有些事情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至少这几个男人都知道,她多多少少也是有脾气的。 可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先忍一忍,毕竟以后用到这几个人的地方还有。 别说,萧行彦的体力是真的不错,要是能好好利用一番也的确是帮了一个大忙。 而于渊,虽然有些冷嘲热讽的,实际上在用料的方面上,也是个能人。 “妻主,可是缺少什么用料?” 看着安悦正在发呆,锅里的葱花都已经有些发黑了,她竟然还没有往锅里放其他的东西,便问了一句。 她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将有些配菜放进锅里。 “之时,你坐在门口等一会儿就好,我没事的。” 还以为苏之时是在关心自己,她也只能笑着回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己是在考量这几个男人有什么可利用的空间吗? 当然不能! 谷阳的商业能力或许他们还不知道,但随便的几句话,就已经让安悦顿时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事情,只怕稍稍努力便能成。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你的腿脚不太方便,其他人对下厨也是一无所知,也只有我能给你打下手了。” 苏之时依旧温柔,眼神却没有透出半点的柔情,这个男人似乎是安悦最不能看透的。 刚刚还是挂着笑容的模样,可是转眼间他又好像因为笑这件事很生气的模样,这才是最让安悦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眼下她已经渐渐的放下了肥皂的事情,伙计们都机已经慢慢的步入正规,有老许看着,她有很多的事情都不必亲力亲为。 而聚合楼就是她接下来的目标,她分身乏术,而吃食这一块,便是让安悦最为当回事的事情。 在大周朝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块是肥肉,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之时,你觉得我今天做的对不对?” “妻主做什么都是对的。” 苏之时或许连想都没想,直接给安悦一个回复,这种程度的敷衍,着实让安悦有些头疼。 她盖上了锅盖后,推着轮椅来到了苏之时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慢慢的往外面走,两个人在庭院里坐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倒是有一些话更容易开口聊。 “之时,我是真的很想要听从你的建议。我很在乎你的看法,如果你肯跟我多说点什么,对我接下来发展是有很大优势的。” “优势?” “没错,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一定会有一个男人支持着,否则,家庭不和睦的话,事业又怎么会有成就?” 安悦是发自内心说的话,只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思想在大周朝会有什么问题,甚至她可以很自负的说,只要她想做的,可以很轻易的做出成绩来。 “你只是想知道今天的事情?” 这才是让人出乎意料的话,看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仅限于聚合楼这一件事。 安悦笑了起来,这个安家的宅院,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只是乌合之众。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下来,尽管磨合的不尽人意,但她也知道,这四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单单说他们的头脑,那也是一般人办不到的。 “你都可以说说,不管是不是我喜欢听的,我都愿意听。” 安悦堆满了笑容,还主动给苏之时倒了一杯茶水,锅里的东西要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做好,这段时间里也就是她用来了解苏之时的过程。 “你,让我出乎意料。” 这就是苏之时对安悦的评价,一个超出安悦意料之外的评价。 安悦的人品就算是他们不说,她也十分清楚,不招人待见。想要改变别人固有的想法,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就说萧行彦吧,他也没有做到。 “这么高的评价吗?我不至于,只不过是把我的想法付诸行动,便收到了超出意料的效果而已。” “非也。” 苏之时眸子低沉,连看都没看安悦一眼,反倒是慢悠悠的说着:“你是能做成的。” “做成什么?好厨子吗?” “大事。” 就这两个字,份量已经足够重了,重的她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不用看在我是你妻主的份上,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你是苏之时啊。” “若是你想要发展店铺的话,还是要听一听谷阳的意见。”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一阵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急促的敲门声让人心中一惊,漏跳了一拍。 这种敲门的方式,若不是有急事的话,便是来寻仇的。 还没等安悦想明白过去开门,又是一阵敲门声,而且声音叠加在一起,一听也知道这不止一个人在外面,而且这两个人还在一起敲门。 “安掌柜,开门啊。” 掌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是个掌柜。 安悦忍不住想笑,便看向苏之时。 “我推你过去。” 一个月的磨合下来,苏之时倒是对安悦有了一点点了解,就算是她没有开口只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来到门口,这原本就有些破旧的大门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安悦,我家家主有事相商。” “明明是我先过来的!” “这种事情岂能分先后?” 看来这两个人之间没有半点关系,不是来寻仇的,就已经让安悦松口气了。 苏之时走过去打开大门,从外面直接跑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曲清风,这才不过半日的光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找过来了。而另一个,是崔家现在的掌事姑姑,也是当仁不让的架势,直接冲到了安悦的面前。 第四十九章 想玩我,没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曲清风快步走到安悦的面前,十分坚定的说:“是我先到这里来的,安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是受我家家主的命令,必须要马上跟她商谈,请你往后让一让。” 若不是为了崔大管家的话,崔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找自己言和? 安悦微微一笑朝着崔家的人摆了摆手,“杨姑姑,请在这里稍坐,我和曲掌柜有些话要说。” 或许是外面吵闹的架势吸引了房间里的几个人,萧行彦带着谷阳从房间走出来,直接来到了安悦的身后。 “若是找我们妻主有什么事情的话,也要给她时间,若是争吵不休的话,那就请回吧。” 萧行彦的态度更是让人毋庸置疑,站在安悦的身边,如同一堵人墙,挺拔的身姿反而给对方一种压迫的感觉。 “之时,厨房便交给你了,帮我盛半碗汤来。”安悦看了看苏之时,他只是点头一下算是答应便离开了,这才能让安悦放心的跟这两个人交谈,“曲掌柜,咱们到旁边说两句。” “好。” 曲清风倒不至于挑衅崔家的人,不过脸上也是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得意的。 来到了旁边无人的地方,安悦指了指一张石凳:“请坐吧。” 曲清风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我今天过来是为了……” “我知道,你稍等。” 安悦朝着厨房看了看,正好看到苏之时的背影,便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他端着汤回来。 这反倒是让曲清风等的着急起来,明明是来找安悦商量合作的事情,可她的态度看起来却完全不同,她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安掌柜,我……” “稍等,稍等。” 安悦依旧是这两个字,这下可把曲清风给急坏了,她连忙朝着崔家的人看过去,那人等的焦急正在来回踱步。 崔家的狼子野心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这几年来始终都想要将聚合楼给挤下去,只是始终都不见成效。 不过这几年崔家在聚合楼附近开的酒楼也是有不少客人,明里暗里都分走了聚合楼不少的客人。 好在苏之时已经将碗端了回来,放在了曲清风的面前。 “曲掌柜,你先尝尝这汤。” 安悦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便微笑着等着看她喝下这碗汤以后的模样。 这下可让曲掌柜更加迷糊了,她到这里来就是着急谈论生意的事情,而安悦不只是约了自己,还约了崔家的人,可让她不免有些心急。 汤还没端起来,直接扔下一句话:“安掌柜,若是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分利润的六成给你。” 聚合楼利润的六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而安悦却微笑着依旧指了指自家的汤,没有多说一个字。 曲清风看实在是没办法聊下去,便端着碗小小的喝了一口,这鲜美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想要一口把这一碗都喝下去,可她作为聚合楼的掌柜,必然是想要知道这汤里都放了什么的。 “这是安掌柜亲手做的?” “没错。” 安悦笑着答应了一声后,等着曲清风开口,谁知道她诧异的张大了嘴,却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她吃惊的看着碗里的东西,安悦便朝着苏之时摆了摆手,他来到了轮椅的后面。 “曲掌柜慢慢的用,我去跟崔家人说几句话便过来。” 这边安悦的话音刚落,苏之时便推着安悦来到了崔家人的面前,这人等的已经非常着急了,脚底下的步子都凌乱了许多。 “杨妈妈,有什么事情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坐下来说吧。” “这件事非常的着急,家主交待,一定要让我马上过来。所以……” “既然她这么着急,为何我在崔府的时候,她却什么都没有说?还是说,这件事还是需要等一等?” “等不得啊。” 杨妈妈都要哭出来了,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看来崔大年的确是已经想通了。 “那你说说吧。” “家主说了,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您说的所有条件我们家主都答应。” 看来崔大年为了这个管家,也算是费尽了所有的心思。 总归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安悦微微一笑,便看向旁边等着的萧行彦。 “行彦,我的腿脚不便,只怕是要劳烦你到州府跑一趟了。” 安悦将目光投向伫立在一旁的萧行彦,这也是看看今天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效果。 “好。” 萧行彦这一次连反驳都没有,甚至他的目光都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杨妈妈激动的朝着安悦又是点头又是鞠躬的,连忙就对萧行彦说:“安家的大夫郎,您先请。” “慢着。” 真是开口就要走,随随便便到州府就要把人给放了,这不是根本没把安悦的颜面放在眼中吗? 安悦冷笑了两声,看向萧行彦,他只是答应了下来,根本连动都没动,显然,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怎么了?可是小的刚刚说话有什么唐突的地方?” “倒是没有,只是你红口白牙的说家主答应了所有的条件,可我没有看到。若不能落实到纸上,便是空谈。” “您瞧我这个记性,在我到这里来之前,家主的确是给了我一份契约,我刚才心急如焚,一心想着的就是想要将崔大管家带回去,却把这件事给忘了,是我的失礼。”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契约来,这契约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刚刚谈起这件事的时候便应该拿出来,她却一直不吭声,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崔家想要将崔大管家救出来不假,签契约也不假,但是,若能不履行契约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看着杨妈妈煞有其事的自说自话,还不断的在贬低着自己,就是怕安悦生气的模样,倒是小心翼翼的。 要是安悦再追究下去,反倒是显得她没有风度似的。 “罢了,我看看这契约上可有什么不妥。” 安悦打开来,就看到上面的字,里面的确是写了两条,都是安悦之前跟她说好的,而且上面写着崔大年特有的字,丑的别具一格,上面还盖有崔家的印章,这印章便是仿也仿不来的。 第五十章 就算我也不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有了这么一个契约,其他的都好说,安悦确定没有其他的问题后,这才对萧行彦点了点头。 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萧行彦直接走在前面,带着杨妈妈一起离开安家。 安悦见崔家的人离开了,这才又回到曲清风的身边来,看到她脸上急切又为难的模样,便笑着说:“曲掌柜可有什么难处?” “安掌柜刚才可是跟崔家签了契约?” “哦。” 安悦刚应了一声,曲清风当即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急切,连忙说了一句:“安掌柜,这件事明明是你跟我商议的,这怎么能跟第二家合作呢?”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眼神十分真切的盯着安悦看,差一点就要说她不讲规矩了,这话都到嘴边了,还能忍着,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妻主,晚饭应该已经做好了。” “去吧。” 安悦摆了摆手,见苏之时离开后,才笑着缓缓说道:“曲掌柜,这件事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我与崔家是另外一件事,而且,合作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再与他人合作。” “那怎么能……”曲清风愣了一下,喃喃道:“没有跟崔家合作?看来是我误会了,我只是太着急了。” “无妨,坐下咱们慢慢谈吧。” 看着曲清风总算是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反而觉得她这个人倒是可以长久的合作下去,也要承认,她这个人的目光还是比较长远的。 “刚刚你说……” “是,我说了给安掌柜六成,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的程度,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冒着风险的,你说呢?” 看来还是把曲清风看的有些高了,她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不知道曲掌柜来找我合作,是否带着契约和你的印章过来?” “带来了。” 她一股脑的将东西都拿了出来,契约在桌子上铺开来,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六成,看来她早就已经想好了。 就算是愿意多付出一成的利润,也一定要将安悦这个人抓住。 看着她要在契约上写下名字,安悦便一把按住了签字的部分,反而笑了起来:“曲掌柜,不要急。既然说好了合作,那边是合作。之前说了五成,我也不会多要一两银子,五成就是五成。这份契约作废便是,我重写一份。” 安悦的话说完,便拿过来一张纸,在上面挥毫写了起来,将自己所有的条件都写在上面,确认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在曲清风的面前。 “你可以仔细的看看,我的条件比较多,若是哪里觉得不可以,咱们现在就商谈。其中不能动的是分成,还有就是三个月便要换一次菜单,换菜单的时候还需要曲掌柜准备好店里的账本才行。其他的附加条件都在上面,时间足够,请曲掌柜慢慢看。”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安悦便靠在轮椅里,就等着曲清风给出一个回应就好。 曲清风当聚合楼的掌柜也有十多年的时间,自然是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确认的确没有问题后,便签了字盖了章。 “这都是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来进行约束,我都可以接受。第一份菜单……” “还请曲掌柜明日再来一次,我会将菜式写清楚,当然,曲掌柜要带着聚合楼的厨子过来。” “厨子?” “不然,曲掌柜是希望我去当厨子吗?” 曲清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着摆手,“自然不能让安掌柜来做,你说的都对,我明日再来。” “今晚在这里用膳吧,家中晚膳都已经准备妥当。” “不好打扰,明日我再来一次。对安府多有打扰,还请谅解。” 合作都已经达成了,在曲清风的眼中,安悦便是她的摇钱树。 今日的三道菜已经让她折服,今天这一碗汤,更是让她认定了,这个女人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只怕家中祖辈当初开聚合楼的时候留下的菜谱,也是无法相比的。 若是真的能将安悦所有的菜式都学过来的话,或许还真能试着取代盛京的万盛坊。 “那我便不强留了,曲掌柜请随意吧。” “明日见。” 曲清风微微颔首,便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人都已经走没影了,安悦还有些出神。 聚合楼的事情已经拍定,这对安悦来说,就是迈出一大步。 肥皂已经逐渐步入正规,这天底下的银子都是安悦所期盼的。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安府的荣光,那便是最大的改变了。 能让家中四个男人刮目相看,这就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只不过要三个月之后,这一百天的时间里,安悦深深地吸了口气,即便揣着这么多的商机,却无处发挥的感觉,反而叫人心里越发心浮气躁。 一点点的发展已经不足以满足安悦的胃口,她需要的是银子,数以百计甚至是数不过来的银子。 “妻主,可以用晚膳了。” 苏之时来到安悦身边的时候,看到她有些出神的模样,最近安悦似乎总是喜欢沉思,不管在做什么都会不经意间愣神。 “之时,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今天多亏有你在,才能让咱们能按时吃上晚膳。”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之时,你要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应该做的,只有你想或者不想。以后,只要你不想做的事情,全部都可以跟我说,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即便是我,也不可以。” 安悦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句话来,目光真挚的看着这个漂亮的男人,白衣阙阙墨色的发丝随风而扬,将他精致的五官衬托了出来,反而更叫人沉迷其中。 一直跟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若是长久的相处下去,她还真是不确定会不会动心。 她连忙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让这课乱跳的心尽快沉下来。 “走吧,咱们去吃晚膳。” 安悦没办法完全转过头去看身后的男人,自然而然也没有看到他眼神里多出来的那一抹情绪。 第五十一章 神秘调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大早上,萧行彦刚刚走出房间便看到了安悦也正在往外面走,一般她这个时候都应该在房间里睡觉,怎么可能会起这么早?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安悦经不知道要跟他说点什么。 明明是自己的大夫郎,怎么好像两个人之间比陌生人还要尴尬许多。 “昨天忘了问,崔大管家的事情怎么安排的?” 安悦费劲儿的推着轮椅往前,腿上的伤还没好,虽然没有人扶着能自己挪动,可依旧不方便。 这个时候苏之时还没有起身,看来今天要自己下台阶了。 正努力着想要站起身的时候,萧行彦走了过来,甚至都不用扶着安悦起身,直接连人带着椅子抬了下来。 刚被人放了下来,安悦觉得心里忽悠忽悠的,刚才的举动太突然了,被吓了一跳。 “到州府取消了状告,便叫人带回去了。” “崔大管家怎么样了?” “无事。” 安悦轻轻的点了点头,崔家的事情也算是落下帷幕了,至少崔家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打扰自己。 昨天刚刚跟萧行彦红了脸,这会儿又要表现出很好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你……平时都起这么早吗?” “对。” 萧行彦微微低下了头,顺手从旁边抄起了一根棍子来,吓得安悦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生怕他这一棍子打下来,她这个小身板可受不了。 “你要干什么?该不会觉得跟我絮絮叨叨的反倒是麻烦,干脆要了我的小命算了?”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有些事情要做。” 安悦没有直接说明白,毕竟这个过程就算是说了,他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好在萧行彦也没有多问,一个人拿着棍子挥舞起来,赤着上半身下面一条宽松的裤子,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家里的四个男人,数萧行彦的身材最好,一身的腱子肉,挥舞着棍棒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看着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就算大周朝也有不少女人身上的肌肉也很大块,可对安悦来说,放在女人的身上,毕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趁着于渊还没有起身,安悦来到了他的药庐里,找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不停的研磨,几种粉料掺和到了一起,做出满满的一罐子。 刚从药庐走出来,就看到站在院子里跟萧行彦说话的于渊,她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有些心虚,想要偷偷的从旁边溜回去算了。 “我让你用的……” 于渊刚开口,便看到旁边鬼鬼祟祟的安悦,冷笑了两声:“这不是妻主吗?” “哎哟,早上好啊于渊,没想到这么早,昨天睡的还好吗?” 安悦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一个日上三竿都不肯起床的人,今天突然起的这么早,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被人盯着的有些心虚,安悦连忙笑了起来:“那个,要不然我去做早膳,你们想吃点什么?” “蒸蛋。” 于渊一点都不客气,同时,目光也落在了安悦手里的罐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安悦,你又偷我的药?” “我这不是腿脚不方便,没办法出去买吗。我就是拿了几味,平时也能做调料的药材,没用多少。” 安悦一边说一边将罐子往起藏,生怕他看到。 “没用多少?一罐子的话,至少也用了几斤吧?最近,若是不说你,你真的是越来越……” “三两银子。” 安悦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开口叫价。 “五两。” “你还吃不吃蒸蛋了?” “三两就三两。” 于渊也算是难得的送了口,这个唯利是图的男人,能让步已经是够让人吃惊的了。 就在安悦将早膳做好,看着苏之时摆放在桌子上后,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各位,别客气了。” 安悦端起碗,一口蒸蛋还没进嘴里,外面便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是谁啊这么早就过来了?” “之时……” “好。” 安悦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之时就已经应了一声,不急不缓的走出去开门。 刚打开门,曲清风便着急的冲了进来,直奔着安悦这边,脸上写着的都是着急的神色。 “曲掌柜,这是怎么了?” “昨天我从你这里回聚合楼,那不是关门了几个时辰吗,我就想着在门口张贴一下整顿的事。顺便在上面写着更改菜式,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没到开门的时辰,门外已经等了不少的人。” “那就要提前恭喜曲掌柜了,生意兴隆啊。” “我这生意是不是兴隆,这不还需要听安掌柜开口嘛。” 曲清风看起来十分的急切,但是并没有失了风度,反而站在旁边等着安悦接着怎么说。 只见安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菜单早就已准备好了,只不过上面只有三道菜而已。 “这……” “咱们外面说。” 安悦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苏之时并没有假借曲清风的手,亲自将安悦推到院子里。 “安掌柜可是忘了菜式?只有三个,这未免有点少了吧?” “不少了,接下来的三个月,这三道菜就是你们酒楼里的新菜式。” “剁椒鱼头,锅包肉和糖醋排骨?” “没错。” 安悦接着又把早上准备好的调料拿了出来,交给曲清风:“我会跟你带来的厨子交待这三道菜如何去做,回去以后让她试两次后便可以了。” 这种将自己的菜谱都交给别人,还不用拜师学艺,简直跟做梦一样。 曲清风就站在旁边听着,听到她真的把这三道菜如何做,十分细致的交待清楚后,她这才意识到,安悦是真的要帮自己。 “这个调料,只是做肉类的菜式才要放,而且绝对不能多,正常一盘只需要这么一点点就好。” “好好好。” 曲清风连连答应了下来,视若珍宝的抱着这一罐子调料,对着安悦,一阵又是笑又是点头的。 “快点回去吧,不少食客还等着你门开张,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今日开始,店里的账本就要重新写了。” “我都记着呢,安掌柜您放心就好。” 曲清风嘿嘿一笑,便朝着安悦拱了拱手,随后拿着东西离开了。 “你们说,安悦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不知道,她门前的台阶该修了。” “大哥,你说什么?” 萧行彦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你最近好像很忙,对你的肥皂也没有那么上心。” 谷阳倒是难得开口跟安悦说起有关她店铺里的事情。 第五十二章 你是故意的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今天这家里的氛围大不一样,想想都觉得谷阳这个人深藏不露也就算了,似乎有的时候还能预见点什么。 “三夫郎可有什么高见?” “听之时说起,昨日与崔家签了契约,在东街也可以选一家店铺?” “没错。” 安悦看着谷阳吃好早膳,用帕子擦了擦嘴。 “提起这件事来,我倒是还需要三夫郎帮帮忙,帮我到东街去选一家店铺,咱们要在花都开第一家分店。” “可。” 谷阳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站起身便走出去,苏之时十分体贴的盛了一碗粥交给安悦。 “你们这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了。” “有何指教吗?” 安悦看着于渊慢悠悠抬起眼睑,纤细的手指看的人总觉得他好像一个什么妖孽,这个男人细长的凤眼,稍稍这么一流转,就足够勾人摄魄的。 如果他要是一个女人,颠覆周朝的就没苏妲己什么事了。 “如果你没有太大的信心,就不要轻易动手。” “信心我还是有的,在我之前,还从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这就是我的底气。不只是肥皂,我现在还在研究专门用来洗头发的洗发皂,沐浴皂和刷牙皂。” “若是一个月前,你说出这样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他说的没错,只不过,现在的安悦已经算得上是脱胎换骨了,她随便的一个想法,那都可以称之为亘古未有的。 安悦微微一笑,看向在座的几个人,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安悦,在未来的日子里,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从安家宅院走出来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于渊是万万不愿走动的,便留在家里。 四个人朝着东街的方向走过去,安悦并没有直接去找店铺,而是让谷阳随意去看看,听从他的安排就好。 谷阳和萧行彦一起离开,安悦倒是不着急,带着苏之时去寻找一些靠得住的人,这才是她今天出来的目的。 “妻主,咱们要做什么?” “宅院有些破旧,上次只是补了外墙,这一次我想要将咱们的房顶和东厢房修一修。” 安悦念叨着,这个小院子实在是破旧的不像话,一点都配不上安悦现在的身份。 选定了几个人后,让他们带上东西又给了一部分定钱,便让他们先行离去。 有谷阳替她去操心店铺的事情,安悦便闲来无事带着苏之时在东街转起来。 东街与西街不同,相比西街来说更加的繁华。 花都城也有不少的商户,像崔家这样的人家也有几户,即便是一些小富小贵的,也是有一些的。 而西街最多的是一些农户,相比之下,大家家庭条件相较来说比较一般。 “妻主,你可是故意挑衅崔大年?” 本来苏之时推着安悦正走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听的她心里一阵慌乱。 她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这一次做的算得上是很有头脑,甚至做这件事的时候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被苏之时给看破了呢? “之时,前面有一家茶馆,咱们进去坐坐。” “好。” 跟着苏之时来到茶馆二楼靠着外围栏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半个东街,这里的繁华程度的确远远超过了西街。 只要在这里拥有一家店铺后,自己的受众也将会改变。 穷人的钱毕竟还是少一些的,赚来赚去,最后也没有什么可赚的银子。 但是富人就不同了,他们有更多的渠道赚取银子,所以是她源源不断的客户。 “之时,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在西街店铺闹事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不敢确认。” 苏之时虽然没有直接表明,安悦也明白,当初的自己是断然不会有这种远见的。 即便是自己的夫郎也不相信,还是可以理解,毕竟她不是那个安悦,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凭着安悦的头脑,绝对想不出就是了。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我的确是故意招惹崔大年的,只有这样,她才会忍不住想要对我动手。人呢,一旦乱了马脚以后,必然是会犯错的。只有抓住了一个人的把柄,才会让她变得顺从。” “那妻主你的把柄是什么?” 苏之时微笑着反问,看起来就好像故意在逗弄安悦似的,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的柔情。 安悦缓缓地凑上前来,眸子里闪烁过一抹精光后,便说:“我的把柄,就是你。” 并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至少苏之时不吃,他只是笑着转过头看向楼下,神色上没有半点变化。 若是真的动情喜欢一个人的话,至少也会表现出那么一点喜悦才是。 倒不是希望苏之时能喜欢上自己,安悦只是觉得,至少两个人之间也要有一点信任,就算是做朋友也好。 “之时……” “大哥和三哥回来了。” 苏之时立刻起身来到栏杆处,朝着楼下喊了一声。 没出多大一会儿的功夫,萧行彦带着谷阳一起上楼来,谷阳坐下来没有吭声,而萧行彦二话不说,拿着茶壶就往嘴里倒茶。 “慢一点,当心呛着。” 安悦下意识的说出口,原本萧行彦没有什么问题,听到她的话,却呛得连连咳嗽。 “店铺找的怎么样了?” “找好了,有崔家的人在,十分痛快的收拾了店铺留着给咱们。” 萧行彦这口吻,如果说他不是土匪,那都是夸他的。 明明手里是有契约的,只需要找到合适的店铺定下来就好,谁知道到了他这里,反倒是跟抢一样。 不过结果是好的,至少在东街已经有了店铺。 “那就好,谷阳办事我放心,咱们喝完这碗茶就回吧。” 安悦看着眼前刚刚盗号的一碗茶,还没等喝,就被谷阳拿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了,回吧。” 真是干脆利落,安悦看向苏之时,他却抿着嘴笑了起来。 苏之时最近似乎爱笑了很多,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安悦并没有轻易开口,生怕会把他给气跑了。 安宅的院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料,人也站的七七八八的,周围乱的叫人无处下脚。 “安悦,这是你的手笔?” 刚一进门,就看到于渊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那双手环抱在身前,脸上带着嫌恶的表情。 “咱家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下去了,既然我现在手里有一些银子,那便修一修。” 安悦抬起头来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修房顶倒是简单一点,不过要是拆了西厢房的话,只怕要三五天才能完成。 看着一片狼藉的模样,于渊冷哼了一声:“算你还有心。” “嘿,你这张嘴,我早晚给你缝上。” 安悦气愤的念叨着,每一次被于渊说的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第五十三章 出差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因为在修房子,所以看起来灰尘有些重,几个人谁都不愿意走上前去。 倒是萧行彦,走过去不知道跟几个工匠嘱咐了几句什么,接着便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过来,直接放在几个人的面前。 又拿了四把椅子,苏之时也已经把茶水准备好了。 “妻主,若是真的重修了这个房子,也就不必再搬到别处了。” “这个院子略显有些小了,若是你们觉得房间不够大的话,我可以将邻院买下,两户并成一户。” 安悦十分温柔的看着苏之时,她这充满耐性的一面,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一面,也只会表现给苏之时看。 “并没有,现在这样很好。” “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今日午膳想吃什么?” 安悦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苏之时的身上,处处都透着讨好的态度。 最简单的收拢人心的方法,那就是讨好,总之当舔狗就好了,只要用心去舔,就不信他不动摇。 “都可以。” “爆肚吧,再加一道炖牛腩。” “南瓜盅或者冬瓜虾仁汤。” 于渊和谷阳倒是不客气的开始点菜,安悦虽然生气他们两个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可还是记下了。 厨房里,苏之时就在旁边默默的打着下手,看着他一声不吭温润如玉的模样,安悦一时间走了神,都忘了自己到这里是来做饭的。 “之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相信你对我的印象已经有所改变了,对不对?” “妻主,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不管过去如何,那都已经是不存在的事了。” 他说的没错,可安悦就是会忍不住的想起来,特别是看到苏之时始终如一的面对自己,她就会忍不住想起,过去几次没能占着他的便宜后,就想要将他卖掉的情景。 苏之时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不过好在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你说的没错,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提,也希望你和我之间也能相处的更好。” “好。” 他倒是痛快的答应下来,反而叫安悦有些心里不安起来。 “对了,之时,最近外面并不是很太平,你不似萧行彦,他有一些武艺傍身,还能保护自己。若是你遇到了危险,我又不在身边,该如何是好?” 安悦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外面最近有些乱,听说有一伙土匪下山打劫,甚至看到漂亮的男人就要掳回去。 就凭着苏之时的长相,加上他的脾气,只怕真的遇上了土匪,逃都逃不掉。 “妻主放心,不会有事的。” 苏之时随口应了一句,不过他手里的东西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转过头看着安悦。 “妻主说的土匪是……” “听说叫什么佟什么秋。” “佟明秋吗?” “没错,据说穷凶极恶的。不行,一会儿也要提醒其他几个人,千万不能到处乱走。” 安悦很清楚,大周朝是女人当家,这个佟明秋应该也是女人,否则抢男人做什么。 “妻主,这两日不如叫大哥来烧饭,你不要独自出门,除非有大哥陪伴。” “这话是什么意思?每一次出门不都是你和我一起吗?我为什么要去找萧行彦?萧行彦这个人古板的很,而且总是拿着架子,还压我一头。” 安悦很不情愿的嘟嚷着,只要想到身边的人不是苏之时换成萧行彦,她就会觉得头疼。 这个男人实在是搞不定,一个替安悦持家五年的人,可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 “大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为什么不能跟着我?” 安悦诧异的看着苏之时,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担忧,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 “我这几日有些事情要去做,需要离家几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都已经说了外面最近不太太平,你还非要出去,要是真的被土匪抓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你?” 安悦一把抓住了苏之时的手,他的手指纤长,却没发现,他的手里竟然有茧子。 翻开他的手,看到上面的茧子,安悦不免有些自责。 曾经这家里所有的大小事都是交给苏之时一个人去做,于渊的性子就摆在哪里,他是断然不会帮忙的,若是出银子,或许还能做得到。 而谷阳更是一个什么都不肯做的,却依旧被他们其他人照顾的很好,兄弟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很难说明的。 “只是几日便回来了,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手落在了安悦的头上,顺着她懒得梳理的长发缓缓下移,目光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可也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罢了,苏之时便收回手来,笑着说:“咱们继续做饭吧,他们还等着吃呢。” “你……是要去出差吗?” 安悦试探性的开口,却看到苏之时诧异的模样:“什么是出差?”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因为看不透这个男人,在安悦的眼中,他好像总是有一些别的身份在这里面,若是他真的出去办什么事情的话,她当然不能阻拦。 不阻拦归不阻拦,却也还是担心他会有什么危险。 “这一次既然必须要出门的话,这样,你去跟于渊要一些毒药。一旦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就用毒,这样也能为自己争取时间。” “好,都听你的。” 苏之时突然回安悦这么一句,她心里一阵狂跳,脸上也觉得烧得慌,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撩? 之前倒是没发觉,只是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顺从的,听话的角色,最多也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罢了。 谁知道,三句两句就让人心理防线顿时崩裂。 这心里面的小鹿一阵乱撞,撞得她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着,若是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就交银子。要是真的遇到麻烦,你就跟他说,你妻主有的是银子,可以给我写信,只要不伤及你性命即可。” 安悦十分真诚,一字一顿的说着,看的苏之时有些愣住了。 苏之时接过银子,抬起头正对上安悦的眼睛,真诚的不掺杂半点其他的情绪在里面。 鬼使神差的,苏之时缓缓靠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第五十四章 骑马的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安悦吓得不敢抬起头来,母胎单身到现在,她哪里知道谈恋爱是什么鬼东西,更不知道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还没等安悦回过神来,苏之时便笑着离开了。 午饭过后,安悦回到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再醒过来的时候,门口的台阶已经被改造了一番,从另一侧可以推着轮椅下去。 这样一来,就算是没有苏之时在,安悦也可以随意的上下。 可早就习惯有苏之时时时刻刻的陪伴,安悦首先想到的是来到他的房间外面敲了敲门。 “之时。” 轻声的叫了他的名字,许久里面都没有人回应,安悦又敲了敲门,这个时候,住在苏之时房间旁边的谷阳走了出来。 “找之时?” “对,他是在休息吗?没有回应。” “他中午吃完饭就出门去了。” 谷阳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好像这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似的。 可在安悦的回忆中,似乎并没有关于苏之时出门的一些印象,或许以前对他的关注还不够。 只是觉得他在家中算是比较好欺负的一个,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卖了他。 “他……” 安悦刚一开口,便想起今天他说的那一番话,或许他就是出去了,按照他说的那样,要离开几天。 只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也没有交待去哪里了,不免还是叫人有些担心。 没有苏之时在身边,安悦想要去哪里都成为一个难题,东街的铺面都已经选好了,接下来还要装饰铺面,还要选掌柜,事情着实不少。 “谷阳,之时不在的这段时间,能麻烦你推着我到东街的铺面吗?” 她也算是低声下气的了,也难怪她会被人瞧不起,任何一个大周朝的女人,都会觉得安悦的口吻和态度丢了女人的颜面。 眼前女人的目光十分的真诚,谷阳就算是心里有些瞧不起她,却还是点了点头。 谁叫苏之时离开之前特意找到自己,交待了一番话呢,没办法,只能去履行了。 “你想去哪里就跟我说。” “咱们现在就去一趟东街,我想要看看铺面里面是什么情况,然后琢磨一下要怎么装饰,接着这边主要卖什么东西更好一些。” 安悦只是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并没有指望着别人能听明白她的计划。 可她的这一番话在谷阳的眼中已经很不一样了,一个没有规划没有任何商业头脑的女人,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甚至还有接下来的想法,这的确是让人诧异的。 “走。” 谷阳很想马上带着安悦到冻结去,看看这个女人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震撼。 两个人从安家的宅院走出来后,安悦摸了摸口袋,这里面是她偷的于渊的毒药,毕竟外面的世道不安全。 不管是抢男人的多还是抢女人的多,安悦都要做好提前的准备。 在大周朝没有什么武艺傍身,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前面就是咱家的铺面了。” 谷阳指了指有一家关着门的,上面没有任何的匾额,看起来就好像已经关门有一段时间的样子。 “为什么选在这里?我看刚才过来的那条街也很热闹啊。” “刚才那条街之所以热闹,那是因为酒楼和楚馆比较多。针对咱们家的状况来看,这条街是最有利的。” 说话的时候,谷阳脸上都是一副自信的表情,他的选择是绝对不会错的。 这一路走过来,他早就已经看过了,这个位置绝佳。 “你的意思是说,那条街都是酒楼,所以吃喝的人比较多。而这一条街都是一些布庄首饰店,这样的话,来买东西的人就会对自己的容貌有要求,所以会买咱们的东西,对吗?” “你还不算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安家给败光。” “我有能力败光,我也有能力把这一切都赚回来,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好吗?” 这个谷阳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生气比较好,还是应该多多的容忍他。 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就好像不经过大脑似的,非要招惹被人生气不可。 推着安悦来到了铺面的前面,安悦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店铺,看着好像并不算大,但是用来卖卖肥皂和香膏,却足够用了。 在这里来往的客人也不少,甚至有人还会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 不得不承认,谷阳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讨厌,可经商的头脑,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了。 “你选的好,我……” “小心!” 谷阳突然拉着安悦的手,将她从轮椅上拉了起来,脚下没站稳,安悦摔倒在谷阳的怀里。 这也就算了,一个人骑着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冲过来,踢翻了轮椅,眼看着就这么散架了。 “嘿,怎么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就算不赔偿,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安悦一肚子的火气,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就靠着这么一个轮椅才能勉强的去一些她想要去的地方。 现在倒是好了,连轮椅都没有了,她这么一条腿,想去哪里都不行。 刚刚把聚合楼的事情搞定,接下来还有的是需要她的地方,这也太不方便了。 “你说什么?” 骑马的人听到安悦说的话,直接拉着马转过身来,又来到了安悦的身边,甚至目光还落在谷阳的身上,一顿打量。 这样的感觉非常差劲儿,总觉得这个女人在觊觎谷阳。 虽然谷阳这个人说话难听不说,而且还总是惹人生气,可毕竟是安家的三夫郎,岂是别人想看就看的? “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人撞翻了我的东西不说,连道歉都没有,还这么大庭广众的盯着我家夫郎看,我就说你了,怎么了?” 在家里怎么怂也就算了,在外面要是还直不起腰来,以后被人一说,立洁掌柜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那可是要丢人丢到家的。 特别是自己吃亏的情况下,要是不挺身而出,只怕连谷阳都瞧不起自己吧! 第五十五章 遇着土匪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自己的身前,谷阳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她一点什么好。 就她这个身子骨,只怕连别人的一拳都禁不住。 可谷阳也不懂拳脚,只是默默的站在安悦的身边,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是扫把星,自从到她身边来,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情。 “你怕不知道我是谁吧?” 马上的人刚刚这么一开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听着这声音也知道,至少也有七八个人。 这么多人骑马进城,还真是罕见的很,而安悦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岂不是遇到了她跟苏之时说的那个土匪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遇上了土匪的话,她和谷阳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人,还不够她们下酒的。 想到这,安悦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可不好办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碰翻了我的轮椅吗,我拄着拐也能走。” 安悦说完连连摆手,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会儿萧行彦还不在,要是她强行出头的话,只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做人还是要学会趋吉避凶才行,安悦偷偷的拉了拉谷阳的袖子,示意他快点走,还小声的说了一句:“招惹不起。” 谷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住了安悦的胳膊,直接说了一句:“她就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也就是在他说话的功夫,五六匹马直接将他们两个人团团围住,就算是这会儿想要走也走不掉了。 骑马的人互相看了看,都朝着谷阳看过去,脸上是那种贪婪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你们要做什么?” 安悦虽然生气谷阳强出头,却还是尽量将他护在身后,如果连她都不管谷阳的话,今天这个场面,他只怕是没办法逃出生天了。 “我们要做什么?是你拦着我们老大不让我们走的,我还没问你要做什么。” “……” 这土匪的逻辑,正常人根本没办法理解,也没办法去说什么,说的多了,那就是犟嘴。 “我看你身边的小夫郎长得不错,如果你要是肯把他让出来,今天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说话的人是谁,安悦已经分不清楚了,抬起头看过去,这马上坐着的人根本看不清楚长相,想要确定谁是老大都难。 正想着要用什么方法逃离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人伸出手来,直接奔着谷阳去了。 安悦心里一着急,从口袋里掏出于渊做的毒药,径直朝着动手的人洒了过去,这一下绝对能让她中招! 不出所料,那人的确是中招了,而另有人将谷阳给拽了起来,直接按在了马背上,随后又朝着安悦的方向指了指。 “刚刚她用的是毒,快,把她抓起来,带回去!” 还真是个小机灵鬼,连用毒都看出来了。 安悦想要跑,可她一条腿还缠着绷带和夹板,就算是想跑也无济于事。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谷阳被带走,安悦心里不断的祈祷,要是萧行彦在就好了。 可能是安悦和谷阳的事情打断了她们的计划,几个人并没有奔着花都城的中心去,而是带着他们两个人直接从东街离开了。 一路上颠簸的安悦不住的想要呕吐,几次都差一点直接吐出来,而腿还不方便,只要不小心的碰一下,那就是钻心的疼。 这种遭罪的事情,她只怕是上一次鬼门关走一圈遇到过之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这土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到了花都城的外面,甚至还把自己给掳走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安悦明明知道她们是谁,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 听到几声爽朗的小声之后,便有人开口说:“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说,你应该叫我们土匪。” 着实就是她听说的那一批人了,这些人打家劫舍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去做。 每一次都选择一处城池,打家劫舍一番之后,便逃窜到另一处去,在进行下一轮的打家劫舍。 这也都只是传说,安悦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人。 “你们抓我做什么?抓我的夫郎做什么?我们只是寻常人家的人,你们有什么直接说不好吗?要被颠的吐出来了!” 安悦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可依旧没有人听她说话,她就这么趴在马背上不停的干呕着。 也看不到谷阳在哪里,安悦不免担忧起来,要是真的让谷阳出了什么事情,她回到家里,也不好跟家里人有交待。 越想越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废物,连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遇到事情的时候,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被带着跑了不知道多远,按照这个速度,没有一百公里,也有五十公里了。 总算是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安悦也感觉自己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脑袋里一片浆糊。 “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了你?” 安悦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止不住的点头。 “谁让你在马路上突然拦住我们老大,这也就算了,甚至还对我们老大用毒。要是我们老大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定不会饶了你!” “我……” 安悦刚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刚一开口,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连忙扶着墙根吐了一会儿。 刚吐完,被一双手用力推搡着往前走,走进一个木头做的牢房里。 “你们打算留我在这里待多久?我多待一天,岂不是要多吃你们一天的粮食?” “你等着,要是老大出了事情,你就要跟着我们老大陪葬!”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安悦一个人站在牢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有摸透,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弱点是什么。 能做到打家劫舍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呢?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谷阳被送进了牢笼里来,直接丢在了安悦的面前。 好在他身上的衣衫还算是完整,只是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安悦连忙扶着谷阳坐起身来,他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一双眼睛紧逼,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个长相最像女人,带着几分妩媚和妖娆的谷阳,此时此刻更是生出一副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悯他的心。 第五十六章 毒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天色暗沉了下来,就连星星都已经挂在空中了。 萧行彦做了简单的两个菜,已经一个下午都没有看到安悦和谷阳两个人,不免让人觉得有一点点的担忧。 “怎么回事?安悦又动了我的东西!” 于渊一个下午都泡在药庐里,这会儿刚研究出一个新的毒剂来,正想着跟之前的毒做对比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做好的毒却不见了。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没有心思听于渊说什么话的萧行彦,低沉的叹了口气,目光不断的朝着门口张望。 这两个人算得上是这个家里最弱的两个,也不知道这一个下午去了哪里,是什么让他们连家都不想回了。 “总是偷偷的拿走我的毒,若是真的用在什么人的身上,只怕要出事情。” 于渊脸上难得出现担忧的神色来,眉头也是紧锁,从药庐走到萧行彦的身边,看到他依旧朝着外面张望的模样,便嘟嚷了一句:“你在等安悦?” “安悦带着谷阳离开的。” “什么?” 安悦和谷阳之间根本谈不上关系好与不好,在制作肥皂之前,谷阳是向来不屑与安悦说半句话的。 更何况这一次是单独出去,这两个人一去就是一个下午,难免会让人想歪。 “她该不会……” 萧行彦知道谷阳对安悦一点都没有尊敬之意,甚至之前那一次他下手也算是非常凶狠的了。 如果安悦真的一怒之下将他变卖的话,萧行彦想到这已经坐不住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亏我还为她铺好了门前的台阶,走,找他们去!” 于渊都有些愣住了,就凭现在的安悦,手里已经有了上千两银子,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十两二十两的散碎银子。 不过想到毒药在安悦的手中,于渊还是决定跟着萧行彦一起出门去。 实际上这毒根本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具体毒发的时候会有一个什么状态,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小期盼,最好是让安悦把这毒给用了,这样他顺便也能看看效果。 两个人从西街走到东街,却始终都没有看到安悦和谷阳的身影,最后在店铺的门外,才听到有人议论起下午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下午有土匪进城了。” “听说了,我当时还看到了,抢了人走的。” “好像是立洁掌柜的,是不是要勒索啊。” “她最近生意做的很大,难保别人看到不眼红。” ……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这更让萧行彦走不动路了,再往前走两步,就看到在铺面外不远处,还有轮椅的轱辘,萧行彦当然很清楚,这就是安悦的轮椅。 该死的土匪,难道这些土匪真的把安悦和谷阳给带走了? “于渊,你回家候着,我去去就回。” 萧行彦说着就要起身,于渊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稍等,不要着急。”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谷阳这个人平日里说话就有些口无遮拦的,好在跟咱们相处的都不错,但是,在外面必定是要吃亏的。再加上有安悦那么一个祸害,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会把谷阳推出去挡箭。” 于渊很想要辩驳两句,可萧行彦的话句句头头是道的,还真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而此时在山上,安悦刚把谷阳叫醒,扶着他在靠着墙坐下来,能稍微舒服一些。 “要不是我非叫住她的话,咱们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一会儿土匪过来要抓咱们的话,你尽可能的脱身,就算是把什么事情都推在我的身上也行。” 安悦十分认真的交代着,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夫郎,她作为一个妻主,必须要拿出做妻主的责任来,否则,她日后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只要没离婚,责任还是有的,安悦并不是那种不想负责的人。 “别……” “你,出来!” 谷阳的话还没说出口,牢房的门就被人打开来,门口站着的土匪指着安悦,见她没有动,直接冲过来拖拽。 “你轻点,我腿断了!” 安悦很无奈的说着,那人就好像没听到似的,硬生生拽着安悦往前走。 好在她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已经好许多了,之前受伤也不是特别的严重。 被拖拽着来到了一处好像前厅的地方,看起来倒是比较广阔,旁边放着几把椅子,上面披着的都是兽皮。 最上面的座位是空着的,应该她们的老大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悦尽量避免让自己的断腿暴露在外面,否则,真的在上面再来一次的话,可够呛。 “要我说,一刀杀了她算了!”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能杀,她手里还有解药。” …… 还没等安悦说两句什么,这些人就开始议论起来,安悦到底应不应该杀的问题。 她不免有些惊恐,凭着她的这点有限的能力,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自保了。 接下来只怕也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惊恐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了过去,发现每个人都是杀气腾腾。 等一下!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解药? “你们说什么解药?” 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而安悦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个装着毒药的小瓷瓶已经空了,她刚才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不知道对谁洒了出去。 该不会…… “你还在装傻?就在花都城里,你对我们老大下了毒,现在人还躺在榻上。” “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杀了你都不足以平民愤!” “只要你交出解药来,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一条性命。” 这几个人真是自说自话的,安悦心里更是叫苦,她的确是有这么一瓶毒药,可是她哪里知道解药是什么东西? 或许连于渊都不知道这瓶毒药的解药是什么,这让她怎么交出来? “我说,各位,要不然给我一个机会,我虽然手里没有解药,但是我知道有人可以解毒。” “你就是在找理由,想要逃脱出去。干脆,我就杀了你,让你给我们老大殉葬!” 这话可是够狠的,直接定了自己的罪! 第五十七章 用不上的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里很清楚,这毒的确是自己下的,可是解毒,她一点都不懂。 “好啊,你们杀了我,你们老大更没救。” 狠话该说还是要说的,不管他们到底会不会放了自己,要是从一开始就露出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只怕就算真的弄到了解药以后,也留不下小命。 命这个东西,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用,一旦人死了,一点用都没有。 她朝着周围几个人看了过去,她们一个个都是愤怒的模样,甚至有些冷静的人,还被她的话所激怒。 “你要是想死的话,我成全你!” 从安悦被抓过来到现在,这个人始终都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一副恨不得想要杀了她的架势。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这个山寨的二当家。 一般来说,二当家都想要把大当家的取而代之,只要不解毒,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山寨的首领。 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来吧,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立刻成为山寨的大当家的。难怪,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不停的说要杀了我。” 挑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安悦看着她举起的刀,一步步的走过去,来到她面前站定,盯着她的眼睛看。 “岚姐,你……” “刘岚,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安悦的话必然是起了作用的,每一个字都说进了旁边人的心里去,这一次二当家刘岚倒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只要她动手了,必然是为了得到大当家的位置。 如果她不动手的话,反倒是又要被人说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当家毒发身亡。 眼下的情况,进退为难,这才是安悦想要看到的局面。 “我……我特么还不管了呢!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岚将手里的刀丢在一边,直接在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气鼓鼓的模样,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下算是尴尬了,刘岚的态度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既然有毒药,你就有解药。把解药拿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 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女人走了过来,站在安悦的面前,皱着眉头,对安悦伸出手来。 她想要解药是真的,但是安悦笑着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了一句:“我手里真的没有解药,如果要解药的话,只能跟我到家里去,我家的二夫郎可以制作解药。” 这话说的也是足够真诚的,只是看到几个人冷笑起来,分明没有把她说的话当回事,甚至恨不得要直接对安悦动手。 “我看她就是在跟咱们耍嘴皮子,直接动手,打她一顿,就不信她能忍得住!有什么都会交出来,让她忍着。” “我看也是,就是没动手,她就不知道害怕。” “这种人就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 几个人一人一句,说的安悦一阵阵的冒出冷汗来,这几个人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要是一句话说不好,说不准这几个人就要扑上来要了她的命。 幸好她们凑在一起议论的时候没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安悦的身上,她直接从旁边抽出一把刀来,指着眼前几个人。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没有解药,但是我家里一定有。你们要是非得这么咄咄逼人,那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到时候,我没命了,你们大当家的也准没命!” 安悦也算是垂死挣扎了,在眼下这个情况下,谁也别想让她低头。 “你……” 几个人见安悦如此模样,一个个都被她气得不行,也不能近身,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拿不到解药的话,就会让大掌柜就此一命呜呼。 这个时候,旁边坐着的刘岚冷笑了两声,要说这个屋里能拿住安悦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押回去!” 依旧是那个看起来好像有一些学问的女人开的口,带着满脸的嫌恶。 不过至少不会在这里动粗就是了。 牢房这边,安悦刚被送进去,就看到坐在里面的谷阳,他这会儿正悠哉的靠着墙壁,脸色已经缓过来了。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去玩。” 安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撇着头看向别处,这个谷阳关键的时候是一点用处都帮不上,真是够呛。 要是这么等下去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救,要是她们的耐心耗尽的话,谁也别想逃出去。 “玩的好还被送回来了?” 谷阳冷嘲热讽的口吻听的安悦脚指头都快在牢房地面上抠出三室一厅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不要说被土匪杀害,只怕这两个人都要起内讧,直接了结对方。 “你到底想不想要离开这里了?” “着什么急,跟在你的身边,就算是想离开也难。” “你……” 安悦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了,明明她还想着,要想办法凭着自己的能力把谷阳也救出去,谁知道他一点都不配合。 这个混蛋!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说的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哦?” 谷阳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这更让安悦无奈,摇了摇头,看来想要靠着谷阳离开,这下更难了。 他俨然一副一点都不害怕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留有后手,还是故作镇定,或者根本就是一点都没有办法,就是拖延时间。 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安悦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稳,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 “对策?”谷阳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反而觉得很好笑似的:“你该不会指望着我把你就出去吧?” 安悦真是恨不得要拍自己脑门一下,早就应该料到的,这个男人根本靠不住。 “算了吧,我还是靠我自己吧。” 来回踱步了一阵子后,站在牢房门口朝着外面看过去,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朝着牢房外面喊着:“喂,你们需不需要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你该不会是疯了吧?难道你觉得,于渊会用银子来救你?” 谷阳是时候的朝着安悦泼了一盆的冷水下来,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跟于渊绝对是一对,绝对! 第五十八章 传递消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被抓到这里都已经够晦气的,没想到是跟着自己的三夫郎一起被抓到这里来的。 但凡来的是萧行彦或者于渊任何一个人,这会儿说不准都已经跑出去了,偏偏是这个谷阳,谷阳既不会功夫也不会用毒,这才是最尴尬的。 “你可别说话了,什么忙都帮不上,你就把嘴巴闭上好吗?” 本来安悦是不想发脾气的,可是人到了这个时候,心里的慌乱加上眼下周围的状况,让她没办法不乱了手脚。 喊了一声以后,虽然没有人应声,但是安悦还是朝着外面喊。 “我可以给你们当肉票,会让你们换很多银子回来。难道你们还不想要银子吗?” 一个个穿的那么破,可见这些土匪是多穷。 只要是银子,那他们一定会动心的。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人来到了牢房,看着一个劲呱噪的安悦,吼了一句:“再吵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不出所料的,安悦被带走了,她回过头去朝着谷阳看了一眼,本来想要告诉他不要着急,等着自己回来的。 可是在安悦回过头去的时候,却看到谷阳十分悠闲的模样靠着墙壁,一点都没有担忧的表情。 想到这里,安悦叹了口气,还是跟着几个人走了过去。 这一次接待自己的人并没有刘岚,而是之前那个看起来有些学问的女人。 她举止谈吐都非同寻常,按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不会轻易落草为寇的,除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即便是在大周朝女子为尊的地界里,女人要是读过书的话,家境也是非同一般才是。 要不然,一般只是认识几个字也就差不多了。 安悦主动的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放着茶壶和茶碗,自顾自的倒了一碗,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渴的嗓子都已经冒烟了。 这倒是把对面的人给惊着了,这哪里是什么肉票,根本就是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你难道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吗?” “下就下吧,反正你们认定了我和你们大当家的同生死,我又怕什么?” 安悦尽量放松心情,整个人靠在椅子里,看着眼前的女人。 如果她真的要对自己怎么样的话,自然不会让她在这老老实实的坐着,所以,她的计谋已经见到成效了。 “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到我们山寨里以后,依旧能如此云淡风轻的。你,到底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安悦是也。” “安……” 花都城里姓安的人不多,也就只有安悦这么一家,对上号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来人。” 她叫来了手下的人,在耳边嘟嚷了几句后,便摆了摆手,随后看向安悦。 “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能用得上的,只要能给自己提供说话的机会,就是成功。 “你可以称呼我为韩英。” 韩英,名字还是有点意思的。 安悦露出一抹微笑来,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的说着:“不如咱们直接来说说正事。” “正事?” “没错,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要得到银子吗?” 这么直接的态度,着实把韩英吓了一跳,这难道是肉票吗? “既然你打算要配合我们的话,那就更方便了。直接写一封信送回去,让你家里人准备五千两银子来。” 五千? 安悦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人,就算是绑票要钱的话也是正常的,可是要是五千的话,那可就难了。 别说家里的人有没有了,就算是她自己的银子加起来,只怕现在也没有五千两。 这段时间不只是赚钱,还要有一些别的地方是需要花钱的,包括原材料之类的,田地里的蓖麻还没有成熟,她就算是先要节省材料都难。 想到这,安悦微微一笑,直接回了一句:“没问题。不就是五千两吗?未免有点少了,这样吧,我家里最多能承受一万两,只要我写一封信回去,让他们准备银子,送到你指定的地方就可以了。” 安悦这么配合,的确是让韩英有些诧异,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这边安悦越过了韩英,直接朝着旁边的人喊了一声:“还等什么?还不给我准备笔墨吗?” 没有笔墨要用什么来写信,更不要说让家里人准备银子了。 韩英招了招手,笔墨纸砚都拿了过来。 别说,还真是有点东西,这个山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破,这个韩英到底是什么人,应该仔细的琢磨琢磨。 刚刚拿到了纸,正要起开头的时候,韩英突然按住了安悦的手,脸上多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一个土匪,遇到了肉票,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肉票榨干,怎么还这么犹豫呢? 只怕是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像安悦这样,主动提出要帮她要银子,甚至多要的肉票吧。 “怎么了?” “你要想好了,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你家若是拿不出这个银子,你和你那的小夫郎,只怕就没有命出去了。” 这么一说,安悦也看到她眼里的担忧了,这个叫韩英的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的,不像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一样,一心只想着怎么能要到更多的银子。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难道我还不想活命吗?” “不如就写五千两吧,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银子。” 这个韩英实在是奇怪,不要说以前的人,就算是以后的人,谁又会嫌弃钱多呢? 她这个人的态度绝对有一点问题,可是安悦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 安悦也不想跟她辩解,既然她说了,那就照着做就行了。 随后便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书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暴露这里的位置,甚至连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把信交给韩英后,韩英还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遍,确定没问题,这才叫了两人把信送到安悦说的地址去。 第五十九章 又被冤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家书已经送出了,这边韩英看到自己的属下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走到韩英的面前,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师爷。” 原来这个韩英是山寨里的师爷,难怪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头脑的样子。 这个人一点都没有暴力倾向,说话也是温柔的很,十分讲道理。 跟这样的人聊下去的话,应该能给自己谈到最好的一个待遇,至少在山寨里的这段时间,不至于太难熬。 安悦微微一笑,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才是最好的。 总要比那个叫刘岚的,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来的舒服一些。 “你看一下这个。” 韩英说着便将面前的东西推到了安悦的眼前,这个东西被一块布包了起来,看着好像很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 韩英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换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刚刚的好态度现在略有些冷淡,而且还有一点愤怒似的。 安悦慢慢的打开了布,这才看到里面蓝色的东西,稍稍有一点透光似的,而且贴近了便闻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火碱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你叫安悦吗?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不就是你制作出来的肥皂,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的手下因为这个肥皂,烧的满手都是水泡吗?” 原来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可刚才为什么又非要把银子改成五千两呢? “你要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问你,肥皂是不是你做的。” “没错,肥皂是我做的。” “那就是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可真是一巴掌把人给拍死了,明明这跟安悦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会儿在安悦的心里,恨不得把崔大年给骂上千八百遍。 要不是崔大年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冒牌货出来,更不会有人因为冒牌货有什么身体上问题,也就不会迁怒于自己了。 真是的,回去非要找她算账不可!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指了指肥皂,一字一顿的说:“就算是审问一个杀人犯,至少也要让她辩驳两句,对不对?你连听都不听,直接就说跟我有关系,讲不讲理啊!” 这句话就好像一个开关似的,韩英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安悦,冷哼了两声。 “还没有人说我不讲理,我这个人是最讲理的。刚才让你写五千两,也是因为看在你的确是赚了不少银子的情况下,也的确是没多要。但是这肥皂的事情,五千两只是她们的医疗费用,等这笔银子到了,我还会再要五千两,这才是赎你们两个肉票的银子。” 这么一说,这个韩英还真是精明,虽然没有一次要一万两,但最后也的确是拿到了一万两不说,还有出处的。 肉票的价钱也的确是不高,还算是公道。 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绑匪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还真是没见到过,为肉票考虑的绑匪。 “这件事咱们慢慢说,先说这个肥皂的事情。首先,这肥皂不是我做的,我家的肥皂都是用少量的碱制作的,而这个肥皂,显然是加碱加的太多了。” 说着安悦朝着旁边的人伸出手来:“把你的刀借给我用一下。” “你要干什么?” 那人警惕的护着刀不肯给安悦,韩英倒是朝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让安悦拿到了刀。 安悦从容不迫的在肥皂上切了一块下来,这肥皂的透明程度也不如自己制作的肥皂,而且这味道,实在是难闻的很。 “这样,你这么一小块你闻闻看,味道如何。” 看着韩英拿着肥皂闻了一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香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鼻的要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香料里加了不少的丁香花。少量的丁香花是可以提香,而且在花都,丁香花遍地都是,也是最廉价的香料。但是,丁香花的味道如果闻的多了,会让人产生头晕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肥皂里没有加入丁香花的原因。” 说着,安悦拎起自己衣服的一角,就算是已经穿了两天,还在他们比较臭的牢房里待了一阵子,这身上还是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里不只是花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木质香气。 “你闻一下。” 看着韩英拉着自己的衣服闻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直接将肥皂扔了出去,吼了一声:“这东西也能买到假的?” “当然,前段时间我们已经处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而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样的假货不会再出现。就算是出现了,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问题。” 安悦十分坦然的坐了下来,她对自己制作的东西还是很放心的,当初研究植物的时候,顺便把这些东西都研究了一个遍,甚至还自己制作出几款香水来,那也是一种成就。 “这算是冤枉你了,不过谁叫你倒霉,我手底下的人不少,他们的治疗也的确是需要花不少的银子,所以,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但是你也要出钱给他们治疗。” 这个冤大头就是要让自己当定了呗,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可是跟土匪又怎么能讲理? 唯独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这封信能顺利的送到萧行彦的手中,这样,他也会想办法来救自己和谷阳。 甚至想到如果真的绑匪只是绑了自己一个人的话,只怕萧行彦根本不会来救,他甚至巴不得发生什么事情,就此她就不会再回去了。 这才是真正的合了他们的意! 想到这,安悦苦涩的笑了起来,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然话都已经说清楚了,来人,把人送回牢里去。” “我说,好歹我也是价值五千两银子的人,就这么住在牢房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那里面味道太重了,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柴房也好啊。” 安悦实在是不想回去了,甚至还带着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韩英。 第六十章 发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有的时候,人就是不能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不能把别人考虑的太情绪化了。 特别是两方力量悬殊,如果反抗,那就是找死。 于是乎…… 牢房的门打开来,安悦直接被扔了进去,几乎是个狗啃屎的姿势直接摔在了谷阳的面前,一脸尴尬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男人。 “呵,这姿势不错啊。” 安悦尴尬的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一些枯稻草,这才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笑了笑。 “他们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很特别,就是手段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粗鲁。” “一点点?” 谷阳真是个不懂事的男人,这个时候还不忘揶揄自己。 安悦看向外面,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能送到萧行彦和于渊的手里,如果他们两个看到信的话,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头脑,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怎么办? 这几个夫郎里,要说聪明的话,其实除了萧行彦,安悦心知肚明,这几个人都很聪明,特别是苏之时,只不过,最近不知道苏之时去了哪里。 最奇怪的是,苏之时刚刚离开,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没办法安心。 想到这,安悦叹了口气,又累又饿的,刚刚只是喝了一杯茶水,瑟缩在一个角落里,环抱着自己,想象着在家中的被子里,暖和的很。 夜间,谷阳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情况,他在被绑过来的时候,路上稍微留下了一点点的记号,将随身的东西丢下了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 一个人在牢房里实在是无聊,看了一眼旁边坐在墙角里睡觉的安悦,他倒是心里来了一股气。 这个女人这时候竟然还能睡得着,这心是有多大啊。 她的腿还没好,没有了轮椅,看起来倒是很不方便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的。 走到安悦的身边,谷阳坐了下来:“你就这么睡?” 可对方没有说话,谷阳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直接推了推安悦,谁知道她就这么径直的倒了下去。 仔细一看,她不只是缩在一起,身上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怎么了?” 谷阳吓了一跳,这个安悦向来身体强健,在家里,这几个男人合起伙来都没把她怎么样。 甚至上一次的事情,导致她受伤那么严重,不依旧还是从鬼门关出来了? 这会儿怎么就倒下了? 谷阳扶着她坐起身来,她身上滚烫的,还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颤抖着。 真是的,真是个麻烦! 谷阳虽然心里有些嫌弃,还是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直接照在安悦的身上,要是再着凉的话,听不过去这个晚上,只怕谷阳也要出事情。 这都是为了自己,谷阳是在心里这么劝说自己的。 安悦迷迷糊糊的在嘴里念叨着:“冷……” 冷? 谷阳摸了摸,的确是有点热,他连忙朝着外面喊:“有没有人?你们的肉票要死了!” 之前都是安悦一个人在跟他们谈银子的事情,安悦就是他们的肉票,如果安悦出了事情的话,只怕他们是接不到银子的。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朝着牢房上直接打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来。 “你们要干什么?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的事情?” 谷阳连忙朝着她们摆了摆手:“我家妻主现在正在发热,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她病死了,你们到哪里拿到赎金?” “你别开玩笑了,只是发热,还能死?我们大当家的中毒到现在一直都在发热,也没见出什么事情。” 说话的人一脸嫌弃的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这种矫情的有钱人他们不是没见过,只不过,人都已经在牢里了,还想要对别人呼来喝去的,实在是可笑。 另一个人倒是没着急走,看着里面两个相依偎的人,其中女人的确是脸色通红,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但是他们山寨里根本没有什么药物,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她拿着手里的酒坛子,将地上的碗倒满。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让她活着,否则,送你一起下地狱。” 话说完,她也离开了。 谷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真是个麻烦精。 “你最好坚持一下,这里没有于渊,没有人能帮得到你。要是你死了,你的那些家产,我们四兄弟可就要均分了。” 谷阳一边说一边端着酒碗,要是这么一碗酒直接给安悦灌下去的话,只怕今天晚上可能都听不过去。 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他只能将酒含在嘴里,接着便喷在安悦的脸上,酒蒸发的过程中会让安悦身上的体温降下来,只要降下来,人就没什么事情。 另一边,安家,一个人走进安家的院子,另一个人站在外面,生怕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把两人都搭进去。 “你是什么人?” 萧行彦现在都已经红了眼,找不到安悦也就算了,现在连谷阳都找不到。 安悦这个人如果真的像以前似的去找什么地方吃花酒或者赌博,就算是他们想要找都难,可谷阳不一样,他从来都不接触这些,更是害怕安悦在哪里赌输了,直接将谷阳就地给卖出去。 “这是你家妻主写的信,自己看。” 说着,那人将一封信塞进了萧行彦的手中。 打开来,上面洋洋洒洒的笔迹,还真是出自安悦的手。 上面清楚的写着她和谷阳被人绑架了,现在需要五千两的赎金,拿着赎金交换他们俩。 “人被你们绑了?” 萧行彦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么几个字来,浑身散发着杀气,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人撕成两半。 就在他体内的愤怒要爆发的时候,于渊走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脸上带着笑容说:“五千两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你容我们两天的时间,我们去凑一凑。” “这么大的家业连五千两都没有?” 那人十分不满,却没有催促,反而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们凑,尽快,我们能等,就怕你家里的两个人可等不了!” 萧行彦上前一步,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于渊连忙拉着他,笑着说:“那是一定的,我们当然是要救人的了。” 这话说完,那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六十一章 送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着人走出去,萧行彦才气愤的将书信摔在地上,暴怒道:“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把她给抓了,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她既然敢送信到家里来,一定是有什么依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咱们要真的把她怎么样了,在外面她的同伙看到,只怕会把消息传递回去,到时候安悦和三弟真的就要出事情了。” 于渊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是眸子里露出的凶狠,要比萧行彦还多几分。 “他们绑了安悦也就算了,既然动了老三,那就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萧行彦怒喝一声,当初谷阳就是他救回来的,对谷阳的感情也是十分的深,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 没料到,就今天没有盯着,人竟然跟着安悦一起出了事情。 “到底对方是奔着安悦来的,还是说看上了老三?” 萧行彦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于渊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不过至少他知道一件事,安悦是带着自己制作的新毒离开的,只怕已经有人遭殃了。 “放心吧,有安悦在,而且还把这封书信拿了出来,必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咱们现在也别闲着,跟着她们一起离开花都,看看这两个人去了哪里,要是能找到她们的老巢,岂不是简单的多了?” “没错。” 天色渐渐的放亮了,一股子说不出的臭味让人不禁骤起眉头来。 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竟然是被臭给熏醒的。 正当她要起身的时候,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着,让她想动都没办法,除非用力的挣脱开。 抬起头来,看到一张俊俏的脸,此时正歪着头靠着墙壁,十分疲惫的模样。 这个男人不就是自己的三夫郎吗? 他怎么趁着晚上睡觉的功夫,竟然轻薄自己的妻主? 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好像是个正经人似的,却也是个趁人之危的主,看来男人啊,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改不了好色的本性。 一定是贪图自己的美色,所以才会一时间无法自持。 “你要是好了,就赶紧起来。” 还没等安悦琢磨过味来的时候,谷阳突然开了口,说的话带着一股子嫌弃的味道,眉头也跟着皱紧了。 依旧是这副鬼样子,真亏了安悦觉得他变了性格。 “起就起。” 安悦没有狡辩,而是撑着墙壁起身,来到旁边软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这次注意到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衣衫,再看看他,身上穿着单薄的可怜。 “昨天晚上……你和我……该不会……” 安悦实在是没办法说出来两个人发生关系这种话,即便是夫郎,那也是这个朝代赋予的一个特色,安悦就算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一月有余,还是没办法适应。 “美得你。” 谷阳一边说,一边费劲儿的站起身来,努力的活动着肩膀和腿脚。 “那你怎么抱着我睡的?” “我倒是不想管你,你倒好,一个劲儿的说冷,还非要往我的怀里钻。我能怎么办?” 谷阳撇了撇嘴,他说的也是不假,却也不真。 想到安悦在他的怀里瑟缩成了一团,加上这一个月她的改变,实在是让谷阳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讨厌她。 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生病,所以才要抱着她。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我非要占你便宜了呗?” 安悦本来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琢磨了一下以后,这才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这个混蛋!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要贪图你什么吗?可笑,你我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知道。”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安悦哼了一声,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丢到谷阳的怀里去,这么一脱,还真就打了几个喷嚏。 “硬撑。” “我愿意!” 安悦也上来脾气了,士可杀不可辱,她作为一个妻主,连自己的夫郎碰都碰不着不说,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嫌弃自己。 也就是这个时候,几个人来到了牢房外面,直接打开门,看了看安悦和谷阳,摆了摆手,几个人将他们两个给拽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俩可是你们的肉票,你要是伤着了我们,到时候我家里人是不会给银子的!” 安悦生怕他们会动手,连忙朝着他们喊了起来,只要保证安全,其他的事情无所谓。 她现在腿脚还不太利索,想要逃跑更是难上加难,除非有人进来营救。 可几个人还是带着安悦和谷阳来到了一个房间,打开房门,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扑鼻而来,安悦干呕了几声,真是的,要不是昨天晚上没吃东西,这会儿只怕都要吐出来了。 “你就是我从花都城绑回来的?” 听着说话的声音,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只不过隔着一层纱帘,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你是哪个?” 安悦也是不服气,直接吼了一句。 纱帘被打开来,安悦这才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正是将他们俩从大街上绑走的人。 这个人就是山寨里的大当家的,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整条手臂上都是刺青。 “大当家的,这两个人要怎么会处置?” “竟然敢对我下毒,杀了她!” 大当家的指着安悦,这个人的杀气可比刘岚要多的多的多啊,还不如刘岚在这里,还能周旋一下。 “你要是现在杀了我,你就少了一万两银子。要是你觉得银子不重要的话,那就动手好了!” 安悦也是眼睛一闭,直接抬起头来,把洁白的脖子给亮了出来。 人要是怂呢,只怕会被吃的更死,安悦就认定了,硬气一点,说不准对方还能有一点点的戒备,没准真的就能留下一条命了。 要不然窝囊着死,也是够丢人的。 “她说什么一万两?” “师爷昨天已经通知她的家里人,准备五千两交易,随后还要再交易一次五千两。就算是大当家的真的恨她入骨,等收到银子再动手也不迟啊。” 这个人可真会说话,气得安悦只想要骂娘,这种人分明就是给她判了个死缓! 第六十二章 骚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着大当家的脸上犹豫的神色,别说,她竟然真的开始考虑了。 安悦虽然眼下是把命给保住了,可是这个山寨里加一起也要有几十个人,就凭着萧行彦一个人,怎么可能很轻松的把人给救出去? “既然不能杀,那就给我打,狠狠地打!” 大当家的话说完,便扶着旁边的扶手,不住的咳嗽起来,整张脸都被咳嗽堵的通红,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看来她现在起身也是强撑着,根本没有解毒,这毒到底是什么作用也不知道,看起来是挺痛苦的。 “你难道不像解毒了吗?” 安悦刚被人一把拽起来,直接吼出这么一句话来。 大当家的抬起手,她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安悦挣脱开两个人,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有银子又有什么用,我家二夫郎是一个用毒的行家。这是他研制的毒,如果你真的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家二夫郎是绝对不会给你解药的。就算是我死了,有你这个当大家的陪葬,一点都不亏。只是不知道大当家的觉得亏不亏呢?” “真是有点胆识,到了这会儿竟然还能跟我谈条件。我可以找名医来医治,毒药这种东西,既然没能一下子要了我的命,就说明它的毒性并不强。” 这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毒性不强也不代表就能扛得住。 安悦冷笑了两声:“名医?且不说你们有没有银子,单单说你们是土匪,哪个医师会跟着你们来治病?也可以说,谁又能真的给你治疗呢?” “你……” 她又开始激烈的咳嗽起来,人看着也被气得够呛,这会儿旁边的谷阳拉了拉安悦的袖子。 这个人和昨天的那些人相比完全不同,甚至从她们眼中的杀气也能感觉得到。 要是安悦真的惹怒了这个大当家的,只怕她的命真的没有了! “把她拖出去给我打,那个男人留下,我要当压寨的夫郎。” 大当家的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又是一阵咳嗽,感觉她都要将胸腔里的东西咳出来了似的。 两个人拖拽着安悦的胳膊往外面走,谷阳挣脱旁边人的手,直接扑了过去,想要把人推开,却被人在身后抓住。 “放开你们的脏手!混账,我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安悦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甚至一点气势都没有,嘴里依旧不饶人,直接朝着抓谷阳的两个人喊了过去。 谷阳奋力挣扎的,朝着安悦的方向来,嘴里还喊着:“你们不可以动我妻主!” 看着谷阳挺身而出,安悦心里也是有一点激动的,这个男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但是关键时候还有点血性。 “谷阳,你尽量要保护好自己。我死了没关系,你一定要等行彦过来。” 安悦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贴着谷阳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被拽出去之前,安悦尽量的给谷阳留下一抹笑容。 她早就料到,在大周朝这个地界里,女人们都是对女人们看不顺眼,安悦被抓过来也是占劣势,而谷阳要是能稍微有点眼里的话,说不准还能留下一条命。 他当初也是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既然上天留他一命,那就让他继续生存下去吧。 安悦无奈的想着,她倒是真的不想把自己奉献出去保护谁,可是到了这一步,她也算是把话说的漂亮点。 至少能在她去了以后,谷阳想起来,不再对她有半点嫌弃就是了。 人被拖拽到外面,直接扔在地上,安悦抱住了头,将断腿藏了起来,她只是想要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他们连赎金都没有拿到,是绝对不会要她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不再断哪根骨头就好了。 安悦整个人蜷缩着,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直接打在她的身上,这拳头可不是小打小闹,每一下都好像要她命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直奔大当家的房间。 “大当家的,不好了,外面有三个不知道什么人,要闯进来了!” “刘岚呢?” “二当家的正在大门那阻止他们,不过看起来好像坚持不了多久了。” 听到来人这么说,安悦脑袋里嗡嗡作响,三个人,难道会有萧行彦吗? 如今,她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萧行彦一个人了,于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是根本没办法把这些人怎么样的。 可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让咱们的人全力以赴!” 大当家的有气无力的说着,要不是她中了毒,这会儿她早就带着人杀出去了。 可一般的小打小闹的话,只要有刘岚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更是没放在心上,反而朝着门外说:“谁让你们停手的!” 得了命令,几个人对安悦的拳脚又开始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轻了许多,可落在安悦这个瘦弱的身躯上,还是够呛。 寨子的外面,三个人已经杀红了眼,萧行彦夹着两个人的头径直朝着前面走,手臂稍稍用力,两个人便头一歪,倒了下去。 “老二,你在后面,不要着急冲进去。” 萧行彦还不忘要嘱咐于渊一声,这才朝着前面的人看过去。 白衣阙阙英姿飒爽,手里一柄剑舞的让人看不到剑影,敌人便倒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 刘岚骑着马从门里出来,手里提着一柄红缨枪,脸上也是怒气冲冲的,这会儿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却看到满地都是自己的手下们,这三个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放倒了二十几人? “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萧行彦低吼的声音透着冲天的怒气,这些人都是该死的,动了他家的人,都必死无疑! “你……你说的是谁?” 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身上前,手里的剑已经抵在她的喉咙上,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一般。 “我妻主。” 只是三个字,刘岚的瞳孔便渐渐散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殷红的血沾染了整个衣襟。 第六十三章 还能贫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刘岚被杀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山寨里,师爷跌坐在椅子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什么情况?二当家怎么会被杀?” “那个人好像鬼魅似的,就那么一晃,二当家的就从马上摔下来,断了气了。” 说话的人都快要哭出来了,她是真的没料到,那么能征善战的二当家的,怎么就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几个人都懵了,韩英的手也跟着开始颤抖起来,抓着椅子把手的指甲都快要抠进把手里了。 山寨里人心惶惶的,就算是剩下的这几十号人,也害怕外面三个恶鬼冲进来,到最后连条小命都保不住。 “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说……他……” 回话的人吓得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话来,看着韩英的时候,都是畏畏缩缩,目光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还不赶快说!” 韩英气得一拍桌子,下面的人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那人说,咱们抓了他的妻主。” 就这么一句话,韩英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也顿时黑了下来。 他们根本没抓过什么人,这两天只抓了一男一女,难不成真的就是这个安悦吗? “来人,把咱们的肉票带过来。” 韩英的话说完,两三个人连忙过去带人,就算是已经很着急的部署开来,韩英的心里止不住的慌张起来。 如果真的跟安悦有关系的话,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杀了这么多的手下,韩英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大当家的也不会。 “你们轻一点!” 谷阳的忍耐力已经到了底,此时此刻,他要是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一定要架在韩英的脖子上! 而安悦这个时候是被人拖着进来的,人还清醒着,只是浑身沾染着血迹,看着十分的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 韩英诧异极了,安悦对他们来说可是肉票,是用来换银子的。 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必然会影响到后期换银子的问题。 可眼下,她的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太乐观。 “大当家的醒过来了,知道是她给下的毒,所以非常生气,要求我们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 “胡闹!” 韩英呵斥了一声,连忙走到安悦的身边。 她倒是懂一点点的医术,治疗外伤也还可以,从怀里拿出她的药来,刚打开瓶子,谷阳便要冲上来,幸好旁边的人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我不准动她!” “你没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吗?如果我再不救她的话,你觉得她能坚持多久?” 韩英看都没看谷阳一眼,直接给安悦上了药,男人对她没有半点吸引力,眼里只有先把安悦的小命保住这一条。 不只是为了肉票换银子的事情,还因为她活着,才能给大当家的换来解药。 大当家的就算是现在醒过来了,但是体内的毒素要是不清除的话,这便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爆炸。 安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韩英,牵动着嘴角想要笑一笑,却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只要是个人都会死。” 韩英的话说完,就帮着安悦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她见过太多的生死,有的人没有达到罪大恶极的程度,又凭什么被人随随便便的判了死刑? 看着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安悦用极小的声音说:“谢谢你。” 韩英的手顿了顿,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起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脸色依旧是十分沉重的,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必须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才行。 “安悦,你的书信我看过,并没有透露什么消息,为什么你的人会找到这里来?” 原本韩英是不打算直接说明的,容易让安悦得意,或许更不好控制她。 这样一来,只会让山寨陷入绝境。 韩英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把话说了。 “那只能说明我的夫郎比较聪明而已。” 安悦说完笑了笑,又因为牵动到伤口,嘴里不断的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来。 谷阳站在一边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是又生气又好笑,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坚持不住了,却还在贫嘴。 真不知道应该说她能挺,还是说她愚蠢!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带着他回来的?” “不然呢?” 三个字一说出口来,韩英直接朝着自己当时派出去送书信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要是有一个是叛徒的话,引发了今天这么大的一个暴动,必须要严惩才行。 “把她们两个给我绑起来!” “师爷,您……” “你们两个出去送个书信也不知道观察四周有没有人尾随,竟然直接把人带到咱们山寨来。现在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师爷,是我们疏忽,给我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 “是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两个人哭嚎起来,可韩英铁了心的朝着几个人招了招手,“每个人二十板子。” “是。” 应了一声,便被拖出去直接打板子,惨叫的声音传了进来,听的安悦心里还真是觉得挺舒服的。 只不过她说的外面的人,难道真的是萧行彦他们吗? 萧行彦的确是有一点武功,可是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可能也会受伤吧。 “不如你放我们离开,我带着我的人走,也省去了你们的损失。” “杀了我们十几个姐妹就想要走?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走?不杀了你都好不错了!” “应该杀了她,给我们的姐妹报仇!” ……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吁,这也让安悦有些后悔了,自己好端端的没事要开什么口,非要说什么让自己走这样的话呢? 真是可笑的很。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都不太好使了。 “你要是想死,就继续说几句,保证她们头脑一热,还能给你个痛快,把你的头悬在她们山寨的大门上面。” 谷阳这会儿也在添油加醋的说着,而且还是咬牙切齿,明明脸上写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第六十四章 原来是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本来是想要及时止损,却忘了,这不只是一场买卖,现在已经涉及到仇恨层面的问题了。 如果单纯只是买卖的话,或许还真能就此放了他们两个。 这下好了,不招惹的他们直接动手果断了她的小命,都算她命大。 安悦干脆倒在旁边不再说话,反应过来的她这会儿也是懊恼不已,怎么就脑袋一抽说出这么一句找死的话来呢? 可能是大家议论的声音越来越趋于统一,纷纷都是打算要杀了安悦解恨这样的话。 反倒是让谷阳有些冷了脸色,朝着旁边几个人看了过去,眸子更是阴沉的可怕。 “大不了咱们就在这里,同归于尽!” 或许安悦不知道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况,但是谷阳是一定知道的。 “行了,我知道了。” 韩英是时候的开了腔,也算是止住了所有人的议论,一时间周围都平静了下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安悦,就这么一个废物,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几个忠心的夫郎。 这种女人,到底哪里好?难道只是因为她会赚钱吗? “这个人暂时就……”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这声音就好像在挠在场的人的心一样,让人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 甚至连躺在地上的安悦,也是恨不得马上起身挪开,站在出让人看不到的角落最好。 奈何原本腿脚就不怎么样的她,现在更是连起身挪动身子的能力都没有了。 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近,虽然是被人扶着的,但是一条花臂看的人有些头晕眼花的。 “这个人不能杀,当然,也不能留。” “大当家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不留的话,不就是……” “先带着她过去挟制外面的几个人,把局面稳定下来后,再说。” 说完,大当家的又开始咳嗽起来。 眼看着那三个人都要冲进来了,甚至把二当家的都给手刃了,这会儿哪里由得她慢慢考虑? 还是说,这个大当家的觉得,山寨还能抵挡一阵子? 安悦也是有些看不明白,却也不耽搁旁边的人过来,架着她的一双胳膊,直接将她给拎了起来,接着便往外面拖。 “你们慢一点,脚疼。” 安悦嘟嚷了一句,可这两个人根本不敢听她说什么,这不只是肉票,现在她也是拯救整个山寨的存在。 要是让她一不小心给跑了,或者怎么样了,只怕外面的人会闹翻了天吧。 安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拉着上了山寨大门上面的墙上,外面的栏杆还没到腰,大门是紧闭的,这会儿能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人数不胜数的。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三个人格外的显眼,一个一尘不染的白色带着一缕仙气,一个是青山之色强有力的臂膀露在外面,还有一个湛蓝同时不失半点风度。 安悦仔细的分辨了一下,便笑了笑:“萧行彦,你终究还是来救我了。” 这话说的很轻,却一字不漏的飘了出去。 奈何萧行彦只是空有一身的力气,在这个山寨大门紧闭的时候,还是易守难攻的,更是大大的限制了萧行彦的行动。 他就好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直接冲了过来,山寨的大门虽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却没有半点撼动的迹象。 而此时于渊更是抬起头来,眸子里的阴狠让人觉得胆战心惊,可看在安悦的眼中,却莫名的安心。 “谷阳没事,放心。” 她知道,于渊是担心谷阳的情况,分明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却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她总是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这个时候,白衣男子只是稍稍踮脚,便直接飞上了竹子混合黏土做成的墙,众人倒吸一口气,接着几道寒光闪过,几个人应声倒下。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能将安悦救下来。 “是谁伤了你?” 安悦愣了一下,这熟悉的声音,身上熟悉的香料的味道,这是出自她的手。 “之时?” 安悦诧异的抬起头来,对上了熟悉的眸子,这才看到,这个人真的是苏之时。 他不是说了要走几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你……” 本来想要说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是他手里的剑上滴着血,而外面倒下的人足以证明,苏之时并不是一个弱男子,而是一个武功极强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一直都装柔弱,未免有些扮猪吃虎了吧? “你好厉害。” 安悦微微一笑,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我定要让伤你的人付出代价!” 苏之时抱着安悦从墙上飞落在地,随手一抬便将门栓切断成两节,萧行彦带着于渊从外面走了进来。 于渊这一次没有走到他们的身后,而是走在前面,摇曳的身姿看起来十分的妩媚,这样的一个男人,说他是妖孽,应该没有什么异议。 “于渊,莫要逞强。” 安悦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来,却看到于渊愤怒的侧脸。 认识他这么多年来,还从来都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模样,别说,他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十分英俊的,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在里面。 于渊率先走进了正厅,里面十几号人站在那,看到几个人进来的时候,诧异的合不拢嘴,怎么可能,外面的二十几个人难道是死人吗?连他们几个都拦不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花臂看到这个场面,顿时脸色大变,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将她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组织起来的一伙人就这么杀了个精光? “安家夫郎。” 于渊一字一顿的说着,随后便抬了抬手,他的水袖飞起又落下来,飘出了阵阵的香气,这味道清淡怡人,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安家?从未听过!” 花臂嘲弄的笑了起来,可是身体上细微的变化逐渐的大了起来,整个人觉得胸腔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似的,连着咳了几声,竟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你……” “你该不会才发现,你已经中毒了吧?” 于渊慢条斯理的反问,嘲弄的口吻丝毫没有遮掩,反而冷哼了一声,来到旁边,拉着一把椅子放在苏之时的身前。 第六十五章 伤我妻主者,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将安悦放在椅子上,他白色的长衫在杀人的时候都没有沾染到半滴血,此时抱着安悦,却早已经血迹斑斑。 “弄脏了你的衣衫,抱歉。” 安悦有些愧疚的说着,随后朝着花臂看了过去。 “到现在为止,让我们离开,我便可以劝说我家三位夫郎放你一马,否则,我也只能视而不见了。” 如今筹码已经在安悦的手中,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就算是花臂还有什么想说的,也只是临终遗言罢了。 谷阳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朝着安悦这边走过来,于渊更是手里捏着一个瓶子,若是有人敢轻举妄动的话,他便要下一个更狠的毒让他们试试看。 刚才的毒只是对花臂一个人起作用,这也是因为安悦之前对花臂下过毒的缘故。 “求求你们,饶了我们一命吧!” “我们与这件事无关啊!” “饶命啊大侠!” …… 面前跪着十几个人,这些人将手中的武器都扔在了地上,看起来倒是听虔诚的样子,不过,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之前只是愤怒,现在只是想要报仇,抓了他们家里的两个人,要五千两银子也就算了,还要动手打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耐。 “你们有没有点骨气?” 花臂此时此刻都已经倒在椅子里了,可还是忍不住呵斥他们一番,接着便看向安悦。 “事到如今,我承认我是输了,但是用毒也是胜之不武。若是将解药给我,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我放你们离开。” 如今的形式十分明了,山寨里的土匪已经被打压的直不起腰来,就算是花臂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强撑着一点面子罢了。 安悦只觉得一阵晕眩,整个人靠在椅子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如果是一开始我妻主提出来的时候你便答应的话,那事情好说。可现在,我变主意了。” 萧行彦一脸的凶相,还拉着袖子,俨然一副要冲上去打个痛快的架势。 而苏之时也上前两句,绕过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丝毫没有把她们放在眼中。 “我只有一个问题,谁动了我妻主!” 苏之时的声音低沉的好像一头野兽在嘶吼,众人吓得纷纷不敢去看他,反倒是低着头,整个人筛糠似的。 特别是其中的两个人,苏之时连声都没吭,挥手就是一剑,果断了这两个人的性命,径直的朝着花臂走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 韩英直接站起身来挡在了苏之时的面前,她脸上也有一丝恐惧,可还是这么做了,安悦都看在眼中。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只是留在山寨里实在是可惜了。 她不只是一个土匪,还是一个有学问的,还有一些能力的人。 “莫要伤她……” 安悦奋力大声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便晕了过去,苏之时顿时红了眸子。 “我妻主说不伤你,你最好让开!” “若是你要杀了我们大当家的,就请先杀了我!” 韩英闭上了眼睛,此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为花臂献上生命。 而于渊缓缓地走上前,只是用手里的小瓷瓶稍稍朝着她的身上掸了掸,便看到她瘫软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苏之时没有了阻碍,走到花臂的面前,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伤我妻主者,死!” 说罢,便挥手落剑,取了花臂的人头。 “事情已经办完了,是时候回家了。” 萧行彦的声音十分的平淡,就好像说着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似的,随后便朝着地上的韩英看了一眼。 这里剩下的十几个土匪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他们也不想赶尽杀绝,便带着安悦离开。 谷阳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要是能有一个正经的营生,又有谁愿意到这里落草为寇呢?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安悦猛然的惊醒过来,接着便是激烈的咳嗽。 咳嗽牵动着浑身的疼痛,一副骨架子被敲碎了一般,疼的她一张小脸煞白。 “妻主。” 苏之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药碗,扶着安悦坐起身来,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低着头看着安悦,原本就因为断腿而更加的瘦弱,这一次简直就要瘦的皮包骨头了一般。 “之时,你回来了。” 安悦的话说完,猛然想起什么来,连忙朝着周围看了看,确定是自己家里,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的回忆也涌了上来,顿时想起,苏之时到山寨来救自己的一幕。 “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什么?” 安悦试探性的开了口,看着苏之时低着头依旧是憋不出半个字的模样,便笑了笑:“罢了,你要是愿意说的话,即便我不问,你也会说的。” “先吃药吧。” 苏之时声线轻柔,与安悦印象中的那个人已经大相径庭,他们俩真的是一个人吗?根本看不出来好吗! 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苏之时更让人觉得心里踏实啊! 安悦听话的吃了药,刚喝了两口,连忙说:“韩英怎么样了?” “山上的土匪正在想别的出路,这两天应该散的差不多了。” “不行,我要上山去。” 安悦说着就要下床,可身子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在地。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韩英能帮我许多,我想要让她到我这里来帮忙。也算是为她找了一个好的营生,至少以后不用作土匪了。” 安悦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提起那个在山寨里帮了她一点忙的女人。 “她……” “我好像听到有人提起我的名字,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个人在门口露出一个侧身来,面带微笑的看向安悦,身上粉红色的缎子衬的她脸色极好,一个发髻慵懒的绾在脑后,又别有一番柔情。 “你……” “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了。” “别。” 安悦急切的说着,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韩英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人一定错不了! 第六十六章 闹什么脾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从山寨里被救出来后,安悦便话少了一些,整日喜欢在阳光下晒着,享受着这一丝丝的温暖。 院子里飘着香料的味道,是那种专属于于渊的淡雅式的清香。 身边的藤椅发出咯吱的声音来,安悦懒得睁开眼睛,便等着对方先开口。 如果不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或许安悦心中的想法依旧是简单的,她甚至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将这四个人休掉。 如今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少了,把他们都看扁了。 “妻主,可还觉得身上痛吗?” 声音里透着一股温柔,虽然语调依旧是冷漠的,让人觉得跟他之间存在着比较大的距离感,可这话也算是关心了。 “不痛。” 安悦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一切事情她都不放在严重了一般,更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架势。 “那便好,于渊说会过来给你切脉。” “好。” 就算是句句给了苏之时回应,却又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反倒是叫他有些坐立不安的。 幸好这个时候韩英走了过来,看了看一旁纹丝不动的安悦,又看了看坐在旁边藤椅上带着一抹愁容的苏之时,轻叹了口气。 “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尽早说,要是有内伤的话,是最难修复健康的。” 听到韩英说话的声音,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如今倒是少了几分戾气,看起来也更加风情万种了。 或许是看到安悦睁开了眼睛,便笑着说:“是不是我的魅力让你无法再装睡下去了?” “你挡着我的光了。” 安悦倒是十分平静的说,韩英让开后,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这更让苏之时觉得奇怪,本来她平日里就是一个喜欢吵闹的人,而且也习惯性的想要表现出她值得别人信任,特别是想要活的苏之时的信任。 可最近的消极怠工,让人越发觉得她的奇怪之处。 “我想跟安悦说几句话。” 韩英对苏之时开了口,苏之时犹豫的看了一眼安悦,却还是起身离开了。 不远处三个男人都朝着安悦这边张望,看起来都很好奇的模样,等苏之时回来,便问他:“她怎么样?” “跟昨天一眼。” 萧行彦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看着那个躺在那享受阳光的女人说:“她的耐心也只有这么多了。” “莫不是她真的动了休夫的念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或许是她……”苏之时的话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对于他而言,总觉得安悦突然变得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模样,好像跟自己有关系。 阳光下,安悦已经晒的有些受不了了的,可旁边坐着的人还不走。 “我在你家中呆好几日了,还以为你是打算要让我过来为你做点什么,现在来看是打算要白养我吗?” “绝不可能。” 安悦猛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韩英,她脸上带着的是得意的笑。 看来她的计谋已经得逞了,目的就是要让安悦做出强烈的反应来。 “明天我就要安排你去店里,你给我当个掌柜。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这不是有脾气吗?为什么对你四个夫郎表现出毫不在意?” “这是我的家事,对了,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聚合楼的账本你要盯着点,五成利润是咱家的。” “你连聚合楼都……” 韩英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恢复如常,微笑着轻轻点头:“也是,你这个人就是奇迹了。” 这种吹捧倒是让安悦觉得很舒服,不过她没有继续聊下去,而是指了指房间:“劳烦我家掌柜推着我回房间。” “好,东家。” 韩英笑着回应,也算是答应安悦要给她当掌柜的了。 不得不承认,于渊的医术还是很高超的,不管是用毒的方面还是治疗,安悦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伤口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靠着窗边,安悦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四个男人并排站在那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一点都不介意四目相对,甚至还盯着安悦看。 萧行彦始终都是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所有情绪都喜欢放在脸上的人,反倒是成为这四个人里最让人觉得靠得住的。 至于苏之时,安悦脸色阴沉起来,没料到,藏得最深的竟然是他。 安悦没好气的将窗户关上,一个人在房间里还是很无聊的,没有什么好消遣的事情,就她现在这个鬼样子,连出大门都成问题。 一时间,安宅陷入了一个怪圈,安悦在生气他们瞒着自己,又生气自己的身上都是伤,想要看看聚合楼的情况都成问题。 炊烟袅袅升起,萧行彦和苏之时已经把晚饭端上了饭桌,看着桌子旁边坐着的一圈人,独独少了安悦一个。 “她怎么没过来?” “少吃一顿应该也没什么,大哥,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关心安悦了,很难说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谷阳带着戏谑的口吻,目光在萧行彦的脸上转了一圈,落在了于渊这里,而于渊只是微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尝了一下:“比她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你倒是对她的评价也越来越高了,二哥。” 这阴阳怪气的两句话,倒是让人觉得有点好笑。 苏之时一直都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起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真的是……那种人吗?” 韩英好奇的看着苏之时,这个长相漂亮的男人,看起来吸引着人的目光,也让韩英喜欢看着他,只不过韩英心里很清楚界限,他是安悦的人。 “嗯。” 苏之时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撞了一盘子安悦喜欢吃的菜,端着就走。 三下敲门声,安悦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叫起来。 几乎一天都没吃什么,现在饿的要命,都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也没有人过来找自己,这些人还真是白眼狼。 正在想这件事的时候,敲门声把她拉了回来。 “自己进来。” 安悦的声线依旧平淡无奇。 第六十七章 没什么是亲一下解决不了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来,苏之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的都是安悦喜欢吃的菜。 “妻主,吃饭了。” 苏之时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随后摆开来,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安悦。 幸好,上一次安悦制作轮椅的图纸还在,否则,这会儿她要是想很随意的走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渊之前也交待过,安悦的腿伤还没有好,想要走路更是难。 幸好这一次被抓到山寨上以后,她的伤腿没有再受过伤,不然只怕是医治好了也是要跛脚的。 苏之时来到了安悦的身边,推着轮椅来到桌子旁边。 “妻主……”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安悦十分果断的开了口,抬起头来,看向苏之时的目光也是没有带着多余的情感。 这与之前对待苏之时的态度大不相同,舔狗的身影荡然无存。 “吃饭吧。” 他没有纠结名字的事情,拿起筷子便给安悦夹菜,却被安悦一把按住了胳膊。 “我可以自己来。” 安悦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用再靠别人喂了。 心里一阵阵的哀怨,安悦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将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对我说一句实话?” 低声的怒吼让苏之时有些愣住了,他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便端坐身子看向安悦。 “我没打算瞒着你,只不过曾经你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曾经的我还不思进取整日赌博呢,难道还要跟以前比吗?” “对不起。” 苏之时的态度倒是真诚,可偏偏是这种说一句退两句的人,更让人愤怒。 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吼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什么察?” 他从来都没听说过,难道这也是安悦想出来的吗? “对,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只知道招惹我生气!” 安悦这一次的声调提升了许多,她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明明是他瞒着自己,明明是他懂得武功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甚至在赌徒追过来的时候,他竟然都没有帮自己,才导致她的腿断了一条,这个混蛋! 可下一秒钟,一道影子挡住了安悦的时间,接着便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她脑袋里嗡的一下。 温热的感觉,安悦觉得整个人浑身发麻,母胎单身多年,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原主曾经与多少个男人有什么所谓的感情交流她不管,这…… “你……你干什么!” 安悦一双瘦弱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加上有伤,硬是将苏之时推开了一些,这才看到他低垂的眸子。 眸子里带着一抹柔情,看的人心里软的很。 “我也是听别人说过,想要哄女人开心,没有什么是亲一下解决不了的。” 这话听的安悦脸上一阵臊红,在女尊的大周朝里,还从来都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会如此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叫无赖?” “你是我的妻主,这难道不是我这个做四夫郎应该做的吗?” 他倒是更会说话,反倒是让安悦觉得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耍流氓,心里还会有一点点的喜悦,可明明自己在生气啊! “我不管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一套,我告诉你,我是一家之主,我现在很生气,我……” 安悦的话还没说完,苏之时又一次亲了过来,温柔的不可思议。 她脑袋里一片浆糊似的,一双手都忘了是该给苏之时一个耳光,还是应该直接搂着他,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差不多得了,你该走了。” 安悦还是选择推开他,只不过这种推也并没有太轻松,他毕竟是个男人。 “你不喜欢吗?” “胡说什么呢,算了,饭我吃的差不多了,你把剩下的拿走,不过,一会儿你回去以后,不许告诉其他几个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咱们是夫妻,名正言顺不是吗?” “这是闺房私密,怎么可能随便说给别人听呢,行了行了,快走吧。” 安悦朝着苏之时连连摆手,现在她只想马上把人撵出去,这心里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男朋友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要不然我晚上来这里陪你?” “不要!” 安悦果断拒绝,只要苏之时在房间里过夜,还不知道其他人要怎么说。 接连三天过去了,苏之时只要看到安悦就会忍不住的露出微笑来,他从来并没有觉得安悦哪里出色,甚至看着安悦的时候,都有些厌恶,却又不得不寄人篱下。 可自从上一次在安悦的房间里交流过后,苏之时反而觉得她好像也有可爱之处,甚至有的时候看着她,就会忍不住的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便会微笑。 “你们看到了没有,老四最近笑的好像多了。” “他看安悦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老四,你和安悦……” “什么都没有。” 苏之时突然开口否定,如果不是这突然的反驳态度,或许他们还真是猜不到什么,不过这会儿他们可以十分确定,苏之时就是跟安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渊脸上的笑容里充满了戏谑,眉眼弯弯的看向安悦,似乎也在等着她说什么。 “咳咳。” 安悦咳嗽了两声,虽然没有抬头,苏之时反倒是笑着说:“我们依旧这样。” 谁都看得出这两个人不一样的地方,当事人都不承认,其他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要于渊不开口,其他人也根本不会开口,一时间气氛便冷了下来,这时候才让人怀念有韩英在的日子,要是她在的话,三句两句就能把安悦和苏之时的事情问出来。 “今天蓖麻田那边需要去看看,你去吗?” 萧行彦朝着安悦看过来,安悦眉头微蹙,“不去,改成五日以后。” “我告诉佃农一声。” 萧行彦好像还想说什么,却忍住没有吭声,倒是于渊在旁边说了一句:“马车上多放一张垫子。” “两张。” 谷阳这会儿也伸出两根手指来,这倒是奇怪了,通常不愿意到处走的人,竟然都要求跟着一起去。 第六十八章 说实话的代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对这几个弟弟还是很包容的,即便是伺候同一个妻主,他也没有露出任何厌恶的表情,甚至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他们三个人。 在山寨里被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安悦没事的时候就会在院子里坐着,手里始终拿着一根木头,一把雕刻刀,不停的削。 就连谷阳端着于渊的药进药庐的时候,也因为只顾着看安悦在做什么,差一点撞在门上。 “你在做什么?” “拐杖。” 安悦看着已经变得光洁的拐杖,有了这个东西,轮椅也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了。 不需要别人帮忙,也就少看别人的脸色。 “剩下的交给我,你休息一下。” 苏之时十分自然的从安悦手里把没有制作完成的拐杖拿了过来,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游走,上面凸起不平的地方,很快变得光滑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的确是不错。 “轮椅也是你做的?” “是。” “你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安悦是发自内心说的,她以前是植物学博士,却不是木工。能简单的画出一些东西的原理,可要是让她亲手制作,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上一个轮椅用了一个月,上面的毛刺才少了许多,可这一次这个轮椅做出来就光滑的很,手放在上面很舒服。 木质的手感让她觉得很踏实,要不是太沉重,不方便行动的话,她还真不愿意换。 “既然你愿意做,那你就在这做吧,我要回去了。” 安悦总觉得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就这么原谅苏之时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想起来就要生个气,让苏之时知道什么叫畏惧。 轮椅刚挪动一点,就被苏之时一把拉住了扶手。 “你陪着我。” 简单的一句话十分直接,听起来好像撒娇似的,可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个拐杖也要我陪着?” “对。” 苏之时干脆利落的回答,似乎暴露了他的身份以后,他反倒是比之前要温柔的多。 甚至在他的眼中,安悦能看得到自己的身影。 “对什么对,你就知道犟嘴!” 安悦都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女尊怎么了,不依旧搞不定直男嘛! “你还在生气吗?”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平日里看着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这会儿却跟自己装起傻来了。 “我看出来了,所以,你是想要让我再亲你一次吗?” 说着,苏之时伸手过来扶住了安悦的脸,接着又要贴上来,安悦直接扭过头去,这一次没让他得逞。 反倒是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的说:“你少在这里给我扯那些里格楞,你的事情还没给我交待清楚!” “什么楞?” “少废话,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去山寨是为了做什么?” “我是苏之时,你的四夫郎。去山寨……顺便救你。” 他略带真诚的表情,还不如不真诚,看着都让人生气。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老实?” 安悦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脸上通红通红的,用力想要挣脱开,却怎么都挪动不了。 “你放开我,不想跟我交待实话的话,你就放开。” “还说什么实话呢?我不知道还要告诉你什么,你问就好。” “你……” 安悦气得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总觉得苏之时就是故意在找自己的麻烦,他分明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所以想着要把她气死,然后好继承她的家产! “我会功夫,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在人前展现出来。只有特殊的时候才行,就好比这一次在山上。” 苏之时慢悠悠的说着,就好像在给安悦讲故事一样,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陈述一个过程。 “我是一个赏金猎人,只需要找到悬赏逮捕的人,取她的人头送到官府,就可以换赏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我才会露出功夫来,这一次上山是为了杀花臂和刘岚,遇到了行彦和于渊,才知道你们两个被绑架上了山。” “亏的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救我们的,没想到只是赶巧了。你还说,上一次我为了救你让你先走,结果我断了一条腿,你……你明明那么厉害,都不愿意出手!” “对不起。” 苏之时低下了头,很清楚的看到他有一丝丝的愧疚,其实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且这也是安悦自己愿意去做的事情,哪里又会真的因为这么一点事而生气呢。 “我只是想要试探你。” 本来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引发了安悦心里的怒火,安悦一把将拐杖抢了过来,盯着苏之时,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讨厌你!” 说完,安悦费劲儿的推着轮椅往回走,笨拙又呲牙的模样,倒是引得于渊忍不住笑起来。 晚饭的时候,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安悦突然又不跟苏之时说话,这倒是让萧行彦觉得奇怪。 这女人说变就变,中午还好好的,只是一个下午,这未免有点太快了。 “明天早上备好两匹马的马车,等回来的时候,直接到聚合楼,看看那边的情况。” “你是要请我们吃饭吗?” 于渊一抹微笑露了出来,所有的坏心眼都写在他脸上了。 “不就是一顿饭,我请了。” 安悦笑着应了下来,爽快的笑起来,转过头正对上苏之时的时候,笑容立刻凝固住了,阴冷的让人觉得有一点点的可怕。 擦了擦嘴角,安悦放下手帕:“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她自己推着轮椅便往外面走,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门口下楼梯的这条路是谁修的?” 之前必须要经过几个台阶才行,现在被做出一个下坡来,方便了安悦。 谷阳朝着萧行彦看了过去,于渊也在看着萧行彦,这下是避无可避了。 “我就是顺便一带手,也没什么。” “已经很用心了,比某些人强,谢谢。” 安悦话里有话的扔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四,你到底怎么招惹她了?” 于渊好奇的很,她现在可是家里的摇钱树,就算苏之时也比不上。 “没什么。” 苏之时看着门口有些出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她让自己说的。 第六十九章 哪里都喜欢美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大早上,萧行彦就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马车旁边四个男人一字排开,路过的女人们都要纷纷转过头来看上一眼。 在这四款男人之中,总有一款适合他们,看到喜欢的一款,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等了许久,安悦才慢悠悠的从房间出来,这更让四个男人吓了一跳。 苏之时连忙冲了过去,萧行彦刚要走,看到他先过去了,便放缓了脚步。 “你怎么住着拐杖就出来了?” 安悦看着伸过来的手,直接越了过去,伸向了苏之时身后的萧行彦。 “行彦,你来扶我一下。” 她消瘦的身形晃了晃,险些要摔倒的模样,好在萧行彦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接扶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带着些斥责的口吻说:“还没好,逞什么强?” “我这不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吗,我这条腿也快好了,是吧于渊?” “是。” 于渊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萧行彦,又看了看于渊,便什么都没有再说,率先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下面的庄子,外面的一大片田里,蓖麻都已经长的很高了,而且看这个长势,佃农做的也很到位。 “是东家吧?” 等着安悦马车到来的几个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纷纷朝着她看,这谄媚的笑,看的人说不出的难受。 “田里怎么了?” “咱们做蓖麻油太多了,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呢,渣子太多了,已经多到放不下了。” “是啊,咱们油坊的院子里都放不下了。加上是炒过的,现在已经开始发臭了。” “怎么办才好啊,东家?” …… 听着大家抱怨的声音,安悦没有露出烦忧的表情,反而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可把大家给笑蒙了,就连她自己家里的人都好奇,明明出了问题,她怎么笑的出来。 “大娘,这是好事情啊。饼子臭了说明是发酵了,咱们在这边找一处空地,让大家把饼子运过来,在这里,这里不耽误大家的起居。把这饼子沤成肥,直接给蓖麻下下去。” 安悦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曾经他们也知道,这东西是有毒的,不能用来喂动物,能做的也就是肥料了。 “东家说的对啊,咱们怎么就任凭着这东西发臭呢。” 看着呼啦啦的一群人离开,安悦连忙朝着四个夫郎招了招手:“咱们先把地方让开,一会儿会很臭。” 安悦的经验还是来源于曾经做植物学博士的时候,那时候为了给植物施肥,对肥料的要求也是很高的,难免会有需要自己沤肥的时候。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就在安悦等着他们把饼子运过来的时候,安悦想要看看四周是什么情况,刚一转过身,就看到有几个年轻的女子站在不远处,正大光明的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目光打量着她身边的几个男人。 安悦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苏之时忧郁的目光的确是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心疼,而萧行彦壮硕的身材,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踏实。于渊更是满脸带着笑容,莫名的会亲近几分,倒是谷阳,一声不吭又是面无表情的,好像充满了神秘一般。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几个男人如此特别?还是说,她印象中这几个人,无非就是嫌弃厌恶或者恨不得她死了算了。 这种带着仇视心理的人,能感觉他们顺眼才怪。 一阵阵笑声从远处传来,那几个女人竟然对着安悦身后的男人指指点点的,还毫不避讳的笑。 “你们几个,赶紧给我进马车里去!” 安悦一声令下,指着自己的马车,愤怒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虽然她早晚都要休掉这几个夫郎,可眼下他们跟自己还是夫妻关系,总不能让别人白白占了这个便宜! 从头到尾,除了跟苏之时亲了两下之外,其他人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越想越吃亏,这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要难搞。 安悦一个人站在马车外面,顾不上酷暑,眼看着佃农将饼子堆放在一起,她只需要扇扇风问一下就知道,这肥还没好,刚开始发酵而已。 幸好,要不然在人家院子里发酵的话,也是够臭的了。 “东家,您看咱们这蓖麻的长势。” “的确不错,我家大夫郎找到你们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你们这些都是信得过的乡亲,所以我们中间只来过一次,若是这一次不是你们叫我过来,我也不会过来。” 安悦给足了他们信任,同时也需要打一打。 “最近这蓖麻油送来的比之前要少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 佃农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每天送来的蓖麻子都是一样的重量,如果打成油的话,也应该是一样的。 “可能是这一批出油率低吧。” 说着,她的头都低下来了,显然是没有底气的。 什么都不明白,却还是要说,这才让安悦觉得可笑,气得她叉着腰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大娘,这蓖麻子我都是会选一部分查看的,质量是差不多的,出油率上下浮动百分之三也就是了,你这张嘴就是出油率,你知道少了多少吗?” “应该没少多少吧。” 这个应该就比较有灵魂了,让人听着更是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少了百分之十,你知道百分之是什么概念吗?大娘,你们工作不认真啊,这样,我单单从你们榨油的结果来说,有一半的饼子没有经过二次榨油,对还是不对。” 安悦一点都不想听她的狡辩,在这方面,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个女人支支吾吾的模样,分明就是想要隐瞒一些因为她的失误而导致油量的减少。 女人颤抖着的抬起头来,目光也有些游离,不知道要怎么看安悦,话都到嘴边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家……”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就换人。别想着糊弄我,多少斤的蓖麻能出多少油,我门儿清。” 安悦的笑里透着一抹警告的意思,这些人为了让自己的活少一些,便想到偷偷的减少一点程序,没料到,这总小聪明在安悦的眼中简直就是愚蠢。 第七十章 24k纯实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大娘吓得连连朝着安悦摆手,嘴里还不住的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姑娘,竟然这么厉害,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在她心里比较大气,并没有选择计较,否则牵连了这么多人都没有了生计,是要出大乱子的。 安悦敲了敲马车的门,萧行彦立刻走了出来,直接将她拎起来放在马车上,把她送进了马车里。 “至少做的要对得起你们赚的这份银子。” 谷阳撩开了帘子,朝着外面说了这么一句,冷漠的口吻不带丝毫的感情,却说道了事情的关键点。 这话说的还真是够及时的,她做好了自己该做的,还有人点明主旨。 看了看车上的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样,特别是苏之时,十分落寞的样子。 看的安悦是有点心疼,可心里的火气更是不肯消散,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原谅他故意让那些人来打自己的腿。 “接下来……” 于渊轻轻的摇晃着,脸上带着坏笑看向安悦,手指还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膝盖,看他如此慵懒悠闲的模样,安悦倒是觉得心里很不公平。 早就已经被男人应该赚钱养女人的想法占据,即便是个坚强的职业女性,那不更大的原因是她根本没有男朋友吗? 如今不只是有了,而且一有就是四个,只怕是老天爷看她可怜,才要一口气送给她这么多。 “是是是,既然都已经说好了要带你们去聚合楼,那咱们就一定要去聚合楼。到聚合楼以后,所有想吃的菜都随便选,完全不用考虑我。” 安悦畅快的笑了起来,偷偷的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这个闷葫芦,只怕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原本以为选择最贴心的一个,或许能成为她在大周朝活下去的一个倚靠,没料到,竟然是个豆腐渣工程。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安悦本来是坐在那仰着头,张着嘴眼睛已经闭上了,看来是累着了。 没有人叫她,本想着让她稍微休息一下,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朝着一边倒了下来,直接靠在萧行彦的肩头。 三个男人纷纷朝着萧行彦看了过来,他连忙解释说:“她还是病人,让着点就让着点吧。” 这个理由和态度,可与最开始完全不同,甚至都能想得到,他还把安悦当成敌人的时候那种样子。 其他人也没说什么,看风景的看风景,发呆的发呆,只有于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一直看。 “老四,家中四兄弟你与妻主最好,究竟是何事吵成这样?” 萧行彦实在是太好奇了,这几天一直都想要问,话都到嘴边了,却没说出口来。 也是顾及苏之时的面子,但是如果一直这么僵持下去的话,反倒是对苏之时不太好。 “她腿断的事,她问我为什么那时候扔下她离开了。” “你该不会跟她说了真话吧?” 于渊也来了兴趣,立刻抬起头来,诧异的看向苏之时,谁知道苏之时却茫然的看向其他人,淡淡的问一句:“难道不应该说实话吗?” “当然不能!” “不能!” “绝对不能!” 其他三个人都给出十分确定的回答来,面对女人的时候就是不能说实话,可苏之时偏偏犯了这个大忌讳。 “你要知道,在大周朝里,像咱们家这样窝囊的妻主实在是罕见啊。” 谷阳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番,偏偏就是这句话,被安悦听在耳中,她原本是一口气没上来憋醒的,没想到听到这么重要的一句话。 她真想马上跳起来,指着谷阳的鼻子问,到底哪里窝囊了。 男人都是个混蛋,净是背着女人说难听的话。 “她最近在努力赚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对她的事情,还是尽可能的容忍。” “难道是怕她休了咱们,咱们还要去找下一个妻主吗?” 这个谷阳说的话可真是太重要了,只有在谷阳的嘴里才能听到这24k纯实话! “这的确是一个方面。” 萧行彦这个没边的,刚觉得他这个人稍微靠谱了一点,也知道心疼人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安悦的拳头已经攥紧了,只要萧行彦再说一句难听的话,这一拳他吃定了! “其实,她最近变化不少,我觉得她是真心悔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是不是……” “不行。” “没门!” “……” 苏之时没有给出回应,只不过于渊和谷阳都已经说了不行这样拒绝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车子缓缓地驶进了花都城,安悦伸了个懒腰,顺势坐起身来,朝着他们都看过去。 这几个男人天生就适合演戏,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这会儿竟然一个个跟没事人似的,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们。 安悦尽量表现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倒是冲着他们笑着说:“咱们走吧,早上说好要到聚合楼吃一顿,那就必须要来。” 这么大气好像许久都做不到了,曾经家中有一些私房钱的话,对人也是大方的,自从没钱了,也就变得抠搜多了。 “让铁公鸡拔毛,真是难为她了。” 于渊嘴里是这么说的,可脚步轻快,竟然紧追其后,率先走到前台,看着上面挂着的几个牌子,露出笑容来。 “几位……” “五位。” “不是,几位,我们店里……” “不用介绍,能看到,要两份锅包肉。” 伙计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看了看呼啦啦走过来的其他几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这么多的人。 要是一个人,说不准还能找个什么地方安插一下,这来了五个人,实在是没办法了。 “伙计,给我们安排一个雅间。” “抱歉,几位客人,我们今天店里的生意太好了,实在是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安排各位,要不然您几位改天?” 只是见过让人过来等位置的,还从来都没见过直接把人撵走的。 这个聚合楼的老板需要她处处手把手的扶持也就算了,就连这里的伙计也不行。 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里面看过去,老板曲清风这会儿正游走在各个客人中间,面带笑容,这春风得意的模样,俨然是挣着银子。 第七十一章 改变约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对萧行彦低声说了一句:“我看到老熟人了,先进去说说话,你带着其他人在这里等着就好。” 话说完了,安悦便住着拐杖朝着里面走去。 “徐老板,今天这菜合您的口味吗?” “真不错,这几道菜的味道都很香,跟之前还不太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家的独门秘方。” 曲清风笑着一扭头,正好对上安悦朝着她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来。 “这不是安掌柜吗,怎么劳您大驾到咱们这聚合楼来了?” “生意怎么样啊?” 明明都看到了,座无虚席,可安悦还是要问一问,就是想听听曲清风的态度。 只是几道菜,就能证明她这个人可靠还是不可靠。 “咱们借一步说话。” 曲清风带着安悦往门口走过去,门口没有人的地方,她才开口。 “别说,你的办法真的不错。不要说是晌午和晚上了,那都是座无虚席的!就是平时也会座不少人,为的就是这新出的三个菜。现在接连着我们家其他的菜也卖的不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在人为。” 安悦轻飘飘的说出这么一句来,随后用拐杖指了指面的二楼问:“二楼连一个雅间都没有吗?” “有,怎么可能没有呢。别人没有,安掌柜来了,必须有。” 曲清风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吹捧似的,但她依旧带着些许冷淡的模样,反倒是让人觉得她也只是为了维持住今日的繁华而必须要做到的场面。 “那就有请曲掌柜带路了。” 安悦轻轻的歪了歪头,脸上不冷不热的笑容让人如何都走不进去,身后跟着四个夫郎,虽然都是在安家见过,可是阵仗也未免不会让人觉得有些许的不自在。 就连门口的伙计都懵了,自家的掌柜怎么会对一个外人这么好,主动邀请还客客气气的。 二楼的雅间的确是有一间,看起来好像是故意留下来的一样。 “这……” “你也知道,我们做这行的,难免有的时候会遇到达官贵人,这些人要是到我这里没有地方能做的话,非要剥了我的皮不可。所以始终留着两三个雅间,也算是留条后路。” 曲清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缕鬓发掉落了下来,看着还多几分的妩媚。 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家中的夫郎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像自己家里这四个一样这么难缠。 “曲掌柜果然八面玲珑。” 安悦笑着给出赞誉来,嘴角弯了起来,有这么一个合作伙伴,何愁赚不到银子? “几位请坐,我去叫后厨将咱们店里的所有菜式端出来给咱们安掌柜尝尝。” “不急,叫伙计去说即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曲掌柜商谈。” 安悦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曲清风也没有说什么,便坐了下来,看起来有一点点局促的模样。 已经把店里纯盈利的一半都交给安悦了,难道她还不满意? 眼看着酒楼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倍,如果就这么错过的话,也是心有不甘的。 “安掌柜,咱们店的事情吧,我……” 安悦笑着抬起手来,看了看眼前的人,她心里所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了。 “一看就知道,曲掌柜对我们的合作还是嗯不放心的。” “没……没有。” 曲清风的回答充满了心虚,脸上也是纠结的神色,目光都开始飘移了。 如果连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安悦的智商可就真的一点都不够用了。 安悦随手从桌子上拎起茶壶,为曲清风倒了一杯茶,笑着说:“既然咱们都已经签好了契约,当然是不能乱来的。只是今天看到这么多人来吃饭,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在想,咱们之前说的三个月的事情,只怕是不太行,要适当缩短时间才是。” “缩短?” “没错。能每天都到酒楼来吃饭的,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便是一些家里比较富有的。这些人的嘴比较刁,吃了一些日子这些菜式,便会觉得乏味,想要换一换口味。” 安悦这么说的时候,还不忘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松树塔放在桌子上,看起来脏兮兮的,格外的丑。 这话让曲清风有些看不明白了,之前说三个月一换菜单,怎么说变就变了? “如果贸然换的话,有一些顾客可能还想要吃,怎么办?” “没有就是没有了,就算是别人家照着做,也做不出这个味道来。我看看,按照这样下去,再过一个月,换菜谱。” 安悦扫了一眼酒楼外面景致,这一个月里,只怕聚合楼也不会安全。 “管理好后厨,绝对不能让任何其他人到后厨去,否则,这生意便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您这话是说,有人会偷偷的学去?” “那是自然,谁会不眼红这么赚钱的行当呢?知道咱们这的菜式后,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仿照,按照样子去做。然后到店里来吃几次,再按照味道去做。” “那怎么办?” “拦也拦不住,若是能在他学会之前咱们就改变菜单,换成别的菜的话,反倒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对啊,这样他们不仅学不会现在这几个,新的更让他们迷糊了!” 安悦看到曲清风总算是不只盯着眼前这么一点点盈利看,就知道她这个人能成功,还是有一些原因的。 其实这也是以前的一些记忆帮了她的忙,不管是多好吃的东西,吃的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安掌柜,这是什么?” 曲清风盯着安悦面前这么一个个松树塔看,这也是安悦没料到的,这里的人竟然连松树塔都不知道。 “这是松树上的果实,结出来的果实十分的香。不管是炒熟,煮熟还是做菜,都别有风味。咱们花都城还没有人知道这东西能吃是吗?” “吃这个?没有没有,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曲清风连连摆手,就这么看起来好像木头似的东西,难道它真的能吃吗? 眼看着安悦将那东西拿在手里,轻轻那么一扭,叮叮当当的掉下来几个黑豆子似的东西,敲在桌面上声音十分的清脆悦耳。 第七十二章 醉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不叫饥不择食,这才是享受。这东西若是炒熟的话,可比瓜子好吃多了。” “真的?” 曲清风拿起一个来,直接放在嘴里。 瓜子这东西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都能吃,可嘴里的东西,不管她怎么用力,愣是没咬开,能感觉到这个种子外面有一层坚硬的外壳。 总算是发出了一声闷响,随之而来的是脑瓜子嗡的一声,一种说不清楚的清香味道传了出来,是那种木质的香。 “安掌柜,这味道……” “是松树油的香气,是特有的,这叫松子。对身体有非常多的好处,我也就不一一列举了。” “咱们这里也不是开药铺的,咱们的食材有没有药用价值,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曲清风又一次说出让安悦又有点怀疑,自己当初选择曲清风是不是选错了。 一个没有远见的女人,这未来赚钱的道路究竟是难还是易,且再观望几日,若不能达成一致,安悦也只能选择换一个合伙人。 或许是花都城里的人过的都太过安逸了,生活上基本上没遇到过什么挫折,更不懂得攒下银子的重要性。 “难道菜式的选择不是听我的吗?” 安悦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眸子里的阴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低下了头,声音也降低了几分:“您说了算。” “那就是了。” 话音刚落,伙计端着菜走了进来,这亚简历怪异的氛围,她一个伙计也不敢说什么,连忙把菜放下就要走。 这个时候曲清风抬起头来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拉住了伙计的衣袖:“楼下那么多的客人,你们不足以应付吧?” 话都已经提点到这个份上了,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也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伙计朝着安悦一伙人看了过去,这几个人都不像什么好招惹的模样,显然是把老板给逼到绝境之处。 “是啊,掌柜的,楼下都已经快要忙疯了,不少的客人都在找您,已经乱套了。” 伙计十分诚恳的模样,同时转过头来对安悦说:“真是抱歉,我本来不应该来打扰您的,可是您也知道,我们这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这么两个伙计,实在是忙不过来呀。” 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安悦实在是没办法开口拒绝,只能微笑着对曲清风说:“曲掌柜,您去忙吧。” 曲清风好像松了口气似的,连忙带着伙计离开了雅间,走出去就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之前还没觉得安悦给人这么大的压力,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个安悦哪里不太对劲似的。 “还算你机灵,快去做事吧。” 曲清风朝着伙计摆了摆手,自己整理好妆容和衣服,这才下楼去。 “吃,不用客气,如果不够再点。” 安悦夹起一块锅包肉就要递给萧行彦,却被于渊半路截糊,压着安悦的筷子放进了他的碗里,还不忘朝着安悦莞尔一笑:“多谢妻主。” 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安悦的目光扫了一圈,遇上了苏之时悲伤的情绪,连忙把目光给收了回来。 这一顿饭下来,安悦跟其他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苏之时就坐在一边,可她一直在故意避开他,如此明显的举动,怎么能叫人看不出来呢? 桌子上的酒一杯杯的进了苏之时的肚子,安悦也不多加理会,反倒是觉得萧行彦这个人也是不错,虽然嘴快了一些,手也重了些,可他这个人心眼实在。 当初若是选择萧行彦的话,说不准她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 正这么想着,安悦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酒已经没有了。 “小二,给我们上三壶酒!” 安悦也有些微醺,直接朝着外面喊。 “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二拿着三壶酒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安悦又开始给其他人满上,开始聊着接下来她的畅想。 她不只是想要开一个肥皂店,甚至已经用蔷薇研究出了香水,还有一些具有功效的香膏。 这才是她受伤这段时间在家里研究出来的成果,也是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商业帝国。 “我昨日打扫你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图纸,看起来跟你的拐杖有点像,但又不一样,好像很短,那是什么?” 谷阳对安悦身上所有新出现的东西都表示好奇,而且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安悦可能会做出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 安悦神秘的一笑,抿着嘴,低声说:“嘘,这是个秘密。”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唯独旁边的苏之时,阴沉着脸,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一顿饭吃下来,安悦从来都没觉得这么开心过,跟这三个夫郎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有进一步的发展,至少他们不再像从前那么厌恶自己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应该看到了我的改变。我不再是从前的安悦,那些混账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再做。也要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重新做人,只不过我这长发还没有蓄起来,在你们眼中看来,或许有一点丑吧。” “没事,咱们可以买假发戴上。” 萧行彦倒是一本正经的在推荐,这更让安悦有些哭笑不得。 在大周朝,男子都是要续长发的,甚至比女子还要长,而对女子的要求倒是不多,反而让人觉得轻松的很。 不过就是谦虚一句,却被大夫郎当真,安悦连连摆手:“我才不要,这样清爽的很,反而舒服。咱们今天的家庭聚会就到此为止吧,动身回家!” 安悦朝着几个人招了招手,便起身,身形略微有些摇晃着往前走。 女人带着夫郎出来吃饭这样的事情倒也常见,但是带着家里所有的夫郎一起过来,这可就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景致。 特别是这个女人的四个夫郎,一个比一个俊美,看的人目光都转移不开,加上这会儿酒喝的多了一点,更是带着一些别的风趣。 更有甚者开始打听这一户是什么人家,究竟这个女人是何德何能才有这么四个夫郎伺候,上辈子一定是积了极大的福报,才能有如此的待遇吧。 第七十三章 我不管,就要跟你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根本顾不上下面这些客人们的目光,反而来到了柜台处,看着里面的伙计正在算账,便屈着手指敲了敲台面。 伙计抬起头来一看,这不是连掌柜的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安掌柜吗? “安掌柜,您吃好了?” “吃好了,结账。” 安悦一边说还一边剔牙,可能是酒喝多了,忍不住还打了个嗝。 伙计被她的嗝吓了一跳,连忙笑着说:“您真是说笑了,我们掌柜的有交待,您到我们这里来吃饭是不用交银子的。” 就在他们上去一段时间以后,曲清风下楼来特别交待了她一番。 “不必了,你就告诉你们掌柜的,该分的我不会少要,所以我到你们店里来吃饭,也是要交钱的。” “那好吧,您看着给吧。” 这菜都是安悦设计的,而且这些菜的价格也都是安悦说了算的,这会儿简单的算了一下,也就五两银子。 拿出一个五两的银子放在桌子上,朝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走,回家!” 一群人呼啦啦的离开了聚合楼,这倒是让曲清风躲在一旁一直偷偷的看着,一定要确定安悦是离开了,她再出来。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三句两句就能把曲清风给说懵了,说的她连自己本来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曲清风慢慢的朝着门口挪动,确定安悦的车离开,这才上前走两步,看着站在台子后面的账房,问了一句:“给银子了吗?” 账房都有点懵,“您刚才不是还跟我说,一定不要收她的钱,让她吃完就离开的吗?” “我就是问问,不行吗?” “行,她给了,吃了六个菜,点了六壶酒,总共给了五两。” 五两? 曲清风都吓了一跳,就这么一桌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值五两呢? “你就这么收了?” “掌柜的,他们都已经喝多了,甚至都不会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 “人不是这么做的,让你做账房,就是想要让你给我算账,你算的不对不准还坑人的话,我为什么要你?” 曲清风这一次是真的急了,她有些厌恶的看着自己这个账房,一字一顿的说着:“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算好了账,多的给安掌柜记账!” 这话一说出口,账房更摸不掌柜的是什么想法了,她本来是想要给安悦免了这一次吃饭的费用,可是这会儿听说给银子给的多了,脸色更加难看。 难道说会变脸才能当上掌柜的? 马车在车夫驾驶下慢悠悠的回到了安宅的外面,萧行彦率先下车,还不忘回过身来扶安悦一把。 看到安悦安全落地后,萧行彦这才又朝着身后的几个兄弟笑了起来:“喝的太多了,怎么感觉迷糊的很。” 几个男人从来都不可喝酒,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而安悦也是第一次,记忆中的就算了,她只是想知道跟谈得来的人一起喝酒是不是很爽。 答案是对的,安悦笑着都将拐棍给扔到一边去了,朝着三个男人张开手臂,笑着说:“我突然想到两句诗来,你们听听。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如果不是安悦喝多了,萧行彦几个人一定会觉得安悦就是在故意骗他们过去,这样就可以拍到他们两个一起逃跑的一幕。 “话虽然说的没错,但是吧,知己还称不上,你还需努力。” 萧行彦带头走进院子里,这一次没有人能顾得上安悦的安全了。 她看着不远处的拐杖,就凭着她这优越的条件,爬也够不着,踢腿也够不着。最让人气愤的是,刚把几个人放下,车夫就驾车离开了,连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正当她琢磨,是不是要贴在地面上爬行的时候,刚刚弯下腰,苏之时走上前去,一只手捞起拐杖,另外一只手则穿过她的膝盖后侧,稍稍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安悦一边说还一边拉着衣领的扣子想要挡住,脸上都是警惕的神色。 “你喝多了。” 苏之时的声音低沉,与他平日里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听着也知道他这会儿是有情绪的。 这可把安悦给吓坏了,毕竟他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力量和功夫的悬殊相差的太多了,就算是安悦想要反抗,只怕也过不去一招。 这下可真的是玩火自焚了。 安悦双手捂着脸,就这么被抱着进了自己的房间,熟悉的味道倒是让她很快安静了下来。 外面一阵阵的虫鸣声,听的安悦心里突突的乱跳,这声音不比外面虫鸣的声音小多少。 苏之时的动作倒是很轻柔,将安悦放在床上,她一翻身,正好头撞在了墙上,捂着头睁开眼睛来,这个恐怖的男人正在低着头盯着自己。 “你……你上来做什么?” 这男女共处一室就已经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了,既然有男女性别之分,那必定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 毕竟跟他们结婚的不是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负责。 “我今天睡在这。” “什……什么?你睡在我这?” 安悦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嘴角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男人主动要求跟自己同一屋檐下还在同一张床上,这干柴烈火的,还喝多了,控制不住发生了什么可怎么说的清楚! “不行!” 安悦脑子里一闪而过多个念头,无论如何,只要他留下来,自己就算是输了。 甚至她都已经想好了一万种拒绝苏之时留在自己这里睡的理由,谁知道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干脆当作没有听到似的。 “苏之时,你这是干什么?耍无赖吗?” “现在对我倒是有话说了,今日在酒楼里,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这个男人看起来倒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当初是怎么隐藏住他的暴脾气,愣是没要了自己的命的?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在你这睡。” 苏之时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将安悦环在怀里,头贴着她的耳鬓边,低声的说着:“对不起,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要给我一次机会?” 这…… 安悦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很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么两句话就心软了? 第七十四章 不一样的早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外面不知道谁家的公鸡喔喔喔的叫起个没完,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就好像被拆了骨架似的,浑身的酸疼。 安悦想要翻个身,这才注意到身上的手臂,依旧是抱着自己的姿势,这才回过神来,昨天苏之时送她到房间后,便耍无赖不肯走,倒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只不过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才说两句话都睡过去了。 看着他熟睡的脸,别说,白嫩嫩的肌肤细腻的连毛孔都几乎看不出来,长睫毛都能挂着水珠。 这样的一个美男,谁又不想要呢? 安悦想要凑近一点看,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安悦的手臂,硬是拉着她躺回去。 “再睡一会儿,我还没睡醒呢。” 带着一丝娇嗔的口吻,安悦都惊呆了,他可是一个男人诶。 转念一想,也是,若是男人不会撒娇的话,女人又为什么会迎娶呢? 男人若不想被随机分配给一些女人,他们就只能是尽可能的表现出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否则,下场必定很惨。 安悦就算没经历过,也能想像得到那些场面。 “昨天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你给过我一个机会,我也应该给你一个机会。” 说道这里,苏之时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眸子一看就知道他已经醒了很久,只是一直都在装睡罢了。 又是一个为了占便宜的男人,他还真是将无赖进行到底,莫不是学了曾经安悦那些无赖的举动? “你真的答应了?那可太好了!” 苏之时一时得意,直接将安悦抱在怀中,吻就这么落了下来,她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想要挣脱都非常的困难。 就在安悦感觉到自己要窒息的时候,苏之时这才放开了手,眼神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迷离,这个男人绝对动情了。 “之时,我饿了。想吃皮蛋粥,现在。” “好,我去做。” 苏之时连忙答应了下来,这反而让安悦松了口气。 他要是留下来的话,谁知道过几分钟之后,她还能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那才叫奇怪。 之前安悦一直都想要得到苏之时,可真的到他送上门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萧行彦听到安悦房间有声响,还以为是安悦起来了,刚转过身去想要打个招呼,却看到了苏之时从安悦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这么早去做什么?还是说,昨天晚上根本就…… 这下可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也说不出是担心苏之时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是怎么样,他立刻来到了苏之时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切正常。 “大哥这是怎么了?” 苏之时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目光落在了萧行彦的脸上,嘴角还带着微笑,发自内心的喜悦。 难不成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 萧行彦连忙拉住了苏之时,强迫他在自己的面前转了一大圈,确定没事后,这才说:“你怎么从妻主的房间走出来的?” “我只是……其实……” 苏之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遮掩过去,毕竟这种事情总不好直接说,就说他是故意赖着不走的吧? “是不是安悦还在打你的主意?想要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没有没有。” 苏之时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脸上还带着一抹慌乱的表情,这慌乱里怎么好像还有羞涩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没什么,我跟妻主和好了,她不再生我的气了。” 苏之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十分喜悦了,这就是他这几日闷闷不乐的原因。 安悦始终都在跟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却一直都无视他的存在,不管是帮忙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她始终都好像没有苏之时这个人似的。 这才让苏之时意识到,楚馆里一些事情还是很准确的,女人就是要哄着来,而且还要让她没办法,时时刻刻想着夫郎最好。 苏之时没好意思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接着便想要跟萧行彦说点什么,却看到他带着落寞的模样。 “大哥,怎么了?” “你们和好就好,家和万事兴。” 萧行彦的话说完,起身就要走,这厨房里的事情,最初就是苏之时和萧行彦,后来才有安悦加入,萧行彦便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我先出去了,你忙。” 萧行彦连忙走出厨房,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乎是愤怒,却又不是。 这种情绪就在萧行彦离开的时候,直接做出了选择,银子、命和货,哪个最正确? 安悦已经睡醒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睡。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萧行彦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朝着他角落里落了灰的练武场。 有这么一个大夫郎当家护院,任凭哪个龟孙儿想要过来的话,也要琢磨琢磨,也要摸透了萧行彦的实力才行。 “大夫郎这么早起来就要练,累死了。” “哦?不应该吧。” 萧行彦有些阴阳怪气的开了口,目光在安悦的身上不住的游走。 虽然说是自己的夫郎,可被一个男人从头盯着看到脚,还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了?有什么事情解决什么事情,最讨厌你们这种,说话不过脑子,还自以为挺聪明的人。” “妻主是说我说话不过脑子?” “可不是,我也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罢了。忠言逆耳,所以我说的话你听起来都像讽刺似的。” 安悦笑呵呵的说着,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多了一点点的修饰的感情色彩,嘴角都已经上扬了。 今天的事情看起来都是让人有些难以启齿的,她研究了一下,就单单说萧行彦的这个态度,难不成他是,吃醋了? “行彦,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你这是还打算瞒着我们兄弟几个吗?你也应该清楚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安悦连忙摇了摇头,接着便说:“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罢了。” “例如,苏之时昨天一晚上都睡在你的房间里?” 萧行彦这说话的口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是够冲的了。 “他是睡了,要不然今天你们各兄弟三个人都是要连在一起的。”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这种个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反而更容易得手一些。 安悦缓缓地靠近了萧行彦,低声说:“要不然今天你也来试试?” 第七十五章 独自出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大周朝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安悦想要摸透一个男人的性格,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由青到白再到红,接着便是斜睨了安悦一眼后,转身就走。 原本这件事情只有萧行彦一个人知道,在安悦说完后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顿时脸色也有些变了。 简单的事情好像开始变得麻烦起来。 “看来有些事情已经不在咱们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都长大了。” 于渊和谷阳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听的人还觉得有点怪难为情的呢。 一阵的害臊之后,安悦朝着两个人走了过来,眼睛上下扫了一下,露出一抹笑容来:“看来你们两个也是觉得寂寞了。” “懒得理你。” 谷阳率先从安悦的身边离开,随后于渊笑着朝安悦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上下这么打量着安悦,便说了一句:“我倒是随时可以,只怕你不敢。” 说完,他的手朝着安悦伸了过来,手直接抓住了安悦的胳膊,吓得她连忙把手臂给抽了回来。 还以为安悦好色的心思又一次起来了,没料到,只是纸老虎一个,嘴上怎么说都行,来真格的就害怕了。 这么一点小心思都看在于渊的眼中,便露出一个蔑视的笑来,从安悦的身边擦肩而过。 这个女人实在是无趣的很,连两个回合都做不到。 安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走到堂屋的时候,四个男人已经围坐在桌子旁边了,而苏之时脸上带着微笑,拍了拍身边的凳子。 如果不是这个笑容的话,或许安悦还不会觉得怎么样,现在反倒是觉得这个家里的氛围让她尴尬的要命,总觉得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在一个房间里过夜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 而且,在这些吃瓜群众的面前,还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版本。 “今天这皮蛋瘦肉粥做的格外好吃,之时的手艺见长。” 谷阳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平日里虽然他也不怎么挑剔,可吃过了安悦做的饭菜以后,难免会挑剔一些。 几天下来,谷阳一直都在跟苏之时说想要吃皮蛋瘦肉粥,可他总是忘记或者不肯做。 今天这粥,足以满足他的需求。 “你以为这粥是怎么吃到嘴里的?” “什么意思?” “是妻主说要吃皮蛋粥,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丰盛的一顿饭。” 萧行彦并没有针对苏之时的意思,反而说话的时候目光是朝着安悦看过来的,总让人以为他这是把自己当成敌人了。 安悦连忙低下头,用咳嗽来掩饰尴尬,也正是这样,苏之时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问了一句:“怎么了?” “无妨。” 安悦将苏之时的手推开,这张桌子上分明就是多了一个自己,她连忙盛了一碗粥后,顺手拿走了两个馒头,一边走还一边说:“我还有点事,先回房了。” 也不等其他几个人说什么,安悦一瘸一拐的连忙往外面走,一副恨不得要马上找个洞钻进去似的。 这几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动不动就要揶揄两句,还要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现在就连萧行彦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堂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谷阳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顿时没了胃口,敢情这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都是苏之时为了安悦才准备的。 他正要发火的时候,苏之时先开了口:“大哥可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 “你说什么?” 萧行彦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苏之时,他对自己刚才的态度一无所知。 “刚才大哥的态度很不对劲,是身体上不舒服,还是跟妻主吵架了?” “没有。” “没有就好。” 苏之时不再多说什么,筷子轻轻的在碗里搅动,于渊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微笑着享用面前的美食。 气氛再一次变得沉重,萧行彦干脆放下碗筷,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之时,你觉得安悦如何?” “如何?她是我们的妻主,她虽然……她很好。” 苏之时有一些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话锋一转,便成了很好。 这些小动作都被于渊看在眼中,只是这么看着也知道,苏之时已经动了情。 于渊反而来了兴趣,擦了擦嘴角的水痕,便笑着继续说:“若是她将我们都休弃了,你如何看?” 眼看着苏之时猛然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了一抹落寞,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不会的。” 如此的坚定,也不知道安悦昨天晚上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能让苏之时为她说好话。 想当初,苏之时可是宁死不屈,甚至都已经到了要自残的地步,只要求安悦不要碰他。 可现在,似乎与那个时候完全不同了。 苏之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同,甚至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有所改变。 “或许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发现,慢慢体会吧。” 于渊走到苏之时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还叹了口气,这算什么? “之时,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现在眼里只有你那个妻主,都没有我了!” 谷阳的控诉让苏之时心里漏跳了一拍,顿时有些迷茫起来,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 吃完饭的安悦偷偷摸摸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决定一个人去一趟庄上。 租了一块地用来种植蓖麻,如果只是种植蓖麻的话,反倒是白瞎了这一片地。 安悦上一次过去看的时候,周围的地几乎都是荒废的,如果能用来开发种植的话,那可就太棒了。 确定他们四个人都不在,安悦这才晃晃悠悠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神秘的上了马车,心里一阵乱跳。 这一次她不只是为了种植去的,如果能把这边的庄子买下来,以后想种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一想到这里,安悦便忍不住笑起来。 只是安悦没看到,她这边刚坐上马上离开,不远处便走出来几个人,纷纷朝着她离去的方向看过去。 第七十六章 壕一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时候还坐马车出去,这是去哪里?”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三个人朝着谷阳看过去,谷阳扁了扁嘴:“我说的是实话。” “她刚赚了点银子,该不会老毛病又犯了?” 听于渊这么说,苏之时连忙说了一句:“不可能,她已经改过自新了。” 这一次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苏之时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诧异,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确定。 苏之时低着头咳了咳掩饰他脸上的尴尬:“她说过她会改变的。” “哦。” 于渊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看着马车就要没踪影了,不管是那种情况,至少现在也要相处一个对策来。 “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 “咱们追过去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叫马车!” …… 庄子这边的人都没料到,安悦竟然会这个时候又来一趟,看着她突然出现,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安悦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大家不要紧张,我就是过来看看。” “我们这一次都是按照之前你说的去做的,产油也多了不少,东家,您可就别吓唬我们了。” “刘大姐,没事,我就是来说说话,来,坐下吧。” 安悦指了指身边的一块大石头,看到刘大姐坐下来,又朝着其他人看了看,这里的人穿着的确是有些简朴了些,上一次到这里来看到孩子们吃的也不太好,这也是安悦想要买下这里的一个前提。 “东家,您就说吧,这一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自从我在咱们这边买了一块地用来种植蓖麻以后,咱们这边的生活有没有一个改善?” 刘大姐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又朝着其他人看过去,脸上还露出难为情的笑容来。 “其实我们这个庄子上的人不多,地也不是特别多,而且有一些人离开了。我们的生活上也因为您有了改变,现在都能吃上肉了。” “这没什么,我既然找你们来帮我的忙,那我就应该给你们一定的报酬,这是你们用老董换取的。” 安悦笑着又朝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身边来,看到她们坐下来后,这才缓慢的说着:“我看咱们这边不少的地都闲置着,如果这样荒着反倒是有些浪费了,不如都卖给我,我种点东西也好。” “都卖给你?” “这里的地少说也有六十亩。” “东家,别看咱们花都城花开的好,但是种植粮食的话,收成都少的可怜。” …… 这几个人都是向着安悦才说的话,看来他们是害怕安悦会砸在手里。 “你们放心吧,我有我的办法。你们还是帮我照看着地,我照样给你们开工钱,这样也能保证你们的生活,这地也都用上了不是?放心吧,干的多了,我自然是要加银子的。” “东家,您让我们说点什么好啊!” 看到这几个人脸上激动的模样,安悦反倒是想到了,用不了多久,这里会成为她种植基地的画面,想想都让人有些激动。 “这样吧,既然都已经说好了,咱们就进屋里聊,顺便把地契什么的拿给我,咱们当场交银子交易。” 安悦率先站起身来,朝着里面的屋子走过去,一群人呼啦啦的跟在安悦的身后。 这屋里都已经站不下人了,人都被挤在外面,纷纷朝着屋里看,想知道安悦到底在干什么。 “你这只有八亩地,我只能给你五十两。” “五十……两?” 安悦笑着抬起头来,轻轻那么一歪,便问了一句:“怎么?这还嫌少吗?” “不少了不少了。” 对方连忙把银票拿在手里,脸上都已经笑开了花,现在这田就算是在花都城的地界里,种不了什么庄稼的话,也是一文不值的。 即便是要卖,一亩田能买上二三两都算多的。 没想到,安悦出手大方,直接给了五十两。 门外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开,回家去取地契,一定要把家里的田给卖了。 安悦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了效果,忍不住笑起来,一切都按照自己想的方向发展。 这里的人们一旦不需要自己种田的话,只要安悦雇佣他们帮忙照看田地,付出一部分的银子就行,到时候地里产出来的是什么,那都是安悦的。 这些东西要用在哪里,也都是安悦说了算的。 她只要不去做自己的老本行,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第二辆马车来到了庄子的外面停下来,萧行彦率先下了车,看着一窝蜂的人都堵在那间房子的外面,一个个看起来好像着急想要进去似的。 “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到这里来要做什么?安悦是不是在里面?” “大哥,未免太着急了些。” 于渊是时候的开口说了一句来提醒萧行彦,随后又朝着房子里面看了看,这里面的人好像在做什么买卖似的。 “我的竟然买了十两银子!” “为什么都是一样的田地,我的就卖七两?” 里面一阵争吵声穿了出来,萧行彦带着几个人快步走上前去,生怕安悦在里面会吃亏。 这个一点身手都没有的女人,还总是喜欢做一些招惹别人的事情。 “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为什么。”安悦拿出两张契来,指了指上面的字,随后说:“王小二家的地在南边,阳光充足,而且水分也比较充足。你家的地在北面,而且还是洼地,一旦下一场小雨就要被淹没,我之所以还要你家的地,就是因为我当着大家的面说过,只要拿着地契,我就买,否则,你家这个地就算是白给我,我也不会要。” 安悦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后,就看到那人消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七两银子,虽然很不甘心,却也说不出点什么别的话来。 还以为这个安悦是个好骗的,每一次过来都只是笑呵呵的说话没有脾气似的,实际上,没想到她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心思,一般的糊弄还真是遮掩不过去。 “后面还有谁要卖地,上前面来。你们已经卖完的,就赶紧出去吧,堵在屋里别人进不来了。” 安悦这么一吆喝,一时间人往外走,外面的人又往里面走,反倒是混乱了不少。 第七十七章 番茄火锅收买人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把庄子这边的地都收购了以后,安悦看着眼前这么一大堆的地契票子,忍不住的想要笑。 这可都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沓子的地契拿在手里真是太舒服了。 “你买这么多的地做什么?” 听到说话的声音,安悦抬起头来,看到这四个人正站在门口的位置,其他的村民都已经离开了,这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你们怎么来这了?” 安悦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桌子上的地契往身边拿,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这些东西。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什么都没有不动产管用,只要不动产够多,那就是有资本的。 看着男人们依次走过来,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安悦下意识的按住了胸口,这可是自己的本钱。 “那什么,我就是过来走走看看,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不然咱们回去,早点歇着算了。” 说完,安悦就站起身来想要走,却被萧行彦伸出手给拦了下来,安悦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于渊给拦了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挡的严严实实的,安悦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慢慢的低下头来,尽量避免提到自己有关的事情就好。 “现在外面都已经黑了,你就这么跑出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不是没黑嘛。” 安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连大声反驳都不敢。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这个安悦最近主意是越来越大了,现在到这边搞这么大的一个事情,甚至都没让他们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渊眨了眨眼睛,安悦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的?” “我……我那什么,不是看到周围的田地都已经荒废了,要是能利用上的话,那就最好了。” 安悦心虚的转了转眼睛,连忙露出一个笑容来,“要不然咱们回把,今天给你们做番茄火锅吃,要不要?” “番茄锅要,今天的事情也要说清楚。” 谷阳一听说番茄锅,率先妥协,却也不是完全的妥协,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兄弟,脸上对美食的向往也减少了几分,尽量表现的严肃一些。 已经许久都没有吃到安悦亲手做的饭了,一想到她那些拿手的菜,肚子里就忍不住咕噜噜的叫唤。 “我真的就是为了这些田地才过来的,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不如利用起来。这不,我打算要种植一些药材,这不是也方便于渊嘛。” 安悦说着就朝于渊看过去,也算是求救吧,只要有一个人为自己说话,他们这四个人的团队就算是解散了。 而于渊却笑着没有吭声,目光落在安悦的脸上,想要辨别她是不是在跟自己说假话。 “你能种什么?” “只要你叫得上名字的,我都能种。” 安悦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她是谁?她可是植物学博士,这些草本木本的植物到她的手里,那就听话的不得了,想要让它们怎么长,那就怎么长。 虽然看着他们依旧不信的模样,安悦倒是有点着急了,再追问下去问到买了多少地,她是说是不说?说不说实话,这都是问题。 “好了,差不多了吧,又不是审问犯人。更何况,我是妻主,这银子都是我自己赚来的,你们有什么异议?” “不敢。” 萧行彦的声音低沉的很,只是两个字,就让人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畏惧。 这可是夫郎中的老大,安悦就算是再怎么有胆量,也不敢乱来。 “我的大夫郎,您要是对我有什么想法的话,咱们就回家去聊。是吧?在外面容易被别人误会,到时候我被议论起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安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随即起身,扶着萧行彦站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往外走:“咱们这个家啊,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呢,就是要维护好这个关系。不管曾经咱们之间有多么的不愉快,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吧,谁都不要再提就是了。” 一个总做错事情的人,现在倒是说出如此大度的话来,就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似的。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萧行彦这个人就不适合跟别人讲道理,而且这个人还比较相信道理这个东西。 只要觉得对方有理,那说什么也就是对的。 眼看着萧行彦已经开始动摇了,谷阳更是着急,连忙起身问了一句:“火锅可有手打的牛肉丸?” 这个谷阳的弱点便是爱吃,之前想着要靠着美食把苏之时给拿捏住,没想到靠着美食拿捏住的竟然是谷阳。 安悦连忙露出笑容来,一字一顿的说着:“不只是有手打的牛肉丸,还有新鲜的牛肚。” “我的天,还等什么?咱们快回家啊!” 话说完,谷阳连忙走在前面,生怕其他人反悔似的。 有了这么一个人带头,事情也就简单多了,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苏之时更是默默的跟在安悦的身后,看起来温柔的很。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画面十分的和谐,若不是知道内情的话,还以为是那个妻主带着自己的夫郎们出来溜达呢。 安悦朝着周围看了看,这田地外空旷的地方,还真是有些不太方便。 “谷阳,你来看,咱们要是有这么多田地的话,是不是应该在这边建造几间房子或者一个院子什么的,这样才能方便看管田地?” “那是自然的。” 谷阳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一声,目光从周围的田地上扫了一圈。 “在外面要是有田地的话,就需要建造一个自己的庄子,派一个自己家里人过来看管。只不过咱家还没有自家的人,更别提什么看管了。” “那就先暂时放一放吧。” 安悦嘀咕了一句,却被旁边的人都听到了,于渊也扫了一圈,这周围的地还真是不少,要说看管这些地的话,还真是需要盖一个庄子出来。 “还有什么想要的,一口气说完,咱们今天晚上都安排。” “又是妻主请我们咯?” 谷阳倒是很会抓重点,旁边的于渊也是略带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对银子最为敏感的人,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银子托送的,被人用剪子剪的多了,所以才这么看重银子。 第七十八章 酒后胡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没有什么是一顿番茄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加一顿小烧烤。 炭火的炉子都已经架起来了,安悦端起酒杯,举过头顶,嘴里吐字不清的喊了一句:“都给老子干杯!” 几个男人虽然觉得有点无奈,却也跟着举起了杯,轻轻的碰了一下,算是表达一下今天的喜悦。 这羊肉是安悦他们在吃火锅的时候,就已经腌上的,吃完饭拿过来一穿成肉串,还真是烤着烤着,香味就已经飘的很远了。 安悦拿起一串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还真是不错。 “好好享受今天吧,我可是为了你们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多谢妻主了,这一杯算我敬你的。” 萧行彦突然端起酒杯来,安悦愣了一下,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拒绝的话是说不出来的,不过,想一下,这也实在难得。 碰了一下酒杯,安悦一饮而尽,还笑着比划了一下:“你看,我可没装假。” “喝了大哥的酒,那我这杯酒你也要喝。那两株天冬,多亏了你,现在长的非常不错。” 这可真让人诧异啊,于渊这种笑里藏刀的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他说的也的确没错,安悦也是不能拒绝的,便碰了一下酒杯,一口喝下去后,斯哈一声,连忙拿着两个串就往嘴里放。 压一压酒味,要不然一会儿非要醉的不省人事不可! “妻主,刚才是大哥和二哥敬你的,接下来是不是你应该敬我一杯?” “谷阳,你这个臭小子,明明你在这个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在还想要我敬你酒?” “当然,你也不想想,你那两个铺面都是亏了谁。” 这话说的,安悦冷笑了两声,刚要说当然是因为你,可这么一说,还真应该敬他一杯酒。 刚把自己给摘出去,马上又要把自己给圈进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好了,敬你就是了。” 安悦很无奈的端起酒杯来,眼前的杯子都已经变成两个了,她的酒量差不多到此为止,再喝下去,她怕是就要吐出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之时立刻从安悦的手里将酒杯拿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喝了个干净。 “之时,你这算什么?” 谷阳倒是立刻不高兴了,明明别人都是安悦自己喝的,可是到了他这,反倒是苏之时代替,这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心不诚。 “她喝的已经够多了。” 苏之时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放下酒杯,拿起一串蔬菜送到了安悦的面前。 这个时候的安悦早就已经被酒精搞的迷迷糊糊,也不是很清楚谁是谁,反而看谁都是笑呵呵的,嘴角带着笑容的安悦看起来让人觉得更亲密一些。 “你可真好。” 安悦说完就朝着苏之时扑了过来,脸上都是那种傻呵呵的笑容,一双手抓着苏之时的胳膊,眼神也越发的迷离起来。 “妻主喝多了,我先送她回房间去。” 苏之时说完,扶着安悦站起身来,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直接扶着安悦回到房间去。 “怎么回来了?我还没有喝够呢,走,咱们继续喝!” 安悦疯狂的挣扎了一下,被苏之时一把抓住了手臂给拽回来。 “你是不是要偷我的酒?” 安悦在苏之时怀里突然歪倒,朝着苏之时看过去,这个漂亮的男人非要拉着她回房间,一定是要偷酒喝。 “不会,都给你留着。” 苏之时用手臂将安悦抱得紧紧地,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尽可能的不挣扎,只怕他太过用力反而伤着她。 被他包得紧紧的,安悦实在是有些挣扎不动了,反而靠在苏之时的怀里笑了起来。 “你好软啊,我好想这么一直被你抱着,今天晚上你陪我睡觉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苏之时愣了一下,随后便缓缓地低下半个身子,对安悦说了一句:“好。” 在外面吃着烧烤的人交杯换盏的,谁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在安悦房间里的苏之时,喝的差不多,几个人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倒是萧行彦又一次走出来,站在安悦房间外面看了一小会儿的功夫,随后带着失落的表情回了房。 这些都是安悦不知道的,她甚至翻了个身,将苏之时抱在了怀里,还一个劲儿的往苏之时的怀里靠,头贴着他找一个舒服的角度。 对于苏之时来说,这个夜晚却没有那么容易睡着,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有一点点凌乱的发丝挡着脸,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他明白,在安家,她是妻主,而她有四个夫郎。 还在苏之时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悦突然仰着头凑了过来,薄薄的唇落在了苏之时的脸上,他的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似的。 “妻主……” 苏之时刚开口,安悦便搂着苏之时,直接吻了过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安家的院子里,整个院子里都是暖洋洋的,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才照进安悦的房间,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头疼的要命,整个人还有一种臭臭的感觉。 她动了动,刚好碰到身边的人,这才注意到,她正在抱着苏之时的姿势,腿还骑在他的身上。 妈耶! 安悦连忙把手和脚缩了回去,不仅如此,甚至还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还是昨天的那一套,一点都没有动,只是上面有一点点的褶皱。 他这个时候已经醒过来了,目光落在安悦的身上,嘴角抿出一个笑来。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把你送了回来。” “那我有没有对你……” 安悦也不知道要怎么问,这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她很想要问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谁知道苏之时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来,更有些难为情的说:“妻主昨晚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主动了,主动的让人难为情。” “啥?” 安悦被吓得直接站在床上,盯着苏之时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是真的有点懵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到底昨天主动做了什么? 第七十九章 雨露均沾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难道要劝对方放开吗? 可安悦这个人根本连基本的负责人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别的了。 安悦疯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实在是不行,她怎么都没办法想想自己主动对苏之时做什么的模样。 “那个,我昨天的确是有点喝多了。你也知道,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在给我灌酒,想尽各种理由说服我喝酒。后来吧,我就觉得我这脑袋里混沌一片,我都断片了。我……” “妻主是不想承认昨天对我做的事情了吗?” 苏之时茫然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还挺大的,看的人有些心虚。 其实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男人做男朋友的话,那一定会让周围的人感觉到羡慕,更何况苏之时还是个要能力有能力的,平日里还是个温柔暖男,这种男人去哪里找? 就老话说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可…… 安悦连忙摆了摆手:“我没有,你都已经是我家里的人了,是我的夫郎,我怎么都不会不负责的。只是,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跟你怎么样了,我也是懵了。” 换做谁能不懵,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人生中第一次还没有尝到是什么滋味,就这么不了了之可还行? “那就好,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现在不是做饭的事情好吗?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你都到我的房里来过夜的,被他们三个人知道的话,又是免不了一阵牢骚。他们都把我当成大灰狼,把你当成小白兔了!” 这才是安悦最为担心的事情,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发生点什么关系也还是很正常的。 可要是被人当成坏蛋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至于。” 苏之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看着这个女人慌乱的样子,他倒是十分从容的起了身,下床穿上鞋子。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出去给你做早饭。” 他这话说的十分的随意,而且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着安悦的时候,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把你这笑给我收起来,每次别人一说什么你就知道笑笑笑的,根本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说。真是的,就知道把难题交给我,你就不能办点什么事吗?” 安悦突然说出这么一大堆不明不白的话来,更让苏之时糊涂了,不过从她的话里倒是听到了一句“办什么事”,这还不简单吗? 苏之时站在床边,朝着安悦伸出手来。 “干嘛?” “过来。” 安悦鬼使神差般的朝着苏之时走了过来,他的个子很高,安悦刚走过来,就被苏之时抱住了腰,因为还没有完全醒酒的原因,整个人摔倒在了苏之时的怀里。 苏之时仰着头亲了过去,两只大手托着安悦瘦弱的脊背,她瘦的有点硌手。 “嗯……” 安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苏之时给推开一些距离,连忙侧头低声说了一句:“不行,我嘴里太臭了,还没有刷牙。” “没关系。”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沙哑,再一次抱紧安悦,吻的也更深了。 吱呀一声,于渊推开了房门,看了看外面正好的阳光,萧行彦身上流着汗珠,正在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他来到前几日安悦总躺着的躺椅上躺了下来,本以为她是故意冷落所有人,没想到,在躺椅上可以很轻松的看到院子里的每个人。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坐在这里观看全局的架势,哪里是养伤啊,这就是监视! “二哥,早啊。” 谷阳来到旁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于渊的方向,看起来昨天晚上睡的很不错,气色非常好。 “你今天也很早,之时还没有做好早饭你就起来了。” “之时还在妻主的屋里吗?” 谷阳说话实在是太快了,于渊还没来得及按住他,他就已经说出口了,而且萧行彦手里的棍子明显顿了一下。 于渊倒吸了一口气,真是害怕萧行彦会将手里的棍子直接朝着谷阳打过来。 “二哥,说真的,我其实……” “各位早,想吃点什么?” 苏之时从安悦的房间里走出来第一句话便问的这个,看着三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样,他都有点懵了。 没有等其他人的回答,苏之时便低着头朝着厨房走过去,还是先给安悦准备她想要吃的南瓜粥比较好。 谷阳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萧行彦,又看了一眼毫不在乎的于渊,一个人快步朝着厨房跑过去。 “想吃什么?” “蛋饺,就是妻主前段时间用鸡蛋和肉馅做的那个。” “好。” …… 安悦整理的差不多了,才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看到小心眼黑着一张脸的模样,这还真是的,好像这几天他的心情都不太好似的。 “早啊,行彦,守财奴。” “守财奴?” 于渊用反问来表示反对,萧行彦依旧是黑着脸,一步步朝着安悦走过来。 “你……你该不会要对我,对我怎么样吧?” “之时心里有创伤,切不可用强。” 一点都没有遮拦的直白的话,还真是让人有点无奈,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什么叫用强? 而且,知情人都知道,用强的人分明就是苏之时自己,她倒是想要一点点发展,根本不给机会啊! 正要解释的时候,就看到萧行彦一副有些失落又有一点难过的脸,安悦凑近几分,一字一顿的问:“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到我房里来?” 说完这句话安悦就后悔了,要是萧行彦真的是兽性大发的话,只怕安悦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你……” 萧行彦倒是变成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转身便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导致他有一点生气。 正好,早饭已经准备妥当,几个人在堂屋坐下来围成了一个圈后,安悦吃了几口,随后便对其他人说了一句:“我觉得把,作为你们的妻主,是不应该有偏有向的,应该做到雨露均沾才是。今天晚上,不知道谁愿意到我的房里来过夜呢?” 说完,安悦朝着三个男人扫视了一圈,除了于渊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好笑极了,惊恐又诧异的模样。 第八十章 你可以选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半天也没有人回答什么,反而自顾自的吃饭。 看着这几个人的模样,安悦心里多了一点点的得意,这样也免得让这几个男人想入非非了。 只要表现出她对他们依旧是有那种想法,至少也会让他们心里有一些防备。 这一顿饭下来,还真是安悦这几天吃的最好的一顿,一个人完全的占据了整个主场,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置喙。 可就算安悦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只是吃完了就离桌,连多一句话都没留给安悦。 确定他们根本没有心思跟她这个妻主发生什么关系,这就放心多了。 只剩下安悦和苏之时两个人的时候,反而让氛围更加尴尬了,话都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 安悦缓慢的起身,也想要先离开,正要从苏之时身边走的时候,他猛然站起身来,将安悦挡在里面,目光有一些飘渺,看的人有些迷糊了。 “我知道有些话我来说不合适,可我还是想说。”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安悦的嘴唇上,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又朝着她靠近了几分。 生怕他会像早上一样,安悦连忙撑着他的身子,一只手放在胸口,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这结实的手感,这更让安悦的心一阵突突。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糟糕,该不会这么两次接吻就让她乱了心智吧? 就算是期盼着有男朋友有一段时间了,可真这么来了,她反而觉得尴尬。 在这里谈男朋友,难不成要一口气谈四个? 那可就不是脚踏两只船,这是一二三四只船! “你,你要说什么?” 安悦看着苏之时的时候,眼神都开始飘移,不知道该看他哪里才好。 这个男人长得的确是漂亮,可是漂亮的男人就能胡作非为吗?显然是不能的。 而且,她很想要从他的面前逃离,正要往后退,却发现无路可退的时候,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如果你要是需要有人陪着的话,不如选我,已经有过两次,会更熟悉,不是吗?” 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让人听着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种狂跳是怎么回事? “什么?” 安悦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说话竟然没有一点遮拦,竟然敢直接说出陪不陪的话来,可真是够丢人的。 她连忙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一把将苏之时给推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 从堂屋刚走出去,就看到萧行彦正在收拾东西,不知道要干什么去,看起来好像很着急做什么的样子。 “行彦,你去哪里啊?” 安悦朝着萧行彦的方向喊了一声,谁知道萧行彦连话都没回一句,转身就走。 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情绪,安悦就看到于渊又从旁边走出来,连看都没看安悦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于渊,我想要进山去找一些药材。” 还以为于渊会不一样,好歹也要说两句话,谁知道于渊却起身就走,一点都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这几个男人怎这么有意思,之前不搭理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上赶着来找自己,甚至想尽一切办法要让安悦开口。 现在倒好,不管安悦说什么,他们就好像商量好的似的,谁也不说话。 根本就把安悦当作不存在,要不怎么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于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始终都是那种沉迷于自己的事情当中。 “我说,你是看不见我吗?” 安悦在于渊的面前摆了摆手,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说话没有一个回应的。 “你碍着我的事了。” 于渊将安悦的手推开,随后从旁边拿了几种药材,放进他的药罐子里,也不知道又研究什么新的毒药。 “你和萧行彦是怎么回事?我不就是说要雨露均沾一下,看把你们两个给吓得,不愿意难不成我还强迫啊。” 她拉着一把凳子过来,干脆坐在了于渊的身边,看着他制作一些药,他看起来是一点章法都没有,随便拿着什么东西就放进去似的,等东西都研磨的差不多了,安悦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问了一句:“你这又做出什么来了?” “你想试试看?” “不必不必。” 安悦被吓得连连摆手,想到之前被山贼抓着上了山以后,他们大当家的中了于渊的毒,知道最后也没吃到解药。 没有解药的话,不知道会坚持多久,她才不想成为于渊制作新毒药的试验品。 趁着于渊强迫自己试毒之前,连忙先跑一步,赶快回到房间里去。 从窗户往外面看了看,于渊还在外面坐着,正在研究他的东西,而谷阳正走到她的窗户外面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正往安悦这边看过来,安悦连忙将窗户放下,挡住了谷阳的视线。 窗户下面就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铺着好几张图纸,安悦正在上面画着,正在处理一些细节的方面。 经过上一次被土匪绑架的事情以后,安悦心里很清楚,要说保护自己的话,她只能靠自己,想要指望谁来救自己的话,就要把命压在别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安悦连忙加快了速度,甚至还开始琢磨,到底应该到哪里能做得出来。 “萧行彦!” 这是安悦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名字,也的确只有萧行彦才能做得到。 一直都觉得,他这个人就算不是个武夫,至少也是一个打铁匠,就凭他的手艺,想要做出这么一个东西还是很轻松的。 安悦想到这,不免又有一点失落,刚刚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说走就走。 另外一张图纸拿了出来,上面画着的是一些服饰,连上面的花色都画的十分清楚生动,甚至连弱柳扶风的感觉都已经画在纸上了。 做衣服也不是她的强项,安悦琢磨了一番,还是应该找一个特别好的绣工才行,这样才能把她想要的样子做出来。 想到这,安悦拿着图纸便叠了几下揣进怀里,连忙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第八十一章 没别的意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来到于渊的身边坐下来,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妻主最近有些神秘。” “怕是又要给我们一些惊喜。” 于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始终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喜悦,反而拿起自己瓷瓶子的时候,却忍不住笑。 “谷阳,这是我花费了一个时辰的结果,你要不要试试看?” “……” 安悦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家看的过去的,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崔大年和崔大管家两个人正在前面,看起来两个人状态都好了不少。 经过这一次的大事情,崔大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苗条了以后,人也变得漂亮多了。 就连她身边的崔大管家,看起来也是精神抖擞的模样。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两个过的都不错啊,这更让安悦觉得有点意思,朝着崔大年走过去。 “好久不见,最近起色好了不少啊。” 安悦站在崔大年的面前,朝着她灿烂的微笑,好像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似的。 崔大年愣了一下,她可没有安悦那么开心,满脸的恐惧。 “不见就不见吧,咱俩之间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而且,我都已经给你一个铺子,随便你挑的,还不够吗?” “你还想对我们家主怎么样?” 看着这两个人对安悦的表情都是当成坏人一样,就好像之前安悦对她们施加了多大的压力似的。 当然,如果崔大管家被关进大牢里算是恐吓的话,那安悦承认,的确是恐吓了崔大年。 “我能怎么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边那个裁缝店比较好。” 安悦看了看,这里有七八家看起来稍微上一些档次的,可挑选的话,她又不太明白了。 “什么?” 崔大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悦难道就是为了要问裁缝? “你要是想对我说什么就说,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也直接说。我都已经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了,没有再做肥皂什么的,所以咱们之间是不是要有个了结了?” 听崔大年这么说,显然,之前她做的这些事情一定是让她有些害怕了,否则,就凭着崔大年的身份地位和财富,又怎么可能会选择对安悦低头。 不过,能让崔大年当着别人的面认怂,这种感觉也真的是不错。 “我真的只是想要问问裁缝的事情,绣娘比较好的,手工什么的比较细致的那种。” 安悦笑着问,这一次她可是一点戾气都没有,也算是有求于人吧,眼下还是找到一个裁缝店比较好。 “真的?” “真的。” 安悦十分确定,一边说还一边点头,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胡家秀坊的工人手艺都不错,这些年我都是在那里买的。” “好的,谢谢。” 安悦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一句,看到崔大年刚要走,她立刻伸手将对方给拦了下来。 崔大年一脸防备,崔大管家更是挡在前面,十分激动的看着安悦。 “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崔大年,其实你瘦下来还是很漂亮的。” 这不是假话,只不过是安悦心血来潮的一个想法,更是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告诉她一声而已。 这下可换成崔大年不知所措了,眼看着安悦说完这么一番话后离开,这么轻快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她甚至和崔大年互相看了看,从对方诧异的目光中都没看出身来,这个安悦也是够奇怪的,之前还是一副敌人的模样,今天却表现的好像很亲密似的。 安悦拄着拐杖,走路虽然有点一瘸一拐,可速度毕竟上来了。 在胡家店外站了一会儿,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好像到这家店里来的人都是有点家产的。 这才让她安心的走了进去。 店面倒是不大,不过里面的布料看起来的确是不错,摸着也很舒服。 “不知道您需要点什么?” “我想要选一块料子,一定要很舒服的料子才行。” 安悦一边说一边看,心里已经开始描绘起来,像苏之时那样的一个人,他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而且十分清淡的款式,如果太过于花哨的话,反而容易让他产生抵触心理。 好不容易才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拉进一些,要是再闹的不可开交,好像也不妥。 拉进? 安悦愣了一下,如果他时不时突然亲吻过来算是拉进关系的话,怎么都觉得有点亏了呢? “您看的这个料子可是我们店最好的雪花棉,这种棉在咱们大周朝都少的很,都是西域进贡的料子。我们也是老板到西域去,才能买来这么几匹,一年下来也不超过五匹。” 这可说到安悦的心里去了,她十分痛快的拍了拍料子,笑着说:“这块料子我要了,只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这里有花纹,你们找最好的绣工把花纹绣出来,做出成衣来。” “您没有尺寸吗?或者要穿衣服的人没有到吗?” “没有,身材嘛,就是很寻常的身材,稍微有一点点的瘦。” 安悦笑着比划了一下,“大概有这么高。” 毕竟这个时候的衣服也不需要那么细致的尺寸,想要做出合身的成衣也简单一些。 “好,您放心,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办。” 这服务态度,真是不错啊。 安悦将自己的图纸拿了出来,交给面前的这个女人,笑着说:“这是四件衣服的,先做这三件,我回去再画几个图样,然后拿过来,再帮我做几件。” 说着,安悦选择了四种颜色的雪花棉,这下可把胡家的掌柜给看的眼睛都红了。 上下打量了安悦一番,甚至都不清楚,花都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有钱的人,竟然伸手就要做四件成衣,这可是大手笔啊。 “掌柜……” 伙计也激动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了,除了在花都城有权有势的人以外,这雪花棉的确是罕见,却也不会这么快就卖出去四件。 “您可以……” “多少银子?” “这个,需要五十两。” 五十两?简直就是抢劫好吗! 安悦也有些诧异,还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五十两?” 第八十二章 狐朋狗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胡掌柜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生怕安悦会反悔,要是真的她不要了,再想要找到一个人能一口气做四件衣服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店里又不能没有好布料,否则一旦那些达官显贵的人过来选择布料又没有,胡家只怕也没办法做到今天这样的影响力。 “其实,我们店里还有其他比较好的布料,要不然您再看看?” 安悦扁了扁嘴,家里有四个男人,总不能偏向这个不管那个,说来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即便以后是要休弃,眼下用着他们的地方还多的很。 想到这里,安悦无奈的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直接拍在桌子上:“这四匹布我都要了,图纸上有对应的布料颜色,剩下的布料,等我明天送来图纸,也做成衣服。” 这下更让胡掌柜诧异,还以为眼前这个女人是舍不得花银子,甚至还要劝说她买便宜的。 没料到,这竟然是一个大客户,出手就是一百两的价格。 “不行吗?” 见胡掌柜半天都没有伸手去拿银票,安悦反倒是有点着急了。 她走了一大圈,想要找到这么好这么舒适的布料,实在是太难了。 在这个时期,人们都很难穿上纯棉的布料,更何况是如此轻薄的纯棉,摸在手中如此舒服。 “行行行,您都已经说定下来了,我们一定给您好好做。” 胡掌柜都笑开了花,拿起银票叠好了就往怀里揣,没料到这么贵的料子竟然一口气卖出去四匹。 “行,我姓安。” 安悦交待了一番后,拄着拐杖就离开了。 这下可真让胡掌柜不知所措,毕竟花都城只有一家姓安,就是那个制作肥皂的人。 现在整个花都城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使用肥皂,这东西可比澡豆好用多了,而且现在还专门出了洗澡用的,洗头发用的,洗衣服用的,分的很清楚,香味也不同,洗一次留香许久。 “刚才那个女人就是安悦吗?” “咱们花都城不就一个姓安的吗?听说是个无赖,怎么会这么有钱?” 胡掌柜朝着外面看了看,真的是无赖的话,能做得出肥皂吗? 安悦刚从胡家的店走出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连想都没想,转身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 “这不是安悦吗?” 一道尖锐的声音穿过人群到了安悦的耳中,明明是想要不搭理她,可她非要凑过来。 当初安悦和崔大年一起吃喝嫖赌的时候,花都最大的粮行许文华的女儿许迎春也是她们这一伙人中的一个,根本不把银子当回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以前,在安悦的眼中,她这就是潇洒,而现在,安悦只觉得她是个败家子而已,一个仗着母亲能赚银子,努力挥霍以证明自己存在的嫡女。 “哟,迎春,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还是你故意躲着我们啊?” 许迎春扭动着腰肢朝着安悦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在安悦的身边绕了一圈。 轻轻的嗅一下就知道,她的身上散发着的香料味道,还有那个特殊的蔷薇花味,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只见许迎春轻轻的撩动了一下头发,自我感觉十分妖娆的姿势,笑着说:“你也知道,人嘛,年轻漂亮的日子就这么多,要是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会老去的,是吧?” “那是,二十五岁以后就要多护肤才行,香膏什么的,该用就要用,否则等老了,皱纹也长出来了,再想着去保护皮肤,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对,她说的二十五岁就是在说许迎春。 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女人,却跟十八岁的安悦说什么老去的话,这莫非是她想到的自取其辱的新招数? 安悦笑了笑,拄着拐杖看着许迎春极其难看的脸色,被气得嘴唇都有点哆嗦,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谁叫安悦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偏偏事实最让人难以接受! “你凭什么嘲笑我年纪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瘸了一条腿,一副穷酸相,身上还穿着麻布衣裳。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聚合楼的大门你都进不去!” 聚合楼? 安悦低着头微笑着,却不想跟她辩解什么,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总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贬低别人,说别人的不是。 “要是想闲聊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她,安悦说完就要走,更不想绕一圈,有什么好害怕许迎春的,她不过就是有点银子罢了,谁还没有银子呢。 “谁让你走了!安悦,你是不是怂了?” “……” “你知道我用的是什么肥皂吗?我用的可是立洁家最贵的,这叫香皂!” 许迎春一边说一边甩发丝,似乎努力想要让安悦问问这高级的香味。 “哦,用了多久了?” “半月有余,天天用。” 安悦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香皂制造的非常小,也是方便她们这些有钱的人经常到店里来,这样才能见到她制作出来的新产品。 既然这样的话,半个月的时间,香皂应该用的差不多了。 “像你这种土鳖,根本不知道香皂是什么,跟你说也白说。只怕你这辈子也用不起香皂,就用你的澡豆去吧!” 许迎春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也不知道她的这份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看的都让人尴尬癌要犯了。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买香皂了,你怕是见都没见过。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开开眼界,看看我是怎么买香皂的。” “既然这样,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安悦没着急说什么,只是笑着先应下来。 前面不远处就是立洁的店,这正是距离聚合楼比较近的店面,店长就是韩英。 许迎春昂着头走在前面,看这个架势,就差说出这个立洁是她家开的了。 “这不是许家的大小姐嘛,您到店里来是想要置办点什么?” 韩英热情上前,正好这个时候安悦也走了进来,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却看到安悦朝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招呼,她这才朝着许迎春看了看,似乎知道了什么。 第八十三章 就是坑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没想到韩掌柜还记得我呢。” 许迎春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跟什么人表现太亲近的模样,可是这一次在面对韩英的时候,反而笑的很开心似的,看起来像总接触的模样。 显然,她经常到这家店来,也说明了韩英这个人的人格魅力是相当的高了。 “您几乎每天都到咱家店里来,我当然记得您。昨天买的那个香膏还好用吗?” “好用,非常好用。我之前说过,我这皮肤啊十分的干燥,刚用了两次,你看看,这皮肤水嫩了不少。” 许迎春一边说一边昂着头给韩英看,她看起来十分的得意,转过头来看了安悦一眼:“就凭你,只怕这辈子是没有资格能用得上了。” 说完,许迎春转回来看着韩英,笑着说:“我想要再买两块香皂,香膏的话,我想要多买几盒,用来送人,帮我打好包装。” “用来送人的话,我们店里的香膏是再合适不过的。” 韩英作为店里的店长,还是很用心的想要为安悦赚银子,谁又能跟银子作对呢。 “既然这样的话,就给我包十五个吧。” 韩英忍不住笑了起来,朝着安悦瞄了一眼,安悦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过安悦又朝着旁边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置物架上的确是已经放置了她前两天研究的新产品,面膜这个东西才是最大的消耗物品,只要让她们开始用面膜,就能保证自己的银子源源不断。 “掌柜的,这个是什么?” 可能是安悦突然开了口,许迎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朝着安悦的方向看过去,看起来韩英就要被叫走了,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安悦到底想要买什么。 “这个叫面膜,是咱们店的新品,对皮肤非常好。要是长期使用的话,用上两三天就能见到效果,用完这一盒呀,就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要比同龄人要小好几岁呢。” 这下可把许迎春的胃口给吊了起来,用一盒就能小好几岁,这种东西怎么能放过呢? “有几盒?” “只有两盒,这一盒能用十天呢。” “都给我包起来吧。” 安悦十分痛快的开了口,韩英连连笑着说:“好的,这就给您包起来。” “不行,这两盒我要了。” “可是,这是她先要的。” 韩英倒是很配合的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的安悦心里十分舒服。 许迎春什么事情都想要争,今天就要让她看看,争的后果是什么。 “就凭她?她怎么可能买的起?” “你管我买不买的起,包起来。” 安悦上来了脾气,直接朝着韩英喊了一声,韩英轻轻点头,手底下也开始动起来了。 这可把许迎春急坏了,这可是能比同龄人看起来小好几岁的神器,要是被安悦拿走了,她以后怎么抬起头见人? “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韩英看了看安悦,又朝着许迎春看过去,等着她给出一个结果来。 “一盒要五十两。” 五十两十片,那就意味着一片要五两,这可以说是非常贵的一个面膜了。 况且,许迎春还要给双倍。 当然,她对二百两银子根本不会有什么在乎的,可安悦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反而笑了起来:“有银子了不起吗?我出四倍。” 四倍就意味着是四百两,既然要给许迎春一点颜色看看,就必须要让她长点记性不可! “就凭你?我出一千两,安悦,你觉得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一千两?” 安悦笑了起来,还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说她点什么好,不过她也承认:“我的确没有一千两,不过我也警告你,既然你决定跟我抢了,到时候又觉得不划算,又说不要了,那可把人丢到盛京去了。” “你是来跟我开玩笑的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既然我许迎春说要的东西,就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不过一千两而已,我许家还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 “那还等什么?还不交银子?” 安悦几乎是在不停的点她,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 “你放心,我又不是你,我有的是银子。” 说着,许迎春拿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一双大眼睛瞪的溜圆,盯着安悦,趾高气昂的说:“怎么样?” “佩服。” 安悦伸出大拇指来,这可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能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当然,头脑也的确是简单。 话说完,安悦将银票拿在手里数了数,的确是一千两,便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收了起来。 “你这是……” 许迎春这下更懵了,本来就是自己在花银子跟安悦争这个面膜,怎么银子放在了柜台上,却被安悦给收走了? “韩掌柜,明天会给你送过来一批新的面膜,只有像许小姐这样有身份的人才能卖,才符合她们身份用,记住了吗?” “记住了,东家。” 韩英毕恭毕敬的站直了身子,说话的时候还微微颔首,十分认真的回应着。 “东……东家?” “对啊,安悦是我们立洁的东家,从肥皂到香皂,从香膏到面膜,都是出自我们东家之手。” 韩英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安悦,这种东西她曾经是见都没见过,甚至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啊没想到,而且安悦还给了韩英特殊的待遇,想用哪一款就用哪一款。 她这段时间用了安悦的产品后,对安悦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这都是你做的?你竟然会做这种东西?怎么可能?” 安悦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废柴一个,这些年来除了败家之外,就是冤大头。 以前安家还有丰厚家底的时候,她们一群人都喜欢欺负安悦一个,处处都让她消费,直到安悦家穷的掉了底,这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她当然明白,许迎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不过用过了她的产品,相信许迎春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好好珍惜吧,如果用着效果好,那就欢迎你再来。” 安悦倒是面带微笑,并没有半点脾气在里面的样子,这就是自己的财神,没什么好生气的。 谁能跟银子有仇呢?倒是许迎春气哄哄的走了出去,还一副恨不得要砸了安悦这家店的架势。 第八十四章 天神降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送走了许迎春,安悦这才回过头去看着韩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 她跟自己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只需要安悦给一点眼色和手势,她马上就明白安悦的意思。 这样的一个好搭档可不好找,安悦走到柜台旁边,一只手撑着柜台,目光朝着不远处聚合楼的方向看过去。 依旧还是门庭若市的感觉,里面的人应该也坐的差不多了。 看来还能等几天,尽可能的将时间往后拖延,这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韩掌柜,三天以后,你到聚合楼找曲掌柜,告诉她到我家中小坐。” “好。” 韩英顺着安悦的目光看过去,又是让她查聚合楼的账,又是找人家掌柜的。 这个聚合楼一定跟安悦有一点关系,否则聚合楼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配合安悦,价格账本交出来? 也不知道这么一个瘦弱的身躯里到底装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差个伙计到家里来找我。” “好嘞,慢走啊。” 韩英目送安悦走远,才回到店铺里,店铺这个时候也进来了几个人,正在挑选东西。 走在人群之中,安悦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回过头去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不成被人跟踪了? 安悦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知道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去。 只是刚从闹市区走出去,看到不远处有马车,她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只要能上马车就能回家。 她远远地朝着马车的方向喊了一声:“车夫……” 话还没说全,便有一只大手捂住了安悦的嘴巴,硬生生的将她拖拽到旁边的胡同里去。 马车上坐着的马夫回过头去看了看,刚才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胡同蜿蜒曲折走出去有二百多米,里面就到了尽头,在这里安悦就算是扯破嗓子喊,只怕外面的街道上也没有人会听得到。 这下可危险了。 安悦心中暗自琢磨了起来,而对方分明是有准备的,一身黑色的衣服还带着面纱挡着,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我,不过我想说,这大白天的你就穿着一身黑色,未免有些太招摇过市了。刚才应该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你拖着我进胡同,要是我真的在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办?跑不掉的。” “少废话,把银票交出来!” 对方直接伸出手来,根本不屑与安悦对话。 不出所料的话,对方应该已经嘱咐过了,所以她的话才会这么少。 “什么银票?我没有银票。就算是有,我为什么要给你?” 这个理由想一想,还真是毫无破绽。 这也把对方说的一愣,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直接怒吼了一声:“你少跟我玩花样,我是抢银子的,我管你为什么不为什么,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交出来!” 看着她如此急迫的模样,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抢劫的她倒是没见过却也听说过,没见过抢劫的人这样浮躁。 安悦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靠着旁边的墙壁,等着对方缓和好情绪以后,再说下一步。 眼看着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锋利的刀刃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寒光,看的人脖颈上一凉。 这种人啊,说不过就动手,是最可气的。 “有什么话不能好说好商量,一定要用武器吗?” “只要你拿出银子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这个劫匪还真是很有趣,要是她真的能商量的话,那就能多绕一会儿,说不准饶懵了她也就走了。 “那你说说吧,你要抢劫我多少银票?” 安悦就只是想要试试看,没料到这个劫匪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来。 “一两?” “当然不是!” “一百两?” “一千两!” 劫匪被气得干脆直接吼了出来,还从来都没有像这个女人一样,话这么多的!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数也太巧合了,前脚许迎春在自己店铺里花费了一千两银子,转过头去遇到了一个劫匪,张嘴就要一千两。 就算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就是许迎春派来的人。 这么没有心机,没有遮掩,也就许迎春能做得出来。 “是许迎春让你来的?” “不……不是!” 她这是想要反驳,可这结结巴巴又慌张心虚的样子,还真是个笨贼。 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告诉安悦,派她来的人是许迎春无疑了。 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许迎春给了你多少银子,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我都会答应你的。” “别想要策反我,不可能!” 看吧,就这么两句话,直接交待清楚了。 可看她这个架势,自己分明躲不开,如果今天能沉住气,稍微等一等,等萧行彦回来的话,说不准这会儿就可以让她跪下跟自己对话了。 当然,没有如果。 “你要是不给我银子,我就杀了你!” 说着,这个憨批竟然直接拿着匕首朝着安悦一步步走过来了,从眼睛里就能看到她的凶相,一副狠毒的模样,分明就是想要动手了。 安悦下意识的往后退,心里却很希望有人能来救自己。 “我没有银子。” “不可能,你身上一定有一千两银子!你还跟我耍花招,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劫匪直接将匕首举了起来,朝着安悦的方向冲了过来。 “苏之时!救命啊!” 安悦实在是不知道该叫谁,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在山寨的时候那个像罗刹一想冲上山将她救出来的男人。 匕首径直朝着安悦扎了下来,安悦生怕自己会有危险,下意识的捂住了头,可沉闷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尖叫,随后陷入沉寂。 安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周围什么都没有,连那个人也没有。 只有一个人背着安悦站着,还是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长成什么样子。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安悦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说这种感谢的话,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在外一定要有人照看才行。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袭白衣看的安悦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白衣,而且这身量一定是个男人,难道是…… “之时?” 第八十五章 你,吃醋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只见男人身形一顿,随后便是充满怒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的眼中是不是只有苏之时一人?” 这声音,这身高,这身材,当然与苏之时单薄的身材完全不同。 “行彦吗?是行彦啊?” 安悦连忙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过去,看清楚他这张脸的时候,安悦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直接扑向了萧行彦,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这心里头一阵阵的狂跳,整个人安心了许多。 “……” 萧行彦黑着一张脸,想要从安悦的怀里挣脱出来,看了一眼这个卖惨的女人,心里还真有一点不忍。 要不是他刚好路过,看到外面那个熟悉的拐杖,才猜到安悦可能会有危险。 一把拐杖放在安悦的面前,轻轻的拉起她的胳膊,就好像拎着一个孩子似的,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疼。” 安悦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萧行彦立刻将手放开,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安悦,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绪,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犹豫了一下,安悦还是笑着说:“我刚才看到你出去,喊你也没有搭理我,去哪里了?” “不想说。” 不…… 安悦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还真是的,就算是他不想说,还真就没办法逼着他去说。 “好吧,不想说那就不说,咱们回家吧。” 说着,安悦就挎住了萧行彦的一只手臂,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可真不错哦,摸着都让人有踏实的感觉,轻轻的捏了一下,哎呦喂,一般人可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还没等安悦夸赞两句,萧行彦直接将手臂抽了出去,看起来好像还生气似的,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难道还因为早上说的那句雨露均沾吗?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的时候说话就是可着自己的心思来,根本没想那么多。对了,大夫郎,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有事才想起我来?” 咦? 这话里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听着都觉得他好像在生气似的。 “不是,这件事别人都做不来,只有我的大夫郎你才能做的了。” 安悦昂着头,看着萧行彦的时候,那一双眼睛都是放着光的。 只要他肯帮忙的话,图纸上的东西就可以轻松的做出来,到那个时候,她就完全不用考虑找任何人来救自己。 “是吗?” “当然!” 安悦嘿嘿一笑,讨好的模样让萧行彦的心里舒服多了,可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堵在胸口,刚露出一点微笑的模样,马上就收敛起来。 “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之时,之时什么都可以帮你。” 这酸溜溜的味道,安悦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很快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还在生气,还生之时的气。难道你忘了,你和之时有多好吗?” “我才不会生之时的气,我……” 萧行彦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连忙闭上了嘴,哼了一声快步朝着前面走去。 这个时候的安悦还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反而跟在他的身边,一边走还一边说:“好了,没什么好生气的。你不喜欢陪着我,那我就不强迫你陪着就是了。以后呢,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尽可能的去帮你。” “我用你做什么,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帮忙,这些年跟你结为夫妻便不需要。” 萧行彦这话说的,分明就是在控诉安悦,这可真让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安悦一边走一边搓着手,好像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男人们,只是那个不关心的人并不是自己啊! 这可不好解释了,更不能承认就是另外一个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东方夜谭。 “行彦,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到位,让你心寒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后我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 绝对不是吹嘘,就单单是脑子里的这点东西拿出一点来,就足够安悦吃一辈子的。 当然,这些所谓的想法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你的确是有所改变,我也相信你会越来越好。” 这话听起来是真舒服,安悦笑着连连点头,两个人虽然没再说什么,走回到家里的时候,安悦突然拉住了萧行彦的手,小声说一句:“等我一会儿。” 萧行彦诧异的目光中安悦小跑着回到房间里去,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个安悦,从前根本不敢接触自己,甚至还有些害怕,整日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对别人却吆五喝六的。 这个女人变化的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短暂的成功,让她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成熟了许多。 很快,安悦又拿着几张图纸走了出来,走到萧行彦的身边,扭扭捏捏的笑着说:“我这里有个东西希望你能帮我做出来,咱们一起做吧,做出来五个,咱们五个人一人一个。” 这女人满脸渴望的模样仰着头看着自己,这是什么东西? 图纸拿在萧行彦的手中,这东西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似的,上面还清楚的标注着尺寸,萧行彦翻看着,看第一张的时候还觉得这不是个什么东西,根本看不出来,可看到第二张,反而觉得有点意思了。 接下来一张张的翻看着,脑海中竟然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组装的模样,就是这几张图纸上的东西合并在一起。 这是什么? “行彦,怎么样?咱们能不能做?” “做当然是能,只是这东西叫什么?” “枪。” “枪?”萧行彦愣了一下,枪不是应该是一根棍子在头部安装一个金属的头,再用红缨点缀吗? 安悦恍然大悟,或许萧行彦把这个枪和那个枪搞混了,连忙说:“这又叫火铳。” “这是你想出来的?” 萧行彦十分诧异的看着安悦,根本没料到,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竟然还装了这么多的东西,连这样的一个武器都想得出来。 这上面画的已经十分详尽,可以从这上面看得到这个东西是怎么运作的。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火铳的话,只怕是要比箭更方便。 第八十六章 叫花鸡吃不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远远地看着安悦和萧行彦坐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拿着什么东西正在愉快的商议着,看着画面也是十分的和谐。 即便平日里对萧行彦敬畏有加的苏之时,此时也有些不悦,可眸子低垂着,又看不出什么来。 “之时,你可是将心托付出去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苏之时连忙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看到谷阳正站在他的身边,什么时候过来的根本不知道。 而他说的话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不要胡说。” 苏之时只是淡淡的回应一声,便转过身去回到房里。 一阵阵的笑声从安悦和萧行彦的方向传过来,这两个人还真是旁若无人,不管身边的人都在做什么,他们真是想说什么便说,想笑便笑。 看起来倒是格外的潇洒,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潇洒的背后是什么。 谷阳不止不想就这么看下去,甚至还从房间搬出一把椅子来,手里拿着蜜饯,一边看着一边吃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安悦正在唱戏呢。 于渊刚刚将做好的毒重新改了配方,满心欢喜的从药房走出来,看到安悦和萧行彦正在研究的模样,顿时愣住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和好了?” “难道我们吵过架吗?” 萧行彦直接反问,倒是让于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整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两个人,不是他们俩吗? 真不知道这人啊,有时候是为了什么。 “于渊,要不要明天跟我去庄子上看看?” “看什么?看你是如何将土地再次变卖的?” 于渊只是开玩笑的口吻,不过安悦愣了一下,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呀。 在花都城这个地方,虽然种植一些农作物不是很好,可不意味着什么东西都种不了。 也有一些人都已经开始转变,种植一些高档的,专门用来进攻的花朵。 在盛京里,大部分上贡来的新鲜花朵,都是从花都城运送过去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我看重的不是这个。” 安悦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对着于渊说:“是你喜欢的东西。” “我?” 这可真让于渊有些懵了,这个安悦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张嘴闭嘴就说一些轻浮的话,听起来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好像突然间开了窍似的,知道谷阳喜欢吃,便将饭菜做的那么好吃。知道萧行彦喜欢舞刀弄枪的,便找了一个什么图纸让他研究。而苏之时喜欢的,只怕就是安悦本人了。 “你这是在讨好我们每一个人吗?” “你这话说的……”太直接了! 安悦有些难为情的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谷阳,便说:“你若是不感兴趣的话,我带着谷阳去也是一样。” “那也要谷阳愿意跟你一起去才是。” 你…… 这个于渊,明明都已经缓和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到他这里,又开始极尽讽刺只能,偏偏就是要让安悦没有颜面呢? “那就试试好了!” 安悦也是一股气,直接朝着谷阳走过去,在他的面前站定,一字一顿的问:“明天去庄上抓鸡,你去不去?” 抓鸡? 谷阳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看着安悦,诧异的目光盯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听的没错,叫花鸡吃过吗?” “去。” 谷阳真是一点都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甚至还面带微笑,还有些向往的模样。 这个人可真是没有一点骨气,就为了这么一口吃的东西,甚至都能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 “谷阳,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立场吗?一只鸡而已。” “二哥,你陪我一起吧。” 在安悦目光的示意下,谷阳顿时就明白了安悦的目的,分明就是想要拽着于渊去,没有办法才找到他,通过他的嘴把人给劝说过去。 “好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的,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是是是,我哪有什么颜面,都是谷阳的功劳。” 安悦倒是也愿意服软,说了这么一句后,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萧行彦的身边去,想要仔细的研究看看,到底从哪里下手。 沉迷于图纸的萧行彦缓慢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小脸上都是好奇的样子,看着图纸。 “明天要去庄子上做什么?用不用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有于渊在的话,应该很安全。”安悦是想要说拒绝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又连忙换了一种方式,笑着说:“要是你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过去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若是你们不笑我做什么的话,我想要留在家里研究你给我的这些图纸。” 听到这句话,安悦松了口气,只要萧行彦不是很介意的话,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认识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做的工具不少,至少家里用得到的,都是出自他的手,这张图纸应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还以为安排好了一切的安悦,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于渊和谷阳出了门,三个人连早饭都没吃上一口。 “起来的这么早,还没有早饭,这算是虐待吗?” “算。”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还真让人觉得有些头大。 平日里看着他们也不像是这么容易计较的人,今天反倒是合起伙来欺负自己一个了。 安悦没办法,也能陪笑,一边走一边说:“不是说好吃叫花鸡的吗,咱们到那再吃,留着肚子吃好吃的不是更好?” 这话一说出口来,谷阳也没有了脾气,快步朝着马车走过去,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于渊也跟了上去,只剩下安悦一个人站在下面昂着头看着关着的马车门。 “你们俩倒是谁来扶我一下啊,要不然我上不去车了!” 安悦很无奈的朝着他们俩喊,幸好车夫这个时候过来,扶了安悦一把,这才顺利上了车。 这两个男人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平时说话也是难听的要命,只怕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体贴这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这也就是在大周朝,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样不懂风情的直男,只怕是要凭实力单身了! 第八十七章 蹭饭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路上安悦也没说什么,反而觉得心里有股气,自己遇上的男人怎么都这一个德行? 庄上的人也没料到安悦会突然过来,一个个都显得很紧张,不知所措的拉扯着衣角,还朝着安悦这边偷偷的看。 “王姨怎么没过来?” “今天她女儿大婚,去吃酒了。” “真是,王姨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现在咱们过去看看。” 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正好赶上了,总不能还当知不知道。 女子结婚那也是大事,迎娶夫郎入门,家里要多一口人多一双筷子的。 安悦跟着几个人一路走进村子里去,之前一直都在外面转悠,看到的也始终都是外面的这些田地什么的。 没想到,这村子里倒是别有洞天,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这些是……” 安悦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十分质疑自己的能力,或许也的确是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顺着安悦的手看过去,老刘笑了起来,“这是杏花啊。” 这杏花说来奇怪,在这个月份应该早就没有了,可这里却开的十分旺盛。 “既然是杏花,怎么没见到结果呢?” 这也是刚才安悦不敢确定的事,杏花开过花之后便要结果,然后果落再一次开花。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村子里的杏花从来都只是开花不结果,而且花香也比一般的杏花要更香。” 老刘有些疑惑起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早就已经习惯了,可被外人问起来的时候,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安悦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些树,看起来这树是故意种在这里的,而且是非常大的一片树林。 此时此刻,所有的树都开着花,杏花的香气传了过来,让人闻着都觉得舒心。 至于不结果,应该就是这个村子的秘密了。 走到一处大户门前,里面正热热闹闹的办事情,这交杯换盏的,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大家喝好,酒管够!” 听着这熟悉的大嗓门,安悦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慢悠悠的走进王家的大门。 “王姨家办这么大的喜事,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我这要不是突然过来的话,是不是你就打算这件事不告诉我了?” “哪能啊,您是什么人物!我家小姑娘成婚这种事情哪里敢绕了东家的清净,就想着在村里操办操办算了。这可真是觉得我们小门小户的,也不配请您过来啊。” 王姨急的直跺脚,她一个帮忙看庄子的,家里不过是孩子成婚,就去找东家说,这不是丢人显眼吗! “什么敢不敢的,这大好事我当然要来庆贺一番,这是我给准备的贺礼,那作为东道主,是不是请我和我的两个夫郎先坐下啊?” 安悦这么一提醒,王姨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连忙笑着应了一声:“你看看我,都忙的忘了东南西北了。您快里面请,快请坐。” 在王姨的招呼下,安悦带着于渊和谷阳二人在里面高位上坐下来。 王姨满脸笑容,拿着酒壶来到安悦的身边,毕恭毕敬的将酒倒满,又给于渊和谷阳倒上酒。 “东家,今天您能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是我们的荣幸。这里,我奉上一点薄酒,感谢您的到访。” 看来她已经把她会说的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安悦也只能笑着答应下来。 “您客气了,您对我尽职尽责,我当然也要心疼你。今天贸然来打扰,的确有失体统,不过希望您家添丁加口的时候,还能邀请我来。” 安悦说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笑容,柔和的让人满怀感激。 “您别这么说,我都觉得难为情了。” “我这里没事,你去招待别的客人们,我们随意即可。” 安悦倒是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笑呵呵的看着王姨离开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菜,笑着说:“我的两位夫郎,都已经饿的不行了吧,快点吃饭吧。” 于渊倒是一点都没客气,眼看着吃的都差不多了,谷阳却连动都没动,反而盯着安悦,一字一顿的问:“叫花鸡呢?” 安悦嘿嘿一笑:“没有。” “你……” 谷阳气的都要把手指头戳在安悦的脸上了,可一早上都没吃东西,到这会儿已经饿的受不了,就算是想要发火,肚子这个时候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一肚子的火气只能先放下。 不得不吃点东西的谷阳,脸都黑了一片。 “一会儿咱们到庄子上去看看,让你们看看咱们到田里都种了什么。” 安悦说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也早就饿了,如果没有这顿饭,她也犯愁要做叫花鸡到吃到嘴里,只怕也需要一段时间,能不能坚持也是另外一回事。 吃的饱饱的,也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擦了一下嘴,朝着他们两个说:“咱们走吧。” “你刚才给拿了多少银子?” “二十两。” “你觉得咱们三个人吃的这顿饭指二十两吗?” 这可是灵魂的拷问,安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这么一桌子的粗茶淡饭,还真不值。 “这是喜宴。” 安悦说完就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 来的引人注目,走的更是让其他人很难不注意到,目光都跟着她远去。 这人风风火火的离开,有几个人凑在一起议论开来。 “这个女人好像是那个叫安悦的。” “安悦是谁?” “好像是花都城安家的独女,现在据说做了很大的生意。”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一个人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竟没发现,这个安悦还有翻身的一天。 “你们说的这个安悦,她在花都城哪里?” “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那个制作肥皂的人,现在不只是在花都城里有两个店铺,而且她在咱们这个村子外面还有一个庄子。” “哦,原来是这样。” 男子一边说一边点头,眸子却闪现着精光。 另一边安悦走在前面,兴致冲冲的模样,看着都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什么劲儿。 “你看她得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田地里长金子了。” 于渊是带着几分嘲笑,却也是打趣安悦的话,谁知道安悦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还真就是长金子了。” 这得意的模样,差一点就让于渊以为是真的了。 第八十八章 故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回到庄子的时候,安悦叫上了老刘,两个人一起奔着庄子外面的田地方向走过去,这一片地虽然不像之前那么荒芜,至少看起来都已经是翻过的了,但是这翻过的地也没什么大用,上面连东西都没种。 “你该不会让我们来给你看看,这地翻的好不好吧?” 这话说的,让人听着着实有点来气。 不过,安悦忍住了,笑着说:“你得过来才知道。” 这个于渊,明明长得那么俊美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还经常张嘴就说那么难听的话来。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你们看看,咱们的这块田是什么情况。” 安悦一边说,一边抱着肩膀看着面前这一块看起来已经翻好的地,就等着于渊率先开口。 “这地连装假都种不出来,又能种什么?” 谷阳的一盆冷水直接朝着安悦泼了下来,这可真是了,让人哭笑不得。 “你不懂就不要开口,让他自己看。” 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是有极限的,就好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而于渊倒是很认真的对待,慢慢的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一下这边的土,还捏起一点来,轻轻的揉搓了一下,又在地上按了按。 眼睛里慢慢的露出一丝光芒来。 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一些,只不过他会不会相信就两说了。 “你该不会……” 于渊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安悦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曾经,她也研究过人参养殖,这块地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却十分适合人参的生长,只要在这里种植后,就能得到不错的收成。 “你说的没错,咱们这边还有不少的地,就不一一让你猜了,只是看在这块地的面子上,我从你那里拿香料……” “半价。” 直接从三倍掉到半价,这绝对是划算的。 其实安悦也试过自己做香料,可她做出来的香味的确是不如于渊做的好。 可于渊这香料的成本也实在是有些太高了,若是真的这么坐下去的话,难保不会让自己赚的越来越少。 “咱们先回去,一边走一边说。” 安悦依旧拄着拐杖,虽然现在拐杖可以不用了,可她这段时间多灾多难的,生怕自己会再次遇到什么风险。 在花都的家里,苏之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只有萧行彦一个人在忙活,他走了过去,看着他认真的去做一个金属的东西,又看不出什么来。 “大哥,怎么没看到其他几个人?” “出门去了。” 萧行彦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回了他一句。 这可让苏之时的心里顿时没了地,安悦最近总是出门遇到一些难缠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从她身份地位不同开始会招惹一些人,还是说她今年的运势便糟糕的很。 “只怕妻主会遇到什么危险。” 苏之时顿时紧张起来,原本还专注在制作火铳上的心思,马上收了回来,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苏之时,诧异的骤起眉头来。 “此话何意?” “自从妻主上一次死里逃生之后,她便经常遇到一些麻烦事,这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再伤一次的话,只怕她的身子骨受不起。” “这……” 萧行彦才回过神来,之前他倒是没考虑到这些。反而被这图纸给吸引了过去,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制作火铳上。 要是安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做出这火铳来,又有什么意义? “咱们出去找找看。”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正往外面走去,可刚刚打开大门,就看到门外站着韩英,她正一脸愁容的打算敲门呢。 “这不是韩掌柜,今天怎么有空到家里来?” 萧行彦笑着打招呼,韩英连忙摆了摆手,眉头紧皱,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别着急。” 苏之时连忙进屋倒了一杯茶水出来,交到韩英的手中,她仰着头一口就喝了下去。 缓过一口气来的韩英,这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要有麻烦事了。” “可是与我妻主有关?” 一听说要出了事情,苏之时吓了一跳,生怕会跟安悦有关系,这急切的口吻,引得萧行彦朝着他看过来,这心里反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能让韩英跑过来说有麻烦事的,仔细想想,也就只是跟安悦有关的事情才是。 “的确是跟安悦有关,而且,这件事情只怕……”韩英看了看面前这两位,一个是安悦的大夫郎,另一个是四夫郎,怎么说都不太妥当,不知道还以为她故意来挑拨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韩掌柜,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呢?” 这下可真让韩英不知所措了,若是两个夫郎对安悦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的话,那倒是无所谓,就算是说出来,也只是当成一个笑话来听的而已。 只怕这两个人对安悦用情至深,说出任何一句对他们都是伤害。 “你们二位如果见到东家,一定要转告她,有一个人在店里等着她,得空了要让她到店里来看看。” “人?什么人?” “就是她曾经认识的人。” 韩英含糊的给了一个结果,连忙朝着两个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人走了以后,苏之时反而坐在一旁,心里仔细的搜罗了一番,在他的印象中,能称得上到外面来找安悦的人,只怕现在都不想搭理她。 要不是她曾经的狐朋狗友的话,又有谁愿意过来找她? 不管是哪一种,苏之时都怀疑这个人的出现是有什么目的性的。 没过多久,马车在大门外停了下来,安悦和两个人下车往院子里走,路上已经和于渊商量好了价格,她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新的产品,绝对畅销。 “你们俩怎么都在这里坐着?脸色这么难看,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在安悦不走神的关切下,苏之时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说什么,而萧行彦却直接起身,继续研究图纸。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第八十九章 香氛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也是一头雾水的,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萧行彦研究手枪研究的明明白白的,怎么才过去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又生气了? 这个大周朝的男人,实在是太喜欢生气了,动不动就要生气,耍性子可还行? 她现在没有心思去一个个哄,这一家子四个男人,生气了三个,哪里哄的过来。 更何况,安悦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去哄别人的,只要能把眼前的事情过去,其他的都好说。 “既然咱们都在马车上说好了,那就开始吧。” 安悦转过头去找于渊,萧行彦不喜欢说话那就不要说好了,其他人先做哪个都是一样。 “跟我来。” 说着,于渊走在前面,安悦兴致冲冲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于渊的药庐,这更让苏之时和萧行彦觉得诧异。 平日里,他是不喜欢别人进药庐的,更不要说是安悦了。 按照以往安悦这个人的脾气秉性,是最不讨喜的,这个家里最不喜欢安悦的也是于渊。 就算平日里于渊都是带着笑容的模样,可那个带着笑容给安悦下毒的人,也正是他,所以这个家里若是于渊与安悦走的近了,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药庐里四处飘着药香,除了以前那个安悦之外,现在的安悦也只是第二次过来,上一次还是来偷药的。 看着药庐里一面墙上都是药材,这些药材明明是可以用来治病救人的,偏偏要被他用来合成毒药,也不知道到底他心里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毒的标准,才算是满意。 于渊坐了下来,配制香料的方子当然不能交给安悦,所以他自己配制后,直接磨成粉末。 “你放心,我认识的药材有限,我可能知道它的名字和生活习性,但是我不知道它的药性。所以我不会偷你的配方,你放心好了。” 如果安悦不说还好,偏偏说了这么一番话,更让于渊觉得她是有所图谋的。 他更是要隐藏着,一边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放在自己怀里的铁盘子上,一边朝着安悦看一眼,可不能让她看到。 这人诶! 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笑起来。 等他把香料配好后,安悦放在鼻子下轻轻的嗅了一下,香味的确是够用的,只不过这味道并不是安悦想象中的。 可能她想象中的那种,还要经过提纯之类的,相比这样的香料来说,更多都是材料本身自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面填上一点甜甜的味道?” “等着。” 于渊起身不知道去拿了什么药材,三下两下磨好后,就放在其中,随后又递给了安悦。 这下甜味是有了,可让人觉得还是差点意思,可差在哪里呢? 安悦拿着香料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这的确是中草药的香气,但是这香味的持久度还是不够的。 要是论其持久度的话,龙涎香还是当属头几名,可大周朝前后都没有海水,想要得到龙涎香比登天还难。 有那么几块,也都被送进了宫中做贡品去了。 想到这里,安悦将香料放了下来,总不至于就这么放弃了吧。 “你一个人琢磨又有什么意思,你说说看,有哪里不太对。” “这香味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分不出前中后三个调来。” “什么叫前中后?” 大周朝的人们都没用过肥皂,就算是洗澡也不过就是澡豆,最多也是放一些花瓣,让身上带着一点点的香气。 只是这种香气十分轻易就会散去,这也是安悦想要快点把香氛水研究出来的目的。 这不像现代工艺,能做一些提纯之类的,她能做的,无非就是帮忙把这些香味混合到一起,尽可能的将香气保留,渣滓过滤掉。 “就是早上将香氛水擦好后,刚开始闻着是百合香,中午的时候可能就是甜甜的香味,到了晚上,是那种十分清淡的幽香,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吗?” 于渊干脆的反问了这么一句,安悦虽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却还是连连摆手:“明明是你自己说不懂的,我才解释给你听。” 这种委屈她也只能小声的嘀咕,是不敢当着于渊的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生怕于渊一个生气就撂挑子不干了,到那个时候再想要配制香料的话,那就更难了。 “你等着。” 于渊又一次来到了药的前面站定,这一次他站了许久,好像在考虑什么事情似的,盯着正面药柜看了半天,最后才开始选择一些药材拿出来,仔细的研磨过后,拿到了安悦的面前。 “这次你再闻闻看。” 这副自信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来源于哪里。 要是真的这么好配制的话,那在不久后的将来,也不会这么难的成为一个好的品牌了。 还没有拿到安悦的面前,便问道一股难以言喻的木香,这味道沉沉的香,引着人心思都沉静了下来。 不过安悦没有着急,反而慢慢的嗅了嗅,这味道里掩盖着的其他味道,也是让她觉得惊艳的。 这些药材有特点就是,他们散发味道的感觉不同,而且时长也不同。 一旦有一些香味淡去了,便会将后面的香味凸出出来。 而且,这里面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伴随着,这也让安悦有些迷糊了,这是什么? 不过她没有问,不管问与不问,她自认为是没有于渊这样的能力的。 “这个很好,非常好。” 安悦对这一次十分满意,接下来的工艺便是她自己的了。 她拿着这些香料快步走出去,于渊看着她急切的背影,这个女人有的时候做事情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可让人不得不承认的是,不管她如何选择,她的结果都是对的。 这才是最让人出乎意料的地方。 直到安悦消失,于渊这才将残余的香料放在面前,这两份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他闻了闻,便明白了,安悦说的没错。 没有层次感的香料,那只是香而已。有层次感的香料,会提升一个人的品质。 别说,这还真让人开始有些期待,安悦到底会把香氛水做出来以后,能有什么效果。 第九十章 五夫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院子里坐着三个男人,萧行彦好像置气似的,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而苏之时却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只有谷阳,明明是在生气,却也在强忍着。 “今日去哪里了?” “庄子。” 谷阳提起这个事情就一肚子的气,也不知道怎么就中了安悦的圈套,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一块地就让于渊投降了,跟着安悦往回走的时候,眉眼间的笑都要忍不住了。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可生气的时候,脑海里却立刻出现了另外一个场景,安悦挡在他的身前,无论如何都要先护住他的架势。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他们四个男人逐一攻克,要是说她没有图谋的话,又有谁愿意来讨好自己的夫郎? “她答应好好的,说去了以后给我们做叫花鸡,结果竟然带着我们去别人的大婚上蹭了一顿饭。” 谷阳也算是一口气将安悦今天的所作所为给交待了一番,他气得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一拳头直接砸在了桌子上,这桌子连颤都没颤一下。 “妻主这么做也一定是有她的缘由的。” 苏之时也不管到底那个时候是一个什么情况,总之在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一件事,不管母亲做什么,那都是对的。 “之时,你最近总是在帮着安悦说话。” 看着苏之时有些尴尬的笑容,谷阳哼了一声,看来苏之时真的是已经当了俘虏了。 “算了,你这个人啊,心思都已经偏向了安悦,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像当初一般。” 谷阳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只能自己忍着了。 谁知道苏之时却止不住的叹气,从开始就是一脸愁容的模样,这会儿又止不住的叹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外。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可我不知道如何跟妻主说。” 苏之时着实是为了安悦考虑,不管对方是来做什么的,必定是来者不善。 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如今却总是估计左右,看起来反而有些犹疑。 “甭管她,她这个人在外面就是喜欢做一些给自己添麻烦的事情,只要纵着,她便不知道什么是教训。” 谷阳气哄哄的起身,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特别是昨天明明说好的,今天又反悔这件事,更让他对安悦有的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作为一个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信,而安悦连最简单的守信都做不到,何谈什么别的? 眼看着谷阳失望离去,苏之时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干脆起身离开,走出家门的时候,安悦正从房间走出来,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虽然好奇,却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先去找于渊再说。 熟门熟路的找到韩英所在的店铺,可这家店铺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生意兴隆,冷淡的不像话。 甚至有的人刚要进屋,却被一阵辱骂声给撵了出来。 韩英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苏之时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直接朝着店铺走进去。 “如果你要是不把安悦找过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就要闹,闹到整个花都城的人都知道!” 说着,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里面丢了出来,直接朝着苏之时砸了过来。 他连侧头的动作都没有,单手将东西接下,这才看到门口地上都掉了不少的东西,显然,都是这一个人扔的。 “四叔。” 韩英看到苏之时来了,连忙打了声招呼,看到救星似的走了过来,小声问:“东家回来了吗?” 苏之时只是轻轻垂眸,并没有回答,而是朝着里面的人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韩英。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到咱们店里来找东家的人。这个人啊,都已经在这里闹了有一个时辰了。” “地上都是他丢的?” “可不是嘛。” “将东西捡起来,都放在一处,日后他是要赔的。” 苏之时十分淡然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也将手里的这块肥皂放到了韩英的手中。 这个说话口吻轻飘飘的男人,却由着让人安心的气势,一举一动都好像在为她撑腰似的。 韩英当然愿意去做,早就看里面的人不顺眼了,能让他付出代价,那最好不过。 若不是为安悦当这个店主,拿出她当土匪的架势来,只怕这样的一个人根本不够看的。 不过,他口口声声说的事情,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你是什么人?” 对方倒是率先开了口,直接问苏之时,那眉眼间的戾气,看的苏之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是我家的店铺。” 苏之时没有交待自己是谁,反而把自己的地位交待出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他便站起身指着苏之时,一副恶鬼模样。 “安悦那个胆小鬼在哪里?整日便知道缩着头,我都已经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怎么连面都不露?坐实了要当一个丢人现眼的?” 这张嘴闭嘴说的话这么难听,若放在以前,苏之时是理都不会理,可今天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你最好把嘴闭上。” 苏之时眉头皱的更紧了,显然已经有了愠色,若是再说下去的话,只怕他无法克制自己,若动起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男人倒是胆子不小,昂着头叉着腰直奔苏之时走过来,一副有种你打我的模样。 “我找的是安悦,你算那颗葱?你能代替她吗?她怕见到我躲起来,就派你过来吗?你就这么……” 只见苏之时抬起便是一脚,这人本来站在苏之时的面前,此时已经被踢出去两米多远,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可把韩英吓坏了,动粗的话可能会给店铺带来麻烦,给安悦也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四叔,这……” 苏之时冷哼了一声,不屑于看地上的人,却对他说的话不得不小心一些,如果真的跟安悦有关,还对他做了这种举动,只怕他回过头来再闹事的话,反而不好收场。 “他不是要见安悦吗?我成全他!” 韩英打了个寒颤,这个苏之时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此时却有一种杀伐的感觉? 第九十一章 不许养宠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韩英叫来了一辆马车,苏之时单手便将人给拎了起来,直接扔进了马车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丝毫没有看到苏之时脸上露出什么费劲儿的模样,就这么把人给送上去了? 她都有些诧异,不过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这件事终究还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更何况,苏之时这个人当时在山寨里如何大杀四方,就算韩英没见过,却也见到他手段如何利落的要了花臂的命。 只怕这个人落在苏之时的手中,反而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马车缓缓地走着,来到安家门外停了下来,苏之时又将人从马车里提了出来,进了院子直接扔在地上。 “之时,你该不会是去打猎,打回来一个人吧?” 于渊说话都忍不住笑起来,苏之时这个人平时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可真的要说心狠手辣的话,谁也比不过他。 也正是刚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后,谷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好奇的打量了一圈,便双手环抱在身前,默默的说了一句:“从哪里捡回来的?” “捡回来?” 萧行彦一听到他们这么说,这才放下手里的图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苏之时的脸色,只怕这不是捡回来的,而是抢回来的。 这个家里的两个人都是捡回来的,所以这个家里的人对捡什么人回来,是十分热衷的。 萧行彦和于渊把谷阳捡回来后,又把苏之时捡回来,所以这个家里才会这么热闹。 可能谷阳也是想到这一点,下意识的嘟嚷了一句:“该不会这就是安悦的五夫郎吧?” 这可真让人哭笑不得了,萧行彦一边笑一边想要跟他说,你倒是看看苏之时的脸色,哪里像是什么好的表情,甚至恨不得要将地上的人灭口。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苏之时直接踢了踢地上的人,声音极其的阴冷:“装死?” 要不然就不要让苏之时提起这个死字,要不然也不要让苏之时对什么人动手。 他就好像受到过什么刺激似的,一旦真的动起手来的话,是根本不管不顾,不置对付于死地不会罢休的。 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在家里也是非常的受宠,大家都会对这个十八岁的男人多有包容。 可现在,他的怒火已经被激怒了,地上的人手指轻轻的动弹了一下,就已经证明他这会儿是清醒的,只不过不敢吭声而已。 若不是这样的话,只怕苏之时不会如此生气,他干脆踢了一脚,看到他翻过身来,这才接着说:“你不是要找安悦吗?这里就是她家,你去找!” 可能是见识过苏之时的可怕,男人此时此刻紧闭双眼的同时还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看着都让人觉得可笑。 之前是那么的嚣张不可一世,张嘴闭嘴说的都是要把安悦怎么样的话,甚至还要非要让安悦出来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就认为安悦能将他救起。 这个时候安悦的确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第二次将手里的香氛水改良,想要拿过来给于渊看看,可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看,这四个人看的是什么? “你们这是买了什么宠物回来吗?” 安悦一边问一边想要从苏之时和萧行彦之间挤过去,刚挤进去一个头,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的人,脸上还都是血迹,看的人心惊肉跳的。 “哎呦喂,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个人。” 谷阳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嘲笑安悦连人都不认识。 “我还不知道这是个人?从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人?我可告诉你们,这里不是收容所,不是什么人都能往回捡的。看看有没有人命危险,没有就赶紧丢出去。” 安悦连连摆手,她倒不是没有善心,只不过在这个朝代这个时期里,是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的。 这个朝代没有监控设备,没有什么所谓的网络,根本不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危险的。 谁知道这是不是通缉犯,更不知道如果把他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对家里的这五个人造成什么危险。 安悦这种想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她多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扔出去?” “慢着!” 于渊本来都想要丢出去了,可苏之时却叫了停。 也难怪,这人就是苏之时带回来的,却也是苏之时将人扔在地上,所以才会导致满脸都是血的。 要说他对这个人有什么感情,只怕有的只是厌恶。 “之时,不是吧,你要养他吗?家里有你们四个男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多养任何一个人了。不要说男人,女人也不行啊。” 安悦的模样倒是让苏之时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些许,却也不代表完全平复。 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对安悦一字一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这倒是把安悦给问住了,若是这个人脸上没有血迹的话,说不准还能认识。 “他现在这个鬼样子,只怕他爸妈来了也不认识。” 安悦很无奈的给苏之时一个回答,她见过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住呢。 这人啊,是有社交圈子的,只是见过一次面的人,根本谈不上认识,更不要说再见一次就能认出来了。 “不认识?” 苏之时反问了这么一句,眼神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一样。 这更让安悦觉得有些伤自尊了,明明她就是交待了实情,难道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之时,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是还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随你喜欢怎么处置就好。” 刚才还在装死的男人,听到安悦一句随你怎么处置,吓得连忙起身,直接来到安悦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直接抱住了安悦的大腿,脸上都是哀求的神色。 “悦悦,你不能如此待我啊!” 这一副哭天抢地的架势,别说,还真把安悦给吓了一跳,而且他这一副我见犹……怜是真的怜不起来的模样,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兄弟,差不多得了。” 第九十二章 初恋情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他还抱着安悦的大腿,周围四个夫郎就这么盯着安悦和这个男人看,半天都没有人吭声。 这一场大戏,安悦和这个男人是主角,他们都只是看戏的人,谁又愿意做其中一个呢。 这可把安悦给急坏了,她连忙朝着周围几个男人看过去,萧行彦,这个人看起来最为强壮却内心十分柔软的男人,此时也是抱着膀,不打算说什么的模样。 “你们就打算这么看着吗?真的不想要帮帮我?” 安悦苦苦哀求似的看着其他几个人,于渊更是好奇这场戏会唱到哪里,谷阳却对安悦失望透了,不只是食言,如今还搞回来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至于苏之时,也是满脸的怒气,等着安悦给一个解释。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指望着这几个男人能帮忙,那真的是要等到下辈子了。 安悦看了看这个哭的十分伤心的男子,脸上的血蹭了安悦一裤腿。 “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的话,我也只能叫我的四个夫郎把你丢到山里去喂野狗了,真是烦透了。” 这恐吓的手法对这个男人十分的管用,之前他一直都装着没有醒过来,也是怕醒过来后这四个男人会对他加害。 见到安悦这才露出一点人模样来,可这人模样却让人看不清。 “悦悦,你怎么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淡?” 男人的控诉,加上他满脸的血痕,安悦真的是尴尬的不知道这一双手该放在哪里了。 “说真的,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谈什么冷淡不冷淡。我凭什么要对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热情?没看到我家里有四个夫郎吗?我有热情对他们用还来不及,你算老几?” 安悦本来是不想怼这个男人的,本来被苏之时揍了一顿后,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可是这张嘴闭嘴一股绿茶味,实在是安悦最讨厌的。 不管男人绿茶还是女人绿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安悦只能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家里这些人。 男人又开始哭了起来,哭的人心烦的要命,真不知道苏之时是从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鬼东西。 “你要是不去洗把脸再过来好好说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安悦实在是受不了了的,本来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就让人觉得膈应,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 不说了,恶心! 安悦在旁边找了一处坐下来,看了看自己裤腿上的血迹,真是烦透了,这东西还要好好的洗才行。 真是个麻烦精,不管认不认识,早点送走比较好。 正这么想着呢,于渊拎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安悦的身边,带着笑意说:“若是这男人真的与你有什么关系的话,你该如何处置?” “他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安悦很不爽的哼了一声,她这个人洁身自好,更不会…… 想到这,安悦愣住了,话是这么说,事也是这么回事,可是她不是她啊! 不,也不能这么说。 这个安悦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安悦心里清楚,她不是她,她是另外一个人啊! 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是原主曾经做过什么事情的男人,流落在外,难不成夏雨荷事件要再次发生了? 这下可让安悦心开始发慌起来,她连忙凑近于渊,小声问:“若是这个人我真的认识,而且甩不掉的话怎么办?” “你想要五夫郎?” “不想。” 安悦十分干脆果断的给了回应,家里有四个夫郎就已经够受了,还要整个五夫郎,那干脆要她的命算了! 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妥协的,这个男人只有一个去路,就是哪来的哪去。 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时那男人已经洗干净了脸,缓缓地转过身来,安悦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大圈。 “冯……郎?” 安悦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根本不是她自己想要说的,就好像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似的,看到这个男人,她甚至身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要朝着他靠近的感觉。 趁着这个机会,安悦连忙在记忆中寻找一下有关冯郎的事情,却让她大吃一惊。 “悦悦,你总算是愿意认我了。” 冯郎梨花带雨的模样朝着安悦走过来,安悦却连忙伸出手来挡住他,不想让他再靠近半分。 “你就站在那。” 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跟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绝对不能让他再靠近,毁坏了这个家里的氛围。 四个夫郎此时此刻正坐在她的身边,就想要看看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店铺里,甚至还要张嘴闭嘴找安悦。 她脑袋里嗡的一下,这个人根本就是安悦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更是家里曾经指腹为婚的对象。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就离开了,再也找不到了。 而原主对这个冯郎的喜爱之情,远超过家里这四个人,可以说,她日后到秦楼楚馆去,找的那些小倌,都是按照冯郎的样子找的。 可见,这个冯郎对她的影响有多么的深刻。 那就是初恋啊,一个得不到的初恋,什么时候出现,那对现在的这几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准过头去看了看其他的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要不然先找个客房安置了吧。” “安悦!” “安置?” “客房?” “哼。” 四个男人一人一句,安悦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给了自己一个大耳掴子似的,这下可真要抬不起头来了。 先前还说不认识不认识的,现在倒好,不只是认识,而且还是自己的初恋,说出来都不知道有多丢人。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冯郎,我虽然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不过你到我这里先住下,至于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没有客房!” “不能安置!” “没有余地!” “哼。” 四个人又是一人一句,直接把安悦的地位给推到了这个家里最低的位置,说来也的确是丢人,特别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而原主对现在的安悦也是有些影响的,看着冯郎,她便会忍不住心跳加速,那种无法抵抗的心动的感觉,她没办法眼睁睁的把人撵出去。 第九十三章 交待感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着家里四个人对冯郎如此抵触,安悦还真不好说什么,又不能把人撵出,又不能让四个夫郎心寒,作为女人,实在是难啊。 安悦叹了口气,看了看家中的房间,好像真的没有客房。 当初如果不是安悦做出这么大的贡献来,只怕现在她的房间都没有,何谈什么客房。 “既然没有客房,你先住在我的房间里。” 安悦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做如此安排。 可这话一说出口,萧行彦愣了一下,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许多,虽然没有说话,可气势上已经表现出对安悦所作所为的不满。 于渊也是难得的生气,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眼睛上下的朝着冯郎打量了一番,没有吭声。 “无趣。” 谷阳说完就回了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这也就是他表达不满的方式了。 唯独苏之时,一张脸沉了下来,显然他的情绪也很不好。 “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安悦贴着苏之时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前还是一副要了冯郎命的架势,此时也只能将安悦轻轻的推开,没有多余的话,一个人回了房间。 显然,这个决定和举动,已经伤透了这四个人的心,才建立起来没有多久的感情,就这么崩了。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崩了也没办法,她总不能让冯郎一个人到外面去,然后再回过头来跟外面的人说她有多么多么的无情。 原主的感情过于强烈,强烈到已经影响到现在的安悦,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这个冯郎根本就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悦悦,这四个人都是你的夫郎吗?” 安悦无奈的点了点头,明明是自己的夫郎,可是张嘴闭嘴却不听她半句话,这几个人就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 这是最让安悦为难的地方,也是让她最丢人的地方。 “我们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家里有四个夫郎,都是我母亲在的时候为我安排的。” 安悦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房间:“以后你就在这里住吧,这是我的房间,这几日你跟我挤一挤,等我这边有了新的安排,我会给你找一处更舒适的地方。” “不急,悦悦,你应该知道,我这一次回来……” “好了,你也怪累的,先休息吧。” 安悦打断了他的话,这个男人的出现并没让安悦觉得有多舒服,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好吧。” 原本还想要有那么一点温情,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口,要是她不愿意的话,还真没办法。 看着安悦一点都没有谈情说爱的情绪,冯郎也只能暂时先忍耐一下,找准了时机再说。 这边看着冯郎进了房间,安悦这才去找于渊。 香氛水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家事是家事,店铺里的事情是店铺里的事情。 “于渊,咱们的事情咱们聊聊。” 安悦敲了敲门,可是里面的人根本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这可真是难为人了。 这些男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理性吗? 按理说,男人不是应该更有理性,女人才会更计较,可在大周朝里,好像这些事情都反过来了似的。 安悦叹了口气,继续敲了敲门,说:“我知道你能听到,也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情有一点不高兴。可是不高兴归不高兴,咱们有一说一,事情还是要继续的。香氛水咱们还是要继续的,这事关咱们家的生意。” 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要是需要安悦事无巨细的说的话,还真就没必要跟于渊这么聊下去。 安悦的话音落了没有多久,门便缓缓打开来,于渊就站在门口,看着安悦。 “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懂大义的人。” “少吹捧我。” 于渊说着便让开了一点,让安悦进房间来,目光打量了她一番。 “你问问,这个味道怎么样?” 房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吓了安悦一跳,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安悦咳了咳,连忙把香氛水放在两个人之间,看都不敢看于渊,直接说:“你看看还有什么意见,我会试着听从的。” “你打算怎么办?” 安悦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对上于渊认真的模样,反问一句:“什么怎么办?” “你少瞒我,你最好是跟我说说,否则,我会坏了你的事。” 说着,于渊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就算是他不说,安悦也十分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得不承认,于渊这个人医术的确是不错,可他这个人的毒术更为高超,在不经意间,想要让谁中毒,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别冲动!” 安悦连忙把于渊的手给拦了下来,看了看窗外,随后又摇了摇头。 于渊也朝着窗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没有吭声。 反倒是听着她说。 “你们从来都没见过冯郎,我和冯郎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定了亲,可是在我十二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冯郎一家突然离开花都城,我们的婚事也就此告吹。一年后,行彦入门,然后是你,接着是谷阳和之时。” 安悦这也算是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又朝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接下来说的话并没有看于渊,而是看着窗外那个露出半个巴掌大的黑影说:“他是我原定的夫郎,我对他有割舍不掉的情感。我没办法视而不见,也不能不管。时隔六年,我也该给他一个交待。” “行了,咱们还是说说香氛水的事,我打算明天就送到店里去试试。” “我看一下。” 于渊也没有再提起有关冯郎的任何话,就好像已经在安悦这里接受了有关冯郎的事情似的。 门外的人影也离开了,安悦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人啊,在自己的家里想要为所欲为的去说什么做什么都这么难,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于渊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来,谷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向安悦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于渊。 “二哥,之时他……” “之时怎么了?” 安悦心里一阵慌乱,若是之时出了什么事情,她或许宁愿被说成是无心之人,也不能做出让他伤心的事情来。 第九十四章 怒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谁知道谷阳却又瞪了安悦一眼,冷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心疼之时?之前你是怎么做的?你处处讨好之时,想要让之时向着你,让之时对你动心。现在倒好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这话说的,就好像安悦是一个负心汉似的。 虽然今天的这个举动,的确像是金庸笔下的那些表哥,可这都是无奈之举。 她就算是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干脆也就不说了。 “谷阳,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从何处来,你又为何要让我事无巨细的交待呢?” 安悦的口吻倒是温柔,话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在谷阳听来,这就是在找借口。 一个不想负责任的人,为了逃避,什么借口都想得出来,什么叫为难,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能大家一起解决? “这话不必对我说,安悦,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动心的。即便我是你的夫郎,也只是你的夫郎罢了。” 谷阳这话说的倒是有点孩子气了,安悦何尝不想摆脱掉这几个男人,可是她还没有能力撑起一片天来。 这个谷阳,进来发了一通的脾气,可他重点的事情还没有说,这可叫于渊着急坏了。 “谷阳,你的怨恨一会儿再说,先说说之时怎么了?” “之时喝多了。” 安悦悬着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只是喝多了而已,至少让她安心,不是什么大事情。 可这心刚放下来,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一阵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人来家里砸了似的。 “这是什么声音?” 安悦吃惊的看着于渊,谁知道于渊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也不知道于渊在他的药箱里翻找了什么,拿起一个瓶子就往外面走。 院子里一袭白衣的苏之时手里挥舞着剑,对着墙角那颗半死不活的柳树便砍了下去。 这一片狼藉,不知道还以为是来什么仇家打造抢烧了呢,要不是亲眼看到苏之时正在搞破坏,安悦一定不相信则是出自她的手。 “这是喝了多少?” “不清楚,屋里有十几坛吧,外面就不清楚了,还有碎的。” 谷阳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才他可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拦着,可苏之时一意孤行。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安悦如此充满敌意。 “上一次喝多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大婚那天。” 于渊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是苏之时第三次喝多,第一次是被带回来的时候,第二次是大婚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 “大婚那天他喝多了?” 安悦诧异的看了过去,却同时遭到三个人的怒瞪。 看来自己又说错话了,这张嘴啊,怎么就不知道要管着点呢。 在她跟苏之时大婚的那天,安悦想要强迫苏之时圆房,可是苏之时宁死不从,所以胸口留下了一个疤。 安悦一怒之下便离开了,出去喝花酒,派遣心里的寂寞。 原来那天晚上苏之时也喝多了,难怪她过了几天回来,家里有不少的东西都换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这个状态来看,就是喝多了耍酒疯嘛。 “一个人喝多了就是容易耍酒疯,要不然咱们等一等,等他酒醒了再说。” 安悦不敢靠近,知道苏之时的剑有多快,一不小心是要人命的。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安悦还是决定在这里等着,等他恢复神志再说。 “你这话说的,你可知道,之时是千杯不醉,他从来都没有喝醉过。” “这……” 这么矛盾的话是怎么从谷阳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这前前后后说的话根本不搭边,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明明就是喝多了耍酒疯,怎么到他们的嘴里,又成了千杯不醉,刚才说他喝多的了,不就是谷阳吗? “我跟你说不明白,我就是要告诉你,这都是你的错!” 这可倒好,直接给安悦扣了一顶帽子,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正好这个时候冯郎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安悦正好面对着几个夫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冯郎这个人很快就明白过了,这是他的机会! 冯郎微微一笑,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随即表现出关心的模样,直接朝着安悦冲了过去。 “悦悦,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伤着?这个是怎么回事?” 冯郎这关心的口吻,跟其他三个人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整天都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话,还是需要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人在身边才行。 “我没事。” 安悦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可担忧的目光却看向前面苏之时。 如果苏之时真的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话,这可不妥。 “于渊,有什么办法吗?” 不管苏之时到底是不是喝多了,反正安悦知道,他们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一定也知道怎么处理。 “有,但是必须要让他先安静下来。” 于渊看着苏之时的状态,这一次不同前两次,好像更加严重了。 如果贸然过去的话,只怕会让他们有风险。 以前都是萧行彦过去抱住苏之时,好在苏之时并没有要伤害他,可是这一次,萧行彦正要朝着那边走过去,于渊一把拉住了他。 “怕是不行。” “这么严重?” 于渊只是点了点头,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总不能为了让苏之时安静下来,就对他用毒吧? 毒药会伤害到根本,如果伤了他的根基的话,只怕会影响到他的武功。 于渊也有些纠结起来,如果就这么等下去的话,谁也不敢确定,到底要等多久。 “上一次等了多久?” “两个时辰。” 这一次,只怕四个时辰都不够,要等到苏之时筋疲力尽的话,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我去。” 安悦立刻站了出来,朝着苏之时的方向走过去,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只怕没有任何人能过去了。 她也不希望其他人冒什么风险,如果她一个人能解决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悦悦,不行,太危险了。” 冯郎一把抱住了安悦,就算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想要阻拦,却也恶心的够呛,谁也不想开口。 第九十五章 伤了行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虽然这个冯郎是有点动作夸张,可他想要护着安悦的心是真的,至少他没袖手旁观。 现在的苏之时十分危险,即便是相处几年下来的萧行彦等人,也不敢轻易上前。 “冯郎,你放心吧,我没事。” 安悦朝着苏之时走了过去,而此时的苏之时却发了疯一样,看的人有些心惊胆战的。 萧行彦几个人也提着心,生怕安悦过去会有什么危险,一直盯着她看,甚至萧行彦本人也在试探性的朝着苏之时方向走过去。 如果真的他什么都不顾的话,至少还能帮安悦一把。 安悦靠近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而他这个时候也是通红的一双眼睛,与在山上见面的那一次很相似。 “之时,你怎么了?我是安悦。” 她试探性的开口,苏之时手里的动作的确是停了下来,猛然转过头来。 杀气腾腾的让人心生畏惧,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可安悦还是忍住了,尽可能的朝着他走过去。 “之时,我没有让你失望,我在努力做好我自己。我需要时间,之时,把你的剑放下,好吗?” 极尽可能的去哄着苏之时,安悦的声调已经放缓了许多,目光落在苏之时的脸上,希望他能给出一点回应来。 他也的确没有再有所动作,而是看着安悦一步步的靠近。 就连于渊都觉得诧异,没想到,她真的能让苏之时安静下来。 “谷阳,你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于渊手里捏着药瓶,这是专门为苏之时配好的药,生怕他会情绪波动较大而影响到他的行为,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是暂时将他的行为看作是受到过极大的打击。 眼看着安悦已经走进了苏之时的攻击范围,而苏之时依旧没有动作,大家都在松口气的时候,苏之时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里的剑直刺安悦。 “妻主!” 萧行彦大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更是飞身上前,将安悦护在怀里,扑倒过去。 锋利的剑划过半空,殷红的血顺着剑身滴了下来。 “行彦,你……你怎么过来了?你怎么样?” 这下可把安悦吓坏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自量力,明明知道苏之时这个时候有些神志不清,却还要主动靠过去。 看着萧行彦整条手臂被鲜血染红,安悦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自己的人,如今竟然能主动的护住自己,这也是安悦没料到的。 “无妨。” 萧行彦咬着牙,脸色略有些苍白。 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苏之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于渊连忙上前给苏之时吃了药,又朝着谷阳招了招手。 “妻主,按住大哥的伤口,我去取药。” 交待了一句后,于渊连忙朝着药房跑过去,冯郎已经看呆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一个说疯就疯,甚至还有人不顾生命的上前去保护,更有一个随时能救治的人。 谷阳将苏之时扶回房间,安悦坐在地上抱着萧行彦,看着血从手指缝流出来,嘴里还不住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止不住?行彦,是我不好,我不该逞强。” 她心痛万分,不是因为萧行彦受伤,而是因为他为了救自己敢于扑过来,如果苏之时真的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稍微偏一点,只怕会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自此,她在花都城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而此时却不再有这样愚蠢的想法。 于渊连忙走了过来,一把将萧行彦身上的衣服撕开,随后将手中一瓶药都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赶快包扎起来。 “帮我。” 安悦模糊的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却听着于渊的安排,染红的手拉着纱布,看着于渊三下两下便包扎好的样子,连忙问:“行彦会不会有事?之时的剑非常锋利,他……” 一想到在山寨里,这把剑只是眨眼间便果断了人的性命,安悦的心就揪着疼。 “不会,没有伤到要害。有我在,大哥不会有事。” 就算是忙着给萧行彦包扎,于渊也忍不住来安慰安悦两句,可安悦的心就好像是玻璃做的,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肯放手。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意孤行,我不该逞强,我明明没有能力,却……” “安悦,你听我说!” 于渊一把拉住了安悦的胳膊,手指从她脸上拂过,擦去她的泪水后,十分认真的说着:“你很好,你很厉害。我们都不敢做的事情,你敢做。如果没有你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我需要跟你聊聊。” “不不不,我只会给你们添麻烦,从一开始,你们来到我这里,我就在不断给你们制造麻烦。现在还让行彦受了伤,这都是我的错。” “你听着!”于渊的声调陡然高了几分,镇住了慌乱的安悦后,一字一顿的说:“你没错,做的很好,我们先让大哥休息,然后再说好吗?” 安悦终于点了点头,连忙帮着把萧行彦送回房间。 这个时候,安顿好了苏之时的谷阳从房间走出来,看到萧行彦半个身子都染红了血,心也揪了起来。 见这一切都结束了,冯郎连忙朝着安悦走过去,满脸担忧的挎住了安悦的手臂,忧心忡忡的口吻说着:“悦悦,你有没有伤着?若不是苏之时的话,不会有人受伤的。” 他原本就对苏之时充满了怨恨,此时此刻,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能借此将苏之时从这个家里撵出去的话,那就更好了。 “悦悦,你很好,都是他的错……” “闭嘴!我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若是你还想在安家立足,便滚回你的房间去!” 谷阳怒吼了一声,而安悦根本没有看冯郎一眼,跟着于渊一起将萧行彦送回了房间去。 “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给他清洗一下。” “好好好。” 安悦连连答应着,刚稳定好一点的情绪,在给萧行彦脱衣服的时候,看到他结实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二十一世纪,和谐的社会下,她最多也就是被割破手指而已。 第九十六章 崩溃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司空见惯一般,一边帮萧行彦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看安悦,原本还担心伤势,可看到安悦嚎啕大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有心思笑?” “都说了是皮外伤,你怎么还哭的这么惨?要是被行彦知道,怕是又要骂你。” “骂就骂,只要他这会儿能骂我,骂什么我都听着。” 安悦扁着嘴,感觉自己欠了萧行彦一条命。 总算是把人安顿好了,安悦守在床边,说什么也不肯走。 于渊干脆拿了两把椅子,让她坐下来,自己就坐在她的身边,观察了她一盏茶的功夫,唯一的一点狐疑也放下了。 她并不是装出来的关心,而是对萧行彦发自内心的愧疚。 “之时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于渊缓缓地开了口,安悦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他开始讲述跟苏之时有关的事情。 “早些年,他受了伤,失忆了。随后流落到楚馆,在楚馆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那段时间,他的心理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整个人整日都是失魂落魄的。后来生了病被楚馆丢出来,有幸被我们遇到,带回来救治后,便生活在这里。第一次失了性子,也就是他的伤刚刚恢复的时候,可能是回想起过去的什么事情,他小小年纪的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那时候我们将他控制住了。” “第一次?” 安悦回想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苏之时第一次“发疯”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场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是,那个安悦对这几个男人根本丝毫不放在心上,整日都想着吃喝嫖赌,哪里顾得上家里的人? “是,那时候你可能在某个赌坊赌的正酣。” 于渊说道这里都不忘揶揄她两句,安悦皱了皱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第二次就是大婚的时候,你强迫他同房,他受了伤后,又失去了理性,而且比上一次要严重的多。毁坏了一些物件,后来我们买了其他的填补上。” 这个安悦记得,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苏之时病发罢了。 “看来他病的不轻,可到底诱因是什么?” “今天来看,或许是某些行为和当年有十分相似的地方吧。”于渊也试图想要了解其中的缘由,可是苏之时不肯说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只能对照他的症状医治。 现在看来,医治的效果不尽人意。 “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留下来一个人而已,难道这是他发病的诱因吗?” “或许吧。” 于渊也不敢确定,之前的几次和这一次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前两次还可以说是受伤,可是这一次呢? 哪里受了伤? “你也不要一直守在大哥的床前,先去休息吧。” “我不。” 安悦不肯走,于渊看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用硬的就是。 拽着安悦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可安悦却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受伤了?” “好像是。” 安悦看了看胳膊,刚才抱着萧行彦的时候,被他的血染红,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放松下来后,反而觉得胳膊疼的够呛。 于渊来到了安悦的身后,这才看到她的肩胛骨处衣服都破了,伤口就在这里。 扶着安悦坐了下来,于渊十分严肃的口吻说了一句:“把衣服脱了。” “啥?” 安悦的脑袋里嗡的一声,这大白天的,而且她这些年来,名义上是于渊的妻主,可是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就这么脱衣服,实在是不妥。 “我知道你听清楚了,快点。” “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况且……” “闭嘴!” 一声呵斥,安悦乖乖的低着头解身上的扣子,可脸上却觉得烧得慌。 毕竟她的这个身体还没有人看到过,就算是强迫苏之时圆房,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倔强的很,死活都不同意。 “磨磨蹭蹭的,快点。我是在给你治疗,你不要想多了。” 被于渊呵斥了一句,安悦愣了一下,敢情他还害怕被占便宜。 这个混账的男人! 解开了扣子后,安悦一下将衣服脱了下来,大片的肌肤露出来,雪白剔透的。 于渊拿了药一转身,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还是拽着衣服往上一提,盖住了大半部分后,露出受伤的部分。 “我是给你包扎伤口,你不必脱这么多。” “你……” 这个混账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知道安悦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这样的一个人入门! 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 “你一直都没得到我,想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对我怎么样?” “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我要是想对你动手的话,早就动了,难道还要等到今天?啊!” 本来安悦的情绪都已经爆发出来了,面对着于渊的自信,她正在嘲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忍不住尖叫出来。 接着便由着于渊把纱布缠在她的身上,一圈圈的缠绕过后,在后面系好。 “一会儿换衣服的时候动作要小一点。” 于渊还从来都没有用这样温柔的口吻来对自己说过话,安悦都有点诧异了,慢慢的转过头来,正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药箱已经整理妥当,却依旧背对着自己。 这反而让她有点想不明白了,刚刚他们两个还说笑,互相说着话的时候,感觉他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正经人。 现在看来,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谢谢。” “毕竟我还需要你这个身份,自然不会让你有事情。” 于渊的话说完,拎着药箱离开了萧行彦的房间,留下安悦一个人尴尬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明明是个妻主,对自己的夫郎连碰都不能碰不说,甚至还被人嫌弃,这也就算了,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就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救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 总归结局是好的,她将衣服拉了上来,系上扣子后,心里还惦记着苏之时的情况,确定萧行彦没什么事情,她连忙走了出去。 第九十七章 你是我的好夫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冯郎一直都站在院子里,他满脸的委屈,刚被谷阳训斥了一顿,撑腰的人又不在身边,他要表演的话,连个观众都没有。 与其一个人受委屈,当然是要让关键人物看得到才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盼着安悦从萧行彦的房间走出来了,这会儿她正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过去。 他趁着这个机会,连忙上前,梨花带雨的看着安悦,可怜巴巴的说着:“悦悦,我很担心你,你有没有受伤?刚才真的是太吓人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安悦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这个把所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的男人,心里却恨不得把他撕吧了算了。 他如果真的担心自己,为何不像萧行彦一样直接扑过来? 真是个做戏的花架子,安悦虽然明白,却依旧要做出一副明白的模样,轻轻的点了点头:“无妨,你若是也来救我的话,现在只怕你也要受伤的。” “就知道悦悦心疼我,我也怕给你添麻烦。我……” “我去看看之时,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休息吧。” 安悦打断了他的话,实在是不想看他一个人的表演,实在是无趣的很。 口吻略有些冷淡,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冯郎攥紧了拳头,心里早就已经翻滚起来了。 怎么安悦与以前大不相同了,那个整日缠着自己,想要与自己成婚的女人如今却好像让人捉摸不透似的。 当初因为安家的势力逐渐减弱,所以家里决定要把婚约取消。 谁知道刚离开花都,便被土匪打劫一空,只能找一处地方落脚。没想到过去几年的时间,父母相继过世。 而刚解除的婚约也没办法再去找她,只能在多年以后回来,回来后却发现她有了四个夫郎,而他早就错过了大夫郎的位分。 他倒是不稀罕安悦是否喜欢自己,他只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成为安悦的夫郎,那就意味着他还可以过上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以前,冯郎甚至一点都瞧不起安悦,更是听说安悦是个嗜赌成性的,甚至还要卖夫郎,更是厌恶透了。 现在看来,好像他听说的都有点不太对,早知道这样的话,他还不如早点回来。 安悦走进了苏之时的房间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谷阳还守在他的床边。 “你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看一会儿。” 安悦降低了声调,小心的说着,谷阳轻轻点头,这一次他没有嘲讽也没有说一些让人心寒的话。 安安静静的离开后,她在床边坐了下来。 苏之时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这样的一副尊容拿出去,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没办法不心动。 她动作轻柔的帮苏之时整理好额头上的碎发,手指从他的眉宇间滑动着,真是个漂亮的人。 看到他的唇轻轻颤抖一下,安悦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挪开的视线又偷偷的回过头去看,想到这个男人总会突然亲过来,她顿时红了脸。 “妻主……” 苏之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虚弱,他无力的目光看向自己,甚至还有些诧异。 显然,他根本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之时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便费力的想要坐起身来,安悦连忙伸手去扶,可刚一用力,便觉得肩胛骨传来一阵疼痛。 “嘶……”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之时十分紧张的起身,却一阵头晕又躺了下去。 “没事,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去告诉他们一声,说你醒了。” 看到他醒过来,安悦十分激动,他们都很担心苏之时的情况,要是知道他没什么事情,应该会很高兴。 安悦刚要起身离开,却被苏之时拉住了手腕,他很用力的攥着,不愿意放手。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安悦看到他诧异的目光,还带着一抹愧疚。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刚才虽然包扎好了,但是因为于渊尽可能的跟她保持着距离,所以并没有帮她擦去身上的血迹,而安悦也只是帮萧行彦的时候,简单的洗了一下,还是留有一些在手腕上方。 安悦笑着将袖子往下拉了拉,便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 “嗯,好。” 苏之时连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看着他此时如此顺从的模样,很难想象刚才那个人是眼前这个温顺可人的苏之时。 她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被苏之时拉着手,她又重新的坐了下去。 “你……是不是受伤了?” 刚才安悦的表现,加上萧行彦的情况,只怕瞒是瞒不住的,她只能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又生怕苏之时会自责,便接着说:“无妨,只是小伤,皮外伤而已。于渊已经帮我上了药,没事的。” “与我有关,对吗?” 安悦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苏之时。 跟他有没有关系这样的话,说完会不会让他更加愧疚,这也不好说。 看着安悦没有回答,苏之时苦涩的笑了笑,便垂下眸子说:“我腰间的软剑不见了。” 看来他并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却也通过自己的剑知道,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安悦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柔,苏之时只是生病了而已,她要做的是治好他。 心理上的疾病并不好治,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得了抑郁症都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更何况是大周朝? “妻主,有些事情不是说不怪就可以当作没发生的,我……” 安悦俯下身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特有的一些动作,若是叫安悦去亲吻其他三个夫郎,只怕她是烧透了脸都不敢的。 可跟苏之时,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你是我的好夫郎,你也要记得我,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的脸。若是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就这么站在你的面前,叫你的名字,之时啊,你就要记得,停下来,好吗?” 安悦和他之间的距离都没超过五公分,甚至都看不清楚对方,只能看得到对方的眼睛,更让苏之时无处可躲。 第九十八章 挑衅全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还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情绪,他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面对着这个女人,他甚至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只想要得到她的关心和认可。 实际上,苏之时早就已经被家里的其他人认可,可他不在乎,他眼里现在只有安悦一个人。 “妻主。”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安悦暗道不好,距离太近了,躲不掉了! 不出所料,他突然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腰身,随后便吻了过来,不同于之前的几次,这一次格外的深情,格外的温柔,似乎要把整个人交给安悦一般。 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安悦连忙撑着身子,笑着说:“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难道不是妻主的夫郎吗?” 这话说的,你小子怕是不知道什么叫送上门吧? 之前说圆房,要死要活不同意,现在倒好,强迫别人跟你圆。 “不急于一时。” 还没等安悦起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连忙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之时,怎么样了?” 于渊连忙走过来,也不等苏之时开口,便是一套检查,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松了口气。 安悦趁着他们给苏之时检查的时候,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来,透过于渊和谷阳的缝隙朝着苏之时笑着挤了挤眼睛,随后便走了出去。 就算是人都已经走出去了,苏之时还是忍不住想要看过去,无论于渊怎么遮挡,他都要换一个角度看。 “别看了,都出去了。” 于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男人啊,一旦用了真情,只怕是几头牛都拽不回来了。 “我……今天是不是特别的过分?” “是。” 于渊并不是安悦,也不会去哄骗他,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把今天的事情都交待个清清楚楚。 这才让苏之时知道他到底有多难以克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料到,竟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你可有治疗我的办法?” 苏之时的声音阴沉,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慑敢,让于渊都觉得他很陌生。 只不过这是他三次发病以来,第一次要于渊治疗他,或许是因为这一次伤了他心里比较重要的两个人吧。 安悦走到外面,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胳膊轻轻动一下都觉得很疼。 现在家里两个主力都倒下去了,看来晚饭的事情也只能由自己来了。 安悦走进了厨房,看了看现有的一些材料,简单的将材料都混在一起,翻炒出香味后,加了调料和水,盖上了盖子。 这一大锅的杂烩,可是够大家吃的了。 拿着小板凳放在厨房门外,安悦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狼藉一片的模样,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这一次苏之时发病的时候连人都不认识,下一次呢? 而且,安悦并不知道他发病的诱因是什么,这更不好做一些针对性的治疗了。 饭菜端上了饭桌后,安悦连粥都没有准备,什么生病就要喝粥这种说法,早就应该淘汰掉了。 粥里有的无非就是碳水化合物,而生病的人是需要补充营养的,蛋白质之类的,喝粥根本不利于恢复健康。 “吃饭了!” 安悦站在院子里大吼了一声,只要他们能听得见,一个叫上一个,也就是了。 懒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叫,却唯独放不下萧行彦。 刚走进萧行彦的房间,就看到他已经坐起身了,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很。 “别动,我来。” 安悦连忙走过去扶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这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他。 “这几天你就把我当成佣人,想要做什么事情,随时吩咐就是了,我随叫随到。” “不必如此。” 不管怎么样,安悦毕竟是妻主,他还是知道一些分寸的。 若不是她曾经的劣迹斑斑,萧行彦还真是不会对她态度恶劣,正是因为她总是要打着把家里夫郎变卖的主意,导致萧行彦越发厌恶她。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已经改变了,根本在她的身上看不到过去半点影子。 “一会儿多吃一点,吃的多好的快。” “是。” “你右手不便,要不然我一会儿喂你可好?” “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要不然我……” “妻主,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三两日便好了。” 萧行彦实在是受不了如此啰嗦的安悦,心里又觉得她这样莫名的让人安心,或许是她总算之知道为别人考虑了。 来到堂屋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包括冯郎,只不过冯郎的脸色最为难看。 “饭都是悦悦做好的,还要三催四请的,难道不知道在安宅里,妻主才是最大的吗?” 冯郎嘲讽的口吻说着这句话,更是朝着在座的所有人看过去。 他倒是第一个到堂屋的,可是到了这里却没看到人,过了一会儿,于渊和谷阳才扶着苏之时过来,接着是安悦和萧行彦。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萧行彦和苏之时听的,而且还是站在安悦的立场上。 安悦心里早就裂开了,这哪里是为她说话,分明是为她树敌的。 “在我安家无大小,随意舒服就好。” 安悦倒是不计较似的,扶着萧行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她平日里都是挨着苏之时坐,今天却坐在了萧行彦的身边,最后只有冯郎一个人,左右两边都留着空位置。 他本意是留给安悦坐的,凭着安悦对自己的感情,总不会不理会他。 现在却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 安悦不只是没坐在他的身边,甚至夹起菜来,放在了萧行彦的碗中,还体贴的嘱咐他:“右手不便,如若不然,还是我来喂你吧。” “真不用。” 萧行彦的脸都黑下来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待遇。 当然,这样的待遇他其实并不想要,若是在房中还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够丢人的。 在饭桌上始终遭受冷落的冯郎,此时受不住了,酸溜溜的来了一句:“不就是受个伤嘛,就知道讨可怜,悦悦也受了伤,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一下呢。” 说着,冯郎故意夹了一块肉放在安悦的碗中,看起来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关心安悦一般。 第九十九章 于渊式吃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整个餐桌旁边的氛围都有些沉重,安悦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这块肉,还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吃。 这个冯郎若是能老老实实的在安家待下去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竟然挑衅在座的几位。 “这肉实在是太瘦了,妻主,这带一点肥的,吃起来才香。” 最出乎意料的就是于渊,还没等其他人做出什么反应来的时候,于渊就已经将肉夹走了,直接放在桌子上,随后给安悦夹了一块肥肉相见的。 这的确是安悦喜欢的口味,可是就这么当着冯郎的面直接把肉给夹出去,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太妥当啊。 安悦有点尴尬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除了萧行彦和苏之时的脸色不太好之外,就是冯郎怒瞪于渊的样子。 于渊倒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而是面带微笑的说着:“你啊,真是好福气啊。身边有四个夫郎服侍,今天不如到我房里来,咱们继续研究香氛水。” 这话说的,差点没让谷阳把喝下去的汤喷出来。 他向来是不喜欢安悦的,当然不会愿意跟她共处一室,现在却主动说出要跟她一起这样的话,这已经不是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可以形容的。 “你是什么意思?知道悦悦对我很特殊,所以想要跟我抢了?” 冯郎是一点都没有要让的意思,就是打算要把安悦给抢过去。 这样的一个人,争夺起来,倒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几个男人谁也别想要得到自己。 “行彦的身体不太好,若是行彦没有意见的话,今天晚上我去照顾你。” 她都已经主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了,萧行彦有些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色,缓缓地低下头来。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行还是不行,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谁知道旁边的谷阳一点都不嫌事大,这会儿看了看萧行彦又看向安悦,张嘴便说:“之时也不舒服,怎么没有人陪着?” “……” 真是个恶魔,一个见不得自己过上好日子的人。 安悦很无奈的朝着苏之时看过去,她又何尝不想对苏之时好一点,让她十分纠结。 “我今天晚上会陪着之时,只是……” 于渊说着,目光便从谷阳的脸上扫过去,落在了冯郎的脸上,上下这么一打量,还很不屑似的带着一点蔑视:“看冯郎的样子好像也很不舒服,脸色非常难看,不如就由谷阳你来陪他好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在这个家里,难不成有悦悦在,还轮得到你们说了算吗?你们不过就是她的夫郎而已,放在以前的安家,你们若是这样的态度,早就被休弃出去了!” 这话说的还真没错,安家以前可是大户人家,若是真的被夫郎骑在头上欺负的话,说出去还不够被人笑话的。 放眼整个大周朝来看,根本没有一个人像安悦这样,做一个妻主,家里有四个夫郎。而且这四个夫郎,没有一个人跟安悦圆过房。 一直以来,安悦都是被欺压的一方,若不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话,只怕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依旧不会有所改变。 她倒是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的观念就已经让安悦很轻巧的看淡这种关系。 更何况,她也是很顺利的得到了她想要的工作,即便失去了最珍贵的生命,现在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 “冯郎,你才到家里来不长时间,我和他们的相处方式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只是会用最舒适的方式相处,等你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一点,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安悦想要尽可能的去调和冯郎和家里四个夫郎之间的关系,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 “可是,悦悦,你应该知道。咱们这几年都没见过面,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多少话要跟你说。” 冯郎拉住了安悦的手,十分激动的模样盯着安悦看,那可怜巴巴的眼睛还噙着泪,舍不得安悦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有些动心了。 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话,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最幸福的,可这个冯郎的喜欢一点都不真实。 安悦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还要笑着拍了拍冯郎的手:“好了,行彦都已经受了伤,之时的状况也不太好,我还是要多花点时间来陪着他们。至于你和我认识的这些年,我已经释然了,把你当成我隔壁家的哥哥罢了。” 以前是情人的关系,现在张嘴闭嘴就说什么哥哥,这种事情他当然不能接受。 如果只是哥哥的话,根本不可能从安悦的手里得到什么,若是夫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有多爱你。” “谷阳,我怎么觉得这么反胃呢。” “我也是。” 于渊和谷阳两个人一人一句,说的安悦一阵阵的尴尬。 “你们根本对悦悦没有爱,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这种感情?你们根本不配拥有悦悦!” 冯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这几个男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安悦的身边,只怕他们看重的都只是安悦的能力罢了。 “如果我这个做夫郎的不懂,你这个悔婚后又回来的人就明白了?你以为我妻主是什么?任凭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话深得我心啊! 安悦很想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话都到嘴边了,却还是忍住了没说。 不过她也露出为难的表情来,作为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她还是要拿出容人之量的。 “冯郎,你和我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了。咱们以后再说,今天真的不行,行彦是为了我受伤的,我不能不管。” 安悦说着便站起身来,于渊却直接挎住了安悦的手臂,笑了起来:“做人呢,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也听到了,我妻主只是把你当成哥哥而已,仅此而已。” 说完,于渊拽着安悦就往外面走,这连拉带拽的,安悦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拽了出去。 刚被拽着拐了个弯,安悦笑着说:“你这个吃醋吃的,还真有点醋味了。” “来,十两的银锭一个。” 第一百章 上门来的许迎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这个人就是改不掉爱财的毛病,只是想要让他配合着演一场戏而已,没想到竟然开口叫价十两。 十两倒是也没什么,对于现在的安悦来说,这银子倒是好赚的多。 “咱们俩之间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谈银子,这很伤感情的。” 安悦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往外拿,这一个银锭子也不小了,交给于渊以后,说不准下一次再找他合作的话,还是要花银子的。 “咱俩伤感情?” 于渊很诧异的反问了这么一句,随后朝着安悦走了两步,吓得安悦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不然呢?” “你最近倒是也会说玩笑话了,你和我之间哪里有什么感情,咱们有的只是生意罢了。” 说完,于渊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银子,随后对安悦比划了一下:“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情,记得还找我。对了,这一次你都花了十两银子了,那这样,我赠送你一次。” “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客气。” …… 安悦看着于渊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是形容于渊这种人。 “咱们这一次是不是有点太,嗯,太过分了?” 安悦试探性的开了口,说真的,看到冯郎眼睛里噙着的泪水的时候,她甚至都雨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什么过分,我还没直接骂他呢。你看他的样子,不就是在找骂吗!” 于渊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他这个人始终都是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可是今天,他却黑着一张脸,恨不得要直接动手的架势。 可这下可把她给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于渊,低声说:“可别乱来,我知道你这和个人从来都不喜欢受委屈,可也不能随随便便下毒。” “你倒是提醒我了。” “于渊!” 看到于渊脸上的笑容,安悦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就是喜欢说一些会让安悦抓狂的话,似乎看到她着急的模样,反而让他觉得开心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的声音,非常急促。 “怎么回事?” 安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要是今天找过来的是仇家的话,岂不是又要让人笑话了。 家里这么多的人,安悦必须要保护每一个人,不能让一些事情打扰到他们。 “谁在外面?” 安悦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敲门声依旧,也没有回应安悦任何一句话。 这可真让人厌烦,不管外面的人是谁,难道就不知道说一句话吗? “要是再敲门,我可就要骂街了!” 安悦朝着门外怒吼了这么一句,才听到外面的人回应:“我是许迎春,安悦,你把门打开!” 许迎春? 之前安悦故意糊弄她在店里花了不少的银子去买面膜,当天就找人对自己动手,想要把银子抢回去。 这件事没得逞后,她现在又找到家里来了,安悦一拍脑门,顿时都觉得懵了,这麻烦找上门来,也不知道来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人撵走。 “安悦不在家,你回去吧!” 安悦连想都没想,直接朝着外面喊了这么一句,就想着让她觉得要找的人不在,走了也就算是没事了。 还以为这样就能唬过去,谁知道许迎春在外面直接喊了一句:“安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假装人不在,我有事情找你,快开门。” 许迎春倒是没有再敲门,而是直接喊了这么一句,接着说:“难道我来给你送银子,你都不要吗?” 银子? 还没等安悦回过神来,于渊的眼睛已经放射出光芒来了,朝着安悦看了看。 见安悦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他直接朝着大门走过去。 “喂!”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于渊已经把大门打开来,许迎春连忙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拉住了安悦的手。 之前她和安悦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尴尬和利用来形容,可是现在呢? 前几日还欺骗她花了不少银子,这会儿她还能赔笑,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要不然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不要对我这么笑,看的我浑身难受。” 安悦努力将手抽了出来,许迎春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太失态了,连忙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然后脸上还带着讨好似的笑容朝着安悦凑近了一点,说:“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有话快说,别搞得跟我很熟悉似的,我和你之间并没有多熟悉,咱们俩曾经最多也就算是狐朋狗友,但是上一次你对我的态度,我发现,认识你都是我的不幸。” “话不能这么说,是吧。不管怎么样,我上一次都是去给你送银子去了,是不是?” “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今天也绝对不会放你进来。” 安悦一点都没有含糊的说出这句话来,更不在乎许迎春是怎么想的,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都与自己无关。 如果没有上一次的事情,安悦还真料不到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过现在,她至少能猜到一些,看来多半是为了面膜来的。 “好好好,就算是为了银子,那你总应该给我一点机会,让我好好跟你聊一下,我这一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因为安悦一直都不肯往正经的事情上说,每一次都要把许迎春的话头给引开,这更让她心急如焚,话憋在心里憋得难受。 “上一次我不是高价钱买了面膜嘛,其实……” “买面膜就说买面膜,什么叫做高价钱?难道这个价不是你自己愿意给的吗?还是说,我逼得你要给这个银子?”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是很有道理,许迎春很想要反驳,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悦设计的圈套,可她还是跳进去了。 可道理都明白,却没办法说是安悦的责任。 安悦哼了一声,接着又说:“你这一次过来到底干什么?” “我是过来买面膜的,之前买的面膜我试过了,说真的,虽然是贵了一点,但是感觉还真是不错。” 许迎春对面膜表现出的肯定,实际上也是安悦意料之中的。如果不能确定面膜的有效性,她当然也不会去做出来了。 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面膜成为畅销品。 第一百零一章 剑柄上的图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微微一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跟她一起坐了下来。 “许迎春,说真的,我很不喜欢你这个人。虽然以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现在我知道了,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迎春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安悦的身上感受到了敌意。 就算是以前看不起安悦,每天都想着要占安悦的便宜,可毕竟是以前。 自从安悦没有银子以后,许迎春根本没有再花什么心思在安悦的身上,甚至直接表现出瞧不起的模样来。 就单单说许迎春的家里条件,那就是安悦无法企及的存在,更不要说什么其他的了。 “意思就是,如果你想要的话,那就等着什么时候有货,自己到店里去抢吧。这里是我家,不是我用来卖东西的地方。” 安悦拒绝的十分干脆,这么一个处处都在讽刺自己的人,哪里值得安悦多一点理会? 说完了,安悦转身就走,一点都没打算多说半句话。 这反而激怒了许迎春,她差一点直接跳了起来:“安悦,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没有你,难道就不会有别人能做得出来吗?” 许迎春愤怒的吼叫声传了过来,安悦站定了脚步后,缓缓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冷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有能耐,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话说完,安悦便朝着于渊摆了摆手,怒吼了一声:“送客。” “请出去吧。” 于渊指着门口的方向,许迎春虽然很不甘心,却还是往外走去,脸上分明是那种愤怒憎恨的表情,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碍于自己的面子,先离开了。 面膜这个东西,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甚至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不过用过一段时间以后,从脸上看来,效果的确是不错。脸上的皱纹也开始淡化,甚至整个人看起来都要比同龄人还要年轻。 不是为了这个效果,许迎春也不会特意找到安悦的家里来。 站在门口朝着安悦家门看了看,上一次或许找人来收拾安悦的确是有些太过分了。 “咱们走。” 许迎春不甘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有银子难道还不愁找不到人来研究这些东西吗? 就安悦那个脑子都能想得出来的,又能有什么技术上的难度? 这也是于渊所担心的,他把人撵出去后,便跟了过去,站在安悦的身边,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做的这些东西在外面都能买到一样的可以替代的东西,你以后该怎么办?” “放心,不会的。” 安悦十分自信的说着,甚至连想都没想,因为除了她之外,哪里会有人这么厉害,可以这么快就找到方法,研制出肥皂来? 如果真的有人能研制出肥皂的话,早在安悦之前就已经有这样的可能,可是现在依旧只是安悦一个人完成。 “你怎么会这么自信?” “不是我自信,这就是事实。而且,你知道的我,也不过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还有一部分是你不知道的。” 安悦微微一笑,这笑容背后的神秘,却让于渊的心猛跳了两下。 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去,萧行彦坐在床边正在擦拭着苏之时的剑,这剑身上都是银色的光芒。 当初苏之时就是用这把剑把自己从山寨里带出来的,这剑看起来好像很特殊似的。 安悦上前坐在萧行彦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剑柄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行彦,给我看一下。” 安悦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剑柄上的图案,这图案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勾勒,这规则的图形,应该是某个家族的图腾才对。 “你可认得?” 安悦将那图腾送到萧行彦的面前,这痕迹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经过多年的摩挲,这图案已经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能从中看出什么来。 “我不知道,之时通常都把这柄剑保存的很好,几乎不给任何人触碰的机会。若不是之时今天状态不好的话,我也没有机会。” 他说着,便把剑拿了起来又打量一番,实在是不认识,这才叹了口气。 “原来也有我不知道的。” “什么?” 安悦只是听到萧行彦说话,却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还想要追问一句,可看着萧行彦并不想说话的模样,便没有再说下去。 “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两个人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尴尬,这么一直没有什么话题交谈,也着实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倒不如好好的睡一觉。 “好。” 萧行彦笑着答应了下来,在安悦的搀扶下躺在床上,他靠着里面,外面还留有一人宽的位置。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的话,安悦也能猜得到,他这是给自己留的位置。 可是安悦并不能这么做,她看着萧行彦躺下来后,便一个人来到旁边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点了一个小烛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书上的字。 萧行彦也有些诧异了,安悦不是非要跟自己睡在一个房间的吗?可是她根本没有要到床上来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看着安悦的背影,萧行彦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她过来,叫了如果不过来的话,实在是叫人觉得没有面子。可叫了就过来,那接下来他们两个要怎么样?难道是要为了迟来的圆房吗? 萧行彦连忙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能强迫自己去想这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安悦抬起头正对上谷阳的脸。 “谷阳,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大哥,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去睡一会儿,要是不累的话,去卡看之时也好。” 安悦这才回过神来,这一晚上在萧行彦的房间里待的时间够长,这会儿她也应该去看看之时的情况了。 “这里交给你,我过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情,立刻叫我。” “放心吧。” 安悦轻轻点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萧行彦的房间,谁知道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冯郎,他正站在萧行彦房门外,左顾右盼等着安悦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 脑子瓦特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副做小伏低的模样,看的人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忍。 可暧昧不清的态度,反而会让冯郎心里有所怀念,总觉得安悦就是在欲擒故纵。 “我没事,还要去看看之时的情况,你随意就好。” 安悦尽量的想要露出一点笑容来,看起来也没有对冯郎冷淡的态度,也不会让人觉得哪里不舒服。 冯郎却不依不饶,拉着安悦的胳膊,脸上尽是委屈的表情,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悦悦,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我知道,之前我母亲带着我不告而别令你很生气,也很失望。可是现在我已经找回来了,我是为了我们的感情,也为了不辜负你。” 这话说的,十分的诚恳,就连眼睛里的泪水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诚恳动人。 可他的话和作为在安悦的眼中,却有另一种感觉,看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安悦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的口吻说着:“我知道你的心意,只不过,咱们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些事情随着日子的过去,慢慢的淡了。至于你和我的感情,咱们以后再说吧。”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还以为冯郎至少也应该明白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想法。 没料到,他好像不懂,甚至还扑了过来,直接抱住安悦,苦苦哀求的口吻说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至少要原谅我一次啊。” 眼看着他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还真让安悦有些头疼。 其他的几个夫郎都在,要是让他们听到的话,还不知道要给自己闹出多大的麻烦来。 安悦着急的很,一边朝着掐房间张望,一边对他说:“小点声,都已经这么晚了。要不然这样吧,你先回房间睡着,等我没什么事情就来找你,咱们再好好谈。” 除了先把人安抚住以外,安悦还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幸好这个冯郎看起来好糊弄一些,要是换成于渊或者谷阳,只怕早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既然咱们说好了,那你不要忘了过来找我。” 冯郎一脸期待的模样盯着安悦看,那一双手抓住了安悦的胳膊,那模样就好像送上门似的。 “是是是,说好了就不会忘。” 安悦连忙说这么一句安慰他的话,随后又朝着他摆了摆手:“你快点回去吧,已经不早了。要是再熬夜的话,对身体不好,到时候脸上会有黑眼圈和皱纹的。” 一听说会有黑眼圈和皱纹,吓得冯郎连忙捂着脸,满脸惊恐的说:“那我这就过去休息了,悦悦,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叫我。” “好好好。” 安悦已经很不耐烦了,直接扔下这么三个字后,连忙走进了苏之时的房间。 见安悦出来,连忙凑近,关切的问:“悦悦,有没有觉得很累?要不然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可以不用睡在床上,只要守在旁边就好。” 也不知道刚才冯郎的这一顿哭喊,有没有吵醒苏之时。 安悦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这屋里连一个烛灯都没有点,她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摸索着好像是摸到了帷幔,这纱织的帷幔手感还真是不错。 想到这,安悦一把将帷幔扯开,顿时听到嘶啦的一声,她倒吸一口气,该不会是扯坏了吧。 “妻主是想要今日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安悦心里一惊,连忙朝着前面摸了过去,可却摸到温热的触感,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 “我……我那个,不小心的。” 安悦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整个人慌张的要命,手缩回来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可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直接又一次按在他的身上。 “之时?” “若是妻主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想要?随时? 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真的要献身给自己吧? 明明大婚的那天要圆房,他可是死活都不同意的。当时那场面也算是非常的惨烈了,可今天竟然主动说出要圆房这样的话,这可真让人上头啊! “之时,那个,要不然你考虑考虑吧,好吗?我过来主要是为了照顾你的,看你需要什么好交代我。” “我需要你……” 这低哑的嗓音,让人无法克制的靠近,还有他滚烫的身子…… 滚烫? 安悦连忙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自己,低声问了一句:“之时,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好的很。妻主,我是你的夫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话是这样没错,可…… 还没等安悦回过神来,苏之时已经贴了过来,温热的唇微微颤抖着,贴着安悦的。 由小心翼翼到热情,安悦俨然被他带动了情绪,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似的,就要喷薄而出了。 甚至苏之时还主动的过来去解安悦的衣服,这可让她没办法理所应当的享受,却又不想就这么推开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之时的房门顿时被推开来,安悦被吓得连忙跳了起来,站在床边,慌张的整理凌乱的衣服。 “你们在交流感情?” “那个……” “我来的很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当我不在。” 于渊说完,竟然直接走了进来, 嘴上说是当他不存在,可实际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处处要让别人注意到他。 特别是药箱放在桌子上,叮叮当当的发出声响,又在药箱里拿药瓶,瓷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你们还等什么?” 于渊回过身,看到安悦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模样,而苏之时坐在床上,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的很啊。 苏之时可能是听了于渊的话,慢慢的朝着安悦转过来,笑着说:“妻主,要不然我们继续?” “你别胡说,咱们不是轮班吗?你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 “怎么?嫌我坏了你的好事了?” 于渊带着坏笑看了看这两个局促的人,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苏之时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走了过去,他额头上的汗珠都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而且,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红色。 第一百零三章 混账男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你感觉怎么样?” 于渊的声音都有些焦急了,安悦也感觉到不太对劲,连忙跟着去看,却没看出什么来。 “挺好的,只是有点晕晕的。” 苏之时一边说话一边露出温柔的笑着,看向安悦的目光都是温柔的,这可把安悦看的心里一阵慌乱。 真是个惹祸精,要是再这么下去,安悦十分确定,她下一次很有可能会忍不住要对这个男人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妻主,他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难道你也没有察觉吗?” 于渊突然把矛头对准了安悦,这可真让人有点更不知所措了,难不成要给他一个什么回答吗? “这个,我,我还真没发现什么,难道他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吗” “他都已经发烧成什么样子了?浑身都是滚烫的,再这么下去,只怕脑子都要烧坏了!” 于渊的口吻里还带着一点愤怒,可安悦哪里知道他这是发烧,还以为是他动了情,控制不住,身上有了反应,所以才会发热的。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是发烧了,难怪他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就好像三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似的,唯独苏之时这会儿还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来,先是看看按月,又朝着于渊看了看。 一时间被于渊说的脑子里发懵,怎么就发烧了呢? “他也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肿痛,为什么会发烧?” 安悦只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谁知道于渊却猛然的转过头来看着安悦,那表情明显是有些意料不到的样子。 盯着安悦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反倒是把安悦等的急了。 “怎么不说话呢?他为什么会发烧,难道是脑袋里有什么问题?或者是……” 安悦还有一个想法没说出口来,诧异的看着于渊,药物导致发烧的话,苏之时只是吃过了于渊给的药。 谁知道于渊却突然邪魅的笑了起来,看的安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总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安全,似乎在谋划什么事情似的。 “你先治疗,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安悦连忙往外面走了两步,身后却突然响起于渊的声音:“站住。” 她这一双脚就好像钉在了原地似的,根本没办法挪动半步,这个于渊怕是有毒吧! 都说话多必失,安悦说的话多了,也会暴露自己。 以前那个安悦可是个废物,对什么事情都不了解,每天只会吃喝嫖赌,而且酒量和赌品都不怎么样。 安悦要慢慢的转变大家对自己的态度,这么突然就变得与过去截然不同,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她的腿刚好一些,在家里待的时间可是够长的了,也应该出去做一些混蛋事情了。 “你们治疗的话,好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安悦灿灿的一笑,随后看了一眼于渊,谁知道他已经把药箱背了起来,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走,出来,有话跟你说。” 于渊这话里话外都是命令的口吻,看着安悦的时候,更是斜了一眼,连他的情绪都看不清楚。 这可让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了,难办啊。 实在是躲不开,安悦也只能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走出苏之时房间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苏之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天下来,两个人也算是遭受了不小的折腾,苏之时的手臂受了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今天真是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行彦都受了伤,之时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不如你早点休息,我一会儿到你药庐睡一会儿得了。” 说着,安悦就要朝着药庐的方向走过去,谁知道于渊低声警告似的说了一句:“你要是再动一步,我就毒死你。” “你……你这个狠毒的男人,我可是你的妻主,你竟然想要毒死我?” 安悦比他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白眼狼,明明安悦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生活,还给了他一处住处,可他呢,张嘴闭嘴就是下毒的。 “你不是安悦,你……” 安悦一把捂住了于渊的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拖拽着于渊进了他的药庐。 虽然早就料到会被人发现,甚至都没考虑到会这么快,不过于渊这种聪明人,而且他还比较容易一意孤行的人,要是不跟他说清湖的话,说不准哪天把自己放倒,可就得不偿失了。 到了药庐,安悦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手。 她知道医院并不想要伤害到自己,否则在刚才捂着他嘴巴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挣扎了。 “你自己交待,不要等着让我来问你。” 于渊不耐烦的扔下这么一句,随后目光落在安悦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马脚,竟然被他一眼看穿了。 “我也不知道说你聪明好,还是说你多事好。我知道你厉害还不行吗?我也没逼着你给我做什么,咱们俩之间都是银子当场交易的,难道我欠过你的银子吗?” “没有。” 于渊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十分干脆的回答,把安悦说的不知道接下来该辩解什么才好。 “伸手。” 于渊收起了以往嘲弄人的笑容,呵斥了一声,盯着安悦看。 都已经被人抓住把柄了,安悦只能伸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很不安的将乱头发别在耳后。 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脱身,到底要怎么辩解,才能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呢? 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骂曾经的安悦,就是一个废物,明明有好的家世,有那么好的先天条件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偏偏就不,非要去做纨绔子弟。 于渊拉着安悦的手,摸着她的脉,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察觉到一点与曾经不同的地方。 唯独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安悦格外的聪明,目光犀利而且很有远见,甚至,她对什么事情都有一点了解,这些都是以前那个安悦做不到的。 “你到底是谁?” 于渊实在是摸不出什么来,只能盯着安悦看,等着她自己交待,看着她这一头刚刚及肩的头发,这应该就是她改变的开始。 第一百零四章 摸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眼看着氛围渐渐的凝固起来,安悦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呀说自己是借尸还魂? 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只怕没办法说服眼前这个聪明的人。 “我是安悦。” 安悦十分坚定的口吻说着,她十分坚信,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有任何伤害性行为的,安悦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于渊却拉着安悦的手不肯放手,审视的目光盯着安悦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有办法证明你是不是她。” “什么办法?” 其实安悦也只是好奇而已,因为她十分清楚,这个身体就是安悦的,她就是安悦本人,不管对面的人是谁,任凭他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办法根据这具身体说出她是另外一个人。 这一点她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她需要担心的是,自己要是真的怕被发现的话,只怕发展起来就要受到限制了。 面膜一经推出,那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她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面膜这个事情搞上去才行,否则错过了这一次,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竞争对手。 “我进门那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还以为他要用什么办法来辨别,没想到竟然是这件事,谁结婚还不是穿红色呢。 “当然是红……” 安悦突然停顿了下来,萧行彦进门的时候穿的的确是大红色的嫁衣,谷阳过门的时候也只是随便走走形式,却也穿的是红色。而苏之时过门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些大不如前,不过穿的也是红色,只是于渊不同。 “不对啊,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怎么着,嫁入我安家的门,还委屈你不成了?大红的嫁衣不穿,非要穿什么黑色的,现在我才回过味来,你要是不愿意嫁过来,那何必呢。” 不提起还好,一提起安悦反而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甚至现在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只是自己做了个梦而已,根本不是借尸还魂,也没有穿越一说,更没有什么植物学的博士。 可是那些有关植物的事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啊。 “这件事以后再说。” 于渊倒是直接跳开这个话题,不过也确定,面前的人就是安悦,只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个安悦的脑袋里怎么装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可,我总觉得你不对劲。” “我也觉得我不对劲,于渊,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 对于探究安悦到底是谁这件事上,于渊还是很感兴趣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呵,还有心情吟诗?不过不得不承认,文采斐然。” “你……没听过这句?” “刚才不是听了?” 于渊的反问,倒是把安悦给问住了。 安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可听过?” “你不必跟我在这里培养什么感情,无济于事。” 这下坏了,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是有什么想法的,所以才说出这么奇奇怪怪的话来。 显然,这里与安悦熟知的历史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肥皂什么时候出现,完全取决于安悦。 “据我所知,你是家中独女,即便是家主为你请过先生过来,你也未曾学过一课。现在你这些出口成章的话是从何处来的?” “我说,这是生在我脑子里的,你可信?” 安悦认真的盯着于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不信。” 看吧,很明显,是一个正常人就不会相信。 安悦很无奈的耸了耸肩,实在是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来。 “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知道最近我的一些举动让你想不明白,可那些东西就是长在我的脑子里的,我就想了一下,就想到了。” 她倒是把事情说的十分的简单,简单到让于渊更觉得不可思议。 “你要是不愿意交待也可以,不过,你应该知道,花都城这是大周朝的经济枢纽,往来的其他国家的商人非常多,所以在花都也有不少的细作。若是你被当成细作的话,不知道你是否能坚持过十大酷刑中的头两个。” 这是说话找不到什么切入点,就开始从吓唬人入手了。 安悦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扶着额头,叹息的说着:“于渊,你和我是有仇吗?上一次我被你们四个群殴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明明说好了大家各过各的,谁也不要管谁。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限制过你们做什么,我现在变得优秀,你受到刺激了吗?” 谁知道于渊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看来还是说中了,他的确是有点害怕。 “之前家里最能赚银子的人是你,现在这个家里最能赚银子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心里觉得不公平,所以才来找我的麻烦吗?” 安悦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谁知道他丝毫没有被安悦说的心虚,反而十分深沉的目光盯着安悦看。 “我从不却银子,更不在乎银子。你想要转移话题,那你失败了。” 这个人也太犀利了吧,一下子就把安悦的想法给揭露出来,甚至都没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机会。 “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就是安悦,我就是被你们揍了一顿以后开了窍了,你能怎么样?” “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我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对你比较感兴趣而已。” 知道安悦不是细作,也不是什么人安排在他的身边的,于渊已经放心多了,反而倒是想把安悦的能力运用到极致。 总觉得她这个人隐藏的还是比较深刻的,从她的身上,应该能挖掘不少的价值。 “那还是算了吧,咱们之间啊,还是没有感情的好,要不然我怕你离不开我。” “我对你没有感情,放心吧,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于发热有什么想法。” “发烧吗?” 安悦反问了一句,就看到于渊轻轻的点了点头。 也难怪,在这种医疗条件十分恶劣的情况下,发烧也是要命的病。 要是能把这件事解决的话,可就妥妥的出名了! 第一百零五章 肥皂出了大问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有些事情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而且我要是跟你说一些话,只怕你会把我当成疯子。就这样吧,要是以后我真的能帮得到你的话,咱们再说。” 话说完了,安悦就想要找地方睡觉,这个药庐里也就有这么几张椅子,连床都没有。 想来也是够可怜的,睡在地上可受不了,安悦将几把椅子接在一起,也顾不上上面什么都没有铺,直接躺了下来。 这不拘小节的举动,于渊看的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个安悦反而让人觉得更舒服一些。 谁还管她到底是不是从前那个人呢,只要现在的她足够优秀就行了。 于渊将烛火熄灭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药庐,关门的时候还看了看安悦,忍不住又走进去将薄薄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安悦累的再也谁不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几把椅子实在是太硬了,咯的她浑身酸痛,累的要命。 外面的鸡还没叫,安悦走出药庐,四处看了看,看样子还没有人起来。 作为这个家里的妻主,她还是要担负起责任来的。 刚在厨房里做好了早饭,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安悦连忙朝着大门跑过去。 “行了行了,小点声,都睡觉呢。” 安悦一边抱怨,一边打开大门,就看到韩英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韩英慌忙朝着里面看了过去,却看到没有人,这才接着说:“前段时间送来的肥皂出问题了。” “不急,我要求肥皂的包装上印着几批次的号码,出事情的号码是多少?你有没有做什么举措?” “我……” 韩英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她的确是年过一段时间的书,可也就是认字能算账罢了,还真做不到什么太有远见的地步。 所以,让她做掌柜以后,她反而觉得任务十分的沉重。 “这样,你先去把这一批次召回,只要买这一批次的,就可以过来换一块新肥皂,还要将买肥皂的银子退还。” “退还?” “没错,快去办。” 安悦摆了摆手,催促着让她快点离开,只有尽快去处理这些事情,才能把危害降到最低。 这边韩英已经嘱咐好了,安悦马不停蹄的来到附近伙计们住的地方,这个时候她们已经起来干活了。 “老许,快开门啊。” 安悦接连敲门,很快里面的人打开了大门,就看到安悦站在外面,十分慌张的模样。 “东家,怎么了?” “我有点事情,把咱们每一批送来的蓖麻油准备好。” 安悦一边吩咐一边往里面走,之前就是怕可能以后会出问题,所以每一批送过来的蓖麻油一定要留一份样本才行。 往蓖麻油里兑的其他材料,都是通过安悦的手,精挑细选以后才做出来的,她可以保证这方面没有问题。 “东家,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是蓖麻油出问题了吗?” 老许看到安悦如此着急,也吓坏了,连忙把最近用的几批次油都拿了过来。 盘算着,这肥皂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早先的蓖麻油要是有问题的话,应该不会现在才发现。 一定是最近这几次中的一次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引发这么大的变故。 安悦拿起最近的这一份蓖麻油,只是这么看,还发现不了什么,又接连看了几份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这下麻烦了,如果不是那种很明显的物质,像有刺激性气味或者有什么特殊颜色的东西,能通过嗅觉和眼睛分辨,如果是一些看不到闻不到的,就很难了。 在大周朝这个时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将油和里面的东西分离出来。 安悦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看来只能靠其他的办法了,原料分析不出来的话,也就只能通过其他方便来找出问题的所在。 “老许,今天停工,大家算是休息一天。” 安悦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有几个伙计一边开心的笑,一边挠着手背。 这个动作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像他们这种经常接触这种碱性的东西,灼烧手上肌肤也是常有的事情。 就算是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润肤的,也只是能缓解一下,还需要他们换班工作,触碰碱性的人不要一直做这一种工作,这样才能避免。 安悦连忙回到自己的家里,他们都已经起来了,苏之时看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模样。 说真的,看到他的时候,安悦的心里是十分尴尬的,总觉得跟他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 “妻主这么早就出门去了?” 苏之时倒是主动跟安悦打招呼,这说话的口吻与昨夜完全不同,听起来好像两个人。 不过安悦倒是松了口气,至少可以证明,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苏之时,不是别人。 “家里的肥皂出了点问题,你们快点吃,于渊,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我的香料不可能出问题。” 于渊十分果断的回答了这么一句,随后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我不想去的表情。 “算是我求你帮忙还不行吗?” “哦?你也知道需要人帮忙了?” “昨天的事情我答应你了,你一会儿跟我出去,行不?一句话。” “行!” 于渊回答的果断,其他人都愣了一下,到底这两个人之间昨天商量了什么事情? 冯郎却在这个时候把碗筷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脸上都是不高兴的神色,更是带着一点怨恨看着安悦。 又怎么招惹他了? 安悦都懵了,现在她的脑子里都是跟肥皂有关的事情,是靠着肥皂起家的,一旦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只怕安悦的招牌就砸手里了。 虽然在古代这种通讯不发达的地方,要是出了事情,更名换姓也一样能活,可这良心上过不去啊。 “悦悦,你怎么能食言呢?” 冯郎这一声哀怨,还真是酥的要命。 男人中的绿茶本茶,真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能有这么一个妖物来降服自己? 安悦连忙笑着说:“我这不是有事情忙着嘛,等我忙完再说。” “忙忙忙,忙忙忙,你整天就知道忙,昨天为了萧行彦和苏之时忙,今天又是为了谁?于渊还是谷阳?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第一百零六章 免费看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哎呦喂,大家听听看,这一声声的控诉,听起来还真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安悦就是一个仗势欺人,占了人家便宜还卖乖,不想负责人的渣女一个呢。 这个男人啊,实在是太会说了。 “冯郎,我现在真的是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 眼看着于渊已经吃完了,安悦连饭都来不及多吃两口,拽着于渊就往外面走。 “行彦,家交给你了!” 萧行彦是家里的大夫郎,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持家的人。 “你放心的过去吧。” 这才是大夫郎该有的态度,至少在安悦看来,她可以把家完全交给这个男人,也就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了。 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安悦拽着于渊立刻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一会儿需要你帮我的忙,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反悔。咱们也算是互相之间有所利用有所交待了。” “说利用未免有些难听了吧。” 没想到于渊这个人竟然还能说的出利用是难听的话来,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脸上带着笑,连忙说:“是互相交流经验,你看呢?” “这还差不多。” …… 真是一个喜欢形式主义的人,可谁让他各方面都有很强的能力呢。 来到了店铺外面,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安悦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就这么一块肥皂导致这么大的事情,说出来还真是够丢人的了。 可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只要是她的东西有问题,那就是要负责到底的。 安悦连忙将周围的人都推开来,随后就看到里面忙的口干舌燥的韩英,正在跟前面的人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的差错,我们承认。我们决定把有问题的肥皂全部召回,并且退还购买肥皂的费用,再免费送大家一块没有问题的肥皂。” “谁知道你免费送的有没有问题?” “就是,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我们可都要命了!” 说话的人一边说一边挠着手臂,看起来好像很痒似的。 看的安悦都忍不住挠了两下,不过看这个架势,多半是因为过敏引起的。 可这么多人同时会对什么产生过敏反应呢? 她又不是医生,根本猜不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特效药能治疗这些问题。 “你们家的肥皂为什么会出问题,之前也出过一次事情,那一次你们否认的很痛快,根本不承认是你们的问题。现在看事情闹大了,瞒不过去了,所以才承认?” “亏我们那么信任你,觉得你们是善良的商家。”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只认银子不认人!” “奸商!” ……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安悦的脸上通红的一片,抓着于渊的手都用力了许多。她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说过,甚至她心里很清楚,或许不是肥皂的问题,可她为了解决问题,可以把所有的亏损都承担下来。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愿意接受,甚至心怀恶意去揣测安悦的用心。 “自取其辱吗?” 于渊这个时候缓缓地开了口,依旧是那让人厌恶的嘲弄人的口吻,让人听着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总不能让身边所有人都瞧不起,安悦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随后对这里的人喊了一句:“我就是立洁的掌柜的,我叫安悦。今天我不只是要召回所有出问题的肥皂,而且我还要仔细验查这些肥皂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我相信,自从肥皂被制作出来,在生活上,帮了大家不少的忙。大家也很清楚,我家的肥皂卖出去已经有多少,出问题的甚至都是这一批次。只要觉得身体不舒服的,都可以过来,我带来了名医,可以为大家免费诊治。若是病情严重需要开药的,也会免费为大家抓药。” 安悦已经把自己的诚意都交待出来了,刚才说讽刺话的人,这会儿也都觉得说不出口。 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这是一般的商家做不出来的。 他们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的只是如何去推脱责任,而不是负责。 在面对安悦的时候,大家甚至都已经在心里想过了。如果安悦不承认,不愿意负责任的话,该怎么处理。 现在一看,似乎她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妥。 “能帮我看看吗?我这一双手臂已经痒的不行了。” 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安悦看到在人群中有一个老太太,这会儿正朝着安悦这边走过来,脸上的褶皱看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个老太太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双胳膊上都是红疹子。 “老人家,您里面请,在里面坐下来,咱们给您诊脉看看。” 安悦扶着老太太往屋里走,在里面坐下来后,看了一眼于渊。 于渊也是老大不愿意的,他从来都没有如此为人看过病。虽然看病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可面对着这么多人,翘首以盼的模样,一个个都想要免费来治病,甚至想要免费拿药,真是要赔不少的银子啊。 “还等什么呢?” 安悦抿着嘴尽量挤出一个笑容来,于渊这个人哪里都好,只是处处算计银子。 这会儿就算是看着他眼珠一转悠也知道,他又在想着如何能赚到更多的银子。 “之前说的可做数?” “作数。” “好。” 于渊便捏着老太太的手腕,嘴角一撇,只是这么一搭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吃下去,不出三日便好。” 说着,于渊从笑瓷瓶里到处一粒黑色的药丸来,交到老太太的手中,随后便朝着她看了一眼。 老太太愣了一下,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安悦他们两个人,顿时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子,吼了一句:“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上了年纪好哄骗,前后诊脉叫一起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什么毛病,还给了我一个药丸让我吃?” “不吃拿回来。” 于渊一点都不客气,安悦想要讨好这些人,可是自己不用,何必跟他们装腔作势的。 第一百零七章 专治蛇毒的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老太太这下是真的懵了,看着安悦和于渊两个人,竟一时间拿不出主意来。 “老人家到底是什么病?跟咱们的肥皂有没有关系?” “跟咱们的肥皂有没有关系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些人看起来症状差不多,应该是同一种毛病。” 于渊十分认真的交代着,随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老太太后,又朝着其他人看过去。 不少的人都忍不住在挠着自己的身体,有的是手臂,有的是脖子,还有的人是肚皮,这些小动作都被安悦看在眼中。 这些人都有同样的症状,而且刚好用的都是同批次的肥皂,如果说这件事跟肥皂没什么关系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实在是太巧合了。 “你别在这里盯着我看了,去取一块肥皂拿过来。” 安悦连连点头,从旁边的柜台里挑选了同一批次有问题的肥皂,放在了于渊的身边。 也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只是看看肥皂,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眼看着于渊打开肥皂包装的油纸,随后闻了闻肥皂的味道。 香料都是出自于渊的手,他是十分确定,这问题不是出自香料的身上。 “怎么样?” “请下一个人进来。” 于渊并没有回答暗语的话,反而直接对安悦吩咐了这么一句。 “好。” 她也不知道于渊说的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答应了一声,就去叫外面排队等着看病的人进来。 人进来后,于渊十分认真的再一次把脉,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认真。 老太太站在旁边看的出神,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像神棍的年轻人到底靠不靠谱。 “老人家,您放心,这是我们专门找来的医师。医术非常高明,而且他不会害您的。”眼看着老人拿着药丸半天都不敢吃,还真是害怕他们的身体会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于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也知道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我可就这么一条命。” 老太太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于渊同样也拿了一颗药丸交给眼前这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 “药给你了,并不想好就不用吃,反正看这个情况,应该用不完十天就要撒手人寰。” “十天?” “什么,咱们只有十天的寿命了?” “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吓唬我们吧?” “他们该不会还有什么阴谋吧?” …… 这一次可算是让安悦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些人,生怕自己会被害,甚至都未曾想过,安悦如今也有不少的家底,虽然不至于有多么的丰厚,但是这些寻常人家的那么一点银子她还真是看不上。 这话说了又没有人愿意相信,安悦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子去医治,既然您都说了,吃了这药就能好,那我就信您的。” 说完,男人就将药吃了下去,看得出他是真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这也让安悦有些于心不忍,一旦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要是死了,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安悦正要问于渊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已经把药丸给吃了下去,吓得她想要过去抢过来,而于渊一直拉着她的胳膊,看起来好像很有自信的模样。 也难怪,这个于渊,原本就是非常有自信的人,就算是制毒的时候,就好像把这个人的本性完全暴露出来了似的。 “他……没事吧?” 安悦还是不放心,回过头来问了这么一句。 “你若信不过我,大可请别的医生过来看看。” 就这么一句话就生气了?真是个守财奴不说,还是一个容易生气的受气包。 安悦只是敢在心里如此诋毁,生怕被于渊听到,再对自己下毒。 眼看着男人坐了下来,面如死灰似的,似乎就等着最后的审判。 谁知道,过了许久,他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肉眼可见的,身上的红斑消退了一大半。 “我……我竟然真的好了!” 男人开心极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至少不如刚才那般视死如归的架势。 “你真的觉得好了?身上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悦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药丸,难道真的能治疗他们的病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和你从来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话?我之前身上的红斑有多严重,身边的亲人和邻居都看的十分清楚。” 说着,他将袖子拉了起来,手上的红肿消退了大半,看的人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下一个!” 安悦连忙叫下一个人进来,可能是看到的确有人治好了病,现在倒好,一个个都一窝蜂的想要冲进来。 于渊却不急不缓的说着:“我手里剩下的药,现在只够治疗十人。” “什么?之前不说请了名医过来,只要我们愿意治疗,就会免费治疗还送药吗?” “就是啊,现在我们要治疗了,你反倒是说治不了了。” “不行,我们要治病!” …… 一群人好像要暴动似的,看的安悦心惊胆战,可面对这样的架势,她还真不能退缩。 “只要我们能制作出对症的药,就一定会给每个人医治。至少要让我们的医师看看,谁的病情重先给谁治疗。制作药丸也是需要时间的,难道要让我们医师凭空变出来吗?” 安悦的火气也被这些人点燃,明明是好心,偏偏要被他们逼迫到疯狂的程度。 可能是她说的比较对,所以干脆也没有人再争抢,由着安悦去看他们身上不同的疹子。 安悦选择了几个看起来症状比较重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于渊的面前,一个个坐下来,领了药,在众人面前用下,眼看着红肿的疹子渐渐的消肿。 “你们为什么会有这种药丸来治病?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们散播的病?” 这阴谋论,还真适合去当个专家。 “这是寻常治疗蛇毒的药丸,为什么能治好你们,那就要让你们好好想想了。” 于渊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这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根本不归他来管,否则要安悦做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解决麻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找到了这些人出问题的原因,于渊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带上了他所有的东西往店铺的外面走。 安悦想要追过去,却被外面的人团团围了起来,可算是找到了店铺的掌柜的,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她走? “大家都看到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帮助大家治疗,是真的没办法了。现在手里的药不够用,既然已经知道是蛇毒,也应该找一找寻常的医师,应该也能治疗的。” 安悦很无奈的摆了摆手,于渊不能帮忙的话,她也无能为力了,唯独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手里有一点点的银子,用银子来处理事情罢了。 “你之前不是说过了,会为我们治疗吗?今天来装腔作势后,随随便便说走就走?” “就是啊,你们要是不能做到的话,就不要答应!” “真是太过分了!” …… 一群人张嘴闭嘴都是在讽刺安悦,想要从安悦的身上将利益最大化。 可是现在的安悦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眼看着于渊人都已经走了,她能做的也只有安慰这几个人。 “我都说过了,我们不是不给你们治疗,而是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医师实在是没有药了,就算是想要医治都不行。” 这话说的,还真让人无奈,她也是用尽心意了。 “咱们就别为难她了。” 也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安悦听着这心里感激的,差一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回去会让我们的医师马上做出相关的药来。至于这蛇毒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也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待。” 安悦站在门口,这态度已经算得上是最好的了,至少没有推脱责任。 眼看着门口这些人都离开了,安悦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浑身颤悠了一下,险些倒了下去,好在韩英连忙拿着一把椅子送到安悦的身边。 “东家,今天让你跑了这么远来解决事情,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原本这些事情都应该是我一个人来解决的。” 韩英愧疚的站在了安悦的身边,微微垂着头,看得出她内心的愧疚。 这哪里又是她的问题,分明就是在什么环节沾染了蛇毒,而且这蛇毒的含量还不低,否则是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眼看着沾染了蛇毒的人就有二十多个,就说明这一次的事情闹的已经很大了。 “韩英,今天的事情不怪你。谁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第一反应都是被吓傻了,不知所措。现在大部分的局势已经定下来,至于明天还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那就是另说,不急。” 安悦说着就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韩英,连忙说:“其实遇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也好,这样你就有经验了。咱们啊,想要把生意做大,就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作为掌柜的,是要知道如何处理才行。总不能每一次都要我过来,而且,我或许以后不在花都的话,谁又能过来呢?” 听到她这么说,韩英愣了一下,看着安悦的眼睛都瞪的溜圆。 她是真的没想到,安悦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东家,您……” “少跟我这么客气,我之所以会选择你,那必然是信任你的。这就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了,聚合楼的账本查过没有?” “前几日刚差过一次,账本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过两日聚合楼又要换新菜品,可能账本上的东西比较多,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 韩英一边说一边笑,那脸上的笑容堆的满满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就怕韩英遇到事情产生了退意,到时候真的撒手不管了,安悦才要头疼呢。 掌柜的倒是不少,能像韩英这种,两人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也让安悦觉得喜欢她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也难的很。 “好了,这里就交给韩掌柜的,我先回去了。还要去庄上一趟,这件事不查清楚的话,只怕以后会麻烦不断。” 见安悦起身,韩英连忙把人送出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同一批次的肥皂全部封存,后面新送过来的,暂时也不要卖了。” 安悦生怕是油的问题,嘱咐了这么一通后,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急忙从店铺走出来,安悦直接奔着家的方向,这一次要是去调查的话,也少不了于渊的帮忙,看来又要找于渊了。 明知道今天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于渊也付出不少的努力,还不知道要怎么请才能把人请过来。 从店铺到家,安悦看到院子里几个男人正围着冯郎一个人,看起来好像针对他似的,就连苏之时也在那。 “怎么回事?怎么了?” 生怕家里会吵起来,安悦连忙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这些人看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意思,不过还要做出一副稍微愤怒的表情,还要做出护着冯郎的举动。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咱们慢慢说呢?” 安悦朝着于渊看过去,实际上她心里说不出有多着急,想着要马上去调查蛇毒的事情。 “慢慢说?我们跟他没办法慢慢说,现在妻主也已经回来了,于渊也回来了,现在就好好调查一下,到底这井里有什么。” 萧行彦的愤怒都已经写在脸上了,如果是谷阳说出的这么一番话,或许安悦还会觉得这是他故意做的局。 可这会儿谷阳也是一脸懵的状态,苏之时在旁边闷不做声,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总而言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与这口井有关。 “等一下,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眼下我还有一件事很着急。” 安悦朝着于渊看了过来,十分诚恳的目光盯着他,认真的,一字一句说:“于渊,还有一件事需要求你帮忙,你跟我一起到庄子上看看。”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这话问的可真是妙啊,一点毛病都没有,他完全可以说拒绝的话。 “二百两,算你出诊。” 安悦说话的时候,伸出两根手指头来,她口袋里就这么一点点的银子了,眨眼间又要掏出来都交给于渊。 “等着。” 于渊交待了一句,随后拎着药箱朝着他的药房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我也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于渊的价格还真是贵啊,就出个诊也要二百两,二百两别说出诊了,就算是找十个八个医师,那也很正常。 安悦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原本挺饱满的,可今天这么下来,根本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妻主,可有什么大事情?” “有有有。” 安悦连忙应声,可看到苏之时担忧的目光,又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是有事情,不过也没那么大。有于渊在就可以了,你和行彦在家里好好休养,让谷阳在这里照应着。” “我没事了。” 安悦的话音刚落,苏之时连忙把话接了过去,急切的口吻看着安悦,分明就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真的没事,于渊虽然有些地方不如你厉害,但是呢,有他在,也足够了。” “不可。” 苏之时向来都是十分温顺的,可今日格外的倔强,甚至还说出忤逆安悦的话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安悦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笑着点点头:“好好,你跟着就好。” “妻主……” “没商量,行彦,你胳膊还伤着,不行啊。你得在家里好好的休息,等休息好了,咱们再一起去看看。” 安悦也算是安慰了萧行彦一番,看到他连连点头应下来的样子,安悦在心里都捏了把汗,真是没想到啊,家里这么多的男人,争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的很。 “悦悦,这个家里容不下我了,我看,我还是走了算了。” 就在安悦一筹莫展,等着于渊准备妥当跟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冯郎又开始捣乱,直奔自己,还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胳膊,脸上都是那种委屈的表情。 这男人委屈的模样,着实让人无法,分明就是一个绿茶中的绿茶,看着都让人头疼。 可又不能装作不在意,否则只会让人说她凉薄。 安悦连忙拉着他的胳膊,笑着说:“怎么会呢,咱们家里的四个夫郎,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人还是不错的。他们要是说你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对你有什么误会。只要咱们把误会解除,那就好了,以后大家在一起,一定能成为非常好的一家人。” 这话说起来,就好像已经认定了要把冯郎留在家里,看得到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可马上又是期期艾艾的模样,轻轻的摇晃了安悦的胳膊,苦着脸说:“悦悦,我每天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也会做很多的事情。他们能做的,我都可以。就算是我不会的,我也可以扶着你上马车。” 冯郎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安悦又看了看萧行彦和谷阳,这两个人在家里,如果冯郎真的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对他们俩下手的话,只怕要悔恨的。 “好吧,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安悦连忙答应下来,免得把人留在家里惹是生非,到时候回来料理的事情,又要因澳门的官司。 “这是什么意思?” 于渊拿着药箱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目光在几个人的脸上打量了一番,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很不情愿的。 看得出,他这个人对冯郎有多厌恶,可只是厌恶的话,又不足以做什么。 难道还要逼着于渊去下毒不成吗? “走吧走吧,现在这件事关乎到咱们家的生意,而且我都已经答应过你了,我以后会尽可能的去帮你。” “知道了,走吧。” 于渊虽然很不情愿,还瞪了冯郎一眼,不过还是答应跟着安悦离开。 四个人来到安宅大门外,安悦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个有一点点破败的家,这心里头还真是觉得不舒服。 口袋里的银子刚刚多了一点,要是能用在修葺房子上的话,至少能让家里变得很舒服,至少比现在看起来更像个家样。 “既然你说会配合我,那你说的发烧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 在马车上,于渊是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趁着这个机会,他更是把自己心里一直都惦记着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之前一直都捉摸不透,甚至有的时候是看到外伤容易发烧,没有伤口发烧的情况也是常见,只是通常与风寒联系在一起。 若除了这两种情况,一般的发烧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是很清楚,每一次发烧时附带着的问题都不同,根本找不到什么相似的地方。 这对安悦来说就已经很简单了,她靠着马车,脸上都是疲惫,都快要睡着了,正琢磨怎么跟于渊开口,谁知道冯郎这个人一点都不怕死,直接开口就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夫郎的?没看到悦悦都已经累的不行了吗,就路上这么一点时间,让她睡一会儿又能怎么样?你根本就不知道体贴,也就悦悦人好,才留着你。” 这个冯郎还真是处处为安悦“着想”,张嘴闭嘴的都想着要帮安悦,可他这些话要是被他们听进去的话,只怕是要挑拨几个人的关系。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等你什么时候成了五夫郎,什么时候再来跟我们说。” 于渊倒是眉毛都没有挑一下,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面对这种情况,安悦并没有讽刺什么话,也没有呵斥,反而说了于渊刚才的一番话。 “其实发烧也很容易理解。有几种非常常见的情况,一个是外伤导致,一般这种情况下,外伤周围也都是红肿的,伤口愈合效果不好,对吧?” 于渊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安悦的话。 “有外伤的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咱们说说没有外伤的。伤寒的情况下,一般发烧的人,还会伴有咳嗽。若不是伤寒的话,就是体内有炎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人脱水的情况下,也会导致体温升高,就好比肠胃炎,上吐下泻这种,若是不能在一日之内痊愈的话,一般第二日便会发烧。” 于渊终于睁开了眼睛,还真是没料到安悦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知道的可真是不少。 他学医这么久以来,在医书上虽然是看到过一些有关发热的内容,却不如安悦说的如此直白详细,谁知道安悦说完,竟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第一百一十章 病了十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为何叹息?” “我知道你的医术了得,也知道你的毒术更是非比寻常。只要看一看症状,就能知道是什么毒。” 安悦并没有夸大其词,可于渊听了心里却不觉得有多舒服。 “非也。” 于渊倒是少有的谦虚,若是在其他的事情上,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厉害。 偏偏是在医术上,于渊到现在觉得自己竟然都不如安悦,反而觉得有一点点的受挫。 “其实咱们大周朝现在的情况来看,也着实很难去治疗发热的情况,所以很多病人发热的时候,都很难得到医治。” 这一次安悦的话,让于渊更是惊讶了,她把事情总结的很到位,很多的病人都是发热后,无法降温医治,最后导致药物无法服用,更没有办法去病灶,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世。 “有什么好办法?” 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一个发展足够到位的技术,即便安悦知道这东西是怎么个过程获得的,可是技术不行的话,根本没办法提取出来。 还是算了。 “没有什么办法,或许应该改变一些大家的认知。或许所有人都还认为,发热的时候应该捂着点,出汗后就好了。实际上,是不能捂着的,要尽快降温。可以用凉水擦拭全身,或者酒精。” “酒精?” 于渊诧异的看着安悦,安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这个时期根本没有酒精,就算是大家都在喝的酒,也不过才十几度而已。 这十几度的酒根本不足以去消毒,不过降温的话,好像也足够用了。 “就是……” 安悦想了想怎么去解释,可是话都到嘴边了,实在是没办法说出来。 难道要告诉于渊,就是酒精溶液含酒精量多的,达到百分之七十五的是酒精吗? 这种话说出来,只怕于渊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没什么,就是酒。” 安悦只好蒙混过关,这个时候,庄子也已经到了。 可算是能暂时躲过去,当着苏之时的面说的太多,反而容易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他与于渊不同,只怕他会研究明白不可。 下了马车,安悦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朝着庄子走去,要从最根本的地方调查才行,只要那油沾染了蛇毒的话,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慢一点。” 苏之时的温柔让人觉得很舒服,感觉是那么的自然,很轻易的就在她的身边,好像做好了随时保护自己的准备似的。 就在安悦转过头来想要对他笑一笑的时候,就看到冯郎也快步走了过来,直接站在了她和苏之时之间,一把挎住了安悦的胳膊,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 就好像刚才安悦说的一番话,已经让他有所错觉,觉得他早晚都是要嫁过来的,所以这会儿已经把自己当成五夫郎了。 这可更不好办了,安悦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心里着急想要到庄子上来,想要赶紧处理蓖麻油的事情。 谁知道,冯郎非常放在心上,挎着安悦的胳膊也就算了,得意也就算了,还朝着其他两个人看了一眼。 “悦悦,其实我前两日就看过黄历了,半月之后便是个好日子,咱们可以在那天大婚。” 这么主动的说要跟自己大婚,作为一个大周朝的男子,那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不过,吓坏了安悦,要是真的嫁过来,家里有冯郎这么一个男人的话,只怕是要把家里吵翻了天的。 “冯郎,咱们现在要处理肥皂的事情,至于你和我的事,咱们等一等再说。” 安悦尽可能的表现出愁容来,只有这样才会让人看着觉得她好像心中揣着多大的事情。 “东家,您怎么来了?” 老王这会儿走了过来,看到安悦来了,脸上笑开了花,不过对着安悦的时候,依旧是恭敬的表情。 不过看到安悦身边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看了看安悦,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挎在一起的胳膊,这话都到嘴边了,却不敢说。 “我要去油坊看看,咱们油坊的人,有没有身体不适的?” 安悦这么一问,老王眼神顿时飘忽起来,看起来十分的心虚,却说着:“没什么事,我们这的人啊,那都是皮糙肉厚的。就算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养两天就好了。” 看来真的是有不舒服的,这不舒服的人和那些中了蛇毒的人是不是一样的情况,最好是一样的,这也算是找到源头了。 “有多少人病了?” 安悦并没有绕过去这个话题,反而直接挖了起来。 “大约有三四个。” 看到老王这么一交待,她的眼神依旧往旁边飘,看起来就是不老实。 这个人啊,真是怕承担任何事情,当着自己的面说话,还真是说一句留一句,这倒是把事情给推的一干二净,要是安悦当真信了,到那个时候才是危险。 “带我去看看,我要看每一个生病的人。” 安悦站定后,看着老王,眸子深沉的可怕。 “老王,我的庄子既然放在咱们这个村子了,既然我招了咱们村子里的人帮我榨蓖麻油,那咱们这些伙计的事情,我必须要了解清楚。如果你要是再瞒着我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我可要换人了!” 这吓唬的话一说出口来,就看到老王脸色顿时苍白,整个人都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对不住了东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病的至少有十人。” 十个人? 这人数可真不少,十个人足以让油坊暂时什么都做不了,家里的生意看起来是要停了,可大家的安全还是要放在第一位才行。 “带我去看看。” 安悦的话说完,老王连忙指路,看着这四个人的架势,或许还真有办法能帮忙。 在村子里的一处小宅院里,里面都改成了大通铺,两个房间里躺了十个人,看起来都病的不轻。 “东家,或许是传染病,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老王吓得都直哆嗦,声音也是发颤的。 “如果不是传染病的话,她们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疹子呢?” “于渊,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 于渊侧身走了进去,甚至都没有防护,走过去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直接喂下了药,看的老王心惊胆战。 第一百一十一章 庄子也没躲过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身上起红疹子的人,多半就是有传染病,得了时疫的。 自从这几个人生了病以后,庄子上的人都不敢上前,甚至连送饭的也都是远远地,要不然都是穿戴好,保护好自己才敢进去。 没想到这个安悦不只是楞,她带来的人也是这样的楞。 “老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 说着安悦就要往里面走,苏之时二话不说,低着头跟着阿奴额的身边就要进去,谁知道冯郎却在这时候一把抓住了安悦的手臂,可怜巴巴十分焦急的看着她。 “悦悦,你不能进去,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如果要进去的话,就让他自己进去,或者让苏之时陪着于渊进去,总之你不行。” 这话听起来倒是很分明的,就是要保护安悦才说的话,可在安悦听来,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个冯郎最近说话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在安悦的记忆中,他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小时候,那都是处处都是安悦好,不管安悦说什么,他跟从就是了。可能到了长大一点以后,他有了自己的想法,对安悦也没有那么的崇拜了,做什么事情会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总体上还是温顺的。 今天这么一看,他哪里还能跟温顺沾上一点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整天没事找事的存在。 安悦想到这,都是一脑门的汗,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冯郎相处下去。 “没事,我都已经到这里了,就是要跟他们一起,看看咱们庄子上的伙计都是什么情况。总不能让大家都冒险为我做事情,一旦生病了,我这个当东家的连管都不管,说出去也是怪丢人的。” 说着,安悦就要往里面走,努力的想要把手从冯郎的手里抽出来,谁知道他抓的更紧了。 “悦悦,就算是他们两个都不在乎你的身体健康与否,难道你还不能听我的吗?我这么在乎你,我生怕你出一丁点的事情难道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能不去吗?” 这话说的,安悦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是夸他好呢,还是干脆直接在这里就答应他,回去直接办酒席,让他进了安家的门呢? 安悦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无奈却又不得不尽可能的表现出一点点喜悦来:“没事的,有他们两个在,我不会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好了。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否则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已经是哄孩子的口吻了,如果这样他还不能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今天直接将他扔下也没什么不妥。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拦着你了。一会儿你就进去吧,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随时等着你有事情找我。” 敢情你这是希望我会有点什么事情吧? 安悦有点无奈,却还是跟苏之时走进了房间,于渊这会儿已经把药喂下去了,正站在窗户旁边,朝着冯郎看过去。 “怎么样?” “实在是个让人厌恶的家伙。” 于渊直接回答了安悦,可他的目光是盯着冯郎的,而安悦问的却是这个屋子里的伙计情况。 “我说于渊,你就算是再怎么讨厌冯郎,至少也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这让人觉得很尴尬啊。” “尴尬什么?做人就是要干脆利落,这样才能让自己过的舒心。命是自己一个人的,还能整日想着别人会怎么样,来限制自己吗?愚蠢。” 于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脾气大了起来,安悦有些迷茫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人,竟然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了。 明明他是自己的夫郎,明明他比自己大了好几岁,明明每一次他都从自己这里揩走不少的银子,可谁叫安悦就是离不开他呢。 这种人啊,就叫做有恃无恐。 “二哥,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苏之时就是体贴,在安悦无奈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于渊的时候,他的出现是时候的打断了于渊接下来的演讲。 安悦简直不要太感激了,就差抱住了苏之时,直接说出感激的话来。 “他们的情况很简单,吃了药应该过不了两天就好了。现在情况已经摆在眼前,十分清晰明了,这个毒,就是从庄子上传出去的。外面的人能中毒,应该也跟蓖麻油与关系。” 于渊把自己的分析这么简单的一说,随后敲了敲桌面,要把安悦已经飘走的思绪拉回来,接着说:“你现在就要想想,怎么把蛇毒清理干净,或者,把下蛇毒的人找出来。” “下?” 安悦反问的时候,心里都觉得一惊,她从来都没有把心思往这边想过,甚至根本没考虑到,这蛇毒是被人下到油里的。 如果真的是被人下毒的话,那针对的必定就是安家,就是安家的这些肥皂。 想要让安家一败涂地的人不少,真正对安家动手的,也就只有崔大年。 如今崔大年病重,每天能出来走那么一会儿都好不错了,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来找自己的麻烦,搭上了一个铺子,都已经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更何况继续斗下去,她失去的也会更多。 崔大年是个多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到底是谁呢?” “这就要好好调查,这天底下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于渊说着,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目光始终都是看着窗户外面的,这反而引起了安悦的兴趣。 他平日里都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今天却把心思一直都放在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外面吸引着他? 安悦来到了于渊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朝外面这么一看,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一切好像都朝着她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下去。 可能是看到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为妙的变化,苏之时也来到了安悦的身边,默默的转过头去,看到外面的情景,脸色也沉了下来。 一直以来,在这个家里他都是不愿意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能让一让,便让了。不都说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他现在却一心只想着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冯郎有秘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院子里,只剩下冯郎和老王两个人,这下气氛可是有点尴尬了。 冯郎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脚步,尽量不去跟老王接触,偏偏就是他这种要保持距离的动作,吸引了老王的注意力。 刚才冯郎一直都在安悦的身边,而且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十分的亲昵,老王就算是觉得好奇也没有仔细想,还以为他是安悦的一个夫郎呢。 安悦到庄子上来,通常都会带着夫郎一起过来,这也算是她的一个习惯,老王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这一次,这个人实在是太面熟了。 “你是不是老冯家的?” 这么一问,冯郎连忙转过身去,哼唧的回答了一声:“你认错人了。” 就这么一句,还是尽量捏着嗓子说的,跟刚刚劝说安悦的声音完全不同,听起来就好像两个人似的。 老王有些纳闷的挠了挠脑袋,嘴里还念叨着:“不对啊,我看你十分眼熟,而且,我和老冯家的关系都还不错,前段时间我女儿大婚,还邀请了老冯家的一家三口啊。” 偏偏她这么一念叨,冯郎的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连忙下意识的捂住了老王的嘴,朝着周围看了看。 好在这草屋的窗户不是那种大开的,正好他们站着的位置在外面站着是看不到的,要坐下来才行。 这还真是了,方便他们偷听外面的情况。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虽然知道这个冯郎可能有点问题,但是今天看到他的这些举动,也就印证了安悦的猜想。 只不过有猜想归有猜想,真正的落实到证据上,事情可就有点难办了。 “你不要乱说话。” 冯郎心里害怕的很,他告诉安悦的是,自己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而且到了安悦的家中,也都是一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做派,不管他们做什么,他就是一个人,生死不惧。 现在倒是多了父母出来,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安悦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倒是于渊忍不住笑:“这个冯郎还有父母,那当年悔婚的事情……” “你可少说两句吧!” 安悦心情实在是不太好,她这会儿的心情不好,也是跟记忆有关。 被初恋男友欺骗,甚至还骗婚,换做是谁能心情好? 明知道这个人和安悦的感情,并不是她真正的感情,可还是处处牵动着她的心情。 这会儿也更让安悦产生了一个想法,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千万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之前是念着这个冯郎实在是有点太可怜了,如果不看这一层的话,只怕早就被安悦给撵出去了。 “妻主,难道这种人还要留在身边吗?” “今天不是他往咱们的井水里投毒吗?这件事还没有追究明白,怎么能轻易的放他走。既然他做了,就要让他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才行。” 安悦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冷静,就好像说的这个人跟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原本应该高兴的,可苏之时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这个女人面对过去的爱人都可以下手这么狠,她现在不管对苏之时做了什么,接下来她都有可能不念旧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时间周围的氛围安静了下来,安悦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的事情上。 “看来你就是老冯家的,你父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之前听说好像是生病了,好了吗?” “好了好了。” 冯郎有些不耐烦的回应着,却也着急的往草屋这边看,生怕安悦会突然冲出来。 “好了就好,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去看看他们两个。既然你都已经回来了,那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他们一声,我……” “要去你自己去,我和你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你只是与我母亲交好罢了,搞得好像你和我很熟悉似的。若非我和悦悦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你又怎么会跟我说这些场面话。” 冯郎倒是把事情看的很通透,也不管对方听着心情怎么样,张嘴便将对方的话给堵了回去。 “做人还是要实在一点,如果你真的想要从我这里跟悦悦攀上什么关系的话,你大可以直接说。要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跟我攀关系,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帮不上你的忙。” 面对冯郎如此决绝的一面,老王的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是一个晚辈,却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敬词,说话更是没大没小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就算是对他百般的不服气不喜欢,老王也只能笑着连连点头,却心里都已经厌恶透了这个只知道攀高枝的男人。 村子里的男子她都是知道的,曾经做过媒婆的她,也会经常去给别人说媒。 当冯家的人刚刚搬到村子里来的时候,老王还很好奇,甚至也上门说过亲。 后来听说了一些事情,什么版本都有,把冯家的人说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那一句是对的,那一句是错的。 “咱们走吧。” 安悦招呼了一声,随后先从草房走了出来,就看到冯郎马上扑过来,拉着安悦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好像一点都不放心似的。 确定人没事,他才说了一句:“真是谢天谢地。” 这关心人的模样,这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刚才他会对老王说话如此猖狂。 “老王,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安悦朝着老王招了招手,甚至都没有跟身边的冯郎说上一句话,这可把他吓坏了,难道安悦已经知道他的底细了? “东家。” 老王倒是毕恭毕敬的,笑呵呵的看着安悦。 “老王,既然我把庄子交给你了,接下来不管庄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是你处理不了了的,你应该怎么做?” 听着安悦的话,老王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就好像这一次伙计生病的事情,都已经倒下这么多人了,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依旧是送水送饭的,甚至也找了医师去看过,只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而已。 “你应该想办法尽快来通知我。”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老王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念旧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嘱咐的差不多了,安悦带着三个男人来到了油坊,已经治疗过病重的人,接下来该看看这些正在干活的人是什么情况。 油坊里工作的人不过就三五个,看到安悦走过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朝着安悦又是哈哈笑,又是摆手的。 “东家,油坊这里这么脏,你怎么来了?” 里面的一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人,还朝着自己打招呼,安悦脸上都要挂不住了,根本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这下可让伙计心里不舒服了,如果连东家都记不住她的话,以后她会在油坊里没面子。 看着这个姑娘年纪比自己大,安悦便笑着说:“姐,最近在油坊干活,感觉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的地方?” 被安悦叫了一声姐,她顿时懵了,都不知道应该回应点什么好,看着安悦一时间张了张嘴,竟然没说出一句话来。 安悦看到她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便转过身去,问其他几个人:“咱们现在在油坊里干活的伙计,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起红疹子,呼吸困难,咳嗽,流眼泪流鼻涕什么的?” 或许是安悦将症状说了出来,平日里就算是有一点这样的症状,她们也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 今天被安悦这么一说,一个个都不吭声了,看起来就是在回忆自己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东家,我这胳膊上出了几个红疹子,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安悦连忙朝着于渊摆了摆手,虽然于渊的脸上表现出十分不情愿的模样,却还是走过去帮忙看了看,这才对安悦点了点头。 这下算是证实了,连油坊的人都不能幸免。 接着,又有几个人也都说了,有相同的红疹子,也就只有一个人没有,就是刚才跟安悦说话的人。 “东家,这是什么问题?是传染病吗?” “不是,你在油坊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就是负责研磨的,他们还负责过筛什么的。” “也就是说,你与油并没有接触过?” 那人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轻轻的摇头,十分坚定的说:“我没有接触过,所以每天洗手的次数非常少,他们就比较多了。” “对了,来送蓖麻子的人,最近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他的身上有没有红疹子?” “没有啊。” 她倒是回答的干脆,这还真让安悦有些出乎意料。 “你怎么这么确定?” “咱们庄子上生病的伙计也不少,就连我身边的这些人身上出现红斑的事情,也是今天才发现,他们到这里工作也不过才两三天。每天蓖麻子都送过来,老爷子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好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直接把知道的事情给倒了出来,有些安悦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倒是回答的非常清楚。 “好,我知道了。” 安悦站在油桶的旁边,看着这油桶,明明就在眼前,如果这里面真的有毒的话,岂不是要白白浪费掉一桶? 偏偏,她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想到这,安悦朝着油桶走了过去,在桶旁边站定,随后将袖子挽起,直接就要把手臂伸到油桶里去。 冯郎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拉住了安悦的胳膊,脸上都是恳求的模样。 “悦悦,这段时间你着实有些太累了,我也知道你想要尽快把事情查清楚,可是你也要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未来着想啊。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 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说的是那么的慷慨激昂,可是让安悦头顿时两个大。 还以为冯郎是一个城府颇深,甚至都已经考虑到,如果家里的四个夫郎都排挤他的话,他又应该如何处置。 包括这会儿,他的百般阻挠,更让安悦觉得有些想笑,手段极其的幼稚。 “我只是试一试,不会有事情的。” 安悦努力挣脱了他的手,直接将整个手臂都放在油里,这下把冯郎急坏了。 “咱们走吧。” 安悦将油从身上擦掉后,便走在前头,带着所有人一起上马车。 马车里一片安静,只有冯郎盯着安悦的胳膊看,苏之时却担忧安悦的身体。 车子急速前进着,直奔安悦的家。 接下来只要调查出来是谁下的毒就可以了,至少能确定的是,庄子上的这些伙计,并没有参与其中。 只要不跟油坊接触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偏偏就是跟油有关。 安悦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什么位置突然爆出来一个红疙瘩,到时候要是于渊再治疗不了,难道自己真的打算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吗? 到了安家,萧行彦已经在门口等着接安悦了,看到马车过来,他连忙朝着车夫招了招手。 车停了下来,安悦马不停蹄的拽着于渊朝着院子里走,路过萧行彦身边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等人都进来了,就关门,之时,把你的剑准备好。” 苏之时连忙去取剑,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萧行彦将剑还给了苏之时,而他却因为心理阴影,并没有佩戴。 即便是拳脚功夫,他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受到欺负的时候,从来都不用他的功夫去解决。 “妻主,可是于渊做了什么错事吗?还要让之时去取剑,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 这可把萧行彦给吓坏了,出门一趟回来,安悦拽着于渊的手腕,急吼吼的样子又要苏之时取剑,着实是有点吓人。 可安悦并没有回答萧行彦,反而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冯郎,朝着他招了招手,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冯郎并没有什么想法,直接来到了安悦的身边。 “于渊,井交给你了。” 安悦看着冯郎顺从的模样,便笑着说:“你在我家里也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始终都是无名无分的,实在是有些不妥。” 一说到无名无分的不妥,冯郎的眼睛都放着光芒。 “难道悦悦的意思是说,想要把我给迎进安府?” “你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说的不太对。” “哪一半不对?” 冯郎诧异的看着安悦,谁知道安悦却神秘的一笑,一字一顿的说:“我是要迎你入府,不过不是安府,是州府!” 话音一落,安悦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承认罪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冯郎当时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诧异的看着周围的几个,怎么回事? 安悦之前还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可转眼间就说要把他送进州府,这个女人怎么会变脸这么快! “悦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本本分分的,在家里,等着你对我回心转意,等着你有一天迎娶我过门,怎么突然就要,就要……” 说着,冯郎都已经开始哭起来了,委屈的模样着实让人有点心疼。 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真的被送到别的女人的府中,单单说崔大年的话,他应该也能过的不错。 一个会撒娇的男人,一个知道如何让女人心疼的男人,一般都会过的不错。 可是偏偏他遇到的是安悦这种,对身边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她不想发展感情线,就是为了早日能脱身。 好不容易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必然是要珍惜的。 “事情很突然吗?” 安悦看似很不经意的样子,却拉着冯郎来到井边,突然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朝着井口按下去。 “这井水没问题的话,你来喝一碗。” 旁边的谷阳一听,顿时来劲儿了,连忙打了一桶水上来,用一个缺了一个角的大碗,舀了一碗水,直接送到冯郎的嘴边去。 当时看到冯郎往井水里下药的人就是谷阳,都已经被抓包了,可冯郎就是不承认。 甚至安悦都已经回来了,他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种人就是让人觉得厌恶。 “之前你不一直都说,这井水里你没有下过毒吗?既然你没有,那你就一口都喝下去!” 谷阳也是被气坏了,捏着冯郎的腮帮子就要往里面灌水,吓得他连连后退,一点形象都没有,人也跌坐在地上,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们……你……” 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安悦便坐在了井边,翘起二郎腿,看着冯郎,一字一顿的说:“且不说你不是我安家的人,就算你是我安家的人,往井里投毒,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安悦这绝对不是在吓唬冯郎,投毒的罪名可不轻,一旦真的被下定了,只怕十年八载都出不来。 只能说庆幸现在安家并没有什么危险,要是真的有人中毒的话,只怕他就要被判流放了。 大周朝的律法严明,所有的男子多多少少都是要知道律法的,因为有许多的律法都是针对男子的,也是要让男子能更好的去服务女人。 看到冯郎脸上惊恐的模样,安悦接着说:“眼下我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毕竟曾经他们两个之间也算得上是有感情的,两个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除非,他是有什么目的性才靠近自己。 冯郎看起来害怕的不行,他整个人紧张的双手抓着地面,人还在不停的往后退,看着苏之时的时候,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想跑?” 萧行彦立刻站在了冯郎的身后,盯着这个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颤抖的模样,还真是可笑的很。 “我,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要私设公堂吗?” “哎呦喂,你还真是会说啊。下毒的是你,想要我们一家五口命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倒是要反咬一口,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于渊冷笑了两声,他手里也拿着一碗水,这水里的毒他看过,的确是这一次肥皂事故里的蛇毒。 这蛇毒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了,只是皮肤接触的话,还是很简单的。可如果真的喝下去,只怕不出几天,他们五个人的命都要交待了。 “我没有,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我只是……只是把东西放进去。” “把东西放进去?这么简单?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 于渊愤怒的反问,这可不是什么说说的话。 没出事情,说什么都是他,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又有谁能为他们五个人申冤?只怕没有! 站在一旁的安悦脸上是冷漠的模样,盯着冯郎的眼睛都没有丝毫的温度,更是翘着的腿轻轻的晃动了两下。 “我……我不知道。” “既然给你选择的路你不要,那咱们就去州府,把事情说清楚吧。” 安悦站起身来,朝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家里有四个男人,架着这么一个人去州府,还是很轻松的。 “对了,咱们去州府的话,带着这一桶水过去。这可是证据,他不愿意说不要紧,我就不信,州府的板子下去几十下,他还能这么咬死不张嘴。” 这么一说,安悦顿时露出笑容来,既然事情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到了州府以后,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还要等上许多天,事情就难办了。 偏偏就在安悦说要去州府的时候,冯郎顿时松了口,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接着便闻到一股臭味。 “真是没出息,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都已经敢下毒毒死我们,这会儿竟然还会怕去州府?” 原本知道冯郎真的是下毒的人,他还觉得这个冯郎有点骨气,没想到,一听说去州府,就被吓成这个样子。 “呵,废物。” 谷阳冷哼了一声,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便看向安悦,等着安悦发落。 如果冯郎真的是安家的人反倒是简单多了,就算是安悦自己发落也不是不行,可他没进安家的门,她就算是想要做点什么,也只能送到州府去。 “悦悦,你看在咱们以前的感情份上,是不是这件事可以……” “感情?原来你还记得,你和我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还以为你对我是仇恨呢。” 安悦说的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眼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点的陷害,甚至要毒杀自己,这样的感情,谁愿意要谁就要去好了。 “悦悦,不是的,我……我……” 冯郎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个结果,甚至看着安悦的时候,已经开始祈求了。 “事实摆在这里,你要是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安悦一摆手,怒吼了一声:“带走。”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州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冯郎终于还是开了口,打算承认说出所有的事情,这才是安悦想要知道的。 就凭着她对冯郎的了解,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做这种大事出来,难道他真的不怕死,或者说,不怕流放吗? 他当然怕!否则也不会尿裤子! “来吧,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就此放过你。” 安悦慢悠悠的说着,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冯郎到底有什么态度。 “我……我就是憎恨你,你曾经看着我走,都没有留我,我当然很你了。所以,我就弄了点毒,打算下到井里,报复你。”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往旁边飘,心虚的模样让安悦冷笑了两声,手指一下一下的在膝盖上敲着。 “你不诚实。”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落在冯郎的脸上。 “不老实的人,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聊下去的,要不然咱们想想其他的出路。” “其他的,出路?” “走吧,还是去州府吧。” 安悦说完就站起身来,谁知道冯郎竟然直接扑了过来,竟然将安悦往井水里推,好在苏之时就站在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扶住,抬腿便是一脚,直接将冯郎给踢了出去。 眼看着人直接摔在前面,嘴角流着血,安悦一点都没有怜悯,反而冷漠的看了一眼。 没想到,证据都已经在这里了,他竟然还能做出要杀人的举动,这种人实在是无药可救! “悦悦,我知错了。” 冯郎都已经站不起身来,嘴里还念叨着这么一句,而且还带着哀求的口吻,直接朝着安悦恳求起来。 这副样子,如果放在刚开始的话,她一定就信了。 偏偏这个人就是个死性不改的,要是再相信他,那才是傻子。 “呸。” 安悦直接朝着冯郎吐了一口口水,哼了一声,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马车还在外面等着,人被拽着上了马车,嘴里塞着一块布,就算是他想要自戕都没有机会。 今天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真是对不起自己。 州府外面,安悦直接敲响了门口的鼓,眼看着捕快从里面走出来,将几个人带了进去,安悦径直朝着里面走。 大堂上,坐在案台后的人,正是州府大人于茂青,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也着实是她的正直才让花都城能长治久安。 “堂下何人?” “花都城平民,安悦。” “呜呜呜……” 冯郎的嘴里塞着一块布,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声音看得出他有多焦急。 于茂青朝着冯郎看了过去,眉头顿时紧皱:“为何要堵着他的嘴?” “怕他服毒自尽。” 安悦十分痛快的给了回复后,便泰然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大人。 “为何服毒?” “我这里有证据,是他下毒的证据。他借着和我曾经相识的情分,住进了我的府上,随后下毒到井水中。最近咱们花都城里有一批肥皂里发现毒,这毒与他下到我家井水里的毒是一样的。” 安悦一点都没有着急,反而慢悠悠的把发生的一切都交待给大人,随后就看到大人眉头一皱,朝着地上跪着的人一拍惊堂木,怒吼了一声:“可有此事?” “呜呜呜。” 冯郎的嘴被塞着,根本没办法说出一句话,这又不是安悦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不说话又怎么可能查得出什么来,安悦朝着旁边的谷阳摆了摆手,就看到他一把将冯郎嘴里的布条子给拽了出来。 “大人,小人冤枉啊!” 这张嘴就喊冤枉,安悦还真是料到了,这还真就要看看这个大人要怎么判了。 “怎么冤枉?” “小人和安悦自小便订了婚约,后被悔婚离开了花都城,到乡下去。这些年我一直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到安悦的身边,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来到了安悦的身边。她也说会给我一个安稳的住处,谁知道,她竟然诬陷我下毒!” 于茂青被他的话一说,还真有点迷糊了,朝着安悦看过来。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特别是安悦的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夫郎,又来这么一个男人,还真说不清楚。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茂青也是满脸的愤怒,这自己家的事都没掰扯明白,就闹到州府来,着实是来添麻烦。 “大人稍后,我的人证马上就到。” 安悦倒是不着急,从带着人到州府来的时候,于渊和萧行彦已经去找人了,一边是店里的掌柜韩英,另一边去找的是庄子上的老王。 办案的多了,于茂青也不着急,反而朝着旁边人招了招手,贴着耳边交待了两句后,便摆了摆手。 跪在地上的冯郎哭的是梨花带雨啊,特别是看到州府大人已经开始有些犹豫了,就知道自己或许还有点希望,说不准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就能逃脱出去。 谁知道,两个捕快直接走到他的身边,一个人捏住了他的脸,另一个一把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他吓得瞪大了眼睛。 检查过嘴里,却是没有毒药后,又检查了他的指甲,指甲里也没有见到可疑的东西,最后搜了身,这浑身上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这才放开了冯郎,朝着于茂青摇了摇头。 “便候一镇子吧。” 于茂青倒是不急不缓,端坐在椅子上,犀利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不断的游走,一边是安悦,端跪在那,冷静的模样也没有半点慌张。 倒是那个冯郎,眼神飘忽,看着也知道,他这个人心虚的很。 多年的办案经验,一眼就知道,这冯郎有问题。 安悦说的事情是有点严重,不过看样子,多半不假。 这都只是推测而已,于茂青也不能根据推测来定案,只能等待着。 “妻主,人带回来了。” 萧行彦直接带着人走了进来,在安悦的身边跪了下来,接着安悦的另外一边,直接一道身影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人,我可是良民啊!” 老王来了就开始道自己的清白,好像生怕会被牵连到似的。 “既然来了是做证人的,那就说说吧,怎么回事。” 于茂青看了一眼老王,这个人上了年纪,一看就是一个老油条,也不知道她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收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老王连忙跪着磕头,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连直视于茂青都做不到。 “回大人的话,我认识这个跪在这的人。” 老王朝着冯郎看了一眼,两个人今日早些时候还在一起说过话,而且他的那副架势,分明就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似的。 “你只要老实交代,你知道的跟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情,若是有一句话是作假,那可是要下狱的。” 既然来的是证人,于茂青是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的,要是说一些假话做证据的话,不诚实反倒是把人送进去的话,反倒是污了清名。 安悦端跪在地上,连看都没看老王,心里也清楚,老王知道的事情不少,一定会交待的。 这种人,一到州府来,必定是害怕的不行。 “这个冯郎是我们村子里的,之前,他一家三口到我们村子里来的时候,那可是风光无两,带着不少的银子来,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地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一下子倾家荡产,房子没了,地也卖了。现在老两口就靠着院子里的一点地,算是有吃有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经济来源。” “原来你父母没死?” 安悦十分诧异的看着冯郎,那一双惊恐的眼睛和不敢置信的表情,还在话里行间表达出一种,亏我如此信任你的口吻。 “你来投奔我的时候,可是跟我说,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没有他们的约束,所以你才敢来找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连你来找我,那都是你算计好的?” 这话可算是把冯郎的罪给定了,于茂青这么一听,好家伙,敢情这个冯郎就是来骗钱的。 冯郎更是害怕起来,他一直都表现出一个弱势的态度,处处都想要让其他人觉得,他就是被安悦一家人欺负了。 可从一开始就是靠着欺骗的手段进的安家的话,反倒是没办法再演下去。 他只能哽咽起来,还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若是我不这么说的话,你又岂会收留我?悦悦,我都是为了你啊,为了能留在你的身边,为了能和你长相厮守啊。” 这话说的,倒是把安悦给放在一个负心的名头上了。 真不是个东西! “若是你不提,我差一点就忘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在我的店铺里打砸一阵子,我家四夫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你给带回来的吗?” 安悦诧异的反问,这个时候苏之时也缓缓地开了口。 “你在我家的店铺里,将店铺里的物品砸坏,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咒骂我妻主。口口声声说她辜负了你,所以我才将你带回到家中。而且妻主也给过你交待,不时便要将你迎进府中做五夫郎,到底我妻主哪里辜负过你?” 苏之时的每一句质问下,还真是让冯郎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这里面还有一点其他的东西。 “不,不是的。我当时在店里,我是被你打了的。” “打?” 苏之时很诧异的看着他,脸上那无辜的模样,看的安悦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平日里苏之时这个人看起来的确是温顺,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若是下狠手的话,一下子便能将这个男人打死。 “对,不只是那一日,刚才你还冲着我的胸口踢了一脚,现在还疼的要命。” 可算是抓到了苏之时的短处,冯郎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呢。 “你要是不说这件事的话,我差一点就给忘了。我家四夫郎平日里都是一个儒雅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那都是很温柔的,甚至根本不会武功。加上,今日你想要将我推入井水中,四夫郎也只是想要救我,情急之下动了手,难不成还要眼看着我被你推进井里,饮了你下毒的井水,然后一命呜呼吗?” 安悦的一句句反问,就看到冯郎顿时变了脸色,铁青的一张脸盯着安悦看,张了张嘴竟没说出半句话来。 “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吗?” “我……没有。” 冯郎十分苍白的说着,明明知道自己的话一点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被下了定论。 可他还是不甘心,就此被安悦等人给安排进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于渊带着韩英走了过来,朝着他看了一眼,韩英便跪在于茂青的面前,顺手将一盒子被摔坏的肥皂和香膏放在地上。 “回禀大人,小人是安悦安排的一个掌柜,冯郎到店里来,扬言要找我的东家安悦,并且将店里的物品砸坏,砸坏的物品我都已经带过来了。” 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当初苏之时让韩英放起来的,就为了有一天能用得上。 于茂青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而且冯郎到这个时候,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很显然了。 “这毒是你下的?” “不……不是。” 冯郎十分慌张的回答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是亲眼看到你下的毒,被我发现,你还辩解,说不是毒。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敢喝?” “我没有下蛇毒,凭什么要我喝?” 冯郎一时间慌张起来,好像生怕这几个人会把水强灌下去似的。 不过,安悦和其他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此时已经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冯郎不经意间也算是自己招认了。 “在场的人从来都没有人提起是蛇毒,你是如何知道是蛇毒的?来人,给我打,先打二十板子。” 于茂青已经很清楚,冯郎这个人绝对是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会儿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打自然不会招认。 屈打成招是不行的,可面对这么一个滑头,不打,他断然不会招。 谁知道板子还没落下来,冯郎哀嚎起来,连忙说:“我认罪,我认罪!是我下的毒。” 于茂青摆了摆手,捕快拿着板子离开,接着便看到他脸上惊恐的模样,哆哆嗦嗦的说:“我恨她,所以下了毒。我家一朝没落,凭什么她就能赚那么多银子?所以我就要报复她,我要下毒毁了她的声音,杀了她。” “你可知道,投毒杀人是要被凌迟的?” “凌……迟?” 冯郎吓的面无血色,人也瘫软在地上,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送货上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冯郎吓得不知所措,看了看朝堂上的大人,又朝着安悦看了一眼,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黑色,接着朝安悦的方向爬了过来。 “悦悦,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下毒的事情我知道错了,念在你和我还有过那么一段感情的份上,就不能饶了我这条命吗?” “下毒的时候,你可并没有看在咱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而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杀了我。现在,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你倒是跟我说起要念旧情来了。” 安悦的态度十分的冷漠,看起来就好像跟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似的。 在一旁的苏之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盯着冯郎,那眼神里的恨和厌恶,反倒是让人不免产生一点畏惧。 “你也配说感情?当初你来到我们家中的时候,我们都容不下你,是妻主说要把你留下来。是妻主说要给你一个名分,结果你就是如此报答我们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一命吧!” 冯郎苦苦的哀求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安悦,那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州府大人,今日是我们几人命大才没有命丧冯郎之手,这并不能成为他被减刑的理由。草民希望大人秉公办理,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人,外面还有近百人因为他而遭受着蛇毒蚀骨之痛。” 苏之时的话说完,直接叩首在地,这副架势,就算是州府大人想要为他减少点刑法,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每一句话都直接说在点子上,州府大人朝着地上跪着的冯郎,直接怒喝了一声:“想来你一介草民,应该也没有办法获得蛇毒,还不老实交代,这蛇毒是从哪里弄到手的?” “我……”冯郎惊恐的只是说了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眼看着这个冯郎现在又开始装病,打算蒙混过关,安悦还真是没功夫跟他在这里耗着。 “大人,事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至于他以后交待了什么,我会派人到州府来找您,也请大人能仔细调查这个事,把事情调查清楚,还我们一个公道。” 安悦的话说完,遂朝着州府大人叩首,身边的四个夫郎也跟着依次叩首,俨然把州府大人给捧到了高位上。 面对着原告的恳求,于茂青也没办法推辞,她只能应了下来,便朝着自己的捕快招了招手:“把人呆下去,等他醒来继续审问。” “是。” 看着冯郎被拖拽走,安悦这才起身,带着她的四个夫郎,昂首挺胸的朝着外面走去。 安悦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行的端坐得直,只要坚持住,更不能让任何人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行彦,于渊,今天辛苦你们两个跑一趟了。” 上马车之前,安悦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了这两个人一眼。 于渊脸上带着笑容,对安悦说的话倒是全盘接下,今天能做的这一切,也都是安悦的安排,他不过就是配合而已。 “肥皂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把咱们的油坊清理干净,咱们的器皿清洗干净,然后再继续做肥皂就可以了。” “你难道就不怕再来一个冯郎?” “冯郎只有这么一个,再者就是你们三个人了,除了你们三个人,我哪里还有什么别的男人了!” 安悦也是带着一点怒气,想到冯郎这个人不念旧情,到了自己的家里之前就到油坊下毒,到现在,他竟然还要往井里下毒。 这种人,简直可以称为丧心病狂。 马车回到了安家的门口,安悦下了马车,就伸了个懒腰,这一次总算是把店铺里的事情给处理好了,也把冯郎的事情给处理妥当。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跟冯郎有关系的话,安悦或许还头疼的要命,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个冯郎,也不知道要把他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 “妻主,若冯郎没有下毒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或许送到乡下去,给他一笔钱,由着他是去做点买卖也好,或者去买下一片地种点什么也好。” 安悦也没料到苏之时会跟自己说这么一番话,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安悦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着他的侧颜,微微低头颔首的模样,看的人莫名的有些心疼。 “这是安府吗?”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安悦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盒子,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你是……” “我是咱们胡家绸缎庄的,您前些日子在我们店里定制的衣服已经好了,您说要送图样过来,掌柜的让我把衣服送过来的时候顺便问问您,剩下的图样还做不做了。” 一听到她这么说,安悦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甚至都忘了自己之前送几个图样到胡家去。 “把东西给我就行了,你先回去。至于图样什么的,我晚一点再送过去。” 安悦连忙把衣服给拿回来,看着她转身回去,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竟然还觉得有一点难为情。 “走走走,进屋去。” “怎么回事?我刚才听她说,是胡家绸缎庄的,难不成你做了衣服?” 于渊凑近安悦的身边,扫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你该不会又准备了一些讨好苏之时的东西吧?” “我……我犯不着跟你解释,赶紧进去吧。一会儿还有你的事要做,外面需要的解药还有很多,你抓点紧吧你。” 安悦埋怨了一番,连忙抱着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段时间休息下来,这条腿也算是恢复的不错了,至少走路的时候稍微快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能跑而已。 回了房间,安悦偷偷的操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有人看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打开了盒子,里面的衣服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面料上的刺绣,栩栩如生,就好像都能闻到花香味似的。 这手工也太好了吧,换做一般的绣工,可是绣不出这样的图案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误会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也不知道是于渊的药太管用了,还是萧行彦的身体恢复的太快了,这才过去没两天的时间,萧行彦又忍不住出来,照着安悦给的图纸不停的修改。 安悦偷偷的潜入了苏之时的房间,趁着外面的人没注意,将门关好。 “谁?” 苏之时猛然坐起身来,他刚刚躺在床上休息,才刚刚浅睡了一下,就听到了声音,下意识的坐起身来,手都已经搭在腰间的剑柄上了。 “是我,之时。” 安悦小声的招呼了一句,随后慢慢的朝着里面走去,就看到苏之时已经起身,端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刚才还是充满警惕的一问,这会儿却面带温柔的笑,一副快要融化的模样。 “妻主,过来坐。”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还朝着身边拍了拍,安悦只觉得后脊梁都冒冷汗,想起上一次到他房间里来,差一点被他给强迫了,这会儿当然是有些防备之心的。 就算苏之时这个人的长相不错,却也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借口。 安悦微笑着上前一步,并没有坐在床边,而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随后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笑一边说:“我给你们四个人每个人做了一套衣服,你的我已经拿过来了,你试试看。” “妻主?” 苏之时愣了一下,嫁给安悦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来都没有从她这里得到过什么,只是最近她开始改变,这才让苏之时体会到安悦的温柔之处。 似乎安悦比以前好的地方都在提现,提现出来的时候,又让苏之时有些难以接受,改变了她在心里的一切形象。 “试试看,这上面的图案都是我设计的,我专门找的绣工来制成的,你试试。” 安悦看着苏之时脸上带着惊喜的模样,随后起身,将那衣裳穿在身上,合身的很,而且白色陪他,十分的飘逸,让人觉得好像谪仙一般。 “真漂亮,这图案看起来就好像真的。” 安悦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拉住了苏之时的手臂,硬是让他在自己的面前转了一圈,就好像看着自己的艺术品一样。 这图案是她自己一点点想出来的,就是为了能让他们穿着衣裳走路的时候,有一种飘逸的感觉,能带动这衣裳的图案,体现出活灵活现来。 “妻主,其实你完全不必这么做。” 苏之时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么开心,反而让他的表情越发的沉重,随后将衣裳脱了下来,挂在一旁。 这倒是奇怪了,刚才他还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怎么穿上以后就变了脸了? “我只是想要把喜欢的给你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觉得这个图案非常适合你,所以……” “不好意思,我觉得有些累了,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明明下的是逐客令,可是这温柔的口吻,商量的语气,偏偏让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安悦连连点头,生怕留下来会让苏之时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便从他的房间退了出去。 正好转过身的时候,与萧行彦对上了眼睛,她稍稍有些尴尬的朝着萧行彦摆了摆手,便走过去。 “你刚刚去看了之时?” “哦,是啊,他挺好的。” 安悦十分尴尬的说了一句,随后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些东西,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都已经做好了这么多了?” “是啊,只是我没看明白,你这个图纸里,这些东西是打算怎么组装在一起的。” “没事,咱们就需要把图纸上的东西每样做出两份来,如果能成功的话,咱们再做两个。” 安悦是一点都没把眼前的事情放下,看着这做好的火铳,只要能安装在一起,能发射出子弹,那可以说,在整个大周朝,几乎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了,他几乎把安悦给的图纸,尺寸丝毫不差的做了出来,就连上面的图案,都做的分毫不差。 “行彦,今天就做到这里吧,你跟我来。” 安悦说着就拉起萧行彦的手,径直朝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真是把萧行彦给吓了一跳,他诧异的看着安悦拉着他的手,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来不太对劲,连忙站住了脚。 “怎么了?” “妻主,你这么带着我直接进卧房,未免有些不妥吧?” 明明都已经是五年的老夫老妻了,没料到他竟然会反问自己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她有些忍不住想笑。 “行彦,我真的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萧行彦这话都到嘴边了,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要是跟着安悦进了房间的话,是不是自己的清白也就受不住了? “当然不能了,一会儿要是脱衣服的话,让别人看到更是要误会的。” 安悦倒是没有多想,脱口而出的话,更让萧行彦惊恐。 “怎么?之前跟我们要来什么雨露均沾的游戏,没有人配合你,现在你就打算用强制手段了?” 这说的,还真让安悦老脸一红。 明明是自己的夫郎,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被欺负着,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没打算对你怎么样,一会儿进去你就知道了,其实我……” 安悦看到谷阳的房门打开来,连忙拽着萧行彦进了房间,随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两个人就好像做什么坏事似的,谁也不敢发出声音来被谷阳听到,干脆捂住对方的嘴,这样就能保证对方都不会发出声音来。 “大哥?”谷阳喊了一声,随后一脸诧异的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看到任何人,这才念叨了一句:“明明刚才还看到他就在这里坐着,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人影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行彦压低了声音去质问安悦,安悦指了指桌子上的衣服,随后又朝着萧行彦身上看一眼。 “我去胡家绸缎庄定制了衣裳,你倒是试试看看啊。” 看着她脸上没有其他任何情绪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吃惊,难道她真的只是为了叫自己进来试衣服吗? “你就是为了让我试衣服?” “不然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叫诱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脸上的表情都是那种单纯的,并没有任何想法的样子,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龌龊猥琐的想法来。 “试试看,哪里不合适的话,我好拿回去改一改。” 萧行彦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一个人走进房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女人,这女人平日里一点便宜都想要占,怎么今天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着她一点都没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的样子,他都有点懵了,换衣服的时候换的忐忑,却平安无事。 衣服换完,站在镜子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着实让他有些吃惊,没料到,这衣裳竟然如此惊艳。 从来都不知道安悦的品味竟然这么好,这衣裳上的绣样漂亮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衣裳怎么样?” “不错。” “这图案是我亲手绘制的图样,送到了胡家绸缎庄,找了绣工专门绣制的。我给你们四个人做的都不同,一会儿……” “你们干什么呢?” 也不知道谷阳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直接从窗户伸出头来,看了看安悦和萧行彦。 这也是谷阳没想到的,他们两个人能共处一室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分歧,一般情况下是做不到的。 这会儿看他们两个还比较和谐的画面,谷阳扁了扁嘴,看来大哥也是沦陷了。 “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一件衣裳是打算送给你的,你拿过去试试看。” 安悦说着,选出给谷阳准备的衣裳,交到他的手里。 谷阳一点都没有推辞,直接拿着衣服就走,甚至都没跟安悦说上一句话。 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子,他到家中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他还是这副样子? “我去给于渊送过去。” 安悦说着,拿起最后一件衣裳,直接来到了于渊的房门外,举起手来敲了敲门,这门竟然自己开了。 难不成于渊不在房间里? 安悦有些疑惑的走进了房间,这房间里四处充满了药香味,闻着还真让人觉得有些舒心的踏实。 “于渊,你在吗?” 安悦试探性的开了口,也不敢太大声,他的脾气可赶不上苏之时,要是大一点声打扰到他的话,只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反击。 谁知道,招呼了一声也没回音,安悦愣了一下,朝着周围看了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人去了哪里,也不吭一声,让他准备好的药丸也没有,不知道他正做什么。 “于渊?” 安悦又一次开口,这一次回应她的是在屏风后面,只是哗啦的水声。 这声音还真是让人有些害怕,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 声音带着一点暗哑,深沉的让安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给你们四个人美人做了一套衣裳,这不想着给你送过来,没想到你正在沐浴,要不然我把衣服放下,一会儿你洗好了,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我好送过去修改。” 安悦尽量放平口吻,就是为了要让于渊心情能好一点,至少也要把外面那些病人给治好了才行。 “不急,拿给我。” 屏风后面突然发出的声音,安悦被吓了一跳,她看了看手里的衣裳,多多少少的说了一句:“这不好吧。” “你是我妻主,有何不妥吗?” 这还真没有,安悦心里清楚,却不敢说出来,否则只怕要被于渊当成耍流氓。 她有些犹豫起来,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明明知道他就在屏风后面洗澡,可又不好意思走过去,只能来到屏风的旁边,试图伸手过去。 “你拿着点,一会儿洗完把衣服换上。” 话音刚落,只觉得手腕上一吃力,整个人朝着后面倒过去,绕过了屏风,直接拽进了浴桶里,好在衣裳被于渊已经拿走,否则这会儿已经湿透了。 “妻主,未免有些心急了吧?” “你……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我是怎么掉进来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只是想要让你先过来,然后让你试试,我的新药已经制好了。” “我才不要试用你的药,于渊,你糊弄我一次两次就算了,还想要骗我吃药!” 安悦挣扎着想要从浴桶里起身,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了,前后左右都用不上力气,撑着的地方放着于渊的手臂,而她此时也正好坐在于渊的怀里。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有些暖的发烫的水,让安悦觉得脸上滚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放我出去。” 安悦略带一点警告的口吻,再这么下去,只怕她也没办法去克制住自己的身体,毕竟是一个正常人,如果被一个美色如此吸引的话,要是能坚持住才是能人。 谁知道于渊却看了她一眼,话说的也不多,只是简单的一句:“我没拦着你。” 的确是没拦着,却也和拦着没有什么区别。 “于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引诱我?如果我真的克制不住的话,在这里要了你,你怎么办?” “你是我的妻主,又能如何?” 本来还以为会迎头给自己几句讽刺,谁知道,于渊的一番话反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在这个家里,最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就是于渊了,而此时此刻,于渊竟然不说一些讽刺的话,人开始正常起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于渊,你是不是中毒了?” “毒?什么毒?” 于渊的眼神越发的迷离起来,脸上还飘着两朵红晕,看着的确是不正常。 安悦又朝着他的一双手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说的什么药,也不知道是他臆想出来的,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新药。 “于渊,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试试你制作的药吗?你现在就拿来给我,我试一试。” 这可是她罕见的主动要帮于渊试药,特别是这种主动提出来的。 “药?我的药呢?” 于渊看着他空荡荡的手,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脸色也越发的迷茫了,看着安悦的时候,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 “快,扶我出来,我帮你找药。” 可能是安悦说到找药,这才让于渊恢复了一点神志,将安悦从浴桶中推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考验定力的时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手忙脚乱的四处寻找,周围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药,唯独是于渊手上空荡荡的,难不成刚才那药就在他的手上? 要是真如自己所想的话,只怕这药已经不见了。 “你在等什么?” 于渊的眼神开始涣散,朝着安悦看过来的时候,那迷离带着几分魅惑的模样,看的安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心里头还真是有点害怕了。 “于渊,你这药到底是什么药?” “我不记得了,你来扶我一把。” 一直雪白的手臂从浴桶里伸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胳膊滴下来,手指轻轻的朝着安悦搭了过来。 他顺势就站起身,在没有人扶着的情况下,整个人朝着浴桶外栽了过来。 安悦下意识的扶住了他的手臂,他便靠在了安悦的身上,慢悠悠的从浴桶里走出来。 “喂,于渊,你真是……” 安悦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片,连忙闭上了眼睛,从他手里把衣裳拿了过来,直接将于渊给围了起来。 “你今日过来,可是要与我圆房?”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直接了,这更让她不知所措,诧异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谁知道于渊突然风情万种的回过头来,上下这么看了安悦一眼,便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来,手指轻轻的从安悦的脸上拂了过去。 这一下不要紧,安悦顿时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哆嗦了起来。 “你别,我告诉你,我可没什么定力。” 安悦都觉得自己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再这么下去,只怕非要犯错误不可了。 “既然没有定力,还坚持什么。” 于渊一个转身,顿时把安悦给按在了床上。 “这样不好吧,我看你也是一时兴起,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要不然你还是考虑一下,等你考虑好了,我再来找你不迟。” 说着,安悦就想要先走一步,可于渊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一点点的靠近,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你以前不一直都说,作为妻主很没有面子,连家里的四个夫郎都没有碰过。一直都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我们,今天给了你机会,你怎么又怕了?” “我怕?” 安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蹭的一下涨了上来,猛的一翻身,将于渊按在了床上,他身上的衣裳被扯开来,他怎么肌肤这么雪白?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比女人还要皮肤好? 就在她想着要不然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苏之时的面容,这着实把安悦给吓了一跳。 她连忙撑着身子,一个翻身下了床,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生怕被于渊给叫回去。 慌里慌张的到了门外,安悦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心里一阵狂跳,要是不小心的话,真怕刚才把持不住,直接把于渊给收了。 “你在二哥房门前做什么?” 谷阳扫了安悦一眼,就好像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小秘密似的,她心虚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了。 不过抬起头的一瞬间,安悦看到了谷阳的身上穿着自己找绣工做的衣裳,别说,这合身的剪裁,着实漂亮。 “没什么,给于渊送衣裳,看着你穿这一身还不错,今天晚上吃铁板烧,怎么样?” “妙极。” 眼看着安悦快步离开,谷阳是一点都没有想到,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想到晚上有铁板烧吃,心情自然愉悦了许多。 这一身衣服也显得格外的好看,他撩起袖子看了看,上面的绣样的确是漂亮,没想到安悦竟然还有这么好的绘画功底。 准备了一个晚上,安悦总算是把铁板给放在了火堆上,这个时候月亮已经挂在半空了。 “我的夫郎们,出来吃饭了。” 安悦愉快的叫着,随后就看到几个人从房间里依次走出来,也就是这个时候,韩英也来到了安悦的家,刚进来就问道了香味。 “哟,晚上这是要吃什么?这味道好香啊。” “你还真是有口福,我这边刚把晚饭做好,你就过来了。来来来,过来坐。” 安悦笑着朝韩英招了招手,她来到了安悦的身边坐下来,看着铁板上面的肉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肉的香味马上散发出来。 四个夫郎朝着安悦和韩英的方向走过来,他们四个人都穿着安悦专门为他们四个制作的衣裳,不管是图案还是布料都是安悦亲自选的。 这四件衣服穿在他们的身上,被月光这么一照,加上安悦专门在院子里添置的烛火映衬下,更加美艳动人,看的人心里一阵狂跳。 “您的这四位夫郎,可真称得上是美艳无双,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足以成为花都之最了。” “羡慕吧。” 安悦笑着回应了一句,可心里不知道有多苦,这四个夫郎,自从嫁到了安悦的家里以后,根本没同房过,根本体会不到有什么乐趣。 这会儿互相看了看,安悦反而觉得有些心虚,特别是面对苏之时和于渊的时候,更不知道眼睛应该放在哪里了。 之前在房间里,这两个人都很突然的对自己做出那么一副样子,这会儿看着又好像很儒雅似的,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可真难办了。 安悦清了清嗓子,便主动给几个人夹肉,还笑着说:“吃饭吧,好久都没有吃过铁板烧,这味道都想很久了。” 旁边的谷阳根本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眼睛只顾着盯着盘子里的肉,根本不理会。 倒是旁边的萧行彦,时不时的会为安悦斟酒。 “今日店铺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处理妥当了,咱们已经该赔偿就赔偿,甚至给了交待。至于用具方面的事情,咱们都已经处理妥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放心生产了。” 韩英十分果断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后,安悦轻轻的点了点头:“果然有你在,我能省心不少。聚合楼那边什么情况?” “新菜品的效果不错,反响很大,到店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 韩英也没闲着,一边吃一边说,看起来也是饿坏了。 眼看着她要把最大的一块肉夹走,安悦连忙抢了下来,反而放在了苏之时的碗中,冲着他微微一笑,苏之时却没有抬起眼睛,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思似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又骗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错,继续看着吧,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来告诉我就好。” 安悦的话说完,韩英却还没注意到,反而捏着筷子,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刚把自己筷子里的肉给抢走!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安悦慢悠悠的念叨了一句:“店铺你看着就好,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咱们随时解决,不要等事情挤压下来,才想着去解决的事情。” “那是自然。” 韩英笑呵呵的说着,连忙夹了几块肉放在碗中,还侧过身去,好像生怕安悦会抢走似的。 酒过三巡,安悦将韩英送出门去,回过神来,只有萧行彦在自己的身边,她憨憨的一笑,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要跟萧行彦说点什么。 “妻主,你喝多了,回去好好休息。” 萧行彦这话说的是真好听,可他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要扶一把自己。 眼看着他说完就走,安悦靠在大门上,脑袋里嗡嗡作响,还没等走路,这脚底下就还是打颤了。 要是这么走过去的话,只怕这一路不知道要摔多少跟头。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强撑着往自己房间方向走过去,一想到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想到赔了不少的银子,还真是有些心疼。 这段时间里,她好不容易赚了一些银子,这些银子本来是打算用来购置土地的,谁知道,土地还没等购置,就搭进去了。 身边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可真的是了,赔钱不说,还浪费时间。 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脚底下好像踩了棉花似的,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差点摔倒。 手臂上的力道让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看眼前的人,她脸上笑靥如花,整个人忍不住朝着他倒过去。 苏之时连忙将人扶住,脸上虽然还是冷漠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当初那温顺的模样。 不过,安悦还是笑着靠在他的肩头,傻笑了起来。 “你穿着这件衣裳真的很漂亮,我看着就喜欢的要命。” “别这么说。” 苏之时淡然的口吻,实在是让安悦心口堵的慌。 明明这段时间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情,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冷淡了,这没有道理啊。 “你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我对你这么好,只是为了能博得你的开心。我费尽心思去做你喜欢吃的东西,就算是给你制作的衣裳,那也是挑选了你平日里最有可能喜欢的图案,我还……” 安悦偷偷的去找过首饰店,专门为苏之时打了手势,那都是安悦亲自设计的,上面的图案不仅反锁,而且工艺也很难。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这么一个男人而已,安悦一个母胎单身的人,从来都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哪里知道,讨好一个男人竟然这么麻烦。 “还什么?” 苏之时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看不懂的情愫,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冷漠了。 只是看着他,就让安悦心里舒服了不少,她感觉到一阵风吹来,整个人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往苏之时的怀里靠了靠,露出一副满足的模样来。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感觉。之时,你应该明白,在咱们家里,我对你和对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怎么能不理会我呢?” 安悦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一副要讨伐他的架势,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这个人啊,还真是的,一点良心都没有。我有多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种突然而来的表白,着实让苏之时没有料到,他有些愣住了,看着怀里的女人,这心一阵狂跳不止。 她根本不知道,苏之时并不是真的不想理会安悦,只是想到那天两个人在房间里发生的尴尬的一幕,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安悦。 谁知道,她竟然字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可你又哪里知道,我对你的心?” 苏之时突然的一句反问,安悦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肤若凝脂的男人,眼前突然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刚才还叫嚣着,好像要从苏之时这里讨到一个说法的,谁知道接下来就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他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熟睡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无奈。 明明打算要跟她好好说说感情方面的事情,刚说出一句话来,她就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听,还是怎么样。 沉沉的睡了一夜,脑袋里嗡嗡作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安悦揉了揉头,就算是睡了一夜还是迷迷糊糊的。 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喝多了把韩英送出门去,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用力的揉了揉额头,虽然疼缓解了不少,可还是起了身。 安悦走出房间去,本来是打算要做个早饭的,刚路过堂屋,就看到他们四个人都已经起身了,而且桌子上还放着丰盛的晚餐。 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还叹口气:“咱们应该去买一罐蜂蜜。” “蜂蜜?” “解酒的,宿醉实在是太难受了,头疼的很。” 安悦一边说一边拿着旁边的水,猛地喝了一杯,又朝着萧行彦伸了过去:“再来一杯。” “妻主,昨夜……” “之时,一会儿陪我去一趟庄子上吧。” 安悦没料到苏之时会说什么,只顾着自己说话,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知道他打算告诉自己什么。 看着苏之时愣了一下的模样,听到她这么一说,便轻轻的点头,后面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反倒是旁边的于渊,看起来更是疲惫。 “我这里有一些药你带过去,给那些中毒的人用,他们最先接触蛇毒,中毒更深。” 于渊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安悦的面前,看得出来,他这个人平日里虽然张嘴闭嘴都说给别人诊脉很麻烦,但实际上他只要接了,还是会负责到底的。 安悦将小瓷瓶拿在了手中,连忙说:“我代表那些中毒的人表示感谢。” 这边话刚说完,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安悦连忙起身,直奔大门的方向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明摆着的偏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大门外站着的是首饰店的小二,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块布。 “送来了?” “您看看。” 小二笑呵呵的招呼着,随后将布拉开,盘子上摆放着的两支素簪子,晶莹剔透格外好看。 “不错不错,这料子都起胶了,做出来比之前看到的那种晶莹剔透的更好看一些。” 安悦拿在手上十分稀罕,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后,便将其中一个盒子盖好,另一只直接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今天劳烦你跑一趟了。” “不劳烦,您要是以后有什么生意,多想着我们点,那我们就非常感谢了。” “那是必然的,慢走啊。” 安悦看着小二走远,这才拿着盒子慢悠悠的走回堂屋去。 萧行彦可能有事,急匆匆的吃了一点早饭后就离开了,于渊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也早早的回了房间,只剩下谷阳和苏之时两个人。 她直接从谷阳的身边绕了过去,来到苏之时的身边,将盒子放在他的面前,声音轻柔,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画的图纸,找的首饰店打出来的,白玉上是金丝编造,和我的是一对,送给你。” 安悦的话说完,将盒子打开来,一支精致的簪子就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栩栩如生的图案加上精湛的工艺,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他看的都有些出神,许久才回过神来,手指轻轻的从簪子上抚摸过去。 “我帮你戴上?” “好。” 苏之时微笑着答应了下来,安悦拿着簪子帮苏之时戴好后,仔细的端详一番,真是越看越好看,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你们两个真是当我不存在,难道就不能回房间去亲亲我我?” “嘿……” 安悦刚要说他两句,谁知道谷阳直接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把他们两个人放在眼中似的。 “不管他,之时,咱们俩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庄上。” “好。” 苏之时微微颔首,这副羞怯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有些心动。 只是安悦并没有看到,谷阳看起来很不在意的模样起身离开,实际上却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这两个人看。 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发展未免有些太迅速了,昨天是送衣裳,今天就送首饰,看着也知道安悦对苏之时的用心。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走出门去上了马车,安悦那么贴心的扶着苏之时上马车的模样,他心里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甚至有一点恍惚,若是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 谷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给甩了出去。 刚上了马车,安悦朝着苏之时看了看,笑着说:“其实我之前攒下了不少的银子,就是想要把咱们庄子那个山头都买下来。” “买下山头?为了做什么?” 只怕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把苏之时给吓了一跳,不过看到他略有些诧异的模样,安悦却突然想起谷阳来了。 有的时候,苏之时这样聪明的人,也不见得会理解她的想法,但谷阳却好像安悦肚子里的蛔虫,她只要说一句两句,就足以让谷阳明白了。 “反正谷阳在家里也是闲着,要不然咱们把他叫上,一起过去。” “也好。” 苏之时答应的时候,转过头去,略有些失落似的,安悦却没看到。 急匆匆的把谷阳带到马车上来后,安悦明显有些兴奋起来,说着想要买下山头的事情,说的整个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似的。 看着她这副架势,谷阳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似乎都已经预料出安悦买下山头以后做什么。 “你觉得,我这么做的话,怎么样?” “可。” 谷阳倒是利落干脆,直接应了下来。 “若是贸然买下这么一大片山头的话,会不会赔?” 苏之时说出了心里的疑惑,似乎在类似这些事情上,只要安悦开了口,谷阳都会答应,只是答应的这几次下来,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就是了。 “正片山的话,这种土质用来种谷子是不容易的,不过可以种植果树。” “可。” 苏之时看着这两个人,只要安悦说出一个想法来,谷阳似乎都不假思索似的,直接就会答应下来,给出一个肯定的回复。 真是奇怪,平日里谷阳跟于渊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别的没学会,倒是把于渊的那一套讽刺的口吻学的一干二净的。 今天倒是难得的没有说安悦半个字,反而叫人觉得奇怪。 “那咱们就试试看,再不济,还能留下一个山头,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也还是可以的。” “嗯。” 谷阳难得对安悦说的每一句话都给予充分的肯定。 马车缓缓地停在庄子外面,安悦下了车,扶着苏之时下车后便先走一步,苏之时就陪在安悦的身边,两个人还佩戴一样的簪子,在谷阳的眼前,却显得如此碍事。 明明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此时更觉得刺眼的很。 就算如此,谷阳还是得承认,安悦和苏之时两个人走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若不是他们四个人聚集在安家是极其特殊的情况,或许苏之时和安悦就此这样过下去,应该也会很幸福吧。 谷阳看着安悦,她一边走一边说笑的模样,这心里莫名的苦涩起来。 早就应该听于渊的话,不能跟任何人走的太过于近,不能对任何人产生希望,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失望。 “谷阳,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快点过来啊。” 安悦走着走着发现谷阳没有跟上来,倒是没忘记要叫他,脸上的灿笑加上招手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谷阳虽然没有笑,可失落的感觉明显烟消云散了,快步走到了安悦和苏之时的身边来。 一行人进了庄子,里面的人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工作,看着他们把准备好的蓖麻油都已经放在旁边凉置,这一次这些油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东家,您来了。” 老王看到安悦来了,激动的不成样子,连忙来到安悦的身边,这脸上堆着的笑容,一看就是假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包山头怎么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怀里揣着唯独剩下的一点点银票,这一点银票还不知道用来买山头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或许应该想一些办法,就算是不够,至少也要把这块地给留下来。 想到这,安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看着身边的老王也是温柔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猥琐。 “老王,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累啊?” 面对东家突如其来的关心,还真把老王给吓了一跳,不过也有那么一点受宠若惊,嘿嘿的一笑,便说:“东家,您安排我的事情,我都完成的很不错,您可以检查。” “咱们都这么熟悉了,检查就不必了,至于你呢,我想了想,其实咱们之间相处下来,还觉得挺合得来的,你说呢?” 安悦这话说的,就连旁边的苏之时听了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的目的性也太强了,张嘴闭嘴都是跟她的希望有关,为了达到她想要包下山头的目的,真的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倒是旁边的谷阳,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反而看着安悦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抹笑,这笑颇有深意。 “东家,您这……” 这么一番话很轻松就把老王说的有些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还真是有一点懵了。 “我呢,是想着呢,我在咱们这边也有不少的产业,想要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帮忙,那你看,老王,咱们两个都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对你也放心的多,是吧。” 看着老王的目光,里面那真挚的光,看着都让人有点迷糊了,这个女人,该不会打算做什么大事吧? 这可不好办,安悦在心里捏了把汗,要是真的交给了老王的话,只怕对她完全放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事。 这种情况下,安悦也不敢乱来,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东家,要是你真的给我安排这么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做的好,要是做的不够好该怎么办呢。”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这样,我会找一个人帮你,你们一起的话,应该会更好一些。” “只是看着庄子吗?” 老王有些狐疑的看着安悦。 就这么一个庄子,这么一块地也没有多少地方,难道看着这么一块地还需要好几个人吗? 或许是看得出老王的疑惑,安悦这才笑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觉得,咱们要是包下整个山头的话,两个人能够用吗?” “包下山头?东家,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先别管,在咱们这边,你应该知道的不少,想要包下山头的话,需要找谁?” 安悦的话问出口来,苏之时和谷阳就差没拉着她,直接捂住她的嘴了。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山头都是荒地,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且大周朝这种山头是不需要找任何人买,就算是想要用的话,只需要自己开荒就好。 而安悦竟然去问老王,这可真的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东家,如果是山头的话,不需要找人包,您可以自己雇伙计开荒,要是想种地的话,就需要去找官府去认地,这件事还是要经过州府才行。” 看得出,老王这个人看事情还是很通透的。 “行,我知道了,咱们这一片山头我都要留着。咱们村子里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找到活计的,你帮我宣传宣传,愿意的都可以到我庄子上干活,根据分工不同,给不同的工钱。” 安悦已经算是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老王也明白,一边点头一边说:“东家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些事情跟他们说清楚。去哪里干活不是干,留在家里不是更好一些。”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还是这个老王把话说的很到位,也算是说的头头是道。 “对了,到时候我会派到庄子上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跟你一起管理庄子的,希望你们可以和平共处。” “这点您放心,我管理庄子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会选择你,既然这样,等我手续都办好了,咱们就开始吧。你先帮我找几个伙计,让他们准备好,等我这边找州府大人审批下来后,咱们就开荒。”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山头的情况,好像操作起来的确是不错,要是这么下去的话,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咱们商量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再过来。” “好好好,随时等您过来。” 老王这个态度,简直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想到什么事情都是立刻去做,甚至根本不考虑以后是什么情况,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只要去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错的。 苏之时再看安悦的时候,目光都有所改变了,似乎她就有这样的一个能力似的。 回家的马车上,安悦一路都是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在养神似的,实际上她的嘴唇微微的动着,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看了一眼身边的谷阳,苏之时忍不住问了他:“你难道不觉得,妻主的一些决策略有些……” “怪?还是准?” “都有。” 苏之时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安悦,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还是刚才那副样子。 “你说的没错。” 谷阳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详细解释,而旁边的苏之时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轻轻的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 这副背影看的谷阳有些恍惚,他头顶上的簪子还真是晃眼,看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难道是嫉妒他吗? 这簪子的确是漂亮,难道是嫉妒他簪子漂亮吗? 谷阳回过神来,一抹落寞的神情从他的脸上闪过。 马车并没有停在安家的大门前,而是直接奔着州府的方向去,在州府的门口,马车才停下来,安悦一刻都没有耽搁,连忙下了马车。 “这不是花都城的安悦吗?” 门口的捕快看了一眼安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到州府来报案的事情,周围的人立刻就记住了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根本就是白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种事情能出名,也的确是挺丢人的。 “不知道你们州府大人在不在。” 安悦看着门口的捕快,直奔主题,不管州府大人是怎么说,必须要把山头的事情解决清楚。 “你上一次的案子,我们大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个叫冯郎的人交待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没有交待清楚,就已经惨死狱中。” “死了?” “没错。” 安悦这下可真的被吓了一跳,冯郎这个人,很明显他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就把毒下下来的,必定他的身后还有其他人的指使。 没料到,还没有交待清楚,人就已经没有了。 “他都交待了什么?” “他只是说了身后有人指使,只不过没有说清楚。后来他就死在了狱中,在狱中当晚便自缢。” 捕快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这个有关安悦的案子也算是有一个小的了结,只不过并没有追查到最后的结果,这才是让人最无奈的。 对于官府来说,追查清楚案子的前后结果,挖出案子背后的事情,才是他们大人想要做的。 “这件事还希望咱们州府大人尽快查明,有人对我们店铺不怀好意,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只怕要出大事情。” 安悦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个人都敢下蛇毒,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做什么更惨绝人寰的事。 “这件事我们现在已经追查不下去了,到这里,他没有交待出任何事情,我们的线索也就此断了。” 这么一说,安悦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来这件事实在是太麻烦了。 “你们州府大人在不在?” “州府大人在,这边请。” 捕快做出请的动作,带着安悦等人进了州府的院子,随后就看到州府大人坐在院子里,正在喝茶。 “州府大人,我是花都城的安悦。” 安悦走上前来,稍稍拱了拱手,既然不是上公堂审案子,自然而然不必下跪。 两人互相看了看,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便低声说:“州府大人,小人今天过来是打算要跟你说说有关开荒的事情。” “开荒?” 州府大人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了安悦一番,这种开荒的事情,她早就想过了,只不过花都城并没有人愿意去做。 花都城城外的土地,实在是不适合去种植一些农作物,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过要开荒,却也只是想想。 州府大人都已经把令发出去许多次了,可一个人都没有过来要认领的。 今天送上门的安悦,着实让州府大人心里敞快了许多。 “你可想好了?” “当然,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好了,我才要开荒,在山头准备种植一些东西。” “我必须有一些事情要跟你提前说清楚,这开荒的事情,并不代表你开了荒就能赚到银子。这也算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若是你不能接受赔银子的话,我劝你还是要三思才行。” 州府大人直接交待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也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一些商人实在是经受不起赔银子,所以在开荒的情况下,才要考虑到赔银子的情况。 “州府大人,您说的没错。但是这一次我已经决定好了,若是州府大人觉得可以的话,就批准我去开荒好了。” “好。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可以安排一下,稍等。” 州府大人交待好这么一句后,便回到房间里去,找到文书签了字后,直接送了出来。 安悦拿到了文书,就好像拿到了一个通行证一样,开荒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多谢州府大人。” “客气,开荒的事情我早就想要找人来承接,只不过并没有适当的人选罢了。既然你愿意,若是一个山头开荒不够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州府大人这一副想要把所有荒山都推销出去的模样,看来这些山头都已经压在她的手里了。 不过这东西在他们的眼中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情,没有开荒过的,根本没办法产生价值,所以在州府大人的眼中,这根本就是荒芜无用的。 “州府大人,我们就此先告辞了,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只怕还要麻烦州府大人。” “我倒是愿意帮你,无妨,若是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不违反大周朝的法规,我都可以帮你。” “那我可要提前多谢州府大人了。” 安悦连忙站起身来,拱手作揖,看着眼前的女人,便露出笑容来。 这个州府大人幸好是个廉洁奉公的,否则,只怕安悦想要得到这个文书,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的银子。 安悦是被州府大人送出门的,这也算是绝无仅有了,至少在整个花都城还没有人能有如此待遇。 “州府大人留步,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看着州府大人都要把人送上马车,看着她这依依不舍的架势,还真是让安悦忍不住想笑,连忙把她给拦了下来。 “好,慢走。” 几个人上了马车后,州府大人依旧没有回去,始终站在外面看着安悦。 这个州府大人怎么这么奇怪,似乎生怕安悦会离开似的,要是安悦不能开荒的话,只怕州府大人都会找上门来。 “是不是花都城的荒山从来都没有人有过要包山头的想法?” “没错,没有价值的东西,是绝不会让官府的人放在眼中。” 苏之时倒是忍不住开口去说,在生意上,他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让安悦觉得他并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今天这么一看,安悦倒是对苏之时更是另眼相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凑近了一点,便笑着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什么?” 苏之时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安悦在身边,而且她凑得非常近,近的好像两个人就要贴在一起了似的。 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看得出他的羞涩。 “之时,你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好?我可以摸一下吗?” 安悦早就想要跟苏之时这么说的,可是话都在嘴边,一直都难为情开口,可能是关系比较亲近了,想说什么便说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撇清关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愣了一下,看了安悦一眼,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二话不说,扭过头去,低声说:“妻主,莫要在外面乱来。” 真是奇怪了,这种玩笑话听起来就好像夫妻在闺房里说的那种话,可拿出来说,实在是让人羞的很。 旁边的谷阳坐在那,听着他们俩说的话,眉头都皱起来了,这心里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夫妻,而安悦是他们的妻主,就算是说这些话,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有点怪,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心情无比沉闷,脸色都难看了不少。 只不过一路上,安悦都没有发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把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苏之时的身上。 从一开始,安悦所有的心思都是放在苏之时身上的,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就算是为了要讨好这个人,她也算是煞费苦心。 以前通常都是用引诱的手段,或者用的都是强硬的手段,为的就是马上得到眼前的人,只要占有这个人,什么人心,有没有又有什么意义。 可安悦现在并没有按照以前的手法去做,反而在这个时候,她也是用尽了心力,用尽了各种讨好的方法,只为了得到苏之时的心。 “妻主,我看过你的图样,我手中也有一份,不知道你能否帮我看看?” “好啊。” 安悦心情无比愉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真的能跟着苏之时回他的房间里,好好研究一下他的画作,可以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怕是飞速发展。 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是她的好机会啊。 “妻主,你们回来了?” 萧行彦早早的就已经把饭准备好,此时站在了门口,看着安悦等人从马车下来。 “我的大夫郎,让你久等了。” 安悦笑了起来,扶着萧行彦的手臂便下了马车,还顺手将苏之时给扶了下来,又伸手去扶谷阳,谁知道谷阳并没有理会,反而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这个举动看起来十分的刻意,刻意的让人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在路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行彦也有些纳闷,朝着谷阳看了看,又看向安悦两个人。 “并没有,我们一路上都很和谐,没有任何不悦的事情发生,只不过,路上他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或许是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吧,要不然让于渊给看看?” “也好,我去找于渊。” 萧行彦在家中把大哥的地位发挥淋漓尽致,若不是有他在的话,安悦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维护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行彦,你先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马上过来。” “好。” 萧行彦也没有多想,急匆匆的赶着过去找于渊,生怕谷阳是真的生了什么病。 而安悦此时却跟着苏之时回到了他的房间,两个人进了房间后,就看到桌子上的画作,里面的花朵栩栩如生,还有一副画里,女人用蒲扇遮挡着自己半张脸的模样,着实是我见犹怜。 “之时,这都是你画的吗?” “是。” 苏之时微笑着,目光却没有看着桌子上的画作,而是盯着安悦的侧颜看。 她认真欣赏画作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仔细,眉眼间的细致也让苏之时有些分神,经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这个花很漂亮,不知道你是打算要如何做?是想要用来做扇面的,还是说要用来欣赏裱起来,再者是随便画画?” “随便画画。” 听苏之时这么说,安悦这心里还真是有点忍不住了,嘿嘿一笑,便舔着脸说:“要不然你送给我好了。” “只要妻主不嫌弃的话,自然是好的。” “那好,我一会儿直接带走了。我打算去做一身衣裳,将这个图样绣在我的身上。” 安悦喜欢的不得了,这水仙花画的跟真的似的,上面的水珠也是清晰可见,摇摇欲坠的样子,坠的整片叶子都垂了下去。 越看越是放不下,安悦干脆直接将这画卷了起来,放在袖袋里。 “妻主……” 苏之时突然开了口,安悦猛地转过头去,正对上他的目光,可他似乎有些害羞似的,直接垂下了头,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该去吃饭了吧?” “对了,谷阳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咱们还没过去问问。于渊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看过了。走吧,咱们去看看。” 若不是苏之时提醒的话,安悦还真是把这件事给忘了,要是被谷阳知道她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怕他要心寒的。 安悦十分自然的牵起了苏之时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外面走去,直奔谷阳的房间。 “谷阳,怎么样了?” 安悦来到了谷阳房间外面,推开门便说,也没顾上里面的人什么情况。 “没事,大惊小怪罢了。” 看来于渊已经看过了,这会儿他已经收拾了他的药箱往外面走去。 “没事就好,看着他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看,药我已经交给他们了。” “哦,知道了。” 哦? 安悦看了看于渊,这个人看起来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这个家里的夫郎们,只有萧行彦一个人是正常人。 这会儿,苏之时和萧行彦陪着谷阳在床边,安悦倒是跟着于渊一起走出去了。 其实她还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于渊,特别是关于庄子上蛇毒的事情。 “于渊,我……” “想都别想,那件事只是意外。” “……” 安悦并没有直接什么,她只是想要说庄子上的事情,可他张嘴就说昨天那件事,的确是有点夸张了,他那么奇怪的举动,上赶着送上门来,可真让人不好办。 还以为这件事不提也就过去了,谁知道于渊自己提起来。 “其实我……” “你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那只是意外。我只是想要研制一个没有副作用的药给之时,谁料到这药的副作用竟然这么重。” 于渊突然张口辩解,这语速快的,让人都听不清楚,而且这话也格外的长。 看来他还真是不想跟自己扯上半点瓜葛,怎么?跟她安悦在一起,这么丢人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购首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如果于渊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或许安悦也不会如此愤怒。 本来是想要跟他沟通一下病人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一副急于撇开关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好像是你主动靠过来的,凑近我,想要跟我怎么样。” 据理力争是必须的,安悦在这件事上还从来都没有吃过亏。 眼看着于渊脸色大变,安悦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既然于渊总是要把关系扯清楚,安悦就跟他划清关系好了,以后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真是个臭男人。” 安悦的话说完,扭头就走,丝毫不想跟他再扯什么,甚至想了想,直接走出房间去。 有的时候,还真不能把一些希望放在男人的身上,他们让人失望起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之前竟然还可笑的动了心思,想着要是能让这些男人为己所用的话,或许就不用走休夫的这条路。 这么一来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可这两天相处下来,除了苏之时之外,安悦或许最需要的就是萧行彦。 而且这个家里的四个夫郎里,除了苏之时之外,也只有萧行彦是真的把安悦放在眼中,并没有觉得她是个多余的人。 这些年来,安悦在他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虽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作为大周朝的女人,谁又能希望自己在夫郎面前都说话没有份量呢? “这不是安家的掌柜的吗?” 听到说话的声音安悦转过头去,这个人看起来还真是有点眼熟,但要说这个人是谁的话,她还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你是……” 安悦干脆直接问了出来就看到那人微微一笑,十分客气的朝着安悦伸出手,想要跟她握手似的。 这还挺奇怪的,在大周朝,所有人见面了以后,都不会选择用握手的方式,而是会选择拱手作揖这种。 “我是咱们花都首饰店的掌柜的,之前为您做过一对首饰,就是您头顶上戴着的这个。当时做了一对一模一样的,现在看着效果还真是不错。” “这是您亲手做的吗?” “是的,这种工艺,我们店里的伙计还做不到,要是贸然让他们来做的话,不只是让您的两个首饰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也不会让您如此满意。” 对方倒是把话说的很清楚,前后原因和道理,说的安悦都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了。 “这个,您的手艺也的确是不错,这上面的形状也是栩栩如生的,让人看着都有些心动了。当时我就是听说您的店里做出来的首饰很像样,所以我才主动过来的。” “真是客气了,其实您能带着这一堆簪子出去的话,一定会有人喜欢,问您是哪里买的。” “算是给你当了广告牌了,我也不会收取你任何的费用,不过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个忙。” “您放心,这个忙只要您开口,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帮忙。” 首饰店的掌柜的看安悦的时候,就好像看着移动的银子似的,这更让安悦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冤大头了。 不过,她也见过几家首饰,始终都没找到比这一家更好的。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首饰拿出来,我选几件。” 既然家里的其他几个夫郎都靠不住的话,那也没必要在他们的身上浪费任何心思,眼下只需要去面对一个苏之时就好。 相比之下,苏之时似乎更好一些,至少能让安悦有个依靠。 要是能仰仗着苏之时的话,安悦未来的生活也可以轻松一些。 “我们店里的宝贝都在这了,您可以看看,价钱上都好商量。” 安悦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摆放着一盘子的首饰,这些都是用来给夫郎戴的,看起来不管是做工还是形状上都不错。 有一些简单中带着一丝洒脱的,有的看起来却是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让人望而却步。 轻轻的拂过,最后落在一碧一白两套上,安悦将其中的一个拿起来看了看,的确是很漂亮,特别是玉佩,还飘着蓝花。 这种冰透的玉质,这可不是一般的价钱能拿得到的,安悦虽然喜欢,却也有些犹豫,生怕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更让人笑话。 “安掌柜的,您的眼光是真的不错,这两套首饰,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一般人来,我都不会拿出来给他们看的。” 掌柜的张嘴闭嘴都是奉承安悦的态度,看他这个样子,安悦虽然有一点点的心动,可又不好表现出来,否则一会儿砍价的时候,可不好开口。 安悦刚才是拿着一个豆种的翡翠,眼睛盯着的是冰种的,这会儿她将豆种的放下后,拿起了飘兰花的翡翠的时候,掌柜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安掌柜的,这个放在我们店里许久都没有卖出去,说真的,卖相一般。要不然您还是选择这一套吧,绿色的底色里带着白色,十分淳厚的感觉。” 老板拿着豆种的翡翠对安悦滔滔不绝,明明是最便宜的,可在他的眼中,好像这个豆种的比冰种的还要便宜。 大周朝的人是什么眼光?难道透亮的不是更好吗?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安悦指了指飘兰花的问,掌柜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看着安悦很不识货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可惜似的。 “这个便宜一些,十两银子。” “那这一副呢?” 安悦指着一副白玉的,看起来如凝脂一般,看的人心里舒服的很。 “这个要贵一点,三十两。” 这么算来,已经不算贵的了。 这东西不管是做成首饰还是做成什么玉牌,注定是高价钱的东西,她心里是早有准备的。 “帮我把这两套包起来。” 安悦心里十分得意,能用低价钱买到高品质的东西,不管在别人眼中这东西好不好,在安悦这里值钱就行了。 老板无奈的叹着气,好想要劝说安悦两句,又怕自己话说的多了,把人给吓跑了。 明明刚才她手里拿的那个非常好,不管是质地还是什么,都是给人厚重的感觉,戴在男人身上,简直就不要太完美了。 还以为这个安悦会是一个大客户,到头来还是个不识货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吵架的两伙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老板的心情,只不过作为一个消费者,安悦实在是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随后便快步朝着胡家绸缎庄的方向赶过去,上一件衣裳苏之时非常喜欢,还不如趁热打铁,继续做几件他喜欢的衣裳来讨好他,这样,只要他心里动摇了,接下来帮着自己的可能性非常大。 最近苏之时对安悦态度的改变,她看的很清楚,还以为苏之时就已经站在她的身边,选择跟她一样的立场,谁知道,他又突然对自己莫名的冷淡了许多。 这个男人实在是难搞的很,安悦叹了口气,仔细的打量了这个胡家绸缎庄一番,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心不够真诚,或者做的还不够,就不要怪对方不掏心窝子,谁不想松口气呢。 “胡老板,我来了。” 安悦进屋就开始吆喝,上一次也算是给胡家绸缎庄增加了不少的生意,这一次也算是送生意上门来,当然是要找他们掌柜的来接待自己。 眼看着小二朝着自己看过来,又互相的交头接耳一番,随后就有小二先离开了。 “这位应该就是安悦小姐吧?” “我是,你是哪位?” “上一次您到店里来,就是我把图样收起来的,您还记得吗?” “哦哦哦。” 安悦哦了一阵子,可根本没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要是就说接过去图样的话,她怎么可能还记得住? “对了,你们掌柜的在不在?” “掌柜的现在不在,我们的人已经去找了,您先坐会儿,我去沏壶茶。” 她倒是明白事理,直接安排了一番,让安悦觉得舒服了不少,不过她也马上摆了摆手,把人叫住。 “你先给我准备一份那个叫笔墨纸砚吧,我要在你们店里画图样,画好了你们照着做就行。” “好嘞。” 小二简直不要笑的太开心了,看得出她这是看到了银子长了腿,直接走进来了。 安悦就坐在他们胡家绸缎庄的二楼,享受着和煦的风,在日光浴的照耀下,整个人暖洋洋的。 “安小姐,您的笔墨准备好了。” 东西都在桌子上铺开了,看着这么一大张纸,安悦的脑袋里倒不是一片空白,反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图样。 她捏着毛笔,刚刚沾了一点墨汁,正想着要落笔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的吵闹声,吓得安悦手上一哆嗦,一滴墨汁低落下来,直接沾在纸上,眨眼间便被吸了进去。 “这是什么人?在外面怎么还闹起来了,我去看看。” 小二可能是害怕安悦心情不好,直接选择离开,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掌柜的回来了,她这个当小二的也不好交待。 可安悦却起身,连忙说了一句:“你把东西先放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回来画。” “好好,您慢走。” 小二笑呵呵的把安悦送出了门,看着安悦朝着人群的方向走过去,她还有些担忧,生怕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真的就后悔莫及了。 “你们等着,我去看看。” 小二立刻跟了过去。 安悦来到人群外面,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番,只是看到里面有两个女人站在那,周围一圈的女人围着,也不知道在计较什么,看起来好像发生了很严肃的事情似的。 “你们怎么说?” “没做过,让我们怎么说?” 这两个人别看势单力薄的,但是说话还真是给劲儿。 这反而让安悦产生了兴趣,很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又要怎么从这件事脱身出来。 “你想怎么说?难道要让我教你们吗?” 对方看着好像是店铺里的老板,安悦顺着她朝着身后看过去,就看到了后面是一家酒楼。 在酒楼里能发生什么事?难道是吃霸王餐吗? 安悦叉着腰,就想要等着看好戏,也不知道是谁,直接拍了拍安悦的肩膀。 “安掌柜的,好久不见啊。” 安悦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曲清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店里不是客人都已经坐不下了,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看热闹?” “这不是离店铺比较近,听到这边有吵闹的声音,就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整日在店里看着那些客人,也是有些累的。” 这个曲清风还真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架势,之前店铺里的客人虽然不是很少,却也达不到坐满的效果。 如今倒是给了她机会,她却非要说累得慌。 这种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拥有,却始终都没有这个机会?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既然你们说是我们吃的,那你就要拿出证据来。随随便便,红口白牙上下这么一碰,就说是我们,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我们可从来都不过分,既然我说了是你们吃的,那就是你们吃的。你们就算是狡辩也没有用,我们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欺负你们。” “怎么不能,你就是看我们是外地人,所以才要欺负我们。像你们这样的一家黑店,真不知道怎么会开这么久,还这么多人!” 看来这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产生的争执,这种事情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 只不过安悦有些奇怪,一般外来的客人到花都也不少,经常会发生一些误会的事情,有的是故意的,有的是不故意的。不管是哪种,对于外来的人,通常都会选择用银子了事,避免麻烦。 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眼下这些人看起来,分明就是想辨别清楚,一点都不觉得麻烦的模样。 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什么冤屈吗? 安悦下意识的往前走了走,想要听的更仔细一些,却被曲清风拉住了手臂,低声说:“千万不要多事,要是真的把自己搭进去的话,不值得。” “我有什么好搭进去的,我和他们又没有关系!只不过是路过,路见不平一声吼而已。” “还没关系?难道你忘了?你和我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的酒楼有一般的纯盈利是要分给你的。” 要不是曲清风提醒自己的话,安悦倒是真没想起来,这也的确是算是对手公司。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明觉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看看情况再说。 安悦安静了下来,可里面的人不安静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你就拿出你没吃的证据来,否则你就是吃了!” 这可是无赖的思想,怎么可能有人能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做出什么解释呢? 还说要找什么证据,真是可笑,要找证据的话,也是他们找到这两个人吃东西的证据,也不是让他们自己提供。 这种头脑的人竟然还能当上掌柜的,也着实是稀奇的很了。 “其实我早两年带着一个商客到这边落脚的时候,就是在他家酒楼吃的酒,你是不知道啊,吃完后,硬是多给我算了一坛酒,说什么都不管用。” “是吗?那说不住今天这件事也是个乌龙。” “没错没错,这两个外地人实在是太惨了。” 这么说完,就看到两个外地人中后面的那个,轻轻的拉了一下前面的人袖口,低声说:“红袖,给他们十两银子就算了,买个清静。” 能说的出这样的话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安悦不免多打量了她几分,这眉清目秀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了有那么一点点心动感觉。 这个女人也算是聪敏,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安掌柜的,他们都已经吵完了,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吧?正好我酒楼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她突然到这里来,到底是听到了吵架的声音,还是看到安悦的身影了? 明明就是带着目的来的,非要装作是偶遇,到关键时候就要带着她离开,这个曲清风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问题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了,这是十两银子,就当我们吃过了。” 红袖拿着银锭子就要交给酒楼的老板,对方也是没料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也没想过结果会怎么样。 她只是头脑一热,想着只要自己强硬的态度说不行,对方必然会妥协。 谁也没料到,这种妥协竟然没有半点的效果。 “什么叫就当?吃就吃了,银子你都肯付,怎么吃了我们海鲜的事情就不能承认呢?” 眼看着红袖要跟人打起来,红袖身后的人,手在不停的搔着,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们能给你银子解决这件事你就应该收下,还要难为我们,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话的人手已经放在腰间,虽然看着她的腰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别人不知道她在摸什么,但是安悦很清楚,她的腰间应该是有一并软剑。 这也让安悦想到了苏之时的情况,他就把软剑藏在了腰间,要是功夫不厉害的人,是不会用这种软剑的。 看来这个红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你别以为是外地人就可以到我们花都城欺负人。花都城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你要是吃不起,一开始就说吃不起就行,我也绝对不会给你们推荐任何菜。你们上来就要最好的最好的,拿上来吃了又不承认,丢人!” “你……” 红袖已经上前一步了,眼看着软剑就要抽出来,若是真的被她抽出来的画,事情还不好办了。 “等一下。” 安悦连忙叫了一声,不顾曲清风的阻拦,直接拨开一群人来,径直走了进去。 “你是谁?” “我是咱们花都城的一个人而已,谁都不是。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到底他们吃了什么没给银子,银子都准备好了,你们为什么又要追着她要。” 安悦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随后便看向酒楼的掌柜的。 “我们店里的人太多了,小二不小心把一份海鲜送到她们桌子上,谁知道她们连问都没问,直接吃掉了。” 老板看起来十分委屈的模样,看的人还真是忍不住想笑,放在谁的身上,只怕都没办法当作没发生过。 只是在安悦转过头去打量身后的两个人,红袖始终都挡在那人的前面,只是那人现在还在挠着,好像身上很痒似的。 难道…… “我这个外人把事情看的很清楚,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提个意见。” 安悦笑着先拱了拱手,至少要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脾气秉性。 “有个外人说话也好,这两个人,一个说吃了一个说没吃,难不成还能剖开肚子看看吗?” “说的对,要是外人能把这件事给问清楚了,也就算是解决了。” “看他们这么有银子的样子,难道连一份海鲜都吃不起吗?” …… 周围的议论声四起,听着都让人头疼,嗡嗡作响。 “你打算怎么办?你怎么确定,你说的就是公道的?” “公道自在人心,我说我的,别人一听也知道对不对。” 安悦说完,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请问二位到花都城这家店里点了什么?” “我们只是点了一个猪脚,还有一份炒青菜。” 这也算是很简单的菜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海鲜这个东西,也不是一般人吃的惯的。 至少安悦很清楚,在花都城有海鲜,但是除了花都城,在大周朝其他的城池里都吃不到。 到这边经过的一些商客,会有这方面爱好,卖的也算是不错。 “没有点海鲜?” “没有。” 红袖倒是很干脆利落,她的一双手白净的很,看起来她就是身后那人贴身使唤的,却能包养的如此好,就足以说明她身后那个人的身份地位很不一般。 “可否让我看看你家主人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你时刻捏着腰间的软剑,难道还怕我会对你们主上做什么吗?” 看到红袖楞的眼睛大了一圈,还真是有些心疼啊。 “你怎么……” “我当然知道。” 安悦压低了声音,便走到她主人身边,十分客气的说:“抱歉了。” 说完,拉起她的手来,将袖子往上推了推,就看到她胳膊上的疹子。 看起来倒是还不算严重,要是严重的话,就已经连成片了。 “可是在这间店里吃过以后就出现的?” “对。” 这干脆利落的声音,倒是带着一股子杀伐决断的劲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多事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两个人明显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只是穿着看来,这布料虽然看起来朴素,素色的料子里却有暗花,华贵叫人无法忽略。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们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特点,可腰间佩戴着的白色玉佩,只是这么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 单单是玉佩也就算了,可她玉佩上的缨络却很不同,精细的手工加上一些金线,在不经意间透露着华贵。 安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种红疹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应该是过敏引起的。 可这个时候的大周朝的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叫过敏,不过这种简单的事情是不需要于渊在场,她就可以解决。 “我来说一句公道话吧。” 安悦看了眼前这个人一眼,她的眸子深沉的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只是这么一个眼神,就已经让安悦明白,这或许是个机遇。 “既然酒楼里已经做好了海鲜,一定是端上了餐桌,我想,这酒楼的老板,也一定是记得很清楚,这盘菜必定是放在你们桌子上了。” 安悦的话一说出口来,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脸上更是带着言之有理的表情。 站在旁边的红袖可不干了,一步走上前来,看着安悦的时候都恨不得要给她一拳似的。 “你这算什么公道话?” “这位旁观的群众说的当然是公道话了,你不能因为她说的不是你们想要听的,就不能否认她说的是公道话!” 这个酒楼的老板还真是会说,安悦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酒楼掌柜的说的没错,既然酒楼掌柜也觉得我说的是公道话,那我就要继续说了。” 安悦拉起红袖主子的手,直接将袖子,目光落在其他人的脸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大家看看,这位仁兄的手臂上布满了红疹,而且比我刚才看到的还要更加严重。我家二夫郎是一个医师,跟他在一起多年,也耳濡目染,这样的症状我也略知一二。” 医学上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不懂,看到这疹子的时候,一个个都有点害怕了,生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倒是安悦,接着说:“大家不用担心,这疹子并不会传染给任何人。因为,这疹子是吃东西所致。”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店里的东西不干净?” 酒楼掌柜的都要炸裂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的看着安悦。 先前还觉得安悦是一个讲公道的人,转眼间又为别人说话,这个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更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说我们吃了菜行,说你东西不干净不行?” 这个红袖说话也是够劲儿,一句话把酒楼的老板给怼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个掌柜的一定有问题,张嘴闭嘴说自己没问题。” “别人一说点什么,她就炸庙了可还行。”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 议论声一起,酒楼掌柜的脸上更挂不住了,一双手攥成了拳头,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安悦哼了一声,自然而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问身边的红袖:“你们以前可吃过鱼以外的,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东西吗?” “除了鱼?” “虾或者什么其他的带硬壳的,就好比掌柜的说的海鲜。” “没有,我们根本没见过那些东西,虾的话,我家主子也没有吃过。” 红袖十分确定的说着,安悦心里也就明白了一些,笑着说:“不如大家跟我到酒楼里去看看,红袖是吧?正好,你把你们吃剩下的菜给我们看看。” “好。” 红袖说完,愤愤不平的走在前面,就好像恨不得马上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 她的主子脸色略有些阴沉,跟在后面也是一言不发的样子。 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都觉得她有些让人看不透。 “就是这张桌子。” 红袖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桌子后,安悦的眉头皱了起来,端起其中的一盘菜,仔细的看了看,便说:“问题就出现在这一盘里。” “这有什么的,我们店里一天要卖出去不少份,怎么没看到别人有问题?” 酒楼老板脸色更加难看了,在这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如今竟要被她说吃出事了,店铺的声誉都要被毁,当然不能任由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家店我也经常来,这道菜没问题啊。” “该不会她是乱说的吧?” “别人都不出头,只有她冒出来说,可能是跟那两个人有点关系。” …… 看吧,就算是大周朝的人们,说话都是不负责任不经过大脑的,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给钉在舆论里。 安悦冷笑了两声,这人言可畏四个字,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啊。 “你们没出问题不代表比人也不会出问题。” “什么意思?就她特殊是吗?” 酒楼老板根本不打算深究自己家的菜有什么问题,她现在想要的就是把事情怪在这两个人身上,让她们把银子交上来。 “她的确是有点特殊,这个特殊,咱们花都城也一定有。那就是过敏!” “过敏?过敏是什么?” “她是不是随便编了一个说法?” “原来是来闹事的。” 这人啊,说变就变,墙头草也就是形容这种人的,想想都觉得恶心。 安悦从人群扫过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站着于渊,眼下还有点心慌,这种慌乱的感觉,让她后面想说什么都忘了。 “你说的过敏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子现在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红袖的声音紧张了许多,刚才还只是觉得有点痒,可是现在已经脸色看起来略有些苍白,呼吸都有一点点乱了。 “你去拿几个苹果过来,要快。” “好。” 红袖看了看周围,不远处的一个盘子里放着好几个苹果,她连忙拿了两个过来。 “让你主子吃一些,可以缓解她呼吸困难的症状。” “好。” 眼下她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的听安悦的安排。 安悦用筷子将盘子里的虾挑了出来,这一盘子里的虾还真不少,要是真对这东西过敏,只怕都吃了就要命了。 第一百三十章 护着我自己的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看你们几个就是来闹事的,看我不把你们打出去!” 酒楼掌柜的朝着不远处的几个伙计招了招手,怒吼一声:“来人,给我把人打出去!” 伙计们纷纷朝着自己走过来,这脸上凶狠的架势,还真是有点威胁性。 安悦这胳膊腿可真打不过这几个人,她又朝着于渊的方向看了看,于渊就站在那,连声都不吭。 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等一下!” 安悦看着红袖怀里的人缓过来一些,便蹲下问:“可好一些了?” “好是好一点了,可看起来好像还是很难受。” “这必须要服药才行,可我只会简单的看看,并不会开药。” “大家看啊,这根本就是假的,还说会什么医术,就是来专门给我们酒楼找麻烦!” 可安悦一时间还真是没办法找到合理的依据,要是真的有特效药的话,什么氯雷他定,分分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过敏! 这些人还真是了,一个个都只是看热闹,一点都不知道看热闹的后果是什么。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脸色更加难看,朝着于渊的方向看了过去。 “来人,动手!” 伙计纷纷朝着安悦这边走过来,一起抓住了安悦的手腕,想要把她拖拽出去。 “我只是说了一些实话而已,你怎么就急了?难道是怕我拆穿你吗?” 安悦也算是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她脑子里的一些东西是理论依据,但是这话要是在大周朝的背景下说出来,只怕周围的人都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这可不好办了,一时间还没办法转换成为这个时候的人们能接受的话,安悦下意识的朝着于渊的方向看过去,她急需于渊的帮忙。 而于渊这个混账,他看着安悦的目光分明就是有些玩味的,好像就要看看,这个安悦到底会说什么话,等着她来求似的。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昨天的事告诉所有人!” 安悦朝着人群于渊的位置吼了一声,便看到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很不情愿从人群里走出来。 这么一个青衫的男人,身段妖娆,从人群里走出来,这身段还真是让人目光都挪不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路,看到人走到了安悦的身边。 “放开。” “你是什么人?” “又来一个人到我们店铺里来撒野,都给我打出去!” 酒楼的老板脸色越发难看,来这里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的话,他们酒楼里的事情就已经根本开不下去了。 为了能把自己的酒楼开下去,就必须要把障碍铲除。 “都给我住手!谁要是敢动我夫郎,我定饶不了你!” 安悦就已经被抓的牢牢地,除了嘴上强硬一点,根本挣脱不开。 “我这里有药,只要服药,她的症状就能缓解。” 话说完,于渊走到了她的身边,直接拿出一粒药来,打算要喂到她的嘴里,红袖当即伸手拦住,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于渊还真没料到,怎么会有这种人,救命的药都已经给了,她们竟然不识抬举。 “相信他,他是我的夫郎。” 安悦就算是被人拽着,还是朝着红袖两个人喊了一声。 从一开始,安悦就在帮着这两个人,而且刚才说苹果的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缓解的情况,红袖也算是对安悦说的话很相信。 虽然依旧警惕,不过还是把药给拿了过来,送到了主子的嘴边。 她的主子倒是一点不介意,反而长了嘴,将药咽下去了。 眼看着这人闭上了眼睛,安悦努力把手抽出来,指着酒楼的老板说:“我告诉你,要是你的那一盘海鲜都进了她的嘴,这个时候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无力回天!” “没错。” 于渊在旁边应和了一声,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一副瞧不起任何人的架势。 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面前,于渊还真是不愿意跟他们解释有关医术的任何事情,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来了说治病就治病?” “这几个人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这些看热闹的人还真是奇怪,说话从来都不负责人。 安悦看了看身边的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要是真的让这些人继续说下去的话,于渊的面子往哪里放? “就你们这些人,从开始就在那说三道四的,都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说好的是你们,说不好的也是你们!你们这一张嘴,想要翻天覆地,着实可笑!” 安悦也是真的生气了,平时说她也就算了,可说她的夫郎,绝对不行! “这个人好像是姓安的,就是那个安家的。”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炸开了锅,好像把安悦的一些事情都给找出来了。 “哼,不过就是一个给夫郎下跪的那个女人,丢了所有男人的脸!” “原来就是她啊,真是丢人,今天还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当众丢人。” 安悦拉着于渊,又朝着红袖两个人看了看,人已经被救过来了,帮人已经帮到了一半,要是真的帮到家的话,就难了。 “于渊,给她们再留下一粒药,她们自己还会有办法的。” “好。” 难得的,于渊竟然没有讽刺安悦,竟然还顺从了安悦的心意,这可真是难得啊。 于渊走上前去,将药交给两个人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想要证明自己没做过,只需要吃点海鲜后,给他们看看症状,再吃药解决就可以。” 真不愧是安悦的夫郎,安悦也只是说了一句,他马上就明白了安悦的心意,不只是把药交给她们,后面的话也都安排好了。 “可以回家了。” “不许走!” 酒楼的掌柜的直接将安悦两个人拦了下来,事情已经闹的不可收拾,这俩人说走就走,他的面子不要了吗? 今天不让这两人赔上千八百两银子,就这么把人放走,酒楼就干脆不用做了! “你想怎么样?” 安悦挡在了于渊的身前,她的身高不矮,只不过家中的四位夫郎一位比一位还要高大,反而显得她格外娇小。 “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随便找一个什么人就说是医师,拿我们当傻子?” “你白日里燥热,夜里寒凉盗汗,至少两月有余。” 于渊还没有给她把脉,直接说出她的症状来,这下可把她给吓坏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致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本来只是想要收拾他而已,没料到,她的症状就这么轻易的被说出来,而且她找了许多的医师都没有办法,眼前这个人能轻易的把症状说出来,难不成他会治疗吗? “他该不会是胡说的吧?” 酒楼掌柜的身边一个伙计冷哼了一声,嘴里还说着嘲讽的话。 “三个月的时间,为自己准备好后事。” 于渊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后拉着安悦便往外走。 两个人之间如此亲密的姿态,红袖身边的人脸色都有点变了。 至于事情后面是如何发展的,在安悦回到家里以后,听到邻居说,两个人的确又吃了海鲜,身上马上起了疹子,发展的一切都证明了于渊说的话。 “真是自讨苦吃。” 于渊的讽刺技能又回来了,安悦低着头笑了笑,手底下是一点都没耽搁。 “不过你今天帅极了,特别是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姿态,着实是让我惊呆了。” 安悦倒是也毫不吝啬的去捧于渊,今天他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至少没让人打出去就是了。 “你今天去那里做什么?” “就是过去看看热闹而已。” “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了?” “这个……” 安悦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手底下一直都忙活着。 既然事情已经圆满结束了,她也不想去跟他辨别什么。作为妻主,还是打算让一让自己的男人,就算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要休弃,至少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要护着的。 看着安悦的背影,于渊的眼神越发的温柔起来。 他完全有能力在这些人的面前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只要他肯,任何人都别想靠近他三步之内。 而安悦这个笨蛋,依旧在站在他的面前,护着他。 在安家,一片祥和,而在花都城的一个街边,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互相看了看。 “就这里了。” “主子,这么草率吗?” 红袖看着这店面,生意还真是不错,这种店铺会有人愿意卖吗? “三千两,买下来一年。” “什么?” “所有的伙计留用,后院的房间搬空,收拾妥当,给你三天的时间。” “是。” 红袖立刻应了一声,随后便走进了门。 安悦连忙上了山,将山头给包了下来,抓紧时间布置一切。 在前几日买回来的物件,还没来得及送给苏之时,手里有两套首饰,她竟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交出去。 若是只给了苏之时的话,于渊又要怎么办? 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还真不好办。 安悦叹了口气,在回家的马车上,也有些慌乱了。 谁知道刚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一辆马车都已经停在门前,她诧异的走过去,一阵打量。 车上连个车夫都没有,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更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迷迷糊糊的进了自家的大门,就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背对着自己,桌子上还放着一摞子的东西,看的人有点懵。 “两位是……” “你好,是我啊,红袖。” 女人转过身来,安悦也认出来了,还真是那天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是一个随从,可她却看着依旧富贵优雅。 “原来是你们两个,我知道你是红袖,那这位是?” 安悦不管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她们两个从哪里来,是什么身份。救人一命还胜造七级浮屠呢,何况她救的是这两个当事人,至少也要给她一点颜面。 “这位是我家主人。” “我叫宣宁。” 这名字听起来还真是挺文雅的,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话,怎么能取得出这样的名字来。 安悦微微一笑,坐在旁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水,便说:“二位今日到我家中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前几日我们主仆二人受到您和您夫郎的恩惠,所以今日特地上门来致谢,带来的一点薄利,希望您能笑纳。” 红袖这话说的还真是可圈可点,听着都让人觉得舒服点,虽然生分了一些,不过保持一点距离也应该的。 只要保持距离,谁也不会让谁失望。 “放这就行了,还有什么事吗?” 安悦的眸子从两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后,便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情,恕不奉陪了。” “嗯,我们还想要当面对您夫郎致谢,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 安悦本来是想要送客的,把人送走了,她便可以和萧行彦试一试火铳,要是火铳的准头可以的话,没有什么危险性,接下来随身携带完全可以。 可这两个人竟然开口就打算要见于渊,真是太过分了。 就算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出生在这个大周朝里,她必然是要跟随这里的人的一些想法,自家的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带出来给别人看? “不知道可不可以?” 红袖脸上还带着哀求,这模样看的安悦还真是有点不忍拒绝,可心软的话,说不准她们到时候会把人给勾搭走。 就算安悦自己不想要的,那也绝对不能在手里就被人抢走。 “不可以。” 安悦十分果断的拒绝,看到红袖脸色顿时愣住,有些发懵的看着安悦。 “这……” “夫郎是我的内人,他本就不应该抛头露面的,前几日也只是碰巧而已。而且他帮的不是你们,而是我,所以致谢不必了。” 安悦摆了摆手,这会儿就看到院子里的老许,直接朝着她说:“老许,来,送客吧!” 说完,也不给红袖和宣宁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直接起身就走。 这两个人到家里来,说是致谢的,可看她们这个架势,怎么都是奔着自己二夫郎来的。 真不知道这个二夫郎在外面招惹了多大的事情,她心里不舒服的很,还没被休弃,连下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可还行? 安悦并没有去找萧行彦,而是直接奔着于渊的房间冲了进去,好在他没有关房门,安悦直接进了屋,看到于渊正端着茶杯站在窗口看向外面,顿时火冒三丈。 “你都看见了?” “看见了。” 这轻飘飘的口吻,安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直接将他的杯子抢了下来,一口喝了个干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吵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于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么一看,就知道她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你没打算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于渊十分轻松的看着安悦,除了眼里带着笑意,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在里面。 这个男人难不成是石头做的吗? 安悦心里越发的愤怒,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只不过是被迫的,内心依旧觉得很不爽。 “外面那个女人好像看上你了。” 她尽量克制住情绪,从容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昂着头,冷静的不像话,与刚才进来的那个判若两人。 刚才的安悦已经达到了暴躁的边缘,甚至恨不得要直接动手了,这会儿却突然冷静的出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事出反常必为妖! 于渊已经认定了,安悦的心里必定在盘算着什么。 他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衣衫拉紧了一些,更是毫不犹豫的扔给她两个字:“不行。”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着实把安悦搞糊涂了。 “什么不行?” “什么都不行,安悦,我劝你老实一点。” 于渊干脆也坐了下来,刚对安悦的印象好一些,觉得她还算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 这会儿看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你劝我老实一点?我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你是我的二夫郎,现在你还在威胁我?你和外面那个女人暗度陈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这脑袋上的一片青青草原?” “暗度陈仓?” “现在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跟我要人呢,你要说你俩什么事都没有,鬼才信呢!” 安悦实在是没办法跟他心平气和的去谈,这会儿看着他的时候,都恨不得给他一拳头算了。 “有事?” “你难道不知道,大周朝的已婚男子是不能跟别的女人有染的吗?轻则流放,重则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 “于渊,你要是想离开我安家不是不行,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开口,我马上休了你,你分分钟给我搬出去!” 总算是把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至少也已经把休夫的话也说了。 四个夫郎,这会儿要是成功休掉一个的话,也就剩下三个,少一个是一个。 “原来你想要休夫。” 于渊眸子微微的沉了一下,随后看着安悦,冷哼了一声,对她说的话的目的,已经一目了然。 心思被人猜到,安悦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心里一阵慌乱,恨不得马上堵住于渊的嘴,这个男人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 她这点小心思,在于渊的面前,根本不够干什么的。 一下子被猜中了,安悦还有点不安,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声调猛然高了几度。 “什么叫我想要休夫?我是想休夫,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下,我这不就是吃了亏还要成全你们俩吗?你要说你们俩没半点关系,怎么可能呢?人现在就在外面,你自己说,为什么她非要找你?” “我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就算是她喜欢我,又有什么不行的?” “你这算是承认了吗?” “我承认什么?” “你……”安悦被他的话给噎住了,于渊的确是没有承认什么,不过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绝对不行! 要是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或许也就放他走了。 但被戴了绿帽子再放他走,绝对不行! “行,你真行!” 安悦哆哆嗦嗦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气哄哄的夺门而出。 门外站着的谷阳,手里拿着一根鸭脖子吃的正香,目光落在了安悦的脸上,丝毫没有诧异的表情。 “你看什么看!” “看你有多狼狈。” 谷阳也不给安悦半点面子,又朝着于渊的方向看了过去,笑了笑:“你该不会是怕自己的人被抢走吧?” “你说的什么混帐话,我的夫郎,只要我不休弃,谁也别想走!” 安悦怒吼了一声,也正是这一嗓子,把苏之时和萧行彦都给喊了出来。 他们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愤怒。 火铳已经制作出来了,这会儿正拿在萧行彦的手中,她根本没心思多看一眼。 “你和于渊吵架,还朝着我们吼什么吼?” 鸭脖子啃的咯吱咯吱响,谷阳反而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萧行彦转身进了于渊的房间,倒是安悦,直接朝着苏之时吼了一声:“之时,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哪里像要好好说话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要跟苏之时吵起来呢。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苏之时十分温柔的口吻,倒是让安悦张不开嘴。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来,戴上看看。” 安悦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大了几倍,直接拉着苏之时,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将玉牌给苏之时戴上。 通透的玉面上带着飘花,配在他素色的长衫上,格外相得益彰。 “还是我的之时最适合,比某些人好多了。” 安悦哼了一声,还朝着于渊的方向看了一眼,恨不得直接要冲进去,直接将玉牌摔在他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妻主,这玉牌是你特意为我去买的?” “没错!就是给我的之时买的,在我看到这快玉牌的时候,就想到了你。想着要是戴在你的身上,一定很漂亮。” 安悦的话说完,慢慢的把目光从于渊的窗户方向挪回来,看着苏之时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正在看着腰间的玉牌。 他这副样子,着实让安悦有些心痛,她不该用苏之时来讽刺于渊,苏之时是无辜的。 “之时,你怎么会这么好?” 安悦的声音柔了下来,她没有了半点戾气,而是拉着苏之时的手。 也是被她突然拉住的手愣了一下,苏之时缓缓地抬起头,眉宇间的温柔看的安悦心里一阵柔软。 她曾经想过要将四个夫郎休弃,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舍不得这个男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能把苏之时留下来。 “妻主,你若是这样看着我的话,我怕是会忍不住想要……” 安悦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了看,脸顿时红了起来,低声说:“等回房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谁动了谁的奶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花都城的街道上,红袖低着头跟在宣宁的身边,脸色有些苍白,脚步略显匆忙。 她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竟然是今天这样,直接被人撵出来了。 “去调查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一说,红袖连忙应了一声,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脸上都带着惊恐。 “还有,要调查清楚,于渊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是。” 红袖松了口气,好在宣宁的口吻很平缓,听不出有任何的愤怒,这已经让红袖安心多了。 将宣宁送回店铺里后,红袖一个人出了门,主子下了命令,就要在今天给出一个结果来才行,否则,她就算跟随宣宁多年,只怕也会被严惩。 安家平静了许多,也是因为安悦觉得亏待了苏之时,所以带着他去采购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补偿也好。 萧行彦和于渊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一壶茶放在桌子上。 “这两个人该不会……” “或许吧。” 于渊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眸子深沉的可怕,看不出他半点情绪。 茶杯里的茶还冒着热气,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一道说不出的凌厉杀气升腾而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 “莫要冒险。” 萧行彦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朝着谷阳的房间看过去,担忧的神色更甚。 “这两日我要带谷阳进山去采药,若是她们找上门来,切不可硬碰硬。” “好。” 萧行彦应了下来,便主动起身去准备好行头,方便他们两个离开。 这边人刚走,萧行彦便将靶子准备好,火铳的原理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他站院子里试着发了两枪,的确是比一般的武器更好用一些。 而且看着靶子的情况,靶心几乎被炸烂,这杀伤力也是无法匹敌的。 安悦刚坐着马车回到家中,扶着苏之时下了车,就听到一声枪响,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脸上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来。 “之时,咱们的火铳做好了。” 苏之时虽然知道萧行彦一直都在做火铳,只是还没看到做好的样子,也十分好奇,想知道这东西到底能做什么用。 两个人急匆匆的进了大门,就看到四个倒在地上的靶子,靶子上被炸出洞来,威力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只不过…… “行彦,感觉怎么样?” “效果很好,用起来也很顺手。若是能成为贴身的武器,绝非寻常暗器能匹敌的。” “那是自然,咱们还要再做几个,咱们家人要人手一个。” “好。” 萧行彦对首饰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反而这个火铳深得他心。 只是,萧行彦依旧是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安悦的时候,都是欲言又止的。 “之时,不如去做个双皮奶吧,要红豆的。” “好。” 苏之时离开后,安悦这才对萧行彦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自己先坐了下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本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可眼下咱们家里面临着一个比较大的事情,这段时间你的表现也的确让我有些惊喜。” “什么事情?” 安悦已经把事情做到极致,对他们四个人更是问心无愧。 她已经不那么在乎他们是怎么看自己的,反而更想知道,接下来面对的困难是什么。 “今天到家里来的两个人,只怕是来者不善。” “呵,那是自然,来了就要抢我的夫郎。” 安悦还带着讽刺的口吻,眉头皱了起来,哼了一声。 “是也不是,她们的确是冲着于渊来的,只不过,绝对不能让她们将于渊带走。” “为何?” “于渊会有危险。” 萧行彦并没有把于渊的事情交待清楚,反而扔出这么一句话来。 安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蹭的站起身来:“想抢我的人也就算了,还要威胁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她!” “你难道不好奇于渊的身份?” “他不想说,又何必强求?” 这个回答倒是超出了萧行彦的意料,眼下这个情况,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不追根究底? “就这么定了,若是她敢对于渊做什么,咱们家里五个人还打不过两个?” 安悦身上那股子土匪气质一下子就暴露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韩英走了进来,听到安悦这话,几步就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有人要找咱们麻烦?” 安悦一回过神来,看到韩英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 什么是土匪?眼前这个人,前身就是个土匪啊,现成的! “来来来,韩英,我正好还有事情要嘱咐你,这样。” 安悦贴着韩英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萧行彦就看着韩英在旁边连连点头的模样,露出一点疑惑来,她们俩在说什么? 要是说舞刀弄枪的事,他绝对不会说比谁差,可要说小事情上出一点坏主意,他反而不太行了。 安悦以前就是个没脑子的,遇到什么事情冲就是冲,根本不考虑自己是什么情况,甚至每一次冲上去都是被打回来,她依旧不改。 今天反倒是让萧行彦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夜深后,红袖回到了店铺,宣宁正坐在桌子旁边自斟自酌,眉宇间带着一丝愁容。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于渊坠崖后,便杳无音讯,多年来搜寻无果,没料到他竟然就藏在这个花都城里。” “接着说。” 宣宁一饮而尽,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安悦本是花都城的一个无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开始经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也是她将于渊救起,便收入房中。” 嘭的一声,宣宁手下的桌子便碎了一地,周身散发着杀气。 “竟敢动我的人,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红袖低着头,并没有半点动摇,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这个安悦的确是帮了她一把,可在于渊这件事上,只怕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今夜?” “不急,若是在于渊面前动手,他怕是会恨我一辈子。先将于渊带回去,至于安悦,待我们离开后再动手也不迟。” 宣宁起身后,看着一地狼藉,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硬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宣宁的身上,她一个外来的人,她想要做什么,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由着她胡闹就是。 马车上,安悦的心思已经放了空,眼睛飘出去很远。 “妻主,可有什么心事?” 苏之时的声音越发的轻柔,靠近安悦的时候,眉眼间还带着一抹温柔。 看的安悦心都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的,太会撩人了。 “之时,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的话,我只怕要离不开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着实让苏之时没料到,他愣了一下,眼看着他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慢慢的转过头去,眸子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打着弯,看的她心里一阵乱跳。 安悦倒是主动起来,拉住了苏之时的手,轻声的说:“之时,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赏金猎人,这件事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然你以后不要做了好吗?我现在也在努力的赚钱,能赚到不少的银子,足以让咱们过上好日子。” “妻主?” 之前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去逼迫,安悦也不愿意出去赚银子。 就算是口袋里有一点银子,也不愿意给他们用一两。 这些年来,安悦都是用坑蒙拐骗的方法从他们兄弟四个人的手里骗银子出来,就算这段时间开始赚银子,在苏之时看来,更不知道她会坚持多久。 “妻主,我可以相信你吗?” 苏之时的眸子里绽放着光芒,安悦看的心里一阵波澜,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双手,连连点头。 “当然,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我是一个上进的人。” 苏之时没说什么,只是抿着嘴含蓄的笑着。 看着这个男人的表情,安悦只觉得心里一阵骚乱,便缓缓地凑了过去。 之前的几次都是苏之时主动,这一次换安悦,她反而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看着苏之时闭上的眼睛,睫毛还在颤抖,她翘起嘴来,缓缓地凑近。 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去亲一个男人,满怀欣喜,甚至都幻想出和他之间的未来。 眼看着就要得逞的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安悦整个人扑了上去,直接将苏之时给按到,靠在了马车上,一双眼睛露出诧异的神色。 “妻主,这是在马车上,控制一下自己。” 这话说的安悦越发难为情了,面对着这么一个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明知道大周朝的现状都是女主外男主内,可在安悦的骨子里,她可是一个希望被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男女平等的思想一直都在她的骨子里。 “别乱说,我没有。就算是想点什么,那也要等回家的。” 安悦说着,就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刚才培养出来的氛围,在这个时候也破坏的没什么感觉,再来一次也怪尴尬的。 她攥了攥拳头,这心里还真是觉得有点可惜,只是可惜也没什么办法。 “之时,我从来都没问过你的过去,但是我很好奇,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告诉我吗?” “在我被大哥他们救起来的时候,我的过去就不存在了。” 苏之时怅然的模样看向窗外,安悦莫名的有些心疼,想要跟他说点什么,话都到嘴边了,却说不出来。 所有的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无力。 安悦突然抱住了苏之时,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十分的轻柔:“以前的你是一个人,现在的你有我们。我不管别人能在你身边多久,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一个人孤单的久了,在遇到另一个热情的人,他会忍不住的想要去靠拢,想要去汲取那一点点的温暖。 苏之时也是这样,他一直都希望漂泊的自己能停下来,却又不相信任何一个主动靠近自己的人。 跟萧行彦几个人相处的过程中,苏之时已经可以做到信任这三个哥哥,对安悦却始终都是防备的状态。 直到刚才,他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看着安悦十分简单的将头发束起来,一点点碎发擦着他的脖颈,却痒到了他的心里。 那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从安悦的身上散发出来,这是她研制的香氛水,而且她研制好后,还特意过来送给自己一瓶。 他缓缓地抱住了安悦,就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依靠似的。 得到苏之时的回应,安悦心里是高兴的,还没等安悦说什么,突然苏之时的力道大了许多,她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去了。 “之时,之时,太紧了,喘不过气了。” 苏之时松开了手后,安悦连忙喘了两口,便笑了起来。 这也算是知道他的心意了,以后的路至少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走下去。 她舍不得放开苏之时的手,一路上,她一直都拉着苏之时,是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攥的紧紧地。 车子在庄子外面停了下来,苏之时一反常态的先下了车,等安悦走出来的时候,抱着她从马车上下来。 “咱们走吧。” “好。” 安悦歪着头一笑,苏之时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牵动着他的情绪,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今天格外的清晰。 “老王,我们从州府大人的手里拿下批文了,咱们可以开荒了。” “东家,这么快吗?您打算在山里做什么啊?” “咱们先去巡山看看。” 安悦已经摩拳擦掌忍不住了,早一点把这个小山头看一个遍,就知道接下来要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植物学虽然是安悦的老本行,但是她专业的全称是农业植物学,在农业方面更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发展。 这个山头对其他人来说,都只是一个荒山罢了,就算是一般的大一点的动物都不喜欢在这里居住,所以在这个山头上的人,就算是想要打猎都很难。 老王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身边跟着好几个人,纷纷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他们看着安悦的目光根本不是在看东家,而是在看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怎么可能不奇怪,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么荒凉的山。 第一百三十五章 当家的女人最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实际上安悦是有自己的看法,之所以选择这个山头,不只是因为自己家在这里有一个庄子,还因为她自己很了解这个山头,对于山头的地质,适合什么植物,心里都有数。 而且,在这座山里,还有一些安悦知道的其他可以利用上的东西。 “咱们这就走。” 老王始终都是笑呵呵的表情,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很清楚的。 从一开始到这里来收蓖麻子开始,这个安悦就已经带领着在这个村子的人走向了好生活,现在村子里的人可以说是真的安居乐业,就算是不到花都城里生活,每天赚来的银子,也是够整个家家用的。 老王十分热情的带着安悦走在小路上,这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的草药,这些草药或许也只有这个山头才更多一些。 安悦都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等回去的时候顺便告诉于渊一声。 “东家,咱们包下这个山头以后要怎么做呢?你可以提前告诉我,到时候我安排人把事情先给做好,也省得您总一趟趟的跑了。” “好,这一片空地先把地收拾出来,翻一翻,我打算在这里种一些草药。那边也要清理出来,我要种果树,对了这一块地比较平缓,先留着,什么都不要做。” 安悦一口气说了不少的话,这在安悦的心里都已经有了想法,她甚至在心中都绘画出一幅图画来,对这里的布局,想的很清楚。 要是真的能按照安悦布置的来,那最好不过。 “好好好。” 老王都答应了下来,安悦继续走,走到前面不远处,竟然看到一处湖,湖水十分的清澈,看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好像有荡漾的水波似的。 “这里好漂亮啊。” 安悦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老王也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在咱们山上,这一出湖水算是最好的了,说来也是奇怪,这里有湖水,但是周围的土地却有点干,不太适合种植庄稼,很奇怪。” 安悦听着也只不过是外行人的一个控诉罢了,她也不想解释什么,说的多了,他们也不懂,干脆已经看着这个湖开始策划起来。 “这个湖水是你们用来饮用的吗?” “那倒是没有,我们都打了水井。” “里面有鱼?” “鱼倒是有一些,而且这湖水连通外面,里面的鱼也是源源不断的。这么多年来,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是吃湖里的鱼,也还有不少。” 安悦连连点头,看来湖水的环境还是不错的,应该适合。 她走到湖水旁边,这水波清澈见底,都能看到几条鱼在里面乱窜,这还是岸边,要是到里面,可能会看到更多的鱼。 这个湖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要是把这一块掌控好的话,就已经足够了。 只不过…… 安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口袋里的银子可是不多了,她想的的确是很丰满,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甚至以后要如何发展都已经想好了,可她没想到,前期的投入也是需要银子的。 “好,我都知道了,老王,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安悦突然将老王支开,老王自己都愣住了,进山是她说的,现在走到这里了,她又要自己回去。 这个山头的确是不大,就算是自己走,也不会走丢就是了。 而且这个山上的树不多,一眼望过去,几乎都能看得到,所以几乎没有大型的动物。 老王也就放心的慢慢的离开了安悦的身边,只留下这两个人坐在这。 安悦看着湖水有些出神,眼下想要把前期投入的钱准备好的话,只怕一个月都不够用。 之前一次蛇毒的事情,虽然知道的确是冯郎做的,就算是幕后的黑手没有调查出来,她的生意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所有人都忌惮安悦的肥皂,生怕会遇到相似的事情。 更何况,治疗蛇毒的药材也是齁贵的,她在这上面也花了不少的银子。 不仅如此,这些被伤害的消费者,安悦也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来安抚,否则真的起闹起来,安悦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 荷包里已经不够用了,只剩下几两银子,还打算要维持一下家里的开销。 “唉。” 安悦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心里烦心的事情太多,稍稍的感慨一下而已。 苏之时走到她的身边,也蹲了下来,顺着安悦的目光看了出去。 “你看到什么了?” 他的声音很慢,听着倒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心烦似的,反倒是让人羡慕。 在大周朝,男人只要选择依靠女人就可以,不用出去抛头露面,更不需要肩负着赚银子养家这样的思想。 只要掌控好自己的品行,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很重要。 男人生活的太过于轻松,结果就是让女人更加的劳累,不止要想着怎么赚银子,更是要想着怎么能让这个家庭更和谐。 “我看到的是这一片湖里的鱼,和未来的新菜式。” 安悦一点都没有要瞒着苏之时的意思,而且苏之时也知道安悦始终都跟聚合楼有合作,更明白,要是跟食物牵扯上关系的话,必然是要跟聚合楼扯上关系。 “你是想要把你这里的食材送进聚合楼?” 苏之时只是听到安悦说的一句话,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甚至都能猜得到,她接下来的想法,或许真的会到来一波浪潮。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要是真的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绝对让聚合楼和咱们,赚的盆满钵满。” “我信。” 苏之时笑着点了点头,他前两日出去买菜的时候就看到聚合楼里几乎一整天都是坐满了客人的,这么多的客人,足以证明聚合楼的生意有多么的火爆。 这一切都是安悦的功劳,要不是她帮忙改变了聚合楼的菜式,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要是谈到分银子的话,只怕安悦也要赚上一大笔。 这笔钱只怕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拿出来,苏之时也都清楚。 “可眼下有一件难事。” 安悦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大周朝,女人朝男人伸手要银子,是非常丢人的事情,她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对着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算是男女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可是大周朝女子为尊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 本来就是两个非常矛盾的综合体,此时此刻算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安悦很无奈的拿起身边的石头,对着湖面打起了水漂来。 若是等一个月之后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等,只不过等待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安悦不知道,会不会以后有什么变化,她既然能穿越到这里来,又怎么能说,没有什么其他人跟她一样,穿越过来呢? 这种想法的确是让她有些懵了,要是真的遇到了,还真分不出高下来。 “难事是什么?你若是说出来,说不准我还能帮得到你。” “算了,还是不说了。” 安悦碍于面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朝着苏之时招了招手,带着他一起下山去。 一路上,她也不像刚才上山时候那么精神抖擞,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什么迷茫之中一样,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苏之时看着都觉得有些心疼,便主动拉起安悦的手,也没有强迫她说什么,只是陪着她走而已。 这就已经足够了,足以让安悦觉得身边有人支持她,依靠着她,至少让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两个人慢悠悠的下了山,上马车的时候,安悦还撩起帘子来,朝着外面的山头看过去,这心里,始终都琢磨着,如果真的能按照自己想的发展的话,只怕是用不上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看得到回报。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实却不允许。 “妻主,今天回家咱们用什么?我去准备。” “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 安悦说完,又叹了口气,她连选择吃一点好的底气都没有。 以前她口袋里有的是银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算是买上半头牛回来又能怎么样。 可现在,现实已经让她没有任何任性的条件,她甚至都想了,要不然粗茶淡饭的话,或许半个月就可以展开了。 “好,那不如咱们晚上吃一些海鲜,再穿点串?” 安悦吓得汗都要出来了,前段时间吃了一顿牛肉,就已经让安悦花了一大笔的银子,眼下正是羊肉贵的时候,要是真的吃一顿羊肉的话,她口袋里的这点银子,只怕都留不下。 “要不然咱们还是吃一点清粥小菜吧。” 安悦笑呵呵的提议着,随后便看到苏之时好像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接着便说出一句让安悦差点吐血的话来。 “也好,不如咱们吃海参粥,然后小菜的话,准备一些鱼翅如何?” 他是真敢说啊! 在花都城能吃得起鱼翅的,只怕除了崔大年就是刘家了,如今刘芳在外面还在打拼生意,甚至最近忙的连回花都城的时间都没有。 她都好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更没机会问一问,她家现在还吃不吃鱼翅。 真是太过分了,这口袋里的银子,不要说买鱼翅了,就算是买海参也不够。 来的时候还在车上对苏之时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赚的银子养家没问题,现在啪啪啪啪的打脸,眼下只怕连一顿饭都吃不起了。 安悦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当初为了什么要做这么昂贵的一顿饭,就为了给这几个人过过嘴瘾吗? 想到这,安悦叹了口气,人啊,还是要踏实一点的好。 “要不然今天的晚饭我准备吧,你们也好久都没有吃过我做的小菜了。” 安悦实在是不想让苏之时再继续发挥下去,他这种发挥,只怕安悦这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可苏之时却笑着点头,一副早就看透了安悦的模样,这眼神里没有半点慌乱,还真让人有点害怕。 有的时候人啊,不能太聪明,聪明到让人看出来,就会让人忍不住的产生恐惧。 回到家里,安悦便看看家里都有什么,简单的做了一顿晚饭,甚至连一点荤腥都没有,便这么端上了桌子。 “今日可是妻主做的?” 萧行彦的筷子简单的拨了拨,这可真是奇怪了。 除了这饭菜的味道像极了安悦的手笔之外,还真是看不到一丁点安悦的影子。 安悦做饭,那绝对是无肉不欢的人,青菜什么的,几乎她都不怎么吃,像极了一个挑食的孩子。 可今天,不只是没有一丁点的肉,甚至这一桌子上的青菜,都是安悦不喜欢吃的,奇怪的很。 “吃饭吧,最近吃的太油腻了,对身体不好,咱们吃点青菜刮刮油。” 安悦也是给自己找了理由,连忙说出这么一番话后,笑呵呵的朝着他们点头,还主动给他们夹菜。 萧行彦倒是不挑,反而端着碗吃的十分香,只是苏之时这会儿看起来倒是味同嚼蜡似的。 “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吗?” 安悦诧异的问着,在这个家里,最喜欢吃青菜的人就是苏之时。 今天他倒是有点奇怪,好像处处都要难为自己似的。 明明之前在车里相处的还不错,怎么就要翻脸不认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要占他的便宜吗? 安悦有点慌张了,第一次想要亲近一个男人,就要被这个男人推开,这可是很丢人的事情! “我想吃肉,可这里没有肉。” 这话说的,连萧行彦都不信,可偏偏就是从苏之时的嘴里说出来的。 “今天先这样,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做肉。咱们今天走的太累了,我实在是做不动了。” 安悦也只能拿出杀手锏,那就是撒娇,要让别人心疼她,这样也就不会太难为她了。 苏之时就吃这一套,这个男人啊,就是看不得女人受委屈,更看不得别人求他。 看着苏之时无奈的说了一句好吧,她也就松了口气。 晚饭后,安悦便一个人回了房间,这边刚把门要关上,便有一只脚伸了进来,她顺着门缝往外面一看,竟然是苏之时,他还穿着安悦送他的长衫。 “之时,快进来。” 安悦的房间里,平日都是点着五六支烛火,但凡让她少点一支,她都要生气的人,今天竟然只点了一只。 “好暗啊。” 苏之时说着就要去点蜡烛,安悦一时情急,连忙抱住了他。 第一百三十七章 投资算是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苏之时刚刚进屋就要点蜡烛,多少家产也不够这么败祸的,可是不行啊。 “没事,我就是过去点个蜡烛,不会碰到的。” 苏之时微微一笑,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安悦为什么要如此坚持,明明话都已经说的如此通透,她却还在坚持着。 安悦将他抱的更紧了,脸都贴在他的身上,声音都要哭出来了。 “我说啊,你啊,还是不要乱动了。你看看,咱们现在的氛围多好,要不然咱们就这么聊吧。” “多伤眼睛啊。” 苏之时故意这么说,伸手去拉扯安悦的手,安悦实在是忍不住了,松手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 “我不管了,你想去就去,反正我浑身上下就这么五两银子。你花吧,都花了吧,大不了我接下来的日子吃糠咽菜就是了!” 这一副撒泼的态度,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苏之时慢悠悠的走过去,将几个蜡烛都给点了起来,房间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安悦抬起头看了一圈,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却也无奈的笑着说:“还是这个看的清楚。” “安家除了你,还有我们其他四个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一个人去做好。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不准我可以帮你。” “帮我?” 安悦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眉头微微的走了起来,小声嘟嚷了一句:“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些夫郎上,让别人怎么看我?” 一阵说不出的矛盾感,让安悦都快要原地爆炸了。 要说直男的话,萧行彦要是数第二,都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今天这个情况,安悦还真有点懵了,这一副直男的架势,与平日里温婉可人明事理的苏之时完全是不同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跪在于渊面前的时候,让别人怎么看你?” 倒也是,之前一直都没有那么强的女尊男卑,怎么最近反而有些拿捏不住了呢。 眼看着苏之时站在自己的面前,安悦一心只有一种想法,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丢人就是了。 说过的话就要做到,办的事更是要漂亮。 “这里是纹银一万两,是我所有的家当。” 苏之时没有再花费半点功夫在兜圈子上,这个安悦是一点都没打算跟自己哭穷,等着她开口的话,事情可就难了。 既然她不想说,那不如自己率先开口。 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安悦看着这张银票,脑袋里嗡的一声。 口袋里羞涩都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不要说发展山头经济,就算是维持现在的肥皂事业,都是难上加难。 “你的银子我不能要。” 安悦已经是强撑着了,眼睛还下意识的往银票的方向看,想要的声音都已经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喊出来了。 她眼神中的渴望,几乎就是挂在脸上的。 “我是你的夫郎,你是我的妻主,你我本是一体。这段时间,我对你的看法也有了一些转变,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人。所以,我愿意把我全部的财产都拿出来交给你。” 安悦的眼睛都落在了银票上,心思已经飘出来,甚至将山头上的一切都描画出来。 琢磨了一番,她猛然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苏之时,他却是满脸柔情的笑着。 这个男人的情绪与以前完全不同,那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让人觉得很温柔靠得住的感觉。 她一把拉起了苏之时的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便问:“之时,这银子可是你做赏金猎人攒下来的吗?” “是。” 苏之时眸子一沉,带着几分妩媚,和不符合他这个人的娇羞。 明明是一个武功高手,做赏金猎人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他遇到的对手没有一个能从他手底下逃脱的。 就这么一个人,平日里竟然温顺的像一只猫似的,就这么盘在安悦的身边,一副享受的模样。 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属性吗? 当粗选择攻略他,是不是选错了? 要是真的想借用他的手将其他几个人都休掉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安悦的心里越发没有底了,以前以为苏之时在这个家里是个软柿子,最好欺负的一个。 知道他这个人的本质与他的模样完全不相同以后,安悦就已经有些后悔了,生怕自己招惹了一个招惹不起的男人。 “之时……” 安悦这五味陈杂的心情,叫苏之时名字的时候,声音还略微带着一点颤抖,不知道还以为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多关心她。 “我在。” 只是这两个字,险些让安悦破防。 “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我收下的话,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必定会满载而归的。” 安悦几乎是拍胸脯子保证,不管她和苏之时之间到底是不是存在欺骗感情这种说法,她这银子拿了,去做生意了,那就算是借的也好,等日后有了银子,还给他就是了。 “好。” 苏之时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安悦的情况,反而直接一口应了下来。 这样的一个人,欺骗他还真是有点于心不忍,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欺骗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桌子旁边,安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的开了口:“今夜……” “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之时突然起身,这一下子也让安悦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安悦是想说,自己要去找萧行彦聊一聊,若是他不介意的话,就先离开一会儿。 谁知道他倒是先起身离开了,看起来十分匆忙的样子,好像害怕要发生什么似的,真是奇怪。 这边苏之时离开了房间,另一边安悦也马上离开了房间,路过于渊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好像自从吵架开始,他就离开了,谷阳也不在家,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刚想到这,安悦连连摇头。 真是个贱胚子,明明吵的不成样子,偏还要琢磨他现在是不是安全。 “行彦,我有话想跟你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安悦敲响了萧行彦的房门,像她这样有礼貌的妻主,只怕在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给我找鳌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萧行彦才走过来开门,只是穿着一套贴身的白衫,领口开的极低,将他壮硕的肌肉展现出来。 不管是在大周朝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男人的肌肉永远都是吸引女人注意的地方。 就好像女人的好身材,也是男人衡量女人的标准一样。 就算不说萧行彦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单单说他这个标准的阳刚美男,走到哪里又不能招女人喜欢呢? 只不过,对于安悦来说,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危险,随时随地的一个定时炸弹。 她微微一笑,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目光给拽上来,不去看他最吸引人的地方。 “行彦,我有一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行不行。” 安悦先是客客气气的问了这么一句,就算是萧行彦不愿意,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察觉到,这个萧行彦似乎也没有之前印象中那么不好说话。 他反而是一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只要让他去做的事情,必定会做的非常好。 “什么事?” 看着安悦走进他的房间,就好像回到自己房间似的,直接奔着桌子的方向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这从容不迫喝水的架势,萧行彦却没有觉得半点厌恶。 若是放在以前,只要安悦走进他的房间,他都恨不得将房间收拾几遍。 “我知道,咱们这边河流也不少,所以,住在河流附近的村庄都有一些鳌虾。我想要一些鳌虾,你可以帮我收一些来吗?” “要那东西做什么?那东西没有多少肉,吃起来口感也不好,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吃那个东西的好,脏的很。” 看着萧行彦一脸嫌弃的模样,俨然一副吃过的样子。 其实,在河边多有鳌虾这种东西,只不过头大身子小,吃起来也没有二两肉,十分费劲儿不说,肉质也没有那么软嫩。 安悦都清楚,小龙虾谁又不知道呢? 可是,谁又不喜欢麻辣小龙虾呢? 只不过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吃的都是外来入侵的小龙虾,本地的,也只有鳌虾而已。 它们相差的不错,只不过没有经过多代的培育,小龙虾的肉质也没有那么好。 “我知道,我还是想要,你可以帮我吗?” 安悦已经把祈求的口吻都说出来了,就算是他还想要说一点什么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接着问一句:“要多少?” “多多益善。” “……” 萧行彦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整个夜里都显得格外的安静,而静谧的夜里,却暗潮涌动。 守在安悦家门外的红袖,盯着安家有几日的时间了,可始终都没有看到她要看到的那个人。 于渊这几日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始终都没有出现,或者说,他是故意躲着的? 这可没办法跟自己的主子交待,红袖越发慌张起来,若是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只怕主子要动怒了,到时候,花都城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可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红袖根本没办法等到天亮,只能连忙走上前,用力的敲门。 萧行彦这边刚练完棍棒,听到敲门声,也有些狐疑,不知道这么早会是谁过来敲门。 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姿门外,她看起来十分急切的模样,眼睛里都噙着泪。 “你是谁?到我家找谁?” 看着开门的男人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红袖一直以来都没有成家,也着实是有这个心,没这个机会,主子不肯放手,她就算是再怎么想都没用。 眼下看到这么一个男人,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更何况,他的眼神十分坚毅,眸子漆黑的让人看着都不想转移视线。 “我是来找于渊的。” 红袖说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从萧行彦的身上挪开过,始终在上下这么打量,看起来就好像在努力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似的。 这个眼神看的萧行彦十分的不舒服,更是对她没有什么好态度,十分冷淡的说:“没这个人。” 说完就要关门,红袖这才回过神来,她到这里来是干正事的,如果真的搞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来,只怕主子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别啊,我真的是来找于渊的,有急事。” 红袖连忙用手撑着门,好在还会一点拳脚功夫,否则这个时候根本挡不住这扇门。 眼前这个男人,不只是长得好看,还以为只是绣花枕头,原来是真的有这个能力。 她越发对眼前这个人喜欢起来,要是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夫郎,就算是让她去求主子,她都是愿意的。 “于渊不在。” 萧行彦知道,要是直接否认于渊的存在,只怕会让对方更加着急想要探索于渊到底去了哪里。 要是无论如何都不告诉她们于渊的下落,或许还能拖延一些时间。 想到这,他十分坚定的说:“若是你不信的话,大可进来搜一搜。” 说完,萧行彦还将大门让开了一处,就是为了方便红袖能进来。 只要让红袖搜索一番,确定于渊不在的话,她应该就会放弃找于渊,直接离开吧。 如果真的能这么简单就把这件事解决的话,萧行彦更是要不管红袖,自顾自的去练功去。 其实红袖这会儿虽然是想要找于渊,可心思都已经放在了萧行彦的身上,就算是找不到于渊,能跟萧行彦说两句话也好啊。 她琢磨了一下,进了安家的门倒是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若是能找得到跟于渊有关的任何事情,至少回去对自己的主子也算是有一个交待。 她这脚刚要迈进去,就听到另一声呵斥:“谁让你放陌生人进咱们家的。” 安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看到来的人是红袖,也知道她到这里来是有目的的,更清楚她为的人是谁。 要是让她在自己家里任意妄为,那才是笑话。 “哦,她说要找于渊,我已经告诉她了,于渊不在家,她不相信。” 萧行彦很不走心的简单的解释了这么一番,随后看了看门口的红袖,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明知是个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本来就是找于渊的,红袖这么早的出现在这里,着实有点失礼,自然而然不想撕破脸面。 毕竟若是真的要带走于渊的话,必须要经过安悦这一关才行。 只有安悦主动将于渊休弃,才能将于渊带离花都城。 “安悦是吧,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的。” 红袖的态度马上放软下来,要是不能把于渊的事情办妥的话,她这个护卫也就不用当了。 不仅如此,还不知道会不会给家里人带来什么灾难。 看着红袖脸色有些为难的模样,安悦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缓慢的转过头去看了看萧行彦,这才又看着红袖说:“刚才你不是说了,要找于渊吗?怎么现在又跟我说你要找我了?还是说,你找谁都行,随便看到谁就找谁?” “这……” 红袖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进了安家的门,根本没考虑到,进门以后又要面对安悦,又要去找于渊这个场面。 甚至她这一次过来,也只是脑袋一热,一点计划都没有。 “那什么,我家主子的身体又有些不舒服,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咱们于渊大夫,要是他能……” “不能。” 安悦说话的时候,还慵懒的挠了挠头,整个人还伸了个懒腰,脸色看起来十分的疲倦似的。 “安掌柜的,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可以商量?” “当然不能商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难道不是大周朝的人吗?” 被安悦突然这么一问,红袖也被问住了,先是一愣,随后连连点头:“我是大周朝的人。” “既然你生在大周朝,长在大周朝,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男人嫁出去以后,就要听从妻主的安排。而且,男人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你直接这么来找我的夫郎,未免不妥吧?男女有别这句话难道你不清楚吗?” “这个……情况不是有些特殊吗?要不然您通融一下?” 看着她一副哀求的模样,就好像刚才安悦说的话,根本不是对她说的,一点都没有激起她的怒气来。 这可不妥,要是她不生气,怎么能从她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呢。 安悦转了一个圈,随后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下来,敲着二郎腿,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你这个人啊,还真是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直接这么一大早,鸡还没打鸣呢就到我家里来,张嘴闭嘴就要见我的夫郎。也不知道你这个人安的是什么心,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能是安悦的语气有些太过于愤怒和狐疑,红袖连忙摆了摆手:“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因为那一次你们二位救了我家的主子以后,我家主子对你们多有感谢,这一次生病也真的是想要请于大夫出面,为我主子救治一下。” “凭什么?我夫郎凭什么为你们治疗?” “……” 一句话就问的红袖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好了,的确是的,作为别人的夫郎,本来就不应该抛头露面的,可这会儿偏偏又来请。 红袖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安悦看着好像火候差不多了,接着说了一句:“我不管你到我家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找我夫郎出去治疗,是根本不可能的。你主子的生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跟我夫郎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说,有关系,那好,我马上去禀告州府大人,将我家二夫郎浸猪笼,谁也别想得到他。” 安悦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的说法了,眼看着红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明在酒楼的时候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么沉得住气? “话不能这么说吧?于渊这个人我虽然不了解,至少他的医术非常厉害,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吧。再者说了,你要是真的跟他没有什么感情,为什么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呢?至少放他走,让他过他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不行吗?” 看着红袖终于着急的样子,安悦忍不住想笑,已经尽可能的憋着,只觉得胸腔子疼。 “我想说什么是我的权利吧?你倒是很好笑,无缘无故的到我家里来,突然对我的夫郎指手画脚的,还说什么这个那个治不治疗的事情。难道外面的医师都死绝了吗?还是说,你家主子没有一个男医师就活不下去了?你自己琢磨吧。” 安悦的话说完,红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石桌被她拍的直晃悠,眼看着中间的柱子都要断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点点的吓人。 要是这一下子拍在了自己的身上,安悦打了个寒颤,还真是不敢想啊。 萧行彦也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儿,连忙走到安悦的身边,做出一副要保护她的架势来。 也不知道这两人打起来,到底谁能占上风。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无赖,仗着有一个肥皂的机会,生活好起来罢了。你以为你配得上于渊吗?你可知道于渊是谁?你……” 红袖的话说道这里,猛地停了下来,瞪着眼睛诧异的看着安悦,这心里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她怎么能被安悦的三言两语给激的说出这些话来?如果只能的让安悦知道了,她们和于渊之间的关系,接下来又要怎么办? 这可难了,若是被主子知道,只怕有她好受的。 “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红袖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低着头朝着外面走去,这脚步都飘轻,人也是晃晃悠悠的。 不过安悦知道,自己距离真相的距离,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行彦,你帮我去采购鳌虾,我去去就回。” “你又要去招惹那个女人?你难道没看到吗?她一个巴掌就能要了你的命!” 萧行彦这话还真是有点吓唬人,安悦嘿嘿一笑,轻轻拍了他一下,随后追着红袖快步走出去。 红袖走在前面,安悦就这么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既然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必定是知道后面有人尾随的,接下来就等着她主动开口就好。 第一百四十章 我就不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眼看着红袖转身进了一个胡同,安悦心知肚明,她这必然是在等着自己,于是乎,直接跟了上去。 进了胡同一转弯,就看到红袖已经在那等着自己了。 “你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我?” 一股杀气腾的一下升了起来,看着安悦时候的目光,都是带着杀意的,似乎恨不得要将安悦撕碎一般。 早知道是这副架势,安悦是断然不敢一个人过来的,这分明就是要被她吃掉的样子。 不过安悦并没有后退,而是站在原地,反而轻松的靠着墙壁,微笑着说:“我只是想要找你谈谈,你难道不想吗?” “我不想。” 红袖刚才被安悦套话给套了进去,面对安悦实在是没办法,总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安悦算计。 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个危险人物还不设防,岂不是要跟对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吗? 这么一想,红袖更不想承认,便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如果能为己所用的话,那对未来的发展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只不过,她是宣宁的人,而宣宁的目标是于渊。 “你不想知道有关于渊的事情?” 安悦缓缓地开了口,看着自己的指尖,又到了可以给指甲染豆蔻的季节了。今年的流行色,应该是她制作的指甲油才行。只不过现在的工艺想要做出指甲油也不容易,不过可以试试看。 有钱人自然用得起贵重的东西,穷人家有的是干不完的活,哪里会把心思放在这些小事情上。 “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 “废话,他是我的夫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没准我能告诉你。” 安悦慢悠悠的开口,却看到红袖有些狐疑的目光盯着自己,俨然一副不相信她的架势。 这倒是没什么,安悦转过身去,朝着胡同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若是你想好了,就跟过来,我的店铺就在附近。” 人说完就没了踪影,红袖虽然很好奇这个安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又害怕会被她给坑害了,到时候真的给主子添麻烦可就不好办了。 就算心里有所顾虑,还是主动跟上去。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来到了安悦的立洁店铺里,这边刚坐下,另一边的伙计就已经把茶奉上来了。 “东家,您尝尝,这是新茶。” “好,我尝尝看。”安悦应了一声后,便吹了吹,放在嘴边呷了一口,这味道还真是够清香的,茶多酚的味道,十分熟悉。 这种绿茶是适口性最好的,也是更受人们欢迎的。 “这茶是从哪里来的?是买来的,还是咱们伙计谁家种的?” “这茶咱们花都城可种不出来,是从外邦的商队买来的。韩掌柜的说了,之前有幸尝过这茶,觉得味道非常好,所以买了一包,等东家您或者一些比较尊贵的客人来了,才能沏上一壶。” 这个伙计说话还真是挺利索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很明白,也深得安悦的意。 “这样,你要是能找得到这个商人的话,我给你加一个月的工钱。” 安悦笑着回应了一句,谁知道伙计的眼睛都亮了。 只不过是找到卖茶的商人,她竟然就如此兴奋,甚至恨不得马上出去找,看来银子还是能使鬼推磨的。 “那东家……” “去吧,我跟客人说几句话,这里不需要你了。” 安悦摆了摆手,看到伙计走出去,这才面对红袖,扬了扬下巴,指向她面前的茶杯。 这茶的香气已经让红袖有些忍不住的去嗅,这味道还真是不错,就算是在盛京附近,想要有这么好喝的茶也是难得。 “不如安掌柜的先说说于渊的事情吧。” 红袖是一点都没有耽搁,直接开口就说于渊,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把于渊的事情搞明白。 其实安悦也想要知道于渊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总觉得他这个人神秘的很,除了知道他会一些医术之外,是对他这个人完全不了解。 甚至可以说,之前安悦想要对自己这几个夫郎用强的,既然嫁过来了,还是要跟他们同房,只有于渊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只要安悦动了歪心思,当天必中毒。 “于渊这个人,医术非常好。” 安悦只是如实说了情况,随后朝着身边的红袖看了一眼。 红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接着问:“除了医术呢?” “十分毒舌,这个人啊,的确不适合做夫郎。不过呢,他既然嫁给我了,那我就要对他好。这一辈子呢,他只能做我安家的夫郎,就算是有一天归去了,也只能埋在我安家的祖坟里。” 安悦笑着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是要让眼前这个红袖十分清楚的知道,于渊在安悦的家中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并不是她什么人想要来带走就带走的。 可话说完了,安悦就有点后悔了。 明明来找红袖,是想要跟她聊一聊,看怎么把于渊带走的事情。 只要她肯带走于渊,安悦甚至都愿意去写一封休夫的书信来表明,她跟于渊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话都说出来,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安悦,你是在耍我?” “我说我说错话了,你信吗?” 安悦嘿嘿一笑,随后便将桌子上的茶杯往前一推,笑着说:“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到于渊不可,你可是认识他?第一天见面的时候,看你们的眼神,好像并不相识,而且于渊也从未与我说起过你们。” 这也的确是让人头疼的地方,就算是把自己养的小猫小狗送人,至少也要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是一个什么情况,适不适合养,甚至会不会弃养这个样子。 更何况,于渊是一个人,如果真的这么交给他们了,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还不如直接写一封休书,让他自己想办法找去路? “这是我们的私事。” “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如果你觉得是私事,不需要我的帮忙的话,那也好,那我就回去了。至于休书,我是绝对不能写的。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就这么贸然让你们接触于渊,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你可以请回了,我就不送了。” 安悦朝着门口的方向做出请的动作来,红袖的眸子一沉,一阵杀气顿时爆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麻辣小龙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女人还真是沉不住气,只是说两句话,她就摆出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欠了她的,于渊是她安家的人,想要来要人,必须要按照安悦提出的条件才行。 红袖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这个结果当初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吗,就知道安悦不好对付,更不会轻易的放人。 “于渊是我们主子的未婚夫。” 红袖是真的不想提起这件事来,可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甚至连休书都说了,要是再瞒着,安悦真的不愿意放人怎么办? “若是你与于渊并没有什么感情的话,不如就放了他吧。我知道大周朝的律法,也知道想要带走于渊,是必须要经过你这一关的。” 她倒是明白是事理,也知道要把语气放缓了说。 这种时候,安悦是应该笑呵呵答应的,要是能解决掉一个男人,那她以后只需要再解决三个人就行了。 就算是最后舍不得苏之时的话,也只需要再解决两个人,事情就更简单了。 可这会儿,安悦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饿极了的胃,猛的吃了一根冰棍,肚子里拧着疼。 明明想要早点将于渊放走,可想着要是这么被这两个女人带走,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让人觉得厌恶。 “说真的,于渊自从到我安家以来,可以说他的地位是非常的高。他之前跟谁有婚约,好像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呢,这个人既然他自己执意要嫁给我,已经成为我的人,那我就是要为他负责的。你回去可以跟你主子说,什么过去的婚约,如今早就已经不作数了,也不要再拿当初的事情来打扰我们现在的生活。” 安悦说的这番话,自己都没料到,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话说的这么死,这么无情。 不过也好,若是让她直接觉得没有希望,反而还能帮自己一把。 “你这个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写休书,这会儿又不愿意。刚才还说要好好聊,这会儿又说不行。你这种人,我不想跟你说了,早知道就不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至于我怎么跟我主子说,也用不着你操心。” 说完,红袖气哄哄的朝着外面走去,这袖子被她甩的沙沙作响,听着都让人觉得,这个女人这是生气了。 生气跟自己也没半点关系,安悦倒是有些得意的靠在椅背上,将茶杯里的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于渊在躲着这两个人,显然,他对这两个人的身份是十分清楚的。只不过,他这种方式并不会解决问题,或许还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接下来就看韩英的了,也不知道她会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从店铺离开后,安悦便去集市上买了一些相关的豆蔻,用来制作指甲油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现在的工艺和手段,只怕做出来的指甲油也不会长久,不过这也好,只要比之前染指甲的方式简单,必定会有市场的。 买好了东西,安悦回到家里,将手中的银子分开来,先交给萧行彦一百两,让他带着银子去庄子上,把她之前交待的事情都处理好。 接下来就是去购买一些她要用的东西,萧行彦带走了大部分的鳌虾,剩下的鳌虾也不少,今天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盘算着萧行彦就要回来了,安悦进了厨房,简单的将鳌虾清理干净后,便开火,直接炒起来。 苏之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嗅到了香气,倒是好奇这是什么味道,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妻主,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安悦架起一锅的油,鳌虾正在油锅里炸,这股子香气飘出来,着实让人闻着有些肚子咕噜噜的叫唤。 “这叫麻辣小龙虾,我做了两个口味的,知道你不能吃太辣,所以做了一个蒜蓉的,等着吧。” “我能做点什么?” “这样,你去做一些手擀面,直接煮熟过凉备用。” “好。” 苏之时十分利落的将围裙系好,走过安悦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这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太多让人难以捉摸的地方,偏偏就是这种看不透的感觉,更让苏之时觉得跟她靠得很近。 夜幕刚刚降临,萧行彦便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于渊和谷阳一起回来的。 这两个人一走就是四天的时间,看得出他们两个人略显的沧桑,不过可以称之为满载而归。 “先把东西放下吧,咱们先吃饭。今天我用鳌虾做了麻辣小龙虾,尝尝看。” 这种土生土长的鳌虾,实在是不如后期养殖的小龙虾肥美,不过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这就已经算得上是美味了。 “她们可来找麻烦了?” 于渊坐在桌子旁边,手里端着一碗清面,看起来一点胃口都没有,筷子搭在碗边上,眼神都有一点点的涣散。 看着他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想于渊该有的模样。 这些年来,安悦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于渊,一直都被他揶揄,始终都没有还口的机会。 他的这张嘴,就好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可以一直说,根本停不下来。 “来了。” 安悦倒是看起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架势,自顾自的吃着东西,还将汤盛到碗里,和着面条吃起来。 这可真是绝了,这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能在大周朝吃上一碗龙虾面,那绝对是说不出的幸福。 “来了有没有说什么?” “你想让她们说什么?” 安悦的反问,倒是让于渊有些诧异,他缓缓地抬起头来,而安悦依旧低着头,看不到她的情绪,只是知道她在吃饭而已。 这一次,换做是于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里说起,更不想给安悦和这几个兄弟带来任何的麻烦。 沉默了一阵子后,于渊叹了口气,接着说:“尽量要离她们远一点,千万不要硬碰硬。” 这句话于渊上山之前就已经交待过萧行彦了,他交待萧行彦是很正常的,可这话又好像说给安悦听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窝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还不招惹呢,今天可是没少招惹。 说的每一句话,只怕单单被拿出来,也是够气人的了。 “什么叫硬碰硬?那个叫红袖的,今天我倒是请她到店铺来喝茶。只不过我们之间对一些看法有不同的意见,随后辩驳了两次后,她便气哄哄的离开了。你说,这算是硬碰硬吗?” “红袖?” 于渊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个宣宁跟他有一些关系也就算了,难不成这个红袖也有关系? 在以前其他的朝代里是存在着一个女人有好几个男宠的事情,就好比宣太后的魏丑夫,赵姬的嫪毐不就是吗。 谁知道在大周朝,这男人竟然也有?难道这也叫通房丫头吗? “你有一个叫宣宁的未婚妻不算,难道这个红袖是你第二个选择?” 安悦略带讽刺的反问了一句,于渊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紧紧地攥着筷子,却不知道要反驳什么。 宣宁是他的未婚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红袖和宣宁那样骄傲的人,难不成会用这种清白相关的事情来开玩笑吗? “你不要乱说。” 于渊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抱怨,听的安悦一股火气上来了。 “之前我就问过你,你是不是跟这两个人有什么牵扯,是不是勾搭了这两个人。你不承认,对吧?现在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直接跟我要人,说你是宣宁的未婚夫,你让我怎么说?” 安悦愤怒的站起身来,本来没那么生气,偏偏把心里的这点火气都给勾引出来。 一股脑的将筷子扔在桌子上,盯着于渊一字一顿的说:“你现在是我的夫郎,只要我不放你,你别想跟别人去过什么好日子。我安家就算是狗窝,你也甭想走。” 这算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说出心里话来,如果不是红袖和宣宁两个人的话,安悦还真不一定能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或许他的东西早就被人给搬走了。 “你跟我来。” 于渊倒是一点都没有生气,慢悠悠的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以后,便走在前面,带着安悦直接走进了房间里。 在于渊的房中,随处都可以闻到中草药的味道,反倒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 一个对医术十分沉迷的男人,就算是没有什么,也要有医书。 在他的桌子上,没有什么首饰也没有银票,有的只是一本本书。 “坐。” “坐什么坐,有什么心情坐。于渊,你平时不是很会说吗?既然你的妻子来了,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安悦没好奇的反问,不过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宣宁的确是我的未婚妻,我前几日离开家上山去才要,就是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瓜葛。” 这话还是有一定的真实性,安悦心知肚明,如果真的把陈年往事挖出来,事情反而会变得更麻烦了。 “你怎么想的?若是你跟我说,你要和未婚妻回去,那我就成全你。也算是咱们夫妻一场,不过就是休书而已,简单的几个字足够了。” “你终究还是想要休了我。” 于渊这话说的,就好像安悦成为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人一样。 将一个巨大的锅,直接甩给了安悦。 在红袖那生了一肚子的气,知道对方是来抢人的,她反而不想给她抢。可这会儿看着于渊一副失落的模样,一副受伤很深的样子,甚至看安悦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我并没有想过要休了你。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你的未婚妻都已经找过来了……” “你我是已经登名造册的夫妻,你还有什么疑问?” 这倒是让安悦没想起来,于渊的名字都已经写进了安家的祠堂里,这说明已经拜过老祖宗了,若是再想要休掉的话,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自然。” “我从未听说过,谁家的妻主会将夫郎这么直接卖掉,还卖给了夫郎原来的家庭。” 安悦的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这话不就是说给她听的吗。 这个人啊,说话从来都不会直接说,只要能绕弯子,就一定要绕。 “咱们可以做第一例,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权利阻止你去寻找幸福。” 安悦说着声音都小了,她扪心自问,也做不到。 面对的孩子不过就二十多个,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说真的,没有多少是真正的感情色彩,她只是想要找一个适当的理由。 “我是一个医者,而且我还能赚钱,在你安悦的眼中,就一文不值吗?” “是,一文不值!我安悦在你的眼中,又何尝有过价值?于渊,在我们那,你知道你这种人叫什么吗?双标狗!对你自己的要求是一个样,对我的要求是另外一样各样,做不到一视同仁,就不要说我不地道。就说说你嫁过来多少年了,你让我碰过吗?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妻主娶了四房夫郎,碰都没碰着一个?” 安悦也算是把心里的委屈都给倒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听着而已。 于渊愣了一下,随后便垂着眸子,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也开始铁青起来。 “你不早说。”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后人便朝着安悦走了过来,一只手将她捞起,直接吻了下去。 这下可把安悦给亲懵了,之前只是跟苏之时亲密接触过,差一点就迈出那一步了。 这一次又是于渊,之前他好像用错了药,所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对当时的事情也不清楚。 安悦心里清楚的很,脑袋里嗡的一下,浑身也开始滚烫起来。 于渊的亲吻与苏之时完全不同,于渊看起来十分的尖酸刻薄,可他的吻是轻柔的,轻的像羽毛一样。而苏之时却是十分热烈,大有一副要将两个人融为一体的架势。 这可真让人受不了,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此时又主动献吻,他的手甚至开始去解安悦腰间的束带。 安悦心中大惊,难道刚才的话他听进去了,所以打算在今天,这个时候,同房?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给你选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着实是安悦没料到的。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美色,专门要跟安悦有一点近距离的接触,近距离到让安悦都开始慌张起来。 家中有四个夫郎,这是她一直以来都能接受的事情,只不过她从来都没仔细想过。 一个女人真的要有四个夫郎服侍,今天跟这个同房,明天跟那个,只怕自己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 她连忙将于渊推开来,这一推更不要紧了,直接将他的衣襟扯开,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是故意的又如何?我是你的夫郎,难道我不和你再次缠绵,反而去找别人吗?” 于渊这反问的话,说的安悦还真是哑口无言,明明那个招惹安悦生气的是他,现在反倒是显得安悦有点不识抬举了。 这种主导地位总是被别人抢走,让她连一点说话的主权都没有,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你少跟我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局势想要掩盖过去,你和宣宁的事情。这件事过不去,不管你做什么都过不去。” 于渊反而不着急了,刚才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反而渐渐的冷淡下来,靠坐在椅子上,眼神饶有趣味的盯着安悦,便笑了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未婚妻罢了,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婚姻是不受我自己控制的。与谁成婚,那也是家里人说了算。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又能怎么样?” 对于家庭的这种安排下来的婚事,作为子女的是没办法拒绝。 特别是大周朝的男子,一点选择自己的余地都没有。 她也不再咄咄逼人,这种事情下,安悦已经没有了非要让他做出什么决定不可的理由。 更何况,于渊都已经决定要将自己风险出来,为了让安悦放心,甚至选择同房。这种情况下,安悦实在是没办法说出任何讽刺的话。 “但是她已经找过来了,难道咱们就要当作根本没看到她这个人吗?红袖这个人我接触过两次,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不是对手。” 安悦倒是诚实,交待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随后看向于渊。 谁知道他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把衣服穿好,就这么依靠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臂搭在外面,脸上写满了愁容。 显然,面对曾经的未婚妻到这里来,他怎么可能不愁。 “我还想不到任何来对付她们的手段,所以才告诉你,要尽可能的离她们远一点。我……” 于渊显然还是有其他的话没来得及说,不知道他隐藏起来的话是什么。 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安悦的心里反倒是有点不是滋味,甚至觉得是自己过于苛刻了。 她仔细的思虑了一番,似乎一切都是她在自己拿主意。 从一开始的想要休夫到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面对他的这个情况,甚至还有点不甘心就这么看着她跟别人走的心情。 “我只想要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即可。” “什么?” “你是否想要跟她回去?” 安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心里忽然觉得,很不想听到他的回答。 每一次跟于渊吵架,安悦就没有占上风的时候,通常都是被他顶撞的不知所措。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先告诉你结果。如果你跟我说,你想要跟宣宁回去,可以,我给你写一封休书,你带着休书离开,以后也不会有人难为你。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话,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我的手里把人带走。” 安悦说着说着就上来这个劲儿了,一开始还是抱着要把家里的这些人清理干净的想法。 可是转眼间,就成为另外一个走向了。 安悦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啊,还真没办法了。 “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不只是可以自己决定去留,如果你想要带走谷阳,也可以。” 安悦的话说道这里,就已经够多了,她实在是没办法面对着自己的夫郎,去谈论他即将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生活这样的话。 她起身,拽了拽稍有些凌乱的衣服,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 心情已经平息下来,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想来,他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至于他以后的去留,那就交给他自己,没有人能为他的未来去做决定。 安悦刚从于渊的房间里出来,一转身就看到了苏之时,他正站在那里,靠着墙,不远处就是一盏灯,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看起来一个白衣男子这么孤零零的站着,还真是有些落寞。 “二哥的状态可还好?” “他……还好吧。” 安悦中间停顿了一下,这口吻也的确是有些不太扎实。 她不确定于渊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不好,毕竟于渊这个人面对他的未婚妻是否有欢喜心,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之时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地上,瘦弱的身子骨看的安悦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来。 “之时,咱们不说那个了,说说咱们的山头。已经把湖泊用渔网拦住了,这边养殖了鳌虾,另外一边也有鱼苗,到时候可以打渔出来卖或者吃。等咱们山上种了几种果树,我选择一些适合在那个位置生长的果树。” “听老王说,山上不太适合植物生长,很多果树到了山上都不结果子。难道你就不怕吗?” “我当然不怕了,别人那是根本不懂,不知道分析土质,不知道这种土质什么含量高,适合什么植物的声张。就算是天底下最贫瘠的沙漠里,依旧也有一些植物的存在。” 安悦的话接二连三的说出来,反倒是让苏之时眼前一亮。 他突然拉起了安悦的手,直接走进他的房间,回手关上了门,接着将她抵在门上。 这么一套动作下来,安悦有些慌张的看着苏之时。 这么暧昧的动作,若是接下来发生什么的话,他会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嗅到于渊的味道? 如果苏之时知道刚刚也就是前几秒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会不会就此跟自己断了关系? 第一百四十四章 藏不住的身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心情十分的忐忑,感觉这心一阵阵的狂跳,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人啊,还是不要做亏心事,否则真的会被鬼敲门吓够呛。 “你不是安悦,对不对?”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目光稍稍有那么一点迷离,这种感觉,就好像苏之时被人下了药,迷了情,此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安悦的身上一般。 这种感觉不只是从他的眼神里体会到的,还从他的一举一动体会到,感觉到这个男人很不一样。 “我……” “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不是。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其实,以前的安悦,的确不如现在的你。你能做到很多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出现的,而且,她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说着,苏之时的手落在安悦的脸上,一般这种情况下都应该捏一捏,就好像撕开人皮面具似的。 但这会儿他却摸了摸安悦的脸,手指上十分的温柔,安悦的心里一阵颤抖。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解释,我是说不明白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从前的安悦,可我也不是。这么说吧,其实呢,我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后,我就学会了一些我不曾学会的东西。那些东西就好像自己跑进我脑子里似的,你能明白我这种感觉吗?” 苏之时有些狐疑的看着安悦,他当然不能明白,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学过,自然是不会的。 可琢磨了一下,苏之时便笑了起来:“如何都好,现在的你都不错。” “谢谢。” 安悦还从来都没体会过如此温柔可人,处处都表达体贴的苏之时。 她一时没忍住,将苏之时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我倒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反倒是我觉得最轻松的了。” “不说那么多了。”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眼神越发的涣散,手轻轻的抚摸着安悦的发丝,这眸子里的光芒倒不像对待妻主这样反而好像对待小娇妻一般。 这里的男子不都应该已经养成了被女人当成玩物的那种心情吗?就好像安悦脑海中记忆深刻的那些妾侍一般。 可苏之时的态度却让安悦感受到大周朝的大男子的感觉,他没有半点落了下风,反而主动的搂住了安悦,十分热烈的吻让安悦脑袋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会儿她是根本没办法去想任何事情的,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恨不得将苏之时直接按倒在床上,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好。 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手都已经攀上了苏之时的腰间,及时的把手给收了回来,喘着粗气,顶着他的额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喘息的说着:“之时,我们实在是太快了。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为你的清白负责。咱们想明白以后,也不迟,不急于眼下一时。” “我知道。” 苏之时的声音也有些暗哑,听得出他在努力克制着,这种克制让安悦有些揪心。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安悦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连忙逃似的离开了苏之时的房间,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一切在这个时间发生都是不合时宜的,要是不能等待到合适的时机,只怕这种感情的增进,也只会成为负担。 回到房间,安悦躺在床上许久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这心里只有苏之时的面孔,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是不是从身体上对他有渴望到现在精神上也朝着他靠拢。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就危险了。 不牵扯到感情的话,还能选择随时随地全身而退,一旦牵扯到了感情,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再想要全身而退,也就成为难事。 休息了一整夜的时间,安悦刚从房间里出来,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她决定暂时不去见于渊和苏之时,要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把感情和利益分不清楚,到头来,她还是一无所有,那可就有意思了。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萧行彦在把玩火铳,眼神里没有半点恶意的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 安悦慢悠悠的才走到他的身边,家中这四个人似乎浑身都带着秘密,也不知道这些秘密他们会隐藏多久。 “行彦,这个火铳,我需要带走一个,另外一个你就留在身边,要是有危险的话,至少这个杀伤力是可以保护你的。” 安悦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她不确定这一次过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所有的事情终归还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你又要去做傻事了吗?” 萧行彦没有接火铳的话,反而略带一点嘲弄的口吻,已经把她接下来的选择看的透透的。 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人,还真让安悦有些难为情。 “这算是什么傻事呢,只是,你们四个是我的夫郎。也别管咱们相处的是好还是不好,至少一定的保护还是要做到的吧?要是真的有人要对咱们安家的人不利,绝对不能留她。” “如果你去找她的话,为什么不带着我或者之时?至少有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你的身边,你一定会更安全。” “我知道,只不过,安全的话,并不能解决问题。火铳我带着,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也是他们有事。” 安悦笑的非常理所应当,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便匆匆的出门去了。 萧行彦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若是这一次,他为了于渊能解决了这些事情后再回来,或许他有一些话想要对安悦说。 一路上,安悦的心里都觉得很不舒服,她并没有直接去找宣宁,而是来到了店铺,找到了韩英。 “掌柜的,你这是……” 看着安悦身上一股风尘仆仆的感觉,而且脸色十分的凝重,让人觉得好像要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一样。 “宣宁和红袖二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盘下了前面的一处店铺,也是一家酒楼,不过几乎整日都没有生意。” 当然,她们两个根本不是为了做生意来的,又怎么会在乎店里来不来客人。 可一想到这就更觉得生气,家里人都被人惦记到这个地步了,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两个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谈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韩英的带领下,安悦来到了宣宁和红袖现在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酒楼。 这酒楼看起来已经很破败了,之前安悦一走一过的时候,注意到这里过,相比聚合楼,这家店铺只怕是早晚要转行的。 没料到,就在生死存亡之际,来了宣宁和红袖这么两个人。她们两个有钱人选择用大把的银子把这个酒楼给盘下来,只怕是这家酒楼小半辈子赚的银子了。 这也算是她们两个到了花都城以来,做的最像样的一件事了。 安悦站在门口昂着头,看了许久,这一次走进去,若是里面的人不好招惹的话,只怕她再想要走出来都难了。 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决定对身边的韩英嘱咐一句。 “韩英,如果我要是一个时辰都没出来的话,你必定要带着州府大人找过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应该还是来不及的。我就算是没了命,也要拽着他们下水。” 走到了酒楼的门口,安悦轻轻的敲了敲门,这一扇门还是关着的,里面的人这会儿应该已经起来了,只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料到自己找过来。 “谁啊?” “安悦。” 安悦一点都没有忌讳,直接朝着里面喊了自己的名字,看着这扇门缓缓地打开来,安悦便站在门口,红袖倚靠着门框,略带厌恶的目光打量着安悦。 “难道不认识我吗?” “不是不认识,而是不欢迎。” 红袖一点都不客气,她倒是想客气,要不是昨天因为安悦这个混账被主子呵斥一番的话,或许今天还能对安悦笑脸相迎。 这个情人厌恶的女人,甚至红袖都不敢跟主子说,要是把安悦的原话说给她听的话,只怕她会打断自己的腿! “我也不指望你欢迎我,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主子宣宁欢不欢迎我。” 安悦脸上带着微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挑衅。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让红袖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上前一步,口气也十分的步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两天都来我家里,整天都想着要找我的麻烦,处处跟我为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要找你的主子,若是她知道我来过,而且还被你撵走的话,你会怎么看?” 她已经尽可能的去吓唬红袖,目的就是要接触宣宁,想要知道更多有关宣宁和于渊的事情,于渊不肯开口,宣宁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人了。 不管红袖是什么态度,她今天务必要见宣宁一面才行。 “好,既然你就这么堵着门不让我进,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去找于渊,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她,至于以后于渊与你家主子之间有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会怎么说怎么解决,你耽误了两个人再次见面这样,我可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之前的话对红袖一点影响都没有,反倒是后面的话。如果安悦这一次真的是过来把于渊交还给宣宁的话,她却把人给拦住了,主子只怕会更生气。 红袖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决定把眼前的这扇门让开,厌恶的扫了安悦一眼:“去吧去吧,赶紧去吧。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我主子做什么伤害性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还真是的了,安悦慢慢的朝着酒楼走去,走进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红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袖,你到现在都没有男人要,该不会就是因为你这个臭脾气吧?女人,如果稍稍温柔一点,至少也会吸引一些男人的注意力。” 安悦的话说完,顾不上她有多生气,直接走进了酒楼里。 在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宣宁正在用早餐,桌子上摆放着六道丰盛的菜,她碗里装着一碗粥,她一点点的吃着,用餐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优雅。 就算安悦对这个朝代了解的没有那么多,甚至有一些事情不好理解,可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如此有教养的一个人,必定是出神名门望族。 安悦走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到花都这样的地方她都能吃的如此精致,着实让人觉得她是个厉害的女人。 “你是于渊的未婚妻?” 安悦明明知道了这件事,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就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 要是能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反而会帮到安悦。 “没错。” 宣宁的饭还没有吃完,这会儿已经放下来了,简单的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目光十分的平缓,看不出半点情绪来,盯着安悦看。 “你想要带走他?” 这是明知故问的话,安悦说出来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好像变的愚蠢了,这口齿竟然没有以前那么伶俐了。 宣宁的眸子沉稳的有些可怕,看不出她这个人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绪,目光微微的超则旁边瞥了一眼,随后又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 “他本来就应该和我成婚,之所以能嫁给你,也不过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这话语里带着的强势,着实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这也算是当着安悦的面明目张胆的要人。 嚣张的让人厌恶! “大婚已经办完了,我和于渊是夫妻的关系也已经定下来了,你的突然出现,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于渊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甚至他在答应跟我成婚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过你。这倒是奇怪了,他若是对你有感情的话,为何这么多年来不曾去找你?” 安悦连着反问了几句,就看到宣宁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的愠怒,就算这样,她也没有把愤怒的情绪拿出来。 人们都是对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感到厌烦,到了大周朝以后,安悦只是对宣宁一个人赶到厌烦。 “他与你成婚是你们的事情,但,能不能带走于渊是我的事。” 如此强势的一句话,还真让安悦心里产生了一点点的抵触,可偏偏是有了这样的感觉,更让安悦想要和她交手。 安悦站起身来,笑着轻轻点头:“好,那就试试看,看你是不是能从我这里把人带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宣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个没有家世的女人,此时此刻站在宣宁的面前,昂首挺胸的模样,这股说不出的自信,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 宣宁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一下,随后便盯着安悦,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她从进来到现在,始终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难道说,于渊的心里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甚至不惜弃了自己这一门上好的婚事。 “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一次出现,他就真的还愿意跟你留在这里过苦日子吧?” “这种话,你倒不如留着跟他说。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既然你来者不善,我也不可能由着你想如何便如何。” 话已至此,安悦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再跟她争辩下去,既然她打算来硬的,那便硬着来就是。 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便再有什么危险,也不过在死一次而已。 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安悦虽然把事情想的通透,可一琢磨,不免还是有一些害怕,要是她真的跟自己动起手来,就算是是个安悦,也不见得是她一个人的对手。 她也算是在用自己的小命来赌了,就看宣宁会做到什么程度。 安悦的手始终都放在腰间,火铳就藏在腰间,只要对方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一枪要了她半条命! 趁着她还没回过神的功夫,安悦连忙朝着外面走去,心里着急,可脚步还是慢悠悠的,看起来好像泰然自若的样子。 一步步走出去的时候,红袖都愣住了,盯着安悦的背影,这嘴张了张,却没说出什么来。 安悦路过红袖身边的时候,眼睛都没转动一下,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门看到韩英,她这颗悬着的心才㡳放了下来。 韩英在外面都快要把自己的鞋底磨漏了,生怕安悦在里面出点什么事,甚至一直都关注着时间,生怕会有事,要是真的有个好歹,那可就坏了。 “走走走。” 安悦低声嘟嚷了一句,还不断的朝着韩英摆手,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们连店铺都没回,直接奔着安宅的方向,这脚步快的,整条腿都快要断了。 刚穿过最后一条街道,韩英一把拉住了安悦的胳膊,连忙说了一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是不是里面的两个人有事情难为你?” “的确是难为我了,不过,暂时还能忍耐。咱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现在的情况。” 安悦的声音低沉的很,尽量不让周围的人能听得到她说的话,隔墙有耳还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进了安家的家门,她连忙将门栓放了下来,还下意识的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人盯着这才连忙往院子里面走了走。 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安悦连忙给自己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也算是从阎王殿转了一圈,一个不小心就被留下来了。 “刚才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危险,可我明明知道对方手段非常,我还说话来激怒她,真是太险了。” 安悦一边说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一口气提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要不是为了于渊,她自然不必做这种事的。 “我就说要跟你一起进去,你也就不用冒这种风险,有两个人在,她们如何也会避讳一些。” 韩英越发的后怕起来,要是安悦真的今天出了事,这安家的产业也就此断绝了。 “这种事情不是比人多的,就算是咱们两个人都进去,那也是白送,到最后还是要被人团灭。” “团灭?” 韩英愣了一下,有点听不懂安悦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悦这会儿连忙摆了摆手:“这都不要紧,我总觉得,对方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我们却对她们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件事上,咱们落了下风,只怕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发动攻势,想办法把于渊带走。” “她们为什么要抢二爷?” “这个……” 安悦实在是说不出口,就算是她本身不知道于渊有过婚约便将人收房这样的事情,但说出来,未免还是有些吃亏的。 理亏的人就容易心虚,安悦又喝了一杯茶,如今木已成舟,她又能怎么样? “如何?” 萧行彦走到安悦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安悦,又朝着她身边的韩英看了一眼。 今天一早她就出门去了,显然是打算把这些事情处理妥当,不过看她的脸色,多半是没有处理好。 “若是有一场硬仗的话,咱们就要努力了。” “无非是殊死搏斗,不是要了我的命,就是要她们的命就是了。” 萧行彦把这件事说的十分简单,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便露出轻松的表情来。 似乎这件事能有一个走向,就已经让他更有目标和动力。 “死倒是不至于吧,总不能为了这种人,就把咱们自己的命搭进去。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安悦的话说完,外面突然敲了门,这声音倒是不大,可敲的人心烦。 “什么人?” “我们是西街碧珍阁的,送东西过来。” 碧珍阁? 安悦知道这个店卖的东西非常贵,就算是平时她买一些首饰,送苏之时的时候也都是选择价格合适的店铺。 “我去开门。” 韩英起身直奔大门,看着外面的人,这手里端着的奇珍异宝,看起来可真是有些耀眼啊。 这么漂亮的东西,价格也是不菲,能买得起这些东西的,绝非常人。 “你们把东西放进去就走吧。” “这是一个女子买来给这家叫于渊的人,要让我们亲手把东西交到他的手里。” 碧珍阁的伙计端着东西不肯撒手,这话说的,安悦一听就知道,他们就是要亲手交给于渊。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是明摆着要讨好自己的男人。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讨好,就要先用贵重物品把人砸晕吗? 于渊这个时候刚刚睡醒,走出房门就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幕,这还真是没料到,这一大早就有人来送东西。 这一次手笔未免太大了一点,只怕又花了不少的银子,这个安悦一点都不懂得持家。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追求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听到声音,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于渊,他跟没事人似的,正要去洗脸。 难得的,萧行彦玩心顿时起来了,笑呵呵的说:“于渊,过来瞧瞧,这东西好不好。” “你也不拦着点,家里有多少的资产能让她这么败?讨好之时也不必下手这么狠,单单是其中一件,那也够用了。一看就知道,她啊,还真不会讨男人的欢心。” 于渊这话里还有一点嘲讽的意思,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这边走过来,站得远也只是看到其中一星半点的,根本没看到这么多。 这会儿一看,真是恨不得要骂安悦了。 “你这个人啊,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这些得花多少银子?有这么多的银子,干点什么不行,非要买这些。不过这些看起来,价值不菲啊。” 于渊说的也是实话,不过在他的眼中,这些东西要是换成了银子的话,应该能买不少的好药材。 这还真让人有一点羡慕之时了,至少安悦愿意在他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就算他想,安悦似乎也从来都没这么做过。 “于渊,你这话说的,要是我给你买这么多的珍贵物件,你愿意像之时对我那样吗?” 要说苏之时的话,兄弟四个人里,还真是没有第二个能比他温柔的。 要是说成为苏之时那样的人,只怕于渊是做不到了,只要一想到,都忍不住打寒颤。 虽然在大周朝这里,男人是不用努力的,可是安悦这个人他一点都信不着,要是指望着这个女人讨生活的话,不被生活讨伐就已经好不错了。 “没错,你要是给我买,那我于渊就伺候你安悦。” 于渊也只是故意的,这个安悦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能买这么多,她不欠人钱就好不错了,哪里还有银子再买咋么多? 谁知道他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安悦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一点征兆都没有。 萧行彦在旁边还忍不住挤了挤眼睛,不知道要跟自己说什么。 平日里大家都对安悦这个人表现出了可有可无的态度,只不过最近她又能下厨做饭,又开始承担起家里的日常开销,不免让人对她多了一点好感罢了。 可萧行彦这个态度,还真的是了,猜都猜不到。 “韩英,他怎么了?”于渊反过头去问韩英,谁知道韩英却捂着眼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一家子的人。 好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人开了口,也不算是化解尴尬,反倒是让气氛陷入了另一种让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境地。 “您就是于渊?那可太好了,我们碧珍阁的宝贝,是有一个姑娘买下来要送给您的。” 这个伙计还真是会说话,要不是想要看看这个宣宁都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这会儿就应该把东西扔出去。 安悦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碧绿的狮子,只怕这一个就要价值几千两吧。 这种挥金如土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这是送给我的?谁送给我的?” “她说她叫宣宁。” 伙计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目光不敢看于渊,也不敢看安悦,甚至不知道这会儿应该看哪里,干脆看着手里的碧绿的狮子。 于渊站在原地,稍微消化了一下这件事,到底,宣宁在这件事里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东西送过来。 她难道还没有死心,知道他都已经成婚了,还要留下来吗? 想了这么多以后,于渊便朝着几个人点了点头,指了一下院子里的桌子说:“就放在那个桌子上吧。” “好嘞。” 伙计把东西放下后,还连连说他们的店铺好,要几位以后有空就去看看,买点东西什么的。 真是奇怪了,像他们这种店铺,安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看的。 “你很得意了?” 安悦哼了一声,看着于渊,直接问出这么一句。 于渊只是摸了摸这些东西,便在心里算出一个大概的价值,没有理会安悦。 这更让安悦生气,好歹也是自己的夫郎,这倒好,被人上赶着送东西,分明就是要抢人,只不过话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 “我没买,你很失望吗?我也布防让你再失望一点,我完全没有这么多的银子来买这么多没有用的东西,所以你也不要寄托希望在我的身上。” 安悦也算是把话都给说明白了,眼看着于渊一点反应都没有,安悦被气得够呛,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算是安悦做了再多的事情,对方也不会给出一点的回应。 可这会儿更让安悦生气的是,明明他的心思不在安家,为什么还要留在安家,离开不是更好吗? “她这么有银子,不如你跟了她,我放你走。” 安悦看着他目光始终没有挪开的样子,这心里都凉了半截,甚至怀疑自己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 当初还以为于渊是真的不想走,现在看来,当时真是太傻了。 “大哥,咱们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肉了,你拿着这个去当掉,直接买一些肉回来。” 于渊随手从里面拿出一方印章来,直接交给了萧行彦,那眼神里倒是没有半点舍不得的样子,这印章可是没当不少的银子,如果真的买了肉的话,这可是够一大家子吃几天的了。 “你啊。” 萧行彦也只是感慨了一句,跟于渊挤了挤眼睛,又朝着安悦这边斜了一眼,分明就是在给于渊报信号。 “快去快回。” 于渊一边说还一边摆手,看着人离开后,他看了看这盘子里的东西,好像还有一些不错的,平日里也能用得上的首饰,自然而然留下来比较好。 不过有一些比较大的,看起来就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好比这一对狮子就没有什么用,不如卖掉的好。 “最近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银子?” 于渊突然对安悦说了这句话,刚才安悦说的话,在他耳边,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似的。 那讽刺的话语,和一些让人会生气的态度,于渊这个人十分淡然的看着安悦。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就是心意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银子,再也不需要了!”安悦看了看这盘子里剩下的东西,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东西,那你就跟这些东西在一起好了!” 安悦也是一股怒火冲上来,也不管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更不管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情况,直接走进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这可真是奇怪,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招惹的她这么不高兴。 不要就算了,这些银子自己留着,或许还能研制出新的毒药来。 “她可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于渊还是没忍住,问了旁边站着的韩英,从一开始韩英就跟在安悦的身边,她应该对安悦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二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东家一直都以为你不想离开安家,所以才一大早的去找宣宁和红袖两人来谈论你的事情。进去了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也不知道在里面都聊了什么,不过东家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那脸色苍白的是真的毫无血色啊。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也就算了,谁知道回来,对方还买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过来,把她给完全比下去了。” 韩英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可从于渊的脸上依旧没有看到什么情绪的改变,这更让韩英不知所措了。 明明是他问的,可是看他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他这个人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没有心的人,不管对他做什么事情,只怕都是徒劳无功的。 “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 于渊的话说完,端着东西就往回走,韩英反而觉得,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好像就是自己,这可真是奇怪了。 她挠了挠头,早饭也没吃上一口,就这么被撵出来,可真是够丢人的了。 安悦坐在桌子前面奋笔疾书,这会儿的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在生气,一切的行为的确是因为愤怒而有一些不理智。 可她也清楚,不管自己是否理智,于渊这个人就好像一块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既然不能指望他为己所用的话,那就想办法把他这个人给送走就是了,按照最开始的计划发展。 写的差不多了,叠好放进了信封里,信封上面清楚的写着休书两个字。 写完了,安悦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拿着休书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于渊正在分辨他的那一盘子宝贝,看着都觉得多,要死卖掉的话,应该也能卖一会儿。 偏偏就是他的这个态度让人没办法接受! “妻主,用早饭了。” 苏之时默不作声的准备好了早饭,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悦和于渊两个人在院子里,正好招呼了他们两个一声。 “之时,这几天先辛苦你,等我这就招几个家丁进来,帮咱们收拾收拾或者做饭也好,这样你就省得做了。这白嫩嫩的小手,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没事的,能让你们吃好喝好就行了。” 苏之时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回应,可从他的身上分明看到了不少的阳刚之气。 跟苏之时在一起还是比较轻松舒服的,反倒是这会儿走过来的于渊,实在是让人觉得跟他相处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希望了。 “吃饭了?” “等一下,吃饭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等我说完了,你想吃饭的话再吃。” 安悦的话停顿了一下,随后便从怀里拿出那封信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休书两个字。 在这个家里,安悦的确是一次次的提起了休书,只不过,从来都没有落实到字面上,更没有拿出来过。 这算是第一次了。 苏之时都愣住了,连忙问了一句:“妻主,这是何意?二哥对家里贡献不小,总不能如此轻易便休了他。前两年家里最难的时候,都是靠着二哥赚钱来救济咱们安家。” 看着没有,要不怎么说这男人的友情,都能到过命的程度,他们两个就已经是这样了。 明明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到今天,因为安悦,他们两个才走到一起,可又难舍难分的。 “你的未婚妻还等着你,而且我看你对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一点点的物件罢了,瞧你竟然如此没出息的,让人给送进来。” “是什么?” 苏之时回过头去,就看到于渊手里正把玩着其中一块玉牌,上面雕刻的是山水画,十分的立体形象。 一看这做工也不是非同一般的价格,更不要说这么一块好玉了。 “那又如何?我收下了这东西,你又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我没有什么意见,我现在就有一个想法,我要休了你。等你拿了我这风休书开始,你和我之间就已经结束了。到时候你就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安悦一口气说完,这种事情在眼下的情况下发生,便显得安悦一点肚量都没有。 仔细琢磨了一番,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也不想纠缠下去了,便叹了口气说:“你随便吧。” 说完,安悦将信封放在了桌子上,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交给他本人,只要他拿了这休书,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等一下。” 于渊缓缓地开了口,随后将休书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封皮,想都不用想,这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说两个人的感情不和之类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要干什么?” 安悦没好气的反问,于渊便将休书拿了起来,直接在正中间撕开来,又撕了几下,扔在地上。 “我从未想过要跟你和离,若是你非要如此的话,我也只能是丧偶。” “你……”本来安悦是想要反驳的,可一想到他说的是丧偶,还真让安悦心里哆嗦了一下。 “不管她做什么,你都照单全收,不必担心对方会做什么,有之时和行彦在,就可以了,最不济,至少还有我在。” 于渊这一句话就把人给安排好了,不过这样的一个结构还算是比较合理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就是个麻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么一个大麻烦,安悦本来还想着要抛出去,甚至都想好了,要是用休夫的话,至少就少了一个人。 没料到,于渊竟然如何都不肯,看来只能暂时先等一等,先把眼前那两个大麻烦给解决掉。 这边安悦的话音刚落,外面倒好,就好像市场一样热闹,一群人拿着东西鱼贯而入。 “请问哪位是于渊先生?” 安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斜着眼睛看了于渊一眼。 这事不能怪他,要心平气和。 “放那吧。” 于渊轻描淡写的说着,还顺手指了指旁边的空地,几个伙计依次走进来,将一些礼品放在了地上,还笑呵呵的对于渊说:“这是一位叫宣宁的姑娘让我们送过来的。” “知道了。” 他这波澜不惊的模样,该死的男人,这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这个宣宁也是,有银子没地方花,安悦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就是想要看看,到底她能送多少东西过来。 一行人快要将安悦家院子摆满了,安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她都不曾对自己的夫郎这么好,反倒是让别人来献殷勤。 “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 安悦看到有三个人进来,就束着手站在旁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从一开始他们进来就在旁边一站,根本没打算说什么话,这几个人该不会是来监工的吧? “我们是宣宁小姐派来的,来自西域的厨子。” 厨子? 嘿,这火爆脾气! 安悦在别的事情上或许还真有点服软,没银子就是没银子,比不过买这么多的好东西,可要说做饭,她还真是没服过谁! “厨子?别开玩笑了,我家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厨子!” 要是连做饭的事情都被人抢走了,她只怕在这个家里更没有地位。 只要家里这四个男人说起有关宣宁和于渊的事情,就会提起做饭这件事。 “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做的可是一般人家都没吃过的。” 安悦一听,还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经常自己做饭点外卖的,哪里还有她没吃过的。什么祖国的八大菜系,什么日料韩料法料等等,她都吃过,怎么可能还有她没吃过的东西?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没吃过?” “怕是这样的。” 这个厨子倒是一脸的得意,不过就是一个厨子而已,也不知道他得意个什么劲儿。 而且,这个人是一个男人,在大周朝,一个男人做饭虽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这么猖狂的人还真是有意思了。 安悦从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一个个都是这个死样子,竟然都是高傲的模样,恨不得要让安悦承认,他们就是大厨一样。 这不是扯淡嘛! “哦?你说我没吃过?”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又朝着于渊看了一眼,分明就是告诉他,这几个人就是为了他过来,找自己麻烦的。 谁知道于渊并没有给出一点态度,反而看了看几个人,便笑了起来:“来都来了,做一下,我们倒是好奇,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花样。” “是。” 几个厨子应了一声,连忙拿着东西走过来,就这么在安悦面前的桌子上铺开了。 这么铺开的时候,安悦愣了一下,这特么算什么东西? 这分明就是寿司,还准备了抹茶,真是奇了怪了。 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么看着,还真是觉得有点意思。 就凭这个,他们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觉得安悦从来都没吃过。 她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眼这两个人准备的食材,绕了一圈,还真应该告诉他们一声。 “别说,你们准备的这个,我还真会。” 或许是安悦的话一说,几个人愣了一下,十分诧异的看了一眼安悦,他们这种外邦来的厨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吃过? 能吃得起的人家,一般都是豪门大户,非富即贵的人。 这安家的门脸,也不过就这么一闪木头门,虽然围墙是有所修缮,可看起来还是很破烂。 再说这家里,简直可以称之为一贫如洗,怎么可能会有人吃过甚至还会做? “虽然这么说的确是有点冒昧,不过既然您说会做,那不如咱们比一比?” 这人说完,安悦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本来就是我们大唐朝玩剩下的,传到了他们那边去,他们还当成了宝贝一样,甚至还搞出个什么当地的料理来。张嘴闭嘴说这代表他们国家,真是搞笑,明明是因为凉食在大唐朝的时候被淘汰掉了,别人不要的东西,他们倒是喜欢的很。 “也好,正好我有这个兴趣。” “妻主,若是随便与人比这种事情的话,未免有点丢人吧?” 苏之时微微蹙眉,他这话也是在维护安悦,若是安悦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了颜面的话,整个安家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苏之时务必要护着她。 “无妨,不过就是厨艺上的切磋,况且我对厨艺的确很感兴趣,这种事情也不怕别人传出去。” 安悦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眼前这几个人,分明就在告诉他们,如果安悦比厨艺的事情说出去的话,也只会是这三个人说的。 “请,让您先选。” “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的时候,是不能客气的,若是客气的多了,反倒是不给自己留颜面。 安悦选了必须要用的几样后,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动手起来。 这米饭并没有配料,安悦在苏之时的耳边嘱咐了几句后,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看着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就为了要把米饭和好。 看这个正在往米饭里倒东西的小瓶子,多半应该就是以后的寿司醋吧。 安悦摇了摇头,想要赢这几个人,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 在安悦的世界里,这些厨艺已经非常成熟,甚至可以说,能迎合大众的口味。 等苏之时到了以后,安悦拿着调料就往饭里倒,倒的差不多了,笑着说:“之时,帮我搅拌均匀吧。” “好。” 苏之时笑呵呵的应了下来,现在只是闻着米饭的味道就已经很香了,甚至比曾经吃过的味道还要香。 第一百五十章 身份穿帮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从容不迫的准备了一盆水,眼看着那几个男人正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都不要紧。 她将手沾了水后,这才将拌匀的米饭拿在手里团成团捏出三角形来,先做出几个饭团来,让他们过过瘾。 大约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安悦就已经做好了,甚至切的非常整齐摆放在盘子里。 苏之时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着实没料到,安悦竟然会的这么多。 虽然样子与他之前吃过的不太一样,安悦做的有黑色的,还有放着虾的,还有上面放着鱼肉的,看着都让人胃口大增。 “尝一口。” 安悦拿起其中一个她最喜欢的蛋黄肉松的,送到苏之时的嘴边,他还有些犹豫,不过看到安悦满怀期待的目光,还是缓缓地开了口。 这一口下去,慢慢的咸蛋黄的香味,加上安悦亲手炒制的肉松,十分的香甜。一点点的米醋味道刚好到位,加上香油的作料,只会更加凸出其中的香来。 “妻主不愧是妻主。” 苏之时毫不吝啬的对安悦一番夸赞,看着安悦的时候,那眼睛里都是带着光的。 “你别这么夸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安悦嘿嘿一笑,又拿起一个大虾的送到苏之时的嘴边,这与刚才吃的完全不同,只是白色的饭团上面放着一块虾肉,看起来这虾好像还是生的。 “这个……” “放心吧,没事。” 安悦说着,想要让苏之时张嘴,她自己先张开了嘴。 把东西放在他口中后,就看到他惊讶又诧异的模样,他似乎根本没料到,安悦的手艺竟然可以到达这样一个地步。 或许连安悦都没料到,自己曾经只是闲来无事才自己做饭的,到了今天,竟然直接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 包括她会的那些东西,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 “怎么样?行彦,你也过来尝尝。” “我才是评价的人吧?他们都吃没了,我评价什么?” 于渊这个时候倒是开了口,看向安悦的目光中还带着一点抱怨。 明明于渊才是这里的主角,安悦先是叫苏之时来吃,又叫萧行彦来吃,偏偏没有叫自己。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非要提醒他,现在要跟他划清界限吗? “你想的太多了,难道他们两个还能都给吃光了吗?” 这段时间,安悦做了不少的饭菜,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就是很不错了,甚至在不少的酒楼里都没有吃过。 特别是这一次,这味道与平时做饭完全不同,而且不是那种热热的饭菜,反而是有些凉的米饭,还带着一点嚼劲儿。 “你们好没好呢?” 于渊有些急不可耐了,只是萧行彦和苏之时两个人的话,事情倒是没有那么麻烦,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谷阳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对安悦的厨艺可以称之为五体投地,只要是安悦准备的饭菜,他必定吃多,这几日正想办法减少饭量,脸都比以前圆多了。 他一眼就看到这边几个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样子,连忙快步走过来。 这个时候外邦来的几个厨子也做好了,于渊连忙将安悦准备的放在嘴里这么一尝,着实有些惊艳到他了。 “安悦,你确定你不是一个厨子?” 于渊很诧异的看着安悦,自从他到这个家里都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还真是没料到,这个安悦竟然会做饭,而且会做这么多。 他小的时候有幸跟家里人吃过一次寿司这种东西,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过,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吃起来没有什么滋味,里面甚至都没放什么东西,就好像吃了一块米饭似的。 可今天安悦做的这个,他就算是不饿,也能把这些都吃光。 “于渊先生,我们的也好了。” 三个厨子缓缓开口,俨然一副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一点夸赞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这种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总以为他们做的一切,那就是最好的了。 “我尝尝。” 于渊走过去架起来往嘴里一放,之前还想着不管有多难吃,也一定要装作好吃的样子,要让他们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马上,他的脸色就变了,直接将东西吐了出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真的没办法对比。” 于渊的话说完,将安悦准备的送到他们的面前。 三个男人愣了一下,其中领头的人拿起其中一块来就放在嘴里,刚一入嘴,这味道就出来了。 “我们输了。” “大哥?” “走吧,技不如人。” 说着,那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安悦倒是得意的敲着二郎腿,笑呵呵的朝谷阳招手:“你快过来,尝尝看。” “又有新花样了?” 谷阳正好到桌子旁边,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跟谁学的?就不能学点好的吗?这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吃啊。” “你以前吃过?” 安悦这么一问,谷阳连忙闭上了嘴,拿起一个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放在了嘴里,下一秒钟,直接将盘子都端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昨天就没吃饱,你们看看随便再做点什么吧。” “你再这么吃,早晚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大胖子!” 萧行彦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安悦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这也算是泼了宣宁一盆冷水,至少不让她再想办法来闹就是了。 这不过是第一天而已,宣宁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真是不好说,到底谁能把于渊留下,是自己还是她。 “妻主,其实我很想要问问你,你的手艺这么厉害,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出去开个酒楼?” “为什么要开酒楼?难道开酒楼有什么好处吗?” “你会做这么多的菜,可以说是信手拈来的,你到底……” 萧行彦的话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吓得安悦打了个寒颤,难不成萧行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她并不是原来那个安悦? “我……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就是知道的有点多,就是刚才没忍住,表现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猜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之前她也是没料到,萧行彦这个所有心思都不会放在细节上的人,今天竟然把事情叨的这么准。 当着安悦的面,直接就开了口,说的还如此直白。 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跟对方死犟,就是不承认,除非喝酒多了,酒后吐真言。 不过这种机会她是绝对不会给他们的,就算今天这个场面,估计也没有。 “这些年来,你把家产都败光了,该不会拿着银子到外面吃过这东西?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能做出来,还做的这么好?” “这是在夸我?” 安悦都被吓懵了,听到他说的时候,这心就被提了起来,还以为要拆穿她,这可不知道有多麻烦。 “算是吧。” 说着,萧行彦从身边拿起一个趁手的病气,轻轻的挥舞一番后,便笑着说:“我在安家的年头可不知五年,当初被老夫人定下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可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老夫人将我养在别苑,对安家的事情大大小小我还是很明白的。” “那你要说的是……” 安悦是不想主动提出来,一旦她说出来了,那事情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安悦,你还想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萧行彦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很不一样,反而让人觉得十分的疏离,比陌生人都不如。 她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怎么就这样了? 明明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安悦都只是为了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而已。 苏之时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大哥,是不是看到二哥要被人带走心情很不痛快?要不然我送你回房。” “之时!” 萧行彦显然是想要警告苏之时什么,却被于渊站起身给拦了下来:“我看也是,不如我帮你把把脉,谷阳,带上我的药箱。” “好。” 谷阳就算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外,也还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几个人纷纷离开后,安悦反而觉得自己是被孤立的一个。 怎么他们四个人心这么齐吗? 多明显的事,这几个人就是凑在一起去密谋什么事情的。 回想起在以前,他们也经常这样,只不过那个看起来状态不好的人,通常都是要换的,这一次是萧行彦,下一次就要换苏之时或者谷阳。 总之,绝对是这四个人单独相处,将安悦排除在外。 只不过,原主根本没料到这四个人一起回到一个房间里,是为了要聊什么。 真是个蠢到家的! 安悦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这心里的确是打鼓一样,也不知道他们要聊什么。 在大周朝的男人们可不像女人们那样,整日躺在房间里,男人们就是要呼来喝去的。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四个人围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安悦不太对劲?” 萧行彦开了口,苏之时的眼神稍稍有些闪躲。 他的确是知道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 要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本猜不透。 “她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戴人皮面具,而且,她这个人对男女之事还是有反应的。” “你怎么知道?” 大家纷纷看向了于渊,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话,怎么可能会知道其中的事情? 这诧异的目光看的于渊都有点难为情了,明明他也没有发生什么,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亲密接触,刚好能知道她这个人还是否是个正常人罢了。 “我是医者,自然是知道的。再说,安悦对之时那么好,甚至还一起过夜,难道她还能是有别的取向?” 苏之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微微低垂着头,不过声音却十分的响亮:“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这可真是炸开了锅,他们都不相信,明明已经过了几个晚上,怎么可能连碰都不碰一下。 谁都看得出,安悦最喜欢的人就是苏之时了,从来都没有提起要跟苏之时和离的话。 “我觉得她的确是不一样了。” 谷阳反倒是相对来说更冷静的人,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后,他十分确定的给出这么一个答案来。 “你怎么察觉的?” “安悦本应该是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之人,可她突然开始做饭,甚至还会这么多的花样,知道不少咱们都没听说过的菜,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来奇怪的话,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她曾经念过很奇怪的诗。安悦本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念诗,而且念得非常不错。” “什么?” 萧行彦愣了一下,安家以前为安悦找过女先生,可是她不只是不肯听课,甚至还把女先生给打了一顿。 导致安悦的课业就此作罢,不只是诗书不同,琴画更是一无是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一句诗说出口来,几个人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会从安悦的嘴里说出来? 这可绝对算得上是奇怪的事情,奇怪中的奇怪了。 “我觉得,安悦不是安悦。” 于渊缓缓地说着,不只是诗词,她在医学上也有一些见解,甚至都是于渊在医术上没有见过的。 “她是谁?我确定,那时候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送她回去的时候我也试探过鼻息,气若游丝俨然是不行了。” 萧行彦十分确定,甚至都已经检查了一番,她虽然没有什么内伤,但人的确是不行了,看起来好像是敲到头。 而且她头上的伤还在,身上的淤青也在,怎么就好了? “如果她不是安悦的话,她是谁?” 苏之时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反倒是让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就在那个房间里,在安家,她身上的伤都在,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不如试一试?” “也好。” 谷阳的眸子都亮了起来,虽然到安家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安悦的了解可以说是足够多的。 毕竟她处处都在表现着她这个人的厌恶之处,就算是不想了解都不行。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如逃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四个男人聚在一起,一个个脸色都十分的阴沉,就连平时喜欢说笑的于渊,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沉闷,事情似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沉默了一会儿,谷阳是在忍不住开了口:“二哥,这个宣宁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不会提起自己的过往。 萧行彦有功夫在身,能把整个家扛起来,而于渊,有一身好医术,可以医死人,活白骨。倒是谷阳,他似乎对整个经济方面会有很深的见解,苏之时却可以当赏金猎人,几乎无敌手。 “要是安悦不能暴露出来的话,咱们还能怎么办?” “想办法。” “若是她不是原来的安悦,或许咱们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难道真的要把她撵走吗?” “看情况再说。” 几个人互相说一说,又凑到了一起。 安悦整个人心里慌张的很,也不知道这四个人在房间里做什么,真是让人心烦。 要是这几个人一起盘算点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安悦也不是对手。 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人聪明,安悦单单说比一个人,只怕都不行,四个人的话,安悦怕是没命走出去了。 从刚才看到他们的眼神,安悦就觉得心慌的很,要是真的被人发现她的身份的话,只怕要把她给扭送官府去。 要不然还是收拾东西跑路吧! 安悦心里一慌,连忙奔着自己的房间跑过去,刚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妻主如此慌忙,可是要做什么吗?” 安悦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钉在墙上了似的,整个人被说的连动都不能动,就站在那,不知所措。 “我……只是累了,想休息。” 她的声音还带着轻微的颤抖,这心虚完全展现了出来。 安悦的手心都毛出汗来了,她只恨这个原主,根本不会武功,要不然还敢跟他们撕扯撕扯。 这下可麻烦了。 “哦,我还以为,妻主是发现不对劲,要逃走了。” 谷阳这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此时阴阳怪气的语调,还真让人觉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还是真的从安悦的身上知道了什么。 这个男人实在是奇怪的很,在这个家里,通常都是用他的冷漠来刷存在感,不管别人对他的态度有都好,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却是一个吃货,谁能想得到? 安悦就算是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要是想投其所好,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有的时候,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我跑什么跑,往哪里跑,哈哈哈。” 尴尬的笑了两声,安悦拉开了房门,连忙钻进屋里去,靠在门上,这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几个男人绝对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怪异的口吻来跟自己说话,特别是谷阳。 放在平时,他可能都不会跟自己打招呼,今天必定有问题! 也不知道苏之时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跟自己站在一起,要是他都不能同甘共苦的话,这段时间对他的好,可以说是白费了。 萧行彦也是的,阿奴额对苏之时好的同事,对萧行彦也是不错的,只要他不是白眼狼,至少也会给出一点回应来。 安悦有些为难起来,站在门口许久,摸了摸腰间的火铳,不会真的到动用武器的地步吧? 这好歹还是她画的图纸做出来的,就是为了要保护大家的安全。 现在倒好了,这反而成了她要对付大家的武器了。 安悦在房间里开始踱步,这心里始终都没有办法平稳下来,反而觉得,处处都是充满危险的。 之前的那个愚蠢的女人是他们的妻主,可他们竟然出手,将她打死。 这种事情如果传到了州府那里的话,只怕四个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往轻了说,有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另外三个也是流放。 安悦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头,这几个男人到底要怎么处置才行呢?想要休夫似乎也没那么简单,要是说真的,最多也就是逃跑。 没有任何行凶的人,会容忍一个陌生的女人知道他们的行凶过程。 安悦咽了咽口水,仔细想了现在的一个情况,似乎也只有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避免了争斗,也是让她不至于心里过意不去。 甚至,安悦根本下不去这个狠手,若是说萧行彦敢用火铳直接爆她的头,她都不敢冲着这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安悦连忙把包袱皮拿了出来,将自己的银钱细软都装了进去,只要保证所有的财产都在,她就能东山再起。 刚把东西都装好,安悦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门口,这外面安静的有点吓人,她甚至不知道,这些男人到底藏在哪里准备埋伏自己。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这会儿出去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妻主,您睡下了吗?” 外面这说话的声音,温柔的腔调,一听就知道是苏之时。也只有苏之时才会对安悦这么温柔,这么客气。 “已经睡下了。” 安悦脑子一抽,回了这么一句。 说完就开始后悔,忍不住开始拍打自己的嘴。 真不知道谁睡下了还能回答问题不说,还是站在门口回答的。 这可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刚起来过来开门? 还没等安悦回过神来,苏之时已经把门打开了,看到安悦站在门口,并没有半点怪异的神色,反而笑了起来。 “妻主,吃饭了,我刚才听您的声在门口,就擅自开了门,您不会介意吧?” 苏之时依旧是温柔的模样,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容的,让人找不出半点的问题来。 可就是这样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让安悦觉得很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非常的大。 “之时,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安悦表现出很心疼的样子,伸出手去摸苏之时的额头,趁着这个功夫还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其他三个人不在外面,只要把苏之时给哄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交代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扁着嘴摇了摇头:“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咱们快去吃饭吧。”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可能! 苏之时虽然平时对安悦是客气一些,可并没有客气到这个程度,通常都是叫妻主,从来都不会用您。 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还没等安悦分析完,人就已经被拽出了门去,苏之时诧异的看着安悦,指了指她身上的包袱,眉头皱了起来。 “妻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 安悦忘了身上背着包袱,要不是苏之时提醒的话,她差点就这么去吃饭了。 她吓得连忙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笑着说:“其实我就是准备了一点不要的东西,倒算到庄子上去,看看那边的人有没有需要的,总好过直接丢掉吧?那也太浪费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帮您拿着,你放心好了。” 苏之时也不等安悦拒绝,直接把包袱拿了过来,还真不算太重。 也就是在苏之时拿到了包袱以后,旁边的于渊也出现了,打量了一眼包袱,便抢过去,当着安悦的面将包袱打开来。 “你刚才是说,这里是不要的东西,打算送给庄子上的伙计吗?” “是……是吧。” 安悦的心都要碎了,这里面可是安悦的全部家当,这些东西足以让安悦东山再起了。 要是真的被于渊发现的话,接下来再被于渊带走,那可就完蛋了。 “哦?原来咱们妻主觉得,银子,首饰都是一些不用的东西,可以随便送人?” 于渊这个口吻,分明就是不相信,要听安悦的解释。 可是安悦哪里有什么解释,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眉头微微的蹙着,双手搅动着衣摆,脸色越发苍白。 这两个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用毒高手,不管是哪一个,安悦都不是对手,这下可要命了。 安悦叹了口气,难不成就要这么交待了吗? 自己占据着别人的躯壳不说,甚至还要去替代这个女人,跟她的夫郎们发生…… 想想都让人生气,如果安悦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一个的话,那真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于渊,有些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再提了,我知道,说多也无益,不如咱们就把眼前的时光过好。” “是吗?我可不是这么想的。” 于渊冷笑了两声,安悦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是要破罐破摔了。 “你就承认了吧,你在外面一定是有其他的男人,对不对?” 于渊突然话锋一转,竟然问出这么一个离谱的问题,甚至还拿着安悦的银票正在逼迫安悦来回答。 这可难办了,安悦愣住了,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不过,这也算是帮她找到了一个好借口。 “没有,真的没有。我真的只有你们四个人,而且,我向上天发誓,我一定是一心一意对你们四个人的,绝对没有二心。” 这话说的是真挺让人感动的,只不过说的人和这些人不过只有一个月的交情罢了。 “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于渊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都觉得尴尬,脚趾在地面上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那咱们去吃饭?” “为了不让你在外面养其他的男人,这些银子暂时存放在我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要带着之时,到时候他会来找我拿银子。” 他这个人还真是有头脑,简单的两句话就把安悦的银子给按住了,但又不会限制安悦的发育。 这可难了,安悦的心都提起来了,本来这就是一次逃亡,若是连细软盘缠都没有,她根本连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不然,我还是先去吃饭吧,这个东西,咱们以后再说,还来得及。” 安悦连忙打马虎眼,拽着两个人往堂屋那边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焦虑的神色。 这种情绪都已经写在脸上的人,几乎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得到,还真是没办法装作不知道。 这可更有意思了,于渊和苏之时互相看了看。 之前苏之时只是觉得,安悦这个人是变了性子而已,经过一次受伤以后,她就已经知道改过自新,并不是什么坏人。 谁知道,安悦这个人并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是过去的那个安悦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之时一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点高兴。 吃过一顿忐忑的晚饭,萧行彦也是阴沉着一张脸,脸色十分凝重,眼看着安悦要走的档口,直接开口说:“妻主请留步,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这十分沉重的口吻,安悦的心里是拒绝的,她一点都不想跟这几个人去谈论什么事情。 眼下只想马上离开,至于那个宣宁,是谁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要不然咱们改天?” 安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脸上的笑容都是硬挤出来的。 “你难道不想跟我们说点什么吗?” 萧行彦作为家中夫郎里的老大,他说话的份量,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安悦这会儿更觉得害怕了,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火铳,真的要到这个地步吗? 旁边的苏之时笑着为安悦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看着安悦。 自从他学会了发自内心的笑后,似乎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只不过以前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可今天却看到他笑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丁点的笑意,更让安悦打了个寒颤。 眼前这杯茶更是不敢喝了,特别是于渊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要跟你们说什么,不如这样,你来问,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安悦已经放弃了,要不然就伸头一刀算了,也算是利索,总这样钝刀子割肉,实在是让人难受极了。 “宣宁要过来抢人,甚至已经把昂贵的东西送到府上来,难道你作为妻主,竟然要放于渊如此放纵吗?” “啊?” 安悦愣住了,难道萧行彦说的要让她说的话,就是跟宣宁来抢人有关系的吗? 这可真是大惊小怪了,总觉得他们四个人好像在谋划什么,到这会儿,竟然说的自己都相信了,真是的。 安悦偷偷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脸上也有了笑容。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杯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真是要吓死宝宝了,刚才一开始就在担心,这四个人要是真的猜到她的身份,只怕是要走不出这个家门了。 既然他们没发现,那还可以慢慢来,至少把银子给要出来。 “要我说,不然就……”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门已经被敲响了,安悦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我去开门。” 谷阳看起来格外的热情,他快步走到门外,谁知道一开门就进来几个男人,有抱着琴的,有带着面纱的,竟然就这么走进来了。 这前前后后进来的竟然有七八个人。 这几个人进来二话不说,朝着堂屋的人微微躬身,其中拿着乐器的三个人便坐了下来。 也不等安悦开口说话,这琴声已经响起,几个男人面纱一摘,挥手开始舞起来。 是舞者? 安悦看的都出神了,这是什么情? 随着奏乐,那舞者的身姿堪称曼妙,男人能将舞跳到这个程度,绝对是有多年的功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这可真让安悦看的大吃一惊,就这么几个舞者,要不是花上百十来的银两,绝对请不来。 好一场风姿绰约的舞蹈,安悦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 就算是当今的圣上,只怕也没有这种机会,能看到这么好的舞者献舞。 一曲终了,几个人又是朝着他们拱手鞠躬,随后便站在一旁。 奏琴的人起身,先是欠身鞠躬后,便说:“于渊先生,您还想看什么?” 这又是奔于渊来的,就算是安悦不问也知道,这几个人绝对是宣宁找来的,又是来给安悦上眼药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专门针对于渊这个人来做的。 而且,于渊此时的表情也很明显,是享受的模样。 “你们是哪里的舞者?” “宣宁小姐请我们过来,说您以前用餐的时候,喜欢看表演,请我们来给您助兴的。” 这话说的,安悦的脸都黑了一半。 这个宣宁,句句都能说的安悦愤怒不已。 也不知道她对于渊为何如此了解,明明于渊是自己的夫郎啊! 安悦的小拳头已经攥了起来,要是不解决宣宁的话,她连自己的地位都没有了。 男人可以让给别人,但是被人直接这么下面子,说出去都丢人。 丢人的事安悦没少干,那都是在外面,至少也是她自己一个人,丢人也是在自己这个酒肉朋友的圈子里。 这好到,直接当着家里夫郎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完全把她当成摆设了! “混账!” 安悦顿时拍了一下桌子,心里的那一点点肚量,此时早就消失殆尽。 要不是宣宁的话,她倒是可以忍一忍,可这个宣宁实在是有的放矢! 几个人看起来倒是没有半点惶恐,目光依旧看着的是于渊这个人,似乎在等于渊说话似的。 安悦更是生气了,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怒吼了一声:“滚,都给我滚出去!” 话便是这么说的,谁知道几个人根本不动地方,反倒是没关上的门外,走进来两个女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宁和红袖。 宣宁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可红袖却是笑盈盈的,眼里写满了得意。 还没等宣宁说话,红袖便开了口:“安掌柜这是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就是请了几个跳舞的过来,给我们助兴罢了。看过便看了,看完就让他们离开,反正有人结账,不是吗?” 道理没错,可红袖却笑的更开心了。 红袖走在宣宁的身边,来到安悦面前,主动给她的主子拿了一把椅子,让主子坐下来,还是挨着于渊坐着的。 “话说的对也不对,助兴是对的,不过不是给你们,而是给于渊一个人罢了。”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在打安悦的脸,啪啪的声,在安悦的心里,已经让她有些坐不住了。 真是个难缠的主! 安悦心里很清楚,可又不能真的当场发飙,否则只怕她们会更得意。 眼看着就是来气自己的,若是真的生气了,反倒是让她们俩开心。 “原来是为了我的夫郎,那倒是了,不知道于渊还想要看什么?既然有人交银子,也不必客气了。” 安悦虽然是没好气说的这句话,可拿起的酒杯连一口酒都没有喝,直接摔在桌子上。 眼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生气了,却还是有一定的肚量。 “再来一曲吧。” 于渊也没客气,便扔下这么一句。 曲子悠扬而起,这声调一听就知道,这个人自小便学了琴,否则也不会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曲子,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可这堂屋里的氛围已经有所转变,刀光剑影不曾停息。 安悦看着宣宁,这个人来到自己家里逞威风,真是要了命了! 要是不下了她的威风,不要说现在,就算是以后她不走,在这个家也抬不起头来。 这还只是眼下,要是宣宁把人给带走了,她只怕连家门都没办法走出去! 曲终,一切归于宁静的时候,安悦便主动的拍起手来,脸上也是带着笑容的,只不过这笑容里夹杂着几分寒意罢了。 眼前的酒杯被倒上了酒,安悦拿在手里,转了转,便走到宣宁的面前放下来。 “来了就是客,这杯酒,不知道宣宁小姐敢不敢喝?” “有何不敢?” 宣宁笑着应了下来,端起酒杯,刚要放在嘴边,停顿了一下,便看向安悦。 安悦被她这么一看,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毕竟做贼心虚这句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不过,宣宁依旧喝了酒,转过头去看向于渊,一字一顿的说:“你若跟我回去,一切都可以按照你想要的发展,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不着急催促你,你可以慢慢想。” 也就这么一句话而已,对安悦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对于渊来说,事情就不一样了。 宣宁说完没有逗留,而是起身离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安悦的家,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一切都变了,变得安悦已经有些无法掌控。 她倒是忘了,这个朝代里的男人,想要得到什么掌权的能力,无非是继承,否则没有机会。 于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能牵动着他的志向,不然,宣宁说的话都是白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坦白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人走后,安悦的心里越来越乱,起初还以为一切照单全收,让宣宁白白的花费也就算了,谁知道她来了这么一手。 一句话就扰乱了人心。 “于渊,我需要跟你谈谈。” 安悦实在是没办法再忍耐下去,只是这一天,宣宁可以说是一掷千金,目的就是要把于渊接走。 还以为于渊会说一些拒绝的话,谁知道他只是喝了一杯酒后,便轻轻点头。 先起身离开,安悦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壶,便拎着两壶,拿上两个杯子,直接跟了过去。 走进于渊的房间,用脚勾上了门,并没有下门栓,而是走到里面的桌子,酒壶和酒杯都摆放妥当后,便坐下来。 “来吧,坦白局。” 于渊眉头稍稍一挑,显然是没料到安悦会说这样的话。 坐在安悦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说,我问你什么也会说,要是遇到实在不能说的,就喝。” “没问题。” 于渊答应的十分痛快,这也是安悦没料到的。 她本来在饭桌上就饮了两杯,此时脑子里乱的不行,并不是因为这酒上头,而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太矛盾了,矛盾的连她自己都不能接受。 “来吧。” 酒已经摆好了,两壶酒要是说喝的话,这一壶下去,必定有一个人要倒下。 “你是谁?” 于渊先开了口,安悦便微微一笑,十分自然的给了他回答:“安悦。” 于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宣宁是谁?” “文昌国公主。” 这么一个身份着实是安悦没料到的,更没料到,于渊竟然直接交待了,她只能喝一杯。 “你是哪个安悦?” 这一句话问的,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副皮囊就是安悦的皮囊,她就算是否认也不是,承认更不是,这种情况下,安悦也只能喝酒。 “若是我伤了她,你可会伤我?” 安悦将心中最重要的一句话问出来,指望着他能给自己一个回答,就算是回答会也可以,谁知道于渊没有说,而是一杯酒喝了下去。 接下来几个问题越发的无关紧要,几杯酒喝的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酡红,互相看着对方。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她不一样的地方,于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都说相由心生,他还真是看不出安悦有什么问题。 或许只是他们几个人的多虑,即便她不是原来的那个她,那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另外一个人。 也许,她会做的更好。 于渊甚至都已经要放弃了,却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安悦手里的酒还没送到嘴边,便放了下来。 “二哥,红袖在外面,急的都哭了,说她家主子中了毒,请你马上过去一趟!” 这话说的,安悦冷哼了一声,心知肚明,这就是苦肉计。 一个人能用苦肉计的方式想要得到别人的同情,这也算是很快捷的手段了。 只是安悦没料到,文昌国是大周朝的附属国,所有的礼节和习俗都跟大周朝一般无二,就相当于一国两制,有自己国家的王,自然也有他们的公主。 可于渊却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显得略有些焦急,朝着安悦看了一眼,只是看也就算了,可这一眼里却带着审问,看的安悦打了个冷战。 这算怎么回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告诉她,我这就过去。” 于渊答应了下来,可安悦却觉得,若是于渊这一次过去了,只怕回不来了。 便连忙起身,因为喝了不少的酒,有一点点的头晕,身子摇晃了一下扶着桌子说:“我也去!” 马车里,安悦和于渊面对面而坐,苏之时也在,谷阳更是想要跟着,萧行彦在外面赶马车,这也算是全家出动了。 “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会不会跟她回去。” “这杯酒,等我回来再喝。” 于渊一句话便让安悦断了任何的想法,一个人若是心里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自然是不必如此含糊的。 显然,这一次的比斗中,安悦败了。 不过她还是想过去看看,这个宣宁公主到底为了于渊能做到什么程度。 车子在酒楼外停了下来,安家一家五口一起走进了酒楼,上了二楼,在最大的房间里看到宣宁躺在那,远远地看,几乎就是一动不动的模样。 于渊慢悠悠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拨开了帷幔,拉起宣宁的手,诊脉的时候,脸色越发的凝重。 “如何?” 安悦也很好奇,于渊的医术如此强大,若是宣宁是假装的,只是诊脉的话就已知晓。 可于渊把手放回去后,便抬起头盯着安悦看,一字一顿的问:“你可是动了我房里的红色瓷瓶?” “红色瓷瓶?” 安悦有些迷糊了,本来就喝了酒,这会儿更是有点分辨不清,脑子里一片的混沌。 于渊房间里的药和香料不少,安悦有的时候会偷偷的过去拿,这种事情早就被于渊发现了,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拆穿而已。 可现在,他竟然直接说了出来,真是让人一时间还想不到,到底碰了还是没碰。 “我忘了。” 十分简单的回答,安悦又看了看宣宁,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怕他们这会儿说的话,她都听不到了。 “出去!” 于渊一声呵斥,安悦上前一步想要理论,却被苏之时给拉住了手臂,直接被带出了房间去。 这边她刚出来,里面的几个人便跟了出来,一个个看安悦的时候,那眼神里还带着一丁点的可怜。 “你们少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大不了我不要了,送给她!” 安悦也是在气头上,宣宁中毒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竟然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你下了毒?” 谷阳这个不会说话的,还没走出酒楼,竟然直接问安悦这样的问题。 “谷阳,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我就算是下毒,也要有时间吧?宣宁到咱们家也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能怎么中毒?” “也只有你给了她一杯酒。” 萧行彦在旁边添油加醋,甚至还打量安悦的表情,看她有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为什么只带着他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还别说,如果不是萧行彦说的这句话,安悦还真是差点忘了,自己给了她一杯酒,然而,她没过多久竟然就中毒了。 这可真是太巧了,要说安悦没下毒,在座的人里,她自己都不相信。 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悦坐在一旁,目光略有些呆滞,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一个公主在花都城被人下了毒,而这个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却要被诬陷成是安悦。 安悦这个当事人表示非常的无奈,还真不知道,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中毒了。 “妻主,若是你真的动了手就告诉我,我们说不准能想办法,帮你把罪名逃脱掉。” 听起来好像是在为安悦说话似的,可这话里话外怎么都觉得好像要让安悦认罪伏法似的。 安悦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上下这么一打量眼前的人,今日的谷阳格外的奇怪,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就单单说他这会儿关心自己的模样,就好像写在脸上说,他有问题似的。 “谷阳,我知道你是对我的好心,只不过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安悦连连摆手,要是承认了,谁知道接下来又要面对什么事情。 毒杀公主的罪名,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安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后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苏之时此时正坐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愁容,相比萧行彦,倒是多了一些慌张。 平日里,最沉稳的除了谷阳之外就是苏之时,看起来他好像柔柔弱弱似的,实际上,没有人能比他还要稳得住。 “之时,要不然你跟我走吧。” “走?你们要去哪里?” 萧行彦倒是忍不住开了口,在这个家里,他作为大夫郎,眼看着安悦对四夫郎越来越好,他这个大夫郎在家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要不是主动开口的话,安悦都快要忘了他的存在。 眼下,她竟然要带着苏之时离开,甚至都没有问过自己或者谷阳一句。 这个女人,果真还是靠不住的。 “我这不是担心吗,要是真的被诬陷了,就看宣宁家里的身份地位,就算我是清白的,估计也会先杀了我解气再说。” 安悦倒是把事情看的十分明白,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这又有什么用,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也只不过就是能提前想一想对策罢了。 “然后呢?跑?” 萧行彦反问着,眉宇间阴沉的态度已经让安悦有些心虚了,她的确是在下意识的时候选择了苏之时,一心只想带着苏之时离开,至少有苏之时在身边,她还有人照顾。 否则,不管带着谁,只怕都是安悦去照顾别人。 “不是跑,我们只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这个事情的风头过去了,我们会回来的。” “风头过去?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跑掉了,到时候对方抓人,发现你不在的话,他们会抓走谁?你家中这几个夫郎,你觉得她会轻易放过吗?” 萧行彦的一番针对安悦灵魂的追问,还真是让人无法不去面对自己的良心。 要是真的跑掉了,只怕家中的三个夫郎谁也逃不掉。 “那我能怎么样?最多,我就带着你们一起跑。” 安悦实在是无奈之举,忽然想到了刘邦当年带着孩子和夫人一起逃跑的时候,几次把孩子从马车上踢下去,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了,只不过,踢孩子下马车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 谷阳突然开了口,随后便把安悦的包袱拿了出来背在身上。 刚背上,红袖就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看到谷阳这副架势,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抓住了包袱,直接呵斥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要跑吧?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我家主子中毒的事情,你们必须要有人负责!” 红袖这个人吧,哪里都还好,只不过她的脑子稍微有点不够用。 “红袖,这件事我们的确是深表歉意,但是吧,除了我家的二夫郎能解毒之外,我们这几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知道,我们留在这里只会添乱。要是我真的说了什么事情被你主子听到的话,到时候她的气血逆流,伤了根本,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安悦这绝对不是在吓唬她,因为她清楚知道自己的确是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红袖顿时脸色憋得通红,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恨不得一下子打在安悦的脸上。 就这会儿的功夫,安悦连忙起身,笑着说:“其实你要想想,于渊现在人在哪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里面给我们的主子医治呢。” 红袖倒是把这件事说的明白,可脸上依旧是愚蠢的表情,看的人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感觉。 “难道你家主子不想跟于渊单独相处吗?要是我们一直守在门外,动不动就要说上几句话,只怕会影响到你主子的心情,他们两个人之间想要发展,好像很难吧。” “好像是这样的。” 安悦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三个人,露出一副这个人的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几句话就说的她已经开始赞同安悦说的内容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难怪几次到安家的门外转悠,始终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于渊似的,这不就是因为笨嘛! 安悦微微一笑:“我今天找他谈过了,他对这份感情,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是还有机会。我知道,这一次中毒的事情,是你们主子的主意。若是于渊能留下来的话,难道她还能一直这么坚持装作昏睡过去,不愿意和于渊单独相处,说说话吗?”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红袖都开始忍不住想笑了,要是真的能发展的这么顺利的话,那事情就好说了。 说着的功夫,安悦盯着红袖,一字一顿的说:“不如你去告诉你的主子,今天我将于渊给她用一个晚上,他若是愿意跟你走,那我便写休书,不愿意,任何人也不能强求他。” 安悦也算是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愤而出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红袖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安悦一番,也不知道她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假,不过还是走进了房间去。 这边红袖刚进去,于渊便走了出来,脸色十分的凝重,一步步的走到了安悦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渊开口便是一句质问的话,这话说的安悦都有点懵了,下意识的朝着周围看了看,也没有人盯着自己,这还好。 否则要让别人知道,安悦被自己的夫郎质问的话,只怕面子上更是要矮上一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安悦,我一直都以为你已经改变了心性,没想到,你还是那个样子,心狠手辣还能装作毫不知情似的。” 于渊的眼神里分明是闪过的失望,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安悦是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就算是自己的东西,他也都是自己拿自己的。 “于渊,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什么?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要我说什么?难道我没做过的事情,还要让我承认吗?” “没做过?你敢对天发誓吗?安悦,你要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这么一遭,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有吗?” 这实在是太让人丢脸了,什么叫做安悦没有良心,明明就是这几个男人没有良心。 安悦都已经很努力的去让这个家变得更好,没想到,于渊说话的时候,竟然还是这么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我不想跟你争辩了,如果你认为是我,好,那就是我。她要跟我抢男人,抢走我的夫君,我为什么还要让着她?我就是下了毒,毒死她,你满意了?” 安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愤怒和怨恨都已经写在她的脸上了,看起来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苏之时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来,可却被萧行彦给拉住了手腕,轻轻的摇了摇头。 明明之前已经说好的,到了关键的时候,苏之时竟然又有些忍不住,心软了起来。 “你终于承认了。” 于渊一副早就已经了然的模样,冷笑了两声,一把将安悦推开,便走到谷阳的身边,嘱咐了一些药后,让他先去抓药,随后往房间的方向走,路过安悦身边,斜睨了她一眼。 只是这么一眼,看的安悦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疼来。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安悦朝着于渊的背影怒吼了一声,转身就走,脸上写满了怨恨,路过苏之时身边的时候,二话没说,拽着苏之时的手就走。 两个人一起往外面走去,一路上虽然没有说话,却让安悦觉得心里的怒火渐渐的平息下来。 只是,她不是那个要扛起家的安悦,她只是一个博士,一个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在导师的喜爱中获得了博士学位,一生的风调雨顺,让她从来都没有坎坷。 今天,却成为她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一天。 这种耻辱,她将会记一辈子。 “妻主,不如我们喝一盏茶再走吧。” 苏之时拉住了安悦,旁边就是一间茶馆,外面摆放着几张桌子,茶碗扣在桌面上。 “好。” 安悦应了一声,两个人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一壶热茶冒着热气,两个人坐在那相望无言,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许久,安悦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苏之时便说:“走。” “走?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找宣宁,不管这一次中毒是否跟我有关系,我这么走了,总归还是要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 “妻主。”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些改变,他是真的没料到,安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她是能躲多远就要躲多远的人,今天竟然主动要求回去,这的确是不一样了。 “别多说了,咱们走。” 安悦又一次拽起了苏之时的手,直接往回走。 要是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 酒楼的里面看起来灯火通明的,萧行彦几个人坐在那,脸色看起来十分的难看,眉头都拧在一起,一副阴沉的模样。 红袖更是愤怒,双手插在腰间,似乎正在等安悦回来似的。 两个人刚走进酒楼,红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还没等靠近安悦的身边,苏之时便闪身上前,伸手隔开,稍稍用力将红袖推了出去。 红袖连连后退数步,才停下来。 “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妻主分毫。” 苏之时这一道身影挡在安悦的身前,分明就像是一堵墙一样。 这的确是让安悦十分的感动,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苏之时当成一个合作伙伴来看待,跟多的是觉得要是能拉拢到一个如此武功高强的人,她在大周朝还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看来,她当初真的没有选错人,否则这会儿只怕是要被红袖直接给按倒在地了。 “她伤我主子,我今天必要她命!” 红袖因怒气而脸色通红,浑身散发着杀气,紧握着拳头一副打算要了安悦命的样子。 安悦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便说:“没事的。” 苏之时虽然不放心,却还是让开了一些,让安悦能走过去。 “既然你说我害了你家的主子,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告我。大周朝律法有云,诬告是要动割舌之刑的。”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完,便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苦主现在还没有出来,于渊更是在里面照顾的无微不至。 要说刚才安悦是真心想要让他留下来,从而换取自己的自由的,可现在她不想了。 这个混账的男人说的连句人话都算不上,证据也没有的情况下就确凿的说是安悦做的,诬告自己的妻主,这种男人是要浸猪笼的。 现在没让州府的人将他抓走,已经是看在他入安家多年的份上了。 “你……你这么贼,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你没有证据,那就抱歉了。要想判定一个人有罪,就要有人证和物证。” 安悦摆了摆手指:“人证在里面昏迷不醒,物证也没有,你就说是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不服气被宣宁管教,所以才动了杀心,想要了宣宁的命?”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谁也别想骑在我头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前安悦不知道宣宁的身份也就算了,此时已经知道她是公主,说起话来自然是有一些指向性的。 眼看着红袖的脸色越发难看,要是她想要杀公主这样的话传回文昌的话,只怕她连花都城的大门都走不出去了。 “你莫要胡说!” “我怎么就是胡说了?你可以想怎么编排我就怎么编排,我只是说了一句可能性的话,你就急不可耐的说我胡说,岂非是你心虚了?” “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不过就是你的妄言罢了!” “哦,原来在你这里,只能你随便指认别人,还不能让别人说你有犯罪的可能。这种人真是可怕的很啊,张嘴闭嘴都是你。” 安悦的话说完,就看到苏之时在旁边露出赞许的目光来。 自从她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出来后,苏之时一直都觉得安悦是挺厉害的一个人,还不过此时没料到,安悦竟然连公主的随从都敢质疑。 也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若是知道是公主的话,会不会有所避讳。 “人呢,生来是不分贵贱的。小老百姓就是寻常人而已,难道王子公主就不是吗?若是王子公主犯了罪,只怕连寻常人都不如,好歹他们还有一些生存技能,而王子公主有什么?” 安悦很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直接点题,就是想要告诉她们,不要妄想着用公主的身份使人就范。 就在她们僵持的功夫,于渊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十分的凝重,看起来好像里面出了深大的事情似的。 要是真的把宣宁给毒死了,不管下毒的人是不是宣宁自己,这都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宣宁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若是今天晚上不能安然度过,到了明日,就要准备后事了。” 于渊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淡然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宣宁和他有任何关系。 “你的医术难道连她都治不了吗?” 安悦也有些诧异,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若是连于渊都解决不了的毒,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毒根本不是于渊做出来的。 若不是他做出来的毒药,那自然不可能是安悦的错,既然不是的话,他们就找不出安悦的毛病来。 “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她一些帮助。” 于渊的声音十分的阴沉,脸色渐渐的苍白,看得出他刚才的确是非常的努力过,只不过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此时,所有人都在安安稳稳的坐着等待结果的时候,红袖却坐不住了,一直朝着里面张望,这么慌张的模样,一定有点问题。 安悦冷哼了一声,眼神上下这么一打量,就看到了她脸色有些不对,便说:“红袖,你家主子现在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也都表示非常的痛心。可现在咱们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这么等着。” 这话说的好像一点跟她关系都没有似的,这会儿更是打量着红袖的脸,冷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要说没问题,她真的是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红袖手里只怕是拿着解药,就等着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将解药给她的主子喂下去,到那个时候再说主子醒过来了就是了。 今天就让她的这个计划泡汤,看她怎么办。 “我在外面都已经站了这么久了,实在是没办法,我必须要进去看看我家主子。要是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红袖姑娘,你着什么急呢?你家主子现在是昏迷阶段,是需要安静好好休息的。要是你去了,病情反倒是恶化了,你再反咬我一口,那我怎么办?我看咱们还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坐着,互相监督互相看着,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好有个证人。” 安悦一把拉住了红袖的手臂,这会儿绝对不能放她离开,就是要看她什么时候能忍不住。 如果真的宣宁死了,而红袖的手里拿着解药,那么,谋杀主子的罪名她是逃不掉了。 看着她脸色极其苍白的模样,安悦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 而身边的苏之时早就已经猜到了,此时也只是微微的笑着,谷阳虽然明白,可也不想多说什么,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等着结果。 “安悦,你放开我!我现在必须要陪在我主子的身边,如果我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你负的了责任吗?” “这话说的太有意思了,你主子有什么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负责?而且你也不是医者,你进去又有什么用呢?要是你真的看不起你的主子,想要对她做什么,再冤枉到我的头上来,我才是有理说不清呢。” 安悦把她拽的紧紧地,根本不想让她进去。 如果她想要就宣宁,就必须承认,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是解药才行! “你放开我,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 安悦十分坚定的说着,于渊的脸色更加难看,更是低声吼了一句:“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能不能不要再吵了?” 于渊倒是生气了,安悦却一点都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反而看着红袖,一副我就是不让你走,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红袖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实在是没办法了,用力将手抽了出来。 “你要是再拦着我,我就杀了你!” “我看谁敢!” 苏之时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了红袖的脸上,她不是苏之时的对手,刚才交手的时候就已经见真章了。 红袖的确是不敢动手,倒是一副咽不下一口气的目光盯着安悦。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要是再等的话,只怕宣宁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红袖急的都已经站不住了,见几个人都在盯着自己,实在是拗不过,连忙说:“你让我去见我家主子一面,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我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家主子了。” “那好,我跟你一起进去。” 安悦面带微笑,这已经算是给了她一点面子,就是让她见宣宁最后一面。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解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手不肯从红袖的身上挪开,而且还盯着红袖看,嘴里更是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给宣宁喂任何东西的。” 自己要做的事情被人看透,红袖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还以为是万无一失的,到时候只要趁着别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就可以偷偷的把解药给宣宁喂下去。 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这个安悦,就好像贼似的守在外面。 “安悦,你不要放肆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她从未跟我说过,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是谁?再说了,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高门大户的人家,又能比皇室更高贵吗?” 安悦这么一反问,红袖还真是不好意思要承认她家主子公主的身份。 这种情况下,她好像除了吃瘪,已经没别的可能了。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红袖眼看着宣宁脸色越发的难看,青紫色的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她只怕九族都完蛋了。 红袖可不敢拿自己的家族开玩笑,这些年来,在文昌,红袖都已经算是名门望族了,若是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丢了整个红袖家族的人,怕是悔不及当初啊。 “安悦,我知道你和我有仇,但是今天这件事非比寻常,你绝对不能拦着我,否则到时候你真的没办法收拾这个烂摊子!” 红袖略带警告的口吻,看着安悦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怨恨,这一看就知道,宣宁都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安悦冷笑了两声,便坐在旁边,昂着头看着红袖:“这毒是她自己下的吧?解药在你手里,现在要是不给宣宁吃下去的话,就会损伤她的身体,我说的没错吧?” 这么一句话就把两个人的计划都给说了出来,好不容易做了这么一个苦肉计的局,被安悦给轻易的破了,这还真是没办法。 要是再伪装下去的话,只怕也会让宣宁陷入了危险之中。 眼下好像除了承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脸色十分难看,安悦在旁边很无奈的看了看左手上空荡荡的应该有一块表的位置,悠然的说着:“剩下来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行,我说还不行吗?这的确是我们主子想出来的,让我来给她吃解药,这样可以保证她的安全。我跟你说,我主子是公主,若是你再拦着我的话,出了事情,吃不了兜着走!” 红袖简直可以称之为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倒出来,虽然只是跟这一次中毒事情相关的,也已经足够了。 安悦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苏之时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纷纷朝着红袖看了过去。 “如若不然,你还是先把解药喂了,否则,只怕你主子的小命不保。” 于渊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一副怨恨安悦的模样,而是十分淡漠的看着红袖,似乎早就已经把她这副把戏看穿了似的。 眼看着红袖将解药喂了下去,宣宁很快便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去找红袖,转过头去来却看到这前面站着一排人,其中红袖就站在众人前面,手里还拿着解药的纸皮。 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料到,这个红袖竟然将自己给暴露出来了。 此时承认也尴尬,不承认依旧难的很。 “没想到,用大把的银子没能将我的夫郎给引诱走,现在倒是开始用苦肉计了?” 安悦略带笑意的开了口,打量了宣宁一番,她脸上带着尴尬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有些痛快。 有的时候这种人,就是要给她一点的教训才是,否则她总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围着她一个人转。 这种时候,安悦慢悠悠的朝着宣宁走过去,笑着说:“您这一出苦肉计我们看完了,今天也就不奉陪了,改天再聊。” 说完,安悦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几个男人招了招手,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于渊走在前面,连看都没看宣宁一眼,也没什么好看的。 既然决定与过去的一切告别,那就更不应该提起。 “该死!” 宣宁十分不高兴的拍了一下床沿,脸色也略显青白,看起来没有什么血色也没有生气。 明明都已经万无一失了,为什么会让于渊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在他们不经意间给我吃解药,如今你当着他们的面就给我吃了解药,我所有的计谋还有什么用?” 红袖立刻跪了下来,脸色铁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件事不管她说什么,总归是自己做错了。 “主子,您打我骂我吧,是我没料到这个安悦竟然如此难缠。我实在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您中毒还不给您救治,所以只能当着大家的面给您解毒了。” 红袖把心里的难处说了出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中毒过世。 “罢了罢了。” 宣宁摆了摆手,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失败了,但是她也还有别的办法。 有的时候用一些比较柔和的计谋没有办法,那就要用强硬的手段了。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用那个了。” “主子,一旦您真的这么做了,只怕两个结果都很极端啊。” “极端?那又怎么样。” 宣宁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似的,眼下她已经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起初她到这里来,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敢悔婚的男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如果长相丑陋也就算了,她大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听从家里人的安排。 可是上一次一见,没料到竟然是个如此的男子,让她心动不已。 这种人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她要定了于渊这个人! 一行人回到家里,安悦重重的关上了大门,刚才脸上那副潇洒的模样,此时已经收了起来,却怒气冲冲的,恨不得要收拾了这几个人! 安悦深吸一口气,没急着转过身去,这四个男人起初谁也没为自己说过半句话,随后后来红袖的事情他们选择和自己站在一头,也难保日后他们不会卖了自己。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一百六十章 四个跟屁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开口说:“今日的事情虽然你们四个人都在场,但是你们很清楚,我讨厌极了这个宣宁,可我绝对不会用下毒这种手段去伤害她。感情上的争取看的都是个人魅力,要是于渊就想跟她走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拦着的。” 停顿了一下,安悦缓了口气,接着说:“说起于渊,我更生气了,刚才看到宣宁醒过来的模样,明显是知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可还是当着红袖的面直接呵斥我,把我的面子放到哪里去?” 怒吼了一番后,身后的人都沉默了,安悦便偷偷的笑了笑,马上又严肃了起来。 要是给这些男人好脸色的话,说不准他们又要表现出一副很牛气的模样来。 安悦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顿时懵了。 这四个男人去了哪里? 难怪刚才一进门就没了声,敢情这四个人都走了? 这下可把安悦给气坏了,不是不想给自己半点面子吗,那好,那就要让他们求着自己不可! 安悦气哄哄的回到了房间,躺下后,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起身了,她根本躺不住,现在只想着马上到庄子上去,看看自己庄子上的情况好不好。 已经安排了人去干活,顺便监督一下工程量也是不错的。 安悦坐上了马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几个猖狂的男人后悔。 正在路上走着,便听到马蹄急越发近了,这是有多着急赶路的人,竟然这么着急的赶上来? 安悦正打算撩开来看一下,就看到几道黑影围了上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要伤害安悦的意思,只是把安悦给围了起来而已。 安悦逆着光看向最近的一个人,眉头紧皱,却只是看到他周遭一圈轮廓,看不清这人的样貌。 只不过他的下一个动作就让安悦猜出来是谁了。 他只是轻轻的拂了拂鬓发,安悦眉头顿时拧在一起,没好气的问一句:“你该不会说是跟我同路吧?” “是又如何?” 于渊又开始了他老一套的,让人厌恶说话方式,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一个让人极其厌恶的男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庄子可是我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那你就错了,我是你的二夫郎,若是有一天你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个庄子可是我们四个人的。” 安悦听了这话,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混账,竟然直接诅咒自己死? 安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哼了一声,直接撂下了帘子,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总是想着这样那样的方法招惹自己生气,还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在这个家里,安悦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在这个家里就算是说了不算,至少也是挂一个名头。 现在倒是好了,他们就算是名头都不打算给安悦留。 这么下去的话,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是不是转眼间就要被他们给吞并了。 安悦越发觉得心里发慌,时时刻刻都有这么三个人盯着自己的银子,难怪书里那些人宁愿守着自己的银子过日子,也不愿意结婚生子。 “妻主,我可用先到庄子上去吩咐准备膳食?” 苏之时在窗外问了这么一句,安悦本想说不用的,可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这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交换起来。 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肚子,看来是坚持不到中午了。 “也好,简单准备一些。之时,谢谢。” 总是要让苏之时去理所应当的做这些事情,安悦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其他的夫郎们都是在享福,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做,不想做的便不做,也只有苏之时一个,能让安悦随意指使。 有苏之时这么一个男人陪在身边,进可攻退可守的话,那就已经足够了。 马车到了庄子上,安悦先下了马车,其他几个人才下马,跟在安悦的身后。 一行人走进了庄子里,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安悦二话不说直接坐下来就开吃。 “你大可放心,她的事情不会牵扯到你的头上,也不会牵扯到安家。” 于渊突然开了口,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如果不是安悦聪明一点的话,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真是太逗了,她自己下毒毒害的也是她自己,就算是真的出了事情,那也叫服毒自尽,关我什么事?她倒是想要赖在我的身上,只不过她不知道,我这个人呢,是从来都不会服软的。” 安悦的话说完,就看到于渊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虽然有点狗,不过得承认,他有的时候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 “笑个屁!” 安悦已经要被这个于渊气得口不择言了,还从来都没有跟于渊如此纠缠过,如今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看到于渊的笑容不仅没有收敛,而是笑的更灿烂了。 “我倒是还记得,又一次你为了跟我借钱,倒是给我跪下来了,不是吗?” 这话说的,安悦都恨不得抽出一把刀来,直接给他一下子结果了他的性命算了。 本来是想要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成为这个大周朝的能人,谁知道,遇到了于渊后,她就开始处处受挫折,八成于渊是自己的克星吧。 “于渊,我真的不想多说什么了,要不然你还是考虑考虑,我可以给你写休书,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拦着你。” “我说过,不可能。” “你差不多得了,得寸进尺呢怎么?首先,这是我的家产,我说给你才是你的,我要是说都给了之时,那这就是之时的,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这叫继承。再者,一个正儿八经的妻主,是不会要你这样的夫郎,我也不需要,整日顶撞我,除了顶撞我你还会做什么?” 安悦被气得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来,谁知道于渊却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我还能给你下毒,这可是别人做不到的哦。” 我靠!这也算? 于渊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难道在他来看,他给谁下毒,就算是喜欢谁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恼羞成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面对于渊沉甸甸的“喜欢”,安悦的心情无比沉重,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还从来都没有如此碰壁过,这是头一次,遇到了一个对手,这个对手强大到让安悦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 眼睁睁的看着于渊吃着自己的差点,她只觉得喉咙处堵着什么东西,让她吃不下去。 “不吃了没胃口!” 安悦摔了筷子,倒是把旁边站着的老王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没有伺候好,吓得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又连忙上前:“东家,这是怎么了?” “我要去山上看湖,看看我的鳌虾怎么样了。” “您这边来,我们之前按照大爷说的,把鳌虾都已经下到湖里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繁殖了,到了这个季节,本来我们湖里就有,要是有这么一大堆的话,只怕是要装不下了。” 说话的时候,老王还露出一副犯愁的模样,她是不知道,这湖里的东西啊,可是她发家致富的财宝。 安悦并没有去跟老王解释什么,反而背着手走在前面,她的四个夫郎都跟在身后,一群人又上了山。 上山的这条路就已经被人踩的已经踩出了一条路来,看这弯弯曲曲的模样,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的氛围。 走上了山,就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湖水虽然不至于清澈见底,却也是绿的漂亮。 “这鳌虾下去这几天,能看到什么,对了,带网子了吗?” “带了带了。” 老王都已经准备妥当,直接把网兜交给了安悦,安悦拿着这么一捞,直接捞出不少的鳌虾来。 “今天给你们露一手。” “今天能有福气吃到东家亲手做的,那可真的是……” 安悦挥手拦了下来,这种拍马屁的话,她愿意说,安悦还不愿意听呢! “走吧,咱们再去看看,树苗都已经种上了吗?” “东家,您就放心吧,都已经种上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看到效果。” “多久?” 安悦一直都知道,要是种植果树的话,一般是需要三年,只不过上一次萧行彦到山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些果树,看来之前有人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发觉产量不高,所以就放弃了,直接被萧行彦又收购过来。 这下子,安悦的产业在无意间又扩大了不少,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今年秋天啊。” 老王都愣住了,秋天结果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安悦好像不知道似的。 “不是刚种上吗?” 安悦正差异着,他们已经走到了果树林的外面,看着这一片果树林,安悦都懵了,这都是自己的吗? 枝繁叶茂,甚至连杂草都没有多少,看着远处半人高的杂草,这里却干干净净的。 “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上一次过来的时候跟我说过要种果树,正好有一家要将这些果树出卖,直接卖给了咱们。” 安悦听着话,一步步走进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树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她发现了一点问题。 “这么多的果树怎么可能会突然全都卖了?是不是产量不高?” “这个……” 老王一时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确是这样的一个愿意,只是卖给萧行彦的时候并没有告知原因。 要是告诉他产量不高的话,萧行彦也会决定不要。 “没事,我有办法。” 安悦倒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却正好对上了于渊的脸,他的神色明显是在怀疑安悦似的。 一开始于渊对安悦就是一种不相信的态度,这会儿更是表现的很明显,让人没办法忽视。 本来昨天的事情就已经让安悦很生气了,这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直接朝着于渊走过去。 谷阳一看,这不就是奔着吵架去的嘛,干脆朝老王招了招手,把老王给叫走了。 这种场面,萧行彦也是懒得看,从安悦的手中把鳌虾给拿走后,跟着老王他们下了山去,还顺便朝着苏之时方向招了招手:“之时,走吧。” 苏之时朝着安悦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打量了一番,不过还是低着头离开了。 此时在果树林子里只有安悦和于渊两个人,这会儿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于渊的眼里都是带着笑的样子,分明就没打算要避讳安悦似的。 越看越生气! “你最好是把你这副嘴脸收起来,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你总是觉得你是最聪明的,从来都把你的想法凌驾在别人的想法之上,你从来都没想过,你说的话让人听着有多不舒服。” 安悦一股脑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看到于渊的眼神渐渐的深邃了下来。 “那又如何?” 你看你看,又是这个样子。 于渊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总是要招惹安悦生气。 “够了!于渊,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你应该心知肚明,宣宁中毒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可你昨天是如何质问我的?你质问我,可对得起我?我安家给了你一处容身之地,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可真是好福气啊。” 每一句话要不是讽刺的口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更让她把心里的怨恨宣泄了出来。 于渊却走上前来,看着安悦的时候,眉眼间还带着一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这可把安悦吓坏了,她连忙后退。 “我只是把我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你要是不愿意听也就算了,你要是因为这个跟我动起手来可不值当!” 安悦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不管是拳脚还是下毒,她都比不上于渊,此时更是势单力薄,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苏之时。 谁知道,于渊并没有要伤害安悦的意思,反而箭步上前,拉着安悦便吻了下来。 也没给安悦半点思考的时间,更对刚才安悦的一番质问没有半点解释。 原本就在气头上,又被男人如此轻薄,安悦顿时怒火烧了起来,一把将于渊推开,愤怒的吼着:“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占老娘便宜?” “我倒是觉得你占了便宜。” 于渊的额头轻轻的贴着安悦的,眉眼间闪过那一抹柔情,看的安悦心里一惊。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着实被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将于渊推开来。 心里的一阵慌乱后,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扬起头来,诧异的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不想跟宣宁走吧?” “这有什么不行的吗?你是我的妻主,难不成我喜欢你是犯了什么罪?” 于渊倒是把不要脸这种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就算是被安悦说的时候,那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 这可真让安悦有些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真的要招惹桃花债了。 “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情,咱们一会儿见。” 安悦说完简直就是慌不择路,一路小跑着离开,心里还在懊恼着,自己那些所谓的夫郎们,怎么就跑的那么远。 这一路上,安悦都心里慌乱的要命,总觉得于渊这个人今天实在是有一点不靠谱,甚至感觉到,是不是因为宣宁的到来,才让他想尽一切办法要脱身。 这个男人的心真是恶毒啊! 安悦走着走着,许久都没有看到房子,反而越来越偏僻,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她顿时愣住了。 “这特么哪啊?” 原本对庄子这边就不熟悉,这下好了,更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该死的于渊!要不是他的话,我怎么可能跑出来,还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说着,安悦也只能往回走,可往回走的路也奇怪,看哪里都不觉得熟悉,更迷糊了。 走着走着,只觉得脚踝一阵疼痛,安悦倒吸了一口气,顿时跌坐了下来。 眼看着脚踝处白色的袜子有两个血红色的眼儿,安悦的心都凉了半截。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电视上可见得多了,这就是被蛇咬过的痕迹啊! 她脑海中顿时闪现出,用不上一时三刻就口吐白沫,人就没了。 一想到自己的命要完蛋,安悦整个人哆嗦了起来,脑海中一遍遍回忆起过往的一切,就好像走马观花一样。 如果这么下去的话,只怕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该死的,怎么会让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这种地方能让我干什么?我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要不是于渊的话,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于渊!” 安悦几乎是用尽全力吼了一声,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给吼了出来。 在生死之间,安悦已经看透了一切,只是她还不甘心。 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虽然话这么说,未免还是有一些害怕的,她双手合十,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要不然还是饶了我一次吧。都是怪于渊那个混蛋,要不是他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就是于渊那个混蛋!” “可是要是想要得救的话,也就我这个混蛋能做得到了。” 于渊站在树的后面,靠着树干,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还带着笑。 平日里都是玩世不恭的一张脸,可今天突然好像邻家住着的秀才,一副书生气的感觉。 就好像刚才那个突然强吻自己的不是他似的。 “你……你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开始在后面偷听的?” 安悦顿时慌张起来,脸都苍白了不少,想要挪动身子,可这身子笨重的难受。 于渊一只手扶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笑着说:“大约就是从鸟不拉屎的时候到的。” 说话的功夫,于渊将目光往下挪动,就看到了她脚腕上的伤,刚才大概看了一下,现在这么一看,更让他有种想笑的感觉,还是尽量忍住了。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瞅着?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就这么死了不成?” “那倒不是,我还不想让你死。只不过,你在我的背后如此说我的坏话,我还救你,那我是不是不够混蛋啊?” 于渊故意打趣的口吻说着,随后看向安悦的时候,那眼神柔软的好像都要把人给吃掉似的。 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一阵凉飕飕的风,顿时脸上炸开了,一副想要从安悦的身上得到什么的样子。 “那个,不知道我的二夫郎可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你还是自生自灭吧。我猜,他们已经把虾洗好了,按照之时的勤快劲儿,这会儿应该已经坐好了。” 说着,于渊一边走还一边摸着肚子,脸上带着得意的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还真是饿了。” 他虽然走了,但是耳朵始终都在听着身后的声音,安悦的脾气来看,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开始求饶的。 只要她肯开口求饶,事情就好办的多。 “于渊,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被蛇给咬了一口,现在命在旦夕,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你们四个人就是没有妻主的男人。到那个时候,只怕会有不少的女人上门来欺负你们。没有我撑腰,你们几个男人要怎么过活啊!” 安悦这一声声的哀嚎,恳求的看着于渊的身后,可手上已经攥进了拳头,要不是被蛇咬了,她可不是要求于渊来救自己。 这个男人只怕现在更加得意了,这么下去,她在家里的地位,到底要怎么说? 就在安悦心里很复杂的时候,于渊走了回来,眉头微微的皱着,好像很无奈的模样。 “那行吧,我也就算是顺便救你一下算了。” 说着,他一把抓起了安悦的脚,直接举到眼前,拽下了袜子后,看到她又细又白的脚踝,直接贴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 安悦吓得想要往回收脚,可这会儿于渊已经紧紧地抓住了,而且直接对准了她的伤口,狠狠地将里面的血嘬出来。 她都能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可又不能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男人愿意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或许自己的确是把他给想错了。 一个真的只是依仗着自己,不被人左右的话,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就是了。 有的时候,安悦还真是有点不太明白自己了。 明明于渊正在为自己吸毒疗伤,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觉得困的睁不开眼睛。 只是睁不开眼睛也就算了,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是更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将她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注意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睡着了。 此时她也直接倒在了脏兮兮的地面上,整个人睡的十分的踏实。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毒蛇,就是安悦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打扰到了它,所以才会对安悦咬一口。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谁知道安悦竟然因为这件事昏睡了过去。 于渊实在是没办法,总不能把安悦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只能将人背上,直接带回去。 一路上看着周围的风景,他倒是很想跟安悦说两句话,可是她现在的情况,不管他说什么应该都是白扯了。 “我知道你不是安悦,其实我们都知道。只不过,我们一直都没有动你,也是因为我们觉得,现在的你比以前的你更好。要是就跟现在这个你这么相处下去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 于渊倒是说了这些年来最长的一段话,只是不知道身后这个蠢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 之前看着她好像要逃走的样子,还怀疑过,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几个人的计划了。 现在这么一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就是给别人看的而已。 这些年来,于渊在这个家里,都可以出入自由,相比之下,以前过的才叫做不是人该过的生活。 “你不知道,在药谷的时候,所有人都希望我母亲大人能够剩下一个女子来继承药谷。可结果,我母亲在剩下我没有多久,我父亲便离世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非常要好,母亲没有再迎娶任何一个夫郎,而是守着我这唯一的儿子,将所有的医术都交给我一个人。” 他回想起过去,在药谷的时候,就连母亲大人的亲近都怀疑于渊的程度的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情愫的人,甚至都没有一个愿意为他说句话的人。 “那段时间,我甚至都觉得我母亲并没有打算要把她的药谷交给我,甚至她还给我准备了一场婚姻,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这对他们来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甚至连宣宁都觉得没什么。可我受不了,于是乎,我知道有的人想要在路上暗杀我,于是我给了他们机会,选择自己跳崖。本想就此了却残生的,没料到,竟然被行彦给捡了回来。” 于渊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看到庄子的大门,这才闭上了嘴,依旧是平时的一副模样。 将安悦送到房间里,让她躺下来后,于渊便走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只有他们兄弟四个人在这里,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 所以,他们有一个人开了口,提起安悦来,其他人也都会将手里的东西暂时放下来。 “这两天仔细的观察以后,我现在简直可以十分确定,安悦的确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只是不知道,她是谁,是怎么到咱们这边来的,而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萧行彦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就知道,他是这里面最不希望安悦换成另外一个人。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唯独知道的就是,她绝对不是一个细作就是了。” 于渊好像对安悦十分了解似的,直接将她的这个人的脾气秉性输入进去的话,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对劲。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细作的?” 被谷阳这么一问,于渊总不能说,刚才在山上的时候他已经搜过深了,生怕她是药谷派来的人,就是为了要接近于渊,随后将人带回去的。 这种事情药谷发生的已经不少了。 “她今天被一条小蛇给咬了一口,一直都觉得是被毒舌咬了一口,一直都怀疑自己好像命不久矣了似的。” 于渊一股脑的将当时的情况给说了出来,只不过他将其中最让人难为情的话给隐藏起来。 哥们几个都在盯着自己看,要是真的承认跟安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未免有些太不要脸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女人是变得蠢了。以前那个虽然也不聪明,但是至少认路。” 萧行彦叹了口气,这么看来的话,这个安悦好像还真不对劲。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也总是要比过去的那个好的多,让人觉得更好相处一些。 男人们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的很,安悦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谁知道翻了个身直接掉下床去。 人马上惊醒过来,左右看了一圈,没料到,这里陌生的很。 四处都是没见过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这可坏了,她该不会又被什么土匪山贼给抓走了吧? 安悦直接冲出门外,正打算大干一场,一只手摸着火铳,做出一个随时都会把枪的动作,就等着外面会有什么冲突发生。 没料到,外面却是一片的祥和。 家里的四个夫郎各司其职,看起来倒是格外的和谐。 这个场面,就好像家里的妻妾能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身边有趣的事情似的。 “妻主,早啊。” 苏之时笑着朝安悦摆了摆手,安悦也是心花怒放的,连忙挥手回应。 倒是于渊,缓缓地抬起头来,朝着安悦的脚踝看了一眼:“我包扎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也正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安悦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这脚踝上的确是已经包扎好了,要是于渊不说,她这会儿都快要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昨天她被蛇咬了一口,中毒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作用在神经中枢上,导致整个人都麻木了,随后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看来,这里的毒蛇还真是厉害,让人不得不防着点。 “妻主,过来坐。” 于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叫着安悦过来,可她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脸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的往旁边走去,还说着:“我还有点事情,你们先忙活着。” 明明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只是想要单纯的躲一躲而已。 从院子里走出来,安悦一搭眼看过去,就看到一大片的田地,里面种着的东西,真的是,这么一看都知道有许多样,而且大部分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要谈一起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么下去的话,安悦伸出手来,摆了摆手指,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只要她努力的种植这些农作物,等过一段时间能卖的时候,她就会成为花都城最有钱的女人。 在这个朝代就已经开始有一些女强人了,这些女强人都仗着自己家里有一点势力,不是继承家产,就是可以无限度的去砸银子。 可是安悦不行,她相当于是白手起家不说,而且直接欠下了于渊不少银子。 接下来她可是靠着自己的双手,硬生生的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这都是她的成果,她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妻主,吃饭了。” 苏之时的贴心,已经让安悦觉得要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一顿饭下来,苏之时一直都是贴心的给安悦夹菜,甚至还给安悦拌面,拌好了送到安悦的嘴边去。 男人能对女人如此这么温柔还有这么多的耐心,着实难得。 安悦拉住了苏之时的手,十分贴心的笑着说:“之时,其实我有一个想法,要不然……” “妻主,等我把这些都收拾完,咱们再说也不迟。” 眼看着苏之时离开了,她这心里的计划都没有说出口,她朝着院子外面看了看,心里还盘算着,要是真的分家的话,谁要分多少,这还是个问题。 琢磨的差不多了,老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安悦还在,松了口气。 “东家,快,咱们那人参的田里出了点问题,您快过来看看吧。” 老王着急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叫安悦。 安悦慢悠悠的走着,种下去的这些人参,如果不是人为的挖出来,还真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不过看到老王的脸色十分难看,安悦还是决定走一趟。 本来是打算要跟旁边的人招呼一声,却看到四个人都不在。 和老王直奔人参田,这田地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老王更是着急,因为安悦曾经跟她说过了,这人参田很重要,一定要好好的照看。 安悦蹲了下来,从地上抓了一把土仔细的看了看,这土看起来好像是翻新过的。 不要说人参了,就算是种一些别的东西,那也是经不起这种翻地的,对植物的生长没有任何好处。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也不小。 安悦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老王在旁边虽然着急,可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慌张,这一双手都逼到放在哪里好了,倒是安悦眉头紧锁,这要是调查的话也没那么容易。 顺着垄沟走了几遍,这里的人参都还算是没有动,只是被翻动后都要重新种下,否则只怕是长不成的。 “老王,叫几个种庄稼的好手过来,帮我把这参种回去。” “好好好,我这就叫过来。” 老王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安悦却没有一直等着,而是蹲在最远处开始重新整理。 等人到了,老王马上绕到安悦这边来问:“东家,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 安悦琢磨了一下,可又没有什么鉴定技术,想要找出谁是动手的人,还真不容易。 不过看着也知道,这个人是想要挖出参来,就算是这里有一个不敌小手指一半的参,也没有被拿走,却被翻了出来。 安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对老王说了一句:“去看看,最近谁的家里有人生了重病,告诉我一声。” “好嘞,马上就给问出来。” 老王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看得出,老王对这件事非常上心,这可是验证她办事能力的一刻。 如果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的话,接下来她只怕是也要被辞退了,庄子上若是留不下她的话,在这个村子里才是丢人。 安悦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些东西想要整理个干净倒是也容易,只不过这么整理好了以后,不知道是谁做的,反倒是容易还要再经历一次。 眼前这一片狼藉,安悦找了一处大石头坐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要是想整理好的话,一个人要用几天才行,但是现在有十多个人,应该会快得多。 “东家,东家!” 老王倒是回来的快,连忙跑到安悦的身边,那模样喘的,也是够累的。 “怎么样?” “咱们庄子上的老六,她老母亲生病了。” “这里有三十两银子,你去给她送过去,告诉她去镇子上的药铺买个野山参,野山参的效果好。” “您的意思是……” “去吧,我也要走了。” 安悦拍了拍老王的肩膀,便朝着前面走,安悦的四个夫郎这个时候都已经在马车旁边等候了,就等着安悦过来。 这边她刚上了车,马车就驾驶着朝花都城的方向。 这一路上,安悦都没有吭声,心里始终都想着老六的母亲,若是因为这件事就挖人参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这人参还没有长出来就被挖掉,而且还没有,种回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棵。 “东家,外面有一辆马车拦着。” 车夫朝着马车里说,安悦撩开帘子,朝着前面看过去,的确是一辆马车,这马车看起来十分的精致,甚至在上面还能看到一点什么家族图腾的样子。 “什么人?” 安悦朝着马车的方向问,这马路就是给所有人走的,要是对面的人偏偏就是要横在路中间的话,实在是让人厌烦的很。 就算是皇家贵族,那也不能霸占着马路连动都不动。 实在不行,就直接赶着马车过去,若还不动,干脆就撞过去。 “于渊,我们聊聊。” 对面的马车直接喊出这么一句话来,安悦倒是气得差点站起来,恨不得直接骂过去算了。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本来于渊就已经跟她说过不喜欢了,偏还要在这里拦着路要说话。 “找你的。” 安悦有些哀怨的看着于渊,眉头紧紧地皱着,真是给好没几天的男人,这会儿又开始要跟自己作妖了。 “走,她不是说有话要谈吗?那就一起谈,走,一起。” 于渊招呼所有的人,随后拉住了安悦的手腕,不绝对不能让她跑掉!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夫妻感情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是极不情愿的,一边是自己的夫郎,另一边是夫郎的前妻,不对,前未婚妻! 要说未婚妻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这么一个女人啊,难缠的很! 几个人一起下了马车,乌泱泱的,算上车夫都已经六个人了。 而对面只是三个人,略显单薄。 这哪里是一起谈一谈,分明就是雨群架,对方来的人数还不够的样子,看着都让人有些忍不住想笑。 “你要谈什么?” 于渊直接开口便问,连去都没打算去,远远地朝着宣宁看了一眼。 隔着这么远,就算是有一席话想要说,也还是没办法开这个口的, 宣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旁边站着的红袖都觉得于渊有些太过分了,作为一个男人,没料到他竟然如此不通情理。 作为一个傲气的女人,眼看着自己原本婚配的一个男人,如今站在别的女人身边,还要让她开口请求,着实令人愤怒。 “你上前一步,我有话要与你细说。” 宣宁朝着于渊招了招手,可于渊并没有打算走,始终都是隔着两米多远的距离,是那种说话能听得到,偏又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距离。 这样,她就算是有什么话,也都只是能说给所有人听。 “于渊,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吗?咱们俩的婚事好歹也定了有十多年的光景,你从未来找过我也就算了,难道你亲眼见到了我,还会觉得跟我成婚是亏待了你吗?” 这话一说,安悦的脸上倒是带着一些哀怨,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对劲了吧,就算你们过去的确是有什么婚约的,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是我和他之间已经是夫妻,我们两个夫妻和睦琴瑟和鸣,难道你都不想想怎么回事?” 安悦说着就将手举了起来,让她看看他们两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会儿想要拆开他们两个可没那么简单。 这种秀恩爱的方式也是安悦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在安悦的世界里,秀恩爱是死得快的,所以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吗?哪里有两夫妻在一起的时候,还那么疏离的?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傻吧?” 宣宁一字一顿的说着,一双眼睛分明写着怨恨,盯着安悦的时候,都是恨不得要将她给撕碎了似的。 都已经猜到是假的,可她还是遏制不住心里的愤怒,这就是她的劣势。 “我们在外面就是喜欢相敬如宾,要是说腻歪,谁又不会呢?你看看我这身后的夫郎们,各个拿出来,只是说容貌,就已经是顶级的相貌,单说咱们大周朝,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偏偏这几个人就在我的府上,哎,你说气不气人。” 安悦歪着头,一副得意的模样,就是想要气一气对面的人,必须要让她知道。 不管自己跟于渊的关系怎么样,她都没办法插足其中,更没有办法离间他们两个人。 有的时候,安悦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 明明是不喜欢于渊的,就是希望于渊有的时候可以帮忙救治一下就行。 谁知道后来医院竟然越走越偏,偏的已经让安悦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包括现在,她挎着身边的人,都有点诧异,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有的事情不是只用眼睛看的,我们夫妻多年的关系,那都已经是非常熟悉对方是什么脾气秉性了。在外多有收敛就是,但是在我们的闺房之中,她的一面,是你想不到的。” 于渊这话说的,不要说宣宁了,就算是安悦都已经有些诧异了。 什么叫做闺房之中,什么叫做自己的另一面是别人想不到的? 现在不要说别人,就算是安悦自己都已经想不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另一面是什么样子的。 “宣宁,差不多得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要好好说说。说清楚呢,以后就不要再纠缠我的夫郎了。我的夫郎每天陪着我都已经够辛苦的了,还要照顾着你的心情,甚至还要解决你的纠缠,这死在是太难了。” 安悦这副嫌弃的模样,还真是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于渊,你母亲……”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我母亲,宣宁,我劝你现在就离开,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于渊周遭的杀气顿时升了起来,他抓着安悦的手都用力了几分,着实是有一点点的疼。 要是真的被他用力这么攥着手的话,只怕安悦还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完,人就要痛的晕过去了。 “我说,差不多得了。” 安悦对于渊小声的说了一句,还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这种时候,他们就已经见好就收,对面的人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琢磨,等琢磨过去了,那这件事自然而然也就过去了。 “于渊,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想着,是不是我们能好好聊一聊。毕竟我们有婚约在身上,日后,这件事对我的影响还是有一些的。” “我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在意,你又在意什么?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到这里。以后你当你的公主,我当我的寻常老百姓。” 于渊的话说完,扶着安悦上了马车,随后进马车放下了帘子。 几个人凑在一起可是真不容易,安悦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明显的,这些人都在为自己的一点利益争取,倒是安悦,她有些迷糊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她一定是为于渊说话了。 “这个宣宁,该不会还来找你吧?整日都在找,难道真的要磨一磨,直接把你逼迫的不回去都不行?” 萧行彦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出了安悦心里最想要问的话。 她要是真的这么想的,那事情可就要变得麻烦了。 这个宣宁是公主,她可是有打把的时间去面对安悦几个人。 而安悦是要为未来事业奋斗的女性,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举动去让宣宁知难而退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偷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这可是你留下的债,你呢,要自己解决。你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一些事情就是要肩负起来。像什么苦肉计想要陷害我的事情,我看啊,尽量不要有,否则,我的名声都要让她给败坏了。” 安悦煞有其事的说着,随后就看到于渊的脸色明显有一些不太对,看起来就好像要生气时的。 这可不行,要是于渊生气了,一包毒投了过来,她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之时啊,要不然我们今天吃牛肉拌饭吧!” “好啊。” 苏之时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跟着弯了起来。 之前还真是没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个暖男属性,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随时都是治愈系的。 安悦下意识的往他身边靠了靠,至少这种时候,她反而有了安全感。 “文昌王为了将药谷收至麾下,引一批叛徒将我母亲毒杀。当时我并不在药谷,等我得知消息返回的路上遇到了截杀,无奈之下选择了坠崖。你觉得,我可能会到她的身边去吗?” 于渊的声音十分的低哑,这话不只是说给安悦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身边的人听。 眼下这些男人便是他的依靠,几年来大家在一起,都已经像亲兄弟似的,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自然是不相信会在今天,他说出一切以后,便会有什么所谓的干煸。 安悦着实没有料到,在于渊的身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且他的面前站着的宣宁公主是他的未婚妻不假,却也是他仇人的女儿。 难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换做是任何人的话,也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这种时候不能苛责,能的也只是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只要你开口,我就去做。” “她是个骄傲的人,如果这一次不行的话……” 于渊停顿了一下,他也只是小时候在文昌王过寿辰的时候,见过宣宁一面,那时候还觉得宣宁这个人是不错的。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看来的确是有些难,不过,难归难,还是能让眼下的情况得到一些缓解。 “东家,咱们到了。” 马车喊了一声,倒是把几个人都给叫下了马车,安悦一边走一边朝着于毅的身后说:“不知道你今天是作何感想?” 有的时候,安悦还真是说不出的滋味,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可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可行? “就这么定了。”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安悦便回了房间,院子里一片安静。 特别是入夜后,安宅的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看起来好像都睡的沉沉的。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进了安宅的院子,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红袖指向其中一个房间。 宣宁已经决定了,要跟于渊在一起,那是必然要经历一些阻碍的。 就算是带回家去,想要留下于渊,母亲那里也是一大难关。 两个人来到门前停下后,宣宁压低了声音问:“可是这里?” “是的。” 红袖十分确定,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查探清楚了,这里就是阿奴额的房间,只要把里面的人迷倒,接着把人带走就可以了。 只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其他的房间里,还有人在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刚把迷香吹进了房间中,红袖便笑了笑:“这迷药用不上多久就能起效,咱们需稍等一会儿。” “可。” 宣宁倒是也不着急,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若是再急于一时的话,反倒是容易坏事。 一旦于渊挣扎起来的话,反倒是吵醒了其他人就不太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红袖像对宣宁讨赏似的:“主子,里面的人一定放倒了!” 宣宁点了点头,红袖便将大门打开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这房间里安静的不得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作为文昌的公主,她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明明她想要谁,只要跟母亲大人开口,都可以轻易得到手。 可现在,她只不过是看上了于渊这个人而已,想要得到他,却这么难! 两个人刚刚走到了床边,轻轻的撩开了帷幔,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却看不行相貌。 “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了?” “一定是的。” 宣宁和红袖两个人走上前去,正打算试探试探,手都伸了出去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宣宁公主,我是真的没料到,你竟然用如此下流的手段!还打算用迷香把我迷倒,然后把我抬着去卖了?” 宣宁愣了一下,一时间脑袋里嗡嗡作响。 不只是因为床上的这个人并没有被迷倒,还因为床上躺着的人并不是于渊,而是安悦! 这么冤家路窄的两个人凑在一起,那可真的是太……吓人了,至少对红袖来说是这样的,她的小脸已经煞白的毫无血色了。 明明想着把于渊给绑走也就是了,根本没料到会遇到安悦。 这下尴尬了。 “你怎么会在于渊的房中?” “你倒是对我家比较清楚啊,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这是我家,我今天想跟谁在一起睡,就一起,这是我的私事,宣宁公主,只怕你管不着吧。” 安悦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特别是看到红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想想都知道,她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作为宣宁的手下,只怕她安排给红袖的事,到了自己这边,她就没完成过吧! 这也太欺负人了,安悦还是笑出了声,连忙朝着红袖摆了摆手:“我都说了,你这个人呢,看着长得还不错,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去结婚算了。娶他三五个夫郎,是吧。你看看你,明明斗不过我,还非要来碰一碰,怎么?是这样能让你更有斗志吗?” 安悦这讽刺的口吻可算是说好了,更是把宣宁和红袖激怒,这就是安悦想要做的。 眼看着红袖的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看着就知道,她这一次是奔着把魂儿打丢的架势。 “你攥拳头又怎么样?红袖,就算是我今天在这,你都不敢打我。” 安悦咧着嘴笑,越笑越让人觉得生气,红袖顿时举起拳头来,直接朝着安悦这边打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偷人不成还丢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红袖的能力安悦虽然不知道,但是苏之时很了解,之前简单的交过手,也知道红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还没等安悦回过神来,苏之时直接将红袖的攻击拦了下来。 他一扫之前的温柔,眼里写满了杀意。 这是安悦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一点寒意,不过这还是让她觉得十分踏实,有他保护,至少不用害怕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若是敢伤我妻主,我定要你的命。”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红袖都已经把宣宁的身份暴露出来了,此时依旧有些嚣张,张嘴闭嘴就想要吓唬他们,可苏之时一点都没有对她半点畏惧。 “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是一样的话!任何人,别想动我妻主分毫。” 够爷们! 安悦激动的想要抱住苏之时,克制了自己的心,看着他的背影,若是当初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她哪里用的着一个人孤独终老,不,不是终老,是一个人孤独而亡。 “你……” 红袖被苏之时气得已经脸色通红,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看的这么扁过,到了今日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个难啃的骨头。 “退下!” 宣宁呵斥了一声后,顿时周遭灯火通明,几个男人都在一旁,坐着的坐着,站着的站着,特别是于渊,十分慵懒的坐在了一旁,手轻轻的扶着额头,一副看起来十分无奈的模样。 “好歹也是附属国的公主,怎的落得如此卑劣手段?到我的房中来,想要做什么?大可不必,我本就无心权势,只想安稳度日,对你,我也只能说抱歉了。我已经是安家的内子,自然不会跟任何人离开。” 于渊十分轻巧的说着自己的身份,似乎对这种夫郎的身份已经完全接受了,倒是不像之前那样,看着安悦的时候,眼里都是那种说不出的厌恶。 这也着实让安悦觉得有些诧异,于渊这个人竟然默认了身份,还决定留下来。 要是有他在的话,在以后安悦所有的产业中,至少多了一个帮手。 他的作用还是比较大的,这也是安悦对他一再容忍的原因。 于渊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向安悦的时候,那眼神里还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看的安悦打了个寒颤。 “于渊,你未免有些无情了吧。” 宣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噙着泪的模样。 明明是到安家来偷人的,怎么说道这会儿,她反而有一点委屈了呢?安悦眨了眨眼,自己该不会看错了吧? “原本与你成婚的人就应该是我,可现在呢?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你和别的女人琴瑟和鸣,我怎么可能会甘心?”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放在安悦身上的话,虽然包办婚姻不妥当,但也绝对不会甘心的。 安悦叹了口气,还直摇头,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一个如此执着的人。 “姑娘,强扭的瓜不甜,你知道这个道理不?” 原本是想要安慰她的话,谁知道她听了反而更加的烦躁,更加的愤怒。 “本公主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置喙?” “嘿,我真是对你太客气了。你既然是大周朝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大周朝的律法吗?要是你直接带着我的夫郎走,我可以去告你,到那个时候,不管你是谁,最次也要轮个流放!” 安悦也是被气坏了,这个女人,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不知好歹。 遇到这种人,几乎是软硬都没有用,想想都觉得难。 “大周朝的律法我自然清楚,所以,今日你必须给我写一封休书出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宣宁都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看她这副嘴脸,哪里还有什么公主的姿态,反而像极了一个恼羞成怒的泼妇。 越是这样,安悦越是高兴,不管她怎么样,安悦都不可能放人。 安悦哼了一声,干脆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得意的模样,晃动着腿。 “你就自己试试看,若是你带的走,那我就放。若是你带不走,任谁来也都带不走!”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要逼着这个宣宁做抉择,更是看到于渊的脸上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丝毫没有情谊。 场面一度很尴尬,所有的人都互相看了看,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眼看着是带不走人了,宣宁的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直接将于渊打晕了带走,可眼下的局势更是下风,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个人互相的看了看,苏之时更是站在安悦的身边处处保护着,是一点都不给红袖机会。 红袖看了看,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不管能不能行,试试看总归不会错。 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红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直奔萧行彦的方向,手中寒刃已经亮了出来,直冲着萧行彦的方向。 这么一下子,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安悦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站在床上朝着萧行彦的方向喊了一声:“行彦,当心!” 就这么一句,话音还没落下来,只听到当啷的一声,红袖手中的匕首已经掉在地上了,她更是被萧行彦一只手抓住手腕,直接反剪在身后。 这可把宣宁给吓了一跳,她一直都觉得安悦这个人是个废物,而且她这个人更没有什么大能耐,也是仗着当年有几个银子,所以才有这么四个夫郎。 没料到,这夫郎中竟然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着实让人觉得为难。 看到萧行彦没什么事情,安悦这才松了口气,汗都要下来了。 “你这个人真是坏透了,一个屡教不改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竟然还拿着匕首冲着我来了。” 萧行彦的话语里带着嘲讽,虽然他的武功和苏之时的不大相同,一个偏阴柔一些,一个更加的刚强。 红袖不管对谁都敌不过,这会儿败在萧行彦的手中,更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她还觉得萧行彦这个人还是很俊俏的,若是真的将于渊带回去,说不准她能将萧行彦给带回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连夜离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切只能说是红袖想多了,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跟她们离开。 安悦哼了一声,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将红袖的衣领抓住,就差一拳头打在她的脸上了! “你可真的是把那些卑鄙的手段都给用了一个遍,我是真的没料到,好歹你的主子是宣宁,是一个公主,没料到,你这么一个公主的手下,竟然还这么卑劣。要是真的把于渊交给你们这种人,绝对是不行的。” 话说了,拳头也就没有落下来,实在是打不下去。 本来就是一个温温柔柔的人,哪里能会什么动手这种粗事。 “我……” 红袖还想要辩解两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反而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宣宁觉得丢人,更是没有说什么,甩袖子便离开了。 这一次,只怕是真的招惹了宣宁,不过她这么骄傲的人,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吧。 只要她以后都不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否则下一次,下毒的必定就是自己。 安悦叹了口气,对萧行彦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放开了手,红袖直接跑了出去。 之前还觉得这两个人还是不错的,甚至,安悦还帮了她们两个的忙,要不是安悦的话,只怕宣宁的命都没有了。 谁知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白眼狼,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感恩。 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安悦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朝着身边的人看了看,这四个人都在,而且一个个脸色看起来都不太一样。 也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不过经过这么折腾,安悦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我说,有没有想要吃宵夜的?” “吃什么?” 还得是谷阳,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问了出来,看得出他最近稍微有一些圆润,脸色也更加的好了,着实都是安悦一个人的功劳。 “你说,想吃什么。” “串。” 谷阳倒是会点,只是一个字,就看着四个男人的眼睛都放着光。 烧烤的香气飘了出来,安悦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这不就是大周朝的BBQ嘛! 安悦深深地吸了口气,这香味,还真是不错,让人闻着都觉得口水要留下来了。 人嘛,还不是为了这一口吃的东西,有这东西,就已经足够了,人生无非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一家子的人吃饱喝足后,安悦看了看于渊,此时于渊脸上没有丝毫的愁容,似乎对招惹了宣宁这件事半点在意都没有。 这个男人还真是心狠,也难怪宣宁说他无情,换做谁,谁能不说他? “你以后就是我安悦的二夫郎,以后呢,这家里的事情你就要听我的。你要是不停我的,我就写休书,把你休出去。” 安悦笑着这么一说,于渊顿时愣了,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没料到,她竟然趁热打铁,还要掌控主权。 要不是这一次的事情,安悦从来都不知道掌控主权是一个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这个家里当家作主是什么滋味。 以前都是于渊说了算,甚至萧行彦这个人都说了不算,就好像行彦是个与世无争的,在这个家里,也只是正义的存在。 而于渊却是一个智囊一般,只要这个家里有什么事情,他必然会出谋划策,大家一起渡过难关。 “你想都不要想,在这个家里,你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于渊的话说完,谷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旁边萧行彦虽然没有笑出声,却也能看得出,他在抿着嘴笑,也只有苏之时在一旁,眼里都是安悦一个人。 “哼,你们这些人,这就叫卸磨杀驴。等着吧,等我以后发达了,我一定带着之时离开。到那个时候,让你找都找不到我!” 她倒是想要把休书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生怕这几个人报复自己。 倒是以玩笑话的口吻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至少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个醒。 “行行行,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去哪里,之时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就我们四兄弟过。” 于渊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安悦虽然心里都是愤怒,可面对这几个男人,还是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依旧没有抵抗这几个人的能力。 一家子处理了宣宁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安悦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便急匆匆的起身,连招呼都没打,带着苏之时直接离开了安家。 这一次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带着苏之时来到了酒楼这边,知道了宣宁和红袖的落脚处,自然而然是想要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要去哪里。 酒楼已经关门了,显然这两个人应该是离开了。 她又连忙来到了自己家的店铺,进了门就看到韩英在里面,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最近应该过的不错。 “韩英,你可知道那个宣宁和红袖去了哪里?” “她们昨天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就走了。” “这么快?这算是连夜卷铺盖走人?” “应该是遇到仇家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呢。我想啊,要是真的遇到了仇家,只怕这两个女人没那么容易逃脱。” “你看我像是她们的仇人吗?” 安悦无奈的反问了一句,就看到韩英轻轻的摇了摇头,木讷的表情顿时变了样子,连忙八卦起来:“难道她们两个昨天去了你那里?” “为什么不能呢?” 安悦反问,便和苏之时在旁边坐下来,那种小茶壶就往嘴里倒水。 “她们来闹了一通,被我们给撵走了以后,没想到竟然直接坐马车离开了。这样也好,免得我们之间再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我可不是她们的对手。” “你不是还有我吗。” 这话是不假,只不过韩英就算是在土匪窝里,那也只是一个文员,根本没动过粗。 要说真的闹起来了,韩英再也不过就是给对方送了个人头而已。 “看你还是算了吧,我先走了,这边的东西先卖着。用不了几天,刘芳应该就会回来了,她要是找到你的话,就告诉她东西都已经备好了,让她去安宅取。” “好。” 韩英笑着应了下来,目送安悦两个人离开。 第一百六十九章 食品厂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整个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昨天的一番讽刺,到了今天,那就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谁知道对方根本没有要对战的意思,反而直接离开了。 这也着实是安悦没料到的。 安悦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带着苏之时上了山,先去庄子那边。 还有一些地没有安置,安悦还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只想着自己享乐。 两个人上了山,到庄子外面的时候,老王正在里面跟老二说话,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得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王,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东家,你来的正好,上一次咱们人参被挖的事情……” “东家,我知道错了,您罚我吧,千万不要把我撵走。我家中母亲病重一段时间了,需要银子治病啊!” “我不是给你三十两了吗?” 安悦诧异的看着她,她连头都没抬,更是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好,整个人都是哆哆嗦嗦的,迷糊的模样看的人还怪生气的。 “我……我给母亲买了几服药后就剩下十五两了,这银子也不够后面买药的,所以我就决定到赌坊去赌一把。要是赢了,我母亲的病就有办法了。” “要是赢了,看来你也不傻,知道有输有赢,不是玩了就赢钱,对吧?” “是啊。” 老二竟然还敢说是啊,安悦直接抄起了旁边的一把扫帚,想都没想,直接往她的身上招呼,一边招呼还一边骂:“你是真不长心啊你,都已经什么情况了?家里母亲病重,你竟然还去赌博?” “我这也是没办法!” “放屁!” 安悦气得直接爆了粗口,手里的扫帚打在她的身上,还一边训斥着,打累了,便坐在旁边喘着粗气。 “你翻了我的人参,你知道那一片田就要多少银子吗?就算是二百两都不够,我不仅没找你的麻烦,还给你三十两。你倒好,直接哪去赌了,你就是给废物!” 安悦被气得直哆嗦,倒是处处为她着想,她倒好,让人恨得牙痒痒。 “你说说你,你到底想不想救你母亲?” 这边安悦生着气,苏之时在她的身后不断的拍着她的脊背,眉头都皱起来了。 “想。” 老二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她是真心疼母亲,也是真没想到,十五两的银子就这么输光了。一直都想着捞回来,可…… “想救母亲就给我闭嘴,以后你母亲用什么药我来负责,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工作,否则,我就不管你了!” “东家。” 老二泪流满面,没料到安悦竟然会选择帮她,甚至还负责了她母亲的药。 她喊了一声,对着安悦连连磕头,眼看着额头都破了,安悦也没有叫她起身。 “老二,东家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要是不好好干,东家同意,我也不同意!” 在旁边的老王开了口,说的话也是为她帮腔,不过看到老二感激涕零的连连点头。 “东家,大娘,你们放心。既然东家对我这么好,我也一定会好好干,绝对不会再动任何的歪脑筋,一定不会让东家失望。” 这一副要发誓的样子,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赶紧去干活!” “是是是。” 老二挥着袖子将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个干净后,连忙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这可怜的人啊,还真是有可恨的地方。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安悦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不管,眼下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边老二走了以后,安悦看了看老王,她也觉得难为情的很,就站在安悦的身边,背着手不敢多说什么。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把这些人给我盯好了,别让她们耽搁了工。至于其他的问题都不重要,你大可跟我说。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那就不算什么事情。” 安悦叹了口气,这银子花的,她口袋里苏之时给的,也所剩无几,剩下的这些还要去准备更重要的东西。 “东家,您说。” “咱们这边的田基本上都用了,还有几块是留着的,我这边有一些东西要你去置办。” 说着,安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的是安悦需要的东西。 “这些是……您要建什么?” “我要建造一个食品厂。” “食品厂?那是什么?” 老王都懵了,听都没听过,食品厂这个东西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听到食品两个字,自然而然知道,这一定跟吃的有关。 “只要你照着去做,保证我要的东西就行。至于其他的,等你把这个食品厂给我建造好了再说。” 安悦此时已经将她的果断表现了出来,有的时候对伙计太过于仁慈,实在是隐患。 若是真的耽误了工,以后更是麻烦。 “是。” 老王连忙答应了下来,看着安悦黑着一张脸,多余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敢问的,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安悦从来都没有跟家中的任何人提起过什么话,倒是每天早出晚归,整日都在庄子上,就为了要看着食品厂的建立。 想要建造一个食品厂,没有什么机器,这才是安悦最难的地方。 接下来她还要将食品厂里的内容做出来,一个食品厂投入多少,接着又要做什么,才能让大家都买得起,这才是重要的。 在大周朝,安悦发觉这里的人想要吃新鲜的水果是非常困难的,虽然这里鲜花遍地,但是适合种植水果的土质却少的可怜。 安悦也需要调整一番,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果树成长的更好。 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更要将这一点做好,只有做到了,才能保证自己是最大的赢家。 在庄子上忙活了一整日,安悦拖着沉重的身子上了马车,苏之时略有些心疼的捏着她的手臂,哪里有一个东家自己去动手的? “身子重要。” 所有的想法到了苏之时这里,只剩下这么四个字。 有了他的这么一点温柔,安悦就已经足够了,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了苏之时的怀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话虽然没说,可她的疲惫却被都苏之时看在眼中。 第一百七十章 扬眉吐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安悦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一天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可外面却已经炸了锅似的,萧行彦站在院子里,双手环抱在身前,一直朝着安悦的房间打量,这倒是很奇怪呢。 “你说,她在里面干什么呢?” 萧行彦的目光越发的狐疑,上下这么打量,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在里面开小灶吧?” “或许她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于渊转过头去看了看苏之时,最近他一直都跟在安悦的身边,对于安悦的事情,他知道的最清楚。 其实他们都很好奇安悦到底去了哪里,可最近安悦表现的十分神秘,甚至都不让他们跟着,却唯独愿意带着苏之时一个人。 “要不然咱们进去看看?” 于渊表现出对安悦的极大兴趣来,这会儿正朝着安悦的房门看,他也不太明白自己最近到底情绪怎么回事,总是有一些怪异。 特别是安悦朝着自己要了一些奇怪的药,甚至都没有说过什么,只是要了药拿走。 作为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她要这么多的药又有什么用? “还是等等吧。” 苏之时又一次说出了他的想法来,这个男人温柔的一面,着实让人看着有些眼红。 曾几何时,苏之时是一个自卑到极点的人,如今却也是充满了自信,昂着头却还是那副贴心的模样。 房间里的安悦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只是坐起身来,努力的伸了个懒腰,脸上一扫疲倦,精神奕奕。 她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今天就要让家里这四个男人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趁着他们这个时辰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她应该用最快的时间去洗漱,然后出现在这四个人的面前。 想到这,安悦一把将门推开来,心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将房门嘭的一下关上了。 她是真的没料到,外面这四个男人竟然站在自己的房门外,看起来四个人好像在一起密谋了什么。 该不会,他们打算要冲进来,对自己怎么样吧? “妻主,你可要洗漱?” 苏之时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进来,安悦连忙回过神来,“好好,你端进来吧。” 等了许久,听到敲门的声音,她才马上打开了门,等苏之时进来马上把门关了起来。 “你们在外面干什么?” “他们好奇你在房里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了。这几天累的都不行了,今天,就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要好好的睡一觉。现在睡的差不多了,咱们等一会儿叫上他们三个人,咱们到庄子上去看看。” 安悦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难以掩盖的得意的笑容,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得意是怎么回事,总之,一定要高兴。 至于这其他三个男人是否还能继续生活在一起,那都是无所谓的事了,只要有苏之时在身边就行。 安悦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滋味让她心跳加速,恨不得马上将苏之时抱在怀里,最好是即可她就能只有苏之时这么一个夫郎,一夫一妻的想法还是在安悦的脑海中根深蒂固的。 安悦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切都变得复杂了。 把东西都放好后,苏之时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安悦的眼睛,眉眼间顿时充满了柔情,下意识的朝着安悦这边走了过来,将她轻轻的抱在了怀里。 “等这些事情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 安悦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可是苏之时竟然回答的是知道。 这更让她觉得,苏之时就是那个能在她的身边,给予她支持的人。 洗漱一番后,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安悦便按捺不住,坐在桌子旁边,朝着其他几个人说:“今天咱们一起去庄子上,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 “难道是小龙虾好了?” “也不是,是另外一样东西。” 安悦笑了起来,那得意的样子,就差把想要说的话写在脸上了。 一家子的人做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庄子上的方向驾驶过去,一路上都带着兴奋的模样。 这一次是证明安悦能力的存在,之前她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肥皂算是吧,可是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一个小生意而已。 可现在看来,这些事情对安悦来说,都称不上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可接下来就不一样了,这是她的骄傲! “如此神秘,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配得上你如此重视。” “自然是可以的。” 安悦笑了起来,这得意的模样,已然看到了未来似的。 在庄子这边,安悦看到了更多的人,这村子里其他的人也都加入到了安悦的庄子,就是为了赚一些工钱。 正好,安悦也是需要一些伙计的,否则她的工厂是开不起来的。 说是工厂,也不过就是简易的作坊罢了,没有机器,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人工进行,这就最大程度的限制了安悦这个工厂的产量。 就算是限制了产量,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只有安悦能做得来。 马车停了下来,安悦站在工厂的门外,仰着头,老王带着好几个人走过来,脸上都是堆满笑容的样子,一路朝着安悦的方向过来。 “东家,咱们的工厂已经建好了,要是开工的话,最近时间就可以。” “好,先到集市上,以大价钱收一些西域来的水果。” “东家,西域来的水果非常昂贵的。” “我知道。” 安悦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依旧是得意的。 “我看你是疯了,花大价钱去买水果,为了什么?” “如果你想吃的话,也不至于收一些,买一点就足够了。” “脑残。” 谷阳自从跟安悦学会了脑残这句话后,竟然都知道开始运用在安悦的身上了。 安悦被气得顿时语塞,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来,就算是生气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偏偏当初要娶这个男人呢。 “我不管,这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观看。” 安悦依旧自信得意,昂着头笑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送给之时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着大门的位置,这的确是安悦想要的大门,这个工厂里的一切都是安悦亲眼看着如何安排的,每一处都是让她十分满意的。 “走,咱们进去看看。” 她对这一次的建筑制造非常得意,自然而然想要给自家的夫郎显摆显摆。 一走进厂子,里面分成了几个房间,每个房间的作用都是不一样的,甚至看起来好像还有几口锅,更是在另外一边,还有几个奇怪的东西。 “现在也只是让你们看看这里是什么样子,等到时候真的制作好了,你们自然而然就知道,这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安悦的话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 “这间工厂是我送给之时的,他在我的身边一直陪伴着我,给我最大的帮助。” 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的产业交给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非常的爱他,那就一定是非常的信任他或者两者都有。 安悦看向苏之时,他也没料到安悦会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竟然打算要把这么大的一份产业交给他。 如果苏之时想要脱离安悦的话,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她也算是非常冒险了,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甚至都没有跟苏之时商量过。 其他的三个男人也都愣住了,看着安悦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我建造的工厂,里面有一片桃林是收购别人的,已经施了我特制的肥,今年秋天就能丰收。” 安悦一边说还边比划着,打好的木头架子一排排整齐的靠着墙壁,看起来上面能放置不少的东西。 再往后面走,一个非常大的一间房,看起来赶上寻常三间房那么大,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里面空荡荡的。 “差不多就是这些东西了,今天就会让你们知道,咱们这间房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安悦笑了起来,随后安排几个人先在这里守着,带着夫郎们去院子里摘果子。 这果子虽然是安悦的果园长出来的,不过这果子看起来太过于寻常,让人觉得没什么意思。 自然而然,萧行彦和其他两个人摘的时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苏之时跟在安悦的身边,十分认真的在挑选果子,甚至他也会经常看向安悦,那脸上的表情也是让人看着都知道,他很幸福。 安悦也没料到,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给一个人幸福,虽然眼下也只有物质上的,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 “之时,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最体贴温柔的。对于你的过去我虽然不知道,可我也明白,人的感情很有限,给了一个人,那也就只能一个人。” 安悦看向身边的人,一心只想着为他一个人,这已经是她能给苏之时最多的感情了。 这个时候,苏之时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拉住了安悦的手,轻轻的将安悦凌乱的鬓发捋到耳后去,动作轻柔好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看着苏之时的眸子,安悦只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直接拉着苏之时的手朝自己的怀里,更是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以前只觉得和苏之时的亲吻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强吻的感觉,有一种被人玷污却没有办法深渊的感觉。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甚至有一种想要的嗷苏之时的感觉,在心里压抑着,就要爆发出来了。 她的手已经克制不住的想要搂住苏之时,他突然放开了安悦,看起来眼神有些恍惚,声音略有些低哑:“这是在外面,等回去再说。” 这话说的,安悦这心里一阵乱跳,这分明就是暗示,他们两个是可以发生什么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果子采摘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回到了厂子里,随后将果子洗干净以后,依次放进了罐子里,又加入了冰糖,放进了锅里。 “你们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安悦看起来十分神秘的模样,她没有把事情说的太清楚,自然是有她的原因。 在等待的过程中,于渊看了看身边的苏之时,他的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容的,这也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看他如此样子,倒是比之前整日愁眉苦脸还要好。 “之时,你是不是爱上安悦了?” 于渊突然的问着,问的苏之时愣了一下,他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眉头微微的皱着,便说了一句:“她是我们的妻主,爱她的话,是不是更好的生活下去?” “你难道只是为了生活吗?” “我也不沁出,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所以……” 于渊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有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就不能再问什么,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也就都不重要了。 旁边的萧行彦低着头,脸色看起来有明显的变化,也不知道应该跟身边的人说点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自己的胸口上似的。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偶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眼前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对苏之时和安悦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看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悦曾经的做派,让他没办法接受,总而言之,他很想要告诫苏之时要尽可能的去防备,可是话都到嘴边了,看着苏之时脸上温柔的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 没过多久,安悦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东西,里面的果子和他们刚摘回来的时候不太一样,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红,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吃的样子。 “你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新的菜品,专门找我们来实验的吧?” 于渊诧异的问了这么一句,还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来,眼睛朝着安悦看过去,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东西能不能吃,你难道没想过吗?” 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的东西,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东西也只是看着不好吃而已,实际上还是非常不错的。 “来吧,尝尝看。” 安悦想要让大家都试试,可他们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睡着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下可尴尬了,好不容易把东西给做好了,又没有人愿意尝试,她在里面已经试过了,味道可以说是非常不错。 这可是安悦未来发财的秘籍,如果连这四个人都不能接受的话,只怕以后再想要发生就难了。 安悦试探性的看向了萧行彦,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一点回应。 萧行彦也只是叹了口气,虽然刚才心情有些沉重,此时看着安悦的手艺,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本来面对安悦手艺,他是很欣喜的,对于安悦手艺的肯定,那也是绝对的。 自从厨房交给了安悦以后,安家的生活品质明显提了上来。 “要不然,于渊,你试试?真的没有毒,就算是有毒,你这么厉害的一个医者,也是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何况,我端出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一点事都没有。” “你还是给咱们全家留下一点希望的好。” 于渊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可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安悦,说的好像安悦做的就真的能把他给药倒了,到那个时候,他还没办法医治其他人。 这下可麻烦了,她看了看谷阳,一个对自己手艺极其相信的人,此时要是也不吃的话,她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我来试试。” 苏之时笑着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这果子带着的酸味,还真是开胃,汤汁又是甜的还不是那种腻歪歪的甜。 酸酸甜甜相得益彰,吃起来着实让人胃口大开,甚至有点停不下来。 苏之时又接连吃了几个,这才放下筷子,嘴角抿着笑,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小食。 “之时,真的不用勉强自己,要是不好吃的话,尝一小口就是了。” 于渊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看的安悦都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下子。 明明自己做的东西是这么的好吃,他偏偏要在这里搅和。 “你们尝尝看,味道真的不错。” 苏之时是从来都不会骗人的,这一张嘴,第一个忍不住的就是谷阳,他这一口下去,便是一口接一口的停不下来。 刚才还是一副嫌弃受罪的样子,现在就变的放不下筷子了。 “这个叫什么?” 安悦看着大家都吃了几口后,露出赞许的模样连连点头,她这脸上又不免有些得意起来,昂着头,嘿嘿一笑。 “这叫罐头,没吃过吧。” “好好的一个水果,为什么要做成罐头?这样吃的话,总觉得水果的一些味道没有了,反而多了一些什么。” “这种少了什么多了什么是它特殊的风味,至于为什么做成罐头,那就更简单了。咱们花都城虽然花多,但是水果却少的可怜。新鲜水果都贵的要命,本地生产的水果呢,风味不好,几乎没有人吃。如果做成了罐头的话,反倒是容易被人接受。而且,这东西能放很久,就算是放上几个月也不会坏掉。” 这也是安悦之所以选择做罐头的原因,就是不容易坏。 水果本来就贵,要是再容易坏,不得不急着吃,到了一些季节吃不到,这种情况在罐头的出现以后,自然而然是有所改善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安悦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老王拿着水果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来来来,咱们先把这些给做了,我这几个夫郎正好在这里,让他们去皮切块,里面的伙计烧火,然后咱们就上锅!” 安悦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老王连连点头,分排好了任务后,安悦也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开始执行了。 只要罐头上了市场以后,就知道大家对罐头的态度了。 而罐头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应该是聚合楼,在那里,会让更多的人吃到,到那个时候,就怕花都城想要买罐头的人多的数不胜数。 忙活了一小天,安悦回到家里的时候,胳膊腿酸疼的要命,一动便是哎呦一声,一动就是哎呦一声,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苏之时远远的看着,还是有些心疼的,他就算是想要帮忙都难的很。 只能是在之后,给她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走到安悦的身边,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直接朝着卧房走去。 安悦双手紧紧地搂着苏之时,看着他坚毅的脸,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不应该出现在大周朝,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国家,也一定可以过的更好。 可他偏偏到了大周朝,还成为了安悦的夫郎。 安悦看着苏之时的脸,只觉得自己脸上烧得慌,心跳都加速了。 这一双手可能也是有一点点的颤抖,苏之时加快了脚步,进了房间先把人放在床上,随后就要出去。 “你去哪?” “我准备了热水,你应该泡个澡,至少能让身上舒服一些。” “不了吧,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没事。” 苏之时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安悦都愣住了,什么叫做没事啊,她累的连动都动不了,他还来了一句没事,就好像要让他洗澡似的。 着实很快,苏之时马上拎着水桶回来了,一桶桶的热水倒进了沐桶中,便将安悦外衣脱下。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然后你泡一会儿,再叫我。” 苏之时交待了一番,低着头几乎是一溜烟的小跑跑了出去,接着便关上了门。 “嘿。” 安悦还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人都不在屋里了,还是算了吧。 她坐进了浴桶里,浑身都觉得舒坦了,这种舒适,是让人觉得解乏的那种,整个人都轻松。 苏之时守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都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妻主,可需要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苏之时吓了一跳,该不会她出了什么事吧? 吓得苏之时一把将门推开,一边往里面冲一边还叫着:“安悦!” 人冲到了浴桶的时候,苏之时顿时脸色通红,一时间不知所措,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安悦躺在浴桶里,昂着头,俨然已经熟睡的模样,双手慵懒的搭在木桶外面,甚至半个身子都要露出来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将身边的衣裳拉了下来,直接照在安悦的身上,将安悦从浴桶中抱了起来。 在他怀里的女人睡得格外的沉,苏之时简单的帮她擦拭了身上的水,还仔细的将她的衣服穿好,这才安心。 看着安悦熟睡的模样,苏之时还真是舍不得走,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下,安悦将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他心里一顿,不走就是了。 这一夜,安悦睡得倒是踏实,可于渊却睡不着,他坐在桌前看着医书,想要让心平静下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她有什么好的? 一个无赖罢了! 不只是于渊,还有萧行彦,手里一块鹿皮将火铳擦得锃亮,心却无法平静。 …… 清晨的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安悦的房间,她浑身酸痛的很,就算是翻身都十分费劲儿。 好不容易翻过身去,却对上了另外一张脸,吓得她连忙又转了过去,嘴里还发出哎呦的声音来。 “睡醒了?” “你怎么……我昨天不是,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安悦不敢转身,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甚至都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泡澡来着。 “昨夜啊,我只是进来以后看见……” “停。” 安悦突然叫停,她实在是难为情听下去,要是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会觉得脸面挂不住。 下一个动作连苏之时都没料到,安悦一把掀开了被子,低着头看自己身上好端端的穿着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衣服还好端端的穿着,那就没什么事。 她正安慰着自己,或许都只是一个梦而已,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心里是这么想的,安悦便起身,从苏之时身边绕了过去,刚走了两步,看到屏风后面露出的浴桶一角,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看来昨天是真的洗澡了,可洗完澡以后呢? 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难不成是他? “难道还想要洗澡?” “不要不要了。” 安悦连连摆手,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苏之时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这一下看的她心里一阵狂跳,忍不住踮起脚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这是……” “什么都不是。” 安悦连忙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明明知道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可安悦刚才实在是忍不住,看着苏之时那俊俏的脸庞,任凭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动心。 以后的日子,只要有苏之时在,她未来的生活自然而然也会轻巧许多。 安悦推开门,一只手拉着苏之时,从房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其他三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晒太阳,练功夫的练功夫,他们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一样的。 “早上好啊。” 安悦微微一笑,便走了过去,先是看了一眼于渊的医书,便笑了起来:“这不就是糖尿病嘛。” 于渊一愣,手中的书便放了下来,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安悦坐下来。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于渊的眼睛里都是放着光芒了,安悦反倒是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了,人越发的支吾起来,嗯嗯啊啊的说了一句:“也不都是,不过大部分的消渴症都是糖尿病。这个糖尿病吧,看起来好像没办法医治,实际上是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延长寿命的。” “不妨一说。” 于渊明显来了兴趣,通常遇到这样的病人,就算是用药,也改善不了多久,只是延迟了一阵子罢了,时间一久,病情会越发严重。 可在安悦的眼中,这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似的。 “只要在用药的时候注意饮食就好了,少吃一些含糖类的食物,多用粗纤维蛋白质一类,再加上适当的运动,自然而然会延长寿命。” “糖类我还能理解,可蛋白质是什么?” 于渊刚开始的时候还听的明白,可越到后面,越是迷糊。 “我说的糖不只是咱们吃着甜的那个糖,包括土豆,地瓜之类的。还有,蛋白质就是肉类,要吃瘦肉,肥肉就不行。鸡蛋,牛奶都不错。粗纤维就是一些绿色蔬菜,吃起来口感越是不好的,对身体越好。” “可有什么依据?” 这男人较起真来,还真是不好糊弄。 安悦哪里有什么依据,她唯一的依据就是她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 在未来,患有糖尿病的人会多很多,因为生活好了,摄入的问题加上不善于运动,就会诱发一些疾病。 当然,这样的解释也只能在她的心里,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没有什么依据,我的依据就是我的脑袋。脑袋里是这么想的,我就这么说了。你大可以找一个病人试一试,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这无赖的理论,着实让人有些生气,可又觉得她好像还知道什么,又没办法撒气。 也就是这个时候,于渊打开了书,翻到另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说:“这你可知道?” 安悦看了看,这一篇写的都是与肺痨相关的内容,而里面的写法竟然让人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 在大周朝,这便是绝症,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治好的。 要是他们知道,在二十一世纪这就是一个小病的话,会不会吓一跳。 “这是肺结核。” 安悦十分平静的说着,便靠在椅子上了。 “肺痨是肺结核?” “没错。” 安悦点了点头,这东西啊,在大周朝里,那就是要命的病,谁也不愿意跟肺痨沾染上任何的关系。 “你可知道这病如何治疗?” “眼下应该在医术里都有记载,是有治好的人,只不过少之又少。原因只有一个,就算是说出来,你也可能解决不了。” 安悦并不是瞧不起于渊,而是现在的条件还不足以达到这个程度。 “这病是具有传染性的,若是以后真的遇到了,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行。” 这倒是,于渊赞同的点了点头,朝着安悦看过去的时候,目光里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出门去游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也不能说是安悦知识渊博,她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是现在大周朝的人们想象不出来的。 “你大可说一说,若是我真的能做得到,岂不是会造福天下?” “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其实肺结核是结核分枝杆菌感染引起的,只要有相应的抗结核药物,自然而然就能治疗这个病。” 安悦说完还叹了口气,消炎药,只怕是再过个千八百年也不见得会发现。 “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是啊,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你可能做不到。” 安悦也很无奈,她知道的虽然不少,可能做的少的可怜。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安悦就看到其他几个男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于渊和安悦两个人,他们面对面坐着,于渊心里还有不少的疑问,想要从安悦这里得到结果,可还没开口,就看到安悦脸上带着一抹疑惑。 “杆菌是什么?” “就是肉眼看不见的,很小很小的一个东西,它还是活着的,会让人生病的东西。” “人们生病都是因为这个杆菌吗?” 于渊突然变得好像十万个为什么,安悦也越来越无奈,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他解释,或许他根本没办法接受。 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搪塞过去,只能笑着轻轻点头:“差不多吧,就是这么一个原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而且这些东西,就算是我……也没听说过。” 安悦看到他说话顿了顿,知道他有一些话在嘴边没说出来,可又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隐瞒的是什么。 眼下的情况,安悦也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只怕会把这个人给吓坏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那一次被你们打死了,我就好像去了什么地方,在那边学了不少的东西,然后我就醒过来了。还以为过去了十几二十年,没想到才过去一夜而已。” 安悦这么一说,就看到于渊眼里露出一副难怪的模样。 他根本想不明白,一个无所事事的无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于渊是不愿意承认的,他是亲眼看着安悦被抬进房间,又是亲手检查的,她的确是已经咽了气。 可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说,还说了一些连他听都没听过的话。 这才是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你开了窍,反倒是我们帮忙了。” 于渊这个人还真是有点不要脸,明明他们是打算要了自己的命,而他竟然还说帮了忙。 “于渊,你这个人呢,什么时候能学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其实你长得也着实不错,而且身材也是很好的……” 说到身材,安悦不禁有些脸红,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他的身子,虽然有些瘦弱,可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 “想必,只要你勾一勾手指,一定有不少的女人前仆后继。” 说话的时候,安悦还朝着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这个男人要是不开口的话,堪称完美,不管是眉眼还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不错。 安悦说完便站起身来,看似不动声色似的伸了个懒腰,便转身朝着堂屋的方向,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噜的叫了。 “安悦。” “怎么了?” 安悦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轻轻一歪头,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刚好将她周遭笼罩上一层光晕,看的人有些眼晕。 从未见过安悦这样一面,于渊有一些晕眩,要说什么都忘了。 之前怎么没感觉到安悦有什么不一样的,今天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快来,要吃早饭了。吃完饭后,我要带着咱们全家出去游湖。” 游湖? 于渊还从来都没有跟安悦一起出去游玩过,或者可以说,安悦这个人,整日都是无赖的样子,除了吃喝嫖赌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 安家一家五口人出门去,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走在前面,现在的她眼里心里都只有苏之时这么一个人。 其他三个男人便跟在身后,走在花都城的街道上也能看得出,这几个人与其他人不相同之处。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在男人身上花费太多,更不要说是穿金戴银了,几乎是连首饰都少的可怜,除非是一些富贵人家。 而安悦家中的男子们,简直各个都是出彩的,身上带着玉佩,一身的绫罗更是绣着栩栩如生的图案,这图案是花都城从未见过的。 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甚至还有一些人开始议论开来。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个安悦吧?” “看样子好像是,没有人像她似的,把家里的夫郎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甚至还带出来招摇过市。” “其实这么看的话,这几个男人还真是不错,而那个安悦的话,也没有漂亮到哪里去,怎么就有福气迎娶这四位夫郎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听说过给夫郎下跪的妻主吗?” …… 安悦倒是懒得去理会这些人嚼舌根,眼看着几个人凑在一起,任凭他们说就是了。 过去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愿意提起来,特别是那个愚蠢的原主做出的事情。 只不过,其中一个人声音略大,就连苏之时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你们看那个穿着白衫的男子,他不是楚馆里的小倌吗?” “真是有能耐啊,能进到安家去,这样的一个人,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呢?” “当然是楚馆那些小倌能做的,极尽下流的事了。” 一阵阵嘲笑的声音,传到了安悦的耳中,她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 被别人嘲笑也就算了,要是苏之时被人嘲笑的话,她内心的愤怒不可遏止,恨不得直接冲过去。 她尽可能的压着心里的愤怒,笑着说:“之时,你先上船。” “莫冲动。” 苏之时怎么会不知道安悦想要做什么,只能嘱咐她这三个字。 “放心。” 安悦朝着苏之时眨了眨眼,看着人走进船里,便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去,凶神恶煞的朝着几个女人走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知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女人啊,还是要有地位的,否则被男人骑在头上拉屎,这辈子怎么抬起头来?” “就是说呢,咱们这些女人可是咱们大周朝地位的象征,连自己的地位都掌控不住的人,怎么可能管得住家里的人?” “依我看,她早晚都要被夫郎给戴绿帽子,更何况,有这么一个小倌当夫郎,只怕哪天回到家里,就看到有其他的女人在自家床上。” …… 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安悦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上前一大步,走到这三个人的面前来。 她们都只是嘲笑的看着安悦,一个个根本没有畏惧的模样,就好像她们批判别人的话是真实的,所以无所畏惧似的。 安悦只是冲着她们微微一笑,她们正要讽刺一番,还没等开口安悦甩手就是三个耳光,直接抽在几个人的脸上。 “我安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这几个婆娘来说。你当你们是谁?还以为这是自家的炕头吗?想说什么说什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话一说出口来,谷阳倒是有些诧异了。 知道安悦的性情大变,但是不清楚的是,安悦这个人竟然敢动手了。 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后退,将萧行彦给推到众人的前面去,至于以后发生什么,那就以后再说。 现在来看,安悦反而为了苏之时,可以只身上前,甚至一个挑三个! “你……” “竟敢打我!” “我要了你的命!” 三个人简直要气疯了,还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说了几句话竟然被人打了耳光。 这边有不少的人都盯着看,这可实在是太丢人了。 在大周朝,女人最怕的事情就是丢人,而安悦让他们在众人面前丢了人,那就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 “拼命是吧?你们以为我会怕吗?” 安悦说着,将火铳掏了出来,这东西威力大的很,而其他人根本没见到过,更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想要用武器,至少也要用一个长一点的。看来今天不教训你,你根本不知道谁是……” 嘭的一声,安悦手中的火铳发射了出去,直接穿过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发髻,将她的发髻烧出一个洞来。 这也是给她的警告,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就是了。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既然你可以侮辱我和我的夫郎,那我也可以侮辱你们。要是我说,你家夫郎现在就带着女人回家,在你家中极尽龌龊之事,你又如何?” “你……” 女人被安悦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连忙呵斥一句:“你胡说!” “你说我家夫郎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胡说?是你亲眼看到了,还是你就是那个当事人?” 安悦一句质问,问的她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愣了一下,还是低下了头。 她又看向其他两个人,冷哼了一声:“一个个以为有一张嘴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呵,可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看着三个人吓的够呛,其中一个胆子最小的,这会儿都已经尿了裤子,一股子味道扑过来,让人忍不住噤鼻子。 “既然没有什么能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能力,就不要贸然来试探。否则,招惹一个你们招惹不起的人,什么后果都不知道。” 安悦的一番话说出口后,甩袖便朝着船的方向走去。 萧行彦并没有着急上传,而是看着安悦这边,等着她结束了事情过来。 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安悦到底有没有能力自己去处理好她的事,没料到,她虽然手段有一点点的极端,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 “咱们上船吧。” 安悦微微一笑,与刚才那个周遭充满戾气的人完全不同,这副温柔的模样,让周围的女人见了,都不敢评价了。 花船慢慢的离开了岸边,一家子坐在船里,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景色,着实不错。 外面四季花开,每个季度开的花都是不同的,所以各个时候过来赏花,都能看到不一样的花。 安悦看着外面眼花缭乱,却也觉得心里踏实的很。 这种安宁的感觉,让安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道乐曲声响起,悠扬宛转,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 只有苏之时回答了安悦的话,其他人依旧是看着外面的景色,各自说着各自的话。 “走,咱们去船头看看。” 安悦对苏之时伸出手来,苏之时并没有犹豫,而是将手放了上去。 过去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眼下都已经过去了,身边有安悦这个人,苏之时尘封已久的心渐渐的打开来。 他甚至渴望安悦可以走进来,住在里面。 她带给苏之时的温暖,是这些年他没感受过的。 “之时,你看,前面有一艘花船,曲子应该是从那条船上传过来的。” 安悦兴奋的指着远处的另外一艘船,这么一艘船在湖面上,已经压过去了其他的几艘船,而且这船上的装饰,也着实好看。 这么一打量,对方着实是个有钱人,相比之下,安悦的船上倒是显得有些冷清了。 她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会儿再做装饰已经来不及了,还是算了。 花船缓缓地靠近,安悦便能听清楚这曲子,听着让人心情格外雀跃。 “之时,我记得花船上有一把琴,帮我拿过来。” 苏之时回了船舱,而安悦却觉得内心一股想要应和曲子的躁动,她也学过多年的琴,虽然有段时间没有练过,如今生疏了些,却也还是很想试试看。 安悦在船头坐了下来,苏之时将琴放在她的面前。 安悦稍稍调整,碰到了琴弦,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应和着对面的曲子,高低起伏相互缠绵,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对方的花船停了下来,曲子却还在,从船里走出来一个婀娜的人影,手中一把笛子,正是跟自己应和的人。 这人看起来儒雅的很,一股子书生气,一头墨色的长发随风轻轻扬起,低眉垂眼之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威严。 第一百七十六章 王小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女人站在船头,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萧声并没有听,反而更加的悠扬。 安悦也更来劲儿了,应和着萧声,反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一曲终了,安悦笑了起来,朝着另外一条船扬了扬头,对方似乎也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就是给回应了。 “之时,把琴收了吧。” 安悦微微一笑,苏之时便将琴收了起来。 回到船里,安悦也觉得肚子也有点饿了,正研究要吃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请问,刚才弹琴的小姐可在?” 安悦愣了一下,这是崇拜自己弹琴的技艺,所以找上门来了? 她朝着周围的四个夫郎看了一眼,要是出去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啊。 “对方是什么人?” 苏之时警惕的说了一句,萧行彦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外:“何人?” “我们是吹箫的花船,我们家主人想要见小姐一面。” 对面的人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安悦反而觉得对方来找自己,绝对是有什么想法的。 “不知道你家主人找我有什么事?” “还请到花船上一叙。” 对方的口吻十分的坚定,似乎安悦要是不答应的话,她就不会离开似的,这下可把安悦给难住了。 要是对方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自己只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安悦下意识的朝着苏之时看过去,这里她认为武功作为高强的,也就是苏之时了。 感受到安悦略带祈求的目光,苏之时下意识要站起身来,却被萧行彦按住了肩膀,直接给按了回去。 “我去就可以了。” 萧行彦从来都没有如此主动过,而且深沉的眸子让人看起来略有些畏惧,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他的拳头给打爆了头。 安悦连连点头,心里慌乱的要命,明明是想要躲过去的,眼下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也只能跟萧行彦一起了。 走出自家的船,就看到两只船靠在一起,有一个女人站在安悦的船头,身上的装束看起来就是练家子。 “姑娘,请。” 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安悦身边带了一个人,反而笑呵呵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邀请两个人上了他们的船。 这船比安悦的要大一大圈,走在甲板上都觉得这里宽敞不少。 在门口的位置,还摆放了两把椅子,上面的雕花也是极其精美,不过这上面的图案,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是什么鸟。 “有我在,放心。” 萧行彦贴着安悦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顺便拉住了她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安全感。 也正是有萧行彦在,安悦这才松了口气,至少不用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事情。 走进船里,里面有三四个人,旁边还坐着一个手里抱着琵琶的,看起来低眉顺眼的,应该是请上来弹琵琶助兴的。 “敢问姑娘找我可有什么事啊?” 安悦故作轻松的口吻,直奔桌子正中间坐着的人走过去,一点都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个女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她站在船头吹箫,那头上红色的丝带随着风飘扬的时候,那一幕,安悦也就是没有手机,必定拍下来,绝美! 就算是一个女人,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心动,有一种想要跟她交朋友的感觉。 “听到姑娘的琴声,觉得许久没有遇到懂我之人,贸然邀请姑娘到我的船上来,也只是想要与姑娘饮几杯而已。” 她倒是从容不迫,端着酒壶便送到安悦的面前来,旁边有人马上上门来,想要把酒壶接过来,却被她拦住了。 “我自己来就可以。” 说着,安悦看到自己就被已经被倒满了,便笑着说:“可以了,多谢。”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跟她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反而觉得她好像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不知道你叫什么?” 安悦看着眼前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也明白,最好不要问对方叫什么,否则,要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她更觉得自己不知所措了。 “我姓王。” “我姓安。” 安悦笑着一歪头,本来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交朋友的场景而已,没料到,对方却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 随后便问了安悦一句:“你可是花城当地的人?” “没错。” 安悦连连点头,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吃着这桌子上丰盛的美食,相比花都城的一些酒楼来说,手艺算是不错的了。 对方的酒杯又一次端了起来,安悦也笑着端起酒杯,便问了一句:“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个布料,我知道,若是有一定的机会,在咱们大周朝也可以做出来。” “真的吗?” “当然。” 安悦笑的更灿烂了,她可以从这个姓王的姑娘身上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似乎有更开阔的眼界,反而让她有了一种想要离开花都城,到外面看一看的想法。 若是真的离开了花都城,安悦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自己。 她的一些产品,真的带出去的话,外面人又会如何看待呢? “对了,安姑娘,你可知道最近风靡盛京的肥皂吗?” 安悦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这也算是自己的成功吧,肥皂都已经风靡整个盛京了! “是的,我知道。” “有一个可以用来沐浴的皂,味道着实不错。” 对方突然这么说话,安悦还真不知道如何接话,不过她随身携带了一份香氛水,拿了出来,将香氛水推到了王姑娘的面前。 这么一盒子东西送到她面前,她还真被吓了一跳,她身边的人更是夸张,差一点冲出来,直接把香氛水给扔掉。 “不必大惊小怪的,退下。” “是。” 看着旁边的人连连点头后,便往后退了两步的模样,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比宣宁还要有排场? 王姑娘将瓶子拿了起来,这么一个小瓷瓶,还真是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单单拿着,就已经闻到了幽幽地香气。 第一百七十七章 怕不是个傻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一抹香气,闻起来若有若无的,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若是仔细的去闻的话,根本感受不到这股想起的存在,若是不仔细去闻的话,反而能闻到说不出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香氛水,你之前说的那个肥皂,是一个人制作的。” 安悦十分轻松的说着,实际上,制作这两样东西的人就是自己。 萧行彦在旁边看着都有点懵了,她这算是推销自己的东西吗? 这个女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了要推销自己的产品,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有这样的性格,才让安悦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 看着王姑娘将瓶子上的塞子打开来,那香味便飘了出来,可这种香气又不是那种刺鼻的气味,反而让她觉得很好闻。 仔细的闻了闻,她便看着安悦,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只需要少量的擦在手腕上,然后用手腕擦在耳后就可以了,至少这味道可以保留一整天。” 安悦笑着说完,便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十分感谢您的款待,这瓶香氛水就算是我的回礼了,告辞。” 安悦朝着自己的大夫郎伸出一只手来,拉着萧行彦就往外面走,总觉得这个船里的气氛很不一样,总觉得好像里面有点什么压抑的感觉似的。 这么一来,安悦就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唯独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还礼。 “等一下。” 王姑娘站起身来,朝着安悦和她身边的人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了萧行彦的身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 “未曾。” “这是我家的大夫郎,与我成婚也已经有五年之久了,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这边的。” 安悦也连忙帮他解围,眼下的情况,实在是不宜在这里多做逗留,至于以后会有什么事情,那就等以后再说。 看着王姑娘眸子微微的低沉下去,便趁机往外面走,带着萧行彦走出船,这才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 “并没有。” 萧行彦回答的十分干脆和坚定,看起来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安悦会问什么似的。 这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她诧异的朝着萧行彦看过去,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似的,可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行彦,她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吗?” “我都说过不认识了。” 萧行彦难得的有些生气,说了这么一句话,率先回到船上去,也没等安悦,一个人先钻了进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安悦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只是王姑娘,就算是萧行彦,也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这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像认识似的,可又谁也不承认。 安悦想了想,也走进了船里,里面的人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真是奇了怪了。 “你们不知道,对面的船里吃的都是什么,那叫一个好啊。咱们什么都没准备,相比之下,还真是寡淡不少。” “那你怎么回来了?” 于渊反问了这么一句,还朝着安悦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瞧不起的模样,还真让安悦想要给他一拳。 本来就是想要引起话题而已,反而被于渊给压了下去。 “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你们说,明明是一艘船,上面摆放着的两把椅子,上面有鸟的图案。只是凳子上有也就算了,进去以后,我发现她的鞋子上也是一样的绣样,看起来好像很眼熟似的,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是什么样子的?” 谷阳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安悦沾了沾酒,在桌子上简单的画起来。 在桌子上想要画清楚可不容易,好不容易画出来了,就看到谷阳眉头紧紧地皱着,好像看出什么来了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这个……”谷阳的刚起了一个开头,萧行彦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掐了他一下,谷阳便连连摇头:“不知道,回去再说吧。” 被隔壁王姑娘这么一搅和,安悦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游船,带着四个夫郎上了岸,一行人骑马回家。 自从安悦在这个世界清醒过来以后,似乎都忘记了如何骑马了。 先是醒过来,脑子嗡嗡的,后来腿又断掉了,就更没有办法去骑马了。 这会儿扔下了这么久,加上她又不是原来那个安悦,如何能保证自己做得到? 还好苏之时看出来了,非要跟安悦同乘一骑,这才算是为她解决了眼前的困难。 回到安家大门前,苏之时先下了马,随后扶着安悦也下了马,两个人这才一起走进家门,手都不愿意放开,看的于渊只觉得一阵堵的慌。 “今天晚上吃火锅吧,好久没吃火锅了,感觉馋坏了。” “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准备。” 苏之时十分体贴的对安悦这么一说,便帮安悦把凌乱的头发,这动作轻柔的,看的人心都要融化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 安悦看着苏之时,忍不住露出笑容来,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太省心了。 她自然是不好让苏之时一个人忙活,安悦也在帮忙,把东西准备好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守着一个锅,看着热气腾起,便露出笑容来。 “今天开始,我们安家就要有所改变了。以后不只是用肥皂赚钱,还会有其他的产业,等咱们的罐头开始售卖后,我就要去准备进军布业。” “安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做咱们大周朝最有钱的女人而已,仅此而已。” 安悦说起银子,脸上的笑都变得狰狞了,而且她似乎都看到了那个场面,她躺在白花花的银子上面,那副享受的模样,实在是太幸福了。 可她周围的四个夫郎,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安悦,似乎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的。 “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谷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安悦的眼睛顿时瞪圆了不少,这是什么话! 第一百七十八章 邀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愣了一下,这个谷阳,现在是说话越来越难听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张嘴闭嘴非要说点安悦不喜欢听的话。 她的手指指向了谷阳,哼了一声:“你就跟于渊学吧,不学点好。” 明明知道谷阳这个人说话难听,安悦还非要跟他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只是说一句事实,你没听说过一句成语叫富可敌国吗?” 最后还是萧行彦说出的这么一句话,他看起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对安悦的讽刺,只是好像陈述一句话而已。 安悦歪着头看向萧行彦,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什么叫富可敌国呢? “我当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就不该这么做。” 萧行彦十分坚定的说着,眼神里的神色也的确是那种说不出的怪异,难不成他经历过什么? 从一开始,萧行彦愿意嫁给安悦,安家的人为了能让安悦结婚有一个家,所以根本没有跟安悦提起过萧行彦过去的一切。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安悦甚至都不知道,萧行彦之前都做过什么,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安悦这才觉得有一点可怕,她看了看身边这四个人,如果不是被土匪给带到山里去的话,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苏之时的身份。 似乎,她对自己身边这四个夫郎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不知道来历是什么,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而这几个人,最多的在安家竟然有五年的时间,这才是最可怕的。 五年的同一屋檐下,她竟然都不清楚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行彦,你要是知道什么事情的话,也一定要跟我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萧行彦直接回了这么一句后,便认真的吃饭,吃饭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安悦一眼。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安悦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心里都快要有阴影了。 之前晚上只要敲门声响起来,那必定是宣宁带着人过来了。 于渊一次的事情,就已经让安悦觉得身心疲惫,要是再来一次,她怕是要受不了的。 更何况,这一次对方好像对萧行彦有点想法,否则怎么可能会用如此低级的手段来搭讪呢? “真不想开门,要不然咱们还是装作家里没有人吧。” 安悦对自己四个夫郎低声说着,只要外面的人不进来,她就能偷得片刻的安宁。 正在她夹着一大块牛肉要放进嘴里的时候,邻居家的大神站在院子里,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大声的喊着:“安悦,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啊,你怎么不去开门啊?” “真是个多事的家伙。” 安悦气得拍了一下额头,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本来还想要装作没有人的样子,等外面的人没有耐心自然而然会离开的。 可邻居热情的大婶,根本不给安悦这个机会。 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站起身去开门。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作非常疲惫的模样,要是对方找她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可以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直接把人给拒绝掉。 安悦想到这,只能做出更加疲惫的模样,随后打开大门来,看着外面站着的,只是下午在花船上邀请自己的人。 她也只是个跑腿的,这会儿她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看着自己,这副模样,看的安悦都有点迷糊了。 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该不会那个王姑娘又有什么事情吧? “我们家的主人想要邀请你明天到聚合楼一见。” “什么时辰?可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午时。我这个做下人的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这么说也是有代理的,安悦本来也不好太过于难为她,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能过来传个话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好,告诉你家王姑娘,我一定准时到。” 安悦的话说完,就看到对方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这个样子,还真的就只是传个话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现在想一想,如果在大周朝就有手机的话,这种事情可就简单的多了。 只要打一通电话,什么都能解决,哪里还需要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再来找自己? 安悦关上了门,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女人。 “什么事?” “王姑娘邀请我明日午时到聚合楼见一面。” 安悦十分从容的坐了下来,她既然能找自己第二次,就说明她一定是有身没事情想要跟自己说。 可要说是什么,安悦一点头绪都没有。 上一次聊天的过程中,也只是提到了肥皂而已,并没有牵扯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上,而安悦也只是将香氛水给了她一份,也没有提过自己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不过,只要是有心的人,必定会知道,花都城只有一个姓安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安悦。 安悦就是制造肥皂和香氛水的人,这之间的联系,就是安这个字。 她昨天已经透露的够多的了,眼下她能做的,也只是明天见面的时候,看看王姑娘到底还要跟自己有什么好聊的。 “明天让于渊陪你过去。” 萧行彦突然开口,甚至连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可是要让于渊跟着的话,真的能帮得了什么忙吗? 对方的手下就有几个人,这几个人各个看起来都是练家子,一旦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一个火铳都没有办法去阻挡。 能做的也只有是挨揍的份吧。 安悦心里一阵为难,想着现在这个情况,她又朝着苏之时看了过去。 这种求助的目光,苏之时看的十分清楚,之前就被萧行彦给拦了下来,这一次,他一定要陪着安悦一起过去。 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三番两次的邀请安悦,又是为了什么。 “妻主,明天我也……” “不行,只能是于渊一个人陪着。” 萧行彦一句话将苏之时后面的话都给怼了回去,根本不允许他说下去似的,这更让安悦觉得诧异,今天不把这件事问明白的话,她只怕连睡觉都不会踏实。 第一百七十九章 杀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妻主她……” “有于渊在,不会有事。” 萧行彦直接回了这么一句,安悦还真是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被他一个人给说了。 一顿火锅吃的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明明这么香的肉,怎么就味同嚼蜡呢?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安悦连等都没等,直接拽起了萧行彦的手,直奔萧行彦的房间走进去。 眼下,能给安悦一个答案的人,也就只有萧行彦一个了。 其他人看起来都是懵的样子,就连于渊和谷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要说苏之时了,特别是见过了王姑娘以后。 花船上的事情过后,萧行彦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王姑娘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甚至连提都是不愿意提起的。 进了萧行彦的房间,安悦立刻把房门关上,整个人靠在房门上,不让萧行彦有出去的机会。 安悦眼神上下这么一打量萧行彦,他倒是一点都不想去出去,反而坐了下来,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一定会这么做似的。 “行彦,你若是知道什么,就应该告诉我,否则,我怎么知道即将发生的危险?为什么我只能带着于渊,连你都不行了吗?” “不行。” 萧行彦十分坚定的回答着,而他也只是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而已。 安悦急的都快要跳起来了,拉着凳子就坐在了萧行彦的身边,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要是连这么一个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明天还能提前预防什么? “萧行彦,你我都是一家人了,你在我安家也已经有五年多的时间,难道你还不能信任我?” 本来是想要激一下萧行彦的,谁知道萧行彦却直接说了一句:“不能。” 这一句不能,把安悦说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了她的小命。 五年啊,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也是有夫妻之名,做了五年的夫妻,竟然换不来一点点的信任。 真是不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样的废材,竟然能让人厌恶的如此彻底! 实在是没办法了,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能跟我说,那我也只能去问问那个王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既然说是见过你,像她那种人,她身边有几个手下跟着的人,身份地位不能低了。她应该不会记错人,倒是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安悦说完,就站起身来,谁知道下一秒钟,萧行彦竟然直接冲了过来,一只手勒住了安悦的脖子,这一刻,她完全的感受到来自身后这个人的杀气。 此时的萧行彦,是想要杀了安悦的。 这种感觉也把安悦给吓了一跳,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才能让萧行彦如此暴走,甚至不惜要杀了自己? 这件事一定跟那个女人有关,甚至跟萧行彦自己也是有关系的。 “你若是敢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这话也算是说的十分清楚了,直接就要把人杀了,就是要安悦的命啊! 能感觉到萧行彦的喘息声已经十分急促了,显然,此时此刻的他,心里也在纠结着,若是安悦这会儿直接一口咬定,就要过去把事情问清楚,只怕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了。 “你知道我不会。”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随身带着我制作的火铳,你就应该知道。” 安悦直接这么说,眼下跟他说太多都没有用,一旦萧行彦认定安悦是危险的人,随时随地都会惹怒他的话,他必然不会给安悦留下好下场。 “是又如何?” “自从我父母过世后,这个家都是你来管的,我之所以有两个火铳都要给你一个,就是要让你帮我守好这个家。这个家里有五个人,除了我以外,只怕你们四个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身份。我不想知道你们过去是什么身份,我只是希望,咱们五个人整整齐齐的。” 安悦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后,便感觉到萧行彦的胳膊已经松了不少。 俨然没有了刚才的杀气,看来他也的确是有些犹豫了,他内心是不想杀人的。 既然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我这一次过来问你,也不是想知道跟你有关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我面对的这个人究竟是敌人,还是我的贵人。” 安悦很清楚,这个王姑娘的目光十分长远,看待事物要比一般人远很多,甚至都能预见十几年后的情况。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贵人帮忙的话,等安悦发展到盛京的时候,根本用不上花多少的力气,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产业发扬光大。 这才是她真正在乎的事情,而对方到底和谁有仇,安悦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 更何况,其他三个人到最后都免不了休夫的这么一个下场罢了。 萧行彦放开了手,显然,他也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曾经的事情。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安悦还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这个男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她是盛京的官。” 萧行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看起来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如果真的觉得很难开口的话,那就不要说,只要告诉我,是躲着她还是依仗她就足够了。” “如果你想要到盛京去开店的话,必然是要依仗着什么人的。若是她的话,倒是可行。只不过你要知道,她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必然会有很强的控制欲,你可曾想过,自己的产业并不归自己管又是如何?” 萧行彦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时候,安悦一下子就懵了,这要是真的不归自己管的话,岂不是白给别人做嫁衣裳了? 虽然安悦曾经是一个博士,可她对管理方面并没有那么太多的经验,有也不过就是书本上的一些理论知识。 而理论知识在现实的基础上是有改变的,特别是人心的变化,会让人变化。 安悦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这种情况,她是完全没办法接受的。 第一百八十章 赴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眼看着安悦有些懊恼,萧行彦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后果,可又能说什么呢? 也只是无奈的喝一口茶,随后将茶碗放了下来。 “不止如此,若是你不同意她说的,日后你想要到盛京去发展,只怕你人刚到,就被她察觉,到那个时候,不要说发展了,能不能进盛京的城门都两说。” 安悦跌坐在椅子上,还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对方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竟然在盛京城里只手遮天。 “那我不是难了?” “不只是盛京城,从盛京出发,穿过西岭到御河附近,再一路朝西南方向直达西域,这条路上所有的城池,你想要在那里发展,只怕都是不行,都被她一人掌控。” “这个人的权利也太大了吧?” 安悦的脸都煞白了,如果真的招惹到这么一个人的话,她所谓的那些发明创造,到这个时候根本不管用,没人见过,就算是真正用过的人,想要买都成问题,更不要说有什么其他的新产品了。 “到那个时候,你只是留在一个花都城的话,只怕是没办法满足你想要的。” 萧行彦已经把安悦看的十分透彻了,也很清楚,她这个人呢,就是想要把自己的事业发展起来,赚数不清的银子。 可有些人是她碰不起的,特别是家里有这么多人,根本不值得。 “你还说了,只有于渊可以陪着我,这是为什么?” “这个我不想解释。” 萧行彦又上来这个劲儿了,跟谷阳如出一辙,显然两个人都是跟于渊学的。 这个于渊整日不做点好事,倒是把他的臭毛病都教给了别人。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说就不说吧,至于以后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那我总不能明天不去,都已经答应了,不过去的话实在是不好。” “没错,你现在只能好好考虑。” 萧行彦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告诉安悦的,也只有眼前这么一件事了。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安悦回到自己房里,半天也没睡着,也不知道想什么,整个人脑海里都是那个姓王的姑娘。 这个王姑娘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三十不到的模样,只是游船而已,就带着五个下人。 一般有钱人家带一两个也就是了,可她只是一个人,这阵仗未免有些太大了。 翌日,萧行彦依旧起来练功,苏之时就坐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会儿,萧行彦来到了苏之时的身边,贴着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看到苏之时的脸色都变了,十分的苍白。 显然,萧行彦说的一些事情是他没有料到的。 “不如我先行离开?” “看情况再说,若是你这一次走了,下一次回来怕是半年以后的事了。眼下这个情况,谁也不能保证半年之后还在这里。” 萧行彦的眸子看的出有一点点的失落,虽然安悦后来安置家属用的宅子看起来破烂不堪的,但这个花都城是最容易藏身的地方。 各个国家的人都在这里聚集,虽然来的人多,却从来都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发生过大的冲突。 正是因为人多,所以才想要隐匿于此,在普天之下,只怕也没有比花都城更为合适的地方了。 安悦到了晌午才起床,匆忙的洗漱了一番,就看到于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们在家里不要乱走,我去去就回。” 安悦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待了家中的三个夫郎,这三个人若是都不能去见王姑娘的话,只怕她的官位和这几个人都有关系。 想到这里,安悦钻过头去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于渊,还真是有一点于心不忍。 “我应该让你在家里待着的。” “出都出来了,还说那么多做什么。” 于渊虽然难得的没有讽刺安悦两句,不过看得出,他对这一次的赴宴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纯的去赴宴罢了。 聚合楼的门外,安悦看了看这匾额,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这门脸外面的漆是新刷上去的。 最近聚合楼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如果来的稍微晚一点的话,只怕是连桌子都没有了。 安悦看到这酒楼里的人多起来,自然而然也觉得安心的多。 “安掌柜的。” 曲清风从里面走了出来,自从上一次见到过安悦以后,她以为安悦惹上了麻烦,自然而然怕牵扯到自己,便找了理由先走。 安悦微微一笑,朝着曲清风摆了摆手:“好久不见了,咱们的菜谱还好吗?” “非常好,现在客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有不少客人要提前订桌子,要明天过来吃饭。” 曲清风轻轻的叹了口气,可能看得出她脸上带着笑容的模样,俨然是对这件事非常满意的。 安悦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 “我和你说过什么?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自然,我也是要在这里面多努力,只要来的客人够多,我相信你和我也就赚的更多。” “真是多亏了你安掌柜,要不是你的话,也不会让我们聚合楼有现在这么好的效益。” 曲清风倒是把事情分的很清楚,这样也好,免得以后为了账面上的任何事情牵扯。 “安掌柜的,今天过来是用餐吗?” “有人邀请我过来,是一个姓王的姑娘。” 安悦这么一说,曲清风下意识的朝着楼上看了过去,这个姓王的姑娘昨天就已经定下了楼上最大的一个房间,而且点的都是店里最贵的菜。 曲清风一见,这是一个大客户,自然是不敢耽搁的,连忙伺候的十分到位。 谁知道,她在里面等着的竟然是安悦。 “客人已经到了,您楼上请。” “好。” 安悦点了点头,随后朝着楼梯方向,一步步走过去。 看着安悦的背影,曲清风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她以前只是一个无赖,可现在竟然有这么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请她吃饭。 着实让人有些惊叹,不过她也注意了一下,这个王姑娘好像也不是花都城本地的人,听她的口音,应该是盛京来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鸿门宴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慢悠悠的走进了聚合楼,四处看了看,到这里来吃饭的客人着实不少,一个个脸上这满足的模样,也着实让人松了口气。 她原本事情就不少,要是再管理一个酒楼的话,那就更难了。 要从本不多的时间里抽出一点时间和心思的话,岂不是要让安悦放弃一些其他赚钱的事情。 这么相对比较下,还不如找一个更适合这个事业的人,也就是曲清风。 “等一下摔杯为号,你若是摔杯了,我便下毒。” 于渊贴在安悦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这眸子里带着的杀气,着实让安悦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我说你能不能每天不要打打杀杀的,到时候再说,你这么聪明的人,看脸色还是会的吧。” “那是自然。” 于渊回应后便觉得有些不对,看向安悦,这个女人竟然学会用语言来挑衅自己! 两个人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外面,安悦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有了回应,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的确是那天在花船上的女人,姓王的姑娘就站在桌子后面,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都觉得好像是带着什么目的似的。 “王姑娘,今天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商谈吗?” “您也别见外了,叫我宜婴即可。” 安悦笑着朝桌子旁边走过去,随后便对宜婴伸出手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这个女人看来并不姓王,但是她之前为什么这么说,安悦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她应该是跟皇室相关的人。 既然不是皇上的话,那应该就是王爷,与宣宁的父亲是差不多的情况,或许会更好一些。 想到这,安悦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要是真的有一句话说不好的话,只怕真的要招惹她的愤怒,到那个时候,必定会找自己麻烦。 “既然把你叫过来,你也应该了解,我对你的情况很清楚,知道你叫安悦,自然也知道你在花都城的所作所为。” 宜婴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容,让人觉得她的笑容后面好像藏着刀子似的,只对着安悦,就等着安悦出什么错,说不准就直接给她一刀子。 安悦的手心都沁出汗来了,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甚至都不敢拿到桌面上来,不想让自己的心情被对方看透。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沉闷了下来,安悦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面对着这个女人,露出微笑来。 仔细的想了想,这件事着实让人有点想不通,如果真的是找自己麻烦的话,又是请吃饭又是请上船的,可真有意思。 “那这么看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 安悦靠在椅子上,握紧的拳头始终都没有办法松开,自己的心思没有松懈的情况下,要是轻易的让对方看出破绽的话,反而更加危险。 把事情说的太过于清楚了,宜婴忍不住笑了起来,打量了安悦一番,这个女人好像并没有那么好操纵。 既然这样的话,事情可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你自然也可以知道我的身份,我已经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你,只需要你到盛京去打听我的名字,自然而然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做过的一切,你也会十分清楚。” 对方把话说的很清楚,反而让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她也算是坦诚相待,至于这种坦诚的方式,反而叫安悦无法接受。 在萧行彦的口中,安悦对这个王爷所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要是真的被她给阴了,那也是很轻松的。 “不如您直接说,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我这个人呢,也很简单。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节省时间,还能聊聊其他的家常,你说呢?” 安悦实在是觉得有些口渴,端起酒杯来,朝着对面的人举起来,也算是酒壮怂人胆吧,面对这么大的官,安悦这么一个小人物,还真是不值一提。 一开始安悦就知道,这个废柴的原主,实在是给自己带不了什么好处,反而是一大堆的麻烦。 如今又一个缺点展现出来了,她连家庭背景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有谁看在什么事情的面子上,绝对不可能。 于渊在旁边都有点紧张起来了,下意识抓住了安悦的手,想要给她一点点的安慰,安悦反握住他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 “既然这样的话,我倒是也愿意跟你直接说,我这个人也是不愿意绕弯子,人呢,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至于所谓的利益,那不过就是让步的问题,你说呢?” 利益? 这个人也太不知道绕弯子了,根本就要跟安悦谈生意上的事情。 如果这一次生意上的事情被她牵着鼻子走的话,以后再想要翻身,那可就跟做梦一样。 有一些东西是注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绝对不能成为别人的把柄。 “说的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安悦笑着松开了手,自然而然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尝,味道还是不错的。 只要聚合楼能保证现在这样的一个状态,至少就能保证聚合楼的赚银子的能力,只要保证客流量,安悦就不用担心赚钱的问题。 “我知道你制造的肥皂,而且还有香氛水,既然你有这样的手艺,为什么要留在花都呢?不如到咱们大周朝的盛京去,如何?” 宜婴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朝着安悦的就被看了一眼。 安悦连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种时候,酒不能落下,不能让人从一开始就说自己的不行。 把酒倒好了,安悦端着酒,随后朝宜婴笑着说:“我这个人呢,也算是胸无大志吧,一直都只想着稳稳当当的赚一点银子就行,根本没考虑过什么其他的。所以留在花都城也不错,也没想过去盛京,背井离乡的,要是真的离开了,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 安悦说完,直叹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悲伤,这一副难以离开花都城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还能杀了你不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花都城这个地理位置的确是很特殊的地方,到这里来的各个国家的人都有,他们大部分都是商人,喜欢从花都城前往盛京方向。 而且,在花都城也有一些物品是特别存在的,更是要让一些商人到这里要进购东西带回去。 安悦也是利用这里的特点,才能把自己的肥皂卖的更好。 如今,就连安悦的发小刘芳,一次次的带着从安悦这边进的货,一次次卖出去,生意好的,连家都难以回去。 一直以来,刘芳的母亲都很瞧不起安悦,觉得她就是一个无赖,整日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 现在的情况来看,刘母再看安悦的表情,那都是一副恨不得把安悦和刘芳给掉一个个算了。 “只要有我在,我必然能让你在盛京站稳脚跟,送你三个铺面一套宅子,如何?” 宜婴倒是很自信的模样,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还露出一抹怪异。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如此答应安悦? 要是真的把这面的一些弯弯绕绕说的清楚一些,否则,只能的牵扯到了一起,谁都说不清楚,岂不是要让人家钻空子?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一句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还有一句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有一句话说的好……” “行了,你那些话先收一收,我已经把条件都已经给你出好了,现在,只要等你给我一个回应。” 看来,对方看着安悦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要用强硬的手段来逼着她同意。 安悦立刻做出惊恐的模样来,连忙放下筷子。 “您这是吓唬我了吗?看我有些犹豫不想答应,所以要吓唬我了吗?” 这畏惧的模样不假,惊恐而颤抖的眼睑也不假,眼珠也在疯狂的抖动着,看着也知道,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此时此刻,只需要再施压的话,就足以让她俯首帖耳。 “你可知道我在盛京,说的夸张一点,那就是呼风唤雨,即便不是也差不多了。” 宜婴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脸上那理所应当的笑容,看的安悦都有点厌恶了。 不管她到底是多大的官,敢称呼自己姓王,就算真的是个王爷,未免也有些太猖狂了,猖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我想问问,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安悦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如何转变表情的。 眼看着她眼里越来越多的杀气,一副想要立刻将安悦灭杀的模样,就让人有些无奈。 明明是她找上门的,可要是不答应的话,她还要先翻脸。 这种人,还真是让人无奈,就是想要用强硬的手段,直接让安悦低头。 原本她心里还抱有一点点的期待,希望眼前这个人,她可以用一些正常的手段,这样也免得安悦身陷险境。 可对方偏偏不愿意,安悦还真是没办法了。 她朝着于渊看了一眼,只是这么一眼,就足以让于渊明白她的心思了。 一切都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安悦直接吩咐下去,于渊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下来,眼下的情况还真不能迈出这一步。 “如果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宜婴看着安悦的目光明显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可此时此刻,也能感受到她在时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一个人,她要是真的能轻易的放过自己,那才叫奇怪呢。 安悦自然不信,便笑了起来:“既然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这一次也就不答应了。” 借着她说的话,安悦也就自然而然就坡下驴,必须要找一个台阶让自己下。 话说完了,安悦站起身来,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几锭银子来放在了桌子上。 “既然咱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谈成,那自然而然没有白吃您午饭的道理,所以,这一顿我来请。” 安悦笑的十分灿烂,她当然是不差这点钱的,反倒是叫对方觉得,她这个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更让人为难。 既然话都已经说了,安悦必须不能给她面子,随后朝着于渊伸出手来,被于渊牵住了手,两个人一起要往外走去。 谁知道,身后的宜婴却开口说了一句:“看来,你是决意不打算跟我合作了?” “合作?您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合作的事情,只是说给我两个铺面和一间宅子,可你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要得到的是你,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 “那抱歉了,我这个人呢,放荡不羁爱自由,我有我的四个夫郎等着和我过轻松享受的日子,要是我都听别人调度了,那我的一家子人哪里还能那么自由。抱歉了,您去找别人吧。” 安悦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可下一秒钟,一直飞镖直接朝着安悦的方向飞了过来,安悦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将于渊推开,那镖划破了安悦的手臂,直接扎在了门框上。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顿时让她倒吸一口气,接着便是一真说不出的麻木。 “有毒?” 安悦诧异的看着宜婴,不过就是没答应她合作的事情罢了,她竟然直接动手要人命! “该死!” 于渊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后大手一挥,只见宜婴摇晃了一下,便倒了下去。 他想都没想,直接将安悦抱了起来,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抱着安悦出了聚合楼的门,上了门外的马车,立刻吼了出来:“给我回安家!” “是。” 马夫急速的驾着马车朝着安家的方向驶去,于渊看着怀里的人,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伤口,眼下能救安悦的只有自己,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倒下。 有些毒,如果可以及时的将毒血吸出来的话,可以加大中毒人被救治的几率。 可于渊没办法去做,他必须保证自己时刻的清醒。 “该死的家伙!” 于渊咬牙切齿的说着,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安悦的手臂扎紧,避免血流过快,带着毒液流遍全身。 马车猛然停了下来,于渊连忙抱着人从马车上下来,急匆匆的一脚踹开大门,跑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中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院子里正在研究事情的三个人纷纷抬起头来,只是看到一道青光闪过,又朝着安悦的房间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 萧行彦朝着安悦的房间张望了一下,刚才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于渊跑了进去。 只是于渊吗? 萧行彦又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这大门被于渊一脚给踹开了,这会儿正挂在门框上,折页也坏了一半。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个人都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事情已经发生完了。 “我刚才看到于渊抱着安悦进去的。” 谷阳十分平淡的口吻说着,随后便起身朝着安悦房间走过去。 几个人也马上跟上,闲着一起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走进房间,就听到于渊喊了一声:“过来一个人,帮忙把毒血吸出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谷阳,他也没有推辞,走到安悦的身边,便将毒血吸出来,正在吸毒血的时候,苏之时和萧行彦才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苏之时吓得顿时脸色苍白。 “你们不是去赴宴吗?如何便让妻主受了伤?” 苏之时的口吻中带着质问,更是直奔安悦的房间,看到她小脸煞白的躺在床上,嘴唇还是青紫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迹象。 而在他的人之中,最善于用毒的人就是于渊。 “她将我推开,被对方的暗器划伤,中毒昏厥。让开。” 于渊从来都没有对苏之时如此呵斥过,在他的眼中,苏之时和谷阳就像是两个弟弟一样,他无时无刻不在照顾这两个弟弟,照顾这个家。 如今,安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脱身,特别是此时,苏之时关心则乱,他内心中怕是只有一个想法,若是陪着安悦去的人是他,他是绝对不会让安悦受伤的。 对一切都明白的于渊,更没办法接受,干脆拿着谷阳吐出来的毒血走了出去。 谷阳擦了擦嘴,便在旁边坐了下来,这毒药的毒性倒是不低,不过是帮着吸了毒血,此时谷阳就已经觉得有些站不稳,脑子里一阵子迷糊,差一点倒下去。 萧行彦察觉到不对,连忙查看谷阳的情况,而谷阳刚要跟萧行彦说什么,却直接倒了下去,俨然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毒实在是太快了,只是刚刚接触到而已,就马上被毒素所影响。 苏之时一直都在观察着安悦的情况,生怕她会有什么不测,这颗心始终都提着,让他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之时,谷阳也中毒了,你在这里帮忙看一下,我去跟于渊说一声,或许对他解毒有帮助。” 萧行彦连忙走出去,直奔于渊的药房。 眼下必须马上把这件事给解决掉,这毒发的这么快,一旦要人命的话,只怕家里这两个人都保不住了。 此时此刻的萧行彦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不想安悦出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她若是出了事情,家里这么多的产业,萧行彦一个人根本弄不过来,或许也是因为这个,不想安悦出事吧。 苏之时不停的照顾着两个人,观察两个人的情况,而萧行彦此时正在给于渊打下手,方便他能马上把解药给研制出来。 只要安悦和谷阳的毒能解了,事情可就简单的多了。 不只是安悦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聚合楼此时也乱作一团。 几个人上了楼后,打开包厢看到自家主人已经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安悦的身影?这是什么情况? “主子?” 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应,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这下坏了,要出事情。 连忙将宜婴抬下了楼,刚才于渊抱着安悦跑出去,就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又亲眼看着几个人抬着一个人下楼,顿时人被吓得乌泱泱的散开了。 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曲清风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后面跑了出来,朝着前面一看,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而之前她觉得是大客户的几个人,竟然也离开了。 这个安悦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又是什么情况? 在崔家的宅子里,崔大年就好像一个仆人一样,不停的照顾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也只是宜婴身边的一个侍卫罢了。 “我说,姨娘,这到底什么情况?” “你不要瞎打听,这是我的主子,到咱们花都城落脚,暂时住在你家,这是你的荣幸,你知道吗?” 崔大年木讷的点了点头,她哪里知道什么人,更不知道这是什么荣幸。 如果这荣幸只是要让她当牛做马的话,她可不愿意。 “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是不是荣幸啊。” 崔大年这话说的倒是一点都不错,反而让对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朝着里面张望了一阵子,崔大年这心里越发的翻嘀咕,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出个门,竟然带着十几个侍卫,难道是怕出什么事情吗? “崔颖,快去找个大夫过来!要名医!” 里面宜婴的贴身侍卫站了出来,直接朝着崔大年的方向喊了一声。 这下可把她的脑袋喊的嗡嗡响,崔颖虽然是宜婴的侍卫,但是相比贴身侍卫来说,她的地位便显得可有可无了,要是表现的不好,那便是要被换掉的一批。 崔大年无奈的很,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人看了一眼,接着便看到她连忙推搡着自己,一边推还一边说:“没听到里面的人说,要让咱们去找名医吗?还不快去,如果耽搁了大事情,咱们两个人和崔家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 崔颖这绝对不是吓唬崔大年,如果真的照顾不好宜婴的话,就算是要了他们崔家上下七十几口人,还是很轻松的。 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此时此刻,她更是黄鲁昂的朝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想,要怎么才能把这一尊大佛给送走才行。 若是她的事情始终都办不完的话,一直都要留在崔家,她未来要如何当家作主啊! 想想都觉得是自己的噩梦,崔大年已经比先前瘦太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是要精神许多,可奈何,她此时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第一百八十四章 门都没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花都城虽然是个大一点的城镇,但是由于各地来的人比较多,所以并没有什么名医,反而是一些各国特色的医者比较多。 这些人都有各自的能力,会的领域也都是各不相同的,如果真的要是把他们的能力聚集在一起的话,倒是可以称之为名医了。 崔大年被逼无奈,只能出去找人,可找了一大圈,偏偏没找到能救治中毒者的医者。 这下可把她难为坏了,要是真的找不到,家里的那个大爷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崔家是真的负责不起的。 走在已经宵禁的街道上,崔大年就算是带了几个人一起出来,可大家分头行事,都不在一起,她一个人竟然不知道要朝着哪边走。 仔细的想了想,这个花都城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专门能救治中毒者的医者,唯独能想到的,也只有安悦家里的那个了。 安悦之前跟崔大年在外面喝花酒的时候,那也是常常提起家里的几个夫郎,特别是二夫郎给她下毒的事情,甚至还对他们恶狠狠的说过,要找个机会灭了二夫郎。 正是有这样的一次机会,崔大年的脑海里一闪便想起,或许于渊真的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如果去找于渊的话,说不定这件事就解决了。 她连忙朝着安家的方向去,不管跟安家有什么样的过节,只要安悦提出的条件都满足的话,那事情就好办。 一路上,她都想着安悦会跟自己提出什么样的条件,甚至都已经想哈了对策是什么。 可崔大年不知道的是,安悦此时也已经中了毒哼躺在床上,于渊给安悦施针后,又连忙给谷阳施针,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两个人不在短时间内毒发身亡。 “还需要什么?” “热水。” 于渊吩咐了一声,苏之时也不敢耽搁,连忙出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 屋里的人正忙活着,安家的大门响了起来。 萧行彦警惕的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这一次安悦招惹的人是宜婴,如果真的是对方找上门来的话,只怕有一些秘密再想要守住,那就难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萧行彦并没有打算去开门的意思,反而守在安悦的身边,仔细观察安悦的情况。 解毒的药已经喂下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反应,于渊看起来越发的慌张,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没有那么多的自信。 这毒是他没见过的,更是有一些让他觉得熟悉的东西在里面。 可是接触的药太多了,要是让他短时间内把这个毒的成分分析清楚的话,实在是太过于难为人了。 于渊眉头紧锁,两只手都没有停,摸着两个人的脉,时时刻刻都想要知道他们的情况有什么变化。 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救治。 “要不然,要不然我还是做点什么。” 苏之时站在一旁有些站不住了,他的眼睛也不知道看着谁才好,本不应该慌张的,可这躺下的两个人,对苏之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里面的人正在焦急慌乱的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萧行彦更是坐不住了,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我去看看。” 苏之时的手已经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了,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他在第一时间会让对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敲门声也是越发的急促,之前还是三下三下的敲,可能是看里面的人根本不给回应,干脆拼命的敲起来了。 刚修好的大门,正是结实的时候,否则下午的时候过来,还敲什么门,干脆直接就能走进来了。 “谁?” “是我,我是崔大年。” “滚。” 苏之时一听是崔大年的名字,平日里都不会说脏话的他,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外面的人倒是愣了一下,怎么好端端的,开口就骂人呢?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哪位?” “苏之时。” 苏之时的脚步还真的停了下来,他只是想知道,这么晚了,崔大年还过来做什么,若是她真的有所谓的解药,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特别是刚才,韩英来说聚合楼的事情的时候,看到安悦被毒倒了,马上去调查宜婴的下落,知道在崔大年家,而崔大年又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算我求求你了,让我和你们家的于渊见一面吧。” 外面的人苦苦哀求起来,这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有一点可怜。 显然,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才需要于渊来帮忙。 “想要把我们于渊借走,告诉你,门都没有!” 苏之时懒得跟她再说什么,这个人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要如何你才肯让于渊跟我见一面?” “若是你能救我家妻主的话,或许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 妻主? 崔大年都有点懵了,现在安悦是个什么人,她在花都城就算不是首富,也差不多了。 别人都是把银子存在钱庄里,而安悦却把自己所有的银子都投资在土地上,只要把这些土地都给处理掉,那也是一大笔的银子。 而安悦的这些土地,那就是一棵棵摇钱树! “安悦中了什么毒?” “中了什么毒?那就要问问你家主子了。” 苏之时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径直朝着里面走去,这一次,外面的人并没有敲门,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真的能从下毒的人手中把解药找到的话,于渊也不用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研究,更不用让家里的两个人一起冒险。 “你若是肯跟我一起去的话,或许能拿到。” 崔大年直接朝着院子里喊了这么一句,苏之时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还真的想要试试看,看到底会不会有这个机会。 里面的人都在为了那两个中毒的人在忙活,而苏之时却感觉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解药。 “好,我跟你去。” 苏之时一口应了下来,而崔大年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于渊这个会看病的要是不能去的话,有苏之时在,到时候找于渊过去,他怎么可能会推辞!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这也叫人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崔大年,打开门后,便跟着崔大年一起离开。 一前一后奔着崔家的宅子方向,苏之时虽然对崔家不怎么了解,不过在花都城,崔家也是高门大户,自然是有一些名气的。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扇大门外面,两盏大灯笼将门前照的十分亮堂,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 “到了,咱们一起进去吧。” 说着,崔大年走在前面,带着苏之时走进了崔家的大门。 这刚刚进了大门,门便在身后关上了,接着上了门闩,几个人纷纷上前,将苏之时团团围住。 “这可是你找来的名医?” 这几个侍卫可没有崔颖对崔大年那么慢条斯理的,反而一个个都跟恶鬼一样,对她斌不客气,就好像住在她家中是应该的,她就应做这一切似的。 崔大年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可看在崔颖的面上,她也只是能敢怒不敢言。 “他是我带回来的人质,只要有他在,威胁安家,自然会把于渊交出来。于渊可是咱们花都城最厉害的医师,别人都不行。” 崔大年这么一说,几个侍卫互相看了看,倒是觉得也有一些道理。 有的时候医者不愿意上门诊治,就算是抓了他家里人威胁一下,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应当把他绑起来,让对方给看看。” 说着,有一个人已经拿出绳子来了,拉着绳子朝着苏之时的方向走过来。 只是看看这几个人也知道,一个个虽然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不过大部分都只是花拳绣腿罢了。 他甚至连剑都懒得拔出来,干脆在对面冲过来的时候,一拳头打了过去,眼看着那人吃力,朝着身后飞出去老远。 其他人更不示弱,一个个都想要表达出自己就是最强的一个,反倒是白给他们一个试擂的地方。 苏之时想着,就算这样,只要把这些人都放倒了,再去找解药的话,可就简单的多了。 “你……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安悦一直都跟我说,你是一个非常柔弱的人,你怎么可能?” 崔大年惊讶的都合不拢嘴了,一直以来都以为她只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夫郎而已,没料到,他竟然功夫这么好。 就算是这十几个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也就是这会儿,崔颖从后面厨房走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宵夜。 “看来有的人是吃不上了。” 她倒是一点都没有慌张的模样,将宵夜放了下来,随后朝着苏之时走了过去。 苏之时立刻做出戒备的状态来,谁知道崔颖停了下来,接着便对苏之时伸出头去,还略带哀求的口吻说:“下手轻一点。” 苏之时挥手就是一拳,眼看着崔颖眼睛顿时瞪的老大,随后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解决了最重要的几个人后,苏之时便知道,只要再找到那个叫宜婴的女人,便可以跟她要解药了。 侍卫虽然都已经倒下了,可崔大年看着苏之时的背影发呆,她是真的没料到,这个男人出手如此之快,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之时在崔家好似入了无人之境,随便走着走着,找不到路了,便拉过一个小厮问。 小厮倒是也愿意指路,还真叫苏之时给找到了。 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苏之时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什么人?” 那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因为这里住着的人,是不会让其他人靠近的,就算不是贴身侍卫,都不能靠近。 更何况是她们根本没见过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安家四夫郎苏之时。” 苏之时直接报上名来,甚至他将自己家和自己的身份一起都抱了出来,径直走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两个侍卫便像是浑身抽走了骨头一般,慢悠悠的倒下去。 推开房门,这里面灯火通明的,可里面躺着一个人,这人看着还真是不眼熟。 已经找到了正主,苏之时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把解药找到。 躺在床上的宜婴已经中毒昏迷了,在她身上找了一番并没有看到解药,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正走投无路的时候,宜婴悠悠转醒,嘴里还念叨着:“水……水。” 苏之时起身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走到床边,二话不说,直接一杯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也正是这么一下,叫宜婴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人,他身后的光照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解药。” 苏之时伸出手来,只是吐出两个字,多余的话他是不愿意多说的,甚至,这个人说的是对的还是不对,根本没办法去验证。 “你说的是什么解药?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到我的房里来?” “我是安家的四夫郎苏之时,被崔大年用招数骗到崔府来做人质。你用毒镖伤了我妻主,我自然要找你,解药在哪里?” 苏之时简单的把自己的事情一说,要是不说出是安悦的夫郎,只怕她根本不知道是哪个。 看着宜婴眼神里露出的恐惧神色,苏之时倒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解药到底在哪里。 “解药。” 苏之时不耐烦的又重复一遍,这解药是帮安悦和谷阳脱离苦海的最好的办法。 “我凭什么给你解药?她安悦中了我的毒,我中了她的毒,这不正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宜婴说的是气话,她自然是把自己的命看的要比安悦还要高贵的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她一味的忍让,说不住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要是安悦解了毒,却不肯给自己解毒,这事又要如何去算清楚? “只要你给解药,我保证二哥必定把你身上的毒清了。” 苏之时这也算是给她一句承诺了,如果她连这个都不认的话,那可真的要怀疑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也算是满怀诚意的给宜婴一个答复了,谁知道她却笑了笑,鄙夷的哼了一声。 “我倒是想做君子,若是你们做小人,我又能如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选一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话不假,你等着便是,我再去找二哥要其他的毒,直接果断了你的命。” 苏之时并没有给她一点犹豫的时间,起身便走,既然伤了自己的妻主,又死性不改,那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外面的人刚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上又挨了一下子,人晃晃悠悠的就倒了下去。 苏之时旁若无人的继续朝着外面走去,一路穿过崔家,径直从崔大年面前走过去,突然停了下来。 他猛地回过头说了一句:“我一会儿还回来。” 话说完,苏之时便快步离开。 安家的院子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萧行彦和于渊两个人都要屏住呼吸了,就等着看安悦和谷阳两个会有什么反应。 “之时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萧行彦突然回过神来,刚才有人敲门,苏之时去开门,怎么就不回来了? 要不是他提起,于渊还没回过神来,这会儿看了看周围,还真没有人了。 就在他们两个疑惑的时候,苏之时推开门走了进来,直接奔向于渊。 “二哥,给我药,我要毒死那个女人。” 苏之时十分坚定的开了口,这眼神是于渊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一个时常都是温柔的男人,突然就开口,目露凶光,只怕是被人给招惹到了。 “可。” 于渊说着就要拿药,却被萧行彦一把按住。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添乱了?你们可知道对方是谁?说下毒毒死就可以的吗?知道后来会带给咱们多大的危险吗?” 萧行彦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从来都没有因为什么人而低头过,今天却露出一抹畏惧的神色来。 眼看着他眸子里闪过的什么情绪,却没有抓住,于渊更是愤怒的甩开了手。 拉着萧行彦,强迫他看着这两个躺在这里的人。 “现在安悦倒下了,谷阳为了救安悦也已经倒下了。他们两个人难道该死吗?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遭受她应该受的报应吗?” 苏之时在旁边连连点头,他以前就说过,谁要是伤害妻主,他必定十倍奉还。 如今,眼看着安悦倒在床上,呼吸逐渐减弱,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最痛苦的,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手刃仇人。 “她是盛京的王爷,当今圣上的六皇姨,大周朝许多的律法都因为她而改变,若是她真的在咱们这出了什么事情,这辈子我们都只能逃亡。” 萧行彦说出逃亡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是有一些恐慌的,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漠的目光朝着远处看过去。 “逃亡又如何?” 这一次不是于渊开的口,而是苏之时,他冷笑了两声,这些年,难道他逃的还不够吗? “你难道还想要成为以前那样?藏身到烟花柳巷那种地方去?” “你……你怎么会?” 苏之时十分诧异的看着萧行彦,对于自己的身份,他从来都没有暴露过半点,即便真的把这个家里的人都当成亲人一般,他也从来都没有表露过自己半分。 现在被萧行彦一句话戳破了他最后的防护,他的心里难免有一些恐慌。 就算是一家人,也还是会让他觉得,自己连最后的保护罩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是暴露出来的。 眸子渐渐的沉了下去,心中不免有一些狐疑,到底这个萧行彦是什么人。 “你不必多想,从一开始我们救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你提起过,也是因为从你的身上我看得出,你根本不想跟过去有任何的联系。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又何必拆穿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你的身份,你的情况如此特殊,若是真的你今天去了,下了毒,日后你要如何?带着安悦逃亡?她的选择你不顾?” 萧行彦这段时间看的清楚,知道苏之时和安悦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绝对不可能不顾安悦的想法。 就是因为抓住了他的这点感情,萧行彦才能从全局考虑。 “我不能放任不管。” 苏之时十分愤怒的吼了出来,他原本柔弱的一面,在此时已经完全消散了。 于渊猛然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朝着他们几个人看过去,谷阳和安悦的情况并没有丝毫的改善。 “既然要做,那就直接把这件事做下去。不就是逃亡吗,离开花都城,找一处别人都不认识的地方,改名换姓依旧。萧行彦,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安悦……和谷阳两个人就这么被她害死?” 于渊这话语里也是因为安悦而愤怒,就算是他在后面添加了谷阳的名字,也让人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心思。 这可真的难办了,萧行彦已经尝试过一次逃亡,已经吃过一次苦了,现在又要再吃一次,这更让他觉得人生无望。 “之时,咱们走。” 还没等萧行彦回答,于渊已经带着苏之时离开了。 两个人这一次骑着马直奔崔家,崔大年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这一次来了两个人。 之前就是为了要让于渊出现,才绑走了苏之时。 就算苏之时在她家中乱来一通,不过眼下的情况,已经按照崔大年的想象发展,于渊真的来了。 眼看着两个人出入如无人之境的架势,崔大年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半句话。 两个人直奔宜婴的房间,苏之时看了看门口两个已经晕倒的人,根本不管,从她们的身上踏过去。 走进了房间里,宜婴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声音,撑着虚弱的身子抬起头来,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特别是于渊的时候,她的脸顿时煞白。 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于渊是怎么下的毒,她只觉得头一沉,便中毒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用毒高手。 “你……你别过来!” 宜婴一直以来都是被侍卫们守护着,而她也是皇亲国戚,根本没有人敢动她分毫。 如今到了花都城,却直接栽在了草民的手里,着实有些丢人。 “解药拿出来。” 苏之时的声音低沉的恐怖,带着强大的压力,直奔宜婴的方向。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下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宜婴也不傻,看得出这两个人根本不只是为了要解药而来,而是为了要为安悦报仇而来的。 要是真的把解药给了他们两个,只怕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不可能把解药给你们两个,若是你们两个拿了解药以后直接要了我的命,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宁愿拉着她给我陪葬,也绝对不会交出解药。” “一命换一命,不知道你的命贵重,还是我妻主的命贵重。” 于渊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这戒指里藏着的毒药,只需要眨眼的功夫,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眼下,就看这个人的态度了。 “我怎么能确定你是否会放过我?” 宜婴已经中了毒,眼下的情况,若是她还能撑着的话,至少等着自己的人找到了名医,会这将她送回到盛京去,还是有办法的。 而安悦中的毒,似乎更严重一些,要是过了今晚,怕是就没有救治的希望了。 她自然而然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加的急切。 “我言出必行,至于你是否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 于渊依旧用着不愠不火的态度说着,而且,目测眼前这个人,也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在酒楼里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若非是安悦不同意的话,她也不会出手,自然不会伤着她。 苏之时更是无法忍耐,直接冲上前去,一只手锁住了她的喉咙,目露凶光,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那我便要了你的命。” 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宜婴只觉得空气难以呼吸进去,整张脸憋得难受,眼睛都要冒出来一样。 她更是说不出话来,手脚也跟着软了不少。 “等一下。” 于渊拉住了苏之时,没让他直接要了宜婴的命。 虽然安悦和谷阳都已经中了毒,但是于渊很清楚,自己不是解不开,而是需要时间。只不过这两个人的时间不多了,要是这么拖下去的话,就算是救治回来的话,只怕也是要有一些后遗症的。 于渊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宜婴的跟前走过去,俯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冷哼了一声。 “直接要了她的命,简直太便宜她了,我今日带来了两种毒药,一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另一种是让她自己在十分清醒的情况下,感受到她的体内五脏六腑腐化成水,然后痛苦致死。” 话说着,于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两种毒来,这两种毒都是于渊这段时间制作出来的,还没有实验过,这一次这个女人倒是成为他最好的实验对象。 “我看,还是用第二种比较好。” 于渊说着,将一个棕色的瓶子打开来,这瓶子里的药,于渊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让内脏腐化的话,根本没办法医治,甚至连延长一点时间都是不可能的。 “你可想好了,我不是没有办法救我的妻主,只不过不希望她花费太多的时间罢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保证我安全离开花都。” 宜婴也已经服软了,之前感受过于渊在不知不觉中下毒后,她很清楚,他刚说的这话也一定是真的,他必然手里拿着的毒药就是他说的这两种。 仔细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谈条件,为了安悦这么一个人,她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保证。” “那我可以把解药给你。” “但是我还是会对你下毒,这毒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毒,而是一种蛊毒。若是你伤我妻主的话,你也会死。”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和的命和我妻主的命就此相连,不管你有多不情愿,都不能伤害我妻主分毫,否则会十倍在你身上展现,不信可以试试看。” 于渊十分认真的说着,随后打开一个小竹筒,接着捏住了宜婴的嘴,将竹筒里的东西给倒了进去。 这蛊虫是神药谷特有的,于渊从小便养着,也是为了有一天保命用的。 倒是没料到,有一天竟然要为了安悦这个废物,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下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真是的。 宜婴愤怒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从自己的内衣深处拿出解药来交给了于渊。 “解药已经给你了,我的毒是不是应该给我解了?” 宜婴十分愤怒的看着于渊,就算是再怎么生气,她也只能认栽了。 眼下这个情况,宜婴只能以自己保命为准,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甚至都做不到她想要的那个位置。 于渊也没有吝啬,直接从怀里拿出解药,放在她的身边,还拍了拍:“你最好不要找我们的麻烦,否则,你会有什么后果,你可以想想看。” 只是简单的这么一句提醒,两个人便离开了。 宜婴连忙把解药给吃下去,虽然没有能立刻见效,不过她也能坚持一会儿,看着两个男人消失在月色中,汗都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院子里那么多的侍卫,他们两个竟然能直接这么走进来,身上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那说明什么?说明院子里的那些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何止不是对手,简直是不值一提。 这两个人如果真的想要自己的命的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宜婴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到底她招惹的是什么人? 于渊和苏之时往外走的时候,看到崔大年依旧在原地站着,于渊倒是不吝啬的回过头去对她说了一句:“里面的人已经没事了,最好把人送走,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你承担不起。” 这话说的,崔大年的冷汗都下来了。 她可真的知道里面的人自己是承担不起的,可她也不想把人给留在家里。 眼看着这院子里的侍卫都被打倒了,等她们都起来以后,只怕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崔大年的心都凉了半截,这个安悦,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惹事都惹的与众不同的。 她连忙把家里的人都叫了过来,眼下的情况,如果再留下来的话,只怕是连小命都没有了吧。 “大年,发生什么事了?” 崔颖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崔大年,她周围还有二十几个家丁,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第一百八十八章 深藏不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崔大年连连摆手,随后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崔颖的脸都吓白了。 作为侍卫,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有什么资格成为侍卫? 只怕主子追究起来,她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渊和苏之时回到安家,二话不说,直奔安悦的房间。 可于渊多了个心眼,这个宜婴的确是个人物,她按理说不会在解药上动手脚,但是作为一个医者,救治的还是自己家里人,他必须要保证这解药的安全性。 看着于渊在旁边检查解药,苏之时走到床边,直接拉起了安悦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算是对她的安慰了。 “我们把解药给拿回来了,只要吃了解药,人就会没事的。你放心吧,我和于渊一定会救你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必定要了她的命!” 苏之时浑身戾气,与之前发了疯的时候一个样,于渊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能让苏之时冷静下来的就是安悦,还真是说不准,苏之时那无法克制的情绪,也只有安悦这么一剂药能救的了。 萧行彦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在研究,眉头跟着皱起来,也知道,这两个人能把解药拿到手里,必定是经历了很复杂的一个过程。 这种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竟然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而退缩。 而这两个人,竟然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安悦。 “对不起。” 萧行彦突然开了口,于渊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研究这药,眼看着药是没问题的,马上拿着药送到两个人的嘴里。 苏之时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也能马上告诉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们都一样。” 于渊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这话就是说给萧行彦听的。 苏之时的身份很不一样,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没有人拆穿罢了,可这个家里除了安悦以外,谁的身份又不特殊呢? 想到这,萧行彦走出门去,苏之时回过头看了一眼,又朝着于渊看一眼,他手上戴着的戒指之前都没有戴过,这才是奇怪的。 正看着,于渊走到了安悦的身边,用戒指扎了一下安悦的手指,眼看着那血被戒指吸了进去,随后他擦了擦手指,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二哥,刚刚这是……” “我在给她下蛊,你该不会以为,我跟宜婴说的话都是假的吧?我并不是吓唬她,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蛊虫,只要安悦受了伤,在宜婴的身上,必定会出现十倍的伤痕。” 于渊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淡然,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似的。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苏之时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他也明白自己当初是如何逃到这边的,更清楚的看到父亲是如何倒在血泊中的。 此时此刻,苏之时看于渊的目光都带着怪异的神色,而这怪异中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这是神药谷特有的蛊虫,没有十多年的喂养,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只有喂养的时间足够长,才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于渊一点都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戒指上画着的图腾,也是神药谷的。 神药谷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甚至像一个世外之地一般,有自己的统领。 而神药谷靠近大周朝,受到大周朝的影响比较大,所以一般都是女人掌权。 于渊说起神药谷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感情,而是漠然的说着。 “除了你,还有谁能养这蛊?”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他这些年都没能调查出分毫来,甚至都不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总算是有了一点头绪,自然是不肯放过。 “神药谷的几个长老都有。” 于渊也没有打算隐瞒,反而转过身来看着苏之时,十分坦然的样子,也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我,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神药谷可会参与到政变当中?” “按照神药谷的条约,是不会的。但是,不免有一些具有狼子野心的,想要脱离神药谷的人,会这么做。” 于渊也已经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萧行彦说的,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到底能不一般到什么程度,他便不知道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萧行彦从外面走进来,直奔苏之时,随后拿出一块雪白通透的玉佩,交给他。 “这是你的东西,我并不是想知道你是谁,而是救你回来的时候,这玉佩你就握在手里。” 萧行彦已经把话说的十分清楚了,这玉佩上雕刻的图案,仔细看来是一只麒麟,而麒麟代表的就是大兴国皇室。 大兴国是大周朝的邻国,与大周朝完全相反,大周朝是以女子为尊,而大兴国却是以男子为尊,两国倒是和平共处,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 而眼下,苏之时手里有这么一块玉佩的话,岂不是说明他与大兴国有什么关系? 他捏着玉佩的手指指节都是泛白的,这是他最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去,有关这玉佩的点点滴滴。 “大兴国应该在举国通缉我。” 苏之时十分淡然的说着,随后朝着于渊看过去,眉眼间的凄然,看的于渊心骤然一疼。 他自然是清楚的,大兴国前些年发生的政变,导致大兴国皇上血洒朝堂,场面十分的惨烈。 随后由皇叔临朝,大兴国也算是变了天。 苏之时冷笑了两声,这些过去的事情,他是不想要说的太清楚。 可既然身份已经遮挡不住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接下来还要离开这里,继续找另一处别人不知道他的地方。 “我是大周朝前大将军的儿子。” 萧行彦也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的凄惨,似乎又看到当年的一幕似的。 “我母亲被人所陷害,全家遭到灭门,三个姐姐被杀,父亲带着我逃亡乡下躲避一劫才有今天,而那个陷害我母亲的人,就是宜婴。” 这一次,他没有半点隐瞒,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在这个家里,他到这一刻才真正的看淡了生死。 第一百八十九章 解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两人都说了自己的过去后,于渊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即便是笑的爽朗,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一个是大兴国的皇子,一个是前朝大臣遗腹子,而我是神药谷的少谷主,藏在安家才能得以安身。前些时日,宣宁若是回到文昌去,只怕我的藏身之处就要暴露,到那个时候,才会给安家带来麻烦。所以……” 于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等他们的毒解了,我就会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若是让你单独离开,那算什么?不行,你必须跟我们一起。” 萧行彦是第一个提出不同意的,看着于渊的时候,那眼神坚定的不容置疑,让人没办法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刚开始还有一些担忧的苏之时,这会儿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年始终都紧绷着的神经,也算是终于放松了。 自从玉佩丢失后,他始终都害怕会有大兴国的细作发现他的存在。 既然知道玉佩是被好好的保管起来,他就放心多了。 看着萧行彦如今想要保护众人的模样,苏之时又朝着谷阳看了看:“看来,咱们这一家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秘密。既然这样的话,还是一起比较好,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这也算是暴露了身份以后,坦然相见的第一次。 安悦和谷阳都在昏迷着,还真是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背景,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他们两个昏迷的时候,已经做出了决定。 “咱们等他们两个解毒,身体恢复后,直接到盛京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有宜婴做保护伞,绝对相安无事。” 三个人聚在一起,直接给出这么一个结论来,甚至,萧行彦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去给自己的母亲报仇。 就算是安悦和谷阳两个人吃了解药,一晚上还是让三个人胆战心惊的,始终都不肯离开半句,三个人轮班守在床旁边看着,生怕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到了后半夜,苏之时紧张的看着安悦,突然,安悦哼唧了一声,他连忙俯身下去,关切的问:“妻主,你可是醒了?” 可谁知道,接着便是安悦的鼾声,震得苏之时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坐直了身子,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没想到,她都已经中毒如此之深了,竟然还能睡的这样踏实,着实是个人才。 清早,于渊便来到了安悦的房间,看到苏之时还守在床边,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 “回去休息吧,你都已经守了半夜了。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已经缓和了不少,毒已经褪去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二哥,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叫我。” 苏之时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安悦,很不情愿的样子,才走出去。 萧行彦也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叫他们吃,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于渊在给安悦和谷阳检查。 谷阳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此时正靠着床头,看着于渊。 “她中毒虽然深,但是身体底子好,应该早就醒了才是。” 于渊念叨着,朝着谷阳看了看,又看向安悦,便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我这手里还有一个新制作出来的药,说不准可以试一试。” 门口的萧行彦倒是当真了,连忙走进来说了一句:“什么药?不是都吃解药了吗?” “解药也不见效啊,这新制作的解药,那就是跟毒药相照应的。一定会有效果,如果没效果的话,那就是再中另一种毒,没关系,我能解。” 说着,于渊就把一个瓷瓶往安悦嘴边送,谁知道她突然坐起来,手指都要戳在于渊的脸上了。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始终都想着怎么能要我的命。我告诉你于渊,不管你怎么想的,这辈子想要摆脱我,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则绝不可能!” 安悦本来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那时候苏之时在旁边守着,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被他守着的时候,安悦心里说不出的安稳,所以想要把这个时间延长一些,谁知道于渊却进来了,还把苏之时给换出去了。 她听到于渊说苏之时守了那么久,心疼他,所以才装睡,谁知道于渊竟然要给自己下毒。 真是蛇蝎心肠!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这种时候是正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于渊一点都没客气,交待好这么一句后,就离开了。 倒是萧行彦,看着于渊离开的身影,这心里便觉得为他有些不值。 昨天经过深入的聊天后得知,他放在安悦身上的蛊虫,那是他用来保命的,这蛊虫不少的皇族都想要得到,甚至出价万两黄金,都买不到的东西,就这么用在了安悦的身上。 “行彦,那个宜婴怎么样了?” “在崔府,这两天应该就要回盛京去了。” “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她想要拉拢我,还想要让我成为她赚钱的工具。我不同意,这个泼妇,竟然对我下毒。” 安悦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虽然已经包扎了起来,却还是渗出了血,钻心的疼。 自从在大周朝重生以后,她周围好像有不少的事情,处处都要让她受伤。 差一点命丧这里,也不知道这一次死了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活过来。 “你可知道以牙还牙?” 萧行彦嘴角弯了起来,又朝着谷阳看过去,他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身体还虚弱的很。 “如何还的?” 安悦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反倒是好奇的很。 萧行彦将于渊对宜婴下毒的事情,全都交待了出来,随后便看到安悦咬牙切齿的点头,还用力捶了一下床:“真是大快人心,就应该给她下毒,让她拉上几天几夜,让她站不起来,离不开恭桶。” “恶心。” 谷阳费劲儿的挤出这两个字来,这才引起安悦的注意,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谷阳,诧异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九十章 救命恩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救命恩人没有人告诉安悦,谷阳之所以躺在这里,也是跟她有一定的关系。 特别是她此时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谷阳的时候,谷阳的心里感觉到了深深的悔意。 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面对这么一个女人,他竟然还为她把毒血吸出来,这种人就应该让她毒血攻心而亡。 谷阳狠狠的翻了她一眼,扭过头去,不愿吭声。 “他怎么还有脾气呢?是不是谁招惹他了?咱们家的人最近都是怎么回事,好像犯什么毛病似的,不是我受伤,就是别人找咱们家人的麻烦。” 安悦说完还不忘叹口气,明显脸上是带着忧愁的,还当真了。 “你要不要从你的自身上找找毛病呢?” 萧行彦十分认真的看着安悦,倒是把安悦给看的都发毛了。 谷阳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起身,挣扎着走出房门去,他只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睡上一觉,也比在这里看着安悦要强的多。 “哎?怎么还走了呢?” 安悦一边说还一边招手,眼看着他走出去,纳闷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你刚才的态度估计是让他伤心了,昨天你中毒回来,于渊说,必须要有一个人为你吸出毒血来,才能保住你的命。结果呢,谷阳二话不说,直接把你胳膊上的毒血吸出来了,这才延迟了你毒发的时间。你倒好,一点都不知道,醒过来也都没问一句,铁石心肠啊。” 眼看着萧行彦一边说一边摇头,这模样还真让人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安悦也有点懵了,这是谷阳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怎么可能,谷阳可是这个家里最不愿意搭理自己的人,之前几次还以为他已经转变了性格,甚至觉得可以和他和平共处的时候,他却突然拉开了距离。 这回反倒是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 几天的修养下来,安悦倒是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十足,而谷阳却看起来很疲惫似的,好像被这个毒伤害的比较严重一些。 甚至,安悦都可以随意想去哪里去哪里的时候,谷阳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是躺在床上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安悦早早的起身去,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觉得心里对不起谷阳,想要给他一点点的补偿,便趁着别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功夫,端着早餐走进了谷阳的房间。 “谷阳,睡醒了吗?” 安悦小声的问了这么一句,可里面的人并没有回答,她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谁知道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后,却看到另外三个人这会儿正在他的床边,一个个像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盯着安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谷阳一点都没有给安悦面子,甚至还嘟嚷出这么一句来,旁边于渊倒是忍不住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直接从安悦的身边走了过去。 萧行彦更是明白,安悦就是心里觉得亏欠了谷阳,这是在补偿呢。干脆路过安悦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苏之时却是特殊的一个,他连看都没看安悦一眼,径直离开了。 这倒是让安悦奇怪的很,顺着苏之时的背影看了过去,怎么回事? 最近这家里的男人们都奇奇怪怪的,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安悦看来,这些男人也没差什么。 “谷阳,来吃饭,我特意给你做的。” 说着,安悦朝谷阳走过去,脸上分明写着我对你有所图谋这几个字,看的他一阵作呕,眉头紧皱,连忙摆手。 “你赶快出去,不想见到你。” 这厌恶还真真实,要不是从萧行彦的口中知道他为了自己差一点丢了命,安悦甚至都觉得他一定厌恶自己至极。 现在这么一看,这男人根本就是欲擒故纵嘛,这点小手段,真是的,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好了,别闹脾气了。我这个人呢,大大咧咧的,有些细腻的事情不知道,也看不出来,不过现在嘛,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了。来吧,这也是我的心意。” 安悦上前几步,谷阳连忙伸手拦住:“你就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前几日救了我一命,我也要还给你才是。这就叫有来有往,总不能你付出了,我就当作不知道,那我成什么人了。” 她倒是把自己说的像个人似的,不过谷阳却眉头紧皱,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你还给我什么,至于你,我可能当时就是脑子抽了,所以才会对你做什么。或许是因为于渊想要救你,否则我……我……” 谷阳一个劲儿的在找理由,这理由怎么到了嘴边就没有了呢? 明明他心里是那么的讨厌安悦,明明他根本没把安悦放在眼中,怎么今天连说出讨厌她的话都这么难? 安悦嘿嘿一笑,端着盘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的放在他的腿上,接着便往后走了两步,笑着说:“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不妨碍我给你做饭。你吃你的,我先走一步,一会儿吃完随便叫谁端出去也就是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面走,这步履走的十分潇洒,明明她对谷阳的关心都放在面上了,可却让谷阳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三五日后,安悦蹲在树荫下,看着萧行彦舞刀弄剑,时不时的鼓鼓掌。 苏之时端着冰镇酸梅走过来,弓着身子问她:“可想要吃两颗?” “那可太好了。” 安悦说完,就拉着苏之时的手腕,直接将他拽着蹲在自己的身边。 “你长得那么高,我要怎么能够得到?” 明明说的是梅子,却让苏之时的脸上徒增一抹红晕,他看着安悦有些出神,安悦却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脸蛋,嘲弄的口吻说着:“怎就脸红了?” 一边说,安悦一边朝着苏之时的脸上凑,鼻尖从他脸颊划过,看到他脸上的红色都蔓延到了耳朵根,轻轻的拨动了一下他的耳垂,眼看着他好像触电般顿时弹开了,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安悦。 “妻主,若是无事,我就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 安悦一手端着酸梅碗,另一只手还不忘朝着苏之时摆摆手,顺着他走去的方向,看到了谷阳此时正站在门口。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什么是感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整日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有些发木了,今天难得想起身,便一个人扶着桌椅走了出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苏之时朝着安悦走过去,他清风扶柳一般的身姿朝着安悦弯了下去,眉眼间写满了对安悦的情谊。 而他们两个举止亲昵,就这么凑在一起,这一幕着实有些刺眼。 谷阳的眉头略有些皱了起来,没过多久,苏之时便起身回房,看得出他的慌张和他的不知所措,这都是谷阳从来都没见过的。 安悦的目光落在了谷阳的身上,而他却没有了想要出去晒太阳的心思,反而转身回了房。 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后,他才觉得指甲隐隐作痛,低头看过去,指缝间都是红漆,而这红漆也只有自家的门上才有。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着实有些失态。 安悦有些纳闷的转过头去,继续看萧行彦舞刀弄剑,还忍不住笑着拍手:“好!” 萧行彦倒是不知疲惫似的,换了一种又一种兵器,不管哪一种都行云流水一般。 “安悦,过来。” 于渊坐在药方的床边,直接朝着安悦呼和,安悦倒是乐呵呵的就起身走过去,要是没有于渊,怕是她更没办法从宜婴那脱身。 她当然知道,谁才是救了她命的大佬。 “怎么了?” “鼻渊脑漏当如何?” 于渊抬起头来,正对上安悦一双清澈的眸子,她撑着头弯着腰在窗边,刚过了肩头的齐发没有束起,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摇着。 她如今这一副模样,着实与这个大周朝的女人们不大相同,让人有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是某个季节多发?” “是。” 于渊轻轻颔首,认可了安悦的说法。 那可就简单了,安悦笑了起来:“过敏性鼻炎嘛,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何解?” “花粉啦,动物啦,灰尘啦都会引起过敏性鼻炎,这些东西呢,就叫过敏原,只要接触到,就会引发过敏性鼻炎。想要不发作,只要离这些东西远远地,并且保证身体的健康,提高自身的免疫力。” 看着于渊的眼睛又开始迷糊起来,就知道,自己说的一些话,他又开始听不懂了,于是安悦琢磨了一番,这才说:“有些东西到了特定的季节才会出现,而出现的这些东西会引发鼻渊脑漏。只要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就好了,靠近就会有症状。” “还用你解释这么多?” 于渊突然来这么一句,安悦诧异的歪着头,敢情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就是听不懂,才给他解释了一下,方便他能更清楚原理,谁知道,反而伤他自尊了。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男人啊,还真是难。” 说完,安悦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出门去了。 有些日子没有出门去,对外面的世界都有些陌生了。 这才几日的光景,似乎有很多的东西都不太一样了似的,安悦一直朝着聚合楼的方向走过去,毕竟上一次闹的那么大,也想知道对聚合楼有多大的影响。 走到了酒楼的外面,就看到这酒楼里的客人依旧,都已经把整个聚合楼坐满了,里面人来人往的,热闹的很。 既然这样的话,安悦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慢悠悠的朝着自家的店铺走过去。 刚走到店铺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倒不像吵架,怎么会这么多人? “等一下,不要着急,一点点来,按照先来后到排队!” 韩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听的安悦着实有些心疼。 这可是她最得力的店长,如果连她都倒下的话,谁来帮她扛起整个花都城的大旗? 甚至,安悦以后要是真的离开了花都城,想要找一处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这边又能指望着谁呢? “都慢一点,别着急,都有。” 韩英都已经破音了,听的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进店铺。 谁知道刚进去,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没听到里面的人说,要排队吗?你这个刚来的,往前面挤什么挤。” “就是说。” ……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起的头,反倒是引得周围人都开始对安悦口诛起来。 何止是指着安悦各种讽刺,眼看着安悦就好像看着仇人似的。 “我不买东西,你们随意。我就是进来看看的,我还排什么队?”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都在抢什么,这里的东西,花都城的人应该早就已经看过了,除非是新上的几个面膜,就是为了要让自己的产业火起来。 现在看来,着实是火了。 “别扯了,你要是不买东西的话,你怎么会进来凑热闹?” “她就是想要骗咱们,等她挤到前面去了以后,她就买东西了,到时候咱们的队伍都白排了。” 这几个人实在是诛心啊,本来旁边的人都没怎么说过什么了,偏其中有一个人开口,这一开口就是阴谋论。 一群人盯着安悦,可能是动静太大了,韩英这才注意到了安悦这边,连忙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 “这不是我们安掌柜的嘛!” 韩英从人群里走过来,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看着安悦被几个人挤在一起,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真是的,这是我们掌柜的,你们还堵着不让她进,你们要买的东西可都是她做出来的。” 这么一说,等着买东西的人都愣住了,怎么都没看出来,就这么一个穿着普通的,竟然是立洁的掌柜的。 “今天这是卖什么?怎么会这么多的人?” “还是那几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人都冲过来了,都要买。” 韩英也有些迷糊,之前都没有遇到过,明明这肥皂什么的,都是之前就已经制作出来的,怎么到了这会儿,反而畅销了呢?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件事一定不对。 安悦有些迷糊了,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要小心一点才行。” “咱们这一批东西一定没问题,而且上面也有咱们的防伪标志,一般情况下不会再出现仿冒的情况。” 韩英把话这么一说,也算是给安悦一个安慰,让她知道,产品方面不会出问题。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许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更奇怪了,安悦朝着买东西的人看过去,这些买东西的,有一部分是安悦曾经见过的,可是大部分的人她都没见过。 这些人有的穿着华丽,有的穿着普通,可总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既然你确定咱们的物品没有问题,那就继续卖,我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 安悦说着就在旁边坐下来,打量着这些买东西的人,看着他们有的拿着碎银子,有的拿着银票,看着也觉得有点奇怪。 眨眼间就看到几个人将整个店铺里的东西哄抢,架子上的东西都没有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安悦这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想法,等人都散去了,她才朝着韩英招了招手。 韩英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安悦身边坐下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大口。 “这些人啊,真是的,好像疯了,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肥皂回去?就算是想要买香氛水,也没有必要三四瓶的买吧,难道是送礼?” 香氛水的确是很高档的物品,就算是真的拿去送礼,也送的出手。 这东西,安悦还是很有信心的,只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韩英,刚才你发现了没有,有的穿着很华丽的人,手里拿着的是碎银子,买的东西也很普通。倒是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穿着一般,可是买了两盒面膜不说,还买了两瓶香氛水。” “我也记得这个人,她买了两瓶香氛水就算了,还要的是最贵的两个。” 安悦连连点头,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刚才她把很多的思绪都放在那个人的身上,所以还记得不少的事情。 “她头上带着簪子,的确和她身上的穿着不符,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女人是乔装的?还是说,今天到这里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乔装的?” 要是不说出来的话,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可能,可这会儿安悦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后,韩英也是细思极恐,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想。 要是有人真的愿意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能把安悦的东西购买一空的话,到底这个人要干什么? 这可把安悦给难住了,她朝着韩英看过去,却看到的只是迷茫的眼神。 就知道,她也一定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镇住了,虽然卖的东西多,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对于这件事,后面的猫腻也实在是让人没办法不多想。 最近,安悦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已经让人都觉得诧异。 不知道这么多的人怎么都处处针对安悦,不管是在家庭方面,还是在生意的方面。 “对了,还有一些事情。” 韩英起身,回到了柜台的后面,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安悦转过头朝着门外看过去,外面几乎没有风,天空是瓦蓝瓦蓝的。看的人都有点走神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要想的是什么。 “掌柜的,你看看。” 韩英拿着不少的银票走过来,交给了安悦。 之前安悦想要开荒都没有银子,眼下这么多的银票拿了过来,这么多的银子加起来几千两是有的了。 “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卖了咱们店铺里的东西,还有就是从聚合楼送过来的。” 安悦这才回过神来,聚合楼那边都已经到了日子,她新的菜谱还没有写出来。 “笔墨纸砚。” 安悦刚吩咐下,韩英连忙把东西准备好,送到安悦的面前。 眼看着她在纸上随便写下了什么东西后,就交给了韩英。 “你去把这个菜单送到聚合楼去,告诉他们鳌虾,我知道哪里有。” “好。” 韩英根本不知道安悦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很听话的连忙去聚合楼去,把安悦交待好的事情吩咐下去。 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店铺,安悦捏着手里的银票,有了这些银子,她就可以去买一些更好的树苗,到时候只要把肥追到了,自然会有好收成。 日晒的时间比较短,就意味着这边种出来的水果不会有那么好吃就是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安悦种植这些水果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要制作罐头。 之前安悦做好的一批果子罐头都已经送到了聚合楼去,前几日过去的时候,只顾着和宜婴之间有所争斗,倒是忘了要问问,罐头怎么样了。 只见韩英连跑带颠的回来,气喘吁吁的说着:“曲掌柜的说了,那个罐头,还要,而且多多的要,有多少要多少。” 看吧,销量这不就上来了。 安悦微笑着连连点头,这些事情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要保证自己的工厂是正常的运转,一切都好说。 “好,这边交给你了,咱们店铺里的东西没有了,那就早早的关门。明日我还会派人送东西过来,那人要是有钱,就每天都把我店铺里的东西买光好了。” “那咱们就不愁卖了。” 韩英也觉得暗语而是在白日做梦,不过今天这一幕何尝不是做梦一样? “走了。” 朝着韩英摆了摆手,安悦便离开了店铺,一路溜溜达达的回家去,路上,安悦正在四处观望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樱桃红的颜色实在是扎眼的很,在人群里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存在。 她看着这人直接钻进了胡同里,这个人不是刚才在店铺里的人吗? 安悦摸了摸腰间的火铳,有这东西在,她至少还能自卫一下,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跟随着走进来胡同,远远的,她看到樱桃红和一个穿着黑衣带着惟帽的人站在一起,这两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接着就看到樱桃红掏出几瓶香氛水,直接交给对面的人,那人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 安悦对这个人更加好奇了,之间樱桃红想要离去,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必然会撞见,可安悦还想要知道那个神秘的人是谁。 这个时候,她连忙掏出火铳,朝着远处的两个人怒吼了一声:“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只见那两个人愣了一下,还没等安悦又说什么,这两个人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这……这难道开枪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调虎离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在安悦还犹豫的功夫,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这火铳举起来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这可不必二十一世纪的鸣枪示意,大周朝的人都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鸣枪了,又有什么用呢? 安悦无奈的看了看手里的火铳,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往回走。 这足以证明,她心里想的事情是对的,今天这一次的哄抢的背后,的确是有人操纵的。 但是操纵的这个人,似乎又不像跟安悦作对的人,否则,怎么可能今天见到自己就跑呢? 就算这样,安悦也想不明白,不知道要怎么去分析今天的事情,便低着头回家去,路上遇到了几个人推着货车,上面挂着灯笼,安悦这才回过神来,今日好像是花灯节,是祭祀花神的日子。 安悦心中一喜,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刚进家门,安悦便朝着院子里大喊:“之时,之时?” 萧行彦从旁边走了出来,看得出,他刚刚又不知道做了什么锻炼的事情,此时身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发生什么事了?” “行彦,咱们今天晚上出去玩。” 安悦十分兴奋的朝着萧行彦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连忙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喊:“之时,快点,咱们出去逛花市了!” 就是她这么一喊,连谷阳从都房间走出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 于渊看了一眼谷阳,便走过去扶着他,“可要出去看看?” “嗯。” “我同你一起。” 于渊对谷阳十分照顾,体贴的让安悦看着都诧异,难不成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转念一想,于渊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个于渊绝对是个双。 “妻主,怎么了?” 苏之时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捏着笔,急匆匆的都忘记要放下去。 “走了,今天是花灯节,咱们出去看热闹去。” 安悦将笔抢过来随手放在一旁,拉着苏之时的手就往外走,另一边萧行彦也已经跟于渊走出门去了。 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坐马车反而是累赘,安悦拖拽着苏之时的手,一直朝着街道的方向走过去。 此时,外面的天空也已经黑透了,远远看去,街市上的花灯都已经亮起来了,这花灯漂亮的很。 街道上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淡然的很,倒是男子更为激动些,见到那些花灯,恨不得买几个带回家去。 可对安悦来说,她反而更喜欢,一会儿拽着苏之时去看看小动物的花灯,一会儿拽着他去看旁边花朵形状的花灯,的确是漂亮。 “我想要一个,你要不要?咱们一起买吧,我想要小兔子的,你要什么?” “我……” 苏之时的心思根本不在花灯上,反而朝着安悦看过来,那眼神里的宠溺,此时的安悦已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灯上,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感情。 “那就给你一个白菜的吧,我觉得很合适呢。” 安悦买下了两个灯,见白菜形状的花灯交给了苏之时,笑的更灿烂了。 “你看,小白兔喜欢吃菜,正好跟咱们两个一样。” “是吗?” 苏之时盯着安悦的眼睛看,看到她昂起头来,眉眼弯弯的笑着,雪白的牙露了出来,整齐划一,衬的唇更红了。 若是放在平日里,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没有个当家作主的样子,反而看着她觉得她傻得很。 偏偏就是这么一副憨样,看在苏之时眼中却觉得心里撞翻了蜜罐一样。 苏之时无法克制的俯身吻了过去,余光中看到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他连忙揽住了安悦的腰身,转身躲过去,便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不肯放手。 安悦被吓了一跳,苏之时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安悦心里矛盾的要命,大周朝的安悦只觉得丢人的要命,但是二十一世纪的安悦却觉得十分的浪漫美好,她连忙甩了甩头,既然给自己重生一次的机会,管他别人怎么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才痛快。 她反而紧紧地抱住了苏之时的腰,这精瘦的身子骨,没有多余的一点赘肉,瘦的让人有些心疼。 “你要多吃点才好,要不然,抱起来有点硌得慌。” 安悦笑着顺势放开了抱着他的手,转为拉着他,一路欢快的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街边上的吃的东西也不少,安悦走一路,便吃了一路,每每是吃两口便交给了苏之时,还要去买下一样。 畅快的去做想做的事情,这才是人生嘛! 玩的差不多了,安悦和苏之时都已经走到了街市的尽头,她喘着粗气,放肆的大笑着去看苏之时。 苏之时抿着嘴笑,拉着安悦的手不肯放。 “之时,你愿意这一辈子都跟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跟我一起吗?” “好。” 苏之时十分温柔的笑着,看起来就好像平日里聊天一般,没有多么的郑重,却又让人觉得无比踏实。 就在安悦压抑着心里的狂跳,想要踮脚去亲吻苏之时的时候,一道黑影朝着他们两个飞了过来。 一道寒光闪过,苏之时顿时将安悦推了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躲过这一击。 可为了救安悦的时候,苏之时手中的灯笼被那人手中的刀划破,他的怒火徒然升起,当即抽出软剑来,直奔那人。 见情况不好,黑衣人迅速逃离,苏之时直接追了过去,安悦正要说一句不要追了,可人都看不见踪影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 安悦眉头紧皱,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花都城还有什么要命的仇人。 可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那个人真的打算要自己的命的话,这下手也未免有些太偏了吧? 如果不是想要自己的命,那对方是想要干什么? 安悦琢磨了一番,猛然回过神来,这根本就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她转过头去,两个黑衣人朝着她直接撒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安悦晃了晃,便什么也不知道,倒了下去。 两个黑衣人架着安悦的胳膊,朝着旁边的小胡同方向跑过去。 苏之时追着黑衣人刚翻过一座房子,那人便不见了,等他回到原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两只灯笼已经烧的只剩竹子骨架,而安悦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夫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紧握住拳头,他从未有如此愤怒过。 刚才他是从房顶过来的,掳走安悦的人必然不会走房顶,若是从大路走,反而容易被发现,再观测周围,唯一能走的便是一条小路。 他想都没想,直接顺着小路找了过去。 小路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有的路段明显有拖拽的痕迹。 他不得不加速追上去。 两个黑衣人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站着一个男人,如杀神一般,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下了决定,放开安悦,朝着两个方向跑开了。 “妻主。” 苏之时一把捞起瘫软的安悦,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该死!” 他攥着剑的手更用力了几分,脸色越发的阴沉。 可他这一次是万万不能把安悦放下去追,刚才的教训他已经受够了。 苏之时连忙将安悦抱了起来,朝着安家疾步走回去。 这花灯节要一直到天亮才会结束,这一夜的喧闹也要到天亮才会结束,烟花在空中炸裂开来,苏之时抱着安悦回到了房间,将她平稳的放了下来。 可她的一双手,却牢牢地勾着苏之时不肯放开,微眯的眼睛带着一点微醺的感觉,这迷茫的神色,看着都让人有些意乱情迷。 苏之时连忙要抽身,可安悦却抓住了他的手臂,缓缓地起身,攀了上来。 双手从身后绕到身前,将他紧紧地抱住。 “之时,今夜留下来,不要走。” “你现在不清醒,若是等你清醒后,必定会后悔今日。” 苏之时十分坚定的说着,便去掰她的手,而安悦死死地扣着。 “就算是后悔,我也要你留下来。” 安悦的声音带着颤抖,一点点的哽咽,说的苏之时心里顿时软了下来。 他与安悦是夫妻,原本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可在他心中,不曾有所谓的感情的存在,又怎么能有进一步的接触? 此时却完全不同,他想要安悦,想要一个完整的她,或许是大兴国血统作祟,明明知道,她已经有了其他三个夫郎,而他只不过是四个夫郎中的一个罢了。 “陪我。” 安悦呢喃的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苏之时还是决定要留下来,他实在是没办法去拒绝身边的这个人。 “好,我陪你。” 苏之时应了下来,便躺在安悦的身边,如此两个人共度一夜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眼下苏之时的心情却大有不同,他之前并没有想过要跟她发生什么。 可这会儿,却无法克制的想去接近她。 房间里没有灯光,反而是外面的烟花在空中爆裂的时候,会映得房间里亮堂那么一瞬。 苏之时没办法平心静气的入睡,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面。 “之时,你可喜欢我?” 安悦的声音哟西额含糊不清,却也让苏之时听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了。 “喜欢。” 苏之时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回避心情,便直接告知对方。 得到了她想要的回应,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此时的心情的确是如此美好,她激动的翻过身去,将苏之时压住,嘴角弯起歪着头看他。 “你可愿意与我共度一生?” 这话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未免有些太不矜持了,可这里是大周朝,而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夫郎,又如何? “愿意。” 苏之时微笑着回应,安悦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将他的宽袍扯开来,那个疤痕就这么露出来,看的她心中骤然一痛。 大婚之夜的一幕又一次出现在安悦的面前,她纤细的手指在那道疤痕上轻轻的划过,冰凉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苏之时便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可还疼?” “早就不疼了。” 苏之时笑着拉住了她的手,盖住了那道疤,若不是这道疤,他又如何能留在安府呢? “之时,你我已然成婚,如今,我可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 安悦知道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对于一些想法本应该十分开放,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发生,而且她内心也是有些渴望的。 可这会儿,她却发现想要说出口有多难。 “不可以。” 苏之时看明白了她的心思,便将她搂在怀中,生怕她要是再多说一句,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 “为什么?”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安悦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可被压着的手臂有些麻了,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找一个更好的角度,却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不对劲,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苏之时已经吻了过来。 眨眼间,便觉得一阵凉飕飕的,贴身的那件衣裳竟不知道哪去了。 “我的衣……” “碍事。” 苏之时的声音越发的暗哑,随后便将她的话尽数堵在嘴里。 花灯节的热闹是花都城前所未有的,堪称是一年之中最为繁华的一夜,这一夜的繁华直到太阳初升的时候才落下帷幕。 和煦的阳光照在安宅的院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只小鸡在院子里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着。 安悦只觉得吵闹的很,便翻了个身,却被人一把捞了回去。 她猛然惊醒,两只手臂将她紧紧地抱着,接着苏之时便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声呢喃一句:“再睡一会儿。” 昨夜的事情她自然没有忘,只是她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要那么主动。 难道是被人下了毒不成? 以前看过的武侠片里,经常有什么这个散那个散的,中了毒无法控制自己那种,难道自己也中了这种不要脸的毒? 可要这么说的话,为什么还觉得有点开心呢? 她朝着苏之时的怀里拱了拱,便找到一处更舒适的位置,而苏之时此时也任由她摆布,随意她如何也好。 就在安悦还没找到最舒适的角度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催命般的叫声:“安悦,安悦!快点,出事了!” 安悦一愣,此时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韩英就站在屋子的中间,而安悦还被苏之时搂着,她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便下意识的拉着被子将头盖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财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倒是从容不迫的一只手按住了安悦,朝着韩英看过去:“没什么,你还不出去,站在这里等着看什么呢?” 虽然韩英在山上当了一阵子的土匪,可她一直都没有办法接受花臂的一些所作所为,更不要说什么压寨夫郎的事情,她是看不惯的。 所以,一直都没有跟做过类似的事情,更是传统的大周朝女性心里。 猛然回过神来,她连忙转过身去,羞红了一张脸,赶快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不在这里捣乱了,你们慢慢来。”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嘴欠,连忙拍了拍嘴,第一时间往外面走才行。 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一个画面,虽然羞耻,却觉得好像挺美好的。 如果一个女人要是真的能认准一个男人的话,生活应该也是会觉得很甜蜜的吧,应该不管在哪个国家,女人都是希望能有一个男人陪伴一生才对。 听着外面没有了声音,安悦这才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朝着身边的人看了一眼,他倒是眉眼间写满了笑容。 这眼神看的安悦极其难为情,她只能躲避苏之时炙热的目光,朝着门口看过去。 “总算是走了。” 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讨厌,这种时候突然跑过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么被堵在被窝里,实在是太丢人了。 今天这个情况下,安悦就算是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刚才只怕是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甚至,也一定会往歪了想,毕竟刚才那个姿势,也着实让人觉得有点过分。 “都已经起来了,我得赶快,韩英一个人在外面还不知道要胡说什么呢。” 安悦慌张的穿戴整齐后,这才走出房间,就看到韩英正在外面等着,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停的搓着。 她不安的模样看的安悦有点心虚,不过还是清了清嗓子,朝着她走过去。 “刚才那么着急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今天刚刚开门,咱们昨天送来的货就又被人给抢购一空了,这才什么时辰啊。” 韩英慌里慌张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一句疑问,倒是把安悦给问住了。 这才日上三竿的时辰,怎么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咱们手上的存货那都是给刘芳准备的,虽然伙计们能加紧赶工,能多做一些东西出来,可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为了做什么咱们都不清楚,是不是容易陷入对方的圈套?” 安悦有些不安的念叨着,面对着未知的敌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下场,她一点都不清楚。 可韩英从怀里拿出了银票,送到安悦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着:“这些人我根本不认识,所以,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掌柜的。” 她说话的时候,眸子朝着旁边扫了一眼,明显是有一些心虚的模样,这还真让安悦有点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大决定? “说说看。” “我把售价提高了十倍,遇到熟悉的面孔,就是原价。” 韩英十分认真的说着,手里一沓的银票就足以证明,她说的话不假。 这店铺里能放多少的肥皂,多少的香氛水,多少的面膜和香膏,安悦心里很清楚,上上下下加一起,也就只有几百两银子。 可这银票眼看着,少说也有万把两银子。 这银子来的也太容易一些了,到底什么人为了要买安悦的东西,甚至不管不顾的,认可多花出去是呗的价钱,这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干得漂亮。” 安悦不仅没有说她随意改变售价,反而还笑着伸出大拇指来,直接对她行为的认可。 “既然这样的话,有银子都不要,那才是傻子。这银票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来这边之前,第一时间去了钱庄问过,这银票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我还将银票都换成大面额的。” 说着,韩英将银票送到安悦的手里,要是不担忧的话,她也不会着急跑过来了。 安悦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总不能每天都被购买一空后就关门,再这么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安悦的店铺黄了呢。 “一会儿我让伙计送过去一些货,先摆上。要是再有这种人来买,就告诉他们东西都是别人预定的,要的话,明天再来。” “好。” “每天给他们限量,避免他们突然买这么多,又突然不要,咱们手里备太多的货也是不安全。” “好。” 韩英对安悦说的话都表示赞同,连连点头后,就离开了。 她没有着急回房间,而是在石桌旁边坐下来,看着手里这些银票,可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实实在在的银票摆在眼前,这的确是被人买走了,又是什么人愿意花高价钱去买这些东西呢? 安悦得承认,自己的这个东西是不错的,至少在大周朝这个地界里,也是不一般的存在。 甚至称得上是第一次改变大周朝的发展方向,而且安悦还没有完全展开,更没有做到最好。 “发什么呆呢?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快,把银子收好,这可是咱家的家产。” 安悦说着就要把银子交给萧行彦,随后又愣了一下,看了看这些银子,随后抽走了十张一百两,这才又交给萧行彦。 现在来看,左右都是一家人,总不应该把银子的事情分的这么清楚。 如果分的太清楚的话,反倒是容易激怒他们,到时候真的在暗地里杀了安悦,她都不知道。 “这么多的银子,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又去赌了?” 能想到安悦一口气赚这么多银子的情况,除了赌博,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算怎么回事? “没有,是韩英送过来的。放心吧,咱们自己家店铺卖的银子。先把银子收起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再说。” 这银子来的比较蹊跷,就算是突然一些,可也算是正当手段,谁又能和钱过不去呢? 安悦微微一笑,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带着满足的笑容去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出门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家人凑在一起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后,安悦便匆忙的安排了马车要出门去。 “你们在家里不要闯祸,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安悦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模样,这下更让萧行彦好奇,苏之时更担心安悦的安全,昨天若不是他在的话,只怕安悦已经被人给抓走了。 苏之时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用目光看了她一眼,她已经明白苏之时的意思,连连点头。 “去哪里?最近外面好像有些不太平,你不能乱走。” 原本安悦和苏之时正为了昨天的事情有一些担忧的,这会儿听到萧行彦这么说,着实有一点怪异的感觉。 “你说外面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昨天刚经历被人劫走这样的事情,她还有些惊魂未定,要是真的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她只怕是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就连萧行彦都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那至少说明,这一次到花都城来动手捣乱的人,绝对不少。 “行彦,有之时在我身边已经足够了,你在家里照顾好于渊和谷阳。就算是我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也绝对不能让家里出事。” 安悦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反而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 就在萧行彦露出狐疑的表情的时候,安悦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拽着苏之时就往外面走。 她今天必须要到庄上去,庄上采购了水果回来,等着安悦做成罐头。 如果再不去处理的话,这些水果可能会出问题不说,而且他们要是伙计们自己动手的话,要是真的做错了哪一步,这些东西都浪费了。 萧行彦本来还有话要说,可看到安悦都已经走出大门去了,便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转过身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于渊站在门口,目光虽然有一点冷淡,不过看起来好像有点什么想法似的。 不出所料,于渊从前面走过来,来到萧行彦的身边,眉头微蹙,这才看到他眼里的担忧。 “你可是知道昨天怎么样了?” “不知道。” “有人对安悦动手了。” 于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有些不自然的轻轻在桌子上敲击着。 “是找谁的人?会是找之时的吗?” “不清楚。”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的是奔着之时来的,今天他们两个都会遇到危险。” “叫上谷阳,咱们去看看。” …… 安悦坐在马车里,对面坐着的就是苏之时,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今天上了车就一直盯着自己看。 本来昨天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很暧昧了,今天又这么坐在一起,他这目光看的人心里不免有一些慌张。 “别这么看我。” 安悦扭过头去,眉眼间都是羞涩,偷偷的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又连忙看向窗外。 知道昨天的事情让她有些难为情,所以就算今天看起来有一点别扭,也没有关系,他并没有说话让她更尴尬。 反而气氛缓和了不少,也让安悦感受到他的贴心。 马车到了庄上才停下来,他率先下车,随后将安悦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这关系更进一步以后,明显让两个人感觉到了,关系更加的亲密,对这些小动作,反而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了。 两个人一起下了马车,来到了庄子上,看到庄子上的人们忙忙碌碌的,工作十分的充实,也看得出她们并没有多累。 “这不是东家和四爷吗?” 几个人朝着安悦和苏之时方向招了招手,看到老王带着几个人走过来,脸上的笑容都堆满了脸。 “咱们最近怎么样?工作累不累?” “不累,都安排了更多的伙计以后,大家工作都比较轻松了,而且,东家也给加了工钱。大家伙现在都恨不得多干点,可又没有那么多的活。” 老王笑嘻嘻的,看着倒是不像假话,安悦也没有多追究下去。 “咱们去食品厂那边,咱们把工作的事情处理一下,我过段时间可能有点事情不能过来,食品厂这边就交给你了。” 老王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她现在几乎管着安悦庄子上所有的事情,一时间在庄子上有着颇大的权利。 这么大的权利,老王的确是有一点受宠若惊,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来,想要把庄子上的事情管理好,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一时间自己的权利大了,自然而然也就可以放下一些想法。 “东家,您放心,我一定能帮您管得妥妥当当的。” “不只是妥当,我需要你做的是,保证我所有的要求你都能满足,否则,老王,你知道我这个人的。” 安悦的话说完,就看到老王刚才还有些兴奋的难以抑制的态度,马上冷却了下来,再看安悦的时候,那眼神里都带着迷惑了。 “我的要求只有几条,一,保证食物的新鲜。二,保证所有操作的人的卫生,也就是必须带着帽子,绝对不能在我的罐头里发现一根头发。三,来操作的人,务必按照我要求的比例往里面放,并且我要求是什么糖就是什么糖,原料没有的话,宁愿停产,时辰也不能差,不能乱来。” 安悦想到这里,老王管理人还是没问题的,就算这样,对于生产方面的问题还是要很严格才可以。 所以,只要嘱咐老王一些关键的事情,保证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的话,一切都会朝着可控的方向发展。 只要不出事情,其他都好说,特别是价格方面的问题。 “东家,咱们选择什么水果呢?” “当季最便宜的水果即可,做成罐头一部分放在咱们后院的仓库里,一部分送到聚合楼去。等这个水果过季了,咱们再把罐头拿出来卖,明白了吗?” 安悦这么说,她并不能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不过话说的很明白,想要操作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听安悦的准没错,毕竟安悦之前所有的决策都证明了,没有任何问题。 老王看着安悦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许多仰慕的光芒。 第一百九十七章 黑衣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把事情交待好后,安悦来到了厂子里,先到第一个车间,也就是准备罐子的车间,告诉他们一定要洗干净,一定要无水才行。 看着他们操作了一番后,又来到第二个房间,走进去看着里面的人们往罐子里严格的放着糖,确定放的糖没有任何的错误后,安悦又走出房间,来到第三个,他们清洗着现在最便宜的当季水果。 安悦看着洗干净的水果上还有水,眉头皱了起来:“这上面的水一定要沥干才行,不能带着水。” “好。” 伙计们都答应了下来,安悦又看了一圈,有处理果皮的,送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就有人把水果切成安悦要求的块。 看着大家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安悦放心了许多,就算是她一段时间不过来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 随后,安悦又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房间里,人们把水果和糖放在一起,接着又放进锅里。 另一边已经开了锅,几个人将里面的罐子都拿出来,上面都已经封好了,接着趁热又上了一层蜡封。 一切都做好后,这才拿到阴凉处,开着窗的位置通风,让它慢慢的冷却下来。 冷却好的,有人已经送到后面的仓库去了。 “不错,非常不错。” 安悦赞许的连连点头,她是真的没料到,竟然这些伙计们可以把事情执行的如此完美。至少现在看来,这些罐头的味道绝对不会差就是了。 从厂子走了出去,苏之时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老王还等着她吩咐。 安悦看了看老王,她的确是把事情做的不错,庄子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的,安悦自然也可以放心不少。 “老王,之前跟你说过,我会安排一个人到庄子来,当然,不是一直住在这,而是随意什么时候就会过来看看。到时候,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东家,您放心,只要交给我老王的事情,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老王拍着胸脯保证,昂着头,那副样子看的安悦都想笑,不过为了立住自己这董事长的人设,她必须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冷漠,不让老王看出什么来。 该说的都说差不多了,安悦这才从庄子上离开,两个人上了马车后,安悦倒是不想回家,而是知道山腰上有一个庙,平日里没有去过,不只是因为不顺路,还因为安悦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对这些事情并没有那么相信。 “咱们去庙里做什么?” 苏之时今天难得的开口,脸上都是温柔的表情,他也是怕安悦会觉得有不自在。 不过听到他的声音,安悦都会忍不住笑起来,带着那么一点羞涩的模样,着实让苏之时看的有些出神了。 “我想要去求前途,最近感觉发生在我的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会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 安悦倒是觉得有一点难为情了,稍微低下头去,有一点点的不知所措,毕竟眼下的情况,安悦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大周朝的人倒是比较喜欢求神问卜,可安悦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周朝的人。 安悦笑了起来:“说不准真的能给我指一指前路,这样,说不准我的前途无量呢。” 在一旁听着的苏之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落在安悦的身上,温柔的不像话,感觉都能捏出水来。 “也好。” 他竟然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反而十分认真的答应了下来。 这也着实让安悦没有想到,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看着马车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驾驶过去,安悦这心里反而有一点不安起来。 这不是安悦说的奇怪,是因为她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店铺里来的一些陌生人,花大价钱买安悦所有的东西,还有一些人想要抓安悦不知道去哪里,这难道还不够奇怪吗? 要是能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那可就简单多了。 眼下除了求神问卜之外,安悦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马车在庙门外停了下来,苏之时率先下车后,将安悦抱了下来,放下的时候她脚下才了一块石头,脚崴了一下,被苏之时紧紧地抱住。 “怎么样?” “没事。” 安悦试了一下,脚腕处隐隐作痛,让她人不足有些皱眉。 不过眼下这个情况,安悦还是决定忍一忍,只是崴脚而已,小事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庙里,庙里的两个和尚看到安悦和苏之时一起过来了,连忙走过来。 “施主。” “我们想上柱香求一支签。” 安悦先开了口,随后就看到和尚走在前面,带着两个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就看到有四个黑衣人从寺庙的院墙上跳了下来,四个人手里都拿着刀,这个架势,着实像极了昨天晚上的那伙人。 “站在我身后。” 苏之时没有半点要闪躲的意思,反而抽出软剑来,站在安悦的面前,一只手护住了她。 虽然只是站在苏之时的身后,不过也很清楚,他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四个黑衣人直奔安悦的方向冲了过来,杀气十足,似乎想要一击毙命似的,手里的寒刃闪烁着寒光,纷纷朝着安悦和苏之时劈砍下来。 还没等安悦回过神来,身后猛然冲出来三个人,冲在前面的就是萧行彦。 苏之时嘴角弯了起来,那模样好像是出乎意料却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 不过这的确是让安悦觉得更加安心了,走在前面的人就是萧行彦,他手中的棍棒握的紧,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苏之时根本不用做什么动作,只是守在安悦面前即可。 倒是这四个人,甚至可以说连萧行彦一个人都打不过,也只能负隅顽抗罢了。 眼看着落了下风还挂了彩,四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互相看了一眼,又从院墙的四面八方逃遁出去。 如此匆匆的跑了过来,又如此狼狈的逃离这里,着实让人看着有些好笑。 可这些人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一个,更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派来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商量商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眉头紧皱,朝着几个人消失的方向看过去,这几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很奇怪,如果真的是想要伤害安悦的话,总不会就这么四个人。 明知道苏之时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要想一次完成的话,至少也要派多一点的人过来才是。 “看来,今天这支签求不求也没什么用了,这十两银子算是添香油钱,咱们走吧。” 安悦给寺庙留下一张十两的银票后,便带着四个夫郎离开了。 马车里,五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安悦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萧行彦的脸上。 “咱们之前不是说过嘛,我带着之时出来,你保护于渊几个人。” 安悦并没有埋怨的意思,反而看着萧行彦,十分担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她绝对不相信,萧行彦是突然出现的,在这么突然的时机出现的话,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安悦诧异的拉住了萧行彦的手,连忙说:“你是不是一路跟着我过来的?” “你们好端端的怎么不回家,反而要去寺庙?” 萧行彦并没有直接回答安悦的话,而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毕竟,他们在庄子外面打探了一圈,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想着或许在回去的路上有安排。 没想到,他们竟然跟着安悦来到了寺庙这边,直接在寺庙里埋伏。 好在,她没有事情,苏之时更是好端端的不用说了。 “对了,既然咱们的人都在这里了,那咱们就一起去聚合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有人在时时刻刻的算计着想要你的命,你现在还有心思去吃东西?” “我觉得他们并不想要我的命。” 安悦说的十分肯定,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命受到威胁的样子。 “你……” 萧行彦被她气得,声音都有点哆嗦了,就差直接指着安悦问,她难道没有脑子吗? 可安悦却歪着头,十分认真,一字一顿的说着:“昨天那两个人想要抓我,并没有伤害我分毫,反而直接将我带走了。要是他们想要对我下杀手的话,是不是会多派几个人过来?只是四个人的话,未免有些太小瞧之时了。” 话是这个道理,可谁又能确认,这几个人过来不是要安悦的命,而是想要带走安悦呢? 一时间,马车里又安静了下来,苏之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思虑了一番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也对安悦说的话有了些许赞同。 毕竟,在安悦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确是用药后,直接带走了安悦,甚至选择用调虎离山来引走苏之时,就是为了避免冲突。 既然不想发生冲突,应该是不想安悦受到伤害。 没有人能确定到底对方是什么态度,反而一路上,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马车在聚合楼的外面停了下来,萧行彦几个人先下了马车,苏之时依旧是在安悦的前面下车后才抱着她下了马车。 几个人进了聚合楼后,就看到曲清风迎面走过来,她脸上还带着笑容,安悦新送来的菜单着实让她最近生意越来越好。 “我说,安掌柜的,你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菜单啊?怎么会这么……”曲清风伸出手来操着周围指了指,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了,眼前食客坐满了聚合楼的餐桌,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安悦并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反而笑着说:“这都是为 经历过的,还有不少我吃过的菜,只不过不能一瞬间都交待出来,否则酒楼里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咱们一定要慢慢来才行,不能求急。” “可……” 曲清风明显有些不太满足,眼下聚合楼的桌子根本不够用,来到这里的客人都已经坐不下了,这种情况,要是让她始终每天只能赚到这么一点的银子的话,她当然是不甘心了。 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得到满足。 不满足的话能怎么办呢? “今天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解决你心里想的问题。把咱们这里的特色菜都上一份,然后你跟我们坐会儿,我跟你谈一谈。” 安悦十分认真的说着这么一番话,这一次她的到来,就是要让曲清风跟自己做出一个决定来。 曲清风盯着安悦看了好一阵子,似乎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不过还是笑着说:“好。” 几个人一起上了楼上的房间里,几个人坐在一起,围在一张桌子上。 “咱们今天一定要喝一杯。” 安悦也是心情大好,所以下意识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曲清风的心思始终都放在了要如何才能多赚银子这件事上,所以看安悦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倒是安悦的几个夫郎,在旁边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太对劲。 “都已经到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喝酒?” 萧行彦这个人倒是直言不讳,对着安悦呵斥起来,安悦朝着于渊看过去,于渊却已经自斟自酌起来了。 谷阳更不用说,连看都不看安悦一眼,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苏之时的身上,可苏之时却也是无奈的抿着嘴摇了摇头。 “喝一点能怎样,有他们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不喝酒,似乎也没什么作用。” 最后是于渊率先为安悦说了话,这倒是有点意思,就连苏之时都没有开口,安悦朝着于渊连连点头,还伸出大拇指来。 于渊只是弯着嘴角笑,看起来与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安悦端着酒杯和曲清风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十分满足的点了点头:“聚合楼的酒是非常不错的,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一定要喝两杯庆祝一下才行。” 曲清风看她也不着急说什么,知道就算是催促也没有什么用,不出所料,安悦接连喝了两杯,依旧没说什么。 直到菜送上了桌,一阵阵香气飘过来了,安悦大口大口的吃着,和曲清风碰了几杯后,这才说:“一间店已经不足以了,不如我们到盛京去。” 安悦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不过表情十分认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到盛京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是曲清风没想到的,她之前和安悦聊过天,也知道她曾经提起过要到盛京去,可这种事情哪里是说走就走的。 她略有些狐疑,不知道安悦的这个提议是否能成真,也不知道能不能干的起来。 若是真的扔下现在的这个聚合楼的话,等盛京那边真的干不好,想要回来的时候,只怕这边的店铺也不太行了。 “这个……” 曲清风心里不是不痒痒,要是真的能发展到盛京去,那里来往的人可大部分都是达官贵人,随便出手打赏的银子,就赶上这一天卖出去的菜品钱。 可要求稳的话,还是要留在花都才是。 不至于到大富大贵的程度,却也算得上是花都数一数二的了。 看得出曲清风脸上犹豫的神色,安悦微微一笑,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一字一顿的说着:“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仔细思虑的,这是自然,我也不强求。不过,我可能用不上几日就要离开花都城到盛京去。若是我走后,只怕这菜单想要变动,就难上加难了。” “i要离开花都城?” 曲清风是真的没料到安悦会突然离开,若是她走了,这聚合楼要是想赚如今这么多的银子,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么一琢磨,曲清风的心里更加的慌张了,这心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仔细的想了想,曲清风还是对安悦开了口。 “其实我是真的不敢离开花都,毕竟在这里已经扎了根,若是真的离开了,没有这里的生意更好的话,我岂不是……” “这话是自然的,我也知道不能强迫你,不过你自己可以考虑一下。” 安悦说着,便举起酒杯来,今天这个情况,实在是不能继续多说什么,好像在劝说她跟着一起到盛京似的。 若是真的到了盛京生意不好的话,安悦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交待。 毕竟盛京那边的能人还是不少,只不过,安悦的心里很清楚,自己会的这些东西,那可是经历过时间的考验的。 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都已经被比下去了,安悦知道的,那都是精华。 其实曲清风若是不到盛京去的话,安悦倒是可以自己在盛京发展,自己开一家酒楼的话,不只是可以卖一些他们从来都没有吃过的那些菜,甚至还能做一些酒出来,至少他们从来都没有喝过。 安悦想了这么多,还是有一点私心的。 眼下这个情况,安悦笑的更加的灿烂,一次次的举起酒杯来,这酒的味道,着实有一点点的清淡了。 难怪在后世里,所有人都说,古代的酒不好喝,这酒的度数实在是有点太低了,喝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酒过三巡之后,安悦这才看了一眼曲清风,十分郑重的问了一句:“你是否已经确定,不跟我们到盛京去?” “真是对不住了安掌柜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到盛京去,眼下我的酒楼还在这里,实在是舍不得把这边的生意扔下。” 看来她已经决定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赔不起。 安悦没有再劝说,反而笑着说了一句:“也好,若是以后你后悔了,打算到盛京来,大可来找我。” “好,有安掌柜的这句话,那我也就放心了。以后我想明白了,一定会过来找您的。” 这么说了一番话以后,安悦连连点头,便招呼着自己的夫郎们,一起离开。 所有人下了楼后,安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便暗示谷阳去算账,曲清风连忙将谷阳拦了下来。 “三爷,不必去算账了,今天这顿饭算是我为各位践行。以后咱们再相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一次算是我这个当聚合楼掌柜的,请各位的了。” 这话说的安悦喜欢,而安悦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些菜单,笑着说:“这菜单也算是我送你的,咱们两个之间的那个契约也就算了吧。以后你也不用再给我银子了,咱们两个在银子上两清了。” 安悦这话说出口来,曲清风还真是吓了一跳,这可是不少的银子,若是安悦真的不要了,那可是上千两的银子白白的送给她了。 “这个……” “无妨,我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安悦摆了摆手,便走在前面上了马车。 这边所有人上了车,马车刚刚朝着安家的方向驾驶过去,于渊便皱着眉头,带着呵斥的口吻对安悦说:“这是一笔十分客观的银子,你怎么能就这么不要呢?” “格局小了不是,我从聚合楼里,可不只是看到银子了。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自己开酒楼,从曲清风那里学到的东西,用在咱们自己的酒楼的话,那以后会有多少的银子?” “你……竟然想要翘他的生意。” “我又不是在花都开酒楼,怎么就翘生意了。再说了,咱们的那个罐头啊,总还是要有人来做不是?就算是在咱们花都开了一个厂子,多半这些罐头都是要送到西域去的,或者在花都城里。可咱们的罐头这可是一条生意链啊,以后带来的效益是你想不到的。” 安悦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罐头若是可以送到皇宫里去,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呢。 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安悦就忍不住笑,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赚多少的银子,最好是赚到手软,把以前自己想赚却赚不到的银子都赚到手。 “你还真是贪心啊。” “当然。” 安悦昂着头,一点都没有把这句话当成是讽刺自己,反而还觉得是一种夸赞。 随后就看到旁边谷阳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一个人决定了,还要去盛京,你不如自己去吧。” 这话说的,安悦朝着其他几个人看了看,他们纷纷低着头,也只有苏之时一个人是看着安悦的,那目光十分的炙热,看着就知道,如果其他人都不愿意跟自己去盛京的话,至少苏之时是愿意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安悦只是想着要带苏之时一个人去,并没有想过要带其他人一起过去,不知道她的这个想法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的话,是不是会觉得尴尬。 第二百章 不愿便罢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说的没错,我之前并没有跟你们商量过,所以今天咱们要好好的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咱们吃烤肉,吃的时候再商量吧。” 安悦先把话给说出来,有的时候,她需要主动去说出一个选择来,既然他们接受不了,那就只能选择退出。 其实,安悦知道,不管是比什么,安悦都比不过这几个男人。 他们要是和在一起的对付自己的话,安悦还真是头疼,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几个人。 她可能还要落得一个抛弃夫郎的名声,一口气抛下三个夫郎,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怎么说自己呢。 可想到这几个人又是保护自己,又是救了自己的命,要是真的扔下这几个人的话,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 转念一想,要是他们自己开口说要离开的话,安悦可真是求之不得的。 有这么四个夫郎整日在自己身边的话,他们随时想要算计自己点什么,安悦只怕是会被算计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回家的路上,这一路都没有什么人开口说话,这马车里的气氛十分的沉重,让人有些觉得压抑。 其实安悦并没有想过要怎么对付这几个男人,其实他们都还不错,只不过是安悦,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么多的夫郎。 毕竟她的思想中,这男人女人就是要一夫一妻,一个人有四个丈夫,每天要换一个男人跟自己睡觉的话,实在是接受不了。 安悦想到这,忍不住摇了摇头,实在是受不了。 回到安家,安悦下了马车后,直接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这房间里,安悦立马翻出自己藏起来的银子,这银票已经有不少了,要是真的拿着这些银票,到了盛京去,想要开一家酒楼的话,倒是也简单,随随便便就可以了。 找几个伙计,安悦自己主厨,倒也能保证抓住不少的食客。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安悦把银子都装好了,包袱也已经开始打起来,有一些破烂衣服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装了不少的细软后,安悦这才坐下来歇一会儿。 还没等安悦喘过气来,就听到一阵阵敲门的声音,安悦惊了一下,连忙把自己的包袱给藏了起来。 “进来。” 苏之时推开门走了进来,到安悦的身边坐下,二话不说,直接抓住了安悦的手,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两个人都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安悦自然是不会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反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安悦眉眼低了下来,脸上也飘上了两抹红晕。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他是一个赏金猎人,有的时候一走就是个把月,回来的时候还会带回来不少的银子,这都是他抓的那些通缉犯得到的赏银。 可平日在家里,他却是最温柔的那一个,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之时……” “你从未与我说过要离开花都城这样的话。” 苏之时在同时开了口,目光落在安悦的脸上,略有一点狐疑,打量着安悦的时候,眉宇间还带着一抹愁容。 看来,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跟着自己。 安悦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灿然的笑了起来。 “你若是不想跟我过去的话,我不会强求你的。其实,我说的,晚饭的时候说的事情,也是这件事。你要是忍不住想要先知道,我倒是也可以先跟你说。” 安悦想要尽可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克制不住的有些颤抖,怕被苏之时发现,她连忙把手给抽了出来。 人要是有了弱点,倒是也无妨,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弱点被人抓住。 苏之时的确是没有察觉到安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看着安悦的时候,目光略带诧异,好像不敢置信似的。 看他这副样子,安悦心痛不已,却不想被他看到,只能哈哈大笑来掩饰内心的苦楚。 “没事的,我只是想要干事业,当然,你们若是不想去的话,我自己去也是没问题的。原本我当初想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过去,不必你们陪着的。” 安悦的话说道这里,她连忙站起身来,一边推着苏之时往外面走,一边说:“我这几日就要离开花都了,还要收拾一些我自己的东西,我这些重要的东西可不能给你看到,你快出去吧。” 把苏之时推出去后,安悦靠着门,心里一阵阵的疼,疼的她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衣襟,眉头紧紧地皱着,咬着嘴唇。 眼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顿时朦胧起来了。 她内心的失望,让她觉得一阵阵的鼻酸,眼泪也滚落下来。 还以为苏之时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他会把心放在自己的身上,会保护自己到底,会跟着她去她想要去的地方。 安悦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雄心壮志,毕竟上辈子只有十八年,她一直都没能去做什么大事情,始终都是在完成自己的学业,一直在完成学业的这条路上不停的走着。 如今,上天给了她这一次机会,她想要完成自己的事业,想要成为一颗闪耀的星。 想到这,安悦用袖子摸了摸眼泪,可内心更委屈。 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又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他? 即便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生,内心还是有一些传统的,她甚至想过,这一辈子就这么跟苏之时过下去。 谁知道,他并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她靠着房门滑落下去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手臂将自己紧紧地抱住。 就哭这么一会儿,过一会儿,她就要成为一个坚强的人,爱情什么的,无所谓! 她劝说着自己,只给自己这么一会儿伤心的时间。 外面的苏之时看着紧闭的房门,却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无情? 难道两个人的感情,就可以说放弃就放弃,甚至连问他是否愿意都没有,直接将他给撵出来了,甚至还说了根本没打算带着他一起,他的付出,在她的眼中,真的如此一文不值? 第二百零一章 有备而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安悦将几个灯笼挂在了树枝上,下面一个烧烤架摆好后,安悦便拿着自己串好的肉串放在上面烤。 旁边一个石头打造的盘子,下面的火烧的正旺,牛肉刚刚放上去,就发出滋啦啦的声音,接着便是香气传来。 这将是安悦为这几个男人最后一次做烤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刚刚到大周朝的时候,安悦心中想着的就是要将这几个男人休掉,这一切不过就是回到了原点罢了,而且眼看着一切都能按照她想的发展,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开饭了!” 安悦朝着几个人的房间喊了一声,接着就看到四个男人都是从萧行彦的房间里走出来的,这四个人看起来好像在密谋什么事情似的。 这四个人该不会不想让自己离开,又研究了什么事情吧? 之前也知道,萧行彦是为了不随便嫁给什么人,所以才主动选择了安家,如今安悦要离开,他必然是要做出什么举措来的。 安悦摸了摸腰间的火铳,自从做好了,除了实验是否能顺利开枪之外,始终都还没有用过,该不会在今天就要用了吧? 其实能把这个手艺交给萧行彦,也是想要让他能保护好自己。 四个男人走了过来,依次在安悦的身边坐下来,纷纷朝着安悦这边看,一个个眼神里好像带着什么似的。 “来,我都已经烤的差不多了,都尝尝吧。” 安悦笑呵呵的招呼几个人,就看到谷阳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加了一块肉放在嘴里,仔细的嚼了嚼,十分赞许的连连点头。 哪里还用的着他赞许,安悦当然知道自己的烤肉十分好吃,甚至,她也很明白,自己的秘制蘸料才是王者。 “都不错吧,我的手艺始终都在。” 安悦十分得意的昂着头,她本来是应该直接说起今天晚上的主题,把所有人的思绪都拉过来的。 可是她却在心里哽住了,不想在刚开始就说出来,这样反而显得她很无情似的。 给大家都倒了一杯酒后,安悦举起酒杯来,对着几个人,笑着说:“咱们在一起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今天,就让咱们都好好喝一顿吧。” 话说完了,看到其他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举起酒杯。 安悦的脸色略略有些难看,更尴尬的举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于渊认真吃肉的模样,谷阳虽然放下了筷子,可并没有看自己,苏之时倒是拿着筷子,却也不吃也肯抬头,萧行彦则自顾自的喝,一点都没打算要接安悦的茬。 “我知道,一开始你们嫁给我的时候,都只是想着到我家来躲避一下。至于你们躲避的是什么,我不想知道,那是你们的隐私。我也的确是想要利用咱们夫妻关系来跟你们近亲,可这亲近都被你们拒绝了。” 安悦说完,有一点点的苦笑起来,作为一个妻主,如此的悲惨,除了安悦之外,只怕大周朝没有第二个了。 “你们讨厌我,讨厌我跟你们来强硬的,也讨厌我在外面喝酒,讨厌我去秦楼楚馆这样的地方,也讨厌我去赌坊将安家的所有都赌光了。” 安悦慢悠悠的说着话,讲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也是跟这几个夫郎的这五年。 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而刚开始,他们四个人跟安悦并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他们对安悦是充满厌恶的。 “其实……” 萧行彦张了张嘴,后面也没说出什么来,看来他是想要往回圆一圆,可仔细的一想,这话怎么都圆不下来。 他们对安悦的厌恶,都已经到了对她吓死手的地步,他们都恨不得要安悦死,难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安悦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举了起来。 “不管以前你们怎么讨厌我,我都不计较了,现在,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以后呢,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给你们添堵,你们呢,也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就是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几个人依旧不肯跟自己碰杯,干脆主动去碰了他们四个人的杯后,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这一杯后,安悦重重的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四个男人没有一个愿意挽留自己的,甚至都没有一个愿意跟自己离开的。 既然这样的话,她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干脆将怀里准备好的四封休书拿了出来,一封一封的交到他们的手中。 这休书上面还写了名字,生怕给错了人。 “你连休书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低沉的嗓音,萧行彦捏着休书,通红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晃了晃,反而觉得他有些凶神恶煞的。 安悦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大夫郎可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简直是十八般武艺精通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反正安悦有生之年是甭想在武艺上超过他了。 “看来她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只是缺个契机。” 于渊慢悠悠的说着,拿起这休书前后翻转一下。 倒是谷阳干脆都没拿起来,依旧自顾自的吃着肉。 旁边苏之时已经将信封捏粥了,眉宇间写满了哀怨,就好像安悦抛弃了他一样。 明明是他不愿意跟自己离开,偏还要做出一副被抛弃的模样,如果他这样能好过一点的话,由他去好了。 可下一秒钟,安悦的心猛然提了起来。 谷阳这边刚刚把碗放下来,四个男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样,纷纷拿着自己的那封休书,抬起头来看着安悦。 “你可下定决心要休夫?” 问出这句话的人是萧行彦,倒是把安悦给吓唬住了,她本来是畏惧的想要往后退,又怕两边有什么东西妨碍自己,连忙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偏这么一个动作,像极了点头,承认她就是要休夫似的。 坏了! 四个男人齐刷刷的将休书扔进了火堆里,骤然的烧了起来,接着便飘起灰烬来。 第二百零二章 丧妻可还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里猛然抖动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料到,这四个男人好像说好了一样,在这会儿竟然做出一样的举动,将她写出来的四封休书,一起烧掉了。 这四个人一定是盘算好了什么事情,就等着今天呢。 她咳了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顶风作案,否则这四个人,只怕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个,若是大家都觉得有什么异议的话,咱们都可以商量。” 有的时候不能来硬的,那就一点点商量,只要他们能让步,什么都好说。 其实安悦想过,把他们几个休掉,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否则有一天招惹这四个人不高兴的时候,说不准四个人联手就要了她的性命。 “你说商量什么?” 萧行彦的目光有些冷漠,朝着安悦看过来的时候,眉宇间的情绪让人觉得有些畏惧,她打了个寒颤。 “就是商量一下,若是休夫的话,你们需要……” 砰的一声,安悦的话还没说完,萧行彦的拳头已经砸在了桌子上,桌子应声裂成两半,桌子上的东西都掉在地上,包括安悦准备的肉。 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是不吃也别糟践了啊。 这么多的牛肉,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买回来的,当时就是为了要准备这一次散伙饭的。 看来这几个人的确是不好相与的,之前那都是假象。 安悦暗自攥紧了拳头,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念叨了一句:“就算是吃完饭也不能这样,你知道过几千年以后,人们想要吃一顿饱饭有多难吗?” “你还有心思想以后的人能不能吃饱饭?” 于渊说完还略带嘲笑的看了安悦一眼,并没有再往下说什么,反而是他手里拿着一支酒壶,才避免把所有的东西都摔坏了。 怎么都觉得这并不是一顿散伙饭,而是这四个男人针对自己的一场批斗会。 安悦略微低下了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如你们说说,到底想要怎么样吧,其实我也这个人呢很简单,也很好说话。” 想要跟他们好好谈谈的话,还是要从一开始就把话说明白点的好,否则真的容易招惹这几个大爷生气,到那个时候,不好收场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萧行彦的耐心已经到了一个最低点,眼看着就要生气的模样,安悦连忙说:“之前我放在你那不少的银票,你可记得是多少银子?” “大概有三万两。” “好,这三万两都留给你们兄弟四人,我不要。毕竟你们嫁给我,我也没给过你们什么。眼下我能给的,也就这么一点银子了。你们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把银子看的有多重要。” 安悦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说着这一番话,就是为了要让这几个人都能感受到她的诚意。 目光从几个人的脸上扫了过去,想要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态度,是不是真的能就此放过自己。 看到苏之时的时候,安悦的心猛然疼了一下,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有的时候,越是自己喜欢的人,越是没有办法面对,面对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你这算是什么?用银子打发了我们?” 于渊自斟自酌,看起来极其潇洒的模样,可这话,分明让安悦觉得他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银子。 他这是欲求不满吗? “三万两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这几个月赚得多,这三万两几乎是我所有的银子了。我能把这些银子拿出来给你们,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这分明就是在打发要饭的。” 谷阳这话说的,真是大言不惭啊。 要是打发要饭的话,谁会用三万两的银子来打发,这家得多有钱啊。 “别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们当成要饭的,现在,我能给的就这么多,还有就是,我在花都城这边有这么一点产业,这些产业我也可以留给你们。” 在之前,安悦就已经把食品厂留给了苏之时,也算是给苏之时留下一大笔的财富了。 这个食品厂只是开了没有几天,已经赚到了不少的银子,而且她也把这个厂子接下来的发展都规划好了,而且交待给了韩英。 只要韩英愿意的话,这个厂子就可以继续开下去,也会源源不断的赚银子回来。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交待,其实我这个人并不是不开明的。你们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满足的话,我一定都会满足的。” 安悦看着这几个人的态度,分明就是要防着自己,甚至还想要把自己给推开。 这要是招惹了这几个人的话,真的摆摆手,要了自己的小命,实在是得不偿失。 “谁先说?” 萧行彦开口朝着周围三个人看了看,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似的。 “不如就从大哥开始。” 于渊在这会儿倒是做出了决定性的话语权,安悦看着都觉得有点无奈,这算怎么回事啊。 这是安家,安悦说话都不算什么了,连休书都没有用。 这几个人难不成打算要让自己净身出户吗? 萧行彦直接把火铳拿了出来,放在眼前,枪口对准的就是安悦,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要是走火了,她可是大周朝火铳下的第一个亡魂啊。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摸着腰间的火铳,总不至于跟自己的夫郎们刀剑相向吧? “有话好好说。” 她也只能小声的嘀咕这么一句。 “休夫二字从未听过,我萧行彦只能丧妻,绝不能被休,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萧行彦眉头紧锁,一字一顿的说着,这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听着着实让人觉得有点心里没底。 这算怎么回事啊。 丧妻可还行,连小命都没有了,她还谈什么未来? 想要翻身成为金字塔顶尖的人,却被自己的火铳给了结了,说出去都笑掉别人的大牙。 她咽了咽口水,这个人不好招惹,大不了再忍一忍,等他自己受不了的时候,让他求着自己休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略带尴尬的笑了笑:“丧妻不至于,要不然就先这样吧,以后再说。” 第二百零三章 不解风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是她招惹不起的人,这四个夫郎,若是能少一个的话,那也比一起照顾四个人好的多。 就算这些年来都是他们四个人照顾自己,就算有一点点的背信弃义,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好说,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向于渊,这个于渊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 最近两个人在一起研究医术方面的事情,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却也不至于分不开的地步。 可这会儿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安悦并不能看得出来,到底这个男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于渊,你的意思是……” 其实将安家交给他也不是不行,毕竟于渊在这个家里算是付出比较多的。 自从于渊到了这个家里以后,他几乎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赚银子给大家花,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呢。 “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这里有咱家这个宅子的房契和地契,我是打算都留给你的。” 说着,安悦将房契和地契都拿了出来,以后于渊就算是想要在这个宅子里养老也不成问题。 “你可是觉得我差这么点银子?还是说,你觉得你这个宅子能价值万千?” “你就算是看不上,也不至于埋汰我吧。” 安悦略有些委屈,毕竟这个宅子是大家的心血,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别的,也有一点点的感情吧。 谁知道,在于渊的眼中,竟然分文不值。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要什么?既已成婚,岂是你说休便能休的,若是非休不可,我丢不起这个人,那我宁愿给你施针,叫你以后瘫痪在床。” 说着,于渊已经将他的银针拿了出来,安悦立马跳了起来,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盯着眼前这个恶毒的男人。 萧行彦说丧妻也就算了,可于渊竟然要直接给自己扎针扎成一个瘫痪! 要不怎么说,这个家里,于渊是最恶毒的一个,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了。 “你……我和你有多大仇多大怨啊,还要直接扎我。有啥事不能用银子解决?我把这三万都给你还不行吗?三万换我一个健康,你看呢?” “你觉得我于渊会缺银子吗?” 于渊邪魅的眸子微微的扬了起来,朝着安悦看过来的时候,看的她心中一惊。 “那你想要……” 话音还没落,于渊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若是你干不声不响的走,被我抓到,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于渊竟然转身回了房间,这眸子里闪过的一抹恶毒,看的安悦一身身的起鸡皮疙瘩。 “于……” 安悦想要跟他好好商量商量,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心健康。 可于渊一点都没有要给安悦机会的意思,径直走回到他的房间,还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这个男人已经拒绝跟自己交流了。 真是太任性了! 这个时候,安悦感觉到另一种一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就好像一直待在的羔羊似的,下意识的朝着那目光看了过去。 正好看到了谷阳这会儿正盯着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凶似的。 这个谷阳算是在安家最讨厌自己的人了,就算是别人都不愿意跟自己分开的话,她还能理解,可仔细的想了想,谷阳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走的,这个人恨不得自己休了他,今天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谷阳,那个……” “妄想。” 谷阳只是扔下这么两个字便站起身来,已经算是让安悦连想都不要想,他怎么也会这么决定? 之前他的确是救了自己的命,难道是舍不得他救下来的人吗? 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有点肉麻,还有些恶心。 “既然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强求了。”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眼看着这个情况,她要是到盛京去的话,就会带着这几个人一起。 “那这三万两,加上花都城所有的产业,还有这个安府,就都留给之时吧。” 安悦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他,可在这之前,她和苏之时已经聊过一次,甚至他根本不想跟自己离开,难道还要强迫他不成? 想到这,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的疼,疼的她喘息都有些费劲儿了。 “你从不知心疼自己,若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要学会知冷知热,不要生病了。” 苏之时声音极其的温柔,缓缓地说着,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舍不得安悦,可安悦并没有打算要带他离开,甚至连休夫的信都已经写好了。 安悦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苏之时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难道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肯说吗? 之前两个人还在床榻上缠绵,那个时候苏之时在她的耳边说过,一定会一辈子都保护她,守着她的。 可这才过去一天的时间,事情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怎么就忘了? 以前只是听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现在一看,何止是不能相信,简直就只是说说而已。 看来,不管是什么朝代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没一个好东西! 安悦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你我就此别过,我的事情你也不必再管了。是否能知冷知热,至少我身边还有他们三个人,自然会有人为我考虑!” 话说完,安悦便大步离开,愤恨的脚步就算是萧行彦都看出来了。 休弃到其他所有人,安悦都没有半点不舍,可对于苏之时,她的不舍都写在脸上了,这个女人对苏之时用情还真是深。 可不知道为什么,萧行彦看着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好像一块石头堵在胸口一样。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对安悦的这份感情是什么。 只是看到她写的休书,就会十分生气,恨不得要马上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这算什么? 听到安悦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萧行彦才缓缓开口:“之时,何必呢?” “她并不想带着我一起离开。” 苏之时失落的叹了口气。 第二百零四章 偷走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气得在房间里直跺脚,其他三个人跟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感情,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要留在自己的身边,多半是想要保持这种模式,或许是为了躲避什么。 就算是利用安悦,他们至少能表达出不愿意被休掉,反而要跟着自己到盛京去。 可苏之时呢? 这个跟自己有肌肤至亲,成为真正夫妻的男人,甚至都不愿意。 想想都让人生气。 既然他不愿意,那就此别过也好,免得日后又让自己有难过的时候。 这男人,是靠不住的,至少经历这一次以后,她就明白了。 只不过,自己这处子之身交给了这个男人,着实可惜了。 他并没有值得托付一生。 安悦不知道的是,苏之时这会儿在外面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萧行彦在旁边陪酒,两个人眨眼间喝掉了一坛酒。 苏之时是因为安悦对他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直接替他做了决定,这种被强迫分开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而萧行彦是觉得在安悦的心里,他始终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便觉得有一些寒凉。 两个人喝了不少的酒后,便晃晃悠悠的各自回到房间躺了下去。 夜深后,安悦并没有办法睡着反而翻来覆去没有办法动弹,气得直敲床板。 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却一点防备都没有,一道黑影来到了安宅后,在安悦的窗户上捅了一个窟窿,接着便将迷香吹了进来。 安悦翻了个身,闻到了一股香气,正琢磨这香气是什么的时候,她回过神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迷香? 答案都没有想出来,这眼皮便重的抬不起来,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安悦的房间,将安悦抱了起来,直接带出安宅去。 苏之时猛然醒了过来,天还没有放亮,他的酒醒了,醒酒后,他便想明白了,既然安悦没有主动提起,那自己又不是不能问,问一问又何妨? 连休书都已经写了,难道问了,她还能再做出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之时就已经躺不住了,连忙起身,衣服都顾不上穿,直奔安悦的房间。 刚刚走到门口,看到房门是开着的,他心中一惊,连忙冲进了房间,就看到房间里根本没有安悦的身影。 她的床上被子还是凌乱的,鞋子还在地上,看来是出了事情。 苏之时一刻都不敢耽搁,更不能就这么自己离开,否则家里其他三个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快速的把其他三个人都叫醒过来,在院子里,四个男人在一起,苏之时把事情交待了一番后,便说:“我追过去看看,大哥和你们一起追过来。” “追去哪里?” 谷阳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他根本没有多考虑什么,也不知道安悦到底是被什么人给带走的。 其实苏之时也没有分析出抓走安悦的人是谁,只是想要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分析出去了什么方向,顺着方向追过去就是了。 “一个三番两次要抓安悦的人,而且还不想伤害她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于渊这个时候开了口。 三个人朝着于渊看过去,当然,苏之时也知道一些,他心里是有打算的,只不过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是她?” “没错。” 苏之时和于渊两个人的对话,倒是让萧行彦和谷阳都有点懵了,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他们两个就知道是谁抓走了安悦? “到底是谁?咱们能不能把安悦救回来?” “当然,她抓走安悦,无非是想要救她自己,自是不会伤害安悦分毫的。” 于渊轻飘飘的说着:“宜婴,抓走安悦的就是她。” “为什么如此肯定?” 谷阳十分诧异,这几个人和宜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怎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为了安悦中了毒倒下了。 于渊简单的把对宜婴下蛊的事情交待了一番后,苏之时便站起身来。 他已经没有办法坐以待毙,眼下他必须马上追过去。 “你带上银两,注意安全。切不可动手,等我们都到了以后,再将安悦救出来。” “好。” 苏之时连一刻都不肯等,直接追了出去。 倒是萧行彦不着急,看着苏之时离开后,便交待其他三个人:“把自己的细软收拾一下,咱们天亮后就出发。” “好。” 于渊也不着急,既然知道宜婴不会伤害安悦,而且有苏之时去追,至少能保证安悦的人身安全。 一路上的颠簸,让人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一双手动一动,根本不能动弹分好。 这手已经被绑起来了,她睁开眼睛朝着周围看了看,这是一辆马车,她浑身都绑着绳子,嘴里还塞着一块布。 真是太过分了,大半夜的把人绑走,这会儿还扔在马车里,外面都已经大亮了,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呜呜呜!” 安悦试图发出声音来,引起驾驶马车的人注意,这样,至少简单的沟通以后,也能知道对方是谁,自己要去哪里。 不管她如何发出声音,外面的人都没有要搭理安悦的意思。 颠簸的让人一阵阵的恶心,安悦实在是受不了了,既然不能坐起身来,至少能滚啊! 她用力一翻身,整个人滚了下来,直接滚到了马车的门口,不停的抬起脚来,用力踹门。 这门被安悦踹的直晃动,一下下的往外面拱,看着外面的那个人影,被门撞的一晃一晃的,看她什么时候能坚持得住! “吁!” 不出所料,这人坚持不住了,将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突然一停,安悦直接朝着门撞了过去,脑门直接撞在门上,脑袋里嗡的一声。 马车的门突然被带来,外面晃眼的阳光照进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你要耍什么花样?” 可算是见着活人了!安悦连忙晃动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来,脑海里全都是电视剧的场景,虽然狗血,但是值得一试,说不准有办法逃脱呢! 第二百零五章 逃不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都已经懵了,从来都没有被绑架过,今天突然被抓起来了,整个人都处于麻木的状态。 “你老老实实的!” 驾驶马车的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服,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只是露出一个眼睛来,那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晃晃悠悠的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可身子一晃,还是倒了下去。 “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你都别想从我这里逃出去!” 着公鸭嗓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听着有一些恶心。 要是不能逃走的话,她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的那些所谓的理想抱负怎么办? “呜呜呜呜!” 安悦努力想要发出声音来,让对方感觉到她的确是有话要说,至少把嘴巴上的东西给宅下去,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至于她愿不愿意放自己离开,那就再说。 眼看着那人的眉宇间带着厌烦,可又没有办法。 如果不是主子说过不能动这个人的话,她可能早就直接给她一拳头打死了事! 可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主子都已经开口了,必须要毫发无伤的把人带回去。 如果真的出了一点问题,她这条小命可就要搭进去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把安悦嘴里的这一块布给拽出来。 “你想要说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的问了这么一句,心里只想着,不管她说什么,都绝对不能被她蛊惑,也绝对不能由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正琢磨的时候,安悦嘿嘿一笑,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愣了一下,虽然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去问自己叫什么,给主子干活,她的名字叫什么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她们都有各自的代号,只要记住自己的代号就好。 “我……我叫什么名字好像跟你也没有关系,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继续!” 说着,她就要将那块臭布塞回安悦的嘴里,安悦连忙朝着她喊了起来:“别别别,我是有事情要说,这不是想着跟你套近乎吗,虽然我不知道咱们现在是去哪里,但是至少我知道,咱们接下来要一起相处几天。毕竟,你也知道,女人嘛,总是有那么几天很麻烦的。如果我不知道你叫什么的话,整天哎哎哎哎的喊你,总觉得对你很不礼貌。” 安悦略略有些难为情的朝着她笑了笑,这也只是其中之一,她现在脑子里在飞速的旋转着,就是想要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开口说话,才能拖延一下时间。 等时间拖延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她就会有办法,说不准能逃离这里了。 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是好事也就算了,看着五花大绑的架势,也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情。 谁家邀请客人是这么绑着过去的? 安悦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尴尬起来,嘿嘿一笑,怎么才能从这个人的嘴里探知到更多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做这份工作也是很不容易的,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咱们两个互相理解一下,可好啊?” “少罗嗦!” 就知道这个人是心眼多的,早在出来之前,主子就已经说过了,这个人的坏心思特别的多,一定要加倍小心。 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盯着,一旦真的相信她说的话,接下来可能就要遭殃了。 “我真的没有啰嗦,其实我也就是想要说说,不如这样,我也不会武功,你还制服不了我嘛?这样的话,你也不用绑着我,要是我去解个手什么的,也方便不是?” “闭嘴吧你!” 安悦还没等再狡辩两句,就已经被人给塞上了布,干脆不让她说下去。 这个黑衣人实在是油盐不进,还没等跟她说到点子上,怎么就遭受这样的待遇了? 真是过分! 安悦这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真的由着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话,接下来的这条路可不好走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有机会还是要制造机会的,不过至少知道,那些电视剧里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去解手,然后能逃之夭夭的,还真就只是电视剧。 这根本就是个玩笑,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跑得掉的! 马车又开始颠簸起来,安悦这浑身撞击着马车,疼的她像倒吸口气都费劲儿。 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接着用脚踹门,就算是不能被放开,至少也要有一点点的自由,总不至于让她就这么躺着到目的地吧! “你又要干什么?” 黑衣人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心中早已经将安悦烦透了,这个女人着实麻烦的很! 安悦支支吾吾的,等黑衣人将安悦嘴里的东西拽出来,她才得以开口。 “我已经晕车的不行,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你快点扶着我坐起来,我不行了……” 她可不是假的,躺在马车上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黑衣人愣了一下,这要是真的吐了,算不算照顾不周? 她连忙扶着安悦:“你不要吐在马车里!” 安悦浑身难受的很,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半天都没办法缓过来。 这个马车实在是太颠簸了,本来姿势就已经让她很难受了,这会儿眼泪都呕出来了。 “你该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黑衣人略带嘲讽的口吻说着,随后就看到安悦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通红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看来不是装出来的。 本来还想着不要被骗,可要真的身体不舒服闹出大事情来,自己可承担不起。 “我是真的难受,你好歹也要让我坐着。就算是不给我解绑,至少要把我的脚放开,能让我调整坐姿,能坐起来也好啊。” 安悦实在是受不了了,略带哀求的口吻说着。 黑衣人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就算觉得她是装出来的,也不得不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跟我耍花样的话,到时候我就杀了你!” 安悦连连点头,算是受了她的威胁,可是安悦心里清楚的很,这个人是绝对不敢伤害自己分毫的,否则她这么三番两次的闹出事情来,她一定忍不住要动手了。 第二百零六章 你舍得我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路,车子外面总算是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听着好像是来到了什么镇子上似的,外面热闹的很。 安悦很想要往外面看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这麻绳将自己捆了个结实,安悦想要挣脱开来,可一路上手腕都已经磨出水泡来了,都没办法解开半点。 如果是在城镇里的话,想要逃出去似乎简单一些。 她正琢磨怎么逃跑的时候,车门顿时被打开来,安悦被吓了一跳,黑衣人这会儿盯着安悦看。 “下车。” “我这个样子怎么下车?好歹你也来扶我一把。” 安悦平日里并不是个矫情的人,可今天实在是没办法,必须要矫情一番才行。 黑衣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叹了口气,扶着安悦下了马车。 她已经在客栈都安排好了,这会儿带着安悦下了车,直接奔着客栈走进去。 就算这样,她身上的绳子都没有解开来,一点都不在意身边的人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她们俩,黑衣人就这么带着安悦走了进去。 客栈里还真有不少的人,这些人朝着安悦看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还有几个人看的时候互相说着话,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在议论自己,更何况说话的时候还朝着安悦这边指了过来。 安悦还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这一次,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往哪里放了。 她连忙闪躲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 “走。” 黑衣人办理好了一切后,直接拽着安悦往后院走,她踉踉跄跄的跟着,一路来到了后院,一间比较大的房间住了下来。 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安悦站在桌子旁边,看的出神。 “你该不会今天想要跟我住在一起吧?你这可有点过分了,我还从来都不跟别人睡一起。” 安悦十分嫌弃的看着黑衣人,要是她真的跟自己住在一张床上,想想都觉得恶心。 “你倒是想。” 这个黑衣人说话可真是挺够劲儿的,都赶上于渊了。 这还真让安悦想起了自己的二夫郎,也不知道她被人带走了,这几个人有没有发现。 之前他们都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就算丢了一天两天的,只怕他们都不知道。 第一个知道的,应该就是苏之时,可昨天闹成那个样子,怕是苏之时也不愿意到房间来找自己。 安悦叹了口气,这人生啊,如此的坎坷。 “我必须要睡床上,否则,我就在这里站着一动不动,要不然就让我晚上迷迷糊糊的摔在地上,摔坏了,我看你怎么跟你的主子交待!” 她是真的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不过看着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的照顾自己,甚至出来还开了这么一间不错的房间,只怕她的主子已经交待过,必须要照顾好自己,并且不能受到半点伤吧? 这虽然是猜测,但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多半是猜对了。 安悦看到黑衣人脸色极其难看,就算是没有说什么,却也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就足以让她明白,自己多半是猜对了。 入夜后,安悦一个人躺在床上,就算是手依旧是被捆绑起来的,至少捆绑的方式已经改变了。 想着晚上吃的饭,有酒有肉的,足以说明她拿自己当上等宾客一样的对待。 翻来覆去的想着到底哪里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点声音,窸窸窣窣的虽然不大,可还是被安悦听到了。 黑衣人应该就守在外面,但这会儿应该不是她。 就在安悦琢磨的时候,听到头顶突然透过月光来,她连忙抬起头来,就看到房顶有一个人,此时正在上面掀开瓦片来,目光落在了安悦的脸上。 她心中一慌,怎么又有人来了? 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直接对外面的黑衣人喊一嗓子,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到底谁会为了自己,这可就难了。 安悦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接着那人就从房顶跳了下来,落在了安悦的床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那担忧的模样,看的安悦心里一阵委屈,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我去杀了她!” “之时!” 安悦见苏之时杀气腾腾的要冲出去,她连忙叫住了他,还只能压着声音,不敢大声喊。 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苏之时忙转过身来,安悦竟然从床上掉下来了,此时正皱着眉头,双手捆着却还在不停的揉着。 看着她这副样子,苏之时心疼不已,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拉起裤腿来,看到上面青紫一片,心疼的将手覆盖在上面。 “疼吗?” “不疼,摔折了也不疼!” 安悦依旧在跟苏之时置气,此时他一说废话,更引得安悦心中怒火中烧。 谁从床上摔下来能不疼,他竟然还问。 “既然我追上来了,也找到了你,我这就带你离开。大哥他们在路上,正朝着咱们这边赶过来。” “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到盛京去吗?那你来干什么,你回去吧,我不用你救。” 这话分明还是在赌气的,安悦看到苏之时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她扭过头去,心里想着,如果苏之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也绝对不会再原谅他! “你真的舍得我离开吗?你真的不打算带着我到盛京去,难道你打算不要我了?” 苏之时突然深情起来,柔情似水的目光盯着安悦看,手紧紧地攥着安悦的,即便是她少有挣脱,却也还是被紧紧地抓住不肯放。 安悦被抓走后,他心急如焚,只想着见到面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她是否真的舍得就抛下他一个人。 毕竟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进了一步,甚至当苏之时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还以为这些年她在外面经常去秦楼楚馆这样的地方,早就已经在外面养了几个人,没想到,她竟然是洁身自好的。 第二百零七章 将计就计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心猛然揪了一下,接着便不敢看苏之时,吭哧了半天说了一句:“你要是愿意跟我过来,我还能撵你走吗?如果你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我还能差你一份饭不成?” 就算没直接说要如何对待她,可今天这一番话说出口来,毕竟还是给了自己和苏之时一条路。 她舍不得苏之时,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而苏之时也舍不得安悦,这会儿作为一个男人,还是要现行挽留的。 “我不想和你分开,之前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直接说分开的话,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苏之时难得对安悦撒起娇来,这副样子看的安悦心里一点火气都生不出来,反而靠在苏之时的怀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以后你不可以扔下我一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更不知道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甚至我觉得,如果我直接开口说要你跟着我的话,会让你觉得我这个人缠着你,很厌烦,我生怕你会觉得我讨厌,到时候……” 安悦的话还没说完,苏之时就贴了上来,直接吻住了她。 剩下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来,被苏之时吻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苏之时才放开安悦,轻轻的拉着她,还捏了捏安悦的手。 “以后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就算是你撵我走,我也绝对不会走的。”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安悦嘿嘿一笑,喜悦都写在脸上,哪里还有愤怒,不过她却蒙上了一抹愁容。 “也不知道抓我的人是谁,更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看外面那个黑衣人的举动,她是一点都不想伤害我,或许留着我有点用处。” “当然,用处就是她不能伤害你,抓你估计也是为了要解除你们之间的蛊毒,或者要把你好好的养活着,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蛊毒?” 安悦十分诧异,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又跟蛊牵扯到一起了? 她当然不知道这件事,那时候她还中毒没有解毒,甚至整天都是晕倒在床上的,对于渊都做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知道。 为了让安悦知道家里的这几个夫郎对她的付出有多少,苏之时将于渊如何种蛊虫的事情都交待给了安悦,看着安悦诧异的模样,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可那东西实实在在的就生存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东西,真的这么有用吗?” 安悦很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果她在自己的身上割一刀,是不是宜婴真的会在身上出现十刀伤痕? “是真的。” 看着苏之时如此言之凿凿的,她也没有追问下去,就算是比人来骗自己,苏之时都不会。 “幸好是她要抓走你,并不是要伤害你,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必定要她全家满门的命!” “那倒是还不必,这个人我现在还能对付。” “我这就带你走,否则她真的找到了破解之法的话,第一件事必定是要杀了你。” “我倒不这么想,咱们应该将计就计,好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至少在她解决这件事之前,她绝对不会动我分毫就是了。” 安悦说的也是这个道理,苏之时却不免有些担忧。 “我不能就这么把你一个人扔在这,要是真的让你伤着了怎么办?” 安悦微微一笑,搂住了苏之时的脖子,贴着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大不了你跟着我们,要是我真的有什么危险,你也能第一时间出现,这样还不行吗?”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好了。我就跟在不远处,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住了,想要我出现的时候,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我一定立刻出现。” 看着苏之时十分坚定的样子,他是舍不得离开的,可安悦还想知道一些事情。 如果离开了,安悦再想要把事情查清楚,那就难了。 “好,那你快走吧。” 安悦连忙催促,她已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如果这人靠近的话,必然会发现苏之时的存在。 “注意安全。” “好。” 安悦说完,就看到苏之时从房顶离开,他刚走,黑衣人就从外面冲了进来,似乎发觉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似的,四处打量了一番,都没有找到其他人的身影。 “你找什么呢?” 安悦说着便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子旁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刚才我听到你的房间里有声音,你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 “我能耍什么花样,渴的不行了,只好自己下床倒杯水喝。真不是我说你,你照顾的一点都不周到,就算是我见到了你的主子,也没办法为你说几句好话。” 安悦的话说完,就站起身来,慢悠悠的从黑衣人的身边走了过去,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背对着黑衣人说了一句:“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黑衣人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她这手脚都已经被解开了。 这个安悦到底是什么人?她身上现在没有绳子捆着,那不是说走就走了?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要是想走,在你进来之前就已经走掉了。只是被绳子捆着睡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你大可放心,我并不想跑,要是我想跑的话,你是拦不住我的。” 如果放在白天的话,黑衣人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她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可人还在,就足以说明,她真的不会逃跑。 可人要是不能带到主子身边的话,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所以,她还是决定在房间里守着,面对会有任何的风险。 安悦一点都不担心有危险,不管是这个黑衣人还是苏之时,至少他们两个都会保护自己。 她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还没有睡醒,就被黑衣人给叫醒了,安悦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天才刚亮而已,这个人可真是太有精力了。 “该上路了。” 说着,黑衣人就要给安悦捆起来,安悦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说了不会跑,而且我也想要见你的主子,你绑着我算怎么回事。” 第二百零八章 不能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黑衣人都懵了,这安悦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 她有点慌张的看着安悦,谁知道,安悦竟然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直接自己上了马车,根本没打算逃跑,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坐了下来。 主子还说这个女人聪明,现在来看,也没比寻常人聪明到哪里去。 “怎么还不走?我还着急要见你的主子呢,快走吧。” 安悦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要是再让她这么慢悠悠的走着,自己怕是要等不及了,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不是宜婴,如果是的话,至少也要让她添点堵,不然白白的走这一趟。 没有绳子的捆绑了,安悦也觉得没有那么的难受,反而撩着帘子朝着外面看,外面的景致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而这个方向,安悦并不清楚,不过在与苏之时见过面以后也知道,这就是去盛京的路。 她还从来都没有去过盛京,也不知道那边是有多繁华,更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过去,能不能把自己的那一套东西带过来。 花都城距离盛京的路程还是挺长的,至少比安悦想的要长的多。 “咱们还要几日的路程才能到啊?” 安悦从马车里伸出头来,黑衣人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你这个人怎么……” 黑衣人自觉话有点多了,连忙闭上了嘴,也不再多说什么,当作她根本没有说过话。 安悦想要看她的眼睛,没想到她竟然闪躲,一点都不想跟安悦有人气其他方面的交流。 这人在心虚什么? “你家里有几个夫郎啊?” “……” 黑衣人没有吭声,安悦看了看,心里反而觉得窃喜,这个女人啊,看来也不是什么有定力的。 “唉,说来也真是的,我有四个夫郎。这四个夫郎啊,整日都缠着我,一个要我不停的给他做好吃的,另一个呢,要我整日都陪他研究药材,还有一个每天就知道比比划划,更有一个体贴入微。” 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不经意的羡慕,看来,她还没有夫郎,这会儿被安悦说的,心里都直痒痒。 “这男人啊,说真的,有个知冷知热的,还真是好啊。” 安悦嘿嘿一笑,就看到黑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在旁边不停的说着男人女人那点事,就算是明知道黑衣人心里有多么的羡慕,就是要刺激她,让她没办法忍受才好。 终于,她忍不住了,直接将马车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知道后面跟着苏之时的话,就这么荒郊野岭的,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害怕了。 “咱们这是到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黑衣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直奔树林里去。 马车上,安悦笑的十分灿烂,这一次,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于她而言,至少试探出来,这个人就算是触碰到了底线,依旧还是会忍耐着的,不去动自己分毫。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之时从旁边走了出来,坐在安悦的旁边。 “她去树林里挥舞她的佩刀,树都被砍的七零八落的。你刺激她了?” “是刺激了,只是刺激了一下下而已。” 安悦带着坏笑,她真不是那种想要显摆自己的,反而是想找一个话题,能刺激她的就可以。 没想到,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触碰到了她的痛点。 “差不多了,你先走,我打算和宜婴见一面。” “见一面?” 苏之时略微歪头,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点点的可爱是怎么回事。 鬼使神差的,安悦竟然直接伸头过去,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便笑着催促:“快点去吧。” “去不了了。” “你这是赖上我了?” 安悦只是有一点情不自禁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死活不肯离开了。 “我们四兄弟商量了一下,没有必要让你和宜婴碰面。既然她花费了如此大的心思来抓你,必定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将你体内的蛊虫拔除。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更不能让你冒险,自然,二哥说了,这蛊虫价值不菲,不能浪费了。” 苏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于渊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学坏了,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可让人听着就是不舒服。 什么叫做蛊虫价值不菲,难道她安悦还比不上一只蛊虫吗? “你们怎么自己商量了也就算了,连我都不提前招呼一声?” “这不是招呼了吗。” 苏之时的话音刚落,人便跳了起来,直奔前面。 安悦这才注意到,那黑衣人已经回来了,而且看到苏之时撵上来,眼神里都透着惊恐。 一时间竟然忘了要逃跑,手里的刀都掉在地上了。 仓朗朗的一声,安悦连忙朝着她喊了一声:“你最好还是不要挣扎了,否则就算是你回去了,只怕你主子也不会轻饶了你,到那个时候,你连小命都没有了,更何况,你还没有娶夫郎。” 安悦连忙把话说出来,就是想要让她投降算了,这样还能让苏之时留下她一条命,从她嘴里知道一星半点也好啊。 黑衣人挣扎了一下,捡起刀便跟苏之时打起来,安悦虽然看不明白,不过这你来我往的,三下两下就被苏之时给按压在地,此时更是捏着她的下颚,努力让她抬起头来。 安悦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跑着奔黑衣人的方向去,三匹马嘶叫着冲了出来,安悦吓了一跳,连忙闪躲,他们便停在了黑衣人的身边,直接下了马。 连看都没看安悦一眼,于渊便蹲下身来检查一番,确定嘴里没有毒,更是塞住了她的嘴,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了马车里。 “审问她还不着急,慢慢来就行了,咱们先慢悠悠的往盛京方向去。” 于渊竟然直接定下来了,根本不容得安悦多说半句。 真是太过分了,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于渊,你看这是谁?” 安悦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戳了戳她自己,就是想要提醒于渊,这里还有一个人。 第二百零九章 不能受制于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眼看着自己的妻主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于渊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甚至还觉得她莫名的有一些怪有趣的,让人想笑,却又要强忍着不能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好巧啊。” 于渊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安悦气得脸都通红,使劲儿的跺了一下脚,真是没见过这么能气人的夫郎,是不是别人家这样的夫郎早就已经被休掉了? 她怎么就脑袋抽了,竟然会容忍他到现在,甚至还要带着他一起到盛京去? “于渊,你给我站住!” 安悦朝着于渊的方向吼了一声,刚想要问他是不是不想留在安家了,要是他想要休书一封的话,早点张嘴,一定满足他。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看到于渊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来,看的安悦忍不住直咽口水。 这个于渊,平日里研究毒是非常厉害的,不只是如此,他的针法也是神乎其神。 就算是一个瘫痪多年的人,只要他施针几次,就能下来走路,这也是让安悦觉得十分诧异的地方。 这一个人有能力,那也是有限度的,可是在医术方面上的事情,在于渊的身上,那绝对是他最厉害的地方。 “有事?” 只是两个字,就让安悦怂了,这会儿她不敢直接对着干,你等着以后的,有你挨收拾的地方! 想到这,安悦便笑了笑:“这马车里没有软垫,坐起来硌得慌,得小心一点。” 安悦是赔着笑脸说的话,倒是旁边的谷阳冷笑了两声,十分客观的评价了一句:“怂的很。” “你……” 于渊这么说也就算了,他谷阳凭什么?难道这段时间里,他也跟于渊学会了怎么施针不成? “之时,你看看啊,他们都欺负我一个!” “我去收拾他们替你出气。” 苏之时这会儿倒是让安悦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他都只是微笑着看热闹,鲜少说一些什么话来,更不会哄安悦开心。 无非是经常说的都是关心安悦的话,今天总觉得怪怪的。 难道这个苏之时是假的? “之时,你等一下。” 苏之时倒是听话,直接站定,看着安悦走到自己的跟前,接着便是一双手用力拽着自己的脸,一边拽她还一边发出怪异的声音来。 “奇怪了,你是之时,怎么会不偏向我呢?” “好了,出发了。” 苏之时笑了起来,脸上都是被安悦捏得手指印,皮肤娇嫩的不像话,只是轻轻的捏了两下而已,看起来就好像遭受了多严重的欺辱似的。 “好。” 安悦心里还是有些狐疑的,不过跟着苏之时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她没着急进去,里面是萧行彦三个人和一个黑衣人,安悦在外面和苏之时赶马车,倒是觉得十分惬意。 之前被绑着的时候,安悦还有一种自己的生命未卜的一个心情,提心吊胆的。 可现在,有苏之时他们四个人陪在身边,反而觉得这一次就好像游玩似的,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就能到盛京。 还以为也就这样了,谁知道这马车里突然一声尖叫,安悦手里的马鞭子差点没掉下来。 “怎么回事?里面该不会闹起来了吧?” “没事,有二哥在。” 苏之时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对于渊十分的看重,甚至把人直接交给于渊,他都觉得十分放心,这才奇怪呢。 马车里,黑衣人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三个男人围着自己,根本就是想要自己的命,一根根银针就这么往身上扎。 “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说话都是带着哭腔的,以前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围着,一个个都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架势。 “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否则,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会要你生不如死!” 除了于渊,还真没有人能做得到,萧行彦甚至都觉得她有点可怜,作为一个打手,竟然被人打。 “我真的已经都说了,我们的主子就说了一句话,要让我们务必想办法将她带回去,而且绝对不能伤她分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黑衣人的话说完,就看到她脸色煞白,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似的。 萧行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算是打杀的话,也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上面如何吩咐便如何做就是了。 有的时候,着实让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个穴道,只要我施针下去,你浑身遍如蚂蚁啃噬一般,让你生不如死,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我没有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人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的,就算是他这么说了,于渊依旧不肯放手,反而将针扎了下去。 就连谷阳都转过头去,这一幕,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于渊逼迫下,黑衣人只是嘟嚷了一句:“好像我们主子从什么地方请了人过来,在府上好生招待着,然后让我们将安悦带回去,做什么没有说过。” 黑衣人连连求饶,浑身疼痒难忍,又是挣扎又是抓痒的。 于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来这一次要他最先遇到麻烦了,要是真的能找到解开自己下蛊的人,怕是只有神药谷的人才行了。 这是神药谷里特有的蛊虫,除了神药谷,别处根本没有。 “那人你可见过。” “这个真的没有,我是真的没见过。如果我见过的话,就算是被你杀了,我也认了。” 她都要哭出来了,可这副可怜的模样,对于渊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样的谎话什么样的表情都能做得出来,只看这件事是否牵扯到她自身的利益就是了。 “怎么处置?” 谷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更是极其厌恶的连看都不看一眼,便问。 “不留活口?” 于渊看向了旁边的萧行彦,他倒是很擅长从别人的嘴里挖一些东西出来,可他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安排。 “不如放她回去,她带不回安悦是必然的,既然这样的话,何必要她的命,自有人放不过她。” 第二百一十章 这不是去盛京的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只是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马车里面说话的声音,却不知道里面都说了什么,着实有点心痒痒,时不时的回头看过去。 “妻主大可放心,有二哥在,必定让她吐个干净。”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看的安悦一阵恍惚。 他绝对是个妖孽! 安悦连忙收回目光来,心里又开始惦记着花都城的店铺,也不知道韩英能否照顾得过来。 “只要想着到了盛京,便可以发展在盛京的店铺,家中不必担心。三哥看起来比较冷漠,但为人大可放心,在离开花都的时候,他已经嘱咐过韩英了。” “你……可是会懂读心术?” 她略有些诧异,明明自己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可苏之时却能知道她心中所想为何。 这个男人未免有些太玲珑了些,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你都写在脸上了,我只是猜测,侥幸猜对罢了。” 他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但是这笑却让安悦安心的很。 谷阳这个人,在商业上是有一些头脑的,甚至安悦都觉得,他的一些想法,是这个时期的人根本想不到的。 里面的人突然敲了两声,苏之时便将马车停了下来,扶着安悦下了车。 这边安悦刚站稳,马车便打开来,黑衣人直接被从车上扔出来,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她倒在地上许久才能撑着身子,单腿跪在地上,满头的大汗,朝着安悦看过来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抹惊恐。 “敢问几位是……” 就算到这个时候,黑衣人竟然还要询问,想要知道安悦身边几个人的底细。 “这四位便是我的四个夫郎,之前咱们在路上聊过的,我这四个夫郎护短的要命,你抓了我,他们怎么可能轻饶你?” 虽然安悦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平日里倒是跟他们略有些低声下气的,可在对外的时候,那也是一条心的。 “就这么放了她?不如杀了的好。” 苏之时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可真的与安悦相关的事情上,他从来都没有妥协过。 甚至,苏之时曾经说过,动他妻主者死这样的话,安悦便俯身看着她。 “何必脏了你的剑。” 安悦弯起了嘴角,反而凑近她几分,说了一句:“不如你回去跟你主子说,想要见我,让她亲自来,不必让任何人找我。” 说完,安悦便跟其他几人上了马车,这个黑衣人若是把话带到了,那就意味着她就是要跟宜婴撕破脸不可。 “走吧。” 安悦招呼了一句,马车继续朝着前面驾驶过去,黑衣人依旧在原地跪着,看来她遭受的让她短时间内无法行动自如。 马车的门是开着的,谷阳和萧行彦两个人驾驶马车,苏之时陪着安悦和于渊一起坐在马车里。 看着于渊平淡如水的模样,目光淡然的让人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谢。” 安悦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于她而言,这日子好过与否,若是一个人的话,着实有些难。 如今她才看明白,自己从不是孤军奋战,本以为只要讨好一个苏之时,在大周朝有这么一个联盟的靠山也就是了,没想到,无意间自己竟然有了这四个好帮手。 “这话看是对我说的?” 于渊缓缓的转过头来,眸子深沉的让人看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城府比自己想的更深,手段也更加的很辣。 “是你们所有人,今天我才明白,有你们四个在,我才能顺利的走到今天。” 安悦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看不到谷阳和萧行彦的表情,却也安心的多,总归是把话说出口来了。 只不过,她还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苏之时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也就是了,可其他三个人却又为什么? 之前安悦很不明白,可知道于渊为了自己拿出蛊虫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看待于渊的时候,心思都已经变幻了。 再加上刚才,知道谷阳在离开花都之前的安排,更觉得谷阳这个人不声不响的,反而做了一件让人安心的事。 这几个人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跟着自己的,不管是互相利用也好,想要求个安慰的日子也罢,总归都是对自己好的。 “我想要跟你们坦白一件事,也希望你们能跟我坦白。” 安悦知道,这四个人都有着非比寻常的背景,就算是藏得很深,也知道这四个人非同寻常之处。 “何事?” 于渊倒是率先开口应了下来,安悦笑着说:“之前你们四人合起伙来下了狠手,安悦便已经命丧你们之手,之所以没有追究是因为,我不是她。我是另外一个人,却占据着这具身体,是上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 安悦依旧看着其他几个人,并没有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倒是于渊,猛然笑了笑。 “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安悦一惊,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甚至想的说辞都已经圆了过去,却在他们面前好像小丑一样,演戏给他们看。 “那你们怎么还……” “若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安悦,我们或许还会要了你的命。” 原主对这几个夫郎是什么样,安悦一清二楚,此时此刻,也只能用活该两个字来形容,她也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就好像这事是自己做的似的,的确是有点感同身受。 “我是神药谷的少谷主,几年前被人追杀坠崖,被行彦救起。” “我是前朝大将军的遗孤,也是在逃的通缉犯。” 萧行彦坐在外面,声音却传了进来,安悦听的清楚,却也诧异的很,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另一番身份。 “曾经家财万贯远超过库几百倍,却被抄了家。” 谷阳略带自嘲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着他的过往,这更让安悦诧异,家财比国库还多几百倍,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想想都让人羡慕。 难怪他在商业方面头脑灵光,原来这是打下的根基。 “大兴国余孽。” 苏之时笑着说出这五个字来,眉宇间的愁一清二楚,看的安悦有些心疼,下意识的拉住了苏之时的手,他的手指间都是冰凉的。 “去盛京不着急,不如我们四处转转?” “也好。” 于渊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敢情他早就想要换路线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先开的口。 第二百一十一章 到达神药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算安悦不说的话,这马车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驾驶,如果安悦要是仔细看的话,应该早就看出有不对劲的地方。 眼看着这风景变化越来越大,安悦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未免有点太快了吧?盛京的方向到神药谷那也是有两三天的路程,这才半日,怎么都到了禹城?” 她心中带着疑惑,再看向于渊的时候,他便站起身来,跟外面的谷阳换了位置。 苏之时就坐在安悦的身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的路程都是于渊全权负责,在苏之时拿下马车后,便已经调转了方向,直接朝着神药谷的方向去。 “也不知道神药谷是什么情况,过去以后,会不会被什么约束住?” “你这是害怕见到于渊的家人吗?” 谷阳转过头来,目光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明显是想要说安悦的没有胆量似的,但是这话没说出口,一直都只是在嘴边。 安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可一想到他不声不响的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也就没有反驳,看在他出过力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天黑后在镇子上的客栈休息了一夜,又干了半日的路,马车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跳下来,安悦转了一圈看着周围的情况,不由得叹息一声。 下意识的朝着于渊看过去,此时他正昂着头朝着山上看过去,眉宇间那复杂的神色,看的安悦心里都觉得不舒服,只怕于渊在这里发生过让他十分痛心疾首的事情吧。 神药谷最出名的就是一些非常难得的珍贵药材,要说神药谷这地方也是奇特,一侧靠着百丈高的峭壁,上有雪山,山脚下倒是还有一湖水。 这风景如画也就罢了,走进来一看,这山野间似乎还有奇珍异兽。 这倒是个稀奇的地方。 “这里有一条近路,跟我来。” 于渊走在前面,带着一众人从一处山洞走了进去。 刚进山洞的时候,安悦还觉得有些诧异,这里看起来好像一处风古不化的地方似的,处处看起来都好像原始的感觉,让人不免有些畏惧,生怕里面都是一些远古时代的人,到时候抓了他们当成食物怎么办? 可又看到于渊的时候,反而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的担忧有点好笑。 走进深处的时候,安悦已经看不到脚下的路了,若不是有于渊在前面带着的话,只怕安悦自己是根本不敢到这里来的。 这里隐藏的十分不错,在外面不能轻易看到这个山洞不说,就算是走进来了,看到里面这个情况,自然是不敢再往里面走的。 安悦被黑暗包围住,不免有些担心,下意识的拉住了旁边苏之时的手。 “放心,有二哥在,这些机关他都可以避过去。” 机关? 这山洞里竟然还有机关在? 安悦着实有些太小瞧这些人了,在山洞里竟然还安排了这么多的东西,应该就是害怕会有人到这里来,扰了里面人的清静。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安悦是真的有点懵了,要是就这么进去的话,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正说着,就看到前面一处亮光,接着豁然开朗,就看到一处好像城镇似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安悦想的那么简单,这里看着的繁华程度,甚至不亚于花都城。 着实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这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的,还真让人有一点羡慕。 “这里就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安悦朝着身边的于渊看了过去,他并没有回答,也只是略略的点了一下头,眉宇间的愁容清晰可见。 也不知道他当初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有如今这样的一个心境。 “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安悦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于渊却一动都不动,再朝着旁边的人看了一眼过去,他们也都一动不动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人好像有什么目的似的,看的安悦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连去哪里都不知道。 “等一下自然知晓。” 于渊也感觉到了安悦的不安,所以还是给了她这么一句。 五个人站成一排,就这么看着过往的人,过往的人看到他们五个人,就好像没看到似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若是于渊真的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总还应该有几个认识人,总不至于这么半天都见不到一个。 还是说,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就算是见到了认识的人,也不要打招呼吗? 安悦正诧异着,就看到几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几个人这架势,让人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安悦下意识的想要做出举动来,可其他人没有动,她自然是不好先走。 这会儿可难了。 安悦深深地吸了口气,总不该就这么等着才是。 白袍子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于渊伸出手来。 安悦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于渊的身前,这也是她想起于渊说过的话,当初他离开这里,是被人追杀。 如果这里的人靠得住的话,自然不必害怕有人追杀了。所以,他的仇家一定是在这里。 “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安悦纤细的手臂,看起来根本拦不住什么人,眼看着这么瘦弱的一个人挡在于渊的身前,白袍子的人并没有看安悦,倒是对于渊说了一句:“少主,谷主正在等着您。” “我知道了。” 于渊十分不走心的应了一声,他一把拉起了安悦的手,跟着几个白袍子的人离开。 她被拉着手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可看着这几个人面无表情的,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似的,这些人要是不算计着还好。 她轻轻的拉了一下于渊,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里却写满了担忧。 如果真的跟他过去了,出了事情该如何是好? “没事的。” 于渊倒是难得温柔,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十分坚定的拉着安悦的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卑微小于上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有于渊在身边,她倒是觉得挺安心的,可仔细一琢磨,要是真的关乎到于渊的安危,她宁愿不到这里来。 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了一处城墙外,于渊扶着安悦走了进去后,几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过一句话,却让人觉得几个人之间好像有一些默契似的。 有苏之时这样的高手在身边,难道还会怕有什么人能近身不成? 更何况,还有萧行彦在,就算是于渊,应该也不会专门卖了自己。 走着走着,安悦忽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中不免有些烦躁了起来,这味道她熟悉的很,如果没猜错的话,只怕又要见到老熟人了。 不出所料,前面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宣宁,红袖此时穿着侍卫的服侍,就站在她的身边。 两个女人此时正盯着安悦看,宣宁名义上的未婚夫是于渊,而此时她的眼神却落在了安悦的身上。 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语宣宁的敌意,都已经在一起相处过一次,安悦知道,她是一个难缠的人。 这一次在这里遇到,必然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就是了。 几个人走过去的时候,宣宁依旧盯着自己,安悦笑了起来,朝着她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说:“咱们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我了?” 这话说的,就很清楚的看到了宣宁带着厌恶的模样盯着自己。 就是要让她厌恶,这是安悦的目的。 “真是没想到,你今天竟然也过来了。” 这鄙夷的模样,看的安悦忍不住想笑,眉头微微上挑,轻声叹了口气:“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你也清楚的知道,于渊是我的夫郎,我陪着夫郎回家见一见我的公婆,也没什么不行吧。” 就算没有公公,有婆婆也好,安悦这么说,也只是顺口说出来的。 本来是想要讽刺宣宁,没想到于渊在旁边忍不住笑了两声,这笑声里还带着一丝嘲讽。 “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好了吧?” “不然呢?我和于渊都已经成婚了,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生米煮成熟饭吗?” “你……” 看着宣宁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安悦干脆不往前面走了,反而站在她的面前,叉着腰,笑着说:“你若是有能力把熟饭变成生米,那你是真厉害,如果不能的话,你也只能看着。” 她这是明摆着要跟宣宁对着干了,一个利用自己的生命来陷她不仁不义,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让安悦无奈的很,除了要将她从自己生活中完全踢出去的话,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就凭你,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让于家的人接受你?” “那也是于家的人的事,貌似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安悦笑的更高兴了,便跟着于渊继续往里面走,宣宁并没有停留在原地,反而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去。 几个人走进了里面的房子,这房子虽然不如宫殿,却也相差无几,十分的豪华,单单拿安悦赚的那点银子,好像连这里的一件花瓶都买不起。 既然买不起的话,安悦也只能当作没看到,给自己添堵的事情她是从来都不会放在心里。 “你决定回来了?” 里面开口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十分华丽的女人,雍容华贵的模样,想来,就算是在皇宫里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安悦朝着她看过去,并没有半点慌张,反而十分的从容。 她都已经是于渊的妻主了,难不成这个女人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母亲大人。” 于渊走上前去,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看起来倒是有些卑微,在安悦看来,于渊可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看的安悦还真是觉得有点不知道要如何评价。 于渊对她的确是卑微一些,他恭敬的模样,盯着他的母亲看,看的安悦心里很不舒服。 明明他是一个如此傲娇的人,可面对着他的母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原来这是母亲大人。” 安悦笑着上前一步,拱手行礼,也不等她开口,便站起身来。 于渊依旧是弓着身子,等着他的母亲开口。 “你是什么人?” 这女人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若是一般人,定是要低头了,可安悦没有。 这个时候,宣宁走上前去,十分自然从容的坐在了女人的身边,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挎着她的胳膊,撒娇似的说着:“谷主,于渊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他肯跟这女人和离,其他的事情也就都可以不计较。” 她这话说的,倒是显得她十分大度似的。 看起来,还真是让安悦觉得有意思,一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说是于渊的未婚妻也就算了,这会儿竟然直接要求和离。 着实可笑的很,安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放肆!” 她怒喝了一声,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话,只怕这会儿吓得都已经跪下来了,安悦却没有,而是看到旁边有一把椅子,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椅子坐下来倒是比较舒服,她从外面走进来实在是有点累了,自己舒服也还不算,甚至还朝着旁边的几个夫郎招了招手:“来来来,休息一会儿。” “也好。” 苏之时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安悦的身边,萧行彦这会儿也在安悦的旁边站定,看起来就是想要保护安悦的模样。 谷阳这会儿也来到安悦的身边,一点都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到安悦,守着她。 “你们把神药谷当成什么地方了?” “母亲大人息怒。” 于渊十分恭敬的说着,生怕母亲大人迁怒于安悦的身上,伤害到安悦又怎么办。 在神药谷里,不管任何人都要面对谷主,甚至谷主就是神药谷的最尊贵的存在。 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任何人能盖过谷主。 “息怒?你将这几个人带回来,就对我说一句息怒?” “不然你想如何?” 安悦反问了一句,昂起头来,目光带着讽刺。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好惹的婆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神药谷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安悦也承认,这里的空气清新不说,甚至还觉得,在这里,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就算这样,也不能容忍一个母亲,如此对自己夫郎这么说话。 总觉得,于渊的母亲说话带着一股讽刺的口吻。 “你以为你是谁?想在我谷中当家作主?” 谷主的愤怒都已经烧起来了,在这里的氛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安悦微微一笑,朝着宣宁看了过去,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自己的夫郎,除非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走到了头,否则,谁也别想要让我家于渊离开我安家!” 她丝毫没有觉得威胁,不管如何,就算是她想要做什么,安悦也决定,一定要护着于渊。 一直都以为,于渊回来是为了要和安悦一起跟他的母亲见个面,把他的家人介绍给自己认识而已。 没想到,这刚一回来,就面临这么大的一个危机。 安悦心里凉了一半,这还是他的母亲,竟然会对于渊如此冷漠。 “我并不想给神药谷当家作主,我只要护着我夫郎一个人!” 安悦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于渊的身边,他依旧是弓着身子,原本就有些瘦弱的人,此时弓着的,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她立刻拉着于渊站了起来,十分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前,面对着于渊的母亲。 “你……你……” 于渊的母亲做了多年的谷主,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更是不知道,安悦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还敢说出顶撞的话来。 “我会送你们出去,不会牵连你们。” 于渊在安悦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安悦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在这个所谓的家中,甚至连他当儿子的权利都没有,在谷主的眼里,他或许只是交换利益的存在罢了。 可在安悦这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可不替代的存在! “不行,我绝对不会把你扔下。” 安悦坚定的说着,随后转过头去面对谷主,十分认真的说:“我要和你一对一。” “安悦,你不过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出身,你有什么权利跟谷主单独交谈?” “闭上你的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只有你一个人是外人,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现在我是和我的婆婆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安悦的语气十分的强硬,更是对宣宁没有了之前的一点点仅存的客气。 对这种人,就算是卑微,她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谷主,她可真是够狂妄的!” 宣宁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心中暗道不好,这个谷中似乎真的要答应安悦单独去聊。 “神药谷的谷主难不成还怕了我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 安悦牵动着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来。 “其他人出去。” 谷主一声令下,外面的走进来几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接着就将于渊和其他人带了出去,宣宁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此时也不得不起身,从安悦身边走过的时候,还停下了脚步,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神药谷能容得下你吧?” “与你无关,你少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我顶看不上你的,一个仗着自己母亲身份的二世祖罢了。” 安悦每一句话都说的宣宁即可就要暴走,可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里不是文昌境内,在神药谷里,多多少少还是要给谷主一些面子。 否则,就算是宣宁,也别想走出神药谷去。 “哼,好自为之。” 宣宁愤怒的甩袖离开后,听到身后的门关上,安悦朝着谷主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 这气势,看着还以为她要对自己不利,谷主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也知道你是小门小户,竟然在我神药谷猖狂?” “我不只是小门小户的一个女儿,我还是神药谷少谷主的妻主。神药谷怕是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所以你才想要用联姻的方式,保留一些你想要的东西。若是这东西我也能给你的话,你还觉得,这种联姻是好事吗?” “什么意思?” 谷主的神色稍稍有些变化,对于神药谷来说,之所以想要联姻,就是因为这些年神药谷的发展,导致谷内的情势有了一些变化。 就算权利依旧掌控在她的手中,可神药谷毕竟是以医药为名,可有一些名贵的药材,还需要从文昌引入,若是不能引入忘忧花这一味药,神药谷的优势荡然无存。 安悦拎着一把椅子,来到了谷主的面前放下来,与她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你大可说出来,若是我可以满足你,而我又与你没有任何利益的交涉,难道你还会选择文昌吗?我要是预料的不错的话,文昌王之所以想要促成这桩婚事,也是想要将神药谷收入囊中吧?” 安悦已经把这件事看的十分清楚了,这也就是所有政治联姻的目的,只要把他们之间的连接打破,自然而然也就成就了自己。 “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一个女人罢了,不过,我也是于渊的妻主,眼下是神药谷谷主最亲近的人之一。为了于渊,我不想与你为敌,或许,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 “大言不惭!” 谷主冷哼了一声,她曾经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单单是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在大周朝和大兴国,她几乎搜罗一遍,都没找到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得已之间,才选择了联姻。 否则,神药谷与世无争,何必牵扯其中?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安悦微微一笑,随后便问了一句:“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参可够用啊?” “人参的确珍贵,即便是神药谷的山上也少之又少,眼下也足以。” “我可以无限量的提供,只要你要,百支千支都可以。”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就看到她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便笑着说:“我自己可以种,就好比你们种庄稼一样。”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协议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主的目光从安悦的脸上扫视一番后,冷哼了一声:“真是大言不惭。” 她根本不相信安悦能种出人参来,这种药材就算是在深山老林里,都是非常罕见的,更何况是要自己种。 如此娇嫩的珍贵药材,根本不行。 谁知道,于渊竟然带回来这么一个人,而且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看着她那不屑的目光,安悦微微一笑,靠坐在椅子里,俨然一副慵懒的样子。 “这算什么,如果你试试,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明明她这个谷主心里是想要有一个帮手的,所以才找到了宣宁的身上,如果真的有其他的人能研制出忘忧花来,就完全不需要文昌王。 与文昌王交易的过程中,神药谷是注定要付出更多的,只有付出的足够多,才能让达成。 而且,谷主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一旦真的和文昌王联姻后,神药谷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中立,到那个是,只怕会给神药谷带来很大的灾难。 “我从于渊那里也了解到一些有关神药谷的事情,你可知道,他为何会与我成婚,又为何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 安悦故意提起这件事来,看到谷主的脸色有些难看,看来这些事情是她根本不想提起的。 在大周朝的地界,她唯一的孩子竟然是一个男孩,原本就难以服众,如今更是困难重重。 这会儿她需要的不只是一个继承人,还需要一个可以将神药谷扛起来的人,毕竟…… 她脸色越发的阴沉,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安悦虽然都看在眼中,却也不能事事说透,否则,只会让谷主对自己更不满意。 一扇门将安悦和其他的四个夫郎隔离开来,里面是什么情况,外面一点都不清楚,苏之时站在外面已经踱步许久,半天都还不过劲儿来,时不时的朝着门的方向看过去。 要是真的对安悦不利的话,他们在外面,很难在短时间内去救她。 苏之时想到这里,越发站不住了,想着干脆冲进去算了。 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于渊给拦了下来,他也是十分担心的模样,毕竟当了多年的谷主,对谷里的人,她都是说一不二的,突然来这么一个不服管教的人,只怕母亲大人会伤害到安悦。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去处理。” 于渊说了这么一句后,明显是有些没底气的,这样的于渊,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是见到他的母亲后,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心中不免有些畏惧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走进去。 门后面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她们两个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半天也没有人吭一声,这反而让于渊更有些担忧了。 于渊快步来到了安悦的身边,对着自己的母亲鞠了一躬,直接说:“母亲大人,儿子这一次回来是领罚的,当初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神药谷,在外面与安悦成婚。如今,已经是安悦的夫郎,所以是绝对不能再嫁给其他人,至于与文昌王联姻的事情,请母亲收回成命。” 他的态度也算是让安悦安心的了,至少他没有选择放弃安悦。 这种时候,安悦自然是要帮自己的人,便笑着说:“刚才咱们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不如这样,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的时间里我办不到的话,到那个时候,我任凭你处置。” 她并不是不想尊重于渊的母亲,而是对方对自己的不尊重,让她没办法尊重起来。 这里虽然是大周朝,却不是安悦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更与她印象中与人相处方式有诧异。 谷主对安悦没有养育之恩,即便是夫郎的母亲,却也不足以让安悦无条件的去尊重。 尊重这种事情,那都是互相的。 安悦说着站起身来,对谷主伸出手来:“你总该给我一株,让我可以研究吧?” “好,就三天,如果三天你没有任何办法,那我们神药谷可容不下你。到时候,不要怪我手段狠辣。” “难听的话先说出来更好,既然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有个要求。三天后,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到那个时候,你必须把宣宁撵出去。” “没问题。” 这也算是达成了一笔交易,更让于渊觉得诧异,这两个人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甚至让人觉得可能要有一场恶战。 没想到,这两个人单独这么一说,反而气氛有些转变,这两个人似乎相处的还算是不错,更好像有什么协议似的。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安悦对身边的人伸出手来,拉着于渊便往外面走。 “于渊,我还是喜欢那个嘴毒的你,我不喜欢你朝着任何人低头,就算这个人是你的母亲也不行。” 安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这也是安悦给于渊保留的面子。 就算外面的都是安悦和于渊的人,可她也没办法在自家人面前,让于渊没有面子。 走出来的时候,苏之时连忙上前,他心中十分悔恨,就不应该扔下她一个人去面对于渊的母亲,这种时候,她的身边正是需要有人来当靠山的时候。 “可受委屈了?” 眼看着苏之时眼里写着担忧,安悦露出一抹微笑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走吧,咱们先去吃东西,我肚子都饿了。” 一副潇洒的模样,倒是让她的其他三个夫郎都放下心来了。 就连旁边的萧行彦也已经做出了决定,一旦安悦受到了委屈,就算是与整个神药谷为敌,也无所谓。 眼看着安悦神色自若,萧行彦便笑了起来,看来,她处理事情还是游刃有余,十分的轻巧。 于渊五个人走下台阶的时候,就看到宣宁和红袖正在旁边等着,那脸上自信的表情,着实让人看着觉得刺眼的很。 宣宁此刻都已经认定了,今天不管怎么样,她都必定要把于渊给带走。 眼看着人朝着于渊走了过来,安悦笑了起来,紧紧地拉着于渊的手,十分自然的说了一句:“一会儿多吃一点,最近都有点瘦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绝不可能联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温柔的口吻,俨然就是对心尖上的人的体贴,此时,她已经不把宣宁放在眼中,更不必担心她说的是什么。 “于渊,你站住,我有话要跟你说。” 宣宁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明明都已经跟神药谷的谷主把其中的利弊说清楚了,要是神药谷还不懂得如何做出抉择的话,未免有些太好笑了。 可看于渊这副样子,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中,难不成他真的不在乎神药谷的现在和未来了?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在这之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 于渊也拿出了他自己的态度来,着实让安悦没料到,不过,在今天这个情况下,安悦反而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太过于难堪,否则很容易让文昌王恼羞成怒,到时候真的想办法来针对神药谷的话,怕是要带来祸事。 “不如你就直接这么说吧,有什么事情,咱们一次说清楚,以后也没有必要再因为说过多次的事情而纠缠了。”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看着宣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她这个时候离开也不太好,毕竟于渊也在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实际上,于渊对宣宁已经十分不耐烦了,眼下这个情景,他只想马上处理了这个事后,离开就是了。 “有话快说。” 于渊很不耐烦的说着,之前在他母亲面前的卑微,此时此刻完全看不到,这才是安悦想要看到的他。 “少谷主,您不知道,我家主子从花都城回来后,就直接到神药谷来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神药谷等着你回来,就希望你能想的明白,能给你最大帮助的人,就是我们主子。” “我可以让你成为神药谷谷主,若是有我文昌的帮忙,何止是神药谷,甚至都能让你占据封地,到时候就算是封王也是很正常的。” 这话说的,安悦还真是觉得,宣宁已经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了于渊最大的承诺了。 封王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的确算不上什么聪明的姑娘。 文昌王的能力还是有限的,除非是一国之君,否则谁也没有封王的权利,难不成文昌王意图谋反? 如果这要是真的,那她有这么一个傻女儿也是够呛,三句两句就把她们给卖了。 “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一次我打算跟你说的明白一些,我已经有了妻主,就是安悦。我们的感情非常好,而且,我也没有和离的打算。至于你和我,咱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与其留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离开,就此别过吧。” 于渊也算是把话说的十分明白了,再多说,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花样来。 这话明明简单的很,甚至跟宣宁都已经说过了,可这会儿再说一遍,就是希望她能放弃自己。 “少谷主,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们主子那么喜欢你,在你的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甚至想着如何能让神药谷的实力提升,甚至都考虑到联合起来这样的方法。没想到……” “行了。” 宣宁是个公主,她也是有她的骄傲的。 如果为了要得到于渊,就不要自己自尊的话,实在是可怜的很。 她不希望自己作为公主的这么一点尊严就被人们这么践踏,她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红袖还有什么话想要说,此时都已经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闷不做声的跟着她一起离开。 走出去几步的时候,还转过头来朝着安悦他们几个看了一眼。 其实,安悦也想过了,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有的也不过就是一些经商的头脑罢了。 到了这种时候,对神药谷来说,文昌似乎能给神药谷的东西更多,远比安悦带来的还要多。 安悦这会儿也开始琢磨起来,是不是自己的出现很不合时宜,或者说,是害了神药谷? 如果宣宁离开了这里,回到文昌以后,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说,文昌王觉得被冒犯,直接冲过来要灭了整个神药谷的话,这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安悦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于渊一点都没有担忧的模样,甚至还回过头去对身后的人说着要去吃饭这样的话。 安悦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自己想的多了,还是于渊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几个人来到了一处院落,这房子的风格还真是不错,虽然古香古色的,这里的家居都是实木的,坐起来也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就这么一个环境吃饭的时候,吹着风,还能闻到外面的草药香,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 “于渊,我跟着你到这里来,好像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 安悦吃着饭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于渊自从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开口说话,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似的。 这个人啊,还真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表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谈麻烦还不至于,只是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自作主张了?” 于渊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安悦的时候,眉宇间都带着愁容。 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根本不知道安悦是作何打算的。 “我怎么了?” “你和我母亲大人做了什么协议?为什么她肯轻易的放过你?冒犯过她的人,还从来都没有活着出来的。” 于渊这话说出来后,安悦都觉得有一点心惊,如果她真的要自己的命的话,只怕安悦连反应都没有,就过去了。 单单看于渊下毒的本事也就知道了,有他这样的儿子,他的母亲只会比他更厉害。 想着,安悦笑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没有答应你母亲什么事情,只是说了,我会把她想要的东西种出来,只要神药谷里有,自己能源源不断的获得到,自然是不用靠着文昌,那也就不用联姻了。” 想想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明明就是嘴high,偏偏还能让对方答应,甚至这是付出代价最小的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另一个目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种植东西对于安悦来说,那还是最简单的事情。 只要经过认真的分析,就能知道,这种植物适合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在什么样的土质里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文昌距离神药谷不远,甚至可以说,文昌那边的环境相对神药谷来说,倒是还略逊一些。 明明占据着优势,可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种植出忘忧花来,看来的确是跟土质有一些关系。 既然是土质的问题,那对安悦来说,就更加的简单了。 安悦并没有说自己要种的是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的情况,也没有提起和她之间的约定。 只怕安悦没有研究出来的话,不只是没有了于渊,甚至连自己的小命,只怕也是不保了。 在谷主的眼中,安悦拖的三天的时间,就足以让文昌公主宣宁气愤不已,直接带兵来攻打神药谷都是有可能的。 神药谷这个地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如果文昌率兵攻打的话,短时间内能将人拦住,可是要是持久战的话,神药谷就没有任何的优势,甚至被文昌灭掉也是有可能的。 神药谷的人也是面临着多重危机,安悦心里也有些清楚,却不是完全明白,只是知道,自己这一次务必要成功,否则,接下来不只是帮不到神药谷,甚至还要将神药谷推出去。 到那个时候,神药谷也只有卑微的地步。 “这可不比花都城。” 于渊不禁有一些担忧,就连谷阳都觉得难的很,只怕这一次并不能那么简单。 “我知道,这里的土质与花都城不一样,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别忘了,我可是博士。” 安悦得意起来,三下两下把剩下的饭吃了个干净,随后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后将谷主给的锦盒拿了出来。 这锦盒拿着十分的轻巧,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忘忧花。 这个花到底是什么样的,如何的一个生存环境,对安悦来说,那都是未知数,一切都还是摸索着来的。 这是神药谷最神秘的一味药材,在整个神药谷里,除了谷主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个忘忧花是如何用的。 就算是于渊,也只是从谷主的嘴里听说过,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要怎么去运用。 这会儿算是见着了,眼看着安悦把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株蓝色的植物,上面开着的是紫色一簇的小花。 这花聚在一起,看着十分的可爱。 但是这植物却让安悦觉得头疼不已,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不是绿色。 其他颜色的植物倒是也不少,有一种树就是紫红色的,就算有蓝色的草也没什么稀奇。 “我去研究一下,你们慢慢吃。” 说着,安悦拿着盒子走进了后院,选择一个房间做了进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忘忧花看起来好像简单似的,不过这么看也知道,这东西必定很娇气就是了。 而且就打开的这么一会儿,这花看起来就有些不精神了。 安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四个夫郎吃完饭后就坐在后院的庭院中,这个神药谷里,处处种植的都是草药,而且,在这里的草药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 处处都是草药的香气,让人闻着都神清气爽的。 “二哥,不如咱们偷偷的离开吧。就算是生活在外面,咱们也可以过的很好,何必要参与到他们的争斗中去?” 谷阳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当初受了重伤,也是于渊出手相救,才让他可以活下来,对于于渊,谷阳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恩。 萧行彦在旁边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朝着安悦紧闭的房门看过去,心里也有些担忧。 就算安悦有一些能力,她是否真的能做得到? “可。” 于渊应了一声,就看到苏之时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似乎在这里很不舒服似的,半天也不愿多说一句。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了一些不一样,于渊也感觉到了,朝着苏之时看过去,他的神色越发的难看。 “之时,可是觉得不舒服?” “我有一个问题。” 苏之时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却难以掩盖的怨恨,让人不免有些心惊。 几个人都没有料到,他为什么会突然如此? “有什么,可尽管问。” “当初为何要杀我父王?” 苏之时的声音更加的阴沉,抬起头来,眉眼间带着的恨意,于渊也愣了一下,他着实没料到,竟然和苏之时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恩怨。 他从未去参与过任何的朝堂之争,知道苏之时是皇子,可又不清楚,他明明是一个皇子,又如何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父皇是如何身亡的?” 于渊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他只是知道,若不是争辩的话,在大兴国,皇子的地位与大周朝是完全不同的。 大兴国兴盛的是以男子为尊,自然是要让男子来继承家业,更何况是皇室。 能沦落在外的话,必然是政变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你父皇死在神药谷之手?” “不然呢?” 苏之时的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看着好像在笑似的,却让人觉得无比的阴狠。 这样的苏之时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就连萧行彦都觉得他有些可怕,这是自己的兄弟,该不会在今天这个情形下,兄弟反目? “这件事我的确不知情,既然来到了神药谷,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我会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之时,若是我神药谷对不起你,到时候由你处置。” 就算是神药谷参与到政变中去,也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可要说给个交待的话,这也是看在苏之时是他兄弟的面子上。 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让人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苏之时没有应声,而于渊却站起身来,转身便离开了。 神药谷是于渊的家,要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除了于渊之外,任何人都没办法调查出半点内情。 除了交给于渊,苏之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他本是不愿到神药谷来的,可如今他来了,也是抱着要调查清楚当年事情的心情。 是否能继续做兄弟,也要等调查结果出来以后才能得知。 苏之时看着于渊离去的背影,眼中的仇恨没有少半分,反而更浓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脱胎换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有关苏之时的事情,他们就算是有所了解,也不过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只知道他是皇子的身份,至于他到底是如何沦落到花都城做了小倌,这中间都有什么事情他们并不清楚。 此时此刻,苏之时也是十分郑重的模样,端坐在石桌旁边,一只手我这拳头,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就算是生活在一起的兄弟,此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去劝解。 毕竟他身上的深仇大恨,是这些人都没办法理解明白的。 关乎杀父之仇的恨,这是不得不报的,苏之时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就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将对方一举歼灭。 萧行彦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看了身边苏之时一眼,一些话都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不管苏之时还是于渊,都是自家兄弟,岂能让他们之间反目成仇。 可这件事在苏之时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码事了,起初不知道于渊是神药谷的少谷主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当年的仇恨,就必须要追究清楚才行! 苏之时还在等着,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追究清楚才行。 一边于渊已经走了,苏之时始终都保持着沉默,他在等待着结果和审判。 门里的安悦还没有出来,她始终都在房间里,外面的人也有些焦虑起来了。 萧行彦一时间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外面不停的踱步,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既然安悦已经答应了谷主一些事情,只怕这会儿她还没有处理好,也不会出来。 萧行彦直接走到门口去,想要敲门,可这手都抬起来了,半天也没敲下去。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谷阳也觉得有点意思,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敲了敲门。 就连萧行彦都没有先开口,谷阳就已经先下了手。 “进来吧。” 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谷阳推开门先走了进去,就看到安悦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是一个盒子里面还有植物,她的桌面上乱七八糟的都是一些纸,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似的。 “是谷阳吧?过来坐。” 她朝着谷阳招了招手,但是头都没有抬起来,看着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至少知道,她一定是在忙着什么事情。 谷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上面写的东西他都不认识,这根本不是他们平日里用的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研究什么呢?你一个人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写的这都是什么?” “这东西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简单来说,就一件事,把这东西养活,再多种一些出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似的,但是自从她进了这个房间到现在,都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她一直都在研究这个忘忧花上沾的土是什么,里面主要的成分是什么,现在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将神药谷的土质变成适合忘忧花生产的土质即可。 “我需要你跟我出去一趟,刚才我就察觉到之时的情况不太好,萧行彦最好是留在之时的身边,以免出什么事情。于渊的话,这里虽然是他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但是总觉得他的心事非常的沉重。” 安悦已经把所有人的处境都想了一个遍,分析了一番后,也只有谷阳这个人是最合适的,她也是需要身边带着一个人的。 谷阳连连点头,他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反而看起来好像对安悦做的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似的。 两个人一起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安悦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直接对谷阳说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忘了拿东西。” 说着,安悦便走回房间去。 谷阳就站在门口等着,眼看着萧行彦和苏之时两个人坐在一起,两个人的神色看起来都有些怪异,这种时候,他就算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你们就在这里吧,我带着谷阳去研究一下前面的花园,我需要这边的土。” 安悦交待了一番后,随即带着谷阳往外面走去。 萧行彦只是目送他们两个离开,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却不免有一些担心。 眼下,宣宁还在神药谷中,要是她真的想要找安悦的麻烦必然会追过来,到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没有人能帮忙的话,反而会身处危险之中。 萧行彦十分的担忧安悦的情况,可又惦记苏之时在这里是否安全。 他的父亲会被神药谷的人杀害,那他在这里也是有一些危险的。 “之时,你不必担心,我就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于渊已经去调查过了,他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大哥,不必劝我了。父亲的仇恨,我必须要追究下去,这种事情我必须要追究下去,但我也不希望牵扯到于渊。” 苏之时的心里也是十分纠结的,如果不能给自己的父亲报仇的话,他这些年的容忍都白白浪费了时间。 对于安悦,只怕他也没办法安然相处。 这边,安悦和谷阳到了花园外面,这个花园看起来非常的大,而且环境也跟忘忧花声张的情况十分的相似,在这里种植的话,似乎更容易一些。 刚才路过的时候,安悦就已经看到了,心里早就把这个位置记下来。 这会儿正好用来研究,安悦蹲了下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里的土质情况,虽然不适合忘忧花的生长,要是真的把忘忧花种植在这里的话,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枯萎了。 不过要是研究明白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就没有她种植不了的植物,否则她这些年的学习,岂不是白学了? 看着安悦十分认真的样子,谷阳盯着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个女人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样,她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在以前安家的时候,安悦做出来的事情让人觉得不耻,可后来她的确是有一些转变,已经是一次脱胎换骨,这一次,更让人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第二百一十八章 搞事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其实并不明白如何把植物种植好,只是蹲在这里看着安悦一个人在忙活,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过来,不过既然来了,总还是要帮忙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 安悦简单的回了一句,有关改变土质的事情,谷阳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在商业上有头脑,可是在植物种植上,只怕是连玉米都不会种。 “真是冤家路窄啊。” 听到说话的声音,安悦没有抬头也知道是谁,在神药谷里,看自己最不顺眼的人,也就是宣宁了。 能在这里遇到她,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这是神药谷,她也在这里住,就等着看安悦献丑,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趁虚而入,跟于渊结为夫妻。 就算是安悦之前都已经考虑过要将于渊休弃,可这会儿看到宣宁的时候,就有一种好胜心。 就算是真的两个人和离的话,也绝对不能因为宣宁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一开始就到家里找麻烦,现在又到于渊家里找麻烦。 安悦没有吭声,只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土质上。 可能就因为安悦没有给出回应来,宣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她的周身都散发着杀气,如果在这里直接将她杀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了。 作为文昌的公主,她就算是杀了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这个人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你难道是聋了吗?” 红袖也是被气坏了,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见到公主,还能装聋作哑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这些年来,红袖在宣宁的身边做侍卫,也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多的气,却在安悦这里,被气得整日脸色煞白的。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们说话?咱们很熟吗?” 安悦反问了一句,依旧没有抬起头来,她并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两个人和自己是有一点仇恨的,这仇恨说大也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都到了要抢自己夫郎的程度了,还能容得下她? “你真是目中无人,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活到今天。” “这也是我好奇的问题,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我想啊,可能就是因为你爹。如果不是你爹的话,你可能早就死了。” 安悦一点都没有忌讳,直接对着她说死这个字,红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恨不得直接要了她的命。 “真是不知好歹!” 红袖咬着牙挤出这么一句话来,直接朝着安悦冲了过来,浑身散发着杀气,恨不得直接要了安悦的命。 以前还要顾及一些,这会儿是一点都不用担心,直接要了她的命的话,也就解气了,还能维护住她主子的名誉。 宣宁也觉得脸上无光,自己要跟这么一个无赖争夺同一个男人,不是于渊有眼无珠,那便是自己没有眼光。 “杀了她。” 宣宁直接对红袖下了这样的一个命令,安悦感觉到身边有杀气,抬起头来,就看到红袖已经冲到自己身边来了,她直接抓了一把土,扬在了红袖的脸上。 这一下也是猝不及防的,红袖顿时眼睛睁不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你竟然暗算我!” “真是好笑,你都已经要杀我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等着你来取我的性命吗?也不知道文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一点的智商,说话都不知道过脑子,说不过就要动手,对一个不会功夫的人,就要下杀手。” 这种人着实让人觉得无语,安悦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宣宁对抗,也知道这里距离文昌比较近,要是真的出了事情的话,她是占不到一点优势的。 现在来看,对方已经恨自己入骨,就算安悦不想惹事,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差不多得了,你好歹也是个公主,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总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想要抢别人的夫郎,难不成这天下的好男子都死绝了,偏偏剩下这么四个在我家吗?” 安悦说着站起身来,蹲了许久,这腿都已经觉得有些酸麻难耐,她干脆在旁边坐了下来,打量了宣宁一番,叹了口气:“这人啊,女人啊,虽然是要成家,男人也是要经过千挑万选的,那你就好好选就是了,偏偏要选别人家的,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于渊和我是早就已经定下婚约的,那个抢了别人东西的,分明就是你,现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风凉话?” “东西?你觉得于渊是东西?” 安悦很诧异的看着宣宁,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止不住的摇头。 “你啊,如果你真的喜欢于渊的话,当然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他不能说是个东西,他是一个人,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是你说抢就抢,别人说拿就拿的。” “你可真是会说,只怕于渊也是被你说的不愿离开罢了。” “是因为什么你就甭管了,现在的情况就摆在这里,我和于渊呢,已经结为夫妻了,他也跟你说的很清楚,绝对不会和你有什么的,那你是不是要考虑回去再觅良缘呢?”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任何人!” 宣宁也是一肚子的火气,直接甩袖离开了,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花园的土也已经翻的差不多了,她将土带着一部分回到自己的房里。 谷阳一直都跟在安悦的身边,说真的,刚才还真是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受到伤害,不过看到她依旧伶牙俐齿的,反而松了口气。 两个人回来后,萧行彦来到窗边,看着他们两个坐在桌子旁边,安悦先把土润湿后,接着便坐在那发愣。 “怎么了?” 萧行彦也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便问了这么一句。 “刚才你们可是离开过?” “离开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是有什么问题了吗?” “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刁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临走之前特意回到了房间,把忘忧花放进了盒子里,随后就关上了门。 “是丢了什么东西?” “我答应了于渊的母亲,如果我想到办法将忘忧花种植出来的话,那她就愿意放了于渊,也不会强迫他和宣宁成婚,到那个时候,他就是自由之身。如果我种不出来的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安悦也是略有一点卑微的态度,在大周朝这种没有监控,杀人随便一埋,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的朝代里,安悦还真是没那个胆量去跟地头蛇去硬碰硬,碰不起啊。 现在来看,自己当初的决定也是有点傻,明知道没有监控,还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而且,当时谷主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忘忧花在神药谷里只有这么一棵,这下要是丢了,那可就没有了。 安悦叹了口气,心明镜的知道,这个偷了忘忧花的人不是宣宁就是谷主,不想让她将忘忧花种植出来的人,也就只有这两个人是最有可能的。 “是那个忘忧花丢了?” 萧行彦的心都提起来了,要是真的丢了怎么办? 一直情绪低落的苏之时,此时也皱起了眉头,知道有人在针对安悦,怒气也升了起来。 “可能猜到是谁偷了?我现在就去追回来。” 就算是神药谷跟自己有深仇大恨,苏之时的心里也是觉得于渊是无辜的,不能将仇恨牵连到他的身上。 还是愿意为于渊去争取一把,最好是能把于渊带离这里,脱离苦海。 “我也不知道是谁,咱们这段时间可怎么办呢?” 安悦故意说的更焦虑一些,随后便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天黑的时候,于渊从外面回来,脸色十分的凝重,他也变得沉默多了,许久都不肯说话,晚饭的时候,他也只是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而安悦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吃东西。 在院子里,四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只有谷阳一个人吃的很香,他诧异的看了看其他人,还不忘说:“怎么不吃了?” “之时,我已经去问过了,有关蛊虫的事情,在神药谷只有四个人拥有。我是其一,我母亲也有,还有两个长老,这两个人如今都已经不在神药谷了,在我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谷里,跟神药谷断绝了关系。” 于渊并没有深说,毕竟这是争夺神药谷谷主的时候,才导致这两个人离开谷里。 这种事情是神药谷的内部斗争,说是不好说的,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绝对是杀害苏之时父亲的仇人。 “如今这两个人在哪里?” “若是真的有一个杀害了你的父亲,那他必然是宫中。” 于渊十分坚定的口吻说着,这两个人的下落他并没有打听到,毕竟神药谷的人与外界都是不相通的,谁也不愿意出谷去。 而与神药谷断绝往来的两个长老,必然是离开了神药谷便更名换姓。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被寻仇的可能性大大减少。 “二哥,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苏之时主动端起酒来,两个人也算是化解了一些看不见的隔阂,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这才说起安悦弄丢了忘忧花的事情,于渊也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房中。 趁着晚上没有人的时候,于渊这才来到了安悦的房外,这扇门依旧紧紧地关着,试着推了一下也没推动,看来里面已经下了门栓。 她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是回事,于渊走到窗边,看得到里面映出来的她的身影。 “其实你也没必要为难自己,这东西若是真的没有也就没有了,我们明天就离开神药谷,这辈子都不再回来就是了。至于文昌那边,要是他真的犯难来找咱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是了。” 于渊是想要安慰安悦,可是这话说出来,反而让安悦觉得他这哪里是安慰,分明就是要动粗。 可又不想说话,安悦只是沉默的听着,想听听他后面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在努力,如果不行,就放弃,我们四个人是绝对不会瞧不起你的。咱们一家人同心,没有任何人能对咱们做什么。” 真是太难得了,于渊竟然主动来哄自己。 安悦嘿嘿一笑,真想打开窗户跟他说两句话,可要是这么做了的话,她今天晚上不吃饭都白挨饿了。 听着于渊在外面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番话后,随后就看到他离开,安悦这才熄了灯上床去。 连着三天的时间,安悦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好在房间里有一些糕饼,让她能吃两口。 外面四五个穿着白袍的人走了进来,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院子里的其他三个人视若无睹的,直接来到了于渊的面前。 “少谷主,谷主有请安悦。” 于渊的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安悦将她自己关在房里都已经三天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做不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清楚,甚至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到日子了。” 安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苏之时很担心,走上前来,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里带着关切。 她笑着摇了摇头:“走吧。” 在大殿外面,安悦正要走进去,就被于渊给拦了下来。 “一会儿要尽量拖延时间,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今晚就出谷去。” 安悦转过头来,看到于渊十分认真的模样,就知道,他这几日跟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他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等着安悦答应下来。 “放心好了,我是你的妻主,总该是要做一些让你安心的事情,不能一直让你们为我担忧。” 说完,安悦朝着于渊笑了笑,便肩并肩的走进大殿,大殿里倒是只有谷主,并没有宣宁,看来她也是不想让宣宁知道这些事。 可安悦总觉得不对,难道将忘忧花偷走的,真的是谷主做的? 第二百二十章 花都城安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我约定好的三日期限已到。” 谷主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让安悦觉得,她们两个之间好像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的关系,而于渊在他们之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这才是让人觉得最为尴尬的地方,这里是于渊的家,可并不是安悦的家,也不能让安悦觉得这里有多亲切。 面对一个如此冷淡的婆婆,就算是再怎么热乎的心,这会儿都凉下来了。 “三日之期的确是已经到了,在过去的这三天里,也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我不说,想必谷主心里也是清楚的吧?” 安悦反问了这么一句,仔细的打量了谷主脸上的表情,就算是大周朝的女人,那演技也绝对是在线的。 看着谷主脸上十分平淡的模样,丝毫都察觉不到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到底难题是不是她出的,安悦也猜测不到。 这下可有点尴尬了,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在第一日下午,忘忧花就已经被人偷走了。” 安悦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看到谷主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一副惊讶的模样,难不成她真的是无辜的? 这的确让安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如果不是谷主做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宣宁和红袖两个人的所作所为。 “既然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要留住于渊,也就不怕我家中其他的夫郎听到。我的确是答应了你要种出忘忧花来,我承认这忘忧花的确是在我手中丢失,可丢失的地点是在你的神药谷中,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在这谷中竟然会丢了如此重要的丢下。” “既然你知道重要,还不好好保存,如今丢了,才想起与我说?” 谷主这副态度,俨然是想要将责任退却的一干二净了。 安悦笑了笑,淡淡的说了一句:“竟是我对谷主太过于放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将东西偷走了?” “我从未说过,只是觉得,在谷主的地盘上,至少也能保证安全。现在来看,连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就算是我真的种出了忘忧花,谷主又是否能履行承诺,许我将于渊带走。” “如今你已经丢了忘忧花,我们之间的承诺,自然也不复存在。” 谷主眼中明显是闪过一抹失落的,看来,她心里的确是希望安悦可以种出来,她也是不想受制于人的。 既然这样的话,安悦也不好让她失望,于是朝着其他人看了一眼,接着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等着,我有话要单独跟谷主说。” 有了上次的经验,苏之时是不愿意出去的,守在安悦的身边,脸上都是紧张担忧的神色。 安悦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低声说:“没关系的,我会没事的,你先出去等我,很快。” 安悦这话不只是安慰苏之时,同时也是说给于渊听的,于渊担忧的模样,她也都看在眼中。 看着自己几个夫郎都离开了,这房间里只剩下安悦和谷主两个人的时候,安悦这才到处走走,想要看看有没有藏着别的什么人。 若是宣宁或者红袖藏在这里的话,她跟谷主说什么都是白说,而且,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只怕也是瞒不住了。 确定房间里没有藏着什么人,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也没有开天窗,那就放心了。 “你如此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么?” 谷主还真是沉不住气,看着安悦到处走走看看的样子,倒是有点生气了。 也难怪,这是她的地盘,让另外一个人如此小心谨慎的打探,看起来还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放心似的,放在谁的身上也难以接受。 安悦微微一笑:“谷主,我有一句话想要跟你说。” 说着,她贴近谷主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看到谷主一脸诧异的模样,笑着连连点头。 “放心好了。” “可你刚刚明明说……” “说归说,这也是谨防隔墙有耳,不过,这忘忧花的确是丢了。” “真的丢了?” 谷主诧异的看着安悦,之前还以为是安悦的推托之词,她种不出来,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现在一看,还是真的,这花不知道被谁偷走了。 不过,她很清楚的知道,眼下能偷走这花的人,也只有宣宁一个人了。 这会儿她没办法去追究宣宁什么,毕竟神药谷和文昌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是说不清楚。 若是真的闹的太僵,导致文昌起兵攻打神药谷的话,神药谷里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是于渊,最好也是瞒着。所以,我们决定今天晚上离开神药谷,至于宣宁那边,你可以想尽办法将事情推脱到我的身上。可以说我没有达成咱们之间的协议,所以偷偷的将于渊带走了,而且还要追杀我几日才行。” “这……” 谷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犹豫来,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 “无妨,我身边有两个高手,就算是一般的人都别想靠近我。所以,我没事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交待。” “只要你说的出口,我就能办得到。” 谷主这样的态度,着实让安悦觉得有些受到了惊吓,她甚至都没有听自己说的是什么,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看着谷主也不过就三十多的样子,也不知道她今年到底是多大,不过让安悦莫名的想要亲近。 “我之前说的人参,等我离开以后,我会想办法通知我的人,到时候你去花都城找她就可以了。她叫韩英,去了以后,只要你报于渊的名字,不管你要多少,都可以。” “花都城?” 谷主看起来好像很惊讶似的,盯着安悦有些出神。 “是啊,我们刚从花都城过来,我在那边安排了不少的事情。” “花都城的安家与你是……” “我想谷主说的应该就是我家了,因为在花都城,只有我安家一家姓安。对了,我看到房间里也有肥皂,上面还有我品牌的名字,看来你们都已经接触到我的产品了。” 安悦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逃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主的神情看的安悦都有些出神了,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几句话,竟然让谷主都有些诧异似的,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毕竟对于安悦来说,这个谷主是第一次见面,甚至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感觉到她充满了敌意。 现在看来,这个人不仅没有敌意,甚至还有一些话想要说似的。 这看的人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安悦笑了笑:“咱们之间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打算先把这带走一份,留给你一份,配方在这里,你只要按照我配方里写的去培养土,到时候绝对能种的出来。” 安悦笑着将一个信封交到了她的手中,随后又偷偷的把自己种植忘忧花的位置告诉了她。 当时她只是看到这个忘忧花结了种子,而花朵又是干花的状态,就算是拿过来种也是不能成活的。 有了花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安悦如今已经用三天的时间让花子发了牙,只要保证土壤适合花朵的成长,开花是早晚的事,结种子也是早晚的事。 “谷主,我们今夜就离开了,不能带着于渊跟您一起告别,着实是我的不是。” “无妨。” 谷主看起来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随后对安悦伸出手来。 安悦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不过还是鬼使神差一般的对谷主伸出手来。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叫于萦提,以后你不必叫我谷主,可以叫我的名字,也不用随着于渊叫。” “为什么?” 安悦有些诧异,歪着头问了一句。 实际上,若不是她之前对自己太不客气的话,她应该是随着于渊叫一声母亲的。 可这会儿,她一这么说,反倒是让安悦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起初是自己不懂礼数,这的确,她承认,可这会儿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了什么隔阂,若是还不懂礼数的话,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于萦提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安悦的身后,看起来好像是在回忆往事似的,有一种让人觉得她已经回到了过去。 “曾经,你家母亲对我有恩,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现在你迎娶了我的儿子,也算是我对你家的报答了。以后,若是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若是能做得到,必定全力以赴。” 这话说的,安悦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曾经救过谁,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一定不是随便说的。 哪里有随随便便找一个恩人这样的? 安悦笑着摆了摆手:“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于渊是我的夫郎,我们之间夫妻同心也就是了,又怎么好劳烦母亲大人呢?” 母亲大人? 于萦提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之前百般的刁难,安悦竟然还会对自己叫一声母亲。 这也显得她之前的心胸有多么的狭隘。 不过也好,至少和安悦之间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既然你叫我母亲大人,就应该知道,作为子女,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是要告诉母亲,由母亲来处理。” “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遵命就是了。” 安悦说完还行了礼,看起来倒是礼数周全了不少,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对我好呢,我自然是百般的还回去。 若是对方不客气,自己也没有必要客气就是了。 从宫殿离开后,安悦一直都没有吭声,四个夫郎跟在身边,五个人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回到了安悦住所的时候,安悦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四个人招了招手,直接把四个人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五个人都进了安悦的房里,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安悦的脸色十分的沉重,看起来就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似的。 其实她也不好把今天跟谷主说的话跟这几个夫郎说,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今天晚上,咱们偷偷离开神药谷,然后直奔盛京。” “今晚就走。” “好,我这就去安排。”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安悦还特别的嘱咐了这么一句,随后朝着于渊看过去,毕竟这里是于渊的家,要是突然来了又突然离开的话,他都不能跟母亲大人招呼一声,实在是有些不孝。 可事情都已经安排到这个地步了,她实在是没办法让于渊去打这个招呼。 宣宁只怕是在盯着他们两边,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走的成功,如果宣宁始终都盯着的话,反而会给他们带来难处。 “必须要乔装离开才行,否则,只怕被宣宁发现,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谁也走不掉。就算是走掉了,也必定是危机四伏的。” 安悦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就看到其他几个人都点头的样子,于是站起身来,马上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随后又朝着外面的几个人看了一眼。 “之时,有件事需要你和行彦的帮忙。” “妻主,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 “一会儿……”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几个人在房间里用过了晚膳后,就将送晚膳的几个人都留在了房间,接着苏之时和萧行彦起身,直接将她们按倒在地,处理好后,将衣服脱了下来。 几个人迅速的换上了白袍,接着端着碗筷走出房间,临走的时候,安悦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这窗户上印着几个人的身影,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简单的小戏法,当初看少年包青天的时候可是学的清清楚楚。 过了一会儿,安悦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带着其他几个人一起朝着已经准备好马车的地方跑过去。 上了马车,根本就是马不停蹄的离开。 这一次离开不能走那个暗道,如果被宣宁暗地里盯着的话,必然会把暗道的位置暴露。 到那个时候,只怕神药谷就不再安全了。 “你什么时候考虑到这些的?” 于渊有些诧异,看着安悦的时候,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想的这么完全,把逃跑的路线,和如何离开都想到了。 如果说这是临时起意,未免有些太浮夸了。 “第一天我在房间里研究如何种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退路了。” 安悦说完,还不忘露出得意的笑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瞒不住的四个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安排是天衣无缝的,就算是宣宁真的盯着自己,那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安排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是了。 只要短时间内离开了神药谷,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 马车不停的朝着远处跑过去,一路上虽然漆黑,不过赶夜路才是最难追踪的,若是因为天黑就停下来的话,才会让后面的人追上。 “就这么跑了,只怕是要把神药谷谷主给气坏了。” 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打趣了这么一句,眼下,她还不能告诉身边的人什么情况,生怕宣宁就在身边。 “难道不是你和我母亲大人商量好的,要逃跑的吗?” 还没等安悦再演一会儿,竟然被于渊直接给拆穿了。 她这下是真的小不下去,脸上顿时黑了下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知道于渊是如何得知的。 “这……” “难道你还想要瞒着我们吗?” 谷阳这会儿也开了口,看起来他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事情似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视了一番。 最后挪开,还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还真是难缠的很,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随便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可真是让她这个妻主太难了。 “我真的没有瞒着你们什么,只是现在并不是很安全,所以不想让你们跟我一起涉险。等咱们安全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安悦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当然是要告诉,否则神药谷的人追过来以后,他们真的下了杀手可怎么办? 这也算是自己人,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可其他几个人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看来,不把事情说个清楚,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算了算了,我就跟你们说说,下午都发生了什么吧。” 安悦很无奈的将下午的事情,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只不过关于安家和谷主的事情,她没有说的太清楚,反而含含糊糊的遮掩过去。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就看到苏之时抿着嘴笑,俨然一副已经猜测到的样子。 “难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安悦很诧异的反问,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都笑起来,这笑声虽然爽朗,可是在安悦听来也是够刺耳的了。 明明她自以为聪明的安排了一切,没想到,自己在他们的面前,就是演了一场独角戏而已,反倒是自己入戏很深。 “我成小丑了?” “你啊,难道就没想过,咱们走着进来的,哪里来的马车?如果于渊去弄马车的话,谷主会不知道吗?” 谷阳这会儿很无奈的反问了安悦,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女人,这会儿反倒是有些傻了,连马车的事情都没有琢磨清楚,要是没有马车的话,这几个人想要离开神药谷都是非常难的。 “对啊。” 安悦一拍脑袋,这可是真的没想到的事情,这个马车的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 要是没有马车的话,只是凭借着她的一双腿,只怕早就被宣宁和红袖给追上来了,更不要说离开神药谷。 这个神药谷也不小,只是靠着两条腿,只怕是一天都走不出去,而且在这个森林里,说不准还有一些野兽什么的。 “其实我去安排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母亲大人了,母亲大人跟我说起,咱们离开必须要有马车,干粮和盘缠什么的,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能让咱们顺利离开,她还将换班的守卫时辰也告诉了我。” 于渊这么一说,安悦反而觉得自己好傻,还以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没想到是谷主安排好了一切。 如果说,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于渊那纠缠极深的婚事,还不如说,这一次过来是为了认识于渊的母亲。 “咱们这一次到神药谷到底是为了什么?咱们到神药谷来,难道就是见我婆婆?” 安悦十分诧异,她是真的没想明白,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搞出这么一场闹剧来,如果只是闹剧也就算了,还帮忙种了忘忧花。 这忘忧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没有研究明白,这东西在安悦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当然不是。” 于渊说着,便露出笑容来,他这一次回来是我了要看一些医书,来印证一些事情的。 就好比安悦说过的那些事情,是否在医书上曾经出现过。 神药谷之所以是神药谷,不只是因为神药谷里出现一些十分罕见的草药,还因为神药谷里有一些医书,这些医书里写的内容,是让人看不懂的天书。 这一次,于渊利用了三天的时间,将医书誊抄了一份,带了出来。 “妻主,我想要给你看看这个。” 说着,于渊从怀里拿出那本誊抄的医书交给安悦。 安悦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翻开来,在摇曳的烛火下,看了起来。 “青霉素,罗红霉素,阿司匹林……” 安悦一篇篇的翻看,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 这算什么? 在大周朝,她就算是还没有生活一辈子,总归是有了前世的记忆,也算是生活了十八年。 在这十八年里,安悦还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而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安悦却十分清楚,这都是来自未来的药,在大周朝都是没有的。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医书中?若是真的出现了,那就意味着在大周朝就已经有人研究出来了。 “这医书是哪里来的?” 安悦眉头紧皱,十分紧张的询问。 而于渊却好像很平静似的,十分坦然的说着:“这医书是来自三百年前,神药谷的创始人亲手写下来的。” 神药谷的创始人? 安悦这下脑袋里更是嗡的一声,难道这个世界,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世界吗? 如果这个创始人不是个穿越者的话,他如何得知青霉素的? 在大周朝,青霉素是根本没有办法提取出来的,现在的技术不支持提取青霉素,更何况这个命名,当然也不是这个时候的人命名的。 “他可还做过什么别的事情?” “她只是留下这本医书,生下一个女儿便撒手人寰。” 也是,三百年前的人,去世也是正常的。 “她是如何去世的?” “死于感染,她去世之前是这么说的。” 讽刺,十足的讽刺。 她知道青霉素,却在大周朝没有办法去抑制感染。 第二百二十三章 必须报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手里捏着这么一本来自未来的医书,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在这个大周朝不只是她这一个从未来回来的人,怎么都是细思极恐的事情,若是真的有缘遇上了,安悦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若是这个人真的早早就到了这里来,说不准他早就研究出更多走在前沿的东西,轮不到安悦在这里抖机灵了。 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到现在,虽然都没能有半点用处,但眼下来看,好像也有一些东西是在所有人的前面。” 于渊也料到了这一点,这也是安悦觉得纳闷的地方。 还以为重生在大周朝是为了什么,还以为是上天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想到,在这里又开始给自己安排了一些困扰。 要是真的有人针对自己的话,安悦还真是没半点办法。 “咱们在前面找一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会儿吧,既然我也没有秘密了,咱们还不如好好的休息一夜。” 安悦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疲倦,而作为大家的妻主,她也必须要为所有人考虑。 看着周围几个人的脸色都已经很难看了,安悦便朝着其他几个人招了招手,眼下离开了神药谷的范围,周围连一个镇子都没有,也只能在树林里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有谷阳等人,他们寻了树枝过来,点燃后几个人就坐在了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边,倒是不觉得冷,在火光下,大家也都安心多了。 “你们几个先睡一会儿,我盯着就是了。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会叫醒你们的。” 安悦拿出做妻主的架势来,作为妻主,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几个夫郎,也必须要保证夫郎的健康才行。 “你也休息一会儿,有我在,没事的。” 苏之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轻柔,听着都让人有些安慰。 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如此的疼爱自己,在曾经的日子里,她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就算是有同理心,能感受到曾经安悦对别的男人的喜爱,那也跟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人来关心疼爱自己。 “那咱们两个一起吧,总是要有人守着的,一旦真的发生了危险的时候,咱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也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安悦这话虽然没有直接说会有谁追过来,不过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 神药谷的谷主自然是不会追过来就是了,但是宣宁不会轻易罢休。 就算是她不跟于渊在一起的话,也一定不会轻饶了安悦的。 一个将她身边的人抢走的女人,甚至还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难堪,这种人的心胸十分狭隘,绝对不可能放过安悦。 “也好,咱们先休息。” 萧行彦当机立断,如果大家都这么等下去的话,所有人都别想休息到。 等真正的敌人追过来的时候,只怕大家都只有被人随意摆布的分。 安悦笑着连连点头,看到其他三个人都闭上了眼睛,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苏之时,有一些话想要说出口来,这话都到嘴边了,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问才好。 她知道,苏之时这段时间的状态很不对劲,感受到他到了神药谷以后,眼神里都写着仇恨,就知道,他跟神药谷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 “之时,有些事情,你难道还不想跟我说吗?” 安悦轻声的问着,她对苏之时的过去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苏之时是一个皇子。 可是天底下皇子多了去了,有成为王爷的,也有成为皇上的,而他是哪一个? “你想知道,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在大兴国,我父亲在位的时候,也算是国泰民安。可是在我父亲三十六岁那一年,我的叔父发动了政变,想要从我父亲的手中夺权。我父亲率兵抵抗,的确是抵挡住了叔父的兵马。可是那个时候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我的父皇正在朝堂中上朝的时候,突然口吐鲜血,浑身布满了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凭空出现的,让人十分诧异。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而我当时才八岁。” 苏之时一口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痛苦。 在他的过去,他从来都不想主动想起这件事来,这是关乎到自己父亲之死的。 他一直都没有能力去复仇,对他而言,不只是不孝。 “后来我被我的母亲带出了皇宫,母亲为了让我逃跑,她留了下来。不出所料,母亲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上一月有余,而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没办法将母亲安葬……” 他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噙着泪的,让人看的有些心疼。 她轻轻的靠在了苏之时的怀里,说真的,在这个大周朝,女人为尊的社会里,安悦却把苏之时长城了自己的依靠,她希望能依靠着苏之时,想要跟苏之时把未来的日子延续下去。 可是现在听说了他的过去后,安悦的心揪着疼。 她一直都没有想过,在苏之时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之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来帮你复仇的。过去的事情,虽然过了很长时间,但是终究不能让人忘却,这是仇恨。” “你……”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时候,脸上有一点点的激动,他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安悦的脸蛋,慢慢的凑了上来。 安悦却有些羞涩的躲开,低声说了一句:“你这是想要占我的便宜,这可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和我之间,难道还要说这些?咱们两个早就已经成为真正的夫妻了,不是吗?” “你小点声,这里还有其他三个人呢,要是被他们听到,多丢人啊。” 安悦难为情的叹了口气,连忙捂住了苏之时的嘴,不让他瞎说。 随后又朝着其他三个人看了看,他们好像都很累,看起来好像睡熟了似的,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就她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露宿在树林里,一堆燃尽的篝火灰烬处,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眼睛紧闭,看起来十分的疲惫的模样。 周围一阵阵的鸟叫声,声音时而清脆时而急促,让人觉得有一些厌烦。 萧行彦先睁开了眼睛,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追上来,至少他们是安全的,几个人都好端端的在这里。 倒是苏之时和安悦,他们两个说要守夜,苏之时倒是还清醒着,可是安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靠在苏之时的肩头上,看着她睡的很熟的模样。 “要是靠她的话,只怕我们都被抓走了她也不知道。” 萧行彦有些无奈的打趣了一句,可眼里对安悦都是心疼的模样,安悦比他小了几岁,在五年前,萧行彦刚刚到安家的时候,就是把安悦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他再也没有办法把安悦当成妹妹,看着她靠在苏之时的怀里,反而觉得心疼的很。 心疼也就算了,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生气,气的是安悦和苏之时之间的关系如此的亲近,而她却对自己说话的口吻里,都是带着一点尊敬的。 “休息了一晚觉得舒服多了,咱们应该马上赶路,在天黑之前还能赶到城镇去。” 于渊说着就站起身来,朝着安悦扫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走吧,就不要叫醒她了。这几天为了布局,她也没能好好的休息一夜,看起来她好像也比较累。” 倒是谷阳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悦睡的嘴都是半张合不上,苏之时想都没想,直接站起身,将安悦抱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苏之时将安悦放在马车里,他坐在安悦的身边,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之时,走也一夜没睡吧?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咱们找一个茶棚,我再叫醒你。” 萧行彦关切的说着,轻轻的将马车的门关上。 门外,三兄弟坐在外面,赶着马车朝着前面赶去,萧行彦的眉宇间写着忧愁,只不过旁边的几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忧愁是哪里来的。 而于渊却抵着头笑了笑,便对身边的两个人问了一句:“你们真的已经决定好了,要跟随安悦?” “在大周朝,若是一个人没有子嗣的话,必然是要跟着一个妻主的。若是等着被朝廷随便安排什么人的话,还不如跟着安悦,至少咱们知根知底。” 谷阳昂着头,倒是把理由说的一清二楚,甚至让人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这话说得是在世太有道理了,就连萧行彦和于渊都已经想明白这件事,甚至考虑到了未来,这么来看,也算是给他们跟随安悦找了一个借口。 只不过安悦并不知道,这里的三个夫郎之间,竟然有如此想法。 “之时的仇,咱们必须要想办法给他报了,只不过要找我们神药谷曾经的两个长老,实在是有些太难了。” 于渊念叨着,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 神药谷的两个长老自从离开了神药谷以后,便更名换姓,在外面只怕也不会称自己是神药谷的人。 若是这样的话,再想要找到这两个人,那可就难了。 神药谷有不少的药,甚至有的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若是这人的容貌都改变的话,更是大海捞针一般,实在是太难了。 “你说的没错,就算是难,咱们也不能当作不知道。不过……” 谷阳说着,朝萧行彦看了过去,其实自从知道萧行彦的身份以后,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想过了,既然大家身上都有仇恨,那就把他们的仇人全部歼灭就是了。 “当年追杀二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总不能这样放过他们!” “若是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可就难了。岂不是要让咱们颠覆大周朝?” 于渊说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追杀于渊的人就是文昌王派来的,如果真的去报仇的话,也只能是找文昌王。 大周朝的王爷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杀的,除非是有兵马,而有兵马的话,就要入仕,那可就更难了。 “就算是这样如何?” 谷阳倒是很有骨气,直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着实让于渊没有料到。 他虽然曾经是大周朝首富的独子,可他的傲气是连于渊都做不到的。 “那咱们就试试看好了。” 萧行彦笑了起来,可他的仇人是宜婴,是大周朝的皇叔,是皇室人,连异性藩王都算不上。 这么来看,要是想给自己报仇的话,只怕是真的要造反才行了。 “咱们就试试看吧,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就是。” 萧行彦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好像几个人在这里白日做梦似的,不过这种白日梦做起来,反倒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到了茶棚,马车停了下来,于渊和谷阳去点了五碗面,萧行彦反而打开了马车,苏之时已经醒过来了。 “大哥,你先过去,我叫她。” “好。” 萧行彦眉眼低垂,他心里虽然有一点点的酸楚,不过还是转身离开了。 倒是马车里,苏之时看着安悦熟睡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正好碰到了她的鬓发,刮在她的脸上,她觉得一阵搔痒,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是不是该换班了?” 安悦抬起头来,没料到自己竟然在马车里,一时间懵了,连忙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咱们不是在树林里守夜吗?” “已经赶路许久,到了中午咱们该吃饭了,看到你这么累,不得不叫醒你。一会儿上路了再睡,好不好?” 这哄人的口吻,就好像在哄一个孩子似的,看的安悦心里一阵狂跳。 她搂住了苏之时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便起身下了马车。 脚底下一阵酥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苏之时眼疾手快,马上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样?” “腿麻了,没事,快点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她知道刚刚自己的举动很容易让苏之时露出兽性的一面,若是她再不走的话,只怕会被苏之时生吞活剥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想出去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五个人各自吃着面,却看得出五个人不同的性格来。 还是,安悦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抬起头来朝着周围看了看,却没看到任何人盯着自己。 这倒是奇怪,安悦有些迷糊了,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心里越发觉得有些纳闷。 “怎么了?” “我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咱们,你们怎么看?” 安悦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后,这心里反而觉得更加的怀疑,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如果真的有人盯着的话,也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是不是咱们从神药谷出来以后,你就开始疑神疑鬼的了?” 谷阳倒是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似的,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吃面,丝毫没把安悦说的话放在心上。 一碗面吃完,几个人又一次出发,这一次,他们也算是不停的赶路,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到达盛京,只要到达盛京,一切都可以回归平静。 毕竟眼下的情况,只有到达盛京以后,安悦找到一处店铺安顿下来,自然而然也就可以御敌,现在整个人都是暴露在野外的,实在是没办法保证完全防御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安悦心里有一点点的担忧,生怕真的会出什么事情,真的有人追上来的话,她这个当妻主的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住自己的几个夫郎。 “最近感觉你想的很多,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可跟我们说,咱们尽可能的去预防。” 萧行彦也看出安悦心里的担忧,十分自然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的情感十分深沉,让人觉得十分踏实。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悦不再只考虑自己的安危,反而把几个夫郎的安危都放在心中了。 “也没什么,我现在也算是拖家带口,要是宣宁真的追上来的话,咱们还是很危险的,毕竟文昌还是有实力的。” 这才是安悦最为担心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理解这种心情。 萧行彦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沉默,却已经在心中盘算了。 原本计划的路线是可以走过两个城镇,可是自从安悦说完心中的担忧后,他们倒是走走停停,这一整天下来,也就只走到一个城镇。 马车到了城镇后,找了一家客栈停了下来,五个人在客栈里住下了三间房,安悦一个人住在一间,还是在中间的一间。 她坐在桌子旁边,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总觉得这一路实在是有些太顺利了。 难道宣宁真的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了? 让一个公主如此丢人的事情,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这个仇恨? 安悦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不过她还是默默的喝着茶,心里琢磨着这件事。 这个时候,外面的一阵阵吵闹的声音响了起来,安悦打开了窗户朝着外面看过去,这外面的集市热闹非凡,这里的集市不只是白天有,晚上竟然也是如此的热闹。 她位于二楼,看了看下面,不少的人都是带着面具的,这面具画的还怪有意思的呢。 可能是外面太过于热闹了,一时间让安悦忘了自己还伸出危险之中,便心里有些激动起来,要是能下去走一圈可太好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去看热闹吧?” “这都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就这么过去的话,会耽误时间的。” “妻主,外面这么多的人,如果真的对你不利的话,是很危险的事情。” “差不多得了,快睡。” 四个男人从两边的窗户伸出头来,一人一句,都是在劝说安悦的。 这还真是有一种被人泼冷水的感觉,顿时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明明外面看起来这么热闹,让人实在是忍不住想要下去看看,而且打开了窗户还能闻到楼下的香气,这边的做的小吃风味与花都城一点都不一样,闻着都让人流口水了。 “要不然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安悦嘿嘿一笑,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不说直接过去的话,反倒是容易让他们四个人一起生气。 要是他们真的生气了,只怕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安悦,你真是太胡闹了。” 萧行彦拿出了他当老大的气势,直接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安悦一时间有点畏惧,张了张嘴,半天都没敢反驳一句。 毕竟在这个家里,他的年纪最长,若是真的说起来的话,安悦和他相比,只怕安悦说的话也没有他管用。 “好吧。”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将窗户关上,接着便坐在桌子旁边,又倒了一杯茶。 “我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 …… 明明安悦都已经决定要留在房中睡觉了,可楼下的人一点都不消停,这里的隔音也一点都不好,她都能听到外面的叫卖声。 要是这么一直忍下去的话,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安悦立刻站起身来,顿时提起精神,就算是他们四个人都不愿意自己出去,只要她偷偷的出去看看,只戴上一个面具,外面的那些人应该都认不出自己来。 到时候,就算是宣宁的人赶过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也绝对认不出来。 她想了想,这件事可行,心里一阵激动,马上吹熄了蜡烛,便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听隔壁的声音。 隔壁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看来他们都已经躺下准备休息了。 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悦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门,慢悠悠的下了楼,就遇上了客栈的老板,老板正在跟伙计说话。 其实这个时辰相对于二十一世纪来说,也不过就晚上八点多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还真是不算晚,特别是外面还有这么多热闹的事情,应该会到后半夜吧。 “掌柜的,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多的人?”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在咱们这里,每年都有这么一个节日,就是庆祝一年丰收的。老天爷赏饭吃,所以大家都愿意在这里庆祝。” “原来是这样。” “外面有一些我们当地才有的食物,到我们这里正好赶上这么一个节日,不出去走走,实在是可惜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躲不过的宿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连客栈掌柜的都这么说了,安悦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掌柜的,不知道掌柜的店里有没有面罩?” “咱们客栈门口就有一个小贩在卖,可以在那里买一个。我们店里是真的没有,若是有,一定给您用。” “没关系的。” 安悦摆了摆手,直接出了客栈,就在门口买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这样只露出两只眼睛就足够了。 看了看周围的人,很多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想要认出来谁是谁,实在是太难了,她这样绝对是安全的。 心里踏实多了,安悦走在人群里,又是卖面人的,又是卖糖人的,还有一些她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就在油锅里翻滚,发出一阵阵的香气。 这里的人啊,还真是会享受,至少这样的节日会让人觉得心情畅快,跟过年差不多一样热闹了。 安悦嘿嘿一笑,眨眼间就买了不少的东西,一边吃还一边走,看着周围这些画的花样,着实漂亮。 这些人的手艺,的确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在大周朝的最南边就是文昌,在文昌有一个异姓藩王,他之所以能成为王爷,那是因为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想当年……” 安悦听到有人在说书,连忙凑过去听,这人说的竟然是文昌王。 真是没料到,文昌王的身上竟然发生过这样多的事情,从百万兵甲中穿过,竟直取将帅首级。 听的安悦忍不住想要给他鼓掌,这种人也是有一些能力的,否则怎么可能一个人战败百万雄兵? “好,再来一段!” 听到旁边有人此起彼伏的叫喊着,安悦也来了兴致,想要在旁边坐下来听,可周围都已经坐满了人,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她只能找一处角落,没有别人遮挡,她就这么蹲了下来,一边吃着手里的东西,一边看着老先生说书,听的倒是津津有味。 虽然宣宁这个人很让人讨厌,但是文昌王却让人觉得有点意思,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大英雄。 如果要是有幸见到这个人的话,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想来,她应该也是一个明事理的。 刚想到这里,安悦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还以为只是有人碰到了自己,连拍了拍,可还是觉得有人拍了自己两下。 安悦一气之下,站起身来转过身,刚要开口骂人,就看到了宣宁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怎么在这里? “安悦。” 宣宁的嗓音十分的低沉叫出了安悦的名字,她怎么可能会认识自己,而且自己的脸上还戴着面具,她隔着面具也认出自己来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点太厉害了吧,安悦正想要狡辩,红袖马上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安悦的胳膊,低声说了一句:“若是你想要逃跑的话,我一定在这里立刻杀了你。” 这话威胁安悦的是有用的,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动。 “这才一日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想念我。” 安悦嘿嘿一笑,想要化解自己内心的尴尬,眼下她都已经成为鱼肉了,她们俩要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情,随便动一动手就是了。 “你可知道,这里距离文昌仅三五百里?” 宣宁的话一说出口来,安悦的心中才真正的有点畏惧了,若是到了文昌后,安悦再想要掏出来,只怕就难上加难了。 她要是听了其他四个人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的话,一定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可这楼下热闹的场景,的确是让她没办法忽视,还真是想要下来看看。 就是这么一点好奇心,偏偏让她掉进了宣宁的陷阱之中,真是太愚蠢了。 安悦微微一笑:“无妨,既然宣宁公主想要邀请我去做客,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若是想杀的话,还跟我说这么废话做什么?” 眼看着安悦这一副聪明的模样,脸上泰然自若的笑容,宣宁的心中一阵愤怒,恨不得将安悦立刻杀了。 明明知道她这个人的嘴恨不得直接抽她一个耳光,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忍耐。 “带走。” 宣宁直接一声令下,红袖拖拽着安悦就往旁边走去。 本来安悦还想要挣扎一下,只觉得脖子上疼了一下,脑袋里嗡的一声,人便倒了下去。 苏之时有些坐立难安的,躺了许久都没有睡着,心里惦记着安悦的情况。摸着黑便走出门去,来到安悦的房门外,轻轻的敲了敲。 里面并没有给任何回响,难道她已经睡着了? 这一点都不像她的脾气,按理来说,她就算是趴在窗户上看热闹,应该也不会睡觉。 苏之时再一次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没有声音,不过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道缝隙。 只是敲门就能敲出缝隙来,难道安悦不在房间里? 这下苏之时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立刻将门推开,径直走进去,这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就连蜡烛都已经凉透了。 “妻主?” 苏之时连忙叫了一声,可安悦并没有回答,显然,人并不在。 他连忙走出房去,来到旁边两个房间不停的敲门,把几个人都叫醒后,他们四个人来到了安悦的房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萧行彦的脸都黑下来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安悦想要出去看热闹,可是他们说过以后,并没有产生警觉,以为她在这种时候不会做出愚蠢的事情。 谁知道,安悦竟然真的去了。 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倒不如当初就答应,四个人都陪着的话,反而会更好一些。 “真是个任性的人!” 谷阳也有些生气了,其实在面对安悦的时候,谷阳始终都保持着自己冷漠的一面,就是为了要让安悦不把他放在心上。 否则,这四个夫郎之间的争斗实在是太多了,都在争夺一个女人的感情。 就算是这样,谷阳得知安悦很有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心里依旧是着急的,想要在第一时间找到安悦。 “还等什么,走吧,也不知道她出去多久了。” “问问掌柜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文昌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从客栈出来,苏之时已经心急如焚了,从掌柜的口中得知,安悦竟然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 可是在这么小的一个城镇里,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早就已经足够她走一圈回来的。 偏偏出去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这足以证明,她已经出了事情。 一定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流连忘返,她就算是再怎么想着要玩,也不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外面,总还是想要回来的。 几个人顺着街道找过去,一路上都没有找到安悦的下落。 “安悦,她到底去了哪里?” “只怕是被人抓走了,抓走她的人应该就是宣宁。” 于渊很无奈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本来想要把这件事完全解决掉的,谁知道,这一次回到神药谷中,却给安悦带来这么大的一个祸事。 若是宣宁真的不肯放过安悦的话,只怕会对安悦不利。 天色大亮后,红袖和宣宁已经回到了文昌的境内,安悦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身边有一个人,此时正盯着自己看,看的她有些心烦。 她连想都没想,直接转了个身,直接面冲里面接着睡过去。 趁着这个功夫,安悦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藏着的火铳并没有被人发现,这可太好了,至少她还有保护自己的武器就是了。 这两个人实在是愚蠢,要是昨天晚上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一番也就会摸出来这个火铳,到时候她连防身的武器都没有了。 “还不起来?” 宣宁已经极其不耐烦了,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话还能有一点点的客气,这会儿已经完全客气不起来了。 这种人,完全没有搭理的必要,安悦干脆没有吭声,反而闭上了眼睛。 “还装什么装,快点起来!” 宣宁一把将安悦给拽了起来,安悦瞪着眼睛看着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无聊了,为了一个男人,而且他们两个之间还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这么作个没完没了,这个人还真是让人厌烦。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想要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看样子,她对自己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至于吗? “就因为我和于渊已经成婚了?” “我是文昌公主,谁都不能跟我抢男人。你既然抢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必然要你的命!” “你要知道,就算是没有我,于渊也绝对不会和你成婚。” 安悦很无奈的说着,只怕宣宁对其中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了解。 要是宣宁真的知道了一切的话,是否能接受呢? 这都不在安悦考虑的范围之内,不过,于渊的仇恨就在文昌,若是能到文昌帮他报了仇,也算是顺便了。 不过,宣宁这个不懂礼数的丫头,必须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于渊为什么会坠崖,又为什么会沦落到与我成婚?” 安悦一字一顿的问着,也算是在慢慢的疏导,让她可以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但也不是安悦的错。 “当然是你趁人之危,卑鄙行事,强迫于渊与你成婚!” 宣宁倒是把这话说的十分自然,心中能有这样想法的人,只怕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这个姑娘还真是个傻姑娘,就算是对于渊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真是可怜的很。 “于渊是少谷主,这你应该知道。他原本是个男子,就难以服众,为此,他出谷去想想要去为谷中办一些事情,也算是表现给文昌王看。自然,是想要完成你们之间的婚事。” “他当初想要和我成婚?而不是为了逃婚?” “着实可笑,于渊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能当少谷主,必然会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既然答应了的婚事,也不会反悔就是了。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悔婚。文昌王竟然派人来杀于渊,不知道你能不能想的明白,为什么会派人来杀他。” 安悦都问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可看到宣宁有些发呆的模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当初知道家里为自己安排了婚事后,她是不愿意的,也跟王上提起过。 接着便听说于渊出了事情,找到于渊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和安悦成了婚。 没想到,其中最不满意宣宁和于渊婚事的,竟然是王上。 “或许你母亲并不想让你知道,现在我倒是跟你说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想明白。若是于渊真的与你成婚的话,只怕你的母亲也不会放过他。” 安悦说完,都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有一天将自己的夫郎交给他人。 “等我入了宫中就知道你说的一切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定要了你的命!” 显然,宣宁的心里是不想否定母亲的,要是想让她直接接受这件事,实在是难了。 安悦不再辩解,反而默默的看着窗外,文昌倒是有一点西域的风情,看着都让人觉得好像出国了似的。 在这里,西域的人更多,那也是因为这是一个要塞,想要到大周朝里去走商队的话,首先就要通过文昌这个要塞,到达花都进行交易。 所以,在文昌可以看到更多的异国风情,看的安悦眼睛都有点直了,还真想试试这些西域的衣裳,看起来都还挺漂亮的。 “这里的水果也不少。” “都大难临头的,竟然还想着吃。” “这话说的,人活着为了什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一口吃的东西,只不过是吃的好还是吃的更好罢了。” “你倒是想的开。” 可能跟安悦聊过一次以后,宣宁的心里已经想开多了,和她说话的口吻也轻松了些许,不再有那么多的仇恨。 马车进了文昌的宫殿里,富丽堂皇的,看的人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红袖将门打开,扶着宣宁下了车,安悦紧随其后,一点都不紧张的朝着周围看,反而还想着,若是自己有钱的话,也想要这么大的一个房子。 “王上。” 宣宁拱了拱手,安悦这才看到,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容貌姣好,看的她一时间有些出神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原来是有求于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是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如果说眉眼间哪里好看,还真是说不清楚,但是身上带着一种让人臣服的气质,只不过,这眼神略微差了一点,有一点点的无神。 “你还知道回来?” 文昌王愤怒的口吻让安悦都为宣宁捏了把汗,若是真的动怒了,只怕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 “王上,女儿这一次出门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我的未婚夫婿于渊。” 看得出,这个宣宁也是个急脾气,应该多半是随了她这个当战神的母亲。 若是真的如此,想要让她们放过自己,只怕是要费一番唇舌。 想到这,安悦的心里越发的无奈,看来一会儿要见机行事了。 “大胆!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与于渊的婚事早已作废,竟然还敢私下里去找他?” 什么? 他们两个的婚事早就已经作废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作废的话,看来是她主动去找于渊的,这样,自己能逃脱的概率也会高一点。 正在琢磨着要如何脱身,没想到,这个时候文昌王注意到了安悦,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副打量中还带着嫌恶。 “你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一个人?” 这个母亲说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点点的奇怪。 明明是文昌王,由着文昌王该有的架势,可是却让人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她好像少了点什么。 特别是在她训斥宣宁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公主,是要继承文昌王爵位的,如何做什么事情都是错? “民女见过文昌王。” 安悦也只是拱了拱手,她心里对文昌王是有一些敬意的,听过她的一些英雄事迹以后,就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可眼下看来,却觉得这个女人有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让士兵都喜欢她呢? 或许她有她的办法,安悦表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大胆平民,竟敢进我文昌宫?” 这个女人还真是易怒,越发让安悦觉得厌恶。 “我本是不想来,也不愿来的,这自然是要问问宣宁公主,她倒是想把我带过来,邀请我来做客。” 安悦一边说一边朝着宣宁看过去,她是真的不愿意到这里来,处处都受到宣宁的挟制,整个人连自由都没有。 眼看着周围都是宣宁的人,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要任人宰割。 “混账!” 文昌王顿时暴怒了起来,脸色也越发的难看,眉宇间都是怒意,似乎恨不得将宣宁千刀万剐一般。 这个母亲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安悦心中想着,却没有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她们的家事,与自己无关。 与自己相关的也就是如何逃离这里罢了,她朝着红袖看了看,红袖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不过她平日里的表现都是对宣宁百般照顾的,十分忠心。 在这种时候,宣宁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与其等她有破绽,还不如自己主动找到破绽。 “滚下去!” 文昌王的话说完,便急匆匆的出去,安的出是要去办什么着急的事情。 看到她离去,安悦才回过神来,朝着身边的人看了看。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走!” 红袖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句,眼下主子的心情不好,若是安悦真的闹出什么别的事情来,只怕主子在一怒之下会直接杀了她。 其实在红袖看来,自己的主子还是心软,否则面对安悦这种人,就应该痛快一点,直接下手就是了。 “我这不是走着呢吗,只不过一想起文昌王并不欢迎我,反而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哪里管的着我们抓你有用还是没用,尽管走你的就是了。” 红袖瞪了安悦一眼,安悦心里愤怒的很,今天她对自己如此不客气,日后定要让她对自己百般尊敬才是。 做人一定要报复,否则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安悦轻哼了一声,还是跟随宣宁一起来到了后面的一处殿堂外面,宣宁直接停了下来。 “若是我发现你在于渊的私情欺骗了我,我定马上要了你的命!” 安悦的手摸着腰间的火铳,就算是真的到那个时候,也必然拉一个做垫背的。 “总说要我的命,说来也是有趣。明明你母亲说了,你和于渊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于渊是可以自行选择妻主的,又与你何干?” “少废话!” 宣宁呵斥了一句后,便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有很犯愁的事情似的。 “就算是眼瞎的人也看得出,你的母亲并不喜欢你,而且她对你的目光里是带着杀意的,别说你看不出来,你家中可否还有其他的子女?” “我们公主是独生女,家中连一个儿子都没有,怎么可能王上不喜欢我们公主?” 红袖气得脸都涨的通红,拳头握得紧紧地,同时也举的很高。 眼看着就要朝安悦落下来,这个红袖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偏激了,脸上写满了对安悦的不满。 “自欺欺人难道就能改变现状吗?与其有这个能耐对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倒不如去研究明白,到底文昌王对你们家公主的心结在何处。” 安悦说着,便在旁边的石桌坐下来,还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 十分安逸的样子,哪里像是被挟持过来,倒是真的像到这里来做客的一般。 宣宁也坐了下来,红袖气得想要动手,她挥了挥手,让红袖先下去再说。 “我之所以还留着你的命,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想法异于常人,从花都城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她突然开口,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在夸赞安悦一般,难道她转变性子了? 不过这话着实让人受用,安悦当然承认自己的思想有异于常人,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跟宣宁说,说了,她定会把安悦当成妖女。 “这个我自己当然清楚,你找我,应该是有事情需要我去做?” “没错。” “恕我不能帮你。” 安悦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宣宁。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处处诡异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时间,安悦和宣宁之间的气氛冷了下来,原本就有些尴尬和心结在里面,偏偏作为公主的宣宁开了口,承认是需要安悦的帮忙,可安悦却一口回绝,让她这个公主的颜面顿时扫地。 眼看着宣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悦反而眼睛一转,想到了如何要让宣宁对自己低头。 安悦无奈的重重地叹了口气,才说:“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也不能怪我不想管你的事情,若是真的伤害到你们母女之间的感情,那算怎么回事?你们好歹是有血缘亲情在里面的,反过头来两个人对付我一个,我可吃不消。” 这话倒是把自己给撇出来了,甚至,安悦还转过恨去,背对着宣宁。 这个女人能强忍着自己被羞辱也要带着安悦回来,想必事情很严重,若是真的跟她的母亲有关系的话,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安悦等待着身后的人开口,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茶。 “你如今在我的受伤,若是你不帮忙的话,我要你还有何用?” 这话倒是也有道理,如果安悦真的彻底拒绝了她,只怕自己连活着的理由都没有了。 “我若是知道了你家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怕我的命也没有了。与其帮你解决完烦忧的事情被你杀了,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至少,过不了多久会有你陪着我就是了。” “你是说,我早晚都会被我母上赐死?” “难道不是吗?” 安悦反问了一句,原本她心中就是有所怀疑的,如今被安悦点破来说,她顿时心惊万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哪一个女儿会承认母亲想要杀自己呢? “就连你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只怕她近几日就要对我下手了。” 她? 看来宣宁对这个文昌王本质上就是充满了不满的,平日里文昌王对这个女儿应该也不是很好吧。 “说来,你这个做公主的,倒是不如我这个做平民的开心。不知道你从小便是这样的生活,还是说你是近期才活成这样的。” 安悦虽然嘴上说不想帮她,但是一想到这个文昌王与她听说的完全不同,倒是也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若是能把文昌王的秘密挖出来,好像也不错,至少以后她要是沦落到天桥底下,总归还是有东西可以讲的。 “大约五年前的时间,母亲性情大变,对我不闻不问,甚至露出嫌恶来。” “你该不会是抱养来的吧?” 安悦很好奇的问了这么一句,若非如此的话,哪里会有亲生母亲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喜欢的。 看到宣宁突然转过头来,眼里写满了愤怒,显然不是,看来是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这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安悦也只是好奇而已,而且她的这个猜测也是有一定的根据的,并不是随随便便说出口来的。 眼下看着也知道,宣宁一定是文昌王的女儿了,毕竟两个人在长相上就有很多相似之处。 “这就奇怪了,若非是这样的话一个母亲又为什么会突然憎恨自己的女儿?文昌王可会去什么地方一待就是许久?” 安悦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来,虽然只是一种可能而已,但也不代表不是真的。 宣宁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可又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所有的表情都被安悦看的一清二楚,自然是明白她心里想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地方,你尽管说出来,咱们一起研究就是了。既然想要解决问题,那就要把她的所有行为都琢磨透。” 安悦的话虽然有点不成体统,不过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母上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小半天的功夫,可母上经常这样,以前她也总是把自己关起来,研究一些兵书之类的,这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宣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安悦琢磨了一下,这的确没什么奇怪的,作为一个王爷,还是一个战神,她必然是要研究兵书研究如何带兵打仗。 这种人通常都会一个人关起来,仔细琢磨。 “算了,想不明白,不如咱们去看看。” 安悦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眼下除了去检查一番之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现在不行,这个时辰,母上就要到书房去见大臣,若是被她发现的话,只怕我也救不了你。” “那咱们就等晚一点,深夜的时候过去看看。” “可。” 安悦便在这里安然的留下了,只不过吃饭的时候想起来自己的四个夫郎,也不知道他们发现自己丢了以后,会不会很愤怒。 毕竟昨天四个人都不同意她出门去,她却还是偷偷的溜出去了。 若不是她贪玩的话,也不会被宣宁给抓住。 这真是太丢人了。 “宣宁,既然我选择要帮你调查清楚,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放过于渊,由他自己选择去留。” “若是你真的能把我母上的事情调查清楚,我就答应你。” “成交。” 安悦总算是有了一些动力,如果宣宁不肯放弃,决定纠缠下去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只怕于渊也没有办法。 真的把于渊给惹急了,反倒是投毒将她害死的话,只怕更会惹上麻烦。 面对这种危险,安悦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今天三更时分,就在这间房的门口不见不散。” 安悦看着自己被安顿的房门,这里比较偏僻,而且在这里待了一天也发觉到,这里巡逻的侍卫并不多。 可她也去过宣宁的宫殿,本是想要看看她生活上有什么不符合公主身份的地方。 倒是没看到哪里不符合,反而发现,在宣宁的宫殿外,巡逻的侍卫比其他的地方要多一倍还要多,这倒是奇怪的很。 在这个文昌宫中,就算宣宁的身份很高,也不至于被一群人盯着,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 看来,文昌王十分防备宣宁,这并不是一个母亲会做得出来的,难道是怕她谋反? 第二百三十章 夜探书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中是有疑惑的,但是没有直接说出口来,红袖被安排在安悦的房中,生怕有人想要对安悦不利,有一个红袖在,好歹还能帮她抵挡一阵子。 这边宣宁刚出门去,安悦便朝着红袖招了招手,虽然不太喜欢红袖这个人,不过看在她如此忠心的份上,也就容忍她就是了。 “我知道你对宣宁忠心,就算是为了她,你也会配合我。” 首先先把她的位置给抬上来,让她感觉到自己身份的重要。 安悦看到红袖脸上有些得意又有些担忧的模样,这才接着说了一句:“其实我有一些想法,但是需要被印证。我才到文昌一日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没办法了解那么多,而宣宁有她自己的骄傲,我还不能过多的去问,所以,想要帮你的公主,就要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看我什么?” “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安悦看着红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才接着说:“这宫中的守卫森严吗?” “并不森严,在文昌境内,大家都对王上十分的尊重,在城外的把守倒是森严的很,所以在境内并没有那么多的细作,就算是有番邦的人过来,想要对我们王上下手,更是难上加难。” “文昌王的功夫很了得?” “那是自然,我们王上可是战神!” 红袖一副得意的模样,跟安悦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一抹炫耀起来。 “为何公主宫殿处守卫加倍?” “在两年前发生了一次刺杀事件,虽然刺客被公主生擒,不过,刺客服毒自尽,无法查明身份。王上为了保护公主,特意安排加一倍的守卫。” 这个理由还真是充足的很,若只是守卫公主宫殿的话,又怎么会时不时的朝着公主的宫殿里看? 这岂不是很无礼? 不过安悦没有跟红袖说,她这个脑子不够用的公主近身侍卫,说了她也不明白。 “算了,咱们还是等着到三更吧。” 安悦实在是跟这个头脑简单的人说不下去,只能闭目养神,先让自己恢复一些精神才好,到了半夜的时候,才能有精力和头脑去分析。 三更的鼓声响起后,安悦便睁开了眼睛,红袖却靠在床边睡的香甜,真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是怎么保护她家公主的。 “时辰到了,你倒是睡的好。” 安悦略带嘲笑的口吻说着,就看到红袖连忙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迷迷糊糊的说着:“我没睡着。” “快走吧。” 懒得跟她辩解,口水都流出来了,还说没睡着。 在门口,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人站在暗处,反倒是融入到旁边的黑影中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安悦快步走过去,就看到宣宁一脸忧愁的模样。 有关她母亲的事情,若是调查清楚发现真的是母亲对这个女儿不喜爱的话,她又要如何面对她的母亲? “走吧。” 安悦知道,此时多说无益,还是要尽快去调查,迟则生变。 三个人躲避着巡逻的侍卫后,几个人来到了书房外面,巡逻的侍卫刚刚走过去,宣宁便带着两个人走进了书房,十分利落的关上了门。 这书房虽然很大,却也很干净,周围一圈都是书架,中间有一个沙盘,里面是一张案台,上面也摆放了不少的东西。 安悦走了进去,看到沙盘上插着周边各个番邦国家的旗子,她想凑近一点看看,手按在了案台的边缘,这触感…… 她捻了捻手指,随后接着月光看着沙盘的时候,愣了一下,蹊跷,的确是蹊跷。 “你在看什么?” 宣宁站在安悦的身边,顺着安悦的目光看过去,这沙盘又有什么好看的? “咱们去里面看看。” 安悦说着便走进去,看着书架上摆放的书,多是兵法,她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扫了过去。 “你母亲可让其他人进书房?” “以前是有人进书房的,最近几年,就算是议事也是到前厅议事,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 “任何人?” “没错。” 听到宣宁这么说,安悦反倒是觉得,这个书房里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就单单她发觉的事情,就已经很让人诧异了。 “王上小心脚下。”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安悦愣了一下,宣宁立刻拉着安悦,从旁边侧窗翻了出去。 三个人刚刚蹲下来,就听到门口有人说:“你不必跟进来了,在外面守着。” 话说完,书房的门被打开来,接着里面的烛火亮了起来。 即便这样,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文昌王进了书房里到底在做什么。 “咱们先回去,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安悦几乎是用口型来说的,三个人沿着窗下走出去后,这才偷偷的潜回到安悦的房中。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连烛火都没有点,安悦许久没有开口,反倒是宣宁有些着急起来。 “你急着叫我回来到底想要说什么?” “红袖,你去窗边守着,当心隔墙有耳。” 安悦十分自然的吩咐了一句,就看到红袖十分不愿意的模样,还朝着宣宁看了一眼,俨然是在等宣宁的吩咐。 “去。” 红袖连忙起身,走到窗边,还打开了窗子,这样更可以方便的知道外面到底有没有人监听。 确定没有人,安悦这才低声,缓慢的说着:“刚才到了书房,我检查了一下沙盘,这沙盘上有一层薄薄的灰,而且沙盘里的布局俨然是六七年前的情况,现在大周朝征战下来了六个城池都没有划分进去。” “或许是文昌国泰民安,母上不必想着征战的事情,自然没有用沙盘操演。” “书架上兵书处也有灰尘。” 安悦将自己的发现一一说出来,就看到宣宁依旧是目光略有呆滞,想着为她辩解:“眼下没有战事,兵书自然也用不上。” “你就承认吧,你的心里是不希望她有任何问题的,对吗?” “她是我母上。” “若她不是呢?” 安悦追问一句,就看到宣宁抬起头来,杀气腾然而起。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假文昌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真是个急性子,不过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总是有人说妈妈不是亲妈,换做是谁都要发怒吧。 不过在安悦看来,她还真是有点可笑。 “你理智点,我也没有咒骂你,只是觉得,眼下这个情况,她并不像我知道的那个文昌王。” “你也知道我母上?” “那是自然,为大周朝奉献了青春的女人,是大周朝的战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把我抓走之前,我正在听一些有关她的事迹,别提有多激动了。可我这一次过来一件,好像跟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母上这些年来都是这个样子,她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为人性子冷淡了一些而已。” 看来她心里还是为她母亲辩解,不过安悦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几天宣宁倒是没有急躁了,反而对安悦说话也稍微客气了一些。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母亲有问题只不过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是不得不承认了,反而想要听听安悦的见解。 “战神不会多年不看兵书,任由兵书在书架上落灰。更不会把沙盘放在那不动,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这就是她的命。” 安悦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看到宣宁的眉眼间神色有些不太对劲,看来她已经开始按照自己想的琢磨了。 眼看着宣宁的脸色越发难看,随后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务必要查清楚!” “既然想要查清楚的话,现在就应该回到书房去,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安悦这么一说,就看到宣宁诧异的模样。 “你是说……” “没错。” 安悦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文昌宫的书房里依旧点着蜡烛烛火摇曳,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 这该如何是好? 如果一切真如自己所料的话,她还真是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了。 一直这么守在门外盯着看的话,更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出来,可能一守便是一夜。 这对于安悦来说,她这个身子骨还真是没办法扛得住。 安悦靠在墙边坐了下来,本来就是被宣宁两个人给绑架过来的,一路上都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又闹到了半夜,更没办法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靠在窗户下面,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了声音,安悦一下子惊醒过来,坐起身就看到宣宁正看着自己,看这个样子,她是根本没想过要叫醒自己。 安悦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毕竟说是要帮他的,可是这会儿却一个人睡着了。 红袖在旁边没有吭声,不过也看得出她的脸色不太好。 这两个人守在自己的身边,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情。 安悦将窗户打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通过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女人从旁边的谷子后面走出来的,但是却没办法看到柜子后面是什么情况。 这才是最难的,不过确定知道,秘密就在柜子后面。 看着文昌王离开后,安悦这才带着其他两个人一起走进书房,书房里十分的昏暗,安悦也不敢掌灯,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四处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的地方。 走到了刚才看到的书架子旁边的时候,安悦很确定,只要后面有密室的话,机关一定就在书架子上。 只不过,这书架子上有不少的东西,到底哪个才是打开机关的关键呢? “刚才看到她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难道这里藏着什么东西吗?” 宣宁这么一说,心情也越发的急躁起来,而且,话里对文昌王并没有半点敬意,反而说话之间还拉开了一些距离。 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安悦叹了口气,其实作为工作也有做公主的苦楚,这会儿就是对她的历练。 安悦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认真的找起来。 不过,在这个书架上有一个东西看起来格格不入,是一个香炉,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供奉任何的东西,香炉用起来做什么呢? 安悦摸了摸这个香炉,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而且里面也没有香灰,拿也拿不下来。 这个东西绝对有蹊跷! 安悦用力将香炉一拧,就看到书架缓缓地移动开来,接着就看到一条朝着下面走去的台阶,看起来里面有摇曳的光,应该是烛火的光。 “咱们看看什么情况,红袖,你在外面等着。要是我们两个下去了,找不到机关上来的话,你还能在这里接应我们。” 安悦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对策,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到这里来只是帮个忙而已,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红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两句,毕竟她不是安悦的奴才,怎么能张嘴闭嘴让她对自己呼来喝去的? “红袖,听从她的安排。” 这话一说,就算是红袖有什么心里不满,这个时候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的守在外面,半天也没有吭声。 安悦和宣宁一起走了下去,台阶蜿蜒,走下去很远,才看到里面宽阔了不少。 “这样很不好。” 安悦念叨了这么一句,其实心里已经想到了,她见到的文昌王是一个与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人,而这里还有一个密室,应该就是藏着真正文昌王的地方。 “母上?” 宣宁低声的叫了一声,这房间最里面有一张椅子,上面绑着一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模样。 从这个人的身上着实看不出半点英姿飒爽的架势来,如果说这个人是战神的话,外面的那个才更像。 椅子上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安悦心里有一些慌张,连忙走过去,感受了一下她的鼻息,人还活着。 只不过,虽然是活着,可身体虚弱的要命,只怕是吊着一口气,不让她死罢了。 “母上,您怎么了?” 宣宁拉着文昌王的手,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可文昌王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出所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来,文昌王在这里受到了不少的屈辱,外面那个假冒的文昌王不想让真正的这一个没命,始终都吊着她一口气,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没从她的口中探究出来。 这就奇怪了,如果她真的是假冒的话,都已经把长相和举止假扮的如同真的一样,难道还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探究明白吗? “母上,我这就把你救出去。” “不可。” 安悦连忙将她拦了下来,这会儿可不是被冲动冲昏头的时候,如果真的把文昌王给带走的话,只怕会被外面那个假的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必然会直接杀了宣宁,而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 “这是我的母亲,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里受苦?我必须要带她离开!” “若是你想要害死你的母亲,那你尽管带好了,不过你带出去了,我今晚就要出文昌宫去。” 文昌王和宣宁的死活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只要她保证了自己的安全,无所谓她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安悦十分坦然的说着,随后就往上面走去。 “安悦,你刚才说不能把我母上救出去,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在这里受苦受难的,如果真的不救出去的话,我母上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要救,不过不是现在。” 安悦刚才都已经看过了,看到文昌王的嘴唇乌青,可能不只是吃喝欠缺,只怕还中了毒。 如果中毒的话,能解毒的人,安悦只能想到于渊。 “什么意思?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将我母上折磨致死吗?” “如果你信不着我的话,何必把我给带过来?你自己去破解谜团就是了,我帮你把你母亲找到了,你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帮你想办法把人救出去,你反倒是说我的不是,宣宁,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卸磨杀驴!” 安悦十分生气的跺了跺脚,直接走上了台阶,不管她想要干什么了,这样的人帮她还有什么意思? 非要让自己帮忙,又处处都不能信任自己,这种人就是给自己添堵来的。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答应帮她的忙,真是够够的了。 走到上面,好在柜子还没有关上,安悦哼了一声,就走了上去。 “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我家公主呢?” “自己找。” 安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哼了一声就朝着前面走,现在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里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真是让人头疼的要命,这个当公主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就算是生气,安悦也是小心翼翼的走出书房去,心里很不踏实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进了房间还要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这才在床上躺了下来,心里却就就没有办法平静。 这下自己是招惹了不只是宣宁公主,还有文昌王。 不管真假文昌王被救出来,只怕受苦受难的还是安悦。 她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着,就算是睡着了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安悦忽然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连忙抓起旁边的罩衫就往身上套,鞋子还没穿上就看到房间中间的桌子旁边坐着宣宁,她看起来愁眉不展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一宿都没睡。 “你还来做什么?你需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好了,现在我要离开了。我的四个夫郎还等着我,等我……” “妻主。” 安悦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苏之时从旁边走出来,脸上带着柔情似水的笑,关切的目光看的安悦心里一阵委屈,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鼻头酸的要命。 “之时,我的好之时,你是怎么来的?其他三个人呢?” “他们都到了,在外面安排一切,就等着你睡醒。” “安排了什么?” 安悦都诧异了,不过看了一眼宣宁,看来她这是看在昨天她把文昌王找到,所以特意将她的三个夫郎都带过来了。 如果不是她同意的话,这四个夫郎就算是想要到文昌宫来救自己,只怕除了萧行彦和苏之时之外,谁都进不来。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四个夫郎都来的话,你是不会帮我把母上救出来的。” “昨天你不是非要把她带出来吗?怎么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安悦伸了个懒腰,看来,自己不用太担心了,眼下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紧急,至少假冒伪劣产品不会着急要了自己的命就是了。 况且,有苏之时在这里,谁也别想伤害到自己的性命,苏之时必定能护住自己的周全。 “昨天是我太冲动了,不过幸好我听从了你的安排,咱们从书房出来没有多久,大约两个时辰,她又进书房去了。如果我真的把母上救出来的话,只怕我们还没来得及离开文昌宫去,就要被捉回来了。” 宣宁第一次对安悦说话如此低声下气的,看着她这副样子,安悦心里也觉得痛快的很。 一直以来,宣宁公主都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对安悦都是那种很不屑的态度。 这会儿,她倒是放下身段来了,看着安悦的时候,都是带着那种祈求的目光。 “既然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的话,那就要完全听我说才行,这样,我保证你和你的母上能安全。” 安悦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自信的表情,只要她的身边由于渊,不要说抓住这个女人了,就算是逼供也没问题。 她这个人都是优点,就是有一点记仇。 “你曾经对我不客气,我都记着呢,这次就算是白送你的,我把对你的火气撒在这个假货的身上,也算是报仇了。” “你要是真的对我有怨恨,你大可打我几下,我绝不还手。” 宣宁都站起身来,闭着眼睛昂着头,俨然一副任由安悦如何处置的样子。 这个诚意也就够了,安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吧,咱们两个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要是真的想收拾你的话,你是躲不过去的。” 说着,安悦掀开了自己的衣裳,就看到腰间的火铳正折射着阳光泛着寒意。 第二百三十三章 救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东西宣宁都没有见过,不过这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将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留在身边。 “这是……” “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安悦笑着说了一句,眉眼间还带着一点点得意。 “既然人来齐了,还非要等什么时机,现在就去直接擒王。” 几个人从房间走出来,安悦就看到自己另外三个夫郎,此时正坐在院子里。 一个嗑着瓜子十分轻松的模样,另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眉眼间都是杀气,而最后一个,手里的火铳擦的锃亮,这会儿在手里把玩,就等着火铳用武之地。 安悦笑了起来,朝着三个夫郎拱了拱手:“让三位夫郎久等了。” “你还知道,你倒是在里面睡的踏实。” 于渊这个人啊,还真是的,说话从来都不给安悦面子,不过听着他说话的口吻,着实让人觉得踏实多了,只要有于渊在身边,她根本不怕有危险,他们四个人绝对不会让自己涉险的。 差不过该说的话都说了,时间也差不多,安悦回过身对宣宁说了一句:“走吧。” 几个人摸索着来到了书房,在书房的外面有侍卫,这些侍卫都是后来招进文昌宫里来的,宣宁走在前面,想要进书房,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公主,王上在里面办公,您不能进去。王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她处理公务。” 侍卫虽然表现出一副十分卑微的模样,不过看着也知道,她心里对宣宁是一点都不服气的,甚至,她们根本不想听宣宁的吩咐,反而是假货的人。 “我是公主,难道我见我的母亲,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允许吗?” 宣宁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安悦没有吭声,让她闹一闹也好,至少这么闹下去的话,能让侍卫少一点就最好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进了书房里,一切都好说。 不过想到假货的性子,她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想让任何人到书房里去,只怕是把人闹出来,她也不愿意让他们到书房里去谈。 不出所料,里面的人听到了吵闹的声音,立刻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着门口六个人,顿时脸黑了下来。 “宣宁,我已经容忍你从外面带一个平民回来,你竟然又带了几个人进来?” “母上,儿臣今天过来是为了要找母上为儿臣讨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 显然,假货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会儿对宣宁也有些没耐心,再这么闹下去的话,只怕谁都别想好端端的走出去了。 安悦没有吭声,反而站在旁边,脸上也是带着些许愤怒。 “她抢了我的未婚夫,后来我去找她的时候,看到了她已经有其他三个夫郎,而我和其中的谷阳情投意合,可她却不肯放谷阳离去,请母上为儿臣做主!” 她这话说的还真像真事似的,这愤怒的口吻,加上恨不得要安悦的命的样子,要不是知道她是想要配合自己就出文昌王,还真觉得她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文昌王,您好歹也算是一个王爷,统领着文昌的百姓,还有守城的将士。就这么放纵你的女儿来抢别人的夫郎?我家的四个夫郎,都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跟我生活最长的有五年的时间,短的也有两年多,她一来就要抢走我两个夫郎。咱们大周朝的律法就在这写着呢,她竟然还要硬抢?” 安悦直接一番话说出来,接着上前一步,假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作为文昌王,连自己的女儿都教育不好,你这个王爷是怎么当的?” 安悦直接呵斥了出来,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反而直接反问。 就看到她愣住了,安悦干脆伸出手来,用力这么一推,人直接被推进了书房里。 几个人一口气跟着冲进来后,将书房的门一关,这屋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也只有假货是个外人。 “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抓你了。” 安悦笑呵呵的拿出火铳来,直接对准了假货。 她倒是不慌不忙的,笑了笑:“看来你们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不过,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能抓住我?” “如果真的只是我们几个人的话,我还真不相信能抓住你,不过,刚才我二夫郎靠近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花香?” 她愣了一下,的确是闻到了花香,只不过男人女人用花香来沾染衣物的事情非常常见,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被安悦这么一问,反而觉得有些蹊跷了。 “那是我二夫郎为你下的毒,真是可怜啊,你都已经中毒了,却不自知。” “就凭他还想要下毒毒害我?” 她冷笑了一声,看得出好像这毒对她没有那么多的作用,这也让安悦心里有一些不踏实了。 看到文昌王中毒的样子,安悦也已经猜测到,这个女人一定会用毒,于渊下毒的话,很可能对她没有什么用。 所以,火铳这个时候就起了作用。 安悦对准了她的耳边,直接开了一枪。 速度之快,让她实在是没有反应的时间,一时愣住,耳朵里嗡嗡作响。 “若是我对准你的头的话,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就会爆裂开来。” 安悦一点都没有夸张,直接说出情况后,就看到假货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来。 “绑起来。” 红袖和宣宁马上上前将她绑了起来,安悦便搜了她的身,找出了几颗药丸来,而且十分确定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 只要保证她不能解开绳子,那事情就简单了。 随后,安悦走到书架子旁边,将密室打开来,这楼梯又一次出现了,苏之时推搡着假货一路往下走,几个人来到楼下后,就看到了被绑起来了文昌王。 “先把文昌王救出去,咱们再看看怎么解决。” 说完,安悦仔细的将人绑在椅子上,然后看着于渊给她喂下了毒,看到她的确是中毒后,安悦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毒她能解吗?” “我给她诊过脉,确定这毒有用,才用在她的身上,放心好了。” 看到于渊如此自信的模样,安悦忍不住笑了笑,看来带着他离开神药谷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第二百三十四章 掌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几个人一起从书房走出去的时候,安悦还下意识的回过头去,这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 这个人能在文昌境内装作文昌王有几年的时间,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既然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安悦几个人被抓了起来? 安悦心里总觉得有一些不舒服,可能是心里有些不安吧,要是真的让她从里面逃出来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放虎归山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做,倒不如问不出什么来直接杀掉来的好。 毕竟跟文昌王作对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番邦,他们巴不得把文昌王从现在这个位置上给拽下来,只要保证她不会有什么威胁,自然而然就可以进军大周朝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安悦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直接对身边的宣宁说了一句:“她若是逃出来的话,不管是来针对咱们还是回到她自己的地方去,都对咱们不利。找一些你比较信得过的人去看守,保证她绝对没有机会从里面逃出来。” 安悦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眼下也只有盯住了这个女人才行,否则,只怕日后麻烦的事情太多了。 “红袖。” 宣宁倒是一点都不肯耽搁,对于她来说,尽快处理好这个人的事情,也是对母亲的一个交待。 红袖倒是也利索,宣宁交待了两句后,她立刻起身去安排,这里毕竟是她们两个长大的地方,做起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看样子,也的确不用安悦来担心。 随着宣宁来到了文昌王的寝殿,这寝殿里干干净净的,在床边也是随便放着几本兵书,虽然没有落上灰尘,但是看看也知道这书根本没翻开过,里面的纸张没有被翻开过的痕迹。 看来,这个假的文昌王对兵法一点都不感兴趣,甚至她到这里来,根本就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否则,实在是解释不通。 安悦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看了看这房间里其他的陈设,还真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文昌王被几人安顿在床上,于渊便坐在床边为她诊脉,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舒缓,能让于渊都如此头疼的情况,只怕也不容乐观。 “我母上的情况如何?” “中毒很深,如果想要把她体内的毒素都拔除干净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要是有对应的解药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于渊把自己发现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要是没有解药的话,只怕他要留在这里一个月的时间来调药才行。 这可就难了,若是他不在安悦的身边,又热对她下毒的话,只怕没把法在短时间内赶到安悦的身边去。 如果说文昌王和安悦之间选择一个人的话,他宁愿选择安悦。 “那你们……” 得知母亲有救,宣宁言语上也有一些支支吾吾的,看向安悦的时候,安悦是真的想要拒绝她,可如果文昌王的死讯一旦传出的话,只怕文昌这座城就没办法守住了。 到时候,大周朝也会岌岌可危。 安悦心里很清楚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也马上回过头去对身边的于渊看过去。 “我们不能长久的留在文昌。” 于渊直接说出拒绝的话来,随后就看到安悦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说的话十分赞同的样子。 毕竟是打算到盛京去,若是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的话,只怕变数会多。 可文昌王的事情又不能不管,安悦仔细的琢磨了一番。 或许这天底下有两全之法,她看着宣宁脸上十分焦急的样子,便说了一句:“至少我们在的这几日,于渊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救治。至于以后怎么办,我来想办法吧。” 安悦这么一说,就看到宣宁很无奈的点了点头,在她的眼中,眼下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她的母亲更为重要了。 陪在于渊的身边打了下手,也就只有安悦这会儿能帮得上她一些忙了。 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过去,她的都觉得自己腰酸腿疼了,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总算是可以把事情安排开了,安悦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便对宣宁说:“借一步说话。” 宣宁心里十分的紧张,难不成是母上身体上有什么问题,所以她才主动叫自己出去说吗? 一般病人的病情十分严重的情况下,才会被叫出去说病情。 宣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看起来都让人莫名的有一些心疼。 “是不是我母上的病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果需要什么药材的话,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弄到手的。” 在文昌这里,虽然看起来比较繁华,但是很多的东西这里都没有,而且这里的情况还那么复杂,真的需要什么东西的话,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买,否则一定会被有心之人看在眼中,到那个时候才是麻烦。 “不是你母亲的病情,既然于渊说能治疗,那必定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如果真的你母亲这一病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话,你可想过,文昌的大小事宜怎么办?” 安悦十分正经的看着宣宁,这是她从来都没想到过的问题,只是一心想着如何将母亲救出来,如何将母亲的病治好,让她恢复健康,可是却忘了,那个假货被抓起来以后,文昌就已经没有人主持大局了。 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的话,是真的没有人能处理妥当。 “这个……” “作为文昌王的女儿,你也是这个文昌的公主,理所应当由你去处理公务。帮助你的母上,只不过你要想另外一件事,你母上现在神志不清,如果你真的帮忙处理政务的话,一旦出了事情,你可想过,她会怎么看你?” 安悦也是从宣宁的角度说出来的,其实她不想让宣宁觉得紧张,可又不得不让她认真的分析这件事。 一个掌权的人,是最害怕手里的权利流露在外,一旦文昌王醒过来以后,必然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宣宁自作主张,甚至还会怀疑宣宁是为了要夺取自己的权利。 这可就更让人没办法去说了,怎么说都是错。 第二百三十五章 休书一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宣宁可能也想到这一层,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说:“就算是我明知道不可为,可还是要去做,毕竟我这个当女儿的,能做的事情不多。要是文昌真的连一个掌事的人都没有的话,只怕文昌会被番邦的人占据,到那个时候,母亲多年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好样的。” 安悦都忍不住给宣宁竖起大拇指来,她可真不愧是文昌王的女儿,着实是有她的那股子杀伐决断的架势。 “可是,若是你和于渊离开了文昌的话,我母亲的病情……” “我会想办法给神药谷的谷主书信一封,央求她派一个人过来,到那个时候,希望你拿出你公主的权利来,保证神药谷的人到这里来是绝对安全的。” 这也是刚才安悦想到的办法,既然谷主说了,当初是亏欠过安家的人情,那这个时候还一下,也应该没有问题的。 或许宣宁留在神药谷的一段时间里,也没有办法跟谷主相处的很好,毕竟两家之间是存在利益关系的,一旦牵扯到利益的话,谁都不可能让步。 这会儿安悦率先开口,说自己会去找谷主的话,反而让宣宁松了口气。 “既然你肯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件事处理好,若是能处理好的话,我愿意给你们出前两黄金当盘缠。” 宣宁说着就要下身给安悦行礼,作为一个公主,能主动对安悦做出这样的一个动作,也是很不容易了。 这个女人啊,有她的骄傲,一直以来,在安悦的面前都是昂首挺胸傲娇至极的公主,可现在为了母亲,也明白什么时候应该低头的。 安悦笑着连忙扶着宣宁站起身来,便说了一句:“文昌王能等到我过来帮忙把她从密室里救出来,就说明她这个人是有福气的。更何况,她是我们大周朝的战神,在这一点上,绝对是让人无法超越的。” “战神,这不过就是世人给的一个称呼罢了,若是我母亲醒过来以后,你绝对不要当着她的面说起战神这两个字来。” “可是有什么说法?” 作为一个将军,哪里会不喜欢战神这个称呼,若是能被人称呼为战神的话,说明她打仗兵法什么的都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呢,除非这个战神是虚有其表的。 但是看着她书房里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无法想明白这件事。 “好,我都记住了,以后在你母亲的面前,我是绝对不会提起这两个字的。不过我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文昌王定能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了。” 宣宁说完这句话,还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显然她对这件事是一点都没有信心的。 “咱们先走吧,从昨天到文昌来,一直忙活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休息。咱们先回到房间里去好好休息,等咱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再过来帮忙。密室里还有一个人需要咱们去拷打,问出点什么事情来才好。” “没错,总不能便宜了她。” 萧行彦手里的火铳都没来得及用,看到安悦开枪的时候,他的心里十分的羡慕,甚至想过若是开枪的人是自己该多好,正好也可以练一练。 “好,一会儿就去。” 安悦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毕竟昨天也没睡上两个时辰,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四个夫郎都已经到了,她才不会着急起床呢。 回到了房间里,安悦连话都没来得及跟身边的几个人说什么,直接倒了下去,人也是迷迷糊糊的,脸上都是疲惫的模样。 她实在是太累了,忙活了一个晚上,甚至还心惊胆战的很,想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还能随时逃跑。 现在总算是把心思都放下来了,安悦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很快便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的饭菜,这饭菜的香味一个劲儿的往安悦的鼻子里钻,这个味道实在是不错。 她的肚子都跟着咕噜噜的叫起来,她连忙来到桌子旁边坐下来,刚拿起筷子便朝着外面看了看,都已经是下午了,这不是又耽误了小半天的时间? “于渊?” 安悦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就看到于渊和其他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之间互相看了看,安悦十分苦涩的差点哭出来。 “我都答应了宣宁要给谷主休书一封,为了让她派个人过来能帮忙,可是我给忘了,已经过去半天的时间,要是真的因为这半天的时间耽搁了,怎么办?” “这种小事情你也会忘记,真是……” 于渊嘴里十分嫌恶的说着这么一句,十分轻巧的坐在了安悦的身边,还主动给她夹了一块肉,继续说:“若是等你的话,这黄花菜都凉了。你放心,我已经给母亲大人休书过去了,只要母亲看到的话,必定会派一个信得着的人过来帮忙。” “信中可写了什么原因呢?” 安悦反问了这么一句,这种情况,如果真的把事情都告诉了谷主的话,岂不是就把文昌王的病情给泄露出去了? “放心吧,什么原因都没有写,只是说了十分重要的事情。” 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安悦质疑,她都想得到的事情,竟然还会怀疑别人的智商。 “那就好,只要没暴露出去就好。这文昌在假货的统领下,甚至想要攻占整个神药谷。这样的人啊,她心里一定是有什么想法的。对了,还有一种可能,要是那个人到了这里看到文昌王病成这个样子的话,会不会……” “你想太多了,这神药谷三百年来,也只是出了两个叛徒而已,而且这两个人从神药谷离开后,是绝对不会和谷中人有瓜葛的。” 于渊很无奈的回了一句,这神药谷都已经存在了有三百多年的光景,哪里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翻天覆地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问的,咱们快点吃,吃完就去质问那个女人,到底是哪里的人,到文昌来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能让她对咱们大周朝不利。”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肯开口的细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里是有一种爱国情怀的,始终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甚至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情对她来说,那都是极其陌生的。 可没过多久,她有了四个死心塌地的夫郎,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这四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 让她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一点都没有孤单的感觉了。 现在,她又开始想要冒险,这就是安悦的性格,在其他人的眼中来看,死里逃生以后,她倒是真的像她说的,完全不是曾经的那个人。 以前四个人在一起商量的时候,只是觉得安悦变了性子,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她自己承认以后,反倒是让人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看着看不出什么来,不过相处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有独特的眼光。 “今天又把你们四个人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我是真的很过意不去,一直以来都想着,让你们四个人可以像别人家的夫郎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日都守在家中就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今天……” “今天太啰嗦了。” 于渊十分果断的给了这么一句,随后就走进了书房里。 接着便是谷阳,来到安悦的身边,看了她一眼,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让人觉得他眼神里十分不屑的模样。 “咱们进去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至于以前的事情,谁都不要提了,你就是我们的妻主。” 苏之时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拉起安悦的手来,手心都是冰凉的,让人摸着有些心疼。 不过,安悦这会儿被他拉着手,反而觉得心情很愉悦,有一种莫名的,很踏实的感觉。 几个人一起走进了密室,就看到密室里的女人还被绑在椅子上,许久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低垂着头,嘴里塞着一块布,她就算是想要自杀都没有机会。 “咱们过去看看,别有什么问题。” 萧行彦心里一惊,他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这个人,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来,就这么丧命的话,反而让他错失很多的事情。 这个女人只是被关在这里不到一日的时间,看起来就十分颓废的模样,就好像被折磨了一通似的。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文昌的目的是什么?” 安悦坐在了她的身边,直接把来之灵魂的三个问题问了出去。 随后就看到她的脸上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奇怪,也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事情,如果真的牵扯到自己的话,希望她能在短时间内马上抽身。 “我真是没想到,宣宁带回来的人,竟然会是我的死敌。” 假货开口的时候,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安悦的身上,便看到她眼神里死气沉沉的,似乎都已经想好了如何去死似的。 “你在这里至少也有五年的时间了吧?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这里假扮文昌王,难道你就不怕属下会问一些相关意见。我知道你对兵书不感兴趣,那些兵书你连碰都没有碰过,而且这沙盘里演练的,应该是文昌王被抓走之前最后一次布局吧?” 她原本都已经低下头去了,这会儿又一次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安悦的脸上,上下这么一打量,反而笑了起来。 看着她笑的模样,还真让人觉得有些倾国倾城的。 安悦朝着于渊看了一眼,于渊起身走上前去,在她的脸边缘处摸索了一番,随后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来。 这才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这么看着,她还真是眉清目秀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坏人。 明明她都能伪装文昌王几年的时间,也算是把文昌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甚至能瞒天过海,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文昌来取代文昌王?若是你真的为了拿下文昌这个城池的话,只需要在夜间将城门打开来,接着让军队攻进来就是了。可你没这么做,说明你想要的并不是文昌城。” 这都只是安悦的分析而已,她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后,想要知道自己那句话能戳中这个女人的心思。 若是能把自己学的心理学都利用上的话,事情可就简单的多了。 “第一天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那个时候我就把你送走或者杀了你,那可就简单了。” 她嘴上说很悔恨,可是看着安悦的目光,却没有那么的憎恶。 而且,让安悦觉得诧异的是,她的眼神里好像还有一点点对安悦的赞赏似的。 “有些话我只想跟你说,这里有其他人,我不想说。” 这个女人又想要玩什么花样,如果他们真的离开了,她就算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会被人觉得她说了。 做人可真是太难了,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便说:“这里都是我的人,与这里没有半点关系的,就是我的大夫郎。我必须要留下他,否则,你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文昌王都被我们救出去了,只要她身体恢复,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无所谓。” 安悦这话倒是不假,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哪里会把一些小计谋放在心上。 只要警惕心足够的话,自然而然能防备住。 “好。” 安悦看了看其他人,他们都往外面走,可宣宁并不想离开,而是一个人站在入口转角处,能听得到里面说了什么。 其他人倒是往上走了一段路,生怕安悦会有危险,至少在第一时间能冲下去。 “或许你一开始觉得我是番邦的细作,那就可笑了,我是大周朝的女子,是萧将军的随行军医,当年深受萧将军的恩惠,所以在萧将军死后,便一直都埋伏在文昌宫中,遇到了机会,便假扮文昌王。” 听到这么一句话,安悦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之前还说萧行彦在这里是最没有关系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牵扯到了萧将军,也就是萧行彦的母亲。 这一次,萧行彦不止是有牵扯,而且牵扯甚深。 第二百三十七章 满嘴跑火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将军? 安悦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旁边的萧行彦还在一旁,眉头紧锁的盯着安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这件事跟萧将军有关的话,这个假的文昌王,还真不能随随便便的要她的命。 “你别以为随便牵扯出谁来,我们就能轻易把这件事能怪在已故的萧将军的头上,少在这里牵扯旁人,说你自己的事情。” 安悦还没等开口,苏之时已经从旁边的人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早已经看穿一切的架势。 在他看来,这些话就只不过是想要让她摆脱掉身上的恶罪,或者说,是想办法减轻罪责似的。 她也没料到苏之时从旁边走出来,一时间有些懵了,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萧将军的人。我在这里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不想让旁人知道。” 她看起来十分的慌张,也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个人知道,会威胁到她的性命,还是说她现在只一心想着如何去辩解脱罪。 对于拷打这种事情,安悦实在是有些不会办,特别是看到对方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的时候,总会心软的很,就连以前看电视,看到女二被打骂的时候,都有些于心不忍。 她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苏之时看过去,毕竟他也是一个高手,曾经也做过杀人不眨眼的事情,尽管他杀的都是一些坏人,可有过经验就是不太一样的。 “交给我。”苏之时在安悦的耳边小声的念叨了这么一句,随后转过头去看着被绑起来的女人,蹲在她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容貌。 若不是知道他是打算要逼问一些事情出来,还以为他这是被这个女人的美貌所迷惑,而克制不住自己蹲下来去看她的相貌呢。 安悦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看着这个怪异的画面,难道就这么盯着她看的话,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吗? “你不要再骗人了,在这里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若是你说了实话,或许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苏之时直接替文昌王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来,作为一个客人,本不应该这么说的,安悦想要张口提醒,却被萧行彦拉住了手臂。 “我没有骗人。” “萧将军是曾经大周朝的战神,她身边的将士,那都是他们从军营里一起成长起来的,都是大周朝人。而你的眉眼间透露着的都是西域风情,你根本不是大周朝的人。大周朝或许百姓不知道,但是萧将军有一个原则,她手下的人,绝对不会用西域番邦人。” 这下不只是她愣住了,就连安悦都觉得诧异,没料到苏之时竟然对萧将军的事情知道这么多,甚至萧行彦可能都不太清楚这件事。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萧行彦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想起母亲的一些习惯。 不过这会儿听到苏之时的话,他才想起母亲的这个习惯,再看看这个女人,要说她是母亲的军医,那绝对不可能! 不要说普通的将士都不能用西域人,更何况是掌控整个军队里,所有人生命安全的人,绝对不能用外邦人。 萧行彦哼了一声,便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萧将军的人,若你真的是萧将军的人,即便是经过拷打,你也绝对不会吐口。既然你说了,那必定是假的。” “我……” 她顿时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辩解,假话被人戳穿,这种情况她也没料到。 一般来说,大周朝所有的百姓甚至将士对萧将军的敬仰,所以才说是萧将军的人。就算是看在萧将军的面子上,这些人至少也会留她一条命。 没料到,今天竟然碰上了这么两个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竟然对萧将军的事情知道的如此之多。 “想要玷污萧将军的威名,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安悦一跃而起,站起身来气势也是不错的。 刚才于渊离开的时候,还交给安悦一个药瓶子,里面是于渊自己研制的毒药,只要用在她的身上,就能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现在也是时机了,这个时候不给她下药,还等什么时候? 就在安悦拿出药瓶子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死死的盯着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其他人务必退下,否则我将带着秘密死去。” “还是这套话,难道你不累吗?” 安悦反问了这么一句,不过已经戳穿了她番邦人的身份,就算是再装下去的话,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眼看着女人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怪异的笑容,接着越笑声音越大,随后便说了一句:“花都安家,你以为真的只是寻常人家吗?” 这一次牵扯到了花都城的安家,安悦就算是想要说她胡说都无处下口,毕竟安家的事情,她作为安家的人都不太清楚,要说安家有秘密,安悦是绝对相信的。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安悦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便说:“无妨,她现在已经被绑起来了,而且还中了于渊的毒,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等我听一听她说什么,若是真的与你我相关的事情,咱们好提前防备。” 安悦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苏之时也明白她的意思,自然是打算过去将宣宁也带走的。 “拿着火铳,若是她轻举妄动,宁杀勿纵。” 苏之时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份上了,安悦笑着连连点头,对她来说,她并不是真正安家的人,为了安家的秘密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实在是有些不值当。 她一定是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放心吧,我这个人惜命的很。” 得到了安悦的话后,苏之时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心里也踏实多了。 这边人走出去了,她才抬起头来,脸上都是诡异的笑,在面对安悦的时候,一字一顿的说着:“安家家主就是西域的,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而我,是安家的家奴。” “别胡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家里有你这么一个家奴,若你是我家的家奴的话,我没钱去赌坊的时候,你死哪去了?” 安悦听了都忍不住笑,这个女人张嘴闭嘴都是胡扯的话,让人看着还真是觉得有点好笑,恨不得想要给她一脚。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那就换个方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过,听着都让人觉得有点想笑,这个女人想要搅混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女人到底还要编造什么事情出来? “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安家在大周朝遍地都是眼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安家就只是在花都城一个寻常人家吧?你若是对大周朝有所了解的话就应该知道,安姓是西域姓氏,在大周朝根本没有姓安的。” 如果她说别的事情,安悦绝对不相信,可是这个安姓,的确在大周朝还没遇到过,之前只是觉得在花都城少,现在这么一想,或许不只是花都,而是整个大周朝都没有。 这么说的话,她后脖颈都有些凉了,说不准她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家奴?” 安悦笑了起来,眉眼间都是带着嘲弄。 “你看我胸口上的刺青,你就会相信我了。” 安悦就是不信邪,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掀开来一块,看到她胸口上的刺青都懵了,这个女人…… 因为安悦一直以来都只是看起来吃喝玩乐,总是在外面找小倌,实际上,她这个人洁身自好,也只有苏之时这么一个实质性的男人罢了。 那天晚上还是关着灯的,苏之时并没有看到。 安悦很清楚,在自己腰间是有这么一个刺青的图腾,而这个图腾是分成四部分的,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说这个是巧合的话,未免巧合到天方夜谭了! 安悦眉头紧锁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次看来好像并不是胡说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真的想要把我也拉进火坑的话,那你的算盘可就打错了。还不如你想办法去跟文昌王攀亲戚,或许还能有机会。” “少主,我之前的确是说出来疑惑他们的话,我真实的身份就是安家家奴,安家在西域分四部,我只是其中一部的。当初卧底在神药谷,后从神药谷出来便易容成了文昌王,这都是当年家主的部署。只怕家主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少主打破。” 安悦看着她十分认真的模样,一点都不想在说假话似的,但是这话说的,反倒是让安悦成为神药谷和文昌的仇人,若是被宣宁知道的话,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刚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接下来如果再有什么变故的话,只怕她应付不来。 她刚要说话,就看到女人微微一笑,抿着嘴看着反而觉得没有那么恐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凄凉。 “你……”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排这个女人,若是将她放走的话,对文昌上下也不好交待,若是不放她走的话,她真的是安家的人,处处都在为安家部署的话,反倒是伤了安家人的心。 这事还真是难办。 或许她看到了安悦脸上的疑惑,接着便说了一句:“请少主记得,我叫青鸾。青鸾一生为安家,即便是死,也是为安家。” “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 “少主放心,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她说的这些话声音都非常小,就算是在十几步之外,只怕也很难听得到。 “什么意思?” 安悦根本没明白,谁知道青鸾当着安悦的面,直接突然变脸,直接吼了起来:“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想着要抓我,还想要让我说点什么,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你不过就是个废物,若不是仗着你有四个夫郎,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 “神经病。” 这个人简直可以称之为喜怒无常,便站起身来,很无奈的转身离开。 走到楼梯的位置就看到宣宁站在这,脸上带着的都是诧异的模样,看着安悦连忙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胡乱攀扯了一番,看来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怕还需要一点手段才行。” “我进去问。” 宣宁气急败坏的冲了进去,也不知道她跟里面的人都说了什么,便听到里面一阵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若青鸾是她的真实姓名,她也太刚强了。 可这样的一个人,会随便说自己是安家的人吗? 她正想着,打算进去问问看,或许留她一条命的,还没等她走进去,就被苏之时给拉住了手臂。 “咱们都已经帮她将文昌王救出来,这里实在是不宜久留,还是应该先离开这里。” 苏之时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并没有听到青鸾的一番话,若是听到,只怕会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说的对,咱们快点走吧。” 安悦抓着苏之时就要走,谁知道里面突然传来宣宁的喊叫:“叫太医,太医!” “太医?难道是出事了?于渊呢?” “现在才知道找我?” 于渊从上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路过安悦身边的时候,低声问了一句:“要留活口吗?” 什么? 这个二夫郎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影响,竟然会问这么一句? “最好是……要不然……” “我自己看着办吧。” 于渊实在是不想等着安悦纠结后的结果,径直朝着里面走去,安悦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就看到了青鸾嘴角流着血,脸色铁青发紫,看起来像是中毒。 他过去检查了一番后,朝着宣宁摇了摇头:“鸩毒,没救了。” 十分果断的一番话,接着于渊就不打算跟她说下去,反而来到了安悦的身边,对安悦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一起走出去后,她想要问于渊两句,可都被他给拦了下来,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俨然是告诉安悦隔墙有耳的意思。 安悦只好紧闭着嘴,没有多问,心里却一直都在惦记着里面那个青鸾,她会不会真的是安家的人? 而安家到底在大周朝遍布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几个人在书房外面等着的时候,没过多久,宣宁才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还带着遗憾的模样。 “从她的嘴里没问出什么来,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西域人,难道是番邦来的细作?”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也不等安悦开口,于渊先把事情给遮掩过去,随后就看到宣宁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死了不要紧,现在母亲的状况实在是无法执政。” “那就只能由你来管理文昌了,希望文昌在你的手中,可以越来越好。” 安悦是发自内心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看到她脸上尽是愁容,安悦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帮忙的方法。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三千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来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安悦至少不用着急离开,至少在神药谷的人还没有到的情况下,她实在是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第二天早上上朝,宣宁嘴里难安的,就算是作为宣宁的公主,她也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看着母亲如何挥斥方遒的。 “我怕我搞不定那些大臣。” 宣宁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安悦心软的毛病又发作了,她根本没经过脑子,便说了一句:“今天,我们会在后面看着你,你不要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好,那就要谢谢你们了。” 宣宁对着安悦便鞠了一躬,她们两个之间的仇怨总算是化解了。 在文昌宫的前堂里,站着不少的大臣,安悦躲在屏风的后面,听着外面的声音。 宣宁缓缓地走上台去,今日文昌王没有露脸,露脸的却是公主。 周围一阵喧哗,安悦转过头去,就看到不少的大臣都在宣告反对,对宣宁掌权的事情表示非同寻常的反对。 明明作为文昌王的女儿,在文昌王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她原本就应该代替母亲来管理臣子,也只有她才算得上是理所应当。 躲在后面的安悦都没料到,宣宁想要替母亲执政,竟然如此困难。 看着眼前的难题,这下可让安悦头疼的要命。 要说一个植物怎么种植活过来的话,她还是有一些办法的,可若是说怎么让宣宁能理所应当的成为文昌的统治者,这个题太难了,她不会。 没想到这条路如此的坎坷,其中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对着宣宁拱了拱手。 “宣宁公主,眼下文昌正处于危在旦夕之间,若是真的让公主代王爷事,只怕番邦会来侵犯我边疆!” 这大臣声嘶力竭的口吻,着实让人感觉到她想要死柬的决心,不过,他说的话好像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王爷为何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日就要将政权交付在公主的手中?” 有一个大臣提出了疑问,显然,他想的并不是宣宁代替王爷会造成什么后果,反而觉得,她这个权利是从王爷的手中抢来的。 这的确是太难了,安悦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的苏之时,可这个时候,苏之时看着前方这么多的大臣,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来。 似乎这些事情对于苏之时来说,好像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之时,你怎么看?” 安悦很好奇的问,她很想知道在苏之时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的夫郎似乎藏着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件事很简单。” “有多简单?” 安悦瞪大了眼睛,都没料到苏之时会这么说,他在商业上有一定的想法,虽然比谷阳时差了一点,但是他在一些事情危险性上,却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 有的时候,安悦甚至都觉得诧异,感觉苏之时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她仔细的打量了苏之时,却看到他低着头笑了笑,“无非就是一道手谕罢了。” 苏之时十分轻易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竟然就把这件事给化解了,一道手谕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所有人都必须遵从。 这可让安悦对苏之时更加的敬佩了,也难怪,他是皇子,对这种朝堂上的事情,他可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安悦忍不住对苏之时竖起大拇指来,不过今天这个朝堂上的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 这些大臣都对文昌王忠心耿耿,就算是不忠心的,也是巴不得找到机会来取而代之。 这一次的朝堂上也是火药味十足,好不容易捱到了下朝,安悦便偷偷的从后门离开了。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宣宁十分颓废的拿着帽子,脸上都是疲惫的神色,眉宇间带着哀怨,看到安悦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直接奔着安悦走过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宣宁竟然一把抱住了安悦,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就算我不是母上,我至少也是个公主。就算是等母上百年归老的时候,这个文昌也是我的。可这些人,竟然对我如此的刻薄,我待她们不薄,我只是帮母上掌管几日文昌罢了,为何她们如此咄咄逼人?” 听她的唠叨,看来就算是公主,也是有一些寻常人感受不到的烦恼。 安悦也只能是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罢了。 回到文昌王的宫殿里,安悦将门关上,把她和宣宁两个人关在了里面。 四个人都在外面等候着,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在最短的时间里,他们也能尽快冲进去。 安悦也不过是将苏之时说的方法都告诉了宣宁,看到宣宁眼睛都放着光,这个方法应该是管用的。 “我一会儿问一下于渊,看能不能把文昌王给救治醒过来一段时间也好,只要让文昌王心中不觉得你是在夺权,其他的事情也就都简单了。” “真的可以吗?” “试试看吧。” 这也就是安悦想到的另一个办法,由文昌王亲口说的,自然而然也就会成为宣宁顺利掌权的过程。 只要能稳住边疆,大周朝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渊,麻烦你们进来一下。” 安悦站在门口朝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于渊四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四个人进了房间里,安悦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于渊,就看到于渊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你该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神仙了吧?随便动一动手,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我家二夫郎是神医圣手,就算是不能做到肉白骨,至少也能做到活死人。我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家二夫郎的,对不对?” “对什么对。” 于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后伸出一只手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要跟自己要银子? 安悦没好气的拍了他的手一下,便低声说:“别露怯,你放心,以后我会补偿给你的,一千两可够?” “三倍。” “成交!” 安悦心痛万分,这可不是三百两,是三千两。 就算是她能赚银子,想要赚三千两,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时间,甚至都已经同生共死过了,他竟然还这么爱财。 第二百四十章 也算是进京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已经帮宣宁打点好了一切,安悦自然而然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这边宣宁再一次去上朝,安悦已经带着自己的四个夫郎上了路,这一次离开了文昌,让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快乐,接下来她要开展自己的宏图大业。 盛京里,宜婴脸色铁青,一怒之下将桌子拍断成了两截,旁边几个侍卫被吓得连连跪在地上。 看到几个人脸上惊恐的模样,宜婴哼了一声:“真是废物,都拉出去处死!” 下面跪着的一排人惊恐的浑身哆嗦起来,这一次主子生气,可是要让很多人都遭殃的。 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回事,心血来朝,突然想要去抓安悦。 “主子,请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我们一定能把人带回来。” 几个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断的发出咚咚的声音来,这声音清脆的很,却让宜婴依旧面无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杀。” …… 盛京东城门处,安悦下了马车,昂着头眯着眼睛,十分享受似的感受着阳光的照拂。 这段时间一直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下,始终都没能如此放松,好好感受一下阳光,今天开始,她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你怎么下马车了?快点上来。” 萧行彦十分着急的说着,还要去拉安悦的手。 好不容易可以出来透透气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呢。 她好像没听到似的,掸了掸下摆的土,抬腿便朝着里面走去。 这盛京城可比花都城还要热闹,这里的人口比花都城要多很多,而且一眼望过去,都看不到头,这里也要比花都城大很多。 东街的集市看起来还是比较繁华的,人声鼎沸,走在人群之中,都能感受到周围的氛围,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你们没见过吧,这可是我从花都城买来的。” 听到花都城,安悦就好像被点中了穴道似的,下意识的走过去,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她伸着脖子半天这才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人此时此刻正拿着肥皂贩卖,看着肥皂上的包装,安悦忍不住低下头来抿着嘴笑。 这肥皂可是出自她的手,没想到,竟然都卖到盛京来了。 “妻主,你走慢一点,我陪着你。” “之时,你快看。” 安悦直接朝着里面的人指过去,就看到里面的那个人手里的肥皂,苏之时也露出笑容来,随后便拉着她朝着里面走去。 “咱们的肥皂每天都能卖出去那么多,想想也知道,一定会有一些肥皂被送到盛京来。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大老远的去买一些肥皂回来卖。” “这不就是在提醒咱们,要尽快在这边制造肥皂吗?” 安悦笑了起来,既然已经有了经验,下面的事情可就简单的多了。 这一次很不一样的就是,安悦有一些银子,可以将所有的用品都准备齐全,然后雇佣足够的工人就是了。 只不过,安悦忽然露出笑容来,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对苏之时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的模样。 “怎么了?” “你说,那个在盛京等着找我麻烦的人,她会在做什么呢?” “你该不会觉得这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太无聊了,所以想要找点乐子吧?” 苏之时脸上邪魅的笑容,倒是超出了安悦的预料,没想到,他比自己想的要坏的多呢。 不过,在安悦的脑海中,似乎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玩弄是必须要玩弄的,不过,我一定要玩弄的有点意义才行。如果只是随便的让她生气的话,反而没意思了。” “你想做什么?” “不如去拜访宜婴?” 安悦笑着反问,就看到苏之时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一副拿安悦没办法的模样,便拉着安悦的手,十指紧握生怕安悦会跑掉似的。 “那没办法,谁叫我嫁给你这么一个妻主呢,只能是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什么就是了。” 客栈里,萧行彦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直接低声吼了出来:“你不要任意妄为!” 就猜到萧行彦这个人是不会同意的,只是没料到,他竟然如此激动,甚至还做出了拍桌子的动作来。 安悦有些不敢抬起头来看萧行彦,反而朝着苏之时看了过去。 “她既然想去,那不如让她去试试。左右咱们到了盛京来,那个人一定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早点找到咱们和晚一点罢了。与其等着她找上门来,倒不如咱们主动找过去。” “难道就不怕天罗地网吗?” 谷阳好奇的反问了这么一句,他也只是好奇安悦是怎么想的,若是真的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以后,他们要如何应对。 “在神药谷的时候,我去问过神药谷谷主,我身上的蛊虫就算是远距离也可以操纵。而且,就算是想要拔除的话,至少要用二十四个时辰。只要我在一定的时间里不出来,于渊大可催动蛊虫,直接要了宜婴的命。” 这话一说,安悦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去找宜婴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看来你都已经想好了,那还跟我们说,好像要征求我们意见似的,未免有些太过于场面了吧?” 萧行彦气得已经吃不下饭了,安悦连忙笑呵呵的朝着萧行彦,说了一句:“好啦好啦,我保证我会安全回来的,好吗?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毕竟我有四个夫郎呢,这四个夫郎,可比别人家的多少个都要强。” 突然,她的嘴也开始甜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好像还有她的目的似的。 不过这样的话却深得萧行彦的心意,他就算是想要说点什么,却抿着嘴笑了笑,没说出半句话来。 原来这个男人吃这一套,这可真是安悦没想到的。 几个人填饱了肚子,便找了一处前后两个院的宅子,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银子,这么大的一处宅子就已经够用了。 如果再大的话,反而容易给自己添麻烦。 安悦站在门前,看着都觉得心情十分的愉悦,这也算是在盛京安家了。 只要落下脚来,日子就好过的多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行云大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走进房间里,这房间里的布置看起来还算不错,只不过还缺少一些东西用来装饰,如果只是看这一块的话,倒是可以住一段时间了。 “妻主,今天做了一碗燕窝粥,这一路上你也颠簸了几日,好好吃点补一补。” 苏之时端着碗来到了桌子旁边,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安悦,他便温柔的朝着安悦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 安悦一看到苏之时,心情就好了不少,原本还惦记着如何修缮这个房子,至少要让整栋房子看起来更好一些,现在还是能看得出一些旧房子的模样。 这燕窝粥做的十分香甜,安悦抿了一大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来,脸上都是笑容。 “之时,明天得让他们在家里的找一些人来,把家里好好的修缮一番。” “也好,既然打算留在盛京的话,还是要尽量把咱们住的地方修的好一些,住着才舒服。” 安悦连连点头,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便伸了个懒腰,忍不住的大气哈欠来。 “就寝?” “是啊,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 她心里一阵慌张,连忙朝着床上跑过去,一咕噜便钻进了被子里。 她和苏之时之间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刚才就感觉到苏之时看自己的目光有一些怪异,带着一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真的由着这么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乱子来。 要是真的在盛京这再弄出个小孩子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还处处都带着危险,自己连安慰都搞不定,还能搞定什么? 安悦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不知所措罢了,她明确的知道自己能赚钱,可是又明白自己除了能赚钱之外,没有半点其他的能耐。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要是有事情你就大声的叫,我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能听得到。” 苏之时的声音十分的温柔,一番话就是要说给安悦听,把话说完了,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安悦这才松了口气,翻了个身,可能是因为这里已经是自己买下来的家了,所以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日到晌午,宜婴又一次把手底下的人都叫到跟前来,看着眼前这些人,脸上写满了愤怒。 “你们这几个废物,我真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都养着你们这一群废物,让你们抓一个人都这么费劲!” 宜婴昨天已经一口气杀了十个人,如果眼前这五个人再被杀的话,手底下能用的死士也就剩下二三十了。 这两年死士做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太顺利,任务失败都已经成为了经常事,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果。 想要培养一群功夫了得的死士,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得到的。 宜婴也是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养出这么二百多个,而这二百多个,眼下就剩下四五十。 这可真让人头疼,眼下用死士的地方还多着呢,就一个安悦,竟然已经折损了自己是个死士。 “主子,我们已经查到了安悦的下落,她已经到了盛京,看起来好像已经打算在盛京安顿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连连点头,他们昨天一起去查到的安悦的下落,眼下正找人盯着安悦,如果她有任何的举动,也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了一个人在安悦购买的宅邸外面加强看守,一旦她出门,马上会有人回来告知主子。” 刚才宜婴看起来还是十分愤怒的模样,听到身边的人这么一说,她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看住了安悦,不让她在这段时间出什么事情,那就最好了。 “把行云大师请过来。” 宜婴直接吩咐下去,就看到有人将行云大师带了过来,她身着灰色的长袍,兜帽盖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行云大师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宜婴的身边,甚至连行礼都没有,看起来倒是像没规矩似的,宜婴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看着眼前的人,宜婴便露出一副卑微的模样来。 “行云大师,您真的能把我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吗?” “没错,若是说别人都不能做得到的话,我都可以保证能做得到。”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现在人已经到了盛京,只要我把她带到你的面前来,您需要多长时间?” “前后至少二十四个时辰。” 行云大师十分从容的说着,她的确是会的,这种蛊虫也只有神药谷才有,而起也只有神药谷的人才能化解。 但也不是神药谷的人都能化解,也只有养过这样的蛊虫的人,才能做得到。 “这么久?能不能把时间缩短一点?” 宜婴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压低了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不行。” 行云大师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她若是能在二十四时辰的时候能把蛊虫给引出来,那都已经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倒不是不相信行云大师,在整个大周朝,她已经找遍了所有的有名的医师,更是询问了这个蛊虫的事情,知道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把蛊虫给引出来的,最后也只有这个行云大师才能做得到。 “大师,辛苦您了,一旦我把人抓过来,一定第一时间找到您,让您帮我解决这个蛊虫的事情。” “好。” 行云大师似乎根本没把她这个王爷放在眼中似的,就算是说话,那也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似乎一个王爷还提不起她的兴趣来,此时此刻,也不过就是能从宜婴的手中赚钱罢了,所以才同意。 安悦这会儿也已经睡醒了,就看到饭菜都在桌子上准备好,这些饭菜闻着都觉得香。 也没顾得上身边有谁,安悦直接坐在桌子旁边吃起来。 吃饱喝足,安悦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随后便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已经放了一些她比较熟悉的东西。 没料到,这些什么刀枪剑戟之类的东西,放在这个小院子里也是非常合适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万事俱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起来。 她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这像个家样! “行彦。” 安悦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萧行彦的身边,他只顾着挥舞手中的刀,呼啸一声便朝着安悦挥了过来。 这刀直奔着安悦的面门,她吓得闭上了眼睛,来不及反应其他,直接叫出声来。 没等到刀劈过来,却被一个强壮的手臂环住了身子,接着便靠在了他的怀里。 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萧行彦此时正抱着她,手臂圈的很紧,这感觉让安悦心里狂跳了几下。 “行彦?” 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就听到头顶传来萧行彦的声音。 “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萧行彦嫁进安家已经有五年之久,这五年的时间里,不管安家是从富足到贫穷,还是从花都到了盛京,他始终都在安悦的身边。 就算是曾经对原主有过一丝杀心,此时却是满满的关怀。 “你非要去冒险,宜婴那个人是不能用寻常心去考虑的,她心里只怕想着如何杀了你,若是你真的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你相信我,在我和宜婴之间,羊只能是她。” 安悦昂着头,看着这个强壮的男人,他在用他的笨方法想要保护自己,这样的心情她能理解。 只不过,今天是势在必行。 “放心好了,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也不是之时的对手,若是真的有危险的话,我还有你们。” “好,你可以去,但是我们要一起。你和之时进去,我们就守在外面。若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能冲进去救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萧行彦都已经松口了,这对安悦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这个男人啊,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算是给她这个妻主极大的面子了。 “你说,别说一个条件,三个都行。” 说完,安悦就觉得后悔了,要是萧行彦真的提出三个条件来,自己办不到怎么办? “就一个,进了她的地盘以后,绝对不能吃不能喝她府中的任何东西。” “不仅如此。” 安悦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就看到于渊这个时候从房间走了出来,难道他刚才都看到,都听到了? 萧行彦练功的时候身上都是不穿衣服的,安悦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略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等于渊走近了,这才回过神来,笑呵呵的问一句:“那还有什么呢?” “这里有两个药丸,是百毒不侵的,说是百毒不侵,实际上只是能预防一些有关气味的毒,例如迷烟或者化解内力的毒。” “还有这种东西呢?” 安悦十分惊讶的看着于渊展开的手掌中间,有两颗红色的药丸,这药丸看起来倒是不起眼,不过要是真的有这样的功效,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也算是把所有可能的事情都防备起来了,安悦连忙把药丸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也不知道要怎么吃。 “你和之时两个人,一人一颗,等你们到了宜婴府上门外的时候吃就可以,药效大约有三个时辰,足够用了。若是你们进去一个时辰不出来,我们必定冲进去救你们出来。” 于渊都已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安悦心里更觉得踏实,反而深情款款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轻声的说:“于渊,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 “你自己出事情不要紧,不要牵连了之时。” 于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嘿,这是什么话! 她好歹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怎么就不要紧了? 于渊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想要关心自己,怎么就到他的嘴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呢? “他就是这样,你知道的。” 萧行彦都忍不住笑起来了,看着安悦的目光温温柔柔的,这种温柔的目光也只是在苏之时的眼中才看到过。 “好吧,那我就原谅他了。” “之时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了,咱们走吧。” 萧行彦这边刚说要走,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出来了,看来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看着于渊手里还拿着药箱子,安悦忍不住想笑。 问都不用问也知道,这箱子里面一定是他自己研制的一些毒药,就等着用在宜婴身上呢。 马车在盛京的道路上走着,安悦时不时的朝着外面看,怎么看都没有到,这要是在花都城的话,这会儿的功夫都已经走了一大圈了。 看来,还是盛京比较大,就这么走都没走到地方。 好不容易到了宜婴的府外,安悦将药拿了出来,和苏之时一起吃了下去,这才下车去。 宜婴是王府,在王府的门口站着四个守卫,这四个人看着安悦,就好像看要饭的一样。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来的?去去去,上一边去!” 这四个守卫对安悦一点都没有礼貌,朝着安悦还直挥手。 这几个人,可以说是狗眼看人低,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们几个,进去给你们的王爷通报,就说我安悦来见她了。” 安悦昂着头看着这四个人,明明知道他们只是看门的,可安悦还是自报家门,指望着他们能知道自己是谁,这样也能快点让他们进去。 谁知道四个守卫竟然直接抽出刀来,对着安悦这边指了过来,直接呵斥一句:“我不管你是谁,赶快走,别在王爷府外面堵着。知道是王府,还在这闹事,当心我们直接斩杀你!” 这话是吓唬人的,安悦很清楚,可是苏之时却不干了,直接抽出剑来,对着这四个人指过去。 “尽管来试试。” 安悦连忙抓住了苏之时的手腕,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在王府的门外杀人的话,以后不管有什么说辞都没有用,落了下风。 “你们尽管去告诉你们的王爷,就说安悦来找她。她不仅不会责备你们,一定会奖赏你们的。你们王爷已经找我有几个月了,之前我一直都忙着没有时间过来,这一次到盛京,便赶过来了。而且,你们一定要帮我传给王爷一句话,她很着急见我,我也很想她。” 安悦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点欠揍,不过这也的确是她心中最想要说的话。 第二百四十三章 找个靠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盛京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想要安身立命的话,必须要有一个靠山,这个靠山是谁呢? 她之前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过,一开始想着,或许靠着自己的能力,能在盛京有这么一席之地。 可是现在看来,如果宜婴真的跟自己有什么看法的话,处处对自己下绊子,到那个时候,安悦想要发展起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现在,安悦已经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做靠山的人,那就是宜婴。 “若是你说的话不尽不实的话,当心我们要了你的命!” 门口的守卫看起来已经很怀疑安悦到这里来的目的了,不过也有些狐疑,如果自己的主子真的在找她,一找就是几个月的话,必然是要着急见她的。 这么一来,被他们几个给拦在外面的话,只怕会要了他们的命。 一个人进去通报,其他三个人就这么盯着自己看,似乎在下一秒钟就要安悦的命似的。 而苏之时更像是战神一样,直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挡住这三个人锋利的刀,只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一击毙命。 安悦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感觉,只要有苏之时在,大不了不在盛京发展就是了,他们可以逃亡,到文昌去也不错,或者顺着文昌直接到西域去,或许还能有另外一番发展也说不定呢。 没过多达会儿的功夫,侍卫就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来到了安悦的面前,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一个样子,看着安悦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鞠了一躬,笑着说:“您果真是我们的贵客,我们王爷说了,您来了,直接带您进去就是了。” 这个侍卫刚才还说要杀了自己呢,这会儿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安悦是真的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里,不过这会儿她还需要去见宜婴,也懒得跟她发难。 正要跟着侍卫走进去,那侍卫便朝着安悦身后的苏之时看了看,有些为难的说:“我们王爷说了,只请您一个人进去,您带来的这个人嘛……” 这么一说,安悦马上就露出不愿意的样子,哼了一声:“我不管,若是不让我带着一个人进去的话,那我就走了,你们自己想想吧。” 安悦说完就不肯走了,直接叉着腰站在旁边,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看着侍卫不肯说话,安悦干脆对苏之时说:“咱们走吧,既然宜婴不欢迎我们,我们还上赶着过去找她做什么?” 安悦这么一说,侍卫可就着急了,连忙朝着苏之时和安悦喊了一声:“您留步啊,我都已经跟主子交待过了,主子也知道您来了。若是您就这么走了的话,只怕我也没命了。”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看到宜婴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主子,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怕她也会拿自己的下属出气。 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安悦就忍不住想笑,咳了咳掩饰一下,便对苏之时招了招手,笑着说:“咱们走吧,还等什么呢?就算是她宜婴有的是时间,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 话说完,安悦便带着苏之时随着侍卫走进去。 别说,这个王府还真是不小,这个宜婴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在这里建造了这么大的一个王府,也不知道这么享受的生活,在百姓的眼中算什么。 明明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王爷,明明在这里也只是因为她有皇室的身份,所以才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可是现在来看,也只是个无用之徒。 “你们王爷就住在这里?” 安悦问了这么一句,就看到侍卫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主子自从从皇宫里出来另立府邸以后,就住在这里。” 这么一说,安悦更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她倒是想要一个这么大的房子,也不知道跟宜婴要这里,她会不会给。 安悦笑了起来,说:“你们王爷的生活是真的不错,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必定是生活美满了。” 这话一点都不像在夸赞宜婴的生活,反而还是在讽刺她似的。 侍卫也不敢说话,更不知道安悦和宜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真的说错了一句话的话,只怕她们两个任何一个人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要她的命。 走到一处宫殿的外面,这宫殿在外面看着就已经很豪华了,这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金银财宝,只要拿走一件两件的,足以让她在盛京安身立命。 “就是这里了?” 安悦指了指宫殿,就看到侍卫连连点头,这狗腿子的模样,真是让人解气啊。 “我们主子就在里面等着您,您请进吧。” 这里的大门并没有关,里面进深也是很长的,要是没有钱的话,哪里能建造这么豪华的住宅呢? “好,你走吧。” 安悦摆了摆手,就看到侍卫好像逃似的,连忙跑出去了。 她这个人还算是聪明,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真的跟着自己的话,只怕一会儿宜婴出了事情,只怕也会牵扯到她的身上。 安悦带着苏之时走进了宫殿的大门,里面晃的她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哪里能用富丽堂皇这四个字来形容,根本就是用金子打造的,这得多少钱啊! “咱们快点吧。” 安悦越来越着急,她要是不让宜婴剥掉一层皮的话,还真是对不起她等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一直都想要把自己给抓过去,难不成是想要养着自己吗? 当然是打算要自己的命,既然她要命,命当然不能给,那她也要付出点东西来。 “宜婴,好久不见啊,我都想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朝着宜婴走过去。 宜婴就坐在宫殿的正中间,她周围连一个侍卫都没有,不过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没有丝毫的防备呢? 这防备的人不在宫殿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躲起来了。 这种人一旦出手的话,只怕安悦没有命离开这里了。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呢,日思夜想的,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宜婴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之前对自己的傲慢是一点都看不到。 第二百四十四章 背后有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笑着也没有客气,自己找了一处比较舒服的地方坐下来,在这里坐着,正好可以看得到周围的一些事情。 而苏之时就站在安悦的身后,可以更好的观察,哪里会冒出人来。 这就已经让人十分放心了,安悦笑着看向宜婴,一字一顿的说着:“既然你想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啊。今天我过来,就是想要和你叙旧的。” 叙旧? 宜婴恨得牙痒痒,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安悦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这里来自然不是轻易来聊一聊而已。 “你难道不知道我找你是干什么吗?” 宜婴一点都没有遮掩,看着安悦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打量,上下这么看着安悦。 甚至还朝着她身后的人看过去,这个苏之时她不是没有见过,当初他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看来今天在这里,就算是有二十个死士,也不见得能把苏之时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我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的,原来你和我的身上有蛊虫。这个蛊虫存在,就会让你的命和我的命连在一起。” 安悦笑着靠坐在椅子里,看着宜婴的时候,目光没有半点的闪躲,就这么盯着她看。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随后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帽兜,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这个人一定是宜婴的人,她在这里多半是为了自己的蛊虫。 这蛊虫不要说是于渊种下去的,单单说这个蛊虫就是非常名贵的,好不容易种下去了,哪能轻易的让他们就这么拔除了? “这个人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咱们两个蛊虫的事情吧?” “你可真是聪明,如果你不是跟我作对的话,我还真是舍不得伤害你。你这个人呢,又会赚钱,脑子还非常的好用,要是能为我所用的话,我和你之间或许还会成为朋友。” 宜婴说道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安悦一眼,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啊,还真是让我没办法留你一条命,如果你要是现在愿意跟随我的话,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这话在安悦的耳中听来,丝毫不是这么回事,她要是能放过自己的话,哪里会找人抓自己。 直接谈判不就是了吗? “算了吧,就算是咱们两个人之间没有蛊虫的事情,我都没有答应你,现在,你就这么张嘴闭嘴就想要我答应你吗?” 安悦一点都没有怂,看着那个帽兜的人不知道挥手干了什么,接着便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十分突然的出现的香气,难不成这香气是毒?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屏住了呼吸,帽兜的人却站在宜婴的身边连动都没动,直接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你就算是现在屏住呼吸也没有用,只要你闻到了,就已经中了我的毒。” 这话说的,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渊这个人呢,实在是太聪明了,没想到他提前已经预料到这件事了。 要是没有这药丸的话,只怕安悦这会儿已经倒下去了。 一旦中了毒,岂不是就随便由着宜婴摆弄了? 她才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做傻子的事情,她笑着摇了摇头:“你说我中毒了,那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中毒的,不管你能不能明白,我无所谓。既然宜婴你没有诚意,那我是不是也没有必要给你留什么后路呢?” 说着,安悦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对准了自己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还从来都没有试过,之前只是听说过,要是我受了伤,你也会受伤,而且是我的十倍。既然今天有缘咱们两个能坐在一起,我倒是好奇的很,想要看看,咱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关系。” 安悦说着就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苏之时看了都觉得心疼的很,连忙拉住了安悦的手,低声说:“你怎么能伤害自己?若是你想要她的命,尽管跟我说,我直接杀了她就是了。” 苏之时这话温柔的不像话,可是这话里的内容,却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最温柔的口吻,却说着最凶狠的话。 “我还不想要她的命,否则我在其他地方扎一刀就是了,她马上就能一命呜呼。” 安悦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原本也只是想要看看效果,这会儿就看到宜婴白色的衣袖上,已经有血色渗了出来。 宜婴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将袖子卷了起来,就看到袖子下面俨然出现了十道血痕。 这血痕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宜婴都愣住了。 之前也只是听于渊说起过这个蛊虫的作用,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也就罢了,是假的,她岂不是太露怯了。 这动作都能做得出来,行云大师也有些诧异,刚刚她的确是下了毒,这毒不要说寻常人了,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也没有办法躲避,一定会中毒的。 现在这两个人的脸色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看着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甚至还能做得出自残的举动来。 “行云大师,你看我这……” 行云大师看了看宜婴的手臂,还真是看到了伤痕,之前听说她身上有蛊虫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怀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毕竟这种蛊虫她比谁都清楚,在这个世上,也就有三只而已。 她手中的那只已经用了,还剩下两只,这两只有一只真的在她的身上。 看来事情要棘手了。 “这怎么办?” 宜婴小声的问,安悦听的清清楚楚,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拿着匕首,在手臂上轻轻的晃动着,接着说:“刚才只是轻轻的试了一下,就看到了一点点的效果,要不然咱们割的深一点,说不准看到的效果会更明显。” 说完,安悦就要将刀扎进自己的腿里,都已经举起来了,还没有落下去,宜婴就已经坐不住了。 “住手!”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就是威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马上把手上的刀给停了下来,要是真的扎下去的话,自己还真是可能受不了。 腿上中一刀,只怕自己也会疼的昏厥过去。 她当然是希望宜婴服软,只要她不愿意受伤,那事情就好说多了。 威胁人虽然是很不好的手段,可是对于安悦来说,对宜婴这种人,也只能是用这样的办法。 “那就听你的一次,这一次我就不扎了。你呢,怎么看这件事?” “安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宜婴已经受不了了,看着行云大师给自己用了止血的药粉,虽然伤口止血了,不过这伤口的确是让人疼的火辣辣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安悦笑着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我是真的不想跟你有什么仇恨,毕竟你是一个王爷。在盛京这个地方,你的人脉和能力是我可望而不及的。” “你是想要利用我做什么?” “没错,之前咱们两个之间谈不拢的事情,我也就要把这个说的通透一些。之前我听到的时候,看到你的模样就已经知道。你希望我是做你的犬马,让我成为你赚银子的工具,我说的没错吧?” “我是一个堂堂王爷,难道还不能让你为我做点事情吗?” “倒也不是不能,只不过,事情要反过来。” 安悦笑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动作有力,一定是没有中毒。 行云大师看的有些迷糊了,她下毒的手段还从来都没有出过错,就算是大周朝上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让她不中毒。 这个在安悦身后用手段的人到底是谁? “你说说看。” “我希望你能出银子资助我,让我在盛京把我的事业建立起来。到时候,我运转好了,赚了银子自然也会给你分一份。” “分一份?” “下把你出资的银子还给你,接着便给你一成,算是你为我做靠山的报酬。” “一成?” “难道你连这一成都不想要?” 安悦反问了一句,就看到宜婴脸色十分难看,看着也知道,她对这一成十分不满。 若是当初能把安悦给按住的话,那可就十成十都是她的,现在只能拿一成,她心里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我知道你这个人有你的骄傲,作为王爷,为我办事只拿一点点的银子实在是说不过去,我也只能给你这么多。而且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你呢,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否则我一个不小心受了伤,你只会受伤十倍。” 安悦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接下来就要离开了,否则外面那三个人只怕要忍不住冲进来。 到那个时候,宜婴和自己之间的合作,也就不用谈了。 “你这是威胁我?” “我不管你怎么想,是威胁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都无所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至于咱们俩之间要怎么相处呢,你自己想。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的话,随时来,大不了我这个平民有你这个王爷做垫背。我的小命的确是不值钱,不知道你的命是不是跟我一样不值钱呢?” 安悦这么一问,就看到宜婴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抿着嘴,眼里写满了杀气。 “你要是想着杀我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我身边会随时随地有我的夫郎保护着我,至于你的人是不是对手,你可以自己想想。” “还有,二十万两银子送到我的府上,我需要一个油坊,需要四个大一点的铺面,还需要几个掌柜的。” 安悦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已经说出来了,接着便伸了个懒腰,对苏之时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苏之时往外面走。 “真是太猖狂了!” “希望今天下午能听到王爷的好消息。” 安悦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朝着宜婴喊了这么一句。 跟她这种时时刻刻都想要自己名字的人,她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客气的话说出来就会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 两个人径直走出了王府,在王府外面,四个是为看着安悦好端端的出来了,一个个都诧异的很,没料到安悦竟然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都让人想不通。 “夫郎们,咱们走!” 安悦笑呵呵的招呼一声,其实她这一次过来是带着不少的银子来的。 这一次可算是派上用场了,安悦连忙对外面驾驶马车的萧行彦,直接说了一句:“行彦,咱们去集市上看看,让谷阳帮我选一处店铺,我想要开一家酒楼。” “酒楼?” 谷阳朝着安悦看了过来,好奇的模样盯着安悦,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要把事业搞起来吗,怎么就还要选择铺面做酒楼呢? “你们都已经看到了咱们花都城的聚合楼,在聚合楼里,可是不少赚银子,那些菜单都是出自我的手。若是拿着我的手艺做酒楼的话,咱们一定能赚不少银子。” 安悦一想到银子,眼睛都直冒金星,这一次到盛京来,一定要把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展现出来才行。 “我看行。” 还没等其他人先开口,谷阳已经开口应了下来,对于安悦的手艺,没有人比谷阳更认同的。 “对了,我还想要一个带小花园的,这样咱们能在后面种一点东西。” 安悦连忙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这一次她提出的要求可就难办了,在盛京里想要找到一处店铺,而且还适合做酒楼的,后面还要有一处小花园的,实在是太难找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符合安悦条件的,可谷阳却摇了摇头:“这里不行,外面来回走的人都少,哪里会有几个人到这来吃饭?” “就这里了。” 安悦的话说完,就看到谷阳的脸色铁青,他看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错过,可是安悦却一点都没有理会他。 反倒是安悦转过头去对店铺的老板说:“这里的人这么少,你还要一万两,这不是抢劫吗?这样,我只能给你五千两,你把所有的桌椅什么的都留下来,我现在就能给你银子,你拿银子走人就是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十里香营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旁边的谷阳都已经被安悦气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眉宇间写满了不情愿。 他看上了几个不错的地点,店铺的脸面也是不错的,可安悦如何都不愿意,就因为后院没有小院。 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点,偏偏她还喜欢这里,让人捉摸不透。 “安悦,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 谷阳站在安悦的身边,声音多降低了几分,脸上写满了对这件事的不高兴,可安悦却笑着说:“你要相信一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你……” 谷阳本来是想要反驳的,可是安悦说的这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让人就算是拒绝都无从下口。 眼看着安悦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这件事也算是敲定下来了,五千两的银子,竟然就这么白白的花出去。 安悦倒是不傻,找了官府的人看过,这房契和地契没有问题,而且上面的名字都已经更换成为安悦的了。 “以后这里就是咱的家了。” 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安悦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落脚了。 这可是她的啊! 自己赚来的银子,花起来就一个字,爽! 上一家这里就是做酒楼的,东西十分齐全,只不过位置相对来说差了点,安悦舒适的坐在楼下,看着自己这几个夫郎,顿时来了兴致。 “今天晚上咱们就吃火锅了,好好庆祝一下,明天请一个舞狮队伍,好好的热闹一下咱们就营业。对了,我准备这段时间,行彦你带着谷阳一起去找个师傅,紧赶慢赶也要把咱们的招牌做出来。” “招牌叫什么?” “十里香。” 安悦已经想好了,笑呵呵的说完后,蹦蹦跳跳的就去做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苏之时很无奈的笑了笑,便慢条斯理的跟上,反而觉得她今日格外的让人怜惜。 翌日,也没有过多的准备,只是早晨萧行彦起的早一些去采购了安悦提前写好的菜回来,选定好一个时辰后,鞭炮也已经挂起来了。 “今天咱们的十里香就要开业了,今天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在这里开了这么一家店。” 安悦站在店门口,脸上写满了喜悦,巴不得马上开始营业,这样也好知道自己在这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发展。 鞭炮的声音响了起来,震耳欲聋的让人只顾着傻笑,看着吵闹的人群,安悦嘴更是笑不拢了。 还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带着笑容,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的模样,可能都想知道安悦这边的酒楼是什么情况。 之前这里开了一家酒楼,可是没多久就干不下去了。 她还花了这么多的银子在这里开酒楼,看热闹的人不只是在琢磨着这里能有多热闹,反而都很好奇不知道这家酒楼什么时候会黄。 安悦还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只顾着今天一定要闹的热闹一些才行。 两挂鞭都炸开了花,这个时候敲锣打鼓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节奏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跟着动起来。 在锣鼓乐器中,一支舞狮队伍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狮子头扭动起来又是壮观又是好笑。 看着舞狮队来回上下的扭动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来,随后看到舞狮队伍的领头狮子直接跳了起来,将牌匾上的花簇直接摘下,带着一开红布扯了下来。 牌匾就算是赶工出来的,手工也十分精良。 牌匾上干干净净的写着三个字,十里香。 安悦站在凳子上,手里红包都已经准备好了,笑着对来给自己热场子的分发了下去,笑着说:“大吉大利。” “开门大吉啊安掌柜。” “恭喜啊安掌柜。” …… 这么一阵子热闹的开业典礼一过去,安悦便站在凳子上直接喊了一句:“今天我们十里香刚刚营业,这三天到店里来的顾客,都可以赠送菜品两道,希望大家能经常光顾十里香。” 安悦大手一张,周围几个人都愣了一下,还什么赠送两道菜,一个人到店里来能吃多少,送两个,还不就是白请别人吃吗? 就连安悦的四个夫郎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么吃几天下去,只怕还没等好好的开始营业,就要亏损了。 “安悦,你就算是真的有一些想法,总不能这么败家啊。” 谷阳对安悦的意见是越来越大了,最开始选择这里他就很不情愿,这一次安悦更是自作主张,竟然还要送菜。 在外面的酒楼里,谁家都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哪里是随随便便能送的? 谁知道安悦说完送菜的事情,几个人纷纷冲进了酒楼里,一个连个都要点菜,那脸上兴奋的模样,显然就是为了这两道菜来的。 安悦已经准备好了,其中一个便是罐头,她昨天吃完火锅以后,准备了不少的罐头,就等着今天用。 盛京不像是花都,有不少的水果,而且价格低廉。 在盛京里的人们,没有钱的人吃不起,有钱的人通常都只是能吃到一些新鲜的水果,像罐头这样的水果,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 安悦虽然在花都城那边准备了一个罐头的工厂,可是想要把罐头运到盛京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现在她也只是能自己做,等过一段时间,银子攒下来一点以后,也就可以用来安排一些伙计处理这么小的事情了。 安悦抿着嘴笑起来,直接来到了后厨。 现在自己的酒楼里没有厨子,正在招厨子,也不知道要招多久。 她还有不少的菜谱没有教给曲清风,当时的合作现在看来也只是昙花一现,就算是那些大厨做的,也没有安悦亲自做的好一些。 外面的传菜单子一份份的送到了安悦这边来,她也开始忙活起来,幸好早早的就把菜都备好了,不然到今天一定是要手忙脚乱的。 菜一传出去,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叫好。 曲清风这个人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她都说好的东西,只怕是没有不好的,这也成就了安悦能在盛京有一处酒楼的想法。 第二百四十七章 布局的第一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客人也是络绎不绝的,至少走出门去的,一个个没有说十里香的菜不好吃的,而且送的两个菜,一个是罐头,另一个就是酱牛肉,里面放的都是安悦的秘制调料。 可以说,非常不错了。 几乎是这一天下来,赚的盆满钵满,只有一个人最不高兴,那就是谷阳。 他一直都是气鼓鼓的样子,看着安悦的时候,都是斜睨着的。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对我有意见呢?” 安悦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谷阳一番,看到他依旧是撅着嘴,很不高兴却又不愿意说的样子。 其实她心里猜的差不多了,生气无非就是气她在这买了房子不说,而且还直接每张桌子送了两道菜。 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安悦着想,就算是从这方面来想,那他也是为了自己好。 “谷阳,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这个人呢,是非常开明的。咱们之间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我也知道你为了我好,咱们这银子也不白花,只要咱们赚的银子够这里开销,还能赚一点就好。反正房子和地都是咱们自己的。” 安悦也算是在劝说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他能不能往心里去。 “咱们一家子也是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要是还有一个地方能吃饭的话,咱们不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吗?等我招到了厨子跑堂伙计,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做其他事情了。” 谷阳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难道不是为了这两件事吗? “还有,我们去找宜婴商谈的事情,没跟你们说过。其实我们之间商谈过的是,她给我出银子出商铺,咱们的商铺现在还没有布置完,另一边伙计都已经安排上了,原料也已经送过去,他们开始制作肥皂。咱们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铺子那边装好了,咱们就能开始卖咱们立洁的产品。” 这可是他们最开始赚银子的路,一开始都没有去做酒楼,就是以为安悦对酒楼的管理不是很明白,根本没办法去做。 经过聚合楼的事情以后,她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事情也好办多了。 “你是这么想的?你去找宜婴就是为了这件事?” 谷阳有些诧异的看着安悦,幸好这会儿都已经关上门了,否则还真是不知道她这么大的嗓门喊出来,会让多少人听到。 在盛经理,安悦几乎没有认识的人,谁与谁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清楚,若是一个不小心真的牵扯到谁的身上,甚至还要牵连到自己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直都没有歇着,就算是开业今天,在下午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她还特意带着苏之时去看过了,那边制作的流程一点都没有问题。 安悦这一次学聪明了,她自己选了一个人,算是自己的心腹,只是把其中一步告诉了她,这样的心腹一共选择了三个人。 而且这三步在三个院落里,谁和谁都掺和不到一起去。 反倒是这三个心腹,若是这三个人真的凑在一起把安悦出卖的话,那可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卖身契写了,当然,也把他们不能泄漏秘密的事情写出去。 安悦心里始终都是忐忑不安的,生怕这三个人真的是靠不住的,那她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引子当然还是安悦亲手来做,引子不需要很多,每天准备的就足以他们做一天的了。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要靠着这么一个铺面就赚很多的银子吗?要是开酒楼的话,在哪买非要到这种地方来开做什么。随便找一处开都可以,在盛京反而不容易一些。”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到盛京以后,竟然每一步都要算计好,从头再来是小事,可有一个真正靠得住的人,才是最难的。 “就算是我冤枉你了,可你也不应该没张桌子都送两道菜,你送出去的菜成本算下来,今天也要花费有十几两的银子吧?” 谷阳算的倒是快,看来他之前就已经把这些事情都想明白了。 安悦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是花费了一些银子,可是你等等看,到了明天就知道了,这些银子花费的都值得。” “真的吗?你前三天都免费给两道菜,这些贪小便宜的人都会过来,为了这两道菜才进店里。一旦你这两道菜不送了,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不愿意过来?” “这个我还真是没想过,不过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你信吗?” 安悦狡黠的朝着谷阳笑了笑,这倒是让谷阳心里漏跳了一拍,这个安悦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她的心思总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明明看起来事情的发展已经很明确了,但是她就好像能把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似的,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计划,却又让人不得不承认,她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好的。 接连两天的时间,十里香的客人从来都没有断绝过,更让安悦高兴的是,昨天开始到现在,伙计就来了四个,厨子更是找到了两个,还有两个会做面食的,一个会切菜的。 这些人还真是够用了,安悦心里有些放不下,这几个人要是跟宜婴之间有牵扯的话,只怕她这是派人来盯着自己的。 “于渊,这几个人我先留下来,你想想办法帮我调查一下这几个人的身份。” 安悦抽了时间跟于渊交待一番,神药谷的人想要脱离神药谷的确是很难,但是被神药谷给派出来的,那就另说了。 在各个国家之内都有神药谷的人,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信息网似的,将各个国家都包含在内。 至于知不知道一些秘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这两天咱们还是留在这里盯着点,别突然出了什么大事情。我再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过来给咱们当掌柜的,这样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否则,这银子还是需要有人看着点的。” “说的没错,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安悦连连点头,要是于渊找来神药谷的人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稳重的女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说起来,安悦和神药谷之间好像也有什么渊源,只不过这渊源到底有多深,那就不清楚了,都是听神药谷谷主说的。 “对了于渊,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在宜婴的王府上,有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她好像有一些能耐。” “什么意思?” “那个人好像是宜婴特意请过来的,她不露出面目来,反而带着帽兜让人看不清楚。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而且用毒好像也挺厉害的。” 安悦把自己发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一边说一遍念叨着:“宜婴把她找过来,跟毒有关系的话,能是做什么?只怕是想要把我和她体内的蛊虫给除去吧。” 她倒是把事情看的通透,一下就看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还是安悦吗?” 于渊凑近了一点,打量着安悦的时候,看的安悦都有些脸红了,她自己都没料到,竟然被会于渊盯着看。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我不是安悦我还能是谁?” “今天倒是突然变得聪明了。” 这话说的。 “我每天都很聪明,你快去办吧,要不然咱们酒楼怎么办啊。” 安悦连忙将于渊给推了出去,看着他很不情愿晃晃悠悠的离开后,安悦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个时候,她回过身去,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顺着拿到目光找过去看到有一个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子上点了几个菜,一个人自斟自酌,可目光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盯着安悦看。 这种目不转睛的模样,看的安悦有些心里慌乱,这算怎么回事? 这个人难不成认识我? 想到这,安悦拿着自己做的梅子酒,走了过去,站在女人身边,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 “这壶酒是送您的。” 安悦微微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就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让人看着很舒服,从容的很,即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胸襟和稳重,着实非同凡品。 “安掌柜的,请坐。” 女人伸出手来,让安悦在对面坐下来,安悦一点都没客气,她能一直盯着自己看,还能如此沉稳的性子,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到这里来的。 有话还是说开了好,至少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这才最好不过。 “不知道安掌柜的能否陪我喝一杯?” 女人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倾国倾城,看得人心里一阵慌乱,若是男人看到了,只怕是想要跟着她的绝对不胜其数。 “可以倒是可以,您倒是知道我是安掌柜的,但是我却还不知道您是……” “我叫方靖宇,你叫安悦,对吧?”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全名,这更是让人诧异的事情了。 从到了盛京开始,一直到现在,安悦从来都没有在外面暴露过自己的姓名,就是害怕自己曾经的一些作为如果真的招惹了什么人她还不知道的话,反而会麻烦不断。 况且,在盛京里,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安悦想要鹤立鸡群,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您还真是厉害,连我的全名都知道。今天啊,为了这个我也要跟您喝一杯。” 安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端起酒来,跟对面的人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看到安悦这样的痛快,方靖宇爽快的笑了起来,便说了一句:“我倒是对你这个人好奇的很,不知道你是如何到盛京的,又是如何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里开了这么一个酒楼。难道你就不怕,在这里开酒楼会被人错过去吗?” “我家的夫郎曾经说过,这里的位置的确是不太好。只不过,我不太在乎这里能赚多少银子,只要保证这里不赔就行。这样我们也有地方吃饭,免得在家里开火,还要收拾了。” 安悦说的十分实在,就看到对方有些无奈的笑着。 “这个想法的确是有些独特,是我没有想到的。不得不说,安掌柜的胸襟的确是一般人无法匹敌的。” “这话我可受不住,不过啊,我必须承认,我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 “肥皂吗?” 对方十分平静的说着,脸上的笑容依旧是灿烂的要命,根本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 就算是在大周朝里,安悦靠着自己的能力赚来银子,这也是别人没办法的。 “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值一提,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官罢了。” 方靖宇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她说起话来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一点谦虚了。 这人啊,当了大官的,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得出来,当了小官的,更是威风的不得了,反倒是那些有气节的,不只是人品好,肚量也是极好的。 安悦并不相信她只是一个小官,反而觉得她知道自己,一定还调查过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您既然到这里来找我了,就不要藏着掖着。我这个人呢脾气有点奇怪,要是谈得来呢,咱们就可以成为朋友无话不谈。要是谈不来,我也就不会浪费半点时间,既然您对我有所了解,就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赚银子的能力,我可以不靠着任何人赚银子。今天您吃过我做的饭,就应该知道,除了肥皂之外,我就算是开酒楼,那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安悦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说出这么一番话后,就看到对方愣了一下。 她显然是没料到,安悦竟然说话如此直白,一点遮掩都没有。 “你真的不怕吗?如果你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份地位比较高的臣子,再是个脾气不好的,难道你就不怕被找麻烦吗?” “天子脚下,若是她敢来找我麻烦,那我就敢打的她妈妈都不认识她!”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噎得很。 方靖宇尴尬的笑了起来,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 明明后面还有一些话,这话都到嘴边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出口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您这一桌子菜算是我请的,若是你想好了如何来跟我谈,随时奉陪。不过,我这个人是绝对不接受任何人完全掌控的。” 安悦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方靖宇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之前准备好的话此时也用不上了。 看来,自己还要进宫去,把事情传达一下,看看要如何来对付这么一个难缠的人。 “请倒是不必,我……” “无妨,我不缺银子。” 安悦径直走开,还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宜樱的挑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方靖宇面色有异,略具威严的眸底染上几抹恼火。她一甩袖子,断然离开。 安悦站定,回眸去看,勾着一抹冷唇。 “那是何人?” 安悦闻声看去,霎时间自解冰霜,笑的眼睛弯弯,径直朝着苏之时走去,“何人?不相干的人呗!之时不用担心。” 苏之时细弱的柳眉蹙着,“妻主倒是心大,方才那人甩袖而去,必然是带着气的,也不知她会去哪儿,会见什么人,若是将妻主编排一番,宣扬出去,岂不是坏了妻主的名声?” 他的担心,安悦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这个方靖宇虽然有几分气势,可言语中却带着拉拢,甚至提到了肥皂,恐怕...... “妻主,不好了,宜樱来了!”郎谷阳神色凝重,冲进来对安悦说道。 “怕什么?都给我稳住!”安悦双手环胸,眉目间有几分蔑视,“她敢上门证明不了什么,最终,还是要被我给死死拿捏。”话毕,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苏之时与郎谷阳即刻跟上。 “皇上!” 方靖宇跪在金色的半透幕帘外,言语气愤,“那安悦属实不是东西!微臣诚心诚意与她相见,待要将皇上的意思传达,却被她冷言冷语给打发!她自认为有些银子,便目无王法,眼中没有微臣不要紧,最最令人可恨的是,她眼里根本没有您这位盛京的主人啊!” 金帘内的人还未开口,一旁站着的飒爽英姿的武将却已拔出了刀,“这个杂种!看我不将她的脑袋砍下来给皇上下酒!” “慢!” 帘内人开了口,声音不高不低,足以响彻整个殿内。 管飞望向幕帘,“皇上莫非还想开恩?安悦这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方靖宇深表赞同。 皇上道,“她这般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人包山头种果树,建立水果加工厂,做水果罐头、果脯。养鸡鸭鱼鸽子,建禽类加工厂......朕所提及的,还仅仅是她所有成就中的很小一部分。如此能人,若不能为朕所用,实在可惜。” 方靖宇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管飞道,“就算她是能人又如何?不服管教,就该死,省得被他人利用,反倒害了咱们大周朝!”她红着脸,满目怒气,毫不客气道,“皇上!管飞是粗人一个,不懂的为人处事的那些弯弯绕绕,可在管飞这里,不听话的,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方靖宇道,“皇上,管将军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安悦这样的能人若是不能归顺皇上,恐怕后患无穷。” 金帘内寂静无声许久,半晌之后,只听帘内沉沉说道,“看来,唯有朕亲自前去与她相见了。” 今天天气好,万里无云,红光普照。 安悦双手环胸,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宜樱。今日宜樱穿着一身火红,与这天气倒是相配。 见宜樱一双美目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安悦道,“干嘛?后悔了?” “哼!”宜樱鼻孔出气,“本王下的决定,从来不会收回,只不过......你太小看本王了。” 安悦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安掌柜,本王在你这十里香的大门口站了许久了,此刻腿都酸了,莫非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安悦绝不是胆小的怂货! “好啊!那你......” “我不准你进十里香!” 安悦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然闪出来一个人,护住了她和苏之时、郎谷阳,挡住了宜樱。 “行彦......”苏之时眉头轻蹙,柔柔的唤,言语中满是担心。 “你算什么东西?”宜樱当即怒了,“你家妻主都还没说什么,倒让你当了墙头草,莫非这就是你妻主平日里对你的教养么?” “来人!给本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的号令一下,身后护卫冲上前来,拔出腰间佩刀朝着萧行彦挥去。 萧行彦倒是面色不改,给安悦吓得够呛,忙一个箭步上前,挡在萧行彦面前,抽出腰间的短剑,直接架在了脖子上,“你家王爷的命现在在我手上,谁敢动!”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安悦和宜樱的命,现在是连在一起的。 “妻主!” “悦儿!” “......” “安悦,你疯了么?” 面对宜樱的质问,安悦笑的狡黠,“王爷,我可是很惜命的,除非王爷自己嫌自己活太长。” 宜樱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难受至极。 “哼!” “好好好!安悦,你便仗着这下流手段占了上风吧。本王倒要看看,你如此这般能够得意到几时!”她狠狠的瞪了安悦一眼,转身离去。 倒是那行云大师,深深的眼眸看了安悦许久,方才随着宜樱离去。 他们一走,安悦泄了一口气,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妻主!” “悦儿!” 苏之时、郎谷阳、萧行彦都围着她。 “妻主,你没事吧?”苏之时清澈的眼眸里倒影着泪花,眸底全是对安悦的心疼与怜惜,“你方才......也太冲动了些。” “哎呀,没事儿!”安悦笑嘻嘻道。 “你还笑的出来!”萧行彦怒骂道,“我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会不会武功就敢冲出来?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安悦挠着头,“我......我不是着急么?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你?更何况,我一点都不怕宜樱!” “还嘴硬!” “行彦......”苏之时见不得安悦被骂,开口制止萧行彦,柔声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叫回于渊,给妻主好好查看一番。” 这句话戳中了萧行彦的心,他便咽下了心底的怒气,看向郎谷阳道,“走吧,我们俩去找于渊回来,顺便买点安神宁心的草药,这里就留给之时照顾。” “嗯。”郎谷阳点头应下。 萧行彦与郎谷阳起身离开,苏之时将安悦从地上扶起来,扶进了屋内。 “哎哟!” “怎么了?” 头顶传来苏之时关切的声音,安悦却面露囧色,难以启齿。难道她要告诉苏之时自己屁股疼么? 第二百五十章 劫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苏之时脸色微变,抿了抿嘴,轻声说,“你坐下来时慢些,慢些的话......”他止住了话,轻柔的扶着安悦,让她缓缓在床边坐下,半个身子靠在床沿。 安悦心里不由得感叹苏之时的体贴入微。 “安悦你死了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悦这刚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又波涛汹涌起来,她毫不留情的冲着门外喊,“于渊你这个毒夫,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于渊一脚踩进门内,笑嘻嘻的看着安悦,“你活的很好嘛!萧行彦和谷阳找我找的那么着急,我还以为你非死即残呢!” 安悦气的直掐人中。 苏之时道,“于渊,妻主大概是受了点轻伤,你快给她看看吧。” 于渊的丹凤眼撇了苏之时一眼,笑道,“放心,妻主皮实的很!” “......”我皮不皮实用得着你说! 可于渊还是在安悦的身边坐了下来,含着媚态的眸上下将她一打量,遂问道,“哪疼啊?” 安悦不想说。 四个美夫郎齐刷刷的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没受伤!” 萧行彦第一个不愿意了,“安悦你又作死是不是?于渊我和谷阳都找回来了,就是来给你看伤的,你能不能别扭扭捏捏!” “我哪儿扭捏了?”安悦冲着萧行彦吼,“我不就摔了一下儿么?至于你们这么紧张么?都给我出去!” 萧行彦怒火冲天的瞪着她。 “不知好歹!”说完转身出去了。 “哎?萧行彦你怎么跟妻主说话呢!”安悦气不打一处来。 谷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特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的坐姿,心里有几分了然,没说什么,也出去了。 于渊看着安悦道,“好本事啊妻主,三句话气走两个!”又道,“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傻子计较,快说哪儿不舒服,说晚了我也不搭理你!” “谁要你搭理,给我出去!” “得!不识好人心啊!”于渊抬了抬袖子,拿上药箱,丢下句,“不剩最后一口气别找我!”也离开了。 安悦气的头疼,不由得看向身边的苏之时打算寻求安慰,谁知此时苏之时竟也要走。 “之时......”安悦语气轻软,“你也要走么?刚才我发脾气没有冲着......” “妻主。”苏之时道,“你好好休息吧。”话毕,转身离去。 安悦一脸懵的看着苏之时柔美的背影,伸手去抓,空荡荡的只抓到了空气。 苏之时在门外站定,又回眸去看,眸底有几分沉静,沉静中溢出笑意来。 “她没事吧?” 苏之时闻声,循声看去,见来人是萧行彦,遂走上前去,站定后道,“放心,无事。”末了,又附耳于萧行彦,低声说道,“妻主有些难言之隐,定然没有受伤,只是摔到了屁股,屁股疼罢了。” 萧行彦深邃的眸底有几分了然。 不过睡了一觉,安悦就好了,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 十里香门庭若市,开张不过数日,便日进斗金,乐的安悦每天晚上数钱数到睡不着。 有了闲钱,就更有利于立洁产品的研发,肥皂是一大头,成品已经生产出了五万个,就等着投入市场,坐等收益。 这日,安悦坐着新买的奢华马车,带着最受宠爱的苏之时,前往肥皂的制作工厂,查看成品。 盛京就是盛京,目光所及之处,皆令人由衷的赞叹一声,“敞亮!” 工厂在城外,挨着一处桃花林,苏之时很喜欢桃花,因而将工厂厂址定下来后,安悦就顺便买下了旁边的桃花林,讨苏之时欢心。 “耳耳耳!” 突然,马儿的嘶吼声传来。马车内的安悦和苏之时还未反应,整个马头便飞速升高,两人因重心不稳,从车内摔落。 “痛痛痛痛痛!”我刚养好的屁股! 周围阵阵风沙,安悦有些艰难的抬眸去看,只见一伙儿人衣着随便,露着半个胸脯,手持大刀,目露凶光。 不是吧?遇上土匪了? 等等,苏之时呢? “找什么呢?” 这声音沙哑,只见一群人中走出一个女人来,这女人个子很高,方脸,骨架大,气势十足。她手上掐着苏之时的脖子,往地上一扔,“你找他是不是?”一脚踩在苏之时的背上,满脸的得意,“现在他是本寨主的了!” 安悦眉头深皱,怒火中烧。 她从地上站起来,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放开他!” “哈哈哈哈哈!”得到的,是女人无情的嘲笑。 “安大掌柜,你会不会武功本寨主还不知道?”要不是查出你一点儿武功也不会,本寨主也不会专挑你这个软柿子打劫。 看来是调查过她了。 好! “你放了他,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她安悦是爱财,视钱如命,可苏之时也是她的命,他要是出了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啊!”女子满脸邪气,“原本呢,我也只想要你点钱财,可谁让你这小郎君长的这么标志,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了!” “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安悦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毒粉朝着女人扔了出去,趁着女人分神之际,拽走苏之时,让他赶紧跑。 “妻主,那你呢?”苏之时满目忧心。 “我没事,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她们!你赶紧回去,找萧行彦他们救我!快走!” 苏之时虽有不舍,却也知道眼下别无他法,匆匆忙忙的钻进了一旁的高草丛中,朝着城内跑去。 待毒粉散去,土匪头头满脸通红,奇痒难捱,不停的用手抓挠,不一会儿的功夫,满脸是血。 “啊!好痒!好痒!” “你这个贱人!贱人!来人呐,给我抓住安悦,我要生扒了她的皮!” 见苏之时已经没了踪影,安悦放心了,一回神,明晃晃的一拳头朝着她的脸打过来,只觉得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彻底不省人事。 “行彦!行彦!”苏之时跌跌撞撞的跑回十里香,一进门便大喊萧行彦的名字,“行彦!行彦!” 萧行彦与谷阳匆匆的从楼上走下来,见苏之时如此狼狈,不禁问道,“之时,发生了何事?你不是与妻主一同前去工厂了么?” 第二百五十一章 遭遇绑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是去了工厂!可是半道上......”苏之时眸底挂着泪,“半道上遇上了劫匪,妻主让劫匪给绑架了!” “什么?”萧行彦怒道,“这群劫匪真不知死活,竟然敢绑架妻主!”他拔出长剑,看向苏之时道,“走!随我前去捅了那土匪窝!” “萧行彦,别急。”谷阳道,“这盛京城外劫匪的事我多少知道些,她们个个武艺不凡,尤其是带头的陈恶娇,杀伤掳掠,无恶不作。贸然前去,恐怕会吃亏。” “那你说该怎么办?” 谷阳道,“之时狼狈而回,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先让他回去休息,救妻主这件事,我们来做。” “行!”萧行彦应声道。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苏之时道,“我很担心妻主。” “知道你担心妻主,但你不能再跟着奔波了。”萧行彦对苏之时道,“乖乖听话,等我们的好消息!”话毕,拽上谷阳,离开了十里香。 他们俩前脚刚离开,于渊抱着一篮子草药从后院走出来,“之时,你们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对了,妻主呢?你们不是一起去工厂了?” 苏之时愁容满面,“妻主暂时回不来了,行彦和谷阳去救妻主了。” “她用得着救?”拿了他那么多毒,她不把别人给搞死算好的了! 九峰山,凤凰寨。 “啊!” “痒啊!痒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头。 安悦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下意识的想捂耳朵,却发现双手被捆绑着,一低头,脚下是一口热水翻滚的大铁锅,吓得她眼都直了。 “交出解药,不然煮了你!” 这声音尖细,难听至极。 安悦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人。 “瞪什么瞪?信不信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眼前人和先前的女人一副面相,不过是矮瘦些,应当是姐妹。 “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求人什么态度还得我教你?” 陈二娇霎时间暴怒,“贱人!你也不看看现在在谁的地盘儿,你敢伤我姐,已经是半截儿身体入土!我给你个机会交出解药,若是不交,待我将你扒皮抽筋,便不信从你身上找不出解药。” 嘿!她身上还真没有解药,解药在于渊那儿。可这话不能说,要不然死的更快。 “啊!痒啊!好痒!好痒!二娇,快快让她交出解药,不然姐真的要痒死了!” 那边榻上陈恶娇在痛苦的哀嚎,陈二娇忙跑了过去,“姐!我也急,可这安悦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你再等等!你再等等啊!” “等!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我真就闭着眼去见阎王爷了!你赶紧弄出解药!赶紧!” 不得已,陈二娇攥着鞭子来到安悦的面前,“说!解药在哪儿?”她咬牙道,“你若不说,我让你皮开肉绽!” 安悦一双眸溜溜的转了一圈,“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陈二娇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骗你干什么?这儿可是你们姐妹的地盘儿,我惜命的很!” 陈二娇信了,即便她心存疑虑,可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安悦。 “来人,放她下来!” 陈二娇的人将安悦从高处放下来,她站稳之后,随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抬头,陈二娇那张冷脸就在眼前。 “解药呢?” 安悦勾唇冷笑,下一秒,一巴掌招呼在陈二娇的脸上,“去你妹的解药,敢打我脸,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货朝着她的脸打了一拳头,现在她鼻梁还疼呢! 打完就跑。 陈二娇气的浑身颤抖,攥着拳头嚎叫道,“安悦你这个贱人!你、死、定、了!” “来人!抓住她,给我抓住她!” 安悦对凤凰寨的地形并不熟悉,只能胡乱蹿,好几次跟寨子里的人碰上,多亏于渊给她的毒水、毒粉、毒针,才让她侥幸逃脱。 好不容易出了山寨,眼前又是一望无际,起起伏伏的崇山峻岭,正当她愁的不行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冷若冰霜,一言不发,却带着她离开了九峰山。 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安悦盯着这个人斗篷下的脸,犹豫着要不要把最后一根毒针扎在她的脸上。 “你此刻对我下毒,不见得就对你自己有利。” 安悦冷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宜樱一直派你跟踪我?” 行云大师道,“你与王爷两命相连,你出了事,王爷自然知道。” 安悦突然觉得,跟宜樱同时中蛊也不算什么坏事。 “只不过,你让王爷受了伤,王爷恐怕不会轻饶了你。” “如何不会轻饶啊?”安悦歪着脑袋看着她。 行云大师的余光撇了她一眼,“安悦,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只是她们突然下落,风声太大,安悦并未听清行云大师的话,只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行云大师将安悦带到了王府。安悦一见宜樱,大笑不止,指着她脸上的一片乌青肆意嘲笑,“宜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你好像只猫啊!还是最丑的那种花脸猫!哈哈哈哈哈哈!” “你自己又好的到哪儿去?”宜樱铁青着一张脸,“安悦,这儿是本王的王府,你最好规矩一点!” 安悦止住了笑,双手环胸,“谁让行云大师非得把我送到这儿的,要是送回了十里香,我不就没有嘲笑你的机会了?” “你!” 空气中充斥着宜樱的怒气。 “不过算了!”安悦道,“看在你身边人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王爷保重,回见!”说完便要走。 可刚走了两步,守在门外的护卫就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安悦眉头微皱,脸色沉了下来。 “宜樱。”她转身看过去,“你想干什么?” 等萧行彦与谷阳赶到凤凰寨,那儿已经空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预备偷溜下山的小喽啰,抓住一问,才知陈恶娇死了,她妹妹陈二娇将姐姐的尸体埋葬后,带着所有人离开了九峰山。 “陈恶娇怎么死的?”谷阳问。 “痒死的呗!”小喽啰道,“她中了安悦的毒,没从安悦身上得到半分银子,还把命搭进去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半死不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安悦呢?”萧行彦急问。 “跑了!至于跑哪儿了,我就不知道了!”小喽啰见两人半天没个决断,悄悄的往后退身子,一溜烟儿的朝山下跑了。 “你站住!” 萧行彦待要去追,被谷阳拦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行吧!”萧行彦道,“妻主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她那么聪明,逃离了这个地方,肯定想着先回十里香。” “不见得。”谷阳深思熟虑后道,“九峰山这么大,妻主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算算时间,她应该还没有下山。” “那我们去山下等?” 谷阳刚要应声,却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让他眼熟的东西。他走过去将东西捡起来放在眼前,细看之后,看向萧行彦,“我想,妻主或许是被人带走了。” “怎么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说?” 谷阳道,“你来看看我手里的东西。” 萧行彦即刻上前,只一眼,便认出谷阳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正是苏之时亲手为安悦绣的香囊。 “如若妻主平安离开,香囊又怎会跌落至此,除非,她是被人带走,慌乱之间遗失了香囊。” 他们不敢再耽搁时间,立刻下山打听安悦的下落。 突然下了雨,整个天空被阴云覆盖。 雨渐大,伴随着雷声,响彻天地。 “轰隆!” 一道闪雷打在窗前,带给黑漆漆的房间一点光亮,宜樱高举着匕首,对着五花大绑的安悦狠狠的刺了下去,正中其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屋内霎时间充斥着鲜血的腥味,安悦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痛,恍惚间,看到灵魂从身体里抽离。 “不要!”之时怎么办?行彦怎么办?还有于渊、谷阳...... 她突然很后悔,后悔小瞧了宜樱。她以为,宜樱会死死的被自己掌握,却没想到她会选择如此毒辣的手段——杀了她,她体内的蛊虫会因为没有养分而死,只要她体内的蛊毒一死,宜樱便得救了。 “疼么?哼!”宜樱举着满是鲜血的匕首,“这便是你该承受的!” “我呸!”安悦拧着眉,吐出一口鲜血,抬眸死死的瞪着宜樱,“我也中了蛊,和你一样的蛊,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什么叫做我该承受的?你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与毒辣找借口罢了!” “宜樱,我从未生杀你之心,你却三番两次想要取我性命!原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能够合作的人,现在看来,倒是我眼盲心盲看走了眼!” 安悦大喘着气,冷汗淋漓,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她满腔的愤恨在心口翻滚,怒目睁圆,死死的瞪着宜樱。 “与本王合作?哼!安悦,你没有那个资格。” 安悦越是虚弱,宜樱便愈发开心,她看着安悦的生命一点点流逝,想象着她体内的蛊虫在颤栗、挣扎、蠕动,最后死去。 “安悦,若非行云大师提醒,本王竟不知有这么一个解除蛊毒的办法,原本本王也想留你一命,奈何你太过猖狂,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她声音冷若寒窟,“安悦,你记着,这全是你自作自受!” “来人!”她下令道,“扔出去!” 本王要你备受暴雨的侵袭,要你在电闪雷鸣中恐惧不安,本王要你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别碰我!”安悦跌撞着推开走上前来的人,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朝着门外跑去。 隐在暗影之中的行云大师道,“王爷,别让她跑了。” “怕什么?本王刺中的可是她的心脏。”宜樱愉悦道,“不如大师与本王一起,好好的欣赏一番安悦一步步走向地狱的美好画面。” 安悦凭借着最后一口气,冲出了王府,跑回了十里香,倒在十里香的大门口。 “咚!”水花四溅。 坐在门口位置吃饭的客人突然站起来指着门外尖叫,“啊!那儿有一个死人!” 客人的话吓了苏之时一大跳,他连忙带着店内的小厮将安悦从水坑里扶起来,当看清安悦的脸,苏之时有些崩溃,又看安悦满身是血,霎时间哭了出来,“妻主!妻主!”他忙冲着小厮吼道,“快!快去找于渊!快啊!” 等到萧行彦和谷阳赶回来的时候,安悦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见安悦脸色惨白,活脱脱的一个死人样,萧行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放在平时,他早开骂了。可他这个时候却无比清楚,安悦是骂不醒的。 所有人都看向于渊,于渊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于渊眨巴眨巴眼,有些无措。 “真是!我之前让她不剩下最后一口气别来找,她怎么还当真了?弄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怎么救啊!” “救不了也得救。”萧行彦含泪道,“就是她到了鬼门关,你也得给我把她拽回来!” 苏之时从见到安悦的那一刻就在哭,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看萧行彦,又受不了了。 他从未见萧行彦哭过。 谷阳依旧冷若冰霜,却眉头紧皱,眸底满是忧虑——如若......如若安悦真的死了,他便也不会再嫁她人。 “我跟你们说啊!妻主这是被人伤了心脏了,那个地方可伤不得呀!现在她心脏上有个大口子,我止血都止了好多次了,还是不断的往外渗血......我也想给她缝上,可心脏内结构复杂,万一一个不小心......” 萧行彦一把抓住于渊的衣领,“你不是神医谷谷主么?天底下不是没有你治不好的伤么?于渊!今天你必须救醒妻主,如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恩人都发话了,他谷阳要是不拼尽全力,实在是对不起萧行彦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 “好好好!我救还不行么?” “那什么,你们都出去!” 见三人依旧纹丝不动,于渊道,“怎么?不信我?不然你们来?” 三人相继不舍的离开。 他们走后,于渊将安悦剥了个干净,如此一来,心脏的伤口愈发清晰,也愈发醒目。 “妻主啊!我自然会竭尽全力救你,至于你能不能活,还得靠你自己的意志。”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亲了你还是我吃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当即,于渊开始动手救人。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苏之时、萧行彦、谷阳在门外等候,他们从黄昏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白天,当次日的夕阳又再次沉下去,黑夜降临,可屋内还是没有一丝的动静。 周围满是寂静,寂静到让人害怕。 苏之时的眼泪已经哭干了,萧行彦从始至终都紧攥着拳头,谷阳高冷出尘,可那双从来都没有皱起过的眉头此刻却好像一个“川”字刻了上去。他一言不发,却又像说了千言万语。 “我......我想进去看看。”苏之时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的双手环抱着自己,头垂的很低,“我得......得让妻主见我最后一面。” “说的什么屁话!”萧行彦似乎忍受了很久,那种在体内冲撞的痛苦实在难以发泄,他对着苏之时骂道,“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这种话,我......” “萧行彦。”谷阳冷酷开口,“之时并没有错,反倒是你,太不冷静了。” “你也帮他说话!你也觉得妻主会死?”他伸手指着苏之时和谷阳,“我告诉你们!妻主不会死,她命大的很!就算她到了阎罗殿,我也能下地狱把她带回来!” “吱呀。” “什么地狱不地狱的?你们不是很相信我么?合着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是不是?还算不算兄弟?” 萧行彦、苏之时、谷阳齐刷刷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于渊。 “妻主醒了?” “昂!醒了啊!” “妻主!”三人一声喊,不要命似的冲进门内。 “哎!哎!看着点儿我呀!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们撞死我得了!” 在饱受了三人无情的摧残之后,于渊理了理乌黑发亮的秀发,施施然的转身,微扭着纤细婉转勾人的腰,走进屋内。 “妻主,之时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妻主了,如若......如若当真再也见不到,之时想过了,愿追随妻主而去......” 于渊站在三人之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妻主这还没死呢!” “你说什么傻话呢之时,我怎么会死?” 安悦真心觉得,自己去了阎罗殿一趟。现在虽然醒了,可心口还是一抽一抽的疼,那种疼令人焦躁,可看着苏之时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她便发不出脾气了。 “说!是谁刺伤了你?” 面对萧行彦的质问,安悦的目光沉重了几分,可在下一秒,又变得坚毅凌厉,“是宜婴。” “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等等。”安悦看向萧行彦道,“这个仇,我会报的。” 萧行彦看着安悦的眼睛,突然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同。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一次,萧行彦没有呛声安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既然醒了,就好好休养。”谷阳道,“酒楼和工厂经营的问题,你都不用担心。” 安悦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谢谢你谷阳。”她诚心诚意道,“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无妨。” “好了好了,看也看过了,妻主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静养,你们也好几天没睡觉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妻主活过来了,你们一个个累倒了。”于渊看向安悦,“妻主我说的对吧!” “对!”安悦忙对着三人道,“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明明一个比一个长的俊美,却让脸上的黑眼圈占了上风。你们要是再不回去休息,恐怕我就要心疼了,我这一心疼......” 谷阳率先告辞。 萧行彦颇为霸道的说了句,“你也给我好好养伤!”也离开了。 苏之时看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你待会儿再歇歇,我也去歇歇,睡醒了给你做点清淡的吃食。我想过了,在你养伤期间,一日三餐,由我负责。” “哎呀,之时,你不用......” “你不能拒绝我。”苏之时道,“不能让我白白为你流了这几天几夜的泪。你身子好了,我也就宽心了。” 他凝眸看了安悦一眼,转身离去。 安悦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于渊把玩着手里的一圈儿头发道,“看看!看看!妻主你的眼睛都快长到之时的身上了!” 安悦回过神,看向于渊,“我问你件事,你好好回答我!” 于渊一撅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将火红的锦袍往身前一放,半个身子侧靠在椅靠的边缘,拿着一双丹凤眼瞧着安悦,“问吧。” “我体内的蛊虫,还在么?” “哦!你问这个呀!”于渊道,“那你是希望它在,还是希望它不在?” 安悦醒来后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但苏之时、萧行彦、谷阳鱼跃似的冲进来,让她来不及深思这个问题。 “我......”她只犹豫了一秒,定了定神道,“我希望它还在。” “可惜了!”于渊摊着手道,“没了!” “为什么?”安悦眉头深皱,“为什么没了?” “很简单!”于渊道,“蛊虫的存在不利于你心脏伤口的愈合,所以我在为你缝合伤口的时候,顺手把蛊虫给取出来,捏死了。” 安悦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怎么?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你要是敢埋怨我,我现在就给你的伤口拆线!” 安悦并不在意于渊玩笑似的威胁。 她在意的,是无法再利用蛊虫控制宜婴。 “妻主。” “妻主?” “妻主!”于渊冲着安悦的脸大吼,“回魂啦!” 安悦抬眸,对上于渊的丹凤眼,四目相对,丝丝缕缕的情线交缠。她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于渊的下巴,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嘬了一口。 “啊!”引得于渊惊声尖叫,“安悦你想死啊!敢偷亲我!” 安悦咂巴了咂巴嘴,“怪香的,就是药味有点重,以后你少尝点草药。” 于渊斜眼瞪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窗外的天色又见亮了,想着四位夫郎为了她安悦这条命如此辛苦,她是又感激又感动。 “于渊,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这会儿想着谢我了?告诉你,晚了!” “你别生气,回头我好了,让你偷亲回来。” “我呸!”于渊道,“你那张脸还没有我的嫩呢!亲了你还不是我吃亏?” “......”安悦觉得心口疼。 第二百五十四章 走漏消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次日一早,苏之时就端来了他亲手做的清粥小菜。说也奇怪,明明这些吃的看起来一点色彩都没有,吃起来却异常的好吃,单单是白粥,安悦就喝了五碗。 于渊在一旁打趣道,“冲着这饭量,想不早点恢复都难!” 苏之时听了,甚是欣慰。 可安悦觉得自己在于渊眼里是头猪。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之时很开心。 “之时,你给我做饭会不会特别辛苦?要我说就让厨房那些人去做,你何必给自己添这么多麻烦!” “你不是麻烦。”苏之时一字一句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自己,我照顾你,就像照顾我自己。你安好,我方才能安好。” 哎哟我的之时小心肝儿,咋这么会说话呢?安悦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 于渊暗暗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双袖往身后一甩,大步离开了。 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那你一定要记住,做饭的时候小心着手,别弄伤了,你的手这么漂亮,弄伤了就不好了。” “我不为自己,便是为了妻主,也会好好护着这双手的。” 安悦心底又是一阵暖流划过。 不多时,谷阳来了,手上拿着酒楼和立洁产品相关的账本。苏之时见此,收拾了安悦吃空了的碗碟,拿上安悦用过的筷子,又问了安悦中午想吃的菜,方才离去。 谷阳在安悦的面前坐定,未打开账本,却看着安悦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封锁了你并没有死的消息。自从你回到十里香那日,王府便开始大肆庆贺,眼下宜婴还醉倒在小倌堆里醉生梦死。”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 “妻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安悦抬眸看向谷阳,“说啊!” 谷阳道,“我认为,妻主该学习傍身的功夫。” 安悦眼神一亮,“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可她又发愁,“但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一个教武功的师傅。”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 谷阳道,“萧行彦。” 安悦眼神一窒。 “这......”她紧皱眉头,“我倒不是不认可行彦的功夫,就是吧......” “妻主觉得他太凶了?” 谷阳自然是生了一颗琉璃心,将安悦的心看的透透的,但安悦也要面子的呀!自然不可能承认。 “你以为我会怕他?我当然是不怕的!”安悦道,“我就是觉得自己想事情总跟他想不到一起去,真让他当了我的师傅,恐怕我们俩天天吵架。” “可是萧行彦的武功是我们四人之中最强。”谷阳道,“他是妻主最好的选择。” 谷阳这话有绝对的分量,容不得安悦忽视。 “那我......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 随后安悦看起账本来,谷阳将账做的很细致,基本是一目了然,单单只是酒店的账本,安悦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看完了。至于立洁产品的账本,安悦原本想继续看,却被谷阳收了起来。 “妻主还未痊愈,账本之事需慢慢来。” 安悦看着谷阳面无表情的冷脸,说不出拒绝的话。 谷阳起身要走。 安悦仰头看着他,“近日来辛苦你了。” 谷阳忽而站定,回头望向她,“你是我的妻主,我助你,本就是应当。”话毕,冷冷的转身。 “谷阳!” “还有何事?” 安悦满脸诚挚,“你要多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酒楼和工厂当下全仰仗着你呢!我没有你不行。” 谷阳星眸微动。 “嗯。”我知道。 “王爷那里恐怕很快会得知你并没有死的消息,妻主,你要早作打算。” 留下这句叮嘱,谷阳转身走了出去。 安悦静下心想了很久,做了一个决定。 王府。 “王爷!坏事儿了!坏事儿了啊!” 王府里的管事一通大喊,小倌儿堆里烂醉如泥的宜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王爷!王爷!” 行云大师出现在管事身后,“找王爷何事?” 管事忙回身去拜,口中说道,“不得了了!那日从府中逃走的安悦根本没有死!她根本没有死啊!” 行云大师脸色大变,眸光微眯,声音低沉,“消息可靠么?” “是!是咱们的人在大街上碰上了安悦那十里香的小厮,是那小厮随口说漏了嘴,还说安悦现下正喝着灵芝人参呢,这补药一桶一桶的喝,就是为了护住这条命啊!” 行云大师心中骇然。明明安悦被刺中的是心脏,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究竟是谁救了她? 她心中愤慨,冲进小倌儿堆里,揪出宜婴,拖拽出来,又狠狠扔到地上。 “宜婴,都是你干的好事,安悦根本没死!” 宜婴是被疼醒的,屁股最疼,紧接着是全身上下。只是这些疼,远不及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 “你说什么?”她先是低沉的质问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后,霎时间瞪大了眼睛,“安悦没有死?不可能!那个贱人被我亲手刺中了心脏,她必死无疑!”宜婴绝不相信安悦还活着。 行云大师看了管事一眼,管事立刻将自己方才所说的又详细的重复了一遍。 “本王绝不信她安悦有通天的本事,明明那天她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地狱。除非本王亲眼看到她还活着。” 宜婴让下人拿来外衣,罩上之后快马加鞭朝着十里香赶去。 翻身下马,她一甩长鞭,打的十里香的大门顷刻间裂成了两半。客人被吓个半死,四窜而逃。 “安悦你要是没死就给本王出来!” 宜婴站在一楼,冲着二楼大吼。又见半天都没有一个管事的出来,气的她挥舞着鞭子肆意破坏。 “安悦你不出来是吧?好!你就藏着,藏好了!看本王今日不将你这十里香给拆了!你要还活着,本王就再让你死一次,你要是死了,本王也要将你的尸体碎尸万段!” 行云大师带着王府里的护卫紧随其后,到了之后更是助着宜婴将十里香的一楼彻底给毁了。 安悦并非没有得到消息,萧行彦也并非没有拔刀誓杀宜婴,只不过是被安悦给拦下来了。 “你为何要阻我?”萧行彦满目愤怒,听着一楼刺耳的打杂声,更觉得怒火中烧,“安悦,难不成你怕那个狗王爷?我告诉你,我不怕她。她敢这么在十里香撒野,便是打算死在这儿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王爷太怂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萧行彦这是连“妻主”二字都不喊了。 “你急躁什么?”安悦看着萧行彦,“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轮椅都坐不了,下去岂不是要被她笑话?” “她都要将十里香毁了,你还怕她笑话?依我看你就是怂!” “我怂?”安悦笑了,“你就当我怂吧。” 不多时,小厮偷偷前来禀报,说是宜婴带人走了,却丢下了话,说,“三日后还来!直到安悦现身为止。” 安悦若有所思,先让小厮退下了。 “谷阳,你去查谁泄露了我还活着的消息。” “于渊,我要你三日之内完完全全治好我。” “之时,这几日的饭菜可以有些荤腥了,我得补充体力。” “至于你......”安悦看着怒气未消的萧行彦,“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哼!”萧行彦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了一旁,却并未挪动步子。 等其他三位离开后,安悦看向萧行彦,开门见山道,“行彦,我求你件事儿!” “什么?”萧行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 “你求我?”萧行彦的眉眼间透露出愉悦来,他勾着唇,眸底有几许玩味,“安悦,你求我?” 这货未免太得意了!看着真可恨! “对啊!”安悦咬着牙,笑嘻嘻,“我求你。” 萧行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说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他故意加重了那个字。 真是让人火大! “我想学武,你教我。” “你不行。” 安悦怒了,“我怎么就不行了?你都没有好好看看我,试试我,就知道我不行?你这也太武断了!” 萧行彦的眸底颇有几分深意,“我怎么没看过?怎么没试过?你的体力......真不行。” 安悦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萧行彦!”好的不学学坏的,现在都敢调戏妻主了! 安悦咬着牙,“萧行彦,难道你希望我被宜婴玩儿死么?我都已经被她玩儿死过一次了,你就不能心疼着我点儿,教我武功,让我报仇?” “你要自己报仇?疯了吧?我替你杀了她不就行了?” “她用刀刺中的是我的心脏又不是你的,疼的人是我,受罪的人是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的人也是我,你替我报仇,我怎么解恨?” “好像是有点儿道理。” “那是有点儿么?” 萧行彦面色凝重,“你行不行?” “试试啊!”我很能吃苦的! 要说四位夫郎之中谁最给力,那必须是于渊。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关键时候,还得靠他。 若非他用了一天时间让安悦能够下床,安悦也不能跟着萧行彦学武。 安悦没什么武功底子,又没有时间从头开始,萧行彦只能教给她一些必杀技。 实话说,对于安悦来说,真的太难了。 萧行彦一边教安悦武功,一边将她骂的狗血淋头,关键安悦还不能反抗,要不然萧行彦就罢工。 安悦这是顶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就为了能够报仇。 “你没吃饭?胳膊伸直了!还有腿,给我蹬直!” “......”萧行彦你给我等着,风水轮流转,快转到我这儿了! “挥刀!”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临时兵器铁刀给挥了出去,只听“铛”的一声,刀片直接从刀柄上飞出去了。 “......”安悦傻了。 她有些畏惧的闭上了眼睛,打算迎接萧行彦的一番枪林弹雨,谁知半天没声音。 待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萧行彦正在捡起地上的贴刀片给装回刀柄上。 微风拂面,萧行彦耳前的一缕发丝轻晃,划过他的侧颜——不得不说,萧行彦是极其俊美的。五官完美的不可挑剔,如同神明最精美的作品。 只是这脾气...... “看什么?赶紧练!你要是明天再被宜婴给玩儿死了,别说我是你师傅。” “啪!”安悦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必杀技的招式,安悦基本上已经练熟了,只是手上的铁刀实在是不称手。如果明天就拿这个跟宜婴打,还不够丢人的。 可她不敢跟萧行彦提意见。 一直练到天微微亮,萧行彦才让她回去休息,她累到沾床就睡,一觉睡到大中午,是被吵闹声给吵醒的。 “安悦!安悦!你这个贱人,你给本王滚出来!” “眼下本王已经抓了你这四位夫郎,你若是再不出来,本王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砍下他们的脑袋!” 安悦翻身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拿起放在床尾的兵器,冲了出去。 这刀的手感怎么不太一样? 她却顾不上细细查看。 下了楼,好家伙!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宜婴要带兵出征。 只是有一点安悦不大明白,苏之时、于渊、谷阳被抓住很正常,萧行彦是怎么做到武功那么高强还能被绑的那么严实的? “安悦你个贱人,你终于肯现身了!”看到安悦,宜婴气疯了,她没想到安悦竟然真的还活着。就好像她那天的所作所为全都白费了,她身体里的蛊虫...... 蛊虫? 为何安悦还活着,自己身体里的蛊虫却没有任何异动? “宜婴,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眼下,不过是你自己提前了自己的死期。” “哈哈哈哈哈!” “可笑!当真可笑!” 宜婴道,“你的人在本王手上,你敢妄动?安悦,你再看看,眼下整条街都是本王的人,今日,本王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哼!那就看看,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宜婴,你可是大周朝的王爷,大周朝的王爷应当是骁勇善战,能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的!” “我可是个不会武功的人,现在,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想单挑你,你敢应战么?” 周围突然议论纷纷起来。 “这恐怕咱们王爷不能不应战吧?人安悦都不会武功,却有这样的胆识,王爷要是拒了,就显得咱们王爷太怂包了些!” “咱们大周朝的王爷自然不可能是怂货,怎会不应战?等着看吧!看王爷如何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安悦打的跪地求饶!” 第二百五十六章 险中求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简直是将宜婴架在火上烤。 宜婴本想着,不费吹灰之力,擒住安悦,当众斩杀。奈何周围人不停的起哄,她要是不出面迎战,怕是以后没脸见人。 “拿我的鞭子来!” 王府管事的立刻将宜婴的九节鞭双手奉上。 宜婴接过鞭子,凭空甩了一下,凌厉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将其撕裂。 “行彦......”苏之时忍不住的担忧起来,“你觉得......妻主有胜算么?” 萧行彦道,“没有。” 苏之时的心猛地一沉,眸底的忧虑越发深了。 “我们在睡梦中被宜婴的人拿住,失了先发制人的机会,妻主侥幸没被找到,本以为妻主能够逃过一劫,现如今......倒是插翅难飞了。” “不见得妻主就没有半分胜算。”于渊道,“妻主贼着呢!” 谷阳凝望着安悦所在之处,一言不发。 宜婴突然进攻,绕是安悦早有准备,还是被宜婴的九节鞭击中,她的背上瞬间裂开一个血红的大口子,疼的她闷哼一声,单腿跪在地上。 宜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有比的必要么?” 安悦虽垂着头,眼神却异常坚毅。她忍着剧烈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平视宜婴,“堂堂大周朝的王爷就这么点儿手段?” 宜婴脸色一变,手中的九节鞭缠住安悦的腰,猛地收紧,便见安悦的脸色霎时间一片青紫。 她勾着残酷的冷笑,攥着拳头,一拳打在安悦的心脏处。 “噗!”一口鲜血从安悦的口中喷涌而出。 “废物!”宜婴踹了安悦一脚,将她的脸踩在脚底下,睥睨着她,“本王还以为你能接本王三招,没成想,一招都不住。安悦啊安悦,你哪儿来的自信敢挑衅本王?” “嗯?”说话间,她踩在安悦脸上的脚加重了力气。 “呃。”安悦疼的浑身抽抽。 “妻主!”苏之时心疼的喊道,“你站起来!快点站起来啊!就当是之时求你,站起来,站起来好么?” 安悦知道自己不能输,知道自己有必须要保护的人,可是她好疼,疼的几乎要昏厥。 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这种朦胧又无力的感觉令她特别恐惧,她害怕倒下去,害怕他们四个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看来她是被本王打昏了!”宜婴猖狂大笑,“好!本王很满意现在的结果。安悦啊,你都要死了,四个美夫郎也无福消受。” “来人!将他们四个现在就送到本王的床上,本王要好好的宠幸他们一番!” 宜婴你这个畜生!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拿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我!” 是之时,之时在哭。 安悦愤怒到想要干呕。 她颤抖的抬起双手,一把抓住宜婴的脚腕,指尖透过裤子薄薄的料子,刺进她的肉里。 “啊!”宜婴尖叫了一声,抬起了脚。 趁着这个功夫,安悦拄着手里的刀站起来,此时她才看清,手中的兵器并非平时练习的铁刀,而是一把由上等羊脂白玉锻造的白玉弯刀。刀锋凌厉,即便在昏暗的环境里,也能散发如夜明珠般耀眼的光芒。 “妻主,你给我争点气!我将祖传的宝刀都给你了,你要是敢输,我饶不了你!” 听着从旁边传来的声音,安悦猛地看过去,正对上萧行彦坚毅的目光。 原来......他都知道。 “安悦!你还要苟延残喘到几时?看本王不将你剥皮抽筋,拿你的骨头去喂狗!”宜婴甩着九节鞭,势如破竹,逼近过来。 安悦却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想通了,如果硬碰硬,她肯定不是宜婴的对手,更何况,萧行彦教她的,是必杀技。 九节鞭最锋利处离安悦只有一寸,那种凌厉敢令安悦恍惚间以为自己的脸要被撕扯成两半,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定如钟鼎。 宜婴已经开始得意了,仿若她已经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哼。” 宜婴脸色微变——安悦你这个贱人怎么笑得出来? 就在此时,千钧一发,安悦挥刀砍断九节鞭,宜婴满脸诧异,下一秒,安悦逼近宜婴,用头狠狠的去撞宜婴的额头,疼的宜婴练练后退,安悦步步紧逼,在宜婴踉跄不稳之时,将手中的白玉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宜婴愣住了。 “这......这么快?”宜婴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她回过神,已经成了砧板上待杀的鱼。 “安悦你这个贱人!”她竟敢让她堂堂王爷当众受辱,反了!真是反了! “本王可是大周朝的王爷,上头有女皇为本王撑腰,你敢动本王?” “本王告诉你,只要你敢伤了本王一根头发丝,皇上就能灭了你安悦满门!还有你那些夫郎,一个都逃脱不掉!到了那时,本王要扒光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当众受辱......” “啪!”安悦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冷冷说道,“你还有命看么?”下一秒,手中的白玉弯刀直接划破她的喉咙。 “咚!”地一声,宜婴倒在地上,脖子不停的冒着血,很快将身前的衣服染红。 “王爷!”行云大师冲了上来,快速点住宜婴动脉周围的穴位,止住血后,仰眸看着安悦,“你一介平民,胆敢伤王爷至此,安悦,你知道后果么?” “王爷怎么了?王爷就能草菅人命了?”安悦道,“行云大师,你别忘了,是宜婴先对我动了杀心,她现在的下场,不过是她自找的!” 安悦丢下宜婴与行云大师,前去查看四位夫郎的情况。原本看守着苏之时、萧行彦、于渊和谷阳的王府侍卫,也在安悦走近的那一刻悄悄后退,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安悦赢了,宜婴败了。 谁也没有想到,堂堂大周朝的王爷,竟然败了。 “安悦,这件事没完!”行云大师将宜婴从地上抱起来,“皇上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安悦,你不会有好下场。” 行云大师完全可以选择立刻让人前去皇宫通风报信,让皇上立刻派人前来,惩治安悦。但宜婴等不了,她失血过多,能不能救得活都是一件难事。 作为宜婴的入幕之宾,行云大师的命令很有用,她的一句“撤退!”,让原本拥挤的十里香顿时空荡荡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八卦之魂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妻主!”苏之时立刻上前查看安悦背后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她身后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染红,“妻主......”他万般怜惜,“疼么?” 安悦救人心切,早就忘记了疼痛。 “你们没事就好。”安悦举了举手里的白玉弯刀,冲着萧行彦道,“谢谢你的传家宝!” “你没有辜负我,这就够了。”萧行彦看向于渊,“赶紧给她看伤!” 安悦这次确实勇猛,连一直不看好她的于渊都发现了她的不同,这次不仅没有毒舌,还体贴细心的上前搀扶着安悦,“走吧妻主,跟我单独待一会儿,我给你好好看看。” 安悦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想毒死我吧?” “就你的身板儿,我要是想,早毒死你了!别给好不要好,赶紧跟我走!”二话不说,扯着安悦往后院的药炉去了。 “哎你轻点儿,我疼!” “这件事没有结束,相反,接下来,麻烦可能一个接一个。”谷阳看着萧行彦,“宜婴不死,十里香永无安宁。” “我知道。”萧行彦握了握腰间的佩刀,“我出去一趟。”话毕,转身离开了十里香。 他出了十里香的大门,直奔王府去了。 天色渐暗,远处天边的晚霞似染血了一般。萧行彦到达王府后,守在王府前的一棵梧桐树上。他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御医进进出出,入夜后才消停。 半夜三更,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王府内闪动,直到停到一间亮着烛光的房间外。四下无人,他推门进去,找到宜婴。 宜婴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却能够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她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衣服是干净的,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萧行彦伸出整个手掌,又只剩下中指,盯住了宜婴受伤的部位,将中指放在上面,渐渐加力。 血从白色的纱布里透出来、溢出来,顺着她的肩头流到床上,又从床上滴落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呃......”宜婴疼的想要醒过来,萧行彦伸手捂住了她的脸,只是稍稍的用了一点力气,宜婴整个身体就陷进了床里,她甚至都没有挣扎的机会,就呼吸停止了。 萧行彦放开了她,原路返回,离开王府。 次日,整个王府都沸腾了。 “王爷死了你知道么?” “什么?啥时候的事情啊?我咋不知道!” “今天一早啊!消息都传遍整个盛京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了王爷!” “......” 安悦站在柜台看账本,听到对面桌上两人的交谈,微怔,若有所思。 “哎?行彦,你回来了?快快快!来帮我一个忙。”于渊抱着一篮子草药,拽着刚从外面回来的萧行彦去了后院。 “等等!”安悦从柜台里绕出来,来到萧行彦的面前,眉头微皱,凑到萧行彦的身上嗅了嗅,“你干嘛去了?怎么一身的腥气?” “你管我!”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萧行彦随着于渊去了后院。 “......”什么毛病?都是惯的! “让开!都让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很快,就看到一队士兵整齐划一的在门外排列,留出一条路。路的尽头很快有一个人现身,她一身戎装,如虎般霸气外露。 待她在十里香内站定,她身边的副将看着所有人,问道,“安悦在哪儿?” 客人吓得都大气不敢出,有人认出了管飞,又知她在战场上的威名,出于自保,便指着柜台里站着似看戏人般的安悦,“是她!她就是安悦!” 管飞的目光锐利似剑,看向安悦。她身边的副将立刻道,“来人,带走!” “别!”安悦看着靠近她的两名士兵,“别碰我。”她自己走到管飞的面前,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你不能就这么带走我。”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老实本分的开着自己的酒楼,挣几个银子,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招惹过你这号人物?” 管飞满脸的不屑,“你有什么资格结识本将军?本将军不如告诉你,王爷昨晚在自己房间里死了,而在她死之前,只和你发生过争执,现如今,皇上要调查此事,你现在就跟我去见皇上。” “......”宜婴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行云大师本事那么大,还能救不了她?她又不是死在十里香,凭什么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宜婴是吧?”安悦道,“证据呢?” 看着安悦泰然自若的模样,管飞很烦躁,毕竟很少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能够如此的冷静自持。 “安悦,本将军今日就是要带走你,没有证据又如何?” 安悦冷笑一声,“如此看来,你倒是跟宜婴没什么两样,既然不讲道理,我也没空搭理你。”说完,转身就走。 “安悦!”从未有人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安悦是第一个。 “安悦,本将军是代表皇上要你入宫,你若胆敢不去,后果自负。” “后果?”安悦双手环胸,抬眸看去,“什么样的后果?” 管飞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着自己的底线,奈何......奈何安悦根本不怕死! 管飞直接抽出佩剑,抵在安悦的脖子上,“就是现在这种后果!” 周围明明有很多人,却安静的像是空荡荡的房间。 安悦突然改变主意了。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省的波及到四位夫郎。 他们的生命安全,比她自己都重要。 “大将军,有话好好说,何必拔剑呢?”安悦笑嘻嘻,“进宫是吧?走呀!你前面带路。” 管飞眉头深皱——这女人搞什么鬼? 可是片刻之后,她释然了,她坚信,安悦被她的气魄震慑到,选择了服软。 思及此,管飞勾了勾唇,收了剑,转身朝着十里香外走去。 副将道,“带走!” 一出十里香,安悦就被塞进了一辆马车上,虽然不至于绑她,却专门派了两个兵看着她。 沉默了许久之后,安悦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我问你们哈,你们皇宫里的士兵都长的这么好看么?还有,你们的将军叫什么呀?哎呀,你们别这么冷淡嘛,大家都是女人,聊聊八卦也好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 见女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两名士兵相视一眼,特别费解的齐齐看向安悦。 “怎么?是不是对我提的问题感兴趣了?来来来!说说,快说说!” 胖些的士兵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 “......” 瘦些的士兵道,“有钱人都这么心大?” “......” “所以,我在你们眼里,我是有钱人?”安悦指了指她们,又指了指自己,眼神亮堂堂的。 “你在小地方做出的成绩,早就传遍整个盛京了,我们自然也知道些。只不过,你颇有头脑,却偏偏杀死了王爷,王爷可是皇亲国戚,安掌柜,你死定了。”瘦士兵道。 “那你们怎么不说是那个宜婴先招惹的我!我那么有钱,惜命的很,要不是她总是纠缠着我不放,我能伤了她么?” “对了!”安悦指着二人道,“郑重的告诉你们,我只是砍伤了她,她没死在我十里香,就不算我杀的。” “话不能这么说。”胖士兵道,“就是因为王爷白天和你打了,晚上才没命的,你说跟你没关系,谁信啊!” “嘿!屎盆子就非得扣到我的头上是吧?”安悦道,“行行行!你们就都欺负我这个外地来的老实人吧!” 安悦和胖瘦两个人在马车里东扯西扯,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皇宫。下了马车,改乘轿子,晃晃悠悠地又走了半个时辰,轿子也停了。 轿帘被掀开,那副将的方脸出现在安悦的眼前,副将道,“到了,下来!” 安悦心中嗤之以鼻,却还是下了轿子,站定后环顾四周,不得不说,皇宫确实是大。只可惜她在现代的时候宫斗剧看多了,从不觉得皇宫是什么好地方。 只是这儿毕竟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要是不谨慎小心些,怕是真的要把命丢到这儿。 “哎哟!这儿也太大了吧!看看那一砖一瓦,看看那雕梁画柱,老天爷,太好看了!” “带你来这儿不是让你来看风景的。”副将在心底暗骂:果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管飞已经走在前面,副将派了两个人拉扯着安悦,半押不押的将人往深宫里带。 此刻临近正午,日头有些毒辣,等安悦被带到了“御书房”门口,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管飞却只当是她没见过世面,吓得。 “在这儿等着。”管飞率先走进御书房内,不多时又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看着安悦,“不想死的太快就跟紧本将军!”话毕,转身进了御书房。 安悦的眸光暗了暗,盯着管飞的背影——一直盯着。 管飞都快走到皇上的面前了,一回头,发现背后空荡荡没有人,她吃了一惊。 她自认为安悦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这儿违抗她,但是...... 攥紧拳头,管飞走了出去,离门口三步之遥的地方,看到安悦在那儿嗑瓜子儿。 “安悦!”管飞气愤的看着她,“你听不懂本将军的话?” “嘎嘣。”安悦将咬破壳的瓜子扔进嘴里,咂巴着嘴,正眼都不带瞧她的。 “安悦!”管飞临近暴怒的边缘,手背上起了青筋,攥着佩剑的手轻微发抖,“别逼我杀了你。” 安悦又不傻,要是皇上真的是为了宜婴的事情要审问她,何必让管飞带她来御书房?按理说,该将她押送至地牢才对。 先前方靖宇去过十里香,她也让谷阳调查了方靖宇的身份。 “管飞管大将军,你真的要杀我?”安悦仰着脖子,极其无辜的看着她,“你要是真的杀了我,我确实也无力反抗。” “给,你杀吧。” 管飞牙痒痒。 “管飞,皇上要我来问,你们怎么还不进来?” 安悦闻声看去,下一秒,勾唇笑了——巧啊!方靖宇也在这儿。 “安掌柜。”方靖宇的面色倒是温和些,“好久不见。” 安悦没说话,淡淡一笑。 “哼!”管飞冷哼一声,猛地甩了一下袖子,气冲冲的进去了。 方靖宇看着安悦,“安掌柜,请进。” 安悦微微点头,随她进去。 一进御书房,就看到整排的书和金碧辉煌的装饰物。正前方有一金黄色的半纱状的幕帘,帘后端坐着一人,虽看不清楚长相,却能够感受到此人强烈的磁场。 “微臣。” “末将。” “参见皇上!”方靖宇与管飞齐声道。 安悦站着,一动不动。 “安悦,你为何不跪?”管飞本就对安悦不满,见她不跪皇上,更加觉得她无法无天,遂高声说道,“这儿是皇宫,你面前的是大周朝的女皇,天子脚下,你一介庶民,为何不跪?” 她才不是大周朝人,没有动不动就得下跪的规矩。天底下,父母跪得,恩师跪得,其余的,没资格让她跪。 “女皇?”安悦九十度鞠躬,“见到你,我很高兴。” “你!”忍无可忍,管飞抽出佩剑,朝安悦砍去,“你这个目无王法的刁民,早该死千千万万次了!” “慢。” “皇上!”管飞不甘道,“如此之人您还要容忍么?她这般胆大妄为不将您放在眼里,又怎会听您的话,受您差遣,为您所用啊!” 女皇道,“方大人,管将军,你们退下。” 管飞还有话要说,被方靖宇拦下,拉扯着她离开了御书房。 “方靖宇你放开我!” 拉扯间,管飞挣脱了方靖宇,指着她的鼻子骂,“枉费皇上如此信任你,你就丝毫不管大周朝君主的脸面,让那小小的刁民安悦如此肆意践踏君主之威?” “方靖宇,你究竟是忠臣还是逆臣!” 方靖宇很冷静,说道,“无论忠臣还是逆臣,都要懂皇上的心思,管将军,你懂么?”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管飞紧紧地攥着拳头,一拳打在墙上,霎时间血流如注。 御书房内,空气有些凝结。 安悦双手环胸,泰然自若。仿若眼前之人,只不过是沿街乞讨......不对,若是沿街乞讨的人,安悦兴许还会打发他几个钱,而面对大周朝的女皇,她实在无话可说。 “宜婴是朕的妹妹。”皇上道,“你杀的?”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高不低,不轻不重,穿透耳膜,令人不得不好好想想,才能回答。 第二百五十九章 无福消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先招惹的我,但我没杀她。” “可她死了,在你砍伤她之后。” 安悦道,“我承认我砍伤了她,可她当时还没死,既然是回王府后才死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伤了她的脖颈,她必死无疑。” 安悦沉默了。 “承认了?”女皇道,“宜婴是大周朝的王爷,朕的亲妹妹,安悦,谁给你的胆子?” 安悦面色无波。 “按照大周朝律法,你的罪,足以满门抄斩,凡是与你有关之人,女的杀无赦,男的充为军妓,永无翻身之日。” 安悦突然有点害怕,她不怕自己死,怕的是身边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你想怎样?” 帘内寂静无声,许久之后,女皇道,“朕喜欢聪明人,故而你可以好好想想,猜猜朕的心思,三日之内,给朕答复。”说完,让安悦出去。 安悦面色镇定,依旧九十度鞠躬,说了句,“皇上再见。”转身离去。 出了皇宫大门,安悦伸出手,一手的冷汗。 她自己走回的十里香,一路上,想了很多。临近十里香,远远的就看到酒楼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站定在那儿,盯着这样的热闹,许久。 那热闹是她的,又好像跟她无关。她像是自设了个铜墙铁皮的笼子,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她的眼神暗了暗,绕到后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桌上放着厚厚的账本,不用猜也知道是谷阳送过来的,她在桌前坐下,却没有动手去翻账本。 眼下,她不缺银子,也不缺家的温暖,更加不缺家人。可这些美好的东西就像水晶球,不好好守护,一点儿风吹进来,水晶球就会掉在地上,摔碎掉。 宜婴死了,她也很意外。 宜婴死了的后果,她也想过,可脑子里总想着——有什么事儿自己一力承担,绝不会让四位夫郎跟着受罪。 事实是,还是连累了他们。 “妻主?”苏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妻主你回来了?”他快速来到安悦的面前,站定之后定定的看着她,下一秒,一把抱住了她,“他们都说你被皇上的人带走了,行彦他们正在想办法搭救你,未曾想......” 苏之时将安悦抱的更紧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之时......”安悦轻轻的推开他,“我没事。” “是!你看着完好无缺,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话毕,苏之时转身离去。 不多时,大家都来了,全都围着安悦,安悦却想哭。 谷阳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开口问道,“妻主怎么了?” 一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全都看着安悦。 “有什么话就说!摆脸色给谁看?”萧行彦道。 安悦本来就有点委屈,噘着嘴,抬眸瞪着萧行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一会儿就顺着脸颊流。 萧行彦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真哭了?” 还能是假的? 于渊从来没有见过安悦哭,跟井底之蛙见了天似的凑上前去,用手指摸了一下安悦的眼泪,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放在嘴里舔了舔,“呸呸呸!是咸的,又咸又苦!” 安悦冲着他翻白眼,“你的眼泪是甜的?” “美人的眼泪就是甜的。”于渊道,“谁让你不是美人呢?” 呸!合着她是丑八怪呗! 她满脑子都在为他们着想,可这群臭男人见她哭了都不安慰她,还在那儿说风凉话,算了!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你们都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谷阳朝着安悦走去,安悦看着他,以为他是第一个想要安慰她的人,满怀希望的冲着他笑了笑,谁知,谷阳长长的胳膊绕过她,拿走了放在桌上的账本。 “妻主大概是看不进去账本的,我就先拿走了。”话毕,转身离去。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安悦又泪流满面了。 “你们也出去吧。”她叹了一口气,“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之时留下来陪伴妻主吧?”苏之时目光柔和的看着安悦。 安悦猛地抬起头,充满希翼的目光看向苏之时。 “我也不走!”萧行彦看向于渊,“你不是还有草药要摆弄,别在这儿待着了。” “好啊好啊!”于渊的眼里只有草药。 苏之时愿意留下安悦还能理解,这萧行彦为什么要留下来? 安悦瞪着他,“你怎么不走?” “你虽然活着回来了,但我并不清楚皇上让你入宫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想清净!” “......”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宜婴的事。” 宜婴事萧行彦杀的,就算皇上要调查这件事,也该冲着他才对。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保护你。” 安悦看着萧行彦一脸的狐疑,“这件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人是我杀的,我自然会负责。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人是我杀的。”萧行彦道。 “我杀的。”安悦加重语气。 “我杀的!” “我!”安悦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你跟我争什么萧行彦?杀人这种事你也要争?疯了吧你?” “你才疯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苏之时站到两人中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我们是一家人,总吵吵闹闹的,多不好。” 冲着“一家人”这三个字,安悦忍了,坐回椅子。 萧行彦也被苏之时按在椅子上。 “现在,不管宜婴究竟是你们两个人谁杀的,重要的是,皇上开始对我们发难。而我之所以留下来,也是想问清楚皇上对妻主都说了些什么。” “妻主。”苏之时道,“你消消气,行彦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就算他脾气火爆,但一颗心里也是装满了妻主的。” “哼!”安悦道,“我才不需要他心里装着我,他的好,我无福消受。” 萧行彦皱了皱眉头,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隐痛,他当即起身,离开了安悦的房间。 “走吧!走了才好,走了我还能清净一会儿。” “行彦!”苏之时喊了萧行彦一声,可萧行彦头也没回一下。 “妻主,你为何要如此对待行彦?”苏之时道,“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能懂得他一点点?” “他对我好?你认真的?” 第二百六十章 狗咬吕洞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蹙着眉,“妻主,你知不知道,行彦是为了让你高枕无忧,才冒着生命危险夜探王府,杀了宜婴的。” “什么?” 本以为是萧行彦单纯喜欢跟她对着干,没想到......他真的杀了宜婴。 “之时,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四个,就只剩下妻主你了。” “好!”安悦道,“不能再让第六个人知道了。”她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萧行彦,我得找他谈谈。” 安悦找了一圈儿,终于 在萧行彦单独的兵器坊找到了他,此刻他背对着她,站在一个用红木制成的放兵器的架子前,走近了,安悦分辨出,那架子上原先放着的,应当是萧行彦送给她的白玉弯刀。 架子的左边有一个用红线吊着的小木牌,木牌上写着——雪杀。 “雪杀?是那把弯刀的名字么?” 萧行彦闻声回头,见来人是安悦,生气道,“你来干什么?” “嘿嘿!”安悦笑的谄媚,“是这样的,行彦啊!你看......我刚才确实是有点着急了,没弄清楚状况,我们俩好好谈谈,怎么样?” “你知道了?”萧行彦的声音低沉。 “啊?哦!”安悦忙点头,“知道了,之时都跟我说了。那个啥,咱们好歹是夫妻,你来,我们坐下来说说话。”说着,她伸出手去牵萧行彦,却被他一把甩开,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了。 安悦“咳咳”两声,在萧行彦的对面坐下。 “行彦,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行么?” “哼!” 安悦忙道,“是!我不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是为了我才杀了宜婴的,我却还那样吼你,我的态度确实有问题,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戴有色眼睛去看你了,一定像对待之时那样去对待你。” “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谁不希望自己的妻主对自己温柔体贴!我知道,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行彦,你放心好了,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萧行彦为安悦付出,从未想过要回报。 却也因为是如此纯粹的心,当听到安悦这么说的时候,萧行彦石头般的心颤了一下。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萧行彦的铜墙开了缝,安悦当然是赶紧往里钻了。她忙起身来到萧行彦的面前,又费了好大劲儿跟他挤在同一把椅子上,右胳膊搭着他的脖子,郑重其事道,“行彦,我会对你好的,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萧行彦盯着安悦的眼睛,里面竟然真的有认真和深情。 “嗯。”萧行彦道,“我信你。” 安悦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萧行彦道,“如今,皇上为宜婴的死不肯放过你,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 “我已经为你想好了办法。” “真的?”安悦看着他,“什么办法?” “我去告诉皇上,人是我杀的,让她有什么冲我来!” “......”这算什么办法。 安悦摇了摇头。 “怎么?不行?” “当然不行!”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安悦忙轻柔些说,“行彦,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这么做,就是在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同意。” “我又不怕死。” 安悦无奈扶额,“行彦......”她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我知道你顶天立地,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我是你的妻主,你觉得我会忍心让你去送死?” “你心疼我?”萧行彦的语气里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 “当然了!”安悦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可是我的人,我保护你都来不及!” 萧行彦笑了,灿若繁花,又如皎皎明月。 安悦愣了愣,试探着开口,“你......这么开心?” “嗯。”萧行彦道,“从我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保护别人,我随时做好了为身边人牺牲生命的准备,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人保护。还是你这么一个......流氓无赖。” “谁流氓无赖?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安悦了,你少编排我!” 萧行彦淡淡一笑。 两人异常融洽,萧行彦还要追问安悦如何解决这件事,安悦说——你别管,我已经有打算了。 其实她有什么打算?只不过是不想让萧行彦继续担心罢了。 从萧行彦那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安悦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站定,颇为沉重的推开了房门。 “......”没成想,苏之时还在。 “之时?之时?”安悦来到苏之时的身边,见他熟睡,便轻轻的喊了两声,没喊醒,就把人打横抱,抱上了床。 安悦刚把苏之时放在床上,他就醒了,略然懵懂的目光轻轻的看着安悦,“妻主,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安悦索性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苏之时柔软顺滑的头发,“你傻不傻,等不到我回去不行么?怎么还把自己等睡着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苏之时柔柔的笑了笑,“其实在等你的过程里,我是欢喜的,我知道,无论多晚,你会回来的。” “傻。” 安悦拽了一条床里面的被子,给苏之时盖在身上,“既然这样,你就留在这儿睡吧。” “妻主呢?” “我晚点睡,不急。” 苏之时挽着安悦的胳膊,“妻主,之时陪着你吧。” “你不困了?” “嗯。” “行吧。”安悦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月亮很好,走,陪我赏月去!” “是,妻主。” 苏之时从床上下来,安悦把他的外衣给他披上,两人拉着手,来到屋外。 院子里有个小亭,两人走进小亭里,在亭内的凳子上坐下,一起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色如水,明晃晃的一轮圆盘照亮了他们头顶的夜空。 看着看着,苏之时的目光就落在了安悦的身上,盯着她的侧脸,出神的看了许久。 安悦察觉到他的目光,回眸看向他,“怎么了?” 苏之时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们俩最最要好了,对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火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想了想,开口道,“妻主也知道与我最要好,却藏了一肚子的心事,不肯告诉我。” “这......”安悦竟觉得为难。 “妻主。” 苏之时软糯的喊了一声,将头靠在安悦的肩膀上,目光遥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之时也想为妻主分担些什么,除了妻主的衣食住行,之时也想真真正正为妻主做些事情。” 他看着她,“妻主,你会让之时如愿以偿么?” 之时小可怜儿,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嘛! “那个什么,有些事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明白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不想明白。” “好吧!”自己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安悦看着苏之时道,“皇上限我三天给她一个答复,所以,三天后,我还得进宫一趟。” “什么样的答复?为何答复?与宜婴有关?” 安悦觉得,宜婴的死,更像是皇上的一个借口。她借着要为宜婴出头的名义,实则是在逼迫她不得不去做另外一件事。 “与宜婴有关,也无关。” 苏之时柳眉微蹙,“妻主,我不懂。” “嗯,其实我自己心里也还乱着呢!” 苏之时看着她,有些内疚。 “妻主,之时是不是很无用?” “你怎么会这么想?” “明明妻主都已经对之时袒露心扉了,之时却还不能够明白妻主的为难之处......” “傻瓜。”安悦摸了摸苏之时的小脑袋,“我都说了,我自己还算不清这笔糊涂账呢,你又怎么能明白?” 她摸了摸苏之时白皙的脸颊,“最近你身体怎么样?于渊给你开的药还在吃么?”她又去摸苏之时的手,“那药到底起作用了没有,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冷?” “我身体弱是娘胎里带的,没有那么容易调理好,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妻主不必担心。” “嗯!我相信于渊一定能治好你!” 安悦有心岔开话题,苏之时也不好再绕回去,两人静静的赏着月色,直到都困了,方才回去休息。 三日后,管飞又来了。 安悦早就准备好了,不等管飞开口就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前对她道,“赶紧的,别浪费我时间!” 管飞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一路上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安悦坐在马车里暗自想:这趟进宫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要是真死宫里了,兴许还能回现代。 苏之时、萧行彦、于渊、谷阳他们房间的桌子上她都留了信,要是她真回去了,这几封信就当是留给他们的念想。 安悦越想越难过。 想当初刚来的时候,四位夫郎谁也不把她当人看,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现在有钱有闲和四位夫郎的感情还那么融洽,却要死了。 “停车!停车!” “吁!” “你是何人,敢拦入宫的马车?” 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一阵吵闹,安悦索性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看不要紧,竟然是萧行彦拦在了前面。 “行彦!”安悦从马车内跳出来。她朝着萧行彦跑去,站定后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去哪儿?” “进宫啊!” “我陪你。” “......” “行彦,我们那天不是说好了么?我来保护你。”安悦一字一句道。 “我看到你写的信了。”萧行彦道,“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我必须要跟你一起去。”说话间,他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塞进安悦的手里,“这里面分别是于渊、谷阳和之时给你的东西。” 合着他们也看到信了? 一个个起这么早?就不能让她当一回无名英雄。 “什么人?不要命了!” 安悦立刻将萧行彦护在身后,看向管飞,“我的人,他和我一起的,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话毕,拉着萧行彦上了马车。 管飞就算有话要话,也来不及。 马车继续行进,马车内,安悦看着萧行彦,“待会儿,马车在皇宫外停稳之后,你就从后面下去,回十里香。”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那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么?这趟进宫,我或许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跟着我,我拖累你怎么办?” “我怕你拖累?”萧行彦道,“如果我怕,我就不会来了。”他指着安悦手里抱着的包裹道,“你看看里面的东西。” 安悦低头看过去,本能的不想打开,她害怕自己会哭。 “真墨迹,我来!”萧行彦伸手夺走包裹,三两下将包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放在安悦的眼前。 这里头有于渊给的各种毒,谷阳写的一封信和苏之时给安悦做的一见大红色的披风。 “......之时怎么还给我做了战袍,仪式感这么重么?”她哭着将披风穿在身上,将于渊给的各种毒药往身上塞,拿起谷阳的信,打开后,信上就一行字——你要是死了,我就将十里香和肥皂工厂给贱卖,卷钱出城。 谷阳这个......狗男人! 可她还是哭,不停的哭。 萧行彦看着她,心烦意乱,“哭有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待狗皇帝。” “是啊!狗皇帝!”安悦咬着牙,“她敢借着宜婴这件事算计我,我就不能让她这个皇帝当的太顺心!她想怎样就怎样?她想得美!” 马车在皇宫漆红的大门前稳稳停下,安悦从马车上走下来,萧行彦紧随其后。 “他不能进宫。”管飞道。 “为什么?”安悦毫不客气的质问。 管飞颇有几分不忿,“皇上只见你一个人。” 安悦双手环胸,“皇上要见我,可若是我的夫郎不能随我一同进去,那这皇宫今日不进也罢。” “安悦,你敢忤逆皇上?”管飞怒道。 “哎?”安悦亮堂堂的眼眸中含着几分调笑,“话别这么说!我可没想忤逆皇上,只不过皇上也没说不允许我带一个随从一同前去。” “现如今是管将军在为难我,你为难我不要紧,耽搁了皇上见我的时辰,恐怕你也要遭罪受。” “你!” “哼!” 管飞目露凶光,“你以为能见皇上是什么天大的好事?既然你要将枕边人往火坑里拽,本将军又何乐而不为?” 第二百六十二章 原来是旧相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管飞就这么讨厌她,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算了,一路走来,她的敌人还少么?她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行彦,我们走!” 临近正午,日头毒辣。 安悦和萧行彦来到御书房外,管飞前去通秉之后,方靖宇来接安悦,看到萧行彦,方靖宇愣了一下,对安悦道,“他不能进。” 安悦也没打算让萧行彦跟她一起进去,当即回身去看站在她后左侧的萧行彦,“你就在这儿等我。” “嗯。”他背对着阳光,高出很多的身体从上至下的看着安悦,深邃却清澈的目光中饱含着自然而然的深情,“我就在这儿,随时冲进去保护你。” “好!”随后,安悦跟随方靖宇进入御书房。 萧行彦的目光一直落在安悦的身上,直到她在尽头的拐角处消失。 御书房内燃着檀香,安悦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因而微微皱眉。 皇上依旧端坐在帘内,直到现在,安悦依旧不知道皇上的长相,也可以说,皇上对她了若指掌,她却对皇上一无所知。 这样的境地,对安悦并不利。 “管将军,方大人,你们退下。” 帘内的声音传出来,管飞与方靖宇分别行礼之后退下,管飞在经过安悦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道,“你若胆敢以下犯上,对皇上不敬,本将军便杀了门外那个。”说完,不等安悦回应她什么,大步离去。 艹!你敢! 安悦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管飞一眼,盯的管飞不得不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悦这时摸了摸随身佩戴的雪杀,对管飞的脖子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管飞眉头深皱,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走到了拐角处,不得已离开。 “安悦,你想清楚了么?” 安悦缓缓回神,面色无波的看着金色的帘帐内,“皇上真的觉得王爷是我杀的?” 帘内有片刻的寂静无声,“安悦,朕以为你是聪明人。” 安悦笑了,“皇上查都没查的事情就要给我安在身上,我多冤啊!” “不过也是,您可是大周王朝的女皇,想冤死谁,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安悦,朕从未想过要你死。” “哦?是么?”安悦道,“既然皇上没想过要我死,那为何要逼我?为难我?令我进退两难?” 皇上道,“难?你若忠心于大周朝,忠心于朕,自然不难。” “皇上所谓的忠心与小民所谓的忠心或有不同。”安悦对着帘帐拱手道,“还请皇上不要再为难我了吧。” 御书房内安静下来,似乎空气都在缓缓流动。女皇不说话,安悦就更不说了。反正该说的安悦都说了,就看女皇会说些什么了。 “安悦。”皇上道,“宜婴的死,朕确实不在乎。” 安悦挑了挑眉——哼!这是打算跟她开门见山的谈了? “她死了倒好,朕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先皇给她的一半兵权拿回来。换个角度来讲,你帮了朕。”皇上道,“朕与你说句真心话。”她慢调丝缕道,“朕之所以会在你的身上费这么多的心思,不过是想用你。” “安悦,你是个能人。” 今日安悦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梳的头也简单,唯一的发髻上插着一直银玉蝴蝶步摇。她用手拨拉了一下步摇,伴着“丁玲丁玲”的脆响,双手环胸。 皇上又道,“安悦,你愿不愿意助朕,让大周朝成为五国最强。届时,你便是大周朝的大功臣,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这个饼,画的够大。 可惜安悦没兴趣。 “皇上。”安悦道,“我不愿意。” “为何?” 为何?当然是因为自己当老板比给别人打工爽啊! 她又不缺钱,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向往。只想着一心经商,挣够了钱,拿这些钱作为跳板,专注于科研事业。 人活着,还有比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幸福的么? “皇上,我没兴趣。” “什么?” 宜君卿大约是太过吃惊,下了龙椅,掀开帘幕疾步来到安悦的面前,“你说你没兴趣?”她头顶的金冠因激动而微微摆动,站定后抬手指着安悦,“你说你对功名没兴趣?” 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人,送到手心里的权利,都能视而不见的。 安悦看着眼前的宜君卿,有些愣神,只因她根本没想到,一直藏在幕帘后的大周朝女皇竟然是如此明艳的美人。 肤若凝脂,气如凤凰,眉眼间透露着威仪,令人望而生畏。 等等! 安悦瞧着宜君卿,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宜君卿笑了笑,“你想起来了,安悦。” 安悦恍然大悟——宜君卿就是她来的路上结识的那个朋友,两人把酒言欢,情到浓时还会互称姐妹。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大周朝的女皇。 那个时候,安悦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看来她没有看走眼。 “安悦,你就帮帮朕吧!朕现在真的很需要你这样有才能的人帮朕壮大大周朝。你可知道,周边四国一直瞧不起我们大周朝,认为我们女人当家,迟早会亡国。朕偏偏要让他们看着,看着朕一个女子,是如何带领着大周朝的子民,跻身为五国之首。” 嗯!很有雄心壮志,可跟她没关系呀! “那什么......皇上啊!我不行的。”安悦道,“我就是一个做小买卖的,哪儿有那种本事?我对自己的要求极低,只要能吃饱穿暖,跟着四个夫郎有热炕头睡,我就知足啦!所以,皇上还是另找他人吧。” 宜君卿听的出来,安悦在拒绝她。 “安悦,你真的要拒绝朕?” “我也不想啊!”安悦道,“可我没本事嘛!我总不能给皇上添乱吧。” 宜君卿的脸色渐渐的黯淡了,她看着安悦,“如若你不肯答应,朕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儿。” 得!谈崩了。 安悦拢了拢苏之时给她做的大红披风。 “你要杀我?” “不杀你,你去帮了其他国家怎么办?朕不得不担心。” 也是,站在宜君卿的角度,她确实应该有这样的担心。但安悦想向她保证自己不会那么做,可也只是想了想,毕竟,宜君卿大约不会相信。 第二百六十三章 美人出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来人!”宜君卿下令道,“将安悦带下去,关押至地牢。” 她一声令下,管飞带着人进来了,几人立刻将安悦团团围住。 宜君卿道,“安悦,你此时后悔还来得及。”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不过做了顺遂自己心意的决定。” 宜君卿面有几分愠怒,冷声道,“带下去。” 萧行彦在此时冲了进来,护住安悦,与管飞等人纠缠至御书房外。很快,宫中的禁卫军统领带着人前来,将萧行彦和安悦团团围住。 两人背对着背,面对敌人。 人太多了,绕是萧行彦武功高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安悦低声询问,“我们有胜算么?” “一成算么?”话声刚落,萧行彦一跃而起,朝着管飞逼近。 安悦见萧行彦已经主动进攻了,便也不管不顾,拔出背在身上的雪杀,朝着眼前的禁卫军攻打过去。 能想象么?你刚打倒一个,立马会有三个甚至四个人冲过来围攻你,安悦学武本身就是个半吊子,都还没学成呢,就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妈的!你们就不能歇会儿么?”她真想歇会儿,但不能,稍稍松懈,立马就会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呃!”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呼,安悦立刻回头去看,只见萧行彦抱着右胳膊,他手捂着的地方正在往外渗血。 “行彦!”安悦立刻冲上去查看萧行彦的情况,却也因此被刀架了脖子。 安悦怒视着管飞,“放开!” 管飞道,“你自寻死路!“ “全都带去天牢!” 霎时间风沙四起,无数花瓣从天而降,花瓣中有一白纱蒙面的公子现身,他一身白衣宛若谪仙,手持玉笛。只见他停留在半空之中,花瓣之间,吹响玉笛,须臾,众人头重脚轻,昏昏欲睡,一个接着一个昏倒在地。 有人在昏倒前喊道,“是玉公子,天下第一高手玉儒青玉公子。他......他怎会来助安悦?” “你......”安悦头发沉的厉害,迷迷糊糊间冲着眼前的男子伸出手,“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口中的话刚刚说完,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后,安悦发现自己在十里香,床边站着苏之时、萧行彦、于渊和谷阳。 “头疼......”她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来,苏之时立刻伸手去扶着她。 安悦不由自主的盯着苏之时的眉眼看了一会儿,心想怎么那么像那个什么玉儒青的眼睛。 对了!玉儒青。 安悦看着萧行彦问道,“我们怎么回来的?那个玉儒青呢?他究竟是什么人?” “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萧行彦道,“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你这话说的。”安悦不乐意了,“怎么说那个玉儒青也是我们两个的救命恩人,我们得好好的报答人家。” 苏之时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大抵......大抵那个玉公子也不需要你们的报答,他救你们,是理所应当的。” 安悦闻言,一脸狐疑的看着苏之时,“之时,你向来是最懂礼节的,这样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苏之时张了张嘴,脸色黯淡了下来,琉璃珠般的眸子挂着淡淡的冷意,“没什么。只不过我恰好认识玉公子,知道他的为人罢了。妻主倒是不必多此一举。” 安悦盯着他,好半晌不动一下眼珠子,“之时你生气了?为什么?” “妻主何必多问,倒不如好好养着身子,酒楼与工厂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妻主前去打理。”谷阳道。 安悦看着谷阳,又去看其他人,细想了许久之后,眉头微皱,“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无人回答,不仅如此,苏之时竟然转身走了。 “之时!” 苏之时一走,谷阳和于渊也跟着走了。 “......”她说错话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行彦。”安悦看着萧行彦问道,“我说错话了么?” 萧行彦凝视着她,灰色的眼珠闪烁着微光,“你没有说错话,只不过,有关玉儒青的事,不要再问。” “为什么?” “你还问!” 安悦觉得憋得慌。她觉得他们四个一定有事情瞒着她,而且一定和那个玉儒青有关。 好嘛!不说就不说,她自己还不会查么? 入夜后,安悦悄悄地来到苏之时住的院子。白天的时候,是他先对“玉儒青”这三个字表现出异常的,从他下手,说不定会大有收获。 一进苏之时的院子,就能闻到一阵花香。苏之时喜欢花,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不禁令安悦联想起来那个玉儒青出现的时候,漫天飞舞的花瓣。 这偌大的院子,只有西厢房还亮着灯,安悦想着苏之时一定在那儿,便悄悄地靠近,躲在西厢房的门外。 门外传出断断续续的水流声。 安悦心中诧异,就将手指润湿,戳破窗户纸,透过小孔往里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鼻血都差点流出来。她忙捂着鼻子蹲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她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之时竟然在洗澡。 “呸呸呸!”安悦打醒自己,“你这都是什么混账念头。” 既然之时在洗澡,那她还是等会再来吧。 “小狸,你把热水拿进来吧。” “吱呀。” 安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自己缓缓打开的房门——这是什么功夫?她记得苏之时不会武功的呀!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安悦走进了房内。屋内比院子里还香,香气中夹杂着属于苏之时身体上的独有味道,令人......喜欢。 安悦在苏之时的身后站定,盯着他裸露在外的洁白皮肤疯狂咽口水。 “之......” “小狸,你来换水吧。”苏之时说完,从浴桶内起身,将整个身体暴露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慌了,哪怕之前无数个夜晚里,她的手无数遍的抚摸过这诱人的身子,可不得不说,苏之时的身材又变好了。 犹记当初,他看起来又瘦又弱,现在可不得了!该有肌肉的地方肌肉的线条堪称完美,翘臀,宽肩窄腰,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第二百六十四章 装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小狸?” 苏之时轻唤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后回身去看,当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其实是安悦时,他惊得“咚”的一声坐回了浴桶内,“妻主,你一直在偷看?” “啊?偷!偷看?哈哈!”安悦慌得挠脸又挠头,“我怎么可能偷看?我......我就是吃完饭没事儿干随便逛逛,一不小心就逛到你这儿了,呵呵!呵呵呵......” 苏之时温润的目光盯着她,“妻主,你流鼻血了。” 安悦下意识的将手放在鼻子下面,一摸,粘粘的,放在眼前一看,“啊!我晕血!”她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晕血?”苏之时不曾记得安悦晕血,却还是朝着门外大喊,“小狸!小狸!” “公子我去给你打水了,怎么了?”小狸提着一桶水忙疾步进来,站定后看到地上的安悦,吓了一跳,“当家的怎么晕这儿了?公子,怎么回事呀?” “放下水,将妻主送回她的住处,再去请于渊,让他为妻主诊脉。” “是!是!公子,我这就去办。” 小狸又找了个院子里的人,将安悦抬回了她的悦然居,刚把人放下,她就醒了。 安悦道,“不必去请于渊了,我没事。” “合着当家的是装晕!怎么着?偷看我家公子洗澡被发现了,不得已这才装晕过去,只为不被我家公子埋怨?”小狸笑嘻嘻道,“当家的就是看着老实,实则坏着呢!” “我是当家的,轮得到你这么编排我?赶紧滚!” “好嘞!小狸这就滚。” “等等。”安悦拦住他,叮嘱道,“记住,别把我装晕的事情说出去,不然让你好看。” 小狸道,“当家的放心,小狸知道。” “滚吧。” 外头的天色已经黑沉沉的了,借着安悦门口两盏灯笼的红光,不远处的青石板小路在夜色下也泛着微弱的红。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安悦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在她进入苏之时的浴室后,无意间瞥见浴桶右侧的梨花木雕花的桌子上放了一支玉笛,和玉儒青拿的那一支很像。 安悦不敢将苏之时和玉儒青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她的柔弱四夫郎,一个是天下第一高手。 突然间,安悦看到那微弱的红光之间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白衣,宛若神仙降世。 她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站定后,那人也已经在她的面前站稳。 “之时?” “妻主。” 他的身上还残存着淡淡的肥皂的香气,安悦知道他喜欢她做的肥皂,因而一年四季都在使用。 “之时,刚才对不起呀。”安悦伸出手,拽着苏之时一点袖子角,“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其实我去找你,是有话想跟你说,但没想到你在洗澡。” “你知道的,你皮肤那么好,身材也那么好,别说是我,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盯着看的对不对?”安悦眼巴巴的望着他,“你就原谅我吧,好么?” “我并没有怪罪妻主。”苏之时的眼睛比月光还要皎洁,“我来就是想问,妻主寻我何事?” “我......”她总不能直接问——苏之时,你是不是就是玉儒青? “哎呀之时,你来都来了,先坐嘛!不着急,我的事儿不着急。”安悦拉着苏之时在屋内茶桌边坐下,很是殷切的倒了杯茶放在苏之时的面前,“喝茶喝茶。” 苏之时看了一眼面前的茶,又抬眸去看安悦,随后将茶拿起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方浅浅的饮了一口。 “好喝么?” “嗯。”苏之时缓缓道,“好喝。” 安悦立刻将胳膊放在桌子上,身体又朝前扑了一下,盯着苏之时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和玉儒青是不是同一个人?” “噗!” “咳咳咳!” “哎呀!之时你慢点儿喝,我这儿茶多呢,你喝那么急干什么?”安悦忙冲过去,左手接过苏之时手里的茶杯,右手去给苏之时擦身上的茶水,擦着擦着,两人对上了眼,与此同时,安悦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圆圆的...... 苏之时脸色突然绯红一片,“妻主,你不要再捏了。” “啊?” “哦!”安悦也红了脸,忙收了手,还在自己身上抹了两下,“呵呵,你看我!一不小心就......” 苏之时脸色涨红,安悦也就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好尴尬。 安悦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尴尬过。 “嗯......时候也不早了,要不然你先回?”安悦不敢去看苏之时,只敢快速的撇他一眼,目光落在门外。 苏之时去看安悦,将她的侧颜尽收眼底——他想瞒的,恐怕是要瞒不住了。 他眸底潋滟着复杂的情绪,许久之后,缓缓起身,将宽大的袖子拢在身后,缓步朝着门外走去。 “之时......”安悦口中轻声呢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不是滋味,好像......他这一走,她就再难见到他了似的。 “之时!”安悦坚定的喊了他一声,一路小跑来到他的面前。 两人就站在红彤彤的两盏灯笼前,都穿着白色的衣衫,面对着面,四目相对。 “之时。”安悦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小小的自己,“我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实话跟你说,我刚才去找你,就是为了查实你究竟是不是玉儒青。” 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安悦竟然觉得很舒服,果然她心里是藏不住事儿的。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有话不说,浑身难受。 “你一定要知道么?”苏之时的声音很轻,轻的在他说出口的刹那,就融进了周围的夜色里。 “当然!” “先不说他是我和行彦的救命恩人,就算他不是,他也和你有关,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为何?” “我在乎你啊!” 安悦娇俏的面庞之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里,是真挚与纯洁。 别人她安悦不敢保证,可对苏之时,她是真心实意的。 苏之时的睫毛轻颤,如玉般的面容洋溢着如风般的浅笑。 “你别只是笑,说话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于渊失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远处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朝着安悦和苏之时而来,待那人走近了,方知是谷阳身边的小药童,他一见安悦,抹着眼泪便道,“师父不见了,方才还在书房看医药典籍,鱼儿前去泡茶的功夫,就不见师父的影子了。” “整个院子都找了么?”安悦看着鱼儿,问道。 “找了!”鱼儿道,“我最是熟悉师父的习惯,晚饭过后,他总会去书房看书,除了书房以外,不会去往别处的。可鱼儿还是找了整个院子,连师父的半根头发丝都没有看到。” 安悦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虑一番之后,她道,“我现在就入宫。” “等等。”苏之时拦住她,“妻主怎么就认定于渊是被皇上的人带走的?” “这些日子,最不能让我们一家人安生的,不就是那个女皇么?如今我和萧行彦是活着回来了,她倒把主意打在了于渊的身上,不行,我得找她理论去!”说话间,安悦急急地就要往外走。 “妻主。”苏之时一把抓住安悦的手腕,同她说道,“你现在去皇宫,皇上是否已经清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之时道,“妻主以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笛音之蛊是那么容易解的?” “啊?” “妻主,玉儒青的玉笛笛音能够蛊惑人心,更能起到致幻的作用,你和行彦能够快速的醒来,是因为有人为你们解了这笛音之蛊。可皇上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若想苏醒,得七日后了。故而,于渊的失踪,绝对与皇上没有关系。” 既然和宜君卿没有关系,那会是谁,带走了于渊?还是......是于渊自己离开的。 “妻主!” 安悦闻声看去,是萧行彦。 此时的萧行彦穿戴整齐,神若蛟龙,气如罗刹,一点儿没有夜深了打算去睡了的样子。 看来他也知道了于渊失踪的事情。 “妻主,我要去找于渊。” “你知道他在哪儿?” “不知道。”萧行彦道,“可是,快日落的时候,我见他与行云大师在后门交谈。刚才我去他院子里找他,本想问问他为何与行云大师私底下有来往,谁知却得知他不见了的消息。我想,他的失踪,或许与行云大师有关。” “行云大师?宜婴的那个幕僚?” “正是。” 苏之时道,“前几日,我也发现于渊暗中在调查这个行云大师,我曾问过他,听说过,这个行云大师的出处,或与神医谷有关。” 神医谷,行云大师,于渊......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那我们要去哪儿找这个行云大师?是不是找到行云大师,就能找到于渊了?”安悦看着萧行彦问道。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是,于渊极有可能和行云大师在一起,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人。”萧行彦道,“妻主,行云大师作为宜婴的幕僚,一直住在王府后院,眼下宜婴死了,行云大师是否离开王府还未可知,只能先去找找了。” “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安悦道,“行彦,你和之时前去王府探查,务必找到行云大师。我和鱼儿再去于渊所在的院子找找,看能不能再找出点有用的线索。” “好。” 三人兵分两路,安悦在前往于渊的院子时碰上谷阳,谷阳也得知了于渊失踪的消息,很担心,便随着安悦一同寻找线索。 到了于渊的房间,安悦竟意外的发现于渊的桌子上放着一卷有关“神医谷灭门惨案”的卷宗,她拿起后放在眼前细看,发现这起案子自发生到现在,一直未破。 难道......于渊暗中在调查这个案子? “妻主找到线索了么?” “嗯,谷阳,你来看。” 谷阳来到安悦的身侧,安悦立刻将手上的卷宗拿给他,“你看,这应当是大理寺的卷宗,也不知道于渊从哪儿弄来的。你看看上面的记载,全和于渊一家的灭门惨案有关。如果说于渊目前在调查这件事,那么他与行云大师来往,也是因为这件事?” “不瞒妻主。”谷阳道,“于渊曾让我利用盛京的人脉帮他查过行云大师的底细,确定行云大师师出神医谷。于渊对行云大师也有些印象,只不过,行云大师出谷之时,于渊不过三岁,记不清楚罢了。” “你是说,行云大师本就是神医谷的人?那为什么那些杀手对神医谷下毒手的时候唯独漏了她?” 谷阳摇了摇头,“不得而知。” 安悦心情复杂,更多的是自责。于渊从未放弃过调查神医谷灭门惨案一事,看着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子,实则暗中做着如此沉重之事。 都怪她平时对他的关注太少了,才会直到他失踪了,才发现他长久以来所背负的。 “鱼儿,带我前去你师父的书房。” “是。” 鱼儿在前面引路,安悦和谷阳跟随他来到于渊的书房。于渊书房的书架上,医药典籍自然不少,奇特的是,还有许多有关刀剑兵器的书籍。 回想大理寺的卷宗,根据卷宗记载,神医谷被灭门那日,有杀手留下随身令牌和兵刃,令牌上有“罗刹”二字,而兵刃上有火焰刻纹。想来,于渊看这些书籍,是为了调查这“罗刹”与火焰刻纹。 “当家的!” 门外一小厮急匆匆而来,见到安悦后,忙说道,“当家的,大郎君和四郎君回来了!” “回来了?这么快?” 小厮道,“大郎君让小的告知当家的,那行云大师也被带回来了,由四郎君看着呢,只等着当家的前去审问了。” “好!” “哎?等等。”安悦道,“之时不会武功,行彦怎么放心让他看守行云?” “当家的放心,话虽这么说,大郎君也是在的,与四郎君一起呢。那个什么行云大师,饶是插翅也难飞啊!”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谷阳,咱们走吧!” “嗯。” 安悦与谷阳匆匆前往前厅,离得近了,还未进门,就看到行云大师被五花大绑押在厅内。安悦心里没由来的欢喜,忙提着裙子一路小跑来到厅内。 “行云!”安悦站定后质问行云大师,“于渊在哪儿?” 第二百六十六章 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几日不见,这行云大师看起来沧桑了许多,莫非宜婴一死,她的靠山倒了,便也落魄了? 说起来,行云大师之所以愿意跟着宜婴,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自从宜婴死后,她便挖空了心思找下家,之所以会沧桑落魄,不过是因为投身无门,发愁愁的罢了。 “不知。” “不知?你会不知?”安悦指着行云大师道,“你少给我装蒜,赶紧说实话,要是不老实交代,分分钟砍了你的狗腿信不信?” 萧行彦和苏之时的厉害,行云算是见识了。原本以为苏之时不过是安悦身边的一个花瓶,没成想,他的武功路数比萧行彦还要厉害。 单单一个安悦,她倒是不会放在眼里,可她安悦有萧行彦和苏之时给她撑腰,若是自己非得硬碰硬,到头来吃亏的还得是她。 分析了利弊之后,行云道,“我与于渊这两三日确实见过,虽见过,提及的不过都是些有关医药炼毒之事,他会突然离开你这十里香,我却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 “你们聊得如此单纯?”安悦摆明了不相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是神医谷的人,说起来,于渊算是你的半个主子。” “十四年前,神医谷被灭门,那年于渊才十岁。这些年来,于渊过的并不太平,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想来该是那些杀手的余党不死心,死咬着不放。” “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你也是神医谷的人,为什么你就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大概是,我离谷比较早,故而......” “放屁!”安悦道,“就算你之前离开了,可像神医谷这样的地方,凡所有弟子,皆有个名册记录在其上。你虽然离开了神医谷,却并未与神医谷谷主脱离师徒关系,既如此,就还是神医谷的人。” “既然是神医谷的人,那么你就一定是被追杀的对象。可为什么,你没有被追杀。还是......”安悦一字一句道,“当年神医谷的灭门惨案,本就与你有关。” 行云大师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却转瞬即逝,她笑道,“安掌柜,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这十里香是大理寺?以为自己是大理寺卿么?” “我当然不是大理寺卿,可这件事与于渊有关,于渊是我的郎君,我自然要管。”她看着行云大师道,“你怎么看都是一个聪明人,眼下落在我的手上,在我没有调查清楚这件事之前,你就乖乖的待在这儿。” “当然了,如果你想通了,打算说实话了,我也很乐意跟你好好谈谈。” “来人。”安悦道,“带进小黑屋。” 行云大师被暂时扣在十里香,安悦当然希望她实话实说,而不是真真假假,真假参半。 “妻主,你信她的话?” “啊?”安悦回神,看向萧行彦,“当然不信。不过,她说不知道于渊的去向,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为何?” 安悦道,“女人对女人有一种天然的直觉,尤其像行云这种把利益看的很重的人,只因将利弊欲望都挂在脸上,故而盯着她的眼睛看,就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妻主。”苏之时不禁道,“你何时得的勘测人心的本事?当真是不简单。” “我......”看着苏之时,安悦突然想起来,有关“玉儒青”的事情她还没有弄清楚。 假如苏之时真的是玉儒青,那么就在刚才萧行彦和他一起出去找行云大师的时候,为了抓住行云大师,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或许有出手也未可知。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和行彦谈。” 谷阳道,“于渊呢?还找么?” “当然找!”安悦看着谷阳道,“劳烦你带着所有的下人,前去打听于渊的下落,城里没有就去城外,有一点点消息,都要在第一时间告知我。” “嗯,好。” “我也去。”苏之时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更何况,他也担心,留下来,又会被安悦盘问有关玉儒青的事。 谷阳与苏之时离开后,安悦回头看向萧行彦,不等她开口,萧行彦道,“你留下我所为何事?” 安悦歪着头,“嘿嘿”一笑。 “大郎君,你坐。”安悦拉着萧行彦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萧行彦坐着,安悦站着,看起来,安悦不比萧行彦高多少。 萧行彦剑眉微蹙,“妻主,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什么鬼主意,我多老实的一个人啊!你竟然这么说我。” 萧行彦嗤之以鼻,“快说,到底要干什么?” “那什么。”安悦凑到萧行彦的耳边,低声询问道,“你跟我说说,方才去捉行云大师的时候,之时有没有出手?” 萧行彦看着她,“没有。” “真没有?”安悦眉头皱的老深,“你别骗我呀!” “骗你干什么?” “哼!”安悦双手环胸,颇有几分不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四个私底下好着呢!早些年,我倒是没少因为之时被你们几个教训。”提起这个她就来气。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知道之时会武功,唯独你不知道?” 安悦瞪直了眼睛指着眼前的萧行彦,“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说的!萧行彦,看来你们都知道之时就是玉儒青,唯独瞒着我是吧?” 萧行彦后知后觉自己多言,当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萧行彦!”安悦立刻去追,谁知道萧行彦一出门就没影了。 “萧行彦你别走啊!把话给我说清楚!行啊!你们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事吧!我迟早让你们一个个把自己肚子里的秘密给吐出来!”安悦双手叉腰,冲着萧行彦消失的方向大吼。 第二天,继续找于渊,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十里香的生意还得做,不得已,安悦只好让谷阳照看着酒楼里的生意,她和萧行彦、苏之时继续去找。 于渊平时算是比较宅的,除了买草药之外,一般不出门。以至于他现在不见了,他们连该去哪儿找他都不知道。 苏之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让他画了于渊的画像,他们三人拿着于渊的画像在街上寻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寻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这个人?” “没有。”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这个人?” “没有没有。” “你好......”安悦有些心累,接连问了好几个都碰壁了,她以前根本没想过,找个人竟然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一抬头,她看萧行彦和苏之时并肩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怎么他们询问的那些人,都笑的那么和善。 哦!怪不得!围着他们两个的人,全都是女人。 “哼。”安悦冷哼一声,阔步上前,来到萧行彦和苏之时之间,一个胳膊搂着一个,笑的极其灿烂的对着围着他们两个的女人道,“哎呀,姐妹们,我们是来寻人的。你看,我家的二郎君就因为点儿小事情和我怄气,竟然离家出走了。再看看我的大郎君和四郎君,他们脾气好,也听我的,从来不会和我置气......” “哎哟喂!原来是有主的!真晦气!” “这女人长的也不好看呐,怎么家里的男人却一个比一个好看,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瞎了这么好看的鲜花。” “......” 一时间,女人们散去了,萧行彦和苏之时身边也没人了。 “妻主,你在干什么?好不容易有这么多人围上来,说不定能打听到于渊的下落,你现在这个一搅合,人都走光了!”萧行彦颇有几分生气。 “什么叫我搅合?你们俩是我的夫郎,我的人!凭什么让那些丑女人围着你们转啊?你觉得,有人能诚心给自己绿帽子戴么?” “再说了!我已经想到于渊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了。”说话间,安悦收走萧行彦和苏之时手中的画像,看着他们道,“他不是一直在查神医谷的事情么?兴许是回神医谷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我们罢了。” “这......”苏之时不由自主的看向萧行彦,“行彦,你以为呢?” 萧行彦半晌不语,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斟酌,许久之后,他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既如此,我便跑一趟神医谷。” 盛京这一摊子安悦是离不开的,但于渊的事,她也确实放心不下,犹豫再三,她道,“于渊的事比做生意重要,行彦,我跟你一起去。” 苏之时道,“妻主,不妥。” “为什么?” 苏之时道,“女皇即将醒来,倒是必然不会放过十里香内的所有人,若是妻主不留下来主持大局,恐怕等到妻主与行彦从神医谷回来,十里香将不复存在。” 安悦的心“咯噔”一下。 “是啊!宜君卿那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一时间,她心里沉甸甸,深深地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得顾全大局。 “既然这样,行彦,只能你一个人去了。”她看着萧行彦的目光中有满满的不舍,“我们俩是经常吵嘴这不假,但我们是一家人,我心里有你非常重要的位置。故而,你务必与于渊安全回来。” 萧行彦当即抱拳道,“是!妻主!” 三人先行回到十里香,萧行彦前往住处收拾行李后与众人告别,骑上快马,前往神医谷。 安悦目送他许久,待萧行彦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湿湿的。 一阵凉风拂面,她抬眸去看,一片泛黄的叶子飘飘荡荡朝着她的方向飘落,她伸手去接,连这片叶子上也有冷意——入秋了。 “妻主。” 肩上一沉,安悦回眸去看,正对上苏之时那双干净清透的眼睛,再看身上,俨然披着一件红色的绣着海棠花的斗篷。 “谢谢你,之时。” 入夜后,更冷了。即便窗户都关死了,冷风还是从缝隙里灌进来,黑漆漆的小黑屋里,空气的温度每一秒都在下降。 行云还被关在这儿,此刻她瑟缩在墙角,浑身上下都写着“冷”,此刻的她早已经没有了在宜婴身边时的那种神气。 行云甚至想过,不如投靠了安悦,当她的人,想来也是能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的。 但......安悦身边有于渊,这是她最大的障碍。 更何况,安悦是不缺银子,但她没有官爵,若是长远打算,她并非是明君。 自从出了神医谷,她一直想要的,就是能够成为人上人。原以为跟着宜婴,迟早能够飞黄腾达,未曾想,她竟然被安悦给弄死了。确切地说,是安悦身边的人。 行云当然不知道萧行彦刺杀了宜婴,但是,宜婴放入棺材里前,她看过宜婴的尸体,明显是被人以“重力”杀死。她若想查,倒也能够查到萧行彦的身上,可她有一点想的很好,死了的人,再怎么看重也都无用了。 “砰!” 房门竟然被风吹开,毫无防备的行云被吓了一激灵。冷风肆无忌惮的涌进来,更冷了,可她被五花大绑,根本没有起身去关门的可能。 突然,门内出现一个黑影,影子一点一点拉长,再拉长,最终影子的主人出现在门内,又缓步朝着行云走去。 此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清楚脸。只觉此人身形魁梧,不像女子,行云不知是敌是友。 “你是王爷的幕僚行云大师?” “是。” “好。”男子道,“随我走一遭吧!” 他伸出右手,抓住行云的肩膀,似提小鸡崽子似的提起她,又扛在肩膀上。他的肩胛骨很硬,戳的行云肚子疼,但她不敢声张——这是她逃离十里香的唯一办法。 男子飞檐走壁,很快将行云带出了十里香,却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转而乘快马,将行云往皇宫的方向带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子不语。 行云想要反抗,男子立刻看出了她的意图,声音低沉道,“我乃皇宫死侍,奉命带你前去为皇上救治,你且顺从些,一是免了吃苦头,二是若你能够救醒皇上,便是大周朝的第一功臣。” “第一,功臣?”行云有些难以置信,心脏“咚咚咚”狂跳,她暗道:难道真的能从火坑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 她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眸光坚定——安悦你给我等着,待我一朝伴得君王侧,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第二百六十八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宫高高的宫墙之上,弯月如同一把镰刀。 夜色深沉,宫灯在漆黑之中泛着微弱的红光,将长长的望不到头的甬道照耀的神秘鬼魅。 带行云进宫的死侍就走在她的前面,他比夜色还要黑的身影简直像一堵高墙,矗立在行云的面前,令她喘不过气。 终于,走到了这甬道的尽头,一转身上了廊庑。 死侍与一名宫女对接之后,行云跟随宫女前去皇上的寝宫,在名为雍盛宫的地方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皇宜君卿。 方靖宇盯着行云,先是将她审视一番,随后问道,“女皇之症,你是否解得?” 行云也算是见多识广,她一眼就看出,宜君卿这是中了玉儒青玉笛之蛊。此蛊重在唤醒人的神识,好解。 只不过,行云打算卖些关子,也好让人知道知道,她确实有真本事。 “能解,不过不易解,得费些时候。” 方靖宇道,“只要你能解,我会全力助你,只要皇上能够醒来,无论是锦衣玉食还是绫罗绸缎,都少不了你的。” 行云作谦虚状,“是,小人会竭尽全力。” 安悦那边,她好不容易得了点空,便带着谷阳去了工厂。 第一批肥皂已经投入市场,从谷阳给的数据来看,收益颇丰。但根据使用者反馈,提出肥皂味道太过单一,下一步,安悦打算从各种鲜花中提取花露,用到肥皂上,使肥皂可以拥有更多的气味。 只是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第一步就是要找到可以长期合作的花卉种植商。 回去的路上,马车内,安悦看向谷阳,询问道,“你对盛京种植鲜花的商家是否有所了解?” 谷阳道,“不曾了解。” 安悦眉头微蹙,“看来,下一步,我得亲自去盛京大大小小的花坊看看了。” “妻主。” “嗯?” 谷阳道,“我们制作肥皂,与鲜花有何联系?” 安悦同谷阳解释,“顾客一再反馈,说咱们的肥皂味道太单一,这个不能不重视。很多时候,民意正代表着咱们工厂未来的发展趋势,毕竟咱们制作肥皂,是为了卖给老百姓的。” “我的想法是,从鲜花里提纯,得到鲜花特有的香气,在制作肥皂的时候加进去,这样,不同的鲜花的香气就能够做出不同香气的肥皂。” 谷阳自小出生在经商世家,见过那么多的人,听闻过那么多获利的手段,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浪漫美好却又能被大众所接受的制作肥皂的方法。 看来,安悦是一个不安于现状,喜欢不断挑战自我的人。 渐渐的,谷阳内心深处对安悦生出几分欣赏来。 安悦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谷阳,又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遂问道,“我脸上没东西呀,你老是盯着看干什么?” 谷阳略略的错开目光,恢复冷淡,“没什么。” 哼! 搞不懂这朵高岭之花在想些什么。 “不过。”谷阳突然开口,“寻找鲜花合作商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做吧。” “交给你?你......”安悦想了想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这个能力,只不过我们对盛京并不熟悉,你找起来恐怕得费点时间,本来你管理的事情就已经更多了,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吧!” 岂料谷阳道,“我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可靠的合作商。” “真的?” 面对安悦的质问,谷阳只给了她一个淡淡冷冷的眼神,安悦立刻会意——是真的。 “那行!你放手去做吧,需要银子打通关系你就去账房取,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谷阳面色淡淡,“嗯。” 马车入了城,朝着十里香的方向驶去,待马车缓缓停稳,安悦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刚站稳,就发现十里香的大门口停着一顶奢华的轿子,其奢华程度,可以用见之则目瞪口呆来形容。 “这是皇宫里的轿子。” “你怎么知道?”安悦看向身侧的谷阳。 谷阳道,“你仔细看看守在轿子身边的奴才,便可以得知。” 原来安悦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轿子上了,没注意轿子旁站着的下人竟然都是太监宫女的打扮。再看轿子前后有不下四十个禁卫军矗立在那儿,安悦猜的没错的话,应当是宜君卿来了。 “之时!” 安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之时的人身安全。 萧行彦去了神医谷,于渊失踪了,谷阳又在她的身边,那么唯独留在十里香的人,就只有苏之时了。 “之时!” 说也奇怪,十里香门口的阵仗那么大,却丝毫没有影响一楼的客人吃饭用餐。 安悦没在一楼看到苏之时,就直接去了酒楼后院,那儿是她和四位夫郎生活的地方。 “之时!之时!”一入院子,安悦便大喊苏之时的名字,不多时,有人从苏之时的住处走出来,安悦定睛一看,竟然是管飞,当时就恼了,冲上去抓住管飞的衣服领子质问道,“我家之时在哪儿?” “安掌柜稍安勿躁,你的四夫郎好生生的待在皇上的身边,只要你随我去见皇上,自然也就能够见到你家夫郎。”方靖宇从管飞的身后现身,看向安悦。 “哼!”安悦猛地丢开管飞,“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宜君卿究竟想干什么?” “你敢直呼皇上的名讳,本将军今日......”管飞作势就要拔刀,被方靖宇拦了下来,“管将军千万不能因一时冲动坏了皇上的大事。” 管飞咬了咬牙,忍下了,将抽出一截的刀身复又插回刀鞘内。 方靖宇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我们今日前来,不是为了生事端,也不是为了硬碰硬,安掌柜的,有话咱们好好说,请。” 安悦不知道宜君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随方靖宇去之前,她对谷阳叮嘱道,“你该去忙去忙,工厂的事情不能耽搁。”谷阳既不会武功,留在这儿反而让人放心不下。 谷阳看着她,片刻之后启唇,“好。” 见谷阳安全离开,安悦这才随着方靖宇前去见宜君卿。 本来她还在想,宜君卿应该不会这么快醒过来才对,可当看到宜君卿身后站着的紫袍女子正是行云大师时,她恍然大悟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娶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行云大师不在小黑屋这件事,安悦是今天一早得知的,已经派人去寻了,没想到,暗中将行云大师救走的,竟然是宜君卿的人。 行云大师师出神医谷,解玉儒青笛音之蛊,恐怕是小菜一碟。 “之时,你没事吧?”看到苏之时,安悦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她来到苏之时的面前,上上下下将他检查一番,确定他完好无损,往身后一护,看向坐在正椅上的宜君卿,“你到底想干什么?” 岂料宜君卿突然从椅子上起身,缓步来到安悦的面前,站定后道,“安悦,朕来请你。” “请我?”安悦以为自己听错了。 宜君卿道,“朕已经想通了,不会再为难你。” “安悦,你是不可多得之才,朕要对你以礼相待。” “哈?” “安悦。”宜君卿道,“朕请你入宫,帮朕共谋大业。只要你肯,朕即刻下诏书,封你为一品大司农,国之命脉,尽数交由你来打理。” 安悦有点儿懵,不明白几日不见,这个宜君卿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你......” “朕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安悦皱着眉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难道是因为玉儒青出手帮了她,让皇上以为她背后有能人相助,自知敌不过,才愿意自降身份,召她入宫的么? 可不管宜君卿是怎么想的,她安悦都没有半点要入宫为臣的意思。 “皇上。”安悦道,“我拒绝。” “为何?” 安悦道,“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对当官没什么兴趣。况且大周朝人才济济,也不缺我这么一个小小人物。” “皇上,请回吧。” 宜君卿虽然觉得可惜,却还是乖乖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安悦让店里的伙计前去打听,得知宜君卿等人确实是回去了。 “这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过几日不见,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之时道,“恐怕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对了之时。”安悦看着他,“皇上当真没有为难你?” “嗯。”苏之时的眸底泛着柔光,“皇上这次前来,虽说阵仗大些,可一进入十里香,就命所有客人安心用酒菜,她则带着方靖宇和管飞前去后院寻我,问及你的去处。” “你是如何说的?” 苏之时道,“只说你出去办事情了,还说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皇上倒是不骄不躁,说了句“等一等安掌柜”便一直在我院子里的前厅等着了。” 安悦摸着下巴暗自思虑,难道之前的恩怨就这么过往不究了? 貌似这个宜君卿是真的这么想的,那她呢?她还要追究么? 安悦一时间没个主意。 “之时,你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安悦朝着门外走去。 苏之时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片刻之后收回目光,敛了敛神色。 这边,谷阳回到谷家,想找母上大人帮忙,得到盛京鲜花种植商的详细名册,谁料谷家主将他扣留在家,要他早早“娶夫”。 为何有“取夫”一说?只因谷阳自小是被当成女孩子养的。 谷家乃是盛京首富,多得是花不完的银子。谷家主总共有五房夫郎,大房给生了三个儿子,二房给生了两个儿子,三房四房也各生了一个儿子,因而,谷家主在娶了五房后,整日里跪拜神明,希望能得个女儿。 五房初入谷家,深宅大院,没有个倚靠,再加上前四房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为了稳固自己在谷家的地位,五房慕也峙整日痴缠着谷家主,令谷家主有孕,又在谷家主即将临盆之前命身边的人买通了产婆,叮嘱产婆,无论生男还是生女,都必须让所有人知道他与谷家主的孩子是个女儿。 自此,谷阳诞生,明明是男儿身,却被谷家人当作是女儿,寄予厚望,一直到现在。 “咚咚咚。” “进。” 慕也峙推门进来,顺着烛光往里瞧,见谷阳立于床边,正在收拾行李,当即蹙起了眉头,一番思虑之后,缓步来到谷阳的身后,轻声道,“儿,你这是要走?” 谷阳闻声回头,见来人是慕也峙,冰冷的面容稍稍缓和,“嗯。”他道,“我还有事要做,既然母上不肯将名册给我,我也不愿强求。” “你母上大人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慕也峙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不应该好好陪陪为父吗?更何况你母上也希望你多留几天。你若是这般急匆匆地回来急匆匆地走,不免要叫你母上心寒了。” 谷阳放下手中的包裹,看着眼前的慕也峙,“母上希望我“娶夫”,父亲以为如何?” 慕也峙闻言神色有异,躲闪着谷阳的目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父知道,你心里怨我。可那时候,你可知道为父在这深宅大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为父也是迫不得已,才让你这男儿身变成女儿身。” “可如今你在府内地位稳固,打算何时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母上?”到那时,他就再也不用穿这身让人不自在的女装了。 “这......”慕也峙犹豫不决,“儿啊!为父......” “还是说,父亲打算一辈子瞒着母上?” 慕也峙抿着唇,不语。 谷阳盯看着他的脸色,半晌。脸上的温度渐渐退却,只剩下一片冰冷。他快速的将包裹收拾好,拿在手上,朝着门外走去。 “儿!” “吱呀。”谷阳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慕也峙有些痛心,忙起身去追,追到门外,就见大夫郎白氏带人将谷阳拦下。 “这......这是怎么了?”慕也峙赶忙上前,对白氏行礼,“见过主夫大人。” 白氏一张浑圆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就占了脸的一大半,他这双眼睛,哪怕是没有什么神韵,也会教人心生畏惧,仿若是天生的恶人。 “起来吧。”白氏看着眼前的谷阳,目光划过他手中的包裹,“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 “白日里你母上大人才对你说过,给你找了个好人家的郎君,要张罗着你娶夫之事,这天才刚黑,你便要逃么?” 第二百七十章 绵绵亭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不语。 “谷阳,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是时候娶夫了。”白氏道,“我作为这谷家的主夫,自然也不会慢待了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娶了尚书府的小儿子薛晟,往后你父在这府上哪怕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薛......薛晟?”慕也峙心惊的厉害,“就是那个盛京有名的纨绔子弟,十三岁就因彻夜不归与好几个盛京名门贵女厮混而花名在外,传言他人尽可妻,这......这......?”他“噗通”一声在白氏的面前跪下,“主夫,不可啊!那薛晟绝非良配,若阳儿娶了他,恐家门不幸,有辱祖宗......” “闭嘴!”白氏怒斥慕也峙,“这儿有你说话的资格么?这门亲事是妻主亲自定下的,容你在这儿胡言乱语?” “妻......妻主不会的,妻主最是宠爱阳儿,他......他可是谷家唯一的女儿,他......” “啪!” 白氏一巴掌打在慕也峙的脸上,“你这个浑人,我最是厌烦你说谷阳是谷家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又如何?这便成了你耀武扬威的资本么?” 白氏越说越气,指着慕也峙道,“你别以为你生了谷阳就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耍威风,我告诉你,我才是妻主的正夫,在我的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 慕也峙被骂的很委屈,垂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谷阳侧目看着自己的父亲,一丁点儿都不觉得他可怜。 “如此,我不走就是了。”丢下这句话,谷阳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 白氏见此,骂骂咧咧的走了,慕也峙跪在地上,又是委屈又是心酸,不明白他都有谷阳了,为什么还是要被白氏给欺辱。 白氏明显没安好心,恐怕与薛晟的亲事,就是他一手促成的,诚心让他的谷阳丢人,好让妻主对他们“父女”心冷。 不会的!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氏你给我等着! 整整三日,安悦没见到谷阳了,里里外外问了一圈儿,都说没有见到他。原本于渊失踪的事情就够让安悦心烦的,如果谷阳再失踪了,那她就真的要怀疑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水逆。 她实在不放心,派人去工厂里询问,看看谷阳是否在那儿。派去的人一个时辰之后回来了,对安悦回话道,“三郎君并未在厂子里。” 安悦心道:坏了,又失踪一个。 萧行彦去找于渊还没有回来,眼下十里香就她和苏之时。她要是去找谷阳,那之时一个人在这儿行不行? 正思索间,门外有人来报,“妻主,皇上来了。” 安悦一愣,“什么?” “你没有听错,朕,又来了。” “......”安悦看着一身便装,徐徐走进来的宜君卿,一阵头大。 她怎么又来了? 难得的是,宜君卿这次来,身边只带着方靖宇,行云大师、管飞和护卫们,全都没有带。 安悦正为找不到谷阳而心烦,故而看到宜君卿,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宜君卿道,“你莫非在为什么事发愁?若是有困难,可以和朕说,朕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 安悦看她的态度,倒是诚心诚意的,只不过...... “朕毕竟是皇上,整个盛京都是朕的,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朕说,朕一定帮你解决。” 宜君卿的话里,讨好的意味很浓。 安悦内心是想拒绝的,但最近烦心事真的是太多了,如果不赶紧解决,她觉得自己会抑郁。 “那什么!我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答应跟你进宫的。” “好好好。”宜君卿点头道,“朕明白,你放心,朕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帮助你,没有任何目的。” “那好吧。”安悦道,“我现在在找人,你让你的人帮我找找吧。” “找的是何人?” “谷阳,我的三夫郎。” 宜君卿立刻吩咐方靖宇带人前去寻找,很快就有了消息,说是有人在绵绵亭见过谷阳。 “绵绵亭?那是什么地方?” 方靖宇解释道,“绵绵亭是盛京最富盛名的月老亭,只有有意于对方的男女,才会在那个地方相见。” “啊?”什么意思?合着谷阳背着她出轨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看看这个被谷阳看上的女人究竟长了几个鼻子?几个眼睛! 安悦留苏之时在十里香看店,自己一个人前往绵绵亭,宜君卿觉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便也跟着去了。 到了绵绵亭,果然能看到许多的男男女女,或手拉着手,或肩并着肩,或相拥在一起,咬着耳朵说着话。 安悦犀利的眼睛在人群之中搜索着谷阳的身影,不多时,她果然搜索到了目标人物,只是令她很不解的是,谷阳为什么穿着女装? 要不是这么多年来的接触,恐怕谷阳这番打扮,她要认好半天才认得出来。 “安掌柜,你找到你想找的人了么?” “找......”等等!安悦下意识的朝着右边看去,对上宜君卿的脸,“你怎么还在这儿?” “朕不是还没有帮你找到人么?当然要继续帮你找啊!”宜君卿展开折扇,掩住一半侧脸,唇贴着安悦的耳朵,低声说道。 安悦闻言眉头深皱,想说——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 但......未免太过河拆桥。 想了想,安悦道,“这儿人多眼杂,你多金贵呀!我可顾不上护着你,你自行护好自己。”说完,朝着谷阳所在的方向跑去。 “皇上。”方靖宇道,“您当真要自降身份到如此地步?只怕您付出再多,这安悦还是不会改变心意。”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宜君卿道,“这些还算不得什么。”话毕,摇着手中的折扇朝着安悦所在的方向走去。 安悦跟随着谷阳,来到一风景秀丽处。这地方四面环山,山中有一小亭,小亭四周又有碧色的湖水。 起先那小亭里只有谷阳一人,安悦正要走上前去询问他为何这几日不见踪影,却见小亭南面的小路上突然走出许多人来,这些人簇拥着一个面色白皙,身材风流,眉间一点朱红的锦衣男子,朝着谷阳的方向去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是吧?谷阳的出轨对象是个男的? 安悦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厢,一群人已经簇拥着薛晟来到了谷阳的面前,若是一般男子,看到谷阳这样的“女子”,一定会有几分腼腆,可薛晟偏偏是例外中的例外,他在见到谷阳的那一刻,就和他挨着坐,坐在了一张木色长凳上。 薛家的人和谷家的人见了,都笑着退却,留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薛晟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谷阳,“你长的真好看,听说你是首富家的女儿,倒是有几分气派。只可惜,本少爷现在还不想嫁人,你便与我装装样子,糊弄过去那些藏在暗处偷看我们的人,如何啊?” 谷阳道,“可以。” 旁人眼中,小亭内的薛晟与谷阳愉快的不得了。 薛晟很是殷切的为谷阳倒茶,不等谷阳去接,硬是将茶递到谷阳的嘴边,喂给他喝。谷阳虽有犹豫,却也还是喝了,桌上放着点心,他拿起一块,喂给薛晟吃。 薛家与谷家两家人倒是笑的合不拢嘴,一旁的安悦却是气的快要冒烟儿了,她觉得自己头顶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最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对方还是个男的! “谷阳!”安悦一声吼,朝着小亭阔步走去,待在小亭内站稳,死死的盯住了谷阳,“谷阳,你在干什么?”她咬牙切齿道。 饶是无比冷静的谷阳,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刻,如寒潭般的眸底还是划过了一抹不可置信。 “妻......主......” “你喊她什么?”薛晟没听清,皱着眉询问道。 “他喊我什么关你什么事?” 安悦双手叉腰,怒视着薛晟,“他是我的人,可私下却跟你在这种地方见面,还喂你吃东西,我家谷阳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看你长的跟个男狐狸精似的,说!是不是勾引我家谷阳了?” 谷阳没想到,安悦竟然是选择相信他的。 “勾引?你这个女人别开玩笑了好么?”薛晟道,“我和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是两家人说媒撮合的,她是长得很美,我也有心想勾引,可你也得给本少爷点时间啊!别本少爷还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要诬陷本少爷。” “两家撮合?” “是啊!本少爷是盛京尚书府家的小儿子,你身后那位,是盛京首富谷家唯一的女儿,我们出身虽不同,却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发展发展,说不定以后......” “哎?你别走呀!本少爷还没有说完呢!” 谷阳看着安悦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只留了背影给他,却让他感受到——她很生气。 “妻主。” “你别说话。” 周围人多,安悦不想和他在这种地方谈,她抓着他,一路疾步匆匆,走回了十里香。 绵绵亭内,宜君卿怎么也找不到安悦,她记得刚才安悦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见不到人了。 不过,今日她也确实帮助了安悦,算是有收获的。 “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嗯。”宜君卿道,“好,那就回宫吧。” 回到十里香,安悦将谷阳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他往凳子上一按,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解释吧。” “好。” 嘿!态度这么好。 安悦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谷阳道,“我的真实身份是盛京首富古云夙之女,谷阳。” “之女?”安悦道,“你分明是男的呀!” “是,我是男的。可因为家族情况复杂,主母大人后继无人,我父慕氏为了稳固他在府中的地位,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对外谎称我是女子,直到现在。” “所以,你在没有遇到我以前,都是以女子的身份生活的?” “嗯。” 安悦以为,如此雷人的事情只可能出现在小说里,没想到...... “那个薛晟又是怎么回事?” 谷阳道,“我已经许久未回府,三日前回去,目的在于从主母大人那里得到盛京种植花卉商家的名册,奈何主母大人提及“娶夫”一事,命我早日成婚。而薛晟,则是家里为我安排的成婚对象。” “......”我去!这也太狗血了! 不过安悦现在弄清楚了,谷阳根本没有出轨,那她就放心了。只不过,谷阳身后这烂摊子怎么办? “妻主。”苏之时在门外道,“前厅来了人,自称谷家管事,要见妻主。” “得!”安悦看着谷阳,“你家里人的动作真够快的,我们才刚回十里香没多久,他们就来了。不过你别怕,我会护着你。” 说话间,她来到门口,对苏之时说道,“你让那位谷家管事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过去。另外......” “之时,你传过话后陪着谷阳,别让他乱跑。” 交代完,安悦便走进内室,换好衣服出来时,苏之时已经传话回来了。她眼神示意苏之时好好盯着谷阳,当即离开了房间,去往前厅。 屋内,苏之时看着谷阳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苏之时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道,“你这几日不在酒楼里,妻主很是着急,费了好一番功夫寻你。” 谷阳的脑海中闪过安悦将他从绵绵亭带走时的神色,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想我不能坐在这儿,不能让妻主独自去面对我家里那些人。” 说话间,他从凳子上起身,快步出了门。 苏之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安悦让他盯着谷阳,便立刻跟了上去。 前厅内,安悦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她几步之遥的谷家管事,开口道,“谷家是盛京首富,我这小小酒楼能迎来你们这样的贵客,倒也算蓬荜生辉。” “只不过,我安悦从未与你谷家有什么来往,管家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谷家管事道,“安掌柜,今日在绵绵亭,许多人看见安掌柜带走了我家小姐,烦请安掌柜把人交给我,我还需回去同主夫白氏复命。” “小姐?哪儿有什么小姐?怕是别人看错了!” 谷家管事道,“安掌柜何必为难小人?” 第二百七十二章 谷阳的选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为难你?怕不是你在为难我!”安悦从椅子上起身,看着谷家管事,“我认识你家小姐么?我说了,和你们谷家没有来往,又怎会认识你家小姐?又怎会当着众人之面带走你家小姐?” “你可别诬赖我!” 谷家管事定了定神,说道,“看来安掌柜要的是证人,也罢,偏偏我来时叫上了薛家的下人,安掌柜的带走我家小姐时,薛家的下人就躲在小亭的草丛里,反正是看清楚了。” 他说完,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一进门,就帮谷家管事作证,指着安悦,说——就是她带走了谷小姐。 谷家管事看向安悦,“安掌柜的还要抵赖么?” “哼!”无论如何,安悦都不可能将谷阳交出去,当即双手环胸,看着这管事,“人是我带走的又如何?更何况,谷阳喜欢和我在一起,凭什么你说带走就要带走?” 管事道,“没想到安掌柜这么不懂事,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好!既然安掌柜无论如何也不肯交人,便等着我家主夫亲自前来问安掌柜要人吧!” 说完,带上薛家的人,离开了。 谷家管事带着人离开没有多久,谷阳与苏之时一前一后进来了,安悦即刻迎上去,看着谷阳道,“不是让你好好的在房间里待着么?怎么出来了?” “那些人走了?”谷阳问道。 “嗯!刚走。” 谷阳又问,“走之前留了什么话?” 安悦道,“说是要我等着,谷家主夫白氏会亲自来拿人。哼!说的我好像会怕他似的!” 谷阳闻言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谷阳担心,白氏会为难他的父亲慕也峙,更担心,会为难安悦。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得回谷家。” “为什么?”安悦就不明白了,她好不容易才将他留下来,她为什么非得走。 “谷阳,你喜欢待在那个家么?你要是喜欢,就不会在我身边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我知道,你在那个地方一定没有自由,做什么都会处处受限制,可你在我这儿就不会,我只会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人,是我的三夫郎,要是你回去,就得继续扮演女子,难道你真想娶了那个玩世不恭的薛晟?” 谷阳自然不想回去,但他更不想家里的人给安悦添麻烦。 “我回去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会回来。” “你处理的好么?我就害怕,你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安悦心里有些难受,说完这些话就更难受了,她看着谷阳,“但我不会强求你,只要是你自己决定好的,就去做好了。” 她忍下了心底的不舍,从谷阳身边走过。 苏之时看了一眼离去的安悦,又去看谷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谷阳,你好自为之。”留下这句话,他去追安悦了。 安悦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刚才谷阳坐过的椅子上。椅子上还残存着一些温度,令她更加难受。 想哭又哭不出来,不哭又实在难受,她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头随着拳头重重的放下。 这么久以来,四位夫郎里,最让安悦放心的就是谷阳。虽说谷阳性子冷淡了些,但做人做事都非常稳重,刨去爱跟她冷战的臭毛病,其实也挺完美的。 可偏偏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谷阳的身世竟然这么复杂。 她实在是想出面帮谷阳料理了此事,让他安安心心的做她的三夫郎。可谷阳那个性子,她要是完全替他做主,恐怕反而会适得其反,伤了他的自尊心。 “咚咚咚。” “进。” 苏之时缓步走进来,在安悦的身边坐下,“妻主,你还在为谷阳的事情发愁?” “我......”安悦抬眸,对上苏之时润玉一般的眸,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我能不愁么?你说我不去管行不行?可谷阳的脾气你也知道,我要是真的大包大揽的去管了,万一再惹他不高兴怎么办?” “无论如何,妻主都是在为谷阳考虑。” 苏之时柔声道,“不如这样,妻主就先让谷阳回去,看他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解决此事,要是能,自然不需要妻主再去操心。若是不能,妻主在暗,谷阳在明,妻主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暗帮助他。” 安悦斟酌着苏之时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点头道,“眼下也只能是这样了。” “对了,店里的伙计哪个机灵?派去谷阳的身边,随时向我们报告谷阳在谷家的情况。” 苏之时道,“有一个叫做朱文的,做事稳妥,人也机灵,跟随谷阳前去谷家,最好不过。” “行,那就他了!” 次日,谷阳简单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与安悦和苏之时告别之后,带上朱文,回了谷家。 恰逢白氏带着人打算去十里香,见谷阳乖乖的回来了,虽诧异,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了底下的人好好为谷阳梳洗,晚上尚书府大人携主夫与小儿子薛晟前来家中做客。 那厢,萧行彦还在寻找于渊。 他先是去了一趟神医谷,并未在神医谷见到于渊的踪影,又在神医谷四周搜寻了一番,依旧不见于渊。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发现了神医谷内有人活动过的迹象,顺着这迹象,他又将谷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竟意外发现了神医谷的后山有一竹屋。 他来到竹屋,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可这三天里,他并未等到于渊。 “或许是山中野民在此留宿,倒让自己误以为是于渊在这儿住着。”萧行彦从竹凳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儿留不得了,他必须尽快回盛京告诉安悦于渊没有在神医谷的消息。 “行彦?” 熟悉的声音传来,萧行彦猛地抬起头,当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于渊时,他欢喜的冲过去一把抓住于渊的肩膀,“你真的在这儿?让我好找!” 下一秒,他脸色大变,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拔出佩剑,朝着于渊身后的黑衣人刺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早把你毒死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噗!” 黑衣人被刺中胸膛,手中的弯刀随声而落,萧行彦毫不留情的抽出长剑,霎时间鲜血喷涌,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什么人?”于渊回身去看,吃了一惊——原来,这些灭他神医谷满门的人竟然知道找到了这儿。 “行彦,我要活的!” “没问题!” 几十名黑衣人冲了上来,萧行彦以一己之力将这些人杀得片甲不留,唯独一个,萧行彦打断了他的腿,将他带到了于渊的面前。 于渊道,“这些人是杀不完的,这儿已经不安全了,我们立刻离开这儿。” “那这个活口怎么处理?” “带上他!”于渊道,“我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年我神医谷被灭门的原因。” “好。” 于渊和萧行彦骑快马离开神医谷,活口就绑在萧行彦的马的屁股上,一路颠簸,这活口呕吐了好多次。 他们原本打算找到地方歇歇脚顺便好好审问一下活口,奈何杀手对他们穷追不舍,直到临近盛京,这些杀手才消停些。 “既然已经到了盛京附近,倒不如直接回到十里香,那儿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萧行彦道。 “好。”于渊道,“那就回去吧。” 两人带着活口回到十里香,安悦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却还是忍住了,立刻安排人帮他们洗漱。 活口则暂时被关在小黑屋。 午饭后,安悦来见于渊,想问问他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谁知于渊不在,问了鱼儿才得知,于渊去了小黑屋。 “妻主,你也来找于渊?” 安悦闻声回头,对上萧行彦坚毅的目光,她快走两步,在他的面前站定,“你怎么没有多休息一会儿?这次找于渊,辛苦你了。” “没什么,能找到他,也算没有辜负你对我的信任。”萧行彦道,“只不过,我也还没有来得及问于渊他失踪前后发生的事情......”他朝着屋内张望了几眼,“妻主,于渊没有在房间里?” “嗯,鱼儿和我说,他去审问你们带回来的活口了。” “既然如此,妻主愿不愿意与我一起?” “当然。” 安悦与萧行彦前去小黑屋,却见于渊一脸沮丧的从小黑屋内走出来。于渊向来没心没肺,看到他这幅模样,让人不由得担心。 “于渊。” 萧行彦喊了他一声,于渊闻声抬眸,看到安悦与萧行彦的那一刻,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佯装一切都很好,冲着两人笑了笑,“你们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安悦道,“审问出什么了没有?” “这个妻主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将耳前的发丝往而后一勾,颇有几分妖娆,“我做事,你放心。” 安悦盯着他,“你真的没事?”还是只是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没事。 安悦想了想,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 “于渊,从你不见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担心你。我现在需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十里香?为什么要去神医谷?又为什么要审问你和行彦带回来的这个人。”她伸手指着他,“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饶不了你。” “哎呀,我好怕。”于渊躲到萧行彦的身后去了,“行彦,妻主要教训我,你可得护着点我,我们关系最要好了,对吧?” “这一次,爱莫能助。”萧行彦提着于渊像提着一只小鸡崽,他将这只小鸡崽放在安悦的面前,说道,“好好跟妻主交代,不然我也饶不了你。” “哎呀!”于渊在脸上写满了委屈,“你们有必要跟审犯人似的审问我么?说白了,我不就是回了趟老家么?” 安悦盯着他,“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刚才提出的三个问题。” 于渊的脸色阴沉下来。 “第一个问题。”他丧丧的开口,“我的回答是,因为我了解到了一点当年神医谷被灭门的线索,所以就离开十里香前去调查。” “第二个问题,答案同上。” “第三个问题,我和行彦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是当年杀害我家人的主谋手下的人,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追杀我。我把他带回来,就是想调查那件事的主谋的身份。” “岂料,就在刚刚,我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他就咬舌自尽了。” 于渊说完,看看安悦,又看看萧行彦,“现在,你们还有哪里不明白么?” “说!”安悦道,“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就这么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你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不害怕我担心么?” “是,我离开的确实有点匆忙,我也不想的,但......行云大师跟我说,她游历而来到盛京,途中经过神医谷,发现有不明人士在神医谷周围走动,我当时就在想,或许那些人和当年的事情有关,我不是害怕他们走么?就快马加鞭的赶去了,这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这个解释,安悦勉强接受。 “那你跟我保证,以后无论去哪儿,都提前知会我一声,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是有家的人。” 于渊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有家,我有妻主大人,我要是再出去办什么事情,一定提前跟你报备,你同意了我再去。” 于渊向来嘴巴毒,现在能听到他说出这番话,也算是铁树开花了。 “好,我满意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于渊道,“那些杀手不会放过我的,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尽管过来杀我,人越多越好,我一定会揪出幕后的主谋,为至亲报仇。” “行彦。”安悦看着萧行彦道,“你多帮帮他,别让他一个人只身犯险。” “嗯,放心。” 于渊突然将脸凑到安悦的眼前,眨巴着一双丹凤眼调笑着说道,“怎么?你担心我啊?” “废话!”安悦没好气道,“你要是不叫于渊,不喊我妻主,不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看我管不管你。” “嘿嘿嘿!”于渊嫌弃道,“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当年被人追杀,我怎么也不可能跟你有交集呀?不过幸好这些年你人还不错,要是你还是以前那个色鬼无赖,我早把你毒死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好姐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呵呵!谢谢你没毒死我。 “掌柜的,工厂那边的流水线出了点小问题,烦请您过去瞧瞧。” 来人叫姜澄,是谷阳手底下的人,平时工厂里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报告给谷阳,让谷阳去处理,现在谷阳不在,他就直接找了安悦。 安悦道,“好,我现在跟你去。”回过头,她又叮嘱萧行彦和于渊,“你们两个在家里好好休息,别黑眼圈还没有下去就开始忙活别的事情。”留下这句话,她跟随姜澄,前往工厂。 此刻,盛京首富谷家正热闹,红灯高挂,酬宾交错,原是尚书府薛家前来做客。 谷家家主谷云夙,对此次宴请尚书大人薛砚文,不可谓是不重。她三日前就请了盛京中最有名的香觉楼的厨子,为此次宴请薛砚文与其子薛晟做准备。 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撮合谷阳与薛晟,让谷家与薛家,成为亲家。 实在说,薛晟的臭名声,谷云夙也有耳闻,只不过,谷家若想壮大,能够与官场上的人结亲,对谷家只有利,没有弊。虽说谷阳是她唯一的女儿,但为了家族的荣辱,她理应做出牺牲。 “小姐。”丫鬟含儿拿着盛装站在谷阳的房门外,“您出席宴会的衣裳送来了。” “进来吧。” 含儿推门走进去,在门内站定,又转身将房门关上,这才抱着衣服,朝内室走去。 此刻谷阳已经梳妆完毕,只等着换上新衣裳了。 含儿一边给谷阳穿衣服,一边说道,“小姐可真美,这盛京里,能够比小姐美的贵女当真不多。” “家主极力撮合小姐与薛家少爷的婚事,想想也是,只有小姐这般的美人,才配得上尚书府那样的高门大户。” 谷阳的脸色很难看,含儿察觉到了。 “小姐,您......不喜欢这门婚事?” “没有。”谷阳自己将衣服拢好,将锦带系上,又接过橙色的披帛,熟练的披在身上,随即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小姐!”含儿忙追上来,手上拿着一支金色的点翠步摇,望着谷阳,有些不安道,“小姐,您头顶的发髻上还差一支步摇,让奴婢为您戴上吧。” 谷阳盯着那步摇,冷面上有几分愠怒,“花里胡哨,我不喜。”话毕,夺门而出。 朱文隐在暗处,见谷阳离去,当即跟上去。 好巧不巧,谷阳偏偏遇见了薛晟。 原来这薛晟也觉得宴席上闷的慌,便出来透口气,倒与谷阳在这花园的入口相遇。 “哎?是你!”薛晟上前将谷阳拦下来,一双风流眼将谷阳上下一扫,说道,“你今日可真美,比上次见你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是么?”谷阳颇为冷淡,“你觉得美?你觉得美就好,所有人,都希望你能觉得我美。” 薛晟皱着眉,“你这番话像是带着气,我可没惹你!也不敢惹你,要是我惹了你,只怕那天带你走的那个女人要将本少爷给吃了!” 安悦? 谷阳笑了,看着薛晟,“你怕她?” “我倒是从未怕过谁,唯独那天那个人,明明长着一张干干净净,人畜无害的娃娃脸,怎么说起话来那么凶?反正那样的女人本少爷是不敢招惹的。”顿了顿声,他望向谷阳,“你们是什么关系?好姐妹?” 姐妹?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安悦做姐妹。不过,却是比姐妹还要亲密的关系。 “不是。” “不是姐妹她那么护着你?” 谷阳自问从未相信过谁,尤其是女人。但安悦待他,令他说不出半分安悦的坏来。 他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这样的沉重令他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回神。 “谷小姐?” “谷小姐?” 薛晟盯着谷阳的脸,月光下,她的面容像是镀了一层银光,尤其此刻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周身银光环绕,宛若仙子。 “小姐,薛公子,家主请二位前往正厅,宴席就要开始了。” 谷阳回过神来,看向含儿,“知道了。” “本少爷也知道了。”话毕,他朝着谷阳看去,“谷小姐,你先请。” 谷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在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厅内,不免有人要多想,谷阳虽然在乎,也努力与薛晟保持距离,但,薛晟好像刻意粘着他,甩都甩不掉。 “阳儿,你来了。” 盛京首富谷云夙,貌若牡丹,雍容华贵,今日又穿着一身红色锦衣,尽显家主气势。 看到谷阳,她微微一笑,眸中人隐藏不住的赞许,“阳儿,去见过尚书大人与尚书主夫。” 谷阳听从谷云夙的吩咐,来到薛砚文与其主夫刘氏面前,一一拜见问安。 刘氏看着谷阳,笑的合不拢嘴,说道,“谷家主的千金生的这般貌美,不日我儿嫁进来,与谷小姐生一双儿女,届时......” “刘主夫这话说的未免早了些。”谷阳冷声道,“婚假乃是大事,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定下的。” “谷阳!”白氏道,“刘主夫是长辈,这便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薛家与谷家的婚事,是已经商量好了的,不日,薛小公子确实会嫁进谷家。” 谷阳闻言眉头深皱,半晌不语。 “妻主!” 慕也峙从席间起身,在古云夙的面前跪下,“妻主!”他含泪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虽说尚书府家的小少爷是人中龙凤,可......可他与谷阳并非良配啊!还请妻主三思,勿要毁了自己宝贝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五夫郎这是何意?”刘夫主道,“莫非五夫郎是觉得我家小儿配不上你们谷家的千金大小姐?” 他冷笑一声,“士农工商,你们这些做买卖的人可是最没有社会地位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有能耐了,别说本就是你们谷家高攀我们,现如今五夫郎说出这种话,倒是硬生生的将我们这样的官宦人家踩在脚底下辱骂了。” “哼!”他看向薛砚文,“妻主,人家可欺辱你是个读书人呢!依照我的意思,这亲事,不结也罢。” “慕氏!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白氏从椅子上起身,疾步来到慕也峙的面前,面色一凛,抬脚踹在他的脸上,“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第二百七十五章 谷家风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父亲!”谷阳冲过去护着慕也峙,阻止了白氏接下来的拳头,“主夫大人,请你饶恕我父亲。” “饶他?他丝毫不顾及谷家的荣耀,竟敢对薛大人与薛主夫不重!我能饶了他,妻主能饶了他么?” “母亲!”谷阳看向谷云夙,“母亲,父亲乃是无心之失,还请母亲饶恕。” 谷云夙面上无波,端的是一派稳重得体,“可你父亲确实出言不逊,侮辱了薛大人与其夫郎,这又该如何?” 谷阳以为,谷云夙应当站在他这边,护着他,护着他的父亲。未曾想,她的眼中只有利益。 “要我说,你能娶到薛公子,也是你的福分。”白氏道,“今日薛大人与其主夫都在,不如你就允诺了这门婚事,只要你肯,你父亲的大逆不道,想必薛大人与其主夫大人有大量,自会原谅。” 谷阳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至极。 从前只听说逼婚,逼人下嫁,未曾想有一天,他谷阳会被逼着娶夫,娶的还是当朝尚书大人的公子。 他只觉得可笑。 “今日薛公子也在,你们只问我愿不愿意娶,为何不问问他愿不愿意嫁?” 一下子,矛头似乎对准了薛晟。 只见薛晟从席间起身,走出来来到谷阳的身侧,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谷云夙,他道,“谷小姐貌美,任谁看了都醉心于她,我自然也不例外。” 若是那日绵绵亭薛晟还未曾对谷阳提起兴趣,那么今日花园口,谷阳身披月光立在那儿,那宛若天神一般存在,已经令他动心。 更何况,谷阳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也更衬了他的心意。她不喜欢他,那成婚后,肯定也不会管他,到那时,他想找谁风流快活去不都行么? “故而。”他朝着谷阳看去,“我想过了,此生,非谷小姐不嫁。” 谷阳霎时间睁大了眼睛,眸底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你!” “那日!那日绵绵亭,你不是说......” “那日是那日,那日的戏已经演完了,今日,此时此刻,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薛晟笑眯眯说道。 谷阳只觉得心底一阵翻江倒海,甚至想吐,他几乎站都站不稳,腿一软——就在快要跌倒的时候,薛晟扶住了他。 “好!”谷云夙甚是愉悦,“看来阳儿被薛公子的真情打动,站都站不稳了。”当即,她看向薛砚文,“薛大人,看来这亲家,咱们是当定了。” 谷阳暗暗地推开薛晟,冷声道,“别碰我。” “好!”薛砚文满面春风,“既如此,不如我们两家就此将亲事定下来,谷家主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 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众人齐齐朝着门外看去,只见一女子,身着一袭粉衣,衣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她明明长着一张白皙的娃娃脸,却一点儿没被身上的艳丽的花儿给比下去。 她头顶的发髻简单利落,上面插着一支金钗,戴着金耳坠儿,身后竟还背着一把润玉做成的弯刀。 她在厅内中央站稳,看向谷阳,开口道,“跟我回家。” 谷阳不曾相信这世间有救世主,可就在安悦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刑满释放了。 “妻主。”他呢喃了一声,其中夹杂了太多的情绪,他伸手去抓安悦的衣服袖子,死死的攥住,头重重的垂下来,极其沉重的一颗心快要将他给压垮,“妻主。”他说道,“你不该来的。” “我再不来你就要被他们给吃了!” 安悦干脆将谷阳护在身后,一双眸凝视着坐在主位上的谷云夙,“你就是谷阳的母亲吧?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谷阳是我的人,我今天要带走他。” “你哪儿来的?”白氏道,“这儿是谷家,容不得你这样的人来此造次!来人!”他下令道,“赶出去!” 一时间,安悦的周围围了许多谷家的家丁,却见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当即拔下背在背上的雪杀,看着眼前这些人道,“找死是么?姑奶奶成全你们!” 她话音刚落,人却提着刀跳了起来,谁敢往前冲,她就敢要谁的命。反正她今天必须带走谷阳,代价是什么,她不在乎。 萧行彦教给她的全都是必杀技,这段时间她也没有疏忽,全都练着呢! 眼下,正好拿这些人练练手。 事实证明,练武这件事,只要用功,就有收获——围剿过来的三个家丁,安悦只是抬了抬手,便将他们砍伤,一时间,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薛砚文见此,竟悄悄带上她的大夫郎与儿子薛晟,离开了。 围住安悦的约摸有五六个人,眼下都已经被她打趴下,她将手中的大刀重重的放在地上,看向白氏,“你会不会打?赢了你,我是不是就能够带走谷阳了?” 白氏有些畏惧的后退了几步,“你!你真是太猖狂了!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你竟敢......” “够了。” 白氏回身去看,神情复杂,“妻主......” 只见谷云夙从主位上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三步之遥,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女儿?” “他是你的女儿么?” 安悦说完,立刻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紧紧地抓住,当即她回过头,看向谷阳,“你还要隐瞒多久?还要这样委屈自己多久?我问你,你能不能为了自己活一次?” 谷阳的瞳孔不停的收缩,不停的......收缩。 “本来我想替你说,但我现在希望你能自己说出来。” “我......” 安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谷阳,我从未见过如此怯弱的你!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谷阳的眼睛看着安悦,瞳孔里的涟漪渐渐地沉寂下来,他沉声道,“我知道了。” 慕也峙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忙开口阻止,“阳儿,不要!” “父亲。”谷阳看着慕也峙,“我想,这二十年来的屈辱,足够偿还您生下了我。” “阳儿。”是为父对不起你,是为父对不起你,可是......你一旦说出来,就全完了!全完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众目睽睽之下的真相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不再去看慕也峙,而是将他所有的目光放在了谷云夙的身上,他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母上大人,我要对您说,您一直以为我是女儿身,对我寄予厚望,实则,我根本就不是女子。” 他将头顶的发钗全都拔下来扔在地上,又将身上的披帛脱下来,将外衣脱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扒开胸前的衣服,露出平展的胸膛。 “这!”谷云夙并不相信谷阳的话,可当看到他平整的胸膛,眸底的不可置信渐渐被愤怒、失望、憎恶所填满。 “你们!你们!”谷云夙指着谷阳与慕也峙,“你们竟然敢欺瞒我?你们!你们简直是活够了!”他气的冲过去拿起桌上用来装饰的花瓶,朝着慕也峙的头顶死命砸去,千钧一发之际,谷阳冲过去护住了慕也峙,却被花瓶砸中,顿时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谷阳!” 安悦立刻查看谷阳的伤势,见血流不止,愈发担心,当即冲着门外大喊,“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进来救人!” 留守在外面的萧行彦、苏之时与于渊立刻跑了进来,于渊快速为谷阳止住了血,三人手脚并用将谷阳抬出厅内。 “他是我的女......儿子!”谷云夙愤愤然道,“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安悦挡住了他,“你的儿子?你真的有把他当做家人?若你有,他也不会受这样的屈辱整整二十年。” “现如今他嫁给了我,我是护着他的人,在这世上,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他。” “谷家主,今日你打了他,也算是打断了你们之间的母子情谊,自此之后,你与他之间,再无瓜葛。” “你!你究竟是谁?”谷云夙叱咤商场数十载,从不曾在盛京见过安悦这号人物。 “我?不足以提及。不过是初来盛京的一个做小买卖的商人。不过你须得记着我的名字,我叫安悦,往后你要是找谷阳的麻烦,记着冲我来。” “安悦?” 谷云夙听着这个名字,觉得异常熟悉,努力回想一番之后,想起了就在五日前,同为皇商的南家给她写过一封信。 信上提到,女皇近日来很是在意一名叫做安悦的人,信上还说,安悦从小地方来到盛京,曾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事,以免此人危害到他们的利益,南家家主让谷云夙提防着安悦。 这些天,她只顾着张罗谷阳和薛晟的婚事,倒是将这个安悦给抛掷脑后了。 万万没想到,她就是安悦,还......还娶了她的儿子! 等谷云夙回过神,哪儿还有安悦的影子? “妻主!慕也峙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您不能轻易饶恕了他!” 谷云夙看了一眼白氏,紧接着,她将目光放在慕也峙的身上,“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来人,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他吃的。” “妻主不要!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任凭慕也峙苦苦哀求,谷云夙连一眼也不肯再给他。 安悦此时已经回到了十里香,幸好谷阳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然她真的难辞其咎。 “妻主啊!谷阳都睡着了,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于渊从谷阳的房间里走出来,见安悦还守在门口,上前道,“莫非你还是不放心,打算在这儿守上一整夜。” “我就是自责。”安悦道,“明明我就在他身边,怎么还能让人伤了他?” “你以为你是大罗神仙?能提前预知别人要干什么?那谷阳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才被谷云夙误手打伤的,这你能干预的了么?” 安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能干预,所以我才觉得自己无能。如果我真的了解谷阳,就该知道他是因为孝心才受了几十年的屈辱,也该知道,他一定会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挺身而出......我怎么就没能预判他的预判?我......” “行了吧你!”于渊一拳头砸在安悦的头顶,“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再说了,有你这么丑的神仙么?” “于渊!”安悦怒道,“你说谁丑?” “妻主又在与于渊争吵了。” “那是他嘴巴太毒,他要是夸夸我,我能跟他吵么?”安悦嚷嚷着说完,意识到自己这种态度对苏之时太不温柔了,当即看着他,轻声问道,“之时啊!你怎么来了?” “妻主。”苏之时道,“这一次,我们能够及时将谷阳给救回来,多亏了朱文,虽说他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也请妻主对他行赏,如此一来,他会更加尽心尽力的为妻主做事。” “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安悦道,“要不是这个朱文,谷阳指不定在谷家受什么委屈呢!行,得赏。不过......之时,你觉得赏什么好?” 苏之时自是认认真真的想了一番,随后说道,“朱文家境不好,赏赐他物件儿,无论多贵重的,于他而言都是无用的,倒不如妻主赏赐他些银子,好让他贴补家用,他也高兴,他的家人也高兴。” “好。”安悦觉得苏之时考虑的很周到,更会因材施教,“那就按照你说的,赏赐他银子吧,至于数目,你自己定,订好了去账房取,这笔钱,你记在我的花销名下。” 苏之时的嘴角挂着浅淡的愉悦的笑,温柔的不得了,“是,妻主。” “另外......”他朝着谷阳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而后看向安悦,“谷阳没事了吧?” “放心放心!有我呢!你们怕什么?”于渊颇有几分得意,“有我这个神医谷少主在,就算死人也能给他救活了!” “好。”苏之时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安悦白了于渊一眼,“看把你给得意的。”话音落,上前拉着苏之时的手,关切的说道,“之时啊!你快回去休息吧。这两日,酒楼里的事全凭你操心了,看看看看,把你的黑眼圈都给累出来了。”她轻拍着他的手背,一下一下,“听话啊!回去睡吧。” “好。”苏之时道,“我听妻主的。” 苏之时向于渊简单的道了别,又冲着安悦微微一笑,当即转过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安悦本是含着笑的,可笑容突然凝固,她盯着苏之时腰后别着的玉笛,半天挪不开眼。 她没记错的话,玉儒青是不是有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有意刁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和玉儒青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妻主,谷阳醒了。” 安悦闻声,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于渊原想着跟进去,一脚迈进去,想了想又退出来,把门给安悦和于渊带上,他转身去了药庐方向。 安悦大步走进屋内,隔着点距离的时候,就看到谷阳已经从床上缓缓坐起,她快走了几步,冲上前去扶住了他,“慢点儿。” 谷阳睫毛微动,在安悦的帮衬之下,背靠在头顶的墙壁上。随即他抬起头,看向安悦,“谢谢。” 安悦的目光先是划过他的眼睛,随后盯住了他额头上的伤口——那是一个约五厘米左右的伤,虽说于渊处理过了,隐隐还能看到翻出来的红肉,好在血肉被细线缝合住了,于渊缝合的非常仔细,一定不会留疤。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悦在床边坐下,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明他是她很熟悉的一个人,可此刻看他,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谷阳垂着眸,“无事。” “伤口还疼么?” “不疼。” 两人之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谷阳的话向来很少,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安悦也习惯了。她只想着,静静的陪他一会儿,她还得到工厂去一趟。 “妻主。” “嗯?” 谷阳突然开口,倒是令安悦愣了一下。 四目相对,谷阳道,“谢谢。” 安悦笑道,“这话你刚才说过了。” “我知道。”但他就是想再说一遍。 又是一阵寂静。 其实谷阳心里怎么想的,安悦全都知道。你根本不能逼迫一个天生高冷的人“巴拉巴拉”地跟你吐露心声,但真正心有灵犀的,又怎么需要? “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了再来看你。”安悦从床边起身,打算起来,岂料她刚站起来,衣袖就被人拽住。 她很诧异,看向谷阳,却见他微微低着头,似有几分难为情。 “你别走。” “啊?” 谷阳抬眸看向她,雪白的脸上,脸颊处有红晕,“别走,陪我。” 绕是安悦满脑子装着工厂里的事情,看到谷阳如此,也觉得那些事该放一放。 “好,我不走。”安悦又在床边坐下。 谁知谷阳突然欺身向前,伸手去解安悦衣服上的盘扣。 “谷阳?” “嗯。” “你在做什么?” 谷阳略有些颤抖的手指停下来,“你不肯?” 这......这哪儿是肯不肯的问题,更何况他的额头上还有伤。 “谷阳。”安悦伸手指了指他的额头,“别小瞧了这一丁点伤,要是好不了,会留疤。” “原来你是觉得我不好看了。”他将手指收成拳头,紧紧的攥着,“你出去。”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谷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心疼你,不想让你额头上的伤好的太慢。”见谷阳依旧一张冷脸,静默不语,她只好叹了一口气,将他环抱住,“好了,你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跟我置气么?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儿,什么都依着你,行了吧?” 谷阳依旧不说话。 安悦看着他,见他没有将眼神放在自己身上,便轻吻了他的脸颊,又见他嘴角似乎有笑意了,便用唇瓣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 谷阳看向她,只是看着,没说什么,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生气了?” “嗯。” 下一秒,谷阳抓住安悦,翻身将其禁锢在身下。 天旋地转,安悦觉得有些昏沉,锁骨处有异样的感觉,媚态和诱惑出自本能,身体软绵绵的,眼神里像是被塞着轻飘飘的棉花,人也轻飘飘的。 谷阳说,“这算是你我之间的洞房花烛夜,我也,早该对你以身相许。” 第二日正午,谷阳从好梦中醒来,睁开双眼,枕边已空空荡荡。犹记得天色微亮时,安悦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再多睡会儿,我得去酒楼里张罗了。” 他下了床,拿了面铜镜放在眼前,尤其盯着额头上的伤,看了许久。 不过一夜的功夫,伤疤已经结痂,看来不出十日,就能长好。 谷阳已经想好了,等到额头上的伤疤完全痊愈,他就回去继续张罗酒楼和工厂里的事情。这样一来,安悦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晌午时候,十里香大门口人来人往,吃饭的、住宿的,好不热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十里香大门口左右两边的街道上,摆了好几个小摊儿。 卖簪子帕子胭脂的,卖自产自销的小吃的,还有衣裳裤子、帽子围脖...... 萧行彦曾和安悦提议,赶走这些小摊贩,但安悦拒绝了,她认为,唇亡齿寒,共荣共辱,她更加相信,这些小摊贩的存在,会让她十里香的生意更好。 有时候,要的就是个人气。 “掌柜的!” 小厮毛二端着一盘咕咾肉急匆匆的从三楼楼梯上跑下来,在安悦的面前站稳,顾不得擦自己的满头大汗,快言快语道,“掌柜的,三楼包厢有人闹事,还说咱们厨子做的咕咾肉不好吃,非要让您亲自去道歉不可!” “三楼?”只要敢在三楼包厢吃饭的,大都非富即贵,安悦以为这盛京的有钱人素质很高呢!面色微顿,她问道,“三楼哪个包厢?” 毛二忙道,“景沁阁。” 安悦将手中的算盘珠子重重的放下,眸底划过一抹深思,当即提着裙子上了三楼。不多时,她来到景沁阁的门口,抬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进来。” 安悦推门走进去,入眼的是四扇美男屏风,各代表着春夏秋冬。屏风后有交谈声,她绕过屏风,穿过碧色纱帘,来到宾客就餐的硬榻。 此刻,木色的硬榻上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分别坐着四个人,有一个人安悦刚巧认识,正是昨日晚上见过的谷家的家主,谷云夙。 “安掌柜,幸会。” 谷云夙一开口,其余三人也齐齐看向安悦,其中一女子身穿紫色锦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都束起,包裹在头顶,形成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朝着一整套彩蝶金钗,看着很是富贵。 她道,“安掌柜,你这酒楼门面倒是看着怪吓人,谁知虚有其表,做的饭菜一点儿都不好吃。” “依着我看,你这酒楼,迟早关门大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看?你是何人?凭什么这么说?”安悦道。 “我?”女子道,“也是,你初来盛京,才认识盛京几个人?今日不妨告诉我,我乃是盛京第一盐商,专供皇室用盐的杨家家主,杨妍儿。” 自从见过谷云夙之后,安悦就将盛京里的达官贵人简单的了解了了解。万一她的哪个夫郎再是个世家公子或者小侯爷之类,她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这杨妍儿也确实在盛京达官贵人的名册上。 在古代,盐是非常稀缺的,因而只要是盐商,都富得流油。不过,因为这个杨妍儿是富二代,不像谷云夙是富一代,故而没有谷云夙实力强劲,不如谷云夙有钱,暂居盛京第二富。 “哦,我知道了。”安悦道,“既然你觉得我这十里香的饭菜不好吃,盛京有的是饭菜好吃的酒楼,你换一家不就是了?” “你说什么?” 自从杨家发家,杨妍儿去哪儿吃饭不是被别人供着,别人巴巴地凑上来她还不一定多看几眼,这个安悦竟然敢跟她这样说话! “你也不过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出了点成绩,初入盛京,就敢如此猖狂,怕是不打算在盛京长久待下去了。” 呵!威胁她? “你这话偏偏说错了。”安悦道,“人人都知道盛京是好地方,一弯腰,随便一抓就是一手的银子,这样的好地方,我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走?” “哼!”杨妍儿冷笑道,“你该有些自知之明,也该有些眼力见儿,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不然,留在盛京?简直是痴心妄想!” 如果安悦肯轻易向谁低头,那她就不是安悦了。大周超女皇帝她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盐商,在她这儿耍威风是吧? 这包厢门后都放着扫把,以便打扫,安悦转身来到门后,拿出扫把,在杨妍儿的面前站稳。 “你吃好了么?” 杨妍儿看着她,又去看她手中的扫把,略重的直眉扭在一起,“安悦,你想干什么?” “哟!看来是调查过我,竟然还知道我叫什么。只可惜,你对我感兴趣,我对你却不感兴趣。”安悦将扫把举起来,看着杨妍儿,“吃饱了就滚,没吃饱也给我滚,我这地方干净,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安悦!” 安悦这番话,直接将杨妍儿给惹怒了,她起身怒视着她,“安悦,你莫不是疯了!我杨妍儿长这么大,哪一个敢如此对我不敬。别说你在此开了个破酒楼,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片刻的功夫就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杨妍儿以为,安悦一定会被她震慑住了,岂料安悦只是很平静的眨了眨眼,看向门口,“宝安,送客!” 只见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他们身形高大,身材魁梧,面相凶狠,手持大刀,那模样气势,倒与刽子手没有几分差别。 “小宝!小安!”安悦伸手指向杨妍儿,“把她给我弄出去!” “是!掌柜的!” 宝安二人立刻上前去抓杨妍儿,杨妍儿哪儿见过这种架势,心底有几分畏惧,可杨家主的面子又不能丢,当即挺着胸,仰着头,颤抖着眸光道,“你们若敢动我,我......” “啊!谷掌柜救命!” 小宝小安直接将杨妍儿抬了起来,突然离地,杨妍儿的小心脏受不了了,尖叫出声。 “安掌柜。”谷云夙道,“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杨家主。” “你的面子?”安悦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谷云夙,你有几分面子?” 其余两人都大为吃惊,毕竟她们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跟谷云夙如此说话。 谷云夙的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可她毕竟是老江湖了,即便心里将安悦都骂成了筛子,脸上却不显露分毫。她定声道,“那就看在阳儿的面子上,如何?” 对于安悦来说,谷云夙根本不配提起谷阳,但她既然说出了这句话,那就看在谷阳的面子上,给她留一个面子。 “小宝小安,放下她。” 安悦一声令下,杨妍儿就从天上落到了地上,她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躲在谷云夙的身后。 谷云夙道,“既然安掌柜给了我这个面子,就说明,阳儿在安掌柜这儿,是很受宠爱的。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是作为阳儿的母亲,我想见一见他。” “谷阳还在养伤,不见人。” 谷云夙张了张嘴,又闭上,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容,又道,“不过是额头上的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从前我都是将他当做女儿家养,又不是没有吃过苦头,安掌柜未免太娇惯他了。” “娇惯?哼!”安悦凝视着谷云夙,“我不知道你身为谷阳的母亲,究竟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 “别人家的孩子,宠爱都来不及,可你呢?不仅因为家族荣辱委屈他穿上女装,还认为他吃苦都是应该的!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的娘!” “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带谷阳离开的时候,已经把话跟你说清楚了,谷阳现在与你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谷云夙,收起你无比自私自利的心,不要再把这样的心思动用在谷阳身上。不然,我安悦第一个饶不了你!” 谷云夙脸上残存的最后一丝笑容,也因为安悦的声声控诉而消失无踪。 屋内寂静无声,其余三人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惹祸上身。 “啪!”的一声,屋内的气氛陡然上升,谷云夙起身看向安悦,“安掌柜,你未免太猖狂了!” “我看在阳儿的面子上,还为你留了几分情面,你却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与我说话。你年纪不大,语气倒是大得很啊!” “我原想着,见了你,与你好好谈谈,商议有关阳儿的事情。现如今看来,倒是没那个必要了。”她看向门外道,“来人!” 她话声落,涌进来十个身穿黑色锦衣的女子,她们都蒙着面,只露出眼睛,浑身充斥着肃杀之气,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这些是我谷家豢养的杀手,个个武艺超群。”谷云夙道,“安悦,今日,我一定要将阳儿带走,无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动手!” 十名杀手立刻消失不见。 安悦面有慌张,当即要离开包厢,谁知谷云夙早发现她的意图,上前将她拦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 珍珠蒙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情急之下,安悦只好对谷云夙出手,未曾想,谷云夙会武功,霎时间,两人扭打在一起。 事态严重,除了杨妍儿之外,另外两人悄悄溜走。她们离开了这厢房,下楼之后,发现客人们早走四散而逃,便也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安悦与谷云夙从屋内打到屋外。 谷云夙随身带着剑,原是短剑,藏在袖内,甩出后变成长剑,剑身通体白色,泛着冷光。 再看安悦,可怜极了,她将兵器落在了房间里,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拔下头顶唯一的玉簪,这一拔,满头的乌发倾泻下来,披在肩上。 谷云夙手中的寒剑劈过来,安悦闪身躲闪,只见那一剑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砍在凳子上,凳子碎成几截。安悦躲避不及,被划破了衣裳,顾不得查看,一跃跳上桌子,将簪子对准了谷云夙,朝着她刺去。 岂料谷云夙没有半分畏惧,剑柄在手心里耍了个剑花,再次握紧,抬手砍断了安悦的玉簪。 “坏了!” 安悦不得已丢弃了玉簪,再想找顺手的兵器,却在抬头时看到逼近的谷云夙,紧接着,勃颈处一凉,寒意刹那间传遍全身。 “别动。” “妻主!”苏之时满目忧心。 “放开她!”萧行彦拔剑冲了上来,却又逼自己冷静,只因谷云夙手中的剑已将安悦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不是吧?妻主,你好好活着不行么?怎么又被人拿剑架着脖子了!”于渊没好气道。 谷阳由谷家杀手抓着从后院走出来,看到安悦落到了谷云夙的手中,即刻挣脱抓着他的杀手,上前凝视着谷云夙,“母亲,放开她!” 古云夙看向谷阳,“原来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我自是没想到,想见你,竟然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谷阳,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么?” “放开她,我跟你走。” “不行!”安悦立刻阻止,“谷阳,你是我的人,今天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护住你。”她斜目看向谷云夙,“谷阳自昨晚起就不再是你谷家的人,你没有资格带走他。” “你的命在我手上,还敢嘴硬?” “嘶。” 谷云夙突然加重了拿剑的力道,安悦感觉到了疼。 “妻主!”谷阳眉头紧锁,“一切皆因我,母亲,我跟你走。” “不行!”安悦忍着疼,微微出气缓解痛感。刀架在脖子上,她当然害怕,但谷阳是她的人,就不能跟谷云夙走! “谷云夙。”安悦道,“我知道我的命在你手上,我也并非不怕死!但我告诉你,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带走谷阳。” 谷云夙面色凝重,更有许多不解,她此生从未爱过谁,娶的五房夫郎,或因貌美,或因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她坚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值得她用性命去保护,故而她不理解安悦的所作所为。 “你肯定是疯了,一个男人而已,值得你这么在乎?” “男人怎么了?即便女尊男卑,男人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尤其在我眼里,谷阳是家人。” “家人?” “呵!”安悦嘲笑谷云夙,“恐怕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意味着家人吧?” “在我的眼里,家人就像我自己,是需要去爱护的,而不是可以随便拿来利用的工具!” “为什么慕也峙会愿意顶着巨大的压力让谷阳一个男子变成女子,就是因为你认为只有女子才能光宗耀祖。我告诉你,男子一样也行。” “如果不是你,谷阳用得着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么?” 谷阳是经商天才,这个在很多年以前,安悦就发现了,以至于她能够很放心的将酒楼和工厂的事情交给他来管理。 “你以为这十里香是如何刚刚在盛京立足就能够达到每日六两黄金的销售额的?你以为我那香皂工厂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进行流水作业并让香皂出现在市场上的。如果不是谷阳的用心,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谷云夙,谷阳从始至终都是块宝藏,是你,是你让珍珠蒙尘,让金子被深埋在土壤之下,是你让他脱了戎装换女装,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十里香一楼的大厅很大很大,安悦的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竟然真的站了这么多人。 谷阳眸中有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从小就在心里藏了很多的委屈,无人诉说,一直到现在。以至于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隐忍、自我消化。 可人不是神,也有消化不了的时候,他也需要发泄口。 而他唯一的发泄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痛哭,哭给自己一个人听,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冷面冰霜的他,好像他强大的足以承担所有的不幸。 为什么? 为什么安悦会懂? 只有她,她懂。 “母亲。”谷阳来到谷云夙的面前,热泪滚滚的眸底竟然是冷的,“母亲,放了安悦,我跟你走。” “谷阳。”安悦清晰的感觉到心在胸腔里撕扯,她凝视着他,“谷阳,不......” “可以。”谷阳看着安悦,“可以。”他要她放心。 安悦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她不敢去想,如果谷阳跟随谷云夙离开,在谷家那样一个毫无亲情的名利场,他...... “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安悦和谷阳齐齐朝着谷云夙看去。 “你说什么?” 面对安悦质问的目光,谷云夙缓缓将手中的剑放下,凤眸之中划过一抹对安悦的欣赏,“你说得对,谷阳待在你的身边,要比待在我的身边优秀的多。” “有你帮我培养儿子,待他能够独当一面之时再为我所用,我何乐而不为呢?” “什......什么?”安悦面有诧异,合着这老谋深算的女人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了。 “母亲。”谷阳的心绪一时间变得异常复杂起来,“母亲,我......” “你什么你?”谷云夙颇为严厉道,“跟着安掌柜好好学习为人处世的道理,日后谷家的家产还要你来继承!若你不成材,我绝饶不了你!” 第二百八十章 吃醋争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即刻勘破了谷云夙严厉背后的真心,当即跪下叩拜,“是!母亲。” 谷云夙看着他的眼神,虽严厉,却不失慈爱。她大抵想了很多,又在这犹如乱麻一般的思绪中找到了方向。她将谷阳从地上扶起来,轻轻地郑重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便带人离开了。 杨妍儿见此,赶忙跟上,走到门口了却又突然折返,看向安悦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 “你这儿的咕咾肉不错,下次我还来吃!”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安悦一回头,看到四位夫郎齐刷刷得看着她,她道,“别愣着了,赶紧想办法让客人都回来!我们十里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幸好客人们心大,也算是咱们厨子做的饭菜还算过关,要不然十里香早倒闭了。” “我去把客人都叫回来!”萧行彦作势就要出去,经过安悦身边的时候,扯着她将她带到了于渊的面前,“客人都是小事,于渊,你赶紧将妻主脖子上的伤处理一下。” “哦。”于渊兴致缺缺。 安悦看着他,极其不爽,“怎么?瞧不上我这小伤是不是?算了,这点刀伤,我自己也会处理。”话毕,捂着脖子往后院方向去了。 “嘿!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于渊道,“也是!一点点刀伤,犯得着我出手么?”他冷声道,“我去药房了。” 苏之时来到谷阳的面前,缓声说道,“你额头上的伤还未好全,先回去休息吧。” 谷阳眉宇之间有几分担忧,“可......我放心不下妻主。” “妻主那边你宽心,我会去看看她的。” 谷阳抬眸看着苏之时,点了点头,“嗯。” 月允阁的荷花池旁,安悦借着池水查看自己脖子上的伤,见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稍稍安心。她起身回头,岂料苏之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时间没有个防备,惊叫之余,身体朝着身后的荷花池内倒去。 “妻主!” 苏之时立刻抓住安悦的胳膊,将她拽入怀中,却因重心不稳,仰躺着倒在地上,而安悦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安悦觉得头疼。 她揉着太阳穴睁开双眼,对上苏之时的目光,她在他清澈透亮又温柔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右手的食指指腹轻触着苏之时的鼻头,软软的温温的触感很能治愈人心。 “你没事吧?” “嗯。”苏之时道,“无事。” 安悦将头枕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满脸的享受,“那就让我再趴会儿。” 近日来有些累,像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身体没有停歇的机会,思绪更是没有。 唯有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宁静的。 “妻主累了?” “嗯。” “脖子上的伤好些了么?” “小伤,无碍。” 风轻轻地,荷花池里的荷叶和荷花紧挨着,发出“飒飒”的响声,空气里有荷花的清香,脸上、身上铺着暖暖的日光。安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出胳膊抱住了苏之时的脖子,“你陪我睡会儿吧,就一小会儿。” 在这初秋的下午,一切都可以慢慢走,在这小小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在这平静没有忧郁烦恼的国度——宁静、祥和,时间的流逝成为一种享受。 安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了许多从前的人,那些人,有的还装在她的心里,有的却已经被她放下。从睡梦中睁开双眼,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唯一的明月,梦里的人事物又变得极其模糊,仿若梦里的一切,不过是灵魂的短暂出游。 “妻主醒了?” 安悦猛然间回神,对上苏之时的视线,她伸出手,白嫩的手指在苏之时的脸上留恋片刻,随即起身,盘腿坐在草地上。 苏之时缓缓起身,像安悦那样,也盘腿坐着,“妻主睡好了?” “嗯。” “饿么?” “一点点。” 苏之时道,“我带妻主去吃些东西吧。” “吃什么?” “妻主想吃些什么?” “嗯......”安悦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我想吃点辣的,越辣越好。” 安悦说完,苏之时心里就有了主意,他先起身,而后将安悦从草地上拽起来,拉着她往酒楼里走去。 两人来到后厨,苏之时叮嘱厨子,“今日掌柜的想吃些辣的,你们做一个麻婆豆腐,做一个毛血旺,再加一个水煮肉片。凉菜便做一个夫妻肺片吧。”说完这些,他又道,“再上一份米饭。” “是,四郎君。” 苏之时又道,“做好了送到兰泽居,掌柜的在那里吃。” “是,四郎君。” 苏之时拉着安悦从后厨出来,来到柜台前拿上一壶酒,带着安悦又去了三楼,推开了兰泽居的门。 两人在兰泽居内坐下,苏之时亲自为安悦斟酒。 安悦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很是享受如此这般的照顾。 “咚咚咚。” 苏之时放下酒壶,起身时说道,“大约是凉菜做好了。”随即朝着门口走去,谁知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竟然不是小厮,而是于渊,“怎么是你?” “我不能来么?”于渊让出身后的地方,原来端着菜的小厮站在他身后,他笑道,“我可是闻着味儿来的。”他朝着兰泽居内张望,遂道,“你与谁在这儿吃喝?男的女的?小心我到妻主面前打你的小报告。” 苏之时温和一笑,“妻主就在里面,倒是不需你去别处寻了,既然来了,进来吧。”同时又叮嘱小厮,“再去添一碗饭。” “是,四郎君。” 小厮先将手中的夫妻肺片端进去,放在桌子上,而后退下。 于渊跟着苏之时来到屋内,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安悦回头去看,见于渊来了,有几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和之时在这儿?” “哼!你还问,我都要生气了。”于渊甩着折扇在凳子上坐下,“妻主,你竟然独宠苏之时,悄悄地与他在这儿约会,幸好被我发现了,不然哪里知道你私下竟如此偏心苏之时。”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家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哭笑不得。 “你误会了,我和之时......” “咚咚咚。” 三人一愣,齐齐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敲门声落,房门被人推开,一股扑面而来的凌厉气息涌入屋内,紧接着,满脸不爽的萧行彦出现在三人面前。 “合着你们三个私下里吃独食?不行!得算我一个。” 说话间,他挨着于渊坐下。 安悦看着自己的大夫郎、二夫郎和四夫郎,想了想,叫守在门外的小厮进来,对他说道,“去请三郎君过来,就说有家宴。” “是,掌柜的。” 苏之时又去后厨添了几个新菜,酒也多拿了几坛,等他回到兰泽居时,谷阳已经入座了。 “之时,快过来坐。” 安悦一招呼,苏之时在她身边的凳子上落座。 看着四位夫郎,安悦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可在我看来,坏事却不一定完全是坏事。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五口,团结友爱,攻破了一个又一个困难。” “眼下我刚刚在盛京立足,若想让十里香闻名全国,连锁店一家接着一家的开,想必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我安悦,从始至终都非常有信心,我坚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好。”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举高,“四位夫郎,我敬你们。” 萧行彦、于渊、谷阳与苏之时纷纷举起酒杯,唯独谷阳还在吃草药,酒杯里装着的是茶水。 “敬妻主!” 皇宫。 宜君卿用过晚膳,在方靖宇和管飞的陪同之下,来到宫墙之上。看着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皇宫大殿,她发誓要壮大大周朝的野心再次被激发。 “安悦近几日在做些什么?” 方靖宇道,“今日谷云夙前去十里香大闹了一场,最后竟然被安悦给说服,留下了“爱女”谷阳,离去了。” 宜君卿笑道,“朕早说安悦不是一般人,谷云夙能是好糊弄的?”顿了顿声,她又道,“朕先前去找了她几次?” 方靖宇道,“两次了,皇上。” “事不过三,皇上您不能再去了!”管飞道,“纵使那个安悦真有些本事,还不值得皇上如此待她。” “不值得?哼!”宜君卿道,“朕的心里何尝没有一杆秤陀?值不值得,朕心里很清楚。” “不过,这第三次,朕有办法让这个安悦心甘情愿的答应朕,乖乖的听从朕,做着大周朝的第一大司农。” 一过八月底,进入九月,天气冷了下来。安悦拿出了一大笔钱,分别分给四位夫郎,让他们用来添置新衣。 这两三个月,十里香的生意一如既往,工厂最新研制的桃花香的香皂也在生产中,预计九月底会投入市场。 很快,不只有桃花香,还有桂花香、玫瑰花香、梨花香、杏花香,以至于水仙、海棠、月季......等等等等的新型香皂会生产出来。 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进展,要多亏谷阳。 大抵谷云夙是看在谷阳的面子上,自那日离开十里香之后,就差人送来了盛京大型种植花草商的名册,有了这些名册,安悦才能以最低的价格购买鲜花,用于提炼花露,加进香皂内。 眼下的安悦,虽不敢说富可敌国,却隐隐有要超越谷云夙的架势,前两日谷云夙还专门来了一趟,表面上是讽刺安悦快要超越她,成为盛京首富了,实则来看望谷阳,并叮嘱他:一定在安掌柜的身边好好成长。 那安悦能不担心谷阳被撬墙角么?为了避免发生如此悲剧,她对待谷阳更加上心了,嘘寒问暖都是家常便饭,时常带着谷阳出游,知道他喜欢看书,亲自询问他爱看那些书,并到书屋去,一本一本挑选,最后亲手送给谷阳。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十一月一号是萧行彦的生日,过完这个生日,他就要二十六岁了。 大家都很重视他这个生日,为了能够在那天给他惊喜,都暗戳戳的在为他准备礼物。 “妻主打算送行彦什么样的礼物?” 安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抬眸去看铜镜里的苏之时,“你呢?你为他准备的什么样的礼物?” 苏之时道,“行彦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唯独喜欢兵器,我去了一趟兵器市场,找了一名叫做钢秦天的锻造兵器的师傅,为他锻造了一把金锏。” “此锏通体金黄色,上有鳞纹,杀伤力极强。” “金锏?纯金的?实心儿?”安悦问道。 “嗯。”苏之时将安悦最后一缕发丝盘在她的头顶,又用金玉步摇插于发髻之中。拉着她从凳子上起身,为她整理了衣领之后,看着她道,“你给我拨的用来买冬衣的银子我没有用,就拿去给行彦打造了一把金锏。” “我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儿来的银子?”安悦道,“那你的钱花在金锏上,冬衣怎么办?” “去年好几件冬衣都没有怎么穿过,今年穿也还是一样的。” 安悦道,“那怎么能行?新年新气象,况且你比去年又不知道俊美了多少倍,去年的衣裳怎么还能配得上今年的你。” “晚些时候,我和账房说一声,让他们再拨一份冬衣的款给你,到时候记到我的账上就是了。” “这......若是万一让他们知道,恐怕......”苏之时倒也不担心别的,就怕被于渊他们说安悦偏心。 “你怕什么?”安悦道,“有我为你做主,谁敢说个不字?更何况,你们四个人平时关系那么好,也就于渊有时候嘴碎,喜欢多说话。” 苏之时忍俊不禁,“既如此,全听妻主安排。” 安悦再次看向铜镜里的自己,从头看到脚。今日的发髻是苏之时亲手为她梳的,是盘发,发髻的顶端插着硕大的一朵绒花,翡翠色的,两端插着金钗,金钗上镶嵌着翠绿色的宝石,右边金钗的后方,插着那支金玉步摇,步摇的坠子是金子做成的流苏状,精致且仙气。 衣服是墨绿色,无论是领子还是袖口衣摆,全用金布边包着,上面的绣花自是不用说,无论是祥云还是仙鹤,再或者牡丹莲花,都是用金银线参杂着各色的花线秀出来的。 这一身衬得安悦这张可爱的瓜子小脸越发贵气,也是,她现在可是盛京响当当的人物——人称,盛京名媛,安娘娘。 第二百八十二章 狗皇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掌柜的。”店里的伙计前来禀报,“皇上来了,已邀去前厅。” “宜君卿?”安悦眉头微皱,“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好。”她对伙计道,“送上茶水点心,我片刻的功夫就到。” “是,掌柜的。” 伙计退下后,安悦看着苏之时,“宜君卿再次登门,恐怕还是为了先前那件事,这样,这件事,我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你一大早就在我这里忙,也该累了,去休息吧。” “妻主,之时要跟着你,同你一起去。” “为何?” 苏之时道,“妻主也该知道三顾茅庐的典故,现在皇上来了两次,这是第三次,若这一次她的目的还不能达到,恐会对妻主发难,之时陪伴妻主,也能保护妻主。” 安悦刚想说——你又不会武功。但话到嘴边,她忍住了。 她一直都怀疑,苏之时就是玉儒青,何不借此机会,试探出,苏之时究竟是不是玉儒青? “好。”她道,“之时,那我的身家性命,就全权的交到你的手上了。” 两人一同前往前厅,不多时,来到厅门外。安悦突然在厅外的廊庑下站稳,眸间有几分思虑,片刻之后,她抬脚跨进门内,对着厅内坐着,刚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的宜君卿道,“皇上,好久不见啊!” 宜君卿这厢刚刚将茶放到嘴边,听到安悦的声音,还是慢悠悠的先喝了茶,将茶放下后,她朝着安悦看去,“是许久未曾与安掌柜的见面了,安掌柜近日来可好?” “好啊!”安悦落座后道,“生意好,心情也好,不知皇上是否安好?” 宜君卿道,“朕倒也想像你这般,奈何国事繁重,不是南地发了大水,淹没村庄,就是北地连年干旱,寸草不生。有时朕就在想,究竟老天爷能不能为朕送一个得力助手,为朕排忧解难。” 宜君卿的意有所指,安悦听得出来。 她不语,只是默默的喝了口茶。 宜君卿盯看着她,索性开门见山,“安掌柜的,先前朕向你提过,请你做朕的一品大司农,如今,你考虑的如何了?” 安悦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了抬眸,又垂下来,她将茶又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将茶杯放下,看向宜君卿,“这桩事情,不是早就有结果了么?” 宜君卿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她凝视着安悦,一字一句道,“当真?” 安悦没有丝毫畏惧,刚要开口,宜君卿却道,“方大人,将朕为安掌柜准备的大礼奉上。” 大礼? 安悦没由来的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由得生出几分防备的心思。 只见方靖宇的手中拿着一份金色封面的册子,她将册子拿到安悦的眼前,意味不明的说道,“安掌柜的,请吧。” 安悦根本不想接,但又不能不接,虽说她一点儿都不畏惧宜君卿,却也不想和她撕破脸。 “安掌柜的,请吧!”方靖宇加重了语气。 岂料苏之时上前一步,接过册子,打开后放在安悦的面前。 “妻主,请过目。” 安悦回眸看了苏之时一眼,而后将册子拿起来放在眼前去看,只见册子上写着:萧行彦,前朝大将军遗腹子,该杀。 安悦的心猛地一跳,快速合上册子,朝着宜君卿看去,“皇上,你究竟想怎么样?” “朕的愿望很简单,只需你点个头,当了朕的大司农,册子上的那几行字,朕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安悦不甘心就此被要挟,况且,册子上有关萧行彦身份的记录不知真假,只有找萧行彦确认过,才能够抉择。 “皇上,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也相信,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并非那么好当,请皇上在此稍等片刻,待我与四位夫郎商议过后,一定给皇上一个交代。”说完,安悦带上苏之时,急匆匆的离开了前厅。 来到厅外,安悦叮嘱苏之时道,“立刻叫萧行彦到我的房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好的,妻主。” 苏之时前去找萧行彦,安悦则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在房内不停地踱步,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不多时,苏之时带着萧行彦走了进来,安悦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问,将萧行彦给问懵了,他紧皱着眉头,颇为不解,“妻主,你何意啊?” “我老实跟我说,你父母从前是什么身份?” “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萧行彦颇有几分不爽,“我不喜欢提及自己的出身,你也别问了,省的我心烦。” “萧行彦!”安悦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无奈之下,将手中的册子扔给他,“你给我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萧行彦万分疑惑,再加上颇为不爽安悦对他的态度,便胡乱的将册子打开,“什么呀?这上面能有什么?”他力气太大,随意一扯,竟将册子扯成了两半,一半掉在地上。 “哎呀!这也太容易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安悦一眼,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那一半,谁知竟看到上面写着“萧行彦”三个字,出于好奇,他又去看手里的这一半,刚看完,就怒的将手里的这一半狠狠地扔在地上,又重重的踩上去,“安悦,这是谁给你的?”他脸上,有几分慌张。 安悦看到他的反应,基本上已经断定,册子上写的,是真的。 “你别管是谁给的,总之,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安悦道,“萧行彦,我倒是没想到,我这小小的十里香,竟藏着你这么一颗沧海遗珠。”她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苏之时见此,立刻跟随。 “之时!”萧行彦将他拦下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苏之时看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皇上用你的真实身份要挟妻主,逼她当大周朝的大司农。” “什么?”萧行彦气的七窍生烟,“这个狗皇帝,看我不宰了她!”他拔出刀冲了出去,苏之时见此,立刻上前阻拦。 “之时你别拦着我!我就知道这个狗皇帝来没安好心!我今日非宰了她不可!” “别冲动!”苏之时上前拦他,岂料萧行彦牛脾气上来了,犟得很,根本拦不住,无奈之下,苏之时只好抽出了藏在袖内的玉笛,看着萧行彦道,“行彦,你若是再不冷静下来,我就必须得对你动手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怎么这么自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看到苏之时手上的玉笛,一点儿也不吃惊,好像他一直都知道苏之时的另外一个身份。 “你要对我动手?该让你动手的人是那个狗皇帝!之时,你现在就给我让开,要是你不让,别怪我不客气!” 苏之时深知安悦现在在盛京的地位来之不易,一旦安悦彻底和宜君卿闹掰,恐怕他们在盛京的产业以及生意全部都会化为泡影。另起灶炉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又将花费无数的心思与钱财。 “我是不会退让的,行彦,如若你真的为妻主考虑,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 “对?难道解救妻主于水火,让她不被狗皇帝欺负是错的?苏之时,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苏之时道,“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妻主确实不愿意被狗皇帝利用,但是,如果我们一直助着妻主与宜君卿硬碰硬,只会影响我们在盛京里的一切生意上的发展。” “以妻主的本事,就算不在盛京做买卖又如何?难道还会饿死我们不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偌大的大周朝,最繁华的地方就是盛京,妻主是有野心的人,是绝不会轻易离开盛京这片风水宝地。更何况,妻主眼下在这片地方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如若因为宜君卿而前功尽弃......” “你的意思是,妻主最终会选择成为狗皇帝的大司农,为她所用?” 苏之时道,“这只是我以为的妻主的看法,我相信,妻主如果选择了成为狗皇帝的人,恐怕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保你。” 萧行彦心里不是滋味儿,“我从未想过要成为妻主的绊脚石,狗皇帝要是真的想搞我,我才不怕!” “别,别这么莽撞,也别觉得你的事就是你一个人的事。”苏之时道,“行彦,眼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无论妻主如何抉择,都尽全力支持她。” 萧行彦心底的冲动渐渐平息,紧皱的剑眉也舒展开来,深邃的眸底泛着微光,“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前厅,看看妻主究竟如何抉择!”话落,收起兵器,率先朝着前厅方向走去。 苏之时见此,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前厅附近,缓缓地放慢了脚步。临近前厅,藏身于门外,静听门内的动静。 宜君卿道,“安掌柜考虑的如何了?” 只听安悦道,“只要皇上肯放过萧行彦,我愿做这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 萧行彦的脸上划过一抹复杂——她为了我甘愿被狗皇帝利用,如此恩情,难以为报。我萧行彦发誓,此生忠于安悦,愿为她鞍前马后,护她一生。 没过一会儿,宜君卿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十里香。 “妻主!”萧行彦冲进厅内,在她的面前站稳,“你和狗皇帝之间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为了我才委曲求全,你放心,我萧行彦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条命全权交给你,任你差遣。” 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面色凝重,“我信你,但我更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我只有了解你,才能为有可能发生的劫难早作准备。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一定不会选择来盛京发展。” 在萧行彦的身后,苏之时缓步走进来,安悦所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安悦。 “你放心,除了这件事,我再没有别的事情瞒着你了!”萧行彦道。 “那就好。”安悦一抬头,看见了苏之时,眸底划过一抹思虑——今日发生种种,却未曾试探出他的真实身份,不知以后是否还会有机会。 “妻主。” “嗯?”对上苏之时的视线,安悦道,“怎么了?” 苏之时上前几步,微卷的发丝随着他的身子轻荡,待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乌亮的发亦沉寂下来。干净如水的桃花眼里泛起浅浅的涟漪,“妻主,我......” “听说你答应了皇上的请求,做了这大周朝的大司农?”于渊突然闯了进来,满脸的关切,“妻主!你怎么能答应呢?” 苏之时朝着于渊看去,微张的嘴闭上了,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他稍稍后退了一步,将安悦面前的位置让给他。 “妻主,你怎么不说话?” 安悦将苏之时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亦是不禁幻想,或许刚才,苏之时有很重要的话要同她说。 “哦!”回过神,安悦看向眼前的于渊,“是,我是答应了。不过......你向来对这些事不关心,怎么突然在意起来?即便我当了大司农,又碍不着你什么事儿?” “话不能那么说啊!”于渊道,“这大司农是管理国家财政的,又兼管税钱谷盐铁,怎会与我无关?” “那你为何反对?” 于渊道,“你要是管理了国家的这些事情,十里香怎么办?工厂那边又怎么办?虽说表面上这些事都跟我不沾边,但我是你的人,你靠这些盈利,我就得靠这些生活,若无人打理,岂不是少挣好些银子?” 他又道,“那大司农官儿虽然大,可一年才得几个钱?反正我不管,我日日都要买药材,时常是钱不够花的,要是你当了大司农,给我的月银还不如从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让你当这个劳什子官儿的!” 嘿! 他还真只想着自己。 安悦道,“你怎么这么自私?” “什么自私?我先顾着我自己有什么不对?若是我将自己给顾好了,不是才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们的命么?” 什么歪理? “这件事怪我!”萧行彦站出来道,“要不是因为我,妻主也不会答应那个狗皇帝,于渊,你别怪妻主了,怪我吧,大不了我将每个月从账房那儿领的月钱分给你一半儿,绝不会让你没银子花。” “哼!”于渊双手环胸,颇为不屑,“我不要你给的,我要妻主给的,我要她的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从你那儿得算怎么回事儿啊?”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丢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想......”苏之时缓声道,“即便妻主当了这大司农,十里香的生意与工厂的生意,也不会因此而懈怠。” “之时说的对。”谷阳一身青袍从门外走来,他脖子上围着雪白的貂皮围脖,腰间缠着三指宽的金腰带,乌发束起一部分,垂下一部分,束起的由金冠困着,垂下的又在额前分开,轻挨着这张冰冷却绝色的面容。 他手上拿着一卷竹简,在屋内站定,“若妻主忙于朝政,十里香与肥皂工厂可全权交由我来打理。” “哎?这个好!”于渊眼前一亮,朝着谷阳走来,手中的折扇指着谷阳,对安悦道,“谷阳的能力想必没人会质疑,若妻主忙着朝堂上的事情,家里的生意就可全部交给谷阳来做了。” 关于这件事,安悦并非没有想过。 “好,我知道了。”安悦道,“你们放心,就你们四位夫郎,我还是养得起的。” “过两日,皇上的人会过来宣读诏书,封我为一品大司农,届时,你们会随我一起入宫拜谢皇上,自此之后,我们一家五口,也算是这盛京里达官贵族里的一份子。” “为三日后的册封典礼,你们需做些准备,该添置衣服首饰的便添置,另外,为方便办公,我已经差人去看新宅子了,新宅子会买到皇宫附近,到时候,你们与我一同搬去新宅子住。” 四位夫郎面上都有几分喜意,尤其是萧行彦,走到安悦身边,低声说道,“我懂得你是个做事认真严肃的人,虽是委曲求全当了这大司农,却也甘愿为此而付出许多。我也在想,或许坏事能变成好事,你觉得呢?” 安悦看了他一眼,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即便是不幸的事情,若是有心,也能转变成幸运的事。反正我早就觉得这十里香后面的院子小了,刚好换个新宅子,大家也换个心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行彦。”她定声道,“往后你就能够高枕无忧,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你以前的身份。我一直都知道,你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而且你武功高强,若是日后能够成为大周朝的将军,也算是继承祖愿。” 萧行彦很感动,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坚毅的目光定定的凝视着安悦,“妻主,能嫁与你,恐怕是我此生之幸。” 自即日起,安悦与四位夫郎彻底的忙碌了起来。为了册封礼,安悦也置办了一身行头,可当她全部都弄好之后,宜君卿却差宫里人送来了三套朝服,一套册封礼的时候穿,另外两套平时上朝替换着穿。如此一来,安悦自己准备的那套倒是闲置了。 安悦要被封为大司农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盛京,谷云夙与杨妍儿亲自登门拜访祝贺。也因为安悦当了官儿,谷云夙对待谷阳越发的看重,一见面便嘘寒问暖,得知谷阳挂念慕也峙,亲自安排人将慕也峙送到十里香与谷阳见面。 “阳儿。”见到谷阳,慕也峙两目含泪,“阳儿......为父......为父......” “父亲什么都不用说。”谷阳道,“我心里全都明白。” 慕也峙紧紧地拉着谷阳的手,“答应父亲,一定好好伺候安大人,只要安大人一直宠爱你,为父在谷家的日子你便不用担心。” 谷阳一直觉得自己和安悦之间的感情是干干净净的,他不想这份感情里参杂着利用和算计。 “我和妻主很好,父亲不必担心。” “听闻安大人将生意全都交给你打理,这是好事,说明安家是你在当家。虽说你排行第四,但只要你掌握实权,其他三个人也不敢对你不敬。” 谷阳微皱眉头,冰冷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不耐。 “父亲,不要再说了。” 慕也峙看着谷阳的脸色,张了张嘴,又闭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见过的明争暗斗太多了,即便有些人明面上看着和善,背地里却也会做出一些丑陋不堪的事情,为父多嘴说这些,不过是希望你能自保罢了。” 谷阳不想和慕也峙说,在安悦的领导下,这个家,无比和谐。因而,那些算计、丑陋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在这个家出现。 见谷阳不说话,慕也峙也觉得没意思,思来想去,提议道,“我来一趟也不容易,想见一见安大人。” “不必了。”谷阳道,“妻主最近很忙,此刻不在家中。” 慕也峙道,“为父倒也能够理解,罢了,既如此,改日再专门拜访安大人。” 谷阳送慕也峙离开十里香,在门口上轿子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往这边来了,慕也峙见这马车奢华的程度是他从未见过的,便多看了几眼。 谁知马车也停在了十里香的门口,车夫下马之后将帘子掀起来,一身华服的安悦从马车上走下来。 慕也峙眼冒精光,急急忙忙的从自己的轿子前跑到安悦的马车前,“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中高喊,“参见安大人!” 安悦一愣,这册封礼都还未办,怎么就有人喊她安大人了,定神一看,认出了慕也峙。 “快请起。” 安悦伸手去扶起慕也峙,他受宠若惊,虽起身了,却不敢抬头去看安悦。 “安大人,我今日来,是来看阳儿的,见他在您的身边过的这样好,我也就放心了。就知道安大人是人中龙凤,阳儿能跟着安大人,是他的福气。” 安悦抬眸去看立于慕也峙身后的谷阳,微微一笑,而后收回眸光,对慕也峙道,“谷阳是个很有经商才能的人,很多时候,还是我在仰仗他的帮衬。” “安大人谬赞了。”慕也峙又高兴又紧张,愈发谦恭道,“也多亏阳儿能够在安大人身边,倒是因为安大人一人,连带着我在谷家的日子都好过了......” “父亲!”谷阳的语气里夹杂着冷意。 慕也峙回头看了谷阳一眼,忙收回目光,客气的同安悦道,“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大会说话,安大人多多包涵。只是......作为阳儿的父亲,虽说我在谷家的吃喝是不愁了,可若想做点别的事情,动动身子都得需要银子,我......” “父亲!够了!”谷阳拉扯了慕也峙一把,想让他回到轿子上。 第二百八十五章 酒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谁知慕也峙猛地甩开他,有些恼怒道,“怎么了?怎么了?话都不让为父说了是吧?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安大人的岳父,就算真的问安大人要几个银子花一花,也是应当的!难道你就希望为父整日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可知道,在谷家那样的地方,你没有银子,谁会高看你?” 安悦懂了,当即将腰上别的钱袋子取下来,在手里一掂量,算了算还有五六十两银子,当即交到慕也峙的手上,“这里面约六十两银子,岳父先拿回去救急用吧。” “妻主!他哪儿有什么急要救?他......” “无事。”安悦看着谷阳,目光柔和道,“无事。” 慕也峙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钱袋子,确实沉甸甸的,心里一阵欢喜,忙对着安悦低头作揖,谢过之后,兴冲冲的上了轿子,躲在轿子里数银子。 谷阳只觉得丢人。 “走吧。”他看着抬轿子的轿夫,冷声说道。 待轿子走远,他回身看着安悦,“妻主为何要给他银子?有了这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那是你的父亲。” “可他这样的人偏偏不能惯着!” “好了。”安悦揽着谷阳的肩膀道,“一点点小钱,何必放在心上?大不了下一次我不给他就是了。” 谷阳凝望着安悦,收回目光时轻叹了一声。 他知道安悦是为了他,也知道这是安悦宠爱他的一种方式,但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尤其像他父亲这样的人,尝过甜头之后,一定还会再来。 “以后,我不会让他再见你。” “好好好,怎样都好,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依着你。” 次日一早,宜君卿身边的礼官前来十里香宣读圣旨。盛装现身的安悦、苏之时、萧行彦、于渊、谷阳五人跪下接旨。 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女子安悦,具相国之才,特封为一品大司农,益民益国,钦此! “安大人,请接圣旨。” 安悦起身向前,接过圣旨,口中道,“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安家所有人,跟随礼官入宫,拜谢宜君卿,后参加宜君卿特地为安悦准备的晚宴。 晚宴上,所有人都来巴结安悦,安悦因此喝了许多酒,夜深后,她被送回十里香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别碰我!你们都别碰我!我......我要之时,我要之时陪我!” 谷阳拿起被子准备给安悦盖上,听到她这样喊,手上顿了顿,抬眸看向拿着一碗醒酒汤在床边刚站稳的苏之时,“既如此,你留在这里吧。”他将手中的被子给安悦盖好,便出去了。 来到门外,他将房门带上。 苏之时不由自主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隐隐有些担心。 “之时!之时!” 苏之时回过神,看向安悦,却见她将谷阳给她盖好的被子蹬开了,当即将手中的醒酒汤放下,去给安悦盖被子。 岂料他刚弯下腰,伸出手,就被安悦一把抱住,两人滚进床里,安悦将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你!你不许动!”安悦的脸红扑扑的,尤其是脸颊的地方,像是打了重重的胭脂。平时水灵灵的一双眼睛此刻氤氲着酒气,她打了一个嗝,用拳头砸了两下胸口,感觉自己稍稍清醒一些了,伸手指着苏之时,质问道,“你说!你究竟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悦喝醉了,正是因为这一点,苏之时觉得,此刻并非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他早有心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安悦。 “妻主,你醉了。” “我没有!”安悦胡乱的摆着手,又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还是像平时那样炯炯有神......” “嗝!” 苏之时看着这个模样的她,眸底溢出宠溺,他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颊,谁知被她的手逮到,被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你倒是说啊!你究竟跟那个玉儒青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是玉儒青!” “我......”苏之时道,“此刻不适合说这些。” “怎么就不适合了?还是说,你嫌弃我喝了酒!以为我会不清醒,我告诉你行彦,我现在可清醒了,你快点说!快点说!” “行彦?”苏之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说自己清醒,连他的名字都叫错了。 “你说不说?你不说的话,我咬你了啊!” 不等苏之时反应,安悦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脸,倒也不是真的咬,就是轻轻地啃着,很是磨人。 “妻主......妻主......” 安悦不停的换地方咬,越咬越觉得苏之时好香,不多时,盯住了苏之时的嘴巴,先是用手捏了捏,点了点,觉得软软的好舒服,下一秒,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唔。”苏之时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异样的感觉在心口乱窜。 “妻主......唔......” 安悦痴缠着苏之时,牢牢地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两人原先都穿着衣服,没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就掉了一地,淡紫色的床帐缓缓地落下来,烛光下,是两人纠缠的身影。 第二日,正午时分,安悦从睡梦中醒来,第一感觉是头疼。她眉头紧皱,伸手揉着太阳穴,揉了好一会儿,觉得稍稍缓解了,这才从床上坐起来。 脑海中开始闪现一些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当画面的主人变成苏之时时,安悦的脸色一点一点开始泛红,直到她捂着脸,不敢再去回忆。 “妻主醒了?” 安悦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来人正是苏之时,他换过衣服了,神清气爽的朝着她走过来,离的近了,发觉他两眉之间有一红点,出于好奇,安悦伸手去触碰。 “妻主。”竟被苏之时突然发现。 安悦的手停在半空,收回也不是,点出去也不是。 谁知,苏之时竟然自己凑了过来,头就放在安悦的手掌下,微微仰着头看着她,“妻主昨晚还未尽兴?” 他眼睛里简直有迷情蛊,尤其是今日他的装扮,尤其是那一点朱红,令人只要是与他的目光对上,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于渊被绑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我......” “妻主。”谷阳从门外徐徐走进来,“我已看好一处五进五出的宅子,请妻主前去过目。” 安悦恍然间回过神,抬眸看向谷阳,“好!好!”话落,同苏之时道,“你去叫上行彦和于渊,我们一块儿去看新宅子。” “是,妻主。” 他们一家五口,乘坐五顶轿子,前往皇宫东南方向。 皇宫周围的地本身就贵,偏偏这处宅子就紧挨着皇宫建立在东南方向,宅子大的离谱,几乎占了皇合街的一半儿,另一半儿便是皇宫。 听闻这处宅子本身就是一位王爷的,后来王爷去了,留下这宅子,女皇不愿睹物思人,便差人将宅子卖出去。第一位买家也是一位皇亲国戚,至于姓谁名谁,官位如何,已鲜少有人知道了。 而安悦则是第二位买家。 这宅子的豪华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一进正门,便是一个硕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一个厨房,一个书房。院子里有花草树木,蛇形游廊,眼下虽说树叶都泛黄了,但桂花开的正烈,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桂花的香气。 院子东南角有一小门,打开门,又是一重院子,房间布置与第一个院子相差无几,只不过这个院子里种满了竹子,并未有桂花。 再打开一个小门,又是一处院子,院子里好大一片空地,能种些蔬果,也能种菜,若于渊有心种草药,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这第三处院子的小门打开,是一处花园,园内盛开着许多花草,园子中央有一白色拱桥,桥下是小溪,溪内有各色的大大小小的鱼儿。拱桥后则是一处假山,山顶矗立着一座小型宝塔作为装饰。 经过花园,又是两处院子,一个院子里设立有专门的兵器坊,一个院子里摆满了琴棋书画。 这宅子安悦很满意,当即交了银子,买了下来,又让四位夫郎各自挑选自己要住的院子。 苏之时挑选了最深处的院子,他最喜欢里面摆设的琴棋书画,为这处院子起名为妙仪院。 萧行彦挑选了有兵器坊的院子,起名为凌霄阁。 于渊挑选了有好大一片空地的院子,并起名为灵清院。谷阳挑选了种满竹子的院子,起名为逸清居。 还剩下一进大门的第一个院子,自然而然成了安悦的住处。她费了好一番神,为这处院子起名为紫微楼。 次日,他们便搬到了这里居住,安悦差人去订做了一幅匾额,挂在宅子的大门之上,名曰:安府。 入夜后,皇合街沉寂下来,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拐角处走出一顶轿子,于渊坐在轿子里,看着盒子里放着的从城外买来的草药苗子,很是欢喜。 他从腰间扯下荷包,掂量着里面还剩下多少银子,原本沉甸甸的荷包眼下轻得很,他皱了皱细长的眉,妩媚的双眸之中有几分思索——该如何再找妻主要些银子? “轰咚!”的一声,轿子落在地上,毫无防备的于渊从轿子内跌出来,摔得有些狼狈,“什么情况?你们......”他刚要开口指责轿夫,却见四个轿夫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于渊吧?安悦的二夫郎。” 于渊抬眸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个长相剽悍的女子,“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陈二娇道,“我姐姐死在安悦的手上,可听闻,安悦所得的所有毒药,全都是你给的,想来我姐姐的死,与你也有关系。”她话音落,朝着身后招呼了一声,“来人,绑了他,带走!” 这边,安悦刚在紫微楼用了晚膳,正准备去书房看方靖宇今日给她送来的有关南地水灾的折子。 “大人!大人!不好了!二郎君让人给绑了!” 来人正是朱文,先前安悦赏赐过他,又见他是个人才,便留在府中,做这安府的管家。 “你说什么?”见朱文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安悦凝神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朱文道,“那绑匪来了信件,自报姓名陈二娇,信上说亲姐死在了您的手上,要报仇雪恨,绑了二郎君,还要您亲自前去搭救,若是您不去,就将二郎君五马分尸。” “搭救地是哪儿?” “城外破庙。” 安悦以为,陈恶娇死后,陈二娇自知不是她的对手,早该找一个山沟沟躲起来,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绑架她的人,还要报仇。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这个陈二娇彻底玩儿完! “朱文,去叫行彦过来。” “是,大人!” 朱文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离开紫微楼,去往凌霄阁,一进院子,就见萧行彦在那儿把玩一把七尺七寸的长枪,他一时间近不得萧行彦的身,只好站在远处大喊,“大郎君!大郎君!” 萧行彦闻声朝着朱文的方向看去,随即收了枪,锐利的目光看向他,“何事?” 朱文这才敢上前,在萧行彦的面前站定,急急地说道,“大郎君,你快去紫微楼见一见大人,大人有事找你,是很重要的事!” 萧行彦一听是安悦找他,也来不及将长枪放回兵器架内,匆匆的往紫微楼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紫微楼内,见到安悦,开口便问,“何事需你如此急切的寻我?” 安悦闻声回头,看向萧行彦,“你跟我去一趟城外破庙。” “为何?” “于渊出事了。” 安悦没打算再惊动谷阳和苏之时,有萧行彦一个人陪着她就足够了。出于安全考虑,安悦也带上了雪杀,她与萧行彦各乘一匹快马,连夜前往城外破庙。 夜色深沉,冷风萧瑟,两人在半个时辰后来到破庙外,破庙外出奇的安静。 安悦和萧行彦分别将马拴在破庙外的树旁,而后相视一眼,缓缓朝着破庙靠近。 “妻主。”萧行彦低声道,“这儿未免也太安静了。” 萧行彦所想,正是安悦所想。 “确实不同寻常,提高警戒。” “嗯!” 两人进入破庙内,不算很大的院子里满地都是杂草,几乎看不清地板的模样。 第二百八十七章 狗都死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记得,陈二娇手下应当还有些残党,可此时庙内外如此安静,也不知她的那些残党都藏身在哪儿。 来到正殿外,安悦道,“行彦,你就留在我们,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 “没事,我带着雪杀呢!”安悦将雪杀从背上取下来,握在手心里,缓步朝着庙内走去。 正殿内供养的大肚佛陈旧且破烂,安悦在殿内环顾,突然察觉到一点点细微的动静。 “唔!唔!” 动静从左边传来,她立刻朝着左面看去,一点一点靠近。 左面的空地上放着许多干草,干草堆成了堆,能够藏得下一个人。 思及此,安悦立刻逼近干草,来到干草堆前,将手中的雪杀放在地上,此时,干草堆内再次传来“唔唔”声。 “于渊!”安悦低唤了一声,立刻去扒干草堆,很快,她看到了于渊头顶戴着的金冠,手上的动作加快,于渊整个人从干草堆内现身,他嘴里被塞着破布,看到安悦的那一刻,眼神里充满了迫切,不停的“唔唔唔”。 安悦立刻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下。 “你来干什么?这是陷阱?安悦你是不是疯了?” 于渊话音刚落,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安悦困在其中。 “坏了!”安悦立刻朝着门外大喊,“行彦!” “别叫了。”扛着一把大刀的陈二娇从右边的小房里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喽啰,此时殿外传来了打斗声,安悦这才明白,萧行彦被陈二娇的人给困住了。 “拿棍子来!” 陈二娇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将棍子送上,她又道,“把安悦给我弄出来。” 两名小喽啰上前,将安悦从网中拽出来,押到陈二娇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陈二娇笑了笑,“你要了我姐姐一条命,我不过是想折磨折磨你,就先......先打断你一条腿好了。”她话音落,抬起棍子便朝着安悦的右腿打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安悦面容扭曲,冷汗淋漓,可可爱爱的一张脸上此时布满了痛苦。 “妻主!”于渊被吓得惊愣在那儿,他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而是从未见过安悦受这种折磨。 “妻主!”于渊道,“你不该来的,谁让你来的?你傻么?不知道这是陷阱?你!” 他眸底噙着泪,绝色无双的美人面我见犹怜,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奈何浑身上下还被绳子捆绑着,“妻主,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子,笨蛋!” “哈哈哈哈哈哈!”陈二娇得意至极,“安悦,你看看你的小美人儿,眼泪都出来了,他哭的可真好看,如果他不是你的夫郎,恐怕我还能饶了他,收了他,对他好一番宠幸。” “陈二娇!”忍着腿上的剧痛,安悦扬起头,杏眼之中布满了倔强,“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啪!” 陈二娇抬手扇了安悦一巴掌,见她嘴角溢血,笑容满面,“你现在都在我的手上,还顾得上他?倒不如我现在就对他宠爱一番,好让你看看,你的美夫郎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欢的。” “陈二娇你敢......唔!唔!” 安悦被人用脏臭的烂布塞住了嘴巴。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二娇上前拉扯于渊,解了他身上的绳子之后就去扒他身上的衣服,一直以来,安悦以为,四位夫郎里,她对于渊的感情最淡,可当她看到于渊在她的面前受到这样的屈辱,内心不仅充满了愤恨,还有自责。 “唔唔!唔唔!” “你这个丑八怪,你敢动我?”于渊拼命地挣扎,又想自救,又想去救安悦,却也因此不知所措,被陈二娇按在地上。他看着陈二娇丑陋的嘴脸,只觉得倒胃口,遂怒骂道,“你这个下三滥,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胆敢染指我?你若敢再进一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二娇扒着于渊衣服的手微顿,又长又方的脸上,一双浑浊的倒三角眼里充满了邪佞,她嘴角勾着冷笑,口水都流出来了,她舔了舔嘴唇,盯着于渊的脸,“我下三滥怎么了?能得了你这样的美男子,死也足兮。”话落,欺身去咬于渊白皙纤细的脖子。 “死?你想死是吧?”于渊就没这么愤怒过,他终于摸索到了随身带着的荷包,荷包里装着各种毒药,也不管这些毒药都有什么功能,他将荷包攥在手心里晃了又晃,直到所有毒药混在一起。随后他将荷包的口对准陈二娇的脑袋,将里面又是水儿又是粉的毒全都洒在她的头顶。 “啊!” 陈二娇只觉得头顶一阵刺痛,伸手去摸,却觉得手上也是一阵钻心的疼,慌乱间她从于渊的身上起来,大力的去拍打头顶,却摸到湿湿粘粘的一团,拿到眼前来看,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她摸到的,是自己头皮上的头发和血肉混在一起,散发着腥臭气。 “啊!” “大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的陈二娇的小喽啰,都看到陈二娇整个人开始融化,从头到脚,一点一点,最后只剩下一团肉泥。 “啊!”众人惊叫连连,四散而逃。 “妻主!” 此时,萧行彦好不容易解决了外面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于渊正从地上起来,朝着安悦扑去。 “妻主你没事吧?”于渊将塞住安悦嘴巴的破布拽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询问道,“你没事吧?说话啊!” 安悦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她看着眼前的于渊,哽咽着,“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于渊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想着我呢?我又没事,顶多是被狗咬了两口。” “况且......狗都死了。” 安悦一把将于渊抱住,抱的紧紧地,“于渊,我现在就向你保证,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嗯。”于渊道,“我知道了。” 萧行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只要于渊和安悦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陈二娇呢?” 于渊指了指那远处的一团血红,“那儿呢。” “她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饶是见过了许多血腥场面的萧行彦,看到那一团血肉,也还是感觉到了几分恐惧。 “大约我随身带着化尸粉吧。”于渊的注意力都在安悦身上,关于陈二娇的死法,他不想多说,“妻主,你的腿没事吧?” 于渊不提,安悦都要忘记了,刚才她的腿被陈二娇重重的打了一棍子,就从刚才的疼痛感来分辨,估计她的腿要断了。 “反正死不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萧行彦和于渊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谁知轻轻一动,腿上传来的痛感令安悦倒吸一口冷气,她立刻制止萧行彦和于渊不要动,冷汗淋漓的说道,“不行,我动不了。” “是腿太疼了么?”于渊关切的问道。 “我疼的......”她原本是想忍着的,但是真的忍不了,那种疼旧像是她来月事时的疼再加上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一拳头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她没有尖叫出声已经算是好的了。 “我......我不行,我真的动不了,一动就疼。” “怎么会这样?”萧行彦不解道,“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渊立刻蹲下来检查安悦的腿,他将安悦的裤腿卷起来,当看到她被打伤的部位时,面色刹那间变得沉重了。 “是骨头,骨头被打断了。” “什么?是哪个不知死活,敢打断妻主的腿,我现在就杀了她!”萧行彦愤愤道。 “她已经死了。”于渊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送妻主回去,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她接骨,要是晚了,恐怕这条腿就要废了。” “妻主,你忍着点儿,等到了府里,接上了骨,就再也不会疼了。” 安悦深吸一口气,拧着眉,咬着牙,“好,走!” 萧行彦背着安悦,于渊骑马去府里传消息,苏之时和谷阳得知后,三人乘坐府里最大的马车来破庙接安悦和萧行彦。 等他们回到府中,天色已经微微亮。于渊不敢再耽搁时间,立刻让鱼儿前去灵清院拿药箱,等到药箱拿过来,于渊已经为安悦的断腿止了血,而后用药箱里的药和工具为她接骨包扎,期间,安悦的房间里不断地传出激烈的惨叫声。 好几次萧行彦和谷阳都想冲进去,奈何被苏之时制止,他道,“我们进去了,反而影响于渊对妻主施救,倒不如留在外面静候佳音。” 一直到日上三竿,于渊才从安悦的房间里出来,他亦是满身疲惫,见三人满目关切的上前,蔫儿蔫儿的说了句,“骨头接好了,接下得好好歇着,至少三个月。” “你们进去看她吧,我太累了,先回去了。” 于渊往灵清院的方向去了,鱼儿提着药箱赶忙跟上。 萧行彦、谷阳、苏之时见此,纷纷进入门内,查看安悦的情况。 谁知安悦竟沉沉睡去,苏之时主动提出要留下来照顾安悦,便让萧行彦和谷阳先回去休息了。 他去打了水,将干净的布帛浸透在水里,轻轻地摆动几下,便将其拧干,拿在手上,为安悦擦去额头上细密的薄汗。 “如若你所遭受的这些能够让我来遭受,那就好了。” 忽而,苏之时的身后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待那脚步声止,只听恭恭敬敬的声音说道,“小殿下,皇上让奴来问问您,是不是该回去看一看了?” 苏之时微微侧目,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大兴国皇帝身边的宠臣,宦官李瑛。 “父皇未免太过心急。”苏之时道,“离约定之期还有段时间。” “是,小殿下说的是。皇上也料到小殿下会如此说,但小殿下应当知道,太子与四位皇子皆死于非命,小殿下如今是大兴国唯一的继承人,您只要一日不回,皇上便一日无法心安。” “死于非命?”苏之时纯净的眸难得染上冷酷和憎恶,“李瑛,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皇子不知。你也别以为父皇就真的被你蒙在鼓里!” 表面上,李瑛好心来劝他回去,殊不知,太子与几位哥哥的死,全与他,与东厂脱不了干系! “小殿下误会奴才了,奴才一个阉人,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李瑛朝着床上的安悦看了一眼,收回眸光,低眉顺眼道,“只求小殿下不要生气,若是吵醒了床上那位,倒是奴才的不是了。” 苏之时太过激动,忘记了这是安悦的房间,他当即从凳子上起身,踱步出了房门。 李瑛见此,忙跟随了出去。 迷蒙之间,安悦似乎看到了苏之时的身影,可那太不真切了,她头重腿疼,心想着只有睡着了痛感才会消失,便又沉沉睡去。 期间,方靖宇来过一次,是来询问安悦为何没有上早朝,萧行彦作为大夫郎,接见了方靖宇,告知了她安悦没有上早朝的原因,方靖宇得知后,如实回禀宜君卿。 “腿断了?”宜君卿不解道,“好端端的,安爱卿的腿怎么会断?” 方靖宇道,“安大人的大夫郎说,是之前的仇家来寻仇,打断了安大人的腿。” 宜君卿若有所思,“那仇家可还活着?” “已经死了。” “既如此,你宣朕的旨意,派三名太医院医术最高超的太医前去安府为安爱卿瞧伤,务必让安爱卿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朕这朝堂之上,可离不了安爱卿。” “是,皇上。” 方靖宇遵照女皇的旨意,亲自前往太医院,挑选了三名拔尖儿的太医送到了安府。 眼下,安悦刚醒,正由苏之时喂着汤药,她想起昨天晚上的梦,遂道,“之时,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苏之时抬眸看她,“梦到我?” “是啊!”安悦道,“我梦见你和一个人在说话,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可是你们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苏之时明白,恐怕是李瑛来见他的时候,安悦醒了,却是半梦半醒,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梦。 “你放心。”他道,“妻主,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奸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都说了是梦了,看你!” 苏之时将一勺汤药送到安悦的嘴边,“喝吧。” 安悦盯着那黑漆漆的汤药,“喝这个真的需要勇气。”她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一口咬住苏之时递过来的勺子,将药咽下去,趁着这股子勇气,她直接拿起药碗,将里面黑漆漆的药汤灌进嘴巴里。 “咳咳!咳咳咳!”她喝的太猛,反而呛到了。 苏之时忙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又拿起放在盘子里的蜜饯,放在她的嘴边。 安悦一口咬住蜜饯,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呼......”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这药也太难喝了!” 苏之时忍俊不禁。 “大人。”朱文从门外走进来,在安悦面前站定,弯着腰说道,“大人,皇上派了三名太医来为您瞧伤,是否此时接见?” “太医?”安悦皱着眉头道,“我有于渊就够了,要什么太医?让她们回去吧!” 却见朱文并未领命去办。 安悦看着他道,“你有话要说?” 朱文当即跪了下来,说道,“大人,这三位太医毕竟是皇上派过来的人,她们代表着皇上对您的关怀,如果大人就这样让她们回去,恐怕会惹皇上不快。” “我管她快还是不快,说是让太医给我看伤,恐怕是想让她的人监视我。”安悦道,“如此一来,这三人我能留么?” “这......”朱文支支吾吾,却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他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害怕继续说下去,会冲撞到安悦。 朱文的难处,苏之时尽收眼底。 他道,“妻主,即便三位太医是来监视妻主的,那也得先将她们留下。” 安悦眉头深皱,“为何?” 苏之时想了想,对朱文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四郎君。”朱文对安悦磕头行礼,“大人,奴先退下了。” “嗯,你去吧。” 待朱文离开后,苏之时对安悦说道,“眼下偌大的安府是有女皇做靠山,才能在这盛京有立足之地。” “等等!之时,你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绝对,我现在是在女皇手底下做事不错,可我也不是全权仰仗她呀?说起来,这大司农的官儿,还是她求着我当的。” “是,妻主说得对,没有这大司农的官衔,妻主凭借经商头脑,完完全全可以养活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关键在于,妻主现在是大司农,归皇上管,领取大周朝国库里的银子,故而......若总是违背女皇的旨意行事,恐怕会多生事端。” 苏之时话里的意思,安悦明白。 “罢了。”安悦道,“说到底也是为了这一家子的平安喜乐,行,我知道了。”她看向苏之时道,“你让那三位太医进来吧。” “是,妻主。” 苏之时徐徐离开,将三位太医请进来,进门之前,苏之时就将安悦目前的情况告知了几位太医,在得知安悦的腿骨已经接上,又有府上的神医为其医治之后,三位太医见到安悦,也不过是走了个过场。 “请安大人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再为大周朝的社稷添一份力。”为首的太医姓王,全名叫做王眉,乃是太医院医术最为高超的太医。 她代表其他二人讲过话之后,对安悦行礼。 安悦道,“有劳各位,且让皇上安心,我一定尽快养好腿伤,再回朝堂之上,为皇上分忧解难。” “之时,赏赐各位太医。”话落,又道,“今日各位既然来了,晚上就别回去了,跑来跑去的也麻烦,我让府中管家为三位安排了客房,三位留宿便是。” 王眉等人相互看过,一一应下。 此刻,朝堂之上。朝臣再次提及南方水灾,北地干旱,说这两件事,是眼下的大事。 所有朝臣都知道,皇上将这两件事交给安悦去处理,可此刻安悦并未在朝堂之上,平日里对安悦就颇有不满的尚书大人薛砚文此时站出来道,“南方水灾,北地干旱,死伤无数,此事若耽搁一天,死亡人数不断增加不说,很快,疟疾也会肆虐南方。” “皇上,安大人此时抱病称恙,究竟是真的有病,还是根本无力解决这两件事情而躲在家中。” “是啊皇上!”吏部尚书上前道,“眼下南地和北地都乱了套了,急需有人前去解决这两桩事情。” “臣记得,那日皇上将此事交给安大人负责,她可是大包大揽,同皇上保证了一定将此事办的漂亮,现如今,事情还未解决,她倒在家歇着了。她是歇得起,可南地和北地的老百姓歇不起啊!” 吏部尚书的话刚说完,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立刻上前复议,说了许多谴责安悦的话。 宜君卿虽然很清楚安悦的实际情况,却也深知南地和北地的事情不能耽搁,她暗自踌躇,决定下朝之后去往安府一趟。 之后朝臣们的进言,宜君卿并未听进去多少,一下朝,她就乘坐轿子离开了皇宫,来到安府。 朱文匆匆忙忙前来禀报,说道,“大人,皇上来了!” 安悦很清楚,宜君卿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是她这一歇着,朝堂上有些人在背后编排了她,这才使得宜君卿亲自来安府见她。 当即,安悦换了身衣裳,坐在苏之时专门差人为她打造的木制轮椅上,前去见宜君卿。 此刻,宜君卿人在前厅,安悦由苏之时推着进入前厅之中,宜君卿闻声,缓缓转身,看向安悦。 安悦道,“皇上,臣不便下跪行礼,还请皇上原谅。” 彼时,苏之时跪下道,“参见皇上。” “请起。”宜君卿又道,“闲杂人等都退下吧,朕有几句话想与安爱卿单独说。” 宜君卿一声令下,屋内众人退下,苏之时虽有几分不放心,可这儿毕竟是安府,宜君卿就算真的对安悦有什么不满,也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 待众人全部都退下,宜君卿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开口道,“朕问你,你这伤多久才能好?” “三个月。” 宜君卿的脸上有几分愠怒,“三个月?若这三个月你都要在这安府之中无法上朝,朕问你,南地与北地的灾情,你如何处置?” 第二百九十章 早不想干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已经让人去办了。” “当真?” 安悦道,“南地的水灾我让谷阳去解决,北地的干旱我让萧行彦去解决。两人自昨日夜里启程,眼下还在路上,皇上可静静等待消息。” 宜君卿看着安悦,“朕能等来好消息么?” “这就得看皇上是否信我。”安悦道,“我对我的两个夫郎可是无比信任的,我相信他们能带给我好消息。” 宜君卿面色凝重,静默半晌,在安悦的面前坐下,与她平视,“安爱卿,朕问你,你身边,就没有其他的能人了?” 安悦的目光直视宜君卿,“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宜君卿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屑,“你该知道,男子在我们大周朝的地位低下,许多人家的下人,且只有那些低贱的事才会是男人该做的事。偏偏你与其他人不同,竟将自家夫郎看的这样重要,还将朕派遣给你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你说!朕如何放心的下?” “是!虽然男子地位低下,虽然萧行彦和谷阳都是男子,但他们确实有才。”安悦道,“萧行彦武功高强,为人处世有原则,有底线,让他去北地与当地的官员接洽,处理北地干旱的事情,再合适不过。” “谷阳性格沉稳、冷静,做事圆中有方,他在盛京时,安家的生意全都是他在打理,眼下是我伤了腿骨,不能随意走动,这才央求他前去南地为我处理水灾之事,你可知道他的本事?” “哼!”宜君卿道,“纵然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他们是男子的事实,安悦,朕要你立刻召回他们,至于南地和北地的事,你不用管了!” 宜君卿夺门而出,安悦心底憋着一口气,她不甘心道,“皇上,你站住!” 宜君卿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安悦敢如此跟她说话,当即折返回来,瞪视着她,“安悦,朕是君,你是臣,你怎敢命令朕?” “我不是在命令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让我当了这一品大司农,那么你就要尊重我的决定。你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间该有义!你怎能不信我?” “呵!你倒还指责起朕来了,安悦,谁给你的胆子?” 客厅内剑拔弩张,安悦与宜君卿二人谁也不肯退让。安悦自有安悦的道理,可宜君卿毕竟是这大周朝的女皇帝,被人捧惯了的,自称帝以来,有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安悦,这一品大司农你不想做了是不是?” 早不想做了!还没有我自己做生意种田有意思。 安悦咬着牙,不语。 “你若不想做,哼!朕可以让你继续当你的安掌柜,如何?” 安悦看着她,“你这是在和我商量么?” “你!”宜君卿气的抬起手要打安悦,想了想又将手放下,“哼!”她笑道,“还从未有人像你似的与朕这般大吵,竟然......很爽快。” “罢了,安悦,朕就信你一回,若这次南地和北地的事情你没有处理好,朕不仅不会轻饶了你,更不会轻饶了你那两位夫郎!”丢下这句话,宜君卿大步流星的朝着厅外走去。 宜君卿怒气冲冲的离开,一直守在门外的苏之时见此还以为安悦吃了亏,当即冲进前厅,来到安悦的面前,眼巴巴的望着她,“妻主,你没事吧?” “没事。”安悦道,“准备笔墨纸砚,我现在要写信给行彦和谷阳。” “是。”苏之时稍稍安心,“妻主。” 苏之时安排府中的下人准备笔墨纸砚,又推着安悦来到书房,将她抱到椅子上。待她在椅子上坐稳,又将椅子往前推了推。 安悦坐稳后,拿起毛笔,在干净的宣纸上写下自己想对萧行彦说的话,写完一封,又写第二封,写好之后装进信封内,交给苏之时。 “一封送去南地给谷阳,另外一封送去北地给萧行彦。” “是!” 安悦心里清楚,朝堂之上好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可她偏偏不会让那些人得逞,不仅如此,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偌大的大周朝,数以万计的民众里,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大司农这个位置。 一个月后,萧行彦到达北地武治城,在驿馆下榻之后,他前去与城主相见,了解了受灾的村镇,一起找出解决灾情的办法。 同一时刻,谷阳到达南地,也与当地城主见上了面。 而安悦的信件,他们在到达地点之后的半个月收到,通过信中的办法,顺利解决灾情,折返回京。 “大人!大人!大人不好了!” 尚书府内,管家急匆匆来到书房,在薛砚文的身后站定,连气都来不及喘,张口便喊,“安悦派去南地和北地的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他们这次将两地的事情解决的漂亮,怕是入京之后呈报皇上,皇上还会赏赐安悦,届时,大人的计划不就全都败落了么?” “你说什么?”薛砚文标准的文人面相,可谓是温文尔雅,此刻却满脸的阴骘,甚至是愤怒,“安悦手底下不是没什么能人么?她才为官多久?哪儿来的人才幕僚?我问你,她派去南地和北地究竟是什么人?” 管家道,“根据老奴的调查,一个叫做萧行彦,是安悦的大夫郎,一个叫做谷阳,是安悦的四夫郎。”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安悦竟然让两个男人去办!” “我问你,此事皇上是否知道?” “回大人的话。”管家道,“皇上是知道的,却还由着安悦这么胡来!唉......朝堂上已经传出风言风语来,说安悦是皇上的宠臣,如此看来......” “胡说八道!”薛砚文道,“安悦不过是个头发还没长长的小小女子,她哪儿有那么本事撼动女皇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屏气凝神,思虑半晌,当即道,“备轿,我要进宫面圣!” “是,大人!” 一路上,坐在轿子里的薛砚文真的是又气又急。 她气安悦坏了她儿子的好事,惹得她被盛京里的达官贵族耻笑,又气安悦当上了这一品大司农,官职在她之上,原本归属她管着的户部和工部,眼下竟然要听安悦差遣,简直可恶至极!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她不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日朝堂之上,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皆是听从了她的暗示,才会在朝堂之上大骂安悦的种种不是,她以为,如此一来,肯定会让女皇厌恶安悦,未曾想......安悦毫发无伤。 今日她又得了这样一个消息,一旦安悦的两位夫郎顺利回到盛京,只怕往后安悦更是坐稳了这一品大司马,到那时,她就只能在她的脖子底下捡肉吃。 “呼......”薛砚文沉沉的出了一口气,仍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眼下,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让皇上对安悦产生不信任,紧接着,安悦的两名夫郎死于非命,来不及将南地和北地的消息上报朝廷,这时,她再传假消息进宫,就说南地和北地的事情并未解决,到时候,怕是安悦要担上欺君罔上,罔顾职责的罪名,抄家发配都是轻的! “停!停轿!” 轿子立马停了下来,放在地上,管家上前将轿帘掀开,看着轿子内坐着的薛砚文说道,“大人,怎么了?” 薛砚文探着身子向前,阴骘的眸盯住了管家,“即刻派杀手前去刺杀萧行彦和谷阳,我要他们死在外面,没命回盛京。” 管家了然,忙点了点头,“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将轿帘放下,命轿夫们继续往前走,自己则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小胡同,点燃信号,吸引杀手前来。 临近盛京有一座城名叫焦城,萧行彦在回盛京的途中,与谷阳在焦城相遇,刚好是晚上,两人在名为得月楼的酒楼落脚休息。 “妻主也给你写了信?”萧行彦道,“信上写了什么?” 谷阳道,“信上写的是解救南地的办法,妻主的办法果然好用,我只用很短的时间,就解决了南地的灾情。” “我亦如此。”萧行彦道,“以前不觉得妻主有什么本领,倒是这几年,带着我们发家致富了不说,连官儿都当上了,真是了不得!” 聊起安悦,两人的眼睛里都有星星,他们更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半点不似旁的女子的后宅,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你认为,妻主眼下最宠爱谁?” 听闻谷阳这么一问,萧行彦竟真的认认真真的想了起来,平日里他绝对不会想这些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怎样让自己更强,再者,究竟怎样才能出人头地,当上大将军。 “这个......”萧行彦挠了挠头,有些焦躁,“之时吧!妻主对之时一直都是最好的!” 谷阳的眸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你说的不错,妻主确实一直都很宠爱之时,比起侍寝的时间,也是之时更多些。” 萧行彦有些费解的看着谷阳,“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有些多愁善感?难道是因为妻主宠爱之时多一些,吃醋了?” “倒不至于吃醋,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怎样做,才能让妻主像喜欢之时那样喜欢我。” 谷阳的难处萧行彦不甚理解,也觉得太过费神。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萧行彦扯着他来到屋外的小阳台上,又塞给他一壶酒,“喝酒吧!喝了酒,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谷阳拿着酒壶,仰头看着远处夜空中的月亮,将酒送入口中。 他因有心事,贪喝了几杯,等手上的一壶酒喝完,人已经有些昏沉了。 “我先去睡了。”他的房间在隔壁。 “好!” 萧行彦目送谷阳,见他虽摇摇晃晃却没有要摔倒的意思,便也没去扶着他,只是再看向身后的月色,脑海中闪过安悦的模样,深邃的眸光里的情绪又深了几分。 “砰!” 隔壁传来一声巨响,萧行彦立刻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冲向隔壁,谁知门竟然开着,屋内的烛火却是灭的,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黑衣人手中高举着明晃晃的匕首,正朝着谷阳的胸前刺去。 “住手!” 萧行彦随手捞起门右边矮柜上的摆件,朝着黑衣人的脑袋砸去,正中之后,黑衣人捂着头连连后退,萧行彦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踹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在后退数步之后,仰躺着从窗口摔下去。 “咚!” 谷阳揉着头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之间看到萧行彦人就在眼前,“你来找我......何事?” “快走!” 萧行彦拽住谷阳就朝着酒楼外跑去,谁知门口又涌进来许多黑衣人,刹那间,谷阳清醒了。 他不会武功,只能躲在萧行彦的身后,却突然想起临行前于渊给他的迷药,当即从身上摸索出来。一抬头,刚好有五六个人朝着他攻过来,他随手将迷药撒出去,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呸!什么味儿这么臭?” 谷阳暗道不好,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撕成两半,一半遮住自己的口鼻,一半塞给萧行彦,“快遮住!” 萧行彦立刻照做。 也不知于渊这迷药是用什么药材制成的,奇臭无比,只见这些人在稀吸入了迷药之后,一个个面色扭曲,满脸痛苦,紧接着昏倒在地。 两人回到房间,拿上随身的东西,从窗户跳了出去,连夜离开了焦城。 天刚亮,马儿行到河边,两人翻身下马,借着河水洗了把脸,吃干粮的功夫,萧行彦看着谷阳问道,“谁这么孬种要杀我们?要不是你随身带着于渊给的毒粉,怕是我们真的要交代在那儿了。” 这一路上,谷阳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谁?非要他们死不可。 思索再三,他徐徐开口,“我们此次离开盛京,目的在于南地和北地之事,现如今事情完美解决——怕是,有人不希望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或者说,不希望是我们将南地与北地的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 “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妻主?” 谷阳面色沉沉,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皇宫内,薛砚文在御书房叩见宜君卿,她跪在宜君卿的面前,悲痛欲绝,“皇上,听闻安大人派遣了两名男子前往北地和南地解决灾情,她如此随意,如此武断,简直根本没有将皇上,将南地与北地的灾民放在眼里!皇上,安悦当真配不上这“大司农”之职啊!” 第二百九十二章 妒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派遣萧行彦与谷阳分别前往北地与南地的消息,宜君卿记得让方靖宇封锁了,薛砚文又如何得知? “薛爱卿多虑了,安悦既然敢让她的两位夫郎出面解决灾情,必定是相信他们有这样的能力。虽说大周朝没有男子为官的先例,但朕相信安爱卿。” 薛砚文低垂着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满,这个安悦,不过才当了几日的大司农,就如此让皇上放心? “话虽如此,就算皇上信她,文武百官却不一定信她,若她这次真的将灾情之事搞砸了,恐怕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再难容她。”薛砚文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微臣也是为安大人考虑。” 龙椅之上,宜君卿一身红袍,面相威仪,头戴金冠。 薛砚文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更何况,朝臣与朝臣之间多少有些争斗,也能促进大周朝社稷的发展。只不过,作为皇上,她需要做的,就是让她们之间存在的问题靠她们自己的本事去解决。 最终,谁能留下来,就说明谁更能为她所用。 宜君卿道,“薛爱卿有心了,一切结果,都等安爱卿的两位夫郎回朝复明再行定夺,若南地与北地之事他们却是办砸了,再罚也来得及。” 宜君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薛砚文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当即叩拜了宜君卿,离开御书房。 谁知回府途中,薛砚文得知刺杀萧行彦与谷阳的计划失败了,气急败坏将管家臭骂了一顿。 “你这个饭桶!这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 后萧行彦和谷阳顺利回到盛京,见到安悦,陪她一同前往皇宫面见宜君卿,详述北地与南地的灾情和目前的情况。 灾情得到解决,宜君卿很高兴,大肆奖赏了萧行彦和谷阳,次日上朝,哪怕安悦根本不在朝堂之上,依然当着众位文武百官的面,对安悦好一番褒奖。 薛砚文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熊熊大火,对安悦的憎恶又加深一分。 退朝之后,薛砚文缓步朝着大殿外走去,她知道自己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也实在装不出好看的脸色,便低着头,下了石阶。 走到最后一层,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她顺着靴子往上看,竟然是一名身披紫袍,气质神秘的女人。眸光微眯,她沉声开口,“你是谁?” “我以为自己时常跟在皇上的身边,薛大人应当会认识我。” 薛砚文开始细细回想出现在宜君卿身边的人物,思来想去,脑海中出现一片花园,紧接着,她疾步匆匆的朝着花园走去,叩拜宜君卿的同时,发现宜君卿的身后站着一位令人不得不去注目的女子。 “哦!”薛砚文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行云大师,对吧?” 行云点了点头,“看来薛大人还记得我。”顿了顿声,她又道,“不知道薛大人是否得空,我想请薛大人喝杯茶。” 行云大师眼下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基本上皇上去哪儿都会带上她,这样的人,该是薛砚文巴结才对。 “当然,行云大师都开了尊口,我自然愿意奉陪。”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团一团棉花似的白云挤在一起,清晨的风冷而干净,薛砚文拢了拢宽袖,与行云大师走在一起,往宫外的方向走去。 漆红的高大的宫门迎来了早上的第一抹曙光。 门外停着尚书府的马车,薛砚文请行云大师乘坐马车,待两人在坐稳,马车缓缓行驶,朝着盛京第一茶楼茗香斋。 茶楼里的小官儿热情的接待了两人,因薛砚文是熟客,便熟门熟路的将她带往三楼包厢,那个包厢有窗户,窗户外面便是大街,一边喝茶一边看人来人往,品百态人生。 等薛砚文和行云大师在包厢内落座,小官儿含笑问道,“大人,今日还喝白茶么?” “今日有客,主随客便。”薛砚文朝着行云大师看去,“大师平日里喜欢喝什么茶?” “白茶就好。”行云大师道,“虽说初入盛京时喝不惯白茶,可自从喝了皇上赏赐的福鼎白茶之后,也觉得这白茶别有一番滋味。” 福鼎白茶是顶级的白茶,皇上既然肯将这么宝贝的东西赏赐给行云大师,可见皇上对她是极为看重的。 思及此,薛艳伟对待行云大师,更多了几分谦恭。 “既然行云大师也爱喝白茶,那就还上白茶吧。”薛砚文看向小官儿道。 “是。”小官儿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说了句,“请大人们稍等。”便转身离去了。 一时间,厢房内只剩下薛砚文与行云大师二人,薛砚文念起是行云大师找的她,不好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行云大师朝着窗外看去,一言不发,一时间,有些局促。 “大师在看什么?”薛砚文道。 行云大师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看向薛砚文,“这街上,有有钱的人,有没钱的人,有大肚便便衣冠华贵仗势欺人的人,也有胆小如鼠,怯弱不堪,任人宰割的人。” “有走卒,有商贩,有公子少爷,有小姐丫鬟......” 薛砚文听得非常认真,可她不清楚行云大师究竟要说什么。 “有钱有势便可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天下万物,有钱,就能够得到。没权没势,永无出头之日。” 行云大师面色微顿,眸底泛着精光,“朝堂之上早有风声传了出来,说的是,自从安悦当上了大司农之后,薛大人这个总尚书大人的位子,倒成了形同虚设。” 薛砚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说八道!哪一个在背后嚼舌根?行云大师且对我说明白了,我一定饶不了她!” 行云大师笑了笑。 恰逢小官儿上茶了,两人止住了交谈,待小官儿放下茶壶,又为两人倒了茶之后离开,薛砚文这才满目怒容道,“我这总尚书的官职管的是礼部、吏部、户部、工部。她安悦的大司农之职掌管的是钱、税、谷、盐、铁,与我何干?” 行云大师在来见薛砚文之前,就已经暗中调查过她,深知她与安悦之间的恩怨,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来找她的原因。 第二百九十三章 结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想当初,安悦害死王爷,又将她关押在十里香,这个仇,不能不报,只是眼下她居于高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她死的,故而,拉拢朝廷命官与她一起行事,会事半功倍。 “薛大人,就算你不在乎安悦在皇上面前得尽恩宠,官职一天比一天大,您儿子的婚事确实是她搅黄的吧?哪怕薛大人不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是不是也该为了您的儿子出了这口恶气。” 薛砚文看向行云大师,“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如你我联手,让安悦身败名裂。” 薛砚文不得不承认,行云大师的话很动人,但是,对于她来说,行云大师是能够让她完全信任的人么? 她将面前的茶端起,放在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满嘴的茶香在味蕾上跳跃,她却觉得索然无味。面色凝重的将手中的茶放下,薛砚文看向行云大师,“我凭什么相信你?” 行云大师道,“因为我和你一样,将安悦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她,我损失了很大一笔银子,因为她,我先前的雇主死了。我和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最重要的是,安悦是于渊的妻主,安悦死了,于渊才会彻底失去庇护,到时候,神医谷里最重要的宝藏,她就可以轻松得到。 “这不是一件小事,我须得好好想想。” 行云大师道,“不急,薛大人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不过薛大人在考虑的时候不要忘记,我现在日日跟在皇上身边,是离皇上最近,最能够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 “薛大人若是愿意与我携手,那么,事成之后,这一品大司农的位子,我能够保证让薛大人来当。” 一品大司农的位子,薛砚文怎能不心动?如今她是总尚书大人,却也是辛辛苦苦努力了大半辈子才得到的。若是能够在一朝成为一品大司农,位列三卿,便与宰相平起平坐。 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眸中的犹疑渐渐变成了坚定,她看向眼前的行云大师,举起茶杯,定声道,“以茶代酒,敬你!这件事,我答应了!” “干杯!” 一百天竟也似白驹过隙,匆匆而去。安悦的腿在于渊的尽心治疗之下完全康复,接连上了五天早朝,白天黑夜的忙朝政上的事情,第六天,皇宫里传来了圣旨,说是临近过年,全员放假,安悦难得清闲了下来。 这还是他们从十里香搬到安府的第一个年,安悦想热热闹闹,喜喜庆庆的过这个年。 她一面差遣朱文去街上买过年装饰宅子的红绸带、红灯笼,一面亲自带着四位夫郎去逛街。 盛京最有名的伊人楼,上下总共六层,第一层卖的全部都是珠宝首饰,第二层和第三层是男装和女装,第四层是吃饭的地方,第五层是卖古玩书画的,第六层则是听说书、看皮影,赏大戏的好去处。 过年嘛!安悦希望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高兴,为此从账房支出了五千两,带着四位夫郎去买珠宝首饰、衣服,一边逛一边吃,吃好了再去看大戏,一直如此直到春节当天。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安悦是被鞭炮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苏之时就已经穿戴整齐了。见安悦醒来,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于渊回神医谷祭祖了,行彦不放心他,一路护着一块儿去了。” “就在刚刚,你还没醒过来的时候,谷家来了人,说是请谷阳回去过年。我想着,谷阳大概也思念家中父母了,就没有请示你,让谷家的人将他给接走了。” “谷阳走的时候有些担心,担心你醒过来后会不高兴,我向他保证了,保证你一定会理解,故而......”苏之时神情认真的盯着安悦,“妻主,你不会不高兴吧?” 安悦原本有些迷迷瞪瞪的,听完了谷阳这番话,人也清醒了不少,她从床上坐起来,接过苏之时递过来的外套,穿好之后,踩着鞋子下了床,“你放心。”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道,“他回去过年是人之常情,我怎会记怪?” “他们走了也好,之时,大年初一,我们俩过吧。” 苏之时点了点头,“好。” 殊不知,昨日夜里,盛京的烟花放的最绚烂的时候,李瑛来过,还是要让苏之时回去。苏之时很清楚谷阳、于渊的情况,知道他们年初一一定不在府里,若是他再走了,怕是安悦一个人要孤孤单单的了。 他怎么忍心? 因而,他拒绝了李瑛,却保证,初四会动身回去。 “妻主......” “嗯?”安悦在铜镜前坐下,借着铜镜里的反光,看向苏之时,“怎么了?” 苏之时想与安悦提及自己的身世,可是话就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满心的担心,担心安悦知道了以后会不高兴。 “难道......你也要离开几天?” “不是。”他快速的回答,说完了又后悔,眉头微皱,似乎极其发愁,“妻主,我......” 安悦刚好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 “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你不是那种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性格。”想了想,安悦伸出手握住苏之时的手,“之时。”她声音轻柔,“怎么了?” “大人!”朱文在门外高声喊道,“我有要事禀报大人!” 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没关系,你想好了再说,我随时准备听。”说完,将放在身前的长发拢在背后,随手拽起梳妆台上的红绳将披在背上的头发绑起来,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朱文,你进来说吧。” 苏之时微微侧目,透过水晶珠帘朝着安悦看去——他曾向她保证过,绝对不会离开她,难道......他要食言了么? “悦儿。” 朱文从门外走进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之后,开口道,“大人,您让我去查的事情,我查出个眉目了。” “说!” “经过我前去武治城大郎君和三郎君下榻过的那家酒楼调查,确实查出刺杀大郎君和三郎君的杀手与薛砚文有关。” 第二百九十四章 谄媚的薛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所以,真的是薛砚文要杀萧行彦和谷阳。那她的目的,岂不是要让南地与北地的灾情已经解决的实情彻底不存在,从而......让我失信于皇上,届时,恐怕我这大司农的官儿就不保了。” 朱文道,“薛砚文心思之歹毒,实在令人愤怒,大人,您不可不防啊!” 安悦念及,自己与薛砚文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她为什么要这么算计她? 难道是因为薛晟? 可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况且谷家都站出来承认谷阳“男子”的身份了,她薛家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安悦一时间想不明白,挥了挥手让朱文先退下。 “妻主。”苏之时一袭白衣掀开珠帘走出来,缓声说道,“只怕是您当上大司农之后,触碰到了薛砚文的利益,因此,她这才总和妻主对着干。” “你说的我明白。”安悦道,“你知道我这个人,谁对我好,我对她更好,谁算计我,那她也别想过的舒坦!” “谷阳和行彦因那次刺杀受了轻伤,虽说现在已经养好了,可这个仇要是不报,未免显得我安悦太怂了些!” 说话间,她从椅子上起身,看向苏之时,“之时,你愿不愿意陪我走一趟?” “妻主想去哪儿?” “薛家。” 安悦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薛砚文大年初一不好过。 临近正午,薛家的家宴正式开始。 薛砚文总共有六房夫郎,正房便是薛晟之父刘氏,其余五位,皆没有子嗣,府中有传言,说薛晟之父善妒,不肯让薛砚文与其他男子生孩子,故而,早暗中让五位夫郎服下了决子药,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薛砚文一家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刘氏暗中盯住了薛砚文,若她胆敢多看其余五位夫郎一眼,他便是要发脾气的。 “大人。” 管家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在薛砚文的身边站稳,附耳道,“大人,安大人来了。” “什么?”薛砚文诧异至极,她怎么也想不到,安悦会这个时候来。 “她现在在哪儿?” “回大人,老奴拦不住啊!此时她已经往正厅来了,怕是......” “薛大人!”薛府管家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安悦已经带着苏之时在厅门口站稳,她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三分冷笑,高声道,“薛大人,本大人都到了你家门口了也不见你出来迎接,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将本大人放在眼里?” 安悦此话一出,薛家人立刻放下筷子,齐齐的看向她。薛砚文有片刻的慌张,当即从椅子上起身,疾步匆匆来到安悦的面前,弯腰行礼,“见过安大人,安大人来的突然,倒是该提前让人通禀一声,下官好迎接安大人。” 薛家上下见此,忙也离了宴席,站在薛砚文的身后,对安悦行礼。 安悦却迟迟不说“起来吧”三个字。 她伸手扯了一把椅子,坐在薛砚文的面前,右胳膊搭在椅子上,二郎腿翘着,微微抬眸,出口的话颇有几分痞意,“迎接倒不必了,只是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想好好的问问你。” 薛晟亦在席间,缓缓抬起头,小心的朝着安悦的方向张望,看到安悦,他的眼神亮了亮,连带着眉中间的朱砂痣也明媚许多——安悦是他见过的,最有趣,最后魄力的女子。 他长这么大,倒是没有见过哪个人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闯进他家,令他母亲这般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他再去看站在安悦身边的苏之时,仔仔细细端详着他的相貌,最后,他轻蔑一笑,低声说道——还没有我长得好看呢,竟也配站在安大人的身边。 “安大人,有话咱们去书房谈成么?此刻正是家宴,下官不想惊动了家里上上下下。毕竟是大年初一,也该让他们少操些心。” “嗯。”安悦点着头,鼻腔里发出似乎是赞同的声音,“你这话说的没有毛病,可我急呀!我急着想知道,我家的大夫郎与三夫郎是怎么招惹薛大人了,竟惹得薛大人派了杀手前去追杀他们!唉......不过幸好他们活着回来见我了,如若不然,我今日倒是要找薛大人讨来两条人命的!” 薛砚文听完安悦的话,又惊又恼。 看来她是查出来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承认啊! 而薛砚文身后的家人,则听的是心惊肉跳,再加上有人弯腰久了,脖子背都是酸的,稍微一动,腿一软,直接跪那儿了。 这小小的动静惹得安悦朝着跪下那人看过去,一看才知,竟然是薛晟。 “你跪什么?我又没有让你跪。” 岂料薛晟连忙起身,疾步匆匆的来到安悦的面前,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您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大司农,我跪您,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薛晟简直要开心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跪,竟然让他引起了安悦的注意,那他肯定是要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让安悦对他印象深刻。 “安大人,你说我母亲派人刺杀您的夫郎,怎么可能?我母亲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跟您对着干呀!更何况,同朝为官,为的是大周朝的江山社稷,我母亲可是个好官,为了大周朝的发展与建设日夜费心,去年皇上还亲自夸奖了母亲,赏赐了母亲一副名家山水画。” “自然了,安大人也是顶好的官儿,既然母亲与安大人都是好官儿,又怎么可能互相伤害?安大人,您说是吧!” 薛砚文原本在心底怒骂薛晟的莽撞,可听完他说的这些话,倒也不觉得毫无逻辑可言,因而暗暗地盯着安悦,看她如何决断。 薛晟如此伶牙俐齿? 关键是,他这一脸讨好和谄媚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见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做派。 安悦有些厌恶。 她从椅子上起身,将目光放在薛砚文的身上,“薛大人的书房在哪儿?且引我前去,我有好些话想与薛大人说。” “是!”薛砚文道,“请大人稍后,我这就安顿家人,让他们继续吃喝,而后随大人前往书房详谈。” 第二百九十五章 较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管家来!送安大人去书房。” 管家立刻上前,邀请安悦前往书房。 出了大厅,右手边是廊庑,棕红色的栏杆一截儿接着一截儿,在廊庑的尽头右拐,穿过镂空花朵样式的拱门,右手边便出现一个角门,穿过角门,经过一颗硕大的杏花树,脚踩着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在道路的尽头,清净幽深的所在,便是薛砚文的书房。 她的书房总共两层,亦是古色古香,周围有绿植环绕。第一层的客厅待客,安悦便在一层等着她。 安悦并没有等候太长的时间,薛砚文就来了。 一见安悦,薛砚文便道,“安大人久等。”又招呼下人道,“快上茶点。” “不必了。”安悦是美人冷面,直言道,“我来你这儿也不是来吃茶的。”她抬了抬眸,看向薛砚文,“薛大人,我家二位夫郎被杀手追杀一事,你该给我个解释。” “唉!”薛砚文竟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她满面忠贞,“安大人,只怕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 哼! 看来这个薛砚文是想糊弄她。 “既然有误会,那么我很想听听,薛大人口中的“误会”究竟是什么?” 薛砚文道,“也不知安大人从哪儿听到了些闲言碎语,以为是我派人刺杀了您的两位夫郎,安大人尽可以想想,我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让百姓享福,让咱们大周朝国运恒通。” “我!我哪儿来的心思豢养杀手,又怎会让杀手去杀安大人的两位夫郎,这!这分明是莫须有的事情嘛!” “哼。”安悦勾唇冷笑,她倒是摘得干净。 “薛大人,如若我说,我有证据呢?” 薛砚文一惊,立刻逼自己冷静下来,她凝视着安悦,想要看破她。 “哎呀安大人!”她虽然笑着说话,眼神却是冷的,内心早已将安悦咒骂了千千万万遍,“同朝为官,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大年初一的,连年都不让下官好好过,这合乎情理么?” “您别揪着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污蔑下官啊!下官为官多年,人品如何整个朝廷都清楚,您若再这么步步紧逼,逼急了下官,下官保不齐会告到皇上那儿,到那时,丢人的难道不是安大人您么?” 威胁她? 可她安悦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 “可以啊!”安悦道,“这件事最好是弄到皇上那儿,说不定我查到的还只是一点点薛大人的手段,若是皇上能够出面查,想来这尚书府头顶的一片天也能见晴。” 薛砚文的脸,霎时间晦暗下来。 “安悦,你就非得与我对着干?” 安悦看着薛砚文显露了真面目,勾了勾唇,眸底溢出嘲讽的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薛砚文,既然你是只狼就别装羊样!我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派出杀手追杀我的大夫郎和三夫郎,而我也已经猜出来你这么做的目的。” “你想想看!如果我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皇上,你以为你这尚书大人的官职还能保得住么?” 在朝为官者,哪一个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先皇驾崩,先皇的五个女儿争夺皇位,盛京城内外纷争不断,血流成河,是她,第一时间看清了局势,选择了支持有野心、有魄力、有决断又能够爱民如子的宜君卿,拥护她成为皇上。 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事,女皇也会看在她的开国功臣的份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安悦才当了几天官儿,这官场里的学问,她又知道多少。 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又有何错? “安大人。”薛砚文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不再对安悦作谦恭之态,她抬了抬宽袖,浅蓝色的袖子上绣着的白鹤宛若游龙,“呵。”她笑了笑,说道,“若是安大人真想将此事摆弄到皇上的面前,倒也无妨,只不过是平白无故的给皇上出了个难题罢了。” “难题?” “届时,皇上该纠结了,究竟是这大周朝的开国功臣更重要,还是这新上任的大司农更重要。”她笑的狡黠,“安大人以为皇上更看重谁一些?” 开国功臣? 安悦的脸色凝重了几分,连脸上璀璨的胭脂都黯淡了。她微不可闻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苏之时朝着安悦看去,淡然如烟的眉色微蹙,略略思索,在安悦的耳边道,“既然她是开国功臣,恐怕真到了皇上那儿,皇上会护着她。今日之事,还望妻主三思。”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看向薛砚文,定定的看着她。 薛砚文见安悦如此沉默,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脸上不免挂着几分得意。 “既然这样。”安悦从椅子上起身,负手而立,面上三分冷酷七分无情,“就让皇上受受难为吧。” “薛大人,咱们皇上的御书房见。”她说完,阔步朝着门外走去。 “安大人!” 薛砚文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她的脸色很难看,说不出来的难看,明明心里对安悦讨厌至极,却不得不作出一副讨好相,“安大人!安大人!”她急切的说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何必平白无故的给皇上找麻烦?若是安大人实在对我不满,我们满可以私下解决......” 安悦看着她,歪了歪头,可可爱爱的瓜子脸上那双杏核眼染着嘲讽,“想私了?” “是啊!只要安大人肯让这件事就此过去,无论安大人想要什么,我都满足,成么?” 好嘛!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你确定?” “安大人尽管说!”薛砚文道,“只要这世间有的,只要是安大人想要的,我都为你寻来。” 安悦摸着下巴,一脸的认真,“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行!今日得了你这句话,也算我没有白来,等我想好了就差人来告诉你。”她伸手指着薛砚文,“你可不能食言啊!” 安悦说完,大笑着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苏之时询问安悦,“妻主打算从薛砚文那儿得到什么?” 第二百九十六章 离开与不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得问行彦和谷阳。” 苏之时不解。 “你不明白?我解释给你听。”安悦道,“薛砚文豢养的杀手伤的是行彦和谷阳,我这次去找薛砚文,就是替行彦和谷阳报仇,既然打算不将事情弄大,那么,也该让薛砚文出出血。” “等行彦和谷阳回来了,你去帮我问问,看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到时候,让薛砚文照着模样该买该做的给送到安府。” 苏之时了然。 可他算算时间,等行彦和谷阳分别回来的时候,他或许不在安府内了。 “妻主,我......” “怎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没事。” 马车在日落前回到安府,安悦和苏之时一起吃了晚饭,宜君卿因急事召安悦入宫,便留苏之时一人在府中。 安悦离开后没有多久,李瑛就来了。他带着十八名禁卫军,当他进入安府之后,禁卫军就守在安府门外。 苏之时与李瑛在花园见面,月色皎洁,苏之时又不知比这月色美了多少倍,只可惜,他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眉头深皱,万般烦愁。 “小殿下,皇上派奴才前来接您回去,眼下禁卫军都到了安府的大门口了,是老奴不想惊动安府里的人,故而让他们守在门外,今日您若是不随老奴离开,只怕......” “不是说好的初四么?今日才是初一。”苏之时怒视着李瑛,“你们究竟在急什么?” “小殿下,不是老奴着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着急,您呀,您若是再不回去,他们只怕是要亲自来抓人了。”李瑛贼贼的目光在这花园四处看了看,“小殿下就听老奴一声劝告吧,您要是再不回去,只怕这安府要遭殃了啊!” 苏之时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乱麻,“我明日回去,今晚,我要同安悦道别。” “小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老奴的意思?等不到明晚了,您今晚必须启程,要不然,门口守着的那些禁卫军会冲进来抓您回去。这又是何必?您悄悄地走,护着这安府上下,难道不好么?” 李瑛算是说中了苏之时的痛处,他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而让安府上下遭殃。 可是,难道与安悦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了么?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哪怕苏之时已经用尽了办法拖延时间,可还是没见安悦回来,这边,李瑛不停地催促着他,就连守在门外的禁卫军统领都进来催促他,看来,不走是不行了。 “我这就跟你们回去,但是,离开之前,我要先去安悦的房间一趟,你们不许跟过来,去外面等着。” “是。”李瑛应下之后,与禁卫军统领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苏之时见他们走远了,独自一人前往安悦的住处,来到安悦的房门外,他将袖内的玉笛拿出来,久久凝望着玉笛,他在手心里攥紧,走进安悦的房间,将玉笛放在安悦的床头。 他心底的不舍漫无边际的涌上来,看着屋内的摆设,每一件东西上都有属于安悦的痕迹,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可他有他无法不去承担的使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在离开之前,他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将玉笛留下,他知道,安悦看到玉笛之后,会明白的。 他一步一步朝着屋外走去,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和安悦在一起时的场景,他又开心,又自责,又是落,又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和安悦在一起的这段时光里,他有没有拿出全心全意去对待她。 哪怕一丁点的小事,只要是他觉得做的不够好的,就会自责半天。 来到门口的时候,李瑛发现,苏之时的眼睛微微红肿。 “小殿下,请吧。”李瑛的手指向马车的方向,那是一辆非常奢华的马车,宽大、样式精致,马车前后有金线编成的流苏,流苏下面穿着金珠和银珠。 “叮铃铃,叮铃铃。” 马车缓缓地向城外的方向驶去,安府变得离苏之时越来越远。 皇宫里,宜君卿找安悦哪儿是有什么急事,就是因为年初一没人陪她喝酒,她想喝酒了,又知道安悦能喝点儿,就假传旨意,让安悦进了宫。 在安悦的面前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山珍海味,她原先在府上是吃了饭的,可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不偷偷咽口水是不可能的。 宜君卿简直拿安悦当兄弟,拽着她要敬她酒——也是,这么多的好菜,不喝两杯实在是对不起御膳房的厨子。 思及此,安悦便与宜君卿推杯换盏起来。 两人从殿内喝到殿外,又从小亭喝到御花园,直到两人喝的站不起腰,宫人前来将宜君卿送回寝殿,方靖宇做主,安排安悦留宿在皇宫。 “之时,你去哪儿?” “之时,你跑慢点儿。” “之时!之时!” “......” “之时!”安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并没有苏之时的影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并非在安府,当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却在此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四名宫女上前来,为她宽衣解带换上新衣服,又为她梳妆打扮一番,为首的宫女道,“皇上此刻还未醒来,方大人说,安大人若是想回府,娇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回去!我要回去!” 安悦也说不准自己此刻的心情,就是想赶紧回去。 她坐进轿子里后,脑海中还是一直回荡着昨晚的那个梦,不仅如此,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隐约间,她觉得苏之时出事了。 “快点!你们抬快点!” 安悦一声令下,几个轿夫健步如飞,抬着安悦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安府。她一脚跨进府中,却见府内上上下下乱做团,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朱文!” “朱文!” 也不知道朱文是从哪儿个角落里跑出来的,匆匆的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不等安悦开口,急急忙忙的说道,“大人,四郎君不见了!” 安悦心里“咯噔”一下。 她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抬脚跨进门内,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苏之时放在她的床头的玉笛。 “这是......玉儒青的玉笛?”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关心则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莫非...... 基本上,安悦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她在床边坐下,回想起这几日苏之时对她总是支支吾吾,好像有话要说,但又难以启齿。 她一直在等待他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没想到不仅没有等到,他还不见了。 “朱文,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之时不见了的?” 朱文如实回答道,“回大人,是今天早上。早上时候,厨房做好了饭菜,我给四郎君端到房间里,可是房间里没有人,我就在院子里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 “原本我想着等您回来了再找找,说不定四郎君是一早出门了,可是眼下都晌午了,也不见四郎君回来。” 之时这是去哪儿了? 如果苏之时就是玉儒青,那么这支玉笛一定是他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将他最重要的东西留给她,是道别,还是再见的信物。 安悦头疼。 原本昨晚上就喝多了,今日虽然睡到日上三竿,可头还是疼,再加上之时突然失踪,她的头更疼了。 “我问你,行彦和于渊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两位郎君回来恐怕要元宵节后了,倒不是在神医谷耽搁时间,而是路上,即便是骑快马,也得十好几天。”朱文回话道。 “那么现在离我最近的就是谷阳了。”安悦道,“你现在就去谷家,就说是我的意思,让谷阳今天就回来。” “是,大人。” 朱文匆匆的离开了府里,遵照安悦的意思,前往谷家将谷阳给请回来。 谷家那边肯定是不舍的谷阳这么快回去,再加上谷阳嫁给的是当朝一品大司农,皇上最宠爱的大臣,也算是光耀门楣,谷家的其他几个兄弟都想跟着沾光,故而粘着谷阳,询问有关安悦的事情。 谷阳不厌其烦,恰巧朱文来了,他也有理由从谷家脱身。 待他与父亲慕也峙告别之后,坐上了回安府的马车。 虽说谷家和安府都在盛京,实则离得很远,以乘坐马车的速度来估算,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时辰。故而,等到谷阳回到安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深秋的夜晚很冷,安悦等谷阳等的饭都吃不下去,此时府内的下人匆匆前来禀报,说谷阳到了府门口了。安悦一听,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屋内,可刚走出去,就又停了下来。 “去!”她对下人道,“去将三郎君的披风取来。” “是,大人。” 下人遵照安悦的吩咐,取来披风,安悦拿上披风,急匆匆的去找谷阳,等她在大门口站稳,谷阳正从马车上下来,见此,安悦立刻迎上去,将手中焐热的披风为谷阳搭在身上。 谷阳抬起头,看着安悦,却见安悦伸出手,将他有些敞开的衣领子紧了紧,随后站直了身子,仰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她道,“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风吹着安悦鬓角的发丝,将原本整齐的,束起的发也吹得毛躁散乱,谷阳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尖触碰着她的脸颊,顺带着将发丝放在她的耳后。 “怎么了?” “谷阳,之时离开了。” 安悦无法用“失踪”这两个字,因为从苏之时留下的玉笛来看,他一定是自己离开的。 “两位主子,外头怪冷的,咱们回家里去说吧。”朱文道。 “嗯!”安悦拉着谷阳的手,“走,进去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吃晚饭了么?” 谷阳摇了摇头。 “好,那一起吃吧,我也还没有吃。”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桌上的饭菜是厨房早准备好的,放凉了,朱文又让下人拿去热了一遍。 安悦是在桌边坐下了,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谷阳看了看安悦,又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菜,他将筷子拿起来,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进安悦面前的青瓷小碗里。 安悦碗旁边的手动了动,缩成了拳头,“谷阳,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 要不要去?这个问题,有点难为谷阳了。 自从谷阳喜欢上安悦后,他就觉得,安悦和苏之时,太好了。好像,苏之时才是安悦的正房,而他......与他父亲在谷家的地位一样。 他曾经想过,如果这个家没有苏之时,那安悦的爱会不会多分给他一些,但是,没有苏之时,还有萧行彦和于渊,他看的很清楚,无论是萧行彦和于渊,都变的越来越喜欢安悦。 他不该争,但心底总有愤愤不平。 “谷阳?你说句话,现在就你能帮我,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关心则乱,谷阳坚信,正是因为安悦太在乎苏之时,才会如此的紧张,不知所措。 “妻主,你是如何确定之时是自己离开的?” “他给我留了东西。”安悦让朱文将玉笛拿了过来,“你看!”她将玉笛递给谷阳,“这是之时放在我床头的,你说,他要是被人胁迫,哪能有时间给我留信物。” 安悦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 谷阳将玉笛拿在手中,仔细查看,随后将玉笛放在桌子上,看向安悦道,“从平日妻主与之时的想出来看,他绝对不舍的离开妻主,可他还是离开了,我想,这里面不简单。” “那怎么办?找还是不找?” “如果妻主想弄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谷阳道,“找。” “好!”安悦一拍桌子,“那就找。”谷阳的话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她有这么多的疑问,那就找到之时一一弄清楚。 “眼下行彦和于渊还没有从神医谷回来,目前,我先让人去调查与天下第一高手玉儒青有关的事,或许能够找出什么线索,等到行彦和于渊回来后,你我立刻动身,前去寻找之时。” “妻主要我陪同?” 安悦看着谷阳,“怎么了?你不想去?” 谷阳只是想一想安悦与苏之时再次相见,喜极而泣的场面,就觉得心头发堵。 “妻主,十里香和工厂都离不了人,我若去了,倒是耽搁了这两地的事情。不如,让行彦随妻主前去,一路上,还能保护妻主。” 第二百九十八章 无知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并未深思谷阳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只当他是真的一心都扑在生意上,“好。”安悦道,“这样也行。” 安悦让朱文去江湖上打听有关玉儒青的事,奈何江湖上有关玉儒青的消息很少,更多的是说他——行踪不定,神出鬼没。 无奈之下,朱文找到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无知阁,传说无知阁阁主万言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不过,只有用重金才能买到万言生一个消息。 朱文回去请示安悦。 安悦问,“一个问题多少银子?” 朱文如实回答,“一千金。” “什么?这么贵!”安悦在心底打着算盘,一个问题都得一千金,两个问题不得两千金?是整整两千金啊!多少银子才能换来这两千金。 “妻主。”谷阳道,“薛大人府上一定有两千金。” 谷阳的话倒是提醒了安悦,可是......她说过,要将从薛砚文那儿得到的好处给了谷阳和萧行彦的,她怎么能食言? “不妥。” 谷阳道,“眼下找到之时最为重要,我与行彦赢得的好处,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悦看了一眼谷阳,细致的想着,她想了很多,最终下了决定,“行,你们俩应得的,我补给你们。” 当即,安悦写了一封信让朱文送到薛家,傍晚时分,薛家管家亲自前来,送了两箱的金子。 安悦亲自点了数目后,让薛家管家回去了。 带上金子,安悦前往无知阁。 无知阁在大周朝境内一个叫做白驼山的山头。白驼山距离盛京有五日的路程。安悦向宜君卿告了假,带上朱文前往白驼山。 安府、十里香的生意和工厂的事情,全权交由谷阳打理。 五日后,他们来到白驼山脚下,马车上不了山,上山的路很陡峭,只能走路。 安悦的身边跟着朱文,在他们的身后,是四名安府的下人,他们每两个人抬一只箱子。 箱子里装的全是沉甸甸的金子,再加上山路不好走,等他们来到无知阁的大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无知阁的大门口有两名身穿道袍的小童,看年纪不过十岁左右。朱文上前,对女童道,“我前几日来过,但未带金子,这次又来,带足了金子来见万阁主,请引我与我家主子前去见你家主人吧。” 女童一张脸白嫩,瓷娃娃一般,岂料却冷冰冰的说,“我家主人定下过规矩,日落之后不见客,你们回去吧!” “这山路不好走,且眼下天都黑了,山里豺狼虎豹多,我们要是现在下山,恐怕凶多吉少。”朱文道,“还请通融通融。” “没得通融!”男童道,“规矩就是规矩,谁让你们来的这么晚,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 说着,两人便要关门闭客。 安悦见朱文前去交涉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就自己走了过去,却看到两个小娃娃正在关门。 “等等!”安悦上前拦住二人,“为什么关门?” 男童道,“你和他是一起的吧?”他伸手指了朱文一下,“告诉你,我家主人日落之后不见客,就是盛京里的皇帝来了也不见,你们赶紧走吧!” 早听闻万言生脾气古怪,看来是真的。 安悦道,“我们可是带了两千金来的,你家主人当真不见?若是不见,这金子就让别人得去好了。” “两千金?”男童将安悦上下打量一番,“你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多钱?” “我?”安悦道,“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十里香的掌柜的,哦!对了,不知道你家主人有没有用过我制造的肥皂,若是没用过,我还能送他一些,洗澡很干净的。” “肥皂?”男童的眼睛立马亮堂堂的,“肥皂是你做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为你通禀主人。”男童说完,拽着女童的小手朝着门内跑去。 跟随两个小娃娃的身影,安悦看到了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白色的护栏,她看着两个小娃娃跑到走廊的尽头右拐,护栏上燃着的红色的烛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 不多时,走廊的尽头显出两盏红灯笼,借着红灯笼的光看清来人。就在两个小娃娃的身后,身穿一袭青袍,脸上戴着青色面纱的男子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他们在门槛前站定,那青衣男子走出门槛,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他的眼睛深邃,睫毛浓重,纤细的眉显得眼睛多情伤感,面纱轻薄,隐约间能见到挺立的鼻头,极薄的嘴唇。 一头乌发随意地披在身上,没有佩戴任何发饰。 他气质出尘却又神秘,宛若仙人。 “安悦。”他喊着安悦的名字,是肯定的语气。 安悦微微吃惊,“你知道我?” “在听闻你的大名,今日得见,倒是我的荣幸。”他邀请安悦道,“请进。” 对于安悦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对方却好像已经把你给看透了一眼,而她除了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无知阁的阁主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可安悦来此有她的目的,其他的倒可以先放一放。 安悦跟随万言生进入无知阁内,走了好长一段的长廊,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她看到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塔。塔身总共有十层,每一层的左右两边都盛开着粉色的类似于樱花的花。 万言生将安悦带至高塔的第一层,进入屋内,目光所及全都是书,红木制成的书架遍布整个房间,仿若这样的房间就是为了这些书才建立的。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安悦的耳边传来万言生的声音,她朝着他看过去,“我要找人,但现在不知道他在哪儿。” “无知阁的规矩你可知道?” “知道。” “那好。”万言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你要问几个问题?” 安悦不假思索道,“两个。”话音落,很是主动的招呼朱文等人进来,让他们将两箱金子摆放在万言生的面前。 他明显很满意。 “你问吧。” 安悦道,“玉儒青究竟是什么人?” 万言生叫来男童,对他道,“去第八层将从左边数起的第二数列的最后一本黄色的册子拿过来。” “是。” 第二百九十九章 练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男童依照着万言生的吩咐办事,很快就将册子拿了过来,万言生接过之后将册子打开,翻看了几页之后将册子合上,看着安悦道,“天下第一高手玉儒青,实则是大兴国尊贵的小殿下。” “你说什么?”安悦狠狠地吃了一惊。 如果苏之时就是玉儒青,而玉儒青则是大兴国的小殿下,那么......实则苏之时就是大兴国的小殿下。 如此消息,安悦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那......” 万言生提醒道,“安大人,你还剩下一个问题。” 经过万言生的提醒,安悦不得不慎重的去问第二个问题了。 她原本想问苏之时究竟是不是玉儒青,可又觉得即便知道了结果,也无法找到苏之时的下落,思索再三之后,她开口问道,“那么,玉儒青现在在何处?” 万言生道,“大兴国皇宫。” 安悦一行人离开无知阁,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万言生很喜欢安悦做的香皂,当着安悦的面夸了许多次,安悦便将随身携带的香皂全部送给了他。 万言生亲自送她离开无知阁,在无知阁的大门外,他看着安悦道,“你想找的人就在大兴国皇宫,你尽可以去找他。” 安悦不禁想,莫非万言生是在委婉的告诉她,苏之时便是大兴国的小殿下。 纵使她不敢相信,可万言生所言,又哪里会是假的。 “谢谢。”她向万言生道谢之后,带着朱文等人离开了白驼山。 等她回到家,于渊和萧行彦也回来了,两人从谷阳的口中听说了有关苏之时的事情,都很担心苏之时的安危。见安悦从无知阁回来,便询问她是否从万言生那儿得知苏之时的下落。 安悦不好说,缓缓在椅子上落座,踌躇半晌,她开口道,“之时大约在大兴国皇宫。” 安悦此话一出,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萧行彦最为吃惊,“怎么回事?之时怎么会在大兴国?” “就是说啊!”于渊道,“难不成大兴国比大周朝还要好?他去那儿干什么?” 谷阳微微皱起的眉头淡淡的舒展开,看向安悦道,“是不是之时与大兴国皇族有什么关系?” 安悦不得不佩服谷阳的头脑,她不过才说了一句话,谷阳已经联想到了这么多。 “嗯。”安悦道,“具体怎么回事,只有去一趟大兴国皇宫才能知道。” “圣旨到!” 安悦一惊,忙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来到传旨之人的面前,安悦跪下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得闻大兴国皇上暗中招兵买马,要攻打我大周,出于居安思危,朕决定命安大司农为钦差大臣,替朕前往大兴,探查实情,钦此!” 对于安悦来说,这圣旨来的倒是时候,如此一来,她就能不用告假,名正言顺的前往大兴国。 “臣接旨!”安悦从地上起来,上前从传旨之人手中接过圣旨,“你回去告诉皇上,安悦一定不辱使命。” 圣旨都下了,安悦也不好继续耽搁下去,当天收拾好了行李,带上萧行彦,前往大兴国。 一路上,安悦了解了许多有关大兴国的事情。大兴国与大周不同,大兴国以男子为尊,男子在朝为官,女子生儿育女。 大兴国离大周非常远,乘坐马车也要三个月才能到。安悦一路上很是无聊,萧行彦就给她讲了许多武功心法,有助于她武力的提升。 “雪杀你带出来了没有?” 安悦点了点头,将雪杀从身后拿出来,放在萧行彦的面前。 萧行彦看了一眼雪杀,说道,“妻主,刀是需要经常拿来用的,如果不用,几个月的时间便会生锈。” “我武艺不行,配不上雪杀,再加上有你保护,用雪杀的时间更少。”安悦道,“不如我将雪杀还给你好了,它待在我身边,倒是委屈。” “送出去的刀哪有收回的道理。”萧行彦道,“这一路漫长,我再教你些用刀的招式,既能够防身,也能够保护别人。” “好。” 一路上风景秀美,安悦却无暇去看,萧行彦是一位严师,以至于安悦在学习武功期间没少被骂,可骂着骂着她就习惯了,她深知,如果真的想学到萧行彦身上的本领,就一定得吃下这些苦头。 萧行彦最大的优点是力大无穷,这一点安悦很羡慕,她就问他,“你力气大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炼成的?” “哪儿有什么天生的?” “这么说你是后天练成的,既如此,你教教我。” 萧行彦看着她,“妻主,你能吃得下这样的苦头?” “只要能跟你似的变得力大无穷,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萧行彦笑了笑,“好!”他道,“我教你。” “第一,闻鸡起舞。”他道,“鸡一叫,你就得起来,迎着日出负重跑。负重要用的石块,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休息,我就去为你准备两个装着石块的布袋。” 安悦听得脑袋大,她也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难的,可是海口已经夸下了,如果现在认输,那她真的是没脸再见萧行彦。 “好!”她一口答应下来,“还有什么?” 萧行彦又絮絮的说了许多,安悦总结下来,就是俯卧撑四组,每天早晚,在马车里也能做。仰卧起坐每天两组、不只有晨跑,还是夜跑,也是负重跑。 第一个月,安悦累的瘦了整整十斤,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萧行彦就多多给她补充营养。 第二个月,这些运动坐下来安悦不觉得那么累了,人也稍稍胖回来一点,身体素质明显提高了。 第三个月的中旬,安悦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 以前她拿着雪杀练武功,没一会儿就会喊累,现在只要萧行彦不喊她吃饭,她可以从白天练到晚上,人还是像刚起床是的那么精神。 不仅如此,她的肚子上、胸前,两个胳膊和大腿上全都长满了肌肉,力大无穷是目的,更重要的是,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第三百章 静待三日之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临近大兴国的国都云中,安悦和萧行彦打了一架,令安悦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占了上风。 “行彦!”安悦跑过去一把抓住被她打的连连后退的萧行彦,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萧行彦站稳道,“妻主很有天赋,我甘拜下风!” “是你教的好!如果你没有你教我,我也不可能变得像现在这么厉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妻主所得的成就,都是您自己付出的努力所得到的。” 安悦很开心,开心于自己除了做生意之外还学会了武功,现在她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再也不是萧行彦的累赘。 周围风起,带着凌厉的杀气,安悦左右去看,须臾功夫,十几名黑衣人将她和萧行彦围在了中间。 他们皆蒙着面,看不清楚脸,手中持着利器,二话不说,朝着她和萧行彦攻打过来。 “妻主小心!” 安悦眼看着萧行彦朝着她跑过来,当意识到他的目光实则是在看向她身后时,她下意识的转身,只见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寒剑已经抵住了她的鼻尖,就差那么一下,她就要死了。 萧行彦手中的剑此进来黑衣人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的安悦满脸都是。 她只觉得一阵灼热,血腥味霎时间弥漫在她的周围。 她觉得恶心,想吐,甚至恨不得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再跳进河里洗个澡,可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更多的黑衣人围了上来,他们冷酷,嗜血,气势逼人,让人畏惧、恐慌却又浑身颤栗着去战斗。 安悦一脚踹在眼前黑衣人的头上,直接让他尸首分家,当场死亡。背在背上的雪杀被她握在手中,谁敢上来,她就敢砍了谁的脑袋,没一会儿的功夫,河边脚下的青青草地已经被鲜血染红。 安悦杀红了眼,一口气干掉了所有人。 萧行彦一个回身,就发现所有的黑衣人都死了,再去看安悦,她浑身上下全是血,手中的雪杀被鲜血染成红色,血顺着刀身滑落,滴在地上。 “啊!” 安悦高举雪杀,仰头狂叫,下一秒,手中的雪杀掉落在地,她倒在雪杀掉落的地方。 “妻主!” 萧行彦立刻扑过去,将安悦抱在怀里,抱上马车,命车夫立刻赶路,入都城云中,立刻找来郎中为其医治。 大兴国地处南,四季如春。正午的日头毒,照耀在窗台上,紧挨着窗台的茶桌上放着插在透明瓶里的郁金香,郁金香开的烈,花香在被正午的热风轻轻一吹,香气裹挟着暖意,扑在安悦的脸上。 安悦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及是粉色的绸缎帐子,帐子上绣着白莲花,再往远处看去,只见一男子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不远处的饭桌上。 “行彦?” 萧行彦猛地起身,转过身朝着安悦走来,见她真的醒了过来,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笑容,“妻主,你真的醒了?看来那位郎中开的药确实管用。”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安悦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安悦摇了摇头,询问道,“这是哪儿?” “云中啊!”萧行彦道,“你那天杀死了所有的黑衣人之后就晕了过去,我担心你出事,就赶紧进城了,你可知道,你睡了整整半个月。” “这么久?” “我也想了。”萧行彦道,“估计是因为雪杀沾染了鲜血,才会使你发狂。” “这......”安悦道,“是何道理?” 萧行彦道,“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这雪杀是我萧家祖传的宝刀,据说削铁如泥。不仅如此,雪杀认主,如果它认定你是它的主人,那么它就会在你慢慢变强之后使你更强。” “半个月前的一战,虽说你晕了过去,但也证明,雪杀在激发你体内的潜力。” 安悦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依照你的说法,这把刀有魔力,是么?” “我父亲曾断言,若是正气凛然的人得到了此刀,那么这个人就会让此刀成为杀遍天下恶人的利器,可若是邪恶之人得到此刀,那么这把刀就成了残害忠良的地狱之刃。” 安悦无比震惊,且这样的感觉在心里久久不能平复。这么说,只要她走正道,那么这把刀会让她变得越来越强,可如果她把路走歪了,便很有可能会被这把刀给操控。 “我知道了。”安悦道,“行彦,我一定会好好使用这把刀。”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萧行彦起身去开门,走进来的人安悦完全不认识,却见那人对萧行彦道,“公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三日后大兴国为小殿下举办册封礼,届时举国同庆,到时候小殿下会在皇上和皇后的陪同之下游街,您可在那时看一看小殿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萧行彦点了点头,“好。”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眼前的人手中,“消息很好,这是你应得的。” “谢谢公子。”那人拿了银子,转身出去了。 安悦看向萧行彦问道,“你让人调查了什么事?” 萧行彦来到安悦的面前,逐字逐句道,“三日后,大兴国皇上会带着亲封的太子游街,这太子正是大兴国的小殿下,届时,我们便可以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之时。”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你为寻找之时做了很多准备。” “妻主,我还打听到大兴国的国姓是皇甫,而大兴国的太子全名为皇甫之时。” “皇甫之时?”这个名字与苏之时就差了一个字,难道...... “无论如何。”安悦看着萧行彦道,“在没有看到皇甫之时之前,我们都不能断定,皇甫之时就是苏之时。” 萧行彦虽然脾气火爆,却也不是武断之人,对安悦的说法,他表示赞同。 “妻主,一切静待三日之后。” 安悦面色凝重,杏眸之中情绪复杂,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在三日之后揭晓帷幕。” 之时...... 希望你的离开是迫不得已,不然,我怎么有勇气将你带回去。 第三百零一章 相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正午时分,大周朝薛府薛砚文的书房内,行云大师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沉声说道,“这次的刺杀以失败告终,眼下安悦已经入了大兴国,接下来要是想让她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薛砚文指着管家,“这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他反手抽出桌山的宝剑,指着管家,“你说,你该不该已死谢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管家心生恐惧,仰头看着薛砚文声泪俱下,“大人,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派最厉害的杀手去杀安悦,我向大人保证,一定让安悦死在大兴国,若是!若是再出纰漏,大人再杀老奴也不迟啊!” “哼!”薛砚文气的将手中的宝剑扔在管家的面前,“薛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失败,别来见我。” “是!是!”薛泽对着薛砚文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忙退了出去。 行云大师道,“薛大人倒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安悦身边能人众多,杀她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安悦害得我儿现在难以出嫁,又诓骗走我整整两千金,我怎能容她?”薛砚文攥紧拳头道,“她必须死!” 在大兴国皇室游街来临之前,安悦并没有忘记宜君卿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她乔装打扮,混入大兴国百姓之间,了解大兴国都城云中的风土民情。 因为大兴国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所以在来到这个地方后,萧行彦就托人给她买了几身大兴国的服饰。 他们的衣服多用薄纱,颜色偏淡,很少有人穿特别重,特别暗的颜色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今日安悦穿的这一身,是淡蓝色的上衣拼凑米黄色的襦裙,白色的腰带,橘色的披帛,衬得人清淡如百合花。 大兴国以男子为尊,但因当今圣上宠爱皇后,独宠皇后一人,百姓们争相效仿,故而,女子大都被夫君宠爱着。 这个国家是标准的民风淳朴,百姓安康,唯有一点,因一年之内皇室连续死了四位皇子,坊间便有人猜测,大兴国内或有所动荡。 若非这四位皇子离世,恐怕皇甫之时作为最小的皇子,根本没资格被封为太子。 “行彦,你快看!” 在云中最主要的一条街道上,无论是吃的玩儿的,穿的戴的,应有尽有。 安悦发现有人当街跳舞,出于好奇,拉着萧行彦往人堆儿里扎。 萧行彦从未见过安悦如此天真的模样,满心宠溺的陪着她在人堆里人挤人。 等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人群的最前头,只见眼前有四个人,穿着红蓝黄绿四种戏服,脸上画着花谱,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头顶的发髻上顶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红花,模样滑稽,却又有趣。 他们手中拿着扇子,扇子和衣服的颜色很搭配,倒是没人唱段子,可在他们的身后却又敲锣打鼓拉二胡的伴奏乐队,而这四个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的人就在伴奏的配合下晃动着身体,热闹又喜庆。 安悦找人一问,才知道这样形式的舞蹈名叫秧歌。 此地的秧歌与现代的秧歌的不同之处是,此地的秧歌融合了古典舞蹈,能品出古韵。 等两人逛累了,便找了一家茶馆,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街道上人来人往。 突然,安悦的眼神变了,她死死的盯住从街道的远处走来的男子,男子一身浅灰色纱制深衣外穿一件同色的宽袖长衣,裙摆绣着粉白相间的花、白鹤与祥云。 男子面若美玉,气质矜贵出尘,安悦盯住了男子的脸,一看再看之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冲了出去。 “妻主!” 萧行彦不知发生了何事,可他半步都不能离开安悦,当即,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剑,追了出去。 等到他跑下楼,来到茶楼门口,却见安悦朝着一男子快步跑去,他顺着看了一眼,愕然发现那男子竟然是苏之时。 他明白了。 这就是妻主突然跑下楼的原因。 萧行彦待要上前,岂料在苏之时的左右两侧突然冲出许多商贩打扮的人,他们手中拿着鱼肠剑,面目狰狞的朝着苏之时刺去。 而安悦此刻,也在这些人的攻击范围之内。 “妻主!” 萧行彦的呼唤声令安悦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她口中的“怎么了”还未问出口,身后突然传来打斗声。 只见街道上的人四散而逃,安悦立刻回身,就看到苏之时和随行的两名护卫被一群人团团包围,好巧不巧,她也在包围圈内。 “这......” 她有点懵,但一切的发展根本来不及她反应。 那群手持鱼肠剑的人朝着苏之时和他的两名护卫攻过去,安悦未能幸免,朝着她冲过来的男子相貌丑陋,细长的眼,塌鼻子,厚嘴唇,他头上戴着笠帽,遮住扁平的额头。 安悦当即将雪杀从背上拔出来,在男子手中的鱼肠剑朝着她的眉心刺过来的时候抬手抵挡。只听得“乒乓”作响,男子手中的鱼肠剑断成两截。 男子明显没预料到安悦手中的雪杀会有如此威力,当即恼羞成怒,赤手空拳的朝着安悦打去,却被安悦抬刀落刀的动作砍断了双手。 “啊!”男子尖叫一声,踉跄着后退了数步之后倒在地上。 安悦朝着苏之时的方向看去,围着他的人最多,虽然有萧行彦帮忙,可是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够脱身,见此,她立刻上前——染血的雪杀威力无穷,再加上她如今武艺精湛,故而但凡是被她盯上的歹徒,都无法逃脱。 苏之时在于歹徒缠斗之际,不禁朝着一旁看去,这才认出在他身边帮助他的女子竟然是安悦。 “妻主!” 他情不自禁的呼唤出声,这边安悦砍下一人之头颅,朝着苏之时看去,“之时!”恰逢有人绕到苏之时的身后攻击,安悦一个上前,抬脚踹在那人头顶,因她力大无穷,便是硬生生的将那人的额头踹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第三百零二章 出现幻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急切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与大兴国皇室有什么关系?之时,你......” “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赎罪。”来人名叫夜廷,乃宫中禁卫军统领,他护住苏之时,让禁卫军将安悦、萧行彦和剩下的两名歹徒团团包围,“快!送殿下回宫。” 令安悦意料之外的是,苏之时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半点要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他竟然意外的很听从夜廷的安排。 安悦眼睁睁的看着苏之时被送上马车,又见夜廷的手下带走两名歹徒,留她和萧行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周围,是被斩杀的歹徒的尸体。 “行彦。”安悦不禁道,“那是之时吧?” 萧行彦锐利坚毅的目光中似也藏着迷雾一般,“是他!” “那他为何不与我们相认?” 安悦觉得,自己费了千辛万苦来到大兴国,只为了能够找到苏之时,带走他。现在老天爷开眼,让他们遇见了,可为何苏之时的态度那么的冷淡,对待她完全不同于以前。 她心里不是滋味,可是眼下不好找苏之时当面对峙。 “行彦,大兴国皇室的游街何时开始?” “明日一早。” “好。”安悦道,“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见到之时,好好问问他,为什么离开我们。” “行!” 周围很静,非常静,东宫内种的两棵梧桐树涨势奇高,直插进漆黑的空中,与碎片似的薄薄的像雾一般的云朵争夺着苏之时头顶的这片天空。 他坐在寝殿门口,环抱自己,幽幽的目光望向远处的昏暗。 “小殿下,您该歇息了。” 这是宫人来请的第六次。 苏之时仍然不语。 宫人见此,兀自摇了摇头,朝远处走了几步,对一块儿的宫人道,“你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吧。” “这个时辰,怕是娘娘已经歇下了。” “可小殿下无论如何也不肯就寝,又该如何是好?” 两名宫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苏之时听得很清楚,他的脸色暗了暗,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寝宫内走去。 “看!小殿下进去了,这下也不用去请皇后娘娘了。” “是啊是啊!” 苏之时走进屋内,将屋里的所有宫女太监赶出去,他将门关上,背靠着门,一点一点滑到地面,环抱自己,满脸的落寞。 他的眼前,似乎有安悦的身影,幻想的越厉害,安悦的样子就越清晰,他伸手去触碰——却是空的。 “妻主......”他将头埋进臂弯,轻声呢喃,“妻主......” 一夜醒来,苏之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门口。 “咚咚咚!小殿下,您起了么?游街的吉时快要到了,您要是起晚了,怕是要错过吉时,到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怪罪的。” “小殿下?小殿下?” 苏之时不厌其烦,站起身时将门打开,门外喊他的人立刻止住了声。 “殿下,您起了呀!”宫人道,“既然起了,奴才就让宫女们进去为您梳洗吧,再晚了就要错过吉时了。” “嗯。”苏之时应了一声,转身朝着殿内走去,在椅子上坐下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 “殿下您没事吧?”问话这人名叫罗烟,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自从苏之时回宫之后,皇后娘娘担心苏之时的身边没人照顾,便将罗烟给了他。 罗烟有十五,模样清纯,做事稳妥。 她见苏之时穿的还是昨日出宫时穿的衣裳,便猜到他昨天晚上一定又是将宫人们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寝宫待了一夜。也不知他昨晚上是怎么睡的,竟有些感染风寒。 苏之时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无事。” 罗烟想了想,问道,“小殿下,您这次回宫,是不是不大高兴?是不是外头太逍遥自在了,就不愿意被宫中繁琐的规矩给约束了?” 对于苏之时来说,山川水秀有什么要紧?最令他难过的是,再难日日陪伴在安悦的身边。 对于自己的处境,苏之时深深地想过。 四位哥哥接连暴毙,父皇年迈,膝下只剩下他一个皇子,他不做太子,又有谁能做? 既然他做了这大兴国的太子,往后必然要当大兴国的皇上,有这些担子重重的压在身上,他与安悦之间,就不能常相见了。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他昨日白天见到了安悦,却不敢与她过分亲近,只怕是一亲近,他就会抛弃理应承担的一切奔向她。 “小殿下?”罗烟看着苏之时,又唤了一声。 苏之时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一个时辰后,门外疾步匆匆的走来位主事的公公,公公说“吉时已到”,盛装打扮的苏之时便被宫女太监簇拥着上了轿子。 他今日身穿金色锦袍,一条巨龙盘踞而下,腰间是一条宽约四指的金腰带,他头戴金玉发冠,眉间一点朱红,面容精致,浑身上下被贵气浸染。 他所乘坐的轿子被抬到皇宫漆红的大门外,待轿子缓缓落座之后,他从轿子内走出,身前身后各有八名禁卫军保护,上了花车。而皇上与皇后的花车就在他的前方,他目光所能及的地方。 李瑛高喊,“走!” 花车缓缓朝着云中最为宽硕热闹的街道走去。 一路上,凡有百姓,皆行跪拜大礼,口中高喊,“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当苏之时看到这些百姓,看到他们虔诚的眼神,看到被怀抱的孩子眼中的光芒,他的心愈发沉重。 对于他来说,这是责任,沉甸甸的责任。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皇位和安悦,不可兼得。 在花车经过茶楼时,苏之时忍不住朝着三楼看去,他很希望能够在那个地方看到安悦的身影,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荡。 但是,茶楼三楼靠窗的位置挤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长的像安悦。 他收回目光,眼帘微垂。 “之时!苏之时!” 他缓缓地抬起眸,纤细的长眉微微皱起,目光从左看到右,当没有找到自己心里希望的那个人时,他自嘲一笑。 “我如今都出现幻觉了?” 第三百零三章 时候差不多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苏之时!” 苏之时猛地抬起头,这次他分辨得出,声音是从他的身后传出来的。他猛地回过头,在他走过的长长的街道中迫切的寻找,当他找到声音的主人,当他与她四目相对——他笑了,很开心,像个孩子。 “妻主!”他冲着安悦所在的方向高声大喊,“妻主!” “之时!之时!” 安悦跳起来冲着苏之时招手,可是马车走的很快,无奈之下,安悦一个跃身跳到街道旁边门店的房檐上,马车往前走,安悦就一个房檐接着一个房檐的跳,直到她所在的位置离苏之时的马车足够近,她一个跃身,跳了进去。 “之时!”在花车内站稳安悦盯着苏之时,“所以,你真的是皇甫之时?皇甫之时就是你?还有玉儒青,也是你?” 苏之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看到安悦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是激动的,可激动欢喜的同时,也很担心。 “妻主。”他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好多次,我也想告诉你真想,可我总是害怕你在得知我如此复杂的背景之后会觉得是我欺骗了你。” “我从未想过要欺骗你。” 看来是了。 苏之时就是玉儒青,玉儒青就是皇甫之时。 与她生活多年,同床共枕无数次的之时,真的是江湖中的第一高手,更是大兴国的太子殿下。 “我可以不怪你欺骗了我。”安悦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安悦道,“我想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这个问题,苏之时早想过千千万万次,可答案就放在那儿,他不得不去选择。 “我愿意跟你回去,但是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苏之时道,“从我被父皇的人找到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早还是晚,我都必须离开你。” “大兴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闪耀,今日我被立为太子,不久我便会继承皇位,成为大兴国的皇上。一个国家不是那么容易守护的,为了大兴国的百姓,我只能舍弃自己私人的情感。” 苏之时说的太有道理了,正因为此,安悦无话可说。 “妻主。” 安悦伸出手,制止苏之时接下来的话,“我明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再说。” “之时,我尊重你的选择。” 安悦说完,定定的看了苏之时一眼,这个眼神里夹杂了太多的情感,不舍、深情、挽留、放弃、决绝。 “之时,照顾好自己。”安悦说完,转身看定远处的房檐,一个跃身跳了上去,她满可以回头再看苏之时一眼,可是她没有。 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么,她不会挽留。 苏之时的目光一直落在安悦的身上,哪怕队伍已经到了街道的尽头,哪怕安悦的身影只剩下一个点,苏之时看着看着那个方向。 “妻主,对不起。” 而萧行彦,终于找到了一大早就离开住处的安悦,可他发现安悦似乎不开心,便问道,“没有找到之时么妻主?你怎么满脸的不高兴?” “找到了。” “那你还不开心?”萧行彦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除了他和安悦也没有别人了,不解道,“他人呢?” “我问过他。”安悦道,“他说他要留下来。” “什么?”萧行彦瞪大了双眼,“你确定你见到的真的是苏之时?别弄混了!要是真的是他,他怎么舍得下你?” 是啊,他怎么舍得下? 就连安悦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在花车上的那些话是苏之时亲口对她说的。 这么多年以来,四位夫郎里,虽然苏之时是最小的,但是,他一直和她最好。 从最初到现在,虽然才短短几年,却好像占据了她人生中的一大半,这一大半的人生之中,苏之时是不可或缺的。 这件事放在大周朝别的女人身上,恐怕只不过是自我调侃一句,“一个男人而已,没了就没了!” 可苏之时是她花费了好多心思才攻略到手,又经过了种种事情和经历才与他确定了真心。 真心啊! 真心可是很值钱的。 “妻主?” “妻主?”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对上萧行彦坚毅的眼神,她道,“我确定我见到的是苏之时,是那个和我们相处多年,情深义重的苏之时。” “那他......” “他有他的难处。”安悦道,“行彦,我们离开大兴国吧。” “离开?就这么离开?要是就这么两手空空,毫无收获的离开,岂不是显得妻主与我太失败了么?”萧行彦道,“虽然我不知道之时为什么不愿意走了,但妻主有没有试着挽留?” “这么多年的感情,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拆散的?” 萧行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行,我得见之时一面,不见这一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他朝着安悦看去,“妻主,你......”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把嘴闭上了,眼睁睁的看着泪水从安悦的眼眶里流出来,他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晶莹的泪珠落到他的指尖,映衬着他略显粗犷的手。 “唉......”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安悦揽进怀里,大手轻拍着安悦的背,安慰道,“妻主你别哭啊!哭了真的特别丑。” 安悦哪里想哭啊!要不是萧行彦说了这么多,她是绝对不会哭的。 她可是安悦,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十里香的掌柜的,她怎么会哭? “啊!” 安悦捶打着萧行彦的胸口,哭的更凶了。 萧行彦也明白,在安悦的心里,苏之时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为了安悦,萧行彦决定,今晚就去找苏之时问个清楚。 安悦哭累了,在萧行彦的陪同之下回到住处,她眼睛肿的厉害,根本不敢照镜子,再加上哭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回到房间以后,整个人朝着床扑去。 “行彦。”她抱着被子咬牙切齿道,“等我睡醒了我们就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苏之时这个人从此忘得一干二净!”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行彦担心她着凉,把被子给她盖上,看看窗外的夜色,他心里盘算着,时候差不多了。 第三百零四章 受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星月皎洁,萧行彦一身墨色锦衣,来到大兴国东宫的房顶,四下无人,他从房顶跃下,来到苏之时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屋内,苏之时刚解了腰带,听闻门响,复又将腰带缠好,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他见到门外之人是萧行彦,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萧行彦进入屋内,随便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他冷峻的脸上充斥着不满。 苏之时突然明白他来的目的了,想必安悦已经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告诉了他。 他把房门关上,转身朝着萧行彦走来,“你用过晚膳了没有?若是没有,我让人送些过来。” 萧行彦抬起头看着他,“你觉得我来找你,是来吃饭的?” 苏之时当然知道不是,可是已成定局的事情,多说无益。 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垂着眸,“妻主还好吧?” “好不好的你在乎?” “哼!”萧行彦道,“我倒是没想到,我们四个里面的白眼狼会是你。之时,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话像根针似的扎在苏之时的心上,让他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愈发沉重。 “我也舍不得妻主,但我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眼下皇宫,宦官的势力越发大了,父皇年迈,处理这些事已经有心无力,不日他登基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杀了李瑛,为了这个计划,他一直都在暗中绸缪,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你当真舍不得妻主?还是为你的薄情找台阶下,我看你的所作所为,倒是一点也没有舍不得妻主的意思。” 萧行彦道,“你知不知道妻主因你的所作所为哭了大半天,我来找你之前,她才哭累了睡了过去。” “我们在妻主身边这许多年,你何曾见过妻主哭?苏之时,现在你成了第一个惹得妻主哭的人!”他怒道,“反正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就不走了,你今天晚上也别想睡!” “你想要什么交代?” 萧行彦道,“你可以不跟我们回去,但必须保证妻主不会因为你的不回去而黯然神伤。” 这...... “你容我想想。” 月上枝头,外面的天色暗的浓重。月影打在窗前,有一团三角形的雪白的光亮。 万昌酒楼,安悦和萧行彦所住的酒楼。 酒楼内静悄悄的,忽而一阵狂风将门吹开,一群猫似的黑衣人猫腰着身子冲进来,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他们接二连三的上了三楼,朝着三楼右手边的走廊而去,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将袖子里的迷烟拿了出来,那是一支细细的,没有拇指粗却有两根拇指那么长的纸卷成的,中心是空的,里面藏着迷药粉。 只见黑衣人将纸卷的前端对准窗户上其中一格,将其戳破,随后将纸卷内的迷烟吹进房间里。 “1、2、3!” 黑衣人数三声之后,将房门推开,在布满迷烟的房间里寻找安悦。 很快,他们在床上发现了安悦。 薛砚文的目的是让安悦死,可薛泽因为安悦吃尽了苦头,因而下令,若抓住安悦,他要好好的折磨她一番报仇,再杀了她。 为首的黑衣人道,“带走!” 在他的身后,立刻走出四名黑衣人,分别抬着安悦的双手、双脚,离开了房间。 安悦的房间门再度被关上,周围静悄悄的,连酒楼的大门都被关上了,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一盆加了冰块的水从头浇到尾,安悦从恶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破败带的房屋,发霉的味道,满地的杂草和死老鼠的尸体,她浑身战栗,暗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 这声音尖锐,刺耳,对于安悦来说,像极了小时候看童话故事书里女巫的声音,不过,这里是男巫。 安悦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眼前的男人背对光站着,他身前一片暗影,安悦极力分辨着他的长相。 男子身高约六尺,国字脸,灰色的八字胡,疏眉狭长眼,眼睛里透露着狡诈。 这个人她看着有几分眼熟,细细回想,恍然大悟,“你是薛家的管家?” 薛泽道,“你都要死了,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谁。” 薛砚文果然死性不改,看来上次见她,她说的那些话,全是假的! 安悦很生气,也很愤怒,可眼前的人不是薛砚文,便不值得她表露出真是情绪。 只不过,眼下她被五花大绑,又不知道这是哪儿,呼救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无论如何,还是要赶紧想办法从眼前人的手中逃出去。 她暗暗的观察周围的情况,目前她所在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小门和一扇很高的窗户,从窗户逃走肯定是不现实的,那就只有从唯一的门逃走。 安悦看着眼前的薛泽,“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这么恨我!” “皆因你太过狡猾,使我三番两次失败,这一次大人便是放了话的,要是再让你逃了,我就得死。” “我问你,薛砚文为什么非得杀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薛泽道,“自从你当了大司农后,好些原本应当讨好大人,给大人献宝的官员全去巴结你了!不仅如此,你还让大人损失了两千金,还有我家小少爷的婚事,也是你毁的!你说,如此桩桩件件,大人怎可能不记恨于你!” 原来这些事薛砚文都放在心上,怪不得他不能升官,他也忒小心眼儿了。 “看看你家大人的肚量,这点小事还值得她放在心上?”安悦道,“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你家大人真是差的太多了。” “你闭嘴!”薛泽道,“我不允许你诋毁我家大人!” 安悦看着他,“这叫诋毁?这些话,这些肺腑之言,别人想知道我还不肯说呢!不过......我现如今可是朝廷命官,作为钦差大臣若是死在大兴国,恐怕这事情就闹大了,届时,你或是你家大人,能兜住这个烂摊子么?” 安悦说完,薛泽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第三百零五章 李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因此,安悦得知,她现如今确实还在大兴国,没有离开大兴国的地界儿。 “不如这样,你和你家大人要是真的想杀我,也别在这儿啊!你们带我回大周吧,到了大周,我还不是任由你们处置?” 薛泽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怕死,不过你的话确实提醒了我,在这儿杀你确实不妥。”他说完,转身离去。 薛泽虽然走了,可是屋里还留了五六个人守在这儿。 安悦知道眼下并非逃离的时间,便也不急不躁,闭上眼睛养精神。 天色微亮,大兴国皇宫太子住所东宫,苏之时的寝殿内。萧行彦一夜未睡,苏之时也是。 萧行彦看向苏之时,“你想到法子了没有?” 苏之时摇了摇头,“没有。” “我!”萧行彦气的要打他,岂料门外传来敲门声,敲门的人说道,“殿下,您起了么?今日您需得早早随皇后娘娘前去庙堂祭祖,不知......” 萧行彦抓起苏之时扛在肩上,“今日你哪儿都不许去,随我去见妻主!”说完,从窗户跳出,跳上房檐,带着苏之时往万昌酒楼的方向去了。 苏之时想过反抗,可他深知自己对不起安悦,犹豫再三之后,决定同萧行彦再去见安悦最后一面。 希望这一次,他能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两人来到万昌酒楼,酒楼的大门刚刚打开,小厮还在打扫门口,见萧行彦从外面回来了,说了句,“爷,咱酒楼里供应早餐,您不必倒外面吃去!” 萧行彦没搭理他,扯着苏之时进入酒楼,直接上了三楼,来到安悦的房间门口。 “妻主!妻主!”萧行彦一边敲房门,一边喊安悦,可喊了半天,门里面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苏之时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当即上前,一把将房门推开,扑面而来的迷烟味令他赶紧捂住了口鼻。 “妻主出事了!”他道。 两人进入屋内,先将窗户打开通风,待迷烟的味道散尽,方在屋内寻找着蛛丝马迹。 “妻主果然不在屋内!”萧行彦掀开了安悦的被子,厚厚的被子下面空无一人,他深深地皱起眉头,心烦意乱,“难不成妻主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苏之时从地上捡起一块令牌,牌子上刻着一个“薛”字。他将令牌递给萧行彦,“你看看这个。” 萧行彦伸手将令牌接过来,放在眼前细看,霎时间怒道,“天杀的薛砚文,是她手底下的杀手带走了妻主!” “气死我了,我要杀薛砚文泄愤!” 苏之时道,“从迷烟的味道来判断,妻主应当是昨晚你离开之后被薛砚文的人带走,眼下应当还未离开云中。” “你现在随我入宫,我即刻派遣禁卫军在云中城内寻找。” 这儿毕竟是大兴国,萧行彦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如果他放弃苏之时对他的帮助,选择单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安悦,故而他道,“好!我听你的!”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东宫,岂料东宫乱作一团,就连皇后娘娘和皇上都来了。避免多生事端,苏之时将萧行彦藏在自己的寝宫,并保证处理完东宫的乱子,立刻帮他找安悦。 可萧行彦担心安悦等不了太久,便对苏之时道,“我先去城中寻找,你处理完了家事再派人去找,如此一来,能节省不少时间,我只怕妻主深陷危难,每分每秒对她都有生命的威胁。” 萧行彦的话令苏之时感到自责,可东宫因他突然失踪而引起的骚动不能不去处理。 “好,我会尽快。” 萧行彦依旧是跳窗离开,待他走后,苏之时换了身衣裳,前往正厅。 “殿下!殿下!”李瑛看到苏之时,激动的热泪盈眶,“殿下您这是去哪儿了呀,让老奴好找,眼下皇上和娘娘都急坏了!”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老狐狸,冷哼一声,“你恐怕是最希望我死在外面的。”丢下这句话,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前厅走去。 而原本急切的跟在他身后的李瑛却放慢了脚步,他缓缓站直身体,原来他是很高的,但因长期弯着腰,便显得他比苏之时总矮了一头。 国字脸上,发白的稀疏的眉下一双幽深却又平静的眼睛。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褶皱,他听闻十三岁女子的血能够令他的脸上再也不长皱纹,已经让人去办这件事。 他嘴角勾着一点几乎变态的笑容,看着苏之时远去的背影,眉目间有几分嘲讽 “太子又如何?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太子。” 确实,大兴国一大半的政治权利,都掌握在李瑛手中。 最初,大兴国废除了宰相之职,大兴国先皇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能够牢牢地把握住皇权,但是,一个国家的事情有那么多,一个人是完全处理不过来的,慢慢的,大兴国的先皇便将一些权利分给自己的近人,李瑛。 先皇死时,李瑛已羽翼丰满,苏之时的父亲继位之后,处处受李瑛牵制,甚至,处理起国家大事,还要过问李瑛的意见。 苏之时的父亲有五位皇子,前四位接连在自己的寝殿内暴毙,李瑛当然被怀疑过,但苏之时的父亲不能够拿他怎么办。这也是为什么,大兴国皇上着急让苏之时回来。 “师傅。”一个小太监自南边而来,在李瑛的身后站稳,他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傅,咱们用来监视太子的人说,昨晚上太子与一个男子整夜都在寝宫内,今天白天才出去的。” “那是个什么人?”李瑛问道。 “回师傅的话,海儿让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李瑛的眸子暗了暗,伸手摸了摸白花的胡须,“好,查到之后,立刻向我禀报。” “是,师傅。”海儿顿了顿声,又道,“皇上那边让您去呢。” “嗯。” 李瑛将右手一直拿着的浮沉甩在左臂上,收了脸上的算计之色,面色稍稍柔和些,甚至带着几分尊贵的讨好,他的嘴角往上翘,眼神却是冰冷的,缓步朝着前厅走去。 第三百零六章 给我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时儿。”大兴国皇后见苏之时由远至近而来,忙起身相迎,她的双手抓着苏之时的胳膊,满目忧心的望着他,“时儿,你去哪儿了?” “我一个人在东宫待得有些无聊,出宫转了转,母后放心。” “你可知今日要祭祖么?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怎能这般不放在心上。时儿,你是太子,更是未来的皇上!” 苏之时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这孩子都是被你给惯坏的!”大兴国皇上道,“只知道任性妄为,从来不想其他人。” 苏之时想说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但辩解的话就在嘴边,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着急去找安悦,不想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当即道,“父皇,母后,既然祭祖的吉时已过,儿臣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告退。”他冲着大兴国的皇上皇后作揖,随后退下。 大兴国皇上想拦住他,却被自己的皇后拦住,皇后道,“他才刚刚成为太子,一时间身份转变不过来也是有的,你再给他点时间吧。” “唉......”大兴国皇上皇甫瑾爱妻的美名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眼下皇后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苏之时从皇甫瑾与慕昭雪身边脱身,即刻派遣禁卫军去寻找安悦。 禁卫军统领夜廷被皇甫瑾派给他,专门用来保护他的安危,自然而然为他所用。 夜廷问,“太子殿下,需要翻遍整个云中么?” “对。”苏之时道,“在天黑之前,必须要找到安悦。” 苏之时让画师画了安悦的画像,基本上人手一份。 就在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窗户上的光最热最亮时,门外有了动静,安悦细细倾听之后分辨得出,是有人在开门。 果然,落锁的声音很快传来,紧接着,门从外面打开,一个人提着木质的饭盒走进来,他让守在小屋里的人都先出去,后提着饭盒来到了安悦的面前。 “吃饭。” 待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便将手中的饭盒往安悦的面前一扔,里面的汤汤水水撒了出来,有些溅在了安悦的身上。 她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不想吃?哼!”男子啐了一口,“贱人,活活饿死你!” 安悦的脸色更暗了。 男子却因为盯着安悦的脸看久了,发现安悦长的很好看,又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当即蹲下来,伸手挑着安悦的下巴,“也不知你这一品大司农是什么滋味,总归你是要死了,不如死之前让我尝尝味道。” “呸!” 安悦吐在他脸上。 “贱人!” “啪!”男子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大兴国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她这一倒,反而露出了白皙的脖子,男子色眯眯的目光顺着往下看,心急火燎的搓了搓手,扑上去扒安悦的衣服。 “畜生,你找死!” 安悦在他手中拼命挣扎,男子却因绳子绑住了安悦而不能将她扒光,情欲催动之下,他快速的将安悦身上麻绳解了,一把抓住安悦薄纱料子的领子,只听“撕拉”一声,鲜红的牡丹肚兜露了出来。 “哎呀!哎呀!这皮肤真白净啊!让爷好好享受享受吧!” 男子对着安悦的肚兜伸出了手。 而此时,安悦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最高点,雪杀确实没有在身边,可是一点都不影响她将眼前的男人大卸八块。 就在男人的指尖碰上安悦的肚兜,她出手了,右手两指捏住男子的手腕,只听“嘎嘣”一声——啊! 小屋内传出了男子的鬼哭狼嚎。 安悦担心他的叫声会把其他人给引过来,立刻抽走了男子脚上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并用最快的速度将散落在一旁的麻绳缠在男子的身上。 做完这些,她单手提起男人,提到最高处,松手。 “咚!” 男人被摔得头昏脑涨,眼睛鼻子齐齐冒血。 安悦不解恨,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想跟我睡?下辈子吧!”她一脚踢在男人的肚子上,见男人痛苦的闷哼出声,勾了勾唇,抬脚将他踹到屋子的角落,人直接晕了过去。 “妈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知不知道?” 安悦解了恨,立刻来到门口,透过门的缝隙看到门外守着六个人,正是之前守在屋内的那几个。 如果她现在就这样出去,一定无法逃脱,想来想去,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被她暴打一顿的男人身上。 她将门推紧,随后来到男人的身边,确定他晕过去后,解了绑着他的绳子,扒下他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 而她的衣服,则换到了男人身上,避免男人露出破绽,她用地上的杂草盖住他的脸。 “吱呀。” 安悦的身后传来开门声,她立刻绷紧了神经。 “饭盒扔给她就滚出去,在这儿墨迹什么?” “哦哦!”安悦忙卑躬屈膝道,“是是!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她将头低的很深,疾步来到门口,从来人的身边穿过。 “慢着。” 安悦立刻站住,身体九十度鞠躬,心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门外的世界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大......大哥,你......你还有事么?”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臭死了!就你这样的人负责给我们做饭我都嫌恶心,赶紧滚去洗澡!” “是是!是是是!我这就滚去洗澡,这就去!”安悦故意粗声粗气的说着,忙不迭朝着光明处跑去。 她一口气跑出去很远,以至于过程中所经历的风景都没有来得及细看,等到她觉得自己足够安全了,这才回头去看。 此刻的她处在一个半山腰上,而山腰下,正是关着她的那处宅子。宅子不算大,从她现在所在的位置能够看到那间小屋,在西北角的方向。 突然,宅子内一阵骚动,所有人朝着那个小屋跑去,而被安悦换了女装的那个厨房打杂的被人从小屋里抬出来。 “看来他们发现了。”此地不宜久留,安悦环顾四周后,选择往山上跑。 天快黑了,寒风彻骨。 安悦因为太累,坐在树林里的木桩上休息了一会儿,可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在她的身后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 “追!给我追!” 第三百零七章 拿下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们这些饭桶,废物!如果抓不住安悦,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安悦听出来了,这是薛砚文那个管家的声音。 声音太近了,近的安悦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敢歇着了,拔上鞋,往树林深处跑去。 前路黑洞洞的似隧道,脚底的路看不清楚,她跌跌撞撞,摔倒了就再爬起了,可就在她刚站稳的刹那,举着火把的人将她团团围住,红且炽热的火苗熏烤着她的脸颊。 安悦环顾四周,目光如炬。 “你跑什么?”薛泽到了,站在众人之首,“你以为你能从我的手中逃脱?” “我现在不打算逃了。”安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便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她将棍子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握紧后看向薛泽,“刚好用你们练练手。” 她将棍子凌空一甩,重物与空间发生激烈的碰撞,在她右手边的树木齐齐朝着右侧倒去,沙石飞舞,乌云密布。 薛泽的手下有些畏惧,不敢上前。 “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一群饭桶,都给我上!” 薛泽一声令下,十几人齐齐冲了上去。 安悦的脸上没有半分畏惧,谁敢冲上来,她就敢用棍子抡谁的脑袋,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安悦,力气大的能够一棍子将他们的脑袋从脖子上打落。 好几个冲上去的人都吃了亏,薛泽也发现了安悦的不对劲。 怎么短短时日,她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思索再三,他将随身的佩剑拔出来,找准了安悦的弱点,从后方对安悦进行攻击,等安悦发现时,为时已晚,薛泽手中的剑刺进了安悦的心脏。 “噗!” 鲜血喷涌而出,安悦疼的浑身颤抖,她捂住伤口,没命的朝着远处跑去。 薛泽带着剩下的人对她穷追不舍。 安悦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从晚上跑到白天,最终在一处悬崖止步。 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身后的悬崖下风声阵阵,振耳发聩,水流声亦有,她闭上眼睛又睁开,薛泽带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安大人,你没有退路了。” “倒不如你随我乖乖回去见我家大人,如此一来,你还能死在盛京,也算是魂归故土。” 全是屁话! 安悦倔强道,“你作为薛砚文的管家,听命于她,犯下刺杀朝廷命官,逼死朝廷命官的罪行。你以为没有恶报么?待将来恶报来临,你不一定承受得住!” 薛泽道,“我家大人说过,只管今生,不求来世,若是死了上了奈何桥,孟婆汤一喝,谁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唯有此生无所不用其极去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才真真正正的活了一场。” “无所不用其极?”安悦道,“怕是你不能如愿了。” 她转过身,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她是重新活过一次的人,与其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中,倒不如再赌一次。 安悦闭上眼睛,张开胳膊,去拥抱深不见底的一切。 “爷!她跳下去了。” “废物,我看见了,用不着你来说。” 薛泽暗自筹谋:他是亲眼看到安悦跳崖的,这悬崖深不见底,掉下去必死无疑。让安悦死在这儿一直都是大人的心愿,现如今她真的死了,倒也好交差。 “看什么?都滚回去!” 为首的杀手道,“爷,咱们回盛京交差么?” “嗯。”薛泽道,“大人要安悦死在大兴,她确实落了个这样的下场,速速回禀大人,想必会得到大人夸奖,甚至是好一番赏赐。” “走!”他道,“带人回大周。” “是,爷!” 另一边,苏之时带人将云中翻了个遍,却不见安悦,忧虑之时,萧行彦找到了他。 “找到妻主了么?” “没有。” “我这边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萧行彦眉头深皱,“怪了,妻主究竟被带去哪儿了?” “大人!大人!” 忽的,远处有一小兵急急地跑了过来,在夜廷的面前跪下后,双手抱拳禀报道,“夜大人,小的得到消息,昨晚在城门值夜的士兵说,三更天的时候,看到有五六个人背了个麻袋出城,现在想起来,觉得那麻袋里装的可能是人。还有,出城的那几个都不是本地人,像是外地来的。” “他们出城后往哪个方向去了?”夜廷急问。 小兵道,“往东南,入月山方向。” 苏之时等人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前往入月山。他们经过山腰下的那处宅子,此刻薛泽正带人准备离开宅子。 薛泽一脚迈出去,见一对军队从他眼前过去,又上了入月山,当即退回大门内。他让身后的人不要妄动,从门缝里往外看,竟一眼认出走在军队最前面的两个男子正是苏之时与萧行彦。 他立刻将门关上,眸光晦暗,充斥着算计。 幸好安悦已经死了,不然等到这些人赶到,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够顺利脱身。 待苏之时和萧行彦与军队离开之后,薛泽立刻让自己的人转移,等手下的人离开之后,他这才回到宅子里,将一切有可能会引起苏之时和萧行彦怀疑的东西损毁,后走出宅子,将大门上锁。 “你是这儿的住户?最近有没有看到一名女子在这附近活动?” 听闻身后传来的声音,薛泽缓缓转身,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走过去的站在苏之时右侧的男子。 男子一身戎装,男生女相,气质干净,眉眼间透着直达人心的刺探。 “本统领问你话,为何不答?” 薛泽紧抿着唇,过了好半晌,才颇为冷淡的开口,“我不是本地人,现在要走了,你说的女子我没有见过。” 他说完,转身朝着大路走去。 夜廷眉头深皱,盯着薛泽的背影。 “夜廷,问出什么了么?” 夜廷朝着身侧的苏之时看了一眼,当即拱手屈身,实话实说,“他说他不是本地人,还说没有见过安姑娘。” “不是本地人?” 可带走安悦的人本就不是大兴国人,而是大周薛砚文手下的人。 “拿下他!”苏之时下令道。 第三百零八章 不好意思当不了你后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悬崖下,安悦在浑身疼痛中醒来,恍惚间她觉得四肢都移了位,头和身子分了家。 “你是谁啊?怎么睡在这儿?” 在安悦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儿,女孩子身上背着药篓,药篓里的地黄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清香。 “我......”安悦一张嘴,血从嘴里溢出来。 可是女孩看到后不仅没有害怕,还朝着不远处挥手大喊道,“爹爹!爹爹!这儿有个姐姐受伤了,你快来!” 安悦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模糊,女孩儿父亲的脸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眼前一片漆黑,她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她发现身处于一个茅草屋内,女孩儿背对着她正在煎药,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努力将身上的疼压制。 “你醒了?既然醒了,赶紧把药喝了吧!” 女孩儿端着药朝着安悦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之后,将手中的药递给安悦,“喏!喝吧。” 安悦伸出手,将药接过来拿在手上,看着药碗里黑漆漆的药,闻着药材苦苦的味道,实在是下不去口。 “我爹爹说了,你只有喝了这个药才能活,要不然,不出一日,你就死了。” 安悦不想死,她还有四个夫郎等着她回家,还有好多钱没有赚,还有一品大司农的官职...... 想到这些,她用左手捏住鼻子,闭上眼睛,凭借本能将汤药灌进嘴里。 “咳咳!咳咳!”她喝的太猛,反而呛到了。 女孩儿见此,忙拿来一块帕子给她擦嘴擦身子,“姐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害怕喝药?” “你......你们这儿有蜜饯么?”安悦觉得喉咙不太痒了,可是嘴里还是酸苦酸苦的。 “蜜饯是什么?是配着汤药一起吃的么?”女孩儿摇了摇头,“我们这儿穷,没有那种东西。” 安悦回忆起,以往在安府的时候,只要她喝药,苏之时都会给她备上蜜饯。 想想当初,再想想现在,安悦止不住的流眼泪。 “姐姐你怎么哭了?” “就算没有蜜饯吃也不用哭吧?” “哎呀!哎呀你别哭了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上城里给你买去!” “......” 此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伟岸的男人弯着腰走了进来,他将背上的药篓挂在墙上,一边洗手一边道,“你们在干什么?” 女孩儿觉得有些委屈,看了安悦一眼,来到男人的面前,两眼噙着泪,呜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姐姐就哭了,好像......好像是因为喝了药之后没有蜜饯吃,所以......” 男人用干的布帛擦了手,转身来到安悦的面前,看着她,“看你的装扮倒像是从大家族里逃婚出来的小姐,实话跟你说,我们这山沟沟里穷的很,没有蜜饯可以吃。再说了,你这条命能捡回来,也是命大。” 安悦低着头,不说话。 “再说,我们这儿也不养闲人,你要是能下床走了,就去地里干活,要么捡土豆,要么捡红薯,要么去山脚下采草药去山下换米面。要是你什么都不肯干,我们这儿也不愿意收留你。” “我要离开这儿!”安悦扬起头,看着男人,“出去的路在哪儿?告诉我。” 男人面无表情,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门,“门在那儿,要走赶紧的!” 安悦翻身下床,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看见门外的一切,她愣了一下。 在她的面前除了山还是山,只能在目前所在的位置看到远处的山,山后还是山。 而她现在所在的屋子,处于半山腰,门外根本就没有路,要想下去,她得从陡峭的半山腰滑下去。 她左右看了看,这片地方,零星的住了几家,一点儿活人的烟火气都没有,倒像是世外野人一般。 安悦不明白,自己怎样才能从目前的地方离开回到云中。 思索再三之后,她又回到了屋子里,在床边坐下,过了许久,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石壮。” 好名字。 “我叫安悦。”她平心静气道,“我将自己身上所有之前的东西都给你,你能带我离开这儿么?” “要走自己走,我懒得搭理你!” “不是!”安悦道,“你们这儿这么穷,我给你银子你还不要?不要银子你想要什么?” 小女孩儿道,“我们这儿的人去城里一次很不容易的,因此每去一次,带回来最多的就是米面。我们平时采摘的草药,还有捡的红薯土豆都能换米面,因此,我们不需要银子。” “......”好吧,是她孤陋寡闻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有地方不要银子的。 “那......”那她又没有米面,拿什么跟石壮做交易?看石壮这个样子,虽说救了他,但是一点儿没有要无偿带她离开大山的意思。 “姐姐。”小女孩儿道,“不如你明天一早跟我们一起去采草药,要是能够采摘到名贵的草药,能换好多米面呢!”她看向石壮,“爹爹,我们让姐姐采草药然后换米面,到时候姐姐能回城里了,爹爹和彤彤也能有好多好多的粮食了。” 彤彤? 这个小女孩儿叫彤彤。 安悦记住了。 只见石壮深深地皱起眉头,半晌不说话。 “彤彤。”他突然蹲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道,“爹爹给你找个后娘不好么?有了后娘,以后有人陪你玩儿、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还给你铺床叠被......” 安悦听着石壮说的话,无比的惊恐。 “那个......那个啥?我娶夫......”到嘴边的话安悦直嫌烫嘴,这里是大兴国,男尊女卑,她怎么能说娶夫么?思来想去,她道,“那什么?我已经嫁人了,不好意思彤彤,当不了你后娘了。” 石壮显然很不高兴,瞟了安悦一眼,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爹爹!” 小彤彤立刻追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安悦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看着窗外的白天变成黑夜,她很害怕石壮会突然闯进来,故而一晚上没有睡。 天一亮,石壮带着彤彤回来了。 第三百零九章 人不能太贪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姐姐!”彤彤在看到安悦的那一瞬间就朝着她扑了过来,抱住她的大腿热闹的说着话,“昨天晚上彤彤已经说服了爹爹了,待会儿姐姐吃点东西,跟我们一起去山脚下采草药吧。到时候,草药卖了钱,姐姐就能离开这里了。” 安悦很感动,非常感动。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都得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的帮助。 “谢谢你,彤彤。” 她将头顶唯一的金簪摘下来递给眼前的小女孩儿,柔声说道,“你记住,我叫安悦,这支金簪我送给你,算作信物,将来有一天,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记得拿着这支金簪来大周朝的盛京找我。” 这支璀璨耀眼的金簪一瞬间吸引了彤彤的全部注意力,安悦含笑看着她,“给。” “这......我真的可以收下么姐姐?爹爹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这不是拿,而是送。给你,小彤彤,收下吧。”安悦说完,将彤彤白嫩的小手掰开,将金簪放了进去,又轻轻地握住。 “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门外传来石壮的声音,安悦冲着小彤彤眨了眨眼,“走吧!” 安悦看到,小彤彤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布满了流光溢彩。 “嗯!姐姐!” 安悦跟着石壮和彤彤来到山脚下,好巧不巧,正是她从悬崖上掉落的那片地方。安悦询问彤彤,为什么今天还要来这儿采摘草药,彤彤说,这片地方是入月山名贵草药最多的地方,有时候还会采摘到灵芝和人参,所以这片地方在没有完全挖掘完之前,是不会换地方的。 安悦不禁感叹,看来她掉到了一块风水宝地上,怪不得能被石壮和彤彤发现,继而让她保住了这条命。 他们正在这边的花草丛中寻找药材,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异动,紧接着,无数的官兵出现,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彤彤很害怕,一直往石壮的怀里躲。 为首的正是夜廷,他如鹰一般的目光扫视着他们三个人,最后将目光放在安悦的身上,而后从袖子内掏出画卷,展开画卷一看,再去看安悦,眸光骤亮,“你是安悦安小姐,是不是?” 安悦有点懵,但还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哦,我是。” “安小姐,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夜廷道,“安小姐,太子为了找到您就差将入月山翻过来了,现如今您平安无事,还请随夜廷入宫。” 小彤彤在石壮的耳边轻声道,“爹爹,姐姐是贵女么?” 石壮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石壮知道,是他救了安悦,如果安悦很有钱,那么得给他们母女足够的粮食。 “我......我可以跟你回宫,但是......”安悦同夜廷道,“是我身后的父女两人救了我,他们平时靠米面度日,你看能不能给他们足够多的米面,算是报答。” “至于买米面的银子,我给你。” “安小姐说笑了!您是太子非常重要的人,购买米面这样的小事就不牢您费心了。”夜廷说完,下令道,“来人,请这父女二人进城,带他们前去米面店,买够他们需要的。” 彤彤小小的脸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悄悄地对自己的父亲道,“爹爹,这位军官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随便买么?那么......我们能搬空米面店么?” “我们只拿我们需要的。”石壮道,“彤彤,人不能太贪心。” “哦。” 他们的对话,安悦听在耳里,她转身看着彤彤,温柔的说道,“记住我们的约定,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盛京见到你。”说完,她伸出手和彤彤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盖章!” 和彤彤石壮分别之后,安悦乘坐夜廷亲自护卫的马车前往大兴国皇宫,彼时她才从夜廷的口中得知,她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前,苏之时抓住了薛泽,问到了安悦已经跳下悬崖,所有人都认为她必死无疑,唯独苏之时,他坚信安悦没有死。 哪怕萧行彦都有些意志消沉,整日里饮酒,不见人,可苏之时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 这一个月里,他每日都会让人去悬崖底下寻找,夜廷也是真的尽职尽责,每天都没有落下,天一亮就带上一队人马在悬崖下寻找,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 “安小姐,我很好奇,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 安悦看着夜廷,“你想知道?” “特别想。” “可惜了,我们不熟。”安悦将车帘放下,笑着回到了马车内。 夜廷的面色有些讪讪,他用手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内心觉得安悦是个有趣的女子。 安悦虽然坐在马车里,可车外面是热闹的,嘈杂的声音令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回想起跳下悬崖的决绝,那个时候,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她活,赌输了,她死。 很幸运,她赌赢了。 马车在一个时辰后停在皇宫正门,安悦换乘娇子,前往东宫。 一路上看见许多宫女太监,太监一律穿着墨蓝色的褂子,腰间缠着四指宽的同色腰带,宫女则穿着粉蓝相间的上衣和褐色宽阔裤腿的裤子。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质都是利落干净的。 又过了一会儿,轿子落下了,安悦刚想自己掀开轿帘走出去,却见轿帘已经被人掀开,她当即弯着腰走下轿子。 带她站稳,缓缓的直起身子抬起头,令她内心惊喜的是,眼前站着的,竟然是苏之时。 原来,为她掀起轿帘的人是他。 夜廷站在一旁,有些吃惊,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如此这般伺候过谁,安悦是第一个。 他不禁深想,如若安悦和太子殿下只是朋友,那么太子殿下未免宠爱安悦过头,唯一的可能是,他们是相爱之人。 可若他们两情相悦,那个萧公子又是安小姐的什么人? “妻主。”苏之时很痛心,又自责,内心挣扎撕扯,不由得倾吐道,“妻主,你还好么?” 安悦冷着脸,负手而立,定定的看了苏之时许久之后,启唇道,“行彦呢?” 苏之时只觉得心口一窒,睫毛轻颤,微微张开的嘴角里有无声息的沉重倾吐而出。 “妻主,我......” 第三百一十章 他疯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以后都不需要再叫我妻主。”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死了一次,我想通了很多事。即便是互相在乎的两个人,若因为每个人身上的命运不同而分开,可以理解。” “之时,我理解你,也愿意懂得你,故而,不必多言。” 苏之时不知道该说些怎么才好,他只觉得满腔的复杂情绪,吐又吐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这些天,安悦想通了,可是他,也想通了。 只是他和安悦恰恰相反,他想通的是:光阴犹如白驹过隙,如果不能与心爱之人日日厮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她根本不想听。 “妻主!” 萧行彦从远处跑过来,扑进安悦的怀里,他满身的酒气,胡子拉碴,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在得知安悦回来的那一刻,他只想快点见到她,只想紧紧地抱住她,“妻主,你可回来了!” 要不是人多,萧行彦真想抱着安悦好好的哭一场,再将这些天他的所思所想全都告诉安悦,他得让她知道,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过的生不如死。 “嗯,回来了!”安悦拍了拍萧行彦的背,“你看你,我才一个月没见你,你都丑成什么样了?赶紧把那个丰神俊逸的萧行彦还给我!” 萧行彦被安悦说的想哭,可他要面子,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妻主。”他看着她道,“咱们回去吧好不好?谷阳和于渊都写信过来了,说想咱们了。只不过,我没敢把你失踪的事情告诉他们。” “嗯,也该回去了。”顿了顿声,安悦看向苏之时,“薛泽在哪儿?我要见他。” “哦!”苏之时回过神来,说道,“薛泽被关在东宫的地下牢房,我这便带你前去。” “好。”安悦看向萧行彦道,“你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还有这胡子都快比我的头发长了,等我审问完了薛泽那贼人,我们就回大周。” 听闻此言,苏之时心头一阵刺痛。 “好!”萧行彦看向夜廷,“这东宫洗澡的在哪儿?带我去!”说着,扯走了夜廷。 “哎?不行,我得时刻保护太子殿下,萧公子你放开我!” “哪儿那么多废话!” 安悦看向苏之时,“太子殿下,请带路。” 苏之时看着她,为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好。” 苏之时走在前面,安悦跟在他的身后,苏之时的前面又有宫人提着灯笼,眼下灯笼里的蜡烛没有点燃,待他们来到地宫入口,与守卫地宫的士兵碰过面后,宫人将灯笼点燃,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引路。 红彤彤的灯笼,里面却燃烧着亮堂堂的橘黄色,底下的流苏随着宫人的走动一颤一颤的,像一簇明黄色的头发,是活的。 地牢的光线真的非常暗,即便有灯笼引路,还是要小心脚下。 安悦一不小心崴了一下,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倒,却被苏之时稳稳地接住,好像他时刻准备接住她似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的鼻尖碰上了鼻尖,呼吸缠绕着呼吸,安悦有片刻的心猿意马,可当脑海中闪现苏之时在花车上时说过的话,她的心就冷了,忙抽身向后,自己站稳。 苏之时看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这些话都化成了悄无声息的叹息。 他只好道,“待会儿有旋转向下的石梯,你记着扶着墙,扶着墙走就不容易摔着了。” “嗯。”她冷冷的回应道,“知道了。” 苏之时看了一眼在最前面提着灯笼的宫人,“走吧。” “是,太子殿下。” 苏之时所说的旋转向下的石梯很快就来了,安悦扶着墙,慢慢向下,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脚下,偶然间一抬头,发现苏之时早就走到了她的身旁,双手虽然没有碰到她,却一直是护着她的姿态。 一时间,她有些心酸。 从前苏之时对她做这些,她总是会摸摸他的头、他的脸,亲一亲他柔软的嘴唇,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美妙的情话——以前的他真的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自己不配。 现在好了,配不配的也不那么重要了。 “你走你自己的就好了。”安悦声音低沉道,“这甬道本来就狭窄,你走在我旁边,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苏之时知道,她并非真的喘不过来气。 “我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罔顾了你的一片真心。我要说自己是情非得已,也觉得不能够自证,想来想去......妻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心里有你。” 泪水在安悦的眼眶里打转,她想哭,硬生生的忍住,可不知道为什么忍得喉咙也痛,胃也痛。 “你别说了。”她的话里藏着哽咽声。 石梯走到底了,在安悦面前的是一片比较大的地方,正方形的厚重的石块将眼前的长方形的地面铺满,在她面对着的地方,是由铁打造的牢房,牢房里的人满身狼狈,背对着她躺在干草堆上。 “开门。” 苏之时一声令下,守卫上前,将牢房的锁打开。 听到落锁的声音,薛泽猛然间坐起,而后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转过身来,当他看到安悦时,活像见到了鬼,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指着安悦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薛泽。”安悦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更是无所畏惧的走进了牢房内,在薛泽的面前站定,“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人是鬼?” 薛泽满怀恐惧的盯着安悦,片刻之后,突然大哭了起来,“你不是安悦!你不是安悦!安悦早死了,我替大人杀了安悦!” “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骗子!”他又哭又笑,“你想骗我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他在安悦的面前舞蹈,像疯子一般大吼大叫,“安悦死了,安悦死了!我杀了安悦,我替大人杀了安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悦死了!她死了!” “......” 安悦平静的走出牢房,看向苏之时,“他疯了,不过对我还有用,让你的人给他洗洗,我要带他回盛京。” 第三百一十一章 觉得她有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道,“好。” 从地牢里出来,安悦大步离去,苏之时看着自己与安悦之间越来越大的距离,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将安悦拦下。 “你还有事?” 苏之时望着她,眸中夹杂着许多情绪,他有很多话想说,可说那些话真的太需要勇气了。 “如果没事的话,请殿下让开。”安悦冷冰冰的说道。 “你非要如此对我么?”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疼,轻飘飘的语气却直往人的心上钻。 安悦也不好受,可她的脸上未曾显示半分心底的情绪,“殿下希望我如何对待?毕竟你我现在是陌路人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无法割舍的关系,既如此,殿下又何必强求?” “我没有强求,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是强求。妻主,我一点都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曾经,我们那样好。” “你也说是曾经了,既然过去的事,还提起干什么?”安悦直视着苏之时,“之时,我只是觉得,在我挽留你的时候你选择了推开我,那么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会再给自己机会,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也不要再给自己任何机会。” 她说完,绕开苏之时,径直朝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在宫外等待萧行彦,带他回来之后,两人一起回到下榻的酒楼。 他们两个人的房间紧挨着,安悦推开门进入房间之后,回头关门,发现萧行彦还在门口,没有离开。 “你干什么?怎么不回去?” “妻主。”萧行彦眉头紧皱,“我有话想跟你说。” 安悦盯着他,勾了勾唇,“我告诉你,如果是有关苏之时的,你可以把那些话咽回去了。”话毕,就要关房门。 “等等!”萧行彦按住房门,不让安悦关门,“妻主,你别那么固执啊!之时真的知道错了。” “哼!”安悦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萧行彦见此,立刻追了进去,随手把门给关上。 安悦在茶桌边坐下,萧行彦立刻紧跟着她坐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妻主,你就再给之时一个机会吧,行么?” 安悦将手里的茶放下,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勾唇冷笑,“怎么?苏之时收买你了?” “妻主,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安悦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是!我知道苏之时之前在花车上不该说那些话,可那个时候只能代表他那个时候的想法,现在他的想法已经转变过来了,对于他来说,还是你更加重要。” 安悦喝着茶,不说话。 萧行彦叹了一口气,“妻主,那你自己说,究竟之时怎样做,你才能原谅他。” 安悦不知道。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认定了苏之时最终选择了大兴国放弃了她,当她自己也想通之后,苏之时这个人,她就不打算在放在心上了。 “没有办法。”安悦冷声道,“我不会原谅他。” 萧行彦满脸的沮丧。 “妻主,你非得如此不可么?” 安悦看着他,“所以,你觉得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 “那倒不是,妻主,我是觉得......” “出去!”安悦伸手指着门的方向,“你给我出去!” 饶是萧行彦这样的硬汉,面对如此的安悦,也还是有几分畏惧的。他犹豫着从凳子上站起来,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觉得此刻多说无益,只好先行离开。 萧行彦走后,安悦一个人坐在那儿,脑子里忍不住的闪现苏之时的身影,她又恨又恼,咬了咬牙,起身吹灭床边的烛火,翻身上了床。 夜深后,苏之时来了,他悄悄地推开安悦的房门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确定安悦在熟睡之后,把门带上,来到了萧行彦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萧行彦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后看到门外站的人是苏之时,他并不意外,他请苏之时进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等到苏之时进入门内之后,将门关上。 “如何?”苏之时在桌边坐下,看向朝着他走来的萧行彦,“妻主怎么说的?” 萧行彦坐下后,看着他道,“你这次是真的将妻主给得罪了,反正无论我怎么劝,妻主都不肯原谅你。” 苏之时眉头微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怪我。可是,你们马上就要离开大兴国了,如果我和妻主之间的关系不能缓和,那......那安府哪儿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都怪你自己!”萧行彦看着他道,“要不是在花车上同妻主说选择了大兴国,选择了你这太子之位,妻主又怎会对你如此?” “不过......你跟我说过,你回心转意了,冲着我们这么多年在一起生活的情分,我又怎么能不帮你?” 萧行彦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看向苏之时,“你回忆回忆与妻主的过往,想想自己做过的让妻主感动的事,我想,若你能够再次打动妻主的心,她一定就能够原谅你。” 苏之时真听萧行彦的,认认真真的回想起来。 殊不知,此时此刻,安悦就在门外。 方才苏之时推门的时候,安悦就醒了,也可以说她这一晚上根本就没有睡着,听到门口有动静,就睁开了眼,可门外昏暗,她看不清楚是谁,本来想喊一声“行彦”的,门却关上了。 她仍然以为是萧行彦找她有事,便披了件衣裳起床来找萧行彦,可刚走到他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谈话声,从声音她分辨出与萧行彦一起在房间里的正是苏之时。 而她也没有想到,苏之时这么晚来找萧行彦,竟然是为了寻求让她原谅他的办法。 这一点点的用心,安悦倒是挺感动的。 出于好奇,她就靠在门外,静静地听着他们在门内的谈话。 “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对妻主并没有好感,是妻主主动靠近我,粘着我,事事依赖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的照顾她。” 回想起当初种种,苏之时是愉悦的,他依稀记得安悦原来很不讲求干净,日日穿着又脏又臭的衣服,那个时候他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厌恶她,可后来她突然变了,变得通情达理,变得知道示弱,变得爱干净了。 他渐渐开始喜欢她,觉得她有趣。 第三百一十二章 极力讨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现如今,她变成了大周最有钱最有权势的女子,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以他现在的资格,还足不足够留在她的身边。所以,当父皇的人找到他时,他想着,回大兴国历练历练也好,等他更加强大,才能有能力保护安悦。 可是大兴国的局势太严峻了,一旦他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会变得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到她。故而,在花车上时与她说的那些话,确实是他的真实所想。 他下定决心要放下她,投身于江山社稷之中,可在得知她出事之后,他的心告诉他,如果安悦死了,他愿意追随她而去。 正是这样的心情,让他看明白了自己,他可以没有大兴国的江山,但一定要在安悦的身边,护她周全。 “行彦,我与你说句实话。”他道,“我得在她身边,即便我没有谷阳那样的经商头脑,没有你武功高强,力大无穷,没有于渊精通医术,但我必须在她身边。” “我知道,她离不开我。” 门外的安悦察觉到脸上湿润一片,伸手去摸,才知道是眼泪。她心里一点儿没有想要哭的心情,可眼泪却落下了。 “你胡说!”她猛地推开门,冲进去站在苏之时的面前,瞪着他,“苏之时,你胡说八道,我安悦,不会离不开任何一个男人!”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有你苏之时,还沈之时或是刘之时,我在盛京的权利那样大,男人还不是招招手就扑过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石块金子,在我这儿,也成了粪土!” 苏之时目光灼灼,看着她,“妻主,你说的是真心话么?你忘了么?四位夫郎之中,你与我谈心最多,与我一床而睡的时间也是最多的。” “哪怕你真的能够狠心说出这番话,可你问问你的心,究竟,在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有么? 有吧。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哭? 可她是安悦,她是安悦啊!如果承认了,岂不是显得很弱? “没有。” 苏之时突然冲上来,吻了安悦,在安悦拼命挣扎的时候,他一再加深了这个吻。 萧行彦虽然吃了一惊,却也知道继续待在这儿不大好,他悄悄地从两人身后离开,顺便把门给带上。 “苏之时!”安悦的拳头捶打在苏之时的身上,现在的她不同于以前,力气大的可以一拳头打断一扇门,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苏之时也没有放开她。 “苏之时你够了!”她猛地推开他,凝视着他,眼里的光在颤抖,“你!”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安悦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好像......太狠毒的话,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了。 “妻主,原谅我吧。” 此时的苏之时显得有些可怜。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在我得知你失踪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你还要重要。” “我求求你,就当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可是......”安悦道,“可是......” 苏之时对着安悦伸出手发誓,“我向你保证,就算暂时我会留在大兴国,为大兴国的未来筹谋,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妻主,永远都是我苏之时最值得敬爱、宠爱的女人。” 安悦烦透了! 如果那天在花车上苏之时说的是这番话,那她肯定就不会生他这么长时间气。 但......但这段时间的气就白生了么? “妻主?” 安悦抬起头,对上苏之时的视线,她带着恨意道,“你得补偿我!” 苏之时的眸光一亮,好看的眼睛里霎时间迸发着流光溢彩,他看着安悦不住的笑,“好,你想要什么?” “别笑!别以为我会轻饶了你。”安悦道,“说!你们大兴国什么最好吃?哪儿最好玩儿?哪家的衣服饰品最贵,还有胭脂水粉......我要最顶尖的。” 苏之时点着头,上前一步来到安悦的面前,“妻主,是不是我将这些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穿的好戴的全部送给你,你就原谅我了。” “当然了,我能原谅你一点点,剩下的一点点,你日后慢慢弥补吧。” “好。”苏之时道,“我这就差人连夜去买,要是店铺没有开门,我就让下人给拍开,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内,这些好吃的好穿的好玩儿的全部都放在你眼前。” 安悦勾了勾唇,“好啊!我等你。” 苏之时当即离开了,他走了没有多久,萧行彦回来了,看着安悦的脸红扑扑的,下意识朝着床铺看去,见自己的床铺是干净整洁的,暗暗地明了了。 “妻主,你们和好了?”他问道。 “哪儿那么容易。”安悦道,“早着呢!”她说完,转身出了这屋子,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萧行彦看着离去的安悦,想了想,把房门关上,他猜测,接下来大概就与他无关了。 三更天的时候,苏之时来到酒楼,将安悦给接走了。 马车里,苏之时将厚厚的外套披在安悦的身上,柔声说道,“这里的白天虽似春天一般,可到了晚上却是奇冷无比。” 安悦瞥了一眼身上的外套,并不言语。 苏之时见此,又道,“我将你接出来,是要带你入宫的。” “为何?” 苏之时道,“你让我送给你的那些东西,那小小的酒楼厢房根本放不下,眼下那些东西都在东宫的正殿堆着,简直放满了整个正殿,总之,你去了便知道了。” “你那正殿我见过,很大,你说那些东西堆满了你的正殿,是真的?” 苏之时道,“我何曾期瞒过你?” “是!你倒是不瞒我,你不瞒着我的时候说的真话可实在是伤人!” “妻主。”苏之时道,“你又何必嘲讽我?我如今不是在极力的讨好你,让你高兴么?” 唉...... 安悦想生气,又生不起来,可若真的就这样轻易绕过他,心里又不甘心。思来想去,她看着苏之时道,“我问你,你们大兴国私下里招兵买马,是要攻打大周么?” 这问题来的突然,苏之时一时间没有个准备,愣在了那儿。 第三百一十三章 艳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盯着他,“说话!” 苏之时回过神,看向她,“你为何会在意这个?” 安悦道,“我此次来到大兴国,虽然首要的目的是带你回去,但我身为大兴国的大司农,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名头,是不好离开大周的。恰巧这时女皇下了一道圣旨,让我来大兴国了解风土民情,并调查你们私下招兵买马,是不是准备攻打大周!” 对于苏之时来说,眼下重要的并非和其他国家打仗,而是解决好内部矛盾。 李瑛一日不除,大兴国危矣。 安悦见苏之时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没有及时回答,说明大兴国确实有意攻打大周。 “之时,如果有一天,你我站在对立面,你会怎么做。” “不会的!”苏之时道,“妻主,你和我,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对立面。” “你把话说的太绝对了。”安悦抬了抬宽大的袖子,将双手平放在身上,“现如今你是大兴国的太子,大兴国内,男尊女卑,与大周完全不同。只怕你在这儿待久了之后,就不愿意回去了。” “不可能!”苏之时立刻向安悦表明心迹,“妻主,我爱你,比爱自己还要爱,你说,我怎么割舍的下你?”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将来有一天,我做了这大兴国的皇上,而你在大周朝位高权重,我是绝对不会与你为敌。” 苏之时说的非常坚定,安悦无力反驳。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马车比轿子快许多,天微微亮,他们到达了皇宫门口。苏之时直接带着安悦去了自己的东宫,还未走到门口,奴才们迎了上来,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口中喊道,“参见太子殿下。” 夜廷从一旁疾步跑过来,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后,拱手道,“参见殿下!”他的余光瞥见安悦,见苏之时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心里默默的认定,这便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 “平身。” 苏之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太监,他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回殿下的话,都准备好了。”太监道,“殿下请,安小姐请。”说话间,他已走在前面,为苏之时和安悦引路。 苏之时拉着安悦,拉的很紧,其实安悦想甩开的,可周围这么多东宫的下人,她想给苏之时留些面子。 在她的眼前,出现一扇缓缓打开的漆红的大门,门还未完全打开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门里面堆积如山的东西——正如苏之时所言,这些东西占满了整个东宫的正殿。 她在这堆东西里看到了梨花木的锦盒、一整箱的金银珠宝、吃的有豆沙酥、杏仁酥、黑芝麻花生糕、绿豆糕、奶糕、酸奶酪......小吃炸食另外放了一桌,金钗步摇金镯子金耳坠另外放了一桌。 另外,胭脂水粉也另外单独放在一张桌子上,桌子大概有一个人那么长,放满了整整一桌子。 这太子.宫倒是失去了原来的模样,被女子用的这些东西给填充的满满当当。 先不说这些东西金贵与否,安悦看到这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妻主,你可开心一些?” 安悦的耳边传来苏之时的声音,她不由得朝着他看去,“看得出来,你费了心思。” “只要你高兴,这些都不算什么。” 安悦正欲开口说话,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异常刺眼,她眯了眯眼睛,朝着正殿看去,在一堆东西里看到一个半打开的盒子,而刺眼的光芒就是从这个盒子里散发出来的。 苏之时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安悦的身上,见安悦如此盯着那个盒子,便让夜廷去拿。 夜廷立刻上前,将盒子拿到手之后,双手呈给苏之时。 苏之时将盒子接过来。 安悦的目光立刻落在苏之时的手上。 “妻主,这个宝贝给你。” 安悦并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看着苏之时问道,“这是什么宝贝?” “千年夜明珠。”苏之时如是说道。 “千年夜明珠?”安悦颇为吃惊,夜明珠这东西,她只在书上看见过,并没有真的见过。书上说,夜明珠堪比现代的灯泡,晚上不用点灯,将夜明珠放在房间里,夜如白昼。 “给。” 苏之时再度将锦盒递过来,安悦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拿在手上,她并未立刻将盒子打开,而是看向眼前的苏之时,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儿买来的?” “这不是买的,是我自己的。”苏之时道,“是我三岁那年,母后送给我的,那时,母后曾说过,如若有一天,我遇到了自己深爱的女子,就将这枚夜明珠送给她,这枚夜明珠会保佑我们的爱情,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这可是千年的夜明珠啊!肯定特别难得,令安悦没想到的是,夜明珠竟然还有如此浪漫的寓意。 “之时,你确定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 “自从视你为妻主,这个物件儿,我从未想过要送给别人。” 他将盒子打开,夜明珠的光芒散发出来,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安悦看着这样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哭的。 这恐怕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 想想她之前作为农业博士,每天要做的事情都是和小麦、稻米、瓜果打交道,那个时候谈恋爱根本没有时间,可她向往爱情,一度嫉妒同事的老公在求婚的时候送给了她二十克拉的大钻戒,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如果也有人送给她那么大的钻戒,她一定会嫁的。 而此时此刻,这颗夜明珠,不知道要比二十克拉的大钻戒大了不知道多少,更比钻戒珍贵的多——“之时。” 安悦看着他,忍住流眼泪的冲动,“之时,你单膝跪下好不好?” 苏之时并不知道安悦要他这么做的目的,但他还是照做了。 “举起你的右手,将左手背在身后。” 苏之时依旧照做。 “看着我。” “我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 “好。”安悦看着他,哽咽的说道,“现在,你对我说,“安悦,嫁给我好不好?”。” 第三百一十四章 噩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的脸上有细微的变化,安悦都尽收眼底,“你在犹豫什么?” 苏之时道,“不是犹豫,是要让自己慎重且严谨的说出这句话,我想,这句话大概代表着——今生今世,我爱你。” “安悦,嫁给我好不好?”他无比虔诚,无比真挚,无比用心,无比的......渴望。 以至于说出这句话之后,苏之时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好!”安悦笑的快乐又灿烂,“苏之时,我原谅你了。” 苏之时也笑了,笑的很开心,以至于周围包括夜廷在内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们,可他们诧异的目光里,竟然闪烁着泪花。 “妻主。”苏之时上前拥住安悦,紧紧的,“妻主,我想守护你,一生一世。” 次日,安悦与萧行彦离开大兴国,启程回大周。 云中城门外,苏之时对安悦依依不舍,“我保证,待大兴国内稍稍安定,我一定回去找你。” “嗯。”安悦伸手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叮嘱道,“好好干!你现在责任重大!” “另外,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苏之时点了点头,“好。” 安悦在上了马车之后,掀着帘子冲着苏之时挥手,马车渐渐远去,苏之时的身影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点,安悦心里沉甸甸的,挥动着的手僵硬在那儿,不多时,便收了手,回到马车内。 “妻主舍不得之时?”萧行彦看着她,说道。 “嗯。”苏之时送给她的夜明珠她一直带在身上,眼下远离大兴国,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能睹物思人了。 萧行彦道,“待我们回到盛京,我便去为你寻来一匹千里宝马,届时你若思念之时过盛,就可骑着千里宝马前去寻找他,算算路程,不过三日而已。” “我才不来,我也忙得很,我就不信他不想我。” 萧行彦笑道,“妻主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这么久没有回去了,府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谷阳、于渊又是否安好。” “妻主别想那么多了,反正路途还长,你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倒不如好好的欣赏路上的风景。” 是啊!担心又有什么用?担心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安悦仰躺在榻上,闭上眼睛道,“路边的风景你欣赏吧,我困了,先睡会儿。” 萧行彦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再度将目光放在帘外。 这边安悦刚走,大兴国的皇后慕昭雪就找到了苏之时,问其,“宫中传言,你私自立了太子妃,她现在在哪儿?” 这传闻多有不实,苏之时拉着慕昭雪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稳声说道,“儿臣确实有心仪的女子,可私立太子妃一事,恐怕是三人成虎。” 慕昭雪眉头微皱,“三人成虎?也罢,向来这宫里人多嘴杂,也是会将莫须有的事情传的天花乱坠。” “时儿,那你现在告诉母后,你心仪的女子,是哪家的闺秀?今年多大,相貌如何?另外,她父亲又在朝中是什么官职?” “她......并非是大兴国的名门闺秀。” 慕昭雪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时儿,你现在是太子,而你的妻子是未来的太子妃,大兴国的国母,你怎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女子与你结为夫妻呢?” “母后,儿臣从未随便过,儿臣心仪的这位女子,乃是大周朝人,还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 “什么?” 慕昭雪不禁想起昨晚皇甫瑾与她彻夜而谈的话——眼下四国动荡,大兴国虽好一些,可四国开战是迟早的事。好在大兴这几十年国库里存了些钱,也是时候拿出来招兵买马,扩充军队了。 “不行!”慕昭雪看着苏之时道,“她现在在哪儿?你即刻写信给她,就说你们从此之后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母后,为何?” “你难道不明白么?”慕昭雪道,“你可知,四国打仗是迟早的事,而大周朝女皇一直对我们大兴国虎视眈眈,早就将我们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你说你心仪的女子乃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母后告诉你,很可能这就是她的计,她故意接近你,取得你的好感,目的是为了套取咱们大兴国的机密啊!”她盯着苏之时道,“时儿,你告诉母后,有没有告诉过那名女子有关咱们大兴国皇室内部的消息?” 苏之时记得自己不曾详细与安悦说过大兴国皇室的事情,但......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打仗? “母后,你没有见过她,她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好的女子。母后,四国动荡是不假,可是一定会打仗么?一定会是我们大兴国与大周朝打仗么?一切都是未知数不是么?既然未来的路还很模糊,母后又为何不给我和她一个机会。” “看来,你很信任她。”慕昭雪道,“信任,已经是大错特错!”她起身,怒视着苏之时,“时儿,看来你父皇说的没有错,都是因为母后对你的娇惯,才让你不顾大局,肆意妄为。” “自今日起,你不许再出宫,母后与你父皇也会尽快给你物色合适的女子成为你的太子妃。” 她说完,疾步离去。 “母后!” “母后!” 苏之时追了出去,却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了下来,夜廷从一旁走出来,看着苏之时的目光无奈又愧疚,“对不住,殿下,皇后娘娘下令,让我们看着你,不许放你离开东宫。” “母后!母后她怎能如此待我?”苏之时深知自己不能够坐以待毙,一旦如此,迎接他的,将是不再由他自己亲手掌握的命运。 “之时!” 安悦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妻主你没事吧?”萧行彦立刻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悦,“妻主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安悦的眼睛慢慢聚焦,对上萧行彦的视线,“嗯,做噩梦了。” “你给我一杯茶。” “好。”萧行彦立刻将茶奉上,“你快跟我说说,做了什么噩梦?以前的老人都说,只要把噩梦的内容说出来,这个梦就不会变成真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 圈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梦到,东宫红绸满布,红灯高挂,苏之时穿着火红色的婚服与一位女子成婚。 “我梦到......之时成婚了。” “那这个你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这绝对不可能发生。” 安悦脑子里一片空白,硬生生的点了点头,“但愿。” 突然,马车外传来叫嚷声。 “大人!大人!薛泽要服毒自尽,您快来看看吧!” 安悦一听,立刻叫停马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萧行彦紧随其后。 薛泽被关在一个木制的笼子里,笼子放在用来拉货物的马车上。彼时马车周围围满了人,有人朝着人群喊道,“让一让,大人来了!” 人群中立刻让出来一条路, 安悦从路中间疾步匆匆的走过去,在笼子外站定,仰头看着被七八个人扯住的薛泽。薛泽的嘴边有少许白色的粉末,那应当就是毒。 “把他弄下来!” 安悦一声令下,有人上去解笼子的铁锁,有人在笼子打开的刹那扑上去紧紧的抓住薛泽,四五个人连拉带扯,将薛泽从笼子里弄出来。 “给他嘴里灌水,别让他把水咽下去。” 立刻有人照做,不多时,在安悦的指挥下,薛泽嘴里残存的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毒粉被冲干净了。 一番折腾,薛泽更加半死不活。 安悦道,“你们放开他。” 众人遵照安悦所说,将薛泽放开,只见安悦上前一步,照着薛泽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打的他嘴角出血。 “你想死是不是?我告诉你,有你死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眼下我们还没有到盛京,你还没有当着皇上的面为我作证薛砚文暗害朝廷命官一事,若是你现在死了,岂不是好过了薛砚文?” “哼!”安悦冷哼道,“俗话说自作自受,薛泽,你也该尝尝这滋味。” 只见薛泽痛哭流涕,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话,突然间他跳起来攻击安悦,在周围的人惊惧之时,安悦已经轻轻松松擒拿住他,顺便用雪杀砍断了他一条腿。 “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在天地之间。 安悦让人将薛泽五花大绑,随后关回笼子里,下令道,“看好他,如果他再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我拿你们试问。” “是,大人!” 安悦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回到马车上,萧行彦道,“以薛泽目前的状态,恐怕熬不到入京,要是你想让他当证人,还不如弄一份文书,让他在上面签字画押。” 薛泽文说的办法,安悦并非没有想过,可薛砚文那个人实在是狡猾,如果单单只凭借文书,她靠着她开国功臣的履历,恐怕不能够轻易将她给撼动,唯有这薛府管家现身作证,才有绊倒薛砚文的机会。 “不妥。”安悦道,“薛泽必须留着。” “那他要是死在了半路,怎么办?” 安悦眸光微眯,静静地沉思了许久,“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来到一个名叫景州的城内,入城之后已经入夜,萧行彦前去寻找可以下榻的酒楼,安悦则独自一人前去城中物色好的郎中。 薛泽的这条命,她必须得保住。 景州城应当有宵禁,不然此刻大街上也不会连一个人都没有,她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夜风很冷,吹得她不停地去动额前的头发。 突然,她感觉到一丝杀气,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周围风起,狂风吹得路两边门前的灯笼剧烈摇摆,地上的沙石和树叶随风而起,飘至半空。 她皱了皱眉头,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就在此时,她眼前一亮,抬眸去看,正是一名黑衣人持剑朝着她的眉心刺过来,因为距离太近,她躲都不好躲,只能快速拔下背上的雪杀来抵挡。 “叮!” 一声脆响,安悦成功将黑衣人的剑打落,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不等黑衣人攻过来,她便突然跳起,朝着黑衣人打去,岂料那黑衣人不敌安悦,被安悦打的连连后退,最重要的是,在两人距离极其近的时候,安悦顺手扯落了黑衣人面上的黑纱,令她诧异的是,黑纱下的脸,她竟然是认识的。 “行云大师?” 行云的脸上有片刻的慌张,忙后退几步,站定,“是我,如何?” 安悦凝着眸,“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杀了你。” “因为什么?” 行云大师道,“安悦,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也是,正因此,你无形之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多少人都希望你死。” “如果你是因为之前我为了于渊的事情将你关到小黑屋记恨我,那你还真是小心眼,而且我也知道,那些记恨我的人,一是能力不如我,二是心胸不如我。” “你!”行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再度开口,“安悦,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别以为这次回到盛京,你的日子会太好过。”她说完,竟飞身离开。 “喂!行云,你不是要杀我么?跑什么?继续打啊!” “大人!” “大人!” 声音从远处而来,安悦回身去看,只见来人匆匆忙忙的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大喊道,“大人,不好了,薛泽被人救走了,咱们的车队在城外遇到袭击,死了十几个人。” “什么?”安悦瞪大了眼睛,一把将此人拽到自己的面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人!大人!薛泽被人救走了!薛泽被人救走了!” 安悦立刻将她放下,急匆匆的朝着城门跑去。 等到她来到车队附近,见地上躺着好些人的尸体,而关押着薛泽的笼子已经被砍成两断,笼子内空无一人。 “妻主!”萧行彦也是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场面,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都怪我!”安悦道,“是我轻敌了。”现在她基本上可以确定,行云的突然出现,就是为了拖住她,好让薛砚文的人救走薛泽。 “行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行云与薛砚文,应当是结盟了。” “两个狗贼!”萧行彦气愤不已,“真是狼狈为奸!”他看向安悦,“妻主,薛泽被薛砚文救走,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上哪儿找?” 第三百一十六章 是十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们很可能是计划好的,再说,薛家的杀手实力强劲,带走薛泽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对他进行灭口。”安悦道,“虽然我不甘心,可这场仗,我败了。”她看向萧行彦,“先回盛京,再作打算。” 他们连夜启程,也不打算在景州城留宿,日夜兼程一个月之后,他们进入盛京,回到安府。 马车还未到安府门口,隐约间就听到了好多人的说话声,安悦不由得将车帘掀开,遥遥一望,便看到了守在府门口巴巴地等着她的谷阳和于渊。 在他们身后,又依次站着朱文等安府的下人。 等马车停靠在安府的大门外,众人围了上来,安悦一下马车,谷阳立刻将手中厚厚的貂皮披风披在安悦的身上,“盛京已入深冬,妻主穿的未免太单薄了些。” “谢谢你,谷阳。” 一旁的于渊道,“我可以没有这么好的貂皮大衣送给你,不过......”他上前拿住了安悦的手腕,细致的给她把了脉,片刻之后,他看着安悦道,“妻主,你这身子怎么还不如在安府时好?想来这一路上不仅是舟车劳顿,恐怕遇上的事儿全是令人糟心的事儿。” “好在你现在回来了,自今日起,我将宁心安神的补药给你备上,每天让你喝上一碗,保准你日日精神抖擞,心情舒畅。” 安悦点了点头,“好,于渊,劳你费心。” 她看着谷阳和于渊气色都挺好,想来她不在家中的这几个月,他们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如此就好,如此,她拼命挣钱谋求更高的人生价值也是值得的。 “我们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都进去说话!”萧行彦一提,众人才都意识到这一点,拥着安悦,往大门里走去。 院子里的景色已经完全变了,莫名的,安悦有丝丝物是人非的感觉,就好像......她离开了很久很久。 他们来到前厅,一一落座,朱文立刻带着下人将茶水点心送上。 谷阳看了一眼茶,并未喝,而是将目光放在安悦的身上,开口询问道,“妻主,为何没有见到之时?莫非......他没有在大兴国?” “他怎么没在?”萧行彦道,“不过他现在是大兴国的太子殿下了,一时间抽不出身跟我们回来。” “太子?” 谷阳和于渊都很吃惊。 其实他们都知道苏之时就是玉儒青,却怎么也想不到,玉儒青竟然是皇甫之时。 于渊道,“他的来头竟然如此大,早知道好好巴结巴结他了。哈哈!” “就你爱胡说八道!”萧行彦看着他道,“说起来,你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哪儿需要巴结。” “嘿嘿,毕竟我是看在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才肯给他医治从出生就带在身上的顽疾。说是巴结他,其实哪需要?妻主将我养的这样好,谁也不值得我去巴结!” 安悦手上端着茶,笑了笑。 谷阳心底却有几分计较。 他原就觉得安悦与苏之时之间太过亲爱,而他无论如何也及不上他。现如今,他的真实身份又是大兴国的太子殿下,恐怕在安悦心里的分量更重了些。 “谷阳?” “谷阳?” 萧行彦瞅着谷阳,“谷阳!妻主叫你,你想什么呢?” 谷阳猛然间回神,对上安悦询问的视线,当即垂下目光,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 “妻主请说。” 安悦道,“我方才问你十里香与厂子里的生意如何,怎么不见你回答?”她又细细的去看谷阳的脸色,“你没事吧?是有难处?” “没有。”谷阳的声音依旧很冷,只不过从前是冰冷,现在事清冷。 “妻主,酒楼里的生意与工厂那儿一切都好,妻主尽可以放心。” “嗯。”安悦道,“我既然回来了,抽空会去酒楼和厂子看看,顺便晚上的时候,你将近几个月肥皂的销售额明细给我一份。” “是。” 此时,朱文从门外走进来,在安悦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开口道,“大人,您今日回来,二郎君与三郎君一大早的就安排我去准备您回来后的晚宴,眼下宴席已经备好,还请大人与几位郎君移驾前去餐厅。” “好。”安悦起身道,“行彦、于渊、谷阳,我们去吧。” “是,妻主。”三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来到餐厅,在红木圆桌边依次坐下。若是放在从前,于渊绝不会紧挨着安悦坐,可今日却与之前大不相同,殷切的挨着安悦坐下。 安悦看着他,“我为何觉得你哪儿变的不一样了?” “哪儿?哪儿啊?”于渊道,“看看妻主你,还是那么的多心,怕是因为好几个月不见,你见了,只当见了一个新的人。” “新的人?”安悦道,“看来这两三个月,你确实有些改变,要不然怎么会是新的?” “你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你都有哪些心路历程,我听听了,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别了吧!”于渊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安悦的嘴边,“妻主快吃,这红烧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安悦白了他一眼,张嘴含住了红烧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嗯!”她眼睛骤亮,“好吃!” “谷阳,行彦,你们也赶紧尝尝,这个红烧肉比之前我在任何地方吃过的都好吃。” “是,妻主。”谷阳道。 “好!知道了妻主!”萧行彦道。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但可能是因为苏之时不在,安悦总觉得少点什么,可她又不能将心里的落寞表现出来,要不然......如此开心的他们三个,就要因为她的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了。 席间,谷阳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安悦的身上,但他从始至终并未对安悦说过一句在情理上过分的话,也丝毫没有表现出,其实,他才是最想念安悦的那个人。 窗外的月亮很圆,非常圆,安悦不禁问道,“今日几号?” “我哪儿知道几号?我从不关心这个!”于渊嘴里嚼着烧茄子,看向安悦随口扔了一句。 “我更不知道了,我是个粗人。”萧行彦道。 只有谷阳,遥遥的朝着月色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看向安悦,“今日是十五,而且,妻主离开盛京那日,也是十五。” 第三百一十七章 得到安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使得安悦多看了谷阳一样,内心对谷阳竟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好奇。 “谷阳,你怎么这么清楚?” 安悦的目光很炙热,谷阳的脸颊微微发红。他很少有这种感觉,以至于当这种感觉出现时,他是惊慌的。 他立刻错开安悦看向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没什么,不过是......早上看了黄历,偶然间记住了。” 看黄历? 安悦不记得谷阳每天都会看那种东西,再说了一本黄历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如果不认真看,根本记不全上面写的,所以,他真的是偶然间记住的? 安悦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不通谷阳为什么要撒谎? 即便他说出是他关心她,在乎她,这才认认真真的记下了她离开的日子和回来的日子又能怎么样? 他们可是夫妻呀! “谷阳。”安悦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晚饭过后,你去我房里等我。” “啪嗒。” 谷阳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我......我去厨房换一双新的筷子。”谷阳说完,捡起地上的筷子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安悦摸着下巴皱着眉,目光游离在于渊和萧行彦之间,“我说错什么了?” 于渊道,“谁能想到你一回来就要人陪你睡,还是谷阳那个千年冰山,妻主,你也太出其不意了吧!” “谷阳好!”萧行彦冲着安悦竖起大拇指,“谷阳值得!” “......”什么跟什么呀?她是要和谷阳谈谈心,又不是在床上谈的那种。 安悦冲他们两个摆了摆手,“啥都不是!”丢下这句话,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出了门,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紫薇楼内,桂花树已经落了,但院子里还残存着一点点香气,她站在桂花树旁,仰头看着高出的明月,忍不住的思念苏之时。 回想起离别时,她走的那样潇洒,现在想想,她真的是高估自己了。 “妻主。” 安悦的身后传来比这夜色还要清冷的声音,她缓缓转身,眼前站着的,正是谷阳。 果然,谷阳也误会她了,不然也不会沐浴更衣,散着头发。 “你......” “如果妻主累了,谷阳这就伺候妻主去床上休息。” 怎么说呢? 说起床第之事,安悦与苏之时在一起的时候多,剩余他们三个,虽然也有,但可能一年也就一两次,尤其是谷阳......算算日子,大约一年半的光景两人没有一张床上睡过觉了。 “我倒是不累。”安悦道,“你呢?你累不累?你要是累的话就先去屋里睡。”等他睡着了,她就随便找张椅子一躺,糊弄过去好了。 谷阳不语。 安悦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 谷阳依旧不语。 “我得罪你了?” 谷阳抬眸去看安悦,眼睛里分明有三分怒气。 “不是吧!我真的得罪你了?”安悦有点着急,“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很能冷战,但是我不愿意和你冷战,你要是觉得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积极认错,成么?” “妻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哪儿有不喜欢你!你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我要是不喜欢你,还会让你饭后来找我?我要是不喜欢你,又怎么可能将十里香的生意、厂子里的生意,还有这安府的财政大权都交给你来管,我......谷阳,你傻不傻?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谷阳也知道他这问题问的有点冲动,但是......他都沐浴更衣过来找她了,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丁点儿兴奋的神情,好像一点都不期待跟他共处一室。 “妻主如果真心喜欢我,又怎会让我独自一人回房去睡。” 安悦懂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一起进去,一起睡。”安悦上前,看着比他高出很多的谷阳,她伸出手去拉他的手,想顺便掂量掂量他有多重,看看自己公主抱能不能抱的动他,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走吧,今天晚上就只有你和我,你要是不瞌睡,我们就说一晚上的话,你要是瞌睡了,我就抱着你睡。”安悦拉着他,朝着屋内走去。 谷阳的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缓缓露出微笑。 来到房间里,安悦拉着谷阳在床边坐下,刚一坐稳,谷阳突然欺身上前,在安悦惊诧的目光之中去解开她衣领最上面的那一颗珍珠扣。 谷阳身上的气息与苏之时完全不相同。如果说苏之时是百合,清新淡雅,那么谷阳就是高山雪莲,高贵典雅。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类似于茉莉,但又比茉莉花还要清淡些,很好闻,会让人忍不住吸取更多。 以至于谷阳稍稍偏头的时候,安悦的脸已经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妻主。”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颤音里又夹杂着愉悦感。 安悦猛然间回神,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身上太香了,我没忍住才会,你......别误会!” 谷阳看着她的眼睛,盯着她脸颊上的红晕,饶有兴趣的目光里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妻主,你为何如此可爱?” “可爱?”安悦吃惊的笑着,“说什么你呢?我怎么可以被用“可爱”来形容,谷阳,你.......” “唔。” 他的脸突然放大,被惊吓到的下一秒,唇齿间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类似于蜜饯,却比蜜饯好吃。 谷阳将安悦完全解开扣子的衣服一点一点拽下来,将她整个人按在床上,一再加深了这个吻。 安悦被吻得不停地喘息,浑身热的厉害,她伸手去脱衣服,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扒光。 当她有片刻的清醒,抓着谷阳的胳膊将两人的位置对调,她在高出,欣赏着他完美无瑕的面容,指尖在他的眉眼间留恋,然后是鼻子,人中,嘴巴,下巴...... 她用手挑起他的下巴,令他的嘴巴撅的高高的,是极致诱人的,她低下头去吻他,深深地吻,将自己的血肉镶嵌进他的血肉里。 这段时间一直深藏在谷阳心底的委屈,因这一晚得到了安慰。 窗外的皎洁的月亮高挂,今日的月亮实在是太圆了,就好像是为了久别重逢的团圆准备的一样。 第三百一十八章 薛晟要嫁给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卯时一到,安悦睁开了眼,慢慢起身后,朝着一旁的谷阳看了一眼,她伸手提起被子为他盖好,随即下了床。 朱文带着下人已经守在了外厅,她来到外厅,由众人伺候着穿戴好朝服,洗漱、整理衣冠完毕之后,她前去上朝。 好巧不巧,在进入大殿时,她碰上了薛砚文。 薛砚文老早就看到了她,因为薛泽最后死在了她的手上,她内心得意,特地朝着安悦走来,想要炫耀一番。 “哎呀,这是谁呀?”薛砚文瞅着安悦,“哟!这不是安大人么?我看安大人这脸色怎么不太好?莫非......是遇到了不称心的事?” 我脸色不好? 你全家脸色都不好! 安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啊?没有不称心的事,可谓是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是么?”薛砚文心想着,看安悦能撑多久,随即说道,“那......安大人此去大兴国,可有收获啊?” 安悦真的不想再看薛砚文的嘴脸,可要是现在就撤了,不免会让薛砚文以为她怕了她。思来想去,她倒是不怕跟她撕破脸,上前一步,在薛砚文的耳边道,“有没有收获你还不知道?你那管家薛泽此刻恐怕尸体都凉透了吧,薛砚文,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她说完,转身朝着大殿内走去。 薛砚文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渐渐黯淡。 午门城楼上的鼓响了三声之后,大臣们在大殿外排好队,依次进入大殿内。文官站在左边,武馆站在右边,凡四品以上官员,方有资格进入大殿,面前皇上,启禀要事。 大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交头接耳,没有咳嗽,更没有吐痰和步履不稳者。 须臾,主事宫女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只见宜君卿从大殿之后缓缓走出,在龙椅上坐下,大殿内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口中高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宜君卿话落,大臣们相继起身站稳。 宜君卿的目光落在安悦的身上,说道,“安爱卿从大兴国回朝,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待会儿下了朝,且随主事宫女来御书房见朕,朕有好礼相赠。” 安悦本身就是宜君卿的宠臣,眼下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其他大臣,有的赞叹,有的嫉妒。 安悦却无所畏惧,挺着脊背,对着宜君卿拱手道,“臣谢过皇上。” 薛砚文就站在安悦的身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摔死你!” 安悦当即回头,狠狠地瞪了薛砚文一眼,对她道,“在背后说人是什么本事?如今薛大人却是连“光明磊落”都做不到了?”她故意压低声音道,“别以为薛泽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们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给我等着!” “安爱卿,薛爱卿,你们在聊什么?” 两人速速回神,齐齐上前在宜君卿的面前跪下,安悦道,“皇上,臣并未与薛大人提起什么国家大事,倒是有些私事,没忍住,多说了一嘴。” “这么说,你们二位私交甚好?” “我们......” “是啊!”薛砚文忙不迭道,“我们私底下确实是朋友。” 安悦瞟了她一眼——这女人睁眼说瞎话! “也是,如果你们私教不好,想必薛大人家的小公子也不会对朕提出,希望嫁给安大人。”宜君卿顿了顿声,看向安悦,“听闻安大人家中已有四位夫郎,不知道愿不愿意再多一位?” “......”啊? 薛晟要嫁给她,他脑子抽了吧! “哈哈!哈哈!”安悦半开玩笑的捶打着一旁的薛砚文,趁机低低地询问,“你儿子要嫁我你知道么?” “当然不知,若是知道,早将他活活打死!” “行,等下了朝,你回去就将他活活打死!” 安悦说完,看向宜君卿,“皇上,臣府上的夫郎已经足够多了,臣也无比的知足,再加上臣那安府也就那么几处院子,眼下刚刚够用。薛大人之子是人中贵子,别委屈了人家。” 宜君卿若有所思,将目光放在薛砚文的脸上,“你那小儿子朕从小看着长大的,有几分喜欢,那日他向朕提及此事,朕是应允了的。可若你回去劝劝,若你小儿子能够想开,不嫁安爱卿,朕也就不做这个媒人了,可若他执意要嫁,朕只能说到做到。” 安悦的心里“咯噔”一下,不怎么舒服。 “是,皇上。”薛砚文心里早就将这个不孝子骂了千千万万遍,无意间对上安悦的眼神,她解读到安悦是在说——好好管管你家儿子,别那么没有夫道。 脸上立刻燥红一片,当即拜了宜君卿,归队了。 主事宫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大臣皆很沉默,主事宫女又道,“退朝!” 宜君卿从龙椅上起身,给了安悦一个眼神之后,往后殿方向去了。很快,主事宫女前来请安悦,说道,“安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您了。” 安悦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随你去。” 主事宫女走在前面,安悦跟在她的后面,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大殿上宜君卿提及的有关薛晟的事,这件事来的突然,属实令她没有准备。 在她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从薛砚文刚才的反应来看,她是不知情的,甚至有可能回到家中,会将薛晟好好的揍一顿。 次之,她和薛砚文不和,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讲出来罢了,她不相信女皇帝不知道。 那么,如果在她知道她和薛砚文不和的情况之下还要让薛晟嫁给她,这是什么心理?是想用薛晟缓和她和薛砚文之间的关系? 总之......安悦脑子里乱糟糟的。 再一想薛晟那个纨绔子弟,就是一个贵族流氓,哪怕他的皮囊万里挑一,也还是入不了她的眼。 不行!这件事她自己得拿出自己的态度,要不然......依着宜君卿做主的话,恐怕这件事真的要成了。 “安大人请在此稍后,奴婢前去通报。” “好。”安悦的目光望进去,五层石阶之后的长长的甬道里的两边的墙上是金漆浮雕,再往深处看去,有些暗,看的不真切了。 她的脸色稍稍凝重了一些,垂下眼眸,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眼中,手还未放下,就听到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了。 “安大人,请。” 第三百一十九章 利益交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抬起头,跟着主事宫女进入御书房内。穿过甬道,眼前开口,正前方的高出挂着匾额——正大光明。 宜君卿就坐在匾额下的龙椅上,正在批阅奏折。 “皇上,安大人到了。” “嗯,先坐。”宜君卿道,“待朕看完这个折子。” 主事宫女请安悦先坐下,随后无声息的退下,一时间,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安悦和宜君卿两个人。 虽说只有她们两个人,可周围安静的厉害,安悦也害怕自己会影响到宜君卿批阅奏折,故而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丁点儿的声音也没有发出,就静静的坐在那儿。 昨夜安悦与谷阳颠鸾倒凤到很晚,早上又起得早,确实没有睡好。眼下宜君卿正忙,安悦想了想,胳膊肘支在手边的桌子上,手撑着下巴,闭上眼睛,小睡片刻。 安悦的眼前一片漆黑,须臾,不远处有一丝光亮,她朝着光亮走去,置身于一片紫色花海。在花海的正中央站着一位纤弱的白衣男子,看身段很是迷人。 她不禁朝着男子走去,待走的近了,闻到男子身上的淡淡花香,又见他右手拿着一支玉笛,当即心神一动,喊道,“之时?” 男子并未回应,却将玉笛放在唇前,吹奏出曼妙动听的曲子。 安悦颇为享受,更加认定男子就是苏之时,快速的朝着他走去,待在他的身后站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喊道,“之时?” 男子猛然间转身,冲着安悦灿烂的笑着,“安大人,是我。” 安悦定睛一看,当即吓得后退连连——薛晟?怎么会是你? “安爱卿?” “啊!”安悦猛地惊醒,对上宜君卿关切的目光,忙起身跪下道,“皇上恕罪,臣睡着了,真是罪该万死。” “无妨,安爱卿。”宜君卿将安悦扶起来道,“朕也知道,上早朝的时间确实太早了些,可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世世代代皆是如此,朕不好做出改动。” “眼下安爱卿休息了这片刻,可恢复了些精神?若是还觉得困顿,倒不如在朕这御书房小睡片刻。” 安悦摇了摇头,“臣岂敢。”她道,“皇上,您让我来此,所为何事?” 安悦猜得到,宜君卿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知道她这次前往大兴国回来,调查到了多少有关大兴国的事情。 就听宜君卿说道,“你此次前去大兴国,了解到了多少有关大兴国的事情?且将你的所见所闻说给朕听。” 安悦早有准备,便滔滔不绝的同宜君卿说了起来。 宜君卿听完,非常满意,连连点头,“你所说的,对朕非常有用。日后攻打大兴国,朕也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大兴国与我们大周真的会开战么?” 面对安悦的问题,宜君卿道,“一位君主,如若想让自己的国家不断强大,吞并其他国家乃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这并非小事,若没有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筹谋,根本是纸上谈兵。” “安爱卿倒是不必担心这件事,打仗这些事,朕自会去找那些武将们谈。另外,还有一桩事,朕想问问你的意思。” “皇上请问。” 宜君卿道,“对于薛尚书家的小子,你可有好感?” 安悦猜到了宜君卿要问这个。 想了想,她回话道,“实话和皇上说,那个薛晟,我没见过几次,只不过坊间传闻,他纨绔成性,风流浪荡,花名远扬。” “臣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得了皇上的青睐,在您的面前说上话的,可以他的品性,却是没有资格进我的大司农府。” 安悦将话说的这样绝对,宜君卿心底有了几分明了,只不过,她已经答应了薛晟要帮他,要是现在反悔,反而在他面前失了威严。 “皇上何故如此偏爱薛家这小公子?” 宜君卿道,“朕刚刚继位的第一年,薛尚书带着一家老小前来宫中为朕庆贺,就是在那个时候,小晟儿缠着朕,要朕陪他玩儿。当时,文武百官都觉得小晟儿不懂事,其实不懂事的是她们。” “那天,朕因为刚刚继位而非常忐忑,若非小晟儿的童真与纯洁融化了朕的心,恐怕朕那一晚上都会绷着脸。朕若是不高兴,大臣们也都别想高兴。” “因此,在那晚,朕曾许多小晟儿,答应在他成年之后,帮助他完成一个心愿。”宜君卿看着安悦,“而他的心愿竟然是嫁给你。” “......”这明明是女皇帝和薛晟之间的约定,为什么被坑的人是她? “安爱卿,如果薛晟执意要嫁给你,要朕说,你就答应了吧!” 安悦摆了摆手,“不行,绝对不行。” “安爱卿,你要是顾及薛尚书的态度,朕可以为你们二人当和事佬。” 安悦看着宜君卿,“皇上,嫁娶之事并非容易的事情,而且,就算臣同意了,就算薛晟真的嫁进来了,可......可臣心中不愿,必然不会怜惜他,届时,他在安府中度过的不过是孤苦无依的生活,这又何必呢?” “那万一,他自有本事去得到你的喜欢呢?” 安悦连连摆手,“不妥!不妥!” 宜君卿见无论如何怎么劝说,安悦都不肯,思来想去,只好道,“安爱卿,如若你不肯,只怕你家大夫郎报考武将一事不能够令你称心如意了。” 安悦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宜君卿,“这!这!皇上,这是两码事,不能够混为一谈吧?” 宜君卿笑了笑,将面前的茶端起来送到嘴边,她看着茶水之上漂浮着的茶叶,轻轻地吹了吹,浅浅的抿了一口。 “嗯,好茶。” 安悦盯着她,很生气,但是不好发作。 待宜君卿喝好了茶,她将茶杯放下,抬眸看着安悦,说道,“武将晋升这条线一直都是朕亲自监督,朝中的每一个武将,都是朕亲自选拔出来的,也就是说,若是朕不满意的人,妄想做武将,更妄想做大将军。” 宜君卿这话简直是将萧行彦的路给堵死了,也将安悦的心情弄得很堵塞。 “那什么?”她没好气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等过两日,我再给你答复。”安悦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绷着脸快步离开了。 宜君卿看着安悦的背影,胜券在握的笑了笑。 安悦走后,主事宫女玲珑走了进来,她手上端着银耳枸杞红枣羹,待她在宜君卿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养生羹放在她的手边。 “皇上,方才安大人走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 第三百二十章 巧舌如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自然不高兴!”宜君卿道,“朕要你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你能高兴?” “只不过,一则朕答应了薛晟,要完成承诺,二则眼下内忧外患,若是朕的一品大司农与总尚书大人太过不和睦,对朕的朝纲影响颇大。若她们两家能够联姻,便可巩固关系,对朕,对大周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玲珑赞同的点了点头,“皇上思虑周全,是大周朝百姓之福。” “另外,你让方靖宇到薛家去传话,就说是朕的命令,不准薛砚文打薛晟,只准口头教育、谈话,让方靖宇在薛家等一个结果,若薛晟执意要嫁给安悦,朕可替他安排。” “是,皇上。”玲珑对着宜君卿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正如宜君卿所言,此刻,薛砚文正将薛晟叫进书房,又让下人将门关上,她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坐稳,手中攥着老长的戒尺,瞪着薛晟,凌声问道,“说!你何时去见的皇上?” 薛晟心里明白,他求皇上赐婚的事情,被他母亲给知道了。 可他丝毫不慌。 “母亲!”他委屈极了,“母亲一回来就要教训儿子么?儿子做错什么了?” “母亲该知道,儿子自小就讨得皇上喜欢,皇上早前当着好些人的面说过的,只要儿子想进宫,随时可以去!母亲,您不是应该为儿子能够得到皇上的亲睐而面上有光么?何故......何故如此训斥儿子,倒像是儿子错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除非死了才能解母亲心头之恨!”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瓷器,举过头顶,狭长的凤眸里含着泪,“母亲,那干脆儿子死了好了,儿子死了,母亲就再也不会生气了!” “你把那东西给我放下!” “母亲不想让儿子死了?”薛晟斜着眼睛半撒娇半埋怨的问道。 “你先把东西放下,坐到我面前来,我有话要问你。”说话间,薛砚文将手里的戒尺放在了桌子上,冲着薛晟招手,“别让母亲再担惊受怕!” 薛晟咧嘴一笑,忙将花瓶放下,乖乖的在薛砚文的面前坐下。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薛砚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母亲问你,你真的喜欢安悦?真的想嫁给她?” “母亲,儿子自小就想嫁给巾帼女英雄,可历年来知名的女将军都太老了,儿子只能将目标放在文官身上。” “这安悦位居一品大司农,又是皇上的宠臣,位高权重,再加上她还会做生意,十里香和肥皂生意都经营的那么好,如此之人,乃人中龙凤,怎么就不值得儿子嫁?” 薛砚文眉头深皱,“可母亲与她不和,想让她死。” 薛晟立刻伸出手去捂住薛砚文的罪,“母亲啊,你别说这样的话,儿子心疼。” 薛砚文看着他,“你心疼谁?” “当然是母亲,还有安大人。” “好啊!这都还没有嫁给她,倒是开始替她说话了,你如此这般,怎知母亲寒心至极!” 薛晟道,“母亲啊!你且听儿子把话说完。” “儿子说心疼母亲,是心疼母亲为这个家这般操劳,母亲为何将安悦视为仇敌?还不是因为她位高权重,威胁到了母亲,威胁到了咱们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若是儿子嫁过去了,我们薛家与安家联姻,既然成了亲家,那么安家的荣辱自然会分给薛家一半,届时,不必母亲再费心算计,安悦变成了我们自己人,她还用得着死?” 薛晟又道,“而儿子说心疼安悦,也是心疼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得到了如此多的人的嫉妒。可也正因为这些嫉妒,足以证明她的优秀。这般优秀的人,儿子嫁了,难道不是我们薛家的荣耀?” 薛晟这番话说完,令薛砚文久久沉默。她一直在权衡利弊,看看哪个选择对自己最有利。 若是薛晟当真嫁给了安悦,说不定真的能够令薛家再添荣光。可是,她和安悦之间已经结下了梁子,彼此心中都有仇恨,若是薛晟嫁过去,安悦不给他好脸色,那他怎能有好日子过? “晟儿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母亲应允,让你嫁了过去,安悦心中记恨母亲,万一不好好对待你,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薛晟自信满满,“母亲看儿子像是没心眼的人?只要儿子愿意,自然有办法得到安悦的宠爱。” 薛砚文眉头紧皱,“当真?” “自然是真的!” 薛砚文觉得,这桩事情还是不能够那么快下决定,再等等,她得再好好想想。 “咚咚咚。” “进。” 薛家下人进门之后,在薛砚文的面前站稳,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大人,皇上身边的方大人来了,说是要见您。” “好,请她进来。” 下人转身离去,薛砚文看向薛晟道,“你去屏风后躲着,没有母亲的允许,不准出来。” “是!母亲!”薛晟起身走到屏风后躲着。 很快,下人引着方靖宇走了进来,薛砚文连忙起身,与她相互拜过问好之后,开口道,“方大人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方靖宇道,“皇上有几句话让我传给你听。” 薛砚文一听,当即跪下道,“臣接旨意。” 方靖宇道,“皇上说,不许你因为今早朝堂之时责骂令郎,更不许打,还要我求得一个结果。” “是何结果?” 方靖宇道,“皇上问,令郎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嫁给大司农安大人?” 有皇上为薛晟做主,他便按耐不住,顾及母亲的脸面不便现身,他就随手在屏风旁的小柜上的花盆里拿起一块椭圆石头,朝着薛砚文扔去。 薛砚文感觉到自己被打了一下,朝着薛晟的方向看去,只见薛晟冲着她狂点头,并说道,“要!要!我要嫁给安大人!” 只是他的声音很轻,薛砚文从他的口型中分辨得出。 “唉......”薛砚文收回目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说儿子大了不中留,这话真是不错。”她的脸色有几分凝重,再度斟酌之后,看向方靖宇,“请方大人回去告诉皇上,这桩事我暂时应允下了,只不过,明日我想见一见安大人,烦请皇上安排。” 方靖宇道,“薛大人请放心,皇上对此事非常上心,想必薛大人提出的任何要求,皇上都会答应。届时,请薛大人在府中静待好消息。” 薛砚文对着方靖宇拱手道,“谢谢方大人,有劳方大人了!” “薛大人客气。” 第三百二十一章 捉奸在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府,安悦一个人坐在月下喝酒,她愁啊! 萧行彦的事,她不可能不管,可若是管了,就得退而求其次为了萧行彦的功名利禄娶薛晟。 薛晟那个纨绔子弟,把他放在安府,她不得疯了! “妻主。”谷阳由远至近而来,在安悦的面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眉头微蹙,“妻主在这儿喝酒?一个人?” 安悦将手里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辣的她呲牙咧嘴,赶紧吃了几口花生米,将筷子往桌上一砸,怒道,“谷阳你说,宜君卿是不是有点儿欺人太甚!” “怎么了?”谷阳表情淡淡,很冷静。 安悦道,“她又拿行彦的前途来逼我,非逼我娶了薛砚文那个小儿子薛晟,我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就知道让我不痛快,真是气死我了!”说完又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还要喝,被谷阳按住了,“别喝了。” 安悦眉头深皱,“你再不让我喝点酒,我真的要气炸了。” “喝酒解决不了问题。” 谷阳虽然言语冰冷,可安悦知道他说的很对,哪怕是她今天把自己喝的醉死过去,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那好吧,我不喝了。” 谷阳看着她,“薛晟那个人,没资格嫁进来,这件事我会替你想办法。” “你有办法?” “嗯。” 安悦追问道,“什么办法?” “到时候妻主就知道了。” 第二日早朝,下朝之后,玲珑又将安悦带到宜君卿的御书房,本以为里面只有宜君卿一人,奈何事实是,宜君卿不在,薛砚文在里头。 安悦立刻明白,她落入了宜君卿的圈套。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屋内站定,佯装环顾一圈,随即看向玲珑,“皇上何在?你不是带我来见皇上的么?” 玲珑道,“皇上去见武官了,在太和殿。”她朝着远处的薛砚文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玲珑你去哪儿啊?” 安悦要去追玲珑,薛砚文一把将她拦下来,安悦看着薛砚文伸过来的手,用手推了一把,没好气道,“你别碰我!” 薛砚文看着她,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客气,“安大人,我们好好谈谈,成么?” 安悦抬了抬眼,“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是是!要是放在以前,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谈的,可眼下你与小子的婚事在即......” “你给我打住!”安悦态度强硬,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我都还未曾答应,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她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薛砚文,“我问你,以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你儿子嫁给我,你就不害怕我家暴他?” 薛砚文正是担心这一点,才会向宜君卿提出要见安悦。 可当着安悦的面儿,话不能那么去说。 “以安大人的为人与做派,会么?” 安悦斜眼去看薛砚文,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捧她?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实在的,要是你家小儿子是个名门淑男,从小懂的规矩,知书达理,我想我大约也下不去手。可你该知道,你家那个从小花名在外,浪荡惯了,他嫁给我,过门之后,我免不了要教训他。” “你不能!”薛砚文道,“他虽说浪荡,却未曾做过出格的事情,况且他背后有皇上撑腰,你岂敢动他。” 安悦看着薛砚文,“你今日见我,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其实,并非如此。 今日薛砚文见安悦,是想跟她好好谈谈的,毕竟以后要成亲家的。可她也没想到,这话说着说着,就有点儿跑偏,她也没有忍住内心对安悦的成见,对安悦说出了过分的话。 “薛大人。”安悦道,“如果你无话可说,还请不要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府中可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前去处理。” 薛砚文道,“安悦,今日我就把话放这儿了!改日我儿子进了你安家的大门,要是你敢让他的日子不好过,我薛砚文绝饶不了你!”她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嘿!你还有理了!” 安悦又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家了,一进门,朱文急匆匆的在她的面前站定,说道,“大人,不好了,出事了,您快去一趟宁兰馆吧!” “宁兰馆?”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大周朝,宁兰馆相当于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们去的青楼。 “我去那儿干什么?”安悦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了?” 朱文道,“就刚才,大郎君、二郎君和三郎君一块儿去了宁兰馆,说是去捉奸。” “捉谁的奸?” “捉......捉......捉薛晟!” “薛晟?”安悦异常诧异。转念一想,若是薛晟被捉奸成功,这事儿再捅到宜君卿那儿,那她不就不用娶他了么? 难道,这一切都是谷阳安排的? 事发突然,安悦心神不定,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有必要前往宁兰馆一趟。 “朱文,备马。” “是!大人。” 待朱文从后院的马厩里牵出宝马,安悦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驾!”她骑马朝着宁兰馆方向奔去。 待她来到宁兰馆附近,看到宁兰馆大门口已经挤了许多人。只听里面传出凌厉的教训声,安悦听着像是萧行彦的声音。 “你这个畜生!”他怒骂道,“眼下整个盛京都知道你快要嫁给安大人了,马上就要成为安府的夫郎,谁能想到?你长得人模人样,办的却都是畜生办出的事情!” “你一个整日里流连在勾栏院的肮脏东西,怎么配入安府的大门?薛晟,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紧接着,传出薛晟的惨叫声。 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薛晟要嫁人了怎么还出来勾搭烟花女子?他嫁的人是一品大司农安悦是么?唉......安大人这些年倒是为百姓做了许多事,这样好的门风,薛晟确实不配。” “听闻是皇上逼迫安大人,非要让她娶薛晟,至于缘由为何,却又不甚清楚。只不过,无论是何缘由,皇上都不该糟蹋安大人,糟蹋安府的好门风!” “就是说啊!” “......” 安悦听到这风评是向着自己的,心里有几分安慰。 第三百二十二章 宁兰馆的媚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时,只见眼前的人散开了些,萧行彦拖拽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薛晟走出来,于渊何谷阳就跟在后面。 安悦见此,躲在了暗处。 萧行彦道,“于渊,带着薛晟的姘头,我们去面见皇上,我们好好问问皇上,薛晟这样的下贱人,究竟配不配入我们安府的大门?” 安悦觉得,如果没有她出面,他们三个人恐怕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思及此,她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他们道,“方才我都听周围的百姓说了,既然薛晟做出了这种事,确实不配嫁进安府,走,我带你们入宫,你们给我做个见证,证明薛晟真的做出了如此无耻的事情。” “是,妻主。”萧行彦、于渊和谷阳异口同声道。 薛晟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刻,追悔莫及,他想向安悦认错,奈何被萧行彦死死抓住,再加上嘴角被打肿了,一开口说话嘴就疼。 “安大人!安大人!”薛晟忍着疼喊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成么?” 安悦在薛晟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已非完璧之身,如何让我原谅?又怎么以为,我还能接纳你!薛晟,你肮脏的使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带走!” 薛晟被带到了宜君卿的面前,因安悦留了一手,偷偷地派朱文去请了薛砚文过来,以至于眼下御书房内外站满了人。 门内有安悦、宜君卿和捉奸的萧行彦、于渊和谷阳,还有被绑着跪在地上的薛晟和与他颠鸾倒凤的烟花女子媚儿。门外守着朱文、玲珑和原本在御书房内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 宜君卿的脸色极其不好,在薛砚文出现的那一刻,冷声质问道,“薛爱卿,你究竟是怎么管教你的爱子的?” 薛砚文被这么一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喊道,“微臣知错,微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开恩!” “你让朕开恩,不如让安大人开恩!朕如此费尽心思为你们筹谋,想让你薛家满意,可薛晟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朕寒心!” “微臣确实失职,没能够好好教育儿子,微臣知错!微臣知错!”薛砚文见宜君卿错开目光不肯再理会她,只好朝着安悦看去,说道,“安大人,是我儿子不守夫德,辜负了你,婚事一事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母亲!”薛晟哭喊着道,“我要嫁给安大人!我要嫁给安大人!你要是不让我嫁给安大人,我就死给你看!” “你这个畜生!”薛砚文冲到薛晟的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是你对不起安大人在先,现如今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你的脸皮怎能如此厚?母亲的老脸都被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母亲,你骂我没关系,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他们陷害我!”薛晟指着萧行彦、于渊、谷阳三人道,“原本我没有打算去宁兰馆的,是他们!是他们买通了媚儿宁兰馆的门口勾引我!” “胡说。”谷阳道,“我们三人从未进过宁兰馆,又如何会认识媚儿姑娘?” “既然媚儿姑娘也在,不如当面质问。”他看向媚儿,“我们认识么?熟识么?更拿钱买通过你么?” 媚儿哭的梨花带雨,摇着头道,“我不认识三位公子,只认识薛晟薛公子,方才我们还在床榻之上颠鸾倒凤,若非你们冲进来......”她用帕子掩面,轻轻地抽泣,“若非你们冲进来......讨厌!我怎么说得出啊?” “你!你!”薛晟指着媚儿道,“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分明同我说,很欣赏谷阳,所以......” “够了!”薛砚文一巴掌打在薛晟的脸上,霎时间他的脸红肿一片,“还嫌不够丢人么你?”她拉着薛晟跪下,面向宜君卿,“皇上,小儿与安大人的婚事还是作罢吧。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属实是配不上安大人。” 薛晟满心委屈,可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母亲打脸这么多次。 宜君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现在回应薛砚文,只怕是之前的筹谋全都白费了。 “皇上。”安悦此时说道,“若你从未看得起我,自然也不必让我做这一品大司农,薛晟我是绝对不会娶的,如果皇上觉得为难,就除了我这官职,还我自由身吧。” 宜君卿的神经猛地绷紧了,“安爱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道,“你现在可是大周朝的重臣,这官职怎能说不要就不要,既然你你真的不想娶薛晟,朕不逼你就是了。” 安悦垂眸不语。 “好了好了,算是朕好心办坏事,既如此,这桩婚事,就当朕从未提及。” 宜君卿坐在龙椅上,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道,“你们都出去吧,现在朕想自己静一静。” “微臣告退!” “小人告退。” 众人说完,一一退去。 薛砚文觉得实在是丢人,带上薛晟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宫,等他们走远了,安悦一把拽住谷阳,带到自己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回去了好好跟我说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薛晟去了宁兰馆的!” “嗯。” 安悦带上萧行彦、于渊还有谷阳,高高兴兴把家回。 一到家中,安悦就吩咐朱文准备好吃的,再备上一壶酒,今晚她要和他们三个好好的喝一场。 等她叮嘱完朱文,一回头,竟然发现宁兰馆的姑娘媚儿跟在他们身后,她愣了一下,随即上前问道,“媚儿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媚儿面上挂着几分委屈,垂着眸抿了抿嘴,又抬眸朝着谷阳看去。 安悦也下意识的朝着谷阳看去。 “妻主,是我答应为媚儿姑娘赎身,她才愿意帮我们的。” 谷阳道。 感情真是他们设的计! “既如此,你将赎身的银子给她,就让她离开吧。” 安悦刚一说完,媚儿就在她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她乞求道,“安大人,你是慈悲心肠的人,你可怜可怜我,将我留在府中好不好?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安大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个个的闹什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道,“我这儿不缺人手,况且银子都给你了,再让你留下来,好像是我吃亏了。” “那我不要银子了,只求能够留下来!” 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女子,竟然说不要银子了,安悦不得不防。 “我这大司农府有什么好的?即便让你留下来,每个月的月钱恐怕还不够你身上的一件衣服,何必呢?还是说......你别有用心。” 媚儿忙冲着安悦摆手,“大人误会了,媚儿哪是别有用心,只是觉得,离开了宁兰馆,恐怕无处可去,若是回老家,迟早要被家里恶毒的继母给再度转卖,倒不如留在安大人身边,谋求一份杂事做,也能够养活自己。” 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白净的小脸上布满泪痕,眼角的泪痣都似活了一般,同她一起悲伤,“安大人,媚儿命苦,自小被继母卖进青楼,前些年在青楼里挣得那几个银子,全被狠心的继母给骗走了。” “媚儿也知道在宁兰馆不是长久之计,且不止一日希望离开那样的地方。安大人,看在媚儿是个可怜之人的份上,求求您收留,求求您了!”她跪下给安悦磕头,一下一下的砸在石头地板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头给磕烂了,血流如注的,看着怪吓人的。 “你别这样!”安悦伸出手制止她,“有你这么朝死里磕头的么?”她将媚儿扶起来,问朱文要了帕子,轻轻地擦着媚儿额头上的血,“都是女人,也都爱美,你就这么不把自己这张脸当回事?” “只求......只求大人收留。” “可眼下府里并不缺人,若是我收留了你,不过是养了个废人,你要知道,我安悦手底下从不养废人!” 媚儿闻言眉头微蹙,原本就楚楚可怜的模样越发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妻主,工厂倒是缺人。”朱文悄悄地走到安悦的身后,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前两日三郎君还同我说,让我将府里的一个人派到工厂那边去,说是身边缺一个帮他处理杂物的。” 安悦下意识的朝着谷阳看了一眼,思虑片刻,对媚儿道,“那你先留下吧,至于让你做什么事,明日再为你安排。另外,媚儿是你的真名么?” 媚儿摇了摇头,“我原名叫做巧颜,是入了宁兰馆后,宁兰馆的妈妈给我取得媚儿这个名字。” “媚儿这个名字确实风尘味儿太浓,既如此,你叫回本名吧。”安悦说完,看向朱文,“带她去下人住的地方安顿,明日一早你来找我,定下她的差事。” “是,大人!” 待朱文将巧颜带走之后,安悦看着萧行彦、于渊和谷阳三人,“走,我们先去吃饭,另外......谷阳,吃完饭你来我房里一趟。” 谷阳立刻心领神会,冰冷的脸颊上竟然微微泛红。 于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着身子蹭到安悦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在她的耳边抱怨道,“妻主你最近很是偏心啊!” 安悦不解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哼!”于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猛地甩了一下她的胳膊,怒气冲冲的朝着灵清院走去。 “......”我得罪他了? “行彦,我做了什么让于渊不满的事情?” 岂料身后并无回应。 安悦下意识的转身,却发觉方才萧行彦所在的位置此时空荡荡的没有人。 “......人呢?” 谷阳道,“行彦回凌霄阁了。” “......”一个个的闹什么? 晚饭只剩下安悦和谷阳两个人吃,可安悦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萧行彦和于渊,就让朱文带着下人将每样菜都给他们送一份。 吃饭的时候,安悦看着谷阳问道,“我从朱文那儿得知,你在工厂那边还缺个给你打下手的伙计?” “嗯,缺。” 安悦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巧颜怎么样?” “不行。” “理由呢?” 谷阳道,“她没有经验,做不好。” “没有经验可以慢慢学嘛,只要你这个师傅肯带她,巧颜看着挺机灵的。” 安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谷阳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巧颜跟他说过的话——谷公子,我喜欢你,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他皱了皱眉头。 “机灵不代表会做事,在我身边的人,必须踏实。” 安悦无可奈何道,“行行行!那回头我再给你找个人给你当秘书,至于巧颜......算了!先让她跟着我吧。” “嗯。”谷阳用筷子夹起一根裹满酱汁的豆角,放进安悦的碗里,“这一定好吃。” 安悦夹起来放在嘴里嚼吧嚼吧,“嗯!确实很有味儿!” 吃完了饭,安悦起身朝着书房走去,谷阳看着她的背影,将筷子缓缓放下,想了想,他起身跟了上去。 安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当即转过身,诧异的看着谷阳,“怎么了?还有事么?” “你......晚上在哪儿休息?”谷阳说这句话的时候,避开了安悦的眼睛。 安悦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要不然你先陪我去书房看会儿书?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去睡?” 谷阳的目光一点一点朝着安悦看去,脸色明显柔和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连睫毛上都是喜悦,“好。” 安悦去书房看书,谷阳就站在她的身边研墨,窗外的夜色渐渐深沉,当安悦在书上看到——昔日之时国泰民安...... 一句话没有看完,她用毛笔将之时两个字轻轻地圈了起来。 恰巧被谷阳看到。 谷阳磨墨的手顿了顿,随后将墨条放在架子上,用右手边的布帛擦了擦沾染在指尖的一点墨汁,放下布帛后,他朝着安悦看去,“妻主思念之时了?” “嗯。” “也不知道他在大兴国怎么样了。” 谷阳道,“他既然是大兴国的太子,想必人人尊敬,人人畏惧,想来他的日子也不会不好过。” “谷阳,你不明白。”安悦道,“现如今,大兴国皇室内部并不太平,斗争激烈不说,很可能会威胁到之时的性命。”话至于此,她更加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随手将书合上,起身来到窗前站稳。 第三百二十四章 抢着盛汤的巧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也被夜色笼罩,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清冷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离安悦很远很远...... “谷阳,我想写信给之时,让他回来。” 她相信,只要苏之时看了她的信,就一定会从大兴国赶回来。 在谷阳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苏之时回来了,那么他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与安悦厮守。 可若安悦一颗心永远也不在他的身上,就算有眼前的所得,也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早晚会散去。 “那就让他回来吧。”谷阳道。 “嗯!谷阳,你现在继续为我研墨,我立刻写信他。” 纵使谷阳心里有些难过,可看到安悦如此开心,倒也不愿意再多计较什么了。 安悦连夜写信给苏之时,第二天一早让人将信送出去,处理好这件事,一抬头,就看到朱文带着巧颜走了进来。 朱文道,“大人,让她去厂子里做事么?” “不用,让她暂时跟着我吧。” 刚才在来的路上,朱文对巧颜说,“大人有可能让你去厂子里做事,到时候你就跟在三郎君的身边,人勤快点,机灵点,多做事,少说话,如此三郎君才会喜欢你,重用你。” 这番话无疑是说进了巧颜的心里,因为她千方百计,不惜跪下求安悦甚至磕破了头要留在这儿,就是为了能够日日见到谷阳。 她喜欢谷阳,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就喜欢。 因为太过高兴,她还将头顶唯一的一支金簪拔下来送给了朱文。 “这......”朱文不由得朝着巧颜看了一眼,“大人,您身边当下不是不缺人么?” 安悦肯定不好当着巧颜的面儿说谷阳看不上她,不想用她,便说道,“嗯,昨日还觉得不缺,今日早起之后就觉得身边还得多一个随时跟着我的婢女,如此一来有些不方便你去办的事情,就有人去做了。” “可这......”朱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只能话锋一转,看向巧颜道,“跟着大人好啊!你想要快点出人头地,只有跟着大人,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你可知道,府里有多少下人想跟在大人身边大人都不肯呐!” “好了,别罗罗索索的,你出去吧!” “是!大人!” 朱文是走了,巧颜却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安悦看着她,一打量她的脸色,眉头皱起来了,“怎么?你不想跟在我的身边?” 巧颜连忙摇头,“能留在大人身边,是巧颜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巧颜只是太过高兴,若是......若是母亲还在世,就能看到这一天了。” “嗯,那你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大人。” 巧颜从地上起来,站直了身体,今日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下人服饰,明明平平无奇的衣服,竟然被她穿出几分风情来。 安悦看着她,“你都会些什么?” 巧颜道,“在宁兰馆,妈妈都是将我们当做大家闺秀来培养的,只不过,精神上是大家闺秀,可身子确实千人睡万人骑的。” 安悦深深地皱起眉头,“这话以后不准说了,我只问你会些什么,又没问你以前的事,难不成现如今你来了这儿,还放不下从前么?” 巧颜低头垂泪,“大人教训的是。” “别动不动就哭,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是。” “好好说,认字么?会弹琴么?” 巧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如实道,“认字,琴棋书画,诗酒茶花,都懂一些,不过都是个皮毛,放不得台面的。” “嗯,行,我知道了。”安悦想了想,又道,“现如今你入了这安府,就是我的人了,往后你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出格的事一律不许做,安家的家规,朱文日后会慢慢教导你。” “是,大人。” 其他的,安悦也没什么好交代的,说了句“累了”,就让巧颜出去了。 她自然不会远离,就守在安悦的房门口。 薛家。 自从薛晟在宁兰馆的事情被捅到皇上那儿之后,薛砚文就更加憎恨安悦,她让人请来行云大师,两人在书房待了整整三日,只为商量出害死安悦的办法。 “既然刺杀不成,就用毒。”行云大师道,“我神医谷门中皆是用毒高手,而我手中新研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一旦接触到皮肤,立刻毙命,杀人于无形。” “可是,我该如何让安悦那贱人接触到这种毒药?” 行云道,“不如就假借赔罪之名,将毒药参进你要送给安悦的礼物中,只要她碰了礼物,必死无疑。” 薛砚文绞尽脑汁的考虑,究竟什么样的礼物安悦一定会亲自去拿,不让任何人触碰。 正午时候,谷阳从厂子里回来,恰巧赶上吃午饭,就坐在桌子上同安悦、萧行彦和于渊一起吃。 巧颜就站在安悦的身边,在看到谷阳的那一刻眼神都变亮了,又时不时的用余光朝着谷阳看去。 “厂子里忙么?”安悦朝着谷阳看了一眼,开口询问道。 “还行。”谷阳看着满桌子菜,盯住了放在最中间的红烧鲤鱼,他瞅准了最嫩最肥的肉,夹起后放进安悦的碗里,“妻主要多吃。” 萧行彦扒饭生猛,三两口吃完了一碗饭,他把筷子往碗上一放,“我去练武了,明天皇宫要考试。”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今日的午饭,有一道山药乌鸡汤,是于渊专门叮嘱厨房为安悦做的药膳,他见安悦没怎么吃,当即为安悦盛了一碗放在她的面前,“你得给我喝完,要不然白白浪费了我好些个稀有药材。” 安悦端起来就猛灌了一大口,咽下去后有些回味无穷,“好喝呀!”她看向谷阳,“你也尝尝,真的好喝。” 谷阳有些犹豫,于渊冲着他道,“真的好喝,不然我给你盛?” “不必。” 谷阳刚要起身去盛,岂料一直站在安悦身后的巧颜抢先一步,盛了满满的一碗有汤有肉,还有几颗鲜红的枸杞落在泛着油花的汤上。 “谷公子,您也太瘦了些,请多喝些吧。” 巧颜规规整整的将汤放在谷阳的面前,柔声说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扶着我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岂料谷阳拿起汤朝着门外走去,泼水似的泼到了门口,又喊打扫院子的人过来,“清理了。” “是,三郎君。” 他这番所为,令巧颜的脸色难看至极。 安悦不理解谷阳这么做的原因,但又不好开口问,想了想,她看着巧颜道,“你不用在这儿伺候了,去门外候着吧。” 巧颜的眼眶里含着泪,“嗯”了一声,往门外去了。 待谷阳回到位子上坐下,安悦看着他,“怎么了?我身边的人不配给你盛碗汤?” 谷阳看了安悦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安悦皱了皱眉头,去看于渊,于渊摊开了双手,一脸的无奈。 饭桌上静悄悄的。 恰逢此时,朱文从门外急匆匆而来,抬脚往门里一跨,含笑望着安悦,“大人,四郎君给您回信了。” “是么?”安悦心里一阵高兴,忙将信从朱文的手中接过来,快速的把信打开,将信纸展开在面前,逐字逐句的查看,不多时,她将信砸在桌子上,满目怒气,“气死我了,之时竟然被大兴国皇上皇后逼婚!” “不是吧?大兴国的皇后不知道苏之时已经嫁人了?一男怎可嫁二妇!”于渊道。 谷阳看着他,“大兴国与大周不同,崇尚男尊女卑,大兴国的皇上是要苏之时娶妻。” “那更不行了!苏之时要是在大兴国娶妻了,咱们妻主怎么办?”于渊撸起袖子,冲着安悦道,“妻主,你这几日公务是否繁忙?若是不忙,我陪你去一趟大兴,找苏之时的父母理论去!” 安悦正游移不定。 谷阳道,“去,不去解决不了问题。” 安悦抬眸看着谷阳,思来想去之后,对朱文道,“你去将行彦叫回来,我问问他考试的事情急不急,要是不急......他陪我去是最好的。” “是,大人,我这就去找大郎君。” 半个时辰之后,萧行彦被朱文从试炼场带回来,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颇为为难,“这次的考试决定了我能不能成为武将,妻主,我分身无术啊!” 安悦只好让萧行彦回试炼场上去。 于渊道,“我陪你去不成么?虽然我不会武功,可我会用毒,谁敢得罪你,我毒死他!” 谷阳道,“于渊陪着妻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好!”安悦当下做下决定,“那就让于渊陪我去一趟大兴,明日一早启程。”她看向谷阳,由衷道,“府里上上下下,暂时交由你来打理。” “是,妻主。” 饭桌上的菜撤了,围着桌子坐的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安悦回到书房,先写了一封信告知苏之时她会尽快赶到大兴国,让他稍安勿躁,待朱文将信送出之后,她招呼巧颜进来收拾行李。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桂花的香气。这是安悦命下人在九月十月桂花最是盛开的月份将桂花采摘下来,做成的桂花精油,将桂花精油滴进香炉内,屋内就会散发着淡雅的桂花香气。 屋里的地面上铺着地毯,总共两条,一条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门的最里面,是金黄色的,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红色的牡丹,一条紧挨着安悦的床,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金色的海棠。 巧颜穿着一件紫衣,梳着双平髻,发髻上戴着两朵紫色的珠花,齐齐整整的前刘海两边有细碎的发丝垂下来。 她的腰身很细,身材也很窈窕,模样更是比一般的下人出众不少。 安悦坐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她也是这会儿闲暇下来,回想起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会儿到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再细细的回想,总觉得巧颜对谷阳不太一般——也怪巧颜的长相,美的有野心。 “巧颜,你过来。” 巧颜听到安悦喊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安悦的面前,“大人,何事?” 安悦望着她,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你在我身边做事,还习惯么?” 巧颜道,“大人虽然严厉,但方中有圆,巧颜心服口服,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能够待在大人身边,是巧颜的福气。” 安悦点了点头,“那就好。” “此去大兴国,你随我一块儿去,刚好我也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巧颜同安悦欠了欠身,规规矩矩的说道,“一切全凭大人安排。” “嗯。” 巧颜将行李收拾好了,就出去了,来到安悦的房间门口,她把房门给带上,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却没有半分高兴。 回想起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的心还是疼,一抽一抽的疼,她就不明白了,谷阳为何要那样糟践她的一片真心。 难道......难道就因为她身份低贱么? 巧颜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思来想去,攥紧了帕子朝着逸清居的方向走去。 逸清居满是竹子,巧颜还未走近,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竹子的香气,她躲在院子门口,偷偷地往院子里张望。 只听院子里的两个下人说道。 “三郎君从十里香回来了么?” “回来了啊!眼下正在书房看账本。” “那我们去给三郎君那些水果点心,如何?” “自然好!” “......” 巧颜眼看着说话的两个人走远了,偷摸着进了逸清居,顺着竹林往前走,待她走到竹林最幽深处,眼前有一处精致的房子,不算大,却也不小。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她又朝前走了几步,快到房门口的时候——“哎哟!” 书房内,谷阳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起身查看,去见巧颜倒在他的门外。 “三......三郎君?”巧颜一双柳叶眼里是泪,楚楚可怜,她朝着自己的脚踝看了一眼,怯懦的说道,“三郎君,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三郎君你的。” “我......我这会儿闲了,大人让我在府中四处走走熟悉环境,我自小便喜欢竹子,闻着竹子的清香到了这儿,却没成想脚下没留神,摔了一跤。” “三郎君你不必管我,待我的脚踝好一些了,我这就走!” 她用胳膊撑着地,摇摇摆摆的就要起来,谷阳见此,从廊庑上下来,在巧颜的面前站定,对她伸出了手,“你扶着我吧。” 第三百二十六章 勾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巧颜心中窃喜,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她缓缓地将手深处,指尖轻触着谷阳的指腹,顺着他的手心抓住他强而有力的手腕,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岂料还未站稳,“哎哟”一声便倒进了谷阳的怀里,“对......对不起......三郎君,是我......是我没站稳。” 谷阳将她扶进屋内,在椅子上坐下。 “我叫朱文去请大夫,你在此等候。” 说话间,谷阳朝着门外走去。 巧颜脸色一变,忙道,“三郎君,不用的,我......我歇一会儿就是了。而且......大管家那么忙,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给他添负担。” 谷阳在门口站定,又回身去看巧颜,“你确定?” 巧颜泪光闪闪的点了点头,“嗯。” 谷阳面色平静,并未过多思虑,朝着书桌走去,书桌上摊放着他看了一半儿的账本。 他在书桌前坐下,继续翻看账本。 这屋子的构造,是外头一个小厅,小厅里摆放着桌椅板凳,插着花燃着香。一条分成两半的浅蓝色纱帘将书房与小厅隔开,现在纱帘是拉开的状态,浅蓝色的的纱帘像相片上的瀑布。 巧颜透着纱帘,眼巴巴的朝着谷阳看去。 他有着乌黑发亮的头发,纤长染着英气的眉,湛蓝色的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像是艺术品,长短恰到好处的人中下是粉色的薄唇。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巧颜心动。 她明白,自己或许没有什么机会,天底下最最痴傻的人,也不会想和安悦争。 可是,她能管住自己的心么? 在看到谷阳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全部消失,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循环——靠近他,靠近他...... 隔着浅蓝色的纱帘,巧颜暗暗地将自己衣服的领子往下拽,直到露出一点点若隐若现的酥胸,而后缓缓起身,一点一点的靠近谷阳,直到,她站在了他的面前,慢慢的压低自己的身子。 “这是个什么字?巧颜为何从未见过?”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楚楚可怜,眉目含情,在谷阳抬起头时,定定的看着他。 谷阳面色冰冷,目光在她的胸前一闪而过,“啪”的一声合上账本,冷声道,“你的脚不疼了?” “还有一点,但是......我不想再给三郎君添麻烦了,而且,这儿是三郎君私人的所在,巧颜在这儿待久了,若是让大人知道,不免要误会些什么。” 她微微侧身,圆润白皙的肩膀对着谷阳,又回眸去看他,“三郎君,巧颜是来跟您说一声就走的。”眉目婉转,千万般风情,她留下窈窕的身影,朝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半个身子软软的倚靠了一下门边,再一回眸,对上谷阳的目光,满面娇羞,抬脚跨了出去。 恰逢于渊来找谷阳,碰上巧颜,颇为诧异,可巧颜只淡淡同他欠了欠身,便离去了。 “......” 于渊走进谷阳的书房,踮着脚尖朝着里头望去,见他端坐在书桌前看账本,便走了过去,拽了把凳子在他的面前坐下。 听闻响动,谷阳抬起头,看着于渊,“何事?” “巧颜刚才来你这儿干什么了?” “无事。” 于渊道,“没什么事儿她满面春风的走了?不会是你们俩背着妻主......” 谷阳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吓人,于渊讪讪的住了口。 “你看你,我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么?” “对了,我来找你是问你要路费的。” “什么路费?” 于渊道,“我不是要陪着妻主去大兴么?你不得给我点儿路费?” 谷阳道,“路费我自会交给妻主。” “别啊!妻主日理万机的,你给我就成!” “刚好,我跟你算算账。” 于渊心道,“坏了!” 谷阳将灵清院单独的账本放在于渊的面前,“打开看看。” “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说,你花的钱,你心里有数了?” 于渊双手环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谷阳。 谷阳继续说道,“我看了你上个月的账目,单单只是买药材,就花了二百两。按理说,每个院子每月的月钱是五十两,你花的是其他院子的四倍。”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了妻主,让她随你去账房取银子的,但既然账本在这儿,你又做的如此出格,我作为管家的人,就不得不跟你好好说说了。” 于渊瞪着谷阳,“你有妻主的宠爱,我有什么呀?我心里不平,只能多花钱银子填补填补,我错了么我?” “好像你没错,实则大错特错。”谷阳将账本丢在于渊的面前站起来,看着他,“得不到妻主的宠爱,就该好好反省,安府确实家大业大,有两场生意撑着,来银子也快,可若你这个花法,迟早掏空了整个家!” “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不就花几个钱买了点药材么?大不了我以后不买了!”于渊道,“可若我不买药材,以后府里上上下下得了病,中了毒,你别找我!”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就推卸责任怎么了?谁让你说我乱花钱的!” 谷阳觉得自己简直无法与于渊沟通。 “既如此,你要银子,去找妻主,只要妻主答应给你,我无话可说。” “哼!”于渊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谷阳的书房。 一个时辰之后,朱文来请谷阳,说道,“三郎君,您去一趟大人房里吧,眼下二郎君正在大人屋里哭呢。” “他哭什么?” 朱文道,“我,不好说。” 看朱文的神色,谷阳心里已经有了三分明白。 “走,我随你去。” 谷阳跟着朱文从逸清居来到紫薇楼,一进院子,就听到于渊哭喊道,“我买药材本来就费银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次他倒是要这般为难我!看来就是因为得了妻主你的宠爱,仗着自己有管家的权利,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妻主,我不管,要是现在连你也不理解我,不心疼我怜惜我,我还在这家里待什么?还不如早点回神医谷,守着那片废墟了度余生!” 紧接着便传来安悦的宽慰声,谷阳听着,面上划过一抹烦躁。 第三百二十七章 气势逼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三郎君,请。” “嗯。” 安悦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就见朱文带着谷阳往这边来了。 于渊顺着安悦的目光往外一看,哭的更凶了。 “收!”安悦看着于渊,“你这么哭脑子不疼么?” 于渊噘着嘴,满脸倔强。 彼时,谷阳抬脚迈进门内,安悦倒也没对他太过热情,甚至有些冷淡,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待谷阳坐下,安悦道,“怎么回事?你们谁先说?” 屋内寂静了一会儿,谷阳道,“我还需要说?该知道你都知道了。” “这么说,你承认克扣了于渊的月银?” “没有。” “......”安悦看着谷阳,可他一点儿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令她很没面子。 “我说......” “他就是克扣我银子,我去找他要路费,他不仅不给我,还嫌我花钱多,那妻主挣那么多银子,不就是让我花的么?”于渊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再说了,我要银子也是为了买药材啊,药材本来就贵,就是费银子,我哪儿做错了呀我,谷阳你如此难为我!” 面对如此声泪俱下的质问,谷阳依旧很冷静,他将账本从袖子里掏出来,放在安悦的面前,说道,“妻主看看,我不想多说什么。” 于渊气鼓鼓的,活脱脱像个小孩子。 安悦翻看账本,看着账本上记录在册的每一笔花销,渐渐皱起了眉头。 属实说,于渊花钱确实厉害。 先不说买药材花的银子,光是每个月他买衣服首饰,就能花掉好几百两,他一个人的花销快顶着全家的花销了。 看到这令人窒息的账本,安悦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于渊在房间里。 门外,前来为安悦送银耳羹的巧颜看到谷阳,心中一喜,刚才又在门外听到了门内的对话,当即上前,看着谷阳道,“三郎君,你在巧颜心里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人,二郎君自有二郎君的错处,您别往心里去。” “嗯。” 屋内,安悦端坐在那儿,她倒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凝视着于渊,“买药材的银子暂且不算,你买衣服和首饰也花太多银子了吧?于渊,你这是要败我的家是不是?” “好!好!你也要向着谷阳不向着我是不是?也是啊!整日里与你同榻而眠的是他又不是我,我哪儿比得上你与他的情深,既如此,这次大兴我便不去了,省的让你看见我就心烦!”于渊说着,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口走去。 安悦无可奈何的拦住他,“你讲不讲道理?” “你倒是会跟我讲道理,要是这事儿发生在谷阳的身上,怕是你只跟他讲情谊呢!”于渊抽泣着,越说越觉得委屈,“终究是我不配,我不配!” “好了!”安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别闹了好不好,就不能就事论事?再说了,我情感上对不起你了?让你如此不满?” “我就是不满!”于渊道,“苏之时在的时候,你独宠苏之时一个人,也就算了,反正我凄凉寂寞有人作伴,倒也不会去计较什么。” “可如今苏之时走了,你又独宠谷阳一人,行彦是不计较,他心思粗啊!可我呢?我在你眼里就不是个人是不是?” 安悦都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是人了?” “你就说了!你就说了!就算你没说,也确确实实那么做了!”于渊擦吧擦吧眼泪,“反正我是要花钱的,你不给我钱花就好好对我啊!要是又不给我钱又不宠爱我,你干脆把我赶出去好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么?”安悦将于渊抱在怀里,“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你整日里钻研医术毒术的,并不在意我对你是否宠爱,今日我知道了,你的情绪也需要被人照顾到,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对你,行么?” “你说的话谁信啊?反正你眼里只有谷阳!” 安悦看着他,“你在安府,这儿是我家,我给你们创造的家,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说的话你要是不信,你还能去信谁?再说了,你不是只看我是怎么做的么?你就好好瞧着么,看看我今后有没有改变?” 于渊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好!那我就好好看着,要是你还对我不好,我还使劲儿花银子,败你的家!” 安悦忍俊不禁,复又搂着他,轻拍着他的背道,“我的家不是你的家?败光了我的家你将是个穷看病的!” 于渊待要回嘴,安悦立刻抱紧了他,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乖一点,别这么闹腾。”她又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同你开玩笑呢,别那么较真!” 于渊在安悦的嘴里勾着唇,三分傲气,七分得意的笑了笑。 待于渊的气焰平了,安悦就跟他商量,规定他每个月的月银与其他人一样,定为五十两。而她自己那份,可以全部给于渊,反正家里什么都有,她也很少添置什么东西。 这样算下来,于渊一个月能有一百两月银。 于渊思来想去之后,答应了,安悦便将谷阳叫进来,与他说了说这个决定,谷阳对安悦的决定没有意见,安悦便让他们两个人当场和好。 “至于这次前往大兴国的路费,之前是多少,这次还是多少,要是路上于渊真想买贵的药材,我再自己想办法。” 谷阳道,“嗯,一切按照妻主的意思办。” 于渊心满意足,谷阳也没什么意见了,处理好了这件事,安悦打算歇一会儿,岂料朱文前来禀报,“大人,薛大人来了,手上还拿着礼物。” 一瞬间,安悦睡意全无。 她根本就不想见薛砚文,想让朱文打发她走,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妥。 今日不见,往后都能不见么? 偏偏是这种为难的时候,偏偏得做出让自己最不痛快的选择。 敌人往往喜欢你的退缩,但她坚决不能退缩。 “将她请到前厅,我换身衣服就去。” “是,大人。” 巧颜伺候安悦梳洗换衣,安悦特意换了一件大红颜色的衣裳。 望着铜镜里的安悦,巧颜道,“大人真是气势逼人。” 第三百二十八章 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气势逼人好啊!最好是能将敌人给震慑住,令其不敢在她的面前玩奸耍滑。 安悦从梳妆台前起身,朝着客厅走去,一进门就看见薛砚文坐在椅子上,她旁边的薛府下人手中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盒子的样式看起来倒是精致。 安悦不动声色,在主位上坐下,望向薛砚文,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直言道,“薛大人倒是稀客,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大人会到我的府上来。” 安悦言语中的嘲讽薛砚文听得出来,可她的脸色一点儿都没有变,笑容满面的看着安悦道,“安大人,正因为不常来才要来,若是常来,倒也不用专门走这一趟。”她给身边的下人递了个眼色,下人立刻将手中的东西呈送给安悦。 薛砚文道,“偶然来访,没有给安大人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唯独家中还留有这样一件物件,我觉得适合安大人,就送过来了。” 安悦看也不看送东西上前的人,冷笑着说道,“你送东西给我,你图什么?” “安大人这话就见外了,虽说以往我们之间确实有一点小摩擦,可事情毕竟过去了,人还得往前看,我送安大人东西,就是想让安大人明白我的心意。”薛砚文顿了顿声说道,“安大人,我诚心想与你和好。” 和好? 这话听着真是让人动心啊! 可安悦相信任何人说出的这样的话也不会相信薛砚文。 “薛大人,你还是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这儿吧。我想你我之间,也没有必要弄那一套虚以为蛇,你从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我们只当没有见过。” 薛砚文哪肯走,走了,计划不就失败了么? 只见她离开了座位,来到安悦的面前。安悦坐着她站着,她看着安悦,满目真挚,“安大人,你为何不给你和我之间一个机会呢?我们同是国之重臣,若是一直站在对立面,岂不是对国之根基不利?” “更何况,安大人忘记了么?皇上也一直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和平共处,眼下我愿意放下身段求和,安大人为何就不能放下往日旧怨,与我结为朋友?” 朋友? 安悦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薛砚文成为朋友。 只是她没有想到,薛砚文的姿态会如此低,会当着她府里人的面对她说出这番话。 “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我安悦可以向你保证,日后只要你不再多生事端,我可以与你和平共处。”她朝着远处的天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后看着薛砚文,“时候不早了,薛大人请回吧。” 安悦都赶人了,薛砚文要是不走,简直是没皮没脸,她示意下人将礼物放下之后,冲着安悦抱拳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待薛砚文走后,朱文看着那下人放在桌子上的礼物,询问道,“大人,这东西该如何处理?” 安悦想了想,吩咐道,“打开我看看。” 朱文立刻照做,将盒子拿在手上后,掰开盒子上的铁扣,而后将盒子打开,很快,盒子里的东西呈现在安悦的面前,令安悦觉得刺目。 原来,那盒子里静静地躺着是一把匕首,匕首的手柄由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珍珠和蓝宝石,密密麻麻,耀眼夺目。 “这......”朱文看了看匕首又去看安悦,“这......妻主,这物件儿可价值连城啊!” 屋内所有的下人都盯着这把匕首看,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东西如此贵重,令安悦再度深思起薛砚文方才所说的话。难道她真的诚心交好? “谷阳。”她朝着身边看去,对上谷阳睿智冰冷的眸,她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谷阳道,“不可不防。” “防?防什么?这匕首不比真金白银好?”于渊看着安悦,“妻主若是不喜欢,送给我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将它给利用起来的。” 谷阳说不可不防,正说中了安悦的心思。回想起之前与薛砚文的你争我斗,再看看这匕首,她觉得不可思议。 恐怕有诈,她看向于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你,旁人怎么办?” “谷阳又不要!”于渊道,“你看他,他对这东西半点兴趣都没有。” “你倒是有兴趣,令你有兴趣的是上面的黄白之物。”安悦教训于渊,“回去吧,早早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前往大兴。” “哼!就知道差遣我!”于渊一甩袖子,颇为不满得朝着门外走去。 安悦让朱文将盒子盖上锁好,对他道,“先把这件东西放在库房,放仔细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打开。” “是,大人。” 朱文遵照安悦的吩咐离去,安悦从椅子上起身,转身看向谷阳,“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嗯。”谷阳道,“明日天不亮,我就要去工厂,就不为妻主送行了,妻主一路保重。” “好,你放心。” 很快,夜幕降临,安府库房周围静悄悄的,夜风吹得门上的铁锁“啪啪”作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树后闪过,左右观察一番之后,来到库房门口,她将头顶的木簪拔下来,利用尖锐的一头对准锁孔,只听“啪嗒”一声,锁打开了。 她稳准的接住锁,警惕的左右看过,确定没人之后,轻轻地把门推开,进入门内,她开始寻找装着匕首的那个盒子。 那匕首不愧是宝物,在黑夜之中竟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贼人循着光而去,很快找到匕首,将盒子连同匕首整个藏进怀里,偷溜出库房,锁好门,复又将木簪插在头顶。 第二日清晨,安悦带着于渊、巧颜启程前往大兴国,她此去的目的是为了搭救苏之时,而她最为理想的结果,是让苏之时会到她的身边。 宜君卿那儿她告了假,之所以宜君卿会如此爽快地同意她歇上几个月,还是因为薛晟的事情,宜君卿觉得对不住安悦。 她的原话是,“安爱卿是栋梁之才,亦是心胸宽广之人,切勿将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朕准你的假,让你好好的出去游历一番,待你回朝,便将游历所得的趣事说给朕听。”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内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满口答应下来。 此次前去见苏之时,安悦不可谓不忐忑。虽说是苏之时找她求救,但若他还是会为大兴国的荣辱而退缩,求其次娶了其他女人,那到时候,她是否有勇气不顾他的反对带他走。 “大人,您的袖子里好亮啊!” 安悦闻声抬头,对上巧颜的视线,随即在袖子里摸索,摸索出苏之时送给她的夜明珠。 “天啊,好漂亮,这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大最圆最亮的夜明珠了。”巧颜惊叹不已,目光完全被夜明珠的光芒吸引。 “你未曾见过四郎君,他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绅士、重情重义,最能理解人。此去大兴国,为的就是带他回来。这夜明珠,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大人,四郎君是大兴国的什么官儿?若是一般官职,想来也买不起这么大的夜明珠。”同为女子,巧颜实在是太羡慕安悦了。当初她在宁兰馆,出手最阔绰的客人也没有送过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官儿?哼!”于渊双手环胸,靠在马车里,睁开一直瞌着的眼睛,对巧颜道,“苏之时才不是大兴国的什么官儿,他是更厉害的角色!”他坐起来,身子往前凑,盯着巧颜道,“他是大兴国的太子殿下,未来皇储的继承人。” 巧颜大为惊叹,不可置信的朝着安悦看去,见安悦垂眸浅笑,心底有一闪而过的嫉妒。她暗暗地攥紧了拳头,不由得深想:同为女子,怎么安悦就能够得到这么多有钱有势有权的人的喜欢,而她却连谷阳一个人的喜欢都那么难得到。 “哎呀!大人真是好福气呢!家中有盛京首富家最受器重的儿子为您管家,身边有神医谷的少谷主为您的性命保驾护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又有大兴国的太子殿下对您一往情深,真真是羡煞旁人!” 安悦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确实很奇妙。” 巧颜却暗暗地拉下了脸——说的倒好听,想来你不过是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将他们拐上了床,生米煮成熟饭,令他们再也离不开你罢了。 降服男人的手段,她也有!安悦,咱们走着瞧! 另一边,朱文让下人去库房整理打扫,却发现那把镶嵌着珍珠宝石的匕首不见了,事情重大,他不敢耽搁,立刻飞鸽传书给安悦,让她定夺此事。 “朱文。” 朱文将手里的信鸽放飞之后,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立刻转过身,没有看人就低垂着头弯腰恭敬行礼,“见过三郎君。” 谷阳道,“你方才在给谁传信?” “我......”朱文心里清楚,安悦不在,是谷阳在管家,可刚才谷阳确实不在家中,他情急之下,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就是飞鸽传书给安悦。偏偏谷阳这个时候回来了,若是实话实说,恐怕会被谷阳认定他不重视他的管家权利。 “说!” 朱文忙在谷阳的面前跪下,“三郎君,若是小人说了,还请三郎君不要生气,事发突然,小人也是没办法才会这么做。” “嗯。” 朱文道,“方才打扫库房的下人前来禀报,说昨日薛砚文送来的那个价值连城的金珠宝石匕首不见了。” “不见了?” “是!我这一着急,就将这个消息飞鸽传书给了大人,却没成想,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早知道您能回来的这么早,小人就不这么做了,小人也怕给大人添麻烦。” 谷阳道,“我知道了,去叫发现匕首不见的人过来见我。” “是,三郎君。”朱文说完,从地上起来,匆匆的走远了。 不多时,朱文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下人,都是男子,模样清秀,年级约在十一二岁左右。 朱文道,“三郎君,这是小尧和小月,他们做事最为稳妥细心,我就让他们去打扫库房。”话毕,看向小尧和小月,“跟三郎君说说今日库房里发生的事情。” “是。”小尧和小月异口同声道。 小尧道,“见过三郎君。” “嗯。” “三郎君,打扫库房的时候,我负责打扫里面,小月负责打扫外面,是我先发现装着匕首的那个盒子不见了的,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小月,再然后,我们一起将这件事告诉了管家。” “库房内有什么异常?” 小尧道,“倒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就是早上我进去库房打扫的时候,能够闻到一股很重的胭脂香。” “胭脂香?” “是。” 谷阳不禁想:在安府,只有女子才能用胭脂,男子从来不用,这样看来,偷走匕首的人是个女人。 “朱文,去将安府里所有的女子叫过来。” “是。” 朱文去叫人,按照点名册上记录的。 厨房有两个,一个是主厨,一个是主厨下手,后院马厩有一个,专门负责马匹的营养。将这三人带到谷阳的面前,经由谷阳细细审问之后,并未在她们身上发现可疑之处。 “还有么?” “没有了三郎君。”朱文道,“女子地位高,做下人的很少,咱们府上除了大人和她们三个,就只剩下大人身边的巧颜是女子,其余的全是男儿郎。” “巧颜?”谷阳记得没错的话,巧颜跟随安悦去了大兴,按说,她应该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不过,东西是昨晚丢的,巧颜昨日还在府中。 谷阳看向小尧,“库房内的胭脂香你在谁的身上闻到过?” 小尧挠了挠头,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之前我遵照管家的吩咐起街上买东西,路过宁兰馆门口,感觉那里头飘出来的香气和昨晚库房里的香气很像,但我不是很确定。” 谷阳若有所思,当即道,“朱文,让他们都散了。”话毕,他起身朝着逸清居走去。 在穿越了层层的竹子之后,谷阳来到书房,在书桌前坐下,拿起墨条研墨,随后用毛笔尽头墨汁,在宣纸上写道,“妻主,务必提防巧颜。” 他将写好的信折叠好,放进信纸内,起身出门,亲自将信送了出去。 第三百三十章 自食恶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个月后,安悦一行人前往大兴国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半,日夜兼程的赶路,安悦实在受不了了,提出停下马车,休息休息。 于渊便去询问车夫,问他这附近哪儿方便停一停。 车夫道,“前面就到瀑泉了,那儿风景秀丽,有瀑布,有小溪,山涧中还有可爱的猴子,若是你们想歇歇,在那儿歇脚是最合适的。” 于渊将车夫的话说给安悦听,安悦听完,内心很挣扎。 那儿那么美,万一她流连忘返,耽搁了去大兴国的时间怎么办?可这一路上飞速赶路,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思来想去,她下决定道,“我们就在那儿歇脚,但只能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得立刻赶路。” “行啊!我没意见。”于渊道。 “嗯。” 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车夫将马车的速度放缓了,没过一会儿,马车停下来,车夫在外头喊道,“大人,公子,到了!” 安悦等人相继下车,一下车,心中便有开阔舒朗的感觉,看着青山绿水,耳闻鸟叫虫鸣,安悦那个心情舒畅。 正享受,突然飞来两只鸽子,安悦一看鸽子的成色,分辨出正是她安府养的鸽子,一个飞身,擒拿住两只鸽子,将它们绑在脚上的信解开,又放鸽子离开。 “谁写信了?” “两封,我还没有看。” 于渊道,“我们这才刚出来家里就出事了?看来我才是安府的定海神针,上次你和萧行彦出来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在家里坐镇,家里才平平安安的。” 安悦早已经习惯了于渊的自以为是,不与他计较,当即就要将信打开。可她顿住了,回头去看站在她身后,打算跟她一起看信的巧颜,说道,“你去那边的林子里看看有没有果子,我想吃。” “是,大人。” 安悦见巧颜走远了,这才将信打开,第一封是朱文写的,上面写道:大人,坏了,放在库房里的那把薛砚文送来的匕首不见了。 “匕首不见了?”于渊急了,“怎么回事?不过一夜的功夫这宝贝就被人给偷了?”他指着那信道,“妻主,是家贼!一定是家贼!” 安悦皱眉不语,将朱文的信攥在手心里,又去打开另外一个,只见上面是谷阳的笔迹:妻主,务必提防巧颜。 于渊道,“合着巧颜就是那贼?” 安悦朝着巧颜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将信撕碎扔下山涧之后,她叮嘱于渊,“别让巧颜知道信上的内容。” “自然,我又不傻!” 安悦的心里沉甸甸的,纵然她不愿意相信巧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却也不得不相信放在眼前的事实。 目前来看,巧颜是最值得被怀疑的对象。 如果匕首真的是巧颜偷走的,那么很可能她已经将匕首带出了安府。 “于渊。” “你说。” 安悦在于渊的耳边道,“今晚,你陪我演一场戏,我们......” 于渊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好啊!我最喜欢这么玩儿了!” 等巧颜去找果子回来,远处天边的晚霞已经布满了整片天空,安悦和于渊已经燃起了篝火,在巧颜靠近他们时,安悦抬头看着她,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吧,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巧颜垂眸,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切都听妻主的安排。” 夜色渐深,他们吃了些随身带的干粮。安悦的右手边放着一壶酒,她拿起来喝了一口,递给巧颜,“喝么?夜里寒,喝点酒暖暖身子。” 巧颜是在宁兰馆待过的人,自然会喝酒,可她的酒量不怎么好,顶多三口,不然一定胡言乱语。 “好。”酒是安悦递给她的,她必须给安悦面子。巧颜将酒从安悦的手中接过来,举高酒壶猛喝了一口,“咳咳!咳咳!”酒很烈,下肚后比在嘴里还辣,不过很快身体酒暖和了。 巧颜将酒壶还给安悦,说道,“谢谢妻主。” “谢什么,我可把你当姐妹!” 于渊笑了笑,抬眼去看巧颜,“巧颜,妻主都把你当好姐妹了,你是不是决定永远忠于妻主,绝不做对不起妻主的事情?” 巧颜愣了一秒,笑着迎上于渊的目光,“二郎君,自从我决定留在安府的那一刻,我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后应该尽忠的人是谁。” “嗯,很好。巧颜啊!我现在有一桩烦心事,你帮我出出主意。”安悦道。 “大人请讲。” 安悦道,“现在,我得知府里有人背叛我,而且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为了财。我就在想,毕竟是家奴,这件事传出去也不好,就想着自己解决,巧颜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个叛徒?” 巧颜眉目婉转,脸不红心不跳,“大人,既然是叛徒,杀了好了。” “杀?” “是啊!既然是叛徒,说明已经有了异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大人还留着这样的人干什么?” “嗯。”安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巧颜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回马车上去睡吧,我再与二郎君商议商议。” “是,大人。” 巧颜起身离开,待她走后,安悦看向于渊,问道,“她可在谈话中露出破绽?” “看着好像完美无缺,实则漏洞百出。”于渊笑着道,“若想确定她是否真的是那个家贼,你吓吓她,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安悦点了点头,眸底有几分思索,“嗯,可行。” 一个时辰后,篝火灭了,安悦起身朝着马车走去,来到马车前,她用手中的雪杀掀开马车的车帘,借着月光,将躺在里面的巧颜看了个清楚。 她背对着她,大约是冷了,身子有些抖。 安悦一点一点上了马车,将手中的雪杀对准了巧颜的脖子,她面色冰冷,犹如罗刹,阴恻恻说道,“巧颜,你睁开眼看看我!” 岂料巧颜一点反应也没有,安悦只觉得她浑身抖得厉害,很不正常,当即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这才看到——巧颜怀抱盒子,手中攥着匕首,脸色却铁青,口吐白沫。 这明显是中毒了! 安悦立刻大喊于渊的名字,“于渊!于渊!你赶紧过来,巧颜出事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辜负信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火速赶来,封住巧颜的七经八脉,对她实施抢救。直到天亮,才将巧颜的命保住。 于渊从马车上跳下来,安悦立刻迎了上去,看着他问道,“怎么样?” 于渊道,“是剧毒,无色无味,出自神医谷。” 安悦立刻明白,这毒一定是行云为薛砚文提供的。 匕首原本是薛砚文要送给她的,那么她就要毒死她,幸好她对薛砚文心存防备,并没有完全相信她那日所说的话。 “现在看来,匕首就是巧颜偷的。” “嗯。”安悦看着他,“巧颜的命保住了?” “要我说你还在乎这个干什么?如此不忠心的奴婢,死了就死了。” “是,她是不忠心,甚至让我憎恨,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她所犯下的错误,不足以死。” “好吧,既然你这么心善,那我就告诉你,她还活着,不过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什么时候能醒?” “七天后。”于渊道。 “好!”七天的时间,够她回到盛京一趟,见一见薛砚文了。 “于渊,你们继续赶路,我要回盛京一趟,另外,把你折磨人的毒给我一些。” 于渊狐疑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安悦勾着唇,冷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于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将自己平时装药的药箱拿出来,在里面翻找了许久,将什么痒痒药,痛不欲生毒全都拿出来交给安悦,并附带详细的使用说明。 “用吧,保准对方痛不欲生。” 安悦很满意,拿上药,带上雪杀,连夜回城,往盛京方向去了。 她日夜兼程的赶路,在一个深夜赶回盛京,她的目的地本就是薛家,此时此刻,她出现在薛砚文的书房门口。 安悦将房顶的瓦片揭下来,朝着下面看去,只见薛砚文正伏案在桌子上写些什么,安悦够蠢冷笑,随手捡起一块落在房檐上的杂物就照着薛砚文的头扔下去。 “咚!”的一声,刚好砸中了薛砚文的脑袋。 “谁?” 安悦笑了笑,闪身躲了一下。 薛砚文四下寻找,没有找到这东西从何处落下,只好继续练字,安悦见此,又扔下一块,只听“咚”的一声,又是正中了薛砚文的脑袋。 “谁!”薛砚文没什么耐心,这会儿已经开始生气了,她在书房内四处寻找,找了很久才想起来抬起头去看,愕然发现房顶有个窟窿。 “谁在上面?”她立刻朝着门外跑去,跑出去离门很远的距离后转身朝着房顶看去,可她还未看清楚,房顶上的安悦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手中的雪杀架在薛砚文的脖子上。 “哎呀!”薛砚文被吓了一大跳,她此时看到安悦,跟活见鬼没什么区别。按理说,安悦现在应该死了才对。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安悦勾了勾唇,“你觉得呢?”话落,一脚踹在薛砚文的膝盖上,只听“噗通”一声,薛砚文跪在了安悦的面前。 “你!你!安悦,你不要命了?我们同朝为官,我又是朝中元老,你怎能如此对我?” 安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哼!我以为你心里很清楚。” “我!我!我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 “放屁!”安悦道,“薛砚文,你还记得一个月前你送的那把匕首么?那匕首上分明有毒!” 薛砚文一惊,第一反应是狡辩,“胡说八道!那匕首是我诚心诚意送给你的,我亲自送过去的东西怎么会有毒?只怕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悦,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呸!”安悦道,“薛砚文,你装什么装?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肯定特别困惑,为什么我还活的好好的?我告诉你,我不仅活着,还会长命百岁。” “薛砚文,我今天来是想警告你,别再跟我耍心眼,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说话间,她一脚踩在薛砚文的身上,令其动弹不得,随后从袖口内掏出于渊给的痒痒药。 “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薛砚文有些害怕,可士气不能输,她怒斥着安悦,“你夜闯我府邸,还如此对我,明日早朝我非要掺你一本不肯,安悦,你给我等着!” 安悦将手里的药粉举高,将药粉均匀的洒在薛砚文的头顶。 “呸!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了!薛砚文,我告诉你,你明日没有机会上朝了,如果不想让自己明天太过痛苦,现在就求我,说不定我大发慈悲,还能把解药给你。” 其实这痒痒毒哪儿有什么解药?安悦不过是单纯地想玩弄薛砚文罢了。 岂料薛砚文根本不吃这一套。 “安悦,我这年纪都可以给你当姨母的了,让我求你,不可能!” “那好啊!不求就不求吧,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享受这痒痒药的威力吧?”丢下这句话,安悦飞身离开。 见安悦离开,薛砚文骂骂咧咧,本觉得安悦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她,谁知道刚进屋子,身上就开始痒,从头发缝痒到指甲缝,一下子她就受不了了。 “来人!来人!”痒死了,痒死了! 她冲着院子里一喊,下人都开了,在看到薛砚文的那一刻都吓了一跳,吵着嚷着去找郎中过来。下人又将此时禀报给薛砚文的夫郎们,一时间每个院子的男主人都过来了,围着薛砚文嘘寒问暖。 薛砚文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痒,忍不住大发雷霆,吓得没一个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多时郎中来了,可他对于薛砚文的病症束手无策,薛砚文痒的在地上打滚,没办法了,薛砚文的大夫郎做主,让下人用棍子打晕了她,这才消停。 自然,如安悦预料的那般,薛砚文没能上早朝,给女皇请了病假。 等到安悦赶回去与于渊碰面,巧颜已经完全好了,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刹那,她立刻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大人,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您原谅!” 安悦的内心冰冷一片,“巧颜,我那么相信你,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做事,可你为何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第三百三十二章 逼不得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巧颜道,“大人,这并非是奴婢的本意,奴婢也不想,可......可那匕首上的金子、珍珠和宝石真的太诱人了,奴婢实在是忍不住!” “你可知,你的性命差点葬送在那把匕首上?” 巧颜在得知是于渊救了她之后,并未对于渊有半分感激,她只觉得自己倒霉,明明该被毒死的人是安悦,她却代替她承受了如此剧烈的毒药,对于巧颜来说,安悦还得谢谢她。 可她必须继续留在安悦的身边,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因为只有留在她的身边,才能时时刻刻见到谷阳,她早就发过誓,迟早有一天要得到谷阳。 “大人,奴婢真的知错了。”巧颜硬生生的挤出眼泪,仰头看着安悦,“奴婢知道,这次的所作所为罪该万死,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还请大人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向大人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 她垂泪哭泣道,“大人,奴婢是个可怜人,从小到大从未见过那么耀眼的宝贝。奴婢想,就算不是我,恐怕也会有人想去偷那个东西据为己有。” “眼下奴婢后悔不已,知道自己愧对大人,可是求求大人了,无论您怎么惩罚我,奴婢都没有怨言,只求您一定不要让我离开您的身边。” 安悦确实有赶走巧颜的意思,可她所言又并非没有道理,她只是做了大部分都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见安悦沉默,巧颜继续道,“自从见到大人的那一刻奴婢就想给大人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大人一辈子。” “奴婢知道一辈子很长,人不可能不犯错,但是奴婢知错,只求大人原谅!或者大人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大人能解气,哪怕就是断了奴婢一条胳膊,奴婢也毫无怨言。” 一旁的于渊看不下去了,冲着安悦道,“你赶紧下决定吧,我倒是不排斥看死人,就是这活人哭的死去活来的,真令人不痛快。” 安悦想了想去,看着巧颜道,“你确实可怜,所以,我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巧颜,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往后你再做了任何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将你赶出安府。” “是!是!”巧颜忙对着安悦磕头,声泪俱下,感激不尽,“谢大人原谅,奴婢会用后半辈子对大人尽忠!” “嗯。”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三人继续赶路。一个月后,马车来到大兴国地界儿,正午时分进入都城云中,却发现云中城内异常的热闹,一问才知,今日太子殿下大婚,娶的是宰相府的嫡女,大兴国第一美人慕菲菲。 听到这个消息,安悦的心凉了一大截儿,整个人愣在那儿,要不是于渊喊她,她还不知道要愣到什么时候。 “妻主,你愣着干什么?现在发呆解决不了问题,你得去抢亲啊!” “对!抢亲!”安悦看着于渊道,“你和巧颜先去找地方落脚,我现在就去大兴国皇宫抢亲。” 于渊拦住她,“你一个人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大兴国的宫墙非常高,你爬不过去的。”丢下这句话,安悦匆匆离去。 “什么意思?嘲笑我不会武功是吧?”于渊心里不服气,想了想,看向巧颜,“我们不能丢下妻主不管,抢亲可是大事,我们得去帮她。” “是,一切听从二郎君的安排。” “好!走,我们也去大兴国皇宫,宫墙高翻不过去,就不能想别的办法了?” 云中城里的热闹持续了整整一天,夜深后,东宫各处遍布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绸带,红色的大喜字,一切看起来喜庆又热闹。 此刻,安悦早就翻墙进入了东宫,一点一点靠近苏之时的寝殿。 待她来到寝殿前,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进入寝殿内。寝殿内也是一片红,看着怪刺眼的。 安悦不禁心想:她和苏之时都没有这样举办过婚礼,慕菲菲又算什么东西? 在她眼前铺着红布的桌子上放着一壶酒,她拿起来正要喝,突然发现苏之时的床上坐着一个蒙着红盖头的人。 这个人就是慕菲菲? 说是大兴国第一美人,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 思及此,安悦慢慢靠近。 “殿下,是您来了么?” 安悦脚下一顿。 这个慕菲菲的声音倒是犹如出谷黄莺一般动听。 “殿下,是您来了么?” 安悦心里生气,要不是眼前这个女子,她的之时也就不用受委屈再结一次婚。 “不是!”她冲过去,掀开慕菲菲的盖头,瞪着她道,“之时不会来了,你们是不可能结婚的,他是我的人!” 不得不承认,慕菲菲很美,美的动人心魄,甚至让安悦生气了恻隐之心。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的另外一个念头立刻跑出来怒骂道:你这白痴,她可是你的情敌,别被她的这张脸给迷惑了! 安悦打定了主意,不顾慕菲菲眸中的惊恐,扯下房梁上的红布将其绑住,又随便找了一个垫在桌子上的布块子塞住了慕菲菲的嘴巴。 “唔唔唔!唔唔唔!”慕菲菲出身于闺门之中,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害怕了,她两眼含泪,可怜惊恐的望着安悦,“唔唔唔!唔唔唔!” “你别怕,我会杀你,但你想和之时成婚,还是别做梦了!”她一把抓住慕菲菲的肩膀,将其塞到了床底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安悦一慌,脱下鞋子跳上了床,盖上大红被子之后,又用盖头盖住了脸,紧接着,她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走进门内的人步伐沉重,他似乎是拖着步子,极其不情愿的来到床边,坐下。 “我不知道你已经躺下了,也不知道你睡着了没有,可我在书房待得不甚痛快,思来想去,有些话,还是得提前跟你说。” 安悦听这声音,猛地一惊——是之时? 大婚之夜他为什么要去书房?还是...... “慕小姐,我有心爱之人。” “我所爱之人就在大周,她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我们相知相伴多年,彼此了解,彼此深爱。” “娶你,实在是逼不得已。”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各自成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以为时间来得及,以为我心爱之人会在我们大婚之前赶到,这样一切都能够被阻止,但她没有,大婚按照父皇母后的计划进行,他们开心,高兴,我却满心的痛苦。” “我已经深深地想过,你我之间,恐怕只能有夫妻之名,待我心爱之人到来之后,我会尽全力随她回大周。” 大兴国复杂的局势,苏之时不想管了,也管不了。单单从这次大婚,他就已经对父母彻底心冷。既如此,他还管什么大兴国的百姓? 父皇近日来身体渐渐好转,颇有当年的雄风,李瑛亦收敛许多,恐怕父皇传位,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这十年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忍受与安悦分别。 被子下的安悦没想到苏之时会对慕菲菲说出这番话,此刻她完完全全明白,明白了苏之时的难处和他的决心。 “慕小姐,你早些休息。”苏之时说完,便要起身离去。 安悦猛地掀开被子,看着苏之时的背影,喊道,“之时。” 苏之时顿住了身子,又缓缓转身,当看到床上之人是安悦时,满目的不可置信。 “你!”他疾步走过来,要将安悦看清楚,“你!” “你是妻主?” 安悦莞尔,“是我。” 苏之时内心狂喜,扑过去抱住了安悦,紧紧地。 “是你,是你!”他看着安悦的眉眼,好看的眸底噙着眼泪,“我以为,再见之时,你定然会怪罪我娶了太子妃,令我万万没想到,大婚之夜,在我寝殿的床榻之上的人,竟然是你。” “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妻主,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够将我们分离。” “那是当然!你可知道,在收到你写的信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我哪儿想得到你成婚如此之快,真是气煞我。不过......看在你方才那番话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谢谢妻主的谅解。可是......”苏之时询问道,“慕小姐去哪儿了?” 安悦从床上跳下来,将慕菲菲从床底下拽出来,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慕菲菲早已经哭成了泪人,看着可怜至极。 苏之时立刻上前,为慕菲菲解绑。 “哎?你干什么?” “妻主。”苏之时道,“慕小姐是宰相府嫡女,出身名门,又以才学品行闻名于大兴国,她是好人。” “好人?”安悦朝着慕菲菲看去,“好吧,解开她吧。” 苏之时将慕菲菲身上的绳子解开,又扶着她在床边走下,慕菲菲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不住的擦着眼泪,“臣妾竟然不知,太子殿下早已经心有所属,若臣妾早早知道,便不会嫁给殿下了。” “这么说,你不喜欢苏之时?” 慕菲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臣妾哪儿有说话的余地。”她抬眸朝着安悦看去,“现如今,婚事已成,若是殿下与姑娘离开,又该让臣妾如何自处?” “你们是成婚了,这不假,可之时早就嫁给了我,是我的夫郎,既如此,你们的婚事便不作数。” “姑娘说的简单。”慕菲菲道,“今日,云中城内为了殿下的婚事大肆庆贺,整个大兴国都知道宰相府大小姐入宫为太子妃,若明日天亮,宫女们进来,发现殿下不在,届时,禀报给皇上皇后,一切罪责将由我,由我母家来承担。” “臣妾与太子殿下之间确实没有情爱,可是,婚约已成,哪儿有反悔的道理。可若今日姑娘与殿下执意要走,不如先杀了我,省的我拖累母家。” 安悦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看向苏之时,“想来这是你的事,我等你解决好了跟我一起回大周。” “嗯!”苏之时重重的点了点头,“妻主稍等片刻。” 他来到慕菲菲的面前,字字玑珠,“你问我母后叫姑姑,算是我的表妹。我心里很清楚,你嫁进东宫,目的在于帮着母后监视我。” 慕菲菲脸色微变,又似荡漾起的水波渐渐散开。 “菲菲,你有心爱之人对不对?我早知道,你自小心系夜廷,可夜廷因为身份悬殊,不曾接受过你的示爱。” 慕菲菲兀自心惊,“殿下,不要再说了。” “被我说中了?”苏之时道,“菲菲,我最想威胁的人绝不是你,可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便我离开了东宫,明日一早,就算被母后发现,你也能周旋的过来。” “殿下未免高看了臣妾。” “不如我们来做一场交易,而交易的结果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夜廷在一起,而我,可以自由的追随妻主而去。” 慕菲菲抬眸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明亮的眼底深藏着复杂。 “夜廷是专职护卫东宫的,我走之后,你可与他暗自往来,积累情谊,待你们情感稳定,我可助你心想事成。” 慕菲菲只觉得心脏里“突突突突”的狂跳,如此大逆不道,不遵从礼法的事情,从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殿下,臣妾......” “这于你而言是天大的好时机,你又可以在东宫享福,又能日日见到心爱之人,取得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的机会。” 即便苏之时说的这样动人,慕菲菲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夜廷,你进来。” 苏之时突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将慕菲菲给吓了一跳,她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夜廷推门进来,“殿下,何事?” 苏之时道,“妻主来了,先拜见过她。” 夜廷立刻照做,并不问安悦这时来的前因后果,在她的面前跪下道,“参见大人。” “起来吧。” 夜廷闻声起身,看向苏之时,“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苏之时道,“夜廷,今晚,我会与妻主离开东宫,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你以自己的性命来保卫慕小姐的安全。” 夜廷朝着慕菲菲看去,一眼万年,下一秒,他立刻移开目光,对苏之时抱拳道,“是!殿下!” 夜廷本是皇后的人,但在苏之时与皇后斗智斗勇的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当一个人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 夜廷被苏之时对安悦的感情感动,决心站在苏之时这边。 其实安悦靠近东宫时,有士兵发现了她,是夜廷做主,将此事糊弄了过去,令安悦成功潜入苏之时的寝宫。 第三百三十四章 她该为此付出代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当慕菲菲看到夜廷,内心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她默许了苏之时和安悦的离开,并在当晚想好了如何面对明日皇后与皇上的质问。 人人都在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她也可以。 苏之时与安悦刚离开皇宫,就碰上了来找他们的苏之时与巧颜,闲话少说,四人连夜离开云中。 马车行在路上,于渊看着苏之时,问道,“你们怎么出来的?” 苏之时便将在东宫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于渊听,于渊听完,连连赞叹,“可真是奇遇!” 安悦发觉巧颜不住的拿眼睛去瞧苏之时,便为她介绍道,“这就是四郎君,苏之时。” 巧颜忙点头行礼,“奴婢见过四郎君。” “嗯。”苏之时微微点头回礼。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近两个月之后,回到了大周朝,安悦等人进入盛京,这才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毕竟,大兴国太子连夜出逃,这可是大事。 日落之前,他们回到安府,谷阳早已经让下人安排了一大桌子菜,为安悦与苏之时、于渊接风洗尘。 巧颜时隔近四个月再次见到谷阳,内心的喜悦按耐不住,却因人多不得靠近,只敢偷偷地看。 晚饭后,谷阳在安悦的书房询问她有关匕首的事情。 安悦道,“确实是巧颜做的。” 谷阳面色冰冷,“她该为此付出代价。” “我决定饶她一次。” 谷阳明显非常吃惊,“为什么?如此不忠心的下人,就该立即赶出安府。妻主做事何时这般犹若寡断了?” 谷阳说的没有错,在这件事情上,安悦确实显得优柔寡断。但她有自己的考虑。 “人这一生,哪儿有不犯错的道理,巧颜出身可怜,我就当济世救人,再给她一次机会,也说得过去吧?” 谷阳眉头深皱,半晌不语。 安悦明白,一般这个时候,代表着谷阳很生气,非常生气。 “你生气了?别生气嘛!我知道你考虑的也对,但你信我一次,巧颜再也不会对我不忠。” 谷阳对巧颜的信任值为零。 如果巧颜没有勾引过谷阳,他或许还会对巧颜残留那么一丝丝的信任。 “妻主,防人之心不可无。”谷阳道,“还望妻主三思。” “我知道你为人谨慎,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望你给巧颜一个机会,行么?” 安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谷阳无法拒绝,他只能道,“我已经劝过妻主,是妻主一意孤行,若日后出事,还请妻主想想我如今所说的每一句话。” 谷阳说完,离开了书房。 “哎!”安悦扶额,“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 谷阳从安悦的房间里出来,守在门外的巧颜立刻迎了上来,“三郎君!三郎君为何如此不高兴?是不是大人为难三郎君了?三郎君,大人无论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毕竟......” 谷阳猛地顿住身子,朝着巧颜看去,“巧颜,在你心里,知不知道尊卑二字?” 巧颜一惊,“三郎君,此话何意啊?” “我是主,你是仆,仆人见主人要先行礼,你将礼节放于何处?再者,妻主是你的主人,你怎能在我的面前编排自己的主子?” “我没有!我是为了三郎君......” “你没有那个资格!”谷阳冷冷的斥责道,“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若再做出格的事,我定然禀报妻主,让妻主狠狠地打你一顿板子。”他给了巧颜一个警告的眼神,大步离开。 巧颜愣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浑身很冷,就像被人狠狠地从头浇了一大盆冰水,心不住的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流。 为什么?为什么谷阳要这么对她?她对他不好么?明明她都那么主动了,他却还是对她如此的冷淡,甚至......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难道......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就不值得他的喜欢和爱么? 是不是只有她爬的越来越高,他才会看见她,喜欢她。 巧颜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恨恨的朝着安悦的书房看过去: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太厉害了,才显得我在谷阳的眼里那么的不堪,安悦,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得到谷阳的爱,一定! 夜深后,所有人都睡了,巧颜来到朱文的房门外,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之后,敲响了朱文的房门。 “咚咚咚!” 朱文刚脱了衣服,光着个膀子,随便披了件外衣,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当他看到门外的人是巧颜时,愣了一下。 “巧颜,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巧颜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一下,“管家,我冷。”说完,从朱文的胳膊底下钻进了朱文的房间里。 朱文吃了一惊,但又心存幻想,当即将门关上,转身看向巧颜,却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两眼放光。 只见巧颜背对着他正在脱衣服,白皙的背在烛光的照耀下打上一层红晕,诱人至极,很快,她的衣服脱至腰下,朱文再也忍不住,脱了外衣扑了上去,将巧颜温热的身子抱在怀里。 第二日天还没亮,朱文房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巧颜一边透过门的缝隙四处张望,一边穿衣服。 朱文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往她的脖子里蹭,在她耳边说道,“你别走了,我们再去床上玩儿一会儿。” 巧颜心里发冷,面上却含着媚笑,“管家,您说什么呢!天马上就要亮了,若是被大人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多不好。”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记得答应我的事,只要你做得好,我让你每天晚上都像昨天晚上那样快乐。” “你放心。”朱文去咬巧颜的耳朵,“我一定帮你办。” 天色渐渐亮了,安府从沉寂中醒过来。安悦要上早朝,伺候她梳洗换朝服的下人早在门外守候。门内铃声一响,巧颜带着所有人进入门内,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安悦就精神抖擞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朱文将一个册子呈放在安悦的面前,朗声说道,“大人,今日一早,大理寺卿派人送来玉如意一柄,希望您在皇上面前能为她美言几句。”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卧薪尝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嗯。”安悦微微点了点头。 “另外,守城都尉现如今与大郎君交好,亲自送了礼物上门,送的是四扇俏丽公子屏风,价值千金。” “嗯。” 朱文又道,“大人,奉天府尹送来一副名家字画,约摸三千两。” 安悦看向朱文道,“册子给我吧,我路上看,你不必一个一个的读了。” “是,大人。” 朱文规规矩矩的将册子呈上去,安悦伸手接过来,一边朝着大门口走去。 巧颜紧跟在安悦的身后,扶她上了轿子之后,就守在轿子旁,轿子随后被抬高,巧颜忙跟着轿子往前走。 安悦坐在轿子里,打开册子,一页一页的看着盛京里的这些达官贵人巴结她的手段。 现如今,人人都知道她是宜君卿跟前的红人,为了能够让宜君卿注意到她们,可谓是不费心。 这些人里,确实有一些人才,一般这些人才的礼物,她都会留下来,也意味着她会帮助她们。可若是那些本来就品行很差,根本就不走正道的人,她就会让朱文将礼物退回去,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用随身携带的螺子黛将守城都尉墨金的姓名圈出来,她坚信,这个人未来的能力不可估量,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帮助到萧行彦。 轿子在半个时辰之后停下来,安悦从轿子里下来,立刻有一大群官员围上来对安悦嘘寒问暖,安悦一一周旋。 只是,不远处有一道目光带着不怀好意,安悦在感受到之后,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才知是薛砚文。 薛砚文的脸看起来还是有点肿。 安悦笑着朝着薛砚文走去,很快在她的面前站定,她将薛砚文上下打量之后,说道,“薛大人,几日不见,你怎么变丑了?” “哼!”薛砚文怒道,“安悦,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因为你......” “话可不能这么说。”安悦道,“我能留你一条性命,你就应该感恩戴德,谁让你整天挖空了心思算计我,怎么?我稍稍的对你出手,你就受不了了?”她凑到薛砚文的耳边,说道,“我没弄死你,你该偷偷高兴才对。” “你!”薛砚文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安悦,你找死!” “来人呐!尚书大人大人啦!来人呐!”安悦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来人呐!” 一时间,所有站在安悦这边的官员就开始指责薛砚文。 “总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打人啊?在大殿之外打人也没有修养了!” “就是说啊!安大人那么好的人,薛大人为什么要对她动手?难道是嫉妒安大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薛砚文无地自容。 此时,玲珑从大殿内走出来,说道,“各位大人,请入殿。”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上朝的时辰到了。 大人们鱼贯而入,薛砚文攥着拳头来到安悦的身边,“咱们走着瞧,我和你没完!” “说的我好像怕你似的。” 大殿之上,宜君卿特地表扬了安悦,说她之前提出的农田利水方案使这一季百姓们的粮食大丰收,眼下粮库充盈,很快,百姓们吃粮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 一时间,多名官员站出来称赞安悦,宜君卿一高兴,赏赐安悦黄金一百两。 如此这般,更加让薛砚文嫉妒的发狂,一想到与安悦斗争这么久她一点光都没有沾到,她就恨的牙痒痒。 下了早朝,薛砚文立刻去找行云商议,问她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弄死安悦,行云沉默了很久,说道,“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让薛砚文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换安悦一死,薛砚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夜深后,安府内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这火来的突然,可幸好安府内的灭火措施很完善,火很快被扑灭,安悦为了弄清楚原因来到府外调查,刚一出门,眼前硕大的一个麻袋口罩过来,她拼命挣扎,却被硬物打中脑袋,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头昏脑涨。等她渐渐清醒,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是个私人牢房,里面的刑具很全,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谁?是谁?”她在昏暗的环境里大声的嘶吼,“是谁?你给我出来!” 薛砚文从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鞭子,待她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二话不说,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打在安悦的身上,立刻穿出了尖锐的嘶吼声。 “薛砚文你这个混蛋,明的不成来暗的,你知道你这么做的下场么?”安悦觉得太疼了,真的太疼了,薛砚文的每一鞭子都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她觉得自己的皮肉和骨头快要被打裂开了。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安悦,没有你,我本可以拥有更多,可自从你出现后,原本应该属于我的褒奖全部都到了你的身上,还有皇上那么多的赏赐,你可知,从前得到这一切的人只有我!” 薛砚文越想越恨,手下的鞭子更是丝毫不留情,直接将刚刚醒来的安悦再次打昏过去。 行云大师从暗处现身,制止薛砚文,“别现在把她打死,眼下安府的人都知道安悦失踪,正在四处寻找她,明日一早,你立刻带着她离开盛京,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她,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回来。” “可是,会不会有人在这段时间里怀疑到我的身上?” “当然会有,但是,一日找不到安悦,他们任何人的怀疑就都不算数,你在外面等我的消息,等我料理好了盛京的一切,就让你回来,当然了,在这期间,你的家人我会帮你好好照顾。” 薛砚文太希望安悦死了,只要安悦能死,她之前失去的一切就都能重新回来。 短暂的卧薪尝胆又算的了什么? “好!行云大师,现如今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相信你。” 第二天天一亮,城门大开,薛砚文就扮作商人,将昏死过去的安悦装在货物下面带出了城,她不敢耽搁时间,只能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到了下一个城还觉得不够安全,连夜出城往山上去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死里逃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在颠簸中醒来,浑身都疼。 即便睁开了双眼,眼前还是一片昏暗。 她本能的伸出手去摸索,摸到硬硬的板子之后就开始用拳头砸,“咚咚咚!”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砸了几下,她就没有力气了,无奈的休息了一会儿,伸手在胸前摸索,找到了于渊给他的香囊,里面塞满了各种药。她摸出一个冰凉的瓷瓶,将瓶子打开,把瓶子里的粉末全部倒在身上疼的地方。 这是于渊自己研制的金疮药,对于这种鞭伤,有奇效。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悦觉得身上的伤口好一些了,再度去砸所在空间的墙壁,可是墙壁没砸出窟窿,她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头顶的地方是可以活动的。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头顶的后木板拿开,上去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辆马车之内,周围全部都是一些布匹。 隔着一层车帘,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很快,她认出来,那个人正是薛砚文。 安悦恨的牙痒痒。 她抽下绑在头发上的发带,一点一点靠近薛砚文,待距离足够近,她用发带勒住薛砚文的脖子,然后猛地收紧。 “啊!”正在赶马车的薛砚文突然尖叫一声,手里的缰绳脱落,马儿四处乱窜,她顾不上了,回身去看,满面惊恐,“安悦,是你!” “你该想到是我,你想让我死,不如你先死!” 安悦收紧发带,薛砚文的脑袋直接被勒断,马车在飞驰,脑袋顺着马车掉落,滚向了一旁的悬崖。 安悦站起来,一脚揣在薛砚文的身上,让她的身体跟随她的脑袋一起掉下了悬崖。 做完这些,安悦从马车上跳下来,稳稳落地,而刚才还在她身下的马车却朝着悬崖冲过去,在安悦的面前坠落。 “你这么做,未免太过残忍。” 声音从安悦的身后传来,当看清楚来人,安悦的眼睛像是长在了对方的身上似的,再也移不开,只因为她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太美了。 他的气质出尘,宛若仙子,或许,他就是从天宫来的也未可知。 “你......是人是仙?” 男子朝着她走过去,在她的面前站定,“你是安悦?” “你怎么知道我?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素月。”他道,“我还知道,未来,你会是天佑之主。” “天佑?天佑是什么?” 素月道,“天佑之下,有四国,一曰大周,二曰大兴,三曰比尸,四曰大闽。” “天佑之主,亦是四国之主。” 安悦眉头微皱。 不可能啊!她现在当个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都烦的够呛,又怎么会成为四国之主,这人长的挺好看,就是爱胡说八道。 “你别废话了。”安悦道,“你我素不相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刚才那一幕你就当没有看到,你走吧,我会伤害你。” 岂料素月态度坚持,“安悦,我找你很久了,我的使命就是助你成为四国之主,所以,你得让我跟你一起走。” “......”安悦站在素月的面前,仰头看着他,“你长得这么好看,跟我走不怕我吃了你啊?” “你不会的,你已经有四位夫郎,你很爱他们,更何况你不是滥情的人,你不会喜欢我。” 他还真的是什么都知道,莫非她碰上传说中的先知了? “我还知道,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来到这个世界是你必经的路,做不了天佑之主,你就永远也无法离开这儿。” 安悦很激动,“你的意思是,我能离开这儿,回到我那个世界?” “嗯。” 就冲着这个,安悦说什么也得带上素月。 “可现在我们在哪儿?我要怎么离开这儿?” 素月指着东南方向,“一直朝着那个方向走,我们会遇到上山采药的山农,只需要将你头顶的发簪给了他,他就会带我们回盛京。” 安悦半信半疑,可眼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拿走吧!” 安悦走在前面,素月跟在她的身后,两人朝着东南方向走去,没走多远,真的碰到了人,安悦上前一问,确实是上山采药的山农。 他还有马车,虽然破旧些,可是载她和素月两个人没有问题。 安悦与那山农商量,“我将头顶的玉簪给了你,你能不能送我们去盛京。” 山农道,“可以啊!刚好我也要去盛京探亲。” 一拍即合,安悦心里那个高兴。 两人坐上了山农的马车,安悦趁机问素月,“你从哪儿来?为什么有能够预知的本事,还有......我能不能相信你?” 素月道,“我的来处,不能说,我的本领,不能说,至于信任问题,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那你希望我相信你么?” “我只能告诉你即将会发生的事情,至于信不信我,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 马车在天黑之前赶到盛京,安悦让车夫将她送到了安府大门口,府里的人得知消息后迎了出来,看到安悦时真的是又惊又喜。 “妻主!”谷阳冰冷的面容上满是担心。 “妻主,你总算是回来了。”苏之时看起来像是哭过,好看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妻主你真是命大呀!”于渊一拍安悦的肩膀,说道,“劫后重生,必有大福。” “妻主没事就好!”萧行彦道,“快!迎妻主入府。” 安悦刚要进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将素月拉到身边,对四人道,“我新得的谋士,名叫素月,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既然是安悦认可的人,四位夫郎自然也不说什么,一一与素月见过之后,安府上下簇拥了安悦入了府中。 待安悦在厅中坐下,萧行彦道,“你失踪后,我们立刻就想到了这件事是薛砚文做的,带人去了薛府,薛家人还不承认,我们急于找你,就将此事禀报给了皇上。” “皇上立刻让人彻彻底底调查薛家,从薛砚文的大夫郎口中得知,在我们府上失火的那一晚,妻主你确实被关在薛家的私牢里。” “眼下,就是皇上的人,也在四处寻找妻主你与薛砚文的下落。”顿了顿声,萧行彦问道,“妻主,薛砚文呢?” 第三百三十七章 我杀了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死了!”安悦干脆利落道,“我杀了她。” 厅内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看着大家的反应,安悦笑了,“都别怕,我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在女皇帝的面前解释,当然,我本来就是受害者。” 安悦说完这句话之后,厅内凝结的氛围稍稍的好了一些。 “妻主,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面圣?”谷阳问道。 “就现在。”安悦当机立断,“素月,你跟我一起。” “好。”素月道。 安悦回屋换了件衣裳,巧颜快速的为她整理好头发,插上步摇金簪,随后退出门外。 安悦带上素月,前往皇宫。 此时天已经黑了。 马车内,安悦看向素月,“既然你有未知的能力,那你告诉我,见到皇上,我该怎么解释?” 素月道,“大人不是已经想好了么?” “那是说给他们听的,我不想让他们过于担心。” 素月道,“大人可对皇上说实话。” “实话?” “是。”素月道,“大人确实被薛砚文劫持、鞭打,薛砚文要杀大人,大人为了活命杀了她,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真的行?” “女皇早知道大人与薛砚文之间的不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她并不意外。” 安悦没想到,素月真的什么都知道。 “素月,你真的会效忠我么?” “当然。” 不得不说,安悦对此存有疑虑,毕竟她认识素月还不超过三个时辰,在这三个时辰里,她感觉到素月无所不知,可她对素月却一无所知,这样的感觉令人很不好受。 素月道,“大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安悦脸色微暗,沉声道,“我知道,你说的当然对。”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安悦让自己努力不去幻想那么多,而是看清楚眼前的。 很快,皇宫到了,安悦带着素月来到御书房,将他留在御书房外,独自一人进入御书房内面见宜君卿。 “跪下!” 宜君卿一声怒斥,安悦想了想,跪下了。 “安悦,你究竟在搞什么?朕的总尚书大人现在如何了?” 面对宜君卿的询问,安悦心里忍不住发笑,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安悦,你还敢笑?” 安悦止住了笑,将袖子卷起来,露出结痂的伤疤,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弄的?” 迎上宜君卿的目光,安悦道,“薛砚文放火烧我的家,还将我关押起来,对我实施私刑,这就是她打的。” 宜君卿连忙上前将安悦扶起来,“安爱卿,你受苦了!” 安悦推了宜君卿一把,复又跪下,“皇上,您杀了我吧!” “这是何意?” 安悦道,“臣为了活命,在薛大人要杀臣的时候,臣反抗过度,不小心把她给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 宜君卿吃惊的连连后退,“你是说......你是说......薛砚文死了?” 安悦满目愧疚,“是!皇上。” 宜君卿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回不了神。 若是这薛砚文是一般小官也就算了,可她是总尚书大人,身后有多名拥护者,她一死,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罢休。 可安悦有错么?如果薛砚文不死,安悦就得死,安悦死了,她的损失就大了。 宜君卿斟酌良久,而后抬眸看向安悦,说道,“你是正当防卫,朕恕你无罪,你退下吧。” “是,皇上。” 安悦退出御书房,听到身后传来宜君卿重重地叹息声。 来到御书房外,素月迎了上来,“大人,如何?” 安悦面色沉沉,“正如你所说,皇上并没有怪罪我。” “那大人为何还会不高兴?” “我应该高兴么?只怕薛砚文一死,接下来,记恨我的人会更多。” “大人害怕了?”素月道,“成大事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大人别怕。” 安悦看向素月,“你可知,我从未有过宏达的目标,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够有朝一日潜心研究我所感兴趣的农业科学。” “大人所说的我自然明白,可若大人仅仅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有些屈才。大人,您得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有无限可能,当您的羽翼足够丰满,在您庇护之下的四位夫郎也会愈发强大。” “越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您越得迎难而上。” 安悦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嗯,我会仔细考虑你说的话。” 回到府中,朱文来见安悦,“大人,眼下厂子里缺人手,您看要不要再招人?” “什么职位缺人?” 朱文道,“三郎君身边缺个做杂物的,眼下还没有找到人。” 安悦蹙眉静默,随即抬起头看着朱文,“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适合在谷阳身边做事?” 朱文想了想,说道,“依着我看,若是大人不想招外头的人,巧颜倒是不错。” “这丫头做事挺心细的,三郎君身边不就缺个心细的人么?” “可谷阳不喜欢巧颜。” “喜不喜欢的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能够把事情做好,三郎君对人做事要求高,等巧颜过去了,把事情做好了给三郎君看,三郎君能不喜欢么?” 安悦觉得朱文说的有几分道理,思来想去之后,说道,“那行,就让巧颜去谷阳身边待待试试,要是谷阳真的不满意,那就再换人。” “是,大人英明。” 朱文说完就出去了,他把门关上后,巧颜立刻迎了上来,急急的询问,“怎么样啊?事情办成了么?” “当然!”朱文伸手捏了捏巧颜的鼻子,色眯眯的眼睛在巧颜凸起的胸前打量,“记得晚上去我房里找我,知道了么?” “好,知道了!”巧颜娇声道。 当天下午,巧颜被带去工厂见谷阳。 此刻,谷阳正在看图纸,红木雕花的桌子上放满了新型香皂的设计图,他在挑选最为满意的。 “咚咚咚。” “进。” 姜澄推门进屋后,让巧颜也进来,待姜澄在谷阳的面前站定,开口道,“三郎君,妻主为您挑选的人到了。” 谷阳闻言放下手中的图纸抬眸去看,当看到姜澄后面站着的人是巧颜时,脸色立马不好看了。 “怎么是你?”他看向姜澄,“让她回去,告诉妻主,我不满意。” “三郎君!”巧颜立刻上前,可怜兮兮道,“三郎君,您就这么讨厌我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中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拧着眉,不语。 “三郎君。”巧颜在谷阳的面前跪下,声泪俱下道,“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在三郎君的面前,可是我太想为大人做些事了,我也知道,能够留在三郎君身边做事,是天赐的福气,我真的非常珍惜。” “求求三郎君了,你给巧颜一个一会吧,就当是给大人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和大人失望的。” 巧颜见谷阳依旧冷着脸不肯说话,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波光粼粼的眸看向谷阳,“既然三郎君如此讨厌巧颜,巧颜还活着干什么?干脆死了算了!”说完,她便朝着一旁的柱子砸去。 “巧颜!”姜澄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三郎君!”姜澄替巧颜说话,“您就留用巧颜几天吧,要是真的不满意,再赶回去不行么?” 谷阳面色沉沉,许久之后开口道,“三天,如果三天的时间里她不能够让我满意,立刻滚!” 三天,巧颜不知道该如何用三天的时间得到谷阳的喜欢,除非她给他下药,两人鱼欢之后他懂得了她的好,自然会离不开她。 “是!”巧颜道,“谢三郎君。” 姜澄见此,先行离去,留巧颜再谷阳的身边做事。 谷阳道,“去门口守着。” “可是,姜管事说,我要做的工作,是留在您的身边,为您所用。” 谷阳面有不耐,“那你留下,将屋子收拾整洁。”丢下这句话,他朝着门外走去。 只听“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令巧颜心惊。 她的目光凝视着门,双手一点点攥起。 夜深了,整个安府沉寂下来,巧颜趁着这个时候偷溜进朱文的房间,很快房间里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巧颜从朱文的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之后,匆匆忙忙的朝着安悦的院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巧颜推门进入安悦的房间,在刚刚睡醒的安悦面前站稳,“大人,您快去一趟工厂吧,厂子里出事了!” “什么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 安悦不敢耽搁时间,立刻披了件衣服,从后院牵了一匹马,朝着城外奔去,出城后没多久,她发现自己被人尾随。 此时天才刚刚亮,附近没有其他人,她警惕的回头去看,尾随她的竟然有十几个人。 安悦心里后怕,思来想去,朝着小路奔去,没多久,在她的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马蹄声。 她出来的匆忙,并没有拿雪杀,如果赤手空拳的跟这些人打,实在是麻烦。 可这些人对她穷追不舍,思索再三之后,她拉紧缰绳,回身看向几人,大声斥责道,“你们想干什么?” 十几个男人将安悦团团围住。 “哈哈哈哈!”其中一个男人猖狂的笑道,“有人出大价钱买你的清白,大娘子,今晚给我们暖被窝吧!” “哈哈哈哈!” 十几个男人的肆无忌惮的笑声对安悦的刺激不小。 “畜生,有本事你们就上啊!看我不宰了你们!” 他们确实上了,却不是用刀,而是用迷药,大量的迷药在一瞬间全部洒在安悦的身上,纵使她有防备,也来不及发挥,当时就晕了过去。 “你们这群,畜生......” 恍惚间,安悦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拖拽到马背上,紧接着,她的身体在马背上疯狂颠簸,就在她特别想呕吐的时候,被人重重的丢进了一个充满恶臭的房间。 眼前一黑,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热......好热......” 安悦是被难受醒的,那种感觉像极了她被放在大太阳底下炙烤,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脱光身上的衣服。 这样的事有人替她做。 当男人的指尖触碰到她脖子上的皮肤,她猛地睁开双眼,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长相丑不堪,眼神里是下流和猥琐。 “嘿嘿嘿,你醒啦!醒啦好,醒啦更爽。” 安悦的第一反应是抬起头去打他,但是她的胳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你!” 安悦怒不可遏。 她虽然醒了,可迷药的劲儿还没过,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胳膊一点儿也用不上力。 “你敢动我?我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你知道这么做的下场么?” “嘿嘿,我只知道有人掏了银子让我羞辱你,我既然拿了钱,就得办事不是?你就好生躺着,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交给我,我定将你伺候的舒服。” “呸!我嫌恶心!” “恶心?哼!恶心你也得受着!”他又去扒安悦的衣服。 安悦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奈何身体动不了。 “你过来。” “什么?” “不就是为了银子么?我告诉你,我在一个地方藏了一大笔银子,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银子给你。” 男男人一听,两眼放光。 “好啊好啊,你说。” 安悦眼神晦暗,“你过来。” 男人立刻将耳朵凑了过去。 安悦一口咬在男人的耳垂上,伴随着尖叫声,她硬生生的将男人的耳朵咬掉了一大半。 趁着男人痛苦不堪,安悦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门外跌跌撞撞的跑去,撞开门,在她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就站在那儿,背对着她。 “素月?” 素月缓缓回身,朝着安悦走去,并伸出胳膊,“大人,请你扶着我,并且压制住体内的欲望,我们现在就回府。” 安悦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将自己交给他,跟他朝着外面走的时候,发现之前围攻她的那些男人竟然都死了,可在他们身体的表面看不出任何伤口。 “你怎么来的?” “大人不要问。” 安悦张了张嘴,又闭上,随素月上了马车。 体内的燥热越发强烈,安悦忍不住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领子,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不会对素月出手,这是她的底线。 “大人知道让您掉进这个陷阱里的人是谁么?” 安悦摇了摇头,“不知道。” “快了,很快她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素月道,“如果大人想尽快揪出这个幕后主使者,不要回安府,先回十里香暂住。” 安悦很清楚素月的本事,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可她身上的毒必须由人来解,在经过安悦的同意之后,素月暗中派人去请苏之时来十里香。 “你说,妻主怎么了?” “被人下了毒。” “那应该请于渊。” “不。”素月道,“是情毒。” 第三百三十九章 执迷不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呆呆的张开嘴,脸颊有些发烫。 “那为何不回家?” “不安全。”素月道,“是府里有人害大人。” “谁?” 素月不语。 “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说?” 素月不语。 苏之时眉头深皱,良久之后缓缓开口,“素月,你究竟是谁?” “你不必对我产生怀疑,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大人。” “我不允许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妻主身边,这意味着你时刻对她造成威胁。” 素月停下脚步,看向苏之时,“大兴国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大兴国君主,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向你发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安悦。” “你为何会知道?我不曾记得自己告知过你我的身份。” “我什么都知道。” 两人之间陷入寂静,苏之时缓缓启唇,“我好像知道了,妻主为何将你留在身边。” 来到十里香,苏之时进入安悦所在的房间,房间里很燥热,他在床边站稳,看着床上的安悦那样痛苦,用冰冷的手抚平了她紧皱着的眉头之后,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安悦从安稳的梦中醒来,身边躺着苏之时,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苏之时缓缓地睁开眼睛。 “妻主好些了?” “嗯。”安悦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之时,谢谢你。” “咚咚咚。” 听闻敲门声,安悦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朝着门口匆匆走去,门打开,正是素月。 “大人,府里出事了,请您速速回府。” “好。” 安悦叫上苏之时,乘坐马车,回到府中。 推开大门,门内寂静一片,明明往常这个时候,府里该很热闹才对。 素月走在前面,朝着逸清居的方向走去,在谷阳的卧房门口站稳。 紧接着,安悦听到了从谷阳房间里传出的声音。 “三郎君,我不美么?我是长的不如大人,还是身材不如大人?” “你可知,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卸下防备吃了催.情药,现如今看你这般难受的瘫倒在床上,我也很心疼,既如此,让我来怜惜你,好么?” 安悦在门外已是盛怒,她听得出来,门里说话的人,正是巧颜。 亏得她一直那么信任她! “贱人!” 安悦一脚踹开房门,抡起放在一旁的凳子就朝着巧颜的身上砸去,“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如此算计我?” “说!我被人绑架侮辱,是不是你干的?” 巧颜为了勾引谷阳,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差不多,此时安悦冲进来,她连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大人!”按照巧颜的计划,安悦此刻还在那些人的手中,为何......可当她看到素月,她突然明白了。 她给安府里所有人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唯独遗漏了这个才刚刚入府的素月。 “大人赎罪,巧颜知错了!” “你知错了?我看你永远都不会知错,巧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来人,绑了她!” 吩咐完,安悦来到谷阳的床边,他很难受。 “去请于渊过来。” “大人,于渊还在昏睡,巧颜给府中每个人的饭菜中下了迷药。” “什么?”安悦气的冲到巧颜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打的她嘴角溢血,“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拉出去!拉出去!” 无奈,安悦只好让所有人都出去,亲自为谷阳解毒。 可不知为何,谷阳非常抗拒。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以为安悦是巧颜,所以不愿意让她碰。 没办法,安悦只好拉着谷阳去逸清居竹林后的冷泉池中泡一泡。 “谷阳?谷阳?” 谷阳在池水中不停的发抖,安悦只好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是安悦,我是安悦,你不要紧张,放松......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乖。” 在安悦的安抚下,谷阳渐渐平静。 等他身上的灼热退却,安悦将他抱回房间,为他盖上被子,确定他沉沉睡去后从房间离开。 门外,巧颜被五花大绑,跪在那儿。 下人拿来椅子,安悦坐下。 她似王者般睥睨着巧颜,众目睽睽之下巧颜衣着寸缕,颤颤发抖,安悦只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说吧,为什么?” 巧颜满脑子都是谷阳,一想到她精心设计的一切最后还是便宜了安悦,她就恨,好恨! 为什么她想得到的一切最终都被安悦得到,凭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了么?”巧颜的唇齿间溢出恨,“十里香生意红火,工厂的肥皂供不应求,你又是朝廷命官,身居高位,又得女皇宠爱,还有四个如此俊美的夫郎陪伴左右。” “安悦,你凭什么?” 安悦只觉得巧颜的质问触目惊心,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这真的是她信任且将她留在身边的那个巧颜? 她更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一场噩梦。 “我呢?同为女子,我不过是想要谷阳一个罢了!”巧颜怒视着安悦,用尽全力嘶吼,“可是,你挡在我的面前,令他眼里只有你,无论我如何费尽心机,他都不愿意正眼看我。” “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凭什么!” 素月暗中请了郎中为府内所有中了迷药的人解毒,朱文醒来之后来到此处,却不敢上前,唯恐他与巧颜背地里有私情的事被人知道。 “你问凭什么?那我就好好的告诉你凭什么!” 安悦起身,在巧颜的面前站定,盯住了她,“你知道情爱何来么?知道真心是什么么?你又是否知道,用虚情假意,用机谋算计换来的,只能是不堪的下场。” “谷阳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主子,你该敬重我,该敬重他,可你做了什么?你背叛我,算计我,觊觎我的男人!”安悦的指尖抵住巧颜的额头,用力的一下接着一下戳着,“你知不知道,你早该因你所犯下的种种错误而死,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够了!”巧颜崩溃哭喊,“我只想得到我要的,费尽心机又如何?难道你就没有为了一件事,为了一个人费尽心机过?眼下只不过是因为我失败了,我失败了而已!如果我赢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执迷不悟!” “当初谷阳劝我,让我赶你离开安府,我念着你出身不好,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让我失望。” “罢了,你不值得我再多浪费丝毫的感情在你的身上。”安悦朝着远处望去,“朱文,砍断她一条腿,扔出去!” 朱文心里一慌,不敢耽搁,忙上前来,他想为巧颜求情,但一回想,明白巧颜之所以跟他睡,也不过是在利用他,当即狠下下心,叫上两个府里的小厮,将巧颜拖拽出去。 “朱文!朱文!”巧颜一声声的喊着朱文的名字,“你忘记了么?昨日......” 第三百四十章 万丈深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闭嘴吧你这个贱人!你敢背叛大人,就该死!大人肯饶你一命,你也该知足了!”朱文说着,忙用平日里藏在袖子里擦汗的布帛塞进巧颜的嘴里,省得她再乱说话。 “唔唔!唔唔唔!”巧颜没想到,朱文竟然一点都不怜惜她,与之前在床上完全不同,霎时间心如跌进万丈深窟。 “啊!” 惨叫声传遍整个安府,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巧颜被扔到了安府对面的泥水坑里。 “咚!”的一声,乌黑的泥水裹满巧颜的全身,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一件中衣,面对过来人的指指点点,她将头深深地埋进泥水坑里。 “安悦,我跟你没完!” “唉......” 素月推门进来,朝着安悦看去,随后将房门关上,缓步来到安悦的面前。 安悦突然觉得黑影压顶,抬眸去看,只见仙子一般的素月就站在她的面前,平静的注视着她。 “你想说什么?” “很累?” 安悦垂下目光,“嗯。” “确实,被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你需要经历这些。” 安悦眉头微皱,目光之中夹杂着复杂落在素月那张无时无刻不令人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的精致脸蛋上,“你早知道一切会发生?” “当然。” “那为何不提前告知与我,让我规避。” “说了,你如何去经历?不经历,你这颗心,如何变得有韧性?安悦,你可是天佑之主。” 有那么一瞬间,安悦想发火,但她忍住了,好像在她的内心深处,同样承认了这突如而来的宿命。 “他们都醒了?” “嗯。” “谷阳呢?” “还在睡。” 安悦缓缓启唇,“从此刻起,我谁也不想见。”她再度将目光放在素月的脸上,“给我一点时间,让这件事过去。” “可以,但我希望,明日一早,你已经让这件事过去了。” 安悦感受到了无孔不入的逼迫感,这种感觉,她在别人身上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唯独素月。 从来都是她要求别人,没有人可以要求她,可面对素月的要求,她根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这对我有好处?” “大人,你必须坚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成为这四国之主,天佑大地唯一的帝王。” 好大的一张饼,大到她都不敢去想。 “好。”她勾唇一笑,“我向你保证,明日一早,这件事彻底死在我心里。” “很好。”素月说完,转身离去。 房门被带上,偌大的一个空间里,只有安悦。周围的家具、摆件都是死的,唯独安悦是活的,可她的心已经死了一半,因为背叛。 正是她真真切切,无比坚定的相信过巧颜,才会在此刻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痛苦。 她想哭,但那样太过软弱,她一边令痛苦在身体各处四散奔走,一边用理智告诉自己,不值得。 今后,她还敢轻易相信谁么? 不知道。 但令她唯一长记性的是,看人别看表面,也别听她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些话,都是她想让你听到的。 安悦就半靠在椅子上,不吃,不喝,不睡,一动不动,直到第二天早上。 四位夫郎起了大早在安悦的门前汇聚。 苏之时眉头紧蹙,“妻主没事吧?” 萧行彦大大咧咧,双手叉腰,“肯定没事啊!妻主能是一般人?要我说,我们真的担心过剩了!” “我不觉得这次的事情能在妻主心里很快过去。”于渊摸着下巴皱着眉,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听昨日的下人说,妻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唉!安府怎么会出了巧颜这个白眼儿狼呢?想不通!” 他将矛头对准谷阳,“是不是都是因为你?你没把这个家管好,才让巧颜这样品行低劣的人混进来的!” 谷阳面色无波,不语。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曾经无数遍的劝阻安悦赶走巧颜,不过,安悦没有听他的。 “谷阳,你怎么不说话?管家就了不起啊?得意什么?” 谷阳冷冷的朝着于渊看去,“你想吵架?在妻主的房间门口?” “你!” “好了。”苏之时上前劝解,“于渊,你何必总是与谷阳过不去,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什么没有做错什么,不都怪他么?要不是巧颜那个女人看上了他,能生出这么多事端么?”于渊颇为愤慨,不住的拿眼睛去瞪谷阳。 “巧颜看上谷阳,说明谷阳优秀,也更加证明巧颜的不堪,千错万错都是巧颜的错,你怎么能因为旁人的错连累自家人。”苏之时拉着于渊的手,“你那样聪明智慧的一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非要任由自己的性子说话。” 于渊被苏之时说透,咂巴咂巴嘴冷哼了一声,“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同他理论了还不行么?” “吱呀。” 房门声在四人的面前想起,四人齐齐的朝着门内看去。 安悦走出来,目光掠过四人,“你们在吵什么?” “什么都没有吵?不过是寻常聊天罢了。”于渊上前,握住安悦的手腕,静静把脉,随后睁开眼,看向她,“无事啊!一点事都没有,还以为你会伤心欲绝的一病不起。” “就你嘴巴毒,你是不是盼着我死然后改嫁,嫁个更好的!” “嘿!妻主你别这么说话,我早已经盘算过了,除了女皇,没人比你有钱了,所以,我不会嫁给别人,只会缠着你,哪怕真有一天你快死了,我也能给你救活。” “救活了继续当你的摇钱树是吧?” “那当然!” 安悦抬起手就要胖揍于渊一顿。 “妻主。” “妻主。” “妻主。” 苏之时,萧行彦,谷阳三人上前来,安悦将抬起头的手放下了。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 日光照耀在安悦的脸上,形成橙色的光晕,她被光晕笼罩,显得气色很好。 或许安悦还是昨日那个安悦,是,这具皮囊依然是,但对于安悦来说,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只有她自己深深地明白。 “谷阳,待会儿你陪我去一趟十里香,我要看这个月的账本,另外,为你选拔助理这件事,我会亲自面试,一定给你挑一个最好的。” “是,妻主。” “行彦,武考结果何时出来?” “明日。” “好!”安悦面色定定,“明日,我陪你一同去。” “是!妻主!” 安悦将目光落在苏之时的身上,温柔一笑,“之时,你可愿意随时随地跟着我,为我排忧解难?” “当然,愿为妻主效犬马之劳。” “好!” “那我呢?”于渊指了指自己。 安悦看向他,“这次的事情,令我明白你的重要性。如果你能够提前发现大家的饭菜里有迷药,想必巧颜也不会得逞,故而,我会让朱文去安排,找工匠扩大你的药房,你安心在家炼制各种毒药、解药,我时时刻刻都用得到。”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入朝册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啊好啊!”于渊显然很高兴。 次日,安悦陪同萧行彦前去查看武考结果。 马车上,萧行彦忧心忡忡,“这次武考,只有第一名才能被皇上亲封为将军,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这个第一名。” “武考已经结束,一切已成定局,只要你清楚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就无愧于心。” 萧行彦重重的点了点头,“妻主说是!最重要的就是无愧于心!” 马车在午门外缓缓停下,萧行彦率先下车,守在马车前,伸出手,接安悦下车。 安悦弯腰从马车内探出身体,将手放在萧行彦的手上,借助他手上的力道从马车上下来,抬头去看,皇榜前站了许多人。 安悦看向萧行彦,“你自己去查看吧,我在这儿等你。” “是!妻主!” 萧行彦径直朝着皇榜走去。 皇榜前全是女子,唯独萧行彦一个男子,显得格外突兀。 有人道,“他一个男人哪儿来的胆子敢来看皇榜的?这是谁家的夫郎,赶紧带走,别在这儿捣乱!” 有人道,“天底下就没有男子当将军的道理,这不是乱了套了么?” 有人喊道,“管将军!管将军!这儿有一个男子在这儿捣乱,您快让人把他抓起来!” 管飞从皇榜后走出来,一见人群之中鹤立鸡群的那个是萧行彦,眯了眯眼睛,勾着冷笑朝着萧行彦走过来,在他的面前站定,“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看皇榜。” 管飞毫不客气的斥责,“就你?天底下就没有男子当将军的道理,别以为你能够成为那第一人,我告诉你萧行彦,别以为你身后有安悦,就觉得一切都能够顺你心意,当将军是最难的事情,你没有那个本事,还是回家伺候安悦,给她暖被窝去吧!” 管飞说完,周围人“哈哈”大笑。 萧行彦心中气愤,可他不会跟管飞吵架,那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管将军,不知你没有胆量与我打一架?” 萧行彦的话,对于高高在上,众人追捧,视若神明的管飞来说,简直是侮辱。 “跟你打?本将军怕脏了我的佩剑。”他冷斥道,“萧行彦,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如果我不离开,你会拿我怎么办?” 管飞眉头深皱,“你想死么?” “只怕管将军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 “看来你真是欠收拾,就让我帮安悦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管飞说完,拔出了腰间佩剑,朝着萧行彦砍去。 萧行彦早有防备,闪躲了一下,当即抽出腰后随身携带的短匕首,抵挡管飞挥过来的剑,只听“砰”的一声,是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周围人立刻让出很大的空间,以免惹祸上身。 朱文前来禀报,“大人,大郎君与管飞将军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安悦微怔,想了想,看向朱文,“你带我去看看。” “是,大人。” 朱文在前面引路,带着安悦朝午门走去,不多时,安悦果然看到萧行彦和管飞打斗在一起。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您上前劝劝吧?” “没那个必要。”安悦异常冷静,“这对于行彦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如果萧行彦能赢,即便皇榜不看,此事传入宜君卿的耳中,萧行彦也能当上大将军。 可如果他输了,输给了管飞,也不丢人。 萧行彦和管飞打的激烈,不分伯仲。 渐渐地,周围传来低低地议论声。 “咱们的管飞将军怎么才跟萧行彦这个男子打了个平手?这太没道理了吧?咱们大将军不是最厉害的么?莫非......” “能和大将军打成平手的人,现如今盛京还没有,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萧行彦竟然这么厉害!” “这场仗,要是大将军输了,嘿!怕是要丢脸丢尽咯!” “......” 这些声音尽数传入管飞的耳中,他很生气,非常生气,他也没想到萧行彦会如此的难缠。 也正因为管飞心绪烦乱,被萧行彦找到了破绽,只见萧行彦一个抬腿踹在管飞的右臂上,虽然被管飞躲闪开,可下一秒,萧行彦以无法估计的速度来到管飞的面前,一拳打在她的胸前,管飞踉跄着后退,萧行彦步步紧逼,而在管飞的身后,正是写满了武考生成绩的皇榜。 她为了不撞翻皇榜,只好急急地收脚,却在抬头间发现萧行彦手中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管飞脸色大变,怒视着萧行彦。 “别动。”萧行彦声音冷酷,“你会死。” “你敢!” “胜败乃兵家常事,管将军输不起么?” 管飞气的脸色通红,可这都不算什么,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周围传来的声音。 “管将军竟然真的输了,不会吧?她竟然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还是个男的,这也太给我们女人丢脸了吧!” “就是就是!看来管将军之前的战场神话都是吹出来的,她连一个男人都打不过,真是个弱鸡!” “......” 管飞气的攥着拳头朝着萧行彦挥舞过去,此刻安悦现身,抓了一把萧行彦将她护在身后,并稳稳地接着管飞挥过来的拳头。 “妻主?”萧行彦没有想到安悦会出现。 “嗯。”安悦道,“就让我这个徒弟救你一次吧。”她勾唇一笑,看着管飞,“将军,你的武德呢?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还带恼羞成怒的?” “安悦,你!” “更何况,你打的还是未来的大周朝第一男将,关键你还打输了,打输了还不服气,管飞,你这么做不是明摆了希望别人耻笑你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周朝第一男将,大周朝女子为尊,永远不可能有男将军!” 安悦示意管飞去看她身后的皇榜。 管飞下意识转身,当看到皇榜上的第一名写着——萧行彦,这三个大字的时候,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萧行彦竟然是第一名。” 周围亦是传来了惊叹的声音,一个个用又嫉妒不可置信且自我怀疑的目光朝着萧行彦看去。 这时,玲珑来了,手上拿着圣旨,宣布,“武考第一名,萧行彦,明日一早,入朝册封。” 第三百四十二章 鸿门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时候,所有人不得不相信,萧行彦真的考了武考的第一名。 安悦兴高采烈的带着萧行彦回家,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全家上上下下。 谷阳提议,“不如请戏台子来府里唱几天戏,热闹热闹。” 于渊指着谷阳,“难得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好!”安悦兴高采烈,“那就请戏班子来唱三天!” 次日一早,安悦上朝,带着萧行彦,女皇宜君卿当着文武百官,亲自宣布萧行彦为大将军,封号震天。 一时间,巴结安悦的人更多了。 唯独一个人,仍然对安悦恨之入骨,这个人就是行云大师。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薛砚文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却没有弄死安悦。 她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下朝之后,行云主动来见女皇,女皇对于行云,还是很尊重的,毕竟她有才能且救过自己的命。 宜君卿道,“大师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行云恭恭敬敬的在宜君卿的面前跪下,双手抱拳,仰头看着她,口中的话掷地有声,“皇上,小人想乞求您一件事。” “大师请讲。” 行云道,“小人听闻,皇上册封了安悦的大夫郎为震天大将军,小人不得不考虑,皇上这样做,当真对大周朝的社稷有所帮助么?” 宜君卿面色凝重,“大师这是何意?” 行云道,“安悦位高权重,已经是一品大司农,现如今,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巴结她。再加上萧行彦被封为大将军,更是风光无限......皇上,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在安悦日渐壮大之后会威胁到您的皇权么?” 这番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宜君卿的心里,从前她只觉得安悦是被她握在手心里的一颗棋子,既是棋子,自然永远被她所掌控。但正如行云大师所说,安悦确实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愈发强大。 “大司农毕竟忠心于朕,怎么会造反?” “皇上,您不能掉以轻心啊!自古以来多得是拥有实权的臣子谋朝篡位的例子,安悦那个人野心磅礴不容小觑,皇上,若是任由她自然发展,恐怕她会渐渐脱离您的掌控,到那时后悔晚矣。” 皇上制止行云大师不必在多说,“你先退下吧,朕自会好好考虑。” 行云大师叩拜过宜君卿之后,退下了。 虽然,皇上并没有明确的向行云表示会对安悦做些什么,可只要她说的这些话能够让女皇帝对安悦起疑心,那么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日落之后,宜君卿叫来玲珑,“你去将安爱卿请来。” “是,皇上。” 半个时辰之后,安悦乘坐的娇子进入皇宫大门,她看着帘外的晚霞,不明白宜君卿为何让她这个时候入宫。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安悦便将一颗心放在肚子里,打算见招拆招。 等她见到宜君卿,是在皇宫的后花园,小亭内的桌子上放了酒和下酒菜,安悦在小亭前站定,行礼道,“参见皇上。” 宜君卿笑着冲她招手,“快过来!” 安悦起身走过去。 等到安悦在宜君卿的面前坐下,垂眸看着自己面前倒好的酒时,忍不住去想:难道宜君卿后悔封萧行彦做震天大将军了?摆的这是鸿门宴吧? “安爱卿,你的大夫郎被朕封为震天大将军,为何不见你的脸上有欢喜之意?” 欢喜? 她当然欢喜。 女皇帝没让她来之前,她正在家跟四位夫郎一起在戏台子上学唱戏,她扮梁山伯,苏之时扮作祝英台...... “啊?哦!那什么......”她谄媚一笑,“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当听到皇上要请我喝酒的时候,我受宠若惊,一惊......就成了这幅模样。” 女皇帝道,“放宽心,喝酒而已,你又不是没有陪朕喝过酒。”她将面前的酒杯举起,冲着安悦,“来,干杯!” 安悦赶忙将手中的杯子举起,跟女皇帝碰杯。 喝完这第一杯,女皇帝道,“安爱卿,你觉得朕对你如何?” 安悦的脑子转了十八个弯儿,起身在女皇帝的面前跪下,“皇上对臣自然是好,让臣成为这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受万民尊敬。臣以前不懂得尊敬皇上,老是和皇上顶嘴,可现在不一样了,臣现如今一家子都得靠着皇上生活,没有皇上,我们一家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安悦的表现和安悦说的话,宜君卿都很满意。 “好,你先起来。” 安悦道,“臣就跪着就好,臣愿意跪着听皇上说话。” “好,既如此,今日朕就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给你听。” “臣洗耳恭听。” 宜君卿道,“今日,有下面的人到朕的面前来说话,是说眼下你位高权重,又有萧行彦那样的大将军做夫郎,谋反是迟早的事。” 安悦大惊,“是哪个不怀好意的在背后如此嚼舌根,皇上,这种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该割了她的舌头才是!” 宜君卿道,“你听朕把话说完。” 安悦连忙闭嘴。 宜君卿道,“朕也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于宜君卿的这句话,安悦内心表示不相信。如果宜君卿真的信任她,绝不怀疑她,那么,也就不会有今日这鸿门宴。 看来素月说的没有错,宜君卿是个疑心重且极其容易不相信人的人,长久在她的身边做事,越忠心,做的越好,反而越会遭受到莫大的压力。 “安爱卿,这些年,你在朕的身边,确实为朕做了许多事。不日,比尸国太子殿下就要来出使我国,学习我国的农田水利技术,到时候,朕还得仰仗你。” “只是,功高震主的例子从古至今太多太多了,朕不得不在你我之间的关系上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去斟酌、考虑。” “安爱卿,只要你好好的为朕效力,让大周朝成为四国之首,你放心,无论是萧行彦前朝余孽的身份,还是你安家的安危,朕都会好好守护。” 安悦面色紧绷,半晌不语,她明白,宜君卿这是在威胁她。 或许,她可以选择不受她的威胁,站起来将真正的心里话说给她听潇洒离开,但是那样不行。 第三百四十三章 我喜欢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一个家。 “是!”安悦跪拜道,“臣谢过皇上。” 宜君卿立即又要敬安悦酒,安悦不敢怠慢,拿过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很烈且上头,再加上宜君卿又逼着她喝了数十杯,等她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站不稳了。 她瘫倒在轿子里,浑身上下都觉得疲惫。 此时夜深,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顶从皇宫里出来的奢华的轿子朝着安府的方向驶去。 突然,在轿子前方的不远处走来一个人,他衣着破烂,头低的很深,拦在轿子前。 轿夫四目相对,放下轿子,其中一人开口询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拦安府的轿子。” 男子不说话,却见他将腰间的鞭子抽了下来,朝着四名轿夫挥去,很快,四人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男子复又将鞭子缠在腰间,朝着轿子走去,掀开轿帘后看着轿子内的安悦。 他将安悦从轿子里抱出来,狼狈萧条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安悦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睁开眼的刹那,看到一张大大的脸,大大的眼睛,吓得她尖叫,“鬼啊!” 薛晟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的愤怒,“我不是鬼,我是人,安悦,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的母亲?” 安悦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薛晟。 “是你母亲非要杀我,我是出于正当防卫。” 薛晟被堵得无话可说,“是!我知道我母亲眼里容不下你,也知道你们一直势如水火,可是安悦,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现在我母亲死了,家散了,我变成了流浪汉,我......”他伸手指着安悦,“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 “你想怎么样?” “我!我要杀了你!” “哦。”安悦指着自己身上的绳子,“你把我绑的这么严实,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你想杀我,易如反掌。” 可薛晟却犹豫不决。 他喜欢安悦,是真的。 以至于他的内心一直都在挣扎,是为了母亲的仇恨杀了她,还是想办法跟她在一起...... “我确实还没有想好,我......你不明白,我心里有你,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我喜欢你,安悦,我喜欢你!” 安悦不胜其烦,“你喜欢我,所以要绑着我?你见谁喜欢一个人会像你似的把我绑起来?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现在就给我松绑。” “那如果我给你松绑了,你会逃么?” “你希望我逃么?” “当然不希望!” “那我就不会逃。” 薛晟想了想,上前给安悦松绑,松到一半,他停了下来,看向安悦,“你真的不会逃跑吧?” 安悦连连点头,“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 薛晟快速的给安悦松绑,可就在绳子安全脱落的那一刹那,安悦快速的朝着门外跑去,可就在她刚跑出门的一瞬间,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激发了七步蛊毒。” “什么?”安悦猛然间转身,朝着薛晟看去,她满目疑惑,“你说什么?七步蛊毒?” “安悦,你让我失望了。”薛晟缓步来到安悦的面前,悲哀的看着她,“我那么相信你,才给你解绑,没想到你真的是在骗我。” “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在江湖郎中那儿买了这种七步蛊毒,这种蛊毒是一对儿蛊虫,他们只要分别七步远,就会在宿主的胃里翻滚、挣扎......” 什么鬼? 这是把她跟薛晟绑定了么? 她才不要! “薛晟,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对我做这种事,我又不欠你什么!”安悦伸手指着他,“我警告你,立刻给我解除蛊毒,不然......”她只是稍稍的挪动了一下步子,就觉得胃绞痛,无奈,只好跳进屋内,看向薛晟,“你真卑鄙!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人!” “现在,你见识过这种蛊虫的威力了,安悦,从今往后,只要你愿意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我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仇恨,好好对你。” “......”安悦觉得薛晟的脑子里肯定是有浆糊。 看外面的天色,天还没有完全亮,从皇宫出来到现在,约有一个时辰了吧,时间这么短,家里的人肯定还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安悦。”薛晟试图靠近。 “滚!”安悦后退了一步,跟薛晟保持距离,“你别再走过来了,你再多走过来一步......”她一把拔下头顶的簪子攥在手心里,簪子最尖锐的部分对准薛晟,“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薛晟面露凄苦,“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总之你别过来,别把我给逼急了!” “安悦,我喜欢你......” “闭嘴!”安悦怒视着薛晟,“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卑鄙小人,你说你喜欢你,简直是在放屁!我告诉你,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你,无论如何都不会!” 薛晟心如刀绞。 不过,好在,他和她的身体里有能够让他们连系在一起的蛊虫,反正,安悦也离不开他。 天色渐亮,薛晟提出要去找吃的,安悦不想去,他就朝着门外走去。 “一,二,三,四,五......”数到第八步的时候,他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连忙回头,满面含笑的望着安悦,“安悦,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了。” 安悦想骂人,脏话连篇的那种骂。 不得已,她只好跟在薛晟的屁股后面,去找吃的。 他们目前身处于一处破庙,周围的环境安悦是完全陌生的,就算有逃跑的路线,恐怕也会因为跑完了第七步,第八步的时候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将薛晟骗到城里,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让人给安府通风报信。 “薛晟。” 薛晟猛地站住脚,兴冲冲的来到安悦的面前,“安悦,怎么了?你说。你想到想要吃的东西了么?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我......我想吃芋圆羹。” 薛晟眉头微皱,“我记得,芋圆羹只有盛京有吧?可我们......离盛京很远很远。” 第三百四十四章 绝境求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很远是有多远?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芋圆羹,如果吃不到,我会难受死的。” 薛晟困惑的看着安悦,“你的要求,根本无法实现。” 安悦感觉到薛晟对她有所怀疑,细想一番之后,轻声询问,“那你......要带我去找些什么吃?” “野果子。” “......”靠!她又不是野人。 安悦深深地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薛晟,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你就不能放了我?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将我困住的那一刻,同样也困住了自己,你明白么?” 薛晟来到安悦的面前,“曾经我拥有很多,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现在我一无所有,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难道你不该赔给我么?” 那如果死的人是她安悦,薛砚文又赔得起么? “我觉得你真的是听不懂人话。”安悦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已经用光了,她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薛晟,“你知道么?你让我觉得恶心。”她快速的拔下头顶的簪子,照准了薛晟的大动脉,直直的刺了进去。 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薛晟瞪大了眼睛倒在安悦的面前。 “你!”他一张嘴,立刻有血喷出来,“你!你竟然......敢杀我......安悦,你死定了!” 他拼尽全力说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能让你困住我?”安悦将发簪又插回发髻中,即便此刻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好似胃里的每一寸皮肉都在用刀割,她依然拖动着步子,朝着眼前的路走去。 她的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攥着袖子随便擦了擦,腿变得愈发沉重,周围的树木渐渐重影,大脑里发出一种类似于撕裂的笛声的鸣叫,安悦觉得呼吸都变的仓促了。 “不能倒下。”她伸手抱住一棵树,紧紧地闭上眼睛又立刻睁开,她大喘着粗气,深呼吸,再深呼吸,推开树继续往前走——咚! 她倒向一旁的草丛里,草丛下是陡峭的山坡,她柔软的身体磕在坚硬的石头上,血流如注。 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再次醒来,头痛欲裂,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素月,可她的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本能的再次闭上眼睛,与灵魂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妻主怎么了?” “中了蛊毒,头部还有外伤。” “伤的这么重?” “嗯。能救么?” “我试试。” “......” 梦里,安悦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切开了,好像有人将手伸进去摸索了很久,至于取出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头也被人碰了,针和线在头皮上拉扯的感觉那么清晰,可她并不觉得疼,只是知道有人在这样做。 这个梦很长,以至于当她睁开眼,看到窗外的阳关时,以为自己身处于另外一个世界。 “妻主,你感觉如何?” 安悦的目光朝着一旁撇去,映入眼帘的是苏之时的脸,他真好看。 “之时,我在哪儿?” “在家。” “我怎么回来的?” “素月将你从山上带回来的。” 哦,是他。 他能找到她,很正常。 “我......”她回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缓缓启唇,“我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我以为......”再也不可能活着回来见你们。 “妻主莫要胡说,有于渊在,您无论如何都会活的好好的。” 安悦莫名的想流眼泪,朝着苏之时看去,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冲着苏之时伸开胳膊,苏之时探身过来,安悦紧紧地抱住他。 苏之时是真的,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妻主,你在山上,发生了何事?究竟是谁在你的体内下了七步蛊虫。” “是薛晟。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好,一了百了。” 很快,家里人都知道安悦醒了,都来看望安悦,安悦不希望大家担心,虽然身上还是会有不舒服,但绝口不提。 “妻主。”谷阳将晚膳放在安悦床边的矮柜上,看向她,“昨日玲珑来过,说是三日后比尸国太子出使我国,让您早作准备。” 安悦缓缓坐起,思虑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对了,我这次受伤昏迷了多久?” “约一个月。”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怪不得比尸国都要来大周朝了。 “妻主,如果陪同皇上接见比尸国太子很辛苦,依照我的意思,您还是不去的好。” 安悦抬眸看向谷阳,“不可以。这件事,皇上早早就跟我提了,我身为大周朝的重臣,不能不管。” “听皇上说,比尸国的太子殿下这次过来,是为了学司.大周朝的农田水利技术,你知道,这个技术一直都是由我在操作,我要是不去,女皇帝绝对要生气。” “妻主怕她生气?” “你不懂。”安悦道,“今时不同于往日。” 谷阳道,“妻主是为了萧行彦。” 既然被谷阳猜中,安悦倒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是。” “以前我只觉得你对苏之时最好,现如今看来,你为萧行彦牺牲最多。” 安悦歪头看着他,“你吃醋了?” “没有。” “真的?” 谷阳与她对视,“真的。”话毕,起身往外走。 “谷阳,你还没有喂我吃饭。” “妻主有手有脚,自己吃。” “......”中午还喂我吃来着,晚上就变了。 安悦又休养了两日,比尸国太子到的那天,她和方靖宇、管飞一起将比尸国太子迎入大殿。 大殿内歌舞升平,一片繁华热闹。 萧行彦作为震天将军,亦在席间,与安悦并排坐着。 安悦正吃着菜,感觉到一束强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抬头去看,对上管飞的视线,管飞咬着筷子上的鸡骨头像是在咬安悦的骨头一般,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声。 安悦冲着管飞勾唇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洒在桌前。 管飞面上一惊,眸底充斥着暴怒,可她又忍了下来,打算找机会对安悦实施报复。 一舞毕,管飞猛地站起来,拱手抱拳对坐在龙椅上的宜君卿说道,“皇上,臣偶然得知,大司农安大人能文善武,尤其是文,令我好生羡慕,今日贵客远道而来,能够请皇上准许安大人演示一番。” 第三百四十五章 怪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演你个大爷!”安悦小声嘀咕。 这管飞真不是个东西,她什么时候能文善武了?就算武功现在长进了不少,可是“文”,她连皮毛都不沾。 “安爱卿,既如此,你就在贵客面前展示一番,好让贵客欣赏欣赏我们大周朝文人之貌。” 无可奈何之下,安悦只好站出来,对着宜君卿拱手,“是,皇上。” 随即,她看向管飞,“你既然让我出面表演“文”,不如管将军先来表演一下“武”,我们文武双全,如何?” 管飞本就是希望看到安悦出丑,却没成想她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让她出来。 此时,宜君卿兴致颇高,“管将军,不如你来舞剑,大司农赋诗一首。” “舞剑哪有比试有意思?”比尸国太子殿下突然开口,“早在本太子来的路上,就听闻大周朝的管飞大将军神勇无敌,至今没有对手能够打得过她,今日,本太子带来了随身护卫,也是我比尸国第一勇士,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够与管飞大将军较量一番。” “嘿!”安悦心里偷着高兴,不用她赋诗一首了。 “管飞早就不是大周朝第一了,新任将军萧行彦才是。”行云大师看向安悦,面上挂着几分狡黠。 安悦心中暗道:行云不可能是特地为了捧行彦,只怕另有目的。 “行云大师这说什么话?”安悦道,“萧行彦不过是初生牛犊,这才侥幸答应了管飞将军,论实力,还是管飞将军技高一筹。” 比尸国太子道,“既如此,我国勇士愿意接受管飞将军与震天将军的挑战。” 所有人离开了大殿,来到校场。 第一场,管飞和比尸国勇士打,如果管飞赢了,便没有第二场比试。 管飞上场之前,方靖宇叮嘱她,“皇上说了,如果你打输了,将军之位不保。” 这也令管飞明白,这场比试,决定了她今后的仕途。 上场后,比尸国勇士率先发起攻击。 比尸国人身材比正常人要高出很多,且满身肌肉,很是壮硕。 在比尸国,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谁更加强大,故而,在比尸国,有女人为宰相、为王,也有男人为王,为重臣,基本上,比尸国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家。 这名比尸国勇士叫做敖汉,是比尸国太子殿金的贴身护卫。 敖汉进攻勇猛,管飞节节败退,可女人有女人的优势,她身材纤细灵活,总能攻击到敖汉,令他身上带伤。 可就在管飞想要对敖汉进一步进攻的时候,敖汉抓住先机,将管飞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向扔小鸡崽子似的将管飞扔出了擂台。 第一局,管飞败。 宜君卿的脸色很难看,毕竟管飞是大周朝第一猛将,管飞的失败必定会让大周朝的人暗暗泄气。 敖汉激动的捶着胸脯,高喊,“还有谁敢来挑战?” 安悦一个没拽住,萧行彦就飞上了擂台。 她还有话要叮嘱他,但来不及了。 敖汉看着站在他对面的萧行彦,在他的眼中,萧行彦就是一个与他身高相差太多的小角色,他只需要抬抬脚就能把他给踩死。 “你是上来送死的?” 萧行彦道,“是!来送你去死的!”话落,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敖汉攻去。 敖汉只是挥了挥手,就将萧行彦的剑打落。 可萧行彦并没有因此畏惧,立刻调整自己,打算与敖汉来一场力气与力气的较量。 安悦看的揪心,可萧行彦已经在擂台上了,那么接下来的,只能够听天由命。 只见萧行彦这次选择了率先进攻,他利用自己力气大的优势,成功将敖汉撂倒,敖汉在倒地之后快速爬起来,仍稍显狼狈。 敖汉生气了。 他快速的朝着萧行彦奔去,厚厚的手掌朝着萧行彦的脑袋抡砸,一旦击中,萧行彦非死即残。 令安悦最最无法接受的是,萧行彦此刻正在敖汉的攻击范围之内,退不能退,进不能进,无法脱身。 “行彦,小心!” 关键时候,安悦只能站起来提醒萧行彦,经由她这么一提醒,萧行彦立刻想到了脱身之法。 就在敖汉的大手打过来的时候,萧行彦一跳跳到了敖汉的背上,他拔出藏在身后的短刃,直逼敖汉的脖子,冷冽的声音犹如罗刹,“别动,除非你想死。” 敖汉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再动。 萧行彦赢了,宜君卿带头鼓掌,众臣立刻附和。 殿金不高兴了,根本不给宜君卿一点面子,起身就走。 敖汉见此,推开萧行彦,连忙追随自己的主子而去。 安悦听到,众臣一边议论萧行彦未来可期,一边谴责比尸国太子的小心眼。 宜君卿封赏了萧行彦,直接让他代替了管飞的位置,为三军之首。这是大周朝建国以来第一个男将军。 晚上,安悦带着四位夫郎前去十里香为萧行彦庆贺。 好酒好菜摆满了一整张桌子,安悦很开心,站起来将酒杯举起,看着四位夫郎情真意切,“行彦能够当上将军,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他的梦想成真,我提议,我们都举起酒杯,敬他一杯。” 众人立刻将酒杯举起,敬萧行彦。 “谢谢大家,我能够有现在的成就,要多亏了妻主,是她一直鼓励我,帮助我,相信我,我才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他满目诚挚,举着酒杯看向安悦,“谢谢妻主!” 另一边,管飞找到了方靖宇,寻求恢复职位的办法。 方靖宇道,“在你上战场之前,我已经叮嘱过你,这次比试,你必须要赢,可你还是输了。现如今,三军统领的职位落到了萧行彦手中,那可是皇上当着所有文武百官亲封的,能是说反悔就可以反悔的?” “不过你也想开一些,皇上并没有过分处罚你,而是看在你从前的功绩上,让你做了这大理寺卿,你也该知足了。” “知足?你让我知足?”管飞怒不可遏,“从前我是什么身份?现如今又是什么身份?方靖宇,我问你,如果是你,你能忍受么?” “那这一切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又能怪得了谁呢?” 第三百四十六章 试一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都怪安悦!”管飞紧紧的攥着拳头,“都是因为她,我才失去了大将军之位!” 方靖宇在椅子上坐下,将手边的茶端起来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杯放下,她看向管飞,“那你有她的本事么?如果你有,现在你就可以把她给整下去。” “只要她从一品大司农的职位上下来了,萧行彦算什么东西?还需要你将他放在眼里?” “我该怎么做?” 方靖宇笑了,“这你得自己想啊!我和安悦一没仇二没怨的。” 管飞冲上去掐住了方靖宇的脖子,将她的身体按进梨花木的椅子里,看着她满脸的痛苦,她愈发冷酷,“我们俩同朝为官多年,谁都知道我们是朝中最好的搭档,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杀了你,省的让你落个背信弃义的坏名声。” “呃!呃!” “管飞......我帮......我帮......” “管飞!” 管飞眯着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咳咳......” 管飞负手而立,凝视着方靖宇,“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你骗了我,后果自负。” “咳咳!咳咳咳!我......我不骗你。” 管飞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收回目光,看向方靖宇道,“今日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商量对策。” 管飞走了,留下方靖宇一个人在思考人生。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为了自己的今后考虑,去见安悦。 “咚咚咚。” 苏之时正在铺床,听闻敲门声,朝着正在椅子上看书的安悦看去,“妻主,有人敲门。” 安悦放下书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见门外站着朱文,略显诧异,“怎么了?” “大人,方大人来了。” “哪个方大人?” “是方靖宇,方大人。” 安悦心下道,“她来干什么?” “让她先回去吧,太晚了,我都打算睡了。” “大人。”朱文道,“我也是这么同方大人说的,可方大人态度坚决,非要见您一面。” “还说......” “还说什么?”安悦追问。 “还说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是大人您不见她,怕是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 这么严重? 安悦是觉得,她虽然与方靖宇熟识,可两人并不要好,她这么晚来见她确实是挺突然的。 “妻主,怎么了?”苏之时将床铺好,见安悦还没有进来,便来门口查看情况。他朝着朱文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看向安悦,柔声询问。 “方靖宇来了,还说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安悦踌躇不定,“之时,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方靖宇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若不见,将她给得罪了,只怕以她的性格,会在皇上的面前编排妻主,故而,还是见一见为好。” “那好。”安悦当下做了决定,“朱文,你将她请去茶室,我待会儿就过去。” “是,大人。” 苏之时伺候安悦将外衣穿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朝着茶室走去。 “之时,你能猜到方靖宇找我会是什么事么?” 苏之时道,“大约与管飞有关。” “嗯,你和我想的一样。”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这令安悦想起,今日是五月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正是如此。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并不宽的路,路上铺着鹅卵石,路的两边有花草,高的矮的,错落有致。 月色将路照亮,走在最前面的下人手中的红色灯笼,倒显得多余。 在路的尽头,是一面拱门,穿过拱门,便是茶室。 此刻茶室的门开着,烛光亮着,精致的小房子在黑夜中像极了在深林中迷路时的希望。 安悦抬脚埋进茶室内,方靖宇听到有动静立刻将手里的茶放下起身看向安悦,拱手道,“见过安大人。” 安悦微微垂眸,在椅子上坐下,看向方靖宇,先是伸手让她坐下,待她坐稳之后,启唇道,“这么晚了,何事啊?” “大人,你得救我。” “什么?” “安大人,你没有听错,我今日过来,是向你求救的。”方靖宇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安大人,管飞因未能打败敖汉而恼羞成怒,要暗中谋害你。” “谋害我?就因为打败了敖汉的人是我家的大夫郎?” 方靖宇连连点头,“一个时辰前,管飞前去我家中找我,要我同她一起谋害你,我不同意,她差一点就把我给掐死了!” “想想刚才,真的是死里逃生。”方靖宇心有余悸,对安悦愈发真诚,“若非我假意答应,恐怕根本没命来给安大人你通风报信。” 安悦将信将疑,毕竟,一直以来,在朝中,方靖宇与管飞的关系最好。 “方大人,你和管将军的关系那么好,按理说不应该啊!”安悦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想可能只是管将军在与你开玩笑,她不可能真的要杀你!” “安大人你不相信我是么?你觉得我现在跟你所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我有那个必要么?”方靖宇有些生气,“若非管飞真的非常极端,我真的感觉可怕,又加上这件事与安大人你有关......我何必去管?” “安大人,我在朝中与管将军的关系确实很好,可如果她要取我的性命,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你说说看,多么好的关系都经不住这个啊!”方靖宇连连叹气,“安大人,你就相信我吧,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啊!” 安悦屏息凝神,久久不语。 此时,苏之时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妻主若想知道方大人所言是否为真,且试一试方可知晓。” “如何试?”安悦抬头去看苏之时。 苏之时看着她的眼睛,字字玑珠,“告诉方靖宇,您现在就邀请管飞管将军过来当面对质。” 安悦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方靖宇,“方大人,大家同朝为官,不过是为了给皇上效力,为大周朝的百姓做些事情。” “我想来想去,觉得以管将军的为人,不可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不如我现在让人把她给请过来,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如何?” 第三百四十七章 埋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方靖宇大惊失色,凝视着安悦,一字一句道,“你要请她过来,倒不如先杀了我!” 见方靖宇态度如此决绝,安悦与苏之时相视一眼。 安悦道,“方大人稍安勿躁,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如若方大人真的不愿与管飞为伍,倒不如先假意答应了她,从而卧底在她的身边,时刻向我汇报情况。” “你是......”方靖宇神色稍显迟疑,“是要我做你的细作?” “反正方大人寻求的是可以庇护你的人,我可以庇护你,那么,代价是你要继续和管飞做朋友,更做我的线人。” 方靖宇斟酌半晌。 “方大人,你可以考虑,但是我给你考虑的时间并不多,如果你不能尽快作出决定,届时错失良机之人,只会是你。而有所损失之人,也只会是你。” 安悦的没有错,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她现在都出现在了这儿,都已经在向安悦求救了,那么与和她站在一条船上又有什么区别。 “好,安大人,我同意了。” 安悦很满意,又叮嘱了方靖宇几句之后,让朱文送她离开。 次日一早,安悦得到消息,因敖汉比试败了,比尸国太子殿下 一怒之下离开盛京,回到自己的国家。 安悦也没有想到,这太子殿金会如此的小心眼。 朱文急急忙忙从远处走来 ,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之后,恭恭敬敬的说道,“大人,玲珑来了,说是皇上请您入宫,有要事相商。” 安悦立刻想到,一定与比尸国有关。 她换上朝服,随玲珑入宫,一进御书房的门就被宜君卿给拉住了,她拉着她进入御书房内,来到书桌旁,指着书桌上摊放着的加急文件道,“安爱卿,你看看!你看看!这比尸国实在可恶,竟然因比试一事作为借口要攻打我大周,安爱卿,他们着实可恨!” 这个消息并非在安悦的意料之外,因此她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吃惊 。 她将放在书桌上的纸拿在眼前细细的查看,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静默不语半晌。 宜君卿看向她,“安爱卿,可有良方啊?” “皇上,比尸国要攻打我大周,并非玩笑,趁着比尸国太子还未回到他的国家,若皇上不想开战,可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追太子殿金,有殿金在手,即便比尸国国王多的是开战的理由,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宜君卿认为安悦说的非常有道理,当即派出朝中最快的骑兵约五十人去追击殿金。 而这五十人不负众望,成功追到殿金,将殿金带回。 “你们放开本太子!放开!今日你们胆敢对本太子不敬,来日我父皇的铁骑踏上这片土地,定将你们全都杀个干净!” 殿金被带到宜君卿的面前,安悦就立在宜君卿身侧。 宜君卿道,“殿下此刻还在大周朝的土地之上,说出这番话未免太过猖狂,你比尸国不比大周朝国力强劲,太子殿下还是收一收身上的戾气为好。” 殿金仰头看着宜君卿,“女皇,你当真卑鄙无耻,我要回家,你却让你的人追击我,可见你这大周朝的君主是如何的心机深沉。” “这并不怪皇上,说起缘由,还得怪你自己太小心眼儿了。”安悦道,“你飞鸽传书到比尸国,让比尸国的国王整顿军队来打我们大周朝,我说你至于么?” “现如今,你在我们的手上,且很快,你父皇便会得知这个消息,届时......你也可以好好瞧瞧,你父皇究竟是选择和大周朝开战,还是选择救你的性命。” “卑鄙!”殿金凝视着安悦怒骂道,“本殿下倒希望父皇选择开战,将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全都斩杀于屠刀之下。”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安悦道,“我们确实卑鄙,可我们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殿下真要怪,还得怪你自己。”她在宜君卿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不必同他废话了,将他暂时关押,另外,立刻将殿金被我们抓住的消息告知比尸国的皇上,看他如何决断。” 宜君卿立刻吩咐人按照安悦所说的去办。 很快,比尸国国王来信,信上所述,皆是要保全自己儿子的性命。 比尸国国王要亲自来大周,与大周签署和平条约,当殿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牢里发疯,日日高喊,“我倒愿意牺牲性命,让比尸国的铁骑踏上这片国土,令大周朝从此消失。” 宜君卿气的好几次都想宰了他,多亏安悦好言相劝,才留住了殿金的一条性命。 “安大人!安大人!” 这些日子,安悦一直待在皇宫,算算时间,已经有将近十天。眼下她好不容易得了回家的机会,一进家门,就见方靖宇朝着她急匆匆的走来。 “......” 方靖宇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急急的说道,“今晚管飞要去牢房刺杀比尸国太子,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两国开战,安大人,你需得早早准备,万万不能够让管飞得逞啊!” “......”安悦真的想歇会儿,可这是天大的事情,她歇的起么? 衣服来不及换,饭也来不及吃,安悦又进宫了,她将此时告知了宜君卿,宜君卿得知之后,勃然大怒。 “管飞竟然敢背叛朕,朕要她不得好死!” “皇上,稍安勿躁。”安悦道,“若皇上现在派人去捉拿,只怕会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而让管飞逃脱,不如来一个瓮中捉鳖,等着管飞自投罗网。” “好!安悦,此事朕全权交由你来负责,朕的禁卫军也由你来统领,你务必要将管飞捉拿,朕绝绕不了她。” “是!皇上!” 夜深人静,安悦带人埋伏在牢房之外,三更天的敲锣声响完了之后,果然看到在地牢的大门对面的草丛里,有一个黑黑的人影谨慎靠近。 “喵呜。” 这是安悦和萧行彦之间的暗号,意思是:目标出现了。 紧接着,安悦看到管飞将守在地牢入口的两名士兵打晕之后,潜入地牢。待管飞进入,安悦从高处一跃而下,紧随其后。 第三百四十八章 厂子出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管飞当三军统领多年,警惕性很重,就在安悦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后退,有人在那里等着她自投罗网,前进,恐怕也是火坑。 思索再三,管飞突然转身,她很意外,跟在她身后的竟然是安悦。 而安悦也很意外,她没有想到管飞会突然转身。 按理说,她不是应该深入地牢,杀了殿金,达到目的么? “安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更令安悦觉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是,管飞竟然上前来跟她打招呼。 “我......”难道管飞的计划有变?还是这本就是方靖宇提供的一个假消息。 “还是说,安大人与我一样,都很担心比尸国的太子殿下被人迫害,所以趁着夜深人静,前来暗中保护。” “......”什么? 管飞上前握住安悦的手,看着她大笑道,“看来安大人与我想到一起去了。要知道,我现在是大理寺卿,地牢也归我管理,我实在是不放心殿金被关押在这儿,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安大人,你说是不是?” 基本上,安悦可以确定,她被管飞发现且被她猜到了她的目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安悦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并且,她得让萧行彦将方靖宇秘密保护起来。 “管大人说的是啊!”安悦道,“既然我们都来了,不如进去看看殿金太子的情况?他若安好,岂不是我们大周朝之福?” “自然!自然!” 安悦与管飞互相客气着,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安悦回头,看向地牢的入口,“咳咳!” 入口处埋伏的人收到消息,齐齐朝着萧行彦看去,“大将军,安大人这是要我们收手么?” 确实,萧行彦可以确定,他们收到的信号是安悦让他们撤退的信号。 “嗯,先撤!” 地牢内,安悦与管飞两人象征性的查看了一下殿金之后,从地牢内走出来。来到门口,看到被撂倒的两个守卫,安悦看向管飞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心这么毒,半夜三更的打伤了他们。”她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分别放在两人身上,“只愿他们醒来之后能记着打伤他们的是谁,如此方能得知夜闯地牢的贼是谁。这些银子,就给他们看伤用吧。” 管飞听的冷汗淋漓,砸吧砸吧嘴,吞了好几下口水。 “管大人怎么了?口渴了?” 管飞连连冲着安悦摆手,“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安大人咱们明日朝堂上见。” 安悦好意提醒她,“管大人这说的什么话,你一个大理寺卿,哪儿有资格上朝?莫非......你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统领三军的元帅?” 管飞呼吸一窒,脸上便有几分挂不住。可她并不敢呛声安悦,此刻身处是非之地,她只想赶紧离开。 “安大人说的是,那......咱们有缘再见。” 她说完,匆匆离去。 安悦见她走远,又在地牢门口守了一个时辰,待被打晕的二人悠悠转醒,细心交代之后,方才离去。 等安悦回到府中,天色已然大亮。 她在房间里小睡片刻,被门外的动静吵醒,起身去看,才知是玲珑来了,可萧行彦知道她昨晚很累,将玲珑拦了下来。 “行彦,你去忙吧。” 安悦一声令下,萧行彦离开了紫薇楼。 玲珑上前说道,“安大人,幸好你忠心于皇上,不然,皇上恐怕要担心有一日你会拥兵谋反。” 安悦怎么会甘心受玲珑的威胁,当即开口呛声,“你不必为了皇上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玲珑,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也别忘了我的身份。” 玲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般人不敢招惹她,可安悦不一样,她既不有求与玲珑,又何必畏惧她? 玲珑笑了笑,变脸似的说道,“哎呀,奴才就是与安大人开个玩笑,安大人何必放在心上?” 安悦勾唇一笑,“说吧,找我什么事?” “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让管飞逃了?”玲珑顿了顿声,说道,“皇上让奴才来问问安大人。” 安悦道,“管飞发现了我,临时假装自己是来查看殿金安全的人,我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如何捉拿她?” “安大人怎么会没有证人呢?难道方靖宇不是?安大人该让她出面作证,指出管飞的罪行,如此一来,捉拿管飞岂不是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说的倒是简单,万一即便方靖宇出面作证,管飞还是不承认,你又该如何?”她看着玲珑道,“玲珑,不要耍小聪明,管飞现在虽然不是三军之首,可她在任之时,手下有许多得力干将。现如今虽说我家大夫郎统管三军,可人好管,人心好管么?” “你且回去告诉皇上,捉拿管飞,务必得有真凭实据。” 玲珑思索片刻,有意让安悦自己去见皇上,当面与皇上说清楚。 “安大人,我这么传来传去的,您就不怕我将话传差咯?倒不如您进宫......” 安悦抬手,示意玲珑打住,“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者,我若再去,真不如就住进皇宫好了,我有家不能回的滋味,你能体会么?” “可这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周朝,您安大人乃是一品大司农,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别!你还是不要捧我了,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吃的都没往肚子里送呢,我现在饿了,你要是不着急,一起吃?” “不不不!”玲珑道,“奴才还得回去向皇上复命呢。”她说完,冲着安悦笑着拱手作揖,随后转身离去。 “她走了?她终于走了!烦死了!” 萧行彦从安悦的身后走出来,确定玲珑走远了之后,转身看向她,“妻主,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啊?” “昨晚......不过是管飞临时耍了个心眼儿罢了,你派人去盯着她,恐怕她还会再次行动。” “是,妻主。” “另外......”安悦叮嘱道,“你去将方靖宇请到府上暂住。” “好,我去安排。” 终于,安悦在家安心吃了个饭,陪苏之时说了一会儿话,下午时候,姜澄来请,说是厂子里出事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割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急匆匆的又往厂子里赶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安悦与谷阳碰头之后,见他面色凝重,愁眉不展。 “货丢了,约三千个肥皂。” “什么?”如此大数目丢货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找了么?” “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有。” 安悦眸光晦暗,“那么多的肥皂,不可能凭空消失,再说厂子里的安保措施做的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大规模的丢失肥皂的事件。” 谷阳道,“有可能是厂子里的人所为。” 谷阳所说的,正是安悦所想的。 “你现在就去将厂子里的所有人叫到我的面前,我要一个一个问话,就不信找不出来!” “嗯。” 随后,谷阳让姜澄将厂子里三百多号人全都叫到安悦的面前,看着这么多人,安悦没有一丝烦躁,她平静且带着威严的目光一一划过所有人的脸颊,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 “你!出来!” 姜澄顺着安悦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确定了目标之后,上前一把将安悦指定的那个人从人堆里揪出来,带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看着眼前这个人,冷声询问,“你是何时来的工厂?” “我......” 这是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看起来很自卑,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安悦。 “说话!” 女人猛地一颤。 “我......我是三天前来的。” “叫什么名字?” “我叫......” 眼前的女人说话非常迟疑,安悦看着她,就觉得似曾相识。 “抬起头来。” 女人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依然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 安悦很生气,伸出手去拿女人的下巴,谁料女人突然从袖子里甩出小刀,冲着安悦白皙细嫩的手腕就是狠狠地一下,顷刻间,血流如注。 “安悦,受死吧!”女人抬起了头,拿着小刀再次逼近,她这次的目标是安悦的脖子。 也因此,安悦看清楚了眼前女人的长相——是巧颜。 怪不得她会觉得女人身上给她的感觉令她很熟悉,她也猜想过会不会是巧颜,没想到,真的是她。 “妻主,手腕上的伤不能拖!”谷阳一把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料,快速的缠在手安悦的手腕上,可血依然止不住。 当巧颜再次逼近,他护着安悦连连后退,只见巧颜手中利器就要划破谷阳的脸,她却突然收手,含泪望着谷阳,“你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安悦的命是吧?我告诉你,我偏不让你如愿。” 她立刻朝着安悦攻去,却因谷阳护着她,令巧颜无法准确下手,与此同时,姜澄带着护卫围了上来,安悦被谷阳护着退出包围圈,又被谷阳拦腰抱起,送了马车,焦急万分的往府里赶去。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谷阳雪白的衣服料子被染成血红的颜色,血又顺着料子滴在马车的地垫上。 安悦开始出现头晕的症状。 “妻主?妻主?”谷阳一声接着一声呼喊着安悦,他不能让安悦睡着,一旦睡着,想要再醒过来,很难。 “妻主,你还记得当初我被家里逼婚的时候你出现救我的场景么?从前,我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生命里会有英雄出现,可那天,我分明看见了能够将我解救出水火的英雄,妻主,你就是那个英雄,所以你不能睡,不能倒下,我们很快就到家了,很快就能见到于渊,他能救你,他能救你!” 以前,安悦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割腕这种自杀方式,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被割腕了。 血源源不断的从大动脉里流出来,地上形成一片大的血渍,安悦这个时候还在想:以前无偿献血的时候她不肯去,担心自己的血本来就少,再捐给别人,恐怕会短命,可眼下她流了这么多血......这么多血如果能捐出去,就好了。 “我......”安悦努力克制住想要睡觉的感觉,看向谷阳扯出笑容,“我没事!不就是被划了一下么?我哪儿有那么较弱。”她渐渐无力,说话也变成短促的出气,她努力用眼神告诉谷阳自己没事,可还是在下一秒倒在他的怀里。 “妻主!” 马车一停,谷阳抱着安悦冲下了马车,朝着大门内跑去。 朱文忙迎上来,跟着一块儿跑,“怎么?大人这是怎么了?”看着在谷阳身后的一道长而不断的血迹,他只觉得触目惊心。 “去找于渊,快!快!” 朱文不敢耽搁时间,立刻朝着灵清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二郎君!二郎君!出事了!出事了!你快出来救命啊!” 于渊一把推开药房的门,皱着眉头瞪着朱文,“鬼吼鬼叫什么?谁死了?” “二郎君,你快点去紫薇楼吧,大人出事了,手腕被人割了好大的一个血口子,血流不止!血流不止啊!” 于渊一听,脸色大变,药箱都没带就冲了出去,后知后觉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忙又跑回药房,拿上药箱,飞速的朝着紫薇楼跑去。 “妻主在哪儿?都让开,你们都让开!”于渊推开碍眼的人,冲进安悦的房间里,见安悦脸色煞白,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忙将药箱放在地上跪倒在床边。 他先将安悦手腕上的白布解开,血凝固在白布上,他不得不将白布拿掉,却又担心会弄疼安悦。 “妻主忍一忍,一定忍一忍,会疼,但你要忍。”于渊嘟嘟囔囔的说着,好像已经昏迷的安悦能够听见似的,他将白布与翻开的皮肉连接的地方一点一点扯开,屋里好些人见不得这场面,忙跑了出去。 “妻主怎么了?”萧行彦闻讯而来,满头大汗,苏之时将他拦下,“于渊在救治,你先擦擦汗。”说着,将一方帕子递给萧行彦。 可萧行彦还是着急,顾不得擦,匆匆的往里走,正看到安悦血肉模糊的伤口,隐约能够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这!” “怎么会这样?” 萧行彦看向谷阳,质问道,“妻主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怎么保护妻主的?怎么妻主才同你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谷阳,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 第三百五十章 朕不能没有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谷阳!”萧行彦叫都叫不住。 谷阳并没有去别处,而是来到了工厂,此刻巧颜已经被厂子里的人抓住,五花大绑按在椅子上。 姜澄见谷阳回来了,立刻上前,询问安悦的伤势。 谷阳道,“你去拿刀,我要挑巧颜的手脚筋。” 姜澄大惊失色,却见谷阳的脸上满是不可违背的坚决,思索再三,他还是斗胆开口,“三郎君,这么做......会不会不大好?” “妻主的腕骨都露出来了,我即便是挑了巧颜的手脚筋也是她罪有应得。” 姜澄闻言,立刻去将厂子里最锋利的刀取过来。 谷阳拿着刀,在巧颜的面前坐下。 “你是否知道你伤的究竟是谁?那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看着巧颜的目光平静,可声音却格外低沉,“在我眼里,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是应当。” 巧颜勾唇冷笑,“你以为我为了谁?我是为了你!为了见你,为了离你更近一些,我有错么?”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话感动,从而放过你,我劝你还是别这么想,今日不为妻主报仇,我是不会甘心的。” 巧颜干脆靠在椅子上,抬眸看着眼前的谷阳,细细的将他脸上的每一寸都看清楚,“我怎么会喜欢上你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曾见过那样多的达官贵人,名流雅士,你算什么?不过是安府一个并不是特别受宠的男人罢了。” 她自嘲道,“我真是瞎了眼了。” 谷阳并不在意巧颜对他的谴责,无论巧颜说什么,今日她的手筋,他是挑定了。 “姜澄,按住她。” “是,三郎君。” 姜澄就叫了两个人,一个站在巧颜的身后按住她的背,另外一个跟他一起按住巧颜的两个胳膊。 谷阳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巧颜的面前,举起手中的刀,“你把眼睛闭上。” 巧颜偏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既然你不闭,随你。” 谷阳用手中的刀将巧颜手腕上的皮肤割破,血流出来,他在伤口中寻找手筋,扯出来...... “呃啊!” 惨叫声遍布工厂每一个角落。 手脚筋被挑掉,巧颜成了废人,被扔到厂子后面的山上,自生自灭。 谷阳命人将巧颜的手脚筋装进一个木盒里,带回安府,放在萧行彦的面前。 萧行彦眉头深皱,“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萧行彦心中疑惑,可还是将盒子打开了,将看到盒子里是血淋淋的手脚筋时,他明显被吓到了。 “这是谁的?” “巧颜的。”谷阳道。 萧行彦霎时间明白,用刀割了安悦手腕的人正是巧颜,而刚才他怎么也叫不回来的谷阳,实则是去给安悦报仇了。 “她人呢?” “被扔到了后山,后山是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 萧行彦心里明白,这下巧颜必死。 “算了,我先前说话确实重了些,你平日里对妻主那样好,怎会在关键时候不护着她,只怕那巧颜诡计多端,让你错失先机罢了。” 谷阳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 “看望妻主。” 萧行彦忙追出去,“我和你一起去。” “嘶......” 于渊朝着安悦看去,“疼了?” 安悦本来是不觉得疼的,可当她看到手腕上缠着的白布被拆掉,红肉外翻的伤口里隐约透出的白骨时,她觉得浑身都疼。 当时只记得自己被划了一下,可是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伤的如此重。 “我这手不会废了吧?” 于渊瞥了她一眼,万分嫌弃,“你当我这个神医谷少公主是摆设吗?我都守你守了一天了,你要是出事早出事了,我说你有脑子没有?你要是再这么不经过脑子去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往后你就算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你也别让我看到,就算我看到了也不会搭理你!” 安悦道,“于渊,我都受伤了,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 “我就是生气,气你总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就想不明白了,为啥别人做官都是顺风顺水,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你自从当上这一品大司农之后,不是昏死过去就是被人割手腕......”于渊无可奈何道,“妻主,我的好妻主,你能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儿。” 听完于渊说的这番话,安悦颇有几分感慨,“其实这次的事原因在巧颜身上,她还恨着我呢。” “你说责任在巧颜,我看不然,恐怕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谷阳。” “你别这么说!”安悦道,“这与谷阳无关,谷阳也是受害者。” “你就护着他吧!”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不多时萧行彦和谷阳一前一后的进来,于渊见此,快速的给安悦换好了药,离开了。 萧行彦道,“妻主你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 “那就行。”萧行彦将谷阳给他的盒子递给安悦,“妻主,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安悦面有疑惑,将盒子接过来拿在手上,随后缓缓打开,看着里面鲜血淋淋的手脚筋,愣住了,“谁的?”她看向萧行彦,“巧颜的?” “昂!”萧行彦用拳头砸了一下谷阳的肩膀,“谷阳亲手挑的。” 安悦看向谷阳,诧异于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为了我......杀了巧颜?” “她本就该死。”谷阳道,“上一次,妻主宽宏大量饶恕了她,留她一命,她竟然还敢出现伤了妻主,这种人,早该死千千万万次。” “大人。”朱文进来禀报,“皇上来了。” 安悦不便起身迎接,暂且让萧行彦和谷阳退下,待他们离开之后,她看向朱文道,“将皇上请进来。” 朱文照办。 不多时,宜君卿走进屋内,在安悦的面前坐下。 “安爱卿这是怎么了?” 安悦想了想,说道,“不幸碰上了之前的仇家,被她所伤,我家二郎君说,这伤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你若不在朝中,管飞与殿金的事情又该如何解决?安悦,你得努努力,让自己的伤势快些好,朕的身边实在不能没有你。” 第三百五十一章 方靖宇之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其实这两件事,处理起来也简单。”安悦对宜君卿道,“管飞那边,皇上派人盯着她,如此一来,她有任何行动,皇上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 “而殿金那边,皇上只需要等待比尸国国王前来,与您签订和平条约之后,放人就是了。” 宜君卿在心底斟酌了一番,点头道,“也好,既如此,你就趁此机会好好休息。” 安悦垂眸道,“是。” 宜君卿前脚刚走,方靖宇就匆匆的来到了安悦的房间里,她目前寄人篱下,面对安悦,客气的不得了。 “大人,我听闻......皇上来了?” “嗯。”安悦闭着眼睛,养养神。 方靖宇在安悦的床边坐下,试探着询问,“皇上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不过是些要我好好养伤之类的话。”顿了顿声,安悦睁开眼睛看向方靖宇,“你怕什么?你住在我这儿,管飞能够得着你?” “我......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还说不是!”安悦有几分生气,“皇上前脚刚走你就来了,无非是像打听管飞现如今是什么下场。我告诉你,管飞没有那么笨,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要是觉得我府上不安全,大可立刻离开,别又在这儿待着,又瞻前顾后,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安悦说完,闭上了眼。 方靖宇看着她,想了想,从床边站起来,她面上讪讪,想了想,朝着门外走去,却又朝着安悦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不可谓是不复杂。 虽然她可以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儿,可她的家人怎么办?管飞一日没有被关进大牢里,她一日都不能安生。 思来想去,她决心偷偷溜回去一趟,看看夫郎和子女也好。 方靖宇前脚刚走,安悦就将萧行彦叫了过来,命他跟着方靖宇。 到了晚上,萧行彦匆匆的回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开口道,“方靖宇死了。” 安悦大吃一惊,“我不是叮嘱你跟着她么?” “我是跟着她,可她在房里洗澡沐浴我总不能也跟着吧,就守在附近,半个时辰的功夫,等我再去看,发现方靖宇死在了浴桶里,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匕首的样子拿给我看。” 萧行彦立刻将匕首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安悦,安悦接过来后拿在手上,细细查看,却发现这刺死方靖宇的匕首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 “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她?” “管飞。” 事关重大,安悦让萧行彦暗中将此事告知给皇上。皇上当即下密令让萧行彦彻查,当晚,萧行彦埋伏在管飞家附近,见她直到三更天才回去。 窗外夜色深沉,冷月的光打在窗台之上,安悦靠在床后的墙壁上,盯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她脑海中一再闪过方靖宇最后一次与她说话的场景,直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她真的死了。 管飞杀得么? 安悦说不准。 可是从目前来看,唯独管飞有杀死方靖宇的动机。 方靖宇一死,接下来管飞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殿金的身上,这么说,殿金现在很危险。 她越想,越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么躺着了。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扯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约五指宽的腰带,她将腰带缠在脖子上,随后在受伤的手腕上再次缠上几圈,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扯了件外衣随意的搭在身上,朝着门外跑去。 “妻主,你去哪儿?” 苏之时一直在附近守着她,见她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上前询问。 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一字一句道,“我实在是不放心殿金,担心管飞会对他下手,所以,我现在要去地牢。” “可以不去么?”苏之时道,“现在夜色已经很深了,管飞大概率不会去,妻主你身上还有伤,就算去了又能够怎么样?依照我的意思,你还是回房间去休息。” “殿金对于大周朝来说非常的重要,比尸国的国王快到了,如果殿金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任何的问题,都会使两个国家之间发动战争,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妻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比你还要重要。” 苏之时如此的坚持,令安悦心中烦躁,思索再三,她只好道,“既然你放心不下,不如和我一起去地牢看一看,如果殿金安然无恙,我们就回来,行么?” 苏之时思索片刻,为难至极,可想到安悦会因此而安心,便点头答应,“好,我陪你去。” 安悦刚走出去没有多远,突然折返,跑到屋里将雪杀拿在手上。 苏之时在无可奈何的心情之下将雪杀从安悦的手中夺走,理由是:妻主既然受了伤,还是不要拿兵器比较好。 安府门外,两人共乘一匹马,平日里都是安悦坐在后面将苏之时护在怀里,今日倒完完全全变了个样,她被苏之时拦腰护在怀里。 “驾!” 安悦感受到了位于高处的颠簸,好在苏之时将她护得牢牢地,一炷香的功夫,他们来到地牢大门外,却见大门口的守卫被割了喉。 “快!快!” 安悦催促着苏之时,苏之时翻身下马之后,将安悦从马背上抱下来。她刚在地上站定,匆匆的朝着倒地的人跑去,在探了他们的鼻息,确定他们真的已经死亡之后,她一路跑冲进地牢内。 “妻主!” 苏之时立刻追进去。 “管飞!”安悦刚冲进地牢,就看到管飞正在对熟睡中的殿金下毒手,“管飞,一步错,步步皆错,你不能再做傻事了!” 管飞闻声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安悦,“我说安悦,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管飞,我问你,方靖宇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她该死,谁让她背叛我!” “那不是背叛,方靖宇很清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她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可你却杀了她!你忘记了么,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管飞冷笑,“你说的没错,我们曾经确实是最好的朋友,可这个偏偏是我极其信任的朋友却背叛了我!她该死!” 第三百五十二章 火海中求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算她该死,殿金就该死么?你想过没有,一旦殿金死了,两国开战,将会死伤无数,管飞,你曾经是大周朝的将军,那么多人敬仰你,敬重你,难道这些你全都忘了?” 在管飞的脑海中,浮现了她曾经带领上万名士兵在战场上杀敌的场景,那个时候她真是威风,只要她振臂一挥,一呼百应。 可现在呢? 她从堂堂的三军大将军变成了现在的大理寺卿,那个大理寺卿算是个什么狗屁官职,分明使她屈才。 可她能够什么办法? 现在皇上的宠臣是安悦,就连安悦身边的一个小小男子,都能够代替她成为三军大将,这口气,她如何咽的下。 “安悦,真要论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安悦疑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哼!你那么聪明,又怎会不明白。”管飞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去大将军的官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世人耻笑。你没有出现之前,我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若没有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自从你出现,我和方靖宇好像成了摆设!我们无助、彷徨、焦急躁动不安,可是那有用吗?我们还是眼睁睁地,眼睁睁的看着你一点一点走到现在的位置。” 管飞伸手指着她,“你觉得我杀了方靖宇会感觉到愧疚?根本不会,我会觉得,是我拯救了她,从此,她可以在另一个国度过上没有压力的生活。” “管飞,你这么说,不对。” “如何不对?” “如果是你,你愿意死么?生活如此的不令人满意,你会选择死么?你都没有选择去死,为什么会觉得方靖宇的选择一定是死去。你知不知道,她多么想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人。”安悦道,“管飞,你也有家人,眼下你接二连三的做出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事情,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你以为,当你身背骂名,你的家人能够被世人善待?” 管飞被安悦的话刺中,愣在那儿,怔怔的发着呆。 趁此机会,安悦同隐藏在她身后的苏之时使眼色,让他趁机控制住管飞。 “你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管飞眸中溢出泪,抬眸看着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可我走到此步,就连皇上都知道我有了谋反的心思,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还有退路么?既没有退路,只能奋死一搏!”她忽而从袖子内拿出火匣子,吹着了之后扔进关押着殿金的牢房里,霎时间,火匣子上的火苗点燃了牢房里的干草,火势渐大,殿金醒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火?”殿金左右去看,很快,火光将他包围,他立刻朝着安悦望去,大喊,“救我!救我!” “之时!” 苏之时一个纵身扑向管飞,将她死死困住,趁此机会,安悦冲进火中拉出殿金,拼命的朝着地牢外跑去。 “之时,走!” 慌乱之间,安悦回身去唤,却见管飞与苏之时缠斗在一起,火势越来越大,几乎要看不见他们两个。 安悦很担心苏之时的安危,可是殿金必须先出去,她冲着苏之时的方向大喊,“你等我之时,我很快回来!”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殿金拽出了地牢,担心他会跑掉,就用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住,推倒在马儿旁边,不顾殿金在她身后的大声呵斥,快速的朝着地牢内跑去。 原本已经睡了的看守地牢的士兵全醒了过来,所有人都在高喊:“走水了!走水了!” 安悦跑到地牢的最深处,还未靠近,就已经闻到了浓烈呛鼻的味道,她大喊苏之时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 “之时!苏之时!苏之时!” 她的心很慌,不安分的在胸腔里狂跳,哪怕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不要慌张,要冷静...... “苏之时!”她急的哭了出来,“你快点出来!快点!” 就在安悦的眼前,一根烧着的房梁朝着她倒过来,她想躲开,但是躲开意味着后退,意味着心里那个叫嚣着“苏之时已经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声音战胜了她的执念。 她就站在那儿,凝视着那根火红的柱子,眼睁睁的看着它砸过来,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被砸中的时候,苏之时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带着她快速的朝着地牢外跑去。 她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侧脸,“苏之时,你吓死我了。” 熊熊烈火在他们的身后追赶,终于,他们来到了地牢入口,早已经得知消息的附近百姓纷纷前来灭火,此事惊动了朝廷,萧行彦很快赶到。 等到火被灭掉之后,在一片废墟之后发现了管飞的尸体。 “安大人,你没事吧?” 玲珑乘坐轿子而来,下了轿子之后,疾步匆匆来到安悦的面前,关切的询问道。 安悦摇了摇头,“管飞死了,殿金在那儿。”她指了指倒在树下,还被五花大绑显得极其狼狈的殿金。 玲珑道,“皇上要奴婢接比尸国太子殿下入宫,直到比尸国国君到达盛京,与皇上签订了和平协议之后,方能离开。” “嗯,你带走他吧。” “另外。”玲珑接着说道,“这里很快会由新任大理寺卿接手,安大人可以回去休息了。”她看了一眼安悦手上的手腕,见白布之下隐隐有血透出来,心底对安悦升起无名的敬佩,“安大人早些回府,仔细着手腕上的伤,千万别耽搁了。” “嗯。” 玲珑走后,安悦还是等到大理寺的人前来接管之后,方才离开。 回到府中,手腕上包扎好的伤口已然裂开,苏之时提出要去找于渊,安悦已经能够想到于渊过来一看,定然又是骂骂咧咧,或许还会将苏之时给埋怨一顿。 还是算了吧。 “之时,无事,我见过于渊是怎么包扎的,药箱他丢在这儿了,就在你左手边的红木柜子里。” 苏之时立刻将药箱从柜子里拿出来,打开药箱,看着瓶瓶罐罐那么多种药,他抬眸看向安悦,“你确定这些你都认识?” 第三百五十三章 家庭和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我还是让于渊过来吧。”他说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将门打开,岂料素月站在那儿,而他的身后,正是于渊。 “我先进去给妻主包扎伤口了。”于渊说完,进屋去了。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素月,“你知道妻主受伤的事?” 素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太子殿下,如果可以,我想找你聊一聊。” 太子殿下? 苏之时自嘲一笑,究竟这世间有什么是素月不知道的。 “好。” 苏之时与素月走在院子里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他们的身高差不多,走在一起像是亲兄弟一般。 “太子殿下,素月希望您能够劝说大人,让她随比尸国国君前往比尸国。” “为什么?”苏之时开口问道。 素月道,“比尸国国君来到大周朝,为的是成功带走比尸国的太子殿下殿金,虽然这次他会签订和平条约,但是,比尸国国君向来是最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一旦他们回到比尸,一定会因为此次的事情与大周朝开战。” “就算妻主去了比尸国,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大人并非一般人。”素月道,“唯有大人,能够化解即将发生的比尸国与大周朝的战争。” 苏之时沉默许久。 “好。”他答应道。 安悦在家中养伤七日,这七日里,宜君卿让礼官举行厚葬仪式,厚葬了方靖宇,将管飞全族诛灭。 又七日,安悦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能够下床走动,就是右手手腕不能够提起重物。 宜君卿宣安悦进宫,安悦乘坐皇宫来的轿子入宫,才知宜君卿要封赏她,且比尸国太子殿下对她好一番感谢。 宜君卿问及安悦身上的伤,言下之意,是想知道,比尸国国君三日后到达大周,届时,安悦能否出现在宜君卿的身边为她筹谋划策,保驾护航。 安悦道,“国之大事,臣不可不重。” “好。”宜君卿非常满意,对安悦连番关切之后,命玲珑送她出宫。 三日后,比尸国国君来到大周朝,拜见宜君卿,签订和平协议之后,就要带走殿金。 苏之时在安悦的耳边道,“妻主,恐怕您得去一趟比尸国了。” 安悦不解的看着他,“为何?” “比尸国国君彼狮是不可能真心实意的与大周朝和平共处,眼下他在女皇的面前笑意盈盈,一旦回到比尸国,会立刻翻脸。只有您去了比尸国,才能控制住一切。” “可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必须由妻主你来做。” 安悦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父皇!”殿金突然开口,“不知儿臣能否请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安悦安大人前往我们的祖国做客。” 彼狮道,“哪位是安大人?”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安悦,安悦从凳子上站起来,看向彼狮,不卑不亢,“我就是。” 彼狮人长的凶猛,自从他来到大周朝,看见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每一个女人都那样的矮小瘦弱,很是得意。他见多了看到他就会畏惧害怕的大周朝女子,可当看到安悦时,他的眼前一亮。 在他眼中,安悦是个小巧玲珑的女人,长的很美,可却具备一身的傲骨。还有她的眼神——绝非池中物。 当即,他立刻以一个国君的姿态诚挚的邀请安悦,“安大人,既然小子有意,安大人以为如何?” 安悦回想起了刚才苏之时所说的话,当下做了决定,“若是女皇肯,我自然没有异议。” 彼狮看向宜君卿,“皇上,您肯么?” 一直以来,宜君卿也希望安悦能够出使比尸国,因为大周对比尸国的了解真的太少了,而且比尸国的人个个人高马大,力大无穷,这对于以女子为尊的大周朝来说,是不小的威胁。 之所以以前宜君卿没有让安悦出使比尸国,是因为安悦为了大周朝的种种事情,竭尽全力,因而屡次受伤,她很是不忍心见她如此。 眼下对于她来说,正是个机会。 “比尸国的造船技术一流,一直都是大周朝想要学习的地方,既然国君诚意邀请,安爱卿,你就走一趟吧。” 安悦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来到宜君卿的面前跪下,“是,皇上。” 当晚,回到府中,一家人围着安悦,疯狂的讨论着此去比尸国这件事。 “要我说比尸国去不得,就冲着妻主这个爱招惹是非的性格,去了那儿,肯定天天都是半死不活的。”于渊道。 萧行彦道,“不见得,妻主这次去,比尸国国王得以礼相待。他要是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直接率领军队打过去!” 谷阳面色淡淡,没有说话。 苏之时朝着素月看了一眼,垂眸缓缓开口,“比尸国这一趟,妻主肯定是要去的。我在家中排行第四,有些话不该说,但必须得说。” “妻主毕竟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官职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再说,女皇依赖惯了妻主,这并非是坏事。” “此次妻主前往大周朝,我会陪同。”他看向其余三人,“素月也会陪同,而行彦、谷阳、于渊,你们意下如何?” 屋内突然陷入沉默。 安悦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拿着茶盏,送到嘴边,吸溜了一口茶。 只见萧行彦道,“我是想跟着妻主去的!可我现在是三军首领,若是去了,不免会让比尸国以为我们大周朝要跟他们开战,再三思索之后,我决意不去!” 苏之时微微点头,“可以。” 谷阳道,“家里、十里香、工厂,离不开我,我亦是不去。” 苏之时道,“理解。”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于渊的身上,看的于渊浑身不自在。 “你们!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可没说去啊!天高皇帝远的,哪儿有我在家待得舒坦。” 苏之时道,“你不能不去。” “凭什么?” “就凭,妻主离不开你。” 于渊有些得意,“你这话说的没有错,别的我不敢说,唯独妻主这条命,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救回来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前往比尸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若我去了,有什么好处?” 谷阳开口道,“若你去了,月初你在我这儿借走的买人参鹿茸的五百两,我可以当做是已经还了。” 于渊大喜,“真的?你没有骗我?”他指着谷阳,“大家可都在这儿呢!你要是骗人,大家可不同意。” “嗯,不骗人。” “那好!”于渊喜滋滋道,“我去!” 苏之时看向一旁喝茶的安悦,“妻主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特别好。” 翌日,彼狮带着殿金离开大周朝,安悦随行。殿金将安悦当做救命恩人一般对待,不仅让安悦与素月、于渊和苏之时乘坐最大最豪华的马车,还吩咐人随时在安悦身边伺候,安悦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 可即便有这样的厚待,安悦坐在马车里,仍然对此次前往比尸国充满了不安。 临行的前一晚,宜君卿将她叫到御书房,与她谈心。 “比尸国不容小觑,它可比大兴国难对付多了,这次你去,一定多与比尸国的上流人士打交道,只有如此,才能学习到更多对大周朝有用的知识,安悦,朕全仰仗你了。” “妻主在想些什么?” 安悦回过神,对上苏之时的视线,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去比尸国,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苏之时道,“无论是福是祸,我们都会守护在妻主的身边,与妻主一起去面对。” 安悦点了点头,一阵安心。 她看向素月,“此去比尸国,你就没有什么要提前告知我的?” 素月道,“大人总会经历自己该经历的,有些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现在就告知了大人,并不见得是好事,恐怕只会令大人焦躁忧虑而已。” “如果你告诉了我,我能够提前防范于未然呢?” 素月摇了摇头,“大人,该说的事情,我定然会说,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既如此,算了。” 他们在路上走了整整三个月,后进入比尸国的都城坞沙,安悦被暂时安置在驿站内,殿金答应她,明日带她在城中四处游玩。 来到驿馆,安悦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她是被饭菜的香味儿给勾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让大脑恢复运转之后,朝着一旁看去,只见素月、苏之时和于渊三人围成了一桌,桌上摆满了吃的。这些饭菜的味道很香很香,可当她走过去站在桌边看的时候,发现一个也不认识。 “这些都是什么菜?怎么看起来这么怪!” 素月道,“这个是鸡皮汤,这个是玫瑰清露,这个是牛肚糯米饭,这个是胭脂鹅肝,还有这个,名叫野鸡凤爪。” “......”安悦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拉开凳子坐下。 她看了一眼三人,“那还等什么?吃啊!” 说完,她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开始吃菜扒饭。 三人随即徐徐缓缓地开始夹菜吃饭。 “嗯!好吃!”安悦吃了个半饱,看向三人,“今日的饭菜是谁安排的?我们可是第一次来坞沙城,你们怎么知道什么菜好吃的?” “妻主,是素月安排的。” 听闻苏之时的话,安悦朝着素月看去,“我问你,你是不是就是比尸国人?我听说,比尸国人大都精通巫术,你祖上是不是巫师?要不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可素月并不肯说些什么,只是专心吃饭,安悦觉得没趣儿,便将心思都放在吃饭上了。 等他们吃完了饭,驿馆里的下人将剩下的饭菜收走之后,殿金就来了。 他一身白色的隐纹锦服,领口约三指宽的金布裹边,手上拿着一柄白色的折扇,扇子上缀着一个羊脂玉坠子。 看向安悦,他说道,“安大恩人,走吧?本太子带你在这坞沙城中四处转转。” “好。” 安悦担心若让太多人随行会令殿金以为她不信任她,当即只叫上了苏之时一人陪她外出。 这称了于渊的心意,他不想跟着安悦跑,反而对坞沙城中的药方很感兴趣,打算去逛一逛。 至于素月,一吃完饭他就没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安悦跟随殿金来到坞沙城,城中遍布蒙古包似的房子,随处可以感受到游牧民族的气息,这是安悦没有想到的。 坞沙城内的房子大都很高,有寻常房子的两倍那么高,这还只是一层,如果要建个两三层,基本上一眼望去,有六七层楼那么高。 城内无论男女老少,身材魁梧,健壮,皮肤黝黑。大部分女性都戴着面纱,而没有戴着面纱的女性则年级看起来不小了。 “你要不要尝一尝我们这儿的奶茶。” 安悦愣了,“有奶茶?真的?” 殿金笑道,“在我们这儿,奶茶是当水喝的,奶香味十足,又有茶汤的清香,可比你们那儿寡淡的茶水好喝多了。” 安悦笑了笑,“那是你不会喝茶,茶是茶,奶茶是奶茶,若是你要因为你们这儿的奶茶抨击我们的茶不好喝,我可就不愿意了。” “别!我不过随口一句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走!本太子带你去喝我们坞沙城中最好喝的奶茶。” “好!” 在现代的时候,安悦是很喜欢喝奶茶的,平时工作只要不忙,她都会叫上一杯奶茶喝。 大周朝根本没有奶茶这种东西,能够在这儿碰上,安悦觉得很意外。 殿金将她带到一个装潢金碧辉煌的店内,店门口上方挂着大大的招牌——金牌奶茶。 安悦跟着殿金进入奶茶店内,店里的伙计一见来人是殿金,忙跪下行礼,而后询问,“太子殿下还是喝老样子?” “嗯!老样子!”随即,殿金看向安悦,询问道,“我喝什么你便喝什么吧,省的其他的你喝不惯。” “好,可以。”安悦在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环顾四周,异域风情满满。 殿金在安悦的面前坐下,看着她。 等安悦回过神,意识到殿金盯着自己的时候,开口问道,“你看什么?” “我在想,本殿下有没有机会和你成为好朋友。” 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令安悦沉默,但她笑了笑,“只要殿下肯,我又有什么意见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制作奶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殿金摇头说道,“只怕我们之间只能够做表面的朋友,做不了真正的朋友,要是如此的话,倒不如从来没有开始做过朋友。” “其实殿下是占主动优势的,毕竟,我从未想过去做伤害殿下的事情。” “是啊!”殿金道,“可你又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强者总是喜欢掠夺的。” “殿下,您二位的奶茶来了。” 掌柜的说着,亲自将奶茶放在殿金与安悦的面前,微微屈身,恭敬说道,“殿下,这位异国姑娘,请用奶茶。”他说完,退下了。 安悦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衣着,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来到了比尸国,却还穿着大周朝的衣服,怪不得被人认了出来。 “安大恩人,待会儿我就带你去买衣服。” 安悦抬手制止,“不必,我自己会买。” 殿金看着安悦笑道,“坞沙城中想要本殿下对她好的女子不计其数,怎么偏偏安大恩人倒是将本太子的一片真心拒之门外。” “她们想求得你对她们好,不过是想着法儿的攀附你,我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为何要攀附你?” 殿金看着安悦,眼神里的笑意渐浓,“好,不说这个了,安大恩人快尝尝奶茶如何?” 安悦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奶茶上,首先盛着奶茶的杯子就很别致,类似于欧洲早期的品味,杯子上的图案绚烂、复杂、华丽,而杯子中的奶茶泛着淡淡的咖啡色,并且有浓重的奶香味散发出来。 当安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殿金立刻问道,“如何?难道不好喝?” 安悦道,“奶味儿,太腥了。” “什么?” 看来古代的奶茶真的比不上现代的奶茶,也或许是安悦的口味太淡,如此重奶腥味儿的奶茶,她真的喝不惯。 殿金脸色不大好,“真的不好喝么?这可是这家店最好喝的奶茶,本太子天天喝。” “我能做出比这好喝一千倍一万倍的奶茶,你想不想尝尝看?” 殿金满脸的吃惊,“真的假的?” 安悦起身朝着柜台后走去,掌柜的下意识的朝着殿金看去,殿金点了点头,示意让安悦随意在茶水间发挥。 安悦来到这家店制作奶茶的地方,看了茶和奶之后,分别单独的盛了一点茶和一点奶来尝。 茶汤不错,可是茶汤的味道很淡,估计是出在煮茶的方式上。奶的话,奶腥味确实非常重,如果不处理一下,真的很影响奶茶的味道。 她看向掌柜的,问道,“平时你们都是怎么做奶茶的?” 对于掌柜的来说,做奶茶的方法是属于店里的机密的,可殿金在这儿,他又对这个异国女子这么好,掌柜的思索再三之后,说道,“这制作奶茶的方法是不外传的,姑娘若是听我说完了,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你放心,这点儿商业里的小规则我还是清楚的。” 掌柜的说道,“我们家生意一直都很好,是因为我们用来煮的茶是自己茶园里的,而奶,则是自己家奶牛场里养殖的奶牛挤的。茶的名字叫九曲红梅,是红茶。每天一早,店里的伙计会先煮上一大锅的茶汤,然后......” “等等!茶和水的比例是多少?” 掌柜的说道,“一般也就是一小杯茶,喝奶茶的那种杯子,一大锅水。” “茶叶太少了,不过你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牛奶也是煮沸过的,不过生牛乳会存放在冰窖里,随用随取,以保持新鲜度。” “等于是,你们是用生牛乳直接煮熟了配茶是么?没有其他的了?” 掌柜的点头道,“对,没有其他的了。” 安悦想了想,看向掌柜的,“我现在要制作一杯奶茶,你帮我取来三样东西。” “好的姑娘。” “第一样,生牛乳,第二样,茶叶,我要两杯,第三样,椰浆。”顿了顿声,安悦看着眼前的掌柜的,“你们这儿有椰浆吧?” “有!有!” “好。” 奶茶店掌柜的按照安悦的要求取来这三样东西,安悦立刻在茶水间忙活起来。 殿金仰着脖子看着安悦在茶水间里忙活,莫名的觉得她认真的样子很有魅力。 也就没一会儿,安悦端着一杯奶茶从茶水间走了出来,她将奶茶放在殿金的面前,随后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看着他,说道,“尝尝。” 殿金先是闻了闻奶茶的味道,点头说道,“倒是挺香的。”随后拿住杯子的手柄,将杯子端起来,把奶茶往嘴边送。 他只是浅浅的喝了一口,霎时间眼眸骤亮,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悦,“这......这真的是你做出来的?” 安悦勾了勾唇,“你没有看到我刚才一直在茶水间忙活?” 殿金喝了十几年的奶茶,基本上从出生就开始喝,直到今天,他才喝到了世界上最好喝的奶茶。 “你!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安悦道,“第一,增加茶的浓度,茶香可以掩盖牛奶的腥味。第二,将煮熟后的生牛乳里加入椰浆,增加牛奶的香气,回甘却是椰奶味。第三,我在里面加了点蜂蜜,不过量很少,但能够提味。” 殿金激动的一把抓住安悦的手,情不自禁道,“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喝过的最好喝的奶茶!安大恩人,你就留在比尸国好不好?我要为你开奶茶店,从皇宫开到街道的尽头......” “等等!”安悦制止殿金,“你太激动了,冷静点。奶茶这个东西,有配方人人都能做好,你让掌柜的过来,我将配方给他就是。” “可......”殿金看到了安悦身上的无限可能,觉得她就像是一处宝藏,越挖掘会发现越深入的地方有更多的金银珠宝。 “安大恩人,你不能留在比尸国么?只要你愿意留下,本殿下可以给你别人从未有过的优待。” 安悦目光坚定,“太子殿下,我来自大周朝,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我只是出使比尸国,不日,我就会离开。” “可!我能给你花不完的金银财宝,给你最大的房子住,给你最多最好的奴婢、下人,甚至......我可以为你选夫,我比尸国也有数不清的俊美男子,我可以让他们在你的身边伺候你......” 第三百五十六章 永远追随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静静地听着殿金说完,他就差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摘下来送给她了。 “安大恩人,我与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没有一样令你心动么?” “你为了让我留下来,真的肯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当然!” “就为了一杯奶茶?” “这......”殿金犹豫片刻,在他犹豫的时候,整个人亦是冷静了下来,“本殿下也知道,这个理由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合理,但是你做的奶茶真的很好喝!” 安悦道,“奶茶而已,最多不过是个饮品,难道在殿下的心中,就没有其他事情比奶茶还要重要的了?” 安悦的话令殿金思考起来,他从奶茶想到自己的喜好,又从自己的喜好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据自己的身份地位,联想到他身为一国太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继而联想到比尸国与大周朝之间的利益关系。 父君有意攻打大周朝,与大周朝开战,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如果他在面对安悦的时候,显露出太多的真心与性情,对于比尸国来说,并不利。 仔细想想,他和安悦之间,根本不可以如此要好。 殿金彻底冷静了下来,以至于他看着安悦的眼神中都充斥着冷意,“你说的没有错,一杯奶茶而已,本殿下怎能如此看重。” 彼时,苏之时从店门口走进来,他手上拿着一套比尸国女子穿着的衣服,衣服上面搭着一面淡蓝色的面纱。 他在安悦的身边站定,开口道,“妻主,衣服和面纱买回来了。” “好,你辛苦。”安悦看向眼前的殿金,“不知明日殿下要带我去哪儿游玩?” 殿金想到了嘉赢寺,那个最能够代表比尸国文化底蕴和强大的地方。 “嘉赢寺如何?” 安悦道,“早听闻比尸国闻名天佑大地的嘉赢寺,如果能见,当然好。” “安大恩人,咱们明天再见。”顿了顿声,殿金又道,“你说的,奶茶的配方会留下来。” “当然,我说到做到。” 安悦将制作奶茶的全过程写在纸上,店掌柜的如获至宝,千恩万谢过安悦之后,将她与殿金送出门外。 原来,外面已经是黑夜。 殿金回身朝着安悦看去,她干净的脸上透露着一抹比尸国女子绝对不会有的稚嫩与纯真,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一言不发,转身上了回宫的马车。 安悦身后的苏之时开口说道,“妻主,这位比尸国的太子殿下对您好像特别有兴趣。” 安悦浅浅的揣摩了苏之时的话,回身看向他,“第一次听你说这种类似于吃醋的话,还怪好听的。”她说完,笑着上了马车。 苏之时有几分想生气,却在还未生气之时笑了,他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在安悦的身边坐定之后,开口道,“妻主今日可有学习到什么?” “从观察坞沙城内的行人来看,比尸国的人绝对是好斗的,如果真的打起仗,我们一定会吃亏。” “妻主可有解决良方?” “暂时还没有。” 想了想,她又道,“只不过,殿金确实对我很感兴趣,他甚至拿出了极其大的代价希望我留在坞沙城。” 苏之时面色淡淡的看着她。 安悦继续道,“但是我拒绝了。” 她抬眸看向苏之时,“怎么不说话?” 他道,“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算有话想说,也不确定自己所说的是否是对的。”他的心情很沉重,他很担心,素月口中所说的只有安悦能够解决比尸国和大周朝的战争是意味着安悦会做出极其大的牺牲。 “妻主。” “嗯?” 苏之时轻声问道,“你此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安悦愣了一下。从现代穿越到这里这么久,她一直想着如何努力活下去,每一天都是为了能够好好活着而努力,却也因此,她已经很久没有问过自己的心——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在现代,她作为一名农业学博士,每天所做的都是与农业科技有关,那个时候怀揣着巨大的梦想,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研制出不需要土地和肥料就能够长出新鲜绿叶蔬菜的种子。 可是梦想还没有实现,她就穿越了,来到大周朝这样一个以女子为尊的朝代。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在用自己的浑身解数,让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都能过上人人艳羡的好生活。 别人眼中,她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身居高位,又是皇上的宠臣,吃喝不愁,更不缺钱花。实则?她好几次为了所谓的公务差点丢了性命。 值得么? 不值得又能如何?她走在这条路上,就得尽这份责任。 命运一路推着她往前走,走到了现在,将无数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和人推到她的眼前。 那么,初心呢? 她问自己,现在,此刻,你的梦想还是成为第一个研制出不需要土地肥料就能生长出绿色蔬菜的种子么? 实话说,她不确定了。 “之时,我好像没有心愿了。”她看向眼前温润如玉,轻易间就肯让人将心事吐露给他的男子,“之时,你有心愿么?” “有。” “是什么?” “永远追随你。” 安悦的眼神中夹杂着片刻的茫然,泪水将那片茫然冲刷,她快速的将眼泪擦干,在短暂的慌张之后,拉起了苏之时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让你后悔你的选择,之时,相信我。” 两人回到驿馆,苏之时离开没有多久,素月推门进来,在安悦的面前坐下。安悦手上的茶正要喝,想了想,放了下来。 “有事?” “嗯。” “你说。” 素月道,“今日如何?” “什么如何?” “大人与太子殿金可有讨论大周与比尸国之间的政事?” 安悦摇了摇头。 “那你们之间聊了些什么?” “奶茶。” “什么?”素月鲜少吃惊。 安悦道,“我带了点材料回来,你喝么?我给你做。” 素月最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眼睛之中是无尽的平静,他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安悦许久,开口说道,“好。” 安悦立刻起身去忙活,没过一会儿,端了一杯奶茶放在素月的面前,“这个你肯定没有喝过,快尝尝。” 第三百五十七章 素月的真实身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素月将奶茶端起,送入口中,随后将杯子放下。 安悦看向他,“如何?” “嗯。”素月道,“好喝。” “你可知,殿金就因为这个非要将我留下,他以无数的金银珠宝、高大奢华的房子、坞沙城所有的美男子来诱惑我,我都没有答应。” “大人。”素月道,“彼狮已经在筹谋攻打大周之事,如果有朝一日需要你牺牲,你会牺牲自己救大周么?” “大周一定会败?” “不一定。” “那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为时过早?”安悦道,“大周朝亦是有许许多多的能人异士,以女子为尊难道就成了弱势?素月,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有一种感觉,虽然你一直在帮我,可我却觉得,你为的,终究是你自己。” 素月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啊!大周朝一定会在未来与比尸国的战争中取得胜利,而我会活的好好的,成为你最开始预言的——天佑之主。” 素月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美的令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他抬眸看着安悦,说了句,“大人有如此心境,真君也。” “好,既然现在我都向你展示出自己的抱负了,那么,你也该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了吧?” 屋内立刻寂静了下来,安悦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砰”狂跳,根本听不到素月丝毫属于活人的气息。 “大人何必非要知道?” “我就是要知道!”安悦眸光微眯,审视着他,“素月,你究竟是什么人?” “从你的种种表现来看,你不可能是大周朝人,亦不可能是比尸国人,我曾经想过,你有没有可能是大兴国人,可你这号人物,之时却从未在大兴国听说过,故而,我猜测,你是大闽国人。” “传闻,大闽国是男儿国,只有男子,没有女人。且大闽国的祖先修习成仙之术,故而大闽国人并非代代相传,而是有意修习仙术者,入大闽国国籍,成为大闽国人。” “大闽国百姓个个仙风道骨,犹如神仙落世,且大闽国很少有长的歪瓜裂枣的男子,基本上全国上下,随便找出一个丢在其他三国,都是令人惊叹的美男子。” “所以。”安悦眸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素月,“你是大闽国人,是么?” 应该说么?说了,未来会发生改变么? 素月的职责是:守护安悦成为天佑之主,四国归一,而大闽国百姓自此有明君带领,百姓安乐。 “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安悦逼问道,“你既然在我的身边做事,成了我的谋士,就该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前我一直很相信你,现在依然信你,难道我对你的相信就换不回你的一丝丝信任么?” 这话何其重,唯有素月心领神会。 “我帮你,确实有我的目的,但我的目的不是要害你。” 安悦凝视着他,“我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呢?素月,你何时给我安全感?” “你把我引到了一条危险重重,充满了荆棘的道路上,我现在退无可退!在我觉得为难之际,我想看你表明心意,对我说几句真心话,难道这样都不行么?” 面对安悦的愤怒,素月突然站了起来,注视着她,“我有我必须要遵守的底线,一旦这个底线被踏破,会发生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大人,你好自为之。”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安悦冲上去拦住他,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准走!” 素月面有愠怒,“我不会说。” “你非说不可。”安悦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才发现他的手很冷,手腕很细,她抓紧了他,拽着他将他拉到窗旁边,将他整个人按在墙面上,手快速的掐住他的脖子,安悦冷声呵斥,“说!” 苏之时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吃了一惊。 “妻主。” “你别过来!” 安悦凝视着素月,“我就是想听一句实话,仅此而已,你说还是不说?” 苏之时心里隐隐的担心,无可奈何之下开口道,“妻主,素月也有难言之隐,你何故如此对他?” “他的难言之隐你知道?既如此,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 素月以为,没人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谁知苏之时开口道,“妻主,他是大闽国的君王,你快些将他放开吧。” “什么?” 素月满目惊恐。 安悦盯着他脸上的神色,“所以,你真的是大闽国的君王?” 素月看向苏之时,不顾脖子上渐渐收紧的疼痛,“你何时得知我就是大闽国的君王?” 安悦猛地松开素月,素月腿脚一软,跌在地上。 苏之时上前将他扶起,安置在安悦的床上,随即说道,“你身份来路不明,我自然不放心你在妻主身边,便动用了自己大兴国太子的身份调查了你。” “本来大兴国与大闽国离得就很近,再加上我小时候其实见过你。” 见素月眼底的疑问加深,苏之时又道,“我儿时生过一场大病,父皇母后得知大闽国的民众修习仙法,便带我前去求医,我曾在大闽国的王宫之中见过你一次,虽然隔着厚厚的白色纱帐,却依稀能够感受到那种别人从未给过我的感觉。” “在妻主将你带回安府,第一次见你,儿时那种感觉再度袭来,我就知道,你我一定是旧识。” 素月道,“我虽修习仙法,有预知能力,可事无巨细,不是什么事都能够预料的到的。” 安悦在素月的面前站定,“大闽国君王就大闽国君王呗!虽说这身份乍一听确实吓人,但你为何遮遮掩掩不肯告诉我?你早点说了,不就没有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只是害怕,说了,会改变未来。” “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人一瞬间有多少思绪,难道就因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会导致结果改变?”安悦道,“素月,你也太迷信所知所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心眼小的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或许安悦说的是对的,他太过依赖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若能够变通,一切都会在心中游刃有余。 “既然你是大闽国的君王,为何要找到我?” 素月道,“我通过占卜得知,大闽国会很快在四国之争中被灭国,我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和人民,选择投靠你,引导你在四国之争中成为天佑之主,令大闽国可以得到你的庇护。” 安悦点头,表示理解。 “那我问你,比尸国与大周朝一定会开战么?” 素月道,“原本我以为你能够改写既定的事实,可现在看来,比尸国与大周朝开战是迟早的事。既然不能够阻止战争的发生,大人,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比尸国为好。” 安悦认为素月说的非常有道理,她待在这坞沙城,确实感觉到很不安。思来想去,她说道,“依照我说,明日的嘉赢寺我也不想去看了,我们收拾收拾,现在就动身离开。” 素月和苏之时对于她的想法表示赞同。 安悦让他们通知于渊。 故而,他们各自回房,开始收拾行李,等行李收拾好了,在安悦的房间里碰头,连夜离开了坞沙城。 第二日一早,殿金前来接安悦前往嘉赢寺,谁曾想敖汉将驿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不见安悦。 殿金回忆起昨日奶茶店两人的对话,猜出安悦现在恐怕已经离开坞沙城了。 “主人,追么?” 殿金摇了摇头。 “可是主人,皇上说了,要将安悦抓回去当人质,若是不追,皇上问起,又该如何应对?” 殿金道,“安悦救过我的命,这一次,我放过她,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不久的将来,战场上相见,刀剑无情之时,必然可以无所顾忌。” “至于父皇那里,我自然会去应对。” 顿了顿声,他又道,“去将金牌奶茶店的掌柜的请到宫里为本殿下做奶茶,记得交代他,不要做从前那种味道的,要做安悦做过的那种。” “是,殿下。” 路上,安悦一行人赶路赶得急,吃喝都在车上,累了也在车上休息,不到两个月,他们就回到了大周朝。 四人身心俱疲,回到安府之倒头就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精神抖擞。 不等安悦进宫面见宜君卿,她就已经派了玲珑前来,说是比尸国已经有所行动,在都城坞沙整军待发,攻打大周。 安悦不敢耽搁时间,叫上萧行彦,跟随玲珑前往皇宫。 在御书房内,安悦见到了宜君卿,她立刻跪下行礼,宜君卿从龙椅上起身,亲自将安悦扶起来。 “安爱卿,战事在即,你有何良方?” 对于行军打仗这种事,安悦没有丝毫的经验,可自小就熟读兵书,武功高强的萧行彦却经验丰富。 “行彦,你且将心中所想告知皇上。” 萧行彦立刻上前,开口道,“我大周兵力强劲,尤其是骑兵最为骁勇。即便比尸国的士兵人高马大,可我大周朝的士兵绝对不会因此而退缩。战争意味着希望和更辽阔的土地,如果我们能够打赢比尸国,这对于大周朝来说,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宜君卿非常的赞同萧行彦的话,随后他们确定了行军方针,由萧行彦率先带领士兵前往大周朝与比尸国的边界,第一场仗一定是发生在那里,守住边界,意味着守住了进入大周朝的出口。而萧行彦的抱负是,不仅要将比尸国打赢,还要彻底收复比尸国。 次日,萧行彦带军出征,安悦不舍相送。离别之际,安悦对萧行彦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可你的性命只有一条,我不反对你为了胜利而竭尽全力,但是,我希望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切记,你身后还有我。” 萧行彦感慨万分,抱拳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仰头看着她,满目赤诚,“我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仰赖妻主,若非妻主,我此生的梦想与抱负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妻主放心,我平安的去,定能平安的回来。” “好!我和之时、于渊、谷阳等你凯旋归来!” 安悦等人目送萧行彦离开,等到军队走远了,安悦才敢哭出来,她内心充斥着不舍与对于萧行彦给予的厚望。她也相信,有这一场仗,只要萧行彦能够赢,那么,待他从战场上回来,必然是经过洗礼和重生的战神。 安悦回身看向身后的三位夫郎,启唇道,“我们回去吧。” “妻主。”于渊看着安悦道,“眼下你也没什么事情,陪我去药材市场走一趟?”他此举的目的,是不希望安悦一直深陷于萧行彦的离开之中。 安悦闻声,抬眸看向于渊,细想一番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好。” 她陪着于渊来到药材市场,一个挨着一个的摊位上,好几层的架子放满了各种药材,于渊来到这儿就像鱼儿跳进了水里,很是快乐。安悦对这些不懂,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他所买下的药材,她负责帮忙提着。 “卖糖葫芦!” 听到这样一声喊,于渊朝着眼前看去,那红彤彤泛着光泽的糖葫芦是真的好看,他立刻将手中的药材全部交到安悦的手中,随即冲到卖糖葫芦的人面前,买下两串糖葫芦,又拉着安悦找了就近一家馄饨店吃馄饨。 两人在店里找了位子坐,待安悦将手里一袋一袋的药材放在桌子上之后,于渊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安悦一支,“给,妻主。” 安悦看着于渊递过来的糖葫芦,立刻想到当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为了活下去猛烈的攻略苏之时的时候,顺带将萧行彦第一个攻略的事,当萧行彦对她表明了真心之后,就送了她一支糖葫芦,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味道。 想到这儿,她又有点想哭。 “妻主,你哭什么?没见过糖葫芦啊!” 安悦一把将糖葫芦接过来,“胡说,谁没见过糖葫芦?” “我哭是因为......”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于渊咬了一口糖葫芦看向安悦,“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看你就是懒,不想说罢了。” 安悦为了不做于渊口中的那个“懒人”,开口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们四个人里面,是谁第一次送我糖葫芦吃的?” “谁?肯定是我吧!我以前就没有见过你吃糖葫芦。” “自恋!”安悦看着眼前亮晶晶的糖葫芦说道,“你们四个人里面,第一个送我糖葫芦的人是萧行彦。” 于渊恍然,“怪不得你哭呢,原来是想他了。不过你也该想开一点,他领命出征,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该高兴才对。” 安悦的右手撑着下巴,颇有些烦闷的看向窗外,“高兴......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我原本以为,你是心胸宽广的人,要不然也当不上这一品大司农,现如今看来,你心眼小的很啊妻主!” “你对行彦的感情不够深厚,却说是我心眼小,真是没有道理。” 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干什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道,“妻主怎么知道我与他感情不够深厚?你想想看,我们都在一起多少年了,早就成为了一家人,他既然是我的家人,他出远门,上战场,我又怎么会不担心?只是妻主,担心归担心,你也得保持理智。如果萧行彦不是大将军,那么这次比尸国突然开战,他自然也不需要上战场。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的道理,恐怕你比我更加清楚。” 虽说四个人里面,于渊是最任性的,可此时此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无疑都是对的。 “二位客官,您的馄饨,仔细着烫口。”店小二说着,将手上盘子里的两碗馄饨分别放在安悦与于渊的面前,“请慢用!”随即退下。 于渊道,“妻主,你什么都别想了,该吃吃该喝喝,行彦早晚会凯旋而归的。” “嗯!”安悦道,“你说的没错,我应该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两人吃着馄饨,吃完了就靠着窗一边看风景一边吃糖葫芦,都吃完了,一起再去逛药材市场。逛完药材市场,于渊陪着安悦去给她买几身新衣服。 “妻主,你总觉得我们没有应季的新衣服穿,其实你才是那个从来都不买新衣服的人,今日你要多多试穿几件,我要给你挑到令我最最满意的衣服。” 安悦连连点头,“好,好。” 她从此刻起什么都不要想了,就当是给自己放假,让自己能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两人来到一家衣服店,第一层是男装,第二层是女装,于渊拽着安悦直接上了第二层。 掀开水晶帘,所有的衣服映入眼帘,一件比一件精美。 掌柜的见安悦与于渊衣着靓丽,气质不俗,亲自前来招待。她将二人上下一打量,开口询问,“是小姐要挑选衣服还是公子要挑选衣服?” 于渊道,“我想给我家妻主挑选两身当下最流行的,你便介绍介绍吧。” 掌柜的道,“受大兴国女子装束的影响,我们这儿新上了几套气质温婉可人的夏装,不知二位是否想看看。” 于渊对安悦道,“妻主,你平日里的衣服都显得太硬挺了些,不如换换风格?” “好,可以试试。” 掌柜的立刻将衣服拿过来,安悦一看,愣住了——掌柜的口中所谓的大兴国最为流行的衣服,不过是用古典色的料子做出的露肚脐,露膝盖的短衣短裙。这......这现代风味也太重了吧! “你确定这是大兴国当下正流行的?” “是啊是啊!”掌柜的连声说道,“不仅如此,眼下也在咱们大周流行开了,您没有见街上许多姑娘都穿上了么?” 这个安悦倒是没有注意到。 “妻主,你可以试试啊!” 安悦不想试,她太久没有穿过过分暴露的衣服了,再加上她的身份,穿着暴露恐怕会被投诉到女皇帝那儿吧。 “我......不试了吧。” “试试吧!”于渊催促着道,“大胆一点,妻主,你别总是这么古板啊!” 老天爷!她一个从现代来的新新女性竟然被古代人说古板。 好! 不就是试一试么? 怕什么? 安悦当即对掌柜的说道,“给我一件淡蓝色的纱质上衣,中衣要白色,另外下面的裙子我要银灰色的。” 掌柜的立刻照做。 待掌柜的将这三样拿给安悦,安悦看着手上单薄的衣料,内心再一次告诉自己——就当又穿回了现代。 她问了掌柜的试衣间在哪儿,随即来到试衣间,刚巧试衣间里有镜子,她在换好了衣服之后,将古色古香的发髻解开,把散乱的头发给疏通,再用原本发髻上缠着的白色绸带将所有头发绑成一个高马尾。 看着镜子里完全接近现代人的自己,安悦内心非常不平静,可不得不说,这样看起来青春洋溢的自己,她是喜欢的。 “我还好了。” 安悦掀开帘子从试衣间内走出来,就在她走出来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这里面不只有于渊和掌柜的,还有正在挑选衣服的许多大家小姐。 “哇!好好看啊!” “天哪!这也太美了,太特别了!” “老板老板!我要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我也要!” “我要要!” 一瞬间,十几个正在买衣服的女孩子将店掌柜的团团包围,争着抢着要安悦身上的同款。 掌柜的喜笑颜开,直叹安悦是她的财神爷! 安悦朝着于渊看过去,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当即朝着他走去,站定后道,“很难看?” 于渊摇了摇头。 “那......” 于渊突然将双手放在安悦的肩膀上,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说道,“妻主,我觉得,从前你的美貌都被掩盖住了,今日的你,犹如黑夜之中的夜明珠,光彩夺目。” 这是安悦听到过的于渊对她的最好评价。 “所以......买?” “买!”于渊又加了一句道,“我要用我的私房钱给你买!”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等两人下楼结账时,掌柜的喜滋滋的迎了上来,“今日多亏你光临,我才赚了好些银子。这位娘子,日后你常来可好?” “我家妻主才不是一般的娘子,而是当朝的一品大司农安悦,你对我家妻主客气一些!” 掌柜的一听,越发谦逊,“原来是安大人,怪不得气质如此不同。安大人,今日因你,我短短的一个时辰里挣够了大半年的利润,你穿在身上的这件衣服,我不要钱!” “不仅如此,就当我求你,往日里你常来成么?但凡是最新款,我给你留一套,通通不要银子。” 掌柜的能够说出这番话,倒是在安悦的意料之外。 “不行。”安悦道,“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我怎么能沾你的光?” “不不不!”掌柜的急匆匆的解释道,“安大人千万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只要安大人肯光临我这小店,根本!根本就是我在沾安大人的光,您啊!现在在我心里可是财神爷的地位。” 安悦还要拒绝,于渊代替她答应了下来,掌柜的立刻又送上了一副精美的首饰,说是给安悦肯给她小店打广告的回礼。 回安府的马车就停在店门口,掌柜的将两人上上马车,目送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回到店里。 马车内,于渊不住的朝着安悦看去。 “太好看了!真的太好看了!恐怕回到家,之时和谷阳都要大吃一惊了。” “咳咳!”安悦下意识的拉了拉衣服领子,不让胸前的那点儿风光显露的太过厉害。 岂料于渊立刻制止她,还伸手将她的衣服领子往下扯了扯。 “于渊,你干什么?这可是在马车里!” 第三百六十章 三句忠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指着安悦胸前白皙的皮肤,“多好看,为什么不给看?” “......” 安悦的脸色微微泛红。 在于渊的坚持之下,她只好这样穿。 其实她也可以反抗,反对,甚至为了跟于渊大吵一架,但是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不就是露一点皮肤么?露一点就露一点吧。 不多时,马车在安府的门外停稳,于渊先下了马车之后,殷切的守在马车前,等着安悦从马车上下来。 帘子被安悦从里面掀开,对上于渊小狗似的眼神,她面色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随即,于渊对着她伸出了手,安悦也就把手交给他,由他拉着从车上下来。 “妻主回来了。” “妻主。” 安悦闻声抬起头,门口站着的正是苏之时与谷阳。 “嗯。”她微微点头,朝着府内走去。 她向来是走在最前面的,右边跟着朱文,后面跟着几位夫郎。从前她一次都没有过如芒在背的感觉,可是今天,她明显的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她故意加快脚步,匆匆进入紫薇楼,一进门,本以为身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会消失,没想到,还在。 不由得,安悦回头去看,只见一大家子人从门口跟到她这儿,她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怎么不回去?” 于渊道,“我想给你把脉妻主,我好久都没有给你把脉了,我一定得留下来。”说着来到安悦的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 谷阳面色沉沉,“我拿了账本,妻主好久没有看账本了。” “哦,账本啊,我......” “妻主。”苏之时轻声道,“我在你出门的时候就将莲子羹炖上了,现如今炖好了,你不吃一些么?” 哪一个是她能拒绝的了的?哪一个都拒绝不了! 可她一个人,要面对三位夫郎,哪儿应付的过来? “那个......于渊,我累了,把脉明日吧。”安悦说着,看向谷阳,“账本的话,你给我,晚上睡前我一定看。”目光最后落在苏之时的身上,“之时啊,莲子羹你让下人送来吧,我一定喝。” 她将于渊挽着她胳膊的手拽下来,冲着三人“嘿嘿”的笑了笑,转身逃命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快速的把门给带上。 “呼......”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来到茶桌边坐下,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 她一边喝一边想,为何今日三日夫郎如此黏人,思来想去,恐怕问题就出在这身衣服上。 安悦以为,她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穿的太过浮华,恐怕于礼不合。 当即决定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压箱底,日后再也不拿出来穿了。 这样想着,安悦起身朝着衣柜走去。 “咚咚咚。” 听闻敲门声,她下意识的站住脚,朝着门口看去,心道方才已经对三人说了那样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她才对。 “门外是谁?” “是我。” 素月? 安悦随意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来到门前给素月开门。 “大人......”素月原本是有话要说的,可当他看到安悦身上的衣服时,下意识的别开了目光,“大人,您这是要睡了么?要是如此,我明日再来。” “没有没有,我......”安悦猛地低头去看,才知自己随意拿到是一件薄纱质地的外衣,里头穿的那些短衣服短裙子,反而在白纱之下若隐若现,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你别误会,这是当下城中流行的衣服,我不要买的,于渊非要我买,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换!” 说完,她把门关上,转身进去换衣服。 等她换好从房间里出来,素月就在小湖边站着,她朝着他走过去,在他的身边站定之后开口道,“怎么了?你找我何事?” 素月看向她,说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你要回去?为什么?” “国不能一日无君,我在你身边这么久,意味着这么久以来,大闽国的朝政是荒废的。” “虽然说,大闽国的百姓每日都是自主在家修习仙法,可我作为大闽国的君主和这个国家的主心骨,如果不在,恐怕会加速大闽国的凋零。” 素月看向安悦,“在我离开之前,有几句忠告想要送给你。” “好,你说。” “第一,防范大周朝女皇身边的国师行云。” “第二,我有一半的把握能够确定萧行彦可以在这次与比尸国的战争中取得胜利,而剩下的一半,要看天意。” “第三,如若比尸国败了,大周朝收复比尸国之时,你无必要留下殿金的性命,将来,他对你有用。” 安悦点头道,“我记住了。” “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问。” 安悦道,“我的四夫郎苏之时出身于大兴国,是大兴国的太子殿下,我想知道,再不远的将来,如何能够避免大周朝和大兴国开战。” “避免不了。”素月道,“四国混战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而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混乱解除之后,统一四国,成为这片大地上唯一的君主。” 实则,安悦最为担心的是,她会在战争开始之后,做出会令苏之时伤心的事情。 “我一定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大人,离别之前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大人请保重。” 安悦看着素月,“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对吧。” “对。就在不久的将来。” 次日,安悦从睡梦中醒来去到素月的院子,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就像他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开。 “妻主。” 安悦闻声回头,朝着苏之时走去,“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一早去找你,你院子里的人说你来了素月这儿。”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下意识的询问道,“素月走了么?” “嗯,他回大闽国了。” 苏之时微微点头,“嗯,他是该回去的。” 说话间,苏之时将安悦上下打量一番,“妻主,昨日的衣服......” “是于渊帮我挑选的,他说好看。” 苏之时微微一笑,“确实好看。” “妻主可知,方才朱文带着下人前去采购府里吃的用的,来时跟我说,大街上的那些女子们,都穿着与妻主昨日那样类似的衣服。” “是么?”安悦确实没有想到,一夜的功夫,那样的装扮就在盛京流行开了。 “不仅穿着那样的衣服,还梳着高高的马尾,看来精神抖擞,飒爽英姿,将女子的美丽表露的淋漓尽致。” 看来,大周朝的男女老少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很高啊! “哦!对了,街上的女子们还给您起了个称号。” “什么样的称号?”安悦询问道。 苏之时说,“时尚教主。” “时尚教主?”安悦没由来的笑出了声,“这个称号也太非主流了吧!” 苏之时疑惑地问道,“妻主,何为“非主流”?” 安悦当然无法同苏之时解释清楚,当即道,“这也是个新词,不那么容易懂。” 苏之时看向安悦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欣赏,“妻主,为何你如此的与众不同?又为何,你能够轻而易举的改变大众的审美?”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有意谋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总归不能说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看着苏之时笑道,“只或许,我只是比旁人敏感那么一点点罢了。” 一个月后,边关传来捷报,萧行彦大胜比尸国军队。 宜君卿非常高兴,特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安悦驭夫有术。 三个月后,萧行彦打败比尸国将其收复,带领军队和比尸国的俘虏班师回朝。那一日,百姓们夹道欢迎,萧行彦风光无限。 朝堂之上,玲珑手持圣旨,高声诵读道,“萧行彦战功赫赫,朕甚是欣慰,特赏赐金银各五百两,龙灵金杵剑一把,特封忠武将军。” 周围立刻传来议论之声。 “那震天大将军是从五品,一场仗打下来,倒成了正四品的官职,这升的未免太快了一些。” “是啊!就算这萧行彦打仗有功,可他毕竟是新封的将军,为国效力,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莫非皇上是因为顾及安悦,看在安悦的份上,才让萧行彦升迁的如此之快?”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 宜君卿在此时开口道,“比尸国打过来的时候,朕问你们,谁敢与比尸国军队对抗,朕记得,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唯独朕的震天大将军,肯站出来与比尸国的军队对抗。眼下震天大将军打了胜仗,凯旋归来,朕就算赏赐了他些东西,也是理所应当。” 宜君卿此话一出,方才在暗中低语的大臣们立刻跪下来,“皇上恕罪,臣知错了。” 退朝后,安悦与萧行彦一起前往安府。 马车上,安悦看着萧行彦道,“你看起来瘦了许多,可眼神却变得愈发刚毅,这四个月的战场历练,恐怕对你意义深重。” “妻主说的不错,确实意义深重。”顿了顿声,萧行彦看着安悦道,“比尸国大部分俘虏,我都按照妻主在信中所说,斩杀殆尽,唯独殿金,我留了下来。他现如今被关押在我军营的牢房内,妻主可要去看望。” “嗯。” “只不过,他的父亲被我斩杀于战场之上,故而,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妻主是敌人。” “我明白。” 安悦跟随萧行彦来到军营,见到了被用铁链拴着的殿金,殿金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刻,眼眸中燃气熊熊大火,他朝着安悦冲过来,口中怒喊,“我要杀了你!” 安悦站在安全地带,面色平静。 “你现在能够杀了我么?殿金,眼下,你是我的阶下囚。” 殿金道,“那你为何不杀了我?我父皇已经死了,比尸国不复存在,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 “因为你对于我来说还有用。” “安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为你所用!” 安悦道,“而现实是,你根本死不了。” 殿金满脸的痛苦,“我不明白,比尸国为什么会失败!明明我的国家,兵力强劲,不知道比你们大周朝强大了多少倍,而且,你们是女人!除了萧行彦这个将军之外,所有的士兵都是女人,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会失败!” 安悦道,“你们的失败就在于,小瞧了女人,更小瞧了萧行彦。” “他出生于武将世家,祖上全都是跟随上一代皇帝打仗的,家中更是传下一本不外传的兵法奇书,有了这本书,将你们一个小小比尸国拿下不过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殿金,你已经国破家亡,可我看在从前的交情上,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只要你肯效忠于我,我就让你活。” 殿金看着安悦的眼神中充斥着讥讽,“想让我堂堂的比尸国太子效忠于你,安悦,你做梦!” “如果你不肯,代价就是会一直被关押在这儿,失去自由,不见天日。” “即便失去自由,不见天日!”殿金咬牙切齿道,“我也绝对不会臣服于你。” “好,很好。”安悦转身离去。 萧行彦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牢房之外,萧行彦对安悦说道,“妻主,既然殿金不肯归顺,杀了如何?” “不行。”安悦说道,“眼下,殿金不肯归顺,但这不代表将来他不肯,行彦,此事急不得。” 萧行彦微微垂眸,“是,我一定让人对他严加看管。” 两人回到安府,家里的人全都来祝贺萧行彦,纷纷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 谁知这时,朱文来到安悦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大人,国师来了。” “谁?” “国师,行云大师。” 行云为何而来? 安悦看向朱文道,“你去请她进来,将她请去书房,不要打扰到大家。” “是,大人。” 朱文离开后,安悦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家,前去书房。 她一脚迈进书房内,行云缓缓转身,看向安悦,她道,“安大人,你如今真是风光。” “这就是来找我的理由?”安悦笑着在椅子上坐下,看向行云时脸色却又冷了下来,“所以,你是来巴结我的?” “你想多了。”行云道,“我是来向你宣战的。” “哦?” 行云道,“安悦,我没想到你会从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成为如今的一品大司农,更加想象不到,你身边的一个小小郎君,会成为大将军。” “我依稀记得数年前你将我关在你十里香的小黑屋里,恐怕那个时候你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大周朝的国师吧?” “虽然,你现在位高权重,可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你的报复。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在将来的每一天,我都会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去给你制造困难,让你未来的道路崎岖不平,没有丝毫能够令你顺心的事情。” 安悦道,“你未免太过自大。” “安悦,咱们走着瞧!”行云说完,便离开了。 次日,盛京里突然有谣言传出,安悦功高震主,有意谋反。 安悦本来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平日里对安悦不满的大臣实在是太多了,她们一合计,写了一份参安悦的奏折,将她平日种种不好的行为告到了宜君卿的面前。 宜君卿一看,勃然大怒,也开始怀疑起安悦,这时,行云大师提出杀了安悦,夺回萧行彦手中的兵权,毕竟,在太平盛世,谁手上有兵,谁的威胁就最大。 第三百六十二章 韬光养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宜君卿当然不舍的杀了安悦,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说安悦窝藏了敌国太子,一下子,坐实了安悦谋反的罪名。 顷刻间,宜君卿派兵前往安府,抄了安悦的家,将安府上下全部关进了大牢。 安悦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夜之间,她好像一无所有。 夜深人静时,宜君卿出现在地牢内,当她将头上戴着的帽子缓缓取下,看向牢房内的安悦,启唇道,“你不该私藏殿金,现在你告诉朕,你留着殿金到底有什么用?” 曾经,安悦以为,宜君卿是一位她可以信任的明君,可事实是,并非如此。即便素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同她提及推进成为四国之主的计划,她却因为眼下效忠于宜君卿而不愿意那样去做。 可宜君卿呢? “你就是为了这个抄了我家,将我全家关押在这儿的?” 面对安悦的质问,宜君卿道,“我是皇上你是臣子,你不该对我有所隐瞒,安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留下殿金?如果不是殿金,我跟不可能相信他们说的,你怎么会谋反呢?你一直都是朕最最信任的臣子!” “安悦,难道朕对你不够好么?” 安悦想起来最初的时候,宜君卿三顾茅庐,希望她能够帮助她,让大周朝在四国之中成为最强。 最后她答应了,也一直在努力去做好这件事,可结果呢?结果就是她们全家都进了大狱。 “皇上,我并没有背叛你,反而是你,背叛了我。” “你!”宜君卿显然非常生气,“为何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安悦,朕舍不得杀你,可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朕非杀了你不可!”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宜君卿,你必须认清楚,杀了我,是你的损失,而不是我的。” 宜君卿怒目圆睁,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安悦看着明晃晃的利剑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靠近,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异常的淡定。 宜君卿将剑架在安悦的脖子上,只需要她轻轻地划一下,安悦就可以立刻去见阎罗王。 “安悦,你可知错?” “皇上,臣何错之有?” 宜君卿攥紧了手中的剑,猛然间抬高,朝着安悦的脖子砍去。 突然,牢房内传出悠扬的笛声,众人好奇之际,纷纷倒地。 宜君卿亦是如此。 安悦立刻朝着对面的牢房看去,果然看到苏之时的手中拿着玉笛。就在这时,萧行彦用随身佩戴的短刀砍断了锁住门的铁链,与苏之时、于渊和谷阳从牢房里跑出来之后,立刻解救安悦,从她成功从牢房里救出来。 “还有安府的下人,他们就被关在隔壁牢房,赶紧把他们也放出来!” 萧行彦立刻照做。 等到这些人也被放出来之后,安悦带领安府上下,逃出牢房,买了辆马车,挤一挤,出城去了。 他们不敢停下,只怕宜君卿的人会追上来,跑了三天三夜之后,在孟城的河边,他们停下马车休息。 吃干粮的空档,四位夫郎将安悦围住,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悦道,“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想的,可以告知我。” 于渊道,“神医谷虽然已经荒废,但你们若是实在没有落脚的地方,那儿收拾收拾,倒也能住人。” 谷阳道,“妻主在哪儿我在哪儿。” 萧行彦道,“我也是!我早就没有家了,妻主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苏之时道,“若各位不嫌弃,与我回大兴国,倒是能够落脚的地方。” 安悦想了想,说道,“若是回大兴,日子恐怕也不能太平。眼下我们一无所有,想要从头开始绝非容易的事情。不如先回神医谷落脚,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夺得天下。” 此时,四位夫郎明白,安悦并没有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倍受打击,而是早已经走过了心痛、受伤的心路历程,定下了新的目标。 “愿追随妻主。”苏之时道。 “愿追随妻主!”萧行彦道。 于渊道,“我自然是要跟着你的,虽然眼下你没银子了,可你是个潜力股。” 谷阳道,“愿追随妻主。”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安悦就将所有的下人遣散,给了他们遣散费。随后,她带着四位夫郎前往神医谷,暂时在神医谷安身。 安悦逃亡之后,大周朝内发生巨大的动荡,行云大师鼓动宜君卿帅兵攻打大兴国,夺得天下,宜君卿确实这么做了,可没有萧行彦这位大将军,第一场仗,宜君卿就打了败仗。 这令大周朝士气大弱,即刻班师回朝,打算整顿军队之后,再度攻打大兴。 谁知大兴国皇帝不打算就这样饶了大周朝,立刻率领军队追击,大周朝惨败,皇甫瑾杀进大周朝的皇宫,亲自砍下宜君卿的头颅,高高挂在宫门之上。 大周朝与大兴国的战争,历时整整七年。 这七年的时间,安悦一直在神医谷韬光养晦。 因为她的出现,神医谷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谷内花草树木、蜻蜓蝴蝶、小溪流水一样不缺,而且她还专门在谷里划了一个地,这块地分为四部分,分别种着苹果树、梨树、桃树和草莓。 神医谷里不仅种满了水果,还种着各色的蔬菜,而安悦与四位夫郎平日里的吃食,都是从菜园子里采摘当日最新鲜的。 安悦围着围裙在土里刨土豆,忽闻马蹄声渐近,她下意识的朝着山谷的入口看去,只见那处很快闪进一个人影来,他急匆匆的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意气风发的说道,“妻主!你看谁来了!” 安悦朝着萧行彦的身后看出,只见从他身后走出来的人一身的金色龙袍,头戴金冠,虽已年迈,却雄风阵阵,令人望而生畏。 “安悦。”皇甫瑾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看着她,“朕来接之时回宫,要他继承皇位。” 安悦两天前刚刚得到消息,皇甫瑾打了胜仗,宜君卿败了。现如今,天佑这片土地上,便只剩下大兴国与大闽国两个国家。 第三百六十三章 苏之时祸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之时呢?” 面对皇甫瑾的询问,安悦看向萧行彦,开口说道,“你去叫之时过来。” “是!妻主。” 萧行彦离开之后,安悦看着眼前的皇甫瑾说道,“如果之时不愿意跟你回到大兴国,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强迫他。” 皇甫瑾道,“他是我的儿子,大兴国的太子,大兴国的未来掌握在他的手中。”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假,可你必须要考虑到他是否喜欢你为他的未来所计划的,如果他不喜欢,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人生。” “一国之储君,从来都不可能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哪一个人不是身不由己?”皇甫瑾道,“在我看来,他瑟缩在这个地方,躲避着他原本应该承担的一切,是最不负责任的活法。” “你要他负责,对谁?对你还是你的大兴国?可在我心里,他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可以了。” 皇甫瑾眸光微眯,摸索着在一块石凳子上坐下,他环顾四周,数不清的绿色,偶尔夹杂着墨绿色,此刻阳光正好,在他的脚下,是一片被阳光照射着的地方,泛着淡淡的金黄色。 “安悦,你果真如传闻中一般与众不同。” 恰逢此时,苏之时来了,当他看到皇甫瑾,脸上没有丝毫过分的情绪波动。他率先走到安悦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说完,朝着皇甫瑾走去。 安悦觉得,留他们父子两个人单独谈心会比较好,便带着萧行彦离开了。 “妻主担不担心?” 听到萧行彦在耳边的话,安悦脱口而出,“担心。” “既然如此,我干脆将皇甫瑾赶走不就是了?” “不行,那样做不对。”安悦道,“这个时刻,并非是你我做选择的时候,是之时,他的选择才最重要。” 等谷阳和于渊做好晚饭,苏之时从外面缓步走进来,在桌边坐下。待他坐稳,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家人看去。 最后,他将目光放在安悦的身上,“妻主,你放心,我是不会回大兴国的。” 他此话一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原以为他们会继续在这里度过平静安宁的日子,可是,三个月后,夜廷突然传来皇甫瑾暴毙的消息,发生这种事,苏之时不得不回到大兴。 安悦自然不舍,可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年四季之后,迎来了冬天。神医谷内白雪皑皑,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春夏之时的繁华热闹彻底逝去。 安悦在神医谷待久了,总会回想起过往种种,回想起自己在盛京是如何的风光,再看看现在,不禁唏嘘不已。 “妻主又在发呆了。” 安悦闻声回神,对上谷阳的视线,下意识的说道,“你想不想远在盛京的家人?” 谷阳摇了摇头,“妻主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安悦垂下目光,“我现在连自己的归宿都不知道了。” “妻主,过去回不来了。” “我知道。”安悦道,“可我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处施展,谷阳,你觉不觉得我特别失败?” “妻主,你要等待时机,等待属于你的时代。” 我的时代? 素月先前的预言对于如今的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如今她日日在神医谷消磨光阴,这种一眼就忘的到头的生活,过久了,会让人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周围寂静无声,当晚霞布满天空,夜色来临之际,安悦起身朝着屋内走去。 谷阳看着她无比落寞的身影,有些无可奈何。 回到房间的安悦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随手倒了一杯茶在手上,一个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正从她的窗户跳进来,她的第一反应是拿起靠在墙上的雪杀,抵住了男人的后背。 “别动!” 男人的身体立刻定格在那儿,他开口道,“安姑娘,我是夜廷。” “什么?” 夜廷随即转过身,安悦一看,真的是他,当即上前询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之时呢?” 夜廷道,“殿下入宫之后,遇到了宦官李瑛的埋伏,眼下被李瑛藏了起来,连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殿下消失无踪,李瑛控制住皇后娘娘之后开始在大殿之上当家做主,因为大臣们都忌惮他手中的兵力,故而不得不听从于他。” “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滥杀无辜,犹如土匪一般杀伤掠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子,只要他不喜欢的,通通死在他的屠刀之下。现如今,好些地方官员带着部下都反了!” “我今日来找姑娘,是希望姑娘能够随我入大兴国,解救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于水火之中。” 安悦万万没有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大兴国会发生如此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她的之时,竟然一直过得是被囚禁的生活。 “你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去哪儿了?” “是殿下跟我说,您好不容易令生活平静了下来,殿下也希望您能够过着令自己心满意足的生活,故而无论他在大兴国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他都不让我告诉您。” “你太傻了!现如今,他缺的,正是外援,你怎么能够傻傻的听他的话,让他受了这整整一年的苦。” 当即,安悦找来萧行彦、谷阳和于渊,四人一商量,一直觉得前往大兴国拯救苏之时于水火之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四人连同夜廷快马加鞭赶往大兴国。 一路上,流民多的书都数不清,按理说,大兴国刚刚拿下了比尸国与大周朝,国库充盈、富足,百姓们也应该好日子才对,可如今看来,恰恰相反。 安悦询问夜廷,从夜廷口中她得知,这些国库里的钱财,全被李瑛用来挥霍,整日的酒池肉林,美女相伴,他从不管百姓的死活,只想着自己如何享乐。 “安姑娘,这些反贼中有一伙名叫康安军的,你可知首领是谁?” “谁?” 夜廷道,“正是原先比尸国的太子殿下殿金,而他身边的军师恐怕你也不陌生。”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不愿醒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何许人?” “正是从前大周朝女皇帝身边的国师,行云大师。” “什么?”他们两个人竟然结盟了? 殿金原是比尸国的太子殿下,凭借他的身份,可以获得许多的声援者,而行云大师出自神医谷,不仅武功高强,还会毒会医,有她帮助殿金,不容小觑。 可眼下对于安悦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苏之时,其他的,都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驾!” “驾!” “吁!” 在安悦等人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蒙面的黑衣人,这些人大约有三十个,很快将他们五个人团团包围。 来不及弄清楚这些都是什么人,黑衣人就对他们发起了进攻,一时间,安悦手持雪杀,陷入一场混战之中。 三两个人上前围攻安悦,安悦抡起雪杀将他们轻松斩杀,待她朝着一旁看去,萧行彦、夜廷都加入了战斗,唯独谷阳和于渊面对这些人时有些吃力。 安悦冲上去将两人护在身后,打退了围杀他们的黑衣人。 可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越杀越多,安悦渐渐觉得精疲力尽,或许是这些人察觉到她体力不支,当即群起围攻安悦一个人,安悦为了保证身后的于渊和谷阳安然无恙,受了很多刀伤。 “妻主小心!” 安悦听到身后传来的谷阳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转身朝着右边看去,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黑衣人手中的剑刺过来,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右肩膀里,霎时间疼痛感席卷了她,令她浑身颤栗,单腿跪在地上。 黑衣人将剑拔出来,打算这一次将剑刺进安悦的心脏里的时候,萧行彦冲过来保护了安悦,斩杀了黑衣人。 “妻主,你没事吧?”萧行彦看着眼前的安悦,见她痛苦万分,心中亦是跟着她痛苦万分,他一把将安悦抱在怀中,看着她紧紧皱起的眉头怜惜道,“妻主,我立刻让于渊给你包扎,没事的,没事的好么?” 安悦猜想,那名黑衣人的剑恐怕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她真的觉得特别疼,那种疼令她忍不住的想要战栗、颤抖、发疯、大叫。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在用理智压制着那种痛苦的疯狂,恐怕早已失控。 “我真的很疼......”连呼吸都是疼的,“你让于渊为我包扎的时候轻一点,哪怕......哪怕你将我打晕了也行,行彦......”她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拉到她的面前来,“行彦,我真的好疼!” 萧行彦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用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很疼,我知道的,没事的,你睡吧,就在我的怀里睡着,这样等你醒来以后,一切都会过去,你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醒之后,什么都不会再有。” 萧行彦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安悦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随后,她将安悦放在河边,让于渊过来给她看伤,此时他们才发现,那名黑衣人的利剑几乎要将安悦的整条胳膊卸下来。 于渊强忍住泪水,将安悦胳膊上被砍断的部分连接在一起,又将皮肉进行缝合,他每次将针扎进安悦的血肉里时,都会在心里将那群黑衣人痛骂上一遍。直到他的嘴干了,喉咙哑了,安悦受伤的胳膊才被缝合好。 “咳咳,行彦,给我点水喝。” 萧行彦立刻将水送到于渊的嘴边,喂给他喝,此时他的手上满是鲜血,根本没办法自己用手接过来喝。 等于渊喝完了水之后,他起身来到河边,将双手上的血洗干净,待他回过身,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 于渊道,“你们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该做的我都做了,可是我不确定妻主什么时候会醒,大概是明天,或许是后天,总之......她不会死。” 众人在听到他说的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默默地放心了。 带上受伤的安悦,他们继续赶路,进入大兴国境内,立刻找了住的地方。眼下他们全部的精力都用来保护安悦,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黑衣人再度来袭,不过这一次,萧行彦抓到了活口,他审问活口的时候从活口口中得知,这些黑衣人全部是李瑛豢养的杀手。 “看来我所有的行动都在李瑛的掌握之中。”夜廷思索再三之后,对三人道,“我不能继续留在你们的身边了,这样只会对你们不利。我现在就离开你们回到皇宫,在宫里,我还能保护太子殿下。” 夜廷说完,跳窗而走。 另一边,殿金一边壮大自己的力量,一边在寻找安悦和萧行彦。在他的心里,安悦和萧行彦是他的仇人。 至于他为何会接纳行云,全因行云在宜君卿死后,主动选择投靠他,还许诺他一定会帮他复兴比尸。 “殿下。” “说!” 行云大师道,“传言,安悦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大兴国,此时就在大兴国的都城,如果殿下想要报仇雪恨,前往都城云中,一定能够达成心愿。” “好!”殿金当下做出决断,“那我们就去云中,这次,我要得到安悦和萧行彦的项上人头。” 整整一个月,安悦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萧行彦急的日日去催促于渊,问他何时安悦才能够醒过来,每一次,面对萧行彦的着急上火,于渊只有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妻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苏之时不在,萧行彦与于渊又总是因为安悦醒不醒的问题发生争执,平日里最不爱说话且高冷的谷阳成了两人每日的和事佬,一旦萧行彦和于渊吵起来,谷阳一定会站出来,劝说两人看在安悦还没有醒过来的份上不要再吵架。 “吵架,妻主也不会醒。”这是谷阳最常说的话。 安悦明明还有呼吸,甚至有时候手指还会动,可她就是没有醒。 这一个月里,于渊看着安悦肩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可如今伤口都快长好了,安悦却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 为此,于渊翻了整整七日的书来研究这样的现象,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安悦的潜意识根本不愿意醒过来。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心急火燎救苏之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去找萧行彦商量,“妻主不愿意醒过来怎么办?” 萧行彦抓耳挠腮,六神无主。此时,谷阳道,“我有办法。”说话间,他来到安悦的房间,在她耳边说道,“妻主,十里香与厂子出事了。” 安悦猛然间睁开双眼,看向谷阳,“怎么了?十里香和厂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当她看到围过来的于渊和萧行彦时,她立刻明白,如今早已不是当初。 “妻主,没事吧你?”于渊看着安悦,虽然很关心,但是嘴巴依旧毒,“我还以为你死在自己的梦里了!” 安悦没力气给于渊摆脸色,看着眼前的三人,她虚弱的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很久么?” “整整一个月!”萧行彦道,“妻主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可就得散伙了!” 安悦若有所思,回想起梦中种种,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梦中她与四位夫郎单独生活在一个小岛上,岛上有数不清的瓜果,各种奇花异草,随随便便一条小溪里的水的清澈程度都能够让人饮用。 安悦缓缓坐起,谷阳立刻上前,将红色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询问道,“现在你觉得如何?” “嗯,无事。”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了,最重要的受伤的胳膊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安悦努力让自己忘记美梦,回到现实。 “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云中。”谷阳道。 “可有之时的消息?”安悦又问。 于渊道,“我们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哪儿有时间去顾及苏之时。” 安悦点了点头,“也是。”顿了顿声,看向眼前三人,“搭救之时,你们可有良方?” 只听萧行彦道,“不如就直接杀进大兴国都城,宰了宦官李瑛,找出苏之时。” “此举过于武断。”安悦道,“在我们对李瑛没有丝毫了解的情况之下,贸然行动,恐怕会吃亏。” “那就在大兴国皇宫的御书房里的所有蔬菜鸡鸭鱼肉中放毒,毒死他们。” 安悦道,“于渊,这样我们会杀了不相干的人。”她看向谷阳,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谷阳并未立刻开口,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启唇道,“妻主也说,我们对李瑛此人丝毫不了解,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让行彦前去皇宫里打探。” 安悦点头道,“嗯,确实应该如此。”话毕,她看向萧行彦,“行彦,你先去皇宫里打探一番,找到之时被关押的地方,不要贸然行动,先回来跟我禀报。” “是!妻主!”萧行彦随即离开。 安悦等人在落脚的酒楼等待消息。 从白天等到晚上,不见萧行彦回来,安悦当晚连睡都没有睡。她来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夜风迎面而来,看着街道上的繁华热闹,念起从前种种,更觉得心中悲凉。 过去所拥有的荣华富贵真的一夕失去,在神医谷生活的那段时间,她就该看透这一点。可心里对过去的那点儿留恋,直到现在还未散。 如果宜君卿没有攻打大兴,或许现在还有大周,可现实是,没有了,都没有了。 “唉......” “妻主因何唉声叹气?” 安悦转过身,朝着谷阳看过去,“我叹气,是因为不满于现状。” 谷阳走到安悦的身边,“既然不满于现状,想清楚此时此刻该干些什么,未来该干些什么,我想,其实在妻主的心中,还在计划着许多事。如果因为曾经的一切阻碍了妻主进步的脚步,那妻主大可以试着忘记过去。” “过去怎么可能会被忘记?那是真实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 “所以,“忘记”也需要功夫。” 安悦沉吟片刻,而后看向谷阳,“你是不是也没有忘记过去,所以跟我一样,直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谷阳并非放不下过去种种,而是担心安悦罢了,只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去说。 谷阳不语,安悦也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两人只是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时间静悄悄的流逝。 次日一早,萧行彦回来了,他来到安悦的房间,在她的床前站定,以至于安悦一睁眼的时候,看到他,被吓了一跳。 幸好谷阳有早起的习惯,比她早了半个时辰起床,要不然萧行彦冒冒失失的冲进来,看到的将是她和谷阳一起在被窝里。 “你......”安悦看着萧行彦欲言又止。 “我先回房,待会儿你来找我吧,我有话跟你说。”萧行彦急匆匆的说完,转身出去了。 安悦料想,萧行彦要说的,百分之百和苏之时有关,她当即掀开被子起床,穿戴整齐之后,朝着门外走去。 恰逢此时,谷阳端着早点进来,见她像是要出去,随即询问道,“妻主,你要去哪儿?” “行彦回来了,我去找他。” “那早饭呢?妻主还是吃些东西再去吧,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安悦心里怎能不着急,可谷阳精心准备了早饭,她要是不吃,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当即端起谷阳手中盘子上的碗,将里面的糯米粥喝个干净,随即又吃了两口菜,冲着谷阳笑道,“我吃饱了!”说完跑了出去。 谷阳看着手中的饭菜,心里不由得想:或许,在妻主心中,还是苏之时更加重要一些。 安悦来到萧行彦的房间,看到他正在脱上衣,且后背上有许多的伤口。 “行彦,你这些伤口是怎么弄的?”那些伤口里有新伤也有旧伤,触目惊心。 萧行彦闻声,立刻将衣服穿好,回头看向安悦傻傻的一笑,“这有什么呀?小伤!小伤!”说话间,拉着安悦在桌边坐下,看着她道,“我知道之时被关押在哪儿了。” “哪里?” “李瑛并没有将他关进天牢,而是把他关在太子.宫。” “那他现在好么?” “太子.宫附近守卫森严,我根本就进不去,不过我跳上了东宫的房顶,揭开房上的瓦片看了一眼,他现在很瘦,神情看着也不好,总之不能继续让他待在那儿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 萧行彦这么一说,安悦心里就更加着急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李瑛战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是你说了,那里戒备森严,如果连你都进不去,我和谷阳、于渊更是不必说。”安悦挣扎半晌,看向萧行彦,“如果我们此刻有一支军队该多好?这样就能直接杀进皇宫,宰了李瑛,救出之时。”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其难的。 自从大周朝被灭国之后,萧行彦就失去了所有的部下,如果想要打造一支厉害的军队,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在此时,谷阳与于渊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谷阳对安悦与萧行彦道,“不好,殿金带领军队在云中城外驻扎,要拿下大兴,妻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谷阳的话说完后,窗外传来嘈杂声,安悦朝着窗边看去,只见方才还热闹的街道此刻乱作一团,百姓们四散而逃,看起来惊慌不已。 殿金兵临城下,李瑛站在城墙之上,朝着城墙外看去。 “比尸国的太子殿下,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攻打我大兴?” 殿金仰头看向李瑛,“你一个宦官,也敢将大兴国称作是你的,简直可笑!” 殿金没有多说废话,对云中城的城门发起进攻。他的士兵用巨石砸门,很快,城门被砸开,对李瑛充满憎恨之情的大兴国百姓在殿金的带领之下冲进云中城,擒住李瑛,在城墙之上斩杀,头颅就挂在城门上。 云中城的百姓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兴国的都城会被一个比尸国的人给攻下,人人自危,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 马背上,殿金威武四方,问道,“行云大师,安悦在何处?” “明安酒楼。” 殿金立刻策马扬鞭,前往明安酒楼方向。 这厢,安悦打算带着三位夫郎趁乱前往大兴国皇宫救出苏之时,岂料刚从酒楼内走出,就见殿金翻身下马,提起手中的宝剑朝着安悦砍了过来。 她闪身去躲,岂料殿金反应极其之快,一把将她拽住拉入怀中,右手上的剑架在安悦的脖子上,他冷声呵斥道,“别动!” 安悦不敢再动。 萧行彦、谷阳和于渊紧接着从酒楼内走出来,见到安悦落入殿金手中,很是惊慌。 “你想怎么样?”于渊见过殿金,遂上前质问,“赶紧放了妻主!这儿是大兴国,你以为你是谁?” “大兴国?”殿金狂笑不止,“李瑛已死,大兴国现在是我的天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在这儿?” 安悦心中暗惊:李瑛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 “那李瑛是个宦官,大兴国多得是英雄豪杰,根本不服气他,他想领导大兴国,简直是痴人说梦!就在我来的路上,遇上好些个大兴国的义军,他们肯加入我,与我共谋大业,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殿金的话解开了安悦心中的疑惑。 只听他又厉声高语,“不过,在我坐上大兴国的皇位之前,我须得杀了安悦与你们三个。尤其是你!”他看向萧行彦,“你与我之间,有杀父之仇!” “既然跟你有杀父之仇的人是我,不如你放了妻主,我可以任你宰割!”萧行彦道。 “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们?”只见殿金说道,“来人,拿下他们!”在他的身后立刻走出许多的士兵,将萧行彦、于渊和谷阳团团包围。 于渊摸了摸背在身上的袋子,里面装满了毒药,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些毒药全部用在这些人的身上时,谷阳按住了他放在布袋子上的手,“不要轻举妄动!” 紧接着,他们被殿金的人抓了起来,连同安悦一起被关进了大兴国的地牢内。 随后,被士兵推进来关押的还有苏之时。 “之时!”安悦立刻上前,紧接着,其余三位夫郎将苏之时团团围住。 “苏之时你瘦了。”于渊道。 “之时,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萧行彦道。 谷阳看着苏之时,欲言又止,最后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妻主,大家。”苏之时道,“我无事,最重要的是,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安悦,出来!”以为军官冲进来,一把抓住安悦将她给拽出来,其余人看了之后,想冲上去阻拦,却被安悦用眼神阻止,“别冲动!”随即,安悦被带走。 大兴国的皇宫安悦还是比较熟悉的,军官将她从地牢里带出去之后,直接带到了大兴国的皇宫,在皇帝朝臣们上朝的正殿,她看到了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殿金,而在他的身侧,站着的正是行云大师。 安悦记得很清楚,就是行云来过之后的第二天,安家开始发生巨变,以至于现在,她和几位夫郎流落至此。 “跪下!” 安悦被逼着在殿金的面前跪下。 行云大师一脸得意的看着安悦在她的面前受辱。 “安悦,朕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如此一天?” 安悦不语。 殿金又道,“不肯说么?安悦,要是朕问你的话你不肯说,那么,朕就会开始杀你的夫郎,一个问题一个人头,朕看你还说不说!” 安悦眉头深皱,“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报复,仅此而已!” 安悦面有愠怒,紧抿着唇,迟迟不开口。 “生气了?安悦,你生气的样子真是让人解恨!” 安悦道,“殿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无论你怎么伤害我,侮辱我,我都不会反抗,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的四位夫郎。” 殿金摇了摇头,“没可能,更何况,安悦,你哪里来的资格跟我谈判?” 是! 安悦确实没有谈判的资本,毕竟现在的她一无所有,也再也不是大周朝的一品大司农。可是,比尸国、大周朝和大兴国刚刚和平,如此大的一片土地上有太多未知的可能,如果不好好守护,必然会再度发生战争。 “殿金,我可以为你所用,帮助你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坐稳皇位,而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善待我,善待我的几位夫郎。” 安悦所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殿金,当他还是比尸国的太子的时候,就很羡慕大周朝的粮食庄稼长得那么好,那个时候他出使大周朝,也是为了能够学习到大周朝种植粮食的技术,而此时此刻,使得大周朝粮食产量和质量位于四国第一的功臣就在他的眼前,他若不用,岂不是可惜。 第三百六十七章 从头再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但在他身边的行云大师并不希望安悦太好过,当即殿金的耳边低语道,“皇上,安悦的话不能够轻易相信,更何况,神医谷内有宝藏,只有安悦将宝藏交出来候,您才能够完完全全的相信她。” 殿金微微点头,看向安悦,说道,“传闻,神医谷内有宝藏,而你在神医谷住了那么久,恐怕早就将宝藏据为己有,安悦,交出宝藏,朕可以考虑刚才你所说的。” 安悦眉头深皱,“宝藏?什么宝藏?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宝藏?” “安悦,你不要在那儿装模作样,如果你不说,朕现在就将于渊带过来,细细盘问清楚,可若是朕盘问他,恐怕就不会那么温柔了!” “我知道!”安悦立刻道,“我知道你所说的宝藏是什么了!” 殿金眼神微亮,“这么说,你想起来了?” “嗯,我明白了你口中所说的宝藏,既然你要,给你就是了。” 殿金立刻叫人进来,让他们前去神医谷寻宝。 “安悦,宝藏在何处?” 安悦笑着说道,“在神医谷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是宝藏。” 殿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宝藏,立刻让军官带人出发,下令让他们必须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找到宝藏赶回来。 对于安悦如此轻易的就将宝藏给交出来,行云大师有些不可置信,她充满怀疑的目光看向安悦,岂料被安悦给发现,安悦看着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哼!”行云大师一甩袖子,脸上有几分愠怒。 殿金虽然知道安悦是个能人,也确实很想用她,可是他实在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思来想去,对安悦道,“朕可以留用你,并且照顾你的三位夫郎,至于萧行彦,朕必须要杀了他。” “你!”安悦怒视着殿金,“你怎能出尔反尔?” “不是朕非要出尔反尔,而是朕恨透了杀了朕的父皇的萧行彦,如果不能够一命抵一命,朕难以心安。” “不行!绝对不行!行彦不能死,绝对不能!” 殿金不高兴了,“安悦!究竟是朕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安悦心里堵得慌。 过了许久,她抬起头凝视着殿金,“究竟怎样你才肯放了萧行彦?” 殿金摇着头说道,“朕不可能放过他,朕一定要杀了他,他不死,朕无法抚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难道这件事就真的没有转机了么? 安悦并非没有想过反抗,可一旦反抗,意味着他们五个人面对殿金的帝国,结论根本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必死无疑。 “安悦,看在你即将成为朕的重臣的面子上,朕给你三天的时间与他告别,三天之后,朕要砍了他的脑袋!” 殿金说完,吩咐人将安悦给送回牢房里。 就在安悦被送回牢房里之后,殿金颁布圣旨,让史官站在最高的城楼之上鸣钟诵读。 言下之意,大兴国更名为比宗国,原本国家既定的法律全部都被推翻而采用原先比尸国的法律。比尸国人高于大兴国人高于大周朝人。一时间,原本大周朝的百姓成了地位最底下之人。 要知道,大周朝女子为尊,可现在殿金一统三国,大周朝的女子成为了地位最底下的,这引起了众多大周朝女子的不满。她们暗自结盟、蓄力,打算推翻殿金的政权。 安悦回到牢房之后,面对大家的询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是萧行彦,她更加无法跟他交流。以至于大家围着她,她自己坐在地上,面对着墙角,异常的自闭。 四个人一商量,让最受安悦宠爱的苏之时上。 苏之时再三思虑之后,来到安悦的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下,缓缓开口,“妻主,你怎么了?” 苏之时的声音非常的轻柔,这样的声音很容易进入人的内心深处,此时此刻,安悦的心里满是挣扎,而这种挣扎无人诉说,偏偏是这种时候,这样的声音传来,令她心软的同时愈发心酸。 “殿金容不下行彦,虽说要我留下称臣,以此来保证你们每个人的安全,可是,唯独行彦,他容不下,要杀了他。” 苏之时沉吟片刻,“如果是这样,不如我们呢帮助行彦逃走,让他前往大闽国,找到素月,想必,在那儿,他一定可以很安全。” “可行么?眼下云中都是殿金的人,行彦如何才能够逃走?” 苏之时眸光定定的看着安悦,“只我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可以。” 他们合计在一起,想了个办法。先让于渊拿出假死药令萧行彦假死,待他被带出去扔到乱葬岗之后,会自然醒来,毫发无伤,这时,他就可以隐姓埋名,动身前往大闽国,见到素月之后,告知素月安悦在比宗国经历的种种,再设法搭救他们。 而这个计划实施的非常成功,萧行彦成功在乱葬岗醒来,立刻动身前往大闽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行彦已经死透了之后,殿金将安悦与苏之时、谷阳和于渊放了出来,还在宫外找了处宅子,让安悦与三位夫郎暂时住在那里。 他们刚过去住没多久,古云夙就找了过去,见过谷阳之后,将带来的银子、粮食全都送给了安悦,还叮嘱安悦要好好的照顾谷阳。古云夙没有多待,便离去了。 古云夙的到来,让安悦与三位夫郎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虽然稍显艰苦,但好在生活有个盼头了。 次日,殿金身边一个名叫罗落的来宅子里宣读圣旨,封安悦为司农,掌管粮食、蔬果的制造与输出一事。 安悦应承了下来,当即罗落将带来的一百两银子交给安悦,并且叮嘱道,“这是皇上吩咐的给您的安家费,安大人好生收着吧。” “谢谢。”安悦将这一百两银子给接了过来。 罗落走后,安悦将这一百两银子交给谷阳来打理,“家里该添置什么你就去买,如果银子不够,随时来找我要。我们算是在这儿重新开始了,即便从前风光无限过,可终归成为过去,但只要我们不放弃,迟早这个家也会同先前在盛京的那个家一样,门庭若市。” 谷阳微微垂眸,面色无波,“是。” 第三百六十八章 后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个月后,安悦收到了萧行彦的来信,信上提及他已经在大闽国安顿,并且见到了素月,让安悦一切放心,且在心中保证,一定会将安悦等人救出水火。 这边,安悦还没有在殿金的身边当上多久的官,梦金城大周朝人最多的这个地方有人拥兵造反。为首的是四名大周朝的遗将,个个骁勇善战,她们带领士兵,从兴泰一路打到祁山,直逼云中城门外。 又一次,云中城百姓大乱,个个躲藏在家中不敢出门,生怕一个巨石砸过来,人变成了肉泥。 按理说,她们不该如此快的攻到殿金,就是因为比宗国是殿金在当家做主,他坐上皇位之后并没有立刻安抚这些大周朝、大兴国的人,且将大周朝女子的地位看的过于低下,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行云大师作为国师,指挥作战,谁知打一场败一场,殿金一怒之下,杀了她。 行云大师一死,殿金更加有些六神无主,无可奈何之下,去请教安悦,“朕如今该如何是好?” 安悦道,“我不过是一个司农,你问我行军打仗的事情,我怎么懂?” “可是,萧行彦总归是你调教出来的,他能够变身为战神,难道不是你的功劳么?总之你得帮我,你要是不帮我,大家都得死!” 无可奈何之下,安悦只好去找那四名大周朝的遗将,谁知见了四人,安悦全都认识,而她们正是当初随着萧行彦行军打仗的部下。 这四人看到安悦,亦是非常吃惊,几人坐下一谈,得知安悦受制于殿金,其中一个名叫广盈的将军道,“安大人有治世之才,何必在殿金那儿吃苦受辱,倒不如我们拥护安大人,做了这比宗国的皇帝,如何?” 安悦闻言大为震惊,可她渐渐冷静下来,思索着广盈的话。 如果她能够趁此机会劝说殿金让他缴械投降,在广盈四位将军的拥护之下当上皇帝。那么,她身后四位夫君的命运将会改写,不仅如此,她也能够保护萧行彦,让他不必再遭受到殿金的迫害。 可是,如果劝说失败,殿金会不会像杀了行云大师那样杀了她。 有没有完全的办法,让殿金不得不选择听从她的。 思索了很久,安悦想到了办法。她让广盈明日攻城,明日,她会提前给守门的将领打声招呼,让广盈攻城成功,如此情况之下,殿金必然坐不住,这个时候,广盈四人再拥护她成为皇上,届时,殿金定会因为骑虎难下而答应。 广盈认为安悦的办法可行,答应了下来。 次日,广盈与其他三位将军,分别是陈燕、刘英英、徐甜甜,攻破云中城门,打入皇宫,将殿金逼在寝宫内。 殿金逃无可逃,拉着安悦当挡箭牌,“别杀我!别杀我!” 广盈道,“你可以活着,但是这皇帝的位子你不能够再做!我们是大周朝人,要拥护大周朝的女子做皇帝,在我们四位看来,安悦安大人倒是比你还合适!” 殿金根本勘不破她们之间的计谋,一听只要让安悦当皇帝他就能够活下来,立刻对安悦说道,“这皇帝给你当吧,我不当了!” 安悦看着他,“你确定?” 殿金道,“只要你让我活着,让我......”他有几分难以启齿,“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人,这皇帝给你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殿金面露羞愧,红着脸道,“你们大周朝不是以女子为尊么?我这话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安悦恍然,他这是要当她的夫郎。 这怎么能行? 她已经有了四个美夫郎,很知足了。 “我可以让你暂且待在我的身边,至于让你成为我的人,还要看你今后的表现。”毕竟殿金与行彦之间有那么深的仇恨,殿金若想进门,还得经过大夫郎萧行彦的同意才是。 “好好!你先让我日日在你身边就行,至于嫁娶之事,再议!再议!” 如此,在广盈、陈燕、刘英英、徐甜甜的拥护之下,安悦当上了比宗国的皇帝。改了国号,名曰:黛国。 黛国以女子为尊,却鼓励男子学习和为政,并督促军中将领要带领士兵学习比尸国的练兵方式,如此才能使得兵力强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皇上。” 苏之时走进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脚下踩着红金两色的地毯,地毯上绣着龙纹,在九层铺着红毯的阶梯上,安悦正坐在大殿的尽头,看着今日朝臣送上的奏折。 她听到苏之时的声音,抬眸看去,手上随即将奏折合上,起身道,“有消息了?” “嗯。”苏之时紧接着在她的面前站定,说道,“您之前送往大闽国的信行彦已经收到,今日来信,他在信上说,已经动身来云中了。” “那就好!那就好!”安悦很高兴,她和萧行彦终于要团圆了。 “皇上,于渊希望重建神医谷,这件事,您怎么看?” 安悦细想之后,看向苏之时,娓娓道来,“朕能够明白于渊的心意,他希望神医谷能够回到从前的光彩。以前朕有心无力,现在却能够帮他为何不帮?” “现如今,后宫归谷阳管理,待会儿朕给你批个条子,你拿着这个条子去找谷阳,让谷阳发现银给于渊,助他重建神医谷。” 苏之时微微垂眸,面色柔和,“是,之时明白了。” 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道,“朕曾经因为一件事情日夜难寐,既然此刻你就在眼前,不如对你详细说了。” “皇上请讲。” 安悦道,“我仔细想过,虽说广盈她们拥护我坐上了这个皇位,可在我的心里,这个皇位一直都应该是你的。你是大兴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之时,你准备准备,不日,我打算将皇位让给你。” “不要。”苏之时立刻拒绝道,“我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可是皇上,黛国的百姓在你的领导和治理之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盛况,是在几国斗争许久,百姓们挣扎后怕许久之后得来的。” “民心亦是君心,我若是做了这黛国的皇上,只怕民心不稳,反对者众多,届时再打起仗来,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安守本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认为苏之时说的很有道理,此事暂搁。 半个月后,萧行彦回来了,即刻入住后宫,为四夫之首。 夜深人静,一抹纤细潇洒的身影悄悄的靠近安悦的寝宫,他来到安悦的寝宫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轻轻的推开安悦寝宫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摸索着靠近安悦的床榻,当他看到床上的安悦时,俊逸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随即,他将自己的衣服脱光,谨慎的掀开安悦的被子,在确保她不会醒来的同时,钻进了安悦的被子里,抱住她的胳膊。 睡的迷迷糊糊的安悦只觉得有人抱住了她,且这个人的身体很热,她本能的以为是苏之时,便转过身将他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之时。” 次日一早,当太阳的光芒打在窗台上,安悦从睡梦中睁开眼,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日光,随即笑了笑,启唇道,“之时,你这个小懒猪,快起床。” 被子下面立刻有了动静,安悦看着被子,只等着苏之时冒出头的时候亲一下他的额头。 她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被子里的人将头探了出来,看向安悦说道,“安悦,你要对我负责。” 安悦大惊失色,从床上掉下来,指着被子下面赤身裸体的殿金吼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她这么一吼,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都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一个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去!你们都出去!” 安悦将宫女太监们吼出去没有多久,苏之时就来了。 现如今,苏之时在皇宫里是安悦的宠夫,被封为徳郎,并且在宫女太监的议论声中,觉得苏之时最右可能成为正一品的皇夫。 安悦的寝宫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宫人的第一反应是请来苏之时,处理这件事。 “皇上?” 苏之时一身精美的白金锦服,抬脚迈进安悦的寝宫内。他让夜廷待在门外,有事他会叫他。 “皇上?” 苏之时轻声喊着,一步一步的来到屋内,走到寝殿深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安悦,再去看床上衣不附体的殿金,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皇上,您昨晚宠幸了殿金是么?” 面对苏之时的询问,安悦朝着他看去,她的眼底满是迷茫,许久才回过神,“之时,我也不知道。” 苏之时心中暗想:莫非,皇上被殿金算计了? 想到这儿,苏之时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殿金,“本宫问你,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殿金垂眸良久,方才开口,“昨晚......皇上要我......” 苏之时抬手制止,“你不必再说了。” 他转身来到安悦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她,“皇上,既然你已经宠幸了殿金,就要封他为......” “一定得这样么?”安悦颇为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昨天晚上我睡着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更何况,昨晚......我以为是你。” 苏之时心中有几分不悦,他和安悦同床共枕多年,难道她连自己和别人都分不清么? 苏之时的心里虽然有怨气,可是当着殿金的面,他不想跟安悦吵架。 “皇上,现在的情况是,事情已经发生,就得想办法解决。黛国女子为尊,如果你不要殿金,将他赶出皇宫,恐怕他日后的生活会非常的艰难。” 安悦思索再三,看着苏之时道,“那这件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处理吧,随你怎么样都好。” 苏之时微微垂眸,点了点头,“好。” 他让人先将殿金带回自己宫里,又命宫女太监进来为安悦梳洗,前去上朝。 苏之时住的寝宫名为思悦宫,任凭是谁,都知道这里面包含了对安悦深深地情谊。 以至于殿金走近这处宫殿的时候,扬起头看着那个金漆的匾额,看了许久。 “太子可看出了什么门道?” 听闻身后的声音,殿金回身去看,对上苏之时皎若神明般的面庞,脱口而出,“你生的如此美丽,怪不得皇上会那样宠爱你。” 只有苏之时深深知道,安悦喜欢他,绝非因为他这张脸。 “太子,请。” 苏之时邀请殿金进入思悦宫。 宫内布置清幽淡雅,令人感觉非常舒服。 苏之时让殿金随便坐,不要拘泥于礼数。 殿金便没有和他客气,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随手将桌上花哨的点心拿了一块吃。 太监送来了茶,一杯放在苏之时的面前,一杯放在殿金的面前。苏之时将茶端起,浅浅的喝了一口。 “你说说看,在和皇上发生了那种事之后,你希望得到什么。” 殿金道,“我是在以往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喜欢上皇上的,我希望能够留在她的身边,既然那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名分,不要太低,但是也不需要太高,你能给我吗?” 苏之时斟酌片刻,“虽然说皇上给了我这样的权利,但这件事情绝非我一个人能够做主,我要找其他三位来商量,最后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名分。” 殿金翘着二郎腿说道,“你竟然不能做主,这令我非常意外,毕竟皇上最宠爱的人就是你,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凌驾在其他三个人之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做后宫里最大的那一个吗?你出身高贵,应该好好想一想。” 实话说,苏之时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不是因为他没有野心,而是他和萧行彦、于渊、谷阳之间的关系太过要好,再加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故而他们不会将一颗心全部都放在皇上的身上,因此也就不会有过分的争夺战发生。 只是这些话,他根本没有必要跟殿金说。 “让你住到后宫,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守本分,不要惹是生非。皇上最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话止于次,苏之时看向殿金,“我不管你是如何爬到皇上的床上的,今后,你必须严守后宫的规矩,如若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会是你。” 第三百七十章 殿金的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殿金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 “现在,你先回去原先住的地方,等我和其他四位商量好你的位分之后,再进行册封。” “嗯。”殿金起身离开。 殿金走后,夜廷进来说道,“殿下您真的要将这种人放在皇上身边,他这个人没有任何优点,满肚子的阴谋诡计,这种人如果入主后宫,恐怕会挑起许多是非,对于这种人,在属下看来,应当杀之而后快。” “不可以。”苏之时道,“皇上在被拥立成为皇上的那天,曾经说过会将他留在身边,这是皇上的诺言,必须兑现。如果没有兑现,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效法皇上的所作所为,言而无信,这种影响谁又承担得起呢?一个小小的前朝太子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更何况他早已失去了势力,除了在这后宫之中寻求一方安稳之外,还会有什么志向?” 夜廷沉吟片刻,点头道,“殿下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属下还是会派人暗中盯着他,若他胆敢胡作非为,属下一定将他的恶毒苗头扼杀在襁褓之中。” 苏之时道,“也好。” 随后,苏之时让宫里的太监前去请来萧行彦、于渊和谷阳。 待三人就坐之后,苏之时开口道,“就在昨晚,皇上宠幸了殿金,三位以为,该如何安排殿金的位分。” 三人一听,皆有不同的反应。 萧行彦道,“皇上宠幸了殿金?她不是说不喜欢那货么?怎么还跟他睡!”他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异常彪悍道,“殿金在哪儿?老子去砍了他!” “行彦,你这样没用,不如带上我刚研制的三步倒,保准让他死的最快!”于渊说着就去摸索身上的口袋,在青色的锦服上摸索了半天,将腰带一扯,扔在地上,“这什么衣服?繁杂的要死,我的毒药都找不到了!” 谷阳问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他声音清冷,脸上没有表情,不知是喜是怒。 “不算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六神无主之际,我提出给殿金位分的。”苏之时道,“你们都知道,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曾经许诺过殿金,眼下到了这种时候,皇上不能不管他,这样会被天下人耻笑的。我也是为皇上考虑。” 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不满,不过如果你们实在不喜欢这个人,我们可以给他低一点的位分,反正平时各自都在各自的宫里,谁也见不到谁,倒也不会显得他多么碍眼。” 屋内悄无声息了片刻,人人都在思索,苏之时见大家都迟迟不开口,他说道,“我看了封册,选了三个位分,三位可从其中挑选合适的,哪个的票数最多,我们就定下哪个好了。” “嗯。” “那行吧。” “就这样定吧!” 见三人同意了苏之时道,“我们都是正二品的位分,除了眼下没有皇夫之外,就数我们最大,而我们之中,又按照贤良淑德来排位,行彦是贤夫,于渊是良夫,谷阳是淑夫,而我是德夫。” “以殿金的出身,我为他第一个选定的位分是正四品的昭仪。”他的目光划过在场所有人,见没人开口说话,他又道,“第二个和第三个分别是正三品的兰夫或是正三品的月夫。” “三位以为如何?” 于渊不说话,打算听萧行彦和谷阳的决断,岂料谷阳此时开口说道,“无所谓,我在意的,是他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他说完,起身离开了。 苏之时收回目光道,“谷阳对皇上抱有私人的情感,这很正常,这样的情感,我也有。不过,还是希望我们能够给殿金选出一个位分来。” 于渊道,“行彦,你做主吧。” 萧行彦本来就是个粗人,对这种事最不敏感,他随意地说道,“那就定下正四品的昭仪吧!他虽然出身高贵,可是,他之前毕竟做了对皇上不好的事情,还对我......害!不提了!总之,以后他表现好了再升夫位吧。” 苏之时点了点头,说,“好。” 既然这件事情定下来了,萧行彦和于渊就离开了,苏之时找来礼部大臣,在次日举行了封典仪式,册封殿金为昭仪,入住昭仪宫。 而这件事情,安悦本来就不关心,所以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殿金在封为昭仪之后,并不开心,在他看来,自己至少也应该是妃位。而导致这个结局的,他认为是苏之时。便直接去找苏之时理论。 “苏之时,你给我的位分这么低,什么意思?” 苏之时正在喝茶,听到殿金的质问,将手里的茶放下,开口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的不知足,你从前从来没有做过对皇上有利的事情,不仅如此,还伤害过皇上。现在你侥幸得到了能够留在皇上身边的机会,不应该感恩戴德吗?更何况给你的位分真的很低吗?根本一点都不低!你不应该来找我理论,而是在自己的宫里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配得上什么样的位分,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苏之时说完,让夜廷将殿金给赶出去。 殿金本来是来找苏之时理论的,却碰了一鼻子的灰,很是不高兴地离开了。 回到宫里,他越想越觉得憋屈,可眼下他一没有靠山,而与安悦之间也没有深厚的感情,若是想在这皇宫之中站稳脚跟,真是难上加难。思索再三,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讨得安悦的喜欢,唯有如此,才能在这皇宫里成为人上人。 安悦下朝之后前往御书房,却见殿金站在那儿,她不解的上前,询问道,“殿金,你怎么在这儿?” 殿金立刻转过身,手上端着梨汤,看向安悦,他说道,“我听闻今日在朝堂上,你咳嗽了,我担心你喉咙不好,亲自去炖了养生汤,皇上,你喝一些吧。” 殿金此举,大大的出乎安悦的意料之外。 那日之后,她原本有些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再见殿金,谁知后来苏之时他们一商量,给他封了个昭仪,这下名正言顺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今时不如往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安悦想了想,说道,“你将梨汤给了下人吧,我晚些时候再喝。” 岂料殿金上前一步,来到安悦的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毕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能让我喂你喝么?” 喂?有点过了吧。 “是这样,殿金,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回宫吧。”安悦说完,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皇上!”殿金朝着安悦的背影喊了一声,疾步匆匆的追上她,看着安悦,他动情的说道,“我已经将过去种种都放下了,我都放下了,难道皇上还放不下吗?我现在都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难道皇上还要对我有看法吗?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的侍奉皇上呆在你的身边,难道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也如此难以实现吗?” 这几个问题将安悦给问懵了,但仔细想想,她对殿金,真的有几分亏钱。自从他被封为昭仪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去看望过他。 思及此,安悦看着眼前的殿金柔声说道,“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既然这里梨汤是你的一份心意,那你就端进来吧。” 殿金自然喜不自胜,忙追随安悦进入御书房内。 待安悦在椅子上坐下,殿金立刻上前,亲自喂安悦喝汤。原本安悦有些不适应,可渐渐的,她发现,原来殿金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令她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皇上,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能够安心在你的身边当昭仪,连同从前对萧行彦的仇恨都放下了,我这么做,都是希望皇上心里从此不必再去忧虑这些事情。”殿金仰头看着安悦,“我事事为皇上考虑,皇上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多来我的宫里看看我。” 安悦道,“如果你真的能够放下以前的仇恨对从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当然也能做到在面对你的时候毫无压力,如此一来,我会更喜欢去找你。” “好。”殿金笑着道,“皇上,梨汤好喝么?” 安悦点了点头,“好喝。” 殿金的所作所为,被有心人看入眼中,记在心里,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苏之时。 苏之时自持并非是容易吃醋的人,可听到殿金与安悦的你来我往,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殿下,您打算就这样让事态发展下去么?”夜廷道,“如此下去,恐怕会对您不利。” 苏之时沉吟许久,不愿意开口。 “属下知道殿下是个善良的人,可殿下现在所身处的环境是后宫,在这样一个地方,少不了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如果殿下太过善良,到头来不仅得不到皇上的心,还会失去原本的宠爱,失去平静幸福的生活。故而,如果殿下想要维持现状不变,一定得去争!” “争?”苏之时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将来的每一天,他希望得到的安悦的爱是争夺过来的。如果爱能够争夺过来,那就不叫爱了。 他静静地沉默着,许久之后,看向夜廷道,“其实,就算皇上宠爱殿金,想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现在殿金是新封的昭仪,也是皇上的人。殿金既然有办法让皇上将她的关注点放在他的身上,说明他确实是个会争夺宠爱的人。” “但是,夜廷,我永远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苏之时又道,“夜廷,你应该知道,皇上身边一直都是我们四个,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对彼此的脾气都那样了若指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四个虽然都身处后宫,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的原因。如果两个人起了争执,至少会有一个人会上前劝说,这就是我们和皇上的家。” “当然,这个家不可能没有新人进来,在我看来,既然来了新人,就应该好好的照顾他,只要他能够用心的对皇上好,我想我就该高兴才对。” 夜廷道,“殿下,您真的这样想么?” 苏之时柔和一笑,“当然。接下来,你我需要做的,就是接纳殿金,让他彻底成为这个家中的一员。” “我不同意!”于渊从门外走进来,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之后,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好说话?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之时,我问你,你忍心看着皇上被殿金那个卑鄙小人夺走?再说了,我们都想着他接近皇上是为了伺候皇上,可万一他有别的意图呢?” 苏之时眉头轻皱,“别的意图?” “当然了!”于渊道,“你想想看,他之前可是当过皇上的人,你觉得哪个当过皇上的人会甘愿成为下人。依照我来看,他接近皇上,肯定是想趁机杀了皇上,夺得黛国的天下。” 苏之时忍俊不禁,“现如今,如此幼稚的话,也只有你说得出了。” “幼稚?怎么幼稚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于渊,就算殿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过心思,推翻皇上,自立为王。可他也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话怎么说?” “你见过一个人独自称王的?”苏之时道,“在殿金的身后,根本就没有支持者,这种情况之下,他如何称王?我倒觉得,殿金眼下唯独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抱好咱们皇上这棵大腿,在皇上的庇护之下,平安吉祥的度过后半生。” 于渊噘着嘴,颇为不满,“本来我就觉得咱们四个人里面,就我最不受宠爱,现在又来了个殿金,可好了!皇上以后更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就在想,这日子怎么过的还没有在神医谷的时候高兴呢?” “于渊,你想太多了,皇上只能是对你更好,而绝对不会对你更差。”苏之时道,“你忘记当初你跟皇上提出要重建神医谷么?皇上不是二话不说就拨银子给你让你去做这件事情么?” 于渊下意识的点点头,又笑道,“好像真的是!” “皇上对待我们四个都是很公平的,我很知足,你此刻看起来也很知足,至于行彦,他是个粗人,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唯独......” “唯独什么?”于渊立刻追问。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冷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若有所思,“唯独谷阳,最近我发现他似乎对待殿金被封为昭仪这件事的反应有些大,我想......虽然他平日里冷冰冰的,可其实内心深处对于皇上的感情绝对不比我们少。” “他就是个阴阳怪,反正我受不了他!”于渊张嘴就来,“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会管账,很会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可他那个人实在是无趣,令人......不喜欢。” 苏之时道,“谷阳自然有谷阳让人心悦的好,你要是仔细观察了,绝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渊噘着嘴,“那好吧,往后我就留心观察观察吧。” 他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提着并在一起的脚看向苏之时,“你待会儿要去哪儿?” “藏书阁新入了好些书,我想去看。” “有医书么?” “有一本,是华佗神医写的。” 于渊立刻两眼放光,忙从椅子上起身,站稳之后看着苏之时道,“那还等什么?走啊!看书去啊!” 苏之时不得不感叹,于渊真的是小孩子心性,或许他上一秒还在因为一件什么事情不高兴,可是下一秒,他会立刻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变得开心起来。 “好,我们走。” 苏之时与于渊并肩走着,朝着藏书阁去了。 御书房内,殿金给安悦喂了梨汤之后,又给她捏肩膀、捶腿,做全身按摩。等到将安悦伺候的舒服了,这才离去。 在御书房的门口,正要离开的殿金碰上了往这儿来的谷阳,他嘴角勾着一抹坏笑,上前站在谷阳的面前,开口说道,“皇上刚喝了我的梨汤,我还给皇上捶腿、捏肩,皇上享受极了。”他盯看了一眼谷阳手中的账本,讥笑道,“你不会就只会给皇上看账本吧?还是真是无趣的很啊!” 谷阳道,“你连账本都不会看,还有脸说?”他说完,大步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殿金站在那儿,看着谷阳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谷阳,我让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谷阳来到御书房,将手中的账本重重的砸在安悦的面前,吓得屋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一瞬间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口中喊道,“请主子息怒。” 安悦不解的看着谷阳,“你怎么了?” “你问我?”谷阳冷笑一声,“我去问谁。”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双臂放在椅子的把手上,看向安悦,阴阳怪气,“肚子饿么?肯定不饿,毕竟有人刚刚送了梨汤给你喝。” “脖子酸么?腿脚酸么?哼!肯定不酸,毕竟有人刚来献过殷勤,你这会儿,是不是舒服的快要升天了?” 下人们都还在这儿,谷阳就这样冲着她发脾气,安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她心里念着谷阳的好啊,将气忍了,看着跪在那儿的下人说道,“你们别在那儿跪着了,都出去吧!” 她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安悦起身来到谷阳的面前,半蹲着仰头看向他,“我惹你生气了?” 谷阳冷笑不语。 “你看,你要是真的对我不满意,你说出来,我们沟通沟通,如果真的是我的错,我改还不行么?” 谷阳瞪着她,“谁让你睡了殿金?” “......”原来根源在这儿,原来谷阳不喜欢殿金,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办?有那么一瞬间,她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呢!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一觉醒来他怎么会在我的被窝里。你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处理公务处理到很晚很晚,累极了上了床之后倒头就睡。一觉醒来,他就在我的被子下面,我自己还吓了一跳。” 谷阳愤愤不平,“还不是因为你好色?” “这跟我好色有什么关系?等等!谁说我好色的?我一点都不好色好么?你看,我自从有了你们四个,还看过别的男人么?那......那殿金本来就是个意外啊!” “你总是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依我看来就是你好色成性,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你的被子里?更何况你睡觉向来很浅,被子里多了一个人你不知道?” “安悦,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这份说辞,总之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要跟你冷战。” “什么?”四位夫郎里面,谷阳是最会冷战的,以往只要谷阳跟她冷战,基本上十里香的生意,工厂里的进度都会成为瘫痪状态。现如今,谷阳管着整个后宫的大小事,他要是跟她冷战了,那整个后宫不就无法正常运作了么? “谷阳,别啊!你行行好,我知错了还不行么?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殿金,我以后不见他总行了吧?” “他都被你封为了昭仪,能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谷阳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着安悦,“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我也不会去见你,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他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谷阳!谷阳!” 他怒气冲冲,她根本就拦不住。 没办法,安悦只要让人去请苏之时来当和事佬,令她诧异的是,于渊竟然也在,由此她猜测,苏之时和于渊刚才在一起。 “皇上,你将我叫来所谓何事?” “唉......”安悦道,“谷阳要跟我冷战,还说让我再也不要去见他,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又冷战了?”于渊兴冲冲问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安悦难以启齿,却还是缓声说道,“是......为了殿金。” “得!谷阳果然爆发了!”于渊看向苏之时道,“你看,我们俩说的没错吧?” 苏之时略略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私底下......” 苏之时道,“皇上,殿金的存在,确实在后宫泛起不小的风浪,再加上你好像很喜欢他,所以......” “所以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都吃醋了?” “我可没有!”于渊伸出手向安悦保证,“我才不会因为你这点儿破事儿生气,我有的事可做的事情,才不会将一颗心全都放在你的身上。” 第三百七十三章 谷阳又在怄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向来是这个样子,安悦眼下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也不在乎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她现在在乎的是,谷阳怎么办? “之时,你说,朕该如何讨好谷阳,令他开心?” 苏之时沉吟片刻,“将其废除肯定不现实,恐怕皇上也不会舍得。可若皇上真的有心令谷阳开心起来,依照我来看,倒不如将谷家家主与其夫郎慕氏请入皇宫与谷阳相见,谷阳见了家人,自然会念着皇上的好,想来火气会淡一些。” 安悦同意,立刻吩咐人去办这件事。 她派人快马加鞭去往原先大周朝的盛京,现在的颉林,请来古云夙与慕也峙入宫。果然,古云夙与慕也峙入宫之后,安悦听闻她放在谷阳宫里的耳目道,“郎君已安,皇上放心。” 此事传入殿金耳中,令他不满。人人都有依靠,唯独他独自一人在这后宫之中浮沉,如果不快点找到一个靠山,恐怕他在这后宫之中待不了多久。 殿金心中巨大的危机感令他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名叫令洋,原是比尸国的一个将军,自从比尸国被灭国之后,此人因颇有些武能被安悦留在黛国,官职为八品校尉。 殿金让身边的心腹找来令洋。 一帘之隔,帘后,殿金道,“将军近日来可好?” 令洋心里清楚,殿金找他过来,绝不是问安这么简单。 他道,“一切都好。比尸国覆灭,皇上赏识,暂时有安身之所。” 殿金开口道,“你现在不过是个八品校尉,难道就知足了?若我能助你成为黛国名将,你可愿意为此奋力一搏?” 令洋开口说道,“如今的八品校尉令下官很是知足,不敢去想名将之职,再者说,当今圣上忌惮比尸国的武力,不可能重用比尸国人,故而,臣愿意安守本分。” “天真!为官之道,不进则退,眼下我身后没有靠山,若能扶你上高位,将来你我互相扶持,不好么?” 令洋沉吟片刻,“殿下,下官......”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要说的话大可不必再说。从前在比尸国你是大将军,现如今却是八品校尉,难道这样的委屈你能够忍受?我没有要复国的心,只希望背后能够有靠山,在你眼前的是一条金光大道,你又何必拒绝?” 令洋不能说不心动。 殿金又道,“待你荣华加身,你家中老小自然也高人一等,这难道不好么?” 令洋应允道,“是,殿下,下官愿意帮助殿下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跟。” 次日,殿金找准时机在安悦的面前举荐了令洋,安悦恍惚间记起有这么一号人物,因为是殿金举荐,就给令洋升了官,升为了正六品的校尉。恰逢北地遭遇山贼,安悦要派人去剿匪,殿金觉得这是个机会,便提出让令洋去,安悦答应了,岂料令洋真的成功剿匪,待他回来,安悦又给他升了官。 眼下,令洋是正四品官员,能够上早朝,在朝堂之上给安悦提建议。 朝堂之上。 武将广盈道,“皇上,目前,天佑大地,只有黛国与大闽国,一山不容二虎,臣建议,攻打大闽国,一统天下。” 中书侍郎墨濡道,“皇上与大闽国国君交好,冲着这份情谊,怎能够轻易攻打?再者,黛国建国不久,若是立刻与其他国家开战,对本国国情不利,倒不如与大闽国交百年之好,在这天佑大地之上和平共处。” 尚书林思诚道,“战事并不打紧,紧要的是,皇上膝下无儿无女,日后大业谁来继承?” 林思诚此话一出,众位大臣似乎是找到了此次朝堂的重点一般,纷纷对安悦无儿无女一事发起了讨论,而最终的讨论结果则是——皇上您赶紧生孩子吧! 下了朝,安悦心中烦闷。 实话说,她还不想生孩子。倒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几位郎君,而是因为,一旦生了孩子,又要调养数月,黛国建国不久,一旦数月她不上朝,岂不是对黛国不利? 殿金得知安悦的为难之处,特来献计。 一进入御书房,殿金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行礼之后,起身看向安悦,说道,“听闻皇上在发愁子嗣的事情,依照我来看,苏之时与萧行彦都有治国之能,若是皇上专心与子嗣之事,届时,可让苏之时与萧行彦代劳。” 他为何不推荐谷阳?毕竟,谷阳一直都掌管着后宫大小事,能力更大。 这是他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安悦渐渐冷落谷阳,最终废除了他。 安悦认为殿金说的有点道理,思索之后,给了苏之时和萧行彦官位,让他们能够在朝堂之上与众朝臣一起为她谏言。 苏之时为文官,萧行彦为武官。 于渊和谷阳得知苏之时和萧行彦升官,于渊倒是不在乎,他醉心于医毒之数。可是谷阳的心里却有了计较,可他不好直接去找安悦,问她为何给苏之时和萧行彦官位,却不给他。只好,暗地里和安悦较劲儿。 一日,安悦前去找他,想睡在他那儿,谁知宫门紧闭,安悦在谷阳的宫门外敲门许久,吃了许久的冷风,愣是没有将谷阳的门给敲开。 她心里纳闷儿,只好去了苏之时那儿。 一进门,安悦在椅子上坐下,看向苏之时,“之时,谷阳是不是又在跟朕怄气?” 苏之时得知安悦要来,给她剥了一个水蜜桃,眼下正清洗手上的果汁与桃子毛。待他将手洗干净,擦干了之后,将装在碗里去了皮的水蜜桃拿给安悦,放在她的面前。 “不是没有发什么什么事么?他为何要同你怄气?”见安悦没有动那水果,苏之时又将碗端起来,拿起里面的勺子舀了一勺鲜甜的水蜜桃,递到安悦的嘴边。 安悦张开嘴咬住,一边咀嚼一边说,“我也纳闷,最近似乎没有跟他起什么争执,也没有做什么令他不满的事情,他如今这样对我,我太难受了!”说完看向苏之时手里的水蜜桃,“再来一口,好吃!” 苏之时就又喂了一口给她。 等一个水蜜桃吃完了,苏之时将碗交给下人,看向安悦道,“谷阳脾气古怪,有时候生起气来,确实令人难以捉摸。不过,越是这个时候,皇上越要关心他才对。” 第三百七十四章 遐想连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他那个脾气吧,要是放任不管,一定会出乱子。”只不过她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肯去吹冷风了,就歇在了苏之时这儿。 次日下朝之后,安悦特地坐了轿子去谷阳宫里,这回她倒是进去了,就是谷阳不肯理她,哪怕她主动找他说话,他都自顾自的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安悦有些着急,一怒之下说了句,“我是皇上!你眼里有我这个皇上么?” 谷阳猛地顿住了,抬起头看向安悦。 安悦看着谷阳这双清冷眼眸中的不可置信,立刻察觉到自己把话说中了,在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前,怎么能摆皇上的臭架子?她在大臣面前都是和和气气的...... “那个,谷阳......” “我不想见你。”谷阳冷声开口,“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指责我,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安悦心中憋闷,“你别这样。” “你要我怎样?” “谷阳,我不是没有做错什么么?我们之间不是挺好的么?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如今,安悦对他都粗心到如此地步了? 谷阳心里愈发的心冷。 “既然你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何必来呢?你现在所作所为皆对照不上,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谷阳!”安悦怒了,“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岂料谷阳丝毫不怕她,“是啊!我就是这种态度,你早该知道我绝对不会谄媚你,讨好你,从你认识我的第一天起,我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不喜欢了?讨厌了?好啊!既然这样,休了我!” 安悦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谷阳,“你说什么?” “我把话说的很清楚!”谷阳道,“你也听得很清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装出似乎没有听清似的?难道就因为你是皇上,我就得再重复一遍?我天生傲骨,绝对不会低你一头!我敬你爱你,才会愿意陪伴在你的身边,可如今,你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敬你爱你之人,既如此,你还留着我干什么?” “啪!” 安悦抬手给了谷阳一巴掌。 一时间,屋内的下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头抵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安悦的胸口起伏不定,打了谷阳的这只手异常的烫,手忍不住颤抖,如同她的心一般。 她......后悔了。 可她后悔的心情都来不及诉说出来,谷阳就看着她凄惨的笑了,“安悦,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出了宫门,消失不见。 等安悦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哪儿还有谷阳半个人影。 远处,苏之时急匆匆赶来,待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立刻追问,“谷阳呢?” 安悦心底似割肉般疼,眼底淌着泪水,“我不知道,他好像......走了。” “走了?这儿是皇宫?他能去哪儿?”苏之时立刻叫来夜廷在皇宫内外寻找,可是找了一天一夜,全然没有谷阳的身影。 此事传入殿金耳中,他大喜。立刻让人将令洋请入宫中,暗中叮嘱令洋,找到谷阳,杀了他。 令洋立刻照做。 苏之时向安悦提议,“谷阳有可能回了颉林,不如皇上派兵前往颉林,或许能够找到谷阳。” 安悦思考了很久,说道,“我打了他,心里愧疚,没脸再见他。他走了也好,他走了,或许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对苏之时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既如此,苏之时只好离开,可他心里仍然放心不下谷阳,与萧行彦商量之后,暗中派人去颉林寻找谷阳。 谷阳去了哪儿呢? 他离开皇宫之后,心灰意冷,流落于秋日的大街上,身冷心更冷。他是绝对不会回去了,可也不会回家,那样太过丢脸,也会令父母担心。思索再三之后,他留在云中城,决定在城中做生意,有朝一日,靠自己的能力富可敌国。 他原本期盼过安悦会找他,可是这样的期盼在三个月后彻底消失,他开始运用从前在安悦身边学习到的种种技能,先在云中城最大的小倌馆做起了账房。 谷阳离开了之后,令洋在朝堂之上以夫位有所空缺而举荐殿金封夫,而平日里于令洋关系甚好的几位官员也一直复议。 安悦道,“此事乃后宫之事,自有谷阳......”提到谷阳,她突然停止了说话,这时她意识到,谷阳已经离开,并且后宫已经许久没有人管事了。 “封夫倒不是着急的事情,而是朕以为,应当先立下皇夫。”她看着所有的大臣,开口询问,“你们以为,谁最合适?” 苏之时和萧行彦就在朝堂之上,这件事关系到他们,可他们不便开口。 林思诚道,“萧行彦为四夫之首,最合适不过。” 墨濡道,“苏之时虽然是四夫之末,可他出身于大兴国贵族,一直以来,品行端正,致力于让后宫和睦,是最合适的皇夫人选。” 此时,令洋站出来道,“要说出身,殿金出身也很高贵,乃比尸国太子殿下,他为人有勇有谋,处理事情能够做到公平公正,最为合适。” 一时间,众说纷纭,这件安悦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竟然因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而变得异常的复杂。 她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先退朝,再行议论。 其实,在安悦的心里,谷阳是最佳的皇夫人选,毕竟早在安府的时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就是他在打理。原本他在宫里,打理着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夫一事倒不用着急。可现在他走了,她竟然被逼的不得不选出个皇夫来管理后宫。 至于苏之时、萧行彦和殿金,他们当然各有所长,却不是安悦心中最佳的皇夫人选。 她心里开始对谷阳产生浓浓的思念和愧疚。 “皇上,昭仪君来了。” 安悦闻言,淡淡开口,“让他进来吧。” 安悦面前的茶杯里是酒,她将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听闻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抬眸去看,霎时间眼前一亮。 殿金穿了一身红衣,胸前的领子低到腰间,露出胸前的皮肤,脖子上缠着一条红丝绳,绳子自然地垂在胸前,令人遐想连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小公主之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殿金进入屋内之后,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 “皇上在喝酒?”殿金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探身朝着安悦的杯中看去,说话间,拿起安悦的杯子,将被子送到嘴边,看着安悦的眼睛,用舌头舔了杯中剩余的一点点酒。 安悦的心口猛地窜起一簇火苗。 “皇上不开心?”殿金拉着安悦的手,“那我陪皇上喝上几杯可好?” “嗯。”她应了一声。 殿金提起酒壶,给安悦的酒杯中倒入女儿红,他端起酒杯,先是将酒杯放在安悦的嘴边,她正要喝,他又立刻拿走,将酒尽数倒入自己口中,不喝只是含着,而后将唇蹭上安悦的唇,身体压着她,将她压在椅子上,她不自觉的扬起了脖子,待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他便将口中的女儿红渡给她。 酒水顺着安悦的嘴角流下来,殿金舔舐干净,用满是酒香的唇吻她。 此时此刻,安悦的脑子里哪儿还有半分谷阳的身影。 这次之后,安悦怀孕了。 太医给安悦把脉之后,推算日子,确定这是她与殿金的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殿金被封为夫位,在后宫愈发猖狂。 安悦既然有孕,不便上朝,朝政暂时交给苏之时和萧行彦打理,两人分身乏术,后宫之责自然落到了殿金身上。 殿金原本是不爱安悦的,充其量只有喜欢。他之所以选择臣服于安悦,其目的,还是为了生存。可自从他坐上夫位,想法与从前完全不同,他爱上了安悦,希望这偌大的后宫只有他和安悦还有他们的孩子三个人。 苏之时和萧行彦他自然没有能力动他们,便将矛头对准了于渊,想尽一切办法要将于渊赶出后宫。 他开始每日在与安悦同榻而眠时说于渊的坏话,大都是说:宫里今日谁谁谁食物中毒,他怀疑是于渊所为。又说,于渊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留在皇宫,既然神医谷已经重建,他该回到神医谷才对。 安悦起初并不在意殿金说的这些话,可是日子久了,她开始留心于渊的所作所为,还专门派了耳目到于渊的身边,以此来了解于渊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十个月后,安悦生了,是个女孩儿,模样三分像殿金,七分像安悦,她特别喜欢,打算封这个女儿为公主。 调养一个月之后,安悦的身体恢复,重新料理朝政,并在朝堂之上询问各大臣她这第一个女儿起什么样的名字最好。 大臣们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什么样的名字都起了,却没有一个令安悦满意。 此时,后宫。 于渊受邀来到殿金的宫里看望安悦的第一个孩子,小女孩儿长的很可爱,向来不喜欢孩子的于渊还陪着她玩儿了一会儿,开开心心的走了。 可于渊前脚一走,殿金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来到小孩儿床前,看着床上这个还没有他胳膊长的小东西,不顾自己的女儿还在冲着他乐,便伸出手,掐住了女儿的脖子,直到女儿断气。 自从安悦有了孩子之后,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殿金这儿看望孩子,殿金此刻迎了出来,陪着安悦一起来到女儿的床边。安悦去逗弄自己的孩子,却见孩子紧闭双眼,脸色发白,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在女儿的鼻子前试探,吓得跌坐在那儿。 “殿金,她......她怎么死了?” 殿金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皇上说什么?怎么可能?”他立刻上前查看,确定小女孩儿死后,痛哭不止,而后满目痛恨的怒吼道,“是于渊,他刚才来过!他刚才来过!” 纵然安悦不肯相信于渊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伤心与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立刻让人捉拿于渊,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于渊不解,看向安悦问道,“你抓我干什么?” 安悦冲到他的面前,含泪凝视着他,“于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杀了朕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是不是?” “你疯了吧?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方才就只有你来看过小公主,是不是?” “我是看过她没有错,但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你胡说八道!”殿金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于渊,嘶吼着痛哭流涕道,“是你!就是你!是你杀了我和皇上唯一的女儿,你嫉妒!你不满!于渊,你赔我女儿的性命,你赔我!” 于渊懵了,甚至都来不及因为小公主的逝去而悲伤,就被安悦下令关进了冷宫。 苏之时和萧行彦很快得到消息,来御书房见安悦,为于渊求情。 可安悦很清楚他们的目的,无论如何也不肯见他们。还是尚书林思诚此时站了出来,对安悦说道,“皇上,于渊平日里在自己宫里醉心于医药之术,又怎会痛下杀手杀了小公主,此事一定另有隐情,还请皇上快快冷静下来,用清醒的头脑处理这件事。” 林思诚如此对安悦说话,她自然生气,可林思诚说的又那样对,她将心底的怒气一点一点压制住,一个时辰之后,才让人宣苏之时和萧行彦进来。 两人进来之后,脸上都挂着急切,偏偏越是着急的事情,越不能急急忙忙的讲,苏之时令自己放平心态之后,看向安悦道,“皇上,小公主被杀一事,您真的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于渊所为么?” 此刻,安悦已经稍稍的冷静了一些,她缓缓开口,“殿金对朕说,小公主被杀的时候,只有于渊去过,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 “皇上,您也说了,这是殿金说的,会不会......殿金骗了您呢?” 安悦抬眸朝着苏之时看去,眸底有几分生气,“难道殿金会拿朕与他的女儿的性命与朕儿戏?无论如何,朕都不会相信他会欺骗朕。” “安悦!”萧行彦毫不客气的质问,“我们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久还是那个殿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你对他就真的彻底了解么?” “你!”安悦看向萧行彦,“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别在我面前摆架子,你已经气走了谷阳,还想气走我?我告诉你,那个殿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对他一点防范都没有,肯定吃亏!” 第三百七十六章 感情最会骗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中气愤,萧行彦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可她虽然生气,却也因萧行彦的话对殿金产生了怀疑。 思索再三,她决定亲自审问于渊。 安悦来到冷宫,见冷宫萧条,环境恶劣,心中不忍。她在关押于渊的房门前站稳,由随侍的宫人将门推开之后,走进门内,见于渊孤零零的身影背对着他,缩在角落里。 “于渊?” 于渊闻声回头看向她,脸上有几分憔悴。他看着安悦,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明白安悦此次前来的目的——难道事情调查清楚了?他是无罪的?还是......她依然认为他有罪。 “于渊。”安悦在他的面前站定,看着他的面庞,尤其是这双略染幼稚痞气的眼睛,“朕问你,朕与殿金的女儿,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于渊勾唇冷笑,“你觉得呢?还是你以为,我就是那么恶毒的人,会无缘无故的残害一个婴儿的性命。” “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这又该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于渊道,“那天我只是受到殿金的邀请前去他的宫里见那个小娃娃,看完我就走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再说了,我如果真的想杀了一个人,你觉得我会用掐死对方的方式么?对于我来说,下毒岂不是更加方便快捷?” 安悦认为于渊说的有道理,可如果不是于渊做的,那会是谁? 思索再三,安悦对看守在门外的侍卫道,“朕要放了于渊,你们现在就给朕消失。”随即又吩咐身边的太监与宫女,“将于渊请回宫里。” “是,皇上。” 等到于渊离开冷宫之后,安悦去找萧行彦和苏之时商量这件事。 安悦道,“朕肯定于渊是被冤枉的,那么接下来,朕要怎样将此事调查清楚?” 萧行彦和苏之时就给她出主意,让她从殿金身边的人开始调查。 安悦为了不惊扰到殿金,便派了人前去殿金宫里暗查,查来查去,竟然有风言风语流出来,说的是,小公主的是与殿金有关,又说他为了争宠,陷害于渊,亲手掐死了小公主。 安悦根本难以置信,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找殿金谈一谈。 她让人将殿金请到御书房里来,待殿金进屋之后,让所有人都退下。她在龙椅上端坐,看着跪在地上的殿金,开口说道,“你起来吧。” 殿金从地上站起来,安悦命他在椅子上坐下。 安悦发现,殿金的脸色特别不好,眼睛红肿,神色萎靡,她立刻联想到他刚刚失去了女儿,原本那些打算质问他的话,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皇上,你让人叫我来这儿,所为何事?” 安悦看着他,“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伤心,但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放心,我们的女儿,朕一定会厚葬。” 殿金点了点头,垂眸不语,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死亡一般的寂静。 安悦心中不好受,可是到嘴边的话不说,这件事就难以调查清楚。 “殿金。”安悦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你真的觉得是于渊害死了你的女儿么?” 殿金猛地抬起头,看向安悦,“莫非皇上以为是我在污蔑他?” “当然,平白无故,你怎么会污蔑他?但是......”安悦道,“我了解于渊,他不会做出那种残害他人性命的事情,所以,我以为,这件事另有隐情。” “他嫉妒!嫉妒皇上对我好,宠爱我,因为嫉妒杀人,这难道不是最最正当的理由?”殿金突然激动,“皇上,就算是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杀了于渊,替我们的女儿报仇!” “你冷静一点。” “皇上!你让我如何冷静?死的可是我们的女儿,难道皇上一点都不在乎你的第一个孩子么?” 安悦当然在乎,可宫里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在乎。 “殿金。”她看着他道,“有传言说是你掐死了自己的女儿,你认么?” 殿金猛然间看向安悦,眸中布满了不可置信,“皇上,这种话你是怎么听进耳朵里的?你敢如此问我,是不是证明了在你的心里,我们的女儿就是我掐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分明就是!” 殿金满目伤心欲绝,“皇上,你怎能怀疑我?死去的人可是我们的女儿,难道我不会心疼么?眼下我为女儿的离去伤心欲绝,你皇上你呢?却因为外面的流言而怀疑我。” “为什么?你怎能如此对我?” 安悦被这一声声的质问堵得无话可说。 她让人先将殿金送回去,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想了一整夜,一夜未睡。第二天,她肿着一双眼睛上朝,没想到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也开始讨论这件事,霎时间,安悦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安悦听着他们的讨论声,觉得非常嘈杂,再加上她本身就心烦意乱,一摔折子,起身离开。 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安悦离开大殿之后,来到了苏之时这儿,夜廷将她引进苏之时的寝宫,她在门前站定之后推门走进去,熟门熟路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苏之时的手上抱着一盆莲花,从内室走出来,他在安悦的面前坐下,将手中的花放在桌子上。 “皇上,怎么了?” 安悦异常烦闷的开口,“你说我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 苏之时道,“皇上,你千万不能因为感情蒙蔽了理智,有时候,感情是最会欺骗人的。” “那你说,究竟是于渊在骗我,还是殿金在骗我?” 苏之时微微启唇,又缓缓合上,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地说道,“我相信于渊,从始至终都相信。” 安悦在苏之时这儿坐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考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苏之时并没有去拦她,他知道安悦干什么去了。 安悦大步流星的来到殿金的宫里,他宫里的下人迎上来,问安之后要去通报,安悦制止住他们,还让他们把门关上,不要进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 真心悔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下人们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都不敢冒头,只好完全按照安悦所说的去做。 安悦来到殿金的寝宫,毫无察觉的殿金正在把玩令洋送给他的酒杯。 待安悦在殿金的身后站定,她冷声道,“殿金。” 殿金闻声猛地回头,待他看清楚来人是安悦时,手中的被自从手心里滑落,掉在地上,一瞬间四分五裂。 他的脸上有几分惊恐,却是快速的绕过那一地的碎片来到安悦的面前,跪下道,“参见皇上。” 安悦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小公主刚死,一切都还未调查清楚,你却有心思在这儿观赏酒杯,殿金,朕问你,你真的在乎小公主的死么?” “殿金当然在乎!”他急切的回答。 “那为何朕一点都没有看出你的在乎?还是说,小公主之死的真相,分明就是像流言所说的那样,是被你杀死的!” “绝对不是!”殿金反驳道,“虎毒不食子,我又怎么做出这种事?请皇上一定要相信我!” “如果说,朕有证人呢?” 证人? 殿金的心头猛地一颤,他细细回忆,在他掐死小公主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他人,难道是当时有人在,却躲在暗处,他没有发现么? 一联想到这些,他的内心立刻不平静起来。 而安悦看着殿金连连变换的面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了。 “殿金,究竟是你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告知于朕,还是朕现在就让那位证人进来,当着你的面说出实情。” 殿金不信邪,可他也不敢贸然去赌。 可他实在是太心虚了,这样的心境令他冷汗淋漓,片刻的功夫就腿软跌坐在地上。 “殿金,朕再问你一次,小公主究竟是不是你杀得?” “是!”殿金一咬牙,满目愤恨的望着安悦,“是我杀的,如何?” 安悦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将殿金给炸了出来。 “殿金。”安悦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蹲下来凝视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殿金像是在问自己,“你问我为什么?”他抬眸看向安悦,“从始至终,不都是因为你不爱我么?我在这宫中没有地位,不如你和他们情深义重,我得活下去啊!” “为了活下去,要杀了你我的女儿?这究竟是什么活法儿?” 殿金道,“我杀了她,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嫁祸给于渊,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在这后宫之中得到更多!” 此时此刻,安悦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殿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你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杀死我们的亲生女儿,那如果未来我碍着你的路了,你会不会也杀了我?” 安悦承认,她对殿金,并没有太多太多的爱,有的只是短暂的意乱情迷。可是当她将孩子生下之后,她想过,仔仔细细的想过——以后,要好好对待殿金,对他负责。 万万没想到,殿金与她以为的那个殿金完完全全不一样。 “殿金,你自己说,我应当如何处置你。” “随你。” 安悦闭上了眼睛,短暂的挣扎之后,大步走出去,不多时,萧行彦带人冲了进来,将殿金带走。 “谷阳,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谷阳!” 安悦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不远处的窗户紧闭,脑海中回想起方才的梦,心头隐隐作痛。 殿金已经在三日前被斩首,在这之前,安悦从殿金的口中得知谷阳的离开也都是因为他的算计,这令安悦从心底升起了对谷阳的愧疚。 “吱呀。” 苏之时提着灯笼推门进来,在安悦的床边坐下,看向她,“皇上又没有睡好么?”他将灯笼轻轻地放在床头边上,起身为安悦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皇上,请喝。” 安悦伸手接过来,拿着茶拿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往嘴里送,她喝了一会儿,将茶杯握在手心里,看向苏之时,“谷阳有消息了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没有。” 安悦的脸上划过自责,“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在盛怒之下打了他,他怎么会离开?只怪我当时被人蒙蔽,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在谷阳的身上,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皇上放宽心。”苏之时道,“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想必谷阳的气也该消了,可按照他的脾气,向来是不愿意轻易先低头的那一个,只等着行彦将他给找到,带回来,只要他与皇上一相见,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安悦微不可闻的轻声叹息,“但愿如此。” 苏之时伸出手握住安悦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安慰,“现在天还未亮,离上早朝还有一个时辰,你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安悦不想再睡,“你陪我下会儿围棋,我不睡了。” 岂料苏之时的态度非常的坚决,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是不睡,明日怎会有精神早朝?再者,你忘了?明日早朝之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讨论有关黛国农业发展的事,这可是你最最看重的。” 苏之时这样一提,安悦想起来了。虽说不得不睡,可她还是觉得即便事躺在床上也难以合眼。 “要不然......我去榻上躺一会儿?歇歇精神就是了。” 苏之时看着她的眉眼,又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你若真的睡不着,我便抱着你,或者你抱着我,两个人抱着睡,总归比一个人睡容易睡着。” 安悦心下愉悦,当即伸手为苏之时脱下外套,两人相拥而眠。 云中城第一小倌馆——朱墨楼。 “谷阳,有人找!” 谷阳闻声,抬头望去,见来人是萧行彦,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他起身为萧行彦倒茶,邀他坐下,随即在他的对面坐下。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快点跟我回去吧!”萧行彦没有丝毫遮掩,张口就道。 岂料谷阳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并不立刻答话。 萧行彦道,“殿金死了!”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还不跟我回去?” 谷阳抬眸看向他,“皇上让你来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异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当然了!”萧行彦道,“皇上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皇上非疯了不可!” “我回或是不回与她疯不疯有什么关系?” “你一日不回宫,皇上一日就睡不好觉,你说,她难道不疯?” 谷阳曾经期盼过安悦,但是当他的期盼落空之后,也就再也没有想过跟安悦有关的事情了。 “萧行彦,你回去吧。” “我回去干什么?我就算回去,也得把你给带走!” 谷阳道,“我不会再回去了,既然已经离开了,现如今完全没有了回去的理由,眼下我在云中城中有钱赚、有饭吃、有地方住,既然如此,我还求什么?” “你难道将自己与这些平民混为一谈?你别忘了,你的妻可是黛国的皇上!” “我没有忘,又怎么敢忘?只是从前将她看的太重,一巴掌倒是打醒了我。”谷阳看着眼前的萧行彦,“那一巴掌没有打在你的脸上,你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萧行彦急躁道,“纵然皇上打了你,可她却不是故意的,更何况现如今也知错,你就这样小心眼,为了这小小事情再也不与她相见?你如此行径,未免太过决绝!” “决绝又如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萧行彦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劝说,谷阳都不为所动,既如此,他只好先行离开。 他回到皇宫,将见到谷阳后所发生的一五一十的说给安悦听,安悦听完了之后,心里明白,谷阳要的,是她的一个道歉。 第二天,安悦一身便装,以顾客的身份出现在小倌馆。小倌馆的主事的如玉见安悦气质不凡,叫了好几个长相角色的小倌陪她,都被安悦一一拒绝。 如玉问道,“这几个生的如此好看,身段也这样曼妙,你却看不上?那你要谁?” 安悦当即在如玉的耳边低语,又偷偷地塞给他一锭金子,如玉看着金子两眼放光,当即对安悦笑着说道,“你先回屋里等着,人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安悦来到厢房内,厢房里琴棋书画应有尽有,她落座之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苏之时在她一旁的位子上坐下。 “这地方虽然上不得大雅之堂,却布置得这样有情调,实属不易。” 听了苏之时的话,安悦也说,“嗯,这地方不似想象中那般的乌烟瘴气。” 正说话间,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安悦想着一定是谷阳,急匆匆的来到门口将门打开,谁知是别的房里的人要往屋里进。 安悦一脸的失望。 正欲关门,却听耳边传来声音——“果然是你。” 安悦循声看去,霎时间眼眸大亮,上前一把将谷阳抓住,拽进了屋里,将房门关上。 苏之时在屏风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起身来到门前查看,就见安悦抓着谷阳紧紧地不愿意放手。 他借故离开,实则守候在门外。 屋内,安悦看着谷阳,“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要不然你打我一巴掌也行,总之......总之你不能继续待在这种地方了!” 谷阳面色冰冷,不理她,转身来到桌边,盘腿坐下。 安悦立刻跟着他来到桌边,在他身边坐下。她眼巴巴的望着他,根本不敢眨眼,盯着他的脸色,急急地说道,“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的,我也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就跟我回宫吧,好么?” 谷阳斜了她一眼,眼神从眼头冷到眼尾。 安悦的内心大大受挫。 认错也不行,那究竟要怎样才能将谷阳这尊大佛请回家? “谷阳,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你忍心这样一直折磨我?”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胳膊,岂料谷阳闪身躲过,背对着她。 安悦深呼吸,再吐出来,起身来到谷阳的面前,直视着他。 谷阳又要躲她,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眉眼,“是不是要我现在立刻吻你,你才肯原谅我?” 谷阳眼眸中的瞳孔快速收缩。 他推开她,站起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在安悦又想上前时伸手阻止,“别过来。” “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别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对待我,我这次过来,是诚心诚意的。” 谷阳道,“如果我说,经此一事,我已经不将你放在心上,那么,你会回去么?” “不将我放在心上?”安悦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说,你已经不在乎我了。” “对。”谷阳道,“我已经,不想回到你的身边了。” 安悦察觉到,谷阳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是非常认真的。 “你认真的?” “当然。” 安悦脸色不大好。 “即便我如此放低身段来求你,你也不肯了?” 谷阳垂眸,“是。” “好!”安悦道,“既如此,我还同你客气什么。”她朝着门外喊道,“之时,把人绑了给我带回宫中!”她说完,再不看谷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谷阳眸中划过诧异,就见苏之时带人冲了进来,将他五花大绑之后带下了楼,塞进了马车中,从始至终,如玉都没有多说一个字,显然他是被人给卖了。 “放开......唔!” 谷阳被五花大绑,嘴里也被塞进了布帛,就这样坐在马车里颠簸了一路,等他入宫之后,直接被放到了安悦的床上。 入夜后,有宫女前来伺候他梳洗,梳洗完又被绑上放回安悦的床上。 他看着屋内的烛火,觉得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 “吱呀。”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房门声,他立刻全身紧绷,非常的警惕。他并非没有伺候过安悦,而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伺候方式。再加上,此时的他,根本心不甘情不愿。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当安悦映入视线内之后,他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谁知他还没有坐起来,安悦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唔唔唔唔!” 安悦看着他,“朕以礼相待前去请你,你却不肯跟朕回来,没办法,朕只能用强。”说话间,她觉得鼻子周围有一阵异香,吸了几下,人就凑到了谷阳的面前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亲自做糕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想躲,却躲不掉。 谷阳看着安悦的眼睛,看着她眼里的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欲拒还迎,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安悦的身上很香,是他喜欢的味道,或许在这一刹那间,他恍然间明白,自己对安悦,根本就没有死心。 以至于安悦吻上他的唇时,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安悦一边吻他,一边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而后为他宽衣解带,抱紧他,滚进柔软的床榻之间。 次日一早,窗外明亮,谷阳睁开双眼看着窗外,回想起昨晚种种,嘴角噙着一点点愉悦的笑。 身边人动了一下,他朝着身侧看去,看着安悦长而浓密的睫毛,探身吻了吻。 安悦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谷阳,含笑将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再次拉入怀中。 两人睡到正午时分。 “咚咚咚。” 门外,满月道,“皇上,出事了,于渊郎君昨日在宫中遭袭,现在还昏迷不醒!” 安悦猛然间睁开双眼,穿好衣服下床之后,回身去看谷阳,“你再睡一会儿。”说完,匆匆离开房间。 安悦跟随满月来到于渊的宫里,此时已经有太医在,安悦立刻询问太医,“他怎么样了?” 太医如实回答道,“他并未受重伤,却是被惊吓到了。” “惊吓?”安悦总觉得这样的词语不该出现在于渊的身上,“怎么会被惊吓到?” “皇上,这就要等到于渊郎君醒了之后问问他昨日看到了什么,方可得知啊!” 安悦了然,点了点头,在于渊的身边坐下。她看着床上昏迷中的他,心中不是滋味。可又不能着急,这不是急就能解决的事情。 大约到了晚上,于渊缓缓醒来,当他看清楚眼前人是安悦时,立刻从床上坐起,凝视着安悦道,“我要回神医谷调查当年的事情!” 安悦看着他问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殿金曾经问你要神医谷的宝藏?” 安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昨晚闯入我宫中的那个蒙面人告诉我,他来找我,就是为了得到宝藏。而且,我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年神医谷之所以会被灭门,就是因为藏在神医谷内的宝藏。” “你知道宝藏是什么?” 于渊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爹不曾留下过线索。现在看来,只有回到神医谷,找到宝藏,或许能够查出当年对神医谷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谁。” 安悦沉吟不语,许久之后,看向于渊,“你打算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不如我让行彦陪你一起去?” “不用,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本来就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应当要做的事情,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解决。” 安悦很清楚这件事在于渊的心里一直都是个过不去的坎儿,既然这件事开始有眉目了,而于渊想顺着这一点点的线索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安悦当然是支持的。 “好。”安悦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今天!” 于渊要回到神医谷,深入江湖之中调查当年的事情,除了安悦以外,还有萧行彦、谷阳和苏之时纷纷向他道别。 他离开云中,回到神医谷寻找宝藏,却并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本书,书名为——神医策。 他将神医策带在身上,开始在江湖中寻找那晚潜入他房间里的人,他记得对方的脸上戴着一面银色的面具,遮住半边脸,而另外半边脸则异常的俊美,甚至透漏着妖冶。 赶路赶了一半,来到南中,又从南中城百姓的口中得知附近的天行山上有江湖人士在比武,于渊便只身前往天行山。 上了天行山后,于渊以飞鸽传书的形式写了一封信告知安悦自己此时的所在地,目的是为了让她一切放心。 等安悦收到信,已经是七日后的事情。安悦将信看了,见信上所写皆是于渊的所见所闻,心里为他感到高兴,此时,满月手拿浮沉匆匆的走进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之后,跪下说道,“皇上,大闽国使者到了。” “快请!”安悦将手中的信小心谨慎的合上,起身前去迎接大闽国使者。 使者名叫元丹,是素月的心腹,他告知安悦,素月被武林盟主叶昊天请去天行山做比武裁判,谁知平日里对素月不满的朝臣造反,要夺取皇权,素月临行前曾告知元丹,若国内有变,来请安悦帮忙解决。 安悦立刻派兵前往大闽国相助元丹。 与此同时,她决定前往天行山,因为她对这个江湖武林人士筹办的比武大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安悦有此决定之后,她让满月将萧行彦、谷阳和苏之时分别请过来,告诉他们自己这一想法。 “我想去天行山,你们有意见么?”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齐齐的看向安悦。 苏之时道,“皇上若真的想去,我会跟随皇上一起去,对于天行山上的武林大会,我曾参加过,由我带着皇上,皇上也能够在天行山尽兴。” 谷阳问了一句,“皇上想去天行山,是为了去找于渊的么?”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她虽然是农业科学的大学生,但是,她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自从她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一直周转在各个国家,却从未涉及过武林。她就是想看看,真正的武林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就是好奇,对武林的好奇。” 萧行彦道,“实话说,不安全!虽说这些江湖人士也归皇上你管,可是他们认为唯独武林盟主叶昊天才是他们的领袖,若皇上去了天行山,恐怕会有人轻慢皇上你。” “我本来就是要微服私访去,无所谓他们轻慢与否。” “话是这么说。”萧行彦道,“可万一皇上身份暴露,恐怕会遭遇危险。” 苏之时道,“如果我随皇上一同前去,时刻在她的身边保护,想来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再者说了,皇上自从登基以来,整日里忙于朝政,还从未出去游玩过,既然皇上想去,我很支持。” 第三百八十章 诚心认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道,“你们两位说的都非常有道理,但相比较而言,我认为,行彦说的更在理一些。皇上你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你出了事,整个黛国该怎么办?” “我武功高强,自然能保护皇上。”苏之时看着谷阳和萧行彦道,“我有信心能够保护好皇上,如果我是皇上,也无法忍受整日待在皇宫里哪儿也去不了的日子。我希望二位可以换位思考一下,想必就能够明白皇上想要前往天行山的心情。” 对于苏之时所说的话,安悦心里那叫一个感激涕零,他简直是说进她的心窝窝里了。 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和谷阳,开口道,“之时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玉儒青,有他在我的身边保护,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行彦和谷阳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明显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了的。 “既如此,那好吧。”萧行彦看向苏之时,叮嘱道,“到了天行山,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如果皇上有任何的问题,我!”他想了想,不愿意对苏之时说特别狠的话,当即道,“我就去找你们!” 安悦笑着拍了拍萧行彦的手背,“安啦,放心放心。”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谷阳只好道,“我和行彦在宫里等你们回来。” 当天夜里,安悦带着苏之时偷偷溜出宫,早朝面对大臣时的借口她早就找好了,明日上早朝的时候由萧行彦和谷阳负责将她不能上朝的原因告知各位大臣就是了。 等安悦和苏之时离开云中城之后,一路朝着天行山的方向去了。 苏之时道,“皇上,于渊也在天行山么?” 安悦看着苏之时,“既然我们已经出门了,你就不要叫我皇上了,就叫我......阿悦吧!” “阿悦?” 安悦连连点头,“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 安悦道,“那我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从于渊给我的来信上提到他现在确实在天行山上,而他去天行山的原因,是为了当年在神医谷发生的事情。他信上说,或许能够在天行山上找到当年那件事发生的线索。” 苏之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想,当年的事,一定对于渊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这么多年,他活得并不快乐,恐怕就是因为那件事。也好,如果这件事能够调查清楚,想必他以后会快乐些。” 安悦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 “而我这次想要去天行山,并不是说为了帮助于渊,而是对所谓的武林大会实在是太过好奇。” “好奇?” “对!”安悦看向苏之时,“你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参加过武林大会么?” 苏之时虽然名震江湖,可他不愿意太过高调,所以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 “没有。” 安悦道,“是你自己不愿意?” “是。” “那看过么?” “没少看。” 安悦道,“武林大会有意思么?那些打架的人是不是都非常厉害?” 苏之时解释道,“不厉害的和不厉害的打不精彩,不厉害的和稍微厉害点的打还有看头,厉害的和厉害的打,最精彩。” “那在你心里,武林之中,哪个人的武功是最高超的?” “武林盟主,叶昊天。”苏之时道,“他习的是蛇功。” “蛇功?”安悦满目诧异,看着苏之时问道,“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苏之时道,“这是一门叶家绝对不外传的武功,传闻这门功法是通过研究毒蛇而领悟到的,厉害之处在于,杀人于无形。” “所以,叶昊天靠着这门功夫打遍天下无敌手,当上了武林盟主?” “是。” 安悦突然对这个叶昊天生出了无穷尽的兴趣。 最最令她期盼看到的是,蛇功究竟是怎样的武功路数。 一个月以后,马车来到天行山的山脚下,因为马车不能够上山,安悦和苏之时就下了马车,徒步上山,而此时跟他们一样前去山上看武林大会的人还有很多,因此并不宽敞的山路上挤满了人。 大多数人都是徒步,可也有人骑马,骑到一半,山路太过陡峭,就拉着马往山上走,比徒步的人看着还要累。 天黑之前,安悦和苏之时赶到了天行山上,山上有好几家大型的客栈,虽然大,可其实很简陋,但就这样的客栈,家家爆满,安悦和苏之时花了大价钱才买下一间房。 苏之时站在柜台前交代掌柜的待会儿将他们点的饭菜送进房间,安悦趁此时机环顾四周,猛然间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是于渊的人。她朝着那人走去,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背,开口问道,“于渊,是你么?” 男子转过身,看着安悦的眼神大亮,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他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投射过来,安悦伸出手捂住于渊的嘴,“别乱喊!” 于渊赶忙看向周围解释道,“我们闹着玩儿的!你们忙!你们忙!” 客栈内这才恢复正常。 此时,交代过掌柜的苏之时朝着两人走过来,他在两人的面前站定,随即看向于渊,开口问道,“于渊,你也住在这儿么?” 于渊连连点头,“是啊!我就住在这里,巧了,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还会住在这儿!”他看着安悦,问道,“为什么呀?难道是想我了?” “还真不是想你了。”安悦无情的说道,“我就是觉得这天行山的武林大会很有意思,想开见识见识新鲜事物,仅此而已。” 于渊恍然,“既然如此,你们先回房间歇一会儿,待会儿我带你们在附近四处转转。” 安悦一口答应下来,拉着苏之时上楼去了。他们在房间里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又小睡了片刻,醒来后由于渊带着在附近转转。谁知转到了昊天阁,于渊指着他们眼前威武霸气的建筑说道,“看到了么?这就是叶昊天住的地方,听闻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做成的,我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进去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偏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为什么不能进?”安悦看着于渊问道。 于渊答道,“听说这儿是叶昊天私人的住所,能够进去的人要么是他请进去的,要么就是伺候他的人,闲杂人等不能进。” “闲杂人等?”安悦眉头深皱,所以她也是闲杂人等里头的是吗? 她在苏之时的耳边说道,“晚上我们来探一探这昊天阁吧,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苏之时在她的耳边说道,“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小心谨慎一点不就行了么?难道说,你害怕了?” 苏之时道,“好,我陪你来。” 于渊双手环胸看着他们两个,“喂!没事吧你们,当着我的面亲亲我我,安悦,我不是你男人么?” 安悦立刻揽住于渊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一下,“你是你是!别计较了昂!” 于渊冲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附耳于于渊,“你不是想进入昊天阁却进不去么?晚上我们来夜探昊天阁,让你进去看看怎么样?” 于渊眉头深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认真的?” “当然!” “这事儿......”于渊想了想,说道,“这事儿也太危险了,万一被人发现,多不好。” “怕什么?”安悦道,“敢想就得敢干,为什么你都来了这儿这么久了,却一无所获,还不是因为你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只有你跨出这一步了,才知道昊天阁内究竟是不是用金银珠宝造的,是不是?” 于渊是最爱财的,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用金银珠宝造成的楼阁,安悦这么一说,他开始心痒痒,思虑再三之后,做下决定,“好!天黑了我跟你们一起来。” 他们在客栈用了晚饭,等到三更天的时候在安悦的房间里碰面,随即换上黑衣服黑裤子,戴上黑色的面罩,三人来到昊天阁的后门。 令安悦觉得很幸运的是,现在是后门守卫换班的时间,后门失守,三人很顺利的从后门进入昊天阁内。 天色很暗,三人进入昊天阁内之后摸索着往前走,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些动静,便一个接着一个顺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来到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门前。 安悦探身向前,用手将窗户纸戳破,而后将眼睛对准了戳破的窟窿,朝着屋内看去。 她看到,在一个伟岸的男人身边围了四五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这些女子对着这个男人百般勾引,很快,男人沉迷进女色之中,就在地上与五个妖艳绝伦的女子颠鸾倒凤。 “嗯......不要......” 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安悦立刻收回目光,对上苏之时和于渊的视线。 “阿悦,你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为何满脸通红?”苏之时说着,伸出手覆盖在安悦的额头上,“并没有发烧啊!” 于渊一脸狐疑的盯着安悦,“怎么不说话?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那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安悦伸手推了两人一下,拉着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待到隐蔽处,她看着他们说道,“你们都还小,我还是不跟你们说了。” 她的话令苏之时和于渊的眸底充满了疑惑,随即两人都选择丢下她,前去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安悦又不能大声的叫住他们,只能任由他们去,内心充满了羞耻感。 不多时,两人回来了。 于渊看着安悦,“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不过如此。” “你!好吧!”安悦道,“我想,那个人就是叶昊天吧?” 苏之时道,“他方才应当是在练功。” “练功?”以这种方式练功?安悦表示很费解。 苏之时补充道,“其实很容易说得通,毕竟蛇的属性就是淫荡的,而叶昊天家传的武功就是蛇功,他练功的方式,就是采阴补阳。” 安悦真的是叹为观止。她只知道那种事情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却不知道还能以这种方式采阴补阳。 “那......”她看着于渊道,“你方才看清楚了么?叶昊天的房间里真的是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用金银珠宝堆砌而成的?” “我只顾着看叶昊天和那五个女子了,哪儿顾得上看其他的。” “......” 只听于渊又道,“只不过,叶昊天练就的这种武功,虽然能够令他武功高强,却极其的损伤阴骘。这恐怕就是他为何已经年方四十,却还是无妻无子无女的原因。”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安悦道。 “谁?谁在那儿?” 安悦一慌,看向于渊和苏之时道,“快!快跑!” 三人立刻按照原路返回,从后门逃回客栈。 在安悦的房间里,她看着苏之时于渊道,“幸好我们跑得快,要不然就要被抓住了。” 苏之时道,“阿悦,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只有于渊,虽然站在安悦的面前,可明显心不在焉。 “于渊?” “于渊?” 于渊回过神,“干嘛?” “你干嘛呢?” 于渊细细回想在昊天阁时看到的,下意识的说道,“我好像看到那个面具了,就在叶昊天房间里的桌子上,难道......难道那天潜入皇宫的人是叶昊天?” “你确定么?” 于渊摇了摇头,“不确定。” 安悦又道,“既然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看向两人,“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苏之时道,“我和你是睡在一起的,你忘了么?阿悦。” 尤其因为安悦刚看了叶昊天和那五个女子在一起的画面,令她脸红心跳,一想到晚上要和苏之时住在一起,她就有些心跳加快,为了不让自己意乱情迷,她道,“之时,你今晚......还是和于渊一起睡吧。”说话间,她将两人给推出门外,背靠着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门外的于渊看着苏之时,“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 苏之时看着紧闭的房门,没由来的笑了,对上于渊的目光,他道,“好。” “她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笑?傻不傻?” 苏之时嘴角的笑意加深,“你不懂。” 第三百八十二章 救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第二日一早,安悦来到于渊和苏之时的房间,喝了一口茶之后,她看向于渊,开口询问,“神医谷的宝藏究竟是什么?” 于渊在她的面前坐下,将一直藏在身上的神医策掏了出来,放在安悦的面前,“我回到神医谷之后,将整个神医谷找了个遍,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个。” 安悦眉头微皱,将神医策拿起来放在眼前,她看了看封面,又看了看末尾一夜,随即将这本神医策放在桌子上,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所记录的不过是些医药理念,不足为奇。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对啊!就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苏之时走了过来,在凳子上坐下,他方才虽然在铺床,可是两人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他看着神医策道,“或许,秘密就藏着平平无奇之中。” 安悦认为苏之时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将册子扔给了于渊,对他交代,“好好研究,我等着你将里面的秘密研究出来。” “我肯定是要研究的,这可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震天的敲门声。 三人相视一眼,苏之时起身来到门前,并未立刻开门,而是对着门外的人说道,“门外是谁?所为何事?” 只听门外有人叫嚷,“昨日昊天阁内进了贼,我等奉叶盟主的命令前来调查,你们赶紧把门打开让我们搜查!” 苏之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对上安悦的目光,开口询问,“怎么办?” 安悦想了想,起身来到门前,她让苏之时后退,打开门还没等那些人进来,她就走了出去,并且把门给带上。 霎时间,十几个人将安悦团团围住。 “你们要搜查是吧?搜查我吧!” 为首那人自上而下将安悦一番打量,见她娃娃似的一张脸,看着人畜无害的,当即带着人走了。 晚上在客栈的大厅吃饭的时候,安悦听到他们说,叶昊天突然在昊天阁内消失了。而且,不知是谁在暗中下达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声张此事。 三日后,武林大会比武开始,武林盟主赫然换人了,人人都说,叶昊天突然消失,就由他远方亲戚家的一个小男孩儿做武林盟主。可是,这武林大会刚进行一天,小男孩就跟着消息,一时间,天行山上人心惶惶。 武林盟主接连消失,人人不敢议论,这两件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所有的江湖人士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像是完全忘记了发生过这样的事,全都专注于比试。 在比试场上,安悦看见了坐在公正席间的素月。 安悦从椅子上起身,刚要走,却发觉手腕被人拽住,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对上苏之时的视线,“怎么了?” “阿悦,你要去哪儿?” 安悦道,“我看见素月了,去跟他说几句话。” 苏之时了然,放开了她,又叮嘱道,“注意安全。” “放心。” 安悦前去找素月,快要靠近的时候被人拦下,那人一身白衣,倒像是大闽国人,“闲杂人等不能靠近我大闽国国君。” 她是闲杂人等? 真可笑至极。 安悦看着眼前的人,“我认识你大闽国的国君,且让开让我过去,要不然,后果自负。” 这人见安悦眉宇之间真有几分气度,想了想,说道,“你且将姓名报上了,我为你通报一声,看我家君主究竟肯不肯见你。” 安悦觉得,此人真的是在挑战她的耐心,何时她想见素月变成了如此难办的一件事。 “我倒是敢将姓名报上,可是你敢听么?” 这人心底有几分畏惧,思索再三之后,走在前面引路,“姑娘,请。” 安悦勾唇冷笑。 她跟在此人的身后,抬头望去,离素月越来越近,等到她所在的地方离素月只有七步之遥的时候,素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他美丽的眼眸中盛满了惊喜,当即从椅子上走下来,来到安悦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安悦道,“这一次,你怎么没有算到我会出现?” 素月道,“我已经许久未曾占卜。”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愿不愿意听?” “既然是好消息,当然愿意。” 安悦道,“从昨日行彦给我的来信中我得知,黛国派往大闽国的兵力已经帮助你扭转了局面,你不必再有后顾之忧,是不是应该要好好的谢谢我?” “当然,一定得谢!” 素月又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安悦便将自己所住的客栈的名字告知素月,素月道,“那儿毕竟是太过简陋,你还是随我一起住到昊天阁吧。” 安悦的脸上浮现诧异,“你是说,你住在昊天阁?” “对。” “那......叶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素月将安悦带到人少的地方,看向她道,“其实叶昊天根本就没有消失,他只是练就蛇公,突破了最高层,也就是第九层,因而不再眷恋红尘中事,秘密隐居了。” “什么?” “那......”安悦不禁又问,“他的那个远方亲戚家的小男孩儿呢?” “那小男孩儿就只是武林中的长老拉来的救星,可那小男孩儿毕竟年纪太小了,上不得台面,长老们就秘密的将他换了下来。眼下正在进行的武林比试,正是长老们暗中挑选武林盟主的方式。”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素月在安悦的耳边说道,“其实,我是长老中的一员。” 安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 她突然意识到,她所了解到的素月恐怕犹如宇宙中的一粒沙石。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你说。” 安悦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医谷被灭门之事,于渊正是神医谷少主,他一直以来都想调查清楚这件事,不知道......你又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素月闻言,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徐徐开口,“你说的这桩事情,我有印象,昊天阁内的藏书阁里,似乎对这件事有所记载。” “我能看看上面的记载么?” 素月道,“可以,比试结束后,你随我前去昊天阁就是了。” 一个时辰之后,比试结束,选出了新的武林盟主。素月离席之后,来到安悦的身边,带着她前往昊天阁。 在昊天阁的藏书阁内,安悦看到了许多的书,在素月的帮助之下,她找到了有关神医谷的那一本,并且将这本书带回来客栈,交给于渊。 第三百八十三章 彼岸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又因为素月邀请她前往昊天阁内居住,故而她叫上于渊和苏之时,一同前往昊天阁内。 昊天阁里的环境明显比客栈好太多了,不过住下来以后才发现,叶昊天之前所住的那个房间并非是用金银珠宝修葺而成,顶多是有两根柱子上镶嵌了黄金罢了。 苏之时推门进来,刚刚将茶杯端起来的安悦抬眸看向他,“怎么样?于渊在那本书里查到有关当年的事情了么?” “我从他那儿过来的时候,他正在认真研究,究竟是个怎样的结果,我也不清楚。” 安悦了然的点了头,说道,“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你我已经没有继续待在这儿的意义,我打算回去,你呢?” “我自然是要跟你回去的。” “吱呀。”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如此动静,惹得安悦与苏之时朝着门口处看去,只见于渊神情落寞,怀抱着一本册子,缓步走进来,在凳子上坐下。 安悦与苏之时相视一眼。 随即,安悦朝着于渊看去,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于渊显然低沉的有些过分,他鲜少如此,不免教人担心。安悦眉心微皱,凝视着他,再问,“于渊,你怎么了?”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谁做的了。” “谁?” “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痛苦,“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就能够亲手为神医谷死去的所有人报仇。” 安悦大概猜到,于渊的仇人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既然你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你现在能够做的,只有接受。”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渊,是时候放下了。” 向来不在人前显示自己软弱的于渊竟然破天荒的扑进安悦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第二天,安悦带着苏之时和于渊找素月道别。 “你们要走了?” “是。” 素月道,“看来于渊公子已经解惑了。” 素月将安悦三人送下山,目送他们上了马车,他回到山上,在昊天阁内收拾一番之后,准备启程回大闽。 “阿悦。”马车内,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缓缓启唇,“素月说,你未来会成为天佑之主,不知何时实现?” 安悦朝着一旁的榻上看了一眼,见于渊紧闭双眸,睡得很沉很香,当即低声应道,“之时,你究竟想说什么?” “眼下,天佑大地之上,只剩下大闽国一个国家,如果阿悦你一定会成为天佑之主,岂不是意味着大闽国一定会被你收入囊中。” “你的意思是,要我对大闽国开战?” 苏之时道,“以我们与素月之间的关系,开战定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就算阿悦你不对大闽国开战,恐怕不日的将来,朝臣也会提议开战,如果你不想那一天到来,要早作准备。” 安悦思虑半晌,面色愈发凝重,长久的挣扎犹豫之后,她垂眸点了点头,“我明白。” 两个月后,安悦回到宫中,立刻让使臣出使大闽国,商谈要事。 谁知素月还未到达大闽国,安悦派去的使臣在大闽国中碰了一鼻子灰,怒气冲冲的回来。 御书房内,使臣跪在安悦的面前,大骂大闽国的不是之处,“臣奉命前往大闽国,带足了礼物,谁知朝臣不仅不见臣,还让人将臣从驿馆内赶了出来!臣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离开大闽国的都城,回到云中将大闽国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皇上。皇上!您要替臣做主啊!” “他们为何赶你出驿馆?” “他们说,先前皇上您帮他们平定了内乱,迟早会将大闽国收入囊中,他们不愿归顺黛国,让女人家当家做主,这才将臣赶了出来。” 安悦心中有几分怒气,她不曾知道,大闽国的朝臣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一怒之下,她下令道,“宣广盈将军来见朕,这一次,朕非要给大闽国的朝臣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不可!” 七日后,广盈奉命出征,前往大闽国。 谁知广盈到了大闽国之后,素月就到了。素月得知广盈是来攻打大闽国的,非常吃惊,他亲自前去见广盈,提出要见安悦。 广盈并非不知道素月与安悦之间的关系,一番斟酌之后,写了信寄到皇宫,安悦看到信上的内容,决定和素月见上一面。 很快,素月来到黛国,入宫后跟随宫女前往御书房,在御书房外,他看到了苏之时。 苏之时上前道,“待会儿见了皇上,你的态度要放低一些,皇上眼下正在气头上。” 素月明白苏之时的意思,微微垂眸,而后跟随宫女进入御书房内。 他刚进入御书房,就闻到了淡雅的香气,他对香也有研究,辨别出应当是茉莉香。他不禁暗想,虽说安悦贵为一朝天子,可是,骨子里,她终归是个女子。 很快,他来到安悦的面前站定,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参见黛国女皇。” 空气中有肃杀之气,即便安悦没有开口说话,素月也能够感受到她的不悦。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安悦才缓缓开口,声音充斥着冷酷与威严。 “你知道你大闽国的朝臣对朕的使臣做了什么么?素月,人人都知道你我交好,可为何你大闽的朝臣却不知?难不成,在他们眼中,你这个国君是个彻彻底底的摆设么?” 面对安悦的斥责,素月并没有表现出受不了,他很平静。 “其实女皇你说的不错,在大闽的朝臣眼中,本君确实没有什么地位。大闽从上到下以修行为主,自由自主,弊端便是过于散漫,这导致他们做事总喜欢自己做主。”顿了顿声,他万分诚挚道,“还望女皇谅解。” 素月真诚的态度让安悦恼火的脾气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从椅子上起身,来到素月的面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既然事出有因,朕可以原谅。” “朕想去御花园走走,你陪朕一起去吧。” “是。” 两人前往御花园,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御花园的花草在阳光的沐浴之下绽放出最美好的姿态。 安悦在一株海棠花前站定,看着海棠花粉嫩的颜色,回身朝着素月望去,他很美,美得令人心动,美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国家的君主。 “素月,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大闽国?”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即便安悦对素月说了这样的话,可他的脸上还是很平淡,就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嗯,想过。” 这下子轮到安悦觉得意外了,甚至她都有些自责了——怎能从素月的手中夺走大闽? “你!” 素月道,“你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的话吧?那个时候你还不是黛国的女皇帝,仅仅只是大周朝的大司农。” “嗯,记得。” “一切都会发生。”素月看着安悦,“眼下正是时候。” 安悦看到,素月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样东西,他将这样东西放在她的眼前,“这是象征着大闽君王的蓝宝石项链,现在,我将这个东西献给你。”说话间,她已经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将手中的项链高举,项链在日光的照耀之下光彩夺目,令人无法挪开目光。 安悦看着素月,看着他眼中的虔诚与坚定,随后,她伸手将项链接过来,拿在手上,攥在手心里。 “素月,朕像你保证,对待大闽的子民就如同对待黛国的子民一般。” 素月抬起头对上安悦的视线,“这一点,我一直都坚信你做得到也做得好。” 虽然素月肯将象征着大闽王权的蓝宝石项链交给安悦,但是,大闽国的朝臣却不是那么容易被降服的。 春夏秋初,安悦亲自前往大闽,取得大闽切切实实的掌管权。 而此次随她前往的有萧行彦和苏之时二人。 临近大闽,他们遭遇袭击,这在安悦的预料之中,所以,也因为他们早有准备,反而将偷袭他们的人斩杀殆尽,从这些人的身上他们搜到了玉牌,这是大闽国百姓自证身份的物件,玉牌越贵重,说明身份地位越高。 他们来到大闽的城门外,城门紧闭,安悦做的很绝,让身后的军队用巨石将门砸开,可就在门被砸开的一瞬间,大批的大闽国人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安悦面色冰冷,高声下令,“杀!” 一时间,安悦的军队大闽国人打了起来,城门内外俨然成了战场。安悦无所畏惧,一步一步朝着门内走去。 而迎接安悦的,是大闽国的朝臣,他们有很多人,一眼望不到头,可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安悦看着众人高举蓝色宝石项链,“如今,朕便是大闽国的王!臣服者,朕赏赐官禄,若有人非要造反,朕必然不会留他性命!” “她一个女子,还想当我们的主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这么一声,刹那间,这群朝臣朝着安悦冲了过来,那架势,简直要将她给生吞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简直是在找死!” 安悦的刀,许久未用了,刚好用这些人的血给这把刀开开荤! 她拔下雪杀,谁敢冲上来,她就敢砍了谁的脑袋! 霎时间,大闽国的都城内充斥着血腥味。 她与这些大臣、这些大臣身后的护卫斗争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她没有合过眼,彻彻底底的杀了个痛快。 到了第四天,她已经杀入了大闽国的皇宫,大闽国三百朝臣死了两百,剩下的一百个知道再都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便向安悦投降。 自此,安悦收下大闽国这份礼物。 大闽国内全是男子,她觉得这样不妥当,便在黛国挑选了五百名妙龄少女,让她们在大闽国生活,没过多久,成婚者有一百人,大闽国的风气开始与以往渐渐不同。 安悦派遣广盈驻扎在大闽国,若有任何异动,可代替她下令斩杀不安分之人。 一切事成,苏之时问安悦,“一则大闽国该改一改名字,二则,你打算如何安置素月?” 这两件事,第一件好办,而第二件......安悦思虑了好几天,才有了决定,只是在她下这个决定之前,必须和素月好好谈谈。 眼下素月被安置在皇宫,住的宫殿名字为月宫。月宫与其他宫殿不同,高高的如高塔一般的楼直插入天空之中。 夜深人静,安悦辗转反侧,出门散步之余,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月宫。 她站在月宫的宫门前仰头望去,见第三层还亮着烛火,想着素月一定还没有睡,便走入宫内,却见素月一身素衣站在一棵桃花树前,似乎在心上树顶的月色。 素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缓缓地转过身去,见来人是安悦,他面色柔和,微微一笑。 他一笑,天地间的所有的美好的事物都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皇上怎么来了?” “我有些睡不着。” “原来皇上与我一样。” 安悦看向他,“你因何睡不着?” “皇上呢?” “因你。”安悦脱口而出,却发现此情此景之下说这样的话真是暧昧。素月犹如天上的仙子,与他暧昧简直是一种亵渎。 月光下,素月微微含笑的脸上泛着片片红晕。 “皇上。” “你说。” 素月道,“我想,我一直留在这儿,不合适。” 这句话戳中了安悦的心思,她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可有去处?” 素月摇了摇头。 “我不想回大闽去了,回去了,也觉得没有归属感。” 安悦的想法是,让素月回去,给他在大闽国安排个官职做做,不必是太过重要的官职,只要他做的开心就行。 可如今他这样说,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 素月看向安悦,“皇上,你为我安个能够留在宫里的名分吧,我有些眷恋这些天陪伴在你身边的日子。” 安悦微微吃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素月。 “你这话的意思是......” 素月笑的温柔,“皇上,我想留下,留在你的身边。” “不行!”安悦立刻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 “你!”确实,素月很美,但是......在安悦的心里,她一直都是非常尊敬素月的,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能够让他留下?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面对的是一个长者,而现在这个长者竟然想要嫁给你。那......太糟糕了! “素月。”她望向他,“恐怕你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非常尊敬你的。” “尊敬?” “对!”安悦道,“你如同先知一般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我答疑解惑,为我指引前路,恐怕,没有你,我的人生轨迹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我已经拥有了四个夫郎,我很爱他们,也很知足,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 此时此刻的安悦,完全放下了身为黛国女皇的架子,这令素月心里很清楚,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 “你的意思是,你从未对我有过情上的期待?” 第三百八十五章 乘船祸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是从未有过,而是从来都不敢有。 安悦转过身,背对着素月,眼神溜溜的转,说道,“那个,不早了,朕想回宫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素月凝视着安悦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在宫门口的拐角处消失,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冬日来的太快了,初雪的美溶于内心,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成片成片的白色,除了看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公子。”小风拿了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披在素月的身上,恍然间,一身洁白的素月都快与这雪景融为一体,小风转身来到素月身前,为他整理衣裳的时候一面说道,“今日一早,满月姑娘来给我们送这个月的吃穿用度时说了,早朝的时候,大臣们又在议论公子的去留,还有地说,认为公子会威胁到皇上的权利......这些人肯定都疯了,他们不知道,公子一颗心。” “不要说了。” 小风抬起头朝着素月看去,不明白这张美人脸是怎么做到说厉害的话时也能够如此美丽的。 “你去告诉满月,我想见皇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是指.......” “小风,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自那晚之后,素月与安悦再也没有见过面,渐渐地,素月知道了自己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留住最后一点尊严,他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 “公子,一定要如此么?”小风有些眷恋在皇宫里的生活,“我陪着公子从大闽国而来,在黛国的皇宫住了大半年,皇上的几位夫郎从不高高在上,人也都是极其好的,说真的,我怪舍不得的。” “留在这儿,没有结果。”素月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小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去找满月去了。 这边小风刚走,苏之时来了。 苏之时在素月的门前站定,抬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小风,你......”素月将房门打开,却见外面站着的根本就不是小风,他眸底有几分诧异,对苏之时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好消息要跟你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素月淡雅一笑,请苏之时进来,而后将门关上。他转过身时,苏之时正看着他,他连忙邀请他坐下。 两人在茶桌边坐下,小风不在,素月亲自给苏之时倒茶,他将茶递过去的时候,苏之时立刻双手接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素月,你猜猜看,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你说,我猜不到的。” 苏之时看着他,神情严谨认真,“这个好消息,是我与其他三位商量之后决定的,这个决定,对你好,对皇上也好。” 素月不禁想:这究竟是怎样的好消息? “是什么样的消息,对我好,对皇上也好。” “素月,小风都跟我说了。”苏之时道,“小风说,其实你很想留在宫里,留在皇上的身边,你如此好、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如果能够留下来帮助皇上,自然是无与伦比的好事。但我也清楚,皇上对你更多的是尊敬,哪怕你貌若天神,她却从未想过要将你留在宫内。” “所以......” “所以我们四个人商量过了,决定帮你,让你留在皇上的身边。” 素月是吃惊的,但是他并没有将吃惊表现在脸上,反而沉默了许久。 “素月,你意下如何?”苏之时征求着素月的意见。 过了好久,素月才开口说道,“我想,这种事,强求不得。” “怎么是强求?皇上并非对你无意,只需要我们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你自然能够顺利的留在皇宫。眼下,从前的大闽国成了民盛城,难道你要回到那儿?可如果你真的要回去,也该找皇上谋求个官位做,但我们四人最好的考虑是,让你留下。” 素月也想留下,可他希望,他的留下,是令安悦欢喜的,若安悦觉得有一丝丝的为难,他必然不愿意勉强她。 “之时。”素月道,“其实这件事情上面,你和萧行彦、于渊、谷阳的态度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你想想看,如果一个人真的中意另外一个人,又怎么会大半年的时间对他不闻不问。既然皇上根本就无意于我,我又何必强求?” “你怎知皇上无意?这件事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有人去捅,事情怎成呢?” 苏之时起身道,“你就安心在宫里等着好消息吧!”他说完,转身走了。 苏之时从素月这儿离开之后,来见安悦。眼下安悦就在御书房,他来到御书房门外,满月迎上来,欠了欠身,恭敬道,“见过苏郎君,苏郎君,可是来找皇上的?” “嗯,皇上忙么?” “确实有几位大臣在。” “为何事?” 满月道,“为了素月公子。大臣们都觉得素月公子留在宫里名不正言不顺,担心皇上背负着“好色”的骂名,提议让素月公子离开皇宫呢。” 苏之时点了点头,“你不必禀报了,我自己进去吧。” 说着,他朝着御书房内走过去。 冬日的阳光养人,斜斜的照耀在御书房的廊庑上,又打在苏之时的身上,他今日穿了一件蓝色的衣裳,轻盈的料子将他纤瘦却不赢弱的身子笼罩着,别提多好看了。 只是他进了门,阳光制住了,御书房内暗沉沉的,气氛也着实有些沉重严肃。 “皇上!”苏之时喊了一声,来到安悦的身边坐下,在安悦的面前站着几位大臣,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苏之时看着他们,开口说道,“作为皇上的宠夫,我已经替皇上做了主,将素月公子留下,几位大臣不必再多言,退下吧。” 墨濡和林思诚自然不敢轻慢苏之时,但...... 此时,墨濡上前一步,看向安悦,“皇上,您真的丝毫不顾及素月乃是大闽国前任君主的身份么?若他进了后宫,保不齐会重蹈覆辙,发生殿金类事件。” 苏之时道,“素月公子与殿金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在殿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在素月身上。况且,素月可是能人异士,若能够留在皇上的身边,对黛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三百八十六章 这就来救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是大臣们还是不依不挠,简直是想着法儿的说素月的不是,苏之时心中有几分气愤,在安悦的耳边说道,“他们可管的真宽,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朕能怎么办?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朕也是被逼无奈。” “看我的!”苏之时看着墨濡与林思诚道,“如果我说,唯有素月留在宫中,黛国才能长久的发展下去,为了如此利益,难道不值得么?” 墨濡与林思诚相视一眼。 “此话何来?”林思诚问。 苏之时道,“你们应当知道,素月一直以来都是修习仙法的,这样的人在黛国极其珍贵,他所修习的法术,能够预知未来,意味着黛国未来的发展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难道,这不是对黛国最为有利的事情?” 墨濡与林思诚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们拜过安悦,一同退下。 他们一走,紧绷着的安悦放松了下来,冲着苏之时竖起大拇指,“你也太厉害了,之时!” “所以,皇上也希望素月能够留下来,是么?” 安悦的想法是,如果素月不留在黛国,那么去了别的地方,会不会自立门户,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他这样的人才,只有留在身边才能完全放心。 “当然啊!” 苏之时又道,“既然皇上希望素月留下来,那么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名分?” “名分?”这个词安悦听着奇怪,“名分我给不了他,倒是能给他一个身份。” “什么样的身份?” 安悦的眼眸亮堂堂的,“国师怎么样?” 苏之时一愣,随即大笑。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朕从来没有见你这么笑过,之时,难道国师这个身份给了素月很可笑么?” 苏之时道,“何为国师?乃是一个国家宗教的最高领导者,皇上信仰宗教么?并不啊!如此一来,素月这个国师的身份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那......你且去找素月问问,问清楚他修的是哪门子的仙术,待你问清楚了,从此朕便信奉了他所信奉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名正言顺?” 苏之时无可奈何道,“可皇上又是否清楚,素月根本不想做你的国师,你就不能给他一个名分么?” “他为何一直贪求一个名分?若是真的给了他名分,那他岂不是与你们四人一样了么?我有你们四个就够了,何曾再求过其他男子。况且,殿金的事犹如昨日发生过的一般,朕也确实不想重蹈覆辙。” “皇上,刚才当着大臣们的面,您也说了,素月公子与殿金不同,怎么如今当着我的面,反而又提及殿金?” 安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心里清楚说不过苏之时,索性也不说了。 苏之时看着她又道,“是不是我说对了,皇上无话可说?”他加重语气又道,“难道皇上心里当真半点也没有素月么?” “我......” “皇上如此犹豫,就说明,在皇上的心里,有素月的一席之地,既如此,何必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万一,素月也在等着你的表白呢?” 安悦对任何事都不怂,唯独这件事,她怂死了。 “他那个气质、那个气度,我也就在一气之下拿下大闽国的时候觉得能够在他的面前高高在上,平日我看他都得仰着头,这样的人做了我的人,岂不是令我......不行不行!我都不敢想。之时,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苏之时见安悦态度如此,只好作罢。 又过了两个月,临近过年,素月想着,无论如何都得走了。可这个时候苏之时来给他支招,说安悦很喜欢农作物,让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上一些,说不定安悦以为自己跟他志趣相投,就决定让他留下来了。 素月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那么做的,但在苏之时强硬且坚持的态度之下,只好决定试一试。 他吩咐小风前去农贸市场买来植物的种子,将院子里的地面开垦之后,种上了麦子、玉米、土豆、红薯,另外种了几棵果树。 可现在是冬天,他为了让种植的东西发芽成长,专门给它们设计了一个温室,日日前去温室内查看生长情况。有一天,他发现苹果树上结了第一个红彤彤的果子,立刻将果子摘下来,用金色的布包好,命小风交到满月的手上。 小风依照着素月的吩咐去做,得到苹果的满月又拿来一个金光闪闪的托盘,将红艳艳的苹果放在托盘上,而这枚苹果就像稀世珍宝一般,被送到了安悦的面前。 “这是什么?”看到苹果的那一刹那,安悦非常吃惊,“这是哪儿来的?现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苹果?” 满月道,“皇上,这是素月公子.宫里种出来的,听小风说,费了素月公子好一番功夫,前两日还因为培育这些果子而感染了风寒,好像现在还没好。” 安悦听了,迫不及待的去找素月。 她来到素月宫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硕大的温室,透过玻璃门,她看到了许久未曾看到的植物,有果树、有玉米,还有小麦,这些植物都长得非常好,一看就知道主人有好好的精心照料它们。 “咳咳!” 安悦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素月一身白衣,低着头,正去打开温室的门进去。 “素月,朕来吧!” 安悦冲到素月的面前,一面开门,一面扶着他,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你都病了,为何还要来这儿忙碌?不如回房间休息去吧。” “病了?”素月心道,自己并没有生病啊!刚才只是觉得喉咙有些痒罢了,难道...... “咳咳!”他又佯装咳嗽了两声,安悦立刻将温室的门关上,扶着他往寝殿去了。 来到寝殿,安悦吩咐小风去准备一些姜茶来,小风立刻按照吩咐做事,等他将姜茶拿过来后,安悦接到手上,亲自喂素月喝。 素月拒绝道,“男女授受不亲,皇上,我自己来吧。”他从安悦的手中接过姜茶,缓缓地喝着。 安悦看着他,说不清为什么,很愧疚。 第三百八十七章 逃离小倌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像她愧疚的点在于,明明素月在皇宫里住了这么久,可她不过才来看了他两次。要不是因为那个新鲜的苹果,恐怕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素月跟她的兴趣爱好竟然一致。 “你也喜欢农作物?” 素月闻声,将手中的碗放下,“嗯,那些农作物也是有生命的,如果它们可以被好好对待,就会以最美好的姿态给予人回报。” 素月的话简直说到了安悦的心里,因为她也是一直这样对待这些农作物的。 “你......你在宫里住的挺久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离开。” “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可以,哪怕是一座荒凉的山头,只要能够让我修行,就足够了。” 安悦犹豫着,“非要走么?其实......朕可以在宫里给你找一处清净的地方,让你修行、种果树、种庄稼......” “皇上希望我能够留下来?” “嗯。”安悦点头说道,“当然。” “为什么?” “因为......” 素月看着安悦,“如果皇上连为什么都说不清楚的话,那我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当然是因为朕需要你!” “皇上需要我?” “是啊!” 素月看着安悦,“皇上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就......其实你什么也不用做,自得其乐就好。” “哼。”素月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与皇上的夫郎有区别么?” 安悦的心底猛地一震。 她自问,在她的心里,素月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她知道他一直住在后宫,却一直没有去看过他,是她将他给彻底遗忘了么?根本不是。 其实,安悦不止一次为素月的美貌倾倒。可她对于素月的态度,一直都是可观赏不可亵渎。 她认为,将素月留在自己身边,是将他拉下神坛,她不配。 “你与朕的夫郎自然是有区别的,在朕的心里,对你一直都是尊敬的,故而......” “尊敬?”素月眉头紧皱,“原来,我在皇上心中是这样的存在。”他的心愈发的冷了,凉凉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真的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他起身看着安悦,“皇上,我意已决,打算出宫。” 安悦仰头看着他,心中说不出的心痛。 “朕......” 素月目光坚定,“明日,我就离宫,皇上,请回。”他转身朝着寝殿内走去。 安悦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难过,可留下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想了想,从椅子上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 次日,素月真的带着小风离开了。苏之时将这个消息告诉安悦时,她手中正在书写的毛笔“噔”的一声砸在桌面上。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此时应当到了宫门吧。” 安悦立刻从椅子上起身,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她担心不够快,反而让素月走了,便骑上快马,来到宫门处。 在她的眼前是漆红的大门,她翻身下马,守卫宫门的侍卫立刻跪下,“参见皇上。” “素月公子呢?” 其中一名侍卫道,“一炷香之前,素月公子与仆人小风经过。” 安悦赶紧上马,朝着宫门外跑去,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她冲着面前的行人大吼,“让开!你们赶紧让开!” 行人急急忙忙的避让,安悦跑出云中城外,这才看到素月和小风的身影。 “素月!” 素月闻声转身回头,当看到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安悦时,吃了一惊,“皇上,你......” “你能不能别走?”安悦的语气坚定。 素月的眼里含着幽幽的光芒,“为何?” “我想清楚了,我觉得自己的心里是有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做我的人,我也会好好的对待你,就像对待之时他们一样。我不确定说这些话你是否爱听,可这是我的诚意,我知道之前自己错过了好多机会,我错了!真的错了,现在,我就只想让你留下来,只要你肯留下来,我立刻给你名分!让你堂堂正正的留在我的身边。” 安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可渐渐冷静下来的情绪告诉她,她所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其实她现在非常紧张,她也害怕自己会被拒绝,但是...... 如果这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说的机会了。 “你要给我什么样的名分?夫位只能有四个人,若我跟随你入了宫,莫非要居于苏之时、萧行彦、于渊和谷阳之下?” “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安悦道,“我早就想封萧行彦为皇夫,他做了皇夫,你自然可以做夫郎,到时候封你一个夫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素月微薄的唇角溢出淡淡的笑容来,他将手伸出来,放在安悦的面前,“既然如此,你就带我回宫吧。” 安悦面上一喜,忙将素月的手拉住,攥的紧紧地,两人共乘一匹马,前往皇宫。 小风就惨了,虽然他无比的高兴,可素月和安悦完全忘记了他,小风只好徒步走回去。 这天,刚好是除夕夜。安悦回宫后昭告天下,封素月为月夫,位居四夫之首,又封萧行彦为皇夫,由谷阳、苏之时协助,统领后宫。当天晚上,皇宫里大摆筵席,文武百官前来祝贺,好不热闹。 也不知是哪位大臣提出放烟花,安悦允准了之后,满月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这厢人头攒动,你来我往,桌上亦是摆满了美味佳肴,谈笑间不离“国泰民安”,那边只听——“砰!”的一声响,无数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开,美不胜收。 趁此良辰美景,萧行彦带着苏之时、于渊、谷阳和素月来到安悦的面前敬酒。 五人齐声道,“愿黛国长治久安,国泰民安,朝政清廉,百姓安康。祝皇上容颜不灭,美如当初,身体康健,早日有子。” 安悦端起酒杯,看着眼前属于她的五位美夫郎,笑的合不拢嘴,“朕也祝你们天天开心,时时刻刻愉悦幸福。” “干杯!” 安悦曾经想过,有朝一日,一定要回到现代去,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有了五位美夫郎和黛国如此大的国家,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正如素月曾经的预言,她安悦,就是天佑之主! 第三百八十八章 千难万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伸手指着彼岸岛的方向,“之时,只要我们到了那儿,摘走了曼珠沙华,素月就有救了。” 苏之时也非常开心,这一路走来虽然艰辛,可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嘶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安悦和苏之时立刻警惕了起来。 他们立刻观察四周,才发现周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围上来许多色彩艳丽碗口粗细的蟒蛇。 “皇上请躲在我的身后,这些蟒蛇都有毒,皇上护好自己,千万别被蟒蛇咬到。” 苏之时说完,从袖子里掏出翡翠玉笛,闭上眼睛开始吹奏。 一时间,悠扬空灵的笛声响彻在整个珠麻山上,而周围的蟒蛇竟然真的因为笛声渐渐退去。 可就在两人打算放松警惕时,安悦的背后突然传出一声嘶吼,她惊慌的回头看去,霎时间瞪圆了眼睛,按耐不住的尖叫出声。 “啊!” 苏之时立刻看过去,才知朝着安悦扑过来的竟然是一只花斑虎。 他当即抱着安悦闪身躲过,谁知两人还未站稳,花斑虎再次扑了过来,苏之时只能用手中的玉笛抵挡,而花斑虎口中的汁液顺着獠牙滴在他的身上,且一点一点靠近他。 在安悦的那个位置看来,花斑虎几乎要将苏之时的脑袋给吞了。 “之时!” 她看的出来,苏之时根本抵挡不了多久,慌忙起身,抱起一旁巨石,朝着花斑虎的脑袋重重砸去。 只见花斑虎咆哮一声,倒在地上。 苏之时见此,立刻吹响玉笛,玉笛的乐声又与方才不同,只见花斑虎在地上不停地挣扎,而后顺着山坡滚落。 待花斑虎不见踪影,安悦跌坐在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苏之时也在此时将手中的玉笛给收了。 这样一番缠斗,天竟然亮了。 日出从东方升起,由一个小小的点变成一个大大的炽热的圆,安悦感慨万千,却笑着对苏之时道,“没想到,日出挺美的。” 苏之时柔和的笑了笑,“没想到,我能与皇上活着下山。” 他们顺利下山,见到了满是曼珠沙华的彼岸岛。两人坐在岛边吃了些干粮,喝了点水,互相看了一眼狼狈的对方,哈哈大笑,随即上岛,成功采摘到了足够的曼珠沙华。 回去的路上,倒也轻松,他们找到了埋在珠麻山下的银子,靠这些银子雇了船,乘船到达亳州城附近,又在亳州城内租了马车,一路赶往都中。 水安息那边也并不顺利,好在他武功高强,到了极冷之地,剥了白熊皮做衣服抵抗寒冷,得到极寒之地的雪水。 到了极热之地,虽酷热难耐,可他随身携带着充足的雪水,渴了就喝一些,熬到拿到黄沙速速离开极热之地。 随后他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这个月的月末前最后一天赶回都中。 于渊早已在素月的床边急的团团转,“彼岸岛也是万分险恶之处,皇上与之时早早地就回来了,怎么这个水安息还不回来?他今天要是还回不来,素月必死无疑。” 安悦对满月道,“你派人再去宫门外看看。” “是,皇上。” 满月这边待要出门,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侍卫,跪下后对安悦道,“皇上,水安息回来了!” 屋内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尤其是于渊,急匆匆的跑出去,看到水安息之后先不管他如何的狼狈,就找水安息要雪水和黄沙。 水安息一一的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于渊,于渊拿着东西就跑到了正殿的耳房内,取出安悦早就交给他的曼珠沙华。 约摸三个时辰之后,于渊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他将汤药端给素月,素月接过后一饮而尽,须臾,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一个忍不住,趴在床边呕吐不止。 众人看去,他呕的竟然是血,血中有一团黑物。 于渊指着那黑物对众人道,“这就是五毒。” “快!拿茶水给素月漱口。” 立刻有下人端着茶上前,素月接过茶,漱口之后将水吐进盆内。 素月只觉得这一口污血吐出之后,胸前清爽,但困意袭来,他还来不及躺稳,就跌在床上,酣然入睡。 安悦遂问,“他没事吧?” 于渊道,“没事,睡一觉就彻底好了。”他让众人宽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情疲惫的提着药箱率先离开。 安悦见此,让苏之时也回去休息,她则叮嘱宫女太监好好侍奉素月之后,对水安息道,“你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谁知水安息道,“国君还未醒来,属下怎能去睡?” 安悦见此,也不好强求他,先行离开。 她这边离开了素月的住处,未走几步,看见谷阳朝这边走来了,安悦本能得想躲,可是已经晚了。 “皇上,你可是无颜见我?” “我......”安悦笑道,“谷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朕想见你便见你,何来无颜面相见一说?” 谷阳面色冰冷,“自你回来,一日都未曾到我那儿,除了差满月将礼物送去,我竟怎么也看不见你这个人。我就在想,难不成你路上见了太多美男子,回宫之后倒是对我腻味了。” “怎么会?”安悦忙道,“朕一路上着急忙慌的赶路,哪儿有空见什么美男子?” “好,皇上的心思既然不在他人身上,回来这么多天,为何不去我宫里?” 其实并非安悦不去,而是每每她去的时候,都打听到谷阳在批阅奏折,她也不好打扰,只好先行离开。 还有一点,她卸下政务之后,太过轻松,她贪恋这样的轻松,就不大想再将那些繁重的事情背在身上了。 刚好这些事情谷阳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大臣们对谷阳也都赞赏有加,她若是先不去见他,也能躲过重拾重务的烦恼。 “朕......”眼下既然碰见了谷阳,她有心想躲过的事情怕是要躲不过了,无奈,一把抓住谷阳的手,“谁说朕不去的?朕现在就要去找你,谷阳,看你神情憔悴,最近是不是特别累?你放心好了,朕回来了!再也不会累着你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素月送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说了此番话,谷阳心里才稍稍的平衡一些。 两人前去谷阳宫里,吃点心喝茶,顺便安悦叫来满月,做了一下交接工作。 等交接工作做完之后,安悦看向谷阳,说道,“最近真是辛苦你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朕都可以送给你。” 若是放在平时,谷阳一定嗤之以鼻,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在学剑术,想要一把好剑。 “不知皇上能否为我寻来比肩于干将、莫邪这等上古神兵利器的宝剑。” 安悦直视着谷阳,“你想要宝剑?” “嗯。” 安悦当即看向满月,“库房里有宝剑么?” 满月如实答道,“库房里有宝剑,但没有谷郎君所说的能够与干将、莫邪所媲美的宝剑。” “也是。”安悦心里清楚,谷阳所提出的,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她愿意为了他在国内寻找。 “谷阳,你放心,朕一定为你找来能够与干将、莫邪所媲美的宝剑!” 后安悦从谷阳处离开,乘坐轿子行在宫内,忽的,她将轿子的纱帘掀起,对满月道,“你说,朕该上哪儿去给谷阳找宝剑去?” 满月道,“萧郎君怕是快要回来了,届时问一问萧郎君,恐有出路。” 安悦闻言连连点头,“你说的不假,那就等行彦回来,朕好好问问他。” 央圣宫。 素月醒来之后喝了些水,水安息派人前去请来于渊,于渊亲自给素月把脉之后,同他道,“眼下你已经完全好了,此次为了救你的命,除了你的贴身侍卫水安息费尽心思跋山涉水之外,皇上与苏之时也为了你去了一趟彼岸岛,途中经历了许多艰险,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设法报答的,你明不明白?” 素月本是一国之君,如今寄人篱下,好在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架子,故而听了这番话,也觉得于渊说得对。 “明白。”他含笑望着于渊,“你放心,本君定会好好谢谢安悦。” 素月本就生的极美,如今于渊这般不客气的跟他说话,他却笑着回应,不免让于渊心里有些不自在,“那好,你歇着吧,我先走了。”话毕,拿着药箱转身离开。 于渊走后,素月问水安息,“如今国内战事如何?” “回国君话,昨日又来捷报,萧将军大胜敌军,不日将凯旋归来。” 素月沉吟片刻,淡而含伤的眸底划过浅浅的涟漪,他动了动身子下了床,水安息上前去扶着他,他对他摆了摆手,“无事,本君可以。” 他立于窗前,看着窗外绚丽光景,徐徐说道,“本君自认为不是一个好的君主,早有心将大闽国给了安悦,由她来管理。” 水安息忙道,“君主!不可啊!那可不是一块地一座城,那可是一个国家!历史上,哪儿有将自己的国家相让给其他王的一国之君?您这样做,就不怕背负骂名么?” 水安息说完,自知话说重了,在素月的身后跪下,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字字玑珠,“君主,属下请您三思啊!” 素月沉沉一叹,半晌不语。 一个月后,萧行彦凯旋而归,安悦非常高兴,大摆筵席为萧行彦接风。宴席之上,素月一再对萧行彦与安悦表示感谢,后在安悦耳边低语,“本君一定要将大闽国给了皇上,请皇上收下。” 安悦手中端着酒杯,心惊的望着他,“你真的想好了?” 素月点头道,“嗯。” 安悦却不愿意收下。 素月见安悦久久不开口说话,追问道,“皇上不肯要?” 安悦看着他,眸光坚定,“是,朕不肯。” “为何?” “因为那是你的,君子不夺人所爱。” “可本君要送给皇上。” 安悦拉着素月来到人少的地方,两人站在廊庑之下,安悦在审视了眼前的素月之后,开口道,“素月,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将属于自己的东西赠送给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国家。朕很清楚,你之所以这么做,目的还是出于保护大闽国的民众。” “如果可以,朕希望大闽国可以成为朕这个国家的附属国,如果你觉得自己无力管理大闽,朕可以派有德行的官员前去帮你治理,而你依然是这个国家的国君,若你愿意,可以每年上贡,以表示对朕的忠诚。” 素月沉吟良久,说道,“好,就依皇上。” 此为大事,既已定下,素月不敢耽搁,次日启程回大闽国,到了大闽上下整顿,先昭告天下,让百姓知晓自此大闽国归安悦掌管,又备上厚礼,再赶赴黛国,谢安悦救命、救国之恩。 大殿之上,素月一身白袍,立于台矶之下。龙椅上坐着安悦,众大臣以文武相分,站在两边。 素月道,“感谢黛国女皇天恩,拯救大闽百姓于水火之中,本君今日带来厚礼,请女皇一一过目。” 只见素月身后走出六名白衣小童,两两一组,每两人手中,都拿着一件宝物。 “首先是诛仙剑。” 素月话毕,只见站在首位的两名小童抱着一个长形的盒子走上前来,素月亲自上前,将盒子打开,只看盒子被打开的刹那之间,金光四溢,待盒子完全打开,金光才缓缓散去。 “此剑名为诛仙,古书中言道,乃是诛仙阵中之首,威力无穷,有令天地变色之能。” 安悦正愁不知道该上哪儿去给谷阳弄一把宝剑,这不,素月就送上门来了。 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她心中欢喜,坐不住了,当即起身,下了台矶,稳步来到这诛仙剑前。 见此剑通身气派,凌厉外溢,忍不住的想要伸手触碰,却被素月警告道,“此剑锋利,若皇上被此剑划破,剑身沾染了你的血,怕是这剑就要认你做主人了。” 安悦立刻收手,问道,“第二样是什么宝物?” “皇上请看。” 素月来到第二件宝物旁边,掀开盒子,只见一把古朴的琴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那琴看似很普通,实则是上古乐器伏羲琴。 素月道,“此琴名为伏羲,琴音悠扬空灵,能够唤醒人内心的真善美。” 第三百九十章 昆仑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想,苏之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琴若是他来演奏,只怕是琴人合一,天上人间,无人可比。 “之时善琴。”安悦道,“满月,去请之时过来。” “是,皇上。” 不多时,苏之时被请入金銮殿内,他对着安悦行礼之后,安悦拉着他来到伏羲琴前,“之时,这是素月送来的厚礼,你看是否适合你,你若喜欢,朕送给你。” 苏之时当即朝着伏羲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刹那间欣喜若狂,激动的不能自制,他的目光在安悦与伏羲琴之间来来回回,竟眸底噙着热泪,不可置信的望向安悦,“皇上,你认真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真要送给我?” 安悦是个不知琴美的,见苏之时这般的欣喜若狂,就猜到这琴定然贵重难得。 “当然是真的,不然朕叫你来干什么?” 苏之时当即跪在安悦的面前,连声叩谢。 趁着这个时机,安悦道,“既然你这般喜欢,不如现在就弹奏一曲,也让我等凡夫俗人欣赏欣赏这琴的美妙之处。” “是,皇上。”苏之时应声说道。 安悦回到龙椅上坐稳,也命众大臣就坐,又赐给素月一张上等梨花木雕花的椅子,待该坐下的都坐下了,苏之时也准备好了。 苏之时一席白衣,端坐在水墨白海棠花圆凳上,他的面前放着伏羲琴,琴静止不动,苏之时也静止不动,时间悄然流逝,二人仿佛合二为一。 忽而,苏之时将双手抬起,纤弱白皙指骨分明的双手犹如艺术品一般,他将手轻放在伏羲琴上,指尖触碰的刹那,一声空灵悦耳之声回荡在金銮殿内。 众人无一例外,缓缓闭上双眸。 琴声缓慢,细水长流,忽而闹热奔腾,似百花绽放、蜂蝶飞舞,忽而似绵绵细雨,润物细无声,忽而似冷冽寒风伴随着雪花漫漫,忽而似秋日里泛黄的叶子,从树梢顶上翩然而落,归于尘埃。 一曲毕,众人如梦方醒。 安悦道,“虽只是听了这一曲,却好似经过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睁开眼的刹那,会以为眼前的是假的,而方才琴音所造的梦中才是真切的。”说完,她方鼓起掌来,众大臣立刻跟随。 苏之时缓缓离开了凳子,如获珍宝一般抱起伏羲琴,再次拜谢安悦,“谢皇上所赠之物,之时会爱它如自己的性命一般。” 而后退下。 素月立刻让人呈上最后一件宝物。 安悦坐在高处,遥遥望去,只见那两名小童手中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素月上前将盒子打开,只见一面泛黄的圆镜出现在盒子里,倒没有特别之处。 却听素月说道,“此乃昆仑镜,能够穿越时空。” 安悦犹如被雷击中,呆愣在那儿。 “你!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素月道,“此乃昆仑镜,能穿越时空。” 想安悦来到这个世界几十载,经历了多少的风雨与生死,才能坐在龙椅之上,坐拥天下。可她不曾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科研事业。 如果她拥有了这面昆仑镜,就可以穿越回现代,继续自己的科研事业。 想到这儿,她怎能不激动? “呈上来!” 素月立刻命小童将昆仑镜呈上,交付于满月手中,满月拿稳之后,又恭恭敬敬的放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看着这镜子,按捺住心底的波涛汹涌,伸手触碰,紧紧握住,拿在手中,细细研究。 只见昆仑镜的背面写道:月圆之日,对天祭拜,将镜身放于月下,等候佳时,方可穿越时空。 “这件宝物,朕很喜欢。”安悦看向素月道,“你送来三份厚礼,大闽的诚心朕感受到了,自此,只要黛国国泰民安,朕也可保大闽国泰民安。” 素月拜道,“谢皇上。” 随后,安悦命宫人设下宴席,宴请素月,又命人将轩辕剑送至谷阳处。 谷阳看了剑,万分欣喜,竟决定对安悦从前所做的错事既往不咎。 当日,安悦因高兴喝的酩酊大醉,等众人方散去,她被满月送回寝殿,到了寝殿,仍不愿就这样睡下,命满月请苏之时过来。 满月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只怕苏郎君已经歇下了。” 安悦道,“他今日刚得了伏羲琴,怕是高兴的吃不下、睡不下,朕与他乃是“同病相怜”之人,你只管去请他,他一定来。” “是,皇上。” 满月带了两个宫女,前去请苏之时。 而事实正如安悦所说,苏之时正在屋内摆弄伏羲琴,才刚将每一根琴弦都擦拭干净,满月来请,他也想见安悦,只觉得白日里对她的感谢还不够。 他拿上一壶好酒,跟随满月去往安悦的寝宫。 他见了安悦,见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想着不将酒拿出来了,谁知安悦发现了酒,欣喜之余从他的手中夺过,来到桌边,倒满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苏之时。 “来!我们喝!” “皇上,您已经醉了。” “没有!”安悦颇为豪放,与苏之时利落的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她将酒杯倒过来,质问他道,“你还不喝?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朕?” 苏之时只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安悦见他喝了,大为高兴,拉着他在床边坐下,从袖子里掏出昆仑镜给他看,“你瞧瞧,这可是个宝物!” 苏之时将昆仑镜接在手上,细细赏玩,随口问了一句,“这物件儿有什么用?” “能穿越时空啊!”安悦颇为得意的说道。 “穿越时空?” 苏之时正疑惑之际,安悦一把拉着他的手,轻拍着他的手背,醉醺醺的说道,“之时啊!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苏之时浅眉微蹙,“什么?” 安悦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你没有听明白么?”又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啊!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我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安悦,我啊!迟早会离开的!” 这下子,苏之时听清楚了。 他看着眼前的安悦,眼神里夹杂着哀伤,“皇上,你真的舍得抛下我,回到你的世界里么?”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你争我夺去江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的双手放在苏之时的脸上,万般怜惜的看着他,“你别不开心嘛,就算有一天我走了,也会带上你的。”她的指尖在苏之时的眉上一下一下的勾画着,眸底满是对他这张脸的欣赏,“你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苏之时虽然稍稍安心,可接踵而至的是一系列的问题,他道,“可如果......我无法适应你那个世界的生活,你还愿意为了我回到黛国么?” 安悦喝多了,脑子不够用了,她觉得苏之时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双手抓了头发许久,猛地打了一个酒嗝,一下子酒意直往天灵盖上冲,她两眼噙泪,倒在苏之时的怀里。 “皇上?皇上?”苏之时唤了她几声,见她昏睡过去,只好作罢。 随后他将安悦的衣服给脱了,又将她扶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却见被子下面露出一点昆仑镜来,苏之时想了想,将昆仑镜从安悦的手心里拿出,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他在她的床边守了她一整晚,期间她想吐,他扶着她去门外吐,想小解,他命满月拿东西来,直到天色微亮,安悦才彻底睡着。 满月在苏之时的身边低声说道,“苏郎君,您照顾皇上一夜未睡,也该回去休息休息,这里一切有奴婢在。” “嗯。”苏之时起身后看了床上的安悦一眼,右手伸到左手袖子里摸了摸,确定昆仑镜还在之后,对满月道,“好,你好好照顾她。”话毕,转身出门了。 等安悦一觉醒来,立刻寻找昆仑镜,却发现床上、地上、身上,哪儿也没有。 她叫来满月问话,满月却也说并未见过昆仑镜。 安悦因而问道,“昨晚朕和谁在一起?” “回皇上的话,昨晚您和苏郎君在一起,您醉酒之后,也是苏郎君一直侍奉您,直到今日一早,苏郎君才回去的。” “哦。”安悦一面怜惜苏之时照顾了她一整晚,一面笃定道,“那不可能是之时拿走了朕的昆仑镜,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看来......”她吩咐满月道,“你带人再好好的找找,务必将朕的昆仑镜找到。” “是,皇上。” “另外,叫大司农前去御书房等朕。” “是。” 安悦在宫女的侍奉之下洗漱换衣,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前往御书房。 她一进门,大司农立刻对她行跪拜大礼,口中说道,“参见皇上。” 安悦在龙椅上端坐之后,冲着大司农抬了抬手,“起来吧。”又道,“赐坐。” 满月当即拿来凳子,请大司农坐下。 待她坐稳之后,安悦道,“自黛国初建,朕就非常重视农耕这一块儿,朕看你这几个月写的奏书,上面提及江龙一带气候寒冷,不能种植小麦,因此是粮食产量最少的地区,粮食产量少,百姓就容易挨饿,挨了饿,就没办法通过劳动力实现富裕的目标,成为恶性循环。” “朕就在想,既然天气冷,小麦没办法过冬,存活不下去,那么是否可以研制出一种冬小麦,这种小麦可以抵抗寒冬,哪怕是寒冬腊月,连年下大雪的地方,也能够生长,成熟。” 大司农蒙琅道,“皇上,真有这样的麦苗存在么?臣怎么觉得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在现代,这样的技术早已经成熟了。 可对于这个世界里的人来说,却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不可能实现?”安悦看着蒙琅道,“你也太小瞧自己了。更何况,你手下人才济济,朕就先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竭尽全力去做,朕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 蒙琅心中犯难,更加不知该从何下手,可皇命不可违,她先应允下来,打算回去后好好想想办法。 蒙琅走后,安悦就盘算着,得亲自去一趟江龙。 恰逢苏之时来找她,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苏之时的态度是支持她的。 安悦也觉得,只要有他的支持,其他人什么意见,她根本不在乎! “这次你跟朕去江龙一带,朕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在江龙一带培育出冬小麦,我们这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朕没打算带那么多人,就趁着这次微服私访呗!”她看向苏之时道,“所以啊,外面不如宫里,你随朕去了,就要做好吃苦受累的打算。” “皇上放心,你能吃得了的苦,之时也能。” “好。” 谁知这番话刚好被来找安悦的萧行彦给听到,他一进门便说道,“皇上要出宫微服私访?那怎么能只带苏之时?我也要去!” 萧行彦在屋内站定,看着安悦道,“皇上想想看,出宫在外,那是何等凶险的事情,您不能不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当成一回事。我想,只要有我在,皇上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到达江龙。” “有之时就够了。”安悦道。 岂料萧行彦道,“皇上,他们都说你偏心,我从来没有说过,可今日我必须要说,皇上你确实偏心苏之时多些,总想着跟他一个人去到外面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 “......”偏心?她哪儿偏心了? “不是,行彦,朕带之时一块儿去江龙,不是去玩儿的,是为了......” “不管!反正你要是不让我去的话,我就不当这个将军了!” 安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她没想到萧行彦会说这么重的话。 “那......”犹豫之间,安悦看向苏之时,“那我们......带上行彦?” 萧行彦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一点,苏之时很清楚。如果他硬要安悦只带他一个人,只怕会真的闹出事端来。 可人嘛,在情爱这种事情上,纵然是好人,却也是自私的。 苏之时并没有直接回答安悦,而是起身拜过之后,缓声道,“皇上自己做决定就好。”话毕,离去了。 “之时!之时你别走啊!”安悦要去追苏之时,奈何被萧行彦拦下,他态度强硬,抓着安悦的手腕道,“我必须去!” 安悦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谁知这件事很快传到于渊和谷阳耳中,两人也很久没有出去过了,一一来见过安悦,提出要和安悦一同前去江龙。 第三百九十二章 偶遇村妇解灾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还好,安悦仔细考虑考虑,觉得带上他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如果连谷阳也带上,那......那谁替她料理朝前朝后的事情。 可若拒绝了谷阳,只怕他要生气,一生气就跟她冷战,对她来说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安悦正在为难之际,素月来了,两人月下喝酒,从国家大事讨论到安悦目前所在遭受的烦恼。 素月闻言之后,说道,“既然如此麻烦,那就谁也不让去,如此便能公平,没人有怨言了。” “你的意思是朕自己去?” 素月道,“皇上若是觉得路上孤单寂寞,本君可以陪着皇上。” 安悦狐疑的看着素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肯陪着朕?” 素月道,“皇上派去大闽的官员一个比一个能干,基本上,本君平日里什么也不做,这才来找皇上解闷。既如此,本君陪着皇上前去江龙,又有什么不能的?” 安悦心想,若是素月陪她去,确实能解了眼下的困局,当下与素月约定好了,又在次日见过四位夫郎,告知他们情况。 四人一听,互相看了看,倒也心理平衡。 三日后,安悦与素月骑马前往江龙。 两人赶路半日,放慢速度,后见一小河,一商量,让马儿喝些水,吃些草,他们也好休息休息。 两人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吃些随身携带的干粮,素月问安悦,“你去江龙具体要做什么?” “江龙地处极北,连年冰雪不断,那个地方是整个黛国粮食产量最少的地区,我这次去,是希望考察考察那儿的土地情况,打算让司农部研制出冬小麦种在江龙,增加那儿的粮食产量。” 素月若有所思,撕下块饼来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须臾,他看向安悦,“我觉得你很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安悦提起水壶喝了口水,放下水壶盖盖子的时候问道。 “你的想法,时常与众不同,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安悦勾唇一笑,“你观察的倒是细致。” “所以你真的跟其他人不同?” “都是人,能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安悦想她的昆仑镜了,有了昆仑镜,她就能回去了。 只是,她想不通,明明满月将她的整个寝宫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昆仑镜,难道是被人偷了? “你是想说,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么?” 安悦猛然间看向素月,吃惊的看着他。 “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说的话,难道还不够令人吃惊的?” 素月淡淡一笑,“这样看来,我说对了。” 安悦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 “可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目前都处在这片天空之下,你还是黛国的女皇,只怕,眼前的命运,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的了的。” 安悦问道,“你不会又偷偷给我占卜了吧?” “没有。”素月道,“之前的占卜已经足够了。” “唉......今年的收成也不好,蝗灾毁了太多庄稼,人人都说咱们这儿离皇上住的皇宫近,可也没见皇上派好官儿来治理治理咱们村里的灾情!” 忽的,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安悦看过去,才知是位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大妈。 那大妈穿着一身暗色的粗布麻衣,微胖,头发全用一根木簪盘起来,一边往河里的石块上放衣服,一边对身边的另外一位小娘子说道,“你呀!刚嫁进我们家,虽说不该让你紧衣缩食,可现在粮食颗粒无收,去年的粮食又所剩无几,只能让你先跟大金紧巴巴的过日子了。不过你也别丧气,今年收成不好不是还有明年,兴许明年收成就好了!到时候粮食换成银子,娘准让大金给你买新衣裳穿。” 小娘子道,“娘,这地眼下都坏了,还能种粮食?娘,你别哄我,反正我才刚嫁到你们家,要是日子不好过,你让大金给我个休书,休了我,我下半辈子指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呢!”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就这么咒我们家?” “......” 安悦缓步朝着两人走来,站定之后说道,“我是农业方面的专家,针对蝗虫这样的农业灾害非常有经验,要不然你们谁带我去你们地里看看?说不定我能让你们已经坏了的地起死回生。” 这大妈听了安悦的话,缓缓地站起身来,上下将安悦一打量,见她浑身上下都是贵气,不由得就信了她的话。 “那......你帮我家看地,收银子不?” “不收,免费的。” “娘!”那小娘子扯了大妈的胳膊一下,说道,“天底下咋会有这样的好事?依我看,还是再问问她的来历,别把骗子强盗给拐到家了。” “哎呀,人看着挺面善的,不会是骗子。” “娘!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安悦听了两人的对话,说道,“我不去你们家,就只是去看看地,你们放心,我和我的朋友绝对不是骗子。”说着,她将素月请到两人面前,说道,“这是我的朋友,素月公子,你们再好好看看我们,我们长的像骗子么?” 那小娘子一见到素月,眼睛都直了,盯着素月移不开眼,“哎哟老天爷!这......这公子真的是人?不是什么狐仙?”她感叹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老天爷!哎哟老天爷!” “儿媳妇儿!”大妈将小娘子拽到身后,指着她道,“你别不把我儿子大金放在心上!那公子就算是神仙,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一个女娃娃,规矩矜持点儿,别跟没见过个人似的!” 小娘子道,“娘,我怎么了呀我?你敢将这公子带到村里么?我告诉你,村里那些丫头要是见了这公子,保准跟我一样的反应!” “再说了!这是黛国,大兴早亡了!现在以女子为尊,也就你们村还以男子为尊。我就算出身再不好,怎么?连看男人的权利也没有了?”小娘子拽开大妈,上前对素月道,“素月公子,天儿热,先回家喝口茶吧,等我男人从地里回来,让他带着你们去地里看看!” 第三百九十三章 相信苏之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点头道,“好。” 安悦在素月的耳边说道,“今日算是沾了你的光才不被当做片刻,可见有时候美色能起大作用。” 素月看着安悦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两人跟着大妈和小娘子去了他们家中,小娘子对待素月极为殷切,又是倒茶又是问话的,倒是将安悦给晾在了一边。 那大妈对小娘子的言行举止非常不满,但又不敢出言制止,生怕这刚娶过门的媳妇儿跑了,无奈,她只好站在门口,一面朝着屋里看,一面连声叹气。 安悦见此,从屋内走出来,对大妈说道,“你儿子快回来了吧?要不然你先带我去地里看看?”省的站在这儿自己难为自己。 大妈往屋里一指,说道,“我那儿媳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能放心带你去地里?不成!我得说说她去,没她这么当儿媳妇的!”大妈说完,抬脚进了屋,一进去便开始指责那小娘子,“我说你没见过个人是不是?人家是客,有你这么缠着客人的?” “自古男女有别,别说现如今兴的是男为尊还是女为尊,反正你就是不能这样缠着别的男人,你还有没有把我儿子放在心上呀你?” 她上前拽着那小娘子,生拉硬扯的往门外扯,“你给我出来!出来!” “哎呀,你干嘛呀你!” 两人纠缠到门口,小娘子猛地甩开那大妈,岂料一个不小心,将那大妈推倒在地,恰逢此时这大妈的儿子来了,一见自己的媳妇儿在打自己的娘,冲上去拽着那小娘子就是一巴掌,直打的那小娘子坐在地上号啕痛哭,“天杀的啊!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婆婆不让我跟人说话,男人一回家就打人!老天爷,这日子要把人给活生生的气死啊!” 此时,素月从门内走出,那大妈伸手指着素月同自己的儿子说道,“你媳妇看上人家公子了,真是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人家,你这媳妇要是不好好教训,怕是以后迟早跟野男人跑了!” 这家儿子一听,上前就要去教训自己媳妇儿,安悦一看因他们的到来,这一家子越发乱了,立刻点了一家三口的穴位,大太阳底下好一番教训之后,才给他们解开。 安悦对那儿子道,“地在哪儿?带我们去。” 这儿子意识到安悦和素月都不是一般人,只能是乖乖的带着两人前去地里。 安悦见到了这一家子的地,对这几亩地做了检查,也对蝗灾的程度进行了分析,随后她看向素月,说道,“这块地确实坏的厉害,如果想让这块地起死回生,水利这一块儿必须得搞起来。” “依我看,请村长过来吧。” 安悦连连点头,“不错,得让村长过来主张解决了这件事。” 因而,安悦看着眼前大妈的儿子,问道,“你是叫大金是么?” “我是。” “好,你去把你们村长叫过来。” 大金道,“我哪儿有那个能耐啊!村长家能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往常我们要是想找村长办点事情,那去都得拿东西!” “拿什么东西?” “什么稀罕拿什么呗!” 安悦冷笑一声,从袖内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他,“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村长要是不来,你就跟她说,明天这村的村长就可以换人了。” 大金狐疑的看着安悦,“你究竟是什么人呐?”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大金见此,只好拿着令牌去找村长,谁知村长一见了令牌,吓得跪在地上,倒给大金吓了一跳。 “令牌的主人在哪儿?快带我去!” 村长一催促,大金也不敢耽搁了,立刻带着村长来见安悦,村长一见安悦,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下来,口中高喊,“参见皇上!参见皇上!谁能想,您会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啊!” 大金一听村长的话,吓得也跪在了地上,“参见皇上,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皇上恕罪。” “你们都起来吧。” 安悦一声令下,两人从地上起来,安悦指着不远处的那一片地对村长道,“这块地今年遭受了蝗灾,坏了,如今只能利用水利来救活,如此大金一家子才有粮食吃。”她看向眼前的村长,“朕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村长道,“皇上放心,这块地,下官一定会立刻让人开始救的。” “好。”她看向大金,“地的事儿,接下来你就找村长,他看在朕的面子上会好好帮你解决。” 大金又跪下磕头道,“谢谢皇上!谢谢皇上!” 解决完了这件事,安悦和素月继续赶路,谁知两人快到村口了,大金的媳妇抱着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跑了出来,气吁吁的在两人面前站定,颇有几分羞涩的将白面馒头塞进素月手里,“给你们路上当干粮的!”说完,跑走了。 素月抱着这馒头觉得有点烫手,朝着安悦看去,安悦笑道,“素月,你好福气呀!”说着,哈哈大笑几声,走在了前面。 素月因道,“你慢点走,等等我,这么多馒头我实在是不好拿。” 等两人进了城,买了辆马车,干粮全放在马车上,素月轻松不少。 马车内,安悦看着素月问道,“我问你哈,你之前送我的那个昆仑镜......总共有几个?” “几个?”素月道,“天上地下,只有那一个。” 安悦立刻发起愁来,“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找不打那个昆仑镜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找到?” 素月道,“你丢了?” “好像是,反正现在找不到了。” “在哪儿丢的?” 安悦就说那天宴席之后她回寝宫休息,一觉醒来昆仑镜就不见了。 “那天你最后跟谁在一起?” 安悦道,“和之时,但是之时绝对不可能拿我的昆仑镜。” “为什么他不可能?你就那么相信他?” “当然了!”安悦道,“之时的为人我还是非常相信的,你说其他任何人我都可能相信,但之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太暧昧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静默不语,片刻之后,缓声说道,“依我说,你还是别这么早下结论,不过我猜想,如果真的是苏之时拿走了昆仑镜,这其中也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 会是之时拿的么? 如果真的是他拿的,为什么? 安悦眼下人在宫外,也没办法将苏之时交到眼前来问一问,只好将此事暂时搁在心里,打算从江龙回去之后再问。 城里非常热闹,安悦不想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跟素月商量,想在城里逛一逛。 “我们待会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稳当的地方,然后我们俩去逛街怎么样?” “你想买什么?” “很多啊!”此时的安悦似小女孩儿一般,对素月道,“我想买衣服、鞋子、胭脂还有发簪。” 素月缓缓说道,“这些东西,你应该不缺才对。” “我是不缺,可是皇宫的每一间屋子都很大,无论买多少都能装得下。” 素月明白了,她享受的,是“买买买”的乐趣。 “你不着急往江龙去了?” 安悦说道,“人啊!最重要的是享受当下,如果总想着那些烦心事,岂不是要辜负了这一路上的风景了?” 素月觉得安悦说的有几分道理,再加上他此次出来的目的,确实是陪着她,既如此......随她好了。 “好,你想去哪儿逛,我都陪着你。” “好啊!” 马车停在城南,安悦与素月下车之后,两人从城南往城北去了,街上非常热闹,大约他们正好赶上了这边的节日,街道两边有非常多的小吃摊贩,安悦手上拿着冰糖葫芦,嘴里嚼着素月喂过来的荷花酥,盯上了不远处的馄饨,非要拉着素月坐下来吃一碗。 两人坐稳后,老板过来招呼,安悦给自己报了一碗馄饨,问素月,“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 安悦道,“这种街边馄饨最好吃了,你必须得尝尝。”说完,对老板说道,“两碗馄饨,一碗要辣子,一碗不要。” “好嘞!” 等老板走了,素月看着安悦问道,“皇上,你......” 安悦伸手让他停下,并说道,“我们俩既然出来了,我觉得,有必要讲讲规矩。在皇宫,我确实是皇上,可在这市井,你叫我悦儿或者是安悦就是了。” “悦儿?” “对啊!”安悦伸手指着他,“你的声音叫出来很好听嘛!” 素月淡如水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 “馄饨来了!” 老板分别将两碗馄饨放在安悦和素月的面前,随后离去。 安悦吃馄饨之前先喝了一口汤,感觉汤的味道鲜美,很是喜欢,又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馄饨,软嫩的馄饨皮咬破之后,裹满肉汁的馅料的香气立刻在口腔里充盈,她细细咀嚼,而后吞下,享受的吃完后看向素月,却见他一口未动。 “你怎么不吃啊?” 只见素月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伸到安悦的面前,将她嘴角的一点儿汁水擦干净,随后说道,“你慢点吃,太像小孩子了,吃的哪儿都是。” 安悦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动作真的非常轻柔,以至于内心生出一股子暖流,令她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含着浅浅的波纹。 “你!你也吃啊!”安悦对素月说道,“真的很好吃,哪怕你只吃一个,也算是给我面子了!说不定你吃了第一个,就会忍不住想吃第二个,总之,你赶紧尝一尝。” 在安悦的催促之下,素月用瓷勺舀起一颗馄饨来,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随后含笑点头,“嗯,不错,确实很好吃。”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顿了顿声,安悦又道,“对了,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素月将手中的勺子缓缓放下,看向安悦道,“我只是觉得,你作为黛国的一国之君,却对民间有很深厚的感情,并且,你似乎对市井非常向往,与其说向往,不如说了解。” 如果说了解,不过是因为现代的市井与古代差不了多少,无非是人多、小吃多,唯一不同的是,古代人穿的衣服和现代人不同而已。 最重要的是,“素月,你忘了么?我可不是那种继承皇位的皇子,我这个皇上的身份,不就是从平民做起,然后成为富商,再成为皇上的。我对市井里的一切非常了解,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啊,你说得对,可在我看来,难得的是,你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皇上,被人捧惯了而高高在上,看你和那些百姓交谈,真的非常的平易近人。” 安悦被素月夸奖,内心自然是愉悦的,可她却也因为素月的夸奖而自省,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好皇帝,面对夸奖不骄傲,才是好皇帝。 两人又交谈了一些别的,说话间各自将面前的一碗馄饨吃个精光,也因这次交谈,安悦觉得自己与素月的关系似乎变得更亲近了。 “接下来你想去哪儿?”素月问道。 “我们去前面的小摊子上逛一逛,我想买一支发簪。” 岂料素月道,“你想要买发簪的话,我给你买好了。” 安悦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买?” 素月含笑道,“我们算是朋友吧?” 安悦想了想,点头道,“算是。” “既然是朋友,我不能买一支发簪送给你么?” 安悦认真的想了想,摸着下巴点头道,“好像说得过去。” 素月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朝前面走去,“走吧,你去挑一支喜欢的发簪,无论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买。” 安悦盯着素月拉着她的手,犹豫着要不要抽回,可是素月的手又白又嫩又软,被他拉着,真的是浑身舒服,但她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他们不是朋友么?这样拉着手是不是太暧昧了? 可不等她将这个问题想明白,素月拉着她已经来到了卖发簪的小摊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发簪,安悦立刻将困扰自己的问题抛掷脑后。 “天呀!这些发簪也太好看了吧?” 卖家是一位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她将素月与安悦一打量,对着素月道,“公子,是给心爱的女子买发簪吧?款式这么多,随便挑!随便选!” 第三百九十五章 吊打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啊,我确实是给心爱的女子买发簪。”他拉起安悦的手,对女子道,“这便是我心爱的女子,你看她适合哪一款?” 安悦吃惊的看向素月,映入她眼帘的只有素月的侧脸,只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如此完美,令人只看上一眼就心动到无法抑制的侧脸了。 为什么? 为什么素月要这么跟对方说? “这位姑娘模样清秀,最出众的是这一双杏眼,从姑娘穿衣服的风格来看,这支点翠玛瑙金簪倒是很适合姑娘。”女子将手中的簪子递给素月,“公子以为如何?” 素月将簪子接过来之后,拿给安悦,“悦儿,你看这支簪子如何?喜欢么?” 安悦先看了他的眼睛,再去看簪子,不由得说道,“簪子很美。” 素月当即对卖簪子的女子交付了银子,又将簪子插于安悦发髻之中,细细端详之后,含着清如水的笑意,浅声说道,“很美,悦儿,很适合你。” 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安悦却有些魂不守舍,两人行至卖衣服的店门前,安悦拽住他,问道,“素月,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素月看着她,瑞凤眼里淡淡的忧伤散去,剩下平静,平静之下又泛起层层涟漪,“你不想成为我心爱的人么?” “我......” “就是那儿!大小姐,就是那儿!你看,就是他!他就是小的替您发现的美男子,您快看啊!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一身红衣的女子冲到素月的面前,将其上下一打量,抽出腰间的鞭子就缠在了素月的手上,“跟本小姐走吧!本小姐看上你了!”话毕,扯着素月一路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等等!”安悦冲上前去,拦下女子,质问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谁给你的胆子大街上抢人?” “你是什么人?”红衣女子瞪圆了眼睛,指着安悦道,“我陈司囡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抢人怎么了?我还要杀人呢!”话毕,她吩咐道,“给我打,敢在本小姐的面前吆五喝六,找死!” 霎时间,安悦被陈司囡的人团团包围,她欲去救素月,却因被这十几个人围住一时间无法脱身导致素月被陈司囡带走。 无奈,她只好先设法脱身,脱身后去打听陈司囡的背景,一了解才知道,陈司囡是城主的女儿,自小便嚣张跋扈,有“大公主”之称。 这名号并非是因为陈司囡与皇族真的有什么关系,而是她喜欢被人捧着,不甘心只是城主女儿,因而让人称她为“大公主”,若是谁敢不听从,直接打个半死。 安悦既然已经查得陈司囡的底细,当即前去找城主,谁知城主闭门不见,无奈安悦亮出身份,反被城主门外的侍卫嘲讽了一番。 安悦因而骂道,“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这一骂,倒是被守门的侍卫给听到了,押着她入了衙门,扣上一个“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 “你跪不跪?你若是再不跪,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一名衙役在安悦的面前摆威风,非要安悦跪下,可以安悦的身份,她怎么可能去跪? “你敢让我跪?我能灭了你全族你信么?” “贱人,公堂之上,胆敢口出狂言,找死!”这衙役拿来棍子,朝着安悦的腿上就是一棍子。 安悦腿上吃痛,单膝跪在地上。 “嘿!贱人,你不是嘴硬么?老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棍子硬!” 他又要打安悦,这次安悦有所防备了,不会在被他打到,所以当棍子招呼过来的时候,她伸手接住棍子,夺走棍子,将衙役一脚踹在地上,手中的棍子在他的身上招呼。 “啊!” “啊!” 一时间,衙门的大堂里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其他衙役都过来帮忙,安悦就用手里的棍子将他们一一打倒,等城主从后院出来,就见安悦坐在倒了一地的衙役之间,冷冷的看向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城主指着安悦,“你究竟干了什么?” “不明显么?”安悦站起来说道,“你的这些人要打我,被我打了而已。” 城主大怒,“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谁给你的胆子?” 安悦道,“原来你也知道人该守规矩,既然如此,让你的女儿陈司囡将我的朋友交出来吧。” 城主不明白安悦的意思,就叫来手下询问,一问才知自己的女儿又当街强抢民男了。 只是这城主根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对陈司囡的所作所为见怪不怪,哪怕如今安悦找上门来要人,在她看来,也是安悦的错。 “就算本城主的女儿抢了你的朋友,想来也是你的朋友有福气,依着本城主说,你识趣的话,现在就赶紧回去,本城主向你保证,你那朋友跟了本城主的女儿,不会没有好日子过。” 安悦气不打一处来,她就在想,这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人,又以为我的朋友是什么人?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别说是你女儿,就算是你这个老东西,也根本配不上我的朋友。”安悦道,“你若识相,现在就把人还给我,若是不识相,从今日起,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想她陈拂可是一城之主,没人敢跟她这么说话,谁知道今日碰上安悦这么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当即下令道,“先打上五十板子,若是不死,关进牢里,关到死!” 得亏她这衙门里还有些人,当即先将倒在地上那几个拖了出去,又去拖安悦,打算打了她,再关进牢房里。 谁知安悦丝毫不怕,颇有气势的站在那儿,这几个打算上前押人的衙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 陈拂一声令下,这几个人只好上了。 可结果呢?不过还是被安悦吊打的份儿罢了。 另一边,陈司囡绑了素月,带到自己房里,脱了衣服迫不及待的就要与素月欢好,素月不肯,闭上眼睛别过目光不肯看她。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多加小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来到素月的面前,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她,“我长得不好看么?你为什么不看我?况且我可是这娇座城城主的女儿,你跟了我,整日里只管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的?” “若你还念着方才与你在一起的那个贱人,我劝你还是尽快忘了她,如若不然,吃苦受罪的是你。” 素月看向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我管她是什么人?只要她不是女皇帝,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素月冷笑一声,说道,“如果我说,她就是女皇呢?” 陈司囡立刻指着素月“哈哈”大笑,“好你个美郎君,怎么?为了从本公主的手中逃脱,你竟然连这种谎话都说!”她勾唇一笑,一脚踩在床边,指着素月道,“我告诉你,我看上你乃是你的福气,城中多少公子哥想成为本公主的榻上宾,你要是不知足,往后有你的苦头吃!” 她上前,解开了素月身上的绳子,站在床边,指着他道,“自己乖乖的将衣服给脱了过来伺候本公主,如若不然,现在就打的你下不来床。” 素月暗想:如果出门前给自己卜了一卦,或许今日的祸事就能够躲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让我过去伺候你,只怕我会伤害你。” 岂料陈司囡的脸上显露出兴奋,“本公主才不怕你的“伤害”,你尽管放马过来!” 素月下了床,在陈司囡的面前站定,对上她兴奋的目光,抬手点在她的两眉之间并说道,“你如此好色,肆意妄为,我今日此举,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见陈司囡忽而两目昏沉,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门外有守门的下人,她见了下人往下人身上扑,也不看是谁,迫不及待的扒拉对方的衣服,一个人还不够,又拽过来一个,没一会儿的功夫拽进屋里三四个下人。 素月在此时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只听门内很快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而此时,安悦已经抓了陈拂,带到后院,命她让女儿陈司囡放了素月,谁知一入后院,安悦就看到了完好无损的素月。 “素月!” 安悦立刻放开陈司囡,跑到素月的面前,询问他有没有事。 素月道,“我没事。” 他指了指陈司囡的屋门,“有事的恐怕是她。” 门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陈拂听在耳中,只觉得荒唐,又见陈司囡抓的人在门外,那门内是她和谁在鬼混? 出于好奇,陈拂上前推开了房门,刹那间火冒三丈,提起靠在门边的棍子朝着床上的陈司囡打去,“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下贱成这个模样?怎么能跟这下小厮下人在一处鬼混!” 陈司囡被打的满院子乱跑,院子里的丫鬟老妈子捂着嘴偷偷的笑她,却也因这一顿打,将陈司囡给打清醒了,她指着素月道,“母亲,这人害女儿,肯定是他给女儿下了咒了,不然女儿不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啊!” 陈拂当然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当即下令道,“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 院子里的护卫冲了出来,将素月和安悦团团围住,安悦自然不怕,交代素月让他在一旁休息,当即捡起地上一根棍子来,谁敢上前,一棍子打倒在地,片刻的功夫,院子里的护卫就都被打晕过去了。 陈拂与陈司囡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母亲,这贱人怎么这么厉害?母亲,你可是一城之主啊!我们不能被这个贱人这么欺负啊!” “母亲当然知道!你放心,母亲还有后手,且好好看着吧,母亲一定不会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娇座城的!” 陈司囡以为母后要请出更厉害的人来对付安悦,谁知她却突然改变了态度,对安悦说道,“如今本城主全是领教了你的厉害之处,心生佩服,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之前的事确实是小女的错,我代替她跟二位道歉,还请二位原谅,另外,我请二位留在府中小住,晚上再摆上一桌酒宴给二位赔罪,如何?” “母亲,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你别说话!” 陈拂制止了陈司囡之后,看向安悦,“你考虑考虑,看行不行?” 实话说,安悦确实有点累了,不仅累了,还非常的饿,她一直都在硬撑着。 现在听陈拂这么一说,有点心动,思索再三,来到素月身边问道,“你饿不饿?累不累?我们要不要答应她的邀请?” 素月看着她,“你累了?” “确实有一点。” “那就答应吧。”素月道,“反正,我们歇上一晚,明日启程也好。” “好!”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安悦看向陈拂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有心意,我们答应了!” 陈拂连忙赔笑,“二位大侠,请先前去沐浴换衣,天黑之后,我们饮酒作乐。” 她说完,上前来四名丫鬟,两人扶着安悦,两人扶着素月,往沐浴的去处了。 安悦和素月一走,陈拂叫来管家,叮嘱道,“快去请韦大人,记得同韦大人说清楚这儿的情况,只要你说清楚了,韦大人一定会带兵前来,到时候我就不信了,弄不死这两个人!” “是,城主。” 安悦在婢女的侍奉之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天已经黑了。远远的她看见一个人缓步朝着她这边走过来,待那人走近之后,才知是素月。 素月平日里都是穿白色衣裳的,今日却换了一声青衣,格外的好看,待她在素月的面前站定,便问,“你来找我,有事么?” 素月支走身边的侍女,对安悦道,“我不相信陈拂会真心实意的款待我们,因此,待会儿酒宴之上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尽量别吃桌上的东西,别喝桌上的酒,如果真有人劝你喝酒、吃肉,先假装吃,再吐掉。” “你是担心他们在酒肉里下毒?” 素月道,“嗯。” “好,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 这时,陈拂派人来请,说酒宴已经备下,只等两人前去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姐妹情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和素月相视一眼,两人跟着城主府里的下人前去参加酒宴,到了宴席之上,陈拂非常的热情,招待两人在桌边坐下,又对两人说道,“今日我准备的可都是好酒,二位可要多喝一些啊!” 安悦随意的应付道,“既然是好酒,当然会多喝些了!” 随后,陈拂叫来陈司囡作陪,自从陈司囡出现,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素月,坐下的时候,有意跟素月坐在一起,可陈拂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坐在了陈拂的身边。 都坐下后,陈拂率先端起酒杯,看向安悦和素月,站起来说道,“真是对不住二位,让二位受惊了,作为一城之主,我承认,自己的德行确实有失,今日在此给二位赔个不是。”说完,将一杯酒喝了个精光。 她喝完之后,又让陈司囡给安悦和素月敬酒,其实陈司囡心里特别不情愿,可为了她的目的,只能忍了这一时,将杯里的酒给喝了。 逢场作戏嘛,先不说大家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既然陈拂和陈司囡都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安悦和素月也不是那种把不痛快挂在脸上的人,就也将杯里的酒给喝了。 “来来来!吃肉吃肉!” 陈拂邀请安悦和素月吃菜,两人不再拘束,开始吃喝。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陈拂的脸色突然变了,看着安悦和素月阴恻恻的一笑,对着两人说道,“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们俩死定了!”说着,对门外喊道,“韦大人,请您进来吧!” 只见无数的官兵突然冲进来,而那个所谓的韦大人就在这些人之中,最显眼重要的位置。 韦大人在屋内站定,一眼就发现了坐在桌边的素月,霎时间两眼冒光,色从心来,她缓步朝着素月走去,站定后细细的瞧看着他,又缓缓地伸出手打算去摸素月的脸,只听身旁传来一声“住手!” 韦大人当即朝着素月的旁边看过去,“是哪个刁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跟本大人说话!” 可当她看清楚安悦的脸时,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下道:这个人长的怎么这么像当今圣上? 因她不确定,就来到了陈拂的身边,拉着陈拂在暗处问道,“那个美男子旁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好似当今圣上。” 陈拂道,“不会吧?再说我只是一城之主,没见过当今圣上啊!” “韦大人,您该不会看错了吧?” “不会!我绝对不会看错,作为四品朝廷命官,我日日在朝堂上见当今圣上,怎么可能认错?” “哎呀大人!”陈拂慌了,“要是真的是女皇,那......那我岂不是死定了么?” “你别慌,待我去探探虚实。” 只见韦大人缓步来到安悦的面前,随后在安悦的面前坐下,看着她,问道,“你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你在宫里......” “韦彩茗,你装什么?难不成你连朕都不认识了?” 韦彩茗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求饶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皇上,请皇上恕罪!” “哼!”安悦站起来,看着韦彩茗严厉的质问道,“你跟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纵女行凶的娇座城城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韦彩茗和陈拂自幼就是好友,只不过韦彩茗考取了功名当了官儿,而陈拂只是当了个城主。虽说两人的身份有些悬殊,但一点没有影响两人从小积累而得的深厚感情,所以两人之间不管是谁有事儿,另外一个人都会倾囊相助。 陈司囡平日里得叫韦彩茗一声姨母,所以即便是之前发生了陈司囡因抢男人打死了人这种事,也是韦彩茗给她摆平的。 “下官与她......”韦彩茗战战兢兢说不清楚一二,她一面念着与陈拂的深厚感情,一面念着此刻她所面对的是黛国最有权利的人,只要是她一句话,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朋友可以再得,可要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韦彩茗一狠心,说道,“皇上,下官与她不过是偶然见过一面,不曾熟识,都是因为她老是给下官府上送东西,贿赂下官,下官今日才会出现在这儿,皇上,今日的事情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陈拂威逼利诱,下官才会出现在这儿的啊!” 韦彩茗的一番话,将陈拂给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关键时候韦彩茗会这么对她,想着平日里两人你来我往,姐妹情深,开心快乐,只觉得讽刺。 “你说的是真话么?”安悦根本不相信韦彩茗说的,因而质问。 韦彩茗又对自己好一番辩解,反正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告诉安悦,她跟陈拂半点关系都没有。 安悦看向陈拂,问道,“韦彩茗说的是真的话么?你们俩之间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尽管说实话,只要你说了实话,朕不仅不罚你,还要好好的奖赏你。” 安悦刚说完,韦彩茗就朝着陈拂看去,给了她一记冷冷的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陈拂想着自己的小儿子还在韦彩茗府上读书,一番斟酌之后,跪下说道,“皇上,韦大人说的句句属实,一切都怪我,皇上若想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我什么都愿意一力承担。” “哼。”安悦在一张交椅上坐下,看着陈拂冷笑道,“这会儿你倒是仁义无双,做给谁看?别以为朕是瞎子,你们俩有没有关系,朕心中早已有数!” 她这次出宫本就是微服私访,没有带侍卫,眼下不能立刻将陈拂与韦彩茗拖出去斩首。便有心先将韦彩茗给收买了,她服服帖帖的了,她也就可以惩治陈拂了。 “韦彩茗,朕想着,这次的是你陈拂是主犯,你是从犯,朕可以原谅你,不过朕现在要你亲手拿下陈拂、陈司囡母子,立刻斩杀于门外,只要你肯,朕对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姨母,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和母亲吧?”陈司囡异常的恐慌,无措的看向韦彩茗,“姨母,我可是自小在你身边长大,受你教导多年,你我之间亲如母子,我们......” 第三百九十八章 梦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啊!”陈司囡在韦彩茗的手中尖叫挣扎,“姨母放过我!姨母放过我!” 陈拂见韦彩茗对陈司囡动手,立刻站起来冲上前去阻拦,韦彩茗自小习武,与陈氏母女争斗,趁乱拔出腰间佩剑,快刀斩乱麻一般看了陈拂与陈司囡的脑袋,而后提着两人的脑袋来见安悦,“皇上,您满意么?” “嗯。”安悦道,“朕很满意。” 安悦又道,“只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韦彩茗,自此你就做个平头百姓吧。” 韦彩茗跪下磕头,“谢皇上饶恕。” 韦彩茗活着走出了城主府,回家之后,将事情告知陈拂的小儿子陈止,可她绝口不提亲手杀了陈拂与陈司囡之事,而是对陈止说,“皇上的人杀了你的母亲和姐姐,如今姨母也被罢官了,日后,你可要替你母亲、姐姐还有姨母报仇啊!”说毕,自是抱着陈止痛哭流涕一番。 陈止今年八岁,已经显现出俊朗模样,听了韦彩茗这番话,根本受不住,若非被韦彩茗抱着,恐怕要哭晕过去,可是,哭过之后,他暗暗下定决心,待他长大成人,定要替母亲和姐姐报仇。 而此时,安悦和素月已经动身,准备离开娇座城。 韦彩茗被罢官,这地方得有新的官员上任,安悦亲笔写了封信寄给谷阳,让谷阳安排。很快,她收到谷阳的回信,谷阳在信上说,让安悦一切放心。 自此,安悦与素月收拾妥当,乘坐马车前往江龙。 一路上自然不缺秀美风景,虽然也碰上了几件糟心事,但好在两人都安然无恙。约月余,两人到达江龙,见了地方官员,安悦亦是勘察了江龙的土地,将土地的缺点命官员一一记录,而整理成册,她带回宫一份,留一份在江龙,让官员们上下传阅,以求早日解决江龙地区的粮食问题。 回宫后,安悦叫来蒙琅,询问她冬小麦研究的如何,但见蒙琅跪下认错,直言没有丝毫头绪,更不知该如何下手,因她自知没能令安悦满意,遂说道,“皇上,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安悦请她起身,后将从江龙带回来的册子交给她,“你且好生看看江龙土地的质量情况,再研究研究,若还是研究不出,再来找朕。” “是,皇上。” 蒙琅离开之后,安悦喝了一杯茶,闭上眼睛小憩片刻,谁知眼前一片雾蒙蒙的,她朝着雾蒙蒙的地方走去,走了许久,回头看时,身后也是雾蒙蒙的一片。 忽的,前面不远处出现一抹纤弱的身影,伴随着清脆的咳嗽声,这声音她听着很熟悉,故而缓步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那个......冒昧问一下,这是哪儿?” 等两人的距离近了一些,那人缓缓地转过头来,安悦这才看清楚,竟然是苏之时。 “之时?” 苏之时却不回话,只是看着她默默地流眼泪。 “之时,你怎么了?” “阿悦。”苏之时一边流眼泪一边凄惨的说道,“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你欺骗我什么了?” 苏之时却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的心痛,又猛烈的咳嗽。 安悦见他嘴角都咳出血了,忙出声制止,“之时,你别哭了,这样对身体实在是太不好了。” “之时,你听话!听话好么?” “皇上?” “皇上?” “皇上?” 安悦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苏之时的目光,再一想刚才,明白是梦。 此时苏之时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为安悦细致的擦拭着额头的汗,且轻声言语,“皇上做噩梦了吧?” 安悦猛地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拽,苏之时整个人扑到她的身上来,她抱紧了他,翻身在上,双臂架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的眉眼质问,“之时,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他眸底有清亮的秋波,脉脉含情,“皇上为何会突然这样怀疑我?” “朕刚才做了梦,梦里你哭着对朕说你欺骗了朕,朕就在想,这究竟只是梦,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我欺骗了皇上,皇上会不会原谅我?” 安悦忽而睁圆了眼睛,“在梦里,你就是这样说的!” 苏之时一笑,“梦就是梦,怎么可能会变成真的?皇上,我在你身边多少年了,皇上还记得么?以我从前对待皇上的种种来看,我绝做不出欺瞒皇上的事情。” 安悦闻言释然一笑,“是啊!朕也这么觉得。”她低了低身子吻了吻苏之时的额头,待要下榻,却见苏之时的胳膊缠住了她的腰身,两人一下子滚进榻内,床帐掉落下来。 只见床帐里人影交错,偶有传出安悦的笑声。 次日安悦便想了,这昆仑镜既然不是苏之时拿走的,想必还是给丢了,她一面觉得惋惜,一面又觉得这就是天意,便决意安心留在黛国,不回现代去了。 也不知是谁,将安悦回宫后第一个宠幸的是苏之时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纵使萧行彦不在乎,却有人在乎。 于渊在宫里对着自己跟前伺候的人说道,“皇上才刚刚回宫,心神还不知道养好了没有,苏之时就去缠着皇上了,听闻昨日皇上寝宫的烛火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被吹灭,真是......太不养生了!” “皇上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也就算了,苏之时他不懂么?反正到最后都只会将身子亏损了的皇上推给我,让我给请脉、开药,给皇上补身体!合着我干脆搬到太医院当太医好了,何必留一个“于郎君”的虚名给我!” 信石道,“郎君还是少说几句,若是被有心之人传扬出去,只怕是“后宫四郎君和睦如初”的美名就此破灭。” “美名?我还顾及的了那个?”于渊气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满目通红,“什么和睦如初,都是骗人的!现如今这黛国后宫,谁不是只想着顾自己。苏之时早已不是从前的苏之时,他眼里只有皇上,哪儿还有他这几个兄弟!” “他们都争,难道我就不能争?我要是不争,谁给我银子花?没有银子,哪儿买药材去!” 第三百九十九章 巴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细想一番,有了主意,吩咐信石,“你去厨房弄些巴豆回来。” “巴豆?”信石因而问道,“主子,你让我去弄来巴豆,打算用在谁的身上?” “这个你就别管了!” 于渊催促着信石让他赶紧去,信石自知阻拦不住,只好去了。回来时碰上谷郎君身边的商枝,商枝问他,“去干什么?” 平日里信石和商枝交好,再三犹豫之后,叮嘱商枝,“近几日你让你家郎君吃饭时注意一些,最好是宫里备下止泻药。” 商枝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只管说明白些,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即将要发生什么?” 信石摇了摇头,“不能说,我先走了。”说着,匆匆的往于渊宫里去了。 商枝回到谷阳的身边,将信石跟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给谷阳听了。 谷阳闻言,将手中的账本缓缓合上,抬眸看向商枝,“信石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 谷阳眸底有几分思索。 商枝想了想,说道,“主子,你说好端端的,信石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若是他意有所指,指的是什么呢?” 谷阳素来聪明,细细一番斟酌之后,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了。 “你就听信石的,近几日的饭菜,记得用银针试过,确定无毒,再拿给我吃。” “是。” 晚上皇宫设宴,安悦宴请四位夫郎,因素月还留在城中,故而也请了素月参加。 宴席开始,安悦端起酒杯说道,“此去江龙,朕见多识广,有惊无险的回来,实乃幸事。宫中内外有谷阳打理,朕回宫后见一切都井然有序,心中高兴,特地以感谢谷阳之名设下宴席,希望我们一家人吃好喝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话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家人?”于渊看向素月,“他也算是“一家人”里面的?” 这话里面,明显有不满和醋意。 “哦,别误会,朕与素月只是朋友,决没有让他入住后宫的想法,况且他还是一国之君......”安悦指着于渊道,“朕许久未回,怎么刚回来你就要挑事情?” “我哪儿是在挑事情?分明是皇上和素月看起来就像是有过什么一样。”于渊看向萧行彦,“行彦,你觉得呢?” 萧行彦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他的目光放在安悦和素月之间,来回看了看之后,说道,“要是皇上对素月没什么,那就是素月对皇上有什么了。” “你看吧!”于渊道,“好像真的是我在挑事情似的。” 苏之时道,“就算皇上和素月之间有什么,那也是皇上的事情,如果皇上肯,素月肯,他们就算在一起了,又有什么关系?” 于渊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苏之时毫不客气的说道,“合着你不缺皇上的宠爱,皇上一回来就跟你睡了,要是素月在住到后宫来,多了一个跟你似的人,我、谷阳和行彦就别活了!” 苏之时吃惊的看向他,“于渊,我惹到你了?” “是啊!你就是惹到我了,谁让你整天缠着皇上的?” 再看其他人,谷阳端着手里的茶缓缓地喝着,面若冰霜,静默不语,萧行彦则是一脸的懵,没想到于渊和苏之时会吵起来,更没想到于渊会说那样的话,虽说于渊本来就毒舌,但今天的话说的确实有点过分。 安悦则心想:自己回宫后只和之时睡了么?唉......看来她真的是太忙了,那天要不是之时去找她,她哪有睡觉的时间,于渊的脾气也太不好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架。 素月面色无波,好像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一般,他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安悦,移不开目光。 “好了,有什么好吵的?”谷阳冷酷开口,“皇上想去找谁是皇上的自由,皇上想让人进宫,那也是皇上自己的选择,你们这样吵,难道不觉得丢脸么?” 于渊想呛声,可当看到谷阳的脸色后就怂了,只能闭嘴。 苏之时本就没有心思跟于渊吵,见他不再多说什么,也就闭嘴不言了。 这下子,倒是让安悦看到了谷阳的震慑力,她坐下后说道,“朕看啊,你们四个人也该有人管管了,不如朕封谷阳为后宫之主,往后由他管着你们,以后后宫的事情,或者你们之间的纷争,都去找谷阳,你们觉得如何啊?” 见四人都不说话,安悦看向萧行彦,“行彦,你觉得怎么样?” “我无所谓,都听皇上的。” “嗯。”安悦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去问于渊,“你觉得如何啊?” 于渊心想:反正安悦不在宫里的时候,都是谷阳负责宫里的事情,以后让他专职负责后宫,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只要不是苏之时当后宫之主,他就没有意见。 “嗯,那就谷阳呗,我没意见。” “好!”安悦又看向苏之时,“之时呢?” 苏之时道,“挺好的,谷阳做后宫之主,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看到的。” 安悦最后将目光放在谷阳的身上,讨好着问道,“谷阳啊,你看......” “我不想当。” “......”安悦此时的感觉就是,明明她是一个热腾腾的人,突然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 “为什么呀?反正后宫里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管的,如今朕给你一个名号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么?你......再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说完这句,谷阳起身走了。 安悦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直到他不见了,收回目光看着其余三位夫郎,“他有不当的理由?应该没有啊!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拒绝呢?” “反正我不知道!我宫里还煮着药呢,先回了。”于渊说完,带上信石,离开了。 “皇上,要不然你去问问他,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出真正的原因。不早了,我还得回去温习兵书,先走一步。”萧行彦说完,也离开了。 无奈之下,安悦只好看向苏之时,“之时,你说朕该怎么办才好?” 苏之时想了想,方道,“大约谷阳希望皇上能求着他吧,若是皇上不能够令他心甘情愿,只怕......要再努努力才行。” 第四百章 不可能的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你说,朕该怎么做?” 苏之时当即附耳于安悦,低声说道,“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苏之时看着她,点了点头。 “可是朕已经送他了一把轩辕剑,难道这还不够么?” “皇上,您送轩辕剑给他是好几个月之间的事了,若想让谷阳心甘情愿的为皇上鞍前马后,还是要再费费心思才行。” 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神情认真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谷阳最近在忙些什么?” “后宫的人事、账目一直都是谷阳在管,我之前去找过他几次,每次去,他都在看后宫人员每个月支出的账目。” “这么说,他挺辛苦的啊!要不然,朕送给他一个金算盘?” “那算不得什么,况且,我想,以谷阳外冷内热的性格,他想要的,大概是皇上的陪伴吧。” 安悦一瞬间懂了。 “皇上,我就先回驿站了。” 安悦和苏之时聊得太欢,倒是将素月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眼下素月一开口说话,安悦才想起还有这一号人物,当即让苏之时先回宫,对素月道,“你先别走,我们聊聊。” 苏之时随即离开,安悦与素月坐在屋内谈话。 因安悦在意刚才于渊和苏之时争吵时说的那些话,担心那些话会令素月不快,故而看着眼前的素月说道,“刚才于渊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另外,朕看你在都中也待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一趟?” 素月一双清冷的眸似要将安悦看透,“你这是要与本君避嫌?” 素月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安悦也就不打算遮掩了,说道,“明明我们之间没什么,却总是被人传有什么,朕想,就算朕不在乎名声,也该为你考虑考虑。” 素月静默不语,安悦又道,“你早日回了大闽,想来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嗯。”素月道,“也好。” 听到素月如此回应,安悦更加认定,前往江龙路上两人之间的种种,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亲密,她不该多心的。 他要走,却又在安悦的面前站定,迎着安悦疑惑地目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眸中含着情,说道,“我若走了,你若再想去外面,可写信给我,到时候,我会来找你,陪你一起去。” 安悦不由得问,“素月,你是不是喜欢我?” 但见素月轻轻一笑,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不禁深想:他究竟喜不喜欢我? 可她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她得去找谷阳,让谷阳答应成为后宫之主,管着后宫里的事情。 等她到了谷阳宫里,商枝迎了上来,安悦问道,“谷郎君呢?” 商枝如实回话道,“皇上,主子他在沐浴。” “哦。”安悦想了想,说道,“那朕去浴室门口等他。” 安悦来到浴室门外,刚巧门内喊道,“送水来。” 她左右看看,并未见水桶,却看到不远处有小厮走来,手里提着沉甸甸装满水的水桶,安悦让他将水桶放下,又命他离开,随后提着水桶推门进了浴室,在门内站稳,又将浴室的门关上。 “送进来。” 屏风后传出谷阳的声音,安悦只好提着水桶往屏风内走去,好巧不巧,正瞧见背对着她的谷阳缓缓地从浴桶内起身,洁白无瑕的皮肤上圆润的水珠顺着肌肤的弧度滑落,当她看到不该看的部位时,立马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水桶也摔落在地。 “怎么做事的?”谷阳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转身去看,却见竟然是安悦,当即扯过挂在木架上的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从浴桶内一跃而出,在床榻边坐下。 “皇上来干什么?” 安悦缓缓地睁开双眼,却见浴桶那儿没有人,当即在屋内寻找,发现了床边的谷阳。 他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乌黑的发丝滴落,身上薄纱料子的衣服沾染了他身上的水珠,露出他的一点点肤色来,引人遐想。 “皇上在看什么?” 安悦立马背过身去,咳嗽了两声,说道,“谷阳,朕找你有事,可既然你在沐浴,那朕......朕晚点再来吧。” 她说完之后,朝着门口走去,谁知身后再次传来谷阳的声音,“皇上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 “皇上别转身,我换过衣服,我们坐下谈。” 安悦一听谷阳这么说,也不走了,乖乖的面对门站着,当她听到身后传来“可以了”的声音之后,缓缓转身,再看过去时,谷阳已经穿戴整齐,深邃的眸子正平静的看着她。 “咳咳!”她又咳了两声,慢吞吞的走过去,后在谷阳的面前坐下,她的眸光微垂,片刻之后,开口道,“朕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当后宫之主。” 谷阳道,“我不在乎虚名,反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后宫之主该做的事情,有没有这个名号又有什么关系?” “不一样!”安悦忙道。 “哪儿不一样?” 安悦道,“首先,你当了后宫之主后,每个月的月钱会比现在多出很多,而且,当了后宫之主,往后国之大事,你都可以跟朕一起同大臣们商量。另外......你的权利变大了,其他三个人都归你管。” “我并不想去管他们任何人,我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谷阳道。 “于渊、行彦、之时,很好管啊!你对他们又那么了解......” “皇上,你根本没有明白的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可以管,也能管,但是我不想管。” “他们那么好相处,你当了后宫之主,说是得管,实则谁不是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小事上你什么都不用管,大事上出面做主就行了。” “大事?”谷阳忽而道,“皇上,如果我当了后宫之主,如果皇上以后想再让男子入宫,我能不能阻止?” 等等? 怎么说来说去拐到她的头上了? 谷阳这是什么意思?是害怕她会选新的郎君入宫? 难道......她宠幸了苏之时这件事,谷阳也吃醋了?故意借题发挥? “皇上,你不会让素月进宫的,对吧?” 安悦恍然,原来谷阳不是吃醋,而是担心素月会入住后宫。 “当然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第四百零一章 谷阳病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面色无波,静静地看着安悦。 “怎么?你不相信朕?” 谷阳道,“皇上敢发誓么?” 安悦的脸上有几分犹豫,她道,“谷阳,有必要弄的这么严重么?你还要朕发誓,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谷阳冷笑道,“根本就不是我过分,而是皇上分明就对素月抱有某种幻想。也是,素月是仙人一般的男子,我们四位与他尽不相同,皇上会对他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安悦忽而无话,细想谷阳所说,又有些生气,当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出了谷阳的宫门。 谷阳看着安悦的背影,心里一团火。有火没处撒,捞起桌上的茶壶茶杯就往地上砸。 商枝听到动静跑进来,但见地上一地的碎片,慌忙跪下,“公子息怒。” “与你无关,出去!” 商枝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公子,皇上毕竟是皇上,历来朝代之中,哪一个皇上不是三妻四妾,如今偌大的后宫只有四位公子,皇上有心充实后宫,倒也并非是不应当的。” 商枝一番话,说的谷阳的态度稍软,他缓声开口,“若是别人,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但是素月是之时的长辈,比之时还大了十几岁,更别说比皇上了。就因为素月修的是仙法,看起来犹如十几岁的少年一样稚嫩,可难道就因为他看起来稚嫩就可以忽略他的实际年龄么?” 他眉头深皱,“素月与皇上,根本不般配!” 商枝斟酌着说道,“般配不般配的,都是郎君自己的想法,若是皇上愿意,素月愿意,哪儿还有旁人说话的资格呢?” “你说的,我明白。”谷阳道,“你先出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是,公子。” 四位夫郎里,谷阳是最聪明的,也是最不容易为情所困的,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能冷静、清醒、理智,可当面对安悦,似乎又无法做到完完全全的不去动情。 尤其今日安悦来是来求他做后宫之主的,却不成想,两人不欢而散。 他心中烦闷,侧躺在床上,睁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迟迟不睡,于他而言只像是纠结挣扎自困了一两个时辰,可朝着窗外一看,天已经凉了。 “阿嚏!” 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感觉头晕目眩,头重脚轻,心道:不好! 等安悦下了早朝,满月在她耳边道,“皇上,谷郎君病了。” 安悦眉目间有几分思索,因还在生谷阳的气,故冷冷地说道,“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给他瞧。” “商枝过来回禀说,谷郎君病的迷迷糊糊的,嘴里却还喊着皇上您的名字。”满月道,“只怕是皇上能过去瞧一瞧谷郎君的话,谷郎君这病能好的快一些。” “朕不去,没那个心情。”说着,抬脚打算迈进御书房内。 “皇上。”细辛远远地跑来了,站定后先磕头,随后抬眸看向安悦,“皇上,我家公子病了。” 这细辛乃是苏之时刚选在身边伺候的下人。 这边安悦一听苏之时病了,着急起来,对着细辛道,“快快快!走!”又问,“请了太医过去没有?” 满月待要跟上,也不知商枝从哪儿冒出来的,拦住满月,“满月姑姑,皇上这样区别对待,是不是不妥?” 满月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让你家那位惹了皇上不高兴呢?你回去了劝劝谷郎君,让他的性子别那么清高,皇上毕竟是皇上,要不然,日子不好过的只能是你家郎君。”说完后,追随安悦去了苏之时的宫里。 商枝只好回去,守在谷阳身边。 谷阳喝了药,清醒了一些,问及安悦有没有来过,商枝只能实话实说,“公子,皇上去了苏郎君那儿,苏郎君也病了。” 谷阳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原本想起身走动,却也不愿起了,他将被子盖在身上,动了动身子面对着床里面,低落道,“你退下吧。” 商枝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可怜,却又无可奈何。 安悦来见苏之时,嘘寒问暖,问及病因,得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闹肚子,闹的整个人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像是得了大病一般。 “宫里的吃食向来干净,怎么会令之时吃坏肚子?”安悦道,“你们都去好好查查,别是有心之人在之时的饭菜里下了毒。” 安悦这样一说,苏之时宫里的人都在意起来,又将苏之时当日吃剩下的饭菜拿出来给太医瞧看,太医细细检查之后,发现这些饭菜里都参杂了数量不小的巴豆粉末,因此报告给安悦。 安悦厉声道,“去叫膳房的人来!” 很快,膳房的人来了,跪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问道,“说吧,苏郎君吃的饭菜里为什么会有巴豆粉?” 膳房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安悦看向满月,满月立刻会意,对着门外道,“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打,直到肯说实话为止!” 门外立刻传来痛苦的嚎叫声,过了一会儿,满月进来了,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有一个厨子招了,说看见于郎君身边的信石偷偷摸摸的进过膳房。” “这么说来,之时腹泻与于渊有关?” 满月道,“不如皇上先召来信石问话?” “不必这么麻烦,朕现在就去一趟于渊宫里。”安悦说着,起身往门外走去。 安悦来了于渊宫里,于渊正在药房里摆弄采药,信石先得的消息,请安悦稍作,自己前去药房找于渊去了。 他见到于渊之后,说道,“主子,皇上来了。” 于渊面色微顿,却没有停下摆弄采药的手,却问了一句,“她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眼下皇上在您屋里坐着,要不然您先过去一趟。” “嗯,知道了。” 于渊将手里的活儿停了下来,换好了衣服之后,前去见安悦。 等他抬脚跨进门内,安悦闻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之下,于渊发觉安悦的眼神颇有些冷酷,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于渊倒也不慌,在安悦的面前坐下,张口便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最近干什么坏事了么?” 第四百零二章 势不两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的脸色立刻不好了,“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对我都存在偏见了么?我怎么了我?我好好的一个人,一整天都在药房里,我能干什么坏事?” “那朕问你,信石为什么会去负责给之时做饭的小膳房里,他去干什么?” 于渊皱起了眉头,“信石去苏之时的小膳房?”他看向安悦道,“这件事我不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 “我骗你干什么?” 当即,于渊看向门外,喊道,“信石,你进来。” 信石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进门后在于渊和安悦的面前跪下,于渊看着他,问道,“你去苏之时的小膳房干了什么?皇上今天来找我兴师问罪了,你好好跟皇上解释清楚。” 却见信石支支吾吾,不肯言语。 “有什么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我......我......”信石道,“主子,我没有去过苏郎君的小膳房,只怕是有人看错了,将别人当成是我了。” “不可能。”安悦道,“膳房里的人是在被惩罚了一番之后才说出你的名字的,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怎么敢说谎话?”她伸手指着信石道,“你还是老实交代,若是不说实话,朕现在就让人将你拖出去好一顿毒打。” 信石心中畏惧,眼神躲闪,只将头低的很深,却是不肯开口。 安悦的脸色很冷,对满月道,“拖出去,打到他说为止。” 满月立刻照办,叫上来两名护卫,押着信石就打算出去。 于渊道,“等等。” 他起身向前,站在信石的面前,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是做了不敢当的人,如果你真的做了就说,只要事出有因,我会帮你在皇上面前求情。” 信石只好说道,“我对不住主子,对不住皇上,那巴豆粉确实是我放进苏郎君的吃食里的,我只是想替主子出口恶气,皇上太过宠爱苏郎君,我知道主子心里不好受。” 原来,于渊让信石去取来巴豆,只是为了撒一时的气,虽取了来,却并没有用。而是信石看不惯苏之时被安悦宠着,而自家主子被忽略,这才偷偷地将巴豆研磨成粉末,放进了苏之时吃的饭菜里。 他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小心谨慎,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还是被人发现了。 信石说出实情之后,作为主子的于渊,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境,故而向安悦求情,希望可以放过信石这一次。 安悦道,“朕这次要是放过了他,如果今后宫里再出这样的事情,你说朕是应该好好处置,还是宽宏大量的饶恕?于渊,信石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你也有责任,朕要罚你一个月的月钱,另外,信石杖责五十。” 安悦说完,起身离开。 “皇上!” “皇上!” 于渊并不甘心,冲上去将安悦拦下来。 “你就这么对我么?这就是你对苏之时赤裸裸的偏心是么?”于渊道,“我以为,一直以来,你至少是能够做到公平的,可通过这次的事情,我越发清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你已经将对苏之时的偏爱做到了极致。” “信石做错了难道不该受到惩罚么?他是你的近侍,难道你就没有责任么?朕就是为了维护公平公正,才要处罚你和信石,难道这还要朕去过多的解释?”安悦道,“于渊,你好自为之!”话毕,她大步流星的离去。 安悦走后,于渊看着信石道,“早知道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了,到时候他只需要惩罚我一个人,跟你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主子,我错了。” 随后信石被拉走,结结实实的打了五十大板才被送回来,送回来时,信石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快死了似的。 于渊作为信石的主子,给他把脉开药,又命下面的人去熬药,好容易才将信石的性命留住。 自此,于渊算是和苏之时结下梁子了。 苏之时那边,安悦昼夜不离的照顾着他,也因此,苏之时好的非常快。等他好了,细辛将他病的这段时间里安悦前去找于渊为他做主罚了信石之事详细的讲给苏之时听。 苏之时听了,皱着眉头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只怕这件事之后,于渊要恨我了。”他叮咛细辛,“你去准备上几件像样的礼物,晚些时候我去见一见于渊。” 细辛道,“公子这是何必?您为什么会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下不了床,不都是于郎君和那个信石干的么?他们受到惩罚是应当的,怎么您还要转过头去讨好他们!可别啊!只怕公子你去了,也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到时候心里再难受起来,多不值当!” “可是我和于渊多年的情谊,若是因为这件事弄个老死不相往来,实在是可惜。无论如何,我都得试着做些什么。” 苏之时叮嘱细辛道,“你去准备准备吧。” 细辛见自己劝阻无果,只好照办。 临近正午,安悦来看望苏之时,却从宫里的下人口中得知苏之时拿上礼物去了于渊处。安悦心里不由得感叹,四人之中,苏之时还是那个最善良的,从开始到如今,没有改变过。 她却不知,苏之时虽然来了于渊宫里,可是于渊根本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不想见他,却又让人前去搪塞他,因此,苏之时已经在于渊的宫里待了快一个时辰了。 眼看下午了,细辛道,“公子,要不然咱们走吧?这于郎君根本没有要见您的意思,您在这儿干等也不是个事儿啊!” 苏之时斟酌片刻,起身道,“算了,看来这次的事情确实令于渊对我有了看法,我既然已经得罪了他,想必短时间内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回不到从前了。”他看向细辛道,“我们走吧。” 等苏之时走了,下人来见于渊,如实回禀,“主子,苏郎君走了。” “嗯。”于渊叮嘱下人道,“以后你们只要是看见他往这边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自此,我宫里的每个人都必须记住,我和苏之时之间,势不两立。” 第四百零三章 家和万事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和苏之时的不和渐渐影响到了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再加上谷阳因为自己病了没有得到安悦的探望,也将此事怪罪到了苏之时身上,一时之间,四个人里面两个人都对苏之时有意见,唯独萧行彦整日忙于军中要务,没时间参与到他们的纷争之中。 安悦隐隐感觉到了后宫氛围的不对劲,尤其是一家人坐着吃饭的时候,于渊总是说一些针对苏之时的难听的话,她刚开始还骂于渊,后来于渊就学精了,总是拐着弯儿的骂人,安悦当时听不出来,后面意识到于渊对苏之时恶意满满。 她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叫于渊来她这儿跟他谈谈,谁知于渊就称病,说来不了,安悦去找他,他又不肯见她,以至于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这前朝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安悦有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直到苏之时突然中毒昏迷,她意识到,家事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御书房内,她命满月将萧行彦、于渊和谷阳叫到御书房里来,等三个人都到了,她看着三个人开口说道,“之时中毒昏迷,跟你们三个有没有关系?” 萧行彦道,“绝对不是我干的,就算你不相信我的人品,我这些天天天往军营跑,哪儿有时间害之时?” 于渊侧坐在椅子上,冷笑道,“我是跟他不和,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顶多是给他下点巴豆粉,下毒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安悦将目光放在谷阳的身上,凝视着他,“谷阳,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好了么?” 谷阳冷冰冰开口,“你倒不如直接问我有没有给苏之时下毒,何必假惺惺?” “你!”安悦知道,谷阳病了的那段时间她没有去看他,他记仇了,可是,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不是不好么?她已经对他好话说尽,难道要放下皇上的自尊去讨好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安悦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谷阳道,“好,朕问你,你有没有给之时下毒?”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做出这样龌龊事的人?”谷阳看着安悦,满眼的失望,“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想来,是我错付了。” 安悦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们每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非常清楚,纵然我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那也是我的问题,之时是无辜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分清楚是非,如果是你们之中谁做的,主动向朕认错,朕会原谅你的。” 三人无话,屋内一片寂静。 安悦又道,“如果你们都不肯说的话,朕就要派人去你们各自的宫里搜查了,如果搜查到了之时中的那种毒,到时候,就别怪朕狠心无情。” 三人依旧无话。 却在此时,萧行彦道,“皇上去搜吧,清者自清。” 于渊道,“随便搜,好像我害怕似的。” 谷阳冷冰冰的说道,“搜吧。” 安悦看着他们每一个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立刻让满月带人去他们宫里挨个搜,此时是正午时分,搜到了晚上,满月回来后在安悦的耳边道,“皇上,没有。”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将毒物销毁了。” 顿了顿声,安悦看向满月道,“去抱狗。” “是。” 满月将一只小狗抱进了御书房内,都说狗鼻子是最灵的,安悦就想,如果下毒的人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那么狗一定会闻出来的。 “去!” 满月抱着狗先来到萧行彦的面前,在他身上闻了闻,狗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将狗抱到于渊的面前,于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满月将狗抱到了谷阳的面前,狗鼻子朝着谷阳的身上嗅了嗅,但是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声。 满月看着安悦道,“皇上,应该不是三位郎君下的毒。” 于渊率先起身,怒骂安悦,“皇上,你如今对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真是可悲!我是和苏之时不和,但我不会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去害他!表面上我们还是家人,其实呢?根本就是分崩离析的一潭死水!”他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 谷阳此时从椅子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整理了一番袍子上的褶皱,后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萧行彦起身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皇上,我去忙军务了。” “嗯。”安悦有些低落的回应了一声。 等所有人都走了,御书房内安静下来,安悦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心底实在是太疼了,才对满月倾吐,“满月,朕觉得自从当了皇上之后,一点都不快乐。”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满月柔声说道,“书上确实说了,凡是当皇帝者,没有几个是轻松愉快的。” 安悦抬起头看着满月,“满月,你说,之时之所以会出事,是不是要怪朕,要是朕把这个家给经营好了,恐怕......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皇上,前朝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您去处理,您哪儿有心思啊?” “就算没有心思,可这份责任就摆在那儿,朕要是不去做,只怕......今后后宫还会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情。” “皇上,您打算怎么做?” 安悦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朕的家人,如今四人不和,原因一定出在朕的身上,朕得单独找他们谈,化解他们的心结,如此一家人方能回到当初。” 满月道,“无论皇上想做什么,奴婢都愿意为皇上鞍前马后,助皇上心想事成。” “嗯。”安悦看向满月,眸底划过安心。 她第一个找的人是谷阳,在她看来,谷阳虽然不是四个人里面位分最大的,却是四人之中能够掌管后宫的,如若能够与谷阳恢复当初,想必于渊那儿,也有法子突破。 此刻,安悦就坐在谷阳的寝宫里,她的面前放着茶壶,手中端着茶碗,一边喝茶,一边朝着坐在她对面的谷阳偷偷看去, 自从她来了谷阳宫里之后,虽然见到了谷阳,可谷阳一直在看武学奇书,根本不管她。 第四百零四章 迷途知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想了想,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顺便“咳咳”,咳嗽了两声。 谷阳因为这两声咳嗽,抬起头看了安悦一眼。想了想,他将手里的兵书放下,对安悦说道,“皇上若有话想说,请讲。” 安悦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细细斟酌了片刻之后,看向谷阳道,“其实,朕今天过来,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 “之前,你不是感染了风寒吗?朕当时......当时还因为一点点小事跟你闹别扭,你生病了都没有来看你,朕现在想想,觉得真是不应该,所以,希望你能够原谅朕。” “那件事,我早就忘了。” “真的呀!”安悦眼眸一亮,“这么说的话,你原谅朕了?” 谷阳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安悦自己就明白了,谷阳说的“忘了”并不是真的忘了。 “谷阳。”安悦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坐,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谷阳,你别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说嘛,朕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朕啊?” 谷阳看也不看她,继续翻阅着自己的兵书,安悦盯着他的侧脸,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直接亲了上去,又掰正他的脸吻他。 “安悦!” 谷阳被惊到的同时一把将安悦推开,又在她快要倒地时抓住她的手,将她捞入怀中。 安悦看着他,“朕就那么不能够被原谅么?想想朕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就原谅朕吧,好么?” 难得的,谷阳跟安悦说道,“你确实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是我无法原谅你。” “因为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我变得那么可怜。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后来我知道你去了苏之时那儿,我又听说你对他百般照顾,无微不至,直到他的病完全好。我再一看我自己,真的觉得自己凄凉无比。” “那个时候我就想通了,我不想也再也不愿意对你动情。”谷阳看着眼前的安悦,冷冰冰的说道,“因为你不值得。” 安悦听到谷阳说这些话,真的非常自责,可是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她一辈子都不能和谷阳和好了么? “谷阳。”安悦道,“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无论是你还是我,以后都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们是夫妻、是爱人、是彼此喜欢的人,难道今后那么长的路我们都要伴随着这种不愉快吗?” “我是觉得,既然我已经真心诚意地向你认错,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难道你就要这样记恨我一辈子啊!那样的你会快乐吗?” 谷阳沉默不语,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那样的我不快乐,这是事实,但是每每我想到你对我的伤害,都下定决心不愿意原谅你。”他看着安悦,“你离开吧,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可是安悦根本不打算走,在谷阳没有完全原谅她之前,她都打算赖在这儿了,直到谷阳原谅她为止。 “我不走,如果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就一直待在这儿,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谷阳看着安悦,眉头深皱,“你真的不走?” “不走!” 谷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你不走我走。” 他起身出了门,安悦见此,立刻追上去,等谷阳察觉之后,站住回过身看向她,“你有完没完?” “我说了,如果你不肯原谅我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 谷阳狠了狠心,丢下安悦,朝着宫外走去,安悦见此,立刻跟上。 大晚上的,谷阳去哪儿,安悦就去哪儿,再没有安悦这么合格的跟屁虫了。 皇宫里来来往往的宫人都看见了,都在议论,谷阳怕是要复宠。 这个消息传到了于渊的耳朵里,他看向信石,问道,“消息是真的?” “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谷郎君去哪儿,皇上就跟去哪儿,虽然谷郎君看起来还在生气,但只怕是要不了多久,谷郎君与皇上就会和好如初了。” 于渊听完信石的话,忍不住盘算目前自己的处境。 他现在最不得皇上的喜欢,如果谷阳和皇上和好以后,那么四个人里面他恐怕会有被孤立的可能,到时候只怕是他在皇宫里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想来想去,他一时间也没有个主意,坐在那儿眉头紧,皱烦恼不已。 信石道,“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于渊道,“要是皇上跟谷阳和好了,我怎么办?” “公子,怎么了?” “你说,我之前不是被关进去冷宫里过么?我就在想,要是等谷阳和皇上和好了,我的下场会不会特别凄惨?反正冷宫我是不想再去待了,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讨皇上的欢心?” 信石思虑了很久之后,说道,“眼下皇上最看重的,莫过于两件事,一件是后宫的和睦,再者就是苏之时的身体,如果公子能够在这两件事情上帮皇上解决了,只怕是皇上立刻就会对公子刮目相看啊!” “这两件事,倒也不难。”于渊道,“后宫的和睦上,我当然能够出一份力,我可以去劝谷阳和皇上重修旧好,也能既往不咎,与苏之时恢复从前的关系,至于苏之时的身体,他的身子一直都是我用药来给他调养的,因为之前我们的关系不好了,我才没有再管他,大不了我再用用心给他调理身体就是了。” “公子,这样极好!只不过,苏郎君不是被人下毒么?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不如公子先给他解了毒,到时候再做其他的,就成了锦上添花,皇上一定高兴。” “好。”于渊一口答应下来,带上信石去了苏之时的宫里。 见到苏之时后,他先给他把了脉,而后对症下药,苏之时也就用了他一副药而已,第二天就清醒了过来,细辛连忙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安悦。 安悦得知之后,下了早朝就往苏之时那儿去了,一进门就快速的来到苏之时的床边,一把握住他的双手,一阵嘘寒问暖。 苏之时看着安悦道,“我能够醒来,多亏了于渊,皇上,你一定要好好的赏赐于渊。” 第四百零五章 为情所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抬眸朝着于渊看去,心里想他怎么转性了,不过苏之时能够好起来,他确实有功,便对他道,“于渊,辛苦你了。” 于渊向来最毒,哪怕他这么做就是明摆着向安悦示弱,可面对安悦的时候,软话还是说不出来。 “之时既然醒了,那我先回去了。”于渊说完,带上信石就要离开。 “等等。”安悦叫住他,同时安抚苏之时道,“你先好好休息,朕有几句话想跟于渊说。” “是,皇上。” 安悦带着于渊在苏之时宫里的前厅坐下,宫女端着茶水上来,安悦喝了一口茶之后,看向于渊,“朕知道,你之所以愿意救之时,是你开始意识到最近所做的都是错的,于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于渊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安悦看向他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朕说的?” “反正我怎么想的你都猜出来了,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悦笑了笑,“既然如此,朕有件事想让你帮忙,你肯不肯帮啊?” “你说吧,我先听听是什么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谷阳那边......” 于渊从安悦的口中得知,谷阳还没有完全的原谅她,所以,她希望自己可以帮忙,让谷阳彻底原谅她。 于渊便暗暗地考虑了,如果他真的能够劝动谷阳,那么日后在安悦心里的地位,只怕是非同一般。 “那行,这件事我帮你。” 安悦立刻问,“还有条件呐?” 于渊摇了摇头,“没有条件。” 于渊离开了苏之时这儿之后,就去找谷阳了,见了他,跟他说了许多安悦的好。 谷阳深知于渊是怎样的一个人,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夸过安悦,心里也就想起了安悦以往种种的好,冷硬的心开始有一点点松懈。 两人聊了一会儿,品茶赏酒之时,谷阳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于渊,问道,“如果有一天素月要进宫,你会反对么?” “素月啊......”于渊细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实话说,我并不讨厌素月,可如果他真的进宫,我确实会有危机感,但是......他进不进宫,我也决定不了什么。” “如果素月进宫,皇上很宠他,你会吃醋么?” “当然会吃醋啊!”于渊道,“虽然皇上和药材相比,药材更加重要,但皇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喜欢的女子,她要是有了新欢,我能不吃醋么?” 谷阳明白,原来于渊也会吃醋,看来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那你觉得,苏之时会吃醋么?” 面对谷阳的问题,于渊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以之时的性格,肯定是会包容皇上多一些,不过就算素月来了,皇上给他的宠爱也不会少吧?我们四个人里面,苏之时一直都是圣宠不断的。他......估计也犯不着吃醋。” “是啊。”谷阳感叹道,“本来就拥有很少宠爱的人会因为新人分走一些宠爱而痛苦不堪,反而一直都拥有很多宠爱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丢失了一点点去吃醋。” “于渊,为什么你我就不是皇上最宠爱的那一个?我们和苏之时比,究竟差在了哪儿?” “可能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原因,而是皇上就喜欢苏之时那种性格的,你忘了原来在村里的时候,皇上就最喜欢苏之时么?” “是啊。”谷阳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不错,原来在村里时,皇上第一个喜欢的就是苏之时。” 两人聊了很多,越聊越觉得心情低落,不过,于渊却在这个时候说道,“谷阳,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得对皇上好,不管皇上心里有没有你,因为我们现在都住在皇宫里,争宠皇上是最不喜欢的,除了迎合,别无他法。” 谷阳道,“我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话是你说给我听的。” “不管是谁说给你听得,最重要的是你能够听进去。” “嗯。”谷阳道,“你都来劝我了,我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于渊在谷阳这儿用了晚饭才走的,于渊前脚刚走,安悦就来了,对着谷阳又说了一番好听话,谷阳的态度也软了下了,两人和好如初,安悦大喜。 次日,她让库房拨了二百两银子给于渊,算是奖励。 等家事消停了,安悦找来蒙琅,问及冬小麦研究的如何,却不曾蒙琅真的给她带来了惊喜,说是研究出来了第一批冬小麦,现在已经决定用于江龙,看看来年效果如何。 安悦将蒙琅好一番称赞,又给司农部拨了银子,让她们好好干。 “皇上,苏郎君来了。” 满月来到安悦的面前,如实说道。 “快,让他进来!” 蒙琅见此,屈伸退下。 苏之时进屋之后,安悦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的双手说道,“你怎么现在来了?身子不是才刚好么?外面风那么大,别再生病了才好。” 苏之时道,“没事的。” 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坐下,看向他,“你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苏之时道,“我听说皇上还在调查有人下毒害我这件事,我细想之后,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弄清楚怎么能行呢?” 苏之时缓缓开口说道,“因为我,后宫已经动荡不安,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继续持续下去,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们四个人都应该一条心好好服侍皇上才是,如果后宫一直这样充满是非,恐怕也会让皇上不能安心处理朝政。” 他看着安悦道,“所以,我思来想去,做下这样的决定。” 安悦眉头紧锁,半晌不语,她认为,如果不将在暗中伤害苏之时的人给揪出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心安。 “之时,这件事,你还是让朕来做主吧。无论如何,朕都要将在背后伤害你的那个人给揪出来!如果这次没有惩罚他,恐怕以后他还会再犯,朕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之时见安悦态度坚定,本来有些劝说的话就在嘴边,可想了又想之后,觉得还是算了。 “如果这是皇上的决定,那么......之时遵守就是了。” 第四百零六章 于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离开之后,安悦让满月将萧行彦叫了过来,看着萧行彦,她说道,“有件事,朕想让你去做。” 萧行彦问道,“何事?” “之前之时被人下毒昏迷,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朕还没有揪出来,朕要你从现在开始就去调查这件事,朕给你七日时间,你有信心查清楚么?” 萧行彦道,“所以,皇上是因为相信我才让我去调查,是么?” “对。” 萧行彦点了点头,说道,“好,既如此,我就接下这个任务,也向你保证,七日之内,一定将此事查清。” “好。” 当即,萧行彦自出了御书房的门回到自己宫里之后,就先派人去将苏之时身边的近侍细辛找来,询问细辛在苏之时昏迷的那段时间之前,有谁去过苏之时的宫里。 细辛将那段时间去过苏之时宫里的人一一告知给萧行彦,可萧行彦经过筛查分析之后,觉得这些人里面根本就没有可疑的人。 “没有其他人了么?”萧行彦看着细辛问道。 细辛费尽脑汁想了很久,眼眸一亮,说道,“确实还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眼生得很,我之前从未见过的那个人。那日他低着头进了公子的房间,我还以为是内务府新拨过来的人就没有怎么在意。” “现在想想,那个人非常可疑,我现在甚至都怀疑那个人可能都不是宫里的人。”他看向萧行彦道,“萧郎君,您得好好查查这个人了,我觉得说不定他就是凶手。”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萧行彦问道。 “记得。” “好。”萧行彦当即命令手下找来画师,让画师照着细辛所说的模样将其画在纸上,等画好了之后,萧行彦拿着端详了很久,发现这个人他也不认识。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将这幅画拿给安悦看,当即去御书房找安悦去了。 他见到安悦之后,将画儿递给她,安悦接过来,凝眸看了许久,说道,“这个人看着怎么这么像是一位江湖郎中。” 顿了顿声,她抬眸看向萧行彦,“你看像不像。” 萧行彦立刻将画儿接过来拿在手上,点着头说道,“确实像。”又道,“不然我让于渊过来瞧瞧,他说不定认识这个人。” “嗯,找他过来吧。” 等于渊过来后,拿过画儿一看,惊得瞪圆了眼睛,说道,“你们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安悦看着于渊的深情不太对,追问道,“你认识?” “当然认识了,这是我叔叔!不过......”于渊的眸底闪过不可置信,“不过当年神医谷出事,我叔叔已经死了呀?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萧行彦道,“画上的人,现在被怀疑为是给苏之时下毒的凶手,所以你要认清楚,可别认错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这就是我叔叔!他从小陪伴着我长大,比我爹对我还好......等等!”他看向萧行彦,“你说什么?他是之前给苏之时下毒的凶手?” “虽然目前还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了。”萧行彦看着于渊,“你知道你叔叔现在在哪儿么?” 于渊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如果今天不是你让我看了这幅画的话,可能在我的意识里,他还只是一个死人。” 事情突然之间变得诡异复杂无比,萧行彦当即看向安悦,询问道,“皇上,那现在该怎么办?” 安悦道,“下发通缉令吧,朕要在七日之内看到这个人出现在朕的面前!” 听了安悦的话,于渊的内心一时间复杂无比,他又很想见到叔叔,可又担心叔叔一旦落在安悦的手中,会遭罪。思来想去之后,他在安悦的面前跪下,“皇上,您可以下发通缉令,可是,如果抓到了叔叔,请让我见他一面,我相信,面对我,他一定会说实话的。” 安悦能够理解于渊的心情,遂道,“好,朕答应你。” 如此,于渊方才稍稍安心。 通缉令下发的第四天,于通被萧行彦抓住,原来于通一直都没有离开都中,而他一点也没有躲藏的意思,萧行彦抓住他的时候,他正在酒肆里喝酒。 后,萧行彦将于通带到安悦的面前。 安悦稳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于通,问道,“苏之时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谁知于通张口就道,“他死了没有?” “你!” 安悦一时生气,下令道,“先打他五十棍子,让他知道知道朕不是个摆设!” 早得知消息的于渊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不顾满月的阻拦,冲进御书房内,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后看向于通,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叔叔,真的是你!” 他一把抓住于通的肩膀,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神医谷出事的时候你不是死了么?当时只有我活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此刻会出现在这儿?叔叔,既然你还活着,我爹娘呢?他们都还在人世间是么?” “你是个傻子么?”于通道,“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而我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我命大罢了。”他怒视着于渊道,“你有家仇未报,却被娇养在这黛国的后宫之中,像什么样子!” “于渊,你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么?” 于渊的眸中霎时间布满泪水,他紧咬着牙,哽咽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父母的深仇大恨,从来都没有!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去找谁报仇!这才是最可悲的事。” 他看着于通泪流满面,“叔叔,现在你出现了,我就可以报仇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应该去找谁报仇,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父母,告诉我!” 于渊崩溃嘶吼,听在安悦耳中,令她心碎。 她看向萧行彦道,“你先带于渊下去,朕要先问清楚这个于通为什么要给之时下毒。” “是,皇上。”萧行彦去拉于渊,于渊很不配合,好在萧行彦力大无穷,连拖带拽的将他带离了安悦的房间。 于渊走后,安悦看着眼前的于通,质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给之时下毒,令他昏迷数日!说!” 第四百零七章 站稳脚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言辞激烈,可于通一句话也不肯说。 安悦看向他道,“让你说一句实话就这么难么?你到底想要隐瞒什么?朕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于渊的叔叔朕就不会对你下狠手,你要是再不肯说,朕就要对你用刑了!” 岂料于渊道,“有种就打死我!”他抬眸望向安悦,“只怕到时候,于渊会恨你入骨。” “你!” 一时间,安悦竟然拿于通没有办法了。 她在龙椅上静坐片刻之后,抬眸看向于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之所以要做出伤害苏之时的事情,该不会是为了给于渊出气吧?” 于通眼神乱转,却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事实正如安悦所说,他就是知道于渊在皇宫里日子过的不好之后,才会偷摸的给苏之时下毒的,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给发现,看来还是他小瞧了安悦。 但是他不想说实话,也不愿意承认,承认就代表着认罪,他为了于渊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罪。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于通道,“我不会说的。” 安悦一阵头疼,对满月道,“现将他押入大牢,朕回头再审问他。” “是,皇上。” 满月当即叫了侍卫进来,将于通带出了御书房。 安悦很烦,无比的烦,要说她完全不顾念于渊的情面,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必须要为苏之时做主,问出于通这么做的原因,好还苏之时一个公道。 可这个于通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难道真的要对他用刑,才能问出他作案的目的么? “皇上,苏郎君来了。” 安悦一听,抬眸看去,只见苏之时一袭白衣稳步而来,在她面前站定之后,欲要拜见,安悦忙起身阻止,拉他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下毒之人找到了。”苏之时道,“但这个人是于渊的叔叔,故而我来,是想劝说皇上,放了他吧。” 安悦道,“之时,你未免太心善了一些,现在朕都已经弄清楚就是于通给你下毒,只剩下让他说出这背后的原因,如果现在放了......不行!不能放,朕得为你主持公道啊!” 苏之时道,“皇上诚心诚意的为我,我真的很开心,可是后宫才刚刚恢复平静,我不想再让后宫掀起波澜,而我和于渊之间的关系也才刚刚缓和一点,如果皇上现在惩罚了他的叔叔,那么于渊一定会记恨我。” “这样的话,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当初?在我看来重要的不是为我主持公道,而是顾全大局。” 苏之时这样一番话,安悦听完之后,真的沉默了很久,片刻之后,她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之时,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变过,依然还是那个善解人意,总是为别人着想,哪怕自己会受了委屈,也要让别人好过的人。”她拉着苏之时的手柔声说道,“你这样,朕怎会不怜惜你,心疼你。” 最后,安悦决定听苏之时的,放了于通。 “公子!公子!”信石匆匆忙忙的跑进了于渊的宫中,“公子,皇上下令放了您的叔叔,眼下您的叔叔已经出宫去了,奴才好不容易靠关系与您的叔叔见了一面,您的叔叔给奴才了一个地址,说如果您能出宫的话,就去这个地方找他。” 信石在于渊的面前站定,将手中小小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于渊惊讶道,“真的?皇上放了他,为什么?”一面说,一面将纸接了过去,拿在手上。 信石道,“听说是苏郎君去见皇上了,替您的叔叔求情,皇上这才放了您叔叔的。” “苏之时?”于渊攥着纸条在椅子上坐稳,若有所思,“他......他真的这么做了?” “是啊!这消息千真万确,可见苏郎君心胸宽广,是个十足的好人啊!”信石说道。 原本于渊因为争宠对苏之时有很大的意见,却没有想到他会替自己叔叔求情,眼下,他立马觉得,苏之时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于渊一面想着该如何感谢苏之时,一面打开手中的纸条,将上面的地址记在心里之后,立刻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了。 “叔叔给过我地址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于渊看向信石,问道,“你以为,我该如何感谢苏之时?” 信石想了许久,说道,“以皇上的脾气如果没有苏郎君钱去求情的话,您的叔叔一定会遭受一番酷刑,就算不死恐怕身子也废了,想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苏郎君等于是救了您叔叔一命。公子,你若是想感谢苏郎君,真的得拿出诚意来。” “怎样才算有诚意?”于渊道。 信石说道,“如果想送礼送的有诚意,第一要投其所好,第二要帮助对方成事,有了这两点,感谢才显得有诚意。” “眼下后宫之主未定,奴才觉得苏郎君就挺合适的,一点也不比谷郎君差,所以奴才认为,公子送礼的同时可以劝说皇上,让皇上封苏郎君为后宫之主,如此感谢方诚意满满。” 信石的话,于渊认认真真的考虑了一番。 “有一点你确实说到我的心上了,我也觉得苏之时比谷阳更加适合当后宫之主。苏之时心胸宽广,能够容人,谷阳虽然能力很强,但对皇上存在私心,只怕不能够真的会后宫着想。” “是啊公子,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于渊又问,“那我该送苏之时什么样的礼物呢?” 信石道,“苏郎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都不稀罕了!再加上先前皇上就送了苏郎君一把琴了,公子你若是再送琴,未免不妥。奴才记得公子有一颗夜明珠,这东西倒是挺稀罕的,倒不如将这颗夜明珠送给苏郎君。” “可是夜明珠是我神医谷家传的宝贝,要是将这个送给了苏之时,未免,太过了吧。”于渊道。 “夜明珠是公子家传的宝贝,这个四位夫郎都是知道的,公子将夜明珠送给了苏郎君,也是在向其他郎君表示,你与苏郎君交好,待日后苏郎君当上了后宫之主,你们之间的感情又非寻常人能比,如此,公子倒也在后宫之中站稳了脚跟。” 第四百零八章 依法办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细想之后,觉得信石说的有道理,就专门找人给夜明珠定制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此次日亲自将夜明珠送给苏之时,苏之时受宠若惊,非要回礼,于渊不肯,后两人谈天说话至半日,关系更进一步。 待于渊从苏之时的宫里离开之后,来见安悦,对安悦说了自己希望苏之时当后宫之主的想法,安悦虽然吃惊,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向于渊保证会好好的考虑这件事。 安悦本想劝说于渊,让他若是有机会见了于通,一定警告于通别再做伤害苏之时的事情,但想了想,没有说,她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了了,想必于渊也该知道应当怎么做。 于渊走后,安悦找萧行彦来商量立下后宫之主这件事,她见到萧行彦后,说道,“行彦,你觉得,究竟是谷阳适合当后宫之主,还是苏之时适合?” 萧行彦沉吟片刻,说道,“苏之时吧。” 安悦露出惊讶的神色,“为什么?” “很简单,苏之时虽然没有怎么管过家,可皇上怎么知道他不是管家的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之时没有私心,在我们四个人里面,是最让人心悦诚服的。”他看向安悦道,“皇上,我听说了苏之时替于渊的叔叔求情,让你放了于通。” “皇上想想看,这种事一般人能做的出来吗?只有是彻彻底底没有私心的一个人,才会只想着大家的利益,不去想自己的。”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不是后宫之主最合适的人选吗?” 顿了顿声,萧行彦又道,“至于谷阳,他确实聪明,人也精明,管家管得很好,这点是让人服气的,但是连我都能感受到谷阳对皇上你有很强烈的占有心,这种情况之下,他要是当了后宫之主,如何做到一碗水端平?” “如果他不能够公平公正,而是私心太重,只怕后宫难安。” “嗯。”安悦将面前的茶端起来浅浅的喝了一口,随后放下,看向萧行彦,她沉稳说道,“你说的很对,看来,朕应该让之时做这后宫之主才对。” “但是皇上,别急,在封苏之时做后宫之主之前,你要想一想,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以为谷阳会是后宫之主,一旦这个大家认定的事情发生改变,谷阳一定会遭受非议,认为皇上不宠爱他,或者是对他暗中不满一类。” “谷阳话少,但心里总是有所计较的,若是皇上令他不高兴了,只怕是苏之时这后宫之主当的也不会安稳,故而,皇上若能够先安抚了谷阳,再立苏之时为后宫之主,才是最完美的。” 安悦连连点头,“你说的太对了,朕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晚膳时候,安悦去了谷阳宫里。 吃饭期间,安悦时不时的去看谷阳的脸色,又暗自斟酌该如何开口。细想了许久之后,她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谷阳,你真的无意于后宫之主么?” 谷阳盛了一碗汤,放在安悦的面前,淡淡的“嗯”了一声。 安悦又道,“你是真心的么?” 谷阳道,“皇上这是选定了新的后宫之主人选,这是来告诉我一声的,是吧。” 安悦一时无话,谷阳聪明,她不止一次领教过了。 谁知谷阳说道,“其实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反对,毕竟你才是皇上,整个后宫你说了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反正没人不喜欢过清闲的日子。” 他看向安悦,“其实我也猜到了你挑选的人一定是苏之时吧?我也听说了他宽宏大量饶恕了于通。” “嗯。” “挺好的,以苏之时的品行,做后宫之主正好。” 安悦道,“你会不会不甘心?” “不会。”谷阳面色淡淡,“从心里来讲,我本就无意于后宫之主,更加不会跟苏之时去争这个位子。这个位子没人坐的时候我还不肯要,现在有人坐了,我自然是拱手相让。” 安悦看他说的也不像假话,便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的碗里,“朕心里有数了,吃饭吧。” “嗯。” 与此同时,于渊想出宫。 但是皇宫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尤其他的身份特殊,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根本不可能让他到宫外去。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番之后,来找苏之时,见到苏之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之时,我能不能出宫一趟?” 当他说完这句话,苏之时就知道了他出宫的目的,细想片刻之后,说道,“你要是想出宫,得去找皇上,皇上同意了,你才能出去。” “你知道我出宫是去干什么,我觉得,皇上不会让我出去的。”于渊又道,“能不能你先让我出去,回头再帮我再皇上面前解释。” 苏之时神情严肃,“于渊,不行。” “为什么?你马上就是后宫之主,往后这些事就是你负责的,我想,就算你现在帮了我,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苏之时道,“我不是不愿意帮你,而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想想看,如果我让你离开了后宫,皇上回头追问起来,我就得帮你背责任,于渊,我们的关系这么好,你忍心这样害我?” “这怎么是害?我们四个人里面,皇上最宠爱的人就是你,这种情况之下,就算你帮我出宫,皇上也绝对不会怪你的。在我看来,你简直是不知道变通,枉费我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好话,希望你当上后宫之主。” 苏之时道,“当不当后宫之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不按规矩办事。我们既然都是皇上的人,出宫这种大事自然要让皇上知道,于渊,看在我们关系要好我才要劝你,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去跟皇上说比较好。” 苏之时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他立刻起身前去迎接,于渊忙紧随着他,两人来到门外,跪拜在安悦的面前,“参见皇上。” 安悦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意外,怎么于渊也在这儿? “都别跪着了,起来吧。”说话间,安悦稳步朝着屋内走去。 第四百零九章 于渊再查神医谷旧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待安悦在椅子上坐定,看向于渊,“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两个人聊天了吧?不过朕来这儿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来看看之时。” 苏之时道,“谢谢皇上挂念,我一切都好。” 此时,苏之时朝着于渊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直接告知皇上他想出宫见于通这件事。 但于渊心里清楚,安悦一定不会答应。 于渊不肯开口,苏之时看着安悦道,“皇上,于渊有事跟皇上说。”话毕,看向于渊,“你大大方方,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要好。” 安悦看向于渊,“怎么了?什么事你不敢直接跟朕说,还要之时这样帮你说出来。” 于渊抿着唇,也不说话,看起来很是倔强。 当即,安悦看向苏之时问道,“什么事?既然他实在是不敢说的话,你替他说好了。” 可是苏之时刚要开口,于渊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对安悦道,“什么事都没有,我累了,先回宫了。”他说完,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苏之时这儿。 等于渊走了,安悦看向苏之时,“究竟是什么事?他就这么不愿意让朕知道?” 苏之时道,“是这样的,于渊想出宫见于通,来求我,可是我很清楚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就让他去找皇上你,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安悦沉吟片刻,问道,“之时,你觉得朕应该让他出宫去见于通么?” 苏之时道,“应该。” “为何?” “一,于通是于渊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于渊见了于通,想必于通能给他许多安慰。二,于渊一直想要弄清楚当年神医谷发生的事情,而于通死而复生,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如果我是于渊,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于通入手,弄清楚这件事。” “那你呢?”安悦在听完了苏之时的话之后,看向他,“你总是为别人着想,然而于渊要去见的是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你真的一点都不计较?” 安悦心想,要是她是苏之时,只怕恨不得宰了于通这个小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于渊跟他见面。 “没有什么好计较的,皇上,我完全能够理解于渊,既然如此,这样成人之美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呢?” “好。”安悦笑了,“既然你如此的大公无私,朕以为,你很适合做后宫之主,故而,朕打算明日让礼部进行册封典礼,封你为后宫之主。” 苏之时微微吃惊,“皇上,后宫之主的位子难道不应该是谷阳的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后宫之主。” 安悦抓住苏之时的手,说道,“朕已经去找谷阳谈过了,至于其他人,也都希望你做这个后宫之主,你可谓是众望所归,所以啊!你就别拒绝了,你再拒绝,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苏之时一时间六神无主起来,细想了许久之后,看向安悦道,“皇上真的觉得我配得上这个位置?” “当然!”安悦道,“除了你,还能有谁配得上?” “可万一我做不好,让皇上失望了......” “不会的,以朕对你的了解,你一定能做得好。” 苏之时还想拒绝,但安悦态度坚定,无可奈何之下,苏之时只好道,“那我先当着,如果皇上有更合适的人选,就告诉我一声,我随时准备将这个位置让给更合适的人。” 安悦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第二天,礼部为苏之时举行册封大典,封苏之时为后宫之主,一时间,后宫之事,全凭苏之时做主。 苏之时被册封的第二天,于渊来找他,希望他可以让自己出宫去见于通,苏之时当时就答应了,于渊欢欢喜喜的离开皇宫去见于通去了。 等他按照于通给他的地址找过去之后,看着于通,他问道,“叔叔,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才是杀害我全家的仇人,求叔叔告诉我。” “你真的做好了听的准备?如果我告诉你,你能控制好自己不被我口中的事实所打击而落荒而逃?” 于渊听到于通这么说,眸底的疑惑越发的深了,他看着于通,“叔叔,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哼!”于通道,“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既然如此,等你准备好了再来吧。”他说完,将于渊给推了出去。 于渊大力的拍打着房门,希望于通能够给他开门,可是,门内的于通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肯给于渊开门。 于渊是高高兴兴来的,没想到却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信石见于渊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累,遂问道,“公子,怎么了?怎们反而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这幅样子了。难道......难道您的叔叔不肯将当年神医谷发生的种种事的真相告诉您?” “你猜对了。”于渊道,“他就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告诉我有那么难么?” 信石想了许久,说道,“只怕是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一句实话有什么难的?依我看,肯定是他故意想隐瞒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跟我拐弯抹角的。”于渊攥紧了拳头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的事!” 他去找苏之时,提出要回神医谷一趟,苏之时并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找安悦商量了一下,安悦倒是明白于渊回神医谷的目的,就让苏之时准他回神医谷,如此一来,于渊收拾行囊离开皇宫,前往神医谷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在神医谷的一片废墟中寻找蛛丝马迹,却在此时遭到刺杀,关键时候,于通出现救了他。 对于于通的出现,于渊非常意外,立刻问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于通道,“我猜到你一定会来这儿调查当年的事情,而我也猜到当年的凶手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所以从你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暗中保护你。” “我不明白,你既然不愿意把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也不愿意把造成这件事的幕后真凶告诉我,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这儿找线索!结果现在你又出现保护我。”于渊叹息道,“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 第四百一十章 魔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的话里充斥着愤怒,“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今天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活着离开这儿!” “不可能。”于通道,“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根本不可能从这儿活着离开。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厉害!他们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否有父母妻儿,只要他们的目标是杀你,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最终都会死在他们手上。” “之前你在黛国皇宫,皇宫内戒备森严,他们不好下手,现在他们有机会了。于渊,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保护的话,你必死无疑!” “你凭什么保护我,在我看来,你的嘴里连一句真话都没有。”于渊看着眼前的于通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好!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告诉我,杀害我父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于通神情严肃,却一言不发。 “看看你,又不肯说。”于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算了,你是长辈,我也不能逼你,只不过接下来我要继续去查当年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 于渊说完,朝前面走去,等他走了半天路,一回头,于通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于渊皱了皱眉头,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偏在此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神医谷少谷主于渊?”为首的黑衣人看着于渊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于渊冷哼一声,“凭什么?” 那黑衣人说道,“你要是不乖乖的,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下达了命令,一时间,十几名黑衣人齐齐朝着于渊围了过去。 于渊虽然医术高超,但他的武功确实是不好,几番抵挡之后,竟然渐渐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人给抓住了,于通突然冲了上来,为于渊抵挡了一下,又救他于水火之中,将他带离此地。 等于通将于渊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才将他放开,岂料就在此时,于渊狠狠的推了于通一下,“你干什么?我让你救我了么?就算我死在他们的手上,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于渊!”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于渊下意识的看过去,眸底是满满的吃惊,“皇......皇上......” 此时,安悦在于渊的面前站定,看着他道,“朕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就将宫里的事情交给了之时和谷阳,打算陪你弄清楚神医谷当年的事情。” 实话说,于渊真的非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安悦会对他这么好。 “皇上,你......” “既然朕都已经出宫了,你也别再叫朕皇上了,就跟从前一样,叫妻主吧。” 于渊道,“好,妻主。” 此时,安悦将目光放在于通的身上,皱了皱眉头,对于渊说道,“他怎么也在这儿?你让他陪你一起调查当年的事情的?” 于渊忙将安悦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道,“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跟过来,我现在都快烦死他了我!妻主,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给弄走?” 安悦心想,原来于渊也不喜欢这个于通,看来之前她错怪他了,以为于渊对这个于通颇为依赖。 “想让他离开还不简单?”安悦说完,来到于通的面前站定,脸色不善,说道,“你跟着他干什么?他又不喜欢你这个人!就算你是他的亲戚又怎么样,现在我在这儿了,我会保护他。接下来你就不用跟着他了,最好是永远消失,省得让人讨厌!” 于通道,“魔门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于渊,如果我不跟在他的身边保护,就以他三脚猫的功夫,一定会被魔门的人给抓住。” “于渊三脚猫,我又不是,我自然会保护他,你可以滚了。”安悦说道。 谁知于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下一秒,对她出手,安悦立刻迎战,顷刻间的功夫,两人大做一团。 于渊听到身后传来打斗声,遂回头去看,立刻喊道,“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他想上前阻拦,可他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别说阻拦了,恐怕是伸伸手就容易被两人给打伤,无奈,只好观战。 于通一边对安悦连连发起进攻,一边说道,“如果你能够答应我,我就让你留在于渊的身边保护他,而我会立刻离开,不再讨人嫌,可如果你不能答应我,那么我就会一直留在于渊的身边保护他,哪怕你们不喜欢我,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这下子,安悦完全明白于通的意思了,她为了让于渊得偿所愿,用了全力的功力,终于将于通打倒在地。 于通虽然被安悦打倒,可他看向安悦的目光中却全是欣赏,“我说于渊一个堂堂的神医谷少谷主,为什么要选择嫁给你,原来你这么有本事,看来我之前确实小看你了!” 他说完,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安悦道,“我输了,这就走。”他说完,一个飞身消失在安悦和于渊的面前。 “太好了!”于渊显得异常的兴奋,拉着安悦的手道,“妻主,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小意思。不过......”安悦看向于渊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于通这个人,他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么?” 却见于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确实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他明明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跟我说,我因此生他的气,不想再见他。” “他不告诉你事实真相,却暗中保护你,还真是奇怪。不过......”安悦看着他道,“于渊,刚才我和于通交流之时,他提到过“魔门”二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会不会当年的事情与魔门有关。” “魔门?” 于渊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于渊?” “于渊?” “啊?”于渊猛然间回神,对上安悦关切的目光,“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不过......”于渊道,“接下来的路,我自己一个人走就好,妻主不必陪着我了。” “为什么?” 于渊道,“因为魔门,根本就不是人能够踏足的地方。”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与你相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个什么“魔门”的,真的有那么恐怖?” “是。”于渊看着安悦,“如果当年神医谷的事情和魔门有关,那么......我现在随时有可能会死,妻主,你回宫去吧。” 安悦一把抓住于渊的手腕道,“你面临的是这么危险的事情,这种情况之下,我能丢下你不管?于渊,既然我已经出宫了,并且找到了你,那么,接下来的路,我跟你一起走。” “可是魔门真的很危险。”于渊道,“妻主,你跟我在一起,一定会死的。”他沉重道,“妻主,你回宫吧,接下来的路,我一个人走。再说了,神医谷的事是我的家事,与妻主无关。” “你叫我妻主,难道我还不是你的家人?”安悦语气坚定,“于渊,我已经决定好了,跟你一起去魔门。” “妻主,你真的知道魔门是怎样一个地方么?”于渊面色凝重,看着眼前的安悦。 安悦确实对于魔门这个地方没有丝毫的了解,可于渊都说了,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那么,想必魔门要比她以为的还要恐怖的多。 “于渊,我只想告诉你,无论这个地方多么的令人恐惧,我都不会退缩,还是你以为,我根本就是那种怕死的人。” “魔门,是一个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如果落到魔门的人手中,只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会在经历了身心的折磨之后,含恨而死。且魔门有一百种方法能够让你死了都下地狱。”于渊看向安悦道,“妻主,听完这些,你还敢跟我一起去么?” “怎么不敢?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安悦眼神坚定,“于渊,你得相信我,相信我有跟你一起去面对险恶的决心。” “可你毕竟是黛国的皇上,我怎么能让你跟我一起深陷危险之中,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就成了整个黛国的罪人,这样的罪名我实在是承担不起。” 安悦皱着眉头细想了许久之后,看向于渊道,“那你呢?你连武功都不会,就要去闯魔门呢?依我看,你简直是在送死。去魔门是件大事,依我看,我们先回宫和其他三人商量商量,再决定怎么办吧。” 安悦说完,带于渊回黛国皇宫,于渊自然不肯,但他的武功又不如安悦,只能是安悦打了一顿又教训了一顿之后,还是带回了黛国皇宫。 回宫后,安悦立刻找来萧行彦、谷阳和苏之时,共同商议为于渊复仇这件事。 看着几人,安悦说道,“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当年神医谷发生的事情与魔门有关,但是魔门是非常危险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送命,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想共同商量一下怎样对付魔门。” 萧行彦道,“干脆率兵攻打好了,魔门人多,可黛国多的是将领、士兵,我就不相信,还不能赢了这场仗。” 谷阳道,“我对魔门没有任何了解,不发表任何意见。” 苏之时缓声说道,“魔门的人杀伤掳掠无恶不作,传闻中,魔门曾经称霸整个武林,令人闻风丧胆,如今倒是收敛许多,但仍然不能够轻敌,依我看,需从长计议。” 于渊将两手一摊,说道,“我说不回来吧,皇上你非得让回来!就算回来又怎么样?真的就能找到解决办法了吗?要我说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魔门吧,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如果能在魔门调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最好!如果我因为去了魔门而死了,那也是我的命,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安悦道,“于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大家都在尽力的帮助你么?别我们都还没有说放弃,你就先放弃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话毕,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谷阳和苏之时,郑重其事道,“你们再好好的想想办法。” 此时,苏之时突然开口道,“其实有一个人,如果能够加入我们,对于前往魔门有绝对的胜算。” 苏之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安悦更是盯着他问道,“谁?” “素月。” 安悦又问,“为何是他?” 苏之时道,“魔门所修炼的魔功一般的武林人士是根本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的,但是素月修习的仙法发正好站在魔功的对立面,这种情况之下,唯有素月能够与魔门抗衡。” 于渊道,“你的意思是要素月加入我们?”他却满脸不情愿的说道,“可是我不喜欢素月这个人。” “就算你喜欢人家,你以为你想求着人家帮忙人家会肯么?”萧行彦道,“于渊,你好好得掂量掂量自己,现在是坐在这儿想办法帮你,你别给好不要好。” 萧行彦一番话,说的于渊满脸通红,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安悦看向于渊问道,“你想给神医谷的所有人报仇么?” “当然想。” “既然你想报仇,就好好的想一想,谁能够帮助你报仇,毕竟,目前以你自己的能力,去了魔门,只能送死。”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素月真的能来,我会感激不尽。”于渊说道。 “嗯。”安悦点了点头,对于渊道,“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态度。” 她想了想,又道,“待会儿朕会写一封信给素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听闻大闽进入了农忙的阶段,素月也有下到农村,去地里看看,顺便学习种植农作物。如果他此时抽不开身,只怕还得另外想办法。” 她说完之后,就让几人先退下了。 等他们都走了,安悦坐在书桌前,静心给素月诚意满满的写了一封信,等满月将信拿出去之后,又坐在龙椅上,细细的回味了一番信中的内容,确定没有什么纰漏,便前去用早膳了。 用过早膳,回到御书房,一面批阅奏折,一面听从今日大臣对要事的回禀。 约二十日后,素月来了回信,信上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是你有求于我,我自然不能够推辞,不日将动身前往,与你相见。 第四百一十二章 你到底帮不帮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看到信之后,非常高兴,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四位郎君。 尤其是于渊,听说素月肯来帮他的忙,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惭愧,他高兴于终于能够有机会弄清当年神医谷发生的事情了,惭愧于自己从前一直都对素月有意见,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于渊将自己的心情告知安悦,安悦听了之后,对他说道,“四个人里面,就你的脾气最奇怪,以前你根本不会跟朕谈心,现在听到你说这些,朕心里也挺高兴的。好!只要你能够认识自己的错误,朕相信,今后,你一定会让自己越来越好的。” 突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满月快速的走进来,站定后跪下说道,“皇上,于郎君,素月君到了,就在皇宫大门外。” 安悦一听,忙拉着于渊的手说道,“快!跟朕一起去见他,待会儿你一定要态度好一点,要不然,朕可没办法跟素月开口说你的事。”毕竟,她只在信上写了有忙需要素月帮,但没有详细写什么忙。 “皇上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说着话,安悦带着于渊前往皇宫大门外,当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辆马车时,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素月从马车上下来,稳步来到安悦的面前,拜道,“参见皇上。” “快起!”安悦将素月扶起之后,含笑看着他,“没想到你真的肯来帮我,哪怕我连是什么事都没有说,你也不问,只管过来。”又对素月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不是因朕而起,而是因为于渊,又涉及到魔门,非你不可了。” 素月面色淡淡的朝着于渊看去,于渊忙含笑微微点头,素月看着他道,“可是你惹了魔门的人?” “不是。”于渊说道,“是我神医谷当年的惨案或许与魔门有关。” 素月听了于渊的话之后,略略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为了复仇,但是,魔门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恐怕......”他看向于渊又道,“你有没有想过,干脆不复仇了。” 于渊先是狠狠地吃了一惊,随后看向安悦,安悦对素月道,“你别逗他了,如此灭门家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谁知素月面色还是淡淡的,说道,“我没有逗他,而是魔门不是一般人能够踏足的地方,哪怕是我们这种修习仙术的人,踏入魔门境地也要万分小心。故而,江湖人都知道一个规矩,能不和魔门结仇就不要和魔门结仇。” 于渊激动的说道,“根本就不是我要和魔门结仇的,是魔门的人杀了我全家!如果这仇我不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一双手攥成拳头,“皇上,素月君,请你们帮我!” 安悦抬眸朝着素月看去,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便也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只好先让人将于渊带下去,而她则跟素月单独谈谈。 等满月将于渊送走之后,安悦指着宫门内道,“走吧,一直站在这儿吹风也不是朕的待客之道,有什么,我们坐下来一面吃茶,一面聊。” “嗯。”素月略略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跟随安悦一同前往她寝殿旁的茶斋。 两人先后在茶桌边坐下,安悦亲自为素月斟茶,素月本想制止,但见安悦一脸认真,不忍心拒绝,只好任由她。 等安悦倒好了茶,将冒着热气的茶杯稳稳地放在素月的面前,“快,尝尝朕亲手泡的茶。” 素月缓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喝你亲自泡的茶。”说完,将茶杯放在唇边,浅浅的喝了一口。 等他将茶杯放下之后,却发现安悦在看他,他不由得问道,“皇上在看什么?” 安悦摇了摇头,却又说道,“你很在意么?” “在意什么?” “我有没有给你泡过茶这件事。” 素月略微停顿了片刻,方才说道,“嗯,有一点。” 安悦盯着他,“素月,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见素月非常认真的想了好久,与安悦四目相对,“悦儿以为呢?” “我在问你,你怎么又将问题抛给我了?我都放下“皇上”的身份来问你了,怎么你还不肯说句实话?” 素月道,“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喜欢你,但又很在意你的所作所为,故而......你有答案么?” “哼!”安悦道,“你看着怪老实的,实则精得很嘛!你是不是想让我先承认,你才会承认?” 素月因安悦这番话,开口问道,“那你说说看,你喜欢我么?” 以素月的长相来看,很难有人不喜欢他,再从他的性格来看,安悦是不讨厌的,甚至......有那么一点喜欢。 只不过......她不确定自己和素月是否合适,毕竟,她可是已经拥有了四位夫郎的人啊!要是再娶进宫一位,会不会显得她太花心了? “我......我也还在考虑啊!”安悦道,“考虑要不要喜欢你。” 素月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他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皇上就再好好的考虑考虑,我也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先考虑好了的话,就告诉对方,如何?” 安悦道,“可以!” “对了!”她对他道,“于渊的忙,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行么?如果我不帮,只怕你会让萧行彦率领大军冲破大闽的城门,让大闽彻底归黛国所有。” 安悦一笑,“你很阴暗嘛,我是那样的人?” “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谁又知道?” 安悦盯着他,“你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偏偏被你说的煞有其事似的。”只是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帮于渊的话,只怕我真的会在心上狠狠地记你一笔,找个机会让你不好过几天。至于跟大闽打仗这种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好。”素月道,“看在皇上这样保证的份上,我就在这件事上尽尽心,帮帮忙,希望于渊能够得偿所愿,他如愿了,皇上自然如愿。” 安悦一笑,将面前的茶杯端起,“以茶代酒,敬你!” 第四百一十三章 神医秘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也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说道,“敬皇上。” 素月既然答应了,那么一切就都变得好办了。安悦随后去找于渊,将素月已经答应帮忙的事情告诉了他,于渊听了非常高兴,立刻追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前往魔门?” 安悦看着于渊道,“你知道魔门在哪儿么?” 于渊摇了摇头,如实说道,“不知道。” “所以。”安悦道,“现在我们第一步需要做的事情是得到一张前往魔门的地图。” 于渊点头道,“皇上说的是,那么,前往魔门的地图该去找谁弄到手?” 安悦凝视着于渊道,“朕想,这个地图,恐怕只有你的叔叔于通有了,所以,你要想办法见到他,从他身上得到前往魔门的地图,如此,我们方才能进行下一步。” 于渊听了安悦的话后,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皇上,我不想去见他。” “为什么?”安悦说道,“之前朕不想让你去见他的时候,你非要去见他,现在我们需要他了,也需要你去见他了,你却推三阻四不肯去,你跟朕说说,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于渊道,“很简单,我叔叔他明显很反对我去调查当年的事情,就算我现在去找他,他就真的肯将魔门的地址给我?不见得吧!反正......反正我不想去!” “于渊,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安悦道,“你想想看,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了,有机会能够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当年神医谷的惨案真的是魔门所为的话,难道......难道你不想复仇了?”她指着于渊,“如果朕是你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从于通那儿得到前往魔门的地图。” 她说完这番话,起身道,“好了,该说的朕也都跟你说了,接下来你就好好的想想吧,等你想清楚要怎么做了,再来找朕。”安悦说完,离开了。 安悦离开后,于渊一个人坐在那儿想了很久,他想到,现在大家都在努力帮他的忙,如果连他都不够用心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大家,辜负了父母临死前对他的厚望。 想到这儿,他决意去找于通。 于通并不难找,他在黛国都城中的一家酒肆内找到了他,便也要了一壶酒,在于通的面前坐下。 于通正在喝酒,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肯见我么?之前我决意在你身边保护,你却对我千万般不待见,现在怎么又来找我了?” “我来找你要去魔门的地图。” “不可能!”于通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于渊,我不可能将地图交给你,你也妄想去魔门。” “看来。”于渊道,“皇上猜的没有错,当年神医谷发生的事情,确实和魔门有关。” 于通眉头微皱,又散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给你的酒杯对于渊说道,“叔叔不让你去魔门是为了你好,于渊,你怎么就不能够明白叔叔的一片苦心呢?” “叔叔。”于渊道,“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为家人报仇么?” 面对于渊的质问,于通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也很想报仇,但我知道那太难了,那简直是不能做到的事情,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你报仇,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于家才有希望。” “希望?叔叔你留着我这个希望干什么?如果我不能报仇,那就是愧对父母和神医谷死去的那些人。”他低着头,眸底是泪,隐忍了很久之后,才没有痛哭流涕,他将头缓缓抬起,看着眼前的于通道,“叔叔,就当我求你,你告诉我前往魔门的地图吧,好么?” 看着于渊的样子,于通也不忍心,他在挣扎思索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可以将去往魔门的地图画给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让我跟你一起去魔门,如果这个要求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不会将魔门的地图给你。” “叔叔,为什么?” 于通道,“我不能不管你,魔门那么危险,只有我跟你一起去,我才能放心。” 于渊知道于通是为了他好,而且,对于他来说,如果于通能一起去,那么,很多事解决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好。”于渊道,“谢谢叔叔对我的关爱,我会铭记于心的。” 当即,于通将魔门的地图画给于渊,随后两人又约定好了一起去魔门的时间,于渊这才回到皇宫。 回宫后,他立刻去见安悦,先让安悦看了魔门的地图,随后说道,“我叔叔他之所以愿意将地图画给我,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 安悦抬眸问道,“什么条件?” “我答应叔叔,如果动身去魔门,就带上他一起。” 安悦略略的点了点头,“这是你叔叔的一片真心,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嗯,我知道。” 既然已经得到了地图,安悦等人计划动身前往魔门,萧行彦,苏之时和谷阳留在宫中负责朝前朝后的事情,安悦带上素月同于渊、于通一起前往魔门。 安悦、素月还有于渊在宫门外与于通汇合,四人骑马赶往魔门。 路上,于通又详细的对大家说了魔门的情况,让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打算,随后看向三人问道,“你们以为,我们几人怎样入魔门最为保险。” 于渊道,“干脆直接杀进去,我虽然武功不高,但用毒厉害,我先往魔门区域燃放毒烟,等到魔门里的弟子因为毒烟昏迷之后,我们再冲进去,找到魔门门主,询问当年的事情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 于渊说完之后,于通忽而开口,“抱歉,一直以来忘记告诉大家了,其实,据我多年的调查得知,魔门正是当年残害神医谷上下的凶手,而魔门门主殷冥的目的,在于从于渊的父母手中得到神医秘籍。”顿了顿声,看向于渊,“神医秘籍在你那儿么?” 于渊点了点头,说道,“在,是我后来去神医谷调查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 于通又道,“这个神医秘籍你一定要好好的藏起来,最好是藏到一个除了你以外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第四百一十四章 荒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叔叔,这个东西真的这么重要吗?” “嗯。”于通道,“目前,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在寻找这个东西,神医秘籍的宝贵之处在于,上面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有能够让人修炼成为长生不老者的方法......” 于渊立刻打断于通,“叔叔,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有修炼成长生不老的方法?你没有骗我?”他激动的说道,“我一直在追求这种方法......但是无论我做出怎样的尝试,都只以失败告终。” 于通本打算跟于渊详细的讲一讲修炼长生不老的法子,但是顾及到素月和安悦还在,遂说道,“那本神医秘籍,你回头好好研究研究,叔叔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找得到。” 顿了顿声,于通又道,“言归正传,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魔门的目的是神医秘籍,那么,目前神医秘籍在于渊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会遭受到魔门的攻击,一来我们需要做的是保护于渊,二来,是找魔门门主殷冥,杀了他,为于渊的父母报仇。” 安悦作为黛国的皇上,虽然江湖经验不如于通,但她毕竟身份高贵,整个黛国还没有人敢给她这样子下达命令的。 素月是跟着安悦的,他见安悦的脸色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就猜到安悦是怎么想得了,遂也一句话不说。 于通见自己说完话之后没人回应,微微皱起了眉头,高声说道,“怎么?有人不服?” 安悦冷声开口,“于通,就算你是于渊的叔叔,又怎么样?算起来,你还是朕的手下败将呢!我们四人之中,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 “可是这四个人里面,我对魔门最了解!” “那又怎么样?”安悦道,“恐怕以素月的武功,就算没有你,我们前往魔门拿下殷冥的脑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素月?”于通道,“哪个是素月?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啊?” 于渊悄悄地拽了拽于通,“叔叔,素月可不是一般人,你打不过他的,还是不要逞强了。” 谁知于通高声说道,“别是谁都敢说自己很厉害,在我看来,那些人根本就是虚张声势,装模作样,有本事就打一场,不打怎么知道谁厉害呢?” 素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本君不屑于跟你打。” 他话音刚落,于通抽出剑就跳在了马上,找准了素月的位置,持着剑刺了过去。 只见素月云淡风轻,只用三招,将于通打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叔叔!叔叔!”于渊冲过去将于通扶起,关切的问道,“叔叔你没事吧?” “咳咳!”于通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看着手心里的血,不由得朝着素月看去,“原来你这么厉害,是我小瞧你了!我的错,以后,我们四人之中,你做主好了!” 岂料素月说道,“本君只认皇上做主子。” 素月此话一出,于通才意识到安悦有多厉害。 这下子,于通安生了,一路上再有什么事,必然先请示安悦,安悦允许了之后,再往下进行。 他们按照地图赶往魔门,一路上还好,虽然有魔门的人追杀他们,但以素月和于通的武功,轻松应对,等临近魔门,发现周围突然没有了村落,又行了几十里地,眼前出现一片荒漠,风一吹,尘沙漫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在于通所画的地图上,却没有这篇荒漠。 因为,安悦看向于通道,“你确定你地图上画的路线是对的?为什么你的图上没有这片荒漠,而我们却走到了荒漠面前。” 安悦这样一问,连于通自己也迷糊了,他立刻翻身下马,在荒漠四周巡视起来,片刻之后,来到安悦的面前,仰头对着马背上的安悦说道,“我画的路线绝对没有错,就应该是这片地方才对,至于为什么这里现在变成了沙漠,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要不然我们先休息休息,观察观察这附近的天气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进沙漠吧。” 安悦闻言之后朝着素月看去,素月略略的点了点头,当即,安悦对于通道,“好!那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喝点水。”话毕,翻身下马。 四人将马儿拴好之后,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喝着水,吃着随身带的干粮。于通简单的吃了一点,就立刻在附近查看地形,没过多久,他来到三人面前,说道,“前面不远有个客栈,要不然我们去那儿休息一晚,再问问这荒漠的由来吧。” “客栈?好啊!那一定有肉有酒吧。”于渊说完,看向安悦,“妻主,我们去客栈休息一晚上吧,最近没日没夜的赶路,我实在是太累了。” 安悦想了想,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看向素月问道,“素月,你觉得呢?” “休息一晚也好,刚好,我想占卜一下,或许对我们即将入魔门有所帮助。” “那好。”安悦当即决定道,“那我们就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一晚,养足精神之后,再入魔门。” “好!”于渊第一个赞同。 随即,他们收拾了东西,跟随于通前往不远处的客栈。 他们大约也就走了有一二里路,看到荒漠之中矗立着一家客栈,客栈看起来还行,就是周围有许多黄沙,会让人联想到黑店。 等他们在客栈门口站稳,客栈里立刻有人走了出来,是两个模样很丑的人,穿着粗布麻衣,一个高瘦,像竹竿,一个矮胖,像头猪,两人在四人的面前站稳,“嘿嘿”一笑,露出又黑又黄的牙齿,高瘦那个问道,“你们是来住店的?银子带够了没有?我们客栈住宿可是很贵的。” 安悦听了这充满流氓口气的话之后,皱了皱眉头,张口就道,“你们这客栈该不会是黑店吧?” 两人一听,立刻朝着安悦看去,阴笑着来到安悦的面前,其中那个矮胖的说道,“是黑店又怎么样?如果你们今晚想有地方落脚,方圆几百里,只有我们一家客栈,除非......嘿嘿!除非小娘子想睡到黄沙之上,那就算你被黄沙埋了跟我们也没有关系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 可笑的凡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们仗着自己是这片地方唯一的一家客栈,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偏偏是这种时候,安悦不再征求任何人的意见,而是打定了主意,对瘦子和胖子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明知道露宿街头是个死偏偏就寻死路去吧,我们一行四人既然到了你这地方,便决定住你这客栈了。” 安悦大手一挥,扔给两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冷笑着说道,“你们掂量掂量这荷包吧,看看里面的银子够不够我们四个人的住宿费。” 那胖子一伸手将荷包接了过来,拿在手上掂量了掂量,后对瘦子道,“绰绰有余啊!” 两人一合计,将四人往客栈内引去。 于渊不由得在安悦的耳边说道,“妻主,你明知道这家店是黑店,为什么还要在这儿留宿?万一晚上出了什么事,我们不仅银子会丢,恐怕性命也会丢啊!” 安悦一把抓住于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等他们进了客栈之后,来到柜台前,意外地发现掌柜的竟然是个美艳的女子,只见那个瘦子和胖子将一袋银子放在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接过银子之后看了一眼他们,立刻就给开了房间,总共四间,都在二楼,四间房子是紧挨着的。 等他们各自回房之后,又有一个十岁大的男孩子在每个人的房间里送了些吃的,有肉有酒,虽然简单,却也算丰盛了。 安悦坐在餐桌前正要吃饭,突然一声“吱呀”将她的目光吸引到了门前,只见素月推门进来,在屋内站定之后又将房门给关上,随后在安悦的面前坐下。 安悦看着他,问道,“你吃了么?” 谁知素月竟然掏出了一支银针,放在安悦的面前,“先用银针试过,确定每个菜里都没有毒之后,再吃。” “哦。”安悦接过银针,一一试过,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安悦将银针放下,刚要开始吃菜,素月道,“还有酒,一起试了吧。” 安悦并没有觉得麻烦,反而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连酒一起试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好了,吃吧。”素月起身要走。 “你等等!”安悦叫住他,“你既然来都来了,一起吃吧。”她指着桌上的饭菜道,“反正这些吃的也都够两个人吃的。” “菜是够,不过酒却不够两个人喝的。”素月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酒拿来。” “好。”安悦听了,欣喜的回应道。 没一会儿,素月将酒拿来了,放在桌上后坐了下来,他将酒盖子掀开的同时,嘴里说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碰见于通了,他正往于渊的房里去。” “也好。”安悦道,“有于通陪着于渊的话,他一个人也不至于孤单。” 素月抱着酒坛子先是给安悦倒了一碗酒,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而后将面前的酒端了起来,对着安悦说道,“我不怎么喝酒,估计一喝就醉,我要是醉了,麻烦你多照顾。” 安悦笑道,“还有你这样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照顾你?” 素月拿着酒碗的手顿住了,似乎细想了许久,看向安悦道,“你喜欢我么?” “什么?”安悦愣了一下,笑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素月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碗,“这酒我还没有喝呢,所以我完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我回答喜欢,你意欲何为?” 素月道,“如果你回答的是喜欢,那么这碗酒我就尽情的喝了,哪怕我喝了酒,第二天我们睡在一张床上,那也不要紧。” “那我要是说不喜欢呢?” 素月又道,“如果你说不喜欢,那么喝了这碗酒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进了屋,我倒头就睡,也不麻烦你什么。” 安悦用手撑着下巴,细想了许久,而后抬眸看向素月——今日素月穿着一身白,腰间缠着青色的腰带,显得他的腰身盈盈一握。他精致的面容宛若仙子,男的见他额头上戴着抹额,抹额是银色金属材质的,微微泛着银光,更衬得他的脸好看。 他太美了。 安悦不止一次在心底感叹,世间怎会有像素月这般美丽、高贵的男子,他的气质令人不敢轻易靠近,只怕会成为他眼中可笑的凡人。 安悦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这么美的素月,她还是只远观吧。 思及此,她将面前的酒碗端起,与素月碰了一下,并说道,“你我都喝了这一碗,早早去睡,明日还要赶路呢!” 素月顿时明白了安悦的意思,利落的喝了酒,丢下碗,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门一开一合,素月已经没有了踪影。 安悦又给自己满上,喝了一碗又一碗,直至酩酊大醉,摇摇摆摆上了床,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她开始做梦,梦到了现代,见到了当时一起工作的合作伙伴,他们都变了样子,可是当她去照镜子的时候,还是很年轻,所有人都围着她,问她为什么没有变老。 安悦下意识的就想跟众人解释,她穿越了,可能是因为穿越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变老,可当她正准备说的时候,突然觉得脸好烫,她伸手去摸,却发现手上都着火了——啊! 安悦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愕然发现自己的眼前真有一堆篝火,不仅如此,她的双手和双脚全被绑着。 “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 在她的面前,除了一堆篝火,还有身穿黑袍的人,这些人站成两列,低着头,气氛阴沉。 突然一个瘦子跳了出来,安悦认出这个人就是客栈里的那个瘦子,那个瘦子指着安悦,说道,“你醒了?好!现在就将你活烤了!兄弟们好久都没有尝过新鲜肉的滋味了。” 安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儿是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还不明白么?我们就是魔门的人呐!江湖之中,除了魔门的人,谁会吃......”他刚要说,却又阴惨惨的笑,矮胖的那个也从那群穿黑袍的人里面走出来,和这个瘦高个手挽着手一起笑。 第四百一十六章 人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魔门?”安悦立刻追问道,“我的朋友们在哪儿?” 却见那个瘦高个儿啐了一口,骂道,“平时都是来几个收几个的,昨晚上偏偏我们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你了,真是活见鬼了!” 瘦高个的推了那矮胖子一下,说道,“快!别耽搁时间了,先把她给弄了再说!” 两人说着话,齐齐上前,先是将安悦从架子上抬下来,后抬着她往篝火堆前放,安悦只觉得太热了,挣扎了一下,谁知那瘦子骂道,“你在我们眼里跟一只畜生没什么区别!别动了,你越动,后面剥皮的时候痛苦的还是你!你要是乖乖的,兴许我们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知道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做了需要付出多么严重对的代价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敢对我动手,别说是你这小小的客栈,就是魔门,殷冥,我都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瘦高个儿和矮胖齐齐大笑。 矮胖似猪的那人说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大话的!你以为你能吓到我们么?可笑!告诉你吧!你待会就要死在这儿了,还想见我们盟主,下辈子吧!不对,你没有下辈子,我们让你死的法子只能让你下地狱!” 矮胖似猪的这个人一说完,与瘦高个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安悦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猖狂而放弃生的希望,既然只有她一个人被抓住了,这么说,素月、于通和于渊迟早会来救她。 她这样想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瘦高个儿和矮胖似猪的这个人立刻将安悦放下,带上那些黑袍之人冲了出去。 趁此机会,安悦用小匕首将身上的麻绳划断,趁着这跟宗祠寺庙似的屋子里没人,跑了出去。 等她出去以后,看到素月、于通和魔门的这些人打在一起,很快,这些人被两人制服,并且活捉了那瘦子和胖子。 “妻主!”于渊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刻朝着她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妻主你还好么?他们有没有伤害你?”说着立刻捏住了安悦的手腕,把过脉之后才放心的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脉象挺稳的。” “我问你。”安悦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于渊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悦。 原来,因为安悦的房间在最外面的原因,那瘦子和胖子是先从安悦那儿下手的,后来素月察觉到,立刻叫醒了于通和于渊,随后三人打算去救安悦的时候,却发现安悦已经被带走了。 他们三个人为找到安悦,将客栈翻了个底朝天,才在客栈东南角的方向发现一处地下通道,等他们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胖子和瘦子,紧接着安悦就出现了。 “你说你们是通过地下通道找的我?”安悦回忆起刚才自己走到这儿的路,没有见到什么通道啊!难道...... “是啊,妻主。”于渊伸手指了指上前,“这上面就是那客栈。” 安悦恍然,更觉得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一般。 “悦儿。”素月道,“我们问出了魔门的所在,可以不用穿过荒漠就能到达魔门。” 安悦回过神,看向素月,“那胖子和瘦子说的?” “嗯。” 安悦来到那个胖子和瘦子的面前,站定之后,嘴角勾着冷笑,抬手各自给了他们一巴掌,打的两人嗷嗷叫。 “把嘴闭上!”安悦骂道,“你们刚才不是骂我是畜生么?现在谁更像被抓住的畜生?告诉你们俩,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将你们俩折磨成半条命,或者......”她手中的匕首挑着那胖子的下巴,“先活剥了你,反正去魔门,我们只需要留一个引路人就够了。” “不要不要!女侠饶命!女侠,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这条命不值钱,脏了您的手就不值当了!虽然您只需要一个去魔门的引路人,但......但我会讲笑话啊!去魔门就算走密道也得走上三天,这三天里您要是觉得无趣了,我给你讲笑话,保准让您乐呵呵的到魔门啊!” “噗嗤!”安悦笑出了声,手上的匕首贴着这胖子的脸打了几下,“那好啊,你现在就给我讲一个笑话,如果这个笑话你讲的好,我笑了,我就不杀你,可笑话若是讲的不好,我没有笑,那你就等死吧!” “别别别!我讲!我好好讲!”那胖子细想了一会儿,不等安悦催促他,立刻大声说道,“说是从前有一对父子,一起抬着一坛子酒,因为下雪天路滑,将酒坛子打碎在地,这父亲很生气,大声呵斥儿子,却见儿子趴在地上猛吸地面上的酒,喝了个半饱抬起头看向他的父亲,就说,你在等下酒菜么?” 安悦没忍住,笑出了声,再去看其他三人,脸上也都挂着笑。 她还算满意,对胖子说道,“行!饶你一命,不过你最好老实点,要是敢耍怎么花样,我立刻宰了你!” “姑奶奶哎!我敢耍什么花样呀?”胖子讨饶道,“现在我和我兄弟两个人都在你们手上,就算我们想耍花样,两个人也打不过你们四个呀。” 安悦记得,还有一个美艳的掌柜的,“两个人?你没有说谎?”她手中的匕首指着眼前胖子的脸,“那我问你,那掌柜的现在在哪儿?昨晚的事,她有没有参与?” “这......”安悦这样一问,这胖子竟然吞吞吐吐起来,他求救似的朝着那个瘦子看去,瘦子暗暗地给他使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快说!”安悦逼问道,“你要是不说,我在你身上划上几刀你信不信?” 那胖子哭天喊地道,“不能说啊!要是我说了,就算不死在你手上,也得死在她手上啊!” “她?他是谁?” 胖子紧闭着嘴,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了。 安悦双手环胸,“看来你们这儿的秘密不少啊!哼,有意思。” 当即,她对素月道,“我们先让他们俩带路入魔门吧,到时候把他俩当做人质,更加保险。” 第四百一十七章 送你下地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嗯,好。”素月回应道。 胖子和瘦子在前面带路,安悦、于渊、素月、于通四人跟在两人的后面,他们先是来到了暗道的入口,安悦担心胖子和瘦子会趁着暗道里的光线昏暗而逃跑,所以在他们的身上绑了绳子,绳子由四人之中力气最大的于通拽着。 进入暗道,光线立刻昏暗了下来,不知道在暗道里走了多久,等他们出了暗道时,外面正好是天黑,而在不远处,有一座由黑色砖瓦建成了建筑,建筑周围遍布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从瘦子和胖子口中,安悦等人得知,这就是魔门。 而他们通过走暗道,避免了走沙漠,虽然走的暗道,却也是用了三日才走到这里。 安悦看着胖子问道,“听闻那片地方原来根本就不是沙漠,为什么后来变成了沙漠?” 胖子支支吾吾不敢说。 安悦道,“说!不说杀了你!” 胖子只好说道,“那是我们门主下的令,说荒漠好看,站在魔门里头最高的建筑看过去,尤其是太阳落山的时候,荒漠和太阳半融合在一起,最美。” “......”安悦听在耳中,只觉得这魔门门主殷冥是个变态。 突然起风了,风沙遮目,胖子和瘦子趁着这个时候朝着魔门内逃去,待风沙散去,那胖子和瘦子已经不见了。 “人呢?哪儿去了?” 安悦话音刚落,眼前出现一个黑衣男子,此人面色冷酷,剑眉上扬,一双深眸却充斥着邪恶,只见这人在他们四个的面前站定,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魔门干什么?来之前有没有去打听过,到了魔门,只有死路。” 于通在于渊的耳边说道,“小心,这个人就是殷冥。” 于通的声音不高不低,安悦和素月也听到了。 殷冥看向于通道,“好久不见,难道你今日过来是来送神医秘籍的?”话毕,猖狂大笑。 “我们不是来送秘籍的。”于渊凝声说道,“是来送你下地狱的。”他一跃跳到殷冥的面前,将早已经藏在袖子里的毒粉朝着殷冥挥洒。 谁知,那些粉末全部落在殷冥的身上,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惊慌,而是面色无波的看着于渊道,“你就这点本事么?别忘了,这里是魔门,本门主可是自小试毒长大的。”话毕,一掌将于渊打翻在地,令于渊倒地吐血,站都站不起来。 “于渊!” 安悦和于通立刻上前,将于渊扶起,于渊站稳后捂着胸口,看向殷冥道,“看来,当年神医谷的灭门惨案,确实是你所为,对不对?” “是又如何?”殷冥道,“既然你能够躲过重重追杀,找到这儿来,本门主就跟你说一句真话。” “当年,是你的父母冥顽不灵,本门主的人都杀到神医谷的门口了,只需要他们将神医秘籍交出,本门主就可以放了神医谷上下,奈何你父母是个不识时务的,非要与本门主对抗,最后惨送了性命。” 殷冥眸光微眯,看着于渊道,“你叫于渊?这么说,你是神医谷的少谷主?原来当年不仅仅是于通逃了出去,连你也保住了性命,既如此,神医秘籍该在你的手上吧?”话毕,殷冥冲着于渊出手。 于通立刻上前,被殷冥一掌打倒,在殷冥逼近于渊的时候,安悦待要上前,被素月阻挡,素月与殷冥缠斗在一处,一时间不分胜负。 安悦先安置好于渊,又去看于通,见于通昏死了过去,立刻去探他的人中,发觉于通已经死了。 她心下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于渊知道,不然他一定会伤心过度,对他现在的伤势不利。 她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于渊,确定他没有看向这边之后,悄悄地将于通拖进了地道内,打算等今日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和众人商议,好好安葬他。 安悦朝着素月看去,素月与殷冥打了个平手,与此同时,她发现,魔门建筑最高处站着一名红衣女子,盯着素月与殷冥打斗的地方。 安悦正疑惑,那名女子突然飞身过来,加入战斗,两人合力,很快将素月打的连连后退。 “素月!” 安悦立刻上前,殷冥待要再对素月出手,大抵那个红衣女子看出素月不再有还手之力,遂制止了殷冥,开口对素月道,“我看上你了,你要是肯同我留在魔门,我就放了你身后的这些人。” “放屁!”安悦道,“纯粹是放屁!凭什么你看上他了,他就得答应你,还美名其曰为了救我们,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毫无反手之力么?” 红衣女子突然伸手,安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一股吸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红衣女子的手上了,她脸上蒙着面纱,一双眼睛却似曾相识,就在安悦挣扎要从她手中脱身的时候,她对着素月道,“你现在立刻回答我,如若不然,我第一个杀了她!” 素月缓缓站稳,看向这红衣女子,“你要与我好,该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那红衣女子道,“等我们在魔门内成了亲,你自然知道我是谁。” “不成。”素月道,“我们大闽国有规矩,若是要成亲,必先见过各方父母,再下聘礼,定下婚约,再成亲。你若不肯告诉我你是谁,不如先带我去见过你的父母,若你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再成亲也不迟。” “我们魔门没有这样的规矩。”红衣女子道,“我手上的是你在意的人,你若乖乖听话,我便将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你若不肯听话,我便让人生剥了她,再制成玩物。” “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样,这里是魔门,不是人间。” 安悦察觉到,这个红衣女子说话的时候,殷冥一言不发,好像是听命于这个红衣女子的,她就暗暗地给素月使眼色,让素月想办法。 素月会意,对上红衣女子的视线,“好啊!我同意,不过我的朋友要在成亲当天成为座上宾,你有意见么?” “没有。”红衣女子利落的说道。 如此,红衣女子放了安悦,并与殷冥带领他们进入魔门。 于渊低声在安悦的耳边询问,“我叔叔呢?” 第四百一十八章 占有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安悦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他说有一条密道通往魔门内,已经先悄悄地去了,我们跟他在里面汇合。” 于渊听了,非常相信,便跟着安悦、素月一同进入魔门,一面想着如何报仇,一面想着要找到于通。 魔门内光线昏暗,遍地的骷髅堆,里面的人也没有人的样子,穿着黑色的斗篷,走起路来像没腿没脚似的飘着。 红衣女子要带素月去定做婚服,安悦和于渊就被带到了住的地方。素月临走前在安悦耳边低语,“一定要弄清楚这里面的地形,如此才好早日逃离。” 安悦心领神会,点头答应。 回到房间,安悦立刻查看于渊的伤势,遵照于渊所说,帮他处理了伤口并在伤口上上药,等于渊觉得稍稍好些了,对着安悦道,“妻主,我想去找我叔叔。” 安悦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又想起素月离开前的叮嘱,遂道,“好,我陪你去。” 两人相伴离开房间,但有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守在门外,看到两人之后虽然没有阻拦,但两人去哪儿,他们跟到哪儿。 安悦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就暗中问于渊要了点迷药,趁着两人不备,朝着两人的面门一撒,拉着于渊就跑。 等安悦感觉到已经跑了很久之后,这才将于渊放开,环顾四周,是更加陌生的地方,不过唯一值得她高兴的是,没有那些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妻主你看,那儿竟然种植着小麦,可跟小麦挨着的,分明是一座冰雕啊!妻主,这么冷的地方,是长出小麦的?” “冬小麦?”安悦立刻朝着于渊指的方向看去,眼眸大亮,三步作两步走了过去,在那一小片小麦面前站定,情不自禁的蹲下来细细观察。 原来,这片小麦是种在温泉水上的。 这种情况之下,冬小麦虽然紧挨着冰雕山,却因为温泉水的温度而促使了小麦的成长。 那么......江龙是否也可以采用这种方法?毕竟,江龙一带,温泉还是挺多的。 “你们在干什么?” 安悦闻声回神,待看清楚来人,眸底略显几分防备,连忙走到于渊的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殷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上下将她打量一番,“你什么来历?看着倒是气质非凡,我姐选择了素月那小子,如何?你嫁给我?” “......”呸!无耻之徒,竟敢觊觎朕。 可这儿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安悦不好跟他起冲突,便将话题给转走了,“那红衣女子是你姐姐?那这魔门其实是她在当家做主?” “嗯,是又如何。” 安悦又道,“那为何外面的人都只传你厉害,却不传你姐姐厉害。” “我姐低调,不让外人乱说话,要是谁多说了一句,下场只能是死。就比如带你们找到这儿来的那胖子和瘦子,已经算是背叛了魔门,此刻正在门外遭受凌迟处死的惩罚。” 殷冥说完,只听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让人恍若置身于人间炼狱。 “该不会......那间黑店的那个美艳女掌柜就是你姐姐吧?” “哼!”殷冥道,“你倒是聪明,连这个都能猜到。” 怪不得! 她说这殷冥的姐姐怎么跟那个客栈掌柜长的那么像。 “那你姐姐......叫什么?” “你怎么这么好奇?真的想成为魔门的人?”殷冥走到安悦的面前来,一双深眸盯着她,“如何?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让你成为魔门的一员,到时候别说是我姐姐的性命,就连这魔门主事人的位子,也是你的。” 安悦心里不住的冷笑,却笑着对殷冥道,“你不知道么?外面现在时兴的是女强男弱,我家中已有四位夫郎,可若你不嫌弃,嫁给我好了,我不介意再多一位。” “好啊!”殷冥凑得更近了,“我嫁你,做你的男人。” 趁此机会,于渊突然出手,将沾有剧毒的银针插进殷冥的大动脉内,只见殷冥脸色大变,而后倒地,顷刻间七窍流血身亡。 安悦吃惊的回头朝着于渊看去,“你这下手也太快了!” “况且,这殷冥不是自小试毒么?怎么会死?” 于渊道,“这银针之毒乃是我刚炼制出来的,目前江湖之中还没有解药,纵使是殷冥,也必死无疑。” 安悦立刻问于渊要了几针带在身上,用来防身。 不远处,突然燃烧起熊熊大火,两人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只好逃窜,却在逃跑途中碰见素月,一问才知,这火是他放的,且殷冥的姐姐已经死了。 等他们都逃了出来,安悦看向素月问道,“殷冥的姐姐怎么死的?” 素月面无表情道,“我趁着她在换衣服,毫无防备的时候,杀了她。” 于渊看着眼前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高喊,“我叔叔还在里面。” 安悦面有异色,一把抓住于渊,“他没有在里面,而是......” “在那儿。” 安悦指向密道的出口,于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急急地跑过去,将已经死去的于通抱在怀里。 此时,安悦和素月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催促他赶紧离开这儿,因为火很快会烧到这里。 于渊哭着问安悦,“为什么?我叔叔为什么会死?” “你还记得么?殷冥打了他一掌,其实那一掌之后他就死了,当时你也受伤了,我害怕你知道后会很难过,所以没有说。”安悦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渊,要节哀。” 素月催促道,“火来了!” 安悦不敢耽搁,拉上于渊,与素月一起朝着密道的另一边跑去,火就在后面追赶着他们,并且密道里越来越热,他们拼尽全力的奔跑,终于逃了出来。 等他们离开密道,发现那间客栈就在眼前,可客栈里现在空荡荡的,连一个人也没有。 三人进入客栈内找了些东西吃,又收拾好行囊之后,动身赶往黛国都城。 一路上,于渊兴致缺缺,安悦只好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于渊高兴。 一旁的素月虽然不说什么,实则心里很是嫉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无端的对安悦生出这么多的占有欲。 第四百一十九章 素月诚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你别不高兴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你一直从你叔叔这件事里出不来,难道你死去的叔叔在天上看到你是这个样子会开心?”安悦抓着于渊的手,“真的,你要努力,让自己从所经历的不幸中走出来。” “叔叔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于渊心情沉重,用双手捂着脸颊,“妻主,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安悦将于渊轻轻的拉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一下接着一下,直到于渊在安悦的怀里浅浅的哭出声。 素月见此,皱了皱眉头,起身离开。 安悦不由得朝着他看了一眼,眸底划过不解,却还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于渊的身上。 等于渊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她将于渊放在床上,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才从房间离开,来到门外,顺手把门关上。 等她回过头,发现素月就背对着她站在护栏前,看着一楼热闹而拥挤的人流。 他们现在在临近黛国都城的一家酒楼内,今晚在酒楼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前往皇宫。 紧接着,安悦在素月的身边站定,开口说道,“你怎么了?似乎不大高兴。” 素月并没有朝着安悦看去,而是依旧看着下面拥挤热闹的人,“没什么。”他的语气非常淡然,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和平时的他有什么不同。 安悦背靠在护栏上,看向他,“怎么连你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有什么就直说好了,怎么?你当着我的面还要遮遮掩掩的?” 素月看向她,问道,“安悦,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么?”顿了顿声,又道,“不见得,毕竟......真的论起来,我们只能是君臣关系,君臣自古都会互相猜忌,故而,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算不上很好!” 安悦皱眉说道,“我们不是朋友么?” “朋友?”素月忽而冷笑,细想了一会儿,平静的看向她,“反正也快到黛国了,我就不与你同行了,我想回大闽。” “你真的要回去?”安悦脱口而出的问道。 “嗯。”素月道,“我真的该回去了。” 安悦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既然你已经决定的话,我也没有拦你的理由,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现在明显不想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素月不语,看也没有看安悦,径直下了楼梯,在酒楼的门口消失。 实话说,安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这是素月的选择,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随他吧。 一晚过后,安悦与于渊回到宫中。 安悦仍然不放心于渊,叮嘱他身边的近侍要好好的照顾他,而她也会经常去看于渊,大约半年的光景,于渊恢复了七七八八,最起码再提及于通这个人时,不会再沮丧低落。 “皇上!”满月从门外急匆匆的走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件,她进屋内见到安悦,将手中的信件双手呈上,并说道,“皇上,大闽来的信。” “大闽?” 安悦接过信之后,将信封打开,细致的浏览信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略略的思考着。 满月问道,“皇上,怎么了?” “素月跟朕说,现在这个季节,大闽的温泉温度最好,城内城外梨花遍地,请朕前去大闽泡温泉,赏梨花。” 她因想到之前与素月不欢而散,以为近期他们不会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接到了素月的邀请。 安悦这边正犹豫要不要去,宫人进屋内禀报,“皇上,苏郎君来了,眼下正在门外。” “快让之时进来!”安悦说道。 宫人立刻去请,片刻的功夫,苏之时来到了安悦的面前,见安悦手上拿着信,就问,“皇上在看信?我是不是打扰到皇上了?” “没有没有,这信朕已经看完了,正犹豫要不要去大闽。” 苏之时问道,“皇上去大闽干什么?” 安悦就将信上的内容和苏之时说了。 苏之时听了之后,缓声说道,“如果皇上真的能去,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一来能够放松心情,二来......皇上与素月君毕竟是好友,皇上不是跟我说上次你们不欢而散么?这次正好趁着机会将关系恢复如初。” 苏之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说进了安悦的心里,当下,她给素月写了回信,不日将启程前往大闽。 素月这边,在收到了安悦的来信之后,就开始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最主要的,这一次,他要让自己成为安悦生命里魂牵梦萦的那一个。 那日与安悦分开之后,素月并不甘心,他知道自己资质如何,也看清自己对安悦的真心,回国后,一直在想该如何拿下安悦。 几番思索筹谋,他决定邀请安悦来大闽泡温泉、赏梨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才有可乘之机。 一个月后,素月带领大闽国的臣子在城门外迎接安悦,以大闽国最崇高的礼仪接待了安悦。 后,两人乘坐一辆马车往城中去了。 马车上,安悦笑着对素月说道,“朕还以为你生朕的气了,再也不会理朕了,没想到......”她“嘿嘿”一笑,“朕现在能问问么?当时你为什么离开了?” 素月不想告诉安悦是因为自己吃了于渊的醋,就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当时觉得你的心思都在于渊的身上,如果我继续留在那儿,只会给你添麻烦,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离开,这样一来,你也轻松。” 安悦觉得,这的答案显得有些牵强,可既然素月不想明说,算了! 不说就不说吧! 只要不影响他们以后的关系好就行了。 素月已经命人在自己的住所内摆下了宴席,他带着安悦先吃饭喝酒,又乘坐马车观赏大闽城的风土人情,无意间,素月发现,安悦头顶发髻中插着的,正是他当时买给她的那支簪子。 不由得,他开口说道,“看来你很喜欢这只簪子。” 安悦闻声,朝着他看去,而后顺手摸上头顶,将簪子取了下来,将簪子放在眼前,对素月说道,“你指的是这个?” “恩。” 第四百二十章 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一笑,“他们都说朕戴着个好看,朕就时常戴着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送朕这么好看的发簪。” 素月一双清澈的眸微微深沉了几分,淡淡的目光落在安悦的脸上,脑海中她的笑脸一遍一遍的闪现。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送你更多支。” “那倒不用了,宫里面那些簪娘做的簪子,朕戴都戴不完。” 素月道,“我送的能跟别人的比么?还是说,你就是觉得我送的跟别人的没什么区别。” 素月这么一问,安悦心里犯嘀咕——从前素月并不会说这样的话,今天是怎么了? 因而说道,“你怎么了?以前你从来不计较这些小事?难道......你对朕还有怨气?”说着,郑重其事的对素月道,“你要是心里对朕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你放心好了,朕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素月却只是看着安悦,一句话也不说。 “你倒是说句话啊?” 素月却将目光放在了马车内的纱帘上,抬手将纱帘掀开,望着外面,“皇上看,大闽国的风景也还算不错,是么?” “......”这算是转移了话题么?安悦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可她不想跟素月生气,她这次来就是来玩儿的。 “恩,还不错。”她认真的看过之后,说道,“你将大闽治理的很好。” 等素月带着安悦浏览了大闽都城的大街小巷之后,晚上又带她去吃名吃,等两人吃饱喝足,天色已暗,素月送安悦回驿馆休息。 素月要走,安悦拦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去泡温泉,赏梨花?” “明日如何?” “好啊!” 两人既然商量定了,次日,素月来接安悦,彼时安悦已经穿戴整齐,却还未用早膳,素月也贴心的陪着她,等她用了早膳,方才带她离开了驿馆。 这泡温泉的地方在城外,两人依旧坐着马车往城外赶去。 一路上,安悦都显得兴奋期待,素月默默地将她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 “你喜欢大闽么?” 素月这样一问,安悦道,“喜欢啊!大闽挺好的,现在朕都替你庆幸,庆幸当初你还是留了下来,没有抛开这里的一切。” 素月记得,那个时候,他想将大闽给了安悦,等安悦收下大闽,他就有机会留在安悦身边,日久天长,他们......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这都多亏了你,是你坚持让我继续管理大闽。” “事实就是,你管理的很好。” 两人聊了很多,从初自认识到现在......话说道兴头上,安悦笑着问素月,“朕很想知道,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多大?”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可......可你是之时父母的朋友,只怕是与他父母一辈,如此看来,你只怕有四五十岁了吧?” “在大闽国,年龄从来不是最重要的。”素月道,“尤其是修习仙法的人,早已经超越了年龄,你猜我只有四五十岁,实则我的真实年龄比这个还要大些。”他伸出手握住安悦的,轻声问道,“若我早已经过了百岁,你害怕么?” “百岁?”安悦确实很吃惊,因为从素月的面容来看,他分明与“百岁”二字不沾边啊! “对,百岁。” “那......”安悦道,“那你以后成婚生子该怎么办?是找同龄的?还是找看起来和你一样大小就可以了。” “你这样的。” “我?哈哈!你......”安悦待要打趣,笑容却凝结在了脸上,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素月,紧紧地盯着他,质问道,“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你嫌弃我么?”素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安悦,问道。 嫌弃? 安悦这辈子都不会把这两个字用在素月的身上。 因为在安悦眼中,他简直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子。 就算他真的一二百岁了,又如何? 她唯一在意的是他们俩之间的身份悬殊。 一个是黛国女皇,一个是大闽国君主,如果他们结合......岂不是很可笑么? “素月,首先朕要表态,朕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她看着眼前的素月,坦荡荡的说道,“但朕以为,朕与你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你且好好的想想我们的身份,如果我们成为了一对儿,那不是很奇怪么?” 素月道,“若我们在一起了,大闽国正好归你,这有什么不妥的?” “可你毕竟是大闽国的君主,你也要顾及大闽国百姓的想法,怎能只一心想着自己,是不是?” 素月沉默了。 现如今,大闽国的百姓哪个不知道大闽国背后实际操控政权的人是安悦,大闽完全归属黛国,这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素月原想着,若能够在马车上将安悦给说通了,他就不再用原来的计划,但安悦这样不知道变通,看来,他只能够按照原计划行事了。 “或许,你说得对。”素月只好这样回应安悦。 忽的,听马车外有人喊,“下雪了!下雪了!” 只见安悦脸上一喜,立刻将纱帘掀开,朝着外面看去,只见天地之间开始飘起雪花,她立刻伸出手将雪花接住,又看着它们在她的手心里融化掉。 “原来大闽是会下雪的城市,素月,你可知道,那黛国都城原本是大兴国的都城,大兴国一年四季犹如春天一般,朕从未享受过站在城墙之上观赏雪景。今日来了大闽,偏偏天降瑞雪,今日朕不紧要泡温泉、赏梨花,还要看雪,你说好不好呀?” 印象里,素月没有见过安悦这么高兴的时刻,她开心,他的内心也隐隐的有些兴奋,不由得对她说道,“今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安悦看着素月无比认真道,“谢谢你,素月。” 等马车在名为“龙泉山庄”的宅子大门前停稳之后,素月先下了马车,安悦紧随其后。 一下马车,安悦就看到了大门内热气腾腾,白烟笼罩,就知温泉一定在这门内。 可这会儿雪突然下的急了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而落,安悦心中欢喜如同孩童一般,拉着素月竟在雪地里玩儿了一会儿。 第四百二十一章 打雪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看着安悦的样子,越发喜欢,更加确定了即将要做的事情。 “素月,你堆过雪人没有?” “雪人?” 此时,雪越下越大,很多地方都堆积了厚厚的雪,安悦对素月道,“我太久没有看见过雪了,实在想多玩儿一会儿,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堆个雪人?” “好。”素月并没有深想,立刻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比赛,看谁滚的雪球大,大的那一个就当雪人的身体,小的那一个就当雪人的头。” “好。” 两人来到一片空地上,这片地方的雪最厚最白,安悦喊了“开始”之后,两人一起开始滚雪球,不远处站了不少的大臣、侍卫,不住的交头接耳,说道,“从来没见过王君如此对待一个女子,纵然是黛国女皇,以礼相待方可,却竟然陪着她玩儿起了孩子才会玩儿的堆雪人!” 又有人道,“虽幼稚了些,可王君也是高兴的,你们谁见过王君这样开心过?” 众人一想,也是。 有几个人看的手痒痒,上前请示了素月之后,也加入了堆雪人的乐趣之中。 等他们将雪人堆好,又是安悦起的头,用雪球打了素月一下,素月自然是要还手的,一时间,大臣们也加入其中,竟然玩儿起了打雪仗。 真的是人人都有一颗童心,装大人装久了,就会忘记自己从前也是个孩子。 “哈哈!哈哈哈!” 安悦打雪仗打的浑身冒汗,见方才的那个雪球这种素月的脸,不由得捂着肚子狂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朝着素月跑过去,忙用手将他脸上的雪拨拉干净,后看着他,笑道,“如何?还是我厉害一些,是不是?” 素月只觉得脸上还是冰冷一片,可心里却热乎乎的,方才安悦的手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令他觉得浑身舒畅,不由得拉住了安悦的手,放在手心里焐热,“你冷不冷?我们去泡温泉吧?” “好啊!” 素月拉着安悦的手朝着龙泉山庄内走去,安悦被他拉着,竟然也不觉得突兀,想来是方才一阵玩闹,令两人更加亲密了一些。 等入了龙泉山庄内,早有下人候在了那儿,安悦与素月各自去了一间房,脱下身上厚重的衣服换上浴袍。 等换好了浴袍,又各自被下人领着前往汤池。 当安悦的眼前出现汤池时,愕然发现汤池的尽头处有一座假山,她就问身边的下人,“假山那边是什么?” 下人回话道,“此处是女子用的神女汤池,假山之后是男子用的仙男汤池。” 安悦了然,当即脱了浴袍,赤身朝着冒着白烟的汤池内走去,等身体的温度渐渐地适应了汤池的温度之后,在池中间的石凳上坐下,玩乐一般将温热的水往身上洒。 “泡温泉舒服么?” 这声音自假山之后而来,安悦分辨一番之后,确定了是素月的声音,遂回话道,“嗯,很舒服。” 只听素月又道,“你好好的泡一泡,什么时候泡烦了告知我一声,我带你去喝烧酒。” “好啊!”安悦虽然酒量不好,却是个爱喝酒的,当即答应了下来。 安悦泡了半日的温泉,等天黑觉得饿了,同素月说了一声,两人沐浴之后换上新的衣服,一同在龙泉山庄门外汇合,后乘坐马车前往喝酒的去处。 素月并未带着安悦去宫里,而是带着她来了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名曰:云楼。 等他们在包厢里坐定之后,小厮拿着菜单恭恭敬敬的上前,却见素月根本就不需要菜单,洋洋洒洒点了一桌的菜,好些菜连名字安悦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吃过了。 看着桌上这些美味佳肴,安悦望向素月,“能吃了么?” “嗯。”素月道,“吃吧。” 说话间,又吩咐身边的人过去伺候安悦,给安悦夹菜。 等安悦吃了个半饱,素月让人温的酒也端了上来,安悦趁着自己还有点胃口,连喝了好几杯,喝着喝着就觉得头晕目眩,可她不想扫兴,与素月拉着手,晕晕乎乎间又喝了五六杯,直到醉倒在素月的怀里。 素月看了一眼怀里的安悦,命人将桌上的饭菜撤了,随即抱起她,下了楼,入了马车之中,等马车停下,已来到了宫门外,他又抱着她乘坐轿子,进了宫里。 宫人上前询问,“王君,将女皇安置在哪处宫殿最为妥当?” “本王的寝殿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 “嗯。”素月道,“今晚女皇就睡在那儿。” 宫人心中了然,不再多问,退下了。 次日一早,安悦从头疼中醒来,当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愕然发现枕边竟然躺着素月,再掀开被子往身上一看,暗道:不好!喝酒就喝酒,怎么还跟素月睡到一起了。 不行!趁着他还没有醒,赶紧跑! 安悦心里这样想着,拽着床里面一条薄薄的褥子裹在身上,正要下床,手腕被人抓住,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啊!” 素月捂住她的嘴,将她复又拉进被子里,低声说道,“别乱叫,外面都是下人。” “我们......我们怎么会睡到一张床上的?” 素月在她耳边说道,“昨天你喝醉了......”他本来是要编谎话骗她的,可是又突然不想骗她了,就说了实话,“安悦,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而从你拿到我的信的那一刻起,就落入了我的圈套,而昨晚的酒里被我下了东西,所以,你我之所以会在一张床上,全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安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吧?”话毕,挣扎着下了床,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躲到屏风后面快速的穿好。 她心里一团火,冲到素月的面前,指着她道,“原本我以为你是个犹如高岭之花一般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男子,却不曾......你竟然做出这样下流无耻的事情!” “素月,从今以后,我们绝交!再也不要来往了!” 安悦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当日就召集随行的臣子,离了大闽国,回黛国去了。 苏之时见安悦从大闽国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就想找到机会,问问安悦。 第四百二十二章 素月的手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恰逢中秋,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谈话,安悦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酒之后就起身离席,苏之时见此,起身跟了出去。 来到荷花池前,安悦站稳了脚,看着池内的景色竟然连声叹气。 苏之时在她的身边站定,说道,“皇上,你怎么了?” 安悦闻声转过身来,见来人是苏之时,倒也好受些,却说,“朕没事。” “若是没事,何必中秋佳节的对着满池的荷花唉声叹气,难道是皇上觉得荷花池不美?若是不喜欢,明日我吩咐人将荷花池拆了算了。” “我没有拿荷花池撒气的意思。”安悦上前拉住苏之时,往一旁的小亭走去,等在亭内坐稳,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如果你知道了的话,就能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一家人在过节,可是我真的提不起什么精神,那件事就像一个结一样长在我的心里,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通,想不开,拿着个结没办法。” 苏之时道,“莫非,与素月有关?” 苏之时一提起这个名字,安悦的眉心就跳了又跳。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脸色,已经心知肚明了。 “皇上,既然是个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皇上请素月入宫,你们好好谈谈?” “别!”安悦抬手制止道,“朕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其实安悦说这句话,有些口是心非。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她除了痛恨素月把她拐上了床之外,还一直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尤其是素月的冷淡与温柔,还有两人一起玩儿打雪仗时的亲密接触,都让她的内心更加的纠结挣扎。 她嘴上说着再也不想见素月了,实则每天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都在想他。 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要大度,尤其大闽国与黛国之间的关系这样亲密,皇上与素月君再也不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苏之时道,“皇上,在我看来,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尤其是朋友之间,有时候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去想谁对谁错,如果还在意这份友谊的话,主动一点,把话说开就好了。” “之时你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悦有些气急败坏,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对苏之时道,“之时,对不起,我冲你发火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苏之时道,“算了,我告诉你实情吧,反正我最近也憋坏了,跟你说说,说不定事情真的能解决。” 苏之时微微点头,“好,你说吧。” 安悦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上前附耳于苏之时,低声说了自己在大闽国所经历的事情。 苏之时听完,并没有很吃惊,反而是像早就知道的样子。 “之时,这件事,你怎么看?”安悦问道。 苏之时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善解人意道,“皇上呢?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莫非已经因为这件事痛恨起了素月?还是除了痛恨之外,也有别的情感呢?” 苏之时说完,安悦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皇上既然沉默,说明心里对素月也是有感情的,依我看,皇上想清楚这样的感情之后,遵从内心做下决定就是了。” “遵从内心?” “是。” 接连几日,安悦还是备受折磨,可是折磨着折磨着,有些事,她反而想通了。 恰逢大闽国出使黛国,安悦见了使臣就问,“你们家王君一起来了没有?” 使臣跪下回话道,“女皇,我家王君来了,只不过王君知道您不想见他,故而留在了驿馆,让臣送来大闽国的珍宝无数,来感谢女皇连年对大闽国的庇佑。” 安悦一听,命大臣好好的陪着大闽国来的使臣,自己去驿馆找素月了。 等马车在驿馆的门口一停稳,安悦火速下了马车,径直朝着驿馆内走去,等到了素月的房门口,却见水安息守在门外,见安悦来了,忙跪下道,“参见女皇。” 安悦因而问道,“你家王君在里面是不是?” “是,可是我家王君交代属下,如果女皇来了,告诉女皇,还是不见的好。” “不见?”安悦心底一阵失落感,“可是朕是专门来见你家王君的,朕都到了这门口了,他却不肯见么?” “我家王君说,上次与女皇不欢而散,再也不敢给女皇添麻烦,已经打算明日一早启程回大闽了。” 安悦一听,很是着急。她想:如果素月再回到大闽若想见他,就得去大闽国找他。倒也不是说去不得,只是......近在眼前却见不到,非要千里迢迢。 可她也不想逼素月,更不想逼自己。 若是因为自己冲动反倒将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坏了,就不值当了。 安悦心里这样想着,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门,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等她来到驿馆外上了马车,马车都走远了,素月房间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水安息忙对素月请安,又说,“属下完全按照您的话和女皇谈了,眼下女皇已经走了。” “嗯,我知道。” 素月正是清楚安悦走了,才从屋里出来的。 水安息又道,“王君,属下看着女皇的样子,像是非常着急,您这样不跟她见面,当真妥当么?” “无妨。”素月心里很清楚安悦来找她干什么来了,正因为清楚,才不能跟她见面。 情爱之事,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较量,他若是追她追的太紧了,反而会令她觉得无趣,可若是她来找他,他就立刻与她相见,只怕她会变得不珍惜他,倒不如让她扑了个空,待她回去,定会好好思索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怕会对他魂牵梦萦,睡也睡不好,吃饭也不香。 等到那个时候,时机才算成熟,如此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才是值得的。 素月也不想对安悦用计谋,可以安悦的性格,再加上她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只怕他只要不耍手段,两人永远都只能是朋友。 第四百二十三章 龙纹玉佩赠之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回到皇宫,依然放不下素月,只好找来苏之时帮她想办法。 苏之时说,“要不然我去碰碰运气?或许素月会见我也不一定,他要是见了我,我就向他替皇上求求情,若是素月松口了,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安悦点头说“好”,因此,苏之时当时就离开皇宫,去驿馆找素月去了。 驿馆内,水安息敲响素月的房门,进屋之后,在素月的面前站定,见他正在看书,便说道,“王君,苏之时苏公子来了。” 素月闻声,缓缓将头抬起,朝着水安息看了一眼,他略略的沉吟了片刻,将书放在桌面上,说道,“他一定是因为女皇来的。” “那王君见不见他?” 素月又道,“一直以来,我和苏之时的关系就不错,如果不见,只怕以后碰面会各自不自在。”顿了顿声,他抬眸看向水安息,“你让人在前厅设宴,我与他喝上几杯。” “是,王君。” 素月在房里换了衣服之后,才前往客厅,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他送给苏之时的礼物。 他细细的算过与苏之时之间的缘分,虽说两人缘分很深,但他从未有过表示,趁着今日的机会,送他礼物,令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 等他拿着盒子入了前厅,原本坐在那儿的苏之时立刻站了起来,去迎接素月。 “见过王君。” 苏之时正要行礼,素月忙一把扶住了他,与他在圆桌边坐下,又将礼物奉上,“你看看这盒子里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苏之时将盒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受宠若惊道,“这是王君为我准备的礼物?” “嗯,是有一日到街上闲逛,无意中看见了,觉得是一件别出心裁的物件儿,且适合你,就买了下来,又配了这个盒子。先前我早就想给你了,但苦于没有好时机,今日却是刚刚好。” 苏之时听了素月的话,不禁暗想:他对我这样好,我来时想的那些话,又怎么说的出口。 思索再三,却是迟迟没有将盒子打开。 素月看向他,“你怎么了?怎么不把盒子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抱着个盒子发什么呆?” 苏之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素月,说道,“我今日过来,实话说,是有求于你,但你对我这样好,那些话我还怎么说的出口?” 素月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是来。”又伸手指了指那盒子,“打开吧!一码事归一码事,待会儿我们先喝上几杯,再谈事情吧。” 听了此番话,苏之时像是被解开了心结一般,立刻乖乖的将盒子打开,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羊脂玉龙纹玉佩,湛蓝色的流苏配着这雪白的玉佩甚是好看,不由得心中欢喜,对素月道,“谢谢王君!”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况且,我和你的父母乃是旧相识,在我眼中,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般,我珍爱你,对你好,都是应该的。” 苏之时自然是感激不尽。 素月让苏之时动筷子吃菜,苏之时照做,两人吃着喝着,说了许多从前的旧事,又对当下的政局议论一番,后苏之时无意间提及“安悦”,刚说完安悦的名字,就立刻住了嘴,抬眸谨慎的朝着素月看去。 素月知道他在看自己,笑了笑,说道,“既然提及她了,你说吧,今日来见我,所为何事?” 苏之时只好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看向素月道,“王君,你是否愿意和皇上在一起?” 素月并没有立刻回答苏之时的问题,而是看着手中的茶碗微微的发了一会儿的呆,随后看向苏之时,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安悦,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苏之时眼眸微亮,“王君这话的意思是说,愿意和皇上在一起了?” “你别急,很多事,越是着急,越是办不成。” 苏之时眸底划过一抹疑惑,他向来最通人心,眼下竟然猜不到素月此话所谓何意,当即问道,“王君,你能不能对我说明白?” 素月却连吃了三杯酒之后,才缓声说道,“我与皇上,待在一处,若是以朋友相交,自然皆大欢喜,可若谈及情爱二字,皇上从前是避着我的。” “我知道你今日来,是为皇上说话,最好是能让我见她一面,然而我们之间的事情,谁来劝说都没有用。”他看向苏之时,“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 苏之时道,“真的有那么难么?” “嗯。”素月道,“我明日就要离开黛国都城,回大闽国去了,我与皇上之间的事,再说吧。” 苏之时见素月是这样的一个态度,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都有些醉意之后,各自回去了。 那边,安悦得知苏之时回来,立刻就去找他,想问问素月那儿是什么个情况,却见苏之时因为醉了,回来之后就躺下睡着了,她坐在他的床边等了半个时辰,见他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就先走了。 次日一早,苏之时醒了,洗漱之后,命身边人前去打听,得知安悦刚下朝,正往谷阳的宫里去看他,就也去了谷阳那儿。 安悦一进门,见谷阳与苏之时在那儿议论谷阳刚得的一个名家字画,两人见安悦进来了,忙上前行礼,满满的恭敬周到。 “你们俩起来吧。”安悦说着,在交椅上坐下,接过下人奉上的茶,浅浅的喝了一些之后,将茶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一幅字画而已。”谷阳道,“倒是皇上,我怎么听说皇上近日来闷闷不乐的,所为何事?” 安悦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苏之时摇了摇头,表示:素月的事儿他没告诉任何人。 苏之时的为人,安悦自然是相信的。 安悦又将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方才开口说道,“不过是小事,很快就解决了,谷阳你不用放在心上。” 谷阳道,“要是朝堂上的是,想必你早就找我商量了,既如此,想必不是朝堂那些事,难不成......皇上又看上谁了?” “什么叫又?”安悦的声音提高了些,“难道在你们眼里,我是很花心的人?” 安悦说完,苏之时和谷阳谁也没有说话。 安悦气不过,看向苏之时问道,“之时你说,我很花心么?”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你知我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上当然不花心,从古至今,皇宫内都是三千佳丽,而皇上只有我们四个,自然不算是花心的人。” “听到了么?”安悦看向谷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谷阳冷笑不语,“皇上觉得自己不花心就不花心,我又没有说皇上花心。” 安悦一听这话,气的起身就走。 苏之时见此,连忙追了出去。 “皇上,你别生气,谷阳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别记怪他!” 安悦将脚步停下来,朝着苏之时看去,想了想,问道,“之时,我是不是不应该老是牵挂着素月?就算之前我们俩有过那么一次,那也是意外,现在我去见他,他不肯见我,如此我应该死心才对,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而且,谷阳说的也没有错,我已经有你们四个了,再想着其他男子,不就是花心么?” 她一把握住苏之时的双手,“算了,我和素月之间确实没有那个缘分,以后我再也不会想跟他有关的任何事了。”说完,抓着苏之时的手紧了紧,出了谷阳宫里的大门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苏之时想了想,觉得自己本该要说的话也没有必要说了。 当日,素月与大闽国使臣一同离开黛国。 晚上,安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虽然会觉得有些可惜,但她不后悔。 “皇上。”满月忽然来到安悦的面前说道,“有人看到您珍爱的那个昆仑镜出现在苏郎君的宫里。” “什么?”安悦满不在乎道,“说什么胡话呢?之时不可能拿了朕的昆仑镜,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满月道,“皇上,有没有看错,您亲自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不行!”安悦道,“朕要是去了,就证明了朕对之时的不信任,要是这件事再被之时给知道了,朕的脸往哪儿放啊?” “那......”满月无可奈何的说道,“那昆仑镜还找不找了?” “你别管了,明日朕传召苏之时,跟他好好谈谈,他不会跟朕说假话的。” 安悦相信苏之时,就像她相信自己一样,故而她无论什么时候面对苏之时,脑海中都不会出现“背叛”两个字。 甚至,如果昆仑镜真的出现在了苏之时那儿,在她看来,很可能是有人想陷害苏之时,故意藏了她的昆仑镜后放在了苏之时的宫里。 流言蜚语传的整个皇宫都是,于渊将这样的流言听进了耳中,在宫内细想一番,觉得应当要告知苏之时,当天夜里,他去找苏之时,赶巧在苏之时的院门关闭之前进去了。 于渊见到苏之时后,也没有跟他绕弯子,而是说道,“皇宫里的流言蜚语听到了吗?你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苏之时淡淡的眉微蹙,“流言蜚语?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于渊盯着他,“原来你还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现在传的整个皇宫都是!幸好我今天来找你了,要是我没有来,明天皇上来找你,你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苏之时更加不理解,“我今天确实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看书,什么都没有听说,既然是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你详细跟我说说。” 于渊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是你偷了皇上的昆仑镜,我真想不通,这流言蜚语究竟是谁传出来的,要知道,皇上最信任的就是你!” “不过既然是流言,必然无风不起浪,我就是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来找你,一来是想问个清楚,二来是希望你有所防备。” 苏之时听了于渊的话之后,恍然大悟。 那个昆仑镜自从他拿到手之后就藏在了床底下的盒子里,从来没有那给谁看过,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有人知道是他拿了昆仑镜。 思及此,苏之时看向于渊问道,“你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是谁传的么?” “这个我倒是还没有顾上查,毕竟皇宫这么大,人又那么多,查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顿了顿声,于渊看着苏之时道,“那昆仑镜不会真的是你拿走的吧?” 苏之时沉默不语。 于渊盯着他,“真的是你?” 苏之时让他别这么激动,又对他说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那可是皇上的东西,你这算是偷东西了!”于渊眉头深皱,“之时,你说你想要这昆仑镜,何必偷呢?我觉得,只要你想要,只要你跟皇上开了口,皇上一定给你!” “别的东西可能皇上不假思索的就给我了,但是这个,皇上不会给我的。”苏之时看向于渊,右手无声息的握成了拳头,“于渊,你信我,如果昆仑镜给了皇上,她会离开我们,去往一个我们根本就去不了的世界,到时候,我们四个人就全完了。” 于渊眉头紧锁,不由得说道,“真的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 “那......现在外面都在传昆仑镜在你的手上,你说这......这明天皇上一定会来问你,到时候你又该怎么瞒过去?” 苏之时道,“我将昆仑镜交给你,你现在替我保管这件东西。” 于渊内心忐忑不安,“之时,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我是不知道这个昆仑镜对皇上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但......我绝对不相信皇上会为了一面镜子抛弃我们四个人。”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要知道,我们四个人可是她的至亲,更何况,黛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她作为皇上,怎么可能说丢下就丢下了?” 苏之时道,“于渊,你要相信我的判断,我更不会欺骗你。如果你不想承担任何的风险,也可以,现在就离开,只当我没有跟你说过那些话。” 于渊却不肯离开,内心挣扎犹豫许久之后,眸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无论如何也装不出不知道的样子。之时,我相信你,所以,我也愿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那就好。” 苏之时让于渊稍候,他则来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盒子,检查了一下盒子里的昆仑镜之后,拿着盒子走了出去,将盒子放在于渊的面前,“这里面就是昆仑镜,现在交给你来保管,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再也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安悦怀疑苏之时偷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他没有着急走,而是等夜深了,外面静悄悄没人的时候,他才带着昆仑镜离开的。 次日,安悦来找苏之时,大大方方的对他说,“外面都在传,说是你盗走了朕的昆仑镜,之时,你跟朕说句实话,昆仑镜究竟有没有在你这儿?” 苏之时道,“昆仑镜并没有在我这儿,皇上知晓我的为人,我也不会去盗取皇上的昆仑镜,想必这传谣言的人是别有用心,想离间我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安悦点头道,“朕想也是,你说这人心真是歹毒,怎么就有那种不愿意让别人好过的人?不行,这件事,朕要查个清楚,一定要将在背后传是非的人给揪出来。” 苏之时看向安悦,问道,“皇上想怎么查?” “当然是顺藤摸瓜一个挨着一个查,先查清楚这流言蜚语的源头,抓住了第一个传的人就能定罪了,怕就怕这个人的身后有靠山,如果是这样,朕就一定要把这个靠山也给揪出来好好惩罚,让让他长长记性。” 安悦道,“朕是最讨厌流言蜚语的一个人,都说三人成虎,流言蜚语有时候真的能害死人。” 苏之时略略的点了点头,说,“好。” 如此,安悦开始派人在宫里查找第一个将流言传出的人,找了半天,竟然在自己宫里找到了这个奴才,安悦审问他的时候问道,“你为何要传那些流言蜚语啊?” 这奴才名叫财安,回话道,“奴才确实看到皇上您醉酒那晚苏郎君将昆仑镜抱走了,先前根本不敢说,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后来想了想,奴才是您的奴才,应该要忠心您才是,奴才就想着,该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好让您从苏郎君那儿将昆仑镜讨要回来。” 财安说话时候倒是一派真诚,一时间,安悦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他的罪了,心里也不由得想,莫非......莫非昆仑镜真的是之时拿走的? 毕竟那晚,只有苏之时去过她那儿。 安悦思来想去,让人都退了下去,只留财安在眼前,又问,“你方才所说的话,敢用性命担保说的都是真的么?” 财安忙道,“皇上,小人人微言轻,哪儿敢胡说八道,尤其是在您的面前,光是看见您就被您的龙威给震慑到了,哪儿敢说一句假话啊!” 安悦先让财安从地上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对财安说道,“行,朕知道了,不过朕还是得先把你给关起来,不过这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朕会交代他们,不让他们伤害你。” 财安连连点头,“是!是!” 等安悦让人将财安带下去后,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里思索半晌,想着该如何去苏之时的宫里查找一番。 明着肯定不行,暗着......又该如何个暗法儿? 正在安悦发愁的时候,萧行彦正巧来了,她忙拉着萧行彦在身边坐下,后将此事告知萧行彦,问萧行彦道,“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萧行彦道,“这还不简单?我去之时那儿坐坐,趁机帮你翻找翻找不就行了?” 安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错,这倒是个好法子。” 当即,萧行彦去了苏之时那儿,去的时候还带了一支笛子送给他,苏之时很开心,他最喜欢笛子了。 两人饮酒聊天,不亦乐乎。 等萧行彦将苏之时喝的有些头晕转向,不怎么清醒的时候,他悄悄起身,在苏之时的屋里翻找起来。 一番寻找,他并没有发现昆仑镜,当即拜别苏之时,去向安悦复明。 安悦吃了一惊,问道,“真的?真的没有?” 萧行彦点头说道,“虽然我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人,但是为你办这件事我是认真的,所以我在他的房间里寻找的时候非常细致地将每一处都翻找过了,但是昆仑镜那么大的东西我竟然没有找到,想必真的不是他拿走的。” 他看着安悦又道,“皇上,要不然你再找那个财安过来问问,看看是不是他记错了,或者认错了人,误以为是苏之时。” “财安是我宫里的人,为人还算机灵,想必他不会看错,既然没找到,那就算了。”安悦道,“朕想,这个东西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萧行彦听了安悦的这番话,了解了她的心情,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后来将招兵的事情跟安悦讲过之后,就出宫练兵去了。 萧行彦离开之后,安悦细想过了,这个财安肯定是不能继续留在宫里了,她就找来了满月,让满月给了财安一笔安身的银子,就让他出宫去了。 于渊那边打听到财安的事情之后,就来找苏之时,吃茶的功夫,他问苏之时,“你说,在皇上心里,究竟是认为你是偷昆仑镜的贼,还是不认为你是偷昆仑镜的贼?” “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苏之时问道。 于渊说,“如果皇上认为你是偷昆仑镜的贼,应该处罚你才对,为什么没有处罚你?” “如果皇上不认为你是偷昆仑镜的贼,那么就是财安在背后传谣言,那么财安有罪,可为什么皇上不仅没有定财安的罪,还让满月给了财安安身的银子,让财安出宫了?” “依我看,皇上一定是相信了财安的话,但不好与你撕破脸面,这才让财安出宫。” 苏之时听了这番话,沉吟不语。 于渊见他不说话,又道,“之时,日后恐怕皇上对你就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苏之时当初将昆仑镜拿走的时候,只是希望安悦能够一直留在黛国,他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做的很好,但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虽然会感觉到后悔,却也知道覆水难收。 “嗯,我知道了。” 他又对于渊说道,“昆仑镜放在你那儿,你一定要保管好,只要我们能够留住昆仑镜,那么皇上就绝对不会离开我们。” “好,你放心。” 随后,于渊从苏之时这儿离开。 接下来的三个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苏之时的错觉,安悦竟然从来都没有找过他。 第四百二十六章 苏之时写信给素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刚好,武林中发了赏金任务,苏之时闲着也是闲着,就暗中领了任务,白天在皇宫里好好的待着,晚上就去完成所领的任务。 人以忙碌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素月那边,他意识到自从自己回到黛国,安悦连一封信都没有写给过他,心情愈发烦乱。 按理说,大闽国该培养传人,他也在同族里挑选了几个才德兼备的,开了课之后,他却因心情烦乱,无所适从,无故旷课好几次了。 这日,水安息来请,进门后道,“王君,那几位贵子都到了。” 却见素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他分明没有看景,而是看着外面发呆。 “王君。” “王君。” 水安息接连喊了好几声,素月才回过神来,对上水安息的视线之后,他开口说道,“让国师去吧。” “今日也让国师代替您授课么?” “嗯。” 水安息既然领命,便吩咐人去请国师,等这件事处理妥当之后,他又来见素月,说道,“王君,您是不是还在思念黛国女皇?若是为了这件事,属下有主意能够让王君破了此局面。” 素月转身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酒壶往杯子里倒酒,他将酒杯端起,面色微顿,后将酒杯送至嘴边一饮而尽。 等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方看向水安息,问道,“什么办法?你说出来,我听听。” 水安息道,“属下知道王君心里放不下女皇帝,所以属下愿意为了王君走一趟,去见一见女皇帝。属下会将王君对她的思念之情同她说个清楚,反正属下也能感觉到女皇帝心里也是有王君的将。” “既如此,何必互相折磨,倒不如把什么话都说开了,以后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岂不是一件美事?” 素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事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王君,这件事本来就很简单,是不是王君将这件事想的过于复杂了。” “你不懂。”素月道,“情爱二字,更像是两个人的博弈,有时候你赢,有时候我赢,如果我现在让你去见安悦,就是我输了,我要是输了,只怕在她的心里,我会变得更加不重要。” “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水安息问道,“王君要等什么?” “等到她非我不可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我,到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水安息想了想,又问,“那我们之前在驿馆的时候,女皇帝不是也去找过您么?您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肯见女皇帝呢?难道那个时候见了,这事儿就不能水到渠成了?” “嗯。”素月道,“那个时候相见,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水安息彻底不懂了,想来,最好的时机,只有王君自己知道了。 思及此,水安息说道,“既然如此,王君这件事属下就不管了,不过,无论什么时候王君需要属下,属下都会出现,为王君肝胆涂地,再所不惜。” 素月笑了笑,“好。” 黛国的十二月份,突然开始下雪,连下了七天,地面的积雪的厚度大概到达人的小腿肚附近。 安悦从御书房里出来,满月跟在她的身后,院子里宫女太监们都在扫雪,没扫到的地方,安悦看着那厚厚的积雪,脑海中闪过当初和素月一起打雪仗时的情景,一时间,思念素月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素月了,就心疼的不行,一时间站在那儿,也不肯挪步了。 满月不明白安悦怎么了,上前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只见安悦眸底全是泪水,竟失态的蹲在地上,捂着脸不停地哭了起来。 “皇上?” “皇上?” 满月不放心,立刻差人去请四位郎君过来,又扶着安悦,将她扶进了寝殿内。 很快,四位郎君都到了。 萧行彦风风火火的冲进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要是皇上得了什么病,就赶紧让于渊给把把脉。” 一旁的于渊听了,上前几步,在安悦的床边坐下,坐稳之后,开始给安悦把脉,等他把过脉后,看着萧行彦、苏之时、谷阳,说道,“皇上得的是相思病。”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谷阳冷声说道,“之前皇上还说自己不是个花心的人,现在算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萧行彦怒视着他,“谷阳,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皇上?就算皇上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样?从古至今的皇宫里,哪一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 苏之时道,“想来,我知道皇上思念的人是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苏之时的身上,他们齐声问道,“是谁?” 苏之时面色平静,缓缓开口,“大闽国的王君,素月。”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于渊道,“素月人在大闽国,一日两日的也回不来,若是皇上思念的人是他,必须得见到他,这相思病才能好。”顿了顿声,他看向萧行彦、苏之时和谷阳,“你们快点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让皇上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素月。” 苏之时道,“传闻,大闽国百姓都修习仙法,而其中的御剑术则是能够令人御剑飞行,短时间内在两个地方来去自如,不如差人给素月写一封信,让他来见皇上。” “差人?”满月不禁说道,“这个人,找谁合适?” 满月说完,萧行彦、于渊和谷阳的目光齐齐放在苏之时的身上,于渊和谷阳不便率先开口,萧行彦就开口说道,“整个黛国,没有比之时更加合适的人选了。”他上前握住苏之时的双手,说道,“之时,你愿不愿意担起这个担子,写一封给素月的信。” 苏之时道,“眼下这件事,除了我以外,确实没有人能做,你们放心,为了皇上,我会去做的。我也向你们保证,素月在看了我的信之后,一定会回来见皇上一面。” 众人一听苏之时的这番话,都安心了。 当即,四人除了苏之时去写信之外,其余三人轮番在安悦的身边照顾。 第四百二十七章 替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回到自己宫里,坐在书桌前,细辛站在他的身边给他研墨,不一会儿,墨研好了,却见苏之时迟迟没有动笔。 细辛道,“公子,您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写么?” “嗯。”苏之时道,“这件事看着简单,实则并没有那么容易,我细想了很久,还是不知该如何下笔才好。” “也是。”细辛说道,“你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开口呢?” 苏之时又踌躇了一阵,方才开始在纸上写字,等他一口气写满了一张纸,细细查看时,却发现很多缺漏之处,不由得觉得可惜,便将纸死了个稀烂,再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写,写完再改,改完又重新写,这一封给素月的信,竟然从天亮写到天黑,又从天黑写到天亮。 写好了这封信,他将信折叠好,规规整整的放进信封内,又将信封封好之后,将信交给细辛,对他交代道,“把信送出去,务必让信送到素月手中。” “是,小的明白。”细辛说完之后,拿着信出去了。 细辛拿着信,先出宫去了驿站,将信交给驿站之后,又叮嘱道,“这是苏郎君给素月王君的信,你们一定要派最得力的人,最好的马前去送信,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信送到素月王君手中。” 驿站的管事连声说道,“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的。” 后细辛离去。 半个月后,这封由苏之时写的信被送到素月手中,素月看到信之后,虽然心里担忧安悦的病,但却没有立刻动身前往黛国。 水安息因而问道,“王君不去看望女皇么?” “最近,我想了很多,我与安悦,并非最合适。一来,我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身份和安悦的身份。若我这次去了,恐怕在大闽国百姓口中,我会成为一个趋炎附势的君王。” “二来,我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与安悦在一起,就不得不待在黛国皇宫,那却是我不想要的。” 水安息道,“可眼下女皇因为王君您得了相思病,这病可不是好玩儿的,若是拖久了,只怕会要人性命。” 素月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对水安息说道,“我记得,宫里有一个模样长得像我的贵子,你去将他叫来。” “是。” 水安息自去,叫来贵子,那贵子确实有七分像素月,素月对这贵子说道,“本君要你前去黛国一趟,帮本君一个忙。” 贵子名叫缇参,回话道,“既是君王之命,臣遵旨。” 后,水安息护送缇参前往黛国。 安悦见了缇参之后,犹如见到了素月一般,相思病立马就好了,又留缇参在黛国皇宫居住,却并未有过非分之想。 安悦并非是是非不分的人,她心里很清楚,缇参就是缇参,不是素月。 缇参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虽说样貌与素月极为相似,但却少了几分素月身上的清冷与高贵。 若将素月比作天上的一轮冷月,那么缇参就是触手可及的白玉圆盘,可瞧、可看、可触摸,可与之谈笑风生,没有隔阂。 在安悦心里,是将缇参当做朋友的。 她问缇参,“你今年多大?” 缇参答话道,“今年已满十六岁。” “我比你大了几岁,可以当你的姐姐了。” 缇参道,“小人不敢奢望有皇上这样的姐姐,今生能够与皇上相识,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安悦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杯要喝酒,缇参连忙也将自己的酒杯端了起来,与安悦碰杯,后见安悦去喝了,这才紧随着她一起将杯中酒给喝了。 后安悦将酒杯放下,看向他又问,“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缇参道,“回皇上话,我原是有一个妹妹的,可当年大闽国内重臣起兵谋反,我一家人都受了牵连,我妹妹更是随着父母一同死在了那些逆党手中,我算是有福气的,无意中被王君救下,自此就留在宫中了。” 安悦略略的点头,“如此看来,你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又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却见缇参忽而起身,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说道,“王君让小人来见皇上,小人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为了报王君的救命之恩,还望皇上能够留下小人,今后,小人定当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 安悦看着他,一时无话。 细想一番之后,这才缓缓开口,“你想做素月的替身留在朕的身边?朕只担心,会害了你的一生。这皇宫的高墙太高了,你没有必要被拘在这儿。” “可小人实在是想报恩。” 安悦道,“那是你和素月之间的事情,与朕无关。”她说完,起身离去。 缇参回头朝着安悦的背影看去,有些恼怒于自己的莽撞,冲撞了她,惹了她不高兴。 当晚,缇参写信给素月,说因自己的莽撞,惹了安悦不高兴,又问素月自己该如何自处。 素月回信道,“安悦素来喜欢研究水稻、玉米、蔬菜瓜果类的东西,你要想能够在黛国皇宫安身立命,需从这些方面下手讨好安悦,将来,就算不能留在黛国皇宫内,也能留在黛国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素月的回信令缇参有了几分明白,当即将信焚烧之后,下定决心学习种植水稻、玉米、蔬菜瓜果的方法来讨好安悦,让安悦将自己留在宫中。 他自己在大闽国的时候最爱吃的蔬菜是西红柿,因而出宫去买了种子,又给苏之时送了薄礼,得了苏之时的喜欢之后,从内务府得到了种地需要的工具。 安悦是将他当做贵客对待的,故而这皇宫里,他单独住了一处院子,他就在院子里开垦出的一块地,等将西红柿的种子消毒之后,将种子埋进开垦过的地里,又亲自挑选肥料,充分施肥。 在一段时间的精心培育之下,缇参竟然真的种出了又红又大,酸甜可口的西红柿。 他将这些西红柿又挑选一番,选了九个模样最好、最新鲜的,装进竹篮内,亲自去给安悦送。 谁知途中碰上萧行彦,他整个人风风火火的,急匆匆的要去见安悦,撞上了缇参,使缇参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西红柿全都从篮子里掉了出来,摔了个稀巴烂。 第四百二十八章 解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哎呀对不住!” 萧行彦整日里皇宫军营两边跑,并不认识缇参,但因缇参穿着绫罗绸缎,想着他应当是哪个大臣的儿子,忙说道,“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到你的府上道歉,西红柿是无论值多少银子我都双倍赔偿!” 他急着去见安悦,匆匆忙忙的走了,留下缇参一个人,看着这大半年来的心血毁之一旦,不由得又是伤心,又是憎恶萧行彦。 他落寞回到住处,差身边的人去打听萧行彦的身份,得知他就是安悦的大夫郎之后,不由得冷笑道,“怪不得他敢那样的轻视我!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就匆匆地走了。” “原来他的身份竟然这样尊,虽然他尊贵,可我却也并非是卑微的人,但连皇上都对我以礼相待,难道他就能这样的欺负我么?”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报复他!” 缇参却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黛国皇宫之中,无依无靠的,若想报复萧行彦,哪儿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得好好绸缪一番,方才能成事。 偏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安悦哪根筋搭错了,很想了解大闽国的风土人情,就去找缇参,一进缇参的院子,被他院子里种植的蔬菜吸引,不由得在菜园子里闲逛起来。 这边,缇参正打算出宫去找帮手,刚走出门外,就看到菜园子里有人,细看之下,分辨出此人正是安悦,不由得心中欢喜,也不打算出宫去了。 “参加皇上。” 安悦正看的认真,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当即回头看去,见是缇参,便开口问道,“这菜园子里的菜都是你种的?” “正是。” 安悦心里喜欢,又问,“你怎么会想起来在院子里种菜的?” 缇参回话道,“小人在家乡的时候就喜欢种菜,来到这里也闲不住,就去买了种子来,把院子这块地开垦开垦种上了西红柿,韭菜、红薯、土豆是后面种的,才刚刚冒出个嫩芽来。” 他含笑说道,“我有心将这个院子种满蔬菜瓜果,那边的那块地我准备种苹果、梨、香蕉,还有柿子。” 安悦一听,心里欢喜异常,对待缇参,更加是另眼相待了。两人去屋里说话,缇参摘了自己种的西红柿给安悦吃,安悦吃了非常的喜欢,盛情之下,对缇参道,“你对种植农作物这么有天分,不如朕将你调到司农部门做事如何?” 缇参知道这是安悦要提拔他,心里也是欣喜万分,当即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中说道,“若皇上当真如此看重小人,小人自当为皇上尽忠,死而后已。” 安悦道,“你这把话说的也太重了些,朕哪儿需要你死了。” 安悦看着缇参这张酷似素月的脸,越看越喜欢,当即命满月找来司农部的尚书,当着这尚书的面,将缇参交给她,并说道,“此人名唤缇参,乃是大闽国而来的贵人,暂住皇宫之中。” “因他有这对农作物敏感且能培育出精品农产品的才能,朕将他赐给你,往后你就带着他,好好培养。” 司农尚书说道,“是,皇上,微臣知道了。” 缇参心中暗想:自己离报复萧行彦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等司农尚书离开之后,缇参殷切的给安悦捶腿、揉肩膀,安悦内心是拒绝的,但谁让缇参手上功夫这么好,被他这样伺候着,她真的是浑身舒畅。 四位夫郎里面,即便是苏之时,也没有这样伺候过她。 提及苏之时,安悦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了。 自从昆仑镜事件发生之后,安悦对苏之时确实产生了怀疑,可是,家和万事兴,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这件事,顺其自然的好。 但近期,安悦确实没有去看过苏之时。 思及此,她示意缇参停手,随意找了个借口,乘坐轿辇往苏之时的宫里去了。 今日,苏之时宫里的下人们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一进宫门,安悦的眼前空荡荡的,再往里走去,却听到有说话声从紧闭的正殿大门内传出来。 “之时,先前你让我带走的昆仑镜,被打扫的下人给发现了,我担心这个下人会去外面乱说,就将她赶出宫去了,可我总在想,昆仑镜放在我那儿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要不然,我们想办法把昆仑镜给毁了吧?” 安悦一听,脸色大变。 说话这人的声音她非常清楚,正是于渊。 怪不得那日没有再苏之时的宫里找到昆仑镜,原来,苏之时和于渊两个人串通好了,恐怕,当日萧行彦来找的时候,昆仑镜被苏之时交给了于渊,带到了于渊的宫里。 “你们好大的胆子!” 安悦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大步走进去,屋内果然只坐着苏之时和于渊两个人,而两人恐怕正是担心秘密泄露出去,才遣散了整个宫里的人。 而苏之时和于渊见安悦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在安悦的面前跪下。 两人齐声求饶,“皇上恕罪!” 安悦伸手指着两人,“朕问你们,昆仑镜现在在哪儿?” 于渊朝着苏之时看去,而苏之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内心又惶恐又不安,只好对于渊道,“算了,我们将东西交出去吧,把东西交出去,我们俩也算是解脱了。” 于渊觉得苏之时说得对,立刻对安悦说道,“皇上,昆仑镜并非在别处,就在我的宫中。” “好!”安悦道,“既然东西在你那儿,你现在就去拿来吧。” 于渊立刻回话道,“是。” 等于渊将昆仑镜拿给安悦,安悦确认过之后,立刻下令将苏之时与于渊关进大牢。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安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等到苏之时和于渊被关到大牢之后,萧行彦和谷阳立刻知道了这件事,谷阳为了自保,根本不打算管这件事,反倒是萧行彦,想要替两人说情,就去找安悦,谁知道安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根本就不见他,萧行彦无奈之下,只能去找谷阳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会长记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说这算什么事?我真不知道之时和于渊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藏皇上的东西呢?现在皇上生气了,不肯放过他们两个,你说!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萧行彦坐下之后,狠狠地发了一顿牢骚。 谷阳静静地喝着茶,并不着急,过了一会人,他才缓缓地开口,“这不过是苏之时和于渊自作自受,要我说,我们谁也不要管,别管着管着,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萧行彦看向他说道,“真的能不管么?你想过没有,苏之时和于渊都是我们的兄弟啊!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抛开别的不谈,亲情总是有的吧?” 他看向谷阳道,“谷阳,我们四个人里面你是最聪明的,你快想想办法,把他们两个从大牢里弄出来好不好?” 谷阳面色无波,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萧行彦只要又求他,“谷阳,看在我们四个人在皇上的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出手帮帮忙好不好?” 谷阳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别着急,着急根本没用,再加上皇上现在根本就不见我们,所以,你让我好好的想想,想出办法了再告诉你。” “行!”萧行彦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说完,起身离开。 而苏之时和于渊的这件事,缇参也知道了,可他很清楚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但安悦最近很喜欢往他这儿来,在他给安悦捶腿、按肩膀的时候,安悦跟他倾诉了许多,渐渐地,他觉得,或许能够利用这件事报复萧行彦。 他先派人散步消息,让宫里人都知道安悦最近很宠爱他,等消息散布的差不多之后,萧行彦果然来找他了。 缇参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在萧行彦的面前摆架子,当萧行彦提出,“希望明日正午皇上来的时候你能差人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到这儿来跟皇上说几句话。”缇参想也没有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次日,安悦果然又来了,继续向缇参发牢骚,缇参就趁着这个时候说道,“皇上,有些话不知道当将不当讲。” 安悦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了?该说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缇参只好说道,“皇上,昨天您从小人这儿走了之后,萧郎君来了,要小人帮忙呢!” 安悦眉头深皱,“行彦让你帮什么忙?” “萧郎君说,这些天总是见不到您,但找人查了之后,知道您总来这儿,就想着今日您来了就让小人给他传话去,这样的话,他就能见到皇上您了,好替苏郎君和于郎君求情。” 安悦一听,一掌拍在桌面上,大怒道,“怎么?难不成他们要互相包庇成全么?究竟在他们眼中,有没有把朕当成皇上?竟然敢这样卖弄聪明,胡作非为!” “想让苏之时和于渊从牢房里出来是不是?” “哼!”安悦怒骂道,“痴心妄想!” 同时,安悦让满月去传她的命令——萧行彦有包庇苏之时和于渊之嫌,现在禁足于宫中,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过去探望! 而那边,萧行彦正在苦苦等着缇参给他传信,谁知没有等到缇参,却等来了满月,满月一下令,他脸色大变,待要追问,却见满月已经让人将他的宫门锁上,现在他连出入的自由也没有了。 这件事传进了谷阳的耳中,这下子他开始有了危机意识,心里清楚,如果再不出面做点什么,恐怕下一个被禁足的就是他了。 他知道最近安悦很喜欢去缇参那儿,究其原因,不过是缇参喜欢投其所好,又能让安悦享受被伺候的感觉。 而谷阳和缇参不一样,自然不会去学缇参,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能见到安悦。 次日早朝,文官提及安悦关押苏之时与于渊之事,再加上萧行彦现在也被禁足,便说,“皇上,您这些举措,是否欠缺妥当。” 文官一句话,惹恼安悦,她脸色很坏的宣布退朝。 翌日早朝,这名文官却不见了。 安悦对她印象颇深,便问起她,有人回话道,“那盛棋见惹恼了皇上,故而自己辞官归乡了。” 安悦一听,心里很不舒服,只怕在那盛棋心里,她与昏君没有差别了。 一番深思,她又命文武百官早早退朝,后回到御书房,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在处理苏之时、于渊,还有萧行彦的事情上确实欠妥当,可眼下又没有一个能商量的人,令她越想越烦。 谷阳早给了满月好处,此时,她开口说道,“皇上,您平时在朝堂上有什么事情处理不好的时候,都是找谷郎君一起商议的,不如奴婢去请谷郎君过来,皇上和谷郎君好好的聊一聊。” 安悦这才想起来,自从苏之时和于渊入狱之后,唯独谷阳没有过来替他们说话,想必他是最为公正的。 思及此,安悦对满月道,“快快去请!” 当即,满月离开了御书房,前去请谷阳过来。 也就半炷香的时间,谷阳来了,他对安悦行礼之后,被安悦拉着一同在炕上坐下,炕桌上有茶水点心,她邀请谷阳喝茶,趁着他喝茶的功夫,瞧着他说道,“谷阳,朕这几天有些烦心事,能不能跟你说说?” 谷阳闻言,缓缓地将手里的茶放回桌上,抬眸朝着安悦看去,“皇上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对我说,若我能够助皇上解决,也是喜事一桩。” 安悦忙握住谷阳的手,“朕早该让你来的,你早来的话,一切事都早早地迎刃而解了。” 说话间,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谷阳,朕将苏之时和于渊关进大牢了,是因为昆仑镜的事,你说......朕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太过火了一些?” 谷阳略略的思索片刻,方才启唇说道,“皇上做的,并不过火,既然真的是之时和于渊盗走了皇上的昆仑镜,那么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不过,还请皇上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惩戒惩戒他们就是了,我想,他们会长记性的,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第四百三十章 皇上真是让人失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略略的点了点头,朝着谷阳看去,后又思索一番,“依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谷阳道,“如果皇上还觉得不满意,可细想一个满意的法子,只不过,皇上需记得,他们永远都是皇上的人,既然是自己人,最好是以宽恕为要,想必,皇上这次宽恕了他们,他们也会记得皇上的恩德的。” 安悦听了谷阳这番话,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缓缓说道,“嗯,那就让朕好好想想吧,等想好了处置他们的法子,先严厉,再宽恕。” 谷阳端起放在面前的茶去喝,不再多说什么。 等谷阳离去之后,安悦让满月去将于渊和苏之时带到眼前来。 想来那大牢里的日子难过,如果不然,于渊和苏之时也不会看起来这样狼狈。 安悦虽然严厉,可眸底却闪过一抹怜惜,转瞬而逝。 她坐在龙椅上,姿态还算悠然,看着跪在地上的于渊和苏之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两个,谁先说话。”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一切都听皇上的。” 安悦道,“按照位分,于渊大一些,那就于渊先说吧。” 顿了顿声,她又道,“于渊,朕问你,你为何要藏朕的昆仑镜。” 于渊平日里虽然毒舌,却是个讲义气的人,他根本不可能为了自保而当着安悦的面去说苏之时的坏话,更何况,在牢房里的时候,他就和苏之时商量好了,要同气连枝,谁也不出卖谁。 想到这些,于渊看着安悦说道,“其实我们拿走昆仑镜藏起来的初衷不过是希望皇上能够永远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太害怕失去皇上了。虽然我平时嘴巴狠毒,说什么话都是肆无忌惮的,但是当我知道昆仑镜能够让皇上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我就很害怕很恐慌。” “皇上是我们爱戴的人,无论如何您都应该在我们身边,这样我们才会有安全感。”于渊道,“这样的日子才是生活。” 于渊的这番话,安悦听进心里了,她微不可闻一声轻叹,又朝着苏之时看去,“如此说来,你也是这样的想法,是么?” “嗯,是。”苏之时不再遮掩,如实回答道。 安悦头疼的扶额,“你们既然有这些想法,为何不来找朕说说,朕相信,只要你们坦诚相待,我们都是能够互相理解的。”她眉目间的心疼愈发浓烈,“看看你们现在,难道你们以为,你们现在的模样是朕想要看见的?” “此次的事情,虽说你们有错,可想来,朕也有错。”安悦道,“这样好了,这一次,朕可以原谅你们,但要罚你们半年的月钱。”她指向于渊,“尤其是你,这半年都不要再买药材了。” “那......” “那什么那?”安悦对于渊道,“你要是不听话,朕就再把你关进大牢里去。” 于渊心里不好受,不能买药材,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没有了。 不过,相比于自由的话,还是自由更重要。 “那好吧。”于渊道,“不买就不买吧。” 安悦又看向苏之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苏之时抬眸看向安悦,“皇上,现如今昆仑镜已经在您的手中了,我想问,皇上会利用昆仑镜回到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去么?” 安悦都气笑了,“你还敢问?不想要命了?” 岂料苏之时态度坚定,“不是,我的命固然重要,可是皇上的去留对于我来说同样重要,我希望皇上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给不了你!” 苏之时道,“如果皇上给不了的话,我愿意继续回大牢里待着。” “之时,你说什么胡话呢?”于渊急急地开口道。 却见安悦已经生气了,一拍桌子,说道,“好!既然你喜欢大牢那样的地方,朕就让你去那种地方好好的待上一段时间。” “来人!”她下令道,“将苏之时关回大牢里去!” 于渊立刻上前求情,却见安悦丝毫不讲情面,命宫中的侍卫将苏之时带了下去。 随后,安悦看向于渊道,“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于渊心中不舍苏之时,想要再求情,满月一把抓住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正在气头上,眼下不是求情的时候,于郎君要真的是个明白人,就先回去,去找萧行彦与谷阳好好商量对策,再救苏郎君也不迟啊!” 于渊听了满月的劝告之后,心里有了几分清醒,当即离开了御书房,没回自己宫里,直接去找萧行彦去了。 萧行彦见于渊来了,非常高兴,却又从于渊的口中得知苏之时还被关在大牢里,很是担心,当即询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之时还在大牢?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渊解释道,“原本皇上确实放过了我们,但是因为昆仑镜,又因为苏之时担心皇上会借助昆仑镜离开我们,就多嘴问了一句,结果惹恼了皇上。” “皇上一气之下就将他有关回了大牢,我当时劝都劝不住他!现在想想,难道这不是他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吗?可是皇上却不懂,竟这样对待他!哎!皇上真是让人失望!” 萧行彦道,“眼下不是怪罪皇上的时候,还是要想办法将苏之时从大牢里救出来。” “先前,我去找过谷阳,求他帮忙,想来他应该是帮忙了,不然我这禁足也不会解除,你们也不会见到皇上,继而你得了这离开大牢的机会。”他顿了顿声,又道,“依着我说,于渊,咱们俩一块儿去找谷阳吧,这个忙,也只有他能帮了。” 于渊点头说,“好。” 当即,两人一同前往谷阳宫中。 商枝前来禀报的时候,谷阳猜到了他们的目的,但是并没有见他们,而是让商枝给两人传话。 商枝照着谷阳的原话对萧行彦和于渊说道,“我家公子说——若想救出苏之时,得让皇上自己回忆起从前与苏之时之间的深厚感情,等皇上开始自省,苏之时自然也就离出大牢不远了。” 萧行彦与于渊听了,虽不懂,却也离去了。 两人回去之后就开始犯嘀咕,细想谷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于渊说道,“之时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最为深厚,不如......不如我们想想办法,让皇上回忆起从前的事情,继而皇上一心软,就会放过之时了。” 萧行彦这才明白,于渊已经参透了谷阳所说的话。 “那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虽然与之时交好,可他和皇上私下里做的那些亲密的事情我们又不知道!” 于渊道,“不如我们现在去一趟大牢,问问之时,让他将他与皇上之间的事情讲给我们听,我们不就知道了么?” 第四百三十一章 萧行彦在哪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萧行彦道,“大牢里都是我的人,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间,两人一同离开了屋子,前往大牢的所在。正如萧行彦所说,大牢里都是他的人,故而他们进入大牢,畅通无阻,没有人敢阻拦。 等两人见到苏之时,却见他在大牢内修身养性,参禅打坐,虽满身脏污,浑身狼狈,却气定神闲。 听到脚步声,苏之时缓缓地睁开双目,当看到于渊和萧行彦,他微微吃惊,当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同两人道,“你们怎么来了?” 于渊连忙上前,“我们来救你啊!” “救我?”苏之时摇了摇头,“算了吧,你们别费那个心思了。” “怎么?”于渊道,“你就非要老死在这儿不可?” “之时你可别糊涂啊!犯不着为了和皇上争论断送了以后。”萧行彦道,“之时,你也算聪明灵秀,何必深陷情中,不可自拔!” 只见苏之时眸底划过一抹哀伤,“我爱皇上,此心从未变过,若皇上真的要离开,我干脆死了算了。” 这话,恰巧被安悦给听到。 安悦何故来此? 究其原因,不过是想起了与苏之时从前在一起的种种事。 四位夫郎里,她和苏之时的感情最深,难道她就放得下他么? 因为太过思念他,安悦来了这儿,没成想,听到了苏之时的心里话。 原来,他从未变过。 “之时。”安悦喊了一声。 惹得三人齐齐朝着她看去,萧行彦和于渊更是连忙下跪,又担心安悦回向他二人问罪,因此越发的谨慎小心,不敢再做错任何事。 苏之时在看到安悦的时候,就猜到,自己刚才的话被安悦给听到了。 虽然很是难为情,但......这样也好。 “皇上。”苏之时缓缓跪下,“参见皇上。” 却见安悦立刻下令,让人将苏之时给放了。 守卫立刻上前,将牢房的锁打开,后安悦朝着牢内走过去,拉住苏之时的手,说道,“之时,对不起,先前是朕不够懂你,可现在朕懂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朕的鲁莽。” “没事的。”苏之时道,“一切都还不算晚。” 萧行彦和于渊见此,悄悄地离开了此处。 后来,安悦亲自将苏之时从大牢里接出去,陪着苏之时一同前往苏之时的寝宫,两人在床边坐下,安悦紧握着苏之时的手,“朕现在向你保证好不好?朕保证,一定不会离开黛国,离开你。”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眼睛,“皇上说的是真心话?” “我只怕,现在皇上对我做出这样的保证,可是有朝一日,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或许朕会后悔。”安悦道,“可朕想说,最起码,此时此刻,朕是真心的。连朕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朕去哪儿,真的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分开,好么?” 苏之时道,“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有一天,你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会带上我,是不是?” “对,你理解的没有错。” 苏之时内心一时激动,抱住了安悦,他不禁哽咽道,“能够得到皇上这番话,之时死而无憾。” “快别说这样的傻话。” 安悦用手将苏之时脸上的眼泪擦干,含笑看着他,“这样才好看!” 两人又说了很久的话,满月因政务来请,安悦这才离开,离开前答应了苏之时,晚上会来他的宫里就寝。 那边,缇参得知萧行彦被解除禁足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害萧行彦,让他吃了大亏。 偏他上街买东西的时候,认识一个人,而一番攀谈下来,缇参得知这个人正是安悦的仇人,名为陈止。 陈止说当今圣上杀了他的母亲和姐姐,他要想办法进宫报仇,缇参就对他说,“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可以带你进宫,但是,我有要求。” 陈止立刻询问,“什么要求?” “进宫后,你要事事都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往西,你不能往东,你可明白?” 陈止眉头深皱,“那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杀了安悦!” 缇参道,“我会给你机会的,再者说,你现在流落在这盛京之中,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杀安悦,我带你进宫,是给你了一个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啊!” 陈止将缇参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正如缇参所言,自从他来了盛京之后,盛京大的可怕,他根本没有杀安悦的机会。他也确实一直都在寻找机会,但是,直到现在,他除了能够每日吃上一顿饭之外,连个住处都没有,平日里都是和乞丐们住在一起的。 如果他将缇参给的这个机会给抓住,或许会因此失去自由,但是......同样的,他获得了杀安悦的机会。 陈止在一番细细的斟酌之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进宫!” 缇参微微一笑,目的得逞。 后缇参将陈止带进了宫,见他每日练武,知道他武功高强,就靠着得了安悦赏识,将陈止带到安悦的面前。 在这之前,缇参交代过陈止,让他别在这个时候对安悦下手,并非是好的时机。 安悦让陈止和宫中的带刀侍卫比武,没想到陈止赢了这个带刀侍卫,后安悦就安排陈止在萧行彦的身边做事了。 陈止是个争气的人,自从他在萧行彦的身边开始做事之后,就力争上游,努力奋进,很快,就成了萧行彦的心腹,基本上,萧行彦去哪儿,身边都会跟着陈止。 一日宫中设宴,萧行彦带着陈止参加,安悦喝酒喝的正高兴,突然看见一只飞镖朝着她射了过来,刹那之间,她一跃而起,跳到桌上,才躲过了这只飞镖。 宴席打乱,众人大喊,“捉拿刺客!” 紧接着,陈止被人抓住,满月指着他道,“皇上,就是他扔的飞镖,奴婢看见了!” 安悦怒视着他,“陈止,是谁指使你对朕下手的!” 岂料,陈止说道,“萧行彦!” 一时间,安悦满目的不可置信,又听陈止继续说道,“他早就憎恶皇上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军中用心的栽培我,就是为了让我杀了皇上你。” 安悦虽然不肯相信,但平白无故的,陈止为何会说是萧行彦? “皇上若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自断一臂,让皇上相信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陈止说完,竟然真的斩断了自己一条胳膊。 随后,他暗暗地朝着缇参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行彦呢?行彦在哪儿?”安悦怒道。 第四百三十二章 我的福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宴席之上有一位武将,得了一把宝剑,正要趁着今日的机会将宝剑送给萧行彦,萧行彦一听安悦喊他,立刻上前,问安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悦怒视着他,指着陈止道,“这是你派来杀朕的刺客?” 萧行彦当即朝着陈止看去,“什么?刺客?怎么可能?皇上,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派人杀你?” “这个刺客说,你早就厌恶朕了!” 萧行彦满脸无辜,“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苏之时、谷阳和于渊也走了过来,简单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三个人都向安悦保证,萧行彦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安悦打算再审问陈止,陈止却因为流血过多,晕了过去。 安悦下令道,“先把他关进大牢,再派人过去救治,等他醒了之后,朕要亲自审问他!” 等陈止被抬走之后,安悦看向萧行彦,“你跟朕来书房!” 萧行彦见此,只好跟了过去。 等两人到了书房之后,安悦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自己和萧行彦两个人,此时,安悦开口了,问萧行彦的第一句话是,“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萧行彦细想了很久之后,说道,“没有啊!我最近一直都挺好的,无论是事业上,还是平日生活里,都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顿了顿声,他看向安悦道,“皇上是觉得,我在无意之中得罪了谁,而这个人一直都在暗暗地害我,甚至今日的事情,也是对方的计策,是么?” “对!”安悦道,“朕要说的,就是这个!” “行彦,你必须要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想一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谁!只有你将这个想明白了,朕才有可能为你伸冤,不然,就凭眼下那个叫陈止的一面之词,再加上今天晚上那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朕就不得不惩治起了。” 萧行彦一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当即紧皱眉头,细细的盘算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我真的想不起来最近得罪了谁。” “那这样!”安悦道,“那我们现在只能将计就计了。” 萧行彦立刻上前询问道,“怎么一个将计就计的办法?” “很简单!你的对手希望你得到什么样的下场,朕就让他看到你得到了什么样的下场,再者,等到你的对手得偿所愿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炫耀自己达到了目的,到时候,就是你我收网的时候。” 萧行彦听了安悦的话,连连点头,“好,我明白了,皇上,接下来,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次日,宫中有消息传出,因昨日晚上萧行彦派人攻击皇上,如今,萧行彦已经被关进大牢之中,只等着秋后问斩。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于渊、谷阳和苏之时都非常担心萧行彦的安危,三人一起前去找安悦为萧行彦求情,可是安悦根本就不见三人。 无奈之下,三个人只好再去想其他的办法。 而这时,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缇参。 他其实早就和陈止串通好了,陈止帮助他加害萧行彦,而他会在陈止杀害安悦这件事上增添一份力。 实则,缇参根本不会帮助陈止加害安悦,因为他已经在和安悦的相处之中爱上了她,虽然他可能没有机会做她后宫里的其中一位了,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待在安悦的身边。 所以,等到萧行彦被砍头之后,他会想办法弄死陈止,让陈止再也没有对安悦下手的机会。 因萧行彦被关进大牢的缘故,缇参实在是太开心了,他开心到在夜深之后去了大牢,看到了成为阶下囚的萧行彦。 “萧行彦,你还记得我么?” 萧行彦闻声,缓缓地站起来,又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当他看到缇参的时候,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脑海中渐渐地有了一幕,“你是......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撞了你篮子里的菜是不是?” “哼!”缇参道,“你只当那些是菜,却不知是我大半年的心血,你又何尝知道,培育那样精致的西红柿有多么的不容易!” “那一日,我本是要将那新鲜的西红柿拿给皇上吃的,却因为你的莽撞,使我的西红柿全都散落一地,致使我大半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萧行彦!只怕是在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人看!你如此的狗眼看人低,我怎能饶恕你?” 萧行彦道,“所以,昨晚上陈止刺杀皇上,却污蔑这件事是我做的,实则跟你有关?” “反正你都要死了!”缇参冷笑一声,说道,“我就算告诉你又何妨?” “不仅是昨晚,就连前些日子你因为苏之时和于渊的事情被禁足于宫中,也是我在皇上的耳边吹了风。你以为你能利用的了我?哼!到头来,还不是被我玩儿的团团转?” 萧行彦听了这番话,反而气定神闲了,他看着缇参,“我身为男子,害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小心眼儿的人,你说说你!不就是几个西红柿么?你有必要这样较真?我那日虽然撞翻了你几个西红柿,可我也说了,可以随时赔银子给你。” “唉......”萧行彦道,“你又何苦抱着这样歹毒的心思?” “我歹毒?”缇参指着萧行彦,“分明是你目中无人在先,现在却说我歹毒!哼!”他冷笑一声,“不过,算了,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不同死人计较得失。” “死?”萧行彦道,“我萧行彦哪儿可能那么容易就死。”顿了顿声,他伸出手指向替身的身后,“你且回头看看,看看你的身后站着什么人?” 缇参一听,不由得转过身了,当他看到安悦的那一刻,立刻睁圆了眼睛,下一秒,他“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皇上恕罪,小人知错了!” 安悦眼神冷酷的看着他,“朕以为,你的模样有七分与素月相似,就会有素月一般的好品质,可朕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是大闽国的人,朕自然没有权利惩治你,但是,朕会立刻写信给素月,将你交给他来处置。” “皇上不要!” 安悦却没有再留半分情面给他,而是让人将缇参关押,后与萧行彦一同离开了大牢。 “行彦,你以为,该如何处置陈止?” 萧行彦道,“陈止毕竟是被缇参蛊惑指使,他虽然有罪,却是个有才能的人,我珍惜人才,不忍心看到他就这么死了,还请皇上再好好考虑考虑,若能饶恕陈止一命,乃是我有福。” 安悦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去考虑。 第四百三十三章 缇参之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回到御书房后,立刻写信给素月,告知他缇参在黛国皇宫里所做的种种,那边,素月接到信看过之后,重重地将信砸在桌面上,怒而说道,“本君没想到,缇参竟然是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人,将他送给安悦,反而害了安悦。” 水安息忙道,“王君息怒啊!” 素月心里的怒气,哪儿那么容易消除。 他在椅子上坐下,看向水安息,“这件事,本君不能坐以待毙,你去将缇参带回来,本君非要好好的惩治他不可。” “王君当真要让缇参回来?可他在黛国住了这大半年,也算是半个黛国人了,若是王君要以一己之力处置缇参,只怕会让黛国女皇心里不满,倒不如王君前去黛国一趟,与黛国女皇商议之后,再处置缇参。” 素月沉吟半晌,后点头道,“既然如此,也好。”话毕,吩咐水安息准备行囊,他则乘坐马车,与水安息等数十名护卫一同前往黛国。 安悦怎么也没有想到,素月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个事情来见他,这次和素月相见,她的心情与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她希望能够和素月见面,但是这次见了之后,两人只是很平和的谈论有关处置缇参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他们都只字不提。 “我打算将缇参带回大闽国,皇上以为如何?” 安悦细想了片刻,开口道,“好,原本就是你的人,带回去就带回去吧。” 此时,安悦看向满月,吩咐她将缇参带过来。 没多久,缇参来了,一见素月,立刻跪下。 素月看着他说道,“今日本君是来带你走的,等到了大闽国,本君再好好的惩治你。” 缇参脸色大变,高喊道,“王君,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女皇的身边!我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事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跪到安悦的面前哀求道,“女皇,就当我求你了,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只要你肯让我留下来,你怎样处罚我都行。” 安悦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我的身边?” “因为......因为......”缇参眸底含泪,“因为在这短短半年的相处之中,小人已经爱上了皇上,今生自求能够和皇上在一起,其他的,什么也不求了。” 安悦很吃惊,她没有想到缇参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一时间,安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却见素月的脸色有些难看。 只因,他心里还是喜欢安悦的,之所以不表露,是因为他有身为君王的自尊心。 却没成想,缇参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竟然也爱上了安悦。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安悦不说话,素月也不说话,一时间,屋内寂静了下来,缇参惶恐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 “你......”安悦看着缇参道,“你还是跟随素月回大闽国去吧,这后宫本来是清净之地,自从你来了之后,给朕增添了许多的麻烦事,朕......朕就不留你了。” 缇参满心痛苦,“皇上,你当真对缇参一分喜欢也没有么?” 缇参手上功夫了得,给安悦捏肩,捶腿都是一把好手,在这上面,安悦是很享受的。 但......若说“情爱”二字,安悦却从未想过与缇参睡在一张床上。 缇参毕竟是素月的人,当着素月的面,安悦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不喜欢素月呢。 故而,她起身道,“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置,你们就好好的聊聊吧,别着急回去,黛国的桃花节要到了,明日朕带你们看桃花去。” 话毕,先走了。 缇参待要追随安悦而去,却听闻素月一声怒吼,“好好跪着!听本君训示!” 缇参只得跪在那儿。 素月看向他,“本君今日要让水安息先打你十棍子,算是小小惩戒,待你跟随本君回了大闽国,本君再好好的惩处你!” 缇参道,“王君,不如您让水安息将军多打我几十棍子,只要让我留在这儿就好,我真的不想回大闽国。” “黛国女皇又不肯要你,你不回去还想怎样?” “只要我能留在这儿,自然有办法让黛国女皇要我,求王君开恩,无论如何,让我留下来吧。” 素月面有愠怒,“不可能。” 缇参忽而扑向素月,抱着他的腿不肯放松,苦命的哀求道,“王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让我留下来吧!只要你肯让我留下来,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素月见缇参这样哀求他,不由得心软起来,他同水安息道,“你先将他给带下去。” 水安息立刻照做。 缇参都被拖走了,可他凄惨的声音还是留在了屋中,在素月的耳里经久不散。 素月坐在屋里很是烦恼。 一来他觉得缇参可怜,二来,他自己又并非对安悦完全死心,一面是缇参,一面是自己的私心,令素月心情烦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恰巧这个时候,得知素月来到黛国的苏之时前来看望他,一进门,苏之时道,“素月王君来了,怎么不让人去我宫里传个消息,害得我现在才知道你已经进宫,这个时候已经算是晚来了。” 素月忙起身相迎,拉着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 两人坐定之后,立刻有侍女小童上前奉茶,后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话。 因苏之时发觉素月一直紧皱眉头,似乎满腹心事,遂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素月道,“王君,你可是有心事么?若是有心事,可对我说说,或许我能解了王君的心结。” 素月有些犹豫,可是犹豫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告诉苏之时。 他道,“缇参不想走,因为他爱上了安悦,如今他因为安悦,非要留在这黛国皇宫,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之时道,“这是难事?这样小的事情,怎么就将你给难住了呢?”他道,“缇参纵然不想回去,可因他做下种种错失,皇上厌恶他,如此情况之下,就算王君心善,让他留了下来,只怕他在后宫之中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还不如回大闽国去!王君念在往日的旧恩上,或许还会饶恕他。”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于渊和谷阳打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闻言若有所思,略略点头。 后素月开口道,“你说得对,他要是跟我回了大闽国,还有一条生路。” 当下,素月做出了决定,将缇参先遣送回大闽国,关在大牢之中,而他想在黛国多留几日。 缇参岁不肯,却也无可奈何,被绑着扔上马车,满目泪痕的离开了他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数月之后,从大闽国传来消息,缇参竟然在被松绑的那一刻一头撞在宫门口的石狮子上,当场毙命。 当安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手中的茶碗“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久久不能回神。 “皇上没事吧?”苏之时忙让下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他半蹲在安悦的面前,仰着头看向她,“皇上......您没事吧?” 安悦心底一阵酸楚,哽咽着说道,“早知道缇参是这样硬气的一个人,朕就不该让他回大闽国去。” 苏之时劝说道,“皇上,这不是您的错,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又速速命人拿来安神茶,亲自喂给安悦喝。 待安悦将一碗安神茶喝干净之后,她的心情才稍稍的平复一些,她抓着苏之时的手说道,“如今,只怕是素月也知道这个消息了,他的心里定然也不好受,朕不好出面去说些什么,之时,麻烦你去开解开解素月吧。” 苏之时一一应下,待服侍安悦睡下之后,方才离去,去了素月那儿。 素月此刻确实也因为缇参的选择而痛苦不堪,他也没有想到,缇参会选择自尽。 若缇参还有家人,他或许还能用些金银珠宝来安抚安抚他的家人,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可缇参前几年就没了父母,他孤身一人,估计想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却不知,他的选择,会令素月痛苦一生。 苏之时到了的时候,素月拉着苏之时的手说道,“真要理论起来,真的是我的不是,当初下决心让缇参回大闽国,乃是我的决定,如果当初我没有做这样的决定,只怕是缇参如今还能活的好好的。” 苏之时垂眸不语。 素月又道,“可眼下,一切都成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之时,我会做到宽心,也希望安悦能够宽心。” 苏之时对安悦非常了解,他猜想,缇参这件事,在她的心里,不会超过三天,毕竟,黛国多得是重要的事情要她来处理。 “王君放心,我会劝说女皇的。” 当晚,安悦因缇参的事多饮了几杯酒,她醉醺醺的离开寝宫在院子里散步,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了素月那儿,谁知素月也喝了酒,两人相见之后,连对方什么模样都看不清了,却又抱在一起喝了好几坛子,等第二天安悦酒醒睁开双目之后,愕然发现素月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吓得连忙去看自己,看到自己浑身光溜溜,再去看素月,他也光溜溜。 “坏了!”安悦心想,怎么又把素月给睡了。 她正打算偷偷溜走,刚掀开被子,手腕就被人给抓住,紧接着身子也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只听头顶传来声音,素月道,“再睡会儿,还早。” 安悦不由得低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嗯,知道。” “你知道还敢这样抱着我?” 素月虽然闭着眼睛,却微微一笑,“正因为知道是你,才敢这样抱着你,若是别的女子,只怕我还得对人家负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悦坐起来道,“难道朕就不需要你的负责么?” 安悦的声音很大,吵的素月睡不成了,他睁开双眼,看着她,“你要我对你负责?肯丢下这黛国的一切嫁到大闽国去?” “......” 安悦下了床开始穿衣服,“那我不愿意!” 素月紧跟着她,穿好衣服之后,见她要走,将她拦下,“不过,你对我负责也好,只不过我不愿意住到这后宫来,你......你只需要每个月去大闽国看我一次就好。” “合着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是吧?” 安悦双手环胸,“昨晚不算数,我们俩都喝醉了。” “那先前那一次呢?” “那次是你给我下的套,巴巴地等着我往里钻呢!” 安悦想起那一次,就觉得生气,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素月,“其实我什么都清楚,你我虽然睡觉了,但你不想来黛国皇宫,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做王后,不如我们都将从前那日和昨晚那次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该怎样还怎样,如何?” 素月细想片刻,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那我们说好了,日后若是再糊里糊涂的睡到一起去,醒了之后就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老缠着对方不放!”安悦说完,径直离开。 素月在这儿又待了几日,因大闽国的公务堆得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回去。 他回去那日,安悦亲自送他,对他说,“若有一天,你想通了,想来朕这后宫住住了,朕也是欢迎的。” 素月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好,你的建议我记下了,会好好的去考虑。” 安悦目送素月离开,等素月走远了之后,她转身回宫。 忽的,满月急匆匆的朝着她跑过来,刚站稳就说道,“不好了皇上,于郎君与谷郎君打起来了!” “什么?” 安悦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像是听天方夜谭一般。 于渊怎么可能会和谷阳打起来? 满月在前面引路,安悦紧随其后,来到了后花园中,只见后花园内围了许多人,都是宫女和太监们。 只听一名宫人喊道,“皇上驾到!” 一时间,众人纷纷跪下。 安悦来到人群中央,看着跪在那儿的于渊和谷阳。 于渊头发凌乱,嘴角有血,衣服领子被撕开,露出里面的白衣来。 而谷阳头发倒还好,脸上却有一块乌青,整洁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皱成一团。 安悦气不打一处来,可她还要顾及两人的脸面,忍住心底的怒意,对满月道,“将他们俩带到朕的御书房来,朕非要好好的审问审问他们不可。”说完,一甩袖子,转身朝着御书房走去。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主动认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而在她的身后,于渊和谷阳先后跟了上来,其余的宫女太监在满月的呵斥之下散去了。 等到了御书房,安悦在龙椅上端坐,于渊和谷阳跪在安悦的面前,安悦一双冷眼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说!” 于渊急急地说道,“谷阳骂我!骂的可难听了!还将我比作畜生,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么?” 只听谷阳冷冷的说道,“我只觉得我骂的算是轻的,你只告诉皇上我骂了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要骂你?但凡你嘴里有句好话,我能骂你?” “好了!”安悦道,“你们不要再推卸责任了,在朕看来,你们都有错!”她指着御书房的大门外,“去外面跪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起来!” 于渊和谷阳只好起身前去御书房外跪着。 两人跪了半日,毒日头出来了,晒得两人满头、满身都是汗。 这跪久了,只觉得腿以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于渊悄声问谷阳,“你难受不难受?我觉得,要是我们俩再这么跪下去,只怕这双腿就要废了!” 谷阳冷声说道,“别“我们我们”的,你是你,我是我。若你今日没有说我母亲是奸商,或许我还拿你当兄弟,可今日你竟然侮辱我的母亲,自此之后,我们俩老死不相往来!” 于渊道,“谷阳,你讲不讲道理?我不就是拿你母亲做了个比喻?比喻你懂不懂?既然是比喻,那就意味着我不是在说你母亲。” “是!就算我真的说了,你能那样将我比作畜生、狗屎、王八蛋么?” “要我说你的嘴比我的嘴还毒呢!” 谷阳冷笑道,“我恨不得打你一顿,骂你都是轻的!” “嘿!你小子!”于渊待要跳起来打谷阳,奈何听到了从御书房内传来的脚步声,他朝着看过去的时候。 满月在两人的面前站定,说道,“皇上有旨,若是你们二位还要这样吵吵闹闹下去,只怕这惩罚得延续到明日。” “明日?”于渊心底一慌,连忙说道,“那不能够啊!” “如果我们俩真的跪到明日的话,这双腿就真的别想再要了。” 满月道,“皇上也说了,若你们都能知错,也就不必继续罚跪了。” 当即,满月看向于渊,“于郎君知错么?” “我没有错!”于渊伸手指着谷阳道,“谁让他骂我畜生!臭狗屎的!我打他!是他活该!” 满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看向谷阳,“谷郎君,你知错么?” 只见谷阳轻轻地闭上双眼,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这下子满月明白了。 她转身回到御书房内,对安悦如实禀报道,“皇上,两位郎君都不肯认错。” “哼!既然不肯认错,那就继续跪着吧!等他们什么时候肯认错了,再让他们起来!” 傍晚时候,苏之时送来了安悦最喜欢吃的咸蛋黄酥,途径御书房门口,见到于渊和谷阳跪在这儿,狠狠地吃了一惊。 他将手里的食盒交给身边的仆人,半蹲着询问于渊和谷阳,“你们两个犯了什么错?怎么跪在这儿?” 于渊哭丧着脸,“我的膝盖太疼了,都是谷阳害的!” 谷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决定什么也不说了。 苏之时道,“你们俩还是跟我说说吧,好歹我现在是后宫之主,想必若有我替你们两个求情,皇上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你们。” 于渊和谷阳确实是跪的受不了了,两人听了苏之时这番话,也都想通了,不想继续在这儿受苦了。 于渊最快,于渊说,“谷阳骂我!” 谷阳道,“于渊侮辱我的母亲!”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幸好苏之时听得认真,这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今日,于渊和谷阳用了早膳之后,一同在花园内游玩,无意间谈论起了做生意这件事。 于渊也是嘴巴毒,说了句“做生意的大都是奸商,无利不起早”的主,而谷阳的母亲正是做生意起家,如今乃是一方首富。 谷阳听了于渊这话,就开口反驳了几句,谁知于渊不乐意了,又说了几句难听的,彻底将谷阳给惹恼了,就将于渊比作畜生禽兽,惹得于渊怒而对谷阳动了手。 “原来是言差语错,唉......这么小的事情,以你们的身份,若有肚量,何必吵起来?” 苏之时道,“你们站起来活动活动膝盖,我这就去见皇上,替你们两个说情。” 谁知于渊和谷阳根本起不来了,苏之时立刻叫上自己身边的几个下人,两人扶着于渊,两人扶着谷阳,将他们二人从地上扶起来。 可将他们两人扶起来之后,又千千万万不能松手,要不然,这两人就会像泥人一样跌倒在地。 苏之时对御书房门口的守卫说道,“你们来接替我扶着于郎君,我进去和皇上谈谈。” 守卫忙上前,替了苏之时。 如此,苏之时方能进入御书房内,等他入内之后,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行过礼,将手上的食盒打开,刹那间,咸蛋黄酥的香气在屋内弥漫开来。 安悦情不自禁的说道,“什么味道?好香啊!” 苏之时笑着将食盒里的咸蛋黄酥拿出来,放在安悦的面前,“皇上,你整日里那么繁忙,晚膳还没有吃吧?你先吃几块蛋黄酥,快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真的啊?”安悦看着这蛋黄酥金黄色的色泽,馋的馋虫在胃里翻滚,净手之后,忙拿起一个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只觉得又香又酥,忍不住又吃了一个。 苏之时趁着安悦吃的高兴,开口道,“皇上,您有这么好吃的蛋黄酥,可眼下于渊和谷阳还在外头跪着呢,您......能否开恩,放了他们啊?” 安悦一听,将刚拿起的蛋黄酥放回了盘子里,用布帛擦了擦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说,他们俩都是郎君,却在后花园打架,真是丢朕的脸!” “朕表面上虽然是在惩罚他们俩,实则是让他们自我反省,反正朕早就打算好了,他们要是肯主动认错,朕就饶恕他们。” 第四百三十六章 运气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顿时明白了安悦的意思,等他从御书房离开之后,来到门外,对于渊和谷阳说道,“你们俩这苦也该受够了,皇上说了,只要你们肯认错,就不会再这样惩罚你们了。” 此刻,于渊和谷阳二人也享受到了站着的快乐,再也不想跪着了。 于渊道,“害!算了!反正都是多年的兄弟了,他骂我就骂我了吧!反正只要不是别人骂,我也能承受的住!” 谷阳听了于渊这番话之后,心底也有了愧疚之意,当即对苏之时说道,“我也知错了。” 只见苏之时温润一笑,指着御书房的门对两人说道,“好,既然都知错了,那就不必继续在这儿怄着了,你们赶紧进去向皇上认错,也就能各回各自的宫里去了。” 两人一听,相继答应了下来,一前一后入了御书房,苏之时见此,先回自己宫里去了。 他刚在自己宫里站住脚,赏金令下来了,不由得在屋内换了身衣服,天色昏暗之后,潜入江湖,杀祸害江湖安定者。 那边,于渊和谷阳还在安悦的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的金碧辉煌照耀着两人的脸,两人的脸上都有悔过之意。 安悦盯着他们许久,确定他们真的是悔过了之后,拿苏之时送来的咸蛋黄酥给两人吃,又说道,“今后你们在宫里,要安分,时刻想着护住朕的颜面,别人人都知道你们是朕的人,你们却不将这当成一回事,白白的让朕丢人。” 两人连声说“好”,万分乖巧,安悦看着满意,等两人吃了咸蛋黄酥之后,就让两人离开了。 另一边,萧行彦在自己宫里审问陈止,问他的出身和家中人口,却见陈止一言不发,一个字也不肯说。 萧行彦怒道,“你要是什么都不肯说!只怕是我要保不住你了!等我将你交给了皇上,只怕是要千刀万剐了你!” 陈止心中畏惧,不由得抬起头朝着萧行彦看去,再三思索,咬牙切齿道,“安悦乃是我的杀母杀姐的仇人,我进宫,就是要给母亲和姐姐报仇的!” 萧行彦一听,大吃一惊,“你这个畜生!说的什么胡话?” “你爱信不信,反正既然我现在失败了,也不怕死了,你想杀我,杀吧!等我死了,也好下去见母亲和姐姐!” 萧行彦脸色凝重,看了陈止半晌。 “如果我肯再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陈止,这个机会,你愿意要么?” 陈止看向萧行彦,不解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机会?你不是安悦最信任的人么?你这样对我,对得起安悦么?” “这个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谁想死?”陈止苦笑道,“难道我活着就是为了求死?自然不是!一直以来,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不过是为母亲和姐姐报仇罢了!” 萧行彦道,“你说你的母亲和姐姐是皇上杀的,在我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皇上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更不会轻易杀人。”顿了顿声,他又道,“依我看,杀害你母亲和姐姐的,另有其人。” “不可能!”陈止道,“姨母都跟我说了,她亲眼看到安悦杀了我母亲和姐姐。” “你姨母是谁?”萧行彦追问道。 陈止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说的,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姨母的机会。” 萧行彦却一把抓住陈止的衣服领子,“你要想活命,就说出你姨母是何人,若是不说,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陈止虽然非常痛苦,但他一点都不怕,看着萧行彦,他说道,“我说了,就算你杀死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姨母究竟是谁。” 萧行彦狠狠的将陈止扔到地上,他力大无穷,摔的陈止立刻晕了过去。 “来人!” “属下在。” 萧行彦下令道,“暂时将陈止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他出来。” “是!” 随后,萧行彦派人前去陈止的老家调查他的身世,当调查的人回来之后,将陈止老家的情况讲给萧行彦听,他这才知道,陈止的姨母究竟乃是何人。 他又将这位姨母仔仔细细的调查了一遍,找出了当年安悦前往江龙是发生的事情。 既然这件事牵扯到韦彩茗,看来,只有拿住了韦彩茗,才能彻底清楚为何陈止会将安悦当做仇人。 而韦彩茗有些本事,现在陈止老家的人都不知道韦彩茗在哪儿,陈止肯定是不会说的,既如此...... 萧行彦去找苏之时了。 此刻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时候,萧行彦来找苏之时的时候,细辛说,“我家公子还在睡。” “他昨天睡的很晚么?怎么现在还在睡?” 细辛道,“大郎君是知道的,我家公子原就是江湖之中的赏金猎人,现在每日晚上出去做任务,早上才回来,一般皇上没什么事找我家公子的话,公子都是睡到午后的。” “难道他手上缺银子?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细辛道,“前段时间我家公子和皇上的感情不太好,他不想整日里闲着去想跟皇上之间的那点事情,就开始做起赏金任务来,这一做,江湖上那些有头有脸的帮派门主也都离不开他了,整夜整夜的仰仗着他做事情。” “不过你也知道,我家公子杀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之中臭名昭著的人,那些人哪儿那么好对付呀!有时候杀一个人需要一晚上的功夫,有时候杀一个人需要七八晚上的功夫,如今公子倒不是为了银子了,全是因为兴趣,也想着为江湖做点事情。” 萧行彦闻言之后,点了点头,“之时真是好样的!果然优秀的人才放在哪儿都是优秀的。” 他看向细辛,又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他正打算走,突然听到苏之时的房间里传出了动静,细辛也听到了,笑了笑,说道,“大郎君真是好运气,我家公子醒了!请大郎君前去前厅稍稍坐一坐吧,待会儿奴才我会引着我家公子前去的。” 第四百三十七章 骷髅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点了点头,心中也有几分欢喜,“好!”话毕,先往前厅去了。 细辛见萧行彦走了,推门进入苏之时的房间。 苏之时此刻已经在床边坐着了,却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 细辛见此,先到了一杯茶奉上,待苏之时喝了茶,清醒之后,抬眸看向他,“你方才在跟谁说话?” 细辛就将萧行彦来的事情如实回禀了。 苏之时闻言略略的点了点头,“好,伺候我穿衣吧。” “是,公子。” 细辛伺候苏之时穿衣之后,下人将早膳端到了屋里,苏之时看了一眼,见是自己爱吃的,当即说道,“拿到前厅,我和行彦一起吃,另外,再多盛碗粥。” “是。”下人应声回答之后,按照苏之时的意思去办了。 等苏之时来前厅找萧行彦,萧行彦正在那儿喝茶,又因无聊,见一旁的架子上放了书,就拿了一本名为《兵法》的书来看。 苏之时见他看的认真,也不愿意打搅,在他的身边坐下,又命下人布菜和粥。 此时,萧行彦方才从书中走出,见苏之时已经来了,放下手中的书说道,“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看书看的那么认真,我倒是不忍心打搅你了。” 两人谈笑之间,苏之时邀请萧行彦在餐桌上坐下,招呼他吃饭,萧行彦看着桌上的白粥和几样菜,笑道,“我这吃的也不知是应当算作早饭,还是晚饭。”虽然这样说,却还是吃了好多。 等吃饱了饭,又吃了茶之后,苏之时看向萧行彦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萧行彦道,“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萧行彦道,“名叫韦彩茗,原先也是朝廷命官。” 苏之时点头道,“好,你将韦彩茗这三个字写下来,等我将人找到之后,就把地址告诉你。” “好!”萧行彦爽朗一笑,对苏之时说道,“我就知道来找你一定有用!” 随后,萧行彦从苏之时这儿离开,去了城外军营,监督练兵等事。 约摸七日之后,苏之时让细辛去请萧行彦到他这儿来,两人相见之后,苏之时给了萧行彦一个地址,并且说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地方。” 萧行彦低头一看纸上的字,只见纸上写着,“骷髅村。”三个字。 这的村单单只看名字,萧行彦就觉得恐怖,当即看向苏之时,问道,“这个骷髅村在哪儿?” “在魔鬼岛。” 萧行彦又问,“那是不是......很可怕的去处。” “嗯,魔鬼岛上居住的都是恶人,恶人也分等级,而骷髅村住的都是武功最高墙的恶人,你要是去那儿找人的话,只怕会特别凶险。” “那怎么办?现在我必须要找到这个韦彩茗不可。” “你找的这个人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非要跑到骷髅村那种地方不可。行彦,我实话跟你说,即便是我,也不愿意到骷髅村那样的地方去。” 萧行彦道,“我是为了拯救一个人,为了不让这个人跌入深渊。”他看向苏之时,目光坚定,“即便骷髅村万分凶险,我也一定要去。”他说完,离开了。 苏之时思索许久,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当即去找安悦,将萧行彦要去骷髅村的决定告诉了她。 “骷髅村?那是什么地方?” “江湖之中恶人待的地方。” 安悦眉头深皱,“行彦怎么会想要去那种地方?难道,他要去找什么人么?” “正是。” 安悦细想许久之后,问苏之时,“你觉得,行彦能去那种地方么?他要是去了,能活着回来么?” “我不敢保证,毕竟那个地方太过险恶。皇上,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劝劝他,不要让他去这个地方,我已经劝过他了,他根本不听我的劝说,但是如果是皇上你的话,我想他会听的。” 安悦点头道,“之时,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但皇上切记,别让行彦知道这件事是我告诉皇上的。” “好,你放心,朕知道你这也是为了行彦好,自然不会把你给出卖了的。” 等苏之时离开之后,安悦派满月将萧行彦请过来,随后,她看向萧行彦,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骷髅村?” 萧行彦吃了一惊,“是之时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安悦道,“是你身边的下人告诉朕的,朕本来还不太相信,但是看你现在这个反应,想必是真的了。听说那个地方非常凶险,有去无回,你到底为了什么非得去那种地方?” 萧行彦还不想在现在将陈止的事情告诉安悦,他理想的想法是,等帮助陈止找到他真正的仇人,才能帮助他和安悦化解恩怨,留下陈止这个人才。 “我不能说。” “你跟朕还有不能说的?” 萧行彦道,“其实我的心里根本藏不住任何事情,我也非常想告诉你,但是现在确实不是说个时机。你最好是等等我,等我从骷髅村回来之后再将所有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你,怎么样?” “所以,骷髅村你必须要去,是么?” “对。” 安悦道,“既然你非要去这么可怕的地方的话,那好,朕陪你一起去。” “不用!” “怎么不用?”萧行彦的态度强硬,安悦的态度比他还要强硬,“凭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现在我已经决定好了,一定要去!无论是谁都没办法阻碍我的决定!好了,你先回去吧!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等我查出骷髅村的地址之后我们就立刻动身!” 萧行彦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悦见他站在那儿呆呆傻傻,一动也不动,说道,“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去啊!” “皇上,我......” 萧行彦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安悦就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也不敢再说了。 萧行彦只好回去,遵照安悦的吩咐,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好,等着安悦的下一步指示。 谁知这个消息很快被其他几位夫郎得知,除了谷阳之外,于渊和苏之时都想跟着安悦一起去。 第四百三十八章 好好长长记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对于渊道,“骷髅村太危险了!” 于渊道,“我是神医谷少谷主,我知道骷髅村在哪儿,你们不需要任何地图,我就是一张活地图。带上我,你们两个一路上的安全我全都包了!实在是我在这皇宫里太闷了!去江湖里跑跑也好,哪怕经历了一点凶险的事情,我想,你们两位武功高强啊!肯定能保护好我的性命!” 于渊这一番话说的安悦非常的心动,活地图啊!谁不想要。 安悦一时间没有主意了,就找来萧行彦商量,谁知苏之时也在萧行彦那儿,就一起来了。 一见安悦,苏之时道,“皇上我必须跟你们一起去,只有我去了,你们这一路上穿衣吃饭才不会愁。更何况,我对江湖熟啊!认识很多名门正派的人,我想,既然我们去的是骷髅村,那么想必这些名门正派也能帮上忙,所以你不能把我丢在皇宫里,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况且你以前就说过,无论你去哪儿,都会带上我的!” “这......”安悦只好看向萧行彦,“现在该如何是好?” 萧行彦道,“皇上,他们俩都是因为你要去才非要跟着去的,要我说,只要皇上不去了,想必他们也不会去了!” 安悦道,“不行,朕必须要去。” 随后,安悦看向苏之时,说道,“你是后宫之主,后宫离不开你,你就别乱跑了,在宫里好好待着吧。”看向于渊,却道,“你不是自称是活地图么?那就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 苏之时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到安悦这样安排,只好顺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日后,安悦、萧行彦和于渊启程前往骷髅村。 路上,于渊问萧行彦,“我们去骷髅村干什么?” “找人。” “什么人?” 此刻,安悦插话道,“他连朕都不肯说,你妄想让他告诉你?还是别想了吧,乖乖指路,千万不能走错路!” 于渊道,“你放心好了,我怎么会认错路呢?原先骷髅村还叫神医村的时候,我爹还带我去那个村里小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也是我医术提升最快的时间。” 于渊这么一说,安悦和萧行彦顿时都来了兴趣,两人连忙追问,“原来骷髅村不是从一开始就叫骷髅村的,既然原来叫神医村,那是怎么在后来变成了骷髅村的?” “要是真的谈论起这件事,那话可就长了。”于渊道,“原本,骷髅村住的都是神医,所以叫神医村,这些品德高尚的神医在这个小村落里隐姓埋名,暗中切磋医术,为的是将来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但是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漏了,被魔门的人给知道了,魔门的人就带人冲到神医村,屠杀了许多神医村里的村名,也有侥幸逃脱的,但一生都在被魔门的人追杀。” “好在......”于渊看向安悦道,“好在妻主有勇有谋,灭了魔门,如今,江湖中人再也不用继续遭受魔门的荼毒了。” “自此,神医村空了下来,但很多武林恶人知道神医村留下了许多治疗伤病的法子,他们又是经常受伤的人群,便在神医村聚集,当神医村的恶人越来越多之后,神医村就改了名字,变成了骷髅村。” 安悦道,“原来如此!” “我只是知道路而已,但是要对付骷髅村里的那些恶人,还得靠你们两个,不过如果你们两个受了伤,别管了,我一定将你们救活。” 萧行彦道,“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我和妻主才不会有事呢!” 于渊“嘻嘻”一笑,并不与萧行彦争论。 可是,那韦彩茗为何能在骷髅村那种地方?她也算不上恶人。 是因,韦彩茗将陈止培养成才,让他去京城杀安悦之后,担心有一天陈止会把她给供出来,出于保命的想法,就用了一大笔银子收买了骷髅村的恶人做她的保镖。 她很清楚骷髅村是什么样的存在,所以也知道,仇家不会轻易过来寻仇。 韦彩茗以为,只要一直在骷髅村待着,就能高枕无忧,实则,她不知道,安悦一行人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一路上,安悦一直都在想办法从萧行彦的口中套出实话,萧行彦被问的很烦,但又不能发作,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告诉安悦,“妻主,我告诉你好了,我之所以要去骷髅村,是因为韦彩茗在骷髅村!” “韦彩茗?”安悦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人的脸,看向萧行彦,她说道,“韦彩茗是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妻主还记得陈拂么?” 萧行彦一提起陈拂,安悦恍然大悟,“哦!陈拂啊!我知道,怎么了?” “等等!”安悦突然想起韦彩茗的脸了,当即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你要去找韦彩茗?” 萧行彦道,“因为韦彩茗是陈止的姨母,韦彩茗告诉陈止,说你是陈止的杀母仇人,陈止为什么会进宫?又为什么会被缇参给利用,原因在此处。” 安悦道,“这个韦彩茗真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杀陈止的母亲了?陈拂和她的女儿,分明是韦彩茗杀的!” “这个毒妇!彻彻底底的将陈止给骗了。”萧行彦道,“妻主,这次去骷髅村,我一定要抓住韦彩茗不可,一定要让韦彩茗亲口告诉陈止,她才是杀了他母亲和姐姐的人!” 一时间,安悦对韦彩茗也是恨意满腔。 想想看,若是萧行彦没有早一点调查到这件事,她又将陈止放在身边,那陈止杀她,不就像宰一只鸡那么简单么? “这个韦彩茗,我要是抓住她,非要抄她的家!灭她的族不可!” 安悦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怒气冲冲的说道。 于渊没想到,这里面这么一大段事情呢! “妻主放心,等见到了那个韦彩茗,我定然先打她一顿为您出气!”萧行彦道。 “好!”于渊也道,“这个人敢这样算计妻主,一定要狠狠地打,就算是打死了,我也能救活,救活了再打个半死,好好的让她长长记性。” 第四百三十九章 船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一番话,令安悦和萧行彦“哈哈”大笑。 三人翻山越岭,终于来到魔鬼岛,这时,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看不到头的河,河水是血一样的颜色,周围没有船,更没有船夫,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过河。 于渊道,“妻主,现在该怎么办呀?” 安悦也正在找船,为了找船,她沿着河边走了很远,可是无论她走了多久,还是一艘船也没有看到。 无奈,她只好又重新回到萧行彦与于渊的身边,看着萧行彦,她说道,“这没有船怎么办?没有船就没有办法过河,魔鬼岛在河的对面,不上岛,怎样才能找到骷髅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萧行彦也犯难了,“妻主,我也没有办法啊!” 三个人正焦急万分,毫无办法的时候,在河的正中央,突然出现了一叶扁舟,这个小舟上站着一个戴斗笠的船夫,正缓缓地往他们这边过来。 于渊立刻朝着那个方向大喊,终于将船夫引了过来。 等船夫从小船上下来,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站定之后,于渊问他,“你能载我们过河么?” 船夫将他们三个人打量了一番,说道,“你们是要去魔鬼岛是么?我告诉你们,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我们去那儿是去找人的,必须去不可。”萧行彦道,“你就说你的船载人不载吧?” 船夫摇了摇头,“你们三个人太多了,我的船那么小,怎么载得动啊?要我说,你们现在还是退回去吧,去魔鬼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船夫说完就要走,于渊一把抓住了他,“你别走啊!那地方是我们执意要去的,你就别管危险不危险的了,总之,你先答应我们载我们过去吧,至于银子的话,都好说!” 船夫道,“我说你们几个人是不是不要命了呀?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听不明白?你们要是去,那就是去送死!天底下还有、真有这么傻的人?白白去送死的!你们呀!还是听我的话乖乖回去吧!别白白的丢了性命,至于你说的银子,哼!你能有几个影子?我才不稀罕你那几个钱呢!” 于渊道,“你别不稀罕啊!我们真的得到魔鬼岛去,你想啊,要是我们害怕死,能来这儿么?我们既然都到这儿了,自然不会轻易退缩,老伯啊!你就载我们过去对面吧!” 这时,安悦和萧行彦也上前来说话,老伯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但是,他那个船毕竟太小了,根本没办法一下子载他们三个人,只能一个一个的载过去。 三人答应了下来,又商量好了船钱之后,这老伯先载于渊,又载萧行彦,等载了安悦上了那魔鬼岛之后,安悦愕然发现,竟然找不见于渊和萧行彦了。而等她回过身想去问问那个老伯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老伯也消失不见了。 刹那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安悦的心底四溢。 在她的眼前,有非常多的树,树多到看不见路。 于渊和萧行彦消失不见,她只能试着对这片空旷的地方大喊,“于渊!萧行彦!” 可是,无论她喊多少遍,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她的面前闪过,她以为是萧行彦,一边大喊着萧行彦的名字,一边追了上去,她不知道追了有多久,当眼前出现迷雾,她毫不犹豫的朝着迷雾扑过去的时候,才发觉,脚下是悬崖,当即施展武功,才狼狈的回到悬崖边,她心跳加快,恐惧到不行。 而刚才那一抹影子,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安悦后知后觉,明白那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她稍事休息,待心情渐渐平复之后,立刻去找于渊和萧行彦。她担心他们也会回去找她,所有又回到了最初被船夫送到的那个河岸,可是,无论她在河岸边待多久,都不见于渊和萧行彦。 渐渐地,黑夜来临了。 树林中渐渐地传出类似于野兽的叫喊声,安悦内心非常恐惧,可她又不敢深入树林之内,只好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头昏脑涨,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觉得浑身发冷,一点力气都没有,通过自我诊断,她料到,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这儿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今天的气温确实要比昨天低。 她还是觉得,最重要的是能够找到于渊和萧行彦,找到他们两个,她就有安全感了。 她想趁着白天去找,这样能够避开夜晚的野兽。 想到这儿,她忍着浑身的不舒服,深入树林,一边走,一边在树上做记号。每次做好记号之后,她都会大喊于渊和萧行彦的名字,渐渐地,她走到了树林的深处,而头顶的天色又暗了下来,她立刻回头,想要按照记号走回河边,谁知她做的那些记号统统都没有了。 安悦在树林里迷路了。 她急的想哭,但是心里又非常的清楚,哭没有用。 只好在树林里摸黑前进。 渐渐地,周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野兽的吼叫声,安悦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会有一只老虎或者狼突然冲到她的面前,而她的结局会是被这些野兽撕咬一番,最后成为食物。 有时候,想象力太好也不是好事,安悦因为这些恐怖的想象,吓得腿都软了,根本不敢继续往前走。 “于渊!你在哪儿?” “萧行彦,你在哪儿?” 安悦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两人的名字,可是漆黑的夜里没有他们的回应,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孤独。 怎么办? 怎么办? 安悦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即便此时此刻狼和老虎海没有出现,她却已经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咻!”的一声,在安悦的眼前闪过一抹血红色,吓得她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只因那一抹血红色实在是太像女鬼了。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别人害怕,我可不害怕!我是从新世界来的,可不是你们这儿的人,你们迷信,我可不迷信!”安悦大吼道,“有本事你就出来,姑奶奶我跟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第四百四十章 鬼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只觉得一阵阴风起,她被这风吹得头发都乱了,发丝直往脸上拍打,她不由得伸手将发丝从脸上拿开,等她将发丝拿开睁开双眼的刹那,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只见这双眼睛突然开始流血,紧接着是鼻子、嘴角...... “啊!”安悦尖叫一声之后,疯了似的在树林里奔跑,直到撞到一棵树上,“咚”的一声,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红衣女鬼”飘了过来,落在安悦的面前,待她将红衣和面具脱下之后,露出了本来的相貌,竟然是个男子,细看之下,方分辨出正是那小舟上的那位老伯。 这老伯用绳子将安悦捆了之后,抗在肩膀上,施展了一招鹰击长空,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人了。 安悦做了噩梦,梦里被鬼追,后来她被鬼给抓住了,鬼的样貌又恶心又可怕,她被鬼吓到,尖叫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妻主!妻主!”同样被捆绑的于渊急忙问她,“妻主你没事吧?” 安悦这才看清楚,于渊和萧行彦竟然都在自己眼前。 “你们......”她将他们打量一番,又低头去看自己,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于渊追问安悦道,“妻主,你是怎么来的这儿?” 安悦细细回想一番之后,开口说道,“我本来是在树林里找你们两个的,但是我从白天走到晚上都没有找到你们,当我这个时候想要沿着我坐下的记号回到河边的时候,我发现那些记号竟然都没有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吓了一跳!我应该是被他给吓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你们两个了!” 她看着于渊和萧行彦,“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于渊道,“我是先下了船,等我下船之后我就想摸一摸这个魔鬼岛的地形,我就走到了树林里面,我本来想着等我把这里的地形给摸透了,你们来了之后就不用再费力气了。” “谁知道我在树林里迷路了,无意间踩到了那种类似于捕杀猎物的陷阱,那个洞又深又黑,我在里面呆了两天两夜后来是被饿晕的,醒来之后就在这儿了!” 这个时候,安悦和于渊一起看向萧行彦,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行彦,你呢?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只见萧行彦面色凝重,开口说道,“我下了船之后没有看到于渊,非常担心!他想着妻主下船还要有一段时间,就开始在河边寻找于渊的下落。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遭受到一群黑衣人的攻击。” 萧行彦细致的回想了一番之后,说道,“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布遮住了脸,头上被同样是黑色的布给裹住,甚至于他们眼睛,都用一种黑色的透明纱布遮盖着。单从他们的穿着来看,根本分辨不出他们是什么人,这种情况之下,我只能先保命,但是这个群人对我穷追不舍,他们人多,我一个人渐渐地支撑不住之后,被他们活捉带到了这里。” “那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安悦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在安悦的面前,是一个宽大的平台,平台上放着各种刑拘,有拔下舌头用的夹子,有锋利的剪刀,有能够装下一个人那么大的蒸笼,血池、火山、石磨......还有刀锯。 “这儿是地狱吧?”于渊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声。 就在这时,那个老伯出现了,他身上也穿着黑色的衣服,只不过将脸露了出来。明明这个老伯的长相非常的慈眉善目,但他竟然阴惨惨的一笑,说,“说过不让你们来送死,可是你们偏偏不听话,说吧,你们三个人,都想下哪一层地狱啊?” 安悦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儿装神弄鬼?” 老伯道,“这儿是魔鬼岛,我当然是魔鬼岛的人,你们真以为这魔鬼岛是好来的?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来这儿就是来送死的。” “凭什么?”于渊道。 “凭什么?这就是魔鬼岛的规矩。”老伯道,“不过这儿还有一个规矩,如果是恶人,就可以留在魔鬼岛。” 老伯盯着安悦、于渊和萧行彦三人,质问道,“你们够恶么?” 安悦、于渊和萧行彦对了对眼神之后,安悦看向老伯说道,“我们当然是恶人了,如果不是恶人,为什么要来恶魔岛?” 老伯道,“那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了?” 安悦道,“就算是来找人,找的也是恶人,那恶人是我们的朋友。” “你要找的恶人叫什么名字?” 面对老伯的询问,安悦道,“只要你肯给我们三个人松绑,我就告诉你。” 老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如果你们希望我放了你们,就得向我证明你们三个是恶人。” “那你说说,怎么证明?”萧行彦道。 老伯道,“这魔鬼岛上,多的是死去的人的尸体,我现在让手下弄来三具尸体,谁能让尸体变得面目全非,我就相信谁是恶人。” 安悦心里一阵恶心干呕。 单单是想起“尸体”这两个字,她就会觉得有些受不了。 “好!”可是萧行彦却代替于渊和安悦答应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们能够留在魔鬼岛唯一的途径。 后来,这个老伯真的让人运了三具尸体过来,一具女尸,两具男尸。安悦被分到了一具女尸。 可当她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就躲到一旁呕吐了半晌,明明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今天却又呕吐了这么久,一时间胃里一阵烧灼,她倒在地上,于渊立刻过来,给她把脉喂药之后,安悦才觉得稍稍好一点。 趁此机会,于渊在安悦的身上塞了一件东西,并且在安悦的耳边说道,“待会儿,你就将我给你的东西洒在那具女尸的身上,很快,那具女尸就会变得丑陋不堪,不忍目睹。” 于渊说完,迅速离开安悦,省的被那个老伯看出什么。 “我看你们墨迹的也够久了,那就开始吧!” 第四百四十一章 最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用刀砍,将尸体砍得不成样子,于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那尸体早已经面目全非,而安悦此时战战兢兢的面对着那具女尸,从腰侧掏出于渊给的那个白色的瓷瓶,将瓷瓶打开后,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尸体的身上,很快,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血水。 安悦被吓了一跳,快速的后退了一步,以免血水沾染到自己的鞋子上。 这下子那大伯算是开了眼界了,大笑着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女子看起来胆子很小嘛,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可以称之为“最恶”了!” 他说完,又邀请安悦、于渊、萧行彦三人前往用餐处。 “最恶么?”安悦在心里不由得想,“算了吧,我一点都不想当这个最恶。” 不过,好在三人暂时摆脱了当下的险境,等将那个老伯哄骗住之后,就可以找他问一问那骷髅村的下落了。 因为安悦,于渊和萧行彦在这个老伯的心里地位也变高了,因此,老伯带三人在这洞中四处游玩,将他们介绍给洞中的人,安悦偶尔听到有人叫这老伯为“鬼伯”,猜测到估计这就是他的名字。 因此,安悦在此时问道,“鬼伯,骷髅村怎么走?” 鬼伯一听,当即停下脚步,朝着安悦看去,“你去骷髅村干什么?” “找人啊!”安悦道,“我那朋友就在骷髅村内。” 鬼伯摸着下巴处白白的胡须,连摸了好多下之后,说道,“那骷髅村我倒是很熟,要是我带你们去,可以让你们少吃很多苦头。” “那你能带我们去么?”安悦说话的时候,冲着萧行彦、于渊伸手,萧行彦和于渊立刻明白,忙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交给了安悦,再加上安悦自己的,总共约有五千辆银子,她全都递给鬼伯。 “鬼伯。”她说道,“这是大约五千辆银子,我全部都给你,只要你肯带我们去骷髅村。” 鬼伯心里狠狠地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安悦三人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银子给他,虽说他这辈子也有过辉煌的时候,可这么多银子,谁会随身携带? 虽然他非常吃惊,却没有表露,只因他不想在这三位后辈面前丢脸,好像他多没有见过世面似的。 “咳咳!” 他将银子给收下了,清了清嗓子之后说道,“既如此,我就帮你们一把吧,今晚你们就留宿在这儿,明天一早,我带你们进入骷髅村。” 安悦、于渊和萧行彦答应了下来。 次日,用过早饭之后,鬼伯带着安悦、于渊和萧行彦离开了洞中,徒步前往骷髅村。 本以为路途不算遥远,谁知他们穿过树林之后,又过了一条红河,这才远远地看到一处村落,村口有一块黑色的巨石,石头上刻着“骷髅村”三个字。 村口有人守在那儿,是两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人。 见鬼伯带着人过来了,这两个人上前来,对鬼伯倒还算客气,三人交涉一番之后,这两人对安悦三人放行,鬼伯将三人带到村内的客栈门口,说道,“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儿了,接下来找朋友这件事,就得你们自己去做了。” 鬼伯又道,“看在你们那么大方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们一声,在骷髅村,遍地都是恶人,没有谁最恶,只有一个比一个恶,你们要是想在这儿待下去,就得做地地道道的恶人,如果连恶人都做不好,就不要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因为,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安悦道,“鬼伯,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留在这儿的。” 鬼伯听了这话,放心的走了。 等鬼伯离开之后,安悦、于渊、萧行彦三人现在客栈落脚,因为他们是新来的,因此,好多人都对他们投去质疑和挑衅的目光。 在来之前,三人就有这样的心里准备了,所以并没有流露出过分的情绪。 等回了房间之后,安悦将身上的包袱脱下来,扔在床上,整个人重重的砸进床里,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门响了。 “咚咚咚!” 无奈,安悦只好上前开门,等她将门打开之后,见门外站着萧行彦,遂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萧行彦道,“刚才我站在窗前,看到韦彩茗从下面经过,她坐在轿子里,前后都有许多恶人保护她,我就想不明白了,她原来不是朝廷命官么?怎么也能在这种地方混的风生水起。”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清楚了。”顿了顿声,“只是,现在她身边的人那么多,我们不好动手吧?” “依我看,先弄清楚她住在哪儿,然后再趁着她身边没人的时候将她给迷晕带走。” 萧行彦想了想,点头说道,“倒也不是不行,那好,妻主,你先在这儿休息休息,我去查查那个韦彩茗的住处,等打听到了她的住处之后,我们再动手。” “嗯。” 萧行彦走后,安悦不放心将于渊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就去找他,后带着于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屋子里还有一个软榻,安悦指着那软榻对于渊说道,“虽然这个地方比较简陋,但能出现软榻也是稀奇,你就在那榻上小睡片刻,我在床上小睡片刻。行彦去调查韦彩茗的住处了,等他回来,估计我们也没有睡觉的时间了。” 于渊道,“好!” 于渊在软榻上合衣躺下,安悦也躺好之后,看向他,问道,“这骷髅村还是你印象里的骷髅村么?” 于渊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魔鬼岛上迷路。妻主,我太累了,睁不开眼了,我先睡了......” 于渊说完,彻底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安悦呢? 实话说,她睡不着。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没时间睡了,就闭上了眼睛,打算养一养精神。 谁知道,她刚闭上眼睛,门外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安悦立刻将蜡烛吹灭,起身来到门后,只听“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放大。 第四百四十二章 出乎意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随手拿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瓷器瓶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待那个黑影彻底进屋之后,她将门一关,来到那黑影身后,待要重重地砸下去。 谁知,那黑影此刻竟然转过了身,安悦定睛一看,狠狠的吃了一惊,“韦彩茗?” 韦彩茗立刻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说道,“罪臣韦彩茗参见皇上。” 安悦懵了。 本来,她以为,要找到韦彩茗,一定是一见非常困难的事情,谁知道,这人竟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悦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韦彩茗道,“是村口的人说鬼伯带了几个人进村了,我就派了人来客栈里查问,得知竟然是皇上到此,皇上,请您饶恕小人护驾来迟之罪。” 安悦眸底的疑虑又深了一层。 她朝着韦彩茗的身后看了一眼,这厢,那于渊已经做好了捉拿韦彩茗的架势,只等着安悦一声令下。 可现如今,韦彩茗是这样的一个态度,安悦又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捉拿她呢? 思索再三之后,安悦来到椅子前坐下,待她坐稳,看向韦彩茗,沉思许久之后,方说道,“韦彩茗,你可知陈止此人?” 韦彩茗道,“皇上,我知道。” “好。”安悦又问,“那此人是不是你教养出来的?又送入宫中,如今他胆大妄为,在宫中行凶,朕问你,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只见韦彩茗“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皇上,冤枉啊!那陈止虽然是罪臣教养的,可罪臣只教会了他强身健体,保养自己的方法,从来没有教过他害人啊!” 韦彩茗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道,“罪臣用心教养他,目的在于希望他能够成才,能够为皇上效力,为黛国效力,罪臣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仗着自己会些本事,在皇宫里逞凶!皇上,您责罚罪臣吧,罪臣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安悦眉头微皱,看着韦彩茗此刻的模样,竟越发的糊涂了。 此时,于渊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韦彩茗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见她这会儿子说的这些话,倒不像是行彦说的那样,妻主,你怎么看?” “我心里也不大有主意,想来,韦彩茗的话,只能信三分,一切还是等行彦回来之后再行定夺吧。” 于渊闻言之后,略略的点了点头,“好。” 安悦通过和韦彩茗聊天将其留下来,两人说这话,窗外的天色更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骷髅村四面有水,故而,黑漆漆的街道上竟然升起了白雾,白雾很浓,看不清楚人,让人无端的觉得瘆得慌。 安悦问韦彩茗,“你为何在这儿?” 韦彩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口说道,“自从我被皇上处罚之后,一直羞愧难当,不知该去往何处。后来,从一友人口中打听到有神医村这个地方,便慕名而来,想学学医术,也能在日后做些济世救人的好事。” “谁知道,神医村早就不是什么神医村了,而是骷髅村,可我既然来了,只能在此处安身,日日月月,竟然也快大半年了。” 韦彩茗又道,“不瞒皇上,罪臣刚到这儿的时候,特别的不适应,还因此受到了好些欺负,幸好罪臣还算有三分头脑,拼死拼活的在这儿安了身,靠着从前积攒下来的一些小钱,在这儿买了一处院子。” 韦彩茗突然提议道,“皇上,不如您去罪臣那儿住吧?罪臣家里有些护卫,您去那儿住了,还能保障您的安全。” 安悦有些犹豫,又听于渊在安悦的耳边说道,“想来这个韦彩茗也不敢耍什么花样,这客栈确实太破烂了一些,妻主,不如我们就跟随韦彩茗,前去她府上住下吧。” 安悦道,“行彦还没有回来,我们要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大妥当?” “这有什么?”于渊道,“我们给他留个字条不就好了么?” 安悦想了想,做下决定,“那好。”她道,“你去拿来纸笔,我将字条写好了放在桌子上,等行彦回来之后,看见字条,也知道我们去了哪儿。”说话间,朝着韦彩茗看去,“你家的地址在哪儿?你详细的告诉我,如此,我也好在纸条上写清楚。” 韦彩茗点了点头,将家里的地址详细的说了一遍,安悦在纸上写清楚之后,将写满了字的纸放在了桌子上,后来,她和于渊就跟着韦彩茗离开了客栈。 然而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悦的错觉,觉得这骷髅村里的人竟然对韦彩茗特别的尊敬。她隐隐的察觉到哪儿有些奇怪,但又怀疑是自己多心,故而......不再多想。 他们一路往南去了,因为雾气太大了,所以马车走的很慢,恍惚间,安悦似乎看到了萧行彦,可当她再去细看的时候,却发觉,眼前除了迷雾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慢悠悠的停下来,等韦彩茗下了马车之后,亲自为安悦掀起马车的车帘,请她下车。 安悦稳稳当当的从马车上下来,等她在马车前站稳,抬头看去,只觉得眼前好大的两扇门,再往里面看去,却是烛火通明,耀眼夺目,又见许多丫鬟小厮在院子内走动,安悦因而知道,韦彩茗先前说起她的住处,自谦了好多。 “皇上,请。” 韦彩茗在前面引路,于渊紧跟着安悦,三人在一众仆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宅子。 这宅子内倒也别有洞天。 而韦彩茗早已经让下人备好了宴席,她直接带着安悦和于渊前往宴席处。 只见那桌上吃的喝的应有尽有,瓜果点心亦是如此,安悦与于渊坐下之后,于渊先吃了起来。 也难怪,他早饿了!完全没有想到,在骷髅村这样的地方,还能吃上这么好的饭菜。 韦彩茗邀请安悦吃饭,安悦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与此同时,韦彩茗殷切的为安悦倒酒,异常恭敬。 第四百四十三章 赏银三千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时候,萧行彦回到了客栈,当他推开客栈的门,没有见到安悦的时候,他非常的担心。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信,将信的内容从头到尾的看过一遍之后,立刻照着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了。 可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地址所指向多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堆满了骷髅头的坟头。 “看来,妻主是被韦彩茗给骗了!”萧行彦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安悦有危险了。 而安悦呢? 她还在酒桌上与韦彩茗把酒言欢,根本没有发现原本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和小厮腰间都藏了一把刀。 等韦彩茗觉得安悦喝的差不多了之后,示意外头的那些人动手。 突然,乌压压的一群人冲了进来,手上提着刀,将安悦和于渊团团包围。 于渊没有喝酒,非常清醒,立刻意识到这是韦彩茗的计策,可安悦喝多了,晕乎乎醉醺醺的,于渊只好对着她大吼道,“妻主,我们上当了!” 安悦一听“上当”二字,立刻睁大了眼前朝着眼前看去,当她看到眼前这些目露凶光的人之后,皱着眉质问韦彩茗,“你要干什么?” 韦彩茗彻底变脸了。 她道,“如今,骷髅村是我的地盘儿,村里村外都是我的人,安悦,你还是做好死在这儿的准备吧!” 安悦伸手指向她,“所以,之前在客栈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当然是骗人的!你以为,我会真心待你?”韦彩茗道,“你也不好好的想一想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怎能轻易的饶恕你!” 安悦只觉得一口怒气堵在胸口,“如此看来,陈止就是你调教出来要杀我的,是不是?” “当然了!你不死,我怎么安心?”韦彩茗道,“只是,那个陈止是个不争气的!如今,你既然来到了这儿,想必他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她冷笑一声,说道,“不过不打紧,他杀不死你,我能杀死你!”她说完,狂笑了一阵,又下令道,“杀了安悦!” 一群人立刻冲了上来,安悦只能应付,可她一边要应付这些人,一边还要保护于渊,有些力不从心。 打斗的时候,安悦一个没有防备,被人用刀砍伤了左臂,她忍着剧烈的疼痛,护住于渊,带着他从韦彩茗的府邸撤离。 可是,令安悦非常意外的是,等到他们来到大街上后,更多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竟然都是韦彩茗的人。 于渊非常急切的说道,“妻主,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支撑到行彦过来,如果支撑不到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如果我们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于渊只能紧紧地跟着安悦,躲在她的身后,可当安悦实在是力不从心之后,他只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尸粉掏出来,谁敢冲上来,他就敢往谁的身上撒,这化尸粉实在是厉害,但凡是谁沾染上一丁点,立刻化成一滩血水。 渐渐地,这些人不敢在往上冲了,他们都有些害怕这化尸粉的威力。 趁着这个时候,于渊立刻给安悦包扎伤口。 此时,韦彩茗从宅子里走了出来,见所有人都畏畏缩缩,不敢靠近安悦和于渊,立刻破口大骂,“我花那么多的银子养着你们就是为了看你们临阵脱逃的?你们还说自己都是恶人,连这两个人都解决不了,算什么狗屁恶人?”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此时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是不会武功,可他手上有一种粉末,但凡是沾染上,立刻化成一滩血水,你说!要是你,你敢上么?” 韦彩茗当即将目光放在于渊的身上,眸光微眯,开口质问道,“你手中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于渊将安悦护在身后,看着韦彩茗说道,“怎么了?你也会害怕是不是?哼!要是你真心悔改,诚心对我们,你和我们之间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可现在,只要你的人赶上来,我就让他们死无全尸!” 周围的人一听,又都纷纷的后退了几步。 韦彩茗见此,眉头深皱,细想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这样吧,我们谈和,行不行?” 于渊道,“韦彩茗,你是真心要跟我谈和么?还是只是说说而已,骗人的!” 韦彩茗道,“我说的是真话,绝对不欺骗你们。我相信,你手中的那个粉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吧?你很快就会用光手里的那个东西,不如你别用了,我们和好,我不对你们两个下手了,不仅如此,还请你们在宅子里住下,行不行?” “别再相信她!”安悦显得有些虚弱,却还是对于渊道,“这个人已经欺骗过我们一次了,她绝对不值得相信,于渊,你借助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杀出一条血路,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离开?你们能去哪儿?”韦彩茗道,“我告诉你们,整个村子现在都是我的,整个村子里的人现在也都是我的人,只要你们人还在这个村子里面,我就一定会找到你们,杀之而后快。” 安悦在于渊的耳边说道,“别听她在那儿蛊惑,我们先逃离此地再说。” 这个时候,于渊当然会选择听安悦的,他利用手里的化尸粉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安悦逃往迷雾之中。 此刻,站在韦彩茗身边的人问道,“我们追不追?” 韦彩茗道,“传我的命令,我要在全村捉拿安悦和于渊,谁先抓住他们,将他们带到我的面前,赏银三千两!” 如此大额的奖赏,立刻将这些人的积极性给带动了起来,他们立刻四散开来,朝着迷雾最浓的地方跑去,除了互相传递消息之外,还要找寻安悦与于渊的下落。 而安悦和于渊呢? 他们借着迷雾,来到了村东边,这里有一片小树林,安悦与于渊商议之后,暂时藏身于小树林里。 好在上天眷顾,小树林里竟然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他们刚进入茅草屋,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很快,村子里的雾气都聚集在了树林里。 第四百四十四章 诡计多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站在茅草屋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雾气,缓缓地说道,“看来,这雾气一时半会儿不会消散,这样,那些人三两日的也不会找到这儿来。”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于渊看着她,关切的问道,“妻主,你还好么?” 安悦回头看向他,“你刚才给我的胳膊包扎了是不是?我的胳膊伤的重不重?” “还好,不算太重,调理几日就能好。只不过伤口会长的有点慢,你不要着急,我会保证不让你的伤口留疤的。” 安悦听了于渊的这番话之后,放心了,点头说道,“好。” 此时,于渊又道,“这些白雾是把我们保护起来了,可同样的,行彦恐怕也会因为这些白雾而找不到我们,可我们必须得被他找到,要不然,就只有我们两个的话,迟早会死在韦彩茗的手里的。” 安悦头疼,用手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可是,眼下我们只能自保,没办法发出信号让行彦找到我们。”顿了顿声,她抬眸看向于渊,“你有办法么?” 于渊摇了摇头,“没有。” 两人都没有好的办法给萧行彦发信号,只好暂时留在这个地方,于渊想的是,等安悦将伤势养好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小树林,回到村子,等回到村子了,就有办法给萧行彦发信号了。 可令于渊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在这个小小的茅草屋里一住,竟然住了半个月。 而外面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因韦彩茗自从来了骷髅村之后,当上了霸主,可也因她一个外来户当了霸主,村里好些常住民不服气,即便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的,但是心里其实对她非常不屑。 就趁着这个时候,他们那几个常住民一商量,造反了,打的韦彩茗犹如过街老鼠一般逃窜,他们又趁着这个时候烧了韦彩茗的宅子,韦彩茗被人追杀,逃到了小树林,碰上了于渊和安悦,两人见她狼狈,又受了重伤,二话不说,将她绑了起来。 当日,于渊又去村里发了信号,当晚,萧行彦收到信号赶来,三人围着韦彩茗一个,韦彩茗只觉得自己犹如案板上的肉一般,谁都能上来咬一口。 安悦与萧行彦商议,“咱们直接把她给带到皇宫吧,等到了宫里,我再想个办法好好的处置她。” 萧行彦道,“现在,韦彩茗被骷髅村里的恶人追杀,我们带着她,一定是个大负担,要我说,现在就杀了她,省的留着她给我们添麻烦。” “别别别!别杀我!”韦彩茗哭诉着说道,“你们别杀我啊!留我一条性命吧!”她知道三个人里面安悦说话算数,立刻向安悦求情道,“你留下我吧,只要你肯留下我,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安悦道,“你这样的人,我倒是一点都不稀罕,将你带回皇宫,是想着怎样将你凌迟处死。” 韦彩茗一听,直接吓晕了过去。 安悦上前,抬手给了她几巴掌,将她给打醒,打醒了韦彩茗,安悦问道,“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开骷髅村?” “你说的是躲开那些追杀的人是么?” 安悦点了点头,“算你聪明!” 韦彩茗立刻说道,“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只有我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只要你肯在事成之后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那不可能。”安悦说完,抬手又给了韦彩茗一巴掌,“你真是痴心妄想!” 韦彩茗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想哭,可她也知道,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她只好说道,“那......皇上,只要你别用残忍的手段杀我,我就告诉你,我们一起逃离这里。” 安悦当即看向于渊和萧行彦,“你们俩觉得呢?” 于渊道,“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也不知道她的话能不能相信,万一我们再被她骗了可怎么办?毕竟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能继续在她的身上栽跟头呀!要我说还是我们自己想离开这儿的办法吧!别信她了!我是真的觉得这个人不可信!” 韦彩茗立刻对于渊说道,“我求求你再信我一次,就当我求求你了,好么?你们要知道,这一次,不仅仅关乎到你们的性命安危,还关乎到我自己的性命安危,我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么?你们放心,待会儿指路的时候你们还把我的双手绑着,大不了再用一根绳子牵着我,还有还有,于渊公子不是还有化尸粉么?要是我作妖,你们直接用化尸粉化死我,行不行?” 安悦听着韦彩茗这番话,像是肺腑之言,当即对萧行彦和于渊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相信她一次,于渊,你将化尸粉准备好,她要是敢玩儿什么心眼儿,直接弄死!” “行,我知道了。”于渊回应道。 如果,四人一同离开了茅草屋,此时天色已经晴朗了,雾气也散了,韦彩茗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安悦等人互看一眼之后,跟着她前往东南方向走去。 大约他们走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走出了小树林,眼前出现一个小山坡,并不高,四人上了山坡再下来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石洞,洞口上写着“骷髅洞”。 安悦问韦彩茗,“是要往这个洞里走么?” 韦彩茗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走在最前面。”说完,率先走进了洞内。 安悦见此,对于渊和萧行彦道,“你们也紧紧跟上。”又对萧行彦交代道,“你走到最后面。” 萧行彦自然明白安悦的用意,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走到了最末尾。 山洞内很黑,没走多久,安悦为了确保韦彩茗不会趁着这个时候逃走,就让于渊点燃了一根火匣子,趁着微弱的火光,在韦彩茗的身上绑了一根手腕粗的麻绳,又将绳子的另外一端拿在自己的手中,如此,放继续前进。 从入洞到出洞,倒还算平安,可当他们刚刚在洞外站稳,周围突然围过来许多人,将四人围堵的水泄不通。 第四百四十五章 梦回现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原来,那些原住民从背叛韦彩茗的人口中得知了韦彩茗的下落,又分析到韦彩茗一定会从这个山洞经过,所以就堵在了山洞外面。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安悦等人也在,二话不说,将安悦等人也给绑了,准备带回骷髅村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喊叫声。 这些原住民有些受惊,立刻摆出防备的架势朝着不远处看去,很快,鬼伯带着一群魔鬼岛上的人来了,将骷髅村的村民全都围了起来。 鬼伯道,“你们哪一个敢做主站出来说话?” 一个名叫狠大胆的被推了出来,只见这人只有一条胳膊,身穿着粗布麻衣,高且腰粗,一站出来,冷冷的看着鬼伯,“你是何人?报上明白。” “鬼伯。” 这狠大胆一听到“鬼伯”二字,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喊道,“原来是魔鬼岛岛主,鬼爷爷,饶了小的吧!” 鬼伯道,“将安悦等人放了。” 那狠大胆立刻照做。 如此,安悦、萧行彦、于渊被松了绑,三人去了鬼伯身边。 安悦对鬼伯说道,“我要韦彩茗。” “好。”鬼伯答应了一声之后,对这个狠大胆说道,“将韦彩茗交出来!” 狠大胆有些迟疑,“鬼爷爷,这韦彩茗是骷髅村的人,能不能交给我们自己处置?” “不行!”鬼伯说道,“既然我要,你就得给我,你要是不给,你信不信,今晚我就让骷髅村变成一堆灰烬。” 狠大胆心中畏惧,后来,他只好跟村里的其他几个人商量,商量了一番之后,狠大胆道,“鬼爷爷,真的不行啊!这个韦彩茗,我们得亲自处置。如果你真的不肯给我们留活路,那我们只能拼一场了。” 鬼伯道,“好,既然你们自己要找死,我为什么不成全你们?” 待他说完,大手一挥,霎时间无数个身穿黑袍的人朝着这些骷髅村的村民扑过去,还不等这些村名动手,那些黑衣人就将村民杀死了数名。 狠大胆见此,只好道,“罢了罢了!我们把人交出去就是了。” 当即,韦彩茗被推了出去,萧行彦正好接住。 鬼伯看着安悦,“咱们走吧?” 安悦道,“好!走!” 一时间,鬼伯在前,安悦等人在后,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离开了骷髅村。 等回到魔鬼岛之后,鬼伯知道安悦等人着急走,就没有多留,反而安排人送他们平安渡过红河。 上船之前,安悦紧紧的保住了鬼伯,而后看着他,说道,“来这儿一趟,万万没想到会认识你,想来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有机会,你去盛京,到时候我好好的招待你。” 鬼伯道,“你在盛京是做什么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去了,又该怎么找你?” 安悦当即将随身带着的代表皇家身份的玉佩摘下来,给了鬼伯,“这个你拿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去了京城,就拿着这个去找我,一定会找得到,到时候,我请你在京城住下,请你喝京城最好喝的酒,吃京城最好吃的美食。” 鬼伯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好!好!” 随后,鬼伯目送安悦等人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红河之上,他方才转身回去。 安悦等人乘船渡过红河,后前往回京途中,这一路上,韦彩茗多次哀求安悦,希望安悦能够放过她,可安悦都没有松口,直到入了京城,进了皇宫之后,安悦将韦彩茗交给萧行彦,并对萧行彦说道,“陈止也在你那儿是不是,韦彩茗也交给你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审问就怎么审问,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最后告诉我一个结果就是了。” 萧行彦闻言之后点了点头,说,“好。”又吩咐人将韦彩茗给带走了。 这下子,安悦能够好好的歇一歇了。 岂料,偏偏在这个时候,满月进来禀报,说,“皇上,于郎君来了。” 安悦心里很是疑惑:于渊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好不容易从那么险恶的地方回来了,他怎么不说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正这样想着,于渊进来了,待在她的面前站定,而后坐在她的身边,看向她,于渊问道,“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 安悦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于渊的目的,当即说,“好多了,不过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疤痕,你有没有办法?” 于渊说道,“当然有办法了,我来就是来给你送药的。”说着,将一个瓷瓶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放在桌上,他指着那瓷瓶对安悦说道,“这里面是我刚研制出来的治疗疤痕的药,你好好的涂上一段时间,那疤痕自然就能够消除了。” 安悦将瓶子拿起后打开,闻了闻里面膏体的味道,只觉得一阵清凉,味道又异常的好闻,当即弄出来一些,涂抹在胳膊的伤口之上,只觉得一阵舒服,不由得对于渊道,“好,我会认认真真用药的。” 于渊又道,“我听说行彦在你这儿,人呢?难不成这样不巧,我来了,他却走了么?” 安悦说道,“你以为他是个闲人?”顿了顿声,又道,“既然韦彩茗被带了回来,他自然是要好好的审问韦彩茗和陈止的,难道你不期待这件事有个结果?”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陪皇上走了这样一遭,见了很多的世面,如此就已经知足了,至于那件事,我并不关心。” 安悦问他,“那你找萧行彦有什么事?” 于渊说道,“他不是也受伤了么?给你的这个药膏,对外伤有奇效,我就准备了两瓶,一瓶是皇上你的,一瓶是行彦的。可既然他不在皇上这儿了,那我就不继续留了,我去找他去了。” 于渊要走,安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交代他道,“行彦要是在那儿忙,你到时候把药放下去就走,他要是不忙,你就在他那儿多留一会儿,明白么?” 于渊说道,“你放心,我嘴巴毒,又不是不懂事,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安悦笑了笑,放他走了。 等于渊走了之后,安悦在榻上睡了起来,恍恍惚惚做起了梦,又梦见自己回到现代去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苏之时的担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梦醒之后,她心里痒痒,就将昆仑镜翻找了出来,抱着镜子半天不撒手。 她越来越想回现代去看看了。 可是她答应了苏之时,如果回现代去的话,一定要带上他。 可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那么暗,苏之时一定已经去休息了。 安悦抱着昆仑镜开始挣扎起来了。 细想了一会儿,还是将镜子放回了盒子内,等明日下了早朝,她去找苏之时,跟他商量商量,而后两人一起回现代走一遭。 安悦既然想好了,就回到床上,一觉醒来时,天色刚亮。 满月带着众多的宫女太监站在门外,口中喊道,“皇上,您醒了么?” 安悦的床头处有个铃铛,只要她将铃铛弄响,外面的人就会知道她醒了。 当即,安悦将铃铛拨响,很快,门外传出了推门的声音,只听“吱呀”一声,满月带着众多的宫女太监走了进来。 他们伺候安悦梳洗,又换上上朝时候需要穿的朝服,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安悦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前往金銮宝殿。 那边,苏之时确实也思念安悦了,可他知道安悦现在上朝去了,他总不好去朝堂之上找她,就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在后宫等着安悦。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满月前来禀报,对苏之时说道,“皇上说了,等下了朝就来苏郎君这儿,苏郎君可一边吃茶,一边等着皇上。” 苏之时心里高兴,谢过满月之后,还让身边的人给满月包了银子。 满月高高兴兴的走了,苏之时就站在硕大的一人高的镜子前,整理着今日的装扮,待他完全满意之后,朝着前厅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不由得回过头去看,只见是守门的下人,那人“噗通”一声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嘴里恭恭敬敬的说道,“主,皇上来了。” 苏之时霎时间欣喜若狂,立刻朝着大门处走去,等来到了门外,却不见安悦,可他一点都不心急,只要是等安悦,他觉得自己可以等上一辈子。 他正这样想着,却见不远处出现了皇色的旗幡,紧接着,他看到了身穿一身紫金色朝服的安悦,待安悦走到他的面前,他立刻迎了上去,对安悦道,“皇上,好久不见。” 安悦觉得苏之时消瘦了一些,心疼的不行,忙抓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看起来瘦了这么多。” 苏之时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瘦了很多么?” “是啊!”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朝着宫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也并非苏之时不吃饭,而是因为这次没能和安悦一起前去骷髅村,导致他一直放心不下安悦,因而茶不思饭不想的,也就瘦了下来。 “其实我也想好好吃饭的。”苏之时缓缓地开口说道,“但是我总是放心不下你。” “我总想着,你去了那么险恶的地方,那可是骷髅村啊!那儿全是恶人,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办?”苏之时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可如今好了,皇上回来了,看见皇上,我就放心了,我一安心,往后一定还会胖回来的。” “那就好。” 两人在前厅坐下,下人立刻上前倒茶,等苏之时与安悦的面前都有了茶之后,安悦就让屋里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去了。 等下人都走光了,安悦亲自上前将门关上,又在苏之时的面前坐稳。 苏之时见此,不由得开口问道,“皇上,你是有什么私密的话要跟我说么?” “是啊!” 苏之时听到安悦的回答,心里甜丝丝的。 他就知道,在安悦的心里,他跟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 安悦抓住他的手,说道,“之前我们不是说过么?要是我想回现代了,就带你一起回去,最近我总是梦到现代的一些事,之时啊!这几天,等我选个好日子,我带你回现代去一趟,怎么样?” 实话说,苏之时在听完了安悦的话之后,内心是非常紧张的,毕竟,他从小生活在这个时代,如果突然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会不会特别不适应,再加上......如果安悦那个时代的亲人朋友看见了他,会不会不喜欢他。 他心里有这么多的烦恼和想法,有很大的一部分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安悦看着他,“怎么了?你在烦恼什么?” 苏之时开口道,“皇上,你真的要去现代么?能不能再等等?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我很担心跟你去了之后会......会......会不适应。” “不适应肯定会有的。”安悦说道,“毕竟我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有很多不适应,但是我现在不是已经全部都适应了么?凡事总归是有一个过程的。” “我明白,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苏之时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皇上,你在那个时代有亲人朋友对不对?如果我跟你去了那个地方,万一这些人不喜欢我怎么办?” 安悦道,“我没有亲人,我是个孤儿。不过,虽然我没有父母,但是我有朋友,在我工作的地方,好几个同事跟我的关系都特别要好,我们算是朋友。” “但是我的朋友都是跟我志趣相投的人,我既然这么喜欢你,想必我的朋友们也会很喜欢你的,你不要担心。” 苏之时仍然忐忑不安。 安悦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害怕什么?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她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说道,“之时,无论在哪儿,无论要面对哪些人,我都会保护你的,好么?”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眼睛,却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安悦看着他,说道,“你相信我么?” 苏之时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相信我,就将自己交给我,行不行?” 苏之时想了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这时,满月进来禀报,说道,“皇上,谷阳的父母前来看望谷阳,您要不要去见一见?” 第四百四十七章 后宫之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想到,自己确实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谷阳了,如果能够让谷阳的父母放心谷阳在宫里的生活,那么谷阳一定会很开心的。 思及此,她看向满月道,“朕得去见见。” 满月道,“是,奴婢在门外等候皇上。” 等满月离开之后,安悦看着苏之时,“之时,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等时机到来的时候,我会让满月来接你的。” 苏之时微微的点了点头,“好,我等着皇上。” 随即,安悦离开,苏之时亲自相送,将安悦送到了宫门外,等安悦走远了之后,他才又回到宫里。 这个时候,实在是无聊的于渊来找苏之时玩儿了。 “之时,谷阳的父母来看望谷阳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苏之时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皇上刚从我这儿离开去谷阳那儿了,我从满月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于渊不由得感叹道,“我父母双亡,想想也是可怜,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无比的羡慕谷阳。你说,谷阳怎么就这么幸福,父母不仅健在,家里还那么有钱,你知道么?如今谷阳的父母已经是皇商了,咱们用的好多东西,都是谷阳父母送进皇宫里的。” 苏之时道,“是啊!也正因为谷阳家是做生意的,他倒是一直都不缺银子花。” “你缺银子花?”于渊看着苏之时,问道。 “还好。”苏之时细想一番之后,缓缓说道,“不过,皇宫里用银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我不是缺银子花,而是觉得银子总是不够安排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既然你有这样的苦难,为何不告诉皇上?我相信,只要你跟皇上开口,皇上一定会派内务府支出银子给你用的。” 苏之时道,“我想的是,只要我自己有办法解决,就不给皇上添麻烦了。” “亏的是你是这后宫之主,要是我,早不知道问皇上要多少次银子了。”于渊笑了笑,却给苏之时出了个主意,“反正谷阳的银子多到花不完,你先找他借一点不就好了么?” 苏之时想到,当初要封后宫之主的时候,他和谷阳都是众望所归,后来他当选了,而谷阳落选了,只怕是谷阳一直对此事心存芥蒂,如果现在他去找谷阳借钱,只怕谷阳会说些风凉话,若风凉话说了,把钱借给他也好,只怕...... “算了吧。”苏之时说道,“我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那边,谷阳宫里一片其乐融融,谷阳没想到安悦会来,一时间异常的高兴,就在桌上多喝了几杯。 等他父母走了之后,又与安悦在院子里面赏月。 两人坐在椅子上,一同望着天上的月亮,谷阳是个安静的人,与安悦在一起,也没什么话可说,偏偏有时候,安悦需要的就是谷阳这样的安静。 “今日,谢谢皇上。” 安悦突然听到了谷阳这样说,不由得朝着他看了一眼,说道,“怎么了?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谷阳道,“以往父母过来的时候,皇上都是不来的,今日突然来了,这氛围又这样好,父母走的时候,又是高高兴兴走的。”他说着,竟然笑了,“我心里自然清楚,今日皇上来了,父母一定明白我是得宠的,故而心安,也就开开心心的走了。” 安悦突然说道,“谷阳,朕对你的爱护是不是太少了?” “此话怎讲?” 安悦道,“朕不过是来你这儿了一趟,就让你这样意外高兴,可若这样的事情是常态,你就不会这样惊喜了,可见我来你这儿太少了。” 谷阳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之间又静悄悄的了。 或许安悦能够猜到谷阳在想些什么,可他就是这样,往往会在心里想,却不会开口说出去。 好在,她还算是懂他的人。 “谷阳,朕以后经常往你这儿来,好不好?” “嗯。”谷阳淡淡的说道,“好。” 皇宫里用银子的地方越来越多,苏之时渐渐有些吃不消了,现在开始觉得,掌管后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不想依靠安悦,又不愿意对谷阳开口,思索再三,只能多接一些赏金任务,勉强补足了需要银子的缺口。 白天忙后宫的事,晚上还要去完成赏金任务,苏之时越发瘦了,不仅仅是瘦了,还爱咳嗽了。 直到有一天,安悦跟他坐在一起说话喝茶,发觉苏之时开始咳血的时候,她意识到,苏之时是真的病了。 当即,她命人将于渊找来,给苏之时诊脉。 等于渊给苏之时诊脉过后,他看向安悦说道,“之时这是太累了。”顿了顿声,又道,“其实,前段时间我就听之时说,后宫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可他又不肯向你开口,只怕白天忙着宫里的事情,晚上又去接一些江湖之中的赏金任务了。” “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只怕是越发的惨淡了,现在,之时需要好好的调养身体,任何操劳费心的事情都不能再做了。” 安悦听了之后,对苏之时好一番关切,又对他说道,“既然你要养身体了,后宫的事儿朕暂时先交给谷阳打理,你同意么?” “如果能够这样,当然好,谷阳的能力那么强,一定能够将后宫打理好的。” 苏之时总是这样的毫无私心,真的令安悦非常的感动。 “嗯。”安悦抓着苏之时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你好好休息,遵照于渊说的好好用药,朕现在去谷阳那儿一趟,跟他说说这件事。” 苏之时微微的点了点头,后安悦起身离去。 待安悦走后,于渊看着苏之时,说道,“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将掌管后宫的权利交出去?” 苏之时道,“后宫事多,又很繁杂,我若是全部去管,一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二,在用银子上面,我确实不如谷阳做得好。虽说眼下要让谷阳管理了,其实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我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休息,等养好了身体,再将管理后宫的权利拿回来就是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一片赤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听了苏之时的话,点头说道,“也好。” 这边,安悦来找谷阳,告知他打算将后宫之主的权利交给他。 谷阳听了之后非常诧异,看向安悦,说道,“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做下如此突然地决定?” “之时病了。”安悦道,“这种情况之下,也只有你有能力接替之时管理后宫,谷阳,你愿意么?” 谷阳沉吟良久,不肯说话。 “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 谷阳看着安悦,说道,“我只是不想成为皇上心中的替代品罢了。”他冷声开口,“当初选择后宫之主的时候,你们都同意苏之时做这后宫之主,虽然在这之前我也是众望所归,可事已至此,我也不愿意争夺什么。” “但是,那不代表,我并不在意这件事。”他垂眸说道,“实话跟皇上说,这件事我非常在意,以至于,我不愿意被任何人摆布。”他抬眸看向安悦道,“所以,后宫之主的位子,皇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这是在怪朕,是不是?”安悦道,“你的心思,朕完完全全都明白,也理解,但朕想说的是,你别总是这么的固执和别扭,就算你当了这后宫之主,又怎么样呢?别人只会说好话,而不会说赖话。” “谷阳,你好好的想一想,拥有权力究竟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朕相信,你一定能够分得清是非,是不是?” “拥有权力当然令人高兴,可是有的时候,有些权利,就算拥有了,也不会开心。” 安悦道,“谷阳,那你说,究竟怎样,你才肯接手管理后宫。” 谷阳面色无波,口中的话却掷地有声,“除非,你将后宫之主的位子给了我之后,就再也不给苏之时了。” 安悦吃了一惊,因为她想的是,暂时将后宫之主的位子给了谷阳,等到苏之时的身体养好了之后,还会将后宫之主的权利还给苏之时。但谷阳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谷阳,要是朕这么做的话,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之时。” “那皇上要是不答应的话,这管理后宫的权利,我是不会接下的。” “这......”安悦看向谷阳道,“谷阳,你这又是何必呢?” 谷阳不语,端起桌上的茶去喝,倒是一派悠闲自在,一点都不着急。 安悦见此,眉头微皱,她恼怒于自己这样轻易就被谷阳给拿捏住了,但......如果谷阳今日不答应管理后宫,只怕接下来后宫里又是一团乱麻,到时候,只怕她也会受到影响。 “谷阳,朕不想对不起之时,可也不想让你不高兴。这样好了,如果你肯答应接下管理后宫之事,我就向你保证,如果之时好了,我让你们公平竞争,由大家再次进行投票,票数多者,为后宫之主。” 谷阳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可以。” 安悦这才笑了。 她又在谷阳这儿坐了一会儿,吃了点点心,与谷阳说了些贴心的话之后,方才离开。 等安悦一走,谷阳叫来自己的亲信,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票数最多?” 这亲信回话道,“公子还是多送送礼吧,礼多人不怪,有时候礼物送好了,自然能够笼络人心。” 谷阳点了点头,“说的不错。” 当即,他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单,让亲信照着名单上的人一个一个的送礼。 这些名单上有后宫的管事、也有前朝的大臣,更有萧行彦和于渊二人。 谷阳将名单写好之后,又在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后面写下要送的礼物,待一切都写清楚之后,将名单给了亲信,交代道,“一定要办的妥当,要让每一个收到礼物的人都高兴。” 商枝闻言之后,点了点头,拿着名单离开了。 苏之时还病着,却从下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心里不大痛快,再加上于渊来看他的时候,跟他提起谷阳送礼给他这件事,苏之时闻言之后,开口说道,“看来,这一次,他是势在必得了。” “什么势在必得?”于渊道,“难道他给人送了礼,别人就一定得投他一票?他那礼物,我原来是不想收的,要不是那个商枝硬塞给我,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于渊喝了一口茶说道,“他那个人,仗着自己聪明,从来都不是个讲义气的人,之前你我因为昆仑镜的事情被关在大牢里,他也从来没有去看过我们,还是行彦跑前跑后,我们俩才从大牢里出来的。” “总之,如果等你的病好了,皇上真的提起了投票这件事,我也一定是将自己这一票投给你的。” 苏之时闻言,含笑看向他,“你对我倒是一片赤诚。” “当然了!”于渊道,“我们共事之后,我心里清楚你是个可靠且值得信赖的人,这种情况之下,我怎么可能不向着你。”他拨开一个葡萄拿在手上自己吃,等将葡萄塞进嘴里咬几下,又咽下去之后,看向苏之时道,“反正,我猜啊!行彦估计也会投票给你。” 于渊殊不知,这个时候,萧行彦被请去了谷阳的宫里。 谷阳知道萧行彦喜欢兵器,特地命商枝前去兵器市场买了许多精美的兵器放在屋内,萧行彦一到,看见那些兵器眼睛都直了。 在谷阳的陪伴之下,萧行彦一一的了解了这些兵器,因为这些兵器,他以为谷阳的爱好是收集兵器,不由得与他攀谈道,“谷阳,你的宫里有这么多的兵器,倒是令我非常的意外。” “这么说,你也喜欢兵器咯?” “是!”谷阳道,“我是很喜欢,而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也很喜欢。行彦,实不相瞒,这些兵器我根本没有打算留着,而是全部送给你的。” 萧行彦一听,霎时间瞪大了眼睛,“说的是真话?这么多兵器,可值好多银子呢!你将这些全部都送给我?”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了两声,“谷阳,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谷阳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些,所以将这些送给你。” 第四百四十九章 最大的赢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细想了片刻之后,看向谷阳,“你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那倒没有。”谷阳转身朝着茶桌走去,后在茶桌边做下,待他坐稳之后,抬眸看向萧行彦,“你过来坐,尝尝我这儿的茶。” 萧行彦走了过去,在谷阳的对面坐下,看着他,开口说道,“你要是真的有求于我,大可以直接的告诉我,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我不喜欢遮遮掩掩的,我喜欢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的!” 谷阳一听,端起茶杯笑了,他冲着萧行彦笑了一下,而后将手中的茶水缓缓地送到嘴边,等他将茶杯放下之后,开口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要求你,而是希望你可以将属于你的那一票投给我。” “你是说后宫选举之事?” “是啊!” 萧行彦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你为什么非要和之时争夺这个?争这个有意思么?反正不管你们谁当了这后宫之主,我都挺高兴的,我是个粗人,不会管理后宫,要不然,我作为大夫郎,才最应该是管理后宫的那个人。” 谷阳倒是不反驳,一边喝茶,一边听萧行彦说。 “要我说,看在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不要和之时争了,行不行?” 谷阳笑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当起了和事老,真不像你。” “我不是非要当和事佬,而是觉得你们俩没有必要去争,要是你们能够联手,这后宫一定繁荣昌盛,哪儿哪儿都好。对啊!”萧行彦一拍桌子说道,“你们联手不好么?都当这后宫之主。” 谷阳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可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么?厉来后宫都只能有一个后宫之主,哪儿有两个的?” “实话说,原先我也没有想过跟苏之时争,可是,我若是不争,别人会以为我没有那么本事,我争,不过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有那个本事。” 萧行彦问谷阳,“那你还把苏之时当自己兄弟么?” 谷阳很久都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考虑,又似乎是为了萧行彦,才没有立刻说出来。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吧!” 萧行彦离开谷阳这儿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够平静,后来,他决定去找安悦。 等她见到安悦,在安悦的面前坐下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这后宫之主能不能我来当?” “什么?”安悦立刻将手中的奏折合上放在桌面上,看向萧行彦道,“你是来给我添乱的吧?” “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让朕心烦意乱的了,你又来多嘴多舌的说这些话,你信不信朕一气之下,让你连将军都做不了!” 萧行彦道,“皇上,你能不能先听听我要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说!” 萧行彦道,“我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不想让苏之时和谷阳之间继续不和睦下去。” 安悦一愣,“朕怎么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萧行彦道,“本来,这后宫之主应该是我,就因为我不愿意去争夺,导致大家都乱去争,既然这样的话,皇上还不如让我来当,让苏之时和谷阳做我的助手就好。” “虽然我不适合当后宫之主,可是我擅长管人啊!我相信,有我管着苏之时和谷阳,他们之间一定不会再发生任何的争端了。” 安悦眉头微皱,细想许久。 其实,萧行彦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如果萧行彦当了后宫之主,以他的魄力,一定能够将后宫管理好。 “你的提议,朕会好好的去考虑。” 见此,萧行彦起身离开。 苏之时细心调养了数月,身体渐渐恢复,在这期间,安悦去看过他几次,见他身子渐渐好起来了,忍不住提起票选后宫之主这件事。 “之时啊!”安悦将手里的荷花酥放下,看向苏之时,含笑说道,“近日,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怎么样?要不要将之前的担子再拿过来?” “皇上指的是后宫之主?” “是啊!”安悦道,“这后宫之主的位子,本来就是你的,还应该是你的。” 苏之时道,“可是皇上不是答应了谷阳,等我的病好了之后,就进行票选,选出最合适的后宫之主。” “咳咳!”安悦道,“原来这件事你都知道了。” “嗯。”苏之时将面前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样也挺好的。”他说道,“再进行一次公平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和谷阳都不会再因为这件事发生矛盾了。” 安悦听了苏之时的话之后,瞬间安心了,“之时,既然你也支持这么做的话,等回头朕挑选一个阳光好的日子,咱们就进行一下票选,如何啊?” 苏之时微微点了点头,“好。” 安悦一直都知道,苏之时是非常的善解人意的,以至于每当她无意间想到苏之时时,内心都会变得很柔软。 “之时。”她握住苏之时的手说道,“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怎么会?”苏之时慢慢的说道,“一切都是皇上的决定,而我最尊重皇上的决定,我一直都知道,皇上每日里的事情很多,经常会因为各种事情感到烦恼,我只是觉得,身为皇上的人,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为皇上分忧,只要能够为皇上分忧,就算我会失去一些东西,我也觉得是值得的。” 安悦一听,满心都是对苏之时的愧疚,她一把抓住苏之时的手,又紧紧的抱住他,“之时,你这样好!我究竟何德何能?得到了你的喜欢,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加善良的人了。” “之时,朕向你保证,如果这次你没有当选,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皇上,之时需要的不是补偿。”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说道,“我需要的,只是皇上的喜欢和爱,仅此而已。” “你知道的。”安悦道,“四个人里面,我真心爱护的,唯有你。” 苏之时暗暗地想:其实,后宫之主这个位子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在这后宫之中,他得到了安悦的爱,就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 第四百五十章 于渊吃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很快,票选之日到了。 而安悦作为公证人,并没有投票的权利。 具有投票权利的人有萧行彦、于渊、谷阳和苏之时,另外还有二品以上的大臣四位。 满月道,“开始投票。” 大家立刻在纸上写下自己心目中那个后宫之主的姓名,而后将写好的纸放在盒子里,等全部人都将自己手中的纸片放入盒子里之后,满月开始统计票数,最后将统计出来的结果交给安悦。 安悦在拿到结果之后,非常吃惊。 众人见安悦久久没有将票数的结果给念出来,虽然着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催促安悦,唯独萧行彦,开口问道,“皇上,结果如何?” 安悦不假思索的将结果交给萧行彦,“你来宣读好了。” 萧行彦一把接过来,看过结果之后,狠狠地吃了一惊,不由得朝着苏之时和谷阳看去。 于渊有些着急,连忙问道,“结果到底如何?” 萧行彦眉头皱起,看向安悦,“真的要念么?” “念吧,这是最公正的结果。” 萧行彦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念。”他说完,将结果高举到自己的眼前,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认认真真的念道,“后宫之主,苏之时......” 苏之时眼神一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和谷阳。” 刹那间,众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交流声。 “怎么回事?难道苏郎君和谷郎君是平票么?” “是的!你们猜测的没有错。”安悦在此时开口说道,“之时和谷阳,是平票,每人四票。” 一时间,众人之间又是一阵喧哗。 这个结果,连苏之时和谷阳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朕知道这个结果令你们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吃惊,可是这个结果是你们自己投出来的,具有绝对的公正性,所以,朕决定,自此,黛国有两位后宫之主,不分嫡庶,平起平坐。” 安悦说完,周遭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谷阳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这貌似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结果,萧行彦也非常的满意。 新年临近,周边小国前来进贡,大闽国国君素月也来了,因安悦早已思念素月,自素月入宫那一日起,他就住到了安悦的寝宫,一连七日,与安悦在宫中耳语厮磨,难以分离。 这件事,渐渐地传入了苏之时、萧行彦、于渊和谷阳等人的耳中。 苏之时向来理解安悦与素月之间的感情,得知后,虽然有些吃醋,却也还守着分寸。 萧行彦确实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过,趁着过年,回了趟祖坟祭祖,即便知道了安悦与素月的事情,也是念叨着,该让安悦早日收了素月,也好给素月一个名分。 而于渊呢? 看他平日里对安悦好像是不大在乎似的,偏偏有时候倔强起来,竟做出了跑去安悦寝宫里捣乱,非要当晚也住下这种荒唐的事情。 他就坐在安悦的床边,看向安悦,“我是你名正言顺的郎君,不能在你这儿住下?哼!偏偏你非让那个素月住在这儿,还一连住了那么久,皇上,你不觉得这样不大妥当么?” 安悦拽了一把椅子在于渊的面前坐下,含笑看着他,“合着你这是想和朕睡觉了?那朕问你,从前你怎么不慌和朕一起睡,偏偏朕与素月睡到一起了,你又来这儿争宠,怎么?你对素月有意见?” “是啊!”于渊掐着腰说道,“我就是对他有意见!皇上,素月是你什么人?他是你的夫郎么?若不是,你们俩凭什么睡到一张床上去?” “朕有心封素月个什么封号,可他毕竟是大闽国的君主,如何能得了朕的封号,岂不是不伦不类?” “原来皇上自己也知道不伦不类。”于渊道,“你封了他不伦不类,不封他这样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也是不伦不类,反正都是个不伦不类,要我说,皇上还是自私,只想着和素月同床共枕,根本不想想我们的感受。” “怎么?你吃醋啊!” “是啊!我就是吃醋!”于渊大大咧咧的说道,“怎么?你有了新欢,还不允许我这个旧爱吃吃醋了?” “那你怎么不吃之时、行彦和谷阳的醋?” 于渊道,“我怎么可能去吃之时的醋,之时最好了,至于行彦,他有什么醋可让我吃?他又不是整日黏着皇上你的!至于谷阳,我看皇上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更加不会吃醋了。” “倒是皇上,真是花心,有了我们还不行,还要跟素月这样鬼混,哼!”于渊站起来指着安悦道,“皇上,你就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吧!我可告诉你皇上,你这样乱来,损伤的都是你自己的身体!等你身体垮了,看我们还要不要你!”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晚上,素月来了,拉着安悦就要去床上,谁知安悦此时拉住了他,拉他一起在炕桌上坐下,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素月道,“素月,我们一直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素月问,“怎么了?有人说闲话了?” “朕倒是不怕被人说闲话,只是想着,这样对你似乎不好。”安悦道,“我一直不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这样一连多日留在宫里,传扬出去,只怕......” “皇上还是在意外人的看法!”素月笑了笑,说道,“我倒是不在意。” “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想在意,可是有些人将那些话说到我脸上了,就算我不在意,也得在意。” 素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放下之后,问安悦,“是谁把话说到你的脸上了?你告诉我,不行我替你教训他。” “不行!说这话的人,也是我的人。” “你的人?”素月细细的盘算一番,笑了笑说道,“这么说的话,恐怕是你那四位夫郎里的其中一个了?” “哈哈!看来,已经有人因为我日夜待在你这儿而吃醋了,是不是?” “你还笑得出来!”安悦道,“你不知道,我最希望的,就是后宫和平安详,人人和谐,如此,我便能够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前朝和那些国家大事上面。”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不愿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似乎能够体会安悦此时此刻的心情,当即说道,“既如此,我今晚回驿馆去睡好了。” 安悦也没有留他,让素月走了。 安悦知道,自己和素月之间,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她因为想这个事情,彻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满月带着下人进来伺候了,伺候安悦穿衣、洗漱。满月去给安悦整理衣领子的时候,看见她一双眼睛肿的厉害,遂问道,“皇上昨晚没有休息好么?” 安悦道,“哪儿是没有休息好,而是根本就没有睡着,有一件事成了我的心结,无论如何我也解不开了。” “皇上,这件事莫非与素月王君有关?” 安悦没说什么,却是点了点头。 满月道,“是皇上想让素月王君进宫,还是......” “朕就是因为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安置素月,才这样烦恼。” 这时,上早朝的时辰到了,安悦不再耽搁,先去上早朝,约一个时辰之后,下了早朝,用早膳的时候,才又同满月聊起此事。 “满月,依你说,朕该如何对待素月?” 满月细想了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谨慎的回话道,“那素月毕竟是一国之君,虽说大闽国是黛国的附属国,多年以来归皇上管理,但是......若想让素月进宫,一定会有许多的文武百官提出抗议,这一点,皇上要早作心理准备。” “嗯。” 满月又道,“可若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让素月进宫,但皇上又与素月这样牵扯不清的话,等流言蜚语传出来,只怕对皇上不利,对黛国的江山社稷不利。” 安悦沉吟良久,点头说道,“满月,你说的不假,这些,朕必须要好好的考虑才行。” 恰逢此时,苏之时来了,安悦问他有没有吃早膳,苏之时说,“今天起来的有点晚,还没有吃。” 安悦立刻拉着苏之时坐下一起吃。 安悦平日里吃的早餐一般都是粥、点心和一些清淡的菜。 今日苏之时来了,安悦与他开玩笑道,“也不知道朕这儿的早餐你吃不吃得惯。” 苏之时含笑说道,“皇上吃的惯,我就吃的惯。” 满月命人将绿豆百合粥放在苏之时的面前,又拿了勺子和筷子,桌上的荷花酥、绿豆饼、土豆蘑菇炖乳鸽、番茄炒牛肉,都是与安悦一起吃的。 等苏之时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口菜,看似不经意实则筹谋已久的开口询问,“听说素月这几日都在宫里住着,皇上什么时候给素月名分?” 安悦面色一顿,将手里的筷子轻轻放下,须臾,她缓缓开口道,“之时,你说,朕应该给素月名分么?” “自然应该。”苏之时道,“皇上与素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种情况之下,皇上理应对素月负责,让他入宫,给他名分。” “嗯。” “更何况,现在风言风语已经传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了皇上与素月之间的关系,若皇上不给素月名分的话,只怕对素月的名声会有不好的影响。” 安悦赞同的点了点头,“可若是......若是朕愿意给素月名分,让他进宫,他不要,朕又该如何是好?” “他不要?”苏之时笑了,“他怎么会不要呢?” 苏之时道,“若是皇上诚心诚意的给,他一定会要的。” “那之时,若是朕让素月进了宫,大闽国又该怎么办?” 苏之时道,“虽然我不怎么过问政治上的事情,却也知道,一直以来,大闽国都是有皇上管辖,素月与其说是大闽国的君王,倒不如说只是挂了个名字而已,再者,不如皇上就趁着这次机会干脆将大闽国变为大闽城,到时候,一切不是都变得名正言顺起来了么?” “如果大闽国成为大闽城,只怕大闽国的那些百姓不肯啊!” 苏之时道,“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帮皇上想好了办法。”他说着,附耳于安悦,低声的说道。 安悦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原本平静的眸底立刻有了许多的遐想。 下午的时候,午睡醒来,安悦换了身便服,带上满月前去驿馆找素月。 她去的时候,素月正在看从大闽国寄过来的书信,见安悦来了,随手将书信合上,起身前去迎接。 “你怎么来找我了?” 两人在茶桌边坐下,小童将茶倒好了之后就退下了,顺便将门也给带上了。 安悦见此,对满月说道,“你也去外面等候吧。” “是,皇上。” 等满月离开之后,安悦倒不着急开口说话,而是先尝了尝素月这儿的茶,喝了茶,她看向素月说道,“你这是乌龙茶吧?” 素月一笑,“皇上尝出来了?” 安悦一笑,“乌龙茶既不是绿茶,也不是红茶,很容易尝出来。”话毕,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向素月道,“你方才在看的,是大闽国来的信件?怎么了?有人催你回去了?” “并不是催促我回去的信件,而是问我好的信件,我说我在这儿住的很开心,他们就让我多多住上一段时间也无妨。” 安悦笑道,“你身边的人倒是善解人意。” 素月淡淡一笑,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确实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安悦道,“你也听说了近日宫内外对你我的谈论,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要对为你考虑考虑,给你个合适的名分。”顿了顿声,她看向他,“你觉得如何?” “我是大闽国国君,若得了你的名分,岂不是得留在黛国皇宫?不妥!况且,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不必在意别人怎样看待我们,我们只管我们自己高兴就是了。” “先前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身边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了,也就不敢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了。”安悦看着素月,非常认真的问道,“你愿意入宫陪伴我左右么?” 素月看着安悦,眸底有一抹复杂的情绪,而后他将面前的茶端起喝了几口,等将茶放下之后,面色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愿意。” 安悦的眸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话毕,她起身要走。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不离不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立刻上前将她给拦下来,看着她的脸色,问道,“你生气了?” “朕没有生气。”安悦坦坦荡荡的说道,“朕为什么要生气?这是你的选择,你的选择应该被尊重,朕尊重你。” 素月笑了笑,伸手去摸安悦的脸。 安悦立刻躲开了。 素月道,“还说你没有生气?如果你没有生气,为什么要躲开?” “朕躲开只是因为想躲开,你的手太冷了,朕不想用自己脸上的温度给你暖手。” “那......那天晚上,你怎么肯?” “你!”安悦的脸上一阵红晕,“你现在说那个干什么?”说完,转身就要走。 素月又将她堵在门口,“你别生气行不行?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素月问,“你是真心想让我入宫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方才那些话都是说着玩儿的?” 素月拉着她又在茶桌边坐下,待坐稳之后,缓缓开口,“可是,我毕竟是大闽国的君王,如果进了宫,只怕是......不甚妥当。” “这又算什么难事?”安悦道,“很简单,你将大闽国的政权给了朕,朕将大闽国改为大闽城,如此一来,你进宫,岂不是变得名正言顺了?” 素月道,“这样的打算,你在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是不是?” “你别管我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你只需要知道,这是能够让你名正言顺进宫的办法,你要是听我的,就进宫,你要是不听我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素月看向她,“你看你,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让我好好的想想吧。” “嗯,我自然给你时间想,随便你怎么想,等你想好了,就让人前去宫里告诉我一声。”安悦说完,又要走。 素月上前将她给拦下来。 安悦瞪着他,“你怎么又拦我?” “你来都来了,为什么要着急走?”素月道,“你回去还有事么?没事的话陪我到街上四处转转。” 转转? 逛街? 素月想逛街了? 好吧,反正她回去以后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陪他逛逛吧。 等素月换了身衣服之后,两人离开了驿馆,前往街道上。 今日街上人很多,摊贩也很多,近日来黛国新兴了一种用奶和茶一起喝的饮料,因为这种饮料的风靡,导致城中接二连三开了好几家这种的店,每一家店的门口都是大排长龙。 “素月,你想喝奶茶么?” 素月问道,“那是什么?” “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给你买一杯,你就知道了。” 素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就见安悦走远了,不多时,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饮料,一杯递给了素月,一杯自己拿着,还喝了一大口。 安悦催促素月,“快尝尝啊!” 素月下意识的将茶送到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只觉得一种很丝滑的感觉在口腔里四溢开来,紧接着是浓郁的奶香和清爽的茶香,再加上口感是甜甜的,喝进胃里,连胃都变的温暖起来。 素月并不是个挑食的人,却唯独不喜欢甜食,可奶茶的甜是那种会令人感觉到幸福的甜,他很喜欢。 “很好喝,谢谢皇上。” “嘘!”安悦低声对他说道,“在外面别叫我皇上,免得被人给听到,我可不想还没有逛街,就已经被人围观了。” 素月含笑点了点头,在安悦的耳边轻声说道,“谢谢悦儿。” 两人经过首饰店,安悦拉着素月往里面走,素月以为安悦要让他给她买首饰,便暗暗地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银票,若是安悦挑的东西在一千两以内,倒也够了。 谁知安悦此时对素月说道,“你去挑吧,喜欢什么就拿,我全都给你买。” 素月狠狠地吃了一惊。 这间店的装修非常奢华,如果想逛的爽快,只怕是要花好多银子。 “你要我挑?” “是啊!” 素月一笑,“悦儿,你去挑吧,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掌柜的此时来到了两人的面前,眼神将两人一打量,拽着安悦往一旁去了,“怎么回事?你家里是你夫郎在当家?要知道现如今女皇治国,女子为尊,你怎能这样丢女子的脸面?今日你且只管让你家夫郎挑选想要的东西,你要是银子不够,大不了掌柜的我给你打折!” 安悦暗暗笑道,“掌柜的还真是大方啊!” 等掌柜的去忙活了,安悦抓着素月的手道,“你赶紧去挑吧,喜欢什么拿什么,如今是在黛国,不是在大闽国,黛国是以女子为尊,你总得给我留些脸面啊!” 素月听了,只好照办。 他在这首饰店的楼上楼下逛了一遍,最后挑中了一个金戒指,这戒指上没有繁杂的花纹,就是一个纯金的戒指。 他将戒指拿到安悦的面前,说道,“我喜欢这个。” 安悦不解,“这是什么稀奇东西,竟然被你给看中了?” “这戒指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过贵在简单,故而被我给看上了。” 安悦摇了摇头,“你和别人还真是不一样。” 素月笑了笑,并不说话。 安悦又问他,“你要不要再好好挑挑?这店里的东西这么多,你就只看上这个了?这算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小气的人,出门的时候带足了银子,你尽管挑,多挑几件。” 素月的态度非常的坚决,他将挑好的这个金戒指放在安悦的手心里,说道,“你要送,就送我这个,你要是不送,就什么也别送。”说完,先自己走出了店。 “哎?素月!”安悦叫了他一声,可是他一点儿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见此,安悦只好拿着这金戒指来到柜台前。 那掌柜的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姑娘,你为你家夫郎挑选好了?” 安悦将那枚金戒指放在掌柜的面前。 “他选了这个,多少银子,你说吧!” 掌柜的说道,“这个好啊!这戒指的圈环里头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天长地久,不离不弃。” 安悦一听,立刻将戒指拿起来,朝着那圈环里头看去,细看之下,真的看到了一行小字,正如掌柜的所说。 第四百五十三章 物是人非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因这行小字难以雕刻,故而这个戒指并不便宜,可我说,要给你打折的,故而,姑娘给我一百八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安悦快速的付了钱,拿着包好的戒指跑了出来,她将戒指交到素月手中的时候,说道,“你知道那行小字对不对?” 素月对上她的视线,“知道。”又说,“我就是因为那行小字才买的。” 安悦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吻了素月。 一时间,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驻足朝着他们看去。 “你......”素月此刻的眼眸像琉璃珠子一般,望着安悦,“你怎么了?” “不知道。”安悦的眸底含着热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那么一瞬间,觉得特别感动。” 素月将拿在手上的戒指递给安悦,“你帮我戴上吧。” “好。” 安悦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戴在素月的手上,看着这枚戒指在太阳底下散发着金光,那一刻,她觉得美好极了。 其实素月还有些话想对安悦说,可为了避免自己的失望,他还是决定不说了。 天长地久,不离不弃只是他的一个奢望,他知道,安悦永远也做不到。 其实,这次出发之前,素月就给安悦算了一卦,在安悦彻底得到大闽国后,她在这个世界里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个时候,她回离开,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而因为两个世界不在同一个时空之下,他无法跟随她回去,所以,他即将面对的,是和她的分离。 他非常想和安悦在一起,但也在极力的阻止,因为,他如果和安悦在一起了,得了她给的名分,那么大闽国就归属给了黛国,紧接着...... 一切都会像他算好的那样发生。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素月知道,他该和安悦分开了。 安悦在上马车之前,看向素月,问道,“你想好了没有,愿不愿意进宫,成为我的人?” 素月心里说的是,“我愿意。”可他对安悦说的是,“今天一天,我都在想这件事。” “黛国以女子为尊,大闽国以男子为尊,我想,如果我真的来了这儿,恐怕会非常的不适应。” “悦儿,暂时,我还是不打算进宫了。” 安悦心里自然失望。 “那......什么时候你才肯?” “我也不知道。”素月道,“如果我肯了,一定告诉你,好么?” 安悦点了点头,“好。” 她目送素月进入驿馆之后,转身上了马车,待她坐稳,马车缓缓地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对于安悦来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被人拒绝过了,可是今天,她被素月拒绝了两次,要说感觉如何,真的是令她又想生气,又觉得无可奈何。 这主意是苏之时给她出的,她以为一定会万无一失,没想到,素月的想法她根本就把握不住。 安悦满身疲惫的回到皇宫,苏之时就在她的寝宫等着她,见她回来,立刻上前询问,“怎么样?素月答应了么?” 安悦坐下后先喝了一口茶,随后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他没有答应。” 苏之时道,“按说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他为什么不答应?这简直......有违常理。” 安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算是猜不透素月究竟是怎么想的了,今日我还带他去首饰店逛了,给他买了个金戒指,总之我就按照你说的那样,真心实意的对他好,可是等我们俩快分开的时候,我问他,他还是拒绝我了。” “不如明日我去找找他,跟他聊一聊,或许他愿意跟我说说心里话。” “别了吧,我才刚刚去过,你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串通好的。” 苏之时道,“难道,他不够爱你?” “不该吧!今日在大街上,那么多人,我情不自禁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推开我啊!” 苏之时一听,心里有些难受,因为他认识安悦这么久以来,安悦从来没有对他做过这么大胆的举动。 “皇上,你......” “怎么了?没事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我应该改是不是?”安悦自责道,“我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唉!我好后悔!” 苏之时摇了摇头,眸底划过一抹哀伤,“我根本不是觉得皇上你过分,而是细想与皇上认识这么多年,皇上却从未对我做过这样的举动,想来......我在皇上的心里也没有多么的重要。” 安悦一听,心道,“不好!”怎么苏之时吃起素月的醋来了。 她忙在苏之时的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说道,“好了,你别不高兴了,我想,我们之间做过的许多事,只怕是朕没有同素月做过呢!你忘了?有一年你过生日,朕还亲自给抓萤火虫玩儿,你忘了你当时有多高兴了?” 安悦这样一说,苏之时倒是想起来了,那年是他们最最相爱的一年,那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不仅有安悦亲手做的生日蛋糕,等属于他一个人的生日宴会结束之后,安悦还带着他去了一片草地上,那儿飞舞着无数只萤火虫。 这个季节本不应该有萤火虫的,他问过安悦之后,才知道,原来安悦一大早就离开村里,去几里开外的山里抓萤火虫,这才抓到了这个多,趁着他生日全部放了出来,为的就是能够让他看到这样的美景。 “那时候固然美好......”苏之时道,“可是那个时候的美好放到现在,只觉得物是人非。” 安悦急了,“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眼下,皇上心里有了别人,恐怕我再也不是皇上心里的那个人了。” “朕不曾变过!”安悦道,“之时,朕真的不曾变过,你要相信朕!” 苏之时看着安悦道,“那如果我要劝皇上放弃素月,再也不与他有来往,皇上肯么?” 安悦狠狠的吃了一惊,怎么白天还支持她和素月的苏之时到了晚上就变卦了。 “之时......你说的是真心话么?” “是啊!早上说的是真心话,现在说的也是真心话。” “那朕应该信你早上说的,还是你现在说的?” 苏之时平静开口,“现在说的。” 第四百五十四章 玉白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一时间无话可说。 苏之时看着她,心里更加的难受。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安悦开口道,“之时,你别这样。” 苏之时心里委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头低下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安悦看着他,心疼的不行,上前抱住他,在他的耳边温柔的说道,“这样好了,这件事顺其自然,暂时我们不去想了,好不好?” 苏之时在安悦的怀里点了点头。 这时,满月进来禀报,对安悦说道,“皇上,于郎君差人过来了,说是于郎君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让人过去一起帮忙找呢!” 见此,安悦没有耽搁,带上苏之时,一同去了于渊那儿。 等她来到于渊这儿的时候,他宫里乱的不行,任何地方一眼看过去,都像是被打劫过的一样,安悦一问,才知道是于渊找东西找的。 此时于渊在内室翻找,安悦进去之后就问他,“你丢了什么东西?要这样兴师动众的找。” 于渊见来人是安悦,立刻握住她的双手,说道,“我的神医册子丢了,那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怎么办?我哪儿都找遍了,却还没有找到,皇上,我该怎么办呀?” 安悦看于渊这样着急,亦是替他着急,她下达了命令,让满月带了更多的人过来,帮着于渊一起寻找。 可是,大家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里外外的找过之后,却都没有找到这样东西。 于渊急的大骂道,“是哪个畜生偷了我的东西!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宫里竟然出了贼!那册子上面的字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就算你偷了只怕还要请教我帮你解释上面的字,如此麻烦你,又何必偷?再说了,我这册子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若不是郎中,你就算得手了也没有用!” 安悦劝他消消气。 于渊一把抓住安悦的手说道,“皇上,你一定得帮我抓住这个贼!等将这个贼抓住了,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好!好!朕自然是要帮你的,只是你眼下先消消气,我们再好好的商量商量,怎么将这个贼给抓住。” 于渊点头说“好”。 安悦想拉于渊坐下,可于渊因为找东西,宫里乱极了,安悦只好叫人过来收拾,她带着于渊与同行而来的苏之时去往自己宫里了。 这时,萧行彦也知道了这件事,又从于渊宫里的人口中得知于渊跟着安悦来了安悦这儿,就往安悦这儿来了。 满月此时带人端上茶水点心,后带着下人们退下去。 安悦看着苏之时、于渊和萧行彦,开口说道,“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看怎样才能将于渊的神医册子给找到,之时、行彦,你们也知道,这个册子对于于渊来说,非常重要。” 萧行彦问道,“宫里都找遍了?真的没有?” 于渊回答道,“我只将我自己的宫里找了一遍,确实是丢了。” “那这两天,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过你的宫里没有?” 于渊细想了许久,摇了摇头,“我不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萧行彦眉头深皱,半晌不语。 苏之时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一,在宫里查,二,在江湖中查。” 一时间,众人将目光都放在了苏之时的身上。 苏之时又道,“之所以在宫里查,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恐怕这神医册子上有长生不老方子的消息已经流传开了,人人都想要长生不老,这是人的本性。” “二,在江湖中查。江湖中多的是武功高强之人,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对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们自然不知道。” 安悦觉得苏之时说的很有道理,当即说道,“我同意从这两个方向入手去查,于渊、行彦,你们以为呢?” “我没有意见。”于渊道。 萧行彦回话道,“我也没有意见,并且,我可以随时向你们提供帮助。” 这时,满月进来禀报,对安悦道,“皇上,谷郎君来了。” “他来干什么?”这话不是安悦说的,而是于渊说的,“我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不需要他来插手!” “本来,我也不想管。”谷阳从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可是,昨天夜里,有人将东西落在了我的房顶,我想,这件东西,大概于渊用得着。”说完,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几人立刻看过去,才知是一面玉牌,而玉牌上写着“盗”字。 谷阳道,“若昨日于渊那儿遭了贼,丢了东西,那么,恐怕是这枚玉牌的主人丢的。” 安悦道,“之时,你认识的江湖人士多,快看看这是谁的玉牌。” 苏之时上前将玉牌拿在手中,细细的研究过之后,开口道,“这玉牌的主人正是江湖中有名的一个贼,名叫玉白汤。此人武功高强,轻功尤其厉害,向来是哪儿有宝贝就去哪儿,看来,玉白汤是将于渊的神医册子当成宝贝了。” 于渊急急地追问,“那在哪儿能抓住这儿玉白汤?” 苏之时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那怎么办?”于渊道,“找不到这个玉白汤,我的神医册子怎么办?”他朝着安悦走去,抓着安悦的胳膊道,“皇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安悦的目光放在苏之时、萧行彦和谷阳之间,“你们就帮帮于渊的忙吧,你们都知道的,那个神医册子可是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萧行彦道,“我去找人打听打听这个玉白汤的下落,先走了!”他说完,跑了出去。 谷阳道,“想来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玉牌是我拿给于渊的,也算是帮了他一点点小忙,接下来你们可能用不上我了,我就先回去了。”他说完,也离开了。 唯独苏之时还没有走。 安悦看向他,问道,“之时,你有没有找到这个玉白汤的办法?” 苏之时道,“我在想,给我一点时间。” 安悦连声说“好”。 过了一会儿,苏之时对安悦道,“今晚我去做赏金任务的时候,帮忙问问吧,若是能够问的出玉白汤的下落,一定来告诉你们。” 第四百五十五章 就是卖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苏之时离开,于渊则因为自己宫里还没有收拾好,当天晚上留在了安悦这儿。 晚上两人说话的时候,于渊问安悦,“皇上跟那个素月如何了?” “怎么如何?” 于渊道,“皇上不打算让素月进宫么?” 安悦想了想,说道,“还真的不是朕不想让素月进宫,哪怕朕诚心诚意的邀请,素月也不肯。” 于渊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该不会......该不会素月不只喜欢皇上一个人吧,他那样天仙似的人物,应该有很多人会喜欢才对。” “你的意思是说,素月根本不只朕一个?”安悦道,“你放心,他没有那个胆子!” 于渊也不想触怒安悦,说道,“是啊是啊!他没有那个胆子。” 次日午后,苏之时来见安悦,对安悦说,“我这儿有玉白汤的下落了。” 安悦一面命人去请于渊过来,一面问苏之时,“他在哪儿?” “煞龙客栈。” 原来,偷走于渊的神医册子,是玉白汤做的最后一件偷盗的事,他的相好的是煞龙客栈的掌柜的,如今他在煞龙客栈当掌柜夫郎呢! “煞龙客栈离这儿远么?” 苏之时道,“不远,不过这个煞龙客栈在一个偏僻的镇上,路不大好走。” “什么路不大好走?”这个时候,于渊来了,急匆匆的往里面进,等他在安悦和苏之时的面前坐下后,问道,“是不是有玉白汤的下落了?” 苏之时道,“确实有玉白汤的下落了,他现在就在煞龙客栈。” 于渊道,“既然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那么我们现在去煞龙客栈好不好?” 安悦看向苏之时,问道,“之时,你以为呢?” “去煞龙客栈没有问题,我陪你们一起去。” “好!”于渊道。 他们商量好了之后,次日启程前往煞龙客栈,先走的官道,随后在月阳城中暂时歇过之后,次日启程继续赶路,于一个月后到达煞龙客栈所在的邯郸镇。 因为这个玉白汤是个极其警惕的人,三人到达了邯郸镇之后,在镇上买了料子稍微不那么好的衣服换上,假扮成镇上的人,前去煞龙客栈住宿。 三人之中,安悦走在前面,进入客栈之后,于渊和苏之时一前一后跟着她走了进去。 客栈掌柜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名叫媚娘,看年纪应该三十岁左右,她见安悦三人走了进来,立刻迎了上去,虽然安悦、于渊和苏之时穿的衣服看起来不那么好,可三人的气质却非同一般。 媚娘问安悦,“姑娘,吃饭还是住店呀?” “住店。”安悦在回答的时候,顺便将这家客栈打量了一番,这家客栈分为上下两层,地方虽然不大,但收拾的还算干净,在这个小镇上,应该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媚娘一听说安悦等人要住店,异常的高兴,因为住店挣得银子多啊! “阿汤!快,带客人去二楼厢房!” 媚娘这样一喊,从后院跑出来一个人,身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衣,腰间缠着一掌宽的褐色宽腰带,他脚步轻盈,面目俊朗,在媚娘的身边站定,喊道,“人在哪儿?” 媚娘指着眼前的安悦等人,“就是他们啊!快快快!” 玉白汤冲着安悦、于渊和苏之时一笑,说道,“你们要住店?请请请!二楼请!”说着,走到前面引路去了。 安悦趁此机会在苏之时的耳边低声询问,“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玉白汤?” 苏之时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没错,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既然这样还等什么?”于渊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玉白汤的手腕,大吼道,“将我的神医册子交出来!” 他这样一喊,客人受惊,丢下饭菜四下逃窜。 安悦见玉白汤要跑,立刻冲上去抓住媚娘,困在手中,对玉白汤道,“你要跑?这店掌柜的可还在我们手中,你要是敢跑,这店掌柜的命怕是要没了!”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媚娘在安悦的手中花枝乱颤,惊叫连连。 这下子,原本打算要跑的玉白汤也安分了下来。 安悦见此,命苏之时上前,将玉白汤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这媚娘自然也没有放过,捆了起来,丢进了厢房内。 安悦又将这店的店门从里面关上,而后上楼去了。 玉白汤和媚娘分别被关在两个厢房内,那媚娘没有武功,不必看守,安悦、苏之时和于渊三人都来了另外一间厢房之中,审问玉白汤。 “我娘子怎么样了?你们要是敢动我娘子,我跟你们没完!” 安悦对玉白汤道,“你还敢冲着我们叫嚣?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境地,就算我们要对媚娘对手,难不成你还有力气还手?” 玉白汤看出来了,安悦是个当家做主的,当即对安悦道,“我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大老远的来这儿找我?” 安悦拉了于渊一把,将于渊拉到玉白汤的面前,指着于渊,安悦道,“你说,你是不是偷了神医册子,那册子是他的,只要你现在将册子交出来,我就放了你和你家娘子,可要是你不交,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白汤暗道:那册子早就出手了,怎么交? 思及此,他对安悦道,“你先将我娘子放了,我再交!” “放你娘子可以,你先让我们看一眼那册子,我倒是担心那册子此时已经不在你的手中了。”安悦道。 玉白汤不禁念叨: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厉害,竟然能够猜想到这种地步,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已经将册子给卖了?你们这些贼,到手的东西,向来不肯自己留着的,变卖成银子才是你们的目的!”安悦伸手指着玉白汤,“快!赶紧说实话!要是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那媚娘的耳朵。” “别别别!”这玉白汤竟然是个不经吓唬的,当即说道,“姑娘,你说的不假,那神医册子我就是卖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黛国女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本来嘛,就是因为有人买我才去偷的,要不然,谁去皇宫那种地方偷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安悦问道,“那你偷到这件东西之后,卖给谁了?” “就是,卖给谁了?”于渊逼问道。 “这......”玉白汤说道,“这买家的信息,我不能说啊!要是说了,就是破坏了道上的规矩,坏规矩的人可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安悦此时将腰间的一把匕首拔了出来,明晃晃的匕首放在玉白汤的面前,安悦说道,“你最好是乖乖的说,若是不说,今日你非死即残。” 这玉白汤虽然被安悦等人给困住了,可他并非是毫无脱身之法,就在安悦审问他的时候,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暗器设法脱身,此时,捆绑着他手腕的绳子已经被他给割断了,马上他就能够逃离这儿了。 而他的所作所为,安悦等人根本一点都不知情。 就在安悦问他,“你到底说不说的时候?” 玉白汤突然猛地推了安悦一下,安悦跌倒在地上,于渊和苏之时第一时间看安悦的安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玉白汤跳窗离开。 “坏了!让玉白汤跑了!”安悦顾不上疼,站起来扑到窗那儿,可当她朝着窗户下面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回头朝着于渊和苏之时看去,“怎么办?人跑了?” “这个玉白汤也太狡猾了!”于渊骂道,“他真不愧是当贼的他!” 苏之时道,“冷静,我们现在去隔壁房间看看媚娘还在不在,只要媚娘在,这个玉白汤一定不会跑远的。” 三人立刻朝着隔壁厢房跑去,推开门之后,媚娘还被五花大绑安放在床上。 这下子,三个人决定,轮流看守媚娘。 正如苏之时猜测的,玉白汤虽然跑了,可是他并没有跑远,他根本就放心不下媚娘。 他想的是,只有他先脱身了之后,才有救走媚娘的可能,要不然,俩人全玩儿完。 只不过,玉白汤的心里特别的纳闷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是他偷走神医册子的,难道他当时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卖烧饼咯!” “卖烧饼咯!” 玉白汤一听这吆喝声,顿时饥肠辘辘起来,他想着,先将自己的玉牌给当了,换点银子,填报了肚子,好去搭救媚娘。 谁知一抹身上,玉牌不见了! 他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 难道......玉牌在那几个人手中? 对于玉白汤来说,玉牌是身份的象征,没有玉牌,就相当于他这个人没有了灵魂一样,他心里清楚,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当即前往煞龙客栈附近,打算夺玉牌,救媚娘。 玉白汤的武功还是非常高强的,他靠近了煞龙客栈之后,见客栈的大门紧闭,便从后门跳进去。他小心谨慎的勘测了一番之后,发现安悦等人都守在一间厢房门外,他猜想,那个门里面一定关押着媚娘。 与此同时,苏之时已经察觉到了有人进入客栈之中,他用指头想也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玉白汤。 苏之时低声对安悦道,“皇上,要有所防备,玉白汤进来了。” 安悦立刻通过苏之时的指示找到了玉白汤的所在,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于渊,并且对于渊说道,“不要着急,稍安勿躁。” 于渊点了点头,说,“好。” 此时,玉白汤小心翼翼的上了楼,他以为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很谨慎小心,天衣无缝,殊不知,被三人尽收眼底。 等玉白汤靠近媚娘的房间门口时,安悦悄悄的对于渊和苏之时喊起了口号,“一、二、三!” 三人突然出现,围住了玉白汤。 可是,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玉白汤并没有惊慌,而是朝着安悦扑过去,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一根胳膊长短的细棍子,一边喊道,“拿来我的玉牌!” 安悦一时间没有防备,眼见棍子朝着她的脸挥舞了过来,危难之际,苏之时上前来,用玉笛将玉白汤的棍子打落,并与他缠斗在一起。 “皇上你没事吧?”于渊立刻充上前去查看安悦的情况。 安悦对于渊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快去帮之时!” “可是我不会武功啊!” “你会用毒,用毒!”安悦吼道。 于渊只好上前,手中拿着一包迷烟,打算找准了玉白汤的方向之后,将迷烟抛洒过去。 谁知,苏之时和玉白汤从二楼打到一楼,又从一楼打到外面,于渊一路小跑都没有追上。 直到天色渐暗,苏之时才回来,对安悦和于渊道,“让他跑了!” 安悦眉头深皱,怒道,“这个贼真的是太难缠了!” 想了想,安悦来到了二楼,推开门,在媚娘的面前站定,看着媚娘,安悦问道,“我问你,那个玉白汤究竟有什么弱点?怎样才能抓住他?” 却见媚娘说道,“我是不会帮你们伤害阿汤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的那个什么阿汤偷了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我将我爹娘的遗物找回来,这有错么?”于渊伸手指着这个媚娘道,“你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安悦让于渊不要着急,对媚娘说道,“我看你的模样,想着你一定是个讲道理的人,那玉白汤原先是个偷东西的贼,其他人被他偷去了什么东西我们不管,可我家人那么重要的东西被他给偷走了,说什么我们也要把这些东西给要回来。” “我想,如果被偷的人是你,你也一定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的,对不对?” 媚娘眉头微蹙,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安悦见她在考虑,就又说了几句,“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你不用着急,好好考虑,想清楚了利弊之后就告诉我,如果你想好了,打算帮我们,那么我也像你保证,只要我们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是绝对不会伤害你和玉白汤的。” “真的?”媚娘道,“我真的能相信你说的话?你用什么来保证?” “我以我的身份,黛国女皇安悦的身份来向你保证。” 第四百五十七章 把东西偷回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媚娘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安悦,“你说......你是黛国女皇?” “正是。” 媚娘待要下跪,却意识到自己此刻被五花大绑,她只好对安悦说道,“皇上,希望您能够饶恕小民不能跪下行礼。” 安悦道,“行不行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若你能够帮助我们抓住玉白汤,就算你有功,朕还要好好的赏赐你。” 媚娘说道,“小民也不要皇上的赏赐,只要皇上说到做到,抓住阿汤,拿走那神医册子,就放过我们。” 安悦点头说道,“当然,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夜深之后,玉白汤又来搭救媚娘,因媚娘已经和安悦等人商量好了,所以,在玉白汤来的时候,安悦、于渊和苏之时就不在了,他们在隔壁房间藏身。 玉白汤很轻松的进入关押媚娘的房间,一见到媚娘,他就立刻上前给媚娘松绑,一边松绑,一边说道,“走!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媚娘却在此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别着急走,我问你,那神医册子真的在你的身上?” 玉白汤看向她,“逃命要紧,你问这个干什么?” 媚娘道,“我可是你的娘子,你得跟我说一句实话!” 玉白汤想了想,说道,“是是是!那神医册子原来确实在我的身上,可那件东西早就有买家了,当我将东西偷到手之后,转手我就给卖了,要不然,你以为你哪儿来的银子盘下这家店面啊!” “原来,你盘下店面的银子是从这儿来的。”媚娘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你早就收手了,再也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万万没想到!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玉白汤,说道,“那如今,这神医册子的主人来找了,你打算如何应对?” “应对?我为什么要应对?”玉白汤道,“从前我偷了东西,都是逃走了就算完,这次他们这样对我发难,逃就是了!天大地大,难道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可万一这丢东西的人不是一般人,你逃也逃不掉,又该如何是好?” 玉白汤对媚娘说道,“你怎么涨别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眼下你什么也不必想,先跟着我逃走了就是!”说着,拽着媚娘就往门外走去。 偏偏这个时候,安悦、于渊和萧行彦来到门口,玉白汤待要退回屋子,带着媚娘跳窗,谁知这个时候,媚娘拔下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对玉白汤说道,“阿汤,别跑了,你这次招惹了女皇,只怕是跑不掉了!若是你今日敢逃,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玉白汤立刻不敢逃走了,无可奈何的对媚娘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快把那利器放下!快放下!” 他见媚娘不听,焦急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逃就是了!我不逃了!” 媚娘这才将簪子放下,对安悦说道,“女皇,请您审问他。” 安悦在玉白汤的面前坐定,问他,“神医册子现在在谁的手上?” 玉白汤说道,“皇上,江湖中的公孙家你知不知道?他们家世代行医,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我就是将那册子卖给公孙家的小公子公孙貉了!” “公孙貉?”安悦朝着苏之时看去,“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苏之时点了点头,“知道。”又说,“公孙家的人,不好对付。” 安悦对玉白汤道,“既然东西是你转手卖出去的,你还买回来吧?” 玉白汤道,“这怎么可能?卖册子的银子我已经花出去了,花出去的银子是收不回来的,我......我......我没银子将那册子从公孙貉的手中买回来!可就算我有这样一笔银子,只怕是公孙貉也不肯卖啊!” “可是这祸事是你闯下的,你要是不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恐怕我不能饶了你。” 玉白汤听了安悦这番话,为难起来。 媚娘拽了拽玉白汤,“你认识那么多江湖中的人,难道就没有能够帮你忙的人?阿汤,你得为这件事负责啊!” “我知道!”玉白汤在凳子上坐下,倒了一口茶一饮而尽,“你让我想想,你别着急,也别催促我!” 于渊见这个玉白汤坐下之后半天没话说,就猜到他肯定是没办法。这时,他开口说道,“大不了买回神医册子的银子我给你出,总之你得想办法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玉白汤抬眸看向于渊,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这么做,真要是能够再将东西从公孙貉的手中买回来,大不了我卖了这客栈,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解决!” “可是,令我发愁的事情是,那公孙貉根本不是那种能跟你讲道理的人,那神医册子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中,轻易他是不肯交还的!” “若朕出马呢?”安悦道,“难道连朕的身份,也压不住他?” 玉白汤道,“皇上,您固然位高权重,可是,江湖中人都只听武林盟主的号令,但也只是表面上做功夫,实则关起门来在自己的门派里,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样?您啊!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管不到他们的!” “可加入您这次来是带了军队的,我们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可是您来就带了这么两个人,还有一个不会武功,若我带着你们上了海狮山,去了那公孙家的府邸,只怕......只怕也是个有去无回。” “那你说,这册子就要不回来了?”于渊对玉白汤说道,“册子必须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别别别!”玉白汤道,“我才刚娶了媳妇,过上安生日子,可不能死!”他摸着下巴,细想了半晌之后,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咱们将神医册子的好处在江湖里散步出去,如此一来,江湖中人都会去争夺这个册子,趁着公孙府上大乱,我前去将那册子偷来如何?” 安悦一番踌躇,缓缓开口,“这办法真的能行么?” “不行。”苏之时道,“眼下知道神医册子上有长生不老之方的人少,也不至于惹那么多的麻烦事,可若知道的人多了,人人都来抢夺,只怕是麻烦不断,到时候,神医册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乖乖的被我们留在手中。” 于渊道,“是啊!这个办法不行!玉白汤,你快点重新再想好的办法!” 玉白汤为难的说道,“如果这个办法不行的话,那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安悦看着玉白汤道,“如果让你现在去公孙貉那儿偷,你有几分把握能将东西偷回来?” 第四百五十八章 可以试一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玉白汤犹豫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倒是可以试一试。” “好!”安悦问玉白汤,“你当初将那册子卖给公孙貉,得了多少银子?” “也就......几千两吧!” 安悦见他不好意思说,便开口道,“无妨,我给你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说着,从身上掏出银票来,交到玉白汤的手中,“你偷走那册子之后,就将这银票放在公孙貉的桌子上,想来,看在这银票的份上,他有不会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 玉白汤连声说“好”,与媚娘道别之后,带上银票,去了海狮山,公孙府上偷神医册子去了。 自从他离开之后,媚娘整日里嘴里念着“阿弥托佛”,希望佛祖能够保佑玉白汤没事,平安回来。 这玉白汤倒也真的有真本事,七日之后,返回到客栈之中,将神医册子放在桌上,笑道,“这册子我盗回来了!” 于渊立刻上前,查看册子的真假,须臾之后,拿着册子对安悦道,“没错,这册子是真的。” 安悦对玉白汤和媚娘说道,“既然册子已经找回来了,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你们最好是将这家客栈给卖了,再找个新地方藏身去吧,要不然,只怕是那公孙貉找过来,你们俩不好应对。” 玉白汤说,“我正有这样的想法。” 随即,安悦三人动身离开煞龙客栈,他们离开没有多久,玉白汤就与媚娘找了人家在当天将煞龙客栈给卖了,拿上银子往西去了。 神医册子失而复得,于渊非常高兴,说要诚心感谢安悦和苏之时,又问两人想要什么谢礼。 安悦道,“现在,什么对你最重要,你就将你最重要的东西给我吧。” 于渊二话不说,将神医册子递给安悦,“这本册子现在简直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你要是要的话,就拿走吧。” 安悦推开了,说道,“我不要你这册子,算了,等你想到如何感谢我,再好好谢谢我吧!” 于渊问苏之时,“你想要什么谢礼?” 苏之时摇了摇头,“我打算帮你忙的时候,根本没想过问你要谢礼,现在这神医册子找到了,我也安心了,至于谢礼,我什么都不要。” 于渊夸赞苏之时,“你真不愧是君子啊!” “正好,我前不久偶然间的机会得到了一把牡丹扇,不如等回宫之后,我将这把扇子送给你,如何?” 苏之时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收下便是。” 安悦见两人如此要好,不免开心,说道,“这次能够找回神医册子,之时你确实出力许多,朕也要赏赐你!” 苏之时来了兴趣,温润如玉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容,“皇上要赏赐我什么?” “前不久,周边小国前来进贡,朕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以命人打造成了一把玉梳子,朕特地命打造玉梳子的工匠在上面镶嵌了珍珠,可谓是巧夺天工,之时,待回宫之后,朕就将这把玉梳子赏赐给你。” 苏之时道,“皇上,既然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就不必赏赐给我了,还是皇上自己留用吧。” “皇宫里的奇珍异宝何其多,这是朕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要辜负了。” “既然如此,我收下便是。” 于渊道,“想来那个玉梳子是个稀罕的东西,之时,等皇上赏赐了你之后,回头我去你宫里坐坐,你一定要拿给我看。要知道,我们四个人里面,可只有你有这样一件宝贝。” “好,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自然拿给你看。” 一个月后,三人回到宫中,安悦遵照自己的承诺,将那个玉梳子赏赐给了苏之时,苏之时得到了这样一件独一无二的宝物,心里很高兴,对待安悦,更加的用心。 却不知,他们三人虽然回到宫中,江湖之中却因为神医册子上有不老秘方的消息走失,导致江湖人人人都想得到神医册子。 少林、武当、崆峒、昆仑等各大门派皆然有人出山,前去寻找神医册子。 当他们得知神医册子在海狮山上出现过后,立刻前往海狮山,奈何公孙貉的神医册子已经被盗走,他怀疑是玉白汤盗走的,故而对江湖中人交代出了玉白汤此人,自此,江湖中人都表示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玉白汤。 玉白汤与媚娘自从将煞龙客栈卖了之后,就一路往西去了,谁知这路上有不少的江湖人士拿着他的画像在四处找他,他再三考虑之后,决定进京去找安悦,让安悦保护他。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媚娘,问媚娘如何打算。 媚娘说道,“眼下江湖我们是不能待了,自然得找人作靠山,女皇若是能够成为我们的靠山,我们自然谁也不用怕了。” 玉白汤点头说“是”。 两人既然商量定了,就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去了。 那一边,江湖之中的乱象因为影响到了城镇中安分守己的百姓,地方官就将那些江湖人士的胡作非为全部写成了奏书,上报到了安悦这里,安悦看了奏书之后,立刻明白,这一切皆因神医册子而起。 她心中为此事烦恼,却不得其解,又没人去说,自己在御书房内唉声叹气了许久之后,起身来到书房外散心。 偏巧,谷阳来了,对安悦道,“你为何赏赐之时宝贝,我却没有?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是后宫之主?” 安悦正烦恼呢,不由得对谷阳说道,“于渊的东西丢失,是之时陪着朕与于渊跑了一趟,你呢?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你一直都待在宫里,哪儿也没去,又没有帮着于渊找东西。” “既然你没有功劳,又何必来找我要赏赐?”安悦道,“谷阳,你别不讲道理了!” “你们都不在皇宫里,是我在打理皇宫里的大小事,难道就没有功劳么?”谷阳生气说道,“分明是皇上偏心!哼!” 安悦一听,也是啊! 她和于渊、苏之时不在宫里的时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都是谷阳在管理么?他要是管理的不好,她从外面回来,肯定有很多事等着她。 “好吧,既然如此,朕赏赐你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谷阳道,“苏之时得到了什么样的赏赐,我也要得到什么样的赏赐。” 安悦道,“可是那把玉梳子只有一个,朕赏赐了之时了,还怎么赏赐给你啊?” “反正我不管,皇上自己想办法去!”谷阳说完,转身走了。 这下子,安悦更愁了。 她问满月,“朕上哪儿再去给谷阳弄一把一模一样的梳子来?” 满月道,“不如奴婢传皇上的令,让礼官前去城中搜寻,若能得到上好的羊脂玉,再打造一个玉梳子就是了,反正那玉梳子上的珍珠多得是。” 第四百五十九章 又见玉白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 满月立刻传安悦的旨意前往礼部,礼部侍郎得知之后,立刻在城中搜寻上好的羊脂玉,总之,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那么一块,安悦见过,满意之后,命人将这块玉打造成玉梳子,又在玉梳子上镶嵌了珍珠。 此刻,玉白汤已经进京了。 只是,他苦于没有进宫面见安悦的办法。 刚巧,萧行彦在城中挑选武将,他过去面试,过了萧行彦那一关,被萧行彦安排和陈止一队,陈止时常有进宫的机会,这日,萧行彦进宫面圣,带着陈止,陈止与玉白汤成了朋友,就带他进宫见识见识。 “你可见过女皇啊?”陈止对玉白汤炫耀,“我时常跟随将军进宫办事,经常能够见到女皇,你可知道女皇长的什么模样?”他一笑,说道,“女皇的样貌虽然不似天仙一般,却端庄大气,华贵异常。” 玉白汤想对陈止说,他见过安悦,可又想,若是说了,只怕陈止要不高兴了,倒不如不说。 “那你能带我见一见女皇么?” “能啊!怎么不能?”陈止对玉白汤说道,“待会儿我们办完了事情,将军一定会去御书房与女皇闲聊,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见到女皇。可是你要懂规矩,待会儿见到女皇之后,一定不要乱说话,也别发出奇怪的声音,更加不要抬起头去看女皇,知道了么?” “为什么不能看?” “这是宫里的规矩!”陈止对玉白汤说道,“你只管听着就是了,知道了么?” 玉白汤道,“好,我知道了。”心里却想,那女皇长的是个什么模样,我早就见过了! 正如陈止所说,等萧行彦在兵部处理了事情之后,就前去面见安悦,与她闲谈,聊起近日军中的情况。 陈止与玉白汤就站在萧行彦的身后,眼下,玉白汤还没有和安悦搭话的机会。 偏偏萧行彦将该禀报的事情禀报清楚之后,就要走了,玉白汤见机会要流失掉了,当即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玉牌掉在地上,只听“咚”的一声,安悦被地上的声音吸引,朝着玉牌掉落的地方看过去。 玉白汤慌慌张张的去捡玉牌,并跪在安悦的面前,说道,“皇上,是小人失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安悦盯着那玉牌,“你且将玉牌呈上来给朕看看。” 玉白汤立刻将玉牌乖乖呈上,安悦接过来拿在手中细细的去看,不多时,她认出那玉牌是玉白汤才有的,又朝着跪在她面前的人看过去,问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玉白汤听话的将头抬了起来,看向安悦。 安悦笑道,“玉白汤,你怎么在这儿啊?” 原本有些紧张,担心安悦会怪罪的萧行彦和陈止这才恍然,原来这玉白汤与安悦竟然是熟人。 安悦先让玉白汤起来,又问萧行彦,“行彦,他怎么在你的手下?” “这......”萧行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当即说道,“这!这!害!说来话长了!” 安悦看向玉白汤,“你今日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必也是经过了你自己的一番筹谋,你说吧,找朕何事?” 玉白汤道,“小贼确实找皇上有事,只因神医册子的妙用在江湖之中传扬开来,以至于,江湖各大门派都派出人来要捉拿我,我害怕呀!一时间没有个落脚之处,想来想去,只能来找皇上您了!” 安悦问,“媚娘呢?” “回皇上的话,如今媚娘在城中的酒楼里住着呢!我不在她的身边,她倒是能安全一些。” 安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顿了顿声,她朝着萧行彦看去,“行彦,你以为这件事朕该如何处理?” 萧行彦细想了许久,说道,“不如皇上就让玉白汤和他那妻子在城中安家吧!他离皇上近,想必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好。”安悦当即下令,赐给了玉白汤一处宅子,又封了他一个官儿当,在萧行彦手下做事,又对萧行彦交代道,“若是真的有江湖人士找上了玉白汤,你可要帮助他一起应对。” 萧行彦道,“皇上放心好了,定不辱使命。” 等萧行彦带着陈止与玉白汤离开之后,安悦命满月找来一个秀气的盒子,将那打造好的玉梳子给谷阳送去了。 谷阳见安悦真的送来了一模一样的梳子,心里自然高兴,便多留了安悦一会儿,说了许多好听的话,逗弄的安悦很是高兴。 等外面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安悦起身离去,经过于渊宫里的时候,想起今日白天的事情,不由得朝着他的宫里走去,一进院子门,就看到于渊在一颗梨花树下埋葬什么东西。 她在于渊的身后站定,张望了许久,开口问道,“于渊,你在埋什么呢?” 于渊闻声,回过头看她,借着月光,笑着说道,“原来是皇上!我正在埋草药呢!这草药埋在梨花树下,次年梨花开的时候,能够长的茂密。” “你这法子外传不外传?朕的御书房外也有一棵梨花树。” 于渊道,“什么秘方?这方子不算秘密,只要是懂得医术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个方子。” 他叫来下人打水,洗了洗手,待将手洗干净了,结果干净的一块白布,擦了擦手,后看向安悦,问道,“稀罕!这么晚了,皇上怎么来了?” “我来,自然是有紧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走,我们屋里去说!”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等在屋内坐下,自有小童上前奉茶。 安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看向于渊,说道,“你那个神医册子上有长生不老秘方的消息还是走漏出去了,故而,你要小心的将你那册子给保护好。” “另外,朕会给行彦打声招呼,让你这儿多些守卫,一来保护册子,二来保护你的安危。” 于渊点了点头,“好。” “对了,你猜今日朕见到谁了?” 于渊问道,“谁?” 安悦说道,“今日,朕见到玉白汤了,他因受到江湖中人的追杀,不堪其扰,来投奔朕来了。” “朕想着,他本来能过上安稳日子的,确实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导致煞龙客栈也被卖了,如今他既然来投奔,朕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就赐给了他一处宅子,让他在京城之中住下了。” 第四百六十章 寻找玉白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上心胸宽广,不计前嫌,能够这样对待玉白汤,也是他有福气。”于渊如此说道。 安悦倒也没说什么,与于渊闲聊了几句,最多的是交代他一定注意安全,等满月来请的时候,也就跟着满月走了。 安悦回到寝宫,命满月将昆仑镜拿出来。 满月看向她,问道,“皇上,好端端的,拿那个东西干什么?您不会又生了想要离开这儿的心思吧?” “皇上,若是您现在走,不是奴婢说,真的不是时候,虽说黛国风平浪静的,可是前朝后宫,可是有许多的事情都离不开您,无论如何您也得留在这儿,可千万不能走。” 安悦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我不过是看看那个镜子,看把你给紧张的!” 她一面将外衣给脱了,一面往床边走去,满月见此,忙上前从她的手里接过衣服,仔细妥帖的叠好,放在桌子上,待安悦上了床,满月问道,“皇上不看了?” “嗯,我还看什么?你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的话,我就不想看了。” 满月笑着说道,“不看也挺好的,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那个宝贝奴婢放的好好的,是绝对不会丢的,皇上就放心好了!” 安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谁知睡到半夜,外头传来喊叫声,将她给吓醒了,只见满月推开门匆匆忙忙的进来,口中说道,“皇上!于郎君说他的宫里遭了贼!差点把他的东西给偷走!现在他害怕了,不想在自己宫里呆着了,想和皇上在一处,皇上您看行不行?” “当然行,你快点让他进来!” 满月立刻去外面请于渊,将于渊请到了安悦的面前。 只见于渊的脸上有泪水,手中紧紧的抱着那神医册子,他在安悦的面前坐定哭诉道,“来偷东西的一定是那些武林中人,他们武功高强,飞一样的来,飞一样地走,幸好我将这神医册子藏的极好,要不然就要被他们给偷走了!虽然说这东西没有被偷走,可我毕竟受了惊吓,再也不想在自己宫里呆着了,皇上你要救我呀!” 安悦将于渊抱在怀中,安慰似的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了,没事了,你今晚就在我这儿睡,我这儿安全,那些江湖中人一定不敢过来造次。” 于渊在安悦的怀中点了点头,抱着神医册子在安悦的怀中沉沉睡去。 等于渊睡着了之后,安悦命人将于渊扶到床上,批了件衣服来到书桌前,低声吩咐满月,“你去吧行彦请过来。” 满月立刻照做。 待萧行彦被请来之后,安悦对他说道,“今天晚上于渊遇袭,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件事缘由依然是因为神医册,而且我想那些武林人士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还会再来的!我今天找你过来,一则想让你保护于渊的安全,二则,希望你能够保护好神医册不被那些江湖武林人士给偷走。” 顿了顿声,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到,“我说的你都明不明白?” 萧行彦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皇上尽管放心好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保证,那些江湖武林人士,再也不敢来了。” 安悦听了萧行彦的这番话之后,立刻放心了。 次日,安悦将萧行彦会好好保护于渊这件事告诉了昨晚受到惊吓的于渊,于渊当即问安悦,“皇上这是不愿意让我在你这儿待着了,是想赶我走是不是?”正说着话,他就哭了起来,“我也知道自己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如果这件事换成了苏之时的话,皇上一定会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一刻也不愿意跟他分离,会担心他会再次遇到危险。” “可我毕竟不是苏之时,我没有那么大的福气,得不到那么隆重的恩宠,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所以皇上,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怨你,我现在就走!” 于渊说着,起身就要走。 安悦见此,连忙将他给拦下来,“于渊,你真的误会朕了!” “朕是觉得行彦足够可靠,才让行彦来保护你,难道,你不相信行彦么?” 见于渊还是不高兴,安悦道,“既然你想待在朕的身边,那好,朕就让你待在朕的身边,这总行了么?” 于渊看着安悦,“皇上不骗人?” “朕骗你干什么?” 于渊道,“好,皇上肯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就行,要不然......我可不依!” “好好好!”安悦道,“待会儿朕要到御书房去,既然如此,你随朕一起去吧。” “嗯。”于渊道,“好。” 为了确保神医册不被人给偷走,于渊就将神医册带在了身上,无论他去哪儿,神医册都在他的身边,这也导致屡次来偷神医册的人没有得手。 “皇上!”这日,媚娘突然出现在安悦的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不好了,阿汤被人给抓走了!” 安悦立刻询问媚娘,抓走玉白汤的是什么人,媚娘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正在做饭,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他们的打扮是江湖中人的打扮,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不会武功,他们人多,阿汤跟他们打了没多久就被打晕带走了,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了!”媚娘哭的愈发厉害了,她美丽的面庞上全是眼泪,顾不得擦,对着安悦哭喊道,“皇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皇上您了!皇上!皇上!请您救阿汤的命啊!” 安悦道,“你别着急,冷静,就算要救玉白汤,也要先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将他给带走了,你还记得那些人的穿衣打扮么?你要是能够想起来,说不定我们能够因为他们的穿着而确定他们是哪个帮派的人,如此也好找。” 媚娘说道,“人太多了,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我想......不是那么好分辨的,皇上,您神通广大,能不能先让人把城门关了,关了城门,才能将那些人困在城里,如此才能将阿汤给找到啊!” 第四百六十一章 杀鸡儆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媚娘的话确实提醒了安悦,城门一关,人就好找了。 安悦命人叫来萧行彦,提出要关城门,谁知萧行彦说道,“皇上,为了一个贼,惊动了全城的百姓就不好了!” “这......” 安悦一犹豫,媚娘哭的更凶了。 安悦心烦意乱,对媚娘说道,“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难道遇到事情,你就只会哭么?” 媚娘见此,立马住嘴,不敢再哭了。 安悦问萧行彦,“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萧行彦沉吟良久,方缓缓说道,“城门本不可关,但此时已经入夜,入夜后,城门自会关上,或许,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在城中好好的找一找玉白汤,如此,也能不惊动百姓,造成太大的混乱。” “好!好!”媚娘连声答应道。 安悦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行彦,找人这件事朕交给你来做,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萧行彦对着安悦拱手抱拳,后转身离去。 媚娘待要跟上去,被安悦给叫住了,安悦对她说道,“你去干什么?去添乱吗?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乖乖地留在这儿比较好,明天一早行彦自然会带来消息给你。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你都呆在这儿静静的等着,不要再哭了。” 安悦一番劝说之后,媚娘确实是不哭了,但是,媚娘问安悦,“如果是坏消息,会是什么坏消息?” 安悦道,“还能是什么坏消息、要么就是你男人死了,要么就是被那些贼给带走了,要么就是被打伤了打残了,不过只要能够找到他人在哪,都算是好消息,受了点伤怕什么?男子汉受点伤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你放宽心吧!” 媚娘听了安悦这番话之后,又开始哭了。 安悦听着媚娘的哭声,有些急躁,不由得问道,“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媚娘攥着帕子擦着眼泪,摇着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安悦心烦意乱的,对着满月摆了摆手,满月将媚娘给带出去了。 一旁的于渊坐在那儿,脸色不好,心事重重的。 安悦看着他,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又怎么了?” 于渊说道,“那些江湖人士已经找到了玉白汤了,恐怕迟早也要来我这儿闹腾,怎么办?皇上,我该怎么办啊?” 安悦一拍桌子,说道,“怎么?难不成他们还敢来宫里闹?要知道,武林中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吃着朝廷的俸禄呢!他们要是敢来闹,朕就敢派人去看砍了他们的脑袋!” 她抓着于渊的手道,“你呀!胆子这么小怎么能行?你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呀,因你的身份,谁敢动你?要是那些小偷小摸也就算了,可若是他们胆敢明目张胆地跟你作对,那就是跟朕作对,朕绝对饶不了他们!你放宽心,咱们走着瞧!” 于渊听了安悦的话之后,这才安心一些。 萧行彦找了玉白汤一晚上,并没有收获,正焦急的时候,陈止来禀报,说是在城门口看到一伙可疑的人,萧行彦不敢耽搁时间,立刻带着陈止前往城门的方向,将那群可以的人抓住审问,这一审问,真的在这群人里面找到了玉白汤,现在他还晕着呢! 找到了玉白汤之后,萧行彦也就将其他人给抓了一起,审问过后,得知他们正是各大门派里的人。 萧行彦先将这些人关押到牢房之中,将玉白汤送回他自己家,又派了郎中前去为玉白汤诊治,与此同时,他亲自前往皇宫,将这些事情完完整整的禀报给安悦。 安悦得知之后,叫来满月,对满月说道,“你让媚娘回家吧,就说玉白汤找到了。” 满月对安悦欠了欠身子,说道,“是,奴婢知道了。”她说完之后,转身走出门外。 这时,萧行彦看着安悦问道,“皇上,那些江湖人士,又该怎样处置。” 安悦站起来在屋内踱步,片刻之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按理说应该斩首,可是朕想不到砍他们头的理由。” “如果以玉白汤这次的事情作为理由,不免有些牵强,若是以于渊宫里遭贼为理由,也有些牵强,毕竟那个贼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这无凭无据的不能随便定罪。” “更何况那么多的武林中人,如果错杀了好人,岂不是不大妥当吗?再者说,朝堂与武林之间向来风平浪静,若是要因为此次的事情将关系弄得僵持,只怕会多生事端,这件事,朕得好好的想想才行。” 安悦在考虑的时候,萧行彦也在考虑,他思来想去,对安悦说道,“可是这些江湖武林人士对神医册子的渴求已经开始扰乱于渊的正常生活,如果皇上不再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只怕会酿成大祸。” “是啊!朕应该阻止这件事才对。”顿了顿声,安悦看向萧行彦,说道,“行彦,朕要给各大武林门派下请帖,让他们来朕的皇宫,朕要当面跟他们谈谈这件事。” “皇上打算怎么谈?” 安悦在萧行彦的耳边说道,“朕面对面的跟他们谈,他们要是有谁敢反抗朕,你记着,要立刻冲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下那人的脑袋,明不明白?” “皇上这是要杀鸡儆猴?” 安悦耷拉着眼睛,点了点头。 “如果谈判成功,这些武林众人打算放弃追逐神医册子了,那么朕就放了你抓的那些武林众人,可若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事,非要找罪受,朕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 现在,萧行彦已经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安悦的意思了。 当即,安悦将请帖写下,由萧行彦派人去给每个门派的掌门送去,很快,各大掌门在三月十五这一天,汇聚在皇宫的金銮殿内。 在这些掌门给安悦行过大礼之后,他们就开始谈判,每一个门派的掌门都各执一词,话说的冠冕堂皇,意思却还是要争夺神医册子。 其中,狮梓门的掌门出言不逊,猖狂万分,安悦直接传萧行彦进入大殿,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个掌门的脑袋砍了下来。 第四百六十二章 苏之时吃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刹那之间,原本还嘈杂犹如市场一般的金銮殿安静了下来。 安悦右手托着下巴,缓缓说道,“本来我还想着对你们以礼相待,可是你们这些人呢,一个个都是给脸不要脸非要骑在我的头上装大爷!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容不得你们在这儿猖狂!所以,我告诉你们,谁敢谁敢再多说一个不字,下场就跟这个人一模一样!” “还有那个神医册子,你们不准再争了!你们也不想想那册子的主人是谁,这主人的背后又有谁在那儿撑腰,一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可别再给脸不要脸了!” 安悦冷哼一声,又说道,“谁若再争夺那个册子,我立刻派兵将他的门派夷为平地,你们记住了没有?” 难得到,几大门派一条心,都说,“记住了!” 安悦看到这样的场景,勾唇笑了笑,方安心了。 待这些门派门主离开之后,她下令让萧行彦将那些武林人士给放了,也算是打了他们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糖吃。 这件事了结了,回去之后,安悦将此事告知于渊,于渊得知之后,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悦,“你说的都是真的?” 安悦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去喝,“当然是真的,朕可是一国之君,还会对你说假话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都不用再提心吊胆过日子了,是不是啊?” 安悦含笑点了点头,“是啊!” 于渊实在是太开心了,他扑过去抱着安悦,没头没脑的在她的脸上吻起来,苏之时有事前来,恰巧被他看到这一幕,虽然他知道安悦和于渊之间这么做是应该的,可内心还是一片酸涩。 他深深的皱起眉头,转身走了。 恍惚间,安悦似乎听到了谁的脚步声,推开于渊朝着门外走去,门外空无一人,独有一个玉笛而已。 她将玉笛捡起来拿在手上,细细查看之后方分辨出这正是苏之时的玉笛。 “皇上在看什么好东西?也给我看看!” 于渊伸出手来要将安悦手中的玉笛给抢走,安悦闪身躲过,对于渊说道,“你的危险已经解除了,赶紧回宫去研制你的药吧!” “是啊是啊!”于渊道,“制药这件事,我已经荒废了好多日了!那我先走了!” 他说完之后,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安悦则拿着玉笛去找苏之时去了。 这个时节,桃花开的最好,恰巧苏之时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安悦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苏之时手上拿着一个扫帚,正在将桃树周围散落的桃花扫成一个小堆,再将这些桃花花瓣装进袋子里,用绳子一系,将袋子埋在桃花树旁的一个浅浅的坑里。 “之时。”安悦在苏之时的身后站定,“这些桃花这么美,埋起来真的是可惜了,要是能够洒在水面上,一定特别好看。” 苏之时起身回头,恰巧一阵清风吹来,吹落了几朵桃花,正掉在苏之时的头顶,苏之时乌黑的头发有粉色的桃花花瓣作为装饰,看起来又增添了几分娇美,更加动人了。 “别动!”安悦让苏之时不要动,踮起脚尖,将落在苏之时头顶的桃花花瓣摘下来,一朵一朵的放在手心里。 苏之时的院子里有个小池塘,安悦来到小池塘边,将手里的桃花花瓣一片一片的放在池塘上,淡绿色的水趁着这桃花更美了。 “之时你看,好不好看?” 只见苏之时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好看。” 安悦回头看向他,顺便将袖子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你方才去我那儿了是不是?既然去了,为什么又走了?” 苏之时看着安悦手中的玉笛,才知道自己刚才慌慌张张的离开,竟然将玉笛给丢下了,怪不得回来之后找来找去找不到。 “我......”苏之时将玉笛接过来拿在手中,细想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啊!我既然过去了,又为什么要走?”他看着安悦的眼睛,轻声问道,“皇上以为呢?” “你这是在怪我?” “我凭什么怪你?又哪儿来的胆子敢怪你?你是皇上,我是你的夫郎,我什么事都得听你的,任何时候都得尊敬你,如此......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无论怪谁,也怪不到你的身上去。” 安悦“噗嗤”一声,笑了,“你呀!估计是吃醋了!我想起来了,你过去的时候,于渊在那儿,正跟我闹腾呢!你是不是看见他跟我闹腾了?” 苏之时说道,“闹腾?我没有看见他跟你闹腾,倒是看到了你们两个亲密无间的样子。”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以为,我在皇上心里,定然是非同一般的,可后来,我又想了,大概我跟别人,在你心里,没有什么两样。” 安悦道,“真的?你扪心自问,好好问问,我对你,真的和对其他人一样?”她在他的耳边说道,“那我怎么没有对其他人说,若有朝一日,我回去我那个世界了,一定也带上他呢?” 一时间,苏之时心头的心结解开了,可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如果你不是皇上,就好了。” “为什么?” “我有时候就在奢望。”苏之时道,“如果你不是皇上,那你的身边是不是就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可我又想了,你不是皇上的时候,身边就已经有我们四个了,可能......我这辈子都别想独自一人拥有你了。” “你想独自一人拥有我,我也想独自一人拥有你,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很快就可以了。” 苏之时还想追问,可也觉得继续追问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作罢了。 他们在桃花树底下坐着,说了很久的话,晚上,安悦就睡在苏之时这儿了,没再回去。 次日,媚娘来了,带来了玉白汤的好消息,说是他虽然被人打伤,如今却已经醒了,醒来之后,吃喝蹦跳,完全没事儿了。 安悦没多和媚娘说话,全让满月陪着媚娘,媚娘坐了一会儿,也就出宫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攻打大闽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媚娘走后,安悦清净下来,在贵妃榻上躺着,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安悦,你回来了?你最近去哪了?怎么都没有看见过去,那天我还去你家找你来着,可是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你最近出国旅游了?” 站在安悦的面前说话的是安悦的前同事,也是她的好闺蜜兰梦,她这个闺蜜是上市公司老总的私生女,虽说上不得台面,可是这个老总很宠爱她,从来没有缺过她钱花,所以,兰梦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再加上她是混血儿,看起来特别的耀眼夺目。 “没有,我哪儿有钱去旅游啊!”安悦道,“我......”她想,自己总不能告诉兰梦,自己穿越了吧?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 “快说!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要是不老实交代,看我怎么闹你!” 安悦“嘿嘿”一笑,刚要解释,突然发觉兰梦的身影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伸手去触摸,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皇上?” “皇上?” 朦朦胧胧之间,安悦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满月就在眼前。 满月手里拿着一个手帕递给她,“皇上,好端端的,您怎么哭了?” 安悦伸手去摸脸,感觉到湿湿的,才知道满月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哭了。 她从贵妃榻上坐起来,接过满月递过来的手帕,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之后,连声叹气,说道,“满月,你不知道,我梦见故人了......”她一说,又想哭了。 满月见安悦这样的伤心,免不了跟着伤心,哭了一会儿后,满月缓缓地说道,“皇上,您乃是九五至尊,你想见谁见不到?依着奴婢说,还是将此事告知萧郎君,让萧郎君代皇上去找一找这个故人,如何啊?”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朕的这个故人,不是想找就能够找的回来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怎么偏偏要说这样丧气的话?”满月道,“还是让萧郎君代替皇上前去找找吧。” 安悦伸手冲着满月摆了摆,“你出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满月见此,只好擦了擦眼泪,先行离开了。 等满月离开之后,安悦在屋中翻找,终于找到了昆仑镜,她将镜子从盒子里拿出来,又拿着镜子来到月光下,等镜子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开始散发光彩之后,安悦闭上眼睛,诚心说道,“我要回去,回到我那个世界里去。” 可是安悦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自己以为一定会出现的那种奇异的幻想,反而许久之后,她仍然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 “怎么回事?难道是昆仑镜不管用么?” 就在她疑惑万分的时候,镜子里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那个声音对安悦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回去,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的职责还没有完成,当你完成了这个世界里你该完成的任务之后,才能回去。” 什么任务? 安悦在心里默默的疑问,“她本来不想当皇上,现在连皇上都当上了,那还有什么任务需要她去完成?” 就在她万分疑惑的时候,镜子里那个飘渺的声音说道,“你以为你现在完成所有的任务啦?其实根本就没有,不过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只剩下一个了,如果你能将这个任务完成,那么就是你可以回到你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 安悦询问这个飘渺的声音,“那我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什么?” 那个飘渺的声音回答道,“征服大闽国,一统天下。” 征服大闽国,一统天下。 这几个字,接连几日,在安悦的脑海之中萦绕,久久不散。 直到有一天,她叫来萧行彦,在萧行彦的耳边低声说道,“行彦,朕想攻打大闽国,你以为如何?” 萧行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安悦说的话,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并且说道,“皇上,你怎么了?你是真心想要攻打大闽国,还是在假意的试探我的意思,如果是在试探我的话,皇上,你放心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提出要攻打大闽国这件事。” 安悦摇了摇头,一把抓住萧行彦的手腕,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有了攻打大闽国的心思。” 萧行彦沉默了许久,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时间在两人之间流逝,过了许久之后,萧行彦才开口道,“我没想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皇上你会主动提出要攻打大闽国这件事,毕竟......毕竟皇上与大闽国君王素月之间的关系那样要好,皇上是否清楚,如果攻打大闽国,只怕皇上和素月之间,再也就回不去了。” 安悦缓缓开口说道,“朕也想诚心诚意的对待素月,可是素月并不领受朕的好,近日来,朕考虑,普天之下,也只剩下大闽国没有完全成为黛国的一部分,既然如此,不如派兵攻打,将大闽国据为己有。” 萧行彦眉头深皱,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皇上,这件事非同小可,您真的考虑好了?” 安悦面色严肃,点了点头,说道,“嗯,考虑好了。” 萧行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心里非常清楚,向来安悦决定好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什么改变,可安悦与素月之间的关系毕竟那样要好,或许......或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萧行彦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答应了安悦,会整顿军队,与军中几位大将军好好的商量此事,实则,在他回宫之后,立刻写了一封信给素月,信上提到了安悦即将要做的事情,后派人连夜将信送出去。 大闽国那边,素月在收到信之后,原本以为这信是安悦派人送过来的,可将信打开一看,才知道写信的人是萧行彦。 他将信上的内容完完整整的看过一遍之后,根本不相信信上所写的那些东西,斟酌之后,又将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他眉头深皱,在椅子上坐下,对水安息道,“备上马车,本王要前往黛国一趟。” 第四百六十四章 齐心协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水安息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不禁问道,“王君,您真的要现在启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入了夜之后外面又很冷,路又不好走,王君,就算您要去黛国,也请明日再去,好不好?” 素月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处理的事情非常的重要,必须要立刻启程,如此才行,水安息,你不要再啰嗦了,立刻去备下马车,本王现在就要出发。” 水安息见自己根本劝解不住素月,只好依照他的吩咐前去准备马车,等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水安息来到素月的面前,对素月说道,“王君,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素月回应了一声之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这个时候,水安息立刻跟上,等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之后,水安息才敢再次追问,“王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您非得这个时候启程前往黛国?” 素月整理了思绪之后,才缓缓开口,“今日,本王收到了一封来自黛国的信,这封信是黛国大将军,也就是安悦的大夫郎萧行彦寄给本王的,在心上,他提到,黛国女皇安悦突然改变主意了,要派兵攻打大闽国,这件事非同小可,本王必须亲自前往黛国一趟,了解事情真相。” 水安息一听事情的真想竟然是这个样子,讲他给吓了一大跳,待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之后,才说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这也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女皇帝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但是一直以来女皇帝和王君之间的感情都那样好,就算有人在背后挑唆,又如何能够挑唆的动呢?” “难道你们之间的感情是那样容易就会被破坏的吗?” 水安息的心情一时间乱糟糟的,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信誓旦旦的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黛国吧,到时候,属下也要好好的查一查,究竟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素月道,“你先别着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胡作非为,毕竟黛国不是大闽国,我们做任何事都不会有那么的顺利,所以等我们到了黛国以后,一定要见机行事,不可鲁莽,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素月的话水安息肯定是要听的,只不过,他仍然觉得愤愤不平,但是他将这股子愤愤不平隐藏在了内心之中,只等着到了黛国之后,再找机会好好的发泄发泄。 马车在浓重的夜色里缓缓地朝着前面的路行进,可是,天色太暗了,即便车夫赶马车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了,马车却还是一不小心拐到了一旁的沟壑里,马车内原本已经睡着了的素月和水安息二人忙从睡梦中醒过来,下了马车询问车夫发生了何事? 车夫道,“王君恕罪,这马车......不肯走了!” 无奈之下,着急赶路的素月只好将马车给丢下,与水安息徒步三四十里从天黑走到天明,前往不远处的镇上,等到了镇上之后,买了一辆新的马车,也雇佣了一个新的车夫,方才继续赶路。 可就在素月与水安息着急忙慌的往黛国赶路的时候,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安悦已经派兵前去攻打大闽国。 在这期间,萧行彦多次劝说安悦,都没有用,甚至还将安悦给惹恼了,关了他的禁闭,另外选了一位将军带兵出征。 这件事,很快,苏之时、于渊和谷阳都知道了。 三人聚集在一起,一同商量着该如何帮助萧行彦恢复自由身,并且,让大闽国从这次的危难之中平安度过。 于渊说道,“皇上年纪不大怎么这样糊涂!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攻打大闽国呀!这么多年了两个国家一直都相安无事的,这么突然,就来这么一出!依我看皇上就是抽风,或许她病了,得的还是神经病!看来我得找机会给她把把脉诊治诊治,再给他弄点药吃,好好治治她的神经病!” 谷阳面色无波,声音却异常的冰冷,“要我说,皇上一定是和素月之间产生矛盾了,要不然就算是看在素月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出兵攻打大闽国。想必是之前皇上对素月百般讨好,可是素月对皇上不冷不热,这才惹恼了皇上,皇上下定决心拿下的大闽国。” 素月和安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苏之时也不知道,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安悦这样做。而他听于渊和谷阳的口气,也能够听出来他们对安悦这么做的不满,既如此,是时候三人同心了。 苏之时斟酌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次的事情,皇上做的确实不对,不如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前去劝说皇上,收回对攻打大闽国的命令,如何?” 于渊和谷阳异口同声的说道,“好!” 三人既然商量好了,打算同心协力,当即,三人前往御书房寻找安悦。 侍卫守在御书房门外,见三人一起来了,立刻进去通报,满月闻声之后,对安悦说道,“皇上,想必三位夫郎此刻前来,是为了大闽国的事情啊!” “他们是三个人,朕是一个人,朕肯定说不过他们。”安悦对满月说道,“你去一趟,就告诉他们,朕批阅奏折实在是太累了,已经睡下了,若是有事,等朕醒了再说。” 满月闻言,立刻照做,前往御书房门外,将安悦交代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于渊、谷阳和苏之时听。 三人听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的,苏之时开口对满月说道,“你对我们说一句真话,皇上真的去睡了?还是皇上不愿意面对我们,这些话,是皇上教给你,让你对我们这样说的吧?” 满月道,“哎呀!真是瞒不住各位郎君!我也不想对各位郎君撒谎,可是没有办法,皇上不愿意见你们。这当然是因为皇上知道你们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我说三位郎君还是请回吧!你们应该知道向来皇上自己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郎君们!请回吧!” 第四百六十五章 琴音凄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满月说完之后,对三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转身离去。 苏之时却在这个时候对身边的于渊和谷阳说道,“我们跟进去,只要能够见到皇上,就一定有机会向皇上提及此事,如此,这件事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于渊和谷阳分别说道,“好!” 等他们俩的声音一落,三人齐齐的冲进御书房内,甚至将走在前面的满月给挤到旁边去了,满月立刻开口要喊住三人,谁知三人却在此时掀开帘子进到屋里去了。 满月暗道,“坏了!” 等满月进去之后,看到三位夫郎正在和安悦吵架呢,原本很是寂静的御书房此时一片混乱。 “皇上,你究竟在发什么疯?究竟是大闽国惹了你,还是素月惹了你,你非要派兵攻打大闽国。这么多年了不都一直和和气气的么?好端端的你干嘛无事生非呀!” “你知不知道一旦打起仗来,受苦的可都是黎民百姓呀,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死的人谁没有父母妻儿兄弟!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的鲁莽行事呢?” 这番咄咄逼人的话正是于渊说的,于渊才不要给安悦留面子呢! 就在于渊还打算继续去说的时候,谷阳开口道,“于渊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皇上,你既然要攻打大闽国,我和苏之时又是后宫之主,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找我们好好的商量商量?” “皇上,你如此行径,也太不将我们放在心上了吧?” 苏之时想说的话,于渊和谷阳都已经替他说了,他朝着安悦看去,只见安悦脸色通红,在爆炸的边缘。 苏之时也不想让事情弄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当即言语温柔的对安悦说道,“皇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不能!”安悦简直是在用怒吼的语气说话,“你们一个个的,真没有规矩,朕不让你们进来,你们非要进来,那你们是否知道,朕现在很生气,恨不得将你们每一个人都毒打一顿!” 三人第一次见安悦如此大发雷霆,都有些害怕,尤其是苏之时,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安悦的心里是不同的,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这样骂他,令他心凉极了。 心凉到了极致处,苏之时开口说道,“皇上,既然你不听劝,算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来找过你。可是今日皇上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只求皇上不要再来找我了。”他说完,转身离去。 安悦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柔软,当然只是一闪而过,至于其他的,再没有了,只剩下对苏之时方才鲁莽闯进来的气愤。 于渊和谷阳见苏之时都已经走了,他们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当即也走了,一时间,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御书房瞬间寂静了下来,而安悦的心也因这份寂静而显得悲凉至极。 安悦在龙椅上坐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满月端着茶走过来,试探着开口说道,“皇上,您......喝口茶吧。” 安悦一点儿也没有喝茶的心情,她沉吟了良久之后,缓缓抬头,看向满月,“满月,你说,朕真的做错了么?” “这......” 满月斟酌一番之后,方缓缓开口说道,“虽然奴婢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皇上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无愧于心?” 安悦决定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遭受到许多人的反对,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够承受得住这些反对,可......当平日里一个个与她最为亲密的人站出来反对她、斥责她的时候,她如何不心寒?不心痛? 但,如果不能拿下大闽国,这一统天下的任务就完不成,完不成这项任务,她又该如何回到现代? 她只是......太过想念从前的人事物了。 “满月,实话跟你说,我心中有愧,可是这件事,即便我心中有愧,也必须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得做成。” 等到了晚上,安悦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过白天苏之时生气离开时的情形,她内心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苏之时。 之时会理解我的吧? 他一定能够理解。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最理解我的那个人,他一定能够想得到,我之所以非要做这件事,是有难言之隐的。 可万一他不能够理解呢? 毕竟,她非要攻打大闽国的目的,并没有告诉苏之时。 一晚上的时间,安悦睡不着,全用来想这些事情了。 半夜三更,她实在是心烦意乱,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满月守护在门外,听到门里面传出的动静,立刻推门进入,命身后的小丫鬟将门口处的两盏烛灯点亮之后,徐徐的来到安悦的床帐前。 “皇上,怎么了?” 安悦抬眸看向满月,“这么晚了,之时一定睡了,是不是?” 满月略略的点了点头,小心谨慎的回话道,“皇上,都这个时辰了,苏郎君肯定已经在睡梦中了,如果皇上找苏郎君还有事的话,只能等到明日一早了。” 安悦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明日一早?不!不!如果朕今天晚上不能够见到之时的话,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 满月想了想,对安悦说道,“那奴婢派人去请苏郎君?”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今日白天朕做错了事情,就算要见他,也该亲自前去赔礼道歉才是。”说着,自床边站起来。 满月见此,立刻拿着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宫女们在前面提着灯笼将路给照亮,安悦睡眼惺忪的跟在后面,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朝着苏之时的宫里走去。 “皇上慢点,小心脚下。” 满月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安悦,一步一步跟随着安悦,不敢走快了,也不敢走慢了。 等到了苏之时的院子门口的时候,安悦听到,院子内有凄凉的琴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她便知道,苏之时的心情与她一模一样。 “满月,去敲门。” 安悦一声令下,满月立刻上前,将大门敲响。 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正是苏之时身边的近侍细辛。 细辛见来人是安悦,吃了一惊,忙跪下参拜,口中说道,“奴才参见皇上。”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给过他机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问细辛,“你家公子现在在哪儿?” 细辛如实回答道,“皇上,我家公子现在在书房内弹琴。” “这么晚了,你家公子为何还不睡?” 细辛道,“我家公子今日似乎心事重重的,我也不知道公子他是怎么了,我也曾开口劝说过,可是公子根本不听我的劝,自己将自己关到琴房,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过,不仅如此,我家公子连晚膳也没有吃。”他说完,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安悦听了之后,眉头深深地皱起,她对细辛说道,“你现在去命人准备晚膳,朕自然会劝说你家公子,让他吃些饭菜的。” 细辛点了点头,起身离去了。 等细辛离开之后,安悦进入到了苏之时的宫里,直接去了琴房,在琴房外,她让所有人都不要发出声音,随后,将房门轻轻的推开,走了进去。 而琴房内正在弹琴的苏之时还以为来人是细辛,毕竟,他在弹琴的时候,除了细辛有事会来找他,其他人都不敢过来打扰的。 “细辛。”苏之时一曲毕,在用白布擦拭琴身的时候,问道,“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没有去睡?来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安悦已经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 她站着,苏之时坐着,故而,她看着苏之时的头顶,缓缓开口道,“朕并不是细辛。” 苏之时拿着白布的手一顿,猛地将头抬起,见来人是安悦,先是眸底划过一抹隐痛,下一秒,他起身快速的朝着琴房门外走去。 安悦见此,立刻上前去追赶他,“之时!之时!之时你别走啊!你要去哪儿?你别走,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苏之时跑到了自己的寝宫内,正要关门的时候,安悦追了过来,立刻阻拦住了他,对他说道,“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苏之时看着她,“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说?就算有,今天在御书房的时候,我想也该说完了,夜深了,皇上明日还要去上早朝,就不要继续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说完,“砰!”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可是萧婵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外,对苏之时说道,“之时,朕以为,你一直都是最理解朕的人,朕还以为,你一定能够猜到朕选择攻打大闽国,一定有朕的原因,朕一直都觉得,即便是天下人都背叛了朕,你也一定不会背叛......之时,如果你真的觉得朕这次所做的事情不对,甚至是大错特错,好,朕不跟你多说什么了,省得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烦恼全部都强加在你的身上。”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朕先走了。” 安悦恋恋不舍的看着苏之时的房门,留恋了许久之后,转身离开。 “吱呀。” 令安悦没有想到的是,她刚转过身,下了台阶,身后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安悦立刻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外的苏之时,笑了出来,“之时,朕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说着话,朝着苏之时走去。 苏之时看着她,问道,“你派兵攻打大闽国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 很简单,是为了回答现代。 但是令安悦的内心有些挣扎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苏之时。 她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说,毕竟,一直以来,苏之时都是她最为信任的人。 安悦看着苏之时身后的屋子,开口道,“我会回答你,但是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请我进去聊,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苏之时微微垂眸,转身率先走进了屋子里,安悦跟着他,也走了进去。 等进了屋子之后,他们俩刚坐下,细辛就端了饭菜进来,他将饭菜一一的摆上桌子,而后退去了。 安悦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对苏之时说道,“之时,你先吃点东西吧,等你吃了东西之后,我们在谈,好么?” 苏之时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谁告诉你的?” “好了,难道你还要跟我怄气么?无论是谁说的,他都是为了你好对不对?”安悦亲自将筷子拿给苏之时,而后说道,“你快吃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苏之时接过筷子,看着安悦,“我吃过晚膳,你就会告诉我你攻打大闽国的理由,是不是?” 安悦点了点头,非常诚恳的回答道,“是。” 这样,苏之时开始吃饭。 他喝了一碗粥,吃了点小菜。 现在毕竟很晚了,吃太多对胃也不好,等他觉得自己吃了有七分饱之后,叫来细辛,让细辛将桌上的东西给撤下去了。” 细辛离开之后,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问道,“你现在能说了么?” 安悦将手边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后说道,“其实,我之所以一定要攻打大闽国,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能够回到现代去。” “你有了昆仑镜,不就可以回去了么?跟攻打大闽国有什么关系?”苏之时道。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或许之前,我以为,只要我拥有了昆仑镜,就可以回答到现代,但是那天我试了一下,根本就不行,因为昆仑镜告诉我,我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我才可以回去。” “而要完成这个任务就一定要攻打大闽国,将大闽国拿下之后,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如此我也就能够带你回现代去了。” 苏之时道,“可是,以我和素月,皇上你和素月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事是万万不能做的啊!难道......难道皇上真的丝毫不顾及和素月之间的感情么?”他看着安悦道,“皇上,你这样做,素月一定会伤心的。” 安悦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他一定会伤心,但是我并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既然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也说明我还算是宽宏大量了,他既然如此的不识时务,我也就不愿意再包容他了。之时,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如今,我不管素月开心与否,我只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会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我只要自己能够达到的那个目的。” 第四百六十七章 勾引皇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不过,有朝一日,若是我再与素月见到了,只怕会羞愧而逃,没脸见他。” 安悦握住苏之时的手,看着他的眉眼,柔声说道,“这件事,有我承担,你不用给自己过多的烦恼,明白么?” 苏之时看着安悦,无声的点了点头。 安悦将苏之时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着他。 次日,送来战场上的捷报,这第一场仗,黛国赢了,大将军孟禾在心中提到,最快三个月,就能够拿下大闽,班师回朝,安悦看了信上的内容之后,非常的开心。 她将信看完之后就烧毁了,就在这个时候,满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皇上,苏郎君来了。” 安悦闻声转过身,看着苏之时朝着她走过来,她上前了两步,拉住了苏之时的手,而后两人在窗前的茶桌边坐下。 满月命人上前倒茶,待下人给安悦和苏之时倒过茶之后,满月带着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安悦看着苏之时,不由得心情很好。 他今日来见她,想必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连发丝都看起来那样的精致,他身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外衫,更增添了他原本就有的清秀,又多了几分洒脱和肆意。 “之时啊!”安悦伸出手,轻轻的拍着苏之时的手背,含着笑,说道,“之时,你今日来找朕,为的什么事情啊?” 苏之时说道,“皇上,我听说,你还关着行彦的禁闭。就算这次的事情他惹怒了你,可是,请皇上看在他一直以来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了他,好不好?” 有关萧行彦,安悦原本是下了狠心的。可现在苏之时来替萧行彦求情,她就有些动摇了。 苏之时见安悦在认真的考虑,又说道,“其实,行彦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希望皇上走错路罢了。” 安悦皱起眉头,“朕根本不在乎别人是不是理解朕,朕唯一在乎的......”她抓住了苏之时的手,攥在手心里,紧紧的,看着苏之时这张好看的脸,说道,“是你。天底下,只要你明白朕,朕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之时道,“我自然会理解皇上,不只是现在,就算是将来,也会一直的理解皇上,支持皇上。” 安悦露出了笑容,“好吧,既然你都来给行彦求情了,那么朕就放了他吧。” 苏之时微微点头,“谢谢皇上。” 随后,苏之时领着安悦的旨意,解除了萧行彦的禁闭。 萧行彦恢复自由身,很高兴,拉着苏之时喝酒,被苏之时委婉拒绝了。 “皇上不喜欢我满身酒气,我也就不喝了吧。” 萧行彦道,“唉!怪不得皇上专宠你,唯有你,事事以皇上为主。” “话不能这么说。”苏之时道,“其实你也是事事以皇上为主的,只是这次的事情比较敏感,要不然,你也不会被皇上关禁闭。” 萧行彦点了点头,“自古以来,所有当皇上的,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不过,我以为咱们的皇上是个例外,毕竟皇上和素月之间的关系那样要好,谁知道,大闽国还是免不了成为战场。” “唉......”萧行彦道,“这一次,不是我带兵出征,战场上的情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愿能少死一点人吧!” 苏之时道,“这次带兵出征的将军是孟禾,孟禾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萧行彦想了想,回答道,“孟禾带兵勇猛,平时的话倒是个谦谦君子。” 苏之时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这样的人带兵打仗,又怎么会让大闽国生灵涂炭呢?” 萧行彦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我应该放宽心才是。” 两人交谈着,没过多久,于渊和谷阳也来了,他们四个人对了话之后,才知道是于渊和谷阳知道了萧行彦被解除禁闭的事儿,特地过来探望的。 于渊和谷阳将礼物放下之后,陪着萧行彦和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四人喝茶吃点心,一边说着话。 “你们说,这次皇上非要攻打大闽国,究竟是什么理由?”于渊问道。 谷阳端起茶杯刚要喝,听到于渊的问题之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淡淡的瞥了苏之时一眼,随口说道,“大概皇上的意思,在我们四个人里面,也只有之时知道了吧。” 于渊立刻抱住苏之时的胳膊,盯着他追问道,“之时,皇上这次非要攻打大闽国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你快跟我们说说!” 苏之时心里非常清楚,安悦之所以会告诉他,是因为安悦相信他,可如果他转身就将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告诉了于渊等人,就相当于是背叛了安悦,到时候,安悦一定会生气。 再者,他们知道知道,安悦会被他们三个人牵绊,只怕到时候,肯定无法回去了。 思及此,苏之时捏了块核桃酥放入口中,一边吃,一边摇了摇头,口中模糊不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皇上也没有告诉我。” 却听一旁的谷阳勾唇冷笑,“当真么?皇上当真没有告诉你?可是,一般来说,皇上最喜欢将自己的秘密对你分享,你要是说不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苏之时倒也没有半分露怯,看向谷阳,平静开口,“你说的如此的信誓旦旦,莫非是有证据?如果你真的有证据,就把证据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看,如此,我方才心服口服。” “证据?”谷阳冷笑一声,“我才不会去做那么无趣的事情,反正皇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的人就是你,你要是真的要证据,那么整个皇宫里都是证据。” 苏之时对谷阳说道,“你可不要胡搅蛮缠。” 谷阳一拍桌子,瞪着苏之时,“我胡搅蛮缠?分明是你持宠而娇!我知道,是因为你去劝说了皇上,皇上才肯将行彦的禁闭给解除的!我也知道,要是是我和于渊去,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皇上这样宠爱你,自然会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掏心掏肺的说给你听,苏之时,你倒是装作谦谦君子,云淡风轻,殊不知,早使用了多少手段来勾引皇上!让皇上迷恋你!” 第四百六十八章 可有可无的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不大好了。 伺候的人跪了一地,萧行彦眉头深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于渊是站在苏之时这边的,原本想替苏之时说话,但是,他也担心越弄越僵,只好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伤了感情呢?” “谁跟他是自家兄弟?”谷阳一甩袖子,起身离去。 “谷阳!”萧行彦忙起身去追,在门口的时候拽住了他的袖子,当即对他说道,“你看你,干嘛呀这是?之时不是没有说什么么?何必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你快点回来吧,待会儿我请你们喝酒好不好!” 谷阳看着萧行彦,“你们傻,我可不傻!皇上这次攻打大闽国如此突然,背后一定隐藏着惊天大秘密,如果你我不想被突然抛弃的话,还是齐心协力,早点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好永远和皇上在一起。” “要不然,恐怕能够和皇上永远在一起的,就只有苏之时了。”他说完,甩开萧行彦的手,大步离去。 屋内的于渊将谷阳在门口对萧行彦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实在是太过好奇了,便盯着苏之时,问道,“之时,难道将来的某一天,我们真的会被皇上给抛弃么?” 苏之时抬眸看了于渊一眼,眸底有三分复杂,当即起身离去。 于渊待要去追,却又不追了——方才苏之时的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说“会”。 “哎?之时,你也要走?别走!别走!” 萧行彦拦不住苏之时,很快进来了,他在椅子上坐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随即,看向于渊,“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于渊却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对萧行彦说道,“我们一定得从皇上的嘴里套出实话,要不然,就像谷阳说的一样,总有一天,除了之时,我们三个人都会被皇上给抛弃。” 萧行彦眉头深皱,“于渊,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这怎么可能?” 于渊压低声音说道,“就是有可能。” 一时间,萧行彦若有所思起来。 晚上,于渊主动来找安悦,进门之后,就四处打量,寻找可疑之处,待他与安悦相继坐下,安悦问他,“你来干什么来了?” 于渊猛然间回过神,对着安悦“呵呵”一笑。 “皇上,我这不是看你最近挺累的么?就想着过来给你捶捶腿、揉揉肩,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于渊说完,起身站在安悦的身后,真的给安悦揉揉肩、捶捶腿。 安悦闭着眼睛享受,时不时的告诉于渊哪儿应该重一些,哪儿应该轻一些。 捶了一会儿,安悦觉得浑身舒坦,拉着于渊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胳膊揽着于渊纤细的腰身,闻着他身上药材的香气,问道,“于渊,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你对朕都是爱答不理的,今日怎么这样殷勤?” 于渊立刻抗议,“皇上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什么时候对皇上爱答不理了?皇上......如果你喜欢我这样对待你的话,以后我每一天,只要你需要,都过来给你捶捶腿,揉揉肩,好不好呀?” 安悦看着他问道,“真的任何时候都可以?” “当然。”于渊圈住安悦的脖子,说道,“我希望皇上任何时候都需要我。而且,我希望皇上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因为我觉得自己,永远也离不开皇上。” 安悦笑道,“你那是离不开我么?你是离不开我给你的那些银子吧?要是没有了我,只怕是没有人能够给你那么多的银子哦!” 于渊看着安悦的眼睛,异常的认真,说道,“皇上真的觉得我不想离开皇上是为了银子?” 于渊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你是知道我的医术如何的,我想,就算我不靠着皇上,而是靠着自己的医术,想来也能够令自己不愁吃穿。可我为什么没有选择行医这条路,而是选择跟着皇上,是因为,我喜欢皇上。” 于渊向来毒舌,平时就他说话难听,此时安悦突然听到他的告白,竟然觉得又惊喜又新鲜。 “你......喜欢朕?” 于渊点了点头。 “有多喜欢?” 于渊看着安悦,“喜欢到即便你是个平常人,即便你没有银子,我也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你。” “我想过了,如果我这辈子没有遇见过你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人的,因为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我,我可是神医谷少谷主!” 安悦“噗嗤”一声,笑了,“于渊啊于渊,你还真是自恋。” “我承认。”于渊说道,“我以前在花都的时候,没少在你身上下毒,可是你想啊!你那时候的品行多坏啊,整天想的都是怎么将我们四个人拐上床,老天爷,你可真的是色胆包天!” “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很好,还会做肥皂,还会种树,还会种菜,天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干的妻主。要知道,其他的妻主,都是整天在家里养膘的,就躺在那儿,除了晒晒太阳之外,就是指使家里的夫郎去做这个,做那个!” “皇上。”于渊看着安悦问道,“你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呀?” “嗯......”安悦道,“我要是说了,你会相信么?” “当然!”于渊道,“皇上你不知道,你现在说什么我都相信。” 安悦忍不住发笑,静静地沉默了片刻之后,看着于渊,她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从前的安悦,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儿。” 于渊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看向安悦问道,“皇上,那你离开的时候,会带上我么?”他抱紧了安悦,说道,“皇上,我离不开你。” 安悦并没有要带走于渊的计划。 从始至终,都没有。 于渊见过了好久,安悦都没有开口说话,很是失望的看着她,“皇上,如果你离开了,会丢下我,是不是?” “对于你来说,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么?” 第四百六十九章 春江酒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不是”,这个安悦根本不需要多想。 她看着眼前的于渊,说道,“你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人?如果你是可有可无的人的话,又怎么能够在我的身边待这么长的时间。” 安悦伸手捏了捏于渊的鼻子,温柔的说道,“你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么?” 于渊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后,他追问道,“皇上,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啊?” 安悦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渊缠着安悦,“你就告诉我嘛!好不好?” 安悦捏了捏于渊的鼻子,对他说道,“我只能跟你说,目前知道的人很少。” 于渊翻着眼皮想了很久,随后盯着安悦说道,“那......苏之时一定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 “你管呢?”安悦道,“你管别人知不知道干什么?总之你知道不就行了?”说着,她将于渊从自己的腿上退下来,指着窗外的夜色,对于渊说道,“夜深了,你还不走么?” 于渊把“不高兴”三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皇上这就要赶我走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走。” 他再去抱安悦的时候,安悦闪躲了一下,叫来满月,让满月将于渊给带了出去。 第二天,于渊去找萧行彦,将昨天晚上安悦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萧行彦听,“我现在可以确定,皇上确实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仅如此,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我们,到时候,只怕是......我们会被她给抛弃。” “抛弃”这两个字听在耳朵里实在是有些刺耳,萧行彦深深的皱起眉头,想了很久之后,对于渊说道,“我们真的会被抛弃?怎么可能?我们毕竟跟在皇上的身边这么多年......”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不行,我得去找皇上问个清楚。” 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急步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于渊上前去拦他,竟然也没有拦住。 等到了御书房的门外,满月将萧行彦拦了下来,并问道,“萧郎君急步匆匆的来,所为何事?” 萧行彦一张冷面面对满月,“皇上在里面么?” 满月如实回话,“皇上此时确实在御书房内,但是皇上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谈国事,皇上交代奴婢,不许任何人进去,如果萧郎君找皇上真的有急事的话,还请现在这儿等一等再进去吧。” 萧行彦脾气急,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就在他打算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的时候,于渊来了,还带着谷阳,谷阳对萧行彦说道,“你真的要这样没头没脑的冲进去?你想过没有,你就这样冲进去,惹恼了皇上,皇上一定会再次关你的禁闭,你才刚恢复自由身,就这样不爱惜自己?” 他说完之后,见萧行彦脸上的神情有所松动,就将他给拽走了。 三人一起去了谷阳的宫里,他们坐下喝茶的时候,萧行彦仍然不安分,想要去见安悦,此时,谷阳开口对他说道,“你要去哪儿?乖乖的坐在这儿喝茶,我已经让人去请苏之时了,想必很快他就会来了。” 萧行彦问,“你请他干什么?” “苏之时是绝对不会被皇上给抛弃的,如果有一天,皇上真的要离开我们,一定会带走苏之时,可是,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够拿的住苏之时,想必皇上也会带上我们。”谷阳说道。 萧行彦又问,“你想怎么拿住苏之时?” 其实谷阳还没有想好,但是,只要和苏之时见面之后,他觉得,随机应变之下,总会有好办法的。 谷阳还没有回答萧行彦,商枝进来了,对谷阳说道,“公子,我遵照公子的吩咐前往苏郎君宫中寻找他,但是没有见到苏郎君,而是见到了苏郎君身边的细辛,细辛跟我说,苏郎君出宫了,眼下还没有回来。” “他这个时候出宫做什么?难道是皇上给他安排了什么事情?”于渊脱口而出。 谷阳皱了皱眉头,兀自想了一会儿,对商枝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商枝离开之后,谷阳对萧行彦和于渊说道,“苏之时外出,我们暂时没办法跟他相见,等他回来,我们一定要找机会跟他见面,他一定知道皇上的所有事情,若是我们不想被皇上抛弃,就一定要紧紧的将苏之时抓牢。” 萧行彦和于渊纷纷点了点头,而后三人散了。 安悦那边,处理完了政务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此时,满月走进御书房内,一则为安悦带来了参茶,二则为安悦带来了一个消息。 满月道,“皇上,今日苏郎君出宫去了,有传言说,素月已经入城,苏郎君去与素月见面去了。” “什么?”安悦道,“之时竟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朕。” “你查了没有,之时现在在哪儿?” 满月上前几步,在安悦的身边站稳,在她耳边说道,“前来报信的人说,是在名为春江酒楼的地方。” 安悦的脸色霎时间变了,她对满月交代道,“立刻安排马车,朕要去好好看看,看看他们在谈些什么!”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满月让人安排好了马车,安悦此时已经换好了一身便服,带上安悦,乘坐马车出宫。 他们来到春江酒楼外面,只见春江酒楼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安悦带着满月,缓步走进春江酒楼内,此时,酒楼内的小厮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连忙问道,“这位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安悦朝着满月看去,满月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据可靠消息,他们在三楼最右边的那个包厢里。” “好。”当即,安悦对眼前这个充满讨好意味的小厮说道,“三楼最右边的那个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是我认识的人,我和他们是好朋友,现在你带我们过去,我自然会好好的赏你。” 小厮一听,非常高兴,忙带着安悦和满月上了三楼,站在了名为春屋的包厢门口。 安悦示意满月给这个小厮银子,等小厮接过银子之后,兴高采烈的拜谢了安悦一番,然后离开了。 第四百七十章 一定会得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等小厮离开之后,安悦对满月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不用进去了。” 满月将头垂了下来,非常恭敬的回话道,“是,皇上。” 安悦伸手将房门推开,而后走了进去,等她在屋里站稳之后,把门给关上了。 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扇屏风,她缓缓地朝着屏风走去,等她在屏风后面站定之后,听到了屋内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王君。”苏之时说道,“你不远千里而来,饱经风霜,这一路上肯定吃了许多苦头。我也知道你让人写迷信让我过来的目的,可是,我想说的是,皇上的决定轻易没人能够去改变,所以......王君,恐怕你要做好接受大闽国成为黛国一部分的准备了。” 素月听了苏之时的这番话之后,真的非常的痛心,他眸底喊着热泪,哽咽着对苏之时道,“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坐下这样的决定,我以为见到你,这件事一定会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你一直都是皇上最重要的人,可现在如果连你也没有办法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苏之时非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王君,帮不到你,我很惭愧。” 素月摇了摇头,将面前的酒杯端起,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嘴里被辛辣味充斥着,竟然也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嘴里火辣辣的感觉远不如内心的痛苦。 “那你知道,皇上非要这么做的原因么?” 苏之时当然知道,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素月。 素月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但是不能说?” “对!”安悦突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素月说道,“他确实知道朕为什么非要攻打大闽国,但是,他不能说。” 安悦的出现,吓得苏之时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悦。 安悦对苏之时说道,“你刚才对素月的回答我很满意,所以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做下吧。”她说着话,也坐了下来。 此时,素月看着安悦开口道,“你这样贸然前来,就不怕丢了性命么?毕竟现在两国开战,我随时有可能杀了你!” 安悦笑了,对素月说道,“你对我说这种话,呵呵!我在想,这些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吧。”说话的时候,她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的面前,无声无息的喝了一口,将酒放下之后,她看向素月,“我相信,你来到黛国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救大闽国的黎民百姓,当然,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你只有答应了我的条件之后,我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素月的眉目之间隐藏着愤怒,他质问安悦,“我究竟哪儿做错了?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安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哪儿做错,我之所以要攻打大闽国,跟你我之间的私人感情没有关系。” “那是为了什么?” 安悦道,“我不能告诉你。” “那好。”素月看着安悦,很不甘心的开口问道,“安悦,你说,究竟我怎么做,你才肯让这场战争停止,放过大闽国的黎民百姓?” 安悦看着他,说道,“我总共有两个条件,只要你能够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我就立刻收兵。” 素月面色紧张,眉头深深的皱起,他开口道,“你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安悦缓缓的开口说道,“第一个条件是,你亲自将大闽国的玉玺和兵权交给我。第二个条件是,你嫁给我,做我的人。” 素月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伸手指着安悦道,“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你就要仗着自己的强大,这样对我,对大闽国的百姓么?安悦,以前我一直都非常相信你的人品,可是现在,我只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人!” 安悦笑着站了起来,对素月说道,“我这么做有我的目的,而且,我是一个不达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我的条件已经说给你听了,你要是顺从,一切都好说,你要是不顺从,反正这场仗朕迟早会赢,到时候,不仅大闽国是朕的,连你也是。”她说完之后,拽上苏之时,离开了厢房。 厢房内,素月独自站在那儿,恍恍惚惚,似乎异常的疲惫。 水安息道,“王君,你要护着自己的身上,气大伤身啊!” 安悦带着苏之时离开了酒楼,从离开酒楼到上了马车,安悦发现,苏之时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她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我得罪你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肯说?” 苏之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忧郁的说道,“皇上,我只是觉得,你对素月提出的那两个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 安悦有点生气,但还是笑着对苏之时说道,“怎么了?我哪儿过分了?” 苏之时说道,“你要大闽国的玉玺和兵权倒还说的过去,你为什么还要趁着这个时候强占素月,你......难道你的所作所为还不够过分么?” 安悦盯着他,“所以,你是吃醋了对吧?” “不是。”苏之时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直都不反对皇上喜欢素月,就算他真的进了宫,我也只会替皇上感到高兴,我只是不希望皇上趁着这个时候去要素月,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安悦一笑,抓住了苏之时柔软的手,轻拍着苏之时的手背,她好声好气的说道,“之时,你不明白,我要素月,这里面有大道理呢!你只管听我的,顺着我,好不好?你放心,等到回了现代,我只带上你,其他人都不带。” 苏之时看了她一眼,“皇上不知道么?行彦、于渊、谷阳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怕皇上这些美好的想象,没有那么容易实现了。” “怎么会呢?朕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苏之时不再开口去说什么,反正,迟早有一天,安悦会知道的。 “那素月那儿,皇上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安悦看着他神秘一笑,“反正,朕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的,你就等着瞧好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班师回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还是有点不高兴,毕竟安悦是他的人,他的人在他的面前兴高采烈的想着如何将别的男人弄到手,他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将手从安悦的手心里抽出来。 安悦看着他,“你又怎么了?” 苏之时语气有点不好,“没什么。” 安悦的耐心也被磨没了,看着苏之时,冷言冷语的说道,“你别闹了,我总不能一直哄着你吧?太烦了!” 苏之时一惊,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安悦一眼,接下来一路上再也没有跟安悦多说一个字。 等马车进入皇宫停稳之后,安悦先下了马车,苏之时紧随其后下来了,等他在安悦的面前站稳,对安悦说道,“我有点累了,想回宫。” 安悦原本还想跟他继续说说话,可见他的态度如此,也没有心情了,当即说道,“嗯,你回去吧。” 苏之时得了安悦的话,看也没有再看安悦一眼,转身离去了。 安悦看着苏之时远去的纤瘦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满月,你说朕做错什么了么?” 满月说道,“皇上自然没有做错任何事,之所以皇上不快乐,是因为苏郎君无法站在皇上的立场之上去理解皇上。” 安悦听了满月这番话,心里好受多了。 此时已经夜深,安悦也已经觉得累了,缓步走回自己的寝宫,一个人躺在床上,虽然胡思乱想了很多有的没的,可还是沉沉睡去了。 七日之后,战场之上再次传来捷报,黛国军队再胜大闽国,拿下大闽国,指日可待。 安悦很高兴,可当她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人可以分享,因为她这次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不支持,可谓是众叛亲离。 第一次,安悦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孤独。 她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静静地发呆,她问自己:做这一切,你后悔么? 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周围人的不满意,还是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令她产生自我怀疑。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她起身朝着窗前走来,伸手推开窗户,斜斜的雨线落到她的手心里一些,凉凉的,心底也是一冷。 “值得么?” 她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一切,问自己,“值得么?” “皇上。” 满月在她的身后站定,低垂着头,满是恭敬,“皇上,素月君到了。” 安悦微微的回了回头,“嗯,请进来吧。” 满月不敢怠慢,立刻去请,须臾,素月进了御书房内,在安悦的身后站定。 “满月,你先退下。” 安悦一声令下,满月即刻退下,一时之间,御书房内只剩下安悦和素月二人。 “你有什么要说的,说吧。”安悦缓缓开口,如是说道。 “听闻第二场仗,你又赢了。”素月道,“大闽国与黛国的兵力悬殊甚大,现在,你很开心,是不是?” 安悦转过身来,看着素月,将他眸中的愤恨与痛心尽收眼底,“是啊!很开心,所以,你来是不是让我更加开心的?” “哼!”素月怒斥,“你用这样的手段得到这些,你真的会开心么?如果你真的开心,为何你的脸上不见分毫欢喜?” “安悦,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明明你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我为了什么?归根结底,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 安悦朝着龙椅走去,经过素月时,只觉得他整个人浑身凝集着一团冷气,不由得在他的面前站定,看着他,抬手将他头顶发冠上的雨珠擦干。 素月浑然不动,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双平静之中夹杂着仙气的眸中倒映着安悦的脸。 安悦将素月发冠上的雨珠擦干净,后转身要走,却被素月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她离开。 “你想怎样?” 素月道,“你想怎样?” 安悦平静开口,“只要你能够满足我之前提出的那两个条件,我自然会收兵。” “那本不难,只是......”素月道,“我想知道你一定要这么做的目的。” “我不会对你说。” 素月道,“如果......我答应了你,而结果并非是我想要的......我会抱憾终身。” “你想要什么结果?你想要的,难道不是大闽国的百姓安然无恙?” “是,我想要的确实如此,但......”素月道,“我更加希望,你永远都留在这个世界里,不要走。” 安悦平静的注视着素月,注视了许久,“你分明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什么都知道,却......一再逼问我。” “我该猜到你知道的,毕竟......你可不是一般人。” “我对你并非无情,只是,有些界限,一旦打破,只怕眼前的平静会全然失去,或许你不怕失去,可怕失去的人很多。” 安悦沉默不语。 素月道,“你再好好想想。” “嗯,我会的。” 素月离开了,启程前往大闽国,想弥补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大闽国的国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他却奔逃到了这里。 等他回到大闽国之后,看到民不聊生,百姓因为战争而家园被毁,痛心疾首之下,他决定答应安悦的那两个条件。 他命水安息找出玉玺,又从第一将军手中要回了兵权,带着这两样东西,他再次奔赴黛国。 而因为先前安悦与素月的对话,令安悦考虑到了很多,就下令暂且停战。 两个月后,素月再次出现在安悦的面前,他将玉玺和兵权交给安悦,并说道,“我想好了,愿意嫁给你。” 安悦的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真的?” “为什么?” 素月道,“前不久我回到大闽国,看到了百姓们的惨状,那一刻起,我就决定,答应你的条件。” “可如果你答应,那......” “我答应你,是为了拯救大闽国上下,而之后你要做出什么决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这一刻,安悦得偿所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先上前将素月扶起,等素月站直身体之后,她又将他安置在椅子上,看着他,她说道,“朕现在就命将军班师回朝。” 第四百七十二章 素月调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当着素月的面,安悦下了一道圣旨,让军队班师回朝。 在这期间,安悦一面让满月前去为素月选择适合的宫殿,一面安排将大闽国收入囊中等诸多事宜。 待一切一切的事情都处理之后,安悦叫上苏之时,在一个月圆夜一同欣赏昆仑镜。 苏之时问安悦,“皇上打算今晚回去么?” “不可以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 “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就这样跟你回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安悦看着他,“你还要准备什么?” 却见苏之时的眉目间流露出哀伤,“皇上,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了。” “为什么?” 却见苏之时走到房门口,突然将房门打开,萧行彦、于渊和谷阳站在门外,苏之时面对安悦,说道,“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了。” 原来,这些天,萧行彦、于渊、谷阳都死死的盯着苏之时,甚至做出了一起去到他的宫里,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这样的举动,目的就是为了让苏之时告诉他们安悦深藏着的秘密。 苏之时被他们逼得连一点自由也没有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告诉了他们安悦所有的计划。 也就出现了此时此刻的这一幕。 安悦异常无语。 却见萧行彦、于渊和谷阳已经围了上来,指责安悦为什么要抛弃他们,安悦很烦,无奈之下,只好大声吼道,“我不走了还不行么?” 安悦吼完,众人离去,她独自一人在寝宫里,烦恼不已。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然而事实是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次日,三人又来,围着安悦,无论安悦去哪儿,三人都紧紧相随,接连半个月都是这样的情况。 安悦实在是忍无可忍,对萧行彦、于渊和谷阳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三人异口同声,“我们只是不想再被皇上抛弃。” 安悦将手抬高做发誓状,“我现在发誓,绝对不会抛弃你们,这样可以了吧?” 于渊道,“皇上,你可千万不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我不会。” 谷阳道,“皇上也不可以偷偷摸摸的带着苏之时离开,这段时间,我们会派人好好的盯着苏之时。” “好。”安悦答应道。 萧行彦想说的话,于渊和谷阳都已经说完了,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对于渊和谷阳道,“那我们走吧?” 后三人离开。 安悦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自那日之后,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安悦都没有见到苏之时,她挺想念他的,思索再三之后,前去找他。 等到她来到苏之时的宫门外,却见细辛在院子里扫地,细辛见到安悦之后,立刻上前行礼,安悦让他起身,待细辛站稳,安悦问他,“你家公子何在?” 细辛道,“皇上,公子交代过小人,如果是皇上来了,就请皇上回去。” 安悦非常的不理解,就问细辛,“为什么?朕哪儿得罪你家公子了?” 细辛说道,“并非是皇上得罪了我家公子,而是我家公子觉得自己背叛了皇上,没有脸面再见皇上了,故而......皇上请回吧。” 安悦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看着细辛说道,“朕今日一定要见到你家公子,你去通报吧,就说朕来了。” “皇上,您还是不要......” “不要什么?”安悦佯装生气,“去通报!” 无可奈何之下,细辛只好前去通报,他瑟缩的站在苏之时的面前,此刻苏之时正在擦琴,见来人是他,就淡淡的问道,“何事?” 细辛不敢开口。 “怎么?做错事了?” 细辛摇了摇头,“小人没有做错事。” 苏之时道,“你既然没有做错事,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有事就赶紧说,没事就出去。” 细辛只好开口道,“公子,那个......皇......皇上来了。” 苏之时正在擦拭琴身的手微顿,心里有些懊悔的感觉溢出来,令他浑身难受,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现在不想见她,让她先回去吧。” 细辛道,“公子,小人确实是这么跟皇上说的,可是......可是皇上她根本就不听小人的,小人也实属无奈,才来找公子的。公子,要小人说,您还是去见皇上一面吧,好不好?” “我若是现在去见她,连跟她说什么也不知道,只怕见了面,再提起那天的事情,我心里不好受,她心里也不好受,你说,我这又是何必?”苏之时对细辛交代,“你去告诉皇上,就说,如果她肯答应带着我们四个一起回到现代,那么......我再去见她。” 细辛只好将苏之时的话原封不动的对安悦说了。 安悦听了之后,转身就走。 满月知道她这是生气了,也不敢擅自开口说话,只是紧紧的跟随着。 途径一个地方,安悦闻到一阵幽香,她立刻被这阵香气给吸引,停下了脚步,朝着右上方看去,只见两扇开的漆红的大门上面写着——缥缈宫。 “缥缈宫?”安悦的心里发出疑问,“这是什么地方?” 满月这才敢上前回话,说,“皇上,您不是已经将大闽国收入囊中了么?后来,您封了素月郎君,如今,素月郎君就住在缥缈宫内。” 安悦恍然大悟。 她顺着这好闻的幽香朝着缥缈宫内走去,待进入门内,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仙宫洞府,好似不在人间。 虽然素月现在已经嫁给了安悦,可是他宫里的一切都还拥有着浓浓的大闽国的风格。 守在门外的两个小童身穿白衣,手拿拂尘,明明很小的年纪,可是看起来却很老道。 就在此时,水安息朝着安悦走了过来,待她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屈身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参见皇上。” “你主子在做什么?”安悦问道。 “我家主子在调香。”说话间,水安息邀请安悦进入殿内。 安悦跟随水安息来到素月的寝殿之中,入目满是白色,庄严、肃穆,又透露着洁白与高贵。 安悦在进入素月的寝殿内,也感觉到那种香气变得浓重了许多,虽然浓重,却并不刺鼻。 此时,安悦的面前出现了屏风。 第四百七十三章 众人劝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屏风总共有四扇,每一扇上面都画着莲花和飞鸟,莲花的姿态各有不同,飞鸟的品种各有不同,在略显暗色的锦布的衬托之下,只觉得这四扇屏风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 “皇上,请进来。” 安悦分辨得出,这个声音正是素月的。 水安息却不再入内,就留在了外面,满月随水安息一起,不再往里走。 安悦稳步朝着屏风后走去,待眼前开阔,方看到素月一席宽大的白衣坐在那儿,他面前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安悦越发觉得香了。 安悦在素月的对面坐下。 等她坐稳之后,看着素月,问道,“你在调什么香?” “冷香。” 安悦不由得说道,“怪不得一阵清幽。” “你这香这么好闻,调好了送给我一些吧。” 素月面色淡雅,“就是要送给皇上的。” 安悦很高兴。 两人只面对面静静地坐着,倒也没说什么话,等素月将冷香调好之后,对安悦道,“皇上请将手腕拿来。” 安悦立刻将手腕伸了过去。 放在素月眼前的是纤手玉臂,素月用指尖取了一点香露,点在安悦的手腕处。 安悦只觉得一阵凉意,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她将手腕抬高至眼前,又放在鼻下轻轻地闻了闻,笑着说道,“真好闻。” 素月将放在水晶瓶里的香露全给了安悦,“皇上,给你。” 安悦接过来,拿在手上,又起身来到窗前,将其放在太阳底下,只见水晶瓶里散发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又好看,又好闻。 “皇上如愿了么?” 安悦猛然间转过身,看向素月,问道,“你说什么?” “皇上既然已经夺得大闽国,我亦在皇上的宫中住下,成为了皇上的人,那么皇上打算离开这儿,回到你原本的世界这件事,如愿了没有?” 安悦不大高兴了,刚才因为得到了香露兴高采烈,现在耷拉着脸,在素月的面前坐下。 素月说道,“看皇上的模样,应当是没有如愿。” 安悦说道,“我的那四位夫郎要求,若是我离开了,也要带上他们,要不然,无论如何,他们都会阻止我离开。” “皇上。”素月徐徐开口,缓声说道,“实则,如果你决定要去往那个世界,那么事实是,你谁也带不走。” “怎么可能?”安悦道,“既然昆仑镜能够让我穿越过去未来,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够带着他们穿越过去未来?我想,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能不能吧?” 素月将面前的茶缓缓端起,喝了一口之后,将茶杯放在桌面上,他抬眸朝着安悦看去,“皇上大可以试一试,看我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安悦听完,面色沉沉,后起身离开,大步离去。 等安悦回到寝宫之后,她吩咐满月,“你去将昆仑镜拿过来。” 满月遵照安悦的吩咐去办,很快将昆仑镜拿了过来,安悦接过昆仑镜后,看着昆仑镜内的自己,她刚要开口询问昆仑镜,却发觉满月还在这儿,她担心会吓到满月,随即对满月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 满月离开之后,安悦看着昆仑镜,问道,“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回去么?其他人根本不能跟我一起回去,是么?” 须臾,一阵飘飘荡荡,很不实际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对。” “为什么?” 面对安悦的质问,镜子给出的回答是,“唯有你可以选择留下或离开,而原本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面对这样的答案,安悦的内心一阵失落。 原本她还想着,将苏之时给带走,可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无法完成的事情。 如果她无法将苏之时带走的话,那么她一个人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派兵攻打大闽国,强占素月,到头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这么个结果,安悦彻底自闭了。 从第二天开始,无论谁来找她,她都不见,就连早朝也不去了,饭也不吃,只喝酒,醉了就睡,睡醒了再喝......几天时间,安悦颓废堕落的不像样子。 满月期间来给安悦送酒,看到了安悦的模样,又担心又惊恐,忙去找苏之时,将安悦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苏郎君,您赶紧去瞧瞧皇上吧,皇上这几日不吃不喝,整日饮酒,奴婢方才又去送酒,看到皇上的模样,皇上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现在......现在简直没有人的样子了,苏郎君,您赶紧过去劝劝吧,奴婢真的害怕皇上出事啊!” 苏之时虽然担心,但是还残存有理智,他看着满月,问道,“皇上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满月道,“自从那天晚上,奴婢将昆仑镜拿给皇上之后,皇上从第二天起就没有去上早朝,又接二连三的要酒喝,算算日子,已有四日了!” “那你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满月道,“奴婢在第一天的时候就想来禀报了,可是......皇上说,不让告诉任何人,奴婢不敢忤逆皇上,故而......故而只好替皇上遮掩隐瞒,却不曾......竟使这样耽搁了三四日。” “苏郎君,您快些去吧!向来,皇上最听您的话,只要您肯开口劝说皇上,皇上一定会听的。” 苏之时沉吟片刻,说道,“既然这件事和昆仑镜有关的话,我想......我知道她在烦恼什么了。”他说完,起身离开,前往安悦的寝宫。 等他到时,才发现,萧行彦、于渊和谷阳都在。 萧行彦道,“武官去我那儿说,说皇上已经有数日没有上早朝了,我过来看看皇上是怎么回事,谁知皇上闭门不见。” 于渊道,“行彦去找的我,我就跟他一块儿来了。” 谷阳素来与苏之时不和睦,冷淡的说道,“文官去找了我。” 这下子,苏之时明白他们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了。 苏之时不想再惹众人嫉妒,当即开口说道,“你们谁有办法能够劝说得动皇上,就进去劝劝吧。” 于渊道,“我去!” 于渊上了台阶之后,来到安悦的房门外,他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很快,屋内传来一声嘶吼,“滚!” 第四百七十四章 穿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被吓得跑了出来。 “算了吧,这会儿皇上跟一头狮子似的,我刚才跟她对视了一眼,她差点没把我给吃了!” “我去!” 萧行彦大步流星的朝着安悦的屋内走去,当看到屋内的安悦之后,心疼之余,开口劝说道,“皇上,你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了,我们看了都非常的担心,你想想你可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你如果都这么颓废的话,有没有想过这个国家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皇上,现在我们都在外面,所有人都来了,就是希望你能够好起来,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了,出来看看你的子民,看看你的国家,好不好?” 安悦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听不进去萧行彦说的话,她将手里已经空了的酒坛子朝着萧行彦砸过去,“我要酒!我还要酒!” “皇上!”萧行彦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安悦怒骂道,“滚!你们都滚!要是不给我酒的话,都给我滚!” 最后,萧行彦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先离开了。 没多久,谷阳进来了,冷冷的看着安悦,怒斥道,“你究竟在发生么疯?安悦,没有人对不起你,你要是对现在的一切不满意,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是不高兴,就该躲到没人的地方偷偷的不高兴,别不高兴到我们的脸上,我们也都没有对不起你,你何必给我们找罪受!” 谷阳一通骂,安悦稍稍清醒一些,看着谷阳,她心里在无声的流眼泪。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吧。”谷阳没好气的说道。 安悦道,“你让之时进来吧,我有话想跟他说。” 谷阳心里不痛快,可他分明清楚,他们四个人里,对安悦最重要的就是苏之时,他也不想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叫他进来。” 他说完,转身出去了。 等谷阳来到门外,在众人的面前站稳之后,他将目光放在苏之时的身上,看着他说道,“皇上要见你,你进去吧!” 苏之时见此,只好在众人的目光中缓步朝着安悦的寝宫走去。 “看来,在皇上的心里,还是苏郎君最重要,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往后还是多巴结苏郎君才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谷阳听了下人们之间的议论,冷冷的看过去,霎时间,那些聚堆说闲话的下人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苏之时来到安悦的寝宫里,待他进去之后,转身将房门给关上,等他转过身时,看到安悦留给他的背影,也就跟随着安悦往内室走去。 待安悦在茶桌边坐下,苏之时也就在安悦的对面坐下了。 此刻,两人之间寂静无声。 安悦知道,自己此时恐怕连个人样也没有,可是她不在乎了,一切对于她接下来要讲的话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之时,我必须要让你知道......”安悦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里,那么,我是没有办法带你走的。” 苏之时很平静的问,“为什么?” “我可以回到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可是,你作为这个世界里的人,无法跟我一起走,所以,你之前提出要求说让我带你们一起走,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苏之时心想:这样也好。 “那你呢?你还走么?”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我想过不走,可是在那个世界里,有我割舍不下的东西。” “你不知道,好久了,每到夜深人静,我却睡不着,总是想着那个世界的事情,想着那个世界的人,想着......如果能够再次见到他们,就好了。” 苏之时的心隐隐作痛,“既然这样......那你就做你最令自己满意的决定。” “嗯。”安悦道,“我会的。”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么?”苏之时问道。 “你走吧。” 苏之时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脚,他回眸朝着安悦看去,“我希望,你不要走。” 安悦没有回答苏之时,苏之时也没有再迫切的挽留安悦,他走了出去,留给安悦的,只是一个孤独的背影。 苏之时来到外面,让大家都散了,随后朝着自己的宫里走去。 于渊、萧行彦都想知道苏之时和安悦聊了些什么,就追了上去。 而谷阳不想被苏之时看轻,即便很好奇他和安悦之间的谈话,却还是回了自己的宫里。 没过几天,安悦自己恢复了从前的光彩,而整个皇宫里,只有苏之时知道,迟早有一天,安悦会消息。 他不是没有想过挽留,而是他不想将一个心根本就不在这个地方的人留在这个地方,那样对于这个人来说,会非常的痛苦。 一脸好多天的夜里,苏之时都望着窗外的月亮,他既担心月圆的到来,也害怕月圆不会来。 四月十五号,是月圆之日。 安悦做了整整一天的准备,在入夜之后,将昆仑镜摆在窗前,而后她坐在昆仑镜前,当月光照耀在昆仑镜上,镜子通体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安悦被笼罩在这一片光环内,很快,光芒散去,屋内空无一人。 苏之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时候,桌上、窗前都空荡荡的,他在她的寝宫里寻找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安悦这个人。 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苏之时的那种痛苦,那是一种无力感,即便觉得浑身都疼,却也只能令其疼着,他无能为力。 就如同安悦的离去,他无能为力。 而安悦呢? 她是回去了。 见到了从前的同事、朋友,还有其他很多和熟悉的人。 她努力让自己再度和这些人打成一片,但......无论她在大家的面前笑的多么的爽朗,她的内心都非常清楚,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有所缺失的。 在现代生活了半年之后,安悦毅然决然的做下决定——穿越回黛国。 她一直在等月圆之日,终于,八月十五,在这个阖家团聚的时候,她将一直随身携带的昆仑镜放在窗前,自己坐在镜子前,等着月光穿透昆仑镜,再照耀到她的身上。 “啊!”当安悦眼前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在她的尖叫声中,感觉到了灵魂从肉体内的抽离。 第四百七十五章 被困兽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在河边醒来,周围的环境她非常陌生,她蹲在河边洗了洗脸,稍稍恢复清醒之后,动身前往黛国都城。 她走了很远的路,上山又下山,在山脚下遇见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身上背着药材篮子,她上前问道,“婆婆,请问黛国都城怎么走?” “哎哟哟!你可别乱说话啊!黛国?哪儿还有黛国?黛国早亡了!” 安悦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老婆婆说,“你这姑娘,是从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半年前,黛国女皇突然消失,大司农蒙琅骑兵谋反,如今哪儿还有黛国啊!如今这天下,只有盟国和庆安国。” “盟国?庆安国?” 老婆婆见安悦一脸的疑惑,便解释道,“蒙琅骑兵谋反之后,将黛国一分为二,大的一部分国土给自己,叫盟国,小的一份给了自己的亲妹妹蒙婳,蒙婳为自己的国土起名为庆安国。” 安悦懵了。 这叫什么事儿? 她不过是回了现代半年,怎么这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那她的几位夫郎呢? “那......女皇原来身边的那几位夫郎呢?” 老婆婆道,“卖的卖,流放的流放,都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呢!” 安悦心痛至极。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 安悦想打听几位夫郎的去处,可她眼前只有这个老婆婆,这个老婆婆能知道什么? 安悦只好先问去城里的路,等进城之后,再四处打听几位夫郎都被流放到了什么地方。 从老婆婆这儿,她知道了进城的路,也知道从前的黛国都城如今也改了名字,叫做元城。 根据老婆婆指的路,安悦徒步前往元城,路上见有人卖驴子,她本来打算买一头,奈何身上分文没有。 没银子真的是要愁死人。 没银子,无论在哪儿都寸步难行。 好在,她途径一个小镇,原本要去镇上的客栈售卖制作肥皂的方法,以此来换取银子,却知天无绝人之路,她碰见了熟人——素月身边的侍卫,水安息。 “水安息!” 水安息刚要进客栈,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刻回头,当看清楚身后人乃是安悦,惊得上前一把抓住安悦的手朝着客栈一旁的死胡同走去。 “皇上!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知不知道,现在蒙琅派出朝廷命官和武林高手齐齐追杀你,你怎么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 “看来,黛国的变故是真的。”安悦痛心疾首,“现在连你都这么说了,唉!我当初真的不该离开的!” “当务之急,皇上应该遮掩面目,别让人认出来才是!” 水安息让安悦留在这儿哪儿也别去,自己则跑到小摊上给安悦买了一面面纱,随后,他将面纱拿给安悦,对安悦说道,“皇上快点将面纱戴上,别被人认出来才好!” 安悦立刻将这面水绿色的面纱戴在脸上。 看着水安息,她真的有太多问题想问了,大概水安息也明白她的心情,对她说道,“皇上,我们先去找落脚的地方,然后,我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好!” 水安息带着安悦又回到了那家客栈,开好房间,水安息带着安悦上了楼,就在他们往楼上走的时候,一楼吃饭喝茶的地方传来许多人的交谈声。 “听说安悦就在这附近出现过,我们宁错杀一个,也不能放过她,要知道,她的人头,可值三千两银子!” “放心吧大哥,这三千两,我们三兄弟势在必得!” “就是就是!来!喝!” 安悦忙紧跟着水安息,匆匆的上楼,进门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想到,自己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在现代太过无聊,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里,她竟然成了人人都想要争夺的对象。 蒙琅啊蒙琅,你可真是有手段! 水安息倒了一杯茶给安悦,安悦接过来抱在手中,迟迟没有喝,待思绪平静之后,她抬起头看向水安息,问道,“素月现在在哪儿?” “边关,金夏城。” “其他人呢?” 水安息道,“属下只知道主人被流放到了何处,至于您的其他夫郎,属下并不知,可是若皇上能够找到我家公子,想必其他人的行踪,也能够知晓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往金夏城?” 水安息道,“我原本想的是今日在客栈内休息,明日一早出发前往金夏城。” “金夏城很冷,我们要备上冬衣。” 安悦看着水安息道,“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不仅如此,还面临着追杀,我不确定跟你在一起是否会害了你。” “皇上放心。”水安息道,“属下甘愿护送皇上前往金夏城,待我们找到主人之后,一切都会有转机。” “好。”安悦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只不过,你不必再喊我皇上,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短短半年,江山易主,我可不是什么皇上了!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安悦吧!” “这......” “别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直接喊就行了!” 水安息道,“是,安悦。” 两人在这家客栈休息了一晚,次日动身,前往金夏城。 他们没有选择乘坐马车,一是速度太慢,二是安悦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娇贵。水安息本来就有一匹马,就又给安悦买了一匹马,两匹马两个人,快马加鞭前往金夏城。 一路上,安悦碰到了太多江湖人士,他们口中都说着要杀安悦,孝敬给蒙琅。吓得安悦一路上脸上的面纱都没敢往下摘。 他们日夜兼程,用时半个月,赶到金夏城。 入城之后,两人太过疲惫,先找了一家小客栈过夜。 安悦太累了,身体倒在床上,被子没盖就睡着了。 三更天的时候,她屋里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官兵模样的人低声交谈着,走进来,先用沾过迷药水的一块布捂住安悦的嘴,捂了一会儿,确定安悦彻底昏过去了之后,两人抬着安悦,将她抬出了房间。 第二日,安悦从头昏脑涨中醒来,愕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兽笼里。 “有人么?有人么?” 第四百七十六章 狗官金梦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大吼,可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想自救,奈何这个笼子异常的坚固,无论她怎样踢打,笼子都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来到安悦的面前,她看着安悦得意一笑,指着被关在兽笼里的安悦说道,“怎么样?还是被我给抓到了吧?你戴着面纱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一眼就认出你是安悦!” “有了你!嘿嘿!”这个女人搓着手道,“有了你,升官发财,不是梦!哈哈!” 安悦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细细的分辨之后,认出她就是金夏城的地方官,名叫金梦梦。 “金梦梦,给蒙琅当走狗你当的很开心是不是?那我要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会将皇位拿回来,到时候,我要灭你满门!” “你吓唬谁呢你?”金梦梦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哼!还要灭我满门,我先灭了你满门还差不多!”金梦梦双手叉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泼妇的气息,她瞪着安悦道,“原来黛国还有的时候,我给你当官儿,哎哟喂,整天里一点儿油水都搜刮不到!没当这金夏城郡守的时候,我还一百三十斤呢!现在呢?九十斤都不到!可瘦死我了!” 金梦梦伸手指着安悦,“你这几天就在这兽笼里好好的待着吧你,等过两天女皇派下来带你入元城的人到了,你就去元城受死吧你!嘿!你一死,我还不是蹭蹭蹭的升官儿?”她说完,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安悦心神不宁。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知道,自己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儿。 “哎哟!哎哟!哎哟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哎哟,来人啊!来人啊!” 安悦在地上打滚,翻来覆去,看着非常痛苦。 看守笼子的狱卒走上前来,怒斥安悦,“什么毛病你?好好待着,敢耍心眼儿,揍你个半死!” “我肚子疼,我真的肚子疼,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狱卒见安悦好像真的特别痛苦,就报告给了金梦梦。 金梦梦来到笼子前,凝视着安悦,“你没死呢吧?没死的话就把嘴闭上,嚎什么嚎?” “金大人,你也不想将我给你的女皇帝的时候,让女皇帝发现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吧?蒙琅的性格我最了解,她要是发现我已经死了,一定很生气,到时候你就别想着升官发财了!” 安悦一边是,一边看着金梦梦的脸色,见她脸上的神情有所松动,立刻说道,“我可能就是吃坏肚子了,你能不能先把我从这个笼子里放出来,我......我去解个手,你再把我关进来,好不好?” 只见金梦梦皱了皱眉头,又散开,对狱卒说道,“放她出来,押她去解手。” “是,大人!” 安悦看到,狱卒拿着钥匙上前,将笼子的锁打开之后,笼子的门慢慢打开,两名狱卒走了进来,分别抓住安悦的胳膊,在他们的拖拽之下,安悦跟着她们离开了笼子。 可就在离开的刹那,安悦挣脱了两名狱卒的束缚,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拔下狱卒腰间的佩剑,冲到金梦梦的面前,左手抓着金梦梦的肩膀,右手上的剑放在金梦梦的脖子上。 “别动!”安悦冷声对金梦梦说道,“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从现在开始,你全部都听我的,要是不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金梦梦吓得浑身颤抖,连连的说,“好!好!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小心一点,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现在,带我离开这儿。” “好!好!” 金梦梦阻止了狱卒的上前,带着安悦离开了这里,安悦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刚才置身于金梦梦府邸中的地下室。 在金梦梦的带领之下,安悦来到了这座宅子的大门口,门内外守着许多人,他们看到金梦梦有危险,立刻冲上来。 “你们都别动!除非你们都很恨金梦梦,想让她死。” 金梦梦立刻阻止这些人,“别过来!你们都瞎了眼了?还敢往上冲?都站在那儿!别过来!” 等安悦带着金梦梦来到宅子外面,又命令金梦梦的手下不准跟着,她又带着金梦梦走了很远,直到她觉得安全之后,立刻质问金梦梦,“水安息在哪儿?” “谁?” “别给我装模作样!我就不信你知道我的行踪,不知道他的!” 金梦梦只好说道,“我真的只让人盯着你,至于跟你同行的那个人,我根本不在意!” “那我再问你,素月在哪儿?” “谁?” 安悦一点儿没跟金梦梦客气,一巴掌打在金梦梦的脸上,“你是不是贱?到底说不说?” 金梦梦被打的没有一点儿脾气,含泪说道,“我说!我说!素月是被流放在金夏城的,他......他现在被关在城南的塔顶。” 安悦了然于心。 “你身上有银子没有?有的话都给我。” “我......”金梦梦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有。” 安悦再次对着金梦梦的脸抬起了手,“你要是不给,我打死你信不信?” 金梦梦心想,安悦不会是断掌吧?打人一巴掌简直要把人给打死了。她是没胆子再承受第二巴掌了,当即将身上的银子、银票,胳膊上的镯子、脖子上的金项链,还有头顶的发簪全部都给了安悦,“这总行了吧?” 安悦勾唇一笑,“我很满意。”又伸出手对金梦梦指了指前面的路,“你走吧。” “你真的肯放过我了?” “嗯。” 金梦梦点着头,小心谨慎的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这时,安悦一掌劈在她的后脑勺的位置,金梦梦当时就晕了过去。 “狗官!”安悦对着金梦梦骂道,“好好在这儿睡一觉吧!” 随即,安悦朝着昨晚上待的那个客栈跑去,打算先找到水安息,再跟他一起去城南救素月。 可是等她到了那个客栈之后,却没有找到水安息,她问了店掌柜的, 从掌柜的口中得知,水安息已经离开了。 安悦不禁想:难道他去找她了? 如果她选择留下来等,无疑是浪费时间,倒不如先救出素月,再去找水安息。 第四百七十七章 什么也不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思及此,她立刻动身,前往城南。 临近高塔,安悦发现,塔下有重兵把守,如果不解决那些士兵,只怕是进不去塔里。 直接硬刚,恐怕......会闹得两败俱伤,更何况,金夏城内也有很多江湖中人,要是她落到江湖人手中,只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最后,安悦选择夜袭,就一直在高塔的附近等着,等待着机会。 三更天的时候,属于安悦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个时候,看守高塔的人由八个变成两个,安悦很随意的朝着高塔附近扔了几颗小石子,就将这两个人给引开了。 等到这两个人走远了,安悦朝着高塔飞奔,进入塔内,急急地朝着塔顶跑去。 这塔远远地望过去,似乎还好,等安悦亲临塔内,努力攀登的时候,才知道登塔竟然是这么累的事情。 好在天亮之前,她来到了塔顶,看到了被铁链拴住手脚,神情落寞,风采全无的素月。 “素月。”她不确定下面守塔的人会不会听到她的声音,但还是选择小心为妙。 素月原本低垂着头,听到安悦的声音缓缓地将头抬起,他朝着安悦看过来,浑浊的眼神渐渐清晰,热泪奔涌,他却哭的无声无息,“皇......悦儿。” “素月!”安悦扑了过来,跪在素月的面前,与他平视。安悦满心的愧疚不知道该如何说,亦是两目含泪,哽咽开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怪你,我早知道会这样,可是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拦不住你,你执意要走,我不能阻止你走。或许......我这一生就是这样多灾多难。”素月苦笑着说道。 “别说这么多了,我帮你解开身上的枷锁。” “解不开的,钥匙只有金梦梦有。” “金梦梦?” 安悦记得,金梦梦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当即在身上寻找起来,竟然真的被她给找到一把铁制的钥匙。 “我用这个试试。”安悦将钥匙插进铁锁内,只听一声脆响,铁锁掉在地上。 安悦立刻将缠绕在素月身上的铁链拿开,后扶着浑身发软的素月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 “你现在能动么?” “不能。”素月道,“我被关押在这儿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都被铁锁链困着,现在,我根本哪儿也去不了。” “可是,如果我们不赶紧离开这儿,金梦梦迟早会带人找过来,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了。” “可是我......” “我背你!” 安悦立刻来到素月的身前,对素月说道,“你尽管将自己的身体往我的背上放,我跟行彦学过锻炼力气的办法,有力大无穷的本事。” 素月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让别人背过他,被安悦背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眼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等金梦梦带人追上来就晚了!” 素月只好顺从,他趴在安悦的背上,胳膊圈住安悦的肩膀,安悦带着他,直接从塔顶的窗户处跳跃下去,正好下面有棵参天大树,她在树上落了一下,后稳稳地落地。 安悦刚站稳,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之间,她听到有人在喊,“素月不见了!素月不见了!”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素月,你抱紧我!” 等安悦感觉素月将她的肩膀再次抱紧之后,她背着素月直接上了房顶,后来,一个接着一个房顶在安悦的脚下跨过,直到天完全亮之后,他们已经到达了城门附近。 可是,城门口有非常多的士兵在巡逻,看样子,是在守株待兔。 “悦儿,我的体力稍稍恢复一些了,你将我放下来吧。” 听到素月这么说,安悦将他慢慢的放下来。 素月体贴的为安悦揉着肩膀,并询问道,“你累不累?” “没事,我不累!”安悦看着素月道,“当务之急,我们得赶紧出城,金梦梦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过......”安悦想到了水安息,“我们应当先与水安息汇合,才更有胜算离开这儿。” “他也在金夏城?” “嗯。”安悦看着素月道,“我还是从水安息的口中得知你被蒙琅那个奸臣流放到了这儿,这儿离元城那么远,看来她也害怕你们几个人会聚集再一起,将原本属于我的江山夺回来!” 素月道,“蒙琅在你离开后叛变,事发突然,就连行彦也毫无准备,他才是蒙琅最害怕的人,眼下应该被蒙琅锁在皇宫的地牢之中。” “那其他人呢?”安悦追问,“之时、于渊,还有谷阳,他们都在哪儿?” 素月回忆片刻之后,对安悦道,“苏之时被流放在南方,于渊在北方,而谷阳因为其父母在蒙琅叛变之后选择了归顺,所以,谷阳目前应该在云城家中。” “你是说......”安悦只觉得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服,“你是说......谷阳背叛了我?” “他也是被逼无奈。他的母亲叛变之后,父亲听从母亲的,两人哄骗了谷阳,将他关在家里,他又不会武功,自然遭受到了他们的桎梏。只怕现在,他也在等着悦儿你的解救。” 安悦捂着脸痛哭不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太自私了!如果我当初多想着你们一点点,如今......如今你们也不会遭受这些!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素月将安悦轻轻地抱在怀里,“好了,别哭了,现在你有我,你即将要面对的一切,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 安悦紧紧地抱住素月,一遍又一遍的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全都是我的错!” 安悦内心深处的自责,如同一把小小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心里划上深深地一道,血流如注。 “主子!” “安悦!” 安悦和素月齐齐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水安息? 太好了! 他们又终于能够在一起,一起去面对所有的事情了。 一时间,安悦什么也不害怕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回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三人汇合之后,假扮成三外樵夫,后成功出城。 因为素月身体的原因,没有办法骑马,出城后,安悦给素月置办了一辆马车,又请了一位车夫。 她哪儿来的银子? 当然是从金梦梦那儿搜刮来的。 水安息负责赶马车,而安悦和素月责坐在马车里,方便安悦照顾素月。 安悦问素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到前面的镇上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素月摇了摇头,说道,“赶路要紧,而且......我的身体情况根本不算病,而是因为缺乏活动,导致的四肢退化,如果我们经过了风景稍好的地方,打算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请让我下了马车,在地上走动走动。” “如果于渊在就好了,我想,于渊有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他一定能够让我的身体快速的恢复。” 安悦道,“于渊在北方,也就是江龙一带,那儿是最远的,我们只能先搭救了云城地牢里的行彦,再找到谷阳,这一路,我们会途径南方,救下之时,最后才能去北方搭救于渊。” “素月,这一路上,你先忍耐一下,除了会找机会让你下来活动之外,我还会和水安息去找这一路上最好的医者,一定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身体。” 素月微微点了点头,“好。” 一路上,但凡是遇到风景好的地方,水安息都会将马车停下来,安悦会在这个时候扶着素月四处走走,活动活动,等到他们临近云城的时候,素月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一半,虽说经常会感觉到累,但自由走动已经不成问题了。 这一日,他们进入云城。 眼前的云城早已经不是安悦心里的那个云城,街道上有太多地方不同了,很多地方都挂着写着蒙琅名字的招牌,好像是蒙琅无时无刻的在向所有人宣布,她是这个国家的王。 安悦看到这些牌子,只觉得心酸。 “橘子糖水!” “卖橘子糖水咯!” “水安息,你停一停!” 安悦突然叫住了水安息。 水安息立刻将马车停下,回头朝着安悦看去,询问道,“安悦,怎么了?” 安悦道,“我想吃橘子糖水。”说完,她看向素月,“你要吃么?” 素月目光温柔的看着安悦,“好,我也要一份。” 安悦立刻跳下马车,风吹动她脸上的面纱,美得不可方物。 她先是叫住了卖橘子糖水的小贩,随后走了过去,对小贩说道,“我要两份橘子糖水!” “好!好!” 小贩给安悦舀了两碗,安悦付给小贩银子之后,拿着两碗橘子糖水上了马车,她递给素月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安悦很喜欢吃橘子糖水,小的时候就喜欢。 因为她是孤儿,又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有一位李老师,她人很好,每次李老师来孤儿院上班照顾他们这些孤儿的时候,都会给班里几个她喜欢的小女孩儿带橘子糖水,安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吃橘子糖水的。 素月见安悦盯着手里的橘子糖水,却没有吃,便问道,“你怎么不吃?” 安悦从从前的回忆里抽回,回眸朝着素月看去,含笑说道,“我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碗橘子糖水那么简单,这里面,映射着我小时候不多的美好时光。” 素月将手中的橘子糖水放下,对安悦道,“方便的话,你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么?” 安悦调皮的笑了笑,“还用我说?你不是会占卜么?如果你想知道谁的前世今生,不是很容易么?” “话是这么说不假。”素月道,“可是,每一次占卜,都会损耗我非常多的体力,其实占卜是特别不利于身体健康的一件事,所以......” “我懂了!”安悦吃了一颗橘子,对素月道,“怪不得你将每一次的占卜都看的那么重要,原来这需要你付出极大的代价。”她对素月又道,“你吃糖水橘子呗,你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 素月微微点头,“好。”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出生就是孤儿,而是在我两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了,他们谁也不肯要我,我就成了孤儿,但我后来听李老师跟我说,他们不要我,送我去孤儿院的那一天,他们遭遇了重大车祸导致生命戛然而止,我就从假孤儿一下子变成了真的孤儿......” 不知道为什么,安悦觉得现在讲这些,好像是在讲另外一个人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她对素月讲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第一次爬树从树上摔下来,第一次在大冬天吃冰棍,第一次吃到重庆火锅,第一次做海盗船...... 每每讲到素月听不懂的事物时,素月都会问,安悦也都会认认真真的跟他解释。 她像是将自己前半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有一种又活了一次的感觉。 “安悦,你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不是农业博士么?被国家聘请到宇宙飞船内研究最新的绿色植物,因为我一个同事的操作不当,飞船爆炸了,我就魂穿到你们这个世界里的安悦的身上了。” 素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的人,你们都那么的有趣,那么好,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天哪!好多次,我都在想,我和你之间真的睡过觉?你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素月脸颊飞红,“你还是别说的这么直白了,我......我会不好意思。” 安悦盯着素月美丽的面容,“你别不好意思,你身上的哪一点儿我没有见过?” 素月的脸更红了。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水安息对素月和安悦说道,“安悦,主子,我们到了地牢入口了。” 一时间,安悦收了脸上的顽皮,一脸正色的说道,“好,我们知道了。” 他们要先将萧行彦救出来,这是他们的第一个计划。 素月体力有限,所以,救萧行彦离开地牢这件事,放在了安悦和水安息的身上。 两人下了马车,先在四周勘察队形,了解到地牢的入口有两个人把手,这两个人倒是很好解决,就怕地牢里面狱卒众多,不好对付。 安悦对水安息道,“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没有可靠的人能够进去帮我们打探一下,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了。” “我知道这样做一定很危险,但是,我们只能这么做。” 水安息道,“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好!” 第四百七十九章 我信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天黑之后,两人立刻行动,正如安悦最开始猜测的一样,以她和水安息的武功,守在地牢门口的两个人真的特别好解决。但因这两人原本也是黛国的子民,安悦并不愿意取走他们的性命,故而,只是将他们打晕了而已。 他们继续往地牢的深处走去,也确实碰到了不少的小喽啰,但都被安悦和水安息轻松的解决,等他们到达地牢深处时,突然冲出来一队人,令安悦诧异无比的是,带头的竟然是陈止。 “陈止?怎么是你?你背叛了行彦么?” 面对安悦的质问,陈止的眸中划过疑惑,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虽然觉得非常的熟悉,可是根本就想不起来她是谁,当即,陈止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不知道我是谁?”安悦一把将脸上的面纱扯下来,对陈止呵斥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当陈止看清楚了安悦的面容之后,被惊吓的立刻跪在了那儿,他一跪,他身后的十几个兄弟也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陈止高喊,“属下参见皇上!” 安悦问道,“行彦在哪儿?” “属下这就带着皇上前去寻找将军。” 从陈止的口中,安悦得知,陈止并没有背叛她和萧行彦。蒙琅突然造反,他们都毫无准备,还是萧行彦急中生智,让陈止倒戈于蒙琅,成为了蒙琅身边的一个细作。 萧行彦虽然被关押在地牢之中,表面上失去自由,万分痛苦,实则陈止都在暗中救济他,今日他也是来给萧行彦送酒的,没想到竟然和安悦撞到了一起,简直是天意。 在陈止的协助之下,安悦成功将萧行彦从地牢救出,随后,他们一同离开地牢,赶往谷阳家里。 萧行彦对安悦说道,“谷阳现在恐怕被困在家中,整日里度日如年,妻主,我们该如何将谷阳从家中救出?” 安悦沉吟良久,后缓缓说道,“我听说,谷阳的母亲已经带领着谷家的所有人归顺蒙琅,我想,我们不好正面和谷家的人起冲突,最好是能够将谷阳悄悄的从谷家给带出去。” 萧行彦道,“我的优点是力大无穷,不适合夜晚偷袭,不如......”他看向陈止,对陈止说道,“你的轻功算是上乘,不如你半夜偷偷潜入谷家,将谷阳给带出来,如何?” “好!”陈止道,“不过将军,我对谷家宅院的地形并不熟悉,如果要救出谷郎君,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能够有将军画的地形图和将军在谷家宅子外的接应,如此,方能事半功倍。” “好!”萧行彦一口答应了下来,“我给你画地形图,也前去接应你。” 如此,安悦、素月和水安息与十几名陈止的手下在客栈之中等候,萧行彦与陈止前去谷家搭救谷阳。 安悦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内心一阵一阵的担心。 此时,素月推开她房间的门走了进来,待他在安悦的身后站定,不禁开口道,“夜风这么冷,小心别感染了风寒。” 安悦闻声回头,“没事的,我一点都不冷。” “怎么了?你有心事?” “嗯。”安悦道,“虽然说谷家并不是什么险恶的地方,可是......我还是担心行彦会遇到危险。毕竟,蒙琅恐怕已经得到了我在城中的消息,接下来,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我只害怕一个不小心,会连累到大家。” “我觉得......”素月微微一笑,“只要是愿意跟着你的人,都不会害怕被你连累。” “我知道大家很好,可我也知道,我只能带着大家去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我不允许失败,我也失败不起。” “放心好了,行彦的武功有多高强你是知道的,再加上陈止,他们一定能够将谷阳平安的带回来。” 安悦面色沉沉,“但愿如此。” 对于安悦来说,等待时非常煎熬的一件事。 好几次,素月都劝说安悦,让她去休息,可是她不肯,一定要继续等下去,直到萧行彦带着谷阳平安回来。 外面的天色从黑暗变成灰色,又从灰色渐渐地变成白色。 安悦不由得对素月说道,“整整一晚上了,他们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们怎么可能出事?” 安悦的内心,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她一把抓住素月的手,恳切的说道,“素月,你让水安息去打探一下消息,行不行?我一直心慌,实在是担心他们。” 素月将安悦拥入怀中,用手抚摸着她的背,努力令她整个人平静下来,“没事的,在你说之前,我已经让水安息去打听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安悦点了点头,“好,那就好。” 一个时辰后,水安息终于回来了,萧行彦与陈止带着谷阳也回来了,可是安悦一眼就看出谷阳哭过了。 “谷阳。” 安悦轻轻地一声喊,谷阳眸底一直隐忍的悲伤化成泪水,顺着脸颊流着。 “谷阳,怎么了?” 其他人在素月的示意之下,全部离开了房间,在房门被带上的刹那,谷阳朝着安悦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痛哭不止,“我母亲不要了,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了,妻主。” 安悦紧紧地还包住谷阳,“你信我,我会对你负责,一定会将你的照顾的很好,你信我。” 谷阳看着安悦的眼睛,看着她眸底的坚定,“我信你!” 原来,萧行彦和陈止带谷阳离开的时候,被谷阳的奶妈发现,奶妈以死相逼,不让萧行彦带走谷阳,他们之间的争吵惊动了谷阳的母亲和父亲。当谷阳的母亲得知谷阳要走,恨铁不成钢,大骂谷阳是畜生,当场与谷阳断绝母子关系。 谷阳悲痛欲绝,还是选择和萧行彦离开,来到安悦的身边。 安悦明白了谷阳的心意,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会对谷阳很好,很好。 可是,令安悦没有想到的是,谷阳的母亲在得知安悦已经出现在城中之后,派人悄悄地跟着谷阳,此时,那个跟着谷阳的人已经将安悦在客栈的消息禀报了回去,而谷阳的母亲立刻飞鸽传书给蒙琅,告知安悦所在的位置。 “妻主,不好了!”萧行彦突然冲了进来,对安悦道,“这家客栈被禁卫军给包围了!” 安悦立刻来到窗边,向下看去,果然看到禁卫军正在清理客栈里的人群,而周围附近,全是军队。 这时,一顶明黄色的奢华的轿子稳稳地停在客栈的大门口,很快,在众人的簇拥围绕之下,一身龙袍加身的蒙琅走下了轿子。 第四百八十章 拼个你死我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在看到蒙琅的那一刻,眸底是熊熊的烈火,她恨不得将蒙琅碎尸万段! 只见蒙琅前呼后拥,进入客栈之中。 安悦见此,冲出门外,却见素月出现阻拦住她,“你要去干什么?” “让开!我要亲手杀了蒙琅!” 素月道,“蒙琅身前身后有那么多人保护,你确定能够杀了他?要我说你不要操之过急,我们全部都聚集到这个房间,好好的商量对策,毕竟我们都是身怀武功的人,如果硬闯不见得不能够逃离这里,但是硬闯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需要商量出最好的办法,能够安全的离开这儿。” 素月神情严肃,“至于杀蒙琅这件事,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素月,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安悦心中深藏着一团愤怒的火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就因为我的疏忽,导致国破家亡,还让你们受了那么多伤害,你根本就体会不到,我这些天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希望赶紧把所有人都解救出来,赶紧杀了蒙琅,赶紧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安悦大吼着,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脆弱,这种脆弱令她几乎要支撑不下去,但是,即便如此的绝望,她还是得逼迫自己,撑下去。 素月将双手放在安悦的肩膀上,对她说道,“悦儿,我最能够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大敌当前,你必须要理智,只有理智,才不会选择错误,只要你选择对了,我们才能一直赢。” “是你自己说的,你输不起了!既然如此,何不筹谋筹谋,规划规划,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呢?” 素月的话安悦听进去了,这才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她一把将素月给抱住,在他的怀里痛哭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将眼泪擦干,对萧行彦道,“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叫到这个房间,我们见机行事。” “是!妻主!” 当所有人都来到安悦的身边之后,安悦请素月来主持大局。 素月看着大家,稳声说道,“敌不动,我不动,若敌人来势汹汹,我们可拼死相抵,最重要的是保护皇上的安全,只要皇上安全,我们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是!” 众人异口同声。 安悦听在耳中,又心酸,又觉得感动。 这时,房门响了,门外人道,“女皇有请安悦。” 萧行彦站在门口,对门外人道,“请安悦干什么?” 门外人又道,“女皇说了,想留安悦一条性命,故而,你们不必惊慌,暂时,禁卫军还不会冲进了。可你们要是一直不配合,惹恼了女皇,只怕是军队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这里夷为平地。” 萧行彦怒骂,“你这走狗!叛徒!你原来也是黛国的人,也受到皇上荫庇,如今竟然为虎作伥,完全不想从前是依靠着谁过活!你回去告诉蒙琅,我们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软骨头,她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跟我们真刀真枪的干!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以为多厉害似的?哼!” 门外说话的人没声儿了。 过了一会儿,换了个人来,说道,“既然你们不肯让安悦出来,女皇这就来了,你们里面一个个的,等死吧!” 紧接着,门外传来蒙琅的声音,她徐徐开口,说道,“安悦,我们见一见,如何?” 安悦来到门后,“你见我要干什么?你见我,不过是要杀了我,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只是,蒙琅,我猜想过所有有可能背叛我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你根本不懂。”蒙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根本不懂在江龙地带种植上冬小麦有多么的困难,你更加不知道,当我成功之后,当地百姓对我的拥护有多么的令我觉得值得。” “那一刻,我就在想,既然冬小麦这种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我都研制出来了,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当女皇?我认为,我也有能够领导一个国家,让一个国家变得更好的能力。” “毕竟,安悦,你也是从大司农当上女皇的,不是么?” 安悦道,“这就是你谋朝篡位的理由?简直荒唐!” “荒唐?这有什么荒唐的?前朝多的是因为一处景色美好而心有所感,写下诗句的,而我不过是因为有所成就而希望自己能够拥有更大的成就,这有错么?”她勾唇冷笑,“我分明没有错!” “安悦,从始至终,做错事的那个人,只有你。” 安悦眉头深皱,“你究竟想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难道不是你自己将这个国家丢下的么?在你离开之后,朝政大乱,所有的大臣都不知道自己手中的事情该让谁去做决定,他们只能找到我,你说,大臣们这样看得起我,我是不是该对得起他们?”蒙琅笑道,“我觉得,这一点,我做的比你强。” “放屁!你这根本就是趁虚而入!蒙琅,你别在你无耻的脸面上贴金了,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恶心!” “安悦。”蒙琅道,“代表皇帝身份的金凤凰戒指还在你那儿对不对?只要你将戒指给我,我答应你,留你一条性命,怎么样?” “呸!贱人!”安悦道,“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你想要金凤凰戒指,下辈子吧?除非你现在死了,或许我一高兴,还能让它给你陪葬。” “砰!” 蒙琅气的一拳砸在门上,她怒斥安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你要是不将金凤凰戒指交给我,现在就让人冲进去,把你身边的人全部都杀光,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蒙琅,你真的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我告诉你,你有一个人冲进来,就死一个,两个人冲进来,就死两个,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别说是你手下的那些禁卫军,就算是武林高手来了,恐怕进了这个屋子,也得瘸着腿出去!” 蒙琅道,“安悦!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我现在可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跟你谈,我身后有的是人,你呢?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难道你就想凭借你身后的那几个人从这儿平安离开么?别痴心妄想了!” “我说了,我只要金凤凰戒指,你将金凤凰戒指给了我,我不仅放了你,还放了你屋子里的那些人,我给你活路,你偏不走活路,难道真要往刀口上撞!拼个你死我活么?” 第四百八十一章 你死我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对!”安悦发了狠的说道,“今日,就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安悦对身后人说道,“你们,今日愿不愿意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若是愿意,有朝一日我夺回王位,在列者,我都要赏赐万两黄金,封官加爵!可若是有怕死的,想现在就逃命去的,大可现在就走,我绝不拦着!只是,走了的,若想日后再回来讨要好处,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安悦嘴里的话说完,看着所有人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表明态度了。” 一时间,屋里寂静极了,过了很久,都没有一个说要走的。 “好!”安悦高声说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出生入死,那是我的福气,我既然有福,自然也不会让你们没福,只要今日咱们杀了出去,你们的福气,可都在后头呢!”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一时间,众人高呼起来,外头人听着,还以为里头有万马千军。 蒙琅刚当上皇帝不久,说实在话,她心里多的是糟心窝子的事儿。本来,安悦就是她最大的一块心病,她以为,安悦没有了权利,一定是最好对付的那一个,万万没有想到......她简直像是一块硬骨头,都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方了,竟然还这样干劲十足。 若是今日真的和安悦拼起来,先不说她有没有胜算,最重要的是,原本朝中就有一些大臣的心还在安悦的身上,她担心,真的杀了安悦,恐怕她这个皇位也坐不稳。 可是安悦,迟早得杀。 难道......今日饶恕了她? 可若将安悦饶恕,会不会有朝一日,她反扑而来,杀得她措手不及,只怕到时候,她这刚刚坐稳的皇位也要丢了。 蒙琅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内传来叫喊声,“杀蒙琅!杀蒙琅!杀蒙琅!” 一时间,她心中畏惧,令禁卫军接替,下令活捉安悦,后退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蒙琅离开之后,禁卫军开始破门。 安悦做了充足的准备,下令让萧行彦和陈止带一队人从窗户出去,此刻禁卫军大部分都在破门,客栈门口的禁卫军人数一定变少了,这样,萧行彦就能够带人占据客栈大门,如果禁卫军破门成功,他们也可以从窗户逃生。 当然,安悦会让破门成功的禁卫军好好的尝一尝什么叫做催泪.弹。 这催泪.弹是她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带过来的,就想着,若是遇到危险,方便逃走,却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砰!”的一声巨响,军队破门成功。 安悦下令道,“放催泪.弹!” 素月、水安息、谷阳立刻将手中的催泪.弹点燃后扔向禁卫军。 与此同时,安悦带着剩下的人趁着所有人被催泪.弹折磨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冲上去,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晕,随后从楼上跑到楼下,中间还遇到一些留守的士兵,根本不堪一击,后,安悦与萧行彦、陈止等人在客栈大门口聚集,而在他们的眼前,蒙琅所乘坐的轿子在一队人马的簇拥之下匆匆离去。 萧行彦询问安悦,“我们要现在冲过去,宰了蒙琅么?” 安悦摇了摇头,“救人要紧,我们先去搭救之时和于渊。” 她心里非常清楚,蒙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因而,她只能先去解救苏之时和于渊,让他们脱离苦海,待他们团聚之时,就是蒙琅的死期。 “我们走!” 安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人太多,是选择乘坐马车还是骑马成了难事,又因为人多,去哪儿都有些引人注目。 安悦经过了一番苦思冥想之后,跟素月商量,“我们人太多了,行动怪不方便的,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素月想了想,说道,“不如我带着水安息前往大闽一趟,那儿毕竟都是我的人,想来蒙琅的手还没有伸的那样快,等我去大闽拉了救兵来,也好助你重新夺回皇位。” 安悦道,“好!” 随后,她和素月告别,两人分别之后,她带着萧行彦、谷阳、陈止等一众小喽啰们上路,前去搭救苏之时和于渊。 苏之时被流放到了南方一个叫做黄粱的地方,那个地方虽然四季如春,实则很穷困,苏之时去了那儿之后,整日由官兵看守下地干活,这些人又知道他会武功,担心他会逃走,所以在他的手上和脚上都绑了铁链。 自从苏之时来了黄粱之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体也不如从前了。他本身身体就弱,现在更加羸弱不堪,不仅经常咳嗽,还日日睡不好,被流放在这儿的人都说他活不长了。 安悦由中原往南走,南面气温高,越走越暖和,等到了黄粱附近,他们一行人已经全部换上了夏天的衣裳。 安悦先派人去打探苏之时确切的位置,天黑之后,她单独行动,前去搭救苏之时。 “你长的这么好看,跟了我怎么样?跟了姑奶奶我,我会好好待你的,要不然,你只能每日去地里干活受苦,只怕是活不长啊!” 苏之时被关起来之前,一个小兵模样的女子突然抓住了苏之时的手,她看了一眼苏之时的手背,笑的很是猖狂,“怎么样?只要你今天晚上肯伺候我,我现在将你身上的铁链全部都解开,明日给还你自由身,如何?” 苏之时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好色的女子,“就凭你?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什么?”这小兵当时就怒了,伸手将苏之时推倒在地,抬脚踹在他的身上,“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你还当自己是女皇的郎君呢?贱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打死你我!” 她的声音惊动了其他的小兵,他们匆匆前来,阻拦住了她。 “穆兰,你何必呢?他如今已经是下贱的人,你看看他那张脸上,连点儿肉都没有,你将他给弄上床,只怕还没有尽兴他就死了,快别犯糊涂了!” 几人将这个穆兰拉开,把苏之时拖进了牢房里,后一块儿去喝酒了。 苏之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微微一咳嗽,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第四百八十二章 苏之时旧疾复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自己也清楚,再这么下去,只怕他就要活不过这个月月底了。 “安悦......”痛苦不堪之时,苏之时的脑海中满是安悦的影子,“安悦......你我夫妻一场,只怕再相见,只能是阎王殿了。” “之时!” “之时!” 此时,安悦假扮成狱卒,混进了牢房内,她趁着那些人喝酒,悄悄地溜过来,站在牢房外对苏之时轻喊,“之时!之时!” 苏之时只当自己在做梦,没有理会。 “之时!苏之时!”安悦一边喊,一边敲打着牢门。 苏之时这才意识到不是梦,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朝着声音来原处看过去,当看到安悦的那一刻,霎时间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安悦也发现了苏之时脸上的伤,一把抓住牢房的柱子,追问道,“之时,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苏之时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挪过来,等他抓住了牢房的木柱子,对安悦凄惨一笑,“我还以为是梦,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他自嘲道,“也好,你能在我死之前出现,也算老天爷厚待我。” 安悦一把抓住苏之时的手,“为什么要说死这种话?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她追问道,“之时,你告诉我,谁打你的?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还能有谁?不过是那些狱卒罢了,她们想轻薄我,我不肯,她们就打我泄气。” 安悦一听,根本无法忍受,当即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正在喝酒的那些狱卒走去,“畜生!你们这些畜生!你们竟然敢打我心尖上的人,我要你们痛不欲生!” 这时,正在喝酒的那些狱卒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们猛然间回头,而迎接她们的,则是安悦的怒火。 等安悦将这几个狱卒解决了之后,她放下棍子,从狱卒的身上取下牢房的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随后将苏之时给带出来。 这时,她发现了苏之时手脚上的链子,找到合适的钥匙之后,为他解开了链子。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我们也是无辜的!” “是啊!就因为我们之前和安悦有点关系,蒙琅就派人将我们都流放到了这儿,你顺便将我们也给放了吧!” 安悦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解救苏之时,可剩下这些人,从前都与她有过浅薄的缘分,她怎能见死不救? 她让苏之时稍候,随即上前,将所有的牢房的门都打开,牢房门在打开的一刹那,这些人全部从牢房里跑了出来。 唯有一人,来到安悦的面前,跪下后哭着说道,“皇上,奴婢终于再次见到您了。” 安悦定睛一看,才知道竟然是满月,立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满月,你受苦了。” 满月含泪摇了摇头,“皇上,奴婢倒还好,是吃惯苦的,吃了这点苦,倒也没什么,您要好好的给苏郎君看看,他近日,越发消瘦了。” 安悦立刻朝着苏之时看去,细细查看之下,果真察觉到他瘦了,不仅瘦了,脸色还很不好,“之时,待会儿我们回去了,我就给你请......” 她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之时就在她的眼前倒下。 一时间,她连忙与满月冲上前去,将晕倒的苏之时扶起,带离了大牢,前往此时萧行彦、谷阳还有陈止所在的客栈。 “回来了!回来了!” 陈止对萧行彦和谷阳报喜,紧接着,两人就看到安悦抱着苏之时匆匆而来,很快,安悦将苏之时放在床榻上,转身对萧行彦和谷阳道,“你们想想办法,去请一位郎中过来。” “这么晚了,哪儿有郎中啊?”萧行彦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去试试吧。”说着,跑了出去。 谷阳看着床上苏之时的样子,就猜到他肯定是旧疾复发,如果此时此刻于渊在就好了,这样,苏之时就有救了,安悦也不会这么慌张了。 他见安悦满头是汗,沉默着来到茶桌边,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等他走到安悦的身边后,立刻将茶奉上,“妻主,喝杯茶吧。” 安悦回头看了谷阳一眼,“好。”遂将茶接过来,一饮而尽之后,将茶杯还给谷阳。 她看着床上的苏之时,心疼得不得了,“谷阳,你看之时脸上的伤,一看就是新伤,如果我能早过去一会儿,恐怕......恐怕他也不会挨打了。” “有些罪,可能就该他去承受,你去的已经够及时了,宽心吧。”谷阳说道。 安悦擦了擦眼泪,感叹道,“要是这一会儿于渊在就好了,他要是在,我也就安心了。” 此时,门外传来声音,不久,只听萧行彦喊道,“郎中来了!” 原来,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关门了,更别说是卖药的郎中。可萧行彦知道安悦是真着急了,不想令她失望,就挨家挨户的敲门,终于敲开了一家药铺的门,这才请来了秦郎中。 萧行彦将秦郎中带进屋里,安悦见了,忙迎上去,寒暄三言两语之后,立刻请秦郎中在苏之时的床边坐下,请秦郎中给苏之时把脉。 秦郎中闭眼凝神,将手搭在苏之时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脉过后,将手收回,缓缓地睁开双目,看向安悦,“这位郎君的疾病,乃是先天就有的,如今只怕是身体上遭受了些苦楚,故而加重了先天的顽疾,这才会晕倒。” “嗯......”他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以我之见,还是得好好调养,只是,他身子亏损的厉害,就算用好药,只怕见效很慢,你们要有耐心啊!” “有!有!有耐心的!”安悦道,“老先生只管开药就是,至于银两的事,老先生不必担心,只要能够让他的身体有所好转,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秦郎中了然的摸了摸胡须,起身来到桌边坐下,洋洋洒洒写下一份药方,后交给安悦,让其前去抓药。 “我家的药铺被你的另外一位郎君给敲开了,此时有人在那儿忙活,你只管差人去抓药就是了。至于如何用药,抓药的那个人会好好交代给去取药的人听的。” 安悦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喝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转身叮嘱萧行彦,“还是你前去抓药吧,行彦,辛苦你再跑一趟。” 萧行彦道,“不辛苦!只要之时能够赶紧好。” 随后,萧行彦跟随秦郎中前去抓药,外面天黑路不好走,全程萧行彦都照顾着秦郎中。 等到了药方之后,秦郎中对萧行彦说道,“你是个好男儿,因此老朽我再多跟你说几句话。你那兄弟的病,切记一定让他少动气、少伤神,以他现在的身子,肯定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你们别把他当成一个能用的人,需得好好的照顾他,让他调养身体。” 萧行彦闻言之后,连连点头,“谢谢秦郎中,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等药铺的伙计给萧行彦抓了药之后,他提着药回到下榻的地方,将药交给安悦,安悦接过药之后,只听萧行彦在她的耳边说道,“秦郎中交代了......”他所说的,就是秦郎中跟他交代的那些话。 安悦听了之后,不由得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妻主没事吧?” 安悦摇了摇头,“没事。” 萧行彦道,“妻主,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之时的身子,可现在已经开始给他医治了不是?你不要多心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的给他治疗就是了,之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康复的。” 安悦擦了擦眼泪,“你说得对,之时一定会没事的。” 一个时辰之后,陈止将一碗漆黑的汤药端了过来,递给安悦,“皇上,药来了。” 安悦将汤药从陈止的手中接过,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再闻着这令人作呕的味道,如果是她,一定会觉得这药难以下咽。 再三思索之后,她让萧行彦叫来谷阳,对谷阳说,“等天亮了,你去街上买些蜜饯果脯回来好不好?” 谷阳心里清楚,安悦让他做这样的事,是为了苏之时,虽然之前他和苏之时不和,但苏之时现在这幅样子,他也没有必要再跟他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好,我现在就去。”谷阳说完,转身离去。 萧行彦问安悦,“这种跑腿的事情,你怎么让他去不让我去?” “你已经忙了整整一晚了。”安悦看着萧行彦道,“你快去休息吧,等你睡醒了,还要保护我们所有的人的安危。” “那好!”萧行彦倒也不与安悦客气,“那我就先去休息了,等我睡好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蒙琅的那些走狗靠近我们半步!” 安悦拍了拍萧行彦的肩膀,萧行彦转身离去了。 等萧行彦走后,安悦在苏之时的床边坐下,她先将手里的汤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随后对着苏之时轻轻地喊道,“之时?之时?” 朦朦胧胧之间,苏之时感受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安悦,“妻主......”他慢慢的从被子里抽身,缓缓地坐直身体,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等坐稳之后,苏之时虚弱的开口说道,“妻主,我看到的是真的么?这不是梦?你真的在我的面前。” 安悦握住苏之时的双手,对他说道,“这是真的,这不是梦,之时,我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苏之时刹那之间潸然泪下,一哭,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他整个人犹如无根浮萍一般,看着让人怜悯不已。 “快不要哭了!”安悦攥着袖子给苏之时擦着眼泪,“郎中有交代,你现在的身子,不可大动脾气,哭更加不行,要是一哭,只怕是会将自己给哭到那边去!”她细心体贴的安慰着苏之时,“别哭了,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陪着你,你应该笑才对。” 等安悦将苏之时脸上的泪水擦干之后,他微微一笑,含笑的眸子盯着安悦,“妻主,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是。”安悦道,“我承认自己之前做错了,自此之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只要妻主不离开我,我就一定会努力活下去。” 安悦得了苏之时的保证,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当即将放在小柜子上的药拿在手上,对苏之时说道,“药已经不烫了,之时,我喂你喝药,好不好?” “好。”苏之时柔声回应道。 安悦用勺子盛了一勺药,放在苏之时的嘴边,苏之时微微探头去将药吸入口中,药非常苦,苏之时好看的脸瞬间扭曲在一起。 “是不是太苦了?”安悦立刻关切的询问道。 确实很苦,但苏之时不想让安悦担心,就摇了摇头,笑着说,“不苦。” “傻瓜,怎么可能不苦?”安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不是没有喝过中药,我能不知道苦还是不苦?可是现在是晚上,卖果脯蜜饯的都关着门呢!不过我已经交代谷阳了,让他明天一早去买。” 安悦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汤药,随即对苏之时道,“之时,你稍微的忍一忍好不好?今天晚上,只能是苦着喝,我向你保证,明天喝药的时候,一定有甜的蜜饯可以吃,行么?” 苏之时哑然失笑,“妻主,你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子?” “......”有么?她之时觉得之时已经受了太多罪了,实在是不想让他再受罪了。 “那我对你这么好,你能不能将这碗药给喝了?” “当然能!”苏之时对安悦伸出手,“妻主,你直接把药碗给我吧,反正长痛不如短痛,我一口喝干净了,也就只苦那一次。” “你确定么?这药可真的特别苦,我闻着都觉得苦。” 苏之时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确定。” 安悦只好将药碗递给苏之时,又叮嘱他,“你慢点喝,别喝的那么着急,总之......” 她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之时就将碗放到了嘴边,一抬碗,一整碗的药被他送入口中,顷刻间就见底了。 苏之时将碗给安悦看,“你看,没有了!” 安悦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喝药这么乖。”说话间,她伸手摸了摸苏之时的头。 苏之时看着她,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等安悦反应过来的时候,苏之时已经抽身离开,而她的脸颊那处被苏之时吻过的地方,有一点湿润和温暖,犹如甜奶油沾染在了上面,惹得心里也是甜丝丝的感觉。 第四百八十四章 谷阳的改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你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苏之时的脸上挂着温柔到极致的笑容,“好,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窗外的天空已经渐渐变白。 苏之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铺,“妻主一晚上没有睡了,和我一起睡吧?” 安悦想了想,真的坐在床边将鞋子外衣给脱了,上了床,将苏之时抱在怀里,一模他的身上,才发现他身上全是骨头。 “之时,你真的是受苦了。” “不苦,若是没有苦,如何苦尽甘来?” 安悦将苏之时抱的紧紧地,同时在他的耳边说道,“之时,你放心,慢慢的,我一定会把你给养胖的,好么?” 苏之时此时此刻的幸福感简直难以用言语去表达,内心百转千回之后,他只能在安悦的怀里说道,“好。” 两人从天色刚亮的时候开始睡,等醒来时,已经是当天的傍晚。窗外的晚霞照耀进来,火红的眼色照耀的床铺上都是。 苏之时在安悦的怀里睁开眼,却不愿意松开安悦的胳膊,他看着安悦的眉眼说道,“皇上,这一觉,我睡的好舒服。” 安悦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子,问他,“想不想下床走动走动。” 苏之时点了点头,“想。” 安悦先下的床,等她都穿戴整齐之后,亲自照顾苏之时,帮助他穿好衣服,随后,她拉着苏之时,从屋里走出屋外。 屋外此刻虽然是晚霞满天,但是,黄粱的气温很高,四季如春,这个时辰,温度仍然是舒服宜人的。 谷阳迎面而来,手里提着东西,等他在安悦和苏之时的面前站定之后,先对着安悦行了拜见礼,又询问苏之时,“你的身体好一点了?” 苏之时微微点头,“好多了。” 谷阳当即将手里的东西提高,对苏之时和安悦说道,“这里面装的是蜜饯和果脯,我给你们放到屋里去,晚点喝药的时候,吃几颗,能够缓解嘴里的苦味。” “有劳你。”苏之时对谷阳说道。 “没事,小事情。”谷阳说完,提着手里的东西去了苏之时的房间,他将东西放进屋之后,转身出来,对安悦道,“我白日里去看了宅子,我想,考虑到之时的身体原因,我们还是在黄粱待上一段时间,等之时的身子好些了,再动身回京都。” “好是好,可是于渊人还在北方,我们总不能不管吧?”安悦说道。 谷阳道,“这件事,我已经和行彦商量过了,我们俩会设法前去搭救。”顿了顿声,他对安悦道,“这件事,妻主就不要担心了。” 谷阳一直以来都非常可靠,故而,安悦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苏之时,心里有些不痛快,隐忍不住之后,缓缓开口道,“说到底,都是我拖累了你们,如果不是我的话,只怕现在你们已经启程去搭救于渊了。”他看向谷阳,对谷阳说道,“等你们见到于渊,解救了他之后,一定代替我向他说一声抱歉。” “你多心了。”谷阳道,“我想,不管是你还是我,更或者是行彦,只要我们三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我想,其他人都愿意为了他有所牺牲和付出。”谷阳说完,对安悦道,“我去忙了。”说完,转身离去。 等谷阳走后,安悦看着苏之时,说道,“就像谷阳说的,你多心了。还有......”她趴在苏之时的耳边,轻笑着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谷阳似乎是哪儿变得不太一样了?” 苏之时由衷的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温和许多,不像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时常对我不满了。” 安悦连连点头,“是啊!我也是这种感觉,果然,人一旦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是真的会有所改变的。” “嗯,是啊。” 这时,陈止端了汤药过来,他将汤药放下后就走了,安悦扶着苏之时回到房间里,她让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随后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药碗,对他说道,“你还一口气喝了,我去给你那蜜饯果脯,你喝完药就吃几颗,好不好?” “好。”苏之时点头答应下来。 他从安悦的手中接过药碗之后,安悦起身前去将裹着蜜饯果脯的油皮纸打开,挑了几颗放在小碟子里,来到苏之时的面前,这个时候,苏之时正举着药碗在喝药。 等苏之时将汤药喝干净了之后,安悦立刻将蜜饯送上,苏之时赶紧捏了几颗放在嘴里,刹那间,嘴里的苦味才消散干净。 “妻主!” 萧行彦从门外走进来,安悦闻声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萧行彦在凳子上坐下,说道,“我和谷阳都安排好了,明日我们都搬到宅子里去住,后天我和谷阳还有陈止启程前去北方搭救于渊,再来与妻主汇合。” “好,我没有意见。” 萧行彦又问苏之时,“你好点了没有?” 苏之时含笑回应道,“我好多了,这两日辛苦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萧行彦又跟安悦商量了住进宅子里后买几个人去伺候的事儿,随后就走了。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搬到了黄粱南街的一处宅子里,宅子自然不可能比得上皇宫那样大,可这宅子很是精致,听说原来也是达官贵人的住处,后这人家道中落,宅子被当作抵押,被卖出去了。 萧行彦和谷阳各自在宅子里选了院子住,苏之时身边离不开人,暂时和安悦住在一个院子,这宅子里还有一处叫做尧香居的院子,他们都决定留给于渊去住。 安悦忙着照顾苏之时,顾不得管萧行彦和谷阳,他们也都清楚,次日,两人动身前往北方搭救于渊,也没有和安悦细说,就留了个字条,算是打了个招呼。 宅子里留了七八个会武功的人,可是,除了安悦的身边有满月随身伺候之外,安悦也想给苏之时找个能够贴身伺候他的人。 这日,苏之时喝了药睡下之后,安悦与满月从宅子里出来,前往集市上买人。 第四百八十五章 苏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其实,连安悦自己也觉得,去买人来伺候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就是这样的规则,她早已经深深地融入进这个世界里,也不得不去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在现代,她是孤儿,可是在这儿,她有一大家子人,每一个人都需要她去负责,她怎么能走? “瞧一瞧!看一看了!过路的大姐小爷,都来看看啦!我这儿的货一个个长得是又标志,干活还勤快!保准你买走之后不觉得吃亏啊!” 安悦被这叫卖声给吸引住了,拉着满月上前去,当看到站在高台之上,被麻绳绑着的男孩女孩儿之后,心里一阵酸涩。 她要是真的有能耐,就该将这些人全给买了,只留下愿意留下对的,其余的全部都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主子。”满月对安悦说道,“您瞧瞧那一个,是不是长得很标志?我观察了,他手上有很多的厚茧,一定是经常干活的,保准到了苏郎君的身边之后,能够踏踏实实做事。” 安悦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卖人的说道,“你将他拉到我的面前给我瞧瞧!” 卖人的立刻照做,将满月看中的那个拉到了安悦的面前,安悦将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很是满意,不由得问道,“他卖多少银子?” “十两!”卖家道,“他可是这里头模样长得最好看的!至少十两,你要是跟我讲价,我就不卖了!” 十两? 安悦正想着,也不算多啊! 满月在安悦的耳边说道,“主子,这卖家也太黑心了一些,从前就是咱们宫里买人进去,模样拔尖儿的不过也才二两银子,这卖家简直是在漫天要价。” “真的呀?”安悦心里开始盘算了,盘算了一会儿,对着卖家说道,“你这卖的也太贵了,难不成你这人里头塞得是金疙瘩?” “你要是能少卖点价钱的话,我就买了!” 卖家道,“你要是没银子买,就别在这儿瞎凑热闹,赶紧走!我可告诉你,眼下大兴男风,多得是有钱的主将这小哥儿买回家把玩,你快走吧!我瞧着你就知道你是个没银子的!” “这么好的孩子,你卖给别人玩弄?你这卖家的心也太黑了!”安悦抓住那男孩子的手腕,护在身后,态度强硬的对卖家说道,“我只给你二两银子,你若要,人我就带走了,你若不要,我将你狠狠地打一顿,人我还是要带走的!” 卖家急了,“你怎么不讲道理你?你!哪儿有你这样的?” 安悦问满月要了二两银子扔到卖家的面前,又冲着卖家举了举拳头,随后,她拉着那男孩子的手朝着家里走去。 那卖家倒也没有追过来。 等回了住处,安悦将男孩儿叫到眼前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乖乖的回话,“我没有名字,但是老王叫我小风,我跑的快,跑起来一阵风似的,老王打我的时候,就会说,好你个小风,跑?我让你跑?等我打断了你的腿,我看你还怎么跑?” 安悦心底一阵酸涩,对小风道,“这名字不好,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风一双清亮透彻的眼睛看着安悦,“你会打我么?” “我不会打你,我不仅不会打你,还要将你交给一个很温柔的公子,他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人,你跟在他身边,只会享福,不会受苦的。” 小风点了点头,“好呀好呀!你给我起名字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安悦伸手摸了摸小风的头,“那以后......就叫你苏季怎么样?你未来的主子也姓苏,往后你就好好的跟着你未来的主子,他能够让你成材。” “是,苏季知道了,苏季会忠于大姐姐,忠于主子的。” 安悦微微点头,“真乖。” 她有点累了,想自己歇一会儿,就对满月说道,“你将苏季送去给之时吧,记得教苏季规矩,另外,将之时平日里的生活习惯都告诉苏季。” “是,主子。” 后,满月带着苏季离开。 晚饭的时候,苏之时与安悦一同吃饭,询问道,“怎么买两个人给我?” “你身边需要有人贴身照顾。”安悦将鸡蛋放入苏之时的碗中,“怎么样?他照顾你照顾的好么?” “还行,倒是能吃苦,不怕脏不怕累的,只是,身上的坏习惯未免太多了一些。” “什么坏习惯?” 苏之时道,“我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吃饱过,见了吃的东西,没命似的往肚子里塞,像是饿死鬼托生的。” “除了这一点,他还不怎么爱干净,身上的衣服,竟然不是一日一换,我问他,他说他没有新衣服穿,我将我的衣服给了他两件,他换洗之后,身上才不臭的。” 苏之时说了许多,安悦都静静地听着,等苏之时说完了之后,她开口说道,“这孩子是刚买回来的,肯定做事会有不妥帖的地方,他要是哪儿做的不好了,你就教训他,人只有遭受的教训多了,才能真正的长大。” “我也能理解。”苏之时道,“只是,我现在的身体这样不好,恐怕没有精力调教他。” 安悦明白了苏之时的意思,对他说道,“那好,你先让苏季在我身边做事,等我亲自调教好了,再给你送过去,这总行了吧?” 苏之时露出笑容来,“嗯,行。” 安悦瞪着他,“你现在都有心情跟我讨价还价,想来身子快要大好了。” 苏之时微微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几天身体不错,不如明日请秦郎中再过来诊脉,若是该继续吃药,那就吃药,要是不必吃药了,我就把药停了好了,每日和苦死人的药,我内心也苦死了。” “好!都听你的总行了吧?”安悦对满月说道,“你明日去请秦郎中过来吧。” 满月微微欠了欠身子,“是,我记下了,主子。” 次日,苏季来了安悦这儿,安悦对苏季很是用心,亲自教导他行起坐卧,吃饭喝茶,苏季很聪明,也可能是跟在安悦的身边觉得没有压力,学东西真的特别快。 第四百八十六章 韬光养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等安悦将苏季教导了七七八八之后,又让他去了苏之时的身边做事,这一次,苏之时倒没有什么抱怨了。 另一边,萧行彦与谷阳到了北方,他们以为,于渊在此处定然受苦,奈何,于渊虽不得自由,却因医术高超,北方的人将他奉若神明,就连关押他的牢房也都不似牢房,像极了一般人家住的屋子。 萧行彦和谷阳前来搭救他,竟然丝毫不费吃灰之力,就将人给带走了。 路上,于渊问两人,“妻主真的回来了?你们没有骗我?” “骗你干什么?”萧行彦大大咧咧的说道,“这种事有什么可骗你的?更何况,妻主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真的?”霎时间于渊眼眸大亮,“妻主要是不走,我就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再也不跟他分开了!” 谷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真好真好!这一次,大家又都能在一起了!”于渊又问,“怎么是你们来救我,妻主和之时呢?” 萧行彦道,“之时身体虚弱你是知道的,他在黄粱被关押的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可活了,我和谷阳前来搭救你之前,在黄粱买了宅子,如今妻主和之时住在那儿,妻主整日不离之时,只为了让之时的身体快点康复。” 于渊拍了拍自己,“我若去了,之时立刻就能康复了。” “是啊!”谷阳道,“只等着你过去了,你一去,妻主也能安心了。” “那素月呢?素月救出来没有?”于渊问道。 萧行彦道,“妻主第一个救得人就是素月,只不过,蒙琅对妻主一直都穷追不舍,素月为了帮助妻主能够重新夺回政权,已经先去了大闽,打算召集大闵的一些旧的部队,而我和妻主先搭救你和苏之时,再与素月汇合。” “原来你们计划的这样周全。”于渊道,“太好了!妻主再次夺回皇位,指日可待!” 三人同行,很是愉快,再次相见,三人都觉得彼此比从前更加的亲密可靠,一路上欢声笑语,很快到达了黄粱。 “主子!萧郎君、谷郎君带着于郎君回来了!” 满月进门来向安悦禀报,安悦吃了一惊,霎时间欢喜异常,忙出门去,又让满月去请苏之时,一同前去门外迎接他们。 苏之时得知之后,也非常高兴,在苏季的搀扶之下,一同前往宅子大门口。 一时之间,这宅子大门内外热闹了起来,他们难得团聚,都手拉着手在说话,安悦问萧行彦,“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又见于渊毫发无伤,不禁问道,“是不是于渊在北方过的还好?” 萧行彦就将于渊因为自身医术高超,在北方成了圣人这件事告诉了安悦,萧行彦道,“他既然被人奉为圣人,日子自然不会太差,所以!即便我们几个人都受苦了,唯独他却没有吃什么苦头。”萧行彦指着于渊对安悦道,“你看看他!还是这样细皮嫩肉的!” 萧行彦如此一说,众人哄笑作一团。 于渊道,“想来我是有福之人,若是我没有福气,只怕要落得和之时一样的下场了!”他来到苏之时的面前,伸手拿起他的手腕,就这须臾的功夫,就已经把完脉了,他捏着苏之时的脉搏对他说道,“你这身子亏空的厉害,接下来只怕是要狠狠地补一补了,到时候,少不了要花妻主好些金银珠宝!” “没问题!”安悦道,“就是将我整个人掏空了,也要给之时治病!” 于渊冷笑道,“之时,得亏病的人是你,要是别人,只怕妻主定然小气,不肯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呢!” “说什么呢你?反正你们现在都在,就算差了个素月,我也要说,你们是我的人,就如同我身上的肉,你们身体病了难受,我也不好受,所以,无论你们哪一个,要是哪儿病了痛了,我就算是倾尽家财,也会帮你们治病。” 安悦一番话说的大家心里都暖洋洋的,谷阳开口道,“这些只和自己人才说的话还是进屋去慢慢细说吧,我们这样招摇的站在大门内外,只怕是要惹人注目了。” “是啊是啊!谷阳说的不错!”萧行彦道,“我们一大家子回屋里去说。” 在满月、苏季、陈止的簇拥之下,安悦与四位夫郎回到宅子内,在厅中坐下。厅内圆桌上早就摆好了宴席,他们落座之后,安悦先敬了大家一杯,而后大家随意,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等吃好喝好,已经是当天晚上的亥时,虽说已经这么晚了,可是大家都没有离去的意思。 此时,萧行彦忽而开口,询问安悦,“妻主,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往盛京,取下那蒙琅的项上人头,坐稳皇位呢?” “是啊是啊!何时何时?”于渊叫嚷道,“我可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件事,当然是越早越好。”安悦沉吟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可是,如今之时的身子还是不大好,若是现在就动身,我很担心这一路上奔波劳累,对之时的身体有所影响。”顿了顿声,她又道,“故而,我暂时的想法是,大家都歇一歇,养精蓄锐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之时好好调养身体,待之时的身子好些之后,我们再动身前往盛京。” 安悦说完之后,席间一片寂静。 苏之时缓缓开口,“如今,竟是我拖累了妻主的大业。” “什么叫拖累?你可是我们这里面的一份子,恐怕不是你,换做我,妻主也会这么做,之时,你可千万别多心啊!”萧行彦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于渊道,“你要非说自己拖累大家,倒不如说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早地来到你身边,你这身子不就好了么?” “是啊!”就连从来都不喜欢开口劝说别人的谷阳此时也开口说道,“之时,眼下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我们这些人因为你有所牺牲,也是心甘情愿的。” “大家都这样温暖。”苏之时道,“谢谢大家。” “好!”安悦一锤定音,“那就说定了,我们先韬光养晦,休养一段时间,等大家都稍稍恢复精力之后,我们一举杀入盛京,取走蒙琅项上人头!” “大家干杯!” 安悦一声令下,除了苏之时喝淡茶之外,其他人手中都将酒杯端起,敬安悦。 次日,于渊看了秦郎中给苏之时开的药方子,一面看一面连连点头,“秦郎中倒是个老实的好郎中,开的尽是一些适合之时体质的补药,只不过,之时身体虚弱,大补必然补不进去,还容易上火,若是能够取来上好灵芝一朵,日日取下一块给之时泡水喝,定然能够滋肝健脾、养心安神、寂肺益气,如此一来,吃的那些补药也就能补进去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木齐山取灵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问道,“灵芝哪里去取?” “我今日一早还看了黄粱附近的地图,在黄粱的西面,约有百十里路,有一处叫做木齐山的地方,这山很高,高耸入云,山中定然有野生灵芝,若能采来,可做药引子。”于渊如是说道。 “既然是上山!我去好了!”安悦道。 “妻主,你可要考虑清楚,黄粱虽然四季如春,可是西面却冰天雪地,那山更如一座雪山,冷倒还好,听闻日日下雪,偶尔有大风,更有雪崩的可能,可谓是凶险至极。” “再凶险,不得去帮之时将灵芝取来?” 于渊沉吟良久之后,面色凝重的对安悦说道,“依照我说,干脆妻主与行彦一同去好了,若是一个人去,定然有去无回啊!” “这灵芝......能不能不吃?”苏之时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脸上难掩担忧之色,“我不能因为一朵灵芝,让妻主与行彦深陷危险之中。” 于渊道,“你的心情,我非常能够理解,但是,没有这一朵灵芝做药引子的话,只怕你的身子难以康复。” “我去!别让行彦去了,他前去搭救于渊你,才刚刚奔波回来,这木齐山,我一个人也能去!”安悦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苏之时急了,于渊安抚住他,对他说道,“我现在去找行彦,让行彦跟随妻主一同去,想必胜算会大一些,你别太过忧心,对你的身体不利。”他说完,急急地追了出去。 苏之时见此,只好乖乖的回床上躺着。 须臾,苏季进来伺候,苏之时问,“妻主是一个人去的木齐山,还是和行彦一起去的?” 苏季乖乖的回话道,“公子,是妻主先走的,后来萧郎君追了出去,两人一块走的。” 苏之时听了这样的话,方才安心。 话说,萧行彦急匆匆追上安悦,递给安悦好厚的一件棉袄。安悦知道他是何意,也就穿在身上,又翻身上马,与萧行彦前往木齐山。 一路上两人风尘仆仆,待要木齐山下,天色已晚。 木齐山附近已经开始飘着雪花,两人担心雪会越下越大,也就没有了上山的打算,而是在山下客栈要了两间房,打算休息一晚,再上山。 这客栈不大,人也不多,安悦与萧行彦开了房间之后,就各自回房去了。 萧行彦担心安悦晚上睡会冷,就让人又拿了两床被子,给安悦送过去。 “咚咚咚!” 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原本站在窗前看雪景的安悦转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见门外之人乃是萧行彦,遂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她请萧行彦进门,后将门给关上。 萧行彦进屋之后,安悦倒茶给他喝,却见他正在给她铺床,又多加了两床被子。 “行彦,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萧行彦转身看着安悦,“妻主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出门在外,我多多照顾你,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你这窗户怎么还开着?冷不冷?”说话间,萧行彦上前要给安悦关窗户。 安悦道,“别关!这会儿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怪好看的,行彦,你也别着急回去了,我们一起赏一赏雪景,另外,我让客栈里的伙计烫了烧酒,待会儿我们都喝几杯。” “喝酒看雪,岂不是一种享受?” 萧行彦一笑,“我粗枝大叶惯了,倒不会什么享受,只不过,你如此一说,确实让人心动。” “咚咚咚!” “姑娘,你的烧酒烫好了!” “门没锁,你送进来吧!”安悦对门外伙计说道。 当即,门从外面推开,伙计端着烧酒并两个小菜进来,他利落的将酒菜往桌上一放,转身离去。 安悦与萧行彦将桌子拽到窗前,两人在窗边坐下,窗户大开着,雪越下越大,犹如鹅毛一般。 萧行彦给安悦倒酒,又给自己倒酒,而后端起酒杯,对安悦说道,“有幸遇见妻主,乃是我三生修福,我敬妻主一杯。” 安悦亦将酒杯端起,与萧行彦碰杯,随后,两人都饮了这第一杯酒。 酒是热的,虽然辛辣,可喝入胃里,确实舒服的,只觉得浑身舒畅,一团和气。这屋子里没有暖炉,可这烧酒一下肚,安悦与萧行彦都变的暖和起来了。 趁着这股子暖意,两人又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直喝的脸红扑扑的,不大的屋子里,都游荡着烧酒的味道。 萧行彦对安悦谈论着近日来“为人”的感悟,只觉得经历的越多,整个人越发的成熟,越成熟,做起事来越是得心应手。 从前做事,心里总有许许多多的烦恼,也会动不动就想发脾气,可现在做事,心里清净,目标明确,做起事来迎刃有余,说起话来,也更加的令人信服了。 安悦道,“你能有这番感悟,说明你长大了,也成熟了。” 说完,端起面前酒杯,对萧行彦道,“我敬你。” 两人再次干杯,窗外依旧风雪不停。 待两人都喝多了,就腻在了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萧行彦浑身热腾腾,似火炉一般,安悦虽然天生冰冷,却也被萧行彦暖的浑身发热起来。 两人趁着酒劲儿行房,竟觉得无比快乐。 次日,风雪停了,两人吃了些东西之后,立刻上山。 木齐山虽然陡峭,好在还能攀登上去,幸好今日无风无雪,两人成功在午后登顶,后在山上遍寻灵芝。 山上的积雪非常厚,一脚踩下去,半个小腿都要进去了,幸好有萧行彦在前面探路,安悦就照着他的鞋印子踩进去,才没使自己遭遇什么危险。 却也因为积雪太厚,不好寻找灵芝。 安悦印象中,于渊跟她说过,灵芝比较喜欢湿润的地方,因而,只要她看到那一片地方湿度较高,都要在那片地方进行地毯式的搜寻,但天色渐渐昏暗,她与萧行彦却一无所获。 “妻主,我们恐怕得赶紧找了,要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到了夜里,这山上没有我们的安身之所,到时候,我们会冻死在山上。” “我明白!”安悦紧紧的抓住萧行彦的手,“这其中的利害,我都知道,可若我们现在下山,明日就得再上山,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行彦,我们再努努力,再找一找,好不好?” “好!”萧行彦不找理由喝借口,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继续埋头苦干,在山中寻找灵芝。 天色毕竟是暗沉下来了,上山时的路已经完完全全的看不见了,现如今,就算他们两个想离开,恐怕也走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 萧行彦一把抓住安悦的手,“妻主,下雪了,我们先去避避风雪吧!”说完,拉着安悦朝着树木茂密的地方走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 木齐山历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想着,或许能够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躲躲雪,待雪小了,再继续寻找灵芝。 可是,雪越下越大,两人还未找到枝繁叶茂的树,就已经被大雪阻挡了去路。 “行彦,我好冷。” 萧行彦立刻将安悦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妻主,你紧紧的抱住我,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我相信你。” 或许真的是安悦对萧行彦的信任给了萧行彦足够的力量,他将安悦抱在怀中,艰难的在大雪中行走,幸运的是,他找到了能够令他和安悦避过今晚风雪的场所——一个小木屋。 他带着安悦来到木屋中,安悦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将安悦放在地上,立刻在屋里找到木柴开始生火,等将火生起来之后,他将安悦抱到火边。 安悦处于半昏迷状态,可是当她感觉到身上越来越温暖之后,渐渐的停止了发抖,缓缓地睁开双眼,就看到眼前是耀眼的火光,还有坐在火光对面的萧行彦。 “行彦......” 萧行彦立刻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嗯。”安悦慢慢坐起。 萧行彦立刻上前来扶着她,又将自己烤干了的棉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身上不冷了吧?” “嗯,不冷了。” 萧行彦道,“我们现在唯一缺少的是吃的东西,但外面雪下的非常大,根本不可能去找吃的,今天晚上,我们只能挨饿了。” “对不起。”安悦很是抱歉的说道。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种话?” 安悦目光低垂,神情有些低落,“我总觉得自己给你拖后腿了,明明我才是妻主,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却让你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这么多。” 萧行彦道,“妻主别说傻话了,我们是夫妻,无论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都是一样的。” 安悦身上在身上摸索,竟然摸索出来两个烧饼,当即将烧饼放在火上烤,“这是我吃早饭的时候随手装在身上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能够救我们命的。待会儿烤热了之后,我们俩一人一个,给吃了吧。” “好。” 没一会儿,烧饼上传来焦香味,安悦拿起烧饼递给萧行彦一个,自己留下一个,两人在风雪中躲藏在这个小屋里,幸好有眼前这堆火,幸好有对面这个人,幸好他们一条心。 两人吃了烧饼,虽然没有吃饱,可是也不饿了,萧行彦起身来到安悦的身边,将安悦抱在怀里,安悦在萧行彦的怀中沉沉睡去,没一会儿,萧行彦也睡着了。 第二日,阳光刺目,安悦从睡梦中醒来后,身上盖着萧行彦的衣服,她裹着衣服来到门外,见外面已经冰雪消融,土地裸露了出来,植物上都挂着水珠。 “妻主!” 萧行彦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些又绿又红的果子,他来到安悦的面前,“你醒了?快尝几个这样的果子,我尝过了,挺甜的。” 安悦拿到手上一个,很是随意的在身上擦擦,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真的很甜。”随即将手上的吃完,又吃了几个,等填饱了肚子之后,她将外衣递给萧行彦,让他穿上,随后两人前去寻找灵芝。 今日天气好,山上的雪就消融的差不多了,这就减少了安悦和萧行彦寻找的难度。 他们一路上发现了很多类似于灵芝的植物,但是再三确认过之后,都扔掉了,因为那些根本就不是灵芝。 安悦虽然心中烦躁,但她知道,必须要找到灵芝,只有将灵芝找到了,才能令苏之时的身体恢复如初。 “妻主,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 安悦听到萧行彦的喊声,当即直起腰,朝着不远处看去,萧行彦就在她五步远的地方,她走过去,在萧行彦的身边站定,“在哪儿?” 萧行彦指了指自己左脚脚尖前面的一棵。 安悦当即蹲了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纸,纸上画着灵芝,她将地上的灵芝和纸上的灵芝做对比,霎时间惊喜的说道,“就是这个!太好了,行彦,这棵灵芝是你找到的!” 两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将灵芝从根拔出,在将灵芝裹在安悦手中的绸缎布料中,随即她将灵芝放在胸前,打算和萧行彦下山。 “你们是什么人?将什么藏在身上了?若是这木齐山的灵芝,快快将灵芝放下!” 安悦和萧行彦齐齐的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竟然是一队官兵,她们一边喊一边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安悦和萧行彦手拉手,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 “别跑!站住!”这些官兵对两人穷追不舍。 原来,木齐山上有灵芝的消息附近的人都知道,而附近的村民为了欺负外来的人,但凡是发现谁上木齐山,都要禀报到当地的村长那儿,村长再禀报到镇上,镇上的官就会下达命令,去抓上木齐山的外来人。 等将人抓到手之后,一个取走他们身上的灵芝,二则罚他们些银子,少说也得罚个一千两纹银,若是没有,打个半死,搜刮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再将人给放了。 这些官兵虽然对抓人这种事习以为常,可是安悦与萧行彦武功高强,等两人飞身下山的时候,这些官兵们却还在山顶,以至于官兵们扑了个空。 可安悦和萧行彦还是害怕耽搁时辰,若是跑得慢了,只怕是那些官兵还要再追上了。 到时候被那些人给抓住,想要脱身,只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因此,两人下山之后,在客栈里买了点饼和肉,立刻赶路,前往黄粱。 等那些官兵下山,经过客栈,询问两人去向的时候,安悦与萧行彦早就赶了一半儿的路程了。 两人风尘仆仆,回到黄粱,入城之后,已经是深夜。两人心知,若是现在回家,只怕又要惊动家里好多人,便在城中找了间酒楼,开了一间房,睡了一晚,次日一早,又在酒楼内用了早饭之后,这才神清气爽的回到家中。 苏季去开的门,一见安悦回来了,欣喜的在院子里大喊,“妻主回来了!妻主回来了!” 一时之间,于渊、谷阳、陈止、满月全都围了上来,有的上来取行李,有的上来牵马。 于渊对安悦伸出手,“拿来吧!” 安悦立刻将灵芝从怀里掏出来,交到于渊的手中,于渊得了灵芝,转身就要走,安悦上前拦住他,“等等,别着急走,我问你,之时这两天怎么样?” “有我呢!你担心什么?”于渊道,“他这两日身子还行,就等你这药引子了,如今这药引子来了,你说他能不好么?”说着,推了安悦一把,“我拿灵芝给之时泡茶喝,你们聚一聚,说说话吧。” 第四百八十九章 财务危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道,“晚点我去看之时。” “好!” 苏季凑到安悦的面前来,“妻主,你跟我讲讲吧,那雪山之上都有什么异闻啊?” 安悦笑着对苏季,“你又不是我的男人,叫什么妻主?以后你跟着满月叫,叫我主子,明白了么?” 苏季似乎不大情愿,“我......我不能叫你妻主么?如果你嫌弃我小,那我再长长,大一点就喊你妻主好不好?” “傻小子!”安悦一拳打在苏季的脑袋上,“叫主子,若是你以后再叫我妻主,我一定让之时教训你!” 苏季有些委屈,噘着嘴,好一会儿没说话。可他见安悦要走,连忙缠住她,抱着她的胳膊道,“主子,你跟我说说呗!” “说什么?” 苏季兴致勃勃道,“雪山上的奇闻咯!” “你这孩子!” 安悦只好将在雪山上的种种讲给苏季听,当然了,这故事里头有她的润色。而苏季听得津津有味,对安悦道,“主子,你以后要是再去冒险的话,带上我好不好?” “你喜欢冒险?就不害怕丢掉性命?” “我不怕!天大地大,太多东西我没有见过,太多事情我没有经历,我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万事通,别人问我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安悦怜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好!不过在你去经历之前,听话,多多看书,好不好?” 苏季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好!” 安悦用过午膳去看望苏之时的时候,苏之时已经睡着了。她就拿了个小凳子,坐在苏之时的床边,看着他的睡脸,丝毫都不觉得疲倦厌烦。 “之时,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 忽的,安悦瞥见苏之时的手上攥着一样东西,不由得将手伸过去,将东西从他的手心里拿走,放在眼前细看,才知是一个极为精致的香囊。 “难道,这是他自己绣的?” 就在安悦细细的赏看手中的香囊时,苏之时已悠悠转醒,见安悦正在看他为她绣的香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妻主,这个香囊你喜欢么?” 安悦闻声朝着苏之时看过去,见他醒了,忙将他扶起来。 苏之时靠墙坐稳之后,又问安悦,“妻主若是喜欢,这个香囊就送给妻主了。” 安悦不由得问道,“送给我?这是......” “这是你和行彦前往木齐山上,我念佛为你祈福的时候给你绣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交到你的手中,果真是佛祖保佑。” 人家都说,如果一个人开始念佛吃斋,一定是因为他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人,他希望这个人可以事事平安顺利。 可能,在苏之时的心里,她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明明她不吃斋念佛,却有了守护神。 “好!既然是你为我绣的,我当然要好好的收起来了。”说话间,安悦将香囊放进贴身的衣服里。 “之时,我听说,于渊将灵芝泡茶给你喝了,你喝完之后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虽说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却觉得心里面很舒坦。于渊跟我说了,灵芝只是药引子,而且作用慢,不易察觉,可随着时间的累积,我的身体会跟你们一样康健。” “那就行!只要能够这样的效果,也不枉费我和行彦跑这一趟了。” 苏之时忽而抓住安悦的手问道,“怎么样?这一路上没有受伤吧?” “没有。” 苏之时叹气说道,“可是,虽说没有受伤,只怕是也免不了担惊受怕。” 安悦见苏之时又要自责起来了,忙上前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好了,不管路上如果,我不是都平安的回来见你了么?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你这样的心情,总是不利于你身体健康。” 安悦一番劝说之后,苏之时不再说那些自责的话,一路上难免有些趣事,安悦就捡这些有趣的讲给他听,苏之时听了,忍不住发笑,却也说,“回头我也要和你看雪喝烧酒。” 安悦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怎么着?你还吃醋了?” “怎么?我不能吃醋么?” “你向来不爱吃醋的,如今倒是转性了。”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苏之时说道,“你都不知道,在我被关在牢里快要死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当初一定牢牢地抓住你,决不让你回去。” “我再也不会走了,之时,这一次,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两人不停地说着话,喝茶的功夫,安悦朝着窗外看去,才发觉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苏季进门说道,“主子,公子,大郎君让我来叫你们去吃饭呐!” “好,这就去。” 安悦亲自给苏之时穿好衣裳,又让他坐在铜镜前给他梳头,最后用一枝玉钗,将他乌黑的发盘起一半儿来。 苏季从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十多岁还很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羡慕——要是我长大了,能够嫁给安悦,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 这边,安悦和苏之时都收拾好了,两人起身来到门前,见苏季在发呆,安悦不由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脸蛋,不重,很轻,苏季立刻就醒了。 苏季转过头去看的功夫,安悦和苏之时已经手拉手朝着门外走去了。 他忙跟上去。 吃饭的地方在前厅,安悦与苏之时到了之后,萧行彦就喊着开饭了。 一张圆桌上,坐着安悦、苏之时、于渊、谷阳和萧行彦。 苏之时和萧行彦分别坐在安悦的左右两侧。 菜已经上了桌,安悦却察觉到,他们总共五个人,却只有四道菜,且一个肉菜,三个素菜。 吃饭之前,安悦问谷阳,“咱们没银子用了?” 谷阳手里拿着筷子准备吃米饭的,听了安悦的话,将手中的筷子规规矩矩的放在碗上,对安悦道,“有,不过不多了,顶多能支撑目前的生活两个月。我本来打算吃完饭再找你谈这件事,既然你现在说了,刚好大家都在,我们就说说这件事吧。” “我不是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了么?除了银子以外,其他的都能去当铺当了换银子吧?”安悦问谷阳。 “是啊!妻主说的不错,你给我的那些东西,确实都当了几千两银子。”谷阳道,“可是,我们买宅子用的是这里面的钱,这处宅子,花了将近一千两,近日之时的医药费,短短几日,就花去了五百两,再加上平日里宅子里大大小小的开销,每个月给陈止、满月、苏季开的工钱,实话说,我们手里真的不剩多少银子了。” “妻主,我们这么多人,每日光吃上花的钱,积攒起来都不是个小数目,更别说如今到了黄粱,大家各自都添了几身薄料子的衣裳,材质不好的东西,大家都看不上,好的......自然贵一点。” 第四百九十章 于渊开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从前,安悦开肥皂工厂挣了不少的银子,可当了皇上之后,纵使有金山银海,自打她离开皇宫,回到现在的刹那,那一切就已经不属于她了,更何况如今江山易主,若蒙琅不死,那些金银珠宝,她也不可能得到。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得挣钱啊! “好。”安悦道,“谷阳,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今天呢,大家高高兴兴的吃,接下来,我也不许你们节俭!该花银子的地方,尽管花,接下来,我会挣钱养家,绝对不会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委屈。” 安悦此话一出,谷阳自然安心,要债似的脸色也没有了,大家又其乐融融,高兴起来。 表面上,安悦一直跟大家一起乐呵,其实一直在想——究竟怎样做才能挣更多的银子? 就在安悦愁的整晚整晚睡不着的时候,于渊来找她,提出,“你能不能给我的点银子,我想在黄粱城里开一家医馆。” “你真的想在城里开医馆?” 于渊点了点头,“是啊!我的医术要是不开一家医馆,岂不是浪费了么?况且,现在家里缺银子花,我去挣点银子,不是也能给家里减轻负担?” 安悦沉吟良久,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这件事怎么样?你至少回应回应我啊!” “你让我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 安悦道,“于渊,你怎么就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开医馆是件容易的事?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唯独担心的是你这样抛头露面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这些事我不能不考虑啊!” “我还以为你在发愁开医馆的银子、药材什么的,原来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于渊心里还挺高兴,起身紧挨着安悦坐下,挽着她的胳膊说道,“怕什么?行彦不是武功高强么?等我开了医馆,让他过去帮忙,有他在,谁敢在我的医馆闹事?” “这件事你跟行彦说了?” 于渊摇了摇头,“那倒还没有说,可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肯定会答应!再说了,现在家里缺银子花,他肯定也想着要帮你分担呢!” “你这话说的倒有理,行彦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安悦对于渊道,“你现在去将行彦和谷阳都请来,我问问他们的意思。” “好!没问题。” 当即,于渊去找萧行彦和谷阳去了,趁着这个功夫,安悦让满月在屋外小厅之中备下茶和点心,只等着他们三个过来了。 这时,苏季却来了,对安悦说道,“主子,我家公子醒了,想见您。” “我当下有点重要的事情,你先去陪你家公子说会儿话,等我将当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找他。” “是!”苏季转身去了。 等他到了苏之时的跟前,苏之时问道,“妻主怎么没有来?” 苏季道,“主子说当下有事,晚点过来。” 苏之时略略的点了点头,对苏季道,“你扶我到书桌前坐着,我想写几个字。” “是,公子。” 那边,萧行彦和谷阳都到齐了。安悦见此,开口说道,“大家都在,有一桩事,我们商量着来办。”她先是瞧了于渊一眼,随后开口道,“于渊想开一家医馆,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谷阳对萧行彦道,“你先说吧。”话毕,将手边的茶端了起来,吹了吹飘在眼前的热气,将茶喝了一口。 萧行彦便当仁不让,先开了口,他说,“这件事当然是好事,以于渊的医术,一则能够救济一方黎民百姓,对妻主将来夺回皇位只怕是也有助力,二则,家里确实缺银子,若于渊肯开店行医,想必能够缓解一下家中缺钱花的窘迫状态。” 安悦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找你们过来商量商量,我只害怕自己只是想到了好的地方,没有想到坏的地方,我们坐下来一起说说,这件事更加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 “是啊!凡事有好就有坏。”谷阳将手里的茶放下,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缓缓说道,“你们既然说了这开医馆的好处,那我就说说这开医馆的坏处。” “既然决定开医馆,那么好多事就得考虑,一是寻找店面,再者是往店里添置东西,除了装饰医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各种药材、看病时用的器具,或许这些器具于渊都有了,不去提它,那么,光是店面这一大头就得好些银子,其他的我不说,你们心里应该也有数了。” “是啊!”安悦说道,“虽说开店是好事,以于渊的医术,肯定能挣钱,但......在开店之前,确实得有好大一笔银子投进去。”她看向谷阳问道,“咱们手里目前的银子,够开一家医馆的么?” “够。”谷阳道,“妻主,你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我说够,可若将银子拿出去开医馆,只能说,刚好够,这笔银子一拿出去,接下来家里的日常开销,可就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要是这样的话......不妥吧。”安悦看向萧行彦和于渊,“你们觉得呢?” 于渊道,“既然要做生意,肯定是要投钱进去的,家里要是没钱的话,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你有什么办法?” 于渊诡异一笑,对安悦道,“不如我将神医册子里面那个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方子卖掉,一定能卖很多银子,反正现在江湖之中,人人争着抢着要这个方子。” “可是,那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你就这样卖了,不行,简直是大不孝!”此时,安悦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上面戴着一个象征着她曾经是黛国女皇的金凤凰戒指,这个戒指,蒙琅一直都很想要,但安悦绝对不会给她。 安悦将戒指从右手大拇指上取下来,放在手心里,又拿给谷阳看,问道,“如果将这只戒指卖了,能不能卖上一大笔银子呢?” 谷阳的眸底深藏着不可置信,“妻主,你没有在开玩笑?这枚戒指对你的意义重大!” “是啊妻主!这个戒指怎么能卖?”萧行彦道,“真不行我去替别人走几趟镖,想来能挣上一笔银子。” 第四百九十一章 商场如战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不行,行彦,你不能去走镖。”安悦道,“虽然你武功高强,可是走镖这种事实在是辛苦......从前我都没有让你吃过这样的苦,现在又怎么能?”她将戒指递给谷阳,“这个戒指一定能够值很多银子,你去将这个戒指给当了吧。” 谷阳却迟迟不接,“妻主,你真的想好了?若这个戒指被当了,只怕是短时间内不可能赎回来,就算有一天我们想要赎回来,就怕别人也已经给买走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安悦起身将戒指塞进谷阳的手心里,“但是未来的路怎么样,一眼望不到头,重要的是当下,我必须要为你们每一个人的当下负责,谷阳,你听我的,将这个戒指给当了吧。” 萧行彦和于渊也站起来劝说安悦,可是安悦的态度坚持,谷阳只好听从。 到了下午,谷阳收拾一番准备前往当铺,那只金凤凰戒指他随身携带,可是到了当铺,他从怀里掏出来的并非是安悦的金凤凰戒指,而是他从小到大戴在身上的金锁,他用金锁当了五千两银子,转身回家去了。 谷阳回家之后,将一千两银子交到于渊的手中,剩余四千两,给了苏季五百两,让他给苏之时用,剩余的三千五百两,则记在账上,以备不时之需。 于渊有了银子,便开始张罗开店的事,萧行彦从中协助,两人一般都是天不亮出门,天黑了才回来。 有萧行彦保护于渊,安悦倒也放心,就一门心思的盯着苏之时的病,好在三个月后,他好了许多,气色看起来不知道比从前好了多少。 这个时候,于渊的店面已经开始营业了。 因于渊早有“堪比华佗”的贤名传出,故而,前来求医者不在少数,于渊也想着给安悦积累些福禄,故而,但凡是穷人前来看病,医药费都是收的很少很少,实在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于渊干脆就不收银子。 可若是富贵人家,若这富贵人家是知书达理的,于渊就规规矩矩的收钱,不多不少,可若是猖狂好斗的,他就多收些,一个月下来,竟然足足挣了几千两纹银,一下子将当初开店的银子都给挣回来了。 于渊先是还给了谷阳一千,又交给安悦三千,自己留下几千用来店里的周转采办。 安悦偶尔也来店里,于渊就将安悦介绍给来看病的人认识,一来二去,那些看病的人过来了,见安悦不在,都会问上一句,“于郎中你家妻主今日没有来啊?” 因于渊开医馆有德行,渐渐地,百姓们都喜欢来他这儿瞧病,黄粱其他医馆也就渐渐没落。 小门小户的医馆,悄悄地就关门了。 可这黄粱却有一家大型医馆,名为百民康,在黄粱好多家分店,从前于渊没有在黄粱开医馆的时候,要数他们的生意最好,如今,于渊倒是将他们的生意全抢了去。 五六个分店一一关门,如今只剩下个总店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过去,在那儿硬撑着。 直到有一日,这店里的幕后掌柜的去了,见店里这样萧条,问起原因,得知是于渊等抢走了生意,自然不甘心,便使银子买了几个打手,让他们去于渊的安康堂闹去! 日落西山,安悦带了家里的饭菜来看望萧行彦和于渊,她进入店里后,刚把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就听身后有人吼道,“谁是于渊?滚出来受死!” 安悦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只见明晃晃的大砍刀迎面劈了过来,她下意识的闪躲,谁知旁边又跳出一人,手里拿着棍子,她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瞧着门外乌压压的又冲进来七八个人。 店里还有一个老妇人在等着于渊给她抓药,见着阵仗,吓得瑟缩在桌子底下。 “老人家不要害怕!”安悦对那老妇人安抚一句之后,冲着后院喊,“行彦你赶紧出来,店里来了一群畜生,我一个人教训不过来!” 萧行彦立刻从后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碗口粗的棍子,朝着眼前这些野儿子身上打砸,须臾,这群人被打的四散而逃,店里瞬间清净了。 那些人被打走之后,安悦上前将那个老妇人从桌子下面扶起,刚好于渊把药抓好了,从药房走出来,看到厅中乱糟糟的景象,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他看着萧行彦和安悦,“你们不会在这儿比武了吧?” “没有!”安悦道,“刚才外面来了一群杂碎,现在没事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随后,她将萧行彦叫到后院,问道,“你觉得那些人有可能是些什么人?” 萧行彦斟酌一番之后,缓缓开口道,“从他们的身手来看,很像是一些专业的打手,只怕是于渊店里的生意太好,惹恼了同行,同行买通这些人来店里闹事。” “行,待会儿我回去,好好查一查这件事,今日你们也早点将店门关了,早点回家。” 萧行彦点头说道,“好!” 安悦在回去的路上,在黄粱的大街小巷上转悠,看到了好几家挂着“歇业”牌子的医馆,等走到了街道中心,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眼前赫然出现一家门面很大的医馆,医馆的牌匾上写着——百民康。 她想了想,朝着医馆内走去,一进门,就有模样秀气的一个女孩子迎了上来,问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我们这儿坐诊的郎中可是黄粱最有名的许民笙,进了我们的店,保证你药到病除啊!” “不如,我先请许郎中来给你把把脉?” 安悦心想,进了这医馆,若是不把脉,只怕是会让人以为她是同行,思及此,她在一张圆凳上坐下,“好啊,就麻烦你们的许郎中了。” “这说的什么话?医者父母心嘛?” 女孩子请安悦稍候,自己去了柜台后面,不多时,清楚一位戴着眼镜,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来,这老人的胡须就快要拖着地了。 安悦不由得开口询问,“许郎中这般年纪了,还能为人瞧病么?” “杏儿,她说什么?你让她说高声一点?她哪儿有病?” “......”合着这个许郎中还是个聋子。 第四百九十二章 乌鸦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既然是聋子,连话都听不清楚,还能给人瞧病?一时间,安悦对这个许郎中不怎么信任了。 杏儿扶着许郎中来给安悦把脉,安悦将手拿开了,对杏儿说道,“我本来是有一点不舒服的,可是现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想必是你们这家药店的风水好。”她对着杏儿拜谢之后,逃走了。 杏儿看着安悦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说道,“真是个怪人!” 安悦又在大街小巷查看了一番,除了刚才她进去的那家药店之外,其他的要么歇业,要么在门上贴着“租赁”二字。 等安悦回到家中,一边喝茶一边思考,盘算着能买打手前去医馆闹事的,只怕是只有百民康那家店的掌柜的了。 如今目标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她就得做点什么。 这件事,安悦不打算和任何人商量了。 她在入夜后换上夜行衣,等大家都睡了之后,偷偷地来到百民康药店之中,后院乃是掌柜的住处,这一点她已经打听过了。 她偷偷潜入后院,在掌柜的家中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全装进一个大大的包裹里,趁天亮之前跑了。等她将这些东西送回了家里之后,又用了点小钱将城南和城北玩耍的小孩子卖通,教他们唱:“百民康!真糟心!许郎中,是聋子!百姓康!真骗人,许郎中,是庸医!” 等这些孩子们一边玩儿一边唱,唱了整整一天之后,百民康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那边百民康掌柜的家中被盗,虽然他也得知了这件事,但是哪儿顾得上啊!只好先去报官抓贼,等他有时间顾得上这些谣言的时候,百民康这个金字招牌,却已经失去人心了! 三日之后,百民康彻底关门大吉。 安悦从百民康掌柜那儿得了那么多的东西,有金银珠宝,也有绫罗绸缎。她将绫罗绸缎拿去小当铺里卖银子,再将金银珠宝分散给四位夫郎,自己留了些当私房钱。 一下子,家中不仅是不缺钱花了,还格外的富裕。 但安悦根本就不满足于现状,她知道,如果想要凭借这一点点家底争夺回皇位,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安悦想招兵买马,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这件事,她只能找萧行彦商量。 恰好满月拿着饭菜进屋来了,安悦对满月说道,“你将吃的先放下,替我去看看行彦回来没有,我有事找他。” 满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将手里的饭菜在桌子上放下之后,转身离去了。须臾,她回来,向安悦回话,“主子,萧郎君刚回来,此刻正在屋中洗脸换衣服,奴婢跟他说,让他收拾妥当了就过来。” “好!好!”安悦看着那饭菜,对满月道,“你先吃吧,我晚些时候再吃。” “是,主子。”满月就将饭菜端到了耳房里,在耳房里用饭,也方便安悦随时叫她。 安悦这厢正在看兵书,忽闻门外传来脚步声,当即看了过去,只见萧行彦一身玄色锦衣款步而来,在屋内站定,方在安悦的面前坐下,面上端的是大义凛然、泰然自若,完完全全的大男子模样。 他问,“妻主找我何事?” 安悦当即将手中的兵书放在手边的桌子上,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开口说道,“累不累?要不然你先去我的小榻上睡一会儿,毕竟你今日也忙活了一天了,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谈,也可以。” “不用!”萧行彦道,“满月跟我说你有事找我,我洗了把脸换了换衣服就过来了,今日还好,虽说店里生意很好,但大都是伙计们在做事,我主要负责保护于渊的安全,近日来店里倒是很平静。” “那就好。”安悦想了想,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起身将房门关上之后,方才又回到萧行彦的面前坐下,看着他,安悦说道,“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 “妻主但说无妨。” 安悦道,“你是最懂我的人,你知道的我迟早是要将皇位夺回来的,所以说现在家里有点积蓄了,可是想凭藉这点钱夺回皇位简直是天方夜谭,目前我缺少的是人,我知道你有一呼百应的本事,所以我想将招兵买马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萧行彦不假思索的说道,“招兵买马,我早有这个意思了,可确实苦于家中没银子,现在,妻主愿意让我去办这件事,我自然不会拒绝!” “只不过,我要是去忙招兵买马,那药铺里得人去照看,不如妻主再请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去那儿给于渊做保镖,如何?” 安悦摇了摇头,“外人我毕竟不放心,既然你去忙招兵买马这件事,那么药铺里,我前去打点就是了,行彦,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那好!”萧行彦道,“我明日就去办这件事,妻主放心,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定然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好。” 有了萧行彦的承诺,安悦彻底放心了。 次日,萧行彦开始忙碌这件事,安悦则跟随于渊前往药铺。 马车上,于渊问安悦,“今日怎么是你?行彦呢?” 安悦略有些生气,“怎么?不能是我?我陪着你去医馆,你还不高兴?” “你肯陪我去医馆,我当然高兴,可是你没有行彦的武功高强,万一店里去了强盗劫匪什么的,我只害怕你应付不来。” 安悦瞪着他,“别乌鸦嘴!” 两人来到店里,一进店就开始忙活,于渊才不害怕用安悦,不是让她抹桌子就是让她擦地,反正没让她闲着,给安悦累个半死。 她坐下喝口茶的功夫,于渊双手叉腰来到她的面前,“怎么?这就累了?你和行彦比真的是差远了!” 安悦抬眸看向他,“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昨天我还问行彦了,他说店里不忙,整日就坐在那儿歇着。你可倒好!我自从来了,你让我歇过没有?” 于渊偷偷一笑,“怎么了嘛?你是我妻主,我不能让你干点活了?之前在马车上还说我是乌鸦嘴,就你这体力,真要是来了强盗劫匪,只怕我么只有被人抓住的份儿了!” 安悦待要回嘴,忽见店里的小厮冲进来大喊,“不好了!有一队官兵往咱们店里来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买通王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你还真是乌鸦嘴!强盗劫匪没有来,竟然将官兵给说来了!” 安悦话音刚落,乌压压的一群官兵冲了进来,瞬间将店里给占满了。 小厮名叫玩儿,吓得忙躲在了于渊的身后。 为首的官兵气焰嚣张,问道,“管事的何在?” 于渊待要上前,安悦伸手阻止住了他,自己上前了一步,站在官兵的面前,“我就是管事的!” 官兵道,“我乃城中捕快,名叫王龙。有人前去衙门报官,说你们店里的人偷了百民康掌柜的家中的财务,可有此事啊?” “没有此事,这是诬告!”安悦气定神闲的说道。 王龙打量着安悦,须臾,皱着眉头问,“你说的是实话么?若是胆敢说假话,我可不依,定要将你带到衙门里,好好的教训一顿!” “你是官,我是民,我害怕你都来不及,怎么敢说胡话?我们虽说开店做生意,可店里内外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谁会去做那种事?王捕快,请您明查啊!”安悦微微上前,来到王龙的面前,后右手将挂在身上的荷包取下,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她将一整个荷包放在王龙手中,“王捕快,您看看,您乌压压的带了这么多人进来,都要将我们店里的人给吓坏了,这些是我身上全部的银子,都给您。” 安悦压低声音,在王龙耳边说道,“我们真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惹事,求王捕快开恩,明日您独自一人再过来,我有五百两银子想孝敬您。” 王龙一听,霎时间两眼放光,不仅将银子收了,还拍了拍安悦的肩膀,“好!你这管事的倒是识时务!行,看你这人品,也不像会偷人家家里东西的人,兄弟们,撤!”他说完,带着身后的官兵都走了。 一时间,店里安静下来,也就开始正常营业了。 于渊将安悦拉到后院,问道,“你真的偷了百民康掌柜家里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是我偷的?我能干那种事?” “如果不是你偷的,你塞银子给那个捕快干什么?你不就是想堵住他的嘴么?”于渊逼问安悦,“你快说!是不是你偷的?” 安悦眸光一眯,在石凳子上坐下,右胳膊搭在石桌上,抬眸朝着于渊看去,“你知不知道?先前有人来店里闹事,正是百民康的掌柜的指示的,我不过耍了小小计谋,一则令百民康关门大吉,二则令那掌柜的散些金银,难不成,我做错了?” 于渊上前一把将安悦的手给抓住,“你当然没有做错!你简直做的太对了!妻主,你该跟我说一声的,我还能给你准备些毒药什么的,下到那百民康掌柜的的饭菜里,让他好好的拉上几天肚子,才能解气!” “哈哈!”安悦伸手将于渊拉入怀中,令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在他耳边笑着低语,“你可真不愧是我的人啊!哈哈!” 两人说说笑笑,玩儿前来请于渊去前面门店里坐着,说是有人来看病,于渊便舍下安悦,去了前面门店。 安悦则亲自回了一趟家,打算从谷阳那儿支出五百两银子。 谷阳正在计算这两日家里的支出,见安悦来了,命身边的下人去给安悦倒茶,安悦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闭目养神片刻,等谷阳忙完了,方才睁开眼说道,“你从账上支出五百两给我。” “这么多银子?”谷阳眉头深皱,“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安悦看着他,“你别一提到银子就跟割你肉似的,是我要银子,又不是其他人?怎么?现在连我用银子都这么不自由了?先前我可给了你好大一笔银子!” “是是是!你说的不错!”谷阳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安悦,紧挨着安悦坐下,对她说道,“你给我银子,用银子我再给你,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你用银子我总得记账吧?是不是?你跟我说说干什么用,我也好往账本上写,对不对?” 谷阳说的,倒也在理,安悦想了想,理了理思绪之后,就将今日王龙前去店里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又说,“只需这五百两银子,就能买通了王龙,能给店里减少麻烦,难道这五百两花的不值么?” 谷阳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值!”就去账房给安悦取银子去了。 安悦拿了银子正要回店里,苏季迎面走来,说道,“我家公子要见主子。” 安悦心里想,确实很久没有去看过苏之时了,便对苏季道,“好!走!我随你去看看你家公子。” 安悦走在前面,苏季跟在后面,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苏之时的院子里去了。 一进院子,安悦就看到苏之时坐在花圃旁边,盯着花上面一只彩色的蝴蝶,看的非常认真。 “之时?” 苏之时闻声看了过去,见来人是安悦,很开心,当即起身朝着安悦走去,安悦走的急,迎住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今日心情很好嘛,竟然出来赏花看彩蝶了!” “是于渊跟我说,让我没事多走动走动,总是闷在屋子里,对身体恢复不利。”苏之时吩咐苏季,“你去泡茶来。”又对安悦道,“我们去前面那个小亭里坐坐吧。” “好。” 两人手拉着手来到小亭内坐下。 坐下后,安悦盯着苏之时的脸看。 苏之时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安悦摇了摇头,“没有东西,就是觉得几日不见,你变得更好看了。” 苏之时脸颊微微发红,“妻主,你也学会取笑人了。” “没有没有,这哪儿是取笑,是真心实意的夸奖。” 苏之时笑笑,不再说话。 此时,苏季端茶上前来,苏之时面前搁了一杯,安悦的面前搁了一杯,随后对安悦说道,“不知道主子喝不喝的惯这儿的茶,我遵照于郎君的功夫,在这茶叶中加了百合,是于郎中说,这样喝茶对我家公子的身子有助益,主子先喝喝看吧,要是觉得味道不好,我再去泡一些今年的新茶来。” “不用麻烦。”安悦道,“之时能喝的,我一定能喝,你去下面歇着吧。” “是,主子。” 苏季走后,安悦将茶端起,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笑着说道,“茶叶的苦味里融合了淡淡的百合花的香气,很好喝嘛!” 第四百九十四章 黄粱的严大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淡淡一笑,“你喜欢喝就行。”说话间,端起茶抿了一口,将茶放下之后,看向安悦,问道,“你近日里在忙些什么?我们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吧?” 苏之时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可里面夹杂着浓浓的对安悦的思念。 安悦道,“这几天没有来看你,是我的疏忽,这几日确实有些忙碌。一则我让行彦去招兵买马,这里面又有许多杂事,不免要帮他一起处理,二则医馆那儿,行彦去负责招兵买马的事情了,我则在医馆帮衬于渊,因此,这几天总是不在家。我这几天没有来看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明白。”苏之时拿了一块点心给安悦吃,见安悦接过去了,自己也拿了一块,一面吃,一面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来家里这么多事,虽说有谷阳管家,可是向来大事,他都是找你一起商量,再定夺的。二来我们要筹谋进京的事,也是麻烦事,再加上于渊开了医馆......我替你想想,都觉得你必须得有三头六臂,才能在这些事情里清楚明白,不至于做出糊涂事。” 安悦笑了笑,说道,“还好!还好!我都能应付。” 苏之时道,“妻主,等我身体大好了,我也会去帮你。” “嗯!”安悦拍着苏之时的手背说道,“眼下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的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等你身体好了,以你的本事,必然是要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的。” “你不用心急,也不用焦虑,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去料理清楚的,不过这次看你气色很好,,我心里很高兴只希望你能够越来越好,你好,我就好,我们这一家子就好。” 安悦这番话说的苏之时感动不已,轻轻一叹,澄澈的眸底竟然挂着泪花了。 “哭什么?”安悦伸出手去擦苏之时脸颊上的泪珠,“别哭,现在我们一家人一条心,各自都在为对方着想,如此景象,夺回皇位,指日可待。” 苏之时垂眸点了点头,“妻主说的没有错。” 安悦又在苏之时这儿说了一会儿话,想着还得拿着五百两银子回店里,就没有久坐,又喝了几杯茶之后起身离开了。 她回到店里,将五百两银子交给于渊,让他放好,明日王龙来了,交给王龙。 于渊答应下来,将五百两银子背着人藏在了隐秘处。 次日,王龙果然来了,他当然不主动提及银子,而是与安悦坐在茶桌边喝茶,一边吃茶,一面提及自己在衙门有多么多么威风。 安悦却从这两次的打交道中了解到了王龙是个怎样的人,她虽然心里清楚,可是面上却不表露,应承着王龙,暗中命于渊将银子拿来,给了王龙,大发了他。 自此,王龙再也没有来过。 安悦本以为,要风平浪静一阵儿了,谁知,都中下来了他们一家子的画像,贴的整个黄粱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为了避灾,安悦只好让于渊将药店的门先关一关,与一家人暂且躲在家中,不再出门。 但画像上写了,若是见到画像上的人,报给衙门,能得到千两文银,而王龙又是个贪财的,也不管之前安悦给没给她银子,直接对县衙老爷说起了自己见过安悦的事。 县衙老爷立刻带着王龙等人前去医馆拿人,奈何医馆此时已经关门了。 县衙老爷问王龙,“现在怎么办?” 王龙道,“若是大人肯,就挨家挨户的搜,肯定能找到他们!” 县衙老爷摸着胡须想了一会儿,说道,“黄粱的治安算好的,我身为黄粱的父母官,怎么能去惊动百姓?”顿了顿声,他吩咐王龙道,“这样好了,你守在这附近,若看见了安悦,立刻找我禀报。” “是,大人。” 后来县衙大人走了,王龙就守在这儿。 他在这儿守着,想着能守株待兔,实则安悦早悄悄地亲自来了一趟,清楚王龙守在这儿,自然也没有让于渊去店里开门。 可是,安悦也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 晚饭过后,安悦将萧行彦叫到房间里谈话,说道,“这黄粱的县衙老爷你从前见过没有,跟他熟悉不熟悉?有没有可能,让他成为支持我的人,如此,我们就能够在黄粱继续立足。” 萧行彦沉吟片刻,“妻主,这件事你交给我吧,我明日就去把这件事给办了。” “好。” 次日,萧行彦直接去了衙门,亮出身份,明目张胆的将县衙大人给绑走了,一时间,县衙大乱。 萧行彦绑了这县衙大人之后,带回了家中,带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见这县衙大人被五花大绑,又这样老实,遂问道,“你认识不认识我?” “微臣不敢不认识您,皇上。”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好谈了。”安悦下令将县衙大人松绑,待他被松绑之后,安悦问道,“你叫什么?何时做了这黄粱的知府?又是什么时候见得我?” 县衙大人一一回话,如实说道,“下官名叫严户,五年前被调到这儿来,做了黄粱知府,原先也是在京都中做事,故而见过皇上几次,只不过,皇上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下官罢了。” “这年头,男子当官的极少,都是女子当官,下官算是个例外,也算是得到皇上的皇恩,才在黄粱这样的风水宝地当个散官。如今天下变了,是从前的大司农如今的圣上主事,皇上,可千万别怪罪下官对您不敬。” “不会。”安悦道,“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严户微微点头。 “那你说说,是我当皇上的时候百姓们生活幸福、富足,还是如今蒙琅当官百姓们生活的好?”安悦问道。 “这......” “严大人,你尽管实话实说,就算说错了话,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我也不会怪罪你。” 严户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下官一定拿出诚心来,如实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告知皇上。” “嗯,好,你说吧。”安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第四百九十五章 双喜临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严户道,“从前皇上治国的时候,百姓们安居乐业,各司其职,无论是有钱的人家,还是没钱的人家,都安守本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是各行各业,都有人才。黛国国运恒通,前景不可估量。” “可自从宫中发生变故,蒙琅夺走了皇位,如今,人心晃荡,蒙琅不重视民心,而重视自己是否强大,故而总是将青壮年抓走练兵,长此以往,恐社稷不保。” 安悦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不将皇位从蒙琅的手中夺走,有朝一日,蒙琅也会自己毁在自己的手里?” “是啊!”严户道,“可若皇上愿意夺回皇位,就能早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安悦问严户,“我要是肯将皇位夺回,你可愿意助我?” “自然!”严户道,“下官虽然能力小,但是对皇上却是忠心的,下官希望皇上能够夺回皇位,若能够帮助到皇上,使皇上成功了,亦是下官祖上积德。” “既如此。”安悦道,“从此刻开始,黄粱衙门就交给我来管理,你可愿意?” 严户叩拜道,“下官乐意之至。” 当日,安悦带着严户回到衙门,严户当着衙门上上下下的人,说道,“自此,衙门归皇上管辖。” “皇上?”身为捕快的王龙吃了一惊,盯着安悦看了许久,心里想:皇上不是在京都么?怎么黄粱也有个皇上? 严户看向王龙,“你在疑惑什么?” “属下不敢。”王龙上前几步,在严户的面前跪下,“只是属下想问,眼前的皇上,是否是京都里的皇上。” 安悦看着王龙,“我不是蒙琅,我是安悦,你要是不想称我为皇上,也可以叫我主子。” 她对严户道,“严大人,就让大家喊我主子吧,喊皇上,未免有些虚张声势,毕竟目前我还未曾夺得皇位。” 严户道,“是,主子。” 严户对大家再次说道,“往后,安悦安主子就是黄粱里最大的那一个,比本大人还要大,往后,你们全部都要听安主子的。” 王龙想不通,怎么几日的功夫,安悦就变得这样厉害了。 可是他不敢多问,怕问了,反而给自己招惹灾祸。 严户既然已经传话下去了,自此,黄粱就成了安悦的地盘,于渊的店照常开,萧行彦继续招兵买马,安悦在严户的引荐之下,结识了黄粱几位富商,她们都愿意在安悦夺回皇位之时出钱出力。 如今的安悦与之前,又不能够相提并论了。 又过了半年,素月寄来书信,说他在大闵已经上下料理清楚,只要安悦一声令下,他方可带着大闵的军队前来支援安悦,安悦大喜,当即回信给素月,让他等候着她的命令。 黄粱这边,因药铺的生意很好,故而积攒了不少的银子,安悦将这些银子中的大部分用来招兵买马,倒也组建了一支军队,再加上又严户的支持,更是如日中天。 因安悦在黄粱这段时间,不断地做好事,令黄粱百姓深知安悦的为人,故而得了民心。 民心得了、军队有了,银子也不缺,元宵节这日,安悦将全家上下召集起来,一面过节,一面提及发兵打仗,攻打盟国之事。 于渊说,“太好了!终于要教训蒙琅那个畜生了!我早就等不及了!”紧跟着他又说,“这个月里,光是店里的净盈利,就上万了,还不论那些富贵人家送来的金银珠宝。所以,妻主,你要是打算发兵,我可以像你保证,不会让你短缺了银子用!” “好!”安悦非常高兴。 只听谷阳道,“我自然没有开店,也没有招兵买马,和于渊、行彦的功劳比起来,逊色了一些,不过,家里里里外外的账我倒是一清二楚,你用银子也可以来找我,想让我帮你打点军中的一切,也可以,反正我就只会算账,你有需要,随便用我。” 安悦忙对谷阳说道,“你看你说的,你的功劳不比任何人的少!我要是没有你,也不知道挣这么多银子,弄那么多家当干什么!总之啊!家里面多亏你了。” 谷阳听了这话,心里愉悦,嘴角微微向上,淡淡的笑着。 苏之时笑着说道,“如此对比下来,我成了最没用的。” 安悦忙问他,“你身子如何了?可大好了?要是行军打仗,路上不免劳累辛苦,你能不能吃得消?” 苏之时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之后,对安悦道,“这个......你问于渊吧。” 于渊紧跟着就说,“他已经完全好了,他现在的身子骨,可比我们在做的每个人的身子骨都好,再者,我听说,之时为了帮妻主的忙,已经在江湖之中集结人了!”他冲着苏之时努努嘴,“是不是啊!之时!” 苏之时淡雅一笑。 “真的?”安悦更高兴了,“如此可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双喜临门。” 萧行彦问,“妻主,你的计划是什么?” 安悦道,“现在有两个计划,你们也帮着挑选挑选。” “妻主快说来听听!”众人催促道。 “这第一个计划就是我们直接杀到京城,在京城城外和蒙琅对战,若是赢了我便能直接坐上皇位,而你们自然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没有输。” “而第二个计划,就是我们从黄粱出发,一路杀入京城,这么做的好处是这一路上定然能够攻下许多城池为我们自己所用,到时候人员壮大,胜算更多一些。” 安悦顿了顿声,看着在坐的所有人,“各位夫郎,你们意下如何?” 夺回皇位,并非小事,大家都很小心谨慎,此刻安悦问了,大家也没有立刻开口回话,而是都在细细斟酌这两种选择里的利弊。 须臾,萧行彦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观点,“我认为,直捣黄龙,取了那蒙琅狗贼的项上人头,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安悦捏了几粒瓜子在手上,一面吃,一面略略的点着头。 于渊道,“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不是太懂,但是我实在是希望蒙琅能够早死,反正啊!只要是能赶紧让蒙琅下地狱的法子,我都没什么话可说,双手表示赞同。” 安悦朝着谷阳看去,“你觉得呢?” 第四百九十六章 朕要见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谷阳道,“一个城一个城去打,固然能够收获许多,但保不齐会有拥护蒙琅的硬骨头,到时候,不免要与他厮杀,你们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何苦呢?既然咱们要的是皇位,干脆就直接上都中去,宰了蒙琅,夺了皇位,届时,妻主当了皇上,底下的这些官员们,哪个敢不听?哪个敢不从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安悦道。 “要进京,路上不见得就容易,依我看,大家乃至军队都打扮成江湖人的模样,不要一起走,分开走,在盛京城外的梦儿庄汇合。那梦儿庄的庄主乃是我之前结识的一个江湖朋友,他那个庄子大得很,容纳的下我们这些人,等我们在庄子里汇合之后,在设法进京杀蒙琅。”苏之时缓缓开口,如是说道。 “那好!”安悦站起来说道,“既如此,咱们这次行军打仗的计划就定下来了!” “第一,三日之内收拾好家中所有东西,兵分三路,前往梦儿庄。我和之时一路,带上宅子里这些人,从西边的路前往梦儿庄,行彦带着于渊、谷阳带一队人马从东南入梦儿庄,严户那儿,我会交代他,让他带衙门中捕快们外加一队人马从北入梦儿庄,长则一个月,短则半个月,大家在梦儿庄内相会。” “好!”大家异口同声。 次日,安悦将计划全都告知严户,亦交代他小心王龙这个人。 严户问,“王龙挺好的?主子不喜欢他这个人?” 安悦道,“王龙功夫倒好,只是心术不正,又贪财,我担心有一日他会在这两样事情上栽跟头,只怕到时候,你我想救他,也救不了了。” 严户略略点头,将安悦所说的话记在心上。 三日后,大家各自启程,纷纷赶路,意在一个月之内都于梦儿庄相聚。 而蒙琅那边,已经得到风声,立刻将皇宫周围的护卫又增加了一层,还有盛京几个城门口,守城门的兵比平时整整多出来三倍! 可即便是这样,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蒙琅还是睡不着。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床顶的金色帐子,连连叹气,门外贴身伺候蒙琅的名叫棋儿的大宫女推门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盏烛火,她在蒙琅的床前站定,不由得问道,“皇上无法安寝么?” “若皇上睡不着,不如请几位郎君过来侍寝?” 蒙琅掀开被子坐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对棋儿说道,“你将他们三个人都叫来,记得交代他们,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使朕高兴,要不然,全砍头!” 棋儿欠了欠身,应声道,“是,皇上,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您就放心吧。”她说完,将寝殿里的烛火点燃,随后出门去了。 不多时,带来三位身穿白色纱衣的俊美公子,棋儿给他们使了眼色,三人上前,将蒙琅围住。 棋儿见他们三位上了床榻,便上前将金色的帘子放下,后转身离去,带上了寝殿的门。 半个月后,安悦与苏之时先到达梦儿庄,庄主名叫郝仁亦,热情款待两人,命令人在庄内放心住下。 一个月后,萧行彦、谷阳、于渊到了,次日,严户也到了。 众人既然聚头,必然商量杀蒙琅,取走皇位之事,这时,郝仁亦对安悦说道,“愿意助皇上一臂之力。” 安悦在本月中挑了个好日子,乃是七月初七,对蒙琅发动战争,开始攻城,一时间城中百信人心惶惶,可安悦早有命令,不让任何人伤害城中百姓。 攻城三日后,城门已有破损的意思,按照目前的形式,明日城门可破,到时候安悦带人冲进去,便可以在城中与蒙琅较量。 蒙琅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得民心了,朝中官员对她也多有非议。 但有一位对她很是忠心的将军,名叫赵勾,赵勾武艺高强,是蒙琅的心腹,就在朝中臣子对蒙琅起了动摇之心,赵勾就借着蒙琅平日里对他的宠爱,在朝堂之上连杀了三个为安悦说话的人。 赵勾震慑住朝臣,又带兵出城与萧行彦对战,虽然落败,却也让萧行彦军中损失颇大,他回城之后,站在城墙之上见萧行彦损失惨重的蒙琅,心中稍稍愉悦了一些。 蒙琅召见赵勾,问他,“朕怎么样才能赢?” 赵勾给蒙琅出主意,“安悦军中,严户手下有一个人,名叫王龙,这个人原是我来京路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我最清楚他的脾气,只要给他银子、美女,银子足够多,美女足够美,他就肯当叛徒,背叛现前的主子。” “只要王龙肯给我们做内应,我们就能知道安悦下一步要做什么,提前准备,自然不会再有损失。不仅如此,我们可以先一步设计,让安悦等人往坑里跳,到时候,皇上还怕坐不稳这江山么?” 赵勾一席话,蒙琅不再忧虑,吩咐赵勾去办这件事。 那王龙果真是个畜生杂碎,赵勾给了他银子美女,他就真的肯帮着赵勾,暗地里背叛严户、安悦,做了这赵勾的内应。 以至于,再打时,赵勾赢了萧行彦,还掳走了陈止。 萧行彦痛心不已,回到军中,发了好一通脾气,安悦上前来劝说他,“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行彦,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将陈止给救出来。” 入夜之后,安悦前去城中大牢搭救陈止,奈何,王龙与赵勾沆瀣一气,早知道了安悦的行动,故而,大牢那儿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安悦一去,立刻被赵勾带人给围住。 她着急要逃,一大张网从天而降,将她困在其中,无法动弹。 安悦心中疑惑:她要来救陈止的计划只和行彦说了,如果不是行彦透露了出去,赵勾等人怎么会知道? 首先,行彦一定不会透露他们之间的计划,那么......究竟是谁当了叛徒细作? 赵勾抓了安悦,立刻将此事告知蒙琅,蒙琅一听,大喜,忙推开身边几位俏郎君,赤脚下了龙床,对赵勾说道,“安悦在哪儿?朕要见她!朕要见她!” 赵勾立刻命人将安悦带到蒙琅的面前。 第四百九十七章 安悦受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蒙琅见了安悦,摆出了小人得志的模样,她对安悦说,“哈哈!现在你可算是落到我的手上了,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脱身?你既然在我的手里,我就有办法让你身后的那些人投降!”她伸手指着安悦的脸,“这一次,你彻底败了吧?” 安悦冷哼一声,“我虽然落到了你的手中,可我的身后还有万马千军,我怎么就败了?蒙琅,你别高兴的太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蒙琅伸手给了安悦一巴掌,“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屈服?来人,拿鞭子来,让朕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以出心中这口恶气!” 立刻有下人将鞭子交到蒙琅手中,她接过鞭子之后,直接照着安悦的身上打去,直打的安悦奄奄一息之后,赵勾上前拦住她,对她说道,“皇上千万不要将她给打死了,要是把她给打死了,萧行彦他们更加不会撤兵了,到时候,跟他们又是一场恶战,皇上,眼下最最重要的,是留下安悦的性命,只有这样,才能换回盟国的和平。” 蒙琅冷静下来想了一想,觉得赵勾说的非常有道理,也就停手了,不再去打安悦。 并且,她下令将安悦关押起来,由高手看管,蒙琅也害怕萧行彦那一群人会来救走安悦。 安悦本来是来救陈止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她不仅被打的奄奄一息,还被这么多人看守,就算想逃走,也是痴人说梦。 巧了的是,陈止被关押的地方就在安悦的旁边,自从安悦被关进来之后,陈止就一直在找机会和安悦说话,现在狱卒都去吃饭了,陈止就冲着安悦低声的喊道,“主子!主子!主子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迷迷糊糊之间,安悦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她忍着疼睁开双眼,看到了在另外一个牢房里的陈止,“陈止?”她艰难的爬起来,对陈止说道,“不好意思,本来我是来救你的,没想到不仅没能把你给救走,还把我自己给搭进来了。” 安悦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又说道,“蒙琅那个畜生,她为了出口恶气,快要把我给打死了!好在......好在我现在还活着。陈止,你受苦了吧?我问你,你有没有从这儿逃走的办法?” 陈止道,“这儿戒备森严,看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这一会儿,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一起去吃饭了,恐怕我也跟你说不上话,要不然,我也要挨打!唉......现在,只希望萧郎君能够发现我们现在的处境,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被救走的机会。” 安悦安慰陈止,“你放心好了,只要我的身体稍微恢复一点,就一定会带你从这里出去,你可千万别放弃,知道了么?” 陈止说道,“主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主子也一样,可千千万万要支撑住啊!” “你放心,我们两个相互扶持,迟早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恢复原来的样子,那些狱卒过来之后,不过是围着一张方桌子喝酒打牌吹牛,倒也没有发现安悦和陈止有什么异样之处。 梦儿庄那边,萧行彦发现安悦去救陈止之后就没有回来,心里很担心,派了心腹假扮成农民入城一打听,才知道安悦现在已经落到了蒙琅手中。 一时间,他将所有人汇集起来,询问大家该如何搭救安悦。 大家都在出主意,一个比一个心急,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安悦,就像是一条龙没有了龙头,若是龙头都没有了,这龙就不像龙了。 苏之时道,“要不然我去一趟吧,在夜深之后过去,将妻主与陈止一起救回来......” “不行!太危险了!”萧行彦道,“现在,蒙琅一定对我们有所防备了,不仅如此,她一定将安悦和陈止关押在特别隐蔽的地方,而且,以蒙琅小心谨慎的个性,肯定又在周围设下许多人看守他们两个,我们现在无论是睡过去,都像是瓮中捉鳖,一定会被蒙琅给抓住的。” 苏之时深深地皱起眉头,担心的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于渊问道。 谷阳眉头深皱,不由得说道,“是啊!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萧行彦沉吟了很久,考虑了很多之后,开口道,“不行的话,我们就去找蒙琅谈判,看看她究竟怎样才肯将妻主给放了。” 他嘴里的话刚说完,门外走进来严户,严户对萧行彦说道,“我手下的一名捕快前来说,蒙琅此刻就在盛京的城墙之上,要和我们谈判。” “真的?那太好了!”萧行彦大步流星的从营帐中走出,其他人紧随其后,只见萧行彦翻身上了马背,快马加鞭朝着城门处去了。 苏之时、谷阳和于渊见此,立刻上马,紧随其后。 等到了城墙下,萧行彦果然看到了站在城墙之上的蒙琅,萧行彦冲着蒙琅大吼,“我家妻主在哪儿?” 蒙琅当即给赵勾递了个眼色,赵勾就押着安悦和陈止二人来到城墙之上。 当即,萧行彦等人眼眸大亮,他们看得出安悦在蒙琅手中的日子不好过。 萧行彦对蒙琅道,“你的条件是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蒙琅说,“第一个条件,我要你们退兵,全部退到金夏城。第二个条件,我要你们这里面当家做主的保证再也不发兵,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第三个条件,我要苏之时!唯有用苏之时的人,方可换取安悦的性命。” “什么?她竟然要之时?”于渊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想了想,对萧行彦道,“这岂不是荒唐么?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将之时给交出去啊!” 在赵勾手中的安悦亦是对着蒙琅骂道,“畜生!你也配提之时的名讳?” 蒙琅不高兴了,对赵勾使了眼色,赵勾立刻一拳打在安悦的肚子上,打的她半天直不起腰来。 “混蛋!放了我家妻主!”萧行彦对着赵勾破口大骂。 第四百九十八章 皇上回来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赵勾道,“想让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乖乖的照着皇上说的去做,如果一条没有达到要求,那么......”他将安悦扔给旁人,从士兵的手中将陈止拽了过来,又拔出腰间的佩剑,当场将陈止的头颅砍下,扔给萧行彦,“如果不从,安悦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陈止!”萧行彦心痛嘶吼。 众人见萧行彦要冲上城墙去,忙拽住了他,将他拽回了硬仗内,等他的理智恢复回来之后,苏之时劝说道,“陈止没了就没了,你别再为了他伤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妻主给就回来。我想过了,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如......就按照蒙琅说的,答应她这三个条件。” 萧行彦听了,猛地朝着苏之时看去,“你真的愿意?你怎么可能愿意!说白了,你不过是在委曲求全,我能不清楚你的想法?这么做,根本不行,先别说我们都不愿意,更别说妻主了,用你换她,恐怕妻主倒愿意自己去死!”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陈止死了,我要为陈止报仇,赵勾必须得死在我手上!”萧行彦对着苏之时招了招手,苏之时当即凑了过来,此时,萧行彦在苏之时的耳边说道,“我怀疑......有内奸!” 苏之时吃了一惊,问道,“是谁?” “现在倒还不确定是谁,只不过,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他在苏之时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怀疑,这个人......是严户身边的王龙,我已经暗中调查过他了,他很早之前就和赵勾认识,恐怕......王龙暗中早已经悄悄地和赵勾见过了,要不然,妻主去搭救陈止,以妻主的武功,应该平安回来才对,怎么会被蒙琅抓住?” 苏之时沉吟半天,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眼下,得将王龙抓起来,好好的审问,要不然,我们的损失更大!” “嗯!”萧行彦道,“我正有此意!” 两人并未让严户知道,偷偷地让人将王龙抓了过来,王龙被五花大绑带来的,见了苏之时和萧行彦,倒也老实,只是,他问道,“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萧行彦在王龙的面前站定,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一拳打在他的腰上,又一巴掌打在王龙的脸上,直打得他嘴角冒血,这才收手,随后,苏之时上前来,看着他,温声说道,“王龙,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成了赵勾的细作?表面上听命于严户,实则早就听命于赵勾了?” 王龙早就被打懵了。 萧行彦怒视着他,“说!不说现在就宰了你!” 王龙被吓得一激灵,忙跪下来,“小人......小人......”王龙此刻竟然清楚了,知道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索性撒了谎,“小人不知道苏公子在说什么?小人......” 萧行彦上前,对着王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半死不活,半清楚半糊涂的。 萧行彦问,“你究竟说不说实话?” “我是严大人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王龙大喊,“我得了赵勾的银子和美女,为他卖命又怎么了?他给我的,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我,我当奸细怎么了?怎么了?” 萧行彦冷笑道,“你算是将实话给说出来了!” 他拔出腰间佩剑,架在王龙的脖子上,王龙只觉得脖子上一冷,才知道着自己刚才糊里糊涂的竟然说了真话,不由得哭了起来。 “你有什么可哭的?你这个畜生!竟然敢背叛妻主!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 王龙连忙求饶。 苏之时开口制止,“行彦,且等一等。” 萧行彦道,“怎么?你要替这个畜生求情?” 苏之时看了王龙一眼,将萧行彦拽到一旁,确定这个位置王龙听不到他们说话,便对萧行彦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王龙将妻主救出来?” 萧行彦深深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我跟你说,我们这样做......” 苏之时在萧行彦的耳畔将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萧行彦这才明白,暗暗地对着苏之时竖起了大拇指。 等萧行彦回到王龙的面前时,突然就变了个态度,对王龙说,“算了,你有你的追求,反正我们不敌蒙琅和赵勾,很快要解散了,你跟着我们,也是个吃苦受累,既然你已经跟定了赵勾,今日起,你走吧,至于严大人那儿,我会去帮你说情的。” 他说完话以后,让人给王龙松绑。 王龙无法分辨萧行彦口中话的真假,不由得说道,“我要是真的走了,投奔蒙琅、赵勾去,你确定不在我前脚走了以后令人后脚杀了我?” 萧行彦冷笑道,“我是君子,不是小人,不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你只管走就是,对了,记得给蒙琅和赵勾传话,让他们明日来收取清点我们这些人吧。” 王龙一听,喜不自胜,一溜烟儿跑了出去,顷刻间跑了个没影儿。 萧行彦与苏之时相视一眼,两人具都笑了一笑。 王龙果真跑去见蒙琅和赵勾了,将萧行彦所说的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蒙琅和赵勾就相信了,次日,他二人连带着四名贴身随从来到萧行彦等人的营帐内,一入帐帘就被擒拿,二保护两人的那四名贴身随从,则被,当场斩杀。 王龙也在其中,傻了眼,待要指责萧行彦,却见萧行彦手起刀落,将王龙的头颅砍下,这个时候,蒙琅和赵勾才意识到他们中计了,可为时已晚。 萧行彦命令手下对蒙琅和赵勾好一番打骂,后蒙琅哭着喊求饶,赵勾原本是不打算投降的,可蒙琅那个没骨气的先投了降,赵勾知道,若是自己再这样硬撑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只好也投降了。 三日后,萧行彦带领军队,将蒙琅和赵勾绑在马车之上,进城了,凡是敢造反不服从的,直接杀头,后萧行彦与苏之时前往牢中,救出安悦。 安悦被救出之后,将蒙琅与赵勾押到城墙之上,当着城中百姓的面,用手中的刀分别斩了两人的头颅。 霎时间,蒙琅与赵勾血溅当场。 “皇上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 城墙之下,百姓高喊,满脸欢喜。 第四百九十九章 谷阳生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到这样的场景,安悦心里很是安慰。 回宫后,安悦封萧行彦为斩魔大将军,封苏之时为唯一的后宫之主,严户为宰相,其余各人,若从前有官职的,恢复官职,若是从前没有官职的,根据功劳,进行封赏。 唯独一人,从前身居要职,现在却没有职位了。 那就是谷阳。 从前他和苏之时一样,都是后宫之主,现在只要一个后宫之主,他却被刷下去了。 谷阳还未说什么,于渊却来找安悦,为谷阳争这个后宫之主。 于渊在安悦的面前坐下,瞅着她,说道,“皇上,你怎么偏心啊?” 安悦摸着下巴满脸不解,“我怎么偏心了?” “为什么自从皇上将皇位夺回来之后,就只封了之时为后宫之主,倒是将谷阳完完全全的给忘了。” 安悦将手边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我原本不是不懂么?以后后宫之主能够有两个,后来翻阅了古代的典籍之后,发现,后宫之主,只能有一个。而一个朝代有多个后宫之主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前任后宫之主死了,才有后来的。” 于渊听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那就不能破了这个先例么?反正,你也不是我们这儿的人,这个先例破了就破了,你说呢?” “......”反正从古到现在是没有破过的,可若是被她给破了,后面的人会不会骂她,把她写进史书里狠狠的骂那一种。 安悦一想,就脊背发凉。 “先例不是说我们想破就能够破的,我可不想以后被人写进史书里骂。”安悦看着于渊,“你看看你,谷阳都没有来找我说起这件事,你倒是比他还要积极,你走吧,回头要是谷阳自己来找我说了,我再好好的跟他说吧。” “哼!”于渊一甩袖子起身说道,“皇上啊!就是太宠着之时了!你宠着他也没有错,但是别偏心啊!之前我们在黄粱的时候,谷阳为家里的事情操持,多费心思啊!现如今我们都回宫了,也该让谷阳得些他该得的,谁知皇上却办出这么有失公允的事情!唉......要是我是谷阳,早不知道躲在被子里痛哭过多少次了!” 安悦越听,心里越内疚,等她想起话说,打算跟于渊拌嘴的时候,谁知道他已经走了,只留给她他袍子的一角。 安悦在御书房内左思右想,发愁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恰巧满月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串珠子。 “你拿的是什么珠子?从哪儿拿的?拿着个干什么?” 满月道,“这是谷郎君身边的商枝偷偷地拿给奴婢的,商枝对我悄悄地说,说谷郎君近日好像迷上信佛了,屋子里的书架上多了好几本佛经,而且......时常听到他口中念“阿弥托佛”。” “皇上,要奴婢说,您还是去看看谷郎君吧,若非他心里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也不该看佛经啊!” 安悦不由得想:难道是因为没有让他当后宫之主,所以他就看破红尘,打算当居家的居士了? 她越想越有些后怕,当即起身,匆匆的往谷阳的宫里去了。 一进门,却和匆匆忙忙要出去的商枝撞到了一起。 “哎哟!”商枝惊叫了一声,看清楚是安悦后,连忙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中说道,“参见皇上!” 安悦问他,“你这样匆匆忙忙的是去干什么?” 商枝这才如实回话道,“是我家公子着急要用香炉。” “用香炉干什么?”安悦的眉头深深皱起。 “这......” “怎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赶紧实话实说!用香炉干什么?” 商枝只好告诉安悦,谷阳用香炉,是为了烧香,而烧香,也是在佛书上看到的,打算试一试。 “......我倒是不反对他弄这些,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难道他真的闲的没事干?”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朝着谷阳的屋内走去,一进门,就看到他正在那儿看书,她瞅了一眼书皮,正是佛书。 “谷阳!” 谷阳闻声缓缓的将头抬起,见来人是安悦,并没有半分惊慌,稳稳当当的把书合上,对安悦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安悦在谷阳的面前站稳,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干什么?” “你!”安悦指着谷阳手下面的书,“你说说你,大好的青春,不去努力奋斗,而是在看这些经书,为什么?这些经书你到四五十岁的时候再看不行么?” “四五十岁......”谷阳喃喃自语,“这些经书都是些宝贝,现在看了,从前想不开的事情现在想开了,如今想不开的事情放下了,我觉得挺好的。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看看这些经书,养养精神,挺好的。” 安悦看着谷阳,“你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你是在气我没有让你坐上后宫之主的位子是么?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哪儿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啊!看这些书干什么?” “看书是好事,看书怎么了?”谷阳手里拿着书,将书放在身后的书架上,随后缓步朝着门外走去。 安悦见此,跟了上去。 谷阳来到院子里时,手上多了个小锄头,他拿着这个锄头,在花圃前站定,用锄头给花圃松土。 安悦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坐下,此时商枝端茶上来,她一面吃着茶,一面对谷阳道,“你别总是跟我对着干,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告诉我,我们好好谈谈。” “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是皇上,无论如何,你高兴就行了。” 安悦将手里的茶碗放下,“我高兴了,你又不高兴,我看你不高兴,自己心里也不高兴,干脆你将你的不高兴说出来,我想想办法,让你高兴了还不行么?” 谷阳将手里的锄头扔了,转身朝着安悦看过来,对她说道,“我想让你放我出宫,让我在外面自由的生活,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想管家就管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件事,我就一定高兴。” “你想出宫?你出去了,去依靠谁?谷阳,你和你父母早断绝关系了,你只能依靠我?” “是啊!”谷阳冷笑道,“你知道我只能依靠你,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对我不好!” 第五百章 我没有怪罪皇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对你不好?”安悦看着谷阳,“你说的是真心话么?” “当然是真心话了!如果不是真心话,我又被要对你说出来?我最不喜欢弄虚作假,你知道的。” 安悦盯着谷阳,“那你详细跟我说说,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谷阳道,“你自己要是真的问心无愧,今天又何必来找我,既然来找我,就一定是有愧了。再加上,我无论看什么书,又不妨碍到你,你干嘛要管呢?反正你总是日理万机,你把心全部都放在别人身上就行了,不必放心思在我的身上,反正......我一不会对你破口大骂,二不会对你撒娇,三不会去你的面前说理。”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就当宫里没有我这个人吧。” 安悦看着他,“你在胡说八道的吧?你活生生的人现在在我的面前,我能当做没有你这个人?谷阳,你跟我说清楚吧,究竟是我哪儿招惹你了,你跟我说明!” “你自己非要装糊涂,还逼着我对你说明,我对你有什么好说明的?”谷阳伸手指着门外,“你走吧,别再过来了。” 安悦生气了,真的打算走,可她又想了,要是就这么走了,下次借什么理由再过来? 想到这儿,她也不走了,拉着谷阳的手说软话,“谷阳啊!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为什么将后宫之主的位子给了之时,而没有给你?” 谷阳道,“我没有怪你,你走吧!”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说的是反话。”安悦拿出来要赖在这儿的架势,对谷阳道,“你要是真的心里不痛快,你就告诉我,或者说你打我骂我,只要你能痛快了,就行!” 谷阳斜着眼睛看她,“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能打你么?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只怕我要是一出手,好多人都不会饶得了我,我何必自找麻烦?” 安悦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我们俩自己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让别人插手,你今天真的是打了我,我也会承受,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谷阳不说话了。 安悦看着他问道,“你气消了没有?” 谷阳摇了摇头,却将一样东西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放在安悦的面前,安悦一看,狠狠的吃了一惊,问道,“这凤凰戒指不是在黄粱的时候就拿去当铺当了么?怎么现在却在这儿?” 谷阳道,“当时,我将自己的金锁给当了,至于这个戒指,却并没有当,现在......”他将戒指递给安悦,“物归原主了。” 谷阳为了她当了自己的东西,安悦如何能不敢动,当即抓着他的手,“谷阳,你......你怎么这么傻呀?” “我是傻,不过,我不后悔。”谷阳将戒指给了安悦之后,起身离开。 “谷阳!”安悦追上去叫住他,“对不起!” 谷阳缓缓地站住脚步,回头朝着安悦看了一眼,“我知道你没办法只爱我一个,我早就想开了。”他说完,朝着屋内走去。 安悦看着手里的金戒指,满心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满月到她面前来伺候,送上了茶,安悦将茶接过之后,却并没有喝。满月瞧着安悦的脸色,想了想,开口询问,“皇上这是不高兴了?为的......谷郎君?” “是啊!我确实是因为他,不过,不是因为怪他,而是因为怪自己。” 满月道,“皇上哪儿哪儿都好,何必怪自己呢?” “我哪儿哪儿都好?”安悦将手里的茶放下,看着满月,“满月,你真的觉得我哪儿都好么?可为什么我哪儿都好,身边怨我的人却那么多。” 满月道,“皇上,就算你哪儿哪儿都好,却无法阻止别人把你往坏处想,所以啊!皇上只要觉得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问心无愧?我现在做不到问心无愧,不仅如此,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谷阳。” “皇上指的是后宫之主的位子没有给谷郎君?皇上啊!您想开一些,后宫里,不可能有两位后宫之主,不仅如此,往后,后宫里还要进新人的,谷郎君要是这么小心眼,只怕是......” 安悦趴在桌子上,“我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更多的人,只有他们四个,再加一个素月,我就已经知足了。” “可是皇上,您这么大的江山,总得后继有人啊!” “后继有人?”安悦猛地朝着满月看去,口中念着,“是啊!我既然不愿意再回去了,这黛国的江山,是该后继有人,朕......也该有孩子了。” 忽有宫人进门禀报,“萧郎君与严丞相来了。” 安悦心中纳罕,“怎么他们一起来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么?” “正是。” “既如此,快请进来吧!” “是。” 宫人离去,须臾又进门来,身后跟着萧行彦和严户,两人在安悦的面前行礼,后起身落座,安悦看着两人,说道,“今日将军和丞相一同前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请细细讲明。” 严户道,“就由将军告知皇上吧。” 安悦点了点头,“好。” 萧行彦开口道,“皇上应该还记得,蒙琅将皇位夺走之后,将这黛国的江山分成两半,大的给自己,小的给了亲妹妹蒙婳,如今蒙婳得知蒙琅已经死了,竟然派兵来至边关前线,要攻打我黛国,为蒙琅报仇,今日我和丞相过来,就是为了让皇上发兵,我则带兵前往边关前线,斩杀蒙婳,以绝后患。” “原来是这样。”安悦道,“既然如此,朕立刻发病,行彦,辛苦你了。” “为了皇上,为了黛国的江山,这是我应该做的。” 却在这个时候,谷阳来了,安悦很高兴于谷阳来见她,可谁知道,谷阳过来,是因为得知萧行彦去打仗,他要跟着去,所以才来的。 “你要去战场上?为什么?”安悦根本不理解谷阳非要这么做的原因。 谷阳道,“反正我在皇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陪着行彦去往战场,我虽然不会打仗,但是我想,军队中后勤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可是战场上很危险,万一......” 不等安悦说完,谷阳就打断了他,“没事的,既然行彦能去,我自然也能去,更何况,我不怕死。” 安悦觉得,现在的谷阳和从前是真的不一样了,她非常想阻止他,但谷阳貌似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听人劝的人,思索再三之后,安悦只好朝着萧行彦看去,问萧行彦,“谷阳你跟随你去战场,你觉得呢?” 萧行彦直接,毫不客气的说道,“肯定不行了!”他对谷阳道,“你想想你从小到大,吃过几次苦?行军打仗,别说是战场上吃苦,就是这一路上,就要吃很多苦,我说你怎么想不开呢?在宫里好好的伺候皇上不好么?为什么非得跟我一起去打仗呢?” 第五百零一章 想通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意已决,不怕吃苦。”谷阳道,“行彦,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萧行彦相信,这背后一定有原因,思索再三之后,对谷阳道,“这件事我们再议,今日先让皇上下令发兵吧。” “好!朕先发兵!” 等萧行彦从安悦这儿离开,却没有跟随严户前往城外营中,而是交代严户先去,他则去找谷阳去了,见了谷阳,他问道,“你怎么了?是怎么想的?非得跟我去行军打仗?眼前的好日子你过烦了?去了战场上,多的是你没有见过的苦头,谷阳,你还是再好好的想一想吧。” 谷阳道,“我已经打定主意了。” “既然如此,这里面肯定有个原因,你跟我说说,你的原因是什么?” 谷阳道,“我很认真的想过了,现在我已经不是后宫之主了,整日里在皇宫里无所事事,既然如此,我倒不如跟你出宫,在外面还自由一点。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对皇上彻底死心了,我既然不愿意再依靠皇上,那么就想找点事情做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对皇上死心?”萧行彦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后宫之主里面没有你?如果是因为这个,你这个聪明人倒成了最笨的人了!” “你以为当后宫之主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就算有权利又怎么样?还不是每天累得不行?你现在有机会当个闲散的人,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什么不好?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非要跟我去打仗到,时候你要受不了想回来岂不是让人耻笑?” 萧行彦伸手拍了拍谷阳的肩膀,“你可别犯傻!要我说,你想要什么,就去追求,就去争夺!如果你缺少的是皇上的宠爱,那就要想办法去争夺更多皇上的宠爱,别总是自暴自弃,动不动就放弃了皇上,也放弃了自己。” 谷阳看着萧行彦,问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因为争宠而烦恼?” “那是因为我早就摆清楚了自己的位置!”萧行彦道,“我不喜欢争宠反而喜欢行军打仗,建功立业,这就是我能为皇上所做的事情。” “现在就算你没办法当后宫之主,像你这么聪明如果你肯成为皇上眼中有用的人,又怎么可能做不到?” “谷阳,你可千万不要再自暴自弃了,这样下去不仅对你不好,对你身边的人也不好,我想你总有想要保护的人吧?你好他们才好,你不好连带你身边的人都要吃苦受累,不被待见,你明白吗?” 萧行彦已经把话说的足够明白了,要是谷阳还听不懂,只能说明谷阳根本就是个愚蠢的人。 他看了谷阳一眼,起身离开了。 谷阳一个人在房间里冥思苦想了很久,突然悟通了。 他要是想过的开心、幸福,就得让自己成为安悦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最好是比苏之时还要重要,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幸福、开心。 平时他都只穿素色的衣裳,今日却特地将商枝叫到面前,命商枝前去买几身颜色鲜艳的衣裳回来。等商枝将衣裳买回来之后,他将衣裳一件一件的换了,挑出好看的留下,将不好看的命商枝拿出去。 他派人去打听今天下午安悦会去哪儿,得知安悦下午已经定下了要去苏之时那儿,他也就精心的梳妆一番,后前去苏之时那儿坐客。 苏之时正伏案于书桌上,在那儿看书,苏季疾步走进屋中,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 苏之时闻声看过去,见来人是苏季,遂开口问道,“怎么了?你来干什么?” 苏季道,“公子,谷郎君来了,您要不要见他?” “为什么事而来?” 苏季道,“谷郎君并没有明说,只和我说,是来找公子说说话的,若是公子不想见的话,苏季让他走就是了!” “别。”苏之时将手里的书合上,起身朝着苏季走来,对他说道,“这次后宫之主,皇上只选了我,没有选他,他那么优秀的人,如今竟然毫无用武之地,我手上几件事情,令我忙不过来,我正想着找他帮忙,没想到他竟然来找我了。今日他既然来了,我要好好的跟他说说话,很多不懂得地方还要向他请教。” “公子,苏季明白公子的意思了,那我现在就带他去前厅,让人上茶水点心,公子换件衣服,随后就来吧。” 苏之时点了点头,笑着对苏季说道,“这才乖。” 苏季退下了,去安置谷阳。这边,苏之时将身上墨色的宽衣大袖换了,换了一身白色的舒适的衣袍,又在镜子前整理了发冠之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前厅走去。等他到了前厅,一入门就先说道,“谷阳,让你久等了!” 谷阳闻声站起来,顺手将茶放在桌子上,抬眸望去,苏之时亦是天人之姿,当即开口说道,“没有,我也刚到,刚坐下,并没有久等。不过,我突然来打扰,只怕是要耽误你的时间,耽误你手中要做的事情了。” “无妨,我手上那些都是小事,跟你见上一面,说说话,才是正经事。” 苏之时道,“你先说,今日来找我,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谷阳来找苏之时,根本就没事,他之所移过来,不过是因为已经派人去打听好了,一个时辰之后,安悦会过来。 可是,他又不能被苏之时看出自己的企图,遂开口说道,“如今你自己一个人是后宫之主了,要是平时有需要到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定然甘愿为你卖命。” “说什么卖命不卖命的,你是皇上的人,我也是皇上的人,我们都是在为皇上做事,我自然不敢拿大。说真的,我还真的有事想请教你。” “哦?”谷阳道,“你请说。” 苏之时道,“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不看账本的,现在账本上有很多数字、符号我不懂,你对这些最精通了,能不能教教我?” “当然!” “好!好!”谷阳答应的这么干脆,苏之时心里也高兴,当即拉着谷阳的手,朝着帘子后面的书桌走去,“你来,我让你看看我不懂的地方,你好好的跟我解释解释吧。” 谷阳含笑道,“好。” 两人来到书桌边,苏之时请谷阳坐下,谷阳谦让不肯坐,苏之时就拿上账本,与谷阳在茶桌边坐下。 他将账本摊放在茶桌上,翻到自己不懂得且做了标注的地方,指给谷阳看,“你看,这个地方我不明白,你给我讲讲吧。” 第五百零二章 谷阳的原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谷阳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后朝着苏之时指着的地方看去,见是自己知道的,就详细的讲给苏之时听,苏之时一边听,一边做笔记,非常认真。 此刻,安悦在御书房内与大臣们议事结束,对满月道,“你去拿上那对儿玉佩,随朕去一趟之时宫里,朕要将这对儿玉佩送给之时。” “是,皇上。”满月应下之后,前去将玉佩给取来,用精美的盒子装着,随后陪着安悦一起,前往苏之时的宫里。 安悦倒是不着急,一路上顺带欣赏皇宫之中夏日的美景,因脑子里闪过萧行彦,当即询问满月,“行彦现在到哪儿了?” 满月算了算日子之后,对安悦说道,“现在......只怕是已经到了边关了。” 安悦点了点头,“好!满月,你记住,要随时随地的向朕报告行彦那边的情况,朕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若行彦在信上说兵力不足,一定要早早地、第一时间告知朕,朕虽然不能过去,却也要派兵过去,帮助行彦一臂之力。” “是,皇上说的,奴婢都一一的记在身上了。” 这时,两人来到苏之时的宫门外,还没有进去,安悦就听到里面传出热闹的说话声,不由得问满月,“怎么回事?之时这里今日有客人么?” 满月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苏季从里面走了出来,迎了上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行礼道,“苏季参见皇上。” 安悦立刻让苏季起身,又盯着苏季问道,“你家公子这里今日可是有客人?要是有客人,朕就不进去了,就先走了。” 苏季忙上前挽住安悦的胳膊,将安悦往院子里拽,“皇上别走!我家公子今日没有什么客人,不过是谷郎君突然来了,与我家公子在房间里谈论与账目相关的事情,皇上快进来吧!” 苏季拉着安悦往院子里走,见此,安悦倒也不推辞了。 苏季将安悦往苏之时的房间里带,安悦一进门,就看到谷阳和苏之时正坐在茶桌上,认认真真的谈论事情。 安悦笑了笑,伸手将苏季推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倒是怪亲密的,像亲兄弟似的,可怜朕竟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里面苏之时闻声,忙朝着声音处看了过来,见安悦来了,笑了笑,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将她拽到茶桌边,又把她按在凳子上,“我和谷阳正在商量正事,皇上你既然过来了,就先坐在这儿,等着我们俩把事情给商量完了,再陪你。” 说着,苏之时对谷阳道,“来,我们继续说!” 谷阳见此,也只好听从。 安悦坐在那儿,一边吃茶吃点心,一边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倒也不无聊。 但是,谷阳就是为了安悦来的,今天还特地穿了颜色鲜艳的衣服,也不知道安悦有没有发现他今天和之前不一样。 他一分心之后,苏之时就感觉到了,干脆利落的将账本合上,对谷阳道,“既然皇上过来了,我们好好陪陪她吧。” 谷阳微微垂眸,面色无波,“好。” 安悦本来是给苏之时准备了礼物的,但是因为现在谷阳在这儿,她也不好将礼物给拿出来了,省的谷阳吃醋。 可是,这个时候,满月进来了,手里正拿着那个盒子。 苏季是个贪玩的个性,看到那个盒子之后,立刻伸手指着那个盒子问道,“皇上,这盒子里头是什么东西?” 他既然问了,安悦也不好不说,只好让满月将盒子呈上来,她接过来拿在手中,将盒子慢慢的打开,并且开口说道,“这个盒子里的玉佩,是朕精挑细选的, 刚好是一对儿,今日你们两个这样要好,就送给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吧。”安悦说完,将玉佩拿出来一个,先给谷阳戴上,又拿出一个,给苏之时戴上。 随后,安悦看着他们两个身上的玉佩,笑着点了点头,“真的好看!我的眼光还挺好的。” 一时间,苏之时和谷阳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两人异口同声道,“谢皇上。” 可谷阳心里很清楚,这一对儿玉佩肯定是要送给苏之时的,刚好他过来了,又撞上了,才得到了一个。 如此,他心里更加认定,只有做安悦最喜欢的那一个,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 安悦开口道,“你们起来吧,不过是送了你们一个小礼物而已,不要跟朕客气,快起来吧!”说着,让苏季和满月将他们两个人扶起来。 苏之时和谷阳起身坐下之后,谷阳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稳稳地放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吃了一惊,朝着谷阳看去,才发现谷阳今日竟然穿的这么好看,完全不像他从前的风格,又低头去看眼前冒着热气的茶,不由得想:谷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苏之时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将两人面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当他既不去争夺谷阳的宠爱,也不会吃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后宫之主,要的就是大家都能够得到安悦的喜欢和宠爱。 想到这儿,他起身对苏季说道,“你再去泡一壶新茶来。”等苏季走了,转身看向安悦,“皇上,我近日得了一本藏书,很是不错,想要交到你的手中,你看了,定然高兴!”又对谷阳说,“麻烦你多陪皇上一会儿,我去拿了书就过来。”说完,离开了。 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安悦和谷阳了,就连满月也被苏之时找了一件事做。 “皇上......最近累么?” 安悦就更吃惊了,盯着谷阳。 谷阳不由得伸手摸着脸,“皇上,我脸上有东西?” 安悦摇了摇头,她虽然很吃惊谷阳对她的态度,但是,谷阳能够对她好,关心她,她当然是非常开心的,便开口说道,“没有,你今天格外好看!” 谷阳心中一喜。 “皇上,你今日的气色虽然看起来很好,但仍然有疲惫之态,皇上......你可要劳逸结合啊!” 安悦点头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朝廷里那么多的事情,再加上蒙婳又来生事,就算我想闲下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话间,她将茶端起,缓缓地往嘴里送了送。 谷阳看着她杯中的茶水只剩个底了,忙又提起茶壶,给她满上。 安悦想了想,看着谷阳问道,“你这是......原谅朕了?” 谷阳淡淡一笑,“我又何曾怪过皇上呢?” 安悦心底渐渐荡起涟漪来。 “皇上,那枚金凤凰戒指呢?” 第五百零三章 清风公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将手伸进胸前的衣服里,把凤凰戒指掏了出来,拿到谷阳的面前,“在这儿呢。” 谷阳从安悦的手中拿过凤凰戒指,放在眼前细细看过之后,对安悦说道,“麻烦皇上将手伸出来吧。” 安悦当即将右手伸了过去,谷阳轻轻地握住安悦的右手之后,将凤凰戒指戴在安悦的无名指上。 “今后,皇上要好好保管这枚凤凰戒指了,从今以后,可再也不能有将凤凰戒指当了的心思了,这一次,我能为皇上保住,下一次,就害怕......保不住了。” 安悦将谷阳拥入怀中,“嗯,朕明白,谷阳,朕谢谢你了。” 苏之时忙完了事情,也拿了书,正要进来,却在窗户那儿看到安悦与谷阳相拥在一起,他心里没有半点酸涩的感觉,而是抱着手中的书柔和的笑了笑,他在窗边站了许久,时机差不多了,才往屋内走去。 “皇上,书我拿过来了。”苏之时一身青衣,薄纱的质地,里面穿着淡青色的内袍,手中拿着书,颇有几分“公子世无双”的味道。 他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将手中的书放在桌面上,又推给安悦,安悦接了过来,命满月收着,起身时对两人说道,“你们继续研究账本的事情吧,朕就不在这儿打搅你们了,嗯......谷阳就在之时这儿多留一会儿吧,晚膳朕来找你们,我们一起吃。” 苏之时与谷阳应下之后,安悦便离开了。 等安悦回到御书房后,下人前来禀报,说军中传出消息,与蒙婳的第一场仗进行的并不顺利,原因在于蒙婳那边是御驾亲征,士兵们士气很足,反观萧行彦这里,士兵气势不足,第一场仗打了个败仗。 安悦不由得询问满月,“难道朕也应该御驾亲征?” 满月斟酌一番之后,才开口说道,“皇上,依照奴婢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情,您还是叫来朝中几位大臣,好好的商议过后,再决定吧。” “嗯。”安悦点头说道,“你言之有理。” 安悦下了旨意,请来了丞相、礼部尚书、吏部尚书等,询问三位自己是否应该御驾亲征这件事。 丞相同意安悦御驾亲征,说了很多御驾亲征的好处。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则说,“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若是御驾亲征,朝中又是群龙无首,又该怎么办才好?” 安悦觉得他们每个人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思来想去,决定再考虑考虑。 晚上,安悦与谷阳和苏之时一起吃饭,提起了这件事,安悦就问两人,“你们觉得朕应该御驾亲征么?” 谷阳担心自己会说错话,就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苏之时会意,思索再三之后,诚恳说道,“如果皇上能够御驾亲征,必然会鼓舞士气,拿下蒙婳,夺回原本属于黛国的土地,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么说,你建议朕御驾亲征了?” 苏之时点了点头,说,“是。” 安悦看向谷阳,询问道,“你觉得呢?” 谷阳慢慢的开口,“我和之时的意思是一样的。” “那好,朕就准备准备,御驾亲征!” 苏之时对安悦说道,“带上于渊吧,他的医术比一般的军医高出许多,必要的时候,能够搭救皇上的性命。” “嗯,好!” 安悦既然定下要御驾亲征,自然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另外,她派满月告知于渊这件事,于渊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月的中旬,安悦前往边关战场,除了于渊跟随之外,另有数名大将军和两万名士兵一路相随,前去支援。 预计一个月内赶到边关。 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比预期的事情还要早七日到达,萧行彦见到安悦,已经顾不得给她接风了,立刻将目前的局势一一的详细的说给她听。 “蒙婳手底下有一个人,非常的厉害,这个人名叫李诗诗,这个女人不仅武功高强,还有雄才大略,每一场仗,她的路数都不一样,以至于接连三场仗了,我们都败了。这第四场仗,至关重要,如果我们还输的话,恐怕边关就要失手,这片地方就要输给蒙婳了。” 安悦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不会把这片地方给输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杀了蒙婳,夺回原本属于黛国的土地。” 安悦在萧行彦的带领之下,先去见过军中各位将领,顺带鼓舞了士气之后,与萧行彦等人一起研究对付李诗诗的办法。 “你们和李诗诗交战这么多次,有没有派人去查一查李诗诗的弱点?或者......她爱好什么,若我们能够足够的了解她,想必接下来这场仗,也好打。”安悦端坐在桌子后,看着眼前帐中的将军大臣们。 安悦说完话以后,大家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萧行彦开口说道,“倒是还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不如......” “不如今晚就派人去打探吧!”安悦如此说道。 萧行彦立刻派人去办这件事。 很快,这个人回来了,将打探到的情况告知了萧行彦,天色刚刚亮,萧行彦就来到安悦的营帐内,对安悦说道,“皇上,查出李诗诗喜欢什么了?” “什么?” 萧行彦当即来到安悦的面前,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去调查的人回来禀报说,李诗诗喜欢的是男色和酒。” “既如此......”安悦的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就用这两样东西来对付她。” 打定主意之后,安悦令下面的人前去安排,设了好大的一个局让李诗诗自己进来。 边关与庆安国交界处有一个小城,名字叫冒城。这个小城因为刚好卡在两国交界的地方,所以既有黛国的民风,也有庆安国的民风。冒城城内有一个规模非常大的小倌楼,楼中数清风公子最为出名。 可是这个清风公子非常有骨气,一般人,只要他看不上,他是绝对不会见的,哪怕对方献上城池和价值千金的宝物。 安悦手下的人查出,李诗诗早就想见一见清风公子,奈何去了好几日次都被拒绝了。 第五百零四章 水深火热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为了给李诗诗设下陷阱,安悦专门去见了清风公子。 清风公子身边的小童去了又回,对安悦道,“我家公子不愿见客。” “是不愿意见客,还是不愿意见我?” 小童道,“清风公子的原话是说,今日疲惫,不愿见客。” “咳咳!咳咳!” 突然,屋内传出了咳嗽声。 于渊在安悦的耳边说道,“恐怕这个清风公子病了。” 安悦若有所思,“既然清风公子病了,我们下次再来吧!” 小童道,“是。” “等等!” 屋内传出清风公子的声音,他在屋内说话,“门外是谁?我不过是咳嗽了两声,就说我病了,莫非来者是一位庸医?要是庸医,你且进来,我要好好的骂一骂你!” “骂我?你现在还有力气骂我么?”于渊道,“你分明是病了,还藏着掖着,若非肺部有疾,咳嗽的声音怎么会这么不正常?别明明病了,自己又傻,什么都不知道,再让病情耽搁了,恐怕会要你的命!” “童儿进来!” 小童立刻进到屋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站在安悦和于渊的面前,对他们说道,“我家公子请二位进去。” 安悦与于渊相视一眼之后,两人跟随小童进入屋内。 安悦迈进门槛内之后,闻到一阵香气,很好闻,但是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香。很快,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两扇屏风,隔着屏风,能够看见屏风后面有个模糊的影子。 “你们进来吧。” 安悦的耳边传来清风公子的说话声,当即与于渊进入屏风之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清风公子,他神色倒还好,只是在这个时候,又咳嗽了几声。 另外,让安悦感到惊讶的是,清风公子真的很美、又美又妖孽,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接近却会被他的外貌深深吸引,犹如见到罂粟花一般。 清风的目光放在安悦和于渊之间,“刚才,是谁说我有病的?” 于渊道,“是我,怎么了?” 清风当即将藕节似的手腕伸出来,放在迎枕上,对于渊道,“劳烦你给我看看吧。” “凭什么?” 清风道,“你们今日过来,不是有事要求我么?只要你将我的病给看好了,我就答应帮助你们。” 于渊不由得朝着安悦看去,想看看安悦是什么意思,安悦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于渊这才上前,在清风的床边坐下,闭上眼睛,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后,这才开始给清风把脉。 等于渊把完脉之后,小童端了一杯茶上来,于渊将茶喝了一口,后还给小童,对清风说道,“你这病虽然从肺上表现出来,可是,追根究底的话,其实是心上的病。”他问清风,“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原是大兴国人。”清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出生在钟鸣鼎盛之家,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家道中落,我家被抄家,我被流放于此,因生的有几分姿色,故而被封为这楼中的头牌,可是,纵然有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对我趋之若鹜,可我却一心想要恢复自由身。” “在楼里的这段日子里,我也遇上过自认为与我情投意合,两小无猜的人,可是每当我向她提出让她为我赎身的时候,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久便没有音讯了。渐渐地,我对来这儿的人失去了信心,不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却因自己无力为自己赎身而整日苦恼。” 小童此时开口说道,“我家公子若只单单是苦恼也就罢了,还哭呢!最近尤其哭的厉害,我看着都觉得揪心。” “这就对了!你的病,一则因为思虑过度,二则因为痛哭不止,这两样最伤身子了。”于渊道,“不过最根源的问题,还是你能不能被赎身。”他用手拍了拍站在一旁发呆的安悦,“妻主,干脆你帮这位清风公子赎身好了。” 清风一听,立刻看向安悦,“你能为我赎身?若是你能为我赎身的话,今后,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安悦道,“我可以为你赎身。”当即,对小童说道,“你去将楼里的妈妈叫过来吧。” “是!”小童看了清风一眼,满面欢喜,匆匆的离去了。 清风目睹了安悦和妈妈谈判的全过程,令清风万万没想到的是,妈妈提出一千两纹银才能为他赎身,安悦竟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妈妈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样,她伸手指着安悦,“你真的想好了?可别前脚把银子给我了,后脚就后悔啊!” “不会!”安悦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当即,她吩咐于渊,“将一千两的银票给她。” 于渊立刻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妈妈,这个妈妈将银票接过来,辨别过真伪之后,就让清风跟着安悦离开了。 马车上,清风问安悦,“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安悦看着他,神色平静的说道,“黛国军营。” 清风非常不理解,问了安悦,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安悦说道,“你想听真话么?” 清风道,“当然想了,我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还要对我说假话?不过我想了,既然你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为我赎身,一定不是一般人。” 一旁的于渊笑了笑。 小童问于渊,“你笑什么?” “关你什么事?”于渊毫不客气的说道。 小童见此,只好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问。 “我确实不是一般人,只不过,等到了军营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清风突然抓住安悦的手,问道,“你该不会将我以更高的价钱卖到军营里吧?” “当然不会了。”安悦拍着清风的手背,说道,“你放心好了,今后,你只会有好的日子过,不会再有不好的日子过了。” 真的? 清风忍不住去想。 他从小到大真的吃了太多苦了,他一直期盼着有苦尽甘来的一天,他相信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可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能够将她从水深火热的生活里救出来。 第五百零五章 威逼利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又忍不住去担心,担心自己从一个坑里爬了出来又要掉进另外一个坑里,但他还是决定相信眼前这个人,因为只有相信了才会有希望。 “好。”他对安悦说道,“我相信你。” 安悦带着清风回到军营,营内人众多,无论男女,都惊讶于清风的容貌。就连萧行彦,也情不自禁的询问安悦,“他就是清风?” “是。”安悦含笑说道,“他就是清风。” 萧行彦在安悦的耳边说道,“有了他,李诗诗一定会中计的。” 安悦先将清风安顿在军营中,等用了晚膳之后,来到清风的帐前,小童守在这儿,安悦对小童说道,“你进去帮我禀报一声,我要见你家公子。” “是。”当即,小童进入营帐内,没多久就又出来了,她对安悦说道,“姑娘,我家公子请你进去。” 安悦当即朝着营帐内走去,等进入营帐之后,见到清风从床榻附近走出来,随后,清风来到安悦的面前,欠身行礼,而后抬眸看向安悦,询问道,“姑娘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帮我。” “姑娘为我赎身那日,我就答应了姑娘,一定会为了姑娘做事,既然姑娘如今有求于我,我自然甘倒涂地,在所不惜。” 安悦与清风来到茶桌边坐下,安悦看着清风,开口说道,“现在,我必须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你了,清风,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黛国女皇。” 清风一听,霎时间瞪圆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安悦,许久之后,他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将头深深的垂了下来,口中说道,“抱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姑娘是黛国女皇。” “你不要吃惊,先起来吧。”安悦给满月地了个眼色,满月立刻上前,将清风从地上扶了起来。 安悦邀请清风坐下,可是,清风想到自己和安悦之间身份悬殊,坐下去只怕是不和规矩,无论如何也不肯坐下。 安悦笑着说道,“早知道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我就先忍耐着,不告诉你了。” 清风见此,之后落座。 安悦见他坐稳,方缓缓开口,“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该知道如今两国交战,百姓受苦,朕发誓要夺回黛国从前失去的江山,但眼下需要美男相助,故而......” 清风伸手指着自己,“小人就是那个美男?” “是。”安悦道,“庆安国的大将军李诗诗,酷爱男色与美酒,朕打算用这两样设下一个局,只要李诗诗落入朕的手中,蒙婳与庆安国自然不攻自破。” 这个时候,清风已经彻底明白,为什么安悦能够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子,为什么安悦会将他带到军营之中,又为什么......不对别人说这些话,偏偏只跟他说这些话,原来,她早就看中了他的美色,这才找上门的。 当然了,安悦是为他赎身的人,他没有资格和理由去怪罪安悦的所作所为,但...... “皇上,小人有一事相求。” 安悦道,“清风公子,你但说无妨。” 清风面色清冷,缓缓开口,“皇上数我出了牢笼,我非常的感激,心里也非常的清楚,知道自己应该好好的报答皇上,故而,勾引李诗诗这件事,我愿意做,只不过,如果我做成了这件事,皇上就放我离去,让我恢复自由身,行么?” 安悦不假思索道,“当然!只要你做成了这件事之后,我就让你恢复自由身,自此,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人会拦着你。” 清风的面容之上终于有了开心的色彩。 给李诗诗设局这件事,安悦准备充足,再加上清风和好酒,自然将李诗诗迷倒在冒城一宅院内的床榻上。 这时,安悦带人从暗处出来,先给了清风和小童银两让他们离去,后萧行彦上前,将李诗诗五花大绑。 就在他们带着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出了一阵骚动,安悦上前,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看去,愕然发现蒙婳竟然带着军队而来,看他们的架势,已经将这处宅院给包围了。 “行彦,坏了!”安悦道,“我们的计划被发现了。” 蒙婳带人在外面大喊,“放了我方将军!若是不放,我们可要杀进来了!” 萧行彦来到门口,看了一下外面的形势之后,对安悦道,“皇上不必惊慌,我们自有办法应对,不过好在清风二人已经离去了。” 他吩咐手下将李诗诗押到门口,又对门外的蒙婳喊话道,“李诗诗现在人在我们手中,你们谁敢冲上来送死?告诉你们,最好赶快退出去,如若不然,不仅要损兵折将,李诗诗也别想活命了!” 蒙婳道,“这个宅子已经被本王的人全部包围了,你们最好是乖乖的将李将军给交出来,再举双手投降,如若不然,都得死!” 屋内,安悦暗暗的对萧行彦说道,“你负责与蒙婳交涉,我前去偷袭她,只要蒙婳一死,她身边的那些人自然会缴械投降。” “好!”萧行彦道,“妻主一切小心!” 那边,萧行彦继续和蒙婳交涉,这边,安悦悄悄的翻出窗户,一点一点靠近蒙婳,千钧一发之际,安悦冲了上去,拔出腰间别着的小刀,来到蒙婳的身后,将她歌喉,霎时间,蒙婳倒地,众人懵了,趁此时机,萧行彦带着昏迷的李诗诗从屋内出来,身后的士兵也冲了出来,将蒙婳的人团团包围。 “蒙婳都死了,你还要为她效力么?”安悦看着蒙婳手下的人,“就连李诗诗,如今也落入我们的手中,你们要是都识相的话,还是乖乖的将手里的兵器放下,如若不然,我一点活路也不会留给你们。” 安悦见他们犹豫,继续说道,“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你们肯将手中的兵器放下,我不仅仅会留下你们的性命,对于愿意离开军队,回家的,我也会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回家过日子,如何啊?” 第五百零六章 立刻杀了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嘴里的话刚刚说完,大家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安悦见此,对萧行彦使了个眼色,萧行彦立刻带人上前,将这些俘虏一一押送回军营。 李诗诗在当天夜里醒过来,醒来后,见到眼前是安悦的人,当即大吼,“安悦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你对我耍阴谋!耍手段!你给我下套,设美人计,你给我出来!出来!”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来到李诗诗的面前,抬手给了她一拳,说道,“谁让你这样子大吼大叫的?你再这样吼来吼去,信不信我们先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李诗诗的脸上没有半分畏惧,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兵,“你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个记仇的人,你要是胆敢对我动手,等我恢复自由身,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李诗诗的气势非常足,吓得女兵有些胆寒,可她见李诗诗被绑的这么严实,这又是在黛国的军营里,就算李诗诗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没办法离开这儿,便壮着胆子又给了李诗诗一巴掌。 李诗诗大骂道,“你这个贱人!表子养的!你敢打我!你再伸伸手试试?看我不咬死你!” 李诗诗骂的太难听了,这个女兵实在是生气,就冲上去,打算再给李诗诗一巴掌,谁知道李诗诗这个时候快速的把脑袋伸了过来,一口咬在了女兵的肩膀处,疼的女兵嗷嗷直叫唤。 女兵的叫声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见李诗诗这样凶狠,立刻去将此事禀报给安悦和萧行彦,刚刚用过晚膳,打算喝口茶的安悦和萧行彦一听,立刻把手里的茶放下,跟着女兵往关押李诗诗的地方来了。 安悦走在前面,夜风很冷,她的脚步非常快,等到她来到关押李诗诗的帐子前,伸手将帐子掀开,令安悦没想到的是,李诗诗就算是被绑着,也将打了她的那个女兵给活活的咬死。 “李诗诗,你想死是不是?你要是想死本将军现在就成全你!”萧行彦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提着利剑朝着李诗诗刺去。 谁知道李诗诗却说,“有本事你就把我放开,我们俩好好的比试一场,看看究竟是你输还是我输!萧行彦,我们对战了好几场了,可是你每一场都败给我,可见你天生就不是打仗的料!要我说,你还是早点滚回去给女人暖被窝吧!哈哈哈哈!” “找死!”萧行彦很生气,提着剑朝着李诗诗刺过去,偏偏这个时候,安悦开口说道,“行彦,冷静。” 萧行彦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悦,“皇上!难道你要包庇这个贱人么?她!她对我说的话还不够难听么?我!我!哎!”萧行彦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抱怨道,“皇上,怎么你肯帮着她说话,却不愿意替我杀了她!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她如此对我?” 安悦道,“行彦,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别这么急躁,这样,你先出去吧,我和李诗诗谈一谈。” 萧行彦心里对安悦有一些怒气,当即转身离开,很快不见了踪影。 李诗诗嘴角勾着邪笑,对安悦说道,“怎么?这也是你们设的局?特地演戏给我看?我告诉你们,我会上一次当,但是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安悦看着李诗诗,说道,“你没有上当的机会了,我现在就是想问你,你是想活着还是想去死?如果你想活着,我就用可以让你活着的方式对待你,可如果你想死的话,那我就只能送你去死了。你最好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做了错的选择,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诗诗眉头紧皱,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安悦,“你会让我活着?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活着,只怕要成为你最大的威胁了!” 安悦道,“你说出这种话,根本就是高看你自己了,你既然能够落到我的手中,说明你这个人是优缺点的,既然有缺点,那么......就别想着战无不胜了。”她看着眼前的李诗诗,说道,“我刚才说过的话,根本不想去重复第二遍,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考虑,如果半柱香的时间以后你没有答案,那我只能让人将你带到山下的乱葬岗,让你在恐惧的折磨之下痛苦的死去。” 李诗诗听着,瞬间觉得汗毛乍起,冷汗淋漓。 “安悦,你实在是太毒辣了!” “我毒辣?”安悦看着眼前的李诗诗说道,“如果我不够毒辣,如何对待像你这样的人?”说完,她叫进来一名女兵,让她点燃一炷香,就插在李诗诗的面前,安悦想让李诗诗亲眼看着时间的流逝。 李诗诗在心里早就将安悦骂了千遍万遍,但是安岳刚才所提出来的问题,她不得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去考虑,因为这关系到她的生死。 她现在不知道蒙婳的情况,因为只有知道了蒙婳的情况,才能决定她自己是生还是死。 她李诗诗毕竟效忠于蒙婳,且是一个忠心的人。 李诗诗看到安悦坐在那儿慢吞吞的喝茶,开口问道,“我现在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安悦慢慢的品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开口说道,“问吧。” 李诗诗说道,“蒙婳现在在哪儿?” 安悦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李诗诗皱着眉头问道。 安悦看着她,说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呢,现在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的生死,其他人的生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如果你根本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不过蒙婳的生死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了,我害怕你知道了以后会将你给活活哭死。” 李诗诗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怒视着安悦,开口质问道,“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安悦立刻伸手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瞪着李诗诗骂道,“我在给你活下去的机会,你在干什么?如果你不珍惜眼前的机会,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第五百零七章 她怎么会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李诗诗算是明白了,如果她还没有做出选择,只怕安悦不会告诉她,既然如此,她要选择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去调查清楚蒙婳现在在哪儿。 “好!我很清楚你的意思是什么了。”李诗诗对安悦说道,“现在半柱香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我已经有答案了。我已经选择好了自己的生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都平静下来,好好的谈谈。怎么样?我知道你一直在给我机会。我现在也愿意去接受这个机会。行吗?” 安悦这个时候的脸色才稍稍的好了一些,她让人进来将地上的脏乱打扫干净,随后在椅子上坐下,就坐在李诗诗的面前,看着她说道,“如果你能想明白,当然好。毕竟你是个人才,我希望你这样的人才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我相信,如果我能拥有你,那么从今以后我可以再也不用去害怕任何人,我们是该好好谈谈。”安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们是该好好谈谈。” 而李诗诗的选择显而易见,她要活下去。 “如果我要活下去,那么我想知道,我活下去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安悦看着李诗诗,“只要你能够做到让我足够相信你,那么,你就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可以活下去,甚至我会带你一起回到皇宫。,对你进行封赏。,让你从今以后吃穿不愁,是盛京里面最富有的人。” 李诗诗为了获得安悦的信任,故意流露出很向往的样子,“好!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取得你的信任?” “很简单!”安悦脸色平淡的说道,“我抓了蒙婳,现在蒙婳在我的手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当着我的面亲手杀了她,只要她死了,你就获得了我极大的信任,我也相信从今往后你会忠诚于我。怎么样?” 李诗诗心里都将安悦给恨死了,可此时此刻却笑着对安悦说道,“好啊!”表面上她确实答应了,可是实际上,她已经考虑好了,当安悦的手下将蒙婳带到她的面前之后,她就想办法杀了安悦,救走蒙婳,如此,才是真正的忠肝义胆。 “好!” 安悦喊了一声好,随即让人上前来,这两个人手上有一个人,这个人被五花大绑,但是,这个人的头顶蒙着个麻布袋子,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 李诗诗有点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蒙婳,便对安悦说道,“你不会欺骗我吧?别弄个假人来糊弄我,如果你这样做,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毕竟我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归顺你,你可别再给我挖坑,让我往里面跳。” 安悦笑了笑,“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你放心,这真的是蒙婳,在这种事情上,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你别忘了,我可是一国的女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诗诗决定相信安悦,这个时候,有女兵递给李诗诗一把剑,她接过来拿在手上,低头朝着自己身上的绳子看去,又对安悦道,“还不让你的人给我松绑么?” 安悦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之后,手下上前,将绑在李诗诗身上的绳子解开,随后,李诗诗来到“蒙婳”的面前,眯了眯眼睛,将手里的剑高高举起,待要朝着“蒙婳”刺去的时候,却突然转移了方向,朝着安悦刺去。 安悦早有准备,知道李诗诗绝对不会诚心诚意的臣服,当即拔出身后的大刀,与李诗诗打斗在一起,一时间......帐子内不断传出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萧行彦一直守在门外,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之后,立刻冲进来保护安悦,很快,李诗诗再次被五花大绑。 再次被绑住的李诗诗只好叹了一口气,对安悦说道,“看来我们之间是没有缘分成为君臣了,不过,看在我们两国交战这么久的份上,在我死之前,让我再看一眼我的主子。” “你想见蒙婳?”安悦反问道。 “当然!”李诗诗道,“我原来想着只要把你打赢之后杀了你,然后我就带着我的主子离开着,回到庆安谷,我们再度发兵,攻打黛国,一定能够胜利。到时候我主子的大心愿也能够完成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根本就没有相信我,对我早有防备。不然就我刚刚的伸手,一定成功。” 安悦勾了勾唇,冷笑着说道,“你在我的面前玩儿这些小九九,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 “说吧!你现在要怎么对付我?只要你肯让我见我家主人最后一面,哪怕你对我五马分尸,我也没有一句怨言。” 安悦在椅子上坐稳,抬眸朝着李诗诗看去,“李诗诗,你这么厉害,恐怕比蒙婳还要厉害,你就这么忠心?如果蒙婳死了,你换了主子效力,不是照样享受荣华富贵?我说你,你怎么那么傻呢?” 李诗诗道,“我并不是那种不知道感恩的人。我家主子对我有大大的恩德,如果不是因为我家主子的话,恐怕现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因为我和我家主子之间的缘分足够深厚,所以我愿意为了他苦学武功。” “愿意为了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这是你根本就无法明白和体会的感情。你没有资格去评判我和我主子的情感。所以什么都不要多说了,只要你让我见我家主子最后一面,我立刻死。” 安悦摊了摊手,“恐怕我要对你说一声抱歉了,蒙婳在我去抓你的那天,就已经被我给杀了,不仅如此,蒙婳手下的将领已经全部投降,还有很多打仗打的很厌烦的,思念家人的,我已经给了他们足够一辈子去花的银子,都让他们回家去和家人团聚了,所以,现在,整个庆安国的军队,就只剩下你李诗诗一个人。” “你胡说八道!”李诗诗嘶吼着,“你胡说八道!我家主子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她是那样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她怎么会死呢?如果她死了!她......她......”李诗诗痛哭不止,“她怎么会死呢?” 第五百零八章 要她好好活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主子!主子!你怎么能够丢下我,一个人去了呢?这世间有太多的冰冷和孤独,如果你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好!”萧行彦大喊道,“她要咬舌自尽!” 安悦离李诗诗最近,立刻站了起来,冲上去阻止了她,并且一巴掌将她给打晕。 等李诗诗晕过去之后,安悦对萧行彦说道,“去叫于渊过来,这个李诗诗不能死。” “是!皇上!” 萧行彦转身去将于渊给找了过来,于渊见到李诗诗,给她把脉之后,又看了看她的舌头,随后对安悦说道,“没事,舌头没有断,不过就差一点点就要断了,舌头一段,人就死了,幸好你们发现的及时。” “不过......”于渊在迟疑了片刻之后,看着安悦和萧行彦问道,“这个不是敌军的将军么?现在怎么在我们这儿?再说了,抓住了敌军的将军,不是应该立刻杀了么?怎么你们还对她这么好呢?” 萧行彦有些生气,看了安悦一眼,阴阳怪气的对于渊说道,“这个的话,你就要好好的问一问咱们的好皇上了,是皇上下令不准杀了她的,要不然,这个出人不逊的贱女人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萧行彦说完了嘴里的话之后,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听安悦说些什么,当即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于渊从女兵的手中接过茶,来到安悦的身边坐下,看着安悦,他开口说道,“皇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看把行彦给气的,说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了!” 安悦眉头紧锁,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于渊,你不明白,其实很多事情我想的非常简单,但是我没有想到坐起来这么复杂,毕竟,李诗诗是个人才,我只是希望这个人才能够留下来为我所用,你明白么?” 于渊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人才有很多,可是皇上,李诗诗毕竟是敌军的人,你将她留在身边的话,难道不是留了一个祸害在身边?况且,蒙婳是皇上你杀死的,难道李诗诗会不找你报仇?” “皇上,依照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你要是真的珍惜人才,不想让李诗诗死,正好我有能够令她失去记忆的药,让她吃了,令她忘记从前的一切之后,就放她离开吧!” 安悦道,“我知道你们都非常的不支持我,可是我还是想试试,就在给我三天的时间吧,如果三天之后还是不行的话,那......那我就放弃,并且来找你要药。” 于渊点了点头,说,“好。” 随即,于渊起身离开,安悦起身前去看了床上的李诗诗一眼之后,也离开了。 随后,李诗诗醒了,可是,她在醒来的刹那立刻想起来自己的主子已经死在了安悦的手中,一怒之下,她杀了一直留守在她的房间里,照顾她的几名女兵,后来又挟持了一个女兵,杀了出去! 这件事将安悦给惊动了,等安悦到的时候,亲眼看到李诗诗又杀死了好几个人。 “李诗诗,你究竟想干什么?”安悦看着不远处的李诗诗,大声地质问道。 这个时候,李诗诗看清楚的来的人正是安悦,当即朝着安悦攻击过去,安悦没有躲闪,迎战,与李诗诗较量,没有多久,李诗诗渐渐处于若是,她就躲着安悦,却在这个时候趁机又杀了安悦几个人。 安悦一怒之下,对李诗诗下了狠手,直到将李诗诗逼得毫无退路,手中的大刀架在李诗诗的脖子上,“贱人!你怎么不知好歹?我怎么对你的?我那么珍惜你,想着你是个人才,打算把你留在身边,为我所用,我承诺过要给你荣华富贵的,承诺过要给你高官厚禄的,这些我全部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你呢,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你杀了我这么多的人,现在我怎么能留你?所以为了死去的那些人,我必须要杀了你。” 安悦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大刀,随后朝着李诗诗的脖子重重的砍了过去,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李诗诗竟然下跪了,她跪在安悦的面前,仰头看着安悦,泪流满面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知错就改,再也不乱杀人了!你给我一条活路,行么?” “你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安悦将手里的大刀缓缓地收回,凝视着李诗诗,说道,“你现在跟我说的话是真心的么?还是说......你在骗我?” “我再也不会骗你了,你确实对我很好。”李诗诗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杀了那么多人,你才要杀我,可见你是真的想要留用我,既然如此,我留下,你饶恕我吧。” 安悦看着她说道,“那你和蒙婳之间的情深意重呢?现在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如果她还活着,那么拼还有意义,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那么就算我为了她拼了命,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我想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歹,好歹......好歹我也算个英雄豪杰吧!” “哈哈!”安悦仰天大笑,将李诗诗从地上拉起来,“行!好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只不过,你杀了我好几个人,这件事怎么办?” 李诗诗对安悦伸手说道,“你给我一把剑吧。” “你要剑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见此,安悦决定再相信李诗诗一次,让人拿了剑给她,只见李诗诗接过剑后,剑身抬高又落下,刹那之间,李诗诗的左臂被砍断在地,血流如注,但是李诗诗从始到终就没有哼哼一下。 安悦狠狠地吃了一惊,“你!” 李诗诗指着地上的那一条断臂,对安悦说道,“我知道你的人很珍贵,可我这条胳膊也很珍贵,我现在有活的机会,就不想死,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为了你而死,到时候,再彻底赔给你。” 安悦心中五味杂平,一把将李诗诗抱在怀中,又高声大喊,“来人!来人!于渊!于渊!快来瞧一瞧李将军的胳膊,朕要她好好的活着!” 第五百零九章 萧行彦的警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大喊于渊,于渊过来了以后,看到眼前的场景,非常的吃惊,他没有想到李诗诗竟然自己砍断了自己的胳膊。惊愣之时,被安悦给叫醒,随后为李诗诗诊治。 李诗诗的断臂肯定是接不回来了,而于渊现在要为李诗诗做的,是先给她的胳膊止血,将血止住之后,才能保住她的性命,不然到最后,连李诗诗的命也没有了,安悦肯定不高兴。 经过一夜的救治之后,李诗诗的命抱住了,安悦从下人的手中接过手帕,为于渊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 于渊看了她一眼,对她说道,“现在你可以完全放心了,她不会有事的。” “好。”安悦微微点头,说道。 这个时候,萧行彦过来了,看了一样床上的李诗诗之后,将安悦给拽了出来,并且对她说道,“你真的要将李诗诗这个人给留下来?你确定她这个人值得信任?” 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说道,“现在,李诗诗都自己砍断了自己一条胳膊,难道还不能被我信任么?行彦,你还是不要对她有太深的防备心里,其实......你可以多看看李诗诗身上的优点。” 萧行彦眉头深皱,“优点?我只是担心,皇上你会被她给欺骗了,你不知道,最毒妇人心,万一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信任......唉......总之,就算皇上你不肯听我的,也请你万万要防备着她,她这个人,真的不可信!”看着眼前的安悦,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安悦沉吟了片刻,伸手拍了拍萧行彦的肩膀,口中说道,“好,你的苦心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李诗诗有所防备的。” “嗯。”萧行彦道,“那就好。” “另外,咱们是不是应该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京的事情了?” 安悦点头道,“是啊!如今战事结束了,我们是该回去了。”她看着眼前的萧行彦,无比的信任和倚重,“行彦,你就负责让大家都收拾收拾,挑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我们班师回朝,如何?” “是!”萧行彦答应下了这件事之后,立刻去办,不敢有一刻耽搁。 等军营里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安悦、萧行彦带领军队回到都中。 他们凯旋而归,百姓们都非常的高兴,不仅夹道欢迎,还送上鲜花美酒。 安悦回到宫中十日之后,满月前来禀报,“皇上,素月来了。” “什么?”安悦非常的惊喜,她没有想到素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立刻走出御书房外,亲自前去迎接。 远远的,她瞧见一抹白色,待离的近了,方能够分辨出身形乃是素月,这个时候,素月缓缓地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安悦眸中饱含热泪。 “素月!” 安悦朝着素月跑了过去,情不自禁的扑进了素月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素月!素月!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素月自然也是百感交集,他拥抱了安悦很久,直到安悦缓缓地将他放开。 素月问安悦,“我听说,你已经和蒙婳交过手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一声?” “哎呀!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再去麻烦你呢?”安悦道,“况且,水安息之前给我的信里面,提到你回到大闽国之后,就一直生病,我既然知道你身体不好,何必非要拉扯上你,让你好好的养病不好么?” 安悦将素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怎么样?现在身体好了么?” “嗯,好多了,我没事的。” 安悦拉着素月的手往御书房走去,等两人在御书房内坐下之后,安悦看向满月,对满月说道,“你去将于渊给叫过来,朕要让于渊给素月好好的看看。” 素月开口拒绝,“不用了,我不想再麻烦别人。” “于渊怎么是别人?”安悦对满月道,“去吧。” 满月微微颔首,又对安悦和素月欠身之后,方离去。 没过多久,满月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脚步轻快的于渊,于渊在见到安悦的刹那,就开口说道,“皇上!你还真是会用我呀!怎么谁来你都想让我给他看看,怎么?你就这么把我当免费的劳力用?”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之后,对安悦伸出了手,“来,先把看病的银子支给我,你把银子给我了,我满意了,你想让我给谁看病,我都一句话也不说,就给他看!” 安悦瞪着于渊,“你来找我要银子?合着我这儿有花不完的银子是吧?告诉你,银子没有!但是,我这几天刚得了一个羊脂玉的玉佩,你要是喜欢,给你吧。”说着,安悦将玉佩从胸前掏出来,朝着于渊扔了过去。 于渊一伸手就接住了,放在眼前一看,惊叹的说道,“哎呀!好漂亮的玉啊!” 他又对素月说道,“看见了没有?只有给你效劳,我才能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行了你!别贫嘴了!快点给素月瞧病吧!” “好好好!看把你给急的!” 于渊在素月的面前坐下,命人拿来四四方方的一个小枕头,垫在素月的手腕下面,随后,于渊将自己的呼吸调整一番,待自己的呼吸均匀,平静且沉稳之后,他将右手搭在素月的手腕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素月的脉象。 须臾,于渊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素月询问道,“最近......你吃的什么药?” 素月就将近日来他吃的那几味补药如实说来。 于渊听了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对素月说道,“你自己调理的不错,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近日来你吃的那些补药,继续吃就是了,记得......再吃一个月,就可以断药了,毕竟补药也是药,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素月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安悦问于渊,“用不用你再开些药给他?” “不用!他现在吃的那些补药都是上好的药材,我再给他开,不过是画蛇添足,不起什么作用。” 安悦道,“那好。” “皇上,素月接下来会住在宫里么?” 于渊这样问了,安悦才开始去考虑这个问题,“嗯......”她斟酌了片刻,朝着素月看去,“你打算在宫里住些时日么?” 第五百一十章 可怜又可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道,“我既然来了,是打算住些时日的。” “要我说,你还走什么?你早就是皇上的人了?不是么?” 于渊说完,御书房内寂静了一会儿,于渊想着,兴许是他多嘴多舌说错了话,还是先走为上。 想到这儿,他趁着安悦和素月在发呆的时候,给满月使了个眼色,悄悄的离开了。 素月这个时候问安悦,“我是住在宫里,还是住在城中的馆驿里?”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看着素月道,“你在说什么傻话?还用问么?当然是住在宫里。”她说完之后,又自己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缓缓地抬起头,朝着素月看去,“素月,如果我让你长久的住在皇宫里,你是不是会不开心?” “其实还好......” 安悦伸手挠了挠额头,“其实我内心挺抱歉的,之前那样子对待你和大闽国,我想......如果你要的话,我还把大闽国还给你。” 素月摇了摇头,“不用了,既然是你的,就不是我的,就算你给我,我也不要了。只是......皇宫里我毕竟住不惯,住的时间长了,恐怕会不开心。” “我完全能够明白你的想法。”安悦沉吟了片刻,“我想对你说一句真心话,我先现在非常后悔之前的决定,其实我很想弥补,如果你能告诉我弥补的方式的话。我想我会心安一点。” “你根本就不需要弥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命运使然罢了。只是我们都应该活好现在,做好当下应该做的事情。”素月看着眼前的安悦,说道,“你现在就好好做你的女皇帝就行了,我不适合被困在皇宫里,所以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去,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我这次过来住上几天,好好的陪陪你,我们也说说话,我这一走恐怕这辈子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安悦吃惊的看着眼前素月,“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能告诉我么?” “一直以来我都在修炼仙法。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我有我的目标,你也有你的任务,我们是时候各自去做各自该做的事情了。” 安悦恍恍惚惚,兀自沉默了许久,“原来......原来如此。”她看着眼前的素月,“可是,我无法舍弃你,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割舍不掉,那么,我该如何自处?”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割舍不掉的东西,一切都是你这颗心在作祟罢了,如果你想要放下选择放下就一定会放下,相信我,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缘分,只要你愿意放下我,就能够放下我。” 安悦看着素月,眸中有泪花闪烁,“你怎么能将我们之间的感情说的这样简单,难道就因为现在的你已经看破和放下了吗?所以你是在欺负我这个没有看破和放下的人,对不对?” “我没有欺负你。”素月淡淡的说道,“我这不是来见你最后一面了么?” “这还不算欺负吗?我以为从今以后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伸手去触碰你的时候,你就能够被我触碰得到,现在呢,你告诉我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我怎么可能不伤心,怎么可能不心痛,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为什么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要让你一个人来做决定?” 素月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安悦轻轻的哭着。 素月上前将安悦拥抱在怀里,“你必须明白,有缘起的时候就有缘落的时候,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起起落落......我希望你不要伤心,我希望你能够想开,就算今生我们不再有缘分,若有来世你我还会相见的。” “来世?你现在跟我说来世?今生我都不能够将你留在身边,更别提还有来世了?我只知道自己是个狠心的人,如果我今生让你离开了,那么来世......我也不愿意再见你。” 安悦将满月叫过来,给素月安排了住处,并且对素月说道,“我现在很痛苦,非常痛苦,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我想静静的去考虑自己的今后,最重要的是,我必须要逼自己放下你。你去吧,素月。” 素月看着安悦的目光虽然平静,实则恋恋不舍。 满月此时来到素月的身边,对素月轻声说道,“王君,还是让皇上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嗯,好。”随后,素月跟随满月离开。 另一边,苏之时从满月的口中得知了安悦和素月之间的事情,知道安悦现在不开心,特地来找安悦,却在还没有进门之前,就听到了屋内传出安悦的哭声。 “看来......妻主这次真的很伤心。”苏之时在门外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推门进去。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苏之时在屋内刚刚站稳,就看到一个花瓶朝着他飞了过来,他稳稳的接住之后,对安悦道,“妻主,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安悦听出来是苏之时的声音,一时心软,忙从屋内跑了出来,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之后,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有伤害到你吧,我只是有一点心情不好才扔东西的。” 苏之时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对安悦说道,“你放心我都明白,我就是知道你不开心,所以才来的,那我现在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你有没有稍微开心一点?” 安悦点了点头,“嗯,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 苏之时拉着安悦在窗边坐下,看着安悦,他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是为了素月的事,那我现在很想知道,这件事,你想开了没有?” “不是我不愿意想开,而是我心里实在放不下他,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我对他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可当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就一直在疼,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来说这么重要。” 安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会是一个成熟的人,可以理智的面对任何感情,甚至能够果决的做出任何决定,但是我发现当面对感情的时候,我还是个傻子,傻的可怜,明明他都已经愿意放弃我了,我却死死的抓住这段感情不放,现如今我却成了可怜的人,可怜得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恨。” 第五百一十一章 最重要的是你开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轻轻的握住安悦的手,“两个人里面总有一个人的感情深厚,一个人的感情浅薄,但是他这么做不代表就说他对你的感情浅薄,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选择,他有自己今生要走的路,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放下,然后去支持他,那个时候说不定你就会变得幸福很多。” “可以么?”安悦喃喃自语道,“如果我选择祝福他,就能放下他,连带着我自己也能获得幸福么?” 苏之时笑的温柔,“妻主,你可以试一试。” 安悦觉得心情好多了,对苏之时说道,“我明天很想去爬山。” “妻主,我陪你去。” 安悦道,“叫上谷阳、行彦、于渊,还有素月,我们都去,顺便坐船游湖,欣赏美景。” “好,一切都听妻主的。” 次日,由苏之时来主持这件事,他一大早就吩咐下人将吃的喝的装上马车,随后派人去各个宫里通知人,等大家都到齐之后,一同乘坐马车,前往城外神农山。 马车停在山脚下后,就不再往上走了,留一部分的下人,在山下看守马车,其余人全部都上山,他们的进程很慢,再加上山上的风景很美,所以他们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山上走去。 因为安悦和素月之间的事情,苏之时暗地里叮嘱大家多给他们一些时间,无论是萧行彦还是谷阳和于渊,都是非常理解的,故而,大家默默地与安悦和素月隔开,他们走在最前面,而大家汇聚在一起,都走在后面。 爬山的时候,安悦对素月说道,“从前,我听说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素月问道。 安悦说道,“这个故事讲的是,两个有情人一起去爬山,结果,爬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喊累,并且说爬山实在是太辛苦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继续了。而另外一个人不仅不安抚她,还说她毛病多,太娇弱,后来......爬山爬到一半他们俩就因为吵架进行不下去了......等爬山结束回到家里,两个人就解除了婚约,从此谁也不不愿意再和对方说话。” 素月道,“皇上想表达什么?” “我在想,他们是因为互相都无法理解和体谅对方,才会使他们的感情在没有走到结尾的时候就画上终点,所以......我已经想通了。”她看了素月一眼,微微一笑,“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将你给留下来,我也很清楚,就算我逼迫你,将你留下来了,那也意味着另外一种失去。” “素月,我想做那个能够理解你的人,哪怕你这次过来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那也没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素月一直以来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他内心非常的愉悦,以至于拉住了安悦的手,他们一边往山上走,一边说道,“谢谢你的理解,谢谢。” 等他们爬上山之后,天就已经黑了,一行人干脆在山上找了一家庙宇,住在庙宇之中。 当天晚上,素月来找安悦,对她说,“明日我就要走了。” “好。” 安悦紧紧地拥抱了素月,对他说道,“我不求来生再次能够见到你,只希望你能够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会的。” 次日,安悦醒来准备启程回到皇宫时,满月就过来,告诉她,说素月已经走了。 苏之时担心安悦会伤心,特地来找她,对她说,“你的心情还好吧?如果不好,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我哪儿有那么脆弱?” “之时,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苏之时点了点头,“那就好。” 下山之后,回到皇宫,接下来,安悦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治理国家上,短短三年的时间,国家被她治理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都非常的拥戴安悦,安悦时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若是哪儿的百姓受苦受穷了,她就针对这个地方做出方案,争取让人人都能够过上好日子。 可是,安悦的皇位,一直后继无人。 安悦倒是不着急,可是大臣们都着急了,催着安悦生孩子,安悦被催的很厌烦,一气之下又微服私访去了。 这次出去,她只带了苏之时。 一路上,安悦不停地对苏之时抱怨大臣们催着她生孩子这件事,“你说说,那些大臣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整天催着我要孩子,我就想了,生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们有什么关系?整天催催催!催的我烦死你了!” “你是不知道,我对生孩子这件事了解特别多,生孩子不仅会让我立刻变得衰老,还会令我身上出现很多问题,到时候,朝政上的这些事情我就没有心思处理了了,岂不是很耽误事儿?唉......我是又要当皇上,又要生孩子,真的是要忙死我了!” “之时,你说说,我就非得生孩子不行么?我就不能去抱养一个?反正抱养的从小被我带在身边,我将她给教育大,也能成为黛国下一任皇上,你说是不是啊?” 苏之时思索再三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抱养的孩子毕竟是别人生的,跟皇上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更何况,皇家最重视的就是培养下一代,只有皇上亲生的孩子,才能继承皇位,要不然......接下来会陆陆续续出现很多遗留问题。” 安悦眉头深皱,好久都不开口说话。 苏之时知道,她这是又不高兴了,当即拉了她的手,温柔的询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和我有孩子么?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们的爱情结晶?” 安悦缓缓地将头抬起,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有些愧疚,“实话说,生孩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虽然我很希望能够跟你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是,我很怕疼,到时候别孩子生不出来,活活的把我自己给疼死了!”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这么落后,生孩子肯定没有止痛针,天啊!”安悦只是想一想,就害怕的浑身发抖。 苏之时将她抱住,“那算了,不生就不生吧,最重要的是你开心。” 第五百一十二章 饮酒谈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提起来的心放下了。 这个时候,苏之时的心里想起来一个人,他先是斟酌一番之后,才看着安悦问道,“有一个人的事情,我想问问你。” 安悦看着他,“你尽管说。” 苏之时道,“我想知道,你们这次打仗回来带回来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我听说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安悦细细的想了一会儿,随后恍然大悟,“哦!你是李诗诗么?” 苏之时略略的想了想,随后对安悦点头说道,“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听说你将她带回来以后还给了她非常高的官位,她这个人值得信任吗?” “你连见都没有见过她,怎么知道她这个人不能信任呢?” “首先,我肯定是非常信任行彦的,是行彦跟我说,这个李诗诗不值得信任,而且,行彦还让我劝劝你,趁早将这个人驱逐出去。”苏之时如实说道。 这下子,安悦明白苏之时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李诗诗这个人了,原来是萧行彦在他的面前说了李诗诗不好的话。 “李诗诗这个人,我倒觉得还不错,当然了,我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这个人的,但是这个人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如果她能够真心臣服于我,为我做事,那么我的身边就相当于又多了一名得力干将,这是对我非常有利的事情,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这个人留在身边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心里有底。” “如果皇上你心里真的有底的话,我想,大概行彦也没必要三番两次的跑到我的面前去说这件事情了,我听说这个人在军营里的时候就杀了我们好几个士兵,是不是?她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么还是不要将她留在身边比较好。” “之时,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安悦有些不高兴,她不过是将一个人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却接二连三的遭到反对,好在她应该是性格最好的皇上了,要不然除了她谁会这么好脾气的跟他们解释,早就下令惩罚他们了。 苏之时感受到了安悦有些想要生气,当即笑了笑,说道,“皇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判断呢,想来你的感觉都是很准的,只不过,奸诈小人总是有很多办法去取得别人的信任,然后再做出谋害这个人的事情,我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小心罢了。” “当然了,既然这个人皇上坚持要将她留在身边,那我尊重皇上的坚持!”苏之时说道。 “嗯。”安悦回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后来到了一个县城里,他们打算今天晚上在这个地方过夜,去找住的地方的时候,两人才开始有言语上的交谈。 苏之时自然对安悦说了许多好话,希望安悦不要生他的气,他也是关心则乱罢了。后来,苏之时见到街上的小摊贩摆着可爱的物件儿,就给安悦买了一个玩儿,安悦立刻不生气了。 苏之时渐渐发觉,安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特别的强硬,实际上她内心还是很可爱的,像是小孩子一样。 苏之时拉着安悦的手,一边往看中的客栈走去,一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你现在不生气了吧,那既然你已经不生气了,我们晚上就订一间房好不好?出门在外我们俩在睡不到一块去,岂不是很孤独吗?” 安悦的脸颊微微泛红,可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很期待和苏之时共度夜晚的。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苏之时的问题,而是面色淡淡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晚上必须要有酒,我想喝点酒,然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欣赏属于这个小县城的热闹。” “而且这个县里面是没有宵禁的,所以晚上肯定特别美,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你一定要将这些全部都安排好,如果有任何的纰漏,我告诉你,我还是会生气的。” 苏之时听了之后,微微的低头,说道,“是,皇上,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做的很好,让你满意。” “嗯。”安悦回应了一声之后,率先走上了楼梯,朝着二楼走去。 入夜后,正如安悦猜测的那样,这个县里真的非常的热闹,一眼望过去,街边摆满了小摊,有卖吃的,有卖首饰,有卖很可爱的玩具,还有卖衣服的。 苏之时命人将准备好的饭菜全部都送进来的时候,看到安悦站在窗前,正在欣赏夜色。 “妻主。”因为有外人在,苏之时就不喊安悦皇上了,喊了这一声后,安悦缓缓地转过身,四目相对,苏之时笑着对安悦说道,“酒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另外酒需不需要烫一烫?” “也好,烫一烫吧,要不然喝着该伤胃了。”安悦说着,只见苏之时一面让人将酒拿去烫,一面命人将餐桌抬到窗边的位置。随后,两人分别在桌子的两边坐下,没过多久,酒也烫好了,下人将酒给送来了。 苏之时给安悦倒酒,随后将酒放在安悦的面前,安悦看着他细心体贴的样子,心情变得越发好了。 窗外热闹,听到耳中,好像自己也置身在那样的热闹里,可是她明白她是不会下去的,因为只有远远的这样去欣赏,才能真正的欣赏到那种美好,如果下去和他们在一起,只是成了风景的一部分,反而没办法做到欣赏风景了。 “皇上,我敬你。”苏之时,把面前的酒端起来,微微举高,他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看起来美好极了,他的眼底全是她。 安悦的内心不由得更加快乐了,也只有和苏之时在一起的时候,她能够无时无刻感受到恋爱的快乐。 如果他现在在现代,就算没有遇到苏之时,恐怕以后的老公也会是他这个样子的。和他这种性格的男性生活在一起,每一秒钟都能感觉到安稳。 安悦也将手里的酒杯举高,与苏之时手里的酒杯碰杯,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纷纷将酒杯放在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尽。 喝了酒,有些平时不愿意说的话,现在也愿意说了,三杯下肚,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说道,“之时,其实我特别感谢你,我特别感谢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遇到了你,如果不是你的善良和温暖,我想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从前不敢想的,没有你我也得不到。” 苏之时笑的很温柔,静静的,很有耐心的看着眼前的安悦,大约是喝了一点酒吧,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安悦又不像是平时他心里的那个人了,此时此刻的安悦,比平时多了几分真诚和感性。 第五百一十三章 突发情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真的有做的那么好吗?你说的我都不敢相信了,不会是因为我们感情好,你才特意说的这些吧?” 安悦摇了摇头,“我们俩之间的感情好当然是一部分,可是我有设想过,假如我们不是相爱的人,而你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当我理智的去分析你这个人的时候,我发现你这个人是非常值得依靠的,而且跟你在一起的人也会因为你的美好而感受到幸福。” “原来我这么好,我以前都不知道。” “你就是这么好,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好,好的让我都不敢做坏事,怕对不起你的好。” 苏之时道,“那皇上想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人么?” 安悦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想!你快说!” 苏之时细细的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在我心里你是特别厉害的一个人,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一个人,你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心眼,可是你身上的魅力将这些缺点全部都掩盖了,令我只能看见你的优点,因为你的优点我觉得我应该要追随你,因为只有追随你才是值得的。” 安悦伸手指着自己,“我真的有那么优秀?” 苏之时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有,不仅如此,其实在我们相识相处的过程中,当我看到你身上的优点时,我也在潜移默化的将你身上的优点给学习走,变成我自己的东西,以至于现在我们两个这么合拍,可能原因在此。” 安悦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指着苏之时调笑道,“原来你是我的徒弟呀!哈哈!” 苏之时笑了笑,拿起酒壶,先是给对方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接下来他将自己的酒杯端起来,对安悦说道,“皇上,我敬你!” 安悦立刻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对苏之时道,“之时,朕也敬你!” 两人碰杯之后,再次一饮而尽。 他们喝的非常尽兴,一边喝一边聊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夹杂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他们一面回忆从前的愚蠢事,里面有哈哈大笑,嘲笑对方的愚蠢,可是他们看起来是那样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 苏之时有些喝多了,对着安悦说道,“皇上,我一直都希望,接下来的自己可以有所突破,成为更加优秀,更加值得留在你身边的人。” “你已经很完美了,还想怎么突破?” 苏之时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安悦,我真心的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你大概无法想象的到,我多么希望跟你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去之后,此时此刻他们之间这么美好的氛围就会被破坏掉。只能慢慢来,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找到好的时机的话,他一定会针对这件事和她好好谈谈的。 “慢慢的......你会看到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既然如此,安悦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喝酒喝到四更,后安悦烂醉如泥,苏之时将她料理好之后,扶着她上了床。现在,他多的是机会令安悦有孕,可是,这不是君子所为。 等他将安悦放在床榻上之后,随后自己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在安悦的身边躺下,酒劲儿渐渐上来了,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安悦醒来之后,已经是正午时分了,窗户半开着,炙热的太阳强烈的光芒照耀进来,她在睁开眼的刹那,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起床洗漱,正在梳头,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门从外面被推开,她回过头去看,来人正是苏之时。 “你醒了?既然醒了的话收拾收拾过来吃饭吧,今天的饭菜里有你喜欢吃的。” 安悦问苏之时,“我的脸色看起来好么?” 苏之时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问道,“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刚才照镜子觉得自己脸色不好,不过你的脸色看起来怎么那么好,难道是因为你起的早我起的晚?” “我确实起来的比你早,不过也只早了半个时辰而已,我醒来之后就去吃了点东西,所以气色看起来不错,你现在也赶紧过来吃点东西,脸色就立马恢复了,再不吃东西胃里要不舒服了,快过来吧。”苏之时的声音温柔极了。 安悦走了过去,坐下之后,苏之时盛了一碗粥给她,又给她夹菜,随后在她身边坐下,见她动了筷子之后,才慢慢的开始吃的。 安悦一边吃,一边问,“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样的?” 苏之时道,“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听别人说南边最近特别乱,我想着我们就去南方好了,到那边看看,要是哪儿有官员真的是做的不好,我们就想办法教训教训,惩治惩治,也不虚此行了。” 安悦点头道,“好。” 等他们用完了午饭之后,立刻启程往南边去了,越往南天气越暖和,他们俩身上的衣服也越穿越薄。南边天气暖和风景自然好,以至于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少,都用来欣赏山川河流百花鸟雀了。 不过这次出来,安悦是真的高兴。 她对苏之时说,“我太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苏之时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也是一样的。” 南边有一个小城,名叫花垂城。 安悦从苏之时口中得知这个花垂城的风景是最美的,便命苏之时带她去花垂城看看,临近花垂城附近,就看到城墙上开满了鲜花,安悦从马车里努力的探出头,向苏之时指出哪一朵花开的最美。 等进入城中,令安悦万万没想到的是,城门口就有卖鲜花的,她想着,就算她和苏之时一直都在路上,可马车里也不是不能养一盆花,当即跳下马车,让苏之时帮她挑选一盆最美的花。 两人蹲在卖花的小摊子前,认认真真的挑选花,留下车夫一个人在看守马车,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安悦。 小女孩儿的做法将正在专注挑选花的安悦给吓了一大跳,她惊恐的看着小女孩儿,颤颤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扑过来抱着我,我不认识你呀?” 谁知道小女孩儿抱着安悦就开始哭,“你是有钱人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只要你愿意救我,我以后给你当奴婢!” 第五百一十四章 小月亮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什么?”安悦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 苏之时想了想,对安悦说道,“要不然我们先把买花的事情放一放,问清楚这个小女孩的目的是什么,再来买花行吗?” 这个小女孩儿抱着安悦不撒手,安悦也没办法啊!眼下,只能先听苏之时的,问清楚这个小女孩儿到底想干什么吧! 安悦点了点头,对苏之时道,“好。” 他们俩将小女孩儿带到了马车附近,安悦不太适合审问人,就将这件事交给了苏之时去做。 苏之时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开口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找我们求救?” 小女孩儿擦了擦眼泪,对苏之时说道,“我叫小月亮,是羊城村的丫头。我娘原来也是城里的人,但是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妾,后来我爹家败落了,我娘就带着我去村里住了。” “但是我娘生的好看,村里那些丑陋的女人见不得我娘好看,就总是明里暗里的欺负我娘,气我娘,现在我娘都快要被他们给气死了,他们就趁着我娘没办法保护我,要把我卖到去妓院。” “他们这么不是东西,趁着我娘病殃殃这样对我,我肯定是要逃的,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救救我吧,你们如果能够收留我,收留我娘的话,我就我就给你们当奴婢,伺候你们一辈子。” 安悦气的七窍冒烟,“这村里的这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之时,我们一定要给小月亮做主啊!” “嗯。”苏之时对小月亮说道,“我们可以帮助你,但是你要保证你对我们说的话都是真话,如果接下来我们发现你说的话是假话的话,可能你的下场要比在村里的时候还要惨。” 小月亮哭着道,“我说的真的是事实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到村里去看看,不过我真的害怕村里的那些人再把我卖到妓院去。” 安悦一把抓住小月亮的手,说道,“你放心好了,现在没人再敢把你卖到妓院里,谁要是再敢提这件事情,我打死他。” 小月亮泪光闪闪的看着安悦,“我就是远远的看着你们都像好人,所以才向你们求救的,我还很害怕害怕自己找错了人,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如此,安悦和苏之时,带着仅仅只有十二岁的小月亮,前往羊城村。 在小月亮的带领之下,安悦和苏之时来到了小月亮和妈妈住的地方,那是个破烂的茅草屋,屋里屋外总共也没有几件家当,而且小月亮的妈妈确实病得非常重。 安悦先是检查了小月亮妈妈的情况,随后回头看向苏之时,说道,“如果此时此刻于渊在就好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哥哥,姐姐,我娘没事吧?” 安悦看向小月亮,说道,“我陪你在这里,然后让哥哥去城里请郎中过来,你娘亲的病若是再不看,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小月亮一听,哭的更凶了。 安悦抱住她,安慰道,“没事的,好么?姐姐相信,郎中一定能够治好你娘亲的。”与此同时,她朝着苏之时看去,给苏之时递了个眼色之后,苏之时转身离开,前往城中请郎中过来。 可就在苏之时离开之后,有许多人慢慢的靠近这个茅草屋,甚至有人在门外大喊。 “贱骨头,你给我出来,你娘都要死了,你想想平时你们娘俩在我们村里是怎么生活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善良的人接济你们,你娘死了你不得回报我们吗?赶紧滚出来!” 小月亮吓得钻进安悦的怀里,又仰头朝着安悦看去,“姐姐,他们来了,我害怕。” “别怕,有姐姐在!” 安悦对小月亮说道,“你现在去你娘亲身边守着姐姐去帮你解决,外面那些人你放心有姐姐在,这些人不可能伤害到你。” 小月亮是信任安悦的,当即朝着床边走去,蹲在床边,紧紧的我这自己娘亲的手。 安悦朝着小月亮看了一眼之后,拿起依靠在们后面的斧头,朝着门外走去。 安悦一出来,原本那些正往前走的村民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又看着安悦的手上有斧头,就更加畏惧了。 “你是什么人?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帮他们娘俩?要是不相干的人赶紧滚,不然我们把你绑起来活活烧死。” 带头的像是村里的村长,模样看起来倒是有些派头的,只可惜,却长的凶神恶煞,若非众多村民簇拥着她,安悦倒是以为,是哪儿来的地痞流氓。 安悦利落的将手里的斧头扛在肩膀上,看着眼前这些人,说道,“活活烧死我?恐怕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这辈子都做不到。小月亮娘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恬不知耻呢,这么多人欺负孤儿寡母的两个人,难道你们的心是石头长的?” “还有你!看起来像是村长,村长有你这么当的?哼!”安悦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村长里面,最让我觉得恶心的了!” “你说什么?”村长怒视着安悦,骂道,“你是哪儿来的刺头?难道要管我们村里的事情?告诉你,我们村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从哪儿来的赶紧给我回哪儿去!别自找没趣!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我们要是真的全部都上,你能抵挡得了吗?要是不想死赶紧滚。” “巧了!”安悦面色淡淡的说道,“我还真的是那种最不怕死的人!” 村长怒了,下令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谁第一个抓住她,回头去我家里领一袋米。” “呸!”安悦心里忍不住想,“合着她就值一袋儿米呗。” 她正在想这件事,眼前却扑过来很多人,都是些村民,她怎么可能害怕?当即抡着斧头就上了。 她知道自己跟这些村民之间的悬殊有多大,所以根本没有打算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打晕或者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也就行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就都被安悦打倒在地,此时此刻,也就只剩下村长一个人了。 安悦冲着村长勾了勾手指头,“别胆小,来啊!上啊!” 村长被安悦吓得练练后退,骂道,“也不知道小月亮那个死丫头在哪儿找的你,你不是城里的人吧?哼!我告诉你,你今天惹恼了我,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得!” “行啊!有种你现在就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没有好日子过。” 村长大叫一声,朝着安悦跑去,“受死吧!” 安悦正静静的等着呢,谁知道她刚提起斧头,村长转身就跑,她愣了片刻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第五百一十五章 把人交出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村长一跑,其他人也赶紧跑了,眨眼的功夫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苏之时回来了,带来了郎中,郎中给小月亮的妈妈诊过脉之后,对安悦和苏之时说道,“这个小女孩还想我说的话,还是不让她听到了吧。关于床上这位女子的病,我们还是去外面谈谈吧。”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又对郎中说道,“好。” 随后,安悦和苏之时跟随郎中离开了茅草屋,来到外面,这个时候,郎中看着两人,嘘嘘开口道,“实不相瞒,那个女子的病实在是太重了,我刚才给她把脉的时候,几乎都摸不到她的脉。只有将死之人的脉才会摸不到,我又看了看她的脸色,确定了她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可活,要我说,你们还是早点为她准备后事吧。” “真的没有办法再救一救了吗?如果那个女子死了的话,小月亮会非常伤心的,她还那么小,如果没有了妈妈,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安悦由衷的说道。 郎中摇了摇头,“确实是没有救了,不过也许是我的医术不够高明,不行的话你们再去请别人来给他看看,若是别人能救也是好事呀。” “可......” 安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之时阻止,苏之时抓着她的手,却对郎中说道,“今日的事,谢谢你了,这是十两银子,请你收好。” “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五两就够了。”郎中谦虚的说道。 苏之时道,“辛苦你跑了一趟,另外五两就给你回去的路费吧,谢谢你了。” 郎中叩拜过苏之时与安悦之后,离去了。 等郎中走了,安悦看着苏之时问道,“怎么了?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跟郎中说话?难道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苏之时拉着安悦的手说道,“你没有说错什么话,只是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也能够看出来小月亮的妈妈确实命不久矣,人家郎中说的也都是老实话,我们总没有必要去逼他,我能感觉到郎中已经尽全力了,所以就不要再说其他的了。” “我懂了。”安悦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小月亮的身世这么凄惨,之时,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苏之时沉默许久之后,开口说道,“只能是和小月亮沟通沟通,再将她的母亲给好好安葬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 “只不过这件事不能着急,因为一旦说出来,小月亮接受不了,到时候......”苏之时还没说完,安悦就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干脆我们雇一辆马车,将小月亮和她娘接到城里的客栈住吧,小月亮的娘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了,尽量让她所在的环境舒服一点。” “皇上真是有心人。”苏之时道。 随后,他们两个人在村里找到了一辆破旧的马车,将小月亮的娘抬上马车之后,安悦与她们母女共同乘坐马车,苏之时负责赶马车,朝着村外跑去。 马车上,小月亮问安悦,“姐姐,郎中是怎么说的呀?我娘亲的病可以治的好吧?” 安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了。 “你娘亲......” 小月亮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她见安悦犹犹豫豫,便开口问道,“姐姐,姐姐,我娘亲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安悦的内心在做了一番斗争之后,看着眼前的小月亮,说道,“你娘亲的病怎么会治不好呢?一定会治好的,你放心好了!你现在呢就完全相信姐姐和哥哥,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你的娘亲好吗?” 小月亮脸上的担忧一瞬间消失不见,她看着安悦笑的非常开心你,“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姐姐,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能够碰上你和哥哥这样好的人,姐姐,我希望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 “一辈子很长的,这种话轻易说不得。” “一辈子很长么?可我娘为什么总说,一辈子很短,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小月亮说到这儿,悄悄的哭了,偷偷的擦着眼泪,“姐姐,我真的特别害怕失去我娘,我希望,她能够永远活着,能够看着我将来娶夫郎,生孩子,能够看到我越来越好......我想挣好多好多的钱,然后让她过上幸福满足的生活。” 安悦伸出手摸着小月亮的头,目光中满是怜爱,她不禁去想,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孩子,也像小月亮这样善良、懂事...... “等等!”安悦的内心在叫嚣——自己不是不喜欢生小孩子么?现在怎么开始向往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念头。 小月亮伸手拽了拽安悦的衣服袖子,问道,“姐姐,你觉得我以后能不能成为特别优秀的人?” 安悦的思绪戛然而止,朝着小月亮看去,细想了很久之后,说道,“你这么孝顺你的娘亲,以后肯定能够成为非常优秀的人。” 小月亮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因为在她的心里,安悦就是非常厉害且优秀的人,她希望将来的自己能够成为像安悦一样的人。 很快,他们进了城,苏之时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没想到客栈里的人却因为马车太破旧,以为他们根本掏不起住客栈的银子,所以要赶他们走。 安悦气的直接拿了一袋子的银子砸到眼前的客栈小厮的脸上。 小厮拿着银子跪地求饶,请安悦等进去住,安悦这才满意。 没想到,他们前脚进了客栈安顿下来,后脚村里的那些人就追了上来,冲客栈里,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乱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土匪。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你们这店是我的,我招惹你们了,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砸我的东西?要是谁得罪了你们,你们就找谁去干嘛在我这闹呀。”客栈掌柜的出来主持大局,问眼前这些人,“你们的头头是谁?让她站出来跟我说话!” 这个时候,村长从人群后面站了出来。 村长看着掌柜的,说道,“只要你肯把人交出来,我们就不会这样闹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苏大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什么人?”掌柜的问。 村长说,“一男一女再加母女俩,那母女俩是我们村里的人,归我管,那一男一女像是外地人,反正你肯定记得。” 掌柜的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番,叫来接待安悦等人的小厮,问道,“是不是你接待了一男一女,外加母女俩?他们现在住在哪几间房里?你去把他们请下来,就说有人找他们。” 小厮领了命令,立刻跑上二楼,先是敲了敲安悦与苏之时的房间,又去敲了敲小月亮和她母亲的房间。 安悦与苏之时先出来,看到小厮之后,问小厮,“怎么了?为什么敲门?” 小厮道,“下面有人找你们,请你们快快下去一趟吧,要不然我们店里的生意都没办法继续做了。” 安悦不解,朝着一楼看去,才知道是村长他们带着人找来了,当即,她朝着苏之时说道,“是那个村的村长和村民,之时,你在上面保护小月亮和她娘亲,我下去解决。” 苏之时想要开口阻止,可是已经晚了,安悦已经飞身来到了一楼。 这个时候,小月亮扶着她的娘亲从房间里走出来,小月亮询问发生了什么。 苏之时伸手指了指一楼。 小月亮吓得脸色都变了,“这些人......这些人为什么不死心呢?” 苏之时对小月亮说道,“不要害怕,你的姐姐一定会解决这些人,让你和你的妈妈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哥哥......”小月亮忍不住说道,“我和妈妈是不是给哥哥和姐姐添了很大的麻烦,要不然......哥哥姐姐还是把我和妈妈交给村长吧。毕竟,你们没有理由非得帮助我们。” 苏之时道,“有些事情不做就算了,但如果开始做就一定要做好,这就是你姐姐这个人,所以,如果我们要放弃的话,可能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们。但现在我们既然救了你们就一定会救到底。” 小月亮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如果哥哥和姐姐真的能够帮助我和娘亲脱离苦海,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哥哥和姐姐的。” “嗯。”苏之时看了一眼精神不济的小月亮的娘亲,对小月亮说道,“你扶着你的娘亲,先回房去吧,这里你不用管了。” 小月亮再次谢过苏之时后,扶着妈妈进入屋内。 一楼,安悦面对村长和村名,冷笑一声,对着村长说道,“你怎么还有脸过来呢?之前我要跟你交手你却逃跑了,难道你以为这一次你带更多的人过来就能打赢我,告诉你,你们这些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想受伤就赶紧滚!” “可是如果你们不信邪的话,非要往我这儿撞一撞,那么把你们打伤了,打残了打死了可别怪我。” 村长道,“我跟你之间不想有任何的冲突,可小月亮和她的娘是我们村里的人,我既然是村里的村长,就有权管这件事,而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最没有权利管这件事的。” “我没有权利?”整个黛国都是她的,她要是没有权利,就再也没有人有权利了。 安悦双手环胸,“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可是小月亮和她的娘亲我是不会交出去的,有本事你们就上啊,我一点都不害怕。” “何必呢?”村长道,“我今天过来不是想跟你打架的,而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毕竟小月亮和她娘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救她们呢?” “我现在只想跟你说,如果你不把人交出来的话,我今天也不会给你动手,但是我只能去找城里的苏大人来解决这件事了。你要想清楚,在这件事上你是不占什么道理的,等到了县衙那儿,你就不敢再这么猖狂了。” “你以为我会害怕?” 安悦嘴里的话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大人到!” 在安悦的眼前,出现了一名身穿官服的女子,这名女子长相倒是一般,还略微胖一些,重要的是她身边簇拥了好些人,看起来颇有些架势。 这人一进来,所有人都在一瞬间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万分恭敬的喊道,“参见苏大人!” 唯独安悦没有跪下。 苏大人伸手指着安悦,“你为什么不跪下?” 安悦反问她,“我为什么要跪下?” 苏大人道,“你是平民,我是官员,你见了我就得下跪,不下跪就是不懂规矩,你信不信我打你板子?” “哼!”安悦道,“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是平民?” “......”苏大人深深的皱起眉头,上上下下的将安悦给打量了一番,“难道,你也是官?”她对着安悦伸出手,“可有凭证?” 安悦一巴掌打在这个苏大人的脸上,“给我跪下!” 苏大人被安悦一吓,有点害怕,可她毕竟是官儿,眼前这个人又没有什么凭证,万一是欺骗她,岂不是让她很丢人么? “你这个小贼竟然敢欺骗本官!来人,给我打!” 苏大人一声令下,上前来四个壮汉,将安悦团团包围。 安悦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动动手的功夫,就将这四个人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苏大人指着安悦,“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安悦看着苏大人冷笑道,“你不配知道。” “你!” 村长见安悦将苏大人给彻底得罪了,还挺高兴的,立刻来到苏大人的面前说话。她之前就跟这个苏大人见过,关系还算不错,毕竟每年都给她送礼,而今天就是她把这个苏大人给请过来的,目的就是让苏大人好好的教训教训安悦他们。 “苏大人!那小月亮和毛氏是我们村的人,可现在您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的非要带走小月亮和毛氏,之前听说附近有拐卖人口的人在这村周边游荡,可别是他们呀!苏大人,您手段高明,还请您教训了他们这些坏人,让小月亮和毛氏跟我们回村里去吧!” 安悦道,“村长说的话根本就不是真话,事实情况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如果真的是聪明的官儿,就别听信她的片面之词,好好的将事情调查清楚,给小月亮她们母女一个公道。” 第五百一十七章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是人家自己村里的事情,跟你一个外来的人有什么关系?”苏大人对安悦道,“你赶紧的把人还给人家村长,别没事儿找事儿行不行?”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人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我非常清楚,如果交出去的话,小月亮母女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苏大人眉头深皱,对安悦道,“我可告诉你,我有的是人,你要是一直这样子不听劝告,我的人杀进来,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现在我给你留几分面子,让你还有一个退路,可要你非得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就别怪我下手狠毒。” 此时,苏之时飞身而下,在安悦的身边站稳,后在她的耳边说道,“皇上,不然干脆你亮出身份好了,要不然这个苏大人恐怕会给我们添许多麻烦。”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去,“亮出身份,岂不是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苏大人道,“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苏大人正在考虑。 村长跳出来对苏大人说,“大人,这个女人她怎么配跟您单独谈话?要我说她就是害怕了,在找退路呢?” 比起安悦,这个苏大人肯定更加相信村长,当即指着安悦,“别动那些歪脑筋,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带进大牢。” 安悦刚准备反抗,谁知门外黑压压的冲进来许多人,多的她查都查不清楚,她刚准备动手,苏之时抓住了她的手,“别逞强,这些人太多了,不好对付,我们去一趟衙门也好,或许这件事另有转机。” 安悦不放心小月亮母女,询问苏之时,“那小月亮和她娘亲怎么办?” “刚才我见形势不太对,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两,让他们先逃跑了,你放心,她们不会有事的。” 苏之时做事,安悦向来放心,既然如此,她就选择乖乖被抓,与苏之时一同被关押在牢房里,并且被关在同一间牢房。 牢房内,安悦对苏之时道,“小月亮还那么小,不知道能不能够照顾好她的母亲,我现在只希望她们母女俩平安无事,希望她们可以逃离这个地方,希望小月亮可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好好的陪伴她母亲。” 苏之时轻轻的握住安悦的手,“不要担心,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小月亮是一个幸运的小女孩,她既然能够碰到我们,也肯定能够碰到其他的好人,更何况我给她的银子足够她支撑生活。” “那万一......”安悦不安道,“万一村长再派人去追她们,可怎么办呀?” 苏之时道,“其实我早已经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村长一定要得到小月亮的目的,是为了将小月亮卖到青楼里,这样她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如果我们能够补足这笔钱,她就一定不会再去追小月亮了。” “是这样?” 苏之时点头道,“如果我考虑的没有错的话,确实是这样。” “那......” “你!出来!” 牢房的门突然开了,出现在安悦面前的是四名侍卫,其中一个人伸手指着她,后来,她在另外两名侍卫的拖拽之下,离开了牢房。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妻主,切记,能够用银子解决,就不要再大动干戈了!” 苏之时的身后响在安悦的身后。 安悦本来还在想,等待会儿一出了牢房,她就解决了押着她的这几个人,再冲进来将苏之时给救了,两人一起离开这儿。 可是,听了苏之时的话之后,她决定改变主意了。 原来,她被带到了苏大人的书房。 进入门内的刹那,安悦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入目有一个很大的香炉,香炉的上方冒着淡淡的烟雾,安悦明白,香气就是从这里面来的。 突然,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安悦朝着声音的地方看过去,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正是苏大人。 苏大人掀起帘幕在安悦的面前站稳,又邀请安悦在茶桌边落座,不知为何,很是客气。 等安悦坐下之后,苏大人诚意满满的询问,“姑娘,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 “你很想知道?” 苏大人道,“你的气质比一般人不知道高贵了多少倍,穿着又是这么的好,无论是头上戴的发簪还是手腕上戴的玉镯,都是名贵的东西,我猜想你一定是有背景的人,我不敢造次,只想着问清楚你的来历,若你真的是不得了的人物,我也该以礼相待才是。” 安悦将面前的茶端起,缓缓地送入口中,随后抬眸看向眼前的苏大人,勾了勾唇,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苏大人的脸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朕跪下!” 苏大人吓得浑身颤抖,连忙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了,眸底有泪水,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她不敢喊疼,只说,“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皇上恕罪!” “先让人将牢房里的苏公子放出来,那是朕的夫郎,尊贵着呢!” 苏大人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办。 从始至终,她都跪着。 等苏之时被放出来,来到安悦的身边,见苏大人跪在安悦的面前,立刻明白了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倒也不说什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安悦的身边坐下。 安悦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苏大人,冷酷的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哎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苏大人高高的喊了一声,紧接着开始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讲述自己当上官儿有多么的不容易,又认错,还说让安悦惩罚她,但就是别弄死她。 可安悦很生气,非常生气,这次她来到这个地方,不仅被村长带头欺负,还被关进了大牢里,可笑!真是可笑! “朕问你,小月亮母女的事情,你知道内情么?若你知道,为何纵容村长为非作歹?若是不知道内情......哼!你这个官儿是怎么当的?啊?” 苏大人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推卸责任,就害怕自己跟村长的关系被安悦给知道。 安悦瞪着她,“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苏大人立刻闭嘴。 第五百一十八章 换位思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对苏大人说,“朕现在要你将小月亮母女找回来,好生照顾,另外,让那个村的村长来见朕!” 苏大人实在是害怕村长会乱说话,毕竟她真的不算是个清官儿,因为内心有这么多的担忧,不得已,对安悦说道,“皇上,她就是个小人,您见这个小人干什么呢?你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我去做就可以了。”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赶紧去!” 无奈,苏大人只好离开,前去找村长过来。 村长来了之后,苏大人并没有立刻带着她去见安悦,而是看着她,问道,“待会儿皇上要见你,你不会因为害怕将之前我们俩之间的事给说出去吧?” “皇上?”村长很不理解,“哪儿来的皇上?皇上什么时候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了?” 苏大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村长,“苏兰,皇上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你跟她交了好几次手的安悦。” 苏兰一听,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朝着苏大人看去,“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在骗我吧,你可千万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胆子小容易吓死。” “哼!”苏大人冷哼一声,说道,“你好好的用你的脑袋想想,我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吗?既然我现在这样子跟你说了,那这件事就是真的。” 苏兰浑身冒汗,一把抓住苏大人,也就是她的堂姐苏妙的手,“堂姐!堂姐!你得救我啊!你必须得救我啊!”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堂姐了?哼!” “堂姐!堂姐!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怎么认可我,是!我只是一个小村子里的村长,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像堂姐一样,当上正儿八经的大官儿,可......可我天生就没本事,又没有福气,哪儿都不如堂姐!” 苏兰哭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什么安悦是皇上,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我肯定巴结讨好还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一直跟她发生冲突呢?堂姐,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苏妙站起来,看着浑身狼狈的苏兰,沉吟片刻之后,对苏兰说道,“只要你待会儿见了皇上,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苏兰连忙给苏妙磕头,“是!是!我一定乖乖的照着堂姐的话照做。” “好了,闭嘴吧,我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你这样的堂妹。” 苏兰立刻止住哭声,乖乖闭嘴。 随后,苏妙将苏兰带到安悦的面前。 “皇上,村长来了。” 安悦抬眸朝着苏妙看去,“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单独跟村长谈谈。” 苏妙点了点头,行了礼之后,退出去,出去的同时,朝着苏兰看了一眼,暗示她步摇乱说话。 苏妙走到门外,将门给关上,但是不敢远离,守在门口。 安悦坐在椅子上喝茶,苏兰跪在哪儿也不敢开口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苏兰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实在是非常害怕,害怕眼前的九五至尊一旦生气了,会立即将她拖下去砍了她的头。 安悦将喝了一半茶的茶碗放在桌面上,冷冷的朝着是苏兰看去,“你之前不是很猖狂么,现在呢,还猖狂不猖狂了?” “皇上,小的错了!小的大错特错了!如果小人早知道面对的是皇上,绝不敢跟皇上发生冲突,小的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跟皇上发生了冲突,小的愿意认错,愿意改错,只求皇上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安悦眉头深深的皱起,“你现在认错有什么用,你已经得罪我了。” 苏兰仰头看着安悦,可怜兮兮的说道,“小人人微言轻,自己也知道犯下了大错,也知道皇上一定不会轻易原谅小人,小人还知道只要皇上一句话,小人就可以立刻人头落地,但是,那书上不是说了吗?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求求皇上给小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朕问你。”安悦道,“你为何非要抓住小月亮和她母亲?” “这......这......”苏兰支支吾吾不肯说。 安悦一拍桌子,说道,“说不说?” 苏兰脸上挂着眼泪,浑身一颤,忙说,“说!说!皇上!小人说!” “小月亮已经十岁了,长的很漂亮,小人就想着......我们村里的人一直接济她们母女俩,现在小月亮他娘都快要死了,那我们不可能继续接济小月亮了,还不如把它卖到青楼妓院里去,我还能得一大笔银子。” “银子银子银子!”安悦猛地拍了好几下桌子,“是不是你们这种人眼里只有银子没有人命,那青楼妓院是什么地方?是人呆的吗?小月亮好好的闺女让你们卖到那种地方,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我问你,你有女儿么?” “小人......小人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你的女儿可爱么?” 苏兰回话道,“小人的女儿......非常可爱。” 安悦勾唇冷笑,怒视着苏兰,“如果你的女儿变成了跟小月亮这样的情况,很多人追着她,要将她卖到青楼妓院,我问你,你是什么感受?” “这......” 安悦道,“同样的事情换到你女儿身上就不行?苏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待小月亮和她的母亲,会遭受报应的!” 以前的苏兰根本就不相信报应,可自从碰上安悦之后,她感觉到要小命不保了,这才意识到,或许真的会有报应。 “皇上这件事真的是小人的错,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发誓再也不会让人去动小月亮母女,求皇上开恩,放过小人吧。” 安悦道,“朕已经让苏大人派人去找小月亮母女,若是找得到,你就能够活,可假如找不到她们,那你这条命就给她们陪葬吧。” 一个时辰以后,安悦将苏大人叫进来,问道,“你们找的怎么样了?找到小月亮母女了么?” “回皇上的话,下官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还是请皇上再耐心的等一等。” 第五百一十九章 安思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毕竟......毕竟我们城还是挺大的,找人的话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过皇上放心,我绝对不是在拖延时间,我内心对皇上是又尊敬又畏惧的,不敢不照皇上说的话去做,请皇上再耐心等一等吧。” 既然如此,安悦只好继续等。 可是窗外的天色渐渐黑了,她心里很担心小月亮母女在外面遇到危险,又害怕苏大人阴奉阳违,表面上帮她在找人,实际上去派人暗地里抓了小月亮母女,她有太多的担心了,心绪又乱,忍不住想要发脾气。 这个时候,苏之时伸手在安悦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皇上,没事的。” 安悦回眸朝着苏之时看去,当看到苏之时的脸时,心里觉得舒服多了。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禀报,说,“找到小月亮母女了,不过刚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情绪非常激动,还进行了反抗。不过好在我们跟小月亮和她娘亲说清楚了情况,她们确保自己安全之后才跟着我们回来的。” “她们现在在哪儿?”安悦立刻问道。 “安置在衙门的客房里了,另外......”这人道,“小月亮的娘亲好像快死了,小月亮抱着她正在哭呢!” 安悦一边命令苏大人前去请郎中过来,一面让说话的这个人带路,前去看看小月亮与她娘亲的情况。 等他们到了之后,小月亮的娘亲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双眼,情况看起来特别不好。 “小月亮?” 正在痛哭不止的小月亮立刻转过身,当她看到安悦与苏之时的一刹那,哭的更凶了,“姐姐我娘要死了,我娘真的要死了!”小月亮扑进安悦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如果我知道一路上这样的奔波会对我娘的身体不好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现在特别后悔,真的特别后悔,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要保护好我娘的,姐姐!姐姐!” “郎中来了!” 安悦抱着小月亮在旁边站稳,此时,郎中上前,都还没有给小月亮的母亲把脉,只是将手往小月亮娘的鼻子底下放了放,就摇了摇头,“没救了,已经没有呼吸了。” “什么?” “娘!”小月亮痛苦着朝着床上的女子扑过去。 安悦心酸极了,她记得,之前在村里的时候,郎中说过小月亮的娘亲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没想到...... 造成这一切的人,只有苏大人和村长,如果不是她们非得逼着小月亮和她母亲的话,她一定能活完这一个月,在小月亮的身边再陪伴一个月。 “苏大人,村长,朕命令你们去门外跪着!” 安悦一声令下,苏妙和苏兰只能乖乖照做,跪在门外。 小月亮哭了很久,直到她哭晕过去。 小月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是她真的好像一辈子这样睡下去,这样,她离娘亲就可以更近一些。 梦里,她似乎看到了娘亲,可是就在她想要触碰的时候,娘亲却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她的面前,那一刻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从此她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娘亲!” 小月亮在梦里喊着娘亲,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安悦坐在自己的床边,“姐姐......” 安悦用干净的手帕为小月亮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温柔的对她说道,“姐姐知道你一定非常想念你的娘亲,但是呢,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在你的生命里一定会失去某一个人,可是她的失去不是真正的失去,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如果你真的特别特别思念你的娘亲的话,就去看看夜空中的星星,因为每一个离去的人都变成了一颗星星。” 小月亮潸然泪下,哽咽着抱住了安悦,“姐姐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一切,明明昨天娘亲还在我的身边,今天我却成了孤身一人。有娘亲在的时候,我觉得生活再苦再累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娘亲离开我了,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 “怎么会孤独呢?你还有我啊?”安悦伸手抚摸着小月亮的脸,“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考虑好了,以后要将你带在身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配么?我配待在姐姐身边吗?从其他人对姐姐的态度来看,姐姐是很了不得的人。我怎么配呢?我何德何能能够留在姐姐身边呢?” “傻瓜。”安悦伸手摸着小月亮的头,“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只要我想我愿意你也愿意就可以。” 安悦看着眼前的小月亮,无比认真的看着,“那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将你的今后交给我么?虽然我是你的姐姐,可是如果你愿意跟着我的话,我会像妈妈照顾女儿那样去照顾你。” 小月亮眸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谢谢你,姐姐,我愿意。” “乖。”安悦将小月亮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那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要互相照顾,彼此信任。当然了,以你现在的年龄来说,肯定是姐姐照顾你多一些。” 安悦看着小月亮,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小月亮这个名字可以当小名,但是不能当正经名字,还是要给你取一个正经名字会比较好。” “姐姐,可是我没有姓氏。” “既然以后你要跟着我了,那么就用我的姓氏好了,就姓安吧。可是......叫你安什么好呢?” 安悦问小月亮,“你希望自己得到怎样的名字?” “我没有任何想法,还是姐姐帮我起一个吧。” “那好。”安悦想了很久,随后看着小月亮,说道,“你娘亲叫什么名字?” “我娘亲姓柳,名字叫做柳盼盼。” “好!那你以后的名字就叫做安思盼吧。” 小月亮睁着好看的眼睛问安悦,“是思念我娘亲的意思么?” 安悦点了点头,“是啊!” 小月亮高兴的拍着手说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名字,我不是孤儿!我有家了!” 看着小月亮这么高兴,安悦的心里也特别的开心。 第五百二十章 大臣们的担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此时,苏之时从门外走进来,对安悦说道,“一切都处理好了。苏妙被罢官,新任官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苏兰畏罪自杀,丧事由村里人安排,至于小月亮的娘亲,也已经安葬。” “好。”安悦道,“既如此,我们启程回京。” 马车内,安思盼问安悦,“你在京城里是干什么的呀?你很有钱吗?家里是不是有特别大的房子?” “这些对你来说都特别重要?” 安思盼说道,“其实这些都还好,不是那么的重要,我还想知道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他们的性格都好吗?我如果跟你回去了,他们会讨厌我吗?” 安悦伸手摸着安思盼的头,“别想这么多了,好么?一切等你到了之后,会揭开帷幕的,你不用有任何的担心和害怕,因为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安悦的话给了安思盼极大的安慰,她抱住安悦,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们在路上三个月,三个月后,回到盛京皇宫。 安悦将安思盼介绍给每一个人认识。 也是这个时候,安思盼才意识到,安悦竟然是黛国的女皇,而她在惊讶中度过了在皇宫里的前三天,现在,每个人见了安思盼,都要称呼一声“公主”。 这样的称呼,安思盼本来是不习惯的,还阻止别人这样称呼她,可是大家都这样称呼她,她就知道一定是姐姐吩咐大家这样子做的,渐渐的也就接受了。 而安思盼的到来,给安悦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 御书房内,站满了官员,她们跪在安悦的面前,而之所以有这么大的阵仗,是因为,安悦从外面带回安思盼,令这些官员们生了疑心。 “皇上,我们确实不应该催着你生孩子,可是你也不用把别人的孩子带到皇宫里吧,难道你希望这个女孩子做这个国家未来的继承人吗?这岂不是太荒唐太随意的事情了吗?” “是啊,皇上立储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您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其他女孩回来呢?难道是想精心培养她让她当这个国家未来的皇上吗?这是万万不行的事情,这个女孩跟您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是不能够成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的。”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宰相严户都开了口,“皇上,此时非同小可,一定要好好考虑,千万不能马虎大意,毕竟一失足成千古恨。” 安悦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缓了很久的情绪之后,才抬起头,看着满屋子的大臣,说道,“朕问你们,朕什么时候说过要立小月亮当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了,这有说过这句话吗?朕不过是收养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这也算善事一件吧,怎么你们的意见这么大?” 严户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皇上之前一直都不肯要孩子,也正是为了躲避这件事情才去微服私访的,结果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身边就多了一个小女孩,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不得不多猜想一些。” “是啊!是啊!” “皇上,你也要体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良苦用心啊。” 安悦道,“最起码现在,朕根本没有你们以为的那种意思,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了吧?如果都满意了,现在就都走吧,朕看到你们乌压压的跪在这儿,心里就觉得烦。” 严户道,“皇上,您从外面带回来的这个小姑娘,您可以保证现在不立她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但是您现在也要向我们保证,今后也不会立她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如果您能给我们这样的保证,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开。” 安悦眉头深皱,不高兴了,“你们今天是非要逼朕是不是?” “不敢。” 她们齐声说道。 安悦的头更大了。 这个时候,得知此时的萧行彦赶来了,他一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想了想,在安悦的身侧站稳,“你们都不许逼迫皇上,除了丞相之外,其他人全部去外面跪着。” 萧行彦一声令下,大臣们照做,都退下了。 这个时候,屋里只有安悦、萧行彦和严户三人。 萧行彦看着安悦,“皇上,针对这个安思盼,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的,日行一善呗。这皇宫里又不是养不起这个人。” 萧行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结了,随后朝着严户看去,“丞相,现在你明白了吧?事情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所以不要小题大做,弄得大家都这么累。” 严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我也是为了这黛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他看向安悦,说道,“可是如果皇上早有打算的话,那么我说再多都是废话,告辞。”他说完,转身离去。 严户前脚一走,安悦就抓着萧行彦说道,“你都不知道刚才这些大臣们有多么烦人,就像你刚才说的,他们就是在小题大做,明明很小的事情非要在这闹闹闹,有什么好闹的。我既然是这个国家的皇上,就不能救个人了吗?我这分明是在做好事啊。” “是。”萧行彦道,“皇上是绝对没有做错事的,所以......皇上,别管他们了,反正严户会将皇上的态度和想法传达给那些人的,皇上你......” “姐姐!” 安思盼在宫女的带领之下来到安悦的面前,见到安悦之后,安思盼先是跪下行礼,随后朝着安悦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在安悦的怀里撒娇,“姐姐,我好想你呀!” 安悦看着眼前的安思盼,“姐姐也很想你,你今天有没有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在皇宫里的生活不枯燥吧?” 安思盼摇了摇头,说道,“姐姐,皇宫里的日子一点都不枯燥,我特别喜欢待在这儿,大家都对我很好,只不过......他们对待我,实在是太过尊敬了,其实我挺不习惯的。” 安悦摸着安思盼的头说道,“你是公主,他们对你尊敬是应该的,这个要慢慢适应。” “另外......我想找老师教你舞蹈,你想不想学?” 安思盼的眼神立刻亮晶晶的,“姐姐,我可以么?会不会......会不会给姐姐添麻烦?我很笨的,担心会学不会。” 第五百二十一章 苏之时的态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伸手摸着安思盼的头,“谁敢说你笨,我看你很聪明嘛,千万不要自己觉得自己笨,因为如果当你决定放弃自己的时候,其他人也会放弃你。” 安思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安悦沉默许久,朝着萧行彦看去,问道,“皇宫里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吗?如果有,我想让他教思盼。” “有,不过,他不一定肯当这个老师。” “若是朕下命令的话,他敢不肯!” 萧行彦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就是苏之时,整个皇宫里,只有苏之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安悦恍然大悟。 是啊!之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他确实有可能不愿意给安思盼当老师。 这又该如何是好? 萧行彦看着安悦,喊道,“皇上?皇上?”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对上萧行彦的视线。 “怎么了?” 萧行彦道,“如果皇上希望让苏之时给安思盼当老师却没有办法的话,我这儿有办法。” “真的?”安悦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你说来我听听。” 萧行彦当即凑到安悦的耳边,说道,“其实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说好办是因为他最喜欢的人就是皇上你,说不好办是因为他虽然性格温柔,但是骨子里是很要强的。” 安悦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那我问你,你说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萧行彦又道,“我听说,他最近想学习骑射,如果皇上肯教他骑射,想必她也愿意教安思盼琴棋书画。” “骑射?”安悦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实话说,我骑射技术也不好,你忘了么?我那点儿骑射的能力,还是你教给我的。” “所以啊!办法这不就来了么?”萧行彦道,“你去跟苏之时说,就说我愿意花时间教会他骑射,当然了,你必须陪同,而条件就是,他当安思盼的老师,教会安思盼琴棋书画,对了,还有舞蹈。” 安悦沉吟良久,“如果你是之时,你会答应这样的要求么?” “我当然会!一来能够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和皇上在一起,二来又能学习会骑射,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一定拍手叫好,兴奋的三天三夜都不睡觉。” 安悦紧皱眉头,“真的么?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可以试试啊!” “是啊皇上,试试呗,说不定能行呢?” 安悦看着在她怀里的安思盼,询问道,“朕给你找个老师教你,而这个老师是苏之时,你有意见么?” 安思盼的眸中大放光彩,“我真的能够得到苏哥哥的教导么?如果可以的话,真是我几生几世修到的福气了。” 安悦满目怜爱的看着眼前的安思盼,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 随后,安悦命人将安思盼带下去,随即前往苏之时的宫里,请他做安思盼的老师。 可是,安悦在见到苏之时以后,并没有直接对苏之时说,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请他给安思盼当老师,而是先对他嘘寒问暖之后,说道,“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听说你想练习骑射,是真的吗?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练习骑射对身体好。只不过,你现在找到好的教你骑射的老师了么?” 苏之时听了安悦的话之后,将手里的茶缓缓地放下,细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最近确实有想练习骑射的想法,但是一直还没有找到好的老师,不过这件事也急不来,慢慢来吧,希望我能找到最好的骑射老师。” 安悦道,“好的骑射老师,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苏之时表现出诧异,看着安悦,“皇上是在说你自己吗?可是据我所知,你的骑射技术好像并不精湛。” “嘿嘿。”安悦道,“当然不是我了,我的技术怎么样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谁?” 安悦凑到苏之时的眼前,看着他,说道,“行彦啊!行彦的骑射之术可是我们五个人里面最好的,你怎么不去找他呀?” 苏之时道,“实话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他,可是实际情况是他太忙了,我担心就算我去找了他,他也没有时间,到时候自己被拒绝,还挺尴尬的。” “怕什么呢?”安悦道,“要不然我去帮你说说吧。” 苏之时看着安悦,说道,“皇上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热心肠?我记得没错的话,皇上以前是绝对不会去管这些事情的,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一样!难不成是有求于我吗?” 安悦“嘿嘿”一笑,对苏之时说道,“实话跟你说,我还真是有求于你,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请求,我一定帮你到行彦跟前去说话,让你有骑射老师。我不仅让你有骑射老师,还会在你上课期间陪着你,不让你觉得孤单,也不让你觉得骑射特别难学。” 苏之时一边喝茶,一边笑着说道,“皇上这次还真的是体贴,既然如此,皇上就说说吧,请求究竟是什么?我考虑考虑,如果行的话,说不定就真的答应了。” 安悦道,“给小月亮当老师,可以么?” “老师?”这一点,他真是万万没想到。 “是啊!”安悦道,“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最适合当老师的人。” 苏之时沉默了许久,说道,“不妥。” “为什么?” “因为......”苏之时看着安悦,如实说道,“我确实没有阻止你救安思盼,可是,说实话,我不喜欢她。” “什么?”苏之时的回答还真是令安悦感到意外,“你说......你不喜欢她?” “是啊。”苏之时说道,“当然了,不是说这个小女孩的性格不好,她很懂事也很孝顺,但是我想我也没有必须喜欢她的理由,她既然被你给救了,又被你悉心照顾,当然这些我都是支持你的,可是你也要尊重我对她的不喜欢。” “你不喜欢她,难道没有理由么?” “有。” “什么?” 苏之时在安悦的脸颊处轻轻一吻,看着安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性。” 第五百二十二章 学骑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面对苏之时突然而来的告白,竟然有一点羞涩。 原来他不喜欢安思盼,是这个原因,没想到他占有欲还挺强的嘛! 既然如此,安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跟苏之时聊点别的,再想办法去给安思盼找老师。 这个时候,有个叫秦时的毛遂自荐,自愿给安思盼当老师,安悦在试过他之后,觉得这个人可以用,就将安思盼交给他带着了。 次日,苏之时来见安悦,说道,“虽然我没有给安思盼当老师,但是让萧行彦给我当老师这件事,你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 “你还是想学骑射?” “嗯。”苏之时点了点头,非常诚恳的说道,“是啊!” “为什么非要学习那个?” “之前不是你说的吗?可以强身健体。” “你要是想强身健体找于渊就可以了呀,他一定会把你的身体调理的很好,你别学骑射了吧,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学那个并没有什么好处,万一再从马背上摔下来岂不是不好吗?” 苏之时笑着摇了摇头,“就算学习骑射真的会有危险,我想我也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你忘了吗?我是身怀武功之人。” 他盯着安悦,“你不会是担心怕我给行彦找麻烦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算了,我不学了。” “不是不是!”安悦道,“我怎么会害怕那个呢?我怎么害怕你给他找麻烦呢?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学习骑射的话,我也不反对。待会儿我就将行彦给叫过来,当着他的面,我帮你说说话,这总行了吧?” 苏之时笑着道,“嗯,行。” 两人喝着茶,喝了半晌茶之后,安悦吩咐满月,“你去将行彦喊过来吧,就说朕有事找他。” “是,皇上。” 满月转身离去,不多时,满月回来了,身后跟着身着便服的萧行彦。 安悦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这是要出去么?” “嗯,我要去军营里看看,顺便练练新兵,皇上找我有什么事?” 安悦道,“你先别急着走,刚好之时今天也在这儿,他想找你学习骑射,你教教他吧。” 萧行彦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又走到了安悦的身边,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怎么回事那件事不是泡汤了吗?怎么还让我教他?” “那件事和这件事你别混淆,现在就是单纯的希望你能教教他。”安悦对萧行彦说道。 苏之时看着两人在那里耳语,倒也不说什么,静静的喝着茶。 “那现在是他在求皇上你,皇上你就没有找他要一点好处?” “好处?”安悦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好处都没有要,算了,这一次就当他欠着朕一个人情,下次朕再找他要好处,你先答应他吧。” 萧行彦最听安悦的话,见此,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知道了。”当即,他对苏之时说道,“既然你想学骑射的话,今天就跟我去军营吧。” 苏之时站起来说道,“好。” 当即,苏之时跟随萧行彦离开,御书房内只剩下安悦一个人。 安悦用手撑着下巴说道,“他们都出宫了,朕也想出宫。”她抬眸朝着满月看去,“你去拿朕的便服来,朕也要出宫去逛逛。” 满月一面回话,一面去拿安悦的衣服,“皇上,还是让大内高手跟着咱们吧,皇宫外面鱼龙混杂,不免掺杂着坏人,万一伤到了皇上就不好了。” “不用,你忘了么?朕还会武功呢!再说了,朕是个好皇上,怎么会有人要杀朕?” 安悦说完,换上便服,带上满月,假扮成寻常人家的大家小姐,去都中的街道上晃荡去了。 盛京的街道上真的非常热闹,什么都有,只不过好多玩儿的东西安悦都见识过了,在加上她本来就是从现代来的,她见识过的好多东西,这里的人还都没有见识过呢。 “满月,你跟我说说,现在盛京都流行什么玩儿的?” 满月道,“回皇上的话,现在最流行的就是蹴鞠了,当然还有一种以绣花做游戏的方式在各位名门淑女之间流行开来。” 安悦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我都不感兴趣!” 满月陪着笑说道,“皇上是见多识广的人,自然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 “见多识广有什么好的,渐渐的对生活就失去了兴趣?如果我不是现代人而是古代人的话,你刚才说的那两样我肯定要玩一玩的。” 满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远处的一个小摊贩在那儿哟呵,“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有人要买热气腾腾的烧饼么?” 安悦的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当即朝着卖烧饼的摊贩走去,满月见此,立刻跟上。 安悦站在卖烧饼的面前,看着眼前卖烧饼的大娘子,问道,“你这烧饼怎么卖的?” “回小姐话,一文钱一个。” “有夹心儿的么?” “什么?”大娘子说道,“烧饼还有带夹心的?”她笑着问安悦,“小姐,你是不是没有吃过烧饼啊?烧饼从来没有夹心的,我们家的烧饼只有咸口的。” 安悦道,“那我要教会你做夹心儿的烧饼,你能不能把你这摊子借给我玩儿两天。” “哈?”跟在安悦身后的满月狠狠的吃了一惊,“皇上要这个烧饼摊子干什麽?”她实在是想不通。 想了想,满月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询问,“皇上,您要这个小小的烧饼摊子做什么?难不成您要亲自卖烧饼吗?” “是啊!”安悦回头看向满月,“我就是想体验体验卖烧饼时什么感觉,以前我总觉得卖烧饼的很辛苦,现在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天哪!皇上这是闲出病了么? 满月忙出声制止,“皇上,您平日里有那么多奏折需要批阅,有那么多大臣需要见,皇宫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您去做,您不能在这卖烧饼呀。” 安悦问满月,“你知道卖烧饼是什么滋味儿么?” 满月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奴婢一早就跟在皇上身边了,哪儿能知道卖烧饼是什么滋味?”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有责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啊!你也不知道卖烧饼是什么滋味,难道你不想试试么?” “这......”说实在话,满月还真的是不想试,她实在是对卖烧饼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提不起什么兴趣。 可是她不好将这种话明说出来,故而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安悦看着她,对她说道,“你对这件事没兴趣,可是我有啊!你是我的人吧?得听我的话吧?” “是。”满月点头说道,“奴婢是皇上的人,得听皇上的话。” “那就行了!”说着,安悦朝着卖烧饼的大娘子看去,说道,“我刚才说的你同不同意?” 大娘子说道,“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用一用这个烧饼摊,但是,你得先确保你做的夹心烧饼能够大卖,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是不会将这个烧饼摊借给你用的。” “好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夹心烧饼有多厉害吧!” 安悦找大娘子要了面粉、食盐、白糖和芝麻,又要了红豆和蜂蜜。她对大娘子说道,“你不是说你的烧饼一直都是咸口的么?今天我就给你做一个甜口的烧饼,还是夹心的,我会做五十个出来,如果今天卖不完,我就给你一大笔银子,不仅补偿你的这些材料,还补偿你在这段时间没办法做新的烧饼的机会。”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买卖? 大娘子觉得,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吃亏,那就让安悦做呗! 安悦开始忙活,用所有的材料做豆沙烧饼,她用了一个时辰,做出了五十个豆沙烧饼,豆沙的甜香和烧饼酥香融合在一起,简直令人食欲暴涨。 大娘子看在摆在竹筐里的一个又一个的烧饼,闻着烧饼上的芝麻香,真的好想尝一个。 “大娘子,你想尝尝我的烧饼么?” “好啊好啊!”大娘子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 安悦将她的手打落,用干净的布垫着,拿起一个烧饼递给她,“你的手很脏你知道么?给。” 大娘子立刻将烧饼接过来,拿在手上,一口咬下去,甜甜的红豆馅儿令她整个人变得快乐无比,她迫不及待的又咬了几口,三五下就将一个圆圆的大烧饼给吃完了。 她还想吃,忍不住伸手去拿,安悦此时说道,“好吃对么?” “对对对!” “既然好吃,你就开始吆喝吧,反正卖出去的银子也都是你的。” 大娘子实在是太高兴了,扯着嗓子开始喊,“烧饼!夹心儿烧饼!好吃的夹心烧饼!快来买!” 大娘子吆喝的格外卖力,因此,很多人围了上来。 这些人里面有附近的摊贩,而这些摊贩的老板之前都知道大娘子是卖烧饼的,就有人说,“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今天我小妇人就当一当王婆吧!”大娘子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围上来了,我也不强迫你们必须买我的烧饼,但是呢,你们可以先尝尝,要是觉得我的烧饼好吃了再付银子。”她说完,朝着安悦看去,问道,“这样可以么?” 安悦笑了笑,“可以。” 大家一听大娘子今天这么活泛,都挺高兴的,立刻涌上来都说要尝一尝夹心烧饼。 安悦就将烧饼一一分给大家。 第一个开始吃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拿着热气腾腾的烧饼狠狠的咬了一口,立刻满嘴香气。霎时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这也太好吃了吧?” “还有么?我再要十个!”这个人一下子掏出了一袋银子,扔到安悦的面前,大声说道,“别说十个了,你有多少我买多少。” 一下子,安悦做出来的那五十个,不够卖了。 趁着现在的人气,她就又做了五十个,立刻被抢完了。大娘子见到这种情形,立刻求她教自己做这种夹心烧饼,并许诺说只要她教会自己做夹心烧饼,她就将这个烧饼摊子给她玩两天。 本来嘛,安悦就是这样要求大娘子的,现在这位大娘子愿意跟她完成这笔交易了,她当然很高兴,当即开始教这位大娘子做烧饼。 大约天黑之后,安悦教会了大娘子,大娘子立刻将摊位给了安悦,高高兴兴的抱着一堆银子回家了,嘴里还念叨着:“今天赚的银子简直是平时一年赚得的。” 安悦指着这个摊子,对满月吩咐道,“你派两个人在这儿看着这个摊子,明天等我忙完了正经的事情,我就要在这儿卖烧饼。” “......”虽然满月还是不愿意承认安悦是认真的,可是事实发生在眼前,她就算不想承认,也必须得承认了。 满月点头回话道,“是,皇上,皇上放心,奴婢会做好这件事的。” 这个时候,马车来了,满月扶着安悦上了马车,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等回宫之后,下人前来禀报,说,“ 皇上,白天苏郎君跟随萧郎君前去军中练习骑射之术,却在烈马上摔了下来,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什么?”安悦原本还想吃点晚膳,现在是一口菜也吃不进去了,立刻去看望苏之时。 等她见到苏之时的时候,苏之时的身边已经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在,于渊此时正在给苏之时把脉。 安悦立刻坐在床边,询问于渊,“于渊,之时的情况怎么样?” 于渊朝着安悦看去,怒视着她,“谁让你答应之时学骑射的?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我之前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帮他恢复身体,现在到好,一朝回到从前了!” “你们啊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于渊将手从苏之时的手腕上拿起来,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随后才开口说道,“他现在重重地从马上摔下来,什么时候醒我也不确定,他不醒,补药也没办法让他吃进去,一切都等他醒了再说吧。” 苏之时的苏醒成为了未知数,安悦的心高高的悬在喉咙处,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什么她也不会让苏之时去学习骑射。 “对不起诸位!这件事,我有责任!”萧行彦站出来说道。 众人齐齐朝着他看去,于渊毫不客气的骂道,“是啊!你是他的老师,当然有责任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李诗诗的宝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别骂行彦了,他肯定也不想的,这是意外。”谷阳开口说道。 于渊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窗外的天色渐渐漆黑,安悦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之时,她伸出手去触碰苏之时的额头,心里默默的说道,“之时,朕希望你快点醒过来。” 后来,其他人都走了,可是安悦还留在苏之时的身边,从天黑陪伴他到天明。 一大早,于渊来了,询问安悦,“他的情况怎么样?” 安悦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说,“并不好,一晚上都没有醒过来,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别着急。”于渊安慰安悦,“我已经打听到了,有一个人能救之时。” “谁?”安悦忙问。 “李诗诗。” 安悦狠狠的吃了一惊,“她?” 她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她除了会行军打仗之外,还会医术?我怎么这么不敢相信呢?” 于渊道,“不是说她会医术,而是她身上有一样东西,这件东西能够将苏之时唤醒。” 安悦对“这件东西”充满了好奇,看着于渊问道,“是什么东西?” 于渊道,“你让她来,我一定让你见见这样东西。” “好。” 随即,安悦派人前去将李诗诗带过来。 李诗诗跟随侍卫来到安悦的面前,见到安悦之后,在安悦的面前跪了下来,口中给你喊道,“参见皇上。” 安悦看向李诗诗,问道,“听说你手上有一件宝物,能否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李诗诗显然非常犹豫,她看向安悦,问道,“皇上,你要这件宝物干什么?” “不管我要这件宝物干什么,既然我想要,你是不是都应该拿给我?啊?” 李诗诗自然是害怕安悦的,虽然犹豫,却还是缓缓地将宝物从怀里掏出来,竟然是一颗蓝色的宝石。 这颗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的东西。 于渊对安悦说,“就是这颗宝石,能够将人从睡梦中唤醒。” “是么?”安悦对李诗诗说道,“将宝石呈上来。” 李诗诗只好照做,规规矩矩的将宝石放入安悦的手中。 安悦接过之后,站起来朝着窗边走去,将宝石拿到很高的地方细致的查看,随后,她回过头询问李诗诗,“你这个宝石有什么来历,跟我说说。” 李诗诗只好如实相告。 原来他这颗宝石是祖上传下来的,而这颗宝石的来历则是从昆仑山最高的那一座山上得到的。因为这颗宝石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华,所以有起死回生,能将人从睡梦中唤醒,甚至只要人长期佩戴就可以令人强身健体的功能。 此时,李诗诗对安悦说道,“皇上这是我家传的宝物,还请皇上一定不要拿走,等到将苏郎君救醒之后,还将宝物还给我,可以吗?” 安悦有心霸占宝贝,毕竟这样的宝物,谁不想拥有。 可是,与这个宝物相比较而言,还是李诗诗这个人比较重要。 “你看你也太小气了,一个宝石而已,朕的国库里宝石比这多多了。只不过你这宝石有些能力,你放心,朕不会夺走你这样宝贝的。” 李诗诗听了安悦这番话之后,才安心。 随后,安悦将宝石给了于渊,于渊拿着宝石来到苏之时的面前,将苏之时从昏迷之中唤醒。 苏之时缓缓地睁开双眼,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于渊时,开口说道,“于渊,辛苦你了,再一次将我给救醒。” 安悦连忙扑了过来,“之时,你没事了吧?” 苏之时看着安悦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说道,“皇上放心,我没事的。” 于渊将宝石还给李诗诗,李诗诗就退下了。 “来人!来人!”安悦呼喊着,“来人,赶紧端上清粥小菜!” 等下人将清粥小菜端上来之后,安悦亲自拿着碗和勺子喂苏之时吃,于渊将苏之时扶起来,又给他把脉,确定他没有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了之后,就走了,他才不愿意在这儿当电灯泡呢! 安悦小心翼翼的喂苏之时吃饭,看到他的嘴角沾了一点,连忙用手帕给他擦擦,随后继续喂他吃。 苏之时见安悦对待他这样体贴温柔,不由得说道,“皇上,我以后再也不学习骑射了,我发现我根本就不适合骑射。” 安悦拿着碗的手微顿,目光温柔的看着苏之时,“好啊!我也担心你再出事,不学就不学了吧,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嗯。” 后来,于渊又给苏之时开了几天药,苏之时吃了之后,也就开始下床走动了。 偶然间,苏之时知道了安悦在民间弄了个烧饼摊儿,听说生意还挺好,就与于渊相约前去。 他们到了时,安悦正悠哉悠哉的指挥满月卖烧饼。 他们不想惊动安悦,就来到了她的身后,此时,于渊伸手拍了一下安悦的肩膀,喊道,“妻主!” 安悦猛地回过神,看到于渊和苏之时之后,眼眸大亮,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得知妻主在这儿卖烧饼,很好奇妻主是怎么卖的,就过来看看。”苏之时看见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小小的摊位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小小的卖烧饼的摊位的生意这么好吗? “妻主,你卖的是什么烧饼?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买?” “是啊是啊!”于渊也立刻追问道,“妻主卖的什么烧饼呀,这个摊位的烧饼我之前吃过,也就那样,生意嘛!也一般!妻主是怎么做到让这个摊位现在的生意变得这么好的?” 安悦神秘一笑,“你们猜!” “今天的还是夹心儿的烧饼吧?要是这烧饼不是夹心儿的,我们可不吃啊。”买烧饼的人问道。 安悦从躺椅上起身,看着眼前这些买烧饼的,说道,“当然是夹心儿!要吃赶紧买,要不然,一会儿可就卖光了。” 安悦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开始疯抢,没多久,烧饼就卖完了,天还没黑,安悦就招呼满月,让她收摊儿。 第五百二十五章 是纵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在这时,这摊子的原老板那大娘子来了,安悦就将摊子还给了她。而她自己则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对苏之时和于渊说道,“走!请你们吃饭去!” 苏之时和于渊很吃惊,两人暗中询问满月,“皇上不用这摊子了?” 满月说道,“皇上这是玩儿够了。” 苏之时和于渊都若有所思,后跟上安悦的步伐,来到了盛京最大的酒楼——龙悦酒楼。 安悦带着苏之时和于渊等刚一进门,守在门口的两名小厮就迎了上来,一看安悦气度不凡,立刻将其带去最好的包厢,待他们在金碧辉煌的包厢坐下之后,又有一名模样尚可的女子将菜单拿了过来,安悦接过菜单看了一眼,随后将菜单递给苏之时、于渊等,对他们说道,“你们点吧,什么爱吃点什么好了!” 紧接着,安悦对满月说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呀,这几天你跟着我东奔西跑,再加上卖烧饼也挺辛苦的,今天就好好的犒劳犒劳你,待会你也点一个自己爱吃的菜,今天我高兴,你们都随意,不要那么拘谨,尤其是你。” 满月本来觉得应该遵守规矩理法,可是安悦说的这么诚恳,为了不让安悦生气,她只好坐了下来。 那边,苏之时和于渊都已经将菜给点好了,随后将菜单给了满月,满月看过菜单之后,先是点了一个自己爱吃的,又点了一个安悦最爱吃的,加上苏之时和于渊点的菜里面都是安悦爱吃的,如今安悦不用亲手点菜,有好几道菜都是她爱吃的。 没过多久,菜上了桌,安悦让他们不要拘谨,紧接着大快朵颐起来,等吃饱喝足,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皇宫来的马车也已经到了酒楼门口,安悦与苏之时和于渊乘坐马车,满月则紧跟在后面的一顶小轿子里。 马车上,安悦询问苏之时和于渊,“你们今天都吃饱了吗?回去了可千万不要乱说话,我害怕谷阳和行彦知道了这件事会吃醋,另外这件事也不能让大臣们知道,不然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朕了。” 苏之时和于渊纷纷点头,表示他们知道了,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因为苏之时想要吹吹风的缘故,就把马车的车帘给掀开了,他看着马车外的风景,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远处正在行走的人有点面熟,不由得对安悦指道,“妻主,那个人是不是李诗诗?” 安悦立刻顺着苏之时手指的方向看去,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点头说道,“好像真的是她。” 当即,安悦让马车停下来,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来到李诗诗的面前,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安悦突然出现在李诗诗的面前,将李诗诗整个人给吓了一大跳,她立刻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安悦却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人这么多,朕不需要你跪,赶紧起来吧。” 李诗诗问安悦,“皇上怎么会在这儿?” “朕......”安悦想了想,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说道,“朕的马车就在那儿,走,咱们马车上说!” 李诗诗推辞道,“那是皇上的马车,下官怎能乘坐?” 安悦道,“你跟朕客气什么?走!” 可是,在李诗诗的身上,藏着不能够被安悦看到的东西,如果她选择乘坐马车,那么她的处境会变得非常危险,所以她必须选择拒绝。 “皇上,属下要回府中,若是皇上不嫌弃,就跟随属下前往府中喝口茶,如何?” 安悦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啊!” “也叫上朕的两位夫郎吧!” 李诗诗含笑说道,“当然可以。” 随后,安悦、苏之时和于渊跟随李诗诗回到了她的宅院,李诗诗邀请他们来到茶室,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李诗诗命人将茶水端上来。 来送茶的是一个长的非常漂亮的男孩子,安悦觉得,苏之时长的已经足够漂亮了,可是这个男孩子竟然比苏之时还要精致,安悦都有些看呆了。 “皇上?” “皇上?” “啊?”安悦猛然间回过神,对上了李诗诗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个时候,李诗诗开口说道,“不瞒皇上,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是下官刚刚收的义子,他很乖巧也很听话,做事也细心,稳重可靠,若是皇上不嫌弃的话,可以将他带进宫好好调教。” 苏之时和于渊听完李诗诗的话之后,脸色都优点不好。 尤其是于渊,根本没有给李诗诗一丁点儿面子,“你说什么呢?你觉得皇上现在不够忙是不是皇宫里那么多的事情,朝政上又那么多的事情,皇上哪有心思帮你调教义子,再说了,你这儿子既然已经这么完美了,还需要别人调教。如果真的需要交给我调教好了,我身边刚好缺少一个捣药的药童。” 李诗诗面有异色,不再说话。 安悦朝着于渊看去,“你看你怎么这么说话,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人家小男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于渊瞪了安悦一眼,嘴里嘟囔道,“真是色心不改。” 李诗诗道,“皇上我自然是诚心诚意的,可假如皇上不接受,那我肯定也不会强迫皇上,只能说俊儿这个孩子他自己没福气罢了。” “俊儿?”安悦朝着漂亮精致的男孩子看去,问道,“俊儿,你今年多大了?” 俊儿如实回答道,“回皇上的话,俊儿今年十八了。” 安悦不由得感叹,“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啊!” 李诗诗暗中给俊儿使眼色,俊儿忙端着茶上前,为安悦斟茶。 苏之时能看出来,安悦很高兴,这也证明,安悦很喜欢俊儿。 “之时,妻主也太过分了吧?难道她想当着我们的面收了这个男孩子么?她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敢立刻掀翻这茶桌!” 苏之时朝着于渊看过去,笑着问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难道你不生气吗?皇上又要把新人往后宫里带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我说你也太包容皇上了吧,在我看来你这根本就不是包容她,而是纵容。” 第五百二十六章 我看你就是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当然不希望后宫参杂着其他人,可是,如果安悦能够因此获得快乐,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不懂。” “我不懂?”于渊毫不留情的骂道,“我看你就是傻!” 苏之时对于渊说道,“皇上是我们的妻主,我们有资格让皇上感到开心舒服,甚至是快乐,如果皇上能够因为得到了这个小男孩而感觉到快乐,难道我不应该支持吗?你也应该支持才对。” 于渊深深的皱起眉头,怒骂苏之时,“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才不要跟你一样。”于渊说完之后,起身离开。 “哎?”安悦看到于渊离开,下意识的询问苏之时,“怎么了?谁惹他了?他怎么走了?” 苏之时忍耐了一会儿,起身对安悦说道,“我希望皇上还是不要将这个小男孩带回宫了,如果皇上执意如此,那么后宫又会不平静,毕竟眼前的和谐只是暂时的,皇上如果为了我好,为了整个后宫好,就早些回去吧。”他说完后,对着安悦微微行礼,后转身离开。 安悦看着苏之时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好受。 “皇上,您没事吧?” 安悦回过神,看向李诗诗,摇了摇头,“没事。”她朝着李诗诗的那条断臂看去,问道,“你近日来可好?” “一切都好。”李诗诗如此说道。 安悦起身说道,“朕得走了!” 李诗诗忙跟着起身,“下官前去送一送皇上。” 说话间,李诗诗命俊儿跟着安悦,等安悦走出大门外,才发现俊儿也跟了上来,她对李诗诗说道,“俊儿朕不能收,他还小,未来会有大的前途在等着他,朕不能将他带走,将他困在皇宫。” “皇上言重了。”李诗诗道,“他若是能够跟着皇上进宫,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 安悦对李诗诗说道,“你也看到了,朕这才刚刚露出一点点喜欢俊儿的苗头,朕的两位夫郎就生气了,朕得顾忌着点他们。更何况,谷阳和萧行彦还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这件事被他们给知道了,恐怕对着朕又是好一番教训。俊儿就留在你的身边,你好好的教导他,让他成才,朕走了!” 既然如此,李诗诗没有再多说什么,送安悦离去,等她目送了安悦上了马车之后,见马车离去,方回到府中。 俊儿道,“对不起母亲大人,儿子没有成功勾搭到皇上,儿子......” 李诗诗看着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怒骂道,“废物!” 不会武功的俊儿被打翻在地,她指着俊儿说道,“你别忘了我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你给救回来的,如果我们的计划不能够正常进行,那么我只有送你去死。” 俊儿眸中含着热泪,哽咽着说道,“母亲大人的意思,儿子都明白,母亲大人放心,儿子一定会帮助母亲大人完成计划,一定会成功前往皇上的身边为母亲大人筹谋一切。” “滚!” 俊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等俊儿离开之后,李诗诗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信上写道,“妹妹,我已经将所有人集结到了盛京之中,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开始实施计划,到时候我要帮你亲手砍了安悦的脑袋,让你泄愤。” 李诗诗将信上的内容看完之后,命人拿来烛火,将信点燃。 那边,安悦回宫之后,派人去请苏之时和于渊到她这儿吃晚膳,谁知他们两个谁也不肯来。 安悦看着一桌子的菜,朝着满月望去,说道,“朕不是没有让那个叫俊儿的男孩子进宫吗?他们在生什么气,跟小孩子似的。” 满月赔笑说道,“既然皇上也知道他们是小孩子之间的闹脾气,那么也不用放在心上,您好好的用了晚膳睡上一觉,明天一早两位夫郎的气一定消了。” 安悦心情不好,也吃不进去饭,将筷子往桌上一砸,转身朝着寝殿内走去。 满月见此,只好派人去找苏之时,告诉苏之时安悦这边的情况。 苏之时一听,询问道,“皇上真的没有吃晚膳?” “是啊!”来传话的下人说,“皇上不仅没有吃晚饭,还把筷子给摔了,当时都把满月姑姑给吓了一跳,这才赶紧派小的过来给您传话,满月姑姑的意思是让您前去劝劝皇上,这不吃饭怎么能行呢?身子若是不好,做事也做不好呀,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苏之时又问,“那个叫俊儿的,真的没有跟随皇上进宫?” “没有!大约是皇上看您和于郎君都生气了,也不敢把人往宫里带了。” “嗯,我知道了。” 苏之时换了身衣服之后,跟着传话人去了安悦的寝宫。 满月守在安悦的寝宫门外,见苏之时来了,忙迎上去,跪下说道,“苏郎君可算来了,您要是不过来,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苏之时对满月说道,“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满月缓缓起身,对苏之时说道,“皇上应该还没有睡着,因为刚才皇上吩咐奴婢进去留了一盏烛火。” “嗯,我知道了。” 苏之时让所有随从留在外面,自己来到安悦的房门前,将房门推开,迈了进去,等他进去之后,又轻轻的把门关上。 “谁进来了?是满月么?朕没什么事儿找你,你晚点再来取这最后一盏烛火吧。” 苏之时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我不是满月。” 原本侧躺在床上的安悦猛地睁开双眼,坐起来朝着苏之时的方向看过来,刚笑了笑,又把脸耷拉了下来,别过脸,嘴里嘟囔,“你原先不是不肯过来吗?现在怎么又过来了?” 苏之时在安悦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平静的看着安悦,说道,“你原先不是要将俊儿那个小男孩带进皇宫吗?怎么却没有这么做?” “咳咳!” 安悦道,“朕的皇宫美男如云,还需要什么俊儿?” 她朝着苏之时看去,“你不知道比俊儿好看了多少倍,朕又不是不知足的人。” “是么?皇上真心觉得我比俊儿好看?”苏之时道,“俊儿不知道比我年轻了多少,哼,皇上只怕是在说假话骗我。”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一只叫云朵的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道,“我为什么要说假话?说假话对我有什么好处?在我心里你就是比俊儿更加完美。而且你们都误会我了,我一点都没有想要将俊儿带进皇宫的想法。” 苏之时根本不相信安悦说的话,勾唇冷笑了一下,说,“皇上也学会死鸭子嘴硬了。” 安悦的脸上有几分娇嗔,伸手指着苏之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之时道,“我说皇上是死鸭子嘴硬,难道皇上不爱听了么?”说完,起身便要逃走。 安悦上前将他抓住,拉扯回来,两人抱着摔倒在床上。 屋内立刻传出两人的笑声。 屋外的满月听了,也就放心了,留了两个得力的人守在外面之后,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两人玩闹了一阵之后,苏之时对安悦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李诗诗的义子俊儿,就像是李诗诗给皇上准备的一样,皇上,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安悦细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没有吧,你想想看,我们是无意间碰到她的,也是无意间去了她的府上才见到的俊儿,如果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未免太多巧合了,不是吗?” 苏之时想了想,觉得安悦说的很有道理,当即不再细想此事,却对安悦说道,“皇上今日将于渊也给得罪了。不过,既然皇上根本就没有要让俊儿进宫的意思,那么于渊那边,我会去帮皇上说。” 安悦对苏之时感激不尽,握住苏之时的手说道,“之时,谢谢你了。” “皇上客气。” 晚上,苏之时留宿在安悦这儿,次日,苏之时从安悦这儿离开,安悦前去上了早朝之后,苏之时去往于渊那儿,他一进于渊的宫门,闻到阵阵饭菜的香气,当即说道,“你这的饭菜好香呀,巧了,我也没有吃饭呢。” 于渊闻声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来人是苏之时,连忙迎了上去,拉着他往屋里走。 等两人进屋之后,于渊拉着苏之时在饭桌边坐下,又命人拿来筷子,随即邀请苏之时跟他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于渊问苏之时,“你怎么想起来一大早来我这儿的?” “我有话跟你说。” 于渊当即将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询问道,“什么话?你直说吧?” “首先......”苏之时说道,“皇上是不会让俊儿进宫的,这一点你可以完全的相信我,其次李诗诗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很多,我不放心她,想跟你商量商量,看应不应该派几个人去盯着她。” “她怎么了?哪些地方让你觉得可疑了?” “很多。”苏之时道,“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你描述才好,那是一种感觉,令我忍不住怀疑她的感觉,所以这件事我们得重视。” “可以,我听你的。”于渊道,“那这件事还需不需要找其他人一起商量?” “目前我的想法只有你和我知道,其他人的话我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比较好,等我们找出一点线索,确定李诗诗这个人真的有问题之后,再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吧。” 于渊点了点头,“好。” 当即,他在自己宫里挑了一个人,苏之时回到自己宫里也挑了一个人,他们就命令这两个人出宫,前去李诗诗的府邸周围盯着,有任何的可疑之处,要立刻禀报给他们。 苏之时在于渊这儿待到天黑,入夜后,各宫都来他这儿请安,他在苏季的服侍之下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待他在凤椅上坐稳之后,萧行彦、于渊、谷阳相继而来,他们在苏之时这儿稍稍的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也就离去了。 于渊走之前,看了苏之时一眼,眸底的意味很深。 次日,安悦上街游玩,无意间看中了一只浑身白色,眼睛却是金色的猫咪,她想将这只猫咪送给苏之时,也就把猫咪给买了下来。 等傍晚时分,安悦回到宫中,特地让满月去请苏之时过来。 苏之时过来的时候,非常的疑惑,询问满月,“皇上叫我过去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满月笑着看向苏之时,“苏郎君,不是坏事,是好事,等待会儿苏郎君见了皇上,自然就知道了。” 如此,苏之时不再多问。 苏之时跟随满月来到安悦的寝宫,进门之后,听到一声——喵呜。 他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就看到一直很漂亮的猫咪跑到了他的脚边,正在用头蹭他。 “好漂亮的小东西。”苏之时将小猫咪抱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小猫咪背上的毛发,朝着里面走去,“皇上?皇上?” 安悦突然跳出来,对着苏之时“喵呜”了一声,惹得苏之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安悦伸手指了指苏之时怀里的小猫咪,询问道,“喜欢么?这只猫咪是朕花了大价钱买到的,这么漂亮的猫咪也只能配得上你这么好的主人,所以这只猫咪朕送给你。” 苏之时柔和的面容之上显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皇上?你说的是真话?” 安悦道,“骗你干什么?” 苏之时喜不自胜,将小猫咪紧紧的抱在怀里,明显是喜欢的不得了。 “谢谢皇上。” “傻瓜,用不着谢!” 安悦伸手摸了摸猫咪柔软的小脑袋,对苏之时说,“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苏之时问道,“他是男猫还是女猫?现在多大了?” 安悦将满月叫了过来,把刚才苏之时问的那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快跟我们说说这只漂亮的小猫咪究竟是男猫还是女猫?现在多大了?” 满月如实回话道,“这只小猫咪有三个月大了,是一只小女猫。” 苏之时想了想,说道,“既然是三个月大的小女猫又是白色的,长得又这么漂亮,那就叫云朵好了。” “云朵?”安悦拍手叫好,“好名字!” 谷阳宫中,他与萧行彦坐在一起喝茶,春日的阳光温暖和曦,令人喜欢,谷阳此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向萧行彦,说道,“你知道么?皇上送给了苏之时一只猫,一只名字叫云朵的猫。” 第五百二十八章 争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听说这只猫是皇上出去游玩的时候发现的,带回来之后就送给了苏之时,只此一只,只有苏之时有。” 萧行彦直言不讳的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谷阳看着他,“难道你不吃醋吗?我们都是皇上的男人,为什么只有他有我们没有?” “你是知道的,皇上一直以来都是偏心他的。既然这个我们各自心里早就清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再去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谷阳摇了摇头,“我们都是皇上的男人,皇上应该做到雨露均沾,而不是只偏心一个人,皇上的做法是错的,如果我们就让他继续这样将错就错下去,现在是我心理不平衡,时间久了你们也会觉得不平衡的。” 萧行彦道,“还好,我都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习惯?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最有血性的那一个,我也一直都觉得第一个站出来表达不满的人应该是你,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的逆来顺受。你想过没有,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我们在皇宫里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不好过?怎么不好过?现在每天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萧行彦劝说谷阳,“你别想那么多了,好么?” “根本就不是我想太多,而是皇上确实太偏心苏之时了,你们不争,我却一定要争一争。” 萧行彦看向谷阳,问道,“你要怎么争?” “哼,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下了早朝之后,李诗诗向往常一样离开皇宫,回到府中,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李大人!” 李诗诗听到声音,回头看去,见是一个陌生的下人,便询问道,“你找我有事?” 商枝上前来,在李诗诗的面前站定,看着李诗诗,他笑着说道,“我的主人是谷阳谷郎君,我家谷郎君有请,还请李大人随我走一趟吧。” 李诗诗心中狐疑,自从她跟随安悦来到黛国,做了她的臣子,她还从未见过谷阳谷郎君,只听说谷阳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却不知道此事的真假。 她既然与谷阳并不熟悉,那么谷阳找到她,是想干什么? “冒昧的问一句,你家主人找我,所为何事?” “李大人,你不要害怕,我家主人找大人,不过是想和大人谈一件对大人有利的事情。” “对我有利?” 商枝道,“正是。” 李诗诗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当即,李诗诗跟上商枝,前往谷阳宫中。 谷阳邀请她在茶室相见。 等李诗诗见到谷阳,当即在谷阳的面前跪了下来,口中说道,“参见谷郎君。” 谷阳抬了抬手,命李诗诗起身,又让李诗诗坐下。待李诗诗在椅子上坐稳之后,谷阳看向她,说道,“李诗诗来到黛国不久,可习惯啊?” 李诗诗谨慎回话,“承蒙皇上的恩泽庇佑,下观一切都好。” “好。”谷阳又道,“听闻之间皇上前往你家中,看上你家中的义子,名叫俊儿,是么?” “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早日将此人送入皇宫?” 李诗诗说道,“下官曾对皇上说,让皇上离开的那日就将俊儿带走,奈何......那日皇上身边有苏郎君与于渊郎君跟随,他们吃醋了,还生了气,丢下皇上先离开了,以至于皇上不敢带走俊儿。” 谷阳道,“既然如此,你将俊儿送到我这儿来吧,我找到机会,就将俊儿带到皇上的面前。” “是。” 随后,李诗诗离开,回家后好好的交代了俊儿一番,让他在宫里见机行事,好好的当她的内应,要经常将皇宫里的情况和皇上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她。 俊儿一一应下,后由李诗诗安排的马车,送入皇宫,待进宫之后,又悄悄的送去了谷阳那儿。 谷阳见了俊儿,看到俊儿的容貌,可以用“惊为天人”这四个字来形容。 甚至,谷阳嫉妒俊儿的容貌,嫉妒俊儿竟然长的有三分像苏之时。 “李诗诗在哪儿找到你这样一个绝色美男子的?” 俊儿不敢怠慢,如实回答道,“庆安国覆灭之后,小人流落到了南方山水之地,义母奉命前去南方办事,遇上了在街上流落的小人,就发了善心,将小人带回了盛京。” “嗯。”谷阳又问,“你知道你进宫以后需要做些什么吗?” 俊儿道,“小人不知,但是小人的义母既然将小人交给了你,那么从今以后您怎么说小人就怎么做。” 谷阳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你很识趣。” 随后,谷阳安排商枝安顿俊儿,再找机会让俊儿与安悦偶遇。另外,他交代俊儿,对外人,就声称自己是他从宫外请进来的琴师。 俊儿一一答应照做。 最近的天气很好,无论是哪儿都是暖洋洋的一片,尤其是御花园百花盛开,花香弥漫在空气里,身处于御花园之中,乃是一种享受。 安悦忙完朝政之后,来到御花园,欣赏百花的同时,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闻着空气中的花香,听着小鸟的鸣叫......真的能够放松身心,让心里所有的那些烦恼都烟消云散。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悦儿的琴声,不由得朝着琴声所在的地方走去,当眼前出现一条小溪,而小溪对面,竟然有一个无比貌美的男子在抚琴,这一幕,令人心惊。 不由得,安悦被吸引,缓缓地走过去。 而美貌的男子听到安悦的脚步声之后,停止了抚琴,朝着安悦看去,却慌张的抱起琴站了起身,后退两步之后跪在地上,“皇上赎罪!” 安悦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朕就是皇上?” “小人......见过皇上,皇上也见过小人,可是皇上贵人多忘事,将小人给忘了。” “怎么可能?你分明长着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安悦道,“你且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的脸。” 俊儿当即缓缓地将头抬起,看向安悦,安悦盯着他看了许久,恍然大悟,吃惊道,“你不是李诗诗的义子吗?怎么会在这儿?谁带你进来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谷阳的本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小人知错了!求皇上不要责怪小人。”俊儿表现的特别害怕,特别恐惧,抱着琴一直在颤抖。 安悦忙开口安抚道,“你别害怕不用紧张,朕就是随口问问你,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你起来吧。” 俊儿抱着琴,缓缓地起身,虽然站直了身体,可还是不敢去看安悦。 安悦还没有见过这样胆小的人。 “现在太阳出来了,你热不热?要不要去朕那儿喝杯茶?” 俊儿怯懦道,“皇上,小人真的可以么?” “当然了,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如此,俊儿跟随安悦去了御书房内,进入御书房后,安悦命满月上茶来,满月看了一眼与苏之时有三分相似却长的要比苏之时精致许多的俊儿,不由得担心安悦会因此宠幸俊儿。 满月奉茶上来之后,就留在御书房内,以免安悦犯错。 安悦看向俊儿,“你尝尝朕这儿的茶。” “俊儿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尽管尝!” 既然如此,俊儿只好将茶送入口中,喝过之后,略略的点了点头,得体的说道,“皇上这儿的茶很好喝。” 安悦听了,微微一笑。 “对了,你现在能告诉朕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了吗?是谁把你带到这儿的?是李大人吗?还是另有其人?” 俊儿如实说道,“是谷郎君从义母那儿得知,小人弹琴弹得还不错,所以让小人进宫教授谷郎君弹琴。” 安悦若有所思,原来他现在是谷阳的人,若她想要将俊儿留在身边,恐怕还得经过谷阳的同意。 “皇上想听一听俊儿抚琴吗?” 安悦猛地回过神,看向俊儿和善一笑,“好啊!当然可以!” 俊儿抚琴给他听,琴声悠扬,格外动听,突然,琴声犹如高山流水,激烈不易,突然,琴声犹如潺潺小溪,美好不已,突然,琴声犹如两个缠绵在一起的情人,委婉动听。 等俊儿抚琴结束,安悦还沉醉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因此,她更加觉得俊儿是个难得的人,定要将其留在身边。 后俊儿被人叫走,次日,安悦来见谷阳。 谷阳早就知道安悦一定会来找他,所以泰然自若,很是冷静。 待安悦落座之后,谷阳问道,“皇上怎么突然想来我这儿了?” 安悦正要喝茶,听了这话,立刻将手中的茶放下,她抬眸朝着谷阳看去,下意识的询问道,“朕很久没有过来了么?” 谷阳点了点头,伸手算日子,“是啊!皇上有半个月没来我这儿了。” 半个月? 这么久了么? 安悦用手拍了拍脑袋,随即看向谷阳,说道,“你原谅朕好不好,朕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前朝,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朕亲自去办。真的不是真不想过来,而是朕真的太忙了。”安悦伸手握住谷阳的手,“你能理解朕,是不是?” 谷阳冷眼看她,“皇上这么忙,还有时间出去游玩,游玩回来,还有时间送之时一只叫做云朵的猫咪,可见皇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忙碌,唉......皇上啊!你面对我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喜欢找借口呢?难道你就这样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安悦道,“朕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想想看,我们多长时间的情分了,是不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彼此清楚的。既然这样,就算朕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来看你,你也理解理解朕吗?如果你也喜欢猫咪的话,朕也送你一个不就好了?” 谷阳摇了摇头,“别了吧,我不喜欢猫咪。” 谷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安悦感受到了他的不开心。 安悦凑到他的面前,“你还不高兴呀?那你说,究竟朕怎么做,你才能高兴?” 谷阳垂眸说道,“皇上偏心的太厉害了,我这辈子都不会高兴了。” 安悦当即起身,在谷阳的面前半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她说道,“朕没有偏心,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朕啊!” “皇上为何还要狡辩呢?难道皇上不知道么?有时候狡辩越是会令人讨厌。” “......”安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若是放在平时的话,可能她早就走了,但是她今天过来是为了俊儿,得不到俊儿,她怎么甘心啊? “那你自己说,究竟朕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朕。” 谷阳看向安悦,“当真是我怎么说,皇上怎么做么?” “当然!朕有必要骗你?” 谷阳凑到安悦的耳边,说道,“那皇上就在我的宫里连住七日吧,若是皇上肯的话,我就原谅你。” “这有什么?好啊!”安悦道,“朕答应你了!” 连苏之时都觉得不对劲了,接连七天,安悦天天在谷阳那儿睡,根据内务府呈上来的侍寝记录,上个月安悦来后宫十次,五次在他这儿,两次和萧行彦,还有三次和于渊,怎么到了这个月,情况会有这样大的逆转,难道......谷阳成精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之时叫来于渊和萧行彦,共同商量此时。 待两人到来之后,他徐徐开口,“大概你们也听到消息了吧,接连七天,皇上都睡在谷阳宫里,这是挺不正常的事情,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 萧行彦回忆起之前谷阳跟他说过要争宠,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行彦,你在想什么?” “哦!”萧行彦回过神,面无表情道,“没什么。” 苏之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你知道的话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心里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所以你还是说出来吧。” 萧行彦只好说,“我确实知道一点点,不过,那是之前谷阳对我说,要争宠。” “争宠?”于渊笑道,“果然谷阳才是那个认认真真搞宫斗的人,哈哈!笑死人了!” 苏之时说,“别笑了,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也一点都不好笑,你们赶紧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解决什么事情?”于渊道,“谷阳能把皇上留在身边七天,那不是他自己有本事么?” 第五百三十章 龙凤之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你们不懂么?”苏之时道,“怎么你们就觉得这件事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我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希望大家能够再好好的想一想,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让皇上能够在来后宫的时候做到雨露均沾。” 于渊道,“之时啊!说句实在话,其实你是最没有资格说雨露均沾这四个字的人,之前,皇上独宠你,现在皇上独宠谷阳,这不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要我说,你还是不要疑神疑鬼了。” “不是我在疑神疑鬼,而是我真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如果你们不愿听我的,也不愿去管这件事,好!没关系,这件事我自己会去调查的。” 随后,于渊和萧行彦离开。 苏之时不能说不生气,而是说他其实非常生气,但平日里的教养让他不能生气。 他叫来苏季,对苏季说,“你去找两个人暗中盯着谷阳,看他在搞什么鬼。” “是,公子,我这就去办。”苏季转身离开。 七日的时间到了,安悦对谷阳说,“你现在能把俊儿给朕了吧?” “当然。”谷阳道,“皇上先回去吧,晚上,我自然会让人将俊儿送到皇上的寝宫。” 安悦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季派去谷阳宫里的人将情况打听清楚之后,回到苏之时这里,对苏之时说,“公子,谷郎君请了以为宫外的琴师,名叫俊儿,是这个俊儿将皇上给迷住了,皇上才会住在谷阳宫里七日。” “俊儿?”苏之时立刻想起了李诗诗的义子俊儿。 难道...... 苏之时当即前往谷阳宫中,而谷阳此时正在交代俊儿晚上如何伺候安悦,苏之时听了之后,冲了进来,指着谷阳的鼻子质问,“谷阳,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谷阳虽然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只允许你的宠不允许其他人得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这个后宫之主当的未免也太不合格了吧。” “皇上一直都没有子嗣,大臣们一直都希望皇上能够添个一儿半女。偏偏在这种时候你阻止皇上宠幸其他人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跟所有的大臣们作对吗?” 苏之时指着俊儿,“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他的来历吗?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他长得好看我承认,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好看,你就要将他送到皇上身边吗?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但是你有没有为皇上想过,有没有为整个黛国想过,你这么做,真的是对皇上有利,对整个国家有利的事情吗?” “皇上喜欢俊儿,在李诗诗家的时候就喜欢了,因为你和于渊,皇上那日才没有将俊儿带到宫中册封。苏之时,你说我是为了我自己,那你呢?你所做的一切难道就不是为了你自己了?你表现的自己好像大公无私一样,其实呢,你的私心比谁都重。” 谷阳道,“俊儿是皇上点名要的人,而我今天晚上就会将俊儿好好的梳洗一番送到皇上的寝宫,你要想阻止这件事情不要来找我去找皇上,如果皇上说他不要俊儿了,那么我也什么都不会再做。” “哼!”苏之时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谷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俊儿实在胆小,不由得问谷阳,“苏郎君刚才那么生气,我......我不会被他给杀了吧?” “他敢!”谷阳道,“你放心,你是皇上看重的人,他不敢动你一分一毫,只不过他现在去找皇上,必然要跟皇上大吵一架,到时候渔翁得利的人就是我,哈哈。” 俊儿听了谷阳的话之后,也就不害怕了。 苏之时来御书房找安悦,安悦正在跟大臣们商量正经事,苏之时本事是想等一等的,可他实在是等不了了,也就直接冲进了御书房内,而大臣们都愣在了那儿,安悦看起来也有点不大高兴。 安悦看向苏之时,“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让下人进来通报一声,朕正在跟大臣们商量重要的事情,你先出去等一等朕,待会朕再让你进来,好吗?” “不好,我等不了了。”苏之时看向各位大臣,说道,“各位大臣,我以后宫之主的身份,请你们暂时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和皇上商量。” “是。” 大臣们见此,只好先行退下。 “之时,究竟是什么事情?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谈?你......” 苏之时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看着她的脸,质问道,“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你呢,你告诉我俊儿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现在为什么我会得知俊儿会被你宠幸,皇上,你之前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都抛之脑后了吗?” 安悦没想到,这件事被苏之时给知道了。 可是安悦又想,自己可是一国之君啊!整个黛国都是自己的,仗也打了,罪也受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够享福了,她就是再多选几位美丽的男子入宫,又有什么不好? 而苏之时作为后宫之主,为什么就不能够理解她? 刚才那么多大臣都在,他就这样气冲冲的跑进来,完全一点都不顾念她的面子。 “皇上在想些什么?何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安悦眉头深皱,朝着苏之时看去,说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好看的男孩子,我真的做错了吗?我可是皇上又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想要享受这种待遇,他还享受不到呢,而我是皇上我可以拥有这种待遇,就算多几个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说这么多年了,我的身边只有你们四个人,我觉得这后宫也该进来一些新的人了,多一些新的面貌,我想这对我,对这个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你作为后宫之主,其实这件事应该交给你来操办才对,可你因为自己的小心眼,嫉妒,阻止了这件事。” “反而是谷阳,那么大度,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说道,“之时,你真的爱我么?我甚至都怀疑,不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第五百三十一章 毒死玉公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番话会从安悦的嘴里说出来,他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以至于......呆愣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安悦,“我真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原来人真的会变,我还以为你绝对不会变。” “既然你想要俊儿,那么我不组织,既然你觉得谷阳更爱你,那好,这个后宫之主的位子你给谷阳做好了。” “你以为朕不敢么?” 安悦是真的生气了,拍着桌子对苏之时道,“你别觉得朕没有你苏之时就活不下去了,我告诉你,你不想当后宫之主,有的是人想当!你今天就将象征后宫之主的龙印送过来!朕要废了你这个后宫之主!” 刹那之间,苏之时伤心欲绝,可他没有哭,反而将身体站的笔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让苏季将龙印给皇上送来。”他说完,转身离去。 安悦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跌坐在地上,但凡他肯说一句软话的话,哪怕一句也行,她就不会非得让他把龙印交还回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苏季真的把龙印送来了。 苏季将龙印放下,转身要走,安悦叫住他,“你家公子可还好?” 苏季欲言又止,对安悦道,“皇上,您为什么不能对我家公子好一点,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苏季说完,跪下磕头,随后离去。 安悦愣愣的坐在龙椅上,扪心自问,“难道朕真的做错了?” 满月从外面缓步走来,等她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之后,徐徐开口,“皇上,谷郎君来了。” “让他进来吧。” 谷阳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参见皇上。” “你起来吧。” 谷阳道,“皇上,我已经将俊儿带来了。” 安悦刚和苏之时大吵了一架,现在哪儿还有心思见俊儿,当即对谷阳说,“你的好意朕心领了,让俊儿现在偏殿住下,朕现在没功夫理他。” 苏之时来过的事情,谷阳当然知道,此时,他起身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开口说道,“皇上因什么事烦恼?不会是因为苏之时吧?他不过是皇上众多夫郎中的一个罢了,有他没他对皇上来说不算什么。” “在皇上心里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其次才是后宫这些人,皇上可千万别理不清次序,给自己白白增添不要紧的烦恼。” “你是说......”安悦抬眸看向谷阳,“之时对于朕来说,并不重要?” 谷阳略略的点了点头,“他对皇上来说没有那么要紧,反而皇上对他来说才是最最要紧的,他应该巴结讨好的皇上才行,如果他整日高高在上,那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皇上。” 安悦细细回想自己与苏之时之间的交往,确实是他高高在上,而她卑微如蝼蚁。 看来,这样的局面,应该有所改变了。 “谷阳,你将俊儿带来。” 谷阳的脸上露出笑容,对着安悦行礼之后,说道,“是,皇上。” 随即,谷阳转身离去,将俊儿带了过来,当夜,安悦宠幸了俊儿,次日,封俊儿为玉公子,留住后宫白玉殿内。 苏之时自此闭门思过,连过节也没有出现。 此时,于渊和萧行彦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两人碰头之后,于渊问萧行彦,“怎么办?” 萧行彦说,“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 于渊说,“要不然咱们找谷阳帮忙吧?” “你别傻了,那个什么玉公子,不就是他献给皇上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了保住自己在后宫的地位,给皇上献了这个玉公子的话,皇上和之时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萧行彦说道。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于渊突然凑上来,在萧行彦的耳边说道,“要不然我们俩偷偷的把那个玉公子给毒死好了,一了百了。” “那怎么行,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你看看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把人给难为死呀,那你说怎么办?你出个主意好了。” 萧行彦道,“要不然咱们去找皇上说说吧。” “有用吗?” “总得试试吧,不试的话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 于渊摸着下巴,“我想想哈!” 于渊和萧行彦这边火急火燎的想办法,而反观苏之时那里,自从把宫门关上之后,在院子里浇浇花,种种树,累了喝喝茶,晒晒太阳,日子过得堪比老年生活。 苏季也没想到苏之时在难过了三天之后,就突然想通了,什么都不光不顾了,自己喜欢什么就玩弄些什么,夜里还时常出去做赏金任务,整个过的简直是黄金单身生活。 苏季问苏之时,“公子,你真的没事了?” “嗯,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么?” 苏季摇了摇头,说,“公子没事就好。” 其实,只有苏之时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经缺失了一块,从前,就算后宫有这么多人,苏之时也清楚,他才是安悦心里的唯一,可是现在,这个地位没有了。 从前,安悦就是他的天,如今,天塌了。 那么既然他不能选择去死,那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吧,活着就好,不奢望其他。 “砰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了砸门声。 苏季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问道,“公子,我们开门吗?” 苏之时道,“你先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若是皇上派来的人,就说我有病,吃了药睡下了,若不是皇上派来的人,可也不是平时和我关系好的人,就让他走。” 他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苏季明白他的意思了,就来到门后面,对拍门的人说,“门外的是什么人?来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 “是我!” 苏季一听,是萧行彦,当即打开了门,让萧行彦进来。 他进来之后,看着苏季就问,“你家公子这两天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没事儿,我来了,一定不会让他再难过下去了。” 苏季有些难以启齿,“萧郎君,其实我家公子也没有外面人想象的那么难过,这几天,江公子在院子里喝茶,种花种树,给花浇水,还把树修剪了修剪,还把树顶上的那个燕子窝给整理了整理。” 第五百三十二章 谷阳争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话?没有骗我?这一切该不会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假象吧,你还是不要被他给欺骗了才好,要知道,他聪明着呢。” “确实不是假象,就在萧郎君你刚才来之前,我还问我家公子究竟有没有事。”苏季说,“我家公子自己说自己没事的。” “这也太不正常了!” 萧行彦自己嘟囔了一会儿,朝着苏之时的房间走去,等进门之后,盯着正在那儿摆弄花草的苏之时盯了好一会儿,确实跟苏季说的一样,他跟个没事人似的。 “之时!” 苏之时闻声后朝着萧行彦看去,笑着迎了上来,说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别人,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一定不让苏季给他开门。” 萧行彦一脸狐疑的看着苏之时,“你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这儿,不是什么也没有荒废,哪儿哪儿都是春意盎然的么?” 萧行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倒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得去拦着于渊了,于渊去找皇上了,为了你。” “为了我?” 萧行彦道,“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因为玉公子的事情伤心呢!” “因为他?他配么?” 在这个世界上,父母离开之后,对于苏之时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安悦了,现如今,他在安悦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那么他也没必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安悦的冷屁股。 “皇上有了新欢,我替皇上感到高兴,刚好,我最近接了好几个赏金任务,日夜的忙活,也不愿意再将所有的精力放在皇上身上。” 苏之时看向萧行彦,“你们不必再为我的事情费心,知道了么?” “好!我知道了!” 萧行彦与苏之时又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他去找到于渊,告诉于渊苏之时没事儿,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安悦封谷阳为后宫之主了。 “皇上你疯了吧?” 于渊伺候安悦当晚,直言不讳的说道,“你竟然让谷阳当后宫之主?为什么?难道......难道你真的不愿再见之时了?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很伤心的,难道皇上现在根本不在乎之时的想法了?” “对啊!”安悦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慢慢的品着,“你们是没有见到苏之时来找朕大吵大闹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起,朕就想明白了,再也不让苏之时做后宫之主了。” “可是,以前,你是最宠爱之时的,不是么?” 安悦伸手拉了于渊一下,“可现在朕有你,有行彦,有谷阳,还有玉儿......朕知足了!” 于渊凝视着安悦,“皇上说的可是真话?为何我根本不相信。”他生气的冷哼一声,“看来皇上是被那个玉公子彻底给迷住了,谷阳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好了好了。”安悦伸手拍了拍于渊的肩膀,“又与你无关,赶紧睡吧!明日朕还要上早朝呢!” 是,或许安悦说的不假,这件事确实跟他无关,可从前他们五个人是一家人,现在呢? 已经隐隐有分崩离析的事态了。 安悦表面上说着毫不在乎的话,可是自己的心究竟疼不疼,她比谁都清楚。 表面上她热热闹闹的每天晚上招人侍寝,其实呢?都只是抱着睡而已,什么也没干。 就连玉公子,自从那日被安悦宠幸过之后,就算后面也有侍寝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安悦搂着睡罢了,关键睡到后半夜,安悦还喊“苏之时”这三个字,令玉公子很是不好受。 他思索再三之后,就将这件事告诉谷阳了。 “你说真的?” “是啊!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皇上确实在睡梦中喊了苏之时的名字,当时我就知道,皇上一定还是放心不下苏之时的。” 谷阳放在桌面上的手暗暗地握成拳头,“看来,我得想个办法,让苏之时彻底离开皇宫,只有这样,皇上才能将他彻底放下。” 玉公子问,“你真的很讨厌苏之时么?” “废话!有他在,皇上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离开了,皇上才能将自己的心思往其他人的身上放一放,你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早些年是怎么对待他的,那种好,除了对他之外,再也没有对过别人。”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那么喜欢皇上,也并不嫉妒,可时间长了......哼!我也希望皇上可以那样对待我,如果我能够被那样对待,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玉公子看着谷阳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很可怜。 “谷郎君,我想问,苏郎君从前对你好么?” “他......” 当谷阳开始去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全是苏之时对他的好,那一刻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苏之时竟然对他这么好,而他却总想着害他。 “关你什么事!”他怒视着玉公子,斥责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玉公子忙跪下磕头,磕了头,方起身离去。 谷阳只觉得心头隐隐作痛,可他最后还是下了狠心,对商枝说,“准备轿辇,我要去见皇上。” “是。” 谷阳乘坐轿子来到御书房门,稍稍等候之后,满月从门内走出,在门前站定,“谷郎君,皇上有请。” 谷阳先是谢过满月,随后跟随满月进入御书房,待见到安悦之后,他跪下行礼,安悦上前,将他扶起。 “外面日头那么大,你怎么来了?” 谷阳含笑说道,“我想和皇上聊聊,就私自做主,来见皇上了。” 安悦见此,让屋内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拉着谷阳在窗边坐下,问道,“何事啊?你说吧!” “皇上,您下了命令,让苏之时出宫住好了。” 安悦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谷阳,“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皇上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而前来奉茶的满月听到谷阳的话之后,立刻派了亲信前去将谷阳对安悦说的话如实告知苏之时,让苏之时早作准备。 第五百三十三章 你会武功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说什么?谷阳对皇上提出建议,要让我出宫?”苏之时自认在自己当后宫之主的时候,从未刁难过谷阳,谷阳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恰巧萧行彦在苏之时这儿,当即起身,对来传话的人说,“这口气我可不能忍,我现在就去找皇上!” 苏之时将萧行彦给拦了下来,“行彦,你别去!” 萧行彦道,“我不去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么?谷阳不能这么做,皇上也不能这么做,我必须为了你去找他们讨要说法。” 苏之时紧紧的抓着萧行彦的胳膊,“你别去了,我想过了,如果皇上的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就算你去劝了也没有用,可假如皇上的心里还有我,就算你不去劝我也不会离开皇宫。” 萧行彦紧紧的皱起眉头,半晌之后,说道,“难不成我得等么?” “嗯,等。” 萧行彦当然会觉得不甘心,可是,他尊重苏之时。 御书房里,谷阳对安悦说,“反正皇上已经不喜欢苏之时了,而苏之时的脾气表面上看起来温顺,实则那么倔强,他现在当不了后宫之主,也不愿意侍奉皇上,留在皇宫中还有什么用?皇上,你早日放他离开,让他去宫外生活,对他也好。” 安悦现在对苏之时的态度是,见也难见,可放也放不下,如果真的让苏之时到宫外生活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给彼此一些空间的话,倒也是好事。 “嗯。” 安悦略略的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满月!” 满月来到安悦的面前站稳,开口道,“请皇上吩咐。” 安悦看着她,说道,“你前去苏之时那儿传朕的旨意,就说他身子不好,皇宫里不利于疗养身体,宫外有一处皇家别院,名为茗琅别院,你让他暂时搬去那儿居住吧。” 满月下意识的朝着谷阳看了一眼,看到谷阳满脸的得逞,当即,她微微点头,回话道,“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 随即,满月前去宫中传达安悦的意思,苏之时得知之后,虽伤心欲绝,却表现的淡淡然。 倒是萧行彦对安悦的所作所为非常的不满,打算去找安悦说说,却被苏之时给拦了下来。 苏之时对萧行彦说,“你和我在皇上身边多年,我们都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她一旦下了某种决定,无论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她都不会反悔。没关系,皇宫现在这样乌烟瘴气,我也想出宫清静清静,其实这样对我来说挺好的。” “可是......” “行彦,我不在宫里的时候,你和于渊一定监督好谷阳,谷阳身上邪气太重,我担心他会走错路。”随即,苏之时命令苏季去收拾行囊,当日下午,一辆马车载着苏之时、苏季和他贴身用的东西,离开了皇宫,前往茗琅别院居住。 安悦并未前去相送。 于渊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气的他再也不肯见安悦。 萧行彦忙于军中的事情。 如此,在安悦身边伺候的,也就只有谷阳和玉公子了。 玉公子借着自己能够在安悦身边伺候的消息,给李诗诗传去了不少的情报。 苏季提着个空桶从外面走进来,待他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之后,惭愧道,“公子,小人无能,没能打来水,这别院里伺候的下人说咱们是宫里被贬到这儿的,就是来吃苦受罪的!皇上不待见我们,我们在这儿也没有人肯给好脸色。” 苏之时心里一沉,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苏季的面前,站稳之后,从他的手中接过水桶,“你歇着吧,我去就行了。” 他离开屋子,来到院子里,见有人在打扫,上前问,“水井在哪儿?” 谁知那打扫的下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在哪儿?自己找去!” 苏之时脸色一暗,将水桶放下,夺过那下人手中的笤帚,在那个下人准备反抗的时候,提着扫帚将其打倒在地。 “哎哟!你这个畜生混蛋没人要的狗东西,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个下人一边骂着苏之时,一边朝着苏之时打了过来,苏之时脸色未变,又提着扫帚将这个下人给揍了一顿。 下人知道苏之时的厉害了,忙开口求饶,“错了!我错了公子,你饶恕我吧!你饶恕我吧!” 苏之时见此,将手中的扫帚扔了,“我可以饶恕你,不过,你得替我去打水,如果不乖乖照做,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下人不敢怠慢,立刻照做,替苏之时去打水了。 别院的管事见这个下人这么听苏之时的话,就将他叫到跟前,问道,“你得了失心疯么?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你难道忘了,谷郎君交代过,不让苏之时在别院的日子好过。” 这个下人就将苏之时把他打了一顿这件事告诉了管事,管事一听,这还得了?当即带着这个下人去找苏之时了。 苏之时这儿正在等水洗脸,水等来了,同样等来的还有带着那名下人过来闹事的管事。 管事一进门,先拍桌子,随后指着苏之时骂道,“你疯了吧?还以为自己是主子呢?你怎么敢打别院里的人?啊?你要是识趣的话,现在立刻乖乖的跟这个下人认错,你要是不听话,有你好果子吃。” 苏季上前道,“你们可别欺人太甚,我家公子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容不得你们这样欺负。” “哼,皇宫里出来的皇宫里出来的又如何,皇上现在不是不要你了吗,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不如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呢,你要是有眼色立刻过来道歉,要是不识趣,我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个管事真的是太猖狂了。”苏季指着眼前的管事说道,“你怎么能仗势欺人,如此的不可理喻。就算我家公子现在得不到皇上的喜欢了,在别院居住,可我家公子毕竟是主子,你们这些当下人的究竟是得了谁的命令,竟然敢这样欺负主子。” “别说废话!”管事道,“我要你家公子向这个下人道歉。” “你!”苏季简直忍无可忍。 苏之时从椅子上起身,站在苏季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这名管事,问道,“你会武功么?” 第五百三十四章 日思夜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什么?”管事的不明白苏之时这话的意思。 “看来是不会了。”苏之时道,“你既然不会武功,我劝你赶紧走,如果你不走,只怕待会会哭着向我求饶。” “胡说八道!”这名管事的高声的叫嚣道,“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别怨这个地方哪一个人不是听我的命令行事,你敢这么狂,就是在找死。”管事下令道,“来人!将苏之时给我捆起来,我要揍的他皮开肉绽,省得他再用这张脸去勾引皇上!” 管事的嘴里的话刚说完,还真的有人冲上来了,而苏之时只是抬了抬手而已,这七八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管事的没想到苏之时竟然这么厉害,可他此时此刻绝对不能退缩啊!当即挥舞着拳头冲上去,却被苏之时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将他摔向地面,管事的浑身都听,指着苏之时骂骂咧咧。 苏之时不再对他宽容,上前一脚揣在此人的肚子上,在他捂着肚子哀嚎的时候,一巴掌拍到他的头顶,管事的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名下人见管事的被苏之时打的这么惨,立刻跪在苏之时的面前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苏之时看着他,“这水不够,我还要洗澡,你再去打点水。” “是!是!小人这就去。” 下人转身离开,将管事的被苏之时打倒了这件事告诉别院里的所有人,他们都知道管事的是这儿最强悍的所在,没想到苏之时来了,管事的竟然成了最惨的那一个,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负苏之时了。 在别院里,苏之时成了老大,自然,生活比在皇宫的时候差不多多少,唯一的就是,苏之时以为自己对安悦死心了,可......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梦到安悦,醒来之后,整夜整夜的回想从前两人之间美好的点点滴滴...... 几日下来,苏之时看起来憔悴了一些。 苏季将早膳端了过来,去叫苏之时起床,等他走到屏风后面的时候,却发现苏之时已经起了,而且坐在窗前吹风。 “公子,你身子弱,干嘛坐在这儿啊?快!别在那儿待着了,出来吃饭吧!” 苏之时朝着苏季看了一眼,面色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苏季道,“公子,你又是想皇上想的一夜没睡好吧?既然你这么思念皇上,写封信给皇上不就好了吗?你们之前的感情那么深厚,我相信有你这封信在,皇上一定会原谅你的,你们也一定会和好如初的,如果你们和好了,公子你不是就不用住在别院,可以回宫了吗?” 苏之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觉得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我的错?” “当然不是!”苏季摇了摇头,说道,“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他可是一国之君啊,难道公子希望皇上给你留面子给你台阶下吗?这是不是不太对,就算这是皇上的错,看在你们以前的感情上,皇上肯定也是放不下公子的,只是皇上不可能丢下面子来找公子,但公子可以。” “难道我就没有面子?” “公子,退一步海阔天空,您是聪明人,这个道理你一定懂的。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放过皇上呢?实话说我看到公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又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之时对苏季说道,“对不住,让你为我担心了。” “公子,别想这些了,先吃饭吧。” “嗯。” 苏之时来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勉强吃了些,外面的日头很好,可他一点想要出去的欲望都没有。 苏季看他这个样子,只能暗暗的叹气。 无可奈何之下,苏季只好写信给萧行彦,让萧行彦从中帮助,帮助苏之时和安悦的关系恢复如初。 萧行彦后来回信给苏季,欣然答应。 虽然萧行彦答应的非常的爽快,但这件事其实并不好办,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安悦都和谷阳、玉公子在一起,他甚至都没有单独可以和安悦说话的时间。 而于渊因为苏之时被赶去别院这件事,气的也已经好久没有和安悦见过面了。 “公子,萧郎君来了。” 于渊正在看医书,小童进来禀报,于渊当即将手中的医书合上,抬眸朝着小童看去,说道,“嗯,请进来吧。” 当即,小童转身离开,去请萧行彦。 须臾,小童将萧行彦带到了于渊的面前,见到于渊的那一刻,萧行彦开口说道,“于渊,之时在别院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得想办法帮他缓和他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啊!” 于渊早就猜到了萧行彦过来的目的,让他不要着急,先坐下。 萧行彦道,“我就不坐了,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你看行么?” “我都说了你别着急了,你还是那么着急,我告诉你,越着急越什么也做不好。”于渊指着自己面前的椅子,对萧行彦说道,“你做下吧,待会儿,皇上估计会来。” 萧行彦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问道,“真的?皇上真的会来?” “嗯。” 萧行彦下意识的在于渊指的那个位子上坐下,立刻盯着于渊问道,“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见皇上的么?” “是!我之前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再加上你有求于我,我就当是帮你的忙了。” 原来,玉公子病了,太医们束手无策,于渊算准了安悦最后会来找他。 “原来是这样。”萧行彦问道,“玉公子病了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宫里也没有听谁说起过。” “自从皇上和玉公子鬼混在一起之后,我也没管过皇上的事,还是上个月月底我去太医院拿一味稀缺的药材,从太医们口中听说的,他们说玉公子这病蹊跷,老是说做梦梦见了鬼,可是开了药吃也不见效,如今,玉公子整个人憔悴许多,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大圈。” “也不知道他这得的是什么怪毛病,反正啊!我见不到他人,也没办法帮他看,除非皇上这个时候来求我,我再趁机提出条件......”于渊看向萧行彦,“你希望之时回来是么?” “当然!” 第五百三十五章 我不回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好。”于渊说道,“我就跟皇上说,若想让我帮忙医治那个玉公子,就得......就得让之时回宫!” “好!好!”萧行彦拍手叫好。 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好了,没过多久,皇上真的派满月过来了,说是请于渊去御书房。 于渊给萧行彦递了个眼色,让他在此稍后,等他的好消息,随后他跟随满月,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安悦正因玉公子的病愁眉不展。 “皇上,于郎君来了!” 安悦一听,来了精神,就看到满月身后跟着于渊,她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于渊的手,“于渊,你总算来了,你帮帮朕吧!帮帮朕吧!好么?” 于渊心里明明知道是什么事,却故意说,“怎么了?什么事令皇上这样犯愁?我记得之时离开的时候,皇上都没有这么愁过,眼下又是因为谁?谁值得皇上如此发愁?” 于渊提到苏之时,安悦心里一阵刺痛,这段时间里,她也很想他,可是碍于面子,没办法去见他。 再加上玉公子突然病了,她更加不能去见他了。 唉...... 不知道今后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令她与苏之时再见上一面,一面就好。 安悦拉着于渊的手,“于渊,玉公子病了,是很奇怪的病,很多太医都看过了,但是对他这种病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朕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整个皇宫里只有你的医术是最高明的,朕也最信得过你,帮帮朕救救他,好吗?” “凭什么?我跟他又不熟,难道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他?你是有几分面子,但是我现在还在生你的气,所以这几分面子也没有了。” “你在生朕的气?为什么?” 于渊看着他,冷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他伸手指着安悦,“我问你,你就打算将苏之时一直放在宫外别院,不让他再回宫了,是么?” “这......”安悦转过身背对着于渊,“这件事你别管。” “你让我别管这件事,可能么?”于渊看着安悦的后背,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一家人?我问你,你就那么喜欢玉公子么?喜欢到可以将之时给抛弃?是!偶尔,我和之时之间也有不和,可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就算再有不和睦的时候,心还在拴在一起的。可你呢?你作为一家之主却是第一个开始搞分裂的人。你说我能不生你的气吗?” 安悦紧皱眉头,“朕没有搞分裂,是......是之时他自己先不理朕的,朕也不想跟他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 “你分明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于渊指责安悦,“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为什么要听谷阳的话?谷阳说让之时去宫外,你就让去?” “那个时候,我是觉得我和之时之间的感情确实需要彼此冷静冷静,所以才......” 于渊问安悦,“那皇上现在冷静好了么?” “还......还好......”安悦支支吾吾的说道。 于渊来到安悦的面前,看着她,“皇上,你真的放得下之时?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放得下么?” 安悦怎么可能放得下? 但,却也拿不起。 “皇上怎么不说话?” 安悦对上于渊的视线,“先救玉公子,好么?” “不好。”于渊态度坚定,“如果皇上不选择让之时回来的话,我是不会答应救他的。” “于渊,你怎么不懂道理?朕让之时回来,他就肯回来了么?朕只怕......朕到时候不仅丢失了面子,还......” “皇上的面子很值钱么?难道皇上与之时之间的感情不是最贵重的?”于渊道,“反正,我的态度是,如果你下令让之时回来的话,我是不会救那个玉公子的。” “你真的这么狠心?”安悦凝视着于渊,“玉公子毕竟是朕的人!” “我知道,可我更加在乎我们这一家人,至于那个玉公子,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人。” 安悦很清楚于渊的性格有多么的奇怪,因此,她也不想过分的强迫他。 “你再好好的考虑考虑,行么?” 于渊的态度坚定,“我不需要再过多的考虑,我的态度就是这样的,而我的决定也跟你说了,你要是同意让之时回来,我就给那个玉公子看病,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当自己没有来过。” 安悦沉默许久。 于渊见她在那儿考虑,也不说话。 安悦想了很久之后,对于渊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我下令让之时回来就是了。” “嗯!”这还差不多! 那边,苏季接到旨意之后,兴高采烈的来找苏之时,“公子!公子!宫里来了旨意,要公子回宫呢!” 苏之时缓缓地将头抬起,朝着苏季看去,“你说什么?回宫?” “是啊!有旨意!皇上的旨意!”苏季将圣旨叫到苏之时的手中。 苏之时接过圣旨之后,从头到尾细致的看了一遍,这一遍看完,他只从次面意思上感受到了安悦让他回宫,却没有半点安悦对自己的思念。 他不想回去了。 “公子?公子?” 苏之时将圣旨递给苏季,“我不想回去。” “什么?”苏季狠狠的吃了一惊,“为什么?难道公子不想回去见皇上么?明明您非常思念皇上,您......” “我是思念她,但是这张圣旨上字里行间全然没有一丁点的真情,倒像是公事公办,我以为,可能皇上是被人要挟的也说不定。” 苏季道,“公子,怎么可能呢?皇上怎么会被人要挟呢?她可是皇上啊!谁敢要挟皇上?” “你不明白,这其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总之,见不到皇上,我是不会回宫的!” 苏季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以为苏之时会跟他一样高兴,可...... “公子......” 苏之时对苏季说道,“你出去吧。” 苏季眼巴巴的看着他,急的都想哭了。苏之时却在此时起身朝着内室走去,留给苏季一个冷傲的背影。 “......”烦死了!为什么感情会让人变得这么不快乐,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复杂了! 苏季只好拿着圣旨出去了,写信给萧行彦,让萧行彦知道了苏之时看过圣旨后的反应。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三人相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也没有想到苏之时竟然不肯回来,当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于渊。于渊这边都已经答应给玉公子救治了,也已经上手了,却没想到令苏之时无法回宫的人竟然是苏之时自己。 这边,于渊为玉公子诊过脉,开了药方离去后,没有回自己的宫里,而是去了萧行彦那儿。 同样的,萧行彦也在等着于渊。 两人一见面,萧行彦问于渊,“现在该怎么办?” 于渊凝神想了想,对萧行彦说,“看来你和我有必要去一趟别院了。” 萧行彦二话不说,回答道,“好!” 次日,两人各自收拾一番,悄悄离开皇宫。 而这个时候,一直准备谋反的李诗诗,也开始加快了自己的计划。 萧行彦和于渊赶路赶了整整半个月,等两人到达别院时,已经是三月份了,三月桃花开,别院的桃花开的很美,两人在苏季的引领之下见到苏之时的时候,他正在赏桃花。 “你竟然有心情赏桃花,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于渊上前来,在苏之时的身后如此说道。 苏之时闻声回头,见来人是于渊和萧行彦,非常开心,“你们竟然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快快快,屋里请。”他看向苏季,吩咐道,“快去准备好酒,尤其是桃花酒,就拿那一瓶最老的。” “没想到来你这还能喝上桃花酒,倒也不枉费我们俩辛辛苦苦跑到你这。”萧行彦一听有酒喝,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于渊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喝酒,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正经事。” “正经事我自然不会忘,可是这别院风景这样好,如果不享受享受真的是白来一趟,反正皇上那也不着急,我们也不急着回宫,在这儿多呆几天,陪陪苏之时,我们也自己赏玩赏玩,岂不是两全其美。”萧行彦如此说道。 “行彦说的很好。”苏之时道,“你们一过来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但是呢,你们不要着急,在这多住几天,这儿的风景丝毫不逊色皇宫的后花园。” 苏之时都这么说了,于渊也就将一棵焦躁的心沉下来了,他和萧行彦跟随苏之时前往小亭中去,三人到时,苏季已经带人将酒菜点心备下,等他们落座,苏季为三人斟酒,而后带人退下,留三人欢聚。 于渊问苏之时,“皇上都下了圣旨了,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肯回去?难道就因为贪恋这儿的美丽景致。我承认这儿的景致确实美丽,许多地方比皇宫还要好,可是皇宫只有一个,皇上也只有一个。” 于渊在说话的时候,苏之时都有认真听,等于渊说完之后,苏之时缓缓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皇上这道圣旨不过是被你所逼,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我希望是皇上真的思念我,希望我回去而不是另有原因。” “或许你要说我矫情了,可这并非是矫情,正因为之前我和皇上的感情最好,所以我对皇上的要求自然要高一些。如果她不是真心让我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得皇上亲自来请你,你才肯回去,是么?”于渊道。 苏之时缓缓开口,“皇上若真的有心,心里真的有我,他自然会来找我,会来见我,会放不下我。我根本就不需要着急,只需要静静的等着就可以了。” 萧行彦道,“可皇上现在一颗心都在谷阳和玉公子身上,只怕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够回心转意。如果皇上一年都不回心转意,难道你要在这个地方待一年吗?” 苏之时言语掷地有声,“假如皇上这辈子都不回心转意,那么我就决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于渊和萧行彦相视一眼,他们听了苏之时的话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苏之时此时开口说道,“你们既然大老远的过来了,就不要着急走了,我在这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这儿周围也有很多值得去逛一逛的地方。到时候我陪你们两个一起去,你们就当是出来散心了,毕竟成年被关在皇宫里,你们应该也很向往皇宫外面的生活吧。” 这一点,苏之时确实说到了于渊和萧行彦的心里。 于渊在皇宫里的时候,成年摆弄那些药材,其实也挺无聊的。而萧行彦,每天忙于政务,也挺折磨人的。说实话,他们其实挺羡慕苏之时的,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 于渊说,“那行吧,反正来都来了,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再加上皇上最近确实很过分,我也不想看见她,索性就在这儿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让皇上也替我着急着急。” 萧行彦笑了笑,说道,“我的想法也是一样,就在这玩一玩吧。” 苏之时很开心他们两个能够选择留下来,这样一来,他也有伴儿了。 次日,苏之时带着萧行彦与于渊去往周边的山川游历,赏了瀑布、小溪,深洞和秘境,得到许多快乐。 而因为安悦将心思全都放在谷阳和玉公子的身上,以至于她现在才意识到,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过萧行彦和于渊了。 她想念他们了。 当日,早朝之后,她先去了萧行彦的宫里,没有人,才又去了于渊宫里,她原来想着,或许他们俩在一块也说不定,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竟然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上了回去御书房的轿子,安悦问满月,“你说,行彦和于渊究竟去哪儿了?” 满月说,“近日来,皇上也没有传召过两人。奴婢也不知道两位郎君究竟去了何处,要是皇上实在担心的话,不如派人去找一找。” “嗯,得找一找,他们毕竟是朕的人,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像什么样子。” 安悦很在乎这件事,以至于回到御书房后,她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着消息,可就在这个时候,玉公子来了。 安悦还是非常宠爱玉公子的,当即迎了上去,拉着玉公子的手一同坐下,看着他,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白光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玉公子说,“好多了。” “那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玉公子说要给安悦敬酒,安悦没想那么多,就接过了玉公子手中的酒喝下,谁知道喝完之后就开始头晕,下一秒就倒在了椅子上。 满月上前质问玉公子,“你干了什么?” 玉公子说,“现在御书房内外都是我的人了,满月,你最好是乖乖的,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你干了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满月却被突然冲上来的人打晕,与此同时,玉公子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安悦整个人绑了起来,等他将安悦绑好,李诗诗也进来了。 李诗诗问玉公子,“皇上彻底晕过去了吗?你给她吃的药到底够不够量?我要一切都万无一失,不能有一丝毫的差错,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你为这个计划筹备了这么久,我知道不能失败,因为失败意味着万劫不复。我确定皇上已经晕过去了,而且在三个时辰之内绝对不会醒过来,你可以随便做你想做的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样的要求?” “我要皇上活着,因为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我已经爱上了皇上,我希望自己的余生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既然我已经帮助你达到了你的目的,那么我这个小小心愿,希望你能够帮我实现。” “可以。”李诗诗道,“不过你必须要让皇上服下能够令她失忆的药丸,就这样我才能答应,如果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皇上必须死。” 玉公子道,“我现在就将能够令她失忆的药丸让他吃下,另外我现在就带她走,皇宫里的一切交给你,我不会去插手,我会带她去到海角天涯,去到只有我们的地方。” “可以。”李诗诗道,“我让人给你们备好马车,马车上会放上衣物、吃的和你们需要的必需品,现在你们就启程吧。” 玉公子亲手将能够令人失忆的药丸给安悦服下,睡梦中的安悦什么也不知道,等她吃下药丸之后,玉公子带着她离开了皇宫,马车出城之后,往南去了。 紧接着,谷阳和满月被囚禁,后宫被李诗诗所占据,她与自己的哥哥合谋,夺走了原本属于安悦的江山,而不听话的大臣,都被她给杀了。宰相严户为了有朝一日复兴黛国,卧薪尝胆,假装臣服于李诗诗。 一时之间,天色都变了,黛国的百姓后知后觉,才知道女皇安悦失踪了。 严户偷偷给苏之时送去飞鸽传书,告知他宫中的变故。但因苏之时带着萧行彦与于渊去游玩了,这封信被苏季所得,他虽然着急,却也没有立刻让苏之时等人回来的办法,只好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四月底的时候,苏之时等人回来了,苏季急急忙忙的将严户的信送上,苏之时看了,大吃一惊。 于渊和萧行彦齐齐朝着苏之时看去,于渊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苏之时便将信拿给于渊和萧行彦看,两人看过之后,萧行彦气的将信狠狠的扔到地上,“我早就劝说过皇上让皇上小心这个李诗诗我早就说了,这个李诗诗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看看!我说的话应验了吧?” “严户在信上说,李诗诗谋反,当了皇上,而玉公子与皇上一同失踪,他怀疑,是玉公子带走了皇上。另外,满月和谷阳,如今也被囚禁,看来我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将皇上和大家救出来。”苏之时如此说道。 于渊问,“你们都知不知道玉公子的老家在哪儿?” “好像是南边的一个小地方。”萧行彦道。 苏之时说,“玉公子是李诗诗的义子,恐怕只有她最清楚玉公子的来历,不如我们写一封信,让严户好好的查一查,查清楚之后,我们就动身去找皇上。” “好!” “好!” 于渊和萧行彦异口同声道。 当即,苏之时写了一封信,交代严户,让他试探试探李诗诗,看看玉公子的老家究竟在哪儿。 没过几天,严户回信给苏之时,信上说,“玉公子的老家就在白帝城小兰县白光村。” 萧行彦指着这个地方说,“这就是南边边境的一个小城,穷得很!” 苏之时给严户回信,让严户好好照看安思盼,等他们找到安悦,会前往京都,夺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 当即,三人收拾一番,带上苏季,一同前往白光村。 他们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赶到白光村,到了之后,立刻四处打听安悦和玉公子的下落,但是,村名都说没有见过他们。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好先在村里落脚。 这个村里很穷困,都没有可以供人居住的客栈,没办法了,四人只好租用了一个村民荒废的院子,打扫了打扫,将就着住下,再慢慢的寻找安悦。 他们又接连找了好多天,还是没有找到,这个时候,萧行彦问苏之时,“会不会我们寻找的目标就是错误的?你想想看,玉公子将皇上带走之后,真的会将皇上带到这种地方?会不会......” “会不会我们在找人的时候,不该问对方玉公子是不是住在这个村里,毕竟玉公子之前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俊儿!” 苏之时看向于渊,“你说的很有道理。”当即,他对萧行彦说道,“我想我们还是有耐心一点会比较好,毕竟......找人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个村子虽然很穷,可是村子很大,我们再多找几天,如果实在是找不到的话,再选择放弃吧。” 萧行彦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好!” 俊儿将在山上砍的柴背去城里卖掉之后,回到白光村,这个时候,村子里的长辈李爷爷叫住俊儿,对他说,“这几天,村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说是来找人的,还说找的人叫什么玉公子。我们这么穷困的地方,哪儿有什么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俊儿心里不由得恐慌起来,难道是李诗诗担心安悦没有完全失忆,特地来找的? 第五百三十八章 会让你没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想到这儿,他谢过李爷爷之后,疯了似的往家跑。 家,即是俊儿家的老宅,父母离世之后,这宅子就留给了他,自从安悦失忆之后,他就将安悦带到了老宅,平日里他们以夫妻相称,相敬如宾,和和美美。 这样的生活,就是俊儿一直想要的幸福生活,现在他得到了,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现在的生活。 与此同时,苏之时找到了这儿,正在敲俊儿家宅子的大门。 安悦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俊儿买柴回来之后,俩人一起吃饭了。 听到敲门声,安悦起身去开门,她将门打开的刹那,苏之时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你在干什么?” 苏之时缓缓地转过身,他看到的,正是俊儿。 “夫君,怎么了?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安悦从门里走出来,站在俊儿的身边,用手上的帕子擦着俊儿额头上的汗,笑着数落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卖完柴慢慢的回来就行了,干嘛跑回来呀?” 苏之时见安悦那样对待俊儿,非常的吃惊,“妻主,你......” “妻主?”安悦转过身看着苏之时,惊叹于世间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她笑着指着自己,“妻主?你叫我么?” “是,我叫你。” “你认错人了吧?”安悦道,“是不是我和你妻子长的很像?你长的这么好看,谁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了。”她挽着俊儿的胳膊,神情亲昵,对苏之时说道,“这是我夫君,俊儿。” “他不是你的夫君,他......” “我是!”俊儿暴怒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为什么乱认人?”他伸手指着远处,“赶紧滚!你要是不滚的话,我现在就喊全村的人,将你们这些外来户都赶出去!” 俊儿的情绪非常激动,安悦不停地安抚着俊儿的情绪,见此,苏之时打算明日再来,先走了。 安悦看着苏之时离去的身影,一边安抚俊儿,眸中划过一抹疑惑。 苏之时回到住处的时候,萧行彦和于渊都还没有回来。苏季倒了一杯水给苏之时,“公子,你先喝口水吧。” 苏之时却无心喝水。 这时,于渊和萧行彦都回来了,两人都垂头丧气的,苏季见此,也去给他们两个倒水。 于渊和萧行彦看向苏之时,说,“我们俩都没有找到妻主,你找到了么?” “嗯,我找到了。”苏之时如此说道。 一时间,于渊和萧行彦来了精神,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苏之时,“真的?在哪儿?” 苏之时就将自己见到俊儿和安悦的经过告诉了于渊和萧行彦,两人一听,还得了?当时就要去找他们。 苏之时说,“别着急,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看妻主的样子,好像是失忆了,另外,俊儿根本就不想我们和妻主相认,既然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得先找俊儿好好谈谈,要不然,恐怕我们根本就带不走妻主。” 萧行彦愤怒道,“那个俊儿帮着李诗诗背叛了妻主,把妻主弄到这么穷的地方受苦,我要是见到了这个俊儿,一定提刀杀了他!” “别轻举妄动。”苏之时道,“你们不知道,现在,妻主认定俊儿是她的夫君,如果俊儿死了,妻主一定会痛不欲生,我想,你们也不希望看到妻主痛苦吧?” 萧行彦内心挣扎纠结,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苏之时道,“还是按照我说的,我们先找俊儿好好谈谈,若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放妻主跟我们走的。” “可以!”于渊道,“那就试着跟他谈谈吧。” 次日一早,萧行彦和苏之时就守在安悦和俊儿的家附近,看到俊儿背着竹筐上山,两人悄悄地跟上去。于渊则偷偷地潜入俊儿家,想找机会给安悦把脉,看看她的身体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安悦将她和俊儿吃过的早饭收拾好以后,打算继续洗衣服,偏偏这个时候,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抬头看过去,见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是谁?你找谁?” 于渊见安悦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立刻确定,安悦确实是失忆了。 “哦!我......”于渊想了想,说,“我是你夫君给你请的郎中,你夫君说,你近日来很是操劳,还经常喊累,所以给我交代了一声,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如何。” 安悦很开心,不由得说道,“夫君真是有心了。” 当即,安悦在凳子上坐下,于渊在她的面前坐稳,于渊把眼睛闭上,而后将手指放在安悦的手腕上,静静地给她把脉,没一会儿,他睁开眼对安悦说,“你是不是失忆了?” “什么?”安悦吃了一惊,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于渊,“失忆?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失忆呢?” “那你还能想起从前的事情么?” “从前?”安悦努力回忆,可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她有些苦恼的对于渊说,“不好意思,我全都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失忆!” “可是......” 于渊盯着安悦,“你知道么?你的病情非常的严重,而且必须得早点治疗,要不然,等你病情加重以后,会连你现在的夫君都不记得的。” “那......这位郎中,看病的医药费会不会很贵啊?我家没有很多银子,我们这儿太穷了,我什么都不会做,都是我夫君整日里想办法挣钱,挣的钱也只够我们平日里的温饱。如果看病很贵的话,那......那我就不看了,反正......如果过去的回忆里大都是不愉快的,我想,忘了就忘了吧。” “怎么会是不愉快的?”于渊盯着安悦,说道,“在你过去的记忆里,有很多值得你记录一辈子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将从前的记忆抛弃,我告诉你,要是你敢把我彻底给忘了,我!”他竟然抬起了拳头。 安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咳咳!”于渊逼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总之,你的失忆症得快点治,要不然......会让你没命的!” 第五百三十九章 拖拖拉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没命?”安悦的脸上流露出悲伤......她一把抓住于渊的手,说道,“我不能够没命,如果我没命的话,俊儿怎么办?我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活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上。” 于渊不由得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在乎那个俊儿,真是傻透了! 不过,看在安悦已经失忆了的份上......他决定原谅她。 “那你要不要听我的话,让我给你医治?” “你......确定不收我的银子么?” 于渊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收你的银子,但你要完全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你不会让我杀人放火吧?” 于渊笑着摇了摇头,“不会。” 安悦稍稍安心,对于渊说,“那好,我听你的。” 另一边,萧行彦和苏之时已经劫住了俊儿,他们将俊儿拦下来,轻松的将其绑在一棵书上,两人围着他,萧行彦说,“你究竟放不放妻主跟我们离开?” 俊儿道,“我是真心的喜欢安悦,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放了我,让我和她继续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你们的生活?”萧行彦道,“你背叛了皇上,又把她带到这种地方,这里这么穷,你就让皇上跟你过这种苦日子吗?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过自私。” “站在你的立场,你确实真心喜欢皇上。可是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她是我们所有人的。” “玉公子,你最好识时务一些,放了皇上,让皇上跟我们走,而我们呢?也不会为难你。” 俊儿道,“我的立场非常的坚定,我是不会放安悦跟你们走的,除非我死了。” “你!”萧行彦伸手指着他,“你怎么这样冥顽不灵呢?” 萧行彦见俊儿油盐不进,对苏之时说,“现在该怎么办?这家伙根本不听劝,不然我们把他打一顿,他吃了苦一定会松口的。” 苏之时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将萧行彦支开,自己上前将俊儿身上的绳子给解开,随后,他对俊儿说,“我们两个好好的谈一谈,行吗?” 俊儿道,“你看起来像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好的,我可以跟你谈谈。” 两人在草地上坐下,不远处是一条小河,萧行彦在河边来回的走,时不时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焦躁,却又不得不耐心的等待着。 苏之时对俊儿说,“我能看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妻主,我们都是真心爱着妻主的人,变相的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我能够理解你。” “但是区别可能在于我们四个人从来没想过独占妻主,但是你却是这么想的。”苏之时说,“我不反对你的所作所为,但同样也不支持。我相信有一天机主会恢复记忆,到时候你想过没有,她会不会恨你?” 俊儿设想了一下,确实,以安悦的性格,如果恢复记忆,知道一切,一定会非常的憎恨他。 “我......” “我说的话你可以认认真真的考虑,再去回答我。你不必着急回答,我希望你最后的选择是对的,而不是为了一时半刻的快乐。” 他们之间沉默了许久之后,俊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那么多,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跟她在一起。不见得她从前的生活就多么的快乐,相反,我觉得现在的她才是快乐的。” 俊儿看着苏之时,说,“好多个夜晚,皇上都对我说只喜欢我,她说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可能再也不会快乐了。” “可能,你们都不知道,皇上她有多么的需要我。” 苏之时凝视着他,“如果皇上知道你背叛了她,并且令她失忆,你觉得,皇上还会需要你么?” “你敢将真相告诉皇上么?俊儿,你敢么?” 俊儿沉默了很久,直到远处的太阳落山,萧行彦等的实在不耐烦,他朝着两人走来,站在两人的面前,问道,“怎么样?你们聊好了么?”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萧行彦,摇了摇头。 萧行彦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将拳头举起来,对俊儿说道,“是不是真的要让你尝尝我的拳头,你才肯放了妻主!” 俊儿看着萧行彦,说,“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将皇上给带走的。” “你!” 萧行彦待要暴揍俊儿,被苏之时给拦了下来,苏之时将萧行彦拽走。 “你拽我干什么?你该让我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暴打一顿才是啊!” 苏之时道,“你打了他,妻主会伤心的。” “现在哪儿还能顾得上那么多?要我说,先将那个俊儿给暴揍一顿,然后我们就将妻主给带走,我不信那个俊儿有还手之力。之时,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让事情变得那么复杂呢?” 苏之时对萧行彦说,“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难道你希望妻主伤心吗?妻主现在失去了记忆,完完全全的相信俊,如果我们伤害了俊儿,妻主一定会非常痛苦的。”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将妻主带走,如果选择了太过激的办法,我担心会适得其反,所以,你不要着急,反正我们已经找到妻主在哪里了。” 萧行彦怎能不急? “你总是这样拖拖拉拉的,我真的怀疑这样根本就救不走妻主。” 萧行彦弃苏之时而去。 次日,萧行彦和苏之时再去找俊儿沟通,但安悦一看家里又来了陌生人,提起扫帚就要将他们给轰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又来了?你们肯定都不是好人,赶紧走!再不走我的扫帚就要打到你们的身上了!” 萧行彦和苏之时一边闪躲,萧行彦一边大吼,“妻主,我们是你最亲的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 安悦停下了挥舞扫帚的动作,看向萧行彦,并伸手指向他,“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这个时候,俊儿从屋子里跑出来,将安悦护在身后,对萧行彦和苏之时说,“你们怎么阴魂不散的,该说的昨天我已经都跟你们说清楚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缠着我们了,我们真的很烦,而且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影响了我们的生活。” 第五百四十章 请你离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怎么恶人先告状?”萧行彦道,“明明是你欺骗了妻主,还令妻主失忆,让妻主以为你才是她最亲近的人,我们现在来只不过是要让妻主认清楚谁才是她最亲近的人,谁才是她最应该信任的人,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你怎么能反咬一口?” 安悦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由得问向俊儿,“他们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俊儿紧紧的将安悦抱在怀里,“没事的,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说的都是假话,他们是坏人,他们要来把你带走,要把我们分开,你放心,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你,不让你被他们带走。” 虽然俊儿这样说了,可是在安悦的心里,却升起一个大大的疑团。 自从和俊儿来到这个地方后,俊儿只告诉她,他们是夫妻,虽然她是妻主,但是她什么都不用做,家里所有的事情俊儿都愿意承担,那个时候,安悦就在想,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安逸的妻主了吧。 她以为,和俊儿这种幸福的生活会持续下去,没想到......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这些人,对她说,他们才应该是她最亲密的家人。 还有昨天那个郎中......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在俊儿睡着之后,一个人坐在门外,静静的回想以前的事情,却发现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如此,足以证明,那个郎中说的是对的,她确实失忆了。 难道......眼前的这些陌生人,真的能够弥补她记忆中的空缺么? “俊儿......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我之前究竟认不认识他们?” 俊儿看着安悦,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他感受到了,安悦已经开始怀疑他。 “当然不认识,你怎么可能认识他们呢?”俊儿抓着安悦的肩膀。 安悦感受到了俊儿迫切的心情,她不由得开口说道,“你不要着急,冷静下来没事的,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俊儿一把将安悦抱紧,“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 苏之时此时开口说道,“他在欺骗你,我们之前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还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你不要相信他,并且我要告诉你,他才是那个让你失忆的人。” 安悦微微吃惊,不等她开口质问俊儿,俊儿就对着苏之时大吼,“你骗人!你骗人!我没有那么做!我没有那么做过!” 安悦从来没有见过俊儿这么癫狂的样子,忙伸手拉着他,安抚道,“好了!好了俊儿,没事的,没事的。”她将俊儿保护在身后,对苏之时和萧行彦说,“你们走吧,你们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生活了,就当我求你们了,你们走吧,好么?” 苏之时慢慢的靠近安悦,对她说,“其实你已经开始怀疑了,对不对?我觉得你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应该认清楚真相究竟是什么,哪怕当你揭开真相的时候会特别痛苦。” “你别说了!”安悦看着苏之时,泪眼模糊,只因在苏之时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心痛,这种心痛的感觉从前一直都没有过. 难道,她真的认识眼前这个人么? “因为什么害怕我说,是因为我让你觉得熟悉吗?”苏之时哽咽着,“恐怕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你也不会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明明想要紧紧的抓住你的手,却因为害怕会伤害到你而不敢伸出手。” “你别说了!”安悦伸手指向门外,“你们走吧!离开这儿!离开这儿!” 因为安悦的驱逐,几人不得不离开。 安悦在安抚了俊儿的情绪之后,代替俊儿上山砍柴,顺便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此时此刻的她,实在是太不快乐了。 她沿着山路往山上走,最近发生的事情令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不再去想,而事实是,那些事情就像是深夜里在耳边一直乱飞的蚊子一样,时刻不停的扰乱着她的内心。 怎么办? 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安悦的内心苦不堪言。 “妻主!”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安悦下意识的转过身,当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时,她不由得开口说道,“怎么是你?” 苏之时缓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看着她的眉眼,轻声的询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安悦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什么?” 苏之时指着自己,“难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么?你为什么会连我都忘了。还是说,在你将我赶出皇宫之后,在你的心里,早就彻底没有我这个人了。” 安悦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她只好说,“抱歉,请......请你离开,好么?” “你希望我离开?” 安悦点了点头,说,“是的,麻烦你了,请你离开,好么?” 苏之时满目哀伤,“你果然是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安悦看着他眉眼间的悲伤,心刺痛了一下,“对不起。” “什么?” 原本打算离开的苏之时立刻回过头,吃惊的看着安悦,“你......你想起什么了,是么?” “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令你这么难过,我......我不想你这么难过的,还有......不管从前我们是否认识,都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够不要再来打扰我和俊儿的生活么?” 安悦说,“既然老天爷让我忘了从前的一切,说明......这是对我的一种救赎,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平静且安稳的生活下去,希望......希望你能够明白。” 苏之时平静的看着安悦,看了很久,“好,我理解。”他说,“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么......我会成全你,好么?” 安悦露出和善的笑容,对苏之时微微的点了点头,“好,谢谢你,公子。” 随后,苏之时转身离开。 安悦看着苏之时走远之后,开开心心的上山砍柴,等她在日落之后背着柴火下山,却因为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滚落,而身上背的柴也都散落一地。 而安悦呢? 摔下山后,头重重的磕在一棵树上。 第五百四十一章 绑了他们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深夜来临,安悦仍然晕倒在树旁,偶尔有小动物经过,还以为她是死人,蹦蹦跳跳的从她身上经过,随后离去。 风吹过,树顶的树叶纷纷落下,将安悦的身体给盖住。 一夜之后,她身上盖着许多的落叶。 太阳从东方升起,光芒照耀进树与树的缝隙之间,又穿透厚厚的树叶丛,照耀在安悦的身上。 安悦觉得阳光很刺目,缓缓地睁开双眼,渐渐地适应了这一抹阳光之后,她稍稍动了动身体,发觉有些疼痛感,就又缓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疼痛感没有那么严重之后,她推开盖在她身上的厚厚的树叶,从地上坐起来,身体靠在树上。 环顾四周,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但是,从前的记忆犹如波浪一般汹涌而来,她知道,自己是被玉公子带到这个地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玉公子要将她带到这个地方? 还有,苏之时他们说玉公子欺骗了她,背叛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了弄清楚这一切,安悦打算去找玉公子问个清楚。 她依靠着树干站起来,起身朝着与玉公子在一起时的那个住处走去,她走了很久,当看到那个地方被一群人围着,正准备走上前问个清楚的她却因为看到了一个人而选择了止步。 竟然是李诗诗! 她怎么会来? 只见李诗诗手中的剑架在玉公子的脖子上,她质问玉公子,“说!安悦在哪儿?” “我是不会告诉你安悦在哪儿的!”玉公子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明明你答应了放过我们的,为什么又这样追过来?李诗诗,你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因为,如果不斩草除根的话,恐怕朕这江山坐不稳!”李诗诗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若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安悦深知,玉公子乃是李诗诗的义子,李诗诗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杀了他的。 “母亲!”玉公子对李诗诗道,“母亲,你就宽恕了儿子和安悦吧,儿子只想与安悦从此共度一生,你就成全了儿子吧,好么?” “我问你,你究竟说不说安悦的下落?” 玉公子泪流满面,“母亲,你真的会杀了儿子么?毕竟你对儿子有养育之恩,儿子......” “呃!” “俊儿!”安悦疯了似的扑过去,一把将俊儿抱在怀中,她怀里的俊儿已经身受重伤,而令其遭受如此痛苦的人,正是持剑站立在安悦的面前的女子——李诗诗。 “俊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安悦怒视着李诗诗,“你这么这么冷血,他可是你的义子,你怎么能杀了他?” 李诗诗冷笑道,“若是我没有杀了她,你会出现么?我赌你一定会因为他的死而现身,看来我猜对了。” “阿悦......阿悦......”玉公子已经气若游丝,他拼尽全力的将手抬起,努力的去触碰安悦的脸,当两人四目相对,他哭着说道,“你恢复记忆了,是么?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欺骗了你,对不起......” “没事的!没关系的!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觉得很快乐,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安悦看着眼前的玉公子,内心深处的怜惜自然是不必说,“你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救治,于渊会长生不老书,我让他救你!” 说话间,安悦将玉公子抱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李诗诗手中的剑指着她的额头,“你以为你走得了么?”她的声线冷酷。 安悦的目光与李诗诗平视,“你篡夺了本属于我的皇位,很自豪么?李诗诗,你知不知道,你夺走了原本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你的东西,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你会下地狱。” “哈哈哈哈!”李诗诗狂笑不止,“安悦,你知道么?在我的身边,有千军万马,你知道他们因何而来么?” “对!”她伸手指着安悦,“因为你,因为他们要帮助我杀了你,你说我会下地狱,我要告诉你,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跟你谈论这些,李诗诗,我要救人!” “你走的了么?我要你死在这儿!” 李诗诗提着剑朝着安悦发起了进攻,安悦的手中抱着玉公子,但她极力与李诗诗对抗,但凡是抓住一点点机会,都会跳出李诗诗的进攻圈,因为,她的目的不是要和李诗诗打架,而是救治玉公子。 偏偏是这个时候,于渊、萧行彦和苏之时赶来了,三人立刻加入战斗之中,而李诗诗口中的千军万马也迎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他们有人害怕么? 没有,一个都没有。 “于渊,你退出去,救治玉公子!” 于渊吃惊的看着安悦,“不会吧?你恢复记忆了?” “是!我恢复记忆了!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你赶紧先救治玉公子!” “好!” 于渊答应了,从安悦的手中接过玉公子,极力为他救治。 可是,玉公子失血过多,已经失去了最佳救治的机会。 “妻主!” 于渊朝着安悦大喊一声,偏偏这个时候,李诗诗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安悦的后背,就在李诗诗将弓箭射出,于渊担惊受怕,大喊,“妻主小心!”的刹那间,玉公子冲了出去,替安悦挡箭,当场毙命。 “俊儿!” “俊儿!” 安悦痛不欲生的抱住俊儿,将他抱的紧紧地,她满腔恨意朝着李诗诗看去,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玉公子为安悦挡箭,完全在李诗诗的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玉公子竟然这样爱安悦。 与此同时,安悦提着剑冲了过来,与李诗诗缠斗在一起,比武功,还是安悦略胜一筹,很快擒拿住李诗诗,命她所有的手下住手,“你们都给我停手!如果不停手的话,我现在就杀了她!” 李诗诗有些胆寒,下令道,“停手!你们都停手!” 可是,下一秒,安悦将手中的剑抬高,狠狠地刺进李诗诗的身体里。 “噗!”她口吐鲜血,当时就断了气。 一时间,李诗诗的人士气大减,立刻缴械投降。 安悦对萧行彦下令道,“绑了他们!” 第五百四十二章 死灰复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厚葬了俊儿,她打听到了俊儿家的祖坟在哪儿,将俊儿葬在了他家祖坟的旁边。 俊儿是因为她而死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俊儿对她的救命之恩。 “妻主。” 安悦闻声回头,见来人是苏之时,不由得说道,“这段时间,你受苦了。之前,朕无论如何也放不下面子接你回宫,现如今,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愈发觉得,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苏之时缓缓地朝着安悦走来,两人相拥在一起。 一番收拾整顿,他们启程回宫。 李诗诗已死,大势已去。 安悦回宫之后,掌握大权,命人将谷阳带到她的面前。 没过多久,谷阳在安悦的面前跪下。 安悦下令让所有人退下。 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安悦和谷阳两人。 他们之间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安悦开口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这次的事件中做错了什么么?” “知道。” “说说。” 谷阳道,“我不该为了争宠,引狼入室,给了李诗诗机会,让黛国的百姓陷入危难之中。” “很好,看来,你被囚禁的这段时间,有认认真真的考虑。”顿了顿声,安悦又问,“既然如此,你自己说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皇上想怎么处置都可以,这是皇上的权利。” “是的,这是我的权利没有错,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是那种不讲情分的人,你和我是一家人,我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在,我不可能用冷冰冰的方式对待你,你明白吗?” 谷阳的内心原本非常的平静,可在安悦说完这些后,他的内心变得非常痛苦,以至于......他抬起头看向安悦,诚恳的说,“对不起。” “你自己的心里应该非常清楚,你该说对不起的对象根本就不是我。” 安悦给满月递了个眼色,满月微微点头,而后前去将已经到了门口的苏之时给请了进来,而苏之时并不知道谷阳在这儿。 所以,当苏之时看到谷阳时,他吃了一惊。 也是这个时候,他似乎明白了,安悦为什么会让他过来。 “参见皇上。” 安悦说,“不必多礼,另外......谷阳有话想对你说。” 谷阳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对苏之时说,“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苏之时摇了摇头,“没事的。” 谷阳对苏之时伸出手,“我们能和好么?” “当然。”苏之时回复过谷阳之后,两人的手握在一起,随后松开。 安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谷阳和苏之时离开之后,安悦对满月说,“让安思盼来见朕。” “是。” 随后,安思盼被满月带到。 安悦拉着安思盼的手,看着她的眉眼,含笑说道,“盼儿,你也到了年纪,该选夫郎了。改日朕命礼部寻一个好日子,朕帮你一起为你挑一个好夫郎,如何啊?” “可是母皇,女儿才十五岁,现在就成婚,是不是太早了?”安思盼脸颊微红,既期待又惶恐。 “可以先挑选着,要是有合适的,就将这婚事办了,你都十五岁了,不小了!”安悦拉着安思盼的手,两人来到后花园,眼前鲜花遍地,美不胜收,“而且,你要好好的学习,要成为真正有才能有学识的人,若你能够成为栋梁之材,朕想,日后可将这黛国的皇位传给你。” 安思盼吃了一惊,“母皇不可!女儿并非母皇亲生,若是得了这皇位,只怕是好些个大臣都会有意见,故而......母皇,这件事,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正是因为安悦根本不想生孩子,才有了这个打算。不过,安思盼如此推辞,说明她虽然贵为公主,却一点也没有夺皇位的心思,这一点,还是很令安悦高兴的。 安悦道,“行,既然你没有这个心思的话,这件事朕就再好好的考虑考虑。” 满月此时来到安悦的身边,对她说,“皇上,宫外的侍卫前来传话,说是玉白汤求见。” “谁?” “皇上,玉白汤。” 安悦回忆起,自从多年前与玉白汤见过一次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跟他见过面了,他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江湖中出现了什么纷争? 思及此,安悦交代满月,“将他悄悄地带进来,不许惊动任何人。” “是,皇上。” 随后,安悦命人将安思盼带走之后,独自前去与玉白汤相见。 玉白汤见了安悦,立刻在她的面前跪下,口中喊道,“参见皇上。” “起来吧!”安悦看着眼前的玉白汤,询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和朕说?” 玉白汤说,“皇上,小人前来是要告诉皇上一个消息的。” “什么消息?” “皇上,江湖之中又掀起了长生不老之风气,现在人人都在追求长生不老,而大家都知道,于渊手中有长生不老的秘方,故而......皇上,请您一定要早作准备,保护好于渊郎君,免得他遭受江湖中人的迫害。” 安悦没想到,这股风气竟然又起来了。 “好,朕知道了。” “来人,赏赐玉白汤。” 等玉白汤走后,安悦叫来苏之时商议此时,而苏之时的意思是,将于渊先送出皇宫,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让他居住,如此,方能够使他躲过此劫。 安悦考虑过后,决定去找于渊谈谈。 “什么?让我先搬出宫去住?我不同意!”于渊站起来对安悦道,“为什么要我搬出宫?我在宫里住的好好的!再说了,就算会有危险,不是还有行彦呢么?有他在,我还需要害怕?” “我搞不懂!究竟是谁出的鬼主意,竟然要我搬出宫去住!”于渊双手叉腰,怒视着安悦,“气死我了!” 安悦道,“你消消气,听我慢慢跟你说。” “你还记得之前江湖中人人人争夺神医册子,你人在皇宫,身边也有很多人保护,可偏偏遭受到那么多的危险!其实之时的提议也不错,你搬出宫去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再搬回来!” 第五百四十三章 暴泉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不要!这儿是我的家,要是你,你会选择离开你的家么?”于渊不爽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也得保持理智,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件事啊!” “你让我保持理智,怎么可能?你们都这么对待我了,我怎么还能保持住理智啊?”于渊生气极了,“反正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会搬出去的,你们要是逼我的话,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安悦眉头深皱,盯着于渊,“你怎么这么傻,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现在根本就不是你叛逆,发脾气的时候,平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听我的。” “我听你的,你听谁的?哼!”于渊道,“都怪苏之时,这出的什么鬼主意?”他气呼呼的朝着门外走去,“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不许去!”安悦上前拦着他,“你现在怎么不知道好歹了,我们花费这么多心思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可你呢?你只想着你自己,你也为我们考虑考虑,好不好?” “你们这样做真的是在为我考虑吗?你们在考虑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有想过我到底想不想出去吗?我们是一家人,但是你现在就好像要抛弃我一样,我的心里能好受吗?” “抛弃?”安悦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我只是想让你去一个更好的环境待一段时间,把你藏起来,你明不明白?” “而我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不是希望我们一家人更好吗?你也知道江湖里面有太多的能人义士,防不胜防的。再说了,江湖里的那些人有多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非得让重蹈覆辙你才开心吗?” 于渊撅着嘴,满脸的怒气,半天不说话。 安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都这么大人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于渊看着她,“可是我不想走,我不想跟你们分开。” “你知道吗?如果我能够陪着你去的话,我真的很想陪着你一起去。但是现实情况是这里根本离不了我,我可以答应你,有时间就去看你,与此同时,如果你想带走谁的话,也可以把谁带走。”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于渊冷哼一声,“如果我要带走的人是苏之时呢,你也答应吗?” “这......” “好,没问题,我跟你走。” 安悦闻声回头,看过去的刹那,才知道竟然是苏之时。 她内心里肯定是舍不得苏之时的,但是,她没有想到,苏之时竟然这的答应了,这...... “之时,你......你真的要去?” “嗯。”苏之时道,“既然于渊希望我陪他一起去,那我就陪他一起去好了。” “好!”于渊高兴的说道,“我们一言为定!” 安悦却不高兴了,她是真的离不了苏之时啊! 随后,两人从于渊的宫里离开,两人谁也没有乘坐轿子,肩并肩走在一起,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先是用埋怨的目光看了苏之时一眼,随后不满的说道,“你竟然也要去,为什么啊?” 苏之时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笑着说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于渊之所以不想去,是害怕他这一去,再回来的话,和你之间的感情就不复当初了。他有这样的担心倒也不是不应该的,正因为我理解了这一点,所以愿意跟他一起去。” “有我在,他会感觉到更加的安全。本来吗?我们的决定就是为了让他感到安全。只要我们的最终目标能够达到,无论这其中的过程是怎样的,都不那么重要了,对吧?” 可我舍不得你。 安悦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舍不得我,当然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但是有舍才有得,为了顾全大局,我愿意暂时和你分离。”苏之时忽而停下脚步,面对着安悦。 安悦抬起头看向他,“既然我的心情你都能够明白,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嗯。” “只不过,于渊的藏身之地,究竟定在哪里比较好?” 苏之时想了很久,说,“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鲜少有人过去,若是让于渊暂时在那里藏身,是最合适不过的。” “什么地方?” “暴泉山。” 苏之时将地址定下来之后,就要带着于渊前往暴泉山,这两日,谷阳和萧行彦日日都过来,陪着于渊说说话,聊聊天,还让于渊放松心情,就当是去玩乐了。 于渊呢? 他什么都不担心,反正无论如何,都有苏之时陪着他。 他们离开当日,为了安全着想,安悦没有让任何人前去送他们,而苏之时也向安悦保证,等到风声过去,自然就回来了。 从离别的那一日开始,安悦就非常的思念苏之时,直到玉白汤又带来江湖中的消息给他。 “皇上,江湖中人发现了于渊的藏身之地,已经有大批大批的人马赶去暴泉山了!” 安悦一听,这还得了? 当即召集了许多人,命谷阳在后宫留守,她则带上萧行彦与一堆人马,前往暴泉山救人。 一路上他们也碰到了许多武林人士,而安悦对待这些武林人士的态度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以至于他们到达山脚下时,这一路上,安悦已经杀了上百名武林人士。 而江湖武林中,也传出消息——有人为了保护于渊不被夺走神医册子,残害武林中人。 一时间,就连安悦,也成了这些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安悦才不害怕! 谁敢再冲上来,她就杀! 山路崎岖,他们不便骑马赶路,就徒步上山。 “皇上!那儿有武林人士!” 经由萧行彦提醒,安悦手持大刀,一个飞身挡在那些打算上山的江湖人士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她勾唇冷笑,“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上这暴泉山,所为何事?” 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不认识安悦。可他们亦不是好欺负的,当即将手中的刀剑拔出,又自报家门,询问安悦是什么人,因何挡在他们的面前。 第五百四十四章 全都走散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说,“你看看我们走的是一样的路,会不会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们是不是也是为了长生不老才来这山上的?” 安悦此话刚刚说完,众人之间热闹起来。他们争相回答问题,说的正是安悦所想。 安悦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抡起大刀朝着众人挥去。 等萧行彦带人上来之后,安悦已经解决了这些人。 可当萧行彦看到这满地尸体之后,心中不禁想: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皇上。”他拉住安悦的手,“我们谈一谈好吗?” 安悦看了他一眼,眸中的凌厉只增不减,“好。” 两人来到旁边,萧行彦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随后看向安悦,说道,“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人,我觉得那些江湖人士死的太冤枉了。而且皇上你不必这样为自己树敌,更何况我们还是谨慎小心比较好。” “你怕什么?”安悦看着萧行彦,“你可是一个从来都不会害怕的人,可现在你竟然害怕了,为什么?难道这些江湖人士令你这么恐惧吗?我问你,是我们带的人不够多,还是你现在已经变得心慈手软。” “这些江湖人的手段,你从前也不是没有领教过,你对他们心软,就会死在他们手上。” 萧行彦言辞激烈,“我不是害怕,如果害怕的话,我就不会跟你一起过来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没必要杀这么多人。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皇上你为什么一定要制造杀戮呢?我相信就算我们不杀这么多人,也能够找到于渊和苏之时。” “你在教训朕?”安悦伸手指着萧行彦,“你竟然敢教训朕!行彦,谁给你的胆子?” 要是别人,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了,可萧行彦还是硬挺挺的站在那儿。 “皇上,我没有做错,你必须要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 “滚!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皇上......” 安悦大声嘶吼,“滚啊!” 无奈之下,萧行彦只好先带人离开,还想着等皇上冷静冷静之后就过来找她,毕竟留她一个人在那儿太不安全了。 可当萧行彦在半个时辰之后来找安悦的时候,安悦却不见了。 “皇上!” “皇上!” 萧行彦不敢耽搁时间,立刻带着所有人满山的寻找安悦。 而安悦呢? 其实她只是因为太生气了,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谁知道没走几步,等她停下来以后,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刚才走过的那条路不见了。 眼看太阳就快要下山了,如果她不赶紧找到自己的同伴的话,在这山里恐怕会遇到危险。 “嗷呜!” 一声狼叫,惊的安悦绷紧了神经。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随后瞅准了一棵比较高的树,跳了上去。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突然,周围响起一阵声音,安悦在辨别了声音的所在地之后,朝着声音所来的地方张望了一番,随后悄悄靠近。 离的近了,方看到了一堆篝火,好多人围着篝火,看着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确定是江湖人士。 就在这个时候,安悦发现,于渊和苏之时被五花大绑困在这些人之间。 原来,这些江湖人士早得手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将苏之时和于渊救走。 “你是于渊吧?”一个彪形大汉来到于渊的面前,看着他,说道,“其实,只要你乖乖的将神医册子交出来,再告诉我们这些人那神医册子怎么用,我们自然就把你们给放了。” “要不然,你们俩就得一直被我们捆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于渊冷眼看眼前人,“你想知道神医册子在哪儿?凭什么?神医册子是我家祖传的宝贝,凭什么给你?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一群强盗!” “我怎么可能将我家祖传的宝贝给你这个强盗?” 彪形大汉听完于渊这番话之后,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于渊的肚子上。 于渊疼的脸色都变了。 彪形大汉举起拳头,对于渊说,“你要是听话,就不必吃苦头了,可若你不听话,那就有吃不完的苦头!”说着,又一拳打在于渊的脸上。 “够了!” 苏之时出声制止道,“你们不要为难他了,我知道神医册子在哪儿。” 这个彪形大汉半信半疑的看着苏之时,“你这个小白脸儿说的是真话么?我看你也就是给女人暖床的货色,你的话,不可信啊!哈哈哈哈!” 他一说完,身后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苏之时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恼怒,而是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说,“我说的当然是真话了,可是,我手中的神医册子不是白白的就能够给你的,如果你肯放了我身边的这位朋友,我就将神医册子交到你的手中。” 彪形大汉对苏之时伸出手,“你先让我看看神医册子,我才能够相信你!” “好,你先替我松绑,我把神医册子拿出来给你看。” 彪形大汉想,自己人这么多,料苏之时也不敢怎么样,就亲手给他解了绑,打算好好的瞧一瞧这神医册。 苏之时被松绑之后,将手伸进胸前的衣服里摸索,一番摸索之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嘴边,在彪形大汉疑惑地目光之中,苏之时吹响了笛子,一时间,包括于渊在内,都觉得耳边传来阵阵魔音,令自己昏昏欲睡。 很快,所有人倒地不起。 苏之时见此,先将玉笛给收好,随后为于渊解绑,又拿出奇香,放在他的鼻息之间,而后,于渊悠悠转醒。 他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有些虚弱的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晕过去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晚点我会好好的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得离开这儿。” “哦,好。” 于渊在苏之时的搀扶之下,离开此地。 而安悦因笛声昏睡过去,醒来之后,却不见苏之时和于渊身影。 “之时!” “于渊!” “你们在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回荡在山谷之中她自己的声音。 第五百四十五章 不自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只好继续去找苏之时和于渊,也默默地祈祷,祈祷两人不要再遇到危险。 可实际情况是,她现在都自身难保。 因为,她迷路了。 在现代,安悦就是一个妥妥的路痴,一段十分钟前刚刚走过的路让她十分钟之后再去走,不用说,一定会走错。 更别提这山路了。 也可以说,山上哪儿有路?就算有,也不过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可这座暴泉山,地处偏僻,平时就算是以砍柴为生的人,也都不会来这个山上砍柴,人少,路就没有,以至于安悦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了,走过来又走过去,又转了好几圈。 安悦就想:这么偏僻的地方,连砍柴的人都不来,那些江湖人士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安悦正想着,忽然脚下一空,失重的感觉来了,她的身体就像一袋子沉重的肥料,重重的砸进地底。 安悦疼的呲牙咧嘴,抬头望去,老天爷!这洞可太深了!她费了好大劲儿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洞口。 洞里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安悦一屁股坐在地上,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她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冲着洞口大喊,“有人么?有人么?救命!救命!” 她喊完之后静静的等着,可是无论她等待多久,周围都是静悄悄的,连声鸟叫都没有。 她的内心有些绝望。 洞口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洞外的气温如何安悦不知道,可是洞里的气温却非常的低,她很冷。 洞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取暖的东西,她只能瑟缩在角落,紧紧的抱住自己,希望可以熬过今晚,天一亮,她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儿。 越来越冷的时候她开始发抖,牙齿都开始打架,这种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她站起来试图通过蹦蹦跳跳取暖,可是身体实在是太冷了,四肢就好像僵硬了一样,她整个人失去了活力。 直到,安悦整个人被冻晕了过去。 “叽叽喳喳。” 在一阵接着一阵的鸟叫声中安悦醒了过来,她虚弱的睁开双眼,渐渐适应了眼前刺目的光芒,此时此刻,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阳光的出现令安悦觉得身上没有那么冷了,体力也稍稍的恢复一些,她尝试着通过向上爬的方式离开山洞,但是,山洞的洞璧非常的光滑,她尝试了很多次,但每一次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身体就会滑落回山洞中。 安悦再次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山洞里。 “将军,这儿有一个山洞!” 突然,安悦的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声音虽然很远而且很模糊,但是,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啊! 安悦立刻扶着洞璧站起来,冲着深洞的洞口大声的呼喊,“救命!救命啊!快救救我!我在山洞里!” “救命!救命!山洞里有人!救命啊!快救救我!” 洞口,刚才那个向萧行彦禀报的小兵听到了山洞里传来的声音,立刻前去对萧行彦说,“将军,山洞里好像有人!” 萧行彦听了这个小兵的话,就来到山洞边,站在那儿看不清楚,他就趴下来,朝着山洞的深处看去,果然看到山洞深处有个人。 萧行彦冲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大喊,“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困在这儿的?” 安悦却听了出来,这就是萧行彦的声音,当即用尽全身的力气,扯着脖子对萧行彦大喊,“行彦!是我啊!我是安悦!快救我出去!” 萧行彦一听,这还得了?立刻让人将绳子放下去,救安悦上来。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安悦终于从洞里爬了出来,看到萧行彦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想哭,但是萧行彦身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她的身份,哭了也不好看。 “皇上,你怎么掉到山洞里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儿就有这么深的一个洞。前天我正在走路,找你,也找苏之时他们,但是突然脚下一空,人就掉进了这个洞里,当时给我吓死了,我以为我一定要死在这个洞里了。” 她一把将萧行彦抱住,抱的紧紧的,“幸好幸好。” 而那些小兵们,忙转过身,不敢去看。 萧行彦温柔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说,“好了,现在没事了。” 安悦看着萧行彦,“是啊,你来了就没事了。” 随后,安悦和萧行彦一起,去找苏之时和于渊。还好苏之时和于渊没有跑多远,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可是,团聚的时光是短暂的,很快,那些江湖中人围了过来。 “于渊在那儿,大家上啊!” 这些江湖中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抓于渊,安悦肯定不答应了,提着手里的大刀,就朝着这些人打了过去。 谁敢往上冲,她就敢杀谁。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诗横遍野了。而剩下的那些武林中人,因为害怕四散而逃。安悦不想耽搁时间,立刻和萧行彦一起,带着苏之时与于渊下山。 原本还以为山上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在看来山上竟然是最不安全的。 等他们回宫之后,接连三个月,那些江湖武林人士都没有出现,安悦这才放心。 这下子她也决定就让于渊待在皇宫里,没有比皇宫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而且为了方便管理这些武林人士,安悦想到了一个办法。她让苏之时深入武林,说服拉拢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 谁知道,苏之时在江湖之中本来就名声响当当,等他将个大武林门派的掌门汇聚在一起之后,这些掌门竟然拥护他为武林盟主。 这不是小事,苏之时决定先回过安悦,若安悦答应,他就当这个武林盟主。 苏之时别过这些武林中人,回到盛京,见到安悦,对安悦说,“那些人让我当武林盟主,怎么办?” 安悦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些人真的拥护你当武林盟主?”安悦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老天爷!这么好的事情,你当然得同意啦!” 苏之时眉头深皱,“可是,那以后,我不就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么?我是不是会因此变得不自由?”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三思而后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不禁想:天底下,恐怕有很多人都想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如今,这个位子放在苏之时的面前,他都犹豫要不要,可见他真的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只怕,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能够将武林给管理好,不会让武林纷争四起,你争我夺的。 “你看哈!如果我们希望得到某种利益,是需要有所牺牲的。如果我有那个能力,那些武林门派的掌门,如果愿意拥护我当武林盟主,那么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我就当了,但是我没有那个能力,那些人也不会这样拥护我。所以,之时,必须得是你。” 安悦看着苏之时的目光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你的人品这么好,如果是你来当武林盟主的话,从今往后武林一定是风平浪静,每个门派和每个门派之间都非常和谐,这是对我们整个国家而言特别有利的事情。” “之时,我知道,让你当武林盟主,会令你失去自由,但是,你是为了帮我不是么?”她看着眼前的苏之时,字字玑珠,“之时,你就当是为了我,答应当这个武林盟主吧,好么?” 苏之时好看的眉毛凑在一起,他沉默了很久,随后点头说,“那好吧,就当是为了帮你。” 安悦开心的立刻将苏之时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 苏之时看到安悦这么开心,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次日,他启程前往江湖,一一面见各大门派的掌门,后来,十大门派在昆仑山汇聚,昆仑山上,帝天派掌门龙啸任命苏之时为武林盟主。 远在京都的安悦收到信之后,非常的开心,为此给苏之时准备了一份厚礼,待苏之时回来之后亲启。 可是,苏之时还没有从帝天派回来,安悦就因为南方干旱的事不得不亲自去一趟武城。 而她要给苏之时的这份礼物不便交给别人代为转交,就随身带到了身上,同时,萧行彦和于渊跟随她一同前往武城解决干旱的事。 一个月后,安悦抵达武城。 城主前来面见安悦,将武城目前的情况如实相告。 原来,武城的干旱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至于为何三年后才上报给朝廷,原因在于,先前的城主是个昏庸的,做事根本就不替百姓们考虑,只想着自己敛财,如今她才刚刚卸任,这一任城主上任之后,见到武城的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忍心看着百姓们受苦挨饿,就将此事报给了朝廷。 安悦心里有了打算,一则解决武城土地干旱的问题,二则,将原先那个昏庸的城主给杀了,以儆效尤! 她命萧行彦去捉拿那个昏庸的城主,等萧行彦捉拿到之后,立即将其带到城墙之上,当众砍下了这人的脑袋。 城墙之下全是百姓,看了之后没有不拍手叫好的。 安悦站在城墙之下,对城墙下的百姓说,“我便是黛国的女皇,这一次,我安悦亲临武城,为的就是解决城中的干旱问题,你们放心,有我在,我一定让你们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吃上粮食!” 底下的百姓们欢呼雀跃,更增加了安悦的信心。 等安悦从城墙上下来,城主邀请安悦前去观赏武城的美景,安悦愣了一下,对城主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地里看看比较好。” 城主一愣,忙回过神来,口中说“是是是”当即请安悦前往城中最主要的一片地。 这片地干旱的程度真的非常严重,放眼望去,地表上的裂痕犹如人身上巨大的伤疤,丑陋且蜿蜒。 安悦看着这样的地,心情真的非常差。 此时,城中端了一杯茶递给安悦,安悦看了她一眼,失望的说,“看着这样的土地,你真的喝的下茶么?反正朕无论如何也喝不下。” 吓得城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高喊,“皇上赎罪,小人知错了。” 安悦说,“你先别跪,也先别说自己错了,朕问你,你这儿有专门研究土地的人才么?” 城主想了很久,点了点头,说,“有一个,不过......这个人长的很丑,恐怕......恐怕皇上见了之后,会害怕。” “只要是人才,丑点怎么了?带来见朕。” “是。” 城主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请。 须臾,这人来了。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纱,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怪人。 城主带着他在安悦的面前跪下。 安悦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黑乎乎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回话说,“墨深。” “好,墨深,城主说,你是土地方面的专业人才,那你说,朕眼前的这片荒地,该怎么处理?” 墨深说,“小人只有了解了这片地,才能回答皇上的问题。” “哦?是么?”安悦竟然觉得这个墨深挺有意思的,继续追问道,“那么你要怎么做才能了解这片土地呢?现在你就可以做给朕看。” 墨深对安悦拜过之后,朝着那片荒地,他先是将地上的泥土捏起来一些尝了尝,随后仰躺在地上,足足一个时辰。随后,他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跪下,说,“我有办法了。” 城主怒道,“好你个墨深,在皇上的面前竟然敢自称我,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么?” “没事。”安悦出声制止城主,“我喜欢有才能的人,而一般来说有才能的人都是有一些怪癖的,这没什么,我完全可以接受。” 城主见皇上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安悦问墨深,“那么,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最近研制出了一种农作物,而这种农作物的特性就是抗干旱,这片土地也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如果可以的话,请将这片土地给我,让我当做试验田,将我研制出的农作物种植在这片土地上,如果种活了,这种农作物就可以在整个城里种植。” 安悦问,“你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月。”墨深道,“三个月足够了。” “好!” “皇上!不可啊!”城主说,“虽然这个人确实有点本事,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皇上可要三思而后行。” 第五百四十七章 表面君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心里清楚,城主惦记着国库里拨给武城的那笔银子呢!毕竟,若是试验田这件事不交给她管,自然那笔银子也就不会经由她的手,到时候......哼! “这样好了城主,墨深主要负责试验田的项目,朕来亲自监督,如何?他要是做得好,朕重重有赏,可若他做的不好,朕就杀了他,你看这样行么?” 这么严重的话安悦都说出口了,若是城主不答应,显得也太大逆不道了些。城主只好满口答应,又狠狠的瞪了墨深一眼。 安悦看见了,笑笑没说什么,而是对墨深说,“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吧!” 墨深黑曜石的眼眸微微闪烁,而后将头深深的低了下来,“是。” 此时,于渊在萧行彦的耳边小声的嘟囔,“皇上该不会看上这个墨深了吧?” 萧行彦差一点就大笑出声了,他忍住笑,在于渊的耳边说,“可能么?别说皇上,就连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墨深长的什么模样,再说了,城主都说他丑陋不堪,皇上能喜欢上一个丑男么?” 于渊摸着下巴想了很久,随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皇上绝对不会喜欢上丑男的,毕竟后宫里我们四个可是一个比一个的帅。” 接下来,安悦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武城的旱地上,那个叫墨深的,也确实有点本事,而且,在接下来的相处里,安悦发现,墨深自己研究出来的农作物,很像小米。 “这是小米么?” 安悦将墨深种植在玻璃瓶中的农作物拿到手中,问墨深。 墨深抬起头看向她,沉默着看了很久。 “你怎么不说话?” “它还没有名字。”他的声音低沉,里面不夹杂一丝的情感,“不过小米这个名字很好听。” “那就叫小米好了!”在安悦的印象里,小米是适合种在干旱的土地里的,就不知道能不能种在武城这样的土地里。 “好。” “你要将小米种到那片试验田里么?” “是。” “你有信心么?” “没有。” 安悦愣了一下,盯着墨深,同时,她发现,墨深今日穿的还是一身黑。 “你没有信心,就敢接下这么大的事情?” “事情来了,我就接了而已,没有想那么多,能成当然好,不能成也没关系。” 安悦深深的皱起眉头,“没关系?哼!你怎么可以把这件事想的那么简单,你必须清楚,如果你做不好,我会要了你的命。” “我不怕死。”墨深道,“从来都不怕。” 不怕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除非这个人经历过特别重大且痛苦的事情,或者他的至亲都已经离开人世,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牵挂,所以即便有一天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也觉得是一种解脱。 难道......墨深是孤儿? “我不是孤儿。” “啊?”安悦猛然间回过神,惊恐的看向墨深,“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的,我只是从你的脸色判断,知道你大概的想法。”墨深说,“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孤儿,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那你......” “我有很幸福的家庭,只不过......我自己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安悦道,“谁会不希望自己拥有幸福的家庭呢?” “我就不喜欢,在我看来,那是沉重的负担。” “为什么?” 墨深说,“我喜欢研究植物,这或许是天生的,但是母亲和父亲都不支持我这么做,还曾经一度烧毁我精心研究的各种农作物。我因此离开了家,想要追求我喜欢的东西。为了能够每天和自己喜欢的各种植物待在一起,我躲避了所有人事。” 原来如此。 都说天才有怪癖,放在墨深的身上,同样适用。 安悦对墨深说,“这片实验田你必须要弄好,如果没有弄好我真的会杀了你,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说出的话永远都不会办不到。” “我知道,你是皇上。” “如果我的身份阻碍了你做事,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皇上,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一个朋友。” 墨深低头看着手中的植物,“我不配拥有任何朋友。”他没有看安悦,却对安悦说,“皇上,我要用心研究植物了,请您先出去。” 安悦看着他,想了想,转身离开。 在安悦离开不久之后,城主出现在墨深的房内,城主满身戾气与不满,在墨深的身后站定之后,说道,“你知道我来这的目的吗?如果你知道我就不多说废话了,可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得好好的骂你一顿,让你知道知道!” “我知道你想要利益。”墨深也没有回头看城主,“可是皇上毕竟在城里,你想要上面拨下来的银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当然这些银子我也不会接受,就算给我也是为了试验田的事。” “你最好能够说到做到,接下来皇上给你的银子你都要先交给我,随后我会再分给相应的部分给你用。如果这一点你没有做到,小心你的家人。” 墨深回过头,看向城主,“别动我的家人,你想要银子,都给你就是了!” 城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随后,城主从墨深的房间里离开,萧行彦出现在她的身后,随后,萧行彦将城主来见过墨深并且威胁了墨深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悦。 安悦听了之后一拳砸在桌面上,“我本以为这个城主是好的,万万没想到,原来......哼!” “皇上,接下来怎么办?”萧行彦问道。 “朕刚杀了一个,不好再杀一个,你先派人好好的给我盯着城主,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向我禀报。另外,找到墨深的家人,暗中保护起来。” “是,皇上!” 萧行彦立刻照着安悦的吩咐去办。 次日,墨深前往旱地,邀安悦一同前去。 今日的日头大,城主特意命人给安悦的头顶打了一把遮阳伞,安悦站在地边,看着墨深带着研究人员在地里挥汗如雨,她想着城主是个表面君子,实则小人的人,便开口说道,“城主,地里那么多人在那儿忙碌,你在这儿闲着不大好吧?” 第五百四十八章 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城主看起来很谦卑似的,对安悦说,“皇上,地里那些活儿,本来就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的,臣得守着皇上,皇上身边也得有人照顾不是?” 安悦勾唇冷笑,没有多说什么。 突然,地的另一边冲出来好几十个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锄头和铲子,这些人挥舞着手里的锄头和铲子,朝着墨深他们扑了过去。 “啊!” “这片地是私人的!不是公家的!你们都滚!都滚!” 安悦微微皱了皱眉头,对城主指道,“那边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看看!” 城主定睛一看,“哎呀”了一声,说,“还是先前那一批闹事的人,他们怎么不死心呢?这片地早就不是他们的了。” 城主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着安悦,随后朝着吵吵闹闹的地方去了。 城主表面上是为了主持公道,实则......这些闹事的人,就是她给找过来的。 她必须要让安悦意识到,她才是这个城的城主,很多事情,要是她不出面解决的话,是不行的。 此时,于渊在安悦的身边站定,询问安悦,“怎么回事?” 安悦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是从那边过来的吗?我还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一群闹事的人,他们说这片土地原来就是他们的,可是后来被充公了之后,应该得到的补偿他们也没有得到,他们今天来,表面上是为了夺地,其实还是为了得到那些补偿。” 安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都在城主的管辖范围之内,既然今天能发生这种事,说明他这个城主当的也不称职。” “静观其变吧。”于渊说。 “对了!”于渊对安悦说,“之时来信了,得知我们在武城,而他目前所在的位置离我们也不远,他说要来找我们,大概十天的时间就能到。” 这个消息令安悦很开心,她一直随身携带着那个礼物,早就想送给苏之时了。 这个时候城主将那些闹事的人带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问城主,“怎么啦?这么小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了吗?还非得带到我的面前。” 城主说,“这些人一直缠着下官,说该给他们的银子没有给,实则下官早就给了,可他们嫌少。皇上应该知道,之前那个城主将公家的银子都给贪污了,现如今,这些人找下官要银子,下官也没有啊!” “这次的事,朝廷拨了银子,钱没到你的手里?”安悦问。 “是啊!下官一文钱都没有见到!” “是么?”安悦看向萧行彦,“查查这笔银子现在在哪儿?” 萧行彦立刻去查,一个时辰之后,在安悦的身边站稳,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还在来的路上,估计得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 “原来如此。”安悦想了想,交代萧行彦,“将我来这里随身携带的几万两银子先拿出来用吧。” “皇上,这不妥当吧?” 安悦看着萧行彦,“怎么不妥当了,救急要紧,我们要知道来这里的目的,没事儿,拿去用吧。” “嗯。”萧行彦答应下来,“好。”随即看向城主,对她说,“你随我去取银子,取了银子之后,先把该给这些人的就给他们。” “是。”城主心中窃喜,隐隐的猜测着萧行彦能给她多少银子。 辞别安悦,城主跟随萧行彦前去取银子。 这个时候,墨深来到了安悦的面前,“皇上真的要给城主银子?” “你听到了?” “嗯。”墨深说,“皇上还是多多提防这个现任城主吧,只怕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悦笑笑,没说什么,问墨深,“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墨深指着面前的这片地,说,“明天我就要带人在这片地里播种,三个月的时间,如果种子发芽,说明我成功了,如果种子没有发芽,说明我失败了,如果我失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觉得这辈子活够了。” “如果你成功,朕就让你当官儿,可如果你失败,那朕就只能砍了你的脑袋。”安悦伸手在墨深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好自为之。” 安悦本来要走,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墨深,“你大夏天穿这样子一身黑究竟热不热?还有朕和你都见了好几次面了,竟然还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模样,你不打算让朕看一看吗?” “如果这次我成功了,就给皇上看我的样貌,可是如果我死了,那么皇上也没有必要记住我这个死人了。” 安悦想了想,觉得墨深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步离开了。 等安悦回到住处,萧行彦对安悦说,“按照你的吩咐,拨给了城主五千两,城主喜滋滋的走了。” “嗯,她是新官上任,让她得一点甜头也好。” 安悦觉得有点累,想歇一会儿,就让萧行彦先出去了。 梦里,她梦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美男子,男子的容貌丝毫不逊色素月,令安悦心动,可等她睁开眼时,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时间,她的心也空了。 晚饭时候,于渊见安悦神情憔悴,似乎不在状态,抓起她的手腕就给她把了脉,随后看着她,“你得了相思病了?在相思谁?” 安悦把手抽回来,静默不语。 于渊盯着她,“你该不会是想念苏之时想的吧!老天!他马上就到了不是么?我说......要不要这样啊?难道我和行彦就这么不被你放在心上?” 安悦也不能跟于渊说,她在相思梦里一个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男子。 只好点了点头,“我是很想念之时没有错,但那不代表我没有把你和行彦放在心上,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们?只是......我惦记着之时,是有话想跟他说。” “情话?”于渊凑到安悦的面前。 安悦伸手将他给推开,“滚蛋!” 于渊笑着走开了,安悦伸手往胸前的衣服里摸了摸,摸到给苏之时准备的礼物之后,安心了。 可偏偏是她努力想着苏之时的时候,脑海中却一直闪现那个黑衣美男子的影子。 安悦手撑着下巴,不由得遐想起来。 第五百四十九章 一定不会轻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上。” 安悦抬起头,缓缓地看过去,对上的是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刹那之间,她觉得,眼前人就是她梦中的那个美男子。 “皇上?”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再去看时,才知道眼前人正是墨深。 “你怎么来了?” “种子已经种到那片荒地里了,皇上想不想去看一看?” “哦?是么?”安悦起身说道,“好啊,那就去看看吧。” 墨深走在前面引路,安悦跟在他的后面,经过门槛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墨深突然停了下来,对后面的安悦说,“小心。” 安悦愣了一下,可心里却暖洋洋的——这个人,冷酷的外表之下有一颗细腻的心,很像是行彦和之时的结合体嘛! 只是长相......除了这双眼睛比较诱人之外,其他的也看不清楚啊! 安悦又遐想翩翩,甚至忘记看脚下的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眼前是墨深的背,而她就这样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皇上小心!”分明是安悦自己撞上去的,墨深却在这个时候快速的转过身,将安悦抱在怀里。 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皇上,你没事吧?” 安悦回过神,抬头看了墨深一眼,当她的视线对上墨深的视线,刹那之间,她有心动的感觉。 “皇上?” 安悦回过神,将墨深推开,“抱歉。” 大概是从此时此刻起,安悦觉得,如果这么美好的人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墨深,你一定要好好的做,也一定要做好,知道么?” 墨深看着安悦的眼睛,“我知道。” 两人来到地里,地表有被灌溉过的痕迹,墨深一步一步的向安悦阐述目前已经做过的事和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安悦听的很认真,也渐渐认可墨深的专业知识。 在这个年代,在安悦认识的人里面,有这样完善的专业知识的人并不多,在安悦眼中,墨深是一个具备了完善的农业知识的人,这样的专业人才非常的难得。 在安悦的心里,又高看了墨深几分。 等两人在地里看过之后,一同回到城里。 此时城里非常的热闹,一问才知道是在过节。墨深对安悦解释道,“神龙节是我们这儿最盛大的节日,每年的这几天,神龙庙前面的那一条街都会被人群占满,那儿非常热闹,只不过......我没有去过。” “那你想去看看吗?”安悦问墨深。 墨深摇了摇头,“我的性格非常的孤僻,而且我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去。” “哦,那真是有点可惜,我还挺想去看看的。”安悦说完,对墨深说,“那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以后,我让于渊和行彦陪我去逛逛。” 墨深听了安悦的话之后,却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安悦不知道他怎么了,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走了?” “我......” 安悦说,“有话你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墨深见她是个不喜欢人犹豫的人,当即说道,“皇上,我能陪你去神龙庙么?” “......”安悦皱起眉头,看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去么?我以为女子大都善变,怎么?你也这么善变么?” 墨深确实是一个不善于往人多的地方去的人,但是,如果是为了安悦的话,他愿意做出改变。 “皇上既然来了武城,我得尽一尽地主之宜。神龙庙是个好去处,随手庙前的那一道街热闹,可庙里确实不允许人吵闹的,皇上若是在街上逛,我在庙里等着皇上就是。” 安悦笑道,“你倒是有办法。” 在墨深的陪同之下,安悦前往神龙庙。庙宇前面的那条街确实热闹,可就是因为太热闹了,连他们也挤不进去,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好去了庙里,庙里却是清静,就算人也不少,但是不吵不闹的,大家该烧香拜佛的烧香拜佛,该四处观看的四处观看。 突然,一个和尚将安悦给拦了下来,他对安悦说,“你是否得了相思病,而你相思之人就在你的身边,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或许会有好的结果。” 安悦正要回嘴,可那个和尚却走了。 墨深问安悦,“那个和尚对你说了什么?” 安悦细细的回忆方才和尚跟她说的话,不由得朝着墨深看去,再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梦,脸颊微红,冲着墨深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墨深盯着她,觉得她此刻很好看,可安悦毕竟是皇上,他也不敢总是盯着,当即扭过头,不再去看。 突然,一个人手中拿着剑,朝着安悦刺去,而安悦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墨深觉察到周围不太对劲,转身去看,只见那把剑快要刺中安悦,情急之下,墨深拉开安悦,冲上去抵挡,被刺客刺中,满身是血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安悦才回过神,冲上去将刺客打伤按在地上,又去询问墨深有没有事。 墨深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安悦知道他不会武功,撑不了多久,立刻放出信号弹,没过多久,萧行彦带人来了。 安悦焦急的对萧行彦说,“快!让人先带墨深离开!” “是!” 萧行彦派人将墨深送回去救治,又上前将安悦手中的刺客捆绑,交人带走。 随后,萧行彦问安悦,“皇上,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去,让于渊为墨深治伤!” “好!” 他们立刻赶回下榻处,见到墨深之后,安悦立刻命人去请于渊,于渊来的时候,嘴里嘟囔道,“皇上你当个好人行不行?怎么谁受伤你都让我过来,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总不能谁的伤都让我看吧。” 安悦二话不说,将于渊拉到墨深的床边,“墨深对朕来说非常重要,况且,武城那片旱地里能不能长出粮食,还得靠墨深,你说他是一般人?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别墨迹,赶紧给他看!” “于渊,我必须要告诉你,他是为了我才受的伤,你一定要把他给治好,要不然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第五百五十章 我有礼物送给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深深的皱起眉头,忍不住对萧行彦抱怨,“看看!看看!现在在皇上的心里,我都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人了。” “皇上说的也没也没有错,这个人你必须得救,更何况他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听话!赶紧救。” “好吧好吧!”于渊懒洋洋的说道,“既然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求我救他,那我救他就是了。” 于渊说完,在墨深的床边坐下,将他的手腕从被子里掏出来,摒弃凝神给他把脉。 给他把过脉之后,先把外伤给他处理了一下,处理了外伤就又开了一个方子,差人去抓药,做完所有事他准备离开。 安悦将他拦下来,“好了?” “是啊!好了!” “这么快?” 于渊笑了笑,“我是谁?你小看我是不是!” “那......” “你还担心什么?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明天一早他就醒了,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 安悦听了于渊这番话之后,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的心才稍稍的落下一些。 她让于渊去休息,又派人照顾墨深,随后对萧行彦说,“你先出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好。” 萧行彦跟随安悦来到门外,看着安悦,他问道,“怎么啦?你想跟我说什么?” 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说,“那个刺客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我想亲自去审问他。” “他被关在柴房,皇上前去屋里等候片刻,我这就让人把他押到皇上的面前。”萧行彦如是说道。 “好。” 安悦回到自己的房间,细细的回想了在刺客出现前后发生的事,当时真的是千钧一发,如果没有墨深帮他挡了一剑,想必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她了,仔细想想还真是心有余悸。 “皇上,人带来了!” 门外传来了萧行彦的声音,很快,萧行彦带着那个刺客进来了,这个刺客长得五大三粗的,一脸的凶相,此时此刻被麻绳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得,看起来乖了许多。 安悦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刺客,问道,“说说吧,谁让你来杀我的?” 车间这个刺客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一个字也不肯说。 “你不怕死吗?不想死的话就实话实说。” 刺客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难道你希望我对你用刑吗?到了那一步我可就一分一毫的客气都不会给你了,到时候,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刺客微微皱起眉头,“我身为杀手出师不利,武功还没有你的武功高强,竟然没有让我得手,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你想死?难道你没有亲人朋友?”安悦道,“难道你没有妻子孩子?就算你想想,他们也不该一心寻死。倒不如你把来意说清楚,你说你是杀手,那么必然在你身后有指使你杀我的人,这个人是谁?只要你将这些全部都说出来,我自然放了你,给你一条生路。” “哈哈!”刺客狂笑道,“你猜对了,我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妻子孩子,我从出生起就是截然一身的一个人,所以我什么也不会害怕,我是不会将身后那个人给供出来的,那样会坏了规矩,这种事我不能做。” “可是......”安悦说,“你没有杀了我,足以证明,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既然不是,那么你就算把该说的说出来,也不算破坏规矩。” 安悦的话,重创了此人的自尊心,他怒视着安悦,大吼道,“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杀手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在选择了这条路之后义无反顾吗?你不会知道,因为你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幸福的,而我从出生到现在是不幸的!” “就连这次的任务......也是不幸......”刺客突然陷入了自哀自怜之中,“一切都不由我做主,命运就像一双大手推着我往前走,我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罪,以至于之前那些我无法接受的事情,现在却可以坦然接受。你知道,这是悲惨的。”他突然哭了,大骂自己,“我是一个无能的人,我连这次的任务都做不好,竟然还被你给抓住了,可笑真是可笑!” 此时,有人进来禀报,“皇上,萧将军,苏郎君到了。” 安悦实在是太高兴了,立刻对进来的人说,“快!快去请进来!” 下人立刻前去请苏之时,苏之时一袭白衣宛若翩翩佳人,进门之后,原本是要先对安悦行礼的,却在见到刺客时愣了一下,对刺客说,“你抬起头来!” 苏之时的声音好听,刺客下意识的将头抬起,四目相对,刺客连忙把脸扭到别的方向,“你别看我,你别看我,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为何要躲?”苏之时问刺客,“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安悦吃了一惊,询问苏之时,“怎么?你们认识么?” “是这样的。”苏之时解释道,“近段时间,江湖里有一些小骚乱,而引起这些骚乱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家伙的主人。他们是杀手组织,通常是会因为银子接些任务来做。之前这个人接到任务要杀我,被我给打走了,我饶了他一命,没想到他现在还在做这种事。” “皇上,行彦,既然他被你们抓住,看来,他是做了伤害你们的事情了?” 萧行彦道,“这个刺客竟然在庙里刺杀皇上,被皇上给抓住了。” 苏之时笑了笑,对刺客说,“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既然武艺不够高强,又为什么做这种事?我可以放了你,如今你落到皇上手里,只怕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安悦暗想:自己那么狠么? 可是,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没有她和苏之时的相见重要,当即,她命令萧行彦带刺客下去,打算和苏之时单独聊几句。 “好,你们聊。”萧行彦带人离开。 萧行彦前脚带人走,安悦后脚就朝着苏之时走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之时,我太想念你了!太想念了!” “我也很想念妻主。” 安悦立刻对苏之时说,“我有礼物送给你!” 第五百五十一章 听了闲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礼物?”苏之时听了安悦的话之后,很高兴,含笑问安悦,“什么样的礼物?” 安悦立刻将早就准备好且一直随身携带的礼物从身上掏出来,放在苏之时的面前,刹那间,苏之时的眼眸亮了亮。 “这是......”苏之时情不自禁的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是啊!正是夜明珠。”安悦说,“你不知道,这颗夜明珠来之不易,我送给你,而且也只有你有。” 苏之时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从安悦的手中接过夜明珠,看着安悦,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看到苏之时这么开心,安悦也非常的开心。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刺客?” 苏之时这样一问,安悦又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件事情来了,她想了很久,觉得杀了不免有些可惜,可要是不杀她又觉得不甘心。思来想去之后,她看着眼前的苏之时,问道,“你觉得呢?” 苏之时沉吟片刻。 “放了吧。”看着安悦,他如此说道。 安悦立刻睁圆了眼睛,“你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嗯,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 苏之时说,“其实那个人的本性根本不坏,之前我放过他一次,给过他机会,虽然这一次不应该再给他机会了,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希望妻主能够再放他一次。” 安悦眉头深皱,半晌不语。 “怎么了?妻主不愿意放了他吗?” “这个人伤害了我手下的一个人,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只怕......”安悦看着苏之时,说,“要不就先将他关押起来吧,等我手下那个人醒了之后再处置他。” 苏之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好。”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安悦口中的“手下”究竟是什么人,这个手下又为什么会这么重要,令安悦如此重视,且要为他出头。 “皇上,墨深醒了!” “好!朕这就来!” 安悦对苏之时说,“他醒了,我们去看他吧!”说完,率先跑了出去。 苏之时心里的担心,又深了几分。 后来,苏之时跟了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墨深,即便墨深一身黑,还用黑纱遮面,可是,那双眼睛,足够勾人。并且,他整个人的气质,是苏之时、于渊、萧行彦和谷阳没有的。 “难道......后宫又要进新人了。”苏之时不禁想。 “墨深,你还好么?”安悦在墨深的床边坐下,望着他,非常的关心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疼吗?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没事,皇上放心。”墨深声音冷酷,低沉。 “那就好。” 与此同时,墨深看到了站在安悦身后的苏之时,在他惊叹于苏之时的美丽时,捕捉到了苏之时看他的眼神中有浓浓的敌意。 他实在是不善于交际,也就没有开口和苏之时说话。 安悦对墨深百般关心,苏之时不想继续留下来,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刚好碰上了来给墨深复诊的于渊,他一把抓住于渊,带他前往人少的地方,随后问于渊,“皇上和那个墨深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也察觉到皇上对那个墨深过分关心了,对不对?我们都不是傻子,皇上究竟喜不喜欢这个人?我们跟在皇上这么多年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行彦最迟钝,还说皇上只是欣赏墨深的能力。哼!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 “皇上收不收新的人进宫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关系,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皇上最宠幸的人,我相信此时此刻你一定不开心,对不对?” 于渊说中了,苏之时确实不开心。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皇上乱宠新人才导致的,我只是不希望皇上重蹈覆辙。就算皇上要收心的人入宫,这个人的身世背景也要干净清白,只有这样我们才放心让这个人入宫,不是吗?” 于渊伸手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你跟我还说这些你怎么想的,我猜不到吗?这个墨深的身世背景倒是挺清白的,只不过他这个人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 “他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很沉默,甚至是自闭。我认为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进宫伺候皇上。反正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呀也别多心,说不定皇上对这个人只是一时的兴趣,新鲜劲儿过了,等我们离开了这个地方,皇上迟早会把这个人给忘了。” “嗯。”苏之时道,“我知道了,你进去忙吧。” 没过多久,安悦从里面出来了,苏之时将她拦下来,“我们谈谈,好么?” “好!” 两人出来了,走在街上,街上传来许多的吆喝声,两人气质非凡,走在街上,惹得人频频侧目。 他们走了很久,苏之时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安悦看向他,问道,“怎么了?你想跟我谈什么?” 苏之时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茶馆,“那儿安静,我们去那儿吧。” 安悦顺着苏之时手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走吧!” 两人来到茶馆,随后坐下,小厮上前,苏之时点了茶之后,还点了几样点心,等东西都送上来,安悦开始吃吃喝喝的时候,苏之时才看着安悦开口,“你喜欢那个墨深,是不是?” “咳咳!咳咳咳!” 安悦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等她将咳嗽止住之后,看向苏之时,“之时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墨深了?” “......”苏之时说,“皇上不喜欢他?如果不喜欢,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恐怕我还得好好的劝一劝皇上,毕竟那个人的性格确实不适合进宫。” 安悦承认,自己对墨深确实有某些遐想,但是,目前为止,她确实没有考虑过让墨深进宫这件事。 “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才刚回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谁在你面前乱说话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怎么能在你的面前说这种闲话?” 第五百五十二章 墨深的长相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将茶杯端起的时候,抬眸朝着安悦看去,说,“皇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是聪明人,如果不是在平时表现出了什么,别人又怎么会这么说。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皇上也知道吧。” “好好好!朕知道了,朕与墨深避嫌总行了吧?从明天起,所有事朕都交代给城主,让城主去墨深跟前转达朕的意思,这总可以了吧?” 苏之时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逼迫皇上的意思,这是皇上自己的选择。” “嗯,那当然!” 接连几天,墨深都没有见到安悦,有关农业方面的专业知识,他对城主讲,城主根本不懂,以至于旱地那边没有一点进展。他受着伤,只能躺在床上,很多事,有心无力。 “于公子。”墨深道,“请问皇上现在在做什么?” 于渊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墨深一眼,“怎么了?你找皇上什么事?” 墨深见于渊对自己的态度这么不好,有点后悔问他了,但是,已经问了,不好什么都不说,只好对于渊说,“是有些事情,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很忙的!更何况,你也得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你身份,想要经常见到皇上,根本就是奢望!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就禀报给城主,城主自然会跟皇上说的!”于渊说完,将药箱收拾好,提着药箱出去了。 墨深仔细想了想于渊说的话,觉得于渊说的很对,他和安悦之间,毕竟身份悬殊,他之前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安悦,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怎么能妄想能够时时刻刻的见到她。 大概半个月之后,墨深的伤势养好了,他又回到地里做没有做完的事。 而安悦念着墨深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与苏之时商量过之后,决定请墨深吃饭。 谁知,安悦派人去请的人回来说,“墨深说,自己人微言轻,是个不足轻重的人,不配和皇上坐在一起吃饭。还说,以自己的小命救皇上的命,是他应该做的,他让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哦,这样啊!” 安悦听完了这些话,让这个人先退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苏之时看着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从这天起,安悦突然开始不吃不喝,无论是谁,只要问她,她就说自己没有胃口。 终于有一天,苏之时看着安悦,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墨深了?” 安悦猛然间抬起头,笑了笑,“说什么傻话?朕没有。”而后看向窗外,幽幽的说,“之时,朕想回宫了。” “那武城这儿的事情呢?” “交给城主去做就行了,三个月后,让她进京向我禀报情况。” 苏之时看着安悦这个样子,也觉得继续待在这儿没什么好,便做下决定,“好!那就回吧!” 苏之时做了决定之后,立刻吩咐下去,他先带着安悦回京,留萧行彦在武城监督城主做事,于渊跟随他和安悦一起回去。 安悦要走的那一日,墨深偷偷的来见她。 可他不敢闯进安悦的房间里,就一直在安悦的房门外逗留,直到安悦走出房门,看到了门外的墨深。 “墨深?” 墨深一惊,忙停下来回走得脚步,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他将头低的很深,“小人参见皇上。” 安悦走到墨深的面前,蹲下来,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眉眼,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 “身上的伤好了么?” “好了。” 安悦放开他,站起来,“你起来吧。” 墨深从地上站起来,站稳之后,仍然低着头。 安悦看着他,说,“抬起头来。” 墨深这才将头抬起。 “朕要走了。”看着墨深,安悦说道,“虽然说我要走了,但是我之前说的话依然算数,三个月为期,如果你种植出了小米,就可以来京都找我,我给你一个官当当,可如果你没有在那片荒地上种植出小米......那么,你的死期就到了。” “是。” “墨深,三月为期,朕在京都等着你。” 安悦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墨深缓缓地将头抬起,看着安悦离去的身影,心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 方才安悦的手放在他的下巴,如今下巴处还有炙热的感觉。 离开武城的马车驶出了城门,安悦坐在马车上发呆,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那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面纱,好奇怪的一个人。 安悦立刻将车帘掀开,朝着外面望去,远远的,瞧见了墨深冲她挥手的身影,霎时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她的眸底再也没有墨深的影子,这才将车帘放下,回到车内。 车内,苏之时说,“皇上,你何必自欺欺人?” 安悦有些愧疚的对上苏之时的视线,“对不起。” “你何必要跟我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情,最是说不清楚。只不过,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必须要理智,很多时候,不能任性妄为。那个墨深,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家室,皇上让他入宫,对国之根本的稳固丝毫不起任何作用。皇上,你和墨深,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 苏之时对于安悦喜欢墨深这件事很生气,以至于不想再理会安悦。 而安悦知道自己之前欺骗了苏之时,内心觉得对不起他,见他生气了,也不敢再和他说话。 马车内一阵沉默。 而于渊的目光放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了又看,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都不会说,毕竟,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 索性,他也抱着药箱,闭目养神了。 三个月后,安悦回到皇宫,让自己投身于所有的事情里,将墨深暂时忘掉。 可是,三个月后,墨深真的带着种植出来的小米苗子来京都拜见安悦,再次相见,她发现,自己对墨深,依然心动。 “小米苗子朕看过了,长的很好,朕相信,不久之后,武城土地干旱的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 安悦特地邀请墨深参观自己的寝殿,等墨深参观完了之后,安悦邀请墨深在茶室喝茶,还对墨深说,“这次相见,你还是穿着一身黑,仍然用黑纱遮面,不知道现在,朕能不能看一看你的长相。” “能。” 第五百五十三章 命不久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站起来,将自己黑色的面纱给揭下来,慢慢的,墨深的脸出现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发现,墨深的面容,是那种让人看过第一眼就会心动的面容。原来他黑纱之下的脸这样白皙,鼻子高挺,嘴巴精致而唇薄,原以为墨深是一朵黑色莲花,没想到......他这样的英俊。 “你......” “皇上,我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怎么会呢?” 墨深将面纱又重新戴回脸上。 “你这次过来,打算待多久?” “明日一早就启程。”墨深道,“武城这一块地的实验成功了,而武城不只有这一块地,接下来,我希望武城所有干旱的地都可以被种上农作物。这并非是一件小事,需要用心的去做,也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我明天一早就走。” 安悦怎么舍得墨深走? “你!” “好!”安悦道,“明早走就明早走吧!到时候,朕亲自去送你。” “是。” 墨深离开之后,满月进来了,安悦一把抓住满月的手,激动的告诉她自己见到了墨深的长相,是多么多么的英俊,而且......他那么有才能...... 安悦对满月说了墨深千般万般好,激动兴奋的模样如同小女孩儿似的。 满月见安悦这样高兴,就说,“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将此人留在身边?” 安悦立刻不高兴了,“朕能么?如果朕那么做,显得也太自私了些。”她的右手撑着下巴,“朕想,这世间这么多的男儿,好看的亦有那么多,难道朕要都收到身边么?那样的话,朕岂不是太贪心了些。” “罢了!罢了!” “世间的好东西太多了,纵使朕是女皇,也不能什么都要。” 次日,墨深要走,安悦亲自相送,并对墨深说,“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你当武城的城主,往后年年进宫朝拜,你我也能相见。” 墨深的目光紧锁着安悦,“皇上,你可知,先前为皇上挡了一剑,乃是我心甘情愿,若日后还有机会,我还愿意为了皇上而死。” 安悦立刻伸出手放在墨深的唇瓣上,“不必说了,你走吧。” 墨深深深的看了安悦一眼之后,上了马车,车队渐渐远去。 正如于渊先前所说,安悦在墨深刚刚离开后思念了他许久,可是,一年以后,墨深对于安悦而言,就如同天上的月亮——月亮,只有在月圆的时候看,才是最美的。 “皇上。” 安悦抬眸看去,见来人乃是谷阳,她起身前去相迎,拉着谷阳的手在龙椅上坐下。 “你怎么来了?” 谷阳说,“我不来,大概皇上不会去见我,一年了,我与皇上竟然一年都没有见过。” “有那么久么?” “嗯。” “皇上。”谷阳看着安悦,说道,“不如皇上削除我的位份,放我出宫吧。” 安悦的脸色沉了沉,“这是你以退为进的计策,还是你的心里话?” 谷阳自嘲一笑,“我就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皇上和我之间已经全然没有情分可言,我继续留在宫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倒不如出宫,也能得一分自由。” 安悦静静的想了很久,“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彼此是相互包容的。可是既然你有这种想法,不如把大家都叫过来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 谷阳静默不语,算是同意。 安悦吩咐满月,将苏之时、萧行彦和于渊都叫了过来,告诉了他们谷阳想离开的事。 苏之时一句话也没说,于渊平时算是话比较多的,也没有说,倒是萧行彦,开口道,“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谷阳不能离开。” “我去意已决。”谷阳开口说道。 “这......”萧行彦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安悦想了想,朝着苏之时看去,开口道,“之时,你的意思呢?” 苏之时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如果他真的想走的话,走就走吧,反正每一个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都会做最适合自己的选择,如果这个选择会令他高兴,那就让他走吧。” “你做这个选择,高兴吗?”安悦看向谷阳问道。 “嗯。”谷阳道,“我很清楚,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大家都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自己,但是我想如果我能够离开这个环境的话,或许我的内心会好受一点,所以......如果能够得到大家的理解,我会很欣慰。” 安悦看向于渊,说,“你呢?你是什么态度?” 于渊低着头,也不看任何人,“我看大家的意思,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也同意。” “那好,我明白了。”安悦说,“既然谷阳决定离开,那就让他离开吧,当然,我会给他足够的令他能够在外面好好生活的银子。”看着谷阳,安悦说,“并且,在平时的生活中,你有什么缺的少的都可以来宫里拿。” “嗯。”谷阳回应了一声,叩拜过安悦和大家之后,转身离去。 安悦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皇上,不好了,有刺客!” 突然,一个侍卫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可是下一秒,这个侍卫拔出腰间的佩剑,抓住谷阳,将剑刺进他的身体里。 “谷阳!”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安悦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等她扑过去的时候,谷阳已经满身是血倒在地上。 “谷阳!谷阳!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追!”苏之时和萧行彦去追那名刺客。 于渊立刻跑到谷阳的身边,对安悦说,“快!得为他救治,晚了谷阳就要死了!” “好!好!”安悦连忙让开,让于渊为谷阳救治,她不停的对于渊说,“你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一定不能让他死。” “我知道,你放心!”于渊冲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啊!快!快将谷郎君抬到床上去!” 众人抬着满身是血的谷阳,将他放在床上。 于渊派人去拿他的药箱,随后在床边坐下,先为谷阳止血之后,伸手为他把脉,却发现谷阳的脉象微弱,恐怕命不久矣。 “于渊,谷阳的情况怎么样?” “他......” 安悦见于渊支支吾吾的,更加担心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谷阳之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快说啊!他究竟怎么样了?” 安悦一再逼问于渊,于渊的心理压力也非常的大,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对安悦说,“谷阳被刺中要害,皇上,他没救了。” “你说什么?”安悦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一把将于渊的衣服给抓住,看着他,“于渊,你可是神医谷的少谷主,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谷阳一定有救对不对?他一定有救对不对?我要你现在就救他!我要你救他!” “对不起。”于渊又心痛,又觉得很惋惜,“皇上,你知道的,我们是兄弟,如果我真的有办法,我怎么可能不救他?皇上,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怎么会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被刺伤的人是谷阳?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要将谷阳从她的身边带走,明明......明明他是她那么重要的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悦欲哭无泪,这个时候,苏之时和萧行彦进来了,他们感觉到屋里的气氛非常的不好,犹豫再三,还是看向于渊,问道,“谷阳的情况怎么样?” “刺客呢?” “跑了!”萧行彦回答道。 于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无能,我没办延续谷阳的生命。”他说完,提着药箱匆匆的离开了。 苏之时和萧行彦不可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因为,他们非常的清楚,如果于渊选择放弃的话,那说明,这个人是真的没有救了。 萧行彦伸手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对他说,“我现在就去找于渊,问问他还有没有办法,你在这儿陪着皇上吧,谷阳如果真的死了,皇上会痛不欲生的。” “好。” 萧行彦离开之后,苏之时来到安悦的身边,他拉着安悦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好么?相信我,谷阳一定会没事的。” 安悦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之时,于渊都说了,谷阳没救了,怎么办?怎么办?谷阳不能死,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谷阳是你们四个里面最聪明的,也是......对于我来说最特别的存在,他怎么能死呢?他一定不能死啊!” 苏之时将安悦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你放心好了,谷阳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有于渊在,于渊一定能够把谷阳给救活的。” 在苏之时一通安慰之下,安悦稍稍好了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在谷阳身边伺候的商枝突然大喊,“不好了!公子断气了!” 安悦一听,立刻跑了过去,将手放在谷阳的人中那儿,她试探了很久,当试探出结果之后,她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与此同时,于渊和萧行彦跑了进来,于渊坐在谷阳的床边查看他的情况,经过再三确认之后,他对萧行彦、苏之时和安悦说,“谷阳确实已经死了,你们要接受这个事实,更要节哀。” 安悦捂着脸,痛哭不止。 无论苏之时和萧行彦怎么劝说,安悦都一直在哭,直到哭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晕了过去。 “皇上!” “皇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安悦被抬起,放在了床上,于渊立刻来到床边,为安悦把脉。 而此时此刻,昏迷的安悦做了一个梦,梦里,谷阳在冲着她招收,她不顾一切的跑过去,与谷阳拥抱,抱的紧紧的,她在心里说,无论如何都要将谷阳给留下了,哪怕失去了她自己的生命也要将谷阳给留下来。 “妻主,我要走了。” “不!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安悦看着眼前的谷阳,是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见过的最初的谷阳,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谷阳,别走好么?我不能没有你,无论如何,留下来,好么?” “我想,我和妻主之间的缘分大概已经到此为止了,原本我不想这样和妻主告别,可是,我毕竟深深地爱过妻主,也因为这份爱而做了许多的傻事,我想,这或许是我最好的归宿。” “什么归宿?什么狗屁归宿!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安悦再次将谷阳紧紧的抱在怀里,“你还记得么?在你的身份被戳穿那一天,我冲到你的家里把你给救下来,你还记得么?谷阳,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你,因为我知道,即便只是想一想,那也是我不能够忍受的事情。” “未来的生活里没有你,我就像是鱼儿没有了水,会死的!我会死的!” 谷阳的声音清冷且温柔,“怎么会呢?妻主不会死的,就算没有我,妻主也会有之时、于渊和行彦,不仅仅是他们,在未来,妻主一定还会有新的人陪伴在你的身边,你可是......可是黛国的女皇啊!” “妻主,其实我也不想和你这样分开,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在命运这条轨道上,你我注定在此时此刻分离。妻主,不要悲伤,如果你想我了,就抬起头看看天空,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我。” “不要!不要!”安悦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谷阳还是在安悦的面前渐渐消失,变成了星光,飞上了天。 “谷阳!谷阳!”安悦拼了命的跑,去追赶那些星光,又努力伸手去够,“谷阳!谷阳!” 可是,那些星光终究是消散了,而安悦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谷阳,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不要走!不要走啊!” 满月在安悦的身边伺候,听到她的呓语之后,立刻高声大喊,“皇上醒了!皇上醒了!萧郎君、于郎君还有苏郎君,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寝殿外的客厅内,一直等候着的三个人听到满月的声音,立刻朝着内室跑了过来,三人围在安悦的床边,就在这个时候,安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真的醒了!”苏之时激动地说,“于渊,快!快给皇上瞧瞧脉象!” “是!” 第五百五十五章 疑点重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于渊立刻上前,坐在凳子上,随后为安悦把脉,须臾,他看向苏之时和萧行彦说道,“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 可是,安悦虽然醒了,整个人却呆呆的,睁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无论周围的人问她什么,她都不说。 于渊说,安悦这是伤心过度,还说只有她自己能够慢慢的接受了谷阳的死之后,整个人才能再度活过来。 因此,朝政暂时由萧行彦把持,苏之时则什么也不做,就连武林中的大小事也都暂时搁置,只为了好好的陪伴安悦,直到她完全康复。 这天天气很好,苏之时拉着安悦的手在荷花池前观赏荷花,安悦只是看着美丽的荷花发呆,要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会和苏之时热烈的讨论荷花多美多美,如何培育,才能培育出最美的荷花之类的话。 苏之时在此时开口说道,“皇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因为谷阳的离去,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想,谷阳一定不希望你在他离去之后这样悲伤,是不是?” “更何况,现在,杀死谷阳的刺客我们都还没有抓到,难道皇上此时此刻不应该打起精神,抓住刺客为谷阳报仇么?” 苏之时一番话说完之后,他看到安悦流眼泪了,心疼的他将安悦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其实大家的心情和你都是一样的,但是,就因为你是皇上,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妻主,我们才忍耐着内心的痛苦,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你的身上,为的就是能够让你开心一些。” “皇上,你快点好起来吧,快点好起来吧。” 安悦抬起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看着眼前的苏之时,她终于开口说话了,“之时,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们都担心了。” 苏之时的脸上流露出笑容,“皇上,只要你能够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之时,我一定要为谷阳报仇!一定!” 安悦恢复状态之后,立刻为谷阳举办了盛大的葬礼,葬礼结束之后,她一面把持着朝政,处理着大事,一面派人去查刺杀谷阳的那个人的下落。 终于,有消息了。 目前,安悦查到的结果显示,被怀疑的对象乃是武城的前任城主。 武城的现任城主是墨深,而前任城主,名叫曹惠。因为墨深表现的很好,安悦给墨深升了官,让墨深当了武城的城主,而曹惠呢?自从她被罢官之后,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深入到京都皇宫,刺杀安悦,却误刺谷阳,导致谷阳死亡。 次日,安悦启程前往武城,调查这件事。 随行之人,只有苏之时一人。 马车上,安悦看着苏之时,问道,“你觉得曹惠真的是杀害谷阳的凶手么?” “据我所查到的,曹惠确实会武功,而且武功高强,她原本就是武林中人,后来抛弃武学参加科考,考上之后,在武城做官。可能,她本来以为,当了官之后能够光宗耀祖,却没想到,自己的官位被墨深给夺走。” “曹惠的官位不是墨深夺走的,而是我赐给墨深的。”安悦说道,“无论如何,谷阳的死都是我一辈子的痛,而曹惠!只要查实曹惠就是杀害谷阳的人,我一定!一定!”她的手攥紧变成拳头,“我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苏之时道,“我也一定会帮助妻主,将曹惠这个狗贼千刀万剐!” 两人到达武城后,墨深亲自前来迎接。 自从墨深当了武城的城主,他就不再只穿黑色,面纱也不戴了,来接见安悦的时候,穿了一身的官服,相当俊朗,以至于苏之时看见墨深的容貌时,都眼前一亮。 还再三询问墨深,“你真的是城主墨深?” 墨深道,“是我。” “闲话少说。”安悦看着墨深,问道,“曹惠现在在哪儿?” 墨深如实回答,“我在接到皇上的飞鸽传书之后,就派人将曹惠给控制住了,她现在被关押在城中的大牢内,只是皇上,她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刺客。” “哼!刺客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刺客?”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朕这里有无数的酷刑等着她!朕就不相信,这一轮一轮的刑罚施下去,她还不说实话?” 当即,安悦带领墨深与苏之时,前往城中大牢,在牢房里,见到了曹惠。 “曹惠!你站起来看看我是谁!” 曹惠听到声音之后,缓缓地从一堆杂草之间站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回头朝着安悦看去,当看到安悦时,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喊道,“皇上,小人冤枉啊。” “胡说八道!朕冤枉你什么了?”安悦下令让墨深将牢门给打开,等牢门打开之后,安悦走进牢房内,照着曹惠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是你杀了我最心爱的人,我要你为他偿命。” “皇上冤枉!皇上冤枉啊!” 安悦却对着曹惠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将曹惠给打晕过去。 曹惠晕了,安悦仍然不解气,却打算暂时放过曹惠,她从牢房里走出来,交代墨深,“等她醒了之后,朕要亲自审问她!” “是!”墨深表面上答应了下来,可是,他对安悦的所作所为却十分的担心,以至于趁着苏之时是一个人的时候,他拉住苏之时,对他说,“皇上是不是已经失去理智了?” 苏之时想了想,还是对墨深解释道,“死去的人对皇上来说非常重要,那个人也是我们的家人,这也就是皇上痛苦的原因。所以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对皇上的所作所为是完全理解的,我明白你可能不那么理解,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问题。” “苏郎君,有没有可能,皇上那个最重要的人根本就不是曹惠杀的。” 苏之时听了墨深的话之后,看着他,“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因为在我派人去捉拿曹惠的时候,她就像平常一样在家里吃饭晒太阳,如果是一个杀人凶手,按照常理来说,此时此刻她肯定早就逃走了,还怎么可能像平时那样在家里吃饭晒太阳悠闲自在。” 第五百五十六章 杀人凶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的话,并不是说一点点道理也没有。 苏之时细想了一会儿,看着墨深,说道,“你所提到的细节很重要,我记住了,会和皇上说的。” “嗯。” 随后,两人追随安悦而去,一同离开了牢房。 等回到城主府,苏之时来到安悦的房间门外,想了想,他伸手敲响了安悦房间的门。 “咚咚咚!” “进!” 苏之时推门走进去,看到安悦正在换衣服,大半个背裸露在外,下意识的,苏之时转过了身。 安悦将衣服换好,转过身来,见来人是苏之时,便朝着茶桌走去,在椅子上坐下,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叫苏之时,“过来坐!” 苏之时这才又转过身,在安悦的对面坐下。 安悦给自己和苏之时倒了茶之后,开口道,“你找我有事吗?” “嗯。”苏之时一面从安悦的手中将茶接过来,一面对安悦说,“皇上,你有没有想过,曹惠可能根本就不是杀害谷阳的人!” 安悦一听,立刻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怒视着苏之时,她说道,“别人这么想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么想,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凶手了,你跟我说他不是凶手,你什么意思?” “皇上,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安悦拍桌子站起来,“谷阳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杀害他的凶手,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你也不知道,我甚至觉得自己很无能。我是谷阳的妻主,我是他的妻主!可是我连他都保护不了,我竟然让他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是谷阳!那是谷阳啊!”她大哭,“之时,你明不明白?谷阳再也回不来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苏之时突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了,明明这件事让安悦这么痛苦,他却在这个时候偏偏说了刚才那种话,他的错,他应该给予她更多的爱护才对。 “好了!我错了!”苏之时上前将安悦抱入怀中,“你不要伤心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的,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很辛苦,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他,我们都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活在我们的心里,好了好了,不说这件事了,别哭了,别哭了。” 安悦紧紧的抱住苏之时,在他怀中痛哭不止。 直到安悦哭累了,在苏之时的怀里沉沉睡去。 等苏之时从安悦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墨深过来了,墨深问苏之时,“怎么样?我的猜想你告诉皇上了吗?皇上是什么态度?” 苏之时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只是提了提,皇上就表现的非常激动,你的建议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至于皇上那边还是暂时不跟她说那么多了,她承受不了。” 墨深突然对苏之时说,“你们四个人里,皇上最宠爱的人是你吧?” “谁告诉你的?” 墨深摇了摇头,说,“没有人告诉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从你和皇上的相处来看,我能够察觉得到。” “这次的事件里,死的人是谷郎君,如果是你,我想,皇上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面对墨深所说的话,苏之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当然了!”大概是墨深也感觉到了尴尬,立刻说,“你武功高强,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不要放在心上。” “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次日傍晚,安悦从睡梦中醒来,醒来后她不吃不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审问曹惠。 满身是伤的曹惠被带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看着她,问道,“谷阳是你杀的么?” 曹惠摇了摇头,“皇上明察,不是我!” 安悦立刻下令,“对曹惠用刑!” 屋内立刻传出了曹惠哭天喊地的声音,在重罚之下,曹惠承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而这一次,安悦没有再选择等待曹惠醒过来,而是直接下令让人兑了一盆盐水泼在曹惠的伤口上,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重,曹惠再次睁开了双眼。 她颤抖地朝着安悦看去,“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待我?我都说了没有杀你的夫郎,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就算......就算你现在弄死我了,我还是没办法认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那种事!” 安悦心狠面更狠,冷酷的说道,“再对曹惠用刑,直到她肯说出实话为止!” 就在这个时候,苏之时站了出来,对安悦说,“皇上,我们谈一谈,好么?” 安悦抬眸看向苏之时,“之时,你想说什么,等朕审完了曹惠之后再说。”说完,下令道,“用刑!” 曹惠继续被百般折磨,浑身上下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了,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安悦道,“去找郎中来,别让她死了。”话毕,起身离开。 苏之时跟了上去。 院子内,苏之时上前,一把拉住安悦的手,“妻主,你别再这样下去了!” 安悦猛然间转过身,怒视着苏之时,“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你别这么激动,好么?” “激动?我哪儿激动了?如果我真的激动了,在刚才,我一定会用剑将曹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而不是等着她认罪之后,再让她死!” 苏之时叹了一口气,说道,“哪怕今天会让你不高兴,我也必须要将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皇上,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曹惠不一定就是杀害谷阳的人。皇上,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若是杀错了人,还能算是给谷阳报了仇么?” 安悦愣了一下。 苏之时趁着此时此刻安悦能够听得进去,继续说道,“皇上,墨深说,他去曹惠家捉拿曹惠的那一天,曹惠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而且,她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像是杀了人之后的状态。” “或许,曹惠真的不是杀人凶手,而杀害谷阳的人,或许真的另有其人。” 安悦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难得的,她冷静了下来。 第五百五十七章 自我拯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如果曹惠不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究竟是谁杀了谷阳? 可是,即便在安悦的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曹惠的嫌疑,仍然不能去除。 等曹惠的状况稍稍的好了一些之后,安悦决定再次审问曹惠,这一次,她明显理智了许多。 安悦端坐在曹惠的面前,看着满身是伤的她,“朕再问你最后一遍,谷阳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曹惠满脸的泪水,“皇上明察啊!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求皇上饶恕,放过我吧!” “你说的是真话么?若有假话,朕要抄你满门!” 曹惠道,“皇上明察,小人不敢说谎。” 安悦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而曹惠还是如此说,或许......或许谷阳的死真的与她无关。 此时,苏之时在她耳边劝说道,“要我说,皇上还是放了曹惠吧。” “嗯。”安悦道,“放了吧。” 如此,曹惠被放了。 曹惠被放了之后,安悦感觉到线索一下子断了,没精打采了好几天,直到墨深为她带来新的消息。 墨深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看着安悦,神情严肃的说道,“曹惠离开了武城,带着全家老小,我怀疑,她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安悦深深的皱起眉头,眉目之间的怒气根本就隐藏不住,她看着眼前的墨深,怒骂道,“墨深!之前是你告诉之时,曹惠和谷阳的死没有关系,为什么现在又来朕的面前说这种话?难道......难道是你在包庇曹惠么?” “皇上明察,我没有包庇曹惠的原因,我只是实事求是,之前曹惠没有逃走,我想,她大概根本就不是杀害谷阳的凶手,可现在她逃走了,说明她有很大的嫌疑。” 安悦询问墨深,“那依照你现在的意思,该怎么办才好?” 墨深道,“立刻派人前去捉拿曹惠,趁着她现在还没有跑远。” 安悦想了想,命人将苏之时叫来,询问苏之时的意思。 苏之时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就派人前去捉拿曹惠吧!正如墨深所言,趁着曹惠还没有走远,现在还来得及。” “嗯。”安悦道,“来人!前去捉拿曹惠!” 此时此刻,曹惠正得意,因为,谷阳就是她杀的,而之所以能够从安悦的手中逃走,正因为她足够狠,才能死咬住“自己没有杀害谷阳”这件事不松口。导致最后事情的接过正如她所愿。 “快走!赶紧走!”她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对着马车大吼道,“把马车赶快点!越快越好!快!快!”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马车的后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快速的冲到马车前面,将马车团团包围。 车夫不得已将马车逼停。 曹惠一个没坐稳,从马车里跌了出去。 等曹惠稳住身体抬起头,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走吧!跟我们去见皇上!” 曹惠浑身颤抖,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在见到安悦之后会是什么下场了。 反正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拼死一搏。 想到这儿,曹惠振臂一呼,大喊道,“所有人,我们拼了!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搏一搏!” 曹惠这样一喊,曹家的家丁、管家上上下下,无论老还是少全都抄起家伙和眼前的军队火拼起来。 可结果呢? 曹家上下全都死了,只留下曹惠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带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冷冷的看着她,“曹惠,现在,你还肯不肯说实话?” 曹家人全都死了,曹惠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索性狂笑一阵,怒视着安悦,“你想听实话?好啊!我就告诉你实话!” “没错,谷阳就是我杀的!你最爱的那个男子,是我杀的!本来,我要杀的人是你,是你!可是......有人替你死了!那个叫谷阳的男子,替你死了!”曹惠死死的盯着安悦,“如果不是你喜欢墨深,他怎么可能代替我当上城主?啊?” “你这个昏君!昏君!” 安悦一怒之下拔出侍卫身上的佩剑,直直的刺进了曹惠的胸膛里,又狠狠的将剑拔出,曹惠口吐鲜血,当场而亡。 可是,安悦根本不解气,提着剑对着曹惠的身体一阵乱砍,直到将这具身体砍成肉泥。 “弄出去,喂狗!” 曹惠的尸体被带下去喂狗。 安悦扔了手中的剑,瘫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泪流满面——明明她已经为谷阳报了仇,可是内心一点儿也不觉得舒服和痛苦啊,反而异常的空虚。 为什么? “皇上。” 此时,苏之时缓缓地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他的目光顺着地上的那滩血迹朝着安悦看去,看到安悦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他慢慢的朝着安悦走过去,在她的面前站稳,看着她的眉眼,怜惜的说道,“妻主,你还好么?” 安悦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苏之时,却泪流满面,“之时......”她不由自主的拉住苏之时的手,“之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已经帮谷阳杀了曹惠,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我知道......谷阳回不来了,就算在我的面前有十个曹惠,就算我此时此刻将十个曹惠都杀了,谷阳也回不来了。” “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苏之时将安悦环进怀抱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是啊!谷阳确实回不来了,或许,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你就该意识到,他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就算你为他报了仇,他也不能够回来了......” “妻主,现在,你必须得认清楚现实,好不好?毕竟,谷阳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希望你因为他这么痛苦的。” “可是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安悦紧紧的抱住苏之时,抱的越来越紧,“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之时,求你,你救救我!你告诉我,究竟我怎么做,心才不会痛,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么?” 苏之时有办法么? 他当然没有。 他无法理解安悦的痛,因为他不是安悦,他能够做的很少很少,最后,能够令安悦摆脱痛苦的,还得靠她自己。 第五百五十八章 墨深的情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妻主,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任何的办法让你不心痛,我只能说,你必须要学会拯救自己,自己拉自己一把,你一定不能够将自己堕入深渊之中,我不允许,谷阳也不允许,你必须!必须自我拯救!” 自我拯救? 安悦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自我”了。 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放弃自己了,她就希望自己能够沉沦,哪怕是下地狱,或许......或许在地狱还能够见到谷阳。 不对!不能下地狱,谷阳一定在天堂! 一定! “之时,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死了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够上天堂了?” 苏之时愣了一下,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对啊!谷阳一定已经上天堂了,他在天堂等着你,你必须好好的,认真的去度过当下的每一天,只有这样,当有一天你离开这个世界了,就能够到天堂去,在那儿,你可以和谷阳团聚。” 或许就是这番话吧,令安悦的心重新燃烧了起来。 她将眼泪擦干,站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感觉心胸展开了许多,看着眼前的苏之时,她的目光坚定,“之时,我决定了,要好好的度过今后的每一天,我要在将来......将来的某一天和谷阳在天堂团聚。” “好。” “之时,我们回宫吧!” “好。” 苏之时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上上下下,上上下下立刻开始整顿,这个时候,墨深来见苏之时。 “苏郎君,皇上好点了么?” 苏之时正在整理包裹,听到墨深的声音,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朝着外面走来,见到墨深之后,对他说,“嗯,皇上好多了。” “那就好。” 墨深又道,“你们要离开武城了,是么?” “嗯。”苏之时道,“曹惠已经死了,皇上为谷阳报了仇,所以,皇上要和我离开武城,回京都去了。” 想了想,他问墨深,“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苏郎君,我们认识不久,我其实没有什么话要和你说,但......” 苏之时看着墨深的脸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心平气和的说道,“皇上那边,我会去替你说说的,让你能够在我们离开之前,见皇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墨深根本就不希望这是最后一面。 安悦是一个深情的人,她这种深情深深的打动了他,他已经在内心深处决定,如果要嫁人的话,一定要嫁给像安悦这样的人。 更何况,安悦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苏郎君,谢谢你。” 次日,苏之时让人去叫墨深,等墨深来到一间房间门口,才知道是安悦的房门外。 他在门外犹豫了片刻,才走上台阶,来到走廊上,站在门前,思索再三,抬手敲响房门。 “咚咚咚!” “进。” 屋内传来了安悦的声音,墨深心头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等他在门内站稳之后,将门缓缓地关上,随后朝着屋内走去,直到看到背对着他站着的安悦。 安悦开口说道,“之时跟我说,你想见我最后一面,现在见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 墨深的内心非常的紧张,他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如果不将这个机会给抓住的话,恐怕......恐怕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皇上,如果可以,请你面对我,好么?” 安悦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将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墨深,就在这时,墨深朝着她走了过来,在三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脚。 “你要说什么?说吧。” 墨深浑身都在颤抖,他好希望此时此刻安悦可以伸手拉一拉他,给他一点勇气,但是,他知道,那是奢望。 “皇上。” 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你能不能,让我代替谷阳?” 安悦听了墨深的话,瞬间挣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墨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知道,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希望皇上能够明白,我是真心的,没有丝毫的假意,我知道皇上失去谷阳之后,非常的痛苦,我也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有多么的过分和荒唐。” “可是,我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这次的机会,我不能够再失去,如果我失去了这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抱憾终身!” 安悦根本没有想到墨深会跟她说这些话,以至于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过了好久,她才深深的皱起眉头,看着墨深,说道,“那是你的事,谷阳是任何人都不能够代替的,所以......抱歉。” 刹那之间,墨深觉得腿好软,他想和安悦说一声“再见”,那对他来说,就是再也不见。 可是,连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他都说不出口。 太难了! 对于此时此刻被安悦拒绝的他来说,真的太难了。 “你可以走了。” 墨深觉得腿好重好重,喉咙也沙哑,开始有疼的感觉,他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步子,就觉得.......快要死了。 “我......我现在就走。”墨深磕磕绊绊的说道。 他艰难的转过身,在转过身的刹那,泪流满面,或许安悦不能理解,此时此刻,墨深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皇上!” 当墨深走到门口时,他猛然间转过身,看向安悦,“皇上,求你,求你将我留在身边,我不想......不想再一次失去你!” 安悦并非对墨深无情,而是因为谷阳的事情令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这样的心情,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谈情说爱,她......她只想努力去修复好这颗支离破碎的心。 “墨深,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现在还无法接受。而且,你现在还不能跟我回京城,如果你跟我走了,武城这里怎么办?武城这里还很需要你,所以,你暂时先留在这里,好么?” 墨深快速的来到安悦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鼓起勇气说道,“所以,皇上,你是愿意给我机会的,是么?” “对。” “好!”墨深含笑说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我等着皇上决定将我留在您的身边的那一天,好么?” 第五百五十九章 子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安悦道,“你等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有了安悦这句话,墨深就更加安心了。 三天后,安悦和苏之时离开武城,墨深亲自去送,直到安悦的马车走出很远,他的眼泪还是一直都没有止住。在安悦离开他眼前的刹那,他就得了相思病。 马车上,苏之时问安悦,“墨深和皇上说了什么?” 安悦道,“他想跟在我的身边,被我给拒绝了,就算我有心收下他,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皇上希望他来代替谷阳?” “谷阳就是谷阳,墨深就是墨深,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谁也不可能替代对方。谷阳已经死了,这件事朕很清楚,而墨深......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不应该被委屈。” “看来......”苏之时缓缓地说道,“墨深迟早会成为皇上的人。” 安悦掀开马车的车帘,看向外面,春风拂面,好舒服的风,她静静的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谷阳的脸,再次睁开双眼,她露出了笑容——谷阳,再见,再见...... 安悦和苏之时在三个月之后回到皇宫,回宫后,安悦就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国家大事里,以至于黛国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成了无天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是所有小国敬仰和进贡的对象。 黛国的农业发展的最好,安悦的心胸越来越大,想着要帮助那些刚刚起来的小国家富裕,就往这些小的国家里派去专业人才,帮助这些小国家的农业发展的更好。 很快,成果显现,这些小国家的首领都非常的感谢安悦,进贡的东西更多,更丰富。安悦根本不贪恋这些,就将这些东西全都拿到了后宫,分散给了苏之时、萧行彦和于渊。 自从谷阳去世之后,大家的心情都低迷了很长时间,直到现在,“谷阳”这两个字似乎成了皇宫里的禁忌。上到郎君们,下到宫里的太监宫女,谁都不能提这两个字。 就连满月,也很忌讳在安悦的面前提起谷阳。 而目前,安悦除了有一个养女安思盼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子嗣,大臣们最近都来了劲儿,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安悦生孩子,安悦被催的烦不胜烦,接连七日不上朝。 这些大臣们没有办法了,就去后宫催,而苏之时、于渊和萧行彦能够见到安悦,他们受到大臣们的影响之后,见到安悦,也多次提起此事。 安悦终于生气了。 “你们是没有别的话和我说了是么?就不能说点别的么?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别人和我提起子嗣的事情!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非要这样逼我?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我不喜欢生孩子!一点都不喜欢!” 安悦看着苏之时,“尤其是你,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人,为什么现在连你也要逼我?为什么?你们饶了我好不好?啊?你们给我一点点呼吸的空间,让我......让我过几天舒心日子,好么?” “我不上早朝,为的就是能够清静几天,不再受那些大臣的折磨,可是你们呢?你们为什么变成了那些大臣的说客!为什么?” 安悦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扔到地上打的打砸的砸,发了好一通脾气,吓得所有人跪在那儿,而这个时候,安悦夺门而出,大喊道,“满月,朕要出宫!” 满月不敢怠慢,但也不敢就这样跟着安悦出宫,当即朝着苏之时看去。 苏之时对满月说,“你去吧,我陪着她。” “是。” 苏之时离开了房间,跟上安悦,安悦气呼呼的走了很久,刚要回头喊“满月”的名字,却发现身后跟的人是苏之时。 她站在那儿,看着他,“你跟上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安悦指着自己,“难道朕不是一个能够自保的人?之时,朕现在根本不需要你,你走!朕需要满月,只要满月!” “所以,在皇上的心里面,我还没有满月重要,是么?”苏之时略有些伤感的说道,“我跟在妻主的身边这么多年,看到妻主一点一点成为富商,又成为大司农,又经历那么多苦难成为现在黛国的女皇......我才是陪伴皇上最久的,也是对皇上用情最深的人,不是么?” “可是现在,皇上跟我说,我还不如一个奴婢,或许......是时候了。”他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将头深深的垂了下来,“皇上,求你了,让我出宫吧。” “你说什么?” “你又在闹什么?” “朕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朕......朕真的很烦,你明白么?”她将苏之时扶起来,看着他,“你应该是最能够理解我的人,之时,你知道我有多么的不想生孩子,可是他们都在逼我,你也逼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快乐么?你也想看到我不快乐么?” “我当然不想看到皇上不快乐,相反,我希望你可以快乐,很快乐。我知道你烦,你不喜欢他们提起子嗣这件事。可是皇上,你好好的想一想,子嗣不重要么?难道将来,你的皇位,真的要让安思盼来继承么?她真的不够格!” 苏之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皇上,你可以生气,可以不开心,可以......发脾气,但是!任何时候,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因为,你是黛国女皇,是黛国所有百姓敬仰、爱戴的人。” 安悦的内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细致的想了想苏之时所说的话,平静的对苏之时说,“好,朕知道了,朕错了,子嗣这件事,朕一定会认认真真的考虑的。” “嗯。” 安悦也不打算出宫了,与苏之时一同回到御书房,一面批阅奏折,一面重新考虑子嗣的问题。 正午时候,她吩咐满月,“你去将盼盼叫来。” 满月立刻照做,将安思盼叫了过来,而安悦让所有人退下,单独拷问安思盼。 奈何,一番拷问之下,安悦突然间明白,即便学习了这么久的安思盼,仍然学问不通,只有琴棋书画还算勉强过关。 “盼儿,你先出去吧,母亲想一个人静一静。” 安思盼犹犹豫豫,“母皇,我......我是不是没有做好?” 第五百六十章 谋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并不想打击安思盼,满目怜爱的摸着安思盼的头,“当然不是了,你做的很好,既然你在琴棋书画这方面有天赋,以后就可以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这个上面,母皇相信,你一定能够做的很好。” 安思盼原本还在担心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好。可当她听了安悦的话之后,放心下来,“我知道了母皇,我一定会用心去学的。” “嗯,去吧。” 安思盼对安悦欠了欠身,在宫女们的陪伴之下离开了。 安思盼离开之后,安悦一个人坐在窗前,静静地想了很多。虽说谷阳离开之后,她努力了一阵儿,但是,夜深人静,她独自待着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却是——放弃皇位,继续种地。 但是黛国是女子当家做主,故而,她若是没有继承人,那么三年五载的,只怕不能实现这一愿望。 可是,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令人意想不到。 就因为安悦迟迟没有子嗣,那些大臣们担心黛国的江山最后会落到外姓人手中,他们绞尽脑汁、费尽脑筋之后,决定拥护萧行彦当新皇,让黛国彻底的改头换面。而这一切,安悦都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萧郎君。”下人进门对萧行彦说,“前朝的几位大臣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萧行彦以为,她们过来,不过是为了拜托他督促安悦早点要孩子。 等大臣们进来之后,他让下人准备出茶水点心,请大臣们享用。大臣们享用了片刻之后,萧行彦看着眼前的四位朝中重臣,说道,“你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请说吧。” 大臣们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选出了一位代表上前和他说。 这位代表站在萧行彦的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口道,“将军,您......您愿不愿意当皇上啊?” 萧行彦一愣,朝着此人看去,眉目间迸发出凌厉的光,吓得那个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恕罪,请将军一定听我们好好讲讲这其中的理由。” “看在你是老臣的份上,你就说出来一个理由,如果这个理由我听了之后不满意,我一定要将你带到皇上的面前,将你的头砍下来。” “是!是!” 随后,这位老臣对萧行彦说了一番肺腑之言,也提到安悦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做皇上了,是该有人接替皇位,而在大臣们的心里,最适合接替安悦皇位的,正是萧行彦。 “皇上那边并没有子嗣,就算有一个公主还不是皇上亲生的公主,我们听说这位公主在琴棋书画方面有天赋,对于治理国家这种事,她是一点点能力都没有的,就连皇上也不可能将皇位让给公主。那么,眼下,最适合当皇上,治理国家的人,就是将军您了!” 萧行彦的剑眉深深的皱起,他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可是就算本将军是最合适的那一个人,本将军却是皇上的人,如果皇上没有这个意思,你们来劝说本将军岂不是要让本将军背叛皇上,本将军怎么能够做出这种背叛皇上的事情?” “将军,我们这些做大臣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我们也是没有私心的,如果我们真的有私心的话,恐怕就自己做皇上了,怎么还能来求见将军呢?” “将军!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萧行彦答应大臣们会考虑,随后,大臣们离去,萧行彦坐在屋里发了很久的呆,等他回过神,意识到,面对这种事,他竟然连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 萧行彦将头抬起,见来人是于渊,忙站起身来,含笑说道,“没什么!” “不对劲!”于渊伸手指着萧行彦,“你一定有心事,我一眼都看出来了。说吧,是什么心事?趁着我来了,还不好好的向我吐露一番?” 那种事情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真的没事!” “连你也学会婆婆妈妈的了。”于渊坐下后拿起了桌上的核桃酥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愿意逼你,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萧行彦问道。 于渊道,“再过半个月就是皇上的生日了,往年过的都不是特别热闹,今年我们热热闹闹的过,怎么样?” “你想怎么热闹?” “什么戏团子呀,烟花呀,歌舞表演呀,全都弄上。” 萧行彦道,“这件事你来找我商量真是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苏之时商量才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他忙死了。” “他怎么忙啊?” 于渊道,“你也知道,谷阳现在已经不在了,后宫里的事情,全都堆在了之时的身上,他只有一个人,一天却要处理上百件事情,你说他能不忙吗?” 萧行彦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我要是他,只怕忙都忙不过来吧!” 于渊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先是心事重重的,然后又说这些话。”他起身在他的面前站定,看着他的脸色,“行彦,你一定有心事是不是?如果你真的有心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行么?” 萧行彦却清楚的知道,他的心事,任何人都解决不了。 “没事,你想多了,我还是那个五大三粗的人,从来不会有心事。” “那就好。不过......行彦,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皇上的状态其实并没有前端时间好,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于渊将这个问题抛给萧行彦,萧行彦想了很久,想到了刚才那些大臣来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不由得脱口而出,“皇上会不会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上了?” 于渊先是狠狠的吃了一惊,随后冲上去捂住萧行彦的嘴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可能?好好的皇上不当,那皇上干什么去?” “是啊!如果皇上不当皇上了,还能干什么?”所以,安悦必须稳稳当当的在皇位上坐着,普天之下,没有人比她更加适合当皇上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冷宫种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是,过了几天,大臣们又来了。这些大臣们说的倒还是之前的那番话,就是这番话,他们重复不停的说,今天没有说动,下一次再来,下一次没有说动,那就等等再来劝说。 直到萧行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又痛苦,又无奈,又坚决,“好!我和你们联合,夺取皇位。” 按理说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可是,安悦最近状态不佳,他却很真切的感受到了。 御书房里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安悦却根本不想看,整日里出宫放风。 有一次,萧行彦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安悦,“妻主,这个皇上你是不是不想当了?” 谁知道安悦那个时候刚睡醒,闭着眼睛嘟囔道,“是啊!当皇上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等她说完,就醒了,还以为刚才是梦,还在想——果然梦境就是人心情的写照。 她以为萧行彦根本不知道,实则,萧行彦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内心。 从这一刻开始,他下定决心夺取皇位。 但是,就算他将皇位给夺走了,也不会伤害安悦。 而所有的计划,都在暗中进行,安悦生辰那日,也就是萧行彦将皇位夺走之时。 而安悦为了弥补自己不能继续种地这件事,特地将冷宫旁边的一片荒地给开垦了出来。 早上下了早朝就去地里干农活,干到中午,吃了午饭,休息一个时辰之后,醒来继续干农活,直到晚上。 接连十天,安悦都在做这件事。 直到有一日,苏之时将手上的事情忙了个七七八八,去御书房找安悦的时候,才发现,御书房里的奏折堆的哪儿都是,可是安悦却不在。 苏之时问满月,“皇上呢?” “回苏郎君的话,皇上此刻大概在冷宫旁边的空地那儿锄地。” “什么?锄地?”这真的是将苏之时给惊到了,“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去锄地了?她放着御书房里这么多奏折不看,竟然去锄地了?” 满月自然不敢说安悦的不是,只能将头深深的低下,以此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苏之时说不生气是假的,当即去冷宫附近找安悦去了。 等苏之时见到安悦的时候,安悦正坐在眼前那片地的旁边休息,看着她这样悠然自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皇宫,而是农家院子呢! “皇上!” 安悦闻声,朝着苏之时的方向看去,她见来人是苏之时,立刻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着对苏之时招手,“之时!你快来啊!快来看看,朕之前种的种子现在已经发芽了。” 苏之时原本是很生气的,可是,当他看到安悦这么高兴的时候,只好将一肚子的气压了回去。 他来到安悦的身边坐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褐红色的土地里冒出一棵小小的绿色的苗子。 可是,这不能作为安悦不看奏折的理由啊! “皇上!” “嘘!” 安悦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苏之时,笑着对他说,“你静下心好好的感受一下周围的风,真的好温柔呀。” 在安悦的引导之下,苏之时缓缓地将眼睛闭上,静下心去感受周围的一草一木,甚至是房顶树梢鸟雀的叫声,听到这些声音,他真的觉浑身舒畅。 可是! 这一切都不能够成为安悦不理朝政的理由! 苏之时猛地睁开双眼,朝着安悦看去,却见她还在享受着大自然里的一切,他虽然有些不忍心,但就事论事,他必须要说那些话。 “皇上。” “嗯?”安悦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怎么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希望我们能好好的谈一谈。” “好!你说。” 苏之时道,“为什么御书房会堆积那么多的奏折?那些奏折皇上你为什么不看?” 安悦的脸色原本非常好,可当她听完苏之时的话之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原来你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件事。” “皇上,难道这件事不重要吗?” “重要当然重要了,如果不重要的话,你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件事。” 安悦说,“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但是就算我是一头牛,每天拉磨,也总有休息的时候吧。” “现在我们这个国家各方面都很好,国家富强,周围的小国对我们又非常的恭敬,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是那一些大臣们喜欢大题小做,将小的事情也呈到我这里让我来解决,明明那些事情他们自己可以解决的。” 安悦冷笑道,“难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我还不明白吗?他们就是不想让我闲着。” “皇上你的想法实在是太片面了,大臣们所呈报上的所有的奏折,上面所有的事情一定是有轻有重的,皇上怎么能因为眼前的美好而不去想将来的危害呢,古书上都说居安思危,现在皇上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了吗?” 安悦的心情沉入谷底,“之时,你这是在教训我,是么?” “这不是教训,而是劝告!”苏之时道,“妻主,你是黛国的皇上,身上背着很大的担子,这个担子就是责任,你又是否知道,你的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影响......” “我从始至终根本就不想影响任何人,那太累了,那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你明白吗?就算现在走到如今这种地步,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你有多久没有问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之时,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也是我认为一直以来最理解我的人。之时,今天,就今天!你先饶了我好不好?我才刚刚感觉舒服一点,你......你饶了我,好不好?”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目光里虫充斥了太多的无可奈何,他明白,就算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好,那现在,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先退下了。”苏之时对着安悦行礼之后,转身离去。 而安悦原本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晚上,安悦睡在于渊那儿,她和于渊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开口道,“于渊,你觉得我最近的所作所为过分么?” 第五百六十二章 皇位任你拿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所以问于渊,是因为安悦心里清楚,于渊一定不会说假话。 “你是指书房里那些奏折没有批阅,接二连三没有上早朝,然后一直在冷宫附近种地?”于渊道,“这些事确实很过分,但是你是皇上,这是你的选择,而且如果你只是短时间这样做的话应该没什么,毕竟你平时压力那么大,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安悦报以感激的目光看着于渊,“你说的是真话吗?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 “我的毒舌是出了名的,你觉得我会说好听话让你开心?别妄想了!”于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要我说,你要是真的不想当皇上了,不当也罢,反正现在你身边的能人这么多,你看中了谁,谁适合当皇上,你就让谁当不就好了吗?何必让自己这么累?” “是啊!”安悦长长的倾吐了一口气,“我是真的觉得累了,尤其是在谷阳离开之后。” 大家因为害怕安悦会伤心,所以一般不会提起谷阳,可是,现在是安悦主动提起的,于渊就说,“其实,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他,好像是因为他现在离开了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厚,他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仍然没有忘记过他。” “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了他的,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安悦握住于渊的手,“睡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于渊瞪了她一眼——哼!明明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很快,安悦的生日来临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多的是人为她庆祝。 这天一早,她从睡梦中醒来,今日不必上早朝,她在铜镜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后有宫女为她梳妆。 满月带着人走进来,她们齐齐跪下,口中喊道,“参见皇上,皇上生辰吉乐。” 安悦的心情很好,吩咐满月赏屋内所有人银子。 满月立刻照做。 可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跑了进来,他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大喊,“皇上!不好了!萧郎君和大臣们反了!” “什么?” “皇上,萧郎君和大臣们......” 安悦伸手制止,示意眼前的人不要再说了,她已经听到了外面的东西。 她的头发只梳了一半,衣服还没有换,因为外面的动静,她急匆匆的跑出去,映入眼帘的是文武百官和站在文武百官之首的萧行彦。 “行彦?” 安悦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来到萧行彦的面前,眼前的他好陌生,陌生到连安悦开口而他说话,都需要勇气。 “有人禀报,说你联合大臣们谋反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萧行彦面无表情,声音冷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安悦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她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萧行彦,“你为什么要说谎?什么是不是的,你怎么可能背叛我,你可是我的大夫郎啊!”她看着萧行彦,伸出手拉着他的手,却感受到一阵冰冷,“行彦,你在说谎对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觉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想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我们能不能不开这种玩笑?你是带着文武百官来给我过生日的,对不对?” 萧行彦看着安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就是叛变了,今天你必须要答应将皇位给我,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要去抢夺,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死我亡?”安悦根本不相信这些话是从萧行彦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此时,大臣们中的尚书大人站了出来,看向安悦,“作为皇上,你已经玩忽职守多日了,我们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你已经不想当皇上了,那么就把这个位置让给真正适合的人。” “适合的人......”安悦眸底噙着泪水,颤抖着将手抬起,指着眼前的萧行彦,“这就是你们口中适合的人,是吗?” “真好啊!朕的夫郎连同大臣们,竟然要背叛朕!”安悦气的将头顶唯一的簪子拔下来,狠狠的扔到地上,满是眼泪的眸一点点抬起看着眼前的萧行彦,“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可是!行彦,我必须要告诉你!今天,我若不死,这个皇位,你拿不走!” 萧行彦道,“如果,用他们的性命来交换皇位,你还不肯给么?” 在安悦的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于渊和苏之时突然被押了上来,她立刻冲过去想要为两人解绑,却被萧行彦紧紧的抓住胳膊,拦了下来。 “用他们作为交换,你将皇位给我,我将他们还给你,这个交易,你不吃亏。” “萧行彦!”安悦愤怒的说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么?于渊、之时都是你的兄弟啊!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家人的?”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行彦,这不是你!这根本就不是你!” 这个时候,兵部尚书站出来说道,“萧将军,您何必和安悦废话,干脆杀了于渊和苏之时,只要令安悦痛不欲生,她肯定就会失去斗志,到时候,皇位您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而事实是,萧行彦根本不可能做到那一步。 “不会的,我不会杀了于渊和苏之时。”萧行彦凝视着安悦,“我只要皇位,你只要将皇位给了我,我就放了他们两个。” “那我呢!”安悦指着自己,“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对吗?你选择了皇位,就要抛弃我是吗?” “行彦,原来我在你的心里这么不重要,原来......一切都那么不值得。” 安悦的心痛只怕无人能够理解,她或许可以忍受任何一位大臣的背叛,却无法忍受亲人的背叛。 谷阳死了,萧行彦现在要背叛她,她究竟做人做的有多失败,才要去面对这些? “行彦......”她抬头看着他,“只要你能杀了我,皇位,任你拿去!” “妻主不要!”被五花大绑的苏之时对着安悦喊道,“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第五百六十三章 满月自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萧行彦,这里面有恨也有痛,“之时,我不相信行彦会为了皇位而杀我!” 苏之时知道,安悦之所以能够说出这种话,说明在她的心里,对萧行彦还有很深的感情,只是......行彦不该背叛她。 “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萧行彦了。”苏之时对安悦说,“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就意味着他决定背叛你。一个已经决定背叛你的人,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所以你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了。” “是么?”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事实是之时所说的那样么?你告诉我,是不是?” 萧行彦不动如山,脸色冰冷,“是,苏之时说的没有错,当我下定决心背叛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也想过,杀了你。” 原来,萧行彦真的变了。 只有她,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能继续这么天真和愚蠢了。 皇位是她的,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搏一搏。 “你敢和我单挑么?”安悦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如果你能打赢我,皇位我就让给你,可如果你不能的话,立刻撤兵!” “不行啊将军!”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皇上武功高强,不容小觑,现在的局势我们一定能赢的,可是将军若是答应和皇上单挑,局面可就不一定了。” “怎么?”萧行彦冷眼看向大臣,“你怀疑本将军的实力?不放告诉你,皇上的武功,还是本将军教会的!”他看向安悦,“本将军就和你打一场,安悦,愿赌服输,记住你说的话!” “当然!” “让开!”安悦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让开了,人群的重要被腾出很大一片地方,安悦走到那片地方的中央,很快,萧行彦在安悦的面前站定。 安悦要用萧行彦教会她的招式来打败萧行彦,就算拼上了这条性命,也一定要做到。 他们的战斗很快开始了。 刀剑无眼,无论是安悦还是萧行彦,都是在用命拼搏。 苏之时非常的担心,他很清楚安悦的武功如何,如果安悦的对手是萧行彦,那么,她是不可能赢的。 事实正是如此。 在对战的初期,安悦就接连败退,这才刚刚开始,她已经满身是伤。 “别打了!” “别再打了!” 于渊是他们之中最为毒舌的人,却也是最在乎安悦的人,当他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女人浑身是伤,内心真的充斥着无穷尽的痛苦与怒火。 “萧行彦!你好好看看你对面的那个人,她是谁?她是谁?这么多年了!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这么做?萧行彦,你怎么能啊!” 然而,萧行彦在全身心的战斗。 他必须要打败安悦,才能夺得皇位,才能完成对所有大臣的许诺,完成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份信念。 因此,无论于渊怎样谴责他,无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过分,他既然选择了跨出这一步,那么他就绝不后悔。 就在这个时候,屡战屡败的安悦再次冲了过来,萧行彦一掌将其打倒在地,一旁的满月实在是受不了了,拔下簪子朝着萧行彦的后背拼命的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于渊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了萧行彦的面前,满月手中的发簪深深的刺进了于渊的心脏,霎时间鲜血直流。 “于......于渊?”萧行彦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的则是于渊缓缓下沉的身体。 满月沾满了鲜血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怎么会这样?” “于渊!” “于渊!” 安悦疯了似的扑了过来,将于渊抱在怀里,“于渊,于渊!你有没有事?你没事的对不对?你别闭眼睛,你睁开!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我!求你了,看看我!看看我!” 苏之时因为内心的震惊而僵硬在那儿,他甚至都不敢走过来,好像他清楚,如果走过去,就一定会失去于渊。 于渊在安悦的怀里奄奄一息,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冲着安悦微微一笑,而后朝着萧行彦看去,艰难的说道,“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能不能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放过......放过妻主......” “于渊!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去救治!你别说话了,好么?” “妻主......”他脸色惨白,却笑着看向安悦,“妻主......我是医者,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我清楚,那一支簪子刺进了我的心脏深处,我没救了,我......我要死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怎么可能呢?你是神医谷的少谷主,你们家不是有长生不老的办法吗?你一定已经用过这个办法了,是不是?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会长生不老的。”安悦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真的好痛苦,痛苦的想要昏过去,可是如果她真的昏过去了,醒来还能见到于渊么? 谷阳死了,行彦要背叛她,如果于渊再离她而去,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安悦将于渊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是不想让他被雨淋,二是想要保护他、温暖他,让他活下去。 “长生不老其实只是一个梦......人人都在追求的美梦......”于渊努力在安悦的耳中说下神医册子上最大的秘密,“妻主,你要好好的保护这个秘密,如此,我......我......我也能死而无憾了。” 雨下大了,于渊的胳膊猛地垂下来,他死在了安悦的怀里。 “为什么?” “为什么?” 安悦仰面看向天空,大声质问,“既然你要夺走他的生命,又为什么让我认识他?又为什么让我喜欢他?又为什么?为什么夺走他?” 大雨倾盆,安悦将于渊的尸体从地上抱起来,看着眼前的萧行彦,“谷阳死了,于渊也死了,而你背叛了我。就算我继续当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萧行彦,这个皇位,我让给你了!” “不过,我要带走苏之时和安思盼,至于满月......”安悦看向她,“你该给于渊陪葬!” “奴婢自知犯下滔天大错,不敢苟活!”满月说完,一头撞到廊前的柱子上,当场毙命。 第五百六十四章 变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妻主......” “别叫我妻主!”安悦嘶吼着怒视着萧行彦,“从今天起,你我,再无瓜葛!” 风雨交加,安悦带着于渊的尸体,苏之时、安思盼,离开皇宫。 城外一棵桃花树下,安悦安葬了于渊,跪在于渊的坟前哭声不止。 忽的,安思盼瞧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立刻对安悦说,“母亲,似乎有追兵!” “追兵?”萧行彦不该是不讲信用的人。 谁知此时,那群人已经来了,他们身穿侍卫衣裳,看到安悦之后,纷纷跳下马,二话不说,提着刀朝着他们砍了过来。 “啊!” “母亲救我!” 安悦立刻去救安思盼,抓住那名侍卫,质问道,“是萧行彦派你们来的?” “你错了,是大臣们不放心,特地让我们来追杀你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人刚说完,逮到了机会,一脚踹开安悦,将手中的大刀刺进安思盼的胸前。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呃!” 安思盼应声倒地,不舍得望着安悦,“母亲......我......我还不想死,我......我还想陪伴母亲......” “盼盼!” 可是这些贼人,竟然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安悦。 他们人多,将安悦拦下,又将她团团包围。 苏之时被另外一群人给拖住,无法抽身,等到他回过神,安悦已经将围住她的那些人给杀了个干净,正抱着安思盼冰冷的尸体痛哭不止。 “妻主,我们得走了!只怕还会有追兵!” “我不走,我要盼盼!我要盼盼!” 苏之时虽然不忍心,还是对安悦说,“安思盼已经死了。”说完,拖拽着安悦,将她拉离此地。 正如苏之时所猜测的,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又一队人马来到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 他们发现了安思盼的尸体,将安思盼的尸体带回去交差。 安悦伤心的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浑身无力的倒在马车里,只有眼睛还睁着,苏之时试图和她说话,可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回应。 最后,苏之时选择了放弃。 或许,此时此刻的安悦所需要的,就是静一静。 马车不停的朝前驶去,连他们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只能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直到安悦稍稍恢复,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看向苏之时,“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好一点了?” “嗯,好一点了,活过来了。” “那就好。”苏之时说,“我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想着等你的情况稍稍好一点之后和你商量商量,现在只有你和我了。” 安悦的眼泪没有忍住又落了下来,她哭了好一会儿,哭的心都是疼的。 后来,她自己把眼泪擦干,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我们走的远远的吧,这片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好。”苏之时将手伸出来,握住了安悦的手,“那我们就去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好了,人越少越好,好不好?” “好。” 马车一直朝着南面去了,走到最南边,与小国瑾国接壤的地方,有一处名叫桂城的地方,城附近有一座山,名为逢山。 他们到达桂城之后,买了些必需品,就上山去了。 在山上搭建了茅草屋,苏之时改名为苏倾,安悦改名为安颜儿,在山上住下。 平时以打猎为生。 很快,他们得到消息,萧行彦在大臣们的拥护之下,当上了皇上,改了国号,号萧,自此,萧国建立。 从前黛国以女子为尊,如今萧国以男子为尊,大不同于从前。 安悦虽然得知了这些,却早已不会为这些事动心。 直到,有传闻说,武城城主墨深因追随黛国女皇而弃官,得到多方面的打压,如今已经在武城无法生存,四处流亡。 因为,安悦很是放心不下墨深。 “吱呀!” 苏之时打猎回来,他将身上背的一只灰兔放在地上,进屋倒茶的功夫,看到安悦在发呆。他一面喝茶,喝了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朝着安悦走去,继而在她的面前坐下,“怎么了?在想什么?” 安悦回过神,看着眼前的苏之时,“墨深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安悦道,“我将你打猎得到的野味拿到山下集市上售卖,听到有人在议论我就放在心上了,回来以后也一直放心不下。”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墨深毕竟是因为受连累,你看......我们能否设法搭救他?” 苏之时若有所思,“倒也不是不行,你知道的,我还有武林盟主这层身份。” 安悦抓着苏之时的手,“那你派人去找找他吧,看看他现在在哪儿,如果能够救了他,我就放心了。” “救了他,你预备如何安置他?” 这个问题,安悦倒还没有想过。 “看他自己,我们帮他解决了眼前的困境之后,以后的事情......他自己想去哪儿都可以去,我们又不会拦着他。” “可是你之前承诺过他,迟早会让他来到你的身边,现在你我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竟然还这样追随你,对你不离不弃,实属难得,不如.......” 苏之时欲言又止,安悦却已经猜出几分。 “你的意思是让我留下他,是吗?” 苏之时默默的点了点头,“如若不然,他还能有别的去处吗?不见的,想必他能够追随你,在你的身边,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去处了。” 安悦明白了。 “其实这样的决定,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考虑到了你,我不想委屈你,不想让别人插在我们之间。现在我还能拥有你,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我很知足,也不敢奢望再得到其他人。但是这个建议既然是你提的,我明白你的苦心,你明白你的宽容大度,所以我听你的。” “嗯。”苏之时道,“我现在就下令让人去寻找他,找到之后,直接带到我的面前。” “好。” 一个月后,墨深被找到,带到了苏之时的面前,见到苏之时的时候,墨深很吃惊,“竟然真的是你,那皇上现在在哪儿?” “安悦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你叫她的名字就可以,她现在在逢山上。” 第五百六十五章 你确定找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我......” 苏之时抬手制止墨深,“闲话少说,在带你上山之前,有些话我必须要清楚的告诉你。” “苏公子请讲。” 苏之时起身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在乎安悦已经失去了皇位这件事,如果我带你去见她,你还奢望有朝一日她能够继续当皇上,而你跟着她能够享受荣华富贵,那么这个念头你趁早打消。” “安悦已经彻底放弃皇位了,那意味着她不再有权利和用不完的金钱,如今的她唯一拥有的,是自由。” “我陪伴在她的身边,如今的她已经是伤痕累累,她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挫折和磨难,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陪着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看着眼前的墨深,他道,“可是我根本就不确定,那种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或许此时你想要,以后就不想。如果会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你就不用跟我走。” “可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么就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直到有朝一日,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她。” 苏之时已经彻彻底底的调查过,墨深并非是孑然一身一个人,在他的身后,有庞大的家族。 所以,他的选择不一定能够得到家族的支持,故而,他要在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事情跟他说清楚,以免安悦依恋了他,离不开他了,他却做出了背叛和抛弃安悦的事情。 那是他不允许发生的。 “我想好了。” “我不同意!” 一个身穿红衣,模样艳丽的女子跑了进来,一把拉住墨深,“墨深哥哥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婚约!除了我,你不能将自己献给任何人!”她挡在墨深的身前,看着苏之时,“武林盟主是么?就算你是武林盟主,也不能逼迫别人吧?” “这位姑娘是?” “我叫海棠!是墨深的表妹,我们自小就有婚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墨深哥哥离开我!” 墨深质问海棠,“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担心你啊!一路上都跟着你,还保护了你好几次!”海棠看着墨深,“墨深哥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墨深将手从海棠的手心里抽出,“你赶紧回去,若是回去晚了,他们会担心!” “只要你答应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回去。” “我不可能回去!” “为什么?”海棠质问墨深,“墨深哥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不跟我走,难道要跟他走么?还是,你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决定违背父母的意思,悔婚啊!” “我......” “看来,你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苏之时开口说道,“既然你还有家事没有处理好,那就等到你将这些事情处理好之后再来逢山找我们吧。”他说完,转身离开。 “苏公子!” 墨深想要去追苏之时,奈何被海棠给拦了下来,“墨深哥哥,我不许你去!” “你!”墨深生气的说道,“你真是要把人给烦死了!” 三日后,苏之时回到逢山。而安悦刚刚从集市上回来,用卖野味的银子给苏之时买了一件新衣服,她见苏之时回来了,立刻迎上去,将手中的衣服抖落开,含笑说道,“给你买的新衣服,快来试试!” 苏之时站的直挺挺的,任由安悦将新衣服给他穿上,等穿好之后,安悦后退了几步,张望一番,点头说道,“之时,真的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苏之时朝着安悦走来,说道,“很抱歉,我没能将墨深带回来。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苏之时道,“我见到他准备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的表妹出现了,还说他们之间有婚约,墨深倒是很愿意来逢山,但是他的表妹缠着他,不肯放他,我就跟他说,等他将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逢山找我们。” “他竟然有婚约,那样闷葫芦似的一个人,竟然有婚约......”安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好,若是我们真的和他有缘的话,他一定会来逢山找我们。” 可是,安悦并没有等到墨深,却等到了他的表妹。 这天,安悦在山上找干了的木柴,准备带回去烧火用。谁知,突然一阵旋风,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女子。 这名女子身穿一袭红衣,明艳不可方物。 就在安悦愣神之际,此女子走上前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看起来这么老,表哥竟然喜欢你,表哥这是什么眼神呀?” “我呢!见你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想必论家世、财力,肯定都不如我!表哥呢,肯定是跟我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你呢?趁早离我表哥远远的!知道了么?” 表哥? “你表哥是谁?” “你怎么装糊涂呀你?我表哥是谁你不知道吗?” 安悦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海棠气的瞪了安悦一眼,“装什么傻呀?我表哥就是墨深,我是他的表妹,我们自小有婚约的,你就别妄想插足我们之间了!要不然!”她举了举手中的鞭子,“我能活活打死你,你信不信?” 哦,原来是墨深的表妹。 “哼。”安悦淡淡一笑,“我倒是不怕死,只不过,你既然是墨深的表妹,想必你们自小感情很好,也能时时刻刻为他考虑,故而,其实我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墨深自己的选择。”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海棠深深地皱起眉头,将安悦的话想了来又想了去,觉得里面有几分道理,可她还是伸手指向安悦,“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勾引我表哥,给他灌迷魂汤是不是?” “你放心,我并不擅长做那种事。” “行吧!我就相信你一次,若将来我和表哥成婚了,请你吃酒席!”她说完,飞身离去。 安悦望着海棠离去的身影,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过了几日,海棠又来了,面上愁云满布,拦下安悦,说道,“表哥还是不愿意和我成婚怎么办?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安悦诧异的指着自己,“你确定......找我?” 第五百六十六章 别过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啊!找的就是你!既然你能够得到我表哥的喜欢,那说明,你身上有我身上没有的东西!”海棠凑到安悦的眼前,盯着她,“你快跟我说说,我表哥喜欢你什么?” “......” 这个女孩儿的脑回路还真是奇特,弄的安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了。 海棠见安悦在发呆,催促着她,“你怎么不说话呀?赶紧说啊!” 安悦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你要是真的想请教我,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态度,如果你想知道,就拿出你的诚意吧!”她说完,勾唇一笑,转身离去。 “喂!你等等我啊!” 安悦提着干柴回到家里,却看到家门口有血,她心里一慌,立刻冲着院子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苏之时的名字。 这个时候,苏之时提着一只已经被歌喉的公鸡从厨房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安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安悦看着苏之时手上的鸡,立刻明白,门口的是鸡血,当即松了一口气。 “我......” 她刚要开口解释,苏之时却看向她的身后,问她,“你怎么把墨深的表妹给带回来了?” “墨深的表妹?”安悦下意识的回过头,才知道海棠真的跟了上来。 此时,海棠跳进院子里,双手叉腰,看着安悦,“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安悦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么?你得拿出诚意。” “诚意?”海棠急躁的挠头,“什么诚意?难道是礼物?”她盯着安悦问,“那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家里多的是宝贝!” 安悦摇了摇头。 海棠急了,“你这个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还这么爱装神秘,你喜欢什么告诉我不就行了。” “她的意思是,送礼物可不算诚意。” 海棠听了苏之时的话,皱着眉头很是烦恼,“算了!我不问了,我现在就回家去,等我准备好了我的“诚意”,我再回来!”说完,转身走了。 安悦看了一眼海棠离去的身影,依然是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苏之时来到了安悦的面前,问道,“你对墨深的表妹说了什么?她怎么黏上你了?”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个丫头的脑回路实在是奇怪,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到请教我如何让墨深喜欢上她。”她看着苏之时,“你说说,我能教会她什么?” “这丫头倒是聪明,竟然有这样的勇气。” 安悦不解,“勇气?” “嗯。”苏之时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丫头知道墨深喜欢你,就来了解你,好得到墨深的喜欢。你们是陌生人,她这样缠着你,难道不需要勇气么?”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 “那你会诚心诚意教她么?” “教她什么?” “当然是得到墨深喜欢的方法。” 安悦摇了摇头,“墨深喜欢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那丫头与其缠着我,倒不如去缠着墨深,问问墨深,究竟喜欢我什么?” 苏之时莞尔一笑,“你这话里,竟然有几分得意。” “哈哈!我被人喜欢,难道不应该得意么?” “盟主!江湖之中突然发生了多起杀人案,请盟主前去主持公道!” 安悦和苏之时一起朝着这个突兀的声音看去,在安悦的面前,出现了一名模样俊俏的男子,此人身穿一袭蓝色衣衫,跪在苏之时的面前,如此说道。 苏之时为安悦解释,“这是我手下的一名弟子,名叫阿俊,他擅长轻功,平时我不在武林中的时候,他代替我穿梭在各大武林门派,解决门派内的事情。”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倒是人如其名。” “既然江湖之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时,你却解决吧。” 苏之时拉住安悦的手,“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安悦摇了摇头,“我好不容易才清静下来,实在不想再将自己放进复杂的环境之下,原谅我不能陪你前去。” “嗯,那行,等我将此次的事情处理完,一定早点回来和你团聚。” “好。” 两人相拥之后,苏之时带着阿俊离开。 这下子,缝山上就只剩下安悦一个人。 她在过了十天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日子之后,突然感觉到孤独,那种感觉令她对自己和眼前的生活产生了怀疑,更加令她回忆起了从前辉煌的一切,她在挣扎,要不要下山去,追求从前那种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在砍柴的时候,碰上了一只浑身雪白,眼睛却是粉色的野猫。 “喵。” 安悦蹲在地上正在捡柴火,听到叫声,朝着一旁看去,当看到这只令人惊艳的猫咪时,她愣在了那儿,与此同时,猫咪正伸着粉嫩的舌头,舔着安悦刚才被干硬的枝杈划伤的手背。 奇迹的是,在这只小猫舔舐过她的手背之后,手背上细长的一道伤口竟然完全好了。 “哇哦!好生气。” 安悦将这只猫咪抱在怀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当她与这只猫咪对视的时候,她奇迹的发现,这只猫咪似乎在对她笑。 “喵。” “你竟然在对我笑,既然你这么爱笑,我给你起名叫笑笑好不好?”她亲昵的将笑笑搂在怀里,“我在这山上太孤单了,今后,你陪着我,好么?” “喵喵。” 笑笑仿佛在说,好的。 安悦将捡到的干柴收拾好之后,带上笑笑,回家了。 可当她靠近家门时,发现门内和门外竟然有许多侍卫,一看就知道,是皇宫里来的。 难道...... “安悦。” 安悦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朝着她缓缓走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萧行彦。 “别过来!”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与萧行彦保持着安全距离,“别过来!” 萧行彦只好站住脚。 他一身金黄色的衣袍,看起来贵气非凡。 安悦一看到他,就想到于渊和安思盼的死,那种她再也不愿意回忆起的心痛,再次袭来,令她承受不住。 “安悦。” “别过来!”安悦觉得腿软,急急地扶住了一旁的树,才没有令自己跌倒,看着再度走进自己的萧行彦,她大声呵斥道。 第五百六十七章 海棠的邀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在这个时候,笑笑从安悦的怀里跳出来,扑向萧行彦。 “笑笑!” “安悦,这是什么?” 被笑笑攻击的萧行彦手脚并用,试图将笑笑打下去,奈何笑笑异常的灵活,很快将萧行彦的脸划花,在侍卫们冲上来要抓住笑笑的时候,她则灵巧的跳到了安悦的怀里。 侍卫们立刻针对安悦。 萧行彦却在此时下令道,“都别动她!” 侍卫们只好停下逼近安悦的脚步。 安悦并不觉得萧行彦救了他,或许他只是在恕罪,但她这辈子都不会给他赎罪的机会。 “安悦。”满身狼狈的萧行彦看着她,“对不起。”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么? 说了对不起,于渊和安思盼就能活过来了? 那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们对安悦来说何其重要,可是,就是因为萧行彦的背叛,她永远的失去了他们!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可是......” “可是什么?”安悦怒视着萧行彦,“你想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萧行彦,你怎么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知道么?我恨你,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你已经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了,还我一片清净,好么?” 萧行彦想对安悦说,他根本放不下她。 可在她说了这些话之后,他知道,自己不配。 “对不起!” “滚!” “我是应该滚的,滚的远远地,但是,我已经意识到当年的所作所为是错的,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的弥补你。” “弥补?”安悦的双目通红,满腔的愤怒全都汇聚在紧紧攥着的拳头上,“萧行彦,我问你,你的弥补能够换回于渊的命么?能够换回盼盼的命么?如果不能,你的弥补,我不稀罕!”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尽量的远离你了,如果你还要纠缠我,萧行彦,别以为我不会反抗!”她伸手指着他,“你的这条命是于渊给的,我不杀你,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此生,别再让我见到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行彦不好继续留下来。可他在临走时对安悦说,“在你还没有原谅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就在山下的小城里住着,安悦,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一片赤诚之心。” “滚!” 安悦气的抱着笑笑走进大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为了能够不再见到萧行彦,安悦打算搬家,可就在她把什么都收拾好的时候,大门响了。 “砰砰砰!” 安悦以为是萧行彦,不打算开门,可是敲门声一直在继续。 当安悦走出屋子准备开骂的时候,一袭红衣的女子突然从前而降,缓缓地落在安悦的面前,“我说你怎么不开门啊?我又不是鬼,你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安悦这才看清,来人是海棠。 “你找我有事么?” “哎呀,好漂亮的小猫咪啊!” 海棠一眼看到了跟在安悦脚边的笑笑,她将笑笑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却贴笑笑的脸。 安悦心想,笑笑是一个能够分辨好人和坏人的有灵性的猫咪,它既然肯让海棠这么抱着它,说明海棠不算是坏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 “诚意啊!”海棠看着安悦道,“我准备好了我的诚意,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 “武城啊!我家在那儿,你去了我家,就能看到我的诚意了。” 安悦刚想说不愿意去,却想到萧行彦明天可能会过来,反正当下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不如故地重游。到了武城,先住到客栈里,想来萧行彦不会想到她去了武城。 “那行,我就跟你去看看你所谓的诚意吧。” 安悦带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和笑笑,跟随海棠前往武城。 离开前,她给苏之时留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看懂的线索,明确的告诉了苏之时她的去向。 而安悦不知道的是,她前脚跟着海棠离开,后脚在她家附近监视她的侍卫就将安悦的离开禀报给了萧行彦。 萧行彦问,“她去了哪里?” “回皇上的话,武城方向。” “武城?”萧行彦记得,墨深的家在那儿。 当即,萧行彦带人前往武城,寻找安悦。 安悦跟随海棠,很快来到了武城,她要去住客栈,海棠非拉着她去她家住。 “为什么我非得去你家住不可,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悉,去你家住不太合适,我还是去住客栈吧。” “怎么不合适?”海棠道,“你听说过爱屋及乌吗?既然你是我表哥喜欢的人,我又喜欢我的表哥,相当于我也喜欢你,这种情况之下,你住到我家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的猫咪笑笑我超级喜欢,我现在一刻也离不开它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可是,后来,安悦竟然被这些歪理给说服了,被海棠哄到了她的家里。 海棠家是武城的大户人家,乃是武城首富,而海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可谓是海家的掌上明珠。 海棠对安悦说,“我父母呢,都在外地做生意,没有个三年五载的,根本不回来,平时家里面照顾我的是奶妈和管家,你跟我去了我家随便一点,不用那么拘谨,你是我的朋友,他们谁也不敢欺负你。” “朋友?”安悦看着海棠,“你确定......我们是朋友?” 海棠说,“你要是肯教我让表哥喜欢上我的办法,我们就是朋友,如若不然,我们只能当敌人了。” “呵!”善恶果然就在一念之间。 安悦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骗海棠的好,就诚心诚意的告诉她,“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表哥为什么会喜欢我,所以我根本教不会你什么,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什么心思了。你要是真的希望得到你表哥的喜欢,那就去问问他,看他喜欢什么,你投其所好,想来会有机会的。” “他喜欢你啊!”海棠道,“我现在不就在投其所好么?” “......”绕了一圈之后,又被这丫头给绕回来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你们怎么都来为难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海棠说,“总之啊,你先跟我回我家好了。”她挽着安悦的胳膊,“最起码,现在我把你当朋友,而不是敌人。” 安悦虽然觉得无可奈何,但实在是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拒绝了,只好说,“那好吧。” 海棠家不愧是武城首富,宅子各处都能够体现出他们家财力雄厚,就连家中的下人,穿的也是绫罗绸缎,入目不俗。 “小姐回来了!” 海棠的奶妈迎了上来,带着一众下人跪在海棠的面前,“恭迎小姐回来!” 海棠道,“我让你收拾出来的屋子你收拾出来了么?” “收拾出来了!”此时,奶妈发现了安悦,“哎呀!模样好俊的姑娘,我家小姐生的好看,交的朋友也这样好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你唤我颜儿。”从前她是黛国女皇,安悦这个名字说出来,只怕会给自己增添麻烦,倒不如用在山上时改的这个名字。 “哦!是颜儿姑娘啊!”奶妈对海棠说,“大小姐!屋子都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了,是奴婢带着颜儿姑娘去,还是大小姐您亲自带着颜儿姑娘去呢?” “我自己吧,你们去忙吧!对了,晚饭的话......”海棠看着安悦问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厨房准备。” “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那好。”海棠对奶妈说道,“晚饭就按照平时准备的那样准备吧!”说完,拉着安悦去她给安悦准备的住处。 “就在这儿!到了!”海棠走在安悦的前面,蹦蹦跳跳的说道。 安悦跟着海棠进入屋内,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件屋子的布置以白色和淡粉色为主色调,处处透露着海棠的用心。 “往后这间屋子就给你住了,虽然这间屋子不是院子里最大的,但也不是最小的,给你这种身份的客人住刚刚好,屋子里的布置呢是我让人精心布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安悦由衷的说道,“感觉很温暖。” “那就行!你满意就好!” 海棠拉着安悦在窗边坐下,窗外正有一颗桃花树,安悦因此想起了于渊,脸色慢慢的沉寂下来。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颗桃花树吗?” 安悦摇了摇头,“与树无关,只是,看到这棵树,令我想起了旧人。” “难道是已经去世的人?要是这样的话,明日我让木匠来,将桃花树换成梨花树,你看行么?” “不用了。”安悦道,“我住在这已经给你添很大的麻烦了,不能再麻烦你做这种事。”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海棠做事还真是大大咧咧,不拖泥带水,她将管家叫进来,吩咐管家将窗外的桃花树换成梨花树,管家答应了之后,次日树就换了。 安悦暗暗的想:莫非海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她的“诚意”?,她如此用心,她又能回馈给她些什么呢? “颜儿,快救救我!” 安悦站立在梨花树下赏花,听到身后传来海棠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海棠气喘吁吁的在她的面前站定。 “颜儿,救我!快救救我!” 安悦不解,“怎么了?” “我爹娘突然回来了,可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表哥也来了,他要找我爹娘说解除婚约的事。” “解除婚约?” “是啊!”海棠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和表哥之间的婚约不能解除,如果解除的话我会痛苦死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相信如果你肯帮我的话,这个婚约就一定不用解除了。” “我......”安悦很是为难,“可我该怎么帮你?” “你!你见我表哥一面,帮我跟他说说,行么?” 安悦细想许久之后,缓缓开口,“可是,这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我去插手,会不太合适,我想......” “小姐!”奶妈忽而来了,对海棠说,“老爷和夫人让小姐去前厅,说是有要事相商。” “怎么办?怎么办?”海棠万分急切,“颜儿,我该怎么办啊?” 安悦想了想,对海棠说,“这样好了,你先过去,如果墨深提起了取消婚约这件事,你就先不要答应他,带他来见我,我试着帮你说说吧。” “好!好!太好了!” 海棠紧紧的抱了安悦一下,“谢谢你!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她说完,跟着奶妈离开了。 此时梨花树下只有安悦一个人,她看着眼前的梨花树,静静的想——她只顾着帮海棠的么?那她自己呢?明明之前她已经决定让墨深去她的身边,和她还有之时一起生活。 可是,大约,她并没有海棠这样喜欢墨深,海棠非墨深不可,可是她......她还有之时。 嗯,她在海棠家住了这么久,萧行彦也没有找过来,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既然如此,就当是报答海棠吧。 “悦儿,你真的在这儿?” 安悦缓缓地回过头,墨深兴奋的朝着她跑了过来,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悦儿,你怎么会在这儿的?你......” “是海棠找到我,我和海棠,现在是朋友。” “朋友?”墨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复杂。 安悦看着墨深,“我们谈谈,好么?” “好。” 前面有一个小亭,很是幽静,两人来到小亭内坐下,安悦看着眼前的墨深,直言不讳道,“你和海棠有婚约,是不是?” “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解除婚约的。” “为什么?” 墨深深情的望着安悦,“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那海棠呢?”安悦道,“她很喜欢你,甚至是爱你,你喜欢我,要跟她解除婚约,你这样做,她会不开心的。” “可如果不能够和你在一起,那么不开心的人就会是我。”墨深看着眼前的安悦,眸光微颤,“你希望我不开心么?” 安悦将目光垂下来,淡淡的说道,“明明这是你们的事情,怎么都来难为我?”她抬眸看向墨深,“你能不能看在我和海棠是朋友的份上,不要解除婚约?” 墨深的眼神黯淡下来,“就算我今后的生活会不幸福,每天都活在懊恼和自责之中,你也要我不要和海棠解除婚约么?” 第五百六十九章 阴魂不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安悦更加为难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白嫩的脸上布满痛苦,似乎此时此刻的内心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长而纤细的睫毛轻颤,令人怜惜。 “对不起。”墨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安悦的,又在她将头抬起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快速的将手收回,“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安悦轻声的问道。 “你说得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该来难为你。”墨深道,“海棠如果再拜托你,你直接拒绝就行了,待会儿,我会找她说明白的。” “无论你们怎么谈......”安悦想了一会儿,对墨深说,“都别让她太伤心了。” “嗯,我会的。” 冬去春来,院子里的绿植都发了芽,今日风大,安悦待在房间里,哪儿也没有去。 忽的,一抹红色映入安悦的眼帘,安悦连忙迎上去,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红衣女子就在她的面前站定,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安悦懵了。 “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答应我,会帮我说服墨深哥哥,这样我们俩就不会解除婚约了。可你做到了么?今天一早,墨深哥哥来找我,说下定决心要和我解除婚约,还说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她气的冲着安悦怒吼,“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么?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你了!” 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安悦回想起昨日与墨深之间的谈话,她对墨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问题。 这不能怪她。 “海棠,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他,这件事,与我无关!”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海棠抽出腰间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朝着安悦身上打去,“贱女人!贱女人!你说好要帮我的,可你却背着我和墨深哥哥说不该说的话,只怕你见了墨深哥哥,说的都是些要与他好的话,要不然,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墨深哥哥怎么可能会立刻决定退婚!” “贱女人!贱女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安悦躲闪着海棠犹如雨点一般的鞭子,找到了机会,一把将鞭子给握住,“对于你和墨深之间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是没把握的,可是为了你让我住在这儿的情分,我还是去做了。海棠,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不是谁能够左右的!就连我,也无法决定墨深的心。” “你怎么不能?”海棠冲着安悦大吼,“你可是墨深哥哥最喜欢的人啊!” 安悦沉默了。 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而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可是你的目的最终没有得到,原因不在我,而是在你自己,我希望你能看破这一点,不要再执着,不然最后受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屁话!全都是屁话!”海棠猛地收回鞭子,不顾安悦因此摔倒,攥紧了鞭子来到安悦的面前,手中的鞭子指着她,“我曾经把你当做朋友,那你呢?你有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吗?如果你有,你就该真心实意的帮我,可是我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 海棠看着安悦的眸底满是失望,“我要你滚!现在就滚出我家!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可你要是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杀了你!” “滚啊!” 安悦并没有错,错的是不分是非的海棠。难道安悦要跟她计较么?算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海家。 “安姑娘,跟我们走吧?” 安悦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是萧行彦身边的侍卫。 “凭什么?” “你有反抗的能力么?” “哼!”安悦冷笑道,“难道我没有?” 自从与萧行彦桥归桥路归路之后,安悦就将萧行彦送给她的拿一把大刀给扔了,也发誓再也不用萧行彦曾经教她的那些招式,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不会别的了。 这一次,安悦主动发起了进攻,而她的武器,则是头顶的金簪,凡事冲上来的人,都会被她的金簪所伤。 没过多久,安悦制服了几人,而后拿上放在地上的包裹,抬脚离去。 谁知,就在此时,一顶奢华的金黄色轿子缓缓地落在安悦的面前,萧行彦从轿子里走出来,看着安悦,神态之间隐忍着几分淡淡的怒气,“我就知道,凭他们几个,根本抓不住你!” “萧行彦,你怎么阴魂不散?” “有你这么和皇上说话的?”站在萧行彦旁边身穿黑色锦衣的俊朗男子拔刀就要冲上来,被萧行彦亲手按住。 “皇上,她......” “闭嘴。”萧行彦,“唯有朕可以伤害她。”话毕,他朝着安悦缓步走来,见她满身防备,在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脚,“跟我走吧。” “为什么?” “我可以让你不再流浪。” “是么?”安悦觉得他的话很可笑,“你害死了我最亲近的人,现在竟然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这样的话,萧行彦,我再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萧行彦道,“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带走你。” “萧行彦,我现在就告诉你,今天,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拼上自己的性命,逃离!” 两人针尖对麦芒,连这条街的氛围都变了,百姓们早就四三而逃,被安悦打伤倒在地上的侍卫们也是惶恐不已。 “你打不过我的。” “我说过了,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会选择逃。” 安悦说到做到,趁着萧行彦不注意,打算从他的身旁逃走。 可是,萧行彦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安悦这只小野猫。 以至于,在安悦从萧行彦的身边擦肩跑过的时候,他迅速的反应过来,转身、抓住安悦后面的衣服领子,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安悦在萧行彦的手中拼命挣扎的时候,笑笑突然从安悦的胸前跳出来,一口咬在萧行彦的手腕上,萧行彦因为疼松开了安悦,安悦立刻抱住笑笑,拼命的朝前跑去。 第五百七十章 搭救计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谁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紧接着,她闻到一阵异响,下一秒,她腿上一软,摔倒在地。 笑笑吓得忙又钻进了安悦的怀里。 刚才站在萧行彦身边的侍卫此时来到萧行彦的面前,禀报道,“皇上,抓住了!” “嗯,带走!” 奢华的轿子缓缓地走原来,蹲在房顶的海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到安悦被带走,她并没有想过出手相救,反而......她希望,安悦因此再也无法出现在墨深的面前。 次日,墨深来海家看安悦,也打算将安悦接走。 奈何,海棠冷冰冰的回答道,“她走了。” “去哪了?” 海棠看着墨深这么关系安悦的去向,特别不甘心,“她去了哪儿我怎么知道?就算她死了,也和我没关!”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我才没有这样的朋友!” 墨深想的明白,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海棠才将安悦给赶走的。 既然如此,他没有必要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 墨深转身就走。 “你等等!” 海棠冲上去将墨深拦下来,凝视着他,“怎么?安悦不在这儿,你就要走么?就算我么现在已经解除婚约了,可是!你我不还是表兄妹么?难道作为你表妹的我,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么?” “是!我们确实是表兄妹,而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如外人重要。”墨深郑重其事的对海棠说,“可是,我必须告诉你,在我心里,安悦根本就不是外人,而是内人。”说完这句话,墨深转身离去。 “你敢走!” 海棠看着墨深的背影,艳丽的面容上划过一抹狠绝,“墨深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我们之间的感情会越来越好,可事实和我想的完全相反,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那个安悦,如此对我!” “我是你的表妹啊!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表妹啊!” 墨深缓缓地转过身,脸色很冷,他看着海棠,“我可以永远把你当做妹妹,但你妄想成为我的妻子。” 刹那间,海棠的脸色一片死寂。 墨深再也不去看她,转身离去。 就在墨深转身离去的刹那,海棠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安悦!一定! 墨深在城中寻找安悦,寻找了很多天,都一无所获。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写信给苏之时,告诉苏之时安悦失踪的事情。 苏之时呢? 江湖中的事处理到一半,收到墨深的来信之后,立刻将剩下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做,而他则前去武城,与墨深汇合。 两人在墨家相见,墨深在见到苏之时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安悦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武城都没有找到,怎么办?” “她是在武城不见的?” “对!” “在她失踪之前,最后和她见面的人是谁?” 墨深想了想,立刻想到了海棠,“可能......是我的表妹,海棠。” 苏之时立刻要求和海棠见面,但是,墨深刚和海棠大吵了一架,海棠一定不肯见他。他将其中缘由告诉苏之时,苏之时立刻明白了。 “如果见不到海棠,恐怕......一时之间,我们很难能够找到安悦失踪的线索。” 墨深沉默了很久之后,对苏之时道,“这样吧,你在家中等我,我去鹏鹏运气。” 苏之时看着他,“好!” 墨深再次来到海家,海棠得知之后,非常高兴,亲自跑到墨深的面前,动情的说道,“墨深哥哥,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了,特地来向我道歉的,是么?” 墨深并不想打击海棠,可是,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安悦的下落。 “我想问你......” “什么?”海棠好看的凤眼里充斥着对墨深的期待,“你想问我什么?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墨深垂下目光,又抬起,盯着海棠的脸,他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安悦的人,对吧?我想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海棠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眸底泪光闪烁,下一秒,她抬手打在墨深的脸上,“你这个......混蛋!” “滚!” 墨深灰头土脸的回去见苏之时,苏之时看到他脸上那么大的一个巴掌印,又心疼,又...... “你碰壁了?” “还不够明显?” 苏之时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怎么办?”墨深询问苏之时。 “我在你去海家的时候,另外派人去城里打听了,或许能够打听到一些线索。” “也好。” 没过多久,有人进来禀报,说有百姓看到安悦上了一顶奢华的轿子,轿子是金黄色的...... 整个国内,只有皇族才能用金黄色。 看来,是萧行彦将安悦带走了。 这么说,得上京都一趟,才能找到安悦了。 苏之时这样一番考虑之后,就让禀报的人先出去了,他对墨深说,“我要进京,你去么?” “安悦在京城?” “几率很大。”苏之时又道,“她很可能是被当今皇上萧行彦给带走的。” 墨深眉头深皱,“既然如此,我当然要跟你一起去。” “你家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墨深道,“我已经和表妹解除婚约了。” 既然如此,墨深就没有什么牵绊了。 苏之时对他说,“好的,这样的话,我们就一同启程,前往京都,救出安悦。” “好。” 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好了,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之后,当日启程。他们骑着千里宝马,赶到京都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进入城中,两人先找住的地方,等住的地方找到之后,苏之时立刻派人在城中打听,确定安悦是否真的在皇宫,结果,还真的被他给打听到了。 “公子!近日,皇上刚纳了一位妃子,听闻这个妃子的名字就叫安悦,竟然和前任女皇同名!只不过啊!宫里传出消息,这位妃子野得很,从不让皇上碰,还连同自己的宠物猫咪将皇上抓伤过!” 苏之时了然,给了这人赏银,待着人离开之后,他看向墨深,“可以确定了,安悦就在皇宫里。” “那搭救计划呢?” 第五百七十一章 假扮乞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已经想好了。”苏之时道,“皇宫内部我很熟悉,我去皇宫里找到安悦,将她救出来,你则在皇宫的后角门等着我们与你汇合,随后,我们乘坐马车,连夜离开盛京。” “好。” 两人既然商量好了,那么立刻行动。 天色朦朦灰的时候,苏之时已经在皇宫的城墙之上潜伏,天色一暗,他就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几番寻找,找到安悦所在的寝宫,跳到了宫殿的房顶。 后来,他从房顶跳下来,来到安悦的房间里。 这个时候,屋里的安悦听到了动静,猛地转过身来,当她借着烛火将苏之时的脸看清楚时,不可置信的朝着他走来。 “之时,是你么?” 苏之时用手比了个“嘘”,而后轻轻的抱住安悦,“是我,我来救你了,接下来,一切都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么?” 安悦深陷于温暖的怀抱里,无比的安心。 她将头深深的埋在苏之时的胸前,说道,“好。” 随后,苏之时将安悦从这件屋子带走,跳上房顶,四处观察,确定周围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后,他拉着安悦从房顶跳下来,朝着墨深所在的方向跑去。 可就在这时,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许多侍卫,与此同时,在他们的身后,也出现了许多侍卫,紧接着,左边......右边...... 很快,他们两个人被包围了。 萧行彦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他的目光放在苏之时的身上,冷声开口,“你知道么?”他的言语之间充斥着压迫感,“你根本不可能带走她。” 苏之时将安悦护在身后,与萧行彦对峙,“为什么?凭什么?从最初做错事的那个人就是你,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将她留下?” “我要留下她,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此刻的萧行彦显得霸道且强势,“而你,根本就没有带走她的能力。如果你不想受到伤害的话,就放下她,让她留在这里,她属于这里。” “你能够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你这个人是多么的厚颜无耻。果然,从前我和妻主都错看了你,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苏之时将安悦保护的严严实实,“我不可能让她留下来,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待在你的身边,这或许就是你我不同的地方。你从来都不会尊重妻主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而我,从来都是按照妻主想要的去给够她。萧行彦,占有根本就不是爱!” 萧行彦知道,或许自己真的没资格,可是现在的他有权利和势力,他想要拥有的,一定要得到,也一定会得到。 “我要她,无关爱情,只因为,我要。” 萧行彦下令道,“抓住他们!要活的!” 苏之时立刻带着安悦四处寻找出路,安悦并不愿意当苏之时的负担,故而,将头顶的簪子拔下来,面对上前攻击的人,她会狠绝的出手,杀死一个是一个! 苏之时是武林盟主,自然武功高强,故而,他和安悦在一起,相当于两倍的战斗力,这些侍卫,他们轻松解决。 找到了出路,苏之时与安悦立刻手拉着手,朝着出路跑去,萧行彦见此,一个飞身,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安悦眸光一眯,拿着手中的簪子就朝着萧行彦跑去,招招致命。 “安悦,不要恋战,逃才是要紧事!” 可是,安悦想的却是,逃?逃到哪里去?无论她逃到哪里,萧行彦都会找到她,倒不如现在就解决了这件事,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苏之时看出来了,安悦这是要和萧行彦决一死战,而这种情况,在他的心里,被视为最坏的情况。 他们决战许久,萧行彦都没有露出破绽,反而安悦节节败退,直到退到苏之时的怀里,被苏之时护在身后,而他,则拿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玉笛,吹奏笛子,笛声悠扬,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就连萧行彦也不例外。 趁着这个时候,苏之时带着安悦飞身离开。 等萧行彦等人回过神,他们两个已经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萧行彦暴怒,“找!给我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到。” 他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出动了,连夜在城中寻找。 此时此刻,苏之时和安悦已经和墨深汇合,在马车上,安悦知道了苏之时和墨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救她的前因后果。 “辛苦你们了。” 安悦道,“萧行彦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快速出城!” 可是,就当他们赶到城门附近时,城门内外全都是侍卫,看来萧行彦早有准备。 安悦对苏之时和墨深说,“看来,在天亮之前,我们只能藏身在城中了。我们乘坐马车太过招摇,还是抛弃马车,把衣服也换了,打扮成平民百姓,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离开盛京。“ 苏之时和墨深对于安悦提的计划非常赞同,他们立刻将马车给抛弃,先躲藏到了一户人家的马鹏里。 他们在马鹏里安然的度过了一夜之后,立刻离开,前去城中最穷的地方换上了最脏最差的衣服,再次去了城门附近。 城门内外的守卫还是很多,三人交换过眼神之后,相继走了过去,等队伍排到他们之后,有三名士兵上前来检查他们。 “臭死了!你们是从粪堆里爬出来么?” 三名士兵很嫌弃三人,随便检查了检查,就让三人赶紧走! 安悦、苏之时和墨深,立刻走出城门,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很冷酷的声音——站住! 三人的身体立刻绷直,站在了原地。 而叫住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行彦身边的贴身侍卫,也是之前就见过苏之时和安悦的人。 此时,这名侍卫来到三人的面前,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将三人细细的打量,随后,他盯着安悦,询问道,“你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出城要去哪儿?” “我......我......”安悦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官爷!我是个苦命人!我是个苦命人啊!我......我被城里的乞丐排挤,现在......现在要去别的地方谋求生路,求求官爷别为难我!别为难我啊!” 第五百七十二章 买种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怪不得身上这么臭呢!原来是乞丐!”侍卫对安悦又嫌弃又鄙夷,“赶紧滚!臭死了!”他指着苏之时和墨深,“还有你们,赶紧滚!” 安悦从地上起来,朝着城外跑,跑出去好远了,回头去看,见苏之时和墨深都跟上来了,稍稍安心。 他们同行往前走,到了一个村里,用藏在身上的银子买了几件干净的粗布麻衣换上。又雇了一辆牛车,乘坐牛车往下一个地方去。 墨深负责赶车,安悦和苏之时坐在上面——一路上,野草丛生,凉风阵阵,小路崎岖,难遇路人。 可安悦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之时,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安身会比较好。” 苏之时也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看向安悦,风吹动他而后的发丝,令其美得不可方物,“国内只怕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不如,我们出国如何?” “出国?” 苏之时道,“近几年,有几个小国已经慢慢崛起,其中要数录国最为富饶,但是,录国的农业情况是最差的,如果我们去了录国,以妻主你的才能,我们一定能够在录国出人头地。 安悦沉吟良久,“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抛弃的了,在这片土地上,唯一让我留恋的是过去的种种,可,事到如今,我只能带着从前的那些回忆,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是我对这段回忆的尊重。” 她看向墨深,“我和之时商量,去录国安身,你看行么?” “我既然已经跟了你,自然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墨深一边专心赶车,一边如此回应安悦。 “那好。”安悦对苏之时说,“我们就去录国吧。” 盛京那边,萧行彦的手下将城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安悦等人,他们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萧行彦,得到一番怒骂。 萧行彦很生气,与此同时,他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走安悦。 “你必须回来,留在我的身边,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给抓回来!” 录国是一个民风非常淳朴的国家,因为皇上是个贤德的皇上,一切都以百姓的需求为最高准则,故而,生活在录国的人的生活都非常的安逸、安稳,幸福指数非常高。 唯一的一点,录国的粮食非常贵。 录国是靠金子建国的,在录国,没一座山下都有一处到两处的金矿,录国靠着国中充足的金矿行程非常大的产业链,金子被卖到各个国家。 可以说,录国是很有钱的国家,但正因为录国的土地上大部分都是金矿,以至于,能够种植粮食的土地非常的少,在录国,金首饰的价钱没有大米、稻子、萝卜、菠菜贵。 录国没有一年四季,只有一季,就是夏季。因为,录国只有售卖夏天穿的衣服,而穿着厚重冬装的三人在进入录国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衣服。 等三人将厚重的冬装换下来之后,便是全新的面貌了。 第一晚,三人在录国都城空城的客栈里住,第二天,三人分头去寻找房子,后来,墨深最先找到,在城北,买下来不需要过分多的银子,安悦做了决定,将城北这处宽大的宅子买了下来。 可是,买了宅子之后,三人身上身无分文。 连买丫头、佣人老妈子的钱都没有了。 安悦拉着墨深和苏之时在上房开会,看着两人,她说,“现在我们家一丁点银子也没有,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今天把你们俩叫过来,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我们怎么样才能挣到银子?” 苏之时说,“目前的话,我先从武林中调一些过来用,晚上,我再去做些赏金任务。” 墨深说,“我的专长是种地,其他的......” “种地好啊!我了解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这里的蔬菜特别贵,如果我们能把院子里所有的地开垦出来,种上蔬菜,拿到街上去卖,一定能挣不少的钱。” “可是......”墨深道,“买种子,也不便宜。” 苏之时当即起身,“我现在就回去一趟,你们忍耐两天,三天之内,我一定带银子回来。”他说完,转身离去,速度之快,令安悦来不及反应。 在苏之时离开的这三天,安悦和墨深两个人勒紧裤腰带,饿的脸发白,头发昏,终于在第三天等到苏之时回来,苏之时先带两人去吃了东西,酒足饭饱,带着两人回家。 回家后,苏之时将五百两银子交到安悦的手中。 “我这个武林盟主当的也太规矩了,别人给我送银子,我回给人家的东西比他给我送的银子还多,所以,我那儿也没什么积蓄,只有这五百两了。安悦,你先拿着救急,等我们缓过这一阵儿了,我相信,日子会好过的。” “嗯。”安悦满怀感激,“之时,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还需要谢谢么?” “当然需要!”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道,“正因为是一家人,才好好好的谢谢。” 苏之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日,安悦给了墨深五十两银子,让他去买种子。谁知道他刚走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安悦一问,才知道五十两只能买十颗玉米种子。 “你确定那个卖种子的人没说错?五十两啊!只能买十颗种子?”安悦吃惊之余不由得想——在黛国,五十两能买一大麻袋的玉米。 “我没有听错,对方也没有说错。”墨深道,“我担心对方坑骗我这个外来人,还跑了好几家卖种子的地方去问,结果都是这样的价钱。他们这儿的种子确实贵,而且还不给便宜,老板总是一副你买就买不买就拉倒的架势。” 安悦有些生气,但肯定不是冲着墨深。 “种子都这么贵了,那么玉米岂不是更贵?我原来还在想,我们手里这五百两银子能够支撑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能撑过一个月已经是了不得了!” 安悦对墨深说,“那我再给你一百五十两,你在买十颗玉米种子,另外的一百两,你自己安排,买一些划算的种子,就是那种种子稍稍便宜,但果实能卖出高价钱的那种。” 第五百七十三章 招惹麻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那我去好好挑挑。” “嗯,去吧!” 等晚上墨深回来的时候,他买回来二十颗玉米种子、二十粒稻谷、五十粒青采种子,还有土地、番薯、胡萝卜的种子共一百颗。 第二天,安悦就和墨深将宅子里所有的空地给开垦了出来,将所有的种子种进去,又划分了区域,插了标识牌,洒水施肥之后,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发芽、开花、结果。 而这个时候,海家的大小姐海棠正在四处寻找墨深的下落,她就是有一腔倔强的蛮劲儿,一定要得到墨深,杀了安悦。 海家是武城首富,家中与录国也有生意往來,这次,负责家中生意的老人员前来向海棠禀报,说是见到墨深在录国的国度空城的街道上买菜,生意还很好。 海棠一听,猛地站了起来,眸底充满了意外,“你说......他在录国?” “是啊!小姐和他有婚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这个人认错的,我确定他就是在录国。而且啊!墨深公子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那名女子先前不是也在咱们家住过么?跟小姐感情很好的那个!” 海棠立刻想起了安悦——她和安悦感情好?哼!那不过全都是她装的,安悦那种夺走她挚爱的贱女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她这样的朋友! “好。”她看着眼前人,“你带来的消息对于我来说非常有用,你去忙吧。” 此人叩拜过之后,起身离去。 海棠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 录国...... 如果她告诉父母一声,去录国找墨深,父母一定不会同意,反正父母经常把她丢到家里不管她的死活,那么这次她出国去找墨深,也就不用告诉他们了! 想到这儿,海棠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好,拿上护身的鞭子,悄悄的溜出了海家,找墨深去了。 那一边,安悦等人靠着卖蔬菜和大米,确实挣了不少的银子,等他们手里的积蓄稍稍多一些之后,先换了房子,换到了城中心,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而丫鬟、小厮、老妈子也买入府中了几个。 “小栗,你去叫墨深和之时,就说我有事跟他们商量。” 身穿明亮的黄色衣衫的娇俏女子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苏之时和墨深来了,安悦与他们一同来到茶桌边坐下,将账本放在了桌上。 看着两人,她说,“我们靠着买蔬菜和农作物,挣了一些钱,但是这些钱不够多,我觉得我们要挣足够多的钱,才能过更好的生活。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想说给你们听听,看看你们的意思。” “我派人去城外打听好了,离空城最近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名字叫白村,这个村里的地很适合种植蔬菜和农作物,我也已经去考察过了,我现在想把白村那块儿最大的地买下来,种上蔬菜和农作物,然后再拿到城里来卖,你们看怎么样?” “白村的地离空城太近,据说很贵,我们手里的银子够么?”墨深总是在街上卖菜,听别人闲扯,了解很多,因为如此说道。 “不太够,所以我想去借点。反正只要我们的生意做大了,银子自然来的快,到时候也容易还。” 苏之时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你已经打听好借钱的地方了,是哪儿?” “城南有一家当铺,我已经和当铺的老板面谈过了,只要我能够把最值钱的东西压到那儿,当部的老板就可以借给我五万两银子,有了这五万两银子,无论是买地、买种子还是雇伙计,这些都不成问题了。” 苏之时问安悦,“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东西?” 面对着两人,安悦将一直随身放着的金凤凰戒指缓缓地掏了出来,放在了苏之时和墨深的面前,“这个金凤凰戒指是我最贵重的东西,我知道在这里金子不值钱,可是戒指上的宝石却是万中无一的,只要我愿意将这个戒指压到老板那儿,老板就愿意给我五万两银子。” “这......”样挺好的。 可是,墨深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 就听到苏之时说,“你真的要把这枚戒指押到当铺老板那儿?难道你忘了?这枚戒指,如果没有谷阳,早就丢了。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劝你还是再想想吧。” 安悦沉默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墨深隐隐有些印象——谷阳已经死了。 “做生意就是要有投资的,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我暂时将这枚戒指给抵押了,等到我挣了钱再把戒指赎回来就好了。” “如果你已经考虑好了,那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多说。”苏之时定定的看着安悦。 “嗯。”安悦道,“我考虑好了。” 这个时候,小栗抱着笑笑进来了,“喵呜。” 安悦立刻上前,将笑笑抱在怀里。 “这是你的猫?” 面对苏之时的疑问,安悦更加疑问,“你不知道?” 苏之时摇了摇头,“我这几日天天见这只猫咪在院子里跑,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野猫,没想到竟然是你的猫。” 安悦哭笑不得,“我养它很久了!” “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笑笑。” 苏之时点了点头,“好名字。” 安悦将笑笑交给小栗,交代她好好照顾笑笑,随后,她对墨深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当铺。” “好。” 到了当铺,当铺的掌柜的果然看中了金戒指上的宝石,立刻答应给安悦五万两,又说,“一年之内,你要是没有来把戒指赎走,这戒指我可就卖了。” “好,你放心,一年之内,我一定能够把戒指给赎回来。” 这个时候,安悦还是信心满满的,可是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将接连碰壁,甚至把自己给弄到了录国的牢房里。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因为录国的蔬菜和农作物卖的很贵,以至于大部分的庄园老板都是最挣钱的。可是自从安悦来到空城之后,她种植出来的蔬菜和农作物卖的价钱非常低,一下子,空城的蔬菜和农作物的市场被打乱,没生意做的人自然要找安悦的麻烦。 第五百七十四章 顺藤摸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这边刚从当铺里出来,手里的银票还没有捂热,突然一个人蹿了出来,安悦只觉得此人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装着银票的包裹不见了。 “墨深,抓贼!快抓贼!刚才那个人把我们的银票给抢了!” 墨深一愣,下一秒,立刻去追贼。 安悦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从另外一条小路包抄那个贼,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拿着她五万两银子的人从她的面前闪过,她伸手去抓,却只是扯到对方的一片衣角——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贼,这人明显轻功很好。 墨深还在追。 安悦知道自己也不能放弃,立刻去追。 可是,两人追着这贼追到城外,等一出城门,这贼突然就不见了。 “人呢?人呢?”安悦急的满头大汗,那可是五万块钱啊!她做生意要用的,要是钱找不回来,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变成了泡影。 人不见了,钱丢了,两人在城门外逗留多时,直到天黑了,两人不得不先回家再想办法。 苏之时记得,安悦是去当铺换银子了,可是他们现在回来了,怎么一个比一个精神不好? “你们怎么了?难道是当铺老板不愿意给你们换银子?” 安悦的内心深处一片死寂,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过之后,抬起头看向苏之时,“算我们倒霉,出了当铺以后就遇到了飞贼,那个人抢走了我装钱的包裹,现在我一分钱也没有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苏之时吃惊的朝着墨深看去,“真的?真的是钱被人抢走了。” “嗯。”墨深道,“不过看那个人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飞毛贼,倒像是会武功的轻功高手,不如你找人去查一查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那毕竟是五万块钱,如果能够找回来,接下来所有的计划就能够顺利进行。” “轻功高手?”苏之时悠悠说道,随后,他道,“来人!去查花名册,看看今天是哪个武林人士到空城来了。” “是!盟主!” 很快,花名册送了上来,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被用红笔勾了一下,苏之时盯着那个名字片刻,对安悦道,“我知道是谁了,走,我带你们去拿银子。” “真的?” “嗯。” 安悦让墨深在家看家,跟随苏之时出了门,马车上,安悦得知,今日来到空城的江湖人士只有一位,那就是盗贼玉白汤。 “竟然是他?”安悦道,“我和他是认识的,他怎么会偷我的银子?” 苏之时道,“去了就知道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 “花名册上有他现在的住址。” 两人连夜出城,城门此时已经关了,两人将马车停靠在城墙旁边,随后苏之时施展轻功,带着安悦翻出城墙,朝着一片草丛中间一人宽的小路走去。 白天的时候,安悦和墨深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条路。 这条路并不是直路,而是一条七拐八拐的路,他们不知道拐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间矮小的房子,房子内此时还亮着烛火,两人在房前站稳,苏之时示意安悦不要说话,随后苏之时带着她来到窗下,将窗户戳破一个洞,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屋里面,玉白汤一边数着银票,一边想——今天被抢的对象怎么那么像是安悦? 但是,绝对不可能,安悦怎么会来空城? 苏之时观察了一会儿,对安悦说,“他正在数银票,说明还没有把银票花出去,五万两应该是够的,现在,你绕到后面去,我们前后夹击,就算他轻功很好,也一定逃脱不掉。” “好!”安悦按照苏之时说的,来到屋子后面,这个时候,他听到前面传来动静,屋里的玉白汤喊了一声,“什么人?” 紧接着,玉白汤就出现在了安悦的面前,安悦立刻上前,将她抓住,手中的发簪抵在玉白汤的脖子处。 “别动!” “女侠饶命!” 这个时候,苏之时来了,站在玉白汤的面前,“你好好看看我们,玉白汤,我们可是故人!” 玉白汤先是看了苏之时一眼,狠狠地吃了一惊,又回头去看安悦,吓得腿都软了,“皇......皇上,怎么是您啊?” 安悦的眸底闪过一抹落寞,却对玉白汤冷冷的说,“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你呢?你现在还是贼?说!为什么偷我的银票?” 刚才玉白汤心里还在犯嘀咕,自问自答,觉得一定不是安悦,没想到安悦可就出现了。 “唉......我怎么敢偷你的钱?您明察,我是被人指使的,不得不做啊!” 安悦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苏之时微微点了点头,一把将玉白汤给拽进屋里,等将玉白汤按在椅子上之后,苏之时看着他问道,“说!谁指使的你?” 玉白汤连声叹气,只好将来龙去脉对安悦和苏之时说清楚。 原来,因为安悦的小生意做的太好,价钱卖的低,抢了别人的生意,导致城中多家庄园老板对安悦记恨在心,他们调查到安悦要用银子把生意做大,就找到了玉白汤,让玉白汤把安悦的银票给偷走,再分散给这些老板们,当然,玉白汤能够从中得到不少的报酬。 “原来,我已经招人嫉恨了。”安悦看向玉白汤,“他们让你偷的时候,你不知道是我?” “肯定啊!他们都说是个叫做安颜儿的,我哪儿知道你现在改名字叫安颜儿了!我刚才还在纳闷,怎么被我偷的那个人看起来那么像你,我怎么可能想得到就是你啊!” “既然是误会,银票呢?” 玉白汤立刻将所有银票整理整齐,交到安悦的手中,安悦一张一张点了点,确实是五万,一分不少。 “之时,你的做法是对的,若是我们没有及时过来,而是等到了明天,只怕玉白汤已经将这些银子给分散出去了。”安悦看向玉白汤说,“你把银票给了我,明天怎么对那些老板们交差?” “还能怎么交差,不去见就行了!反正......我也还没有得到他们给我的报酬。” 第五百七十五章 第五位夫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沉吟片刻,问玉白汤,“你的妻子呢?” 谁知玉白汤脸色沉了下来,一片死寂,过了好久,才轻声的说,“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悦在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并不觉得意外。如果他的妻子还留在他的身边,他又怎么会做贼? “怎么死的?”问话的人是苏之时。 “呵。”玉白汤苦笑一声,“天降横祸,她突然染病,半个月的时间就去了。”他曾想着要与妻子白头偕老,生一大堆的胖娃娃。结果呢?在妻子去了之后,他就离开了那个伤心地,流浪到空城,继续做贼。 安悦来到玉白汤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提起,“死人不能复生,可是,至亲的离去不是你堕落的理由!之前在盛京,你早就已经放弃做贼了!” “是啊!”他并不挣扎,“如果她还在,我们会继续过着属于我们的小日子,可现在她不在了,而我?活着不过是在熬日子,熬过一天是一天,只要有银子赚,只要我还能吃上饭,管他善还是恶?只要我先饿不死就算了。” “糊涂!”安悦猛地将他扔到地上,“偷盗是恶,这次你碰到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以为只让你交出银票这么简单?只怕是要取你的性命!” “今日我与之时放了你,你好自为之,若是下次再落到我们手中,必然没有今日这样简单!” 安悦瞪了玉白汤一眼,与苏之时对视一眼之后,两人朝着小屋外走去。 谁知这时,玉白汤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安悦的面前,“干脆!干脆你收留我好了,我给你当保镖护卫,也能使我不落歧途,也能使我回报你的不杀之恩。” “你是真心的么?” “当然!”玉白汤仰起头,白玉似的脸上精致清晰的五官中流露出虔诚,“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也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可若你愿意收留我,给我一份事情做,那么......我想,我对这世间,或许还能生出些希望。” 安悦犹豫之际,苏之时在她耳边道,“你就收留他吧。” 安悦诧异的朝着苏之时看去,“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他本性不坏,你是知道的。佛书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悦儿,你就当是给自己积累功德了。” 安悦也想了,与其让玉白汤继续当贼,不如留在她的身边,现在她的银票已经回来了,接下来也就能够将生意做大做强,到时候挣了钱,想必也能养活得起家里这么多人。 “那好。”安悦看向玉白汤,“你起来吧,我答应了。” “谢主人!” 夜色深沉,安悦与苏之时带上玉白汤,平安返回空城家中。 墨深因为放心不下,一夜未睡,从下人口中得知他们回来了,立刻前去相见。 月色浓重,墨深一袭墨色锦衣,衣袖宽大,随风翻飞,待他见到安悦,整个人猛然间盯住,舞动的衣袖衣摆也沉寂下来,“安悦,之时,你们回来了?”皎月之下,他看到了站在安悦身后的白衣男子,眉头微皱,不由得问道,“此人是谁?” “说来话长。”安悦道,“我们进屋去说。” 四人相继来到屋内,安悦在椅子上坐稳之后,对墨深介绍,“墨深,这是玉白汤,从今日起,她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 “玉白汤?”墨深看着玉白汤的眼神中夹杂着几分敌意,收回目光,他问安悦,“你们不是去找抢走我们银票的贼了么?” “贼......” “贼就是我,不过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 安悦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样对墨深解释的时候,玉白汤站了出来,对墨深说,“银票我已经悉数交还给主人,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墨深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无情,“现在可以放心,不代表以后可以放心,只怕你愿意留在安悦的身边,是因为能够得到更大的利益。”看向安悦,他的态度很坚决,“安悦,一定不能将这个贼留在身边,不然后患无穷!” “你说谁是贼?” 玉白汤立刻不愿意了,两步走到墨深的面前,虽然他没有墨深高,却将脖子扬起来,显得他很高似的,“我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听不懂人说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认识主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个角落里待着呢!你知道我和主人之间有多么深厚的缘分,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你要深厚么?” 他伸手指着墨深,“主人都肯信我,你却不信,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墨深的声音极冷,黑曜石般的眸幽深不见底,“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说,你明知道是安悦还要偷,可见你做人做事根本没有丝毫的底线,生来是贼,就永远是贼。” “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玉白汤冲着墨深抬起了拳头。 墨深并不会武功,千钧一发之际,安悦起身挡在墨深的面前,看向眼前的玉白汤,“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主人!”玉白汤气恼不已,“他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对我极尽侮辱,我堂堂男子汉,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不行!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顿不可,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他是我的人,你敢?” “什么?”玉白汤用指头戳着自己,“那我也是你的人啊!你就护着他,不护着我?论先来后到,我还是先认识你的那一个!” “好了。”安悦道,“你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别打打杀杀的,有误会就解除误会,往后你们都要留在我的身边做事,我可不希望你们窝里斗!” 安悦命令两人都在椅子上坐下,随后,她开口道,“墨深,玉白汤我确实很早就认识了,他这个人本性不坏,你不要对他存在偏见,往后,他就是我的护卫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 “玉白汤,墨深是我的人,他不会武功,可是在农业方面,是顶尖人物,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会武功? 玉白汤暗暗的想:不会武功好啊!明天就把他吊起来,让他吃点苦头! 安悦盯着玉白汤,“你在那打什么鬼主意?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一定饶不了你!” 玉白汤猛地回过神,“好好好!我知道了还不行么?我只知道你有四位夫郎,难不成这个墨深是第五位?” 安悦与墨深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目前,他们只能算是兴趣相投的好友。 第五百七十六章 灾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也很清楚自己是个灾星,只怕跟她走的很近,都不会有好下场,故而,她决定和墨深之间就保持现在这种朋友关系,不会再进一步了。 “别胡说八道,墨深是我的朋友。” 安悦的这句话,吃惊的不只有墨深,还有苏之时。 在墨深心里,早就将自己当成了安悦的人,所以,当安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口一窒,心尖颤抖了一下,隐隐有些泛疼。 原来......他们还只是朋友? 而苏之时也以为,安悦早就将墨深当做自己的夫郎了,没想到安悦会对玉白汤这么说。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下来。 得到回答的玉白汤突然开口,“我还以为他是你的第五位夫郎,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既然墨深只是安悦的朋友,哼!朋友这种东西那么容易失去,因此,就算他偶尔欺负欺负墨深,应该也无伤大雅。 墨深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出了房门,墨色的衣裳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不见了。 安悦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眸底的复杂浓重了几分。 “你们都去休息吧,很晚了。” 苏之时与玉白汤相继离去。 次日,安悦去叫墨深一起去空城外的村子里包地,谁知道墨深避而不见,她问了贴身伺候墨深的人,才得知他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 “既然如此,赶紧去请郎中。” “是!” 下人去请郎中,安悦缓缓地推开墨深的房门,听到门里面传出的咳嗽声,她快走了几步,来到屏风后站稳。 她不确定墨深有没有穿衣服,故而不想那么莽撞的冲进去,“你还好么?” 墨深听出来是安悦的声音,止住咳嗽,他淡淡的说道,“还好,并没有大碍,想必歇上两日,也就好了。” “出城包地这件事,恐怕我不能随行了。” “那个没事!”安悦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带之时去也是一样的,不过,等你好了,还是得去考察考察那片地里的土,看看最适合种植的农作物是什么,毕竟,你在这方面是专家。” 安悦说完以后,墨深沉默了好久。 “墨深,你......” “我恐怕不能继续陪着你了。” 安悦一愣,猛地疾步来到屏风后面,只见墨深一袭墨色长衫侧靠在床里的墙面上,察觉到安悦来了,缓缓地睁开双眼,朝着她望去——黑曜石似的眸子里是淡淡的伤感。 “为什么?”安悦追问,“你为什么突然会说这种话?” 为什么? 最初墨深决定追随安悦的时候,以为他和安悦是两相情愿的,如今看来,却是他错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虽无法陪伴安悦左右,却能保全自己这颗心。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不适合这里,我想回去了。” 安悦走过去,在床边坐定,深思片刻。 “墨深,如果你是因为害怕玉白汤欺负你,那我向你保证,他绝对不敢!”安悦看着他,眉眼之间满是对他的重视,“你知道的,有关农业的专业人才,我只有你,你要是走了,我......” “你将我留在身边,只是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人才,是么?”他目光灼灼,注视着安悦。 看着墨深如此眼神,安悦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当然,这是......” “不必说了。”墨深将目光垂下,盯着铺在床上的绸缎床单,“想来,你对我,只不过是利用,可我现在不想被你利用了。”他幽幽说道,“你让我走吧。” 安悦看不清楚墨深脸上的神色,可她知道,绝对不能放墨深离开。 “你尽管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安悦迫切的说道,“只希望你别走。” “爱我!你能答应么?” 墨深看向安悦的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炙热。 他的样子,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安悦只觉得浑身热气腾腾的,微微张开的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望着眼前的墨深,许久了,才说,“我是个不祥之人。” “正如玉白汤所说,我原先有四位夫郎,可现在,只剩下一位。谷阳死了,于渊死了,萧行彦背叛了我......”她看似平静,实则暗暗的将指甲刺进手心的肉缝里,疼痛能让她清醒,清醒就不会过分痛苦。 “我大概是个灾星,那么多我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人都被我弄丢了,我确实对你有好感,但是......我没有对你负责的能力。”她看着他,“我不能让你爱我,更不能让你丢了性命,唯一的办法,我们做朋友就好。” “可是。”墨深苦笑道,“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们还怎么做朋友?” “要不然......”安悦看着他,“你离开好了。” 墨深受到了震惊,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而后悲伤在心头一点一点的散开,“我没想到,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愿意说喜欢我,爱我。” “既然如此,我离开好了。” 安悦从床边缓缓起身,不大敢去看墨深的眼睛,“你先养好身体,等你身体养好了,我让之时送你出城。”话毕,她转身离去,走到了房门外,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眸底氤氲着雾气,深吸了几口气,将眼泪逼回去,独自一人前往城外村庄解决包地的事情。 “悦儿。” 安悦抬起头,苏之时迎面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在细细的打量了安悦的脸色之后,他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 苏之时朝着安悦的身后看了一眼,“听说墨深病了,我来看看他,你们谈了什么?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墨深估计会在病养好之后离开,到时候,你去送送他。” “你不去么?” “嗯。”安悦声音很低,“我就不去了。” “你们吵架了?为什么?” 苏之时在那日玉白汤与墨深发生争执之后,就预料到墨深与安悦之间,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他没想到,这么快,墨深竟然要走。 “他说他爱我,可我给不了他爱。” 苏之时若有所思,“若非你那天说了那句话,我也以为,你早就将墨深当做与我同身份的人了。” “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误会的事情了?” “大概有,也大概没有。”苏之时道,“是我理解错误,也是墨深一厢情愿,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失去墨深,恐怕你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不打紧。”安悦道,“不过是我自己多辛苦一些,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目的,将他困在身边。” “你若是愿意给他一点点爱,他自然心甘情愿的被你困住。” 第五百七十七章 你还笑得出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转身朝着杏花树走去,站在树前,仰头看着风将杏花吹落,花瓣落到脸上,蜻蜓点水一般,她取下杏花,放在手心里。 “就像我手中的杏花,风将它吹到我的身边,我取下它,放在手心里,捧着......可是花这么美好的东西,该随风而去、随水游荡,或埋进土中......就像墨深,我不可能永远捧着他,他总有他的去处。” “嗯,不过,送他那日,还是你亲自去吧,就当是你们之间最后的告别。” 安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随后,她前往城外村庄,与当地的村长谈判好之后,买下了一块地,紧接着,她雇了十个人,这十个人负责地里的农活,那块地经过她自己的考察之后,种玉米是最好的。 而且,玉米是录国最贵的蔬菜,种玉米,会只挣不赔。 安悦全心全意的忙着生意上的事情,直到玉米种子全都种到地里,她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此时,小栗站在她的面前,说,“主子,墨深公子来向您辞行。” 安悦猛地将头抬起,心里的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能,舍不得吧。 “好,让他进来吧!” 安悦一声令下,小栗转身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将墨深带了进来。 他穿蓝色竟然也这样好看,安悦一时间有点移不开目光。 “我来向你辞行。”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对上墨深波澜不起的眸子,“哦!好!”她将手中的账本合上,起身朝着墨深走来,一步之遥处,她对小栗说,“去将我早就准备好的银两拿来。” “是。” 小栗去安悦的房间拿银子,墨深却对安悦说,“不用了,我不能再用你的钱。” “为什么?就因为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安悦道,“你我相识一场,空城与武城的距离太远,你身上没有足够的银两,如何能够平安回到武城?” 安悦从小栗的手中接过放满了银两的托盘,随后递给墨深,“给你。” 墨深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心里已经对她说了无数句“再见”,可嘴上却一个字也没有说,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墨深!” 安悦追了上来,拦下墨深的去路,“你对我一定要这么冷冰冰的么?” “今日起,你我之间就毫无关系了,因此,我必然不能要你的银子。”墨深面无表情道,“安悦,再也不见。” 安悦万万没想到墨深竟然是如此绝情的人,他竟然真的能拿得起放得下。 “好!”她一咬牙,忍痛说道,“再也不见!” 安悦看着墨深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偏偏这个时候,一个红衣女子从前而降,手中的鞭子朝着安悦挥去。 安悦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狠狠的打了一下,等红衣女再次攻过来的时候,原本已经离开的墨深立刻折返,挡在安悦的面前,“海棠,你发什么疯?” 原本准备攻击的海棠,立刻收手,在墨深的面前站定,“你为什么一定要护着这个贱人?为什么?”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墨深哥哥,我知道你不会武功,你现在最好给我让开,如果你不让开,我这鞭子就会打到你的身上,你根本承受不住!” “我死都不会让开!” 安悦被打到的地方是左臂,想来海棠下了狠手,她不过被打了一下,被打的地方就裂开了一条约十厘米的伤口,伤口现在不断的往外渗血,那种钻心的疼久久不散。 她努力从地上站起来,眼前是身材高大的墨深,他宽大的肩膀给了她很强烈的安全感。 尤其是他刚才说——我死都不会让开。 “墨深。”她开口道,“海棠针对的人是我,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来,让我自己来面对吧。” “她针对的人是你,可原因却出在我身上,这件事早就该解决了,不如今日解决了吧。”墨深侧目,余光看向安悦,“不然,就算我离开了,也无法心安。” 他这么在意她,而她呢? 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好了!你们够了吧!”海棠指着自己,“墨深哥哥,我才是那个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你有必要当着我的面对一个外人这么好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墨深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说明白了,你何必这样执着?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空?”海棠摇了摇头,“若我是一场空,那么这个贱人也什么都别想得到!”她一跃而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朝着安悦的身上挥去。 墨深虽然不会武功,反应却很快,就在鞭子即将要打到安悦的身上时,他扑了过去,挡住了安悦,鞭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令他疼的蜷缩起了身体。 “墨深哥哥!”海棠刚要过去,却又站住了脚,她又恨又痛,跺脚大喊,“你这个白痴!你为什么要帮她挡?为什么?” “好!既然你今天非要帮她,那我就连你一起打!” 海棠再次挥舞着鞭子,朝着墨深打去,安悦见此,跳出来,踩着鞭子逼近海棠,一脚踹到她的肩膀上。 海棠连连后退,却并不罢休,攥紧了鞭子再次攻了过来。 一旁的杏花树上,花儿纷纷落下。 墨深毕竟不会武功,被打了一鞭子,就站不起来了。 可他必须要站起来,因为他要保护的人是安悦。 等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肩膀却被人按了一下,他朝着右侧看去,才知是苏之时,苏之时对他说,“好好待着,别动。” 而且,不远处,玉白汤已经加入了战斗,很快,海棠无力招架,被擒拿捆绑。 墨深的伤口在胸前,血顺着衣服滴在地上,很快形成一小滩,安悦顾不上自己胳膊上的伤,拽着墨深进屋,将他按在床上,“撕拉”一声扯开了他的衣服,看着他洁白的胸膛之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真的非常自责。 “你明明不会武功,为什么扑过来?”她怒视着他,“你就不怕自己被打死么?” “我不怕。” “我愿意。” 安悦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墨深的脸上,“你这个蠢人!你要是敢死,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掏出来,半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给他的伤口上药,头顶突然传来“斯”的一声,她手上的动作放慢,抬眸看向他,“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硬上?” 墨深觉得脸颊上热腾腾的,火辣辣的感觉,他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正小心翼翼给她上药的人,一时间,笑出了声。 安悦瞪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 “我......”墨深道,“我脸疼。” “忍着!”安悦怒吼道,“我只嫌自己打的轻了,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墨深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等安悦给墨深上完药,又让人送来白布,将白布扯成一条一条的,给他包扎。等包扎好了,她坐在地上喘口气的功夫,玉白汤进来了,隔着屏风说,“主人,那个女子怎么处置?” 第五百七十八章 背后捣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顾及海棠的身份,朝着墨深看去。 “别伤害她。”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恳求。 “我知道。”安悦起身离去,走到屏风外面,在玉白汤的面前站定,“带我去见她。” 玉白汤将安悦带到关押海棠的地方,见到海棠,她冷声道,“放了她。” “什么?”玉白汤满脸惊诧的望着安悦,“人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怎么你这么轻易的就说要放了,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安悦看着玉白汤,将他拽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这个女人叫海棠,是墨深的表妹,看在墨深的面子上,她不能死。” “那!” 安悦加重了语气,“放了吧!” 玉白汤问安悦,“要是我把她给放了,她转过头来又来攻击我们,你打算怎么办?” “她不敢,你比她厉害,她现在领教了,一定不会再硬碰硬的。” 玉白汤镇静了一会儿,看着安悦,“行吧,反正你是主人,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 他走到海棠面前,下令将海棠放了。 这一点,海棠倒是没想到。待自己被解绑之后,她揉着发酸的手腕朝着安悦看去,细细的琢磨一番之后,朝着安悦走来,盯着她的脸,“为什么放了我?” “还用问么?当然是因为墨深。”安悦被转过身,负手而立,“如果你不是墨深的表妹,你看我会不会放了你。” “我表哥呢?” “你无权知道。”安悦对海棠说,“你现在最好离开这里。” “我要见表哥一面,如果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海棠,不要得寸进尺,你现在应该非常清楚,如果我想把你绑起来,囚禁在这里,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安悦盯着海棠魅惑的眼睛,“难道你想让我继续下令把你绑起来吗?” 海棠当然知道,安悦有那个能力,可同时她也知道,看在墨深的面子上,安悦不会对她做的太过分,就算被囚禁,想必也不会少了吃的喝的。 “我不过是想见表哥一面,难道这很难吗?我答应你,见了表哥之后,确定表哥安然无恙,我就离开,怎么样?” “别怪我不信你。”安悦道,“你既然能够做出连墨深都打这种事,我也能猜到,你见他,没什么好事,你最好现在就走,若是不走,我就让人把你绑在这儿,囚禁你。” “若你被囚禁在这儿,整日里见不到太阳,你又是女孩儿,只怕会像鲜花一样,因为得不到阳光的滋润而渐渐枯萎。” “海棠。”她的声音低沉,眼神凌厉,“你可要想清楚了。” 海棠突然对安悦出手,速度之快,令人还未反应,脖子已经被她紧紧的掐住。 玉白汤等人察觉到不寻常的动静,连忙走了过来,却在看到安悦之后停下,他震惊之下,伸出手对海棠说,“别伤害她,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 “带我去见我表哥!” “好!好!” 玉白汤连声答应,引海棠出去,又命人前去请来墨深。 不多时,墨深拖着受伤的身子来了。 “表哥!”海棠看到墨深,立刻喊了一声。娇媚的眼中含着泪水,似乎非常的自责,“表哥!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了安悦!” 可是,海棠掐着安悦脖子的手却一点也没松开,“就是因为她,你才离我越来越远,我相信,只有她死了,你和我之间才能回到当初,所以,她不能继续活着了!” 玉白汤大叫,“你怎么不讲信用?不是你说只要让你见到墨深,你就会放了安悦的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哈哈!我为什么要说话算话,本来我就是受害者,现在我不过是靠自己的能力扳回了一局。安悦如今在我手中,我要她死她便死,我要她生她便可以生!唯有她死了,我与表哥之间才能恢复如初!” “你确实有些本事,但是你不可能杀了我!”安悦将自己的头狠狠的朝着后面撞去,直接撞到了海棠的脸上,海棠只觉得一阵疼,抓着安悦脖子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趁此机会,安悦快速转身,一巴掌打在海棠的脸上,后退几步,踹到她的肚子上,只听“咚”的一声,海棠应声倒地。 “玉白汤,上!” 安悦一声令下,玉白汤冲到了海棠的面前,将她双手抓住,又接过下人递来的麻绳,将她结结实实的给绑了。 “玉白汤,将她还关到那个房间。” “是!” 玉白汤应了一声之后,拖拽着海棠,往方才的那个房间去了。 “墨深公子,你没事吧?” 安悦朝着墨深看去,他竟然倒在了地上,她快步的走过去,将他抱在怀中,抱进了屋里的床上。 此时,墨深悠悠转醒,当他的视线里清晰的映衬着安悦的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多了这么多的麻烦。” “别这么说。”安悦道,“你为我受伤,我就得为你负责。至于海棠,你放心,我现在虽然对她进行了关押,可是,我不会伤害她。” “谢谢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 安悦定定的看了墨深一眼,起身要走,可她刚转过身,却觉得手腕处一紧,不由得回头看去,对上墨深不舍得目光,“你可不可以......让我暂时留在你的身边。” “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安悦灿然一笑,“好啊!” 墨深的手一点一点离开安悦的手腕,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嗯。” 安悦转身离去,出了房门之后把门关上,此时,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身,看向小栗,“怎么了?” “地里出事了,干活的人和当地村民发生了争执,打起来了!” 安悦不敢耽搁时间,立刻乘坐马车,前往地里。 出门的时候碰上苏之时,苏之时见她急匆匆的也没多问,只说,“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 等上了马车,苏之时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悦这才将小栗告诉她的告诉了苏之时。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第五百七十九章 狮子大张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道,“你还记得之前玉白汤跟我们说过的么?空城里的那些农场主早就对我有意见了,只怕这一次,事情也和他们有关。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毕竟,自从我来到空城之后,唯一透出头要对付我的人就是这群人。” “回头,我去查查空城的农场主们吧!看看这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 “嗯。” 安悦的脸色越发凝重,她包的地才刚刚开始进入种植阶段,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闹事,小事也就罢了,若是大事......只怕会影响来年的收成,若是收成不好,只怕家中难以为继,尤其是那个金凤凰戒指,一年之内赎不回来,就再也不属于她了。 等安悦赶到的时候,村民们正在对着地里种植的玉米种子进行破坏,他们有的人拿锄头、有的人拿铁钳,将种植进土地里的玉米种子全都翻了出来,被翻出的玉米种子像是被妈妈丢弃在路边的可怜的孩子,挺着白白的小肚子欲哭无泪。 “你们在干什么?” 安悦站在一块石头上,对着这些村民大吼,“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你们偏偏要这么做,你们知道这些玉米种到地里有多辛苦吗?你们怎么能将别人的辛苦付出这样子践踏!” 一个村名轮着铁钳冲着安悦大吼,“你一个外来的人瞎管什么闲事,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这件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安悦从石头上跳下来,快速来到这名村民的面前,“你说我管不了这件事,如果我管不了的话,还有谁能管?”她指着脚下的这片地,“这片地是我从你们村长那儿买到手里的,现在这片地就是归我管,你们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们就不怕死吗?” 这名村民显然有些被安悦给吓到了,正犹豫该说些什么,在他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爹,别听她胡说,咱们村的地那么贵,你看她穿的,也不是大农场主穿的那种绫罗绸缎,她有银子买咱们村的地?只怕她想强出头,为的可能是身后的主子!咱们不必怕她,难不成她真的能把咱们给杀了?” “反正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人不对,不过是李叔叔在地里撒了泡尿,那些干活的人就不愿意了,怎么?就算这地卖了,也还是咱们村里的地,难不成,卖了地,这地就不是李家村的了?” 村民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又将自己手中的铁钳高高举起,高至安悦头顶。 安悦怕么? 她当然不怕。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越发的觉得,恐惧和死亡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不怕死,也丝毫不畏惧死亡。 “老李头不过是在这片地撒了泡尿,咋了?村里的人,一时间找不到茅厕,随地大小便那是常有的事请,你们这地里干活的人竟然敢打老李头,真是瞎了狗眼了,不知道我们村的村民最团结么?” “今天,我们就是要给老李头讨要个说法,你们的人要是不低头认错,别说是这片地里的几亩玉米,就是那些干活的人,我们也不会放过!” 这个时候,带头干活的王叔来到安悦的面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主子!这些人分明是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打他们村的村民,就是那个老里头,我们也不过说了他几句,结果那个老李头脾气不好,骂我们骂的可难听了,什么脏骂什么,我们气不过才打他的。” 安悦看着王叔,“我知道你的人品,更何况,在地里干活的人,哪一个不是我亲自见过留用的,我相信你们。”她对王叔道,“让大家都来我的身后,今天我为你们做主!” 她本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是,这些村民如此的蛮不讲理,若是今日不将威信树立了,只怕日后还会有苦头吃。 王叔听从安悦的,将干活的人都叫到了安悦的身后。 村民道,“怎么?你们要仗势欺人?”他振臂一挥,所有村民都站在了此人身后,当然,包括那个老李头。 “你们的人尿也尿了,我们的人说也说了,你们骂了,我们打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 安悦说完,带头的村民冷笑道,“怎么样?”他冲着安悦伸出了手,“我们伤了好几个人,赔银子!” “赔多少?” 王叔急的在安悦的耳边道,“主子,咱们没错啊!凭什么赔他银子?” 安悦对他低语,“稍安勿躁。” “我刚才数过了,你们的人打伤了我们十个人,一个人你总得赔二十两银子吧,十个人就是二百,两拿来吧!” 按照换算结果,二百两就是二十万元。这个村民让安悦拿出二十万赔给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张口,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么多银子,恐怕是你们村所有人的年收入吧?难道我要将这笔银子交给你?”安悦勾唇冷笑,“你去将村长叫来,若村长肯为你作证,承认我确实应该赔给你这么多银子,那我就把银子给你!” 找村长? 这个村名想,要是找村长过来,是不是就把事情给闹大了? 可若是不找来村长,这笔银子就拿不到。 他正犹豫不决,站在他身后的儿子说,“爹!你怕什么?找村长就找村长,大不了咱们在村长的面前先告这个女人一状,然后跟村长商量,得了这笔巨款,多给村长分一些,他一定高兴!也一定会答应帮咱们的忙!” “好儿子,你想的真周到!”当即,这个村民派自己的儿子去请村长。 没过多久,村长真的来了,人还没有走近,颇具威严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干什么呢?你们都聚在这干什么呢都?” 人群中立刻让出一条路来,村长从这条路上走过,来到村民的面前,而他的对面就站着安悦。 村长一看到安悦,立刻笑了,“哎呀安老板,你怎么来了?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村口迎接你啊!” “迎接就不必了。现在发生了点小事情,还请村长帮忙解决。” “自然自然!” 第五百八十章 放了海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村长找人来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他指着挑事的村民,“我说你整日里怎么这么不消停?之前一个过路人跟你多说了几句话,你就跟人打了一架,撺掇的全村人都来帮你,把人家那个过路人给打了一顿,谁知道呢,那个过路人在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人家主子不愿意,要不是我压着这件事情,你早就被带到城里生吞活剥了,你知不知道?” “大成哥,你少惹点事行不行?”村长道,“虽然咱们村跟城里紧挨着,可是你知不知道咱们村是周围这些村里面最穷的,我作为村长,为了让咱们村富裕起来,专门和人家安老板合作,为的就是让大家吃好穿好还有钱赚,你呢,你闹什么闹?整天就你脾气不好,人家安老板来是跟我们合作的,是让你们发财的,你是不是傻呀?好人坏人,好事坏事你都分不清楚,还在这闹,闹什么闹你。” 村长骂的李大成一点脾气没有,他儿子自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村长见李大成老实了,转身笑着对安悦说,“安老板,今天的事全都赖我了!是我这个村长没做好下面的工作,天色已晚,您先回去吧,底下这些人,我一定好好教训!” “嗯。” 安悦道,“地里的玉米种子全都被翻了出来,这不是个办法。” “安老板请放心,明天!明天中午之前,您过来看,那些玉米种子一定在地里埋得好好的!” 安悦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好,既然村长这么说了,我自然听村长的。”话毕,她与苏之时叫上王叔等人,先回城里了。 回家后,安悦先让厨房做饭,让王叔带着大家去吃饭,等吃完了饭,安悦让小栗将王叔叫到了跟前。 王叔站稳了,说,“主子,您有什么要指示的?” 安悦负手而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忽而,她站住了脚,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朝着王叔看去,“明天你还带着我们的人到地里去,该干什么干什么,顺便观察观察那些村民的态度,还有就是地里的玉米种子,你好好的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种了回去。” “是,小人知道。” “那个村长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并不一定会完全站在我们这里,你们平时做事规规矩矩,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偶尔吃个小亏也没事。可要是那些村民再敢欺负到你们的头上,打骂都不要紧。记得差人悄悄的告诉我,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王叔说完,擦着脸上的泪水,“我这辈子竟然遇上了主子你这么好的掌柜的,实在是我三生有福,主子你放心好了,底下的人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的,事情的大小,轻重缓急我也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主子尽管放心。” “嗯,去吧,今日你该累了,早些休息去吧。” “是,主子。” 安悦揉着太阳穴,小栗进屋在她的面前站住脚,“主子,您还去见墨深公子么?” “哦!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用完饭了么?” 小栗道,“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过来传过话了,说他已经用过晚饭了。” “那好,走。” 安悦带着小栗朝着门外走去,偏偏这个时候玉白汤跑了过来,人还没站稳就大喊,“主人,那个叫海棠的要咬舌自尽!” “什么?”安悦狠狠的吃了一惊,急切的对玉白汤说,“千万不能让她死了,走!我们先去找她!” 等安悦和玉白汤赶到的时候,看守海棠的人已经用一个木棒塞住了海棠的嘴巴,海棠虽然被五花大绑,但不停的挣扎颤抖,这个时候,安悦在她的面前站住脚,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海棠瞪圆了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安悦,“杀了你!杀了你!”虽然她说话呜呜哝哝,不怎么清楚,可还是被安悦给听了出来。 “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还想杀了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原本我还想放了你,但是你是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在这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让你活着离开这儿!” 安悦骂完,转身就走。 “你站住!站住!” 安悦下意识的站住脚,对玉白汤交代,“先拿开她嘴上的木棍。” “那要死她咬舌自尽,怎么办?” “没事,暂时她还舍不得死。” 安悦心里很清楚,海棠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引她过来罢了。 玉白汤遵照安悦的吩咐,将海棠嘴里的木棍拿下来,海棠立刻对着安悦的背影喊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安悦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异常狼狈的海棠,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是啊!我不骗你,我说的话是真心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情了,你放了我吧!” 安悦凝眉沉默半晌。 “如果我放了你,你再做过分的事情,那么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而是会杀了你,你明白么?”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你现在放了我吧,行么?” 玉白汤在安悦的耳边道,“依照我说,这个人不能放,她这么会撒谎,要是放了的话,她再趁机伤害你怎么办?” 这样的担心,安悦并非没有,可是,她想再给海棠一次机会。 “你和屋子里的人做好防护准备,以防万一。” 玉白汤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真是宅心仁厚,竟然对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高抬贵手。” “唉......说什么都是假的,还是因为你太过在意墨深。” 安悦不语,给玉白汤递了个眼色,他只好上前,将绑在海棠身上的绳子解开。 这一次,海棠真的很乖,没有再作妖。 她问安悦,“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嗯,可以。” 海棠朝着门外走去,经过安悦的时候,朝着她看了一眼,“你是个好人,怪不得墨深哥哥会喜欢你,暂时,墨深哥哥就交给你来照顾吧,可是,这不代表我放弃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来夺走墨深哥哥的心。” 第五百八十一章 唯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并没有说什么,海棠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走出房门,离开了。 外面起风了,小栗早早的拿来披风,披在安悦的身上,又说,“咱们该往墨深公子那儿去了。” “嗯,走吧。” 在小栗的陪伴之下,安悦来到墨深门外,见下人端着空了的碗盘走出来,猜到今日墨深胃口很好,吃了不少的饭菜。 她往门内走去,谁知墨深竟然迎了出来,四目相对之下,他说,“你放海棠走了,是么?” 他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嗯,确实。”安悦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一抬头,墨深就在眼前,他穿着一身黑衣,面若玉色,丹凤眸种泛着微光,夹杂着对安悦的感激,“安悦,谢谢你。” “你也别站着了,坐吧。” 墨深依言坐下。 待他坐稳,抬眸朝着安悦看去,问道,“海棠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安悦一笑,“确实说了,她说,若我对你不好,还要来夺取你的心。” 墨深俊美的脸色闪过一抹复杂,屋里静谧了许久,他缓缓开口,“我的心只在安悦你一个人身上,任凭谁都夺不走。” 这么好看的男人说出这么动听的话,任谁不会沦陷? 但是! 安悦依然有顾虑。 安悦的一举一动,墨深都尽在眼底,忽的,他伸出手握住安悦的手,察觉到她的手冰冷,不由得将自己的大手完全张开,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 安悦心神一动,望向他,努力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你在干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别怕,有我。” 安悦眸光微颤,一层层的涟漪在眸底散开...... “安悦。” 苏之时忽而进来,墨深立刻放开了安悦的手,而进来的苏之时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别样的氛围,他看破不说破,看向安悦,说道,“我在城里的首饰坊为你挑中了一支步摇,你陪我再去看看,若是喜欢,我就直接买了。” 也不知道墨深哪儿来的勇气,立刻站了起来,说,“我也去!” 苏之时道,“好。” 三人一同离开宅子,前往首饰坊。 谁知,刚出了宅子门口,一群人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包围,萧行彦从人群中走出,目光锁定安悦,“跟我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心里一沉,很不舒服,“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 “可是我身边有这么多的人,就凭你们三个,能逃得掉吗?” 苏之时突然出手,并伸手推了安悦一下,将她推出了包围圈,并大喊道,“安悦,跑!” 安悦虽然放心不下苏之时和墨深,可她知道,萧行彦的目标是她,只有她离开了,才能够转移萧行彦的注意力,这样,也可以让苏之时和墨深面受伤害。 “你们小心!” 安悦说完,转身快速朝着街道上跑去。 她跑的非常快,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萧行彦的追兵也没有追过来,喘口气的功夫,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拽了一下,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张稚嫩的脸,下一秒,这张脸的主人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安悦眼前的这个草垛的上方,一群录国的官兵快速跑过,隐约听到领头的问,“找到了么?” “没有。” “赶紧找,要不然怎么对太后交代!” 没过一会儿,声音远了,脚步声也远了,眼前这个稚嫩的......等等!当此人在安悦的面前缓缓地站起身,她才意识到,此人虽然长的稚嫩,可是他的身高很高,总体看来,至少有二十岁了。 这个人站起来后,左右张望了张望,放心了拍了拍胸脯子,笑着对安悦说,“多亏了你!这个人情我先欠着,回头还你哈!”说完,从草垛子后面离开,朝着那群官兵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安悦在草垛子后面等了许久,确定萧行彦的人没有追上来后,她从草垛子后面出来,尽量走隐蔽的小路回家去。 等到了宅子门口,她并不着急进去,而是在周围看了看,放心以后才进去的。 她一进宅子,苏之时突然出现,吓得她摸着胸口,可还是连忙询问苏之时,“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们吧?” 苏之时摇了摇头,“你离开之后没有多久,他就带人离开了,我还想着或许你天黑以后才能回来,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行,他走了就行。” 安悦心有余悸的朝着家里走去。 苏之时就跟在她的身边。 这个时候,苏之时开口,“他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估计明天还会来,你有没有应对的办法?” “暂时还没有想到。”安悦道,“不过他的身份这么特殊,来到这个国家应该会隐姓埋名吧。可是如果我们将他的身份透露出来,肯定会引得这个国家的杀手去杀他。或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希望他死?” 苏之时的问题令安悦愣了一下,她在树下的石头上坐着,拉着苏之时一起坐下,手挽着苏之时的胳膊,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原本没有这么想过,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这样的不依不饶,如果他不死,我的生活恐怕永远都不会平静下来,我不想继续再这样下去了,我不仅仅希望自己,我还希望你,还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她看向苏之时,凝视着他温润透彻的眼睛,“我这样子跟你说,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吧。” “我明白。”苏之时将安悦抱住,双手环住她的肩膀,“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能够明白你。”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一定会帮你。” “嗯。”安悦窝在苏之时的怀里,闭上眼睛听风声。 墨深就站着不远处,看着安悦如此依赖苏之时的怀抱,若是不吃醋,那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喜欢安悦。 可是,感情的事情也总归有一个先来后到,他就算留在了安悦的身边,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唯一。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与虎谋皮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好,你叫墨深是么?我们谈谈,如何?” 墨深猛然间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萧行彦,大吃一惊,“你想干什么?” 萧行彦将他带离了宅子。 在一处幽静偏僻的胡同里,萧行彦背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打量着墨深。 不得不承认,墨深是一个非常诱人的男子,这也是他能够留在安悦身边的愿意。可是,相交于自己,墨深的身上添了几分柔弱之气。 他一定不会武功! “我们谈谈,怎么样?”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萧行彦道,“我毕竟是皇上,有的是权利和手段,如果你此刻不愿意跟我谈,那么,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安悦。” 墨深心底后怕了一阵,只好对萧行彦道,“你想谈些什么?”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墨深的眸底划过不信任,“你和我做交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将你带到这种地方单独和你见面、说话。” 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你说,我听。” 萧行彦一笑,“我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同样的,你也给我最想要的东西,怎么样?”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你最想要的,是安悦唯一的爱。” 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说中,墨深有些恼羞成怒,“我想要她的爱,与你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并且这件事能够做成,我就让你得偿所愿,得到你想要的爱。” 墨深盯着眼前的萧行彦,“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与虎谋皮的事情?恐怕,做这种事情的代价不是我能够承受得了的。” “你怕什么?一切有我。” “哼!”墨深冷笑道,“直到现在你和我之间还站立在对立面,而你说这样的话,难道是觉得我已经开始信任你了吗?别痴人做梦了,我永远都不会信任你,也不会跟你合作。”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出胡同。 “和苏之时比,你真的差太多了,他会武功,又会琴棋书画,又是安悦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你想要得到安悦唯一的爱,如果没有我的帮忙,这辈子你都得不到。” 在墨深的身后,传出萧行彦这样的声音。 可是墨深并没有理会,径直走出了胡同。 可是,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等他回到宅子,还是那棵树下,那个石头上,安悦和苏之时已经不见了,他朝着石头走去,手轻轻的触摸着石头,感受着上面的余温,脑海中闪过安悦的样子。 “墨深,你在那儿干什么?” 墨深猛然间收回手,回头看向安悦,眸底的慌张化作涟漪四散开来,他将微微颤抖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攥着。 “墨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 墨深摇了摇头,“我没事。” “哦!那你在这儿有没有看到我头上原本戴着的那个粉色的珠花,我刚才回到房间一照镜子,发现珠花不见了。” “我......”墨深迟疑了片刻,坚定的回答道,“我没有见。” “咳咳!咳咳!” 墨深突然咳嗽起来,安悦忙拉着他的手,“走吧,起风了,我带你回屋休息。” “嗯,好。” 安悦扶着他往前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在树旁边,杏花最厚的地方,一支粉色的珠花透露出一点点头来。 等回去了就差人来拿。 墨深这样想。 安悦扶着墨深回到他的房间,等墨深在床边坐稳,安悦立刻倒茶给他,趁着这个时候,墨深对近侍律儿说道,“你去院子里的那棵杏花树旁边将掩埋在杏花之下的那一支粉色的珠花找来。” “是,公子。” 律儿离去,安悦拿着倒好的茶来到墨深的面前,她将茶递给墨深,又嘱咐他,“有一点热,你慢点喝。” 墨深将茶饮了一些。 安悦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问,“你最近身体如何?还吃着药没有?”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药三天前就已经停了,刚才咳嗽了几声,不过是因为突然而来的风,不要紧的。想来,我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娇弱。” 安悦若有所思,“恐怕是你身体的元气还没有补回来,我想不如再请郎中过来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的情况,不行的话就再吃一些补药,把身体巩固起来。” 安悦这样关心他,墨深心里觉得很温暖。 “不用了,你挣银子也不容易,我不能浪费你挣的银子。” “怎么能说是浪费呢?我把你当做家人一样看待,对待家人自然舍得花银子,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多少银子挣不来呀,是不是?” 墨深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安悦的同时伸手指着自己,“你说......你把我当家人一样看待?” “是啊!” “那......我在这个家,是什么身份?” 安悦道,“首先你是我的朋友,其次是我的家人。” “朋友......”虽然在意料之中,可是他心里还是很失落。他猛地握住安悦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气势有些咄咄逼人,可心情却是自怜的,“你能不能不要将我当做朋友?你能不能,将我当做和苏公子一样的人?我发誓要留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名分?” 安悦虽然受到惊吓,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墨深,你冷静一点。” “我无法冷静!”他眸底含着泪,哽咽着对安悦道,“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对不对?如果你真的明白,就不要再说伤我的话,行么?” “你必须要相信,我是在保护你。” “可我不想要你这种保护,我想和你共患难!” 安悦沉默了,墨深在久久的沉默中将双手缓缓抽回,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精打采到不行,好看的脸看着地面,许久之后,他失落开口,“对不起。” “你好好休息吧。”她起身离开。 直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墨深自己,在巨大的失落与孤独里,他环抱自己,同时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他决定和萧行彦做交易。 第五百八十三章 野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而且,他没有想到,萧行彦希望得到的,竟然是原本安悦手上戴的那个金凤凰戒指。 只要他能够偷盗戒指交给他,那么,萧行彦就能够让他一个人拥有安悦。 但是,目前的情况是,金凤凰戒指已经被安悦给卖掉了。 而他,并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将金凤凰戒指给赎回来。 一夜之间,家里糟了贼,从里到外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当安悦得知这件事之后,她冷静下来想了许久,命人将玉白汤叫了,询问玉白汤,“以你的经验,家里这次丢东西,究竟是外面的贼闯进来了,还是家里的贼?” 玉白汤在安悦的耳边低语,“我已经将宅子四周检查过了,并没有贼留下来的痕迹,那么,极有可能,是家里的贼。” 玉白汤的话,绝对不会有假。 若是外面的贼,安悦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可是家里......她自问对上上下下都无愧,究竟是谁,敢在家里偷东西。 “以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玉白汤在安悦的耳边又道,“白天别惊动任何人,到了晚上,我亲自带人,每个人的房间都搜一遍,一定能找到线索。” “好。”安悦气的握紧了拳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安悦怎么也想不到,次日一早,玉白汤竟然将墨深押到了她的面前,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墨深,久久张不开嘴,“难道......” “就是他偷了家里上下的东西。”玉白汤道,“主人,他就是那个家贼。” 安悦不信,“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我知道他的人品,这种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 “可是,家里丢失的那些东西,确实是在他房间里一个大木箱子里找到的,证据确凿,就算主人你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主人,你不得不信。” 这个时候,苏之时来了,见墨深跪在那儿,看来,下人前去禀报的是真的。 以安悦和墨深之间的感情,这件事......恐怕不好处理。 苏之时坐在安悦旁边的椅子上,先看了一眼安悦的脸色,随后将目光放在墨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你自己说说?” 墨深跪在地上,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苏公子让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装?偷的东西就是贼,你赶紧把你偷偷东西的过程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玉白汤的语气安悦听了难受,对他道,“你去门口守着吧,有我和之时在这儿,你别管了。” “哦。” 安悦不仅让玉白汤退下来,就连其他下人,也都一并赶了出去。现在,屋里只剩下自己和苏之时,还有跪在地上的墨深。 安悦心情复杂,看向墨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偷家里的东西?如果你需要用钱,你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做出偷东西这种事情,还是说你偷东西是有难言之隐的,无论怎样你得说出来,要不然我很痛心,你明不明白?” 墨深慢慢的睁开双眼,目光垂着,“对不起。” “你别说对不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我不能够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你明不明白很有可能我就得把你赶出去,才能令家里上上下下安心,我根本不想赶你出去,我们是朋友,只要我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选择帮你,你说实话吧,好吗?” “朋友?”墨深苦笑了一下,“你明明知道我要跟你做的不仅仅是朋友。你明明知道,却再三的拒绝我。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去爱你的能力了,我爱不动了。” “偷东西这件事情我承认,家里上上下下所丢的东西全都在我那儿,既然我已经被发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我认罪伏法,无论你想惩罚我还是想把我赶出去,我都一句怨言也没有。” “墨深!”安悦气的站了起来,“我对你不好吗?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回到从前呢?从前多好!” “我......”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能够回应你对我的爱意,是因为出自我对你的保护,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我觉得做朋友是你和我最理智的选择!我知道,可能你根本就无法理解我,我现在也不需要你理解我了,如果你能对这次的事情认错并且向大家道歉的话,你就还留在这里好吗?” “我认错。”墨深道,“但是我不会向任何人道歉。” “你!” 苏之时按住安悦的手,“我来跟他谈谈。”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去,无可奈何道,“好吧。” 苏之时上前,将墨深从地上拉起来,带到了里屋,在屋内桌边坐下,苏之时先给墨深倒了一杯茶,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墨深,他道,“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挟持了?” 墨深猛地看向他,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 “还是说,萧行彦为了达到自己某种目的,找到了你,和你做了某种交易。所以,才有家里上上下下东西被偷这件事。” “你!”墨深的声音里夹杂着颤音,“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反常了,再加上他最近刚刚来过,但是他没有步步紧逼,一定是想到了其他办法,我考虑到他会从我们身边的人下手,我和妻主当然不会受 蛊惑,可是你就不一定了。” 墨深眉头微皱,“我是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 “不是。”苏之时道,“你的欲望每天都写在脸上,谁都能看出来,当然,他也能看出来。” “我的......欲望?” “嗯。”苏之时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你太想和安悦在一起了,不是么?” “是!”墨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茶杯,“你说的不错,我太想和她在一起,成为她的人,而不是她口中的朋友!我太想......”他看着眼前的苏之时,“太想让自己成为在她心中和你同样地位的人!太想了!” “嗯,不错,很有野心。”苏之时笑了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平静的注视着他,“可惜,你的方法用错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你是最可靠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除了面对以外,别无他法。 “我承认是我用错了方法。”墨深坦然道,“但我绝对不会道歉。” “我没打算让你道歉。”看着墨深惊诧的目光,苏之时道,“我需要的,是你将萧行彦引出来。” 墨深在短暂的思索之后,点头道,“好。” 苏之时起身时说,“你就留在这里,不必出去了,安悦那儿,我会帮你解释。” “好。” 苏之时果然帮墨深向安悦解释,安悦将这件事交给苏之时去办,没有再过多的问。 夜色深沉,风将树吹的“飒飒”作响,一个黑影立在树顶,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宅子内外的情况,这个时候,在南面的墙角下,墨深等到了萧行彦现身,与此同时,树顶的黑影一个飞身朝着这边来了,等接近萧行彦时,手中的飞针朝着萧行彦发射,后者险险躲过,与此同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萧行彦困在其中。 “放开!放开!” 黑影缓缓落下,乃是苏之时,他在萧行彦的面前站定,平静的注视着他,“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些小人才会用的手段?” 萧行彦怒视苏之时,“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放开我,不然一日的时间,我手下的人就可以将这处宅子踏平。” “是啊!你是皇上,可惜了,你现在在我们的手中,难道你手下的人敢轻举妄动?”苏之时看了墨深一眼,将目光放在萧行彦的脸上,“说吧!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金凤凰戒指?” 萧行彦大骂墨深,“叛徒!你才是真小人!” 墨深上前,一拳打在萧行彦的脸上,“你落到我们手中了,还敢骂我,找死是不是?” “墨深,你先回去休息,我来审问他。” “不行!”墨深道,“此事与我有关,我不能走。”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安悦来了,看在被困在网中的萧行彦,她有恍然大悟之感,“原来,家中这几日发生的偷盗事情,竟然事出有因,而这因,竟然与你有关。” “萧行彦,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行彦道,“交出金凤凰戒指,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金凤凰戒指是我的,凭什么交给你?” “金凤凰戒指代表着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既然你已经不是女皇了,那么戒指给我,那个时候我没有问你要过来,现在我需要了,你必须交出来给我。” 安悦上上下下将萧行彦打量了一遍,“以你现在的处境,凭什么问我要东西?”她朝着身旁的玉白汤看去,“押下去,关进地牢里。” “安悦,你敢!” 安悦原本要走,听到萧行彦的话,反而在他的面前站定,嘴角勾着冷笑,她道,“你看我敢不敢?” “带下去!” 萧行彦被押下去之后,苏之时在安悦的面前站定,询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先关着吧,他不生事,我还能清净几天。” 苏之时道,“他的身份毕竟这样特殊,暂时关着倒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长时间恐怕不行。你得早做下一步打算。” “我知道。”安悦冷静道,“我早就想好了。” 她决定拿萧行彦和录国皇帝做交易,以达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在录国,她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若想见到录国皇帝,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幸好,新一季的玉米成熟了,她将玉米卖了之后,得到了一笔巨款。拿着这笔巨款里很小的一部分,她将金凤凰戒指给赎了回来,戴到了手上。 与此同时,她又拿出一笔银子,给自己打广告,让自己在一夜之间,闻名整个空城。 空城所有人都知道,安悦所种植出来的玉米,长的又好、吃着又香,而且,价钱还不贵。 因为名号出来了,皇宫的御膳房也开始用她生产出的玉米。 这日,御膳房给小皇帝做了一道虾仁玉米,小皇帝先吃了一个虾仁,感觉不错,又吃了一勺玉米粒,瞬间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不由得感叹道,“今日的玉米怎么这样好吃?快请厨师过来,朕重重有赏!” 自从小皇帝赏赐了厨师之后,厨师回答御膳房,就交代外出采办的人,认准安悦的玉米,以后只买她家的。 小皇帝因为喜欢玉米,因而天天交代下人,让厨房做和玉米有关的菜,很快,小皇帝就开始好奇——世间有这样好吃的玉米,若是能将种玉米的那个人请进皇宫,在皇宫的后花园种上一片玉米,那他不就可以随时随地吃到玉米了么? 想到这儿,他下令,让种植玉米的人进宫见他。 次日,圣旨就送到了安悦的家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种植玉米的农场主安悦进宫面圣。” 安悦喜滋滋的接下圣旨,收拾一番,打算进宫面见皇上。 这个时候,苏之时来了,见安悦在那儿梳妆,就站在了她的身后,说道,“传闻录国的小皇帝暴虐无常,杀人不眨眼,你见了他一定万事小心,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也要设法保全自己。” “那录国小皇帝多大了?” “据我调查得知,今年刚满二十岁。” “那也不小了!”安悦将一支海棠步摇戴好了,起身时看向苏之时,“怎么样?看着还得体吧?” “嗯,稳重大方。” 安悦凑到苏之时的面前,伸出手将他两眉之间的川字纹给抚平,“好了,你不用担心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在家的话一定盯好关在地牢里的那个人,他身边能人众多,我担心有人会趁着这个时候来救他,你一定不要让他被救走,知道了吗?” “你放心,我会派人盯住萧行彦,另外,地牢周围的人手,也一直都在增加,有那么多的看守在,萧行彦不会被轻易救走。” “好!”安悦伸手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最可靠的!” 安悦刚走出房门,墨深迎面走了过来,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你一定要去吗?能不能不去?我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 梦都是相反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梦都是相反的,你不知道这个道理?你昨天做了噩梦,那我今天一定会遇到好事,放心好了,我是去皇宫又不是下地狱,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担心,本来我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的计划又往前走了一步。” 安悦对墨深说,“别胡思乱想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墨深欲言又止。 安悦同样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大门外,上了马车,车帘缓缓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等马车行驶进皇宫之后,安悦换成了轿子,轿子被抬到书房外,缓缓落下,帘子外头有公公说,“安老板,请下轿。” 安悦从轿子上缓缓地走下,宫女在前面为她引路,将她带到录国小皇帝的书房。进入书房后,她闻到一阵檀香,很好闻,紧接着,她来到录国小皇帝的面前,跪下后道,“参见皇上。” “哎?怎么是你?” 安悦闻声将头抬起,当看到小皇帝的脸时,吃了一惊。 “竟然是你!” 这个小皇帝,正是那天安悦被萧行彦追,仓皇之间被人拉到草垛子后面,而当初草垛子后面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身穿龙袍的录国小皇帝。 世界这么小么? 安悦忍不住这么想。 小皇帝从桌子后面走过来,来到安悦的面前之后,并不着急让她起来,而是半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望着眼前的安悦,“你就是那个种植的玉米很好吃的农场主?” 安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乖乖的回答道,“是我。” “你真厉害呀!那你能不能将种玉米的过程告诉我,我好奇死了!” 这个小皇上不仅长得像个正太,就是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像个正太。安悦自己也当过皇上,皇上一般是沉稳内敛,像他这种性格的皇上还真是少见。 “好啊!你不着急的话我慢慢跟你说!” “你说你说!我一点都不着急。”说话间,小皇帝坐在地上,盘着腿,盯着安悦,另外,他让所有人退下,很大的书房里,只有她和小皇帝两个人。 安悦像是给小孩子讲故事一样,将玉米地种植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小皇帝,当小皇帝听到安悦说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地、清新的空气、悦儿的鸟叫声和蔚蓝的天空时,无不神往。 隐隐的,安悦感觉到,这个小皇帝似乎非常的缺少自由活动的机会,以至于......他格外的向往宫外的生活。 他悄悄的都对安悦说,“你都不知道,其实那天我已经逃出来了,但是还是被抓回来。太后实在是太可恶了,她每天都在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小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是你就好了,每天都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那么多的美好......而我呢?不过是被囚禁在金色笼子里的一只鸟儿罢了。” 安悦静静的听小皇帝说着,这个时候,小皇帝对安悦说,“不如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样的游戏?”虽然安悦如此回答,可心里却隐隐的透露出不安。 小皇帝神秘一笑,趴在安悦的耳边,将自己的好主意给说了出来。 ...... 大家都说,录国小皇帝突然变了,变得勤政爱民、变得关心国之大事、变得会主动找大臣们开会、变得更加孝顺太后,再也不反对太后插足朝政。 录国皇宫景象一片大好。 反观安家。 安悦突然不会种地了,带头干活的王叔照例来向她禀报地里的事情,她却一问三不知,问烦了只说啥也不知道,让去找墨深,可又在王叔准备离开的时候叫住他,交代他:下午带我去地里玩儿玩儿。 “玩儿?” 安悦忙改口,“哦!就是去地里转转,我看看新一茬的玉米长的如何了?” “是,主子。” 安悦也不习惯下面的人叫她主子,可她懒得改了。 渐渐的,就连苏之时都发现了安悦的不对劲——从前两人一个月至少同房四次,这个月,自从安悦从皇宫回来那天,到今天,已经整整十日了,两人竟然一晚都没有在一起睡过。 难以置信。 实在郁闷的苏之时只好去找安悦,来到安悦门外,他敲响门,门内有人回应——进来! 苏之时听着屋里传出的安悦的声音,只觉得她的声音越来越暗哑,莫不是最近她上火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屋内的一应设施一如往常。他朝着屋子深处望了一眼,察觉到屏风后面有人。下意识的他朝着屏风走去,当走过屏风之后看到了背对着他,正在穿衣服的安悦。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背,心下想:她现在怎么这么瘦了? 这个时候,安悦转过身,脸上蒙着白纱,这也是苏之时想问的,毕竟自从安悦那日从皇宫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蒙着这白沙了。 “安悦,我们谈谈,好么?” “好啊!”安悦道,“不过时间不要太久,我下去还要去地里,现在天气这么暖和,去地里放风筝是最好的,你要不要去?” 苏之时眉头深皱,忍了很久,不得不说,“你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你那天从皇宫里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所有的正经事你都不做,一心想着玩儿!为什么?” “我......”安悦扑过去抱着苏之时的胳膊开始撒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接下来乖乖的听你的话,再也不去玩儿了,你别生气,行么?” 苏之时一下子没了脾气。 “我也不是完全要你听我的话,像一个傀儡一样,我只希望你能把自己更多的精力放在正经事儿上面。” “是是是!你说的我都明白。”安悦笑嘻嘻的说道,“那我下午去地里不放风筝了,好好的监督那些工人干活,行不行?” “嗯,行。” 苏之时又道,“下午去地里,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好啊!” “另外......”苏之时开口问道,“萧行彦你打算怎么处置?之前你所说的计划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们全部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能将你的计划告诉我了么?” 计划? 什么计划? 第五百八十六章 换回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交换身份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说啊! 小皇帝犯了难。 没有错,那日,小皇帝要和安悦玩儿的游戏,就是两人互换身份,而只要小皇帝玩儿痛快了,就会给安悦大大的赏赐,安悦答应了,并将身边人的习惯告诉小皇帝,那一日,被轿子接出宫的,是小皇帝。 “这个以后再说!”小皇帝觉得对着苏之时撒娇最有用,就抱着他又是撒娇又是说好听的话,成功的将这个话题给岔过去了。 其实呢,风筝小皇帝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本来的计划就是下午去村里的地头放风筝,可是现在...... 他实在是心痒难捱。 “那个......之时啊!” “嗯?怎么了?” 小皇帝小心翼翼的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呢?” “你说吧,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你。” “好!”小皇帝道,“你看平时我的生活其实还是挺枯燥的,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想玩风筝了,你看你能不能让我玩一玩呀,我只玩一会儿,一会儿会儿。等玩儿了一会儿风筝以后,我就认认真真的去做事,这样子劳逸结合,行么?” 苏之时眉头紧锁,思虑半晌,“我以前倒是没有感觉到你喜欢玩风筝,既然你现在喜欢,而且今天外面也有风,风筝也能放起来,我陪你玩一会儿就是了。另外......墨深也好久没有出门了,我们把他也叫上。” “好呀好呀!”小皇帝高兴的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苏之时派人去请墨深,等墨深来了之后,他们之间打过照面,随后乘坐马车,前往地里。 马车上,墨深看向小皇帝,“安悦,你这几日为什么总戴着面纱?” “哦!我上火了,脸上长了好几个大痘痘,很丑的!所以用面纱遮一遮。”话说到这儿,小皇帝将马车帘掀开,对墨深道,“你别总是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啊!你多看看外面的风景,看!多美啊!” 苏之时不禁想,安悦虽然反常,却也可爱,比以前爱笑了。 这样也挺好的。 “怪不得,我听你说话的声音,也觉得比平时沙哑,想来也是和上火有关,等傍晚的时候,我们回家以后请郎中过来给你瞧瞧,确定没什么大事的话,也就不用管了。” 小皇帝“嘿嘿”一笑,“之时,你真是用心,能够遇见你、和你生活在一起,无论是谁,也都太幸福了。” 被“安悦”盯着,苏之时脸颊微微泛红,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将目光放到远处,将远处的绿树、翠鸟、百花、小河,尽收眼底。 墨深心细如发,还是发现了“安悦”的反常。 等到了地里,从马车上下来,小皇帝在王叔的陪伴之下去放风筝,墨深拉着苏之时在一棵茂盛的树底下乘凉。 他看向远方,小皇帝与王叔一起放风筝的地方,悠悠开口,“安悦似乎很不对劲。” 苏之时席地而坐,朝着墨深看去,盯着他俊美的侧脸,而后将目光挪开,看向远处的安悦,“怎么了?哪儿不对劲?” “女子绝不可能有喉结,可是,刚才在马车上,我竟然在她的面纱之下隐隐的看到了喉结,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苏之时一笑,“别胡说了,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再三确认过,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看看,反正她正在玩儿风筝,跳起来的时候,面纱会飞起来,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苏之时因为不相信,不愿意这么做,墨深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对苏之时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找证据。”说完,朝着安悦和王叔所在的方向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众人簇拥着一顶黄色的轿子,轿子缓缓地落下,伴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真正的安悦从轿子里走出来。 而远处正在玩耍的小皇帝下意识的朝着这边看来,又快速的跑了过来,拉着真正的安悦进入轿子内。 “......” 众人呆了。 苏之时这时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朝着墨深看了一眼,与他一起来到轿子前。 “安悦?” 苏之时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守在轿子外的太监道,“皇上?” 轿子内,小皇帝对安悦说,“怎么办?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也是,因为我当皇上当的太好,那些大臣们也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安悦道,“要不然我们先换回来了,等下次我进宫见你,你要是还想玩,我们再互换身份。” “好啊好啊!” 两人在轿子内将衣服、发饰和随身的东西换了回来。 随后,安悦先从轿子上下来,因为她嫌面纱麻烦,也就没有继续戴,苏之时和墨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此刻,苏之时在墨深的耳边道,“如此,就可以证明,你之前所说是假的,对不对?” 墨深深深的皱起眉头,眸底充斥着疑惑,他盯着安悦脖子的地方看了很久,不由得伸手按着太阳穴——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而突然驾到的皇上表示,他是来参观玉米地的,安悦亲自带着他在地里参观,苏之时和墨深跟在两人的后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皇帝乘坐轿子离开,安悦、苏之时和墨深,也乘坐马车回家。 马车上,苏之时问安悦,“你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了,简直不可思议!现在,你能将如何处置萧行彦的计划告诉我了么?” 安悦只顾着和小皇帝互换身份,早就将萧行彦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嗯......”安悦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开口道,“不如我们以德报怨,把他放了吧?” 苏之时摇了摇头,“得不到金凤凰戒指,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放了他,他下次还回来,没完没了。” 安悦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才沉沉开口,“这样好了,等回家以后,我去找他好好的谈一谈吧。” 苏之时心中纳罕:先前安悦身上的幼稚竟然荡然无存,好像一下子又变了一个人似的。 “之时。”此时,安悦突然开口,“如果我心甘情愿的将金凤凰戒指交出去,你会答应么?” 第五百八十七章 完美解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的双眸泛着犹如皎月一般的冷光,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开口,“悦儿,你是认真的么?” 安悦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想法很突然,苏之时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正因为她想通了一件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人都说,破财消灾。 金凤凰戒指对于她来说是非常重要,可是,金凤凰戒指象征着皇权,她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当皇上,那么,就算留着这只戒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倒不如将戒指给了萧行彦,以德报怨,换得家里上下的平安。 “嗯,我是认真的,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想法,最近一直都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我想,这或许就是我内心的声音,只不过,之前都被我给忽略了。” 苏之时并没有立刻回答安悦,而是再度陷入沉默,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此时,墨深突然开口,“安悦,在你心里,认为萧行彦是值得交付金凤凰戒指的人么?” “其实,在皇位被萧行彦夺去之后,我有好好的了解过一年后的黛国,确实比我当皇上的时候做得好。我相信萧行彦会是一位好皇帝,也一定会做的比我好。” 安悦笑了笑,“你不明白,做皇上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就是失去自由,你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会有很多人站出来阻止你,不让你做,其实有一段时间我这个皇上当的并不快乐。或许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命中注定,既然如此,我何不顺应天意,如此我就能获得自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墨深含笑点了点头,“我能够明白你说的这种感觉,自由确实无比重要,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一种幸福。” “对吧?”安悦的眸光亮闪闪的,“谢谢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墨深因安悦的话而高兴。 或许这个时候苏之时也应该跳出来,说,“悦儿,我也能够理解你,我也愿意支持你想做的事情。” 但是,在苏之时的心里,有执念。 这个执念就是,已经死去的谷阳。 谷阳生前,他们两个不和,按说谷阳死了,苏之时应该高兴,然而,苏之时并不是那种容易幸灾乐祸的小人,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安悦手上的金凤凰戒指,是谷阳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 萧行彦已经当了皇上,他得到的够多了,安悦也因此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就算安悦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不愿意再去计较,可是,他却不能做到像安悦这样完全不去计较的程度。 “之时?” 苏之时回过神,看向安悦,温润如玉的面庞非常的平静,“这不是一件小事,你容我再好好的想想。” 安悦点了点头,很听话的回应道,“好。” 她无比的信任苏之时,因而,她心里很清楚,他所有的顾虑,都是为了她好。既然如此,她何必反驳他? 反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是她的别人夺不走,不该是她的,她自己也留不住。 墨深则暗暗的在想:苏之时与安悦之间的默契,只怕是他这辈子都比不上。 回到家中,安悦换了衣服之后,先去见萧行彦。 昏暗的地牢内,安悦坐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萧行彦显得有些狼狈,而此时,听到地牢内传出的动静,萧行彦缓缓地抬起头,朝着安悦看去。 “你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却并非没有温度,像是和老友之间的打招呼一般。 “嗯。”安悦看着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面对你,我曾经想杀了你,为于渊和盼盼报仇,后来想了想......你的命是于渊救的,我要是将你给杀了,恐怕于渊在天之灵不会原谅我。” 顿了顿声,安悦问道,“萧行彦,你就那么想得到金凤凰戒指么?” “是啊,非常想要。” “为什么?” “因为有一部分大臣不认可我,他们不认可我,我的皇位就坐不稳,而他们不认可我的原因,则是我手上没有代表皇权的金凤凰戒指。”他道,“其实我也不想缠着你,可是,金凤凰戒指在你的手中,我不缠着你,还能缠着谁?” “那你又是否知道,金凤凰戒指是谷阳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谷阳已经离开了,难道能够代表他的最后一件东西,你也要夺走么?”安悦道,“在我看来,有没有金凤凰戒指真的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能力能不能够让大臣们心服口服,我想,金凤凰戒指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身为黛国皇上,你要做的还很多很多。” 萧行彦苦笑一声,“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其实我早后悔了。” 安悦略微有些吃惊,但是她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后悔?你会后悔?” 萧行彦苦笑一声,“当初,我在诸多大臣的怂恿之下从你的手中将皇位夺走,是!我是当了皇上,成为了万万人之上的人,可你又是否知道,在我得到皇位的那一刻,我失去了太多太多......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当皇上的代价,大的可怕。” 连安悦都难以置信,她竟然很理解他。 “哼!你也成了可怜人。”安悦起身时对萧行彦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就算没有金凤凰戒指,你也一定有应对之法,等你想好了应对之法,不再执着于求金凤凰戒指,我就放了你,让你回去。” 安悦说完,朝着地牢的出口走去。 “你等等!” 安悦下意识的站住脚,回头朝着萧行彦看去,“怎么了?” “你放了我吧!金凤凰戒指我不要了!” 安悦走到他的面前来,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嗯!” “为什么?” 萧行彦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该如何应对那些为难我的大臣,你说得对,金凤凰戒指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我是否真的有能力当皇上。我应该拿出成绩给他们,而不是剑走偏锋,扰的你不能自在过日子。” “嗯,你能想明白就好。”安悦说到做到,立刻将萧行彦给放了。 而萧行彦也是一个诚信守诺的人,立刻离开了录国,回黛国去了。 另一边,苏之时得到消息,萧行彦被放走了,立刻来找安悦,“悦儿,你是不是将金凤凰戒指给了他?” 安悦在小栗的侍奉之下,正将头顶的发簪和步摇一一取下,听到苏之时慌慌张张且很是急切的声音,立刻朝着他看去,对上他急切不安的视线,她嫣然一笑,“你放心好了,金凤凰戒指还好好的戴在我的手上。”她将手举起给他看,当苏之时看到耀眼夺目的金凤凰戒指之后,立刻安心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黎村之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幸好!幸好!”苏之时道,“幸好你没有给他,那......你是怎样说服他,让他离开的?” 安悦就将自己前去地牢找萧行彦谈话这件事告诉了苏之时,苏之时听了之后,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能够想得通,也真是不容易。” 苏之时从小栗的手中拿走梳子,随后站在安悦的身后,亲自为她梳头,一边梳一边柔声说道,“你做的是对的,说的那些话也是应该的。想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家里能够更加安稳一些了。”顿了顿声,他又问,“你真的不打算让墨深走了?” “嗯。”安悦回头朝着苏之时看去,“我是这样决定的,你看行吗?” “我的想法并不惊讶,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能让他留下,他一定开心,但是你迟早还是要给他一个名字,若他留在你的身边,却没有名分,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名分啊......”倒也不是安悦不愿意负责,而是,责任太大,她心里有些没底,“我要是给了他名分,就得对他负责到底,可是之前发生的事情,我还心有余悸,我还是害怕他跟在我的身边会遭遇到危险,到时候我反而不是爱护他,而是害了他。” “嗯,你想的倒也没有错,既然你现在还拿不定主意,那就再好好想想,不过这件事不要拖得太久比较好。” “行,这件事我会早早的下决断的。” “嗯。” 窗外,墨深手上端着一份银耳羹,安悦和苏之时的对话,他全听到了,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被喜欢的人坚定的选择,这种感受,实在有些痛苦。 他默默无声的端着手上的东西,转身走了。 他不知道安悦什么时候才能坚定的选择他,他真害怕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夜里开始下雨,他披了件外套坐在窗边,窗户半开着,斜风细雨飘洒进来,自然是冷的,可他就是毫无睡意,直到天亮,雨还在下。 安悦害怕重蹈覆辙,那如果他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呢?是否能够感动她,让她坚定的选择自己。 无论如何,墨深都要试一试。 安悦突然决定去离空城三百里地外的一个名叫黎村的村里调研,墨深主动请缨,要跟着去。 考虑到墨深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安悦答应带上墨深。 那么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交给苏之时来操持。 两人在当日一早收拾好行囊之后,乘坐马车,前往黎村。根据安悦之前就计算好的时间,他们一早启程,等到达黎村,就是下午了。到时候,她和墨深可以先休息一下,晚上在黎村热闹的市集上逛一逛,第二天一早去见村长,谈合作的事情。 “安悦,这次我们前往黎村,主要目的是什么?” 安悦道,“一呢,看看黎村的土地上适不适合种植果树,二呢,如果适合,我们就去见见村长,谈谈合作的事情。”她含笑望着墨深,“土地这块儿,你是专业顶尖人才,到时候可全都拜托你了哦!” 墨深害羞的笑了笑,“好,我会竭尽所能。” 还没有到黎村,墨深就开始在马车上看书,看的都是有关土地方面的书,他希望自己真的能够帮助到安悦,这样一来,他在安悦心里的地位,也会更重一些。 因为修路,他们并没有按照既定的时间到达黎村,等马车进入黎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黎村算是附近比较富裕的村庄,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大路,此时,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黎村没有宵禁,夜生活格外丰富,在村中央,五层高的酒楼旁边就有一个红砖绿瓦的青楼,青楼门口莺莺燕燕,但看门外站着揽客的几名女子的姿色,就知道这家青楼整体的姑娘水平肯定不低。 当然,安悦肯定没心思逛青楼。 她和墨深在青楼旁边的酒楼里定了房间,在小厮的引领之下来到房间,他们两个人的房间紧挨着,分别是三楼楼梯的左边第一间和右边第一间。 等放好了行礼,墨深来找安悦,问道,“要去街上逛逛么?” “好啊!”安悦从床帐里探出头来,笑着朝墨深走来,出门前,她问墨深,“你说我们是在酒楼里用晚膳,还是去街上的时候买一些,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街上有很多小吃。” “我都听你的。”墨深如此说道。 “那我们先去逛逛好了。” 逛街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还是安悦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安静了,才不得不开口道,“你想去哪儿玩儿?” 墨深道,“我跟着你,去哪儿都行。” 安悦突然站住脚,而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十字路口,头顶有隔壁商店门口灯笼的红光,望着墨深,她道,“你难道没有自我么?” 墨深有些委屈,“你不喜欢我事事都听你的?” “嗯,不喜欢。”安悦道,“我希望你是个有主见的人,甚至,我希望你可以带着我去发现更多充满新鲜感的东西。” “我......”墨深指着自己,“带着你?”又指向安悦。 “是。” 墨深脑袋空空,他除了有农业方面的特长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在这二十多年的光阴里,他甚至都没有好好玩过,他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奉献给了农业。 “我......”无可奈何之下,墨深只好向安悦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墨深道,“好像,我除了农业之外,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至于玩乐这种事......我从来没有涉及过。” 安悦“噗嗤”一声,笑了。 墨深诧异的看向她,“你在笑什么?” 安悦的眸中好像有星星一样,“我在笑,你怎么如此坦诚?又如此可爱?”她主动拉起了墨深的手,“既然你不懂的玩乐,我就带你去体验玩乐,怎么样?” 墨深只觉得浑身热热的,尤其是手上,这种温热的感觉很快传遍全身,他看着安悦的眼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他们去看了夜间蹴鞠比赛,围观了喝酒比赛加飞花令,遇到摆摊卖折扇的,安悦还给墨深买了一把墨色的折扇,当然,还给苏之时买了一把白色的。作为回礼,墨深给安悦买了一个绣满了大红色牡丹花的香囊,香囊里的薰衣草有助眠的功效。 随后,两人在街上吃了鲜肉馄饨、酸汤饺子、红彤彤的糖葫芦、热腾腾的羊肉包子,还有各种核桃、大枣、红豆、蛋黄做成的点心。 第五百八十九章 泼妇骂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等两人玩的尽兴了,吃饱喝足了,手拉着手一起回到酒楼,与此同时,安悦发现,墨深好像比之前变得活泼一些了。 或许,在她的影响之下,他会变得越来越好吧?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安悦心里就有莫名的成就感。 窗外夜深,两人在安悦的房门外道别。 “你早些睡吧,好梦。明日了我叫你。” 墨深微微点头,看着安悦的目光里夹杂着含情脉脉,“你......也早些睡,好梦,若是......若是害怕,我......” “你放心,我不怕,倒是你,不会武功,要金锁门窗。” “好。” 两人分别,各自回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安悦醒来之后换好衣服,前去敲墨深的房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安悦。” 谁知,墨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悦下意识的转过身,令她诧异的是,墨深竟然端着早膳。 莫非...... “安悦,我比你早起一个时辰,我担心这儿的饭菜你吃不习惯,就前去厨房自己做了几道小菜给你尝尝。” 安悦还未走近墨深,就已经闻到了香气,被香气吸引,她来到墨深的面前站稳,看着他手中托盘里的饭菜,“哎呀!竟然有红烧肉,还有我喜欢吃的玉米粒炒虾仁......”她不可思议的朝着墨深看去,“这真的是你做的么?你也太厉害了吧!” “走吧,我们进屋去吃。” “好!”安悦立刻答应道。 两人走进屋内,在餐桌边坐下,好吃的饭菜在餐桌上摆满,安悦看着直流口水。 墨深立刻递给她一双筷子,并且说,“你可能想不到这个酒楼里用的玉米竟然是你种植的那一种,酒楼的老板跟我说,这种玉米在这里非常流行,基本上每一位老顾客过来都会点一份和玉米有关的美味佳肴。” 安悦听了自然高兴,可是根本无法阻止她干饭的速度,“墨深,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吧!我应该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饭菜,天哪!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墨深内敛的笑了笑,“你喜欢吃的话,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 安悦摇了摇头,“我怎么能奢望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今天能够吃到我已经觉得自己是特别有福气的人了。” 墨深忽而握住安悦的手,凝视着她,“只要我能够每天都在你的身边,你就能够每天吃到这样好吃的饭菜,所以......你要不要让我永远都留在你的身边?” “......”安悦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僵硬,她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将手中的筷子慢慢的放下,正视墨深,“你真的很想留在我的身边么?哪怕今后会遇到许多不幸的事,也愿意坚定的选择我?” “或许你不相信,但是,当我在很早之前就想好了以后,你现在所说的问题,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我早就......决定一生都追随你。” 安悦摇了摇头,“你恐怕不知道,一生很漫长。你现在的承诺,显得很是草率。曾经,我和萧行彦之间对彼此也有过承诺,我们承诺永远是一家人,永远也不分离。可事实呢?他背叛了我,于渊因他而死,我在一天的时间里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亲人,这件事,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也令我觉得痛不欲生。” 看着眼前的墨深,安悦含笑道,“我现在其实很害怕别人对我承诺什么,因为你承诺了我就会有所期待,可是如果你的承诺没有做到,甚至是背叛了我,我就会非常痛苦,我想我此生可能无法再承受一次之前那种痛苦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朋友,只有做朋友才是自由的,才不需要对彼此承诺什么,我们不必一生一世在一起,只需要珍惜此时此刻。有一天你对我说你要走。我会笑着,目送你的离开。” 可是,墨深就是有很深的执念,他想留在安悦的身边,一生一世。 “你怎么哭了?”安悦忙伸出手给墨深擦着脸上的泪水,“你别哭啊!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而且我是非常坦诚的,你一哭,我倒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墨深摇了摇头,“你并没有说错话,而是我无法接受你的坦诚罢了。” “唉......”安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别再这样了,你这么执着,最后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你呢就听我的话,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墨深泪眼婆娑的望着她,“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好么?” “好!”安悦比方才还要坦诚。 墨深问,“苏之时是不是你此生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的人,哪怕有一天,他会背叛你,你也会坚定地选择他。” “是!”安悦不假思索道,“之时是我真正的家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他。如果有一天,他犯了错,那我就帮他把错误纠正过来,如果他不肯听我的,我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缠着他,直到他肯听我的为止。” 墨深心底的痛更痛了,原来,苏之时才是她唯一的爱,而他,无论此生怎样努力,都比不过苏之时。 为了能够留在安悦的身边,为了不使自己连朋友都和安悦做不成,他将心底的痛苦藏在更深的地方,含笑说道,“真好,我真的好羡慕你和苏公子之间的感情,真的好羡慕。” 他低下头,泪水从脸颊划过,等他偷偷地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之后,他将头抬起,看着安悦,“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继续执着下去,恐怕会令你不高兴。我喜欢你,怎么还能令你不高兴呢?那好......”他释然一笑,“就让我成为你最好的朋友吧。” 墨深如此说了,也令安悦安心许多,要不然,她又该自责了。 吃了早饭之后,两人前往黎村,调研了黎村的土质,墨深确定,如果在这片土地上种植果树,果树一定会长的非常好,也能够确保大丰收。他将自己的调研结果告诉安悦,安悦非常高兴,立刻去找村长,打算买下黎村这片空着的土地。 谁知道,他们在村民的带领之下刚到达村长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泼妇骂街似的声音,“你这个畜生!孬种!你说你是不是吃粪长大的?好好的人家给你送礼,还是那么好的礼,你为什么不收?你以为!你以为只凭借正直和好心,你就能够变有钱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傻!这么窝囊,这么老实,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改嫁?” 录国不比黛国,仍是男子为尊。 村民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们村长的老婆,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母夜叉,基本上每天村长都会被她骂,骂的比这难听的还有,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你们二位在这儿等着,我进去跟村长说说你们的情况,等着啊!” 第五百九十章 黎村的八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黎村的村长竟然如此惧内。”安悦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谁娶了这样的媳妇,就算不惧内,也要变得惧内了。” 安悦道,“想必这位村长的媳妇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不然,村长也不会容忍她。” 墨深闻言,左右看了看,悄悄的对安悦说,“我来的时候调查过了,这村长媳妇的父亲,就是黎村的老村长,之所以村长能够当上村长,就是因为娶了老村长的女儿。” 安悦了然,“原来如此。” 两人正在交头接耳,突然,安悦看到那个带他们来这儿的村民回来了,立刻扯了扯墨深的衣服袖子,让他别再说了。 村民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对安悦说,“我们村长是想跟你们合作的,但是今天实在不行,不如二位在村里再住两天,等到我们村长把家事处理妥当了再谈,你们看行不行?” 安悦朝着墨深看了一眼,心想,今日村长与自己媳妇吵的这么凶,想必也没有时间接见他们。黎村还是不错的,多住两天玩一玩也不是不行。 “墨深,你以为呢?” 墨深道,“可以。” “好。”安悦看向眼前的村民,“那我们就两日后再来,可好?” “好好好!辛苦二位再跑一趟了。” “无事。” 安悦正要走,突然一只绣花鞋从村长家的院子里飞出来朝着墨深的脑门飞去,说时迟那时快,安悦一个跳跃,伸手将绣花鞋接住,才使墨深免遭横祸。 墨深拍着胸脯额头上冒出冷汗,“吓死我了。” “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忽的,只见院子里头走出来一个美艳妇人,她单腿跳着,觉得实在是太累了,才将抬起的脚放下,脚踩着冰冷的地面,瞪着安悦,“把鞋给我!” “哎哟喂祖宗!你在外人面前闹什么?” 那美艳妇人的身后走出了带着官相的男子来,约摸四十五岁左右,扶着那美艳妇人先进屋,没多久又出来找安悦讨要鞋子。 安悦将鞋子递过去,男子接过来,刚要转身走,又转了过来,面对安悦,他说,“你是要买地的老板是吧?真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小事,烦请你明日午后再来,成么?” “嗯,可以。” 男子又同安悦客气了几句,转身去了。 村民道,“这就是我们黎村的村长,姓赵。” 安悦表示记下了。 自然了,方才那名美艳妇人,就该是这赵村长的媳妇了。 随后,安悦和墨深离开此地,回去的路上游玩一番,等回到住处,天色已经昏暗。 此时,墨深问安悦,“以村长媳妇的脾气,要是我们想成功的将我们看中的那片地买下来,是不是得给村长送点什么?” 安悦思索了一会儿,“若是送,倒像是咱们巴结,到时候不免要被人低看一头,若是对方从一开始都看不起我们,岂不是什么合作也谈不成么?” “不过,你说的也对,若是对付不了村长的媳妇,只怕咱们的合作也谈不成。”她笑着对墨深说,“你去休息吧,容我自己好好的想想。” “嗯。” 次日一早,安悦先去了黎村,以给对方好处为条件,从村民口中打听到许多有关村长媳妇的事儿。 好多人都说,村长媳妇之所以整日里看村长不顺眼,是因为她早就在外面包养了小白脸,现在就盼着村长死,等村长死了,她就能和小白脸快活了。 安悦决定调查一下村长媳妇。 正好到了中午,她回客栈吃午饭的时候,墨深已经醒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安悦将自己调查到的告诉墨深,又对他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调查到这个村长媳妇是否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有倒是有,只是,你不是和村长约好午后跟他见面么?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安悦道,“村长跟我约好了,我却没有跟他约好,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筹码,就算去了,恐怕也得什么都听村长和村长媳妇的,不如将把柄握在手中,才有说话的底气。” “那下午我们先不去?” “嗯,不去。” 墨深道,“那好,如果我们下午不去的话,就可以开始早做准备,跟踪村长媳妇,一定会有所收获。”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夜深之后,村长媳妇果然出来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上一顶轿子,往村口方向去了。 安悦和墨深见此,立刻跟上。 两人跟着村长媳妇出村后,一直往东南方向,一直走到镇上。此时,镇上所有的商铺都已经关门锁户,大街上冷冷清清,基本上没有人,风一吹,地上的落叶乱跑。 轿子在一处大宅子的后面停下。 村长媳妇从轿子上下来,上到台阶上,轻叩小门——咚咚咚!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一伸手将村长媳妇拉了进去。 墨深不会武功,安悦就让他留在外面,她则翻墙而入,尾随村长媳妇和绿衣丫鬟,又来到一间亮着烛火的门外,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衫,面容俊俏的男子。男子伸出手腕,将村长媳妇拉进去,后绿衣丫鬟离开,安悦在此处守了一夜,那屋内二人也颠鸾倒凤了一夜。 次日天蒙蒙亮,那绿衣丫鬟又来了,带着村长媳妇先离开院子,再离开宅子,村长媳妇坐上小轿,走了。 安悦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墨深。 “如此说来,这村长媳妇当真背叛了村长。” “确实如此。”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安悦冲着墨深嫣然一笑,“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墨深一愣,心似乎在一瞬间沉醉在安悦的笑容里。 “好。”他回答道。 两人先去吃了早饭,吃饭的时候,安悦一言不发,真的是专心致志的在吃饭,墨深见此,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随着她,专心致志的吃饭。 等吃了早饭之后,安悦提议先回客栈,两人就先回去了。 安悦要回房之前,墨深拽住了她。安悦下意识的转过身,看着墨深的眸中深藏着疑惑,“怎么了?”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墨深的声音非常的诚恳,也非常的可爱。 安悦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什么事?” “你能不能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就算你武功高强,就算我有可能成为你的负担,可是多一个人安全总归是会多一分,所以,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都能带上我,可以吗?” “原来是这个。”安悦道,“我可以很放心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负担,反而觉得你帮了我很多忙,如果没有你,很多事情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答应你,接下来无论去做什么都会带着你。” 墨深感觉安心不已。 第五百九十一章 修了好大的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下午,两人先去确定了村长媳妇夜里去的是哪一户人家,一打听,才知道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家里就一个独子,想必那独子就是村长媳妇相好的。 后来,安悦主动写了封信给村长媳妇,约她面谈。 村长媳妇见信上提到了自己相好的,还有名有姓有地址,吓得赶忙去赴约。 在客栈,村长媳妇见到了安悦,凤眼霎时间瞪圆了,指着安悦道,“你不就是捡了我的绣花鞋的那个人么?” 墨深冷声道,“你放尊重点!” “哼!”村长媳妇双手环着胸,白着眼将安悦上下打量一遍,“怎么,你想讹我呀?” “我可告诉你!”她发了狠说道,“整个村镇哪个不知道我,你要是想讹我,我告诉你,我能让你死在这!” “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呢?”安悦笑容淡淡,指着对面的位子,“坐吧,我们谈谈。” 村长媳妇看了看安悦,又去看墨深,想了想,一甩胳膊,在凳子上坐下,“说吧!你想谈什么?” 安悦将面前的茶端起,喝了一口,放下茶,她道,“你们家,谁管事?”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管事,难道你看不出来啊?” “我想也是。”安悦索性开门见山,“我想买黎村的地,用来种植果树,你答不答应?” “什么价钱?” “你们黎村之前也卖过地皮吧?什么价钱你心里应该有数,你先出个价钱给我,我听听。” “一亩地三百两,爱买不买!” 安悦勾唇一笑,“你倒是不缺人的话,只是你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先前我也不是没有买过地,遇过最好的地,人家不过出一亩地三十两,怎么你们黎村前不挨着空城,后不挨着川城,却把地皮卖的这么贵。还是说,你并非诚心卖给我。” “我怎么不是诚心卖给你了,我当然是诚心要卖给你,但是谁卖地皮不是为了银子呀,凭什么我就不能多收点?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怎么能把别人的标准当成是我的标准,在我这儿就是三百两一亩地,你要买我就卖你,要不买趁早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的情理不通?”墨深骂村长媳妇,“真是给好不要好,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村长媳妇“噌”的一声就从凳子上站起来了,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他,骂道,“好你个小白脸,你们来找我是谈谈的,我出什么价格就出什么价格,怎么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都还没把唾沫星子吐到你的脸上,你竟然敢跟我说这种话,找死呢吧你!” “你!”墨深一番隐忍,仍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泼妇!” “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个小白脸的臭嘴!” 村长媳妇当真对墨深动了手,安悦见此,立刻道,“难道你希望你丈夫知道你背叛了他的事?” 村长媳妇猛然僵住了身体。 安悦道,“你和李家公子干的好事,我全都看见你。” “贱人!你这个小贱人!我们家的事情干你屁事,你凭什么插手去管?” 村长媳妇指着安悦的鼻子骂,安悦面色淡淡,等她骂完了,才开口说道,“我说过了,找你来是想跟你好好的谈谈,你要是不想好好谈的话,我当然也有别的办法。” 谁知她还要骂人,安悦脸一黑,上去就是一巴掌。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打我?” “如果你还不消停的话,我会继续打。” 村长媳妇乖乖的坐下,看着安悦的目光中夹杂着畏惧。 接下来,村长媳妇做到了和安悦“好好谈谈”。 以“秘密”作为交易,安悦拿住了村长媳妇,当然,黎村的地,很快以她满意的价钱买了下来。 她先交了一部分定金之后,带着墨深回到空城,没想到,海棠竟然在。 更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海棠竟然跟着苏之时,在学习武功。 陪着她一起愣在院子里的,还有墨深。 这个时候,海棠发现了安悦和墨深,立刻将手中的笛子放下,大笑着朝着他们跑去,“师母!墨深哥哥,你们回来了!” “师母?” 就在安悦疑惑满满的时候,苏之时看着安悦,平静的说道,“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海棠已经认我当师傅了。” “师傅?”安悦立刻将苏之时拉到一旁,凝视着他,“你认真的?” “对,我是认真的,与其将这个会对你产生威胁的人放在外面倒不如留在身边,她现在什么都听我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安悦惊了,苏之时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 她很清楚,按照苏之时喜欢安静的性格,怎么会将海棠这么咋咋呼呼的一个人放在身边?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跟我商量一下,这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我并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受委屈。” “没有委屈,其实海棠这个人并不坏,当徒弟还是很好玩儿的。”顿了顿声,苏之时道,“我给你表演一下。”说完,他朝着正缠着墨深的海棠看去,喊道,“海棠,过来。” 海棠立刻丢下墨深,犹豫都不带犹豫的跑了过来,乖乖的站在苏之时的面前,“师傅有什么吩咐,您说!” “先拜见师母。” 海棠立刻乖乖的在安悦的面前跪下,给安悦吓了一大跳,忙后退了一步。 海棠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之后,乖巧的说,“徒弟拜见师母。”接着就给安悦磕了三个头。 “......”过了很久,安悦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苏之时,“那我要给她包个红包么?” 苏之时笑了笑,对海棠道,“去玩儿吧。” “是!师傅!” 海棠起身去找墨深了。 苏之时笑对安悦,“好玩吧?” “......” “行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既然你能把海棠驯服得服服帖帖的,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件事对于墨深来说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嗯。”苏之时朝着远处看去,海棠围着墨深转,但墨深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各有姻缘,让他们自己去经历吧。” 苏之时说了一句安悦听不懂的话。 安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次去黎村可把我给累死了,我想先回去休息。” “洗了澡再睡吧,我已经让人把洗澡水给你准备好了。” 安悦凑到苏之时的面前,在他的脸上“吧唧”一下,“你真的是世界上最体贴温柔的人了,能当你的妻主,一定是我上辈子修了好大的福。” 苏之时笑了笑,命人将安悦带去浴室。 第五百九十二章 自作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海棠不专心吃,则专心看着墨深,“墨深哥哥,你看起来真的瘦了很多,你多吃点!”说完,用筷子给墨深夹了红烧肉、糖醋茄子、白切鸡、牛肉......直到墨深的饭碗里堆的高高的,她放下筷子,“墨深哥哥,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墨深——盯着眼前的小山似的饭碗眼睛都直了。 安悦感觉到了墨深的为难,冷声对海棠道,“你也要吃,别只让墨深一个人吃,再说了,他根本吃不了那么多,干脆你们分了那碗饭好了!” 海棠巴不得和墨深吃一碗饭呢,立刻行动,先少拨走了一些,等她觉得差不多了,就拿给墨深看,墨深点了点头,她就赶紧把剩下的饭放在墨深的面前,“那......如果我吃完的话,墨深哥哥也吃完,好么?” 墨深看着自己碗里的半碗肉和少的可怜的饭,勉强的说了一句——好。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眼中的深意一闪而过。苏之时会意,饭后,两人在宅子里四处闲逛。 “吃饭的时候你给了我一个眼神,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嗯。” 安悦在鱼池边站定,将手中的鱼食洒向池中,她将鱼食给了苏之时一些,一面撒,一面说道,“我看,我们可以帮忙撮合撮合海棠和墨深。” 月色下,苏之时的面容犹如月神。 “你和墨深说清楚了?” “嗯,在黎村的时候,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就跟他说了。我说最做朋友最好,他虽然为难了一会儿,却还是答应了下来。自从回来,他也没再提及此事,想必是已经认清楚了现实。” “那就行。” 安悦道,“海棠其实蛮好的,对他一心一意,如果他们两个成了,墨深一定会很幸福。所以我才在吃饭的时候给你使眼色,想着私下里我们俩商量商量,平时呢也多帮帮他们,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之时没有说话,而是慢悠悠的将手中的鱼食洒向鱼池,过了许久,等他将手心里的鱼食给抛洒干净了,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望着高处的月色,“好啊!你想这么做的话,我当然会帮你。不过,这么做也一定会有副作用,比如被墨深察觉到你的意思,他会讨厌你等等,因此,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的我当然明白,可是我觉得这些副作用都是可以避免的,比如我们在帮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悄悄的,偷偷的,不被发现的润物,细无声的。” 苏之时一笑,“好,都听你的。“ 这期间,安悦又去了一次黎村,这次是一个人去的。她将买地的尾款给交了,又在那边雇了人,大都是黎村的村民,管理这些人的,则是镇上一个经验丰富,原来在大户人家管家的,名叫黎名,安悦叫他黎叔。 在她待在黎村的这段时间,村长媳妇的所作所为还是败露了,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村长却是个明智的人,知道这媳妇留不住了,也就与她和离了。后来,镇上来了人,将村长媳妇接走了,三日后镇上就有了喜事,那大户人家的少爷娶了村长媳妇做妾。 原来这少爷有夫人,夫人也是个善妒的女人,故而少爷与村长媳妇来往都是悄悄的。如今村长媳妇给这少爷当了妾,这夫人怎能容忍,天天找村长媳妇的麻烦,那这村长媳妇就是个软骨头?任人拿捏?自然不是! 呵!整日里这少爷府上算是热闹了。 好些人经过的时候都能听到两个女人的吵架声,骂的可凶了,偶尔也有打架的声音,大概小丫头、老婆子、小厮们也都上去帮忙,闹哄哄的!有些好事儿喜欢看热闹的还趴着墙看,看了好戏就去街坊四邻传,白日里,大家都传这少爷家俩女人的闲话,很快村长媳妇就因为身份地位不如那个夫人,在少爷家过不下去了。 安悦听说,村长媳妇还回去找过村长,也不知道村长见了她没有,反正......不好说。 后来安悦就回去了,一个月去黎村一次,也就半年的光景吧,听说村长媳妇上吊死了。 黎村种的是苹果树,之所以选择苹果,是因为在这个国家,苹果和玉米是一样贵的,种植苹果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苹果一年可以有一次的丰收,果子全卖了之后,可以在来年种第二批。安悦想起来自己之前在黛国的时候卖水果罐头也特别挣钱,而且,对于录国人来说,水果罐头是稀罕东西。 只是,要是将苹果做成罐头,那将是另外一笔投资,这不是一件小事,安悦打算找苏之时商量商量。 “之时!” 安悦一脚迈进去,却看到小栗跪在苏之时的面前哭,“求求公子了!求求公子了!” “你求他什么?” 小栗一听是安悦的声音,慌张起身,跑了出去。 安悦这时才发现,小栗上半身的衣服,扣子解了一半儿。 她愣了几秒钟,朝着苏之时看去,“她勾引你?” “嗯,幸好你来了,要不然她要在我的面前将衣服给脱光了。” 安悦一时间急火攻心,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在她手下四分五裂,“来人!来人!” 很快,小栗被带到了她的面前。 安悦冷眼看她,生气且愤恨,“说吧!为什么?” 小栗哭哭啼啼,“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你让我饶恕你?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饶恕你?” “主子!都是奴婢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种令主子伤心的事情,主子,您饶了我这次吧!您饶了我这次吧!” “若你犯下的是偷钱财衣物的小事,我当然可以看在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的份上饶你你一次,可你呢?你做出的是什么事?我是你的主子,苏之时是我的男人,你勾引他?难不成你是想骑在我的头上么?” “主子!主子饶命!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奴婢......奴婢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 安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想必其他恶劣的事也能做的出来,既然如此,就将你赶出去,你自谋出路去吧!” “不要!主子不要啊!奴婢家中还有母亲和弟弟需要奴婢照顾,若是奴婢没有了这份事情,只怕......只怕上不能奉养双亲,下不能怜爱弟弟!” “哼!”安悦道,“那是你的弟弟和双亲,与我何干?若是在做出那种事之前想了自己的弟弟与双亲,只怕也做不出那种事了!” “来人!” “带下去!” “不要!不要啊!”小栗哭的撕心裂肺。 其他人暗暗地议论道:“你们不知道吧?她舍不得走是有原因的,就因为她在主子身边伺候,给的月银比我们的整整多出一倍呢!” “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百九十三章 寻找机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来了,小栗又挣脱开押着她的人,朝着苏之时跑去,“公子救我!” 安悦坐在那儿,不动如山,她倒要看看苏之时会怎么做? 苏之时问心无愧,半蹲下来,看着小栗,“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么?” “知道!奴婢知道了!公子,求您在主子的面前说说话吧,奴婢真的不想离开安家,奴婢家里的生计,全都指望奴婢在安家的这份事情,求求公子,帮奴婢求求情吧!” “按理说我应该帮你,可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我自己,我是一定要避嫌的。所以你就先回家去吧,自己好好的反省反省,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再回来,到时候你主子要是不生气了,我再帮你求情。” 苏之时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小栗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再说别的,要显得她自己不知好歹了。 “是,奴婢明白了,这就走。” 眼下她也不需要谁押着她了,乖乖的自己离开了。 安悦冷笑道,“她竟然这般听你的话,早知道,就该拨给你,让她伺候你,若是她一早伺候的人是你,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了。” 苏之时在屋里坐下,让剩下的人都退下,他瞧着安悦,“你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我并未对她多说什么,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我对她宽容,也是因为她毕竟是你的人。”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一直在这件事情上跟你争论,原本我过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悦将茶喝了,调整了心情之后,对苏之时说,“我想将黎村的苹果加工成水果罐头,你觉得怎么样?” 苏之时深思许久,缓缓开口,“想法固然很好,可是,制作罐头瓶的材料,录国似乎并不充足。铁和玻璃都是录国稀缺的东西,而你想要得到和黛国时一样的铁和玻璃,还需要去黛国进货,但一来一回,人力、马力又要损耗许多,加在成本里已经是不小的数目。” “制作罐头最重要的材料之一,白糖,在录国,白糖卖的奇贵无比,可以说是调料中最贵的了。” 他看向安悦,“一番细致的计算下来,卖罐头挣得的钱,恐怕要在第一时间重新加进成本里,倒是不挣什么钱。” “你说的都在理,可是,录国人没有吃过罐头,万一他们爱吃呢?万一这个东西能够风靡全国呢?到时候,就算是薄利多销,也是不小的收入吧?再说了,我们可以找代理商拿货,提出的价钱肯定是我们挣钱的价钱,若是不挣钱,谁还做啊?另外,我们是首家,价钱还不是随我们定么?录国多的是金子,我就不信,录国人人家中都有金子,却买不起罐头?” “这些,全都是你的假想,里面充斥着许多的不确定因素,你要把这些不确定因素全部都算进风险里,只有这样,若是真的吃亏了,也不会吃亏太多。” “行吧!那这件事暂时搁置,让我再好好的想一想。” “对了!”安悦道,“晚上我们去青湖边散步好不好?” “散步?” “是啊!”安悦悄悄的对苏之时说,“这不是为了撮合墨深和海棠么?这段时间都不见他们有什么进展,你不着急啊?” 实话说,苏之时是一点不着急,这件事,恐怕只有安悦一头热,不过,既然是她想做的事情,他理应陪着她。 “我陪你去就是了。” 晚膳时,安悦在餐桌上提议,“吃完饭我们去青湖散步好不好?” 海棠听了,双眼一亮,她记得,青湖边的有情人是最多的,说不定她和墨深去了,能够沾染沾染那些有情人的好红线,说不定,她和墨深的事情也能成呢! “好啊好啊!”她举起双手,“我赞同!”又悄悄的拿眼睛去看墨深,想问墨深是否同意,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墨深呢?”安悦代替海棠问了。 “好。”青湖之游,他一定要找到和安悦单独相处的机会。 苏之时自然不用再问,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等吃完了晚膳,四人齐齐离开家,徒步前往青湖。 青湖离安家并不远,也就不到一炷香的路程。他们到了时,青湖边正热闹,好些放花灯的。 碧水悠悠,与热闹的湖边景象形成对比。既到了此地,安悦便拉起苏之时的手,悄悄的,与他去了僻静处。等海棠和墨深从热闹中抽身,一转身,已经瞧不见安悦与苏之时了。 “安悦呢?”墨深的语气中有些焦急,他对海棠说,“你在此等候,我去找她。” 谁知海棠一把拉住了墨深的手,“墨深哥哥,周围全都是陌生人,你真的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你带上我好不好,我害怕......” 墨深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没办法就这样丢下她,只好说,“你跟紧我。”随后,将自己的手从海棠的手中抽出,朝着前面的路走去,寻找安悦。 海棠紧紧的跟着他。 海棠心里想:师傅和师母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就算在这人多的地方,也一定不会出什么事,倒是自己应该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跟墨深培养培养感情。 “哎哟!” 墨深下意识的站住脚回过头,却看到海棠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他朝着她跑来,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目光中夹杂着关切,“你怎么了?” “我......”海棠为难的说,“我突然肚子痛。” “肚子疼?” 墨深只好左右看了看,对她说,“那我先带你去找郎中看看吧。” “其实不用看郎中的。”海棠道,“你只需要扶着我去那边的小亭里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墨深顺着海棠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人潮之后,青湖中央,确实有一个小亭。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穿过人潮,随后上了停靠在湖边的小船,船朝着湖的中心缓慢的驶去,等到到达湖中心的时候,船缓缓的停了下来。 墨深扶着海棠上了小亭,船缓缓地离开了。 等上了小亭,墨深将海棠扶到椅子上,等海棠坐稳之后,墨深站在小亭的边缘四处张望——他想,这里是青湖的中央,或许能够看到安悦和苏之时。 海棠却希望墨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哎哟!” 墨深立刻转过身,朝着她看去,“怎么了?肚子又疼了么?” 海棠看到墨深这么的关心自己,内心的空洞寂寞得到满足,含笑着摇了摇头,“又没有那么疼了。” “那就好。”墨深稍稍放心,在海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海棠,他道,“你再休息休息,好好的感觉感觉如果没有那么不舒服的话,我们就离开这儿,去找安悦和苏之时。” 第五百九十四章 师母意下如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海棠表面上答应,实则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一直在寻找能够令自己在墨深的面前获得好感的机会。 “表哥,你出来这么久了,想不想家啊?” “你想家了?” 海棠立刻摇了摇头,“海棠的家人就在海棠的身边,所以海棠一点都不想家。” 墨深听得出来,海棠口中的“家人”指的是他。想想也是,虽说他喜欢安悦,可是,就目前而言,能够称得上是“家人”的,只有海棠。 “你肚子好受点了么?” “我好多了。”海棠柔柔的说道。 “嗯。”墨深道,“其实我是会想家的,虽然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好,他们也一直都不支持我做的事情,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我时常会放心不下他们。有时间你跟我一起回武城看看他们吧。” 海棠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表哥希望我跟你回家去看家人吗?” “是啊!”墨深道,“我父母很喜欢你,你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如果你能跟我回去,他们见了你肯定特别高兴。” “好啊好啊!”海棠立刻答应下来,“到时候无论我再学什么武功,我都会将我正在学的东西抛下跟着表哥一起回老家见见姑姑和姑父。” 墨深柔和一笑,“好。”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又过了这么久,湖边的男男女女都一起回家了,就连停靠在湖边的小船上的船夫也走了。本来他们走了和墨深还有海棠之间的关系不大。可是,船夫走了,他们两个还怎么回到岸上去。 当墨深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时,他站在小亭的边缘,朝着岸边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湖中心还有人呢,有没有船夫还留在此地?” 墨深大喊了一通,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但是,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岸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墨深认认真真的辨别过之后,确定是安悦和苏之时,立刻大喊道,“安悦!安悦!快来救我们呐!” 而正准备离开的安悦和苏之时听到这样的声音,立刻划船前往小亭的中央,接走了墨深和海棠。 “刚才你们去哪了?”一上岸,墨深就立刻追问安悦和苏之时,“就在人最多的时候,怎么一转身你们就不见了?” 安悦和苏之时相互看了一眼,安悦说出两人早就商量好的话,“刚才人那么多,我呢,被花灯吸引,不由自主的朝着花灯走去,结果呢,等我一转身就不见你们俩了,我身边呢就只剩下之时了,我跟他也找了你们很久,万万没想到你们俩竟然在小亭上。” 安悦就问了,“你们俩怎么会在小亭上呢?” “是海棠不舒服,她提出去小亭上休息一会儿,我就答应了,但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走了,船夫也走了,我们就被暂时困在了小艇上。” 安悦了然,“行!没事儿,只要大家现在都安然无恙就行。那咱们回去吧?” “好。” “好。” “好的!” 三人异口同声道。 回去后,安悦竟然破天荒的叫住了海棠,装作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谈,冷着脸说,“你来我房里一趟。” 说完,转身走了。 海棠虽然愣了一下,可还是笑嘻嘻的说,“师母找我一定有好事!”乐呵呵的去追安悦了。 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安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墨深对苏之时作揖,“天色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 墨深转身走了,苏之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他,“墨深!” 墨深站住了脚,回过头,看向苏之时,“苏公子,怎么了?” 苏之时稳步朝着他走来,等在他的面前站定之后,开口问道,“你今日和海棠共处小亭上时,还像以前那么讨厌她么?” “没有。” 苏之时淡淡一笑,“那就好。” 墨深问,“怎么了?” “无事,你去休息吧。” “告辞。” 墨深转身离去,苏之时朝着安悦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海棠已经进了安悦的屋子,进去后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参见师母。” “你起来吧。” 安悦让海棠坐下,待海棠坐稳之后,安悦看着她问道,“你和墨深在小亭上的时候,他有没有特别照顾你?” “师母......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你防着我呢?你觉得我是那种会破坏你们之间感情的人?”安悦对海棠说道,“你要是这么想我,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我之所以这么问你,是有意撮合你和墨深。你想啊!今日在青湖,我和之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嘛?还不是为了给你和墨深单独相处的机会?” 海棠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今天的突然消失是蓄谋已久!”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师母,你真的要撮合我和表哥?”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 海棠道,“师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难道就是因为我认苏公子当了师傅?想想看,我之前做过那么多的错事......我哪儿配让师母帮我啊!” “你自己说的没有错,之前的你确实气的我看见你就想好好的把你给教训一顿,但是现在的你毕竟不是之前的你了,你改变了非常多,而且我也相信你已经不会再成为从前那个你了,可以说现在的你已经脱胎换骨了。” “而我之所以愿意帮你,是因为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你是真心喜欢墨深的,我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海棠的眼睛亮堂堂的看着安悦,认认真真的听她讲话。 “嗯!我明白了师母!”海棠先给安悦磕了头,说了好些感谢安悦的话,随后又说,“师母,既然你要帮我这么大的忙,那么我也要帮你的忙。” 安悦愣了一下,“你要帮我什么忙?” 海棠站起来以后在安悦的身边坐下,身体凑近安悦,说道,“师母,我都听说了,你最近在烦恼做水果罐头的事。巧了不是!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做的正是材料生意,什么铁啊!玻璃啊!水晶啊!我家库房里堆的跟小山似的,而且,我家的生意不只是在黛国做,周围几个小国也都和我家有生意往來。就拿录国来说,空城、明城、白城、紫央城等几十个城里用的铁、玻璃、水晶都是我家的。” “要是师母有需要,只需我给父母打声招呼,他们自然会以最低的价钱将铁和玻璃卖给师母,师母意下如何啊?” 第五百九十五章 你怎么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祈祷被上苍给听到了,竟然派了海棠这个神兵来帮她。她之前只知道海棠家里是做生意的,就算在她家住的那段时间,也没仔细打听过她家做的是什么生意,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安悦拉着海棠的手说,“如果你们家真的能给我价格公道的铁和玻璃,那你真的是我的恩人呀!我最近一直在发愁这件事情,因为录国的铁和玻璃实在是太贵,我也想从黛国进货,但是,代价太大了!若是你们家能够给我最低的价钱,那么成本就能够得到锐减,这样一来,赚的就多了,那么这个生意就能做。” “我也觉得水果罐头这个生意能做,毕竟这个东西这儿没有啊!都说物以稀为贵,到时候师母可以将水果罐头的价钱提得高高的,反正啊!录国有钱的人多,若是好吃,自然买的人多,买的多,赚的自然多了!”海棠道,“师母觉得呢?” “是啊!你说的不错。”安悦道,“那你看什么时候引我前去见见你的父母呢?” “若是师母近日不忙,我们这两日就可以启程前往武城,到时候我让师母与父母见面,在这之前,一定先告诉父母师母是我很重要的人,等师母与父母见了面,谈起生意,父母自然会关照的。” “那太好了!”安悦道,“那你让我这两天准备准备,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一声,把日子定下来,我们就回武城一趟。” “好!” 夜色实在是太深了,安悦让海棠先回去休息。 次日,她将这件事告诉了苏之时,又问苏之时是什么想法。 苏之时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看向安悦,他道,“你这两日可以准备准备,启程去武城了。” 苏之时说的这么干脆,说明他也觉得这事儿行,安悦心里不免又激动又兴奋。 “对了,你这次去武城,是让我陪着去,还是让墨深陪着去?” 安悦在椅子上挪了挪,看向苏之时,说道,“昨天晚上,墨深和海棠独处的时候,他跟海棠说想家人了,还要带着海棠回家看看,我想着,墨深家也在武城,倒不如让他回去一趟,你觉得呢?” 苏之时沉吟良久,“要是这样,我得陪你去。” 安悦一愣,“为何?” 苏之时道,“如此一来,你身边就没有人保护了,再说了这次你去武城关系重大,若是墨深忙着和家里人见面,你身边也得有人陪伴不是?一个人做事若是事情多起来总是分身乏术的,对吧?” 安悦想了想,觉得苏之时说的很有道理,当即拍板决定,“那好啊!那就你也去吧,家里交给小栗......”话至于此,她突然闭了嘴,脸色沉了下来。 苏之时看着她,“你看你,又去想不开心的事情,小栗走了都快半个月了。” “是啊!她都走了快半个月了,这件事我却还是没有放下,估计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背叛我的人。” “是么?我倒觉得,该想开的时候,你自然就想开了。”苏之时道,“萧行彦你不是都已经原谅了么?还说这种话。” 安悦撅着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顺着我吗?非要这样跟我对着干!” 苏之时笑道,“好了好了!”他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我错了总行了吧?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理智,仅此而已。” “道理我都懂,可是很多时候我需要的,是你的温柔。”安悦仰头看向苏之时,“以前你是最温柔的,可是现在......我感觉你总想对我说教,我有那么差么?” “不是你差!”苏之时道,“而是因为你做的越来越好,我担心你会得意忘形,因为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所以才要小心谨慎的走好每一步,如此而已。我对你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私心,我在你身边,唯一的私心,就希望你能够越来越好,越来越爱我。” 安悦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将苏之时抱紧,头靠在他的胸前,“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都怪我脾气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骂人。” “没事的,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门外,墨深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在耳中,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表哥!” 墨深转过身,看到了海棠,为了不被物理的人发现他来过这里,他立刻上前,拉住海棠离开了安悦的院子。 海棠低头去看自己被墨深紧紧抓着的手,内心涌起一阵一阵的暖意。 突然,墨深放开了她。 海棠抬眸看去,眼前是荷花池,朵朵盛开的荷花犹如最圣洁的仙子。就在此刻,墨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子儿,朝着荷花池的中央扔去,原本躲在荷叶下乘凉的金鱼,立刻四散而逃。 “表哥,你惊到鱼儿了!” 墨深原本要扔第二个石子儿,但听了海棠的话,他停下了动作。 “表哥。”海棠看着他的侧脸,轻声的询问,“你不开心吗?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不能够为你做什么,但我保证,我一定是最好的倾听者。” 墨深朝着海棠看去,淡淡一眼。 “没事。” “那......如果我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表哥,表哥是否愿意将自己的心事告诉我?” “你有心事?” “当然了!表哥不知道么?女孩子的心事是最多的,哼!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玩过那么多次,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海棠双手叉腰,瞪着他,“可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真正的用心过,是不是啊?” 墨深摇了摇头,神色之间有些落寞,“儿时的事情,我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那还是因为表哥自己太傻了,明明眼前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和人......”墨深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她伸手指向远处荷花池内的荷花和在荷花周围游玩的金鱼,“你看它们,难道不值得你把玩欣赏么?这世间多得是美好的事情,若是表哥总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得不到的东西上,那么,怎么可能会快乐啊!” “得不到么?”墨深苦笑道,“你说的还真对,我还真的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 可是表哥,你也有只要稍微的伸出手就能够得到的东西,比如,此时此刻,你我之间离得这么近,你只需要稍稍的伸出去一点点手,就能拉住我的手,如果你拉住了我的手,你知道么?我会将自己的整颗心都交付给你。 可是海棠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墨深都没有将自己的手给伸出来。 她很失落,在泪水滑落之前,她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海棠!”墨深叫住她,“你怎么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 冷冷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没事。”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真的没事。” 海棠暗暗的攥紧了拳头,“表哥,如果我真的有事,你会真心关心我么?会帮我解决么?” “嗯。”墨深道,“你是我的表妹,我会帮你。” 海棠转过身,看向他,“如果我要你娶我呢?你也答应么?” “这并非是一件小事。”墨深慎重开口,“而且,你知道的,我不爱你。”他很清楚,在这种事情上,不能暧昧,不能含糊,要把该说的话给说清楚,要不然,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以后会更难解决。 海棠扑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将他的衣领死死的抓住,“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骗骗我?为什么就不能说爱我?为什么?你知道我多想嫁给你么?从很小的时候就特别特别想,你知道么?知道么?” 无论海棠多么的疯狂,墨深都不会让自己变得像她一样,他冷静的看着她,“我知道,但是,该说的话,我很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你又何必要这么执着?” “不是我执着!而是我根本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我放不下,你明白么?” 墨深沉默不语。 海棠看着他流眼泪。 他们似乎都拿对方没办法。 “看吧,你还说能帮我!”海棠冷笑一声,“分明是骗我。”随后转身离去。 墨深并没有追上去安慰,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追上去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次日,一家人乘坐一辆大的马车,前往武城。 细心的安悦发现,海棠和墨深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大对劲。 她本来是故意的,将马车最里面的位置空出来,让海棠和墨深挤在最里面,这样能够给他们亲密接触的机会。可谁知道,海棠一直背对着墨深,墨深也一句话也不和海棠说,在那儿闭目养神。 这两个人怎么了? 安悦悄悄的在苏之时的耳边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是不是吵架了?” 安悦发现的情况,苏之时在一上马车的时候就发现了。 “嗯,既然是他们之间自己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安悦摇了摇头,“你看他们现在这个情况,能自己处理吗?我看还是我们帮帮他们吧,你呢,和墨深沟通,我来和海棠沟通,怎么样?” “马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怎么沟通?” “反正马车已经行驶了这么久了,马儿肯定也累了,待会儿呢,我让车夫将马车停下来,最好是在河边停下来,到时候马儿能吃些草,我和海棠在马车上谈,你和墨深就在马车外面谈吧。” “你真的要这么做?” “当然了!” 苏之时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坚持的话,我答应你。” 大约又行驶了一炷香的功夫,安悦对车夫道,“找个有河的地方停一停吧,让马儿吃些草,我们也下去活动活动。” “是,主子。” 没过一会儿,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等停稳之后,安悦暗中催促着苏之时下车,顺便叫上墨深. 苏之时看向墨深,“我们下去走走?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墨深想了想,点头道,“好。” 两人下了车,原本背对着墨深的海棠此时朝着墨深的背影看去,神色之间充满了苦楚。 安悦在这个时候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你这丫头,怎么了?怎么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安悦刚说完,海棠就扑进了她的怀里,抱着她一阵痛哭。 安悦轻拍着她的背,一下接着一下,“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师母,你让我哭完吧,要是不哭出来,这一路上要把我给憋死的!” “那好那好,你哭吧,哭吧哭吧。” 海棠在安悦的怀里哭了个痛快,等她哭够了,看着眼前的安悦,抽噎着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再一次被墨深表哥给拒绝了而已。” 安悦睁圆了眼睛,“你又向他表明心迹了?” “嗯,就在昨天,荷花池旁,我没忍住,所以......” “你太心急了!”安悦道,“你越是这样逼他,越得不到好的结果,你知道么?尤其是感情的事情,得循序渐进,慢慢来,明白么?” 海棠道,“我知道,我就是太心急了,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忍不住嘛!师母,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呀?” “先冷冷吧。” “什么?” 安悦道,“你先冷冷他,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让他再好好的去想想你们之间的关系,我相信等他想明白以后,你们之间自然而然的就会回到当初,毕竟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所以你一点都不要担心。” “可是,我忍不住啊!尤其是一路上都跟他在一辆马车上,怎么可能不说话嘛。其实刚才我可想跟他说话了,但是一想起昨天的事情,话到嘴边了我都说不出来。”海棠叹了一口气,有些蔫儿蔫儿的,“师母,你跟我说让我冷冷他,是不是意味着这一路上我都不能跟他说话,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会难受死的。” “难受死也得忍着啊!如果你不想继续被他讨厌的话!” 海棠深深的皱起眉头,回想起自己和墨深之间的来来去去,确实每一次都是自己占下风,长此以往,墨深只会更加的不喜欢她。 “师母,其实你说的非常对,我就算喜欢他也不能上赶着他,也不能在他的面前丢失了尊严。师母,我决定听你的,暂时冷冷他,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了。” 安悦目光怜爱的抚摸着海棠的头,“乖!” 而马车之外,苏之时并没有询问墨深和海棠之间出了什么事,而是询问墨深,“你是否已经打算放弃安悦了。” “没有。”墨深幽深的目光望着河面,手中的石子儿朝着河中央扔去,伴随着“咚”的一声响,他朝着苏之时看去,“从始至终,都没有。” 如此,苏之时倒也不必再问墨深和海棠之间的事,从海棠的情绪来进行分析,一定是她再次求而不得,故而怄气。 “怎么了?你将我叫下来,就是要劝我放弃的么?” “不是。”苏之时面色无波的说道,“我只是想要了解了解,你的决心是否还在。” 两人站在河边吹风,春日烂漫,一旁的树上开着不知名的粉色小花儿,一簇一簇,点缀着略有些干瘦的树枝,风将花香带到两人的鼻子周围,苏之时提议,“让安悦和海棠都下来走动走动吧。” “好。” 两人一同前去叫安悦和海棠,却只有安悦一个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苏之时问道,“海棠呢?” “她有点不太舒服,在马车上睡着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要替他保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心,但忍住没有问。 他们三人相携,在河边走走,采摘了野花,等浑身上下的酸乏之感消失之后,方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 此时,海棠还在睡。 到了第二天一早,海棠缓缓醒来,可当她睁开眼的刹那,才发现马车里竟然只有她和墨深,她一面惊诧,一面悄悄的坐起,缓缓地挪动身体,朝着马车外走去。 与此同时,原本闭着双眸在养神的墨深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海棠下了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海棠在躲着他。 要知道,放在从前,有一点能够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都会抓的紧紧的,想尽一切办法跟他谈话,怎么现在...... 难道,自己被讨厌了? 想到这儿,墨深也下了马车。 在他的面前,是一大片的薰衣草田,而安悦和苏之时正在其中游览,将如此美丽的景色衬托的更加美好了。 而海棠则站在薰衣草田外,今日她正好穿的是紫色的衣服,故而墨深寻了很久之后才寻到。 “海棠。” 他喊了一声,却看到原本站在薰衣草田外的海棠突然朝着里面跑去,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下子足以证明,海棠确实是在躲着他。 难道......那天他把话说的太重了? 墨深等了很久,苏之时、安悦和海棠才回来,苏之时和安悦都向他打了招呼,唯独海棠,仍然躲着他,先上了马车。 “墨深?你怎么还不走?” 墨深回过神,拉着安悦朝着一旁走去,等走了很远之后,他看着安悦,异常苦恼的说,“我好像被海棠给讨厌了。” “......”看来!她教给海棠的办法起作用了。 “不会吧?”安悦故意说道,“她怎么会讨厌你呢?你们之间的感情那么好,肯定是你的错觉!”她伸手拍了拍墨深的肩膀,“放心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墨深摇了摇头,“我没有胡思乱想,我确定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她确实讨厌我了,正因为她讨厌我了,所以才会躲着我。就在刚才,你们要上马车的时候,你和苏之时都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唯独她,她竟然绕到我的身后,先上马车了,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墨深苦恼至极,“安悦,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这么害怕海棠会讨厌你?”安悦道,“我记得之前她总是黏着你,你不是很烦她吗?刚好现在她离你远远的不再烦着你,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应该高兴才对。” “不!”墨深道,“不一样。虽然我不爱她,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连表兄妹都做不了,再说了,我父母最喜欢她,这次我回去看望父母,还要带她去,现在她这样躲着我,我还怎么向她开口。” 安悦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海棠要的是你的爱,如果你不能够给她你的爱,就不要给她任何的希望。” “按照你的意思,难道我们连表兄妹也做不成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过分,那么我问你,之前你三番两次的拒绝海棠过不过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大都脸皮薄,你那样子果断的拒绝她,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我想如果我是海棠的话,就算恨你那也是你应得的。” 墨深面色沉沉,不说话了。 “你要是真的还把海棠当做是自己的表妹,那就对她好一点,哪怕对她是对妹妹的那种好呢,如果你总是冷冰冰的将,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么就算她想靠近你,一想起你之前的态度,哪还有勇气靠近你呢,对不对?” 墨深从安悦的话里听出了几分道理,“如此看来倒是我以前太直接了,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好,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会去弥补自己的错误的。” 安悦笑了笑,“这不就好了吗?多大点事情呀,走!我们去买车上。” 两人前往马车走去,上了马车之后,安悦先是讲了几个笑话活跃气氛,随后故意将马车最里面的位置留给墨深和海棠。 这时,墨深在海棠的身后说,“对不起。” 海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从来都不觉得墨深有一天会对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你!表哥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墨深释然一笑,“表妹,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先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太直接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你毕竟是我的表妹,我应该对你更加温柔体贴才是。” 海棠仍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墨深,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能爱你,不能娶你,但是你作为我的表妹,我还是会对你好,就像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儿,你被人欺负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你的人总是我,小时候我们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样,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海棠觉得这些话实在是太温暖了,温暖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眼底盛满热泪,看着眼前的表哥,那一刻她觉得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样。 “表哥,你为什么会突然向我道歉?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为什么要选择对我好?” “因为你是我的表妹,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妹。”墨深将海棠轻轻的抱住,右手轻拍着她的背,“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被那些淘气的孩子欺负了以后,就会躲在我的怀里哭,一直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擦干眼泪对我说,表哥,以后你能不能早点出现,如果你能早点出现的话,我就不会被欺负了。” 海棠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安悦朝着她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海棠冲着安悦笑了笑,同时将墨深抱紧,“是啊!我小时候那么的依赖表哥,我以为这些事情表哥早就忘记了,没想到表哥还记得这么清楚。” 安悦对苏之时说道,“看!他们和好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苏之时说,“墨深对待海棠的感情,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绝无半点其他的情爱。” 安悦看着苏之时,“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啊?难道是墨深亲口告诉你的?明明他们俩现在感情越来越好了,在一起难道不是迟早的事情?你少在这泼冷水了,还是多说点好听的吧,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你别生气。”苏之时拉住安悦的手,“但是,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最懂男人的,还是男人。” 安悦深深皱起眉头,细想了一会儿之后,看向苏之时,“是不是墨深跟你说什么了?要是他真的对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我答应过他,要替他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万万没想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一脸的生气,抽回了自己的手,“行行行!那你就保密吧!”说完,抱着胳膊,背对着苏之时,不理他了。 现在,最高兴的人,要数海棠。 海棠和墨深和好如初,马车里的氛围好了不少,三个月后,他们到达武城,先休息一日,次日,安悦和苏之时在客栈等待海棠的消息,她那边与父母说好了,就能见面了。 安悦在客栈闲得无聊,拉着苏之时要去街上转转。 萧行彦果然将黛国治理的很好,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安悦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淡淡一笑,“我在想,如果当初是我自己主动把皇位交出去,可能我所要付出的代价就会小的很多,很多东西早已经命中注定,就算我不愿意承认,就算我不希望发生却一定会发生。” “我虽然有过非常痛恨萧行彦的时间,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看到眼前这个国家的子民生活的这么好,这么幸福,我竟然觉得一切的经历是理所应该的,是值得的,只是我不知道在天国的他们是否是幸福快乐的。” 苏之时紧握住安悦的手,“谷阳、于渊、盼盼,他们在天国一定是最最幸福的人,你放心好了。” “真的么?”安悦眼含泪花,“真的么?” “是真的,相信我。” “驾!” 突然,一匹快马横冲直撞而来,偏偏在苏之时的面前停下,一身白衣的江湖弟子翻身下马,跪在苏之时的面前,抱拳道,“盟主!江湖之中突发急事,请您前去处理!” “急事?什么样的急事?眼下我正在陪伴妻主,哪儿也不能去。” “之时,你别这样!我看这个人的神色紧张,一定是非常紧急的事情,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可以的!没有问题!你先去处理江湖中的事情吧,等你处理好了再来武城和我碰头,我们再一起回家。” “可是......” “你知道我的又不是柔柔弱弱不能够自理的小女子,我又会武功,在这里,我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赶紧走吧!” 在安悦的催促之下,苏之时跟随江湖弟子离开。 等苏之时走了之后,安悦也没有逛街的心思了,转身前往客栈,打算在客栈补个觉。 她推开门进入客栈内,只觉得一阵异香扑鼻,眉头深皱,勉强关上门,却觉得腿软、浑身燥热,不由得开始扒掉身上的衣服。她觉得口干舌燥,立刻倒茶去喝。可喝了茶,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 “不行不行!一定是武城太热了,自己中暑了,床呢?床呢?” 安悦跌跌撞撞的朝着床走去,掀开纱帘,诧异的看着床上的墨深,关键是,他竟然没有穿衣服。 “你!” 墨深却伸出手,安悦扑进他的怀里,刹那间,她明白过来,自己中了情毒,而眼前的男子,正是解药。 “不行!不行!”墨深是海棠的!墨深是海棠的! 安悦在心里这样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攀附住墨深,她欲哭无泪。 “墨深,你!” “别说话。” 他吻了过来,她闭上了眼睛。 等安悦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回想发生的种种,简直荒唐至极! 她将床帐掀开,墨深一身墨色衣衫,背对着她坐在那儿,那一刻,安悦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床,走过去,问他——为什么她会中情毒?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 “你醒了?” 安悦快速的用床帐遮盖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看向墨深的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墨深在她的面前站定,“现在,你和我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可以爱别人,我却只能爱你一个。” “墨深......我......” “这件事我谁也不会告诉,只有你和我知道。”他说完,转身要走。 “墨深!”安悦叫住他,鼓起勇气问,“是不是你?这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在房间放了情毒烟,所以我才......” “是。”墨深坦然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现在,我如愿以偿了!” “墨深!墨深!” “墨深!” 安悦还有话想问,但他已经走了。 安悦浑身酸痛且无力,脑海中闪过海棠的模样——怎么办?海棠那儿怎么交代? 她都已经和墨深睡了,还怎么撮合海棠和墨深? 哎呀! 安悦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咚咚咚!” “师母!师母!师母你在不在里面?” 安悦慌了,忙把衣服穿好,又开窗透气,等屋里暧昧的气氛散的差不多以后,她才给海棠开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海棠,你怎么来了?” 海棠急的都快哭了,“师母,怎么办啊,我找不到表哥了!本来我们约好一起去给他的父母挑选礼物的,可是我回家换衣服的功夫,他就不见了,他有没有来你这儿啊?” “他......”安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指着窗外的夜色,“都这么晚了,就算你能找到他,只怕礼物也买不成了,不如你先回家,明天我再陪你去找他,好么?兴许......兴许是他没有想好要买什么礼物,所以先回家了。” 海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师母说得对!一定是这样的!那好,我先回家了,师母早点休息,我明天再去找表哥!” “好!好!” 安悦将海棠送走之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想回床上睡,但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和墨深睡了这件事。可是,这件事是墨深策划的,但是她......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责怪他才好,连她自己也生怕事情闹大了之后,海棠和苏之时都不高兴。 而安悦不知道的是,墨深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从海棠和贴身侍女的交谈中得知了安悦在帮忙撮合自己和海棠这件事。 这件事令墨深很生气,毕竟自己对待安悦,一直都是一片赤子之心,盛怒之下,才用了情毒烟,设了局,让安悦深陷其中。 如此,他和安悦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她就再也不会把他退给海棠了。 这一晚,失眠多日的墨深竟然睡了一个好觉。 天一亮,安悦起来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下面那么大一圈黑眼圈,吓得直接捂住了脸,尖叫了一声。 “啊!” 酒楼的掌柜担心她,还特地前来问问她怎么了,安悦好一番说,热情的掌柜才离开。 “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安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五百九十九章 乌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一大早的,安悦的脑子里不断的盘旋着这三个字。 上午,墨深与海棠前往墨家见过墨深的父母,下午,海棠派人来请安悦前往府上与自己的父母见面。 安悦虽然心乱如麻,却还是梳洗打扮一番,跟随海家的下人前往海棠家,等轿子在海家的大门外停稳之后,轿帘被人掀开,安悦从轿子上走下来,在轿子前站定,抬眸朝着眼前硕大的大门看去。 此时大门开着,门内门外都站着人,刚巧海棠出门迎接,见安悦到了,兴奋的跑到安悦的面前,“师母,你可来了,让我好等!”说着,拉着安悦往家里走去。 令安悦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在这儿看到了墨深。 “表哥!” 上午去墨家,墨深父母对海棠表现出来的热情就像是已经把墨深当做儿媳妇了一样,这使得海棠特别高兴,再加上墨深也没有说什么抗拒的话,所以在海棠的心里,认为自己有可能和墨深恢复婚约。 “表哥,你要去哪儿?” 墨深的目光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她,以至于海棠都跑到他的面前了,他才朝着海棠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好友邀请我前去赛马。”随后看向安悦,“你要去么?” “不去!”安悦立刻拒绝。 海棠笑嘻嘻的说道,“师母当然不会去了!她和我父母约好了,要谈生意的事!” “嗯,那好。”墨深道,“我先走了。”经过安悦是,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的脸看起来很红,难道是想起了昨天的事?如果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安悦内心的惊愕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师母,你怎么了?” 安悦立刻对上海棠的视线,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哦!好。” 安悦见到了海棠的父母,因为海棠是中间人的关系,海棠父母给安悦的铁和玻璃的价格都是最低的,安悦很满意,立刻交了一部分定金。 随后,她与海棠离开客厅,朝着外面院子走去。 “师母,生意都谈成了,你看起来怎么还是这么不高兴啊?”海棠站在安悦的面前,“师母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如果你真的有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啊,我会帮你的。” 安悦的心事,最不能说的人,就是海棠。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其实......”安悦特别想对海棠说,“你是否考虑过放弃墨深?”但是,这种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师母!你就是有心事对不对?其实我都看出来了!不过你要是不想跟我说的话也没有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说了再告诉我就行了。” “好。”安悦道,“等我什么时候鼓起勇气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希望到时候不会来不及。 “好的师母!”海棠笑容灿烂的对安悦说道。 正事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安悦只需要等待苏之时回来,然后和他一同回到空城,这一次,她下定决心,只和苏之时回去,至于海棠和墨深,还是让他们留在武城比较好。 “师母!”海棠对安悦说,“你不要住在客栈了,住到我家行不行?如果师母住到我家的话,很多事,我也能帮到师母的忙,再加上,我有好多好玩的事情想和师母分享,师母,你搬到我家住吧,好不好?” 安悦犹豫不决,毕竟,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海棠,再加上,如果她住到海家,只怕会经常见到墨深,到时候......不行!太尴尬了! “还是不了。”安悦道,“我答应了之时,要在客栈等他,我总不能食言吧?你若想让我陪你一起玩儿,去找我就是了,我会优先陪着你的。” 海棠兴奋不已,立刻答应了下来。 与海棠分别之后,安悦回到了客栈。 这时,小厮送来一壶茶,安悦喝了之后,觉得又苦又香,当即把茶壶打开,看看里面泡的是什么茶叶,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茶叶,而是深褐色的豆子,她将豆子从茶壶里面取出,细细的查看之后,愕然发现,这种豆子竟然是咖啡豆。 这个时代竟然有咖啡豆? 安悦实在是太吃惊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最喜欢喝的饮品就是咖啡,无论是美式、还是拿铁,无论是速溶咖啡,还是研磨咖啡,她都喜欢喝,而且,在现代的时候,她是咖啡重度爱好者。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被她给发现了咖啡豆!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根据现代人对咖啡的深深着迷来看,如果她在这个时代开一家咖啡店,岂不是能挣疯了么? 想到这儿,安悦觉得现在就下去问问,看看这咖啡豆从何而来。 谁知道她刚把门打开,墨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吓得她立刻后退了一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墨深。 “你!” 墨深步步紧逼,安悦连连后退,直到墨深将她逼到墙角。 “够了!”安悦的手抵在墨深的胸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墨深凝望着她,“你要去做什么?” “我......”安悦细想了一会儿,只好说,“我有点事情,需要下去找一下掌柜的。” “急事么?” “嗯。” 墨深道,“你不必下去,让他上来就是了。刚好,我和掌柜的是好友。” 安悦愣了一下,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墨深已经让人去请掌柜的了。很快,掌柜的来了,二十出头的模样,相貌清俊。 “这是......掌柜的?”安悦道,“那之前在柜台站着的那个年老者是谁?” 掌柜的说,“那是我家管家。” 安悦恍然大悟。 掌柜的在茶桌边坐下,墨深与他先寒暄一番,后看向安悦,“你不是找阿君有事么?什么事?” 安悦立刻将自己从茶壶里取出的咖啡豆放在桌子上,看向掌柜的,问道,“这种豆子在你们这儿叫什么?” “乌豆。”掌柜的如是说道。 “这种豆子是从哪儿来的?多么?” 掌柜的下意识的朝着墨深看了一眼,“你这位朋友不会是要窃取我们酒楼里的商业机密吧,用这种豆子泡出来的茶可是很受欢迎的。” “不是窃取!”安悦的眼眸亮亮的,“我想和你合作!” 墨深看到如此模样的安悦,觉得她特别的迷人,也下定决心要促成这桩生意。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儿?我要听听!” 安悦道,“你们这的这种豆子,能够做出特别好喝的饮料,而且这种饮品能够风靡全球。你是生意人,我也是生意人,至于做法,我肯定不能告诉你,而我要跟你合作的,是从你手中买走乌豆,为我所用。” 第六百章 机灵的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要是这乌豆的来历,还是掌柜的家里的老管事去曼国办事的时候带回来的,这乌豆埋进土里,来年就能长出果子,果子里包裹的正是这小小的浅褐色的豆子,整个武城,只有他家有这种豆子。 现如今,他家的院子里还种了满满一院子。 不过,豆子泡茶喝,因为苦,喝的人并不多。 难道这豆子真的能做出更加美味的饮品? “我可以将乌豆卖给你,你要多少?能出什么价钱?” 安悦将手边的水壶提起,问道,“像这样的一壶乌豆茶,你们售卖多少银子?” 掌柜的道,“一两银子。” “好!”安悦道,“刨去茶水、人工、茶壶的成本,乌豆的成本也就是几文钱,可我能给你出一两银子一百颗乌豆的价钱,你以这个价钱将乌豆卖给我,如何?” 这乌豆是自己家地里长的,采摘起来也不费什么功夫,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工的成本。 掌柜的细细的琢磨之后,认为安悦所出的价格已经非常的合理了。 但,无商不奸,这个女子如此重视这些豆子,倒不如狮子大开口,狠狠挣一笔。 “不行的。”掌柜的把脸拉了下来,冷声说道,“这豆子毕竟难得,成本又贵,我随便算一算,就觉得你这价钱给的太低了,要我说,如果你能给我四两银子一百颗的价钱,我或许考虑考虑。” 安悦心里清楚,这掌柜的是看出来她在乎这些豆子。 “你这价钱未免说的太离谱了一些。”她道,“你做生意是为了挣钱,我做生意当然也是为了挣钱,你把价钱说的这么离谱,我挣不到钱,这笔生意我宁愿不做。”她指向门口,“掌柜的请离开吧!” 掌柜的拿准了安悦是一定要做这门生意的,却没成想,竟然这么果断的拒绝了,一时之间有些恼羞成怒,起身后一甩袖子,冷笑道,“走就走,你以为我跟你做生意做沾光似的。” 他说完,转身离去。 等掌柜的走了,墨深问安悦,“他给的价钱真的很离谱吗?” 安悦道,“你这位朋友做生意也太精明了一点,这个价钱岂止离谱,简直离谱到家了,我给他的价钱已经能够让他赚不少了,没想到他竟然说了一个翻了三倍的价钱,你说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墨深若有所思,“要不然我去帮你说说,我跟他毕竟是朋友,说不定能够让你拿到满意的价格。” 安悦看着他,“能行么?” “我去试试。” 墨深起身要去,安悦伸手拉住他,交代道,“你这位朋友可不是个老实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但是你们既然能够成为朋友,说明你们身上都有彼此喜欢的地方。你可以帮我去跟他说,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和你这位朋友伤了和气。” 墨深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等我的好消息。” 墨深见了掌柜的,两人把酒言欢,墨深只字不提乌豆那件事,等两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墨深才开口提及此事。 掌柜的醉的七荤八素,说道,“你那朋友给我的价钱确实不错,我也不是不想卖,可是,你知道的,谁都想多赚一笔不是么?难道还有人会嫌银子多?”他看着墨深,“我说的,你懂吧?” “可她毕竟是我的朋友。”话至于此,墨深顿住了,沉吟良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怎么了?你这话怎么说了一半儿就不说了?”掌柜的望着墨深,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们是兄弟!你别藏着掖着,告诉我啊!” 墨深道,“我要是跟你实话实说了,你答应我,谁也不能告诉,知道了么?” “当然了!”掌柜的拍着胸脯子道,“我们是兄弟啊!” 墨深道,“其实你刚才见的那个女子,她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此生最想......嫁的女子。” 掌柜的瞬间瞪大了眼睛,“合着你喜欢她啊?合着你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啊!既然是这样的话!你早说啊!”他大笑两声,“你现在就回去告诉她,一两银子一百颗的价钱,我答应了!” “当真?” “当真!”掌柜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印章交给墨深,“这个作为凭证,你去吧!去告诉她!”又“嘿嘿”一笑,对墨深说道,“我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墨深谢过掌柜的,拿着印章上楼去了,等他在安悦的房门前站稳之后,抬手敲响房门。 “咚咚咚!” 安悦听到敲门声,起身前去开门,门开了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醉醺醺的墨深。 墨深为了安悦的生意,实在是喝太多了,在掌柜的面前还能硬撑一会儿,可见到安悦的刹那,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好在安悦及时扶住了他,将他扶到床边坐着,看着他这个样子,安悦心里也清楚,只怕别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了,若想知道他和那掌柜的的交谈结果,要等到明日才好。 她帮墨深将外衣脱了,又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为他盖好被子。而安悦则在屋内的贵妃椅上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墨深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事物,知道自己并非在自己的房间里,掀开被子下了床,才看到睡在贵妃榻上的安悦。 安悦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薄的被子,此时窗外淅淅沥沥,正在下雨。墨深抱着自己身边的被子,来到安悦的身边,将手中的被子细心妥帖的盖在她的身上。 等他将被子盖好,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拿着茶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听着雨声,慢慢的喝着茶。 安悦翻身的时候,觉得身上有点沉重,变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墨深。她想了想,从贵妃榻上坐起来,望着墨深道,“你醒了?昨日你与那掌柜的究竟喝了多少?” 墨深听到声音,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见她醒了,倒了杯茶递给她,安悦喝茶的时候,他就坐在安悦的身边,说,“其实我们并没有喝多少,就是高兴,人高兴的时候随便喝一点也就醉了。” 安悦端着茶杯望向他,“高兴?为什么高兴?难道是生意谈成了?”她笑着摇了摇头,“你看看我,在这异想天开呢,你那朋友走的时候那么生气,这生意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谈成?我想兴许是你们谈到了你们喜欢的话题,所以才高兴的吧?” 墨深笑而不语。 安悦瞪着他,“你为什么要在这装神秘?你要是有话想说就赶紧说,要是不说就赶紧走。” “外面正下着雨呢,你听听这雨声,雨肯定特别大,我不能现在走,我要是现在走了,只怕刚出了这个门就要沦成落汤鸡了。” 安悦笑笑,“平时看你怪老实的,没想到还是个机灵的人。” 第六百零一章 答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你心里我是个老实人?真的?” “说你老实可能显得有点土气,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挺踏实的人,又稳重,做事又有分寸......”话说到这儿,安悦突然闭嘴了,她的样子,好像是说了什么天大的错话一样。 实则......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忘了,忘了那天下去,她和墨深...... 墨深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我不是一个老实的人,也不是一个踏实的人,更加不稳重,做事更没有分寸。” “安悦,你真的是错看我了。” “是啊!”安悦苦笑道,“我也觉得自己从前错看你了,可刚才偏偏能说出那种话,可笑!真是可笑!” 安悦觉得这屋里让人窒息,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全部都打开,迎着冷风,风里还夹杂着细密的雨滴,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墨深突然开口,在她身后说,“对不起。” 安悦不知道这一声对不起自己应不应该领受,若要领受,显得她做人做事多么的没有底线,可若是不领受......他们之间,只怕会愈发的尴尬。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安悦转过身,看向他,“你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若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就立刻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头,如此我就能够原谅你,自此我们还是朋友。” “我以为我向你磕了头,我们再也不是朋友,而是恋人。” 安悦眉头深皱,“那些我早就说腻了的话,真的不想再说了,你和我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我也不爱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找我,就不能找你爱的吗?” “我还记得是你跟我说要珍惜身边的人,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按照你说的珍惜眼前人,我错了吗?” “你!” 安悦真的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别说了!别说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已经发生了,既然那样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意味着他是应该发生的,你与我之间注定有解不开的羁绊,我希望你能够认清事实,也认命。” 安悦听了墨深的话,更加生气,“那海棠怎么办?海棠可是曾经跟你有过婚约的人,你就丝毫不为她着想吗?如果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她会多伤心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设下那种圈套让我跟你睡了,为什么你就那么自私,丝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吗?” “你们......睡了?” 这个声音! 安悦立刻朝着门口看去,而门口站着的红衣女子,正是海棠。 “原来,你们一个个从始至终都在欺骗我!”海棠眸底含着热泪,冲着安悦和墨深大吼,“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我恨你们!” 海棠说完,转身跑走了,而手中的油纸伞,应声落地。 “海棠!” 安悦要去追,被墨深拦下,“你为什么要去追她?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欺骗她?让她知道事实不好吗?这个事实她迟早会知道的。” “墨深!你怎么能够这样冷血?海棠是你的亲表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她会有多么痛苦,你难道一点就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吗?” 安悦推开眼前的墨深,捡起海棠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朝着外面跑去。 墨深担心安悦的安危,也追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安悦在风雨中寻找海棠,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不敢去海家,可没有找到,也证明她可能真的回到了海家。 如果海棠回家了,那么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一转头,墨深就在她的面前,安悦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根本就不想理他。她要绕开他走,他却一把抓住她,将她带到了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 “有人跟我说海棠已经回家了,你放心好了,等雨停一停我就先带你回客栈。” 安悦冷着脸,根本不回应墨深。 墨深盯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突然夺走了安悦手中的雨伞,将两人遮挡,而后吻了安悦。 安悦狠狠的吃了一惊,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将他推开的时候,却因为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而不得不选择放弃。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耳畔的雨声,和越发缠绵令人心里荡漾的深吻。 “你够了吧!” 终于找到了机会,安悦推开了墨深,将他推到了屋檐外,无情的大雨浇在他的头顶,安悦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声音里夹杂着沙哑——幸好雨声很大,要不然也太丢人了。 “你真的很讨厌我么?”墨深好像在哭,但雨水混合着泪水,让人分不清楚,“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么?安悦,我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真的真的那么讨厌我么?” 我...... 安悦犹豫了。 从一开始,安悦对墨深就是有好感的,可是,自从她知道了海棠的存在之后,紧接着,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一刻,安悦的心,也乱了。 “那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向你认错,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明明我刚才吻你的时候你也那么享受,可是你推开我的时候,却那么的干脆,果断!不留一丝的情面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够留在你的身边?陪伴你左右?” 海棠呢? 海棠怎么办? 海棠也很重要啊! “就算我求求你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想别人了吗?你能只想你和我吗?这明明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海棠牵扯进来?”墨深心痛的说道,“你现在就问问你自己的心,究竟喜不喜欢我,现在!你给我一个答案,给我一个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答案!我得到这个答案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答案? 答案? 安悦,你好好的看一看你眼前的这个男子,你好好的看看他,你认认真真的问问自己的心,究竟,他在你心里,有没有位置? “我......” “驾!” 不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即便是隔着雨幕,安悦也看清楚了,骑着白马,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正是苏之时。 “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找地方躲雨?”苏之时对安悦伸出手,将她拉上白马,安悦趁此机会对墨深说,“你来客栈,我给你答案。” “驾!”苏之时驱动白马,马儿快速的朝前跑去。 第六百零二章 从我的眼前消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将安悦带回了客栈,可是,不幸的事,安悦感染了风寒,一回客栈就晕了过去,苏之时立刻将她抱到床上,又让人去请郎中过来。 墨深的浑身上下都是雨水,他将安悦的门敲开,苏之时看了他一眼,丢了一身衣服给他,墨深换过之后,来到安悦的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安悦,问道,“她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们怎么了?”苏之时道,“安悦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这么大的雨,根本一点儿都不能够被淋到,我不在,你们可到好,说话就说话,跑到大街上淋着雨说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眼前的墨深,“你能好好的跟我解释解释么?” 墨深凝望着床上的安悦,内心真的非常的自责,他来此是为了寻找答案,可他现在知道,这个答案不可能有了。 他没有回答苏之时,而是在安悦的床边坐下,“我会陪着她,直到她的身体完全康复。” 这个时候,郎中来了,墨深立刻将床边的位置让开,抱着药箱在安悦的床边坐下,郎中先给安悦把了脉,随后开了房子,让小药童带着苏之时去抓药,药抓回来以后,墨深主动说,“我去煎药吧!” 苏之时看着他,“这儿毕竟是客栈,你平时又不爱说话,去煎药,必然要客栈的后厨帮忙,还是我去游说吧。” “没关系。”墨深道,“我和这家酒楼的掌柜的是朋友,让后厨帮忙不算特别难的事情。” 既然如此,苏之时也就没有过多坚持,让墨深拿着包好的药下去了。 “咳咳!咳咳!” 这个时候,安悦悠悠转醒,苏之时立刻上前,将她从床上扶起来。 安悦摸着沉重发懵的头,忍着针扎一样的疼痛询问苏之时,“我这是怎么了?” “你淋了雨,感染了风寒,接下来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那......”安悦问,“墨深呢?他有没有事?” “他毕竟是男子,身体没有你的身体娇弱,自然是没事的,你现在先顾着点自己,不要想着他了,知道了吗?” 苏之时温言细语,安悦听在耳中,舒服许多,对着苏之时点了点头,答应了之后,又回被子里躺着了。 墨深将药熬好了之后,端了上来,见安悦还在睡,就想着等一等,谁知安悦并没有完全睡着,闻到药香就睁开了眼,墨深见此,将小小的一碗药端了过来,小心的询问,“要现在喝么?” “嗯,现在喝的话好得快。” 安悦喝药还是很乖的,虽然这药很苦,可她为了让自己的病赶紧好,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等她将药碗放下的时候,墨深递过来一块酥皮点心,她吃惊于他的细心和体贴,将点心接过来吃了。 这个时候,苏之时端着饭菜进来了,招呼墨深吃饭,又问安悦,“你要不要也吃一些?” “好。” 喝了药,安悦已经觉得好多了,又吃了点饭,觉得更加好了。她笑着对苏之时和墨深道,“我感觉我好了!” “怎么可能?”墨深如此说。 “哪儿有这么快好!”苏之时如此说。 两人异口同声。 不知道是不是苏之时的错觉,他总觉得,安悦和墨深之间,似乎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只是,他暂时将这样的疑问保存到了心里,打算之后找到机会了,再好好的问一问安悦。 虽然安悦坚持说自己好了,可是,吃完饭以后,她还是被苏之时和墨深送到了床上,两人看着她,直到她沉沉睡去。 墨深问苏之时,“武林中的事,你处理完了?” “嗯。”苏之时道,“处理完了。”想了想,他看着墨深,开口问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和安悦之间发生了什么?” 墨深一副深思之后不想说的样子。 苏之时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问了。” “之时,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之时? 这还是墨深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叫他。 苏之时想了想,略略的点了点头,美丽的眼睛里充斥着温和,“什么事,你说吧。” “我和安悦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是你能不能够答应我,不要去逼问安悦。但是,如果是她自己想对你说的话,那么我管不着。” 看来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 苏之时并非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是,事关安悦,他不能不重视。当然了,他绝对不会做出逼问安悦这种事。 “你尽管放心,逼问安悦这种事,我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墨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窗外雨停了。 墨深道,“我该回家去了,若是安悦醒了,麻烦你让人前去通传一声,我在这里谢过了。” “好的。” 墨深转身离去,将房门带上。 约有个六七天,安悦的风寒就完全好了,她想起海棠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墨深之间的事情,她担心自己和海家的生意会因此黄了,思索再三,打算去海家一趟。 “之时,我出去一趟。” 苏之时将她拦下来,“你要去哪儿?身体才刚好就要出门,也不多穿件衣裳。”说着,拿了件外衣给她穿。 安悦道,“我这几天一直都闷在家里,给我闷坏了都,我想出去透透气。” 苏之时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不不!”安悦立刻摆手拒绝,“嗯......你看我们的房间这么乱,要不你收拾收拾?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苏之时看透了安悦是有什么秘密想要隐瞒她,他也不戳破,答应下来,等安悦离开之后,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安悦离开客栈以后,坐上马车,前往海家。等马车在海家的门口停稳之后,她从马车上下来,在海家的大门前站稳。 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小厮上前来问,“你是什么人?是来找我家老爷的?” “不是。”安悦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找你们家的大小姐。” “哦!那你报上名来,我帮你去通报一声。” 安悦就将自己的名字说给这小厮听。 小厮进去没多久之后,海棠提着鞭子怒气冲冲的跑来了,她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怒视着她,“你怎么还有脸过来?” 海棠的模样看起来属实是吓人,但安悦还是稳住了,她看向海棠,“你听我解释行不行?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我只相信我自己听到的!”海棠的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今日,我看在师傅的份上不打你,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现在就走,从我的眼前消失!” 第六百零三章 合作要黄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见海棠是这样的态度,心里也有底了,只怕和海家合作的事情,要黄了。 “你还不走?”海棠恍然,“我明白了!你不走,是想着跟我家合作的事情吧?”她冷笑道,“我告诉你,这事儿黄了!”她说完,转身离去,命令下人关门。 下人立刻把门关上,嘴里还嘟囔,“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我家大小姐,真是没眼色!我家大小姐是随随便便能够得罪的么?” 安悦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非常的糟糕,再加上原本谈好的生意做不成了,令她觉得自己非常的失败。 而躲在暗处的苏之时虽然跟了过来,但是通过海棠和安悦的对话,他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面对此时情绪低迷的安悦,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走出来了。 安悦转身上了马车,回到客栈。 而苏之时在确定了安悦要回去的地点之后,先一步到达了那里。 “之时,我回来了!” 安悦推开房门,走进来,脸色不好的在桌边坐下,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一边喝一边叹气。 苏之时就上来问她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并不肯说。 苏之时也没有逼问她,该做什么做什么,等他拿了晚饭上楼以后,推开门,安悦趴在床上哭。 “......” 苏之时淡定的将手中的吃的给放下,朝着安悦走去,他极其有耐心,还特地拽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安悦的身边,看着她,他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啊?你要是有心事,跟我说不行么?” “生意黄了。”安悦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我们跟海家的生意黄了!” “生意黄了就黄了,有什么要紧的,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你总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若你对我还要藏着掖着,那么你心里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安悦抹了抹眼泪,趴在桌子上,神色萎靡,一声不吭。 苏之时见此,也不追问了,他想,一定和墨深有关。 他与安悦用过晚膳,招呼店里的伙计来收拾东西,盯着安悦看了许久,主动提及,“明日我们回空城好不好?” 安悦脑中一闪而过“乌豆生意”。 “不行!” 偏巧安悦说完,墨深推门进来了,看到安悦,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乌豆生意我帮你说妥当了,倒忘了告诉你了,今日前来,专门告诉你这个。” “真的?”安悦兴奋的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方才脸上的愁容也消散许多,“只不过,虽然得了乌豆生意,与海家的生意却彻底黄了。” 墨深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海棠知道了他和安悦之间的那件事。 “我去找海棠说去!” “不要!”安悦立刻将他拦下来,“别去了......你听我的,别去了!” 苏之时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第一次气的拍了桌子,“你们究竟有什么事隐瞒我?” 安悦回头朝着苏之时看去,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苏之时向来不肯发脾气,此时忍不住发了脾气,自己也后悔,再三琢磨,心情愈发纠结,当即起身离去。 安悦和墨深面面相觑。 “怎么办?之时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安悦坐立难安,“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看来我这次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你打算跟他讲?” “难道还不应该告诉他?”安悦,“我本来确实有想过隐瞒,但是这样隐瞒下去不见得会有好的结果,他毕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觉得只有坦诚相待才能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墨深道,“如果你告诉他,他要我们在一起,你答应么?” “他不会逼我做任何事,一切都还要看我自己。” 墨深问她,“你要和我在一起么?” “我不知道,我的心太乱了,我现在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生意黄了,感情又乱糟糟一团。”安悦想逃跑的心都有了。 “你留在这儿吧。”安悦道,“我去找之时谈谈。” 墨深将她拦下来,“无论如何不要抛弃我,行么?” “好。” 安悦下了楼,来到客栈的门口,看到苏之时就在路的对面,随即走了过去。 “之时。” 苏之时听到声音后转过身,看着安悦,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之时,对不起。” 苏之时没有开口说话。 “我现在真的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好。”安悦道,“我想过了,所有事我都暂时放弃了,我们回空城吧。” “嗯。” 安悦要回去,墨深要跟随,安悦对墨深说,“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等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以后,或许能够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是墨深需要的。 墨深道,“那天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认错。其实我的答案一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而是你,迟迟没有给我答案罢了。” “既然这一次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回去,那么我也不强求,但是我希望在一个月之内你能给我答案。” 安悦摇了摇头,“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太短了,你相信我,等我想明白了,一定会将这个答案告诉你。” 墨深要伸手拉安悦,被她给闪躲开了,她看着墨深的眉眼,淡然的说,“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和海棠回到当初。”她说完,转身离去,上了马车,马车在墨深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等安悦和苏之时回到空城,安悦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情,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中。在这期间,她和小皇帝又见了一面,小皇帝再次提出要和安悦互换身份,出去玩几天,被安悦给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 “最近,我身上的烦心事特别多,你要是和我互换了身份,那些事情就会落到你的身上,你还小,那些事情你解决不了的。” 小皇帝学着大人模样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可是录国的皇上,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解决的?你现在就把那些事情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安悦摇了摇头,却也觉得今日没有给小皇帝讲什么有趣的事,就将自己与海家做生意失败和乌豆生意失败的事情编成故事,讲给小皇帝听。 小皇帝听完,说道,“这算什么事?你若缺银子,我可以给你用之不尽的金子,你若是缺手段,我手下能人异士多的是!让他们帮你如何?” “别了吧,我想再等等,等我将这些事情给想明白了,自然能够得心应手的处理。” 第六百零四章 完全相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小皇帝说,“那该多浪费时间呀,还是我来帮你解决吧。”说着,他冲着门外拍了拍手,很快,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小皇帝对身穿金色衣服的人说,“你现在就去黛国的武城一趟,将朗月酒楼里的所有乌豆买下来,不计代价。” 这人就问了,“乌豆是什么?” 小皇帝就让安悦将乌豆的样子给画了下来,这人领了画纸之后离去了。 剩下这个穿着银色衣服的人,小皇帝对她说,“黛国武城海家海魏峰是武城首富,朕要你去跟他谈,不计代价获得铁和玻璃的购买权。” “是,皇上。” 如此之后,小皇帝就让安悦回家去等消息。 大约半个多月的时间吧,那金银二人回来了,带给安悦两份契约书,一份是关于乌豆的购买权,一份是关于与海家做生意的合作权。 安悦欣喜若狂,立刻将这两份契约书拿给苏之时看。 苏之时不可思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小皇帝给的。” “小皇帝?”苏之时不禁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竟然愿意帮助你,简直不可思议。” 苏之时并不知道安悦和小皇帝互换身份的事情,而安悦也不打算和苏之时说了。 她只说,“可能是上次我去皇宫里的时候,给小皇帝留下了好印象吧,其实那天我跟他在闲聊的时候,把我最近心里的烦心事都告诉他了,没想到他大包大揽的要帮我的忙,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他诚心诚意,那么我也就接受了,没想到他把事情做得这么漂亮,想想我之前费的那些功夫,真真是走了弯路了。” “这两件事情能办下来就好,这两件事情如果能办成了,生意做好了,咱们肯定能挣好些银子。”苏之时如此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安悦道,“那武城的海家不是首富吗?我就在想我能不能当着空城的首富呢?” “你怎么想起来比这个了?” 安悦道,“其实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追求了,自从离开黛国以后,我一直想过的就是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此次武城之行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令我的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之时,我觉得我还是得好好的搞我的事业,不能再那么云淡风轻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不惧怕外界任何的一切,所以我想强大自己,就算失去了皇位,失去了那么多的家人,可失去也意味着得到。我所得到的,是无价的。”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 “好,无论你做下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忽的,苏之时拉住了安悦的双手,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眉眼,“但是,现在,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对我实话实说,在我的印象里,这么多年了,你和我之间是不存在任何秘密的,我希望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坦诚相待。” 安悦虽然隐隐的察觉到了不安,可还是鼓起了勇气,点了点头,“好!你问吧,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苏之时拉着安悦坐下,问道,“你如实的告诉我,你与墨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悦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件事,她自然难以启齿,可她既然答应了苏之时,要告诉他,那么,她就不会食言。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该告诉你了,之所以会拖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内心觉得,这件事告诉你,会让你不开心,而我......我也一直觉得对不起你。” “你做了什么?” 安悦鼓起勇气,看着苏之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在武城时,你离开后,我和墨深因为意外......” “睡了。” “什么?”这是苏之时万万没有想到的。 之前,安悦一直很抗拒和墨深在一起,那现在呢?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不会和墨深在一起么?为什么还要跟他发生这样的关系?难道你就不害怕你、墨深和海棠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么?”话至于此,苏之时忽而顿住,叹了一口气,“对啊!在武城的时候,你和我说与海家的生意黄了,是因为海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是么?” “是。”反正说都说了,剩下的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之时沉默了。 在他沉默的时候,安悦一直盯着他看,根本不敢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情绪。 “之时。” 苏之时开口了,“虽说黛国现在是萧行彦在统治,他极力推崇男尊女卑,可你毕竟是黛国的前任女皇,还要遵照黛国从前女尊男卑的制度,既然如此,你娶了墨深就是。” 安悦摇着头,像拨浪鼓,“我没打算娶他。” “那你还和人家睡觉?” “你不明白!”安悦道,“我那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他......设下情毒烟的陷阱,我当时中了情毒,你又不在身边,他......哎呀!总之,这是错的,你忘了么?我一直想要撮合墨深和海棠的呀?” 苏之时道,“这个我自然是没有忘,但事情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怎么撮合墨深和海棠?要我说,你娶了墨深,至于海棠,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安悦低声呢喃,“这......这不对吧?” “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苏之时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墨深有一个秘密么?” “嗯!怎么了?” 苏之时道,“而他的这个秘密,就是他永远都不会喜欢海棠,他唯一深爱着的人,是你。” “他对你说的?” “嗯。”苏之时道,“那一次,在小河边,你在马车上和海棠聊,我和他在河边聊,那个时候,他对我吐露了心声,所以,你就不要再逼迫墨深,也不要再为难海棠了。” 安悦双手撑着下巴,“看来我真的没干什么好事啊!辜负一个就够了,如今,两个都辜负了。” “那......”她叹了一口气道,“那海棠该多难受啊!” “你先别管海棠难受不难受了,海棠那边,我自然会劝说她,她毕竟是我的徒弟,我说话她还是非常听从的。”苏之时接着说,“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迎娶墨深。” “我一定要娶他么?” 苏之时盯着她,“你都和人家有夫妻之实了,难道你不想负责?安悦,如果你不负责的话,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 “......”原本还以为之时会吃醋,没想到事情跟她想的完全相反嘛! 第六百零五章 居高临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件事,你容我想想嘛!”安悦在这儿和苏之时打太极拳。 苏之时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严厉,“我不管你怎么想,最后的结果,都必须是你娶了墨深,当然,我会给你时间,一个月。” “一个月?”安悦不愿意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苏之时给了安悦一个“你好好想想吧”的眼神,就离开了。 因为大臣的反对,萧行彦在重压之下,不得不将自己统领的国家恢复“黛国”这个称号。 但,他坚持黛国以男子为尊。 百姓却不同意。 再加上,目前黛国的形式上,女子确实比男子能力出众,不得已之下,萧行彦只好继续以女子为尊,实行女尊男卑的治理。 可他是男子,又是皇上,万万人之上,即便国中女子为尊,可在皇宫里,他是老大。 自从他上任之后,励精图治,一直都没有选秀,自然也没有子嗣。为了皇位的继承,他决定进行全国范围的选秀。 各个城池十六岁以上的女子,二十岁以下的女子,都必须送入皇宫参加选秀。 巧了,刚满十八岁的海棠成为了待选。 她本无意进宫,奈何,安悦和墨深伤她至深,她决定,靠自己的能力当上尊贵的人,到时候,将安悦玩弄于鼓掌之间,她就不信玩儿不死她! 抱着这样的心情,海棠启程前往都中。 不知是否是天意如此,海棠竟然被萧行彦看中,封为中宫皇后,执掌后宫凤印,一时间,海家风光无限。 海棠在都中为父母买下豪宅,将父母接到都中,而海家的生意,也由武城搬到了盛京。 等海棠将父母安顿好之后,立刻派人去打听安悦的下落。 安悦在空城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下面的人来禀报的时候,说海家的生意不在武城做了,安悦继续问下去,才知道海棠因为被封为皇后,如今海家的生意也搬到盛京去了。 海家那边的管事一直都以为跟他们做生意的是录国很有背景的富商,并不知道其实是安悦,而安悦为了能够获得铁和玻璃,也只能不将这个秘密给揭露出去。 只不过,录国离黛国的盛京挺远的,去一趟,来回得大半年。 “主子,海家的铁和玻璃我们还继续用么?” 管事问的这个问题,安悦一直在思考,她沉默许久,下定决心,“用!第一次去进货,我跟你们一起去,确保货物安全运回,至于以后,就你们自己去吧。” “是,主子。”管事的又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三日后。” 管事的行礼之后,离去了。 安悦将此事告知苏之时,苏之时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家中需要他来打理,这次她前往黛国都中进货得是自己一个人了。 “行的!这次我一个人也挺好的,我也不能每一次遇到点什么事情都去依赖你。”安悦道,“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一定做的漂亮。” 这三日,安悦做足了准备工作,在第四日启程,前往黛国都城。 之前,都是自己手底下的管事与海家的人接洽,这一次,依然如此,安悦只需要等待消息就是了。 到达黛国当日晚,安悦手下管事的前去与海家的人见面,次日才回来,同安悦禀报时说,“主子,海家仗着自己家的大小姐在皇宫里当皇后,将铁和玻璃的价钱都涨了。” “涨了多少?” “三倍。” 安悦眉头深皱,“有商量的余地么?” 管事的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说道,“听他们的口气,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来,她得另外想办法了。 安悦让管事先去休息,等管事离开之后,她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萧行彦,邀萧行彦来此见面。 她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来了。 萧行彦将随行的人留在门外,进屋之后,与安悦相视一眼,后在安悦的邀请之下坐了下来。 安悦为他倒茶,问他近来如何,萧行彦犹如汇报功课一般,一一回禀清楚。 两人之间渐渐熟络了起来,安悦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对萧行彦说,“有件事我得拜托你。”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自然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让安悦觉得他们仿佛回到了当初,可明明早已经物是人非。 “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一直在做生意。而我的经营里面,有些材料是需要从海家购买的,但是海家一族自从搬到了京城以后,就把所有材料的价格翻了三倍,我记得海家的女儿海棠是你的皇后,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把价钱还调回原来的价钱,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将我的身份揭露出去。” 萧行彦一拍桌子,“这算什么事?我自然能帮你做!妻主......”这两个字自然而吐露,他和安悦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微妙的变化,“我的意思是,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把这件事办成。” “好。”安悦含笑道,“我先谢过你。” 没想到萧行彦说到做到,很快就将这件事帮安悦给办了。生意上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安悦打算走,萧行彦却希望她在黛国多留几天。 安悦想到这次的事情毕竟是萧行彦帮她给办的,若是一点情面也不给,也不大好,思索在三之后,她答应下来,“那好,我就再多留几天。” 她给苏之时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要在黛国多留几天,让他不要担心,后命人将信给送出去。 萧行彦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带着她在盛京城内外游山玩水,吃遍盛京美食,又与她一同看烟花、看灯展、看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看曼妙身姿载歌载舞...... 这几日萧行彦带给安悦的,是她许久都没有见过的世间的绚烂。 而另一边,海棠察觉到,萧行彦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了,她自然派人去调查,却没成想,是因为安悦。 还真的是遍寻寻不到,一转身,此人就在她的身边。 次日傍晚,已经打听到安悦住在哪家酒楼的海棠换上素色的衣裳,乘坐轿子,来到酒楼。轿子稳稳的落在酒楼前,海棠从轿子里走出来,宫女嬷嬷拥护着她,齐齐进入酒楼,朝着楼上走去。 彼时,安悦正在屋内整理回去时给苏之时和家中上下带的礼物,谁知这个时候,房门响了。 “咚咚咚!” 安悦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回桌子上,起身朝着门口走来,站定之后,身后将门拉开。 她才刚看清楚海棠的脸,海棠就冲了进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安悦愣神的时候,宫女嬷嬷们冲了进来,有的将她按在地上,有的赶紧关门,海棠居高临下,抬脚踩在她的头顶。 第六百零六章 嫉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痛! 好痛! 头快要裂开了! “你说你是不是贱?”海棠有些扭曲的声音里夹杂着满满的嘲讽,“我喜欢墨深哥哥,你就将墨深哥哥从我身边抢走,我如今做了皇后,你却整日里迷惑着皇上,让皇上分心!安悦,你抢走墨深哥哥的仇我还没有报,你竟然敢出现在的眼皮子底下和皇上暗中私会,你说你是不是找死?啊?” “这里面有......有误会......”安悦异常艰难的说道,“你把脚拿开,我可以跟你好好的解释......” “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海棠骂道,“这一次,你别想就这样轻易的混过去,安悦,我要你生不如死!” “来人!将她带走,记得留一封书信,让皇上知道,安悦不告而别了!” 紧接着,万分痛苦的安悦被人带走,一路上她都迷迷糊糊的,好像自己是被放到了马车上,但又好像坐着轿子,总之一路上她都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楚方向,更别说自救了。 终于,她被人重重地扔进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唯一的门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关上,她彻底陷入黑暗的绝境之中。 依旧头痛欲裂,她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费力的坐好之后,用双手给头按摩,她摸到,自己的头被海棠踩过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 她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体力恢复之后,起身朝着门口走来,她用手去拉门,门外传来铁锁链碰撞的声音。 锁将门锁的特别严实,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出去。 她又继续在房间里寻找其他的出口,因为这个空间太黑的缘故,安悦没有办法随意的在房间里走,只能摸着墙壁,顺着墙壁寻找有可能的出口。可是,她走了一圈,除了唯一的门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口。 安悦感觉到很累,就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屋里的那个,吃饭了!” 突然,门口处传来落锁的声音,有光投进来,安悦自然不能失去这个逃走的机会,立刻朝着门跑去,可就在她快要跑出去的时候,一个硕大的脚踹了进来,直接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等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门已经再次被锁上了。 而门口那儿放的吃的里面竟然跳出来好几只老鼠,他们凑在一起,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安悦摇头苦笑。 出又出不去,逃也逃不走,没办法,安悦只好等着海棠来找她。 安悦坐起来盘着腿,靠着在现代学过的瑜伽打坐姿势闭目养神,如果不继续消耗体力的话,那么就算饿上几天,也不会有事。 她就这样靠着自己超强的毅力,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等到了海棠。 门从外面被打开,阳光刺目,令安悦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刺眼的阳关,通过阳光来判断,现在应该是午后。 海棠手中仅仅攥着长鞭,看起来,来者不善。 “你还没有死?我以为你早就饿死了,没想到你的骨头这么硬!”海棠凌空一甩手中的鞭子,“那我们就来较量较量,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她手中的鞭子朝着安悦甩去,安悦躲避不及,被打在身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海棠的鞭子非常快,安悦根本就不敢耽搁时间,忍着疼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在海棠的鞭子再次朝着她飞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抓住,紧紧的攥在手中,拼命的拉扯,鞭子连同海棠都朝着她扑了过来。 安悦急中生智,立刻将鞭子缠到海棠的脖子上,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手中,命令眼前所有的海棠的随从后退,“你们敢过来,我现在就勒死她!” 海棠手下的这些人一时间都六神无主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安悦手中的海棠怒斥着眼前的这些人,“你们都是白痴吗?都给本宫让开!” 这些下人这才慌慌张张的让开。 安悦挟持海棠,成功的逃离了这件屋子,可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她环顾四周,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此时自己在冷宫。 冷宫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她要是现在就放开了海棠,一定会再次被海棠的人个抓住,再加上她身上有伤,又整整七日没有吃过东西,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听说我让人送的饭你都没有吃,七天啊!这可是七天的时间啊!我看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不然你现在把我放了,说不定我还能对你好一点。”海棠的声音对于此时此刻的安悦来说,就像是恶魔,而恶魔在对她说——你对我好一点,我让你下地狱的时候少受一点苦。 可能么? 安悦绝对不会相信海棠,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必须要离开冷宫。离开冷宫,就有机会碰上别人,碰上了别人,就有机会让人传消息给萧行彦,萧行彦一定会救她。 “你的话我能相信吗?我相信你,不过是一只脚离地狱更近了罢了。海棠,我劝你老实一点,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的手中,要是你不老实,我现在就能勒死你!” “勒死我?你真的会这么做么?”海棠忽而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师母......”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可怜兮兮,“我可是墨深哥哥的表妹啊!我是他的亲表妹啊!还有......还有师傅......师母,看在墨深哥哥和师傅的面子上,你饶了我,好不好?” 安悦深深皱起眉头,眸中充斥着对海棠的怀疑,“你在干什么?这个时候装可怜,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师母,海棠怎么能是装可怜呢?海棠是真心的求师母饶恕,无论海棠做错了什么,都不是有意的,师母就看在海棠年纪小的份上,绕过海棠吧,好么师母?” 如果安悦没有看到从远处快速走来的萧行彦,恐怕她就要相信海棠的话了。 “安悦,你在干什么?你快放开海棠,她是我的皇后啊!” 看着萧行彦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心和慌乱,安悦明白,他是真的很喜欢海棠。可海棠呢?她恐怕早就发现了萧行彦的到来,这才突然改变了态度,令她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恶人。” “皇上快搭救臣妾!”海棠好似一朵莲花一般,柔弱、纯洁、无辜、胆小,她哭着向萧行彦呼救,“皇上!皇上快搭救臣妾啊!” 她又抽抽噎噎的说道,“臣妾不过是想请师母入宫相聚,没想到师母突然发狂,大概是嫉妒我如今能够嫁给皇上,成为中宫皇后。皇上!臣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师母会是嫉妒心如此重的人!皇上!皇上救臣妾!皇上救臣妾啊!” 她嫉妒? 她怎么会嫉妒? 如今的萧行彦她只当他是朋友,哪儿来的嫉妒之说? 可是看萧行彦的样子,他好像相信了。 第六百零七章 处以极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最近这段时间,我之所以对你好,并非是想要和你旧情复燃,我之所以对你好,是因为之前亏欠你太多,无论是于渊的死,还是盼盼的死,我都有责任,所以......所以请你不要误会好么?请你不要嫉妒,请你放过海棠,好吗?” “我......” 安悦刚要解释,海棠却突然将手背在身后,却抓安悦,安悦以为海棠要出坏招,立刻勒紧鞭子,海棠在安悦的怀里痛苦的挣扎,萧行彦立刻下令围攻安悦。 “抓住安悦,营救皇后!” 萧行彦一声令下,所有侍卫出动,安悦在重压之下,不得不将海棠给放开,与此同时,无数个刀伸向她,安悦环顾四周,萧行彦早已经将海棠护在怀中,离她而去。 而她的下场呢? 则是被关进了皇宫的地牢内。 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安悦很想见到萧行彦,跟他好好的解释一下,但她没有机会见到他,也觉得,就算解释了,恐怕他还是会相信海棠,而不是她。 一天一天过去,在漆黑、潮湿、阴冷的地牢里,安悦渐渐的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时常望向地牢最高处唯一的一点白色——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儿? 终于,有人想起了她,这个人不是萧行彦,而是海棠。 海棠今日穿的实在是太绚烂了,像一只花蝴蝶,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尽的魅力——怪不得萧行彦会喜欢她,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如果她是男子的话,也会喜欢的吧? “这里的日子很难熬吧,你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那么的颓废、卑微、阴暗,简直像臭水沟里的老鼠。”海棠笑的娇媚,在下人的服侍之下坐在椅子上,歪着头,嘲讽的看着安悦,“是呀,皇上有命令不能杀了你,但是皇上没有说不能折磨你。” “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早该来折磨你了,可是上次的事情让皇上心疼我了,这几天,皇上下了早朝都去看我,我根本没有时间来看看你究竟落魄成什么样子了!哈哈!” 她翘着腿,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一个竹筒,竹筒里面全是一指宽的竹签,“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每一个竹签上面都写着一个折磨人的刑罚,现在我就像抽签一样去抽,抽中哪个就要用哪个刑罚折磨你,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玩啊?” 海棠在安悦的面前猖狂的笑着,安悦看着她,神色虽然平静,内心却觉得她很可怜——人真的可以因为感情而被折磨成疯子。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你,可怜的人是你不是我!” 安悦淡淡的说道,“是吗?可怜的人真的是我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痛苦,反而看着你的时候觉得你的内心充满了痛苦。” “你胡说八道什么?” 海棠暴怒,指着安悦,“你别得意!我现在就要抽签!我要用世间最残酷的刑法来惩罚你!安悦,这是你自找的!” 她果真说到做到,立刻开始摇晃竹筒,很快,一支竹签从里面掉落,下人捡起来后双手交给海棠,她接过后,将竹签上的字认认真真的看了个清楚,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是盐水刑!盐水刑!” “来人!拿鞭子来!” 何为盐水刑?其实很简单,就是先用鞭子把人的身上打的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然后将兑好的高度浓盐水泼在这个人身上,盐水会刺激伤口,这个人会痛不欲生。 海棠从下人的手中接过鞭子,亲自鞭打安悦,等她将安悦打的浑身都是血痕之后,立刻命人在安悦的身上泼盐水。 安悦很害怕,她预料到一定很疼,却还是咬紧了牙,她决定,绝不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 呵! 她真是高估自己了。 当第一盆高浓度盐水泼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无数双手给撕开了一样,当第二盆高浓度盐水泼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疼的浑身颤抖,紧接着是第三盆、第四盆、第五盆......直到安悦疼的昏厥过去,无论安悦下令让人泼多少盐水都泼不醒。 海棠骂骂咧咧道,“不会已经死了吧?去!上前检查检查!” 下人立刻遵照她的命令上前去检查,很快,检查完毕的下人来到海棠的面前,沉声说道,“娘娘,还有呼吸。” “那行!那本宫就等着,等她醒了以后,再过来继续折磨她。”说完,在宫女嬷嬷们的簇拥之下,离开了地牢。 而远在空城的苏之时虽然收到了安悦报平安的信,却因收到信后又过了三个月还不见安悦回来,开始担心。 而因为一直等不到安悦的答案的墨深再次来到空城安悦家中寻找她,却从苏之时的口中得知安悦还没有回来。 “她去了哪里?” 苏之时道,“海家的生意不是搬到了黛国的京都么?她为了和海家合作的事情,去了黛国,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竟然还不见她回来,这很反常。” 墨深提议,“既然你很担心她的话,不如我们动身前往黛国去找找她吧。” “嗯,也好。” 两人立刻动身,前往黛国。 因他们心中牵挂着安悦,故而日夜兼程,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赶到了黛国盛京,一番打听之后,找到了安悦先前住的酒楼,又在酒楼里打听,得知安悦是被当今皇后给带走了。 “当今皇后是谁?” 面对苏之时的疑问,不等酒楼的掌柜的向他解释,墨深就将苏之时拉到了一旁,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恐怕你根本想不到,当今的皇后娘娘,正是你的徒弟,我的表妹,海棠。” 苏之时露出吃惊的表情,“真的?” “嗯。” “怎么会这样?” 墨深道,“海棠作为待选秀女,被当今圣上选中,后因为得到了皇上的喜欢,被封为中宫皇后。” “......”苏之时沉吟良久,“没想到,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会是她。” 墨深道,“既然安悦是被她给带走的,我们要想办法进宫,见她一面。” “好。”苏之时道,“既然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有办法见到她。” 当天夜深之后,苏之时在天上放了一枚信号弹,而深居宫中的海棠看到了这枚信号弹,次日,她就来到苏之时所在之处,与他相见。 第六百零八章 仓皇而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海棠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说道,“徒弟参见师傅!” 苏之时看着她,并没有立刻让她起身,他缓慢地喝着手中的茶,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海棠的膝盖开始有了酸胀感。 “师傅......”海棠有些委屈道,“师傅,究竟徒儿做错了什么,师傅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徒儿?” 苏之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海棠的目光中夹杂着冰冷,他凝视着她,直到海棠自己承受不住了苏之时的目光低下头的时候,苏之时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真的么?海棠,我希望你能自己好好的交代,如果是我问你,情况就变得不同了。” 海棠依然觉得很委屈,眸底含着泪,抽噎着说道,“徒儿不过是像平时一样在接到师傅的信号之后就来拜见师傅,可师傅明显对徒儿不满意,徒儿就算没有错,也成了有错了。” 她又道,“师傅若是对徒儿不满意,想要惩罚徒儿,尽管惩罚吧。” “若你没有错,我也不会罚你跪着,你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这样的嘴硬,不肯承认。” “倒不是徒儿嘴硬。”海棠道,“而是徒儿真的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徒儿只希望师傅能够明确的告诉徒儿,要不然......徒儿死不瞑目。” 苏之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瓷器碎片立刻碎了一地,那些不规则的碎片尖锐的地方,看着就吓人,仿佛已经将人的双手扎破,血流如注。 海棠心中发颤,虽害怕却不能够发作,抿着嘴忍耐着心中的苦楚。 苏之时此时说道,“非要我明说么?我问你,安悦在哪儿?” 海棠猛地将头抬起,质问苏之时,“师傅怎么会问我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师母在哪儿?若非师傅放出信号,我才知道师傅竟然来了盛京,至于师母......就连师傅都不知道师母在哪儿?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你还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我在来之前没有调查么?我正是因为调查到安悦是被你给带走的,这才放出信号让你来这个地方,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海棠如此嘴硬,苏之时实在是生气,他看着海棠,“我记得你认我做师傅的时候答应过我,绝不对我撒谎,不然就是欺师灭祖,海棠,你当真没有撒谎么?安悦当真没有在你的手中么?你要知道,如果你撒谎了,将来有一日,你会死的非常凄惨。” 如今的海棠哪儿还顾得上以后的事情,她只知道,只有杀了安悦,她才能够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要不然,安悦会是她永远的绊脚石,她永远也无法获得快乐。 “师傅。”海棠义正辞严的说道,“当初拜师的时候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忘,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而此时此刻,我想对师傅说的是,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若是我将安悦藏起来而不告诉师傅,那么有朝一日死了,就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毒誓海棠都敢发,第一次,苏之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是他诬陷海棠了? 就在苏之时万分疑惑地时候,海棠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亲自为苏之时倒了一杯茶,递到苏之时的面前,并且说道,“师傅,请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徒弟,徒弟是永远也不会对师傅说假话的。”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海棠,凝视了她许久,询问道,“真的么?你真的不会对我说假话么?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决定要相信你了,可是,看着你的时候,我觉得,我不能相信你。” 海棠的双目之中饱含泪水,“师傅!师傅!徒儿都已经发了毒誓,为什么师傅还是不能够相信徒儿?师傅,我是你的徒弟啊!我是你唯一的徒弟,难道这个时候,师傅不是应该全心全意的相信徒儿么?”她将手中的茶举得高高的,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师傅,请您接下这杯茶,请您相信徒儿,要是师傅不肯相信徒儿,徒儿这辈子都不能够安心啊!” 苏之时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他再次开口问道,“海棠,安悦真的没有在你手中?真的没有?” “是!”海棠的目光坚定且坚毅,“师傅,你相信徒儿这一次吧,徒儿真的没有欺骗师傅,也不敢欺骗师傅,师母确实不在徒儿手中,确实不在啊!” 苏之时犹犹豫豫,慢慢地将手给伸出来,打算接茶,可就在这个时候,墨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阻止了苏之时,“苏之时,她在欺骗你,我有证人可以证明,安悦确实是被海棠给带走。” 听到这个声音的海棠用最恶毒的目光朝着墨深看去,“表哥,我可是你的表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墨深在海棠的面前站定,看着她的眼神中除了失望没有别的,“是啊!你是我的表妹,我原本以为,我最亲爱的表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和善良,可当我从这名酒楼的小厮口中得知那日安悦被你带走之前遭受过你的暴打,且你还用脚踩了安悦的头部之后,我就知道,我喜欢、怜爱的那个表妹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根本没有理智的女魔头。” “你别胡说八道!”海棠对苏之时道,“师傅,你千万别相信他!” 而墨深为了向苏之时证明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的,立刻让身后的这一名酒楼的小厮上前,在墨深的命令之下,小厮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苏之时,苏之时得知之后,简直气的发抖。 他指着海棠,“你还说你不知道安悦在哪儿?海棠!我要你现在就将安悦给交出来!” “......”海棠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交给苏之时和墨深。 关键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这儿。她反应很快,而且苏之时和墨深都没有防备,她跳窗离开,等到苏之时反应过来起身去追的时候,海棠已经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她人呢?”墨深问道。 第六百零九章 一出好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跑了。”苏之时看向墨深,“她一定会跑去皇宫,那儿是她的避风港,你现在就随我去见萧行彦,见到萧行彦以后,安悦就有救了。” “好!”墨深回应道。 随后,两人动身前往皇宫,苏之时亮出自己的令牌之后,被侍卫带进皇宫,来到萧行彦的御书房外。不多时,御书房内走出一个老太监,老太监在看到苏之时和墨深之后,说出只能让苏之时一个人进到御书房内与萧行彦面谈的要求。 苏之时和墨深答应了下来,并且,苏之时在墨深的耳边低语,让他趁机在四处找一找,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墨深答应。 随后,苏之时跟随老太监朝着御书房内走去,墨深看着他们完全进入御书房后,借着闹肚子找茅厕的机会,偷偷地溜走,在附近寻找安悦。 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墨深在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觉得头蒙眼花,感觉哪儿哪儿都一样,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不远处,正面走来两名宫女,墨深见此,立刻躲到了假山后面。 “喂!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女子不知道死了没有?我听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小姐妹说,皇后娘娘对她下手可狠了!上次还用鞭子把她浑身上下打烂,让后往伤口上泼盐水,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对不对?” “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昨天我还去给她送饭了,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我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哎呀,要吓死人了!她的脸惨白惨白的,跟鬼似的,比鬼还吓人呢!我看她,她估计活不长了,我靠近她的时候,觉得她身上连点儿人气都没有。” “真的呀?唉......要说她也怪可怜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了皇后娘娘,竟然被皇后娘娘这样子折磨?” “不知道,听别人说好像是这个女子勾引皇上来着,皇后娘娘嫉妒,所以才不让这个女子好过!看来啊,外面传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都是假的,皇后娘娘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还真是!” “......” 两人从墨深的面前经过,等她们走远了之后,墨深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细细的回想了这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之后,确定那个被关押折磨的人一定就是安悦, 他不会武功,又不知道地牢的位置,肯定没办法贸然去搭救安悦,思索再三之后,他又回到御书房外,等候苏之时,打算在见到苏之时之后,跟他一起行动。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之时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墨深一眼看出来,苏之时的脸色不大好。 苏之时和墨深碰面之后,两人佯装离开皇宫,这时,墨深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告诉苏之时,又问苏之时那边情况如何。 苏之时道,“大概海棠和萧行彦已经串通好了,我在萧行彦那里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一直在跟我打太极拳,完全不告诉我事实真相。不过,幸好你从别的地方了解到了这些,我们先离开,不要打草惊蛇,等入夜之后,前来搭救安悦。” “好!” 两人在侍卫的监视之下离开皇宫,回到客栈,等天黑之后,苏之时潜入进皇宫,找到地牢,他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前面,一步一步朝着地牢下面走去。 在来之前,他早就调查过了,这个时间没有任何的守卫,在这个时辰过来搭救安悦,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见到这个样子的安悦,他和安悦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他见过安悦无数的样子,可曾经安悦最痛苦不堪的样子跟此时此刻她的模样相比较,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苏之时虽然是个温柔的人,但他从来不喜欢哭,可当他看见满身都是伤痕,奄奄一息的安悦时,他哭了出来。 他看着她,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 尽力保养精神的安悦听到面前有一些小小的动静,紧接着,捆绑在身上快要和皮肉长在一起的麻绳好像被解开了,她努力的睁开双眼,当看到眼前这个正在帮她解开绳子的人时苏之时的时候,她笑了。 “之时,原来,是你啊!”安悦艰难地说着,每说一个字,都要吐出一口血,“之时......之时,原来,我真的可以撑到你来救我,我真的......好开心啊!” “你不要再说话了!”苏之时对安悦说道,“你保存点体力,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当苏之时将安悦身上的绳子全都解除之后,他将她背在身上,带出地牢,可就在他们走出地牢的那一刻,无数的侍卫围了上来,他们手中的兵器都对准了他们。 “苏之时,你哪里逃?” 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萧行彦看起来异常的霸气,他凝视着苏之时,怒道,“将安悦放下,她伤害了朕的皇后,应该留在这里接受惩罚!” 苏之时道,“萧行彦,你还是人么?你好好看看安悦,看看安悦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将背上的安悦放在地上,指着安悦道,“她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所以,你是希望她死,是么?” 萧行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朕只是下令囚禁她,却没有让人折磨她,这......怎么会这样?”看着满身伤痕的安悦,他流露出心疼,“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告诉朕,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之时冷声道,“难道你不该问一问你的皇后么?” 萧行彦一怔,立刻下令道,“请皇后到此!” 很快,海棠被请到了此地,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再看被救出来的安悦,那一刻,海棠很想逃跑。可是,周围除了数不尽的侍卫之外,还有苏之时和萧行彦,还有高高的随时能够令人感到窒息的城墙,她又能够逃到哪里呢? “臣妾参见皇上。”海棠对着萧行彦行礼过后,看向苏之时,露出吃惊的表情,“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她又朝着地上的安悦看去,“天哪!师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有的好戏,都被她一个人给演完了。 第六百一十章 杀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安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不知道?”他的眸底迸发出凌厉的光芒,“海棠,你究竟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师傅!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指责我!”海棠往萧行彦的身边瑟缩,看着萧行彦的目光中充斥着可怜,“皇上,救我!” 萧行彦怀疑的说道,“安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萧行彦深深地皱起眉头,“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还有谁敢违抗朕的命令对安悦动用私刑?”话毕,他对侍卫道,“将皇后带下去关押。”又对身边的太监道,“立刻去请太医前来为安悦救治。” 等他做完了这一切,他来到苏之时的面前,对他说,“救治安悦要紧,我们暂时将所有的恩怨放下,让安悦早日醒过了,好么?” “我能相信你么?” “这里是黛国皇宫,你除了相信我以外,没有别的人可以相信了。” 这一点,苏之时并不否认。 “咳咳!”安悦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嘴里满是腥甜。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她突然安静了下来,与此同时,飘在半空中的白色的缥缈的影子,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到苏之时和萧行彦还有一大群人围着她,要将她抬走。 安悦的灵体立刻跟上。 她能感觉到目前自己的灵体与身体之间还有连接,但是这种连接非常地虚弱,恐怕......她要是将自己的身体跟丢的话,在这个世界里,她就真的死去了。 她要是死了,苏之时该多伤心啊? 她要是死了,那么多的生意怎么办? 她要是死了,不是再也没有办法给墨深一个交代么? 好像是在此时此刻,她意识到,如果她现在死去了,那么将会留下许许多多的遗憾,而且,这些遗憾将永远也无法弥补。 “我的身体!你等等我啊!” 安悦的灵体分离的追逐着自己的身体,即便那具身体早已经破烂不堪,看起来几乎根本就没有办法用了。 但,自己在那具身体里积聚了太多的责任,这些责任令她根本就不能够如此轻易的放弃这具身体。 终于,她被抬进了一处宫殿内的床上,太医来的也很快,太医在看过她的身体之后,立刻拿出又细又长的银针往她的身上扎针。这一刻,她的灵体也似乎有了反应,是麻麻刺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被蚂蚁咬了一口——紧接着,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她。 灵体承受不住,放弃挣扎,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吸铁石,将她的灵体不断地往身体里吸,安悦更加放松,甚至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浑身上下的疼痛感令她忍不住的尖叫起来——啊! 她一叫,苏之时和萧行彦立刻围了过来,太医更是一边擦汗,一边笑着对萧行彦道,“皇上!皇上!臣终于将这位姑娘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臣终于将这位姑娘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好!朕重重有赏!” 太医继续为安悦做了止疼措施,并且将安悦身上的每一道伤口进行处理,随后,包扎伤口,开方子抓药,并告知了萧行彦吃药的方式。 随后,太医离开,苏之时扑到了安悦的床边。 安悦看着他,发现他的眼中全都是泪水,“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呀?我没事的!我跟你说哦,我刚才都灵魂出窍了,可就在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偏偏又活了过来,你看,虽然我吃了很多苦,疼了很多次,可我最后还是见到你了不是么?” “悦儿......”苏之时去拉安悦的手,发现安悦的手背上也是伤口,立刻轻柔了许多,他缓缓地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答应我,再也别让自己这么受伤了好么?” “好,你别哭嘛!我现在就答应你好不好?答应你一定不再受伤了,你也答应我别哭了,看见你这么哭,我的心可疼可疼了。” “好,我不哭了。” 此时,萧行彦在床头站定,望着安悦,他问道,“你感觉好点了么?”说着,又异常愧疚的说道,“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让人囚禁你,没打算让人折磨你,你能告诉我是谁折磨的你么?” 安悦的嘴角边勾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萧行彦,你真的想知道么?我保证,如果你知道了,必然要做出艰难地抉择,在面对这样的抉择时,你真的有信心能够做出对的抉择么?” 萧行彦因为安悦的这番话而感觉到心跳加速,他沉默了很久之后,深深地皱起眉头,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看向安悦,他重重的说道,“你尽管说,我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遇见问题,我知道该怎么样快速的解决问题。” “我要对你说的是,一切都是海棠做的,我身上每一道伤口都是她用鞭子打伤的,而之所以我身上的伤口一直溃烂不好,就是因为海棠下令用浓盐水泼洒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安悦笑着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萧行彦却气的攥紧了拳头,他怒吼道,“来人!去将皇后给朕带过来!” 下人立刻去做,很快,海棠被带了过来。 萧行彦当着安悦的面,先是亲自鞭挞了海棠,随后派人取来浓盐水,如法炮制,泼洒在海棠的身上,霎时间,屋里传出类似于杀猪似的叫声。 安悦眼睁睁的看着海棠在痛苦中挣扎,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 等萧行彦将海棠狠狠地折磨了一番之后,下令关进地牢,这个时候,安悦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海棠虽然走了,可是屋里的地毯上满是血,萧行彦命人前来打扫,等这些人打扫过后,他让屋里所有的下人离开,只有他和苏之时陪伴着安悦。 他站在安悦的面前,问道,“我对待海棠的方式,你满意么?心里有没有觉得痛快一些?” “谢谢你。”这个时候,安悦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你根本不需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安悦,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安悦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悦本来还以为,处置海棠对于萧行彦来说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萧行彦认清楚是非之后,竟然能够如此迅速的作出决定,哪怕是自己的枕边人,也会因为对方犯了大错而给予她应有的惩罚。 苏之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墨深,海棠毕竟是墨深的表妹,他在犹豫应不应该帮海棠求情,但是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这一次安悦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就连他,也对海棠起了杀心。 第六百一十一章 宰相钟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大家都让安悦好好的休息,故而退了出去。苏之时仍然放心不下,来到门外后,不肯离开。 萧行彦对他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在这个皇宫之中,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再伤害她。” 苏之时自然相信萧行彦的话,但是,他还是坚持守在门口。 萧行彦见他如此执着,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表示过自己的理解之后,萧行彦打算离开。 苏之时却在这个时候将他给叫住了。 “你且等一等。” 萧行彦下意识的站住脚,回头看向苏之时,剑眉星目中隐匿着疑惑,“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嗯。”苏之时道,“两件事。” “你讲。” 苏之时道,“第一件事,你要怎么处置海棠?第二件事,墨深如今还在城中的一品酒楼中等着我回去,你可以将他接进皇宫么?” 萧行彦闻言,略略的点了点头,“第二件事没问题,我立刻派人去办。”他说完,立刻命人前去一品酒楼将墨深接进皇宫。 “至于第二件事。”他道,“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她毕竟是我的皇后,若我立刻将她废除,自然文武百官不同意,也会给我施加压力,到时候,我所要面临的,将是进退两难的局面。” “你的处境我能够理解。”苏之时如此说道。 萧行彦展颜一笑,“谢谢你的理解。”随后,他离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墨深被接进宫,当他看到苏之时以后,立刻追问道,“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留在皇宫没有走?还有......萧行彦怎么会派人接我入宫,我们和他不是站在对立面么?” “他之前被海棠给蒙蔽了,并不知道海棠的所作所为。其实他被我们两个给冤枉了,他没有那么坏,相反,他很好。”苏之时缓缓地对墨深解释道。 当墨深听完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之后,这才稍稍的放松一些,脸上的紧张也松懈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事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真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只要你和安悦是平安的,其他都不重要。” “是啊,平安最重要。”苏之时附和道,又说,“安悦因为伤势很重,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恢复,暂时,我们就住在皇宫之中,待安悦的伤势恢复之后,我们再离开。” 墨深所缺乏的安全感是天生的,他俊逸的面容之上,深邃的瞳孔之中有难以掩饰的担心,“我们真的能够平平安安的待在皇宫里吗?我怎么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暂时我们只能待在这,但是时间不能太久。我担心,我们在这儿待的时间太久了,处境会变得非常尴尬。” “你指的是安悦前任黛国女皇的身份么?” “嗯。”墨深慎重开口,“那些大臣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但凡了解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将事情小而化大,小题大做,我相信,即便是萧行彦,在面对重压的时候,坚定犹如钢铁一般的心,也会出现崩塌的现象,这一点,我们不能不慎重。” 苏之时假设自己就是萧行彦,当他试图站在萧行彦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的时候,那一刻,确实有一种重压之下无法呼吸的感觉。 “嗯,你分析的很对,我们不得不防。” 安悦目前养伤的宫殿名叫月央宫,这座宫殿不大也不小,宫殿内总共有一个主殿,两座耳房,两处厢房和一处小厨房。平时苏之时都在主殿旁边的耳房里陪伴安悦,墨深则暂住两间厢房中的其中一个里。 海棠的罪名已定,本是秋后问斩,奈何先是有海家族人前来游说,又有大臣前来求情,萧行彦虽不厌其烦,却不得不一一应付。因为这些阻碍,杀海棠这件事竟然一再被搁置。 一日,萧行彦对苏之时哭诉道,“真的不是我不愿意杀了海棠,而是现在的阻碍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我一直和海棠父母的感情很好,你说不顾及他们吧,我又于心不忍,顾及吧,事情又办不成,有时候很多事情坏就坏在交情好上。” “还有那些大臣们说海棠是皇后,不是一般的嫔妃、妾室,不能说杀就杀,应该要给她一次机会,可是她所犯下的这种错误如何让我给她机会?” “我若将海棠所犯下的恶行告诉大臣们,这些人却不论海棠有多么的恶毒心狠手辣,他们只说皇后是一国之母,就算犯了多大的错误也要再给她一次机会。还说,安悦是前任黛国女皇,不得在皇宫久住,不然人心动荡,百姓不安,更何况,安悦野心颇大,万一是来争夺皇位的呢?” “我自然清楚,安悦不会这么做,可是那些大臣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判断,他们一直在那里苦劝,劝的我心烦意乱。” 苏之时心里想,这不就是应验了墨深那日所说的话么? “之时,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苏之时的声音倒是温情,可是言语间却是“爱莫能助”,“行彦,我不是你,所以,我根本不能够完全替代你,所以,也不能够告诉你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你若是愿意保护妻主,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能够将妻主保护的很好。” 他的这番话倒是给了萧行彦一些勇气。 等萧行彦回到御书房,大臣们又来了。大臣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萧行彦留安悦在皇宫里的危险性,甚至有人提出要杀了安悦。萧行彦立刻就生气了,他大声斥责那个提出要杀了安悦的大臣,可就在萧行彦一番斥责之后,这位大臣跪了下来,同时,其他大臣,也都跪了下来。他们用长跪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萧行彦怒不可遏!气的离开了御书房。 宰相钟晨跟了出来。 萧行彦站在荷花池前,气的连欣赏荷花的心情都没有,而此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所以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是宰相大人的时候,心里的气氛稍稍的平息了一些。 “宰相大人怎么来了?是来看朕的笑话吗?” “微臣岂敢?微臣之所以过来,是想与皇上好好的谈一谈,目的在于利国利民。” 萧行彦稍稍客气一些,“宰相大人请讲。” “是。”钟晨道,“微臣知道皇上与前任女皇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即便如今早已经改朝换代,皇上对于前任女皇的爱依然不可磨灭。这一点,微臣万分的理解。可是有句话是说,在其位谋其职,您如今毕竟是皇上,看待问题更加要更深更远更厚,唯有如此才不会出错,才能让大臣们心服口服,让百姓们诚心爱戴。” 第六百一十二章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微臣也一直都知道皇上是一位好皇帝,自从登基之后,一直都在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实实际际的好事。皇上身上的优点自然说不完,可皇上也要知道,就算有点再多,那也是皇上您作为皇帝的本分,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允许出错的。所以有关前任女皇去留这件事,您要再三考虑。” 萧行彦道,“朕要听听宰相大人说说如今安悦留在这儿,对我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其实那些劝解皇上的大臣并没有说错,前任女皇这个身份确实尴尬,留在皇宫之中,不免会让人误以为她要谋朝篡位,毕竟天下有志之人,谁不想得到皇位,做着万万人之上的人。” “就算前任女皇是真的要留在皇宫里养伤,却也万万不能。她的出现,短时间内会让朝廷上下心中生出怀疑的心,紧接着下面的百姓也会出现动荡不安,万一这些人中更有许多还拥护这位前任女皇的,那么因小变大,事情岂不是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萧行彦深思许久,“那依照宰相大人的意思,又该如何是好?” “若皇上当真想要保护这位前任女皇,最好的做法是立刻送她出宫,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让她养伤,如若不然一定会有人暗中杀害她,为的是这江山社稷的安稳。” 萧行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宰相大人的意思,朕明白了。” 与此同时,安悦从睡梦中醒来,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这样子睡,她却觉得自己的精神并不好,反而整天浑浑噩噩的,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头猪了。 恰好今日醒来,窗外的日头那么好,她无比的向往,喊了几声苏之时,却将墨深给喊来了,看着墨深,她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墨深道,“你才知道我也在这吗?在你养伤的这十多天里,除了我就是苏公子在照顾你,你只知道苏公子在照顾你,却不知道我也在照顾你,可见你眼里心里根本没有我一点点的位置。”他虽然这么说,语气里也带着抱怨,却将安悦的被子掀开,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给她穿上鞋子披上外衣,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安悦被埋怨了,却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万一墨深一生气,对她松了手,那她可就惨了。 外面的阳光是真的好,坐在日头底下,浑身都暖洋洋的,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耳边是动听的鸟叫声,鼻子周围是好闻的花香,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动人,安悦内心深处不由得感叹——活着真好! 墨深瞧着她,“舒服了?” “嗯,舒服极了。” 墨深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恢复的不错,皇上给的金疮药也是最好的,你看你脸上胳膊上的伤口全部都已经愈合了,有的甚至连疤痕都没有。可见皇上对你的用心。” “他用心?他要是真的对我好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在海棠的蛊惑之下囚禁我了。”安悦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心情本来挺好的,不想再因为那些不好的人不好的事,弄得心情很差,心情差也不利于我身体的恢复。” 苏之时由远至近而来,在两人面前站定,“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这儿。” 安悦一愣,“为什么呀?我才刚坐到这儿晒太阳,刚觉得挺美的我们就要走了,我们要去哪?为什么这么着急走?难道是萧行彦赶我们走?” “墨深之前说的没错,朝中大臣确实忌惮你的身份,觉得你继续留在这里会危及到萧行彦的皇位,刚才他找我谈话,让我们尽快离开皇宫,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 安悦愣神之际,墨深和苏之时已经进去收拾东西了,很快,他们将东西收拾好,带上还未痊愈的安悦离开皇宫。 坐上马车,安悦才回过神来,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原来,萧行彦已经为他们三个在城中买了一处宅子,宅子所在的位置非常的隐蔽,目前,只有苏之时知道这处宅子的地址,故而,他带着安悦和墨深前去。考虑到安悦的身体还未痊愈,萧行彦已经命太医在宅子内待命,直到安悦的身体完全康复为止。 当天傍晚他们到达宅子,进入宅子后,先将安悦的房间定下来,随后请太医前去为安悦把脉,确定安悦的脉象稳固之后,苏之时让安悦先休息,随后与墨深一起将宅子周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可疑的人出没。 接连三天,宅子附近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等到第四天,苏之时和墨深稍稍放松警惕,当天晚上,苏之时让墨深回去休息,他一个人来守夜,守夜当晚,倒也安全。 到了第五天晚上,墨深来守夜,夜色浓重,周围都静悄悄的,突然,一支箭朝着他射了过来,他迅速反应,躲闪了一下,那支箭射到了他身后的墙上,他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黑影闪过,等他去追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留在墙上的那支箭上面,有一张大约有墨深手那么大的白布,他上前将箭取下,将白布拿在手中,只见白布上写着——七日之内,定取走安悦性命。 墨深立刻拿着白布敲醒了苏之时的房门。 苏之时从屋里走出来,墨深立刻将白布地了过去,苏之时接过白布,看过上面的字后,心里一惊,当即询问墨深,“看清楚是谁了么?” 墨深摇了摇头,“对方的轻功一定非常厉害,我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那个人大概穿着夜行,衣用黑布遮着脸,只露出一双犹如猎鹰一般的眼睛。” 苏之时面色凝重,“看来我们要加强守卫了。” 当日,苏之时写信给萧行彦,让萧行彦派禁卫军在宅子四周保护,当日下午,禁卫军果然来了,将宅子四周保护的严严实实。 安悦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宅子内外人来人往,不由得想:这是怎么了? 为了保护安悦,苏之时和墨深还并未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 安悦出于好奇,朝着宅子外面走去,当她快要走出宅子的时候,苏之时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在安悦的心里,苏之时一直都是非常沉稳的一个人,很少会见到他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情。而此时此刻,他脸上就布满了紧张,即便是他努力的压抑,却还是被安悦给捕捉到了。 “我不能出去么?为什么?” 第六百一十三章 海家的杀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悦儿,你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乖乖的回去养伤好不好?” “就算是我要养伤,我也能出来透透气吧,屋子里实在是太闷了,我快要憋坏了,我现在就想出去走动走动,你要是不放心的话,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悦儿乖。”苏之时拉着安悦的手,凝视着她,“太医昨天给你把完脉后对我说,你身上的那些伤,真的不适合多走动,越是走动,越是有将伤口撕裂的危险,你乖乖的回房间去,我陪着你说会儿话,怎么样?” “之时......”安悦不情愿的说道,“你怎么了呀?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呢?难道我们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看起来特别的不安,我知道我现在受着伤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告诉我。” 苏之时温柔的点这头,“当然了,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当然会告诉你,我们一起去面对解决,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你不要紧张,乖乖的听我的话回去好好养着身子。” 他搀扶着她,两人朝着安悦的房间里走去,虽然苏之时对安悦说了这么多,可是安悦还是不放心,频频的去看苏之时,弄的苏之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回到房间之后,苏之时扶着安悦在床边坐下,等他为安悦脱了鞋,扶着她在床上躺下之后,他就侧坐在她的床边,温柔的看着她,“悦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安悦略有些懵懂的问道。 苏之时说,“皇宫里的太医对我说,你身上的伤再好好的养上七天就能痊愈了,在这七天里,你必须按时喝药,不能出门,一定要补充好睡眠。”他看着安悦,“你能不能答应我,乖乖的在房间里待上七天,哪儿也不要去。” “我......”安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七天啊!那可是七天啊!不是七个时辰,而是七天! 她这几天真的有种快要被憋坏的感觉,刚才出去了一趟,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要是可以,她真的想在外面疯跑上七天然后再回来。可现实呢?苏之时竟然让她在房间里待上七天哪儿也不能去! 那她不得疯了啊! 她真的是为难的要死,但又不能冲着苏之时发脾气,只好谨慎小心的问道,“真的必须是七天吗?七个时辰行不行?七个时辰要是不行的话,一天也行!”她伸出手指,给苏之时比着一,“我乖乖听你的话,在房间里待上一天,这一天无论是吃喝拉撒我都在房间里,好不好?你别让我七天都不能出门啊,我真的会疯的!” 苏之时的双手放在安悦的肩膀上,他心里想——对不起,悦儿,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必须要这样才行。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一定特别的痛苦,但是,我向你保证,你只需要忍耐七天的时间,七天就好!七天以后,你想去任何地方游山玩水,我都支持。到时候,我和墨深带你去,好么?” 苏之时的眼神太过真挚,里面甚至夹杂了许多的心疼和恳求,面对他这样的眼神,安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那好吧。”她将头地下来,不想去看他,心里是有怨气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指甲互相扎着手背。 苏之时怜爱的看着眼前的安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乖。”说完,起身离开。 等到安悦听到关门声后,这才将头抬起,眼前已经空荡荡没有任何一个人,她看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越发觉得它像一个牢笼。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寂静的院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苏之时,既然答应了,就要信守承诺。即便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却还是回到了床上躺下,逼着自己睡着。 第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夜,依然风平浪静。 到了第三夜,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武功高强,苏之时这边牺牲了是个禁卫军,不过好在三个黑衣人中死了两个,重伤逃亡一个。 第四夜,风平浪静。 第五夜,之前逃走的那个黑衣人再度偷袭宅子,苏之时早有准备,将其活捉,困在宅子内。 当天夜里,苏之时亲自审问此人,命人将此人脸上的黑布拿下之后,发现此人面目狰狞,脸上有三道刀疤。 苏之时道,“谁派你来的?” 谁知此人并不回答。 苏之时又道,“你要是不实话实说的话,我会立刻让人对你动刑,这里的任何一样刑罚都会让你承受不住,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黑衣人冷冷的注视着苏之时,仍然一言不发。 苏之时见此,立刻下令对此人动刑。 禁卫军上前,刚要对此人动用刑罚,却察觉到此人嘴巴处有些异样,当即去掰开此人的嘴巴,谁知......此人已经将藏在舌头底下的毒药给咬破,七窍流血而亡。而且,禁卫军打开此人的嘴巴之后,发现此人嘴里的舌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苏公子。”禁卫军回禀道,“此人之所以无法回答苏公子你的问题,是因为他的舌头早已经被割断了,另外......就在刚刚,他已经将藏在舌根底下的毒药咬破,七窍流血而亡。” “他们行事如此毒辣?究竟谁才是他们的头?” 正因为苏之时有这样的疑问,他才下令,让人好好检查检查此人的身上,禁卫军在检查一番之后,交给苏之时一样东西,只见是一块上等的好铁做成的小牌子,约有一块绿豆糕那么大,上面写着一个“海”字。 “海?”莫非,这些黑衣人,是海家豢养的杀手? 抱着这样的疑问,苏之时将令牌拿给墨深看,在墨深观看的时候,询问道,“这样的牌子你认识么?是否与你表妹家有关?” 墨深在看过牌子之后,点了点头,“这样的牌子,确实是海家的令牌。” “这么说,那天晚上射箭之人,也是海家的人。” 墨深道,“极有可能。” 苏之时前前后后回想过后,说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否是因为海棠被萧行彦鞭挞后关进地牢,再加上萧行彦有意将海棠斩首,故而,海家人将这笔账算到了悦儿的头上,因此,才要非杀了悦儿不可。” “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是这样的,而且,海家的所有生意被没收,归萧行彦掌管,这也一定让海家族人非常地痛恨安悦。” 第六百一十四章 你敢动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第六夜,风平浪静。 第七天,海棠的父亲登门拜访,要见墨深,当他见到墨深的那一刻,照着墨深的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你这个畜生!” “枉费海棠从小就对你一片情深,如今,你竟然背叛她,为了那个叫做安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海棠逼到绝境,你知不知道,她快要死了!” 墨深觉得自己的脸特别麻,到不是说有多疼,就是麻,还热热的,过了一会儿,疼的感觉才上来,他一面觉得屈辱,一面觉得很生气。 “她对我一片情深,真的么?”墨深直视着海棠父亲的目光,“如果你的女儿真的对我一片情深,又怎么可能嫁进皇宫?而且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跟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她要走怎样的路全部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和我没有关系。” “当然,原本我还想着我们之间是表兄妹的情分,做事情不必做的那么绝对,可是现在你打了我一巴掌,便是将这样的情分打断了,从此我与你们海家再无半点瓜葛,我也不会再认你这门亲戚。” 墨深指向门外,“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海棠的父亲怒不可遏,冲上来还要打墨深,就在这时,苏之时出现了,一把抓住了海棠父亲抬起的胳膊,顺势将他推倒在一旁,“你就是海棠的父亲?你竟然敢登门,怎么?你派的那些杀手没有将你吩咐的任务完成,你就要亲自来是么?” “哼!安悦就在这个院子里,我看你敢动手!” “你就是苏之时?”海棠的父亲看着苏之时,说道,“我们来谈一谈,如何?”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苏之时态度坚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想取走安悦的性命,做梦!” 海棠的父亲眸光微眯,“既然你们两个如此的不识时务,咱们走着瞧!” 苏之时本不想让海棠的父亲离开,偏偏他打算将其拦下的时候,墨深出手制止了他,并对他说,“给我一个面子,让他走吧。” “为什么?你就不怕安悦因此受到伤害么?” “我当然害怕,但是我和他还有海棠之间毕竟有关系,你这一次放了他,我会记着你这个人情。” 苏之时凝视墨深许久,转身离开。 第七日的晚上,一切风平浪静。 到了第八日,安悦来到门口,试着将门打开,没想到,门真的打开了,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外,站在院子里,天空中炙热的太阳照耀着她,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感受着世间的一切美好。 等她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之时呢? 墨深呢? 他们都去了哪里? 还有,这门上的锁,是谁打开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安悦在宅子的四处寻找,可是,她找了整整一圈,却没有找到苏之时和墨深。 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都不在家? 安悦还记得,苏之时跟她说过,只要她乖乖的在房间里待上七天,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她想去哪儿他都会陪她一起去,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他们俩怎么都不见了。 “安悦!” 就在这个时候,在安悦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安悦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到海棠甩着长长的鞭子朝着安悦打过来,现在,安悦对鞭子都有阴影了,吓得她赶紧闪躲,谁知道......海棠好像能够预判到她要往哪里躲似的,手中的鞭子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啊!”安悦疼的尖叫了起来。 可是海棠手中的鞭子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在打每一鞭子都准确无误的打到了她的身上,打的她面部扭曲、浑身乱颤,觉得快要死了。 安悦很想反击,很想将海棠教训的跪在她的面前哭着求饶,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非常的无力,像是绝对的弱者,可她分明非常清楚,自己一点也不弱。 就在这个时候,海棠用鞭子缠住了她的脖子,鞭子在一点一点的收紧,窒息的感觉也一点一点的席卷了她,她眼白上翻,脸色一片黑紫,终于,她感受不到任何的空气了,那一刻,鬼门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 安悦在尖叫一声之后,睁开了双眼,下一秒,她的双手被人抓住,她抬眸看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是苏之时。 “安悦,你还好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悦环顾四周,屋内除了苏之时以外,还有墨深,这个时候她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现在的一切才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之后,她暗暗的出了一口气。 “我没事。”她对苏之时说,“你放心,我没事的,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我被海棠给杀死了。” “那就好。” 显然,苏之时也松了一口气。 安悦看着两人的神情,问道,“怎么了?难道我刚才的反应很激烈么?” “非常激烈。”墨深道,“你刚才的样子,都把我和苏公子给吓到了。” “哦。”安悦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 “你现在没事就好了。” 苏之时关切的询问安悦,“饿了么?” 安悦点了点头,手放在肚子上,“很饿。” “我立刻去让人送吃的过来。”苏之时让墨深暂时照顾安悦,转身离开,前去厨房交代厨师给安悦做些清淡的吃食。 安悦和墨深面对面坐着,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可是过了一会儿,安悦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她看着墨深,问道,“我没有出过门的这几天,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墨深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他看着眼前的安悦,这个他真心爱着的女子,更加说不出谎话。 安悦再次询问,“墨深,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啊!家里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墨深答应了苏之时不能将这几天的事情告诉安悦,以免安悦担心,可安悦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他又不能说谎,思索再三之后,他只好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原本安悦还只是猜测,现在确定,家里确实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苏之时和墨深商量好了要瞒着她。 安悦很生气,毕竟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难道就因为她现在受伤了,所以就要成为被隐瞒的对象么? 墨深感觉到安悦生气了,小心谨慎的说,“你别生气,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是么?你们真的是为了我好么?”安悦冷笑着对墨深说道,“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你们所谓的男子主义作祟罢了,什么为了我好?我有那么弱么?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亲近的人对我有所隐瞒?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们这样对待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你们知道么?” 第六百一十五章 逃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待在他们两个人身边真没意思,干脆下了床,将自己的包裹一收拾,背着行囊就离开了。 墨深怎么拦也拦不住,等他跑去将这件事告诉苏之时,安悦早离开了。 “你怎么能让她走呢?你应该拦着她才对,她身上的伤才刚刚痊愈。”苏之时真的是又生气又着急,觉得墨深实在是太由着安悦胡来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解决事情。 他并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讲理上,而是立刻派人前去寻找安悦。根据这短短的时间来判断,安悦此时此刻肯定还没有出城,只要快点找,一定能找得到。 墨深很是自责,他对苏之时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我确实有责任,我确实应该拼命将她拦下来的,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我不会去说任何推卸责任的话,我现在就去城里寻找她。” 他说完以后,苏之时都还没有回应他,他就已经离开了。 苏之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 苏之时担心人手不够,立刻命留在黛国盛京中的武林中人一起帮忙寻找安悦,希望早点能够将安悦找到,毕竟,海家的人那么想要安悦的性命,万一海家知道安悦离开宅子的事情,只怕一定会派出杀手前去追杀。 而安悦因为不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现在只想摆脱苏之时和墨深,却不知道,更大的危险已经逼近了她。 她离开宅子以后,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但她一点也无法融进这样的热闹里,她还在生气,气苏之时!气墨深,更加气自己! 她走到城门附近,看到了城门内外都有苏之时手下的人,立刻转身往回走,又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人也像是苏之时的人,吓得立刻朝着旁边的小胡同跑去。 她躲进小胡同里,等那些人离开之后,才悄悄的从小胡同里走出来,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你是安悦么?” “是啊!我是!” 安悦下意识的回答过之后就后悔了,因为她都还没有看清楚问她问题的人的脸,自己就被麻袋装了进去,她吓得在里面乱扑腾,大喊救命,可就喊了一下,一棍子砸到她的头上,她就算不想安静,也必须要安静了。 等安悦醒来之后,眼前出现的,是海棠父亲的脸。 “你终于醒了。”海棠的父亲的面容之上尽显狡诈,看着安悦,他说道,“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我想此时此刻你的同伴已经急疯了吧。不过他们终究是输了,我才是最终的赢家,有了你,我就能用你换取我女儿的性命了。” 海棠? 海棠要死了? 谁要杀她? 萧行彦么? “来人!将这个女人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将她给放走,要是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杀无赦!” 安悦并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只知道,海棠的父亲将她关了起来。 一连关了她十天,这十天里,吃的喝的都有,还很好,她都胖了。等到第十一天的时候,海棠的父亲带着她进宫,去见萧行彦,提出用她交换自己的女儿海棠。 这一点,倒是在安悦的意料之中。 萧行彦在看到安悦的时候,无比的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苏之时和墨深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人,竟然在海棠的父亲手中。 海棠的父亲提出用安悦交换海棠,萧行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海棠的父亲成功将海棠给领走了之后,萧行彦立刻派人去通知苏之时和墨深。苏之时和墨深在一个时辰之后匆匆到达皇宫,见到了安悦。可是,因为安悦还在生两人的气,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愿见他们,因此,苏之时和墨深只在萧行彦的引领之下见了安悦一眼之后,就离开了安悦目前所在的房间。 苏之时对萧行彦说,“你帮我们劝劝她。”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安悦对待你们怎么可能是这种态度?”萧行彦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而此时此刻,安悦就蹲在屋内的窗户边,偷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从他们的谈话中,安悦了解到,原来之所以苏之时和墨深要隐瞒她很多事情,目的在于保护她的安危,原来,海棠的父亲曾经想要杀了她。 她意识到原来是自己的错,更加觉得没有脸见苏之时和墨深,思索再三之后,她留下了一封信,从窗户离开。 萧行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算帮助苏之时和墨深,就带着他们回到安悦的房间,打算让他们之间好好的谈一谈,谁知道房间里只有一封信,安悦却不见了。 苏之时将信打开,信上写道:你们在门外说的,我都听到了,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之时和墨深,抱歉,这一次,我还是选择了逃跑,我想静一静,也希望你们都不必再围着我转,我想像你们证明,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独立。我一直以来,都不想做任何人的负担。 我会去到你们找不到我的地方,所以,不要试图去寻找我,我们该相见的时候,一定会相见的。 苏之时将信看完,对萧行彦道,“既然安悦并不希望我去寻找她,那么我就要回到录国空城,继续帮助她经营那些生意。所以,我要向你告辞。”说完,将信叠整齐之后放进衣服里。 他朝着墨深看去,“你呢?” “我和你走。”墨深如此说道。 “好。” 萧行彦道,“既然你们执意要走,那么我也不过多的挽留,如果我先得到安悦的消息,一定会派人前去通知你们。同样的,如果你们在不久的将来得到了有关安悦的消息,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定。” “好的。” 苏之时和墨深分别回应道。 两人离开皇宫之后,骑马前往录国空城。 安悦呢? 此时此刻,她在哪儿? 她的本意是不打算留在黛国的,但要是回到录国,又担心自己被很快被苏之时他们给找到,到时候,她哪儿有脸面去面对他们两个。在时间没有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抹平之前,她都不想回去。 百般无聊之下,她拦住了一辆牛车,躺在晒干了的麦苗上,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父亲,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去哪儿也不能继续留在黛国了。” “那我们海家那么多的产业怎么办?” “产业为父早已经转移,剩下的,不过是个空壳子,随便萧行彦怎样摆弄!最重要的是,将你的性命给救出来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蝶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父亲为了女儿用尽心机,都怪女儿不孝,没能杀了安悦。” 安悦? 安悦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被干黄的麦苗遮挡,她倒是不着急将眼前的这些麦苗给移开,反而静静地继续听附近的那两个人的谈话。 “安悦恐怕会前往录国空城,为父现在就带你前去那儿安家,生意嘛!可以再做,但是安悦,必须死!” “父亲的意思是您要带女儿前往空城?” “正是!那个背叛了你的男子,也就是你的表哥墨深,为父也不会放了他,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父亲!” “傻闺女!吃饭吧!” “是。” 安悦听得出来,说话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海棠,一个是海棠的父亲,这两个人,她都打过交道,他们的声音,她很快就听出来了。 既然他们要去空城的话,她悄悄地跟在两人的后面,不就可以在两人行动之前阻止他们么? 想到这儿,安悦等到海棠与其父亲离开之后,立刻从牛车上下来,悄悄地跟上两人。两人去了马棚,马棚里停着他们的马车,马车的前面用来坐人,后面放货,货物中有个巨大的红木箱子,安悦就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藏进了箱子里。 马车朝着空城的方向行驶,一路上虽然很颠簸,但是藏在箱子里,却也还能够忍受。就这样,安悦以这种方式,跟随着海棠父女来到空城。原来海棠的父亲在空城早就置办了宅子,宅子非常大,马车轻轻松松的就能从后门进入宅子内,等马车停放好之后,下人们都前来搬东西,尤其是安悦所藏身的这个箱子。 “小姐说,这箱子里也就几件夏天穿的衣裳,怎么箱子怎么沉?” “兴许是这箱子的材料是红木做的,红木本来就是上等木材,要比其他一般的木材更重一些。”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搬着箱子进入了房间里。 等他们将箱子放下离开之后,安悦从箱子里出来,查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可以确定现在她所处的是海棠的闺房,而不是衣帽间之类。 “小姐,您的闺房在这儿呢!” 安悦听到了门外面的说话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立刻回到箱子里躲着了。 很快,门外面传来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离安悦很近很近的脚步声。 “小姐,这间屋子是老爷吩咐特地给小姐留着的!布置呢!也是按照小姐的喜好布置的,这个房间可是咱们整个宅子里最大的房间了,这里面的每一个摆设都是老爷亲自挑选的。姥爷还交代说,让奴婢先来带小姐看看瞧瞧,要是哪里小姐不满意了咱们就改。” 海棠在屋中缓慢踱步,将房间里的每一处都细致的瞧了瞧,每一处她都很满意,没有一处她不满意的。她转过身,看向丫鬟蝶儿,“你去回父亲吧,就说这间房子我很满意,谢谢父亲的用心。” “是。”蝶儿俏生生的说道。 蝶儿离去之后,海棠又将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心里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安悦是必须得死的!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放不下墨深。 尤其,现在她已经得知,墨深跟随苏之时来到了空城。 他们同处于一片天地之下,若是不能够相见,岂不是悲惨的事吗? “唉。”海棠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在古琴前坐下,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弹奏着凄婉的乐曲。 安悦听的一清二楚。 “空城的天倒是比黛国都中的天热的多,那些夏天的衣服,也该拿出来换上了!”海棠的嘴里念叨着这些话,当即丢弃了古琴,来到红木箱子前,准备把红木箱子打开。 箱子内的安悦立刻惊慌失措,却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 不要慌! 同时,她做好了战斗准备,若是海棠在看见她之后准备攻击,她一定要占据主导优势,不能吃亏。 安悦浑身紧绷,看着箱子最上方。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些开箱子时会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安悦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的盯着箱子口的地方。 来啊! 我才不怕! “小姐,老爷请小姐前去挑挑床帐的颜色。” 突然,外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紧接着,有相互重叠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等到房间里一片寂静之后,安悦缓慢的将箱子的门推开,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她来到窗前,看到蝶儿与海棠渐渐远去。 安悦背靠在窗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谁知道那个蝶儿突然又回来了,安悦为了能够长久的留在这儿,将蝶儿打晕,换上她的衣服,利用自己所学的易容术假扮成蝶儿的样子。至于蝶儿,她将她拉到宅子后角门的外面,后角门外是后街,她给蝶儿喂食了能够令其失忆的药物,又在她的身上放了足够的银子之后,回到了宅子内。 “蝶儿!蝶儿!” 一个相貌有些尖酸的老妈妈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我说蝶儿,你乱晃悠什么呢?小姐要的金簪你取到了没有?” “金簪?”她并不知道真正的蝶儿突然折返是帮海棠取金簪去了。 “抱歉,我......” 老妈妈不耐烦道,“你真是个不中用的,真不知道管家去买人的时候怎么相中了你,把你这个糊涂蛋给买回来了,走走走!赶紧跟我去取。” 老妈妈说着,拽着安悦,将她拽到了海棠的房间之后,就在海棠的房间里翻找。 安悦有印象,那金簪好像在那个红木柜子里。 她来到柜子前,将柜子打开,将金簪拿出来,对老妈妈说,“找到了!在这儿呢!” “哎呀,可算是找到了,要不然以大小姐的脾气肯定饶不了我们!”老妈妈一面说着,一面从安悦手中夺走金簪,“跟我走!去小姐身边伺候去!” 等见到了海棠之后,老妈妈就说那金簪是她给找到的,安悦自然不在乎这些,也就没有跟老妈妈计较。 海棠吩咐道,“蝶儿,将金簪给我戴上。” 老妈妈不得不将金簪交给安悦,递东西的时候还瞪了安悦一眼,安悦冷哼了一声,接过金簪,插进了海棠的发髻之中。 “走吧!”海棠道,“父亲怕是要等急了。” 海棠走在前面,安悦装作很恭敬的模样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宅子内的情况。 第六百一十七章 醉人的香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宅子很大,每个院子内外都有小厮守候,可谓是戒备森严。安悦在思索再三之后,决定利用现在的机会,主动出击,解决了海棠和其父,以绝后患。 她跟在海棠的身后,海棠在见过其父之后,出门逛街,而她作为海棠的随身丫鬟,必须跟随。令安悦没有想到的是,海棠竟然来到了她在录国空城的家中,可是她并未进去,而是就站在门口,望着门内,似乎是在寻找谁的身影。 安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墨深的模样。 难道,海棠还没有放弃墨深? 这个时候,宅子里走出人来,安悦一看,是管家,忙往海棠的身后躲,担心自己被认出来。 管家对海棠说,“这位小姐,你是来找我家主子的么?若有需要,我可为小姐通报。” 海棠看着眼前的管家,摇了摇头,转身上了马车,安悦见此,不敢耽搁,立刻跟着上了马车。 等她在马车上坐稳,还看到管家朝着这边看了看,才转身离去。 不经意间,安悦朝着海棠看去,立刻将她给吓了一跳——海棠竟然在哭! 她哭的无声无息的,若是安悦没有注意到,根本发现不了她在哭。 “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安悦想,要是真正的蝶儿,一定会安慰海棠的吧,“小姐,你......” “你给我闭嘴!”海棠怒骂道,“你一个奴婢,懂得什么?还敢多嘴多舌,你给我滚下去,自己走回家!” 呸! 姑奶奶还不伺候了! 安悦立刻下了马车,马车在她的面前扬尘而去。 “蝶儿。” 安悦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觉得特别的熟悉,下意识的转过身,令她无比诧异的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墨深。 “蝶儿,你家小姐来空城了?” “蝶儿?” 安悦猛地回过神,对上墨深的视线,“哦!是啊!我家小姐来了空城,墨公子你......”她左右看了看,询问道,“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墨深将手里提着的东西给安悦看了一眼,“近日我的睡眠总是不好,就让郎中给我开了些助眠的药材。” “哦!墨公子,你要好好调理身子啊!”安悦担心自己会露馅儿,与墨深敷衍几句,就想走。偏偏在她转过身的时候,墨深又将她给叫住,询问道,“看在我、你家小姐还有你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情分上,你跟我说说,你家小姐这次来空城,所为何事?” “这......” 墨深将安悦给拽住,“我请你吃这条街上最好吃的馄饨,你就告诉我吧。” 安悦的本意是要拒绝的,奈何此时墨深已经拉扯着她,在馄饨摊子上坐下了,她要是现在就在,实在是有点不给墨深面子。 她故意说,“你不是跟我家小姐闹崩了吗?怎么还这么关心我家小姐?” “我并非是关心你家小姐,而是因为你家小姐最近总干坏事,我要是知道你家小姐来这里的目的,就能防范着她不被她所害。” “......”墨深当着海棠贴身婢女的面儿说这种话,也太老实了吧! “哼!”安悦抱着胳膊,气鼓鼓的说道,“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子说我家小姐,你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真是的,你这馄饨我不吃也罢!” 安悦起身要走,墨深将她拽回来,同她道,“你怎么变了?之前我们见面你还向我说了你家小姐好多事情,还说不能助纣为虐,以后要多帮助我一点!怎么今天倒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你已经在你家小姐面前将我们之前所有的谈话都说了?” “......”原来,蝶儿和墨深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啊! 安悦又在馄饨摊儿上坐下,这个时候老板把馄饨端过来,分别放在两人的面前,热情的邀请两人趁热食用。 安悦对墨深说,“我们先吃饭吧,反正我也饿了,我们边吃边聊。” 不知道是不是墨深的错觉,竟然在蝶儿的眉眼之间捕捉到了安悦身上才有的神采。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理智,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两人吃了馄饨,安悦才对墨深缓缓说道,“我家小姐这次来到空城,目的是要杀了你、安悦和那个苏之时。我现在将这件事告诉你,回去之后,你们要早做准备,护住性命。” “果然。”墨深面色凝重,俊逸的面容之上,那双幽深的眸暗了暗,“我本来还以为海棠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会变好,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她的本性就是恶毒的,无论经历了多少挫折,她永远都看不清楚自己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罢了、罢了。” 墨深的面容上充斥着无尽的惋惜,安悦凝视着他,缓缓开口道,“在你的心里,海棠还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对不对?其实你一直都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毕竟你们有从小到大的感情放在这儿,是不是。” “是。”面对蝶儿时,墨深无比的坦诚,“我曾经将海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之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与她定下婚约,就是因为决定要照顾她。在没遇见安悦之前,我并不知道情爱二字究竟是什么,可是自从遇到了安悦之后,我更加认清我对海棠的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亦是无比难得的,若非有缘,又怎会有这样深厚的感情,我放心不下她,希望她能改邪归正,可是事与愿违,她现在竟然要杀我。” 蝶儿长的模样娇俏,小小的脸上一双圆眼睛,鼻子小巧而高挺,红润的嘴巴即便不笑也好似笑了似的。 安悦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墨深,而海棠,她也给了她很多的机会,但她一直在错。 “如果有人将海棠杀了,而这个人正好是你认识的朋友,你会恨你这个朋友么?” 墨深抬起头,看向蝶儿,似乎要将蝶儿看透,奈何......事与愿违。 “你要杀了她?” “如果是我,你会恨我么?” 墨深摇了摇头,“你不会杀了她。” “为什么?” “你忘记你对我说过的了?你说,你的命,是海棠给的。” 难道,海棠是蝶儿的救命恩人? “蝶儿,你也不需要做这种事,你也没有能力去做这样的事,我想,总有一天,海棠会自食恶果。” 安悦忽而凑近墨深,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笔尖碰着鼻尖,近到墨深的呼吸急促,神情之间布满紧张,“蝶儿,你!” “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名叫安悦是不是,如果是这个安悦要杀海棠,你会支持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墨深可以闻到蝶儿身上的香气,是淡雅的花香,与她生的模样倒不甚匹配。 或许墨深只是无意的,却沉醉在这样的香气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第六百一十八章 美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忽而起身,凝视着他,“看来,即便是你那个叫做安悦的朋友要杀了海棠,你也会出面阻止。”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墨深回过神抬头望去,眼前只有朵朵杏花飘落,再无蝶儿半分影子。 夜晚,他在睡梦中梦到白天的蝶儿,醒来后冷汗淋漓,只因在梦中,他与蝶儿,竟然颠鸾倒凤起来。 做了这样的梦,墨深觉得自己在精神上背叛了安悦。 “墨深。” 门外想起来苏之时的声音,墨深立刻将自己整理一番,随后来到门前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的苏之时,他问道,“怎么了?” “我有事情要找你商议。” 墨深看苏之时的神色,判断出定然不是小事,当即从房间里走出来,跟随苏之时在院子中闲步。 他们所到之处,假山流水,应有尽有,如今这个季节站在岸边望去,山山水水,山是墨色,水是透绿色,鱼虾在其中,快乐的游荡,好一幅美丽景致。 苏之时在小亭内站定,缓缓开口,“我收到消息,安悦已经进入空城,但是,目前我还不知道她具体所在的位置。” “另外,海棠与其父搬入了空城,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他朝着墨深看去,“只怕我们要小心为上了。” 墨深回忆起了自己昨日与蝶儿见面,蝶儿告诉他的,当即将这些话对苏之时说了。 苏之时美丽的脸庞上露出吃惊,“你的意思是说,海棠来到这个地方,目的在于杀了我们。” “嗯,蝶儿是这样对我说的。” “蝶儿?”苏之时如水晶的眸子闪烁着疑问的光芒,“蝶儿是谁?” 墨深就对苏之时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一番。 苏之时恍然:原来如此。 “这么说的话,蝶儿算是我们在海家的线人。如此,你能让蝶儿与我见上一面么?” “我试试。”墨深如此说道。 当日下午,墨深通过四方打听,得知了海家宅子的地址,他来到宅子后,守在宅子附近,大约一个时辰后,蝶儿挎着个菜篮子从宅子里走出来,墨深悄悄的跟上她,等离海家有些距离了,再上前,拍了蝶儿的肩膀一下,“蝶儿!” 安悦闻声转过头来,当看到突然出现的墨深时,吓了一跳。她左右看了看,又看向墨深,询问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你能跟我走一趟吗?” 安悦想了想,“什么样的朋友?他为什么要见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墨深说完,拉住了安悦的手,当两人的肌肤黏在一切的刹那,墨深仿若有被电击的感觉,不由得,他朝着一旁看去,再度确认此人真的是蝶儿。 他与蝶儿自小相识,若是他对蝶儿有感情,早就有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昨日到今日,他会对蝶儿产生如此强烈的感觉。 墨深心中的疑问颇深,却也不敢耽搁时间,忙拉着蝶儿上了马车,来到安宅。 下了马车之后,安悦朝着眼前的大门看去,突然很后悔就这样被墨深给拉来,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墨深要她见的人,是苏之时。 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她还不想见他。 “这是哪儿啊?我不想去,我要走了!”安悦将墨深给甩开,转身朝着大街上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苏之时从宅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安悦离去的背影,缓声说道,“蝶儿姑娘,请留步。” 安悦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刹那,双脚仿若灌了铅一般,走不动了。 “蝶儿姑娘,若你肯与我面谈,我定有重谢。” 安悦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好。” 她转过身,朝着苏之时看去,“不知道公子想与我谈些什么,我虽然是个奴婢,时间却也宝贵的很,若是公子肯答应一炷香的时间付给我十两银子,我便愿意与公子谈谈。” “好,一言为定。” 安悦深知现在自己又没有身份,也没有银子,既然没办法暴露身份,那么多多积攒些银子也是好的,反正安家的银子也都是她的! 这样想着,安悦跟随苏之时和墨深两人进入安家。 家里倒是一如往常,令安悦怀念不已。 看着自己栽的花、种的树...... “喵呜!” 突然,一只浑身蓝色的猫咪朝着安悦扑过来,大家都以为蓝蓝要撕咬安悦,谁知,它竟然扑到安悦的怀里,和她的脸来了个亲密的贴贴。 别说是专门负责照顾蓝蓝的下人了,就连苏之时和墨深,也呆了。 “蝶儿,这只猫是安悦的,也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这只猫咪名叫蓝蓝,有着高贵的品种,并且,这是苏公子在一年前安悦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平时,这只猫咪只黏着安悦一个人,看到其他人,都是非常凶的,就在前天,蓝蓝还咬伤了一个下人。”墨深道,“只是,没有想到,蓝蓝第一次和你见面,竟然这样的亲近你,真是奇怪。” 就连苏之时也问道,“蝶儿姑娘,难不成你家小姐身边也养猫?都说同类对同类之间的气味是非常敏感的,若非你家小姐身边也养猫,想必你也不会如此得蓝蓝的喜欢。” 海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才不会养猫这种可爱的生物,蓝蓝之所以愿意跟她亲近,是她就是蓝蓝的主人啊! 只是,这些真相,安悦自然是不好说出口的,只好说,“我家小姐倒是不养猫,可是我从小就很喜欢猫,所以......” “看来,是蓝蓝感受到了你的善意。”苏之时伸出手指向茶室方向,对安悦道,“蝶儿姑娘请。” “谢谢公子。” 安悦将蓝蓝交给专门负责照顾它的下人,跟随苏之时前往茶室,待进入茶室后,下人将房门关上。苏之时、墨深、安悦,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屋中立着一面用黑石雕刻而成的影壁,影壁上画着柳树、翠竹,柳树翠竹之下,两男子一小童围着圆圆的石桌,桌上摆着茶器,两人谈笑风生,小童神色愉悦却又盯着两男子碗中的茶。在三人的上方,又有两个漂亮的大字——茶道。 这影壁太过漂亮应景,自从安悦在茶桌边坐下后,她就盯着那个影壁看了许久。 苏之时发现了些许端倪。 一般的侍女,不会有太多的学识,更加不会读太多的书。读的书少,见识就更少,像这影壁,若非自小深受文化的滋润和熏陶,一定不会看太久。 可是,蝶儿姑娘真的看的太久了,好像很懂。 若她很懂,那么,与她的身份相比,就不那么恰当了。 更何况,他听墨深说过海家从小对待海棠,重视武教,而不重视文教。海棠这个当主子的都可能不会对这个影壁感兴趣,更何况是她身边的侍女呢? “蝶儿姑娘自小饱读诗书?” 安悦闻声,收回看向影壁的目光,对上苏之时的眼神,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第六百一十九章 至少十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哦!那么,这影壁,蝶儿姑娘可看的明白?” 安悦知道,自己自然不能够老实回答,以蝶儿的身份来看,怎么能看得懂这样的影壁。 为了不露馅儿,安悦没有说话,又只是摇了摇头而已。 苏之时笑笑,“若是这影壁上的内容蝶儿姑娘看不明白,却又为何盯着看了那么久?” “我只是......”安悦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罢了。” 小童上前奉茶,安悦慢悠悠品茶,一抬头,发现苏之时的目光似乎在扫描她的一举一动般,吓得她立刻不自在了。 苏之时发现,蝶儿姑娘就连喝茶,也是怡然自得的,就像龙井这样的好茶,若是一般下人,喝起来定然犹如牛饮,可蝶儿姑娘却慢条斯理的喝着,很是优雅。 他已经认定,蝶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安悦太了解苏之时了,他太聪明了,再继续坐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发现的。反正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自己得了十两银子之后,赶紧离开这儿才对。 “苏公子,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安悦对苏之时伸出手,“请给我银子。” “蝶儿!”墨深的声音里夹杂着轻微的斥责,“你别这样!” 安悦歪着头看向墨深,“怎么了?价钱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能因为你在这儿这银子我就不收啊!我可是穷苦人家出身的,最缺的就是银子,反正一开始就说好的事!如果你们不照办的话,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苏之时笑了笑,让人将银子拿了过来,递给了安悦二十两。 安悦看着手中的二十两银子,满心疑窦,抬眸看向苏之时,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二十两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很简单,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没有正式开始,时间过得这样快,我想让蝶儿姑娘再多留一个时辰,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安悦想了想,将二十两银子攥在手心里,“那好!”她道,“我就再陪你们聊一个时辰的!” 安悦说完,自己也觉得别扭——合着自己成了陪聊的了!不过,古代人肯定不知道陪聊这个词,那她岂不是古代的陪聊第一人? 安悦心中正在窃喜,苏之时开口道,“蝶儿姑娘是贴身伺候海棠的侍女,是么?” “是啊!” “既然你已经告诉了墨深,说海棠这一次来空城是为了加害我们,那么你是否知道她全部的计划。” 安悦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详细的计划是什么。” “那么我是否能够拜托蝶儿姑娘帮我调查调查这件事,如果蝶儿姑娘能够帮我调查清楚,那么我将会有重金谢姑娘。” “重金?”本来嘛!调查海棠要害人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就是安悦份内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是,如果能趁机在苏之时这儿捞一笔,那真的是额外的惊喜。 “你说的重金究竟是多少?最好有个详细的数目,不然到时候话可说不清的?” 苏之时一笑,“自然,是该说清楚。”他朝着墨深看去,说道,“墨深,我们找蝶儿姑娘帮忙,你觉得事成之后,我们应该给蝶儿姑娘多少银子?” “二百两如何?”墨深道。 苏之时点了点头,看向安悦,“蝶儿姑娘,二百两如何?” 安悦的心在“砰砰砰”直跳,“真的么?二百两?那她立马不就有钱了么?” “好啊!”她心里在狂欢,脸上却很镇定,“二百两就二百两,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安悦离开,苏之时派人前去相送。等安悦走远了,苏之时看着安悦的背影,对墨深道,“依我看,这个蝶儿姑娘不简单,我猜测,她恐怕还有别的身份。” 墨深道,“别的身份?虽然说这两天我见到了蝶儿和之前认识的蝶儿很不一样,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蝶儿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背景,她真的就只是海棠的贴身侍女而已。” 苏之时的心中还有疑窦,但他并没有与墨深深入的探究此事。而是对墨深说,“近日,我得到消息,安悦在城中出现过,我已经派了家里的人前去寻找,若你有空,也去找一找。”顿了顿声,他又道,“制作罐头要使用的铁和玻璃都出现了短缺,我要去一趟黛国京都,再从萧行彦的手中拿些货,前前后后最快也要四个月的时间,家中大小事,就全拜托你了。” 墨深道,“你放心。” 次日,苏之时离开空城,出发前,已经派了手下精干的弟子暗中监视着蝶儿。 算算日子,安悦在海家已经住了有半个月了。做了这海棠的贴身侍女,才知道海棠的脾气这么差劲,动不动就发火,不高兴就摔东西,砸东西,打骂下人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她暗暗的替墨深庆幸:幸好墨深没有娶了海棠,要不然,他以后的日子就要受尽折磨了。 “蝶儿!” “蝶儿!” “哎!来了!”安悦急匆匆的跑到海棠的面前,站定后询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有?” 安悦立刻伸出手一件一件的盘算着,“胭脂买了!新衣服买了!新鞋子买了!金钗步摇买了!哦!”她盯着海棠,说道,“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我还没有做!那就是寻找安悦!”她对海棠说,“小姐,我派人去找了,自己也大街小巷的找了,虽然咱们得到了安悦来空城的消息,可......无论我怎么着,都找不到人啊!” 能找到才奇怪呢! 急死你这个小贱人。 海棠猛的一拍桌子,骂道,“废物!全部都是废物!安悦是人,又不是蟑螂老鼠,那么难找?我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口口声声说将空城已经找了个遍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吗?总是阴奉阳违,完全不按照我说的去做,现在立刻再去给我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安悦巴不得离海棠远一点呢! “是是是,小姐!是奴婢无能,这就立刻带人再去找!”说完,叫上家里的几个下人,离开了。 等她带着人离开海家后,走了没多远,就将身上的碎银子分给了带出来的人,并对他们说道,“这人该找肯定是要找的,但是呢,也不能太辛苦!这些碎银子你们拿去买酒喝,等喝饱了酒再去找人,没事的!小姐那有我担着,你们散了吧!” 这些下人对她感激不尽!一一谢过之后,高高兴兴的拿着银子去买酒喝了。 安悦呢? 她则在街上闲逛,打算闲逛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回家去,随便编个线索给海棠糊弄过去。 偏偏不巧的是她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熟人。 下意识的她转身想走,谁知道那个熟人也发现了她,将她给拦了下来。 “蝶儿姑娘请留步。” 安悦就算不想留步,也不得不留步。她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眼前的墨深,“好巧呀,你怎么也在这儿?” “不巧,我就是来找姑娘的,在海家的宅子门前等候多时,直到姑娘离海家远一些了,才敢上前来搭话。”墨深道,“蝶儿姑娘,我们聊一聊,如何?” 每个人都想跟她聊,有那么好聊的? 安悦对墨深伸出了手,“拿来吧!至少十两银子!” 第六百二十章 识破身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身上没有携带那么多的银子,先欠着,回头给你如何?” 安悦立刻从身上掏出纸笔,在上面写到,“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墨深欠我十两银子,还钱日期......”她将纸笔递给墨深,“你在上面写上还钱日期,再在日期的下面写上你自己的名字。 墨深照办,写完后将纸笔还给安悦,安悦接过来,细致的看了看,确定无误之后,将纸笔放进胸前的衣服里。她伸手拍了一下墨深的肩膀,“好了!走!我们找个静谧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安悦已经转过身朝前走了,墨深却还站在原地,他回想着安悦刚才拍他的那一下,再去看她的背影,脑海中一而再再而三的闪过安悦的身影。 墨深知道,自己一定是又出现幻觉了,“蝶儿姑娘等等我!” 空城里有一家点心楼的点心安悦很爱吃,就带着墨深来到了此地。小厮上前来迎接二位,两人进入楼中,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窗前的白色纱幔被小厮撩起,用白色的丝带缠成蝴蝶结的形状,这时,另有一俏丽女子拿来写在竹板上的菜单,放在安悦的面前,“请姑娘点餐。” 安悦却将菜单放在了墨深的面前,含笑望着他,“这位公子买单,让他点。” 墨深悄悄的将头凑过来,在安悦的耳边说道,“我点自然行,可是,我身上真的没带银子。”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出来一分钱也不带,要是放在现代,可没有女孩儿愿意跟你出去玩儿!” 安悦说完,将菜单又拿回了自己的面前,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蛋黄酥、沙琪玛、桃花糕、绿豆糕,又给墨深点了肉粽子、酥皮豆沙蛋卷,这两样都是不那么甜腻的。最后又点了茶。 “暂时先这么多,不够了我们再要。”安悦说着,将菜单递给等候的女子。 女子接过菜单,说道,“请稍等。”随后转身离去。 “你刚才说......现代?”墨深凝视着安悦,“这话是谁教你的?” “......”坏了!又说漏嘴了,被墨深怀疑了。 “没有人教我啊!我在书上看到的!” 墨深没有不信,也没有全信,“我有一位朋友,若非你的长相就是蝶儿的长相,只怕我要将你误以为是她了。” “......”咳咳!咳咳咳! 幸好,这个时候,吃的东西都端了上来,那名女子将所有的点心和茶一一的在桌子上摆放好之后,方含笑退下。 安悦捏了一块蛋黄酥放进嘴里,一面吃,一面询问墨深,“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墨深刚喝了一口茶,听了安悦的话,将手中的茶放下,细细的斟酌一番,遂开口问道,“先前拜托你做的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个。”安悦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蛋黄酥的碎屑子,擦干净了,拿起茶喝了一口,心里觉得畅快了,这才看向墨深,说道,“哪儿有那么快?你需得再等等?哦!让你们家的苏公子也再等等!不要急,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墨深自问:自己真的能够相信蝶儿么?如今的蝶儿绝对不是曾经的蝶儿,她毕竟在海棠的身边伺候,若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海棠随时随地了解他和苏之时这边的信息,那......后果不堪设想。 “蝶儿,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安悦愣了一下,她隐约察觉到墨深哪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但是这种变化她又说不清,道不明。 “去哪儿?” 墨深流露出善意的笑容,“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悦觉得自己今天收了墨深不少的银子,看在这些银子的面子上,也该陪他走一趟。 想到这儿,安悦开口道,“好!我跟你去!” 只是安悦没有想到,墨深竟然带她出城了,他们来到城外的小河边,安悦看着眼前这平平无奇的小河,正要询问墨深带她来这儿干什么?就见一只大手突然朝她伸了过来,一掌拍在她的胸前,她的身体因为不稳,朝着河里倒去。 只听“咚”的一声。 安悦在河里没有落脚的地方,大声尖叫着喊“救命”,奈何,河岸上的墨深无动于衷,还悠哉悠哉的蹲在河边,望着在河里乱扑腾的安悦,“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蝶儿啊!你眼瞎了你!你赶紧救我上来,你不要命了?墨深你这个混蛋!” 墨深却一点儿也没有着急的意思,他缓缓说道,“我实话跟你说,我跟蝶儿从小一起长大,蝶儿深暗水性,就这样浅的河流她在里面自由的像鱼儿一样,可你呢,你却这么怕水,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安悦以为,自己伪装的已经够好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怀疑她的人不是苏之时,而是墨深。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蝶儿!是!我小时候是很喜欢玩水,也丝毫不害怕水,可自从我成年之后,因为一次在水边玩掉进水里,被人救上来之后,从此以后就很害怕水了!我跟你说的是实话,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意思,你赶紧把我救上来,我不想死!” “我当然知道你不想死,这世上没有人想死,可你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就算我想要救你上来,也觉得不应该。”他叹了一口气,“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你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等你什么时候想要对我说实话了,我再救你出来。”他起身时勾唇冷笑,转身离开。 “喂!别走!墨深!你别走!” 可是,无论安悦如何大喊大叫,墨深的背影终究是越来越远,她胆子大,力气大,做任何事都有一股子蛮劲儿,可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怕水。 别人见了水是如鱼得水,她见了水,那就是活地狱。 “墨深......墨深......”安悦努力的呼喊着墨深的名字,可是,她的声音终究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她的身体渐渐沉入水中。 墨深并没有要杀了蝶儿的意思,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说出实话。而且他并没有走远,只是躲了起来。 可当他从藏身处探出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河面上无比的平静,心中立刻涌起担心,他快速的朝着河边奔跑,下一秒,跳入河中。 安悦脸上的人皮面具因遇水而一点点脱落,将她原本的容貌显现了出来。 “安悦?” 墨深盯着她脸上已经脱落掉了的一层皮,大喊道,“安悦!”为此,他喝了一大口河水。 墨深水性很好,他快速的逼近已经昏迷了的安悦,将她一把抓住,抱紧她,朝着岸上游去。 “安悦,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若我早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墨深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抱着安悦拼尽全力游到岸上,他将安悦放到草地上,双手按压在她的胸腔部位意图将她体内的水逼出来,奈何收效甚微。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吻了她。 第六百二十一章 被跟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昏迷中的安悦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在梦里,谷阳、于渊、盼盼......每一个人都在,那些噩梦一样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回到了最初,他们最幸福的时候。 唇瓣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是熟悉的味道,她缓缓地睁开眼,正对上的,是墨深满含关切的眼神。 “你!你醒了!” 墨深突然放开她,退出去好远。 安悦觉得胸闷,头疼,缓缓地坐起后,用拳头锤了锤胸口,感觉舒服一点,又用手掌拍了拍头顶百会穴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她看向墨深,“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她从草地上站起来,打算离开。 “安悦!” 安悦的身体像是钉子一样猛地定在那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墨深,“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安悦!” 墨深伸手指着她的脸。 吓得安悦赶紧去摸,发现人皮面具的部分组织之后,轻轻一拽就扯了下来,她不死心,跑到河边,借着河水倒影出自己的脸,才知道自己脸上的伪装已经全部没有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 她伸手扶额,“那个......”慢慢的转过身之后,不太敢去看墨深,“那什么......相逢便是有缘,咱们有缘再见!”说完这句话,她撒丫子就跑。 “安悦!安悦!” 安悦一回头,发现墨深紧紧的跟着她。 “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安悦哭笑不得,只好停下来,看着墨深,“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见面很尴尬吗?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应该见面。我现在就要走,你不准再跟上来了,你要是再敢跟上来,我可打你。” 安悦瞪着眼睛发完狠话,转身就跑。 谁知道身后再次传来墨深的声音,“你要是走的话,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不是吧? 不得已,她只好再次转过身,没好气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墨深,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匕首,正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 安悦只好走过去。 “你傻不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现在不想见你是有原因的,难道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吗?非要这么逼我有意思吗?” 谁知墨深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 安悦都无语了,这下子实在不知道该拿墨深怎么办才好,只好说,“你先把匕首放下来吧,我不走不就行了吗?” 墨深乖乖的将匕首放下,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凝望着安悦的眸中充满着爱意。 安悦怪心虚的,没有同墨深对视多久,就不敢看他了。 两人在河边坐下,安悦无聊的摆弄着手边的狗尾巴草,墨深问她,“你既然都已经到了空城,为什么不现身?还要假扮成蝶儿?” “我本来是没有打算来空城的。”安悦解释道,“我是在黛国的时候,无意间碰上了海棠和她父亲,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之后,跟着他们来到了空城。我假扮成蝶儿,也是为了能够留在海家,知道海棠的全部计划,暗中保护你们。” “之时早就得到了你在空城的消息,可是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人,现在他去进货去了,可能要三四个月才回来,家里的一切交给我来打理,他临走的时候也交代说要让我把你找到。”墨深看着安悦,“如今,我倒也没有辜负他所托。” 安悦想了想,说,“你暂时还是别把我的消息告诉他了吧。” “为什么?”墨深不明白,“之时不是你最爱的人么?难道你希望他一直因为你担惊受怕,思念过度?” “我说过的,我是个灾星!”安悦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脚下的一片草地,“我的存在只会给你们带来灾祸,让你们的生活无法平静。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虽然没有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却也能够时常见到你们,还可以暗中保护你们,其实想想......这样子我挺知足的!” “那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墨深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想念你。在我看来,无论如何,能够彼此陪伴,才是最好的。就算有困难,也能够一起去面对和解决,这才是一家人吧?” “难道......一定要分离么?” 一家人? 在墨深的心里,他们是一家人了? 可是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墨深一个名分。 “我确实太自私了。”安悦无比坦诚的说道,“但是请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好,等我将海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们。” 墨深盯着她,“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了?你害怕我伤害海棠?” 墨深道,“从前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人,可是经历的事情多了,考虑的东西多了,我发现原来我也这样的多愁善感。” “我是害怕,但是,我首先害怕的是你的安全,其次......小时候的很多美好的东西,我根本放不下,尤其是海棠......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她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安悦声音冷酷,“可是她现在要杀了你!” “如果海棠选择恨我,那么我也要恨海棠吗?如果海棠要杀我,那么我也要杀了海棠吗?我想从一开始就是我对不起海棠,如果我没有退婚的话,一切糟糕的事情恐怕根本不会发生。” 如果?根本没有如果!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可能再重新来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当面对一些不得不去解决的事情时,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将损失放到最低。 “我会继续埋伏在海家,如果海家没有下一步行动,不会再去伤害我身边的人,那么我也不会伤害她,可如果她开始动手伤害我身边的人。”安悦眸光定定,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一定会让她死在我的手上。”她说完,起身对墨深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风吹过安悦额前的发丝,她面容之上的冷酷与果决,只增不减。 安悦前脚踏进海家,就觉得身后跟有人,她突然开始快走,又突然停了下来,跟着她的那个人直接撞到了她的背上,只听“咚”的一声,身后响起——哎哟喂!撞死老妈子我了。 安悦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王妈妈。这王妈妈是跟在海棠身边伺候的人,安悦想不通,这王妈妈跟着她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王妈妈,你走路的时候怎么不看路呐!” 谁知道王妈妈此时抬起头来,看着安悦,死死的盯着她,脸上露出恐怖的笑容来,“蝶儿,我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安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回来之前,她又在脸上弄了一层新的人皮面具,这个比之前的那个不知道妥帖了多少倍,她敢保证,海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看得出她脸上有人皮面具。 那么,王妈妈口中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王妈妈你究竟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我能有什么秘密,我什么秘密都没有呀,王妈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要是有误会,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免得闹到小姐那儿,我们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第六百二十二章 乱棍打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王妈妈伸手指着她,“你害怕了是不是?我说蝶儿,你还真是鸡贼,小姐都得不到的人,你却背地里和他偷偷私会,你说,这件事要是被小姐给知道了,她会不会让下人乱棍打死你!” 难道,王妈妈看到她和墨深了? 王妈妈跟踪她? “王妈妈你可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您也真是有意思,偏偏在我的面前编这样的故事!”安悦冷笑一声,“王妈妈,我去忙了,去晚了,小姐要叫我了!” 安悦要走,王妈妈却挡在安悦的面前,“你这就想走了?你真的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我告诉你!那些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王妈妈死死的盯着安悦,“你就是和墨公子见面了是不是?说!你是不是背地里在勾引墨公子?” “我没有!” “没有?没有我怎么看到你和墨公子拉拉扯扯的!”王妈妈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亲眼所见,你就不怕我告到小姐那儿么?” 安悦面色微黯。 如果真的告到海棠那儿,以海棠的脾气,她一定会大闹特闹,到时候,她恐怕会有被赶出海家的风险。 想到这儿,安悦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她看着眼前的王妈妈,说道,“妈妈,你究竟想怎么样?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别让蝶儿太难做啊!” “哼!你这死丫头,承认了吧?” 王妈妈将安悦拽到人少的走廊里,对她说,“妈妈我最近赌博老是输钱,原本存的那点儿养老的积蓄全都输进去了,你要是想让妈妈把嘴给闭上,不到小姐的面前乱说话,那你就给妈妈拿出一百两银子来。” 一百两? 她怎么不去抢啊! 安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妈妈,你这狮子嘴巴张的也太大了吧?我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能不能少点?” 王妈妈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安悦现在是被她给彻底拿住了,她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诈她一笔才是。 “那不行啊,在我看来你和墨公子之间的私情就是值这么多银子。我只问你要这么点银子,我都觉得要少了呢。”王妈妈道,“反正,三天之内,你赶紧把银子给我,你要是不给我的话,我就去小姐的面前告你!” 远处来了人,王妈妈急匆匆的走了。 安悦双手环胸,“这王妈妈也太坏了!” “蝶儿!蝶儿!小姐找你,快去!” “来了!” 安悦来到海棠的房间里,这个时候,海棠正在挑选父亲新送来的兵器,她还没有挑到满意的,见安悦来了,朝着她看了一眼,来到小厅坐着了。 小童奉上茶,海棠一面喝茶,一面询问安悦,“蝶儿,今日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安悦如实回答道,“确实带着人去找了,每条街都找了,但凡是长得像安悦的,奴婢都问话了,虽说没有找到,但是......却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什么消息?” 安悦来到海棠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说道,“奴婢听说,安悦已经跟咱们府上的人接上头了,经常暗中打听咱们府里的消息,正因此,她才能在每一次小姐派人去找她的时候,躲过小姐。” 海棠大吃一惊,立刻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人跟安悦那个贱人接了头?本小姐要让背叛者付出代价!” 安悦自然而然的报上了王妈妈的名字。 “是她?”海棠并非武断之人,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可是,怎么可能呢?王妈妈是我的奶妈,几乎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对我一直都很好,也非常的忠心,她怎么可能是安悦在咱们府上的线人?”她看着安悦,“你是不是弄错了?” “奴婢无论如何也不会弄错!”安悦道,“这消息来的可靠,要是小姐实在是不相信的话,倒不如将王妈妈叫来,好好的审问一番,不就知道了么?” 海棠思索再三之后,点了点头,“也好。” 海棠派人去将王妈妈给叫过来,安悦就站在海棠的身侧,等着看一场好戏。 很快,王妈妈来了,在海棠的面前跪下,说道,“参见小姐!” 海棠的脸色很冷,开门见山的问道,“王妈妈可认识安悦么?” “自然认识!老奴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深知这个安悦是小姐的头号仇敌。”王妈妈说着,满脸的忠贞。 海棠又说,“既然王妈妈知道我与安悦不和,同她是敌人,恨不得要杀了她,那么,王妈妈作为我的奶妈,又为何要帮助安悦,暗中谋害我!” 王妈妈愣了一下,“小姐这说的什么话?老奴怎么听不懂?老奴何时做过那样的事情?苍天有眼,老奴一直都忠心于小姐,绝无二心啊!” “是么?”海棠道,“那为何会有人对本小姐说,你早已经背叛了本小姐,与那安悦狼狈为奸?” “没有!没有啊小姐!”王妈妈急忙为自己辩解,“小姐明察!小姐明察!是哪个对我不满的小贱人在背后嚼舌根,老奴属实是冤枉啊小姐!” “小姐,还请将那个污蔑老奴的贱人叫出来,老奴要和她当面对质!” 海棠看了安悦一样,安悦立刻从海棠的身后走出来,站在王妈妈的面前。 王妈妈在看到安悦的刹那,狠狠地吃了一惊,她伸出手指着安悦,“竟然是你这个小贱人!你这个贱人!贱人!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倒打一耙!我都要没有将你做下的事情禀报给小姐,你倒反咬我一口!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王妈妈,你在说什么呢?你当着小姐的面,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王妈妈,你口口声声说你并没有和安悦合谋加害小姐,那么,我今日见到你的时候,怎么看到安悦最贵重的金凤凰戒指在你的手上?” 王妈妈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说什么?” 安悦立刻来到王妈妈的面前,快速的将金凤凰戒指从她的右手大拇指上取下来,而后拿到海棠的面前,说道,“小姐请看,就是这枚戒指,小姐曾与安悦亲密接触过,知道这金凤凰戒指对于安悦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而这么重要的东西如今却在王妈妈的手上,可见王妈妈私下与安悦确实有来往!” 海棠从安悦的手中接过金凤凰戒指,细细的端详之后,确定这一枚戒指正是安悦所拥有的那一枚。刹那间,她的脸色彻底变了,看着王妈妈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具死人的尸体,“王妈妈,证据确凿,等日后你下了地狱,可别来找我报复!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来人!”海棠盛怒之下下令道,“将王妈妈拖出去,乱棍打死!” 第六百二十三章 午夜梦回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小姐!老奴没有!老奴没有背叛小姐啊!”王妈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她伸手指着安悦,“蝶儿这贱人诬陷老奴,蝶儿这小贱人诬陷老奴啊!” 安悦在海棠的耳边道,“这人都要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小姐,您可不能听信了她的话啊!” 海棠怒极,对前来带人的下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带下去?” 那两个小厮不敢耽搁,匆匆的将王妈妈给带了下去。 海棠的脸上仍然有余怒,可见是气的不行。 安悦忙殷切地奉茶,等海棠将茶杯接过去之后,又忙为海棠捶肩膀,并说道,“小姐息怒呀,为了这样的人犯不着气坏了身子。” 海棠冷眼朝着安悦看去,“你还敢说,这事儿不是你挑出来的么?” “小姐!就是王妈妈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与蝶儿有什么关系呢?小姐这样说蝶儿,蝶儿真的是要冤枉死了!” 海棠道,“你别在这儿站着了,我看见你就心烦,你去厨房给我炖银耳羹去!” “好好好!奴婢这就是,只要小姐不生气了就行。”安悦说着,同海棠欠了欠身,离去了。 安悦来到厨房,与厨子交代了一声,“给大小姐炖一份银耳羹。”说完就走了。 她来到宅子大门口,自门而入,站在门内,左右看看,后经过小泉池,径直上了抄手游廊,来到左侧角门,进入第二层院子,又站在走廊上左右看看,来到后院,各处转转,等她回到厨房时,银耳羹已经炖好了。 她将银耳羹端给海棠,进门时屋内静悄悄的,她特地站在窗前朝着屋里面张望了一眼,海棠躺在贵妃椅上浅睡。 她想了想,将银耳羹端回了厨房,命厨房里的人温着,半个时辰后给海棠送过去。 天色渐暗,她并没有回房去睡,而是跳上房顶,站在高处,将宅子各处布局尽收眼底,如此,一整夜。 “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一个人你们都找不到,我海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安悦端着早饭靠近海棠的房间,还未走进去,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彼时,海棠看见了她,随手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安悦砸去,并骂道,“你就是个废物头!别让我再看见你,你给我滚!” 安悦自然清楚海棠为什么生气,即便海棠如此大发雷霆,她还是端着早饭走了进去,她将早饭放在桌子上,来到海棠的面前,“小姐息怒,奴婢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了安悦的准确位置,保证能让小姐在今晚就可以见到安悦。” 海棠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悦,“你是说真的?” “是。” “好!”海棠道,“如果你能够让本小姐在今晚见到安悦此人,本小姐定对你重重有赏,哪怕是你想当本小姐的妹妹,本小姐也肯认你!” 安悦垂下目光,勾唇冷笑。 “谢小姐。” 下午时候,安悦去见了墨深一面。 “你说什么?你要行动了?” “我已经等的太久了,不想继续等下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海棠死了,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安悦说完,转身就走。 墨深将她拦了下来,“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什么这么快?我......” “你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看到墨深脸上的神情,安悦笑了,笑的无奈又可悲,“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再不行动,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我曾经给过海棠很多机会,她没有珍惜,这不怪我。” “当然了,如果事后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 墨深暗暗的将拳头攥紧,又一拳打在墙上,他的手血流如注,却在此时,他将拳头散开了,“好!”他看向安悦,平静的说,“我不会恨你,你尽管去做。” 安悦盯着他仍旧在滴血的手,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夜晚,安悦将全身上下的伪装卸了下来,一步一步朝着海棠的房间走去。她来到房门前,将门推开,伴随着“吱呀”的声音,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海棠的房间里。 海棠正在擦洗她的新鞭子,辫子上全是用玄铁打造成的刀片,这一鞭子打到人的身上,血流如注是小,只怕是会带下来好些肉片,类似于生鱼片的那种。 “安悦?” 海棠猛然间放下擦拭鞭子的布,攥紧鞭子站起来,她怒视着安悦,大声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悦的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她当着海棠的面,将盒子缓缓地打开,又将盒子扔给海棠。 刹那间,一个死人头出现在海棠的面前,当她看清楚那人头的脸时,惊声尖叫,“父亲!” “安悦,你找死!”海棠抡着手中的鞭子朝着安悦打去。 安悦轻松闪躲,灵巧的跳上房梁,以最快的速度对海棠发起进攻,海棠躲闪不及,被安悦一掌打倒在地。 “噗!”海棠口吐鲜血,跌倒在地上。 “你!你!”海棠气的浑身颤抖,“来人!来人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来人啊!来人啊!” 安悦稳稳的自半空落下,在海棠的面前站定,双手环胸,冷酷的眸子凝视着她,“你说的很对,现在,整个海家,除了你,全都死了。” “你!你说什么?”海棠的眸底布满了惊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安悦!安悦!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这个杀人狂魔!我要杀了你!”她挣扎着站起来,再度朝着安悦挥舞着鞭子。 可是,这一次,安悦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她的鞭子,反手将鞭子缠绕在海棠的身上,鞭子上的刀片尽数插入海棠的身体之中,鲜血喷涌不止。 洁净的白色地毯,很快被猩红的血染成了血色。 “你!” “你!” 海棠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师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现在才知道求饶?呵呵!晚了。” 安悦看着海棠受尽折磨,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她一边扣着手指甲,一边说道,“我被囚禁在皇宫地牢里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我历历在目,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不死,一定要报仇!” “我只恨这仇报的太晚了一些!” 海棠气若游丝,鞭子上的刀片,似乎更加深入她的身体,她原本还想挣扎着求饶,可当她意识到,只要一动,刀片就会更加深入之后,她就不敢再动了。 “那我呢?我堂堂武城首富海家大小姐,就活该当你的替身么?”海棠觉得太累了,只好闭着眼睛说话,“我爱墨深表哥,表哥却喜欢你,与我解除婚约!我怒而参加选秀,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后,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你又出现了!” “你可知道,好几日的晚上,我与皇上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午夜梦回,皇上喊的却是你的名字!” 第六百二十四章 娶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爱你,都喜欢你!我又算什么?”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双目充血,亦夹杂着泪,“安悦,我恨你!我真的恨你!若我死后能变成厉鬼,我定要找你索命,不死不休!”说完,她拼尽全力扭动着身体,刀片全部没入她的身体之中,她猛然断气。 萧行彦午夜梦回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可能? “安悦,你没事吧?” 墨深突然带人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海棠的死状,呼吸骤然停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夺眶而出。 “海棠......”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海棠,试图伸手触碰,“表妹,你......” “别碰她!你没看到她身上的血已经开始发乌么?那是她自己的兵器上有毒!除非你想死,不然别碰她。” 墨深只好遵照安悦所说,站起来,远离了海棠。 “我能厚葬她么?” “随便。”安悦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墨深看着她的背影追问。 “回家!” 墨深果真将海家上下厚葬,整整七日,才将丧事完全办妥。 “安悦。” 安悦一抬头,墨深出现在门口,见他满身风尘,不难猜到,他是从海家那边过来的。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进来啊!” “海家的丧礼刚刚全部结束,我浑身脏的厉害,不好进去,你来就好,我把一样东西给你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安悦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来到门口,在墨深的面前站定,“什么东西?” 墨深将自己的右手攥成拳头放在安悦的面前,随后,拳心向上,在安悦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打开,而打开的手心里,静静躺着安悦的金凤凰戒指。 “这是你的吧?” 安悦眼眸一亮,“你从哪儿找到的?” “海棠的身上。”他将戒指交给安悦,“这应该是她从你那儿得到的对不对?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随着死人安葬。” 安悦手心里静静的躺着的戒指上还散发着墨深身体上的余温,明明安葬海家人这件事,他肯定特别悲痛,却还记挂着要将这枚戒指还给她。 “墨深。”她看向他,“虽然我要说的话很虚伪,也很假,但是这是我此时此刻的真心。对于海棠一家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不必抱歉,你没有错。”墨深脸上的神情饱含着温暖,“我理解你。”留下这四个字后,他转身离去。 安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能够感觉得到,此时此刻的他,一定疲惫极了。 黛国。 夜深。 萧行彦的寝宫内仍然烛火通明,守在门外的大公公连连叹气。 “师傅,您怎么了?这几日,一到夜里,您就叹气,可是为了皇上?” “这个世上,没有人值得咱家操心,唯独皇上一人!皇上的吃喝穿自然是不用过多操心的,唯独皇上这心情......唉......若是皇上心情不好,咱家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小公公忙问,“皇上因何事心情不好?” “还能因何事?”大公公道,“自从安悦离开之后,皇上就没有一天高兴过,昨晚上咱家在屋里伺候,皇上说梦话都喊着“安悦”!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师傅的意思是说,皇上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前任女皇,是么?” “是啊!要是放下了,能这么魂牵梦萦的么?”大公公道,“只可惜啊!朝中大臣都是一班子硬骨头,思想顽固不化,就算皇上心系安悦,大臣们也不会答应的!” 小公公说,“原以为这人做了皇上,就是这世上最自由的人了,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帝王,根本就不是万万人之上,而是万万人之上的可怜。” 此时,大公公听到门内传出动静来,立刻住了嘴,让小公公留在外面,自己则推门进入。 屋内,萧行彦已经醒了,他垂着半个身子侧坐在床边,整个人如同年过半百身体不佳的老者。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辰醒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萧行彦缓缓地将头抬起,神色间很是疲惫,“查出来了么?安悦此时人在何处?” “回禀皇上,安悦此时在录国空城家中,已与墨深等人聚会。” “苏之时是几时回去的?”萧行彦又问。 大公公道,“苏公子是一个月前动身回空城的,这个月月底也就该到了。” 萧行彦沉沉的叹息一声,“苏之时能够在月底见到安悦,那朕呢?朕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够见安悦一面。” 大公公面有难色,“皇上,此事,还需想开些啊!” “哼!你就只会这样劝说朕!”萧行彦起身来到桌边坐下,大公公见此,立刻上前奉茶。 萧行彦接过茶,正要喝,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眸看向大公公,“你去将录国的国志拿来给朕看看。” 大公公万分疑惑,不明白萧行彦怎么突然要看录国的国志,向来都是准备攻打哪个国家的时候,皇上才会看哪个国家的国志,难道...... 大公公因自己的猜想而吓了自己一大跳。 他忙去取来国志,递给萧行彦,萧行彦以想要安安静静看国志为由,将大公公给赶了出去。 录国,空城,安家宅子。 “安悦,苏公子回来了!” 安悦正在品茶看书,听到墨深所言,立刻将头抬起,眸中露出吃惊的神色,“真的么?快!快!我们快去迎接他!” 安悦急匆匆的从屋里走出来,与墨深一起,来到门口,彼时,马车缓缓地在门前停稳,帘子由下人掀起之后,苏之时从马车内走出,待双脚稳稳落在地面上,安悦已来到他的面前。 “之时,你回来了!” 苏之时也没想到自己刚回来就能见到安悦,不禁道,“不仅是我回来了,你也回来了。” 他握住安悦的手,拉着她,看了墨深一眼,含笑朝着宅子内走去。 墨深见此,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进入家门。 苏之时这时在安悦耳边说道,“你也该娶墨深进门了,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 “虽然我不喜欢你一回来就和我商量正经事,但这桩事,我自己也想了,就等你回来,和你商量成婚的细节。”安悦如此说道。 “我问你,你这次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诚如你所说,我也该对墨深负责了。” 苏之时满意的点了点头,“数月不见,我倒觉得你长大了不少,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说的我从前好像很幼稚似的。若我从前当真很幼稚,那家里家外这么多事情,包括家里那些生意,我是怎么打理好的,说白了还是你小瞧了我。” “我自然不敢小瞧你,你能将家里家外包括生意全部打点好,这是你的能力,可是在感情上你多多少少有些缺失,不过如今你能将这些缺失给补上,也算圆满。”苏之时又问,“你打算何时对墨深说娶亲的事?” “今晚如何?” “好!” 第六百二十五章 新的人才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见两人在前面嘀嘀咕咕,偶然间似乎是提到了他的名字,可是,他不大有勇气询问他们为何会提到了他。 他又跟着他们走了一些时候,想了想,还是向两人道别,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日落西山,墨深将院子里开垦出来的一小片地方种上香瓜。待播种施肥之后,他将锄头立在墙角,靠着墙,一面歇着,一面倒了一碗凉茶喝着。 这片地旁边的青草如今正发翠,有不知名的野花在草旁冒了出来,清风吹动万物,小草摇摇晃晃,那野花伴着小草,亦摇摇晃晃。 墨深不禁深想,若安悦是小草,那么他就是刚刚冒出头来的野花。 春光实在是太好了,即便已经日落西山,周围的一切还是令人心生美好。 “墨深!” 安悦在进入墨深的院子里后喊了一声,墨深听到了,他转身朝着她看去,身后是夕阳,手中端着茶碗,棉麻料子的衣服上还沾染着泥土,可他这张脸却是白净的,很帅气,安悦朝着他看过去的时候,又觉得他好看的眸子里充斥着正直的无辜。 “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安悦绕过野草,朝着地里走来。 墨深连忙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一面阻止安悦,一面对她说,“你别过来了!挺脏的,我刚施过肥,你就站在那儿别动,我来找你。” 安悦乖乖听话,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她看着墨深一脚一脚的踩进地里,他脚上穿着高帮的胶鞋,走路的时候很小心,尽量不把身上的衣服弄脏,可即便如此,他身上还是有好几处泥点子。等他在安悦的面前站稳了,问道,“什么事?急不急?要是不急,我能不能先去换身衣服。” “不急不急!你去吧,我去那边的小亭那儿等你!”说着,率先往小亭的方向去了,又转过身交代墨深,“你也走慢点,别着急,别摔了!” “好,我知道了。” 安悦来到小亭坐下,小童端着茶上来,将茶放到安悦的面前之后,行礼退下。安悦一面喝茶,一面瞧着周围的景致,觉着墨深确实将他自己住的这个院子打理的很好。 干净整洁是基础,他这院子里种了花儿,那花儿明显是经过细心的料理才长的那样好的,还有那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每一颗鹅卵石大小均匀,铺好的小路宽窄均匀,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还有刚才她去过的那片地,就连泥泞的土地,墨深也给修整的整整齐齐的,足以见得他这个人的心性极其好。 这么好的一个人,当真要折到她手里了? “安悦,我来了。” 安悦猛然间将头抬起,当看到眼前的墨深时,只觉得眼前一亮,他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头发束了起来,插着一支木簪,完全裸露出来的脸庞上,干净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五官周正,眼神明朗,鼻子高挺,嘴巴微薄而精巧。 “你......” “哦!”安悦慌忙站了起来,对墨深说,“你快坐!”他平日里穿的都是暗色衣裳,谁知道他穿浅色这么好看,自己刚才那么失态,墨深肯定要以为她很好色了。 墨深撩起衣袍的下摆在凳子上坐下,待安悦落座之后,他有些抱歉的说道,“安悦,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你这儿的茶这么好喝,我就算再多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安悦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待她坐正之后,立刻想起今日前来要与墨深所说的正事,当即又开了口,“那个......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说的。” “安悦,你请说。”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墨深脸上的神情微窒,在盯着安悦了片刻之后,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 安悦一怔,不明所以起来。 “那这样可好?这样一来,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安悦立刻将手抽回,一时之间,沉默了。 “我冒犯你了?”墨深歪着头询问安悦。 安悦摇了摇头,“没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解了紧张的心情之后,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墨深,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墨深!”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 桌子下,安悦的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很快,她满手心都是汗,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紧张,她在深呼吸之后,说道,“我能娶你么?” 墨深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安悦,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直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安悦忙伸手去接即将要低落的泪水,墨深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么?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对不起。”安悦伸手将墨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是我自己太糊涂,你早就将自己的一整颗心摆在我的面前,我却迟迟没有去接,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很抱歉。” 墨深笑了,“还好,你没有让我等上一辈子。” 安悦也跟着笑了,“如果我让你等上一辈子,那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渣女,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两人同时从桌边站起身来,相拥在一起。 “婚礼什么时候办?”墨深问。 “听你的!”安悦答道。 “彩礼呢?” “你要多少给多少。” “我可没有嫁妆。” “没事,我不需要你有嫁妆,人是我的就行。” 墨深听了忍俊不禁,“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安悦听了这话简直想哭,傻瓜!是因为你太好了啊!你好到让我不得不对你负责人,好到让我觉得如果不爱你就是彻彻底底的叛徒。所以,对你好,是值得的,也是应该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安悦的视线自墨深眉眼之间缓缓下移,移动到他红润柔软的唇瓣时定住,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她的手覆在他的脸上,又去看他的眼睛,“我可以么?” “嗯。”他笑的诱人且娇羞,却坚定的说,“可以。” 安悦踮起脚尖,凑近墨深,直至两人的鼻息缠绕在一起,她吻了他。 “公子,您看到这样的画面,真的不难过么?” 苏之时角色的面容之上露出笑来,“嗯,不会。”这样的画面,或许,他一直都在期待。 “为什么啊?” 苏之时转身离开墨深的院子,灵儿立刻跟上,“公子等等我!” 为什么? 大概,只有他知道,安悦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谷阳、于渊......如果不是墨深的出现,她不知道还要沉浸在从前的痛苦中多久,或许是三年,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一辈子...... 时间并不是最好的疗伤的药,新的人才是。 “公子,那我们家要有喜事了!是不是该准备好多东西啊!” “嗯,开始着手让人准备吧,红喜字、红灯笼、红绸缎、大红花,还有嫁衣和娶亲服,都不能少。” 第六百二十六章 快救救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家要办喜事了,不过一日的功夫,从里到外,全变成了大红色。 “公子,你可知道,在主子这么多位夫郎里头,你是唯一一位被风风光光娶进门的!” 墨深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向身后正在为他梳发的丫头,“真的?” “是啊!”丫头道,“我听说啊!无论是已经去了的那两位,还是苏公子和如今的黛国皇上萧行彦,都是主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存在的,那不算是主子娶的。唯有你,主子给了你正儿八经的婚礼,聘书、婚服、枣生桂子......就连嫁妆,也是主子给你备下的!可见主子待公子是真心实意的!” 外人说的这样好,墨深自然感动。他也能够感受到安悦将一切都准备的特别细致,就连苏之时,也对这件事特别用心,能够令他感觉到,苏之时是诚心诚意的想要接纳他。 大婚之后,他和安悦,就真的成为一家人了。 “今天呢!咱们先把婚服试一试,看看哪儿还有不合适的,若有,就让绣娘抓紧改去!明日是正日子,公子四更天就得起,今晚可要早些睡。” 墨深哪儿有半分的睡意。 试了婚服,很好,没有一丝错处。 墨深站在全身镜前,将自己从上至下打量一遍,不禁莞尔,原来他穿红色,竟也这样的好看。 “公子穿红色简直成了魅惑人心的妖精,若主子见了,怕是要日日缠着公子,不肯与公子分开片刻!” 墨深面若娇花,略有几分羞赧。 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苏公子到了!” 墨深有心将婚服换下,奈何苏之时人已经来了,只好作罢,转身迎上前去。 “苏公子。”他拜道。 苏之时忙双手扶住他,细细端详他这身衣服,又去看他的面容,含笑说道,“那些黑色、棕色的衣裳,你千万不要再穿了!你皮肤白皙,明明可以驾驭任何颜色,就比如这婚服的大红色,你穿上,比牡丹花还要艳丽三分。” “苏公子过誉了。” 墨深与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小童奉上茶之后,除了近身伺候的两个下人,其余全都退了出去。 “你可知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苏之时将茶杯放下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说起来,明日你和悦儿就要大婚,你们明日就可相见,奈何,悦儿总是放心不下,想过来看看你,可是祖宗有规矩,成亲前一天,两位新人不能相见,这规矩不能破,我就代替她来看看你!” 墨深闻言,心中既温暖又感激,亦有被爱意充盈内心之感。 “若你这儿有什么缺失,无论是衣物还是东西,都要让下人禀报给我,我及时准备,确保明日大婚万无一失。” 实则,墨深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安悦和苏之时都已经为他准备妥当。他已感激万分。 唯有一事,乃是他此时此刻心中症结,正愁无人倾诉。 “其实,一切具足,只有一件事,若这件事得不到妥当的解决,会让我有遗憾之感。” 墨深如此说,苏之时立刻重视了起来,忙问道,“何事?” “我大婚当日,若父母不能来参加,只怕......我会抱憾终身。” 苏之时立刻了然。 墨深的家庭情况,他从安悦那儿了解了七七八八,知道墨深因要发展农业一事而被家中众人不看好,因此才形成他孤僻内敛自闭的性格。如今却是已经好了许多了。 苏之时沉吟片刻,若有所思,“若因这件事令你无法安心大婚,不如我回去同悦儿商量商量,让她先去武城一趟见过你的父母,若你父母首肯,再为你们准备大婚之礼,如此可好?” “因为大婚的事,你已经忙碌了这么久,若是这件事暂时搁置,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苦心?”墨深稍稍斟酌,“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妥当,与你说了,你也帮我参谋参谋。” “好,你讲。” 墨深道,“大婚如期进行,大婚之后,我与安悦回武城一趟,见过父母,如实禀报此事。虽说父母与我自小意见不合,可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也会答应了。” “这样妥当么?”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虽然有些不孝,但也不能辜负了你和安悦的一片真心,这婚,是一定要成的!” 墨深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苏之时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略略的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我回去和安悦说说,当然,她一定会都顺着你的。” “嗯。” 苏之时要走,墨深起身前去相送,苏之时以不愿意让他弄脏婚服为由,就让他送到屋门口。 “我走了。” “苏公子慢走。” 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苏之时走的不疾不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提起衣袍的下摆跨进院子大门内,扑鼻而来的桂花香令人神采奕奕。 “参见公子。” “你主子呢?” “主子在屋里试穿婚服。” “好。” 苏之时朝着安悦的房间走去,临近时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 “这件好看?这件有点太暴露了,婚服应该是端庄的,这漏出一节儿胳膊也太丑了!” “那这件吧。”是小丫头的声音。 “好,这件我试试,看着还行。” 苏之时等候在门外,大约等安悦将婚服穿上了,这才进去。 “哎呀!公子来了,快请公子帮主子挑挑婚服,主子都要挑花眼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都没眼光,不能帮忙拿个主意!”小丫头说着,让出安悦身前的路来,请苏之时过来。 安悦转身看向他,“你觉得怎么样?好看么?” 苏之时自上而下将安悦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看。” 安悦立刻做决定道,“那就这件了!” 她让苏之时在外头小厅里稍坐,自己在房间里换上平时常穿的便服之后,来见苏之时,在他的面前坐下,“你去见过墨深了?如何?他那儿还缺什么东西么?” “什么都不缺,唯独有一件事情他让我跟你说说。” “哦?什么事?” 苏之时道,“你们明日大婚,他的父母没办法过来,这件事令他无法安心。他的意思是,在你们大婚之后,一同回到武城一趟见过他父母,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安悦了然,“好啊!没关系,这是小事,应该的!到时候,我陪他回去一趟就是了。” “其他的,倒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宫里派了人过来,请安悦进宫。 坐在入宫的马车上,安悦猜测着小皇帝这次让她进宫的目的,要是为了互换身份,那她肯定不能答应,若是为了别的,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帮忙她还是一定会帮忙的。 一个时辰之后。 “皇上,安掌柜的来了。” “快!请进来!” 太监将留在门外的安悦给请进来,小皇帝一见到安悦,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双目之中充斥着焦急于迫切,还未开口说话就先哭了出来,“救我!救我!安悦,你要救救我!” 第六百二十七章 出使黛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直接一个头两个大,这是怎么了这是? 此时,小皇帝让所有人都退下。等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之后,小皇帝对安悦说,“我收到了密报,黛国皇上要在今年年底发兵攻打录国,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录国统共就这么点大,黛国兵强马壮的,要是黛国攻打录国,那......那我岂不是完了?不仅我要完了,录国的百姓也要完了!安悦,你要救我啊!你要救救我啊!” 萧行彦要攻打录国?真的? 不过,小皇帝会这么慌张,看来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萧行彦怎么会突然有扩充疆土的心思的? “这不是一件小事,我认为,你还是找朝中大臣商量商量,我不过就是个做生意的,皇帝,你找我商量也没用啊!” “我必须得找你商量!” “为什么?” 小皇帝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让人调查过你的背景,你的身份我现在一清二楚,我不仅知道你曾经是黛国的女皇,还知道你是黛国现任皇帝的心上人,所以这件事必须你来解决。” “......”安悦指着自己,“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女皇了,也已经和萧行彦撇清身份了,我现在过的是我自己的日子,跟从前的一切都毫无瓜葛了。”她伸手指着小皇帝,“你还真行哈!我把你当朋友,你背地里调查我是不是?行!既然你这么对我,我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我现在就走!” “哎呀!等等!”小皇帝将安悦拦下来,好声好气的说道,“你别生气嘛!你突然出现在空城,又这么会做生意,你不是空城人,我对你有些防备是正常的嘛!” “再说了,我对你不好么?当时海家的生意你拿不下来的时候,不是我帮你拿下来的么?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你就不能帮帮我么?” 安悦深深皱起眉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你看你能不能回去见萧行彦一面,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够提出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只要他不发兵,不攻打录国。” “可是这种事你们国家的外交官不是也能做吗?为什么非得让我去?我是什么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 “怎么会名不正言不顺?”小皇帝立刻道,“我就册封你为录国公主,做我的姐姐,姐姐代替录国出使黛国,岂不是名正言顺么?” “......” 安悦愣神的时候,小皇帝已经将圣旨给写好了,他好像是害怕安悦会反悔似的,立刻命太监将圣旨拿出去宣读,昭告天下。 等安悦从皇宫里出来以后,已经从空城的一介平民变成了录国公主,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她仍然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她对小皇帝说自己明日还要大婚,小皇帝不仅送上丰厚的贺礼,还将册封她为公主的册封礼追加一倍。她前脚离开皇宫,小皇帝后脚就命人快马加鞭将整整五辆马车的好东西送到安悦府上,连同这些一切的,还有圣旨。 等安悦从马车上下来,灵儿急匆匆的朝着她跑来,大呼小叫的说道,“主子,不好了!你被封为录国公主了!” “淡定。”安悦扶额,很是无语道,“我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悦儿,你去见小皇帝,究竟谈了些什么?小皇帝怎么会突然封你为录国公主?” 苏之时款步而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瑞风眼中充斥着质疑,“难不成,你又和小皇帝做交易了?你老实告诉我,这次的交易又是什么?” 安悦心里清楚,任何事情都瞒不过苏之时,可是,这一次,她也没打算瞒着他。 “那个......咱们回家谈吧。” 两人进屋后,安悦对苏之时说,“我实话跟你说,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小皇帝他根本就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就封我做公主了,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想要当这个公主。”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去皇宫里见小皇帝,谁知道他跟我说萧行彦要派兵攻打录国,黛国实力强劲,录国肯定不敌,这才封我为录国公主,认我做姐姐,让我以录国使者的身份去和萧行彦谈判。” “你一定不能去,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我当然不想去了!可是......公主的身份已经封了,圣旨也已经下了,什么金银珠宝、公主府邸也都赏赐给我了,之时,你说,这些东西,我能退回去么?” 苏之时眸光定定,“若你并不贪恋这些东西,我就有办法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安悦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垂着眸光,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寂灭感,“我知道,只要你想,一定有办法,可是,这个办法的背后一定有巨大的代价。” 她缓缓地将头抬起,朝着他看去,“代价一,我们再也无法在空城做生意,这些年所积累的将毁之一旦。代价二,我和墨深的大婚就在明日,若我今日不答应了小皇帝,只怕明日的大婚不能够如期举行,如此,我岂不是又哄骗了墨深一次?我怎么忍心?怎么能?” “唉......”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苦笑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以为离开了黛国,就能够离萧行彦远远的。可事实呢?这么多年了,仍然断断续续,藕断丝连,即便下了狠心去斩断关系,却因为种种原因,总能再次碰面。” “果然,连老天爷都不肯放过我,要我时时刻刻都回忆从前,不能忘了从前!” 这样的安悦,苏之时怎能不心疼?他一直以来所有的努力,就是希望安悦能够从从前的痛苦里走出来。 “悦儿。”苏之时上前将安悦环入怀中,“一切有我,这次的事,你交给我来解决。” “不行!”安悦仰头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须要自己去解决,而你......”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眸底溢出温柔的笑来,“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次日,安悦与墨深大婚,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小皇帝虽然没有来,却送上了自己亲手画的一副鸳鸯图,祝愿安悦与墨深百年好合,在场之人,无不艳羡。一祝安悦与墨深大婚,二祝安悦荣封为公主。之前指使玉白汤谋害安悦的那些农场老板,如今在安悦的面前,也只敢自称“小人”了。 大婚后又三日,安家上下举家搬到了公主府。 这边安悦与墨深新婚,还未耳语厮磨几日,小皇帝就派人前来催促安悦,让她早早上路,前往黛国面见萧行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安悦在告别了苏之时和墨深之后,乘坐马车,以公主的身份,出使黛国。 第六百二十八章 萧行彦的改变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临行前,小皇帝对安悦千交代万嘱咐,他已经得知黛国年底要攻打录国这件事是密探告知他的,而萧行彦那边,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故而,需要安悦旁敲侧击打听出萧行彦派兵的真正目的。 安悦铭记于心。 黛国,皇宫,御书房外。 大公公手持拂尘急匆匆的朝着御书房内走去,待他在萧行彦的面前站定,说道,“皇上,好消息啊!录国派公主前来出使我国,皇上可知?这录国公主竟然是安悦!” 萧行彦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猛地将头抬起,看着眼前的公公,“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大公公道,“按照录国公主出发的日期,再有半个月,就能到达黛国了。” “安悦要来......”萧行彦心中的欢喜尽在眉目之间,他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即刻对大公公吩咐道,“立刻收拾出一间宫殿来!要大!朕不能让她住在驿馆那种地方受委屈!这一次,朕必要让她明白朕的心意!”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大公公去了多时,萧行彦仍然兴奋不已,可他一想还得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见到安悦,又焦躁起来。就在这种喜悦且焦躁的心情笼罩之下,他等到了安悦。 安悦进城那日,萧行彦亲自前去迎接,并且邀请安悦与他一同乘坐龙车。安悦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也只有与萧行彦接触的机会多了,才能了解到他非要攻打录国的真正意图,便答应了下来。 黛国的百姓全部都整整齐齐的站在街道的两边,他们将虔诚的目光投向这里,浑身上下都在全是两个字——尊敬、爱戴。 “看来,黛国的子民都很爱你。”安悦看向身边的萧行彦,“你将这个国家治理的很好。” “是原本就很好,我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延续了你之前的统治而已。” “是么?”安悦摇了摇头,“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为了这个国家,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要不然,黛国也不会越来越强大,兵力的威胁都能够令周边小国闻风丧胆。” 安悦的话分明意有所指,可萧行彦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安悦这个人的身上,看到安悦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变得完整了的感觉。 “我的不足之处还有太多太多,你来的这些天,我好好的请教请教你如何?” “请教?”安悦的话语中充斥着疑问。 “是啊!”萧行彦道,“让你住到驿馆实在是有些委屈你,所以,我已经吩咐人将宫里腾出了一间宫殿。完完全全为你而准备的宫殿,里面的一切都是你喜欢的布置,所以,你跟随我进宫去住,可好?” 这萧行彦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按照两国之间的规矩,使者只能住在驿馆,他却要她住到皇宫里去。 “......”安悦道,“不了吧,我还是住在驿馆比较合适,你若想找我请教,来驿馆就是了。” 萧行彦的脸上有很明显的落寞与失望,“安悦,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从前的事情恨我?其实就算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做了那么罪恶的事情,就算这辈子你再也不原谅我了,也没有关系。”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接下来我会努力求得你的原谅,如果这辈子你还不肯原谅我,那么下辈子我还要继续求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对于安悦来说,从前的事情,回想起来,没有那么痛了。 她也不想一直因为从前的事情,去折磨现在的人。 “你想多了,从前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放下了,我之所以不愿意跟随你去皇宫住,是因为我毕竟是录国的使者,若是住在皇宫,于礼不和。不过......如果你精心准备了一切,那么我愿意扛着压力跟你住在皇宫。” 萧行彦道,“不会有压力的!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 安悦看着眼前萧行彦脸上信誓旦旦的神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忽而,起风了,萧行彦立刻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安悦的身上。 安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因萧行彦正在认认真真的帮她系扣子而没有发现她的眼神。 她的身上原本有些冷意,如今,暖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檀香,夹杂着萧行彦身上的类似于桂花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萧行彦不是从前那个五大三粗、脾气火爆的萧行彦了。 “不冷吧?” 安悦微微摇了摇头,“不冷。” 等龙车来到皇宫大门处,萧行彦率先从车上走下来,体贴的站在龙车前,对着正缓缓走下来的安悦伸出手。 安悦在与他对视一眼之后,含笑道,“不用了。” 萧行彦立刻将手收回。 两人换乘轿子,萧行彦先看着安悦上了轿子之后,自己才上了轿子,等来到为安悦安排的宫殿大门外,也是他先急匆匆的下来,而后站在安悦的轿子前迎接她。 安悦下了轿子,一抬头就看到了萧行彦,他再度向她伸出了手,周围人挺多的,安悦想了想,给了他这个面子。 在安悦将手伸出去的刹那,萧行彦立刻握住,握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安悦就会消失一样。 “你看,这就是你这几日住的地方,你看看是否满意?” 安悦顺着萧行彦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漆红的大门上方有一面金字匾额,上面写着鱼宫二字。 在萧行彦的带领之下,她进入宫殿内,进门便是水,水中养着无数条金鱼,大的小的,鱼儿欢快的在水中游动。 绕过水池,眼前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路两边种满了花草,一眼望去,美的好似不在人间。 这里的每一处,都能够令安悦感觉到萧行彦的用心。 在她看来,萧行彦用心的过分了。 “为什么?”她转身看向他,“为什么要将这里布置的这样好?我不过是在这儿住上两三天,你这布置弄的好像我要在这儿住上几十年。”她不禁想起了海棠临死前说的那番话。 难道,萧行彦真的对她旧情难忘? “因为是你要过来住,就算住上几日,这环境也必须是最好的。”萧行彦谨慎的问道,“我做错了?” 安悦摇了摇头,“或许不是你的错,只是我想多了。” “你想到了什么?” 安悦看向萧行彦,片刻之后,直言道,“你不会对我旧情难忘吧?” 萧行彦自然没有料到安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了两声,“你放心,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那就好!” 安悦转身朝着更深处走去,萧行彦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看着她的背影,眸底浓浓的深情只留给了自己。 “萧行彦,这里面是什么?” “那是兵器坊,专门给你准备的!”萧行彦连忙走过去,进入门内,好似一个导游一般细致的为安悦解释每一样兵器的用途。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为什么要威胁录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各类兵器应有尽有,刀、剑、鞭子、匕首等,正好安悦缺一个趁手的兵器,故而在兵器坊待了许久。 “这一对儿短柄双锤看着不错?” 萧行彦立刻让下人将那一对儿短柄双锤拿给安悦试试,看看是否趁手。 安悦接过后拿在手中掂量掂量,点头说道,“这件兵器不错,我要了!” 萧行彦又问,“只看上了这一件么?这里这么多的兵器,你可以多挑几件,平时若是用烦了这短柄双锤,就用别的。” “不必了!好的兵器,只需要有一件就够了!” 安悦又道,“你送了我这样贵重的礼物,我又该送你什么才好?”她思索再三,对萧行彦道,“明日这个时辰,你再来找我,我将礼物给你。” 萧行彦本想拒绝,但若是能够得到安悦所赠之物,说明两人之间再度有了联系,如此,岂不是好事? 想到这儿,他道,“好!我等着你的好礼!” 随后,萧行彦离开了此地,安悦在屋中稍事休息之后,带上随身侍婢,前往城中,为萧行彦挑选礼物。 她想,萧行彦总归是什么都不缺的,金银珠宝也太俗气了一些,该送些有心思的才是。 突然,远处走来一群人,身穿一模一样的白衣,佩戴一模一样的剑,剑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玉佩。这群人的出现使百姓分列两旁,对着这群人指指点点,年少些的女孩子,低声的议论其中哪个最帅。 安悦原本也是要闪到一旁的,谁知,这群人突然在她的面前齐齐的单膝跪下,惊的她愣在那儿,许久不能回神。 “主子!” 这些人齐声对安悦喊道。 “主子?”安悦指着自己,“你们叫我主子?开什么玩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好么?” 为首的白衣男子说道,“主子是不认识我们,可我们却认识主子,我们是盟主派来专门保护主子在黛国的安危的,原本我们留在驿馆,却迟迟没有等到主子,只好来街上寻找,没想到,竟然找到主子了!” 盟主?之时? 怪不得之时这一次能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过来,原来早安排了人保护。 只是,这人也太多了一些吧? “这是哪家的小姐?出个门这么能摆谱?看看这些人,倒是一个比一个长得俊!” “估计不是大家闺秀,就是豪门望族家的小姐,要不然,哪儿雇佣的起这么多人?” “有钱可真是好!出个门都能有这么大的阵仗!唉......老婆子我修几辈子的福才能让这么多美男子保护我啊!” “......” 咳咳!咳咳! 安悦觉得,得赶紧带这些人走,要不然,要闹气乱子的。 “你们跟我走吧!” “是!主子!” 安悦将他们带到驿馆,询问了带头的那人的名字,得知叫小风。她给了小风一笔巨款,让他将他手下的那些人照顾好,又叮嘱他们,让他们没事儿别乱跑,就在驿馆,她有需要,会来驿馆找他们。 小风问,“主子,你不住在驿馆么?” “嗯,我暂时住在皇宫。” “主子,你住在皇宫会不会太危险了?要是盟主知道了,会担心的。” “皇宫里戒备森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风神情严肃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一直以来,黛国皇上都多次伤害主子,这些事我都知道,盟主都跟我说了,所以,主子待在皇宫,万一遭受到皇上的迫害,该如何是好?” 安悦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以萧行彦目前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为难她。 但是介于她身份尴尬,不得不防。 “这样好了,我明天就搬回来,如何?” “今天不行么?” “今天我已经有别的安排了,所以不行。”安悦伸手拍了拍小风的肩膀,“你很忠心嘛!不错!我看好你!你呢,先带着你手下的这些人在这儿安顿下来,平时吃的用的不必跟我客气,别委屈了你手下的那些人。” “等我将今天的事情办好了,明天就搬回来。” 小风见安悦态度坚持,只好答应。 安悦离开驿馆,继续去给萧行彦寻找礼物,她找了很久,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当看到一家卖针线的店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店里的绣娘正在教顾客做香囊,见安悦来了,忙拉着她坐下一起学。 安悦迷迷糊糊的开始学做香囊,关键她在这方面竟然这么有天赋,第一个就做的很好,得到了店家的夸奖,安悦看着自己手中亲手缝制的香囊,脑中灵光乍现——还费什么劲?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么? 她将布料针线的钱付给了店家,拿着香囊就走了。 次日下午,萧行彦来了。 茶桌上放着茶壶、点心、水果,还有一个红木盒子,盒子很精致,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 萧行彦坐下后,就被那个盒子给吸引。 此时,安悦倒了茶给他,又给自己到了一杯,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安悦道,“我昨天不是说了要送你礼物么?”说着,她将红木盒子拿起来放在萧行彦的面前,“你打开看看吧!” “你真的准备了?” “难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安悦指着盒子,“礼物就在这个盒子里,你看看。” 被喜欢的人送礼物的那种喜悦萧行彦说不清,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谢谢。” 他将盒子打开,盒子里的东西缓缓地在他的眼前呈现,他将香囊从盒子里拿出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手中的香囊,“这是......”他抬头看向安悦,“你做的?” “对呀!我亲手缝制的,还不错吧?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缝这个东西,没想到我做的还不错......” 安悦正兴致勃勃的说着,谁知萧行彦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攥紧了她的手,眸光紧锁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给男子送香囊的意思么?” “啊?” “安悦,给男子送香囊,意味着示爱,意味着,你爱对方,要一生一世和对方在一起。所以......”他甚至想要流眼泪,“你是这个意思么?” 啊? 啊? 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 她还以为,送香囊,不过是一个有一点心意的礼物罢了。 “那你把香囊还给我!”安悦站起来就要将香囊给夺走,谁知道萧行彦闪身躲了一下,安悦扑了个空。 “送出去的东西你还想收回?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香囊我就收下了,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他说着,将香囊放进胸前的衣服里,还不放心的用手拍了拍。 “你把香囊还给我!” “不给!这是我的!” “你!”安悦只好说,“好!这香囊就算我送给你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礼物,没有那一层意思。当然了,你要是想要把香囊留下,我还有一个条件。” 萧行彦立即问道,“什么条件?” 安悦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威胁录国?” “威胁?” 第六百三十章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道,“黛国的风言风语都传到录国去了,说你早就看不上录国这个弹丸小国,要发兵攻打录国,可有此事么?” 萧行彦有想要攻打录国的这个想法,其初衷,还是为了安悦。 “这是谣言。”萧行彦道,“我没有要攻打录国的意思,毕竟你现在在那个国家,我怎么可能去攻打你喜欢的国家?” 安悦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总没有必要骗你。” 这么说的话,她来这儿的任务岂不是完成了么?明天就能回家了! “那太好了!”安悦指着自己,“我现在可是录国的公主,你要真的记着咱们从前的情分,就对录国好一点,知道了么?” “是是是!”萧行彦道,“我不会攻打录国的,你放心好了。” 安悦觉得,这次的任务也太好完成了!她明天就启程回家去,她好想苏之时和墨深。 “那好,我决定了,明日我就要走。” “你要走?”萧行彦的脸上闪过失望。 “是啊!本来嘛,我就是来你这儿看看!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了那么多录国才有的纯金,这些金子能够让你扩充国库,你将这些金子用于百姓身上,百姓会更加的爱戴你。”安悦的心情好极了,她来到萧行彦的面前,看着他,“你好好干!所有所有的付出,都会是值得的!” 可是,如果你走了,一切都会变得不值得。 萧行彦不想让安悦离开。 “你不能走!” “什么?” “不是......” 萧行彦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情,“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晚几天再走?” “为什么?” “因为......”萧行彦道,“我有许多国家大事弄不明白,你在的话,一定会解决,你也不希望我治理不好黛国吧?所以,你留在这儿,帮我几天,如何?” 不好。她着急回去和苏之时、墨深团圆呢! “你说的这些事情,让你手里的大臣们帮你去办不就行了,我不在这里这么久,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上手的,你让我帮你根本就不现实。” “怎么会呢,我相信有你在的话,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与此同时,萧行彦突然在安悦的面前单膝跪下,“安悦,就算我求你,你留下来帮帮我,好么?” “你快起来!好端端的你跪下干什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啊!你跪我,我怎么敢当啊,这要是再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可是,安悦拉了萧行彦半天,愣是没把他从地上给拉起来。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留在这里几天,帮你解决一下你手边的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去宫外的驿站住!” “那样不是不方便么?”萧行彦道。 “不方便就不方便一点吧,毕竟我住在皇宫里也不合适。” 安悦态度坚持,更何况,她已经答应了他要留下来,那么,他不好再提更多的要求,只好答应。 当日,在萧行彦的安排下,安悦出宫前往驿站,与苏之时的手下汇合之后,暂时在驿站住下。 次日,萧行彦拿着公务前来,安悦让他将那些奏折全都摊放在桌子上,等她用过早饭,就坐在桌子前,将奏折一本一本的仔细看过。 “这一本,足城人口过多,对城中发展造成了压力,那就将足城的百姓迁到双城一部分,若是有不愿意的,以利诱之。”安悦说完,将面前的这本奏折合上,放到了旁边。 打开下一本,快速的过目之后,她道,“陌城污水无法处理,导致百姓用水成了问题。解决的办法,一,端掉当地污染源,二,从山上引下山泉供百姓食用。”她说完,将这本合上放在一旁,去拿下一本。 无意间,她朝着萧行彦看去,四目相对,他们竟然离得很近,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朝稍稍下方的地方看去,才知道萧行彦的胳膊,已经紧挨着她了。 她说怎么看着看着,鼻子周围传来阵阵的檀香。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了么?” “听了!” “真的?” “嗯!” 安悦的右胳膊放在桌子上,面对着眼前的萧行彦,她才不在乎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不近,她在乎的是,萧行彦究竟有没有听她说那些解决办法。 “那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哦!你刚才说......”萧行彦慌慌张张的去翻奏折。 安悦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现在看有什么用?你分明没有听我刚才说的!你既然这么不用心,我又是何必?”她将所有奏折拿给他,“拿着你的奏折赶紧走!” “别!别!”萧行彦一把抓住安悦的双手,力气之大,令安悦无法挣脱。 安悦气极,“你放开我!放开我!” 情急之下,萧行彦只好将安悦困入怀中,“我不是不专心听你说,而是你认真的模样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我被你整个人给吸引走了,就没有听你在说什么,你别闹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安悦拼尽全力推开他,怒视着他,她骂道,“荒唐!萧行彦,你心不正!” 萧行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他平静的注视着安悦,“就算我心术不正,难道就是我的错吗?如果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如果我不喜欢你,如果我放下了从前的种种,彻底的将你从我的世界里移出来,我想,当我再次面对你的时候,我就不会心术不正了。” “你问我,我会不会发兵攻打录国,面对我,我说我不会,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说我不会。” “我的国家足够强大,我想要吞并一个弹丸小国,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看在我还喜欢你,希望得到你的感情上,才留住录国。不然,我为什么要大发慈悲?我不是佛,不需要大发慈悲。” 安悦的内心感到惊恐,“可是你昨天还说......不对!是前天,你前天还对我说,你的心里早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在骗你,为了维护我的尊严,我欺骗了你,可是我今天发现,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当我内心的感情呼之欲出的时候,我的尊严是可以被放弃的东西。所以,我现在要郑重的告诉你,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必须。” “凭什么?”安悦心中愤愤不平,“你这样做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你这样做真的是爱吗?在我看来,不过是占有心在作祟罢了!” “就算是占有心又如何?如果我不爱你,哪儿来的占有心?”萧行彦突然逼近。 吓得安悦练练后退,背紧贴着窗户,她对他伸出了双手表示拒绝,“别再过来了!萧行彦,你我之间原本可以好好的,但是你非要硬生生其破坏这份美好!”她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或许,我根本就不该过来!” “你确实不应该过来,因为就算你不过来,我迟早也会发兵前往录国,到时候,你自然会落到我的手中。”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第六百三十一章 求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萧行彦,我和你之间只想好好的,甚至说我希望能和你和平共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再的恶化下去,希望你冷静一点,好好的去考虑考虑,如果你非要这么执着,我们之间将再也回不去了。” “人人都说要争朝夕,我可以不在乎过去,可以不在乎将来,但是我要认真对待现在。你此时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给你听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你总是误会我,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如果真的有目的,那么唯一的目的就是我希望拥有你。” 安悦现在很知足,她已经有了苏之时和墨深,她只希望,余生能够在两人的陪伴之下度过。至于萧行彦,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继续和他在一起。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有些感情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再拿起来就像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没意思的。 可是,他这么执着,无论她怎么跟他说,他都好像不开窍似的。 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明白,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了。 “就算你拥有了我又能怎么样?你好好的问问自己的心,如果你拥有了我,你会幸福吗?你忘记了于渊的死么?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或许,你希望我能够留下,不过是希望试图弥补当初犯下的错!我想对你说,其实你不需要弥补,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死去的人,是你无论怎样弥补都弥补不回来的。” “当然我没有恨你,不仅如此,我努力在说服自己,在面对你的时候忘记从前的事情。而你呢,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个好皇帝就行了,天底下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要是喜欢,多少个你都可以让她们进宫陪你,何必是我呢?对不对?” 安悦指着自己,诚心诚意的说道,“我真诚的希望你不要执着于我,因为我早已经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你和我之间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那个叫墨深的,你娶了他,是么?” “是啊!”安悦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他很好,很值得,我很爱他。” “我就不好?不值得?是不是?” 安悦摇了摇头,“你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比较的意义,你们是不一样的人,应该做的也是不一样的事情。” “如果单论感情呢?是我跟你之间的感情深厚?还是他和你之间的感情深厚?” 安悦不禁回忆起来,她和萧行彦认识至少十三年了,而墨深?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三四年而已。 一个是十三年,一个是三四年,答案显而易见。 “好可悲呀,你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当然了,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当然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深厚一些。相比较而言,我和他认识不过三四年而已。可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可以拿认识的时间长短来证明缘分深浅么?” “你知道么?”她看着萧行彦,“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有“闪婚”这种恋爱形式。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很快结婚,成为一家人。你能说他们的感情不是真的么?”她摇了摇头,“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挚的不得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萧行彦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满。 安悦不在乎,仍旧平静的说道,“我想说,我爱墨深,而你,就算我们认识了十几年,在我眼中,如今的你,不过是一个我认识十几年的朋友罢了。而墨深,是我的家人。” “你竟然说......家人?” 安悦能够看出来,萧行彦被这两个字给刺痛了。 “一个不过和你认识短短三四年的男子,你就说他是你的家人,而我们相知相伴那么多年,你却说我只是朋友。”他仰天长叹,“可笑!真是可笑!” 他看着安悦,“所以,你我之间,真的回不去了,是么?” “是。”安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若我当真派兵攻打录国,你也不在乎,是么?” “为什么?”安悦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一旦两国开战,死伤的都是你的子民,你真的丝毫不在乎么?” 萧行彦道,“我作为一个国家拥有最高权利的人,应该要为这个国家谋取更大的利益。吞并周边的小国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算有人死伤也是值得的。”他看着安悦,眸底充斥着悲凉,“我是因为你才不愿意开战的,但是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既然你不在意我的感情,那么我何必要在意你这个人。” 他来到安悦的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录国!我必定要夺走!” 恐惧感自心口传来,很快传遍全身上下,安悦明明不冷,却上下牙发抖打架,“你!”她将双手攥成拳头,攥的紧紧的,“萧行彦!你真的太过分了!” “哼!”他凝视着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安悦的内心天人交战。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回去以后要怎么跟小皇帝交代?难道要告诉小皇帝,萧行彦发兵攻打录国,全是因为她? 她现在是录国公主,录国的安危对她来说至关重要。难道,非要她的牺牲,才能换回两国的和平么? “萧行彦,你站住!” 安悦飞快地冲了过去,将还没有走远的萧行彦拦下。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此时的萧行彦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冰冷,高高在上,看着安悦的目光里充斥着无情。 安悦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是不是我答应陪伴在你的身边,录国就可以平安。” “怎么?你现在才想通么?”萧行彦伸手抓住安悦的肩膀,突然用力。 安悦只觉得肩膀处一阵刺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这个录国来的公主,对朕说话,也太没有规矩了?如果你想留在朕的身边来换取录国的平安,也该拿出一点诚意来才对?” 刚才跌的太猛了,安悦只觉得膝盖也是疼的,尤其是右腿膝盖,好像跪在了石子儿上,疼痛感越来越重,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求你。”她忍着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以换取录国百姓的平安。” 但她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抬头望去,却对上了萧行彦讥讽的眼神。 “安悦,你还真是贱!朕求你时你摆出高傲的姿态来,如今却又来求朕,朕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他负手而立,冷笑之后,阔步离开。 安悦跪在那儿,觉得浑身都好像被麻痹了一样。 他似乎......没有同意。 第六百三十二章 小皇帝的请求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当日傍晚,小风带着人将安悦所有的东西搬上马车,最后,安悦也上了马车,厚重的车帘缓缓放下,她侧靠在马车内,闭着眼睛,满脸都写着苦涩。 她不该回去的,但萧行彦再不肯见她,留在这里也是毫无解决办法,她想着,先回空城,将此事与苏之时、墨深商议商议,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风吹起马车内的小帘子,安悦睫毛轻颤,睁开双眼,入目的银杏是翠绿色,她却觉得刺眼,伴在树旁的野花璀璨夺目,她却觉得繁杂,沉沉一声长叹,她用手遮住双目,不再去看。 “主子,您还好么?” “嗯。” “主子,自从咱们从驿馆里出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若是有心事,可以同我说说。主子是盟主的主子,亦是全武林的主子,我们对主子是绝对忠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帮主子解决。” 小风一片诚心,安悦领受了,可她心中的烦恼,却不是能够与小风说说就能够得到解决的。 “你不必为我忧心,我没事,我们好好赶路,早点回去就是了。” “是!” 安悦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回到空城,等她从马车上下来时,苏之时和墨深已经在大门外等候多时,此时迎了上来,接她回家。 先吃了饭,稍作休息,次日,苏之时来见安悦,问道,“此去,可有收获?” “收获不小。” 苏之时略略的点了点头,“那你是先进宫复命,还是先去见一见墨深,与他商量回武城看望他父母的事?” “哦!怪我!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完了!我先去见他吧,商量好了回去的时间,再进宫。” “也好。” 安悦去见墨深,与他商议回武城见他父母这件事。 “我想,就定在三日后,三日后我们就启程前往武城,可好?” “嗯,好,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安悦伸手拍了拍墨深的手背,稍稍安抚之后,起身要走。 墨深跟随她起身,将她送到门口,不禁问道,“此去一切都顺利么?”正因他观察出安悦自从回来以后就愁容满面,这才如此问道。 “哦!还行!有些小困难,不过不难解决。” “安悦。”墨深看着眼前人,“你两眉之间的川字纹实在是太重了,我想,你所说的困难应该并不简单,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安悦含笑望着他,就算她心中有些烦恼,可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面容,也觉得大部分的烦恼已经消除了。 “你观察的倒是很细致嘛!不过呢......”她拉起墨深的手,放在手心里,“你不要替我担心,任何事情,我都会完美的解决好!你呢,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开心了,那么我娶了你,才值得。” “你娶了我是为了让我开心?” “当然了!”安悦脸上的笑容在绽放,“你看,人活着不过短短几十年,如果总是不开心的话,岂不是把光阴都给浪费了吗?你爱我,我心里也有你,我娶了你,你开心我更开心,这样不就好了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 “嗯,我会每天都开心,安悦也要每天都开心。” “当然了!” 安悦又道,“你这两天呢,可以好好的收拾收拾。空城的特产还是挺多的,你可以多买一些给你父母带回去做礼物,银子的话你不用考虑,需要了就问我要,要是我不在家你就去找之时要,总之要多少有多少,我们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心意尽到。” 墨深心中感激,“安悦,谢谢你。” “为什么要说谢谢呢?我们是一家人,我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对我说谢谢。”安悦轻轻的抱了墨深一下,“那我进宫去了,晚饭时候回来。” “嗯,好。” 墨深目送安悦离去,方转身回了房间。 天空中晚霞遍布,安悦在漆红色的宫门前下了马车,换乘轿子,进入宫中。约摸半柱香之后,轿子在御书房外缓缓落下,安悦一下轿子,小皇帝立刻迎了上来,“姐姐!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周围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跪下,恭恭敬敬的高喊,“参见公主殿下。” 安悦心中平淡如水,对小皇帝道,“我们进去谈吧。” “好!好!姐姐先请!” 安悦与小皇帝双双进入御书房内,除了随侍的几人之外,其他人全部留在了外面。 两人先后在桌边坐下,小皇帝立刻命人上茶,待安悦饮了茶,他连忙追问,“姐姐,情况如何?萧行彦为何非要攻打录国?还有,姐姐这次去可缓和了此事?他还会发兵么?” 安悦根本无法对小皇帝说,萧行彦之所以要发兵,是因为她。现如今,就算自己求着萧行彦,他也不愿意将发兵的意愿收回,她这次前往黛国,真是糟糕的旅程。 “情况不容乐观。”她如此说道,“你要早做准备,趁着现在招兵买马,扩充军队,增强实力,唯有如此,才能有希望战胜萧行彦。” “什么?”小皇帝的脸上布满惶恐,“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会这样?难道姐姐此去没有同黛国皇帝好好的谈一谈么?你们毕竟是旧相识,难道黛国皇帝一点儿也没有看姐姐的面子么?” “呵!”安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能有多大的面子?嗯?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你以为我有多大的能力?你以为,封我当公主,让我出使黛国,危难就能够被化解了?” 屋里陷入沉默。 “姐姐,对不起。” 安悦摇了摇头,“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只能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她看着小皇帝,“这是你自己的国家,你应该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守护自己的国家,而不是依靠别人。或许你真的是被别人保护太久了,太后一直不想让你出宫,是不想让你见识到外面的险恶,可是你身为男子身为皇帝,如果不去经历那么多,又怎么能体会到百姓的生活是怎样的。如果你没办法切身体会百姓们所需要的是什么,那么这个皇帝你也当不好。” 小皇帝“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 惊得安悦后退了一步,急问,“你这是干什么?” 第六百三十三章 认亲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求姐姐做我的老师,求姐姐帮我,求姐姐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国家,求你了。”小皇帝说完,开始一下一下的对着安悦磕头。 安悦内心的震撼在一点一点增加。 她终于回过神,忙上前将小皇帝扶起来,谁知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起来。 “姐姐,如果你不肯答应的话,我就不起来了!在我看来,唯有姐姐能够救录国,唯有姐姐了!” “你疯了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根本没有能力为你和这个国家负责,你对我期望太高了!” “我不会看错人的!”小皇帝坚持道,“我坚信,姐姐就是那个可以拯救录国的人!” “太后驾到!” 门外传来嘹亮的声音,小皇帝立刻从地上起来。此时,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稳步走进来,她全身上下充斥着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的威仪,经过安悦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在龙椅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皇帝过来。” 太后一声令下,小皇帝乖乖的回到龙椅上坐下。待小皇帝坐稳,太后立刻变了脸色,怒指安悦,“你这个蛊惑君心的妖女,来人!将她拖出去,立即斩首!” 什么? “太后不要!”小皇帝立刻离开龙椅,在太后的面前跪下,“太后不要,安悦已经被朕封为公主,如今是朕的义姐,求太后看在朕的面子上,饶恕她!” “你封这个妖女做公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经过哀家的同意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与哀家商量商量,就自己做下决定!在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哀家这个人?” “太后明鉴!”小皇帝道,“并非是朕不与太后商议,而是当时情况紧急,朕只能立刻做下决定。当时,朕接到密报,黛国皇上要在年底攻打我录国,我录国不过是个小国,兵力也不那么强盛,而姐姐她与黛国皇上是旧相识,朕就想,或许姐姐能够救录国百姓的性命。” “当时,朕封姐姐为公主,以公主的身份出使黛国,名正言顺,希望太后理解朕!” 太后对安悦的能力充满了怀疑,“她当真有这样的本事?既然如此,如今,她可有收获?” “姐姐她......” “你闭嘴!”太后怒斥道,“难道她自己没有长嘴巴么?什么都要你替她说?”她看向安悦,目光中充满了蔑视与威胁,“安悦,若你说的不好,哀家不仅会剥夺你公主的封号,还会将你当众斩首,你可想好了再说。” “姐姐,你尽量说些好听的,什么都往好了说,千万不要触怒太后,她真的会杀了你的!” 小皇帝压低了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可安悦却不卑不亢,面对太后,如实说道,“此去,一无所获,是我无能,不配当录国公主。” “完了!”姐姐啊姐姐!若太后真心要杀你,连我也无法阻止,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太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冷笑着凝视着安悦,“你的胆子还真的是很大啊!当着哀家的面,还能这样平静淡定,若待会儿屠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哀家倒要看看,你是否还会如此的平静淡定。” “来人!将她给哀家拖出去!” 门外立刻走进来两名侍卫,他们一人抓着安悦一只胳膊,将她给拖拽了出去,期间,安悦异常平静。 “太后不要!”小皇帝继续向太后求情。 太后看着他斥责道,“你真是糊涂,难道不知道是哀家在帮你么?安悦是什么人?她原是黛国女皇,难道你就不害怕自己的皇位最后落到她的手中么?真是糊涂透顶!” “姐姐不会夺取朕的皇位,朕相信姐姐的为人!太后,你能不能看在朕的面子上,放过她!” 谁知太后的态度非常的坚决,“不可能!安悦必须死!”说完,她移驾出去,观看安悦被斩首。 小皇帝不死心,立刻追了出去,要继续为安悦求情。 御书房外,安悦已经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她的头顶骄阳似火,屠夫早就准备好了,站在她的右侧后方,手中的屠刀高高的举起,就等着太后一声令下,他手中的屠刀方落下,取走安悦性命。 安悦害怕么?她怕的要死!可是,她不要屈服。她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今天她听从小皇帝的,说了谎骗了太后,那么,接下来,落在她身上的担子只会更重,她需要承受精神、身体上的双重压力,而为了圆那一个谎,要说更多的谎,那和生活在地狱里有什么区别? 如果今日她真的死了? 那大概是她的宿命吧。 之时,墨深,对不起,若有来生,我再好好的补偿你们。 她闭上眼睛,将头低落,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小皇帝仍然在不住的求太后,可太后无动于衷,她端坐在椅子上,凝视安悦许久,当然,她佩服安悦不怕死的精神,但是她的存在必然要对录国造成威胁,所以,她必须死。 太后道,“动手!” “不要!太后不要!”小皇帝的声音有些凄厉。 安悦却已经选择认命。 “驾!” 突然,一匹白色的马出现在皇宫里,它朝着屠夫奔跑而来,抬起前脚踹倒屠夫,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将跪在地上的安悦扶起来,安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睁开眼看过去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在苏之时的怀中。 他一身白衣,眉间一点朱红,宛若天神降临,令她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之......时?” 在两人的身后,大批的侍卫冲了过来,当看到太后在此,他们立刻跪下,为首的人如实禀报,“这名男子自称是太后您的外甥,非要冲进来,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还请太后降罪!” “外甥?” 太后望着苏之时,细细端详,确实发现他的眉眼之间与自己的妹妹有七分相似。 “你过来!”太后命令苏之时。 苏之时要过去,安悦紧紧的抓住他,他回过头来安抚安悦,“没事的,放心。” “那你要小心。” “嗯。” 苏之时向安悦郑重的保证过之后,朝着太后走去,等他在太后的面前站稳,将脖子上的金玉项链取下,呈上,“这是我的母亲临死前交给我的母亲,因此前说如果我有一天需要帮助就可以拿着这条金玉项链来录国寻找录国的太后,母亲说,录国的太后是母亲的亲姐姐。” 第六百三十四章 另有隐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太后将项链接过来,细细端详之后泪流满面,“没想到,有生之年,哀家还能够见到妹妹出嫁前亲手戴在她的脖子上的金玉项链。”她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你竟然真的是妹妹的儿子,哀家的亲外甥!” “姨母,安悦是我的家人,还请你放了她。” 太后立刻下令,“放了安悦!” 一旁的小皇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太后与苏之时叙旧之后,他与安悦平安回到家中,一回去,安悦立刻抓住苏之时问道,“录国的太后是你的亲姨母,这件事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说过?” 苏之时道,“若非为了救你,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认这个姨母。” “怎么了?”安悦听得出来,里面似乎另有隐情。 苏之时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母亲过世前对我说,姨母她在录国的生活也不容易,亲生儿子在权利的争夺中死了之后,她不得不扶持如今的小皇帝登上皇位,母亲是害怕自己离开后,我会过多的依赖姨母,给姨母添麻烦。” “自从我们来到空诚,大大小小的困难不计其数,我们也都算迎刃而解,之前的那些困难都还不至于危及到你的性命,这一次你差一点就要死了,我不得不站出来认亲,唯有这样才能救了你。” 安悦不禁道,“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苏之时郑重其事的对安悦说道,“你忘了么?我们是一家人,本就该相互扶持,相互照顾,更何况,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深爱着的人。” “谢谢你,之时。” “傻瓜。” “对了!”安悦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皇宫里遇到了危险的?” 苏之时笑了笑,说道,“你出发进宫的时候我就不大放心,所以一直都让小风暗中跟着你,如果你遇到危险,小风会在第一时间禀报给我。” “原来是这样。”安悦道,“那你可要好好的奖励小风,不仅仅是这次的事情,之前在黛国的时候,小枫也表现出了他的忠心和仁义,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部下。” 苏之时道,“我会的。” 随后,墨深也来了,得知了安悦在皇宫里所遭遇的惊险,一再叮嘱安悦不要再去那是非之地了,安悦为了让墨深放心,答应了下来。 三日后,安悦和墨深启程前往武城,他们的车上装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全都是要赠送给墨深父母的礼物。 安悦前脚刚走,小皇帝就来了,他来的目的还是希望安悦能够当他的老师,但是这件事被留在家中的苏之时给拒绝了。 “安悦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才让安悦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危险之中,这个国家是你的国家,不是安悦的,即便她现在是公主也只是公主而已,皇上是你,要对这个国家负责任的人也是你,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学识有所缺失,可以请朝中有德行的大臣教导你,而不是安悦。” 小皇帝有些委屈,“表哥,对不起。” “你不必对我说抱歉这种话,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小皇帝道,“萧行彦年底就要派兵攻打录国,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招兵!买马!多多选用能人异士,增强自身的实力。”苏之时凝视着小皇帝,“我能够给你的建议,就只有这么多。” 无奈,小皇帝只好离开。 与此同时,安悦与墨深已经到达了墨深,他们并没有直接前往墨家,而是现在城中找到了一家酒楼,在酒楼安顿下之后,才商量着明日一早前往墨家。 “安悦,你饿不饿?我下去让人送吃的来。” 墨深正打算走,安悦伸手拉住了他,头顺势放在他的胸前,胳膊环着他的腰身,抱他抱的紧紧地。 安悦闭着眼睛说,“你别下去了,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让他们两个时辰以后再将吃的送上来。” “为何?” 安悦睁开眼看向他,“你不累么?这一路上,我们都坐在马车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现在急需补觉。” “可是......” “别可是了!”安悦拉着墨深朝着床走去,等她将墨深按到床上之后,脱完自己的衣服脱墨深的衣服,墨深一丁点儿的睡意也没有,愣是被安悦给拽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 “安悦?” “安悦?” 自从躺下,安悦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墨深不由得朝着她看去,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稍微的动了动身体,侧过身子,将她揽入怀中,似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背,“睡吧,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等安悦陷入梦乡,墨深悄悄地下了床,门外传来脚步声,墨深朝着门走去,打开门后,门外站着墨家的管家。 墨深走出来,把门关上。 此时,管家将名帖递上,“少爷,主母和您的父亲说,自从少爷你与海家退婚,他们就已经不打算认你这个儿子了,就算你如今所嫁之人是录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主母和您的父亲看来,也是少爷你背叛了家族。更何况,如今海家人一个不留,与少爷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是您的名帖,主母让我拿给少爷你,还说明日的登门就不必了。” 墨深的心情沉重万分,接过名帖,管家对着他行了礼之后,转身离去。 墨深看着被退回来的名帖,潸然泪下。 而安悦在墨深下床的那一刻就醒了,管家所说的话,她也尽数听到耳中,可她将这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又沉沉睡去。 待她醒来,已经是当天的夜里,环顾四周,墨深并不在房中,安悦倒是不着急找墨深,细致的打扮一番之后,拿上厚礼,去了墨家。 按照规矩,她不该这个时候来,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墨深,为了墨深,就不得不这个时候来。 到了墨家大门口,守门的人上前来询问安悦的身份时,她并没有将真实的身份报上,反正墨深的父母又没有见过她,只有装作别人,才有机会见到他的父母。 第六百三十五章 家的温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是皇宫里来的,墨家家风好,好名声都传到京都了,我是奉皇上之命来给墨家送奖赏的,这风尘仆仆而来,一到武城就来你们这儿了,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守门的下人听到安悦如此说,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先将安悦请入府中,安置在前厅,又去禀报墨家的主母与墨深的父亲。 不多时,墨家主母与其夫郎,也就是墨深的父亲盛装而来,见到安悦时,欢喜的参拜,并且说,“见过来使!” 安悦笑了笑,先将礼物拿上。礼物有水晶一整箱、银条一整箱、蓝宝石一整箱、金条一整箱。 墨深的父母看着这样的大礼都惊呆了,他们活到这个岁数,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条、银条还有宝石水晶。 “这当真是当今圣上赏赐的?” 面对墨深母亲的问题,安悦摇了摇头,“其实我骗了你们,我不是皇上派来的使者,我是安悦,墨深的妻主,这是我带给你们二位的见面礼。” “什么?”墨深的父母均狠狠地吃了一惊,惊吓的后退了几步。 “什么?你是安悦?我们墨家不欢迎你!”守门的下人知道自己犯了错,立刻怒斥安悦,这下子就算主母和郎君发了火,也殃及不到他的身上。 “闭嘴!”主母斥责守门的下人,“滚出去!” 这名下人虽然很吃惊,但是不得不听从命令,灰溜溜的出去了。 主母对待安悦竟然异常的客气,“我没想到,安掌柜的生意竟然做的这么好,寻常人家连一颗也拿不出的宝石,安掌柜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整箱来,想必墨深跟在安掌柜的身边,不会吃苦。” 很好嘛!这墨深的父母是爱财之人,巧了,她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如果主母能够再答应我一件事,那么,我还有一箱宝石和一箱金子奉上。” 主母立刻眼眸骤亮,“真的?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次日,墨深父母带着家中上下仆人,亲自接墨深回家,墨深受宠若惊,不明白父母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 “母亲,我不能一个人跟你们回去,还有安悦,我的妻主,她......” 墨深的母亲道,“她已经被率先接了过去,眼下就在咱们家等你,你乖乖的跟我们回家,到了家,自然能够见到她。” 墨深简直不敢相信。 墨深被车马轿子风风光光的接回了家,一路上,他的父母不停地对他嘘寒问暖,还说他嫁得好。 嫁得好? 墨深心中不禁充满了疑问,父母怎么知道他嫁的很好?他们不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安悦么? “母亲,你真的觉得我嫁的很好么?之前,我还以为,你反对我和安悦在一起。” 墨深的母亲道,“之前是我和你父亲不了解安悦的为人,但是,现在我们了解了,她人不错,人品好,还有花不完的金子,虽说我们家在武城算是还不错的人家,可以我们的身家来说,你算是高攀了。如今你也嫁了人,母亲也安心了,往后,你可要和安悦好好的过日子,也要时常来家里看看。” 墨深心底觉得温暖,不住的点头说道,“是,母亲,儿子知道了。” 等到了墨家,墨深见到了安悦,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安悦,但是这时,管家来请两人前去用膳,墨深只好将自己心中的问题忍着。 “来来来!”墨深的母亲主动给安悦夹菜,“安悦,你可要多吃一些啊!你第一次来我们家,要是哪儿觉得不舒服了,要尽管告诉我!吃的用的,我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另外,你和墨深不着急走的话,明日我们一起泛舟游湖。” 墨深的目光放在安悦与自己的母亲之间,不住的低头笑。 “原本是不着急的,可空城那边的家里人来了信,说家里的生意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我和墨深打算明日就走。” “哎呀!”墨深的母亲道,“那真的是可惜了!不过,来日方长,你们平日里空闲了,就多回来看看吧!” “好的。”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墨深觉得自己被幸福包围着,他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因为安悦,他再次拥有了家和家人。 他和安悦是紧挨着坐的,这时,他将左手悄悄地放在桌子下面,摸索着抓住了安悦的手,安悦手心里的温暖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令他无比的安心。 安悦看向他,灿然一笑。 墨深道,“谢谢你,妻主。” 晚饭用毕,安悦和墨深手拉手朝着住处走去。他们的住处被安排在墨深原来住的院子,院子不算大,可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农作物,如今已经结满了果实。 “安悦,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才让我父母的态度转变的如此大的?” 安悦装傻,看向墨深,“什么啊?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是你的家人,他们此生都会是你的家人,永远不会变的。” 墨深因为这句话,心里暖洋洋的。 月光下,玉米都披上了银光,墨深丢下安悦走到那一小片的玉米地里,摘下一个果实饱满的玉米,拿在手中,他将上面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之后,拿着玉米来到安悦的面前,将玉米递给她。 “给我的?”安悦指着自己。 “嗯!”墨深道,“这是我种植的玉米,你看看和你在空城种的相比较,那一种更好些?” 安悦将玉米接过来,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你种植的玉米个头很大,玉米粒很饱满,玉米散发着清香,是很优秀的品种!” “那你觉得,你在空城种的那些好?还是我这个好?” “没有可比性。”安悦如实说道,“你种植的这种玉米,营养价值更高一些,但是口感可能略差。而我种植的玉米,虽然营养价值没有你种植的这些高,但名为水果玉米,口感是非常好的!” 墨深道,“其实我种植的这一种也不错,不过一定得用热水煮透,如若不然,口感会发硬,可煮透之后,口感会软绵绵的,像是在吃糯米团子。” “糯米团子?”安悦道,“干脆你种植出来的这种玉米,就叫做粘玉米好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萧行彦发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黏玉米么?”墨深点了点头,“也可以。” 次日一早,两人睡觉房间的门被敲响,“咚咚咚!” 安悦被吵醒,掀开被子下了床,披了件外衣朝着门口走来,打开门,见门外站着墨家的管家,便问到,“怎么了?这一大早的,管家你有事么?” 管家笑的有几分谄媚,他对安悦说道,“主母知道你们今天要走,特地一大早让人去采办回来许多东西,是等你们走的时候带走的,少主母要不要去过过目?” 原来是这样! “安悦,怎么了?” 屋内传来了墨深的喊声,安悦朝着里面回应了一声,“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现在还早,我去去就来。” 墨深不放心,跟了出来。 安悦一回头,看到了他。 “你怎么出来了?我再多睡一会儿,现在天色还早。” 墨深摇了摇头,紧挨着安悦走,手挽着安悦的胳膊,说道,“你要是不在我的身边的话,我也就睡不着了,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跟你去。”顿了顿声,他又问道,“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安悦就将管家对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墨深听。 墨深点着头,“我父母还真是有心了,他们竟然敢这样做,说明打心眼里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有没有把她当一家人安悦并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给墨深父母的那些东西,够墨深父母代替海家,当上武城的首富了。 管家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库房,库房的门外放着一个架子,架子总共四层,每一层都放满了东西。 “库房里的这些人干的不错,竟然将东西都收拾好了。”管家带着安悦和墨深上前来,对两人说道,“主母给二位的回礼都在这儿了,请二位过目。” 安悦和墨深走到架子前来,一层一层的查看上面的东西。 第一层放着布匹和棉被,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第二层放着成衣,安悦三件,墨深三件。安悦的三件分别是红色、紫色和白色。墨深的三件则是深蓝色、黑色和白色。 安悦看了自己的那件白色,又去看墨深的那件白色,笑着说道,“这不是情侣装么?你父母真的是有心了。” 墨深听到安悦这样说,心里自然高兴。 第三层放着熏腊肉,用防油纸包的很好,还有熏腊鱼、熏肉肠、烧鸡、烧鸭、烧鹅。冰镇鲜虾三十只、冰镇海龟十个、活的硕大龙虾、鲍鱼各二十个。 第四层放着草莓一箱,苹果一箱,鸭梨一箱,葡萄提子各两箱。 安悦惊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们怎么带的走啊?” 管家笑嘻嘻的说道,“带着走带着走,主母已经过好了马车,总共四辆,每一辆马车里面都装一层东西,等这四辆马车的东西运到空城之后,这四名车夫再回来。” 安悦微微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管家说道,“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我家主母的一点点心意,也是希望您能够对我家少爷更好,还请您不要客气,收下就是了。” “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我也会对墨深很好。”安悦伸出手将墨深揽入怀中,对管家道,“既然这是你家主母的心意,我自然不好拒绝,既如此,这些东西,我收下就是。” 管家忙欢喜连天的陪着说“好”。 两人在墨家用了早午饭,用过饭,墨深父母陪着两人喝了茶,说了会儿话,安悦提出要走,墨深父母立刻起身相送,将安悦和墨深送到大门口。在门口,墨深的父亲将墨深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对墨深道,“安悦富可敌国,以咱们家的家境,你能够嫁给她,实在是咱们家高攀,可既然你们之间有这样的缘分,你们也已经成婚,往后,一定要好好的侍奉安悦,争取尽快有自己的子嗣,如此,在安家,你才能站稳脚跟,知道了么?” 墨深本不愿意听这些,可他也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一片真心,便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所说的话我铭记于心,父亲请放心,我会好好去做的。” “嗯。”墨深的父亲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将墨深送回到安悦的身边。 等货物全部都装好,安悦和墨深拜谢墨深的父母,寒暄之后,两人上了马车,墨深在马车上与父母依依惜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墨家大门前的石狮子都看不清楚的时候,墨深眸底的眼泪才落下来。 “怎么哭了?”安悦看着墨深,一边伸手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说道,“怎么了?舍不得么?” 墨深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就算你说舍不得,我也不会说什么。” “其实......”墨深哽咽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舍不得父母。其实我以前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甚至......甚至可以说他们都已经放弃我了。平时我在家里,他们对我也不冷不热的,一度让我觉得他们并不爱我,可是这短短的两天我却感觉到了他们对我的爱,这种爱消失了太久了,以至于让我觉得......我配么?或许从前父母一直都没有错,错的人一直都是我,是我太不孝顺了。” 安悦拉着墨深的手温柔的说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应该多想想接下来跟我在一起生活,我们会越来越幸福,所有想要的,我们都可以得到。而且,我们可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你可以将自己完整的爱都给我们的孩子......未来是美好的,你要对你今后的生活充满信心。” 墨深看着安悦,“你真的愿意跟我生孩子吗?” “为什么不愿意?” “可是......我之前听人说你是很不喜欢小孩子的,其实我嫁给你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会和你有孩子。” 安悦盯着他,“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小孩子的?苏之时吗?哈哈!人是会变的,就算我以前不喜欢不代表我以后不喜欢啊,我现在想想能够和爱的人一起生孩子,其实是一件很奇妙又很幸福的事情,我还是非常向往的。” “那就好!”墨深不好意思的说道,“实话说,我真的非常喜欢小孩。” “真的么?”安悦露出吃惊的神情,狐疑的说道,“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喜欢小孩子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如果你不肯相信我的话,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会知道,我会多么多么的用心去照顾我们的孩子。” 安悦含笑点着头,“好!好!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两人一路上游山玩水,等到他们回到空城,已经是十一月份了。空城突然开始下雪,以前从来没有过,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对于空城来说,这场雪,是不祥之兆。因为十二月初,黛国突然发兵,攻打录国,小皇帝顶着巨大的压力派兵。 第六百三十七章 太后下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平时热闹的空城,如今却冷冷清清,街道上连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窝在家中,等待着无法预知的命运。 安悦的生意受到了巨大的影响,黎村的玉米因为大雪而全部损毁,她只好让所有工人先回家休息。 “主子,我去街上买咱们府上要吃的面粉,但那家店今天没有开门,门上还贴着告示,说是近七天都不会开门了。”王叔被安悦调回家里做了副管事,平时处理些家中的事情,采购也归他管。 安悦听了王叔的话,细想了一会儿,“家里一点儿面粉也没有了么?” “还有一些,不过,不够三日吃的了。” 安悦道,“玉米还有么?” “玉米倒是多得很,仓库里满满当当的。” 安悦便道,“等面粉吃完了,先吃玉米,把玉米当主食,等到街上的那家面粉店开门以后,你就带人多去采购一些,多囤积一些也好。” “是,主子!”王叔去了。 安悦心里却清楚,玉米不能一直代替面粉,面食大家都吃惯了的,若是长时间吃不到,只怕身体会发生变化,到时候再有人生病,就不好了。 “安悦。” 安悦闻声抬起头,见来人是苏之时和墨深,遂从椅子上下来,朝着两人走来,“你们怎么来了?” 苏之时道,“我们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的。” “哦?是么?”安悦让两人坐下,小童上前奉茶,待小童奉茶毕退下之后,她看向两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紧张,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苏之时道,“这不几日来接连下雪,这雪下的突然,家中并未准备冬日里的衣物,如今,夜里睡觉总是冷飕飕的,长此以往,只怕会感染风寒。我倒还好,身子强壮些,可墨深身体没有我身体好,今日我去看他,他一直在咳嗽,我就带着他来找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给他置办些冬衣。” 安悦怜惜的看向墨深,“没有冬天的衣服穿吗?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刚才王叔过来说城南那家面粉店都关门了,家里的面粉马上也要吃完了,那家店不开门,我们连面粉都买不到,如今连面粉这种基础的吃食都买不到,冬衣就更不可能了。” “我没事的,我一点也不冷。”墨深说着,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安悦见此,忙拿了一件自己的冬衣暂且披在墨深的身上,“你先暖和着,回头我让人将你房间里的碳炉生起来,屋里只要暖和了,身上就算穿的薄一点,也无妨,最近,你就少出房间走动吧。” 墨深也不想给安悦添麻烦,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苏之时道,“可是这只是一时的解决办法,若以长久来看,还是有冬衣最好。” “冬衣?皇宫里多的是!”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小皇帝竟然没有让人通传,带着一群人进来,这些人有的抱着面粉,有的抱着蔬菜点心,还有的抱着冬衣、棉被,另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硕大的箱子,里面装的是上好的木炭。 小皇帝命令下人将冬衣分别给了安悦、苏之时和墨深,安悦的是大红色,苏之时的是白色,墨深的是淡蓝色,料子都是最好的料子,摸起来像人的皮肤一样。 安悦立刻明白,小皇帝今日过来,绝不是单纯的给他们送衣物吃食那么简单。 “之时,墨深,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事要和皇上单独谈谈。” 墨深不放心,刚要上前说话,被苏之时一把抓住手腕,将他拽出了房间。 门外,墨深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拉我出来?小皇帝明显另有所图,这冬衣我可以不要,但不能让妻主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苏之时道,“我们都应该相信妻主,她既然说让我们出来,自然也猜到了小皇帝的来意,无论妻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应该支持她才对。” 墨深沉吟半晌,“一定要这样么?我不想妻主因为我而有所牺牲。” “想必你也知道,黛国和录国已经打起来了,以录国的实力来看,根本撑不了多久,所以,小皇帝今天才来见妻主,目的在于让妻主去做和事老,解决此次录国的纷争。至于给我们衣物吃食这件事,不过是敲门砖。以妻主的脾气,就算没有这块敲门砖,在不久的将来,连我们自己的生活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之下,妻主也会主动站出来,去拯救录国。” 墨深已经完全明白了,他苦笑道,“你不愧是跟在妻主身边最久的,竟然将这所有的事看的这么透彻,怪不得,妻主最宠爱你。” 苏之时道,“你错了,妻主对你我的爱是平等的,这一点,我能够感觉得到,当然,你也要去用心感觉,不要辜负了妻主对你的真心。” 真心? 是了,安悦说过,要和他生孩子的。 屋内,小皇帝直接了当的表明了此次的来意,“姐姐你现在应该也了解到了,边境战火不断,边境的百姓因为撤退的不及时死伤无数,更别说在战场上冲锋的士兵,他们也是有家人的,可是他们现在为了这个国家的利益,抛弃了家人,用命去抵挡敌军的入侵,姐姐,我相信,这一切,你都不希望发生。” “姐姐,帮帮我,好么?” 黛国的战火给录国带来厄运,厄运导致从来不下雪的空城竟然下起了雪,这一切,都在预示着录国将会被黛国吞并。 安悦一直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就算从前称得上是大人物,那也是从前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她只想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可是,如今,连这样的想法都成了奢望。 萧行彦说年底发兵,他还真的是说到做到。 “姐姐你知道吗?仅仅三天的时间,我的国家已经失去了五个城市,这五个城池的子民都成了俘虏。我不知道他们会经历怎样的痛苦折磨,我不敢想,只要一想,就觉得无比的揪心。” “姐姐!”小皇帝走到安悦的面前,跪了下来,他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安悦,“姐姐,就算我求你,哪怕你想要录国的皇位,我都愿意给你,只要你肯帮助我,保住录国。” 安悦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我真的烦透了,我真的只想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跟任何的权力皇位有牵扯。”她满脸苦涩,“皇昊,你放过我,好不好?” “姐姐!”皇昊哭着哀求道,“姐姐,我没有你真的不行,就算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救救这个国家,好么?” “太后驾到!” 安悦有片刻的慌张,可是很快,太后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前段时间还容光焕发,贵气非凡的太好,此刻却满脸沧桑和疲惫,而此时,她竟然跪在了安悦的面前。 “太后,您这是干什么?”安悦惊叫道。 第六百三十八章 香格里拉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太后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看着安悦,“如果皇帝求你,你不肯答应的话,那么哀家求你,求你一定答应前往边界,制止这场斗争,黛国皇帝萧行彦已经放话出来,若你肯去见他,他就可以饶恕录国的百姓。” 什么? 萧行彦真的说了这样的话吗? 如果他会说这样的话,当初她离开黛国都城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阻拦? 难道当时他还在生她的气,现在却后悔了? “妻主不能去!”墨深冲出来说道,“如果妻主去了,结果一定是被萧行彦囚禁,凭什么要用妻主一个人的牺牲换取录国所有人的自由?我们作为妻主的家人,决不能看着妻主去送死!” 太后站起来说道,“以一个人的身死换取千万人的活着,难道不值得么?如果萧行彦所要的人是哀家,那么哀家必然会献身。更何况,萧行彦只是要安悦这个人,并且不会伤害她,如果只是失去自由的话,也算不了什么吧?” “你怎么把话说的那么轻巧?”墨深平时话很少,可在这种时候,他却异常的能说,“这世上,谁没有家人?就算不是妻主,换做旁人,只怕她的家人也会舍不得!我不重大义,我只知道,我爱的人,必须安全!” “可若让事情就这样恶化下去,到最后,录国会归萧行彦所有,难道那个时候,安悦就不落入萧行彦的手中了么?”太后道,“我们所面对的对手实在太过强大,如果没有牺牲就不可能胜利,牺牲是必然的,你要接受。” “我绝对不可能接受!”墨深挡在安悦的面前,凝视着眼前的太后,“如果你要让她献身,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局面僵持不下,太好只好对苏之时说,“之时,姨母相信你是最明事理的那个人,你好好的劝劝他们,行不行?如今这个局势没有人牺牲就没有胜利,如果能用一个人的牺牲换取所有人的利益,这样的牺牲当然是值得的,对不对?你劝劝他们,好吗?” “我不会劝说任何人。”苏之时平静而坚定的看向安悦,“无论妻主做出怎样的决定,到最后,我都会选择支持妻主!” “可是......” “好了!” 太后还想说些什么,被安悦出声打断。 彼时,安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推开墨深,站在太后的面前,“你不用继续为难其他人了,我去就是了。” “不行!”墨深立刻抓住了安悦的手,抓的紧紧的,根本不敢放松,“不行!你不能去!你不可以去!我不答应!” “墨深乖。”安悦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待会儿我向你解释,好么?”她反手握住墨深的手,握的紧紧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乖,相信我。” 墨深看了她一眼,稍稍放松了一些,“好,我相信你。” 安悦对太后说道,“我现在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可以离开了,七日之后,我就出发前去见他。” “好。”太后走的时候,将皇昊一起带走了。 等太后和小皇帝离开之后,安悦命令王叔将家里的大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随后,她对苏之时和墨深说,“这次边境之行,恐怕我必须去不可。” 墨深已经冷静下来了,可他内心还是不情愿安悦去,他紧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安悦喊他的名字,他看向她的时候,眸底盛满了泪水。 “墨深,对不起。”安悦走过去,紧紧的拥抱住他,“我们成婚还没有多久,我却接二连三的离开你,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非常的不公平,我内心真的觉得非常抱歉。” 她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你比之时小了整整六岁,就当之时是兄长吧,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够听从之时的,他也肯定会把你照顾好的。”看了苏之时一眼,她对两人说道,“我的打算是和萧行彦进行谈判,若是我能够赢,那么,我会回来的,录国的这场灾难也会结束的。” “那要是输了呢?”墨深不禁问道。 安悦道,“要是输了,我可能会被萧行彦囚禁,再也见不到你们。可是......”她的神情异常的坚定,“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会赢的,我会回来见你们的!” 苏之时道,“我相信你。” 安悦同他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墨深,“你呢?你愿意相信我这一次吗?” 墨深的内心挣扎不已,“相信”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口,可是,他不能够说不,只好点了点头,哽咽着道,“我在家等你回来。” “好!”安悦眸底有泪水在打转,可是她在笑,“之时,墨深,你们就在家等我回来,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 安悦用这七日的时间将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打理清楚,这七日,皇宫里不断有东西送过来,公主府囤积货物粮食的仓库都已经被塞满了。安悦知道,这是她应得的,所以安心收下,这样一来,就能够保证了苏之时和墨深接下来的生活。 她希望,空城的这一场雪尽快结束,最起码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冰雪消融。 第八天,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出来送安悦。 皇宫里来的车队已经在公主府的大门口等候多时。 安悦不想再流眼泪了,也不想让墨深哭,不想让苏之时心里滴血,她将所有人留在了门内,看着苏之时和墨深,她留下一句话,“等我回来!”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快速的上了马车,为了不使自己继续留恋此地,她下令道,“出发!” 皇家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走去,马蹄一脚一脚踩进厚厚的积雪里,大街上仍然空无一人,可每家每户的大门却开着,他们站在门内,目送着公主的离去和献身。 有一瞬间,安悦觉得这是属于她的葬礼,可她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悲观了。 见到萧行彦,她一定有办法回来! 一定有! 出城后,安悦才发现,原来不只有空城下了雪,很多地方都被积雪掩埋,明明充满生气的一个国家,却好像突然被风雪给埋葬了似的。 安悦在三个月后来到录国的边界,这里有一座小城,不过已经被萧行彦给攻下,而因为这里的风景很好,萧行彦在这里驻扎,安悦只能来到这里和他见面。 这座小城,名叫香格里拉城。 传说中,香格里拉是世外桃源,而安悦目前所处的这个小城,就像是世外桃源,很难相信,它紧挨着战火。 第六百三十九章 又见素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的人将安悦带到一间茅草屋前。 “皇上就在里面等你,录国公主,请进吧!” 在安悦面前的,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茅草屋而已,安悦甚至都不相信,萧行彦会在这样的地方等她。 可她还是走了过去,推开门,伴随着“吱呀”的声音,她朝着茅草屋内走去,茅草屋的内部也很小,基本上没有摆放什么东西,很空旷,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小屋右侧的尽头,有一个小门,在小门的方向,又悦儿的流水声和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安悦鬼使神差的朝着小门走去,将小门从里面推开,漏出一点缝隙的时候,有带着花香的风吹到脸上,她走到门外,站在门前,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误闯了仙宫。 这里的一切,美得不像话。 在安悦面前的,是一条小路,小路又长又细,看不到尽头,是因为被薄雾掩埋的太厉害了。左边是半人高的各种不知名的绿植,桃花树比这些绿植要高出许多,显得异常茂盛。这里的桃花树不只有一棵,而是一片,也渐渐的隐入迷雾中。右边是水,碧水,水面倒影着周围的山石、树影,水的中央停着竹筏,安悦在犹豫自己应该走水路,还是顺着又长又细的小路走入迷雾之中。 萧行彦会在哪里? “叮铃!” 像是有人摇响了手中的铃铛。 安悦顺着铃铛声,沿着小路,走进了迷雾之中。 迷雾中,铃铛声越发的清晰,可安悦还是担心会突然出现猛兽,便将原本背在身上的短柄双锤拿在手上,一面顺着铃铛声往前走,一面左右看看。直到,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块巨石,巨石上写着:若是天下之主,此石自动让路。 “天下之主?” 安悦刚念完这四个字,周遭突然发生巨响,而眼前的这块巨石,竟然在安悦的面前顷刻间碎裂成四瓣,在她惊愣之余,在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安悦,天下之主,果然是你。” 安悦猛然间转过身,正是萧行彦,他身穿玄色锦衣,手中拿着银铃铛。 “你为什么要引我到这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还不够明显么?” 萧行彦朝着安悦走了,出于防备,安悦退到旁边,原以为萧行彦会逼近,谁知他只是走到了破裂的巨石前。 “你刚才应该是看到这块巨石上面写的字了,我可以告诉你,这块巨石,是一位得道成仙之人在离开人间的时候留下的,这是一个预言,预示着天下之主会来到此地,得到拥有全天下的威力,继而统领人间。” 安悦眉头深皱,“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巨石在你的面前裂开,说明你就是天下之主。”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萧行彦看着安悦,“不然,以我的脾气,我都已经不打算原谅你了,为何还要见你?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来到这块巨石前,验证你是否是天下之主。而如今,我得到答案了。” “就算验明了又能怎么样?” 萧行彦伸手指着巨石后面充满迷雾的地方,“我要里面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拿给我。” “拿给你,你就愿意收兵,放过录国么?” 萧行彦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和我谈判?” 安悦道,“其实不怎么需要勇气,毕竟,我身上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你那里,也有我想要的,我们之间可以只进行一场单纯的交易。” “你就不担心,当你自己看到巨石后面的东西,会无法抵挡诱惑?” 安悦摇了摇头,“不会,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录国百姓的性命。我只想保住他们,平安回家。” “好。”萧行彦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够将巨石后面的东西拿给我,我就同意撤兵。” “一言为定,”安悦说完,转身朝着巨石后面走去。 巨石后面会有什么,安悦根本不清楚,人总是情不自禁的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安悦也不例外。 明明只是一石之隔,石头后面竟然特别黑,就连雾气也是黑色的。 耳边传来类似于魑魅魍魉的低吼声,阴风阵阵,安悦内心很怕,但仍然朝着前面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黑雾散去,她环顾四周,自己置身于瑶池仙境一样的地方,远处成群的仙鹤交颈鸣叫,安悦站在那儿,不敢动了。 “这是哪儿?有人么?” 忽的,仙鹤群飞,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缓缓地落在安悦的面前。安悦不禁看去,细看之下,认出,此人正是素月。 “素月?”安悦无比的吃惊,她根本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还能够见到素月。 “你来了。” 他的口气,好像知道她会来似的。 “你......” “如今,你已经是天下之主了么?” 素月的声音浑厚且飘渺,空灵亦澄澈。 “没有。” “为什么?” “是不是你觉得,我一定会是天下之主?” “如果你不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 素月突然拉起了安悦的手,“你不必说,我会知道的。”他将安悦的手紧握在手心里,闭上眼睛,周围突然散发出异光,须臾,素月轻柔的放开了安悦,“原来是这样。” “你都知道了么?”安悦问道,“怎么知道的?难道......只是用感受到,就能够知道么?” 素月道,“安悦,天机不可泄露,原本,我该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但是,你还没有成为天下之主,所以,这件东西暂时交由我来保管。你去吧......” 忽然,一阵风起,安悦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身体好似柳絮一般漂浮在空中,伴随着风,将她吹到不知何处。 等她的身体缓缓落下时,自己又来到了那块巨石前,而令她意外的是,原本裂开的巨石,此时竟然成为了完整的,挡住了前路。 “怎么会这样?” 萧行彦出现了,他来到巨石前,看着完好无损的巨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又朝着安悦看去,“东西呢?” 安悦摇了摇头。 “东西呢?”萧行彦再次质问。 “我没有得到。”安悦如此说道。 “怎么会这样?” 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怎么会没有得到呢?你应该得到才对,天底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让巨石裂开,只有你能得到!” 萧行彦一把抓住安悦的手,“告诉我,在里面,你看到了什么?” “素月。” “谁?” 安悦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见到了素月。” “他对你说了什么?” 安悦只觉得手腕一阵一阵的疼,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能先放开我吗?我又跑不了,你把我抓疼了,你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 萧行彦在凝视了安悦一眼之后,放开了她,“你可以说了!” 安悦道,“素月说,我现在还不是天下之主,只有等我是天下之主的时候,他才会将那样东西给我。”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待酸胀感稍稍减轻一些之后,将手放下。 第六百四十章 无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么?”萧行彦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既然如此,你走吧。” “真的?你让我走?” 萧行彦看向她,忽而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安悦在他的怀里挣扎,他钢铁一般的臂膀将她死死禁锢,“别挣扎了,你的一身武功还是我教的,就算你力大无穷,还能有我的力气大么?”他的右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紧锁着她,“你若不想走,永远陪着我,我当然也欢喜。” “你别太过分了!” 安悦见挣扎没用,干脆也不挣扎了,看着眼前的萧行彦,“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不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还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这样子反复无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从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这几年你的变化会这么大,你有冷静理智的去考虑过这些问题吗?” 萧行彦忽而放开了她,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去,走过迷雾,穿过小屋,来到马车前,他先将她送上马车,随即上了马车,命令立刻启程。 “你要带我去哪儿?”安悦要下马车。 萧行彦扑了过来,单手按住她,“别跑,你跑不掉的!” 安悦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既然来都来了,陪我几日如何?你将我陪好了,我就答应撤兵,怎么样?” 陪? 他怎么说出口的! “你疯了吧?” “你别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萧行彦凑近她,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手指在她的脸上流连,眼眸盯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凑近...... “你太过分了!”安悦一巴掌打在萧行彦的脸上,只听一声脆响,趁着他愣神之际,她连忙脱身,谁知道刚跑到马车门口,就又被大力的拽了回来。 “萧行彦!” “好了!”他一把将她抱住,禁锢在怀里,“你别闹了,我又不会伤害你,你陪我两天,换取录国所有人的平安,难道不值得么?”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在羞辱我。” 萧行彦正儿八经的对安悦说,“陪我两天和被我囚禁一辈子,你选吧?” “......”他这是吃定了她逃不掉是不是? 安悦冷笑一声,“让我陪你,不可能!囚禁我?随便你!” 萧行彦一怒之下,真的将安悦带回黛国囚禁了,当然,黛国与录国之间的战事,也暂时停了。 安悦被萧行彦关在一处宫殿里,在宫殿的正殿内,安悦的双手上绑着铁链,铁链的尽头是窗户,安悦尝试过扯开铁链逃离这里,可是,就算她拼尽全力,铁链依然纹丝不动。后来,她聪明的选择了放弃挣扎。 “喂!吃饭了!” 她明明有名字! 宫女将饭放在她的面前,继而抬头看了她一眼,嘲笑道,“就算我们把饭放到你的面前,你也吃不到,这饭与其被浪费掉,不如......”宫女抬脚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踢到地上,新鲜的饭菜撒了一地,另一个宫女牵了一条狗过来,这名宫女说道,“不如让狗吃了吧。”她们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已经一个月了,每一天,这样的戏码,都要在安悦的面前上演一次,她们没有演腻,她却早已经看腻了。 “我说你,别这个死样子行不行?”宫女说着,来到安悦的面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打在安悦的脸上,“你又不是死人,干嘛这样一副死样子?你露出这一副作死的样子给谁看,啊?难不成你还想着皇上有一天会来见你,替你出头?我可告诉你,你别想了!你怕是要老死在这间屋子里了。”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安悦的喉咙很干,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想,我没有得罪你们吧?” “谁让你是皇上的阶下囚?在这皇宫里你这样没有身份地位,我们呢?又因为你每天都要跑来给你送饭。你可知道,给你送饭的这个时间原本是我们可以休息一会的时间,你占用了我们的休息时间,我打你几巴掌怎么了?只要打不死你就得给我受着。” 安悦道,“我是皇上的犯人,又不是你们的犯人?你们要来给我送饭,又不是我下达的命令,这怪得了我吗?好像我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可在你们眼里,我却成了最可恨的那一个,想来,不过是因为你们觉得我软弱,觉得我好欺负,觉得我没有能力还手,可你们知道吗?此一时彼一时,若我获得自由,必然要让你们两个付出代价。” “你吓唬谁呢你?”个子稍微高一些,看起来蛮壮士的一个宫女上前来,一拳打在安悦肚子上,打的她口吐鲜血,咳嗽不止。 “装!你再给我装!装蒜是不是?看到你这个模样,我就觉得可恨!实不相瞒,我告诉你,我叫阿兰,原来是伺候皇后娘娘的,我知道,皇后娘娘就是被你给害死的!刚巧,我幼时学习过些揍人的手段,今日要好好的对你施展施展,替皇后娘娘报仇不可!” 她说着,又一拳打在安悦的肚子上,致使安悦的肚子剧痛无比,满脸冒冷汗,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钻进了她的肚子里,用尖刀一片一片割下她肚子里的肉,外面看不到血,里面却已经血肉模糊。 “你这个贱人!贱人!我让你勾引皇上!我让你害了皇后娘娘,你给我死!给我去死!” 安悦已经被饿了很久了,如今又被暴打,整个人犹如尸体一般被铁链拴着,她闭着眼睛,奄奄一息。 “你这个贱人又在装模作样了,看我不将你给打醒!”这名宫女将木簪子从发髻中拔出来,待要狠狠的扎进安悦的胸口,就在这时,安悦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吼道,“你给我滚!”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一枚银针从安悦的舌头下面发射出来,准确无误的扎进了这名宫女的眉心。 “疼!疼啊!”这名宫女腿软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喊着疼。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名宫女看到这名宫女身上的皮肤好像蛇蜕皮一样一点点掉落下来,很快她的皮肤连着肉,连着骨血,化成一滩血水。 “啊!”宫女尖叫一声,大喊着,“妖女!妖女!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这样的动静太大,闹到了萧行彦那儿,等萧行彦来到此地时,除了地上的一滩血以外,就只剩下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气的安悦。 “安悦!” 他冲过去,用随身的佩剑斩断铁链,将安悦抱在怀中,跑出屋子,“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为什么要叫太医?”安悦闭着眼睛,虚弱的说着话,“我不要见太医,也不需要医治,萧行彦,你放过我......” “不叫太医!不医治!难道你想死么?” “死?死有什么好怕的?我也不是没有死过......”她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萧行彦,“你再也不是那个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我的那个人了。萧行彦,行彦......就算我死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好想于渊和谷阳......” 第六百四十一章 监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萧行彦道,“你要是敢死,我一定杀了录国所有人给你陪葬!” 泪水顺着安悦的眼角滑落,她挣扎着抓住萧行彦肩膀上的衣服,低声的哀求道,“不要攻打录国,求你了......” “你不就是想要保护苏之时和墨深么?只要你不死,他们就可以活的很好,你要是死了,就别怪我!” “我不死!我绝对不死!你让太医救我,快!快!” 她说了太多的话,浑身上下的力气渐渐散尽,昏厥在了萧行彦的怀中。 好在,太医赶到的及时,将安悦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开了许多补身体的药,也对萧行彦说,必须要让安悦好好吃饭。 萧行彦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一个月了,安悦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过。 他叫来给安悦送饭的宫女问话,得知死了一个,便下令处死了剩下的这个。 人人都以为萧行彦囚禁安悦会百般折磨她,却没想到她受伤,他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皇上,药熬好了。” 宫女将药端上来,萧行彦接过来之后,喂给安悦喝,可是,安悦还处于昏迷之中,没办法,萧行彦只能自己先喝了药,再嘴对嘴喂给安悦,直到将满满的一碗苦药喝完。 安悦在十天后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当看到萧行彦正背对着自己去接过宫女送上来的药时,哭着问道,“萧行彦,你没有发兵攻打录国吧?” 萧行彦接药的手一顿,拿稳药碗,转身看向安悦,“你现在还有功夫关心这个,你差一点都要死了,难道你自己的性命就这么轻贱?” “随便你说什,么我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有没有发兵。” 萧行彦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你先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安悦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汤药,味道很刺鼻,一定很苦,她深吸了一口气,接过药碗,直接送入口中,中间苦的直反胃,也没有把药吐出来,喝完以后,趴在床边干呕了很久。 萧行彦道,“早知道你自己喝药这么的麻烦,我就还嘴对嘴喂你了。” “你说什么?”安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萧行彦,“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你昏迷了十天,这十天你每天都要喝三顿药。每一顿药,都是朕先将药喝到嘴里,再渡给你,不然,这药怎么喝?” “你!” 萧行彦凝视着她,“朕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记住这一点。” 简直无耻! “你不要在心里骂我,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要记住我对你所有的好,因为这些需要你一点一点的来偿还。” “......”安悦觉得自己快要被萧行彦所说的话给气死了。 因为录国的关系,她不得不被萧行彦这样控制,别让她找到机会,等她找到了机会,一定会离开这儿! “皇上,上早朝的时间到了。” 萧行彦从安悦的手中拿走药碗,交给宫女,随即起身对她说道,“好好在这儿待着,别闹,你知道后果。”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安悦觉得胸闷,用拳头捶打了好几下才缓解一些。 昏迷的时间太长,她刚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立刻腿软的跌倒在递上,宫女们上前要将她给扶起来,安悦拒绝了,自己从递上站起来,刚站稳,就看到原本打算帮她的宫女快速的分别站在两边,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怎么回事? 这些人很怕她么? 安悦踉踉跄跄,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来到门外,视野开阔了一些,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立刻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公主,早膳准备好了,您要现在吃么?” 安悦早就饿了。 她转过身,原本就站在她身后的宫女突然快速的后退了一步。 安悦皱着眉问道,“你好像很怕我?” “奴婢......奴婢......”她刚说了没两句话,“噗通”一声跪在安悦的面前,“公主,求您饶恕,不要杀了奴婢。” 安悦更加不理解了,“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您......您杀了阿兰不是么?她......她的尸体都化成了一滩血水,公主,奴婢会好好侍奉你的,求公主千万不要杀了奴婢。” 哦!原来如此。 安悦冷着脸说道,“阿兰欺负我,我才会杀了她,你若对我很好,我自然不会杀你。” “谢公主不杀之恩!谢公主不杀之恩!” “吃的在哪儿?带我去!” “是!” 从这名宫女的口中,安悦得知,她叫秋水。秋水原本不在这里伺候,是专门负责打扫萧行彦书房的宫女,今日才被调到安悦的身边伺候安悦。 秋水带安悦来到正殿旁边的耳房,房内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吃的,无论是清粥小菜,还是点心水果热茶,应有尽有。 安悦坐下后,虽不至于吃的很着急,却也比平时吃的快一些,她是真的饿了。 秋水见她吃饭吃的快,担心会被噎到,就贴心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安悦的手边。 果然,安悦很快就口渴了,朝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秋水给她倒的茶水,她将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之后,朝着秋水看了一眼,“你真的会忠心耿耿的伺候我么?别表面上对我忠心,实则是皇上派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奸细。” 安悦猜对了,在安悦身边的这些宫女,无一例外,全都是萧行彦派来监视安悦的。 若安悦乖乖的,那么这些人只需要照顾好安悦的饮食起居就行了,可钥匙安悦有逃跑的意思,这些人不管是谁发现了,都要第一时间禀报给萧行彦。 秋水被安悦这样问,很是心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安悦看了她一眼,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算了,你不必回答我了。” 秋水“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顶多是不会信任你罢了。” 秋水心中委屈,沉默不语。 “你不用在这儿跪着了,去外面守着吧。” “是,公主。”秋水从递上起来,转身去了门外。 安悦吃过饭之后,体力恢复了一些,但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头晕,她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等她想起自己傍身的武器短兵双锤的时候,询问身边的宫女是否见过。 秋水说,“那样东西,皇上拿走了。” 第六百四十二章 赌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忆及,那样兵器,本来就是萧行彦送给她的,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罢了!就当是物归原主了。 “皇上还说......” 安悦看向秋水,“说什么?” 秋水道,“皇上说,如果公主还希望得到短柄双锤的话,只需要再见他时,求一求他,只要公主肯说些软话,皇上自然会将兵器还给公主的。” 软话? 萧行彦休想! 只不过,秋水只是个传话的,她没必要对着她撒气,索性朝着御花园走去,来到小桥上,双手耷在白色的栏杆上,看着桥下的潺潺小溪,溪水中倒影着她瘦弱的面庞。 “皇......” 秋水刚要开口,就被萧行彦下令退下,她同萧行彦欠了欠身,屈身离去。 萧行彦在安悦的身后站定,“悦儿。” 安悦猛地转过身,因萧行彦离她太近而急急的后退,岂料背硬生生的磕在了栏杆上,栏杆的高度只到她的腰间,眼看她就要倒下去,掉入小溪中,好在萧行彦反应及时,立刻冲过去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其带入怀中。 安悦惊魂未定的趴在萧行彦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害怕了?” 安悦猛然间推开他,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当然不怕,这都要怪你,谁让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好好好!朕有错,全都是朕的错!那朕向你道歉,你可以答应朕么?”萧行彦如此说道。 安悦面色冰冷,摇了摇头。 “那你说......”萧行彦突然走近安悦,“究竟朕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朕?嗯?” 他又站到了她的面前,四目相对,安悦在他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内心挣扎不已,她猛然间转过身背对着他,“别装模作样了!我是否原谅你,重要么?如今我是你的阶下囚,你摆出这样好的态度,目的是什么?又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只怕我除了这条命,没有什么能给你得了。” “朕不要你的命。”萧行彦绕到安悦的面前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眸光紧锁着她,眼神无比的坚定,“朕要的,是你这个人。” “你想要的,是香格里拉城巨石后的宝贝,而我是能够让那个石头裂开的钥匙,你如今还留着我,目的不过在此,何必说的那么好听?”安悦伸手打落萧行彦的手,“我跟你说过了,那个宝物,只有我成为了天下之主以后,才能得到。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对萧行彦伸出手,“将黛国的皇位给我,你肯么?” “悦儿。”萧行彦突然走近一步,将安悦紧紧的抱在怀中,他无比惋惜的说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们之间不能变成这样,你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满足你想要的,你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安悦挣扎着没有脱身,索性放弃挣扎,她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失去了就是没有了,就算你从前有资格拥有,可是现在,你也已经没有资格了。”她定声道,“萧行彦,你还是把我给关起来吧,这种虚伪的游戏,我不想继续陪你玩了。” 萧行彦一拳砸在栏杆上,手背上全是血。 人心都是肉长的,安悦不能说不痛苦。 “你别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样?”他质问她,言语间全是愤怒,“朕是皇上!黛国的皇上!安悦,朕在求你,求你的原谅,这还不够么?你还想要什么?还是说,你就恨朕,从于渊的死开始,你就一直恨朕!” “在这期间,朕自问设法去弥补了,可是你的?你总对朕说,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可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于渊和谷阳,那个墨深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没有放下过去,怎么又放新人在自己身边?” “悦儿......”他踉跄着朝着她走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眸底含着热泪,哽咽着,“朕就那么的不值得原谅么?” 从前的记忆在安悦的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般,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们一家人都是一条心,尤其是萧行彦,作为大夫郎,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而从前,能够给她安心和安全感的,也是他。 再看现在,真是可悲。 “行彦......”她的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了,“行彦......”她看向他,“真的,回不去了。” 萧行彦放开了她的手,下令道,“来人,把她关起来。” 这一次,安悦隐隐有种感觉,萧行彦是想把她关到死。 她没有反抗,平静的跟着侍卫离开。 “皇上......”大公公看了一眼萧行彦滴血的手,“让太医来给您包扎包扎吧。” 萧行彦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吓得他忙跪在地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多嘴的。” 萧行彦转身而去。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在屋内侍奉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萧行彦坐在龙椅上,右手的手背还在流血,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他一面批阅奏折,血滴在每一本他经手的奏折上。 大公公有些看不下去,来到外头,让人叫来秋水,对秋水说,“你去告诉录国公主,皇上因她而受伤,如果伤口也不愿意包扎,若在这么下去,恐怕伤口会发炎、流脓,到时候,皇上这只手就废了。皇上上早朝时就没有吃东西,如今下了早朝还没有吃,方才去问,午膳也不愿意吃了。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子多么珍贵,这样下去,只怕......” “公公,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同录国公主说说,录国公主是个好人,一定会来劝说皇上的。” “嗯,快去吧!” 秋水来到关押安悦的房间门外,同侍卫说了一声,就进去了。进屋后,她在黑暗中适应了很久,才在唯一的小窗户下看到坐在那儿的安悦。 “公主。” 安悦看过来,只淡淡一眼,“什么事?” 秋水朝着安悦走过来,在她的面前跪下,“公主,您能跟我去看一眼皇上么?皇上他......他在作践自己的身子。” “他怎么了?” “皇上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如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受伤的手还在滴血,也不让太医查看......” “他为什么要这样?” “大约......大约是在同公主赌气吧?” 第六百四十三章 努力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沉默了一会儿,“可我出不去,门外有人把守。” 秋水很欢喜,“只要公主肯前去劝说皇上,奴婢有办法。” 秋水和安悦换了衣裳,安悦穿着秋水的宫女服,假扮成她,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来到御书房外,大公公刚准备问她话,安悦抬起头与大公公对视了一眼,大公公忙道,“原来是公主,您快请进。” 安悦道,“他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么?你去拿点吃的过来,我给送进去。” “是!是!” 大公公忙命人前去准备,很快,宫女端来清粥小菜,安悦接过之后,朝着御书房内走去,直到来到萧行彦的面前。 正如秋水所说,此时的萧行彦像是一个批改奏折的机器,右手布满鲜血,他全然不顾,只将精力放在眼前的奏折上。 她心底一沉,端着手中的清粥小菜走近他。 “朕不是说了不吃么?拿出去!” 安悦并没有走,而是端着这些吃的,在他的身边站定。 “啪!”的一声,萧行彦将手中的毛笔仍在桌子上,朝着安悦看去,“你是不是听不懂朕......”四目相对,他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安悦,“悦儿......” “你何必让下面的人担心?”她将手中的饭菜放在萧行彦的面前,从袖子里掏出白色的帕子,看着萧行彦鲜血淋漓的手,她先找来清水将他手上的鲜血清洗干净,又让太医送来了金疮药,给他的手上过药之后,用自己的帕子为他包扎伤口。 “好了。”她看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饭菜,“吃饭吧。” 萧行彦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管我。” 安悦面色淡淡,“不知道。” “如果我病了、伤了、死了,不是对你有利么?那样,我就再也无法发兵攻打录国。” “是啊。”安悦嗤笑一声,“或许是我傻吧。”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可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吃饭!” 安悦闻声转过身,看着他,“你要我喂你?” “可以吧?” “那我有条件。” 萧行彦一笑,“你说。” 安悦的条件并不过分,她心里清楚,过分的条件,萧行彦一定不会答应,她没有必要将两人之间的局面弄得更加糟糕。 “让我能够自由在皇宫里走动。” 被萧行彦囚禁已经成为事实,这样能够换取录国的平安,其实也算一场不错的交易。先前的那个小屋子她继续待下去真的会抑郁,既然都要留在这里了,那么努力让自己舒服一点吧。 “这很容易。” “那你答应了?”安悦走了过来,端起桌上的那碗粥,坐在萧行彦的面前,她用勺子盛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又递到他的嘴边,“张嘴。” 萧行彦看着她,张开嘴,含住勺子,将粥吞入腹中。温热的粥顺着食道滑进胃里,胃里一阵温热。 安悦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他吃,直到他将一小碗粥全部都吃完。 餐盘端出去的时候,大公公看到饭菜被萧行彦吃的这样干净,简直都不敢相信,他对于安悦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就差跪在安悦的面前给她磕头了。 萧行彦下令给了安悦自由,也让她离开了那个小黑屋,她暂住鱼宫,秋水做她的贴身侍女。 因鱼宫先前被封过,如今大门再开,里面不仅尘土飞扬,还什么都有所缺失。 萧行彦只给了她自由、鱼宫和秋水,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殊荣。 安悦决定自己亲自将鱼宫上上下下打扫一遍,让鱼宫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安悦问秋水,“扫帚在哪儿?” 秋水急忙说道,“公主,奴婢这就去内务府取来。” 安悦将她叫住,取下头顶的金簪,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她将金簪交给秋水,“你拿着这个金簪去,皇宫里的人大都是势利眼,我这种身份,若你空手去,只怕取不回任何东西,有了这金簪,你就能换些东西回来。” “扫帚、簸箕、棉被、褥子,这些生活用品,你尽量多换一些吧。” 秋水接过金簪,同安悦欠了欠身,“是,公主。” 不多时,秋水回来了,身后跟着好些人,安悦站在门下的台阶上望过去,一眼看不到头。 安悦心想,一支金簪能换回来这么多的东西? “公主!公主!”秋水喜滋滋的跑过来,对安悦说道,“公主好福气!奴婢去内务府的路上碰见了大公公,也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刘公公,刘公公感念公主先前的恩,特地亲自带着奴婢去了一趟内务府,不仅没有收下金簪,还给了我们好些东西,公主快去看看吧!” 是么? 安悦下了台阶,彼时,内务府的这些太监们已经将所有东西摆放在了安悦的面前,安悦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有棉被、褥子、衣服、首饰、点心、瓷器花瓶、茶壶茶杯、地毯、扫帚、簸箕、笔墨纸砚......最让她意外的是,竟然有四盆花,一盆白玫瑰,一盆粉色郁金香,一盆红牡丹,一盆白色芍药。 安悦心中欢喜,从其中的月银中拿出一部分,分别赏赐给送东西的这些人,随后,她让秋水将这些东西分别放好,至于那四盆花,交给她来处置。 秋水照做,带着这些太监们在院子里忙里忙外的。安悦则在院子里寻找这四盆花最好的去处。 白玫瑰她放在了床头,郁金香她放在了窗户下,红牡丹放在了院子最显眼的地方,而白色芍药花,她将其去了盆,种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树旁。 院子里有好大一片空地,安悦打算将它们开垦出来,种些蔬菜什么的。 等太监们离去之后,安悦扫地,秋水倒垃圾,安悦又在院子里的水井内打了一桶水,用水将院子内外撒的湿润一些,免得再尘土飞扬。 昨晚这一切,她累瘫了,仰躺着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秋水笑着进来,洗了手,倒了一杯茶端给安悦,“公主要不要喝口茶?” “要!我好渴!”安悦坐起来,接过茶,一饮而尽,将茶杯递给秋水的时候,对她说,“你也歇一歇,喝口茶,我虽然住在皇宫,可你在我身边伺候,我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是,公主。”秋水也就倒了一杯给自己。 第六百四十四章 阶下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看着秋水,“你多大了?” 秋水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连忙回话,“奴婢今年满十五了。” “才十五岁啊,年纪好小......”想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原主也是十几岁,可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安悦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秋水,“你很乖,我很喜欢你,你做我妹妹如何?” “奴婢不敢!”秋水慌慌张张的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奴婢就是奴婢,不敢僭越,奴婢只想好好的伺候公主,其他的绝不敢想。” “你不用那么紧张。”安悦道,“这皇宫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感觉到孤独了,如果身边能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作伴,会给这枯燥无聊的生活增添不少的温情。不过,我自然不会强迫你。当然,就算你做了我的妹妹,也不必担心不能帮皇上继续监视我,你做我的妹妹是一回事,监视我是另外一回事。” 秋水内心惶恐,不禁将头缓缓抬起,“公主真的不介意奴婢替皇上监视您这回事么?” 安悦摇了摇头,“你的主子毕竟是萧行彦,你为他尽忠,没有错。”她起身上前,将秋水从递上拉起来,看着秋水圆圆的无辜的眼睛,“可是你做我的妹妹,妹妹就是妹妹,我只会将你当做妹妹看待。” “奴婢......也觉得公主是好人,若能认公主为姐姐,便是奴婢几生修得的福分了。” “那你这是同意了?” 秋水微微点头,“嗯。” “好!”安悦道,“那以后,你我姐妹想称,你可千万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是,奴婢......”秋水连忙改口道,“秋水知道了,谢姐姐。” 安悦怜爱的摸了摸秋水的额头。 “饿么?” “还好。” 安悦摸着肚子 ,“我有一点饿了,我去做面吃,你吃么?” 秋水忙道,“姐姐,还是秋水给你做吧,妹妹怎么能让姐姐做呢?” “傻瓜,妹妹就该被姐姐照顾,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做,待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是,姐姐。” 安悦用太监们送来的蔬菜和鸡蛋做了一锅鸡蛋西红柿面,她将面分成两碗,端着面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悦儿。” 安悦闻声,身体僵硬在原地。 此时,萧行彦来到她的面前,先是看了她一眼,很快被她手中的面给吸引,“你做的鸡蛋西红柿面?天啊!我好久没有吃到过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询问,“我可以吃么?” 一碗是自己的,一碗是秋水的,既然他要吃,干脆将自己的给他吃好了。 “可以。”安悦道,“你跟我进来吧。” 安悦端着手里的面进了屋,秋水连忙迎过来接住,谁知后面跟着萧行彦,吓得秋水将手中的面放在桌子上后在萧行彦的面前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出去。”萧行彦脸色冰冷。 “是。”秋水起身要走。 “等等!”寄人篱下,安悦没办法违抗萧行彦的命令,但有一碗面是秋水的,她必须要拿给她。 安悦拿起两碗面中的其中一碗,交给秋水,“去吃吧。” 秋水低声的说道,“谢姐姐。”而后慌张退下。 萧行彦看着桌上只剩下一碗的面,剑眉微蹙,若是他将这碗面吃了,安悦岂不是没得吃? 可他一国之君,总不能为了一碗面让秋水再回来。思索再三,他上前将那碗面拿在手中,来到安悦的面前,柔声说道,“这碗面,我们分而食之,如何?” 分而食之?那样岂不是显得他们之间太过亲密了么?她不要。 “不必了。”她转身朝着内室走去,“你吃吧。” 她不想和他太过亲密,他偏要与她亲密无间。 萧行彦端着碗走了进来,安悦转身要在床边坐下看书,一回头,萧行彦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吃饭不能在这儿?” “那你呢?你不吃?” “不吃。” “不饿?” “不饿。” 安悦刚说完,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 萧行彦忍俊不禁,将手中的面放在她的面前,“真不吃?” 安悦忍不住的咽口水,西红柿的颜色鲜艳,炒鸡蛋的色泽诱人,还有那略显红色的番茄汤,细白的面条根根分明,油花的光泽比水晶还要璀璨耀眼......翠绿的葱花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咕噜噜,咕噜噜......” 安悦尴尬的扶额,别开目光不去看眼前的这碗面。 萧行彦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夹了一筷子的面条,面上包裹着汤汁、油花和翠色的葱花,他将面条送到安悦的嘴边,“吃点吧,你肯定很饿。” 面条就在安悦的嘴边,香气没头没脑的往鼻子里钻,香的她脑袋发昏,好在是昏了,一张嘴,一吸溜,美味的面条被安悦吸进嘴里,味蕾霎时间被各种香气包裹,胃在抗议,安悦快速的嚼了嚼,忙吞了下去。 萧行彦又喂她吃了鸡蛋、西红柿...... 等安悦吃的差不多了,回过神,才知道一碗面被她吃了一大半,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她的脸在刹那间红透了。 萧行彦倒也不戳破她,轻声询问,“吃饱了么?” “嗯。”多说一个字,安悦都会暴露此时此刻内心的羞愧。 “好。”萧行彦应了一声之后,将剩下的半碗连汤带面全吃了。 安悦看着他,内心很是不平静,说好的绝不分而食之的,结果就因为自己嘴馋,还是跟他分吃了一碗面。 萧行彦让人进来收了碗筷,吃饱了,再看着眼前人,内心觉得无比的知足。只是安悦整个人还是紧绷着,好像很后悔跟他同吃一碗面似的。 “我们四个以前,最喜欢吃你做的面,想你从前是那样一个泼妇似的人,没想到做饭却异常的好吃......” 打感情牌么? 安悦紧绷着脸,静默不语。 萧行彦看向她,“你生气了?气我和你吃了同一碗面?” 安悦看向他,“没有,面是我自己主动吃的,不怪你。”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只是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不回去么?” 萧行彦有些贪恋安悦身上的味道,从前两人同榻而眠,如今却是连同吃一碗面都成了难事。 “悦儿,我......” “你想说什么?” 安悦的声音太过冰冷,无论萧行彦接下来想说什么,都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萧行彦侧坐在床边,身旁就是安悦,他转身看向她,看到的是安悦的侧脸,不禁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朕是皇上。” “我知道。” 萧行彦打量着她的眉眼,“朕不是好人。” 安悦眸光微颤,“我是你的阶下囚,不是你的侍妾,你若想找暖床的,去找别人。” 第六百四十五章 碎尸万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是朕的阶下囚。”他探身来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充满磁性,热气扑在安悦的耳廓里,“朕岂不是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安悦伸手将他推开,快速的将发髻之中的金簪拔下攥在手中,抵在脖颈处,“如果你不担心我会变成死人,就来吧。” 萧行彦面上的愠怒根本隐藏不住,他怒而起身,“有那么难么?你与朕就不是没有好过?为什么从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是你不了解朕的身体,还朕不了解你的?” “我说了!”安悦态度和立场非常的坚定,她仰头看向他,眸中的狠绝越发深邃,“我只是你的阶下囚!” “你真的会刺下去?朕不相信!”萧行彦伸手抓住安悦胸前的衣服,“你心中记挂着苏之时和墨深,绝不会死!” 只听“刺啦”一声,安悦胸前的衣服被扯成碎片,她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身体散发着阵阵幽香。 “萧行彦,你竟然真的这样对我。”她并不着急用东西遮挡身体,而是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男子,“是啊!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我们彼此都非常的熟悉。你说的不错,其实并不难,可是,我不会任由你侮辱我!”她将手中的金簪高高抬起,再猛地扎进脖颈处。 血顺着伤口流出来,经过脖颈下的锁骨,顺延着来到胸前,白色的肚兜上开出一朵朵血色的曼珠沙华。 “悦儿!” “呵!”安悦笑着将金簪拔出来,血喷涌而出,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与其被你这样侮辱,倒不如让我清清白白的死......”她的身体软趴趴的倒在地上,眸光凝视着萧行彦,冷冷一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来人!来人啊!” “太医!太医!” 近日来,苏之时的右眼皮总是跳的厉害,录国已经冰雪消融,安悦却还没有回家,他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之时。” 苏之时手上一震,手中的白色茶杯掉落在地,霎时间变成了一堆尖锐的碎片。 “之时!”墨深连忙跑进来,一面吩咐下人打扫,一面询问苏之时,“你没事吧?没有被伤到吧?” 苏之时摇了摇头,“没有。” 墨深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苏之时道,“妻主离开我们已经大半年了,近日我一直心神不宁,妻主离开时对我们说,一定会回来,可是最近,我总觉得妻主出事了。我想......”他对墨深说道,“我想去一趟黛国。” “可妻主说过,不让我们去,你要是现在去,岂不是违抗了她的命令么?” “你说的我自然明白。”苏之时道,“可是与妻主的安危比起来,违抗命令又算的了什么?”他同墨深说道,“你留在家中,负责所有人、物包括生意的转移,等我救到妻主之后,我们就一起找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墨深道,“之时,我很清楚,你不是自私的人,但你刚才所说的话,显得你很自私。虽然,我很赞同你的想法,可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静静的等待着妻主回来,要不然,妻主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去他的录国!去他的黛国!这世间,我唯一看中的,就只有妻主一人,她的安危高于一切。”苏之时看着墨深,“眼下,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试图去劝说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计划,可以离开,我自己一个人去救妻主。” “我......”墨深道,“我并非是不同意你的计划,你能不能再给妻主一点时间?如果......”他说,“如果三个月之内,妻主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实行你的计划,如何?” 三个月...... 他还要再等上三个月么? 悦儿......我真的很想你。 “你恐怕根本不理解我的心情。”苏之时道,“墨深,我实话告诉你,一天我都等不了了!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你和我一起去黛国救妻主,要么,你离开,只当妻主没有娶过你。” “你把我和妻主之间的感情说的也太轻贱了!再说,你没有资格决定我和妻主之间的情感。” 苏之时道,“是啊!我没有资格,所以我才让你做出选择,妻主不在,这个家,是我做主。” “好!”墨深道,“我跟你一起实行你的计划,无论是你还是妻主,你们谁都不能抛下我!” 苏之时紧皱的眉头微微散开,欣慰一笑,他伸手拍了拍墨深的肩膀,“好兄弟!不愧是妻主看上的人!” 苏之时借助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带着武林众人急奔黛国,墨深则留在空城,将安家在空城所有的家业悄悄转移。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录国太后的耳目,了解到这件事的死士,将这件事告诉了太后。 太后自知让安悦做出牺牲不对,可是,事已至此,唯有安悦能够保住录国平安,为了能够让安悦乖乖听话,留在黛国,让苏之时的计划毁之一旦,她只能是控制住墨深了。 当晚,太后亲临安家,面见墨深。 墨深在得知太后到来的那一刻,隐隐有些不安,等见到太后,跪在太后的面前,他口中说着,“参见太后!” 太后却对他说,“你和苏之时的计划,哀家已经知道了,哀家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够让你们的计划好好的进行。” “来人!拿下!” 墨深一点儿武功也不会,原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太后!你不能这么做!”墨深道,“我家妻主为了录国在黛国生死不明,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她的家人?” “是啊!”太后道,“若是安悦在黛国乖乖的当人质,哀家自然也不会对你和安家上下出手,但苏之时不顾念哀家是他的姨母,非要前去黛国救安悦,安悦若被救回来,录国自然因萧行彦而覆灭,哀家为了录国,只能出此下策!” “来人!带下去!” 等侍卫将墨深带下去之后,侍卫统领上前说道,“墨深已被送往宁渊塔关押,其余人怎么处置?” 太后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对侍卫统领道,“放把火烧了,另外,将这个消息传递给远在黛国的安悦,告诉她,若是她胆敢离开黛国,墨深将碎尸万段!” 第六百四十六章 之时来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咳咳!咳咳!”安悦抬手打翻秋水手中的药碗,“拿走!拿走!我不喝药!我不喝药!” “姐姐......”秋水的小脸上挂着泪痕,这已经是安悦打翻的最后一碗汤药了,若是今日她没有将这汤药给喝了,一则病好不了,二则皇上知道了也要责怪,三则......她们姐妹情深,她又怎么忍心看她这样糟践自己? “姐姐,你为何不喝药?难道你当真一心求死么?姐姐若是死了,你家中的两位夫郎怎么办?你守护的录国怎么办?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秋水真的很心痛!真的很心痛!” 在和萧行彦的这场斗争中,安悦真的已经疲惫不堪,她以为那一簪子刺进了动脉,自己必死无疑,谁知萧行彦竟然联合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将她从鬼门关又拽了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现在还活着?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活着了。 “再去熬一碗药!” 秋水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跪下,“是,皇上。”起身时不放心的看了安悦一眼,暗中祈祷她不要再和皇上吵起来,匆匆的退下了。 彼时,萧行彦在安悦的面前坐下。 “为什么不喝药?” 安悦紧抿着唇,不语。 “你一定要这样与朕赌气?”萧行彦道,“你知不知道,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么?”她抬眸看向他,笑意中夹杂着残忍,“既然如此,杀了我啊!” “你以为朕不敢么?”他站起身来,右手高高举起,只需要一掌,他就可以打落缠在她脖子上的白布,届时,包裹好的伤口会散开,伤口会裂开,血会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下来,她先前已经失血过多,若伤口再次裂开失血,必死无疑。 可他的巴掌一点点收紧攥成拳头,“朕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哼!” “你别不相信,这对于你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萧行彦再次在安悦的面前坐下,凝望着她,“苏之时来了。” “你说什么?”安悦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萧行彦的脸上,眸中充斥着不可置信,可是下一秒,她轻叹,“我竟然还能相信你?想来这不过是你编出来的鬼话,逼我喝药罢了。” “你不相信?” “不相信!” 萧行彦道,“此时此刻,他就在御书房内,若你肯将药乖乖的喝了,朕就带你去见他。” 难道之时真的来了? 可是,以萧行彦的性格,不仅不会告诉她,还会偷偷的下令让苏之时离开才对,为何...... “皇上,姐姐,药来了。” 萧行彦从秋水的手中接过药,拿放在安悦的面前,“喝了它。” 安悦一心求死,并不愿意喝药,可若能见到之时,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萧行彦道,“若你真的能看得透人心,就会知道,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些情话安悦根本不想听,但她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秋水将蜜饯递上来的时候,她摇了摇头,“拿走。”她就是要记住这种苦涩的味道,逼自己冷静下来看清楚一切。 “秋水,给你主子梳洗更衣,朕在门外等她。”萧行彦说着,颇有几分冷冽的眼神定定的看了安悦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之时真的来了? 他真的来了? 秋水在给安悦穿衣服、洗脸、梳头的时候,安悦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姐姐,您不必过多的担心,方才秋水在来的路上,听到好多宫女说宫里来了一位温润如玉,样貌堪比神仙的公子,想必那位就是姐姐的夫郎苏公子。” “真的?” “嗯。”秋水道,“姐姐,或许,皇上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反正自打我进宫以后,就没有见过皇上对谁如此好,姐姐还记得你之前刚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弄的满身是伤,那个时候你吃饭吃不下,喝水喝不进,连汤药也都是皇上亲口喂给您的,虽然这些话秋水不该说的,可......皇上对姐姐,是真的很好。” 安悦知道自己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很多事不那么容易想得通,放得下。尤其是面对感情上的事情,她与萧行彦之间,真的有可能去繁化简,既往不咎么? “姐姐,好了,咱们走吧,皇上在外面该等急了。” 安悦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鹅蛋脸消瘦,圆而灵动的双眸黯然。自己这幅样子,之时若是见了,只怕会伤心。 “秋水,再多补些胭脂吧。” “是,姐姐。” 等安悦梳妆好之后,由秋水搀扶着,来到门外。 等候多时的萧行彦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眸中映衬着安悦的身姿,他喜悦一笑,这么就以来,还是第一次,安悦的气色看起来这样好。可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这样精心装扮自己,都是为了见苏之时。 心中不免又有几分酸涩。 他上前几步,让秋水将安悦交给自己,他亲自搀扶着安悦,朝着大门走去。 安悦有些身不由己,慢慢的走着,慢慢的说着,“你何必这样?秋水扶着我挺好的。” “你为了见苏之时如此精心打扮,令我实在是难以平衡,我想你并未给我休书,我也还是你的夫郎,同为夫郎,你却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你该自省。而我呢?不让你称心如意,非要以我令你讨厌之身搀扶你,就当做是对你的惩罚吧。” 安悦瞧着他,静静的瞧着。 “怎么?你如今才觉得,我的样貌要比之时还好么?” 安悦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萧行彦又气又笑,抓着安悦手腕的手稍稍加重力道,安悦手腕吃痛,“嘶”了一声,只听萧行彦在她耳边说道,“你若再敢胡说,小心我的手段,不让你去见苏之时事小,眼下来往宫女太监众多,只怕你也害怕朕在此地轻薄你吧?” 安悦在心中骂道:厚颜无耻! 终于,到了御书房外,安悦看着无比熟悉的御书房,只因苏之时在内,连着御书房的走廊都变得可爱了。 “你自己进去吧,朕就不陪你进去了。” 安悦丢下萧行彦,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第六百四十七章 碎尸万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谁?萧行彦,是你么?” 安悦在眼前的白衣男子的身后站定,“是我。” 苏之时闻声转过身来,见到安悦,朝着她扑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悦儿,你还好么?” 真的是苏之时,真的是他! “之时......”安悦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苏之时看着她,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来,带你离开这儿。” “萧行彦会放我们走么?” “有希望,我可以跟他好好谈谈。” 安悦紧紧的抱住苏之时,此时此刻,苏之时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两人来到御书房外见萧行彦,苏之时紧握着安悦的手,对萧行彦道,“我要将悦儿带走,你提条件吧。” 萧行彦看着他们,尤其盯着苏之时与安悦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其实,我也希望安悦能够离开这儿,毕竟,她想要的,我给不了。” 安悦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萧行彦的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就在刚才,我截获了一封从空城寄来的信,这封信我已经看过了......”他将手中的信递给安悦,“你要不要看一看?等你看过了信,再决定自己的去留,如何?” “谁写的信?” “谁写的,你看了,自然知道。” 安悦想,若这是萧行彦的计谋,倒也没有那么必要,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屑于玩弄这些小计俩。 她上前,将信接过来,展开信,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默读,等她读完了信,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她原本就身体不好,因这信,心头一阵绞痛,痛的她呼吸急促,腿软倒地。 “安悦!” “悦儿!” 萧行彦和苏之时一起跑了过来,萧行彦将安悦揽入怀中,心疼不已,“早知道朕就不让你看了!这信就该被焚毁!” 苏之时突然异常好奇信上的内容,立刻将信捡起来,拿在手中细看,“什么?安家覆灭,墨深被关?”他将信纸攥入手中,“怎么会这样?” “咳咳!咳咳!”安悦猛然间咳嗽了几声,咳得满身是血。 “悦儿!”苏之时拉着安悦的手,“悦儿,你怎么了?怎么会咳血的?”他看向萧行彦,“她留在你的身边,你是怎么对待她的?离开空城时她还好好的,如今却只是咳嗽了两声,就咳的浑身是血!萧行彦,难道,你虐待她?” “我没有虐待她!我只是......” “之时......”安悦紧攥着苏之时的衣服袖子,“救墨深,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救墨深......” 苏之时从萧行彦的手中夺走安悦,“墨深一定要救,而你,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他要带安悦离开,可萧行彦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不能带走她!” 苏之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愤怒,他极力的隐忍着,“我明白,那信上写的很清楚,若悦儿离开黛国,墨深必死无疑。我并非要带她离开,而只是希望能让她换个地方,我如今住在驿馆,若你还记着从前我们曾是一家人的情分,就让我带她回驿馆救治。” “那朕要派兵前往!” “随便你。”苏之时抱着安悦离开皇宫,上了马车,马车往驿馆方向驶去。 “小风,立刻去找郎中。” “是!盟主!” 苏之时抱着安悦来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先打来水将她嘴边和身上的鲜血擦干净,期间安悦醒了好几次,朦朦胧胧的喊着“墨深”的名字,苏之时亦是无比的担心墨深的安慰,可他顾不得了,眼下,只能先治好安悦。 “盟主,郎中来了!” 苏之时立刻去迎郎中,请郎中在安悦的床边坐下,隔着纱帘,郎中将手放在安悦的手腕上,屏息凝神之后,细细把脉,而后收手退却,与苏之时在屏风外详谈。 郎中道,“这位姑娘只怕浑身是伤,这是其一,其二,她曾有寻死的念头,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再加上受到刺激,伤了心脏,这才昏厥不醒。把脉之后,我得知,这位姑娘也曾服用极好的药,大约是人参、灵芝之类,药材是极好的,可若这位姑娘不肯配合,只怕也是枉然。” “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郎中道,“一则得让姑娘保持心情愉悦,二则,若我开了药,哪怕是灌,也得让姑娘服下,如若不然,不出三个月,这姑娘怕是要香消玉殒。” 苏之时心惊不已,将郎中的话一一记下,命小风跟随郎中前去抓药。他们走后,屋内留苏之时一人,他细想许久,认为还是先不将墨深的事情详细与安悦商议,若她醒了问起,他尽说好话,让她宽心,如此方能令她早日恢复。 思及此,他打定了主意,待小风回来,命他派人前去空城,找寻墨深的关押之所,而他,暂时只能留在安悦身边,安悦不好,他哪儿也不会去。 “盟主,黛国皇上来了!” 他来干什么? 苏之时前去迎接,萧行彦见到他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妻主如何了?” “原来,在你的心里,还当她是妻主?”苏之时看了一眼身后的屋门,转身将房门给关上,随后对萧行彦道,“我们去那边的小亭说吧。” “好。” 两人分别在小亭内桌子的两边坐下,苏之时在左,萧行彦在右,此时,苏之时缓缓说道,“郎中已经来过,郎中说......”他将郎中叮嘱他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萧行彦,话毕,又道,“所以,我认为,悦儿暂时留在我的身边,会比较好。” “我承认我有错!”萧行彦道,“但我想从此刻开始去弥补。”抬眸看向苏之时,他道,“你肯给我这个机会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机会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悦儿就是因为在你的身边待了这么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她没有说,但我能够感觉到,她恨你。” “如果你能够做到再也不出现,想必会对她的恢复有好处。” “那怎么可能?”萧行彦一拍桌子,眼前的石桌霎时间四分五裂,“苏之时,你别忘了,她还是我的人质!难道,你希望墨深被碎尸万段?” 第六百四十八章 报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当然不希望墨深有事,可是郎中的话不能不听!”苏之时起身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若悦儿的伤势再不好,不出三个月,她必死无疑。” 气氛属实是不好,秋水是跟着萧行彦来的,一则是萧行彦让她继续监视安悦,二则,萧行彦知道,秋水也想留在安悦的身边,并且,秋水可以将安悦照顾的很好,可谓是一举两得。 两人吵了起来,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里都是刀子,秋水站在小亭的附近,浑身冷飕飕的,她有些害怕,又很惶恐不安,头深深地垂下来,一个字也不敢说。 “盟主,主子醒了!”小风到来,就站在秋水的旁边,看着亭内针锋相对的两人,面对苏之时,他如此说道。 小风的话成功的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他们一起前往安悦的所在之处,秋水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秋水对小风微不可闻的说道。 小风诧异的朝着秋水看了一眼,有几分恍然,笑了笑,“小事。”说着,追随苏之时去了。 秋水也不敢耽搁,忙去追萧行彦。 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苏之时、萧行彦、秋水和小风。她稍微动了动,坐起来,背靠在墙上。 “悦儿,你还好么?” “嗯。” 萧行彦死死的盯着安悦,全身心都在她的身上,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现在,在哪儿?” “驿馆。”苏之时在床边坐下,将安悦的手握在手心里,“你现在是安全的,放心。” “墨深呢?”安悦眸底含着泪,无比忧心的看着眼前的苏之时,“墨深怎么办?他会有事么?他......”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嘴角有甜腥之物溢出来。 “别说了!”苏之时忙让小风去拿干净的布来。刚巧秋水袖子里有干净的帕子,忙拿出来递给小风,小风又将帕子呈给苏之时。苏之时用帕子给安悦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别说了......”他无比恳切道,“悦儿,我向你保证,墨深会没事的,好么?” “真的?”安悦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一些,她虚弱的笑了笑,“好,之时,我信你。” 你信他,那么容易就信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信我。终究,是我自己的错。 萧行彦默默无声,转身离去,秋水见此,忙跟了出去。 “皇上。” “你留下。”萧行彦道,“记住我们之前的谈话,她的情况,每日,你都要事无巨细的禀报给朕!” “是。” 这时,一名下人端着汤药而来,秋水上前接过,“给我吧,我是贴身伺候公主之人。” 下人便将这碗汤药给了秋水,秋水端着进了屋里,来到安悦的床边,“姐姐,喝药吧。” 姐姐? 苏之时疑惑地朝着秋水看去,“你是悦儿的妹妹?亲妹妹?” “我哪儿有什么亲妹妹?”安悦道,“秋水是我在皇宫时认得妹妹,她很乖,对我很好。” 苏之时看着秋水,“你原来是萧行彦的人?可是真心伺候悦儿?别是他派来的奸细。” “好了,你别吓着秋水,她年纪小,不经吓的。”安悦道,“那药怕是要冷了,快拿给我喝,秋水。” “是,姐姐。”秋水遵照着安悦的话,将药碗递了过去。 既然安悦一再维护这个秋水,苏之时便也不打算再审问她了,不过,此人不得不防。 苏之时将小风叫到外间来,交代道,“暗中盯着秋水,若她有不寻常的举动,及时向我禀报。” “是!盟主!” “盟主。”小风道,“另有一事,我得向您禀报。” “何事?” 小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在苏之时的耳边道,“近日,江湖中有传闻,闭关三年的释杀殿魔君沈无清出关了,只怕,江湖之中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武林正道人人自危,还请盟主早日前去主持大局。” 沈无清......就是十年前,杀尽江湖武林正派掌门之人。 “好,此事我已经知晓,待安顿好悦儿,我会立即启程,前往武林。另外......”他对小风道,“派人暗中寻找墨深,找到之后暗中保护,若有机会,设法搭救,若无机会,也要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 “是!盟主!” 安悦喝了药,又沉沉睡下。待她醒来,已经是次日傍晚。 “之时......”她缓缓坐起,苏之时就睡在她的床边,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见他悠悠转醒,说道,“之时,你回睡吧,在这里怎么能睡得好?” 苏之时醒来之后,含笑望着安悦,“实话与你说,这间屋子,就是我的房间。”见安悦愣住了,他柔声问道,“渴么?” “有一点。” “等我一会儿。”苏之时起身来到茶桌边,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来到安悦的面前,他将手中的茶递给她。 “谢谢。”安悦接过来,慢慢的喝着。 苏之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看着她。 安悦微微抬眸,想了想,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床边的小矮柜上,她挪了挪身体,挪进了床里面,拍了拍刚才自己躺过的地方,“之时,你上床来。” 苏之时点了点头,将鞋子脱了,上了床,躺在安悦的身边。身下那一片温热,是属于安悦的。 “你好些了没有?” “还好。”她道,“就是仍然觉得没力气,心里面也很沉重,脖子......”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缠着的白布,问苏之时,“我脖子上的白布很丑吧?” “不丑。”苏之时拉着安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凝着她的眸,他轻声说道,“悦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 安悦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墨深那边如何了?可有消息传来?” 苏之时不得不对她撒谎,“嗯,是好消息!墨深已经找到了,我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安悦的脸色沉下来,“我没想到太后会这样对我,我全心全意的为了录国百姓来到黛国当人质,她却灭我安家,关我家人,此仇......咳咳!咳咳!” “悦儿别激动!”苏之时忙起身将安悦揽入怀中,伸出手给她顺着气,皱着眉头叮嘱道,“你身子不好,别动气,这是安家的仇,你先将养着身子,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 第六百四十九章 救墨深反落悬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安心,在苏之时的怀中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萧行彦来了,苏之时与他在安悦的房门外相见,看到苏之时,萧行彦立刻上前问道,“如何?她好些了么?” “嗯。” 萧行彦盯着他,“你这是不想告诉我妻主的情况?” 看在妻主二字的份上,苏之时说道,“悦儿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你,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太多,但是看在你是真心关心她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她的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下来,而接下来你需要做的就是让她好好的在我身边修养,如此而已。” “墨深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安悦因为口渴,下床来倒水喝,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不由得朝着门口走去。 “我撒谎了。”苏之时道。 撒谎?之时对她撒谎了么? 安悦原本要走出去,却在此时停下了脚步,故意将身体隐藏在门后,屏气凝神的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 “你怎么说的?”萧行彦问道。 “我没有说实话,我骗妻主,说已经知道了墨深的下落。” 萧行彦道,“确实得这么说,毕竟郎中那样认真的叮嘱过。”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安悦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她满心想着的,都是墨深。 原来,苏之时为了她的身体能够快速恢复,欺骗了她。 她不怪苏之时骗她,而是恨自己无能,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将这么多的事情丢给苏之时,甚至是萧行彦。 原本应该她来承担的,全都让旁人承担了,这算什么道理? 说到底,墨深是她的夫郎,也该她前去寻找才是。 安悦心里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床上,虽然一夜未睡,却也等到了早晨。 起来后,和苏之时一起吃了早饭,这期间,她表现的都非常的正常,苏之时也没有发现她的计划。 “悦儿。”苏之时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开口说道,“待会儿我带着小风去街上买些吃的用的,你在驿馆乖乖的等我回来,可好?” 安悦甚是乖巧,点了点头,“好。” 苏之时给安悦夹了块肉,让安悦多吃,用完饭,苏之时就带着小风离开了。 安悦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苏之时走的时候留下来保护她的人,想着待会儿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偏巧这个时候,秋水端着药来了。 “姐姐,将药喝了吧。” 安悦将药碗从秋水的手中接过来,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秋水送上蜜饯,她摇了摇头,没有吃,怔愣片刻,对秋水道,“若有一日,我不在你的身边了,你就还回皇宫里去,待你二十五岁,就能出宫,到时候,找个好人家嫁了。”说着,她进入屋内,翻找出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银子,交给秋水,“这些你拿着,多少给自己攒些嫁妆。” “姐姐,你怎么了?”秋水不禁说道,“你今天好奇怪呀?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姐姐,你别对我说这些了,好像是在赶我走一样。” “无事了。”安悦道,“你去忙吧。” 秋水是个不大会多心的人,见安悦这样说了,也没说什么,拿上药碗离开了。 秋水走后,安悦将自己并不多的东西收拾进一个包裹内,等收拾好了,又觉得包裹实在是太过显眼,就将包裹留下,只将金凤凰戒指戴在手上,朝着门外走去。 “您这是要去哪儿?” 安悦刚走出门外,就被拦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说道,“我太闷了,出去走走。” “那我叫几个人跟您一起去。” “不用了。”安悦道,“我就在驿馆门口转转,不走远,顺便看看你们盟主和小风回来了没有。” “那好。” 白衣男子让出了安悦面前的路,安悦径直走了出去,原本只是在驿馆门口来回走着,可当她察觉到这些白衣男子对她的保护稍稍松懈之后,立刻朝着大路上走去,头也不回的朝着城门口走去。 等苏之时和小风买东西回来,安悦已经不见了。萧行彦派在这里监视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了此事,上报至萧行彦处,萧行彦得知之后,立刻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带领了一队人马出城前去寻找安悦。 安悦正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她回头一看,带头的竟然是萧行彦,惊得她立刻朝着一旁的山坡上跑去,萧行彦看到之后,走上山的路,对安悦进行围追堵截。 终于,安悦被逼到了悬崖边。 “过来!那边很危险!” “你别再过来了!”安悦要去找墨深,她没有要跳崖寻死的想法,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你就站在那儿!别过来了!”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安悦的身上很快被淋湿,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身子有些发抖。 “下雨了!你快点过来,那边太危险了!” “我不想回去了!”安悦对着萧行彦大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到我,我身上背负着很多的责任,原本我以为,录国应该由我守护,可是!现在,我觉得不用了!我有深爱着我的家人,我应该去拯救他!” 萧行彦明白了,安悦一定是知道了墨深还没有被找到这件事。 “你是为了墨深,我明白!可是,你也要顾着自己,你现在浑身是伤,现在又下雨了,你要是不赶紧跟我回去,你身上的伤不仅会加重,还回感染风寒!安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是啊!安悦还真的有认认真真的考虑过死亡这件事。大约,从于渊和谷阳的离开开始,不幸就缠上了她,以至于到现在,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做好一切,可是......一切都令她不顺心。 “我只是想去找墨深,墨深是因为我才会被录国太后关押,我得找到他,救他,我不能放任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而墨深,也一定在等着我去救他!” “那你自己呢?”萧行彦大喊道,“你不管你自己了么?你现在根本没有能力救任何人,就算你想救,也必须等到你把伤势养好。” “等不了了!”安悦对萧行彦道,“你离开,让我下山,去找墨深。” 萧行彦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下令道,“上!抓住她!” 第六百五十章 你帮哥哥杀了苏之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是认真的,他身后的那些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安悦回头看了一眼,雨倾盆而下,坠落山崖,迷雾遮挡住了崖下的景象,可想而知,是万丈深渊。 她得救墨深!必须得救墨深! 抱着如此信念,安悦转身面对深不见底的悬崖,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悦儿!” 苏之时带着小风等人赶了过来,可他看到了什么?是安悦白衣的衣角,在他的眼前翻飞之后,消失不见。 “悦儿!” “安悦!安悦!安悦!”萧行彦疯了一般冲向崖边,努力的在空荡荡的悬崖下够着安悦的身体,“安悦!安悦!”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就那么可恶?那么让你憎恨么? 萧行彦拔下腰间的佩剑,狠狠的插进崖壁上,有碎石掉入悬崖之下,“安悦!”他对着犹如虚空一般的悬崖,竭力嘶吼。 此时,小风得到一封信,他将信展开看过之后,脸色大变,立刻将信拿给苏之时,“盟主,要事!” 苏之时虽悲痛万分,却并未失去理智,他看向小风,接过密信,只见上面写着:墓山派掌门被杀,华青派掌门被杀,雷音派掌门被杀,盟主,其余各大门派掌门已齐齐在白素山庄汇聚,只为与盟主商议如何解决此事,盟主速回! “盟主,只怕是释杀殿沈无清所为。” 小风所说,正是苏之时的猜测。可如今安悦跳崖而亡,他哪儿有心思处理武林中事。但他是武林盟主,安悦跳崖事大,武林中事情亦是不小。 “小风。”苏之时道,“你先带人回白素山庄,我随后就到。” “是!盟主!” 小风领命之后,带一部分弟子离去。 苏之时朝着萧行彦看去,他扔处于悲痛欲绝之中,料想,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苏之时本该杀了他为安悦报仇,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做,安悦不仅不会回来,若她当真去了,她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他和萧行彦之间变成现在这样。 可他坚信,安悦还活着。 “萧行彦,都因你逼迫悦儿,才使她跳崖,先不论她是生是死,你都该为此事负责!” “一人做事一人当!”萧行彦拔出长剑以剑身支撑着身体站稳,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抬眸看向苏之时,“我会派人前去崖下寻找她,若她死了,我以举国之哀厚葬她,与录国恩怨,一笔勾销。若她还活着,哪怕是让我这个皇帝做不成,我也要让她今后好好的活下去!” 萧行彦能说出这番话,倒是令苏之时的心中有几分安慰,“那好!我留下一部分人跟你的人一起去找,眼下,我有急事要回白素山庄,萧行彦,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阵风起,苏之时已然消失不见。 萧行彦立刻带着所有人绕路冲下悬崖,寻找安悦。 三个月后。 安悦在床上悠悠转醒,杏眸之中满是懵懂,她好奇的四处张望,下意识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朝着眼前不远处看去,一名身形纤瘦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啊?” 白衣男子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安悦的目光中有三分戏谑三分邪笑,他的个子很高,身姿绰约,妖冶的面容之上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安悦不禁跳下床,“哒哒哒”的跑到男子的面前,仰头望着他,“你长的真好看,美人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 姐姐? “沈无清。” “名字也好听,就是......像是哥哥的名字。” “我就是哥哥。”沈无清勾着安悦的下巴,逼迫的她的小脸扬的高高的,“安悦,你与本尊约是同岁,什么哥哥姐姐?你在装什么糊涂?” “安悦?装糊涂?”安悦摇了摇头,眸底的纯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我不知道美人哥哥在说什么,只是......这儿好冷啊!”她看向沈无清,“美人哥哥冷么?” 难不成安悦失忆了?看她如今说话的神态、动作,像是只有十岁左右。 哼,有趣! “你冷啊!”沈无清对着安悦张开胳膊,“过来,哥哥抱抱。” 如此漂亮的美人哥哥,抱一下,等自己长大了,会不会也能变得这样美? 安悦这样想着,扑进了沈无清的怀里。 “尊主。”沈无清最得力的部下,紫衣神君莫如是进门后单膝跪下,禀报道,“冷莲派掌门已死,他的头颅......” “喂狗吧。” “是!”莫如是起身要走,无意间的一眼,却看到沈无清抱着安悦,心中不禁诧异,尊主不是要利用安悦制衡苏之时么?不然也不会在悬崖下碰见奄奄一息的安悦时将她带回释杀殿。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沈无清一个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紫衣神君还有事?” “小人知错,这就退下!” 安悦觉得身上暖和一些了,从沈无清的怀中退出,“哥哥,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她环顾四周,“我爹娘呢?现在什么时辰了,哥哥去叫来我爹娘,我该回家了。” “你的家在哪儿?” 安悦摇了摇头。 “如此,你要回哪儿去?” “若爹娘在,就能知道家在哪儿了。” 沈无清叹了一口气,“可惜,你爹娘都死了,临死之前将你交给我,他们要我做你的爹爹,你却唤我哥哥,小悦儿,你说,我该让你唤我爹爹,还是哥哥?” “这是真的么?爹娘都死了?”安悦委屈的哭了起来,“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只能当我的哥哥了,若是我唤你爹爹,也显得你太老了......”她一面说,一面痛哭流涕。 沈无清将她环入怀中,“好妹妹,不哭,往后哥哥照顾你,可好?” 安悦抽噎着点了点头,“好。” “那如今,有件事将哥哥给难住了,而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哥哥解决,你愿不愿意帮一帮哥哥?” 安悦睁着水晶葡萄似的圆眼睛,“哥哥,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帮哥哥的!” “真乖。”沈无清的手柔和的为安悦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晶莹剔透的眼睛,他道,“哥哥的敌人名叫苏之时,你帮哥哥杀了他,可好?” “苏之时?”这三个字,不知为何,安悦觉得异常的熟悉。 第六百五十一章 哪一个死法适合安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安悦懵懂且坚定,“我帮哥哥,杀了这个苏之时!” 沈无清的大手抚摸着安悦的头,一下一下,泛着幽幽冷光的眸深藏着一点笑意,仿佛已经想想得到,安悦与苏之时针锋相对,苏之时因是安悦而不能反抗,死在安悦面前的画面。 安悦身上的伤已经在这三个月里调养好了,为了让安悦能够成为杀了苏之时的杀手,沈无清教她用线,线可以杀人与无形。 安悦原本就是有武功底子的,虽说现在失忆了,但学东西很快,沈无清原本预计深秋让安悦前往白素山庄,但安悦在初秋就学会了用银线杀人,且手法快准狠!故而,沈无清决定让安悦动身前去白素山庄,杀了苏之时。 “安悦,尊主找。” 安悦快速的将银线收回,眼前粗壮的竹子瞬间断成无数个,她转过身,看向莫如是,“我知道了,这就去,谢谢你啊!” 莫如是看到安悦从自己的眼前跑过,眸底划过一抹复杂,转瞬而逝。 “哥哥!” 荷花池旁,沈无清缓缓转过身,安悦一股脑儿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沈无清缓缓地抬起胳膊,将她环住。 “哥哥,你要让我去白素山庄了么?”安悦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美人哥哥,美人哥哥今日穿着青色,仿若山水画中走出的世外仙人,真的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小悦儿有没有信心杀了苏之时?” “有啊!”安悦道,“银线杀人,我练得极好!哥哥,莫如是有同你说吧?就在刚刚,我还将竹林里的竹子砍成了好多段,每一段都特别均匀!” 沈无清的手抚摸着安悦的头,看着她圆圆的眼睛,小极了的瓜子脸,回想起她刚来释杀殿的时候,与之相比,竟然越看越小,好像眼前的她,真的只有十岁左右。 她是他培养出来的专门用来杀了苏之时的武器,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武器了。 “哥哥,你在看什么?是悦儿脸上有东西么?” 可是,她叫他哥哥。 “小悦儿越来越好看了,哥哥都舍不得让你离开,只怕你前脚一走,哥哥这心......”他一笑,拉着安悦的手,“小悦儿答应哥哥,杀了苏之时,早去早回,哥哥在家等你回来。” 安悦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嗯!我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一定早去早回!”她忽而抱紧他,“哥哥,我不在家,你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好吃的? “好啊,哥哥在家等着小悦儿回来。” 安悦告别沈无清,离开释杀殿,前往白素山庄。 “尊主!”莫如是突然出现在沈无清的身后,“是否按照原计划在安悦完成任务之后杀了她?” “你还要问?”沈无清的眸中除了冰冷,再无一物。他声音低沉,满是质问,这语气,仿若问话之人的问题是世间最愚蠢无聊的问题。 莫如是以为,这半年的相处,沈无清和安悦之间...... “是!”莫如是道,“属下这就派人跟在安悦身后,待安悦杀了苏之时,即刻将她绞杀!” “绞杀么?”他声音放缓,妖冶的面容之上划过一丝疑惑,撩起袍子在亭内坐下,兀自愣神片刻,抬眸看向莫如是,“说几个别的死法。” “......”别的死法?但凡释杀殿的杀手在做完任务后需要处死的,都会被绞杀,尊主还是第一次提出让换个死法。 “那,还有毒酒,白绫,五马分尸,车裂,碎尸万段......” “哼!”沈无清对莫如是说,“这些所有,你觉得,哪一个适合安悦?” 尊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觉得这些用在安悦的身上太过残忍了? 莫如是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听沈无清道,“安悦,本尊,亲自处置。” 莫如是跪下抱拳说道,“是!尊主!” 另一边,安悦按照地图所显示的位置,快马加鞭朝着白素山庄而去。如今,白素山庄正在举行武林大会,商议讨伐释杀殿沈无清之事,安悦打算混入其中,找到苏之时,进行暗杀。 虽然她不知道苏之时长什么样,但已经从莫如是那边得到苏之时的所有资料,资料里夹杂着画像,待到了白素山庄之后,她再好好的研究。 安悦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无清,只想着早点做完了任务之后,早点回到释杀殿,与哥哥团聚。 “驾!” “驾!” 在安悦的身后不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安悦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与那马背上的男子四目相对,下一秒,那名男子突然对着安悦大喊,“悦儿!” 安悦愣了一下——他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就在此时,她的马儿被男子逼停,她的身体飞了出去,即便极力控制,身体还是在片刻之后从高空坠落。 “啊!” 咦?好软啊! 安悦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孔,而此时此刻,自己被眼前的男子抱着,正从高空之中缓缓落下。 “悦儿,你还好么?你有没有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你......” “你是谁啊?”双脚踏实的踩在地面上,安悦伸手推开了眼前的苏之时,“公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叫悦儿的?” 苏之时闻言,当场愣在了那儿,看着安悦的目光中充斥着不解和怀疑,“你......失去记忆了?” “失忆?”安悦笑的腼腆,“你也这么说,哥哥也这么说,看来我是真的把以前的记忆给忘记了!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对苏之时抱拳道,“公子,谢谢你救了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啦!”她说完,转身离去。 “悦儿!”苏之时立刻将她拦下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又怎么能让她轻易离开?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一个月前接到萧行彦的消息,说在悬崖下搜寻了整整一个月,没有找到安悦的尸体,说明她还活着。 他原本是打算留在黛国都城一段时间,继续寻找安悦,但是,武林中各大门派要讨伐沈无清的意愿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安悦。 上苍有恩,知道他每天日思夜想着安悦,如今,安悦出现了,了却了他的心愿。 “公子,你还有事么?” “你......你要去哪儿?我们能否同行?” 第六百五十二章 悦儿不会伤害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同行么?”安悦道,“可是公子,我要去的是白素山庄,我们是否同路呢?” 苏之时欣喜不已,“当然同路,我要去的也是白素山庄!” “是么?那走吧!” 只是,安悦的马儿因为受惊跑掉了,她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好意思的对苏之时说道,“公子,我的马儿跑了,只怕我不能与公子同行了。待我去前面驿站买到马儿,我们在白素山庄碰面如何?” 已经翻身上马的苏之时对安悦伸出了手,“悦儿姑娘,你我同乘一匹马,如何?” 安悦有些犹豫,“公子,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反正你我同行,前面驿站离这里还有至少三十里路,难道姑娘想走过去么?不如与我同乘一匹马,我带你去白素山庄。” 安悦立刻露出灿烂而纯真的笑容,“公子真的是好人呢!那我就不与公子客气啦!”更何况,这位公子生的这样温润如玉,与哥哥相比......丝毫没有将哥哥给比下去。 安悦对着苏之时伸出手,苏之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之后,稍一用力,将她拉到马上,她在前,他在后,他去拿缰绳的时候,两臂穿过安悦的腰间,很是暧昧。 “你似乎瘦了许多,悦儿,这几个月,你吃了很多苦吧?” 安悦正稍稍挪动,调整坐姿,听闻苏之时这样说,愣了一下,“这位公子,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从前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们......” “驾!”就在这时,小风带着一群白衣少年策马而来,“盟主!我们终于追上您了!”当他的目光滑向安悦,立刻瞪圆了眼睛,“主子,您回来了!太好了!” “主子?”安悦指着自己,笑着同小风摇了摇头,“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的主子。” 小风信誓旦旦道,“你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子,我们盟主的妻主,主子,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妻主?”安悦欲哭无泪的回头看向苏之时,“你是说,我们是夫妻。” 苏之时无声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呢?我不过才十岁而已,怎么就娶了夫郎了呢?还是......年纪这么大的夫郎。” “十岁?”苏之时凝视着安悦,“你说,你只有十岁?” “是啊!” 苏之时也觉得,这次见到安悦以后,不仅察觉到她失忆了,还感觉到她的说话方式和神态同以前不同了,若说她只有十岁的话,倒是与她此时此刻的神情对的上。 失忆导致的么? “你不是十岁。”苏之时道,“安悦,你已经有二十五岁了,而且,你之前摔落悬崖,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你记着,你我是夫妻,很恩爱的夫妻,在这之前,我真的找了你很久,很久。” 安悦的内心被巨大的疑惑充斥着,她真的和眼前的男子是夫妻?也真的有二十五岁了么?那她...... 苏之时紧紧的抓着安悦的手,“悦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人讲你给医治好的。” “驾!”苏之时道,“小风,跟上!” “是!盟主!” 安悦被苏之时带到了白素山庄,此时,各大门派掌门人已经在此汇聚,苏之时并不想安悦沾染这些污糟之事,就让人将其带到后院暂时休息休息,待他将武林中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就去找她。 “主子,请。” 白衣弟子将安悦带到房间门口之后就离开了,两名侍女端着茶水点心,放在屋内的桌子上之后也离开了。安悦来到房间里,看到整间屋子干净整洁,风格古朴,还算清幽。入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崇山峻岭在上,花草小溪在下,一名纤瘦的男子站在溪边,与风景融为一体。 既然来到了白素山庄,安悦自然不能够忘记哥哥交代给他的任务,当即溜出房间,前去寻找苏之时。 可等她跑出去,才想起来有关苏之时的资料丢在了房间里,立刻折返去取,索性在桌边坐下,将包裹内的画像拿出来。 画卷在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打开,当她看清上面苏之时的画像之后,脸色立刻变了——一路上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竟然就是苏之时。 不知为何,安悦的心沉了一下,突然不想继续这个任务了。 可是,这个任务是哥哥希望她完成的,那她就必须要完成! 等苏之时忙完,天色已经黑了,他赶紧来见安悦。 此时,安悦房间里还亮着烛火,苏之时来到门外之后,抬手敲响房门,“咚咚咚!” “悦儿,你睡了么?” “吱呀。” 房门从里面打开,一袭红衣盛装出现的安悦站在苏之时的面前,“你回来了?吃饭了么?”她让开门口的位置,指着门内桌上的饭菜和酒,对苏之时道,“我们一起吃吧,好不好?” 苏之时的内心觉得很感动,“你准备的?” “是啊!”安悦将他拉进屋内,右手随手关门,拉着他来到桌边坐下,安悦亲自给他倒酒,把一碗酒放在他的面前之后,安悦紧挨着他坐下,圆圆的小鹿似的眼睛望着他,“谢谢你将我带到这儿,我先敬你,好不好?”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碗,端在手中,稍稍抬高了些,“我干了,你随意!” 苏之时紧随其后也干了。 安悦看了一眼苏之时已经空了的碗,心中满意,立刻又倒了一碗给他,又给他夹菜,催促他多吃一些。 “悦儿,你好像真的回来了。” 安悦面色一顿,放下筷子用手撑着下巴,“我真的是你的悦儿么?不过,无论是与不是,看在你带我来到这儿的份上,今晚,我都愿意做你的悦儿。” 苏之时笑着摇了摇头。 “来!喝!”安悦再次将酒碗端起。 苏之时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悦儿,我不胜酒力,你是知道的,我们用这么大的碗喝酒,很快我就会醉的。” 醉了好啊!正和她意。 “无论我是不是你的悦儿,你我都算久别重逢,既然有缘,多喝几杯,又怎么了?”安悦说着,拿自己的碗和苏之时放在桌上的酒碗碰了一下。 如此一来,苏之时不得不喝了。 只是这一碗喝下去之后,他属实是有些多了。 苏之时用右手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想缓一缓酒劲儿,安悦此时凑了过来,问道,“你喝多了么?” 苏之时慢慢的睁开眼睛,含笑的眸底是对安悦的宠溺,“嗯,多了,可若是你还想喝的话,我可以再陪你喝一碗。” 安悦看得出来,苏之时是真的不胜酒力。可他都这样了,却还要陪她再喝一些,如果她真的是他口中的安悦,那......他确实对她很好。 “你......”安悦道,“你不怕我伤害你么?不担心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么?” “怎么会呢?你是悦儿,悦儿从来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第六百五十三章 她希望他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是,安悦用来杀死苏之时的银线,就缠绕在手腕上,此时他们离得这样近,她只需要抬抬手指,他好看的脸蛋就会连着头颅一起,与身体分家。 “来!我再为自己满上!”苏之时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到满了整整一碗,他略有几分醉意,端着碗含笑看着安悦,“我干了!”说着,一饮而尽。 喝了这一碗,他彻底醉倒在了桌上,毫无防备的模样似乎能任人鱼肉。 安悦轻甩手腕放出银线,在苏之时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 “悦儿,我好想你......” 安悦手上微顿,凑到苏之时的面前,“你说什么?” “悦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苏之时口中倾吐而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令她的脸颊一阵温热,她自知并非苏之时的“悦儿”,可这心里却一阵一阵的难过——她的杀心突然就散了,很是烦躁的将银线收回,将喝醉了的苏之时,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多好的机会啊!她自己放弃了。 安悦心烦意乱,给苏之时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门外已经是深夜,院子里的树在地上打下飘渺似鬼魂一般的影子,安悦在台阶上坐下,用手撑着下巴,在冷夜里吹着风。 一阵树影摇摆,那鬼魂似乎活了,待那树影停歇,沈无清一袭墨色长衫突然出现在安悦的面前。 “我的小悦儿这是怎么了?似乎很不开心?” 安悦闻声时将头抬起,当看到沈无清的刹那,欢喜的跑了过去,“哥哥!”她扑进沈无清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胸前,有些惆怅,“哥哥,你怎么来了?” 沈无清环住她,“哥哥想小悦儿了,小悦儿想哥哥了没有?” “想了。”安悦乖乖的说道。 沈无清将她从怀里推出去,暗夜下的眸子幽深不见底,“小悦儿,苏之时死了么?” “他......” 沈无清忽而抓紧了安悦的脖子,令安悦有一瞬间的窒息感,她有些恐惧的看着眼前的沈无清,“哥哥......” “你知道么?在释杀殿,完不成任务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夜风很冷,尤其是这初秋夜里,可这样的冷却比不过此时此刻的沈无清带给安悦的寒意,“那就是死。”他手上一松,安悦的脖子从他的指尖滑落,她只觉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沈无清半蹲下来望着她,脸上挂着妖冶与宠溺并存的笑容,“可是我的小悦儿这样乖,又怎会令我失望?” “我......”安悦道,“不会令哥哥失望的。” “真乖。”他方才差点掐死安悦的大手落在安悦的头顶,轻柔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 安悦身后的房门内传来细微的动静,她下意识的转过身,苏之时将门打开,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安悦想到沈无清,和回过头再去看时,眼前已经空荡荡毫无一人。 “悦儿,你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冷!”苏之时将安悦从地上拉起来,顺势抱入怀中,“悦儿......”他在安悦的耳边呢喃,“我醒了,你却不在了,我早对你说过我不胜酒力,你怎么将喝醉了的我丢下了?” 他是浑身酒气,却并不难闻,相反很香。他的身体很软,怀抱很温暖。 “苏公子,你认错人了,你好好的看看,我不是你的悦儿。” 苏之时伸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努力将眼前的安悦看清楚,他自上而下,自眉眼看到下巴,右手不自觉的抬起,眸底充斥着感伤,“悦儿......你就是悦儿啊!”他的手落在安悦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悦儿,你快点想起来,好么?” 安悦抓着他的手甩下来,“苏公子,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悦儿。难道,你想趁着酒意轻薄我么?” 苏之时七分醉酒,醒了三分。 他摇了摇头,神色清明的看着眼前的安悦,“你确实是悦儿,因为我不相信天底下会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你失忆了,我能够理解。所以,你答应我,明日我让郎中给你瞧看,你乖乖的,好么?” 安悦冷冷的拒绝道,“不好,苏公子,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费任何的心思了。” 她丢下他,回房去了,关上门的刹那,身子靠在门上,她的脸上有些痛苦的神色,不由得回头,顺着窗户的缝隙看过去,苏之时跌跌撞撞的走了,身影看起来很是可怜。 “他这样温柔的一个人,自己本不该如此对他......” 次日,苏之时还是带着郎中过来,敲响了安悦的房门。 “咚咚咚!” 安悦一夜未睡,听到敲门声,翻身下了床,打开房门后,见到门外站着的是苏之时,下意识的就想关门,谁知苏之时早有预判,阻止了她,并说道,“悦儿,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可是,无论如何,我都得让郎中给你瞧看,只要你能答应我,让郎中给你诊脉,自今日起,你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可以对武林盟主为所欲为,确实很令人心动。 那她要是让苏之时自尽呢?他也肯么? “好啊!”她道,“既然苏公子的条件这么诱人,我答应了!” 苏之时满心欢喜,忙请郎中入内。 安悦在桌边坐下,郎中坐在安悦的对面,安悦照着郎中所说的,将手放在桌子上,手心朝上,郎中在安悦雪白的手腕上放了一面丝帕,隔着丝帕为安悦把脉。 郎中屏气凝神,神情专注,安悦无意间看向苏之时,发现他很是紧张的看着自己,从他的神态上她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担心,安悦立刻错开了与苏之时对视的目光。 须臾,郎中把完了脉,将丝帕收回放进药箱内,提着药箱起身之后,对苏之时道,“盟主大人,咱们去外头说吧。” “嗯。”苏之时同安悦道,“你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与郎中一起离开了房间。 门外,苏之时询问郎中,“我家妻主的病如何?” 郎中道,“是失忆,只是,失忆症无药可医,除非盟主大人能够令您与尊妻主从前美好的回忆重现尊妻主的面前,或许能够将尊妻主的记忆唤醒。” “只有这一个办法么?” “是啊!”郎中道。 苏之时沉吟半晌,送别郎中,恰逢下人送了早饭来,他接过早饭,回到房间,将手中的早饭放在安悦的面前之后,他在凳子上坐下,对安悦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你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苏之时盯着她,“悦儿忘了么?你答应让郎中给你把脉,我就任你差遣,现在,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任何过分的要求都可以?” “只要是你提的,都可以。” 安悦拿出别在腰后的短匕,放在桌上,“我要你,自尽。” “自尽?”苏之时虽然觉得不可置信,但他又很清楚,自己没有听错,安悦就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她希望他死? 第六百五十四章 人前人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是在怪罪我,现在才找到你么?是啊!我是有错,在你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就该跟着你跳下悬崖,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他伸手将桌面上的匕首拿在手上,拔刀出鞘,锋利的刀身泛着寒光,“既然是你要我死的话,好!我死。” 他看着安悦,将匕首高高举起,同时看了一眼自己心脏的位置,下一秒,他发了狠的朝着心脏刺去。 “等等!”安悦后知后觉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她伸手夺走苏之时手中的匕首,生气的看着他,“你是傻子么?我让你死你就死?” 苏之时绝非愚蠢,他既然认定她就是悦儿,那么很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 “你!你现在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她伸手指着门口,“滚出去啊!” 苏之时缓缓地站直身子,看向她,“我知道,你失忆了,情绪不稳也是正常的,悦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恢复记忆。”说完,他转身离去。 安悦抓起桌面上的匕首,狠狠地砸到地上,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她难过的趴在桌子上,“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素山庄武林盟主苏之时要是是我的夫郎,那哥哥呢?我又怎么可能会有释杀殿魔君沈无清这样的哥哥?究竟谁在说谎?” 当晚,白素山庄内红灯笼挂的满院子都是,安悦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由鲜花铺成的小路,她下意识的朝着小路走去,顺着满地的鲜花,来到白素山庄的后山。 在安悦的眼前,是重峦叠嶂的山峰,而她目前所在的位置,则是白素山庄后面巨大的一个阳台上,这个阳台的构造是悬空的,下面是万丈深渊,不远处是巨大的瀑布,站在阳台上,瀑布声震耳欲聋,时而有飞溅而来的水花打在身上。 “悦儿。” 安悦下意识的回头,一扇门在眼前打开,苏之时的白衣似雪,站在他的面前,缓缓地朝着她走来,“你曾说过,喜欢山水,刚好着白素山庄紧挨着山水,此情此景,你是否喜欢?” 从前的记忆安悦就算努力去回忆也只是一片空白,但今日种种,她能够感受到苏之时的用心。 更何况,他今夜很美。 “谢谢你。” “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苏之时来到安悦的身边,看了她一眼之后,有些腼腆的朝着远处的山水看去,“悦儿,我知道,在这里,你并不开心,可我希望你开心,无论如何,哪怕是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 安悦立刻伸出手捂住苏之时的嘴巴,“别这样说。” “你心疼我了?”苏之时握住安悦的手,“你是不是想起来从前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了?” 安悦摇了摇头。 “即便如此,也没有关系,我有耐心等待。” 苏之时又问,“悦儿,你来白素山庄的目的,是什么?” 杀了你! 可安悦不会这样说,她想了一会儿,才说,“天下英雄豪杰全都汇集于此,我慕名而来,没有目的,只为领略天下各路英雄的风采。” “那你告诉我,你坠落悬崖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一定要说么?”安悦问苏之时。 苏之时温柔的笑着摇了摇头,“悦儿,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只是,各门派掌门汇聚于白素山庄誓要讨伐释杀殿魔君沈无清,明日起,只怕我会忙的没有时间来见你。” 哥哥? 安悦立刻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沈无清接二连三的杀害了数名掌门人,江湖中人,以一命抵一命为生存之道,沈无清身上的人命案这么多,自然得死。当然,具体的计划,还需明日于众多掌门商议过后,再作决定。” “我能参加么?” “你要参加?”苏之时道,“我不愿意让你卷进是是非非中,只想护你周全。到时候人多,我害怕顾及不到你。” 安悦道,“我不需要你顾及我,我能够照顾好我自己,我不是说了么?我想见识许多的英雄豪杰。” 苏之时沉吟不语。 安悦道,“不是你说的么?无论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你都会答应我,难道,你要违背承诺。” “不。”苏之时摇着头说道,“悦儿,我对你的承诺,比真金还要珍贵,我绝对不会违背对你的承诺,既然你实在想去见识见识,我可以答应你,但到时候,你必须要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强出头,你只记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然了!我何必自找麻烦?”安悦道,“不如我假扮成你的侍女?如此,倒也方便。” 苏之时一笑,“你在我心里是妻主,高高在上,我敬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做我的侍女?” “一切都是为了方便,人前我是你的侍女,人后......”安悦干咳了几声,“随便你怎么想。” “这么说,你认同自己是我的妻主这个身份了?”苏之时立刻抓着安悦的肩膀,眸底闪烁着微光,“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安悦推开他,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你别再走过来了。” 也罢,慢慢来,让悦儿恢复记忆这件事,急不来。 夜色已深,苏之时将安悦送往房间后离开了。 次日,山庄内的侍女将一身粉色的衣衫拿了过来,放在安悦的面前。安悦从梳妆台前起身,将衣衫拿在手上,细致的看了一遍,又去看眼前侍女身上的衣服,确定了是一模一样的之后,将衣服换上。 “主子模样姣好,即便是穿着下人们的衣服,也比奴婢们惊艳太多!” “主子?”安悦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你叫我主子?” 侍女道,“白素山庄人人都知道,主子是盟主的妻主。” “是么?”安悦道,“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如今我穿着下人的衣裳,你们再叫我主子,岂不是乱了套了?嗯......我叫安悦,你就叫我安悦好了。” “那怎么行?”侍女道,“至少,也该称呼您安悦姑娘。” “嗯!也好!总之比“主子”二字强多了。” 外头一阵热闹的交谈声传来,安悦忙提着裙子跑了出去,离开自己所在的院子之后,不远处正有许多武林中人前往正殿方向,她本欲跟上去,奈何想到自己此时的身份,思来想去,先去找了苏之时。 此时,苏之时正在房内更衣,安悦与其他三名侍女等候在门外。 “盟主出来了!” 下意识的,安悦将头抬起,朝着苏之时看去,他面容沉静,眉心一点朱红,样貌能比天人天神,身姿绰约,纤腰盈盈一握,静时如画,动时如朗月亦如风。 “悦儿过来。” 他一开口,安悦回过神来,从侍女之间走出,来到他的面前。 “盟主大人,请您吩咐。” 苏之时笑的温柔,“你跟在我的身后,切记,紧紧跟着我。” “是,盟主。” 安悦转身来到苏之时的身后,跟随他前往光明殿。 一路上,苏之时遇见许多武林人士,他们一一对着苏之时行礼,很是恭敬,而且,安悦发现,苏之时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是充满威仪的,每每这时,安悦都会想:这真的是她印象里的那个苏之时? 第六百五十五章 收买安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盟主身边何时多了一位模样这般可爱的侍女?”说话之人乃是江湖中以轻功闻名的门派飞燕派掌门陆霓裳,她好看的眼睛落在安悦的身上,“这位侍女身上的气质不同于其他人,难不成,表面上此人是盟主的侍女,实则是盟主心爱之人?” 陆霓裳好厉害的一双眼睛。 这位陆霓裳生的极美,相貌妖艳明媚,个子很高,但周身并无半点邪气,威仪的很,倒让人无端的觉得有压迫感,纵然有垂涎她美貌者,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陆掌门言重了,侍女便是侍女,若是心爱之人,我便会让她留在后宅,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会让她跟着我,为武林中事所扰。” “是了!以盟主的好品性,是会这样做。也不知今后谁还有这个福分,能够得到盟主的垂青,届时,她便会是全武林最幸福的女子。”后,陆霓裳拱手拜过苏之时,以邀请之姿请苏之时走在前面,自己则带着众位弟子跟在后面。 忽的,安悦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不由得看过去,对上陆霓裳一双凤眸,“你干什么?” 陆霓裳盯着安悦问道,“你与盟主之间,当真没有私情?” “没有!”安悦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后将手抽回。 陆霓裳一阵心安,“那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难道,陆霓裳喜欢苏之时? 安悦抬头看去,陆霓裳带着飞燕派弟子急急的跟上苏之时,而她有意无意的走近苏之时,保持着相当暧昧的距离。 陆霓裳真的喜欢苏之时? 安悦心里有点不痛快。 安悦跑上前去,紧跟在苏之时的身后,眼神似有似无的瞥向陆霓裳,时刻观察着陆霓裳和苏之时之间的距离。 “小丫头,你帮帮我好不好?” 安悦朝着陆霓裳看去,“什么?” “你看,你是盟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你要是能把盟主喜欢吃的,喜欢玩的,喜欢看的书,喜欢做的事告诉我的话,我给你一笔不菲的银子,如何?” 合着是要我当月老给他们牵红线? 安悦摇了摇头,“不好。” “送上门的银子你都不要?那你要什么?” 安悦对陆霓裳说,“您是一门之主,也希望自己门下弟子对您忠心吧?而我呢?我是盟主的侍女,该对盟主忠心耿耿,故而,不能背着盟主去做这种事。我忠心于盟主,因此,无论陆掌门拿出多么诱人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此事。” 陆霓裳暗想,此人不过是个小小侍女,却有这样的思想见地,真不愧是盟主身边的人,看来,是盟主平日里教导有方。 她心里,对苏之时的喜欢,又重了一分。 “那行,既然如此,我不逼你,只是,我们来做个朋友,如何?” “堂堂飞燕派掌门要和我一个小小侍女做朋友?” “是啊!”陆霓裳对安悦说道,“我交朋友,不看门第身份,只看是否投缘,我觉得自己与你很是投缘,既然我要和你做朋友,那么,我这儿有一份见面礼,你且收下。” 陆霓裳说着,将别在腰间的令牌取下,递给安悦,“有了这令牌,我飞燕派内外你随便进出。” 安悦愣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真的要给我?” “难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不成?”陆霓裳说着,将令牌塞到安悦的手里,带领众弟子,进入了光明殿。 安悦看着手中的令牌久久难以回神,这可是飞燕派的令牌啊!还是掌门令牌,有了这令牌,不仅能够自由进出飞燕派,就连调动飞燕派的弟子也是易如反掌,这个陆霓裳究竟是心大还是真诚?怎么就将这个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了? “悦儿?” 安悦回过神,苏之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悦儿,你为何在此发呆?” “我......”暗中,安悦将令牌藏进袖子里。 “大家都进去了,你也随我来吧,切记,不要乱跑,人多,我不放心你。” “嗯,好。” 安悦跟着苏之时进入光明殿内,殿内,各路英雄豪杰齐聚,苏之时径直走到殿内深处九层台阶上的金椅之上坐下,安悦站在他的右手边。 此时,各门派掌门带领弟子参拜苏之时,“参见盟主!” “大家快请坐!” 苏之时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落坐,期间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大家开始热络的讨论起如何杀了沈无清这件事。有的说直接前去围剿,有的说派刺客前去卧底借机而杀,也有的说派武林中高手中的前三甲前去,定能斩下沈无清的头颅,为之前惨死的掌门报仇。 安悦听在耳中,恨不得立刻将这些出主意的人给全杀了。 “释杀殿的地形图,可得到了?” 苏之时的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上来。 他又道,“若是没有地图,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如同痴人说梦。不知各位掌门谁有本事能够将地图取来,如此,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愿意前去寻找释杀殿地图!”陆霓裳突然站了出来,立在所有人的面前,她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苏之时,说道,“可是,我有条件。” “陆掌门,请讲。” 陆霓裳伸手指着苏之时旁边的安悦,“我要她和我一起去!” “......”等等!为什么? 苏之时也吃了一惊,他当然不愿意安悦前去以身犯险,当即对陆霓裳说道,“悦儿并非门中弟子,只是我的侍女,她若随你前去,只怕身份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陆霓裳道,“我与这位悦儿姑娘有缘,已经认了她当妹妹,你们若是不信,且看看她身上是否有飞燕派的令牌,既然是妹妹,便是飞燕派的人,我问盟主要人,合情合理。”她瞧着悦儿,“妹妹,你将令牌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 安悦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早知道陆霓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时她将飞燕派的令牌塞给她的时候,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收下。 苏之时心里很清楚,安悦不可能和陆霓裳之间有什么关系,可是人这么多,他也不好亲自问她,思来想去,他从椅子上起身,看向陆霓裳,“悦儿是你妹妹这件事,本盟主怎么不知?陆掌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悦儿? 陆霓裳想,苏之时对一个侍女的称呼未免太过亲密了吧? “没有误会,这个妹妹是本掌门刚刚认的,还没来得及告诉盟主。” “我不是你的妹妹,令牌还给你。”安悦将令牌从袖子里掏出来,朝着陆霓裳扔去,陆霓裳一跃而起,将令牌接到手中,稳稳落地。 安悦道,“陆掌门,这门派令牌珍贵无比,您要收好了,可别再乱丢了!” “陆霓裳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侍女给拒绝了,飞燕派作为凡是女子都想要进的门派,竟然第一次被女子给拒绝,这盟主的侍女就是不一样,气度不一般啊!” “就是说啊!这陆霓裳的飞燕派不收男弟子,若是她肯收男弟子,只怕山门早就被挤破了!” “......” 第六百五十六章 小小侍女她凭什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霓裳自然好面子,被安悦这样给拒绝,有些生气,“妹妹,令牌我都给你了,你何必再还给我?难道,是我飞燕派配不上你?” “我说过我是盟主的侍女,就只是盟主的侍女,我忠心于盟主,不可能再加入任何其他门派。”安悦不卑不亢,“陆掌门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掌门,你门中若是缺少弟子,我去成不成啊?”说话之人,是江湖之中有名的纨绔公子君倾心,此人长的比女子还要貌美,最闻名于江湖的事迹,就是假扮女子前去青楼,被城主儿子看上,非要娶回家,反将城主儿子暴打一顿。传闻中说他早就看上陆霓裳了,可陆霓裳一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故而可远观不敢靠近。 “你?”陆霓裳冷冷的撇了一眼君倾心,嗤笑一声,不再理会,只是,她看向苏之时,仍然说道,“若盟主肯让悦儿姑娘做我飞燕派中弟子,我便带着全门派的弟子前去寻找释杀殿的地图!” 苏之时自然不会让悦儿跟着陆霓裳,便道,“此事稍后再议,至于找寻地图之事,本盟主自会派人去办,若有好消息,会尽快告知大家,今日大家也都疲乏了,各自散去,回房休息吧。”他说着,转身离开,经过安悦身边时,低声唤道,“悦儿,跟我走。” 安悦立刻跟上他。 等回到房间,苏之时询问安悦,“陆霓裳的令牌怎么会在你那儿?” “她硬塞给我的。” “什么时候?” 安悦道,“就是我们走到光明殿附近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是碰见了她吗?” 苏之时若有所思,“陆霓裳这个人很少与人亲近,更加不会将自己随身的令牌给交出去,悦儿,她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你切记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陆霓裳的目的,安悦也能猜到几分,无非是陆霓裳喜欢苏之时,想借着与她熟络亲密的时候接近苏之时。 “哦,知道了。” 此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说道,“盟主,安悦姑娘,陆掌门来了。” “陆霓裳?”苏之时眉目之间隐隐有些担忧,他朝着安悦看了一眼,对眼前的侍女道,“你将她请到客厅,我稍后便去。” 侍女道,“是,盟主。” 等到侍女离开之后,苏之时看向安悦,“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哪儿也不要去,也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安悦点了点头,“好。” 可是,苏之时前脚刚走,安悦就偷偷溜了出去,悄悄的跟上了苏之时,苏之时既然说他们是夫妻,那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陆霓裳给抢了去!无论陆霓裳耍什么花招,她都要见招拆招! 安悦跟着苏之时来到了客厅,此时陆霓裳已经等候片刻,苏之时进去之后,闻声的陆霓裳转过身来,行礼道,“参见盟主!” “嗯。”苏之时面色淡淡的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在椅子上坐下,请陆霓裳也坐。 侍女上茶之后方退下,苏之时在饮茶之后,抬眸看向陆霓裳,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霓裳道,“盟主当真不肯让悦儿姑娘做我飞燕派的弟子?” “悦儿是本盟主的人,她日日贴身伺候本盟主,本盟主离不开她。” “可是......” “陆掌门。”苏之时看向陆霓裳所在的方向,“而陆掌门你,也不该惦记本盟主身边的人。”他的声音很冷,隐隐夹杂着威胁,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陆霓裳心中有些畏惧,低下头,“盟主,我错了。” “退下吧。” “是。” 陆霓裳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安悦闪身躲在门后,等她走远了,方才走了出来。 苏之时是真的很护着安悦,难道自己真的是苏之时口中的那个安悦? 她对待他冷冰冰的,他却好不计较,依然很温柔,很有耐心的对待她。而且,从陆霓裳这件事来看,他对她的保护,可谓是不留余地,任何人胆敢觊觎她,都会遭受到苏之时的威胁。 他在她的面前如此温柔,在别人面前却那样的有原则,他真的将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给了她。 如此,她还怎么下得去手杀了他? “悦儿,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说了么,要你在房间里乖乖的等我。” 既然被苏之时发现了,安悦也不打算逃了,转过身,走近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恢复从前的记忆?” “你想恢复从前的记忆?”苏之时说话时,神色间透露出隐约的欢喜。 “是啊!”安悦忍不住说道,“我不想辜负你。” 苏之时心中一阵感动,“真的?” “嗯。我相信你所说的,所以,我想尽快恢复记忆。” “你放心!”苏之时紧紧的握住安悦的手,“我一定会尽快帮你恢复记忆的,在这期间,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要去,好么?” 安悦点了点头,“好。” 大概安悦和苏之时都以为陆霓裳离开了,然而,她因为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而折回想要与苏之时再商量商量,谁知就撞见苏之时和安悦之间亲密无间,那一刻,她明白,她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本想利用安悦,获得与苏之时亲近的机会,现在看来,无论是安悦还是苏之时,都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机会。 可是,安悦不过一个小小侍女,她凭什么? “来人!” “弟子在!” 陆霓裳吩咐道,“去查一查这个安悦的来历,早去早回,我要尽快得知这个安悦的所有事。” “是,掌门!” 眼下这个时节,山上的红枫正开的热闹,风将红叶吹到了小桥之上,又落入溪水之中,时而鱼跃,跳过一片枫叶,似鱼跃龙门,激起水花点点。 安悦不知道苏之时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她恢复记忆,她很期待,同时又害怕,如果记忆恢复,哥哥真的会变成坏人么?可是,从她醒来的刹那,唯一一个让她觉得可以信任的人,是哥哥。 “妹妹在想什么?”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立刻瞪圆了眼睛,“哥哥!”她左右看了看,刚巧瞥见远处走来几名白素山庄的弟子,当即拉着沈无清的手朝着桥下的小屋跑去,“哥哥快躲起来,有人过来了!” 安悦将沈无清带到小屋里,立刻将门关上,仍然不放心,趴在门上透过门缝看向外面,见那几名山庄中的弟子没有朝着这边走过来,往别出去了,这才放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小悦儿很担心哥哥?” 安悦缓缓地转过身,谁知沈无清忽而倾身而来,将她整个人按在门上,两人的鼻尖碰着鼻尖,唇瓣挨着唇瓣,气息很快缠绕在一起。 “哥......哥哥......” 沈无清附耳于安悦,“小悦儿很担心哥哥?” “是......是啊!”她紧张的将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的手心里全是汗,她甚至能够听到心脏里发出的“咚咚咚”的声音,脸颊上一片灼热,她犹如木头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第六百五十七章 她是特殊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看着她,抬高的手轻柔的放在她的脸上,他的手触摸着她柔软的皮肤,一点点来到下巴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哥......哥哥......” 沈无清的目光扫过她红润的唇瓣,抬眸看了一眼她含水的眸光,下一秒,吻了上去。 天哪! 安悦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哥哥竟然吻了他。 她承认他的唇瓣很柔软,承认他的身子很香,承认他的气息很迷人......可是,他们是兄妹啊! 想到这一点的安悦推开了沈无清,“哥哥!你不能这么做,我们......” 可沈无清稍稍站定,伸手便将安悦再度捞入怀中,他的大手的手指伸入她的发丝之间,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安悦被吻得两腿发软,意乱情迷,早不知清醒为何物,别说是否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沉沦,只怕连“沉沦”二字也来不及思索了。 “砰砰砰!” “悦儿!” 忽而门响,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安悦身子一颤,忙从沈无清的怀里抽身,推开他,站着缓了许久,方才小声叮嘱沈无清别出声,自己则对门外的苏之时道,“我在,怎么了?你有事么?” “悦儿,我找到让你恢复记忆的办法了,你出来,我们谈谈,好么?” 安悦正要回话,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温热的气息扑进耳廓里,“小悦儿相信他?不信哥哥了?” “我......” “悦儿,你听到我说到了么?如果方便,我现在进来找你可好?” “不要!”安悦忍着周身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苏公子,你现在你的房间等我,稍候,我去找你。” “也好。” 随后,安悦听到了苏之时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小悦儿快说,究竟是信哥哥,还是信那个苏之时?” 安悦转过身,推开沈无清,“哥哥,我想问问你,我的身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爹娘死后,将我托付给你,你为兄长,我为妹妹?” “怎么?小悦儿这是被苏之时给蛊惑了,连兄长的话也不相信了?” 安悦摇了摇头,“我来到白素山庄,苏之时对我说,我是他的妻主,可他所说的种种,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我并非是怀疑哥哥,而是......我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的性命可是哥哥给的。”沈无清伸手揽住安悦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妖冶的眸看遍安悦上下,“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难道哥哥还比不过苏之时?” 安悦躲闪着沈无清的目光,“可对于我来说,从前的记忆同样重要,哥哥的大恩,我自然会报答。” “你待如何报答?” “哥哥希望安悦如何报答?” 沈无清拉着她,进入内室,里面放着一张简陋的床,他伸伸手便将安悦推倒在床上,欺身而来,困住她,嘴角含着三分邪笑,“以身相许,如何?” “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如何能以身相许?” 沈无清瞬间变了脸色,伸手掐住安悦的脖子,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眸底冰冷且凌厉,他的声音仿若地狱而来,“那就杀了苏之时!” “我......”即便周遭的空气已然不够安悦使用,她脸色有些涨红,眸底满是痛苦,“我做不到。” “你爱上他了?” “我......”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苏之时的脸,他那样好看,那样温柔,就算她生气骂了他,他依然会为她着想。 那样的男子,很难让人不爱。 “哥哥可不允许小悦儿在哥哥的面前想其他男人。”沈无清再度蛮横的掠夺了安悦唇齿间的滋味。 “唔。” 在沈无清伸手去拽安悦腰间的腰带时,她挣脱出来,跑离了这里,一路跑回房间,将门关上,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她脸上热极了,冲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灌入口中,又接连喝了好几杯,身上的热气才渐渐散去。 “怎么办?”她的心里乱极了。 “悦儿,你在房间里么?” 门外传来了苏之时的声音,安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她让出门口的位置,对苏之时说道,“请进来吧,苏公子。” “嗯。”苏之时款步走进房间内,在茶桌边坐下。 安悦此时来到他的对面坐下,说道,“苏公子找到了让我恢复记忆的办法?真的么?是什么办法?” “我想带你回一趟黛国都城,去见黛国皇上萧行彦,我想,见到他,或许,你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安悦的眸中布满疑惑,“我不明白,为何会与他有关?” “因为,他曾经与我一样,是你的夫郎。他是大夫郎,我是四夫郎。” 原来自己曾经有这么多夫郎,安悦不禁问,“那二夫郎和三夫郎又是谁?” 苏之时道,“他们已经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之时盯着安悦的脸,见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悲伤,便知道,她是真的将谷阳和于渊给忘记了。 那么,让她恢复从前的记忆,真的是好的么? 毕竟,曾经的安悦,一直都忘不了谷阳和于渊的死。 “原来,是这样啊。” “悦儿。” “嗯?” 安悦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见他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悦儿。”苏之时道,“你想恢复记忆么?” “可能......”安悦的回答很模糊,“想吧。” 苏之时神情认真,说道,“在你过去的记忆里,有很多让你觉得痛苦的事情,其实,让你恢复记忆,是我的一份私心,因为,从前,你很爱我,四位夫郎中,也最爱我。” “这些天,你对我不冷不热,我的内心很受折磨,我迫切的希望你能够恢复记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是否希望恢复从前的记忆?”他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安悦,“悦儿,我认为你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我想再给你几天的时间,等你想清楚了,来找我,告诉我,好么?” 安悦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苏之时起身离去,安悦没有送他,而是陷入沉思之中,努力的问自己——你希望恢复记忆么? 释杀殿再次杀害武林门派的掌门人,苏之时带领白素山庄的弟子前去处理这件事,而安悦在得知这件事后,不禁想:是不是自己没有乖乖的照着沈无清的吩咐去做,武林中人才会遭受报复。毕竟,苏之时最在乎的,就是整个武林中人的安危。 “盟主回来了!” 安悦听到门外有人这样喊,连忙跑了出去,闻得苏之时人在书房,立即朝着书房走去,来到书房外,小风守在那儿,小风见安悦来了,连忙迎上去,“主子来了?您快请进!” “不用通传么?” 小风道,“盟主交代过,若是主子到来,不必通传。” 他真的对待她和对待其他人,不一样。 第六百五十八章 回来与哥哥团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谢谢。” 安悦进入苏之时的书房,书房整体非常干净,一整面墙的书籍摆满在书架上,书香阵阵,让人的心情不由得沉静了下来。 “是谁在门口?” “是我!”安悦回应了一声之后,朝着屏风后走去,待她见到苏之时,看着他,“是我。” “悦儿!”苏之时起身相迎,脸上写满了欢喜,他今日穿着淡青色长袍,如玉的面容含笑,亲切又优雅。 如此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苏公子,我听闻释杀殿又杀了几名门派掌门,此事可是真的?” 苏之时的脸上划过一抹忧虑,“是真的。” “不过,此事悦儿不必忧心,我已经派人前去解决,待得到释杀殿地图,我自然会为这几位掌门报仇雪恨。” 安悦怎能不忧心?他们因她办事不力而死,若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只怕沈无清会血洗江湖,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挽回。 “白素山庄里的人都称我为主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主子,主子”的叫久了,我也觉得,自己也成了白素山庄的一份子。”她眉头紧锁,“你是盟主,统领武林,如今你手下人接二连三的死去,我知道,你心里定然不好受。我该帮你的。” “悦儿要帮我?”苏之时摇了摇头,“不必,悦儿还是将自己护好,眼下对于悦儿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是考虑是否要恢复从前的记忆。” “不!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释杀殿继续行恶。”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我其实想过了,记忆是否恢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信任你,是否愿意和你站在一起。” 苏之时的心脏忽而跳的很快,又沉寂下来,阵阵的微风似的暖流流淌在心脏各处,占据了整个心脏。 “悦儿,你......” “你不用怀疑,我说的是真心话。” 苏之时笑了,眼眸亮晶晶的,似乎含着泪,“嗯,悦儿。有你陪着我去面对一切,我真的,无比安心。” “眼下,获得释杀殿的地形图是要紧事,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办。” “悦儿,此事非同小可,我已派人去做,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 “你派去的人,一定得不到释杀殿的地形图。”安悦道,“唯有我,才能得到。” “这又是为何?” “你不要再问了。”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你,那么你也要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三日,只需三日,我将地形图取来给你。”她说完,离开书房,头也不回。 苏之时自然有许多的怀疑,可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安悦。 他的悦儿,绝对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安悦离开苏之时的书房以后,离开白素山庄,骑快马前往释杀殿。 “哥哥!” “哥哥!” 安悦进入殿中,寻到沈无清的房门外,高声大喊。 “你杀了苏之时?” 安悦闻声回过头,眼前之人正是莫如是,她道,“没有。” “既然没有,哪儿有脸回来见尊主?” 安悦并不想和莫如是多说废话,“哥哥呢?” “尊主不在。” “哥哥去哪儿了?” 谁知莫如是不再理会她,飞身离开。 安悦记得,沈无清有一个私人的修炼场所,不过,那里是释杀殿的禁地。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 她前往禁地,途径沈无清的书房,下意识的站住了脚。她虽然记得,曾在沈无清的身上看到过释杀殿的地形图,可万一......那日只是凑巧,按理说,地形图这样的东西,就该存放在书房才对。 思索再三,安悦见左右无人,悄悄进入沈无清的书房内,将门关上之后就开始翻找。 她很幸运,竟然真的被她给找到了。 就在安悦满心欢喜的拿着释杀殿的地形图准备离开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大力的吹开,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脸,却在这时,感觉到腰间一紧,忙抬头去看,自己已在沈无清的怀中。 “哥哥......” “小悦儿想哥哥了?” 安悦暗暗的将右手上的地形图往袖子里塞。 “怎么不说话?嗯?” 下巴被禁锢,滋味不好受,她对上沈无清的视线,“哥哥......” “妹妹手上拿的是什么?”沈无清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立刻去夺她右手上的东西,安悦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争夺之间,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安悦连忙蹲下来去捡,被沈无清先一步用银线勾起,落入手中,他只粗略一看,冷笑道,“原来小悦儿是要这释杀殿的地形图,你既要,哥哥自然给。”说着,他将刚得手的地形图塞到安悦手中。 安悦惊慌失措,抱着地形图后退数步,跌坐在凳子上。 “只是,小悦儿得告诉哥哥,这地形图,你要给谁看?” 沈无清的声音是从左侧传来的,她看过去,对上他清冷的眸,下巴被他手中的折扇抬起,见他眼神里的光渐渐消失而充满阴郁,她“噗通”一声在他的面前跪下,“求哥哥饶恕。” 沈无清收了折扇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向她,“妹妹这是要将释杀殿的地形图给了苏之时?妹妹希望苏之时带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义之士踏平释杀殿,要去了哥哥的性命?” “不是这样的!”安悦道,“我只是,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再杀那些武林人士了,如果哥哥是怪我没有完成任务,惩罚我便是,不要......不要再让任何人死了。” “没想到,妹妹倒是一副天生的菩萨心肠。”他玩弄着手中的扇子,“奈何哥哥这释杀殿是魔教,杀人犹如摘花。” “释杀殿的地形图我不要了!”安悦将手中的地形图放在桌子上,又乖乖的跪着,“求哥哥,不要再伤害武林中人,好么?” “苏之时果真是将你给迷住了,你就这么相信他?” 沈无清凑过去,凝视着安悦小鹿似的眼睛,“妹妹啊妹妹,你这是要为了苏之时,背叛哥哥了?”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希望释杀殿和白素山庄能够和平共处,希望武林人士各安其职,恪守本分,希望......” 对上沈无清不耐烦的眸,安悦说不下去了,“哥哥......” “哥哥,对不起。” 沈无清坐直身子,问道,“妹妹何时能杀了苏之时,完成任务,回来与哥哥团聚?” 第六百五十九章 有关沈无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 “唉......”沈无清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半蹲在安悦的面前,“小悦儿,或许是哥哥太过心切,希望你速速成长,却忘了在你这个年纪,最容你被别人欺骗。你父母在世之时,将你托付给我,哥哥就该对你负责。”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小悦儿,是非面前,你得知道谁是你的家人,谁是外人,别到头来被外人给骗了,惹得家人伤心欲绝。” 是啊! 抛开别的不提,她的命终归是哥哥救下的。她怎能因为苏之时的只言片语,而怀疑救了她性命的哥哥。 “哥哥,我错了。” “知错就好。”沈无清的手捧着安悦的脸蛋,“哥哥原谅你,只是,苏之时必须死,你且说说,这一次,哥哥该给你多久的时间?” “三日,三日之内,我定杀了苏之时。” “好!”沈无清将安悦揽入怀中,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哥哥的好妹妹,哥哥就知道,小悦儿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苏之时没有等到安悦将释杀殿的地形图带给他,而是等到了安悦的刺杀,他并不还手,被安悦甩出的银线逼得推到了那处悬空的大阳台上,而阳台之外,就是万丈深渊。 “悦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哥哥要你的性命!”安悦手上并没有停下,每甩出银线一下,都发誓要取走苏之时的性命。 不得已,苏之时只好抽出随身玉笛进行反抗,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给安悦留足了余地,就算笛子打到了她的身上,也绝对不会伤害到她的性命。 “悦儿,哥哥是谁?” 事到如今,安悦倒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释杀殿魔君,沈无清!” “你说什么?” 苏之时无比的震惊,甚至是不敢相信,可是安悦的样子看起来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因震惊而停了下来,安悦手中的银线打在他的左臂,瞬间,衣服裂开,血肉外翻,苏之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你为什么不躲?”安悦猛地将手中的银线收回。 苏之时捂着受伤的胳膊,“你要杀了我不是么?你要为了沈无清杀了我。我不知道沈无清对你说了什么,可你之前说过的,你说你信我。悦儿,既然你要信我,又为什么要听沈无清的?”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安悦的内心也很挣扎,尤其在看到苏之时的伤口在不住的冒血之后,“你们每个人都有一副说辞,我现在真的很烦,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妹妹,你又不分是非了,也罢,让哥哥亲自解决了苏之时吧!” 周围阴风骤起,天地昏沉,沈无清自黑雾之中而来,手中的银线逼近苏之时,他傍身的武器,向来淬毒,即便只是沾染上,也会即刻丧命。 那一刻,安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在银线即将要缠绕在苏之时的身上时,她飞奔过去挡在了苏之时的面前,即便沈无清收手很快,可银针还是划过安悦的脸,细长的血痕印刻在脸上,下一秒,安悦嘴唇乌青,口吐鲜血。 “噗!” “悦儿!” 沈无清怔愣在那儿,手中沾染着银线上的鲜血,一阵温热黏腻。 “沈无清你这个魔鬼!”苏之时手持玉笛朝着沈无清逼近,两人缠斗在一起。 安悦已经异常虚弱,甚至,她能够感受到身体内器官的衰竭,她努力朝着两人看去,却因喉咙沙哑疼痛而无法张开嘴巴,毒素已经遍布她的全身上下,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苏公子......” “哥哥......” 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绝非她所愿,但一切皆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可是无论是苏之时还是沈无清,安悦都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活着,她努力的想要上前阻止,奈何起身的那一刻天旋地转,令她失去方向感,等到她睁开眼去辨别方向时,才发现眼前是万丈悬崖。 她是觉得这悬崖很好看,可是,她没打算命丧于此的。 “悦儿!” 苏之时飞奔过来的时候,安悦已经不见了。又一次,她在他的眼前消失无踪。 “妹妹。”沈无清望向悬崖的方向低喊一声,下一秒,飞身离去,消失不见,他走后,黑雾散尽,远处山上的红枫似染了血。 这一次,苏之时不想重蹈覆辙,立刻派人前去寻找安悦,幸好寻找及时,他找到了安悦,便将她立刻带回白素山庄,让名医前去诊治。 若非苏之时在安悦的身上找到了神医册子,让整个白素山庄的名医拿去研究,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只怕,安悦必死无疑。 安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只有十岁,还有一位哥哥,可是,哥哥却要她去杀自己最爱的人。 阳光打在窗台上,一片明亮,安悦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明媚的阳光,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略微愣神片刻,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不由得看了过去。 “悦儿,你醒了!”苏之时万分欣喜,在安悦的床边坐下。 安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之时,你最近好么?” 苏之时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她,“悦儿,你都想起来了?” “嗯。”她现在还有些虚弱,稍稍一动,额头上就会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看向苏之时时说道,“之时,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之时感慨万千的说道,“悦儿,你知道么?能够看到你安然无恙,又能恢复记忆,我已经无尽感恩。对了,这个还给你。”他将神医册子从大袖内掏出来,递给安悦,“悦儿,你可知,你之所以能够起死回生,又恢复记忆,全靠这书上的办法。” 安悦伸手将神医册子接过来,指尖在书上留恋,“这是于渊的遗物,看到这本书,就如同看到了他,看到这本书,就如同他还活着。” “我本来还想带你回一趟黛国,找行彦帮你恢复记忆,现在看来,不用了。”苏之时欲言又止,“悦儿,你......” “你是想问有关沈无清的事,是么?” 第六百六十章 我不是你妹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坦诚的点了点头,“是。” 安悦道,“按照沈无清对我说的,在我坠落悬崖之后,应该是他救了我,将我带到了释杀殿。”她将右手手腕伸出来,上面缠着银线,“而这银线杀人之法,也是他教给我的。” 苏之时想起来,那日他与沈无清打斗,沈无清用的就是这银线做武器。 “释杀殿的地形图就刻在我的脑海中,你去拿来纸笔,我画给你。” 苏之时命人取来纸和笔,交给安悦,安悦在纸上画出释杀殿的地形图,就连一草一木也没有放过,她将画好的图纸交给苏之时,“沈无清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可以,请你留他一条性命。” “他杀了很多人,我作为盟主,必须要给武林中人一个交代,悦儿,恐怕,沈无清的性命,我不能留给你了。” 安悦道,“你的立场,我能够理解,你去吧。” 苏之时拿着图纸起身要走,安悦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墨深呢?这么久了,你查出他的下落了没有?” 苏之时如实回答,“查出来了,他被录国太后关在空城城外的宁渊塔内,悦儿,等你好些了,我们一起去搭救他。” “好。” 当晚深夜,在沉睡中的安悦被一阵砸门声吵醒,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迷迷糊糊的来到门口,伸手将房门打开,忽而一阵冷风灌进来,她后退了一步,突然一个黑影朝着她撞了过来,直接撞到了她的怀里,她和这个黑影一起,跌倒在地上。 “谁啊?大半夜的这是要干什么?” “妹妹。” 安悦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定在那儿不动了,下一秒,她跳起来将房门关上,用火匣子把蜡烛点上,此时她便看清楚了,那跌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沈无清。 此时的沈无清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最重的一处在胸前,血肉外翻,惨不忍睹。 “你这是怎么了?” 沈无清支撑着站起来,右手扶着一旁的屏风,“妹妹不知?”他很虚弱,抬眸看向安悦,妖冶的眸底深藏着几分清冷,“苏之时带领武林中人汇聚在我释杀殿屠杀我释杀殿众弟子,苏之时怎么会知道释杀殿的地形?地形图是你的给的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安悦道,“如果你没有杀害那么多的江湖中人,也不会有今日的报应。” “报应?”沈无清踉跄着走近安悦,“那小悦儿好好的与哥哥说说,哥哥救了你的性命,可否有报应?”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你说要以身相许,到头来,却将哥哥送进了地狱,好妹妹,你就是这样对待哥哥的?” 安悦伸手推开沈无清,神色冰冷,“你既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不是你的妹妹,我是安悦,不是你的小悦儿。” 沈无清歪头笑道,“原来妹妹恢复记忆了,怪不得会帮着苏之时害哥哥,先前哥哥还以为妹妹坠落悬崖死了,真真是伤心不已,未曾想......” 安悦面色沉静,“沈无清,我是安悦,绝不是那个会再次被你哄骗期瞒的十岁小姑娘。我知道你救了我,也记着你这份恩情,可是,你利用我杀害我的夫郎,其罪当诛!” “妹妹这是要杀哥哥?” 安悦摇了摇头,“我不会杀你,但我会将你交给之时。” “之时?”沈无清冷笑道,“好亲密啊!”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扶着桌在椅子上坐下,“我救你性命,传授你武功绝学,就算不是你哥哥,也该是你的救命恩人和师傅,这两个身份里的任何一个,都该令你对我恭恭敬敬。奈何,你心中全然我不记得我救了你,又传授了你武功......”他满目伤心,“悦儿,你就是这样对待哥哥的?” “咳咳!”沈无清轻轻一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来,可是,他抬起头看向安悦时,仍然在笑,犹如绽放的罂粟花,明知道有毒,却令人无法拒绝。 “你伤的很重。” “是啊!怕是快要死了。” 安悦下意识的走近沈无清,查看过他身上的伤口之后,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沈无清心有防备,打算对安悦使用暗器,让她顷刻间毙命,奈何,安悦忽而站住脚,回头看向他说道,“我这里暂时只有金疮药,没有止疼药,待会儿给你包扎伤口肯定会疼,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鬼哭狼嚎的。” 沈无清闻言,眸光微动,本欲发射暗器的手立刻收回,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来。 “你放心,哥哥是很坚强的,哪儿像妹妹。” “多嘴多舌!”安悦不禁说道。 很快,安悦将金疮药拿了过来,她先用清水为沈无清清理伤口,随后在伤口上上药,上药期间沈无清疼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浑身绷紧,却并未“哼哼”一声,等上好了药,安悦用白布给他的伤口包扎,其他地方还好,只是胸口这里,需要沈无清将上衣给脱掉。 “把衣服脱了。” 沈无清似笑非笑,“妹妹这是要轻薄哥哥?” 安悦凝视着他,“沈无清,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妹妹。还有,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如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给交出去。” “妹妹,你真舍得?” “你!” 沈无清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你也看到了,我手上、胳膊上都是伤,自己哪儿脱得下来,还得妹妹帮我。” 安悦不想与沈无清过多计较,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沈无清救过她的性命,这次之后,他们谁也不欠着谁。 安悦将手中的金疮药放下,伸手去脱沈无清的衣服,他穿着白衣,一层层剥落之后,他白如冷光的身体映入眼帘,安悦避而不看,拿起金疮药后,将全部的精神汇聚在他胸前的伤口上,取出药,轻轻地涂抹。 沈无清疼的抖了一下,吓得安悦忙问他,“怎么了?很疼么?” 她满脸的关切和紧张,令沈无清冰冷的心热了起来。 “妹妹很在乎哥哥?”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妹妹。” “可是,你之前会在见到我的时候扑到我的怀里,满脸笑意的喊着哥哥!哥哥!” 安悦心头一窒,“那还不是你骗我?如果你没有骗我,我怎么可能会喊你这个大魔头哥哥?” “大魔头?”沈无清猛地抓住安悦的手腕,迫使安悦不得不再度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你干什么?” 第六百六十一章 夜深人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在你的心里,我是大魔头?” “释杀殿魔君沈无清,不是大魔头是什么?” “那我问你。”沈无清道,“我可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安悦想了想,并没有。 “别人叫我大魔头,那是因为我和他们有仇,你我有仇?若是无仇,这大魔头别人叫得,你叫不得。” “凭什么我叫不得?” 沈无清将安悦拉近自己,两人面贴这面,鼻尖碰着鼻尖,沈无清清晰的在安悦的眸底看到自己的脸,“你就是不能叫,你叫了,我会伤心的。” 伤心么? 为什么,她在听到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会心动呢? 安悦推开他,“我手上的药都沾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乖乖的坐着别动,我继续给你上药,要是疼你就忍着。” 沈无清似笑非笑的眸看着安悦。 安悦继续给他上药,这次,她小心谨慎许多,待上好了药之后,她将白布从他的背后绕到前面,总共饶了两圈,才开始打结。做完这一切,她看向沈无清,叮嘱道,“这几天别乱动,伤口别碰水,要是你不听话,伤口一定会难以愈合,继而发炎、流脓,溃烂。” “你和小悦儿还真的是不一样,小悦儿很依赖我,而你,非常独立。” “我说了,我是安悦,不是什么小悦儿!”安悦站起来后指着门口,“你的伤口也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沈无清摇了摇头,“释杀殿没有了,你让我去哪儿?” “......”安悦道,“你不是魔君么?必然神通广大,武林这么大,难道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苏之时现在带领武林中人在整个江湖中搜查我的下落,若是我落到他的手中,必死无疑。” 安悦眉头深皱,“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无清抬眸看向她,浅笑,“你收留我。” “不可能!”安悦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先不说她已经不是那个失忆了的小悦儿了,眼下她在白素山庄,那是苏之时的妻主,明面上白素山庄由苏之时号令,实则在安悦恢复记忆之后,山庄内的大小事苏之时都找她商量,她如今是白素山庄的头头了!她一个头头,能表面上维持江湖正义,实则暗中私藏魔君沈无清么?若是被人知道,别苏之时不能自处,就连她,哪儿还有脸面再见苏之时! “咳咳!”沈无清努力又咳出两口血来,故意将手心外翻,给安悦看到他手心里的血,“妹妹,哥哥的胸口实在是疼的厉害,怕是走不动了,你若真的不能留哥哥,便将哥哥给扶出去吧,不必走远路,就将我丢在门口,是生是死,便都是哥哥的造化了。” 安悦看着他,“你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在装模作样?” “妹妹,哥哥就如此不堪?” 安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生气道,“我若是将你放在门口,和把你直接送给之时有什么区别?我救你,给你的伤口上药,是因为你救过我,可是,这次之后,你我两清,我不相信释杀殿的人全都死了,至少莫如是还活着吧?你给她发信号,让她来把你弄走。” “妹妹。”沈无清伸手扯着安悦的衣服袖子,妖冶的眸中含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再配上他这幅妖精似的脸,简直了! “妹妹,哥哥对你的可是救命之恩,难道妹妹就想这样偿报?至少让哥哥待到明日,明日一早哥哥便离开,可好?” 安悦无比痛恨自己的心软,她伸手指着沈无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夜,一夜之后,你离开这儿。”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小悦儿自打恢复记忆,就将哥哥从前的好全都忘了,飞奔着朝着哥哥扑过来,嘴里喊着“哥哥”的小悦儿再也回不来了!” 安悦不想理会他,丢下他去了内室,床上还有些余温,她将外衣脱了,在床上躺下,伸手将被子搭在身上。 正睡着,突然觉得被子被人给掀起来了,等她睁开眼去查看,赫然发现沈无清竟然就睡在她的身边。 “沈无清你疯了么?你干嘛睡在我的床上?” 沈无清睁开他那双最是魅惑人心的眸,“你这屋里总共也只有这一张床,哥哥不睡在这儿,又该睡在那儿?”说话间,他伸手拉了安悦一下,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你真的是疯了,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安悦刚把手抬起来,沈无清就开始痛苦的嚎叫,声音太大,安悦担心会惹来别人,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夜深人静,你不怕别人听到么?” “哥哥怕什么?”沈无清拿开安悦的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哥哥不过将就一晚,妹妹何必如此小气 ?更何况哥哥身上有伤,你稍微动一动,哥哥浑身上下就如同散架了一般。” 安悦憋着一肚子气,只好把手收回来,任由沈无清紧紧地抱着她,挨到了早上。 “咚咚咚。” 安悦听到敲门声,猛地睁开双眼,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沉沉睡去,也不知道...... 等她朝着身旁看过去的时候,那里确实空荡荡的,可凌乱的床单证实了昨晚沈无清确实在这里留宿过。 “悦儿!” 安悦听到声音,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小厅,将金疮药、剪刀、白布全部都收起来,藏好这些东西之后,她才来到门口,把门打开。 “悦儿,我决定前往黛国搭救墨深,你要同行么?” “当然!”安悦立刻道,“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 “那好,你现在房间里将行李收拾好,用过早膳,我们立刻启程。” “好!”太好了! 苏之时离去之后,安悦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等她将包裹收拾好之后,打算前往餐厅吃些东西,偏在此时,身后一阵冷风,她下意识的回过身,整个人被大力的按在身后的墙上。 “莫如是?你!” “我家尊主呢?” “他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应该是......今天早上。” 得到答案的莫如是思索片刻之后,立刻放了安悦,跳窗离开。 “咳咳!咳咳!”安悦觉得喉咙发痒,咳嗽了好几声才稍微缓解一些。 第六百六十二章 陆霓裳不顾面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去吃东西时,碰见了陆霓裳,她这才知道,陆霓裳竟然还没有离开白素山庄,本以为两人会擦肩而过,谁知陆霓裳竟然将她给拦了下来,质问道,“你和沈无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暗中调查她? “陆掌门的问题属实是有点奇怪,我是盟主的侍女,盟主乃至整个武林与沈无清都是仇敌,我与他自然也是仇敌。” “真的?”陆霓裳很怀疑安悦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你进出释杀殿那样轻松容易,且我听闻,释杀殿的地形图是你给盟主的,你一个小小的侍女,哪儿来的本事得到释杀殿的地图?” “悦儿姑娘,你该不会是释杀殿安插在这里的奸细吧?以地形图为诱饵获取盟主的信任,继而帮助沈无清击溃整个武林!” 安悦笑了,“陆掌门的想象力还真的是丰富,只可惜,陆掌门所猜测的都是假的。如果我是沈无清安插在这里的奸细,那么如今释杀殿覆灭,我却好好的,岂不是很奇怪么?” “一点都不奇怪,万一,你就是沈无清再次卷土重来的契机呢?” 安悦“哈哈”大笑,“陆掌门也说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侍女,陆掌门真的是高看我了!” 安悦要走,陆霓裳一把抓住她,“你还不能走!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安悦甩开她的桎梏,“那是你的事,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了。” “悦儿姑娘,你记着你的身份!你是小小侍女,而我是一派掌门,你该知道尊卑,我问什么,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 “是么?”安悦道,“要是我就是不肯乖乖的听你的话呢?” 陆霓裳变了脸色,“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悦儿。” 苏之时自不远处而来,陆霓裳在看到苏之时的刹那,将攥紧的鞭子松了松,脸上的气愤也即刻散去。 “盟主!”陆霓裳凑上前去,看着苏之时的目光中夹杂着三分讨好,“盟主,几日未见......” 苏之时在此时拉住安悦的手,看向陆霓裳,“陆掌门,还未向你介绍,这位悦儿姑娘并非是我的侍女,而是我的妻主。” 陆霓裳面上的讨好之意顷刻间散去,暗中咬着牙,对苏之时抱拳,“盟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话说一半,气愤离去,便是顾不得面子了。 “你干嘛要跟她解释?”安悦问苏之时。 “她来为难你,是因觉得你是小小侍女,可以任她拿捏,不如我将你的身份告知她,往后,她也该知道谁是尊,谁是卑。” “只是,若陆霓裳知晓了我的身份,很快,整个武林都会知晓,我担心,这会对你不利。” 苏之时道,“我什么都不怕,悦儿自然也什么都不用怕。” 安悦点了点头,又问,“那我们何时启程前去空城?” “今日午后。” “好。” 两人一同前去用了早膳,又吩咐下人将车马行李都准备妥当,正午过后,两人启程前往空城。 “你能这么快陪我去空城搭救墨深,是因为释杀殿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嗯。”苏之时道,“释杀殿除了沈无清和他几个近侍之外,都已经被武林中人诛杀,至于沈无清和其余的几个人,我已经留小风在白素山庄,领导此事,想必等我们回来之后,会有个结局。” 安悦忆起昨夜她还和沈无清在一起,今日一早他离开,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悦儿?” 安悦回过神,“怎么了?” “你在想些什么?” 安悦摇了摇头,隐下心事,“没什么。” 她绝对不能让苏之时知道自己救了沈无清这件事,苏之时虽然最温柔,最善解人意,可是在原则问题上,他是丝毫不留情面的,若被他知道了,不是轻易就能够哄好的。 他们于十二月初到达录国空城,暂且安顿车马之后,安悦与苏之时前去宁渊塔附近打探情况。大抵因日久天长,太后放松警惕,故而宁渊塔周围的守卫很是松懈,首先守卫人数只有四人,安悦和苏之时观察了半日,这四人并不时常守在塔的入口,而是得到机会,就在宁渊塔旁的小亭内聚集,喝酒吃肉。 到了夜里,更是只有两个人守在这儿,这便是安悦和苏之时的机会了。 他们先是将看守的两人给打晕,继而顺利进入塔中,一直来到塔的顶端,见到墨深之后,来不及叙旧,将墨深身上的铁链斩断,将其救走,连夜离开空城。路上日夜兼程,在一月底赶到白素山庄。 一路上风尘仆仆,三人回到山庄,各自都歇息数日,待精神稍稍恢复,苏之时开始处理武林中的大小事,墨深则日日去见安悦,以解这小半年以来的相思之苦。 沈无清好似销声匿迹了一般,实则安悦对他的戒心从来没有放下,以沈无清的性格,一定会卷土重来,但愿到时候,她的处境不会太难看。 “悦儿。” 安悦与墨深正在房间里说话,苏之时款步而来,见墨深也在,微微一笑,而后看向安悦,“行彦来了,要见你。” “他知道我死而复生了?” 苏之时道,“此事,瞒不住的。” 安悦略一沉吟,“那好,我现在去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茶桌边的墨深,她道,“你若累了就回去休息,要是不累就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墨深道。 安悦跟随苏之时而去,来到前厅与萧行彦相见,一身暗色锦衣的萧行彦听到脚步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当他转身看到安悦,眸底有欣喜之色,却并未激动,待安悦来到他的面前,他这才开口道,“我来,是要带你走的。” “回黛国皇宫?” 萧行彦点了点头,“正是。” 安悦摇头道,“我不想去。” 萧行彦并不想发火,耐着性子说道,“我并未对录国发兵,你就该回到我的身边,难不成,你不想继续守护录国了?” “是啊!我们之间有这样的约定确实不假,可是录国太后杀我全家上下,独留墨深一人将其困在宁渊塔上要挟我。如今我已经不住在录国空城,那儿于我而言一则恩断义绝且有仇,二则,我该尽的心也都尽,并无对不起录国小皇帝之处,故而,你若是真的看上了录国,攻打也好,收入囊中,也算是替我报仇。” 第六百六十三章 水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录国太后所作所为,萧行彦原想,是有利于他的,可如今看来,倒适得其反。他一时间没有了挟持安悦的筹码,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行彦,我如今是死而复生,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现在一丁点儿也不想经历了,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有我,还爱我,怜惜我,那就不要将我放入牢笼之中,还我自由。” 萧行彦眉头紧锁,半晌不语。 “我听之时说了,在我坠落悬崖之时,你亦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我听了这些话,很是感动。我知你心里还留着一片对我的真心,既然如此,就让我留在白素山庄,与之时和墨深在一起,过我想过的日子。” 萧行彦看着她,看了半晌,也不说话,“那好吧。”过了很久,他才说,“比起拥有你,还是让你自由自在的比较好。” 安悦展颜一笑,“谢谢你能够想的明白。” “只是,这江湖却也不是多么好的来处,若你在这里吃了亏,一定要写信告诉我,无论我有多忙,都会前来助你。” “嗯,谢谢你。” 随后,安悦与苏之时一起,将萧行彦送出白素山庄,望着他所乘坐的马车在滚滚红尘间渐去渐远,方才转身回到庄内。 “之时,我在你这山庄的后山看中了一块地,我想在那块地上种些瓜果蔬菜,你看如何?” “自然好。”苏之时道,“山庄里的人时常抱怨下山买菜又麻烦又贵,如果悦儿你能种植一些,自然是大有好处的。待会儿回去,我给你找几个能干的下人帮你,山上的地我也知道,不好开垦,光是开垦地这块儿,估计得费些功夫。” “行!你让几个人帮我也行。不过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有墨深呢不是?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墨深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实在令我心疼,我想着让他再缓缓,等身子强健了,再帮我的忙,这几日,我先去山下买些种子,玉米啊!小麦啊!黄瓜,青菜,豆角等,对了,我还想再买两只小猪,两头羊,如此一来,等小猪喂大了有猪肉吃,羊养着有羊奶喝,当然了,牛我也想买,只是......我身上没银子,买任何东西都得花你的钱,我想着给你省一点。” 苏之时道,“你不必给我省钱,该买什么就买,我这武林盟主当的虽然没什么油水,可江湖之中也有规矩,每年各大门派都会奉些银子给我,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不少。你要用银子,只管去库房取,另外,回头我将山庄里的各种产业名册拿给你,既然我们要在这里过日子,家里的一切,你都该知道。” 直到此刻,安悦才觉得,自己的生活再度上了正轨。 “对了悦儿,萧行彦离开时,留下一人给你。” “人?是谁?” 苏之时道,“我带你去见她。” 苏之时带着安悦来到她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抹翠绿的身影出现在安悦的面前,而此人也在听到门响之后转过身。 “秋水?” “公主!”秋水两目含泪,朝着安悦扑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公主瘦了!” “千万别再称呼我公主了,我已不是公主,你忘了我曾认你做妹妹么?今后,你唤我姐姐便是。”安悦又道,“皇上将你留下的?” “是。”秋水道,“皇上让我留下伺候姐姐。” “也好,只是,你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秋水摇了摇头,“秋水不走,姐姐在哪儿,秋水就要在哪儿!” 安悦让秋水留下了,和自己住在一个院子,安顿好秋水之后,她去找墨深,墨深还在茶室乖乖的等着她。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茶,一面喝着一面询问墨深,“你这两日身子如何?用不用再请郎中看看。” “不用了。”墨深道,“没什么大碍,回来的这段时间,身体已经歇回来了。”他问安悦,“你见了萧行彦,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让我回皇宫这些话,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就拒绝了他,不过他把秋水留给我了。” 墨深并不知道秋水,便问,“秋水是谁?” “我住在皇宫时,萧行彦派到我身边伺候的小宫女,我见她模样好,性格好,就留在身边,认了妹妹。” “那这秋水有没有可能是萧行彦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 “就算有可能也没事,我在白素山庄安居乐业,没什么值得萧行彦打探的!”安悦放下茶杯,对墨深说,“这山庄的后面有一片地,不过地质不太好,但是位置我很喜欢,我想把那里开垦出来,种些粮食水果蔬菜,你意下如何?” “那片地我还没有见过,只有见过之后才能帮你决定能不能种这些东西,我记得这山庄后面是一片山,难道你想用山地?山地是所有土地中最不好种植农作物的。”墨深顿了顿,“你现在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带我去山庄后面看看,我再帮你决定,这样如何?” “嗯。”安悦点头说道,“也好,那咱们走吧!” 两人来到山庄的后院,院子尽头有一扇门,打开门走进去,眼前是一条乱石散落而成的甬道,顺着这条甬道走,就能上山去。远处郁郁葱葱一片绿色,山峰你高我低,你低我高,层峦叠嶂,烟雾缭绕。 安悦看中的那一片地,离白素山庄并不远,走到这甬道的尽头,便是一片平整,有七八亩地那么大,这七八亩之外,便是山坡,陡峭的很,无意间踢到石子儿,顺着山坡落下去,顷刻间消失无踪,连个落到底的声响都没有。 “墨深,你看这块儿地怎么样?” 墨深正在细细的查看,蹲下来捏起一点儿土,放在两指之间捻了捻,“太干了点,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水源?” “有啊!我带你去!”安悦引着墨深来到离此地不远的瀑布下,指着瀑布,对墨深道,“这就是水源。” 墨深观察了瀑布上下,有些可惜的对安悦说,“这水源虽好,但不容易引到刚才那片地里,那片地太干了,要是没有充足的水源,就算将种子埋进了土里,也一定长不出来。” “那这该怎么办?” 第六百六十四章 长生不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道,“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安悦答应下来,两人在后山又转了转,黄昏之时,回到山庄。 秋水此时迎了上来,对安悦说,“姐姐,公子,你们换了衣裳,前去用晚饭吧?方才盟主让人过来传话,说晚饭都准备好了,只等姐姐与公子了。” “嗯,好。”安悦对墨深道,“我们俩身上都是泥土,确实得好好的洗洗换换,你去吧,弄好了来找我们,我们一块去之时那儿。” “嗯,知道。”墨深先行离去。 墨深走远了,安悦转过身,看向秋水,“你去帮我打水吧,我把身上洗洗,衣服就穿那件白色的,你知道的吧?” “知道,姐姐。” 安悦浑身上下都是尘土,她站在浴桶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一剥落,随后赤脚踩进浴桶内,将整个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闭上眼睛,连每一个毛孔头在享受。 昨日傍晚时候,她去找苏之时和墨深,偷听到两人的谈话,是围绕着她的。 “妻主年纪也不小了,我们是不是该使妻主有孕,使安家有第一个孩子出世?”墨深道,“我被关在宁渊塔的时候,日日想的,都是妻主。那个时候,虽身处于绝望之中,可每一日,只要想到妻主,生活就会再次充满希望,也是那个时候,我生出了想和妻主有孩子的心思。” 苏之时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妻主很害怕生孩子,所以,我一直都不愿意提及此事,只想着,若有一日,妻主主动提起,方才好办。” “可是,与心爱之人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这种事,即便妻主害怕,我们也得尽全力去劝说,难道,随着你我还有妻主的年龄慢慢变大,身边却没有子嗣,等我们老了,谁来照料我们?” “再者。”墨深道,“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相信你和我与妻主之间都是有真感情的,既然如此,生孩子真的有那么难么?” 苏之时道,“这件事,既然你说了,我就会去好好的考虑,若找到机会,也一定会和妻主说说。” “嗯,我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无妨。” 安悦抓了一把篮子里的花瓣洒在水面上,忍不住去想:真的必须要生孩子么?她倒觉得,他们三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有了孩子,难道不会成为负担么?即便在这个世界上,是可以让男子来带孩子的,但是...... “妹妹在想什么?竟然想的如此出神。” 安悦看过去,沈无清一袭青衣依靠在窗边,看他的样子,像是来了很久了。她眸光凌厉,将缠绕在手腕上的银线甩了出去,岂料与沈无清手腕上的银线相缠绕,他只是抬了抬手指,她整个人犹如送上门的美味食物扑向他,而此时她身上并没有穿衣服,情急之下,她伸手扯过放在屏风上的一层纱衣,裹在身上,错过了时机,整个人落到他的怀中,她身上的水珠撒了他满脸。 看着沈无清偏了偏脸试图躲闪水珠,她在他的怀里笑的嫣然,“水珠而已,你也怕?” “不是怕。”沈无清看着她,眸光有些阴郁却含着几分浅笑,“只是妹妹已经浑身湿透,难不成也要哥哥浑身湿透?哥哥还不想洗澡。” 安悦裹紧了衣服推开他,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来干什么?” 沈无清肆无忌惮的将她上下打量,“你这衣服如此衣不蔽体,莫非是故意给哥哥瞧的?” 安悦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果真春光乍现,忙闪身躲藏在屏风之后,穿好衣服,方才出来。 而沈无清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坐在石凳子上看芭蕉。 安悦想了想,走了过去,在他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我这儿的芭蕉树这么好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芭蕉的?” 沈无清收回目光看向她,“妹妹还真是咄咄逼人。”他轻叹一声,对着安悦伸出了手,“释杀殿因妹妹而不复存在,妹妹是不是该赔偿哥哥些什么?” 安悦眉头微皱,“上一次,我救了你,难道还不够?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于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来找我。” “不,哥哥怎么会利用妹妹,哥哥今日来只是想告诉妹妹,武林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很快......”他道,“你就会知道,所谓的武林正道并非正义,而哥哥的释杀殿......哼!”他拿住安悦缠着银线的那只手,在她手心轻点,一只亮着蓝色微光的蝴蝶在她的手心里翩翩起舞,“这是梦蝶,若有一日,妹妹要寻哥哥,就用这梦蝶来寻。” 安悦立刻收手,“我不是你的妹妹,也不会找你。” “是么?”沈无清道,“妹妹说的如此笃定,只怕到时候,会来找哥哥哭。” “哈哈!”他大笑几声,飞身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悦不知道他在暗中搞什么鬼,再次张开手心,蝴蝶在她的手心里扇动着翅膀,这种蝴蝶比一般的蝴蝶小了很多,也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也不知道沈无清怎么培育出来的。 “看在你长的这么好看的份上,我收留你了!”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武林中人突然得知于渊的遗物神医册子,就在安悦手中。神医册子上有长生不老的办法,长生不老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一时之间,白素山庄在武林中的处境,有些微妙。 可苏之时毕竟是武林盟主,故而,暂时还没有人敢妄动。 可是,正月十五武林大会上,有人提出,让苏之时将神医册子上长生不老的办法公之于众,人人共享长生不老。 “盟主!你是武林之首,类似于百姓的皇帝,皇帝都知道事事为百姓着想,为百姓好,想必盟主也理应如此。既然盟主手上有神医册子这样的好东西,就该分享给大家,让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人人都享受长生不老!” “就是啊!连我也想要长生不老。”陆霓裳站出来说道,“世间如此美好,若是人人都能够长生不老,人人就都可以完成此生夙愿,盟主,长生不老之术,告诉我们吧!” 第六百六十五章 你清醒么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是啊!告诉我们吧!” 所有人,冲着苏之时高呼,此时此刻,这些人早就将什么“英雄豪杰”“仁义无双”抛掷脑后了,他们只想要长生不老。 这里面,有一个人,他喜欢陆霓裳,见陆霓裳如此想要长生不老,他虽然无意于此,却也为了得到陆霓裳的亲睐,站出来说道,“盟主,你看,如今这是人心所向,盟主想来以仁厚治理整个武林,想必定会将神医册子交出来的吧?”君倾心说完,朝着陆霓裳看去,刚巧陆霓裳朝着他看了过来,他忙挺胸抬头,冲着陆霓裳露出自以为最完美的笑容。 陆霓裳心里虽然对君倾心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但现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君倾心家在武林中是最不缺银子的,若是他肯拥护她,那么她就有机会站到和苏之时一样的高度,到时候,她就有能够和苏之时谈判的资格。 为此,她笑了笑回应君倾心。 君倾心立刻就为之神魂颠倒了。 “神医册子是我朋友的遗物,他离世之前,将神医册子交给我的妻主安悦,悦儿并未从我的朋友口中得知应该将神医册子上的长生不老之术分享给大家,所以,恕难从命。”苏之时道。 “人都死了!不管他说了没说,还重要么?”君倾心道,“盟主!最为要紧的是活着的人啊!不如盟主开个价钱,我君倾心愿意以倾家的财力来买盟主手中的神医册子,到时候,我愿意将神医册子上的长生不老之术分享给大家,让武林中人,人人都能够长生不老。” 君倾心这样一说,大家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开始拥护他,甚至有的人说,“盟主私心太盛,还不如君倾心少爷大公无私,不如盟主别做盟主了,让君倾心少爷来当,岂不好?” 有人高喊,“新盟主!” “新盟主!” “新盟主!” 多得是喜欢随声附和的人,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大家纷纷倒戈,要立君倾心为新任盟主。 陆霓裳问苏之时,“盟主,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将神医册子交出来么?” “姐姐不好了!武林中人因为神医册子造反,盟主已经被他们打伤,姐姐你赶紧带着墨公子逃啊!” 安悦此时正在和墨深商量山后面那片地该如何如何,秋水此时冲进来,蓬头垢面,脸上还有血,她如此大喊,安悦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杀!安悦就在这间房间里,找到她,就能找到神医册子!所有人,杀进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安悦来到门前,将墨深与秋水护在身后,看着眼前人,带头的竟然是陆霓裳。 “陆霓裳,之时呢?” “安悦,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将神医册子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在你的尸体上找,也能找到!” 安悦又问,“之时呢?” 陆霓裳甩着鞭子冲进来,“之时之时,我告诉你,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墨深,秋水,你们赶紧跑!”安悦冲着两人吼完之后,放出银线,和陆霓裳打斗在一起。 偏偏这个时候,君倾心也来了,他怎么可能让陆霓裳吃亏,立刻冲过去,他们两个人打安悦一个人,安悦很快落了下风,只好趁机逃走,一面往外跑,一面寻找苏之时,奈何,她有意跑遍整个白素山庄,却没有见到苏之时的身影。 之时,你在哪儿? 终于,安悦被陆霓裳和君倾心逼到了那个大阳台上,阳台之外是万丈深渊,安悦对这个地方无比的熟悉,可她不敢保证再掉下去一次,自己会不会还像上次那么幸运。 “为什么?你们自诩是武林正道,为何要谋反?为何要打伤之时?为什么要将我逼到如此地步?” 陆霓裳脸色凶恶,“交出神医册子,饶你不死。” “神医册子?”安悦闻言,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我依稀记得,当年武林就因为神医册子而弄得腥风血雨,人人不安,我以为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没想到,从前的人已经放弃了长生不老,可现在的人又那样贪恋长生不老,长生不老有什么好的?如果不能够做一个好人,如果不能做一个能够利益众生的人,就算长生不老又怎么样?真的会快乐吗?” 安悦看着陆霓裳和君倾心,“而你们,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大闹白素山庄,将我好不容易重建的家园摧毁,我原想着在这后山开垦出一片地,种些花果蔬菜,过上我一直都很想过的小日子,奈何......偏偏是你们!你们这些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一次又一次,破坏了我想要的生活。” “陆霓裳,我再问你一遍,之时究竟在哪儿?” 陆霓裳道,“他再也不可能是你的。”说完,手中的鞭子朝着安悦狠狠的甩去,即便是打空了,仍然发出一声巨响,令人不敢想象如果这道鞭子打在安悦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一旁的君倾心知道苏之时在哪儿,在武林中人围剿白素山庄,将苏之时打伤之后,是陆霓裳将其他人引到别的地方,而她自己则将受伤的苏之时藏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又来找安悦取走神医册子。 君倾心此时已经怀疑陆霓裳喜欢苏之时,他开始担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陆霓裳和苏之时,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君倾心,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我联手,一定能杀了安悦,夺走神医册子!” 君倾心回过神,看向陆霓裳的后背,“要本少爷动手可以,可是,本少爷想知道,你为何将受伤了的苏之时藏到你的马车上?” 陆霓裳生气的回头瞪了君倾心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赶紧过来帮忙!” “那好,如果你能答应我,在我帮助你得到神医册子之后就与我成婚,我就帮你。”君倾心如此说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君倾心,你现在和我谈交易,你清醒么你?” “你别管,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帮你。” 第六百六十六章 抵挡万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而安悦则抓住了两人交易的机会,打伤了陆霓裳,趁机逃走,又在逃离的路上碰到了墨深和秋水,她将两人从武林中人的手中救出,带走,在白素山庄的大门口看到一辆马车,她上前查看,发现苏之时就在马车上,已经陷入昏迷,她立刻让墨深和秋水上车,自己则当车夫,带领全家朝着山下跑去。 可是,这些武林人士仍然对他们穷追不舍。 苏之时受了重伤,急需医治,墨深和秋水不会武功,安悦要一边保护他们一边带着他们逃跑,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少,可是每到一个地方,他们停留的时间都不敢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因为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那些武林中人会立刻追上来,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现在安悦已经深受重伤,只能带着所有家人逃跑,实在没有力量和那些武林中人继续周旋。 “咳咳!” “妻主,你咳血了!” 安悦知道,一个时辰之前她就开始咳血,可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就忍着,现在停下来休息,她喉咙一痒就咳嗽了起来,没想到血也咳了出来。 她快速的将嘴角的血擦干净,笑着对墨深和秋水道,“没事!我没事!你们照顾好之时,出了这片竹林,离镇上就不远了,到时候我们先找郎中给之时医治。” 墨深很担心的看着她。 岂料,就在这时,武林中人追了过来,陆霓裳打头,君倾心等伴其左右,他们的人马迅速的将马车包围,这些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俨然一副土匪强盗的做派,哪里有半点江湖豪杰的气派。 一旁高山之上,流水之间,沈无清迎风而立,看向此处,他在等,等安悦向她求救。 “尊主,安悦好像受了重伤,若尊主再不出手的话,安悦等人必死无疑。” “死就死,谁让她不乖?” 莫如是悄悄的看了一眼沈无清的脸色,他明明很紧张安悦,却偏偏要这样说。 “怎么?莫门主似乎不相信本尊所说。” “属下不敢!”莫如是慌张的跪下,“属下只是斗胆猜测,安悦在尊主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妹妹就是妹妹,有时候,还是依赖哥哥些比较好。” 陆霓裳翻身下马,逼近安悦,“你还不将神医册子和苏之时交给我么?” 安悦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对任何人都造成不了威胁,神医册子是于渊的遗物,她得护住,之时是自己的夫郎,她也必须得护住!无论是神医册子还是苏之时,她都不能将他们交给陆霓裳。 “安悦,你已经没有退路,要么乖乖的将神医册子和苏之时交给我,要么......我杀了你,找到神医册子,带走苏之时。” 众人对他们虎视眈眈,安悦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老虎面前的美味食物,只要他们张张嘴,就能够将她和自己的家人吞入腹中,连骨头都不剩,明明昨日,这些人,还都对她恭恭敬敬,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我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仍然执迷不悟,要得到神医册子。可你们不知道,无论是神医册子还是苏之时,都是我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东西。你们以为我已经毫无退路,实则我还有一张底牌,这张底牌我原本不打算用,可现在,我看清楚了你们人皮之下的野兽本质,什么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什么正义志士?全都是假的!利益面前,你们都是魔鬼!” 安悦将一直紧紧攥着的右手手心打开,发出蓝色微光的梦蝶在她的手心里翩翩起舞,安悦轻轻的对它说,“帮我找到哥哥,告诉他,我需要他。”梦蝶好似听懂了她的话,渐渐的飞高,穿过树影,飞向高空,渐去渐远。 “安悦,你在耍什么花招?大家上啊!别再给她逃走的机会!”陆霓裳一声号令,上百号人犹如丧尸一般蜂拥而上。 安悦让墨深和秋水推入马车内,以一己之身,抵挡万恶。 她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全是人,他们明明是她熟悉的,再不济,是脸熟的,可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化作禽兽,发誓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一刻,安悦觉得自己身在地狱。 忽而天地变色,风声大的犹如野兽的怒吼,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是一群身穿黑色斗篷,黑纱遮面,手中提着死神镰刀的人,他们见人便杀,刀沾染了血,竟将血吸进了刀内。 “怎么回事?”陆霓裳才反应过来,不得不将擒杀的目标对准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释杀殿不是覆灭了?所有弟子不是都死了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黑色的花瓣从天而降,沈无清白衣似雪,指尖梦蝶在翩然起舞,他神情阴冷,落于安悦的面前,笑的妖冶,“妹妹这是想哥哥了?”指尖微动,原本在他手上的梦蝶朝着安悦飞来,安悦伸手去接,梦蝶化作一缕蓝烟,钻进安悦的手心里。 “沈无清,救我!”安悦看着他,迫切的说道。 “傻不傻?”沈无清道,“叫哥哥。” “你!”她心里的那一关实在难过,可沈无清毕竟来救她了,不单单是救她,就连之时、墨深和秋水,都能一并获救,若她厚着脸皮喊了“哥哥”,倒也不吃亏。 “妹妹若是不乖,哥哥可走了?”他作势要走。 安悦急喊,“哥哥!” 沈无清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可谓是颠倒众生,他伸手将安悦揽入怀中,带离这是非之地。 “哥哥,我的家人......” “莫如是。”沈无清一声令下,莫如是带人将整个马车抬走,暴雨不休,冲刷着地上的鲜血。 君倾心察觉到当前的形势不利于他们,再这么拖延下去,只怕他和陆霓裳的命也要交代到这儿,当即大喊了一声陆霓裳,陆霓裳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大吼道,“快走!” 陆霓裳环顾四周,才发觉此地犹如修罗场,满地尸体,只留她和君倾心还活着。 恐惧自心底而生,她浑身颤抖,双腿发软,若非君倾心飞奔过来带走了她,只怕那黑衣黑面之人手中的镰刀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 我骗你什么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莫如是,你把门打开,我要去见我的家人!” 门外,莫如是道,“尊主有令,他没有回来之前,不许放你出来。” 安悦不知道沈无清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将她带到这个地方之后,就离开了,她还是很担心沈无清会趁着这个时候杀了苏之时,所以,一定要赶紧离开这儿,确定苏之时的安危。 但是,莫如是守在外面,门又被上了锁,她根本出不去。 无奈,安悦只好在这间房里寻找出口。 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窗户从外面被锁着,四扇窗户都是。唯一能够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的出口就这样没有了,安悦失望至极,后退数步,退离窗前,谁知手突然碰上硬物,她转身去看,是一只不起眼的花瓶,她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眼前的书架,想了想,转动花瓶,和她想的一样,又高又宽的书架在她的眼前分裂成两半,一个很黑的通道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想了想,走进通道内。 里面真的很黑,安悦想到,自己身上唯一有点光亮的东西,就是梦蝶。她将手心展开,心中呼唤梦蝶,梦蝶从她的手心里冒出来,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梦蝶的光芒本微弱,却因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这小小的光芒也成了太阳一般。 在梦蝶的帮助之下,安悦朝着通道的深处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不远处能够看到一点亮光之后,安悦就让梦蝶回到了手心里。 来到通道尽头,入目的是类似于石窟的地方,这里很冷,目前除了她没有任何活物。地面上散落着很多书,说是书,可当安悦捡起来翻看的时候,发现这是某个人写的日记。 “今日天气很好,可她让我光着身子跪在雪地里,她说这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恨她。” “我不想学习练剑,她就将我关在一个封闭的只够我一个人待着的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在里面待了十天,我却觉得像是待了一辈子。”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如此这般不爱自己孩子的娘?为什么她要对我这样狠心?难道就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就将我当做孽种,随意的辱骂、折磨。” “那日我跳楼了,身体快速下坠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自由了,我认为自己终于可以重获新生,可是,她出现了,救了我,却又骂我:你这个只知道寻死的孬种!畜生!早知道你这样软弱,从我生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该将你浸在粪水里,溺死你。” “我养了一只小狗,叫暖儿,她杀了它,剥了它的皮,食其肉,将骨头丢给我。” 安悦将最后一本捡起来,打开:她走了,一个男人带走了她,我被她遗弃在了这山上,她走的决绝,我站在高处,看着她渐去渐远的背影笑了,自此,我成了孤儿,却自由了。 安悦翻到最后一页,洁白的纸上,一个只画了身体没有画面容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约有十岁的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画了面孔,细细分辨之下,安悦能看得出来,是沈无清。 她没有找到出路,因为这个石窟很像是沈无清藏秘密的地方,偶然间被她发现,石窟里没有路,她只好返回,回到了房间。 她坐在床边,脑海中却一直闪过那些日记上的内容,她可以确定,那是沈无清的日记。 原来,他这么惨。 忽而,门外有了动静,先是有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门也开了,沈无清稳步而来,在门内站定。 安悦连忙跑了过去,“沈无清,我的家人呢?” “妹妹这是利用完了哥哥就要丢到一边是不是?”沈无清来到桌边坐下,拍顺了衣摆,身子侧靠在桌边,望向安悦,“妹妹,过来!” 安悦走了过去。 沈无清拍了拍自己的腿,“妹妹坐。” “我不会坐的,沈无清,我要见我的家人。” “唉......”沈无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究竟何时,妹妹才能真正的信任哥哥,而不是总对哥哥如此防备。” 安悦想到了石窟中的那些日记,看着眼前的沈无清,想象着眼前的他不过都是假的,真正的他,缺爱、缺安全感,在精神和身体都饱受折磨的情况下成长起来,也难怪他心狠手辣,性情阴晴不定。 “如果我照着你说的去做,你能让我见到家人么?” “你先坐,哥哥慢慢的跟你说。” 安悦在沈无清的腿上坐下,沈无清顺势揽住安悦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安悦没有挣扎。 “妹妹今日好乖。” 安悦转头看向他,“我能见我的家人了么?” “妹妹急什么?哥哥既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他们给救了,就不会再动杀他们的心思。只要你乖乖的,他们自然有吃有喝。哦!那个苏之时,妹妹放心,哥哥已经派释杀殿最好的药师为他医治。” 抛开从前的不去想,这一次,沈无清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 “妹妹在想什么?” “谢谢你。”安悦同沈无清说道,“这一次,如果不是多亏了你的话,只怕我的命丢了,家散了,夫郎于渊的遗物也要被人夺走。” “妹妹,你究竟有几位夫郎?” 安悦如实相告,“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边有四位夫郎,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谷阳死了,于渊死了,行彦背叛了我。去年,我娶了墨深,之时从始到终都在我的身边,如今,是两位。” “妹妹的桃花真是不少。”沈无清又道,“哥哥这次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打算怎么谢哥哥?” 安悦对上沈无清的视线,“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原本打算在白素山庄的后山种些蔬菜水果,长成了还能给你送点,可现在,白素山庄都被人占了去,我已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沈无清打量着安悦周身上下,目光落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金凤凰戒指上,“这戒指于你而言,很珍贵么?” “嗯,很珍贵。” 沈无清一笑,“给我吧。” 安悦想了想,将戒指取下来,放进沈无清张开的手心里。 沈无清看着手心里的戒指,抬眸看向安悦,“妹妹莫不是在骗哥哥?” “我骗你什么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 司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若这戒指当真贵重,你怎么如此轻易的就取下了。” 安悦一笑,“哥哥怕什么?难不成怕这金子是假的?这戒指于我而言确实非同一般,从前代表着黛国女皇的地位,如今则是谷阳生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沈无清收下了,“暂时存在哥哥这儿吧。” “我将戒指给你,是为了报答你对我全家的救命之恩,只是这戒指,迟早,我会要回来的。” 沈无清略略的点着头,“待你能够用更贵重的东西来还,哥哥便将戒指还给你。” 随后,沈无清带着安悦去见墨深、苏之时和秋水,让秋水回到安悦的身边伺候,墨深倒还好,情绪还算稳定,只是苏之时还陷入昏迷之中,没有醒过来。 安悦问沈无清,“我家夫郎的伤势如何?” 沈无清无解,让莫如是唤来药师,从药师的口中,安悦得知,苏之时身受重伤,需要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另外,一味必须要有的药材释杀殿没有,得安悦前往极寒之地去取来。 “是什么药材?” 药师道,“雪莲花。” 就算安悦没见过雪莲花,却也听说过多次了,她问药师要了雪莲花的图画,拿到手后,决定不日动身前往极寒之地。 墨深道,“我陪你一起去。” 安悦并不想拒绝墨深,可他不会武功,身子又弱,跟着她奔波,一路上,她还要担心他,分一半的心神在他的身上,因此,她心里是不打算让墨深去的,只是犹豫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是拖油瓶,跟着妹妹只会拖累她,倒不如她自己去,早去早回。” “拖油瓶?”墨深道,“我不是!”他不理会沈无清,看向安悦,说道,“妻主,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会向你证明,我不是拖油瓶!” 墨深说的很恳切,安悦不忍心让他伤心,“好,我带你去。” 沈无清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过,安悦没有看到。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第二天,安悦与墨深将行囊收拾好,安悦将苏之时和秋水暂时托付给沈无清,后启程上路。一路上的艰辛,并非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清楚,再加上墨深从离开释杀殿就开始生病,一路上,安悦一边照顾墨深,一边前往极寒之地。 马车之上,墨深高烧不退,虚弱的问安悦,“妻主是不是后悔让我跟着一起来了?” “不后悔。”安悦道,“墨深,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关怀本来就少,是应该经常将你带在身边好好照顾。你如今发着烧,别再说话了,多多的养养精神,我看过地图了,最多再有三天,我们就能到达极寒之地。” 墨深道,“我原本以为,妻主对我,只有三分怜悯,如今看来,竟然是十分真心。” “咳咳!”他一面咳嗽,一面缓缓坐起,安悦忙探身上前将他给扶住,让他靠着车避,“怎么了?你是想喝水还是想吃东西?”安悦贴心的询问道。 墨深摇了摇头,“妻主,有件东西,我想交给你。” “什么东西?” 墨深将手伸进胸前衣服内摸索,很快,掏出一件东西来,递给安悦。安悦接过来一看,竟然是指南针。 “这是......指南针?” “这是我家传的宝物,我是家中独子,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将这个让我随身带着了。极寒之地那样大,如果没有这件宝物,一定找不到雪莲花。因为,这个指南针,可以令人随时随地发现自己脚踩着的这片土地上的宝物,想来,雪莲花,也算是极珍贵的宝物了。” “妻主待我如此之后,我浑身上下,只有这样东西能够帮到妻主,这也是为什么,我非要跟着妻主过来,我来,绝非贪恋与妻主之间的情,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妻主。” 安悦将墨深揽入怀中,“谢谢你,墨深,谢谢你。” 墨深还是太虚弱了,又头脑发昏,沉沉睡去,安悦将他平放在马车内,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一旁,研究起手中的指南针。 她手中的指南针与司南并无两样,而珍贵之处在于,整个司南都是由真金做成,一眼看见,就知道价值不菲。 有了这个东西,她更加有信心早日找到雪莲花,拿回去救苏之时。 好容易到了极寒之地,安悦因为担心墨深的身体不能够进入,就给了寒山下唯一一家客栈的老板一笔不菲的银子,让老板好生照顾墨深,她则进入极寒之地,寻找雪莲花。有司南在手,安悦确实很快就找到了,将雪莲花带出极寒之地。 可是,等到她前去客栈接墨深的时候,却发现客栈原来所在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诺大的客栈消失不见,更别说客栈老板和墨深。 安悦看着眼前的黄沙,懵了。 “姑娘,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 安悦连忙回过头,眼前是一位老奶奶,粗布麻衣,头发花白,“老奶奶,你是过路的?这儿原来有一家客栈,怎么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七日前风沙太大,客栈都吹散架了,客栈老板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此地,至于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安悦还有话要问,这老奶奶却走了。 她在漫无边际的极寒之地寻找雪莲花的时候,根本就失去了时间感和方向感,她以为只是过了一天,没想到竟然七天过去了。 七天前客栈老板带着所有人转移了,那么这七天,他们肯定赶了不少的路,这附近就只有一条官道,她骑马跑快点,日夜不停歇,或许能追上。 想到这儿,安悦再也不敢耽搁时间了,立刻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在她身后,黄沙漫漫,尘土飞扬。 “哥哥,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我们么?”说话的是客栈家的小儿子,如今他和货物走在一起,小小的身子靠在货物上,货物的另一边是墨深,他看着墨深,问道。 “怎么?你舍不得我了?” “是啊!”小家伙说道,“你教会了我那么多好玩的东西,还对我这么好,我的哥哥姐姐他们眼里只有他们自己,根本都不管我,父母因为我最小,对我很好,他们还嫉妒我,明面上当着父母的时候,他们对我还过得去,可是私下里很爱欺负我,我可不喜欢他们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 墨深怀疑沈无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笑了笑,说道,“可是你有兄弟姐妹就很好,不像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一直都觉得很孤单,我没有什么朋友,直到妻主的出现,才让我觉得我的生活可以不那么单调乏味。” “这么说的话,你家妻主对你很好了?” “嗯,很好,她很爱我。” 小家伙撅着嘴,“我娘对我爹就不好,不过这两年他们年纪渐渐大了,没有以前那么爱吵架了。以前,一两句话说不对,他们都打起来了。我和哥哥姐姐根本就不敢上前劝,就躲在门后边看着爹跟娘打架。娘经常把爹打得鼻青脸肿的,不过即便如此,爹以前还是很喜欢往外跑。大概他总幻想着能够遇到更温柔一点的妻主,但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好,有一次他跑出去一个月,最后还是乖乖的回来了。” 墨深道,“你爹一定是舍不得你和你的哥哥姐姐,毕竟你们是他的孩子,他就算走的再远,也会想着你们。” “大哥哥这一点说的倒是没错,反正我从小看到大我,就觉得爹爹其实可想和娘和离了,但是就因为我还有哥哥姐姐,爹就一直忍着。后来我家里开了客栈是我爹在打理,我娘什么都不管,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不过也因为我爹靠着客栈挣了不少的银子,我娘才不那么爱打我爹了。” “对了对了!”小家伙又道,“极寒之地下的龙卷风吹毁了我家的客栈,我爹和我娘当天晚上就打了一架。我娘说我爹不旺妻,好好的家业这就没有了,要休了我爹呢!我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谁知道我娘这个时候却蔫儿了,又来哄我爹,跟我爹说好听话,唉......我爹就又被我娘给哄好了。” 墨深道,“要我说,你爹和你娘之间就这么多年了,俗话说得好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虽说早年你娘和你爹打打闹闹的,可如今你娘不是也懂得心疼你爹了吗?我觉着吧,你爹和你娘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家伙对着墨深抱拳,“哥哥,承蒙你吉言啊!” 正闲聊着,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墨深望过去,只见马背上神情严峻,风尘仆仆之人,正是安悦。 “妻主!”墨深忙站了起来,对着安悦挥舞着手,“妻主!妻主!我在这儿呢!” 安悦早看到墨深了,身下的马儿并未停歇,一跃而起跳到马车上,带走墨深,回到马上。 那小家伙都惊呆了,回过神时,对着墨深喊道,“哥哥再见!哥哥你要幸福啊!” 安悦带着墨深超过了小家伙乘坐的马车,马背上,安悦询问墨深,“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没有。”墨深道,“这家人很好,尤其是那个小弟弟,特别的可爱。客栈被吹散架了之后,老板遵照你的托付,带着我前去南面,打算回老家再租个屋子开客栈,这一路上,我就在想,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安悦将墨深抱紧,“没事就好,我离开极寒之地,见客栈都没了,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们遭遇了强盗,谁知遇上一个老奶奶,跟我说了实情。” “妻主取到雪莲花了?” “嗯。”安悦道,“取到了,多亏了你给我的司南。对了,你身上好些没有?还发烧么?” “想来妻主给了那客栈老板不少的银子,他不仅让人照顾我,还给我请了郎中帮我医治,如今已经全好了。” “好,等到了下一个城,我们就歇一歇,顺便吃点东西。” “嗯。” 谁知,下一个城名为弥城,平时就聚集着很多的江湖人士,又因为安悦前去极寒之地寻找雪莲花的消息走漏,君倾心和陆霓裳早带人来到弥城,要瓮中捉安悦。 忽的,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马头的方向,安悦将马儿停下,拿起鸽子,解下缠在它脚上的信,信是沈无清传递给她的,让她不要再弥城停留。 “妻主,怎么了?” 安悦道,“沈无清不让我在弥城停留,说是陆霓裳和君倾心早已经带人埋伏在了那儿。” 墨深拿出地图,看过之后,说道,“妻主,有一条水路,能够躲过他们。” 安悦立刻将墨深递给她的地图接过来,细细的查看之后,点头说道,“不错,如果我们能走这条水路的话,一来能够缩短回家的距离,二来能够避开他们。” 回家? 墨深暗想,妻主将释杀殿当做家么?究竟什么时候,妻主对沈无清完全没有防备了。 白素山庄的事发生的突然,究竟是谁将神医册子在妻主身上的消息散播出去的?难道这件事,真的和沈无清一点关系也没有? “墨深?你在想什么?” 墨深回过神,“没什么妻主,那我们就决定走水路吧。” “好!” 安悦在附近的村里把马卖了,用一部分银子买了些熟肉和干粮随身携带,后带着墨深走水路,上船之后不久,陆霓裳和君倾心带人出现在岸边,对着他们大呼小叫,而此时,安悦与墨深所乘坐的船离岸边已经有一定距离了。 “妻主,你有没有怀疑过沈无清?” 安悦将成块的牛肉随意的撕了撕,递给墨深,“怀疑他什么?” 墨深接过来,不着急吃,缓缓开口,“武林中的人围攻白素山庄,事发突然,原因当然是因为神医册子,可是,妻主有没有想过,神医册子在妻主手上这个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 安悦咬了一口牛肉,喝了一口酒,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所以,你怀疑沈无清,是么?” “是。” “那你说说,沈无清这么做,对他乃至释杀殿有什么好处?” “好处恐怕不少。”墨深道,“好处一,搅乱了江湖,令白素山庄与武林豪杰相互残杀,他坐享渔翁之利。好处二,表面上,他救了我们,实则取得了妻主的信任,若他想妻主提出要走神医册子,妻主会不答应么?” 实则沈无清没有要走神医册子,而是要走了安悦手上的金凤凰戒指。 “他不会的。” “妻主怎么知道不会?妻主就这么相信他?要知道,他统领的是魔教,魔教之人,杀人最是容易,怕只怕,沈无清设下好大一个陷阱让妻主往里面跳,到时候,会令妻主损失惨重。” 安悦一笑,抬眸看向墨深,“阿深,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是值得沈无清惦记的?就算损失,我也没有可以损失的了。” 第六百七十章 走一趟黛国都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万一,到最后,沈无清想要的,是妻主你这个人呢? 只不过,墨深没有将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 安悦见墨深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将他给说服了,也就没有再开口。 船行在碧波之上,悠悠远去,船尾水波阵阵,约半日的光景之后,船靠岸停下,安悦和墨深先后从船上下来,来到岸上,他们刚在岸边站稳,远处就走来了一群黑衣人,原来沈无清早就猜到他们会在这儿下船,让释杀殿的人前来接应。 安悦和墨深跟随释杀殿的这些人回去,回去后,安悦立刻将雪莲花交给释杀殿的药师,药师以雪莲花做药引子,煎成一副汤药,让苏之时服下,苏之时服过药后,一个时辰之内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苏之时又在释杀殿调养了几日,待身体痊愈,便与安悦商议离开释杀殿,回到白素山庄主持大局。 安悦问,“莫非,你觉得那些武林人士还有救?” 苏之时道,“我相信,他们也只是受人蛊惑,如今他们听命于陆霓裳和君倾心的,在江湖中为非作歹,我得知了,很是伤心,若我能够回去继续主持大局,让武林人士走向正道,也不枉费我武林盟主的名号。” 安悦沉吟半晌,后略略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我答应跟你回去。”她又去找墨深,说了此事,墨深也答应回去。秋水更是不必说了,安悦在哪儿,她在哪儿。 随后,安悦带领全家向沈无清告别,沈无清并没有难为安悦,还说,等着安悦回来取走她的金凤凰戒指。 安悦、苏之时、墨深等离开释杀殿后不久,迎面碰上了一直在寻找他们的小风和白素山庄的部下,另外,并非所有的武林人士都被陆霓裳和君倾心蛊惑,天佑派掌门、泽韩派掌门、洪文派掌门与擎苍派掌门均没有被陆霓裳和君倾心蛊惑,跟随小风一起,在此与苏之时等碰面,后问及白素山庄的情况,小风说。 “盟主,白素山庄目前被陆霓裳和君倾心给占领,内外把守森严,如果我们想要将白素山庄给夺回来,只是凭借目前的人手,恐怕不够。” 安悦早已经想到了办法,对苏之时道,“前面不远有一家驿站,荒废很久了,面积很大,足够所有人前去暂时安营扎寨,我呢,去一趟黛国皇宫,见一见萧行彦,让他帮我们,夺回白素山庄。” 苏之时记得,当初萧行彦离开的时候,确实对安悦说,如果安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会伸出援手,现在确实需要外援。 “悦儿,我没办法陪你一起去。” “我知道,这里还需要你来主持大局,我带墨深去。” 苏之时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墨深不会武功,和你去,真的行么?” “你放心好了。”安悦道,“就算墨深毫无用处,我也要带着他。” 苏之时并不知道安悦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安悦做事想来可靠,他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她。 “那好,墨深和秋水,你一起带走,路上,还需要秋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安悦道。 安悦先跟随苏之时等人前往驿站,待他们安顿好以后,便带着墨深秋水前往黛国京都去见萧行彦。等到了黛国京都,皇宫前漆红的大门阻路,守门的士兵询问安悦的身份,安悦想了想,将随身携带的香囊交给士兵,对他说,“我和你们皇上是旧相识了,你只管把这个香囊呈上去,你家皇上见了自然知道我是谁,自然肯见我。” 士兵人微言轻,虽然看出安悦气度不凡,可也不敢乱给上头找麻烦。他并没有接下香囊,而是对安悦说,“皇上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但是我看你不像是一般人,也不愿意得罪你,今天午后皇上会出宫,前往帝王寺庙上香拜佛,你要是去了那儿,兴许能够见到皇上。” 安悦将香囊装回袖子里,对眼前的士兵道,“谢谢。” 如此,安悦先带着墨深和秋水在城里的皓轩酒楼里安顿下来,她吩咐秋水前去预备点吃的,秋水下楼去了,安悦对墨深道,“你身体觉得怎么样?下午是跟我一起去帝王寺庙,还是说在房间里休息休息,要我说你还是留在这儿休息休息,等我晚上回来,时间充裕的话,带你去街上看花灯,今日是这里的情人节。” 墨深道,“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吧。”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安悦什么忙,可她仍然带着他,令他很感动,尤其,他很期待晚上的情人节。明明来到此地,时间事情安排的这样紧凑,安悦还有心要带他逛逛,他也是无比感激的。 这时,秋水领着小厮,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了,秋水让小厮将方才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随后,让小厮退下,去喊安悦和墨深吃饭,“姐姐公子,我们吃饭吧?” “好。” 安悦和墨深一前一后出来,安悦又招呼秋水也赶紧坐下,待三人落座之后,安悦让大家赶紧吃,吃饭中间,又交代秋水在她不在的时候好好的照顾墨深,秋水一一的答应下来。 安悦吃完饭就走了,她住的地方离帝王庙不远,只不过,快到帝王庙的时候,帝王庙前的整条街都有人把手,且整个帝王庙被帷幕遮住,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安悦想了想,绕到寺庙的后门,后门把守的人少,她趁人不备,翻入墙内,自高处往地处走,前去主殿,寻找萧行彦。 经过抄手游廊,假山小河,越过海棠花、芍药、杏花花圃,安悦绕到主殿,主殿内外有很多太监守在那儿,她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悄悄的打晕了一个太监,换上他的衣服,溜进了主殿内。 此时,萧行彦正从主持的手中接过点好的香,他面前是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他对着佛像三叩九拜之后,跪在蒲团上,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主持道,“吾皇,后院已备好茶水点心,请吾皇移驾。” 萧行彦微微点头,随主持去了。几名太监宫女跟随,安悦混入其中,一同前往后院。 后院雅静,待萧行彦进入房中,主持稍微陪了一会儿,就带人离去,大公公并两个小太监和两名宫女守在门外。 第六百七十一章 我可不是你的阿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方才出去的时候,安悦躲在屏风后,故而,所有人都以为,房间里只剩下萧行彦一个人了。 安悦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突然进来之后,从屏风后面闪身出来,萧行彦此时正欲拿起桌上的佛经来翻看,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却并未一眼认出安悦,只道,“都出去了,你怎么还未出去?” 安悦将头顶的帽子摘下来,露出真容,对萧行彦道,“我就是来找你的,现在出去了,不就没法儿跟你说我的事儿了?” 萧行彦即刻满目欣喜,忙将手中的佛经放下,朝着安悦走来,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在怀里,“妻主,竟然是你?老天爷,你怎么像是变魔术的,一下子就将自己变到我的面前了。” 安悦一笑。 萧行彦道,“你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找我有事吗?” “是啊,确实有事,而且我这次过来,是来找你帮忙的。” 萧行彦道,“妻主你尽管说,无论是什么忙,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帮助你。” 安悦听了萧行彦这话,心安不已。 两人在茶桌边坐下,安悦喝了口茶,对萧行彦道,“江湖中发生了点事情,是大事情。之时突然遭到武林人士的背叛,如今孤立无援,很是可怜,我今日前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派些人手给我,让我帮之时夺回白素山庄。” 萧行彦忙问,“白素山庄怎么了?” 安悦道,“飞燕派掌门陆霓裳与君倾心因为神医册子联合江湖中的贪婪鼠辈背叛了之时,将白素山庄给夺走了。我本来有意让之时将白素山庄给放弃,和我一起自此过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的日子。谁知,之时并不甘心就这样远离武林,他对江湖还有感情,决定夺回白素山庄,再次统领武林。而我,站在我的立场,自然是支持他的。” 萧行彦了解了,又问,“妻主,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安悦道,“我要你给我一个大将军,外加五千精兵,唯有这样,我才有信心帮助之时夺回白素山庄,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这个将军和这五千名精兵我会如数奉还。” 萧行彦甚至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 “好。”萧行彦道,“待会回到皇宫,我就通知兵部。让兵部侍郎准备这些人,让他们明日前往白素山庄,在白素山庄和你会合。” “好。” 随后,两人分别,安悦回到酒楼时,天色已经昏暗。墨深等候她多时,见她回来,忙迎上去询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安悦道,“行彦很爽快,答应给我一名将军和五千名精兵,有了这些人,帮助之时夺回白素山庄就事倍功半了。” “太好了!” 安悦来到窗前,朝着窗外的街道上看了一眼,入夜了,街上人来人往,彩灯璀璨。她回头看向墨深,“走吧,我带你去下面逛逛。” “是。” 安悦带着墨深来到楼下,正碰上秋水找小厮准备晚膳,安悦阻止了她,对秋水道,“妹妹,不用让酒楼里的人准备晚膳了,我们现在就去街上逛逛,有好吃的就吃一点,如何啊?” “听闻今日是黛国情人节,街上很热闹呢!姐姐兴致这么高,妹妹当然肯跟随了!”说着,秋水跟上了安悦和墨深,往大街上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男男女女,或凑成一对儿,或两对儿三对儿扎堆儿,空气里弥漫着恋爱的芬芳。 “宇哥哥。” 这声音从安悦的身后传来,她拉住墨深转身看去,才知是秋水碰见了熟人,正与一相貌清朗的男子说着话。 安悦见此,悄悄的对墨深道,“咱们现在溜走如何?我看秋水看这位宇哥哥的模样,像是看心上人,我们不要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好不好?” 墨深并不知道电灯泡是什么,可安悦话里的大概意思他却明白,便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随即,安悦拉着墨深的手,离开了此地。 两人来到人少的地方,不远处是碧河,岸边停靠着船,安悦询问墨深是否想上船,墨深摇了摇头拒绝了。 “那你想玩些什么?” 墨深道,“不需要玩些什么,只需要妻主在我的身边,无论是岸上还是船上,都不紧要。”他忽然看到了不远处卖面具的,拉着安悦走了过去,指着一个狐狸面具,对安悦道,“我想要这个。” 安悦就问老板这个狐狸面具怎么卖,老板给说了价钱之后,安悦付了银子,从老板手中接过狐狸面具,给墨深戴上。 “这位娘子,你待你家夫郎可真好!” 安悦笑了笑,询问老板,“如今的黛国,是重女轻男呢?还是重男轻女?” 老板说道,“黛国女皇虽然早就不在了,新继位的皇上却因曾经是女皇的夫郎,即便坐上了皇位,依然延续女皇在时的统治,如今黛国上下,仍然以女子为尊。不过啊!黛国周边的小国却不是这样的,有的以女子为尊,有的以男子为尊。要我说啊!黛国如今这样强大,干脆都将这些小国给打下来,到时候,皇上一统天下,让全国上下都以女子为尊,岂不好?” 安悦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确实不错。” 安悦和老板说着话,不知道墨深被前面的好吃的给吸引了,往前面去了。等她一抬头,发现眼前没人了,便在周围四处寻找,忽而,眼前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戴着一个狐狸面具在安悦的面前闪过,她忙跑过去,抓住那男子,喊道,“阿深,你别乱跑,人这么多,跑丢了可怎么好?” 男子回头看向他,一双眸比狐狸还要妖冶,他微微一笑,探身附耳于安悦,“妹妹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阿深。” 妹妹? 安悦立刻想起沈无清来,等回神去问的时候,眼前哪儿还有人,倒是墨深手里拿着糖葫芦和肉包子朝着她跑了过来,“妻主,那边好吃的特别多,我们快去!去晚了要被抢光了!” 安悦被墨深拽着,目光却不由得在人群中搜寻,却一无所获,她可以确定,方才耳边的声音,确实是沈无清。 他也来黛国都城了? 他来干什么? 第六百七十二章 夺回白素山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令她深深细想,墨深要吃煎饼、馄饨、汤圆......要玩儿投壶、猜谜,还要买灯笼。她已经全然顾不得了。 等她和墨深吃饱喝足,也玩了个尽兴回到酒楼时,却看到秋水和她的宇哥哥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门口。 “姐姐,公子,你们回来了!”秋水又道,“姐姐,公子,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王宇。” “未婚夫?” 秋水解释道,“王公子家里和我家是邻居,父母在我们刚出生没多久就帮我们定下了婚约,原本我是要等到二十五岁出宫后就与他成婚的,可......” 秋水不用说,安悦也明白,自从秋水遇见她,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曲折的事情,哪儿还有时间去考虑成婚的事。 “要不进去谈吧。”墨深将房门推开,对安悦和秋水道。 “也好。” 进屋之后,王宇表明来意,今日碰巧碰上了秋水,是一定要带秋水回家成婚的。安悦见秋水的态度很是摇摆不定,就让王宇和墨深先闲聊几句,她则带着秋水来到屋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询问她,“你想跟王宇走,是不是?” 秋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姐姐,其实我还没有想好。” “那你喜欢那个王宇么?” 秋水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是喜欢的。可让我为难的是,我曾经答应过姐姐,要跟在姐姐身边一辈子,我不能因为突然出现的王公子,就背叛姐姐。” 安悦道,“这怎么能是背叛呢?虽然你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一辈子。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完整的人。而作为我,如果真的为了你好,是该放你自由,让你去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人生。所以,如果你真的选择了和王宇离开,我不仅不会怪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做嫁妆。” 秋水听了,感动不已,流下两行泪,一面擦一面哽咽着说道,“姐姐待我如此真心,此生能够遇上姐姐,真的是我的福气。姐姐的嫁妆银子我是一定不能收的,姐姐肯让我随王宇而去,已经是给我最大最好的礼物了。” 凡事不强求,是安悦现在的人生信条。 “好,都听你的。”她如此对秋水说道。 回去后,安悦向墨深解释了这件事,墨深表示理解,当天晚上,秋水向两人告别,与王宇离开了。 次日一早,萧行彦让大公公送来兵符,用来号令军队,安悦拿过兵符,贴身放着,随后与墨深启程前往驿站,待她回到驿站的次日,军队到达驿站,安悦拿出兵符给将军看,将军见到兵符犹如见到萧行彦,当即跪下对安悦道,“末将听候姑娘差遣!” 事不宜迟,当日,安悦和苏之时派先锋前去打探白素山庄的消息,于次日一早攻上白素山庄。 此事陆霓裳与君倾心早就知道,本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可是,当他们看到攻上山庄的人数之后,才知道是小瞧了安悦和苏之时。 以陆霓裳和君倾心为首的武林人士和以安悦、苏之时为首的武林人士外加朝廷精兵混战在一起。战火在白素山庄内打响,短短一个时辰,死的死,伤的伤,墨深因不放心乘坐马车前来观战时,安悦和苏之时已经占了上风。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安悦和苏之时为了不让更多的武林人士牺牲,一人前去捉拿陆霓裳,一人前去捉拿君倾心。 君倾心的武功与苏之时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曲笛音毕,君倾心已经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苏之时见此,立刻上前,点了他周身穴道,命人将其拿下,又对他说,“你若肯开口劝说陆霓裳主动放弃白素山庄,那么此事之后,我放你自由。” 君倾心本就纨绔,亦不是什么硬骨头,苏之时三言两语,说的他心动了,便和苏之时讲条件,“那要是我和陆霓裳都投降了,你和安悦能不能放了我们两个,武林中人都知道我喜欢陆霓裳,要是她活不了,那我也宁愿死。” “你虽然纨绔,对陆霓裳却是真心,我很欣赏你这一点,不过,你提出的条件,得通过我和妻主的商议,若妻主不同意放了陆霓裳,那我也没有办法。” 君倾心从苏之时的嘴里听得出来,有希望,就对苏之时说,“行,那我就试试,看能不能劝说的动陆霓裳。” 安悦和陆霓裳正打的不可开交。 安悦力气大,可吃亏在身上没有兵器,虽然靠着力气大将陆霓裳摔了好几下,但身上也被陆霓裳手中的鞭子抽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霓裳!收手吧!” 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君倾心开始冲着这边喊话,“霓裳!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已经败了!现在死了太多人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现在就交了兵器投降,你和我还有生还,获得自由的机会!” 陆霓裳听了君倾心的话,恶狠狠的冲着他骂道,“你这个懦夫!” “是!我是个懦夫!可是我这个懦夫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为了你的安危,霓裳,你可知道,我愿意死!”君倾心继续深情喊话。 谁知陆霓裳对安悦的进攻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激烈,她一鞭子甩在安悦的腰上,安悦的腰上立刻一条血痕,陆霓裳很得意,同时对君倾心道,“那你就去死吧!” “她要我死?”君倾心一副受伤很深的样子,“苏之时,怎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你和安悦就能两情相悦,琴瑟和鸣,一心一意,羡煞旁人?凭什么我喜欢陆霓裳,她却让我去死?” 苏之时道,“你君倾山庄的人还在帮着陆霓裳,要我说,让你的人立刻停手,陆霓裳孤立无援,自然会知难而退。” “苏之时,我可以答应你这么做,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君倾心凑到苏之时的耳边,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苏之时。 苏之时听了之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随后,君倾心让自己的人全部停手,陆霓裳和安悦的单打独斗虽然占了上风,但她很快就被小风带人围住,毫无退路可言,被逼无奈之下,陆霓裳交了兵器,投降了。 苏之时下令将君倾心和陆霓裳关进一个牢房里。 自此,苏之时与安悦将白素山庄夺回。 第六百七十三章 厮守到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牢房内没有点蜡,封闭的昏暗空间里,只有左面墙上高处有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户,窗户上用木棍扎的严严实实,外头的光亮从很密的木棍之间透进来一些,陆霓裳盯着这微弱的亮光看了许久。 “我说,要是你早早的选择听我的,我们俩还能被关在这儿?先前我和苏之时说好的,只要你投降,我们俩的条件绝对比现在好,可你倒好,非要在安悦的身上讨好处,可好?这牢房内昏暗潮湿,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陆霓裳收回目光,看着君倾心,“你这个懦夫!” “我这是懦夫么?难道这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明明我们已经没有赢的可能了,你却一直坚持,非要赢,好像你是对的,实则,你这就是遮目一般的勇猛,毫无用处!” 陆霓裳闭眼养神,不愿意再听君倾心多说一个字。 君倾心见此,眉头深深皱起,实则,他也无力至极,不知道该拿眼前的陆霓裳怎么办才好。 大战的时候,他在苏之时的耳边说的是,“你一定要将我和陆霓裳关在一个牢房里,到时候,我就能有机会俘获她的心,你放心好了,届时,我会好好的劝说她,让放弃反抗,彻底放弃的哪一种。” 只是,他没有想到,如今陆霓裳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不死心,看她的样子,恐怕只要找到机会,就会绝地反击。 可他呢? 他只想将她带回君倾山庄,厮守到老。 “陆掌门,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可是你也得考虑一件事情,这个牢房里只有你和我,如果你很想离开这儿,是不是还得求助我?所以与其你对我是这种态度,不如你对我好一点,我们合作,一起离开这儿,怎么样?” 这个时候,陆霓裳紧闭的双眸才缓缓地睁开,她看向君倾心,说道,“大战的时候你都能背叛我,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去信任,所以,你妄想我再和你合作,这辈子我都不会去承认和你曾经是伙伴。我自然会离开这儿,但不是和你,我再也不愿意和懦夫同行。” “陆掌门,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君倾心道,“好歹之前我们还是最要好的伙伴,这一路走来,我帮了你不少吧,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全盘否定我这个人,我对你有几分真心你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对你是虚情假意,背叛苏之时的时候,我就不会帮你,要知道背叛苏之时就相当于背叛整个武林,那个时候我畏惧过吗?我没有!之所以我如今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因为我看清了形势而已,我们终究是要好好活着的,看清楚了形势就知难而退,就这么简单,你何必非要去钻牛角尖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哼!”陆霓裳道,“你的立场何其可笑,懦夫就是懦夫,说什么知难而退!” 君倾心见自己怎么说也不能说服陆霓裳,心里也憋着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无可奈何的说道,“罢!罢!既然你根本不听我的劝说,我想只有你在受尽折磨之后才能幡然醒悟,从现在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了,你想进则进,想退则退,我不管你了!” 陆霓裳道,“我本来就不需要你管!” 这个时候,进入牢房唯一的铁门从外面打开,安悦和苏之时一前一后走进来,看到安悦拄着拐杖,陆霓裳“哈哈”大笑,“若非我遭遇了叛徒,安悦,如今你就不是只拄着拐杖这么简单了,只怕此刻,你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在阎王判官那儿榜上有名了!” 君倾心想追求陆霓裳这件事,安悦已经知道了,她来,就是想帮帮君倾心的。毕竟,君倾山庄乃是武林第一庄,若能够得到君倾心的扶持,之时这武林盟主之位,必然能够再次稳固。 安悦看向陆霓裳,“是么?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可惜了!让你失望了!”说着,对小风道,“将君倾心带出来!”随即,小风上前押着君倾心,安悦与苏之时同君倾心离开了。 君倾心知道陆霓裳许多事情,陆霓裳担心君倾心将她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便大喊道,“君倾心,你要是说了不该说的,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君倾心倒是不害怕陆霓裳,可是,他知道的有关陆霓裳的那些事儿,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等君倾心被带出来之后,安悦在客房里审问他,苏之时就坐在一旁喝着茶。安悦看着眼前的君倾心,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好处呢?” “当然有好处,第一个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帮你抱得美人归,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让你当白素山庄的二把手。届时,你也有权利管理武林之事,就算你不是武林盟主,却也可以得到上下的尊重。名利、美女都有了,如何?” 君倾心抬眸看向安悦,“陆霓裳可不是好对付的,你都不知道在牢房里的时候,她把我骂成什么样,反正我自己现在是挺没有信心的,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能够让我抱得美人归。” “当然了,我也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最重要的是我跟她是性格相似的女人,我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知道她需要什么,明白她坚强的外壳之下,有一颗无比柔软需要人疼爱抚慰的心。” 苏之时正喝着茶,听到安悦所说的话,面色微顿,笑了笑,又继续喝茶。 “真的?”君倾心对安悦表示怀疑,“你真的能帮我的忙?” “是啊!”安悦道,“我这个人向来光明磊落,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如果我不能帮你,自然也不会把你叫到这儿来跟你说这么多,当然了,我们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如果我帮你得到了女人心,你也要帮我扶持我家夫郎。” 君倾心朝着正在喝茶的苏之时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安悦,“没问题!” 安悦的计划,正式开始了。 她让君倾心今晚救走陆霓裳,而她和苏之时早在白素山庄附近看好了一个山洞,洞里被他们提前放了吃的喝的,这是今晚君倾心救走陆霓裳之后的落脚处,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在君倾心带走陆霓裳的时候,安悦和苏之时会假装发现了他们,当着陆霓裳的面打伤君倾心,实则只用三分功力。 第六百七十四章 我会对你好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当夜,他们逃进洞内,陆霓裳想着是君倾心救了她,一定不会独自离开,这个时候,君倾心就可以借着身上有伤,得到陆霓裳的照顾和保护,趁此机会,君倾心可以表明心意。 此计谋,可以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当然,没完呢! 安悦又道:你们只可以在山洞中待上三天,三天的时间,你的伤势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你们逃出山洞,我和苏之时会带人对你们围追堵截,你受着伤,陆霓裳一定会保护你,这个时候,你要做出献身,表明愿意用自己的死让陆霓裳获得自由。这个时候,陆霓裳就一定会很感动。 安悦笑道,“感动,就是爱情的开始。” 计划开始展开,当晚,君倾心遵照计划前去搭救陆霓裳。 陆霓裳本来非常嫌弃君倾心,但君倾心向她表明了自己的真心,陆霓裳也就相信他了。两人从牢房里逃出来,安悦追出来,假意打伤了君倾心,君倾心与陆霓裳仓皇逃至山洞内。 洞内阴冷,君倾心环抱住自己不停的发抖,陆霓裳不忍心视而不见,就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君倾心披上,又道,“你再坚持一会儿,我现在去找点吃的。” 她在洞里翻找一番,石块下,野草旁,土坑里......均找到了些吃的,这些吃的有馒头、点心、水果等,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里或许从前也是别人的藏身之处。 她将这些吃的拿到君倾心的面前,又从里面拿了块糕点,掰成小块,喂到君倾心的嘴边,“你吃点东西吧,如果胃里没有食物,身体是会觉得冷的,而且你身上受了几处伤,好在都是外伤,没有什么毒,你吃点东西,然后运功疗伤也能早日恢复。” 君倾心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陆霓裳,她绝色的面容之上两目通红,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他,他咳嗽了两声,对陆霓裳说道,“我们还被关在牢房里的时候,那些人送去的东西你担心有毒不敢吃,一直饿了这么久,我知道你现在也一定饿了,你不要管我,先自己吃,只要你能吃饱,只要你能活着离开这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陆霓裳两眸中的热泪滚滚而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非亲非故,你却无怨无悔为我付出这么多,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天生凉薄,哪怕你就算为我去死,我也不会爱上你。” 君倾心摇了摇头,含笑说道,“这一次将你给救出来,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被关起来,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去要挟你什么,我只要你活着,哪怕你忘了我,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护过你,就算死也问心无愧。” 陆霓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别说什么死啊死的了,你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将手上的半块儿点心喂给君倾心吃,这一次,他乖乖的吃掉了。 等君倾心吃了点东西后,陆霓裳就让他先休息,他也乖乖照做,却还是冷的发抖,无奈,陆霓裳半蹲在他的面前,“你还是很冷么?” “嗯。” “需要我帮你么?” “抱我。” 陆霓裳沉默了一秒钟,起身来到君倾心的身旁,将他揽入怀中,过了一会儿,她问,“这样好点了么?” “嗯,谢谢。” 君倾心在陆霓裳的怀中沉沉睡去。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在山洞里的第一夜。第二天,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被洞外的雨声吵醒,陆霓裳站起来走到山洞门口,见雨下的瓢泼,一时半刻只怕是不能够离开了,又担心下了雨,气温降低,君倾心扛不住,就又回到他的身边,抱住他。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外面下雨了,雨下的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她低头朝着怀中的君倾心看去,“不过刹那之间,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但是想跟你说又觉得模模糊糊好像说不太清楚。”陆霓裳呢喃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 “咳咳!”君倾心道,“我虽然不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只要不是你烦我了,讨厌我了......可就算你烦我了,讨厌我了,想要离开这儿,我也绝无怨言。” “我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陆霓裳道,“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 “你真的不会丢下我?” 陆霓裳点了点头,“不会的。” 洞外的雨天黑了才停,两人仍然依靠着山洞里的东西对付了一天,山洞内,两人相依为命,陆霓裳一直在想——自己之前为什么非得谋反?非得要神医册子?非得得到苏之时? 想来都是无端而来的欲望驱使,如今在这山洞之中待了这两日,心里清静了,便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她打算等明日雨过天晴之后,带君倾心离开这儿,无论如何,先离开安悦和苏之时的追捕范围,再找寻出路,做下一步的打算。 此时,君倾心突然开口道,“我感觉明天我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儿,我护送你,如果这个时候来了追兵,你就尽管逃,一切都有我。” 陆霓裳语气坚定,“我必然会与你并肩作战,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在一起? 君倾心扶着洞壁站起来,又在陆霓裳的面前单膝跪下,看着她,问道,“你所说的在一起,是我心里想的那种在一起吗?” 陆霓裳不愧为武林豪杰,直视着君倾心的眼睛,“你之前不是说想和我在一起吗?我说的在一起,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认真的?没有骗我?” “此情此景,我如何骗你?” 君倾心喜极而泣,“霓裳,我会对你好的。” 一个会为了自己豁出去性命的人,当然会对自己好,这一点,她没有任何的怀疑。 “你起来吧,地上冷,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还是先坐下来休息吧。” “好,好。”君倾心乖乖听话,被陆霓裳扶起来后,坐下来。 洞外月色皎洁,洞内,两人说了很多话。 君倾心说自己虽然有纨绔的名号在江湖中,可他却是认准一人就真心到底的。还说家里自小宠爱,早早的留下了许多家业给他,故而,陆霓裳跟着他,绝对不会缺少银子花。 第六百七十五章 狠心拒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我跟着你?还是你跟着我?虽说江湖中男女平等,可黛国以女子为尊,若我们在一起,得你嫁给我。”陆霓裳如此说道。 君倾心怔愣了片刻,点头道,“好好!都听你的!” 陆霓裳看着他,嗤笑一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竟然一夜未睡,到了第二天,洞外果然是大晴天,两人将洞内收拾了收拾,打算离开山洞。 可是,他们没有走多久,就被安悦等人给追上,君倾心按照计划以一己之身护陆霓裳,陆霓裳感动不已,便暗暗决定,将身心都交给君倾心了。 安悦道,“好!君倾心,你且自刎,我自然放了陆霓裳。” “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倾心拔出腰间佩剑,架在脖子上,打算抹了脖子。 谁知这个时候陆霓裳突然冲了出来,挡在君倾心的面前,她恶狠狠的对安悦道,“你若想杀了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安悦忍住笑,朝着苏之时看了一眼,苏之时勾了勾唇,对陆霓裳道,“白素山庄大战那日,你对君倾心还不是这样的态度,如今怎么变了?怎么?难不成你愿意为了他去死么?” “你们别管!”明明毫无退路,陆霓裳却气势如虹,“我今日就是要护着他!我告诉你们,别妄想伤他分毫!”她回头压低声音对君倾心道,“你逃吧,你是君倾山庄的少爷,出了这个树林就放你们武林第一山庄的信号弹,你一定会得救的!” 君倾心怎能想到山洞之夜过后陆霓裳竟然对他是这样一片赤诚。又感动又激动,忙扔了剑,拉住陆霓裳,“要走一起走!”说着,释放信号弹,又暗暗的与安悦和苏之时等对视之后,带着陆霓裳飞身离开。 而安悦和苏之时,假装追了一会儿,也就停了。 “他们走远了吧?不可能看到我们了吧?尤其是陆霓裳,只要她没发现我们有什么问题,计划就成了。” “嗯。”苏之时道,“君倾心轻功还算不错,他们已经走远了。” 安悦闻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捶着胳膊和脖子,“演戏也太累了,之时,咱们回去吧!” “好的。” 两人回到白素山庄,整肃上下,安悦亲自前往黛国都城,将兵符和将军外加五千精兵还给萧行彦。当日就要走,萧行彦一再挽留,安悦道,“如今大势已定,我们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行彦的盟主之位刚夺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得回去帮他。”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彦,好好干!” 萧行彦看着眼前的安悦,下一秒,紧紧的抱住她,须臾,又松开,对她道,“过段日子我手上事情不多了,就去看望你们。” “嗯,行。” 随后,萧行彦将安悦送出皇宫,目送她乘坐的马车离开,方才回去。 过了有半个月,君倾心寄信过来,说是已经和陆霓裳确定关系了,不日大婚。苏之时在给他的回信中提到了他白素山庄二把手的身份,让他早点走马上任。等再收到君倾心的回信,已经是一个月后,他在信上写到:我也想去,奈何妻主管的严,我想来想去,既然已经得了美人,这二把手就不甚重要了。盟主若有更合适的人选,就弃了我吧,若没有合适人选,就给我留着,等我得了空,就过去看看。当然,君倾山庄自此拥护盟主,永远和盟主站在一条阵营上。 苏之时将信拿给安悦时,安悦说,“这君倾心果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既然如此,之时,这白素山庄二把手的位子,你是留还是不留?” “留着吧。”苏之时道,“一诺值千金,我们当时既然答应了他,就得说到做到。另外,君倾山庄忠于白素山庄忠于你我,有这白素山庄二把手的位置在,他也不能轻易出尔反尔。” “那好,你再回给他一封信说明吧。” “嗯。” 此时,小风前来禀报,对苏之时和安悦说道,“盟主,主子,山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车内人自称是录国小皇帝。” “什么?”安悦没想到,皇昊会找到这儿。她一时间有些紧张,毕竟当初受皇昊之托前往黛国作为人质保录国平安,如今...... 难道,萧行彦又要发兵攻打录国?皇昊这是来求她帮忙来了? 可那日她离京时,并未听萧行彦提及此事。 苏之时见安悦神情不自然,不由得拉住了她,才知她手心里全是汗,他一面吩咐小风将皇昊请进来,一面对安悦道,“悦儿,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相反,是录国太后亏欠我们,若非她,我们在空城的家不会一朝覆灭。” 安悦抬眸看向他,虽不语,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小皇帝待我不薄,我从始至终都相信,安家的覆灭,是太后一人所为,以我和小皇帝之间的情分,他不会这么对我。” “墨深被从宁渊塔救走那日,我就有预感,无论是录国太后还是这小皇帝,总有一人会来见我,没想到,不早不晚,是今日。大抵墨深心中对小皇帝和太后有些积怨,别让他知道这件事,我现在去见皇昊,探探他今日前来的目的。” “嗯。”苏之时道,“那我去陪墨深,顺便绊住他。” 两人一同出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安悦前去前厅见小皇帝,苏之时则前去后院,见墨深。 “姐姐!”皇昊一眼瞧见安悦,一阵风似的扑过来,“姐姐,你还好么?” “你觉得呢?” 皇昊将安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姐姐看起来很好,只是......”话没说完,他就在安悦的面前跪下了。 安悦皱眉看着他,“你跪什么?” “姐姐打我吧!骂我吧!太后放火烧了姐姐的家园,还囚禁了姐姐的夫郎,是我没早日察觉到太后做了这种事,等我知道时,已经追悔莫及了!姐姐,我知道,我无法挽回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姐姐,我知道自己有错,我今日来,就是来向姐姐认错的!” 安悦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朝着椅子走去,转身坐下。而皇昊此时也挪好了位置,面对着安悦跪着。 安悦冷眼看他,“你何必来向我认错?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第六百七十六章 傀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姐姐,你这样说,就是在怪罪我,就是不肯原谅我。姐姐,我自知不能够代替太后恕罪,可姐姐该知道,从始至终,我都是将姐姐当做一母所生的姐姐看待的。我承认将姐姐封为公主,送往黛国做人质是我的私心驱使,可是后来,我也一直沉浸在懊悔之中,但,每当我向太后提出让姐姐回来,太后都以“国家为重”拒绝了我。” “可姐姐该知道,我这皇帝当的最没意思。不仅失去了自由,朝中大事还都不能做主,整日里像个傀儡似的。这世间,唯有姐姐知道我多么的渴望自由。” “我这次来,就是逃出来的,只希望姐姐在哪儿,我在哪儿,自此追随姐姐,愿用此生恕罪。” 安悦面冷心冷,“没有那个必要。你在这儿,太后迟早也会知道你在这儿,到时候,不过是无端的给白素山庄添麻烦罢了。虽然我恨太后烧了我家,囚禁了我夫郎,好在夫郎没事,家虽然没了,可只要家人还在,家就还是家。” “那时候,你封我为公主,我的家,我的家人都在空城,我不得不前去黛国当人质。如今,即便我已经离开黛国皇宫许久,黛国皇上却并没有发兵攻打录国,足见今时不同往日。” 她说道,“小皇帝,我曾也将你当过亲弟弟般看待,只是,太后的所作所为,扑灭了你我之间那一丁点儿的情分。如今你我,不过是相熟的旧人罢了。你既不必跪我,更不必求我。录国已平安,你也可以走了。” “可我终究舍不得与姐姐之间的那点儿情分,被困牢笼几载,是姐姐让我重新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我想......” “你不该想!”安悦道,“在其位,谋其职,你是录国小皇帝,皇帝就该为国之百姓着想,若你不是皇帝了,与我说这些,才有意义。” 皇昊眸中热泪顺着脸颊而落,他哭的无声无息,看着安悦的目光中充满了委屈,“姐姐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心么?” 小皇帝,我不能再让白素山庄遭受一点点的迫害,如今,白素山庄就是我的家。 我若将你留下,太后不日定会找来,届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我不能自找麻烦。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有你需要做的事,我将你留下,名不正言不顺。”话毕,她起身离去,交代小风,不必招待小皇帝留宿,让他速速离开。 小风依照着安悦的吩咐去办,送走了皇昊。 安悦这边转身进了院子,一抬头,墨深就在眼前,她下意识的朝身后看了一眼,略想:小风大概已经让皇昊离开了。随即上前,在墨深的面前站定,“你怎么在这儿?之时呢?” “他被天佑派的掌门给请走了。” “怎么了?你有话找我谈?” 墨深点了点头。 两人在山庄里闲逛,走下游廊,眼前是假山碧水,鹅卵石铺散而成的小路两旁是芭蕉,墨深道,“妻主,我已经知道了。” 安悦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之所以我来找妻主,其目的,是不想让妻主为难。” 墨深向来沉默,想的却多,其实她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了,护好自己的人本就是她应该做的,只是墨深向来都太懂事了一些。 “说起小皇帝,我知道,妻主与他之间有姐弟的情分,若说我没怪过他,也不可能,毕竟他是皇帝,他继母则是太后。只是我又想了,凡事,一码归一码,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安家被烧毁,我被关押在宁渊塔,从始至终,小皇帝都不知道。” “小皇帝在空城的时候,就很依赖你,又想让你做他的老师,又想让你做他的姐姐,可见他对妻主是完全信任的。” 墨深看了身旁的安悦一眼,“妻主,你能不能多多照顾小皇帝一些?” “我已经让他走了。”安悦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善良,我也能体谅,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经历的事情越多,考虑的就越多,我看见他的时候,虽生气却也怜悯,我知道他想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不能。” “为何?” “你想想看,他毕竟是录国小皇帝,太后虽然在暗中主持着录国上下的朝政,好像没有小皇帝也行,实则,不行。太后需要小皇帝这个傀儡,不然,录国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将太后给淹死。” “如此看来,小皇帝实在是可怜。” “是啊!”安悦道,“他自有他的可怜之处,可人这一生何其漫长,他若是不认命,自然能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来。” 墨深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不再和安悦议论此事,两人赏花戏鱼,只谈风月。 三个月后,录国,空城,皇宫大门处。 皇昊可谓是一路哭回来的,偏听到马车外太监说“到了,请皇上换乘轿子”,立刻止住了哭声。他身后别着一把防身的匕首,此时拔了出来,放在袖子里,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下了马车,坐到轿子里。 轿子抬进皇宫,皇昊掀起轿帘对太监说道,“带朕前去见太后。” “是。” 轿子驶向太后宫内,正殿之前,轿子缓缓落下,皇昊从轿子里走出来,太监宫女簇拥着,等到了太后的寝宫门口,独有皇昊一人进去。 此时是午后,太后侧躺在贵妃榻上小睡,皇昊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待在她的跟前站定,面无表情,右手去摸索袖子里的匕首。 太后因噩梦骤然醒来,吓得皇昊忙将手缩了回去。 太后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皇昊,随即坐直身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皇昊的脸上,打得他跌倒在地。 “畜生!你知道回来了?哀家谅你也跑不了多远,如今你已知道了那件事,就更应该知道本宫的手段,若是不好好做你的傀儡,本宫让你灰飞烟灭!” “太后,我知错了。”皇昊动了动身子,跪在了太后的脚边,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去触碰,低着头,小声的说,“我再也不敢了。” “哼!别在这儿碍哀家的眼!给我滚!” 皇昊从地上站起来,仍低着头,转过身去的时候,余光瞥见太后又要躺下,当即眸底充斥着恨意,又冰冷尽失人性,他右手将袖子里的匕首拿出来攥在手中,一咬牙,转身闭着眼睛狠命的刺了过去。 “啊!” 太后一声尖叫,皇昊就拔出匕首朝着她的脸上猛地刺去,一连刺了好多刀,直到太后没了声儿,他颤抖着丢了手中的匕首,看着满手的鲜血和只剩下尸体的太后,哭着坐在了地上。 第六百七十七章 沈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守在门外的太监听到屋里的动静,忙冲进来,看见已经断了气,面目全非的太后,吓得瘫软倒地。 “皇上,这......” 皇昊从地上站起来,将眼泪擦干,面无表情道,“秘密处理太后的尸体,不可走漏任何风声,另外,即刻宣相爷来见朕。” “是!皇上!” 皇昊在书房内与相爷相见,满朝文武,唯有相爷一人私下里嘱咐过皇昊,要他自强自立,找机会夺回权利。如今他杀了太后,自然要告知相爷,让相爷给他出一个能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原本听命于太后的那些大臣。 相爷道,“他们也有家人,皇上应即刻派兵挟持住这些大臣的妻儿,继而再将太后身死的消息公布于众,就说太后身染顽疾,暴毙而亡。若有谋反者,就将其妻儿在皇上手中的消息告知他,他自然不敢妄动。” 皇昊全都听从相爷的,立刻派人前去控制文武百官的父母妻儿,后将太后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事实果真如相爷所说,立刻有人对太后的死产生了怀疑,皇昊面色阴冷,放出狠话,“你们这些不忠之徒,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他站起来道,“你们欺负朕年幼,手中没有实权,平日里即便朕坐在这龙椅之上,你们也视而不见,多次用太后来压朕!从前的朕对你们也太过宽容了一些,如今,太后暴毙,朕一力掌权,竟还有不满者?”皇昊从侍卫腰侧拔出冷剑,举高于头顶,声如洪钟,“有谁不满,站出来,当面与朕说说!” 还真站出来两人,一人名叫夏尹,乃录国大将军,武将之首,一人名叫楚旦,乃录国骠骑大将军,位居夏尹之下。此二人为异性兄弟,早年被太后发掘,培养成材,太后之所以敢事事压皇昊一头,就是因为有这两个不凡之人帮助她。 如今太后死了,两人又不傻,猜到了定然是皇昊在其中从中作梗,便相约今日早朝之上,为太后讨一个公道! “微臣不满!”夏尹道。 “微臣也不满!”楚旦道。 夏尹说,“太后死的蹊跷,应当先派仵作验尸,再将死因公布于众,满朝文武,应该知道真相,而不是皇上一人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对皇上不敬,找死!” 皇昊却异常冷静,按住侍卫的手,上前一步,站在夏尹的面前,“夏将军不愧是忠于太后的,如今太后都死了,夏将军还想着要还太后一个公道。只可惜,太后是何等身份?身已死,魂已升仙,难不成,你要搅扰的她老人家死了也不能安生么?”他将手中的剑架在夏尹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皇上要杀便杀,只是,满朝文武都看着,皇上的所作所为,真的能让满朝文武心服口服么?” “朕不需要让任何人服!”皇昊口中的话掷地有声,“朕是皇上,朕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话毕,干脆利落,将夏尹的头砍了下来。 霎时间鲜血四溅,人人自危,就连方才还很有信心的楚旦,也有些腿软。 在录国,谁人不知小皇帝皇昊就是个傀儡,谁又能想到,小皇帝当着满朝文武,杀了录国第一大将军! “夏尹对朕不敬,朕杀了他,是他最好的归宿,夏尹的兵权朕就收走了......”话至于此,皇昊提着沾满鲜血的剑缓步朝着楚旦走来,“楚将军,你也有意见?” “我......” 皇昊勾着冷笑,在楚旦的耳边道,“如今你的家人都在朕的手中,你那刚满月的小女儿倒是怕生的很,见了朕,总是哭个不停......” “皇上,你!”下一秒,楚旦跪在了皇昊的面前,“求皇上饶恕微臣的家人,微臣自此愿意追随皇上,甘倒涂地,在所不辞。” 其他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 皇昊神情倨傲,提着剑在龙椅上坐下,沉声说道,“楚将军是个识时务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一样。朕不妨大大方方的告诉你们,在大殿者,你们的家人都在朕的手中,若不归顺朕,为朕所用,你们死倒是没什么,就是苦了你们的家人......” 皇昊此言一出,众人乱作一团。 楚旦高声喊道,“微臣愿第一个归顺皇上,自此拥护皇上,成为天下之主。” 众人见太后的宠臣楚旦都做了识时务的人,也都不再端着,纷纷跪倒在皇昊的脚下,高喊道,“微臣愿意归顺皇上,自此拥护皇上,成为天下之主。” 姐姐,你看到了么?我已经变了。终有一日,我会成为令姐姐无论如何也不会割舍的人。 都言,新官上任三把火,皇昊既然已经掌握实权,自然要大行善政,只为让录国成为能够与黛国比肩的大国。 他一面派楚旦在国内各地招兵买马,一面广招贤德之士,亲自筛选,有才干的,就留在身边重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叫沈士的人,出现在皇昊的视野里,他相貌隐藏在一面黑纱之下,个子很高,魅力十足,最重要的是,他对皇昊说,“我能让你成为天下之主。” 而另一边的安悦,终于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种田小日子了。 白素山庄后面的山上的土质实在是不适合种粮食,为了让安悦得偿所愿,苏之时派人将山庄内一处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院子给拆了,多余的东西移出去之后,又命人将那片地碾平,因为不放心,又让墨深过来看看,从墨深的口中得知这种地里能长出粮食之后,速速让人去叫安悦来看地。 “看地?”安悦道,“哪儿的地?” 墨深道,“之时为了能够让你如愿以偿,将西北角那个叫做竹舍的院子给夷平了,先前那儿的围栏、竹子全都移出去了,我听之时说,那个竹舍从来都没有住过人,一直在那儿荒废着,夷平了让你在上面种点粮食也好,一能换银子,二能让我们全家都吃上新鲜的蔬菜。” 安悦略略的点了点头,“走吧,你带我过去看看!” 墨深在前面带路,安悦紧跟着他,一路上碰上好些人,都对两人恭敬的行礼。等到了竹舍,就只剩下个门头了,进入门内,眼前是一片地,约摸有个三四亩的样子,地里的土是翻新过的,看起来很松散。 “主子!”小风朝着安悦跑过来,笑着说,“主子,墨公子,你们来了!” 安悦问道,“之时呢?” 小风道,“盟主刚被几个门派的掌门人请走了,说是近几日武林中又不太太平了,像是好几个门派无缘无故死了弟子,盟主跟他们去,为的就是查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这眼前的地,“主子,这地你还满意么?” 满意,很满意! 只是......江湖里又死了人这件事,别和沈无清有关系吧? “主子?” 安悦回过神,对小风道,“我很满意,待会儿我和墨深下山一趟,去买点种子回来。你要是见了之时,告诉他,这地我很喜欢,辛苦他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是红衣女鬼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嘿嘿。”小风道,“盟主和主子是夫妻,何必让我夹在中间传话呢?晚上盟主回来了,主子亲口和盟主说吧!”他说完,对安悦和墨深施了一礼,转身跑了。 “妻主,我们要下山去?” “嗯。”安悦同墨深道,“一来买蔬菜粮食的种子,二来我们也去查查那几个门派死了人的事。” 墨深道,“这件事自然有之时去处理,妻主何必再费心思?” “我......” 墨深不禁说道,“妻主该不会是在担心沈无清吧?” 安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墨深你在胡说什么?这跟沈无清有什么关系?之时是盟主,而我是盟主的妻主,插手管这种事当然也是为了之时好,若之时晚上回来,我们能给他一些有用的线索,岂不好?” “我倒觉得,妻主有些过于激动,反而令我怀疑妻主所言的真假。” 安悦看着墨深,“你学坏了呀?现在都敢质疑我了?” 墨深垂下目光,脸颊上一抹红晕闪过,“妻主别这样看着我,又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不过是担心妻主罢了,不想让妻主总是想着那个沈无清。” “我想着他干什么?他又不是银子!” “算了算了!”安悦拽着墨深,“走!下山买种子去!” 两人来到集市上,在好几个摊贩之间挑选,从价格到种子的质量,务必要挑选出物美价廉的。 两人是午后下山的,等挑好了种子准备回白素山庄的时候,远处的晚霞已漫山遍野。 若此时启程离开,天黑之前倒能回去,谁知两人快出镇上的时候,碰上恶霸行凶,安悦气不过,跳下马车把那人教训了一顿,那人跑走的时候对安悦气急败坏的喊道,“你给我等着!爷爷不弄死你就喊你妈!” 安悦一听,就知道这人肯定没读过书。 等她上了马车,墨深不禁道,“我们现在回去,只怕到了白素山庄,庄里的人都吃过晚饭了。” “没事儿,等回去了,让厨房给我们开小灶。” 马车驶出镇上,往白素山庄的方向而去,到了山脚底下,马车就上不去了,安悦和墨深下车之后,走山路上山回家。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从前月色下也能清晰无比的山路,今日竟走着走着就瞧不见了。安悦紧紧的拉着墨深,没一会儿就喊他一声,没一会儿就喊他一声,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脚下也就更谨慎了。 “妻主。” “嗯?” 墨深道,“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是挺怪的。上山之前月色皎洁,上山后没多久,不仅脚下的路看不清了,就连天上的月亮也不见了,此时仰头看去,只有成片成片的乌云在他们的头顶,还起风了,风势渐大,两旁茂密的树丛随风摇摆,发出呼啸声。 安悦忽而站住了脚,想看看自己和墨深此时身在何处,一回头,身后的路也没了,黑漆漆的,明明不是深夜,却有伸手不见五指之感。 她拉着墨深的手更紧了。 “妻主。” “嗯?” “我害怕。”说这话的时候,墨深往安悦的身后缩了缩,“画本上说孤魂野鬼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这种山林,该不会......” “别怕。”安悦道,“你贴紧我,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不会有事的。” 墨深立刻贴紧了安悦。 风声还在继续,安悦不认为停在原地就是最好的办法,哪怕眼前没有路,凭着感觉往前走,或许能够找到一条出路。 安悦这样想着,拉紧墨深,带着他朝前路走去。 突然,月亮出来了,却是血红色,弯月变成圆盘一样的圆月,血月照耀之下,安悦看清楚眼前,竟然是一座座从土里伸出来的坟堆,不只有眼前,左边,右边,身后,全都是坟堆,他们被坟堆给包围了。 墨深待要大叫,安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又快速的揽住他的腰身,欲飞身离去,奈何此时迎面而来一红衣女子,手染鲜血,指甲又红又长,红衣飘飘看不清楚面容,只知道,她是来杀他们的。 安悦反应神速,右手射出去,银线缠绕在不远处树顶的枝杈上,在红衣女子尖利的爪子伸过来的时候,她带着墨深,迎风而上,稳稳地落在枝杈上。 墨深紧闭双眼,却在安悦耳边低声说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安悦道,“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人。” 墨深害怕的浑身发抖,“她的目标是我们?妻主,我们能从她的手中逃脱么?” 安悦正欲回答,却见红衣女子再度攻来,她立刻抓下一大片叶子,以内力催动,霎时间,叶子化身为利器,朝着红衣女子射去,她以宽袖抵挡,又伸出长长的白色水袖朝着安悦而来,安悦抱着墨深闪身躲过,落地后拉着墨深在树林中狂奔。 一口气跑出去很远,两人停下来喘气的功夫,才知已经身处白素山庄大门外。风声止,坟墓消失,就连那个红衣女子也没有追上来。 “墨深,到家了。” 墨深缓缓地睁开双眼,澄澈的眸底是渐渐退去的害怕,他抱着安悦胳膊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 “悦儿!” 苏之时疾步而来,将两人打量一番,“这是怎么了?”又问,“你们去山下买种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上点事儿,我们回去说。” 三人回到屋内,安悦将一路上的奇遇告知苏之时,尤其是碰上那名不知是人否的红衣女子,安悦更是浓墨重彩的讲给苏之时听。 “之时,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这个世上确实有鬼。”苏之时道,“只不过,你们碰上的红衣女子应该不是鬼。” 墨深急道,“黑云遮月,好好的路在眼前消失不见,后来血月当空,我和妻主被困在乱葬岗似的地方,这时红衣女子出现......这种种奇怪的异像,难道还不能够证明那女子是鬼么?” “你们所说的女子,可能与这次武林中门派弟子接连被杀这件事有关,幸存者曾详细的描述过杀他之人的样貌,就和你们说的一样,不过,你和妻主并没有看清楚那名红衣女子的长相,幸存者却说,那红衣女子轻功高强,相貌美艳,月色之下有影子,确定是人无误。” “是这样么?”墨深喃喃自语道。 安悦想了想,对墨深道,“你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回去休息吧,等你睡醒了,状态好点了,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墨深不放心的看着安悦,“妻主呢?妻主不害怕么?妻主,你今晚能不能......” 安悦立刻明白了墨深的意思,点头道,“能,你先回去睡,我晚点过去找你。” “嗯。”墨深含笑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待墨深走后,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询问道,“武林门派子弟接二连三的死亡,真的和那名红衣女子有关?那你现在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确定了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份了么?” 第六百七十九章 偷溜出去查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本来不打算让安悦插手此次的事情,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波之后,他最知道安悦想要的是什么,江湖中的事情,有他去处理就足够,安悦想安心种田,他应当满足她。 “竹舍那块地你见了吧?喜欢么?” 安悦眉头微皱,“之时,你怎么答非所问?怎么了?红衣女子的事情不能告诉我?” 苏之时摇头说道,“地我已经为你准备好,种子你也买回来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江湖中的事情,还是我来处理吧。” 安悦垂眸沉吟半晌,细想了许多,而后抬眸看向眼前的苏之时,笑着说道,“好。” 苏之时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那好,你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去休息吧。墨深受到点惊吓,我去看看他,晚上就歇在他房里了。” 苏之时含笑点头默许,“好的。” 两人分别之后,安悦去找墨深,进屋时她脚步很轻,等换身把门关上后,探着身子朝着里头的床上看去,果见墨深盖着被子安睡,她不着急去床上,蹑手蹑脚的来到茶桌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一面慢慢的喝着茶,一面细细的想,该从哪方面下手去调查红衣女子的事情? 当然了,苏之时不肯让她插手,她明面上可以答应,但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大不了苏之时明里查,她暗里查,看谁能先查出个结果来。 墨深睡梦间口干舌燥,遂睁开眼,掀了被子下了床,迷迷糊糊的朝着茶桌这边走过来,刚走了没几步,恍然间看到茶桌旁坐着个人,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睁大了眼再看,霎时间笑了,“妻主,你来了!” 安悦忙回过头,看向墨深问道,“我是不是太大声了?把你给吵醒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口渴了。”墨深在安悦的身边坐下,见她杯子里还有茶,拿起来便喝了,干燥的喉咙得到了茶水的滋润,瞬间舒服多了。 放下茶杯,墨深看着安悦问道,“妻主,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件事问清楚了?之时怎么说的?” “唉......”安悦道,“之时不肯告诉我,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好,可这件事刚好被我碰上了,我就不想不管。”她看向墨深,问道,“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墨深想了想安悦平日里的为人,若是恶人做了恶事,她是必然要出面惩治恶人的,虽不见她多主动的去做行善济民的好事,却是个十足的好人,尤其现在身处江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想来,我就算劝说妻主,让妻主不要去多管闲事,妻主也是不愿意听的,既如此,我只能对妻主说,若这件事妻主实在是想查,我也不会阻止,只是这件事太过怪异,只怕查起来会使妻主遇上危险,我呢,只有一个要求。” 安悦看着他,“你说。” 墨深道,“带着我。” 安悦刚要开口,只听墨深又道,“我是不会武功,可我想陪在妻主的身边,办事儿途中妻主饿了、渴了、冷了或是热了,我都能帮妻主解决。我必然不会是妻主的拖油瓶,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妻主离不开的助手。” 从前的时候,安悦的衣食住行都是苏之时管着的,如今苏之时管理着整个江湖,无暇顾及她了,墨深却又后来者居上。 安悦不禁感叹:她怎么这么好的福气! “只是,墨深,你爱我固然好,可也要有属于你自己的个人爱好。” “妻主我有。” “嗯?” 墨深道,“我此生除了妻主以外唯一所爱,就是农业。” 还真是! “那好,今夜我们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悄悄的离开白素山庄,去调查红衣女鬼这件事。” “是,妻主。”墨深道。 两人将一壶茶水喝完,又叫了些夜点心吃,这才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下,两人盖着一床被子,快入冬了,被子里却很温暖,墨深侧着躺,双手抱着安悦的胳膊,看着安悦的眉眼鼻唇,含笑合目。 “妻主。”他喃喃说道,“好歹之时将竹舍那片地给你腾出来了,他费了那么一番功夫,妻主若是就此置之不理,只怕之时知道,要伤心的,明日起来之后,我先和妻主去那块地里将种子种下,如此方能安心下山。” 安悦的左手拍了拍墨深的手背,“还是你体贴,想的周到,都听你的。” 后来,也不知墨深说了些什么,安悦答了些什么,只知道窗外的月亮越来越高,夜色深沉,一切都静悄悄的。 次日,安悦与墨深先将昨日买的种子在地里种下,黄瓜种子若干、南瓜种子若干、胡萝卜种子若干、香菜种子若干。玉米、小麦、花生种子若干,还另外种了草莓、香瓜。待将这些蔬菜水果粮食的种子种进地里之后,两人又去提水,给地里浇水。期间有白素山庄的弟子想要帮两人,被两人拒绝,殊不知,种地的乐趣就在亲力亲为上。 等两人忙完地里的事情,已经晌午了,墨深有点饿,但是忍着没说,安悦着急下山,也没发现墨深一直摸着咕咕响的肚子,等两人来到镇上,闻着镇上各种吃食的香气,也闹起了肚子饿。 “墨深,你饿不饿?” 墨深此时才敢说,“饿。”他说完,肚子“咕噜咕噜”一阵想,安悦朝着他看过来,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妻主,我在山上时就饿了。” “傻!怎么不跟我说?山庄里现成的吃的那么多。” 墨深笑的憨厚,“我知道,可妻主着急下山,我不想误事。” “以后不能这样了,饿了就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情!”说着,拉住墨深的左手手腕,拽着他去寻吃的。 这一条街上,无论是蒸煮炸煎,还是甜点小吃,荤的素的,带汤的干捞的,应有尽有。 安悦想吃面,墨深想吃饺子,找了一圈儿,刚好有一家店里凡事面食都有得卖,遂进入殿内,安悦点了一碗牛肉面,墨深要了一份韭菜肉饺子。店小二给他们这一桌上了两壶热茶,安悦问墨深要不要先吃点甜的垫垫肚子,墨深点了点头,安悦就又要了一份红糖糍粑。 第六百八十章 乔装打扮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听说了么?又死人了!这次死的是天下第一庄君倾山庄的弟子,听闻盟主已经赶去君倾山庄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查出个究竟?” 说话的人是安悦邻桌的一名男子,男子身穿红棕色麻料外衣,里面搭着白色的长衫,腰间缠着外衣同色腰带,腰带右侧别着一把剑,在他的对面,坐着一黑衣男子,衣服并非上等料子,也是麻布的,约三十岁左右,样貌粗犷,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 这男子道,“奶奶的!都传杀人的是个红衣女鬼,被杀之人身上被指甲戳的面目全非,脖子上还被吸了血,老子才不怕!有本事来吸老子的血,老子毒死她!” 墨深悄悄的问安悦,“隔壁人说的红衣女鬼,是那晚上咱们遇上的那个吧?之时不是说不是鬼么?怎么江湖人传什么的都有。” “只怕是一些内部消息这些江湖人也还不知道,毕竟那晚咱们遇到那个女的,也觉她是鬼不是么?不过,刚才那些人说之时去君倾山庄了,要我说,我们也去一趟君倾山庄吧。” “妻主,君倾山庄离这儿可不远呢,要是去了,山庄里的地怎么办?” 安悦想了想,说道,“待会儿给小风传封信,让他先帮我照看着,反正之时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咱们悄悄的溜去君倾山庄,暗地里调查,想来不会被他发现。” 墨深点点头,“好,都听妻主的。” 两人既然商量好了,吃过饭,在街上雇了一辆马车,安悦亲自驱车,墨深坐在马车内,车内还有些干粮,就这样,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听,前往君倾山庄去了。 谁知刚出来镇口,迎面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之前被安悦揍过的恶人,这人一眼瞧见赶车的人是安悦,又仗着今日自己带的人多,便将安悦的马车给团团包围了。 墨深稳当的坐在马车内,突然一个急刹车,他人飞了出来,好在快速的抱住了安悦,这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妻主,怎么了?”他急问。 “怎么了?”那恶人道,“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这就叫冤有头债有主!”他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提着刀,冲着安悦,刀尖在日光下泛着明光,“你现在给我下来,让我弄你一条腿,要不然,今天你走不了!” 安悦道,“你要我的腿?你自己不是有腿么?” 恶人一听,知道安悦在羞辱他,也不多说废话了,提着刀朝着安悦奔来,“贱人!拿命来!” 安悦伸手将墨深推回了马车内,在马与车之间的连接处站起来,怒视着眼前人,“原本就是你先做恶,我教训了你,可你不长记性,以为仗着人多就能打得过我,我却告诉你,我取走你的小命,犹如切葱,你若识趣,赶紧滚!如若不然,让你死在这儿,连尸首都没有个可安葬的去处!” “贱人!贱人!”这恶人气的浑身发抖,“就凭你?”又振臂一挥,“兄弟们上啊!” 这恶人的气势很足,实则也就十几个兄弟,安悦什么场面没见过,看他们蜂拥而来,高举着兵器好像是很热闹,实则不堪一击。 其他人的命她不要,唯有这恶人,若留着他,岂不是让他再有机会杀别人? 安悦这样想着,一跃而起,高出这些人头顶,手腕上的银线发射出去,碰上去就是一条又细又长的血痕,她接二连三伤了七八个,还有四五个,却不着急,盯住那恶人,银线迅速的缠到他的脖子上,安悦轻轻一扯,恶人的头与身子分了家,圆滚滚的头颅滚到那四五个人的面前,吓的他们尖叫一声,四散而逃了。剩余的伤者,跑得动的就跑,跑不动的就装死。 安悦收回银线,勾唇冷笑,回到马车上,驱车离开此地。 一路上倒还平安,月底时候,到了君倾山庄境内。 “妻主,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墨深从马车内探出头,对安悦说道。 “好。”安悦一面应声,一面在宽大的街道上寻找可以停马车的位置,这里离君倾山庄还有一段距离,吃了饭再上山是最好的。 谁知,不远处突然嘈杂起来,原本走的好好的行人朝着街道两边跑,行人散开,街道裸露出来,不远处快马狂奔,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一人,正是君倾心,而他旁边那匹白马上——安悦心惊,正是苏之时。吓得她忙逃回马车内。 墨深不解,问道,“妻主,怎么了?” “嘘!”安悦道,“是之时。” 墨深不由得朝着小帘子谨慎的往外看去,果然看到苏之时骑着白马迎面而来,吓得他也忙将帘子丢了。 安悦的马车停在街道的中央,是有些碍事儿,可苏之时和君倾心有急事,也就不计较了,带着人马分成两列,从马车的两旁分别穿过。 等他们走了,街道又恢复原样,行人乱走,安悦这才带着墨深先将马车停好,而后在此地落脚,开了一间上房,又叫了些吃的,一面吃着饭,两人一面商量着该怎样前往君倾山庄。 “这周围的村镇都归君倾山庄管,我们要是总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上,害怕迟早会被之时发现。再者,我与君倾心的妻主陆霓裳有些恩怨,这次来也不愿意生事,不如我们俩乔装打扮一番,再去调查,如何?” 墨深道,“妻主意欲何为?” 安悦盯着墨深,“不如我扮作男子,你扮作女子,如何?” “咳咳!咳咳咳!”墨深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全咳出来了。 安悦忙站过去给他顺气,“怎么了?你是觉得让你扮女子太离谱了?可你该知道自己生的什么模样,若你肯扮女子,只怕要是这世间的第一美女。” 墨深道,“我是男子便是男子,怎么能扮成女子模样招摇撞市。”他看向安悦道,“妻主,不行我戴着面纱如何?” 安悦细想片刻,“也行!” 两人既已商量定,吃过饭,一同到街上去,安悦给墨深买了一面黑纱,又给自己买了一身男装,两人在回到酒楼后各自换上。 第六百八十一章 善人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待乔装打扮之后,两人前往君倾山庄,谁知这样不巧,两人一打听,苏之时和君倾心都去了善人庄,说武林第一善人乐老爷有了新的线索,将苏之时和君倾心请过去了。 原来那时竟是与他们擦肩而过,安悦还以为最重要的线索仍在君倾山庄,看来在看见苏之时和君倾心那一刻,就该掉转车头,悄悄的跟上他们。 想到这儿,安悦带上墨深,即刻离开君倾山庄,去酒楼退了房间,去马棚与墨深一同上车,离开酒楼,前往善人庄。 “妻主,这善人庄是什么地方?” 墨深一问,安悦其实并不能够答上来,武林中有这么多的门派,再加上苏之时处理武林中事,也不是事事都和她商量,尤其这个善人庄,若非今日得知,只怕连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大概,顾名思义吧?” 墨深道,“妻主,我们既然要去善人庄,该了解善人庄,知己知彼才好,不如沿途中打听打听,兴许能知道一二。” “嗯,你说的不错。” 两人就不着急赶路了,而是一边走一边打听善人庄是个什么地方,才知道善人庄的乐老爷是如同佛祖在世一样的人。 他乐善好施,凡在善人庄地界儿的,无论男女老幼,每月都可以去庄内领二十两银子和十斤的米面过日子,若是谁家有人病了,看病的银子他出,谁家办喜事,彩礼嫁妆他出。不仅如此,乐老爷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放生活动,每一年中都有三个月是吃素的。 这样的好人,周围人早就在山下给他建了庙宇,正殿中所供奉之人,正是他,还是金漆的他。 安悦听了连连叹道,“他的银子是使不完么?怎么能养活得起这么多的人?” 那人道,“乐老爷祖上家境殷实,原是做生意的,后发了大财,他家里的银子,就是三辈子也使不完。” 安悦暗想:三辈子都用不完的银子该有多少? “乐老爷从未成家,亦没有妻主,原先有个养女,也是他的徒儿,可自从一年前病逝之后,善人庄就只剩下乐老爷一人了。山下好些人倒有心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乐老爷一个做做伴儿,却被乐老爷拒绝了,说是养女虽不在了,却好似仍在,众人都觉得乐老爷和养女父女情深,也就不再多言。” 安悦点头道,“还真是又善良又重情重义。” 安悦又问,“那传说红衣女乱杀江湖弟子这件事,乐老爷那儿有线索了,是真的么?” “真的啊!”这人道,“盟主和君倾山庄的少主不都已经去了么?好些好事儿的,喜欢凑热闹的也都去了,反正去了善人庄,乐老爷管吃管喝管住,不去白不去啊!”这人又道,“我得走了!我也是要去善人庄的,去晚了只怕善人庄没睡觉的地方了!” 安悦一听,急了,忙上了马车,带着墨深急匆匆的往善人庄赶去。 到了善人庄,好些人在那儿排队,幸而安悦和墨深进去之后,善人庄的弟子才对后面的人说,“实在抱歉,庄内房屋有限,只能容得下二百人,各位请回,实在抱歉。” 安悦拾听了一耳朵,心中大为震惊,这山庄内竟然能容得下二百名客人?还是不连带庄主、管家、仆人、杂役等。 “妻主?怎么了?” 安悦摇了摇头,正巧有人上前来给他们两个分房间,递给他们用竹子做的门牌,安悦那个上面写着了凡,墨深那个上面写着了欲。两人并未深究这牌子上面有什么意思,拿了牌子就去找房间,因找到后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中间还隔着三间,墨深便交还了牌子,与安悦住一间。 空出来的房子很快就有其他人住了。 墨深坐在茶桌边,看着安悦在屋内踱步,“妻主,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安悦也在冥思苦想这个问题,若是直接去找乐老爷要线索,肯定是不妥当的,看来只能先熟悉这里的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夜深后,我出去探探。” 墨深点着头,“好。” 这里一切都很好,住的好,吃得好,乐老爷也是个面容慈祥的老爷爷,身体看起来特别硬朗,好几次,安悦差点就被苏之时给发现了,好在山庄里人多,她有意躲藏,苏之时就瞧不见她了。 接连住了好几日,这里简直像是极乐世界,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一辈子留在这里的感叹,可安悦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乐老爷,你在书信上说,有红衣女杀人的线索,可本盟主在你这善人庄已住了三日,却还未听你提及此事,究竟是为什么?” 安悦的小脸就死死的贴在窗户上,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格子早就被她戳出了一个洞,通过这个小洞,她可以看清楚屋内的一切,更能听清楚乐老爷、苏之时和君倾心之间的谈话。 “盟主,首先请您饶恕老朽。”乐老爷缓声说道,“并非老朽不愿意对盟主坦诚相待,主要是近日来因此事来到山庄内的人实在是多,上上下下忙个不停,老朽身子骨老了,做事情也慢,直到今日,才将来人的吃穿用等打点好,只为让来到善人庄的客人都能开心、愉悦。” “老朽确实得知了有关红衣女杀人之事,此事的缘由,得说说七日前的那个傍晚,天边的晚霞犹如红色的水袖,老朽吃了饭,照顾好了后院的那些猫儿狗儿,就来到房门前的躺椅上吹风欣赏晚霞,谁知这个时候,一阵阴风裹挟着一片冥纸吹到老朽的脸上来,老朽抓下来放在眼前看,谁知上面写着字——地府大开,拿命来!” “老朽自问平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本是不怕的,谁知当晚夜深,睡的朦朦胧胧时,门外传来女子哭声,老朽还以为是自己那苦命的养女回来了,忙跌下床,跑出门外,谁知迎面而来一袭红衣女鬼,伸着血色的爪子,待要杀老朽,仓皇惊恐之间,老朽大喊大叫,幸好府中管家与我同住,替我抵挡,死在那红衣女鬼手下......” 第六百八十二章 一切交给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暗自垂泪,待稳住了思绪,又道,“自那日起,庄内日日三更时死人,死状凄惨,令人恐惧。老朽想着,这红衣女鬼怕是见人就杀,又见我善人庄人多,便逮住了,非要杀光了才罢休,这才写了书信给盟主,让盟主前来,捉住那女鬼,以慰我庄内上下之亡灵。” 苏之时闻言,与君倾心相视一眼,君倾心道,“算算时辰,马上就三更了。” “呜呜呜......” “呜呜呜......” 安悦猛地转过身,不远处是浓密的芭蕉树丛,她隐约听到有声音传出来,好似女子的哭声。 “呜呜呜......” “呜呜呜......” 方才屋内乐老爷所说的话,安悦尽数听在耳中,莫非这样凑巧? 她深知自己不能被苏之时发现,忙跳上了房顶,与此同时,听到院子里哭声的苏之时、君倾心,乃至乐老爷,全都跑了出来。 “女鬼来了!女鬼来了!”守夜的小厮也听到了,偏巧他见过被红衣女杀了之人的凄惨模样,吓得站在那儿发抖,一会儿了觉得裤子里湿湿的,低头一看,才知尿裤子了。 红衣女突然从芭蕉树丛中飞身出来,长长的指甲划断了小厮的脖子。 “出现了!”君倾心惊呼。 苏之时却已手持玉笛朝着红衣女而去。 君倾心见此,忙追赶上去。 乐老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红色的灯笼自他的头顶打下,他整个人被包围在这样的红光里,偏巧被安悦瞧见了他的脸,明明那样慈祥可亲的一张脸,此刻却阴气十足,平静且高深莫测的注视着与红衣女打斗在一起的苏之时和君倾心。 安悦觉得这乐老爷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是谁?谁在那儿?” 安悦一惊,脚下打滑,身子朝后倒去,滚落房顶,摔得浑身都疼,她不敢惊呼,捂着嘴,朝着自己的房间逃窜。 次日,安悦听说,苏之时受伤了。 她有些不放心,找墨深要来离开白苏山庄时带着的上好金疮药,又将自己的脸抹的黑黑的,直到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之后,拿上金疮药,敲响了苏之时的房门。 “咚咚咚!” 门内传来脚步声,很快,房门丛里面打开,脸色略显苍白的苏之时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 “久仰盟主大名!”安悦抱拳对苏之时道,“就是我......我听人说,盟主昨夜受了伤,想着盟主为了武林中人的平安如此卖命,实在是感动,特地带来家中最好的金疮药给盟主,希望盟主早日康复。” 苏之时闻言,略略的点了点,“公子有心了。”又邀安悦进屋,安悦自然十万个愿意。 等到了苏之时的房间,安悦因要假装成别人故而不敢妄动,竟显得有几分拘谨。此时,苏之时对她说道,“公子如何称呼?还请不要客气,你我年纪相仿,即便我是盟主,你见了我,也不必如此紧张。” “是!是!”安悦道,“我姓......”现编造一个姓名原来也这样费脑筋,她想了许久,才说,“我叫李黑,盟主称呼我为小李就是。” “李黑?”苏之时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苏之时请安悦喝茶,安悦一坐,立刻想起了手上的金疮药,忙将其拿出,递给苏之时,“盟主,金疮药!” 苏之时接过来,道了谢,将桌上的葡萄推到安悦的面前,“李公子,请。” 安悦哪儿有心思吃水果。 “盟主,你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是不好,是不是除了外伤以外还有内伤?要不然......要不然盟主还是先回白素山庄疗养一番,再调查红衣女子之事?” 苏之时看向窗外,徐徐说道,“其实昨夜原本就要抓住她了,谁知她突然挟持乐老爷做人质,她将乐老爷带到院子外,后丢下乐老爷,飞身离去。她黑发遮面,看不清楚样貌,可月色之下,确实有她的影子,可见她确实是人。” “咳咳!” “咳咳!” 安悦忙将自己刚倒好的原本打算自己喝的茶递给苏之时,“盟主!” 苏之时接过,用眼神谢过之后,将茶杯放至嘴边,浅浅的送了一口。 安悦见他嘴角有血,忙又将帕子递过去,苏之时却没有接。 “李公子,你这帕子倒与我家妻主的帕子有几处相同之处。” 安悦一听,忙将帕子给收回,仓皇的塞进了袖子里。 “那个......”她道,“盟主,你好好的修养,凡事切记不可逞强,这金疮药一定要用,我......我去见见乐老爷,让乐老爷给盟主请名医过来,若盟主不愿意回白素山庄,也该吃些补药补补身子才是。”说着,来到门前,心里仍然不放心,就回头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她眼底有泪水打转,“盟主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说毕,匆匆去了。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背影,若有所思。 谁知君倾心与安悦想的竟然是一样的,他先去见过乐老爷,后乐老爷请来名医,安悦走的时候,正巧看见君倾心带着名医去往苏之时的房间。 如此,安悦放心了。 “妻主,你回来了!怎么样?之时好些了么?” 安悦摇了摇头,在凳子上坐下,整个人坐在那儿愣愣的发着呆,口中说道,“不好,他的气色看起来特别不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气色这么不好过。” 墨深一听,也担心了起来,在安悦的面前坐定,缓缓开口,“不如妻主亮明身份,劝说之时回去吧?” “怎么可能?以他的脾气,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更何况善人庄里这么多武林英雄看着,他能走么?若是走了,这盟主还当得成么?” 墨深不禁眉头紧锁,“走又走不了,难道在这儿干耗着?之时的身体耗得起么?” “不过,君倾心已经带着郎中去了,想必会给他开些中药......”安悦叹道,“眼下,凡事我只能往好处去想,不仅如此,我已经决定,一定要抓住这个红衣女!”只有抓住了她,一则护住了之时,二则为武林弟子报了仇,三则,这件事了了,她就能带着之时、墨深回家了。 “妻主。”墨深伸出手,握住了安悦的手。 安悦抬眸望向他,眸底充斥着无尽的希翼,“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 第六百八十三章 另有乾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又是一夜三更时,芭蕉树从内发出“呜呜呜,呜呜呜”的女子凄惨的哭声。这院子早就空了,那晚之后,在江湖人的保护之下,乐老爷和院子里的仆人全都转移到了西边的那个空院子里。 安悦在这里等候多时。 忽的,只见那红衣女子从芭蕉树丛中飞出来,直接往乐老爷原先住着的屋子飞去,安悦见此,忙从房顶跳下来,尾追着红衣女进入房间,谁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红衣女子竟然从她的眼前消失。 屋内此时空荡荡的,安悦找了一圈,突然,她发现屋内尽头的床紧挨着的那面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又黑又深的约一人高的洞,站在床边,她能看到蔓延进洞内的阶梯。 难道,红衣女子从这里逃了? 那这里面又通往哪里? 安悦对未知的深洞里的一切都有着莫名的恐惧,但这个洞是红衣女子唯一有可能逃窜的地点,思索再三,她点燃屋中蜡烛,举着蜡烛上了床,又进入洞中。 安悦大约走了有五六层台阶,忽而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待冷风散尽,又继续往下走,只是,她手中的蜡烛却因此灭了,无奈,她只好摊开右手的手心,唤出梦蝶为她引路。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层台阶,直到远处传出滴水的声音,可是,梦蝶所能够照到的范围很小,她虽然听到了滴水声,却并不知道那儿的情况是怎样的,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往前走。 直到自己进入一个又黑又潮湿的甬道内,甬道上方的石壁上有水珠低下了,她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直到不远处透进来一点白色的光,她带着梦蝶奔跑了几步,在自己置身于光线外时让梦蝶回到自己的手心内。 在安悦的眼前,有着漫山遍野的白茶花。 “呜呜呜......” “呜呜呜......” 是红衣女的哭声,安悦立刻找了过去,可是突然,哭声停止了,她在原地四处寻找,却听到了脚步声,即刻朝着声音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身锦衣的乐老爷。 安悦悄悄的跟上,脚下是掉落的花瓣,铺成了白色的地毯,或许应该将这些花儿埋葬,可安悦顾不了那么多了...... “爹爹!爹爹!呜呜呜......呜呜呜......” 安悦看到了什么?令她惊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原来,红衣女子坐在一片山茶花之上,身子倚靠在一旁的石头上,乌黑的发顺着红裙的下摆蔓延开来,她在乐老爷出现时抱住他,“爹爹,女儿有错,没能杀了苏之时。” 红衣女喊乐老爷爹爹已经够让安悦吃惊的了,再听她说这样的话,更加震惊疑惑,红衣女为什么要杀之时?传闻中乐老爷的养女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消息是假的? 她的脑海中盘旋着无数的疑问,为了弄清楚,只好屏住呼吸,更加的小心谨慎,以确保自己不会被红衣女和乐老爷发现。 “无妨。”乐老爷道,“苏之时现在已经身受重伤,爹爹为其请去的名医也是假的,只怕今晚,苏之时就会中毒而亡,突然暴毙,届时,爹爹就出面主持大局,当上新的武林盟主。” 人人都说,乐老爷是好人,如今看来,他好,不过是收买人心,红衣女本就与他是一路人,他设计让苏之时和君倾心到此地,为的就是杀了苏之时,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 山下人人称他为佛祖在世,哼!实在可笑! 救之时要紧! 安悦这样想着,深吸一口气,憋着气不呼吸,转身时将鞋子脱了,赤脚踩在山茶花花瓣上,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走回甬道内,再上了台阶,原路返回,回到那间房里。 连夜,她来到苏之时的房门外,见敲门许久无人应答,忙撞门而入,后将烛火点上,就见苏之时只穿着里衣倒在床边,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之时!”她忙扑过去,先喂他喝了水,又将他扶在床上,正欲掏出神医册子找寻搭救的办法,谁知外面人影攒动,异常热闹。 “快!冲进去看看盟主的情况。” 这个声音,安悦分辨的出来,正是乐老爷。想来他是觉得苏之时已经死了,要做那发现苏之时死亡的第一人,好站出来为此事负责,顺便控制局面。 安悦一时间乱了神,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慢着!”君倾心挡在乐老爷的面前,说道,“乐老爷,就算你得到消息,今晚红衣女会来害死盟主,可这盟主的房间,你也不能带人随便闯进去,我是盟主的好朋友,容我先进去看看,稍后再让乐老爷等进来可好?” 乐老爷还端着善人的架子呢,自然不会拒绝君倾心,反正他已胜券在握,遂含笑说道,“您说的是,请!” 当即,君倾心来到门前,余光撇了一眼身后,推门进入,后将门关上,见屋内点着烛火,忙来内室寻找苏之时,并唤道,“盟主,你没事吧?”等他来到珠帘后,却看到安悦抱着奄奄一息的苏之时,满目含泪的望着他。 “安悦?”君倾心忙在安悦的面前蹲下,“你怎么在这儿?等等!盟主这是怎么了?” 安悦便将自己看见的乐老爷与红衣女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君倾心,“你身上有没有携带延缓毒发的药?我现在还不知道之时中的是什么毒,总之,必须得尽快对他进行救治,要不然......” “药我没有,可是你身上不是有神医册子么?那册子上有用内功帮人解毒的法子。” “真的么?”安悦忙将神医册子从怀中掏出,认真的寻找着。 君倾心道,“既然这一切都是乐老爷的奸计,那么我们就应该拆穿他,只不过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先去外面稳住他们,只要能过了今晚,之时醒来之后,我们再齐心协力对付乐老爷。” “你有办法让乐老爷带人离开?此刻他恐怕已胜券在握。” “哼!”君倾心道,“若是我不知道其中这么多内情,还真以为他是彻底的好人,也就让他带人进来了,如今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自然有办法劝说他。”他对安悦道,“你只需要专心致志救盟主,我去去就回!” “好!”安悦看着君倾心,如此说道。 第六百八十四章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此时,君倾心已经来到了门外,笑对乐老爷说道,“乐老爷说收到消息,红衣女今晚欲谋害盟主,只怕盟主已经出事,可我方才进去,盟主正在熟睡中,口中还喊着其妻主的名字以表达思念,想来,乐老爷所收到的消息,怕不是谁的恶作剧。” 乐老爷闻言,脸色微变,白日那名医实则是他的门中弟子确实领了他深藏于密室中的奇毒夜逝,此时苏之时应当命丧黄泉了才对,哪儿还能如君倾心所说?他为了让众人知道苏之时一定死了,故意编纂“红衣女会来此杀苏之时”的消息带众人来此做个见证,未曾想苏之时竟然没死么?是门中弟子将毒药弄错了? “乐老爷,夜深人困,你身后的各路江湖豪杰早已经打了数十个哈欠了,盟主无事,众人也不必担心,各自散去吧。” 那些武林中人一听,知道今夜见不到红衣女行凶了,再加上确实困顿,也就一个个哈欠连天的走了。 唯有乐老爷还站在那儿。 君倾心笑问,“乐老爷还不走么?” 他回过神来,善意一笑,“是,我也该回去了 ,君少爷也早点回去休息。”话毕,转身离去。 君倾心待他走远了,脸色暗沉下了,转身进了屋,查看苏之时的情况,只见安悦正在用内力帮他驱毒疗伤,遂倚靠在门上,闭目养神,并保护二人。 整整一夜之后,苏之时的情况果然好转,君倾心帮助安悦将他扶到床上休息,此时窗外的天色刚蒙蒙亮,安悦头脑昏沉,有些站不住脚,可她不想再给君倾心添麻烦,遂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对君倾心道,“之时一个时辰之内会醒过来,到时候就可以完全放心了。我是偷溜出来的,之时并不知道我在此地,接下来,你好好的照顾他,等你们解决了善人庄的恶事,就早日各自回去,我......”她伸手扶住墙,“我得回去休息一会儿。” “好,你也要保护好自身,别被乐老爷发现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嗯!” 随后,安悦跌跌撞撞离开,踉踉跄跄回到住处,身体将门撞开的刹那,她整个人摔了进去。 “妻主!” 安悦一夜未归,墨深担心了一夜,一夜未睡,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谁知她突然出现,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妻主!”墨深忙上前将安悦扶起,扶到床上,“妻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得......”安悦慢慢的闭上眼睛,“我得......得睡......一会儿......”已是沉沉睡去。 墨深见此,也不忙什么,就坐在床边,陪着她。 红衣女又杀人了,就在善人庄内,死的是几名门派弟子,死的凄惨。一时间,所有武林中人全都聚集在苏之时的房门外,要让苏之时帮他们讨回公道。可是,一个时辰还未到,苏之时还没有醒,君倾心只能出门拖延时间。 “你们在盟主的房门外吵吵嚷嚷的做什么?不知道盟主还在休息么?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让盟主醒了之后再处置么?这些天,盟主为了红衣女之事又是受伤又是烦恼,你们谁来看过盟主?谁来帮过忙?如今死了自家门派的弟子了倒是着急了,一个个怎么那么自私!” “唉......不是我们自私啊!”青天派的掌门站出来说道,“实在是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君少爷,您也是君倾山庄的少庄主,该知道手下管着那么多的人,天天都有事得帮他们解决,料理。” “不是人和人之间的小恩怨,就是同门弟子聚众斗殴的大事,尤其我们青天派的虽到了此地,不缺吃的喝的,他们整日里就在这善人庄后面的空地上比试较量,公平的比试还好,就怕同门弟子比试还有比过火的,一句话说不对就打起来了,这几日,我为了处理这样的事情,日日得去后面的空地监督他们比试。” “门中弟子被红衣女所杀,我也是刚知道,只知道盟主与红衣女交过手,或许能够有抓住红衣女的办法,这才来找盟主帮忙,主持公道的!” “是啊!” “是啊!” 其它门派的掌门人随声附和道。 “是!你们说的,我挑不出没道理的地方,可就算是如此,也该等盟主醒来,如此......” “吱呀。” 君倾心身后的房门突然开了,苏之时一袭蓝衣站在门口处,他面色淡淡,神气具足,启唇说道,“青天派掌门说的固然是,倾心,将各位掌门请进来吧。” 君倾心见此,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当即遵照苏之时所说,将各门派掌门请进屋内。 暗处,一善人庄小厮见此,悄悄的溜走,回去见到乐老爷,如实说道,“老爷,小的确实见到苏之时神采奕奕的出现,绝非中了毒的模样。” 乐老爷点了点头,让小厮退下,目光落在眼前的“名医”身上,“你办事不力,是该将你斩成块儿,剁成泥拌进花肥里护花,还是将你送去给小姐,让小姐吸干你身上的血?” 那名医实则庄内弟子者早吓破了胆,哀嚎着让乐老爷饶恕他。 乐老爷道,“做错事就得勇于承担,我看你怪瘦的,做花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来人,带去给小姐。” “是,老爷。” 这人哭天喊地,吵闹的很,就被人用破布塞住了嘴巴,拖进密道内,送去给红衣女享用。 安悦依旧睡的昏沉,苏之时那边儿,与众位掌门一番交谈之后,决定于今晚围杀红衣女,后众位掌门离开,苏之时看向君倾心,“我是如何醒过来的?” 安悦对君倾心早有交代,不能把她给暴露出去,自然言而有信,不会说。遂对苏之时说道,“我家有解毒秘药,给你吃了,你就醒了。” “哦。” 君倾心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么?” 苏之时细细回想,而后说道,“若我分析的没有错的话,大约是在你带那位名医来过之后,我喝了他开的药,沉沉睡去,后来醒了,喉咙干渴,下床倒茶喝,却觉浑身无力,气若游丝,再加上吐血不止,便猜到自己中毒了,后自封筋脉,晕了过去。” 第六百八十五章 美味佳肴实则毒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君倾心道,“我实话跟你说,善人庄的乐老爷根本就不是什么善人,那红衣女更是跟他有关,盟主......”他上前来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将安悦告诉他的一一告知苏之时。 苏之时听了,异常吃惊,沉思许久,找寻应对之法。 “若将这个消息告诉众位门派掌门人,只怕这些人会因为受到乐老爷恩惠颇多而对此产生怀疑,再被乐老爷察觉,恐怕对我们不利。” “看来,此事只能暗中解决,还不能放到台面上。” 君倾心问道,“怎么个暗中解决法儿?” 苏之时抬眸看向他,“你亲自去见一见乐老爷,将他请到我这里来,就说我有有关红衣女的要事要跟他商量。” 君倾心不假思索的说道,“好,我这就去!” 君倾心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回来的时候真带了来乐老爷,乐老爷进门之后,苏之时邀请他坐下,随后对乐老爷说道,“本盟主已经与各大门派掌门商议过了,打算今晚围杀红衣女子,三更天时,也请乐老爷在您原先住的那个院子里布下天罗地网,助我们成事。” 乐老爷笑道,“好!好!盟主尽管放心,今夜,我定助盟主和各位掌门捉拿住那红衣女子。” 后,两人又寒暄几句,说了些有的没的,外面天色渐暗,苏之时亲送乐老爷离开院子。 等乐老爷走后,君倾心问道,“你这葫芦里倒地卖的什么药?” “今夜,你便会得知。” 傍晚,善人庄内开始点灯,大门内外、游廊上、客房门前的灯笼全都被点亮,天上晚霞片片,善人庄内红光点点,璀璨异常。天略黑的时候,各房都开始传膳,今日的晚饭有鸡鸭鱼虾,红烧肉、梅菜扣肉、小酥肉,还有粉蒸莲藕、清炒黄瓜百合、红烧茄子、糖醋里脊,点心有核桃酥、桃花酥、绿豆糕、红豆糕、杏仁儿酥等。 有酒有茶,酒是在树底下放了三十年的女儿红,茶是上等的雨前龙井,在善人庄内,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是善人庄的客人,今日的餐点,人人都有。 这些江湖中人,成日里风餐露宿,在善人庄住着的这七八日,是他们生来吃的最好的,若非各自都有了门派,便是要认在乐老爷门下,做这善人庄的子弟。 可他们哪儿知道,一个个享用了这美食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全都口吐鲜血,凡一般子弟,必死无疑,武功稍好,力气全无,功力尽失,武功上乘者,若封禁筋脉及时,倒还能留住性命,只是若想战斗,丝毫没有可能。 唯有苏之时和君倾心提防着乐老爷这人,没有吃这美味佳肴,而安悦与墨深那边,安悦还在熟睡,墨深放心不下,一丁点儿食欲也没有,饭菜点心茶酒摆了满满一桌,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安悦的身上了。 三更天了,善人庄内静悄悄的,原本和苏之时、君倾心约好了要去围杀红衣女子的各大门派人众,皆因吃了晚饭中毒被困在房间里。因此,到达约定地点的人,只有苏之时和君倾心。 苏之时这边有二十名白素山庄的弟子,君倾心这边有二十八名君倾山庄的弟子,他们等了片刻,却不见红衣女出现,而是一张大网从他们的头顶降下来,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困在其中。好在苏之时和君倾心二人手上都有利器,划破大网,带着几人跳出来,剩余十几人被网绳缠紧了,不好脱身,苏之时和君倾心立刻带人上前设法搭救。 这时,善人庄的弟子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围住他们,或偷袭,或迎面进攻,目标在于杀了苏之时,却因君倾心和君倾山庄的弟子与白素山庄的弟子的分离抵挡,苏之时还算安全。 苏之时抽出腰间玉笛,一跃而起至树梢顶,待吹响玉笛,谁知这个时候红衣女飞身出来,白色水袖犹如水蛇一般蜿蜒而来,打断苏之时脚踩的树枝,只听“啪”的一声,苏之时急速坠落,忙稳住身形,这才落于地面,却见红衣女再次迎面攻来。 苏之时抬高玉笛抵挡,闪身躲过,后退时飞身,落于房顶之上,再次要吹响玉笛的时候,红衣女再度攻来,苏之时不得已,只好收了玉笛,飞身至树顶折下树枝,与红衣女子缠斗在一起。 如今的局势,实在说,苏之时与君倾心没有沾光,不仅如此,善人庄弟子众多,再加上红衣女子,苏之时和君倾心统共加起来不过五十人,怎能抵挡这么多善人庄弟子? 若苏之时有吹奏玉笛的机会,一曲毕,笛声犹如魔音,倒能够使敌人损失一部分,但红衣女子缠着他,他落在哪儿,红衣女子就追到哪儿,令他无法施展笛音。 这院子里这样吵闹,被墨深给听到,他悄悄地来查看,见众人打的难舍难分,又见苏之时欲施展却不得机会,思索再三之后,跑回房里,扑在安悦的床边大喊,“妻主!不好了!南边那院子里打起来了,之时吃亏了!” 安悦正在做梦,梦的是回白素山庄种田,瓜果蔬菜长得极好的好梦,谁知墨深一嗓子喊,她立刻坐了起来,“快走,救之时去!” 她仍旧换上男装,将脸涂抹的黑黑的,不忘交代墨深戴上面纱,两人着急忙慌的朝着南边院子跑去。 冲进去一看,过见那红衣女子缠着苏之时,安悦怎么能忍,当即朝着那名女子飞射出银线,这银线来的突然,红衣女子并未察觉,待察觉时,银线已缠住她右手小臂,安悦只轻轻一扯,她那小臂随着银线收回落入安悦手中,安悦嫌脏,忙扔了,却还是沾了满手鲜血。 “呃啊!”那红衣女子嚎叫一声,朝着安悦攻来。 趁此机会,苏之时吹响玉笛,霎时间,善人庄的弟子皆都摇摇晃晃,手中的兵器也从手心里脱落,只听“咚咚咚咚”尽数倒地不起。 也不知道这红衣女子练的究竟是什么邪功,苏之时的笛音却不能够令她昏睡,却见安悦与红衣女打斗在一起,许久不落下风,苏之时忽对安悦喊话,“李公子,提防身后!” 安悦不由得回头看去,竟然是乐老爷窜了出来,正欲用手中的拐捅进她的后背,再穿过心窝。 第六百八十六章 墨深打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反应神速,转过身,手腕上的银线飞射出去,直穿乐老爷的耳垂,疼的乐老爷捂着耳垂撕心裂肺的喊疼。 “爹爹!”红衣女子甩出水袖将乐老爷的腰身缠住,带到身后护好,又飞速来到安悦的面前,一巴掌打在安悦的脸上,长长的尖锐的指甲将安悦的脸划出几道血痕。 “你敢打我的脸?”安悦一巴掌打在红衣女子的脸上,又一拳打在她的眼睛上,仍然不解气,抬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又一跃而起重重地砸在红衣女的身上,只照着她的脸打,直到打的红衣女鼻青脸肿,毫无人样,哭喊着求饶,“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你?”安悦道,“你杀那些江湖人的时候,怎么不放过他们?” “李公子慢!”苏之时从高处缓缓落下,阻止安悦杀了红衣女,“要活的,唯有此,才能给那些死了弟子的门派掌门人一个交代。” 安悦听了,觉得有道理,当即从红衣女的身上起来,还未站稳,乐老爷一掌打来,她飞身落入池塘内,“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妻主!”墨深惊呼,忙朝着安悦跑去,“妻主!妻主!”他慌忙跳进池塘内,也不管池塘里的淤泥脏不脏,扑腾着水花来到安悦的身边,将半昏迷的安悦从水里拖出来,“妻主!妻主!你醒醒!醒醒!” 池塘里的水洗去了安悦脸上的伪装,苏之时这才意识到,一直帮助他的李公子竟然是安悦。 “悦儿!”苏之时丢下一切,去看安悦的情况。 君倾心一人难敌两人,使乐老爷带着重伤的红衣女子飞身离开。 “盟主!他们跑了!” 君倾心喊完,忙朝着苏之时看过去,见他与墨深围着安悦,忙跑了过来,询问道,“怎么样?安悦没事吧?” “妻主现在还没有醒,不知道......” 苏之时凝视着墨深,“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乖乖在家等我?”说着又沉沉叹息一声,看向君倾心,“连你也帮着隐瞒是不是?我中毒那晚,是不是悦儿去了,我才能活的?” 君倾心虽然内疚,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说道,“别计较这些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赶紧给安悦疗伤么?她这样子,再不救,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之时,都怪我,妻主决定下山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拦住她的,当时我就说,查这件事肯定会遇到危险的,可妻主......妻主她想帮你分担......” “别说了!”苏之时制止住墨深,将安悦从地上抱起来,三人匆匆前往苏之时的房间。 苏之时将安悦放在自己的床上,安悦的意念中还记挂着乐老爷和红衣女这件事,挣扎着醒过来,对苏之时说道,“在乐老爷原先住着的那个院子的住屋里有一条密道,那条密道通向善人庄后山,乐老爷和养女情急之下,很有可能逃到那儿去了,之时,你赶紧去捉拿他们,别错失了先机!” “那你呢?” “我没事,一切有墨深照顾我,你别忘了,我身上有神医册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能为你驱毒疗伤,也能让自己活的好好的。” 苏之时思索再三,交代墨深好好的照顾安悦,遂与君倾心离开,前往密道,捉拿乐老爷和红衣女子。 等苏之时与君倾心离开之后,安悦伸手拽了拽墨深的衣服袖子,“阿深,我们尽快离开这儿!” “为什么?” “红衣女身受重伤,乐老爷一个人一定会输,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儿给之时添麻烦,我们现在就回白素山庄!” “你身上的伤......” “怕什么?”安悦笑道,“我还能让自己死了么?” 墨深向来拗不过安悦,只能又问,“那之时那边我们怎么说?” “你留一封信,信上就写:妻主无事,放心不下山庄里种的瓜果蔬菜,先回去了,咱们在白素山庄相见。” 墨深只好照做。 两人将行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墨深扶着安悦,离开了善人庄,下山后换乘马车,往白素山庄赶去。期间安悦又吐血了几次,她倒是想藏着掖着,奈何墨深心细如发,因他实在不安,就近找了家医馆,将安悦扶了过去,那郎中正在给安悦把脉的时候,她人直接头朝地栽了下去。 “妻主!妻主!” 郎中忙招呼药童与墨深一起将安悦扶起来,扶到大堂内那张小床之上,后药童给安悦擦着脸上的血,郎中继续给安悦把脉,后忙拿人参丸、灵芝丸给安悦灌进嘴里,等她吞咽之后,这才从药童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密集的汗。 郎中对墨深说道,“你家妻主脸上的外伤倒是不打紧,涂抹些金疮药,七日之内也就好了。只是内伤有些棘手,好在我用上等的药材制成的丸药为她续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只是,接下来的三个月,这人参丸、灵芝丸是不能断的,你......”他上下将墨深打量了一番,“你的穿着倒是金贵,只是身上带着银子么?至少,你得先预付我一百两银子。” 他们从白素山庄下来的时候,确实带了几百两银子,可这一路上吃吃喝喝,再加上住酒楼等,几乎花的差不多了。本以为能回到白素山庄,未曾想半路被困在了这儿,如今,墨深身上也只有五十两了。 “是这样,老先生。”墨深道,“我身上现在只有五十两,我全部都给你,再麻烦你给我纸笔,我给家人写信,让家人送银两来。当然,在这期间,我可以在你这药馆里帮忙,等家人送来了银子,医药费一并与老先生你结清。” 老郎中觉得墨深说话倒也不难听,虽说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可言语这样有教养,必然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反正那女子是定要再此地养伤三个月的,医药费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倒是这公子模样这样好,在这店里帮忙,说不定能够令他这药馆再生起色。 多方面考虑之后,老郎中收下了墨深手中的五十两银子,并且说道,“你对医药不熟悉,自明日起,也只需要坐在门口,见有上门求医者,引进来与我瞧看就是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再生事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墨深点了点头,说道,“谢老先生善举。” 自此,安悦在此药馆养伤,日日吃人参丸、灵芝丸,这么好的药养着她,她却也才在第十日傍晚时分醒来。 刚醒来时,安悦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看的并不十分清楚,支撑着坐起来,朝着屋内四处看去,恍然间见不远处坐着一人,纤细的身姿,“是谁在那儿?” 那人似乎回头看了她一眼,薄唇之间勾着妖冶的笑容,“妹妹啊!那乐老爷诬陷哥哥,你可不要听他的,你且好好的养着身子,过几日,哥哥再来看你。” 忽的一阵风,吹的安悦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方才那有人坐的地方此时却空荡荡的。 “吱呀。” 门开了,墨深端着人参丸、灵芝丸并一壶热水走了进来,一转身,见到安悦坐起来了,惊喜的不能自制,忙来到安悦的面前,“妻主!你醒了!” “墨深。” 从墨深的口中,安悦了解到了自己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心里体谅墨深在她昏迷期间的付出,不由得看着他,说道,“在医馆里帮人家做事也很累吧?阿深,辛苦你了。” “妻主,并不累。”墨深就对安悦讲了,因他日日坐在门外引客,药馆里的生意都变好了,老郎中一高兴,还减免了他们五十两银子的医药费。而他寄给白素山庄的信小风也收到了,就今日早上,小风不仅回了信,信中还夹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足够安悦在这儿安心养伤用药的了。 “那......”安悦问道,“乐老爷和那红衣女子抓到了么?” 墨深道,“我们离开的当日,之时和君倾心就将乐老爷和红衣女子抓住了,只是,那时,红衣女已经死了。” “小风信上跟我说,之时审问过乐老爷了,说这乐老爷原是这红衣女的义父,后来,乐老爷做好人做烦了,想着自己这么好的人物,就算做坏人,别人也不觉得他坏,遂培养义女练就邪功,义女走火入魔,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在江湖中滥杀无辜,也是乐老爷暗中默许的。再后来,乐老爷想当武林盟主了,就利用义女,在江湖中制造事情,引之时前往,为的是杀了之时,自己做武林盟主。” “只是......” “只是什么?”安悦追问。 墨深看着安悦,“妻主真的想听么?我觉得妻主不会想听的。” 安悦眉头微皱,“你要说便说,别这样遮遮掩掩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 墨深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乐老爷在被当着武林众人的面斩杀之时,大喊义女所修炼的邪功出自释杀殿沈无清,沈无清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放屁!”安悦道,“再正的武功,若是心存邪念的人去练,也会成为杀人的手段,而不是维护正义!再邪的武功,若是你不去触碰,便也不会被危及生命。乐老爷临死的时候这么说,分明是拉沈无清下水,他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墨深看着她,“妻主,是与沈无清有关,又不是之时,更不是我,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安悦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只是觉得,乐老爷这是诚心制造舆论,不让武林安宁。 “无论妻主怎样想为沈无清开脱,只怕武林中人却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觉得,释杀殿是邪教,沈无清更是如此,只有杀了沈无清,灭了邪教教众,武林才能太平。” 安悦无声的攥紧了拳头。 墨深见此,忙又说,“算了算了,我们何必去管这些事情?这些事,自然有之时去解决。”他将放在小碟子上的人参丸和灵芝丸倒在手心里,又提着水壶倒了一杯水,将这两样东西伸到安悦的面前,“妻主,先把药吃了吧。” 安悦哪儿吃的下去药?可是这件事与墨深无关,自己要是不吃药,他肯定会心里不舒服,便将药接过来,放进嘴里,又接过水,一饮而尽。 墨深见此,稍稍安心。 “墨深,咱们回家吧?”安悦看着墨深,如此说道。 “可是......”墨深说道,“老先生说,这两样药,妻主得吃上三个月,这身子才能大好,如今才只吃了十天......” “药咱们可以带回家吃,你去让郎中包上三个月的药就行了。这儿毕竟不是自己家,我心里这会儿也乱,想着早点回去。” 墨深闻言,细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我去找老先生包药,包好了药,咱们就走。” “嗯。” 墨深离开后,安悦铺床叠被洗脸梳头,等把自己收拾好了,墨深也来了,笑着对安悦说,“妻主,之时来接我们了!” “是么?”安悦一听,很是高兴,忙和墨深一起出去。 这个时候,苏之时已经和郎中打过照面了,见安悦和墨深出来,就迎上他们,彼此温言暖语之后,一同上了马车。 老郎中对墨深很是不舍,但武林盟主的家人又有谁敢强留呢?况他还带着店内上下人等,目送苏之时、安悦和墨深的马车离去。 马车上,苏之时拉住安悦的手,轻问道,“身子好些了么?” “嗯。” 苏之时又道,“那日抓住乐老爷同其义女之后,我回房间去找你们,却只看到你们留下的书信,我想你应当无事,便在善人庄内处理要事,待解了几位掌门与弟子之毒后,押乐老爷前往白素山庄,哦!你知道了吧?乐老爷的义女已经死了。” “我知道了,墨深跟我说了。” “嗯。”苏之时又道,“前几日,我当着所有武林豪杰的面,斩杀了乐老爷,此事算是了了。” 了了么? “只是......”苏之时不由得去看安悦的脸色,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细想一会儿,朝着墨深看去。 墨深知道他要说什么,同他摇了摇头,苏之时会意,也就闭口不言了。 安悦不由得看向车外,成片成片的松树朝后倒去,这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从出发到现在,悦耳的鸟叫声就没有停过,远处,红霞漫天都是,几只大鸟飞过,似穿入红霞就会到达另外一个世界。太阳终究是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小小的一片红色山托举着它,将它埋葬在自己的山凹凹里。 第六百八十八章 家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在此时,安悦回过头,看着苏之时和墨深,“你们还记得吧?沈无清救过我们全家的性命。” 墨深道,“是这样没错,可妻主要因为这件事和全武林为敌么?到时候,之时会很难做的。” “我只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任何人都不能因为乐老爷的片面之词对释杀殿赶尽杀绝。更何况,救命之恩,人家还没有找我们报答,我们却要带领着全武林去对付人家,哪有这样的道理?” 安悦看向一直沉默的苏之时,“之时,你说句话。” 苏之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不能不说,只好道,“是,我们确实不能凭借乐老爷的一面之词判定谁的生死,乐老爷养女所练的武功究竟是否真的出自释杀殿,还需调查,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一个江湖人都不会动释杀殿的任何一个人。” 安悦道,“查明这个是首要,还要查明乐老爷义女的武功究竟是沈无清教会的,还是他乐老爷偷了释杀殿的武功秘籍让自己义女学的。若是沈无清教的,你们若是找沈无清算账,我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乐老爷偷了人释杀殿的东西自己来学,哼!那就怪不到沈无清的头上了。” “是了。”苏之时道,“妻主尽管放心,这些,我都会查明的。” 墨深看了看苏之时又看了看安悦,垂下眸光若有所思。 他还是少说话的好,这些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他实在是分辨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计较来计较去,有意义么?人心复杂,他还是专心于农业吧。 这样想着,将随身携带的薄薄的一本《蔬果经》掏出来,放于掌心,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 等他们回到白素山庄,天色已暗,小风一直在山庄大门处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忙迎上去,又跟在苏之时的身侧,一面对苏之时说晚饭都准备好了,一面悄悄的在苏之时的耳边道,“八大掌门来了四位,说是要与盟主商量剿灭释杀殿这件事。” 苏之时闻言,不由得朝着安悦看了一眼,却听安悦道,“小风说的我听见了,你该去去,只是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之时......”她看向他,“我最信任你,你不能让我失望。” “悦儿放心,我绝不会令你失望。” 他又道,“你和墨深先去吃饭,我去见过四位掌门之后,再去找你们。” “嗯。” 三人分散而行,苏之时随小风去了。等苏之时进入议事厅,原本坐着的四位掌门全都站了起来,抱拳齐声说道,“参见盟主!” “大家都坐吧。” 众人纷纷坐下,苏之时看着四位掌门,开口说道,“本盟主已经知道,四位今日前来,为的是乐老爷死前所说的,只是,乐老爷早已经抛弃了善人身份,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想必他说的话,也是真假参半,甚至是假的。” “武林中的邪功并非都出自释杀殿,有可能乐老爷与沈无清从前有些私人恩怨,死之前诬陷他,好利用武林豪杰的力量帮他除掉沈无清。这一点,各位掌门须得分清楚是非,不要被蒙骗了。” 苏之时说完,各位掌门都沉思起来,其中一人,名叫白航,长的倒是玉树临风,脾气却很着急,他甚至没有将苏之时的话过脑子,便开口说道,“不管乐老爷是什么目的,那释杀殿本身就是邪教,江湖武林,秉承的是正义二字,邪教人仗着自己修炼的武功阴毒,想杀人就杀人,早就该被剿灭了!盟主何不趁着眼下这个风口带领大家杀了沈无清,让释杀殿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苏之时的脸色沉了下来。 可白航还以为苏之时是在考虑他说的话。 白航所说的,有人拥护,有人知道当年苏之时之所以能够再次当上武林盟主,正是因为释杀殿的暗中帮助,故而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说。 “今日八大门派只来了你们四位,这件事,今日做不了决定的,你们都暂且回去,等集结了八大门派的掌门,此事再议。” 四位掌门见此,只好先散去了。回去之后,一个个都打算通知其他掌门,共商此事。 苏之时从议事厅内出来,身形疲惫。小风见此,忙拿了披风给他披上,“盟主,入冬了,您别冻着自己。” “没事。” “盟主。”小风又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您从进入议事厅就一直皱着眉头,现在出来了还是皱着眉头。我想,要是盟主真的如此为难,就该和主子好好谈谈,你们是夫妻,主子能不体谅你么?” 苏之时淡淡说道,“不怪任何人,只是现在连我自己,心里也没个清楚的想法,或许......”他忽而站住脚,看向小风,“你去查一查,这乐老爷义女所练的邪功究竟是不是沈无清教的?” “是!盟主,我现在就下山去办。” 小风离去之后,苏之时前往吃饭的地方,原以为这个时候安悦和墨深该吃过了,谁知两人坐在一桌子菜前等着他。 “之时,快过来!” 安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之时就走过去,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了。 “为什么一定要等我?菜都冷了吧?” “饭菜妻主已经让厨房的人都热过了。”墨深道,“你现在过来刚刚好。” 苏之时一笑,又看向安悦,“非要等我么?” “当然了。”安悦道,“既然要吃饭,就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饭,这样吃饭,饭才香,才有味道。” 安悦又道,“饭桌上我们不谈事情,只谈吃的。”她也是担心苏之时会觉得她很着急知道他和四位掌门谈话的结果,才这样说的。 “那好。”苏之时给安悦递了筷子,自己才拿起面前的筷子,目光朝着墨深看了一眼,又去看安悦,“悦儿,墨深,我们开始吃吧。” “嗯!”墨深道。 “好!”安悦道。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期间他们彼此照顾,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你给我盛汤,我给你盛汤,聊得都是山庄里的八卦奇闻,说的都是让彼此心里暖洋洋的话。 家人,不就是这样么? 第六百八十九章 送礼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吃过了饭,安悦也并没有追问之时有关她和几位掌门讨论后的结果,而是大家散去,各自回去休息了。 她当然很在意这件事,可她不想将苏之时逼的太紧,也不忍心,她知道,苏之时心里明白她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一定会在恰当的时候,将这件事的细节告诉她。 临近年关,安悦带着墨深和小风去山下买了好多东西,春联,福娃贴画,剪纸,红灯笼,烟花,吃的用的,全都买了很多。这是她在白素山庄过的第一个年,从前不知道之时是怎么让白素山庄里的人过年的,今年她既然在这儿,自然要热闹、喜庆。 以往白素山庄的弟子都穿白衣,大过年的,整个山庄都是红色的,白衣自然太过扎眼,且不好看,安悦就给山庄里的每一位弟子买了红衣,苏之时和墨深的自然也少不了。 除夕夜大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放烟花,次日卯时起早祭拜先祖,再放烟花,点篝火。 安悦是现代人,早不知先祖是谁了,就放了已经逝去的父母的排位祭拜,苏之时和墨深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山庄里的弟子都起了,大年初一是不让打扫和往门外泼水的,寓意不好,众人起了之后,各自到平时关系好的那里探望,送新年礼物。 “墨深!”安悦捧着个锦盒而来,一进门,将墨深站于镜子前正在整理衣裳,他右面肩头落了几朵梅花,安悦上前,将梅花取下,放在桌面上,正巧桌上放着墨深平时戴着的玉簪,遂拿起,站在墨深的右后方,一面叮嘱着墨深别动,一面将玉簪为他戴在头顶唯一的发髻之中。 “行了!真好看!” 墨深问道,“妻主去过之时那儿了?” “没有,先来的你这儿!”安悦说着,将手里的锦盒递过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墨深面含笑意,将锦盒从安悦的手中接过来,随后将锦盒慢慢的打开,只见精巧的盒子内躺着满满一盒晶莹圆润的珍珠,他心里喜欢,不由得抬眸朝着安悦看去,“妻主怎么想起来送我珍珠了?” “怎么?你不喜欢珍珠?” “不是的。”墨深道,“我只是很意外妻主竟然会送我珍珠,这珍珠每一颗看着都如此的圆润,又晶莹剔透,一定不便宜。” 安悦拉着墨深在桌边坐下,同他说道,“你可知道咱们离开善人庄后住了十天的那个药馆?这珍珠就是我从那药馆的老先生那儿买的。这样的珍珠不同于平时那种用来观赏的珍珠,这是可以食用的淡水珍珠,具有美白、养颜、安神与保健身体的功效。你向来身子弱,吃了这个,又可以美肌,又能健体,何乐而不为呢?” 墨深闻言,略略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真的是好东西。”他对安悦道,“谢谢妻主费心思为我弄来。” “好啦!”安悦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下摆,对墨深道,“我得去找之时了,给之时准备的礼物还没拿给他呢!对了,这珍珠一日一颗,吃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再去给你买。” 墨深笑的温柔诚恳,“是,妻主。”他其实有些好奇安悦会送苏之时什么礼物,会比他的好么?若比他的好......想必不会的,妻主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想必送给之时的礼物,也是之时需要的。 思及此,心里便安稳多了。 他将安悦送到门口,见她离去,方回到屋内,就着茶水服下一颗珍珠,服下之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非同一般。 安悦来到苏之时这里时,他房间的门关着,平时伺候他的下人也不在院子里,安悦心里感到疑惑,不由得来到窗前,窗户倒是开着半扇,她朝着窗户内看去,笑了,原来苏之时躺在小榻上休息,身上穿着她给买的红色锦服,身上盖着一条淡青色的毯子。 “主子!” 安悦回头看去,正是小风,小风蹑手蹑脚的来到安悦的面前,对她说道,“主子,盟主这几天实在是太忙碌了一些,好不容易过年,休息一天,烟花散尽,篝火灭了之后,盟主就回来小睡了。主子,你找盟主有事么?” “嗯!有事啊!” 小风看了窗户内一眼,收回眸光,对安悦道,“要不然我去把盟主给叫醒吧?” “别!”安悦道,“哪怕我在这儿等一会儿,也不能叫醒他,如若不然,他这一觉不仅睡不好,只怕醒过来浑身酸痛,还不如不睡。” 小风了然,“主子,那你在这儿稍等片刻好了!我和山庄里的几个师兄弟约好了去后山玩儿打雪仗,就先走了,若有要紧事......” “没有要紧事。”安悦道,“你去玩吧,玩儿的痛快点!玩的尽兴!” 小风忙拜谢过安悦,就与来找他的几个人跑走了。 安悦拿着礼物,左看看,右看看,索性在门前坐下,背靠在门上。 说起来,她起的也早,这会儿也昏昏欲睡,可她既然来了,就不想再来回跑了,抱着礼物,靠着门,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那厢,苏之时睡了个自然醒,连梦都没有做,醒来后,眸底透彻,红血丝荡然无存,他坐直身子,掀开毯子站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窗户开着,映衬出那一树的红梅,他踱步来到桌边,倒了杯热茶,拿着茶,朝门口走去,门前站定,他伸手去拉门,谁知门开的刹那,一人仰着身子跌进来,他下意识的后退,方看清楚来人,忙将手中的茶随手放下,蹲在安悦的身边将其唤醒,“妻主?妻主?” 安悦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做了一笼子的肉包子,好吃的不得了,她一面吃一面疑惑自己怎么会做肉包子的时候,忽听耳边传来阵阵悦儿的呼唤,不由得睁开了双眼,见眼前人是苏之时,她笑了,“之时,你醒了?” 苏之时反倒一愣,后细细的想,只怕安悦早就来了,怕扰他清梦,故而守在门外等候,谁知早上起的太早,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想通了之后,他心里不免感动,忙将安悦从地上抱起来,抱到小榻上,用毯子围住她半个身子,说道,“外面那么冷,妻主既然来了,就该叫醒我,何苦在外面受冻那么久?染了风寒又该如何是好?” 第六百九十章 她知道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没事儿!我的身体还算是好的,不会那么容易生病的。”刚说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之时忙让人煮姜茶送来,逼的安悦连喝了五碗,身上发了汗,才不让她喝。 等下人将碗勺收走,苏之时在安悦的面前坐下,望着她问道,“妻主来干什么来了?” 安悦忙将自己原先一直抱在怀里,如今放在身旁的长长细细的盒子拿给苏之时,“你看看,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先不论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单单是“礼物”二字就已经让苏之时心底一阵柔软,他将盒子接过来,不着急打开,问安悦,“这里面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安悦无比的期待苏之时打开这盒子之后看到这盒子内礼物的模样。 苏之时一笑,伸手将盒子徐徐打开,盒子还未完全开时,就闻到了阵阵异香,很淡,却不容忽视。待他将盒子完全打开始,直接细长条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支通体散发着莹润白光的玉笛,玉笛的五分之一处缠着用银线和圆润白玉珠子做成的穗子,穗子虽然不那么精致,却能看出送礼之人的用心。 “你别笑话我,这穗子是我自己编的,是看着不那么精美些,但......” “但这是妻主一下一下编出来的,纵然不完美,可心意是无价的。”苏之时如此说道。 安悦粲然一笑,她就知道,之时最明白她。 “正是如此!” 苏之时将玉笛从盒子里拿出来,拿在手中,很是有分量,又把玩一番,很快就觉得顺手了,不由得问安悦,“妻主怎么会想起来送我玉笛的?” 安悦道,“你一直以来用的那个笛子是翠色的,况且,上次在善人庄的时候,我发觉你那笛子有些磨损了,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再送你一支白玉笛子,刚好年前我地里的那些瓜果蔬菜收成很好,再加上一过年粮食蔬菜都涨价了,我反手一卖,赚了一笔,一部分钱给墨深买了一盒珍珠,一部分钱给你买了这笛子。” “既然如此,妻主身上岂不是没钱了么?” “我平时也不怎么花钱,把钱花在你们身上比花在我自己身上都让我觉得高兴。”她歪着头问苏之时,“这笛子你喜欢么?” 苏之时由衷的说道,“很喜欢,谢谢妻主。” 这就足够了! 安悦心里舒坦了,让苏之时再睡会儿,等他醒了,也就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她也回去补个觉。 苏之时提议让她在这里睡,她道,“我也想啊!可青天白日的,我就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万一我一个没忍住......”咳咳! 安悦正色道,“总之,你睡吧,咱们晌午吃饭时候见。”说着,忙匆匆离开,都走了好远了,才慢下脚步,心里似岩浆喷发,惊叹道,“我家之时穿红色真好看!若有机会,也该补一次和之时的大婚才是!” 苏之时初二就开始忙碌了,各个门派先后来到,一是为庆贺新年,二则是将各门派的珍贵宝物,或摆件、或兵器、或吃食、或精巧玩物一一送上,另加一百两银子。相应的,白素山庄要宴请这些门派里的人,有的小住一日,有的住上两三日,有的住到过年结束,也是有的。 夜深,安悦在清点各门派送来的东西时,感叹江湖武林还是穷的,比不得朝廷金山银山,不过,这里面有几样兵器确实别致,可称武林第一,拿出来用有些暴殄天物,安悦就吩咐人全部收到库房里了。 初五这日,君倾心与陆霓裳来了,也都各自带着君倾山庄和飞燕派的弟子若干,他们拜见过苏之时后,君倾心与苏之时在厅内闲谈,陆霓裳觉得无聊,就前往山庄内四处走走。 但见山庄内景色绮丽,雪球压着枝杈,好似盛开的手球花,冬梅随处可见,一簇红在枝头,令人见了,心中惊喜,偶然驻足,盯着那一簇簇的红梅看去,看久了,越发觉得其美的惊心动魄。 “主子,真的有能够在冬天生长的蔬菜么?我怎么不知道?”小风手上提着一桶水,水上还飘着一层雪,累的他气喘吁吁。其实山庄的粮仓里囤积的蔬菜粮食够多了,可安悦非说冬天也能种菜,就拉了他,打了水,去菜地。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是不知道猪肉炖粉条大白菜有多好吃!今天咱们就把白菜种子给种下去,很快!很快就能让厨房给我们做猪肉炖粉条大白菜吃了!等你吃上了,就会觉得,今日所有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小风紧皱着眉,“是么?” 安悦领着小风下了游廊,没走几步,一抬头,正好与陆霓裳四目相对,霎时间她站住了脚,小风也忙站住脚,将手里的水放下了。 “悦儿姑娘,好久不见?” 按理说,安悦帮助君倾心和陆霓裳在一起,她是不该心虚的,可见陆霓裳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这心里怎么有些发怵呢? “你等等!说话就说话,你走这么近干什么?” 陆霓裳勾唇道,“怎么了?心虚了?”说着,双手环胸,笑道,“悦儿姑娘,你好计谋啊!” 安悦心底一惊,难道她知道了? “你别乱猜了,我明摆的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 安悦睁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并不难。”陆霓裳道,“中秋那日,君倾心喝多了酒,我拉他回房的时候,他借着酒劲儿告诉我的。次日,他酒醒了,我依旧盘问了他,已经知道了全部。” 安悦眉头微皱,“你不怪他?” “怪他干什么?他还不是受你蛊惑?”说着,随手折下一枝梅花朝着安悦而来,她武艺精进不少,安悦刚要动,她手中的梅花已经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悦儿姑娘,若这梅花是一把利剑,只怕此时此刻你已经身死魂断。” 安悦道,“你怎么分不清楚是非呢?说什么是我蛊惑了君倾心,事实真的如此吗?我看未必吧。虽然让你爱上君倾心是我们的计划,可是,君倾心确实喜欢你,再加上,他对你的深情,足以愿意为了你而死。若以你的性格,按照常理的办法对付你,恐怕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你的喜欢。唯有出奇招,才能令你对他心动,我没有错,之时没有错,君倾心更没有错!” 第六百九十一章 君倾心惊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霓裳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梅花撤下,“他对我极好,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对于他的真心,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那你刚才还那么对我?” 陆霓裳道,“跟你玩玩儿怎么了?悦儿姑娘,莫非你胆子小,刚才害怕了?” “怕?我不过是看在君倾心的面子上,不想和你计较罢了。”安悦对小风道,“咱们走!” 小风歇了这一会儿,力气又回来了,忙将水桶提起,跟在安悦的身后。 谁知陆霓裳跟着安悦,走在了她的旁边,问道,“你去哪儿?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 “好玩儿也不带你玩儿!” 陆霓裳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安悦的手腕,“看在我家夫郎的面子上,带我玩儿吧!他们在屋里谈论江湖大事,我实在是太无聊了!” “别这样,你刚才还想杀了我!我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我还记着仇呢!” 陆霓裳道,“那我补偿你好了?” 安悦看向她,“怎么补偿?” “嗯......”陆霓裳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吩咐我做任何事!” 是么?还有这种好事? 刚巧她觉得小风有点累了,待会儿往地里撒种子之前那地得松一松,不行就让陆霓裳来干吧! 思及此,安悦仍然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你这样子我很难做啊!你可是武林第一庄少庄主的妻主,怎么能任我差遣呢?” “不不不!纵然如此,你却是武林盟主的妻主,当然能差遣我这个武林第一庄少庄主的妻主。”陆霓裳盯着安悦,“如何啊?” 安悦的心里美死了,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很是不情愿的说道,“既然你说的这么恳切,那好吧。” “那你要我干什么?”陆霓裳急问。 “急什么?”安悦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安悦带着陆霓裳与小风来到菜地,年前地里的东西全都卖光了,如今诺大的菜地,光秃秃的,只是一片地,哦,有一小块儿上面还铺着厚厚的积雪,雪还没有融化。 安悦伸手指着眼前的这片地,对陆霓裳道,“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用钉耙将这片地上的土好好的松一松,只有松过的地,才能撒白菜种子。” “钉耙?”陆霓裳一个头两个大,“那是什么?” “小风!”安悦吩咐道,“拿给她!” 小风立刻照做,将靠在门口面的钉耙拿出来交给陆霓裳,“给你。” 陆霓裳看着手中这个比她还高出一头的东西,眸底充斥着疑惑,“这个要怎么用?” “小风!教会她!” “是!主子!” 小风又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钉耙,他让陆霓裳跟着她来到地里,先大致的给陆霓裳讲了一下怎么犁地,讲过之后,就自己示范一遍,一遍若是陆霓裳还不明白,就再示范一遍,直到陆霓裳明白为止。 “你们俩快点昂!日落之前种子得种进去的!” 安悦原以为,陆霓裳不过是一时兴起,即便拿了钉耙,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肯定很快就烦了,尥蹶子不干了!谁知道,她竟然真的很认真在学,学会了之后,干的比小风干的还好,还快,这令安悦很是刮目相看。 红霞漫天之时,两人将地给松好了,安悦趁此时机,将白菜种子抛洒到地里,而后三人席地而坐,顶着漫天的红霞闲聊。 “没想到,种地的乐趣这么多,等回到君倾山庄,我让君倾心也给我弄一片地......”话说到这儿,陆霓裳看着安悦道,“到时候,我多来向你取取经,你一定教教我,行不行?” “行啊!”安悦爽朗一笑,“只要有关种田的,你都可以来请教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好!”陆霓裳笑着说道。 小风抱着钉耙昏昏欲睡。 墨深知道安悦来了地里,特地跑了一壶热茶,拿了些点心酥饼过来,令他诧异的是,陆霓裳竟然也在这儿。 他来了之后,招呼大家吃茶和点心,将小风也叫了起来,趁着他们吃的热闹,墨深悄悄地在安悦的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她怎么也在这儿?” “谁?陆霓裳么?” “嗯。” 安悦道,“陆霓裳今日帮了我大忙了,我还得谢谢她呢!” 岂料陆霓裳听到了,拿酥饼的时候回头看向安悦笑道,“谢什么?你忘了么?这是我对你的补偿!” 安悦闻言“哈哈”大笑,“是啊!我倒忘了。” 墨深见她们这样其乐融融,也不愿意再多问,自己倒了杯茶,拿了一块点心,一面吃茶一面吃点心,四人坐成一横排,仰头看着天边的红霞,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红霞变成了晚霞,比先前还要炫目。 那边,苏之时和君倾心也聊完了,君倾心出来找陆霓裳遍寻不到,只好拉着苏之时帮他一起找,偏偏最不可能的地方,两人看到安悦和陆霓裳挨着坐,她们眼前是一片略泛着淡淡芳香的地,地两边长着野草和不知名的小花儿,头顶晚霞也要退去了,剩下一片烟一样的深红,风吹着树,树枝轻轻摇晃,树顶的白色的花儿纷纷而落...... “这......”君倾心都惊呆了!他本以为,只要让陆霓裳和安悦见到,两人必然要打起来,他与苏之时交谈时,还老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如今再看,一切都并非是他所想的那样,陆霓裳和安悦之间,简直好的不得了。 他不由得朝着身旁的苏之时看去,“这......” 苏之时一笑,后看向安悦,口中呢喃道,“妻主是有非同凡响的魔力的,她可以让一切都变的自然而然。” 君倾心自然听不懂苏之时话中的深意,也不愿意过多的深究,只是伸手扯了扯苏之时的衣服袖子,“咱们走吧,他们可能还要坐一会儿,等厨房那边晚膳预备好了,再让人来叫他们。” “嗯,好。”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果然来了下人,叫安悦、陆霓裳、墨深与小风前去吃饭。 小风不与他们一起吃,自己去了别处和庄内的弟子一起吃,安悦、陆霓裳和墨深三人则前去找苏之时和君倾心,与他二人一起吃。 第六百九十二章 我为什么要帮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饭桌上,君倾心似乎很随意的给陆霓裳夹了一块红烧肉后问道,“你今天玩儿的开心么?” “开心啊!”陆霓裳低头认真吃饭,突然将头抬起,看向君倾心,“对了!等我们回去以后,你也在咱们家后院给我弄块地。” 君倾心愣了一下,“弄地干什么?” “种菜啊!” “......”君倾心笑了一声,“咱们家种什么菜呀?农庄上日日都送来新鲜的给我们吃,何必费那个功夫?” 陆霓裳扔下筷子瞪了他一眼,吓得君倾心连忙改口,“好好好!种种种!你的一切要求,我都满足。” “这还差不多!”陆霓裳道,“筷子拿来!” 君倾心忙将她扔到桌上的筷子拿起来,整理齐整,这才双手奉上,“妻主,给。” 陆霓裳接过来,继续吃饭。 安悦小鹿似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悄悄地看了看墨深,又看了看苏之时,心里不禁想到:墨深和之时都这样乖巧,不像君倾心,从前可是有名的纨绔,陆霓裳不这样管束他,恐怕也是不行的! 思及此,心中又特别得意,特别引以为傲,喜滋滋的又吃了好几块儿肉。 墨深却想:食不言寝不语,不看不说保平安。 苏之时则淡淡一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安悦看向他时他察觉到了,更将安悦脸上的小表情尽收眼底,越发止不住笑了。 “盟主!嘛呢?我挨骂你就这么高兴?”君倾心对安悦道,“安悦,骂他!” 安悦道,“我家之时这样乖巧,我宝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开口骂!倒是你......”她指着他道,“既然已经成婚了,往后就要事事听从妻主的,妻主让往东,你不能往西,妻主让弄地,你不能找任何借口不弄,这里面的道理,你可明白?” 君倾心冲着安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安悦立刻坐直了身子,委屈的对陆霓裳道,“姐妹,你夫郎冲着我翻白眼!” 陆霓裳朝着君倾心看去,“作死是不是?”说着将他面前的饭给拿走了,“别吃了,出去等我!” “......”君倾心立刻不愿意了,“不是吧?妻主?我可是你的亲夫郎,我们俩成日里同床共枕,夜晚还说悄悄话,怎么这个女人一句话你就要这样对待我?我!我!”他气的站起来,“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在你心里的位置重要?” 陆霓裳第一次难得有耐心跟君倾心解释,“方才安悦叫我什么?姐妹对不对?有句话说的是,姐妹大过天!怎么?你比天还大么?自己掂量掂量,觉得自己不如天大,就出去站着!” 君倾心满心不情愿,“别啊!好歹......好歹我们是一家子啊!” 是一家子没错,可陆霓裳正是因为和君倾心成了一家子,才知道他以前相好的女子那么多。如今他们都成婚近一年了,她每个月还是能收到他那些前女友写来的信,什么君君我好想你,此生非你不娶!什么心心你是我的心肝肉儿,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再或者还有——君倾心,你给我等着,迟早我要把你从陆霓裳的手里抢回来!等等等等! 而她是女人,也是妻主,这账要是一笔一笔算,实在是算不完,干脆今日算个总账,她想知道,究竟怎样,这些女人才不会继续写信寄到君倾山庄。 “是啊!一家人嘛!那么,君倾心,你帮帮我,我为这个事儿都快愁死了!”她看向他,说道,“你帮我出个主意,你从前那么喜欢沾花惹草,如今还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斩草除根!” 安悦聚精会神的听着,顺手抓了一把炸花生,把凳子往苏之时那儿挪了挪,又招呼墨深也过来,“貌似是家庭伦理剧,嗯!有看头!”说着,她将花生往嘴里扔。 苏之时在她耳边道,“妻主别只顾着看戏,若我是君倾心,这会儿只怕要痛苦死了,妻主若还记得当初是我们撮合的他们,就得想着帮他们才是。” 安悦一想,也是啊!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翻完旧账就大吵一架,吵完之后就分崩离析?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妻主,大过年的,吵架不好吧?”墨深在安悦的耳边说道。 “是啊!大过年的,怎么能吵架呢?”说完,安悦将手里的花生放在桌上,又拍了拍手,起身来到陆霓裳的身边,“陆掌门啊!大过年的,吵架不好吧?再说了,纵然君倾心从前有些花心,现在却完全变了,因你变的!要我说,若那些信真的对你们的生活造成困扰的话,不如你就在江湖中放出话来,谁再敢打君倾心的主意,你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君倾山庄是天下第一庄,只要你放出话,武林豪杰都会给你面子的!到时候,谁还敢再给君倾心写信,是不是?” 君倾心正愁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安悦过来说了这番话,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妻主!你看,她们虽然给我写信,可是我一封信也没有回过任何人,这说明我满心满眼都是妻主你啊!苍天明鉴,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先有安悦帮君倾心说话,再有君倾心这番肺腑之言,陆霓裳冷硬的心渐渐松动了,尤其婚后君倾心对她万分体贴,他的好,她只需要稍稍一想,就有一大堆,如此一来,倒也不愿意再计较了。 只有一样,她看着君倾心问道,“若我在武林中放话,谁若敢再招惹你我就弄死她!你肯不肯啊?” “肯!”君倾心道,“就是你说的比这再狠毒上千万倍我也肯。”他来到陆霓裳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妻主,你别怀疑我,我根本不是从前那个人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行吧。” 两人危机解除,安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吃饭。君倾心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吃了晚饭,陆霓裳和君倾心今晚留宿在白素山庄,偏陆霓裳今晚不想和君倾心睡,拉住了安悦,说道,“今晚我们睡一起吧,行不行?” 安悦指着自己,“你要和我睡?” “是啊!”陆霓裳道,“我们不是姐妹么?姐妹大过天!” 哪儿那么容易就成姐妹了?陆霓裳在这方面也太头脑简单了吧? “可是,我不习惯......” 安悦还没有说完,就被君倾心给拽走了,君倾心对安悦道,“你就答应我家妻主吧,从前她在飞燕门时,门里都是女弟子,她与这些弟子从小一起长大,经常是同吃同睡的,大概......她很怀念那个时候吧?你就当是帮我的忙了,行么?” 安悦皱起眉头,“我为什么要帮你?” 第六百九十三章 金叶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忘了么?善人庄的时候,我也帮你向盟主撒过谎。” 安悦没忘。 “可是......” “别可是了!”君倾心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小袋子金叶子全都塞到了安悦的手中,“这些金叶子可以买下一座城了,都给你!” 正好安悦身上没银子了,虽说之时会给她,可要是她自己有,岂不是比任何人给的都好?更何况,这些可都是金叶子啊! “那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谢谢!” 君倾心拽着安悦对陆霓裳大喊道,“妻主,她同意跟你一起睡了!” 窗外的月色皎洁,打在窗台上,散落一地。安悦收回目光,看着睡在身旁的陆霓裳,她知道她还没有睡,遂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一起睡?好奇怪!” 陆霓裳听了,睁开了双眼,她也没去看安悦,自顾自的坐起来,两条腿盘在一起。她也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徐徐说道,“凡事都有个因由,我这么做,自然也不例外。” “嗯,说来听听。” 陆霓裳道,“我和君倾心成婚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目前,对于我们来说,面临着一个难题。” “什么样的难题?” 陆霓裳道,“孩子。” 孩子? 这是安悦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一是没有想到陆霓裳和君倾心所面临的难题是孩子,二是没有想到陆霓裳会跟她聊这件事,她还以为陆霓裳会跟她聊自己有个姐妹跟她很像,所以才想要和她睡在一起,睹眼前人思过去人。 “孩子这个问题......”安悦道,“不是得顺其自然么?” “顺其自然?怎么可能!” 安悦问道,“怎么?君倾心的父母催你们了?” “不是,是我的父母催我们了。” “......”安悦道,“你确定?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自从成婚以后,不是一直住在君倾山庄么?你又不回飞燕门,你父母怎么够得到你?” “他们是够不到,可是他们会写信啊,三天一封那种。” 三天一封,一个月三十天,也就是一个月十封信,且每封信都是催要孩子的——确实让人崩溃! “这......”安悦道,“那你得和你父母沟通吧?这要孩子又不是说要就能要的,再说了,还得考虑你和君倾心想不想要,首先得你们想要孩子,才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要孩子?”陆霓裳问安悦,“你说,人为什么要生孩子?” “传宗接代啊!” 陆霓裳盯着安悦又问,“你从前有四个夫郎吧?如今也有两个吧?孩子呢?难道你不需要传宗接代么?” 她还真的不需要。 她是现代人,要是她想传宗接代的话,那岂不是从她这里就相当于是祖宗了? 安悦摇了摇头,打乱脑子里那些不着调的思绪。 “是啊!你看我,有什么家业要继承的么?我就那几亩地而已,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儿还需要人继承啊!” 陆霓裳道,“可苏之时是武林盟主,难道他的位置,你就不想将来让你们的孩子继承?” “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好像不是继承制吧?这是个自由的职业,要是有一天苏之时不想干了,想跟我解甲归田,那就选出一个武功高强,品德良好的来继承,就这么简单!” 陆霓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可真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安悦道,“你不也是吃穿不愁,银子花不完,想干嘛干嘛么?”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好了。”陆霓裳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该知道,飞燕门是归我管的,我父母在江湖中另有门派,算是飞燕门的总部,他们自从我成婚之后,天天催我让我给他们生个女儿,好从小培养接班人。” “这还不算完,君倾心那边,你也知道的,家大业大,也是得有人继承的,也要女儿。我这随便算一算,就得生两个女儿。” “女儿不好么?”安悦聊饿了,下床把桌上的瓜子儿拿来了,先递给陆霓裳,陆霓裳抓了一捧,她将盘子放在床上,也抓了一捧拿在手上嗑,“女儿多好啊!这个世界,女孩儿都横着走的!” “不是男女的问题,而是我现在还不想生孩子。”陆霓裳将吃过的瓜子的壳儿扔到地上,扔的远远的,撒气似的说道,“我才刚成婚没多久,还没有和君倾心好好的过我们两个的小日子,我原想着,明年再考虑生孩子的事情,现在他们这样乱催促我,我明年也不想生了!” 安悦道,“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肚子是你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可是我压力大啊!” “压力大算什么?和压力大比起来,难道你想活在别人的计划里?你的人生你自己计划嘛!谁能干涉你?你自己把主意拿得死死的,谁又敢说什么?”安悦吃完了手心里的瓜子,就又抓了一把,“最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最怕的是你自己没主意,别人说了两三句,你自己原本好好的计划就开始产生动摇。一动摇就坏了,别人才觉得有可乘之机!” 陆霓裳觉得安悦说的简直太对了! “你简直是我的人生导师!”她砸吧砸吧嘴,“有酒么?咱俩喝点?” 安悦一寻思,下了床,开始翻找,“我房间里应该还存了一坛,我找找!”她翻箱倒柜的找,后来在茶桌底下找到了,忙抱过来,掀开盖子,霎时间酒香四溢,把两人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安悦抱着酒坛子对陆霓裳道,“我屋里只有茶杯,没有酒杯,茶杯太小,喝的人难受,咱们就着坛子喝吧,你一口我一口这样,行么?” “行!”陆霓裳答应了一声,见安悦递过来坛子了,就抱着“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随后将坛子递给安悦,安悦也抱着“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俩人一面说话,一面喝酒,酒劲儿上来了,更能说了,明明屋子里就她们两个,却好像满屋子都是人,吵闹异常。 “安悦!你知道么?我陆霓裳就没有像今日这般痛快过!”陆霓裳的声音不知道比平时高了多少倍,可她还是担心安悦听不清似的,抓着她的肩膀大吼道,“你知道么?我最近心里实在是太烦了!父母不理解,夫郎又事事都听我的,什么都让我拿主意,可我时常也没主意啊?只能硬抗!” “成了婚,比当门主还累!成日里三姑六婆、走亲访友......我平时最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如今被逼的必须得八面玲珑不可!有时候碰到无赖,却因人事上还得仰仗人家不得不伏低做小,装孙子当狗!” 她说着说着,抱着安悦痛哭起来,“做人太难了!做女人更难!做个管家、管夫郎还得生孩子的女人更难!” 第六百九十四章 他要她相信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霓裳一句话将安悦从前的往事都勾了起来,想她从前做女皇,前朝一堆事,后宫一堆事,大臣们还总催着她赶紧生孩子延续皇族血脉......即便她努力的一一去做,却因想要休息休息种了几日田而遭到朝臣和萧行彦的联合背叛,自此丢了皇位,各地流浪。 “啊!”安悦仰着头,抱着陆霓裳也痛哭起来,“难!难!做人难!做女人更难!下辈子!下辈子!下辈子我......” 陆霓裳忙看向安悦,“下辈子你要做男子么?” 安悦打了个酒嗝儿,脸红眼睛直,“我......我还想当女子......” “为什么?” 安悦抱着陆霓裳,说着肺腑之言,“虽然身为女子,虽然所承担的职责重,活着累,可是......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够给自己爱的人一切,很幸福啊?” 陆霓裳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了君倾心的脸,从初识到现在,他真的为了她改变了很多。那她呢?又是否为了他而做出什么改变?思来想去,她除了成为了他的妻主,似乎并未为他做过多么用心的事情。 可她是他的妻主,这也是一份责任,若她真心爱他,也该为了他而努力。 “好!”陆霓裳一掌拍在床上,“我悟了!自此,我要好好的对待君倾心,为了他,更加努力,让我们的小家,越来越好!” “安悦,干!”她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往嘴里送酒,喝完了将坛子一扔,去看安悦时,才发觉她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姐妹,你真好!”陆霓裳伸手拍了拍安悦的肩膀,也随便一倒,睡着了。 君倾山庄来了信,催促君倾心与陆霓裳早日回去,过年期间,他们还得去探望亲友。 君倾心不敢耽搁时间,在屋内洗漱之后,前来寻陆霓裳,碰巧遇上苏之时,是来找安悦的。 墨深也来了,本来都走到院子门口了,往里一看,见君倾心和苏之时都到了,他想了想,转身走了。 君倾心与苏之时来到门前。 君倾心问道,“你敲门还是我敲门?” 苏之时道,“这毕竟是悦儿的房间,我来敲门妥当一些。” 君倾心闻言忙点了点头,让出门口的位置,“盟主请。” 苏之时抬手轻叩房门——咚咚咚! 门内丝毫动静都没有。 “不会还在睡吧!这也不早了,都快晌午了。而且......我家妻主不爱睡懒觉的!”君倾心如此说道。 苏之时若有所思,再次叩响房门,可是,三声之后,门内依然没有动静。 他想了想,直接伸手推门,没有推开,就撞了进去。 “砰!”的一声,这声音够大了,谁知,屋内人仍然没动静,但撞进来的苏之时却知道为何没动静了。 “妻主!妻主!”君倾心见门被撞开了,就往里跑,一进门,忙捂住了口鼻,“酒味儿怎么这么大?老天!她们俩喝了多少!” 毕竟床上躺着安悦和陆霓裳两人,苏之时和君倾心都没办法进到内室里去叫人,就去叫来平时伺候安悦的侍女,进屋将两人叫醒。 “主子!主子!” “陆掌门!陆掌门!” 安悦和陆霓裳悠悠转醒,俩人晃晃悠悠的坐起来,耷拉着眼睛,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主子,陆掌门,盟主和君倾山庄少庄主就等候在门外,您二位梳洗梳洗准备见人吧?” 两人一听,立刻精神了,忙梳洗一番,后一同走出房门,她们离开后,立刻有下人进来打扫。 “妻主,你昨晚喝酒了?还喝多了?”君倾心叹着气,却伸手给陆霓裳揉着太阳穴,“你一喝酒第二天准头疼,怎么喝这么多?” “关你......”陆霓裳刚要反驳君倾心,话到嘴边却止住了,她想起了昨晚自己和安悦之间的谈话,认为温柔对待君倾心也是责任的一部分,当即,她对君倾心道,“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君倾心看着陆霓裳的眼神像是在看着外星人,连给她揉太阳穴的东西也下意识的停了。 “你......是......” “我是。”陆霓裳神情认真且坚定的对君倾心道,“倾心,往后,我会对你好的。” 君倾心有些受宠若惊,直言道,“你怎么突然变了?” “因为我悟了!” “什么?” 陆霓裳道,“我是你的妻主,保护你,照顾你,为你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倾心,从前我对你太不温柔了,这样不好,以后,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商商量量的去做,你不用事事维护我,可以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 “真......真的?” “真的!” 君倾心仍然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由得朝着安悦看去,只见安悦正与苏之时低低的说话,时而一笑,苏之时也时而一笑,两人看起来和谐极了。 难道......是安悦帮他劝说了陆霓裳? 想来是了! 要不然,那屋里也不会那么大酒气,人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能够彻底的袒露心扉。 “倾心,咱们回去了就准备要孩子吧!” “啊?”君倾心长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陆霓裳拉着君倾心的手道,“我这边呢!父母催得紧,想要个女儿,你那边呢,父母虽然没催,但也有那个意思了,咱们早早的生下一个女儿,一来家业得以继承,二来父母们都开心,三来我们也有个好玩儿的东西!好不好呀?” 前两个倒还算正常,第三个...... 女儿是好玩儿的东西么? 无论如何,君倾心和陆霓裳都决定离开了,至于生孩子这件事,他们打算路上慢慢谈。 两人与安悦和苏之时告别,也去见了墨深与之告别,随后下山回家。走之前,君倾心悄悄的对安悦道,“谢谢你的深情厚谊,这份恩我记住了,有机会定会报答!”说着,与陆霓裳走了。 安悦开始犯迷糊,君倾心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昨天她和陆霓裳喝酒的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坛子女儿红而已! 昨日喝的太多,她和陆霓裳之间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忘了。 “悦儿,有件事,后来你没有问我,我忙起来也忘了跟你说,此时突然想起来了,想告诉你。” 安悦看向苏之时,“什么事?” “还是那件事,有关沈无清。” 安悦面色一顿,脑海中闪现沈无清的脸,犹记得她还在那家医馆时,重伤醒来,恍惚间见到了他,他说要她相信他,这么久以来,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第六百九十五章 有可能被利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怎么样?你查出结果来了?”安悦问道。 “嗯。”苏之时道,“首先,红衣女练的武功确实出自释杀殿,其次,沈无清近日来在江湖中很少现身,所以,没有教红衣女练习邪功的机会,故而,很有可能是乐老爷偷了释杀殿的邪功心法,拿给义女来学,这件事的始末不仅和沈无清毫无关系,甚至,释杀殿还是受害者。” 安悦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沈无清是值得信任的。 “可是......” 安悦一愣,“可是?” 苏之时道,“武林中确实有很多人想要铲除释杀殿,故而,八大门派中有五大门派都想借着这件事追查沈无清的下落,剿杀释杀殿。” 安悦闻言,气愤不已,“凭什么?这些人明知道沈无清是冤枉的,还要这么做,究竟谁是邪?谁是正?”她凝视着眼前的苏之时,“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的立场是怎样的?” 苏之时心平气和道,“我的立场自然与妻主一样。” “嗯,那就好。”安悦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理说,站在我的立场上,不该去管这么多的,我也害怕自己插手的事情多了,令你做起事来总是畏手畏脚,可沈无清曾救过我们全家,这一点,不能忘!” 苏之时知道安悦重情重义,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忘。可苏之时从始至终都有和墨深一样的疑惑,那就是,神医册子在安悦那儿的这个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会不会是沈无清? “之时?” 苏之时回过神来,望向安悦柔和一笑。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苏之时道,“悦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被沈无清给利用了?” “我?”安悦指着自己,“被利用?” “嗯。” 安悦细细回想一番,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吧?我有什么好值得利用的?沈无清当初救了我们是事实,难道这里面也有参假的成分?” 苏之时一笑,“好了,悦儿不要烦恼了,这件事,就当我没有提起过吧。”还是他暗中慢慢调查的好,沈无清的恩情他会记得,可他之前对江湖的恶行,他也记得。 安悦虽然有心继续追问下去,可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也没多大的意思,反正以之时的性格,他一定会去查的,让他查好了!结果无非是证实沈无清究竟是不是好人。 好人? 不!沈无清才不是好人!他救了她,不过是因为她开口喊了他“哥哥”。 思及此,安悦又百爪挠心,浑身难受了。 “不好了!”墨深忽而前来,手上拿着信。原来,萧行彦飞鸽传书给安悦,谁知那鸽子太过疲惫,飞歪了,倒在了墨深的院子里,墨深心里虽呐喊,却还是从雪白的鸽子的脚上解下信来看,谁知,发现了天大的事情。 “妻主,之时,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墨深忙将手中的信递过去,“妻主快看!这信是萧行彦寄过来的,送信的鸽子我已经放走了!” 安悦一面接过信,一面命墨深稍安勿躁,将信展开在眼前,细细去看,一看方知,原来,录国小皇帝皇昊向萧行彦下了战书,两国要开战了。 安悦不明白,皇昊怎么敢? “早听闻,录国小皇帝受到高人指点,这两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在招兵买马,扩充疆土,录国周边的小国被小皇帝一一吞并,如今,非同凡响。” 安悦看向苏之时,“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与武林无关,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何况你呢?” 是啊!安悦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屏蔽朝堂上的消息很久了。 安悦将信拿给苏之时,“你看看行彦写的信,他想让我们去一趟,你觉得如何?” 苏之时先将信接了过来,细细的看过之后,沉吟良久,“悦儿,此事复杂,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去或者不去,不是能够轻易下决定的,这件事,你我、墨深都回去想一想,明日再议。” 安悦和墨深遵照苏之时的意思都各自回去了。 回去后,安悦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铜镜前。铜镜里除了她的脸,还倒映着种在窗边的大红色月季花,她的脸色和花儿一比,简直如同她凋谢了一般。 黛国和录国开战的事情,安悦想了整整一夜,她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过去帮忙。 她早已经离开朝堂了,不问世事了,现在的生活她很喜欢,如今的平静和安稳,她实在是不想打破。 安悦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便去找苏之时,谁知墨深就在苏之时这儿。墨深来找苏之时,是想劝说苏之时,让他跟安悦说说,让安悦别管这次的事情。两人正话不投机,安悦来了。 “妻主!”苏之时和墨深异口同声的喊道。 安悦抬脚迈进门槛内,先让二人坐下,随后自己落座,她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如今又低垂着头,看着更加的无精打采。 她先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这次黛国和录国两国开战,我想过了,就不过去掺和了!”说完,她看向苏之时和墨深,“你们觉得呢?” “当然好!”墨深急道,“若说录国从前国小,无力和黛国抗衡,妻主或许还得担心担心小皇帝的安危。如今,录国强大,黛国也强大,强强相争本就是自然法则,让他们去斗好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安悦见苏之时不说话,问道,“之时,你有别的想法?” “是有别的想法。”苏之时道,“可是如果妻主自己已经拿定主意了的话,那么我也没必要说了。” 安悦垂下目光,又沉思许久,门外的光阴缓缓移动,日光下的尘埃激荡,独有门前那一点儿圣光,又伸进屋里来,刚巧安悦坐着的那个位置,被圣光环绕。 “好。”她说,“那就按我说的来办,给行彦回信这件事我来办。”说着,站起来面向圣光,脚踩着圣光,跨出门槛,走到了阴影处,又渐渐远行。 墨深见目的达到,起身离去,追上安悦,“妻主等等我!” 第六百九十六章 你真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看着两人,眸底一抹复杂闪过,他自然有些无可奈何,可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将所谓的“大义”绑架在对方身上,即便他想让安悦帮萧行彦,可安悦若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 安悦答应要给萧行彦写回信,苏之时也觉得应该给萧行彦写一封信,让他体谅安悦的决定。 墨深走在安悦的身边,安悦很久都没有说话,两人不过是胡乱走着,却走到了菜地。 浇过水的泥土是暗棕色的,当初撒的白菜种子已经在土里生根发芽,冒出了嫩绿的尖尖,这大片地上种的全是大白菜,一眼望过去,暗棕色托着嫩绿色,再没有别的色彩了,安悦已经在想象这小小的嫩绿的尖尖长成大大的一朵绽开的白菜的模样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才稍稍的好了一点。 “妻主。” 安悦朝着一旁的墨深看去,询问道,“怎么了?” “妻主,你不开心吗?” 安悦摇了摇头,“没有。” “妻主,你别骗我了,你开心还是不开心,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墨深道,“妻主是想去黛国帮萧行彦。” 安悦摇了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妻主为何还要不开心?” 安悦一笑,“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妻主何必强颜欢笑。”墨深道,“只怕对于黛国与录国开战这件事,妻主是拿不起也放不下的吧?” “既然拿不起,又何来放不下?” 墨深道,“只怕妻主是不愿意管这件事的,毕竟妻主退出朝堂许久了,奈何,无论是萧行彦还是小皇帝,与妻主都曾是有交集的人。妻主不想拿起,却因这短浅的缘分,又实在放不下。” 墨深确实将安悦的心声说的一览无余,安悦无话可说。 “妻主怎么不说话?” “哼!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说了,我说什么?” 墨深笑道,“莫非妻主是个小心眼儿的?” “哎?你还真的猜对了!”安悦指着自己道,“我就是小心眼,天生的小心眼!” 墨深看着她,下一瞬,抱住了她,安悦一惊,却未动,感觉墨深将她抱的紧紧的,“妻主,大约我就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我只希望妻主平安,我不希望妻主总是为了别人以身涉险,那样或许让别人满意了,可终究妻主亏待了自己,我不想让妻主亏待自己,我想让妻主爱自己,哪怕外人议论纷纷,说妻主是个自私的人,那个时候,我会和妻主站在一起,抵挡一切。妻主总劝说别人活的逍遥些,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最不逍遥的。” 墨深的声音又轻又软,温暖且深入人心。 安悦慢慢的从他的怀里脱身,“我去找之时的时候,你也在那儿,就是为了帮我说话,劝说之时也劝劝我,别让我去?” “是啊!我统共就这一个妻主,宝贵的不行不行的!自然事事以妻主的利益为重,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你去的。” 安悦忍不住笑了,“墨深,你真好。” “自然了。”墨深道,“我对妻主,就是极好的。” 原本以为,这件事再不会有人提及了,那萧行彦收到了安悦的信,也该放过安悦了,谁知道,一个月不到,萧行彦就杀了过来,一见安悦,大嚷大叫,“妻主!你这是至我的生死于不顾了?你是真的狠心!就这么把我扔那儿不管了?一封信就把我给打了?我告诉你,你必须跟我走!必须回去帮我!” 安悦看到萧行彦的时候人都傻了,“你......你......你从都城过来的?” “是啊!一路上骑坏了七匹马,要不然我能这么快过来么?”萧行彦伸手一把抓住安悦的手腕,“走!都城十万军马就等你主持大局了!” “......” 安悦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萧行彦行为野蛮,拽着她就往门外走。 “行彦,站住!” 关键的时候,苏之时出现了,将萧行彦给拦下,并开口说道,“信上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赶紧把妻主放开,你没有看到妻主的脸色不对劲吗?你弄痛她了!” “啊?真的?”萧行彦这才回头去照顾安悦的情绪和状态,果然看到她整张脸都是扭曲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吓得他赶紧放了手。 “老天!疼死我了!”安悦忙揉着左手手腕关节,轻轻拍打让其放松,随后抬眸瞪了萧行彦一眼,“你就不能改改你冒冒失失的性格吗?你都当皇上这么久了,干什么还是这么火急火燎的,稳重一点不行吗?” “疼死我了!” 萧行彦有些内疚,“我这不是着急么?” “妻主!”苏之时忙上前来,看过安悦手腕上的伤之后,立刻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治疗外伤的药,均匀的涂抹在安悦手腕上一圈红肿的地方。 安悦感觉到一阵冰冰凉凉的,原本手腕上那种重压之下的刺痛与酸痛交织的感觉在渐渐散去。 “行彦,你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了,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午饭,等用了午饭之后,我们再慢慢谈吧。” 苏之时给安悦上过药之后,对萧行彦如此说道。 “那好,我就先不走了!” 与此同时,金香院,一麻衣小厮急匆匆的来到墨深的房间里,一进门,见墨深正在那儿浇花,忙来到他身后,说道,“公子,不好了,萧行彦来了,要带主子走,还抓伤了主子。” “砰!”的一声,墨深手中的浇花壶落到地上,水溅了一地,他顾不上处理,让小厮在前面带路,匆匆的前往安悦所在之处。 苏之时为了让萧行彦放松心情,送安悦回房休息之后,就带着他在山庄内四处看看,一面帮着安悦说话,劝解萧行彦,让他放弃带安悦回都城的想法。 “妻主不问朝堂之事已经多年了,这次黛国和录国要打仗,本就是你与皇昊之间的事情,与妻主并无关系,你若真的为妻主好,就放过妻主,让妻主过她想要的日子。” “可......” “萧行彦,你这个混蛋!” 萧行彦一句话还没说,墨深突然冲了出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头,直接将他打的后退了几步。墨深不会武功,这一拳头倒是不那么疼,可萧行彦毕竟身份尊贵,哪儿是墨深能打的? 第六百九十七章 我亦如此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刹那,也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一群锦衣暗卫,将墨深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个手中的冷刀已经架在了墨深的脖子上,只等着萧行彦一声令下,便可手起刀落,让墨深人头落地。 “都住手!放了他!”萧行彦一声令下,这些人收刀飞身不见。他来到墨深的面前,询问道,“你没事吧?” 墨深深皱眉头,“你为什么要伤害妻主?这么长时间了,妻主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一见了你,她就会受伤?萧行彦,你真的有为妻主想过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妻主!” 墨深一番话和炮弹似的,炸的萧行彦无话可说,他忙拽来苏之时,“快!你赶紧帮我跟他说几句,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恶意的啊!” 苏之时对墨深道,“这里面有些误会,妻主也没有你想象中伤的那么重,墨深,没事的,你放心。” 有了苏之时这番话,墨深绷紧的身体才稍稍放松,“妻住在哪儿?我要去看妻主。” “我已经送妻主回去休息了,不然等妻主醒了,让妻主再跟你说说?”苏之时道,“墨深,真的没事,放心。” 墨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妻主跟着黛国皇上去。”他看着苏之时道,“我的话撂这儿了!”说着,转身走了。 萧行彦伸手指着墨深,“他怎么这么大脾气?以前不这样啊!” “嗯,墨深的性情一直都很温吞,想必在这件事情上,他颇有些执着,才会如此。”苏之时对萧行彦道,“妻主是不想去的,我自然听从妻主的,墨深又是这个态度,行彦,估计你这次真的是白来了。” 萧行彦暗暗的攥紧了拳头,“不行啊!我没妻主真的不行啊!” “不应该如此。”苏之时道,“就算录国吞并了周边小国,实力与黛国相比,还差得远吧?你怎会如此紧张?” “之时,你不知道情况!”萧行彦道,“皇昊身边有一位谋士,名叫沈士。就是因为有他出谋划策,皇昊才能轻松夺取周边小国的国土。我也派人前去调查过这个沈士,谁知道,凡事去的,都有去无回!不得已,我只能派了身边得力的将军前去,他重伤而归,却并未带来一丝有关沈士的资料。如此,我怎能不心惊害怕!” “我现在连这个沈士是哪国人,会什么武功,擅长什么,家中是否还有亲人,手下都是谁?软肋是什么都一概不知,若贸然和录国开战,如何能保证全身而退?” 苏之时沉吟片刻,“若是如此,我派几人去查查沈士的背景,你暂且不要将妻主带走,等我的消息,如何?” 萧行彦忙道,“你的人行?要知道,我派去的个个都是高手,却都失败了,你真的肯冒险一试?” “嗯。”苏之时道,“江湖之中,豪杰众多,就是我门中弟子,亦有翘楚。我先派他们前去查查这个沈士的底细,你等我的信吧。” 既如此,萧行彦连午饭也不用了,骑着千里马匆匆离开。等安悦一觉睡醒,还想着见萧行彦一面好好的跟他说叨说叨,谁知他已经走了。 墨深得到这个消息开心不已,先来看望过安悦,又陪安悦吃了午饭,才离去。 安悦并不知萧行彦为何突然走了,去找苏之时,他正在吩咐小风带上四个门中弟子前往录国一趟。安悦进来的时候,刚好小风带人离开,迎面碰上,小风还对安悦说,“主子午后安!”说毕,就走了。 苏之时听到动静,看向门口,见安悦来了,便迎了上去,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拿起她那支被萧行彦抓伤的手腕,“嗯,看着好多了。” 安悦看着苏之时,“你对萧行彦说了什么?他怎么走了?” 苏之时一笑,拉着安悦在窗边坐下,窗外一整面墙的紫色蔷薇花伸了进来,略卷曲的嫩绿藤蔓正好触碰着安悦的手背。 “我答应帮他的忙,他就走了。” “什么忙?” 苏之时不大愿意说,遂小道,“小忙,我已经让小风去办了。” 安悦眸底划过一抹疑惑,偏了偏头看向窗口的蔷薇花,“你这儿的蔷薇开的真好,颜色艳丽又大方,富贵十足,大约是我院子里的蔷薇浇水浇的少了,如今满墙都是绿色,一朵儿花也没有。” “我这会儿正好闲了,陪你去浇水吧。” 安悦一听,看向苏之时,“真的?” “嗯。” 两人遂离了这窗台,来到安悦这院子,只见芭蕉树长的倒好,不远处的桂花树长的也好,唯独这蔷薇,满墙的绿色,愣是一朵花儿也没有。 安悦让正在院子里打扫的杂役取来水壶,玻璃水壶里正好有多半壶的水,两个都是,他们一人一个,给蔷薇浇着水。 一面浇水,安悦一面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明白,不说就不说吧!只是这件事要是真的能这么快了解,也算是我有福气,不必再为了别人奔波劳累。可若这件事不能够就此了结,你也尽力了,命运真的指引我前去阻止黛国和录国开战,那我就去,只是墨深那儿,我得好好的交代一番。” 苏之时姣好的面容之上挂着淡淡的愁绪,“让妻主受累了。” “我倒是不怕受累,有时候你就是得认命!就算你自己不想做,可命运要偏偏这样指引,那么就算你逃掉天涯海角,终究是逃不掉的。” 苏之时停下了浇花的动作,朝着安悦看去,“妻主,您究竟是天下之主么?” 安悦拿着水壶的手微顿,想起了那世外桃源内巨石的破裂,想到了再见素月时他说的话。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样的魄力的!可有时候,偏偏是这样,你不想做的,偏成了,你想做的,却历尽磨难,终究无法如愿。” “可是......无论如何......”安悦道,“为了家人而死的话,我向来是心甘情愿的。” 两人之间寂静了一会儿,连微风都显得太吵闹了些,“悦儿,你可知......”苏之时道,“我亦是如此。” 第六百九十八章 近乎无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录国,空城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一身龙袍的皇昊侧坐在龙椅上,他身形很小,像是坐在一个敞开着的宽大的笼子中间,神色萎靡。突然,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突然来了精神,坐正身体之后朝着面前看去,眸底溢出欣喜。 “臣沈士参见皇上!” “沈大人快快请起!” 沈士抬袖放于身后,看向龙椅上坐着的皇昊,“皇上,您急招微臣到此,所为何事?” “为的是......”皇昊眉眼之间有很深的烦恼,犹豫了很久之后,才缓缓倾吐,“和黛国开战,朕心里实在没底。沈大人,依你之见,我们有胜算么?” 沈士一身黑衣,黑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魅惑妖冶的眼睛,眸底含着冰冷、轻挑、毫不在意和三分戏谑。面纱之下,他冷笑一声,“皇上在害怕什么?周边小国已经被皇上尽数收入囊中,如今眼前也只有黛国一个敌人,打败了他,皇上就可以成为天下之主,这不好么?” “天下之主。”这四个字,震得皇昊的心一颤一颤的。他是如何走到现在这种境地的?对!就是在见过安悦,杀了太后之后,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沈士说的不错,如今在他的面前,只有萧行彦这一个敌人。杀了萧行彦,夺了黛国,他就成了天下之主,到时候,姐姐她......她一定会来找他的。 想到这儿,皇昊颇为激动。 “好!”皇昊的手紧紧的抓着龙椅扶手前作为装饰的金色龙头,“太好了!”他激动的说道,“天下之主!朕必要成为天下之主!” 沈士嘴边的笑容愈发深了,可眼神仍然是冷的。 此时,太监前来禀报,说相爷到了。沈士与其一直都不和,见此,告别皇昊,先行离去。谁知,在门外游廊之上与相爷碰上,沈士只当没有看见,相爷却伸出手拦住了他,“站住!” 沈士稳稳站住,斜看了相爷一眼,“丞相大人找本官有事?” 相爷盯着他,“你又给皇上出了什么鬼主意?又暗中助着皇上做什么事情?沈士,你心术不正,皇上看不出来我却能看得出来,我告诉你,录国和黛国不可能开战!你别妄想了!” 沈士道,“相爷这话说的,好像两国开战对我有什么好处似的,我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利益,从未想过自己。” “是么?哼!”相爷说道,“你整日里神神秘秘的,我专门派人去调查你的背景,竟然什么也查不到!你的出现太过可疑,所作所为也太过可疑,我不相信你做的事情真的是为了皇上好,只怕,你另有目的!” “相爷想多了,我能有什么目的?” “沈士,你告诉我,录国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你别再害录国,害皇帝,害录国的子民了!如今的录国,哪儿有能力与黛国抗衡?两国真的打起来,录国必然全军覆没,毫无转圜的余地,沈士你......” 沈士抬手让相爷打住,“宰相大人,你何必长别人气势,灭自己威风。”他凝视他一眼,眸底隐匿着三分讥讽,“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宰相大人是这样胆小懦弱之人?” 相爷正要回嘴,远处来了一名太监,是来请相爷入殿内见皇上的。沈士见此,先行离去。 “沈士你......” “相爷,您请。” 相爷看了一眼面前谦恭的太监,只好将心里的火气给压下来,随太监前去见皇上。 等相爷见到皇上之后,免不了在皇上的面前说了许多沈士的坏话,一开始,皇上还不怎么计较,只同相爷说沈士的好,让相爷宽心。可相爷刚在沈士那儿受了一肚子的闷气,又听皇昊总说他的好,如何能忍受,便与皇上大吵,皇昊也不想忍了,骂相爷是“糊涂宰相”“不及沈士”,气的相爷胡子都翘起来了。 两人这一吵,彻底闹翻,相爷临走前骂道,“你是完完全全忘记当初是谁先站出来拥护你的了!作为宰相,我自认问心无愧!可你呢?你亲手杀了太后,斩了朝臣!从前我能容你,是认为你是可塑之才,这录国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中完全没有问题!可现在看来,当初真的是我瞎了眼!就凭你?也想做天下之主,简直是痴心妄想!” 皇昊气的浑身颤抖,拔出宝剑追出来,若非一众太监护卫跪下拦着,只怕他非要砍了相爷的脑袋不可。 这事儿很快就传了出来,文武百官面对沈士,愈发的恭敬谦卑,小心谨慎了。 沈府。 沈士一袭蓝衣,黑色面纱早摘了去,眼前的香炉里焚着香,手边就是木色古琴。他提起木刻松树纹茶壶,倒出碧色茶汤,茶汤上飘着热气,伴着阵阵清香。 忽而窗前铃兰花微晃,莫如是一身紫衣现身于沈士的面前,她跪下后道,“参见尊主!” 沈士的右手上拿着茶,微微晃动,而后抬眸朝着莫如是看去,淡淡一眼,“如今,江湖如何?” 莫如是道,“乐老爷死了,红衣女也死了,被偷的《幽冥心经》已经被取回,尊主可以放心了。” “白素山庄如何?” “八大门派中有五大门派都找苏之时商量,合力讨伐盟主您,只是这件事,如今还悬而未定。” 沈士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起身来到莫如是的面前,“你先起来。” “是!尊主!” 等莫如是起身之后,沈士又道,“本尊的妹妹如何?” 妹妹? 莫如是恍然,忙道,“尊主是指安悦。她如今在白素山庄,整日里很是悠闲,不过种种菜,浇浇花,江湖中的事情,还都是苏之时在管,只不过,苏之时会偶尔找她商量罢了。” “唉......”沈士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竟然这样悠闲,看来......”他眸底划过一抹狡黠,“哥哥得给你找点事情做了。” 房顶之上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沈士发现了,即刻朝着莫如是看去,莫如是同他一点头,飞身而出,跳上房顶,很快,房顶传来了打斗声。 沈士神色悠然,近乎无情,回去坐下,继续喝茶。 第六百九十九章 平安归来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须臾,莫如是抓着一人进来,一脚踹在这人的大腿与小腿的关节处,只听“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我,我来自白素山庄,武林盟主座下弟子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说话这人正是小风,而其余四人,已经被莫如是杀了,莫如是留着他,不过是为了让沈士审问他。 小风并非不认识沈士与莫如是,只因方才与莫如是打斗的时候,中了莫如是的暗计,如今眼上全是白色毒粉,他不能睁眼,一睁眼,这双眼睛就彻底瞎了。 沈士并未回应小风,更加没有多和他说废话,只对莫如是道,“放了。” 莫如是虽诧异,却不敢去问其中的原因,只好遵照沈士的意思,将小风给放了。 重获自由的小风拼尽全力寻找有水的地方,待洗去满眼的白色毒粉之后,匆匆赶路前往白素山庄,告诉苏之时这里的情况。 将小风放了的莫如是回到府中,因心中充满了疑惑而无法专心,沈士立刻察觉到了。 “怎么?你觉得本尊做错了?” “属下不敢!”莫如是听到沈士的声音之后,立刻跪了下来,非常的惶恐。 “你大可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何必藏着掖着?” 莫如是很清楚,在沈士的面前做任何事都是不允许出现问题的,哪怕是一丝丝情绪上的波动,也会被他所察觉。 “没有!属下没有任何的不满,尊主所做的一切决定,自然有尊主自己的原因,属下愚钝,只怕尊主说了,属下也参不破,之所以疑惑,还是因为考虑到了尊主的利益,除此之外,绝无二心!” 沈士道,“是么?那你说说,都考虑到了本尊哪些利益?” “很明显,小风是苏之时派来调查尊主的,说明,白素山庄已经知道了录国和黛国要开战的事情,也知道了尊主与这件事有关。只是,如今,他们还不知道尊主就是沈士,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释杀殿在背后操控,如果知道,只怕是......” “如何?” 莫如是道,“只怕是会对尊主不利!” “你是觉得,本尊会害怕那些伪诈之徒?” “尊主自然不会怕他们!可那些小人诡计多端,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的都是些龌龊事,如今尊主在录国的计划都顺利进行着,一旦被那些江湖中人知道尊主实则身在录国,只怕会影响尊主在录国的计划。” 沈士道,“你所说的,本尊自然有所考虑。可那个小风微不足道,杀了,苏之时迟早会来,不杀,苏之时也还是会来。如此,本尊何必费这样的功夫,去对付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个人。” 莫如是抱拳道,“尊主英明。” 沈士遥遥望向远处,邪魅一笑,“苏之时,本尊等着你。” 小风快马加鞭,二月中旬到达白素山庄,翻身下马之后,一路狂奔来见苏之时,“盟主!盟主!” 苏之时从书房走出来,迎上小风,只见小风来到苏之时的面前之后,“噗通”一声跪下,随后说道,“盟主!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四位师弟,让他们死在了空城,盟主,你罚我吧!” “你是说,他们都死了?” “是!” “谁杀的?” 小风道,“我们到达空城之后,找到沈士的家里。谁知刚在房顶现身,一名紫衣女子突然出现,我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就被她用毒粉伤到了眼睛,眼睛一直睁不开,只听到师弟们一一被杀,随后,我被带下去,带到了沈士的面前,我却也因为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沈士长什么样子,这次去了,根本就是无功而返!盟主,你惩罚我吧!” 苏之时摇了摇头,对小风说,“你去洗掉满身风尘,再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沈士的事,我亲自去处理。” “盟主,你不罚我么?这次的事情,我没有做好。” 苏之时道,“我不能因为十次事里你做好了九件而做错了一件就惩罚你,你很累了。” 小风毕竟年纪小,又一路风尘仆仆而来,顶着巨大的压力跪在苏之时的面前,可就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他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对着苏之时磕了好几个头,起身走了。 苏之时命人为那几名山庄弟子在后山修了坟,墓碑上刻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名字前的香炉中插着香,周围环绕着瓜果点心。又命两人每七日打扫一次,以此慰藉小风那颗愧疚的心。 苏之时决定亲自动身前往录国空城,一个人去,去之前,来找安悦打声招呼。一进院子大门,见安悦提着水准备浇花,遂上前,从安悦手中接过水,陪着她来到花圃前,隔着竹子制成的栅栏,用水瓢舀水,洒在花圃内。 “你怎么突然来了?” 苏之时停下洒水的动作,将水瓢放进水桶内,看着眼前的安悦,说道,“我得去一趟录国空城。” “去那儿干什么?” “帮行彦一个忙。” 安悦听了这话之后,心里就有数了。她从苏之时的手里接过水瓢,舀了一水瓢水,洒在花圃内,等浇完了水,这才拉着苏之时去往旁边的小亭,在小亭内坐稳,下人送来茶水点心,乌龙茶加榴莲酥、红豆酥。 安悦提起茶壶给苏之时倒茶,如今还没有三月,山上的花儿草儿却开了很多,坐在小亭里,随便一眼,就可以看到山上很多的奇花异草。安悦有些心不在焉,给苏之时倒了茶之后就给自己倒,却因为脑子里全是其他事,导致倒出来很多,苏之时忙用竹青色的手帕擦拭干净。 “没事没事,给我吧!”安悦从苏之时的手中拿走帕子,又仔细的擦了一遍,看着苏之时的帕子已经湿透了,便说,“这个留在我这儿吧,我洗洗了再给你送过去。” 苏之时含笑点头,“好。” “哦!对了!”安悦道,“你去空城办事,办什么事?安全么?” 苏之时不知道安不安全,若从小风等人的遭遇来看的话,只怕是不安全的,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必须得去。 “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但我有足够的信心去应对,必然能够平安回来。” “那好。”安悦道,“你去吧。” 第七百章 不如不见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次日,苏之时启程前往录国空城,目的在于探查沈士的背景,将其背景告知萧行彦之后,可避免萧行彦将安悦拽过去帮他。 他前脚刚走,安悦就带着墨深,悄悄地跟上了他。 “妻主,你还是放心不下之时是不是?” “是啊!”安悦道,“纵然他说的很好听,说一定能够平安回来,我也相信,可是相信却一点儿也不影响我不放心,唯有悄悄地跟上去,暗暗地保护,才能安心。” 墨深看着安悦,“妻主为何不对之时明说?我们与他一起去,岂不是免了这样子偷偷摸摸?” “是啊!你说的不错!可是昨日我答应的太快,后来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我说过的话向来不喜欢反悔,要是再跟他商量和他一起去,显得特别没面子,干脆悄悄地跟来算了!” 安悦又道,“我听说,当初我们还在空城住的时候,培育出来的玉米如今在录国畅销,唉......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录国的大司农了吧?” “即便是录国的大司农又如何?妻主连黛国的女皇都不愿意做了,还在意一个小国的大司农么?如今妻主虽然人在江湖,可江湖被之时管理的那样好,妻主能够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此才是人间值得。” “是啊!”安悦由衷道,“这样也不错!” 墨深问道,“妻主知道沈士么?” “沈士?”安悦愣了一下,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并没有给这个名字找到脸,“谁是沈士?他是干什么的?” 墨深道,“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录国如今之所以敢和黛国抗衡,就是因为录国小皇帝在掌握实权之后,有这个沈士帮助他。这个沈士帮他先将周边的小国给吞并了,如今,在小皇帝皇昊的面前,就只剩下萧行彦这一个敌人。” “这么说,这个沈士非常厉害了?” “是啊!”墨深道,“令萧行彦真正忌惮的并非是小皇帝皇昊,而是这个沈士,据说,之时这次前往录国空城,也是为了调查清楚沈士的底细,好将他的底细告诉萧行彦,等萧行彦想到了对付沈士的办法,妻主,你就不会跟着萧行彦去黛国都城了。” 安悦没想到,自己成了源头。 “之时以身犯险完全是为了我,这么说,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了!”思及此,安悦看着墨深道,“我们不完全跟着之时了,这样!等到达空城之后,我们也想办法去查这个沈士,查到之后,再去找之时汇合,怎么样?” “自然好!”墨深道,“我什么都听妻主的!” 两人既然商量好了,就日夜兼程的赶路,四月初的时候到达录国空城。一入城,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一刻安悦情动,竟忍不住泪流满面起来。 “妻主没事吧?” 安悦摇了摇头,一面擦着眼泪说道,“我们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你嫁给我,也是在这里......”话至于此,让车夫调转车头,去了曾经的公主府,而这里早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令安悦感到奇怪的时,公主府两边分别开着首饰店和衣服店,两家店的生意很好,偏偏公主府仍然一片废墟,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不应该啊?小皇帝留着这一片废墟干什么?” “留着这片废墟,当然是为了睹物思人。” 这声音从安悦和墨深的身后传来,听到声音的刹那,安悦下意识的转过身,而她身后之人在看到她的刹那间,也流露出惊讶。 “姐姐!” “皇上?” 偏偏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安悦因回忆往事而来到此地,皇昊则因为思念安悦,每个月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看看这里的一切,哪怕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在安悦面前的皇昊,真的成熟了很多,个子高了,人瘦了,眼神看着淡漠却凌厉,周身的气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姐姐!”皇昊快速的来到安悦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喜极而泣,“姐姐怎么来了?姐姐,你来了为何不告诉我,你若同我说了,我必定用全录国最奢华的马车前去城门处迎接姐姐,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安悦道,“我来有点事情,你知道沈士么?你能不能让我见到沈士?” “沈士?”皇昊眸底划过疑惑,“姐姐为何要见沈大人?” 街上行人众多,你来我往,护卫出于对皇昊的保护,提出让皇昊先上马车,皇昊答应了下来,拉着安悦,叫上墨深,一同来到了他宽敞的马车之上。 马车内放着一个小小的矮桌,略长一些,桌上放着酒、茶和各色点心水果,皇昊邀请安悦享用,安悦并没有这个心思,却因盛情难却,喝了一杯茶,等她将茶杯放下之后,看向皇昊,“沈士是你的臣子对不对?我能见见他么?” 皇昊道,“姐姐为何要见沈士?若姐姐能同我说明,我自然会考虑。” 安悦总不能直接说是为了了解沈士的底细,将沈士的底细告诉萧行彦,如此能在黛国和录国开战的时候打胜仗吧? “因为沈士如今是一个驰名整个灵尊大地的人物,人人都对他抱有某种好奇。传闻他一身黑衣,黑纱遮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又传闻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奇人也!还有的人传说他武功高强,神龙见首不见尾,且正因为有他的出现,整个灵尊大地将会走向不一样的局面......”安悦一口气编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皇昊明白,她对沈士,具有强烈的好奇心。 “皇上,这么难得的人物,天下之人谁不想见呢?我也是个俗人,我也想见见这样的人物,故而慕名前来,只为见上他一面。” 安悦所说的话,皇昊就没有不相信的,她这一番话说完,皇昊立刻相信安悦此次前来,目的单纯,绝对不为别的。因此,他眉头深皱,愁容满面,“姐姐,沈士虽然是我的臣子,可他的真面目,连我也没有见过,所以......就算我帮姐姐引荐了,只怕他也不肯以真面目示姐姐,倒不如不见得好。” 第七百零一章 如此不安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这个沈士这么神秘?既然如此,她还非要见一见不可! “不打紧,你只让我与他见面,若能受他指点一二,已经算是莫大的缘分,能不能看到他的长相,不甚重要。” 既如此,皇昊便答应了安悦,帮她引荐。 她和墨深先跟随皇昊回宫,后来,皇昊下令传沈士入宫。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门外的太监大喊,“沈大人到!” 安悦原本坐着与皇昊说着话,听到这喊声,不由得朝着御书房外看去,不多时,只闻一阵冷香,香气愈发明显之时,在安悦的面前,一名黑衣男子稳步而来。他一身黑色,黑纱遮面,乌黑的发尽数披在身后,只有一小部分在脑后紧挨着百会穴的地方挽了一个略松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发簪。 此人气质潇洒,举止风流,眉眼间尽显绝色。 他在皇昊的面前站定,施施然一拜,如行云流水,仪态满分。 “沈大人来了!” 令安悦称奇的是,皇昊看见沈士的时候,脸上会自然的流露出崇拜和仰慕,甚至是讨好,这哪里是皇上面对臣子,简直像粉丝面对偶像。 “哦!沈大人,朕为你介绍家姐。” “家姐?”皇昊还当她是录国公主呢! 安悦还未开口回拒这样的称呼,就见皇昊已经将沈士引到了她的面前,并对沈士说道,“沈大人,这是家姐,录国公主安悦。这些年,家姐一直都在江湖中,故而你之前并未见过。” 沈士的目光落在安悦的身上,他面纱之下的嘴角勾着笑,看着安悦的眼神也参杂着不寻常的情感,“参见公主。” “沈大人好。” 皇昊又道,“沈大人,我家姐虽在江湖之中,却听闻了许多有关你的事迹,如今回到都中,只为见你一面,赏你风采,不知你是否肯商量,陪我家姐在这宫中一逛。” “臣粗鄙之人,不配与公主站在一起,可若公主真心如此,臣愿意陪公主欣赏宫中美景。” “好!”皇昊低声对安悦道,“姐姐,该做的我都做了,姐姐好好与沈大人聊聊吧,沈大人颇有智慧,若姐姐心中有疑难,可以找沈大人帮忙解。朕吩咐下去,给姐姐准备房间,姐姐在空城的这段时间,就先住在皇宫里吧。” 安悦想过,住在皇宫,确实有助于她接近沈士。只是,她还没有问墨深的意思。 “住皇宫的话......”安悦看向墨深,“行么?” 墨深点了点头,“行。” 如此,安悦方答应了皇昊。 墨深最了解安悦,故而,皇昊派人去给安悦和他安排房间的时候,他亲自跟过去了,打算将房间布置成安悦喜欢的。 沈无清邀安悦前往御花园,“公主,请。” 安悦微微一点头,走在了前面。 此时已是午后,说热也不热,说冷也不冷,微风阵阵,吹的人格外舒服。如果安悦身边不是沈士而是墨深,她恐怕会更舒服,可她清楚自己见沈士的目的,只好主动找话说。 “沈大人何时来的空城?看沈大人的样子,不像是录国人,倒像是黛国人。” “我的样子?”沈士道,“我只留了一双眼睛给世人瞧,公主就能瞧出我并非录国人?” “嗯。”安悦道,“录国人大都身材矮小,纤弱,你虽纤弱,却这样高,故而我猜测你不是录国人,而是黛国人。” “那公主是喜欢录国人多些?还是黛国人多些?” 安悦一愣,“沈大人为何要这样问。” 沈士笑道,“若公主喜欢录国人多些,那我便是录国人了,若公主喜欢黛国人多些,那我就当黛国人好了。” 安悦眉头微皱,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暗想:他怎么这样轻浮,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 莫非传闻是假的?沈士不过是个登徒子? 安悦摇了摇头,不可能!登徒子怎么能帮助皇昊灭了周边小国,让录国成为如今能够与黛国比肩的大国呢? “呵。”安悦笑道,“沈大人也太会开玩笑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安悦又问,“听闻沈大人帮助皇上屡立奇功,不知沈大人师出何处?再者,沈大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她忽而又想起一个问题,转身看向沈士,“沈大人娶妻了么?孩子多大了?” 安悦的问题何其单纯?不过是想知道沈士是否有软肋。 沈士一笑,凝视着安悦,对她步步紧逼。 “沈......沈大人?” 安悦退无可退,被逼到一块巨石之上,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沈士,“沈大人,我们......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一些吧?” “该这么近才是!”沈士道,“公主,微臣还未成婚,并无孩子,不知公主......”他的手抬起落在安悦的脸颊上,自上而下轻轻触碰着。 他的指尖略有些冷意,冰的安悦一激灵,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四目相对之下,她恍然间觉得沈士的眼睛很熟悉,很像...... “不知公主肯不肯嫁给微臣。” 安悦一愣,“啊?”下一秒,忙将沈士推开,无可奈何的解释道,“沈大人会错意了,我不是要向你征婚,我只是想了解沈大人的情况。” “了解微臣的情况?” “是啊!”安悦道,“你这么优秀,我替弟弟关心关心你而已!” “哼!”沈士冷笑一声,拂袖转身背对安悦,“微臣不需要公主的关心,公主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话毕,待要离去。 “喂!你等等!”安悦忙上前,将沈士拦下,“沈大人,你怎么这么小气?究竟本公主哪儿句话说错了,你转身就走?” 沈士抬眸看向她,魅惑的眸中夹杂着几分阴沉,“公主如此关心微臣?” “啊?哦!是!是啊!”安悦道,“你至少告诉我,我哪一句话把你给得罪了,然后我向你赔礼道歉,好么?” 沈士看望别处一眼,计从心来,“公主可知,微臣不要公主替皇上关心微臣......”他一伸手,将安悦拽到眼前来,气息包裹着她,凑近她,盯着她,“微臣......只要公主的关心。” 沈士的眼睛实在是太美了,美的令人心惊,安悦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在狂跳,它如此不安分,真是少见。 第七百零二章 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这样岂不是太过分了一些?纵然安悦沉醉于沈士美丽的眼睛,仍旧推开了他,保持着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 “沈大人,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可想想,你对我说这些,确实不合适。我对沈大人没有任何恶意,也从来没想过要惹沈大人高兴,只觉得沈大人如此优秀,让人忍不住亲近,或许......”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沈士,诚心说道,“或许我可以和沈大人成为朋友。” “朋友?”傻妹妹,我可是你哥哥。 “鄙人出身微寒,如何能与公主做朋友?”沈士冲着安悦拱手一拜,“公主,天色不早了,微臣该离开了。”说完,转身朝着御花园外走去。 “沈大人等等!”安悦忙走过去,再次将沈士拦下,不等他开口,率先说道,“不知,沈大人明日是否还会进宫?” 沈士面色淡淡,“这对公主来说重要么?” “重要!很重要!” “凭什么?” “就凭......”对啊!凭什么?难道她要说——就凭我必须得挖到你的底细? 时间紧迫,容不得安悦多想,她看着沈士,脱口而出,“就凭沈大人有些喜欢本公主,而本公主对沈大人也有好感,若能日日见到沈大人,想来......想来本公主和沈大人之间或许能有好的结果。”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诱惑到这个沈士,只能赌一把了。 沈士心中冷笑——妹妹啊妹妹!你这是要用美人计啊!就不怕自己到头来被吃干抹净,却什么也得不到么? “原来......”沈士缓慢的逼近安悦,再度将她抵在墙上,他抬起右手,两指拿捏着她的下巴,又微微抬高,妖冶的眸盯住了她,笑意盈盈的眸底夹杂着邪恶,“公主对微臣有意啊。” “我......唔......” 沈士隔着面纱,吻了她。 那一刻,安悦跳的节奏很快的心却突然平静了,好像这个吻就是她的药。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安静下来,风停了,树止了,百花儿也不生长了,鸟儿微微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了...... 沈士在片刻之后慢慢的放开了她,只见她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潮红,本就红润的唇瓣此刻犹如镀了一层水晶,柔润发亮的水晶。 安悦的心跳回来了,周遭的一切也都回来了,她微微的喘着略有些着急的气息,垂着眸,不大敢看眼前人。 “公主,明天见。” 沈士丢下这句话之后,抬步离去。 当天夜里,安悦做梦梦见了沈士,他一身黑衣,黑纱遮面,只露着那双迷人的眼前,她伸手去够他脸上的面纱,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在身下...... “不要!” 安悦惊醒,墨深就睡在她的旁边,也醒了。他下了床,点亮红烛,又到了一杯茶递给安悦,“妻主,给。” 安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过茶水,慢慢的喝光了,随后将茶杯递给墨深,等墨深放了茶杯回来之后,她拉着墨深回到被窝里,胳膊缠绕在他的胳膊上,睁着眼睛有些沙哑的说道,“阿深,你说......人为什么会做春梦啊?” 墨深一惊,“什么样的春梦?妻主梦见谁了?是我还是之时?” 安悦觉得有些难为情了,就伸手捂住墨深的眼睛,“别问了,睡吧,我都忘了。” 第二天,沈士果然来了,安悦打听到他在御书房陪皇昊说话,本来是打算去见的,可一想到昨晚那个春梦,就心烦意乱的,也就作罢了。为了散心,不让自己一直去想这些,她拽着墨深逛街去了。 “妻主,我们来空城不是为了调查沈士么?如今在大街上这样漫无目的的走,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 “不会的!”安悦对墨深道,“我们去买些种子吧!如何?” “好!我还要有关农业方面的书籍,妻主给我买么?” “买!要多少买多少!”如今她可不穷了,她有一袋子金叶子。 两人在空城的大街上找有关农业的店面,一家挨着一家进,有喜欢的,不问价钱,直接买。只逛这条街还不过瘾,租车去逛西街,又从西街逛到东街,从东街逛到南街,再回北街。等俩人满载而归的时候,已经瘫在了马车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这位客官,里边请!” “麻烦你好好照顾我的马儿,它对于我来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这是二十两银子,若是不够,尽管来找我要。” 安悦听着从马车外传来的声音,觉得无比的熟悉,忙让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 “妻主,怎么了?” 安悦道,“我好像听到了之时的声音。” “是么?” 墨深上前,将车帘掀开,安悦也探头过来,两人朝着路对面的酒楼看去,果然看到苏之时将马儿交给酒楼的小厮之后,跟随另外一名领客的往酒楼内去了。 墨深问安悦,“妻主,咱们去找之时么?” 安悦想了想,摇头说道,“暂时不要,不过,我去替之时先付上七天的房费,这样能让他省下不少银子。至于见面,总会见到的!” “好。” 安悦让墨深在马车上等着她,自己则下了马车,走过马路,进入酒楼内,此时小厮迎了过来,安悦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必指引”后就在柜台前站定了。 她对掌柜的说道,“我有一位朋友刚住了进来,就是那位白衣男子,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替他付七天的房费外加七天的餐饮费,以你们这儿最高档的标准来,银子不是问题。” 掌柜的一一答应下来,后一番结算,收了安悦五片金叶子。 安悦回想,今日一白天,她和墨深把整个空城都快逛完了才花了五个金叶子,没想到在这家酒楼吃吃喝喝住上七天就得五个金叶子,看来这家酒楼应当是空城最好的了。 行!只要不让之时受委屈,怎么样都行! 安悦付过金叶子之后,抬眸朝着楼上厢房看了一眼,随后安心离去。她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点调查清楚沈士的底细,这样,就能早日和之时团聚了。 安悦回到马车上,与墨深一起,乘坐马车,回宫了。 第七百零三章 我们谈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等回到皇宫,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亮出现在树影旁,夜风起了,吹打着窗户。安悦去关窗,伸手去拉窗户的时候,看到窗外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黑色长衣随风吹着,她一惊,命墨深先收拾东西,自己则来到门外,朝着这身影而来,并在两步之遥的地方站稳,对着此人的背影道,“沈大人?” 沈士转过身,一阵风吹来,他脸上的黑纱随风舞动,就在安悦即将要看到他的真面目时,风小了,面纱缓缓飘荡了几下,安分了。 “沈大人,你......” 沈士忽而抓住安悦,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在她耳边呢喃,“微臣昨晚的梦里全是公主......” 安悦只觉得心尖儿一颤。 “今日早早的就入宫,本想着能见公主一面,即便与皇上的谈话无聊至极,仍从白天坐到了黑夜,原想着公主与微臣是心有灵犀的,奈何......微臣没有等到公主。” 他捧着她的脸,柔情又哀伤,“公主,是你说你对微臣有意的,如今微臣心里全是公主,公主该不会是......欺骗微臣的吧?” “我......没有骗你。” “那公主为何不去御书房找微臣?” “我......忙。” “公主在忙什么?” “忙......”安悦一紧张的时候,喉咙就容易沙哑,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又咳嗽了两声,“忙着......忙着陪我家夫郎逛街,买东西。” 沈士的手,缓缓地从安悦的脸上滑落,“公主果然是在欺骗微臣,说什么对微臣有好感,实则心里根本就没有微臣的位置,到头来,不过是微臣一人空欢喜罢了。” “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公主早就说了实话不是么?” “那个......”安悦道,“感情的事总得慢慢来对吧?一见钟情并不靠谱,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最稳固。沈大人若真的......真的喜欢本公主,我们就......就......”她又吞了一口口水,“就慢慢来吧。” 沈士似笑非笑,眸底全是冷静,“慢慢来啊......”他伸手触碰着安悦的指尖,碰着碰着十指紧扣,指腹又轻轻的划着安悦的手背,“公主,那你对微臣明说,慢慢来的话,微臣要怎么做?” 安悦心跳的太快,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个......”她伸手指了指高出树梢顶的月亮,“很晚了,你先走吧,你明天再来找我,我到时候在告诉你。”说着,转身走了。 沈士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着冷笑,眸底兴味盎然,故意对着安悦的背影喊道,“公主!微臣对公主已经情根深种,只怕今夜梦里还会是公主,今夜这样煎熬,微臣已不打算睡了,待回到府中,不过是思念公主度日!公主,明日请一定见微臣!” 安悦忙用指头堵住耳朵,逃似的跑回来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沈士见此,面上的兴味盎然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阴郁,狠毒。 “出来吧!” 莫如是自暗处现身,在沈士的身后站定,“尊主!苏之时到空城了,目前住在擎空酒楼。” “嗯。”沈士道,“进行下一步计划。” “是!尊主!” 墨深将白天买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回头倒水喝的功夫,见安悦面红耳赤的跑进来,他还以为她病了,忙抓着她问,“要不要请太医?” 安悦冲着他摆了摆手,脱了外衣就上床了,用被子蒙住了头。 墨深觉得不对劲,喝够了茶水来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被子里的安悦,“妻主?你怎么了?真的不用让皇上请太医过来看看么?” 安悦不想让墨深担心她,就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墨深,又想到了苏之时。墨深和苏之时的为人和风采不知道在多少人之上,她已经有了他们,又怎么能对其他男子心动? 可当她想要彻底远离沈士的时候,又会想到自己还没有完成的计划,可她又担心,继续计划的话,她可能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墨深,要不然咱们回白素山庄吧?反正调查沈士的事有之时呢,我们俩不参合了吧?” 墨深不解,“妻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的想法和我们刚从白素山庄离开时的想法完全不同,什么原因导致的?” 唉...... 都怪那个沈士! “墨深,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之时,我......”话说到一半儿,安悦抱着墨深痛哭起来,可哭了半天一滴眼泪也没掉,只是干嚎。 墨深体贴的拍着她的背,“妻主,你别这样,向来都是我有难题交给你解决的,你知道的,我除了农业方面懂得多些,其他的真的不懂,更不知道怎么解决。你要是愿意说给我听,我就听一听,或许你说出来会好一些。可要是你不想说,也别非得逼自己说出来不可,没关系的,反正,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在你身边,这就够了。” 安悦不嚎了,她紧紧地抱着墨深,过了一会儿,心里踏实多了。 她想好了,绝对不和沈士那个家伙搞暧昧!至于调查他,再想别的法子,美人计这一招不能这么使! 安悦既然想通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她和墨深一起洗脸、洗脚,随后抱着睡了。 一觉醒了,果然沈士来了,宫女和安悦说,沈士在前厅等着她。 安悦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和墨深说了一声去见沈士,就往前厅去了。进门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和这个妖精保持一定距离,一定! 思及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含着客气且得体的笑容走进厅中,主动向沈士打招呼,“沈大人,早啊!” 沈士闻声抬眸看向她,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他起身朝着安悦走去,吓得安悦忙伸手制止,“沈大人坐那儿就好,坐!坐吧!” 沈士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了,嘴角勾着笑,遵照安悦的话坐回椅子上。 安悦故意挑了一把离沈士很远的椅子坐下。 待她坐稳之后,伸手将衣裙的下摆上的褶皱抚平,后抬眸看向沈士,含笑道,“沈大人,我们谈谈如何?” “好啊!” 第七百零四章 知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正色道,“沈大人风姿绰约,就连本公主也觉得高不可攀,以沈大人之姿,该与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成为一对儿璧人,本公主虽有公主的名号,可惜不过是个虚的,没什么实权的,也实在是配不上沈大人,想来,这辈子,只能和沈大人做朋友了。” 不等沈士开口,她又道,“沈大人可知,就连与沈大人做朋友,我也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不配,内心很是惶恐,故而,今生能与沈大人相识,见面,甚至说上那么一两句话,已经足矣,至于其他,不敢奢求。” “哦。” “哦?”她说了这么多,他就一句“哦”。 沈士道,“公主的话微臣明白,也理解,既然如此,微臣定不打搅公主。”话毕,起身对安悦盈盈一拜,转身走了。 “......”安悦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懵了!原以为还要与他拉扯一番,谁知他出奇的好说话,这就走了?那之前的吻,昨夜他喊的那些话又算的了什么? 安悦的内心再次不安分起来,平静的面容之下是波涛汹涌的抗议。 沈士离开了多久,安悦就坐在那儿愣了多久,想了一圈儿,有点不甘心但又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很饿的时候吃了一块臭豆腐,想吐,但又太饿了,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难受死了。 与此同时,苏之时从擎空酒楼的厢房内醒来,一番梳洗之后,拿上放在桌上的玉笛,打算出门,谁知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上前开门,是一小厮,小厮手上端着红木色的长盘,盘子上摆着美味佳肴,小厮一见苏之时,笑着说,“公子这是要出门么?先吃了这早饭可好?” 苏之时道,“我好像没有叫早餐。” “哦!”小厮同苏之时说,“不必叫!您的朋友给了我家掌柜的那么多金叶子,这七日内,无论是早中晚饭还是夜宵,小的都会为公子精心准备。” “金叶子?朋友?” “是啊!”小厮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上,“公子,请您慢慢享用。” 苏之时想了想,叫住他,“你等等!” 小厮忙站住脚,乖乖回话,“公子,您请吩咐。” “你说是我的一位朋友帮我付了七日的餐饮费?” “不只是餐饮费,还有住宿费,那可是七片金叶子,足够公子在我们酒楼里随意挥霍!只要我们有的,只要公子要,哪怕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甚至是......”小厮嘿嘿一笑,面上划过一分邪恶,“公子孤单寂寞,想......” 苏之时抬手让他打住,问道,”我那位朋友是男是女?年龄多大?样貌如何?” 小厮如实说道,“女的,年纪和公子差不多,模样极好,看着尊贵,可爱又不失威仪,精灵又不失稳重,皮肤白皙,身材略瘦,举止有潇洒气派,声若夜莺,出口的话掷地有声却又很活络,好相处。” 苏之时立刻知道“这位朋友”是谁了,看来这次,安悦又偷跑出来了。 “她身边可曾跟着其他人么?” “没有,小的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人。” 苏之时暗想,安悦出门向来喜欢带着墨深,这次也该一样,想来墨深有可能在附近等着她,毕竟与掌柜的交谈之事,她一个人也足够。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苏之时说完,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碎银子赏给这名小厮,后小厮欢喜离去。 小厮走后,苏之时将房门关上,慢慢且舒心的用过早餐,方拿上玉笛,离开擎空酒楼,前往沈府。 谁知,他从擎空酒楼出来之后,一顶奢华的轿子停在他的面前,莫如是一身紫衣,紫纱遮面,来到苏之时的面前,指着那顶轿子对他说道,“我家主人请公子前往府上一叙。” 苏之时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沈士,沈大人。” 苏之时上了轿子,来到沈府。如今整个录国都知道,沈士是录国皇帝的宠臣,苏之时原本以为,沈士的府邸,该是富丽堂皇,堪比仙宫。谁知道,不仅不是富丽堂皇,连中产之家的辉煌巍峨也不及,入眼皆满目的山石,略有些短小的绿植生长在山石之间。 莫如是带着苏之时在满是山石的院子里绕来绕去,终于眼前开阔,极长的一个三间房紧挨着的建筑,中间的房间比两边的高出许多,也宽许多,是上房。 莫如是将苏之时带进上房内,一进门,眼前一个巨大的山石影壁矗立在苏之时的面前,莫如是只将苏之时带到此地,让他自己进去。 苏之时心中有几分防备,可丝毫不怕,他缓步朝着影壁后走去,影壁后的房间空旷,用来装饰的东西非常少,整体呈现略显灰暗的深棕色调,正当苏之时一一熟悉眼前的环境是,忽而一阵邪风吹在他的耳畔,他下意识的转过身,一身黑衣的沈士飞身而来,手中持一支曼珠沙华化作利器,朝着他的面门攻击。 苏之时立刻闪身躲开,抽出玉笛放在薄唇之间吹响,房间里立刻回荡着悠扬的笛声。 霎时间,屋内所有东西像是被操控了一般飞到半空中,就连莫如是也双脚离地,不受控制的朝着房顶升去。 沈士早知道苏之时在音律这方面很厉害,可以操控人心,操控万物,今日见了,果真名不虚传,愈发欣喜。当即用掌力将手中的曼珠沙华震碎,火红的花霎时间散落成无数细小的花瓣,他又用内力催动花瓣,朝苏之时打去。 苏之时见此,连退数步,以笛音对付这曼珠沙华,只见他闭眼凝神奏响一曲《高山流水》,乐曲激昂,将曼珠沙华化作飞烟,随风而去,屋内周遭各物,也都因琴音止而纷纷落。 沈士看着苏之时鼓掌道,“武林盟主果然名不虚传,一曲《高山流水》果然出奇入胜,盟主是否在寻知音?在下愿做盟主知音!” 苏之时神色无波,“沈大人杀了我白素山庄四名弟子,今日前来,是来找沈大人说说此事,江湖规矩,杀人需得用命抵。”话毕,他举起手中玉笛,“沈大人,出招吧!” 沈士摇了摇头,“我将盟主请到我的府邸 ,可不是要和盟主打架的,我找盟主过来,是想和盟主谈谈合作。” “合作?”苏之时心中防备更盛,“什么样的合作?” 沈士抬手邀请,“盟主,请!” 原来,沈无清要以沈士的身份拉拢苏之时,可是,一番交谈之下,沈无清发现,苏之时虽然是盟主,却根本就一点也不爱财,不爱财只是其一,不爱色、不爱武林绝学、不爱当灵尊大地的第一人。好像,他在意的,只有安悦。而他当武林盟主,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安悦的后盾,以一种强大的力量守护她。 第七百零五章 还要这样抱多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所提出的条件,我通通都不感兴趣,与此同时,我想劝你,黛国并非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想要让录国小皇帝与黛国开战,你要做好输的准备。” 苏之时又道,“虽未曾看到沈大人真容,可一番交谈下来,发觉沈大人的过人之处,不过是善于抓住别人软肋,继而攻之,这里面,毫无半点真诚。”他起身又道,“来之前,真以为沈大人是什么世外高人,今日见了,不过是聪明的俗人。本盟主对“利益”二字从来都不感兴趣,表面上看起来平等的利益交换,夹杂了无数的算计,本盟主不喜欢这样的算计。” 他对沈士为人,已心中有数,其他的不必再多说,是时候离开了。 “沈大人,再会!”苏之时说完,转身离去。 沈士望着他的背影,勾唇冷笑,“金银珠宝,美女秘籍盟主不喜欢,若本大人知晓安悦人在何处,不知盟主是否愿意再坐下来,与本大人详谈。” 苏之时已走到门口,猛然站住脚,回身看向沈士,“你调查我?” “不需要调查。”沈士眉目间满是邪笑,“盟主与妻主安悦伉俪情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偏偏巧了,前几日,本大人见过盟主的妻主......” “她在哪儿?” “盟主急什么呢?就算要说,也得慢慢说,不说清楚,盟主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不是?” 沈士起身走到苏之时的面前,低头一笑,“盟主啊!不如你先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提的那些事,等盟主考虑好了,我与盟主再谈安悦的所在,如何啊?” 苏之时只觉得沈士满身邪气,绝非正义之士,忠臣良将,想来,皇昊是被他蛊惑了。既然来了,就要做些什么,看来他有必要见皇昊一面。至于悦儿,他完全可以自己找,只要悦儿不在沈士手中,那么自己就不需要受到他的威胁。 “哼!”苏之时拂袖而去。 苏之时离开之后,莫如是道,“尊主,他还会再来么?” 沈士早已有了盘算,“只要安悦在本尊手中,他自然会来。” 沈士撩拨了安悦,弄的她心猿意马之后,故意不再见她。偏人就是这样,越是没得到,越是想着。 安悦好几次都打听到沈士在皇昊的御书房,想去,又觉得去了没面子,自己照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骂自己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索性又带着墨深出去玩儿,散心,转移注意力。 途径擎空酒楼时,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苏之时,却见苏之时从楼上下来,似乎要出门,她忙拉着墨深躲起来,看着苏之时乘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妻主,之时去皇宫干什么?” 安悦也想知道,遂道,“咱们也回去吧,悄悄的跟着之时一起回去,看他想做什么?” “是。” 两人遂上了马车,跟在苏之时的后面,进宫去了。 谁知,侍卫将苏之时连人带马拦到了宫门外,也不给他通报,就让他走。安悦一着急,要从马车上下来,被墨深急忙拽住,“妻主去干什么?” “帮之时啊!只要我出面,那些侍卫绝对不会再那样对待之时了。” 墨深道,“此时相见,是时机么?” 安悦皱着眉头,犹豫了,“那现在怎么办?” 墨深道,“我们从另外一个门入宫,进宫后,妻主去见皇上,告诉皇上之时在宫门外,让人放之时进来就行了。” 安悦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答应了,马车掉转车头,往南门去了。 回宫后,安悦前去御书房找皇昊,来到御书房外,想了想,还是朝着守在那儿的太监打听,“沈大人走了么?” 太监道,“回公主话,还没呢。” 没走啊...... 安悦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思来想去,还是得进去!要不然,一则显得她太怂了些,二则让之时在那儿等太久也不好。 想到这儿,她径直朝着御书房内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沈士的说话声,整个人立刻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摆出自然的神色,经过两个坐落在门口的狮子镂空金器,看到皇昊时,笑道,“弟弟!” “姐姐!”皇昊一喜,忙命沈士先止住,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拉住她的双手道,“姐姐怎么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又对门外喊道,“来人!快将姐姐平日里爱吃的都拿来,另外,将喜儿抱进来给姐姐玩儿。” 喜儿是一只通体发白,眼睛蔚蓝的幼猫,是前两人皇昊为了给安悦解闷儿,让人去皇家动物园捉来的。 “弟弟,那个......”安悦在说话的时候,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快给她的后背盯出汗了。 “咳咳!” “那个,弟弟,我找你有点事,我能单独跟你谈谈么?” “单独谈,好啊!”皇昊对沈士道,“沈大人,请你先到偏殿等朕,朕一会儿就过去。” “是,皇上。”沈士起身离椅,继而离去。 安悦的余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沈士的身上,直到沈士离开。 “姐姐,你说,什么事?” 安悦就将苏之时在宫门外被拦下的事情告知了皇昊,让皇昊差人将苏之时带进来。皇昊听了,二话不说,立刻照办。安悦又叮嘱了他先别告诉苏之时自己在这儿,皇昊一一答应之后,安悦就离开了。 御书房外并未有沈士的身影,她既安心又可惜,心情复杂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走了几步,听到自己身后似乎有脚步声,想到或许是太监宫女经过,也就置之不理了,继续往前走,可走了一段路了,身后的脚步声还在,她下意识的站住了脚,回头去看,愕然发现沈士跟在她的后面。 她忙收回目光,心神不宁起来,想着沈士怎么会在她的身后呢? 那她是跟他说话,还是不跟他说话呢? 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或许只是因为偏殿在这附近,他们才会同路的,等她到了自己的住处,他一定就不见了。 可她明明很想见他。 “不行不行!安悦,理智!” 安悦快速的朝着自己所住的宫里走去,等走到宫门口,猛然站住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眸去看,身后已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他走了。 安悦抬脚上了台阶,眉眼间有几分落寞。 “你在找我么?” 安悦猛然间抬起头,沈士就在她的面前,微微发亮的又略带几分阴沉的眸盯着她,“啊!”安悦大叫一声,身体下意识的朝后倒去,沈士见此,甩出手腕上的银线缠在安悦腰间,将她带入怀中,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安悦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发觉他的腰比看起来还要细。 沈士道,“公主还要这样抱着微臣多久?” 第七百零六章 安悦在本尊手中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恍然,忙推开他,后退了几步站稳了。 “你......你怎么吓人啊你?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么?” 沈士歪头含笑说道,“微臣只是察觉到公主似乎在寻找微臣,为了让公主如愿,这才现身,却未曾想过会吓到公主。”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胆子小么?我告诉你,我的胆子一点都不小!多少杳无人烟且乌漆麻黑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我连鬼都不怕,能怕你?” 沈士眸底的笑意深了几分,“公主既然不怕,随微臣去一个地方如何?若公主敢去,微臣就相信,公主是真的不害怕。” “去就去,谁怕谁啊?” 沈士在前面带路,安悦紧跟着他,出了宫才想起来没有对墨深说一声,害怕他担心,就同守门的侍卫说了一声,让他去给墨深传个话,侍卫忙入宫传话去了。如此,安悦才安心跟着沈士上了马车,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害怕,就是心里乱糟糟的。 她脑子里一再闪过方才沈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模样,那一刻,天地间就好像只有她和他了,他的眼底,盛满了她。 沈士盯着安悦,瞥见她右手手腕上的银线,又见她手心里的蝴蝶花纹。 “公主,听闻释杀殿魔君沈无清是公主哥哥,外界传闻,沈无清杀人如麻,冷血至极,做尽了这天下的恶事。那么,微臣很想知道,对于公主而言,沈无清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安悦由衷道,“他很好。” “是么?”沈士道,“好在哪里?” 安悦道,“我想,他肯定也不愿意杀人的。” “哦?公主如何得知?” “其实,我无意见偷看到他写的日记......”安悦道,“一个人做了不好的事情,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原因,而他之所以会变成江湖武林中人人都闻风丧胆的魔鬼,就是因为这背后的原因。”她看了沈士一眼,“他的日记内容,我自然是要替他保密的。我只能说,或许别人以为他恶事做尽,必须死,可在我看来,他聪明、重情义、又不善言辞。” “他不善言辞?” “是啊!”安悦道,“他要是真的会说话,就不会整天跟我说那些分分钟能把我给气死的话了!” “呵!”沈士嗤笑一声。 安悦看向他,“你笑什么?” 沈士止住了笑,问道,“那你喜欢他么?” 喜欢?安悦没想过这个问题。沈无清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安悦的世界里的,他在她的世界里留下浓重的一笔之后就消失了,谈不到喜欢那一步,只是,她至始至终都记得,他救过自己全家。 “沈大人,你还真的是有意思,你作为录国的朝廷命官,为何会对江湖中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沈士忽而倾身过来,看着安悦的眉眼,“微臣哪里是对旁人感兴趣,微臣只对公主的事情有兴趣。” “又来了......”这家伙是不是以为,自己回回都能被他撩拨的面红耳赤,而不敢回撩他? 哼! 沈士,你也尝尝我的厉害吧! “是么?”安悦嫣然一笑,胳膊缠住沈士的脖颈,一双美目含春,不顾沈士眸底略过的一抹异色,凑到他耳边暖声说道,“沈大人,你知道么?本公主见过那么多的绝色男子,唯有沈大人的眼睛,令本公主心驰神往,念念不忘。” “那一晚,你可知道,梦里的你那样乖巧听话,本公主要你做什么,你就......” “唔。” 安悦瞪圆了眼睛,腰身一紧,自己整个人就紧贴着他了,他的唇上泛着阵阵冷意,齿间的幽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安悦没想到,沈士会将她带到沈府,他不知道沈士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一想到马车上那个突如其来却又缠绵冗长的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于沈士,既心动又防备。 沈士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哪儿?” “微臣的房间。” 安悦问道,“你将我带到这儿干什么?” 沈士随手摘下插于白瓶之中的曼珠沙华,放在两人之间,缓缓逼近安悦,直到将她逼得坐在床上,不解的看着他。他凑上前来,使安悦闻着花香,眉眼带笑,“做马车上未完之事。” “什么?” 沈士眼神突然泛冷,伸手扯落安悦蓝裙上的衣带,安悦内心惊呼反抗之时,突然觉得头重的厉害,眼前的沈士渐渐模糊,只有他手中的曼珠沙华一直火红,泛着阵阵幽香。 “咚!”的一声,安悦倒在了沈士的床上。 沈士缓缓站直身子,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安悦,转身将手中的曼珠沙华插于窗前的白瓶之中,叫莫如是进来。 “尊主!” “告诉苏之时,安悦在本尊手中。” 莫如是抱拳道,“是!” 此时此刻,苏之时正在与皇昊交谈,所说的话,都是劝说皇昊放弃与黛国开战。 皇昊道,“苏盟主,朕很敬重你。其一,你是武林盟主,其二,你是姐姐的夫郎。你说了这么多,里面尽是些朕不爱听的话,可是朕不怪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朕与黛国开战,是朕有生之年必须要做的事情,任谁都改变不了朕的决定。再者,沈大人是朕最重视的朝臣,希望苏盟主记住这一点,别再继续说沈大人的不是。如若不然,即便苏盟主的妻主是姐姐,朕也会将苏盟主关入录国大牢,永世不得放出。” 话已至此,苏之时实在没什么好说得了,当即告别皇昊,离开皇宫。就在他走出宫门的刹那,一支飞箭朝着他射来,他一跃而起握在手中,见箭头上有信,遂拿下来查看,只见上面写道:盟主,安悦在沈府。 “之时!” 苏之时正准备前往沈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转身去看,墨深气喘吁吁的朝着他跑了过来,“之时,太好了,能在这儿见到你太好了!我怀疑妻主出事了,你帮我找找妻主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墨深急道,“原本只不过是沈士将妻主带走,可自从妻主和沈士离开之后,我的眼皮就一直跳,心绪不宁的,我实在不放心,打算去沈府找妻主,刚好碰上了你。之时,你和我一起去沈府吧,我不会武功,有你在,一切都会好办很多。” “好,我们一起去。” 苏之时骑马带着墨深,两人匆匆前往沈府。 第七百零七章 你我联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约半个时辰之后,苏之时与墨深先后翻身下马,立于沈府门外。沈府大门紧闭,苏之时想了想,带着墨深翻墙而入。 两人刚跳进去,立刻被一群黑衣人围住,莫如是仍然掩盖身份,从黑衣人之中走出来,在苏之时与墨深的面前站定后道,“盟主,请随我来。” 莫如是转身朝着内宅深处走去,黑衣人顷刻间散尽,苏之时让墨深跟紧他,两人随着莫如是来到释杀阁。苏之时留心看了一眼“释杀阁”三字,心中有几分疑惑。 阁内,一眼望去全是枯木、顽石,窗户是钉死的,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屋内没有红烛烛光,只有一个高高立在屋内的篝火盆,将屋内照亮。 墨深忍不住在苏之时的耳边低语道,“这沈大人的爱好颇为奇特。” “别担心,跟紧我。” 苏之时与墨深走进阁内,原本背对着他们的沈士缓缓地转过身,依然黑纱遮面,目含阴冷,他道,“盟主可是考虑好了?” 苏之时道,“交出悦儿!” 沈士一笑,“盟主,只要你答应我之前所说的,盟主的妻主自然会完好无缺的回到盟主手中。” “你以悦儿来要挟我,实非正义之举,我武林中人行的是大义,走的是正道,自然不会与你这等小人为伍。若你识趣,你我打上一场,若我赢了,交还我家妻主。” “唉......”沈士摇头叹息道,“盟主,你如此年轻,怎么这样顽固?凡事都讲求个变通之法,我要的不过是你一句话,只要你应了我,安悦自然还给你,偏你不通情理,和我讲什么正道啊!大义啊!呵!我只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办到的事情,应该竭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 “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沈士!你我并非同道中人,多说无益,交出妻主!” 苏之时先护住墨深之后,将安悦所赠之玉笛放在唇齿之间,运气吹响,霎时间屋内笛音弥漫,莫如是只觉得头痛欲裂,与其他人等均有痛苦之感。 沈士眸光微眯,甩出手腕上的银线去夺苏之时手中的玉笛,墨深反应神速,忙冲上前去为苏之时抵挡,沈士却快速收手,连墨深自己都愣了一下。 “你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瞎添什么乱?”沈士话毕,飞身而起,逼近墨深,一掌将其打出屋外,后“砰”的一声将门紧闭,将自己与苏之时困在其中,门外墨深忍着疼从地上站起来,冲过来砸门,砸门声淹没在屋内的打斗声中。 “之时!之时!之时你要小心啊!”墨深不会武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偏此时一阵风将门吹开,他连忙后退,只见数名黑衣人从门内飞摔出来,紧接着,莫如是、沈士与苏之时也一边打一边飞身出来。 墨深忍不住想,如果此时此刻妻主在身边就好了,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找到解决办法。 偏偏这样一想,令他升起偷溜走去寻找安悦的想法来,想来,妻主就被关在这沈府的某一处。 他暗自祈祷苏之时平安,又趁着沈士、莫如是和其他那些黑衣人不备,忙悄悄离开,在院子各处寻找安悦。 安悦就被关在这府中最南边的一个小黑屋里。 曼珠沙华的毒性渐渐散去,安悦悠悠转醒,可是,她浑身无力,知道体内还残存着余毒。先不论沈士为什么要这么做,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此地,才能找沈士问个明白。 她费力的从身上摸出神医册子,在上面找寻清除余毒的办法,后运气至于丹田,待身体微微发热,将余毒从耳后、指尖排出。这个方法很快奏效,她感觉力气一点一点回来了,便收好神医册子,悄悄的来到门前,先看过门外的守卫,确保自己完全能够对付之后,一掌将门震碎,跳出门内,而原本守在门外的四名黑衣人转头看向她,又逼近她。 安悦轻松解决,在院子内寻找出路。 “妻主!” “妻主!” 墨深一边在院子里四处寻找,一边低声喊着安悦,他希望安悦能够听到他的声音,这样会比较好找一些。 此时,安悦经过一扇角门,上了游廊,左右看了看,都有路,凭感觉选择了左边的路,却在此时听到有人在喊“妻主”二字。她仔细分辨之后,走到右边那条路上,没走多久,就见墨深鬼鬼祟祟的在那儿找东西。 “墨深!” 安悦喊了一声,墨深立刻朝着这边看过来,一见是安悦,两眼放光,“妻主!”墨深来到安悦的面前,忙抓着她的手问道,“妻主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我没事,墨深,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哦!对了!之时和沈士打起来了,妻主,咱们赶快过去帮之时吧!” 安悦一听,半点不敢耽搁,忙让墨深带着她去找苏之时。 等他们来到释杀阁,果然看到苏之时和沈士打的难解难分,莫如是已经受了重伤,嘴角溢血,倒在地上,可她不甘心,一掌拍于地而飞身朝着苏之时攻去,手中的白绸化作毒蛇一般。 “之时,小心!”情急之下,安悦忙大喊了一声,又飞奔上前,甩出手中的银线,缠住莫如是的腰身,就在她手中白绸快要碰上苏之时时,她奋力一拉扯,将莫如是从半空中拉下来。 莫如是气愤不已,站稳后以气运袖,袖子内突然发射出无数枚钢针,苏之时已经分身乏术,无暇来救安悦,只能大喊,“悦儿,快闪开!”又将那一支有些磨损的翠笛扔过去帮安悦抵挡,霎时间,翠笛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莫如是并不死心,再度运袖,又有无数支手指长的飞刀朝着安悦飞去,誓要将安悦射的全身都是刀眼子。 “悦儿!” 情急之下,苏之时只好放弃与沈士的对战,落地之后朝着安悦跑去,谁知,沈士竟然比他快一步,飞身挡在安悦的面前,护住她后,以一掌之力将所有的飞刀震碎。 莫如是一惊,忙跪了下来。 安悦愣了一秒钟。 “妻主!” “悦儿!” 苏之时和墨深朝着安悦跑过来的时候,沈士却突然抓住安悦的肩膀,带着她飞于屋顶之上,笑看苏之时与墨深,说道,“苏之时,你究竟答不答应我?” “你放了悦儿!” 沈士道,“既然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你更应该答应帮我才是,你是武林盟主,我是录国重臣,你我联手,天下岂不是尽在你我手中?” 第七百零八章 天无绝人之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天下?我何时要过天下?”苏之时道,“我当武林盟主,不过是为了正义二字,若有人比我做的更好,我随时可以退位让贤。”他指着沈士手中的安悦,“而她,是我在这世间最为重要的人,我想,如果我不是武林盟主,大约你不会找我,若我此刻就再也不当武林盟主,你是否愿意放过她。” “之时......”安悦想起之前苏之时和她谈心,说他除了想要好好的照顾她之外,唯一觉得值得去做的,就是维护武林的和平。他本无意于武林盟主,可既然命运这样安排,他想做好。 为了武林中的事情,他时常日夜不睡,愁眉不展,凡是能够让人得利益的事情,他总让别人把好处占尽,从来不考虑自己是否得到。这也成了武林中人愿意拥护他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跟着他,不会总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拥护他,武林中人也可生儿育女,尽享天伦之乐。 “沈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悦看向身边的沈士,“你究竟想要什么?” 沈士不语。 安悦又道,“你说我骗你,依我来,你才是那个从头到尾都在玩弄于我的人。你故意与我亲近,不过是为了今日,不过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跳进你设下的圈套里......呵!我真傻,竟然会相信你!”竟然,会对你这样的人动心。 大抵她真的对沈士产生了情愫,不然此时此刻,心底不会这样难受。 什么有意于她!什么为了她夜不能寐!什么非要和她相见,还......吻了她。 统统都是骗人的! 沈士抓着安悦的肩膀,安悦抬手打落,沈士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抓安悦,安悦后退数步,眸光凌厉,甩出手腕上的银线,岂料,沈士也放出了自己手腕上的银线,两条线缠绕在一起,安悦大吃一惊,疑惑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做武器,下一秒,奋力收手,两条银线缠绕的部分应声而断。 安悦因为用力太大,受到反噬,脚下不稳,朝着地面跌去,苏之时见此,一跃而起,接住安悦,稳稳的抱在怀中,又喊上墨深,三人离开此地。 莫如是作势要追,沈士抬手制止。 “尊主,他们......”莫如是正要说,却见沈士缠绕着银线的手腕正在滴血,忙命人唤来毒圣罂粟为其治伤。” 罂粟为沈士的伤口上过药之后,说道,“尊主已经多年不曾被谁伤过,今日怎败给一个小小女子。” “多嘴。” “是是是!我多嘴!谁人不知释杀殿内,尊主冷面无情,杀人如麻,而我,生的貌如女子,最喜说话。”他望向沈士道,“尊主,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安悦吧?” 沈士抬眸,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哎哟!吓唬我是不是?你别忘了,你手上的伤还是我帮你上的药,包扎的!你就算生气,何必对着我?我也不奢望你记着我一点点的恩情,只求你啊千万顾着点儿自己,“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若你爱上谁,便要做好多年精心筹备的大业毁之一旦。” 沈士懒洋洋说道,“罂粟,你的舌头怕是不想要了。” 他神情慵懒,手上却利索,捞起罂粟药箱内给人刮骨的刀,甩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正扎在与罂粟嘴巴平行的地方。 罂粟自然吓了一跳,知道沈士真生气了,可他嘴碎啊!嘟嘟囔囔道,“你是真不知道谁对你好,可别不听劝,好话我就只说一遍,别回头你一头栽进去了,又钻你那闭关修炼的黑山洞里哭去!” 沈士已经做势要站起来了,罂粟忙收拾东西,也不顾不上整理了,呼呼啦啦全抱在怀里,丢下句,“你别不知好歹,我我我!我我我!我明天再来给你包扎你要是还想弄死我,我就不来了!不!你干脆弄死我好了!省得我整日里提心吊胆!” 嘴里的话喊完,人也跑没影了。 沈士垂头站在那儿,瞥了一眼手腕上缠着的白布,不远处的地上扔着断了的雪银线——妹妹啊妹妹,你怎么敢?伤害哥哥。 苏之时带着安悦和墨深离开沈府之后,立刻前去擎空酒楼退房,后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安悦和墨深离开空城。 安悦受了点伤,行动受阻,可她还是想与皇昊道别,遂命苏之时将马车停到皇宫门口,由墨深扶着去见皇昊。 御书房内,她强忍着满身的不适,对皇昊道,“弟弟,我要回白素山庄了。你不必过多的问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做了这录国皇上,就好好做,决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将录国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再去考虑自己。” 她让墨深扶她起来,又暗中推开墨深,上前几步,抱住皇昊,“姐姐也希望你可以越来越好,但,与黛国开战之事,请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再三考虑。若你今后有任何想法,都可写信告诉我。姐姐不在,你照顾好自己。” 皇昊内心对安悦满是不舍。 安悦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不用再去依靠沈士,从沈士那儿寻求某种安全感。可安悦要走了,他的心也空了,接下来......他只能依靠沈士的帮助,让录国乃至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姐姐......”他想说——你能不能别走。 可他说不出口。 “姐姐,我会写信给你的。” “好。” 安悦与墨深离开皇宫,上了马车。苏之时亲自赶车,离开空城。 “妻主,你还好么?” 安悦道,“我没事,我不过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调息一下就好。” 墨深点了点头,为了让安悦专心调理自身,就从马车内探身出来,在苏之时的身边坐下。 “我们这是要回白素山庄么?” “先找医馆让妻主疗伤。” “那为什么不在空城?” 苏之时皱眉道,“沈士这个人让人不放心,留在空城,只怕会很快被他的人找到,出城稳妥一些。” 墨深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马车快速前行,成片成片的白桦林朝后倒去。幸而今日微风,马儿跑的快一些,也不会受到风阻。苏之时与墨深并排坐着,两人无话,专心赶路。官道的路平坦而宽阔,苏之时一面专心赶路,一面寻找着医馆,虽然路边医馆几乎没有可能,但天无绝人之路。 墨深本不想提及安悦正在马车内调理自身,可见苏之时这样辛苦,又神经紧绷,便道,“之时,或许没有医馆也无妨,妻主说,她能够自己调息。你忘了么?神医册子在妻主身上,上面有疗养保养之法。” 第七百零九章 他的真实身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闻言,稍稍放慢了速度,看了墨深一眼之后,又对马车内的安悦喊道,“悦儿,你能自己调理正常么?” “可以。” 苏之时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安稳,不由得暗暗出了一口气。 “好。”他回应过后,对墨深道,“反正我们离空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接下来慢慢走也无妨。” 墨深含笑点头,“是的。” 偏是这个时候,一根细长的雪银线不知是从何方向射了过来,苏之时还未反应,那银线就穿过他和墨深之间,入了马车内,只闻马车内传出一声惊呼,苏之时忙去掀马车的车帘,却见安悦不受控制的从马车内飞出来,被那根银线拉扯着,转眼不见。 “是......是沈士吧?”墨深从惊慌之中回过神,看向苏之时,“是......是沈士没错吧?” 苏之时面色一沉,立刻调转车头,再走原路。 风声大的震耳欲聋,安悦又被人用手给遮住眼睛,她根本就不知道抓住她的人是谁,只是闻到阵阵冷香,很是熟悉。终于,耳边风声散去,等安悦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这个地方......”她看着眼前的书架,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机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书架后面是山洞,山洞之中,全是沈无清散落一地的日记。 她怎么会在这儿? 此时,在安悦的身后,传来倒茶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转过身,看到茶桌边坐着一个人,一身墨蓝色的衣裳,料子甚是飘逸,脸上黑纱遮面,那双眼睛...... “沈士?” 那人慢悠悠的喝着茶。 安悦道,“沈士,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沈士面色一凛,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下一秒他踩着破碎的瓷器碎片而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安悦,缠着白布的手摸上安悦的脖子,又猛然收紧。 “呃!” “你信不信本尊会杀了你?” 安悦眸底盛着毫无畏惧,“杀啊!你以为我安悦是贪生怕死的人?” 沈士立刻收紧,安悦的脸立刻呈现出青紫色,眼白上翻,身体在沈士的手心里不住的颤抖,那一瞬间安悦有些干呕,可呕吐物的出口被沈士捏的死死的,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泪顺着眼眶留下来,“你这骗子!” 沈士手上一松,安悦跌坐在地上,一面哭,一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我真的是瞎了眼了!以为你沈士真的是不得了的人物,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安悦痛锤了两下胸口,止住心底的疼,抬眸恶狠狠的看着沈士,“你真该杀了我,因为你今天不杀了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沈士面色阴沉,一笑,竟毫不在意安悦所说。他蹲下来,看着她,抬手去触碰她的脸,安悦要躲,他就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沾染在指尖,又放在唇齿间慢慢的舔舐,“原来,因爱生恨的眼泪,是苦的。” “你这个变态!” 她挣脱不掉,只好放弃,“沈士,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是啊,干什么? “呵。”他自嘲一笑,却瞥见安悦手腕上已经被毁的雪银线,都被毁了,她却还留着那一点点,在手腕上缠成半圈,勉强不掉。 沈士伸手去拿,被安悦死死捂住,“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 “谁给你的?” “要你管!” “说!谁给你的?” “你有病吧?”安悦冲着沈士大吼,“你别这么莫名其妙好么?沈士,你要是真疯了,你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要出来祸害别人,我是正常人,不想跟你这个疯子过多理论,很累!好么?” 沈士的脸色沉了下来,很危险,“我是疯子?” 老天! 你不是疯子,你就是个定时炸弹,分分钟爆炸的那一种。 安悦本能的选择逃跑,可就在她起身要跑的刹那,手腕上残存的雪银线竟然勾到了沈士的面纱,她毫不知情,因跑而带动面纱,将沈士的面纱扯落,与此同时,沈士抓住了她腰间的带子,她一跑,带子落入沈士手中,衣服犹如花落,掉地上,她大叫着抱紧自己,欲怒骂沈士,却在看到沈士的脸的刹那愣住了,“哥哥。” 安悦春光乍现,抛之脑后,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沈无清,满脑子都是沈士怎么变成了沈无清。 沈无清倒是很愿意欣赏这样一幅美景,“妹妹,乖,来哥哥这里。”他眸底的笑意加深,“哥哥给你抱。” 安悦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刚抬起脚,突然觉得冷,往旁边的窗户一看,有风,再低头看自己,“啊!” 沈无清飞快的走过去,脱下外衣,裹住她,抱在怀里,“妹妹乖,别大喊大叫,会让人误会的。” “......”什么情况?沈士是沈无清?之前吻了自己的人一直都是沈无清?令她小鹿乱撞,心猿意马的人是沈无清?就在刚才,把自己给看光了的人,也是沈无清? 她干脆死了算了! 安悦推开他,用沈无清大大的衣服蒙住头,蹲下来。 沈无清也蹲了下来,“妹妹,怎么了?” “没事。” “没事为何要蒙住头?” “我......冷。” “冷啊,来,哥哥抱。” 沈无清将安悦抱的紧紧地,过了好久好久,安悦才将头从衣服里面探出一点来,小鹿似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沈无清,“你刚才差点掐死我,现在又这么对我,为什么?” “小悦儿要是乖乖的,哥哥又怎么舍得?” 安悦心里的感觉特别复杂,内心挣扎撕扯了很久之后,才道,“我......我不是你的妹妹。” “可是你刚才喊我哥哥。” “我那是......” 沈无清伸手点着安悦的额头,妖冶的眸底含着三分笑七分深沉,“你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还敢说不是真心的?小悦儿早就将哥哥当作是哥哥了,只是嘴硬的很,不愿意承认。” 或许吧。 反正安悦此时此刻心特别乱。 “在想什么?” 安悦摇了摇头。 沈无清将安悦从地上拉起来,为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又用她衣服上的带子缠在她的腰间,笑意盈盈道,“妹妹,这算不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安悦脸色爆红,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无清拉着她,打开书架旁的机关,带着她,走进密室之中。 安悦跟在他的后面,心中却满是疑问——沈无清,你为什么要假扮成沈士,出现在录国,帮助皇昊那么多?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第七百一十章 与魔鬼交易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迎面有清风吹来,安悦低头去看被沈无清拉着的手,左右皆是崎岖不平的石壁,这里对于她而言,陌生又熟悉。 “沈无清,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 沈无清忽而站住脚,回眸看向她,眼神中有三分责备,“不叫哥哥了?” 安悦微微皱眉又散开,“你不是我哥哥。”说着,将手抽了回来,“这里是你藏那些日记的地方吧?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 “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如今带妹妹来,自然是因为将妹妹当做最重要的人。” “是么?”安悦摇了摇头,“可是我觉得,你我之间,论及关系,不过认识,不过你于我有恩,如此而已。你说已将我当做重要的人,如果是真的,恐怕你做不出拿我要挟威逼之时这种事。” “黛国和录国的战争也是你挑起的,我在想,或许我只是你手中一颗能够被利用的棋子。”她抬眸看向眼前的沈无清,“如果我不值得被利用,只怕早已经死了。” 沈无清的眸,略显晦暗。 “小悦儿,你又不乖了,哥哥怎么会利用妹妹,你傻不傻?” “呵!”安悦自嘲道,“或许我真的挺傻的。自从你救了我全家,我对你的人品就无比的认可,我相信在你心里,有一方善田。可近日来你扮成沈士,在录国迷惑录国小皇帝,让他变成你的傀儡,表面上录国越来越强大,实则,若你想当录国皇帝,只怕不过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那时候,皇昊他......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是一个胸无大志,毫无主见的毛头小子,你就这样看中?”沈无清斜靠在石壁上,“妹妹,天底下,哥哥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你该将哥哥放在心上才是。” 安悦看着他,“你的两次救命之恩,我会报答的。可是事关皇昊,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她面色凝重,“沈无清,我不允许你伤害皇昊。” 于沈无清而言,安悦早该死了,她死了,他的心里才清静,做起事来,才无挂碍。 “那你且说说,要如何报答哥哥对你的救命之恩。” “你希望我如何报答?” 沈无清很有兴趣,“要你死?不好,实在无趣!折磨你?就你这一副小小身板,只怕不过消遣几日的......”他煞有其事的想着,“不如你与苏之时、墨深等和离,跟着哥哥,用余生报答,如何?” 安悦虽诧异,可报恩之事不得不重视,沈无清的要求很无礼,可若他真的坚持如此,她本就对他有所亏欠,如何能不答应? “你是认真的?” “嗯!认真的。” 安悦怎么可能放得下苏之时和墨深?但沈无清对她确实有恩。 “我不可能和之时、墨深和离,但我可以答应给你做奴做婢来报答,当然,你也必须答应我,离开录国,放弃对皇昊的掌控。” 沈无清摇着头,“这买卖明显哥哥吃亏的多,妹妹也太精了些。”却抬眸冲安悦一笑,眸底划过宠溺,“可谁让你是妹妹?哥哥就依着你,如何?” “真的?” “嗯,真的。” 沈无清走近安悦,拉起她的手说道,“很快,苏之时和墨深会找过来,到时候你就跟他们说要和哥哥走,让他们都回去,好么?” “我......你能给我点时间么?”安悦道,“你放我回去,我和之时还有墨深说清楚,如果我突然离开,他们会伤心的,我不希望他们伤心。” 沈无清答应了安悦,放她回去,两人约定好,十日后白素山庄外,沈无清派人去接她。 随后,两人离开密室,沈无清将安悦带到沈府附近后离去,不多时,苏之时和墨深果然来了,见安悦完好无损,很是吃惊。安悦不等两人细问,忙拽着两人上了马车,命车夫赶紧赶车。 “悦儿,是沈士将你带走了对不对?他究竟有没有伤害你?” 安悦摇了摇头,对苏之时道,“之时,你放心,他没有伤害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和墨深的面前了么?” “沈士为什么要带走你?是为了报复么?妻主又是如何从沈士的手中逃走的?妻主......”墨深盯着安悦,“沈士真的没有伤害你?你不要为了让我们放心欺骗我和之时。” “当然没有了!我为什么要骗你么?你们看,我要是真的有事,会是现在这幅样子么?你们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苏之时和墨深本来还想追问,可安悦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两人保证自己没事,既如此,苏之时和墨深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他们催促着车夫赶紧赶路,早日回到白素山庄,早日安心。 而安悦也只敢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流露出心事。 他们在五月底回到白素山庄。苏之时这次去,本来是为了帮助萧行彦调查清楚沈士的底细,好避免安悦前往黛国,谁知道沈士这个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不仅他没有摸清楚沈士的底细,还差点将安悦给搭进去,思来想去,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 偏偏这个时候,萧行彦来了,问到此时,苏之时无法回答,萧行彦便猜到苏之时碰壁了,无可奈何道,“那我只能将妻主带走了。” 苏之时内心受挫,面色沉沉,许久不语,“你不能带走妻主,她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快乐。” “可我需要她,黛国的子民更加需要她,难道,你希望黛国败么?” “我当然不希望,可江山是你的江山,子民是你的子民,与妻主何干?”苏之时道,“今天你必定无法将妻主带走,若你要硬来,我只能对你出手。” 萧行彦比他还要硬气,“那就打一场吧!” “妻主,打起来了!之时和萧行彦打起来了!” 安悦正在烦心该怎么和苏之时还有墨深讲自己为了报恩得离开他们去沈无清的身边这件事,却听到墨深这么说,真是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她忙跟着墨深往前厅去,一进院子大门就看到萧行彦和苏之时打的难解难分。 第七百一十一章 难比登天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萧行彦是个火爆脾气,苏之时却是个好脾气的,按理说他们不该打起来,除非萧行彦触及到了苏之时的底线。 “行彦,你在干什么?”安悦冲着萧行彦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跑到这儿来欺负之时?”她跑过去,拉开两人,冲着萧行彦道,“你在这儿耍什么威风?谁让你欺负之时的?” “你眼里就只有苏之时是不是?是他答应了我的事情没做到,我向他讨个公道,有错么?” “什么?”安悦当即看向苏之时,“你答应了他什么事没有做到?” “没事,悦儿,你去旁边歇着吧,这件事我会和他好好说清楚。” “如果我真的能够什么也不用管,去旁边歇着,我还真就歇着去了!可,我看到的是,你们因为谈不好而打起来。我就不信了,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谈不好的,除非......”她看向萧行彦,“除非你强人所难,牛脾气又犯了,逼的之时不得不对你出手!” 萧行彦道,“怎么就都是我的错了,当初是他说的好好的,他会弄来沈士的底细,好让黛国打胜仗,可现在呢?他说他做不到!那我只能带你回黛国了,可他又不愿意!什么都成他的了,那我算什么?” 原来,还是因为她。 可是,沈无清已经答应她,不会再继续蛊惑皇昊,那么录国和黛国就打不起来。 “录国和黛国不会打仗。”安悦看向萧行彦,“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会打仗?妻主你说真的?”萧行彦道,“不可能!这又不是儿戏,再说了,妻主怎么知道录国小皇帝改变主意了?” “我......”安悦双手叉腰,护着苏之时,看着眼前的萧行彦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回去等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内没有开战的消息,那就不会打了,如果有开战的消息,萧行彦,不用你来拿我,我自己跟你走。” “悦儿,别......”苏之时想阻止安悦,反倒被安悦抬手阻止,安悦看向萧行彦,说道,“我已经把话放在这了,你要是相信我,现在就走!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告诉你,你再敢欺负之时一下,我跟你拼命!” 萧行彦心里憋屈,怎么安悦现在只顾苏之时,根本不管他。 “妻主你真是够偏心的,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我早说过了,你我之间早就不是夫妻了,我如今只有之时和墨深,他们是我的家人,我自然豁出命去保护。” “那!那不行!我心里不平衡!” 安悦道,“你有什么好不平衡的,难道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我没有怪你!恨你!你就该烧高香了,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我不爱听,滚!” 萧行彦被骂的没办法回嘴,一赌气,真走了。可没走多远就又让人回去告诉安悦,“你说的,要是一个月之内开战了,你就自己走去黛国。” 安悦看着眼前的太监,“你回去告诉他,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太监闻言,忙匆匆的回去复命了。 “妻主,为什么你就能确定录国和黛国不会开战?我记得我们在录国的时候,录国小皇帝也没有向你保证不打仗了。” 墨深的问题,安悦回答不上来,也根本没办法正面回答,“反正我就是知道!”匆匆说完,她上前扶着苏之时,“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 安悦把他扶到房间里后,让下人去拿来跌打药水,将药水倒在手心里,捂热以后,分别按在苏之时手腕、脖后、膝盖上的淤青上面轻轻按摩,确保药水完全被吸收。 墨深坐在两人面前,百般无赖的,还是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很重要,而安悦却不正面回答他,说明是她想隐瞒什么。 “妻主......” “嗯?”安悦抽神抬眸看了墨深一眼,“怎么了?” 墨深道,“你究竟瞒着我和之时什么了?我觉得,既然我们是一家人的话,你就应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反正一家人就是要有任何困难都一起承担的,你不能为了我们牺牲自己,那样的话,我和之时也不会开心的。” “是啊!”苏之时看着安悦问道,“悦儿,你为了我们,又默默地承受了什么?” 不能说!一定不能说! “我说你们也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吧?别把好好的日子过成戏,哪儿那么多的背后牺牲?我啊!我只想和你们好好的过日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录国和黛国打不起来,当然是我分析的啊!”她看着苏之时和墨深,说道,“以你们的聪明才智,也不难分析出这样的结果吧?” 墨深皱紧眉头,“与我而言,难,难比登天。” 这个墨深,夸他聪明都不愿意领受,非要当个笨蛋! 安悦只好看向苏之时,“之时,不知道的,不难,对么?” 苏之时不语,反而加深了对安悦的怀疑。她从沈士手中安然而归是疑点之一,又在萧行彦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黛国和录国打不起来是疑点之二。这么多的疑点,都指向一个结果,或许,安悦和沈士达成了某种交易。 他现在很清楚,直接了当的问,安悦一定会找别的借口否认,倒不如静观其变,暗中保护她,迟早会弄清楚她和沈士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对,悦儿说得对。”苏之时如此说道。 墨深吃了一惊,“之时,你那么聪明,怎么能感觉不出这里面有问题呢?依我看,妻主她分明......” “不会有问题的。”苏之时的声音平稳且毋庸置疑,“墨深,你别想太多了,你该跟我一样,无条件的信任妻主。” 墨深怔愣了一会儿,看了看苏之时又看了看安悦,说道,“那好吧,可能真的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安悦见苏之时和墨深都选择相信她了,也就安心了。只不过,她真的有机会当面告诉苏之时和墨深自己的选择和离去么?他们会理解么?会阻止吧? 苏之时看着此时此刻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安悦,心底忍不住的担心,“悦儿......”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紧握着,含笑道,“悦儿,我和墨深都相信你了,你就不要再愁眉不展了,好么?” 第七百一十二章 一颗白菜不够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看着苏之时的眼睛,忙点了点头,“当然,当然!” 随后,苏之时去休息,安悦和墨深离开苏之时的房间,两人朝着院子外走去,安悦一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妻主。” “妻主?” 墨深只好抬手拍了安悦一下,安悦猛地回过神,看向墨深,“怎么了?” “妻主,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声你都没有回应我。” “抱歉!”安悦道,“我......我在想事情。” “妻主在想什么?” “我......”她道,“你陪我去看看地里的白菜长的怎么样了好不好?” “是啊!白菜,妻主说的白菜猪肉炖粉条我一直想着,若是白菜长成了,妻主今日就给我做,如何啊?” 安悦点头道,“当然,你随时吃,我随时给你做。” 两人往菜地去了,来到菜地,看到大白菜确实长成了,又大又好。安悦与墨深上前合力拔出一个最大的,安悦让墨深抱着,两人去了厨房。 安悦让墨深将白菜放在水井旁边,先打了水将白菜洗干净之后,又抱到厨房里面,放在案板上,安悦用锋利的刀将白菜的头切断,扔掉,又徒手将剩下的白菜撕成不均匀的大小,放在一个可以控水的竹篮子里。 “墨深,你去找厨房里的师傅要来猪肉、粉条,还有葱、蒜和姜片,外加干辣椒,快去!” 墨深立刻照做,找到厨房里的师傅,要来这些东西,规规矩矩的摆在安悦的手边,她就开始操作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厨房里就传出了肉香。 白菜下锅晚一些,一下锅,白菜的清香混合着馋人的肉香,再加上在肉汤嘟嘟冒泡的粉条,一整个将人给吸引住了,惹得墨深就守在锅边,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半步。 “阿深,你去看看之时睡了没有,要是还没睡,就让他和我们一起吃,吃了这顿也能补身体,说不定他身上的小伤还能好的更快一些。” 墨深一听,答应了一声,转身跑走了。 安悦看到锅里的粉条煮的差不多了,就将菜全部都盛进一个白玉瓷盆里,满满的一大盆,看着就觉得幸福。 此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墨深回来了,遂笑着回头,“阿深,菜好了,待会儿我们就着米饭......”她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愣在了那儿,脸上的喜悦渐渐散去。 “妹妹怎么不说了?” “你怎么来了?”安悦道,“这里是白素山庄,全是武林正派人士,你出现在这儿,不怕遇到危险么?” 沈无清笑道,“该害怕的是他们。” 他缓步朝着安悦走去,安悦本能的慢慢后退。 “妹妹躲什么?你如此害怕,七日后可就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了,又该如何是好?” 安悦下意识的站住脚,沈无清就在她的眼前。 七天,太快了,只有七天了。 “你能不能......” 沈无清歪头看着她,“什么?” 对上沈无清很是阴郁的眼神,安悦说不出口了。她希望沈无清留给她的时间可以多一些,但貌似,不太可能。 就在安悦发呆的时候,沈无清竟然拿了勺子,去尝她做的菜,等她反应过来时,沈无清已经将一勺的白菜肉粉条送进嘴里。 “那是......” “怎么?哥哥吃不得?” “那是给之时和墨深做的,他们......还没吃。” “那哥哥就先吃了。”沈无清似乎得意极了,下一秒却又哭丧着脸,摔了勺子,白色瓷器碎了一地,“你做饭很好吃,可这么久了,哥哥竟然不知道,妹妹,你的心里是半点哥哥也没有,哥哥对你......很失望!” 他看着她,“你知道失望的代价么?” “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沈无清单手拿起那满满一碗的白菜猪肉炖粉条,厨房内充斥着它带来的香气,阵阵热气中都夹杂着安悦的用心,一切原本都那么美好,一份用心做出来的菜,承载着安悦对苏之时和墨深的爱意,可是,沈无清,他当着安悦的面,将整整一份美食,扔到了地上。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上满是浸满汤汁的白菜、安悦故意炒的很焦但里面很嫩的四四方方,薄厚均匀的肉片,煮的烂烂的、透透的,表面泛着清亮油光的粉条......香味弥漫出来,侵入人的五感之中,安悦却觉得无比痛心。 “你疯了吧?”安悦怒视着沈无清,“你为什么要糟蹋我的劳动成果?这是我做给之时和墨深吃的,你先吃了也就算了,还把剩下的全部打翻,沈无清,你安的什么心?” “哥哥还以为妹妹是聪明人,原来是高估妹妹了。”沈无清道,“妹妹的厨艺,从今日起只能在哥哥的面前展露,如若不然,日后谁敢吃妹妹做的菜,哥哥就杀了他。” “杀杀杀!你整天就知道杀人!”安悦蹲下来,心痛的看着一地的狼藉,她试图将地上的残羹捡起来放进碗里,可......碗也碎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付出化成轻烟,烟消云散。 “沈无清!”她暗暗地攥紧拳头,“我问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长心?你知不知道,随意地糟蹋别人的心意,会遭天谴的!” 沈无清伸手将安悦抓到自己的面前,妖冶的眸底充斥着伤痛,“那哥哥的心呢?妹妹就可以肆意糟蹋?” “我何时糟蹋过你的心?” “此时,此刻!” 外面传来脚步声,墨深因跑的太快而停下来喘口气,看着眼前厨房的门喊道,“妻主,之时已经睡了,要不然先放着,等他醒了我们再一起吃?” 安悦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沈无清,“你还不放开我?” “让他走。” “你!”安悦努力让自己不生气,“这儿是他的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难道。”沈无清在安悦的耳边低语,含笑的眸底充斥着兴味盎然,“你希望他看到,哥哥轻薄妹妹。” 安悦第一反应是沈无清再次触碰到自己的底线,她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推眼前人,可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时因触及到他的体温而下意识的收紧,心底乱做麻团,她低垂着头,却是对门外的墨深说话,“阿深,能麻烦你再去菜地拔一颗白菜么?一颗......好像不够吃。” 第七百一十三章 白驹过隙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啊?不够吃么?那好,我现在就去!”墨深转身朝着菜地跑去,顺便叫上小风,打算多拔几颗。 “他走了。”安悦声音低沉,“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妹妹对哥哥的态度,一定要这样凶么?” 安悦抬眸看向他,“你故意打翻我做的菜,还希望我对你笑脸相迎?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是哥哥打翻的,别人也就算了,哥哥可不是别人。”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哥哥!你是沈士时我没想过和你之间不清不楚,即便有些暧昧,也想着该立刻斩断。尤其现在清楚的知道沈士是你,就更加要跟你保持距离。就算七天后我跟你走,也只是你的奴婢,我会敬你,会怕你,唯独不会将你当做哥哥!” “是么?”沈无清道,“那要是你答应哥哥做哥哥的好妹妹,哥哥就不带你走了,让你永远留在苏之时和墨深的身边,你愿不愿意?” 安悦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无清,“真的?你没有骗我?如果我答应喊你哥哥,你就不带我走了?” “嗯。”沈无清笑的魅惑众生,“如何啊?” 安悦心里无比的清楚,和沈无清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这个人,做事全凭心情,此时他心情好,愿意对你好,下一秒他心情不好了,你根本无法预料得到他要怎么折磨你。 “别了吧!这恐怕是你挖的一个陷阱,让我乖乖的往里跳。” “看看!小悦儿连哥哥都不肯相信了。”沈无清长叹一声,“好好的可以获得自由的机会小悦儿不要,看来,小悦儿还是想和哥哥在一起的,好吧,哥哥就成全小悦儿,七日后的黄昏,亲自来带走小悦儿。” 安悦正要辩解,突然从窗户看到墨深和小风一人抱着一个大白菜往这里来了,她忙朝着沈无清看去,打算催促他离开,谁知眼前哪儿还有他的影子? “妻主!” “主子!” “白菜弄来了!” 墨深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被打翻了的白菜猪肉炖粉条,“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吃的怎么全洒地上了?”他忙吩咐小风拿来扫帚和簸箕,又问安悦,“妻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地上全是我们要吃的菜。” 安悦只好道,“是我在装盘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翻了,对不起啊,我重新做好了。” 墨深心里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开口安抚道,“妻主别说对不起了,妻主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没事儿,我和小风先把地上的打扫干净,等之时快醒的时候妻主再做好了,这样的话,之时也能吃上新鲜热乎的。” 墨深这样体贴人,安悦越发内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没有保护好这盘菜,又听到墨深为苏之时考虑,忙点头道,“好!一个时辰之后我再做,另外,你晚上想吃什么菜,也让厨师去做。” “妻主,我不想吃别的,就只想吃你做的白菜猪肉炖粉条。” “那好,待会儿做的时候,我把你和小风拔的这两颗白菜都用了,做上满满一大份。” 冬去春来,如今却已进入初夏,光阴犹如白驹过隙,白素山庄附近山上的树木、花草焕然重生。安悦以为,余生会在这里度过,每天睁开眼哪怕饭不吃就可以拿着锄头去地里干活,饿了吃口墨深送的早点,渴了提着茶壶,也不必用茶杯,冲着太阳的方向喝口清茶。四面环山,山涧之间好几条瀑布,在这儿守着这片地,耳边是鸟叫声、动物在杂草中奔跑的声音,还有瀑布直落而下,打在山涧中的“轰隆”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就倒霉,凡是她认为美好的、值得享受的,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被破坏。 只剩下七天了,对于未来和沈无清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她很迷茫。 烟雨楼。 小风进屋后,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说道,“盟主,主子喊你去吃饭呢!” “哦。”苏之时将手中的书放下,点了点头,“好。”他待要起身,却又神色一顿,看向小风,“近几日,你派人暗中在悦儿身边保护,要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盟主,怎么了?主子会有危险么?” “嗯。”苏之时道,“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是,盟主!” 苏之时前往膳厅,途中见荷花池里的荷花开的很好,就亲自下水,摘了一朵最好的,拿在手上。临近膳厅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安悦和墨深,两人都很开心,每句话后面都带着笑,与此同时,他闻到了很香的饭菜的味道。 “妻主,墨深。” 屋内的安悦和墨深听到苏之时的声音后回头看向他,两人同时招呼他来坐,苏之时走过去,紧挨着安悦坐下,将手里的荷花交给安悦,“我看荷花池里的荷花开了,就摘了一朵最好的拿给妻主,我记得妻主房间里有一个水晶瓶,瓶里加满水,插上这朵荷花,一定能够给妻主的房间里增色不少。” 安悦将荷花接过来,细致的看着,这朵荷花极其之大,围绕在金色的花蕊旁边的一圈花儿略泛白一些,渐渐地变成粉色,又变成玫红色,越看越觉得喜欢。花瓣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极其新鲜有活力,她让苏之时和墨深等等她,立刻回了房间将这枝荷花茶瓶,这才又回到膳厅,与苏之时和墨深吃饭。 “之时,你尝尝妻主做的白菜猪肉炖粉条,还是热乎的,也就是你来之前的一炷香的时间内做好的,特别新鲜!方才这菜出锅的时候我尝了一点,好吃极了,你快尝尝!”墨深催促着苏之时道。 苏之时心中不免暖意阵阵,笑着看了安悦一眼之后,用勺子给自己盛了一碗白菜猪肉炖粉条,先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很香,没有一点猪肉的腥气,又用碗里的小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慢慢的吃着。 不多时,他眼眸发亮,点着头说道,“确实好吃极了,粉条熟透了又滑嫩又劲道,白菜吸满了充斥着肉香的汤汁,肉片薄厚均匀,香而不腻,就连略微肥一点的肉也很好吃,且焦酥焦酥的,像是提前用油炸过似的。” 第七百一十四章 不说也得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略微肥一点的肉,确实用热油炸过。”安悦道,“你们喜欢吃,我就特别高兴!” 墨深道,“我们还客气什么,动筷子吧!” 门外高墙之上,一直注视着这里的沈无清问身旁的莫如是,“你说,他们的快乐的是真的么?这里面是否参杂了算计、利益、虚伪......” 莫如是道,“回尊主的话,他们是一家人,看样子,对彼此应该都是真感情。” “家人......家人之间一定就都是和睦的?怎么本尊的娘却总想本尊死呢?”他嗤笑一声,不愿再看,飞身而去。 莫如是见此,仍旧朝着安悦等人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从未有过的想法,随后追沈无清去了。 饭桌上,大家这样开心,安悦更加觉得无法将那件事给说出来,越无法说,越想说,说不出来,心里备受折磨。 她只能无声的将苏之时和墨深的笑容全部都深深地印刻在心底,等有一天看不见了,想起来,仍然会觉得甜蜜。 外面的天色火红一片,白云飘来飘去,行踪不定,太阳渐渐落去,晚霞也落去了,天色暗下来,整个白素山庄内仆人走动来往,将红色的灯笼在各处挂上。 录国,空城皇宫,皇昊在听了沈士的话之后条件反射的从龙椅上站起来,面容之上充斥着诧异,“你是说,眼下不与黛国开战?你让朕等等?那朕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士道,“七日之后。” “七日?”皇昊不解,“为何是七日?” 沈士又道,“微臣已经夜观天象,七日之后是良辰吉日,此时发兵,皇上可占尽先机,立于不败之地。” 皇昊一听,疑惑散尽,满目欣喜,“那太好了!沈大人,七日就七日,朕已经等待多年,不差这七日!” 安悦那边,已经开始暗中安排自己离开后的一些事情。 而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有三件事。第一件,竹舍里的那片地,她走了,谁来照顾?第二件,后院里养着鸡鸭鱼、大白鹅,平时这些都是交给山庄里的下人去照看的,她很少管,但每年这些家禽长成以后拿到山下卖,都是她和墨深一起去的,她走了,又该谁去?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她走了,之时和墨深怎么办? 那些地和那些鸡鸭鱼大白鹅她狠狠心也就割舍了,可苏之时和墨深是活生生的两个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一想到要离开他们,她心如刀绞。 可是,她的离开能够换回录国和黛国的平安,能换回皇昊的平安,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她既然选择了保护皇昊,那么之时和墨深,只能选择放下。 她有时候也问,凭什么要做这些是的人是她? 可是,除了她,还有谁? 安悦一边哭,一边写信,信上,一一将这三件事分配料理清楚。那片地,她走后就让小风带着山庄里的仆人照顾,那些鸡鸭鱼大白鹅,就让厨房里的几个师傅照管,到时候长成了该杀该卖,也由他们来决定。至于苏之时和墨深,她在信上写满了对他们抱歉的话,又说,不求他们为她守身如玉,若真有好的,他们也可以改嫁。 安悦看着满纸的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无论正确与否,她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将信写好之后折叠好装进信封里,打算在走的那日放到苏之时书房的桌子上,现在,就先放到了枕头底下。 “咚咚咚。” 安悦一惊,忙朝着门口看去,“谁?” 门外,苏之时道,“妻主,是我。” 安悦一听是苏之时的声音,先看了一眼藏信的地方,确定没问题之后,来到门口,把门打开,看着门外的苏之时,她说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妻主吗?”苏之时道,“山上的野桃树上结了很多果子,我派了很多人去摘果子去了。现在山庄里没什么人,但我有一些平时需要用到的必需品得去采买,妻主陪我一起去吧。” “这样啊,好,我陪你去!” 安悦陪着苏之时下山,前往山下的小镇上购买东西,镇子虽然不大,但大街上一直都很热闹,同一个镇上的人关系都很和睦,时常聚在一起说一些八卦。 “喂!你听说了没有?录国和黛国快要打仗了!说什么七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到时候录国和黛国开战,录国准赢,你们说说,咱们镇子离边关这么近,真要打起来,第一个被打的不就是我们么?反正我们那条街上好几户有钱的人家已经悄悄的搬走了,你们说,咱们要不要搬走啊?” 安悦心中诧异,沈无清跟她保证过不会再蛊惑皇昊,那皇昊为什么还要和黛国打仗。思及此,她站住了脚,朝着那群聚在一起说话的人走去,看向方才开口的人,问道,“你这个消息从哪儿来的,可靠么?” “是我一个本家兄弟,在录国空城做生意的时候听说的,现在大部分录国军队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七日后发兵攻打黛国呢!这消息还能有假?” 这么说的话,沈无清骗了她? “悦儿,你怎么了?” 安悦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被人欺骗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沈无清理论。 不着急,先陪之时逛完街,回去后再用梦蝶呼唤沈无清,她一定会问个清楚的。 “没事,你不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我们先去买东西吧。” 苏之时知道安悦有事瞒着她,思索再三,拉住她的手,来到树荫下,看着她,说道,“其实我那些东西买不买并不重要,今天有意带你下山出来逛逛,是因为我猜到了你有事情瞒着我,我想让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对你从来都是真诚以待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我可以保护你,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在隐瞒什么吗?” 安悦愣了片刻,没想到苏之时会跟她说这番话,也没想到自己伪装的技术那么不好,竟然早就被他给发现了。事到如今,不说也得说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 偏偏要相信别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答应沈无清给他做奴婢,报答他曾经对我和你、墨深的救命之恩,同时换回皇昊的自由。” “沈无清?怎么又和沈无清扯上关系了?难道不应该是沈士么?”苏之时说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安悦,言语中夹杂着震惊,“沈士就是沈无清,对不对?” 安悦点了点头,“对。”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沈士的武功路数不属于武林中任何一个名门正派,再加上他有用雪银线做武器,整个武林中,唯有他会用雪银线做武器。只是,那个时候,沈士的身份是录国臣子,我从来不敢把他的身份和武林中人设想在一起,更加不会想到,沈士就是释杀殿魔君沈无清。” “悦儿,你绝对不能跟沈武清走,他假扮成沈士帮助皇昊吞并了周围的小国家,只怕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黛国,利用渐渐强大的录国攻打黛国,两国损伤,他在其中坐享渔翁之利,待两国没落,他就会将魔爪伸向武林,做他的天下之主。” 真的是这样?安悦不知道。 她不清楚沈无清究竟想要什么,毕竟他那个人,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看透。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 “可是他也没有做到对你的那些承诺,现在两个国家还是要打起来,既然是他先食言的,那么,你违背你们之间的约定,也没有做错事。” 安悦道,“我还是想找他当面谈谈,问清楚。” 苏之时道,“悦儿,你未免将沈无清想的太好了些。你还记得之前他以你威胁我,让我助他成事,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野心极其之大。悦儿,他伤害过你,这样的人不可信,就算从前他救过我们,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和他绝不可能是一路人!” “悦儿,你能不能答应我,再也不要和他见面了!” 苏之时一直都是温柔的,他几户不会以强硬的态度要求安悦做任何事,可此时此刻,面对有关沈无清的事情,他的态度如此强硬,可见......连他都清楚,沈无清无比的危险。 “我知道了。”安悦道,“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见他了。” “好悦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随后,两人照常采买东西,东西买好了,两人也就回去了,天黑之前回到白素山庄。 安悦、苏之时、墨深在膳厅用过晚膳之后,安悦和墨深各自回房,苏之时前往书房处理事情。回到房间的安悦将自己白天写的那封信拿出来,揭开信封,掏出信纸,展开,又看了一遍,看完后,她拿着信纸来到烛火前,将信纸放在火苗之上,很快,信纸燃烧起来,迅速的一阵耀眼的灿烂之后,化成了灰烬。 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都要放下了。 她这样想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随后,她坐在书桌前,诚意满满的写了一封信给萧行彦:行彦,我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让录国和黛国避免战争,如今想想,不过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归根究底,我什么都不是。如今录国与黛国开战,我希望你可以将这一战当做是上苍对你的试炼,试炼你是否真的适合做黛国的君王,无论成败,你努力过,一切都会呈现最好的答案。 或许你执着于让我帮你,还会来找我,可是,只怕我会躲着你,不被你找到。你也妄想以此来要挟之时、墨深,去伤害他们。录国和黛国开战,我不愿意你和皇昊的其中一人败,但灵尊大地之上,世事万物按照其规律自由发展,或许录国和黛国的争夺也是发展的必要一环。而我,唯一能做的,是任其发展,无权干涉。 你尽好你的职责,我尽好我的职责,我不值得你依赖,也不是你安全感的来源,黛国百姓的安危,只能你用性命去守护。 勿念,勿扰,勿忧。 她将信写好,叠好,放进竹筒内,拿着竹筒来到院子里,在一棵巨大的枇杷树前站稳,又一跃而起,跳上树顶,唤出鹰儿,将竹筒绑在它的右爪上,轻柔的摸了摸它的头,“去吧,鹰儿。” 鹰儿低鸣一声,展翅高飞,飞向黛国都城方向。 安悦见鹰儿飞远之后,从树顶跃下,朝着屋内走去。 忽而风起,一抹飘渺的身影在安悦的眼前一闪而过,安悦忙追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刚在门前站稳,只听“砰”的一声身后的门关上,她下意识的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深皱,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沈无清,是你么?”她闻到了屋内传来的阵阵冷冽的幽香。 屏风后,确实立着一抹纤长的身影,影子从屏风后缓缓地移动,直到在安悦的面前现身。 她猜的没有错,来人正是沈无清。 他难得穿了一身的白,微微低着头,目光也是向下的。他周身上下包裹着夜风的冷,与屋内的温暖格格不入。 “我答应之时,不再见你,请你出去。” 沈无清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苦,“你答应他?那你答应我的呢?就都不作数了?” “你骗我!你说过不再蛊惑皇昊,录国和黛国的战争之火会熄灭,可我今天才知道,很快,录国和黛国就要打仗了,就在七日后!真奇怪,明明你是七日后带走我,偏偏开战也是在七日后。”安悦冷笑道,“多么明摆着的一个坑,偏偏我却要往里面跳!” “傻妹妹,怎么你偏偏要相信别人,不信哥哥。” “你还要继续骗我么?是不是你觉得我就是个傻透了的人,会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分明,你就是打算把我骗走之后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安悦气的浑身颤抖,“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 “是啊......妹妹再不是那个会扑过来抱着我喊着“哥哥!哥哥!”的妹妹了,哥哥真的好怀念那个时候的小悦儿,天真、无邪,哥哥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天底下只相信哥哥,只喜欢哥哥,眼里只有哥哥。” 第七百一十六章 苦不堪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气都气死了,哪儿还听的进这种话。 沈无清见此,直接上手抓人,抓住了就往门外带,安悦拼命挣扎,却依然在沈无清的手心里,沈无清将安悦带到释杀殿,关了起来。 “沈无清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安悦大力的砸着门,砸门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伴随着她的大喊,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沈无清!沈无清!沈无清你放我出去!” “好吵呀!你这个人怎么比我还吵?整个释杀殿里都是你撕心裂肺的声音,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安悦愣了一下,隔着石门,立刻询问石门外的人,“你好,请问你是谁?我叫安悦,我是白素山庄的人,不是释杀殿的人,公子,你能救我出去么?” “救你?不,我只喜欢杀人。再说了,我不过是偶然经过,凭什么救你?除非......你有好东西给我!” 好东西? 安悦忙问,“公子想得到什么?” “譬如金子、宝石、武功秘籍、医毒盛典等等等等。” “公子,只要我有这些东西,你就会救我出去,是么?” 怎么可能?你是沈无清关进来的人,除非我不想活了,才敢救你出来。 罂粟又想:听这小娘子的口气,身上一定有好东西,何不将好东西骗到手,再把她丢到这儿不管,或自生自灭,或等着沈无清回来处置她。 “是啊是啊!”罂粟对着石门内的安悦喊道,“你把你身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我就救你出去。” 目前,安悦身上只剩下半袋子的金叶子和于渊留给她的神医册子,这两样倒是正好应对了石门外那位公子所希求的,只是,金叶子给了就给了,神医册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出去。 “公子,我身上有半袋金叶子,全都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从缝隙里给我吧。” 安悦心里提防着此人,若是自己将金叶子给交出去,这人却拿着金叶子跑了,那么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公子,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门打开,我出去以后,我们面对面交易,如何?” “那不行!只能是你先把金叶子给了我,我才能设法搭救你出去,万一你出去了逃跑了,我又没有得到金叶子,那我岂不是什么也没捞着,还得让魔君罚我么?魔君发起怒来,可是要人命的!” 安悦道,“公子,实不相瞒,你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我对你,同样抱着不信任,我担心......” “担心我拿了你的金叶子跑了么?” “嗯。” “哼!”罂粟道,“你若信我,我们就交易,你若不信我,我现在就走,也实在是不缺你这点儿金叶子。” “公子别!” 实在说,对于安悦而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公子,我现在就将金叶子从门下的缝隙里塞过去,请公子拿到金叶子后,一定设法救我出去。” “好好好,你快点儿的吧!” 安悦将腰上装着金叶子的粉色荷包取下来,而后在门前蹲下,将荷包从门下的缝隙塞出去,她这边刚露出点荷包上的流苏,罂粟看到后,伸手去拽,安悦只见荷包从自己的手中快速被拽走,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忙站起来拍着石门道,“公子!公子!金叶子你拿到了吧?可以给我开门了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儿金叶子?哼,太少!你还是现在里面待着吧!”说着,罂粟掂量着手里的荷包,走了。 “公子!公子!” “公子你骗我!” 安悦满腔都是升腾起来的愤怒,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果然,你们释杀殿的没一个好东西!”她盯住了眼前的石门,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后以掌运气,再将所有的内力逼到掌心之内,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眼前的石门四分五裂,在安悦的面前轰然倒塌。 她走出石室,看到一红衣男子手上掂量着她的荷包,往转角的方向去了。 “你给我站住!” 安悦一跃而起,又奔跑数步,冲到男子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可当安悦看到眼前的男子时,她愣了一下。 大抵世间再没有这样圣洁高贵的面孔,他面若银盘,眉间一点朱红,眉眼清丽,天然去雕饰,鼻子小巧而挺立,唇红齿白,气质飘然若仙,一袭红衣松垮的穿在身上,又像是挂在衣架子上...... 这样的人,怎么会骗她? 不!这样的人,最会骗人! 安悦对着罂粟伸出手,“拿来!” 罂粟面无表情,冲着安悦挥了挥衣袖。 安悦只觉得眼前一阵白烟飘过,头重脚轻,闭着眼睛摇晃着头希望自己清醒,可再睁开眼睛时,这种感觉加重,她下意识的倒向旁边的石壁,连呼吸都变的急促了一些,浑身愈发无力,慢慢的......慢慢的滑落在地......直到闭上眼睛。 罂粟绝非只是将安悦迷晕这么简单,他在她的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神医册子,甚是惊喜,这东西他找了几十年,没想到在这个小娘子身上。他将安悦身上翻找遍,确定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从口中吐出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放在安悦的手背上,看着蛊虫一点一点钻进安悦的肉里,笑了出来。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三天吧。”说完,转身走了。 安悦醒来以后,凭借着之前的记忆,离开了释杀殿。释杀殿外是漆黑的夜,不远处就是一处乱葬岗,经过乱葬岗时,她能听到野兽啃食骨头的声音,野草中有小动物来回奔跑的声音,还有分辨不出究竟是风声还是鬼叫声的刺耳声音。她闭着眼睛跑的很快,也想过施展轻功,可浑身还是无力。 她跌跌撞撞,没头没脑,拼了性命的奔跑,终于在天亮前回到白素山庄。 “咚!”她的身体好像撞钟的柱子一般直直的打进屋内,跌坐在地上,疼的她蜷缩起身体,痛苦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鞋跑烂了,衣服夜破了,头发凌乱不堪,令她有意想不到的痛苦的是,此时心尖上有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感觉,疼的她在地上打滚。 “妻主,早饭......”墨深拿着早饭来找安悦,想和她一起吃,谁知道,推开门,却看到安悦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吓得他连忙将饭菜放在地上,跑到安悦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着急的问道,“妻主,你怎么了?怎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安悦疼的一直冒冷汗,睁眼都觉得困难,更别提回答墨深,她只能紧紧地抓着墨深胸前的衣服,向他表达着自己的痛苦。 第七百一十七章 希望她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妻主,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之时过来,你先忍一忍,就忍一小会儿!”墨深将安悦抱到床上,立刻跑出去找苏之时。 苏之时正准备下山,却见墨深急匆匆而来,他心中不解,待要问,却见墨深气喘吁吁的站在他的面前,“之时,不好了,妻主出事了,我不知道妻主是中毒了还是怎么回事,她......她现在很痛苦!” 苏之时一听,立刻要去见安悦,刚走了几步,忙停下来,对身边的小风交代,“你去和几位掌门见面,就说讨伐剿灭释杀殿这件事,我答应了。” “是!盟主!” 随即,苏之时跟随墨深前去见安悦,一进安悦的房间,苏之时就看到安悦倒在床边,脸色惨白,浑身冒汗,“悦儿!” 墨深忙道,“我来找你的时候妻主还是在床上的,一定是她自己翻下来的,她肯定太痛苦了,之时,你快看看她怎么了!我......我现在去叫郎中过来!” 墨深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苏之时冲过去,将倒在床边的安悦抱在怀里,“悦儿,悦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悦痛苦的想去死,听到苏之时的声音之后,奋力的睁开眼睛,“我......我前天夜里被沈无清抓去了释杀殿,后来......后来我想办法逃了出来,但遇到一个人,他骗了我,还将我给迷晕了,我......我现在很痛苦,之时,我怀疑,那个人给我下毒了。” “下毒......”苏之时立刻想起来,安悦的身上有神医册子,“悦儿,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症状和感受,或许神医册子上面有解毒的办法。” “好。”安悦一面伸手去摸索神医册子,一面想着该如何诉说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可她手上在胸前的衣服里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恍然大悟,“之时,我的神医册子可能......可能被那个人给偷走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对方一定是释杀殿的人,也就是沈无清的手下,只要我们能够见到沈无清,就一定能够帮你把东西给要回来。” 于安悦而言,再见沈无清,无异于羊入虎口。 “咳咳!咳咳!”安悦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她含泪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之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傻瓜,怎么可能?你不会死的,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让你活着。”他紧紧的抱住安悦,冲着门外喊道,“墨深回来了么?郎中呢?郎中在哪儿?” 安悦不想死,可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和无助,如果人真的有三魂七魄,那么此时此刻,她的魂魄正在从身上一点点抽离,直到魂飞魄散。 “之时......”她努力的伸出手去够着眼前人的脸,“之时......”直到喊不出声音来,人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倒在苏之时的怀里。 “悦儿!悦儿!悦儿你醒醒,你别睡!你醒醒啊!” 没有人可以忍受挚爱离去的痛苦,苏之时也是。他一面在心里发誓这笔账一定要找沈无清算,一面催促人去找郎中,好在此时,墨深带着郎中来了。 “之时,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苏之时连忙先把安悦放在床上,又让出床边的位置给郎中。郎中提着药箱座下,先看了安悦的面之后,又为她把脉,许久之后,方缓缓说道,“这位姑娘中的毒并非是一般的毒,像是极其阴毒的蛊毒。”他起身后对苏之时一拜,“盟主,实在是抱歉,老朽能力有限,只能看出这些,至于究竟中的什么毒,要怎么解,恐怕还得另请高明。” “你就这样无能?枉你是医者,竟然连这样的毒都解不了,来人!送客!” 苏之时一声令下,山庄里的下人忙将老郎中带了下去。老郎中走后,苏之时对墨深道,“妻主的毒与释杀殿有关,我需得亲自前往释杀殿,见一见沈无清,你暂时照顾妻主。” “可是我......我害怕自己照顾不好,我......万一妻主很痛苦,但是我没办法帮她解决痛苦,我......”墨深颇有些无助,“之时,对不起,我太无能了。” “别害怕,妻主一定会没事的,你留下来陪着妻主,总好比我们一起去释杀殿的好。难道你希望妻主醒来后身边没有亲近的人?墨深,我知道你只有农业一方面的才能,一直因此而自卑,可是,你记着,你是妻主的人,妻主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苏之时说中了墨深的心声,难得自己这样被理解,他道,“好!你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妻主的。只要有我在,妻主就不会死。” “嗯!”苏之时定定的看了墨深一眼之后,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释杀殿内,关押安悦的石室里的石门被破坏,安悦下落不明,沈无清坐在大殿内的石椅上,脸色阴沉的看向跪在他的脚下,一身紫衣的莫如是,“人呢?本尊不过回了一趟空城,安悦就不见了,莫如是,你是怎么看管的?嗯?” 莫如是甚是惶恐。她已经在安悦不见后的第一时间调查了,找到了一些疑点,而这些线索都指向毒圣罂粟,可她从不敢在沈无清的面前找任何的借口和理由,错了就是错了,尊主他,只在乎结果。 “不说话就是认错了?既然如此,本尊该如何罚你?” 莫如是颤颤的将右手抬起,深吸了一口气,“请!请尊主挑断属下右手的手筋作为惩罚。” 沈无清低垂着目光,面无表情的甩出雪银线,银线化作利刃,穿入莫如是手腕上的血肉之中,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收回的雪银线上染着血,且带着一根血红色的手筋。 莫如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泪水在眸底打转,她微微的喘着气,忍着剧痛站起来,跪在沈无清的面前,“谢尊主不杀之恩。” 沈无清道,“本尊就给你一日的时间,将安悦带到本尊的面前,若做不成,你另外一只手的手筋也别想要了。” “是,尊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帮尊主将安悦带到。”莫如是说完,抱着受伤的手腕,转身离开。 一黑衣死士此时进来禀报,“尊主,白素山庄的苏之时到了山下,是否请上来?” “苏之时?”难道他是来要人的? 沈无清看向死士,“请进来。” 不多时,死士将苏之时带到,见到沈无清,苏之时言辞激烈,伸手怒指着他,“沈无清,你为什么要派人在悦儿的身上下蛊毒?你就那么希望她死么?” 第七百一十八章 君子诚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蛊毒?”沈无清道,“盟主,本尊并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你少装模作样!如果不是你,你的下属怎么可能对悦儿下蛊毒,还偷走了悦儿身上的神医册子,你从前说你对神医册子并不感兴趣,真的么?沈无清,你现在立刻交出蛊毒解药和神医册子,如若不然,我苏之时今日杀你这释杀殿一个天翻地覆!” “哼!苏盟主好大的口气!”沈无清道,“你今日独自一人前来,没有带一兵一卒,妄想杀我释杀殿教众,简直是痴心妄想!” “看在小悦儿的面子上,你现在可以离开这儿,如若不然,本尊要你碎尸万段。” “今天,拿不到解药和神医册子,我是绝不会离开的!”苏之时取出玉笛,放在唇齿之间,闭眼吹奏。 沈无清见此,面色一沉,赤手空拳而来,去夺苏之时手中的玉笛,很快,两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 莫如是本身都已经要下山了,无意间听到苏之时来的消息,她找人问清楚了苏之时此次前来的目的,担心出事,忙回到殿内,就看到沈无清已经和苏之时打了起来,情急之下,她大喊道,“尊主,安悦中毒之事可能与罂粟有关!” 沈无清一听,立刻抽身,落在莫如是的面前,“当真?” “嗯。” 苏之时此刻也在地上站稳,“罂粟是何人?悦儿都快要死了,既然是他对悦儿下了蛊毒,那么他一定有解药。” “传罂粟!” 沈无清一声令下,莫如是忙去找罂粟。 此时此刻,毒圣罂粟正在喜滋滋的翻阅神医册子,他在册子上发现了许多神奇的解毒之法和珍惜毒草的注解,即将要翻阅到练习长生不老的方法的页面时,莫如是突然出现,盯住了他手中的神医册子,伸手去夺。罂粟看的认真,毫无防备,书被莫如是夺走,他抬起头,冲着莫如是骂道,“贱人!东西拿来!” 莫如是面色无波,“尊主找你。” “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跟你去。” 莫如是无声的摇了摇头,拿着神医册子,转身就走。 “贱人别走!东西还我!” 罂粟追着莫如是,追到了大殿之中。大殿内的椅子上坐着沈无清,苏之时站在殿内,见莫如是前来,又去看她身后的罂粟,当即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罂粟的手,“跟我走,去救人!” “你给我放开你!”罂粟甩开苏之时,一路跑的跑到沈无清的椅子旁,手搭在沈无清的椅子上,指着苏之时说道,“这人是谁?怎么这么烦人?上来就拽我?尊主,杀了他,我不喜欢这个人!” 沈无清的目光瞥向他,“安悦逃走的事和你有关?” “什么安悦?哪个安悦?我不知道!” 此时,莫如是将神医册子呈给沈无清,“尊主,属下去找罂粟时,他正在翻阅这本书,而这本书,正是安悦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本神医册子。” 沈无清看了一眼莫如是呈上的书,面色愈发的冷了,“罂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什么啊?就凭借一本破书你就觉得那个安悦的事儿和我有关?哼!我实话跟你说,这书是我捡到的,跟那个什么安悦的半点儿关系也没有。”罂粟伸手去夺书,沈无清比他快了一步,将书从莫如是的手中拿走,顺手扔给了站在不远处的苏之时。 苏之时一个探身将书接过来,妥帖的放在胸前的衣服里面。 “哎?我的书!”罂粟就要跑下去从苏之时的手里夺书,沈无清站起来伸手抓住他后脖子处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又扔到地上,疼的罂粟呲牙咧嘴的喊疼,“沈无清你想杀了我呀你!” 沈无清瞥了一眼苏之时,对罂粟道,“你跟他走一趟去给安悦解毒,若安悦死了,你也别回来了。”话毕,转身离去。 莫如是见此,跟上沈无清。 罂粟自然是不情愿和苏之时走的,可沈无清已经下达了命令,他要是不办,肯定就是个死。但解血蛊毒就得让母虫进入安悦体内吃了幼虫,再爬出来,这样一算下来,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损失了一个精心培育出来的幼虫?要知道,三日后安悦内脏被吞噬干净而亡,他可是能够得到一个身体倍棒的成年虫。 不行,必须得让这个苏之时付出点代价,要不然他心里不痛快! “我跟你去给那个什么安悦的解毒可以,没问题,但是,你拿什么谢我啊?” 苏之时道,“白素山庄内所有的银两,都可以给你。” “俗!金子本小爷还看不上呢,你那些银两算个狗屁!”随即,罂粟将苏之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若你肯用你最珍贵的东西和我交还,我就答应帮你救那个安悦。” “你究竟想要什么?” “一般人,都惜命,所以,干脆你给我你十年的寿命好了。” “怎么给?” 罂粟盯着他道,“我最近在研究一种寒蝉,这种毒还在试验阶段,我之前用来试验的活体都是老鼠啊、豚鼠啊这些小动物,你要是答应我帮我试验这个毒,让我了解清楚这个毒在人的身上究竟能发挥怎样的功效,我就答应你救那个什么安悦的。当然了,有效期是十年,我想,十年后我大概能够研究出解药了,到时候再帮你解毒。” 苏之时想都没想,“我答应你。” “太好了!” 罂粟一高兴,拽着苏之时往外走,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副最好的杰作。 很快,他们来到白素山庄内。罂粟来到安悦的房间,在床边坐下后,掏出母虫,让母虫通过安悦裸露在外的皮肤进入她的体内,一个时辰后,吃完幼虫的母虫从原路返回,罂粟手上拿着专门用来装蛊虫的银盒,待母虫从暗语的皮肉里探出头之后,将它拿回银盒内,将盒子盖上。 罂粟将盒子收好,对苏之时道,“接下来,你派人去山下的医馆里抓几味寻常的补气血的药材,熬煮了给她喝,喝上七天以后,她就醒了,醒了就没事了。”他说完,起身要走,走的时候,将苏之时拽到了外面,他指着苏之时道,“记得你答应我的,可别食言,要不然......”他瞥了一眼床上的安悦,对苏之时说道,“我弄死她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嗯,你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第七百一十九章 正宫红的野玫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罂粟离开后,苏之时派人去抓药,等抓药的人回来,亲自去厨房熬好,药熬好了,他坐在安悦的床边,将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沉,墨深用了晚膳后拿了些回来,进屋后放在桌子上,招呼苏之时来吃饭。 苏之时将手里的药碗放下,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安悦一眼,这才起身朝着饭桌走去,坐下后,从墨深的手中接过粥,慢慢的吃着。 “今天换我来守着妻主吧,你已经接连守了有三四天了,这三四天你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今天我来守着,你去好好的补个觉,明天各大掌门不就要到山庄里来了吗?你要是没有精神,岂不是没有办法应对他们。” 苏之时踌躇一番,点了点头,“那好,今晚你来守着妻主,妻主有任何情况,你都可以随时去敲我的房门,我会第一时间跟你来看妻主的。” “嗯,好。” 苏之时吃过饭之后,下人前来将空碗、勺子、筷子都收拾走了,苏之时又陪了安悦一会儿,墨深催促他回去休息,他这才离开。 墨深将苏之时送到门外,见他离去,方转过身,进屋后把门关上。屋内只点着一支蜡烛,其他蜡烛被墨深给吹灭了,他倒了一杯茶拿在自己手上,又在床边坐下,把茶放在床头的小矮柜上。 他看了一会儿与农业方面有关的书,又喝了几口茶,月亮升的越来越高,他也觉得困极了,就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忽而一阵风吹进来,将唯一的烛光吹灭。沈无清在屋内现身,缓步朝着床边走来,他见墨深趴在床边睡,冷哼一声,只是抬了抬手,墨深就倒在了旁边,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沈无清在床头坐下。 他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安悦,她好像死了一样,不由得,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也觉得她的脸上一阵冰冷,后缓缓地收回手,“若你乖一些,何必吃这些苦头?小悦儿,你让哥哥拿你如何是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不想死,之时,我不想死!” 安悦突然激动起来,墨深有要醒来的征兆,沈无清在墨深的鼻息之间弹了迷烟,他又沉沉睡去了。再去看安悦时,她浑身发抖,双手不自觉的在空中够着什么,而沈无清的手无意间被她给抓住,她死死的抓着,渐渐平静下来。 沈无清没有动,任由她抓着,直到天亮。 苏之时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精神很好,小风前来喊他去前厅,他在下人的侍奉之下洗漱过后,前往前厅,面见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他们今日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剿灭释杀殿一事。 “盟主,听闻您已经下定决心带着各大武林门派的掌门人前去剿灭释杀殿教众,不知我们何时出发?” “是啊!此时各大门派万众一心,我们齐心协力,这一次,一定能够让释杀殿里的所有邪恶之徒死无葬身之地!” “......” 苏之时的心绪却有些复杂。 虽说安悦中毒和释杀殿有关,可他出面找沈无清,他确实吩咐毒圣罂粟帮悦儿解毒。如此一来,若是将释杀殿等赶尽杀绝,岂不是有些泯灭良心么? “盟主,您怎么不说话?我等可都是听盟主调遣的,如今只要盟主开口,八大门派的人立刻在白素山庄下集结,我们一起攻上释杀殿,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啊盟主!盟主,你快点做决定啊!” “盟主做决定吧!还等什么?” “......” 苏之时道,“各位,实不相瞒。就在前几日,我妻主受了伤,若非释杀殿魔君沈无清出手相助,只怕我妻主必死无疑。我只是在想,或许释杀殿等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十恶不赦,我的建议是,我可以带着几位门派掌门人前去和释杀殿沈无清谈判,若他肯答应日后带领释杀殿走正道,做善事,匡扶武林正义,那么,我们就接纳他,接纳释杀殿。” “盟主,这怎么能行?”天佑派掌门站出来说道,“邪教就是邪教,盟主怎么能因为沈无清做了这一点点的事情就觉得他是好人?在我看来,盟主倒是真的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沈无清这么做的目的,只怕他是想利用帮助盟主这件事获得更大的利益。” “是啊!就是啊!沈无清是彻头彻尾的恶人,几大门派的老掌门都是死在他的手上,这个仇怎么能不报?” 洪文派的掌门更是站出来说道,“盟主,你虽然仁义,可身上有太多的妇人之仁,这样的善良并不会使盟主在武林之中站住脚。各大门派与释杀殿的沈无清都有深仇大恨,是必定要攻上释杀殿,杀了沈无清和他手下那些人的。若盟主执意以妇人之仁来处世,只怕是当不好这武林盟主的。” “是啊。”苏之时道,“难得,我想跟你们说几句真心话,这武林盟主,我早就不想当了。若你们八大门派的掌门能选出更优秀者,最好,我等着你们带新盟主来见我,届时,我自然退位让贤。” 苏之时一番话激起千层浪,各大门派掌门面面相觑。 “我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自然说到做到,你们各自去吧,无论怎样,三个月后,带一人回来与我比试,若我输了,自然退位,届时,你们想怎么争都与我无关了。” 苏之时说完,转身离去。 “盟主!” “盟主!” “......” 苏之时走了,八大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只能照着苏之时的意思办,现在各自门派里选人才,再优中选优,之后八个门派中的第一名再进行比试,谁能夺得第一,谁就有资格来见苏之时,和他比试。 安悦闻到花香了,是甜丝丝的,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野玫瑰,缓缓地睁开眼睛,朝着窗户看去,果然,一朵正宫红的野玫瑰爬了进来。 “咣当!” 墨深手里的玻璃花瓶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他全然不顾,扑过来一把将安悦抱住,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哭,哭的浑身发抖,抱着安悦一抽一抽的抖。 第七百二十章 一切足矣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都笑了,“阿深,你干什么呢?” 墨深放开她,擦着眼泪,“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妻主,你都不知道,我害怕死了,要是你醒不过来怎么办?要是你醒不过来,我在这世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妻主,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要活着了。” “你傻不傻?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安悦伸手为墨深擦着脸上的泪痕,“傻瓜,你哭起来真的是丑死了!” “妻主还有心情说我丑,看来是真的没事了。”他又将安悦抱住,紧紧地抱住,一刻也不打算松开了。 小风到了门口时先敲门——咚咚咚! 墨深听到了敲门声,放开了安悦,“这个时候,谁啊?” “你去看看吧。” “嗯,好。” 墨深起身来到门口,门是开着的,小风站在那儿,一脸着急的样子。 “小风,怎么了?” 小风看着墨深,忙说道,“盟主要卸任,让武林中的各大掌门全都去找更优秀的人,三个月后,挑出一个人和盟主比试,只要那个人打赢了盟主,盟主就退位让贤,不当盟主了。”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小风道,“原因出在主子身上,是因为......”小风低低地和墨深说,屋里面,安悦听到了。 本来,她还在疑惑,自己怎么醒来以后就觉得完全好了。原来,之时为了她,去了一趟释杀殿。 那神医册子呢?要回来了么? 总之,得阻止之时,不能让他卸任。他仁义无双,唯有他,能够做好这个盟主,换了别人,只怕原本平静下来的武林又要动荡不安了。 安悦趁着墨深和小风在交谈,自己下了床,换了衣服,梳了头,而后朝着屋外走去。 “反正啊,一定得想办法阻止盟主,这个位子他要是不坐了,恐怕没有人适合......”小风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抬头,看见安悦走了出来,一脸惊喜,“主子醒了?那主子快点跟我去劝劝盟主吧!” “嗯,我正有这样的想法。”安悦道。 墨深却不放心的看着安悦,说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完全好了?不用再休息几天?妻主,要我说,还是再休息几天吧。” 安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你不用再担心我。另外,眼下当务之急,是之时的事儿,我们一起去劝劝他,千万不能让他意气用事,断送了这么好的前程。” “那好,我扶着你。”墨深说着,扶住了安悦的胳膊,他们与小风一起,来到了苏之时的房门外。 苏之时让书房内的守卫都散了,自己独自一人在书房内静坐。就在刚刚,罂粟来过了,在他的身上种下寒蝉之毒,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他渐渐开始觉得冷,那种冷不是从外面来的,是从体内,似乎身体在刹那间开始结冰,他甚至感受到心脏的跳动都有些慢了,他忙起身坐进被子里,用被子捂住全身上下,通过外部的温暖来温热身体,这才觉得好一些。 “咚咚咚。” 苏之时看向门口的方向,“谁在外面?” 安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墨深和小风,又看向房门说道,“之时,是我,我醒了,过来看看你。” 苏之时一听,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快速的来到门口,把门打开,看着门外容光焕发的安悦,他禁不住喜笑颜开,“悦儿,你完全好了!太好了!快!快进来!” 苏之时让安悦进来,小风和墨深识趣儿的都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各自散了。 安悦进入苏之时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大病初愈比较敏感,她觉得苏之时的房间很冷,不由得摸上胳膊,才发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笑道,“之时,你的房间冷的像开了空调似的。” “什么是空调?” 安悦坐下后接过苏之时递过来的茶,“就是一种只要能通电就可以释放冷气的东西,温度可以调节,如果调到零下几度,就可以使房间冷的像冰窖一样。” “只能冷,不能热么?” “能啊!只要把温度调高了就行。” 苏之时不禁想:如果自己的房间里有一台空调就好了。 安悦见苏之时若有所思,不禁问道,“之时?怎么了?” 苏之时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没事。”他伸手握住安悦的手,满含深情的看着她,“悦儿,你能够痊愈,真好。我以前一直都觉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可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我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太天真了。悦儿,我已经决定给你请来江湖中有名的高手教你武功,你别拒绝,好么?” “学武功是好事,我当然不会拒绝,可是,之时,你为什么要卸任?” 苏之时由衷道,“悦儿想听实话么?” “当然!” 苏之时道,“你是清楚的,江湖武林和释杀殿有深仇大恨,释杀殿存在一日,武林中人就一日不会罢休。这次你出事,虽说原因出在沈无清身上,可最后救了你的人,也是他。一功一过抵消之后,我便觉得此事可以了结了。但八大门派的掌门需要我来带领着攻上释杀殿,杀了沈无清和他的那些乌合之众。那我,我做还是不做?如此两难,令我烦恼,思索再三,归根究底,或许是我真的不适合当武林盟主。” 他看着眼前的安悦,“悦儿,我不要当武林盟主了,我只要你。” 安悦抱住他,“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到一个世外桃源,安安静静的过我们的生活。到时候,我们种地、种花花草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呢,我们也可以要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我们的小家会变得更加热闹,真正的过上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苏之时感慨万分,抱紧安悦,“悦儿,有你真好,无论这世间如何纷扰、动荡,有你在身边,一切足矣。” 第七百二十一章 那该有多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我也是,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 安悦从苏之时的房间里出来时,苏之时已经将神医册子给她了。她将神医册子妥帖的放好,想起了谷阳的遗物还在沈无清那儿,要是她决定了和苏之时归隐山林,那么金凤凰戒指一定得要回来。 可是,沈无清说过,需要她用更加珍贵的东西来换,她还没有想过用什么。 而与此同时,录国和黛国开战了。录国小皇帝皇昊有沈无清带着释杀殿作为后盾,出招奇特、阴毒,战场之上,突然燃放毒烟,黛国的军队之中但凡是闻到了毒烟者,即刻毙命。 又一日,黛国的军队学精明了,用布遮住了口鼻,防止身体吸入毒烟。可是,录国的军队却又不用毒烟了。改用地雷,一颗地雷爆炸,可以直接炸死上百号人。 录国和黛国自从开战,打了不下几十场仗,没有一场是赢的,可谓是节节败退。 纵然黛国兵力强盛,可面对录国这样接连出奇招,也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萧行彦收到了安悦的信件,本来不打算再打扰她的,可眼睁睁的看着好几座城池变成了录国的,他实在是不甘心。挣扎很久之后,这才让身边亲信拿了自己的亲笔信前去见安悦,他害怕自己去的话,安悦心生不满,一定不会来。 亲信风尘仆仆来见安悦,见到之后,跪下来将信呈上,安悦接了过来,细细的看过,随后对眼前人说道,“你回去吧,告诉萧行彦,我会尽快赶过去。” “是!” 亲信离去之后,安悦将信拿给苏之时看,苏之时看过,点头说道,“去吧,他只剩下你这么一个救命稻草了,就算你不为了他,就当是为了黛国的百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安悦回房收拾一番之后,连夜启程,仍旧墨深跟着她,苏之时留在白素山庄,料理武林中事。 她在八月底赶到黛国都城,城中弥漫着失败的气氛,明明才傍晚,晚霞都还没有退去,各家各户都已经锁上了房门,不肯出来见人,好像唯有如此,才能绝对安全。 这令安悦想起来当年黛国和录国开战时,录国接连下了好几个月的雪,那个时候的百姓也是这样,瑟缩在自己小小的壳里,以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安姑娘,请走这边!” 安悦跟随萧行彦身边的亲信游走在皇宫的游廊之上,很快来到书房外,那亲信上前与守在门外的太监说了一声,就带着安悦和墨深进去了。 “皇上!您看谁来了!” 萧行彦闻声转过身来,当看到安悦的刹那,欣喜的跑到她的面前来,“妻主,你终于肯过来了!” 安悦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萧行彦领安悦来看地形图,又命人给墨深上茶。萧行彦指着地形图对安悦道,“录国的军队已经攻打到海河城,海河城对于黛国来说有多重要,恐怕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一旦海河城被攻破,妻主,录国的军队侵占黛国都城,指日可待!” 安悦看向萧行彦,“加强海河城的守备,确保海河城不在短时间之内被侵占,我这就启程前往海河城与录军交涉。” “谢谢你,妻主!” 安悦带着墨深离开皇宫,由一队人马护送前往海河城。入城之后,只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登上城墙,对城墙之外的录军喊话道,“我是安悦,认识你们的皇上,我要见他!” “报!” 一小兵疾步来到皇昊的营帐之中,跪下后说道,“参见皇上!沈大人!海河城上出现了一位叫安悦的女子,她说自己认识皇上,要代表黛国和皇上交涉,请皇上示下!” “姐姐!”皇昊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姐姐她......”他很想见安悦,可如今安悦代表的是黛国,两国正在打仗,他就算想见她也不能见,一时间犹如百爪挠心,很是难受。 沈士道,“看来公主这次是作为黛国的使臣来求见皇上,不如皇上就见见她,劝说她告诉萧行彦,主动投降。” 皇昊一喜,“真的么?朕可以见她么?” 沈士点了点头。 “太好了!”皇昊吩咐跪在面前的小兵,“去,请安悦入营!” 小兵速速离去,将皇昊的命令告诉在海河城城门外的大将军,大将军以接待使臣之礼,将安悦接到了录国的营中。 墨深悄无声息的观察着录国的军营,同时悄悄的问安悦,“妻主打算怎么劝说录国皇上退兵?如今录国风头正盛,打了那么多的胜仗,恐怕不会轻易退兵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大将军将安悦和墨深带到一处营帐前,守在营帐门外的两名士兵将营帐掀开,在大将军的邀请之下,安悦和墨深走进营帐内。 安悦看到,营帐内不仅有一身戎装的皇昊,还有一身黑,黑纱遮面的沈士。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沈无清在背后推波助澜,要不然,录国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打胜仗? 想到此,她生气极了。 皇昊在看到安悦的刹那,整个人好像沸腾了一般,待安悦在营帐内站稳,他急切的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来到安悦的面前,委屈的抓着安悦的手,“姐姐,我终于又见到姐姐了!” 安悦看着眼前的皇昊,越发觉得他何其无辜,若非沈无清一直在后面挑唆,录国和黛国也不可能开战! “皇上,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的考虑我说的那些话么?如今......如今看来,我说的话,你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姐姐,姐姐我......”皇昊道,“我是有难言之隐的,更何况,我既然当了录国的皇上,自然要带领录国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开疆扩土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再说,我不攻打黛国,有一天黛国也会攻打录国,我不过是先做了萧行彦会做的事情罢了,姐姐,你要理解我!” 理解?每个人都需要理解,她如果理解了每一个人,那她该有多累。 第七百二十二章 本尊太纵容你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弟弟,你知道我是黛国人,也知道萧行彦和我的关系,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姐姐,又怎会做出这种事?你知不知道,死去的那些黛国的士兵,曾经都是我的子民,弟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会特别特别伤心!” “姐姐......”皇昊又内疚,又无法停止现在所做的一切,“姐姐,我......” “公主,皇上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公主,从一开始,就站错了队。”说话的人,正是站在一旁的沈士。 安悦看向沈士,朝着他走过去,很快在他的面前站住脚,她目光灼灼,看着沈士满心的责备,“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如果不是一直蛊惑小昊,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攻打黛国这种事?沈大人,表面上看起来你好像真的在帮助小昊,可其实呢?这是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中的一个计划吧?” “现在我既然来了,那么,这场战争,也该停止了。” 沈士并不恼,垂眸说道,“公主误会微臣了,微臣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臣子罢了,微不足道。皇上希望成为天下之主,作为臣子的,自然尽心竭力的帮助皇上,死而后已。” “你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沈无......” “姐姐你别怪沈大人了!” 安悦撇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右手手腕,只好回头看向皇昊,“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想当天下之主?” 是啊!姐姐。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灵尊大地上唯一的王者,到了那个时候,姐姐一定不会再轻易的放弃我,推开我了。 “是!姐姐!”皇昊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愿望,沈大人从始到终并没有做错什么,姐姐,我长大了,我希望我乃至整个录国可以更好。姐姐,对于和黛国开战,我很抱歉,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的决心告诉我,我不后悔。” “可是......” “姐姐,你若真的当我是你的弟弟,心里当真爱护我,就不要再劝我了,仗是一定要打的,而我也有必胜的决心,我希望姐姐可以回去告诉萧行彦,如果他选择退兵,主动放弃黛国的皇位,那么,我可以不杀他。” 怎么会这样?一切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我既然来了,就要在这儿住上几日,最起码......”安悦说,“最起码在我住在这儿的这些天,你不要与黛国开战,好么?” 皇昊心里清楚,安悦想要挽回些什么,可是这一次,他的内心无比的坚定。姐姐留下来陪伴他几日,他自然欣喜,可姐姐离开之后,战争还会继续。 “姐姐愿意留在这儿陪我,我当然开心,我答应姐姐,暂时不和黛国开战。” 听了皇昊的话,安悦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来人,收拾出来一间宽敞的营帐,要绝对干净,营帐内要摆满花花草草,姐姐喜欢。” “是!” 一名士兵领命之后,离开去办了。 “小昊,不必如此,我也就只是住上几日,随便一间营帐就好。” “那怎么能行?哪怕我自己受委屈,也不能让姐姐受委屈。”顿了顿声,皇昊看向一直站在安悦身后默不作声的墨深,“姐姐,墨公子是单独安排营帐,还是和姐姐住在一间。” “我和妻主住一间,就不麻烦了!”墨深率先说道。 皇昊点了点头,“也好。” 一旁的沈士淡淡的撇了墨深一眼,眉头微皱,眸光阴郁,深藏着几分不悦。 皇昊和沈士还有公务要谈,皇昊就命人送安悦和墨深先去休息。他们来到已经打扫好的营帐内,果然看到营帐内摆满了一盆又一盆颜色鲜艳的花。 墨深在椅子上坐下,朝着安悦看去,“妻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安悦的手轻轻的掠过柔嫩的花朵,转过身看向墨深,“你说呢?” “妻主选择留下来,我还以为妻主有办法了。” “没有,我只是暂时拖延住两国开战的时间而已,想利用住在这里的时间来劝说皇昊。” 墨深道,“皇昊那么听沈士的,要我说,妻主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吧!” “是啊,你说得对。”安悦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侧靠在椅子上,“一切都是因为沈士的推波助澜,事情才发展到现在这种境地,如果他肯劝说皇昊收兵,只怕皇昊还会听一听。” 墨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待会儿,我就去见一见沈士!” 皇昊的营帐内,沈士对皇昊说道,“皇上,拿下黛国是指日可待的事,皇上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决定,一旦皇上这个时候因为安悦的出现而选择收兵,此生就再也没有机会赢了。” “是!沈大人说的是!朕明白!沈大人,你尽管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朕都不会改变最初的决定,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撼动朕坚决拿下黛国的心!” 沈士很满意,微微点了点头,方离开皇昊的营帐。 这时,乔装打扮过的莫如是走上前来,跟在沈士的身后,低声说道,“新一批的毒烟罂粟说已经全部都做出来了,这一次的比之前的药效还强,皇昊和萧行彦两军对战那一日,可教他们两败俱伤。” “嗯,很好。” “尊主......” 莫如是还要说别的,沈士却看到安悦迎面走来,当即抬手制止,并对她道,“你先下去。” “是!”莫如是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安悦在看到沈士的那一刻,小跑着上前,在他的面前站定,“沈无清,我们谈谈!” 沈士抬看了一眼自己营帐方向,转身先进去了。 安悦见此,跟了进去。 沈士营帐内的光线昏暗,只燃着一支烛火,安悦走进来的时候,沈士已经在营帐内唯一一的一张墨色贵妃椅上躺下,闭眼休息。 安悦走过去,站定后对贵妃椅上的沈士道,“你起来,我们谈谈。” 沈士不语。 安悦左右看了看,实在是没有其他可以让人坐的东西,只好把地面擦了擦,盘腿坐在地上。她抬起头朝着沈士看去,却见沈士睁着双目看着她。 “好!你也醒了,我们谈谈!” “谈什么?” 安悦道,“究竟怎样,你才肯劝说皇昊,让他收兵。” 沈士看着安悦,不言语。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无话可说。” 安悦深深的皱起眉头,“沈无清,你就非得看着天下大乱你心里才爽快么?是!你的童年是不幸福,那你也不能报复社会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不会有好结果的!” 沈士突然对安悦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凶狠,声音中夹杂着冷酷,“你看了本尊的记事录,本尊就该杀了你,让你残存于世你该感恩戴德,安悦,是不是本尊一直都太纵着你了,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第七百二十三章 偷袭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觉得自己的喉咙实在是太痛了,皮肤里的器官快要被沈士给捏碎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上。果然哥哥妹妹只是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他露出了他的本性。 “你!你杀了我易如反掌,可是!如果杀了我能让录国和黛国停止战争,好!你!你!”安悦脸色涨红,满目痛苦,痛苦的眸底倒影着沈士阴暗的双眸,“沈......沈无清......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或许是安悦的泪水太过灼热刺激到了沈无清的手,他手上一松,安悦从他的手心里脱落,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地上多灰尘,她咳嗽了半天仍然没有止住咳嗽,反而因为被灰尘呛到咳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营帐内除了时间流逝就是安悦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咳!” 沈士走下贵妃椅,三步而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安悦,“你别咳了!吵死了!”可当看见安悦的脸,才知道她满脸的泪水,脸色红的充血,可人还在一抖一抖的咳嗽着,“你被呛到了?” 安悦没办法回应他,她只是觉得很痛苦,又狼狈无比,下一秒,自己的身体腾空却落入一人怀中,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沈士按在了贵妃椅上,他看着她,揭下脸上的黑纱,露出真容,“本尊帮你。”紧接着安悦就看到沈无清越来越大的脸,直到他柔软却冰冷的唇瓣吻上她,他的呼吸带动着她,气息渐渐平缓,她也不咳嗽了。 沈无清放开了她,安悦从贵妃椅上坐起来,沈无清就在旁边,他们的胳膊紧挨着,衣服带子缠在一起。安悦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谢谢你。” 沈无清撩起衣袖安放妥当,看向安悦,又欺身逼近,将她的眉眼和红润的唇尽收眼底,“你想让两国休战?让百姓不遭受战乱之苦?”安悦忙看向他,眼底全是期待,完全忘记此时此刻沈无清的胳膊已经缠在了她的腰间。她恨不得自己离他更近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听清楚他要说的办法,“你说!” 沈无清在她耳边道,“除非是你安悦,做了这天下之主。” 安悦不明白,待要细问,却见沈无清已起身站在那儿,“妹妹,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可是我......” 安悦想问出内心的疑问,可沈无清明显什么都不想说了。今日并非一无所获,自己也没有必要非得逼的他说出那句话背后的意义。 “好!我走!” 安悦离开了沈无清的营帐,莫如是在她之后走进来,跪在沈无清的面前说道,“尊主,是否即刻命释杀殿的死侍将罂粟最新研制出的毒烟运到军营之中?” “嗯。”沈无清又道,“地雷,火药,投石器都必须在七日之内到达军营,录国与黛国之战,本尊要这灵尊大地之上再没有一个皇帝。”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安悦脑海中一直浮现沈无清所说的那句话,她想不通沈无清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说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营帐中,墨深就坐在饭桌边等着她,见她回来了,立刻迎上前去,“妻主,怎么样?有收获么?” “嗯。”安悦道,“沈无清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会帮我劝说皇昊,但是,他说,只要我能当上天下之主,两国就能休战。” 墨深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是啊!我也想了半天了,也觉得参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 “那就先别想了!”墨深拉着安悦在桌边坐下,“妻主,先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嗯,好。” 这是安悦在录军军营度过的第一晚,她以为,自己还会在录军军营度过第二晚、第三晚,这样她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劝说皇昊和沈士,让他们收兵。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萧行彦抓住了停战的机会,选择亲自带兵偷袭录国的大本营,先是放火烧了录国军队的粮草,趁着大乱刺杀皇昊。 安悦在一阵喊杀声中被吵醒,墨深也醒了,两人穿了衣服下床,掀开帐帘一看,好家伙!外面火光冲天,两股势力斗在一起。 就在安悦不知所措之时,一位大将军突然出现在安悦的面前,他身穿黛国军装,对安悦道,“安姑娘,皇上偷袭成功,这里马上就要葬身火海,安姑娘和墨公子先跟我走,等我将两位带到安全的地方,皇上自然会前去与姑娘相见。” “......”偷袭?萧行彦趁着她来当说客的时候偷袭?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让她好好的说服皇昊,一早就做好了利用她进行偷袭的准备。他怎么可能这样! “萧行彦在哪儿?我要见他!” “皇上已经去了录国小皇帝的营帐之中,今晚那录国小皇帝必死无疑!” “你放屁!”安悦伸手推开眼前的黛国大将军,拉着墨深朝着皇昊的营帐跑去。 “安姑娘!安姑娘你别冲动啊!” 任凭黛国大将军如何大吼大叫,安悦全然不顾,冲进火海之中,偏偏此时录国士兵寻过来,见到黛国大将军,立刻围殴起来,可那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将这七八人反杀,火势越来越大,已经蔓延到了这里,那七八名录国士兵的尸体很快被吞噬。黛国大将军见此,忙前去与萧行彦汇合,告知情况。 等安悦快跑到皇昊的营帐时,她对墨深道,“你还记得我们来时的路吧?约在营帐三里开外的地方的那座破庙你还记得吧?阿深,这儿太危险了,你去那儿等我!” “我不去,我要跟着妻主,妻主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 “我不想让你遇到危险!”安悦快速的说道,“一切的发生都太过突然,你知道的,我必须得阻止萧行彦!阿深,你跟在我身边,我害怕自己顾不到你,还不如你现在趁乱先走,我保证,天亮之前,一定去破庙那儿跟你汇合。” 安悦言语恳切,墨深也清楚,自己跟在她的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妻主,你一定要来!” “我会的!你快走!” 偏此时一根烧红了的柱子朝着这边倒了过来,安悦一跃而起,踹倒那根柱子,同时对着墨深大吼,“快走!” 墨深为了不再给安悦制造更多的麻烦,忙转身跑了,他尽量绕过有火的地方,两军厮杀,全然顾不上他,令他侥幸逃出军营。来到军营外,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分辨不出安悦所在的方向,可他内心却异常的坚定——妻主一定会去破庙跟他汇合。 安悦冲进皇昊的营帐时,门内一地的尸体,有军师、将军和士兵。此时此刻,萧行彦正举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朝着皇昊逼近,皇昊跌坐在地,慌张的后退,直到身体磕在桌子上,他大喊,“沈大人!沈大人!” 出现在他的面前保护他的人不是沈士,是安悦。 第七百二十四章 你就这么在意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妻主?” 安悦将皇昊护的死死的! “你利用我,我不和你计较了,行彦,你不能杀了皇昊,他是我弟弟!” “妻主你好糊涂啊!”萧行彦因为安悦护着皇昊,没有再进一步,而是站定了对安悦说道,“我不杀了他,他就要杀了我,如今的局势已经是这样了,我和他之间,必有一死,难道你希望死的人是我么?” “我不希望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死!”安悦顷刻之间泪流满面,“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我以为录国和黛国会永远和平,我只希望和平,只要和平!我不喜欢看着你们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也相信,但凡你们其中的一个愿意后退一步,也不会弄成今日的局面。” 安悦看向萧行彦,长叹一声,“行彦,你放了小昊,我向你保证,录国绝对不会再和黛国开战。” “你拿什么保证?”一直站在萧行彦身后,也就是刚才要将安悦和墨深带到安全地方的那名黛国大将军说道,“安悦,你还以为你是黛国女皇?你已经不是女皇了,没有实权,没有说话的资格!”他对萧行彦道,“皇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您要是现在放弃了,后患无穷!” “朕知道!”萧行彦看着安悦,“妻主,今日皇昊必须死,如果妻主不肯让开,那就别怪我对妻主不客气了!” “你要干什么?” “来人,将妻主带走!” 萧行彦一声令下,两名士兵冲了进来,安悦此刻才明白,那名将军说的没有错,黛军偷袭成功,只怕这里已经成了萧行彦的天下。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任凭安悦挣扎,仍旧被两名士兵拖拽了出去。 “姐姐!姐姐!”皇昊无助至极,哭喊着,叫着安悦的名字。 萧行彦深深的皱起眉头,冷声道,“慢着!” 安悦以为萧行彦回心转意,不杀皇昊了,挣扎着要来到皇昊的身边,谁知,他道,“将妻主带过来,朕要让她亲眼看着录国小皇帝死!” “什......什么?” 刹那间,安悦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她被两名士兵带了回来,押在旁边,内心巨大的震惊令她说不出话来,她看着萧行彦,想要质问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残暴,可张开的嘴巴里满是痛苦,痛苦堵住了喉咙,只有眼泪不停的流着。 “姐姐!姐姐!”萧行彦一步一步的走向皇昊,他眼里只有安悦,泪流满面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姐姐!姐姐救我!” “小昊......” 萧行彦高高的举起带血的刀,照准了皇昊的脖子。 “行彦不要!萧行彦,不要!”安悦动用着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挣扎,她力气算是大的,即将要挣扎脱身的时候,那名大将军举着刀出现在她的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再加上另外两名壮硕的士兵紧紧的抓着她,以至于她竭尽全力,却仍然在原地。 “行彦,就算我求你,别杀他,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你别杀他!别!” 如果安悦的话萧行彦真的能够听进去,那么皇昊就能逃过此劫,可现实是,萧行彦手起刀落,皇昊满是泪痕的脸在刹那间定格,鲜血喷涌而出,伴随着安悦悲痛欲绝的惨叫声,皇昊的头颅滚落在安悦的脚边,她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他?他还只是个小孩子,无助、没有安全感、喜欢自由的小孩子而已......”安悦跪倒在地,看着眼前皇昊的头颅浑身颤抖,她想要触碰,却又害怕,最后紧紧抱住,只觉得心都碎了。 萧行彦并不后悔,冷酷的将刀插回刀鞘之中,“妻主,这一战,是我赢了,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高兴?呵!你让我高兴?”她抱着皇昊的头颅,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萧行彦,如同在看一个魔鬼,“行彦,你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在你的心里,只有对权力的追求和野心。你知道你杀死的是谁么?他......他是我弟弟,我安悦的弟弟,一个......小男孩儿而已。我......我此生都无法原谅你!”她抱着皇昊的头颅,不顾鲜血沾染全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皇上!她......” 萧行彦道,“让她走吧,她不会再回来了。” 军营旁边的山坡之上,沈无清带领莫如是等一众释杀殿弟子立于冷风之中,他目视军营中的一片火海,面无表情,“地雷火药还有多少?” “回尊主的话,足够让萧行彦有去无回。” “嗯。”沈无清道,“交给你了。”话毕,他转身离去。 沈无清离开之后,莫如是带人将所有的地雷和火药扔进火海之中,伴随着阵阵爆炸声,凡是军营之中的所有人,都葬身于此。 幸而,安悦带着皇昊的首级,已经跑出了营帐外。她听到了身后阵阵的剧烈的响声,她不想看,也不愿意看,她以为,是萧行彦毁尸灭迹,主动燃放的火药。 眼前是一片竹林,前往那座破庙,必然要经过这片竹林,她带着皇昊的首级跑进竹林里,直到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竹林中风声簌簌,竹叶纷纷而落,将她和皇昊掩埋。 沈无清的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到,他一袭青衣,迎风而来,在安悦的身边站定,后蹲下来,又坐在满是竹叶的地上,将覆盖在安悦身上的竹叶一一拿开,露出安悦满是泪痕的脸,皇昊血红的头颅被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你就这么在意他?” “可他死了。” “妹妹......如果你在这世间在意的只有哥哥一人,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白到没有血色的手去触碰安悦的脸颊,无比的轻柔,无比的怜惜,“妹妹......” 安悦并没有睡,只是晕过去了,她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脸,很冷,但很温柔。她累了,心太疼了,眼睛也不想睁,如果这一切是梦,那就让她在醒来之后一切都恢复正常。 如果这一切不是梦......她愿永远沉睡。 她醒了,一切都是真的。 早晨的阳光穿透竹叶之间的缝隙打了下来,形成无数条光线。 安悦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觉得心很疼,她用双手在一棵竹子旁边挖了一个巨大的坑,手都挖烂了。坑挖好之后,她将皇昊的头颅放进去,又摘了许多的野花放在头颅之上,掩埋之前,她对皇昊说,“小昊,我希望人有来生,这样你就可以投胎到寻常人家,不必富可敌国,不必权势滔天,姐姐只希望,你可以过上父母爱护、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将每一捧土放在皇昊的头颅之上,一捧接着一捧,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直到将皇昊彻底埋葬。 高处,沈无清迎风而立,见证了安悦为皇昊所流的每一滴泪水。 第七百二十五章 痛上加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昊死了,安悦将皇昊埋葬了之后,前去破庙与墨深汇合。墨深瞧出安悦有些问题,但不大敢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胆子这样小,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却什么也不敢问。 安悦提出要回白素山庄,墨深立刻答应,两人离开破庙后雇了一辆马车,匆匆的往白素山庄赶去。谁知路上遇见苏之时,幸好是墨深赶车,要不然,他们只怕是要错过了。 苏之时翻身下马,小风等人也都纷纷下马。墨深此时从马车上跳下来,又伸手接住安悦递过来的手,等安悦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两人前去和苏之时碰头。 “悦儿,你还好么?”苏之时看见安悦的那一刻,单单只是从她的神情之间,就感受到她一定经历了特别痛苦的事情,“悦儿,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你想知道么?” 对于安悦来说,皇昊的死已经是最坏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件事还令她心痛? “你说吧。” 苏之时道,“我接到消息,行彦死了。” 安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眼泪流着,她苦笑着,“你骗人的对不对?萧行彦偷袭录国军营成功了,他现在是胜利者,怎么会死了?之时,你骗我!” “你知道我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苏之时道,“悦儿,你说的不错,萧行彦确实偷袭录国军营成功了,可就在昨夜,一股势力趁着萧行彦和他的军队还没有离开,在录军营中投掷了地雷和火药,导致萧行彦葬身火海之中,尸骨无存。” 安悦只觉得心头针扎似的疼,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她希望自己好受一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眸看向苏之时,“他......”眼泪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她仰起头看着天,或许眼泪能流回去,可是并没有,“他......他怎么就死了呢!” 安悦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她已经将萧行彦定义为残暴的胜利者,她没想过替皇昊寻仇,没想过让萧行彦死,一切的发生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可他偏偏死了,他死了,这世上,和她有关的人,又少了一个。 安悦觉得浑身疼,明明没有外伤,可她从心脏到筋脉,都在诉说着痛苦,她哭的没有声音,是因为害怕自己崩溃而极力压制,越压制,越喘不过气,越喘不过气,越觉得浑身有无数的悲苦需要发泄...... “之时,我......”或许苏之时也很痛苦,她开口想安慰他,可当看到他,想到从前种种,想到最初,想到谷阳、于渊......想到他们一家五口在一起吃饭、商量生意、大笑、大闹,齐心协力的时刻...... “之时......”她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好痛。” 偏在此时,黛国宰相钟晨赶来,请安悦前去主持大局。 安悦不能自主,躲藏进了马车,不肯说话,不愿见人。苏之时对宰相钟晨道,“黛国之中,有治世之能臣不计其数,如今行彦虽死,可若宰相坐镇朝堂,选出能胜任皇位者,也是有的。” 钟晨道,“外臣如何能当皇上?况且皇上早在登基之处,就立下遗嘱,若他身死,必须将皇位交到前任女皇手中。如今皇上战死,皇位自然落到女皇手中,这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的事。尤其,这是皇上的遗嘱啊!我等怎能不从?” 苏之时没想到萧行彦会立下这样的遗嘱,感叹他对安悦一片真情厚意,却是死了才令人得知。他让钟晨稍后,自己上了马车,劝说安悦。 “悦儿。” 安悦不语。 “悦儿。”苏之时道,“钟晨说......” “我听到了。”安悦道,“走吧。” “嗯。”苏之时应了一声之后,从马车上下来,先交代墨深去马车上照顾安悦,有对钟晨说道,“我家妻主愿意前往黛国都中。” 钟晨欣喜不已,“太好了!” 钟晨骑马带领一队人马在前,安悦的马车走在中间,苏之时带领小风等跟在后面。 纵然安悦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可到达黛国之后,她立刻了解黛国国内目前的情况,与宰相钟晨、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骠骑大将军、大理寺卿、大司农等多位朝臣在御书房内商谈国事十日,不吃、不喝、不休。直到稳住国内的局势,让百姓们尽快从动荡不安之中找到安全感。 萧行彦尸骨无存,她就派人前去取来爆炸地的土,装进罐子内带回来,黛国举国哀伤,为萧行彦办丧事,葬礼整整一月,另外,安悦下令,三年之内,黛国都中不许有喜事,不许食肉,不许杀生,以慰藉萧行彦在天之灵。 一番举措之后,混乱中的黛国终于渐渐归于平静,安悦大睡一场,睡了整整三日,醒来之后,已是焕然一新。 实则安悦并不想当女皇,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事情的发展往往令人出乎意料,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却又什么都不同了。 “盟主。”小风立于苏之时的身后,对他说道,“白素山庄那边来了消息,三月之期已到,请盟主回去。” “嗯,这儿的事情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苏之时道,“是时候回去把那件事处理处理了。”他对小风道,“你先带所有弟子离开,我随后就到。” “是!盟主!” 小风离开之后,苏之时去找安悦,跟她告别。 “你要走?”安悦抓着苏之时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之时,你能不能别走?虽然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了,可是我身边就只有你和墨深,你要是再走了,我不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还会回来的。”苏之时拍了拍安悦的手背,说道,“悦儿,你忘记了么?三月之期。此时各大门派的掌门应该带着他们选好的可以成为武林盟主的人出现在了白素山庄,我只需要去打一场,无论输赢,我会回来的。” 安悦明白了,对苏之时放行,将他送到宫门外,目送他远去之后,方才返回宫中。 “皇上,是时候考虑册封二位夫郎之事了。” 第七百二十六章 母慈子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嗯,应该的。”安悦对宰相钟晨道,“这件事,交给宰相来筹办,另外,今日送几个寓意好的字给朕看看,朕亲自决定墨深和之时的封号。” “是,皇上。” 安悦还不想回御书房,便去了皇宫中最高的宫殿,上到了最高处。一眼望去,满眼红墙,墙外的瞧不见,只有从墙外爬进来的蔷薇花,大朵大朵像碗口似的,艳丽的姿色令人无法忽视,久久凝望。 “妻主不开心么?” 安悦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身看去,见来人是墨深,就伸手将他拉到身边,与她并排站着。她将双手搭在红石栏杆上,看向远处,悠悠开口,“阿深是觉得,我做了女皇,应该开心是么?” 墨深心里清楚,安悦是不可能开心的。皇昊死了,沈士在录国掌权,萧行彦也死了,她以自由为代价坐上了现在的位置。或许人人都羡慕她现在的地位,可他知道,在白素山庄时开垦土地种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最起码,让自己尽量开心一点吧。” “我得到了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可我不开心。”安悦一笑,摇了摇头,对墨深说,“不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今日宰相找到我,提到了册封的事,阿深,你有没有喜欢的字,可以用来做封号。” 墨深道,“我是家中独子,字翰墨,这两个字我很喜欢。” “翰墨。”安悦字字玑珠,“翰、墨、君。”她眸中流光溢彩,又频频点头,“真好,那就这个了!” “之时走了是不是?”墨深道,“不过,江湖武林,很快会有新的盟主,他也会尽快回到妻主身边的。” “嗯。”安悦道,“至于之时的封号,待他归来之时,再定夺。” 都言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墨深的父母得知安悦做了女皇,万分欣喜,举家搬到都中,安稳之后,递了名帖入宫拜见。安悦深知墨深父母是好权势力之人,不愿与之周旋,只命墨深与他们相见,又交代身边的姑姑褚鸾,在墨深父母离去之时,送上好礼,务必让他们满载而归。她这么做,全然是为了墨深。 “深儿啊!真真是咱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爹我这辈子都想不到,你能当了女皇的夫郎。”墨深的父亲对墨深道,“你可得好好的伺候女皇啊!你得了宠爱,咱们全族都跟着沾光,眼下紧要的,你得帮你娘在朝中寻个事情做啊!” 墨深的母亲坐在茶桌边喝茶,一面喝着一面笑,好像墨深已经答应了他们似的。 墨深道,“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一见面就谈论这种事情合适吗?比起这种事,倒不如你们多关心关心我。” “关心!怎么能不关心?”墨深的父亲道,“只是你现在已经是女皇的翰墨君了,一来吃穿不愁,二来金银不断,儿啊!是不是该你关心关心爹和娘?啊?” 墨深实在不想看见他们如此嘴脸,起身去了别处坐着,紧抿着唇,眸底隐着怒气。 他母亲见了,一拍桌子,骂道,“好你个小畜生!如今是当上人上人了,就可以将爹娘全忘了么?别人都是一人发达,鸡犬升天,难不成你只想着你自己?”他母亲站起来,双手叉腰,,指着墨深道,“为娘的可告诉你,你可别想着一个人过好日子!好日子大家一起过,你要是不愿意,你信不信出了这门娘就去大街上骂你,让你从此声名狼藉,看女皇还宠不宠你!” 墨深心中愤怒,隐而不发,眸底噙着泪,倔强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母亲,“想来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如若不然,母亲怎能这样对我威逼利诱!” “小兔崽子,你还敢还嘴了你!”他母亲气的上前要打他,他父亲忙出手拦着,“哎呀,好端端的干什么这是?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看看你教出来的小畜生,还知道点尊卑么?我可是他娘,他就是这么跟他娘说话的?放在从前,就该家法伺候,一顿棍子打下来,看他还敢跟我犟嘴!” “行了你!如今深儿是皇夫了,地位不同于从前,更在我们之上,再者他也长大了,你从前的那点儿法子不起作用了!” 他娘仍旧生气,却被他爹给劝说住了,在椅子上坐下。他娘坐稳了,深吸一口气,指着墨深道,“你现在就给我句话儿,究竟帮不帮我在皇上面前说句话,给我也弄个官儿当当?” 墨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外面吃苦的时候,你们只当是没我这个儿子,任由我在外面吃尽苦头,如今我依附着妻主过上了安稳日子,你们却来生事。我大可把话说明白了,若你们对我客气,我对你们也同样客气,若你们对我不客气......”他指着门外道,“你们就还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这个小兔崽子你!”他娘脱了鞋朝着墨深砸去,墨深闪身躲了一下,偏巧安悦这时候来了,她也是怕墨深爹娘为难墨深,特地来护着,谁知着鞋子不偏不倚就砸到了安悦的头上。 “哎哟!” 安悦捂着当时就肿起来了的额头,闭着眼睛忍着怒气,“哪一个不长眼睛将鞋子乱扔?” 墨深娘见砸到了安悦,瞬间慌神了,忙起身踱步来到安悦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喊道,“皇上!是小民不长眼,请皇上饶恕!” 安悦揉了揉额头,把手放下来,墨深上前来问候如何,她只摇了摇头,却看向墨深娘,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仗的谁的势力?嗯?朕肯让你们进宫探望翰墨君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知不知道好歹?还敢在翰墨君的宫里如此造次?” “眼下就滚出这里,别污了朕的眼睛!” 墨深爹胆子小,忙上前磕头,磕了头,拉着墨深娘起身,两人跑走了。 两人走后,安悦询问墨深如何,有没有事,墨深均说无事。安悦想了想,还是多嘴说道,“你的爹娘,我不该议论的,可他们对你不好,你若肯狠下心,斩断了这情也就是了。都说母慈子孝,母不慈,子凭什么孝?依我看,自此再也不要见他们了。”她说完,看向墨深,“你看我说的行么?” 第七百二十七章 慕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我自己没出息,无法令父母宽慰罢了,他们对我有怨恨,我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哪怕不见,亲情还是在的。更何况,亲情亲情,若那么容易斩断,就不叫亲情了。”墨深同安悦道,“我可以向妻主保证不主动见他们,可要是他们真的有求于我,我还是会帮忙的。” “行吧,反正这种事还是得看你自己,你舍得下就舍,舍不得也罢,终归有些是你该承受的,兴许这辈子还完了,下辈子就再也不会遇上了。” 墨深在安悦的面前坐下,“皇上不是说不来么?怎么还是来了?” “你爹娘什么样我也不是不知道,若万分放心,也就不会来了。只因不是十分放心,这才来照顾着你,没想到就偏巧被我看到你受欺负。”安悦看着眼前的墨深,问道,“你想不想学些武功傍身?” 墨深面露难色,“我身子骨硬的很,小时候扎过马步,没挺多久就倒了,我觉得我不是学武的材料。” “没有谁天生就是该干什么的,追根究底,还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干,有没有那份心。我是觉得学武一能保护自己,二能保护别人,何乐而不为?” 墨深笑道,“那我不在乎能不能保护自己,我只在乎能保护妻主,妻主,我想学!” 安悦一个脑瓜蹦弹在墨深的额头上,“想什么呢!我会武功,我会自己保护自己!”想了想,她又道,“算了,你目地不纯,还是别学了。” “别啊!我想学了,怎么?之时就能保护妻主,我就不能么?”墨深道,“我再也不要当旁观着了,我想时时刻刻跟在妻主身边,时时刻刻能为妻主所用。” “就算你毫无用处,我还是会带着你。” 墨深问道,“这是为何?” 安悦道,“这世上,人人都觉得有目的才能为知,可我偏不,哪怕你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人,我也要你在我身边,我只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就应该带在身边的。” 墨深不懂,但他很开心安悦愿意时时刻刻带着他,既如此,他也不愿意再去吃那份苦,受那份累,学什么武功了。 此时,褚鸾进来说道,“皇上,宰相大人在御书房等您。” “好,朕现在就去。” 安悦看向墨深道,“你爹娘走了,你也能清静清静,我那儿还有事,就先去忙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告诉褚鸾,让她交代小厨房去准备。” “嗯,好。” 等安悦进入御书房内,钟晨急急的迎上来,“参见皇上!” “宰相大人请起。” 安悦坐下后,问道,“宰相大人,你有什么事要禀报?” 钟晨道,“皇上,微臣得到消息,沈士在录国已经自封摄政王,拥兵自重,这个沈士,早晚是个威胁,皇上何不趁此机会派兵攻打,在沈士还没有在录国站稳脚跟,杀他个措手不及,趁机吞了录国。” 安悦道,“你说的固然很有道理,可是,黛国也才刚刚稳定,民心也才渐渐平复,如果开战,一定会影响到百姓的正常生活,到时候人心动荡,再有叛乱者在这个时候揭竿而起,到时候岂不是内外受敌,无法收拾。” 钟晨沉吟良久,“可是皇上,如果皇上没有抓住现在这个时机,等到沈士羽翼丰满,可就不好对付了!” 安悦眼下并不想对付沈士,她最想做的事情是调查清楚萧行彦的死因,她必须要为萧行彦报仇。 “目前,朕实在是顾及不到。”安悦道,“宰相大人的良苦用心朕明白,不如......朕先派兵夺回之前被录国夺走的黛国领土,让失落的百姓们回家,至于和沈士之间正面对抗,你死我活,眼下还不到时候。” 钟晨拱手道,“皇上宅心仁厚,事事以百姓为主,微臣甚感欣慰。既如此,就按照皇上所说,先将之前被录国夺走的土地夺回,让黛国的百姓回家。” “嗯。”当即,安悦宣王虎、王凤两位将军入宫面圣,为两人安排夺回被录国抢走的雪冰城、迷幽城、益鹤城三城之任务。王虎和王凤是兄妹两个,出身于武学世家,萧行彦还在世时,两人就得到了重用,如今被安悦提拔做了大将军。 王虎、王凤兄妹二人领命出征,不死不归。 后宰相钟晨放心离去。 天黑后,安悦离开御书房,前去找墨深,两人又来到膳房,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只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安悦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苏之时,迟迟不愿意动筷子。 “妻主,怎么了?” 安悦回过神,看向墨深,“我想之时了,也不知道他那边一切是否顺利。” “一定会顺利的,之时足智多谋,任何境况,他都能够完美解决。” “是啊!”安悦道,“他是足以令人放心的。”她拿起筷子,同墨深示意,“吃饭吧。” “嗯。” 正如墨深所言,苏之时那边,一切顺利。本来,与他比试的这个人是打不过他的,可苏之时故意放水,就为了输给对方。他放水放的高明,那么多的武林豪杰都没有看出来他放了水,被放水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放了水,以为努力一定有收获,自己赢得酣畅淋漓,心中快乐不已。 苏之时将盟主的事物交接完成之后,带上小风和一众愿意誓死追随他的白素山庄的弟子离开了江湖。 他日夜兼程,在初秋之时回到皇宫面见安悦,此一别已经过了近半年,再见时,无论是他还是安悦,都百感交集,虽百感交集,可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 安悦也问苏之时喜欢什么字,苏之时道,“光阴易逝,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这么多年了,这其中有太多的遗憾和不完美,可最后都选择了原谅,只残存一些记忆在脑海中,有意掩埋,却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若我不回想从前,绝不会有这些感触。” “不如,就慕少二字吧。”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一石二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嗯,好。”安悦道,“只要你喜欢。” 一切尘埃落定,唯一悬在安悦心上的事是调查萧行彦的死因,这桩事,苏之时在江湖中时,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人指出,就是沈无清做的。 苏之时告诉安悦以后,安悦也百分之百怀疑是沈无清做的,可现在沈无清远在录国,又做了录国的摄政王,这仇不好报,安悦暂且放在了心里。 偏这个时候,墨深病了。 起初安悦不过觉得是一般的头疼脑热,派太医过来看过之后,太医也说只是受了点寒,吃几副药就行了。可是,几服药吃下去之后,墨深的病不仅没有好,还恶化了。 他一天到晚的发高烧,伴随着头痛、无力和出现了偏激的情绪和行为。 安悦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换了太医再来给他瞧看,也开了药,却仍然不见好。安悦因放心不下,日日守在他的身边,他发起脾气乱打乱砸,偶尔也将安悦打伤,安悦无怨无悔,陪着他,希望他能够好一些。 过完年初春的时候,大约是三月中旬,他这天突然正常了,拉着安悦的手让她陪着他到外面逛逛,安悦就陪着他,在皇宫里四处走走,看看花草。 “妻主,我怕是大限已到,今日稍稍好些,有些心里话,我想跟你说。” “阿深你在胡说什么?你今天好不容易好点了,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知道你这么说话,我心里会不痛快么?” 墨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是枯萎的花一样黯淡下来,“妻主,我想跟你说,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是天下之主,只是在这之前,你有好大的一个坎儿需要迈过去。只要你能迈过去,这灵尊大地,只有你一个主人,可如果这个坎儿你迈不过去,灵尊大地上会尸横遍野,花草枯萎,动物毁灭,到那个时候,天空会不分白天黑衣,只有黑夜,土地会裂开,山会坍塌,河会干涸。” “阿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山海经里的都是假的,你别乱联想了!” “不!我坚信,山海经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墨深脸上挂着几分凄苦,他缓缓地抱住安悦,慢慢抱紧,“妻主,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可是,安悦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她抓着墨深的肩膀看向他,此刻的墨深却已经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安悦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在墨深的人中处试探,下一秒,她泪流满面。 墨深死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安悦很想弄清楚墨深的死因,可是仵作对她说,要是想检查墨深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就得将他的肚子划开,才能看到五脏六腑的情况。安悦舍不得,也就作罢了。 墨深离去的突然,安悦在短暂的欢愉之后又陷入悲痛之中,早朝不愿意去,苏之时代劳,饭不想吃,苏之时一勺一勺的喂,可她全吐出来了。 安悦不分白天黑夜拿着墨深给她的司南不分昼夜的看,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人就瘦了两圈,如今的安悦看起来就像是一副骨头架子上挂着一层皮。 苏之时道,“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悦儿,黛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你就置之不理了?” “我管不动了。”安悦道,“之时,我甚至不想活着了。” 苏之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生就有死,你得想开一些。” “可是之时,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是不是那边的世界很好?他们都去了那边,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你不是还有我么?” 安悦许久没哭了,听苏之时这么一说,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她紧紧的抱着苏之时,抱的紧紧的,“我只有你了,之时,我只有你了。” “至少,你得为我活着吧,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心痛。” 苏之时这话的分量很重,安悦稍稍打起了一些精神,虽然心里还是四分五裂的,却愿意主动去拥抱一切了。 上朝主动了,批阅奏折主动了,吃饭主动了,唯独皇宫里多了一条禁令——谁都不能提墨深二字,否则,杀无赦。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夏天来了,可是这个夏季多雨,晴天很少。王虎王凤两位将军在这个时候带来了好消息,他们将黛国失去的城池夺回来了一个,安悦很开心,在皇宫里大摆筵席,招待文武百官一同庆祝。 她多喝了几杯酒,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一阵寂寥,拿着酒杯她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殿内的百官寂静了一会儿,盯着她,见她走了出去,又见苏之时跟了出去,纷纷放心,继续把酒言欢,欣赏歌舞。 安悦走出殿外,往荷花池边走去,走近了,瞧见那儿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身形颇瘦,个子很高,垂落的右手手腕上缠着雪银线。 沈无清? 呵!他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文武百官都在里面,你搞什么特殊?赶紧进去,别惹朕生气!仔细了你的脑袋!” 那身影闻声转过身,月色之下,他浑身上下好似披着银光,看着安悦的目光平静且悠远。 安悦此时已经在此人面前站定,她喝的头晕,不大能站的稳,摇摇晃晃的,眯着眼睛对眼前的男子道,“朕的命令你敢不听?现在就给朕进去!” “妹妹。” 一声“妹妹”,安悦的酒醒了一大半儿,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人,认出是沈无清以后,冷笑一声,“你竟然有胆子来,你知不知道,你不来,早晚朕也是要去找你寻仇的。” “什么仇?” “你杀了萧行彦!” “你恨他杀了皇昊,哥哥这是在帮你报仇。” “我呸!”安悦道,“少在那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利用皇昊,导致皇昊被杀,又放炸药炸了整个录军军营,萧行彦也尸骨无存。”她拍着手道,“真好!真好!这一石二鸟的计策被你用的可是炉火纯青!” 第七百二十九章 拔刀杀了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若哥哥没有做这些事,妹妹如今又怎么能稳坐黛国女皇的宝座?” “我告诉你沈无清,这位子我根本就不想做!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逼我!”安悦指着眼前的沈无清,“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皇位,只喜欢自由,喜欢田园,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我可以没有金银傍身,可以整天吃糠咽菜,可我只想过我想过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身黄袍,还有什么?可就是这身黄袍,逼的她连墨深死了都得尽快从痛苦里走出来,这身黄袍的责任太重了,她得将自己也抛弃掉。 她重重地叹一口气,问沈无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说呢?” 安悦指着自己,“我现在的位子?” 沈无清没有反驳,安悦勾唇一笑,伸手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脱掉之后塞进沈无清的手中,“这身黄袍给你穿好不好?你别再算计任何人了行不行?” “不是。” “什么?” “哥哥要的不是这身黄袍。” “那你想要什么?” 沈无清揽住安悦的腰将她带到眼前,“哥哥要你。” 安悦看着他,下一秒啼笑皆非,“沈无清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沈无清为了证明自己,吻了安悦。 刹那间时间静止,安悦瞪圆了的杏眼渐渐示弱,眸底情绪复杂,却因沈无清的抽身离开而觉得浑身一冷,愈发清醒了。 她的手触碰着被吻过的唇瓣,上面还残存着沈无清身上的清冷,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疑惑的说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安悦指了他又指了自己,“你喜欢我。” 苏之时就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走近,反而转身走了。 安悦仍然觉得一切都太虚假了,像梦一样不真实,她也坚信自己是在做梦,转身要走。 沈无清拦下她,“你去哪儿?” “回去睡。” “可哥哥喜欢妹妹。” 安悦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看向沈无清,“你是沈无清,你不可能喜欢人任何人,你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你想要达到的目的。今天算了,我喝了酒,你走吧,下次再见,我会向你拔刀,杀了你!” 她推开他,走了。 一个月后,录国开始奋力反击,王虎王凤死在了战场上,被录国占走的国土,妄想追回了。 安悦想起那晚醉酒后见到沈无清,后悔没杀了他。 安悦再派人去沈无清手中夺回城池,凡是去的,都死了,渐渐的,她放弃了,黛国共三十位将军,佼佼者不过十位,已经死了五位,若不抓紧培养人才,若干年后与录国开战,一定会输。 安悦主动选择休战,那几个城池不要了,开始专心在培养人才上面,为此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偏这个时候,臣子们纷纷上书,让安悦选夫,充实后宫。 安悦不愿意,这些人就天天说,日日说,夜深了躺在床上,苏之时也说,气的安悦掀开被子下了床,对苏之时吼道,“你就那么希望我身边有别人么?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有你就够了!” “是啊,悦儿,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苏之时坐起后道,“我也希望此生我们一双人,从满头黑发到满头白发,只是......悦儿,你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于从前,大臣们为黛国的以后着想,也没有错。” “那就是我的错了!我为什么要当这个皇上?我为什么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为什么活的这么不痛快!这么憋屈!这么......苦不堪言。”她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不止。 苏之时从床上下来,将她抱在怀里,他没说话,就这么抱着她,从黑夜到天明。 “父亲,您从来不带女儿进宫了,今天为何会带女儿进宫?” 说话之人名叫钟珊珊,是宰相钟晨的独女,钟晨就这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如今已经十八岁,出落的芙蓉花一般,媒人早就将宰相家的大门踏破,可钟珊珊半点儿没有娶夫的意思。 钟晨曾劝道,“好歹你也先纳一个,媒人给你说那么多家世品性好的公子你都看不上,难不成,你不娶夫了?” “父亲,女儿这叫做宁缺毋滥,宁愿一个也没有,也不随随便便娶回家一个。等女儿真的遇到了意中人,自然会告诉父亲你的,到时候父亲再帮女儿大扮一场婚事就是了。” “罢!罢!女大不听父言,父亲也不多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一顶轿子在钟晨与钟珊珊的面前落下,苏之时从轿子内走出来,看向钟晨,说道,“近几日,皇上的心情还是起伏不定,相爷待会儿见了皇上,一定不要提过于尖锐的问题,惹皇上不高兴。” 钟晨点头答应,并说道,“慕少君的交代,老臣明白,老臣为了开解皇上心中的烦闷,特地将女儿带了来给皇上解闷儿,她们女子之间坐在一起说说话,势必会好很多。” 苏之时点了点头。 苏之时一眼没看站在钟晨旁边的钟珊珊,可钟珊珊却在看见苏之时的刹那移不开眼,从前她只在书上见过“一眼万年”,今日自己也成了书中人,见了苏之时,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令人惊心的男子。 “珊珊,快拜见慕少君。” “哦!好!”钟珊珊忙回过神,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参见慕少君。” “钟小姐请起。”苏之时说完,对钟晨略示意一眼,转身上了轿子。 待钟珊珊起身站稳之后,轿子已经远去,她心里有遗憾之感。 “珊珊,你方才怎么发起呆了?在慕少君这样的人物面前,怎能如此失礼?” “父亲。”钟珊珊道,“慕少君生的也太美了,恐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慕少君好看的男儿了。” 钟晨道,“慕少君与皇上相伴多年,情比金坚,纵然美丽,你也不能肖想,快住嘴吧!” “父亲,你就不能夸奖女儿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么?别人不敢这样想,我却要这样想,我是您的女儿,您是宰相,我与皇上相比,又能差多少?” 第七百三十章 司徒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钟晨忙伸出手捂住钟珊珊的嘴,“你今日怎么这样口无遮拦的?快住嘴吧!” 钟珊珊虽然不说了,可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与她相配的男子,也必须得是慕少君这样的才行! 钟晨带着钟珊珊前去见安悦,意外的,安悦和钟珊珊很投机,两人自从打开了话匣子,你来我往,就没停下过,钟晨见此,悄悄离开,留安悦和钟珊珊说话。 安悦问钟珊珊,“你多大了?读过些什么书?至今娶了几位夫郎?” 钟珊珊一一回答,“回皇上的话,臣女今年十八岁,读过《诗经》《论语》《孟子》《礼记》《孙子兵法》等。至今还未娶夫。” 安悦道,“过几日,朕要选夫,到时候你一起来,若看上谁,朕就将谁许给你,如何?” 钟珊珊心里中意苏之时,见过苏之时,只怕是再看不上其他男子了。可君命不可违,她必须得答应。大不了到时候就说谁也看不上就是了。 “是,皇上。” 安悦是被朝臣逼着选夫的,不过有钟珊珊在身边,她们说着话,倒也不那么无聊枯燥了。 一排站四个,有礼官报上这四名夫郎的家世背景和母亲或父亲在朝堂上当的什么官儿。几轮过去了,安悦连看都没看一眼。 礼部侍郎莫妍上前来,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大臣们都在旁边看着呢,您要是不上心,只怕待会儿结束,文武百官不会轻易放过皇上您,倒不如皇上随便指一个,留在后宫,也算是堵住文武百官的嘴了。” 安悦烦得不行,瞪了礼官一眼,却不得不扫了一眼眼前的四位公子,脸色一沉,看向钟珊珊道,“你帮朕选吧。” 钟珊珊看了看,选了四人之中最为出众的。 安悦对礼官道,“就他吧。” 礼官一喜,忙高喊道,“大理寺卿司徒大人家的大公子司徒茗留牌子,赐花!” 自此之后,司徒家算是与皇族攀上关系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司徒家上下不愁没有荣华富贵去享受。 司徒茗很开心,跪谢安悦之后,被礼官领走了。 安悦又问钟珊珊,“你喜欢哪一个?” 钟珊珊摇了摇头。 “怎么?这里面的世家公子,你一个也看不上?” 正是因为钟珊珊见了这些人,愈发觉得苏之时乃是天上人间最美。 “皇上就不要强迫我了,我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喜欢的。” 安悦有点生气,“不行!你帮朕选了,朕也得帮你选!”她让礼官将花名册拿来,看了一遍,选了上面才貌家世最为出众的陆将军家的小公子,名唤陆雅。陆雅生的清秀,气势却潇洒,颇有几分江湖中人的豪迈无束,眉眼间正气十足,不容小觑。 安悦下令给陆雅和钟珊珊指婚,两人都是头一次见对方,虽都觉得对方并非一般俗人,却也没到一见钟情的地步,安悦赐婚突然,两人皆愣了一下,才跪下谢恩。 陆雅意在成为安悦的夫郎,却没成想,做了宰相之女的夫郎,心中想法百转千回,终是认了命,归于平淡。 选夫结束,安悦回到御书房办公,约傍晚时分,苏之时来了,进门之后在安悦的下首坐下,静静的看着她办公,也不打搅。 安悦做事时聚精会神,并不知道苏之时来了,等忙完了,抬起胳膊伸懒腰的时候,才发现苏之时趴在桌边浅睡。 安悦心下有几分思索,悄悄的从桌子后面绕出来,拿了自己椅子上搁的薄被子,蹑手蹑脚的来到苏之时的身边,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苏之时本来睡的就浅,被子往他身上一放,他就醒了,睡眼惺忪的看向安悦,自嘲道,“妻主,我怎么睡着了?” 安悦觉得他的样子实在可爱,索性一把抱起,揽入怀中,往榻上去了。她将苏之时放在榻上,含笑望着他,“你既然来了,怎么不让褚鸾通报一声?嗯?” “我知道你在忙正事,不想打搅。” 安悦抱住他,将疲惫不堪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将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他,“之时,你真好。” “如果妻主真的觉得我好,就去瞧一眼今日刚纳进来司徒公子吧。” 安悦一愣,回过神,从苏之时的身上起来,在他旁边坐下,无奈道,“我不想去。” “为何?” “我不喜欢。” 苏之时道,“可皇上毕竟选了他,哪怕是看在大理寺卿的面子上,也该去一趟。” 安悦摇了摇头,“都是你们强迫我,我才纳那个司徒茗的,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说着,将鞋子脱了,一滚身倒进床里面。 苏之时看着她,忍俊不禁,凑上去劝说道,“悦儿别像个孩子似的,若今夜司徒茗独守空房,他岂不会伤心失望?好好的一个人,悦儿又何必让他不快乐?” 安悦看向他,“你要别人快乐,那我可不快乐了!” “司徒茗不错,清清白白的公子,知书达礼,最善调茶,悦儿最喜欢喝茶,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快乐?” 安悦用被子蒙住头,“我不要!就是不要!” 苏之时极有耐心,还要再去劝,安悦干脆将他拉进了被子,又剥了个干净,用嘴巴堵住他的嘴巴,与他行那云雨之事。 君山宫内,司徒茗穿了一身红衣,坐在铺着红色床单的床上,望着窗上粘着的唯一的一个红色的喜字,微微出神。窗外的天色渐渐由黑到灰再到白,司徒茗明亮的眼眸渐渐黯淡。他起身前去将窗户打开,清晨的冷风吹进来,他只觉得身上打了个寒颤,心里不由得想——只怕日后的每一夜,都要这样度过了。 安悦与苏之时一夜欢愉,感情又增加三分。苏之时送安悦上早朝之后,思虑一番,命人准备了吃穿用等物,送往君山宫。 司徒茗那边却已经得到消息,昨夜安悦之所以没来,是被苏之时给缠住了,恰逢此时他派人来送东西,司徒茗命人将东西收下,也给了来人赏钱,可待那人走后,司徒茗下令让人将苏之时送来的东西全都烧毁,一件不留。 第七百三十一章 偷种番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上。” “嘘!别说话!” 月色之下,安悦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扛着锄头,猫着腰,躲着人,溜进御花园内。 她走了几步,回头去看褚鸾,压低声音说道,“你也把身体放低一些,你本来就高,又站的那么直,别人看到你就会想到朕,那朕偷溜出来种番茄的事儿不就被人知道了么?” 褚鸾听了,忙将身体放低,几乎恨不得趴在地上,花草掩住她,她紧紧的跟着安悦的身后。 大抵苏之时太想让安悦高兴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番茄的种子,他原是让安悦派人将番茄种植出来,谁知安悦实在是想自己弄,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黛国女皇迷恋种地,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就趁着月黑风高,带着褚鸾,只她们两人,偷摸着来御花园种番茄。 白天的时候,安悦就在御花园勘测好了。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就有一块空地,那片空地本来是打算种植手球花的,但皇家花匠们只是稍微的将那片地放了放,手球花就过季节了,只能来年再种。 白天的时候,安悦就下过命令了,说是假山后面那片地方很好,先留着,不种别的东西,这不晚上了,她就偷溜了来,打算将番茄种子埋进去。 安悦很怀念小的时候从绿色的藤上扯下一个番茄,也不用洗,在身上胡乱的擦擦,就可以往嘴里送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汁水,又酸又甜。 “皇上,您小心些,这假山周围的绿植这么多,就害怕有带刺的,扎住了皇上就不好了!” “没事儿!” 安悦拨开眼前肆意生长的绿植,来到假山后面,这片地已经被花匠们疏松过了,她在地旁边站稳,问褚鸾要了番茄种子,均匀的洒在上面。种子撒完了,褚鸾负责施肥,她将肥料均匀的一点儿地方也不放过的洒在这片地上,确定肥料充足,足够番茄茁壮成长之后,褚鸾提起放在身边装肥料的木桶,对安悦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早朝呢,咱们走吧!” 安悦仰头看着天空,指了指天空,对褚鸾道,“今夜月色很美,不多留一会儿,可惜了。” “阿嚏!” 褚鸾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安悦披上,“皇上啊!夜色虽美,可寒湿气也重,您身子重要,咱们还是回去吧,成么?” 安悦道,“你回去把朕的厚披风拿来,披上披风就好了,这么美的月色,朕必须得多待一会儿!” 褚鸾拗不过安悦,只好照办,去拿披风了。 褚鸾走后,安悦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月色,手边只差一壶热茶。 “呜呜呜......” “呜呜呜......” 哭声突然传来,安悦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有鬼? “都怪我自己,生的也不美,才学也不高,放在人堆里瞧不见,这才在入宫后被皇上给忽视。宫门之外,只怕母亲和父亲会以为我在这里过的是人人艳羡的好日子,说到底,不过是日日对窗台,独留自己一个人罢了。” 安悦听着声音有几分熟悉,反正先确定了不是鬼了。她从地上起来,悄悄的走到假山旁边,用枝蔓缠绕的绿植挡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月色之下,百花之间,一蓝衣男子立在那儿自言自语,他一面哭一面说,说完了,将帕子从袖子里掏出来擦了擦脸。而后将帕子丢了,转身离去。 等那男子离开御花园后,安悦从枝蔓后面走出来,来到方才男子站着的位置,弯腰将帕子捡起来,拿在手上,帕子是翠蓝色,右下角绣着一簇茶叶,茶叶旁有一个“茗”字。 这时褚鸾来了,将厚披风披在安悦的身上,却见安悦在发呆出神,不由得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安悦回过神,说了句“没事”,将帕子塞进袖子里了。 次日早朝之后,安悦问褚鸾,“接下来干什么去?” 褚鸾道,“御膳房给皇上准备了清粥,小菜,还做了狮子头,皇上去用些吧。” “君山宫摆膳了么?” 君山宫?褚鸾忆及,新进宫的司徒茗暂住君山宫。算算日子,这司徒茗在皇宫也有十日了,原以为皇上不可能想起他了,没想到...... 褚鸾笑道,“慕少君那边也是刚开始摆膳,想必君山宫那边也是一样的。” “那好。”安悦道,“摆驾君山宫。” 君山宫这边,司徒茗正对着一桌饭菜发呆,他日日如此,在他身边伺候的下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今日是宫里允许的可以探亲的日子,司徒茗的父母也会进宫探望他,若是他的脸色太过不好,人又有气无力的,只怕也会令父母担心。 跟着司徒茗一起进宫的晒青,是在司徒府的时候,就和司徒茗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两人虽说是主仆,但感情好似亲兄弟一般。晒青见司徒茗又糟践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劝说道,“公子,若是放在平时,你不想吃饭,不吃就不吃吧,有什么要紧?可是今日,主母和大夫郎要来,您若是以现在的面目和他们见面,他们知道您在这里日子过得不好,岂不是会伤心么?” “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过得不好,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他们还能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在这里不得皇上的宠爱,犹如生活在牢笼之中,你要我吃饭,我吃不下去。” 晒青听了,连连叹气。 “皇上驾到!” 晒青一喜,忙对司徒茗道,“公子,皇上来了!” “只怕是你幻听了,皇上怎么可能来这儿?” 彼时,安悦已经在门内站稳,院子里全是跪着接驾的奴仆,唯独司徒茗和晒青,安悦都进屋了,两人还在分辨安悦是不是真的来了。 “怎么就幻听了?朕不能来么?” 司徒茗闻声看去,见来人真的是安悦,惊得愣在了那儿,晒青一见是真主,忙“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中喊道,“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安悦又道,“都退下!” 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安悦和司徒茗的时候,司徒茗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站起来,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中说道,“参见皇上。” 第七百三十二章 新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上前将他扶起,“别多礼了,起来吧。” 司徒茗仍然觉得像做梦,只敢看安悦的鞋子,不敢抬起头去看她这个人。 安悦坐下后看向他,“选夫那日,不觉得你是害羞腼腆的性格,今日怎么这样害羞腼腆?你且抬起头来!” 司徒茗只能缓缓地将头抬起,即便努力垂着目光,可还是与安悦的目光四目相对了,那一刻,他心里在想——皇上可真好看! 安悦在看到司徒茗的脸时,说道,“昨夜在御花园里哭的人竟然真的是你。”说着,她将帕子从袖子里掏出来,放在司徒茗的面前,“这手帕是你的吧?” 司徒茗看了一眼手帕,脸色涨红,“昨日......皇上在?” “嗯,凑巧而已。” 司徒茗忙起身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垂眸道,“昨夜,无论皇上听到了些什么,请皇上都不要放在心上,那是我自胡言乱语,皇上您......” “你害怕什么?难道你以为朕会因为那些话罚你?” 司徒茗抬起头,眸中含泪,“皇上不会么?” “那算什么事儿?值当么?你把朕想的也太小心眼儿了!”安悦说着,让司徒茗起来,又在屋内四处看看,问道,“你这儿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去找之时要,朕跟你说,你既然进宫了,虽然朕不喜欢你,可也不愿意你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之时是很好的,慢慢你会知道的,总之,你住在这里,别让自己受委屈就是了!” 司徒茗讶异于安悦的坦诚和直接,他以为她是深不可测的。 “皇上,臣夫知道了。” “对了,司徒茗,他们都说你泡茶很好喝,朕今天既然来了,就尝尝你的手艺。” 司徒茗立刻道,“臣夫不会令皇上失望的!” 安悦在司徒茗这儿从下了早朝坐到下午,还是有朝臣汇报工作,安悦才走的。一时间宫里传出话,说司徒茗正是安悦的新宠,下午时候,司徒茗的父母来看望司徒茗,也很高兴。 傍晚时分,安悦手上没什么事儿,拉了褚鸾却后山看看自己种的番茄怎么样了。昨夜才刚刚种下去,还不能怎样,只是冲着这股子新鲜劲儿,借口出去转转。 安悦刚离开书房,苏之时就迎面走来了。 “之时,你去哪儿?” 苏之时道,“我是来找悦儿你的。” “怎么了?” 苏之时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 安悦只好和苏之时一起,返回书房里。 两人坐下之后,苏之时道,“只有一件事,有关司徒茗,我想你还没有给他封号吧?既然你也喜欢他,就该给他一个封号,算是让大家知道,你认可他了,他也会觉得,你心里惦记着他。” “我喜欢他?谁跟你说的?” 苏之时道,“不是早有消息传出来了么?你去了他那儿,待了大半天。” 安悦笑了,“果然都是些听风就是雨的,我不过是在他那儿喝了半天的茶,这就喜欢上了?那我的喜欢也未免太轻贱了。” 苏之时愣了一下,“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安悦道,“不仅如此,给他封号这件事,先别着急了。我又不喜欢他,还想着他在宫里只是暂住,等回头我不想当皇上了,咱们俩隐居山林的时候,让人家还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能耽搁人家!” 苏之时哭笑不得,“悦儿,司徒茗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怎么嫁别人?” 安悦一听这话,发起愁来,又连连叹气。苏之时是知道她的执着的,也不能硬逼着她,只好说,“好了悦儿,你要是真的不打算留司徒茗,我回头想个办法,让他出宫就是了。” 安悦一喜,“真有办法?” “肯定有,只是眼下却没有,你给我点时间。只是,他既然在这儿,你就多去去,别让他寒心。毕竟,你也得看着大理寺卿的面子对不对?” 安悦点着头,“你说的,我明白。” 苏之时展颜一笑。 安悦却在这个时候盯着苏之时,问道,“之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你问。” 安悦又愁了半天,才问道,“之时,你喜欢我么?” 两人之间寂静了一会儿,苏之时意外于安悦的问题,安悦心惊于自己终于说出来了。 “之时......我问这样的问题,你不会生气吧?” “悦儿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安悦忙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会这么问?” 安悦道,“之时,你太好了!我就是觉得,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事情,你无私到极致,什么都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考虑,甚至,甚至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根本连自己都不考虑,那个时候我就会有疑问,你爱我么?” “我坚信爱是占有和私心,就比如我对你,别的女子要是敢多看你一眼,我能上去揍人!可你呢?我前前后后娶了那么多夫郎,你不仅从来不说什么,还很支持我身边有新的人,之时,你真的是人而不是神?你的私心呢?你对我的私心在哪儿?” 面对安悦的质问,苏之时沉默了很久。 “悦儿,我一定要对你有私心么?” “当然了!不然你就是不爱我!” “可我很爱你。” “那你对于我对别的男子好,甚至今天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你都不生气,还希望我对司徒茗更好一点,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 苏之时认真的说道,“我很爱你。” “我只是,希望你好,希望你开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因此忘乎自己。我觉得这样很快乐,如果说人间值得,那么就是因为有你,人间才值得。” “你知道的,我虽然出身皇族,可小的时候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就在我差点没命的时候,是你救了我。起先我很看不起你这个人,觉得你粗鄙又蛮横,但后来你变了,我也随之改变,渐渐喜欢你,爱你。” “你说得对,在你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缺少过男子,无论是墨深、皇昊还是司徒茗,甚至是沈无清......” 安悦抬手制止道,“等等!你说谁?沈无清?” 苏之时才知道自己多嘴,怎么连沈无清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第七百三十三章 我是心甘情愿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你为什么要提沈无清?” 苏之时道,“那晚你宴请百官,醉酒离席,前往荷花池前,我看到了,他吻了你。” 原来,之时看到了。 安悦更生气了,“苏之时,你看到沈无清吻我,无动于衷么?按照正常的来讲,你不是该很生气么?” 苏之时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很清楚安悦和沈无清之间是存在羁绊的,缘起缘灭不该由他来干涉,就像他和安悦之间,从始至终,都在自然发展一样。 “悦儿很讨厌沈无清的吻?” “我!”安悦真还就细细的回想了一番,谁知一番回想之后,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沈无清极具个人特色的清冷的吻。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吻,都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苏之时轻轻地在安悦的耳边说道,“我能看出来,悦儿并不讨厌,悦儿和沈无清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悦儿,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和沈无清之间的感情。” “你!”安悦瞪着他,“你就是不爱我!” “那我怎样做,你才觉得是爱?” “当然是表现出你的占有欲!你的霸道!你的......”安悦还没有说完就意识到,如果苏之时表现出这些的话,他就不是苏之时了。 “唉......算了之时,我不能强人所难,你就做你自己好了。” 苏之时柔和一笑,伸出手握住了安悦的手,不松也不紧,力度刚刚好。 突然,从心口窜出来的一股冷意使苏之时猛地抖了一下,握住的安悦的手也松开了,整个人骤然蜷缩在一起,嘴巴周围开始结冰。 “之时,你这是怎么了?”安悦被吓了一跳,她忙去抱苏之时,却发觉他的身体很冷,比千年的冰窖还冷,“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苏之时身上的寒蝉毒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发作了,他也就没有防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当着安悦的面发作。 “悦儿,我......我没事......”他冷的发抖,却极力推开安悦,“悦儿,你......你去忙吧,我......我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说着,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御书房外跑去。 安悦怎么可能放他离开?立刻冲上去,拦住他,将他抱起来放在书房内的软榻上,又用被子包裹住他的身体,她在这期间叫来褚鸾,让褚鸾去请太医,须臾,太医匆匆而来,在安悦的命令之下给苏之时诊脉,可这脉诊了半天,太医却没瞧出来苏之时这得的是什么病。 安悦害怕极了,她不想让苏之时跟墨深似的,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你干什么吃的你?啊?”安悦对着太医骂道,“翰墨君你救不活,朕饶恕你了,今日慕少君也病了,你还是一问三不知?朕留你何用,干脆送你归西好了!”她说着,拔出宝剑,提着宝剑去砍太医的头颅,吓得太医浑身发抖跪在那儿大喊“皇上饶命”。 “悦儿别!” 厚厚的四五条被子围在苏之时的身上,冷意渐渐退去,他的神志恢复了许多。 “之时!”安悦忙过来了,抓着苏之时的手,“之时,你好点了么?” 苏之时道,“悦儿,我身上毒,太医不可能有办法的,你让他们都下去,我将这件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好!好!”安悦连连答应了好几声,呵斥着让屋里的人都退下。 所有人都离开了,书房内只剩下苏之时和安悦,苏之时对安悦说,“这件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可是,今天在你的面前发作,我要是不说,按照你的脾气,一定不会罢休,干脆,我把什么都向你说明白了,或许你从此就能安心了。”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被沈无清带走,却无意间中了罂粟的蛊毒,那一次,我虽然使沈无清愿意放罂粟跟随我去给你解毒,可是,罂粟是有条件的,他的条件就是我必须得帮助他试毒。” “什么试毒?” “罂粟研制出了一种名叫寒蝉的毒,他之前都只在小动物身上做实验,还没有在人的身上做实验,所以......” “所以你为了我,做了他的实验小白鼠?”安悦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哭了,气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无能,让你代我受苦,我真不是东西!先前我还问你爱不爱我,我怎么那么愚蠢?你爱不爱我,我是傻子么?我不知道么?我还问你,我真是愚蠢透顶了!” 苏之时一把抓住安悦的手,“悦儿,你别这样,我是心甘情愿的。” 安悦看着苏之时一个劲儿的哭,哭的一抽抽一抽抽的,她像个小孩子似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对苏之时道,“之时,我现在就去找罂粟,我一定为你要来解药!”安悦说着,转身要走。 苏之时死死的拽着她,不肯松开。 “你别去,怎么可能有解药?连这毒,都还在实验阶段。”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难受?” “只要保证房间的温度很高,发病的时候,我就能熬过去。其实这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发作的时候觉得冷。更何况,我和罂粟有约定,他为你解除蛊毒,我就帮他当十年的实验小白鼠,十年后,他一定会给我解毒的。” 十年...... 人这一生又有几个十年? “为了我的命,牺牲你的十年,之时,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又该怎么报答你?”她紧紧地抱着苏之时,没边儿没沿儿的哭着,哭自己的无能,哭苏之时的真心...... 苏之时虚弱的笑着,“悦儿,我都这样了,你不安慰我,关心我,反而一直哭我,你这么哭我,我觉得特别不吉利。” 安悦一听,立刻不哭了。 她拉着苏之时的手说道,“之时,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解药的,我相信,神医册子上面一定有解百毒的法子!” 安悦下令在苏之时的房间里放置了二十个暖手炉、二十个火炉、三十条棉被,只要苏之时觉得冷,所有人必须立刻将暖手炉、火炉点上火,给苏之时取暖。至于那三十条棉被,就放在苏之时的柜子里,当他寒蝉毒发作的时候,被子也要立刻到位,围绕在他的身上帮他取暖。 第七百三十四章 孤儿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自此,安悦除了上朝和见百官处理国事的时间,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研究神医册子,为此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终于在神医册子上面找到一个解百毒的办法,只是,若想完成这个方法,简直比登天还难。 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都还是简单的,黛国皇宫的库房里就有,安悦不愁这两样。可接下来,草中之王白蒿三两,要野生的;花中之王红牡丹晒干晒透要二两,磨粉备用;水中之王古鲨肉一两要鲜肉,得要刺身的吃法;另外,雨水这日的无根之水要一盆,立夏这日的地龙十二根,抓活的晒干,七日后用。等将这所有的材料准备齐全,还需十二种安悦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动物的鲜血配药。 前面那些也就算了,努努力一定能弄到手,可后面这以鲜血配药的法子,安悦实在是于心不忍。 思索再三,她将神医册子合上,起身来到窗前,窗外漆黑一片,恍然如梦,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在那儿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谁知窗外的天地已然大变颜色。 如今又该如何? 安悦思索再三,决定背着苏之时去见罂粟。 官道上尘土飞扬,安悦骑着一匹白马,聚精会神的赶路。褚鸾与十名侍卫就跟在她的身后,一面尽力跟上安悦,一面注意观察四周,以保护安悦的安全。 释杀殿所在的方位,安悦早已刻骨铭心,一路上除了吃喝的时间,全用来赶路。纵使路旁百花绽放,小河不断,牧羊人赶着成群的卷毛山羊一一经过,她也无暇欣赏逗留,满脑子想的都是苏之时的病痛。 赶路至释杀殿附近的山头时,天上开始飘起雪花,原先很小,几乎可以不用去注意,可渐渐地雪越下越大,尤其是山附近,比其他地方要大的多。山上很快形成积雪,一声巨响之后积雪从山上滑落,挡住了安悦等人的去路。 他们没想到这边的天气会是这样,毕竟从黛国都城离开的时候穿的还都是夏装,虽然带着包裹行囊,可里面并没有冬衣。 “皇上!雪太大了,这天气也太冷了,您不能再往前走了!若是冻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安悦当然知道冷,她的双脚已经从冰冷变得麻木,走在雪地上毫无知觉,她越冷,越能感受到苏之时的痛苦,越要往前走。 “咚!” 一声巨响,安悦立刻回头看去,才知道雪球滚落,砸到了人。 安悦道,“褚鸾,你带着她们留在这里吧,接下来的路,朕自己一个人走!” “不可啊皇上!”褚鸾道,“奴婢们怎能让皇上以身犯险?皇上,前路不可去,咱们回去吧!” “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罂粟,寻求到解毒之法!”她翻身上马,策马前行,马儿嘶吼一声,朝前奔去,带着安悦很快消失在褚鸾等人的面前。 “皇上!皇上!”褚鸾丢下马儿朝着雪堆里跑去,脚下一滑重重的摔了一跤,脚腕骨处“嘎嘣”一声,疼的她脸都青了。 马儿似乎通了灵性,带着安悦在大雪中狂奔,它有意躲开危险的地方,将安悦带到了离释杀殿最近的山脚下。这座山陡峭异常,释杀殿又在这深山之中,马儿不能陪伴安悦继续前行。 “太冷了,让你留在这儿你一定会死的,若你认识路,去找褚鸾她们吧,朕迟早会去找你们汇合的。”安悦怜爱的抚摸着马儿的头,又用手中的缰绳打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似乎听懂了安悦的话,叫声鸣亮的回应了她,后原路狂奔返回。 安悦看着眼前的山路,艰难的往山上攀爬。等她冒着从半山腰滑落、或被雪球砸中等危险爬上了山之后,已然能够看到释杀殿的洞口。洞门外的两尊像极了死神的黑色雕像如今却穿着白衣,看起来滑稽不已。 她四处寻找最适合的下山的路,但因大雪的原因,原本的木梯早已经被积雪掩埋,要不然,她可以顺着木梯走到下面。她也想过用轻功,可她那蹩脚的轻功飞飞房顶还行,要想从海拔这么高的地方飞下去,简直是找死。 “谁在那儿?” 原来,在这座山头上,遍布着释杀殿巡山的教众,两个结伴巡山的人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安悦,立刻冲上来,安悦正要自曝身份,只见一个铁榔锤朝着她的脸打过来,她一惊,刚要反抗,谁知脚下一滑,朝着山下跌去,伴随着安悦阵阵的尖叫声,矮树的枝杈和山坡上枯黄的野草在她的身上一一划过,也不知道将她的身体划了有多少道伤口,她太冷了,冷的麻木了,不知道疼,直到滚下山,掉进雪坑里,这才晕了过去。 这世界就像一场噩梦,她在阴暗里努力寻找阳光,穷其一生,因恨而生,为爱而活。 安悦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最懂什么是人情冷暖,最知道该怎样“为人处事”,伪装自己。 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天才,只有她自己知道,曾幻想着制造出一种可以隐形的炸药,炸了孤儿院,人们只看到孤儿院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渐渐的,所有人都会忘记孤儿院的存在,她的噩梦就可以永远掩埋。 院长对她说,“你妈是站街小姐,你爸是赌徒,你妈偷偷生的你,你就是个孽种!要不是我可怜你,早溺死你了!” 安悦也怀疑过自己的出生是不是个错误,可是后来,她坚信自己没有错,自己是无辜的,觉得她错的人,都是不分是非黑白的。 可在这世间,不分是非黑白好像是最对的。 “她怎么哭了?”罂粟说着,伸手去触碰安悦的脸,被沈无清抓住手腕,四目相对,罂粟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就想尝尝女子的眼泪是不是真的是甜的,之前我在一本奇怪的医书上看到过,甜丝丝的女子的眼泪是可以入药的。” 沈无清仍冷冰冰的盯着他。 “好好好!我不尝了还不行么?看把你给小心眼儿的,人还不是我发现的,我救的?要不是看在她是安悦,我早把她大卸八块用来入药了,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在研究的新毒,可是这世上最......” “你说完了么?” 第七百三十五章 你真混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罂粟不情愿的闭上嘴,冷哼一声,抽出手转身走了。 罂粟前脚刚走,安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心脏里一抽一抽的疼,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她缓缓地坐直身体,才发现沈无清就在她眼前。 看到他,她愣了一下。 下一秒,拔下头上发髻之中的簪子就朝着沈无清的眉心处戳去,却被沈无清轻松阻拦,他攥着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簪子就从她的手心里跌落在地。 “叮铃”一声,清脆无比。 “你放开我!” “妹妹要杀哥哥?” “沈无清,王凤和王虎是不是你杀的?” “两国交战,你的人死了,哥哥的人也死了,岂不是很公平?” “你!”安悦愤愤的抽回手,“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救了我?” “是罂粟。” “罂粟?”安悦一惊,忙问沈无清,“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沈无清打量着安悦,“你是来找他的?不是来找哥哥的?”他冷哼一声,起身要走,“哥哥还不如他么?你满身是伤而来,竟然是来找他的,真可笑!” 安悦见他快走出去了,忙喊道,“你别走!” “反正妹妹又不是来找哥哥的,哥哥的去留对妹妹来说也不重要。” “沈无清你别走!”安悦想着,罂粟是沈无清的部下,只有讨好了沈无清,才能见到罂粟,找罂粟要解毒之法。思及此,她忙道,“我就是来找你的!” 沈无清在门槛前站住了脚,“是么?那我又是谁?” “你是沈无清!” “究竟是谁?我可只给你一次机会。” 安悦一咬牙,“哥......哥哥。” 沈无清笑着朝安悦走来,立于她眼前,“早这么喊多好?哥哥也不想为难浑身是伤的妹妹不是?” 安悦默默的把牙都咬碎了,挤出笑,“哥哥,我能见见罂粟么?” “见他做什么?” 沈无清说着话,撩起袍子在安悦的身边坐下,“哥哥陪着你不好么?” 安悦道,“有哥哥这样的美男子陪着,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妹妹浑身是伤,哥哥确定我大好了?能不能让罂粟过来再给我瞧看瞧看。” “你自山上跌落,睡了十日,虽浑身是伤,可都已经结痂,不信你自己看看。” 安悦低头去看,正如沈无清所说,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看样子很快就能好了。 “可是......”安悦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眯着眼睛虚弱的对沈无清说道,“我觉得,我还有内伤......” “哼!”沈无清笑眯眯道,“妹妹的演技还真是拙劣,哥哥都替你尴尬。” 安悦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你就不能让我见见罂粟么?他可是你的部下,只要你同意,我见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是易如反掌,可你该告诉哥哥,为何要见他?” 安悦心里防备着沈无清,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你这么犹豫,是有什么秘密是罂粟能知道哥哥不能知道的?”沈无清冷笑一声,“妹妹半点诚意也没有,还想让哥哥帮忙,唉......”他摇头叹息道,“戏本儿里那么多的兄妹情深,放在你和哥哥之间竟然这样差强人意,令人失望。” “你......你别这样啊!反正你迟早肯定会知道,我要是说了,你能答应帮我么?” “你先说,哥哥感受感受你有几分真诚。” 哼! 老狐狸! 安悦面色不改,放平心态,“是这样的,之时他中了寒蝉毒,这毒是罂粟研究出来的,现在他......” 安悦将苏之时中毒的来龙去脉讲给沈无清听,他听了之后,脸上并没有异色,好像对于罂粟阴奉阳违,没有完全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习以为常。 “你说,罂粟是不是太阴险了?竟然趁着这个时候以这种阴毒的法子要挟之时!” “嗯。”沈无清道,“是我释杀殿人的作风。” “......” 可是,沈无清还是帮安悦叫来了罂粟。 罂粟絮絮叨叨的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刚才那么对我的人是你,现在把我叫过来的人还是你,沈无清,我很忙的好不好!” 安悦心中略微有些吃惊,毕竟她在释杀殿待过,就连那样忠心的莫如是,对待沈无清也是毕恭毕敬的,像罂粟这样直呼沈无清其名的释杀殿人,几乎不存在。 为什么罂粟可以这么特别? 沈无清对安悦道,“跟他说吧。”话毕,起身去往窗前的茶桌坐下,胳膊搭在窗台上,出神的望着窗外。 安悦的目光从沈无清的身上转移到罂粟的身上,罂粟问道,“说什么啊?你要跟我说什么?”他一脸嫌弃,“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安悦心里在掂量沈无清是否真的在给她撑腰,反正,赌一赌呗! “拿来。”安悦看着眼前的罂粟,毫不客气道。 “拿什么?” “寒蝉毒的解药。” 罂粟闻言邪肆一笑,“原来你的目的在这儿啊!”他伸手拽了一下身后的椅子,大刺啦啦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 “不、知、道。” 安悦气的下了床,站在罂粟的面前,“你别欺人太甚!你要是不想给我解毒,可以不解,为什么要利用之时?我知道,你这个人大概没有同情心,更没有善心,可我告诉你,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就不怕有一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么?” “贱人你说什么?”罂粟猛地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安悦的面前冰冷的凝视着她,“苏之时是心甘情愿和我做交易的,他可以拒绝我,可他没有。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可就算不公平?”他嘴角勾着邪笑,“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真混蛋!”安悦气的抬起了手,打算狠狠的给罂粟一巴掌。 罂粟却在此时开口警告道,“你仗着谁敢这么对我?沈无清么?哼!你觉得他真的会护着你?一边是我,一边是你,你要是不想失望,就打下来试试!” 安悦没想到自己的那么一点儿底气被罂粟给看透了,他既然能够说出这种话,只怕他和沈无清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表面上自己和沈无清哥哥妹妹的喊着,其实呢?她根本无法对沈无清有半分的信任,因为很可能下一秒掐死她的人就是沈无清本人。 第七百三十六章 她太天真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她自愿来了这鬼地方,还想全身而退?连她自己也叹自己太天真! 安悦动了一会儿脑子,理智的把手收了回去。 一旁的沈无清眸光淡淡的朝着这边撇了一眼,兀自苦笑。 “罂粟,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只想要寒蝉的解毒之法,之时是我的爱人,我不能看着他受苦。” “嗯!这个态度还不错!” “那你愿意跟我好好谈谈么?” “看我心情吧。” 罂粟说完,转身走了,经过沈无清身边,不悦道,“你要是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女人,就好好管管,别觉得我好欺负,就在刚才,我随手一挥,她就化成水儿了。” 沈无清仍看向窗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罂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径直离开了房间。 安悦一筹莫展,苦恼的不行,神情沮丧的坐在床边,难道......她真的要以牺牲那些珍稀动物的血来救之时的命么?之时那么善良,恐怕知道了,肯定会难过吧。 “哥哥。”安悦道,“我想离开这儿了。” “妹妹这是在怪哥哥了。” “并没有!”安悦道,“我是不知道哥哥和罂粟之间的关系,我确实幻想过哥哥能帮我撑腰,让我压罂粟一头,这样我就能够得到救之时的法子。现在看来,我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我决定,还是靠自己的能力救之时!” “妹妹身上可带着神医册子?” “是!这东西我随身带着。” “嗯。”沈无清道,“你拿神医册子和罂粟交换,他一定会答应。” 罂粟想要神医册子? 也是,世间哪一个学医练毒的不想要神医册子。 可是,这是于渊留给她的遗物,但,用于渊的遗物救之时一命,若于渊在世,他一定肯。 “好,我用神医册子向他交换寒蝉毒的解药。” 安悦已经下定了决心,却被罂粟告知,寒蝉毒目前没有解药,这毒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可能弄出解药来,不过,安悦愿意用神医册子作为交换令他非常动心,决定跟安悦去一趟黛国,看看苏之时的情况,找寻找寻解毒的办法。 沈无清这时启程要回录国,安悦拦下他,说道,“哥哥,你的野心只有录国,还是包括黛国在内?” 安悦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知道沈无清会不会再次与黛国开战。 “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 他又说这种模糊不清的话。 安悦发呆之时,沈无清已上了马车,安悦此时回过神,追上马车,在马车内对沈无清说道,“你想要的,或许我会拱手相让,我希望......看在小昊的份上,好好对待录国的子民,而不是把他们当做你谋利的工具。” 沈无清道,“拱手相让?你错了,本尊要的不是你拱手相让,而是心甘情愿。” 安悦微愣,待要深想,罂粟已在外面催促,“你到底着不着急救人?你要是不着急我可不去了!” 安悦连忙下了马车,沈无清乘坐的马车在她的面前经过,又远去。 “怎么?舍不得?”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看着罂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着,翻身上马,行在前面。 罂粟追上她,悠哉说道,“小女皇,我这双眼睛可是毒的很,你对我们家尊主有没有意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呀,还是老实交代,兴许我还能帮帮你!” “我才不要你帮我!” “这么说,你就是对我家尊主有意思了?” 安悦瞪着他,“你怎么那么多话?” “哎?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喜欢说话!并且啊,你还得对我客气一点儿,就算不喜欢我,也得对我毕恭毕敬的,要知道,我去黛国都城,可是去帮你救人的,你要是弄得我心情不好了,哼!谁还跟你去救人?” “神医册子都给你了,我们之间是交易!” “是啊!交易!即便是交易,你也得对你的交易对象好一点吧,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么?好来好往,万一日后你还有求于我,我还能看在如今的情分上对你提不那么苛刻的条件!” 安悦“呵”笑一声,“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 一路上罂粟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安悦一开始还心烦,后面就习惯了,任他胡说八道,东拉西扯,她只当是没听见。 下山之后的第一个驿站那里,安悦碰上了褚鸾等人,褚鸾见安悦平安出山,开心不已,急忙带着所有人围护在安悦的身边,若非罂粟抗议,说安悦搞特殊,不尊重他,只怕两人之间会隔着一个队伍头和一个队伍尾那么远的距离。 罂粟回到安悦身边以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发现你还挺有意思的,怪不得尊主会看上你!” 安悦忍不住回嘴道,“你别胡说,我跟他之间是兄妹。” “兄妹?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光我看见的,他就亲了你好几次了,兄妹?哼!哥哥会亲自己的妹妹么?” 安悦脸色涨红,“你胡说!别在这儿瞎编乱造。” “唉......有些人啊,就是不愿意听真话!我实话跟你说,虽然在雪坑里发现你的人是我,可为了你的安危着急上火的人却是他。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紧张过,你晕了十日,他就在你的床边陪了十日,你喝不进去药,他就......” “他就什么?”安悦害怕会和自己想象中的是一样的。 罂粟瞧着安悦,眯眼邪笑道,“你想什么呢?他才不会嘴对嘴喂你,顶多就是用手摸着你的脖子,一下一下,等你的潜意识里觉得舒服了,自己乖乖的张开嘴巴了,他再用勺子把药给你送进嘴里......” 呼...... 还好。 等等! 摸脖子?舒服了? 安悦只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脸也热,耳朵也热,脖子也热,浑身都热...... 罂粟只看了安悦一眼,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狂笑声。 “褚鸾姑姑,皇上和那个邪教之人似乎很融洽,这......不大正常吧?” 褚鸾心里有底,说道,“好好护卫,只要皇上没给我们使眼色,我们就不必过去。” “是!姑姑!” 第七百三十七章 太难哄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队伍一路前行,倒还算顺利。入都之后,赶往宫中。在安悦前去寻找罂粟的这段时间里,苏之时不过发病了一次。如今罂粟入都,正赶上苏之时没有发病的时候,故而只是简单的把脉,罂粟交代苏之时发病之时要记住真切的感受,以便他研究。罂粟暂时居住在皇宫之中,待苏之时发病,针对病情再寻求解决之法。 安悦去释杀殿找罂粟,本就是背着苏之时的,如今回来了,来龙去脉也瞒不住他,就老实说了,谁知苏之时就生气了,不再肯理会安悦。 好几日,安悦去找苏之时,他都闭门不见,偶尔过来,门开着,一问,却说出宫去了。 一连数十日,安悦在假山后面种的西红柿种子都发芽了,她却还没有见苏之时一面。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安悦心中憋闷,饭也吃不下,想出去走走,去到哪儿满脑子都是苏之时。看到宫里的猫儿狗儿,她想到苏之时喜欢小动物,去到街上转悠,看到人家在那儿卖古琴,想到苏之时喜欢弹琴且弹的很好,走到结尾拐角处有一家硕大的门店,硕大的四扇全开门上面好长的一个匾额,上面写着“之时布庄”更是想到苏之时,她站在人家布庄的门前,仰头看着这匾额连连叹气。 褚鸾道,“皇上,您还好么?” “嗯。” “皇上,要不然您就派人堵一堵慕少君,据奴婢所知,慕少君虽然时常出宫,可是天黑之前也就回来了,若您肯派人在宫门外守着和慕少君的住处守着,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安悦道,“他本来就在生气,朕要是这么做,他肯定更生气。” 褚鸾又道,“可您如此尊重慕少君,却还是使慕少君这样不喜,皇上,有时选择强硬一些的办法,会比如今这样进退两难好得多。” “强硬?” 褚鸾附耳于安悦,低语一番。 只见安悦紧皱眉头,眸底满是疑惑,她并不能够完全听褚鸾的,那有悖于她和苏之时平日里的相处模式,可......若是肯听褚鸾的,以“强硬”之法攻之,或许有一线生机。 褚鸾道,“皇上,您就试试吧。” 安悦思虑着,略略的点了点头。 天黑之前,安悦回到宫中,派人前去打听,得知苏之时也回来了。她换了身衣服,前去找苏之时。 临近苏之时的住处,安悦还有些忐忑。但两人不可能这样永远不见面。她在苏之时的宫门外站定,命所有护卫和下人都退下,径直走进去,朝着正室一步步迈进。待她来到苏之时的房门外,站定之后敲响房门——咚咚咚! 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从里面在安悦的面前打开,贴身伺候苏之时的小风站在门内,一见是安悦,刚要跪下喊“参见皇上”,就见安悦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风会意,噤住声后,悄悄的离开了。 “小风,来人是谁?” 安悦并不说话,先悄悄的走近屋内,把门关上,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等她转过身时,苏之时竟然就在她的面前。 “之......之时。” 苏之时一见来的人是她,立刻转过身朝着内室走去。 “之时!”安悦喊了一声,忙跟进去,“之时!之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等安悦拨开珠帘走进内室,却见苏之时坐在床边,脸朝着窗外,姣好的面容之上没有半分神色,像一座无情的雕塑。 “你来干什么?我说过,这段时间,我不想见你。” 苏之时与安悦在一起这么久,像今日这样的冷言冷语又有几次,怎能不令安悦心里发堵,喘不上气。 “你别这样了,真的!我知道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去找罂粟,可你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看在我这份真心上,你就不能原谅我么?” “你为了我?”苏之时冷笑,“你不必为了我,自此之后,你心里不必再有我。” 安悦不明白苏之时这话的意思,心里又着急,难免质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有你我还做错了?” 苏之时见安悦是这样的态度,眸底是怨是怒,抓起床上的枕头扔到地上,“你给我出去!” “我凭什么出去?这儿是皇宫,一块砖瓦,一片树叶子都是我的,你让我出去?我偏不出去!” 她将苏之时扔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你扔它干什么?它多无辜,难道你扔了它,晚上就不枕着它睡了?”她拿着苏之时的枕头在苏之时的面前站稳,“我一颗心完全是为了你,我也不知道你想哪儿去了,竟然这么生气,我以为你会像从前那样理解我,认可我做的事情!” “可不管你想哪儿去了,我都承认我错了,我作为这黛国的女皇帝,我还亲自来给你认错,可你呢?你就非得认着你认定的死道理不见我,骂我!赶我走!我多委屈呀我!” 苏之时冷笑一声,“你委屈?你向来做事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我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让你不要去做的事情,你偏要做,我算什么?是!你是女皇,万万人之上,可你和我在一起,我只知道你是妻主,哪里想过你会用身份压我?” “也罢!这皇宫是你的,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你的!既然如此,我何必在这儿!何必挖空了心思为了一个人反倒落得如今的下场。”他低头垂泪,又起身开始收拾行囊,无论如何,他要走。 “之时!之时!你别这样!”安悦上前夺走他手上的包裹,苏之时伸手过来抢夺,“你还给我!” “我不给!我要是给你,你就走了!我不能让你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是你,我是我,既然我说的你都不听,你还让我留在这儿干什么?” 苏之时又上前来抢夺包裹,安悦干脆将包裹给扔了,苏之时忙去追逐包裹,安悦趁着这个时候一把将他抱住,推倒在床上,担心他跑,又死死的抓住他两只手,抽空喘了一口气,说道,“之时,你好好的,别闹了,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苏之时错开目光不去看她,“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安悦算是看明白了,苏之时不闹是不闹,闹起来真是没个玩,也太难哄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相府喜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首先,我真诚的向你道歉,无论如何,都是我错了。其次,我必须要说清楚,我是太担心你身上的寒蝉之毒了,才跑去释杀殿找罂粟。你怪我没有听你的,是!我确实没听,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以为你会明白我的苦心,所以......” 苏之时道,“你说你对沈无清无意,还说再也不会见他,你去释杀殿找罂粟,难免要求见他,你......” 安悦恍然,“所以你是在吃醋?” 苏之时紧抿着唇,不语。 “可你之前不是说......” “是啊!”苏之时道,“我之前是说过,你和沈无清之间是存在羁绊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沈无清竟然真的肯为你让罂粟入都给我瞧看,那一刻,心底深处升起来的危机感不是假的,这种感觉,从前没有过。” 危机感...... 难道之时害怕的是她和沈无清之间的感情会变得比和他之间的感情还要深厚? “之时,你太傻了!”安悦放开苏之时,将他从床上扶起来,看着他道,“我实话跟你说,是因为我用于渊留下来的神医册子作为交换,罂粟才肯来的,与沈无清无关。另外,你我之间是伉俪情深,而我和沈无清之间是仇敌,你因为他而觉得受到了威胁岂不是傻透了么?再说了,我爱你,不爱沈无清!” “难保以后。” 安悦只好道,“之时,今天我就跟你说说心里话,让你知道知道,究竟沈无清在我的心里,是怎样的存在。” 她去拉苏之时的手,被苏之时甩来,她就再拉扯过来,紧紧的攥着,“我跟你说,初见沈无清,那时我失忆,真将他当做可以依赖的哥哥,这我不否认。当时,他给我的任务就是要我杀你,我也照办了,可后来我恢复记忆,知道你才是家人,他不是。” “紧接着,他蛊惑皇昊,吞并周边小国,拥护皇昊将录国做大做强,和黛国开战。两国开战,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死伤无数,这些死去的人,也该算在他的头上。那晚行彦偷袭,皇昊被杀,行彦葬身火海,一夜之间,我的弟弟和曾经的夫郎都死了,这两条人命,也该算在他的头上。” “后来,我做了女皇,黛国和录国打仗,王虎王凤的死你一清二楚,还有其他三位名将也死在了和录国的战场上,这五人的性命,也该算在沈无清的头上!” 安悦越说,越觉得心情沉重,抓着苏之时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眸底含泪,哽咽道,“之时,你且说说,我和沈无清之间,有可能么?” 听了安悦这一席话,苏之时也平静了下来。 安悦又道,“我也不想去释杀殿,也不想见沈无清,可是之时,你身中寒蝉之毒,我能看着你受尽折磨而置之不理么?原先我想着,或许神医册子上有解百毒的办法,可你知道么?那得需要许多种珍稀动物的鲜血,我于心不忍,你呢?若我将解毒法子告诉你,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绝对不会用这样残忍的法子的!之时,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去释杀殿的!” 苏之时万万没想到求药之路是这样的百转千回,安悦挖空了心思为他,可他却...... “悦儿,我也和你说句真心话。我生你的气,一则因为吃醋,二则我认为你去了释杀殿一定会有危险,我不想让你为了我遭遇危险。” “是了!”安悦道,“你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对方痛苦,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就更加应该的理解彼此。之时,就当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吧,好么?” 苏之时道,“你说的太重了,悦儿,我原谅你了。” 安悦欣喜万分。 当晚,两人一同用膳,期间安悦不停的给苏之时夹菜,让他多吃。小风和褚鸾见两人和好如初,也都很高兴。吃完了饭,安悦带着苏之时去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看自己种出来的番茄苗。 “这是我给你的那些番茄种子?” “是啊!”安悦道,“你看,现在种子已经发芽了,再等几个月,就能吃上可口的番茄了。” 苏之时含笑点了点头,“真好。” 他又左右看了看,察觉到这块地的隐蔽,不由得问安悦,“悦儿怎么让人将番茄种到了这里,太偏僻了吧?” “这不是我吩咐别人种的,是我有一天晚上偷偷溜过来自己种的。” 苏之时看着她,“为什么?这种小事,让下人去做不就好了?” “看似是小事,实则是美差,我才不让别人做,我自己做,乐趣满满!”安悦蹲下来摘了一朵粉白相间的月季,递给苏之时,“送你。” 苏之时看了看安悦,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花,垂眸浅笑,接了过来。 “对了,明日钟珊珊和陆雅大婚,之时,你陪我去一趟吧。” 苏之时若有所思,随后点了点头,“好。” 次日,宰相府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人人见了宰相大人,都要拱手一拜,说一句,“恭喜恭喜!” 婚房内,一身红衣的钟珊珊脸上没有半分高兴,这婚事本就是安悦逼的,她虽然不情愿,可也得照办。 “大小姐,吉时到了,您该准备准备去陆家接亲了!哦!对了,老爷方才来说,今日皇上和慕少君也会来!”说话之人乃是钟珊珊的贴身侍女水珠。 “什么?真的么?”如果说刚才钟珊珊的脸色是阴天,那么现在就是大晴天,她欢喜的不能自制,忙催促着水珠道,“好好好!走走走!接亲去!” 等钟珊珊前往陆家接陆雅回来,两位新人缓步走进正厅之时,安悦和苏之时已经在椅子上坐下,钟珊珊自进入屋内,一眼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苏之时,霎时间心花怒放,满面含春。 “本来朕还担心珊珊娶了陆雅心里不痛快,今日见了,倒觉得朕的决定是对的。”安悦对钟晨说道。 钟晨赔笑道,“多亏皇上凤恩浩荡,才有今日这样的天赐良缘。” 安悦听了,更加喜欢。 “一拜天地!” “二拜祖宗!” “三拜高堂!” “四拜皇上、慕少君!” 待钟珊珊与陆雅拜过安悦和苏之时之后,礼官再次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钟珊珊和陆雅被众人簇拥着前往洞房之中,钟珊珊心系苏之时,被推挤着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去看,恰好苏之时在瞧着这番热闹,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钟珊珊欣喜不已。 苏之时却只是含着淡淡的笑容,以示客气。 第七百三十九章 我哪儿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雅就在钟珊珊的身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感受的无比清楚,她回头之时,他因好奇亦回头去看,才知钟珊珊看的人是苏之时,刹那之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回到洞房后,按理说两人该喝合卺酒,岂料钟珊珊并不主动,只侧坐在椅子上微微发呆出神,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苏之时那淡淡一笑。 陆雅将身上的大红花摘了,来到钟珊珊的面前,“妻主,我们谈谈如何?” 钟珊珊回过神,看着眼前的陆雅,“你想谈什么?” 陆雅倒也开门见山,“你喜欢的人是慕少君,不是我。” 钟珊珊一惊,站起来道,“你别胡说八道!” “哼!”陆雅冷笑道,“钟大小姐的声名我早有耳闻,知道你是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仁义之人。那么,我把丑话说在前头。” “你想干什么?” 陆雅道,“我意在成为皇上的夫郎,却嫁给了你,算是阴差阳错。可我陆雅不想认命,还是要做那人上之人,为此,我想与你商量。”他看着陆雅道,“我为你保密,你呢?不能对我有任何的约束,平日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朝一日凭借自己的能力飞黄腾达,我若要走,你不能留!” 钟珊珊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说了,替你保密。” “那不算好处。”钟珊珊道,“你嫁给了我,嫁到了我们家,就得遵守我们家的规矩,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喝水,你不能去吃饭。” 陆雅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爱慕慕少君的事情公之于众?” “那又怎么了?”钟珊珊道,“你怎么能保证,将来,我不能成为万万人之上?不能坐拥慕少君?” 陆雅眸光微眯,“你的野心这么大?” “你的野心也不小!” 两人四目相对,皆戾气十足,无形之中,战火连绵。 午后,安悦和苏之时从钟家离开,在马车上,苏之时的寒毒突然发作。安悦紧紧的抱住他给他取暖,另外吩咐车夫快速赶路,尽快回到皇宫。黄昏之时,两人赶回宫中,传来罂粟,给苏之时瞧看。 罂粟坐在苏之时的面前,询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冷!” “还有呢?” “只有冷。” 罂粟给苏之时把脉,他的手腕上竟然结了一层冰霜,冰冷刺骨,他屏息凝神给苏之时把脉之后,用了大热的补药,人参、鹿茸、冬虫夏草、阿胶、红参入药,熬成一小碗汤药让他服下。 “好点了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还是冷,很冷。” 安悦立刻吩咐所有人将火炉、手炉、棉被拿来,火炉围着床边放,手炉围着苏之时身边放,手里再拿一个,棉被一层层包裹着他,将他包成了粽子模样,几乎找不见他本人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发作,明显比之前要厉害的多,安悦肉眼可见苏之时的脸上、头发上开始结起了冰霜。 “罂粟,你赶紧救人啊!”莫名的,安悦好害怕,她去握苏之时的手,被苏之时甩开,他已经说不成话了,可安悦还是感受到,他在说——我很冷,你别碰我。 意外的,这一次,罂粟没有因为安悦的态度生气,他专心致志的盯着苏之时,看着他每一刻的变化,将这些变化全都写在纸上。 补药无用,一次比一次冷。 罂粟暗想:只怕寒蝉毒已经进入血脉之中,再好的补药,也都无济于事。 先前那些小白鼠和豚鼠,都是结成冰而死,照目前来看,这种毒用在人的身上,情况也差不多。 “罂粟!你别写了,之时快要被冻死了!” 安悦急的去夺罂粟手中的纸笔,被罂粟狠狠一瞪,骂道,“你着什么急?我在这儿,能让他死么?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安悦无话可说,只能指着苏之时道,“他的痛苦如果能够转移到我的身上,我愿意代替他,他不是你的亲人、爱人,你可以无动于衷,可我呢?我此时此刻已然心碎!” “小题大做!我告诉你,死不了!”罂粟放下纸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瓶子,扔给安悦,“这里面是可以压制寒蝉毒毒发的药,你喂给他一粒,半个时辰以后就没事了!” “你怎么早不拿出来?现在才拿!”安悦忙打开药瓶,倒出里面血红色的药碗,忙喂给了苏之时一粒,让人取来温水帮他服下,看着苏之时吞下药后,她紧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罂粟也看着苏之时服药后的变化,一点一滴都写在纸上。 安悦朝着罂粟看了一眼,见他如此醉心,也就作罢,不和他计较了。 半个时辰之后,苏之时果然完好如初。 “我问你,这个是寒蝉毒的解药么?” 罂粟道,“寒蝉毒现在还没有解药,这只是用来压制毒性的药,之前我也只在小白鼠和豚鼠身上用过,没想到用在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你!”安悦咬牙切齿,“你又拿之时试药!罂粟,你能不能善良一点,我神医册子都给你了,你这么对我!” “对了,你提及神医册子,上面有解百毒的方法,你怎么不用?” 安悦道,“花花草草我都舍不得伤害,那法子上需要那么多动物的鲜血,我才不用!” 罂粟暗笑安悦实在愚蠢,借口回释杀殿取重要的药材,离开了皇宫。回到释杀殿后,他闭门谢客,钻进屋子里研制神医册子上那解百毒的药丸,他才没什么善心,他只知道,有了这药丸,什么毒都能解了,到时候,别说他是毒圣了,天下人尊称他为毒祖宗也有可能! 他在医毒方面本就有天分,这神医册子上面解百毒的药丸他不过用了三日时间集齐所有材料,十五日之内将药丸研制出来,成就感满满。 罂粟先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解了那寒蝉毒之后,立刻又回了都城皇宫,见了安悦,交了药丸。 安悦吃惊,“你这么快就研制出解寒蝉毒的药了?” “当然了!我是谁啊!你快给苏之时吃了吧,你放心,这药我已经先做过试验了,绝对有用。” 安悦看着罂粟给她的黑色药丸,想了想,问道,“这是怎么做成的?” “秘密!我能告诉你?”罂粟道,“就算说,也只说给我女人和儿子听,难不成你想做我的人?” 安悦冷笑道,“我哪儿配啊?”说着,将药丸拿给苏之时,又命人取来温水,让苏之时将药服下。 第七百四十章 如愿以偿的病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服药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受,只是这药确实有用,自从吃了这药以后,他身上的寒蝉毒再也没有发作过。 罂粟在皇宫住了小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苏之时的寒蝉毒都没有再发作,他也就回去,走之前,拽着安悦道,“你不做我的人哪儿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可你与我家尊主,你还敢说不相配么?”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赶紧走吧!” 罂粟道,“这样好了,若日后你和我家尊主好了,你们成婚那日,我将神医册子当做贺礼送给你,如何?”反正那个时候,神医册子上面的好东西他也都学走了,无用的东西,他留着占地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哼!”安悦冷笑道,“你这是挖了坑让我往里面跳呢!罂粟,我告诉你,神医册子给你了就是给你了,用它换回了之时的命,我觉得很值得,便不会再要。至于你胡言乱语的那些话,我不管你是否真心那么想的,我只知道,我和沈无清之间,没可能。” 罂粟笑着拍了拍安悦的肩膀,“话别说的那么绝对,我只知道,我家尊主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安悦还要再说什么,罂粟却已飞身而去。 朝中事多,安悦已多日不入后宫,平日里司徒茗能见到安悦的机会就很少,那一日有还手帕之情,之后不过偶见安悦,见了也不过浅淡的说上几句,安悦大都只关心他的生活,知道他吃喝不愁,也就不怎么将他放在心上了。为了再见安悦,前日傍晚的大雨,他站在雨中,整整淋雨一夜,次日,如愿以偿的病了。 御书房内,兵部侍郎将新晋的武状元的名单拿给安悦看。褚鸾接过花名册,交到安悦手中,安悦细细看过,说道,“只有这十人么?” 兵部侍郎回话道,“这十人是佼佼者,优中选优的。” 安悦面色沉沉,“太少了,全国不过这十人,真的太少了。”她沉吟良久之后,看向兵部侍郎,“再选一批出来,至少要五十人,朕不相信偌大的黛国,只有这么一点点武学奇才。实在不行,去江湖中选,江湖之中,能人辈出,必然能够选到忠臣良将,为朕所用!” “另外,将选拔的条件放宽一些,不论男女,凡是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都可参选。” “是!皇上!” 御书房外,晒青焦急等候,不多时,见褚鸾送兵部侍郎出来,忙迎上前去,与褚鸾对视一眼,便又站在一旁,等褚鸾将兵部侍郎送走之后,这才对褚鸾说道,“参见姑姑,我家郎君病了,请姑姑帮忙通传。” “病了?什么病?可请太医去看过了?” 晒青道,“我家郎君不小心淋了雨,着了凉,如今吃喝不进,还发着高烧,昏迷之间,喃喃的喊着皇上。太医去过,可吃了药也不见好,想来得皇上亲自去一趟了。” 褚鸾心里有几分明白了,命晒青先候在这儿,进屋同安悦禀报去了。 褚鸾回到御书房内,见安悦还在那儿批阅奏折,也就没有开口,却见这时,安悦抬头问道,“送走了?” “是,皇上。” “好。” 褚鸾想了想,说道,“皇上,晒青在门外呢,说是司徒郎君病了,皇上要不要去看望看望?” “司徒茗病了?”安悦并未放下手中的笔,一面看着奏折一面说道,“请太医去看过了没有?” “看过了,也吃了药了,就是不见好。” “那换一个太医再看看,另外,让之时去一趟,反正后宫里的事情都归他管,司徒茗也包括在内。” 褚鸾知道安悦的心里没有司徒茗,但晒青方才说的可怜,褚鸾也是一念善心,对安悦道,“皇上,司徒郎君病着的时候,嘴里喊着皇上的名字。” 安悦拿笔的手一顿,随后将毛笔放下,略略沉吟片刻,抬眸看向褚鸾,“这么说,朕必须得去一趟了。” 褚鸾的态度是——皇上您自己决定。 安悦想了想,把奏折合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之后,对褚鸾道,“走吧,就当是出去转转,顺便朕也休息休息。” “是。” 安悦前往司徒茗寝宫,晒青殷切的在前面引路,一入宫门,忙笑着往司徒茗的寝室内跑,一进门,忙喊道,“公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司徒茗病恹恹的在床上躺着,听到晒青所说,强撑着坐起来,刚好此时安悦进来了,忙疾步过来,扶住他,让他慢慢的坐直了身体。 “皇上......” 安悦见他脸若白纸,精神萎靡,薄唇色淡,体贴的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既然病了,就不要起来了。”说着,对褚鸾道,“叫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过来。” “是,皇上。” 司徒茗却在此时抓住安悦的衣服,“皇上,太医来了,您就要走了么?” 司徒茗生的是极好看的,皮肤白皙,眉眼可爱,他若是微微噘嘴表达不满,极令人容易将这全天下的好东西都送到他的面前,只为博他一笑。 “不走,朕在这儿陪着你。” 司徒茗靠着安悦的胳膊,眉眼带笑。 不多时,太医来了,给司徒茗瞧看之后,又开了几副药,安悦命晒青去熬药,等将药熬好之后,安悦拿在手上,喂司徒茗喝。 司徒茗看着眼前的安悦,不住的与她四目相对,再去喝药,心里亦是欢喜的,若非这一场病,他又怎么能够得到安悦如此对待。 一碗药汤喝完之后,晒青送来蜜饯,安悦先接过来,而后送到司徒茗的嘴边,他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张嘴就成。 晒青瞧了,悄悄地记在心里,转身出去了,到处宣扬安悦对待司徒茗是如何的体贴,如何的无微不至。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安悦想着自己还有公务,打算走,一瞧司徒茗,睁眼看着她,眸底藏了太多的期许和不舍,安悦只好对褚鸾说,“传膳吧,今日晚膳朕在这里吃。” 褚鸾看了一眼司徒茗,垂眸浅笑,“是,皇上。” 司徒茗病的还下不来床呢,晒青等人就在床上放了一张小矮桌,安悦和司徒茗吃什么,他们就用小碟子装一碟子,送到小桌上。 安悦有心照顾司徒茗,自己倒没有怎么吃,基本上,她吃一口,就要喂司徒茗两口。 司徒茗病着,胃口其实很小,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他就乖巧的坐在那儿,也不惊动安悦,盯着她吃。 安悦吃了个七八分饱就把筷子放下了,一抬头,见司徒茗满含情意的看着她。安悦心里对司徒茗是半分情意也没有的,她是想着他病了,这才陪着他。 “好了,时候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小题大做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司徒茗立刻有几分慌张,伸手拽住安悦,“皇上,你......你今夜就不能留在这儿么?” 安悦道,“朕书房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只怕今夜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还病着,就先睡吧。”说着,下了床,叫了声褚鸾,离去了。 司徒茗看着安悦的背影,只觉得方才的甜蜜都是一场空。 “公子,皇上对你已经够好的了,凡事都得慢慢来,着急是不行的!”晒青宽慰司徒茗,“要知道,慕少君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了,伉俪情深。公子要是总拿自己和慕少君比的话,那真的是不太聪明的做法。就目前而言,皇上肯定是不讨厌公子的,只要公子肯下功夫,迟早皇上会对公子上心的。” 司徒茗长长的叹息一声,“刚入宫的时候,我所希求的倒也没有那么多,只是自从见过皇上,与皇上相处过之后,这才对皇上情根深重,一见钟情。我有火一般的热情,希望皇上能够感受到,可皇上他心里没有我,自然会被吓跑。” “公子是聪明人,什么道理都懂,奴才也就不在公子面前卖弄。总之公子先将身上的病痛养好,身子好了,想做什么不能做。反正啊,奴才我作为旁观者是瞧出来了,皇上对公子是有那么几分怜惜之情的。” 司徒茗淡笑道,“是啊,若是说这一点,我确实能感受得到。” 纵然司徒茗值得到了一点安悦的怜惜,可经过晒青大张旗鼓的宣扬,宫里人人都认定司徒茗迟早会超过苏之时,成为安悦最宠爱的人。 “主子,您真的半点儿紧张也没有?万一那个司徒茗真的超过了您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这可怎么办?反正我是看出来了,这皇宫呀,不比江湖。江湖里头的人,我要是对你不满大不了就打一架,可是皇宫不一样,谁要是对谁不满意呀,就偷偷的藏在心里,找着机会背后插他一刀。主子,我看这个司徒茗,您不能不防!” 小风将外面的风言风语说给苏之时听,说完了又去看苏之时的脸色,见苏之时只顾着喝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着急的不行,干脆说道,“主子,要不然我去把那个司徒茗杀了吧!” “不可!”苏之时道,“你杀了他,只会给悦儿带来更大的麻烦。”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道,“这些话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又怎么能够当真?如今在这深宫之中,纵然悦儿对司徒茗有意,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主子的心怎么这样大?”小风道,“倒不如趁着那个司徒茗还没有在皇宫里站稳脚跟,早点处置了他以绝后患!” 苏之时摇了摇头,“事情不是这样办的,我可以让司徒茗知道谁才是后宫的主人,但不能做伤害他的事情。” “那主子打算怎么做?” 苏之时借着司徒茗病了,带了礼物前去探望,又当着司徒茗的面叫来太医,命太医给司徒茗瞧看。司徒茗忙说自己好了,可苏之时道,“就当是复查。”话毕,示意太医。 太医当即上前,给司徒茗瞧看一番,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苏之时的身边后,在他的耳边低语。 司徒茗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小风对司徒茗说道,“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又何必多问?慕少君是后宫之主,专门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看,你该感激,而不是心存疑虑。” 司徒茗的感觉异样,等苏之时走了,听了晒青一番分析,方知道苏之时这是来立威的。 晒青道,“什么后宫之主?如今的皇宫哪里有什么后宫之主?苏之时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上的最爱,这才过来压公子一头,还真是令人讨厌!”他看向司徒茗道,“公子快点得到皇上的喜欢,只要有皇上的喜欢,在这皇宫之中公子就可以凌驾于任何人之上,自然也不用害怕苏之时。” 司徒茗道,“我从始至终就没有害怕过他。” 自此之后,司徒茗想尽一切办法见安悦,使出浑身解数讨安悦的欢心。他知道安悦喜欢农作物,就自学有关农作物方面的书籍,尽量让自己朝着墨深那个感觉靠拢,渐渐的,安悦真的在司徒茗的身上看到了墨深的影子,也就时常去君山宫,还接二连三的赏赐了司徒茗许多好东西,最贵重的,则是专门下令为司徒茗在宫内盖一座茶楼。 苏之时得知安悦要给司徒茗盖茶楼,心里凉了半截儿,不等小风多说什么,自己找去了御书房。 途中,竟然碰到了刚从御书房内离开的司徒茗,这一次,司徒茗将苏之时给拦了下来,“慕少君去见皇上?可皇上此时公务繁忙,恐怕根本就不想见慕少君。” 苏之时本不打算理会司徒茗,想了想,还是对他说道,“盖茶楼劳民伤财,又是何必?皇上提出盖茶楼,你为什么没有拒绝?” “我为什么要拒绝?”司徒茗道,“盖茶楼足以提现皇上对我的宠爱,皇上对我好,我自然开心!高兴!当然了,皇上为我付出,我会用最好的态度去回应皇上,让皇上的付出有意义,不像你,哼!总以为自己是对的,总想着教育皇上。” “你根本不懂我和悦儿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又怎么能妄加评判?” 悦儿? 司徒茗暗想:是啊,皇宫里,只有苏之时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他却不行! “苏之时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仗着跟在皇上身边的时间比较长,如果我也能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此时此刻,我就是你!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可我要告诉你,咱们走着瞧好了,迟早有一天,我的地位一定会比你高。” 苏之时从未想过要与司徒茗争高低,甚至他最初以至于现在的想法,都是能够和司徒茗和平相处,从前他和萧行彦、于渊、谷阳都是这样相处的。 “主子,司徒茗已经走了。” 苏之时回过神,看了小风一眼,“走吧,去见皇上。” 很快,苏之时在御书房内见到了安悦,看到安悦的第一眼,苏之时就上前质问道,“悦儿,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盖茶楼?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盖茶楼?你才坐上皇位多久?库房里又有多少银两?在这个时候大东工程,劳民伤财,究竟是对是错,你想过么?” 安悦大脑懵了一下,回过神时拉着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说道,“反正皇宫里现在没有茶楼,盖一个茶楼也没什么吧,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用不了几个人。这么小的事情还用得着你这么生气?小题大做了不是?” 第七百四十二章 输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怎么你就觉得这是小事呢?还有!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夫郎,当我是你的家人,这件事你在做决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一下?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意见就要去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你的新宠?” 安悦躲闪了一下苏之时的眼神,“什么新宠?哪儿有新宠?之时,我没有!” 苏之时冷着脸道,“那司徒茗呢?他现在都可以自由进出你的御书房了是么?” “啊?你刚才碰见他了?” 苏之时脸色更加难看了,“悦儿,你还是从前的那个人么?你说过不会喜欢司徒茗的,还说迟早会让他离开皇宫的,那现在呢?你都要为了他大动工程了!是不是......你们也早就圆房了?” “没有没有!之时你别胡思乱想,我没有跟他睡过觉,我......” 安悦眼睁睁的看着苏之时眸底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疼的用手帮他擦着,苏之时却躲开了。 “之时,你别这样,我不想跟你吵架生气,我......我心里难受。” “我心里就不难受吗?你为了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问过我的意见吗?你没有!你权凭自己的喜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的眼泪好似大颗的珍珠滚落,看着安悦的眼神中满是怨气。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安悦一面给苏之时擦着眼泪,一面向他保证不会盖茶楼了。 “你答应了他要盖,如今又不盖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在背地里骂我,说是我在捣鬼。” “不不不!不是你在捣鬼,是我也觉得没那个必要,只怕就算是盖出来,也会荒废在那儿,岂不是白白的浪费的那么多的钱财和人力?不盖了!回头我去找司徒茗说去。” 安悦再三保证,苏之时这才不哭,安悦又抱着哄了很久,直到把人哄笑了,才算完。 次日,安悦去见司徒茗时,说了不想劳民伤财,故而不盖茶楼了。 司徒茗一听,就知道都是因为苏之时,这茶楼才盖不成的,明面上乖巧答应,暗地里恨不得咬掉苏之时的肉。 恰逢他生日,想在生日上扳回一局,就撒娇讨好安悦,让安悦帮他大办生日宴。安悦正内疚着,见有这样好的机会弥补心中的内疚,便一口答应下来。生日这日,司徒茗出尽了风头,俨然又压了苏之时一头。 苏之时看的明白,心里更明白,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茶楼不盖了,省下来多少的钱财和人力,这才是要紧的。 唱戏杂耍热闹不断,苏之时坐了一会儿,借口有些疲惫,与安悦说了一声,起身离去。 他刚离去没多久,司徒茗追上他,“苏之时,你站住!” 苏之时闻声站住了脚,不待他回头去看,司徒茗已经在他的面前站稳,“苏之时,这一次,你输了吧?” “我从未在乎过输赢,又哪里来的输赢?” “装!”司徒茗道,“你不就是想看到我不痛快,才去找皇上,使得茶楼盖不成。只是你没有料到时间赶得这样巧,刚巧今天就是我的生日,茶楼没有盖成,皇上自然内疚,我在这个时候向皇上提出大办生日宴,皇上自然会答应。今日,就连宰相大人都说,往年哪怕是皇上自己的生日,都不像今日这般热闹!” 苏之时道,“你既然得到了你想得到的,就应该开心才对,又何必把我叫住跟我说这些。”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难过,有没有难过的想哭,如果你很难过,很痛苦,很不甘心,那我就赢了。” 苏之时垂眸一笑,“好,你赢了。”说完,打算绕开司徒茗,离开此地。 “你站住!” 苏之时抬起头看向司徒茗,“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司徒茗倔强的看着他,“你装什么?清高什么?苏之时,皇上从来都没有对除了你以外的男子这么好对不对?对于皇上而言,我是特别的,是不是?” “是或者不是,需要我来评判么?想必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苏之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司徒茗无比的生气,他以为自己赢了,以为自己可以来苏之时他炫耀。可炫耀的结果,他不满意。 “你不在乎么?如果皇上深爱我......” “你们还没有圆房,对吧?”苏之时平静的看着司徒茗,“如果有一天,你和悦儿圆房了,你再来找我说这些话,或许我真的会很痛苦。”丢下这句话,苏之时从司徒茗的面前绕过,走远了。 司徒茗气的一拳砸在旁边的假山上,霎时间血红一片。 他只是用清水冲洗了一下,在手上缠了一面帕子之后,就回到了宴席上,坐在了安悦的身边。 安悦道,“你去哪儿了?”又瞥见他右手的手背,“手怎么了?” “臣夫无事,请皇上放心。”司徒茗含笑回应过安悦之后,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酒中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的脑海中浮现苏之时所说的话,“圆房”二字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他一咬牙,拿起酒杯,看向安悦时却满含笑容,“皇上,今日茗儿高兴,皇上能否答应茗儿,不醉不归!” “好,今日一切都依着你!”安悦便也端起来自己的酒杯,与司徒茗的酒杯相碰撞,后一饮而尽。 夜深之后,众朝臣渐渐散去,褚鸾此时带人前来,准备扶安悦前去休息。这时,司徒茗按住了褚鸾的手,声音低沉的说道,“皇上与我喝酒的时候说了,今晚去君山宫就寝,褚鸾姑姑,麻烦你让人将皇上送去君山宫吧。” 褚鸾日日跟在安悦的身边,虽说今日安悦见司徒茗比从前频繁,可没有一次是在君山宫留宿的,思索再三,她道,“司徒公子,皇上喝多了,去你那儿还要劳烦你照顾,你的身子不是才好么?况且你今日也喝了这么多酒,还是让晒青陪你早些回去休息,皇上这边,奴婢自会照顾。” “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司徒茗道,“今日是我的生日,皇上自然事事听我的,你若是不按照我的意思办,明日皇上酒醒了,我可不会让皇上轻易的饶恕你!” 褚鸾含笑道,“司徒公子,您真是喝多了,把话说的这样重,明日皇上知道了,岂不是会觉得司徒公子并非皇上以为的那样单纯明媚?” 第七百四十三章 我比不过苏之时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司徒茗心中恼怒,却不敢反抗褚鸾,任由褚鸾将安悦给扶走了。 褚鸾将安悦带到寝殿内,安悦喝的七荤八素,嘴里喊着苏之时的名字,等褚鸾将安悦安顿到床上之后,前去请苏之时过来。 “你是说,皇上喝多了?” 褚鸾低声对苏之时道,“表面上皇上是喝多的,依奴婢看,倒像是被司徒茗给灌多的。平日里,慕少君还是多多的提防着司徒茗,他心术不正,留在皇上身边,只怕是不起什么好作用。” “你不愧是悦儿身边最忠心的人,我知道了。” 随后,苏之时跟着褚鸾去了安悦的寝宫,安悦口中仍喊着苏之时的名字。褚鸾告退之后,苏之时来到床边坐下,拉起安悦的手,见她脸色发红,额头上冒出一层一层的薄汗,就从袖子里抽出帕子,细致妥帖的为她擦拭着。 “之时......之时......” “我在这儿。” 安悦迷迷糊糊的说着,“之时,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惹你不高兴了,你还哭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你说的都特别对,我都知道的,之时......”安悦难受的用手捶着胸口,苏之时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胸前从上至下为她顺气,“之时......”安悦挣扎着坐起来,睁着波光粼粼的眼睛,眼睛里的光纯粹而且直接,“之时,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你喝多了。”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可又有些不熟悉。他曾经试图去探寻过她的真心,他并没有失望,可是此时此刻,他不禁说道,“你爱我?那你爱司徒茗么?” 安悦摇了摇头。 “真的?” 安悦紧握着苏之时的手,“之时,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这天底下,我最不会欺骗的人就是人,任何时候,你要相信,我爱你,只爱你。” 都说酒后吐真言,苏之时姑且信了吧。 “好了,你喝多了,睡吧。” 安悦却不愿意乖乖去睡,仍缠着苏之时,抱着他,缠着他,在他耳边说了许多平时根本不会说的情话,明明安悦还是安悦,可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苏之时就这样陪着她,直到三更天,她渐渐有了睡意,却抱着苏之时不肯撒手,他陪着她在床上躺下,安悦很快就睡着了,苏之时的脑子里却胡乱想了很多事,做了许多第二天一睁眼一定会忘记或者无法完成的决定,沉沉睡去。 大理寺卿接连立功,破获了三件大案子。一件官银被劫案,一件国寺内斗案,一件官员受贿致使两对儿相爱之人自尽案。三件案子均在整个黛国发生震动,能够快速破案,大理寺卿功不可没。安悦大肆封赏大理寺卿,也因此,愈发常去司徒茗处。司徒茗在皇宫里风观无限,大理寺卿又屡立奇功,一时之间,司徒家简直满门荣耀,司徒府的大门人员来往,络绎不绝。 终于,又到了可以探亲的时候,司徒茗与其母相见,欢喜非常,因如今的荣耀,两人都觉得当初让司徒茗参加选秀,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茗儿,你在皇宫里,可要多多努力,如今后宫之中,只有你和苏之时,只要你能够挤掉苏之时,就能当上后宫之主,你若成了后宫之主,到时候咱们司徒家就能够在黛国都中呼风唤雨,从前那些瞧不起母亲的人,再也不敢对母亲说一个“不”字!” 司徒茗道,“母亲,这其中的道理我当然也明白,但是成为后宫之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只怕......没有那个本事。” “你连试都没有试过,怎么就说起了这样的丧气话?你与苏之时相比差很多吗?别自惭形愧呀!” 司徒茗道,“母亲,苏之时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两人之间的情分不是我能撼动得了的,实话和母亲说,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和皇上睡到一张床上,表面上我在这皇宫里风光无限,这其中的艰辛和苦涩又有谁知道?” “是么?”大理寺卿道,“你进宫至少有三个月了吧,你和皇上竟然还没有圆房?” 司徒茗点了点头,从茶桌前起身,在屋内踱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而后在屏风前站稳,转身看向大理寺卿,“母亲你是过来人了,你能不能教教我,怎样才能让皇上真正的喜欢我,和我圆房。如果我和皇上有了孩子,那么自然能够压苏之时一头。” 大理寺卿一拍手,“是啊!这么多年了,皇上身边一个女儿也没有,如果你能和皇上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孩子,那么未来必然是公主,公主则意味着储君。” 司徒茗两样放光,“母亲,你有办法么?” 大理寺卿沉吟许久,“或许你该旁敲侧击,询问皇上为何不和你圆房,毕竟你进宫这么久了,皇上也不讨厌你。” “就算我问了,皇上会说么?” “无论皇上说什么,都会表现出他的态度,你能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原因究竟是什么?” 司徒茗闻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今夜,我就先试一试母亲的法子。” 安悦种植的西红柿长成了,她亲自去摘了几个,命褚鸾洗了。她自己拿着一个吃,剩下的,苏之时宫里三个,司徒茗宫里两个,司徒茗见人将西红柿送了来,便问,“慕少君宫里有么?” “有。”太监如实回话道。 司徒茗又问,“有几个?” “三个。” 司徒茗一听苏之时那里比他还多一个,顿时觉得眼前的西红柿惹人厌了,“我就知道,我比不过苏之时。”他命太监将东西放下,给了赏银,打发走了。 今日是十五,适宜赏月,天公作美,今日漆黑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坐在院子里吹着风,喝着茶,谈笑间抬头看一样月亮,长叹一声:人生足矣。 安悦原是在苏之时这儿待着呢,两人吃了晚饭,坐在院子里享受人生。这时,褚鸾来了,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晒青来过,说君山宫那儿准备了月饼,想来是司徒郎君来问问,您今晚去那儿不去?” 第七百四十四章 同心协力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有些犹豫,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却见苏之时正仰着头看月亮,他眸底有光,嘴角含笑,周身的氛围温柔而美好,安悦实在是不想打破这一切。 “不去了,你就告诉晒青,朕今夜要陪着慕少君。” 褚鸾领命,方转身离去。 安悦为自己和苏之时倒了酒,端起一杯递给苏之时,“之时,少喝点儿?” 苏之时闻声看向她,又去看她手中的酒,含笑接着。 只见安悦将自己面前的酒也拿了起来,与苏之时的酒杯一碰,撒出来少许,满桌子的酒香,两人相视一笑,皆一饮而尽。 君山宫内,晒青小心翼翼的说道,“褚鸾姑姑让我回话给公子,今夜皇上在慕少君那儿赏月,不会过来了。” 司徒茗抓起桌上鲜红的番茄在手心里抓烂,汁水像鲜血一样滴下来,他死命的将手里破烂不堪的番茄砸到地上,“啪”的一声,成了一团烂肉。 “我不能忍!绝不能忍!苏之时,你必须死!” 当夜,司徒茗写信给大理寺卿,让她派人暗杀苏之时。 这大理寺卿是忘了苏之时从前是干什么的了,派去的人虽然有些武艺,可到了苏之时的面前,却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不仅没有伤害苏之时分毫,还被绑住一个,关到了地牢之中,严加审问。 只是,这贼人到还算有些江湖义气,死活不肯供出收买他行凶之人,且在被刑罚折磨的最痛苦的时候,选择了咬舌自尽。 如此,线索断了。 苏之时没想让安悦知道这件事,可安悦却知道了,详细的问他情况。苏之时只好说,“大概有人想让我死。” “会是江湖中的人么?” “若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我的本领,不会派这么弱的人来,想必是我不经意间得罪了谁,可我不清楚,所以才......” 褚鸾这个时候进来了,说道,“皇上,慕少君,司徒郎君来了,此时在门外候着。” 苏之时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他来干什么?” “哎呀之时,他来还能干什么呢?肯定是知道你被行刺的事,特地来关心你的。”安悦说着,命褚鸾去请司徒茗进来。 褚鸾遵命去办了。 苏之时道,“我不想见他。”说着,转身进了内室。安悦见此,忙跟了进去,哄着道,“之时,你别这样嘛!你之前对司徒茗很好的,如果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态度,岂不是会让他多想么?你们都是我的人,你们好,我心情才会舒畅啊!” “哼!”苏之时道,“原来,在你的心里,司徒茗已经是你的人了?” “之时......你又小心眼儿了不是?前朝的事情你也听我跟你说了不少,大理寺卿立功颇多,就算是看在大理寺卿的面子上,朕也得在这后宫之中多照顾司徒茗一些是不是?这些道理你最明白的,朕就不多说了,你也别生气了,行不行?” “我没有生气。”苏之时道,“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见他,如此而已。” 偏这个时候,褚鸾领着司徒茗进来了。那司徒茗进屋后,笑着问道,“慕少君,你身子如何了?没有受伤吧?慕少君,我那儿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只好带了一盒人参,希望慕少君别嫌弃。慕少君,你在里面么?我能进来么?” 安悦忙给苏之时使眼色,希望他能够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待司徒茗客气一些。 苏之时道,“我在里面,可你不用进来了,我现在出去。”说话间往屏风外面走去,安悦见此,与他一前一后出去了。 司徒茗明知道安悦在这儿的,可他看到安悦之后,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立刻跪下来,口中说道,“参见皇上,臣夫不知皇上也在这儿,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夫的失礼。” “你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司徒茗起身之后,苏之时却并不邀请他坐下,无奈,安悦只好做主,请司徒茗坐下。可坐下了,三人又无话,窗外的鸟叫声都比屋里热闹。 “褚鸾,你去......”安悦吩咐道,“你去拿些新鲜的果子来,朕这会儿特别想吃葡萄。” “是,皇上。” 等褚鸾走了,安悦看着苏之时和司徒茗,询问道,“那日朕让人送去给你们吃的番茄你们都吃了么?好吃吗?” 苏之时道,“很好吃,汁水多,口感好,酸酸甜甜,我很喜欢。” 安悦听了很高兴,连连点头。 司徒茗见安悦这么高兴,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还在司徒府的时候吃番茄的滋味,可他回忆了一番,突然意识到,他在司徒府的时候哪儿吃过番茄,那东西分明是最近才有的。 一时间,他心慌起来,实在害怕安悦的目光在这个时候放在他的脸上,忙低着头,一言不发,装作在发呆想事情,没听到安悦和苏之时说的话。 还真是,安悦在这个时候朝着司徒茗看去,见他呆住了,遂笑着说道,“茗儿你在想些什么?怎么这样呆?你倒是说出来,我们也听听。” 司徒茗只好回过神来,强装出几分笑容,憋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小时候听自己母亲讲过的有关“同心协力”的故事,故事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若想成功做好某件事,必须得大家一起努力才行。 安悦听了,很是高兴,忙一手一个,抓着苏之时和司徒茗,说道,“如今朕的后宫,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朕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够和谐相处,朕也相信,只有你们和谐相处,朕这个小家,才能家和万事兴。” 苏之时绷着脸一言不发,司徒茗却好像抓住了机会似的,忙献殷勤,“皇上说的是,皇上放心好了,臣夫一定会和慕少君好好相处,让皇上专心于国家大事。臣夫相信,只有这样持续的和谐下去,有朝一日,皇上定然能够成为天下之主。” 安悦看着司徒茗,满脸的欣慰,“茗儿,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 苏之时却在此时冷哼一声,丢开安悦的手,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安悦慌忙站起来,看着苏之时的背影喊道,“之时,你去哪儿?” “不去哪儿,随便走走。” 第七百四十五章 人生无常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司徒茗此时缓缓起身,满脸不悦,可这张充斥着阴险的脸上却发出愉悦的声音,是对安悦说的,“皇上,夜色深了,先前慕少君又被行刺过,若就这样让慕少君离去,只怕会有危险。皇上还是追上去好好的与慕少君聊一聊吧,别让他不开心了。” 安悦回头看向司徒茗,“茗儿,你实在是太乖了,如果之时有你的三分之一,朕也就放心了。” “皇上不要再夸臣夫了,臣夫的脸都红了。”司徒茗腼腆一笑,轻柔的挽着安悦的胳膊,“皇上快去吧,去晚了,怕是要找不到慕少君了。” 安悦却坚定地站着,没有动。 今夜的月色依然美丽,安悦想着自己昨日是陪着苏之时赏月的,今夜也该好好的陪一陪司徒茗。大抵自己给了苏之时太多的纵容,才让他可以如此的任性,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 思及此,安悦握住了司徒茗的手,看着他,伸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眉眼间的那颗红痣,“这是天生的么?” “是天生的。”司徒茗微微点头,眉眼含春,娇媚无双。 “真美。” 司徒茗脸颊微红,呈现诱人的粉色,安悦盯着他,情不自禁的凑过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哪怕蜻蜓点水,也足够激起两人之间的悸动。 苏之时越走越远,等走到一棵桂花树下,不由得站住脚,回头去看,身后空荡荡一片。他满眼失望。 他很生气,又无比哀伤,他以为自己是安悦的唯一,如今看来,却不是。 天底下那么多好看的、有才能的,或者无用却有趣的男子,她又是女皇,他能要求自己是她的唯一么? 至少,他争取过了。 苏之时其实已经从仅有的线索中锁定了刺杀他的那些人的主谋或许是司徒茗,可就在他想和安悦好好谈这件事的事情,司徒茗却来了。为什么可以这么凑巧?还是司徒茗就是来看看,他的所作所为是否露出了马脚。 “主子!”小风这个时候找了来,对苏之时道,“我们抓住的那个杀手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属下在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小风说着,将一块黑铁交到苏之时的手中。 苏之时接过之后,细细查看,在黑铁上找到一个“霜”字。他立刻回忆起,江湖中有“霜门”,霜门之中的人,专门负责给一些达官贵人报仇,以此得到巨大的酬劳。 “如此看来,确实是有人买通了霜门的人来行刺我,而且买通霜门之人,一定就是都中的达官贵族。”苏之时将黑铁交还给小风,“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是!主子!” 次日,司徒茗找苏之时炫耀,“我和皇上在昨夜,圆房了。” 苏之时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疯狂袭来,他犹如巨浪之下的一叶扁舟,眼睁睁看着巨浪打过来,人仰马翻。 他不想失态,为此挺直了脊背,“好,你赢了。” 司徒茗看着无懈可击的苏之时,恼羞成怒,“你不伤心?不难过?不痛苦?苏之时,你还在装!” “没有,我想,我只是不在乎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爱皇上了?”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司徒茗道,“唉......我想此时此刻,你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你看看你现在整个人,僵硬的好像木头一样,要我说,你逞什么强?难过就是难过,痛苦就是痛苦,哭出来,又能如何?” 苏之时绝对不会在司徒茗的面前哭,或许,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会哭了。 “你很想看我出丑?”苏之时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指着门,“门在那儿,不送!”话毕,转身进了内室。 司徒茗没能如愿以偿的看到苏之时丑态百出,自然不甘心,可今日令他不痛快的目的却达到了,他平时得意的脸上此时此刻不是没有半分的得意了么? 司徒茗还是很开心的离开了苏之时这里。 等他走远了,强装了许久的苏之时终于绷不住,抱起放在床尾的酒坛子,揭开盖子,痛饮! 他喝了个昏天暗地,睡了整整三日,酒醒之后,焕然一新。他得知安悦人在御书房,找了去,见到安悦,命所有人都退下,看着眼前的安悦,他平静的说,“悦儿,我们分手吧。” 几日不见,安悦以为苏之时来找她,是为了那晚的态度认错,谁知道,她听到了最令她意想不到的话。 “你......你说什么?” “你......”安悦磕磕绊绊的说道,“你能再说一遍么?” 苏之时依然很平静,“悦儿,我们分手吧。” 这一次,安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为什么?” “这一次,我想直面自己的心。就在我以为你的身边永远也不可能会出现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人的时候,司徒茗出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从不喜欢他到喜欢他,到你们两情相悦,在一起。我以为我不会心痛,我以为我最大度,我可以包容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悦儿,我发现了自己的私心,我发现,我只要你,不要你身边还有别人。我清楚地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与其继续痛苦下去,不如,彻底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彻底? 结束? 这是安悦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听到过的最残忍的话。 任何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都不会这么难过,可偏偏是他,是之时,她的之时。 从前的过往历历在目,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苏之时,且坚信他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再看现在......他简直不是他。 “之时,你要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把话说清楚,你别说这么绝情的话,你知道这种话背后代表的意义么?我、你!我们怎么可能分开呢?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么长,我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悦儿,我真的想离开了。” 离开...... 人怎么这样?一夜之间,就变了。 第七百四十六章 晒青的手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你回想一下,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安定下来,享受生活了,你却说要分手,要离开,你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在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之后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走!” “不管你是怎样想的,我都不在乎,我决意要走,你拦不住我。”苏之时道,“我今日过来见你,不过是和你打声招呼,悦儿,我走了。”他说完,转身离去。 安悦忙冲过去拦住他,伸手去抓他的手,苏之时闪身躲过,安悦只好说道,“你别走,真的,我身边不能没有你。” “不,你的身边会不断的有新的人出现,到时候,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 “怎么可能?之时,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薄情寡义的人?” 苏之时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明白呢?我对你已经心死,从前种种都已经成了过往,我不否认过去,可我很认真的想过了,我的未来里,没有你。” “你的未来里......没有我?”今日,苏之时说了太多令安悦意想不到且刺痛她的话,她的未来里,他永远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就算她对司徒茗有好感,那也仅仅是好感而已,无关喜欢,更无关于爱! 苏之时把话说的如此决绝,安悦或许该恨该怒,一拍两散,可她没有,她满心里全是痛,又自思究竟自己哪里做错了,才惹得苏之时如此。 苏之时又要走,安悦将他拦下,趁他不被抱住他,死活不肯放开。 “你这又是何必?”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走,无论如何都不行!” 苏之时亦无可奈何,伸手去推她又舍不得,两人僵持在这儿。 “你看,你连推我都舍不得,说明你心里还有我,之时,你别走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苏之时看着眼前的安悦,“我什么都不要,你放开我吧。” “不行!我绝不放开!” 恰逢此时褚鸾前来传话,说是兵部侍郎在外候着,有要事禀报。安悦只好放开了苏之时,又怕他跑了,命褚鸾护送苏之时回去,等他回了屋,再派人守在屋门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走。她打算处理好了手上的事情之后,就再去见苏之时,无论如何也要劝说他留下。 褚鸾依照安悦的吩咐去做。 这时,兵部侍郎已经进来了,再次呈上花名册,请安悦查看这次挑选的五十名新晋武状元。 安悦接过花名册细看,竟然在第三竖列的末尾看到了陆雅的名字,她心中惊讶,不由得问道,“陆雅?可是嫁给了相爷之女的那个陆雅?” 兵部侍郎回话道,“正是,他就是陆将军的小儿子,前不久嫁给了相爷独女钟珊珊的那个陆雅。这个陆雅武功一流,人品在武功之上,在考试期间,缕缕得到考官们的表扬,另外,陆雅并未依靠相爷一丝一毫的势力,全凭自己的能力当上的武状元。” 安悦对这个陆雅,又增添了几分欣赏。 原来,自陆雅与钟珊珊成婚之后,勤学苦练武艺,他未出嫁前就已经开始准备报考武状元的事情,在与钟珊珊交涉几次,沟通几次,达成共同的目的之后,钟珊珊支持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因此能够自由习武、报考武状元。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信心满满之时参加考试,次次都拔得头筹,成功夺冠。 安悦立刻召见陆雅,又加试几场,陆雅均对答如流,令人心生佩服,安悦一喜,封陆雅为禁卫军统领,保卫京都内外的安全。 等陆雅和兵部侍郎离开之后,安悦起身要去找苏之时,谁知刚离开御书房,司徒茗迎面而来,在安悦的面前行礼道,“参见皇上。” “起来吧。” 司徒茗站稳之后,含笑说道,“皇上,家母命人送了些南方的好茶,臣夫已经差人泡上,请皇上前去品茶。” 安悦道,“朕还有事,晚上再说。你先回去吧。”话毕,绕开司徒茗,走远了。 安悦走后,司徒茗的脸色沉下来,他心里自然不欢喜,可不好发作,就找来在安悦身边伺候的人询问安悦这是要去哪儿,一问才知,安悦去见苏之时。 “他有什么好见的?都说新人胜旧人,皇上却抓着旧人不放!哼!”司徒茗心中气恼,忿忿的往君山宫的方向去了。 晒青忙追上去,“公子别生气呐!奴才听说,苏之时要和皇上分手,只怕或早或晚,会离开呐!” 司徒茗一听,站住了脚,眸底千思百想,后朝着晒青看去,“真的?” 晒青忙点了点头,“是真的!”又踮起脚尖,在司徒茗的耳边道,“公子,若是您肯在皇上和慕少君这分崩离析的关系上再加上一把火,想必......他们之间,再无挽回的余地!” “你可有好的办法?” “奴才刚好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彻底离间他们!” 晒青不失为一个伶俐之人,他为了司徒茗,整日里观察着、打听着宫内外的事情,但凡是能够为司徒茗所用的,他都会悄悄的放在心上,筹谋着。偏偏,钟珊珊喜欢苏之时这件事,就被他知道了。 他特地写了一封匿名信寄给钟珊珊,上面提及苏之时如今在皇宫里的日子过的如何困苦,又不得安悦喜欢,因而下定决心与安悦分手等事。他相信,待钟珊珊看了信,定然迫不及待,甚至失去理智进宫见苏之时,无论如何也要开解他,拯救他。 果不其然,钟珊珊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就入宫了。她借的是进宫看望安悦,与其闲聊解闷的由头,可等安悦开始忙正事之后,她离开御书房,悄摸的去了苏之时的宫里。 小风这边正在指挥下人打扫院子里的落叶,一抬头,就见钟珊珊后面跟着贴身侍女水珠,主仆二人进来了。小风见此,迎了上去,心中意外,却道,“钟小姐怎么来了?” 钟珊珊道,“方才我在皇上那儿闲聊,皇上跟我说,这几日慕少君心情不好,皇上平日里总夸我会说话,最会逗人开心,就让我开见见慕少君,开解开解慕少君。” 第七百四十七章 形同陌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小风一想,倒是在理,便请钟珊珊入内。来到苏之时的房门外,小风让钟珊珊稍后,自己先进去通报,这才又出来见钟珊珊,说道,“我家主子确实心情不好,也因此不想见人,钟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钟珊珊忙道,“我可是皇上派来的,若是就这样走了,皇上知道了,一则会怪罪我,二则......” “小风,让她进来吧。” 门内传来苏之时的声音,小风听了之后,也就请钟珊珊进去了。 钟珊珊欢喜非常,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半分。忙跟着小风进去屋里了。 这是钟珊珊第一次进苏之时的屋子,放眼望去,真是处处干净雅致,满目温馨,尤其窗前爬进来的蔷薇花,真是太美了。 此时,苏之时从内室走出,一身宽松的白衣,满头乌发倾泻,钟珊珊看呆了,被水珠悄悄的推了一下才想起参拜,拜见过后,苏之时请她到外面小厅处小坐。 茶水点心已经摆放上桌,钟珊珊坐在那儿,百转千回之后,开口道,“慕少君,凡事要想开些,事情总会过去,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是她让你来的?” 钟珊珊心里清楚,苏之时口中的“她”指的是安悦。 “是啊,皇上放心不下你,特地让我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开解开解你。”钟珊珊说着,一面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苏之时面上的神色。 苏之时知道安悦很喜欢钟珊珊,不然也不会亲自给她赐婚,因此对钟珊珊是有几分信任的。他道,“你待会回去了告诉皇上,就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开解。事情我都想的通,道理我也都明白,我不过是要离开,她放我离开就是了。” 钟珊珊听了这话,知道苏之时是铁了心要走的,霎时间欣喜万分。她只畅想着,苏之时离开了皇宫,自己就有了机会,只要她诚心求娶,难保苏之时不会不选择她。 “唉......慕少君,好歹你和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要是真的放下了,多可惜。”钟珊珊道,“只不过,也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身边怎么可能只慕少君一个人?慕少君,你还是得想开些!” “想开或是想不开,都不重要了。我决意要走,谁也拦不住。” 钟珊珊见他神色平静,越发有了底气。细想一番,又道,“只是,若慕少君心里想的是和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恐怕只是美好的愿望。今生,慕少君的愿望无法达成,只能求来世。可今生总归是要继续走下去的,若慕少君在皇宫里实在不开心,不如......我暗中相助慕少君,离开皇宫。” 自钟珊珊进门,苏之时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吃惊且又怀疑,“你?你凭什么帮我?” “慕少君是知道的,我和皇上关系很好,而且我的马车是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如果有我的帮助,慕少君一定能够安全的离开皇宫。” “至于我愿意帮助慕少君的原因,不过是不希望皇上和慕少君都为情所困。慕少君执意离开,皇上不肯放人,可若慕少君真的走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皇上会渐渐忘了慕少君,如此逃出情执,方可自在。而慕少君,亦是如此。” 苏之时没想到钟珊珊竟然懂得他。 “如果你能帮我逃离皇宫,我会万分感激你。” 钟珊珊和苏之时商量好了,先演几日的戏给安悦瞧,让安悦觉得苏之时不会再提离开的事情了。实则,暗中,钟珊珊在谋划一切,从敲定带苏之时离开的日子到中间一系列的流程以至于苏之时离开皇宫之后的安身之所。 而安悦见钟珊珊劝说的很有用,也就让她日日进宫与苏之时见面。钟珊珊见了苏之时,如鱼得水,使出浑身解数让苏之时高兴,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家国天下,又从一草一木聊到画画下棋,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苏之时俨然将钟珊珊当做至交好友。 一日傍晚,两人聊到了兴头上,立于桂花树下,漫谈天地。忽而,一阵风来,吹落阵阵桂花,钟珊珊偶见苏之时的头顶有落花,忙让苏之时别动,伸手轻柔的将一朵一朵的桂花从他的黑发之间摘落。 安悦以为这个时候钟珊珊已经走了,她手上的事情忙完,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过来找苏之时,没想到,前脚踏进门内,就见钟珊珊与苏之时之间举止亲密,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刹那之间,安悦火冒三丈,疾步上前,大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急忙散开,钟珊珊在安悦的面前跪下,“皇上明鉴,臣女不过是在帮慕少君将发间的桂花摘下,绝无它意。” “是么?那朕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关系匪浅,情意绵绵?” “哪有什么情谊绵绵?”苏之时道,“皇上,你看错了。” “耳听或许为虚,可眼见一定是真的!”安悦凝视着苏之时,“你怪我亲近司徒茗,所以就要和别人好,是么?” “可笑!”苏之时道,“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怎么没有可能?”安悦又气又痛,“朕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原本,苏之时就不打算继续与安悦好了,既然她误会了,好啊!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让她对他死心。 “抵赖?是啊!我为什么要抵赖?”苏之时道,“皇上,诚如你所见,我与钟小姐确实两情相悦,我倾心于她,还与她商量着,如何才能离开皇宫,和她在一起。” 钟珊珊狠狠的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之时会当着安悦的面这样说。他倾心于她,真的么?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这些日子里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也未可知。只是...... “你说什么?”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下一秒,她转身拔下陆雅腰间的佩剑,架在苏之时的脖子上,“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么?” 陆雅如今是安悦的禁卫军统领,职责就是日夜守护在安悦的身边,只是,他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见到自己的妻主钟珊珊。 而钟珊珊也像是没见到他一样,夫妻二人形同陌路。 第七百四十八章 不介意我爱别人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皇上不可!”小风上前劝说道,“皇上,这里面有误会,您千万不要听信了主子,他那是故意那么说气您的!您想想主子平日里的为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失伦理,暗中背叛您的事情!” 小风的话拉回了安悦的理智,她将剑从苏之时的脖子上拿开,有些疲惫道,“你们都退下,朕要和慕少君单独谈谈。” 众人依言退下,桂花树下,清风拂面,安悦看着苏之时的目光凝重,“之时,你究竟有没有背叛我?” 事已至此,苏之时根本不想挽回什么,他只希望安悦能够对他彻底死心,放他离开。 “有。”他笃定的说着,“钟小姐日日前来,我们聊的很投机,渐渐的,我喜欢上了钟小姐。” 安悦不甘心,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剑掉落在地,发出“砰”的清脆声。人心痛到极致是说不出话的,只是眼泪不停的流着,“原来,你我之间,真的情断。”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出现第三者,安悦或许还能再坚持坚持,可现实真的是“啪啪”打脸,她的人竟然爱上了别的女子。如果她紧紧的抓着这段感情不放,又会有什么结果?不过是拉扯来拉扯去,两人都像是走在满是玻璃渣的平地上,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实则满脚的破口子,鲜血直流。 “之时,既然如此,我放你走。” 苏之时的眸中亦是泪光闪烁,他和安悦之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他期待了许久,可当一切真的发生,他不觉得高兴,只觉得失落、彷徨。 “好。”他重重地说道。 苏之时如愿以偿的离开,安悦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曾经的家人竟然真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她,那一刻,她自思: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悲剧发生? 苏之时离开后,安悦再也没有笑过。 司徒茗是其中最大的得利者,可是安悦并没有在苏之时走后就封司徒茗为后宫之主。司徒茗倒也不着急,反正后宫现在只有他一个,他只手遮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借助自己的势力,帮大理寺卿得到了许多的利益,司徒家在京都愈发的猖狂了。 御花园假山后面的番茄结了一茬又一茬的果子,可是安悦觉得,自从苏之时离开后,长出来的番茄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好吃了,渐渐的,这片地她不再去管,荒废之后,还是花匠们提及,安悦随便说了句,“种花吧,随便什么花。” 苏之时离开皇宫,在钟家暂住过几日,可京都对于他来说毕竟是伤心地,他想离开,钟珊珊百般挽留,没有结果,只好放他走,又送他金银千两,让他随身携带,且交代道,“无论你在哪儿,一定要写信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 “好。”苏之时应过之后,转身走了。 钟珊珊望着他的背影,就在他的背影快要在转角处消失的时候,她忙飞奔过去,叫住苏之时,拦住他,鼓起勇气道,“之时,你要去哪儿?我能不能随行?” “往后,我四海为家。” “我能跟着你么?” 苏之时道,“钟小姐,你有家室,有父母,跟着我干什么呢?我知道你对我有几分情谊,不太放心我独自一人在江湖中闯荡,可我从前就是在江湖之中,如今不过是回去罢了。” 钟珊珊想对苏之时说,自己并非只有几分情意,更有万分真心,家室算什么?父母正值壮年,自然能够照顾好他们自己,如今,她只想着,苏之时去哪儿,她去哪儿。 “苏公子,你不明白,我......”绕是钟珊珊平日里犹如母夜叉,风风火火,做事雷厉风行,可面对苏之时,她总想拿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苏公子,我说了你别害怕,我也不想吓到你,可我对你,是有十分真心的。我喜欢你,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如今帮助你离开了皇宫,今后,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哪里。” 钟珊珊的喜欢,苏之时感受过几分,却只当自己是胡思乱想,没敢深究此事。没想到钟珊珊在这个时候倾情告白,竟令苏之时无措起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有些吃惊。” “那你要带着我么?” 苏之时道,“我若让你跟着我,陆雅怎么办?你们是新婚,还不到半年。”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你知道的,那是皇上的赐婚,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他。”钟珊珊道,“自从见了你,我的心里再也没有装下过别人,自从见了你,我钟珊珊想娶的人,只有你。” 苏之时不想让钟珊珊误会,说道,“你帮助我逃离皇宫,我对你有感激之情,那日桂花树下对皇上所说的话,也是形势所逼,并非出自真心。我此生唯独爱过安悦一人,自此之后,再没人值得我放在心里。钟小姐,纵然你不喜欢陆雅,可你们毕竟成婚,既然成婚,便是有缘,别将好的缘分铸成孽缘。愿你和陆公子彼此真心以待,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钟珊珊明白,苏之时这是拒绝了她。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走吧,我目送你。” 苏之时对着钟珊珊施礼一拜,后转身离去,钟珊珊目送他,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恰逢陆雅下班,翻身下马后,拉着缰绳,见钟珊珊站在不远处凝望远处,暗自思索。彼时,钟珊珊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你回来了!”钟珊珊率先开口,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哦!”陆雅道,“回来了。”他想了想,又问,“你是送走了什么人么?” “嗯。”钟珊珊原本并不想和陆雅说那么多,但想起苏之时临走前叮嘱她的那些话,倒生出了几分与陆雅好好相处的心情,“苏公子走了。” 府内的小厮上前来牵马,陆雅将缰绳给了小厮之后,斟酌着说道,“你该设法再留苏公子几日,好让苏公子喜欢上你,再放他走,如此一来,迟早他还会回来见你。” 钟珊珊看向他,“我喜欢别人,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 第七百四十九章 巧遇君倾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雅一笑,说道,“我介意什么?我们是做给别人看的夫妻,你既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喜欢别人,碍着我什么事了?”说毕,进府里去了。 钟珊珊细想想也是,她喜欢谁,碍不着他的事! 安悦自从苏之时离去,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人又瘦了一大圈。司徒茗倒是想着法儿让她高兴,但都不起什么作用。左思右想,司徒茗只好差人将后宫里的冷宫收拾出来,正殿前面的那片地全都开垦开垦,种上瓜果蔬菜。 他本是要安悦高兴,可引着安悦来瞧过之后,更令安悦回忆起从前,霎时间拉下了脸。司徒茗先势头不对,忙“噗通”一声跪下来,“皇上别生气,臣夫不是有意要惹皇上生气的!” 安悦看向他,“若你真的有空,多把时间用来研究你的茶道上,都说一门深入,长时熏修,你浑身上下也只有这一个优点了,别去做那些跟你毫不相干的事情!”说毕,抬步走了。 周围好些人,有些刺耳的议论声传到司徒茗的耳中,他面子上挂不住,早已经脸色通红。 晒青骂这些嚼舌根的,“都滚蛋!一个个在这儿作死,等不日我家公子做了皇夫,让你们一个个的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样一骂,众人都散去了。 晒青上前将司徒茗扶起,劝说道,“公子别听那些畜生们放的屁,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皇上也就是这几日心情不好,才会那样对待公子,等过几日皇上心情好了,一定会想着公子的。” 司徒茗站稳后推开了晒青,低声道,“先回去再说吧。” 主仆二人回了君山宫,司徒茗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发了半天呆,而后唤晒青进来,说道,“我本来以为,苏之时离开以后,我的好日子就会来了,可是我没想到,苏之时的离开对皇上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皇上整日里除了朝政还是朝政,大概皇上希望利用这种方式压制内心的痛苦。都说解铃环需系铃人,苏之时我是不可能去找的,可若我肯让新的人进宫,或许能够令皇上开心起来。” 晒青道,“可皇宫里要是进了新人,岂不是要将公子的宠爱分了去?公子可要三思啊!” “不怕,我挑选的人,自然是会乖乖听我话的。到时候他得了宠,皇上也会记着我的好,不愁我在皇宫里站不稳脚跟。” 司徒茗的如意算盘打的这样好,与晒青商议一番之后,司徒茗谢了一封信让晒青送到宫外,交给大理寺卿,让大理寺卿在空闲之余为他物色模样好、有一技之长且乖巧听话易掌握的美男子。 另一边,苏之时离开都中之后,一时之间没有个去处。偏君倾心带着女儿前往都中采办物品,正好与苏之时碰上,他得知了苏之时的际遇之后,无论如何也要苏之时先去君倾山庄住着,再计划以后。 苏之时不大想给君倾心添麻烦,君倾心却道,“你我江湖儿女,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好歹你在白素山庄的时候,我还是白素山庄的二把手,你我之间比兄弟还要亲,想那么多干什么?”说着,不由分说,拽着他,带他回了君倾山庄。 彼时,已经有下人前去禀报陆霓裳,说君倾心与小小姐回来了,陆霓裳心中诧异,不过离开不出十日,可就回来了? 她心中疑窦丛生,一面询问原因,一面往大门处走来,下人在她耳边道,“主子,听说少庄主带了个人回来,也是因为这个人,才回来的这样早的。且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任武林盟主,苏之时。” 陆霓裳一听,欢喜非常,正好瞧见马车在她的面前停稳,“娘!”小小姐喊了一声,从马车内跳下来,扑到陆霓裳的怀里,被陆霓裳抱了个满怀,“娘!我们回来了!爹带了好漂亮的一个伯伯回来!” “是么?”正说着,君倾心与苏之时先后从马车上下来,陆霓裳迎过去,与君倾心相视一笑之后,目光落在苏之时的身上,“盟主,别来无恙啊!” 苏之时道,“我已经不是盟主了,突然前来,打扰了。” “别这么客气呀!”陆霓裳道,“你和君倾心什么关系?那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快!来人!将苏公子的行囊拿进去,再将最宽敞的客房收拾出来给苏公子住!” 下人忙去办了,此时君倾心上前,从陆霓裳手中接过女儿陆糯,抱稳了之后,与女儿脸贴着脸玩儿。 苏之时身上并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只有些金银,今是初见陆糯,按照他和君倾心之间的情分,得有见面礼。便道,“来的匆忙,未曾准备礼物,这里有金条数根,就全当做是给你们女儿的见面礼了。这金条或做成手镯、或做成金锁,皆随你们吧。”说着,将用黄布包裹的金条呈上。 陆霓裳直叹苏之时太过客气,可这是礼节,推辞太过,好像是嫌弃苏之时送的礼似的,忙在寒暄之后将金条收下,妥帖的拿着,夫妻二人并乖巧的女儿一同将苏之时邀请进君倾山庄内,使苏之时暂时安住在此。 后来,陆霓裳从君倾心的三言两语中了解到,苏之时是与安悦情断,才会离开安悦,流浪江湖,碰巧遇上君倾心。 她对君倾心道,“以安悦的为人,再加上苏公子这么好的人品,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分手?只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夫郎,要我说,你还是去查一查,若真的是有奸人在其中捣鬼,我们就杀了奸人,让他们两个和好如初。” 君倾心早有这样的想法了。确切地说,在苏之时住在君倾山庄的这段时间里,他知道了苏之时和安悦情断的来龙去脉,觉得实在是可惜。他们若是散了,天底下哪里还有什么真情? 虽说苏之时和安悦之间情断,可是,通过他近日来与苏之时的相处来看,苏之时一定没有放下安悦。与其受尽折磨,倒不如帮他们和好如初,也算好事一件。只是陆霓裳不主动提,他不好开口,会被陆霓裳当做是多管闲事,因此只敢暗中祈祷,祈祷陆霓裳早点关注到这件事,再从中帮忙。没想到,果真令他如愿。 第七百五十章 利用司徒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妻主有这份心,好仁义啊!”君倾心将陆霓裳好一番夸奖,夸的她笑的合不拢嘴,万分高兴,这才起身离去调查。 君倾心入都之后,四处查访,得知司徒茗此人,又得知,司徒茗最近风头正盛,且为女皇寻了美男子入宫陪伴,只怕不日要被封为皇夫。君倾心便想,苏之时离开,得利益的是这个司徒茗,当即将目光锁定了他,又在月黑风高之时潜入皇宫,劫走了司徒茗身边的晒青,带到城外破庙内审问。 君倾心一身黑衣,脸上黑布遮面,并不显露面容,他将盖在晒青头顶的麻布袋子拿下来,对着正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的晒青问话道,“你是晒青?” “我是!我是!”晒青慌乱,胡乱回答着,等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盯着君倾心,满肚子的问好,“你是什么人?”又看自己浑身上下缠着的麻绳,大惊失色,“你绑着我干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什么你这是?” 君倾心道,“你放心,暂时我不会杀你,只不过,你得好好的回答我几个问题,要是答的不好......”他举起手上的刀,“你可知?刀起刀落,你那小脑袋,怕是保不住。” “你!你!我!我!我就是个下人,一没家室,二没美貌,我一无所有,你绑我干什么?我!我没银子给你啊!” “谁告诉你我绑了你是为了银子的?” “你!你......你不为银子为什么?” “我都说了,你冷静一点儿,暂时,我不会杀你。”君倾心道,“接下来我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如果回答的令我不满意,我一定杀了你!” “好!好!”晒青的声音发颤,“你!你问吧!我......我一定好好回答!” 君倾心总共问了晒青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司徒茗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第二个问题,司徒茗究竟有没有暗害苏之时,离间苏之时和安悦之间的感情? 第三个问题,司徒茗暗害苏之时的过程是什么? 这三个问题,晒青一个也答不上来。他和司徒茗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他怎么能背叛司徒茗? 可是,他不回答,君倾心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君倾心道,“你真的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不可能背叛我家公子的,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君倾心笑道,“你倒是有骨气?”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刀,“只不过我不会立刻杀了你,我会慢慢折磨你,先砍断你一根手指头,然后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你还不打算回答,那我就再砍断你一根手指头。” 晒青吓得脸都白了,大叫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就为了苏之时吗?你是苏之时请来的帮凶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家公子什么坏事儿都没做,是苏之时背叛了皇上,才被皇上赶出宫去的!关我家公子什么事?”说完就开始哭,大吼大叫的哭,还骂人,什么畜生!表子养的!吃屎喝尿等等......什么脏骂什么。 他骂的太难听,君倾心无法忍受,刀起刀落,砍断他一根小拇指,疼的他浑身乱颤,惨叫一声,大约是气用完了,一抽一抽的哭着,看着自己被斩断的小拇指,不知所措。 “我说你到底说不说?我可没有太多的耐心留给你,你要是真的不怕死,哭什么?骂什么?刚才不是很硬气么?”君倾心道,“你要是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那么着急辩解,恩?要我说你就把实情告诉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我若说了,还能回到我家公子身边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 君倾心耐心用的差不多了,不想在听晒青和司徒茗之间的主仆情深,又刀起刀落,砍断晒青一根手指,疼的他惨叫一声,浑身直哆嗦,他看着地上自己的断指,心想着要是再不设法接上,他就成了终身残疾了。 “我说!我说!” 晒青同君倾心说了自己和司徒茗如何和宫外的大理寺卿接洽,先是派杀手行刺苏之时,行刺不成他又写密信给钟珊珊,借助钟珊珊对苏之时的情谊离间苏之时和安悦之间的感情,他还说,司徒茗为了稳固在后宫的位置,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安悦不说,还寻找美男子给安悦,只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加深自己在安悦心中的地位。 “你是司徒茗贴身的奴仆,我问你,司徒茗和女皇之间究竟有没有在一起?” 面对君倾心的问题,晒青道,“狗屁!你是想问我家公子和女皇是否睡到了一张床上?我实话跟你说,根本就没有的事儿!那晚,皇上确实和我家公子在一起,可也只是睡在一间屋子里,皇上睡床,我家公子睡贵妃椅。但是,第二天,我家公子倒是为了气苏之时,故意对他说已经和皇上同床共枕。” 君倾心面色沉沉,“你家公子还真是卑鄙无耻,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晒青道,“我家公子又有什么错?在后宫那样的地方,如果不争宠就永远无宠,无宠的日子有多么灰暗你是不会明白的!再说了,只要我家公子在皇宫里得宠,我家主母在朝中为官也没人敢小瞧。说到底,只能说立场不同,考虑的问题也不同。” 晒青既然已经实话实说,君倾心自然放了他,可他不能让晒青在司徒茗的面前说出别的话了,就喂他吃了可以将人毒哑的药,这才放他离去。 了解到一切的君倾心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以那种方式帮助苏之时和安悦解开误会,重归于好。 思虑一番之后,他先回了君倾山庄,打算和陆霓裳商议过后,再作决定。 “你是说,苏公子和我的姐妹安悦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有这个叫司徒茗的在中间从中作梗?” 君倾心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既如此......”陆霓裳道,“我们杀了这个司徒茗。” “妻主,不可冲动。”君倾心道,“现如今,这个司徒茗是安悦很重视的人,冒然杀了他,我担心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我们利用他,帮助安悦和苏之时化解矛盾。” “怎么利用?” 第七百五十一章 有人要杀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君倾心凑到陆霓裳的耳边,详细的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晒青狼狈不堪的回到司徒茗的身边,求司徒茗帮他找太医接断指,司徒茗瞧见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吩咐人请太医过来。太医来了,诊断一番,却说已经过了最佳时期,这断指接不上去了,晒青抱着司徒茗的大腿痛哭流涕。 司徒茗命太医先为晒青包扎一番,等包扎好了,止了血,也止了疼,因司徒茗还要审问晒青,就派人送太医离去,太医前脚刚走,司徒茗就质问晒青,“你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怎么弄的满身伤回来了?” 晒青张着嘴大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徒茗惊恐道,“你哑巴了?怎么哑的?” 晒青只好从地上爬起来,拿来毛笔,沾了墨汁,将毛笔整个攥在手心里,艰难的写下了“苏之时”三个字。 “你是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苏之时害的?” 晒青连连点头,满目泪痕。 “可是,他不是已经离开京都了么?更何况,他怎么敢?” 司徒茗越想越觉得害怕,今日是晒青,只怕明日就有可能是他。思及此,他推开晒青,疾步匆匆的前往御书房见安悦。 恰逢褚鸾就在门外,他上前道,“我要见皇上。” “皇上公务繁忙,今日谁也不见。” “可如果我和皇上所说的事情关乎到我的性命安危呢?难道皇上也不肯见么?” 褚鸾将司徒茗上下打量一番,“司徒公子,你可知皇宫内外遍布了多少的禁卫军?你又可知信任的禁卫军统领陆雅陆统领有多么的尽职尽责?皇宫内外,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你却说你有性命之忧,岂不是自己吓自己么?” “我的近侍晒青已然被砍断了两根手指,还被毒哑了,今日是他,明日就有可能是我,我如何不惊心啊?这件事,别人帮不了我,只有皇上能帮我,你今日必须要让我见到皇上!”说着,便要硬闯。 “拦住他!” 陆雅突然从御书房内走出来,见到有人硬闯,下令拿下,司徒茗就被当场按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怎敢硬闯皇上的御书房?” 司徒茗气的两腮发鼓,抬起头怒视陆雅,“好你个狗奴才,你敢这么对我,看我怎么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 陆雅一见被按住的人是司徒茗,忙上前,命人放开他。 “司徒公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 “少在这儿装蒜!”司徒茗瞪了陆雅一眼,“别以为皇上信任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是皇上的人,你伤了我就是伤了皇上!陆统领,真是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你给我等着!”话毕,怒气冲冲进入御书房内。 褚鸾见此,只好跟了进去。 司徒茗冲进去时,宰相大人也在,正在和安悦商量广纳人才一事。司徒茗突然闯进来,打断了两人,安悦脸色难看,怒斥司徒茗,“你怎么来了?为何没人通报?” 褚鸾忙上前说道,“回皇上话,司徒公子事硬要闯进来的,奴婢等......不敢拦着。” 安悦不悦,待要发作,司徒茗忙呼喊道,“皇上救我!皇上救我!有人要杀我,已经先对晒青下手了!” “有人要杀你?” “是啊皇上!” “谁要杀你?” “这......”司徒茗道,“晒青说,伤害他的人是苏之时,想必要杀我的人,也是他。” 安悦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她痛失苏之时,已经非常难过了,纵然她和苏之时之间情断,但她坚信,苏之时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她伸手指着司徒茗道,“之时都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污蔑他?你说!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分明,司徒茗来找安悦,是为了让安悦帮他出头的,可他哪里知道,都大半年了,且自己也送了好些新人入宫了,安悦竟然还没有放下苏之时。 “皇上,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污蔑他,是真的!真的是他要置我于死地!”司徒茗泪眼婆娑,我见犹怜,“若没有证人,我又怎么敢来找皇上?若皇上不相信,前去君山宫看了看晒青,自然明白!” 安悦沉了一口气,先命褚鸾送走宰相钟晨,随后跟随司徒茗前往君山宫见证人晒青。 晒青早得了消息,以至于安悦进入院子之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晒青。 其他下人都喊,“参见皇上!” 唯独晒青满眼泪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安悦看着他,“你真的哑巴了?” 晒青忙含泪点了点头。 安悦思索一番,又问,“是苏之时将你毒哑的?” 晒青立刻点了点头。 “混账东西!你的嘴里要是敢有一句假话,朕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满门抄斩!” 晒青被吓得一激灵,想到那黑衣人应该是苏之时指使的,不算是苏之时亲手将他给毒哑的,便忙摇了摇头,圆滚滚的小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司徒茗霎时间瞪圆了眼睛,“晒青?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苏之时做的你大胆的告诉皇上就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你不能点头又摇头,别说是皇上,连我都会误会的!” 晒青只好冲进屋内拿来纸笔,在原来苏之时三个字的后面写到“指使的”。 “苏之时指使的?”安悦道,“这么说的话,你根本就不是苏之时毒哑的,而“苏之时指使的”这几个字,也是你心中的猜测,是不是?” 晒青忙看着安悦点了点头。 司徒茗脸色大变。 “茗儿!”安悦看向司徒茗,“事情没有弄清楚,你就在宫里大喊大叫,不惜硬闯御书房,破坏朕和宰相大人之间的谈话!你身为朕的臣夫,如此的不懂规矩,真叫朕失望!” “来人!” 陆雅上前道,“臣在!” “将司徒茗关在君山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出来,另外罚一个月的月银,内务府记录在册。若往后再犯同样的错误,逐出宫去,再不许进宫!”她说完,气愤离去。 第七百五十二章 飞镖之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司徒茗怔愣在原地,怅然若失。 他爱安悦,为了这份感情,他付出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呢?苏之时在时,安悦对他还很好,如今苏之时走了,他成了彻底的罪人?她发泄愤怒的工具? 司徒茗实在不甘心,偏巧晒青这时候凑上来认错,司徒茗看着他,“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晒青,你这个好奴才,你将你家公子我可给害惨了!”说毕,命人取来鞭子,照着晒青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打下去,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全都是晒青沉闷的惨叫。 晒青被打了个半死,司徒茗却不解气。可他如今被关在这君山宫内,什么都做不了,偏巧这时一名女婢上前,名叫暗兮,也是从前在司徒府的时候就在司徒茗的身边伺候的,她对司徒茗说,“公子,不如您用些钱财买通守门的侍卫,让他帮公子给主母传话,主母如今在都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加上先前有功劳,若她去皇上面前替您求情,您一定能尽快获得自由身。” 暗兮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司徒茗。 他立即写了一封求救信,用银子收买了看守君山宫宫门的守卫,守卫帮他送信到大理寺卿的手中,她见信之后,忙命仆人安排车马,前去面见安悦。 有错的人是司徒茗,大理寺卿安悦还是要见的。 只是,大理寺卿司徒妙在见到安悦的刹那,“噗通”一声跪下,话还未说泪先流,哽咽道,“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饶恕茗儿,如若他有错,一定是微臣的错,求皇上责罚微臣,不要责罚微臣这唯一的儿子了!” 安悦叹了一声,上前将司徒妙扶起,说道,“朕就知道你是来为他求情的,事情倒不大,朕也想着只关他三天,小惩就是,司徒大人,你要宽心啊!” 司徒妙一听,安下心来,与安悦谈及国事,谈及大理寺近日的功绩,分外融洽。 待司徒妙离开之后,立刻写信给司徒茗,让他安心在君山宫待上三日,三日之后,自然得到自由身。 司徒茗收到信,很欢喜,就借着这三日修养修养,另想对付苏之时的办法。 至于晒青,手指断了干不了活,还哑巴了,留着无用,他已经决定三日后将其赶出去。 三日奇快,安悦看在司徒妙的面子上,在晌午时分前来君山宫,下令撤了禁令,入君山宫内,与司徒茗相见,又陪他一个时辰,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 待安悦走后,司徒茗下令将晒青赶出去,谁知晒青抵死不从,又哭又闹,司徒茗就又用鞭子打了他一顿,打的他浑身是血,又命人抬出君山宫,谁知次日小太监前来禀报,说晒青投井了。 晒青一死,司徒茗反而想起了晒青从前的好,很是不安,暗兮瞧出几分之后,对司徒茗说道,“公子,跳井是晒青自己的选择,他若真的是忠心的奴才,知道自己无用,不等公子提及,也该自己离开,可他缠着公子,无非是希望公子可怜他,可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若谁都可怜,岂不是成了负累?” 暗兮一番话,令司徒茗下了狠心,不再去想这件事,只认定晒青所为乃是咎由自取。 当夜,一封插在飞镖上的信射入司徒茗的房间内,他先是一惊,而后将信取下,只见上面写到:我已经知道了你所有的计谋,司徒茗,我不会放过你。落款上写着“苏之时”三个字。 司徒茗立刻想到自己与晒青合计,离间安悦和苏之时的关系,还暗中派人刺杀苏之时种种事,这其中的一样若是被安悦给知道,可都是杀头的罪名。 当即,他拿着信与飞镖跑出屋内,对着漆黑的夜色大喊,“谁?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只有阵阵风声。 他在门外守了一夜,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慌,总担心灭顶之灾会突然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暗兮!暗兮!” 暗兮忙急匆匆的赶来,询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要你现在立刻找人去寻找他的下落,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带到我的面前,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暗兮立刻明白,司徒茗口中的“他”,正是苏之时。 “公子放心,这件事我现在就去办,一定悄悄的,不被任何人发现。”暗兮说完,忙出去了。 当夜,又是一封插在飞镖上的信,信上写到:我已经快要见到皇上了,很快皇上就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知道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到时候不仅仅是你,还有你们司徒家,全完蛋! 这封信上没有落款,司徒茗却也猜得到,这次,一定又是苏之时。 他万分慌张,可暗兮今日才遵照他的吩咐去办,哪儿能这么快找到苏之时,见不到苏之时,他又怎么与他商议?更或是杀了他。 如今倒成了苏之时在暗,他在明,他成了那待宰的羔羊。 司徒茗虽然聪明,却也小心眼,缺乏胆识,一连两晚都有这插在飞镖上的信,令他看了心慌、无错,吃不好,睡不好,整日里魂不守舍,就害怕安悦突然出现,降罪在他的身上,又害怕自己会牵连司徒家,导致司徒家所有的荣耀在一朝散尽,若是如此,就是他死了,到了阎王殿,见了祖宗,也是羞愧难当。 到了第三日,暗兮还没有回来。司徒茗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害怕还会有飞镖出现,吓得躲进了茶室。谁知道,三更天的时候,飞镖还是出现了,正射在司徒茗身后的山水画上。他颤颤巍巍的将飞镖从画上拿下来,取下信,看过之后,吓得连信带飞镖全扔在地上。 只见信上写到:明日,司徒茗,明日皇上就会知道一切。 他崩溃的将茶室里的东西全部都打砸一番,还是害怕、恐慌,他甚至想过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自尽,可他不敢,他听说,割手腕很疼很疼,他下不去手。 为了不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司徒茗在一番挣扎拉扯之后,离开茶室,独自一人来到安悦的寝宫外,跪在那里。 第七百五十三章 自首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今日正值褚鸾守夜,她吃了一惊,询问司徒茗为何跪在此处,司徒茗也不说,褚鸾只好说道,“公子,皇上今日好不容易睡个早觉,奴婢我实在是不敢进去打搅,无论公子你有何要紧的事,都得等明日一早皇上醒了。” “我知道。”司徒茗道,“我就跪在这里等。” 寝殿内,安悦睡的安稳。次日五更,廊内的铃铛响了,安悦缓缓地睁开双眼,淡淡的回忆了回忆昨晚的梦,便从床上起来。彼时,寝殿的门已开,褚鸾带着宫女太监鱼贯而入,负责梳洗的、换衣的都已到齐。 待安悦穿戴好凤袍,凤冠,离开寝殿前去上朝之时,褚鸾道,“皇上,司徒公子等在门外,昨夜三更时来的,一直跪在外面,跪到现在。” 安悦道,“他又在作什么妖?”说着,来到寝殿门口,看着跪在那儿的司徒茗,说道,“大早上的,你是有什么事要求朕么?” 司徒茗沉默着摇了摇头,“皇上,臣夫是来认错的。也是来自首的。” “什么?” 认错?自首?司徒茗为何会说出这些话来? 纵然安悦万分好奇,可是,上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不可能让朝臣等待太久。 思及此,她吩咐褚鸾,“先将司徒茗带到御书房,待朕下了早朝之后再来审问他。”话毕,往金銮殿去了。 安悦进入金銮殿时,文武百官都已经各归各位。莫妍提及沈士如今在录国自封摄政王,执掌着录国的最高权利,且有日渐强大的势头。她希望安悦可以早日发兵,攻打录国,取得胜利,杀了沈士。 安悦道,“之前几次交战,都是我们输。眼下朕该做的不是发兵征战,而是要韬光养晦,强大黛国。黛国强大,才有打赢录国的可能。” 莫妍见此,不再多言。 又有兵部侍郎、礼部尚书进言,提及广纳贤人,推举有德之人等事,安悦都大力支持,为此提出许多优厚条件,若各省市县乡发现了有才能有德行的人,自愿入京者,一路上的车马费、住宿费和餐费,都由国家出。若是推举者,推举者封为当地大善人,享受国家五年的俸禄。被推举人一路入京的车马费、住宿费和餐费,都由国家出。 安悦此举,振奋人心,百官欢喜。榜文在各地贴出之后,百姓也欢喜,纷纷推举有才能德行之人,一时之间,黛国之内上下齐心,善举遍地。 下了早朝,安悦前往御书房,去见司徒茗。两人相见之后,安悦问司徒茗,“你说你是来认错的,认什么错?” 司徒茗就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如何找人刺杀苏之时,如何和晒青一起设计离间安悦和苏之时之间的关系等种种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你说什么?你告诉之时朕与你圆房了?”安悦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司徒茗,“朕以为你是翩翩公子,善良且单纯,谁知道你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肮脏的事情!司徒茗,你把你的如意算盘都打到朕的头上来了你!你太猖狂了!” 司徒茗想过安悦一定会震怒,可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他痛苦。 “皇上,对不起,臣夫只是希望能够陪伴皇上一生一世,为此将苏之时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他,这才铸成大错!皇上,臣夫知错,求皇上宽恕。” “宽恕?你还敢让朕宽恕你?”安悦指着他,“枉朕将你当做知己好友,信任你!重用你母亲!可你呢?你辜负朕的信任,将朕最爱之人逼出皇宫,令朕伤心!你说你爱朕,那你的爱未免也太自私!太可怕了!” 安悦悔不当初,如果当初苏之时提出分手的时候,自己能够再多给他和自己之间一点时间,恐怕之时就不会离开了。 “带下去!关起来!朕再也不想看见他!” “皇上!皇上!臣夫不是有意的,臣夫只是太爱皇上了!皇上!” 司徒茗的声音终究是渐渐远去,安悦下了命令,将司徒茗关至冷宫,封了君山宫,任由司徒茗在冷宫里自生自灭。 如今她知道了真相,更加的思念苏之时,便悄悄的找到陆雅,让他去寻找苏之时的下落。 “苏之时不在别处,就在君倾山庄。” 君倾心和陆霓裳突然出现,拦住了陆雅的去路,来到了安悦的面前。 愁容不展的安悦在看到君倾心和陆霓裳的那一刻,脸上才流露出笑容来,“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陆霓裳道,“我们帮你揪出了司徒茗这个离间你和苏公子关系的逆贼,你打算怎么谢我们啊?” 原来,君倾心和陆霓裳在君倾山庄商量好机会之后,就埋伏在宫中,每日用飞镖传信给司徒茗,令他不得安生。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计划才进行到一半,司徒茗就因为自身胆小、懦弱,找安悦自首去了,也算令他们称心如意。 “原来......是你们在暗中操控了一切?”安悦忙追问,“之时呢?之时现在在哪儿?” “君倾山庄。”君倾心道。 “苏伯伯......不对,你长的这样美,糯儿能不能叫你苏哥哥?”君倾心和陆霓裳不在家,陆糯由苏之时陪着,因苏之时生的貌美,陆糯很喜欢他,整日里缠着他,一点儿也不想念自己的爹娘。 “不行,伯伯比你爹爹年长几岁,论辈分,你需得唤我一声苏伯伯。”苏之时耐心的同陆糯解释道。 “可是......”陆糯道,“可是我每次喊你苏伯伯的时候,我都觉得把你给喊老了!” “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把苏伯伯喊老了,苏伯伯倒是很喜欢小糯儿喊我苏伯伯。” “真的么?” “真的。” 陆糯扑进苏之时的怀里,“苏伯伯抱抱!苏伯伯抱抱!” 苏之时笑着将陆糯抱在怀里,举高高让她去摘树上的果子。 此时,君倾山庄的下人前来禀报,“苏公子,少爷和主母回来了。” “是么?到哪儿了?” “已经到山庄大门那儿了。” “好,我们这就去。”苏之时让陆糯摘了一个果子拿在手里玩儿,抱着她前往大门处,口中说道,“糯儿,你爹和娘回来了,我们去接他们。” “好!去接爹和娘咯!” 第七百五十四章 原来是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抱着陆糯来到君倾山庄的大门处,陆霓裳和君倾心正先后从马车上下来。 陆糯喊道,“娘!爹!” 陆霓裳和君倾心闻声纷纷抬起头,看向陆糯温柔一笑,陆糯从苏之时的怀里挣扎着下来,朝着君倾心跑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爹!爹!你和娘终于回来了,糯糯好想你们啊!” 君倾心将陆糯从地上抱起来,点着她的鼻头问道,“爹和娘不在家的时候你乖不乖?有没有惹苏伯伯生气啊?” “糯糯没有,糯糯可乖了,不信爹问苏伯伯!” 陆霓裳上前对苏之时道,“苏公子,我们不在的时候,辛苦你帮我们带孩子了。” “这没什么,应该的。” “另外......”陆霓裳欲言又止,“苏公子,有一个人很想见你,我们就带她一起回来了。” “是么?什么人?” 安悦掀开马车的帘子,从马车内走出来,来到苏之时的面前,“之时。” 陆霓裳和君倾心以为,他们的相见,必然伴随着眼泪和拥抱。可事实是,苏之时无比的平静,看着安悦,就像看着一个许久未见的陌生人,神色淡淡,语气淡淡,“原来是你。” “是!是我。” 陆霓裳和君倾心带着陆糯悄悄的离开,给够安悦和苏之时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都来了,你能陪我走走么?”安悦说道。 苏之时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想了一会儿,拒绝道,“我想了想,认为自己没有陪你的理由,所以......”他微微点头行礼之后,“我先回房了。”说完,转身要走。 安悦立刻冲上前去将他拦下来,“之时,你到现在还没有原谅我么?” 苏之时神色如常,“皇上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早已经分开,各过各的,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之时,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和你把话说清楚的!当初你走的突然,太多话没有说清楚,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些问题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我们才会分手,我今天来,就是来挽回一切的!” 挽回一切? 苏之时却一点也不希望挽回什么,他早在京都的时候就已经对安悦彻底失望,如今,也没什么好挽回的。 “过去的事,再提起还有什么意思。”苏之时看着安悦的,“不管你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必须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我之间,不可能了。” 安悦信心满满而来,带着所有的解释和哀求,可此时此刻,听了苏之时的话,她的那些话,全堵在了喉咙里,说说不出来,咽咽不下去,憋的她浑身难受。 “你!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呢?你忘了......” “我忘了!”苏之时毫不客气的说道,“全部都忘了!还有,我就是这么绝,既然不爱了,就分的彻底干净!安悦,我心里没有你的位置了,从前的我也死了。你别再说一些试图挽留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丝毫的希望也没有。” 这是苏之时?这是那个永远对她百依百顺,永远站在她的立场上去考虑,永远为了她愿意受尽委屈的苏之时? 果然,爱和不爱,就像两个人。 可安悦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被如此对待?她真的做错什么了么?她也是受害者啊!如果不是司徒茗耍了那些阴谋诡计,她也不会误会苏之时和钟珊珊之间有什么?再说了!谁让苏之时破罐子破摔还非要承认自己和钟珊珊之间有什么,总之!他们不该分手的! “之时......”安悦心里难受,鼓起勇气试图去拉苏之时的手,被他无情的甩开,她看着自己被丢开的右手,难过的哭着,“你别这样对我行不行?你别这么绝情行不行?至少......你给我一个把话说清楚的机会,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 “不重要了!”苏之时说,“那些误会,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喜欢别人了,难道,你还不放手?” “你胡说!你说你喜欢钟珊珊,根本就是在骗我,你是长情的人,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你故意骗我,惹我伤心,让我放你走......”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喜欢我了么?我是悦儿!你好好看看清楚,我是悦儿啊!之时......你别这样对我行不行?我真的难受。” 无论安悦怎样,苏之时都冷若冰霜,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安悦哭了很久,也哀求了很久,苏之时不愿意听解释,也不愿意原谅安悦,更加不可能跟她回去。无奈,安悦只好暂时留在君倾山庄,打算再想想别的办法,挽回苏之时。 入夜后,陆霓裳亲自拿了饭菜送到安悦的房间里,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后,看向站在窗前,失魂落魄的安悦,起身来到她的身后,轻声唤道,“安悦,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先吃点东西行不行?” 安悦回过头,看向陆霓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有些抱歉的同陆霓裳说道,“我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吃不进去东西,先放在那儿好了,晚一点我再吃。” 陆霓裳拉着安悦,往餐桌边拽去,“你要真的当我是你的姐妹的话,就听我的话,乖乖坐下来吃点东西。”说着,将安悦按到了凳子上,她在旁边坐下,又说道,“另外呢,苏公子那边,我已经让君倾心去和他聊了,你放心好了,我们俩既然从一开始就想帮助你们恢复如初,就不会轻易放弃,在你们都住在君倾山庄的这段时间,我们俩一定让你们和好。” “谢谢。”安悦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还清楚的记得在白素山庄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间房里,喝了你珍藏的一大坛子酒,边喝酒边聊天,也是那晚之后,我和君倾心回到山庄内,开始计划要宝宝,这才有了陆糯。我有难题时找你帮忙,现在你有难题了,我帮你那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第七百五十五章 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道,“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之时永远都是最理解我,最支持我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之间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大概,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不知好歹,一直在透支之时对我的爱。”她看着陆霓裳,“霓裳,你说,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之时这么傻的人?直到被我伤透了,才离开我......如果他在受到一点点伤害的时候就告诉我,那么,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挽回了?” 陆霓裳抓着安悦的手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说什么都没用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出苏公子不肯原谅你的原因,找到原因,才能对症下药,才会有希望。” “但愿君倾心能够从之时的口中了解到他的真实想法,但愿真的还有希望。” 陆霓裳抓着安悦的手紧了紧,“一定有希望,一定有。” 东面苏之时的房间里,君倾心拉着他喝酒,说来,君倾心的酒量并不怎么样,他只想着喝酒能让人酒后吐真言,却忘了他那三杯倒的酒量。酒过三巡,君倾心一滩泥似的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起来,“之时,你必须得告诉我!必须得......得告诉我!我......我实话跟你说......是妻主让我来的,她......她是为了安悦!你!你必须告诉我!必须告诉我!必须......” “倾心?” “倾心?” 苏之时伸手推了推君倾心的肩膀,才发现他已经睡死过去了。 他起身叫来贴身伺候君倾心的小厮、侍女和一个老妈子,几人扶着烂醉如泥的君倾心,离开了苏之时的房间。 君倾心走后,又进来四五个人,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房间里全是酒气,待不得人了,苏之时就离开了房间,到外面透透气,等酒气散去之后,再回房休息。 其实,君倾心想说什么,苏之时并非猜不到。如今安悦住在北面的院子里,想来陆霓裳在她那儿。 今日见到安悦,他无比的意外,见到她的刹那,发现她和多日以来自己梦中的她重叠在了一起,那种突如其来的震撼感一直在他的身体各处盘旋升腾,直到现在还没有归于寂寞。 她说的那些话,他现在还记得,她哭了时候的样子,真的委屈的像个小孩子。 可他不能再回去了,他不想重蹈覆辙。 “什么?少主喝多了?真是的!你们也不看着点儿,那苏公子呢?他......”陆霓裳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了,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苏之时,嘴里的话也止住了。她忙快走几步,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苏公子可喝多了么?我让下人去准备醒酒汤,也给苏公子准备一晚吧。”说着,就要吩咐人。 苏之时却道,“我没有喝醉,不需要醒酒汤,陆掌门,谢谢你的美意。” 陆霓裳突然有些感叹,曾几何时,她是那样的迷恋苏之时,以至于挖空心思想得到,谁知道她和苏之时之间竟是无缘的,兜兜转转,却嫁给了君倾心,如今连女儿都有了。 “苏公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陆掌门请讲。” 陆霓裳道,“我的姐妹,安悦,她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我和倾心在了解到你离开皇宫的前因后果之后,想要帮助你们和好如初,为此查出是司徒茗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就设了计,让司徒茗去找安悦自首,告诉了安悦他曾派人刺杀你,且借助钟珊珊喜欢你这件事离间你和安悦之间关系的种种计划。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也是你最关心的,那就是,从始至终,安悦和司徒茗都没有圆房过,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 苏之时很吃惊,可他面上也只表露了三分,眉头深皱,他将内心的波涛汹涌隐忍下去,看向陆霓裳道,“让你和倾心费心了,只是,这毕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如今......” “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你就应该听我姐妹好好跟你解释解释!别犟的跟头倔驴似的,油盐不进!我问问你,你这样子,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她抬高手指着北面,“整整一天了,我姐妹一口饭也没吃,一滴水也没喝,就因为你!苏公子,哪怕她是个陌生人,恐怕以你的品行,也不会这么对她吧?” 苏之时无话可说。 “苏公子,哪怕是你看在我和倾心如此辛劳的份上,也该好好对待安悦吧?就算你不想和她复合,冲着你们以前那样情深,做朋友不行么?” “我......” 陆霓裳拽着他往北面去了,将他拽到安悦的房间外就走了,哦!走之前还帮苏之时敲了敲门。 门内传出了脚步声,苏之时有些心慌,再三思索,他还是打算离去。可就在他转过身的刹那,门开了,安悦站在门口,看着苏之时的背影,“之时,是你么?” 苏之时想了想,转过身,看着安悦,“陆掌门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 “你担心我?” “不是。”苏之时道,“是陆掌门担心你。” 安悦一笑,“放心好了,我不会把我自己饿死的。倒是你,如果真的不想来见我,就不要勉强。” “我......”苏之时道,“你要是还不想睡,我们四处走走。” 安悦当然千百个愿意,忙回屋披了件衣裳,跟着苏之时往外走。 走了一会儿,安悦道,“白天的时候你对我那个态度,现在又对我这样,就因为陆霓裳和君倾心?” “恩,他们也是一片好心,我不想辜负。” 安悦站定,苏之时也随之站定,她抬眸看向他,“那我呢?你就可以随便辜负,是么?” “我们之间,何谈辜负?不过是爱过,如今却不爱了。” 安悦眸底有眼泪在打转,“十几年的感情,你说的这样轻巧,不知为何,这样的话,我却说不出。” 苏之时不语。 许久之后,安悦道,“是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苏之时道,“你别这样想。”他说毕,转身往前走了,安悦不得不跟着,也不知是风冷,还是自己的身子冷,只觉得满心凄凉。 他在身边,倒不如不在。不在的时候还能幻想,在了的时候,清楚地知道他的心,冷冰冰的一丁点儿的情意也不给她了,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第七百五十六章 鬼话连篇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两人之间无话,只是慢慢的走着。 过了许久,安悦道,“如果回不到当初,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恩,能。”苏之时道,“我们可以做朋友,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可以找我帮忙做任何事。” 这番话,安悦并不爱听,可如今,她抓不住苏之时,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还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毕竟,死缠烂打不见得就有好结果。 “好,这可是你说的。”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陌生又熟悉,她伸手去拉他,这一次,苏之时没有躲,安悦又抱住他,抱的紧紧的,“之时,就当这是你给我的最后一个拥抱吧。” 苏之时站着没有动,须臾,轻轻的环住安悦。 安悦在他的怀里喜极而泣,可惜此时此刻无法定格,要不然,她真想就这样抱着他,一辈子。 次日,安悦回去了,她无法在君倾山庄内久留,黛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离别很简单,不过三言两语,有缘再见。上马车之前,她的目光紧锁着苏之时,其中深情、痛苦与挣扎不舍全都令安悦再次看清楚自己的心——她不能没有之时。 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苏之时说了“再见”,便上了马车,离开了君倾山庄。 回宫后,安悦将先前司徒茗为了讨好她给她找的那些男宠全都遣散出宫,将诺大的皇宫腾出来,只为等待苏之时的归来。 紧接着,安悦在黛国内施行一系列善举,税收减半、大力发展农业,为各地穷苦人建造可供他们居住的“善宅”,大力推举“仁义道德”的教育,让所有的人先学做人,在学可以傍身的技能。忠臣,月月赏赐,贪官污吏,天天都杀,以至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黛国国内民风淳朴,百姓们安居乐业,忠臣乐得做忠臣,贪官不敢做贪官。 眨眼之间,又过去三年。 这三年里,安悦没有刻意联络过苏之时。只是,每逢过年过节,她都会专门派人送各种精美的、寻常人都不曾见过的吃的、玩儿的、用的等物到君倾山庄,明面上是送给陆霓裳和君倾心的,实则全为了苏之时。 苏之时并非不知情,只是因自己对这段感情的某种坚守,不肯回应罢了。 他们虽不在一处,却都想念对方,也算是分手以后,各自安好。 一日,钟珊珊找到父亲钟晨,问道,“爹,女儿如何才能当上女皇?” 吓得钟晨手里的竹简都掉了,忙冲上前来捂住钟珊珊的嘴巴,“你疯了是不是?青天白日的,不想活了?” “爹!”钟珊珊将钟晨的手拿下来,坚定的说道,“女儿的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女儿武艺方面又有所精进,近日来又看了许多兵书,对治国等事颇为有兴趣。女儿想过,自己与女皇比,并不差多少,既然如此,女儿为何不能做女皇?” 不等钟晨开口说话,她又道,“如果女儿真的生在寻常百姓人家,有这样的想法就真的成了异想天开。”她看着钟晨,“可是爹!女儿生在宰相家中!乃是宰相之女!爹,您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只要您肯帮助女儿,那儿想要的女皇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么?” “女儿啊!爹是三朝元老,最初安悦做女皇的时候,爹就是宰相,中间经历了萧行彦,又到如今的安悦做女皇,你可知,爹看的明白,安悦正是天下之主的相,你若想和她争,简直是以卵击石,你可明白啊?” “爹!你未免也太过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什么天下之主?如今录国不是好好的存在着么?而且,录国在黛国的隔壁已经越来越强大了,依我看,安悦才不是什么天下之主!”钟珊珊道,“爹!我可是你的女儿,难道女儿此生唯一的愿望,爹都不愿意帮女儿实现么?” 钟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女儿,你又懂得什么?一来,爹是忠臣,不能做背叛女皇的事情。二来,爹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费尽心机,也不可能做上皇位。三来,你是爹的女儿,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爹就不明白了,明明爹从来都没有过异心,怎么你的野心却这样大?” “爹!黛国之中,女子为尊,女儿想当女皇,坐拥天下,这很正常!并且,女儿有这样的大志向,爹应该高兴才对,也应该全力支持女儿!”钟珊珊道,“爹,女儿不着急,爹可以再考虑考虑,等爹考虑好了再帮女儿也不迟。”她说完,退出书房。 钟晨在她身后连连叹气,无比忧心。 这边,钟珊珊刚走出钟晨的院子,就看到了下班回家,正往自己的住处去的陆雅,她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上前拦住陆雅,“你回来了?” 陆雅站定后看向钟珊珊,“妻主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 陆雅道,“我下班回来,很累,想先回去休息。” “陆雅,我们好歹是夫妻,你对妻主就是这种态度?”钟珊珊在陆雅的面前站定,说道,“你在家的时候,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为夫之道么?” 陆雅眉头一皱,“你这是没事找事!我们很早的时候就说过,井水不犯河水,钟珊珊,你想食言么?” “是!我是说过!可我记得我们的约定里还有一条,那就是我让你如愿以偿,你也要让我如愿以偿。” 陆雅看着钟珊珊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防备,“你想要什么?” “要你。” “你说什么?” 钟珊珊“哈哈”大笑,“你相信了?那你还真是愚蠢,连这种鬼话都信!” 陆雅道,“我没功夫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有话赶紧说!” 钟珊珊好一番冥思苦想,才道,“其实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好让你去帮我做点什么事比较好,不过,我提醒你,你要时刻做好准备,为我所用。” “知道了!”陆雅不耐烦的说道。 钟珊珊这才放陆雅离去。 其实她早想好了计划,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她将该准备的全部都准备好了之后,就能好好的利用安悦身边的这条叫做陆雅的狗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驯马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六月六日驯马节,卫国将军冯男找寻到一匹千里宝马,可是,这匹马野性难驯,上报到安悦处,安悦就在整个京都之中寻找可以驯马之人。 钟珊珊自告奋勇,站出来说自己能够驯服这匹马。 因苏之时那件事,安悦对钟珊珊颇有些不满,可看在钟晨的面子上,她也就不计较了。如今她敢站出来说要驯马,倒是有几分胆识,安悦就给褚鸾递了个眼色,让她将驯马的其中利害告诉钟珊珊。 文武百官都在列,褚鸾奉命立于其间,对站出来的钟珊珊说道,“此马性情刚烈,难以驯服,从入京都以来,已经接连伤了二十人,其中七人被马蹄踩踏而死。钟大小姐,这匹马,你若是驯服不了,恐怕非死即残。” 钟珊珊道,“这匹马,我一定驯服的了!”又道,“只是,皇上,如果这匹马被我驯服,皇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安悦道,“何事?” “皇上,这件事臣女先不说,待臣女将马儿驯服之后,再说也不迟!” 安悦答应下来。 驯马之前,钟珊珊让褚鸾帮忙找了三样东西,分别是鞭子、铁锤和匕首。众人都不知道钟珊珊要这三样东西干什么,就连平日里和钟珊珊住在一个房檐下的陆雅,也是一头雾水。 这三样东西钟珊珊到手之后,就命人牵马入校场。 只见校场东南方向的木栅栏缓缓升起,一匹浑身血红的野马疯狂奔处,众人看了都怕,却见钟珊珊临危不惧,在野马扑向她的时候奋力一甩手中的鞭子,只听“啪”的一声,鞭子打在马儿的身上,马儿扬起前蹄嘶吼一声,再次扑向钟珊珊。 马儿来势汹汹,钟珊珊先躲后攻,趁马儿不备,又是一鞭子,彻底激怒马儿,对她进行猛烈的进攻。 马儿高扬前蹄,朝着钟珊珊的身上猛地踏去,钟珊珊躲避不及,仰躺着倒在地上,就在马蹄快要落到她的身上时,她双手立刻抓住马蹄,使出浑身力气支撑着,一人一马僵持不下。 而周围的看官们早已经看的是心惊肉跳,一个个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唯有钟晨,看着女儿身陷危险,慌张不已,忙上前去到安悦的面前为钟珊珊求情,希望安悦能够立刻派人出来擒住马儿,留钟珊珊一命。 安悦道,“相爷急什么?如今战斗激烈,胜负未分,你的女儿都没有认输,相爷自己又何必先低头呢?马儿毕竟是畜生,人本来就有立于牲畜禽兽之上的本领,依朕看,兴许你女儿能赢呢。” “皇上!微臣就这一个女儿,微臣不想让她遇到半分的危险,这一场战斗下来,只怕珊珊非死即伤,还请皇上开恩,下令擒拿那匹烈马啊!” 安悦面色微顿,看向钟晨,“相爷,这样好了,若你的女儿自己喊了“救命”二字,朕就派人前去擒获那匹烈马,如何?” “这......” 钟晨欲言又止之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好!”,紧接着,一阵热烈的掌声传来,钟晨忙看过去,只见钟珊珊已然推开烈马,翻身骑在马身上,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马身上,马儿抵死不从之时,她又用了锤子击打马头,把烈马打的晕头转向,继而又用鞭子驯马,约半个时辰之后,校场内尘土飞扬,钟珊珊却在黄沙漫漫之时策马奔腾,已然驯服了烈马。 文武百官纷纷叫好,又有人夸赞道,“相爷之女可谓是黛国第一女英雄啊!如此烈的马儿都被她给驯服了,天下间还有什么不能被她所掌握?奇哉!奇哉!” 安悦满意的点了点头。 钟晨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也因今日驯马一事,他重新考虑起先前钟珊珊跟他说过的话。 自己的女儿也算是有勇有谋,做那女皇...... 想到这里的时候,钟晨的内心升腾起一片负罪感,连忙止住了恶念,随着众人拍手叫好。 钟珊珊驯服了烈马,按照她和安悦之间的约定,应该有赏赐。 安悦问道,“你想要什么?” 钟珊珊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安悦身边的陆雅,“皇上,请您封臣女的夫郎陆雅为将军吧!” 钟珊珊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同样震惊的还有陆雅本人。他记得自己从未求过钟珊珊帮助自己获得更高的职位,怎么她...... 陆雅下意识的想:钟珊珊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朕可以满足你。” “皇上!请您三思!”陆雅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说道,“属下自问并没有立过大功,如今当禁卫军统领已经是无上殊荣,绝不敢也没有资格做将军,担负大任!” 钟珊珊压低声音对跪在身边的陆雅道,“陆雅,你怎么不知好歹?” “我的仕途我自己来走,不需要你利用这种方式帮我,再说了,我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央求过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陆雅道。 “哼!给脸不要脸!你不要!我偏给!”钟珊珊对安悦道,“皇上,驯马之前我们就说好了,只要臣女驯服了烈马,无论臣女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皇上都会答应。如今,臣女就只有这一个要求,还请皇上应允!” “你!”陆雅看着身边的钟珊珊,实在是觉得她无药可救。 安悦道,“陆统领,朕有言在先,文武百官又都看着,难道你要朕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食言么?” “属下不敢!” 安悦又道,“朕记得,卫国将军目前有三位,还缺一位,既然如此,朕就封陆雅陆统领为卫国将军,赏银千两,绸缎五百匹,赐将军府一处!” 文武百官齐齐跪地高喊,“皇上英明!” 陆雅心情复杂,却也不得不领旨谢恩。 “属下谢皇上隆恩!” 烈马得以驯服,当晚,安悦在宫中设宴,宴请百官。酒席之间,陆雅突然离席,钟珊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悄悄地跟上去,等来到人烟稀少处,陆雅突然站住脚,斜看一眼后方,闪身躲藏在假山之后。 转过弯走出石洞的钟珊珊一抬头,发现人跟丢了,当即四处寻找起来,带她走过假山,陆雅突然出现,手中的匕首放在钟珊珊的勃颈处,“什么人?跟着本将军干什么?” 第七百五十八章 是我啊夫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钟珊珊不疾不徐,“夫郎,是我啊!” 陆雅忙闪身来到钟珊珊的身前,认清来人,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刺客。” “和平盛世,哪儿来的什么刺客!再说了,你可是皇上亲封的卫国大将军,谁敢刺杀你呀,是不是?” “钟珊珊,你少阴阳怪气的。” “我有么?”钟珊珊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陆雅,字字玑珠,“难道我所说的不是大实话么?” 陆雅不想和钟珊珊多说废话,直言道,“你到底跟着我干什么?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好奇而已。”钟珊珊道,“再者说,是我帮你当上卫国大将军的,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感谢我?” 陆雅沉吟半晌,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什么叫我有目的?你是我的夫郎,我帮你不就是在帮我自己么?陆雅,我钟珊珊在你的心里就那么坏?” 陆雅冷哼一声,“我只知道你野心不小,故而猜测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为了你的野心,你可以不择手段。如此说来,假装帮我,实则想利用我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 钟珊珊见自己的想法被陆雅猜中,索性道,“是又如何?可我们毕竟有言在先,我让你帮忙,你敢拒绝?” “那要看是什么忙。” 钟珊珊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凑到陆雅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要你......杀了安悦。” 陆雅脸色大变,“不可能!” “你说过会帮我的!” “那也要分情况!”陆雅义正辞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我绝不可能做背叛皇上的事情。” “陆雅,你要忘恩负义么?”钟珊珊道,“你再给我好好的想一想,你现在的地位究竟是安悦给的,还是我给的!” 陆雅承认,是钟珊珊肯让他参加科举考试,他才有机会做了武状元,继而当了禁卫军统领,直到现在的卫国将军。 可是,钟珊珊是给他机会的那个人,抓住机会的是他自己,肯相信他能力的是安悦,从始至终,只有安悦是真心实意的赏识他。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遇见安悦,他才有了大展抱负的机会。 “杀了皇上,你要做女皇么?”陆雅怒视着眼前的钟珊珊,“钟珊珊,你凭什么?” 钟珊珊道,“今日驯马你也看到了,难道我真的比安悦差?陆雅,是我助你当上卫国将军的,既如此,你就该为我所用,不然,只要我一句话,你就是连禁卫军统领也当不了,只能乖乖的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 “你!” 两人僵持不下,还是钟珊珊先说了软话,“陆雅,好夫郎,你得识时务,是不是?若今后我当了女皇,别说是卫国将军这样的官儿,哪怕你想当皇夫,我也让你当。只要,你帮我。” 周围突然传来了说话声,钟珊珊身后拍了拍陆雅,让她好好考虑,随即消失在假山后面。 “陆将军,您在这儿啊!可让我们好找。” 原来,方才说话的是两名太监,如此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陆雅的面前,其中一年长些的说道,“陆将军,皇上有请。” “嗯,我现在就随你们前去。” 陆雅前去见安悦,原来安悦喝了几杯酒,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边防的守卫是否严备这桩事,她与陆雅商议,陆雅为了躲一躲钟珊珊,主动提出愿意亲自前往边城一趟,查看了边防等要务之后,再回来。 安悦听了,自然高兴,允准之后,拉着陆雅又喝了几杯,定下陆雅明日启程等事。 只是晚上陆雅回到家中,得知此事的钟珊珊极其生气,质问陆雅是否为了躲避刺杀安悦一事,陆雅也不解释,只说前往边防查探是他分内之事,两人不欢而散,次日天不亮,陆雅就带着亲信动身,前往边城。 “大小姐,相爷请您前去书房一趟。” 钟珊珊正生气,不大想去,可碍于“孝顺”二字,还是去了。进入书房,她气鼓鼓的在桌边坐下,随手抓起桌上盘子里的坚果仁儿塞进嘴里,嚼的嘎嘣作响。 钟晨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在钟珊珊的面前坐下,“女儿,你这又是在跟谁置气呢?” “还能有谁?陆雅那个混蛋呗!爹你知道了吧?他竟然答应皇上去了边防!边防那么远,他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钟晨道,“舍不得了?” “舍不得?我舍不得他?我恨不得杀了他我!” 钟晨冲着她摆摆手,“消消气,你火气这么大,什么事能做得好?” “爹!” “你想想看,如今陆雅是卫国将军了,他的主要职责就是保卫国家。皇上担心边防的问题,派他去看看,这有什么?你用得着这么生气么?” 钟珊珊只是气自己才跟陆雅说了帮忙的事情,他就跑了,明摆着躲着她不是? “爹,你不会明白的。” 钟晨面色沉沉,“爹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不明白你驯马后将得到的奖赏换成陆雅卫国将军的官衔,还是不明白你一直以来的野心,试图拉拢陆雅帮你夺位?” 钟珊珊霎时间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钟晨,“爹,我走的每一步,你都明白?” 钟晨合目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钟珊珊的手背,“傻丫头,你可是我的女儿,我能不明白么?” “爹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帮陆雅说话?” “那是因为爹看的明白,陆雅是个好孩子,且有能力,有忠义之心,更不怕吃苦、受累!心中装着黛国,装着皇上,装着黛国的黎民百姓。他的心胸远比你想的要大,若他是个女儿身,恐怕......了不得!” “爹!”钟珊珊不满道,“你怎么这么夸陆雅?又将女儿置于何地?” “怎么?”钟晨道,“你的眼里就这么容不得比你强的人么?要知道,女皇的不同寻常之处就在于,她身边所重用的,都是高于她的人,且这些人都还愿意心甘情愿的听从她,如此之胸襟,珊珊,你有么?” 第七百五十九章 女随父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钟珊珊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短处,只说,“我有的优点,不见得她安悦就有!” 钟晨笑钟珊珊实在太天真,又劝说她,不能凭借一时之勇来做事,暂且将她给安抚住了。 录国那边,皇昊死后,沈士掌权,自封摄政王。但录国中的权贵并不服他,尤其是宰相等人,当年就带着所有亲信谋反,沈士在录国内打了整整五年的仗,才全部诛杀与宰相有关之人,用自己的人补足所缺,权倾朝野。 随后,他开始实施一系列仁政来稳住民心,也可以说是收买民心,毕竟沈士深知,百姓是单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护谁。 他既是摄政王,也以小皇帝之师自居,说自己接管录国,是小皇帝的遗言,更是上天的旨意,百姓们更加相信,对他没有任何怀疑。 也因此,沈士一直当的是摄政王,并没有立即夺取皇位,做这录国的皇上。 可沈士心里很清楚,这天下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尊主,南阳王来了。” “恩,请进来。” 莫如是遵照沈士的命令,将南阳王请进屋内,后退了出去,离开时将门带上了。 南阳王在沈士的面前坐下,说道,“摄政王现在已经权倾朝野,为何不趁着如今的好时候一举攻打黛国,待事成,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皇上?” 攻打黛国,沈士早有想法,只是,他在等。 “摄政王怎么不说话?” 沈士回过神,“王爷厚爱,自从我当了这摄政王,一直多亏王爷的支持,才能稳固四方。如今王爷提及此事,那本王定当仔细考虑。” “恩,摄政王早日夺得天下,才能早日享受太平盛世。” 黛国那边,天色微亮,月亮还没走,安悦却已经醒了。她下了床,披上衣服,悄悄的来到门外,守门的下人都睡在门口,她绕开他们,往寝宫外走去。 昨夜的梦令她又回到了从前,她想起来自己和四位夫郎包山种果树,做肥皂,经历种种困难成为黛国大司农......真就像一场梦一样。 安悦来到皇宫内最高的宫殿,踩着石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到头,站在宫墙之上,望向远方。所有景色尽收眼底之时,她成了最渺小的那一个。 如今,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她,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不! 即便她是女皇,她也绝不想当孤家寡人。 “之时......”安悦双手紧握,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无比虔诚。 早朝之后,安悦让褚鸾找来宰相钟晨,褚鸾将钟晨带到,安悦看着他,说道,“近来朕只顾着忙国家大事,完全忽略了自身的进步,文武方面都有退步,所以想着请相爷来当朕的师傅,教授朕文科方面的知识。” “老臣岂敢!”钟晨道,“皇上,微臣属实是没有这个资格。” 安悦道,“相爷自谦了,普天之下,也唯有相爷有这样的资格了。” 安悦如此信任钟晨,令钟晨想起来自己之前竟然升起过谋反的心思,一时间后悔愧疚,万分自责。 “皇上,微臣认识一位高人,久居昆仑山白莲洞,此人方可以为皇上之师。” “哦?是么?” 钟晨又道,“微臣愿意为皇上去请来这位高人,护佑皇上学业得以进步,也护佑黛国万世昌盛。” “好。”安悦道,“那就有劳相爷走一趟了。” 钟晨回家后,命下人准备行囊,准备前往昆仑山。 钟珊珊拦住他说道,“爹,你年龄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昆仑山离这里有千里,你的身体又不好,就你这样奔波,你不怕自己出事吗?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去昆仑山的,我现在就去找皇上帮你推了这件事。” 钟晨拦住钟珊珊,“女儿,爹是宰相,为皇上分担本来就是份内的事情。虽然说昆仑山路途遥远,可是爹带了很多的随身护卫,你放心好了。” “不行!那些护卫可以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却保护不了你的健康,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办?”钟珊珊思索再三,“这样好了,我陪你去昆仑山。” 如此,钟珊珊陪着钟晨一同上路。 另一边,自从司徒茗被关入冷宫之后,司徒妙就想尽一切办法能够在安悦的面前说上话,为司徒茗求情。可安悦早防备着她这一点,故而已经多日不见他。司徒妙不死心,拖了陆雅的母亲陆将军帮自己求情,由陆将军带着,方才入了御书房,见到安悦。 司徒妙欲哭诉,安悦抬眸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站在那儿不敢妄动。 陆将军将自己该说的事情说完之后,就先退下了,留司徒妙与安悦在一起说事情。 陆将军一走,司徒妙也不知道该不该跪,该不该哭诉,站在那儿,想一根木桩子似的。 安悦紧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司徒妙,冷声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有了安悦的允准,司徒妙大吐苦水,说道,“皇上!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宝贝似的宠到大,现如今他进了宫,原以为他能好好的伺候皇上,没想到他接连犯错,惹了皇上不高兴。皇上!微臣知道他有错,微臣也有错,可是请皇上看在微臣这么多年为了黛国甘倒涂地的份上,饶恕他吧!” “饶恕?你让朕饶恕他?司徒大人,如果你是朕,你会饶恕他么?朕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知道好歹,不知收敛,才落得如今的下场。司徒大人,你还是走吧,接下来你无论要说什么,朕都不想听!” 安悦话说到这个份上,纵然司徒妙是个没皮没脸的,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怕落得一个更悲惨的下场,忙拜过安悦之后,离开了。可是,这不意味着她放弃了,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救出自己的儿子。 司徒妙回到大理寺后,想了一圈儿想到了褚鸾。褚鸾是安悦身边的近人,若褚鸾愿意帮她儿子求情,那么她儿子一定能够从冷宫里出来。 只是,如何才能请褚鸾出来与她见上一面? 就在他发愁的不行的时候,她底下的一个小官儿来找他谈公务,无意间提及她和褚鸾是一个地方的,司徒妙就问她是否认识褚鸾的家人,小官儿道,“认识啊,我们是一个村的,他父母和我父母的家是挨着的,我们也算是邻居,而且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就是现在我和她还有联系呢。” 第七百六十章 请求褚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司徒妙一听,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请求自己手底下这个人帮自己联络褚鸾,并将褚鸾约出来见面。 这小官儿名叫李艺,也算是司徒妙手底下的一个副手,平时就很会巴结司徒妙,现在知道自己能够帮到司徒妙,当然高兴且乐意,这可是有助于她升官发财的事情。 李艺满口答应了下来,说是会帮司徒妙安排,让司徒妙等上两日,等她和褚鸾那边通气了之后,再告诉司徒妙约定好的时间地点。 司徒妙一一答应下来。 这日,安悦午睡之后,褚鸾得了空闲。底下的小宫女在这个时候悄悄的塞给了她一封信,等褚鸾朝着那小宫女看去的时候,小宫女已经走了。 褚鸾来到人少的地方把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姐妹,我在皇宫的后角门等你呢!你若得闲,来与我一见。” 褚鸾立刻知道是谁了。 她也不着急,先将人和事安排妥当以后,这才悄悄的去了后角门。推开门,只见一绿衣女子背对着她站在那儿,褚鸾笑着走过去,轻拍了她的肩膀,喊道,“艺儿,你得空了?” 李艺忙转过身来,拉着褚鸾的手许久,左右看看,这儿不大像说话的地方,就将褚鸾请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对她说道,“鸾儿,咱们有半个月没见了吧?你还是老样子,果然,在皇宫里生活就是滋润,是不是?” “什么滋润不滋润的,你不是也挺好的么?前几日听说你又立功了,那是不是很快就能升官了?” 李艺摇了摇头,“早着呢!不过啊,如果有件事你能帮帮我的话,说不定我就真的可以就此飞黄腾达了。” “什么事?”褚鸾问道。 李艺说道,“还能什么事儿?我那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之子被关冷宫的事儿呗?”她挽着褚鸾的胳膊,“鸾儿,你能不能帮我和大理寺卿见上一面,她为了这件事,实在是想见见你。” 褚鸾心里顿时明白了,按说李艺求她,寻常的事情,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这件事,她也没有插话管事的余地。 “艺儿,如果你要我帮忙的是别的事情,我一定满口答应你,可是这件事我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根本做不到。”褚鸾道,“你根本不知道司徒公子犯了什么错,皇上最忌讳阴险狡诈的人,也最讨厌这样的人,可司徒公子他偏偏暗地里耍心计、耍智谋,弄走了慕少君。你是知道的,皇上最看重的就是慕少君,如今慕少君走了,皇上整日里失魂落魄的,夜不能寐也是有的。” 她对李艺说道,“你可知,司徒公子犯下这样的大错,皇上没有砍了他的脑袋,已经是无比的开恩了!” 李艺也愁了,“那怎么办?我已经答应了会帮司徒大人,还说一定能够让你们见面。” “见面这个事,我能帮你,不过是见一面,事能不能成另说。” 李艺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先安排你们见面吧。” 次日,在李艺的安排之下,褚鸾与司徒妙在丰神馆相见。 丰神馆是都中最有名的小倌馆,美男如云且都多才多艺。只是,褚鸾不碰这些,虽然和司徒妙在小倌馆见面,却并没有叫什么人陪侍。 清雅的一间屋子,李艺作为中间人张罗着一切,待司徒妙和褚鸾相互寒暄之后坐下,她上前把门关上,再回到座位上,说道,“大人,褚鸾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司徒妙看着褚鸾,立刻道,“褚鸾姑姑,我请求你帮我儿子在皇上的面前求情,只要我儿子能够从冷宫里出来,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褚鸾道,“我想说的是,根本就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你家公子犯的是根本性的错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碰了皇上最重要的人。我想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如果慕少君一日没有回来,那么令公子永远都不会被放出冷宫。” 司徒妙的脸色难看的犹如猪肝色,“先前我听人说过,皇上亲自去请慕少君回来,他都不肯回来。你现在都这么说了,岂不是彻彻底底将我给难住了,我有什么办法让穆少君回来?他不回来我儿子难道就要死在冷宫里吗?” 褚鸾道,“司徒大人,我只能告诉你实际情况是什么,你想想看,你亲自去皇上的面前哭诉都没有用,你以为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对皇上只有忠心二字,皇上想做的事情我死也会帮皇上,可皇上不想做的事情,我和皇上自然是一条心。” 司徒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沉沉。 李艺伸手轻轻的拍了褚鸾一下,示意她话可以说的再委婉一点。 褚鸾了看了李艺一眼,顾及到她的面子和仕途,这才对司徒妙道,“我可以指一条明路给你。” 司徒妙眼眸昼亮,“褚鸾姑姑请讲。” 褚鸾道,“如果司徒大人有办法让慕少君回到皇宫,那么令郎的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 “这......”司徒妙思索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定当拼尽全力一试!” 随后,褚鸾告别司徒妙和李艺,离开丰神馆之后,乘坐马车速速回宫。 对于帮助苏之时回宫这件事,司徒妙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再三思索之后,决定亲自前往君倾山庄一趟,先见一见苏之时,以表诚意。 谁知,君倾山庄不许外人进入,她到了君倾山庄的山脚下,直接被赶了回来。 无可奈何之后,司徒妙只好另辟新招了。 安悦用过晚膳,站在院子里吹风,忽而一抹红色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她待要细看的时候,那身影匆匆的在她的面前站稳,且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悦儿,快跟我走,之时被江湖杀手打伤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霓裳。 安悦哪儿还敢有半分的耽搁,忙跟随陆霓裳,陆霓裳施展轻功带着她,两人用了一天一夜,赶回君倾山庄。 “之时在哪儿?” 刚一进君倾山庄的大门,安悦就立刻询问。陆霓裳将她带到苏之时的房间,此时屋内外有许多人,陆霓裳一出现,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一名郎中和君倾心。 第七百六十一章 世外高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君倾心见陆霓裳带着安悦来了,忙迎上去,“你快来看看吧!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安悦连忙走过去,在苏之时的床边坐下,一看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又难过起来,“之时,之时。”她握住他的手,“之时,你还好么?我是安悦!” “他刚才清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昏迷了。”君倾心道。 安悦看向他们夫妻二人,“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霓裳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了院子里,当时胳膊上腿上都有伤,不过伤口都不在要害的地方,郎中已经处理过了,只是他现在昏迷不醒,不过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等他醒过来了。” 安悦只觉得心里一阵复杂,难受不至于哭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绷紧的心松散开。她看向郎中,“你现在有什么高见?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郎中道,“虽然说中毒的可能已经排除了,可从昨天到现在他只醒过来一次,如果只是寻常的受伤而且只是轻伤的话,不应该如此,所以还要再观察观察才能确定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观察......”如果是现代就好了,如果在现代,现在就可以带他去做各种检查,知道他的身体究竟是哪出现了问题。也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安悦,你别着急,耐心等一等。”陆霓裳劝说道。 “好。”安悦努力让自不要着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之时,你知道么?我多少次都想冲过来见你,我有太多的心里话想跟你说,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难熬极了,可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不想让你不开心,不想让你因为我产生很多烦恼,所以我一直忍耐着一直忍耐着,可是我没有想到再次见你,你竟然是躺在床上还是这副样子,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了有多心疼。” 陆霓裳刚要开口劝说,手腕被君倾心给抓住,他摇了摇头,拉着她,叫上郎中一起出去了。 门外,君倾心对陆霓裳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既然郎中说不是中毒而且外伤都是轻伤,那么说明没什么事情,可能之时他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所以才昏了过去。” 陆霓裳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好。”说着,又对郎中道,“你暂时就留在山庄里吧,直到苏公子完全苏醒以后,我再派人送你下山。” 郎中拱手说道,“是!” 安悦一直守在苏之时的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的那一只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她无比的期盼着苏之时的醒来,从夜晚到白天,再从白天到夜晚,整整三天,他一直在沉睡。 无论安悦说什么,如何呼唤,苏之时都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安悦觉得自己不能够继续坐以待毙了。 她主动找到陆霓裳和君倾心,提出要带苏之时回京都找更好的大夫,用更好的药来治疗。 “已经整整三天了,他都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我不能再放任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想别的办法了,虽然我知道,如果他是清醒的,一定不愿意跟我回去,但是为了救他我只能带他回去,哪怕等他完全康复以后想要再回来,我也会专门派人送他回来。” 安悦说的诚意满满,陆霓裳和君倾心自然放人。两人为他们准备马车和干粮,又派人护送他们回黛国都城。 马车上,安悦的手轻轻的触碰着苏之时的脸,柔情满满,“之时,我要带你回家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醒你。” 赶路一月有余,安悦带着苏之时回到黛国皇宫。回宫后,她将苏之时安排在自己的寝宫,住在自己的房间,立刻派褚鸾请来太医院最优秀的太医给苏之时瞧看。 安悦站在屏风外,火急火燎的等待着。 不多时,数十名太医一个接着一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其中刘太医摇了摇头,率先说道,“皇上,我们根本检查不出来慕少君究竟是怎么了,请皇上再找更高明的太医给慕少君瞧瞧吧。” 安悦指着刘太医道,“朕养着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啊?你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用?整日里只知道在太医院摆弄那些药材,真到了要用你们的时候,一个一个的都变成了没用的废物,你们自己说!朕留着你们干什么?”她指着屏风后面的苏之时道,“他!三日!朕只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他没有醒过来,朕非要亲手一个一个的杀了你们不可!” 众位太医心惊胆颤,忙跪下来求饶。 安悦道,“告诉你们!求饶没有用。如果你们想活,那就在这三天之内找出救醒他的办法,找不出只有死,滚出去!” 众位太医忙匆匆的离开,一个个面如死灰。 “之时......”安悦在床边坐下,拉住苏之时的手,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件精美的宝物在渐渐的褪去芳华,变成一堆废铁。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她曾经失去过他,再也不能失去他了。 “之时,你放心好了,朕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一定!” 此时,褚鸾进门站在屏风之外,禀报道,“皇上,相爷回来了。” 安悦记得,钟晨是去昆仑山给她找师傅去了,如今回来,岂不是带了高人么?说不定这位高人能够救醒之时。 思及此,她忙先吩咐人好好的照顾苏之时,随后跟随褚鸾前去见钟晨。 “微臣参见皇上!”钟晨在看到安悦的刹那,忙跪了下来,口中恭敬万分的说道。 安悦疾步上前,将钟晨扶起来,见钟晨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感慨说道,“宰相大人,这一路上你辛苦了。” 钟晨道,“做臣子的就是应该要对皇上尽忠,皇上希望得到的东西做臣子的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帮皇上得到,好在这一趟微臣不虚此行,带来了昆仑山上的世外高人。” 安悦太高兴了,连忙问道,“高人在哪儿?” “皇上请看。”钟晨看向门外,指着门口的方向,对安悦说道。 第七百六十二章 竟然是素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当即朝着钟晨所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口处有一位白衣翩翩公子缓缓走进,公子气质超脱,目中无物却好似有天下,待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安悦扑了过去抱住他,“素月,竟然是你!” 钟晨没想到安悦和昆仑山之主竟然是认识的,既如此,倒也不需要他在多说什么,辞别安悦,先行告退。 安悦将他叫住,先行了封赏,又派褚鸾亲自去送,这才回来与素月叙旧。 “素月,你现在是在昆仑山上修行么?这太惊喜了,我根本没有想到还能够再见你。” 素月道,“能够再见,说明你我有缘。” “你......”安悦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将素月给大量一遍,“你看起来又不一样了,气质超然脱俗,简直......令人敬仰。” “悦儿言重了。”又问,“钟大人和我说,你是为了寻求进步才要找我,那么,你想学什么?” 安悦立刻拉住他的手,“素月,实不相瞒,眼下我们先不聊我想学什么,之时病了,昏迷不醒很久了,你能不能帮我救救他?” “可是我不懂医术。” “我明白!”安悦道,“但你可以看见过去未来,我只希望你帮我看看,伤害之时的那个江湖杀手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是用什么方法伤到之时的,只有找出前因,才能让他醒过来,是不是?” 素月明白安悦的意思了,“好,你带我去吧。” 安悦带着素月来见苏之时,素月在见到苏之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袋中捏了一点香粉放在苏之时的眉眼之间,以香为媒介,探测过去未来。 素月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低不可闻,不多时,他睁开眼,看向安悦,说道,“我看到了,只不过杀手穿着黑色的衣服脸被黑布蒙着,虽然我没有看出杀手究竟是谁,但是他确实拿了一朵曼陀罗放在苏之时的面前,随后苏之时就晕了过去。” “曼陀罗?” 素月道,“曼陀罗花有致幻的功效啊,苏之时之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就是因为一直沉浸在曼陀罗花为他建造的美梦之中,不过这样长此以往不是办法,慢慢的他现在的肉身会一点一点凋零,最后干枯如柴没有活人气息。” “你所说的这种症状,现在已经慢慢的显现了,我就是看到了这些症状,所以非常的担心,希望能够让他醒过来。既然是曼陀罗花,那么,怎样才能解了这曼陀罗华带给之时的梦中幻觉?” 素月沉吟片刻,说道,“普天之下,江湖之中,只有一人能够将中了曼陀罗幻境的人唤醒。” “是谁?” “毒圣罂粟。” 竟然是他!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吗?这个人我倒不是不认识,只是这个人隶属于邪教,我并不想经常和邪教的人打交道。” 素月语气定定,“只有他可以。” 安悦犯了难,“罂粟一定和沈无清在一起,我要是去找罂粟,难免要见到沈无清,我不想见沈无清。” “悦儿,眼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如果你不用这个办法的话,那么苏之时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像花儿一样凋零,这是必然会发生的。” “我......”安悦道,“我想想。” “恩,但是,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 安悦实在是难以做决定。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和沈无清之间的关系,说是朋友吧,迟早黛国和录国会开战,说是敌人吧,他们之间又有那么多的纠葛。 唉......把人愁死。 “皇上,晚膳在房里用么?” 安悦现在哪儿还吃的进去饭,对褚鸾摆了摆手,说道,“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都不想吃。对了!素月那边你一定要照顾好,他需要什么你都要为他准备好。” “是。”褚鸾离开后,去素月那里送吃的、用的。 素月问,“皇上吃饭了么?” “还没有。皇上说,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都不想吃。奴婢想......要不然......”褚鸾欲言又止。 素月看着她,“你但说无妨。” “素月公子,奴婢真的很担心皇上的身体,本来朝中的事情已经令皇上很繁忙了。人做事做多了必须得吃东西,要不然身体没有营养,怎么能更好的去做事呢?奴婢不想让皇上不吃晚饭,公子能不能前去劝一劝?” 褚鸾的心情,素月明白,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那就将我的晚膳也拿到皇上那边吧,我和她一起吃,她多少应该会吃一些。” 褚鸾听了,又欣喜又感激,忙应承下来,又派人将饭桌上的菜移到安悦宫里。 安悦正在屋里神伤,却见许多宫人鱼贯而入,将各种饭菜放在桌上,她疑惑不解,起身去问时,却见褚鸾领着宛若神仙的素月二来,在她的面前站定。安悦不由得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素月说道,“我陪你用晚膳可好?” 安悦本来是不打算吃晚膳的了,可素月既然这么说了,只怕是自己要是不吃,他也不肯吃了,就点了点头,“好。” 两人在一张梨花木的方桌上坐下,安悦坐在左边,素月坐在右边,桌上的饭菜渐渐多了起来,屋内的香味也浓郁了起来,安悦渐渐的有了一点点的食欲。 褚鸾上前来给安悦夹菜,挑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等夹到小碗里放在安悦的面前,安悦就示意她给素月也夹些菜。褚鸾明白,素月也没有过多推辞。 等褚鸾给两人分别夹好菜之后,她就带着人退了下去,去门外守着。他们走后,屋内只有静悄悄的吃饭的声音。 素月用完了碗里的,吃饱了,去看安悦,见她也吃了小半碗的饭,心里放心了,便开口说道,“你还被是否去找罂粟这个问题困着?” 安悦抬眸看了素月一眼,手中的筷子随之放下,她面色微顿,静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自己已经把这件事想的七七八八了,就算我实在不想去,但是为了之时必须得去,这不是我自己任性能够决定的事情。” 素月含眸点了点头,“你打算何时动身?我陪你一起去。” “恩,有你在,我会更加放心,我想明日一早动身前往。” “可以。” 两人既然已经把这件事商量好了,也就没有继续再提,他们坐在桌边又喝了几壶茶,谈了些从前的过往,夜深之后素月离开。 第七百六十三章 高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离开之后,安悦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睁着圆圆的杏眼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将放在被子里的右手抽出来,抬高,放在眼前,手心里蝴蝶纹样的蓝色图案依然清晰可见。她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起身盘腿坐着,想了想,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咒语。 霎时间,蝴蝶活了,在安悦的手心里翩翩起舞,她放飞蝴蝶,对它说,“去吧,将我想要对他说的话全部都带给他。” 安悦一夜未睡,次日一早,与素月乘坐马车前往释杀殿。因路途遥远,来回时间太长,安悦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就将昏迷不醒的苏之时带上,以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得到治疗。 她走后七天,司徒妙又找了褚鸾一次,她说道,“现在穆少君都已经回来了,我儿子能从冷宫出来了吧?你现在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吧,能不能帮我?” 褚鸾道,“皇上带着慕少君前去求医,不知何事回来,就算现在很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等皇上回来。” 司徒妙听了之后,只能将心放回肚子里,不过,褚鸾也帮了她一件事,那就是安排她前去冷宫与司徒茗见上一面。 “母亲!母亲!我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我想回家,我想和你回家母亲!”司徒茗抱着司徒妙痛哭不止,“母亲!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吃的都是馊的、臭的!住的是最烂的竹板床,连条像样的被子都没有,母亲,他们都欺负我,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欺负我!母亲,我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司徒妙看着司徒茗形容枯槁,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好孩子,你再忍一忍,等皇上回来,母亲一定到皇上的跟前为你求情,早日把你从冷宫里放出来。” “母亲!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一天也不想了!” “好孩子,你再忍忍,再忍忍!”司徒妙来的时候,带了吃的、用的和司徒茗最喜欢的绿色、蓝色的衣服,她将这些全部交给暗兮,叮嘱暗兮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司徒茗。 暗兮垂泪不止,一一答应下来。 司徒妙和司徒茗大概说了一个时辰的话,这个时候,褚鸾来了,说道,“司徒大人,时候不早了,你也该离开了。虽说冷宫周围没有什么人,可是这个时辰,会有禁卫军来这边巡查,看到司徒大人在这儿就不好了,我也会很难做。” 司徒妙一边答应了下来,一边与司徒茗告别,让他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哪怕饭菜是馊的臭的也要多吃,至少别再瘦了,再瘦下去只怕是这条命就没有了。 司徒茗看着司徒妙,不停的哭,他多希望司徒妙能够带他离开这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 司徒妙不忍心再看他,转身出了冷宫的大门,跑出去很远才敢哭出声,“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褚鸾上前劝说道,“司徒大人,接下来你可以放心令郎所吃的饭菜,所用的被褥,我都会让人安排好一点的,尽量让他在冷宫里的日子好过一些,等皇上回来之后你再好好的向皇上求情,让皇上将令郎从冷宫里放出来。” 司徒妙连连点头,拉着褚鸾的手感激万分,“谢谢姑姑,谢谢姑姑!”说着要给褚鸾塞一沓子银票,褚鸾没要,只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司徒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随后,司徒妙离开皇宫,筹备着等安悦回来再求情等事。 安悦那边,已经赶路赶了一半儿,因为日夜兼程的赶路,连素月都有了疲惫之态,所以,安悦在马车到达大烽城时,与素月商议在此留宿一晚,休息休息,整顿整顿,明天再继续赶路。 素月答应了。 仆人将行囊拿下,安悦和素月扶着苏之时进入酒楼内,先将苏之时安置好之后,素月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安悦和苏之时一间房,以便于安悦照顾他。 安悦去开窗,谁知窗户打开的刹那,蝴蝶飞了进来,落入她手心里,幻化成蓝色的图案。忽的一阵邪风,吹的安悦抬手遮目,再将手放下来之后,她感觉到身后有人,不由得转过身,令她诧异的是,沈无清竟然坐在那儿。 “你!你竟然来了!” 沈无清面色无波,眉眼间几分邪笑,“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安悦心思不定,关了窗,在沈无清的面前站稳,“我有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 “之时中了曼陀罗幻术,昏睡不醒,有人对我说,只有毒圣罂粟能够将他唤醒,所以......” “所以妹妹就找哥哥了?” “我......” 沈无清道,“妹妹还真是有事找哥哥,无事就当哥哥不存在啊!” “我没有!” 沈无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瞥向安悦,“马上八月十五,妹妹要是肯答应和哥哥一起过中秋节,那哥哥就传唤罂粟来此帮你,如何?” “八月十五?中秋节?”沈无清要她陪着过中秋节?为什么? “你!你为什么要我陪着你过中秋节?” “很简单!”沈无清望着她,眉眼间的美丽魅惑众生,“哥哥把妹妹当做是家人。” 家人? 沈无清把她当做家人,可她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过家人,在她的心里,家人只有苏之时。 “你是叱诧江湖的释杀殿尊主,也是录国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我又如何敢高攀?” “说什么高攀?”沈无清道,“妹妹与哥哥可是势均力敌,让哥哥忌惮三分,若哥哥凌驾于妹妹之上,早和黛国开战了不是?” 是啊,开战。黛国和录国迟早是要开战的,沈无清野心磅礴,他们最终无法成为家人,只能是敌人。 “沈无清,我可以假装当你的妹妹,当你的家人,陪你过三日之后的中秋节。可是,三日之后,你一定要让罂粟救之时,这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沈无清的左手搭在脸上,右手拿着茶杯,缓缓地往嘴边送着,“恩,小事。” 夜色渐深,沈无清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恰好小厮送来饭菜,摆上了桌,安悦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让沈无清走,只好说,“你要是还没有吃饭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不好。” “不好?” 沈无清看着坐在身边的安悦,“你有事求我,那这顿饭,是不是该你喂我吃?” 第七百六十四章 他醒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能想象么?一张妖孽一般的面孔就在安悦的面前,这双妖冶的眼睛里明明深藏着邪恶和冷酷,可他却笑的纯真,甚至有三分撒娇的意思。安悦呆住了。 “喂......喂你吃,这......这不太好吧?” 沈无清道,“你要是不喂,我就走了,三日后的中秋节也不需要你陪着过。” “那之时......” 沈无清冷笑道,“他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是他化成了灰也跟我没关系。” 安悦忙赔笑道,“哥哥,不就是喂饭么?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喂的饱饱的。”她就只当眼前这个“大魔头”是个婴儿吧,转换转换思想以后,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 “啊!张嘴!” 沈无清乖乖的仰着脖子,把嘴巴张开,眼神冷冷的看着安悦。 安悦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夹了一块排骨放进沈无清的嘴里,沈无清满意的点着头,嚼吧嚼吧吃的很香。 等他将排骨咽下去之后,随手指了指那一盘百合炒笋片,安悦忙站起来用筷子夹了百合和笋片,一样一片,小心的用手接着,递到沈无清的面前,又慢慢的送进他的嘴里。 而隔壁房里,素月担心安悦一个人没办法好好吃饭,就想着和她一起吃,来到安悦的房间门口,见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进门之后,他愣住了,不由得询问,“悦儿,你们在干什么?”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见来人是素月,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人也不由得站了起来,“素月!” 沈无清慵懒的打量着安悦,“妹妹,你身边的美男子还真是不少,本以为苏之时已经是绝色了,谁知道还有比苏之时更绝的。” “不不不!别谦虚,你也很绝!”安悦随口吐槽,又急急的朝着素月走去,“素月,你听我解释,我和他......” 素月含笑道,“你急什么?我和你之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关系了,你放心,我不会吃醋。” 听到素月说不会吃醋,不知道为什么,安悦心里空落落的。 “悦儿,我本来很担心你一个人不会好好的吃饭,既然你身边有人相陪,那就多吃一点,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来找你,我们继续赶路。”说完,素月转身离去。 安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哪里是有人作陪?她分明是伺候了一个祖宗。 “妹妹,哥哥要喝米酒蛋花汤,你过来给哥哥盛一碗。” 安悦认命的转过身,拖着步子来到沈无清的面前,乖乖的给他盛了一碗汤。他坐着,她站着,将手里的汤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妹妹身上好香。” 安悦瞪着他,“别调戏我,喝汤就好好喝汤。” “这算哪门子的调戏?”他突然夺走安悦手中的碗,放在桌上,伸手捞安悦入怀,又喝了一口汤去吻她。 “唔唔唔。”安悦无心喝汤,却喝了。 “沈无清!” “咳咳!” 她挣扎了半天却没有脱身,一口汤咽了下去,她怒视着他,“你干嘛呀你?” “妹妹,哥哥只是想告诉你,这才算调戏。”他笑的魅惑,低头去舔舐安悦嘴角的一点甜汤,吓得安悦僵硬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了。 “妹妹,你的脸好红。” 废话! “妹妹......”就在沈无清再度要吻过来的时候,安悦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他怀里乱动,好容易挣脱了出来,忙跑走了。 沈无清歪着头看向门口忍俊不禁,又朝着床上看去——干净整洁的被褥上躺着一身白衣的苏之时。 或许是因为他此刻心情好吧,起身朝着苏之时走去,在床边站定之后,只挥了挥手,苏之时的睫毛就轻轻地颤动了几下。 “曼陀罗幻境不只罂粟一个人会解,权当本尊为了妹妹吧。你能早日醒来,妹妹也高兴。”说毕,转身离去。 外头也入夜了,安悦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乱窜,天快亮的时候,她估摸着沈无清应该离开了,这才敢回房间。 推开门,她走进去,关上门,桌上还放着昨晚的饭菜。她一夜未睡,有些疲惫,下意识的朝着床走去,一抬头——天啊! 安悦看着已经坐起来的苏之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忙跑过去,蹲在苏之时的面前,“之时!之时!” 苏之时缓缓地睁开双眼,四目相对,他轻声喊道,“妻主。” “之时!”安悦一把抱紧了苏之时,“之时,太好了之时!你醒了之时!天啊!老天爷!我太开心了!”她忙询问苏之时,“你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么?” 苏之时摇了摇头。 “好!好!不重要,都不重要了,之时......”安悦却突然想起了,昨晚上自己跑走之后,只有沈无清一个人在房间里,难道是他?可是,他会解曼陀罗幻境? “安悦,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记得我们分手了,你现在能放开我了么?” 安悦面色一窒,身子一僵,慢慢的抽身后退,离开了苏之时。 “之时,对不起。” 苏之时摇了摇头,“没事。” 可是安悦清楚地记得,苏之时在醒来后喊的是“妻主”二字,这说明,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还是把她当做妻主看待的。一时之间,安悦好感动。 “之时,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你知道么?你已经昏迷了将近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我每一天都非常的担心你,我......” “我这是在哪儿?” 安悦一点儿也不介意苏之时打断了她的话,而是耐心体贴的告诉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说了他们来到这儿的原因。 “原来,在这三个月里,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安悦道,“之时,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苏之时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安悦,感情上倒没有很多的显现,只淡淡的说,“谢谢你。” 他们之间变得这么客气,令安悦心里难受。 “悦儿,我们继续赶路吧。”素月这个时候走进来,却见苏之时已经醒了,很是吃惊,“他醒了?难道是沈无清?” 第七百六十五章 我能让你更快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怀疑是他。可是,他也会解曼陀罗幻境的毒?素月,你不是说,普天之下,只有罂粟能解么?”安悦看着素月,如此说道。 “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唯有罂粟,能解曼陀罗幻境。可既然沈无清也会,想来这是连释杀殿都不知道的秘密,因此天下人也就都不知道了。” 安悦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之时都醒了过来,这就是最令我们开心的事情,接下来......” 苏之时从床上下了,起身说道,“接下来我们就各奔东西吧。” 安悦猛地回过头看向他,“你要走?要去哪里?” “回君倾山庄。” 虽然安悦知道,苏之时在醒来之后会提出回君倾山庄,可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她不想和他分开。 素月看出了安悦的想法,上前对苏之时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你们现在的感情不如当初,可是苏之时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在你身陷幻境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悦儿在精心照顾你,你可不能醒了之后就要走,至少也该报答悦儿的救命之恩。” “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苏之时问安悦。 “我......” 素月在安悦而身后低声说道,“至少先把他留住,才能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吗?” “恩,你说得对。”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说道,“我其实还没有想好,暂时,你留在我身边,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你的身边。”苏之时说道,“十天,十天的时间内你想好要我怎么报答,如果十天之内你没有想好,我也是要离开的。” “好!十天就十天。” 既然苏之时已经醒了,那么他们也没有继续赶路的必要,三人收拾了收拾行礼,把房间退掉之后,乘车前往京都。 素月作为安悦的老师暂时住在皇宫里,苏之时作为安悦的朋友也暂时住在皇宫里。 中秋节这天的白天,安悦和素月、苏之时一起过,到了晚上,她在房间里等着,果然,天黑没多久以后,沈无清到了。 安悦双手抱着脸看着已经现身且坐在她对面的沈无清,“你想让我怎么陪你过中秋节?” “寻常人家怎么过,妹妹就陪哥哥怎么过。” 安悦想了想,坐直了身子朝着门口处拍了拍手,拍手声落下之后,门外突然出现许多人,褚鸾带头。这些人鱼贯而入,将手中的盘子纷纷放在桌上,很快放满了一整张桌子,随后,褚鸾又带着这些人离开。 桌上尽是些美味佳肴。 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在这些圆盘子的中央,放着一个木色的竹筐,竹筐里放着兔子形状的、花朵形状的、圆形的等各种形状的月饼。 安悦随手拿了一个花朵形状的掰开,递给沈无清一半儿,“哥哥,你尝尝。” 沈无清接过来拿在手上,看着这半块儿月饼,闻着月饼里的花香,他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顿时香气在嘴里弥漫,下意识的,他朝着安悦看去,看见她在很认真的吃着手里的那半块儿月饼,像个小兔子似的。 “妹妹经常陪别人过中秋节?” 安悦摇了摇头,“不经常吧,毕竟算算这十几年,真正意义上的中秋节只有这一次,以前......”她不大想回忆以前了,摇了摇头,止住了念头。 “哥哥呢?从前都是谁陪哥哥过中秋节?” “没有。” “没有?” 沈无清看向安悦,“我从来不过中秋节,这是第一次。” 安悦还以为是从前的中秋节给他留下了很多很美好的回忆,他这才这么喜欢过中秋节的,原来......他也是第一次过真正意义上的中秋节。 那一刻,安悦觉得自己与沈无清是同病相怜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有件事我很想问你。” “问。” 安悦道,“之时身上的曼陀罗幻境是你帮忙解开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安悦忙道,“如果是你帮忙解开的,我当然要好好的谢谢你。” “谢我?你拿什么谢我?” “我......” 安悦正在犹豫之际,沈无清看向她,“妹妹跟哥哥回释杀殿吧,好不好?” “啊?” 安悦看着沈无清的眼睛,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看着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如薄雾一般的坚持与执着。 安悦认真的想了很久,说道,“哥哥是要我成为魔教中人?” “不可以么?” 安悦想着,今日她假扮沈无清的妹妹陪他一起过中秋节,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反正先假意逢迎,难不成她真的要做魔教中人?要是她成了魔教中人,只怕之时再也不可能理她了。 “好啊!”她看着沈无清道,“那我就做魔教中人吧。” “真的?”沈无清眸光微眯,明显不相信。 安悦点了点头,“真的。” 沈无清随手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给安悦,“吃了它。” “这是什么?” “既然你说要做魔教中人,哥哥就先试试你的诚心。” 安悦眉头微皱,“你不会要把我毒死吧?” “放心,哥哥不会害你。” 安悦很犹豫,可还是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药丸吞下去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后,她看向沈无清道,“你看到我的诚心了吧,现在,你能不能笑一笑?” 沈无清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笑啊!发自内心的笑。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你真心笑过。有时候我就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 “心?”沈无清冷笑着看向安悦,“哥哥只有狠心。” 安悦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小时候已经那么不快乐了,长大了就不能让自己快乐一点么?虽然人活在这个世上会经历很多痛苦的事情,会经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但是你自己还是靠自己做主的,你想要快乐又有谁拦得住你呢?” “哼。”沈无清道,“妹妹只怕是不知道,哥哥的字典里没有“快乐”这两个字。倒是......”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安悦,“倒是每每看到妹妹的时候,心情才会稍稍愉悦一些。” “我能让你快乐?” 沈无清点了点头,“恩。” 安悦忙站起来拉他,“走吧,我们去外面玩儿,我能让你更快乐!” 沈无清跟着她来到了外面。 此时,院子里各处早已经挂上了红灯笼,荷花池内也飘着朵朵莲花灯,安悦拉着沈无清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她看向远处,大喊道,“放!” 只见她声音落下之后,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一个个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美不胜收。 第七百六十六章 褚鸾惨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对沈无清道,“你看到了么?这些烟花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我一直都相信,烟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就在它绽放的瞬间,人的心情也好像绽放了一样。哥哥,我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你带来多少的快乐,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沈无清置身于从未有过的热闹嘈杂中,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这样放肆的快乐挑动。烟花很美,他从未感受过的美。他又去看身边的安悦,看着她在面对烟花时眼睛里充满的希望和憧憬,是他遗失了很久的东西。 小悦儿,哥哥谢谢你。 在一声声爆炸的烟花里,安悦和沈无清度过了一个难忘的中秋节。 次日一早,安悦从睡梦中醒来,沈无清已经离开,屋内幽幽的冷香证实了他昨晚的存在。 她甚至幻想,如果沈无清不是沈无清,如果他没有做过那么多的坏事,如果皇昊的死、萧行彦的死与他无关,如果他现在不是录国摄政王,他们大概可以成为像亲人一样的关系。 可惜,没有如果。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胡思乱想了很多,这时,褚鸾带着一众宫女进来为安悦梳洗。安悦见她们来了,也就停止了那些想法,从床上下来,谁知道双脚踩到地面上的那一刻,她的腿一软,整个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皇上!” “皇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褚鸾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冲上去将安悦从地上扶起来,又派人去请太医过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安悦突然坐起来,双目通红,浑身上下犹如火烧一般,她仰着脖子,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将褚鸾给吓了一跳。 “皇......皇上,您......您怎么了?” 安悦突然朝着褚鸾看去,猩红的眸子里散发着恶毒的光芒,活脱脱的杀人的野兽。褚鸾被吓得连连后退,安悦却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褚鸾的肩膀,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啊!”褚鸾重重落地,浑身好似散架了一样。 其他的宫女连忙上前来阻止,彼时,安悦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但凡上前的人,她只做一个动作,那就是一把抓住来人,再用匕首插进对方的心脏,七八名宫女就这样惨死在安悦手下。 褚鸾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艰难的回到房间内,可她看到了什么?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如今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她被吓到了,再抬起头,暗语此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右手上拿着占满了鲜血的匕首,而安悦的身上也都是血。 “皇......皇上您别这样,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皇上!皇上!”褚鸾终于意识到安悦这是失去理智了,立刻打算逃离这里,再去找素月和苏之时,谁知道,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她被安悦给抓住了,安悦的右手高高的举起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褚鸾的胸口。 “噗!” “皇......皇上......” 褚鸾死在安悦的手中,安悦毫不在意,像是丢掉一块抹布一样将褚鸾的尸体扔到一旁,接下来,她开始了大屠杀,凡是她宫里的下人,凡是被她看到的,无论是人还是猫、狗、鸟雀,只要是活着的,都被她一一擒杀,毫不留情。 “呃啊!” 有一个小太监见形式不对跑了出去,恰逢素月和苏之时来找安悦,小太监忙在两人面前跪下,哭着喊叫道,“皇上发狂了,杀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都死了!” 素月和苏之时一听,连忙朝着安悦的寝宫跑去。 诚如那个小太监所说,安悦发了狂,杀了人,如今已经杀红了眼。当她看到素月和苏之时出现在院子大门口时,她好像不认识他们了似的,飞快的跑过去,挥手就将手上的匕首朝着素月和苏之时的脸上招呼。 素月和苏之时本能的闪躲了一下,两人并不想和安悦发生什么争斗,都尽全力想要控制住安悦,但发了狂的安悦力大无穷且武功极高,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认识的安悦。 “她这是怎么了?” 苏之时问素月。 素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昨天还好好的。总之,我们得先困住她,她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 “好!” 素月和苏之时的武功都非常高强,两人尽全力打算先将安悦给困住,这样才能够阻止她继续杀戮,并且弄清楚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苏之时吹奏玉笛,笛音可以令人平心静气,好像真的有作用,安悦的行动明显变得缓慢了。 素月趁着这个时候放出白色的水袖缠在安悦的身上,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安悦给困住了。 “悦儿!” 安悦在苏之时的笛音中缓缓地清醒,当她眸底的血红消失不见,她环顾四周,看到这么多的尸体,尤其当她看到惨死的褚鸾时,心痛的扑了过去,“褚鸾!褚鸾!” 褚鸾已经死了,尸体都凉透了,安悦满眼是泪,紧紧地抱住她,“褚鸾!褚鸾!是谁杀了你?是谁?” 素月和苏之时都来到了安悦的面前,两人相视一眼之后,素月问道,“悦儿,你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么?” 安悦抬起头,对上素月的视线,“我......刚才?” “嗯。” “我......”她环顾四周,满目血红,内心深处有一种杀戮的本能在躁动,她暗暗地将这种感觉压制住,再看眼前惨死的褚鸾和地上被血染红的匕首,哽咽着说道,“这些人,包括褚鸾在内,都是......我杀的?” 素月和苏之时并没有说话。 可就因为他们没有说话,更加认证了安悦心中所想。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做这种事,可事实摆在眼前,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令自己的双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安悦站起来对着素月和苏之时摆手道,“你们知道我的,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恶人,我不会动手去杀这么多的人,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呢?就算我做了皇上,我也从来没有滥杀无辜,我自认为自己是好人,我......”她看着褚鸾,痛苦的跪在地上,“褚鸾!褚鸾你醒醒!你告诉他们我没有杀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第七百六十七章 主持大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蹲在安悦的面前,“悦儿,你理智一点,上早朝的时间快到了,你先去上早朝,这里交给我和素月,我们会清理干净。记住,上早朝的时候不要发狂了,等你下了早朝以后,我们再好好的研究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他吩咐道,“带皇上去换衣服,上早朝。” 安悦早已经六神无主,苏之时的话拉回一点点她的理智,在苏之时的安排之下,她先去换了衣服,随后上早朝去了。 这里的一片狼藉,也在苏之时的指挥之下清理干净,他还下令说,“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泄露出去,如若不然,可不是你一个人死,而是满门抄斩。” 众人怕都怕死了,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忙一一回应苏之时,后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素月在此时对苏之时说道,“皇上果然不能没有你,只有你能够在这种时候冷静的处理所有事情,让大家各归各位,各做各事,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虽然他们的身份卑微,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悦儿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才对,现在只有等她下朝了之后,才能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素月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离开,一直等到安悦下了早朝,回到寝宫。 在大臣的面前,安悦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地方,可回到寝宫一看到苏之时和素月,她就绷不住了,坐在那眼泪不停的流着,懊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苏之时问安悦,“昨天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或者说......你见了什么人?” 安悦哭着说道,“昨天白天我和你们在一起过的中秋节,到了晚上,见了......”苏之时不喜欢她和沈无清见面,如果说了,他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立刻丢下她就要走。 “没见谁,晚上我自己在房间里吃了月饼。” “月饼?”素月道,“吃月饼很正常,总不可能有人在月饼里投毒吧,如果有人在月饼里投毒,那么当时你吃下去之后就应该有异样的感觉,你有吗?” 安悦摇了摇头,“我确定月饼没有问题,不可能有人在月饼里投毒。”话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答应了沈无清要做魔教中人,随后,沈无清就给了她一粒白色的药丸,可沈无清向自己保证过药丸不会有事的啊! “悦儿,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素月道, “我......”不行!不能说,一说就要被之时知道自己和沈无清见面了。 “没什么,其实我只是在认真的回忆自己在发狂之前究竟干了什么,可是我发觉自己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吃什么有毒的东西,所以......” 苏之时道,“我的建议是,让太医过来一趟吧。” 素月问安悦,“你意下如何?” 安悦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可是太医给安悦把脉过后,说安悦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安悦竟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实在害怕自己吃了沈无清给的药丸这件事被苏之时给知道,毕竟,她好不容易才将他留在身边的。 太医走后,苏之时和素月商量对策,最后,两人都一致决定,让先观察观察。 “褚鸾死了这件事,你尽量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发狂的原因,再确定你这种症状会不会再次复发,接下来我和素月会轮流守夜看着你,你也要好好的配合我们。” 一提到褚鸾,安悦的心就疼的抽搐,她低头含泪,无声的哭着,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褚鸾不在了,你也要再挑选一个人在你的身边伺候,待会儿我会去内务府帮你看看。”苏之时道。 安悦仍点了点头。 “好了,你休息休息吧。”说完,苏之时和素月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到门外,素月还是对苏之时说道,“或许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你的陪伴和安慰,而不是你这样子例行公事,或许你对她,可以更有感情一些。” 苏之时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而已。” 素月不禁问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之时刚要回答,一名宫女走来,说道,“慕少君,素月大人,大理寺卿司徒大人求见。” 苏之时知道,这个司徒大人就是司徒茗的母亲。 “我没有见她的必要,但是我清楚她的目的,她希望她的儿子可以从冷宫里出来,这件事我可以做主,你派人去将司徒茗从冷宫里放出来,另外交给他的母亲带离皇宫。”苏之时如此说道。 宫女点了点头,“是,慕少君。” 宫女离去之后,素月大胆的猜测了一下,“之时,你和悦儿情断,不会是因为这个司徒茗吧?” “你猜测的没有错,就是因为他。” 苏之时原原本本的同素月讲了他和司徒茗还有安悦之间的事情,也坦诚的说了自己的心声。 素月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和悦儿永远都不会分开,没想到你们之间也产生了问题。” “或许我应该原谅她,但是就算我心里原谅了她,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了。”苏之时道,“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为她考虑,这是对的。后来我发现原来我也会难过、会不开心、会痛苦。在经受过这种折磨之后,我觉得离开才是最好的。”苏之时道。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本来没有权利管的,但是我刚好碰上了,还是想说希望你和她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非常的重视你,或许因为这次事件的发生让她有所改变,你也要看到她的改变。” 苏之时点了点头,“谢谢你。”又对素月说道,“情爱二字最伤人,就算从前不论,今后......我也没办法保证一辈子都不离开她,既然如此,我何必对她或者自己再承诺什么,让她和我都当自由人吧。” 素月笑道,“她满心都是你,如何自由?” 这个时候,那名离去的宫女又来了,她对苏之时说道,“慕少君,司徒大人说想要感谢您,不知......” “不见。”苏之时道,“你告诉她,不必感谢,让她今后好好教育儿子,别让司徒茗再为非作歹了。” “是。”宫女转身离去。 第七百六十八章 无法直视太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虽然苏之时已经极力封闭消息,但因为钟珊珊在安悦的身边安插了内鬼的关系,安悦在寝宫内大肆杀戮这件事被钟珊珊得知。 她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 钟珊珊立刻将此事告知丞相钟晨,“爹,现在女儿只要你一句话,安悦在宫里大开杀戒这件事就可以在一夜之间令全国的人得知。爹,这对女儿有莫大的好处,你一定要帮女儿啊!” 钟晨摇头拒绝,“不可,爹不能落井下石。” “可是......” 钟晨抬手制止道,“女儿,这件事你休要再提了!” 钟珊珊虽然不甘心,却只能忍耐。可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父亲不会帮自己,倒是陆雅对自己还有承诺,或许该死抓着他,让他帮自己。思及此,钟珊珊向钟晨提出要去边关找陆雅。 “边关很苦的,你娇生惯养长大,能去吃这种苦头吗?” “爹,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只有去找能够帮我的人,反正陆雅曾经对我有承诺,他一定会帮我的。与其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想做的事情都做不成,还不如出去一趟,万一有新的收获呢?” 钟晨深知陆雅也是正义志士,只怕自己的女儿去找陆雅,也是无功而返。不过,两人只有见了面才能够培养感情,或许...... “那好,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家中的护卫你至少要带上几个,等你到了边关要写信给我,让我放心,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钟珊珊颇有几分不耐烦,应承下来之后就离开了。她回房将行囊收拾好,又带上了足够的银两,在家里挑选了六名护卫之后,当天下午就骑马赶赴边关了。 钟晨站在大门口,扯着脖子大喊道,“记得写信回来!” “知道了爹!” 安悦因为褚鸾的死,始终无法释怀。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精神萎靡,会不知缘由的哭出来,三天的时间瘦了十五斤。 她的脑海中一直闪现褚鸾从前为她付出的种种,褚鸾那么忠心不二,事事都为她考虑,虽然是奴仆,却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她。 褚鸾死了,属于她的那一份温暖,再也感受不到了。 安悦曾想过用自杀来赎罪,可她是黛国的皇上,这个身份不允许她这么做,也因此,她永远无法解脱。 她觉得很累、很疲惫,渐渐的觉得活着毫无意义。她下了床之后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自问:打开门,走出去,站在太阳底下,去吹风......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对啊。 她杀了人,犯下了无法被挽回的错误,她自责,懊悔,备受折磨......她做了这么可恶的事情,还想站在太阳底下? 她已经没有站在太阳底下的资格了。 安悦转身回到了床上,放下床帐,瑟缩在床角,抱着自己,无声无息的哭着。 “她今天又没有吃饭?” 苏之时去内务府给安悦挑了一个嬷嬷,四十多岁了,看着老成又慈祥,让人很放心的样子。 嬷嬷姓荆,大家都叫她荆嬷嬷。 荆嬷嬷回话道,“皇上今天不仅没有吃饭,连门都没有出,我们想进去皇上也不肯让我们进去,我们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哪怕心里担心的要死也只能守在门外,慕少君您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皇上吧,我们很害怕皇上会出事。” 苏之时点了点头,“恩。”又对荆嬷嬷交代道,“你去让御膳房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最好是平日里皇上喜欢吃的,拿过来。” 荆嬷嬷点了点头,同苏之时欠了欠身之后,“是。”说完,带着两名宫女往御膳房的方向去了。 苏之时站在门口,想了想,直接推门进去。进到门里以后,他转身把房门轻轻关上,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很暗,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一根烛火也没有点燃。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朝着房间的深处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安悦,只看到放下床帐的床,他猜想安悦估计在床帐里面。 他缓缓的朝着房间的深处走去,当他在床前站稳之后,并没有伸手去揭开床帐,而是开口轻轻的喊了一声,“悦儿。” 瑟缩在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的安悦听到苏之时的声音之后将头缓缓地抬起,隔着床帐,她说道,“你来了。” 苏之时听到了安悦的声音,稍稍放心。 “我来了,你还好吗?我听下人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过来看看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只有吃了饭才会有力气,难道那些国家大事你都不管了?至少,你得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安悦没有说话,苏之时却听到了里面传出轻微的哭声。 他道,“悦儿,别这样,你得打起精神。” 安悦道,“之时,你知道么?褚鸾她对我很好,非常照顾我,她对我的爱护不仅仅是仆人对待主子,更像是姐姐对待妹妹。你知道么?褚鸾在宫里的人缘很好,无论是小太监还是小宫女都非常喜欢她。之时......褚鸾这么好,却被我杀了,我是罪人。” “你不是罪人。”苏之时道,“你不是有意的。” “可是褚鸾的死无法挽回了,我这辈子都要生活在痛苦之中。” 苏之时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确实无法改变,但是你可以选择自己生活在痛苦中还是快乐中。我和素月都可以原谅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你自己?” 安悦猛地掀开帐子,与苏之时四目相对,“那褚鸾呢?她会原谅我吗?她会原谅我这个罪人吗?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可我却剥夺了她的生命,我是恶魔!是罪人!是不可以被饶恕的。” “悦儿,你真的可以代替她么?褚鸾是很好的人,如果褚鸾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她一定会原谅你。”苏之时道,“你不能让自己一直深陷在痛苦之中,再这样下去,你的生命也会慢慢流逝的。” 安悦深深的垂下了头,“之时,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凡是对我好的人都要离开我,可见我是多么的可恶。”她下了床,推开苏之时,跑了出去。恰好荆嬷嬷带着御膳房的人来送吃的,与安悦撞在一起,所有的饭菜都洒了,荆嬷嬷带着所有人纷纷跪下。 第七百六十九章 我为你赎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安悦却跑了。 苏之时忙追了出来。 风很大,吹的人衣摆晃荡,安悦跑到了最高的宫墙之上,站在栏杆上,张开胳膊吹着风。 自由,跳下去就自由了。 “悦儿!”苏之时在宫墙之下大喊,“你别做傻事!”随后,忙匆匆的跑上城墙,在看到安悦的那一刻慢慢的去接近她。 “悦儿,别做傻事,好么?” 安悦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流着泪看向苏之时,心里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还没有死,可整个人已经像一具尸体了。 “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为了你好,放过你,你为了我好,也放过我吧。”她看向远处,闭上眼睛,冷风拂面,她笑了。 褚鸾,我为你赎罪来了。 “悦儿不要!”苏之时奔跑过去,看着安悦急速下坠的身体,他想都没想,跳了下去,在半空中紧紧的抱住安悦,看着她在狂风之中睁开双眼,“悦儿,你怎么这么傻?我爱你!我爱你呀!” 安悦一点一点哭出声来,“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之时,一切都晚了,即便是你的爱,也无法让我从噩梦中走出来了。”她奋力去推苏之时,可他将她抱的很紧,“悦儿,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为了我,别这样。” 苏之时抱着她缓缓落地,疲惫不堪的安悦昏倒在他的怀里,苏之时连忙抱起她,回到寝宫,将她放在床上。 偏偏,这个时候,安悦突然醒了,双目血红,一掌打在苏之时的肩膀上,只见苏之时后退数步,“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人倒在地上。 安悦好像不认识苏之时了,她疯了似的来到他的身边,掐住他的脖子,拖着他,扔到了门外。 原本就因为安悦先前一掌受了内伤的苏之时又受了严重的外伤,昏倒在地。 安悦以为他死了,不理睬,凌空甩出雪银线,奔跑出去,见人就杀。 雪银线本就是沈无清独有的武器,在安悦失忆期间,当她是妹妹教会她的。雪银线的威力在于,沾着就死。 安悦大开杀戒,全然不顾眼前是谁,只要是活物,全都无法从她的手中逃走。 有人胳膊断了、有人腿断了、有人脑袋掉了......皇宫内院简直成了修罗场一般。 此时,苏之时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先去叫素月,随后和素月一起寻找安悦。而已经杀红了眼的安悦,已经出宫,往城外去了。 她一路骑马狂奔,凡是阻路的,杀! 安悦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儿,此时此刻的她好像是被操控的一样,没有目标,没有想法,见人就杀。 死的人里面有老人、有青年、有男人女人,更有小孩子...... 安悦像是一只被囚禁多年被放出来的困兽,杀人能够令她获得快感。 而苏之时和素月沿着一路的尸体终于在悬崖边上找到了安悦,马儿死在了她的身边,她凝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在哭。 此时此刻的安悦,分明清醒了过来,她也明白,自己又杀了人。 “没有回头路了......”她喃喃自语道,“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悦儿!”苏之时冲着安悦的背影大喊,他内心深处的悲痛层层递进,令他忍不住慢慢的靠近安悦,却又害怕,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令安悦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悦儿,别那么做,你还有我,一切都还......” “回不去了......”回过头的安悦白皙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之时,我回不去了......我身为黛国的女皇,却当街杀了那么多的百姓,我还有什么资格做皇上?”她满心的悲哀,连苦笑的时候都流着眼泪,“之时,我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我甚至不敢想我杀人的过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之时,我想对你说,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我承认最初我爱你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可是你那么好,那么值得我去爱。我其实很舍不得你,不能没有你。但是,以我现在的处境,唯有死,才能化解一切。” “悦儿!”苏之时伸出手,努力去够安悦,可手心里始终空空,“你爱我,我也爱你,爱是最美好的东西,可以化解一切。我相信只要你肯解释,大家都会理解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好皇帝,所有百姓都知道!他们会原谅你的。” 安悦拼命的摇着头,珠钗掉了一地,她盘起的头发随风而乱,“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她笑着说完,身体朝后倒去,坠入深渊之中。 “悦儿!” 苏之时和素月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而来,哪怕苏之时跑在最前面,可还是没有抓住安悦一丝衣角,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悦儿......悦儿!” 巨大的痛苦在一瞬间席卷了苏之时,他很后悔,如果他早一点和安悦和好,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悦儿!”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仅仅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忽略你,是我的错!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 素月却有一种坚定的信念感,安悦没有死。 “之时,不要哭,我们现在就带人去悬崖下面寻找,我相信,悦儿不会死。” 苏之时含泪看向他,“真的?” “相信我。” 日渐黄昏,沈无清一袭墨色衣衫出现在河边,他在下游,在这里,他会遇见自己想要遇见的人。 河的上游有血迹飘过来,紧接着,是一个人。 沈无清将人拦下,从水中抱出,看着怀中的安悦,他很满意,“为了这一刻,本尊等的够久了。” 他抱人上了马车,在马车内脱掉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帮她换上干净的,随后吩咐莫如是,“叫罂粟过来。” “是!尊主!” 罂粟很快就来了,掀开帘子上了马车,见车上多了个浑身是伤的女子,刚要调侃,再细看,“哎哟!这不是安悦那小妮子么?” “救醒她。”沈无清道。 “我说,你让我们的队伍在这儿等了三天三夜,就是为了她?”罂粟嬉皮笑脸道,“先前不是还说对她无意么?” “是她答应本尊要加入魔教,本尊不过例行公事。” 沈无清说完,不再多言,率先下了马车。 第七百七十章 再次苏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罂粟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对他说道,“看她身上的伤,只怕是从高处坠落,得十日之后才能醒过来。” “恩。”沈无清道,“继续赶路。” 等苏之时和素月来到悬崖下找人的时候,安悦已经被沈无清给带走了。 苏之时心急如焚,素月劝说道,“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人,才能够确定她确实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天涯海角,我们总能够找到。你不要着急,我们先回宫去,安悦不在,你得坐镇皇宫,主持大局。” 什么大局?苏之时根本不在乎!他只要安悦。 “之时!你现在必须要理智,黛国毕竟是安悦的,你要帮她守住。” 苏之时神吸了一口气恢复理智,看向素月时,他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她守住的。” 随即,两人策马狂奔,先行回宫。 诚如素月猜测的那样,京都乱了,皇宫乱了。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人心惶惶,大臣们纷纷谴责安悦,百姓也开始聚集在一起游街,抗议安悦的野兽行径。 “慕少君!素月公子!你们可回来了,皇上呢?皇上在哪儿?必须得让皇上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啊!” 这个时候,只有钟晨站出来主持大局,勉强能够稳住局面。可最严重的还是百姓们的抗议,如果安悦不出面给百姓们一个解释,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苏之时道,“宰相稍安勿躁,给百姓一个解释这件事我会去做,皇上已经坠落悬崖,生死不明。” “什么?”钟晨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皇上是天女......皇上她怎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然后......” 素月道,“宰相大人,现在不是你胡乱猜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朝臣和百姓的心。百姓那边交给慕少君,至于朝臣这边,你同他们好好解释。我们一起度过这次难关,帮皇上守护好这黛国江山,待皇上归来。” 钟晨道,“那皇上已经失踪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百姓和朝臣?” “不要。”苏之时道,“隐瞒这件事。至于在朝臣面前你要如何解释,最好动不动你自己的脑筋,运用你的聪明才智安抚住大家。” 钟晨明白了,重重地点了点头,“慕少君和素月公子放心好了,老臣一定会不辱使命。”他说完,转身离去。 钟晨离开之后,苏之时与素月来到城墙之上,抗议游行的百姓汇聚于此,人渐渐多了,苏之时面对着众人,说道,“全城百姓,无论是谁,无论是老人还是婴儿,男人还是女人,青少年和青壮年,每一个人,都将得到一千两银子的补偿,除此之外,京都之中减免五年税收,任何想要入朝为官者不论男女都可以免费参加国家安排的教师团队的课程。另外,全城百姓,今日可以前去皇宫后门领取十袋米、十袋面。” 原本还很躁动的百姓在听到了苏之时给的补偿之后,纷纷没有了声音。 “如果你们满意了,现在就可以去领属于你们每个人的钱财和东西,没有到的人,请互相告知。” 百姓们一听,纷纷四散而跑,目的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皇宫。 看着百姓们离去,苏之时提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 素月含笑道,“与其说你很懂得百姓们想要的,不如说你有一颗善心。” 苏之时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罢了。” 而钟晨那边,也凭借自己多年来在朝臣心中的威信安抚住了大家。当然有人会问安悦究竟是怎么了。钟晨只说安悦不太舒服,不过很快就会调整好的,接下来暂时由慕少君接管朝中的事情,等皇上好了再继续理朝政等话。 “呃......疼......” 安悦从针扎似的疼痛感中醒了过来,目光微微转动,落在她左侧的男子身上,“你是......罂粟?” “你醒了?”罂粟回头看向身后的释杀殿弟子,“去告诉尊主,就说安悦醒了。” 安悦一点一点从床上坐起,看着罂粟,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的伤口涂抹药膏。 “我没有死么?” “有我在,你想死?别做梦了!”罂粟道,“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尊主也能去阎罗殿把你弄回来。”他冷笑一声,将东西装回药箱里,转身要走。 “罂粟,我这是在哪儿?” 罂粟也没有回头,说了句,“录国。” 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安悦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恰逢传话的弟子回来,见罂粟要出去,忙说,“圣主,尊主在会客,暂时没有时间过来。” 罂粟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安悦一眼,“听到了吧?他忙完了再来见你。”说完就走了。 安悦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上,来到窗前。她将窗户推开,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冷冷清清,连朵花儿的没有,入目全是石头。 她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此时此刻,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很多问题:第一,她怎么会遇上沈无清?第二,沈无清为什么要救她? 她杀了那么多的人,应该死了才对。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放下吃的,转身就走。安悦快走几步追上去,问道,“你知道怎样才能离开这儿么?” 男子身穿黑衣,黑布遮面,看着安悦的目光非常的无情,“你出不去,就算侥幸跑了出去,也还是会被尊主带回来。别妄想出去,乖乖的在这儿待着。”说完,转身离去。 其实,出去或者不出去对于安悦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配活着,留在哪里,都是多余的。 纵然冒着会被抓回来的风险,安悦还是决定离开试试。 她身无长物,也不必收拾什么,门开着,她走了出去。眼前很开阔,只是石头假山居多,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哪里有路就走哪里,经过了小亭、石桥、小溪......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口水井,水井之后没有路了。 安悦靠近水井,蹲在水井边,水井里的水倒映着她憔悴不堪的脸——安悦,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脱了鞋子,抬起右脚往水井里迈...... 第七百七十一章 玄冥丸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井水很凉,她打了个冷颤。 安悦的身体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进水里,没头没脑的沉入井底,窒息的感觉虽然痛苦,却是她想要的。 “妹妹!”岸边传来一声低吼。 只听“噗通”一声,安悦在井水中睁开了双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沈无清,直到自己被抓住,被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难得他在水中也如此自如,自己被他带出了水井。 可是,头很晕,眼睛不灵光了,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她没有挣扎,坦然接受,闭上了眼睛。 “安悦!” 好吵...... 她就想这样睡过去,永远的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咳咳!咳咳! 胸腔的剧烈震动让她感觉自己的肺部好疼,嘴角有水溢出来,她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沈无清放大的脸。 “你醒了?” 沈无清将她从地上捞起,抱在怀里,疾步匆匆的朝着房间走去,等将她放在床上之后,立刻道,“叫罂粟过来。” 安悦抓住了他,“不用了。” 沈无清看着她,“不用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安悦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在地上走了两圈,而后面对着沈无清说道,“我没事。” 沈无清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安悦摇了摇头。 沈无清甩出雪银线,将她拉扯过来,令其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悦一挣扎,他就说,“你敢走试试?” 安悦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她不再动了,乖乖坐着。 “说!”沈无清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为什么要跳井?” 安悦不说话。 “说!” 沈无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手指的指甲嵌入安悦下巴的血肉里,有殷虹的鲜血溢出来。 安悦仍然不说,好像她根本就感知不到痛一样。可她的眼睛很红,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流着。 “不争气的东西!” 沈无清扔掉她,像扔掉一块破布。后站立在床前,看着她,“你不是说要当魔教弟子?本尊给你机会了!普天之下,玄冥丸只有一颗,本尊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玄冥丸......”安悦动了动身体从床上起来,双脚下了地,站在沈无清的面前,“你把话说清楚,玄冥丸是什么?” “你该不会愚蠢到什么感觉都没有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无清转过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凝声说道,“你杀了很多人,对吗?而且这些人在面对你的时候毫无抵抗力,你杀他们就如同杀鸡一样轻松。”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沈无清转过身,看着安悦笑的嫣然,“妹妹,你该感谢哥哥让你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是你?”安悦来到沈无清的面前,“你知道一切?你知道我杀了人,知道我发狂的事情,还有......那个什么玄冥丸,就是中秋节那天你喂给我吃的白色药丸对不对?” “为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深深的皱起眉头,强忍着泪水,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江倒海,那一刻,她的心跳好像停止了一样,眼神都恍惚了,可她却猛地抓住了沈无清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沈无清莞尔一笑,“不是妹妹说的么,想加入哥哥的魔教。” “你这个魔鬼!”安悦的声音在颤抖,刹那间,她浑身上下的感觉如同火烧一般,下一秒,她攥着拳头对沈无清出手,“我恨你!我恨你!” 沈无清稳稳的接住了安悦的拳头,轻轻一推,将她推到了床上,只见安悦又快速起身,甩出手腕上的雪银线,缠住沈无清的腰身之后,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的同时左手出拳,朝着他的脸上挥去。 又被沈无清轻松接住。 两人打斗,安悦节节败退,最后被沈无清耗干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心中万分懊悔,“魔鬼就是魔鬼,我不该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就是那一瞬间的信任和心软,让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害我。可事实呢?你把我逼到了绝路,让我众叛亲离失去了一切,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与其你这样对我,倒不如干脆杀了我!” 沈无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妹妹自己说要加入魔教的,如今却又反悔。你将哥哥说的如此十恶不赦,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他蹲在安悦的面前,看着她的脸,“既来之则安之,妹妹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的待在这儿,哥哥这魔教可是好地方。” “好地方?”安悦眸底含泪,“你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弄到这里,告诉我这是个好地方?你知不知因果二字?我手染鲜血而来,必然会手染鲜血离开。”她快速的拔下头顶的发簪,趁沈无清不备,下了狠劲儿插在他的肩头上。 可是沈无清没有躲,甚至在被刺中之后连“哼哼”一声都没有,他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安悦,“留在我的身边真的有那么难吗?” “你别再这样了!”安悦拔出发簪,扔到地上,哭着大喊,“你究竟想干什么?沈无清,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一会对我好,一会又对我不好?为什么将我随口的一句戏言当真,喂我吃下玄冥丸指使我发狂杀人?你知道么?褚鸾死了?我忠心无比的侍女,像姐姐一样照顾我的褚鸾死了!你明不明白我的痛苦?为什么?我明明尽力在扮演一个妹妹的角色了,我还陪你一起过中秋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一定要逼得我痛不欲生,无法安然的活在这个世上么?我究竟做错过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沈无清拉住安悦的手,左手轻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哥哥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妹妹永远留在哥哥的身边。” “你骗人!如果你真心把我当做妹妹,不会接二连三的伤害我,你是在折磨我,让我痛苦!沈无清,从我们的相识开始一切就都错了,我不想继续错下去了,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让我死吧,放了我吧。”她推开他,朝着门外跑去。 第七百七十二章 倒了八辈子血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莫如是守在门口,不等沈无清吩咐,已经将安悦拦下,安悦不惜与她大打出手,莫如是在此时说道,“你别忘了,苏之时能够从曼陀罗幻境之中醒过来,还要多亏尊主。” 彼时,罂粟来了,见安悦毫发无伤,问道,“谁受伤了?又叫我来干什么?” 沈无清的肩头全是血,他从屋内走了出来,“受伤的人是我。” “我去!谁把你打伤的?你是不是放水了你?” 莫如是怒视着安悦,下一秒,手中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不知好歹,你竟敢伤了尊主!” “莫如是。”沈无清道,“放下你的剑。” 莫如是虽然不甘心,可是沈无清的话不能不听,她在经过安悦身边时,以威胁的目光看着她,“今后,你别想有好日子。” 紧接着,罂粟和莫如是围着沈无清,帮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沈无清隔着两人看向安悦,安悦心情复杂,在短暂的对视之后垂下了目光。 彼时,钟珊珊已经到达边关,她很容易的在驻扎在边关的营地中找到了陆雅,当两人相见的那一刻,陆雅满脸的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你是大大方方的躲着我,我却偏要来找你,你对我有承诺在先,不能食言。我来找你不过是要让你完成你的承诺,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愿意去做为止。” 陆雅一个头两个大,深深的皱起眉头,内心很是烦钟珊珊,“我根本就没有躲着你,我在这里确实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我每天都很忙,现在就算是你来了,我也没有时间跟你讨论你关注的那些事情。要我说你最好早点离开这儿,这儿可不是京都。这里每天都有沙尘暴,如果你想留下来,得有心里准备,毕竟,黄沙漫天,你别想有干净的衣服穿,别想有干净的水喝,这里的吃的也很粗糙,基本上只要填饱肚子就好,再加上......” 他将钟珊珊上下打量之后,说道,“你在京都把你的皮肤养的这么好,可是你在这待上三天你就知道了,你的皮肤会迅速暗黄下来,只怕到时候,你就从千金大小姐变成丑女了。” “你吓唬谁呢?”钟珊珊说道,“我告诉你,我既然来了,只要你不走我不走!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完全都不怕,反正我是女子,皮囊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刚好,我也可以在这边关恶劣的环境里历练历练。而我现在想跟你说的是我,不仅是你的妻主还是宰相之女,我的地位要比你高多了,接下来在这里公事你做主,可是私事得我做主。” 陆雅道,“你这是打算管着我吗?” “难道我不应该管你吗?我娶了你你是我的人,接下来的每一天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不让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干什么。” “无聊!”陆雅要走,钟珊珊将他拦下来,“你现在要去哪儿不能去,我今天才刚来,你接下来的时间必须陪着我,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写信回去告诉我爹,说你在边关欺负我。我想到那个时候你母亲也会知道吧,只怕会让你早早的回去。” “你!”陆雅气愤道,“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我下午还有正经事要忙,哪有时间陪你?” “你要是真的没有时间,可以带上我啊!我说了我是来历练的,你要是不带上我,那我可不愿意。” 陆雅突然有一种不得不认命的感觉,摊上钟珊珊这样的妻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好,我可以带着你,但是我有条件,接下来在我处理的所有公事中,你不能随便越过我发言,这样会影响我在下面人心中的威信。” 钟珊珊拍着陆雅的肩膀说道,“好好好!我是那样的人么?你可是我的夫郎,让你丢脸和让我自己丢脸有什么区别?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没面子!” 陆雅听了之后很安心,就带着钟珊珊一起出门办事了。 苏之时那边,一直在派人寻找安悦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甚至让素月用占卜之术寻求安悦所在的位置。 “能感知到么?”苏之时问道。 “恩,有一点微弱的感觉......”此时,素月缓缓地睁开双眼,手心里安悦的簪子掉落在桌子上,桌子上早就铺好了一张地图,素月用笔标记了一下簪子掉落的地方。 看着那个地址,苏之时皱起了眉头,“录国?” 安悦在摄政王府的身份非常尴尬,名义上,沈无清已经将她认作释杀殿的弟子,毕竟摄政王府上下全都是沈无清的人,可别人总是忙忙碌碌有事情做,安悦却像一条咸鱼一样除了待在房间就是待在院子里,好几次,她想跑,但都被莫如是给抓了回来。 莫如是对她......如果不是有沈无清“不能动安悦”这种话在先,恐怕她早就死在莫如是的手上了。 她就这样做了两个月的咸鱼,属于录国的冬天到来了。 其实安悦对录国还是无比熟悉的,毕竟她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且与这里有不解之缘。可是,自从皇昊死后,她觉得,录国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温度了。 “阿嚏!” “姑娘你没事吧?”玄青,整个摄政王府邸中唯一真心对待安悦的人,平时安悦都是没人管没人顾及的,只有玄青会经常来看望安悦,带东西给她。此时,玄青来到安悦的面前,见她脸色不好,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天呀!好烫!姑娘你生病了吧?我这就去叫毒圣先生。” 玄青转身要走,安悦伸手拽住她,“别去,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可是姑娘你的病要是不管,变严重了怎么办?姑娘,你的额头已经很烫了,应该是发烧了,这样,我先去打一盆热水给你,另外,你房间里的炭火可得全部都点上,你这房间也太冷了!”玄青说完,忙出去打水去了。 可等到玄青回来,安悦房间里的火盆还没有点上,玄青急了,忙问道,“姑娘,你的火盆怎么不点上?炭呢?” 安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房间里没有炭。” 第七百七十三章 不知好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啊?没有炭?怎么可能?这府里连下人的房间都有炭,你这儿怎么可能没有炭呢?” 安悦面露难色,迟迟不语。 玄青猜想了一番之后,这才说道,“姑娘,不会是莫如是没有给你吧?” 安悦点了点头。 “这......”玄青是释杀殿最低阶的弟子,原本也是下人,因为表现的好就升为弟子了,而莫如是在释杀殿内的地位比她高处好多,她思来想去,实在不好说莫如是的坏话,只好悄悄的问,“姑娘,你该不会得罪了她吧?” “恩,从一开始就得罪了,她说过,不会让我在这里好过的。” 玄青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冬天已经来了,每个屋子里都要用炭火的,你这没有炭火怎么熬过冬天呀?会被冻死的!” 玄青不由自主的在安悦的床边坐下,手一碰床立马弹起来了,“怎么这么冰?”她再往床上细看,才发现,床上铺的竟然是夏天用的凉席,她吃惊的望着安悦,“难道冬天要用的棉被、棉褥子她也没让人给你?” “恩。”安悦道,“没有。” “天啊!这还怎么活?” 玄青想了一圈,只好说道,“我人微言轻的,真的帮不了你太多,依我说你还是去找一下尊主求求情说说软话。我记得当时你把尊主都刺伤了,尊主也没有杀你,可见你在尊主心里的地位是不一般的。只要尊主喜欢你,你在这府中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安悦在心里算算日子,她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沈无清了,只怕莫如是也是仗着自己和沈无清之间的关系淡薄了,这才敢这样对待她。 只是,她早已经失去了活着的信心,认为死才是解脱,故而眼前的困境她倒是丝毫不在意,还希望自己就这样慢慢的熬着,等深冬以来,冻死在深冬的大雪天里,也算是死的干净。 “玄青,谢谢你,可是你不用担心我。” 玄青叹了一口气,询问道,“姑娘,你去找一下尊主,说几句软话,真的那么难么?” “不难,很简单,可是我不想。”她站起来,拉着玄青,将她拉到门外,对她道,“玄青,最近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我,我很感激,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去回报你。玄青,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说完,转身进入房间,把门关上。 玄青看着眼前冷冰冰的门看了很久,随后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在释杀殿里,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每个人都在想方设法的练习武功,成为尊主身边的得力助手,玄青也不例外。比起安悦的一次次放弃和后退,她现在需要做的是从最微不足道的弟子变成能够为沈无清所用的左右手。她只能将一部分的精力放在安悦的身上,可如果安悦选择了不挣扎、认命,那么,她也无能为力。 忙碌多日的沈无清终于想起了安悦,可他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想起这个伤口,就想起了他所有的付出换来的就是安悦的偷袭。 玄冥丸的抢手程度一点也不输给神医册子,只是,当年他杀了武林门派各大掌门之后,知道玄冥丸还有一颗这个消息的人已经全部都死了。如今这世上,哪怕是罂粟,也研制不出像玄冥丸一样的神药。 他将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了安悦,算是作为她加入释杀殿的见面礼,可她呢? 不知好歹! “吱呀。”门开了,一袭红衣的罂粟走了进来,在沈无清的面前站定,“那个安悦身上的伤到了复查的时候,我要去见她,你去不去?” 沈无清抬眸看着眼前的罂粟,对上他的视线之后似乎思考了一秒钟,随后摇了摇头。 “好!你不去!那我去了!”罂粟转身走了,刚走了没几步,又折回,看向沈无清道,“那个安悦你就打算让她这样待着?她可是极具利用价值的,说不定你可以利用她换取黛国整个江山。” 沈无清不语。 罂粟双手环胸,“我说你在那儿想什么呢?你做了这录国的摄政王,权利滔天,最终的目的不就是天下之主么?如今在你的面前只有黛国一个难题,黛国女皇又在你的手中,你想要黛国的天下,岂不是易如反掌?” 沈无清道,“本尊听闻,如今的黛国是苏之时和素月在主持大局,两人都不能小觑。夺取黛国之事,需从长计议。” “那我问你,你将安悦留在身边,为什么?” 沈无清又不说话了。 罂粟摇着头,颇有几分不满,“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你就是承认你喜欢她,有那么难么?说不定你承认了你喜欢她,让她知道了你喜欢她,她就能原谅你之前所做的事情,也能够知道你的好。我本以为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可如今,我看啊!你是天下第一傻人。” 沈无清的脸色沉了下来,“说够了?”他瞥了一眼门口,“出去!” 罂粟瞪着他,“不知好歹!哼!”说着,转身走了。 沈无清只知道,天下和她,他只能选择一个。 安悦此时已经病的昏睡在床上。身体因为发高烧而热的厉害,可身下是夏天的凉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她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是昏睡,也不安稳,时而呓语。 罂粟带人进来之后,第一感觉就是冷,等来到安悦的床边,见她状态不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探,叫道,“怎么这么烫?”随后吩咐人,“去叫尊主过来,就说安悦快死了。” 沈无清果然到了。 他坐在安悦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询问罂粟,“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我估计......”罂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摸了摸安悦身下的床铺,皱眉道,“这儿条件这么差,她不生病才怪,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全,可好!又病了!”他甚至生气的说道,“都怪她总生病,我一个毒圣都快成了郎中了我!” “来人,将安悦抱去本尊的房间。” 沈无清一声令下,惊得罂粟整个人愣在了那儿。 第七百七十四章 要好好保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的房间?” “快点!” 此时,门外跑进来两名女弟子,其中一人抱住安悦,往沈无清的房间去了。沈无清要跟上,罂粟拦下他,“你将她抱去你的房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尊主,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想过,可那又如何?” 罂粟道,“南阳王郡主喜欢你,她能帮你夺取天下,你将安悦带进你的房间,风言风语传出去,南阳王郡主生气了怎么办?” “本尊若是将全部的希望放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那本尊真的是太愚蠢了!”沈无清抬步离开。 罂粟看着沈无清离去的背影,隐隐担忧。 安悦在昏迷之际,沈无清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若是死了,本尊直取黛国京都,杀了苏之时和素月。” 安悦听的一清二楚,原本一心求死的心发生了变化,她不能连累苏之时和素月,她必须得活下去。 七日后,安悦醒来。 她决定逃离这个地方。 安悦心里很清楚,硬碰硬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只能使用计谋。在这个地方,只有玄青是值得她信任的。她拜托玄青帮她买了很多的烟花,入夜之后,燃放烟花,趁乱逃跑。 可是摄政王府真的非常大,安悦迷失在其中,寻找不到出路。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出现的不是奇迹,而是沈无清。 “你要走?” “我不能走么?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沈无清道,“释杀殿的弟子全都要听命于本尊,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动。安悦,本尊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沈无清说完,伸手来抓安悦。 安悦的本能反应就是跑,可跑了没多久,就被沈无清给追上,拦住她的去路。 安悦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根本就不是你释杀殿的人,中秋节那天不过是玩笑话,当真的人只有你,我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 “本尊只有三个字回答你,不可能。” 安悦和沈无清之间的武功悬殊较大,最后,安悦还是被沈无清给抓住,关了起来。临走前,沈无清对安悦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我再放你出来。” “你等等!”安悦连忙叫住他,“究竟怎样你才肯放了我,沈无清,究竟要怎样!” 离去的沈无清站住了脚,回头看向她,“我没想过要放了你,我只想你心甘情愿的留下。”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相遇是偶然,可是我们永远都不会走在一条道上,你我之间只有生死对决,没有同舟共济!” 沈无清道,“我说了,我在等。”他说完,抬步离开。 “沈无清!” “沈无清!” “你放我出去!” 这间屋子里的光线很昏暗,像是一间为她精心准备的牢房。地上铺着很多干草,没有床。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把她带出来! 安悦只看到房门在自己的面前被踹开,她被两名女弟子拉扯出去,来到门外,被逼着跪在一个人面前,她抬起头去看这个人,发现这个人是莫如是。 “我说过,不会让你在这里有好日子过。”她说完,转身走了。 而带她出来的两名女弟子押着她跟上莫如是。 等到了地方安悦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牢房里。 或许和释杀殿做对的人真的非常多,牢房里关满了人,他们有的大喊着“救命”,有的在哭,有的在笑,笑的比哭难听多了。 安悦心想:莫如是要审问她?不,她是有意折磨她。 正常人都会恐惧、担忧、害怕,安悦也一样。可是她不会向莫如是求饶,她不配。 很快,安悦被带到牢房的尽头,她被绳子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满了刑具,只要稍微动脑筋想一想,如果这些刑具全部用在她的身上,简直生不如死。 莫如是道,“安悦,我问你几个问题,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如果你回答的让我不满意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安悦道,“在我看来,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了。” “哼!”莫如是道,“别耍嘴皮子,这里可不是让你耍嘴皮子的地方。你如果不想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被扒下一层皮,就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黛国接下来的五年之内有什么发展计划?”莫如是凝视着安悦,“说!” “没有计划。” “你放屁!”莫如是道,“你是黛国的女皇帝,你必然要为了你的国家的发展而制定详细的发展计划,这计划恐怕在你心里,可你就是不愿意说!你知道吗?你这是在逼我用刑!” 安悦道,“如果我说一个“怕”字,我就不叫安悦。” “好!真好!安悦,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来人!” 莫如是一声令下,上前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将刑具戴在安悦的身上,随后开始动用刑罚。不过刚刚开始,安悦的脸色就变白了,痛苦万分。 她原本就浑身是伤,最近伤才刚刚好,现在又突然用刑,受不了很正常,但是她一直用自己的意念和痛入骨髓的疼痛进行斗争,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可是真的太痛了,她浑身冒汗,青筋暴突,整个人好像快被撕扯开来一样。 莫如是平静的看着她,“你究竟说不说?” “不!说!” “继续!”莫如是大手一挥,吼道。 直到安悦彻底昏厥,莫如是才让人停下来,下令将安悦关回原来的那间小黑屋子,并告知行刑的人,明天继续。 安悦在夜深之后醒过来,浑身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样,喘口气都觉得万分痛苦。 她在地上蜷缩了很久,直到玄青偷偷地拿吃的过来,敲响了门,喊道,“姑娘,你还好么?我带了吃的给你,从门缝里塞进去了。你拿到之后赶紧吃,别被发现了,我把东西塞进去就走了,你好好保重。” 第七百七十五章 他不会见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两扇门上有铁链,也正因为绑着的是铁链,帮助玄青把手里用油纸包成的几样吃的动过两扇门之间裂开的大口子里递过去,她把东西完全塞进去之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悄悄地跑走了。 安悦闻到了肉的香气,肚子“咕噜噜”作响,她的味觉这个时候才被唤醒,原来她早就饿了,只不过,身上的痛苦感掩盖了这种饥饿感。 就算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安悦这样想着,一寸一寸的朝着门口爬去,等手碰到油纸的时候,莫名的心安,她硬撑着坐起来,将油纸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块用火烤过的肉,肉的表面撒着干料,很香很香。 她没有多想,抱着肉啃了起来,渴了就喝小酒壶里的酒。酒也是玄青拿给她的。 吃饱喝足以后,安悦觉得舒坦多了,连身上的疼痛感也渐渐减轻。她仰躺在铺满干草的地上,透过小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飘过一个疑问——莫如是如此对待她,是沈无清默许的么? 直到现在,安悦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对沈无清的感情和沈无清对自己的感情。 她无数次问自己——沈无清为什么非要让她留下来?他的目的是什么? 但最后都无解。 可就算她直接去找沈无清询问,恐怕他也不会告诉她。 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得离开这儿,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得离开这儿! 天一亮,莫如是又来了,她在这之前已经将玄青带给她的那些东西藏好了。依然还是被带到牢房,依然是同样的那个问题,安悦依然不肯说。 “安悦,你真的不怕死么?” “不怕。” “好!有骨气!可是,如果我将你的武功尽失,让你从此之后变成废人,你还是不怕么?” 安悦犹豫了。 “安悦,如果你觉得害怕了,就告诉我有关黛国的事情,你要是不说......” 安悦只是觉得,如果自己武功尽失,那么还怎么保护自己生命里重要的那些人,可是......有关黛国的一切,她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莫如是,我不会说。” “好!”莫如是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莫如是命人取来二十八根钢针,她亲手将这二十八根钢针分别插进安悦身上二十八个大穴处,安悦疼的凄惨的嚎叫,可却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 钢针插进安悦身体的穴位中一天一夜后,安悦全身武功尽失,犹如废人。自此,莫如是再也没有来过。 又过了一个月,安悦能走路了,玄青来给她送吃的,并带给她一个消息,“录国和黛国要打仗了。” 安悦愣了一秒,一把抓住玄青的手,“我要见沈无清!我要见他!” 玄青道,“尊主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 玄青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对安悦道,“这段时间,我已经升到紫衣神君副手的职位了,而且,我来是向你辞行的,姑娘,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 玄青被安排上战场,她不好和安悦明说,只说,“我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去做,这次的任务如果能办的漂亮,说不定就能升到和紫衣神君一样的位置。总之,安悦,今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安悦的心里充斥着太多的疑问,可是这些疑问玄青都没办法回答她,看来,她必须得亲自去找沈无清一趟了。 玄青离开之后,安悦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去见沈无清。她现在武功尽失,没办法硬碰硬,那就只能...... “来人啊!来人啊!我肚子疼!我肚子疼!” 一名在附近看守的女弟子上前来,“你闹什么?” 安悦忙来到门口,急切的说道,“我有身孕了,孩子是你们尊主的,快去!快去叫他过来!” “什么?”女弟子道,“你别胡说八道你!” “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知道我在你们尊主的房间里住过一段时间,你不知道么?我的肚子真的很疼,这可是你们尊主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有个闪失,你们担当的起么?” 四名女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安悦在一旁继续添油加火的说着,四名女弟子一合计,说道,“还是去禀报一声吧,万一真的是尊主的孩子,出了事,我们真担不起这个责任。” 随后,四名女弟子中留两名继续看守着安悦,另外两名前去将此事禀报给沈无清。 彼时,南阳王与郡主就在沈无清的书房里做客。若放在平时,郡主并不敢直截了当的向沈无清表达爱意,可如今有南阳王撑腰,郡主直接说道,“摄政王如今还未娶妻,不知何时娶妻?本郡主看来,整个录国,也只有本郡主适合做这摄政王妃,摄政王以为如何?” 沈无清道,“听闻郡主幼时早已婚配,不知......” “本郡主喜欢的是你,那婚约可以不作数,今日回去,本郡主就写信让王家退婚!” “荒唐!”南阳王道,“婚姻由父母做主,蔷儿,别再胡闹了。为父有事情与摄政王商议,你先出去玩儿一会儿。” “那好吧!”萧蔷儿起身是看了沈无清一眼,勾唇一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转身出去了。 萧蔷儿离开没有多久,那女弟子进门禀报,刚跪下要说,又见南阳王在,不好开口。 沈无清道,“本王有点私事,南阳王请稍候。” “嗯。”南阳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沈无清叫上女弟子来到外室,问道,“何事?” 女弟子道,“寒屋那儿关着的安悦说她怀了您的孩子。” 孩子? 沈无清找了个借口送走南阳王,跟随女弟子来见安悦,安悦一见沈无清,立刻道,“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我现在肚子疼,你赶紧让人将门打开!” 沈无清皱着眉抬了抬袖子,女弟子立刻上前将门打开,安悦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一把抓住沈无清的手腕,盯着他,“你得对我负责!” 沈无清看着她,眸底的意味不明。 沈无清转身就走,安悦不敢耽搁,立刻跟上。 “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我怀了......” 第七百七十六章 已经不在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突然站住脚,安悦一头撞了上去,没有武功的她弱的可怜,一阵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了。 就在安悦即将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沈无清抓住了她,捞入怀中,打横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周围的弟子悄悄议论:看来咱们尊主真的有孩子了! 沈无清抬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走进内室,将安悦放在自己的床上,随后开始脱衣服。 安悦见此,慌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干什么你?” 沈无清手上没有停下,看着她,“现在还来得及,再晚点就要露馅儿了。” “什么什么?什么露馅儿?你什么意思?” 沈无清在床边坐下,探着身子来到安悦的面前盯着她,“我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和我睡过?倒不如今日圆房,我们早早怀上一个,也算名副其实。”说着便伸手扒拉安悦的衣服。 “啊!” 安悦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动手想打赢沈无清那是做梦,她唯一的招数就是捂着耳朵大声尖叫。 沈无清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吵死了!” 安悦倔强地瞪着他。 沈无清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丢开了她。 他要走,安悦却拽住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黛国开战?说!” “哼。”沈无清笑道,“我说妹妹怎么突然这么闹腾,不惜以“有了我的孩子”这种借口逼我去见你,原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是啊!两国开战了,而且录国一定会赢......”他看向她,“你怕不怕?”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为什么?和平共处不好么?” “和平共处?妹妹啊妹妹,你当了那么久的女皇,怎么还是这么天真?灵尊大地之上,只能有一个霸主的存在,而不能有第二个。”沈无清道,“录国的发展会越来越强大,就算不主动攻打黛国,渐渐地,你也会有危机感,担心自己的国家、领土、人民的安危受到威胁,到时候,只怕你也会主动攻打录国,以确保自己所守卫的领土上的一切是安全的。” “我不会!”安悦道,“我只希望和平共处,我只要和谐、所有人都好。沈无清,为什么我们不能当朋友,而非得当敌人呢?” “朋友?”沈无清道,“你我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是啊! 他说得对。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安悦道,“既然你选择开战,为什么不公平的和我打一场。” “何意?” “你放我回去,这一次,你代表录国,我代表黛国,我们一决胜负。” “可以。” 沈无清放安悦回到黛国,回到黛国的安悦了解到战事已经在边关打响,目前在边关领兵作战的是陆雅、钟珊珊。 听到钟珊珊的名字时安悦有些意外,不过,她这个时候愿意为国效力,安悦很欣慰。 实则,钟珊珊是被逼的。 “目前,边关的战事一切顺利,我国的军队和敌国的军队在战斗力上基本持平,不分输赢,只是,这样的局面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安悦听了苏之时的话之后,冷静的说道,“一定要保证粮草的充足,巡兵要严格严厉,只有这样才能练出精兵,另外......咳咳!咳咳!” 素月忙上前来,为安悦把脉,须臾,惊讶的说道,“你武功尽失,你自己知道么?” 安悦苦笑一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之时看着她,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胡。 “你想说什么,说吧。” “怎么弄的?”苏之时问道。 安悦轻飘飘的说道,“你知道的,我既然落到了沈无清的手中,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他希望得到黛国未来五年的计划,我没有告诉他,他就让手下把我全身的武功给废了。” 苏之时眸光微颤,张了张嘴,眸底有泪水溢出来,又被他给逼了回去。原本,安悦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他也该离开了,可现如今黛国和录国开战,他找不到走的理由。再加上......安悦她......苏之时更是心疼的不知所措,更加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荆嬷嬷此时进来传话道,“皇上,宰相大人到了。” “嗯,传。” 素月和苏之时先行离开。御书房外,素月问苏之时,“是不是担心了?” “什么?” “我说的,自然是皇上。” 苏之时坦诚的点了点头,“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沈无清不会对她痛下杀手,是,他是没有杀了她,却废除了她全身的武功,如今的她......” “那你还走么?” “我......”苏之时道,“暂时,走不了。” “也好。”素月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帮助,如果连你都走了,她岂不是太可怜了?” 苏之时站住脚,看着眼前的素月,“我能回答你一个问题么?” “你问。” “你为什么回来了?” 素月道,“原本,我以为自己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事实并非如此。我要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完成大业,如此才能功成身退。” “对了,其他人呢?我回来这么久了,萧行彦、于渊、谷阳......他们在哪儿?” 苏之时叹了一口气,“他们死了。” 素月眸底的悲鸣一闪而过,“怪不得我这次回来,感觉安悦的变化很大,原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着话,回忆了许多从前的事情。两人一同去了苏之时那儿,喝了些酒,聊未来,聊安悦。 原来,钟晨去见安悦,目的在于担心自己的女儿在边关闯祸,故而希望能从安悦这儿要到一个令,让钟珊珊从边关回来。 “陆将军给朕的信中提到了令爱,还说她在边关帮了陆将军很多忙,与其让她一直留在相爷身边做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让她在边关好好的历练历练。毕竟,相爷这宰相之位,总归是要后继有人的。” “这......” 安悦道,“相爷,大局当前,朕还是希望相爷能将自己的私心收一收,如今,国之安危最为重要,希望相爷能够明白孰轻孰重。” 钟晨颔首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明白了。” “嗯,去吧。” 第七百七十七章 新式茶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很好奇,在自己出事之后,苏之时是怎么平息民愤的。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荆嬷嬷,这是苏之时为她精心挑选的人,看着确实稳重但也不缺乏爆发力,整个人有一种,怡然自得的精明感在身上。 “荆嬷嬷,朕有话问你。” 荆嬷嬷听到声音,忙上前来,在距离安悦三步之遥的地方站稳,规规矩矩的回话道,“皇上请问。” 安悦道,“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想知道,苏之时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荆嬷嬷如实回答,告知苏之时是用了减免税收、补偿米粮等对老百姓有好处的实际的办法,才将躁动不安的百姓们给安抚住的。 “是么?那你说,是朕适合做皇上,还是苏之时适合做皇上?” 荆嬷嬷不明白安悦这话的意思,据她了解到,安悦很爱苏之时,可她现在怎么让她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这是有意为难,还是别有他意? “当然是您最适合做皇上,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慕少君只是您的帮手,帮助您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普天之下,只有您适合当这黛国的皇上。” “不!”安悦道,“朕却觉得,之时比朕适合多了,只不过,他不肯罢了。”安悦让荆嬷嬷先退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荆嬷嬷离开之后,安悦兀自发了一会儿呆,认为有必要好好的赏赐苏之时。她换了轻便的衣服去找他,两人相见之后,她问道,“你想要什么?”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我想着必须要好好的补偿补偿你,所以想问你要什么,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倾囊相授。” “不必了,许多东西,我早就看作身外之物,如今只想着减少,不想再增添了。” 安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无法否认的事实是,我带给过你很多伤害,今天,在这里,此时此刻,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没有怪过你了。或许那不是你的错,只是当时的情况是那样,尤其是人在面对诱惑的时候,有几个能够抵挡得住诱惑呢,你只是正常人,我理解你。” “之时。”安悦低着头说道,“谢谢你。” “其实说白了我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身上的曼陀罗幻境也就不会被解除。你谢我,我要谢你,我们之间算是抵消了吧。” 安悦含笑着点了点头,“恩。” “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安悦道,“司徒茗是你放的?” 苏之时如实说道,“你离开以后没有多久,他的母亲就来求见我,我看她可怜,不忍心让她在与自己的儿子分离,就下令将他给放了。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会不会!”安悦连忙冲着苏之时摆手道,“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你做的很好,这本来也是我的意思,只是我没来得及去做,然后你帮我做了,真的很好!” 苏之时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说,“嗯,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安悦看着窗外的天色,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她收回眸光,再度看向苏之时,说道,“你接下来还有事吗?之时,我们出宫去转转好不好?” 苏之时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眸看向她,“你有什么东西要买是么?” “是是是!”实则,安悦哪里有东西要买?她所需要的东西,皇宫里都有。只是,她就是想和苏之时出去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他。 苏之时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不然让荆嬷嬷陪你去?” “我......”她鼓起勇气,伸手握住苏之时纤细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要任何其他人陪,之时,我只要你陪。” 苏之时的目光在与她短暂的交汇之后,将自己的手腕抽回,他垂下目光,说道,“嗯,我陪你去就是了。” 安悦欣喜若狂。 两人乘坐马车离开皇宫,到了热闹的地方下了马车徒步行走。如今的京都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热闹繁荣,安悦看到眼前的景象,内心对苏之时的感激之情不是一星半点儿。 “新式茶馆?” 一家店吸引了安悦的注意,她抬头看向招牌,念出了招牌上的几个字。略一思索,对身边的苏之时说道,“之时,我们到这家茶馆里逛逛好不好?” 苏之时单手放在身后,气度不凡,翩翩君子,他先是看了安悦一眼,随后隔着竹帘朝着茶馆内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好。” 安悦朝前走了两步,却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看着苏之时,伸手抓住他,又稍稍放松力度,她对他说道,“这儿人多眼杂,你好好跟着我。” 苏之时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 凡在之前,他肯定不会让安悦拉着她,但他回忆起了安悦跳崖之后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即便素月告诉他安悦一定还活着,他却心如止水,做什么都提不起心情,只想安悦回来,只想再见到她。那一刻,他才知道,从前的种种错误和不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是眼前,是安悦这个人。 所以,在安悦回来之后,他变得“顺从”多了。 安悦拉着苏之时进入茶馆内,进门之后,有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安悦是很喜欢闻中药的味道的,可中药味复杂,茶香味简单。 安悦与苏之时来到柜台前,安悦看着在柜台前忙碌的老板,询问道,“你们这儿都有什么茶?” 掌柜的是一名女子,长的犹如清茶一般耐人寻味,她见安悦与苏之时气度不凡,清楚是大客户来了,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先请安悦和苏之时坐下,随后认认真真的对安悦说道,“我们这儿只有好茶,姑娘,公子,你们喜欢什么茶,我们这儿就有什么茶!” 安悦笑道,“有奶茶没有?” 掌柜的看着安悦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知音一样,“有啊!有啊!奶茶是我们这儿最新最时髦的茶品,姑娘和公子要尝尝么?” 第七百七十八章 能否重归于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看着身边的苏之时,“之时,你想尝尝么?” “好,尝尝吧。” 安悦忙对着掌柜的说道,“那就来一壶奶茶,我们等着!若是不好喝,可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贵客尽管放心,一定让您喝上那么一口就彻底爱上,往后啊!只怕是要天天来呢!”掌柜的说着,开了单子,拿着单子往调茶室去了。 而安悦和苏之时则在这个时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户原本是关着的,安悦见苏之时总是盯着窗户看,忙殷切的起身上前,将窗户打开。窗户打开的刹那,有徐徐的微风吹进来,反倒将茶香吹得到处都是,更好闻了。 安悦再悄悄地观察苏之时的神色,发现他看向窗户的时候,眉眼间多了三分愉悦。 安悦心里也跟着高兴。 “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家茶室从前卖的是蜜饯,不知道是不是蜜饯生意不好,店铺转让了出去,开成茶馆了。” 苏之时打开了话匣子,安悦想了想,说道,“京都这么大,也不只是有做生意挣钱,说不定这家店原来的老板做别的生意去了。” “嗯,也有可能。” 安悦将胳膊放在桌面上,凑近了问苏之时,“晚上想不想去少喝点酒?京都有个葵花楼,里面的酒是最好的,如何啊?” 安悦深知苏之时爱酒,那就投其所好,只要他高兴。 “而且啊!酒香里还有书香,在葵花楼的三楼,整面墙上都是说古书,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搜罗来的。”安悦顿了顿声,看向苏之时,“你有没有兴趣?” “晚上,我约了素月,想和他......” 苏之时的话还没有说完,安悦立刻说道,“这是难事么?我们叫上他一起不就行了?” “嗯。”苏之时很清楚安悦的目的是什么,可他不希望两人之间重蹈覆辙,就算他愿意被她拉手,但......回到当初,已是不可能。 有素月在的话,安悦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做什么。 “二位客官,您的茶来了!” 小二将一壶茶放在桌上,又放了两只水晶杯。那茶壶也是水晶做成的,晶莹剔透,特别漂亮。奶茶透过水晶茶壶清晰可见,已经有阵阵的香气飘散出来,就不知道喝起来的口感如何。 安悦率先拿过苏之时的水晶杯,稳稳当当的给他倒了一杯。如今炎热,奶茶做成了冰的,安悦给苏之时倒了八分满。她将倒好的奶茶慢慢的放在苏之时的面前,说道,“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喝?” 苏之时将面前的奶茶端起,送到嘴边,浅尝了一口,在嘴里回味,须臾,他看向安悦,点头道,“好喝。” 苏之时的判断向来可信,安悦已经迫不及待,她为自己倒满一杯,送入口中大半杯,冰凉的感觉刺激着神经,醇香融合着清香在安悦的口腔里弥漫,再加上丝滑柔润的口感,真的令人享受。 “看来我们真的来对地方了,这家店里的奶茶真的很好喝!”安悦见苏之时已经喝完了一杯,忙殷切的给他又倒上了一杯。 安悦对苏之时的好,苏之时并非没有感觉到,可安悦越是这样,苏之时越是不舒服。等安悦再次殷切的询问苏之时还想吃什么、喝什么,甚至接下来想去哪里玩儿的时候,苏之时冷冰冰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我之所以会和你一起出来,是因为你说你有东西要买,既然如此,我们早点喝完茶,早点离开这里去买东西。” “啊?哦!是啊!”安悦的十分热情降低了三分,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抬眸看着眼前的苏之时,问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好吗?” 苏之时道,“你是有目的的。” “我不能有目的?” “不能。” “为什么?”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有目的?” “因为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安悦痛心道,“还是说,你就是喜欢你的世界里没有我。” “可以有。”苏之时道,“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朋友,我们要紧守着朋友和朋友之间的界限,不能逾越一步。” 安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苏之时,我现在问你,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我们之间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苏之时甚至连想都没有想一下,平静的回答道,“是。” 安悦一拍桌子站起来,惊的旁边的客人朝着这边频频看过来。安悦也还要面子,忍着心底的怒气坐下来,含泪望着眼前的男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们以前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说你会原谅我的,既然你都可以原谅我,为什么我们回不到过去?” “那是两码事。”苏之时道,“安悦,你清醒一点,人和人之间不一定非要有爱情的。我爱不爱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不爱你自己?” 安悦道,“我当然爱我自己!可我也想要你爱我!之时,你爱我有那么难么?”她感觉到心脏在一抽一抽的疼,她极力的想要抓住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怎么会那么难? “为了和你重归于好,我真的等了太久了。我给过你和我自己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也给过你自由,可是我想着你迟早是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失去你自己会变得怎样,哪怕就看在我对你的一片情深之上,你就不能放低姿态与我回到当初吗?” 苏之时道,“并非是我让自己高高在上,如今我对情爱之事心如止水,安悦,你也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你得将重心都放在那些事情上面,而不是......” “我不要!”安悦道,“你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是我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这种感觉令我抓狂,令我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想任何事!除非你答应永远陪着我,永远在我身边,这辈子都不离开我,要不然......我连好好生活都没有办法。” 第七百七十九章 隔墙有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紧紧皱着眉头,他很烦恼,他不想和安悦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可一切偏偏都没有顺着他的心意发展。 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原本我以为自己留下来是对的,可是我的留下来让你变得如此不理智,看来我错了,我已经决定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苏之时说完,起身朝着茶馆外走去。 安悦愣住了,她没想到苏之时会如此绝情,等她回过神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苏之时丝毫的影子,她站在热闹的大街上,孤身一人,像是被大人抛弃的可怜的小孩,欲哭无泪。 安悦独自一人回到皇宫,失魂落魄的从马车上下来,恰逢素月去找苏之时,迎面碰上安悦,见她脸色不对,就询问道,“悦儿,你怎么了?” 安悦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素月,神情落寞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方便说么?” “之时走了。” “他走了?”素月又问,“为什么?” 安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实交代道,“我带他去茶馆喝奶茶,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情,我希望能够跟他回到当初,但是被他给拒绝了,我一直在争取,但是他烦了就丢下我离开了。” 素月想了想,问道,“他能去哪儿?” “他大概回到君倾山庄了吧,他很喜欢那儿。” 素月道,“如果你不愿意放他离开的话,你完全可以去那里找他。” “找?”安悦苦笑了一声,“他是不喜欢死缠烂打的,我已经在他的面前丢失了所有的尊严和面子,我实在是没有动力和勇气了,但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的这两种感觉在我的心里拉扯纠缠让我痛不欲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我想解脱。” “傻瓜。”素月摸着安悦的额头,怜爱的说道,“你别那么悲观,要我说你还是给彼此一些时间,毕竟据我所知,之时还是非常在乎你的。” 安悦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素月,“他在乎我?真的?你没有骗我?你!你是从哪里知道他还在乎我?” 素月细细回想之后,如实说道,“其实从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他很在乎你。我也可以断言,你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女子。那个时候你掉落悬崖,他很痛苦,那种痛苦让周围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如果他不是深爱你的话,是不可能那么痛苦的。而且我也感觉你这次回来之后,他对你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我想这也证明了他心里有你。” “但是你真的太着急了,你应该再给他一段时间,等着他想通想明白主动回来找你,那个时候一切才会水到渠成。” 安悦满脸写着“不可能”三个字,“他不会来找我的,他一定不会来找我的,之前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回来找我,以后会吗?我根本不敢抱以幻想。” “你要相信你自己,因为你足够吸引他,其次,真的需要时间。” 安悦看着眼前的素月,可以说,他所说的这些话带给了她很多的希望,可同时她也害怕自己会再次失望。 “报!” “陆将军战败,军队撤退至卞城!” 这下子,安悦没功夫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古代没有手机,她没办法给陆雅打电话问清楚情况,一咬牙,她决定带上素月前往卞城一趟。 自己的军队会输,安悦并非没有心理准备,可如今只是边关被破,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她前去卞城,亲自领兵作战,到时候士气大涨,一定能够打胜仗! 安悦与素月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赶到卞城。到达卞城之后,先与路家军见面。陆雅的父亲本就是开国功臣,如果陆雅也做了将军,军营里大部分的人都是陆家军,安悦不能不重视陆家军。 她与陆家军见过面,寒暄之后,询问敌情。 陆雅此时站出来说道,“敌军来势汹汹,不可小觑。敌军两名将军,一人名叫莫如是,一人名叫玄青。两人杀我军无数,武功高强,且敌军善于用毒,打仗的计谋刁钻多变,非常不容易把握。” 莫如是出战安悦倒是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玄青她...... 原来,那天玄青向她告别,就失去了战场,怪不得她细问她的时候,她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昔日她在录国摄政王府内,玄青没少照顾她,也可以说,她的性命之所以保住,全靠玄青经常给她送吃的和酒。 “皇上?” “皇上?” 安悦回过神,看向眼前的陆雅,说道,“全军上下暂且休整三日,三日之后我军首当其冲主动发起进攻,攻打录国军队。” 众将领抱拳说道,“皇上英明!” 众人离去,素月询问安悦,“悦儿方才怎么在发呆?” 安悦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敌军军营里的一位女将军正是我的旧相识,这位女将军对我有恩,我正无以报答,没想到却在战场上相见,还是敌人。” 素月了然,说道,“纵然如此,可大局为重,孰轻孰重,只怕悦儿心里也一清二楚。” “是啊!哪怕我该对这位女将军报恩,可因为立场不同,只能成为敌人。三日后战场之上,我不会手下留情。” 素月赞赏的点了点头,“是该如此才对。” 安悦看向素月,问道,“三日之后的一战,你说,我们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赢?”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来,我想,录国军队出招奇怪,令人防不胜防,我们不能以寻常的战斗经验却考虑录国军队,要以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 “怎么说?” 素月附耳于安悦,“只怕隔墙有耳,我悄悄说给你听......” 待素月说完之后,安悦迅速的拔下发髻之中唯一一支金簪子,朝着营帐上的一团黑影打去。 “啊!” 安悦和素月一起跑出去,只见命中之人是一名女子,安悦将其拽到屋内,烛火下细看之后,愣了,“钟珊珊,怎么是你?” “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钟珊珊忙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说道。 第七百八十章 该直面内心才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钟珊珊曾经做过对安悦不利的事情,因此,她并不信任钟珊珊,也因为她的偷听,不得不多想。 “你应该很清楚这是朕的营帐,你原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却非要躲在那里偷听,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这个理由非常牵强。” 钟珊珊慌慌张张的说道,“皇上明察!”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安悦,诚恳的说道,“夜深了,臣女也是无意间经过这里,见这么晚了皇上还没有睡,心里不放心,但又不敢私自闯入,就想着先听一听,看皇上若是有需要,臣女愿帮皇上做任何事!” 钟珊珊摆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安悦却觉得仍然不可信,对钟珊珊说道,“你的理由极其牵强,朕没有办法相信你,在你说出实话之前暂时先被关押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朕再放了你。” “皇上!您明察,臣女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无论钟珊珊如何的大呼小叫,为自己开脱,安悦都不为所动,叫来士兵,带钟珊珊下去。 偏偏在这个时候,听闻消息的陆雅赶来了。 陆雅行色匆匆,进门之后跪在安悦的面前,双手抱拳口中的话掷地有声,“皇上!妻主她一定不会谋害皇上的!请皇上明察!” “你是来为她作证的?”安悦在椅子上坐下,双手分别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看向陆雅,她道,“你敢用你的人格给她做担保,确定她对朕没有二心么?” 陆雅犹豫了一下,朝着钟珊珊看去,钟珊珊神情复杂。陆雅一狠心,一咬牙,看向安悦,一字一句道,“微臣敢用姓名做担保!” “哦?”安悦略有几分吃惊。 京都中传闻,钟珊珊与陆雅并不和,难道传闻是假的? 无论如何,陆雅的面子,安悦还是要给的。 “恩,行,朕知道了。” “你们退下吧。” 钟珊珊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任由陆雅拉着,离开了安悦的营帐。 “你放开我!”走了没多久,钟珊珊从陆雅的手心里挣脱,她看向陆雅,眉目间有几分怒气,“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要让我记你的恩吗?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 月色之下,陆雅平静的看着她,“我不是假好心,也不是要你非得记着我的好,我只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你出了事,我陆家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表面上我是在帮你,实际上是在帮我自己,更何况如今战事严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雅说的在理,钟珊珊无话可说。 其实她内心是很感激陆雅救了她,毕竟,天底下还没有人会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帮助她,这份恩情,她是还不起的。 “你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不会让你杀皇上了!”钟珊珊恶狠狠的说道,“安悦必须死。” 陆雅伸手将她拽到没有人的地方,怒斥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现在的战事有多严峻吗?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添乱子?” “我不是在添乱子而是要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如果我能抓住这个机会,那么我离成功就又近了一步。” “成功?你的成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陆雅义正辞严的说道,“你妄想我会帮助你,我这一辈子所忠心的人,只有皇上一个。” “那承诺呢,我们之间的承诺呢?难道你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陆雅道,“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要杀了皇上,那是背信弃义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做,但是如果你有别的需求,我可以帮助你,也算是完成了属于我们之间的承诺。” “我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要求,我只要皇上死!”钟珊珊凝视着眼前的陆雅,“你可知道,如果这件事你不帮我做的话,那么这辈子都要失信于我。” “好啊!”陆雅道,“如果注定了这辈子我都要失信于你,那么我来生再完成对你的承诺吧。” 陆雅要走,钟珊珊将他拦下来,“来生?你我缘分浅薄,恐怕没有来生了!”说完,拔剑朝着陆雅攻去。 陆雅不从,她就打到他从。 陆雅先是躲闪,一番躲闪之后,钟珊珊却越发凶猛,他要是不回击,一定会受伤,不得已,他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与钟珊珊打斗在一起。 论武艺,陆雅在钟珊珊之上,可是两人却打了个平手,直到钟珊珊精疲力尽,主动收剑说改日再战,陆雅这才收手。 两人各自散去。 安悦的营帐内,素月道,“那个钟珊珊或许真的有问题,悦儿,我想,你还是派人盯着她比较好。” “我知道。” 他们现在还没有吃饭,刚才士兵送来了饭菜。安悦坐下后,邀请素月也坐下,素月在安悦的对面坐稳,看着她。 安悦与素月对视,说道,“可是我相信陆雅,我也相信,陆雅会制衡钟珊珊。就像瓶子里的水,盖子不打开,水妄想自己流出来。” 素月点着头说道,“陆雅确实是难得的栋梁之材。” 安悦拿了筷子先递给素月,“先吃饭了,先不考虑这些事情了,一天了,我们才吃上东西。” “好。”素月接过安悦递过来的筷子,开始吃饭。 此时的君倾山庄正是春天,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君倾心与苏之时就坐在院子里,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圆形的石桌,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四盘小菜。 君倾心右手按在大腿的位置,侧着坐看向苏之时,“你就这么回来了?” “恩。” “那你和安悦之间怎么样了?和好了?还是没有和好?你......” “没有和好。”苏之时淡淡的说道,“关系上缓和了,但是在感情上,还只是朋友而已。” 君倾心深深的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明白你,你明明那么喜欢她,又那么爱她,你们在一起那就是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皆大欢喜。为什么你老是这么绷着,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心?啊?” 第七百八十一章 他想醉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在我看来就是很简单啊,你情我愿不就好了吗?你干嘛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 苏之时摇了摇头,将面前的酒杯端起,送入口中,一饮而尽。 “我说人真是奇怪,简简单单的事情非得弄得很复杂,也不知道是图什么!”君倾心道,“你看我和我家妻主之间多简单!有事儿就说事儿,遇到困难一起去面对解决。如果在感情上彼此对对方不信任了,那就迅速沟通,把心底的疑问和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有时候啊,说出来就好了。” 苏之时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而后看向君倾心,“如果你是我,如果你很清楚安悦将来肯定还会爱上别人,你能容忍么?” “这......” “我想,我的私心爆发了。”苏之时道,“从前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可是,通过安悦对司徒茗的喜欢,我突然看明白了自己。原来......我不是一个不需要爱的人,相反,我需要的更多。” 君倾心道,“你既然需要就告诉安悦啊,只要你把你的心情表达出来,我相信她一定会理解你。” “可她是黛国的皇上,位高权重,责任重大,如果我说了,不仅会显得我小气,还会显得我无理取闹。可是......”他苦笑一声,将酒杯倒满,把酒水拿在面前,似醉非醉,“我也是人啊!” 君倾心似乎有几分理解苏之时了,他真的试图站在苏之时的立场上为他想了,最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与苏之时碰杯之后,也一饮而尽了。 战场那边,三日之后,安悦亲自率兵与敌军对抗,谁知还没有开打,敌国使臣送来一封沈无清的亲笔信,信上写道:休战三年,三年后再战。 安悦以为这信是假的,派人去调查真实的情况。陆雅调查清楚回来之后对安悦说,“皇上,是录国国内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据微臣调查得知,录国南阳王郡主逼摄政王与她成婚,逼婚不成,下令撤兵,南阳王与郡主回了南方,摄政王没有足够的兵力,也就主动提出休战了。” 安悦心想:休战也好,休战了,就能够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每一个士兵都是父母的孩子,每一个士兵的父母也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战死沙场。 她在了解到了情况之后,去面见录国使臣,对她说道,“那就三年后再战!你回去告诉你家摄政王,朕等着他!” 使臣平安离去,将安悦的话传达到位。沈无清道,“她倒是信心满满。” 这边,安悦带领众将领班师回朝,待他们回到都中时,奶茶已经在大街小巷流行开来,这个时候,安悦难免又想起苏之时。 自从回到皇宫,安悦愁眉不展多日,连她自己也觉得无聊透顶,思索再三,叫来陆雅,对他说道,“你悄悄的出去一趟,帮朕办一件事。” “请皇上吩咐!” 安悦道,“慕少君大约是在君倾山庄,朕也不确定,只不过,你去一趟,探查探查,如此一来,朕也能放心。你记得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来,慕少君武功高强,你别被慕少君给发现了。” 陆雅抱拳道,“是!皇上!” 素月自门外而来,白衣翩翩,待他在安悦的面前站定,说道,“悦儿,我得回一趟昆仑山,三个月之后回来。” 安悦惊的从椅子上起身,快步来到素月的面前,“连你也要走?还有去三个月?太久了,你能不能别走?或者......早点回来。” 素月含笑说道,“为了将顶天阁内的绝学传承下去,我必须得回一趟昆仑山,主持招收弟子的大典。最早三个月能回,或者还会更晚一些,悦儿,我必须得回去。” 安悦愈发的垂头丧气,“可是我不想让你走,你走了,我多孤单啊。” “其实对于你来说我的去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将苏之时找回来。如今太平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你也该好好的考虑考虑子嗣传承之事,你爱苏之时,苏之时也爱你。如果你们之间能有一个孩子,那她将是黛国未来的继承人,等有了继承人,你将这黛国的江山交给她,和苏之时去过你们想过的日子,不好么?” 安悦被素月这番话说的心动了。 是啊!她要是有了继承人,这一摊子她不就可以不用管了么?到时候全交给自己的女儿,自己就能和之时日日游戏于山水之间,尽情的享受世间繁华美好的一切。 想到这里,素月的离开反而不那么让人难过了。 安悦送走素月,等陆雅回来,月底时,陆雅回来了,对安悦说道,“皇上,慕少君确实在君倾山庄。” 安悦得到了消息,先让陆雅退下,随后传荆嬷嬷给她收拾行李。等荆嬷嬷把行李收拾好了拿给安悦的时候,忍不住问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 “朕出宫一趟,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另外这封信你交给钟晨,他看了信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荆嬷嬷将信接过来拿在手上,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皇上,这都快傍晚了,您真的要此时启程么?” “嗯!朕等不了了,事情紧急!”安悦说着,拿上包裹,离开了。 她骑马赶往君倾山庄,见苏之时的心情无比的迫切,路上虽然有些辛劳,可她都不当回事,只要能早点见到苏之时,比什么都好。 大约在四月的下旬,安悦来到了君倾山庄所在的地方。到了地方,她反而安心了,不着急上山,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 “你们听说了么?昆仑山顶天阁要招收弟子了。要知道,几百年来,顶天阁内从来没有招收过一名弟子。若是学会了顶天阁内的武功角色,轻则长生不老,重则得道成仙啊!”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说了,正准备前往呢!” “......” 安悦心想,看来前往昆仑山的人真不少,这一次素月一定能够招收到很多优秀的子弟。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安悦看着眼前的小斯,说道,“住店。” “好嘞!客官,三楼请!” 第七百八十二章 美丽的公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跟着小厮前往三楼,等上了楼梯之后,在楼梯尽头的左手边的第三间房前,小厮停下了脚步,他上前将门推开,进去后让安悦随意地看,“客官,您看这间房间怎么样?” 安悦左右看了看,也摸了摸桌面,没有灰尘,看来是天天打扫的。窗户明亮,床铺整洁,地面干净。她点了点头,对小厮说道,“很好,就这间吧。” “好嘞!客官请先下楼交一笔定金。” “好。” 安悦跟随小厮下楼,站在柜台前将钱袋子从腰上取下来,正打算掏银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安悦! 这声音安悦听着实在是太熟悉了,不由得转身看过去,当看清楚身后的人时,她眸光一亮,“陆霓裳?” 陆霓裳怀里保证陆糯,漂亮的小丫头眨巴着圆圆的充满灵气的眼睛看着安悦,安悦朝着两人走过来,在陆霓裳的面前站定,笑着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君倾山庄的产业,陆糯喜欢吃这里的芒果露,我带她过来吃,正准备离开这儿,就看到你了。你怎么来这儿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接待你啊!” 安悦客气的笑了笑,“确实是要上君倾山庄找你们的,可这一路上光顾着赶路,都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想着在这里先歇一歇,再去山上找你们。” “是这样啊!”陆霓裳又问,“房间定过了么?” “定过了,正准备给定金。” “还给什么定金啊?”陆霓裳道,“你就在这儿先安心住着,等修养好了,就去君倾山庄找我吧!对了,苏之时回君倾山庄你知道了吧?” 安悦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虽然陆霓裳大大方方的说不用给定金了,可她还是得给,人家做生意是为了挣银子养活一家子,自己怎么能去贪这些小便宜。 “我跟你说,君倾心劝过他了,可他现在还别扭着!要我说,你再等上半个月再去也行,这段时间我们再给他做做思想工作。”陆霓裳如此说道。 安悦想了想,说道,“劳你们费心了,其实我这次过来,很有信心,所以等我休息个两三天之后,就会前往山庄拜会你们,到时候,我会好好的和之时说说,让他愿意跟我回京都去。” “行!你有信心就最好了。”陆霓裳说完,抱着陆糯上了门口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离开了。 安悦目送两人离去之后,再次来到柜台前,询问掌柜的,“定金是多少?” 掌柜的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笑容和善,“我家主母既然说了不需要姑娘给定金,那就不必给了。” “不行。”安悦道,“我说不行,一是因为我不缺银子,二是因为做生意的都不容易,我不能仗着情分去做这种事。”她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随后转身走了。 掌柜的感叹道:主母的朋友人品可真好。 安悦回到房间,将荆嬷嬷给她收拾好的东西掏出来,在房间内摆放整齐。不多时,小厮送来饭菜,安悦闻着饭菜的香气确实也饿了,就坐下来吃了些,吃过饭后,继续收拾,夜深时睡下。 她在这家客栈内休整三日,到了第三天,已经觉得好多了,就想着明日前往君倾山庄。 她在房间里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抱在怀里,打算去问问客栈后面的院子里是否能洗衣服,她想将脏的衣服洗了,以便于替换。 她从楼上下来,来到柜台前,刚要开口,一口吃饭的人突然躁动起来——快看门口的那位公子,生的可真美啊! 安悦被这议论声吸引,不由得朝着门口看去,只见身穿一袭淡蓝色衣衫的公子从马车上下来,抬起头的刹那,与安悦四目相对,她吃了一惊,愣在了那儿。 “进来了!进来了!这位公子是要找什么人么?” “看样子像是。” 苏之时在安悦的面前站稳,轻声说道,“陆霓裳说你来了,住在这里,我来看看你。” 安悦想起那天自己和苏之时是不欢而散的,今日相见,他又是这样的态度,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莫名的,她有些生气,抱着衣服转身上了楼。 “悦儿。” 苏之时快走了几步,追上她,一直追到安悦的房间里。 安悦进门之后,正要关门,苏之时单手挡在那儿,“悦儿,你别这样。” “你要我怎么样?”安悦抬起头看向他,“之前发生过的一切真的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么?是!我又厚着脸皮来找你了,可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再惹你的讨厌!我......” “我知道。” 苏之时的这三个字,让安悦心里莫名的酸楚,她也不关门了,转身进到了房间里面。 苏之时走进来,想了想,将门关上,转身来到屋内的圆桌边坐下。 安悦坐在床边怄气。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的。” “谈什么?” 苏之时道,“我们之间的事。”顿了顿声,他又道,“你来到这个地方,还打算去君倾山庄找我,也是为了我们之间的事,对不对?” 安悦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安悦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也不可能放弃你,我......”话匣子打开之后,安悦娓娓道来,“他们都已经离开我了,我只有你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要不然,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安悦低着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心里有薄薄的一层细汗,她将双手合并在一起摩擦了摩擦,感觉汗意减轻之后,抬起头看着坐在桌边的苏之时,“我能感觉得到,我们分分合合多次,你不想重蹈覆辙。可是,虽然我没办法向你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再跟你吵架,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愿意回来,从今往后,我身边只有你,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子。” “之时,从始至终,我的爱人,只有你。” 这正是苏之时想要的,如今安悦全说了,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第七百八十三章 起兵谋反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见苏之时久久没有回答,小心翼翼的询问,“之时,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苏之时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想法。”顿了顿声,又说道,“可我对你有要求。” 安悦忙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什么要求?你说!只要是你提出来的要求,我全部都无条件的答应你。” “我的要求有三个。”苏之时道,“第一个要求就是你刚才说的,如果我回到你的身边,从此以后你的身边不允许有第二个夫郎。” “好!好!我答应!我全部都答应!” 苏之时点了点头,“第二个要求,从今天起,你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做黛国的皇帝,立志做一个千古一帝,再也不能有回乡种田的想法。” 安悦愣住了。她想到自己这次回来找苏之时,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和他赶紧有一个孩子,孩子有了,她就能将皇位传给后代人,带着苏之时过快活日子去! 如果她答应苏之时这个条件,那么......她就得把孩子生出来,再把孩子教育好,等她年老了,再传位给孩子。 呼! 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呀。 苏之时注视着她,“你不肯答应么?” 安悦忙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答应!我全部都答应!之时,只要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这个条件,我答应。” “恩。” 安悦探着身子往苏之时的面前凑,盯着他问道,“那第三个呢?” 苏之时稍微的想了想,其实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不好开口。在他说出第三个条件的时候,先问了安悦一个问题,“你这辈子真的打算一个孩子也不要吗?” 安悦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没想到,苏之时的第三个条件竟然和孩子有关,那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我很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你毕竟是皇上。皇室是需要有传承人的,如果你坚定不移的决定不要孩子,那么皇室如何传承下去?这是我比较担心的一点。当然这里面也夹杂着我一点点私心,如果我们在一起回到过去那种感情很好的状态,基本上,要孩子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的第三个条件是希望我们回宫以后计划要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安悦急忙问道。 苏之时点了点头,“是。” 安悦简直心花怒放,她的之时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是和你生孩子,我愿意!” 苏之时的心里大为震动,其他的,安悦肯答应,在他所料之中,可这最后一个,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他们之前很认真的探讨过这个问题,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安悦的态度很坚持。没想到,如今她为了能够让他回去,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件事,属实令他感动。 “好,既然这三件事你都答应了,那么,我跟你回去。” 当日,安悦收拾好行礼,离开客栈,陪着苏之时一起前往君倾山庄。一则为了收拾他的行礼,二则告别君倾心与陆霓裳。 君倾心和陆霓裳看到两人和好如初都很高兴,等苏之时把行礼收拾好了之后,两人送安悦和苏之时下山,目送他们远去。 回宫之后,安悦和苏之时的感情回到当初,两人如胶似漆,琴瑟和鸣。 这样平静的生活安悦并没有过几天,庵熙城的城主突然起兵谋反,打的安悦一个措手不及。 安悦一调查,才知道庵熙城地处西北,那边资源匮乏,百姓们的生活很困苦,城内在经过近一年的内斗之后,选出城主冷啸,冷啸带领全城的百姓反了,一路从庵熙城打到鹿城,又从鹿城打到金城,接连占据了好几个城池。 冷啸来势汹汹,安悦不能小觑,立刻派遣精兵强将前去应敌。 此时,陆雅来到御书房外,焦急地在外面来回的走动,不多时,荆嬷嬷走了出来,看着他说道,“皇上说了,你不必进去了,你想说什么,皇上都知道。虽然说冷啸接连夺去了好几座城池,但皇上说了,他成不了大气候,不需要陆家军出手,就可擒获冷啸,到时候,冷啸这批人自然不成气候。” “陆将军回去吧。” 陆将军却觉得,冷啸这个人不能小觑。 他记得没错的话,冷啸祖上是武将,故而冷家人大都武艺高强。冷啸有三个弟兄,如今都跟随他一起谋反,只怕...... 陆雅不知道该怎样将自己的担心传达给安悦。 荆嬷嬷传完了话,转身进了御书房。陆雅在门口逗留许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恰巧这个时候钟珊珊随钟晨进宫,他只好找钟珊珊帮忙,说道,“我要见到皇上,可皇上不肯见我,无论如何你得帮我!” “我帮你?我凭什么帮你?” 陆雅道,“待会儿你不是要进去么?把我一起带进去!”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可是你的夫郎,你怎么总想着好处好处的?” 钟珊珊在陆雅耳边说道,“是么?夫郎啊!那夫郎先前与我之间的约定算不算数?” 陆雅知道,钟珊珊这是又要提及有关“承诺”的那件事了。 御书房内,安悦在听到战报之后,深深的皱起眉头,她沉吟半晌,感叹道,“冷家军就如此的势不可挡么?朕已经派去了多名精兵良将,竟然还是节节败退......”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荆嬷嬷此时走上前来,在安悦的耳边说道,“皇上,相爷来了。” “传进来吧。” “是。” 荆嬷嬷前去御书房外将钟晨、钟珊珊、陆雅请进来,三人进入御书房内之后,纷纷落座。 安悦心里发愁战况的事,根本没有发现陆雅也来了。 “丞相,你可来了!”安悦道,“这个冷啸来势汹汹,朕该如何是好?” 钟晨刚要起身答话,陆雅却率先起身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中的话掷地有声,“微臣有信心能够赢了冷啸等人,还请皇上允许微臣前往。” 安悦定睛一看,下意识的朝着荆嬷嬷看去,荆嬷嬷谦卑的笑了笑,“方才陆将军没有走,这才随着相爷一同进来了。若只是相爷和相府大小姐进来,只怕陆将军他......” 第七百八十四章 你太矫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明白了,既没有怪罪荆嬷嬷,也没有怪罪陆雅。 她看向陆雅,由衷的说道,“之所以不想让你再出征,是因为先前边关与录国一战,多亏了你。朕想着你应该累了,也打算让你好好的歇一歇。你看看你,朕有心让你休养生息,你却这样上赶着要出征。” 陆雅道,“微臣没有治世之才,只有匹夫之勇,愿为国效力,至死不渝。” 安悦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好,既然陆将军有如此决心,朕就不说别的了,你明日起领兵出征,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皇上!” 陆雅如愿以偿,离开了御书房,钟珊珊迫不及待的找陆雅讨要好处,“拿来吧!” “什么?” 钟珊珊瞪着他,“你说你要给我一坛子杏花村的!” 陆雅无奈道,“这个你着急什么?回去了我就给你,我总不能随时随地都带一坛子酒在身上吧。” 钟珊珊勾唇笑道,“这还差不多。” 出了皇宫大门,突然开始下雨,钟珊珊坐轿子来的,陆雅骑马来的。不远处钟晨对着两人喊道,“陆雅乘坐珊珊的轿子回去吧,这么大的雨,还怎么骑马?”说着,将轿子帘放下了。 “哼!爹真的是爱多管闲事。”钟珊珊不情愿的看了陆雅一眼,“来吧,跟我一起坐轿子吧。” 钟晨有令,陆雅不能不从,就上了轿子。可是轿子里的空间毕竟有限,两个人同乘一顶轿子,不免有些拥挤。 陆雅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靠近钟珊珊,钟珊珊倒是坐的巍然不动,大约是因为这是她的轿子。 雨下的大,轿夫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走路难受。四名轿夫中的其中一个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砖头,人朝着前方栽了过去,带着其他三个人也脚底打滑,“噗噗通通”地摔了倒了。 “咚!”的一声,轿子落下来,受到惊吓的钟珊珊本能的抱住了陆雅,那一刻,她觉得好安全。 “你......”陆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还要这样抱着我抱多久?” “啊?”钟珊珊回过神,与陆雅对视一眼之后,伸手推了他一下,忙冲出去,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有拿伞,陆雅担心她被雨淋湿,忙拿了伞冲了出去。 陆雅拿着伞跑出轿子,将伞打开的时候,钟珊珊正在骂人,“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冲着你们今天让本小姐受到了惊吓,你们四个人这个月的工钱别想要了!” 四人一听,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大小姐,千万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指望这点儿月钱过日子,要是这个月的月钱没有了,那......那这一个月我们一家子可就没吃没喝了!大小姐开恩啊!” “是啊大小姐!我们都是贫苦人家出身的,靠的就是出个死力气给家里挣点儿钱,大小姐千万不要罚我们的月钱啊!哪怕......哪怕大小姐把我们打一顿都成,可千万别不给我们发钱啊!” “求求大小姐了!“ “求求大小姐了!” 钟珊珊道,“你们求我,我求谁去?这是我会点武功,要是我不会武功呢?要是我不会武功摔伤了怎么办?给我看病的医药费不知道是你们四个人的工钱的多少倍!你们赔得起吗?本小姐没让你们四个人赔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怎么?不知足?信不信我现在就解雇你们!走之前你们还得赔我银子!” 陆雅觉得钟珊珊有些过分,就上前劝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小事情不是么?他们也是可怜,饶了他们吧。” “你有算什么东西?”钟珊珊道,“这儿有你插话的权利么?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得向着我说话,你分不分得清啊?” 陆雅给钟珊珊打着伞呢,听了这些话,脸色涨红,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像是钟珊珊的仆人。他攥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下一秒,直接将伞扔了,大步流星的朝着雨幕中走去。 “陆雅你发什么疯?” 陆雅也不回复钟珊珊,径直走了。 “陆雅你给我站住!” 钟珊珊去追陆雅,走之前对那四名车夫道,“起来吧!起来吧!不罚你们就是了,真是的!你们赶紧抬轿子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四人慌慌张张的从地上起来,遵照钟珊珊的吩咐,抬着轿子往宰相府的方向去了。 钟珊珊打着伞追上陆雅,拦住他,质问道,“你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要拦下我?” “当然是问你怎么了!” 陆雅被雨水打的脸上全是湿的,他甚至都睁不开眼睛,“你关心我?” “废话!如果我不关心你,何必来找你?” “你关心我,说明你在乎我,可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刚才也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对待我。你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伤人么?”陆雅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至少,我觉得自己受伤了。” “你也太矫情了吧!” “矫情?” 原来他无法忍受她的辱骂在她的眼里是矫情? 她还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钟珊珊,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尊重别人!既然你不尊重我,那我也没必要尊重你,既然如此,你让开,我要走!” “我不让开!你不把话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让开!” 陆雅忍住心底的愤怒,“你一定要在这儿和我斗争到底么?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大不了回家以后我们打一架,分一个胜负,如何?” “我才不要跟你打,我现在不和你谈打架的事,我和你谈的是感情,感情你懂么?你......” 钟珊珊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嚏”一声,她觉得浑身冷的厉害。 “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感染风寒,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儿,找躲雨的地方。”陆雅拉住钟珊珊的手,在雨中奔跑。 钟珊珊看着自己被陆雅牵住的手,心里莫名的觉得温暖。 “好了!就这儿吧,我们暂时在这里避一避。你看,旁边刚好有卖衣服的地方,我们先去买两身新的衣服,将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换下来。”陆雅说着,拉着钟珊珊来到卖衣服的店里。 第七百八十五章 遗憾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两人在店内挑选合适的衣服,陆雅挑了一身墨蓝色,钟珊珊挑选了一身红色,两人分别进入更衣室,换过之后,陆雅付了银子,两人离开了服装店。这个时候,钟珊珊发现,茶馆开着门。 奶茶如今已经风靡整个京都,钟珊珊早就听说了,可是她还没有真正喝过。她还听说,如今的茶馆,是心心相印的有情人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这时候,钟珊珊主动拉起了陆雅的手,也不告诉他去哪儿里,而是带着他直接去了一旁的茶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别问!” 两人进入茶馆以后,立刻有茶馆里的小厮迎上来,请两人坐下。钟珊珊看了一圈儿,选了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坐着,小厮又问两人喝些什么。钟珊珊先是假模假样的询问陆雅的意见,陆雅说,“随便!” 钟珊珊乐呵呵的对小厮说道,“奶茶,最贵的奶茶!” “是,小姐。” 小厮去了之后,没多久又回来,对钟珊珊和陆雅说道,“如今店里在庆贺,如果二位愿意在宣纸上写下对彼此要说的话并且愿意互相交换念出来的话,奶茶免费喝。” 陆雅皱眉道,“不用!” 大概钟珊珊就是总希望陆雅不痛快吧,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她偏偏要做,她对小厮说道,“好啊!这个游戏我们玩儿了。” 陆雅真的非常吃惊,他像是在看怪兽一样看着钟珊珊,“你认真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什么真心话要说。” “那不重要。”钟珊珊道,“重要的是,这个游戏,你必须得陪我玩儿!” “哼!”陆雅冷笑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让我陪着你,我就得陪着你,嗯?” 钟珊珊眸光微眯,“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坛子酒,只要你肯陪我玩儿!这坛酒你不必给了。” “一坛子酒不算什么,可是,我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希望,你逼我,我还是不想做,同时还讨厌你。” 钟珊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就那么让人讨厌么?我告诉你陆雅,你今天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你要是不乖乖陪我,你小心点!我能把你明天要做的事情搅黄了你信不信?” 明天陆雅要带兵前往鹿城,对战冷啸。这个立功的机会是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最重要的是,离开京都,也能够离钟珊珊远一点,省的每天自己的耳边都是钟珊珊的——记住我们之前的承诺。 他不可能杀安悦,绝不可能! “你真的会那么做?如果你那么做了,恐怕我会向你提出和离。” “你说什么?和离?” 此时,小厮左手提着奶茶,右手拿着宣纸和浸染过墨汁的毛笔。他先将奶茶放在桌子上,随后将宣纸和毛笔也放在桌子上,做完这些小事之后,他含笑看着钟珊珊和陆雅,说道,“请二位开始书写吧。” 如此一来,就算他们想拒绝,也没有机会了。 实在说,即便今日下这样大的雨,这家店里的生意依然这么好,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好违约走人,只好拿起纸笔,在纸上写下想对对方说的话。 小厮看到他们两个都写完了之后,用锤子敲了一声锣,好像是在提醒店里的所有人,好戏要开始了。 “二位贵客,你们谁先念?” 钟珊珊先发制人,指着陆雅道,“他!他先!” 陆雅实在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钟珊珊再吵起来,只好说道,“好,那就我先念吧。” 小厮又敲了锣,众人齐齐鼓掌。 陆雅将自己面前这张四四方方的白纸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的念道,“妻主,你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 “陆雅,你故意让我丢人是不是?难道我不温柔么?” 陆雅摇了摇头,“不温柔,一点都不温柔。” 钟珊珊气的将自己手里的纸撕碎,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踩,“混蛋!你就是有意让我丢人!我恨死你了!”她说完,起身离开,门外雨停了,她冲到街上,一会儿没了身影。 “哎呀,真是......”小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陆雅摆摆手让小厮离开,出于好奇,将钟珊珊扔在地上的纸捡起,认真的拼凑之后,他看着上面写道:陆雅,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吧,行么? 这张纸上的每一个字,尽显钟珊珊的温柔。陆雅后悔了,忙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去追钟珊珊——妻主,你等等我!我们好好谈谈! 等陆雅回到相府时,却从贴身伺候钟珊珊的丫头口中得知钟珊珊回家后收拾了收拾行李就去远房表姑家住了,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回来。 刹那间,陆雅知道,自己的心情,钟珊珊是无法得知了。 “你......” “公子有事让我转达给小姐么?” 陆雅想了想,说道,“没什么?”说完,转身离开了。 次日,陆雅前往鹿城,他离开之前,钟珊珊还没有回来,他离开时频频回头,很希望大门口可以出现钟珊珊的身影,然而事实是......空无一人。 他还是走了。 皇宫。 安悦下了早朝,前往御书房,荆嬷嬷伺候在身边。安悦询问了荆嬷嬷早饭吃些什么,荆嬷嬷一一报过之后,安悦将其中的芒果露记下,对荆嬷嬷说道,“芒果露不必上了,送去给慕少君。” “是,奴婢遵命。” 安悦在御书房内办公片刻,早饭就上了桌,她简单的用过之后,记挂苏之时吃饭了没有,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吃她送过去的芒果露。思索再三,她放下筷子,起身出了屋门。 荆嬷嬷忙跟上前去。 “你不必跟着了。” 荆嬷嬷道,“是,皇上。” 荆嬷嬷目送安悦远去,见安悦在前面的岔路口往右转了,就猜到她一定是去找苏之时了。因而放心离去,督促底下的宫女太监做事去。 “主子,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芒果露,新鲜的很,您尝尝吧!” “哦?是么?你拿过来我瞧瞧。”苏之时将手上的书放下,此时小风将芒果露放在他的面前。 第七百八十六章 留城走一趟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漂亮的一碗芒果露,一眼看去,满目的金黄色,方块状的芒果果肉盖房子似的堆在芒果浓汁里,隐约能看到两三个雪白的豆沙汤圆,全堆成小山似的,山顶浇着闻着就觉得香的牛奶,牛奶上面放着翠绿色的薄荷叶子。 在暑天看到这样的美食,真的让人心情都变好了。 “主子要现在吃么?”小风问道。 苏之时的嘴角含着笑容,看着这一碗芒果露移不开目光,他点了点头,小风忙去拿来勺子,递给苏之时,已经坐下来的苏之时接过来,将勺子伸进碗里,打算舀一勺来吃。 “我还想着,你或许没有吃上呢,没想到已经开吃了,这芒果露你若是喜欢,日后天天都有。”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苏之时拿着勺子朝门口看过去,只见是安悦来了,她穿着一身紫色,衣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含笑进来。 苏之时见此,忙将勺子搁在碗里,起身去迎。 “你别起来了,就坐着吧。”安悦握住苏之时的手,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小风忙命人去准备凉茶点心,没一会儿就上了桌,随后,小风带着闲杂人等退下,都在门外伺候着。 两人坐着,安悦问芒果露是否好吃,苏之时笑道,“还没吃上,你就来了。” 安悦将芒果露里的勺子拿起来,舀了一勺,递到苏之时的嘴边,“我伺候你吃,算是给你赔罪。” 苏之时拿住安悦的一节儿雪白的手腕,看着她的眉眼,“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你来的巧,我们一起吃。”说着,吃了安悦递过来的一勺,又从安悦手中拿走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安悦的嘴边,“你也吃。” 安悦眉眼带笑,含住勺子,瞟着苏之时,吃的津津有味。 只是这一勺子甜品吃下去,安悦胃里突然翻江倒海,苏之时忙命小风叫来太医,太医给安悦把过脉之后,满面春色,笑着跪在安悦和苏之时的面前,拱手庆贺道,“恭喜皇上!恭喜慕少君!皇上这是有喜了,黛国的江山有后了!” 屋内侍奉的下人听闻此言,纷纷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笑着且发自肺腑的说道,“恭喜皇上,恭喜慕少君!” 自从安悦和苏之时从君倾山庄回来,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一直积极的实施着造人计划,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苏之时很高兴,安悦更高兴,当即下令全国同喜,再减五年税收,为腹中的胎儿积福。 如今,安悦肚子里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不知道,其实也有办法知道,但安悦和苏之时两人一商议,决定不用那个法子查了。说到底是头一胎,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 苏之时为了让安悦安心养胎,不必那么操劳,除了早朝无法代劳,平日里处理公文,面见大臣,商谈国家大事,都是他和安悦一起。若在这途中,安悦有半分的不舒服,都会立刻让安悦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由苏之时处理。 十个月后,安悦平安诞下一个女孩儿,这个小女孩儿生下来后背上就有凤凰印记,因此,安悦和苏之时为她起名叫做安凤吉,日后继承皇位。 安悦身体虚弱,苏之时暂时继续协理朝政。而教安凤吉的老师是宰相钟晨和已经从昆仑山回来的素月。另外,还有教习嬷嬷四位,贴身伺候安凤吉的婢女八名,另外公主宫中,上上下下就是连打杂的、做饭的、整理花草的都算上,有近百号人。 安悦和苏之时如愿以偿得了公主,又昭告天下,得到各地省市县的官员的祝贺。君倾山庄的陆霓裳和君倾心亲自进宫祝贺,送上一对儿金锁,一对儿金手镯,价值不菲。还有从前追随苏之时的江湖中人,如今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皆送来珍贵的贺礼。 只不过,令安悦没有想到的是,沈无清竟然也送来了贺礼。 沈无清在信上写道,“妹妹喜获凤凰女,哥哥替妹妹感到高兴,若说寻常贺礼,只怕你也觉得普通,妹妹的金凤凰戒指一直在哥哥这儿,如今还给妹妹,以传承之物给了小公主,岂不两全其美?” 安悦放下手中的信,将锦盒拿起打开,果然,锦盒内静静的躺着她的金凤凰戒指。 沈无清把话说的这么漂亮,安悦却无法安心,只怕他背后还有其他阴谋。她将金凤凰戒指小心的收着,凤吉年纪还小,还不是佩戴的时候。 安凤吉百岁宴这日,陆雅回京。 “陆将军请这边走!” 陆雅一身戎装,风尘仆仆。今日皇宫里正热闹,陆雅显然和这样的热闹格格不入。荆嬷嬷自然也清楚,故而带着陆雅绕过热闹处,带去御书房,让陆雅与安悦见面。 两人进入御书房后,陆雅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双手抱拳,口中的话掷地有声,“一个月前,冷啸等拿下鹿城后直指留城,微臣将其拦在留城城外,与他大战七天七夜,未曾分出胜负。微臣来之前,偶然擒获了冷啸的弟弟冷风,想以冷风作为人质,让冷啸等退兵,奈何,冷啸提出条件,退兵可以,但要见皇上一面。” “他为何要见朕?” “冷啸说有重要的话要与皇上说,若见不到皇上,绝不会退兵,哪怕是牺牲自己的亲生弟弟!” 安悦沉吟不语。 良久之后,她看向陆雅,“今日是公主的百日宴,明日朕随你前往留城可好?” 陆雅直言不讳的说道,“皇上!您早去一日,冷啸等就能早一日退兵,百姓们就可以免受战乱之苦。” “你说的,朕明白。既然如此,你就给朕一个时辰吧。” 安悦说完,离开御书房。先去见了安凤吉,恰巧苏之时也在,她就将自己必须得前往留城一趟这件事告诉了苏之时。 “必须得去么?” “嗯。”安悦道,“早点去,早点解决了战乱,就能早点解除百姓们的痛苦。我既然是黛国的皇上,就不能那么自私,更加不能瑟缩在安全壳里,必须要时时刻刻想着百姓的安危。” 安悦所说的,苏之时完全都能够理解,他在做过自我内心的简单调整之后,对安悦说道,“你放心的去吧,宫里一切有我。” 第七百八十七章 冷啸的心声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如今正值酷暑,安悦随陆雅前往留城。出城后,陆雅却被人拦下,而拦下他的并非是别人,而是钟珊珊。 “你这就要走了?” “是。” “难道上次的事情我们不该好好解决么?” “我没时间。” “陆雅!”钟珊珊道,“我乃宰相之女,又是你的夫郎,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 陆雅垂眸片刻,而后抬起目光,看着眼前白马之上一身红衣的钟珊珊,“实不相瞒,马车里的人正是皇上,你再这样闹下去,没有好结果。” 安悦? 钟珊珊的脸上划过一抹不可置信,她歪着头朝着陆雅身后众多士兵拥簇的马车看了一眼,心里不平静,再三思索,只能让开,望着他们离去。 “陆雅......究竟什么时候,你我夫妻二人才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一聊?” 安悦从荆嬷嬷手中接过泡好的凉茶,看着茶杯内飘着一朵金灿灿的冰菊,心里喜欢,喝了一口,满口芳香,更是喜欢。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方才怎么停下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荆嬷嬷道,“好像是有人拦路。” “谁敢拦路?” “大抵......大抵传闻是真的,陆将军与妻主钟珊珊不和,方才是钟珊珊拦路,像是有话要和陆将军说。不过啊......”荆嬷嬷一笑,说道,“皇上,陆将军告知钟大小姐马车里的人是您,她也就赶紧的让路了。” 安悦了然的点了点头。 又问,“我们多久能到留城?” 荆嬷嬷细想了一番,这才说,“得一个多月吧。皇上莫要心急,有陆将军在,皇上什么都不必担心。” “嗯。” 这一路上,陆雅尽量让安悦舒服,赶路赶的不是那么着急。倒是安悦嫌赶路慢,频频催促,慢中有急,也确实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赶到留城。 到了留城,陆雅将留城的所有官员带到安悦的面前,所有官员叩拜过安悦之后,留城府衙的师爷提出写信给冷啸,安排安悦和其见面。 留城太守道,“该是怎么个见法法儿?” 有人说,“那逆贼原先也不过是一届城主,自然得是他来见皇上,若皇上去见他,岂不是有失身份?” 有人说,“干脆在城中找一个地点,当然,皇上身边得有高手保护。让冷啸前往这个地点与皇上相见。” 有人说,“那冷啸是个硬骨头,会乖乖的听从我们的安排么?要我说,还是先派个人去跟他谈谈,看怎么一个见法儿?” “......” 众说纷纭,待大家讨论结束之后,安悦看向陆雅,询问道,“陆将军,你以为如何?” 陆雅道,“首先,皇上的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第二,冷啸虽然骨头硬,可他的弟弟冷风毕竟在我们手中,故而,他必须得听我们安排。若我们在此时低头,“以礼相待”的话,只怕冷啸会猖狂,得意,不可一世,反而不助于退兵。” “结合大家的讨论,最妙的办法是,先派人前去与冷啸说,让他必须得听从我们的安排,他若不从,城门之上将冷风斩首示众,至少也得吓吓他!” “那他不会狗急跳墙么?”太守问道。 “不会!”陆雅道,“如今节节败退的是他冷家军而不是我们,他现在没有资格跟我们谈判,允许他和皇上见面已经是莫大的容忍了。” 众人都觉得陆雅说的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安悦说道,“陆将军,就按照你说的来办。” 陆雅派去使者传达他们这边的决定,冷啸却生气了,一怒之下杀了使臣。安悦这边得到消息,当即赐死冷风,在留城的城墙之上行刑,且在事后将冷风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示威于冷啸。 冷啸得知之后,痛心疾首,自责于自己太冲动,众人都劝说他——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避免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还是听从安排,前往留城面见安悦,与其谈和。 冷啸不语。 他要见安悦,并非谈和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他要让安悦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兵谋反。 在众人昼夜不停的劝说之下,冷啸答应了,于八月底前往留城,与安悦在仙机阁内相见。 安悦在屏风内,冷啸在屏风外。这屋子里藏了许多高手,若冷啸胆敢动手杀安悦,那么就会有冷箭在一瞬间刺穿他的喉咙。 “你非要见朕一面,究竟想说什么?如今你与朕只隔着一面屏风,你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冷啸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你是女子,凭什么只有女子能当皇帝,男子就不能?第二件事,我想对你说的是,如今这个国家看起来好像非常的繁华,非常的热闹,非常的和谐美好。但在我生活的那个地方,土地常年干旱,地面上裂开的口子经常会将小孩子掉进去。在我的家乡一年到头我根本吃不上一粒米,一口面,我不明白,这些你为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怪朕。” “难道我不应该怪你?” “是的,站在你的角度,你应该怪我。可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苦衷。就算我是皇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一个家庭里有十个孩子,你想想,我能顾及得到每一个么?”安悦又道,“只要你答应退兵,朕就答应你会派土地方面的官员前往你的家乡,解决土地的问题,让你家乡的乡亲们可以种上地,吃上大米、小米、各种蔬菜瓜果,可好?” 冷啸道,“如果你真的能够办到,我答应退兵。” “朕当然能。” 他们之间的谈话出奇的顺利,大概是因为他们给到了对方所需要的,完成了正向的利益交换。 当着冷啸的面,安悦下令让大司农亲自前往一趟冷啸的家乡,处理解决土地问题。大司农领命,在冷啸退兵之后,跟随冷啸前往冷家村。 而之前冷啸夺取的城池,也都一一归还,好在他没有薄待那些城池的百姓,这是令安悦最为欣慰的地方。 此事既然已经了解,陆雅带兵返回,护送安悦一同返回。返回那日,留城从上至下跪送安悦。 第七百八十八章 玄青的任务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途径堡城,在酒楼留宿。 窗外夜色深沉,安悦在荆嬷嬷的侍奉之下安然睡去,门外突然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只听“咚”的一声,安悦被惊醒,整个人坐起来的时候,看到玄青浑身是血朝着她扑过来。 “玄青!” “姑娘......”玄青喊了一声,扑在安悦的床上之后晕了过去。 “荆嬷嬷!荆嬷嬷!”安悦朝着门口喊了几声。 陆雅和荆嬷嬷先后进来,陆雅在看到床上的玄青时,以为是刺客,拔剑就要将其处决,谁知此时安悦说道,“快去请郎中!快去!” 陆雅犹豫了片刻,收了剑转身出去了。 安悦让荆嬷嬷先将玄青扶到一旁的小榻上,随后掀开被子下了床,来查看玄青的情况,“她怎么浑身是伤?” 荆嬷嬷猜测此人与安悦认识,也不敢乱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安慰安悦,“皇上放心,郎中马上就来了!” “荆嬷嬷,你先去打水,还有白布,快去!” 荆嬷嬷不敢耽搁,立刻照做,快速的取来水和白布。 安悦要亲自动手,荆嬷嬷忙道,“皇上不必亲自动手,让奴婢来吧!” “恩。” 荆嬷嬷到前头来,用湿透了又拧干的毛巾将玄青伤口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期间,玄青疼醒过,但因伤势太重,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这个时候,陆雅领着郎中来了,安悦招呼郎中快过来,荆嬷嬷忙让开了。 郎中坐下以后先给玄青把脉,后来又通过望闻问来判断玄青的情况。末了,将垫在玄青手腕下面的小方枕头给收了,对安悦说道,“这位姑娘伤势不轻,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外伤倒是好调理,涂抹一些上好的金创药就能够好。可是这内伤却有些难办,又要吃名贵的药材,还要调理至少三个月才能大好。而且在这期间此人不宜走动,得小心静养。身边也得有人贴身照顾,寸步不能离开。” 安悦想了想,说道,“这些倒也好办,你尽管开药,银子不是问题。” “是。” 郎中应下之后,坐在桌边写了药房,安悦让陆雅随郎中前去抓药,等取来了药,荆嬷嬷为玄青的外伤上药,又熬汤药喂给她喝。 此时,安悦对陆雅交代道,“我乘坐的马车很舒服,明日我们开始赶路以后,让玄青乘坐我那辆马车,我同你一起骑马。” 陆雅忙说道,“那怎么使得?” “无妨。” 陆雅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那位姑娘和皇上是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既然皇上对她如此好,可见她与皇上关系匪浅。但皇上就是皇上,身份尊贵,怎能与微臣一起乘马?” 安悦道,“其实我骑马也没什么。实话跟你说,那位姑娘正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她可能我早就死了。知恩不图报是小人行径,这个恩情是一定要报的,所以她乘坐我的马车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陆雅道,“那好,微臣现在就去为皇上挑选一匹最好的马。”话毕,转身出去了。 荆嬷嬷此时从内室走出来,珠帘发出丁玲脆响,荆嬷嬷在安悦的面前站定,说道,“皇上,那位姑娘醒了。” 安悦急急忙忙的走进内室,在凳子上坐下,一把握住玄青的手,“你终于醒了,我都吓死了!” “参见皇上。”玄青待要起身下跪,安悦忙拉住了她,说道,“你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还顾及那么多礼节干什么?我们之间需要顾及那么多礼节吗?你好好的,别再乱动了。” 玄青这才不继续挣扎着要下来。 “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 玄青欲言又止,安悦让荆嬷嬷先出去,等荆嬷嬷走了,安悦对她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了,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 “我......”玄青面露难色,“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了?” “我......” “好!”安悦道,“既然你现在不想说,不说也没有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你把身上的伤养好。明日,你随我进宫吧,到了皇宫,我也能好好的照顾你。” 玄青道,“姑娘,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我依稀记得我被困录国王府的时候,是你给我吃的,给我喝的,对我那么好,我才能够活下来。你救过我的命,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玄青心想:尊主说的果然没有错,她来当细作,安悦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之所以被打伤成这样,就是因为......我背叛了释杀殿。” “背叛释杀殿?” 玄青点了点头。 “为什么?” “我直到现在也无法原谅莫如是废了你的武功。因为这件事,我和莫如是之间发生了正面的冲突,我没有打赢莫如是,还被尊主惩罚,逐出释杀殿。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碰见了你。”她眸底含着热泪,哽咽的说道,“你又对我这么好......” 安悦轻轻的抱住她,“你别哭了,既然我们能够相见,那就是有缘分,既然你离开了那个鬼地方,那么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我一定会让你吃穿不愁,彻底摆脱从前那种苦日子。” “谢谢你,安悦。” 次日,安悦带着玄青继续赶路,半个月后回到皇宫。 他们还没有回宫之前,苏之时就收到了消息,得知了玄青的到来。他也得知,玄青原本是释杀殿的人,即便对安悦有恩,却也不得不防。 他亲自安排玄青的住处,除了派人照顾玄青的饮食起居之外,还派了暗卫在暗中监视,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会立刻让安悦知道,继而处死玄青。 “尊主,属下受人监视,无法展开行动,请尊主不要着急,属下会尽快展开行动,请尊主静待好消息。” 玄青将信绑在鸽子的脚上,随后放飞,看着鸽子飞翔在夜空之中继而消失不见,她转过身,在茶桌边坐下。 她此次来到黛国皇宫的任务是——杀了苏之时。 第七百八十九章 目的不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绿油油的一个大西瓜泡在河水里冰着,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那边小亭里桌子上摆好了冰沙、小菜、冷茶、冰镇着的酒。 安悦看了荆嬷嬷一眼,荆嬷嬷微微点头,带着两个太监来到河边,将冰镇着的西瓜打捞上来,又用锋利的水果刀切成均匀的大小,方才长条形状的水晶盘子里,端进了小亭,放在桌子中央。 在安悦、苏之时、玄青的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青石板,周围围着草丛花丛,耳畔是阵阵清风。 安悦先是拿了一块西瓜递给苏之时,荆嬷嬷见此,忙恭敬的拿起一块递给玄青。 安悦道,“之时,我必须得正式向你介绍。”她指着玄青说道,“这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也算是生死伙伴,在录国王府时,没有玄青,我早就死了!” 苏之时心中对玄青有几分防备,听过安悦的介绍之后,看在她的面子上,对玄青略略一点头。 “慕少君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玄青道,“只奈何从前立场不同,纵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上慕少君一面,却也不能如愿。没想到,借着和姑娘的缘分,能够见到慕少君,乃是我三生有幸。”玄青说着,端起了杯中酒,诚意满满的看着苏之时,“敬慕少君!” 苏之时只将面前的茶微微端起,往前递了递,却没有喝。 玄青倒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于苏之时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仍满脸堆笑。 倒是安悦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她不知道苏之时对玄青是有看法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与玄青共饮。只是,台面上,有些话不好说,她预备着等小席散了,四下无人的时候再好好的问问他。 席间,奶妈将安凤吉抱了来。小凤吉软软香香的,安悦抱住了,爱不释手。玄青不停的夸赞小凤吉相貌可爱,激动之下,将自己脖子上戴的玉观音取下来,双手奉送给安悦,“这个玉观音是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戴在脖子上的,跟了我整整二十八年了。之前有特别厉害的高人帮我看过,这个玉观音带在谁的身上谁就是最有福气最幸运的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难,都能够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安悦忙说道,“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呢?” “我见了小公主,还没有给小公主见面礼,实在是失礼,这个玉观音,就当做是我给小公主的见面礼,希望皇上不要嫌弃。” 玄青说的如此诚恳,安悦不好拒绝,只好手下,亲自戴在安凤吉的脖子上。随后,奶妈将安凤吉给抱走了。 “慕少君和皇上能够生出如此可爱有福相的小公主,说明这黛国的江山有神明辟佑,龙脉绵延,经久不衰。” 安悦心中欢喜,端起酒杯,玄青忙奉陪。安悦道,“玄青,借你吉言了。” 后来,荆嬷嬷来说,宰相大人到了,有正经事要与安悦商议。安悦不愿意让钟晨久等,就起身去了。 有一阵微风,吹的桌上的桃花酥上散落的桃花花瓣随风而起,又落在地上,玄青要去捡,苏之时道,“不必捡了,那本就是装饰用的,也不吃,待会儿让宫女前来打扫就是了。” 玄青闻言,手上一顿,慢慢抬起了身子。 如今周围没有旁人,最近的侍卫也在御花园外面,此时杀苏之时,是最好的时机。只是,杀了他,自己脱身只怕会成为问题。 玄青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动手的时候,苏之时拿起一块桃花酥慢慢的吃着,他细嚼慢咽,品味其中滋味,时间慢慢的流逝着,他将手里的桃花酥吃完以后,又喝了一口冷酒,面上舒展开来。 “你送出去的信鸽好巧不巧被我的人看到,就捉住了,将信鸽脚上的信拿给我瞧。”苏之时语气淡淡,又拿了一块西瓜在手上,手腕搁在桌上,抬眸朝着对面的玄青看去,“说说吧,你来皇宫,接近皇上,究竟有什么目的和计划?” 玄青与苏之时对视一眼,心底一慌,却并没有立刻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慕少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苏之时勾唇一笑,将手里的西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又水又甜,且冰冰凉凉,令人敞快。他将西瓜放下,用白布擦了擦手,好整以暇的看着玄青,“实话跟你说,我从一开始就非常怀疑你,就知道你接近皇上一定另有目的,可是我一直没有拆穿你,而是在等待证据,现在你写的那封信还在我手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那封信拿给皇上看看。” 玄青垂下目光,快速的想着对策。如今苏之时还不知道她的任务是杀了他,可是自己的信件被他给截获了,只怕他已经防备着她了。如今的御花园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只怕她一旦表现出点什么,会立刻有大内高手出现将自己拿下。 看来,只能先示弱了。 “慕少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玄青忽而从凳子上起身,随后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慕少君,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背叛皇上的事情,请你明察。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释杀殿的人根本还不肯放过我,那信一定是他们放出去,用来离间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的手段!慕少君,我既然已经决定忠心于皇上,自然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人。慕少君,请你一定要明察,还我清白!” 苏之时正要斥责玄青装模作样,扮猪吃老虎,荆嬷嬷却在此时来了,对苏之时说,安悦要他去一趟御书房。 苏之时闻言,只好先去。 如此,玄青躲过一劫。 苏之时跟随荆嬷嬷来到御书房内,此时钟晨已经离开了。安悦一抬头见苏之时来了,忙起身迎过去,拉着苏之时的手在桌边坐下,看着他,说道,“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玄青的。” “谈她干什么?” 安悦就开门见山了,“我能感觉出来,你不太喜欢她,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个玄青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第七百九十章 猫捉老鼠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没有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问安悦,“你就那么相信那个玄青么?” “她有什么好怀疑的?之时,她可救过我的命啊!”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导致你没办法理智的去分析。” “分析?” “分析玄青这个人,她的出现,她的目的。” 安悦深深的皱起眉头,沉默了。 这个时候,荆嬷嬷端了一盘子荔枝过来,放在桌子上,并说道,“皇上,慕少君,这是如今在全国流行的贵族水果妃子笑,请皇上和慕少君品尝。”说毕,同两人欠身之后,退下了。 苏之时随手拿了一个在指尖剥开,当荔枝微微发硬凹凸不平的皮一片一片的剥落下来,露出浑圆多汁且香喷喷的果肉,他将果肉取出来,放在安悦面前的白瓷小碟子里,“先尝尝这个吧,先前你给我送的我吃了好些,特别好吃,只怕你还没有顾上吃吧?”说着,又去拿了一个新的来剥开。 安悦听话的将碟子里的荔枝肉拿起来放在嘴边,先吸了吸表面的果汁,随后将一整个送进嘴里,舌头灵活的将果肉与果核剥开,把果核吐出来以后,尽情的品味果肉。 她吃的好畅快,忍不住想要再来一个,就伸手拿了一个,一面剥着一面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玄青,但玄青真的不错,至少,救命之恩,我就无以为报。” “之时,算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对玄青好一点,行不行?” 她手快,手里的这个剥好了,立刻殷勤的放在苏之时面前的小碟子里。刚巧苏之时手里的也剥好了,要递给安悦,安悦忙道,“你吃你吃,你都吃!” 苏之时吃了一个,留了一个,安悦忙递了帕子过来,苏之时擦了擦手,将帕子放下,好整以暇,“我无法对她好,更加无法信任她,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对她客气一点。” 对于安悦来说,足够了。 “行!” 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不再聊其他事情,只闲谈漫谈,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盘子荔枝就被吃光了。 玄青送信件失败,只能另外想办法向释杀殿传递她目前的境况。她借口出宫买东西,送信到驿站,出门的时候发觉有人跟踪她,吓得她忙回到驿站拿走信,将信给销毁了。 如此也不行,她只好回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绣了一面手帕,手帕上海棠花的旁边那首诗里,隐藏着她要告知沈无清的情报。她在入夜后去了小倌馆,找到释杀殿的弟子,将手帕交给对方,随后匆匆离开,返回宫中。 玄青前脚进入那扇角门,立刻有两把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两人齐声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玄青被带到了苏之时的面前。 苏之时正在喝茶,玄青出现之后,他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继续喝茶。 玄青虽怒却隐忍,“慕少君,请问您将我带到此地所为何事?” 苏之时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慕少君这是要审问我么?可是,我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之前皇上也说过,即便我人在皇宫,也有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慕少君,我说的没错,对吧?” “你用皇上来压我?” 玄青抱歉一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慕少君对待我,实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过分吗?我觉得我对待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你没有那么多让人怀疑的行为,我也不会这么对待你。我认为问题出在你的身上,你该好好的反思反思自己,最好是主动承认自己所存在的问题,省的让你我之间的关系变成猫捉老鼠的游戏。” 玄青道,“慕少君是猫?我是老鼠?猫只有在想吃老鼠的时候才会捉老鼠,可是,慕少君,你应该清楚,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对我产生怀疑,那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要你自证清白,可是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说明你确实有问题。”苏之时道,“如果你有问题,我会代替皇上杀了你。” 玄青沉吟不语,许久之后,她说道,“与其慕少君和我在这儿拌嘴,倒不如慕少君尽管派人去查,若我真的做了可以行经,再定我的罪就是。” 玄青如此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苏之时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他答应了安悦要对她“客气”,故而不能对玄青用刑。思索再三,他挥了挥手,让人送玄青离开。 “你最好是小心谨慎一点,做事情别被我抓住了首尾,一旦我发现你有问题,玄青,我绝对不会像今天似的对你如此客气!”苏之时说道。 玄青回去以后,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最应该去做的事情就是取得苏之时的信任。 次日一早,她守在苏之时的门外。苏之时打开门,一眼瞧见了她,沉下了脸色,说道,“怎么?你想通了?要如实相告了?” 玄青抱拳在苏之时的面前跪下,说道,“慕少君,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但是,我确实不会做任何伤害姑娘的事情。而为了使我自己身上的嫌疑能够被洗清,我想来慕少君的身边做事,希望慕少君答应。” “你要来我的身边做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是!慕少君没有听错,我想在慕少君的身边找个差事做。虽说我是姑娘的朋友,住在皇宫里,却不能一直当一个闲人,这样下去世间久了一定会惹人非议。所以,我想在慕少君的身边做事,希望慕少君可以答应。” 苏之时没有说话,往前走了,玄青见此,站起来跟了上去。 苏之时今日要到凤国寺祈福,祈求神明庇佑黛国,使黛国风调雨顺。 等他上了马车之后,小风掀起小帘子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玄青就跟在后面。他放下帘子,看向苏之时,“主子怎么不直接拒了这个玄青?她如今还跟在咱们的马车后面呢!” 第七百九十一章 烦得要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只是在想,如果直接拒绝了她,会不会还不如将她放在身边。只有把她放在身边,才能以防她去害悦儿。” “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行您就把她放在身边吧,省得她背地里作妖。” “即便如此,我也得好好的试一试她,看看她究竟有几分诚心。” 如此,苏之时即便知道玄青就跟在他的马车后面,却也不管不顾,任由玄青跟着。 等到了凤国寺,苏之时在众多下人、官员的簇拥之下从马车上下来,进入凤国寺内,按照礼官所指示的,一步一步的行祭拜天地之大礼。 这时,到了上高台的环节,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苏之时踩着这个人的背,上到高台,焚香祷告。 原本这样的一个人是有的,可那人突然拉肚子,钻到茅房里不出来了,礼官在情急之下喊道,“有谁愿意借自己的背给慕少君一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站出来。此时,人群中传出“让一让,让一让”的声音,玄青从人群里挤出来,伸直了手对礼官道,“大人,我行不行?” “竟然是个女子!她甘心被慕少君踩着背么?她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玄青来到了礼官的面前,问道,“我行么?” 礼官上下将她一打量,说道,“其实只要随便是个男子就行,你是女子,真的愿意被当中踩踏么?” 玄青道,“能够为慕少君所用,是我的福气。” 她说完以后,跪在了地上,把脊背抬高,方便苏之时踩上去。 礼官一声令下,乐师开始奏乐,苏之时在悠扬的乐声中踩着玄青的背,由玄青托举着他上了高台。等他在高台上站稳之后,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香炉,香炉的旁边放着香和用来将香点燃的火折子,他用火折子将香点燃之后,将其一根一根的插进香炉内,随后盘腿在软垫子上坐下,闭眼凝神祷告。 祷告在黄昏时结束,苏之时从高台之上下来时,仍然踩着玄青的背,继而稳稳落地。 苏之时站稳之后,瞥见了玄青的脸色不好,想来是踩疼她了。明面上他并不显露,转身时用只有自己和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待会儿回去,本君请玄青姑娘一同乘坐马车。”说完,转身离去。 玄青回过神来,忙跟了上去。 马车上,苏之时闭目养神,玄青也不敢打扰,倒是小风时不时的将玄青打量一番,觉得这个玄青的长相虽然一般,却颇有几分特别的气质和魅力,怪不得能够成为皇上的朋友。 马车进入宫门之后,苏之时下令让马车停下,这个时候,他对玄青说,“到地方了,你该下车了。” 玄青忙问,“慕少君究竟愿不愿意将我留在身边?” 苏之时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今日不过是被我踩了背,就觉得能够留在我的身边做事了?痴心妄想!滚!” 玄青没办法,只好赶紧下了马车。 玄青眼睁睁的看着苏之时的马车走远了,却不知道今天到底有没有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看来,明日还得再去一趟! 另一边,陆雅已经回来多日了,可钟珊珊却和他一面也见不到,她也猜想了,若非陆雅有心躲着她,他们之间也不会无论如何也见不到。 这日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钟珊珊就在相府大门口等着。一个时辰后,早起扫地的下人见了她,虽吃惊于她起的这么早,却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去忙碌了,不敢多说什么。 又过了一个时辰,吃过早膳的陆雅拿上佩剑出门,来到门口,正被钟珊珊给逮到,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面拽。 “你干什么?”陆雅甩开她,“你干什么你?” “我还想问你呢!”钟珊珊双手抱在一起,看着眼前的陆雅说道,“你说说你都回来多久了,为什么不去找我?你说说你一直都在忙什么?有什么比我还重要?啊?” 陆雅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陆雅面色难看,“你该不会又逼着我帮你杀了皇上吧?钟珊珊,我告诉过你,那不可能!如果你再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什么鱼死网破?呸呸呸!你为什么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我不过是因为太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你想哪里去了?怎么了?我可是你的妻主,没有我能有你今天么?我想见你,还不能见了是么?” 陆雅不想搭理她。 钟珊珊看着他的样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陆雅,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对我好很难么?” 陆雅只觉得钟珊珊找上他,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更加不会去想,钟珊珊有可能喜欢他这种事。然而事实是,钟珊珊确实喜欢上他了。 可以说,在边关的时候,她就喜欢他了。 之前钟珊珊一直都很看不起陆雅,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发现陆雅的身上有非常多的有点。他忠心、有爱心、重情义且不怕吃苦,最重要的是,在面对任何的挫折和困难的时候,他都不会退缩,而是会迎难而上,坚韧不拔。 他就像是一座根本怎么挖也挖不完的宝藏,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新奇和快乐。 所以,自从他们回来之后,陆雅有没有回忆从前她不清楚,可是她的每一天,都在怀念和陆雅在一起的时光。 只是,他总是这么讨厌她,令她很有挫败感。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上班的时辰到了,再晚一些,就要迟到了。”说完,他推开钟珊珊,从小厮的手中接过马,翻身上马,待要离开。 “陆雅!”钟珊珊跑到马的前面,她道,“你现在给我下来,我就只说一句话,最后一句!说完这句话我就让你离开。” 陆雅烦得要死,但为了早一点摆脱钟珊珊,只好从马背上下来,他走到马前面站定,看着眼前的钟珊珊说道,“你现在说吧。” 钟珊珊突然凑过来,吻了他。 第七百九十二章 屡次试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雅的心里突然一阵缠绵,吓得他忙推开了钟珊珊,看着她绯红的脸,一时无话可说,忙上了马,远去了。 钟珊珊看着他慌张逃窜的模样,竟有几分得意。 等陆雅入了宫,开始忙碌,却总有几分心不在焉,想着钟珊珊那个吻。 自陆雅回京都之后,兵权已经交还到安悦手中,安悦有心让他歇一歇,他不愿意,就还顶着将军的头衔,干着禁卫军统领干的事儿,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安悦的安危。 他靠在御书房前的一棵树上发呆,手下一人走上前来,站定之后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将军?” 陆雅回过神,看着眼前人,“怎么了?” “我来许久了!将军才发觉我来了么?将军,你想什么呢?荆嬷嬷方才派人来传话,说皇上一会儿带着慕少君、小公主出宫游玩,我们可得紧跟着保护,将军,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陆雅清了清喉咙,站直了身体,说道,“我没有。”他拿着剑的手朝前头抬了抬,说道,“走吧,我们去御书房门口恭迎皇上。” 这手下见陆雅不乐意说,也就不问了,遵照他的命令,两人一同来到御书房门口站着。 没过一会儿,安悦、抱着安凤吉的苏之时,三人从御书房里走出来。安悦的身后跟着荆嬷嬷和两个太监、两个宫女,苏之时的身后跟着小风、玄青和两个太监,另外还有安凤吉的奶妈和两名专门伺候小公主的宫女。 十几个人分成四辆马车,安悦、安凤吉和苏之时共同乘坐一辆最大最豪华的,小风和玄青一辆,荆嬷嬷带着小公主奶妈一辆,还有一辆坐着随行的宫女太监。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座儿城,离京都并不远,乘车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到了。这座儿城热闹在有一处专供人游玩的庄园,里面有美食、有戏曲,且去的还都是名角儿。有当下最流行的奶茶,有可以放风筝的空地、踢球的场子。有说书的、杂耍的,还有卖名人字画的等等等等。 安悦等去之间就已经把什么都安排好了,那地方已经被清空,皇家包了整整七天,在这七天里,安悦、苏之时、安凤吉可以在那儿尽情的玩儿乐。哦!他们还约了君倾心和陆霓裳,眼下也应该在路上了。 安悦早几天就问过陆雅,请不请钟珊珊一起去,而她也想知道知道,陆雅和钟珊珊之间,究竟有没有感情,若他们实在没有感情,倒也不必这样硬是一起过日子,她会出面,帮助两人和离。 陆雅只说,“她大约没有时间,近日来她在练剑,很是上心。”实则这不过是他瞎编的借口,钟珊珊从不曾练剑。 这件事本来就该这样过去的,偏到了座儿城,进了那玩儿乐的庄园,安悦又想起了这件事,单单将陆雅叫到面前来,说道,“你真的不让钟珊珊来么?”顿了顿声,她又道,“你能明白的告诉朕你们之间的感情如何么?若好,朕什么话也不说,若不好,只要你开口,朕可以帮助你们和离。” 陆雅微微吃惊,在安悦的面前跪下,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只要微臣能够得到皇上这句承诺,已经万分开心。可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情,容微臣好好的想一想。微臣先叩谢皇上。” “好,朕等你自己主动找朕。” 奶妈抱着安凤吉来了,安悦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逗弄她玩儿,小凤吉在安悦的怀里咯咯的笑。 “悦儿,我想去泛舟,你陪我一起吧。”苏之时稳步走来,从安悦手中接过小凤吉抱着,看着安悦道,“那边湖里的莲花很好,我们去摘一些。” “好,走。” 荆嬷嬷、陆雅和奶妈紧跟着三人。 湖水碧绿,远处的景致好似一副山水画。安悦、苏之时和安凤吉在一张方桌上坐下,桌上竹叶似的长条形盘子上放着四个粽子,一旁伺候的下人说道,“分别是蜜枣粽子、豆沙粽子、八宝粽子和肉粽子。” 翠绿色的粽叶实在是太新鲜了,让人忍不住遐想里面的粽子的滋味,这粽子总共有四个角,黑白红三色的花花绳子将粽子缠绕着,绑的严实又好看。 除了这一盘粽子,还有一壶清茶,闻着像是绿茶,此时仆人将茶倒进抹茶色做旧的古朴的杯子里,安悦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果然是绿茶。 仆人将茶倒了两杯,一杯放在苏之时的面前,一杯放在安悦的面前。 安悦让闲杂人等退下,与苏之时说道,“近日,我见玄青总是跟在你的身边,是你已经给她安排了事情做是么?”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安悦笑道,“你们能好好相处,我真高兴,我的朋友也能成为你的朋友,之时,这种感觉真好!” 倒也没有那么好。 至少现在,苏之时对玄青的信任,只有三分。 他不愿安悦不高兴,也就没说了。 小凤吉突然哭闹起来,苏之时叫了奶妈来抱去喂奶,一会儿就不哭了。 这个时候,玄青从船舱里走出来,安悦忙招呼她过来坐,玄青有些犹豫,拿眼去瞧苏之时,安悦笑她道,“有我在,他还能打你?” 玄青这才在桌边坐下。 安悦伸手指着那粽子,“你尝尝。” “好。”玄青随手拿了一个,妥帖的剥开了,不着急自己吃,恭恭敬敬的放进苏之时的碗里。 安悦笑而不语。 玄青又去剥,剥好了放进安悦的碗里,最后才自己拿了一个,偏偏是她不喜欢的肉粽子,可她没说自己不喜欢,硬着头皮吃了,默默的干呕了半天。 苏之时有意再试探她,说是起身吹吹风,谁知腰间的荷包掉入湖中,他惊慌的望着安悦,“悦儿!我的荷包掉了,是你送给我的那一个,你缝了整整三个月那个!” “啊?”安悦也慌了,忙起身过来,扶着船身向下看,碧色的湖水里丝毫不见那荷包的影子,“那可是我第一次给缝制荷包,之时,怎么办啊?” 就在他们发愁的时候,只听“噗通”一声。 第七百九十三章 苏之时的信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们忙看过去,只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今日在座,只有玄青穿了紫色。 “玄青!” “玄青!” 安悦大喊她的名字。 苏之时此时抓住安悦的手,同时揽住她的腰身,贴心的交代道,“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安悦慌张的对苏之时说道,“玄青跳下去了,她不会有事吧?” 玄青出自释杀殿,苏之时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只是,她能够如此果断的选择跳下去,可见她是真心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做事,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安悦,如此,他也放心了。 “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玄青从平静的湖面上冒出头,手里高举着苏之时的香囊,“慕少君,你的香囊我帮你找到了,如此,也不辜负姑娘与你之间的情谊。”说着话,扒着船,纵身一跃,从水里跳上了船。 “玄青你没事吧?” “姑娘我没事!只是......”玄青道,“只是这香囊湿透了,只怕里面的填充物得取出来,换新的了!” “那算什么?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没事!” 玄青笑的憨厚,暗暗地发现苏之时看着她时候的眼神温和了许多,她就知道,这纵身一跳,一定能够得到他的信任。 安悦忙让荆嬷嬷带着玄青下去换衣服,她拿着已经湿透了的香囊对苏之时说道,“既然湿透了,回头我再做一个新的给你吧。” “那这个呢?” “丢了吧。” “不行。”苏之时说着,将香囊给夺走了,“这本就是我的,如今算是物归原主,这香囊我自己处理,一定能够让它变成新的一样。” 安悦笑笑,不语。 下面的人此时来报,说陆霓裳和君倾心到了,安悦与苏之时不再耽搁时间,让船靠岸,下了船,往热闹处迎接客人去了。 安悦和苏之时热情的招待了陆霓裳和君倾心夫妻二人,四人喝酒畅聊,夜深才散。安悦先去看一眼安凤吉,再回去和苏之时一同睡,苏之时因吃了好些酒,困得不行,就先回房去。 等他到了房门口,见不只有小风,还有玄青。 他知道玄青来的目的,只怕她又跟以前一样,等了许久了。 “慕少君。” “恩。”苏之时道,“你倒是来的勤快。” 玄青忙道,“慕少君还没有给我安排事情做,我不敢松懈,只有有事情做了,整个人忙碌起来了,方才心安。” 苏之时细想了一番,又去问小风,“眼下我或者皇上身边可还有空缺的职位?” 小风道,“您身边没有了,皇上身边也没有了,倒是小公主身边缺一个伴读书童,只不过......让玄青姑娘去做伴读书童,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苏之时心中有数,看向玄青,“你也听到了,眼下没有空出来的缺,要么你就做小公主的伴读书童,要么就还当个闲散的人,现在皇宫里住着吧。” 玄青自然不愿意当安凤吉的伴读书童,一是因为她读书不多,怕不称职,到时候闹笑话,二是因为她的任务是杀苏之时,去了安凤吉那儿,还怎么方便杀苏之时?三是......与其说她是安凤吉的伴读书童,倒不如说她是安凤吉的保镖,安凤吉现在才多大?连说话都不会,哪儿有必要开始认字啊? 一番思索,玄青也纠结。 苏之时看出了她的纠结,就说,“那你再好好想想,明日告诉我结果吧。”说着,由小风扶着,进了屋。 玄青自然也没有继续在此地逗留,苏之时进屋以后她就走了,好巧不巧碰上安悦,正要对安悦行礼,安悦一把抓住她,“你客气什么?和我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么?”说着,瞧了瞧她身后,收回目光,不由得说道,“你又去见之时找事情做了?”说着,拉住她在一旁花圃前的石凳子上坐下,“玄青,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事情做呢?你就待在我的身边,谁也不敢欺负你,谁也不敢说什么!何必非要让自己受累呢?” 玄青道,“姑娘,你是知道我的,我总不能老是闲着什么也不做,慢慢的不就成了废人了?” “可你是我的恩人,我又怎么能让你在我的手底下做事?” “这没什么。”玄青道,“你让我有事做,就当是报恩了。” 安悦又问,“那之时对你如何说的?眼下有什么事可做?” “是有一个缺,不过是做你女儿的伴读书童。” “不可!” 玄青忙抓住安悦的手说道,“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没有什么不可的,明面上是伴读书童,可小凤吉那么小,实则是陪着她玩儿。” “玄青,你真的这么想么?” “是啊!”玄青笑道,“你知道我的为人,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安悦细想了一会儿,对玄青说道,“那好,这个事你先做着,等回头有更好的事情了,我就跟之时说,安排你去做。”她拍着玄青的手道,“你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释杀殿的迫害了。” 安悦真挚无比,玄青有些心虚,不敢看安悦,将头低下来,又点了点头,算是装出了自然地神色。 “好,你去睡吧,慕少君在等你了,我也回了。” 玄青告别安悦,走了,安悦也起身朝着住处去了,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间点着烛火的房间,被翠绿且高的竹子包裹在中间,房子前是两排花圃,总共八个,每个花圃里面种的花都不一样,有洁白可爱的铃兰花,有蔷薇花,有牡丹,还有绣球花。安悦闻着花香走过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另一边,玄青没走多远,忽而一阵阴风,吹得她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暑天里这样的风,实在是怪异,且也符合她的猜想。 一袭紫色纱衣的莫如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双目犹如深渊一般凝望着她,莫如是冷幽幽的开口,“苏之时死了么?” 玄青摇了摇头。 莫如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打的玄青的脸生疼。 玄青忍住疼,把头垂的很深,声音低沉暗哑,“对不起。” 第七百九十四章 玄青带走了安凤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无能!”莫如是道,“三天,最后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到时候苏之时还没有死,你也就别活着了。” “是。” 又一阵风起,莫如是消失不见。 玄青跌坐在旁边的草丛里,浑身有些无力,被打的脸颊还一阵一阵的疼,她都不敢碰。 她呆呆的在草丛里坐了一会儿,夜里蚊子多,她实在待不住了,起身趔趄的走了。 第二日,玄青被带到安凤吉的面前,正如玄青猜测的那样,与其说她是伴读书童,倒不如说她是安凤吉的玩伴。 安凤吉很乖,甚至是充满灵气的懂事,除了饿了的时候会哭,其他时候不哭不闹。但凡是照顾安凤吉的仆人,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玄青只陪了安凤吉一天,就喜欢上了,经常抱着她不松手,一抱就是好几个时辰。 原本奶妈还不大放心,觉得玄青没经验,手脚又粗鲁,担心摔了安凤吉,可几次三番之后,奶妈发觉,玄青是真的喜欢这位小公主,对她的宠爱可谓是呵护备至。也就愿意放心的将小凤吉交给玄青照顾了,偶尔她有一点私事要去做,就将小凤吉交给玄青。 这日几个嬷嬷聚在一起玩牌,来叫奶妈,奶妈将小凤吉交给玄青,又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嬷嬷走了。 玄青乐的和小凤吉待在一起,这个时候,她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和不快乐。 但,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如果明天苏之时没有死,那么死的人就是她。 “小凤吉,你知道么?我根本就不是好人......”玄青看着小凤吉圆圆的透彻的眼睛,“其实我是被派来杀你爹爹的,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果你爹爹明天还没有死的话,恐怕我就要死了。” “小凤吉......” 安凤吉伸着白嫩的小手去够玄青的脸,软软嫩嫩的小手轻轻地碰着玄青的脸颊,她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玄青笑着说道,“小凤吉,你是想开口说话么?可是我根本听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看着眼前如此可爱的安凤吉,玄青却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将安凤吉带去给沈无清,会不会自己就不用死了。 思索再三,玄青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决定带着安凤吉悄悄地离开这个庄园。 她假装抱着安凤吉在庄园里四处走动,玩儿,实则是在悄悄地观察哪里人少,她专走人少的地方,接近庄园门口的时候看到陆雅带着侍卫守在那儿,她左右看了看,看到右面的那堵墙矮一些,便走了过去,抱着安凤吉翻墙离开庄园,顺着一条小路一路狂奔。 奶妈在那儿赌牌堵上了瘾,直到天黑了,才想起来小凤吉该喝奶了,忙把手里的牌放下,匆匆忙忙的往回赶。可等她赶回去以后,往屋里一看,哪儿还有人?便将所有照顾安凤吉的下人叫过来问话,他们都说——玄青一直抱着小公主呢,你去看看她是不是把小公主抱到她的屋里了。 奶妈忙来玄青屋里找,可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 “咋回事?玄青抱着小公主去哪儿了?” 恰好荆嬷嬷来找玄青,见奶妈神色慌张的在这儿,厉声说道,“你不好好的看护小公主,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哎呀嬷嬷,小公主不见了,玄青也不见了!” “什么?” 荆嬷嬷还未想到是玄青拐走了小凤吉,而是先带着奶妈去见安悦,让她在安悦的面前说清楚。 奶妈见了安悦,早已丢了三魂,只见她“噗通”一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哭喊着说道,“玄青带走了小公主!皇上!玄青将小公主给带走了!” 安悦信任玄青,倒不慌张,“兴许是抱去哪里玩儿了吧。”话毕,对荆嬷嬷道“你去叫陆雅,让陆雅带人在庄园里找一找。” “是。” 荆嬷嬷退了出去,奶妈仍然害怕,跪在那儿期期艾艾的哭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陆雅来了,神情严谨,“皇上,整个庄园都找了,不见玄青,不见小公主。” 安悦此刻才有几分慌神,恰逢苏之时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他将信交给安悦,说道,“起初我疑心玄青不是什么好人,接近你另有目的,你不相信!悦儿,你现在好好看看,看看这信是不是玄青写给沈无清的?” 安悦心神不定,将信接过来,颤抖着将信打开,一目十行,将信看了个清楚,等她看完信,心也在刹那间死了。 玄青竟然真的是沈无清派到这里的细作,且玄青的目标是杀了苏之时,可眼下却将她的女儿给带走。 “是我......是我的错......”安悦泪流满面,望着苏之时,“之时,都是我的错!我要凤吉,我要我的女儿!” 苏之时冷静道,“当务之急,一,派人去追玄青,二,或许玄青已经将我们的女儿交给了沈无清,那么,可能我们就得被动的等沈无清给我们消息了。” 安悦只要安凤吉好好的,要是安凤吉出了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好你个奶妈,你是奶妈,玄青不是,你怎么能将小公主交给玄青一整天,你干什么去了你?”安悦质问奶妈,奶妈吓得浑身乱颤,不敢说话。 “说!不说撕烂你的嘴!” 荆嬷嬷睥睨着奶妈,说道,“恐怕是又去打牌了,奴婢听说,今日庄园里设了牌桌子。” 安悦气的起身来到奶妈面前,一巴掌打的奶妈满脸的血,“拖出去乱棍打死!传朕的口谕,谁再敢赌钱,全部打死!” 奶妈哭喊着求饶,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安悦正在气头上。 处理了奶妈,安悦让陆雅去追玄青,可就在陆雅准备带人走的时候,一下人举着一只信鸽跑了进来,口中大喊,“来信了!来信了!” 苏之时猜想或许是玄青寄过来的,忙亲自去接,得到鸽子后将鸽子爪子上的信取下来,只见上面写道,“若要公主活着,安悦,你提着苏之时的脑袋来见我。落款写的是沈无清。” “之时,信上写的是什么?” 苏之时却一点儿也不想让安悦看,倒不是怕安悦会杀了他,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是怕安悦会为难。 第七百九十五章 迷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急的上前来拿信,苏之时将信放在身后,“悦儿,你别看了!” 安悦怎么可能不看? “之时,给我。” 苏之时不可以违背安悦,只好将信交出来。 安悦看过信后,脸色沉了下来。 她将信撕碎,看向陆雅,吩咐道,“带所有人回宫,包括慕少君。”话毕,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悦儿!” 苏之时上前拦住她,“你去哪里?” 安悦抬眸看向他,视线交汇处,她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柔,“之时,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凤吉平安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安悦道,“从那封信看来,沈无清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你和我一起去,一定会遇到危险,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可是......” “之时,没有可是。”安悦道,“你乖乖的回宫等我,我一定会带来好消息。” 她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出了庄园,安悦就开始打听,得知沈无清眼下在释杀殿躲南阳王郡主的追求,便骑了快马赶赴释杀殿。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坏了七匹马,才在三日后赶到释杀殿的山门外,她虽三日内未曾休息,却精神的很,翻身下马,牵着马冲着释杀殿的大门叫嚷道,“沈无清你给我出来!” 可走出来的人并不是沈无清,而是莫如是,她带了两名女弟子来会会安悦。 “是你?”安悦道,“沈无清呢?” “尊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 安悦道,“我为了公主而来,今日必定要将公主带走,若你们识相,交出公主,若不知趣,别怪我大开杀戒!” “就凭你?”莫如是吩咐两名女弟子先上。 安悦武功被废,哪里来的本事与莫如是这样的高手抗衡?说来,皆因于渊临死前告诉安悦的一个秘密,也就是人的弱点所在——气门。 人人都有气门,且气门很好找,男女不同罢了。只要被点了气门,被点者会立刻昏厥过去,睡上七八日才会醒来。 这两名女弟子倒是来势汹汹,安悦躲闪一番,找准了两人的气门点过去,一瞬间,两人晕倒在地,半天叫不醒。 莫如是指着安悦,“你这是什么妖术?” “妖术?你们释杀殿的人才会用妖术,我可不会什么妖术。”说话间,安悦朝着莫如是跑过去,莫如是是个精明的人,担心会吃亏,忙转身朝着释杀殿内跑进去,安悦紧跟着她进去了。 半年不来释杀殿,里面竟然变得像迷宫一样,她看着莫如是在前面拐了,追过去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堵墙。 不得已,安悦只好转过身,在她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两条路,一条光亮,在左手边,一条昏暗,在右手边。 按照常理来说,她该选择光亮的才对,可是,很多时候,污秽肮脏的手段反而深藏于光亮之下,倒不如直接选择昏暗的那一条路,本就是昏暗的,遇到再卑鄙的手段,也都算是有心理准备了。 安悦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那条昏暗的路,走进去之后,她就将手心里的蝴蝶给放了出来,借着蝴蝶身上蓝色的光芒,勉强能够看清楚这条路的情况。 她走了一会儿,分辨不清时间,大约只有半柱香的功夫,眼前突然又没路了。只是,她转个身的功夫,面前就又出现了两条路,一条路上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条路上安静极了。 安悦皱着眉头,站在这个岔路口沉默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忽而冲着周围喊道,“莫如是,你怕什么?你忘了么?我的武功还是你亲手废的!亏你还是释杀殿的紫衣神君,就只会装神弄鬼?我告诉你,你可让我瞧不起了!” 安悦没想到莫如是这么沉得住气,就卯足了劲儿,骂的更难听了,“莫如是,你真是个孬种!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女人,有本事你就出来跟我打一架,在背地里装神弄鬼和见不得光的老鼠有什么分别?” “安悦你找死!”莫如是提着斧子就杀出来了!霎时间周围亮了一片,安悦快速的找到莫如是所在的位置,在她攻过来时闪身躲过,一扭头朝着那发出撕心裂肺声音的路跑去。 “安悦你别跑!你给我站住!”莫如是追了过去。 安悦没想选这条路,算是误打误撞。莫如是也不想走这条路,她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有什么,可既然进去了,不杀了安悦她绝不出来。 原来,那发出撕心裂肺声音的地方,正是罂粟炼药的地方,他最喜欢拿刚长成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练蛊,这些小女孩儿是刚抓过来的,蛊虫也是刚养进她们身体里的,现在,女孩儿们的身体作为食物在被蛊虫吞噬,自然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 当然,莫如是不愿意往这里来,是因为这是罂粟私人的地方,贸然闯进去,会惹他不痛快。 此时,莫如是追上了安悦,待要与她打斗,安悦撒丫子就跑,往路的尽头跑去了。 莫如是面色凝重,思索再三,转身走了。 安悦狂奔了好一阵儿,累的满头大汗,停下来歇会儿的功夫,回头去看,却察觉到莫如是没有跟过来。 这一点令她生疑。 可是,很快,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打断了安悦的疑惑,她跟随着梦蝶朝前走了几步,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在她的面前出现了十几个铁笼子,每个笼子旁边放着一盏烛火,油汪汪的烛液淌在烛芯里,勉强使人看清楚笼子关着的是些什么。 安悦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忙后退了几步,不知怎么的就联想到了安凤吉,心刹那间犹如刀割一般。 “谁在那儿?” 这声音熟悉,安悦就转过了身,一袭红衣的罂粟像是老巫婆一般提着一盏油灯站在那儿。 “哦!原来是你!”罂粟道,“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你!你怎么这么对待这些孩子?罂粟,你这样做也太残忍了!” 罂粟勾唇一笑,并不在意安悦所说的,他提着油灯走过来,将油灯往桌上一放,将这不大的地方照的通亮。 第七百九十六章 会死人的好奇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再次观察四周,这小山洞似的地方里,自地上到墙上,全是铁笼子,里面关着模样或可爱或可怜的小女孩儿,一边期期艾艾的哭着,一边用手挖着身上的皮肤,一边仰起脖子嘶吼,又哭......又抓......又嘶吼...... 如今安悦已经为人父母,实在看不得这个,伸手抓住罂粟胳膊上的衣服,定声道,“你赶紧放了这些孩子!” 罂粟撇了她一眼,“我才抓的,你说放就放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们?” “折磨?”罂粟冷笑一声,“我且告诉你,我这做的可是生意。” “什么生意要这么残忍?” 罂粟道,“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她们的父母卖给我的,而相应的,她们的父母会得到一锭金子。” “不可能!”安悦道,“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的,你骗我!” “骗你干什么?”罂粟坐下倒酒喝,随后丢给安悦一个花名册。 安悦拿起来翻看,果然,上面一一记录着每一个孩子的名字、来处、父母和被售卖的银子。 她心里突然堵得厉害,气的将花名册撕得粉碎。 “你发的什么疯?还给我!”罂粟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伸手去夺花名册的时候,那册子已经被安悦给撕碎了,雪花儿似的落在地上。 安悦指着笼子里的孩子说道,“我不管那么多,罂粟,那些金子我可以赔给你,你现在把她们全都放了!如果你不听,我饶不了你!” 罂粟看着她发笑,笑容有些轻蔑,他倒也不与安悦多说什么,只抬了抬手,一阵白烟飘至安悦的眼前,“咚”的一声,安悦倒在地上。 莫如是是掐着时间来的,她站在洞门口,说道,“圣主,我奉命来取走安悦。” 罂粟朝着洞口撇了一眼,悠哉悠哉的继续喝酒,“我不信你,我可不想安悦死,她这样有意思,可是难得的好人。你去让沈无清过来,他来了,我才交人。” 莫如是深深皱起眉头,沉下脸色说道,“罂粟,我是看在你与尊主交好,如朋友一般才对你客气,你若是如此的不知趣,非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可别怪我不客气!” 罂粟拿着酒,淡淡说道,“好啊!莫如是,你踏进来试试。”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面上。 莫如是今日不信邪,偏要给罂粟来一次硬的,她将右脚抬起,又缓缓落下,随即心中得意:我就是踏进来了一步,不是没怎么样么? 她正得意,却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爬出好些毒蝎子,齐齐地朝着她的鞋面爬去,吓得她尖叫一声,转身逃跑。 莫如是好不容易逃脱了,喘口气的功夫,远处走来一名女婢,女婢唤作冷儿,冷儿在莫如是的面前站定,说道,“神君,尊主找你。” 莫如是点了点头,跟着冷儿去见沈无清。 自打沈无清从录国回来,就一直在释杀殿的无忧宫内修身养性。那南阳王郡主是个得不到就毁掉的主,自从沈无清明确的拒绝了她之后,她就动用南阳王的势力夺走了沈无清在录国的一部分兵权,仗没法子打,想做的事没法子进行,沈无清索性选择来释杀殿清静清静。只是,如今在录国当家做主的,自然还是他的人。 冷儿将人带到之后就退下了,莫如是在沈无清的面前站定,跪下行礼道,“参见尊主!” “恩。”沈无清睁开双目,坐直身子,双臂自然的搭在石椅上,望向莫如是,问道,“安悦可提着苏之时的脑袋来了?” “没有。” “没有?”沈无清两目微微转动,又问,“玄青呢?” “在房间里带孩子。” “把她叫过来。” “是!” 莫如是要走,沈无清又叫住她,问道,“那本尊的好妹妹如今何在?” 莫如是只好实话实说,告知沈无清安悦如今人在罂粟手中。 沈无清右手搭在额头上,思索片刻,“你去吧。” “是。” 莫如是去叫玄青,沈无清又坐了一会儿,起身掂了掂硕大的袖子,稳步朝着罂粟的住处走去。 罂粟瞧见了沈无清时,吃了一惊,“你真来了?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安悦!不过也是,你要是在乎,怎么又夺人家女儿,又要杀人家夫郎!”罂粟凑到沈无清的面前,“你说说,你的心是不是九曲十八弯?怎么就让人猜不透呢!” 沈无清并不言语,起身在这洞内四处转转,而后在罂粟的床上看到了已经昏迷的安悦,他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安悦的脸看,又不由得伸出手,去触碰安悦的脸颊。 “瞧瞧瞧瞧,看看你这眼睛里都能挤出蜜的模样,我几时见过你这样?”罂粟拽了凳子坐在沈无清的面前,“哎?你跟我说说,你究竟喜不喜欢她?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拿她来炼蛊了,省的你费事!” 沈无清冷冰冰的瞧了他一眼。 罂粟又道,“那要是你喜欢她,干嘛夺人家女儿,杀人家夫郎,你究竟怎么想的?就不能告诉我么?” “你那么好奇干什么?”沈无清道,“好奇心会害死人,你不怕死么?”说着,他起身朝着桌边走去,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酒,去开的时候才知道是新的。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酒坛子,猜想罂粟已经喝了一坛子了。 罂粟又溜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面前坐下。 “我怕死啊!可我实在心痒难捱,真的!我就没这么好奇过!我实在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实在是想知道!” “真心还是假意,重要么?”他忽而变了脸色,妖冶的眸底划过一抹狠毒,“本尊志在天下,女人算什么?” 罂粟懂了,不再多问,殷勤的陪着沈无清喝了好几杯。 可沈无清喝多了,却又说——可她,那么特别,我怎么放得下? 罂粟早喝了一坛子,又喝了这么许多,也醉了,沈无清说什么,他哪儿听的清楚? 安悦昏昏沉沉的醒来,靠着本能下了床,走了几步还摇摇晃晃的。她嗅到了酒气,环顾四周,只见桌边趴着罂粟和沈无清,霎时间她清醒了过来,忙趁着这个时候去救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 第七百九十七章 唯一的一份真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谁知,莫如是突然来了,两人相见,分外眼红,安悦哪儿还有时机救那些孩子,立刻被莫如是追着打,她挨了几下,找到机会朝着洞外跑去。 “安悦!你给我站住!别跑!” “鬼才听你的!” 安悦跑的更快了,这时,莫如是说道,“你女儿还在我的手上,难道你不想见到她么?” 安悦一听,刹那之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了下来,莫如是追赶上她,知道她不会再跑了,毫不客气的朝着安悦的身上甩了一鞭子。 “呃啊!” 安悦身上一疼,头更晕了,双腿不听使唤,软软的倒在地上。 莫如是待要再补上几鞭子撒撒气,忽而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去看,见来人是沈无清和罂粟,忙在沈无清的面前跪下,“参见尊主!” 沈无清看向安悦,见她眉目间有几分楚楚可怜,遂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朝着外面走去。 莫如是惊的愣在那里,连起身都忘了。 “你还跪在这儿干什么?我可不需要你跪!”罂粟丢下这句话,追随沈无清去了。 莫如是回过神,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心里那种震惊的感觉才消散,随之而来的是犹如蚂蚁啃噬一般的阵阵心痛。 释杀殿内人员众多,人来人往的,总会偷偷的朝着安悦看一眼,安悦如芒刺背,只好对沈无清说道,“你能放我下来么?我可以自己走。” 沈无清目不斜视,抱着安悦来到殿中,他在石椅上坐下,安悦坐在他的腿上。安悦挣扎着要下来,他将她抱的紧紧的,“如果你想见到你的女儿,就给本尊乖乖的。” 安悦微怔,在沈无清的怀中渐渐松懈下来。 莫如是将玄青带到,一眼看到安悦在沈无清的怀里坐着,她努力无视,神色如常的对沈无清道,“尊主,玄青到了。” “恩。” 安悦在看到玄青的那一刻眼睛亮了一下,而玄青在看到安悦之后,先是吃惊,随后是愧疚,慢慢的将头低垂下来,“参见尊主。” “玄青。”说话的是安悦,“凤吉在哪儿?” 安悦被困在沈无清的怀里,很是不方便,说句话都没什么气势,好像是仗着身后的沈无清似的。 玄青不大懂得沈无清的目的。按理来说,她是沈无清的人,可沈无清却那样宠溺安悦,而她又背叛了安悦,纠结复杂之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 沈无清此时幽幽开口,“玄青,你不回答,好像是本尊不让你回答似的。” 玄青忙跪下道,“玄青不敢。” 在她弄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公主在......在我的房间里。” 安悦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生怕安凤吉会落到罂粟的手中,又被罂粟拿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了。 “玄青,你为什么背叛我?” 玄青不由得朝着沈无清看了过去。 沈无清冷笑道,“怎么?玄青,是本尊让你那么做的?” 玄青欲哭无泪,说道,“尊主,玄青知道自己没能完成任务,惹您不高兴了,求求您,别折磨玄青了!” “是啊!本尊也记得本尊交给你的任务根本不是让你将本尊妹妹的女儿带回来,那你且说说,你做错了事,本尊又该如何处罚你?”沈无清慢悠悠的说道。 玄青抖衣乱颤,泣不成声。 莫如是在一旁冷冰冰的说道,“释杀殿的规矩,没有完成任务,处以极刑。而极刑包括五马分尸、车裂、凌迟、或是交到毒圣手中,做炼毒的容器。” 安悦听了,脸上划过不忍心,偏偏这一点点不忍心被莫如是给看到了,她随即在玄青的身边站定,拱手对沈无清说道,“尊主,请您下令,处置玄青!” 安悦紧皱着眉头,心情郁结。 “尊主不要!玄青愿意赎罪!求尊主放过玄青!” 沈无清问安悦,“妹妹以为如何?” 安悦趁此时机从沈无清身上跳下来,转身看向他,“我只要凤吉。” “好。”当即,沈无清下令,赐玄青死罪,车裂之刑。 玄青痛不欲生,挣扎着不肯被带下去,好不容易抓住了安悦,紧紧地抱住她,“你还记得我救过你的性命么?你还记得在录国的时候我给你送吃的喝的么?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好么?” “你为什么要动凤吉?为什么要将你的歪心思打到凤吉的身上?”安悦痛心道,“玄青,我当然记着你的恩德,并且打算记一辈子。可你知道么?你知道凤吉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么?因为你抱走了凤吉,我已经杀死了照看凤吉的奶妈,当我知道是你将凤吉抱走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 玄青充斥着希望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她愧疚不已,“姑娘,原谅我吧,我是无心的,凤吉那么可爱,她很喜欢我,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我只是希望自己在释杀殿内有立足之地,仅此而已。” 玄青终究是被拖了下去,隔着层层的石壁,安悦竟然也听到了她在行刑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声音,那一刻,她的心也好想被撕裂了。 “沈无清,我要凤吉,我要带走她!” 沈无清悠然自得的坐在石椅上,“本尊在信上说了,若你带来了苏之时的项上人头,那么,本尊自然会让你带走你的女儿。” “如果我拿我的命作为交换,你能不能放了我的女儿?” “你的命?”沈无清摇了摇头,“妹妹,哥哥要的可不是你的命。” 安悦道,“可你要杀我的夫郎,要夺我的女儿,如此看来,与亲手杀死我又有什么分别?” 沈无清志在天下,眼下,唯一的敌人就是黛国女皇安悦。他手段刁钻,清楚地知道只要从安悦的身边人下手,她就可以完全丧失斗志,甚至生的希望。 他毁了她,易如反掌。 可他一直在犹豫和徘徊。 毁了安悦,意味着他亲手毁了自己唯一的一份真心。 在这世间,真心究竟值不值钱? 他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他拿不起,也放不下。 第七百九十八章 了却心愿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莫如是,去将安凤吉抱过来。” 莫如是照做。 待莫如是将安凤吉抱了来,沈无清又说,“将安凤吉还给安悦。” 莫如是大吃一惊,她不明白沈无清为何要这样做?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杀了安悦,再杀了安凤吉,可以彻底断送黛国的未来。 这天大的机会,尊主为何不抓住? 可莫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违抗沈无清的命令,她只好不情愿的将安凤吉交到安悦的手中,安悦接过来以后紧紧的抱在怀里,半刻也不敢松。 安悦看向沈无清,“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走吧!” 安悦抱着安凤吉,匆匆的离开了释杀殿。 莫如是的心情一会儿犹如惊涛骇浪,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悲哀,一会儿憎恶安悦,一会儿憎恶自己...... 安悦带着安凤吉火速离开,乘马前往黛国都中。 可是,因为莫如是对安悦的不满,她暗中交代遍布在整个令尊大陆的释杀殿的堂主们,只要安悦到了她们所在的地界儿,杀无赦! 一路上,安悦带着安凤吉可谓是东躲西藏,什么易容术、角色扮演、花银子买通要杀她们的人或是向要杀她们的人诉说她们的可怜,顺便搞到了几个释杀殿的堂主做保镖之类等等等等,但凡是能够用上的法子,安悦都用了。 原本预计两个月内回到皇宫,谁知一路上东躲西藏,竟然用了近六个月回到皇宫,那时,跟着她的安凤吉都快一岁了。而一路上护送她们母女的原释杀殿的堂主,回到京都后,都被安悦封了将军,很是威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安凤吉四岁了,她已经是能够咿呀学语的小姑娘了,尤其素月是她的老师,故而每每她说出来的话,都富有哲理。 那晚安凤吉睡了,坐在床边的安悦将金凤凰戒指从胸前的衣服内袋里掏出来,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之后,试着往安凤吉的右手大拇指上戴,谁知戒指还是太大,勉强放上去还行,若是小凤吉一动,只怕戒指要掉。 安悦见此,将戒指从小凤吉的手指上摘了下来,拿在眼前,细细的看。 苏之时来叫她回去睡觉,一进门,见她拿着金凤凰戒指在那儿端详,遂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在想什么?” 安悦回过头,冲着苏之时一笑,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她睡了,我们出去说。”说着,起身拉着苏之时,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两人在月下坐着,坐了一会儿,安悦突然开口说道,“之时,你知道么?我有时候就在想,自己还能当多久的皇上呢?我们的女儿一天一天的长大,她又那么聪明,长者们又都那么喜欢,之时,你说,我们的女儿未来一定会是一位很好的女皇,对不对?” 苏之时笑了笑,“她还小呢,你都想到这么远了。”说着,拿起桌上的莲花糕去吃,这莲花糕四四方方,淡淡的粉色,拿在手上,颇有些重量。他朝着安悦看了一眼,笑着将手中的莲花糕一分为二,递给安悦半块儿。 “怎么了?你吃不了么?” “不,就是想和你分而食之而已。” 安悦一笑,接了过来,拿在手上,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顿时荷花的清香在口中弥漫,令人舒爽。 她吃了一会儿子,对苏之时道,“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恩,你说。” “我不是去了一趟释杀殿么?误闯进了毒圣的住处,在他那儿,我看到好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孩儿,那些孩子据说都是被卖到那儿的,毒圣每人给了她们父母一锭金子。我在想,究竟怎么做才能救出这些孩子?” 苏之时道,“竟然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释杀殿本就是魔教,会发生这种事我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可是如果这件事我没有碰上,那也就算了,可偏偏被我瞧见了,我就不能不管,若是不管,这良心实在过不去。” 苏之时点了点头,“是这样的道理。” “只是,释杀殿内外戒备森严,你才刚逃回来,又要以身犯险么?” 安悦摇了摇头,“我已经有了主意,只是想与你打个商量,让你也帮我参谋参谋,看看这主意行不行。” 苏之时点着头,拿起白瓷小酒壶倒出两杯酒来,自己一杯,安悦一杯,他端起来浅饮了一小口,说道,“你说,我听听。” 安悦道,“我这一路上回来的时候,不是收服了好几个原本是释杀殿里的人么?其中一个叫做冯溪的隐瞒了背叛沈无清的事实,如今沈无清还以为冯溪是他的人。因此,我想让冯溪去办这件事,如此一来,这事倒也好办。” “恩,行。”苏之时道,“这办法不错。” “只是,我也不愿意让罂粟吃大亏,等那些孩子被救出来以后,我还他一袋金子就是了。” 苏之时有几分无奈,“你对待魔教的人也太好了,他们都是些残忍之徒,你不必对他们那么好。” “话虽这么说,可是细想来,哪儿有什么好坏之分?不过是立场不同,处事方式不同罢了。我用金子补偿罂粟,也是为了让他知道,孩子们都走了,他不能再追回了。” 苏之时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往前递了递,安悦会意,便将酒杯拿起,与苏之时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次日,安悦叫了来冯溪,吩咐冯溪去做此事。冯溪正愁没机会在安悦的面前立功,忙应承下来,答应会办的漂亮。 随后,冯溪离开皇宫,前往释杀殿,仍以堂主之名取得沈无清、罂粟的信任之后,找到时机,放了笼子里的那些小孩儿。且因她知道罂粟的蛊毒是怎么练就的,也就顺便为那些孩子们解了蛊,又遵照安悦的命令将一袋子金子放在罂粟洞里的桌子上,随后离去。 她回宫后面见安悦复命,详细的讲了救下那些小孩子的经过,当然也有夸大的成分。安悦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大大的奖赏了冯溪一番,令她很是风光。 这件事能够被妥善解决,真的是了却了安悦的一个心愿。 第七百九十九章 刺猬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冬至,宰相府。 “陆雅还没有回来?”钟珊珊看着眼前桌上的两盘饺子,发了一会呆,听到有脚步声响,就看了过去,见来人是珠儿,便问道。 珠儿摇了摇头,“没呢。” 钟珊珊紧皱着眉头,“今日是节令,按理说,皇上不该多留他才是,难道他为了不和我一块儿过节,躲起来了?”她越想越多,越想越深,越想越乱,索性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外头已经下雪了,只是才刚开始下,雪花小的可怜,几乎瞧不见,可落在身上,一阵微凉。 钟珊珊出门的时候没有打伞,等走到门口时,也就站了没一会儿吧,雪渐渐大了,落得她身上都是。可她不大想离开这个地方,她害怕自己走了,陆雅什么时候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珊珊。” 钟珊珊闻声回过头,只见钟晨右手上打着伞,左手上还拿着一把合着的伞,他将合着的那把伞递给钟珊珊,“珊珊,你在这儿等谁呢?雪都下大了还不进去吃饺子。” “还能等谁?”钟珊珊叹了一口气,将伞接过来以后撑开来,打在头顶。 钟晨道,“珊珊,父亲是过来人了,虽说你母亲去的早,可父亲心里只有你母亲一个,多年来也再未婚配。父亲与你母亲那时候,可称得上是两情相悦,而且啊,只有两情相悦的感情,才能长久。” 钟珊珊的脸上挂着沮丧,“父亲的意思是说,我与陆雅,乃是强求?” “反正啊!为父说一句实话,自从陆雅嫁到咱们相府,这几年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变好,还不如最初了,我瞧着,你们大约是有缘无分的吧。” 有缘无分么? 钟珊珊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凄凉。 “珊珊啊!你好好考虑考虑你们之间的感情,要父亲说,你们和离是最好的。将来陆雅能有更好的发展,你也能获得一个温柔体贴,一心一意对待你的夫郎。”钟晨说完之后,转身走了。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马儿的声音,钟珊珊撑着伞朝前面跑了几步,只见不远处,漫天大徐之间,陆雅一袭蓝衣,骑着白马,从雪中而来,马儿扬起了前蹄,在钟珊珊的面前停下。 陆雅定睛一看,竟然是钟珊珊,又见她头上、肩上有些积雪,猜想她已经在此地等了许久。 思索一番,他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看着眼前的钟珊珊,“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是冬至。” 陆雅细细一回想,而后说道,“我们一起过过冬至?我不记得了。” “从前没有一起过过,今年就不能一起过么?我们好歹是夫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陆雅,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反思反思你自己?” 陆雅并不想和钟珊珊吵架,可钟珊珊这番话还是令他有所不满,“凭什么应该反思的人是我?难道,最应该反思的不该是说出这种话的你么?” “你说什么?”钟珊珊指着陆雅的鼻子质问道,“我是你的妻主,你敢这么说我,你不想活了?” 钟珊珊粗鄙又凶悍,陆雅真心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亏他还为了那日他们的一个吻而内心缠绵了好几日,果然那吻不过是钟珊珊装出来的柔情,她这样的女子,永远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 罢了!罢了! 他累了。 陆雅不理钟珊珊,绕过她,朝着家里走去。 “陆雅!”钟珊珊冲到陆雅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我让你走了么?大节下的,我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饺子,可你呢?你不仅回来这么晚,态度还不好,你向我认个错有那么难么?” “我做错了什么要向你认错?”陆雅道,“我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公务,我是将军,有责任在身上,如果不将所有的事情和人安排调动好,我能放心回来么?钟珊珊,你以为我是你?你仗着父亲是宰相大人,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儿,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在我看来,你和一般的纨绔女子没什么两样!” 钟珊珊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陆雅的脸上。 周围太安静了,这一巴掌又太响了,霎时间,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凝固了。 过了一会儿,陆雅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谈谈了。” 陆雅的声音里好像裹藏着雪花的冰冷,这样的冷刺激着钟珊珊的耳膜和神经,她听到陆雅对她说,“妻主,我们和离吧。” 成婚之后陆雅这是第一次主动喊她妻主,却是告诉她,希望和她和离。 “我不和离,我绝对不会和你和离,陆雅,你别痴心妄想了,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你这辈子都会是我的人,哪怕我们互相折磨,也要互相折磨一辈子。”钟珊珊说完,转身要走。 陆雅拽住她,说道,“由不得你,皇上已经承诺过我了,只要我愿意和你合离,她就会下旨。” 钟珊珊回过头看着陆雅冷笑,“是么?如果皇上真的一点也不打算给我父亲面子的话,那她就尽管这么做吧。”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俩就这样像刺猬一样捆绑在一起只能不停的伤害对方,我们有选择让对方的生活好过一点,为什么不去那么选择呢?我们又不是生来的冤家,只要和离,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再让你生气,同样的,我的日子也会变得好过一点。” 钟珊珊叫嚷道,“我不和离!我就是不和离!” 陆雅深深的皱起眉头,“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么?”钟珊珊看着眼前的陆雅,“你非得知道为什么是吗?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 她大吼着说完,突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心里被巨大的悲鸣充斥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说出来?我对你和别人是不同的,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陆雅很想说“没有”,但他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珠儿来了,钟珊珊转身拉着珠儿走了,她原本打的伞此时掉落在地上,陆雅弯腰捡起来,伞柄处一阵温热。 第八百章 你也来一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时之间,常常以理智为自信的陆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在雪中站了许久,直到管家前来叫他,带着他往钟晨的书房去了。 见到钟晨,陆雅很有礼貌的跪下磕了头,得了钟晨的一句“快起”,这才从地上起来,钟晨对待他犹如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拉着他在茶桌边坐下,茶桌边早已经摆好了酒菜,中间放着一盘饺子。 钟晨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珊珊的性格确实有些骄纵,你们成婚这一年半载以来,你也确实包容了她许多,只是,过日子凭的不是一时,而是一世,其实我想问的是,雅儿啊!你有心和珊珊过一辈子么?” 陆雅沉默良久,随后说道,“父亲,当着您的面我不敢胡说,我确实没有想过。” 钟晨并未生气,像是很理解似的点了点头,“唉......父亲也是过来人了,都明白......”他招呼陆雅吃菜喝酒,又派人去叫钟珊珊,半天了,珠儿来了,回话道,“大小姐晚上不想吃东西,故而不来了。” “不吃东西怎么行?”钟晨道,“今日是冬至,至少得吃几个饺子,不然耳朵要冻坏的。”他亲自拿了一个小碗,将盘子里的饺子往小碗里夹了几个,他知道钟珊珊的饭量小,倒也没有夹太多,适可而止。随后,他将碗交给珠儿,“去吧,拿给小姐,让她一定吃了。” “是。” 珠儿领命,拿着小碗远去了。 珠儿走后,钟晨慢悠悠的说道,“雅儿啊!你也看到了,到了我这个年纪谁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我的女儿,我知道你们感情不好,也知道你们过得不快乐。甚至我都想过让你们和离算了,只是......珊珊在你身上颇有几分执念,而我特地叫你过来,也是希望你今后能够好好对待她。” “是!她是刁蛮任性了一些。可是没有哪个人的身上只有缺点没有优点,我希望可以从这一刻开始,你能去发现她身上的优点,继而慢慢的学会照顾她,你毕竟是她的夫郎,不能因为自己有事业而放弃了你自己最基本的责任。” 陆雅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孩儿知道了。” 陆雅又坐了一会儿,喝了两口酒,吃了三四个饺子,外头天黑了,雪大了,钟晨要去休息了,他也忙起身,先送钟晨睡下,这才在随从的陪伴之下慢慢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他出了这院子,左思右想,往右拐了。 随从道,“将军这是要去看看妻主了?” “恩,看看吧,今日是冬至。更何况,相爷说得对。” 陆雅决定,还是再给自己和钟珊珊一点时间吧,或许,自己真的会像相爷所说的那样,能够发现钟珊珊身上的好。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陆雅站在钟珊珊的院子外,院门开着,一眼望过去,雪白的地里好像突然长出来一处房子,房子里亮着烛火,里头有人影走动。 陆雅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脚埋了进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命令随从停下候在那儿。 随从道,“是!将军!” 彼时,陆雅已经来到了廊上。他在钟珊珊的门前站定,细想了一会儿,这才抬手敲门——咚咚咚! “谁啊?大晚上的!大小姐都睡下了,明日再来吧!” 陆雅面色一窒,他听的出来,说话的人叫小红儿,性格直爽泼辣,也是钟珊珊手底下的一把好刀,平日里总能见到她在府里寻人,威风极了。 既如此,他自然不好硬闯,也没说什么,只点着头说了一个“好”字,转身往台阶下走了。 门在他的身后突然打开,小红儿一袭红颜色衣裳在门口现身,衣裳是前几日钟珊珊穿过的,今日才赏了小红儿。小红儿看着陆雅的背影,喊道,“郎君别走啊!大小姐请你进来呢!” 陆雅猛然间站住脚,转过身,走进了屋内。 一进房门,暖洋洋的风直往脸上吹,带着一阵又一阵的馨香,陆雅可以确定,这味道和钟珊珊平日里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这房间红彤彤的,又不只是红色,就好像是烟花最灿烂时铺洒开的颜色,只觉得耀眼至极。陆雅不敢细看,找到钟珊珊,朝着她走过去,问道,“饺子你吃了没有?” 钟珊珊并没有睡下,如今就在桌边坐着看书,那书名叫做《礼记》,只是,陆雅来的时候,她将书合上了,且将写着书名的那一面压在了桌上。 “你管我?”她望着他,恶狠狠的说道。 陆雅本来想生气,可又想到钟晨说的那些话,索性在钟珊珊的面前坐下,“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今日是冬至,你必须得吃几个饺子。” “必须?你要求我?”钟珊珊问道,“你凭什么要求我?” “我......”陆雅思虑一番,只好叹了一口气,“古语说,不吃饺子,冻掉耳朵,为了这个缘由,你总该吃了吧?” 钟珊珊摇了摇头,“不吃!冻掉就冻掉,我不怕!” 陆雅看着她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陆雅摇头叹息,“你怎么像个孩子?” “你才是孩子!”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倒也找到了几分乐子,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陆雅朝着桌上去瞅,见那小碗里的饺子拿过来的时候是几个,如今还是几个,不由得吩咐珠儿,“你去拿到小厨房热热,我陪你家小姐吃几个。” 珠儿含笑点了点头,拉上小红儿一块儿出门了。 钟珊珊歪着头半娇嗔的看着他,“你怎么突然改性儿了?恩?我今天可是打了你一巴掌的,你不仅不记恨我,还来照顾我,是为什么?” 陆雅不说。 “你为什么不说?” “干嘛非得说出来?”陆雅道,“我们能够和好,共处就已经很好了,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 钟珊珊摇着头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会绕弯子,我还以为你是个直筒子!”说了,自顾自去笑,又倒了温酒拿在手上慢慢喝着。她喝完了,才想起来陆雅,问道,“这酒是温好的,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第八百零一章 无边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好。”陆雅应了下来,钟珊珊就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的眼前,看向他时面含几抹春色,不看他时眼底却好似连着丝。 没一会儿,珠儿和小红儿回来了,两人将饺子放下,又为钟珊珊和陆雅斟酒,这时候两人相视一眼,分别放下手中的酒壶,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窗外是雪,雪花犹如鹅毛一般,可想外头有多冷。屋里却是暖的,那就也是暖的,喝进胃里,浑身都暖洋洋的。这屋里仿若生了暖日一般。 两人都有些醉了的时候,互相说了些平日里不敢说的真心话,尤其是钟珊珊,说着说着就哭了,轻轻的抽泣着,又怕丑,就用帕子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凤眼泪光闪闪的瞧着陆雅。 陆雅看着她这样的一双眼睛,只觉得平日里对她的气愤都消散如烟了。 这光阴还早,月亮才刚刚高升,他们之间,要说的话还多着咧。 冯溪死了,是下面的人禀报上来的。冯溪刚为了安悦立功,这就死了,荣华富贵、美男如云都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死在了安悦刚赏给她的大宅子里。 安悦看重冯溪,不想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就下令让司徒妙来见她。 司徒妙乖乖来到,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参见皇上。” “冯将军之死,朕要你在三个月之内调查清楚。” 司徒妙领命之后,立刻去做。 御书房门外,司徒茗候在那儿。自从经历了冷宫一事,司徒茗早也已经脱胎换骨,他苦学仵作知识,如今已经是名满京城的仵作。冯溪突然暴毙,他有母亲带着,前来调查此事。只是,安悦早已经不喜欢他,他等候在此地,待母亲出来,详细了解案情。 谁知,司徒妙还未出来,却等来了他并不想见的熟人。 “公主今日就要开始学武了?”苏之时对宫女秋言道,“想必,教习武功的师傅会从最基础的开始教她,你回去告诉教习师傅,小孩子从小吃点苦头还是好的,故而,别让师傅觉得公主身份尊贵,就不敢严厉。” “是,慕少君。” 秋言离去,苏之时继续朝着御书房走去,走过枇杷树,一眼看到了站在那儿的司徒茗,他眸底划过一抹不悦,司徒茗却在同时跪了下来,恭敬道,“参见慕少君!” 苏之时道,“你来干什么?” 司徒茗知道苏之时不喜欢自己,可他是真心的再也没有半点打算进宫伺候安悦的心,但仍然小心谨慎,说道,“小人跟随母亲一同前来了解冯溪之死,并会与母亲一起,还冯溪一个公道。” “就凭你?” 司徒茗不说话了。 “怎么不开口了?” 司徒茗道,“小人知道慕少君讨厌小人,想来说多错多,无论慕少君怎么想小人,小人都觉得不重要。小人只知道,当初若非是慕少君高抬贵手,只怕小人也不能从冷宫里出来。” “你现在倒是学会谨小慎微了,从前那个为了得宠而不择手段的你去哪儿了?” 司徒茗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而我也变得越来越好了。我相信慢慢的您会发现的。” “司徒茗,本君才没有那个闲心思去发现你身上有些什么优点,只是,你该知道,皇上不喜欢你,所以,你就不应该出现在皇宫里,你的出现,只会让皇上想起从前,继而皇上会心情不好,皇上心情不好,你司徒家在京都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苏之时丢下这番话便走了,待他走远了,司徒茗才从地上起来,脸色不好,心情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时候,司徒妙出来了,见司徒茗脸色不好,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茗道,“没什么,遇到故人罢了。” 什么样的故人能让司徒茗的脸色这么难看?司徒妙只需稍稍猜想几分,就能知道,她虽心知肚明,可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少说话为妙。 “儿子,走,咱们先回大理寺去。”司徒妙拉着司徒茗上了轿子,到了宫外又坐马车,马车上,她拉着司徒茗的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好儿子,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只是,有些委屈,该受就受着,真受了也没什么。” 司徒茗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朝着小帘子外看去,沉默不语。 录国。 外面下起了雨,屋内属实闷热。 南阳王郡主坐在窗前愣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发疯,她将屋里能看得见的全都打砸一通,胡乱嚷道,“我可是郡主!郡主!本郡主什么男子没见过?就你沈无清不肯在本郡主的面前低头?你今日不低头,迟早有你低头的时候!你给我等着!” 南阳王郡主立刻动用自己的势力集结英雄豪杰、武功高强之人,由自己的心腹萧二娘领着这群人讨伐沈无清,却得知沈无清不在录国都中,只好放出消息——沈无清与我南阳王郡主势不两立,若能杀了他者,赏金万两。 这消息很快在灵尊大地传开,这赏银如此耀眼夺目,竟然连释杀殿内都出了叛徒,先是将沈无清在释杀殿的事公之于众,引得众江湖人、朝堂人的围追堵截,后打算坐享渔翁之利,谁知被沈无清抓住,处以极刑。 不得已,沈无清只好前去极南之地寻找一位名叫千机老人的精通气门八卦的长者,打算从他那里学的奇门遁甲之术,造出世上无法走出的迷宫,再将释杀殿建在迷宫之内,如此可保释杀殿上下安危。 极南之地凶险万分,沈无清接二连三的遭遇了许多困境之后,终于在一年后到达极南之地,来到极南之地唯一的一个城——无边城。 已经整整三天滴水未进的沈无清进入一间被风雪包裹着的客栈,进屋后,身后的门在强烈的大风之下“砰”的一声发出剧烈的响声,刹那之间,昏暗客栈内的所有人都朝着沈无清看过来。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刀,目露凶光,很容易分辨出他们乃是江湖人士。 沈无清一袭黑衣,在众人赤裸裸的目光中走向柜台,他右手抬高,放在柜台上一锭银子,沉声道,“一间房。” 第八百零二章 你愿意我不愿意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掌柜的刚要开口,突然有人上前来,将沈无清一打量,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沈无清并不看此人,继续对掌柜的说道,“一间房。” “喂!我问你话呢,你嘚瑟什么?我看你眼生,要你是释杀殿的沈无清,那就得死在我的刀上!” 沈无清倒是没有说一句废话,只抬了抬手,雪银线便割断了此人的喉咙。 “咚!”的一声,人死如灯灭。 “那是雪银线,兄弟们,他就是沈无清,咱们一起上,得了金子一起分!” 众人蜂拥而起,犹如从鸡舍放出的鸡一般,扑棱棱的朝着沈无清扑去。 掌柜的和客栈里的小厮早就吓得躲藏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待客栈外面的风雪停了之后,又下起了微雨,沈无清从客栈内走出来,黑衣上一滴血也没有,门开的那一刻,门内的地上躺满了尸体。 街上还是很热闹,大约无边城里的人早就习惯了这样寒冷没人情味儿的天气,有的人撑着伞,有的人没有撑伞,大家各走各的,彼此陌生。 “喂!你就是沈无清?” 刚走出客栈的沈无清在左转之后站住了脚,他没有回头,也不必他回头,那叫住他的人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正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模样稚气,神情里却充斥着对沈无清的憎恨,“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杀了你,就能够得到万两黄金。我爹说,有了这万两黄金,弟弟就能去上学,我娘也能从娘家回来跟我爹过日子了!”这孩子手上拿着一根棍子,也不是什么像样的武器,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是地上随便捡的,他说完,大吼道,“沈无清,你拿命来!” 男孩儿朝着沈无清跑过去,沈无清一动不动,在男孩儿手中的棍子快要打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伸手掐住了男孩儿的脖子,并且扭断。男孩儿像是破败的风筝一样被扔在地上,早已经没气了。 “沈无清,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个声音...... 沈无清竟然回头看去。 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正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之后,他笑道,“妹妹怎么来了?” 安悦指着地上那个已经断气了的男孩子,“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残忍?” “妹妹也看到了,他要杀哥哥。” “他那么小,又不会武功,他能杀了你么?倒是你,就不能手下留情,教训教训他就放了他么?”安悦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在她得知沈无清出事的消息之后,挣扎许久,因想起沈无清曾经也多次救过她,为了还他这样的恩情,特地在打听到他的消息之后来帮他,谁知道刚找到他就看到他杀了一个小男孩儿!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己就不该过来的! 安悦立刻就想走,谁知街道那边又突然冲出来许多人,都叫嚷着要杀沈无清。情急之下,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拉着沈无清跑,直到甩掉了那些人之后,才松开他,靠在墙上大喘气。 “有劳妹妹了!” 安悦朝着沈无清看去,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没有来的生气,她冷哼了一声,丢下他就要离开。 “妹妹去哪儿,哥哥受伤了。”沈无清说着,装出一副受伤很重的模样,他的右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脸上流露出痛苦的感觉。 “你受伤了?真的?你别骗我!”安悦知道,沈无清最会骗人。 “妹妹,哥哥骗你这个做什么?不信,你来摸摸。”沈无清说着,一把抓住安悦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放。 安悦不清楚沈无清究竟有没有受伤,要是他真的受伤了,她看看他的伤势倒也没什么,可要是他没有受伤,那么他让自己看,就有点调戏自己的感觉了。 “你......”在自己的手离沈无清的胸膛只有一寸的时候,安悦忙拉扯住,阻止自己的手掌放在沈无清的胸膛上,“你......我不用摸,你要是真的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就是了。” 沈无清朝前走了几步,抱着安悦的胳膊顺势倒在她的肩膀上,“妹妹,哥哥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你带哥哥去看看吧。” 安悦只好扶着他四处找药铺,可是,正经的药铺一见到他哪儿敢接受,两人从白天到晚上,别说要铺了,就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有个着落。 再加上刚入夜就有又一拨人围殴他们俩,他们俩不敌,竟还被逼到了城外,更是没有落脚地了。 “现在可好,连客栈都没得住了,别说露宿街头,只怕今夜我们要在树林里休息一会儿了。” 沈无清依旧依靠着安悦,“别说是树林,只要是和妹妹在一起,即便是河边、草地,哪怕是乱葬岗,哥哥都愿意去。” 安悦瞪着他,“你愿意,我不愿意!” 安悦只好带着沈无清继续去找可以休息一晚上的地方。 奈何,城外光秃秃,除了一眼可见的雪山之外,没有一户人家。 沈无清猜想,莫如是、罂粟等恐怕也快到了,只要联系上他们,不愁没有落脚处。但是,能够拥有和妹妹单独相处的时光也是难得,就先不急着和他们汇合了。 沈无清继续装柔弱,要安悦照顾他,又走了一里多路,倒是看见一个山洞。 安悦站在山洞门口往里头张望,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思索再三,她对身边的沈无清说道,“要不我们就在这儿先将就一晚?” “妹妹做决定就是,哥哥什么都听妹妹的。”说着,紧紧地抱着安悦的胳膊,是不是的“哎哟”两声,说是心脏疼。 “要不然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里面干净不干净,要是实在太脏的话,咱们再找别的地方。” 沈无清点了点头,“好的妹妹。” 安悦扶着他现在山洞入口左边的石块上坐下,等沈无清坐稳了,她抬脚朝着山洞内走去。 安悦前脚进入山洞,下一秒,莫如是和罂粟就出现在了沈无清的面前,原本脸上还有三分柔情的沈无清,立刻变得冷血无情了。 莫如是道,“尊主,属下和圣君已经找到了千机老人的所在地,那我们何时前往?” 第八百零三章 难缠女子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道,“你们先去,控制住他,七日之后,本尊前去与你们汇合。” “是。” 罂粟将千机老人所在之处的地图交给沈无清之后,就与莫如是离开了。 这时,安悦从山洞内走出来,欣喜地对沈无清说道,“里面竟然意外的很干净,走,我扶你进去!” 沈无清不着痕迹的将地图放好,伸出双手让安悦拉他,安悦伸出手拉住他之后,沈无清借助安悦双手的力量从石块上起身,起身的那一刻就立刻又黏住安悦了,安悦扶着他,两人朝着山洞内走去。 安悦已经在洞中生了火,如今洞中倒还算明亮。 沈无清看着已经生好的火,有些吃惊,不由得询问安悦,“这火是妹妹生的?” “是啊!”安悦将地上的干柴往火堆离家,一时之间,火更旺了,火星四溅。 沈无清心想:妹妹这是吃了多少苦头,竟然连这样的技艺也学会了。 “今晚我们在这里渡过,也没办法请郎中过来给你瞧看,你现在跟我说说你身体上是哪儿不舒服,我试着给你拍拍打打、按摩按摩,应该会稍稍起一些作用。”安悦看着火堆对面的沈无清,如此说道。 这分明是一个天大占安悦便宜的好机会,沈无清心里虽然有几分不舍,却还是拒绝道,“妹妹扶了哥哥一路,也该累了,你且歇着吧,哥哥休息一晚上就能好。” “真能么?” “真能。” 安悦听到沈无清这样说,倒也放心了,只是下一秒,她变了脸色,指着他,“好!那么暂且不论你身体上的事儿,你今日杀了那孩子,我问你,你知错不知错?” “哥哥何错之有?” “你还不承认你做错了?”安悦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个成年人,身强体壮且武功高强,而那只是个孩子啊!” “可是你口中的“孩子”要杀我,为了万两黄金。” “那孩子那么小,又那么瘦弱,他能杀了你么?” 沈无清道,“妹妹可能不知道,很多门派的杀手,都是从那么大培养起来的,越是那么大,越是看起来那么无辜,越是得防备着。” “你防备就防备,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你教训教训他不行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妹妹,哥哥的性命就不重要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安悦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烦躁,“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 沈无清看着眼前的篝火,眸光幽幽,沉默了许久,他将气愤忍下,又笑着对安悦说道,“妹妹,哥哥饿了。” 安悦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往外走。 “妹妹去哪儿?” “找吃的给你!” 安悦悄悄地溜进城里,这时辰也只有青楼瓦舍还在营业,她假扮成公子模样,进入之后只叫些吃的带走,并未逗留。 安悦想着沈无清受了伤,得好好的补一补,就把鸡鸭鱼肉各点了一遍,放下一锭金子,她拿着装好的饭菜离开了楼里,又翻越城墙回到山洞。 “这么多好吃的?妹妹从哪儿弄来的?” 安悦道,“城里。” “你进城了?” “嗯。” 沈无清发觉安悦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不禁道,“妹妹还在生哥哥的气?” 安悦不语。 沈无清又道,“妹妹,这样好了,以后哥哥答应你,不再滥杀无辜了,好么?” 安悦这才抬起头看向他,“真的?”又道,“你向来说话不算是,别又是骗我的。”说完了又去叹气,“算了,我不信你,你总骗我。” “这一次,哥哥不骗你,好不好?” “你拿什么保证呢?” 沈无清很是认真的说道,“若哥哥再骗你,就以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心爱之人的喜欢作为承诺,如何?” “心爱之人?”安悦点着头,“你这相当于发了毒誓,那行吧,我就再信你一次。” 沈无清怜爱的摸着安悦的头,“好妹妹,哥哥最喜欢你了。” 安悦扯下一条鸭腿递给他,“快吃吧,你不是饿了么?” 沈无清将鸭腿接过来,又问安悦,“妹妹呢?” “我不饿,可我有酒。”安悦说着,竟像是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坛子酒来,她将酒坛的盖子揭开,立刻酒香四溢,她闻着那味道就觉得上头,霎时间烦恼烟消云散。 “妹妹,那酒给哥哥也倒一杯吧。” 安悦抱着酒坛子躲了一下,同沈无清摇头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呢,喝什么酒?别胡闹!” 早知道能有酒喝,沈无清就不装伤势很重的样子了,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安悦一杯一杯的喝着,胃里的馋虫早就被勾起来了。 洞外月色皎洁,将洞口照出一团光亮来,安悦喝了几杯,有些上头,抱着酒坛子站在那光亮处欣赏远在天边的月亮,又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回头朝着沈无清看去,“你来无边城,是找千机老人是不是?” “是。” “沈无清,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南阳王郡主,竟然能把你逼到这种地步。” 沈无清道,“女人难缠,果真如此。” “呸!胡说八道,你怎么能以偏概全?我黛国女子,都是巾帼英雄,男子都是巴巴地往上送,绝不会对着一个人死缠烂打,说到底还是你不行,没将录国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中,如今受制于人,早干嘛去了?” 沈无清看了一眼手里泛着油光的鸭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竟然是甜辣口的,意外的好吃。 “那南阳王本是我的帮手,我敬他三分,那南阳王郡主因着她父王的关系,颇爱与我亲近。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和谁亲近。第一次,我对她客气,第二次,我委婉拒绝,第三次、第四次,我就把话说明白了,让她知难而退,谁知道她竟然恼怒了。而这南阳王就是女儿奴,就这样......他倒调转矛头,联合录国中的大臣对付起我来。” 安悦站在月光下,右手上拿着酒,左手抱着右臂,望着沈无清,她道,“你竟然如此不知趣,难道那南阳王郡主就如此的配不上你么?” 第八百零四章 还不去追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最先吸引住沈无清的是安悦那双比月色还冷清的眼睛,眸底夹杂着几分戏谑。继而再看她的全部,一身古灰色的衣衫,腰间系着纯白色的腰带,束的她的腰身纤细。 她正站在月光下,月色镀满她的全身上下,大抵沈无清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她,此时此刻,他心底有一个声音:这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 安悦与释杀殿众人不同,她有很浓重的人情味,而这人情味,正是沈无清身上没有的。 “在这世间,只有一人能配得上本尊。” “谁啊?” 沈无清却不说了,专心吃鸡鸭鱼肉,一面吃,一面淡笑。 “嘁!如果是你喜欢的,想来不是什么好人,不是都说了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她很好。”沈无清道,“正因如此,才吸引我。” 安悦来了兴趣,拿着酒走过去,煞有其事的问道,“谁啊?我认识不认识?恩......另外,需要我帮忙么?看在之前你帮过我很多次的份上,也为了不再亏欠你的,你且说出来,哪家的小姐?或哪个门派的掌门?我动用我的权利竭尽全力的去帮你。” 沈无清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许久之后,他道,“不告诉你。” 安悦一挥手,“你真无趣!”说毕,又去喝酒,喝了半坛子,人已经醉倒了在了地上。 沈无清看着她摇头笑了笑,起身将酒从她手中拿走,又将外衣脱下为她盖上,他将剩下的那半坛子给喝了。 次日,安悦跟随沈无清一同前去寻找千机老人。 安悦为什么会去? 只因沈无清一句——妹妹,哥哥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没有你,哥哥会死的。 那么,千机老人在何处? 本来,无边城就是不归属黛国和录国管辖的一个极南之地,无边城内没有城主,只有自由人。在无边城内常年定居的人其实非常少,因为确切的说,这里并不适合人长久居住。天气恶劣,土地里种不出粮食,这里的吃穿用度,皆要从别城买卖,故而,在无边城住的人,都是有钱人,有钱人才能在无边城内吃穿不愁。 但,无边城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要遵守“天道”,而能够代表“天道”的人,正是住在无边城内,却无人能掌握他行踪的千机老人。 那沈无清手里的千机老人的家里地址是哪儿来的?此事说来话长,说白了,就是罂粟的师傅与千机老人乃是同门,靠着这点子交情,罂粟从自己师傅那儿得到了千机老人的住址。 但,有可能他们去了,千机老人也不在家。 沈无清按照罂粟给的地址带着安悦前往千机老人的住处,千机老人的家在无边城最边缘的地方,那里紧挨着一座雪山,从千机老人的家里出来,翻过一座小坡,便可以看见雪山,层峦叠嶂的雪山成为了千机老人家的美景。 按照安悦的猜测,千机老人这么厉害的人物,家应该特别雅致,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千机老人的家连院子都没有,只有一大间房子分成了两小间外加两个阳台、一个厨房,一个茅房。收拾的倒是很干净,让人看了心里觉着舒坦。 正如沈无清所料,他们到了以后将这间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千机老人并不在家。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千机老人回来了?” 安悦和沈无清一前一后的走出去,出去才知道,来的人可不是什么千机老人,而是莫如是和罂粟。 “哎哟!你们竟然在一起?”罂粟来到安悦的身边,“安悦姑娘,你这是迷途知返?铁了心日后要跟着我们尊主了?”他挽着安悦的胳膊,亲昵的说道,“那往后,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尊主夫人了?” 安悦把罂粟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巴拉下来,“你往那边去去,我们俩没那么熟!” “谁说的?”罂粟死拽着安悦不撒手,“我们很熟,熟透了都!如今更是亲上加亲,往后,你便叫我一声兄长吧!” “兄长?” “是啊!”罂粟道,“我和尊主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比他大一个月,你叫我兄长不为过吧?” 老天!终于破案了。怪不得安悦一直觉得罂粟和沈无清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同,原来他俩一个娘亲! 可是,她在沈无清写的日记里看到过,他的母亲对他很不好,才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罂粟是怎么回事?同一个母亲教出来的罂粟怎么那么活泼。 不对!等等! 罂粟是活泼,可是他毒啊!不毒的人怎么干得出拿小孩儿当炼蛊的器皿这种事。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你现在若是不好意思,先叫圣君也行,反正你都是释杀殿的人了,叫兄长还不是迟早的事?”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释杀殿的人?”安悦费了好大劲儿推开罂粟,往旁边躲了躲,“你别过来啊!” “你看你,害羞什么?” “我没有!” “圣君!”莫如是没忍住开口说道,“安悦怎么可能成为释杀殿的人?她可是黛国的女皇,从始至终与尊主就是站在对立面的。” 莫如是的话倒是提醒了罂粟,他沉吟片刻,对安悦道,“等你和尊主成婚了,就别做那女皇了,多累,是不是?”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沈无清怎么可能成婚?”安悦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莫如是对她有很明显的敌意,她不想继续在这儿待着了,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安悦都走远了,罂粟却见沈无清还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说,你不去追么?” “尊主怎么可能会去?安悦她......”莫如是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沈无清去找安悦了,一时之间,脸色涨红,气愤不已。 安悦在外面寻思着该怎么跟沈无清说一声,说一声她就走了。她现在已经出来了,倒是不好再回去,在这儿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等到沈无清出来,就在她正两难之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去看,正是沈无清。 第八百零五章 不小心说漏了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来了正好!我跟你说,我得......” 沈无清突然抱住了她,抱的很紧,令安悦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全咽回肚子里去了。 “你......”干嘛抱我? 时间好像在刹那间静止了。 安悦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不禁开口问道,“沈无清,你怎么了?” “你可以不走么?” 啊?她都还没有说,他就知道她要走么?他是怎么猜到的? “虽然你身上有伤,但是现在你的手下都已经来了,那么我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那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总不能全部都交给我的夫郎吧。”她在他的怀里动了动,随后推开他,看着他道,“我真得走了,你也清楚我的立场,我们俩长久在一起不见得是件好事情,更何况你也有喜欢的人对不对?我也不想让罂粟一直误会我们。” “他没有误会。” “啊?” 沈无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妹妹,哥哥......” 安悦好像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些什么,吓得伸手捂住了沈无清的嘴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你别说了!你!你快回去吧,我......我走了!”她说完,转身跑了,还怕跑的不够快,忙喊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陆雅,让其带自己飞身离开此地。 她走之后,沈无清的脸色沉了下来。 “陆雅,好了,你放我下来吧!” “是!皇上!” 陆雅将安悦从高处放下。 “皇上,马车就在前面。” “好。” 安悦有些魂不守舍,但还是率先朝着马车走去,等她跳上去,掀开车帘,愣住了。 苏之时端坐其中,“你进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安悦莫名的有些害怕,也来不及去细想方才沈无清究竟要对她说什么了。 “哦。”安悦难得乖巧,低头走进马车内,乖乖的在苏之时对面的那一排凳子上坐下,她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苏之时,“之时,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悦儿。” “恩?” 苏之时道,“你不准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安悦只好硬着头皮将头抬起,看着苏之时的眼睛,心里一阵一阵的心虚。 苏之时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去哪儿了?” “我......”按理说,沈无清是救过苏之时的,奈何......她要是说了实话,只怕苏之时会不高兴。 “你要是不对我说实话的话,我可就生气了,我生起气来很严重。” 安悦面色一窒,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那什么?我老实交代?我......” “恩?” 安悦随手一指,“我帮沈无清去了。” “好。”苏之时的脸上不见恼怒之色,“你为什么要帮他?” “其实理由非常简单,想必你也记得,从前,好些时候,他也帮过我们,是吧?”安悦盯着苏之时,好像是在帮助苏之时努力回忆一样。 “你既然要帮助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皇宫,你知不知道你手头上的那件事情哪一件不及时处理能行?你是去帮助他了,那我呢,我就活该留下来帮你收拾烂摊子是不是?” “别别别!”安悦忙道,“之时,你别这么说,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我主要是当时走的着急,因为我知道他现在遇到点困难嘛,虽然说我们之间恩怨多,但是看着以往的恩情上,帮帮也是应该的,况且,也只有眼下能帮,等这些事情过去了,不也不需要我帮忙了吗?” “你就非得去?他是你什么人?恩?”苏之时道,“把从前的恩情抛开不去讲,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少件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你究竟是聪明人还是笨人?怎么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去帮他了?你想想看你自己武功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有陆雅在,你是不是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我......” 苏之时道,“你还要为自己辩解?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你今天最应该做的就是乖乖认错,可偏偏你今天就是嘴硬,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生气了!” “别别别!之时,你别生气!” 苏之时冷下了脸,“哼”了一声,起身要下马车。 “之时,你去哪儿?” 苏之时并不搭理她。 安悦不敢耽搁,忙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回马车里。 “你放开我!” “之时,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你每一次都知道错了,可你哪一次改过?我们俩明明是一家人,可你突然丢下我和我们的女儿就跑出来了,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我问你,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们?” 安悦欲哭无泪,“我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们?你们对于我来说可是最重要的人。” “是么?你是最会说漂亮话的,我之前就是相信过你太多次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可这一次你竟然为了沈无清,你竟然为了他!”苏之时叹道,“如果你是为了别人这么做,或许我容忍了,不会和你计较,可是如果是他,偏偏就是不行!” “为什么?” 苏之时看着她,“你聪明绝顶,竟然还问我为什么?难道你察觉不出,他喜欢你么?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先前他怎么可能三番两次的帮我们?悦儿,你究竟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不可能!之时,不可能!” 苏之时真的觉得无话可说,“话我已经对你说明白了。悦儿,这一次,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凤吉也来了,就在后面的马车,我去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了,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他说完,不顾安悦的阻拦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安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着急,又气又急,不由得询问一直在旁边护驾的陆雅,“谁告诉慕少君朕来了无边城的?怎么小公主也来了?这种地方是他们能来的么?” 陆雅如实回禀,“回皇上,荆嬷嬷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 第八百零六章 不可理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扶额,又揉着太阳穴,她将帘子放下,无力的坐在马车里,回想着苏之时所说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觉得沈无清喜欢她。 是沈无清跟她说的,他有心上人了,如果是她的话,他怎么可能不说? 再说了,自己和他之间怎么有可能? 安悦将车帘掀开,询问陆雅,“前面到什么地方?” 陆雅回话道,“入黛国境内,是汝城。” 安悦点了点头,“待到汝城之后,找地方休息。” “是,皇上。” 半日之后,到达汝城。陆雅已经将住处打点妥当,安悦、苏之时、安凤吉进入酒楼,此时的酒楼已经被清空,所有的房间供安悦、苏之时、安凤吉挑选,另外马车行礼,也都有处安放。 安悦坚持要和苏之时住一间。 苏之时道,“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睡在一间房间里。” 安悦让李奶妈照顾安凤吉,拉着苏之时来到旁边,对他说道,“我有特别多的话想跟你说,你必须得给我一个机会,更何况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哪怕现在不原谅我,也给我一点点改过的机会,行吗?” 苏之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让陆雅在前面带路挑选房间。 安悦心中暗喜——有机会! 她忙跟了上去。 他们先帮安凤吉挑选房间,苏之时看中一间小巧舒适的,并不着急定下来,而是询问安悦,“你觉得如何?” 安悦谄媚的巴结道,“我觉得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如何?只要是你看中的,我都一百个赞成!” 苏之时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再加上周围的下人悄声的议论安悦着实宠爱苏之时,恨不得低到尘埃里,他心中喜悦,为安凤吉定下这间房,让李奶妈带着安凤吉先在房间里住下。 定好了这一间房,他转身就走,安悦忙又跟上。 没一会儿,苏之时又看中一间宽敞明亮的,又问安悦,安悦忙说,“你定!你定!” “那就再看看。” 安悦就跟着他楼上楼下又跑了好几圈儿,绝不说一个“累”字,直到苏之时选到满意的为止。 下人们议论的声音愈发大了,都说安悦好,对苏之时更好,总之就是将“宠爱”二字在苏之时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安悦悄悄的看到苏之时笑了,他笑了,她也就安心了。 最后,苏之时将三楼的一间最大的厢房定下来,与安悦一前一后的进去了,除了贴身伺候的人之外,其余的都各自退去,不许打扰。 安悦累极了,比帮沈无清可累多了,但她一个“累”字也不敢说。等苏之时坐下之后,忙殷勤的去给他捶背,“之时,舒服不?你要是觉得舒服了,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苏之时心里早就不生气了,可他嘴上却不愿意轻易放过安悦。 “这一次我如果就这样轻易的饶了你,只怕还有下一次。” 安悦忙说道,“怎么可能还会有下一次?你放心吧,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反正他的人情我已经还了,以后他的事跟我半文钱关系也没有。” 苏之时回头看向她,“你说的真话假话?” “当然是真话!” 苏之时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素月跟我说过,你和沈无清之间,没有这么简单。” 安悦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苏之时的面前坐下,“怎么回事?素月又给我占卜了?” “恩。”苏之时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去往的方向,没办法,我只好找到素月,让他帮我找找你。” “素月的法子很管用,我立刻知道你来了无边城,同时,素月还跟我说,你是为了沈无清。这一点,我并不相信,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为了他来的这里。” “素月还跟我说,你和沈无清之间,没那么简单。” 安悦忙问,“怎么一个没那么简单?” “我跟你说不清楚,只有回去之后你问问素月,自然就知道。” 安悦的好奇心已经被挑起来了,被苏之时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不日就能回到京都,倒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行!回去了我好好问问他!” 安悦又问,“你怎么将凤吉也带出来了?她还那么小。” “她日日都离不开我,更何况我来无边城这么远的地方找你,我也是无奈之举。” 安悦突然特别心疼苏之时,“之时,对不起呀,都怪我。” “算了,或许一切本来就是应该发生的,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跟你争吵也没有任何意义。只希望你以后再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多多的考虑我和女儿,至少你得让我知道。” 安悦拨浪鼓似的点着头,“之时,你放心好了,往后我一定什么都跟你说,再也不偷跑出来了。” “恩。” 安悦一把将苏之时拥住,抱的紧紧的,“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汝城度过一夜之后,车队继续赶路,期间车队被江湖中人拦下过几次,是因安悦帮了沈无清,得罪了这些人。苏之时并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开杀,安悦坐在马车上看好戏,一边鼓掌大叫——我家夫郎好帅! 渐渐的,前任武林盟主下嫁黛国女皇且一路保护,如今女儿都有了这样的诡异传闻传的满江湖都是,好些新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很是不屑的议论——这黛国女皇究竟有什么好的?啊?要我说,前任盟主还是被美色所迷。 却有人说道:黛国女皇生的并非绝色。 “那就更加不可理喻了!” 安悦听了这些,只觉得好玩儿,倒不生气。 只是,已经学会咿呀学语的小凤吉却问安悦,“母皇,究竟是你厉害,还是父君厉害?” 安悦正要回答,苏之时插话道,“自然是你母皇厉害,你母皇是一国之皇,纵然父君曾是武林盟主,却也还在你母皇的管家范围之内。” 安悦心中欢喜——我家夫郎就是肯给她面子! 小凤吉听了,眼睛睁得圆圆的,亮堂堂的,“母皇好厉害哇!将来,我也要成为像母皇那样的人!” 第八百零七章 你我之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素月。 素月住在月阁。 安悦上了楼,来到最高处,这最高处只有一间房,房内没有点燃烛火,却意外的比别处明亮,安悦推门进去,只见素月侧坐在窗台上,黑发白衣仰望着夜空。 “素月。” 素月闻声回过头朝着安悦看去,淡然一笑,随即下了窗台,缓步朝着安悦走来,站定之后方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要问你!” “嗯,过来这边坐。” 素月走在前面,引着安悦出了门,在游廊上走了片刻,便走到了这月阁的后面,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一棵盛大的树,树木犹如垂柳一般枝叶垂落,随风而咯,叶子与叶子之间夹杂着白色的月牙状的校花,风一吹,纷纷而落,不似人间。 “皇上,把手给我。” 安悦下意识的将手伸了过去,素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从月阁的顶层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树下,树下正有一张方形石桌,石桌边有圆形的石凳。 素月拍了拍手,有小童拿来酒水、瓜果、点心、菜肴。 “皇上,请坐。” “嗯。” 安悦在石凳子上坐下,刚坐下,却觉得后脖颈痒痒,回头看去,却见枝杈之间藏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小兔子,兔子在那儿玩弄垂下来的树枝,刚好碰到安悦的后脖颈。 “那是雪儿,是我在昆仑山时养的,如今要在这里常住,就带了来作伴。” 安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酒过三巡,安悦问,“我听之时说,你又为我占卜了?你能对我说说详情么?” “之时要去找你,我不过寻找了一下你所在的方位,如此而已。”素月将喜好的香杏拿了一个在手上,用帕子擦了擦上面薄薄的水珠,递给安悦,“这是我从昆仑山带来的,很甜很甜,你尝尝。” 安悦忙接过来拿在手上,心里想着素月所说的话,又想着他不是还对之时说了她和沈无清之间的么?难道那就不重要了?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倒不好让她开口直接问了。 思索间,香杏放在嘴边,她张开嘴,咬下一大口,那么在嘴里嚼一嚼,哎呀!好香呀!又香又甜,使她整个人的心扉都打开了,眼眸都亮堂堂的。 “真好吃!”她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接连吃了四五个。 安悦将肚子都吃撑了,吃的舒坦了,可偏偏她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了。 “那个......” “什么?” “那个......” “怎么?” 安悦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向素月,愁的不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 “素月,你真好看。” 素月淡然一笑,“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这时,雪儿跳进他的怀里,他将雪儿抱住,一边顺着雪儿的毛发抚摸着它,一边看着安悦,说道,“有关沈无清和你,是么?” 安悦忙点了点头,“你能告诉我么?” 素月摇了摇头,“不能。” “为什么?既然事关我自己,你又占卜过了,为什么不能对我说?” “那会影响你们接下来的发展。我知道,我若是说了,以后你会逼着自己往返的方向走,没有那个必要,你和他之间,顺其自然就是了。” 安悦噘着嘴,“可是我心痒难耐。” 素月笑而不语。 安悦起身站在素月的面前,又蹲下来扬起头看着他,“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你就跟我说吧,好么?” 素月摇了摇头,“我有我需要遵守的规矩,如果坏了规矩,就是坏了天道,你会再也见不到我的。” 安悦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有点被吓到了,思索再三,只好说,“那好,我忍着,我不问了。” 雪儿从素月的怀里跳下来,在草地里蹦着蹦着跑没了影。 安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荆嬷嬷来了,对安悦说,“皇上,您今晚去哪宫歇息?” 安悦一想,自从回来以后,她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陪一陪苏之时,当即对荆嬷嬷道,“去慕少君宫里。”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荆嬷嬷走后,素月对安悦说道,“你和沈无清之间的不能说,但你和苏之时之间的能说。” “是么?你快说!” 素月道,“你和苏之时往后的感情会越来越好,如今你们只有一个女儿,可将来,你们还会有三个孩子,至于男女,天机不可泄露。而你们的儿女皆会成材,且一个比一个厉害。从始至终,苏之时都是你的正宫,可以让你心想事成,在这个世界上过分风生水起,所得皆所求。” 其实,素月所说的,正对应了苏之时给安悦的感觉。安悦也觉得,只要她和苏之时之间的感情好,一切都会好,包括黛国的国运,可若她和苏之时之间的感情差,那么那段时间里,必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嗯,素月,你说的话,我全都记住了。” 两人又闲聊一阵,素月让安悦看了他的书画,安悦也问了安凤吉的学习情况,待月色高升之时,安悦因为不想让苏之时等她等的太久,就从素月这儿离开了。 “皇上回来了!” 苏之时在内室看书,听到这声音,立刻将书本合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正看到安悦转身进入殿内,荆嬷嬷伺候着她将披风脱下,她抬起头时,眸光与苏之时的眸光汇聚,当即笑了,“等久了是不是?”说着,她朝着苏之时走去,拉住了他的手,“抱歉啊,之时,让你等太久了。” “无妨。” 两人相携进入内室,荆嬷嬷立刻让人去准备热水,一众宫女太监伺候两人洗脸、洗脚、卸妆,换了睡衣之后,纷纷退下,留近身伺候的守在门外,其余的各自去忙。 屋内,安悦和苏之时在床边坐着,苏之时问安悦,“如何?素月同你说了么?” “算是说了吧。” “怎么说?” 安悦道,“素月没有告诉我有关我和沈无清之间的事情,但说了你我之间的事情。” 苏之时顿时来了兴趣,不禁问道,“你我之间?他怎么说的?” 第八百零八章 林灵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就将素月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之时,苏之时听了以后,心里不禁喜悦,“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原话说给你听的。” 苏之时点头道,“他会这么说,我倒是没有想到。” “其实不能去想,首先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对不对?古语言,家和万事兴,可你我身份尊贵,家和不仅万事兴,还兴国利民,是不是?”安悦拉着苏之时的手说道,“我真心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多亏有你,之时,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怎么将这世道说的那样艰难?” “本来就很艰难,你细想想看,从前我们吃了多少苦头?对不对?如今这生活岂不是硬熬过来的么?我也想了,也坚信从今以后我们之间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苏之时却面色淡淡,不像安悦似的这欢愉。 安悦瞅着他,“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苏之时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缓缓地说道,“我仍然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苏之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和沈无清。” “我和他能怎么着呢?就算我跟他认识,也一定是有缘无份。你看看我们,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甚至说白了还是仇敌呢,我们俩之间从开始到如今......怎么可能呢?是不是?” 安悦又宽慰了苏之时很多,算是将他暂时给劝解住了,没有继续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和当下无关的事情。 两人在床上躺下,安悦轻拍着苏之时的背,“之时,别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是个爱操心的,可书上不是说了么?要安于当下,安、于、当、下......如今你在我眼前,我在你眼前,最重要的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快乐,是不是?” 苏之时抬眸朝着安悦看去,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些,照着安悦的脸颊吻了一下,又伸出手,大拇指的指腹在安悦的唇瓣上轻柔的摩擦着。 “你......”安悦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之时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快乐的事。” 安悦脸颊微红,不由得笑了。 床帐散落,双影交叠,烛火明亮,月色正好。 “大小姐!表少爷到门口了!” 小红儿进门禀报,钟珊珊一听,忙将手里的书放下,满面是笑朝着门外走去。她脚下的路是一大早仆人刚扫出来的,两边都是积雪,她脚踩着赤红色金丝银线祥云牡丹厚底靴朝着大门口走去,还未曾到门口,就已经听到了门口的热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表姐!” “表弟!” 两人相见的那一刻,钟珊珊紧紧的抓着林灵的双手,“天呀!我们不过才一年没有见,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还有你这皮肤,这脸蛋,我都要嫉妒死了!” “表姐也很美啊!听闻表姐都娶夫了,表姐夫还是黛国的大将军,表姐,我说你也太厉害了吧?哪儿拐到的这么优秀的表姐夫?我既然来了,必须得见见啊!” “有你们见面的时候,如今姨母和姨夫这么放心你来我这儿,你可知道为何么?反正啊,从明日起,我得带着你去相信,必须得早早的把你给嫁出去,如此姨母和姨夫才能安心!” “得!我还是走吧!”林灵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躲避相亲,你可倒好,成了我母亲、父亲那一边的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别人不明白我,你还不明白我么?我自小的志向根本就不是嫁人,而是成为能够以一己之身报效国家之人。表姐夫如此优秀,我既然来了,自然是得和他多亲近亲近,向他学习。” 钟珊珊得意的说道,“你想见到他还不是得过我这一关?你先想着怎么好好的巴结我吧。” “表姐还用巴结么?表姐自小就对我好,宠着我。难不成我如今长大了,表姐就变心了?”林灵挽着钟珊珊的胳膊,“表姐,我可是将你当做亲姐姐的,你也早就把我当做亲弟弟了,是不是?” 钟珊珊笑着摇头,“我对谁都有办法,就是对你没有办法,谁叫我喜欢你呢?” 这话,刚好被正准备进家门的陆雅听到,他立刻站住了,抬眸看去,只见一名模样出众,气质矜贵的少年男子挽着钟珊珊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很是亲密。 陆雅知道钟晨有心思给钟珊珊找二夫郎,莫非此人就是?陆雅这样一想,心里没由来的有些难受。 “将军到!” 这一声,令陆雅不得不从深思之中回过神来,而钟珊珊与她身旁的那位男子也在此时发现了他,两人正一起朝着他走过来。 “你回来了?”钟珊珊在陆雅的面前站定,面色虽然坚定,却染着几分温柔,“今日累不累?家里来了亲戚,晚上一起吃饭吧。” “亲戚?”陆雅的目光朝着钟珊珊旁边的林灵看去,细看之下,越发觉得此人美丽的不可方物,他甚至都怀疑,世间真的有如此灵气十足的男子。 “陆雅,我为你介绍,这是我的表弟林灵,家里是做生意的,乃是林城首富唯一的儿子。” “表姐,说那么多做什么?”林灵看着陆雅,含笑说道,“表姐夫好,我已经从表姐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有关表姐夫的事情,实在钦佩不已。最近我会暂住在表姐家,想必会有很多机会见到表姐夫,若我有问题想要请教表姐夫,还请表姐夫不要拒绝我。” 陆雅没想到林灵会对他说这些,可既然是钟珊珊的表弟,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薄待他,“你好,当然了,我想我们应该是会互相学习的。你既然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在这里住着,吃的、穿的、用的,随时都可以告诉身边的下人,你放心,有我和你表姐在,你在这里没人敢怠慢你。” 林灵心中欢喜。 人人都说,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将军身上的戾气都很重,是因为他们经常杀人,刀染鲜血。 第八百零九章 她竟然哭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可是在陆雅的身上,林灵没有感受到半分戾气,不仅如此,他隐忍稳重却又健谈阳光,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怪不得表姐这么难搞的人会在给他的信里讲了那么多陆雅的好话,此人确实魅力十足。 “谢谢表姐夫!” “还有我呢?”钟珊珊插话道。 林灵忙笑道,“还有表姐!” 此时,下人前来传话,说是厅中已经备好了饭菜,钟晨喊他们过去吃饭。 钟珊珊、陆雅、林灵三人在众多老妈子、丫鬟、小厮的簇拥之下往前厅去了。 那边,安悦下了早朝后,荆嬷嬷陪着她前往御书房,在这之前,早交代了下面的人将早膳送到御书房去。 荆嬷嬷道,“皇上,礼部的人今日来说,再有三日就是慕少君的生辰。礼部侍郎问,慕少君今年的生辰要怎么过?” 安悦细细回忆往年都是怎么过的。细想了一圈儿,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就打定了主意,今年一定要新奇一些。 “最近都中有什么新奇的玩乐么?” 荆嬷嬷快速的一过脑子,说道,“都中刚有一帮耍杂耍的在都中立足,开了个馆子名叫戏谑,日日有人,场场爆棚,好些去过的官家家里的夫郎都说是真的好玩儿,皇上看要不要在慕少君生辰那日请过来瞧瞧。” 安悦想了一会儿,说道,“先让他们进宫演练演练,真的好玩儿再定下。” “是,皇上。” 这件事,荆嬷嬷放在心上,当成头等大事去办,下午就把那伙儿耍假耍的人给请到了皇宫。 安悦下午倒也清闲,叫来了素月、苏之时、让奶妈抱着安凤吉,留下了几名朝廷重要官员,包括钟晨、陆雅、礼部侍郎、礼部尚书、司徒茗、司徒妙等留下一起观看,若众人都满意,再做决定。 提及司徒妙与司徒茗,不免要说起“冯溪之死”这幢事情,他们也费了好大功夫去查,不惜派出了大理寺内最有名的神探刘通。经过细密的调查和追查之后,基本上锁定了释杀殿。 就在司徒妙将所查到的结果报告给安悦之后,安悦勒令她不要再继续查了。司徒妙不知其中缘由,但也不敢追问,此事算作了解。 实则安悦知道,冯溪的死,恐怕和沈无清有关。沈无清这个人,最容忍不了叛徒,只怕冯溪背叛他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暗中派人杀害了冯溪。她虽然有心为冯溪主持公道,却因她和沈无清之间复杂的关系只能不了了之。不过,为了补偿冯溪,她安顿好了冯溪的家人,可以确保他的家人此生不会吃苦受累,却有花不完的银子。 好戏开场,确实精彩,可最为精彩的是杂耍中的一个身子曼妙的男子,他面色犹如白雪,白的发光,一头黑发长而坠地,纤腰盈盈一握,双眸勾魂摄魄,他脸上戴着面纱,令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双眸处,一眼动心。 此人正是杂耍团,戏谑楼里的台柱子,魅公子。 魅公子眸底的欲拒还迎,令在座的所有人的内心深处长出一条长长的手来,这只手忍不住的朝着魅公子靠近、再靠近......直到快要触摸到他,可他轻巧闪身,躲开了,仍回头看你,眸底有笑,有调戏。 而魅公子从始至终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稳坐在最高处,在众人簇拥之间,稳如泰山的安悦。 安悦也感觉到了,这个魅公子似乎有意勾引,为了不让苏之时不高兴,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遭受这样的勾引,她在众人都被魅公子吸引的时候,起身离开,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魅公子的双眸突然失焦,流露出楚楚可怜,在坐女子,心都碎了。 “你怎么了?我没有做错什么吧?你这两天是不是对我太冷淡了?陆雅,你能不能说句话?至少,你对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好么?” 声音是从假山后面传出来的,这个声音让人很熟悉,安悦大概猜测到此人是谁。 她不能现身,就躲在假山后面,又悄悄的探出身子看过去,一男一女站在那儿,难得一身玄衣,女的一身红衣,她所站的角度刚好能够看清楚两人,正如她猜测的一般,是陆雅和钟珊珊。 “我没有。” “你有!” 钟珊珊道,“冬至那晚过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从前好了许多。可是最近你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对我非常冷淡。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我真的没有。” “你总说你没有!”钟珊珊道,“难道我的感受是假的吗?难道此时此刻我不去欣赏表演把你叫到这里是在胡闹么?我在向你表达我的心声,为什么你不认真对待?” 陆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多了。” “我没有想多,你对我的态度就是变了。过完冬至以后,你每天去上早朝之前,总会让身边的人告诉我一声你出门了,回来以后也会让你身边的人告诉我一声你回来了,而且在这之间偶尔你还会给我送小礼物,带我去街上逛逛,带我去吃好吃的。可最近呢?至少两天了,你都没怎么理我,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身边的人总跟我说你在忙,你上朝忙,下朝忙,你真的有那么忙么?” 钟珊珊道,“我都有勇气来找你问清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实话呢?告诉我实话就那么难吗?” 陆雅无法对钟珊珊说,是因为林灵这两天总粘着钟珊珊,他心里吃醋,才躲着她的。 这种话,说出来,他会脸红的。 “你真的想多了。”陆雅道,“我得回去保护皇上的安全了,如果我离开的太久,就是失职,如果失职,我会内心不安。” 他转身走了。 钟珊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累。 令安悦没想到的是,陆雅离开之后,钟珊珊竟然哭了,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擦干,往热闹的地方去了。 安悦不禁猜测,难道钟珊珊喜欢上了陆雅,但陆雅不喜欢钟珊珊么? 看在陆雅平日表现得那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安悦决定帮帮他们。 第八百一十章 风弱知催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虽说要帮忙,可哪儿那么容易,平日里安悦与陆雅之间极少说起私事,贸然提及,岂不是失礼? 安悦找苏之时商量,苏之时说,“这种事,外人不好管。” 安悦闻言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你说的亦是,我确实是脑子一热,才想着帮他们的。” “不过眼下确实也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苏之时附耳于安悦,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 夜深,都中第一次祠堂内。 一胡子发白的看门老人手中提着颜色昏黄的灯笼走进祠堂内,打杂的都回去睡了,他只需要再将祠堂内外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以后,也就可以回家睡了。 “砰!” 正殿的门突然响了,可是没刮风,老人忙提着灯笼走过去,一面走一面大喊着问,“谁在那儿?” 他追进正殿里头,刚站稳,背后一阵阴风,他觉得背后有人,忙转过身去,可眼前只有漆黑一片的夜色,哪儿有半个人影。突然,一个白影在他的面前闪过,他忙追过去,可等他追到了东厢房,里面还是没有人。 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害怕了,两腿发软,身子发抖,他想跑,可却跑不动,背后又是一阵阴风,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好白的一张脸上全是血——啊! 老人扔了灯笼晕倒在地,闭着眼睛在地上瑟瑟发抖,可他的手却好像碰到了软软的类似于肉的东西,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看过去——竟然是一个人的尸体。 老人彻底晕了过去。 “京都中的第一大善人莫问芊死了!” 发现莫问芊的人正是一大早赶去祠堂打扫的人,他们不仅发现了已经断气了的莫问芊,更发现了晕倒在莫问芊旁边的老人。 看门的老人被送去了最近的医馆治疗,莫问芊没人敢动,有人去了衙门,叫来衙门的人,因关系到都中第一大善人,衙门的师爷又去请了大理寺卿的人过来。 大理寺卿派了两名司直和一名司务过来协同办理此案。 因这大善人莫问芊远近闻名,好多百姓知道她死了,痛哭流涕者不少,情绪激动者不少,还有些在街上闹事,说是必须得还莫问芊一个公道。百姓闹事,府衙的人出面调理,反被百姓给打了,衙门的老爷一怒之下关了四五十名百姓,且那些百姓身后也有攀亲带故,在都中做官的,这件事闹着闹着就闹大了,传到了安悦耳中。 “如今都中那件百姓闹事的事儿查清楚了没有?原因究竟是什么?” 安悦端坐在龙椅上,下头站着文武百官,她瞧着他们,声音不高不低的问着,却足够传遍整个大殿。 安悦一问,都中府衙官员上前回话道,“启禀皇上,是刁民借题发挥,顺杆儿爬闹事,下官已经在整治了。” “此事关系到莫问芊,她是都中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许多百姓得过她的好处,如今她死了,百姓自然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这在情理之中。”司徒妙看了一眼那府衙官员,冷声说道,“若你衙门当真能解决此事,也就不需要我们大理寺出面了。”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府衙官员对司徒妙道,“解决莫问芊的事是我们衙门的职责所在,之所以要你们大理寺出面,也是考虑到莫问芊的身份,只是,那不意味着我们府衙的能力不行,就算没有你们大理寺,这件案子,迟早我们也能调查清楚!” “是么?”司徒妙道,“如果赵大人这么有信心的话,干脆我们大理寺就丢开手,让赵大人负责此事,看看赵大人几时能够把这件事给调查清楚!” 因司徒妙和赵大人的对话,周围官员议论纷纷。 此时,安悦开口道,“静一静。” 她此话一出,大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只见她稳如泰山,开口说道,“依照朕的意思,倒不如让衙门和大理寺一起着手调查,谁先查清楚此事,朕重重有赏。另外,朕允许司徒大人和赵大人在朝中找寻帮手。” 安悦此话一出,刚刚寂静下来的大殿又热闹了起来,司徒妙和赵大人被围在中间,看似在与周围的官员周旋,实则都在暗暗的卯足了劲儿想着朝中那些官员可以帮到自己。 安悦就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们考虑,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荆嬷嬷按照安悦的意思高声说道,“大殿之上,请各位大人肃静,若司徒大人和赵大人已经想好了人选,就写在纸上。”话毕,命宫女将纸笔送上。待两位大人书写过之后,再将纸笔收回,写上字的纸被折叠好放进一个金色的香囊内,此时,荆嬷嬷又道,“皇上会在看过纸上的内容之后为二位大人安排合适的人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风弱知催柳,林青觉待花。” 安悦待欲往御书房去,途径御花园,偶然间听到这一句诗。她虽然从现代来,对古诗懂得不多,却知道这一句,意思是春日已经到来,春风阵阵,柳絮翻飞,花苞已开。 她知道,苏之时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会在御花园内如此吟诗,他是有些“宅”的特质在身上的。 那么,此时此刻,在御花园内倾情之人,又会是谁? 出于好奇,安悦没有直走,而是转弯走进了御花园内。只见园内百花之间的一个秋千上,侧坐着一身着青衣的男子,男子虽然背对着她,却仍然能够看出男子身材窈窕,头发黑而发亮,长的坠地,那秋千轻轻晃动,威风吹着他的发梢,吹的人心痒痒。 大约这一幅画卷太过美好,安悦反而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对苏之时的承诺,哪怕世间还有许许多多比苏之时还要美好的男子,可她能选择的,会选择的,只选择的,只有苏之时一个。 “皇上,需要奴婢去叫他过来么?” 安悦摇了摇头,“不必了。”顿了顿声,她问道,“只是,此人是谁?” “皇上忘了么?” “恩?” 荆嬷嬷代安悦回忆道,“慕少君生辰那日,魅公子表演出众,被慕少君留在宫中,那边儿空着的院子被慕少君改名为戏院,住着戏谑那一帮子人,魅公子自然也在其中。” 第八百一十一章 耐人寻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原想着,这魅公子不过是一个戏子,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才情。果然书上说得对,大抵才貌出众者做着下三流的营生,只因家道中落,说不定这魅公子从前也是达官贵人家的少爷。 安悦胡思乱想了一通,因念着莫问芊那件事,催促着荆嬷嬷离开此地。 待安悦走后,秋千上的魅公子回头朝着安悦方才所站的位置看去,而后垂下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安悦回到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荆嬷嬷在安悦面前的桌上布茶和点心,又拿了些初春的果子,苹果、草莓、樱桃、梨各一盘。等做完了这些琐事,荆嬷嬷从身上取下金色的香囊,双手呈上。 “去将慕少君请来。”安悦接过香囊的时候如此说道。 “是。” 荆嬷嬷来至门外,交代两名宫女前去请,不多时,苏之时来了,荆嬷嬷忙迎上去,将人请进御书房内。 安悦一抬头,正看到一身白衣,腰间缠着金玉腰带的苏之时朝着她走来,她忙起身相迎,拉着苏之时在桌边坐下,先拿了个草莓,将绿色的部分去掉,又递过去,“尝尝,挺甜的。” 苏之时接过来吃了,含笑点着头,“是挺甜的。” 安悦问道,“外头热不热?” 苏之时摇了摇头,“初春的天气最舒服,不冷不热的。” “那就好。” 安悦将香囊里的两张纸掏出来,还没看,先放到了苏之时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为了调查莫问芊的事儿,司徒妙和赵嫣然写的想找的帮手。” “恩。” 苏之时用帕子擦了擦手,先将其中一张纸展开,只见上面写着——陆雅。他将这张纸放下,再将另外一张纸展开,谁知上面也写着“陆雅”的名字。 苏之时笑了。 “怎么了?” 苏之时将两张纸递过去,“你看看就知道了。” 安悦将已经张开的两张纸放在眼前来看,见上面都写着陆雅的名字,禁不住也笑了。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苏之时喝茶的功夫,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司徒妙和赵嫣然都要陆雅做帮手,倒不如就让陆雅协助两人,你知道的,先前我们商量的那件事,我可以借着陆雅一人能力有限的由头封钟珊珊为陆雅的助手,让两人一起帮司徒妙和赵嫣然,你以为如何?” 苏之时寻思了一番,点了点头,“倒是可以。” “那好,就这样定了。”安悦下结论道。 宰相府。 “什么?让我做陆雅的副手?”钟珊珊当时脸就红了,“我!”一是因为她刚刚和陆雅吵过架,两人正在冷战,二是以她宰相之女的身份,给自己的夫郎当副手,传出去多难听! 钟晨道,“怎么?难道你不该历练历练么?眼下是皇上下的旨意,正是个好机会不是?” “爹!我也是要面子的人,我怎么可能给陆雅做副手?平时家里头他事事都听我的,怎么到了外头反倒要我听他的了?人家会议论我这个妻主没本事的!总之,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钟晨依旧劝说道,“我知道,你和陆雅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爹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女儿,难道你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无论谁对谁错,总得有一个人先低头吧,不然的话,长此以往你们的结局只能是分开。难道你想和他分开吗?” “我......”钟珊珊自然不想,可她骄傲惯了,凭什么先低头的那个人得是她。 “你再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件事,不管怎么样,爹肯定是希望你们两个人好好的。”钟晨说完,转身离去。 钟珊珊坐在那儿,愁眉不展。 “表姐!” 林灵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抓着钟珊珊的胳膊就要往外拽,钟珊珊正浑身不痛快,甩开他转身进了内室,在床边坐下。 林灵愣了一秒钟,疾步走进内室,看着好像蔫儿了的花儿似的钟珊珊,不由得问道,“表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为你评理去!” 林灵是向着她的,钟珊珊心里好受了一点,就对林灵说了皇上让她做陆雅的副手,一同调查莫问芊之死这件事。 “表姐!这是好事情啊!”林灵道,“好些人,恐怕他想得到这么一个差事还得不到呢,偏偏这个差事就像天上掉的馅饼一样砸中了表姐。” 钟珊珊一脸的嫌弃,“你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 “怎么就是我非要把这话说的这么好听呢?若是一心求功名的人,就会知道这就是一个天降的馅儿饼。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说了,哪边赢了哪边就会得到大大的赏赐。而表姐夫和表姐作为中间人,无论哪边赢了,你们都算作赢,待得了皇上的赏赐,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到时候,家族里人人都高兴!人人都称赞!我姨夫脸上也有光彩啊!” 林灵见钟珊珊还在犹豫,上前挽着她的胳膊,亲昵道,“表姐,你和表姐夫是不是好几天没说话了?为什么呀?”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就不理我了。” “那正好啊!”林灵道,“如今皇上都下了命令了,让你们两个人一同协助办案。如此一来,就算表姐夫不想理表姐,也得理了!” “我才不要他施舍我!” “表姐!”林灵道,“怎么就是施舍了?难道表姐不想和表姐夫好好的么?” 钟珊珊一时无言,只好推辞着说想要再想想,偏林灵不放过她,拉扯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哄又逼又劝的让钟珊珊答应下了这件差事。 次日一早。 “咚咚咚!” 钟珊珊睡眼朦胧,看着床顶,帐子上头有日光,她猜想定然是水珠将窗户打开了,不多时,小红儿又来掀帐子,等她把床帐在两边绑好之后,看着已经醒来的钟珊珊说道,“小姐,将军来了,坐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了。” “什么?”钟珊珊忙起来,可在床边坐好,又不着急了,她心底想着坏主意,故意道:“就让他等在那儿,别对他说我醒了,待我梳洗完毕再去见他。” “是,小姐。” 第八百一十二章 炙热的目光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钟珊珊在水珠和小红儿的侍奉之下梳洗、换衣,还喝了几口茶,待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地从里屋往外头走,她抬手掀起水晶帘,伴随着叮叮铃铃的一阵响,陆雅下意识的朝着她看过去。 芙蓉面上粉犹残。 今日的钟珊珊,艳丽明媚不可方物。 陆雅起身道,“走吧。” “等等!”钟珊珊的脸上颇有几分倔强,“我早膳还没有吃,难道你要我空着肚子随你去办案么?” “我也还没有吃。” “你吃不吃的有什么重要的?我必须吃了才行。” 陆雅道,“时间紧迫,我带你去外面吃吧。” “带我?”钟珊珊心中窃笑,脸上仍冷若冰霜,“你带我去吃什么?” 陆雅道,“你爱吃什么?”又说,“包子、馄饨、粥、面、饼......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什么。” “我要吃城南的灌汤包子!”钟珊珊道。 陆雅闻言眉头微皱,“那儿太远了,选个就近的吧。”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让我吃不上城南的灌汤包子,我就不跟你去办案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陆雅皱眉面色凝重,下一秒,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钟珊珊一惊,立刻追出去挡在他的面前,质问道,“你去哪儿?” “去办案。” “那我呢?” 陆雅道,“我会禀报皇上,说你身体不舒服,暂时留在家中。” “你怎么胡说八道?” 陆雅不语。 “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无话可说。” “你!”钟珊珊指着他,“你顺着我点能死吗?我不过是想吃个灌汤包子有那么难吗?你的明明能做到偏偏不那么做,你就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陆雅脸色沉沉,“办案重要。” “重要个屁!”钟珊珊道,“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妻主,你竟然说你手头上的事情比我这个人还重要,你分不分得清楚是非呀?” 陆雅忍无可忍,“分不清楚是非的人是你吧,这个案子是皇上派下来要我们去调查的,你却在这里借着这个案子故意刁难我,为什么?我哪对不住你了?” “你!你就是个傻子!”钟珊珊气的七窍生烟。 她干脆一撩裙摆坐在台阶上,气鼓鼓的说道,“你走吧,我今日不去了,皇上那儿也不需要你去交代,我自然会交代的!” 陆雅撇了钟珊珊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剑,大步流星的朝着院子门走去。 “等等等等!”林灵突然出现,拦住了陆雅,“表姐夫别着急走?表姐还没跟上呢!表姐夫,我表姐的脾气是大了一点儿,可她的心思是好的,既然皇上下令让你们两个人一起,若是违抗了皇命,到时候受罚的可是整个宰相府!” 陆雅冷声说道,“你应该劝的人是你的表姐,而不是我。” “表姐夫,你稍等,我去劝劝表姐去!你别走!别走啊!” 林灵说着,忙朝着钟珊珊跑去,待他在钟珊珊的面前站定,颇为无奈的说道,“表姐,你又闹什么呢?” “哼!”钟珊珊偏了偏脸不去看林灵。 林灵悄悄的对钟珊珊说道,“我们俩之前说好的你全都忘了?忍一忍不行吗?表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表姐夫这样的男子喜欢的是温柔的妻主,表姐要是真的喜欢表姐夫,就该为了表姐夫改变自己啊!” “他怎么不改变?” 林灵笑道,“谁让你喜欢人家比人家喜欢你多呢?” 钟珊珊无话可说,只好起身去找已经走到门口的陆雅,看着陆雅,她道,“我可以跟你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讲。” “我要带上林灵。” 一旁的林灵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指着自己,无意间对上陆雅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陆雅好像有点讨厌他。 “随便你。”陆雅丢下这三个字之后,走到大门外,翻身上马,往大理寺方向去了。 钟珊珊和林灵追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陆雅的背影和马屁股在尘土中很快消失。 “他就这么走了?什么意思啊?” 此时,小厮上前来询问,“大小姐,表少爷,你们是乘坐马车还是骑马前往大理寺?” 钟珊珊觉得今日日头大,要是骑马一定会晒黑,当即做下决定,“马车!” 小厮几个立刻前去将马车拉来,钟珊珊与林灵先后上了马车。 等坐进马车里,钟珊珊看着林灵,忍不住说道,“林灵你说,我够给陆雅面子了吧?可他呢?他怎么丢下我就走了?我看就是我平时太惯着他了,等着吧!迟早我要家法伺候他!” 林灵知道,钟珊珊向来是嘴硬心软,哪怕她气的要杀人,一转头,气消了,恐怕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忘了。 其实,林灵似乎捕捉到了一些陆雅冷淡钟珊珊的苗头,可他不大确定。不过,他会找机会去确认的。 等钟珊珊和林灵赶到大理寺的时候,司徒妙、司徒茗、赵嫣然、赵嫣然的师爷李聪、陆雅与两个仵作、四名府衙捕快、四名大理寺司直都已经到了。大家看在钟晨的面子上,对钟珊珊很是客气,又因钟珊珊霸道的名字在外,故而没人敢胡乱招惹她。倒是意外出现的林灵因长相出众颇得到些关注,司徒妙和赵嫣然还说要给林灵说媒,被林灵给婉拒了。 “现在开始查案,司徒大人,莫问芊的尸体现在停在何处?” 陆雅忽而开口,将话题扭转到正事上,司徒妙手下的司直立刻带着众人前往停尸间,查看莫问芊的尸体,继而找寻线索,弄清楚真相。 林灵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说要去看尸体,有些心慌,他偷偷地拽了拽钟珊珊的衣角,悄声说道,“表姐,我能不能不去?我害怕。” 钟珊珊悄声对他说道,“待会儿上游廊的时候你偷偷溜走,就在这儿逛逛,别乱跑,等结束的时候,我再带你离开。” 林灵忙点了点头,“好!好!” 突然间,钟珊珊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等她去寻找的时候,却只看到了陆雅的后脑勺。 第八百一十三章 林灵之祸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雅刚才看自己了? 钟珊珊虽然这样想,可下一秒,自己将自己这样的念头给扑灭了,她冷笑道:“他怎么会?” “表姐我走了!”林灵对钟珊珊低低的说了一声之后,往队伍相反的方向去了,又担心被发现,忙转身进入角门,去了大理寺的后院。 谁知道,大理寺的牢房里关押着武功高强的恶人,偏偏这恶人大白天的逃了出来,正在寻找出路,碰见林灵,眼眸一亮,上去就将林灵打晕找了麻袋装起来,待他从大理寺内逃之夭夭,转手就把林灵卖到了京都内有名的小倌馆——杜若楼。 以林灵的姿色,杜若楼里的掌柜的很是爽快的给了那恶人一千两,那恶人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当日就逃出城去了。 “呃......头好疼......” 林灵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吓得一巴掌打过去。 “哎哟!” 那掌柜的叫嚷了一声,捂着脸,指着地上的林灵道,“捆起来!给我捆起来!” 一旁的几个壮汉忙上前,用麻绳将林灵捆的严严实实的。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被打之人正是杜若楼的掌柜的,名叫三郎,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男妓,年纪渐渐大了,就用手上的身家银子开了这杜若楼,做了掌柜的。如今楼上楼下,无论年轻的年长的,见了他,都喊一声“三爷”。 三爷道,“别嚷嚷了,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既然那黑老六将你卖到了这儿,这辈子你就别想出去了,好好的在这儿接客,若你乖,自然有你的荣华富贵享受,若你不乖,免不了毒打,再断胳膊断腿儿的不成样子了,迟早破席子一裹给你扔到乱葬岗去!” “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母亲是一城首富,姨夫乃是当朝宰相,我表姐是钟珊珊,表姐夫是如今的大将军!你敢动我?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有法子让这里的所有人给我陪葬!” “呸!”三爷道,“你当我三爷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来这杜若楼里的,哪一个不是达官贵人,权倾朝野?我可告诉你,你吓唬我是没用的,不仅没用......”三爷在林灵的面前蹲下来,摸着林灵的脸蛋儿,下一秒,一巴掌呼过去,直打的林灵眼冒金星,嘴角溢血,被打的那半张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疼么?这还是轻的,你掂量掂量,在这里,看看是你先死,还是三爷我先死!” 他对壮汉道,“带下去教训教训,别伤了皮肉,不好接客。” “是!三爷!” 林灵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头脑正发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他好似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落汤鸡一般,瑟瑟发抖。 “三爷说了,只要你答应接客,这受苦的事儿就能免了。” “不!不可能!我身份尊贵,绝不可能沦落到此,我......” 那冰水又从头浇到尾,和着林灵的泪水,他心中哭喊道:表姐,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大理寺那边,仵作刚验尸结束,证实莫问芊是被毒杀,后尸体转移到祠堂的,至于是什么毒,还得再查。陆雅的意思是,将那个看门的老人带到此地,好好询问。 狱卒匆忙前来,说道,“大人,不好了,黑老六逃了!” 司徒妙一听,即刻下令,派人去追绞黑老六。 钟珊珊念着林灵,借口离开,去找林灵,可她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就询问大理寺里的人,一文职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好像看到黑老六把那位模样俊美的公子给带走了。” “什么?”钟珊珊顿时慌了神。 她只好找到陆雅,“有人看到黑老六带走了林灵,怎么办?” 陆雅虽然吃惊,可是已经来不及询问细节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找到。他询问司徒妙黑老六这个人的相貌特征,当即拿着黑老六的画像与钟珊珊前往城中寻找。 林灵失踪突然,但这件事毕竟是在大理寺内发生的,司徒妙不能坐视不管,立刻派人在城中加大力度的寻找林灵。 因此事突然发生,关系到大理寺,反而给赵嫣然找到了单独调查莫问芊案的机会,她发誓要赶在司徒妙的前面弄清楚这个案子,到时候,她名扬都中,同时会得到皇上的赏赐,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赵嫣然立刻带人前往祠堂,打算亲自询问那天晚上第一个见到莫问芊尸体的看门老人。 “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李聪站在赵嫣然的身边,一面问对面跪着的看门老人,一面拿着笔,打算将看门老人口中所说的话一一记录在册。 “我......我......”看门老人实在是不愿意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有办法,他真的很希望那天晚上的记忆可以从他的脑子里被擦掉。 李聪道,“你只管实话实说,只要能够提供确实有用的线索,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确实不是小人不愿意说,而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小人不敢再回忆,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浑身冒冷汗,瑟瑟发抖,小人真的希望......这辈子都不再想起那段经历。” 赵嫣然给李聪使了个眼色,李聪会意,将纸笔放下之后,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看门老人的面前,又说,“只要你乖乖的实话实话,还有一块赏给你。” 看门老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这锭金子,他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块金子,如果他真的能够得到,别说一家老小的吃喝不愁了,就是死了,买一副好棺材的钱也有了。 看门老人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如实说道,“那天晚上,很晚了,特别黑,其实我在祠堂各处查看一番,没人逗留的话我就可以回家睡觉了,谁知道......” 京都大街上。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应该还带着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没有没有!没见过!”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公子,模样很出众,皮肤特别白,他......” “没有!别挡我路啊!” 第八百一十四章 杜若楼大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请问......” “走走走!” 钟珊珊紧紧的攥着手里林灵的画像,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平头老百姓,没武功没见识,她早就对他们动手了,没人敢对她这么不客气! “有线索么妻主?”此时,陆雅朝着钟珊珊走来,询问道。 钟珊珊眸中含泪,隐忍着没有落下,没人知道林灵对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没有人! 她看向陆雅,“过路的每个人都说没有见到过林灵,陆雅,如果林灵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别着急。”陆雅宽慰道,“我们再好好找找。” 杜若楼那边,林灵不堪受辱,答应接客。三爷喜不自胜,立刻让画师为林灵画像,后张贴在杜若楼的大门口广为宣传。 陆雅的人在那片儿寻找,看到画像,立刻前来禀报。 “将军,看到林公子的画像了,就在杜若楼的大门口!” “杜若楼?”钟珊珊疯了似的朝着杜若楼跑去。 陆雅看着钟姗姗如此着急的模样,有些吃醋,但并没有失去理智,立刻让手下叫上所有人前去杜若楼里救人。 渐渐入夜,杜若楼门口门庭若市,大家冲着林灵的画像,纷纷进入楼内。 楼里的规矩,入门费五十两,单只这一项,就筛选掉了许多穷困之人。 高处雅间里,传出谈笑风生。 “在宫里时你如鱼得水,到了这里怎么反倒拘谨了?我带你来是来见识的,一点儿别的意思也没有,你别多想,咱们见识完了,就回去,成么?” 苏之时摇头叹息道,“真真是皇宫里的新鲜玩乐你玩腻了,竟然带我来这种地方,从前你还是无赖的时候倒是没少偷偷的往这种地方跑,你要是不解释,我只当你死性不改。” 安悦忙道,“什么叫死性不改?从前的安悦和如今的安悦能一样么?你知道我的心,统共就装了那么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苏之时脸颊微红,用扇子半遮面,故意岔开话题,“听闻今夜楼里来了新人,传说是难得一见的少年,不知是何姿色,我都有些好奇了。” “看看!看看!人嘛,爱美之心都有,赏美人岂不是和赏花儿一个性质?赏花儿的时候,也没必要将花儿摘下来嘛!” 苏之时笑道,“好了,别表忠心了,待会儿美人现身,我们也瞧瞧去。” “那是自然!” 门外竟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紧接着是敲锣打鼓声,人群里的叫好声都传到屋里了。荆嬷嬷此时推门进来,对着安悦和苏之时行礼之后,恭敬的说道,“那唤作灵儿的少年上台了,请皇上和慕少君前往露台观看。” 安悦和苏之时当即移驾,来至露台,在铺了软垫子的椅子上坐下,一眼望去,下面人挤着人,好不壮观。 安悦待要细看台上站着的灵儿,突然,杜若楼外一阵骚动,有人高喊,“陆将军办案,闲杂人等都退出去!” 陆将军? 陆雅? 安悦不明白,陆雅办案怎么办到杜若楼了。 苏之时也有同样的疑问。 官兵分成两列跑了进来,宾客全都被困杜若楼,陆雅与钟珊珊从门口走进来,尤其是钟珊珊,情绪激动的冲上台,一把抓住林灵的手,“林灵,表姐来救你了!” 林灵立刻扔了三爷硬塞给他的琵琶,紧紧的抱住钟珊珊,“表姐,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这里不乏达官贵胄,陆雅你算什么东西?” 早看到一切的三爷从幕后走出来,来到陆雅的面前,“陆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雅道,“我家妻主的表弟被歹人卖到了这里,本将军前来将其带走。” 三爷心里“咯噔”一下,原本他以为林灵所说的都是假的,谁成想竟然是真的。可林灵是他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到手的,又怎么能轻易的让陆雅带走。 “可是,到底我是花了银子从旁人手中买到的,如果陆将军就这样将人给带走,我岂不是吃了大亏了?” 三爷刚说完,钟珊珊就冲着陆雅喊道,“林灵感染了风寒,浑身烫的厉害,我们得赶紧带他离开这儿。” 陆雅看着眼前的三爷,“你对他做了什么?” 三爷笑道,“我能做什么?你们不来,他可是我的摇钱树,我能怎么着他?” 陆雅的脸色沉下来,“如若今日你不想你这杜若楼化为灰烬,别挡道,乖乖放人。” “陆将军,你以为我三爷是白在京都混了这么多年的?今日你若敢得罪了我,往后你也别想在京都有好日子过!” “是么?”陆雅沉声道,“咱们走着瞧。”他冲着钟珊珊喊道,“我们走!” “不准走!”三爷一声令下,乌压压的从后面跑出来二三十个壮汉,原本拥挤的杜若楼更加拥挤了。三爷看着陆雅,冷笑道,“从前你母亲过来,都还要对我客气三分,你倒好,就这样就想把人带走?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钟珊珊带着林灵走下台,护在身后,指着三爷道,“你伤害了林灵,我不会轻易绕过你,我爹乃是当朝宰相,我告诉你,你今日胆敢造次,我即刻杀了你!” “宰相之女就能草菅人命?我倒是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杜若楼干的就是买卖人的行当,我花银子从人贩子手里把人买到手,你们却这样仗势欺人,把我花银子买到手的人就这样带走,凭什么?这件事就算是闹到皇上跟前,我三爷也是有话说的!” “就是,宰相之女就能这么嚣张?那说明相爷教女无方!” “还有那个什么陆雅,谁人不知道他母亲花名在外,从前和三爷还有过一段儿情史,嘿!他这个儿子倒是全然不顾这些情分,如此对待三爷,莫非连他母亲的面子都不顾及了?” “......” 钟珊珊气的攥紧了拳头,“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谁胡说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咱们不能让三爷受欺负啊!他们官家的人不能这么欺负三爷,今天,谁也不能将那个小公子带走!” 第八百一十五章 因相思而病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就是!不能带走!” “留下小公子,钟珊珊、陆雅滚出杜若楼!” “滚出杜若楼!” “......” 一时之间,钟珊珊和陆雅的处境难看。 钟珊珊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对陆雅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敢揍他们,让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陆雅心里清楚,若是在这里开打,那么钟家和陆家一夜之间就能将京都所有的达官贵人给得罪完了。 苏之时面色淡淡,朝着安悦看去,“要出手么?” “恩。”安悦道,“其实好解决。” 安悦站在高处,看着台下闹剧,对荆嬷嬷使了个眼色,荆嬷嬷会意,从三楼走下,来到人群之中,亮出金凤凰戒指,朗声说道,“皇上说了,愿意从三爷手中以三倍的价格买走灵儿公子,若谁还有异议,请到三楼露台面见皇上。” “皇上?皇上竟然在此么?” “皇上,天啊!皇上在杜若楼!” “在那儿!不仅有皇上,还有慕少君!” “......”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跪下,面朝三楼露台,恭敬的喊道,“参见皇上,参见慕少君!” 林灵恍然,朝着高处看去,只见红灯笼、红纱幔、红色的穗子之间,梨花木雕花的护栏之后,站着一位身着繁杂粉色衣衫的女子,她头戴金色凤凰簪,耳坠着金色凤凰耳饰,面容可爱雍容,华贵万分,负手而立,睥睨众生。 那一刻,林灵觉得自己仿若看到了整个世界。 安悦在此时感觉到了林灵的注视,朝着他看过去,四目相对,安悦的眸底划过一抹善意,林灵心神一动,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参见皇上。” 陆雅和钟珊珊虽然意外安悦和苏之时会出现在这儿,可也因为他们的出现,林灵能够平安离开。 安悦都出面了,又以三千两的价格买走林灵,三爷自然无话可说。 此闹剧,散。 林灵跟随陆雅和钟珊珊离开杜若楼,回去的路上就魂不守舍的,陆雅和钟珊珊只当他因为感染了风寒,精神不佳。待回到宰相府后,钟珊珊立刻为林灵请来郎中,给他瞧看,郎中也说是小病,养个几日就能好了。在这期间,钟珊珊日夜守在林灵身边,查案的事情也耽搁了不少。好在陆雅理解,没说什么。 这日傍晚,陆雅从大理寺回来,与钟珊珊商量案情。可他来钟珊珊这儿找,水珠说她去了林灵那儿,陆雅只好来找林灵,到了门口,抬手敲门——咚咚咚。 林灵听到敲门声,吩咐采兰去开门,采兰上前来,见门开后,站在门外的人是陆雅,有些意外,不由得先将人请进来,随后去内室扶起林灵,并说道,“公子,是陆将军。” 林灵欣赏陆雅,再加上他身陷杜若楼时陆雅和钟珊珊一起前去杜若楼解救他,也算对他有恩,哪怕他身上疲软无力,却还是硬撑着下了床,由采兰扶着在陆雅的面前坐下。 “你身子还没有好吗?”算算日子,陆雅估摸,有七天了吧。若是一般寻常风寒,三四天就该好了。 “恩。” 陆雅道,“不如我告诉妻主,让她再请郎中过来给你瞧看。” 林灵哪里是因为风寒才一直未痊愈的,风寒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那日杜若楼内与安悦一见,一见倾心,再也忘不掉,因不能见其人而日日相思,这才导致风寒久治不愈。 “不必了。”林灵道,“我想见的不是郎中。” “什么?”陆雅有点直男的性格在骨子里,一时间并不能明白林灵话里的深意,反而是细想了很久,这才反问道,“那你想见谁?” 林灵面色幽幽,徒增几分惆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想见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陆雅这才有点明白,“是你喜欢的人么?” 林灵点了点头。 如果是林灵喜欢的人,且这个人很难见到,那说明这个人不是钟珊珊,一时之间,陆雅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点欢喜。 “是谁?你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林灵惊讶的看着陆雅,“你肯帮我?” “恩!”陆雅道,“妻主将你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我自然也该这么做。故而,你的烦恼,我可以帮你。” “但......”林灵道,“没那么容易。” “至少你得说出来,你要是不说出来,我也没办法帮你不是?” 林灵道,“如果我说出来了,你别笑话我,也别觉得我异想天开行不行?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我就告诉你我的秘密。” “我答应你!”陆雅道,“我最重承诺,绝对不会因为知道了你的秘密而轻看你。” 林灵闻言,心里一阵柔软。 “其实,我爱上皇上了。” 陆雅闻言,神情刹那间凝固在脸上,愣了半晌,不由得说道,“你不是才见过皇上一面吗?” “有缘分的人一面就足够了,更何况皇上救了我。” “那你要想清楚,你自己对待皇上的感情究竟是恩情还是爱,别搞混了。” “我不会的!”林灵道,“在没有遇到皇上之前,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那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我和她。她对我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我今生唯一要嫁给的人,只有她。” 陆雅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根据陆雅对安悦的了解,她心里只有慕少君一个,后宫不可能再进新人,只怕林灵的这份感情,要错付了。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选择皇上不一定对你来说是最合适的。” 林灵笑道,“你没有笑话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又说劝我的话,我更喜欢你这个人了。我就说嘛,都是表姐不知好歹,一直欺负你,不然以你的品行,你们该是天作之合才对。” 陆雅心里羞赧,轻咳了两声。 这时,钟珊珊风风火火的来了,还没进门就喊道,“黑老六被抓住了,这次他必死无疑!”她一脚迈进门内,在看到陆雅的时候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陆雅突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找她的,却也无法开口说是专门为了来看林灵,正挣扎间,林灵道,“表姐,我请表姐夫过来说说话的!” 第八百一十六章 就不怕我动心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哦!”钟珊珊当即在桌边坐下,喝口茶的功夫急急的说道,“黑老六在城外被逮到了,现在关押在大理寺,本来他身上就背负着四五桩人命官司,预备秋后问斩的,如今再加上绑了林灵将林灵卖到杜若楼这件事,够他死一百回的了!” 恰好此时陆雅的手下来请陆雅去大理寺处理莫问芊的案子,钟珊珊就随他一起去了,走之前叮嘱林灵好好休息。 陆雅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林灵,好像是在说——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两人到了大理寺与司徒妙、司徒茗见过面之后,一同前往祠堂找那个看门的老人问话,谁知他们到了时,那老人已经离职不做了。司徒妙只好让下面的人去查老人的住址,查到之后四人一同前往。 等他们到了地方,房子早空了,陆雅询问周边街坊,才知道昨日夜里老人带着全家连夜出城,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搞什么?莫非莫问芊的死跟这个看门的人有关?他要不是做贼心虚,他跑什么?还带着一家老小全跑了!”钟珊珊看向司徒妙,说道,“依照我说,你先让大理寺的人将这看门老人追回来,咱们再继续往下查吧!” 司徒妙正犹豫,陆雅说道,“虽然这个看守祠堂大门的老人可能并非是杀害莫问芊的人,但莫问芊的尸体他确实是第一发现人,司徒大人先派人去找他,另外,我和妻主先去莫家一趟,找莫家的人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司徒妙道,“可以,另外,让茗儿跟你们一起前往莫家吧。” 司徒妙先回大理寺,司徒茗与陆雅、钟珊珊前往莫家。 皇宫。 安悦趁着得闲睡了个午觉,心满意足的醒来,与荆嬷嬷闲言几句,一面遛弯儿一面走到了苏之时的宫门口。她见门开着,张望了一番走了进去,正巧看到穿了一身白的苏之时拿着一个碧色的水晶壶正在给花圃里开的正艳丽的杜鹃花浇水。 苏之时背对着安悦,安悦突然生了逗弄苏之时的心思,贼似的悄悄靠近,离得近了,一个猛扑将其从后面抱住,直嚷道,“你可比花儿美多了,管那个做什么?陪朕说说话吧!” 谁知“苏之时”挣脱一番,从安悦怀里出来,慌张的回头,看向她,“皇上,您认错人了。” 安悦抬眸望去,愣了一下,竟然是魅公子。此时离的近了,她竟然觉得魅公子与沈无清有三分像,一时间傻了。 “悦儿。” 安悦循声望去,见苏之时从房里走出来,他看了一眼魅公子,含笑道,“谢谢你替我浇花,你去吧。” 魅公子对着苏之时行礼后,又对安悦福了福身子,转身去了。 安悦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样过分的举动有没有被苏之时看见。见魅公子走了,自己忙上前,来到苏之时的面前,“他怎么穿着跟你一样的白衣?我都认错人了!” “今日他们那帮人在戏院练习新戏,魅公子失足落水,被我碰上,我就拿了自己的衣服让他先换上,顺便让他帮我料理料理院子里的花。”苏之时道,“我这儿新到了好茶,走吧,我们品茶去。”说着,拉住了安悦的手,将她往屋里带。 他们喝茶吃果子聊天,无意间提及莫问芊那件案子,苏之时不由得问道,“那件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没消息呢,再等等吧。” 苏之时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聚焦在安悦的脸上,“你的脸色看起来真好,看来这几日睡好了。” “恩,确实是。”安悦道,“我来找你之前,歇了午觉,睡的很舒服。”她脑子里一闪而过魅公子的脸,越发觉得魅公子像沈无清,因为这样的想法,令她心里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楚。 “悦儿?” 安悦回过神,对上苏之时的视线。 苏之时问道,“你在想什么?” 安悦摇了摇头。 苏之时笑道,“要是有心事,还不能告诉我么?” “也不算是心事,不过是刚才把魅公子错认成了你,不禁想,你是打算让那帮人在宫里常住么?” “有何不可?”苏之时道,“皇宫这么大,还养活不了一个戏班子么?” “也行,只要你喜欢,这都不算什么。”安悦的脸上有几分犹豫,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只是,你对那个魅公子似乎很偏爱,这是为何?” 苏之时道,“你不觉得,魅公子的言行举止、待人接物,有几分像谷阳么?” 苏之时如此一说,安悦倒细细的回忆起来了。这魅公子唯有在台上演戏的时候才勾人,下了台,确实冷冰冰的,好似高岭之花,高不可攀,若论这点,确实与谷阳有四五分相似。 安悦还说呢!怪不得苏之时留着如此绝色的美男子在皇宫里,也不怕她会因此分心,原来他是觉得魅公子与谷阳雷同。 “从前谷阳还在的时候,就数他和你最不和,如今他不在了,你倒念起他来了。” 苏之时笑着摇头道,“从前哪儿知道眼前人的珍贵,那时候就算再不和睦,也是一起吃苦走过来的,是密不可分的家人。如今他不在了,我记着的全是他的好,他对我的不好,早随着他一起去了。” 安悦听了,不免感慨,叹息了几声,一时之间,屋内气氛低迷。 安悦察觉到了,不想继续如此,便说着开玩笑的话,“你把这样一个与谷阳有四五分相似的人放在皇宫里,就不怕我动心么?” “你会么?”苏之时看向她,“你对我有过承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轻易破坏承诺的人。从前且不论,今后......我信你。” 安悦含笑点头,“你信我就对了,哪怕我眼前站着的是天仙,我也不会动心,从我对你承诺过之后,我唯一爱着的男子,只有你。” 苏之时心底羞涩,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好好的偏说起了这些。” “你别走,我还有好多话想说,比方才的还要肉麻!”安悦忙起身追上去,有些霸道的拉住了苏之时的手,两人就这么走着,也不说话,偶尔余光相碰撞,皆笑了。 第八百一十七章 伤情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黛国京都城门处。 “是这儿么?” 黄衣女子身旁的护卫道,“根据线人给的情报,沈无清确实藏身于黛国京都。” “好!”马背上的黄衣女子已经势在必得,她眸光定定的看着城门,“沈无清,有种你就藏好了,别被本郡主抓到,要不然,本郡主一定亲手把你绑到南阳王府!” “驾!” 南阳王郡主率领队伍进入京都,气势浩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官小姐出街。 陆雅和钟珊珊与司徒茗刚来到莫家大门口,就看到赵嫣然带着李聪从莫家出来,他们属于竞争关系,自然气氛僵硬。 “陆将军,钟小姐,你们作为中间人,不能只帮大理寺吧?是不是也该帮帮本大人?”赵嫣然通过审问莫家人,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又在此刻见到陆雅和钟珊珊是跟司徒茗在一起的,自然气不顺。 陆雅问道,“赵大人可审问过了祠堂看门的老人?”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人带着全家老小离开了京都这件事,赵大人也知道了?” 实则,赵嫣然为了赢,在给了看门老人两锭金子之后,撺掇他离开京都,如此,她从看门老人那儿了解到的线索就成了独家的,这也为了她能够赢过司徒妙奠定了好的基础。 只是,这件事不怎么光彩,她怎么可能承认? “那看门老人离开京都了?这种事本大人怎么知道?”赵嫣然笑道,“真可笑,陆将军这么问,莫非以为那看门老人的离开与本大人有关?” 陆雅静静的看着赵嫣然,并不言语。 “与赵大人没有关系最好。”司徒茗道,“反正我母亲已经派人前去追那个老人了,迟早,我们大理寺会从老人的嘴里了解到我们该了解到的线索。”他说完,绕过赵嫣然和李聪,进入了莫家。 钟珊珊与陆雅也跟随离开。 “哼!得意什么?” 李聪问赵嫣然,“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赵嫣然看了一眼身后莫家大门,说道,“本大人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司徒茗那小子凭什么能找到?走着瞧吧!本大人不会输的!” 这个时候,莫家的大管家迎了出来,那官家一看就是八面玲珑之人,刚送走了赵嫣然和李聪,没事人一样笑着将钟珊珊、陆雅和司徒茗接近了莫家。 “唉......主母突然暴毙,这一大家子全凭我来料理,好在今日主母的亲姐姐来了,暂时在家中料理大局。陆将军、钟小姐、司徒公子,若是我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官家姓胡,单名一个珊字,相貌出众,姿态沉稳,一看就是能靠得住的人。只是她眉宇间深藏三分狡诈,不笑时不显露,一笑就露出来了。 陆雅观察的细致,这胡珊单看衣着打扮,哪里像是官家,只怕离当家主母的打扮不远。 “这个管家有些怪。” 陆雅看向钟珊珊,用同样的低声音与她交谈道,“哪里怪?” “就是怪,说不出来的怪!”钟珊珊道,“我再观察观察,有发现再告诉你。” “恩。” 司徒茗见陆雅和钟珊珊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有一点自己被冷落的感觉,他想了想,故意走到两人中间,放慢脚步,在陆雅和钟珊珊狐疑的目光之中,说道,“我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有默契,我比不得,只是这件事毕竟事关大理寺,希望二位可以将我当做朋友,我们有线索一起分享,早日破案。” 有默契? 钟珊珊扪心自问:她和陆雅之间真的有默契? “好啊!”钟珊珊很是豪爽的拍了拍司徒茗的肩膀,“再怎么说你也是司徒大人的儿子,抛开别的不谈,我们是该照顾你。好!待会儿我和陆雅再发现什么线索了,一定找你商量!” 陆雅看着钟珊珊与司徒茗勾肩搭背的模样,心里不喜欢,冷着脸往前面走了。 钟珊珊见此,忙丢开司徒茗,“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司徒茗也赶紧去追赶两人。 胡珊带着他们三个人先去见莫问芊的大夫郎,大夫郎温柔端庄,进退有度,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司徒茗询问了莫问芊大夫郎一些有关莫问芊的事,大夫郎都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随后,胡珊又带着他们三个去见莫问芊的二夫郎,二夫郎的模样长得跟妖精似的,不过说话做事却不轻佻,只是为人不善,对陆雅、钟珊珊、司徒茗的到来颇有些不耐烦。 司徒茗问,“莫问芊暴毙的前一天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这院子的墙那么高,平日里我们都是不被允许出去的,我自从嫁进门,大门外的砖是什么颜色我都不知道!”二夫郎又道,“你们问完了没有?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说毕,也不等司徒茗的回复,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他这人怎么这样?”钟珊珊刚要起身去理论,胡珊忙笑着来到她的面前,说道,“钟大小姐别怪罪我们家二夫郎,他是最受宠的,被主母骄纵惯了,如今主母突然去了,他也伤心,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钟珊珊倒是没有在这位二夫郎的脸上看到“伤心”二字。 陆雅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胡珊,默默地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记在心里。 “莫问芊的书房在哪里?我们能去看看么?” “当然!” 胡珊忙引着陆雅、钟珊珊、司徒茗三人前往莫问芊的书房。 钟珊珊在出门后悄声问陆雅,“去莫问芊的书房干什么?那儿能找到线索么?” “书房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在那里隐藏着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去了那儿,或许能够帮我们更加了解莫问芊这个人。” “我赞同!”一旁的司徒茗说道。 胡珊将三人带到了莫问芊的书房,他们三个在不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之下将书房细致的检查了一遍,除了发现书桌上放着一份墨迹未干的“伤情”诗之外,倒也没有特别之处。 落花有情随流水, 流水无情恋落花。 我拿真心向明月, 无奈明月照沟渠。 陆雅将情诗拿起来念了一遍,思忖半晌,后抬眸看向站在门口处的胡珊,问道,“府中有几位夫郎?” 第八百一十八章 郡主夜探皇宫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胡珊道,“家主并非多情之人,只有大夫郎和二夫郎两位夫郎。” 陆雅又问,“那最近这段时间,你家家主是否又恋上别的男子,求而不得?” 胡珊笑道,“哪儿有。莫家好些生意田产,我家家主整日里忙都忙不过来,哪儿有时间想那种事。更何况,大夫郎和二夫郎将家主伺候的很好,家主不曾对其他男子求而不得。” 陆雅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一首伤情诗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他问道,“这首诗我能带走么?” “这也算是我家家主的遗作了,不过,一首诗而已,陆将军想要,拿走就是。”胡珊如此说道。 陆雅、钟珊珊和司徒茗随后离开莫家。三人上了马车之后,商量着去哪儿商议案情。最后,因为相府离这儿近,钟珊珊就主动提出去相府了,陆雅自然没什么,只是,司徒茗道,“贸然前去,会不会太唐突了?况且,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实在是失礼。” “那有什么,你只管去,其他的别想那么多。”钟珊珊道。 司徒茗还是觉得失礼,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一直在找点心铺、果子铺等,终于被他遇上,忙叫停了马车,下去买了好几包名贵点心,外加瓜果一篮,这才随钟珊珊和陆雅往相府去了。 钟珊珊突然想到司徒茗原先是在安悦身边伺候的,若再论起缘分,那日选秀,安悦骑虎难下,难以抉择的时候,还是钟珊珊帮安悦选的司徒茗,却不知在他身上发生了何事,竟导致他离开了皇宫。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忍住,问道,“你那时候在皇宫里过的不好么?怎么却出宫了,还在大理寺做事?不过,你在大理寺做事我倒是能够理解,可......你为什么出宫呀?” 这桩事,陆雅倒是知道三分,还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在安悦的身边当禁卫军统领,故而知道司徒茗因争宠挤走了慕少君,后来他的手段被安悦查出来,就被关进了冷宫,算算日子,他从冷宫里出来还没有一年。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陆雅身上,他定然觉得是丑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外人说的。因顾及司徒茗的面子,陆雅伸手拽了拽她,钟珊珊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你拽我干什么?” 陆雅看着她,“我们还是来聊一聊莫问芊的案子吧。” 司徒茗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看向陆雅时,报以感激的笑容。 京都,月满酒楼。 护卫疾步匆匆而来,在南阳王郡主的房门外站稳之后,禀报道,“郡主,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一身玄衣的护卫推门进入屋内,找到站在窗前的南阳王郡主,他在她的身后站稳之后,说道,“如今,凤卫已经将黛国京都找了个遍,并未找到沈无清。” “不可能!”南阳王郡主转身看着眼前的凤卫首领,“你们一定还有地方没有去找。” 护卫道,“如今,黛国京都内,唯一没有找的地方,只剩下黛国皇宫。” “是么?”南阳王郡主道,“哪怕沈无清在黛国女皇的床上,本郡主也要抓住他!” 她面色沉沉,眸光冷酷,“今晚,夜探黛国皇宫,本郡主要亲自去!” 晚霞之后,天色渐暗,直至漆黑一片。 南阳王郡主立于皇宫的最高处,观望着皇宫各处的守卫,随后,哪里换班,她便带着自己的人往哪里去,巧妙地躲过了所有巡逻的人。 今夜是陆雅当职,所有巡逻的护卫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陆雅对工作上的认真和严肃是有目共睹的,之前有一个侍卫消极怠工,直接被打了五十棍,还革除了职位。 此时,南阳王郡主已经落地,她只留了凤卫首领保护在她的身侧,其余人散落到各处寻找沈无清的下落,若遇到危险,不必久战,逃命要紧。 众多凤卫立刻四散开来,南阳王郡主对身侧的护卫道,“尹冷,我们走!” 南阳王郡主凭感觉在皇宫里寻找,左拐之后,经过御花园,御花园内没有人,她立刻朝着别处跑去,忽而经过一处宫殿,见殿门的匾额上写着“戏院”二字,停下脚步陷入沉思。 “郡主,这里是皇家戏院,里面住着的都是专门给黛国女皇和皇亲国戚表演节目的人,这儿不可能有沈无清。” “不见得。”南阳王郡主道,“沈无清和黛国女皇有仇,如果本郡主是他,一定会用一个假身份混入皇宫,待在女皇身边。”思及此,她朝着戏院内走去。 尹冷待要阻止,突然,拐角处来了一队人,带头的正是陆雅。 “你们是什么人?”陆雅一声怒吼,惊得南阳王郡主退了回来,可她不死心,下令让尹冷前去与之周旋,自己则一脚踹开戏院的大门,冲了进去。 “来人!” “有刺客!” “抓刺客!” 更多的护卫朝着戏院这边跑来了。 而南阳王郡主在闯入戏院之后,看到整个院子只有一个房间里亮着烛火,目标明确的跑了过去,她以最快的速度踹开这间房间的门冲了进去,四处寻找之下,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铜镜前。她慢慢的走过去,借助铜镜,看到了镜子里的人——正是沈无清。 而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面刚刚剥落下来的人皮面具。 “沈大人,本郡主可算是找到你了!”南阳王郡主得意至极,伸出手朝着沈无清的肩膀抓去。 沈无清根本没有动,反倒是屋内突然又蹿出来一个人,手中的寒刀朝着南阳王郡主挥去。 郡主后知后觉,回过神时,莫如是手中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郡主,小心人头落地。” “你敢!我可是南阳王郡主,你若敢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门外已经喊杀起来,南阳王郡主分辨的出,自己的凤卫也加入了战斗,一想到事情闹大了,她有些难受,只怕要损失自己精心培养的凤卫了。 “你还不走?”沈无清道,“录国南阳王郡主若是落到安悦的手上,只怕到时候,南阳王要将录国拱手相让才能换回自己的女儿了。” 第八百一十九章 我干了什么了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你给我等着!”南阳王郡主跳窗而逃,出宫后以烟火为信召唤凤卫撤离。 尹冷与陆雅打的难解难分,看到烟火信号之后,准备撤退,他冲着其他凤卫喊道,“撤!撤!”随后,一个疾攻,令陆雅后退数步,他则趁此机会飞身离开,跳上宫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其余凤卫接连撤退,也有被逮到者,为了不暴露南阳王郡主的身份,当场咬舌自尽,其状惨烈。 陆雅待要去追,手下道,“那贼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戏院里的魅公子,慕少君很是看重他,将军,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魅公子的情况如何?” 手下所言倒是提醒了陆雅,他点了点头,带上两个人,留其余的守在门外,进入戏院内。 化妆成班主的罂粟前来相迎,笑道,“大半夜的,陆将军怎么来了?” “方才有刺客,让你们受惊了,魅公子无事吧?” “陆将军放心!”罂粟道,“方才我已经去往魅公子的房间查看过了,魅公子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如今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陆雅冲着罂粟微微点头,随后带人离开。 罂粟看着陆雅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继而阴冷。 可是,这件事还是惊动到了苏之时,他去找安悦谈这件事,安悦叫来陆雅,让其多加派一些人手守卫皇宫,尤其是加强戏院的守卫。 陆雅答应了下来。 安悦又道,“皇宫里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宫里的人一定人心惶惶。一来,这样的事情绝不允许再发生。二来,陆雅,朕要你在三天之内找到并抓住刺客,交到朕的手上!” 实话说,这件事有难度,可安悦既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陆雅就不能不从。 “是!”陆雅道,“微臣定不辱使命,不负皇上对微臣的信任。” “恩。”安悦又问,“另外,莫问芊的事情,你们调查的如何了?” “微臣在莫问芊家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份莫问芊死之前抄录的伤情诗,或许能从那首诗上找到一些线索,微臣预判,七日之内,这件案子就可以破了。” 安悦满意的点了点头,“待此案破了之后,朕要一份完整的案宗。” “是,皇上。” “只是......”安悦道,“你同时要兼顾两个案子,会不会太辛苦?”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安排好时间,尽快将这两个案子了结,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卷。” “好。”安悦道,“你若能在朕规定的时间内将两宗案子都破了,朕就好好的赏赐你一番。” “微臣在此先谢过皇上。” 随后,陆雅离开御书房,先到岗位上将手下的人分配了分配,加大了戏院的守卫之后,离开皇宫,前往宰相府。 他今日乘坐马车,并未骑马。马车稳当,他坐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案情。又回忆起昨晚,他、钟珊珊和司徒茗一起商议案情且研究莫问芊最后留下的那一首诗,最后四五坛子酒都喝完了,案情却还没有进展。又加上今日安悦问起案情的事情,让他有了压力。 他突然决定,再去一次莫家。 偏偏巧了,赵嫣然也在。 他到时,赵嫣然正在审问莫问芊的大夫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大夫郎想念死去的莫问芊了,一个劲儿的哭,哭的赵嫣然都没法子审问了。 “你别哭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行么?” 大夫郎止住哭声,“对不住,我......” “哭!哭!你就知道哭!依我看,就是因为你爱哭,妻主才走了霉运,被人毒死的吧?” 二夫郎突然出现,如此说道。 陆雅的心里却“咯噔”一下,明明他们是通过仵作验尸才知道莫问芊是被毒死的,且这个线索并没有公布出去,除了大理寺的内部人员和衙门的内部人员知道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那么,这莫问芊的二夫郎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雅当机立断,起身说道,“二夫郎,你跟我走一趟吧。”说毕,下令让手下上前拿人。 别说二夫郎自己了,赵嫣然都懵了。 “拿我?凭什么拿我?我怎么了?我干了什么了我?” 二夫郎还要挣扎,陆雅对他道,“我怀疑你和莫问芊的死有关,总之你得跟我走一趟,而且,我有权带走你。” “来人!” “带走!”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押住了二夫郎,带着他往外面去了。 胡珊忙上前去拦,陆雅一把抓住她,凝视着她道,“这是公务,你要妨碍本将军办公务么?你若胆敢妨碍,本将军不介意将你也抓进大牢里去。” 胡珊忙跪下磕头,说道,“二夫郎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是杀害家主之人,还请将军明察!” “自然!本将军会查清楚的!”陆雅说完,转身离去。 胡珊看着陆雅离去的身影,心慌不已,生怕二夫郎真的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赵嫣然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看向李聪,李聪也是眉头紧皱,摇了摇头。 如今陆雅将赵嫣然的风头劝抢走了,赵嫣然也不确定自己继续待下去能查出什么线索,可她不能坐以待毙,思索再三,对胡珊道,“让莫家所有的下人跟随本官回衙门,本官要一个一个审问!”丢下这句,她起身离去。 李聪与衙门里的捕头招呼着,将莫家的下人全弄去衙门了。 莫问芊的姐姐躲在暗处,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她瞧见胡珊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忙冲上去,拽住胡珊,“管家,我......” “我什么我?闭上你的臭嘴,老实待着!你要是敢乱说什么,我让你不得好死!”胡珊咬牙切齿,瞪着莫问芊的姐姐,恶狠狠的说道。 莫问熏吓得怔愣在哪儿,浑身发抖,不敢说话。只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胳膊,白皙胳膊上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陆雅将二夫郎带到了大理寺进行关押,二夫郎白珅章在牢房内大吼大叫。司徒妙前来询问情况,陆雅道,“我怀疑,莫问芊的死和她的二夫郎有关系。” “怎么讲?” 陆雅就将自己发现的疑点告诉司徒妙,司徒妙闻言之后思索半晌,点头道,“既如此,那就好好的审审吧。” 第八百二十章 水刑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雅,你抓了谁回来?谁让你自己一个人去莫家的?你去的时候怎么不叫上我?”钟珊珊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站定后指着陆雅道,“要不是我自己勤快,为了查案到现在还没走,我哪儿能知道你私自去了莫家还带了嫌疑人回来!对了!嫌疑人是谁?” 陆雅道,“就要审问了,我们一起吧。” 昏暗破败的牢房内,面容姣好的白珅章神情低落,愁容满面。他突然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忙扑到牢房的门口,拉扯着上面的铁链大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彼时,陆雅等人已经来到,下令将白珅章押出来。 陆雅、司徒妙、钟珊珊就坐之后,白珅章被带到了三人的面前。司徒妙坐在主位,陆雅和钟珊珊粉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白珅章看到三人的那一刻,试图从狱卒手中挣脱出来,他大喊道,“放了我!我没有杀妻主!我没有杀妻主!” “肃静!” 司徒妙话音落下,看向陆雅,沉声说道,“你来审问吧!” “恩。” 陆雅道,“白珅章,本将军问你,莫问芊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死的?” “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么在莫府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莫问芊是被毒死的?这个消息目前还是被封闭的消息,除了大理寺和衙门里的人知道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珅章抬起手背遮着额头,似乎很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他的双脚有些哆嗦发软,证明了此时此刻他的心境。 “白珅章,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从小到大一定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吧。我告诉你,这儿的刑罚,任何一样,你都受不了。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乖乖的说出来,若是不说,逼的我们非得对你用刑不可,那就是在自讨苦吃了。” 陆雅说完,眸光定定的看着他。见白珅章并未反抗什么,就让人拿了椅子给他,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白珅章坐下后,身体仍然忍不住发抖。 “要是你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就可以开始说了。” “我......”白珅章神吸了一口气,努力忽视身体周遭莫名的冷气,他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头看向陆雅,“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雅对白珅章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他如此的不知好歹,那他也没必要继续跟他废话。 “用水刑。” “是!将军!” 白珅章慌了,“水刑是什么?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白珅章,你现在才知道害怕么?”陆雅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好歹。” 狱卒已经绑好了他,将他押到了大水缸前,两个狱卒抬起白珅章,将他丢进了大水缸内,在白珅章的求生意识超常觉醒,挣扎着想从大水缸里出来的时候,两名狱卒又将他按了进去,死死的按着。 “呜呜呜......” “咕嘟......咕嘟......咕嘟......” 那一刻,白珅章特别的无助,诚如陆雅所说,他小时候娇生惯养,长大了嫁给莫问芊,莫问芊又是首富,她又很喜欢他,从来没让他吃过什么苦。可是,此时此刻,水猛烈的涌进他的鼻腔,又逼近喉咙,刺激的喉咙很疼很疼,耳朵似乎已经聋了,他拼命的试图去抓住些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他好绝望。 陆雅冲着狱卒抬了抬手,两名狱卒立刻将白珅章从水缸里拽出来。 “哗啦啦!”伴随着水声,白珅章跌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劫后重生。 陆雅道,“你说么?” 白珅章满脸的泪水,他抬起头朝着陆雅看去,点了点头,“我说。” 莫问芊是白珅章和胡珊合谋害死的,理由很简单,胡珊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勾引他,两人喝了酒睡到了一起,如今胡珊已经有了身孕,以防事情败露,再加上胡珊一直贪图莫问芊的钱财,故而谋财害命,与白珅章一起毒死了莫问芊。 “那莫问芊书房桌子上的情诗,是莫问芊写给你的?” 面对陆雅的问题,白珅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大约是吧。我和胡珊没有私通之前,我也是很爱莫问芊的,她爱我要比我爱她多得多。后来,我的心思渐渐放到了胡珊的身上,冷落了她,那大概是她在被我伤了心之后写下的吧。” 司徒妙下令,前往莫家捉拿胡珊。 胡珊本以为白珅章会守口如瓶,毕竟她肚子里的是他们的孩子,可是,他没想到白珅章如此经不起审问,就这样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大理寺给出的判决是,待胡珊生下腹中的胎儿之后,与白珅章一起秋后问斩,暂且关押在大理寺牢房之中。 此事了结,司徒妙对陆雅和钟珊珊感激万分,两人离开大理寺之前,司徒妙道,“若我在皇上那儿得了赏赐,定然一分为三,分给二位。” “另外,改日我在府中摆上酒宴,宴请二位,到时候,二位可不要推辞,一定到访才是。” 陆雅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排忧解难,付出辛劳也是理所应当,司徒大人不必客气。” “是啊!客气什么!”钟珊珊看向陆雅道,“咱们赶紧回去吧,我好几天没见林灵了,不知道他身体如何,咱们回去看看他!” “恩,好。” 陆雅与钟珊珊拜别司徒妙,离开了大理寺。 司徒妙看向身侧站着的司徒茗,说道,“这二位的恩德,日后一定要报答。” “是,母亲,孩儿记下了。” 次日早朝,司徒妙将有关莫问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告知安悦和文武百官,赵嫣然脸色铁青,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安悦道,“司徒爱卿,你做的很好,朕要大大的赏赐你。” “皇上!此次调查有失公允,还请皇上明鉴!”赵嫣然突然站了出来,她双手举着玉板,说道,“当初,皇上说,让陆将军和丞相家的大小姐协同我们两边一起办案,可事实是,本官这边,陆将军和大小姐并未帮任何的忙,两人整日里只围着大理寺转,这才导致本官没有赢得这场比试。” 第八百二十一章 人傻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赵嫣然此话一出,周遭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陆雅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之所以会造成赵大人所说的局面,是因为在办案的过程中,司徒大人时常提出需要下官和下官妻主的帮助,而赵大人并未主动找我们寻求帮助,故而......还请皇上明鉴。” “陆雅,你!”赵嫣然指着陆雅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皇上派去帮助我们的人,怎么还得本大人找你们你们才肯帮忙?怎么?你陆将军和相府大小姐的架子就这么大么?你们仗着谁这么牛气?难道是丞相?哼!” 赵嫣然一番话,将钟晨也拉扯了进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赵嫣然输了,但心里不甘,这才说了那些话,最终不过是为了挽回面子。可丞相毕竟是三朝元老,却不是她能够在这里随意妄议的! “赵大人,输了就是输了,你是女子,得知道服输。尤其,你还是这京都的县衙大人,更要有大的胸襟。女子能屈能伸,才能干得了大事。”安悦又道,“朕从来都是相信丞相大人的,且知道丞相大人为人这样好,他的女儿自然也不差。” 安悦一番话,说的赵嫣然羞愧难当,忙跪下认错,“皇上,微臣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次,朕不罚你。” “谢皇上隆恩!”赵嫣然跪拜之后,拿着玉板起身,回到队伍里站着了。 安悦看着下面站着的司徒妙和陆雅道,“朕要赏赐你们两个人。司徒爱卿,朕赏你黄金百两、绸缎十匹、古玩一件,另外,朕知道你喜欢饮酒,特赏赐你琼华汁十坛。” 此话一出,众人吃惊,羡慕不已。那琼华汁乃是酒中上品,偌大的京都,乃至整个黛国不过二十坛,如今安悦这样大手笔,上来就赏赐司徒妙十坛,足以见得她对待司徒妙的偏爱。 司徒妙喜不自禁,忙跪下叩拜谢恩。 安悦看向陆雅,又道,“朕先封赏你为黛国第一智多星,再赏赐你黄金百两、珠宝一箱、另外,赐你一座宅子。” “宅子?皇上竟然赏赐陆雅宅子!” “是啊!这给金银珠宝已经了不得了,还赏赐了宅子给陆雅,他简直是黛国第一人了,身为男子,却能够得到如此荣耀,真了不得!真了不得啊!” 有官员悄悄的冲着钟晨竖起大拇指,“丞相大人,恭喜啊!你家小姐的这位夫郎,可真是不得了!” 安悦又道,“陆雅,朕希望你不日能够与相爷千金搬进新宅入住,若不日能够再添上一儿半女的,那么,钟家也算后继有人。” 钟晨忙上前拜谢,“谢皇上隆恩。” 陆雅跪下道,“谢皇上隆恩。” 官员纷纷下跪,口内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傍晚时分,相府。 “皇上真的是这么说的?” “恩。”陆雅看着眼前的钟珊珊道,“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随我搬往新宅去住?” “我愿意啊!我一百个愿意!我......”钟珊珊因为回答的太快,暴露了真实的自己,一时间红了脸,用手遮面。 陆雅看着她,俊逸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对了,林灵如何了?” “他还是那样,不好不坏的。”钟珊珊道,“我正想着去禀报父亲一声,让郎中再过来一趟给他看看。” 陆雅心里清楚,林灵身子的好坏,与看不看郎中关系不大。 “要不,换个方向走走?” “恩?”钟珊珊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雅答应了林灵要帮他保密,自然不能将实情告诉钟珊珊,只是说,“皇宫里风景好,明日我带他一起入宫,我忙的时候,就让他自己在皇宫里转转,或许有利于他身体的恢复。” “可那儿毕竟是皇宫,林灵真的能和你一起去么?” “你放心,我有办法。” 次日,陆雅带着林灵一同入宫,马车上,将借来的侍卫的衣服递给他,“你换上吧。” “所以,是要我假扮成你的侍卫?” “恩,只有这样,我才能带你入宫。” 林灵抱着衣服,愣了半晌,随后他抬起头,看着陆雅,“入宫后,我是不是就能见到她了?” “不一定,皇上平时很忙。” 林灵一笑,“那也好,无论如何,我都离她更近了。” 他在车上将衣服换好,等马车停下之后,与陆雅一同从马车上下来,走过漆红的大门,进入高墙之内的皇宫。 陆雅到了当值处,对林灵道,“我得去忙了,你在这儿四处逛逛,你身上穿着侍卫的衣服,没人会拦你。” “恩。” 林灵转身离开了这处院子,到了门口,也不知该往哪儿走,就随便走走吧。 耳畔是风,脚下偶见落花,他瞧见了芭蕉树、瞧见了成片的蝴蝶花、瞧见了溪流、长在假山上的爬山虎...... 他并非没有期盼,只是他缺乏勇气,哪怕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离安悦很近,也不敢去打听安悦在何处,不敢去见他。 林灵知道自己很卑微,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像是尘埃里长出来的幼草。 他逛到了御花园,站在御花园的门口看到了被风吹的一动一动的秋千,他朝着秋千缓步走过去,伸手触碰吊着坐板的麻绳,轻轻的抓住,又攥在手心里,人走过去,在坐板上坐下,左手也抓住了麻绳。 风轻轻地吹,吹的人鼻息之间满是花香,他轻轻的荡着,静下心享受着此时此刻。 安悦忙完事情,去找苏之时,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御花园来了。等入了御花园,却见秋千上坐着一个侍卫,安悦脸色一变,荆嬷嬷三步做两步上前,在林灵的面前站定,“你是什么时间当值的?在这儿干什么?你如此玩忽职守,是不想要脑袋了是么?” 林灵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荆嬷嬷,愣住了。 “哎?怎么是你?”荆嬷嬷认识林灵,林灵长相出众,在杜若楼时,荆嬷嬷一下子就记住了。 林灵的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这儿,不能给陆雅添麻烦。 他转身就跑,谁知迎面撞上安悦,人都傻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 情从何处起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林灵撞了安悦一个满怀,慌张间被安悦给抱住,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她,连跪拜礼都忘了。 “是你?” 林灵回过神来,慌忙从安悦的怀里撤出来,后退两步赶紧跪下,“参见皇上!求皇上恕罪!” 苏之时见林灵看安悦的眼神颇有几分情深,不知情从何处起,便想要弄清楚,遂上前将林灵给拉起来,“你是丞相家的亲戚吧?你若想逛逛御花园,是什么难事?往后可不要扮作侍卫了。”他拉着林灵,看向安悦,含笑说道,“他都吓呆了,皇上,让我带他去换身衣服吧。” 安悦看到这“侍卫”是林灵的时候,气早已经小了一大半,如今又有苏之时帮林灵说话,便更加不会动气了。便说道,“好,你带他去吧,刚好朕想起来书房内还有些公务。”她说毕,转身去了。荆嬷嬷领着一众宫女太监连忙追随。 待安悦走了之后,苏之时看着眼前的林灵,“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属实不合身,走吧,我带你先去换一件我的,如何?” 林灵想着,自己从前与慕少君并未有过交集,如今他怎么肯帮他?只是,慕少君贤名在外,想来是宽容大度的,肯帮他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亦或许因他是相府的人,故而多给他一些照顾。 思及此,倒也想通了,不言语,却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苏之时点了点头。 苏之时含笑拉着他往自己的宫里去了。 等到了苏之时的宫里时,苏之时命小风带人去取来几件他平时穿的衣裳。小风很快去了,很快回来,统共取来了三件。 一件白色,一件蓝色,一件鹅黄色。 白色的这件名叫云雪羽衣宽袖长衫。蓝色这件叫做灵空雾宽袖收腰长袍。鹅黄色这件叫做怜柔月锦罗衫。 苏之时指着下人们手中的这三件衣裳,问林灵,“你喜欢哪一件?” 真要说起来,三件都漂亮。可要林灵选,最喜欢的还是鹅黄色那件。只是,他毕竟是客,怎么好自己选,只说,“都好,烦请慕少君帮忙选吧。” “恩......”苏之时知道他不好意思,便说,“我若是帮你选的话......”他一面说,一面悄悄的观察林灵的神色,见他总是将目光放在鹅黄色的那身上,遂含笑道,“那就鹅黄色那件吧。” 苏之时为林灵选到了他喜欢的,他自然欢喜,换了衣服,连忙叩谢苏之时。 “客气什么?快起来吧!”苏之时将林灵扶起来,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不禁柔声说道,“本以为京都之中的美人够多了,谁知道你来了,足以见得,还是南方的山水养人。” 林灵不好意思极了,垂眸羞赧不语。 苏之时瞧着他,心里算计着该如何问他看安悦的那一眼。思来想去,只说,“明日你还来好不好?我在皇宫里不常出去,你若能常来,我也有个伴儿。” “怎么敢当。”林灵道,“慕少君,小民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子,哪里配日日跟随在慕少君的身侧?” “你想多了,你怎么不说自己还是相爷家的亲戚?”苏之时笑道,“你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尽管来,我带你在这宫里好好逛逛。” 林灵因想着日日能来,日日能见安悦,心里早已经欢喜非常,只是回答苏之时的时候,小心谨慎,应付下来。 窗外日落西山,红霞好似染了色的飘渺云雾,林灵见时候差不多了,他该去往陆雅当值的地方与他碰面,和他一起回去了,便向苏之时辞行,“多谢慕少君厚爱,以茶水吃食招待小人,又赠了小人料子这样贵的衣裳,小人感激不尽。如今天色渐晚,小人得回去了。” “不必客气,你我也算有眼缘,走,我送你出去。” 苏之时将林灵送出宫外,见他远去,方才转身回去。 林灵去与陆雅碰面,那时候陆雅正着急忙慌的要差人去找他,见他回来了,眉宇之间又带着几分高兴,不由得问道,“你去哪儿了?” 林灵就将自己在御花园碰见安悦和苏之时的事儿说了,还说了去苏之时宫里坐的事儿,连带着指着自己的衣裳,说这是苏之时赏赐的。 陆雅道,“你这可算是奇遇了,走!咱们回家去,上了车你再跟我好好说说。” 两人一同出宫,上了马车。 林灵笑道,“慕少君还说,往后让我日日进宫,我想,他大约对我一见如故,可我对他没有这种感觉,心里只是尊敬他。” “那就够了。”陆雅道,“以前不曾见过慕少君对谁这么好,看来是真的喜欢你。不过,你喜欢皇上这件事,千万别在他的面前表现,人都有嫉妒心,只怕若是慕少君知道了,就不像现在这样对你这么好了。” 林灵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明白。” 两人说着话,光阴过的倒快,天微微黑的时候,马车在相府门外停下。钟珊珊早在那里等候了,看到马车后,连忙从台阶上下来,急匆匆的朝着马车跑去。 林灵和陆雅先后下车。 “表弟!陆雅!你们终于回来了!”钟珊珊下意识的就去看林灵的脸色,见他面上春风阵阵,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叹道,“怪了!怎么表弟去了一趟皇宫,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问陆雅,“这是怎么回事?” 陆雅笑而不语,钟珊珊不甘心,忙抓着林灵细问。林灵不好说别的,只说,“皇宫的景致养人,再加上我碰上了慕少君,他待我很好,我自然高兴。” “原来如此!”钟珊珊想起自己从前还恋过苏之时,越发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人,当即对林灵道,“你能和慕少君成为知己,也算是奇缘了。” “若说知己,倒也还没到那个份上。只是,慕少君让我往后日日进宫陪伴他左右,所以......” 钟珊珊惊叹道,“这是好事啊!” 林灵道,“那姨夫那边......” “你放心,我帮你去说!”钟珊珊大包大揽的说道。 当日晚上,钟珊珊就找到钟晨,将这件事告诉了他,钟晨听了之后没认为这是坏事情,就没有多加干涉,任由他们去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 本郡主怕过什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林灵开心了整整一夜,次日陆雅进宫时,又将他给带上了。 另外,自从那晚郡主得知沈无清人就是在黛国皇宫后,想方设法的想要再进皇宫,见沈无清一面,可思来想去,自己都还没有想到办法去,身边人竟然被抓了。 算起来,上次在黛国皇宫的时候,她就损失了好几个凤卫,万万没想到......她与凤卫等的行踪被发现,身边人被抓了去,令她感觉到了危险。 “郡主,要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再这么下去,属下担心郡主迟早会落到他人手中。” “他人是谁?”郡主看着尹冷,问道。 “这......”尹冷支支吾吾,只好说,“其实,也没有别人了,属下是害怕那天的事情暴露,让郡主落到安悦手中。其实沈无清说的很对,如果郡主落到了黛国女皇手中,录国的处境会非常艰难。” 郡主徘徊不定,“难道我就这样离开?明明我已经离他那么近了,如果现在就离开,我必定不甘心。可你又把情况说的这么严峻,那么我到底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 尹冷道,“郡主非要执着于沈无清么?在属下看来,配不上郡主。此人出生于江湖,虽然有些手段,可终究不是大才,但郡主身份尊贵,必然得嫁万中无一的男子。郡主,属下劝您放弃沈无清。” “放弃?你要我放弃?”郡主在桌边坐下,右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她心底挣扎不已,“我从小到大,想要的我都得的到,怎么一个沈无清就把本郡主为难成这样?本郡主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不可能回头的了。哪怕跌在这件事情上,也绝不后悔!” 尹冷见无论他怎么劝说郡主都不听,也只好闭嘴不言,不再多说什么。 谁知,次日陆雅就带人来包围了他们所住的酒楼,原来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侍卫做了叛徒,为了自己活命供出了他们。 尹冷誓死保护郡主离开,郡主在众人的保护之下跳窗而逃,而尹冷等人被陆雅抓捕归案。 这件事关系到皇宫里的安危,安悦在知道陆雅抓住了那晚行刺的重要人物之后,亲自前来观看审问过程。等看完了方知道,原来,录国郡主入都了。 安悦让陆雅将尹冷留下,其余人全部处死,她亲自询问尹冷,“只要你乖乖的将南阳王郡主逃往的方向告诉朕,朕就放了你。” 尹冷抵死不从。 安悦又道,“好,如果你不想说,朕换个问题,南阳王郡主来朕的黛国干什么来了?” 尹冷仍然抵死不从。 安悦道,“你现在都落在我的手上了,还嘴硬什么?难道你自己的命就不重要?难道你自己不是上有父母之人?难道你希望远在录国的父母得到你的死讯?就算你不打算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也总该对我说些有用的,让我知道你还有利用价值,肯将你给留下来。” 尹冷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 安悦从陆雅的手中要来剑,面无表情的刺进了尹冷的胸膛里,“既然你自己非要寻死,那我自然得满足你。”随后吩咐陆雅,“再给你三日的时间找到南阳王郡主。” “是!皇上!” 南阳王郡主皇芍华从酒楼那儿逃脱之后,暂时在城里北面一座人迹罕至的破庙里容身。等她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花光了之后,整个人陷入了窘境,如今就算她想要离开黛国都城,也因为没有车马费而不能离开。 陆雅早已经设想过了这些,他知道皇芍华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必然吃不了几日的苦,果然,过了两日,有人前来禀报,说在街边的乞讨人群里发现了皇芍华的身影,陆雅立刻带上五六个人前去那一片儿捉人,刚好碰见皇芍华从那庙宇里出来,他们冲上去逮她的时候,因为她有武功傍身,与她周旋了一会儿,可皇芍华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饿得不行,最后还是被抓住,带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看着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她是南阳王郡主,倒是觉得她是地道的乞丐。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皇芍华瞪了安悦一眼,将脸撇到了别的方向。 安悦看着她,笑道,“冲着你这骨气,倒让朕不会认错。” “你说说,你来黛国干什么来了?” 皇芍华毫不客气的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荆嬷嬷上前来照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好好和皇上说话,你的脑袋不想要了么?” 皇芍华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一双凶狠的眼睛朝着荆嬷嬷看去,“像你这样的贱婢,你可知道?从前我得到,一炷香的功夫里能杀十来个!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死?咱们走着瞧!” “郡主,你如今落到了如此田地,还这样凶恶,岂不是会加快自己去见阎王的速度么?”荆嬷嬷道,“郡主,好生生的回答皇上的问题,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本郡主怕过什么?有本事你们就来啊?” 安悦开口道,“这南阳王郡主身上的利刺真是挺多的,来人,先带下去教训教训,什么时候乖巧了,服软了,朕再好好的审问审问她。” “安悦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父皇不会饶恕你的!我父皇不会饶恕你的!” 皇芍华终究是被带了下去,陆雅在此事上立了功劳,安悦要赏赐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陆雅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了,倒是想替林灵要个赏赐,思来想去,不好开口,只好说,“皇上,微臣所做的事情都是分内的事情,皇上前些日子刚赏赐过微臣,微臣绝不能再要赏赐了。” 安悦是无比欣赏陆雅的,听了陆雅所说的这番话,更觉得此人忠心耿耿且正直。 “你既然不想要赏赐,可以为身边人求一个赏赐,朕也答应你。” 有了安悦这句话,陆雅才说道,“皇上还记得林灵吧?如今他日日跟在慕少君身边,若没有个官职,倒也不算名正言顺,所以,请皇上赐给他一个官职,如此,他方能名正言顺的进出皇宫。” 第八百二十四章 真相呢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是这样啊。”安悦想了想,说道,“那就封一个侍书。” 陆雅记得,这“侍书”正是为皇宫里的主子们专门写信的一个官职,倒也体面,忙答应下来。 安悦当即写了圣旨,交给陆雅,又让荆嬷嬷随陆雅前去苏之时宫里,将圣旨宣读。如今林灵正在苏之时宫里学习烹茶呢! 苏之时接近林灵,本来是有目的的。可是,两人相处久了,苏之时发现林灵真的是个好孩子,再加上自己又比林灵大了七八岁,心里早已经将林灵当作了自己的弟弟,而林灵因为受苏之时的照顾颇多,将苏之时当作了自己的哥哥。 两人感情愈发好了,苏之时也想过,若是林灵肯入宫帮他一起照顾安悦,也并非不可以。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林灵还没有想到这一步。 偏偏这个时候,陆雅和荆嬷嬷带着圣旨来了,圣旨一读完,林灵万分高兴,苏之时也跟着高兴,忙拉着林灵的手说道,“往后你进出皇宫,可以自由自在了!” 林灵不知道这项殊荣为何突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虽高兴,却也疑惑,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及。 等晚间的时候,林灵跟随陆雅一同离开皇宫回家,马车上,林灵问道,“陆雅,侍书这个官职,为何突然落到了我的头上?这里面有什么缘故?” 陆雅就将里面的缘由细致的对林灵说了,林灵听了以后,对陆雅感激不尽,一而再再而三的表达了感谢。 当日晚饭过后,林灵在房内给家中父母写信,提及自己如今做了“侍书”一事。一则让父母放心他在这里的生活,二则让父母高兴。 “哎呀!表弟!恭喜你呀!” 钟珊珊也是吃饭的时候听到陆雅说起林灵做了侍书这件事,赶巧今日她没有和林灵一起吃饭,这才有了迟到的祝福这一幕。 钟珊珊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坐下后将盒子放在林灵的面前,“为了恭贺你做了侍书,这是表姐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快打开看看!” “表姐你太客气了。”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么?那可不成!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听说你做了侍书,高兴的发昏的时候还在想着送你什么礼物。我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去我房里翻箱倒柜的找礼物去了。我可告诉你,这东西可宝贵的很,从前我爹经历黛国第二人皇上萧行彦时,他赏赐给我爹的,我爹给了我。这礼物其实不适合我,我就一直放着,想着有朝一日送给合适的人,这不!正巧碰上你了!” 林灵道,“表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若是不收倒成了我的罪过了。” “你快打开看看啊!”钟珊珊催促他道。 林灵只好将盒子给打开了。 这盒子本就古朴精致,单单去看这盒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了。等他将盒子打开之后,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金发冠,发冠上又镶嵌着珠宝玉石,就知道这物件珍贵不已。 林灵忙将盒子推到钟珊珊的面前。 “怎么?你不喜欢?” 林灵摇了摇头,“表姐,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说的是什么话?送你的就是送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多没面子?乖灵儿,快收下吧!我觉着吧,这东西就该落在你手上,你忘了么?你成年的时候我都没送你什么,用这个补上还不成么?” “这......” “你同我客气什么呢?” 林灵无可奈何,只好收下。 “表弟啊!表姐再问你一件事。” “表姐请问。” 钟珊珊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入宫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好了呢?难道皇宫里有你想见的人?” “这......” “难道是慕少君?” “啊?” 钟珊珊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这两日才有些明白。表姐是想,那慕少君确实是人中龙凤,贤明在外,你对他有些向往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表姐没想到,你的执念会如此重。” 林灵忙道,“表姐说的是什么话?我进宫不是为了慕少君。” “那是为了谁?” “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钟珊珊道,“那陆雅知道么?他知道对不对?成!我现在就找他去。”说着起身往外头走了。 林灵想拦着,可又一想,陆雅跟他保证过,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给说出去。如此就放心了,回房洗漱后睡下。 那边,陆雅已经宽衣在床上躺下,钟珊珊站在他的门外砸门,“你睡了没有?还没睡是不是?我找你说几句话,你把门打开!” “明日吧。” 明日? 钟珊珊等不到明日了,伸手重重的推门,闯了进去。 那边陆雅也知道钟珊珊是这么一个脾气,正打算下床给她开门,谁知道她就这样闯进来,再加上他只穿着里衣,两人见了,不免尴尬。 钟珊珊忙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几步,背对着陆雅在屏风外的茶桌上坐下,说道,“我在这儿等你,你快点出来!” 陆雅只好将衣服又重新穿上,从里屋走出来,在钟珊珊的面前坐下。他倒茶给她,以缓解尴尬。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你来找我是有事吧?什么事?你说吧。” 钟珊珊喝了一口茶,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之后,看着眼前的陆雅,开口问道,“林灵为什么那么喜欢往皇宫跑?就因为你带着他去了几次皇宫,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 钟珊珊的问题关系到林灵的秘密,陆雅自然不好说,他只说,“林灵欣赏慕少君,慕少君也将林灵当做弟弟一样看待,大约是这样的缘分,才导致林灵喜欢去皇宫的吧。” “真的?”钟珊珊道,“可我刚才就在林灵房里,也是这么问他的,谁知道他却不承认。”她看着眼前的陆雅,问道,“究竟你们哪一个在骗我?” “这......”陆雅道,“我没有骗你,大约你和林灵的谈话里也有些误会吧。你想想看,若非林灵和慕少君好,他又怎么会被封为侍书,是不是?” 钟珊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陆雅说的有几分道理,算是暂且先信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满面春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牢房昏暗,臭虫、老鼠、蜈蚣满地都是。 皇芍华在如此环境之下已经疯了一回了,此时她又被从牢房里拽出来,在地上拖着,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一块抹布。 有人将这块抹布丢进污水桶里摇摆数下,她在里头吐了几回,被拽出来的时候,好似半条命没了。 “安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荆嬷嬷面色无波,“她既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想来是没吃够苦头。”随即,她下令道,“扒了她的衣裳,丢进冰窖里,明日我再来看。”说毕,转身去了。 皇芍华惊的浑身乱颤,心里想着:还不如死了。 戏院那儿,罂粟假扮的班主来找沈无清,也就是魅公子,他道,“眼下又该如何?皇芍华都被关起来了,迟早要说出你在皇宫里这件事。” “恩,是该离开了。” “可不是!分明我们已经从千机老人那儿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如此一来,皇芍华奈何不了我们。偏你非要拐到这儿一趟,让教众们扮作戏子......”罂粟道,“这人皮面具我早就戴烦了,必须得摘下来了。” “恩,摘下吧。”沈无清道,“你带人先离开,我随后就去找你们。” “那你快点儿啊!”罂粟说完,转身去了,叫上莫如是等人悄摸的先离宫去了。 沈无清将“魅公子”的脸皮戴好,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偏巧荆嬷嬷来请他,让他去给苏之时和安悦演一段《鸳鸯殇》。 荆嬷嬷瞧了瞧这院子里,问道,“其他人呢?” “演《鸳鸯殇》的话,有我一人已经足够。” 荆嬷嬷点了点头,带着他往敬亭。 敬亭内,一张石桌上围着好几个人。有安悦、苏之时,有林灵。这三人是坐着的,陆雅站着,一副守护四方的模样。 “你来了。”苏之时对魅公子道,“今日演一出《鸳鸯殇》可好?” “好。” 沈无清答应下来,从侍者手中接过扇子,羽扇雪白,他舞着扇子,翩然起舞,口中唱着《鸳鸯殇》的曲子。 一曲毕,苏之时道,“你也过来入席吧。” 沈无清垂了一下眸,走过去,却没有在苏之时的身边坐下,而是坐在了安悦的身边。正好将安悦和林灵隔开了。 席间不过说些诗词歌赋、奇花异草、珍贵古物等等。 沈无清并不言语。 等席散了,各自都离去之后,沈无清叫住了安悦。 “你等等。” 一旁的荆嬷嬷吃了一惊,待要上前教训,被安悦抬手制止。 “荆嬷嬷先退下吧。” “是。” 荆嬷嬷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下。 安悦在此时回过头看向沈无清,“你这是要对我摊牌了?” “你看出来了?什么时候?” 安悦走上前,将沈无清右手的宽袖往上推了推,露出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上缠着雪银线。 “这个我还是认得的,天底下,除了你就只有我有。” 沈无清将手收回,“我要走了。” “怎么?害怕皇芍华告发你?” “原来是害怕的,如今害怕或者不害怕,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你也可以不走。” “你要我留下?” 安悦看向他,“你会留下么?” “留下做什么?你的朝臣?你的伙伴?” 安悦一笑,“你怎么会留下?你野心那么大,如今只是被皇芍华搅乱了局面,她现在在我的手中,只要她一直在我的手中,你就不会再被影响。” “其实皇芍华不会影响我什么,杀了她很容易,只是不值当。” “你还要南阳王帮你是不是?” “是,这是明摆着的。” 安悦又问,“你就那么想得到天下?” “你呢?你不想么?” “我只要黛国。”安悦道,“但我必须得居安思危,毕竟我的敌人是你,你很强大。” “妹妹啊!”沈无清叹息道,“你我之间也可以不必如此。” 安悦静静的等着下文,他却不说了。沈无清看着安悦,似笑非笑,转身去了。 “皇芍华的命你究竟要不要?” 沈无清头也没回,“你帮哥哥先看着她,可别让她跑了。”说毕,飞身而去。 一面帕子似的东西随风吹到安悦的面前,她伸手接住,拿在手上细看,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 上面还残存着一丝暖。 她将面具叠整齐,塞进了袖子里。 安悦转身离开敬亭,走了一步,见不远处有一个人站在那儿,背对着她,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谁在那儿?” 那人闻声回过头,看见安悦时眼眸都亮了,他朝着安悦走来,站定后说道,“参见皇上。” “是你?有事么?” 林灵将手里翠玉色的麒麟玉佩递给安悦,“皇上,这是您的么?” “哦!这个呀!朕刚才还打算让荆嬷嬷去找,没想到被你给捡到了。”安悦伸手去拿,无意间碰了一下林灵手上的肌肤,很滑嫩柔软,带着他一点点体温,抬眸看向林灵,他脸颊绯红,心里的害羞怎么也藏不住。 安悦笑道,“钟珊珊那样风风火火的性格,却有你这样内敛的表弟,且你们之间感情很好,也是奇了。” “之时那儿还有事情吧?你去吧。” “是。”林灵声若蚊蝇,对着安悦稍稍的福了福身子,转身走了。 林灵的脸颊好似绽开的桃花,再加上他老想方才与安悦碰面之事,探究着在安悦的心里对自己究竟有几分喜欢,越发好似春风拂面,心神荡漾。 苏之时见他回来,看出三分,便问,“去了哪儿?这样高兴?” “没去哪儿,只是偶然遇见了皇上,又刚巧捡到了皇上的东西,我就给送过去了。” “哦。”苏之时明显有些意味深长。 苏之时算算日子,林灵进宫做侍书也有段时间了。他和林灵之间自然是越来越好的,只是,偶尔安悦过来坐,林灵表现的总是很积极主动,他自然心知肚明,从未点破过。 苏之时也在想,是不是该点一点了。 “你去做什么?”苏之时见林灵拿了水壶预备出去,便问道。 “浇水啊!院子里那些花儿还没浇水吧?反正今日我没见小风做这件事。他做了么?若是没做,我就去了。” 第八百二十六章 多心人多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笑道,“你将水壶放一放,我们说说话,浇花这件事,我等会儿吩咐旁人去做。” 苏之时既然如此说了,林灵自然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就把水壶放下了。刚巧小莺儿来了,拿起水壶出去了。 林灵见苏之时在桌边坐下了,遂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他因不知道苏之时找他聊什么,因而故意找事情做,摆弄着茶壶茶杯,洗茶洗了好几遍,才先给苏之时倒了,又给自己倒。 倒了茶,却还不听苏之时开口,林灵只好道,“慕少君,您找我,说什么事情啊?” 苏之时见他问了,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底闪烁着几分深思,顺手拿起茶杯去喝。 林灵见此,也不敢多问了。 待苏之时喝了茶,将茶杯放下,沉着片刻,方才开口,“你觉得皇宫里的生活如何?” 林灵忙道,“自然是好的!我被慕少君护着,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任凭谁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 “这么说的话,你是喜欢这里的?” “恩,喜欢。” 苏之时又问,“你在老家许了人家没有?” 林灵面含飞霞,“还没有。” “恩。”看苏之时的模样,像是又慎重的考虑了一回,才问,“那你现在可有喜欢的女子了?” “这......” 苏之时道,“林灵,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我是将你当做自己兄弟一样对待的。你看,我如此重视你,自然免不了操心你的婚事,更何况,你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对吧?” 林灵垂眸点了点头,“是。” “当然了,你要是不想我帮你考虑这些,就告诉我,我不是那种霸道的人,人家不想怎么样,我偏要人怎么样。” 人人都说慕少君是最温柔的,果不其然。 “慕少君,你的言语里,哪有半分霸道?我知道慕少君为我考虑,可是呢?我喜欢的人,是我高攀不上的人,我想着,这辈子能留在她身边时常看见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若说非得嫁给她,做她的人......”林灵摇摇头,看着苏之时苦笑道,“痴人说梦罢了。” 苏之时算是套出了林灵的真实想法了。 “你真的只求这一点?只有这一点你就知足了?” “恩。”林灵道,“知足常乐,我喜欢她,不必使她知道。” 若林灵是这样想的,那苏之时还费什么事呢?难道非得他在后面推波助澜不可?可倒是可,只不过,在他这里,也有两关难过。一关是,他自己还存着三分私心呐!自己的爱人,说让就能让了?二关是,林灵如此貌美,真进了宫,再得了安悦的喜欢,那他自己的地位呢?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他是有些圣母心的,一冲动连自己也忘了,可是,怎么能够? 安悦也答应过他,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这个也喜欢安悦,那个也爱慕安悦,难道他每一个都得思量、犹豫、后退一步,成全旁人么? 罢了,这个委屈不吃也罢。 “行,只要是你自己的心意,如此也好。这世间没成婚的大有人在,你若独爱她,却又只想自己守着自己的这份纯粹的心,凭你自己决定自己的以后,又如何?理解你的人总归是会理解你的。” 林灵心里感激苏之时对他说了这番话,起身来到苏之时的面前,不由得抱住了他,“谢谢兄长。” “好弟弟。” 林灵记着院子里还有些活儿没做,就辞了苏之时,去外头院子里洒水、扫地,再看看小莺儿把花儿浇匀称了没有。实在说,这“侍书”二字,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也是给的林灵一个进出宫自由的身份。而他在苏之时这儿做些什么,忙些什么,全凭他自己。于苏之时而言,是陪伴。 此时已经不早了,安悦将手上的奏折合上,长叹了一声,让一旁扇扇子的荆嬷嬷停了。她两只胳膊放在桌面上,朝着窗外望去,天空里红霞漫天,她瞧着那片天,不由得说道,“这会儿就该将这幅景色给画下来,多难得?” 荆嬷嬷道,“需要奴婢去准备纸笔么?” 安悦摇了摇头,“朕累了,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 安悦从书桌后面绕出来,负手而立,稳步朝着书房外走去。如今正值夏末,即便已经傍晚,仍觉得燥燥的。她站在书房门外驻足片刻,问荆嬷嬷,“眼下,哪个宫里最凉快?” “那要数慕少君宫里了。” “正好!朕也想他了。”说毕,往苏之时那儿去了。 安悦去找苏之时,苏之时偏巧去藏书楼里找古书去了。小风将安悦迎进门,请她等候片刻,自己就跑去叫苏之时了。 苏之时的屋子里倒是凉快,只是安悦这会儿口渴了,荆嬷嬷偏又被她打发回去拿前两人她新得的一双羊脂玉坠子,一时之间,身边没个人。她渴的厉害,无奈只好试着冲向门口喊道,“有人么?朕想喝口凉茶,有人么?” 林灵正好将地面洒了水,刚将水桶放下,就听到里头有人喊。他听不真切,并未分辨出就是安悦,忙洗了手,跑进去,匆匆的倒了茶拿到屏风后面。进去之后,只见一人穿着金黄色的衣衫,低着头用手扇风,他上前道,“茶来了。” 安悦忙抬起头,一见是林灵,当即笑了,“怎么是你?你说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巧!” 林灵也愣了一下,脸“唰”的一下红了,忙将茶放到安悦的面前,转身就要跑。 “你等等!跑什么?站住!” 不得已,林灵只好站住脚,只觉得心跳加快,右手放在胸前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朝着安悦看去,“皇上,您请吩咐。” “陆雅还没来接你?” “什么?” “往常这个时候,你们不就一同离开了么?” “哦!”林灵道,“他今日值夜,我等他几个时辰,二更天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走。” 安悦忽而又问,“你过来,朕有点私事儿问问你。” “私......私事儿?”林灵暗暗的咽口水,会是什么私事儿?关系到他是否定亲? 林灵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想,将自己弄的越来越紧张,朝着安悦走过去的时候,好似发生奇迹会动的雕塑一般,僵硬的很。 第八百二十七章 让人羡慕嫉妒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他好不容易在安悦面前站稳了,安悦又身后拍拍自己身边的凳子,“你坐啊!别紧张,一点小事,你只需对朕说实话就是了。” 林灵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唇在凳子上坐下,背挺的笔直,“皇上......您......您问吧。” 安悦盯着他,跟说悄悄话儿似的悄摸问道,“朕问你啊,据你观察,最近......” “最近?”最近你定亲了没有? “你表姐......” “表姐?”你表姐给你说亲事了没有? “和......” “和?”和你说过你的婚事没有? “没有!”林灵睁着水灵灵的圆眼睛,“没有!虽然表姐知道我是因为在南城被父母逼婚才来都中投奔表姐的,可自从我来到都中以后,表姐心疼我,就再也没有对我提过我的亲事,因此,我还为定亲,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安悦的目光定在林灵的脸上,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你?朕是想问你以你的观察,近日来你表姐和陆将军的感情如何?” “......”林灵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红的滴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起身跑了。 偏巧苏之时回来了,他冒冒失失的撞上苏之时,忙丢开手以后急急说道,“对不住!”忙捂着脸跑了。 苏之时心想,悦儿这是把他怎么了? “你怎么他了?”苏之时从小风手里接过擦手的毛巾,擦了手,将毛巾丢进盛着半盆水的铜盆里,随即朝着里头走去,见安悦仰面躺在他的贵妃榻上,自己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只听安悦道,“我能怎么他?刚问了他知不知道钟珊珊和陆雅近日的感情如何,他就涨红着脸跑了。”她忽而坐起,瞧着苏之时,大胆猜测,“之时,该不会林灵喜欢他表姐吧?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大反应?” “哼!”苏之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方口水晶瓶里插着的海棠花,他让小风拿了一碗水过来,先将手浸湿在水碗里,再照着拳头大的海棠花花骨朵洒水,均匀的水珠落在上面,另有一番美丽。 “你怎么是这么个反应?难道我的猜测有误?” “不知道。”苏之时又擦了擦手,小莺儿拿来桂花做的香膏,打开盖子满屋子的桂花香,她用玻璃棍子取出来一些,放进苏之时的手心里,只见苏之时均匀的涂抹起来。 荆嬷嬷含笑稳步走进来,“皇上,坠子取来了。” 安悦闻声,轻巧的下了榻,从荆嬷嬷手里接过来,起身来到窗前,放在月光底下,晶莹剔透,美的耀眼。 她将其中一个递给苏之时,将自己那个缠在手腕上,又来到苏之时的面前,半蹲着,拉了他的手到自己的面前,又将他手里那个坠子拿走,细致妥帖的缠在他的手腕上。 她将自己的手腕和他的手腕放在一起做对比,“看!是一对儿!” 苏之时原本因为方才林灵那样子有些酸酸的,但见她此刻又这样对自己,心里的酸涩感也就散了。 “恩,好看。” 那边儿,林灵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也不愿意在苏之时宫里待了,失魂落魄的来找陆雅。陆雅刚好换了班儿,正要去找他,见他来了,也就同他一起回去。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林灵勉强挤出笑容来。走了没几步,突然说道,“明儿我不想来了。” 陆雅不知其中缘故,“怎么了?慕少君不让你来了?” “没有,不过是我自己不想再来了。” 陆雅揽住他的肩头,“兄弟,你这是将皇上放下了?” “那倒没有,只是,不是我的,强求也强求不来,我属实是有些累了。” “这是碰见困难了呀!”陆雅道,“可我却在书上看见过一句话,你若真的遇见了困难,就将困难踩在脚底下,困难就变成了垫脚石。” 林灵看向他,“真有这样的话?” “你先别管有没有这样的话,你要先想想这句话对你是否受用。” 林灵道,“我配得上皇上么?” “你不努力怎么知道?” “可从前你都不会这样劝我。”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得。更何况,那些难得的东西,你要是不尝试着努力去够够看,你永远都不会甘心的,既然如此,试试嘛!试试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灵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毕竟感情的事情,两情相悦最幸福,他如今是一头热,一头热最是难熬的。 可他扪心自问,若不试一试,当真是不甘心。可白日里他才对慕少君说过那样的话,如今突然变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想的越多,越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你脚下的路只会越难走。拼一拼嘛!是不是?”陆雅指着自己,“我如今所得的,不就是拼出来的么?你说你欣赏我,是不是该向我学学?” 林灵笑了,“嗯,你说得对,我欣赏你,该向你学。” “这就是了!” “喂!你们俩磨蹭什么呢?赶紧的!”原来,今日钟珊珊来接他们来了。她早得到消息今日陆雅值夜,林灵又要等她。她一个人也睡不着,把握好了时间来的,如今在这儿不过等了一时半刻。偶尔吹吹夜风,也怪舒心。 陆雅拽着林灵立刻朝着钟珊珊跑去。 “表姐!” “快快快,先上马车,有什么话上了车再说。” “是!”林灵先上去了。 陆雅预备上去的时候,钟珊珊忽而抓住了他的手腕,陆雅以为她又要变着法儿生事端,谁知钟珊珊一双凤眼明媚,瞧着他问道,“今日累不累?” 陆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累什么?做的都是分内的事,就算累也是应该的。”说毕,请钟珊珊先上去。 钟珊珊道,“你是男子,身为你的妻主,我该宠爱着你,你先吧,我紧跟着你。” 陆雅心里是欢喜的,只是脸上不表露,弯腰先上了马车。 钟珊珊见此,勾唇一笑,紧跟着上去了。 帘子放下以后,钟珊珊对车夫道,“回家!” “哎呀,表姐,表姐夫,你们如今真是好的让人羡慕嫉妒啊!”林灵的目光放在陆雅和钟珊珊之间,笑着说道。 第八百二十八章 人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怎么着?也将你给嫁出去好不好?” 因着钟珊珊的话,林灵想到了方才与陆雅的交谈,不由得朝着陆雅看了一眼,陆雅也含笑望着他。 “不会吧?”钟珊珊见他面含春色迟迟不言语,忙追问道,“真有心上人了?” 钟珊珊又问,“谁呀?哪家的小姐?长相如何?性格如何?” 林灵偏不说。 钟珊珊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你这是要急死我呀你!” “表姐,你干嘛呀?”林灵别扭道,“这本就是我的私事,哪有你这样逼着我告诉你的?” 纵然林灵的话有三分道理,钟珊珊还是说道,“可我是你表姐啊!我要不是你表姐,你看我管你不管!你呀!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不管你了,往后你和人家之间无论好坏,我都不管。就是到了你们谈婚论嫁,你父母不同意的时候,我还不管!你不说,我就不站在你这边,站在你爹娘那边。” “表姐怎么这样对我?” “谁让你不对我说实话的?你拿我当外人,我也拿你当外人!哼!” 林灵愣了一会儿,朝着陆雅看去,“表姐夫,表姐这样对我,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钟珊珊一把拽过陆雅,抱着他一只胳膊抱的很紧,看着林灵,颇为得意的说道,“你可瞧好了,他可是我的人!” 陆雅不由得朝着钟珊珊看去,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护住了,那种在他从前的生活经历里没有过的安全感令他觉得新奇。他盯着钟珊珊的侧脸看了许久。 “表姐夫!”林灵来拉扯陆雅,“咱们俩私下里是最好的,你不能向着表姐不向着我!” 陆雅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他倒成了此时此刻“最难”的人。 “那个......我说一句公道话。”陆雅道,“我是觉得,感情的事情,自己的经历最重要,别人再多的帮助,都比不上自己的感同身受。” “我的建议是,妻主,你只管让林灵去经历,若他需要帮助,自然会来找你。而林灵呢,我给你的建议是,大胆一点,充满勇气一点。” 钟珊珊和林灵都认为陆雅所说的很有道理,也就乖乖的放开了彼此。 马车的车轱辘好似光阴的轮盘,越去越远。 雨又下了一场,深夜比寻常时候要冷。荆嬷嬷的脚步很轻,进门后对安悦笑着说,“人带来了,皇上要现在见么?” “恩,带进来。” 荆嬷嬷转身又去,不多时,只听闻一阵嘈杂,伴随着女子的吼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荆嬷嬷照着皇芍华的脸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有叫的力气?看来是没有吃够苦头,不如我先将你带回去再好好调教,省的冲撞了皇上。” 皇芍华满目惊恐,定定的看着荆嬷嬷,立刻闭上了嘴巴,被两名太监拖拽着,扔到了安悦的面前。 安悦将手里的奏折合上,抬眸朝着她看去,见她浑身青紫外加各种伤痕,衣不蔽体,狼狈至极,便道,“你说不说?你夜闯我黛国皇宫,为什么?” “沈无清。”她颤抖的说道,“本郡主是为了找沈无清。” 安悦道,“他有什么好找的?再说了,你为了得到他,弄的整个江湖都不安生,何必呢?难道你南阳王郡主的幸福需要别人的不幸来衬托?” “你......你能放了我么?” “朕放了你,你就安生了?”安悦又道,“再者说,朕放了你,等你回到了录国,会不会恶意报复?故意借助你父王的势力挑起两国战争?” “我!我不会!” “你拿什么保证?” “我......” 皇芍华只顾着痛苦,半天也说不清楚,过了好半晌,她道,“至少,看在我和皇昊自小感情就很好,而你与他感情也那么好,你与他亲如姐弟,和我也算隔着一层的姐妹,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安悦的心好似针尖扎进去了似的,那日皇昊的死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的眼前闪现,她沉默了一会儿,吩咐荆嬷嬷,“将她带下去梳洗,给她住的地方,明日朕再和她谈。” “是,皇上。” 皇芍华则好似劫后重生了一般。 荆嬷嬷等带着皇芍华离开之后,苏之时来了,他早知道安悦今日会熬大夜,特地煮了滋补的乌鸡桂圆红枣汤。他端着汤走进来,安悦正在心烦有关皇芍华的这件事,听闻脚步声,遂抬起了头,见是苏之时来了,忙起身相迎,与他在桌边坐下。 “这里头是什么?” 苏之时含笑说道,“你猜猜看。” 安悦便大胆的猜测起来,“是羹汤?” “恩。”苏之时将小汤锅的盖子掀开,用一同带来的小碗盛了一碗汤,放在安悦的面前,“我记得你晚上也没有吃什么,如今都快四更了,是该再吃一些。这是我亲自煮的,你尝尝。” 安悦手上端着羹汤,心里感激不已,“之时,我不止一次在想,如果我遇到的夫郎不是你,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爱上我,如果我们之间不是同心协力,夫妇一心,只怕我也不可能做了这黛国的女皇。” “我时常又想,我算哪根葱?哪头蒜?你是知道的,我是从现代来的,虽然为令尊大陆带来了先进的东西和技术。可我一直的想法都是,好好种田,好好挣钱,好好养家,如此而已。眼下我被逼着坐上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不想做也得做,很是受难为。不过,之时,幸好有你,有你在我身边,那些困难也就都不算是什么困难了。” 苏之时笑看着她,“你这样夸人,还让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从前我也想过,利用自己的本事做些更有价值的事情。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应该要做的最有价值的事情就是待在你的身边,好好的陪着你。” “妻主,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 苏之时催着安悦赶紧喝汤吃肉,安悦忙照做,将碗里的乌鸡汤和乌鸡肉吃了以后,将碗筷放下。她主动道,“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苏之时想着她定然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正愁没人诉说呢,便点了点头,与她并肩走出御书房内。 外头的空气里夹杂着湿润的感觉,月色之下,露珠沉甸甸的住在叶子上、花儿上。 “我听说你方才审问了录国郡主?” “荆嬷嬷说的?” “恩。”苏之时道,“荆嬷嬷差人同我说的,我不敢对你明说,只能那样说了。” 第八百二十九章 通神使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也没什么,我都能理解。”安悦道,“只是,之时,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留在皇芍华?” 苏之时想也没想,说道,“留着吧,将她留在这里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什么?” 苏之时道,“如今沈无清在录国有些失势,但也不能小觑。而南阳王势力渐渐强大,他也必然会派兵攻打黛国,为录国谋求更好的发展。故而......留着郡主,南阳王就不敢轻举而动。” 苏之时说的在理。 “你正好说到我的心上了,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是害怕这件事传出去以后,会显得我这个皇上有些小气,竟以敌国的一个女子作为人质来控制两国之间的和谐。” 苏之时道,“这个你尽管放宽心,如果真的有舆论出来了,我会帮忙压制舆论。再说了,这样的例子从古至今不在少数,你也不是第一例,更何况是那南阳王郡主行刺在先,我们对她已经是以礼相待了。” 苏之时的一番话解除了安悦心里的不安,这件事情也就打算这么办了。 次日,荆嬷嬷前来回禀,说是已经将皇芍华暂时安置在冷宫隔壁的一处院子里。 安悦沉吟片刻,说道,“她会武功,因而周围侍卫要多,另外,你去找两个机灵的宫女,两个会算计的太监,明面上照顾她的生活,实则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平时每天都做了些什么,朕都要一清二楚。”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 录国那边,南阳王很快得知郡主被当做人质困在黛国皇宫这件事,情急之下,打砸一番,终究被身边人劝阻下来,共同寻求解决之法。 此刻,有了结实情的人告知南阳王,郡主之所以会遭受如此困境,原因在沈无清的身上。 南阳王即刻命人捉拿沈无清,谁知此时沈无清自己找上门来,提出:若王爷肯将手中的权利全盘交出,那么本王就有法子解救郡主。 “你以为本王还会再相信你吗?” 南阳王下令道,“拿下他!本王要用摄政王的命为郡主报仇!” 一时之间,大内高手飞身而出,将沈无清团团包围。可是,沈无清并未出手,那些人便在顷刻间中毒身亡。 南阳王大惊失色,“你做了什么?” 沈无清道,“其实我今日过来根本就不是找你谈判的,我完全可以杀了你,把你手中的权力夺回来,可是我不想那么做,只要你肯乖乖的将你手上的兵权交给我,我就可以保证你女儿的安全,还有你的安全。” “你!你简直是太猖狂了!” “是么?”沈无清道,“没办法,谁让我的身上背负着使命呢,我必须要这么做才能完成我的使命,想来这闲散王爷你也当的太久了,不如卸甲归田好好的度过余生。” “你!”南阳王道,“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是么?你可以不顾及你自己的性命,难道你女儿的性命你也不顾及了吗?” 南阳王道,“沈无清,直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我!难道本王会不知道你和女皇之间的恩怨吗?你能从她的手中要回本王的女儿?怎么可能?你不过是在诓骗本王罢了!” “你现在还有别的人可以相信吗?” 南阳王怔住了。 “你这分明是在逼我?” “对!”沈无清道,“我就是在逼你。” 莫如是突然带人杀了进来,当着南阳王的面,将他府里的所有人杀了个干净。南阳王自然气愤难当,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不得已,只好将自己手上的兵符交出来,交给了沈无清。 “你会救华儿出来么?” 南阳王在被带走关押之前,询问沈无清。 “恩,看你在牢里的表现如何,若你乖乖的,我自然会信守承诺。” “好!有你这句话,我死也足惜!” 南阳王被带了下去,沈无清拿着南阳王的兵符重回到录国朝堂之上,亮出兵符,夺回大权。 可沈无清并不着急用这些兵力前去攻打黛国,他打算换个角度去实现自己的大计。 录国国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组织,带头者名为——通神使者。 无论贫富贵贱,无论高矮胖瘦,无论善良邪恶,只要肯用一百金去求这位通神使者,那么,这位通神使者就会满足这个人所有的愿望。 这里面的愿望包括复仇、让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让自己不喜欢的人终身残疾、让自己发大财,做大官、让自己生男孩儿或者女孩儿......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黛国人耳中,许多人慕名前往录国去求见这位通神使者。因去的人真的被满足了自己所求的愿望,所以,更多人去...... 苏之时偶然间得知了这件事,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可安悦日理万机,忙得很,他作为皇家夫郎,必须要去弄清楚这件事,以免智力不足的百姓被欺骗,丢了钱财事小,丢了性命事大。 他主动找到陆雅,希望陆雅跟他去一趟录国。陆雅当时就答应了,因而当天晚上将看守皇宫的侍卫重新排班,三日后与苏之时前往录国。 两人匆匆赶路,目的明确,待到达录国之后,先稍事休息,随后开始打听通神使者的所在之处。 他们打听到,通神使者所居住的地方无人知晓。可要让通神使者帮忙,需要在每个月的十五这一日的夜晚,在打开的窗前点燃一枝香,待香火燃尽之前,会有通神使者的侍从前来找你,带你去见通神使者。 当日,苏之时和陆雅前去买了香,当天晚上夜深,将窗户打开,将香在窗台上点燃,大约香火燃烧到一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们立刻前去将房门打开,门外果然占了一名身穿黑色长袍黑纱遮面的人,不辨男女。 “是你们要求的通神使者的帮助?” “对!”苏之时道,“麻烦你带我们前去。” 黑衣人道,“两百金可准备好了?” 陆雅将背在肩膀上的包裹取下来当着黑衣人的面掂量了掂量,“在这里。” “很好,既然如此,你们跟过来吧。”黑衣人说完,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苏之时和陆雅相视一眼,立刻紧紧跟随。 他们两个跟着黑衣人下了楼,来到大街上的时候,才发现像这样的黑衣人有很多,且每个人的身后都跟着一个人,跟着两个的只有他们俩了。 第八百三十章 你实在是太毒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漆黑的街道,能够用来照明的只有黑衣人手中蓝色的灯笼,他们好似变成了引人入幽冥的鬼差,而跟在“鬼差”之后的这些人,是鬼魂,不是人。 陆雅低声在苏之时耳边说道,“慕少君,这岂不是百鬼夜行么?” 苏之时正有此感。 他们跟着这些人七拐八拐来到偏僻小巷内,因为人实在是太多,小巷里实在是容不下,故而排了好长的队伍。 苏之时和陆雅正好排在小巷子入口的地方,哪怕四处张望,探头探脑努力去看,仍然看不清楚小巷内的情况,唯一能够看见的,是小巷深处那蓝色犹如鬼火一般的光芒。 “慕少君,要不然我混到前面去探探?” 苏之时正有此意,只是,领着他们俩的黑衣人就在眼前,他们如此训练有素,只怕坏了他们的规矩会闹出事端。思来想去,苏之时道,“别着急,我们见机行事。” “是!慕少君!” 队伍终于动了,苏之时和陆雅也慢慢的朝着小巷的深处走去。大约很多人都对小巷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身后和身前都能传来低低的询问声。但因为他们都没有同伴,那询问不过像是风里夹杂着的异样的呼啸,一闪而过罢了。 等他们来到小巷的深处时,竟然发现这尽头里竟然有一个蓝色的巨大的光圈。此时,领路的黑衣人道,“你们什么都不必做,跟随我进入光圈之中即刻。”话毕,提着灯笼朝着光圈内走了进去,灯笼先进去,人再进去。苏之时和陆雅见此,也跟着走进去。 刹那之间,眼前明亮,好似来到了世外桃源。高山、流水、瀑布、小溪全都在这一刻出现在眼前。那成片成片的桃花树,成片成片的银杏树,还有那成片成片的梅花树都出现在了眼前。 苏之时和陆雅呆愣之时,身后早有人发出惊呼,“通神使者莫非真的是神仙?而这地方乃是仙宫洞府?” 黑衣人仍旧在前面引路,只是手上的灯笼灭了,苏之时与陆雅跟上黑衣人,走过曲径通幽的小路,走过成片的各色奇异的花草,走过木桥,来到一处巨大无比的宫殿前。 那宫殿并非金碧辉煌,而是雪白雪白的颜色,一砖一瓦是白色、墙上的漆是白色,门内外叫不上名字的神像是白色,连神像的眼珠子都是白色...... “依次进入,不可乱,乱者,杀。” 忽的,大殿内走出一人,穿着金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帽子硕大无比,戴在头上,遮住了脸,他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阴冷,近乎无情。 此人说完了话,领路人带着自己身后的人进入大殿之中。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人进入是都是半信半疑,又紧张又期待。待他从里面出来时,高兴的好像疯了似的,大叫着,“我终于如愿了!” 即便苏之时看到好几个人都是如此,他仍然不相信会有人可以完成所有人的愿望和梦想。更别说这里面有一些分明是恶,恶的如果也助长的话,是魔,连人都不算! 快要轮到苏之时和陆雅了,此时,陆雅说道,“慕少君,还是让我先去吧,我先进去看一看,如果有危险的话,第一时间出来告诉你。” “恩,一切小心。” “是!” 彼时,领路人询问苏之时和陆雅,“你们二位谁先进去?” 陆雅上前一步,颇有几分威风凛凛,“自然是我先。” “很好。”领路的黑衣人说毕,转身朝着大殿的台阶上走去,陆雅忙跟上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苏之时一眼,让他放心。 陆雅跟着领路的黑衣人进入大殿之中,见到了在一众白衣道袍之人为簇之下的金衣男子,此人身穿金色长袍,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头上戴着金色的发冠,那发冠好长好高,触目惊心。 领路的黑衣人先跪下行礼,随后让陆雅交出一百金,他得到了陆雅手中的一百金之后,将这一百金作为供奉之物呈上。 彼时,金衣男子悠悠开口,“你有什么愿望?”他的声音浑厚悠远,在整个大殿内回荡。 陆雅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说道,“我没什么愿望,只有一个问题,若你回答的令我满意,也算是完成了我的愿望。” “你问。” 陆雅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我与我家妻主是否能够长长久久?” 大殿内沉寂了一阵,在金衣男子身边围坐的白衣男子们好似死了一样,他们看起来极具观赏性,好像这就是他们的价值一样。 “能否长久,在你,不在她。” “为何在我?” 金衣男子道,“本座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若能够参透,那是你有慧根,若你不能参透,那本座也爱莫能助。” “你这答的是什么?”陆雅环顾四周,“别是在装神弄鬼吧!” 他话音刚落,突然从两边窜出来十几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女子手中尽拿着血色的鞭子,朝着陆雅打了过来。 “对使者不尊,必须得得到应得的惩罚。” “我就说你们不对劲,可给我猜对了,要真做的是善事,何必装神弄鬼?何必动不动要要人性命!” 陆雅一面说,一面抽出腰间的佩剑,与这些红衣女子打斗在一起。奈何这些红衣女子个个都是高手,个个手段狠毒,陆雅不敌,被打晕后拖了下去,地上的鲜血立刻有黄衣人前来清理。 “下一个!” 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苏之时在大殿之外等了许久,不见陆雅出来。这个时候,领路的黑衣人前来带他,苏之时不禁问道,“我的同伴呢?” 领路的黑衣人说道,“你的同伴违反了规矩,已经被杀了。” “你说什么?”苏之时登时怒火中烧,也不等黑衣人领路了,自己手持着玉笛冲了进去,见里面坐着许多道貌岸然的人,又有金衣男子被围在中间,他丝毫不惧,怒道,“交出我的同伴,我饶你们不死!”他说完,一跃而起跳上房梁,吹响玉笛。 在这些人里,武功分高低,弱的早捂着耳朵倒了下去,倒是那金衣男子,从一群人里冲出来,他似乎不受笛音的控制,与苏之时打斗数招,苏之时趁乱扯下他脸上的金色面纱,看清楚他的长相之后,怒道,“沈无清,竟然是你在搞鬼!” “来人,捉拿大殿外所有人!” 沈无清一声令下,又蹿出许多红衣女子,以莫如是带头,她们来到大殿之外,快速的将大殿外的所有人控制住,里面至少有一半是黛国的百姓。 “沈无清,你实在是太毒了!拿命来!”苏之时手持玉笛,再度朝着沈无清攻去。 第八百三十一章 你很了解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与沈无清大战百来回合,不分胜负,奈何寡不敌众,苏之时被罂粟用毒针偷袭,从半空中跌落,昏死在地上。 莫如是这时冲进来,待要取了苏之时的性命立头功,谁知被沈无清出言阻止,“别杀他。” “尊主!”莫如是道,“他是安悦最大的帮手,只要他死了,安悦一定会痛不欲生,到时候黛国国政荒废,黛国易取,尊主成就大业不费吹灰之力。” 这样的道理,沈无清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苏之时不能死,最起码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将他带下去,与陆雅一同关押。”沈无清道,“至于黛国的那些百姓,让罂粟对他们使用幻术,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愿望已经实现,再将“通神使者”的威名和神通广大传颂至整个黛国。” 莫如是还有话想说,却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了一下,她回头去看,只见拽她的人是刚升上来的黄泉堂堂主祁门。 祁门道,“向来尊主决定好的事情哪里改变过,你还是不要再多嘴了,省得惹尊主生气,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要你管!”莫如是甩开祁门,转身走了出去。 祁门则凝视着莫如是的身后,眼神昏明不定。 莫如是自然清楚,沈无清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苏之时宽恕,不过是因为安悦。从前她大约不确定沈无清喜欢上了安悦,可是如今,她很清楚的肯定,沈无清是喜欢安悦的。 安悦一日不死,难消她心头之恨。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祁门跟了出来,站在莫如是的身后,“如果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可以去杀了他。” 莫如是闻声回过头,刚要骂他“跟屁虫”,可听到他说的话之后,改口道,“你真的肯帮我杀了我不喜欢的人。” “是!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都该死。” 莫如是看着祁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好狗。 她想起,祁家在录国也算名门,偏偏祁门想要加入释杀殿,从品阶最低的弟子一路过关斩将杀上来,成为堂主。他相貌俊朗,眼睛圆而深邃,时常带着杀气。脸型是瘦一圈的国字脸,个头不高不低,身材不胖不瘦。他最擅长用暗器和剑,暗器可以杀人于无形。至于剑,他最喜欢用剑砍的敌人尸首分家。 “好啊!那你就帮我杀了安悦。” 莫如是以为祁门一定会知难而退,谁知他说道,“好,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说毕,转身走了。 莫如是愣神半晌,后皱了皱眉头,随即勾唇一笑。 苏之时和陆雅先后醒了过来,发现彼此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暗自庆幸。两人清醒后,先交换了彼此进入大殿内后的所见所闻,后一致认同这是沈无清的计谋,为的是蛊惑民心,从而得利。 “我们的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陆雅道,说毕,起身在牢房四周内寻找出路。大约沈无清早料到他们武功高强,因而,关押他们两个人的牢房可谓是铜墙铁壁,陆雅找了一圈儿,愣是没发现门在哪儿。 “慕少君,找不到门怎么办?” 这间牢房内燃烧着四支蜡烛,也正是有这四支蜡烛,使得牢房内有足够的光源。苏之时也在牢房内寻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可以离开这里的出口。 “慕少君,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苏之时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沈无清抓了我们,那么一定是因为我们对他还有用,这种情况之下,想必他会主动来找我们。” 陆雅正在犹疑,突然,在他的正前方想起了一阵开锁的声音,当开锁声消失以后,伴随着很沉闷的拉门的声音,他看到,原本一整面铁墙突然分裂成两块,这两块交错且渐渐重叠,站在门口的罂粟对两人道,“出来,尊主要见你们。” 陆雅和苏之时相视一眼,两人立即决定,先静观其变,再寻找逃脱之法。 罂粟带着两人朝着牢房外走去,这两个人倒是很听话,也不需要警告他们什么,他们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了,不过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罂粟将陆雅和苏之时带到了沈无清的面前。 沈无清看着两人道,“你们为何要坏本尊的事?”他看向苏之时,道,“尤其是你,难道你忘了本尊曾经救了你很多次吗?” “你若是要害黛国的百姓,那就是在与我为敌。”苏之时如此说道。 沈无清道,“你的责任感倒是很重,如果我是黛国的女皇帝,我也会很感动。只是,如今你在录国,还被囚禁在此,若想获得自由,简直痴人说梦。这个时候,你应该顾及的是自己的性命吧。” 他又看向陆雅,“你又是谁?” “我乃是黛国的大将军陆雅!” “哦!”沈无清道,“原来黛国新晋的青年才俊是你啊!只是,本尊记得,黛国以女子为尊,怎么你却是男子?莫非黛国如今国风开放,男女都可以在朝为官了?” 苏之时道,“女皇重视贤德之人。凡是贤德之人,无论男女,在黛国都可以得到重用。” 沈无清看向苏之时,“你倒是很了解她。” “自然,只因我是女皇枕边人,她的所有心事,都会说给我听。”苏之时如此说道。 这些话,沈无清听的浑身难受。 “闭嘴!”沈无清对苏之时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本尊就杀了你。” 苏之时思虑道:从以往种种来看,沈无清必然对悦儿有意。本来,激怒他对自己和陆雅没什么好处,可沈无清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弱点,难道悦儿会成为他的弱点?也只有找到了沈无清的弱点,他和陆雅才有可能从这里平安离开。 “你为什么不喜欢听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哪句话让你觉得刺耳了?还是说,你根本就喜欢悦儿,这才不喜欢听我说那些。” 沈无清好像是被人踩到了狐狸尾巴很是难受。 “本尊喜欢谁,与你何干?” “如果你喜欢的人就是悦儿的话,那么就与我有关了。”苏之时道,“悦儿,是我的爱人。” “你的?”沈无清觉得苏之时的话幼稚可笑,“难道她不该是整个黛国的么?” 第八百三十二章 哭的太惨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道,“悦儿确实是黛国百姓心目中的王,可若说这天下谁能与悦儿相守一生,那个人,必然,是我。” 沈无清的脸色沉了下来,许久之后,缓缓说道,“你别以为你说了这些就能够激怒本尊。” “你已经生气了,沈无清,我们来交易如何?” 沈无清道,“你是本尊的阶下囚,凭什么和本尊交易?” “就凭你心里有悦儿,而悦儿最爱的人是我,你一定不会杀了我。与其囚禁我,不如我们来交易,我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就放了我和陆雅。” 沈无清沉吟不语。 纵然有一天苏之时必须得死,也绝对不是今天。 “好,说出你的筹码。” 黛国皇宫,忙碌数日的安悦终于得空了,她吩咐厨房准备了西瓜冰沙,因为太好吃了而想到了苏之时,遂吩咐荆嬷嬷前去请苏之时过来一起吃,谁知荆嬷嬷支支吾吾,半天不言语。 “你在这犹豫什么呢?怎么不去请人?这冰沙一会儿就要化了。” 荆嬷嬷仍旧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头看安悦。 “荆嬷嬷?” “哎!”荆嬷嬷答应了一声,忙上前来,跪在安悦的面前,仍旧低垂着头,半天不言语。 “荆嬷嬷,朕跟你说话呢,吩咐你去请慕少君过来,你怎么不动弹呢你?” “奴婢......”荆嬷嬷犹豫了很久之后,这才小心谨慎的说道,“奴婢不敢去。” “为何不敢去?”安悦就纳了闷儿了,今日荆嬷嬷怎么这样奇怪,“荆嬷嬷,往常朕吩咐你去做什么,你早就去做了,有这功夫,慕少君都给请过来了,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慕少君还能不在宫里么?” 荆嬷嬷猛然间抬起头,看向安悦,心想:皇上您怎么猜中了呀! 安悦看着荆嬷嬷的眼神皱起了眉头,“荆嬷嬷......该不会慕少君确实不在宫里吧?” 荆嬷嬷高声的“哎哟”了一声,一面磕头一面大喊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之时私自出宫,下面的人都知道,却都瞒着她,这算怎么回事?尤其是荆嬷嬷,她可是她的人,竟然也帮着之时瞒着她。 一则,可以看出之时平时的为人确实得人心,二则......荆嬷嬷也太不忠心了吧! “荆嬷嬷!你要气死朕了你,你就在这儿跪着吧!没有朕的吩咐,就一直跪在这儿!” 安悦说毕,朝着门外走去,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她大喊道,“陆雅!陆雅!陆雅你在哪儿?” 林灵忙跑了过来,对安悦说道,“皇......皇上......陆将军!陆将军他今日告假,没有进宫,所以......” “他没来,你怎么在?你们平时不是总是在一起的么?还有!你可是慕少君身边的侍书,慕少君离开皇宫外出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朕一声?” 林灵遭受这样的埋怨,实属无辜。又因为他喜欢安悦,本就抱着一颗小心翼翼的心,如今却被安悦这样一吼,委屈极了,紧抿着唇不言语,眼泪好似珍珠一般从脸上滚落。 安悦还没消气呢!却听到从林灵身上传出抽噎声,他低着头,她瞧不见他哭了没有,只好下令道,“你抬起头来!” 林灵缓缓将头抬起。 安悦见他满脸是泪,愣住了。 都说女人才是水做的,可为什么林灵一哭,好似周围的花草都低了头,隐隐啜泣。 安悦不忍心,只好道,“你别哭了,朕又不是冲你。”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给林灵,“你擦擦吧,长的这么好看,哭的这么惨,太让人揪心了。” 林灵将手帕接过来,攥着手帕将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拭干,等擦的差不多了,他手里的帕子也湿了一大块,他不好就这样还给安悦,便说,“这帕子我拿回家洗洗了再还给皇上吧。” “不用,不用还了,给你了。”安悦说毕,转身进了御书房,打算再好好的审审荆嬷嬷,问问苏之时究竟去了哪儿。 林灵看着自己手上的帕子,没由来的笑了,他细心妥帖的将帕子叠好,放进了袖子里。 又不由得想:只怕表姐夫和慕少君前去录国的事情就快要被皇上给知道了,得先写封信给他们,让他们无论如何放下手上的事情赶紧回来。 林灵思及此,忙回去了, 回到御书房内的安悦看着依然跪在那儿的荆嬷嬷,说道,“接下来朕有些话要问,你要是回答的让朕满意了,朕就让你起来,你要是回答的让朕不满意了,朕就要差人打你。” 荆嬷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是,皇上。” 安悦问出第一个问题,“之时去哪儿了?” “录......录国。” 安悦听到荆嬷嬷的回答,已经气的攥紧了拳头。 “朕的第二个问题,他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还是跟别人一起去的?” 荆嬷嬷道,“和......和别人一起。” “谁?” “陆......陆将军。” 安悦一巴掌拍在手边的桌子上,吓了荆嬷嬷一跳,更加心有余悸了。她担心事情再发展下去会越来越糟糕,只好说道,“皇......皇上,慕少君是决意要去的,那......那他身边总得有人保护吧?陆将军!陆将军跟着一块儿去,是为了保护慕少君的,所......所以......” 安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之时为什么不告诉朕呢?朕就一定会反对他去么?再说了,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他宁愿瞒着朕也要偷偷去!” “不知皇上有没有听到过“通神使者”的名号?” 通神使者? 近日,倒是在大臣们呈上的奏折上看到过这四个字,难道之时之所以前去录国,就是为了弄清楚有关“通神使者”的事情? “你先起来吧。” 安悦心里自然也清楚,录国离黛国那么远,她就算让荆嬷嬷一直跪着,一时半刻的,苏之时也不可能回来。倒不如先弄清楚他和陆雅在那边的情况如何。 思及此,她吩咐荆嬷嬷道,“让暗卫前去查探慕少君与陆将军在录国的情况如何,若有危险,立刻出手解救二人。” “是,皇上!” 第八百三十三章 还以为你多难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荆嬷嬷离开之后,安悦渐渐冷静下来,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竟然一闪而过林灵的模样,竟然觉得他哭起来那样的好看,令人难以忘怀。可这时候,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冒出来:你想得到林灵,自然是唾手可得的。只不过,难道你要违背对苏之时的承诺么? 安悦被自己的两种想法给吓了一跳,忙自言自语道,“不能忘记承诺,这世间比林灵还要惹人怜惜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若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什么时候是个头?更何况,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若染上“好色”的恶习,只怕下面的朝臣也要跟着学,朝臣们行为不端了,百姓自然也要跟着学,到了那个时候,不等录国攻打过来,黛国就自己将自己灭国了。 这样一番细想下来,安悦冷静多了。 相府。 “咳咳!咳咳!” 饭桌上,正吃着饭,钟晨突然捂着嘴吧咳嗽起来,钟珊珊立刻朝他看过去,皱着眉询问道,“爹,你怎么了?” 钟晨摇了摇头,低头去看,却见手心里有血,他害怕钟珊珊看见,忙起身要去水盆那里将手上的血洗掉,谁知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不稳,眼前更是一黑——咚! “爹!” 钟珊珊连忙跑过去,抓着钟晨的胳膊晃动他,谁知半天没有反应,她只好对着同样慌张的管家说道,“快去请太医!快去!” “是!是!”管家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两个时辰后,荆嬷嬷匆匆的跑进安悦的寝室,安悦正在洗脚,还预备用自己研制的脚膜护理护理脚,谁知荆嬷嬷进来后刚站稳,就着急忙慌的说道,“相府来了消息,相爷突然病重,太医去瞧过了,说是多年劳累留下的顽疾,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皇上!您快点去见相爷最后一面吧!” “什么?”这消息对于安悦来说,乃是天降的噩耗。 钟晨对于安悦来说,像伙伴、像同行者、像老师,甚至是父亲。她也顾不得洗脚了,跳下床跑出去好远了才想起没穿鞋,荆嬷嬷忙差遣宫女去拿,等穿上了鞋,又着急忙慌的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催促御用车夫,“快点!跑快点!” 安悦对于钟晨,真的是一句坏话也说不出来。他为人正直,善良且心怀天下。如今黛国百姓安稳,有他最大的功劳在。 还记得萧行彦在世时,他也是尽心尽力的拥护和帮助萧行彦,后来萧行彦去世了,他又尽心尽力的帮助她,可谓是鞠躬尽瘁。 她不敢想,如果钟晨不在了,那简直是对她和整个黛国最沉重的打击。 “荆嬷嬷,你现在立刻下去,再去太医院请最好的太医,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住相爷的性命!” “是!” 荆嬷嬷匆匆跳下马车,骑马往回赶。安悦则不停的催促车夫,快点,再快点。 可是,等安悦到了相府的时候,相府内外竟然早已经挂上了白绫,她站在相府门外愣神许久,回过神时才发觉眼泪早已经溢满了整个眼眶。 她还是来迟了一步么? 安悦走进相府内,每一个人都在哭,直到她走到灵堂之上,才发觉钟晨已经入棺。 钟珊珊一身白衣,来到安悦的面前,满目悲哀,“我也不想这么快让父亲入棺,可太医说父亲没有救了,早点入棺才是对父亲的尊重。我......”她哭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她与安悦之间其实没多少话讲,可她实在难过,遂走到钟晨的棺材前,垂身哭着。 “爹......爹......” 这时候,荆嬷嬷带着太医到了,可见到这样的场景,也知道那太医怕是用不上了。 她担心安悦伤心过度,忙上前扶着她,“皇上......您要节哀啊!” 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心口仿若失落了一块。她任由荆嬷嬷扶着她在一旁坐下,看着眼前的棺材,无语凝噎。 这时候,林灵到了,见了那棺材,亦是哭的止不住声。 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人出面做主。 安悦想了半天,对荆嬷嬷道,“相府里的人已经哭昏过去好几个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人做主怎么行?你去让礼部侍郎过来,代表朕安葬相爷,至于所需要的花费,都由朕来出。另外......将这个消息告诉陆雅,让他赶紧回来,他不回来,只怕相爷也难以入土为安。”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 安悦又坐了一会儿,后来起身走了,她的内心充满了遗憾的感觉,终究是没能见上钟晨最后一面。 安悦前脚刚走,正痛哭的钟珊珊用手绢擦了擦眼泪,随即抬起头,朝着安悦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离开相府的安悦并不想乘坐马车,故而她走在街上,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安悦实在无法诉说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心上特别沉,像是压着好重好重的东西,比石头大山还要重。因为没有见到钟晨最后一面,导致她总觉得惋惜,且她有预感,这样的惋惜只怕要陪伴她一辈子。 “朕想随便走走,你们让马车先回宫吧。”安悦对侍卫如此说道。 只是,侍卫却说,“皇上,如今夜深,大街上连个人也没有,至少留下几名侍卫在您身边保护。” “不必,朕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侍卫闻言,只好下令让所有人离开。 安悦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她之所以敢如此,一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心境的需要,二是因为她相信在自己的治理下的黛国绝对不可能出现有人夜间行凶这种事。 她很安心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安悦同时绞尽脑汁的在想,究竟怎么做,才能让钟晨走的安心,究竟怎么做,才能够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究竟要怎么做? “嗖”的一声,安悦还未反应过来,她究察觉到自己的右肩的肩头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钻心的疼一瞬间遍布全身,她脚下一软,单膝跪地,双手立刻支撑着地面,才没有导致自己倒在地上。 她的鼻子周围传来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 “还以为你多难杀,谁知道这么容易!”祁门在安悦的面前站定,笑着看向她,如此说道。 第八百三十四章 担心素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祁门此时缓缓地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月色下,剑身泛着寒光,“我现在要砍下你的头颅带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 她是谁? 自己的仇人? 如今,明面上和自己做对的只有沈无清,但沈无清绝对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方式伤害她。 那么,会是谁呢? “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别杀了我。”安悦临危不惧,与祁门进行谈判。 “除了她的开心以外,我什么也不要。”祁门握紧了手中的剑,“安悦,去见阎罗王吧!” 安悦武功尽失,无法反抗,可她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个无名小人手中。在祁门手中的剑朝着她砍过来的时候,为了威慑到祁门,安悦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他。 祁门愣了一下,还没有说在他的剑下敢如此大胆。 “你不怕么?” “为什么要怕?” 祁门眸光微眯,脸色阴沉。 “你不怕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我怕的是该做的还没有做完就要死了。” “哼!”祁门冷笑道,“像你们这样的人,最喜欢给自己指定一些自以为宏大的梦想......实则可笑至极。” “那是你我的立场不同,你不是我,自己不会懂得我。”安悦道,“可就算你要杀了我,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身份,死在你的剑下,好让我做一个明白鬼。” 祁门道,“我是释杀殿黄泉堂的堂主,祁门。” “所以,是沈无清让你来杀我的?”虽然安悦不相信真相会是这样,可他都自报家门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祁门不语,而是又抬起了手中的寒剑,对安悦道,“你该去死了。” 他猛地将剑砍下,脸上的神情坚定且狠毒。 安悦的唯一生机是在剑落下的那一刻忍着背上的剧痛用双手抓住,代价极有可能是两只手各被砍去一半,但能够留给自己逃脱的时间。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偏在此时,一阵犹如白雪一样的花瓣从天而降,素月自其中而献身,藏在袖内的拂尘朝着祁门打去,祁门不妨,挨了一下,手上快要落到安悦身上的剑抬了起来,他后退数步,站稳之后,朝着面前的素月攻去。 “悦儿快回宫!” “那你呢?”安悦看着素月的背影,急忙问道。 “你先回,我待会儿去找你。” “好!” 安悦没有武功,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给素月添乱罢了。虽说她也不知道素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这就足以证明,自己命不该绝。 安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一面跑,一面忍着剧烈的疼痛拔下背上的短箭,等她跑到皇宫宫门之时,天色微亮。昨夜因她未归,宫门开了整整一夜,守门的侍卫见她回来了,忙迎上去,安悦立刻吩咐道,“在凤儿街宫廷糕点的店门口朕遇到了刺客,刺客如今还在那儿与素月周旋,你们快去帮忙!” “是!皇上!” 荆嬷嬷得知安悦回来了,忙带着宫女太监迎上前来,清晨的气温低,她忙将手上的羽白大氅披在安悦的身上,又绕到前面为她绑好。宫女递上了热茶,荆嬷嬷接过来,将茶双手奉给安悦。 安悦接过来,心神不定的喝了两口,她的目光不断的朝着凤儿街方向看去,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荆嬷嬷又叫来了太医,为安悦包扎伤口。 “荆嬷嬷,你再派人去看看凤儿街的情况,朕担心素月会出事。” 荆嬷嬷一面答应着,一面要差人去,却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被围簇在中间的正是素月。 “别去了!别去了!回来了!”安悦忙将手里的茶杯还给荆嬷嬷,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亲自将素月从马上扶下来,来不及细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忙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素月神情自若,对安悦道,“你放心,我没事,那个刺客没有打赢我,已经跑了。” 安悦闻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太好了,没事就好。”说毕,拉着素月入宫。 原来,前不久,素月又回了一趟昆仑山。这次回来,带了些昆仑山用来教学的书籍,打算教给安凤吉一些更加能够修身养性,提高自身道德的课程。没成想,他日夜兼程,努力赶路,本以为天亮时能够刚好到达皇宫,谁知道半路就碰上了安悦被欺负,也幸好老天爷这样安排了,安悦才能安然无恙。 “悦儿,你知道那刺客是什么人么?” 安悦沉默了一会儿,对素月道,“据我了解,应该是沈无清手底下的人。” “你和沈无清......”素月欲言又止,改口道,“或许这里面有些误会也说不定,如果有必要的话,不如你去见一见他,问清楚他。” 安悦看向素月,“你支持我去找他问清楚?为什么?” 素月淡淡一笑,“不问清楚,只怕你自己心里也不痛快。我来时给之时占卜了一卦,他如今在录国有难,如果你不去,只怕他要永远被困在录国了。” 安悦眉头深皱,沉吟良久。 “之时固然重要,这次刺客刺杀我这件事固然也重要。可是素月,你知道么?”安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隐痛,“丞相死了。” “有生便有死,更何况丞相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安悦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丞相带给我和这个国家太多的利益,有他在,朕时常心安,总觉得背后是有靠山的,如今他走了,朕......” 素月道,“不如好好安葬丞相,在你去录国救慕少君的期间,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新任丞相的人选。” 素月所言,当然是最现实的问题,安悦也知道,自己不能因小失大。 “好,我知道了。” 钟晨的事,安悦全权交到礼部手中去办,一定要办的风光。三日后,安悦动身前往录国,身边只带了小风。 祁门因刺杀失败,根本没有脸面去见莫如是。偏偏,莫如是主动找到了他,问道,“她死了么?你的任务完成了么?” 祁门脸色阴沉,扭过脸,不去看她。 第八百三十五章 竟然又是祁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看来你失败了,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容易死。只是你对我承诺一定会杀了她,现在她没有死,那意味着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不过算了,我也没有许诺过你任何东西,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莫如是面色微顿,忽而加重了语气,“你记得,别在尊主面前漏了馅儿,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莫如是说完,转身要走。 “我一定会杀了安悦!” 莫如是的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却并未回头,而是开口说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安悦身边能人众多,以前我有很多机会能够杀她,可是我没有。现在想想,那些机会根本不算是机会,真正的机会会让人无所畏惧。” “我一定会杀了安悦!一定!”祁门道。 莫如是此时转过身,看向祁门,“我说过了,我没有许诺过你任何东西,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拼命,多不值当呀!” 祁门忽而走近莫如是,“来势汹汹”,他看着她,眸光阴沉且夹杂着一抹复杂的感情,突然,他抓住了莫如是的手腕,莫如是下意识的挣扎之时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重重地吻了她一下,随即放开。 “啪!”莫如是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给了祁门一巴掌,“你这个疯子!” “这便是承诺。”祁门声音坚定,“我一定会为你杀了安悦。” 莫如是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是不是不该招惹他? “随便你!”她转身离去。 牢房内,陆雅看着苏之时,说道,“究竟他想要什么?我们提出了那么多条件,每一个条件都那么诱人,可是他竟然一个也不同意,他究竟想要什么?” 苏之时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会看人的,但沈无清,他看不透。 陆雅见苏之时沉默不语,不由得感叹道,“慕少君,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苏之时开口道,“如果一个办法不起作用,那我们就再想另外的办法。” 陆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比的沮丧,“可是,我们已经将自己能够给出的条件全部给出去了,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能够诱惑到沈无清的。” “别着急。”苏之时道,“总会有办法的!” 陆雅不止一次的想,若非苏之时总是这么淡然处之,恐怕他早就开始发疯了。他实在是没办法做到像苏之时那样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能够冷静下来去解决困难。 “陆雅,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办法一定会有的,我们现在必须要做到的是,不能着急。” “好!慕少君!我听你的!” 陆雅盘腿坐好,闭上眼睛,深呼吸,而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安悦为了不让苏之时等的太久,一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等到达录国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甚至来不及休息,带着小风立刻去了摄政王府。两人在王府门口翻身下马,安悦跑着来到禁闭的摄政王府大门前,大力的拍打着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 门从里面徐徐打开,伴随着沉重老旧的声音,开门的乃是一名释杀殿的弟子,他见门外站的是安悦,立刻又把门关上了,匆匆前去禀报。 他这个级别的弟子,还没资格到沈无清的面前,而祁门是刚升上去的堂主,平时为了自己在释杀殿的地位没少笼络这些下面的人,这弟子刚好在院子里碰见他,就冲上去,对着祁门抱拳道,“堂主,安悦来了,就在门外。” “什么?”祁门竟然很兴奋,安悦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自然就省去了他去找她。当即回屋拿上兵器,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安悦没想到,门再次打开,从门内走出来的人竟然是祁门。 “是你?” 祁门道,“你竟然自己来送死。”话毕,持剑朝着安悦刺去。 小风立刻上前来抵挡,十招之后,小风渐渐落了下风,安悦因为没有武功无法上前去帮忙。在小风身上中了数剑,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安悦大喊,“小风,小心!”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祁门剑起剑落,小风人头落地。 “小风!” 安悦嘶吼了一声跑过去,祁门却在此时将手中的剑对准了安悦的脖子,他勾了勾唇,已经开始期待看见莫如是的笑脸了。 关键时候,沈无清突然出现,手中的雪银线直接割断祁门一只手,祁门痛不欲生大叫之时,沈无清护住安悦,大骂祁门,“畜生!滚下去!” 祁门内心震动,再加上手腕疼痛无比,他赶紧捡起断了的手去找罂粟,无论如何,他都会求罂粟帮他把断手给安上。 “妹妹,你没事吧?” 沈无清上前来关心安悦,安悦恶狠狠的看向他,“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是不是?沈无清,你太狠了!你真的太狠了!”她转身朝着小风的尸体跑去,沈无清单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带进门内。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安悦在他的臂弯之下挣扎,“沈无清你放开我!” 小风死了,安悦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苏之时交代。 “沈无清!你放开我!我得去安葬小风,我不能让小风就那样子身首异处。” 沈无清道,“只要你乖乖的,这件事,哥哥帮你去办。” “你骗我!你骗我!” “不骗你,只要你乖乖的。” 随后,沈无清当着安悦的面吩咐人去安葬了小风,安悦这才不闹腾了,可随即,她对沈无清道,“我要杀了祁门!我要杀了他!” 沈无清看着她,平静的说道,“你忘记了吗?你已经武功尽失了。” 是啊。 她连为小风报仇的资格都没有了。 “是你!全是因为你!我之所以武功尽失,也是因为你!”安悦看着他,“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总要跟我作对?” 沈无清道,“哥哥也不想的。” “放屁!全是放屁!”安悦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伤害我身边的人?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安全?要不然你现在干脆杀了我好了,不要再伤害他们了,好吗?” 第八百三十六章 隐身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傻妹妹,哥哥怎么舍得杀你呢?” “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安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之时和陆雅在你手上对不对?” “沈无清,把他们交给我。” 沈无清在与安悦对视片刻之后,对外道,“来人,带苏之时和陆雅。” 沈无清让人将苏之时和陆雅带了来,当着两人的面,沈无清拉着安悦的手说道,“妹妹,你真的误会哥哥了,哥哥一直在等你来带走他们。”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而且,在这期间,哥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根本就没有为难过他们。妹妹,哥哥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要相信哥哥。” “那小风的死怎么算?” 沈无清道,“哥哥已经砍断了祁门的手,还不行么?” “一条命换一只手?这公平么?” 一旁的苏之时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开口问道,“悦儿,小风怎么了?” 安悦眸底含着泪,她回头看了苏之时一眼,说道,“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的,你相信我。”话毕,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沈无清,“我要祁门死。” “你算什么东西,又以为自己是谁?你真的以为你是尊主的妹妹吗?你真的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吗?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好不好?”莫如是此时从门外走进来,站在安悦的身后,“像你这样的贱人就该死,只有你死了才能停止继续蛊惑尊主。安悦,如果你死了,尊主的大业早就成了。” 安悦看向莫如是,“那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和你家村主之间的谈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还是说,你喜欢沈无清,所以总是看不惯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你别胡说八道!”莫如是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贱人!拿命来!”她甩着手中的鞭子朝着安悦挥去。 苏之时和陆雅待要上前帮忙,奈何他们身上还被绑满了麻绳,根本没有脱身的可能。 就在莫如是的鞭子快要打到安悦身上的时候,沈无清一个飞身来到安悦的面前,护住了她。 “尊主!”莫如是慌忙收回鞭子,反倒被鞭子打到了自己。 “紫衣神君!”就在莫如是受伤练练后退之时,祁门突然出现,护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莫如是后知后觉,察觉到沈无清朝着这边看过来了,立刻推开祁门,“别过来!” 祁门断的那只手刚刚被包扎好,基本动不了,他被莫如是推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反倒狼狈的跌坐到了地上。 罂粟因为要如实告知沈无清受伤的情况跟了进来,进门之后,他才察觉到屋里的氛围不太对劲。 “你们在搞什么?” 莫如是突然冲着沈无清大吼,“尊主,你不能再因为安悦心软了!尊主,你难道忘记了在释杀殿时你喝醉了酒一遍又一遍的高喊自己要成为“天下之主”么?” “而安悦,她就是你最大的阻碍,只有她死了,尊主你才能成为天下之主啊!” 莫如是吼完,突然觉得痛不欲生。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此时此刻得到了释放,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可是人总要为了自己的私心勇敢一次。 “紫衣神君,你僭越了。”沈无清道。 莫如是突然感觉到无力,极其的无力,她奋不顾身的勇敢,不过得到了沈无清淡淡的一句话,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恐怕这辈子,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改变安悦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既然如此——莫如是盯住了安悦,一甩袖子,无数支飞箭朝着安悦射去。 祁门见此,立刻上前帮忙,右手断了,便用左手拿剑,朝着安悦的心脏刺去。 “悦儿!悦儿!”苏之时拼命的挣扎,奈何还是无法从看守他的人手中挣脱开,情急之下,他用自己的头朝着眼前人的头上狠狠的撞去,那人松开了他,他跳到陆雅的面前让陆雅借助他的手帮自己解开后背的绳子,等绳子从他的身上脱落,他飞快的朝着安悦跑去。 可就在他快要跑到的时候,沈无清抱住安悦一跃而起,躲过了所有的飞箭和祁门的刺杀。奈何祁门杀安悦的心无比坚定,再度朝着安悦攻过来。 一旁的罂粟道,“奇了!今日你们是要反了么?”话毕,下令让释杀殿的弟子进屋,捉住莫如是和祁门。 趁乱,安悦从沈无清的怀中脱身,拉上苏之时和陆雅,匆匆逃离此地。待出城坐上马车后,安悦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无意间抬起头,安悦与苏之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怎么了?之时?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苏之时道,“今天,我终于可以确定,他确实喜欢你,而不是只是单纯的将你当做妹妹而已。” “......” “从今天的种种情况来看,他最初的目标就是成为天下之主,而你是他唯一的绊脚石,但他一直没有对你这个绊脚石动手,反而在他的手下要杀你是护着你。足以见得,他很爱你。” 安悦张了张嘴,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陆雅置身于这样的氛围之中,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中了对不对?你心虚了是不是?” “我......” 安悦道,“可是之时,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和沈无清之间绝不可能。” 苏之时摇了摇头,“为什么连素月都不愿意明说你和沈无清之间的事,恐怕就是因为这其中夹杂了太多的利益和复杂,才导致素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也不肯说。” “可是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不管沈无清怎样,我都很清楚自己的心是怎样的。”安悦有些难受道,“这样的问题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我不是也向你表态过很多次了吗?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我是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我爱你,你爱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陆雅心想,如果他会隐身术的话,此时此刻,他一定会施展这门法术,将自己隐身起来。 第八百三十七章 又被抓了回去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一遍又一遍的问苏之时为什么不相信她?苏之时也想相信,但是,自己的心痛不是假的,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安悦的理解。 他突然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和安悦纠缠了,纠缠到最后,还是无解。 “我现在想知道,小风究竟怎么了?” 安悦一遍一遍的在向苏之时解释有关沈无清的那件事,苏之时却转移话题提到小风,这分明就是对她的不重视。难道转移了话题,问题就解决了么? “你不信任我就是不信任我,把话题转到小风身上干什么?好!你想知道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你,小风死了!” 一瞬间,马车内的气氛低到零点。 陆雅越发觉得无所适从。 “小风死了?”苏之时痛心的看着安悦,“小风真的死了?你!”他满目热泪,“你既然带他出宫,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你竟然让小风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将小风当做亲弟弟一样么?” 安悦想解释,可看到苏之时这张对她满是责怪的面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别怪我,怪我也没用,谁让小风自己武功没有祁门高强?” 她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过分,可她就是生气,气苏之时对她的态度,也因此,她并不想再说什么去解释这件事。 “你说什么?小风都死了,你竟然这样说?”苏之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悦,“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悦儿么?” 小风的死已经令他感觉到撕心裂肺,可安悦,他的妻主,竟然对于小风的死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他觉得心口要疼死了,不由得伸手死死的抓着心脏前的那片肉,指尖刺进去,隐忍着即将要爆发的脾气,“安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陆雅急需跑出去喘口气,他的胸口快要爆炸了。但他必须得忍着,以他的身份,跑出去是大不敬。 “我怎么对你了?跟你解释,你总是不听,总要误会我,你既然这么不讲道理,我还跟你讲什么道理?” “我不讲道理?原来是我不讲道理是么?”苏之时只觉得心疼到了极点,他喉咙处一阵发痒,没忍住咳嗽了一声,谁知道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之时!” 安悦看到那一滩血,慌神了,待要上前去扶着苏之时,谁知他伸手将她推开,“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悦儿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毕,他冲出马车。 “慕少君!”陆雅忙冲出去寻找,安悦紧跟着也下来了,可官道上空荡荡的,除了他们的马车之外,哪儿还有半个人影? 陆雅道,“皇上,请允许属下前往四周寻找一番,天马上就要黑了,慕少君又吐了那么一大摊血,要是再遇上什么危险,可就......” “去吧。”安悦觉得自己的心闷闷的,“朕和马车就等在这里,你要尽快找到慕少君,来此地与朕汇合。” “是!皇上!” 陆雅离去,安悦一拳砸在马车上,双目含泪,深深的叹息。 今日是十五,晚霞退去后冷圆月高悬于空中。今日的月离人颇为近,安悦看着如此圆月,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官道上,不免心中凄凉。 车夫带马儿吃草回来,对安悦道,“皇上,夜里冷,您去车里睡会儿吧。车里我已经打扫过了,没有血腥味儿了。” 安悦摇了摇头,“朕要等之时和陆雅回来。” 忽的,东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车马声。安悦不由得朝着东面看过去,只见以莫如是和祁门为首的释杀殿黑衣弟子齐齐本来,众多释杀殿弟子簇拥之下,一辆通体金黑的马车被黄沙包裹滚滚而来,须臾,在安悦的面前停下。 朝着安悦走来的竟然不是莫如是或者祁门,而是罂粟。 罂粟道,“跟我们回去吧?” 安悦眉头紧锁,半晌不语。 她没想到,沈无清这么快就处理好了他释杀殿的“家事”。那莫如是和祁门人在马背上,为沈无清马首是瞻的模样,像是白天里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说安悦,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你不跟我们走,只怕还要吃些苦头。” 安悦凝望着远处那辆通体金黑色的马车,须臾,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罂粟,“沈无清在马车里坐着?” “是!” 安悦得到了罂粟的回答,抬脚朝着那金黑色的马车走去,期间路过莫如是和祁门二人,二人都充满恨意的看着她,但并未出手阻拦。 安悦在金黑色的马车前站稳,隔着车帘,她对马车内的沈无清说道,“你是来带我回去的?” “恩。” “好。”安悦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不准在派人去找陆雅和之时,如果你能答应我,我就跟你走。” “妹妹,哥哥答应你。” 雪银线突然从马车内.射出来,缠在安悦的腰上,那雪银线收回之时,安悦整个人也跟着飞身进入马车内,速度之快,来不及安悦反应。 安悦跌进马车内,狼狈的抬起头,正对上沈无清妖冶幽深的眸。 她安悦作为黛国女皇,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沈无清的面出丑,也罢,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安悦拍了拍膝盖起身,在沈无清对面的那一排凳子上坐下。 车外有人摇铃铛,紧接着,马车缓缓地移动,调转马头,朝前驶去。 “这次妹妹怎么这样乖巧?” 安悦不想搭理沈无清,可是不搭理他的下场,不过是自己吃苦受罪。她算是看明白了,沈无清很喜欢折磨她取乐。 “其实没什么,硬碰硬对我自己也没好处不是?” 沈无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妹妹乖!” 安悦心里对自己说,“我忍!” 总吃亏的人心里是不平衡的,安悦深有感触,所以,趁着赶路时沈无清睡着的时候,她悄悄的拿走了盖在他肚子上的那块毯子,绕成一团抱在自己的怀里。她想着,录国如今正是冷的时候,沈无清肚子那儿缺了这一块毯子,等回去了必然受凉,有他受的。 次日正午时候,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稳。前面以莫如是和祁门为首的上百号护卫黑压压的在马车边围绕,沈无清先从马车上下来,他在马车前站稳,冲着马车的帘子伸出了手,“妹妹,下车吧。” 第八百三十八章 果然都没有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先从里面探出了头,见沈无清冲着她伸出了手,当即将自己的手交给他,被他紧紧一握,她整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 沈无清紧攥着安悦的手,在众弟子的簇拥之下进入王府。待沈无清入了王府内,莫如是和祁门安排一部分留守在门外,又安排一部分人留守在宅子后方,还有宅子东南西北四个角。另有一批人跟着他们进入府中,在府中各处看守保护。 “拿来吧妹妹。” 安悦的目光顺着沈无清伸向自己的手朝上看去,终于与沈无清对视,“什么?” 沈无清道,“哥哥没记错的话,那只蝴蝶还在妹妹那儿。” 安悦恍然,虽已经明白了过来,但那只蝴蝶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她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给我不行么?” “那可是哥哥的东西。” “我知道是你的,但是不能给我吗?一只蝴蝶而已,你还有很多吧。” 沈无清道,“哪里有很多?整个令尊大陆,也就只有这一只而已。此蝶名为极乐鸟,珍贵无比。” 如此珍贵你还让我用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来要么?晚了! “实话说,这梦蝶与我已经有很深厚的感情了,你要是现在把它给要走了,别说我心里会难受,只怕它也会难受的。” 沈无清道,“那怎么办?” “给我吧。” “怎能就这样给了你?恩?” “那......”安悦绞尽脑汁想了一圈儿,对他说道,“大不了在我待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我天天帮你打扫屋子,怎么样?” 沈无清又笑非笑,“那怎么敢当?你可是黛国的女皇帝。” 安悦道,“当得的!当得的!只要你信守承诺,最后将梦蝶给我。” “好啊!”沈无清道,“那哥哥就暂且让你做哥哥的贴身侍女,往后哥哥里里外外的事情,就都交给你打理了。” 侍女? 不是只扫地的么? 安悦细想了一番:这买卖属实有些亏! 她还想着再与沈无清商量商量,只扫地,不管别的,谁知王府内的管家朝着她走来,交给她一套衣裳。 “咦?沈无清呢?” 管家道,“王爷刚才感觉不大舒服,先去休息了,你去换上这身衣裳,我告诉你平时你都应该做些什么。” 他不舒服?难道是她那一招起作用了? 安悦因心中有几分得意,也就不打算和沈无清计较了,管家已经走出了好远,她忙跟了上去。 那边,陆雅找到苏之时后,两人前往官道马车所在的地方前去与安悦汇合,谁知却从管家口中得知安悦已经被沈无清给带走了。 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立刻去搭救安悦,可就在这时,陆雅收到了黛国京都的来信,信上提及钟晨病逝一事,无奈,陆雅只好先回京都,苏之时则与车夫留下,前往录国都城摄政王府解救安悦。 这一次,苏之时学聪明了,不打算和沈无清硬碰硬。 “给你笤帚,好好扫啊!要是哪儿扫的不干净,罚你晚上不准吃饭!”沈无清身边的大丫鬟名叫牡丹,她手底下还带了三四个丫鬟,名叫兰梅、冷蜜、绿烟、琼花。 安悦是刚被调过来的,由管家交给牡丹。 “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够被派在王爷身边做事。我告诉你,王府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呢!好些人削尖了脑袋想往王爷身边凑,却偏偏没那个福分。你呀!看你也不像是有福气的人,平日里最好谨慎小心点!要是敢做错事,小心挨板子!” 安悦一面打扫,牡丹双手环胸侧靠在墙上数落安悦。 然而对安悦来说,牡丹是真小人,如此小人行径,安悦根本就瞧不起,自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哼!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猜不到你是在心里骂我,总之啊!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牡丹给了安悦许多白眼,又絮絮叨叨的走远了。 兰梅、冷蜜、绿烟、琼花各有各的事情做,或提水浇花,或修剪院子里的绿植叶子,或将沈无清写的字笔画着粘贴在各处,或给猫儿狗儿铲屎,唯有牡丹是清闲的,像是个监工一样,一会儿往那儿走走,一会儿往这儿走走,来来去去,那双眼睛里容不得半点“别人的痛快”。 罂粟因得知沈无清不太舒服,特地来给他做做检查,一进院子,见到牡丹等倒还算正常,岂料安悦竟然在扫地。他笑着走过去,说道,“你怎么做起这个事儿了?是不是你又将他给得罪了,他罚你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的?” “不是他罚我,这事儿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只要我扫了地,我就能得到一个宝贝,且这个宝贝永远都属于我。” 罂粟凑近她问道,“什么样的宝贝说来听听?” 却因罂粟离安悦很近,周围传来窃窃私语,不过是数落安悦勾引罂粟等语。 安悦催促罂粟道,“你赶紧去忙你的吧,人言可畏,我想你也不愿意因为我被传闲话吧。” 正好管家来催了,罂粟只好丢下安悦,进屋去了。 “小贱人,你好手段啊!”牡丹缓缓地朝着安悦走来,等在她的面前站定之后,双手环胸,瞪着她,“今天是你来找的第一天,你就想往高枝儿上攀了是不是?你说你怎么那么贱呢?你知不知道,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就是主子!下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睡到主子的床上!” 安悦属实没想睡到罂粟的床上。 她不理牡丹,拿着扫帚转身朝着西北角走去,那儿有一片落叶,她想把那片落叶给扫了。 却也因为安悦不屑于理会牡丹,牡丹在她身后骂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儿?真以为自己攀到高枝上去了?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兰梅!冷蜜!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人,我们不得不防着她点儿。”牡丹又道,“绿烟!琼花!依我看我们晚上不必给她留饭了,想必她瞧着罂粟公子的美色,已经饱了!” 安悦心里难过了一阵儿,又忍下了,默默的扫着地。等天黑之后,她饥肠辘辘,将扫帚靠墙放好,去找吃的,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第八百三十九章 我能够理解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无奈,她只好去小厨房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 可那毕竟只是点水,没过一会儿,她又饿了。 而牡丹等人不仅仅是没有给她留吃的,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留给她。 是因牡丹等人都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一间房里的,房间里摆了五张床,安悦到来之时,管家已经差人加了一张床了,但,房门紧闭,屋内鼾声如雷,安悦伸手推了推们,根本推不动——牡丹是不打算让她进去的。 安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转过身,走了几步,在台阶上坐下,胳膊抱着双腿,将头垂下来,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夜这么深了,你不去睡,蹲在那儿干什么?” 安悦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立于不远处的还能有谁?正是沈无清。 “没什么,你不是也没有睡么?” 沈无清朝着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妹妹,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有人欺负你?” “很难看?”安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只听肚子那儿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霎时间,她的脸色涨红,忙捂住肚子。 沈无清道,“妹妹晚上没有吃饭?” 好半天了,安悦道,“嗯。” “为什么不吃饭?” “我......”安悦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肚子那儿又是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安悦想,反正都这么尴尬了,也不怕更加尴尬,她扬起头,看着沈无清,“还不是怪你么?要是你不非得夺走梦蝶的话,我能提出要给你打扫来换取梦蝶?现在,你手底下的人真当我是奴婢,欺负我!不让我吃饭!还不让我睡觉!”她越说越气愤,双手掐腰站起来,瞪着沈无清道,“都怪你!都怪你!” 沈无清愣了片刻,随即狂笑不止,好半天都止不住。 安悦脸色阴沉的瞪着他,“你真的坏透了!” 沈无清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既如此,哥哥带你去找些吃的如何?” “都这么晚了,哪儿还有什么吃的呀?” “确实应该有一些。”沈无清道,“白日里我们回来以后,我肚子一直不大舒服,晚饭也没吃几口。我记得没错的话,我的晚饭有鸡鸭鱼肉、有点心、有清炒芦荟百合......” 安悦抬手制止道,“你别说了!” “怎么?” “那是你的晚饭,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些饭菜早就被厨房的人给处理了吧?” 沈无清道,“因哥哥我吃得少,罂粟担心我半夜饿,特地交代厨房那些人将饭菜在厨房温着,现在吃正好。” 安悦听了,默默地咽着口水。 “你想不想吃?” 安悦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那哥哥带你去吃?” “嗯嗯!嗯嗯!好!” 沈无清指着自己的右半边脸,“来,你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带你去。” “......”安悦两条细细长长的眉纠缠在一起,“别了吧?白天你手下的那些丫鬟见我多和罂粟说了两句话就骂我是贱人,我要是亲了你,回头再让她们知道,她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怕什么呢?”沈无清道,“你亲了哥哥,哥哥让你做哥哥的王妃,看她们谁还敢说!” 可安悦这会儿只想吃饭,不想当什么王妃。 她看着沈无清的眼神好像写着“你没救了”,后转身要走,走之前对他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任你戏耍么?我宁愿饿死也不亲你。” 沈无清一脸沮丧,好像痛失了心爱之物一般,在安悦快要走远之前拽住她,“妹妹回来,哥哥怎么忍心让你饿着肚子?”说毕,拽着安悦往厨房去了。 诚如沈无清所说,厨房里真的有好多好吃的,清蒸鱼、酱烤鸭、红烧鸡,点心有桃酥、绿豆糕、枣糕等。 安悦看到那些菜和点心之后,也不跟沈无清客气了,拿上筷子,围着桌子,一面走,一面吃。 沈无清见她吃的开心,淡淡的笑着,随手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慢慢饮着。 “白日里欺负你丫鬟叫什么名字?” “牡丹啊!”安悦嘴里都是东西,一边咀嚼,一边下意识的回答到。等说完了,猛然间回过神来,看向沈无清,“你不会咬对她怎么样吧?” “怎么?她欺负你,哥哥帮你欺负回去,你还不乐意?” 安悦道,“你肯帮我,我自然高兴,只是没必要!”她想了想,说道,“你说那个牡丹有多么的十恶不赦吧?倒也不至于。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她有一点危机感倒也在情理之中。她大约是担心我的突然出现会影响她在你身边的地位吧。” “她有什么地位?一个下贱之人罢了,她敢欺负你,本尊就不会再留她。” “别啊!”安悦放下筷子,伸手去袖子里拿手帕没有拿到,才意识到自己的帕子给了林灵,还没买新的。无奈,她只好随意地擦了擦嘴,跑到沈无清的面前,说道,“她不过是个小小婢女,我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我是觉得,她既然来到你的身边做事,一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主仆缘分,二是因为她不甘于平庸,要不然别人怎么做不了你身边的大丫鬟,偏偏是她做了呢?” 安悦有些口渴,要去倒茶,沈无清让她别动,亲自倒了一杯递给他。 安悦接过来一饮而尽,回味的时候才发觉不只有茶叶的味道,还有沈无清身上冷冽的幽香。 “你......”她举着茶杯看向他。 “嗯,这个茶杯我刚才一直在用。” “......”这算不算他们间接接吻? 安悦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妹妹,你继续说。”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你不介意我用你的茶杯么?好像......罂粟跟我说过,你有洁癖的。” “嗯,不介意。” 安悦看着他,似乎在希求他能多说几个字,或者再解释些什么......可他却只是平静的望着她,一个字也没有再多说。 此时此刻,安悦的心跳的属实是快。 “你的意思是说,牡丹不该被罚,是么?” 安悦恍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啊!她的所作所为,不足以惩罚她。她是女子嘛,我能够理解她。” 第八百四十章 给我打她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笑道,“你倒是什么人都能理解。”他伸手指了指远处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快去吃吧,吃饱了我带你去找房间睡觉。” “好!” 安悦走到桌边又吃了一阵儿,肚子都给吃圆了。随后,沈无清带她去找房间,将她暂时安置在自己房间隔壁的一间耳房里。那间房本是沈无清用来睡午觉用的,屋里床单被褥什么都有,安悦进入之后,粘床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她舒舒服服的睁开眼,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当即下床朝着外面走去,来到门前,看着好大的日头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 “哎哟!她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了?那不是王爷的小寝室么?别是她昨晚找不到睡觉的地方私自跑进去的!” “那她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绿烟和琼花一合计,将这件事告诉了牡丹。 牡丹当时就将手里的胭脂给砸了,大骂安悦是小贱人,只因她也曾幻想过,住进那个小寝室。毕竟,王府里有规矩,只有王爷的妾室才能住进王爷的小寝室里。 牡丹吩咐绿烟和琼花拿上棍子,又叫上兰梅、冷蜜,五个人浩浩荡荡的来找安悦来了。 安悦这边刚活动完筋骨,就见牡丹带着兰梅、冷蜜、绿烟、琼花过来了,绿烟和琼花手上拿着棍子,兰梅和冷蜜手上提着菜刀,那架势,颇吓人。 这时,牡丹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伸手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身后是谁的房间?谁让你昨天晚上睡在这个房间的?” “绿烟、琼花,给我打她!” 牡丹一声令下,两人上前来,手里的棍子朝着安悦挥去。 安悦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毕竟现在她没武功了,没资格和对方硬碰硬。 “你还敢跑!给我打死她!”牡丹道。 一时间,又上来几个小厮,将安悦给堵住,此时,绿烟琼花、兰梅冷蜜追了上来,将安悦给团团围住。 “你们讲不讲道理?这儿是摄政王府,又不是菜市场,你们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再说了,你们弄清楚问题了没有?怎么就是我私闯沈无清的小寝室呢?” 牡丹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伸手指着她,“不是你私闯的,难道是王爷请你进去住的?昨天白天你先是勾引罂粟,晚上又勾引王爷,你还真是有手段啊你!”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他们二位了?” 牡丹骂道,“我瞧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现如今都被我们给抓到你从王爷的小寝室里出来了,你还死不承认,你可是女子,脸皮怎么那么厚啊你?” “女子怎么了?凭什么你们就看不起女子啊?凭什么你就要贬低女子啊?我告诉你,在我们黛国,可是以女子为尊的,没人敢瞧不起女子!没人敢将脏水往女子身上泼!”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原来是黛国女子!”牡丹叫嚣道,“给我打她,打到她主动认错为止!” 认错?究竟谁的错? 安悦算是明白了,牡丹分明就是看她不顺眼,故意找借口刁难她,难道自己就要被她这样欺负么? “谁敢动手?”安悦挺直了脊背说道,“我可是你们王爷的义妹,你们要是打了我,我可告诉你们,王爷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牡丹将安悦从下看到上,“就凭你,还是王爷的义妹?可笑!实在是可笑!依我看,你是害怕被我们打,故意找的借口。可我告诉你,你胆敢把主意打到王爷身上,就是自己找死。” “你就当我是在找死吧,但我跟你讲,你可以找沈无清来对峙,看看我们究竟是不是兄妹。”安悦看着眼前的牡丹,“你有那个胆量吗?” “可笑!可笑至极!”牡丹道,“一阵以为我怕你啊!” “那你就让人去请来我的兄长,我们当面对质可好?” 牡丹狐疑的看着安悦,紧抿着唇半天不言语,过了一会儿,冷蜜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安悦来路不明,一来就被弄到了王爷的院子里做奴婢,若说他和王爷之间没点儿什么,怎么就被弄到这儿了呢?要我说......” “说什么说?这小贱人胡说八道呢你没听出来啊!”牡丹呵斥住了冷蜜,继而看向安悦,眉尾一挑,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我告诉你,你这点小花招我一眼就看破了,我是不会助着你的,难道我会不知道你让我去找王爷,为的是让王爷挑我的错处,继而惩罚我么?”她的脸色冷了下来,“绿烟!琼花!给我打她!” 绿烟和琼花一听,拿着棍子上前来,照着安悦的身上就要打去。好在安悦在焦急之中找寻到了出路,忙弯着腰躲过了棍子,朝着院子外跑去。 “站住!小贱人!你给我站住!”牡丹忙带着这些人追了出去。 安悦跑啊跑,拼命的跑,只听“咚”的一声,好像是撞到了人,她忙抬起头去看,竟然是罂粟,忙对罂粟求救道,“救救我!救救我!有人要杀了我!”说完,躲到罂粟的身后去了。 安悦心里清楚罂粟不是好人,但现在也没有别人可以求助了,只能求助于他,但愿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这边,安悦刚在罂粟的身后躲藏好,牡丹带着人就来了。她一见罂粟,忙行礼,她身后那些奴婢也跟着行礼。等罂粟让她起来,她无意间瞧见安悦躲在罂粟的后面,心里犯起了嘀咕:怎么罂粟公子会帮这个小贱人呢? “大冬天里的,都穿的那么厚,跑什么跑?”罂粟又问牡丹,“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在王爷的小厨房里给王爷煮茶么?这会儿带着这么多的下人却在这儿追人,像什么样子?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牡丹被说的浑身难受,又不好回嘴,偏了偏身子朝着罂粟的身后看去,细想想,笑着对罂粟道,“公子,我们......我们要安悦呢!” “你们要她干什么?”罂粟道,“她现在是我的人了,我想让她伺候我,待会儿我就找王爷说去。自今日起,你们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你们是知道的,跟我过不去的人的下场都不太好。” 牡丹心生畏惧,咬咬牙,只好带人走了。 第八百四十一章 还是忍了吧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等牡丹带人走远了,安悦从罂粟的身后走出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罂粟道,“你说你,怎么跟老鼠似的如此胆小?哪里还有半点黛国女皇的威风。” 安悦无可奈何道,“此一时彼一时,你知道的,我武功被废了,哪儿还能跟谁硬碰硬啊。”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解缓解紧张的心情,随即看向罂粟,笑道,“谢谢你啊!” 她要走,罂粟一把抓住她,“你去哪儿?” “回去做事啊!” “你去哪儿做事?难不成我方才对牡丹他们说的话你没有听见?我说了要你伺候我,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去哪?跟我走!” “......”啊? 罂粟真拽走了安悦,倒也没带她让她去自己院子里扫地,而是带她出了王府。 安悦坐在马车里,看着人挤人的街道,放下帘子后询问罂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悦撅着嘴,想了半天,看着罂粟说道,“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罂粟大笑,“你值几个钱?身上都没有几两肉。” “......”合着他把她当猪么? 安悦伸手指着他,气鼓鼓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对!我现在是没有武功了,还流落到这个地方,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但是你也不能出言侮辱我吧?” “我侮辱你?什么时候?” “你刚才还说我不值钱,还说我身上没有几两肉,你把我当什么?当猪吗?” 罂粟立刻爆笑不止,甚至捂着肚子对安悦道,“我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呢?我说你真是有趣!怪不得他会喜欢你。” “他?谁?你把话说清楚了。” 罂粟道,“你明明心里清楚,在我面前装什么糊涂。” “......”哦,是他呀! 安悦的脸颊微微泛红。 罂粟突然间来了兴趣,端坐好,兴味盎然的看着安悦,问道,“那你喜不喜欢他?” 安悦哪儿想到罂粟会这么直接的问她呀,干咳嗽了两声,移开目光,看向马车外,感叹道,“录国的人是真的多......” “嘁!我还以为没有勇气的人只有他一个,谁知道你也怂的很呀!” “谁怂?谁怂了?”安悦收回目光看着罂粟,“你别逼我啊!你要是逼我,我就真的说了,我要是说了,保管吓死你!” 罂粟又狂笑一阵,“是么?一个问题的答案能吓死我?你真是会小题大做,好像我跟你似的没见过世面一样。” “......”安悦的生气指数暴增,“罂粟,你说什么?” 马车突然停了,没一会儿,车帘掀了起来,沈无清一面说话一面走了进来,“罂粟,你说的画师绘画功底一般,我看过他画的女子肖像了,画不出神韵。你该知道,我最希望有画家能够画出妹妹的眼睛,她的眼睛......”沈无清在罂粟的身旁坐稳之后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安悦的眼睛,他愣了一下,“......” 安悦的脸颊没由来的更红了。 “那个......”罂粟对沈无清道,“我来接你的时候,刚好碰见她,她说她想你了,想见你,我就把她带来了。” 什么? 安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罂粟,无声的抗议:你这个小子你说什么? 沈无清自然一笑,歪着头看向安悦,“原来妹妹想哥哥了呀。”他伸出手抓住安悦的右手小拇指,“乖,哥哥也想你了。” 安悦吓得忙把手给抽了回来,看向马车外,死死的盯着。 后来,安悦的耳边传来了罂粟和沈无清两个人的对话声。 “你那马车怎么突然就坏了?是轮子坏了还是车上的什么东西坏了?好修理么?”罂粟道,“我记得当时买那辆马车花了三千两吧?” “嗯,我也没有打算把那辆马车给丢弃,修修补补,再用一段时间吧。”沈无清说道,“至于是怎么坏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去完你介绍的那个画师那儿以后准备回王府,谁知道刚走到那家卖灯笼的店门口,它就停下来不动了,没办法,我只好差人回去给你递消息,让你来接我。” 沈无清瞧了一眼安悦的侧脸,询问罂粟道,“你与妹妹是怎么碰上的?” 安悦一听提到了自己,忙竖起了耳朵。 谁知罂粟伸手拉了安悦一下,“过来!你自己说!” 好在安悦心里那股尴尬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就挪了挪身子,正对着沈无清和罂粟,尤其看着沈无清,说道,“就挺巧的呀,就碰上了。” “你这说了和没说差不多!”罂粟索性对沈无清道,“你院子里的那个大丫鬟是叫牡丹是吧?我碰见安悦的时候,牡丹带着一群人拿着棍子拿着刀,正追她呢,看样子要杀了她似的!” 沈无清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当即对罂粟说道,“你那儿还需要以人身来炼蛊毒吧?这个牡丹赏你了。” 罂粟一听,兴奋不已。 “等等!”安悦听着觉得实在是瘆得慌,她忙对沈无清道,“有必要惩罚她这么严重么?你要是......你要是真的想帮我的话,让她......让她离开就好了。” “那不行啊!”罂粟急忙道,“那我多吃亏!” 安悦瞪着他,“你不觉得你的那些实验很渗人吗?要我说你还是赶紧趁早终止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一点也不人道,可恶至极!” “嘿!”罂粟道,“你可别忘了今天谁救的你啊,你怎么忘恩负义?你不帮着我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拉我后腿呢你?” 安悦撅着嘴,满脸的不爽,“总之用人当炼蛊毒的器皿就是不对!” “那古书上就是这么干的,我就是照着古书上做的,那就算有错那也是古人的错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悦指着他,“你要是意识到有错误了,你就得改正,你怎么能将错就错呢你?” “嘿!”罂粟气道,“你信不信我毒翻你?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有本事你来啊!来啊!” 罂粟冷笑道,“你连牡丹他们都打不过,我想弄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悦一想,是啊!瞬间她冷静了下来。 “都怪你!”安悦将矛头专向沈无清,“如果不是你让莫如是废了我的武功的话,我现在能连牡丹他们这些下人都打不过吗?” “妹妹这是在责怪哥哥?” “我......”算了!安悦一想,沈无清她也打不过,还是忍了吧。 第八百四十二章 好吓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马车这时候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沈无清和罂粟下车之后,安悦才下车。她一抬头,沈无清和罂粟已经走在前面了,她悄无声息的跟上去,走了没多久,两人往别处去了。安悦站在路口,左边是通往沈无清院子的路,右边是通往罂粟院子的路,而两人往右边去了,她思索再三,走了左边。 安悦刚回到沈无清的住处,立刻被牡丹带人给围了起来,牡丹颇为得意,冷笑着嚷道,“我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 安悦心想:完蛋了。 就在牡丹亲自对安悦出手,那一棍子就要照着安悦的头打下去的时候,沈无清刚好进了院子,他没有多和牡丹费话,亲手结果了她,尸体被拖了下去。安悦看着那一地的血,想着沈无清也太残忍了,可又想,这难道不是牡丹咎由自取么? 沈无清分明帮了她。 但她总想着:能不死人尽量不死人吧,人命挺贵的。 沈无清瞧着安悦脸色不好,遂命令道,“妹妹,该忙什么便忙什么去吧。” 安悦回过神,眉宇间有许多思考,思考的空档看了沈无清一眼,后转身去扫地了。 沈无清遣散了旁人,拿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盯着安悦扫地。 她连扫地都心不在焉的。 “妹妹,过来。” “啊?”安悦回头朝着他看了一眼,手里还拿着笤帚呢,“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做么?” “你把笤帚放下,过来。” 安悦只好照办。 她来到沈无清的面前站稳,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做?” “没有。” “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沈无清问道,“牡丹死了,你不高兴?” “都死人了,正常人都高兴不起来吧?” “可是牡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而你现在有没有武功,如果我不出手帮你,你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吗?我本以为我帮了你你会感激我,可是我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了你的烦恼。妹妹如今怎么连这样的是非都不分了呢?” 安悦心里怪别扭的,半天不说话。 “说话。”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安悦看着沈无清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寻常人,哪里会为了另一个人杀人呢?你......你干脆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吧!” 沈无清一愣神,后似笑非笑,“妹妹啊妹妹,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所以你只把我当妹妹,是吧?”安悦问的认真,紧盯着沈无清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不然......你以为呢?” 看来是如此的。若哥哥为了护着妹妹帮妹妹杀了人,这样分析起来,倒也合理。 “可我实在无法将你当做哥哥。” “你将我当做什么了?” 安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实话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 沈无清道,“如此说来,哥哥对妹妹的好,倒是都错付了。” “若你是正派的人,我认了你这个哥哥倒也没什么,只是......你终归是杀人不眨眼之人,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无清并不生气,“如此说来,哥哥是坏人了?” 于安悦来说,沈无清必然不是纯粹的坏人。只是有一点,也是这一点总让安悦对沈无清的好坏产生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他杀别人总是不眨眼,唯独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还是那种让她无以回报的好。 安悦的心又乱糟糟一团了。 “大约......不是吧。” “哥哥又不是坏人了?” 安悦正为难之际,忽而被人拽了一下,等她回过神,已然坐进了沈无清的怀里,她看着他,无法自拔的深陷入他妖冶的眸底,“你......” “恩?” “大约......你对别人是绝对的坏人,对我,想来我是你的例外。” 沈无清突然低了头,以极近的距离对待她,鼻尖碰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他吻她时说,“妹妹身上好香......” 安悦的心跳的快极了。 偏偏苏之时这时候设法进入了摄政王府,偏偏他打听到了安悦在沈无清的院子里做事,偏偏他谨慎小心翻墙而入来救她,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那一刻,苏之时觉得自己的心死了一下。 他思虑再三,决定离开,因为他心里笃定,安悦在这儿不会吃什么亏。 他也清楚,安悦和沈无清之间不会那么简单,又有素月的占卜在先,所以他都能够理解,只是......他真的好难过。 安悦只觉得心内缠绵感不断,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苏之时的模样,她忙睁开双眼,推开沈无清,从他身上下来跑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唇瓣上热热的,她不由得摸上去,心情复杂的询问沈无清,“你真的将我当做妹妹么?你骗我的吧?你......哥哥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妹妹呢?” 沈无清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她,“那你要哥哥怎么做?哥哥究竟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妹妹。” “我......”安悦烦的跳脚,“从今往后你别再这么对我了,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们......” 她平静的看着沈无清,“你能不能放我走?你信不信?如今黛国皇宫御书房里的奏折一定堆成山了!” “你想弃哥哥而去?” “我......”安悦无可奈何道,“我好烦!你不烦么?况且......你总是跟我玩儿这种游戏,有意思么?我们......我们都别装傻了好不好?你......你从来没把我当成是妹妹,对不对?” 沈无清起身来到安悦的面前,他的个子比她高出许多,低头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可爱,越看越喜欢,“对,妹妹,哥哥喜欢你。” 他那样轻描淡写的就说出来了,安悦的内心却大受震动。从前两人都遮掩的时候,还能有弄虚作假,巧妙回避的时候。如今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了,安悦不由自主的觉得——好吓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 她咽了好大一口唾液,压一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鼓起勇气,她看着他道,“你别胡说八道了你!” “怎么会呢?”沈无清抱住她,“哥哥为什么要骗妹妹?” 第八百四十三章 他怎么舍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人傻了。 可是下一秒,安悦从沈无清的怀里抽身出来,义正辞严的对他说道,“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 沈无清道,“真的么?” “恩,真的!” 沈无清愣神片刻,对安悦道,“好,妹妹说不可能便不可能吧。那妹妹,哥哥想着自己已经对你表明心迹,又被你拒绝,若你一直在哥哥的眼前晃悠,不免会令哥哥心情烦躁,不如哥哥......” “放了我?”安悦的眼睛里一瞬间塞满了星星似的。 “不不。”沈无清道,“你就先去罂粟那儿待几天吧。”说毕,转身去了。 “......”罂粟那儿?那她被拿去炼蛊毒的几率不是很大么?别还没有给小风报仇,自己就先身死了,不妥!不妥! 安悦朝着沈无清追了过去,“哥哥,方才的事还有的商量,你别走!别走啊!” 管家出现拦住了她,说道,“安悦姑娘大概不知道罂粟公子的院子在何处吧?我来为姑娘引路。”他如此说,便也没有给安悦考虑的机会,拽着她往罂粟的院子去了。 罂粟见到她时发出惊叹,“你真的来了?他怎么舍得?” “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什么他舍得不舍得的!”安悦又道,“我既然来了,那也没办法,只能暂时留在你这儿了,你有什么差事给我做么?”她想着,罂粟手底下的差事要是做好了,说不定还能从他手里讨要些罕见的毒药之类,那时候,杀祁门为小风报仇岂不是简单多了么? 罂粟抱着胳膊,将安悦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围着她看了一遍,发出感叹,“你这样的身材不做人形蛊可惜了......” 她就知道。 “除了这个。”安悦咬牙切齿道。 “咳咳!”罂粟端正神色,摸着下巴想了些许会儿,“哎?我这儿正确一个捣药的药童,你给我当药童好了,当的好了,我有赏赐。” “哦,行吧。” 谁知道罂粟口中的药却是一些蝎子、蜈蚣、马鳖、蚯蚓、毒蛇、蜘蛛等等等等。安悦拿着捣药杵准备捣药的时候,因好奇看了一眼,吓得连桌子带装着这些毒物的深坛全都打翻了。 “哎哟我的妈呀!” 她惊叫连连,那还没死的毒物全都跑了出来,安悦一面跳脚一面大喊,“罂粟!救命!罂粟!救命啊!” 罂粟正在暗房内取蛊虫幼虫,隐约间听到上面传来阵阵尖叫,只好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离开地下室,上去了。等他追着声音赶来的时候,看着一地自己的“宝物”被安悦踩的踩,砸的砸,那宝贝毒蛇还跑了,霎时间脸都绿了。 “安悦我要杀了你!” 安悦能怎么办?只能跑啊! 自从安悦武功尽失以后,逃跑的本事算是练出来了,她一口气跑出去老远,回头看时,罂粟还没有追上了,心内顿时得意极了。 只是,罂粟这儿怕是也待不得了,那求毒药的愿望也全都白费了。 安悦没地方去,只能现在院子里闲逛,想着等天黑了,再厚着脸皮去找沈无清吧,毕竟这里他最大。 谁知逛着逛着,好死不死偏偏遇上了祁门,祁门看她也如狼嘴边的肉一样,她本能的想跑,却被祁门给抓住,死死的拽着。 “跟我走!” “去哪儿啊?” 安悦想喊“救命”来着,可她又觉得祁门大概不至于杀了她吧?正犹豫,被祁门拽上了马车,她挣扎着要下车,祁门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捆绳子,结结实实的给她绑了。她待要大嚷大叫的时候,祁门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团成团塞进了安悦的嘴里。 “唔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安悦也不知道祁门会把她给弄到哪儿去,现在她开始害怕了,祁门或许真的会弄死她。 “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我现在就杀了你!”祁门看着安悦,恶狠狠的说道。 安悦想了想,先忍下这口气,再找机会逃脱。 这马车在街上行驶了一段路后,出城去了。安悦从因颠簸而荡起的车帘外看到地上乃是土路,沙石很多,看来是已经偏离了官道了。安悦对录国都城周围的地形还算熟悉,她隐约记得,再这么走下去,好像是有一条河,那条河叫做芩河,河水很深,每年夏天,那条河都有人淹死在里面。 安悦正胡思乱想着,谁知道马车缓缓地停稳了,祁门拉扯着她下了马车,等落地以后,安悦发觉,眼前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正是芩河么? “唔唔唔!唔唔唔!”她瞧见河边站着一名身穿紫色锦衣的女子,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引起女子的注意,继而被女子所救。只是,那女子却是很快听到了她的声音,可当那女子回过头以后,安悦才发现,这女子竟然是莫如是。 祁门和莫如是商量好的! 一瞬间,安悦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给我过来!” 祁门拉扯着安悦,将她拉扯到了河边,带到了莫如是的面前。他对莫如是说道,“人我已经带来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杀了她。” 一股冷意顺着安悦的脊柱蹿上了头顶,她难以置信的凝视着莫如是。 “你早就该死了。”莫如是并没有回避安悦的目光,而是看着她,字字玑珠,“尊主因为你大业难成,我因为你,总得不到尊主的赏识,如今,就连祁门也因为你,被尊主下令种了蛊虫,当然,也包括我!” 安悦不禁想:怪不得他们在反抗了沈无清之后竟然还能如此乖巧的留在沈无清的身边,原来他们身上都被种了蛊虫。 “将她装进麻袋里,再将麻袋的口用麻绳捆紧,别让她有生还的可能。最后......”莫如是道,“将她丢进河里。” 全完蛋了! 全完蛋了! 自己还想为小风报仇呢,如今自己都要死了。 莫如是话音落下之后,祁门立刻照做,将安悦塞进麻袋里以后,绑好麻袋的口,下了狠力气绑紧,后于莫如是一起,抬着安悦,将她扔进了河里。 “咚!”的一声,两人守在河边,确定安悦沉底了之后,转身离开了。 第八百四十四章 全玩儿完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人都有一死,可若是这个死法,实在憋屈。 安悦在麻袋内猛然睁开双眼,用头顶的簪子将麻袋划破,从里面逃脱,借着自己曾经学习过游泳的本领,奋力的向上游,直到触碰到岸上,又爬上岸。 她仰着脸躺在河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蓝天白云红日,感受着清风...... 活着真好。 此时此刻,安悦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武功是真不行。若想杀了祁门替小风报仇,若想时时刻刻自保,还得有武功才行。 她决定先回皇宫,找寻天下武功最高强之人,学习武功,强大自身,再来报仇。 思及此,她从岸边爬起来,搜刮了全身,找出值钱的东西当了换了些银子,买了一匹马,当日傍晚离开录国,前往黛国。 这一路上,她渴了吃咸菜,饿了喝河水、泉水、溪水,等赶到黛国皇宫大门前时,整个人从马上摔下,已经瘦的好似皮包骨一般了。 “快去通报!皇上回来了!” 安悦被人抬进皇宫,被苏之时、素月、安凤吉、陆雅、林灵、荆嬷嬷、太医等围着。太医给她把脉之后,说出“气息微弱,体力不支”等话,又是扎针,又是喂丸药,另又开了些补身子的药,让她好好静养。 安悦在皇宫里养了约有三个月,身子才渐渐复原。她能下床走动之后,立刻派陆雅帮她在全国寻找武功最高强之人。 如今这时候,宰相钟晨已经安葬。只是,继任宰相之位的人还悬而未定。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文武官员都派出了代表,表达了“国不能一日没有宰相”等话。安悦静静的听完,后启唇说道,“众位爱卿以为谁有能力继任“丞相”之位?” 安悦此言一出,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金銮殿内立刻又热闹了起来。安悦也不反对大家讨论,就静静的坐着,等待大家讨论结束。 这期间,她回想起了在录国摄政王府时的那段日子,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可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 近日来,她也已经开始习武了,那天下第一高手不是旁人,正是素月早已经退隐江湖,从不出世的母亲素龙儿。素龙儿只给安悦一个月的时间,若她能学有所成,也不枉费她教导了安悦,可若安悦实在是朽木不可雕,那她也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安悦的身上。 安悦为了学武,实在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早起上朝,下朝以后就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午饭在御书房吃,随便吃几口,晚饭不吃,从太阳落山开始,她就跟着素龙儿学习武功,一直学习到天色微微亮,她大约只睡半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 如此反复,她连见苏之时和安凤吉的时间都没有。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臣们的议论之声渐渐停止,司徒妙站出来,对安悦道,“皇上,我朝虽然还未曾有女承袭父亲之官位的先例,可若要开这个先例,倒也不是难事,且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说,让钟珊珊做宰相?” 司徒妙道,“正是。” 赵嫣然道,“钟珊珊她凭什么?若非因为她的父亲是宰相,只怕她那样品性的人,放在百姓之间也不过是个凡人吧?微臣不觉得钟珊珊能够胜任宰相之职。” 安悦沉吟片刻,目光落在了陆雅的身上,她看向陆雅,开口道,“陆将军,你以为钟珊珊是否能够承担宰相之职?” 陆雅若有私心,一定会肯定钟珊珊。可是,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看着,人言可畏,他绝对不能存有私心。可若他不为钟珊珊说话,岂不会又被人说薄情寡义? 思虑再三,陆雅道,“皇上,此事复杂,臣无权议论,更没有什么建议要说,一切决定,全凭皇上做主。” 陆雅的想法安悦全然明白,也很理解。只是,陆雅毕竟是钟珊珊身边的近人,只有他的话才最可信。 安悦细想了想,说道,“此事朕会再考虑考虑,尽快选出新的宰相人选,若各位才德兼备之人有合适的人想要推选,尽可以写在纸上,以匿名的方式交到荆嬷嬷手中,荆嬷嬷会交给朕,朕会在看过之后,慎重做决定。” 说毕,便下令退朝了。 安悦回到御书房,吩咐荆嬷嬷,“去请陆雅过来。” “是,皇上。” 荆嬷嬷转身出了御书房,前去寻找陆雅。而此时此刻,陆雅正被拦在自己平日里在宫中办差偶尔休息的房间门口,且拦住他的人,正是钟珊珊。 “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今日朝堂之上,你并没有替我说话,为什么?难道我做了宰相对你没有好处么?”钟珊珊看着眼前的陆雅,言辞激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必须支持我!你明白么?” 那门前房梁上的红灯笼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那金黄色的流苏好似玉米穗子,一簇一簇。陆雅正站在那红灯笼下头,他的身后门上有一面匾额,写着——正大光明四个金漆的大字。 “宰相?”陆雅道,“我问你,你真的有那个能力么?你真的能够当好宰相么?你知道当了宰相意味着身上要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么?实话说,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认真负责、看不到忧国忧民,妻主,实话说,你真的不适合当宰相。” 钟珊珊一巴掌打在陆雅的脸上,因用的力气太大,自己的手都是麻的。 “人人都知道争名夺利,我也知道,你却不知道!如此紧要关头,你却对我说这个?我告诉你!若我爹不是宰相,这宰相之位我也就不争了!可我爹是,我就得是,这就是我的命!”钟珊珊用手指戳着自己胸前的位置,“我按照我的命活着,我错了么?倒是你!”她指着陆雅,满脸的愤怒与扭曲,“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还要打陆雅,偏巧这时候荆嬷嬷来了,一进门便喊,“陆将军何在?” 不得已,钟珊珊只好收手,闪身躲进了陆雅的房间里。她躲在右侧那扇门后面,见荆嬷嬷缓缓走来了,特地在陆雅的背后叮嘱道,“你给我记住!待会儿见了皇上,你要是敢说我一句坏话,我告诉你,咱们俩全玩儿完!” 第八百四十五章 我要定了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哎哟,陆将军,你可让嬷嬷我好找!”荆嬷嬷此时在陆雅的面前站定,含笑说道,“皇上有请,您跟嬷嬷我走一遭吧?” 陆雅点头道,“好。”说毕,跟着荆嬷嬷走了,下了台阶以后,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只见钟珊珊的目光在两扇门的缝隙之间闪烁,里面全是警告的意味。 陆雅大约已经猜到,钟珊珊一定设法拉拢了朝中的官员,如若不然,她没有官位,也不上朝,怎么知道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细想一番朝堂之上助着钟珊珊的那些人,大约是以司徒妙为首的那一群,看来,钟珊珊将他们买通了。 而他,他若是决意不帮钟珊珊,只怕他和钟珊珊之间的夫妻之情就要走到头了。 她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太想得到权利,他究竟该不该对她抱有一丝希望?该不该帮助她? 荆嬷嬷带着陆雅进入御书房内,这里安悦已经差人在桌上摆好了酒水,见陆雅进来了,忙笑着招呼他过来坐。 陆雅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口内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快请起!快过来坐!” 陆雅起身后,朝前走了几步,在安悦一步之遥的地方站稳,微微屈伸低头以示恭敬。后说道,“皇上,微臣不敢与您同坐。” “今日,朕将你当做朋友,朋友之间能不同坐?快来坐吧,你再这么客气下去,只怕菜都要凉了!” 既如此,陆雅只好在安悦的对面坐下,待他坐稳,又忙干起了小童该干的事,给安悦倒酒布菜,安悦笑他实在是太客气。 待两人杯中都斟满了酒,安悦将酒杯拿起,陆雅连忙跟随,碰杯时,陆雅的杯子又比安悦的酒杯低了许多,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两人含笑相视而望,陆雅眸底更增添几分恭敬,后两人一饮而尽,以杯口朝下却未有酒水洒出作为证明。 约摸三四杯下了肚,安悦连连叹息,口内说道,“将军啊!你可知道朕今日请你来所为何事?” “皇上请讲。” “在那朝堂之上,朕也是不能多言之人啊!有人举荐你家妻主做宰相,朕细想一番你家妻主的为人,到头来竟然脑内一片空白。朝堂之上,朕也知道你有话说不出,故而特地在此设下酒席,与你漫谈。” 安悦之苦心,陆雅感动不已。 “皇上,这件事,微臣实在是无话可说。” 安悦道,“朕自然也知道,好的你说不得,坏的你也说不得。故而,朕不刁难你,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认为你家妻主适合宰相之位么?” “微臣......”陆雅立即想到了钟珊珊对他的威胁,一时间难以启齿。若说他对钟珊珊无情,又怎么可能?两人成婚已经多年,早已有情。可......她属实是不适合。但若他要是说了实话,只怕自此与钟珊珊情断,再没有复合的可能。一时之间,他因不能够解决眼前的难题而痛心,难过。 “将军?” 陆雅回过神,对上安悦的视线,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皇上,微臣所说,皇上您真的全信么?” “自然!”安悦道,“这黛国是没有“天底下第一忠臣”的官职的,如若不然,朕一定赐你如此封号!” 陆雅愈发痛苦,且痛苦好似团成团解不开的麻绳,又好似缠绕打结梳不通的头发,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权衡利弊,再权衡利弊,只将牙齿打碎了和血吞进肚子里,桌子底下的一双手痛苦的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突,他看着安悦,说道,“我家妻主自然是适合的,她身上的优点足以承载宰相之位,更何况,女承袭父职,也在情理之中,传扬出去,百姓们也好接受。” 安悦听进去了,且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有理。” 后两人只谈趣事,不再谈国事。外头晚霞满天,陆雅才醉醺醺的离去。 他被两名太监扶上了回相府的马车,钟珊珊也在马车内,见他醉醺醺的,遂用手退了他一下,“你究竟喝了多少?” 陆雅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抱着钟珊珊就开始痛哭,哭了许久,这才趴在她身上,晕乎乎的说着,“你不知道,我在皇上面前说了你的好话,可若最后皇上的决定真的是那样,我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害了我自己,更或者是害了皇上和黛国的千秋江山。” “妻主......自此之后,我陆雅不配为“忠臣”,自此之后,我的心再难以安稳,自此之后......我与你,便是要生生世世绑在一起了。”他说毕,又痛哭了一阵儿。 钟珊珊倒也没有推开他,还将帕子从袖子里掏出来给他擦眼泪,“这就对了,你早该想通的。你是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开始就知道,你更应该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黛国的江山......我要定了!” 陆雅昏睡了过去,钟珊珊纤长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陆雅滑嫩的肌肤令她的指腹感觉到了享受,她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像是欣赏一幅画卷一样看着他,看了许久,后勾唇冷笑。 待马车停在相府门外,小红儿和珠儿前来迎接,两人扶着醉醺醺的陆雅,询问钟珊珊,“小姐,是把将军扶到他自己的卧室么?” 钟珊珊瞥了一眼醉酒的陆雅,他白皙脸颊上的酡红竟然那样惹人怜爱,一时心动,遂吩咐道,“抬进我的卧房里。” 小红儿和珠儿立刻照做,将陆雅抬进了钟珊珊的房间内。 陆雅被放在床上后醒了一回,迷迷糊糊见有人背对着他在脱衣服,恍惚间他看见了雪白的背...... 可他的头实在是太晕了,眼皮和眼睑好像在打架似的,眼睛在经历了数次的睁开合上、睁开合上之后,终于合上了...... 他沉沉睡去,换好肚兜的钟珊珊在此时转过身来,她朝中床走近,在床边坐下,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去触碰陆雅腰间的宽腰带,不需要多用力,轻轻一扯,腰带便从她的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 第八百四十六章 顶级心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沈无清那边,因将画师请到了府上,故而派人去罂粟那儿叫安悦过来,给她画像,谁知去的人回来却说,安悦不在罂粟那儿。这个时候,罂粟也跟过来了,解释了来龙去脉,沈无清不禁道:难不成她趁着那个时候自己逃了? 他下令让人在王府中寻找,遍寻不到之后,又派人去城中寻找,还是没有个结果。暂且作罢。 “之时,皇上都回来好几日了,怎么也不见你去找她?” 苏之时正坐在窗前发呆,屋内一根烛火也没有点,幸而窗户开着,今晚又月色皎洁,这才显得房间内不那么昏暗。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宽衣,袖子很大,衣服顺着身体顺滑的流线垂落在地上,他在听到声音时回头朝着门口看去,衣服也微微动了动,“是素月啊。” 素月走到了他的面前来,“怎么了?你不开心么?” “恩,有一点。” “为什么?” 苏之时请他先坐下,随后说,“你应当知道,我从录国回来,却没有和皇上一起回来,是有原因的。” “怎么了?” 苏之时看着素月,问道,“你是否能告诉我,悦儿和沈无清之间,真的有情么?他们之间的情,比得过我和悦儿么?” “你一定要现在知道?” “我能现在就知道吗?” 素月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好在我已经选择了趁早抽身,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正经事,才能做到不为情所困。你、悦儿、沈无清之间,确实剪不断理还乱,你若想不再被情所伤,趁早断情。” “断情?”谈何容易? 苏之时又道,“那么依照你所说的,我和悦儿之间的感情确实比不过悦儿和沈无清,对不对?” 素月沉吟不语。 “怎么?很难回答么?” 素月道,“其实你想这么多根本就没有用,关键所在是安悦,如今,你自然对她来说最重要,可是以后......会生变。” “变?” 难道,他和悦儿之间的结局,注定是分开么? 可是,凭什么?他才是最先认识悦儿的人,他才应该是悦儿心里最重要的男子。沈无清......他纵然强大无比,千般万般好,可是,他走的路终究是与悦儿敌对的路,他们之间只能是敌人,不可能是爱人。 “既然会生变,那么要么变好,要么变坏。我想,我只能把握我能把握的住的,其他的,顺应自然吧。” 素月点了点头,“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其实我应该鼓励你,毕竟,通过我的占卜来看,你是安悦的正宫,意味着即便生变,即便你们生离死别,却还是有希望再重新在一起。注定的缘分,谁也拆不散。” 有了素月这番话,苏之时的心里好受多了,他命人前来将烛火点上,又吩咐人去准备酒菜,今日毫无睡意,不如痛饮。 待苏之时与素月喝的醉醺醺,素月离开之后,已经是三更天了。下人要伺候苏之时往床上去,他摆摆手拒绝了,让所有人都退下。这时,好不容易抽出了一点时间的安悦来了,她让下人不要惊动苏之时,自己则走进屋内,将门关上了。 “关什么门?我要吹夜风。” 安悦依旧将门关上了,随后来到苏之时的面前,半蹲着看向他,见他脸颊上酡红片片,不由得轻笑,又数落道,“你喝了酒,若再吹夜风,要着凉的。” “关你......”他睁开了眼睛,喉咙里突然哽了一下,与安悦四目相对,再去看窗外,见夜色深沉,不由得说道,“是悦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安悦伸手去扶他,“走吧?我扶你到床上去。”说着话,便将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扶起了,往里屋床上去了。 此时苏之时只剩下三分清醒,不是没想过借着酒劲儿发酒疯,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 待他在床边坐下,乖乖的靠着床,安悦在他身边坐着,一面伸手拽着他害怕他跌倒,一面问,“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怎么喝了这么多?” 苏之时道,“没有遇到不高兴的事,我是和素月一块儿喝的......” “哦。”安悦道,“那看来朕来的不巧,朕来的时候,素月已经走了。” “是啊!不早了,他要是方才不走,只怕我们俩要喝到天明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安悦为苏之时,“之时,你怪不怪朕自从回来以后,没来见过你?” “不怪。”苏之时道,“我差人去你那打听过,也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忙什么,我理解你,所以并没有想过要怪你。” 安悦听了,万分欣慰。 “那好,我帮你脱了衣裳,咱们睡吧?” “衣服我自己脱,你要是睡在这儿,就睡在里面吧。” “别,你喝了酒,你睡在里面,我睡在外面,要是你半夜渴了,我还能起来给你倒水喝。” 苏之时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两人分别宽衣在床上躺着,苏之时因身边躺着安悦,不由得抱住她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 安悦却没有立刻入睡,反而想了许多,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见他沉沉睡去,心中踏实。 大约录国那边沈无清等人已经知道她离开了的消息,只怕迟早会查出她已经回来了,学武之事还需要精进,唯有如此,方能自卫。 她又乱七八糟想了些别的,后沉沉睡去,天不亮自己就醒了。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给苏之时盖好被子,离开时对在门外守夜的下人说道,“好好伺候你们家主子,他喝了酒,估计会要水喝,你们进去两个人在他身边伺候。” “是,皇上。” 随即,安悦离开,前去见素龙儿。而素龙儿早已经在兵器坊前的一片空地那儿等着她。 “参见师傅!”安悦见到素龙儿之后,抱拳行礼道。 素龙儿道,“今日乃是我教你习武的最后一天,无论成果如何,我都要离去,日后江湖之中,没有我的姓名,你也不要自称是我的徒弟。” “是!师傅!” 素龙儿又道,“之前教你的全部都是武功路数,今日为师要教你江湖之中最顶级的心法,有了这心法,日后在江湖之中,你则可以遇强变强,遇弱变弱,无论遇到高手低手,皆能够成为胜者。且有了这心法,无论你用什么样的兵器,哪怕是地上的落叶、枯草、树枝,都可以得心应手。” 第八百四十七章 陆雅的心病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听了这番话,不免激动,忙问,“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法,竟然能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素龙儿道,“此心法名为《太极至上阴阳和合经》。”说毕,她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安悦,“心法本没有读本,昨夜为师一夜未睡,背下誊抄,你得了之后,记得日夜诵读,到了倒背如流之时,就能为你所用。” 等安悦将心法接过之后,素龙儿道,“今日为师与你演示一遍这心法,你要牢记于心。” “是!师傅!” 紧接着,素龙儿将自身的武功再加上这本《太极至上阴阳和合经》一起耍给安悦看,一时之间,院内风沙阵阵,摆放在院子里架子内的兵器纷纷震动,门被风吹的“砰砰作响”,天本未亮,可素龙儿耍了这一番之后,天色竟然大亮,可门前那两个红灯笼里的烛火还未熄灭,正随风摇摆,好似红裙美人。 再加上素龙儿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素月又有七八分像他,这白衣飘诀,眼神凌厉有光,周身气势正且霸气无双,令安悦看呆。 不多时,风沙渐渐平息,门不响了,灯笼不晃了,兵器们也安生了。素龙儿自空中缓缓落下,身下早已显现太极图案,她盘腿坐在太极之中,待周身气息平息之后,缓缓地睁开双眼。 “师傅太厉害了!” “你若肯下功夫学,也能这么厉害。” “师傅尽管放心,徒儿一定不会给师傅丢脸的。” 随后,安悦将心经带走,回去闭门背诵。傍晚时分,素龙儿要离开回昆仑山继续修行,安悦亲自相送,令有素月、苏之时等人相送素龙儿,素龙儿上马之前,对安悦道,“徒儿记着,这心经不能流落在外,你在熟背之后,要将心经给销毁,若这本心经落到旁人手中,只怕会为祸江湖。” “师傅尽管放心,徒儿一定会保管好这本心经的。” 有了安悦的保证,素龙儿又对安悦说了“今后我再也不是你的师傅”等话,又叮嘱素月,“昆仑山上不能一日无师,为母回去之后就要闭关,会派青鸟前来助你平息灵尊大地之上的祸事,待灵尊大地恢复平静,你要早日归来。” 素月俯首道,“是,母亲,孩儿知道,谢母亲相助于孩儿。” 随后,素龙儿离开远去,众人纷纷回宫。 安悦快走到御书房门外之时,问荆嬷嬷,“朕怎么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陆将军了?” 荆嬷嬷道,“林灵前来帮陆将军告过假了,说是前几日与皇上喝酒之后,回去的路上感染风寒,一连病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大好了没有。” 安悦沉吟片刻,“朕要研读《太极至上阴阳和合经》,只怕是没有时间去瞧瞧他了,你前去太医院挑选一名医术高明的太医,带着他前去给陆雅看看,若无大碍,回来向朕禀报一声。” 荆嬷嬷道,“是,皇上。” 荆嬷嬷即刻遵照安悦所说的去办,挑选了太医之后,与太医一同前往钟府。 话说陆雅醉酒那晚,钟珊珊与他圆了房。次日陆雅醒来,见身边躺着钟珊珊,又细细回忆昨晚之事,一时间心情复杂。因违背了自己的内心在安悦的面前说了钟珊珊的好话,他本就难受,却又在这种情况之下与钟珊珊圆了房,心里愈发别扭,回去之后,关门闭户,谁也不见。又因心里不安,自闭几日之后,竟然得了严重的心病,卧床不起。 饭吃不下,忍耐着吃上几口,立刻就吐了。水也喝不进,喝了一样吐,短短几日,整个人好似遭了大劫难似的,人瘦了整整一圈儿,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了。 钟珊珊自然也心急,只是还没有想到去宫里请太医这一茬,只请了街上有名的郎中给瞧看。谁知这郎中原是给动物家禽看病的,因觉着看动物家禽看病挣不到什么钱,特地“进山深造”半年,出山后就成了当地有名的“郎中。” 他给动物家禽看病的时候用药颇重,再加上也误打误撞治好了一些人,也就坐实了“好郎中”的名声。谁知道陆雅本就病重,他仍然照往常用药,一副药下去,陆雅喝了就开始吐血,越发不成样子了。 钟珊珊正着急之时,荆嬷嬷带着太医来了,钟珊珊猜到了是安悦的旨意,也顾不得其他了,一面殷切的招待荆嬷嬷,一面让太医给陆雅瞧看。 太医给陆雅号了脉,说道,“这病根是在心上,可是眼下之心病却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现在他的身子亏虚,我给他把脉,甚至感受不到他的经脉跳动。得先将他的身体给补起来,至少能吃得进东西。如此才能慢慢的解决他心上的病。” 钟珊珊无奈道,“可是他现在吃什么吐什么,就是连一点茶水灌进去,待会也要吐出来。” 太医道,“他之所以一直呕吐,是胃里有了毛病,得先吃点药,把胃里的毛病给解决了。”说着,让药童拿来药箱,他从药箱里找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有红色的樱桃大的药碗,他拿出药丸,喂给陆雅吃之前,对钟珊珊和荆嬷嬷说道,“这药丸的主要成分是山楂,有健胃开胃的功效。如果陆将军能够将这一碗药给吃下去,且不吐出来,那就说明他胃里的毛病好医治。”说毕,将山楂药丸送入陆雅口中,又吩咐他细细咀嚼之后再吞下。 陆雅气息微弱,偏这药碗入口之后竟然令他觉得舒服,就遵照太医所说,细细咀嚼之后吞服。 太医又问,“可需要一点水吗?” 陆雅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这丸药吃进肚子里挺舒服的,我不怎么想吐了。”说毕,只听肚子里传来“咕噜噜”一阵想,他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对不住,突然就有点饿了。” 钟姗姗一听,高兴懵了,忙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清淡的饭菜。太医又叮嘱道,“切记一定不要让他吃冰冷的、辣的、刺激的食物。” “是是是,我记下了,这就亲自前去再叮嘱厨房里的人一番!”钟珊珊说毕,看了陆雅一眼,忙转身出去了。 第八百四十八章 桃花也好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陆雅瞧着钟珊珊的模样,知道她是为了他好,可再想想先前发生的种种,一时之间又心中郁结,连连叹气。 太医道,“陆将军为何叹气?大小姐如此紧张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老臣见你脸上却没有半点欢喜的颜色,这又是为何?” 陆雅的心事,哪里是能对人说的? 荆嬷嬷此时道,“陆将军,如今皇上身边正是用人之际,你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千万不能有个什么闪失,你一定要好好的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如此才能为国效力,帮助皇上保卫国家。” 陆雅听了荆嬷嬷这番话,竟然落下泪来,心中想着:我已经愧对皇上。 可这心中所想,却万万不能说出来。 “陆将军,天大的事情还有皇上呢!还请陆将军一定要宽心啊!”荆嬷嬷又道。 陆雅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嬷嬷说的是,皇上她永远是我的靠山。”说毕,他对荆嬷嬷又道,“请嬷嬷回去转告皇上,我一定会早早的养好身体,回到皇上身边,为皇上办事,为国家效力。” 荆嬷嬷欣慰,略略的点了点头,又交代太医,“柳太医就在钟府上住几日吧,待陆将军大好之后再回宫去。” “是。” 荆嬷嬷离去之后,柳太医又同陆雅聊了许多,开解了陆雅不少。陆雅也想着,哪怕自己明面上顺服妻主,实则还是拥护皇上,若真到了紧要关头,再劝服妻主不要做那背叛皇权之事,如此,他和妻主两人,才能保全自身名节。他自己也不至于太过为难。 荆嬷嬷回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来到御书房外,见屋内还亮着烛火,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偏送茶点的宫女刚巧出来,见了荆嬷嬷,忙行礼说道,“皇上方才还在念叨荆嬷嬷是否回来,奴婢这便就碰见嬷嬷了,嬷嬷快请进吧。” 荆嬷嬷听了此言,就进去了。 安悦熟读《太极至上阴阳和合经》近二十遍,已经会背诵了,正休息喝茶,见荆嬷嬷进来了,忙唤她,“快来快来!辛苦你跑一趟,那陆雅情况如何?” 荆嬷嬷道,“已经想要吃东西了,且奴婢自作主张将柳太医留在了那儿,让柳太医将陆将军完全医治好了之后再回来。” “好!好!你做的很好。” 安悦细想了一会儿,又问,“那柳太医怎么说的?陆将军这是得了什么病?” “是心病。” “心病?” “是!”荆嬷嬷道,“柳太医是这样讲的。至于陆将军为什么会得这样的心病,陆将军自己也不肯说。他是病人,大家也不好逼着他,就想着先让他养着身子,等他好了,说不定自己就愿意说了。” 安悦点了点头,“正是呢!” 安悦今夜是要将心经给背熟的,就吩咐荆嬷嬷先去吃点东西,不必守夜,让她早点去休息。 可荆嬷嬷吃完了东西以后,仍不放心下面的人值夜,就亲自守在御书房门外,直到天亮。 一夜时间,安悦已经将心经背熟,立刻趁热打铁,运用心经习武。第一日还有些合不住,总觉得心经是心经,武功路数是武功路数,是两样东西。她虽然练的急躁,却还是努力让自己沉下心,静下气,专心练习。 一个月后,小有成就。 两个月后,有些得心应手。 三个月后,她召集大内高手五十名,与他们对战,只用了须臾片刻,便将他们打倒在地,因为她可以留手,故而没有伤害到他们的要害之处。后吩咐荆嬷嬷带他们全都去太医院处理外伤了。 安悦心中是有些得意的,可她也知道,习武这种事,越得意,越心浮气躁,越是不会有所精进,故而自己个儿对自己个儿说,“若想有大成就,还需要平心静气修习,不可骄傲,不可自满,要时常察觉到自己的不足,继而改正。” 只是,如今她的境界,杀了祁门替小风报仇,不在话下。 “之时!” 安悦兴冲冲的来找苏之时,却见素质是和林灵穿着农家人穿的粗布麻衣蹲在一片刚开垦出来的土地前。苏之时手里拿着锄头,林灵手里拿着铁钳,两人盯着那片地好像在研究什么。 “慕少君,这地里是种蔬菜好?还是种果子好?”林灵想了一会儿,又道,“只是如今这个季节,种毛豆和茄子是最好的。尤其是毛豆,刚摘下来的新鲜的毛豆用卤水煮了,特别下酒。” 苏之时听的很是心动,“种毛豆自然好,可这片地方这么大,除了种毛豆,还能重点别的。既然毛豆是蔬菜,我们再种点果子好不好?嗯......秋天种什么果子呢?” “桃子吧!”安悦站在两人身后说道,“之时,你不是最喜欢吃桃子么?桃花美,桃子香,桃树也好看。” 苏之时和林灵闻声,忙回头看去,见来人是安悦,林灵着实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在安悦的面前跪下,“小人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小事,你起来吧林灵。”安悦吩咐道。 林灵口内说着“是”,人从地上起来,他还是不大敢看安悦,故而慢吞吞的往同样已经站起来的苏之时的身后移动,寻找安全感。 苏之时知道林灵的心思,也知道他紧张,便道,“你去泡一壶花茶来,要热的,入秋了,喝点热的比喝点冷的舒服。” 林灵微微点头,“是。” 待林灵远去,苏之时和安悦往旁边的小亭走去,待两人坐下。苏之时看向她,问道,“怎么了?是有事么?” “嗯。”安悦道,“之时,我要再去录国一趟!” 苏之时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心底隐隐作痛。他想当然的以为,安悦再去录国,是为了见沈无清。 “是么?那就去吧。” 他将头低下来,垂眸不语。这时林灵端茶而来,将茶放下之后便要走,苏之时叫住他,“你等等我,我们还去研究种地,皇上她马上就走了。” “......”林灵谨慎小心的看了看苏之时,又去看安悦,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想了想,低头,“嗯”了一声。 安悦看着苏之时,想要质问“你这是要赶我走么?”,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她看向林灵,“你先去等一会儿,朕和慕少君聊完了,再让他和你一块儿研究那片地。” 第八百四十九章 秘事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林灵不由自主的朝着苏之时看过去。 安悦忍住气不发,对林灵道,“你去吧,朕又不会吃了你家慕少君。” 林灵忙转身去了。 待林灵走远了,安悦看着苏之时,“怎么了?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 “若没有,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安悦道,“之时,从我们最初相识到现在,你一直很温柔,很体贴,今日如此对待我的你,根本就不是原本的你。若非你心里对我不满,又怎会那样说话。” 苏之时紧抿着唇,不语。 “难道......”安悦擅自猜测道,“难道你觉得我去录国是为了找沈无清?” 只见苏之时脸上的气愤又增加三分,别开脸不去看她,安悦就知道,她猜对了。忙拉住苏之时的手劝说道,“之时,你怎么那么傻?我去见他干什么?我躲他都躲不及!我去录国,是为了杀祁门,为小风报仇。” 苏之时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安悦与沈无清相拥而吻的画面,顿时觉得安悦嘴里的话失了真。 “小风的仇报不报有什么关系?他本就是下属,为了救主子的命而死死的光荣,你不必为了他费尽如此心机。” “我怎么能单单是为了他呢?我是为了你!” 苏之时看向她,“为了我?” “不然呢?”安悦道,“小风是你最重视的部下,他因我而死,一来我有愧于他,二来,我有愧于你。我之所以极力要练习武功,强大自己,除了为小风报仇之外,最重要的是希望你能安心。”她万分费解又无可奈何,“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苏之时冷静了下来,“你不必为我。” “那怎么可能?” 他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我曾在录国逗留数日,为了救你。谁知,我去救你的时候,却看到你和沈无清......” “或许我不该说的,或许这件事应该变成秘密永远藏在我的心里。有时候,会装傻,日子或许会好过一点。” “你看到我和沈无清怎么样了?”安悦追问,又道,“之时,沈无清算什么?十个他也比不上你一个。我和他之间复杂,和你之间却是清楚明白的。其实不该再解释那么多,可若你不安心,我就解释一辈子。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那都只是表面,我和沈无清之间,永远也不可能!” “永远也不可能......”苏之时痛心的看着安悦,“那素月的占卜呢?难不成是假的?” 安悦道,“都说事在人为,我若只爱你,谁能拦得住我?更何况,我深知心里只有你一个,或许真有其他人令我心动过,可那也只是一瞬,我知道,唯有你,才是能够陪伴我一生之人。” 苏之时听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安悦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起身来到他身边坐着,轻轻地帮他擦着眼泪,“你很少哭的,看你哭,我揪心极了。我无法劝诫你日后再别拿这种事跟我生气,但我要说,你若有不开心的时候,尽管告诉我,有什么是我们两个人不能一起面对的呢?” 苏之时哽咽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素月说的是不错,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偏偏我遇见你,只怕要困在里面一辈子。” “谁不是呢?”安悦抱住他,“好了,快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林灵本是不放心,故而没有走远,就躲在附近。谁知他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尤其听到了安悦对苏之时的告白,知道自己此生再没有希望了,一时痛心,难过至极。 他想着,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又想着:还是早日回家去,遵照父母的意思,随便找个他们喜欢的女子嫁了吧。 思及此,已经打定了主意,决意找时间向苏之时告别。 安悦宽慰好了苏之时,再提为小风报仇之时,又说此次前去,要带着苏之时一块儿。杀了祁门,两人速速回来,苏之时答应了下来。 后苏之时回宫,林灵过来了,说了自己想离开的意思。 “你的离开指的是什么?是回家歇上几天再回来,还是说......” 林灵道,“父母在信上已经多次催婚,让小人回去嫁人,小人细想多日,觉得还是要遵照父母之命,如此方能令他们心安。再加之过几日正是母亲生日,若能在那时回去,想必父母会很高兴,故而......” 苏之时知道林灵喜欢安悦,他会突然选择离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原本,苏之时将林灵留在身边,为的就是能够掌握他,好让他没有机会勾引安悦。岂料这几个月接触下来,他深深地觉得林灵是个好孩子,也早已经将他当作弟弟。如今他要走,一来,他舍不得,二来,他不忍心。 可安悦刚斩钉截铁的对他说了那些话,“感情”的事,也是不能让的。思来想去,苏之时道,“你既然要走,我也不拦着你,只是,待我为你和你父母准备一些礼物,你给他们带回去,如此,也不枉费你在我的身边待了这么久。” 林灵想要拒绝,苏之时却执意如此,推来推去,还是林灵妥协了。 苏之时想着林灵家是做生意的,寻常金银定然不稀奇,故而准备了几幅名人字画、两柄玉如意,又将尚衣局为他所制的几件新衣裳命人叠好了装进包裹内送给林灵,翡翠、玛瑙、宝石各装了一小箱。 林灵直言,“慕少君,这礼实在是太重太多了,我和父母怎么领受的起?” 苏之时道,“我喜欢你的为人,将你当做弟弟一般,既然是我的弟弟,自然领受的起。” 林灵不好再驳苏之时的情谊,只好都收下了。 他离宫后回到钟府,陆雅也已经大好了,得知他要走,很是舍不得,顾念情分,也拿出好多自己的东西送给林灵,而钟珊珊,林灵是她的亲表弟,自不用多说。 下人们将东西装上马车,林灵趁此时候向钟珊珊和陆雅道别。又对钟珊珊道,“表姐,我有些私心的话想和表姐夫单独说,可以么?” “当然可以!”钟珊珊就先回避了。 林灵将陆雅拽到一旁,又谨防有人偷听,遂四处看看,确定无人偷听,方在陆雅的耳边说道,“我要走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第八百五十章 杀祁门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何事?” 林灵道,“姨父的死不同寻常,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的查一查,记着一定暗地里查,别让表姐知道。” “为何?” 林灵叹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也只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多余的我要是再说,就不好了。”说毕,抓着陆雅的手紧了紧,将自己早就写好的藏在袖子里的信顺便给了他,又用眼神叮嘱他一番,方上了马车,远走了。 那信就在陆雅的手心里,不知为何,陆雅觉得这信异常的滚烫。 全因林灵平日里遮掩的好,钟珊珊很是相信他,并未细问林灵对陆雅说了什么,只在林灵的马车走远之后叹息道,“我的好表弟就这样走了,也不知他告诉没告诉自己喜欢的女子他的一片真心。” 陆雅闻声细想:应当是没说的吧,若是说了,他大概不会就这么走了。 “陆雅,你近日觉得怎么样?”钟珊珊转身朝着陆雅走来,陆雅下意识的将信藏好,后对她说道,“我觉得自己好多了,明天就打算上朝。” “好,既如此,我就让柳太医回宫去了。”说毕,她转身进了府中,陆雅见她走远了,才跟进去,又走了另外一条路,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回房后,他将房门紧闭,在桌边坐下,随后将信从袖子里拿出来展开,放在眼前,只见信上写道:姨夫出事,只有我和表姐在家,那时姨夫突然吐血,情况紧急,当时表姐立刻派人进宫去传太医,同时表姐亲自扶着姨夫回房,可等太医来时,姨夫却已经死了。依我观察,当时姨夫出事,虽然吐血,可还有救,可见姨夫死的蹊跷,或与表姐有关。姨夫是三朝元老,又是名相,忠臣,如此死法,实在可怜、可惜!望表姐夫用心查探此事,弄清楚真相,让姨夫去的安心。 陆雅将信看完,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在抖。 林灵这分明是怀疑钟珊珊杀了钟晨。 可......这怎么可能呢? 陆雅纵然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又命信得过的人悄悄的去调查此事。 他如今大病初愈,刚刚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可如今却又碰上这一件事,一时间心里又忐忑不安,实在难受。 可俗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若最后查的钟珊珊真的杀了钟晨,那么他也只能大义灭亲。唯有这么做,才能令他无愧于心。 陆雅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又因这主意令他心中安稳,当即明白自己所思所想和所做下的决定,都是对的。 他是喜欢钟珊珊,可这样的喜欢一点都不盲目,反而充满了理智。在他力所能及之时,只要有机会救她,他就一定会救。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绝对不会是第一个放弃她的人。 次日早朝之上,安悦见陆雅上朝来了,很是高兴。她死毫不掩饰自己对陆雅的喜欢和重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特意关心了陆雅一番。 司徒妙举着玉板站出来道,“皇上,丞相之位悬而未定,不知皇上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安悦道,“既然从前没有女承父业的先例,那么朕就开了这个先例,丞相之位,暂时由钟晨之女钟珊珊暂代。诸位卿家,可有异议?” 此事拖沓许久,如今安悦做下决定,有人高兴,可有人也不高兴。不过,安悦也说了钟珊珊是“暂代”,那么意味着。如果有更优秀的人出现,那么钟珊珊就是可以被代替的。原本对钟珊珊不满的人,倒也无话可说了。 陆雅低垂着头,心里怎么想的,旁人看不见。 当日下午,圣旨就送到钟府了,一时之间,府内上下俱都万分高兴,钟氏一族上至钟珊珊的姥奶姥爷,下至刚出生的要喊一声钟珊珊“姑姥姥”且还在怀里抱着的小婴儿们,都前来祝贺钟珊珊。 钟珊珊则喜气洋洋,在家中大摆酒席,庆贺七日。 十月初一开始,钟珊珊与陆雅一同上早朝。 她因从未参与过早朝,金銮殿内,难免失仪,可安悦从未怪罪过她,哪怕好多大臣在奏折上非议钟珊珊许多不对,安悦仍然对她充满了包容。 十月中旬,安悦与苏之时一同前往录国。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为了杀小风。故而两人并未大张旗鼓,害怕惊动更多的人反而坏事。两人在王府四周蹲守七日,守到祁门,跟随他来到人烟稀少处,突然出现,先是一棍子将祁门打晕,后带到录国都城城外偏僻人少的地方,将他从麻袋里放出来。 “哪来的小贼敢加害少爷我?” 祁门吼了一声,转了一圈方看到安悦,“你竟然没死?” 不需多想,祁门立刻对安悦出手,招招夺人性命。苏之时待要上前帮忙,安悦阻止道,“不必之时,我一个人能结果了他!” 祁门冷哼道,“你口气倒不小,安悦,你有几斤几两,少爷我还是知道的!”话毕,抡起手中带刺的铁锤,朝着安悦的身上打砸而去。 这铁锤是他刚得的,莫如是为了笼络他,也为了让他尝到点甜头,特地让铁匠为他打造的。 铁锤三尺长,头那儿是铁环,可戴在手上,方便携带。铁环下方是四条幼蛇一般的铁链,四条铁链下面都坠着一个圆形的实心儿的铁球,球上满是贴刺,挨着就得破皮出血。 “悦儿小心!” 祁门招招凶猛,不容小觑。 安悦接连后退躲闪并非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敌不过,而是她想先看看祁门的武功路数,再找破解之法。 须臾,她看出了祁门的致命弱点,只在地上捡了一片落叶,朝着祁门扔去,只见正中祁门的两眉之间,那叶子好似刀片直插进他的眉心里,血顺着他的眉心滴落,人好似冷硬的雕塑一般,直直的朝后倒去。 苏之时上前去探祁门的鼻息,后对安悦道,“死了。” 当即,安悦与苏之时离开此地,骑马赶回黛国。 莫如是遍寻祁门不到,特来寻找,后找到祁门所在,见他已经惨死,心里觉得奇怪。 祁门武功高强,录国境内,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她将祁门眉心的落叶拔出,细看之下,分析缘由,将落叶收下藏于袖子内,打算暗中调查。 第八百五十一章 心事与谁言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你去了哪儿?” 莫如是刚回到王府,正好碰见沈无清要出门,沈无清便多问了她一句。 “属下......” “祁门是不是死了?” 莫如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与沈无清目光相对之时,藏于袖内的叶子竟然掉落,她慌张去捡,岂料那叶子已经落入沈无清手中,他看着上面的血迹,问道,“这是祁门的血?” 莫如是噗通一声在沈无清的面前跪下,“请尊主饶恕!” 沈无清道,“别以为本尊不知妹妹失踪与你和祁门有关,如今他死了,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你,紫衣神君,你也要像他一样,自己将自己害死么?” “属下不敢!” “你需记着你身上的蛊毒,若再让本尊发现你私下里肆意妄为,伤害妹妹,本尊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莫如是浑身发抖,“是!” 沈无清随即离去,将那片叶子扔给莫如是。 无奈,莫如是也不敢查了,只好将那片叶子代替祁门给埋葬。 “祁门,你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没了,纵然我不能替你报仇,可你祁家在录国也算是名门世家,你放心,我会将你被人害死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替你报仇的。” “我虽然不喜欢你,可你死了,我也不想对不起你。” 莫如是又在她为祁门堆砌的坟头上撒了一杯酒,方安心去了。 安悦已经为小风报了仇,开心不已,回宫后,与苏之时痛饮。 谈话间,安悦突然道,“近日怎么没有见林灵?他别是病了吧。” 因前往录国走得急,苏之时确实没有将林灵已经离开的事告诉安悦,如今她问起了,便说道,“他向我辞职,回老家去了,如今只怕是已经到了家中了。” “啊?他走了?好端端的怎么走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 苏之时不语,饮了几杯酒。 “他说,家中父母为他安排了亲事,再加上他母亲生日,就回去了。” “是这样啊......”安悦若有所思,因想到林灵的相貌也是万中无一,如今走了,没告诉她一声,心里觉得闷闷的,不觉又喝了三四杯。 苏之时看了她一眼,心里好些话想说,可到了嘴边,还是觉得不说为好。说了,显得他又猜忌,毕竟,他已经决定全心全意的信任她了。 两人喝着酒,似乎都有心事,这酒原本是为了庆贺所喝,喝着喝着,却喝出了那么多的心事。 苏之时不禁想:早知如此,喝什么酒? 可他却也喝多了。 素月来时,他俩已经化身为酒鬼了,只不过两人自然是人品好的,虽说喝了酒,且也喝多了,却都没有发酒疯,乖乖的坐在门外赏月。见素月来了,忙拽着他一同赏月。 素月原本是为了青鸟到来之事希望安悦给青鸟一个一官半职,在宫里出入也方便自在,谁知却碰到了这一遭。且他不知怎么就被两人拉扯着,坐到了两人中间,一人抱着他一个胳膊,且都对他说,“你不知道......”后面的话,素月也听不清楚,全当做醉话了。 那钟珊珊虽然当了宰相,却因安悦心里总觉得她难当大任,故而并未将宰相平日里需要做的事情一一交付给她,故而百官之间也有议论,说钟珊珊不过是个“挂名宰相”。 钟珊珊得知这一流言,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她心里不痛快,找下人撒了气,偏巧这时候陆雅回来了,她冲上去将他拦下,阴阳怪气的说道,“陆将军好威风啊!我怎么觉着,陆将军比我这个宰相都威风呢?” 陆雅凑到她身上嗅了嗅,“你又喝酒了?” “我喝酒怎么了?谁还不允许我喝酒吗?怎么?你关心我?” 陆雅道,“你想要的你都已经得到了,你还不开心?” “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么?”钟珊珊伸手戳着陆雅的胸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内心有多不甘!你根本不知道,我钟珊珊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挂名的宰相!” 她一吼,周围的下人快速退散,生怕钟珊珊的愤怒波及自身。 陆雅泰然自若,“既然你想要的你还没有得到,那就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在这里喝酒耍酒疯,拿下人出气。” “我拿下人出气怎么了?谁让他们是我钟家养的狗!”她看着陆雅,“不过,你的话刚好提醒了我,皇上不是向来很听你的话么?你帮我去跟皇上说,让我手上掌握实权!” 陆雅觉得她天真可笑,遂丢下她,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你给我站住!”钟珊珊拦住他,质问道,“怎么?你不肯么?” “你为何不靠你自己?”陆雅道,“一时半刻你可以靠我,难道你这辈子都要靠我吗?话说回来,你是妻主,是不是该成为让我可以依靠的人?” “我难道不是?”钟珊珊拍着自己的胸脯,“我难道不是么?我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陆雅静静的看着钟珊珊发疯。 他太过平静,太过没有反应,反而令钟珊珊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眸底有几分清醒,“陆雅,我是不是很愚蠢?” “为什么这样讲?” “我看着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深潭,平静的深潭,我看着这样的你,这样的一双眼睛,觉得自己愚蠢又卑劣。” 她忽而抓住他的胳膊,紧紧的抓住,仰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我是不是愚蠢透顶?陆雅,是不是?” “你喝多了。” “我没有!”她低头轻轻啜泣,“你根本不知道,自从我当上宰相之后,好多人都盯着我,好多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清楚!可是我不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我不能给钟家丢脸,更不能被别人看低!”她对陆雅道,“你比我厉害对不对?你帮我好不好?陆雅,只有你能帮我了,只有你了!” 陆雅道,“你不觉得我已经帮你太多了么?该帮的,不该帮的,我都做了。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从此以后你一定能够自己站起来,在朝中立足。可是,你就好像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孩子,每走一步都要抓着我的胳膊,妻主......你安心如此么?” “那我能怎么办?父亲去了,母亲早已经不在,这偌大的家业只能我撑着,我已经很累了,你要是再不帮我......” 第八百五十二章 司徒府的酒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我帮你可以,那你能不能往正道上走?”陆雅道,“只要你能答应我,绝对不用你自己的职权去做坏事,我就答应帮你。” 钟珊珊刚要回答,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快速的朝着一旁的树跑去,手刚抓着树干,一弯腰一低头,就吐了出来。 “呕。” 陆雅见此,立即吩咐水珠和小红儿上前帮她,等钟珊珊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被水珠和小红儿扶着回卧房休息去了。 陆雅看着离去的钟珊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遵照陆雅吩咐暗中调查钟珊珊的手下名叫雷耳的来了,他附耳于陆雅,悄声说道,“将军,小人找到当日前来府上的那名太医了。” “恩,请到书房来。” “是。” 雷耳将太医带进陆雅的书房,陆雅与这位太医寒暄之后,询问钟晨那日突发疾病的情况,太医道,“那日,我确实到了府上,只是我到时,却被大小姐告知相爷已经断气,我提出再做一下急救,被大小姐给拒绝。我没着急走,在府中逗留片刻,见到相爷被从屋里抬出来时,手还动了一下。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但......” 太医看着陆雅,有些话难以启齿。 “好,我知道了。”陆雅看着太医道,“辛苦你跑一趟。” “这没什么,按理说,救人是我们太医的职责,没能挽留住相爷的性命,我也实在是心中有愧。” 陆雅对太医道,“谢谢你的一片诚心,我代替已过世的丞相大人在此对你表示感谢。”说毕,命雷耳送太医。 太医走后,陆雅坐在那儿兀自沉思了一会儿。从太医的所说来看,丞相是有机会活命的,但这个机会被钟珊珊给扼杀了,导致丞相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继而丢了性命。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钟珊珊就是杀害丞相的凶手。 可是,丞相毕竟是她的父亲,她怎会如此这般虎毒不食子? 这件事重大,陆雅心里一时半刻也没有好的决断,正烦恼,下人来报,“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司徒茗差人送来名帖,请将军前去一聚。” “司徒茗?” 陆雅接过呈到眼前的名帖,打开之后细看,见上面是用规规矩矩的正楷写的一段话:莫问芊案处理结束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与兄相聚,今日弟在家中摆了酒席,还请兄务必前来,不要推辞。 陆雅心里正不痛快,虽说他和司徒茗之间并不是很熟悉的关系,可司徒茗自从经历了在冷宫那段儿之后,性情大变,人品变好,倒是可以结交的人。陆雅想到这儿,便对送名帖的下人说道,“你且先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我待会儿就会到访。” 那下人听了一一应下,转身去了。 陆雅到司徒府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正如司徒茗所说,那放在厅中的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足以见得司徒茗的诚心。陆雅见此,遂将自己的上门礼呈上,又与司徒茗客气一番,后在司徒茗的邀请之下,两人先后落座。 坐下之后,司徒茗先敬陆雅,再提“莫问芊”一案,极力的向陆雅表示感谢。敬酒结束,他冲着门外空地轻轻的拍了拍手,立刻有衣着清凉,身材曼妙的女子从薄雾之中翩然而至,在琴音笛声的伴奏之下翩翩起舞。 “陆将军家妻主可真是好本事!”司徒茗突然说道,“黛国之中,本没有女承父业或者母业的道理,偏偏皇上为了陆将军的妻主开了这个先例,足以见得皇上对陆将军的宠爱和重视,以及对钟家的看重。” 陆雅知道司徒茗是有意奉承,若他和钟珊珊没有那么多的矛盾,且琴瑟和鸣,他的夸赞,他自然也就领受了。只是,他和钟珊珊之间问题颇多,再加上钟珊珊这宰相之位并非靠着她自己的能力得到,再加之他在其中周旋,越想越觉得司徒茗这是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陆雅面色沉沉,不愿抬头。 司徒茗又精通察言观色,见他如此,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忙举杯指着夜空下,树梢顶的月,“将军快看,今日夜色可真美啊!” 陆雅这才将头抬起,朝着那夜空中看去,见夜色之下繁星点点,那弯月好似钩子,那钩子处又好似坐着美人,他不禁道,“或许月宫里真的有嫦娥仙子也未可知。” 司徒茗听他这话,知道他醉了,便差人扶他前去客房休息,又派了美人前去伺候。 次日陆雅醒来,见身边躺着好似“月光”似的女子,吃了一惊,又念及昨夜种种,知道是司徒茗安排的,想来想去,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不好再生事端,就悄摸的离去了。 他匆忙回到相府,洗漱后换好上朝的衣裳,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待要翻身上马,却见钟珊珊此时也穿戴整齐出来了,且伸手拽着他,将他拽到了马车上。 “走!”小红儿冲着车夫喊了一声,车夫赶车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马车内,钟珊珊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陆雅,眸光一眯,问道,“昨夜你去了哪儿?我听小红儿说,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陆雅知道,若实话实说,不免要和钟珊珊生气,以她的性格,一定大闹一场,到时候,不仅仅是他丢人,连带着钟家和司徒府都要丢人。 思及此,他道,“昨夜我去了司徒府,与司徒茗月下饮酒,喝多了就睡在了司徒家,今日一早赶着回来上早朝。” “那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我能干什么坏事?” 钟珊珊盯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也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陆雅听了,看向马车外面,沉吟不语。 两人之间沉寂了一阵儿,马车外,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红色的光芒透过车帘一动一动的缝隙里照耀进马车里,在钟珊珊和陆雅脚踩着的地方打出几道光芒。 钟珊珊低头看着那红光,顺着光芒朝着陆雅看去,见他背对着自己,遂喊了一声,“喂!” 陆雅回头看她,“怎么了?” 第八百五十三章 取笑钟珊珊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昨天我喝多了,我们该聊的话还没有结束,继续怎么样?”钟珊珊不等陆雅回答她,又立刻说道,“我打听到,皇上打算在皇宫的东南角给长公主盖一座公主府,是为她十六岁后预备的。这既然要动工,库房里自然是要给拨银子的,若是我负责这件事,那银子岂不是能落到我的手中?到时候......” “你打住。”陆雅道,“你自己听听你这都打的是什么算盘?如今你既然做了丞相,所思所想自然该为了黎民百姓,怎么还总想着这些?”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话你别再跟我说了,反正这种事,我是不会支持你的!” 钟珊珊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陆雅的衣领子,“陆雅,我告诉你,你......”她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凑到陆雅的脖颈处吸了吸气,随后深深皱起眉头,看着他,“你身上的香味儿怎么那么怪?根本就不是从前那种味道,为什么?” 陆雅下意识的低下头自己在自己身上闻了闻,随后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清冷如月的女子,心里想:估计是她身上的,沾染到他的身上了。 “昨夜我和司徒茗一块儿喝酒,大约是他身上的,被我沾染了。” 这解释还算合理,钟珊珊姑且信了。 “既然你总是这么和我对着干,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听了这件事之后还是决定和我对着干,那么我们俩干脆和离好了。”钟珊珊道。 陆雅心里划过一抹隐痛,整个人呆愣了片刻,随后回过神,看着她,“什么事?” 钟珊珊伸手摸着肚子,“我有我们的孩子了。” 她的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一时之间,陆雅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这个时候,马车停下了,钟珊珊从马车上下来之前,对陆雅道,“你再好好想一想,究竟要不要站在我这边,如果你铁了心不帮我,那我们就和离吧。”说完,掀起车帘从马车上下来了。 陆雅几乎没怎么听她说这些话,唯有刚才那一句——我有我们的孩子了。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经久不散。 “母亲,孩儿不要离开母亲,孩儿还要和母亲玩儿,干脆母亲今日别去上早朝了,一整天都陪着孩儿好不好?” 荆嬷嬷带着宫女们正在伺候安悦穿衣裳,小凤吉抱着安悦的腿,仰着头,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一个劲儿的对安悦撒娇。 安悦看着她,“母亲怎么能不上朝呢?那是母亲必须要做的事情,待会儿你师傅来了,让你师傅带你去找青鸟姐姐玩儿好不好?你昨日不是还对母亲说,最喜欢青鸟姐姐了么?” “是啊是啊!”小凤吉道,“青鸟姐姐那儿有好多新奇的东西,那些东西孩儿从前都没有见过,那母亲快让师傅来,孩儿要去找青鸟姐姐!” “好!好!” 安悦随即吩咐荆嬷嬷催一催,荆嬷嬷正要出门,却见素月与青鸟一同进来了。安凤吉一见到两人,兴奋不已,目标明确的朝着青鸟跑过去,青鸟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带她出去玩儿了。 安悦此时对素月道,“你说,朕该给青鸟一个怎样的身份?” “这件事,你决定的好。” 安悦道,“我就是犯了愁,才问你,你觉得什么合适呢?” “那也封个侍书吧,公主一人的专职侍书。” “好!好!”安悦应下,当即写了圣旨让人那去青鸟那儿,随即她告别素月,就要去上早朝。 素月拉住她,说道,“有件事我也跟你说,等你下了朝让人通知我一声,我来找你。” “好,好。” 安悦在宫人的簇拥之下,往金銮殿去了。 本来嘛,文武百官之中就有好几位对钟珊珊颇为不满,再加上她自从当了丞相之后,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故而,今日好几人当着钟珊珊的面把难听的话说到她的脸上,令钟珊珊气闷。 钟珊珊站出来,看着安悦说道,“皇上,不是臣不做实事儿,而是皇上从来都没有将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做过,臣怎么立功?” “嘿!你看她,她还怪罪皇上呢!从前钟老爷子当丞相的时候,对皇上可是万分尊敬,绝不敢如此质问冒犯,她倒好?自己一点儿本事没有,还总想着是旁人的错!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丞相?可笑!着实可笑啊!” “还真是!” “就是就是!你看她!” “......” 众人的议论,钟珊珊尽数听入耳中,颇为难受。她很生气,却又因顾念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生气。 陆雅此时站出来说道,“皇上,丞相大人她并非不想为国效力,只因她现在有身孕,身体虚弱,体力不支,所以办法做太重要的事情,希望皇上可以谅解。” “啊?钟珊珊有身孕了?” “既然都有身孕了,怎么还上朝来啊,应该在家养着身子才对。” “她这身子,确实做不了重要的事情,如此一来,倒也情有可原。” “......” 一时之间,大家说话的方向又变了。 钟珊珊朝着陆雅看去,她没想到陆雅会站出来帮她。她以为,凭借之前发生的种种,他们一定会和离。 此时,安悦开口说道,“丞相大人,既然你已经有了身孕,就应该在家好好的养胎才是。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你都不必来上早朝了,等孩子出生以后,再来上朝便是。” 事已至此,钟珊珊也没什么好反驳的,随即跪下谢恩。 随后,大臣们一一回禀自己手上事情的进度。安悦分别给出恰当的建议之后,就退朝了。待她回宫,特地让荆嬷嬷去请素月。 同一时间,钟珊珊和陆雅来到了宫外,上马车之前,陆雅对钟珊珊道,“我已经想好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你和离的,所以我希望今后我们可以好好的相处,哪怕不为了我们自己,也要为了我们的孩子。” 钟珊珊看着他,许久之后,突然问道,“你喜欢我么?” “重要么?” “说实话,我有一点喜欢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可是从你平时对待我的种种表现来看,你是不喜欢我的,如果你喜欢我,怎么会那样对我。”她说完,率先上了马车。 第八百五十四章 林灵的福气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或许有的人就是天生拥有神奇的技能,旁人喜欢谁,总是藏不住的。偏偏陆雅如此厉害,他喜欢钟珊珊,事事都想着为了她好,可他竟然藏的这么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您这边请。” 荆嬷嬷将素月请进御书房内之后,带着所有的宫女在门外守着。屋内,素月在安悦的面前坐下,喝了眼前杯中的清茶,随后对安悦说道,“林灵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啊? 安悦因为过度吃惊,张大的嘴巴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素月又道,“看你的样子,你肯定是不知道的。”顿了顿声,他又道,“我也是偶然从之时口中得知,原以为你会有所察觉,没想到你竟然丝毫不知情。” “可之时不是说林灵回老家成亲去了么?还......”安悦拍桌子道,“这怎么可能呢?林灵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素月道,“他确实是因为喜欢你,才在皇宫里待了那么久。” “你是说,这件事之时知道?” 素月点了点头。 “那之时怎么没告诉我?”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某种意义上,林灵是他的情敌。” “那......”安悦磕磕绊绊的说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干脆从一开始就别让我知道不就好了吗?” 素月道,“前天夜里月圆之时,我为你占卜,卦象上显示这个月月底之前你要拯救姓林的一家,这一家人会遭遇劫匪抢劫,所有人都死了,唯有这家的小少爷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这个小少爷就是林灵?” 素月点了点头。 “那今日几号了?” “二十号。” 安悦想,林灵家好像是南方的,黛国都城又在最北边,就算她现在立刻启程,恐怕也不能阻止惨剧发生。 “悦儿,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你若想要成为灵尊大地上唯一的主人,必须要做足够多的好事,积攒足够多......” 安悦抬手制止素月,“青鸟那匹马正是千里宝马吧?你将那马儿借给我用用,我现在就启程。” “好。” 事态紧急,安悦没时间和苏之时打招呼了。素月牵来千里宝马之后,安悦翻身上马,自宫内奔出,出宫后快速往南面去了。 “慕少君!慕少君!皇上方才出去了,往南方去了,像是要走远路!” “什么?”苏之时看着前来禀报的下人,细问道,“皇上真的往南方去了?” “是啊!是啊!” 苏之时正要出门去追,素月来了,将他拦下,不等苏之时开口,他说道,“悦儿去救林灵去了。” “什么?”苏之时完全不明白素月这话的意思。 素月就详细的对苏之时讲了占卜之事。 苏之时听了之后,不禁问道,“为何必须是悦儿?为什么必须是悦儿去救林灵?难道......悦儿和林灵之间也有剪不断的缘分么?” “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没有。”素月道。 苏之时仍然心神不安,“她这一去,能平安回来么?” “放心,一定可以。” 安悦骑着千里快马前往南城,四处打听来到林家附近,她到时正是深夜,林家宅子内却燃起熊熊烈火,且传出打杂杀人的声音。她翻身下马,立即冲进去,等看见眼前的惨景,整个人立刻愣在了那儿。 正如素月占卜的那样,一伙盗贼正对林家烧杀掠夺。 “皇......皇上......” 安悦听到一抹熟悉又微弱的声音,当即转身看去,只见在门内角落里,有一个消瘦且恐惧的身影,正用一双惊恐却满含泪水的目光看着她。 “林灵?” 安悦冲过去,将林灵拽出来,却惊动了贼人,有两个人朝着安悦攻过来,安悦随意提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稍稍发力,木棍砸在两人身上,他们却如同遭遇了千斤顶一般,被砸的起不来身。 “林灵,你父母在哪儿?”安悦想着,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 谁知林灵对她说,“我母亲和父亲都已经被杀,如今全家上下,只有我还活着。”他捂住脸痛哭不止,安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先将他带走。 安悦将林灵带回黛国都城,不方便将他带进宫里,就带着他来到相府门外。 相府内,钟珊珊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安胎药,疯狂做着心里建设,打算将这碗药给喝进肚子里。 小红儿匆匆忙忙跑进来,“小姐,皇上来了,还带着表少爷。” 钟珊珊愣了一下,“什么?” 她只好将手里的安胎药放下,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等到了大门口,果然见到林灵和安悦站在一起,且林灵浑身脏兮兮,好像从火场跑出来的似的。 “这......” 安悦道,“林家遇难,朕正好经过,救下林灵,既然他是你的表弟,往后就住在相府吧。” 钟珊珊忙道,“是是!”又赶忙差人将林灵给接进去。 林灵进去之前忍耐着内心的悲痛,对安悦道,“谢谢皇上救命之恩。”后进府去了。 钟珊珊也要跪拜谢过安悦,安悦道,“你有着身孕,别跪了。”又道,“林灵的父母被贼人所杀,葬身火海,林灵自此成了孤儿,你身为他的表姐,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是,微臣谨记皇上所言。” 后钟珊珊与相府上下恭送安悦离开。 “皇上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 安悦这次前去解救林灵,前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救到了林灵,不辱素月所托。 苏之时迎面走来,一把抓住她,上下看了看,又问,“林灵呢?” “送他表姐那儿了。” 苏之时道,“等他稍稍安稳了,还让他给我当侍书吧,我心里是将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的,他在我身边,我能照顾他。” “你有这样的心,那是林灵的福气!只是......”安悦面露难色,拉苏之时到一旁说话,“之时,素月跟我说,林灵喜欢我,还说你知道这件事。既然这样的话,还是让他在他表姐那儿吧,我不想因为他和你闹别扭。” 苏之时慢慢笑道,“这么说来,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林灵了?” “老天!我就一个人,哪能喜欢那么多?我早说过,我只有你,只要你,其他的,便是粪土一样。” 第八百五十五章 路见不平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忠贞不二,我打算暂时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带你出宫游玩。”安悦道,“你,我,从前都是那么自由的人,怎么现在反倒像是被困住了似的?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江湖,看看从前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地方,如何?” 安悦这番话倒是勾起了苏之时心底的一股情怀,他点了点头,说道,“好。” 两人既然商量好了,就先差荆嬷嬷拿来了地图,他们将地图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着地图上各个城镇要塞,用毛笔圈住他们想要去的地方,随后,安悦问苏之时,“这地图是你收着还是我收着?” “我收着吧,你有时候总有些马虎大意,这地图是绝对不能丢的。” 安悦笑着点了点头,“那好,你收着吧!” 苏之时又问,“那我们何时启程?” “既然说要走,那就越快越好。今日,我就吩咐荆嬷嬷为我们两个收拾行李,朝中大事暂时交给素月暂代,至于小凤吉......青鸟会照顾好她的。” 苏之时点了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吧。” 随后,安悦让苏之时前去休息,她吩咐荆嬷嬷收拾行李,又找来素月交代事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次日,用过早膳,两人一同离开皇宫,往第一个目的地邬镇去了。 之所以选择邬镇,是因很早的时候,安悦就在画本上看见过邬镇的山水画,那个时候就非常的向往。奈何这么年来,却一直没有机会去。如今既然能够和之时一起出门游山玩水,首选自然得是邬镇。 当然了,选定邬镇之前,安悦问过苏之时,问他是否想去这个地方,苏之时的答案是肯定的,她也就安心了。 两人骑着宝马,一路上说说笑笑,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赶路。此次出来,他们回忆起从前,偶然间发现,真的过去了许多年。 “如今我们连女儿都有了,简直像是一场梦。”安悦道,“如果行彦、于渊、谷阳都还在世的话,他们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苏之时道,“去了的人已经变成了星星,在天上守护着我们。” 安悦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朝着夜空中看去,果然,群星闪烁,却有三颗是最亮的。 离邬镇还有三日的路程,两人日夜兼程,到达邬镇之后,住进酒楼内。 邬镇的山水最是有名,两人打算在酒楼好好的歇一歇之后,去逛一逛。 安悦进了厢房之后,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夜风吹进来,凉凉的沁人心脾。她将肩上的包裹随手放下,转身来到茶桌边倒了一杯茶,送到苏之时的面前,“之时喝茶,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悦儿又何尝不辛苦?”苏之时将茶接过来喝了。 安悦又倒了一杯,自己拿在手上喝,“哎?你看这儿,之时!这儿有一幅字画,落款是......钟晨?”她吃了一惊,“老天,钟晨的话怎么流落到这儿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当即就凑上前去研究。 “应该是假的。”苏之时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画之后,说道,“我听说,钟晨死后,钟珊珊将他所有的画以高价回收,随钟晨一起安葬了,故而,这幅画只能是赝品。” 安悦看这画看了半天,确实看出了几分假,便说道,“想来是因为钟晨画画高明的盛名在外,这酒楼老板才弄来了赝品,只为装点这房间各处。” 安悦刚说完,只听窗外传来叫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安悦与苏之时相视一眼,随后两人来到窗前,向下面看去,看到一名黄衣女子被一群人追赶,当即,两人从楼上下来,安悦更是在第一时间抓住狼狈奔逃的黄衣女子,将她护在身后,对着追过来的一行人道,“站住!” 这群人立刻刹住了脚。为首的穿着一身黑,管家模样打扮,他身后那些,都穿着粗布麻衣,家里下人打扮。 “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追着一个女子跑?”安悦出声质问道。她观察过了,这些人不像是江湖中人,想来也没什么武功,不好来硬的,就先弄清楚事情缘由好了。 管家道,“姑娘!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在这邬镇,谁家的事情都可以有人管,唯独我们马家,邬镇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管我们马家的事情。” “你的口气还真是不小,看来马家在你们这个镇上颇有些地位了。”安悦道,“只是不管如何你们都不能世强凌弱,这么多人追一个女子,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如今女子地位比男子要高吗?” 管家道,“别的地方我们不管,我们邬镇原本是大兴国的,兴的男子为尊,女子卑弱。当今女皇不是也说了么?若有小地方改不过男子为尊的传统,也可继续遵照祖制,以男子为尊。偏偏我们马家在邬镇就是最大的家族,且我们老爷还是这儿的镇长,你身后那位姑娘,正是我们家大少爷未过门的妻子,她要跑,我们能不追么?” 黄衣女子忙拉扯着安悦的胳膊说道,“姑娘救我!那马家少爷是个纨绔,前年还打死了人,因他爹是镇长而不了了之。他家中好几位姨太太了,我是绝不能嫁给他的,若是嫁给了他,我这辈子就完了!” “你别担心。”安悦对黄衣女子说道,“要是你今晚没有碰上我,或许你就真的被他们给带回去了,但你今天碰上了我,我就一定会救你。” “谢谢!谢谢!” 安悦问苏之时,“我们要亮出身份吗?要是亮出身份,这件事就好解决了,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苏之时斟酌片刻,对安悦道,“你我的初心是出宫游玩,若亮出身份,只怕会惊动许多人,反而麻烦。不如先设法解决,万不得已的时候,再亮出身份。” 苏之时所言安稳妥当,安悦同意了。 “你们说这位姑娘是你们少爷未过门的妻子,可这位姑娘却告诉我,她一点都不想嫁给你们家少爷。”安悦对眼前的这群人说道,“这位姑娘我留下了,至于你们,可以滚了。” 第八百五十六章 揽月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那管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邬镇,在我们马家人的面前如此猖狂!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他喊了一声,“把人给我夺回来!”一时之间,他身后的那些小厮们纷纷的冲上来。 苏之时待要出手,安悦阻止了他,“你歇着吧,让我陪他们玩儿玩儿。” 苏之时便站着不动了。 安悦从地上随便捡了几颗石子儿,还没怎么用力气,就将冲上来的这群人打的落花流水,四窜而逃,无奈之下,管家冲着安悦喊道,“你住在瞭望酒楼是不是?你给我等着!我家少爷不会饶了你的!” 等他们跑远了,安悦与苏之时带着黄衣女子进了酒楼,另外开了一间房间给她,让她暂时住在这儿。 一进屋,黄衣女子在安悦的面前跪下,“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身上只有家传的一块玉,特送给姑娘,以示报答。”她说着,就要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白玉取下来交给安悦。 安悦忙将她拉起来,说道,“不用不用!你这玉这么贵重,怎么能给我?你自己留着吧,我和我家夫郎救你,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黄衣女子又拜谢苏之时。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对我说清楚了,明日我让你的家人接你回去。”安悦看着黄衣女子,如此说道。 原来,这名黄衣女子名叫李虞,父母均已在前年过世,本来还有一个弟弟陪伴她,可弟弟去年生重病,也去了。她家住在镇北边,自己一个人住,住的是父母离世前留给她的一个小院子。 “本来,以我的身份,与马家少爷绝对不可能有交集。只因一个月前我到镇上卖菜,无意间撞上马家少爷,我道了歉就要走,谁知马家少爷命手下人将我绑了带到马宅,还说要娶我。马家少爷在镇上名声一直都不好,我也无意高攀,故而宁死不从,谁知......他将我关了起来,关到今日,我趁着看守我的人换班时偷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安悦也没想到,这个李虞竟然是个孤儿。 她想了想,拉着苏之时去往旁边,低声对他说道,“现在怎么办?李虞姑娘是个孤儿,要是我们走了,她岂不是还会受到那个马家少爷的欺负么?但......我们也不方便带着她呀!” “我们是肯定不能带着她的,不如我们给她一笔银子,再让她将现在住的院子卖了,到别处安身。” 安悦觉得这个主意好,就去找李虞商量。 这段时间,林灵在相府待的安稳,也渐渐地从林家惨事中走出来了。他出府去,打算进宫向安悦道谢,却见大门外站着陆雅和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他们正在说话。 “你在看什么呢灵儿?” 林灵回过神,见来人是钟珊珊,遂对她指了指门外,“表姐夫是不是在那儿跟谁说话?” 钟珊珊顺着林灵指着的方向看去,定睛一看,不由心惊。在陆雅面前站着的白衣女子好漂亮,她身姿清冷,形容清丽,眉眼含情,唇红齿白。 等等! 这女子是什么人? 钟珊珊为了弄清楚,当即朝着门口走过去,还没有走近,只听那女子巧笑嫣然的对陆雅道,“那晚,将军落了东西了。” “是什么?” 白衣女子从袖子内掏出一个湛蓝色,底下缀着一块儿玉,玉下面是流苏的香囊,她将香囊放在陆雅的面前,“将军且看看,这是不是将军的?” 陆雅认得,这香囊是端午佳节时钟珊珊送给他的。 “你把香囊还我吧。” “揽月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还将军这枚香囊的。”揽月说着,将香囊递过去。 那香囊,钟珊珊自然也认得。霎时间,她火冒三丈,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就冲了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在相府门外私相授受,看剑!” 钟珊珊朝着揽月刺去,幸而陆雅发现及时,挡在揽月身前,又催促她离开。 谁知揽月对钟珊珊道,“丞相莫要生气,那晚将军酒醉,确实是妾身伺候将军,可将军整夜整夜喊着丞相的名字,妾身也就没敢对将军做什么,不过是为将军宽衣,服侍将军睡下,如此而已。” 钟珊珊愣了一下,看向陆雅,“你整晚都在喊我的名字?真的?” 陆雅闹了个大红脸,催促着揽月赶紧离开,再也别来添乱了。 揽月含笑上了马车,马车渐渐远去。 陆雅见揽月走了,知道钟珊珊不会再闹了,可他的心事全被揽月给说出来了,当即逃也似的往府内去了。 钟珊珊怎肯轻易的放过他,将他拦下,质问道,“你!你真的整晚都在喊我的名字?” 远处,林灵见两人虽吵吵闹闹,可感情真挚,再想自己...... 他暗自抹泪,继而绕过两人,出了府门,往皇宫去了。谁知,一打听,安悦并未在宫中,可因他的到来被素月给知道了,素月立刻吩咐人请他过来,林灵虽然和素月并不熟识,却也知道这位公主之师,黛国之国师,不敢怠慢,谨慎的过去了。 话说邬镇那边儿,安悦劝了李虞一整晚,可李虞还是舍不下在邬镇的家业,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邬镇。 “你若是不离开邬镇,等我们走了,迟早你还会被那个马家少爷给掳走,到时候,我们就是想救你都救不了你啊!” 李虞垂泪说道,“姑娘,我才是那个无辜的人,我什么也没做,却平白要遭受这些迫害,如今竟然为了躲避他,家也要丢了,我......” 安悦突然不说话了,因为她想到,就算李虞离开了邬镇,那马家少爷要是不肯放过她,岂不是还要追出邬镇么? 让李虞离开邬镇这个办法,根本就不可行。 房间里陷入沉默。 苏之时在此时说道,“悦儿,我们一晚上没有休息,先睡一会儿吧。让李姑娘也回去休息休息,暂时我们是不会走的,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至于问题的解决办法,我们慢慢想,这件事若是不处理妥当,我们就暂时先不离开邬镇。” 安悦点头说好,起身将李虞送回她的房间后,安悦和苏之时和衣躺在床上也打算休息一会儿。 第八百五十七章 是谁在说谎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之时,我们来邬镇,本来是为了游山玩水的,无意间碰上李虞,不得不帮她,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我的气啊?” “你怎么会这样想?”苏之时微微动了动身子,侧着看向安悦,“你觉得我是那种会阻止你帮助别人的人?” “当然不是!”安悦道,“我只是想到,我们这一趟之所以出来,是为了游山玩水,放松心情,事到如今,有点违背了我们最初的想法而已。” 苏之时道,“事情本来就是一边发展一边改变的,我们既然来到了民间,遇到这些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和游山玩水相比较起来,我们能真正的为百姓做一些事情,难道不比游山玩水来的更有意义吗?” “是啊之时,你说的很对,是我的想法狭隘了。” 苏之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安悦的背,说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恩。”安悦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那个管家回到马家,将李虞被安悦和苏之时救走了这件事告知马沣,次日一早,马家少爷的马车停在瞭望酒楼门外。 管家奉命来到柜台前,掌柜的看见之后早就迎接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询问马府管家,“您老怎么有空到我们小店来?” 管家道,“你这儿住了不该住的人,还不赶紧把他们交出来给少爷发落!” “少爷也来了?”掌柜的愈发惶恐,连忙又追问,“小店里的哪位客官惹恼了少爷?您老告知小的姓名,小的差人前去捉拿他们,带到您老和少爷的面前。” 管家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可是我知道他们的长相,你现在立刻让所有客人到楼下来集合,我要一个一个的查看审问,非要找出他们来不可!” 掌柜的忙依照着办,带着酒楼里的小厮到楼上厢房去,一间一间的喊人让他们到楼下来。 好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也就纷纷下来了。 苏之时起得早一些,刚要随着大家一起下去看看情况,偏偏他此时看见了昨日带头追赶李虞的那名管家,他立刻站在那儿,思虑再三,转身回房将此事告知安悦。 “昨天那个带头的管家来了。” 安悦正在梳头,苏之时进门之后来到她的身侧,看着镜子里的安悦,“我估计,马家那位少爷也来了。” “怕什么?”安悦道,“我还害怕他不来呢!”她随手将金簪一插,从椅子前绕出来,转身看着苏之时,“走!我们下去会会他!” 苏之时道,“不如你留下保护李虞姑娘,我下去跟他们交涉吧。” “哎呀!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说毕,安悦对苏之时道,“你负责保护她,我去跟马家那些人交涉!”说着,让苏之时赶紧去,自己则匆匆的下楼去了。 这个时候,李虞把门打开了,见苏之时站在门口,便问道,“苏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苏之时闻声回头,看向李虞,说道,“马家的人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你先回房间去吧。” 李虞闻言,心底一阵恐惧,忙点了点头,待要转身进屋去,又顿住了身子,对苏之时说道,“都是我给你们二位添麻烦,如果买家实在是对你们纠缠不清,你们还是将我交出去好了。” “你别担心,我们会解决好的,你进去吧。” 李虞再次谢过苏之时后,转身进屋去了。 那边,安悦一丛楼上下来,马家的管家立刻认出了她,当即上前,指着安悦说道,“你还真有种啊你!如今我们家少爷来了,你就等着吧你!”说毕,他先让人围住安悦,随后朝着酒楼外的马车走去,在马车前站定,说道,“少爷,找到她了!” “带过来吧。” “是!少爷!” 管家将安悦带到马车前。 安悦刚在马车前站稳,车帘掀开了,马沣从里面走出来,在安悦的面前站定,他右手拿着扇子,左手藏于身后,身材伟岸,相貌俊美。 安悦心想:李虞说马沣是个纨绔,怎么却是个翩翩公子,还是说,这马沣表里不一? 马沣道,“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未婚妻?” “......”安悦回过神来,看着马沣道,“李虞根本就不想嫁给你!” “我自幼就喜欢她,如今她父母都已经过世,弟弟也不在人间,我娶她是为了照顾她。确实我们之间有一些小矛盾,可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这位姑娘,还请你早日将我的未婚妻交给我吧。” 等等! 他说的怎么跟李虞说的不一样? 李虞说她和马沣是偶遇,怎么马沣这样一说,他们倒像是青梅竹马了。 “你说的话我怎么不相信呢?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吗?”安悦问道。 马沣道,“这整个镇都是我马家的地盘,若非我真的只想要回自己的未婚妻,必然会刁难于你,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对你以礼相待,不过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处境。因此,我根本没有必要骗你。” “哦!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与我的未婚妻之间有点小矛盾,他大约会撒谎骗你,你还是不要相信她的好。”马沣以扇掩面,笑着在安悦的耳边说道,“你大概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漂亮的女人总是最会撒谎。” 马沣见安悦在发呆,看着她道,“你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找你要人。”说毕,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安悦傻了,究竟马沣和李虞之间,谁在撒谎? 热闹散去,安悦上楼去了,她见苏之时还守在李虞的房门外,就将苏之时拉到旁边,对他说了马沣跟她所说的话。 “是么?马沣真的这样说?” 安悦连连点头,“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苏之时沉吟良久,伸手指了指李虞的房门,“要不我们再去问问她?” “也好。” 安悦却突然抓住了苏之时的手腕,“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她毕竟都是女子,有些话容易说,要是你也去了,恐怕她会因为有所顾忌而不说实话。” 第八百五十八章 欺骗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点了点头,“好,等你们聊完了你去找我。” “恩。” 安悦随即来到李虞的房门前,站定后敲响房门——咚咚咚! 门从里面打开,李虞就站在门口,见来人是安悦,立刻将安悦拉进屋里,急急问道,“怎么样?他走了吗?姑娘你没有受伤吧?快让我看看。” 安悦伸手制止住了她,说道,“我没事,他暂时走了,有些话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李虞的脸上划过一抹异色,随即,她点了点头,“姑娘请这边坐吧。” 安悦坐下之后,李虞倒茶给她,等她将茶放在安悦的面前之后,自己缓缓地在安悦的面前坐下。 喝茶的间隙,安悦悄悄的观察李虞。 不得不说,李虞生的很好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偏性情柔顺,给人一种很容易相信和被驯服的感觉。 此时此刻,安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马沣说的话——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 安悦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李虞,她道,“这间房子你住的习惯吗?要是住的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再帮你换一间更舒服的房间。” 李虞低眉顺眼的说道,“我本就是姑娘和苏公子的负累,哪儿还敢再要求其他,若马沣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姑娘和苏公子就忙你们的去吧,不必管我了。” “不管你行吗?你看起来这么柔弱,一点武功也不会。你不是说了吗?那个马沣是个纨绔子弟,他要是再来找你怎么办?” “他......”李虞刚要说什么,却又突然改口道,“他还会再来么?” “恩。”安悦道,“他今天是走了,可是他走的时候对我说,明天还会来。” 安悦说毕,瞧看着李虞的眉眼,见她眉眼之间没有烦恼苦闷,反而有几分欣喜,一时之间,对马沣的话有了三分新任。 “李虞,你之前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吧,你没有欺骗我吧?” 李虞猛地将头抬起,目光在与安悦对视之后移开,看向别处,她是有些心虚的,遂低着头,声音很低,“我怎么会欺骗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答你还来不及,怎么会......” “那马沣怎么对我说,你和他本来就是青梅竹马,是因为你们之间闹了点别扭,才......” 李虞立即看向安悦,“姑娘你千万别相信他,他那个人才是最会骗人的,他向来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而不是他!” “那你是孤儿么?”安悦盯着她问。 “我是。” “是和马沣从小一起长大或者说你们小时候就见过且相识么?” 李虞并没有立即回答安悦的问题。 安悦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李虞浑身乱颤,安悦眸光冷酷的看着她,“你嘴里究竟有没有实话?你玩儿我呢你?” “我......” 安悦伸手指着她,“李虞,从现在开始,从你嘴里出来的话最好都是实话,如果有一句是假话,我告诉你,后果自负。” 李虞看着安悦,突然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她紧张的暗地里口手指,过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和他确实有婚约,也确实是青梅竹马,我们......我们确实是因为闹了别扭,我一时半会儿不想见他,才......才......” 安悦捂着额头一阵头疼,“合着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耍我?” “安姑娘,对不起。” “你现在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我气都气死了,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说你们两个闹别扭就闹别扭,怎么动静弄得这么大,我当时真以为他们要杀你。” “没......他们......他们其实是在保护我。” 安悦从凳子上起身,看着李虞道,“明日马沣会来接你,到时候你就跟他回去吧。”话毕,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虞追着安悦来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满脸的沮丧。 安姑娘,苏公子,对不起。 “这一天天的!烦都烦死了!”安悦推开苏之时房间的门,大步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气的将脚上的鞋子蹬了盘腿坐在床上,她甚至没来得及看苏之时坐在那儿,就直接开口嚷嚷道,“之时,你不知道,李虞是真的在骗我们,她和马沣之间,就是小情侣闹别扭!我还以为我这一次能伸张正义了呢,没想到是这种破事,气死我了!” 这个结果,苏之时猜到了七七八八。因而此时此刻,他坐在桌边看地图呢,找寻邬镇最美的风景区,然后和安悦一块儿去。 “正好,既然这件事能够快速了结,我们就继续我们的旅程吧。” “你倒是想得开!可我怎么就这么生气?被人欺骗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关键是,我一直以为李虞真的在马沣那儿吃了亏,一心想着怎么帮她讨回公道。” “好了。”苏之时拿着地图来到床边坐下,指着地图上他用毛笔圈出来的地方对安悦道,“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据我调查这几个地方的风景都很好,有山有水,有农家还有船。” 安悦动了动身子凑到苏之时的身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是这几个地方么?恩......看着不错的!” “咚咚咚。” 安悦跳下床赤脚来到门口,把门打开,见门外站的人是李虞,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李姑娘,你找我们有事么?” 李虞道,“我......是来道歉的。” “哦!”安悦道,“道歉就不必了,只是我衷心的希望,以后你们两个人再闹别扭,别再这么折腾别人就行了。” 李虞脸颊涨红。 苏之时见门口那儿安悦和李虞僵持着,遂起身来到安悦身边,询问李虞,“李姑娘是来向我们告别的么?” “恩,一是要道谢,二是要告别。这两日,辛苦安姑娘和苏公子照顾我。” “辛苦什么?有什么好辛苦的?”安悦冷嘲热讽道,“其实有时候辛苦不辛苦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值不值得,如今看来,自然是不值得的!” 李虞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身形愈发拘谨。 第八百五十九章 何必让她难堪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在安悦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又何必让她难堪呢?” “我让她难堪?我没打她一顿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安悦对李虞道,“你走吧,只愿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见,我和我家夫郎也只当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 李虞眸底垂泪,“姑娘这是诚心让我心不安了。” “你不安?”安悦冷笑道,“你只是这一时的不安,殊不知,我为了你的事情,已经不安了整整两日,我又是招谁惹谁了?以为是做好事,可其实呢?不过是被人家给利用了罢了!” “你也不必站在这儿哭,想想马家在这邬镇多厉害啊!岂是我们能够胡乱招惹的?你且去吧,明日马家的人就来接你了。你站在我们的房门口哭,即便我们没有欺负你,更没有动手打你,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打了你!” 李虞用帕子擦着眼泪,只得转身去了。 安悦“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悦儿,何必呢?想来李姑娘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们也没必要非得逼她走,说不定让她将心里话说出来,反倒......” 安悦道,“之时,你总是这样心善,却不知道,外面的人不比宫里的人。宫里的人一个个对我们都是毕恭毕敬的,我们这都以为他们全部都是好人了,也安逸惯了。如今我们来了外面,殊不知外面的贱人最多。稍有不慎,我们可能就掉进见人设下的陷阱里了,所以不得不防。” “你也知道,我救李虞,本来是一片诚心,谁知她竟然欺骗我们,可见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很多时候,漂亮的女子是最喜欢骗人的。” 苏之时笑问,“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安悦道,“你别管是谁对我说的,反正道理呢就是这样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 “时候不早了,咱们休息吧。”说毕,往床那儿去了。 苏之时见此,只好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 次日,马沣又来了,要接走李虞,安悦没有再阻拦。李虞倒是想向安悦和苏之时再次道别,可想来想去,还是作罢。她实在是不想再讨嫌。 “你怎么依依不舍的?事到如今,你也该气消了吧?”马沣对李虞说道,“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儿,不超过半个时辰你就气消了,怎么如今我们都大了,你反而不如小时候呢?” 李虞瞪着马沣,“你再这样说,我又要生气了。” 马沣假装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好好好!我不说了。” 李虞上马车走之前频频回头看向瞭望酒楼二楼,又接连叹气好几声,这才慢慢的上了马车。 马沣紧跟着她上去了,看着她,说道,“你要实在不放心他们二位,不如我将他们请到府上做客?” 李虞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欺骗了人家,人家现在正恨我呢,哪儿还可能上咱们家做客去?” 马沣道,“我早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他们此次来咱们镇上是为了游玩儿,等我们将他请到咱们府上,借着领他们在镇上各处游玩的由头,想来他们一定会来的。” 李虞沉吟良久,“行么?” “无论如何,得试试吧?若不试试,我看你也难以安心。” “恩。”李虞道,“那好,那就试试吧。” 两人既然已经说定,马沣就先把李虞给送回家了,让她先好生歇着,又派管家备上些厚礼去了瞭望酒楼。 “咚咚咚!” 屋内,安悦和苏之时正在收拾行李,打算离开此地,到别处去游玩。如今两人在屋内听到了敲门声,先是相视一眼,随后苏之时说了句“我去”,他说完,丢下手里的东西来到门口,他在门前站定后伸手将门拉开。 当苏之时看着站在门口的马府管家以及他身后四名小厮和小厮手上的礼物之后,不禁问道,“你这是......” 那马府管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苏之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他的身体弯腰弯的厉害,可满脸堆笑且仰着头看着苏之时,显得特别的怪异。他对苏之时道,“苏公子,你在啊!这么说的话,安姑娘也在了?嘿嘿!实不相瞒,是我家少爷派我过来的,我家少爷派我来的目的,是为了给苏公子和安姑娘送礼物的。”他说完,吩咐手底下的人把礼物拿进去。 苏之时伸出胳膊拦住他们,说道,“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就不必拿进去了!” “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呢?”管家忙道,“我家少爷的未婚妻要是没有你们二位的保护,可能就真的遇到危险了。要知道李小姐可是我家少爷的心头肉,要是李小姐有半点闪失,我家少爷还活不活了?幸而李小姐被苏公子和安姑娘保护,才得以一块儿护住了我家少爷的性命,故而......” 苏之时抬手制止道,“你言重了,况且说,带人追逐李家小姐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倒是我们当时没有弄清楚状况,不知道你追逐李家小姐,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 管家一听夸他呢,嘿嘿一笑,又说道,“苏公子你是个好脾气的人,那就听老奴我把话给说完吧。我们家少爷除了让老奴我来给你们二位送礼物之外,还特地邀请二位前去马府做客,顺便我家少爷会亲自带着二位在咱们镇上游玩游玩。” 苏之时想到,安悦因为生李虞的气,连邬镇都不逛了,算是一种损失。如今这马家少爷要代替李虞向他们道歉,究竟该不该接受? “你现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问问我家妻主。” “是是!”管家忙道,“公子您请!” 苏之时暂且将门给关上,转身来到屋内。他见床上都是包裹,而安悦坐在桌边喝茶,遂走过去,在安悦的面前坐下。 安悦一面喝茶,一面抬眼看他,“怎么回事?门外的是什么人?走了没有?” “是马府的管家。”苏之时想了想,如实说道。 “啊?”安悦吃了一惊,立刻就生气了,她将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气愤道,“他们家的人怎么还有脸过来?脸皮这么厚吗?” 苏之时让安悦先消消气,随后说道,“马府的这位管家今日过来,倒是诚意满满的,不仅带了礼物,还带了一个好消息,妻主,你想不想听一听这个好消息?” 安悦压制住心底的气愤,对苏之时说道,“如果是别人说,我肯定就不听了,但说的人是你,算了!我就听一听吧。” 第八百六十章 错愕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便说道,“马府管家对我说,马沣邀请我们前去府上做客,且马沣会带我们在邬镇各处游玩。妻主,你意下如何?” 前面所说,安悦姑且不论,只是这后面所说,却颇让人心动。眼下的情形就好比你想睡觉,别人递来了枕头。 苏之时见安悦在思索犹豫,倒也不着急,慢慢的喝了一杯茶。他自然还记得马府的管家带着人等在外面,可这时候,偏偏是能考验那管家诚心的时候。一切都不着急。 安悦想了一遭,心里愈发乱糟糟的,不由得朝着苏之时看去,问道,“你意下如何呢?” 苏之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沉吟片刻,“我想我们此次出门本来就为了游玩,马沣的邀请倒是正中我们的下怀。不过,李虞的事情确实让人烦恼,故而......”他看着安悦道,“妻主做决定吧。” 偏偏安悦是个脸皮薄的,不想说正生对方的气呢,对方来说好话,示好,她就立马答应了。 便说道,“就算要在邬镇游玩,也不需要他们马家的人帮衬!之时,让那个管家走吧!” 苏之时点了点头,“好。”随即起身来到门口,站稳之后将门打开,对马家管家说道,“实话说......”顿了顿声,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怕安悦听到,“我家妻主的口气是有些松动的,只是,你一个管家前来,诚意有限,待你们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再来吧。” 这马家管家毕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这话里其中的意思,当即就拜别苏之时,带人走了。 等管家来到马府,向马沣回话的时候,他说道,“少爷,看来啊!还得您亲自去一趟!” 马沣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的架子怎么这么大?你已经代表了马府,还带了礼物,本少爷也是诚心诚意的。怎么......” 管家忙劝说道,“少爷,就权当是为了李小姐。” 马沣仍然气不顺,但只好如此,却说今日算了,明日自己亲自登门前去请他们入府。 谁知道,一夜之间,女皇和慕少君在民间微服私访的消息就传出来了,两人的画像更是大街小巷,人人一张。 这马沣也得了。 他本是好奇,谁知看了画像,吓了一跳,惊叹道,“这不是他们么?” 他细细的回忆了一番,想到初次与安悦相见,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心底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华贵稳重之人。 谁又能想到,她就是女皇呢? 一时之间,他后悔起来,早知如此,还让管家去什么?就是让他父母前去一趟,也是应当的事情。 只不过,如今父母被请到旁人家里做客去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安悦和苏之时的身份,就该八抬大轿请了来才是。 马沣想到这儿,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啊!来人!” 谁知道进门的竟然是李虞。 原来,李虞也看到了那画像了,急的忙来见马沣。她还没开口说话呢,马沣就知道她要对他说什么了,就开口道,“你要是为了画像的事情来的,就不必多说了。”说完,就跟李虞说起了自己要用八抬大轿去请安悦和苏之时的事。 李虞道,“按理说就算是八抬大轿也不见得能请到两位,可是在咱们镇上八抬大轿已经是最奢华的排场了,要我说还要请到那吹吹打打的人吹吹打打唱唱一路往瞭望酒楼接二位贵人才是。” “正是如此,你倒提醒了我!”马沣说毕,让管家进来听候吩咐,他将去安排八抬大轿与吹打之人的事情交给管家,又说,“另外去请一个戏班子到府上来,一定要让两位贵人进府之后就能看戏,如此才算周到。” 管家不敢耽搁,立刻去办。 待马府管家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马沣和李虞另外乘了一辆马车,马车在前,紧接着就是吹吹打打的队伍,队伍后面跟着两顶八抬大轿,一路热热闹闹的往瞭望酒楼去了。 “今日是什么节,街上怎么那么热闹?你听,叮咚咣当响,还有人唱曲儿呢!” 这厢,安悦和苏之时正坐在方桌边吃早饭呢!他们坐着靠窗的位置,旁边都是酒楼里的客人。他们两人听到对方这么说,不由得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果然见到许多人围着什么在瞧,小孩子甚至都在喊,“新娘子在哪儿?新娘子在哪儿?” 殊不知,这哪儿是成亲的队伍! 谁知道,等人群往前面走了,那一队人马轿子反而在瞭望酒楼的门口停了下来,敲敲打打唱唱的人也在那门口热闹。 谁会没有个好奇心呢? 一时之间,好些个顾客丢下手中的筷子勺子,跑到门口来围观。终究,安悦和苏之时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安悦还问苏之时,“今日是邬镇的什么节日么?这也太热闹了!” 苏之时笑笑说道,“我昨日看册子,没找到今日是什么节,过几日倒是倒有个大节令,名为龙抬头,到时候肯定特别热闹,我带你去瞧!“ 安悦点点头说好。 这时候,马沣和李虞双双从马车上下来。 百姓道,“哎哟!是马家少爷和李家小姐!” 掌柜的也好奇啊,不过迫于职责不能离开柜台,便探着身子往门外瞧,一见真是马沣和李虞,“哎哟”一声忙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殷勤的前去迎接,“少爷!小姐!你们怎么来了?还弄的这样热闹?可是要让咱们镇上的百姓提前喝你们的喜酒么?” “错了!我们是来接贵人的!”马沣一面说,一面拉着李虞的手走进酒楼里,寻找了一圈儿,一眼瞧见了坐在窗边吃饭的安悦和苏之时。两人立即走过去,“噗通”一声在安悦和苏之时的面前跪下,惊的安悦手里刚拿起的馒头都掉到了桌子上。 她错愕的朝着苏之时看去。 苏之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 随即,马沣和李虞双双异口同声的说道,“小人参见皇上,参见慕少君!”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吃惊的,回过神时,掌柜的忙到柜台拿起那画像,又对照了安悦和苏之时的长相,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谁能想到九五至尊和君仪天下的女皇和慕少君会来邬镇这小地方呢? 掌柜的忙跪在马沣和李虞身后,又招呼众人道,“这是皇上和慕少君啊!我们赶紧参拜啊!”话毕,忙对着两人叩头,口中又说,“参见皇上!参见慕少君!” 第八百六十一章 马府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一时之间,众人都跪下来拜了。 安悦看着这阵仗,懵了一会儿,随即回过神来,问苏之时,“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的身份的?” 不等苏之时回答,马沣对安悦道,“皇上,酒楼外已经备好了八抬大轿,请皇上和慕少君上轿,酒楼简陋,还请二位贵人前往马府小住。另外,自明日起,我会带领二位贵人在镇中游玩。” 李虞道,“先前的事情,请皇上和慕少君恕罪。” 他们倒是满满的诚意,安悦感受到了。只是,若是跟他们走了,不免会受到约束,他们也会因为她和之时的身份而不得不装出恭敬的样子。 思及此,安悦对马沣道,“不必了。” 安悦只说了这三个字,还未解释为何“不必了”,只见李虞便哭了起来,她哽咽着说道,“皇上和慕少君不肯过去,一定是因为我,都怪我之前任性妄为,骗了皇上和慕少君,我......我纵然罪不可恕,若皇上和慕少君能高高兴兴,就算让我死了也是应该的。” 苏之时脸色微变,悄声对安悦说道,“李虞的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错,你就原谅她吧!如今马家这样诚意满满,全镇的百姓又都看着呢!不如我们就先到马家去,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苏之时都开口劝了,安悦也不好继续端着,就答应了下来。 一时之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本是接安悦和苏之时前往马家,谁知弄的这样热闹,不知情的,真以为谁要娶亲呢! 众人簇拥着安悦和苏之时,请他们分别上了轿子之后,马沣和李虞上了马车,管家主事,让大家调转车头、轿子头,马车往哪儿、轿子往哪儿,敲锣打鼓放鞭炮的人就在哪儿,百姓们也跟着热闹,高高兴兴的拥簇着车马轿子往马府的方向去了。 底下热闹,高处清静,那房顶上,莫如是对沈无清道,“尊主,如今安悦不在宫中,可设法让细作挑动内政,掌握实权,尤其......” 沈无清幽深的眸光看着安悦所乘坐的轿子渐渐远去,开口说道,“与钟珊珊沟通的如何了?” “正如尊主猜测的那般,钟珊珊空有野心,却无实力,我们的人和她谈过之后,她答应跟我们合作。” “恩,很好。” 沈无清心中道:妹妹,这皇位你坐的够久了,机会哥哥也给了你多次,你我之间终究是到了这一步。 这一次,哥哥不会手下留情了。 安悦和苏之时到了马府之后,马府可谓是倾尽家财来招待两人,上桌的饭菜不见鸡鸭鱼肉,全是让人惊叹的山珍海味。 实则,安悦和苏之时并不在乎吃的好坏。他们来到邬镇的目的是游玩,故而,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去哪儿玩儿。 只是,马沣和李虞为了表示诚意,对两人说了许多抱歉惭愧的话,说的安悦浑身不自在,有点后悔过来了。 大约是管家瞧出了安悦的疲惫,偷偷的提醒了马沣,马沣这才回过神来,谦卑的同安悦和苏之时敬酒之后,安排下人请两位到下榻处去了。 安悦和苏之时回了屋,把门关上,才觉得清静。尤其安悦,直直的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怎么这么累呢?之时,我后悔来马家了。” “马沣和李虞也是一片好心,你就领受了吧。”苏之时说着,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走到床边,递给安悦,“妻主喝茶。” 安悦从床上起来,接过茶喝了。 只听此时此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 苏之时道,“我去。”他说完,朝着门口走来,将门打开,只见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儿,先参拜,说道,“见过慕少君。”又指着身后,说道,“这是我家少爷为二位贵人准备的奴婢,在二位贵人住在马家的这段时间,由她们伺候你们,若二位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一定告知我!” 苏之时淡淡的瞧了一眼,总共有八个,两个老婆子,六个丫鬟。老婆子们穿着褐红色的衣裳,丫鬟们穿着绿色与黄色相间的衣裳。 他想着,安悦的起居确实得有人照顾,遂对管家说道,“只留一个老婆子和两个丫鬟就足够了。” 管家弯腰颔首称“是”,后留下苏之时选中的人,其余的他都带走了。 等管家离开了,苏之时带着这一个老婆子和两个丫鬟来见安悦,说道,“悦儿,马府的管家送了人来,是专门负责伺候你的人,你过来看看。” 安悦一听,离了床,掀开帘子走出来。只见三个人站在屋里,安悦走到茶桌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相看这三个人,过了一会儿,安悦问那两个丫鬟,“你们俩原先是做什么事情的?” 安悦问完,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说道,“我们都是府里培养的丫头,之前都一直在学习规矩,不曾真的伺候过哪个主子。皇上和慕少君是我们第一次伺候的主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 年长的这个丫头说,“我叫红梅。”又伸手拉了一下身边这个年纪小一些,模样稚嫩一些的说道,“她叫白芝,她比我年纪小。” 安悦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老婆子,问道,“你先前是在谁的跟前办事?” 老婆子道,“奴婢是府上为未过门的李小姐预备的管事婆婆,可李小姐住进来时,身边带了老妈子,也就用不上我了。平日里,我就在少爷的院子里管管底下的小丫头、小子们,也没做其他什么事情。” 安悦道,“既然如此,你们留下吧。只不过,在我身边做事没那么容易,要是做错了事,少不了要惩罚你们。” “我们做错了事,皇上若要惩罚我们,那也是理所应当的。”老婆子带头说道。 “恩,你们很明白道理。”安悦说着,又问老婆子,“你姓什么?” 老婆子道,“奴婢姓陈。” “好,那就唤你陈婆子了。” “是。” 随后,苏之时对红梅、白芝和陈婆子说了安悦平日里的一些习惯,让他们记住之后,就让她们去外面候着了。 安悦忽而想到游玩一事,看向苏之时说道,“那个马家的少爷说明天早上带我们去游玩,你说他会带我们去哪儿?” 第八百六十二章 实在伤人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苏之时摇了摇头。 安悦撑着下巴说道,“这不知道要去哪儿,连准备都不知道要怎么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苏之时问道。 安悦道,“自然是吃的、喝的、穿的,还有画纸和画笔,看到好看的景色,还能随手画出来,想想多享受,是不是?” 苏之时笑道,“你前面说的那些他们一定会准备的,至于你说的画纸和画笔,不如唤红梅进来,交代她一声,明日她自然会带上。” 安悦点了点头,“好。” 说着,她将红梅给唤了进来,吩咐她去准备画纸和画笔,红梅答应了下来,转身去办了。 安悦的心意得到了满足,不由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在屋内四处转转看看,转了一圈了,跑到苏之时的面前说道,“马沣为我们准备的这间房子倒是很雅致,很难想象在这样的镇上能够准备出如此高级感十足的屋子。” “他们定然是用了心意的。”苏之时说着,看向安悦道,“悦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安悦一双玲珑目瞅着苏之时,“什么事?你说。” 苏之时道,“马沣和李虞的诚意你也感受到了是不是?那么,就原谅李虞吧,别再生她的气了,好么?” “哼!”安悦道,“你怎么总是替她说话?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苏之时哭笑不得,“你这又是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这本是安悦的一句玩笑话,可苏之时认了真,她反而觉得没趣儿。 “之时,你是知道的,我最痛恨别人骗我!” 苏之时听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立刻就想到了沈无清。他想着,沈无清不知道骗了安悦多少次了,可每次安悦只要见到了他,不就只想着“哥哥妹妹”了么?哪儿还记得沈无清欺骗过她多次呢? “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依我看,你那儿也有例外。” 安悦听了苏之时这句话,顿时瞪圆了眼睛,“你竟然反驳我?你说说!谁是例外?根本从来都没有过例外好不好?” 苏之时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凝视着安悦,“那沈无清呢?他算不算是例外?” 安悦愣了一下。又回过神来,看着苏之时。 四目相对,苏之时的眼神里是加重一分的质问。 “你又提他!”安悦起身来到窗前站着,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蔷薇花开的正艳,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释杀殿种着随处可见的彼岸花,也像蔷薇花一般红。 “你躲什么呢?”苏之时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悦儿,假如你心里坦荡,又何必躲呢?”他勾唇冷笑,“我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可苏之时说的哪里是玩笑话?他不过是见安悦恼了,不想让两人到最后吵起来,这才假意说是玩笑话。实则沈无清这个人在他心里确实时常膈应他,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我哪儿当真了?”安悦指着窗外的话儿,“你没看外面的花儿开的好看么?我起来看怎么了?” 苏之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偏巧,被安悦给瞧见了,安悦一想到苏之时从前就总是因为沈无清怀疑她,又见苏之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猜测到他心里肯定又怀疑她了,一时气愤,冲到苏之时的面前,看着他,“你怎么了这是?我又惹你不高兴了?要我说,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自己一点儿事儿总想不开,自己给自己使绊子,让自己心里不痛快,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她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不痛快,我看着你我更不痛快!” “那也不是我让你不痛快的,是你自己心里有鬼罢了。” 苏之时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安悦,“我心里有鬼?我要是心里有鬼我出门就让马车撞死我!说到底还是你不信任我,你若是信任我,会这么想我么?”她气的在屋里乱走,又在苏之时的面前站定,指着他道,“我告诉你,夫妻两个最忌讳的就是不信任,互相猜忌!之时,算算我们也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总对我不放心,那我也无话可说!可这样长此以往毕竟不好,我敢说,你再这么猜忌我,迟早我们得分开!” “分开......”苏之时冷笑道,“是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迟早是要分开的。” “你!” 安悦还要说什么,苏之时起身出门了。 “你站住!” 安悦指着他的背,“你要是走了,我们就分手!” 苏之时大约是被这句话给吓到了,背硬挺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看着安悦,“真的?” 安悦愣在了那儿,说不出话了。 苏之时转身出了门,很快就在安悦的眼前消失。 安悦回过神来,觉得浑身无力,扶着桌子在凳子上坐下,心底的悲伤一圈儿一圈儿的放大,顷刻间满眼都是泪。 她怎么说了那样的话呢? 那种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可她此时此刻也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找苏之时,她想着,邬镇统共就这么大,他还能丢了么? 思及此,她将脸埋进胳膊里,呜咽的哭出了声。 红梅此时拿着纸和笔正要进来,见安悦在那儿哭,立马回避了一下,思索再三,她将纸和笔交给白芝,让白芝守在门口,自己去与李虞说了,“小姐,皇上在屋里哭,奴婢有些担心,请小姐过去看看吧!” 李虞吃了一惊,因想到之前得罪了安悦,眼下趁着这个时候刚好能当一回好人,忙起身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说道,“去准备上好的点心和花茶,送去皇上那儿,另外......”她对侍女星桃,“去将我新买的胭脂拿来,我看皇上跟我用的胭脂颜色差不多,我新买那个她一定喜欢。” 星桃忙去了,取来胭脂交给李虞,李虞放在手心里拿着,抬脚出了门槛儿,往安悦的房间快步走去。 等走近了,她又将步子放慢了一些,快要进门是喊道,“参见皇上!” 安悦正在那儿哭,听到有声音传来,遂抬起头,见门外是李虞,便伸手胡乱擦了擦脸,也没站起来,只是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第八百六十三章 垂泪不语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李虞道,“我得了好的胭脂,特地拿来孝敬皇上。” 之前,李虞为了道歉向安悦示好多次,都被安悦给拒绝了。如今她住在马府里,要是再拒绝她,又是当着她身边下人的面,恐怕会令她不悦。她也没必要非得得罪她。 安悦想到这些,遂说道,“你进来吧!” 李虞忙起身走进来,在安悦的面前坐下,又让侍女将花茶点心放到桌上,等侍女退下,星桃留守在门外之时,李虞将手心里的胭脂展示出来,双手奉上,捧到安悦的面前。 安悦去看时,只见李虞捧上前来的是一个白色的圆形扁状的瓷瓶,瓶盖上花着红花绿叶,交相辉映,栩栩如生。 这瓶子倒好看,安悦下意识的接过来拿在手上,瓶子的手感润滑,很是舒服。她将瓶子的盖子打开,里面是水红色的胭脂,正是她喜欢的颜色。 “谢谢,你有心了李小姐。”安悦看着李虞,如此说道。 李虞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还总担心皇上会不喜欢,毕竟都是些俗物。” 安悦因看到瓶盖上有两句诗,写的是:莫道不消魂,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继而想到自己和苏之时刚才吵架,心里一时酸涩,不觉眸底泪光闪闪。 “皇上您......”李虞呆呆的看着安悦,“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面色微顿,抬眸看向李虞,“你有酒么?” 李虞忙道,“有!有的!”她立刻叫星桃进来,吩咐星桃道,“去拿酒来,要最好的。另外,你吩咐厨房准备几个小菜,立即送来。” “是!小姐。” 星桃转身出去了,不多时,身后跟着一群人进来了。这群人的手上,有人端着小菜,有人拿着酒,有人端着的盘子里放着挂着水珠的果子......他们鱼贯而入,将东西稳当的放在桌子上之后,相继离去。 李虞主动起身抱起酒坛子,右手掀开酒盖,霎时间酒香四溢,随后她弯身子给安悦倒酒,继而将酒坛子放在桌上。 安悦见她碗内空空,因而问道,“你不喝么?” “我......”实话说,李虞并不会喝酒,更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今安悦问及,她要是说自己不会,也害怕让安悦扫兴,便也抱起酒坛子往自己的面前的碗里倒了一碗。 那酒香很是上头,李虞闻着,都要醉了。 她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忙端起面前的酒碗,敬安悦,“皇上请。” 安悦因心情不好,端起酒碗就喝干净了。而李虞因为酒的味道辛辣,只喝了一小口,辣的脸都红了,忙把酒碗放下。 安悦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会喝酒?” 李虞点了点头,“恩。” 安悦立刻将她面前的酒碗拿到自己的面前,顿了顿,拿起来,一饮而尽。 “皇上慢点儿喝!” 安悦喝完了,将碗放下,看着李虞道,“你的酒量要是实在是不好的话,就别逼着自己喝,我也没逼你不是?你又何必逞强呢?真要弄出点什么乱子,你该让我如何是好?” 李虞只好说道,“今日之前,我从未喝过酒。” 安悦愣了一下。 “真的呀?” 李虞点了点头,“恩。” “那!”安悦不禁说道,“那你也太实诚了吧?不会喝还喝?下次可别了!” 李虞道,“是因为我面前坐的人是皇上你,所以哪怕我不会喝也得喝,这是心意。” “若是旁人,我也就拒绝了。” 安悦不免感动,拉着李虞的手说道,“你实在是太好了,我之前还那样怪你,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你能不能原谅我呀?” 李虞摇了摇头,“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是九五之尊,能有什么错呢?要错也是我的错,毕竟是我先欺骗皇上在先。”顿了顿声,她又道,“那......皇上您能原谅我么?” “我早原谅你了!” 因李虞不能喝酒,安悦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干脆不喝了。李虞比安悦的年纪小了有七八岁,但两人性格意外相投,甚至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从衣食住行料到吃喝玩儿乐。最后聊到了男人上面。 安悦问李虞,“你之前和马沣闹什么呢?怎么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当时救下你的时候,真的以为你是被贼人追赶,有性命之危。” 李虞道,“其实不过是小事,只是我大概有那种以小化大的本事,起因是小事,可后来我们越吵越凶,就变成了大事。真说起来,不过是婚服上有没有珍珠这件事。” “啊?” 李虞为安悦详细解释道,“我和他不是快要成婚了吗?婚服呢,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做好送到了府上,只是那婚服上有珍珠,我又不喜欢用珍珠做装饰,就说把珍珠拿下来吧,可他说珍珠好看,还说珍珠衬的人华贵,我却觉得红色的婚服上有着白色的点点,并不好看。” “然后,我们为了这间小事大吵一架,拉扯了许多从前没有妥善解决的小事,结果越闹越凶,马沣还说要退婚,他既然能够说出这种话,那我肯定不轻易服输啊!也说退婚就退婚!”李虞道,“后来,没有退婚,只是我被他气走了,他拦着我不让我走,还让管家和下人看着我,那我能就那样乖乖的顺服于他么?就趁着管家和下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没想到等我跑到大街上的时候,竟然会遇到皇上你。而皇上又是那样的忠肝义胆,说要救我,我一想,那干脆顺势而为,先在瞭望酒楼住几天,等气消了再回去。” “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安悦沉吟片刻,又道,“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倒也没有做错。” 李虞瞧着安悦此时此刻的脸色比方才不知道好了多少,遂谨慎的问道,“皇上,那你呢?我刚才来的时候,皇上正在哭呢,为什么呀?” 李虞如此一问,安悦整个人沉寂了下来,她苦笑道,“为什么?为情所困咯?”说毕,笑了笑,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了。 李虞又问,“皇上方便同我说说吗?” 第八百六十四章 山水美景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没意思。”她冲着李虞一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就是这会儿的心情怪惨淡的,我就算说也说不好。” 李虞点了点头,“那我陪着皇上吧。” 一晃,半日的光景过去了,天黑以后,苏之时还没有回来,安悦心里就有点不踏实。 李虞瞧出了几分,也没有当面对安悦说,只是悄悄的打发星桃去找马沣,让马沣派人去找找苏之时。 其实苏之时也没去哪儿,当时和安悦吵的凶,可前脚离开,后脚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无论如何,都该有一个人先冷静下来好好的听对方讲讲,任何问题没有说不能够被“冷静的沟通”给解决。 可他既然已经出来了,也不想再回去,索性在邬镇里四处转转。 不过,那日之后,镇上所有人都认识他了。凡是看见他的人,必定跪下磕头,有的人更实诚,拿出家里的吃食放进篮子里送给苏之时。 苏之时本是散步,谁知道又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就想回去了,正巧管家带着人来找,就请苏之时回马府了。 苏之时刚踏进马家,马沣迎面而来,手中拿着纸笔,两人都站定之后,他含笑对苏之时说道,“慕少君可有什么想玩儿的地方?我拿了纸笔过来,慕少君可以将想玩儿的去处告诉我,我一一记录在册。” “难为你费心思。” 苏之时,“有山有水的地方就很好。” 马沣道,“慕少君不知,这镇上四周有山有水的地方多了去了。若说要评出最好的,又评不出来,因为个个都好。” “不过我这里有个册子,记录着镇内乃至镇子四周有名的古迹。”马沣道,“慕少君要不要看一看?” “好。” 马沣即刻让下人将册子拿来。这厢,册子来了,马沣交到苏之时手中,又请苏之时前往旁边小亭内一边喝茶一边看。 随后,两人在亭子里坐下。苏之时将手上的册子搁在面前的石桌上,一页一页的细细翻看着。他记得很清楚,安悦喜欢水,而他喜欢山,这册子上面,有山很美的地方,有水很美的地方,亦有山水都美的地方,他瞧了一圈儿之后,竟然觉得处处都美,一时之间无法抉择。 “慕少君看到的这一页上面的这个宝泉,正是邬镇地界儿内闻名全国的游览胜地。这里有山也有水,还有瀑布,还设立了许多供人涉水的木桥、石墩儿......一般这个季节,那儿的绿植全是金黄色的,各色的花因水源充足而争相绽放,值得一去。” 马沣介绍完之后,苏之时就有些心动,因而对他说道,“那明日就定这个地方吧。” “是!是!” 马沣又道,“那是我派人去给皇上说一声,还是慕少君自己......” 苏之时想了一会儿,“我自己吧。” “好,好。”马沣道。 苏之时因想到自己和安悦之间毕竟这么多年了,没必要生隔夜气,更何况他出去转了这一圈,心情好多了,也能够理智的面对她,两个人再好好的谈一谈。 因此,苏之时告别马沣之后,回到自己和安悦的住处。只是这时候李虞还没有走,见苏之时回来了,这才对安悦告辞。 安悦没想到苏之时这么快就回来了,见他脸上神色淡然,想必是消气了。李虞要走,她也没有过多的挽留,派白芝送李虞。 这时,苏之时走进屋里,经过安悦身边时脸色不自然了一下,他待要走向茶桌,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给拽住,不由得回头去看,脸上有三分吃惊。 “你消气了?”安悦问道。 苏之时的眸本是平静的,听到安悦的问话之后,溢出笑意来,无声的点了点头。 安悦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眉眼,“既然消气了,那我们能不能和好?” 苏之时一笑,“能。” 安悦突然就觉得委屈了,眸底含着热泪,“你不知道,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心里特别不好受,可我好面子,又不能去找你,我......”她抱住苏之时,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之时,以后我们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苏之时轻轻的抱着她,“恩,以后都不吵了。” 两人手拉着手在屋里坐下,苏之时对安悦说了明日去宝泉一事,又简单的介绍了宝泉的景色,又问安悦喜不喜欢。 苏之时讲完以后,安悦就挺向往,连连点头说自己对宝泉充满了期待。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儿,算是不计前嫌,和好如初。 次日,车马等物都已经筹备妥当,苏之时和安悦共同乘坐一辆马车,马沣和李虞共同乘坐一辆马车,另外一辆马车上装着一些琐碎的东西和几个随侍的仆人。 一行人三两马车往镇外的宝泉山去了。 临近宝泉山时,已经可以看到层峦叠嶂的山峰,山脚下有绿色的河流,瞅不见源头在哪儿。白雾四散在山峰各处,好似仙人的住处一般。马车一路上山,走的是宽敞的山路,果然人多的地方就有路,这路的宽度和平整度足以让马车顺畅通行,只是山路曲折蜿蜒,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向上时得需要小厮们借力拉一拉马车,其他的倒也没什么麻烦的地方。 山里的空气清新,鸟叫声不断,时而有野猴子跳出来,在马车前摇摇尾巴,叫两声讨要食物。幸而马沣等早知道这山上有野猴子,也知道这些猴子喜欢找人要东西吃,早早的就准备下了香蕉,如今碰见了这些猴子,便扔了好几个香蕉给它们。猴子们将香蕉一抢而空,一蹦一跳的借着树枝跑远了。 又赶了一段儿路,眼前变得平坦了,马车就停在了这平坦的地方。马沣和李虞先后从马车上下来,又来迎接安悦和苏之时。红梅上前将他们的马车车帘掀开,安悦先下,苏之时后下,双脚落地之后,安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山里的空气真是清新!” 苏之时望向远处,见青山绿水,心旷神怡。 “皇上,慕少君,咱们得从这上面下去,才能走到那边的河水旁,近距离的看山看水,另外,河的上游有瀑布,咱们一面走一面欣赏美景,一面去寻找瀑布如何?”马沣对安悦和苏之时说道。 第八百六十五章 解除婚约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安悦和苏之时同时点了点头,口内说道,“好!” 马沣走在前面带路,安悦和苏之时并排走,因安悦与李虞要好,故而李虞走在安悦的旁边,被安悦挽着胳膊,路上一面欣赏景色,一面说说笑笑。 安悦忽而问李虞,“你们成婚是什么时间?几月几号?” 李虞正要回答,马沣回了一下头,对安悦说道,“过完年了,正月里的,正日子是正月初二。” 安悦若有所思,“要是这个日子的话,恐怕当时我们已经离开这里了。”她笑看马沣,又去看李虞,“首先先恭喜你们成婚大喜。” 李虞垂眸笑的温婉,“谢皇上。” “佩兰!你看那儿的那座耸立起来的山像不像一炷香?” 马沣突然开口,众人都愣了一下,佩兰是谁?佩兰在哪儿? 安悦看向李虞,“你的小名是叫做佩兰么?” 李虞的脸色却难看至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右手攥着帕子捂着脸,转身跑去了一旁。 “虞儿!”马沣忙追了过去。 安悦不解,嘴里嘟囔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估计那个佩兰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而且像禁忌一样不能被提及,我刚才观察到马沣的脸色,他在说完“佩兰”两个字以后就后悔了!”苏之时说道。 安悦眉头深皱,“难不成这个佩兰是马沣的前女友?且多年前他带着自己这个前女友也来过这儿?” 安悦虽然是瞎猜的,可她偏偏还猜对了。 此时此刻,马沣对着李虞连忙道歉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提她的名字的,我明明知道你要是听到她的名字一定会伤心流泪......我!虞儿,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别哭了好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李虞泪光闪闪的望着他,“你分明是想起了她,如果你没有想起那个女子的话,你怎么会提起她?分明她在你心里还占着重要的位置,你对她恋恋不舍,念念不忘,所以才会触景生情想起她!” 人生中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心爱之人放不下从前在他的心里占据重要的位置的那个人,恍惚间,你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替身。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马沣会想起慕佩兰,她都离开邬镇这么多年了,纵然当年他们之间分分合合,爱的惨烈,可毕竟是过去式了。马沣这个时候冲着她喊出慕佩兰的名字,让她如何容忍的下? “我没有对她恋恋不舍,也没有对她念念不忘,我只是......”马沣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说什么都感觉像是在狡辩。 “看看你,看看你自己,连解释都没有办法好好对我解释!”泪水好似珠子一颗一颗的在李虞白瓷般的脸颊上滚落,“看来,你在心里面已经承认,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慕佩兰。” “我忘了!” 可李虞桃花眼中藏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虞儿,你究竟要我怎样?前几天我们为婚服上的珍珠吵,今日又要为了她吵么?为什么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的聊聊,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我们都快要成婚了,难道我对你还有二心吗?” “是啊,你倒是提醒了我。”李虞道,“我们俩都要成婚了,你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从前的那个人,你放不下她又何必娶我,只怕就算我们成婚以后也过不好吧,既然如此干脆我们不要成婚了,自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不要再牵绊着谁了。” 马沣心里有几分恼怒,“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动不动就要分开!动不动就要分开!难道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都可以轻易的不作数吗?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有没有把我放在你的心上?你有没有认真的看待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是那样的密不可分,怎么你却总想着要分开呢?究竟我是有多对不住你。” “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像全成了我的错,是我在无理取闹使性子!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该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李虞叹了一口气,心底的悲哀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沣哥哥,谢谢你生起过想要娶我的念头,谢谢你。只是,你我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罢了。”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婚约之事,就此作罢。”她说完,转身走了,上了一辆马车,星桃催促着车夫赶车,这车在马沣的面前渐渐远去。 苏之时此时来到马沣的身边,问道,“怎么了?李姑娘怎么走了?” 马沣回过神来,眼中也是热泪,他不好意思让苏之时看见,便低着头,说道,“她心里不痛快,先走了,所以......” “事到如今了你怎么还骗我呢?你们刚才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原因不就在你的身上吗?”安悦此时走了过来,冷着脸看着马沣,如此说道,“谁让你喊了你从前女朋友的名字的?这是男女交往的大忌你不明白么?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都快要成婚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事情,真是不应该!” 马沣愈发内疚,“我知道我有错,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悦因为已经将李虞当做自己的小姐妹了,便问马沣,“你心里真的还放不下那个叫佩兰的么?” 马沣忙摇了摇头,“早就放下了!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嘴欠,不知怎么的就提到了她。” “如果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得花费一番功夫,好好的安慰安慰李虞。不过,李虞内心细腻,只怕会多想,你若是想让她尽快好,现在就去追她,缠着她同她解释清楚。”安悦说道。 “是!是!”马沣立刻照做。却忽然想到领着安悦和苏之时游玩一事,便有些犯难,“那二位怎么办?我去了,谁领着二位欣赏风景呢?” 安悦想了想,看了一眼苏之时,“咱们自己逛好不好?” “恩,好。” 苏之时答应了之后,安悦看着马沣说道,“是到底还是媳妇儿更重要一些,你现在先去安慰你媳妇儿吧。大约两三个时辰之后,再派马车来接我们,你看这样如何?” 第八百六十六章 龙抬头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马沣忙点了点头,“好!好!”说毕,又叩拜二人,随后离去。 安悦看着马沣走远了,拉住苏之时的手,“一看他们就是没有经验的,你瞧瞧我们,吵架归吵架,和好归和好,那是两码事!” 苏之时淡然一笑,“方才马沣所指的那座山确实漂亮,高耸入云,还有瀑布垂直而下,走吧,我们走近些看看。” “恩!好!” 两人来到瀑布前,近距离的观看瀑布的雄伟壮阔,令人叹为观止。等他们瞧了瀑布之后,又去瞧别的。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那边,马沣的马车追上李虞的马车之后,他下车将李虞的马车拦了下来,得到了进入李虞马车里的机会。 李虞看着他进来,吃了一惊,“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 马沣道,“我追过来,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和你之间就这么算了,就算没有婚约,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到大,好深好深的情分。你可以在生气的时候说难听的话,可我不能。你可以在生气的时候丢下我就走,可是我不能。”他说的太快太急,便顿了顿声,喘了几口气,稍稍缓和一些之后,看着眼前的李虞道,“我真把她给忘了,真的!”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不适合我,可你不一样,你适合我,我也喜欢你,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他又道,“虞儿,你想想看,如果我和佩兰之间真的有缘分的话,我们早就在一起,也早就成婚了,不可能拖到现在。你想想看,她如今举家都搬到外地去了,那岂不是刚好证明了我们俩没缘分么?” “你和我,我们小时候是玩伴,青年时期是玩伴,如今长大了,我们都要成婚了,那说明,我们俩才是真的能够相守一生的人。”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虞儿,你早该看清楚我的心,怎么能总为这些小事和我吵吵闹闹的呢?” 李虞本来不哭了,被马沣这些话说的又哭了起来,她用手上的帕子擦着眼泪,哽咽了一会儿,对他说道,“我知道了,你别搭着帘子蹲在那儿了,过来坐吧。” 马沣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起身弯腰走进马车里,坐在了李虞的身边。她见李虞的脸上还有泪水,遂用手为她轻轻擦拭,“别再哭了,你哭的人心里可痛了。” “你还说我,你不是也在哭么?” 马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哭还不是因为你么?你一哭,我就忍不住哭了。” 李虞“噗嗤”一声笑了,马沣瞪着她道,“就你最会折磨人了!” “哎呀!”李虞道,“你既然过来了,岂不是将皇上和慕少君丢到了宝泉山,那样也太失礼了吧!”说毕,忙吩咐车夫,“回去!回宝泉山去!” 马沣心想:这下子也不需要再派车夫过去接了。 他们俩所乘坐的马车前往宝泉山,奈何他们到地方后,却找不到安悦和苏之时了。马沣猜想两人一定是游玩到了深处,到了时候,自然会回来。便与李虞来到理马车很近的河边,一面看河对岸的景色,一面吹着风。李虞发髻之中的金簪因插的松,掉落下来,马沣立刻弯腰捡起来,小心的为李虞插进发髻之中。 偏巧,安悦和苏之时这个时候回来了,正巧看见马沣的举动,安悦一笑,咬着苏之时的耳朵说道,“看看!他们又和好了!” 苏之时含笑点着头,“嗯,看来你之前说的对,也是你帮助他们和好的。” 安悦一笑而已。 “小姐,少爷,皇上和慕少君往这边过来了!” 马沣将金簪插稳妥了,听闻星桃的声音,遂朝着远处看去,只见安悦和苏之时两人提着裙摆,正朝着这边走来。 马沣忙走过去,李虞也忙跟上,两人到了安悦和苏之时的面前,一人扶着一个,李虞又吩咐星桃道,“快去准备干净的衣裳!” 原来,安悦和苏之时走近瀑布之后,蹚水玩儿了,现在膝盖以下全湿透了。不过也玩儿的痛快了。 安悦和苏之时先后在马车上将湿哒哒的衣服给换下,后与李虞和马沣等乘坐一辆马车前往马府。 马沣问安悦,“皇上可玩儿的高兴么?” “嗯,很好。” 马沣又道,“好玩儿的地方还很多,皇上,慕少君,明日继续吧?” 按说应该要继续才是,可是他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安悦有些想小公主了。刚才她还和苏之时商议,要不然先回去,往后再找机会出来。苏之时是答应了的。 如今马沣这样问了,安悦只好说,“不必了,你们两人也不用费事了,还是专心致志的准备你们的婚礼吧,我们也是时候回宫了。” 李虞忙道,“这如何使得?这邬镇这样大,皇上和慕少君不过才逛了一处地方,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逛过,看过!我们这儿的夜市也特别好,晚上有特别多的小吃。若皇上和慕少君不尝一尝再走,岂不是可惜了么?” 安悦朝着苏之时瞧了一眼,对李虞道,“如果是夜市的话,今晚当然可以去逛逛,只不过明日我们就得启程回宫了。” 马沣道,“邬镇周边还孔雀山、冷魔山、幽幽谷等等,若是不去,实在是可惜。” 苏之时道,“日后还有机会。” 马沣和李虞见他们二位实在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好继续再劝,只好作罢。 一行人回到马家,休息片刻,吃了晚膳之后,趁着今日夜色好,满天星空,一块儿出门散步去了。 因镇上人都知道了安悦和苏之时的身份,两人便戴着面具隐藏身份,省的一出门就要受跪拜大礼。 偏偏巧了,今日正是邬镇有名的节日,龙抬头。 虽说此时天色已黑,可是大街上万家灯火,那灯笼更比平日的多,也亮,好似白昼一般。 街道中央被舞龙队占据,两边站着百姓们,单纯的孩子只会惊叫叫好,继而和一旁的伙伴嘻嘻哈哈的大笑。 “好热闹啊!”安悦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感叹道。 第八百六十七章 一如当初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只可惜,光阴易逝,再美、再热闹的事物都因为白昼的降临而渐渐退散。 安悦和苏之时离开了邬镇,回到都中。 而此时此刻的都中,正在发生一件大事。钟珊珊以肚子里的孩子逼迫陆雅发兵围住了皇宫,劫持了公主安凤吉,要杀了安凤吉,夺取女皇之位。 众位大臣早在一日之前就被军队囚禁在家中,如今皇宫内能够当家做主的人只有素月。 素月质问钟珊珊,“你哪儿来的胆量敢这么做?” 事到如今,钟珊珊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皇位我势在必得的,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亲手杀死,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钟珊珊说完这句话,陆雅的脸色变了一下,之前他还只是怀疑,没想到如今钟珊珊竟然自己承认了,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素月对陆雅说道,“你就是为了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背叛了皇上?” 陆雅心里自然是很内疚的,可事到如今,他也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这么做。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钟珊珊对素月道,“难道安悦做女皇真的做的很好么?我倒是觉得她每天不务正业,只顾着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还贪恋男色。”她颇为得意的说道,“依我看,我才是那个最适合当女皇的人。” “如今公主在我的手上,公主一死,安悦必然痛苦,再无斗志,自此,黛国的江山还不是掌握在我一个人手中?到时候我要再看看,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哪一个还敢在金銮殿内非议我!” 钟珊珊说着,提起了手中的剑,剑放在安凤吉的脖子处,只需她轻轻一割,安凤吉那柔软脆弱不堪的脖子就会——咔嚓一声。尸首分家。 高处,沈无清迎风而立,罂粟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你要是真的帮助钟珊珊杀了安凤吉,我可告诉你,安悦要是知道了,一定杀了你!到时候,你们之间的感情再也无法挽回。” 沈无清淡淡开口,“最初的计划不就是这样么?你怎么倒后悔了!” “我只是觉得你和安悦有缘,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 缘么? 从前和他有缘之人,无论善缘恶缘,都死了。他怎么还能对和安悦之间的缘抱有眸中期待。 莫如是突然闪身出现,跪在沈无清的面前说道,“祁家的人前来支援,说是要为祁门报仇,杀了安悦,请尊主调遣。” 沈无清道,“他们怎么知道的?你说的?” “属下......” “罢了。”沈无清道,“既然来了,就听你指挥,待会儿钟珊珊杀了公主以后,你就先带祁家的人攻进去,杀了钟珊珊和陆雅,掌握大局。” “是!” 钟珊珊要杀安凤吉,素月带着青鸟上前阻止,奈何他们只有两个人,士兵却有千军万马,两人还未杀出重围,钟珊珊就用手捂着安凤吉的口鼻,让其断气。 这时,莫如是带着祁家的人冲了进来,她手中的剑刺穿了钟珊珊的身体,一尸两命,满身是血倒在地上。 陆雅愣在了那儿,回过神时,又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他们与士兵们一起厮杀,顿时,他分不清眼下究竟是怎样的局势。 他的妻主死了,妻主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这或许就是妻主杀死了公主的报应,这也是他的报应。 就算安悦回来,他也没脸再见她,思及此,陆雅抽出腰间的佩剑,自刎当场。 “表姐夫!”林灵趁乱跑到陆雅的身边,拉扯着他的胳膊,“表姐夫!表姐夫!”他本应该待在家里的,但是他实在是不放心。更何况安悦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钟珊珊铸成大错。 可他终究是晚来了一步。 “表姐!表姐夫!” 等安悦和苏之时赶回皇宫时,一进皇宫的大门,她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心里忐忑不安之时,只看到从入门的那一刻起,脚下堆满了尸体,她呆呆的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直到在金銮殿的门前看到立在那儿的沈无清。 “你!” “是我做的。”安悦还没有问出口,沈无清就承认了。 “该死的人全都死了,妹妹,只有你和哥哥了,此时此刻,哥哥必须要在你和天下之主之间选择一个,你说,哥哥该选择哪个?” “公主死了!公主死了!”荆嬷嬷突然从尸体堆里爬出来,对着安悦大喊道,“皇上!公主被钟珊珊杀死了!公主被钟珊珊给杀了!” “你说什么?”苏之时厉声质问,“钟珊珊何在?” 荆嬷嬷痛苦流泪,“钟珊珊和陆雅都死了,全都死了!” 安悦觉得自己的心在刹那间被撕裂,她看着沈无清,“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想当天下之主,可以呀,我同意,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为什么?” “妹妹这是在怪哥哥了?” 安悦道,“对!没错!我就是在怪你,怪你一直以来都作恶多端,到如今,竟然还害死了我的女儿!” 安悦在这一刻恨极了沈无清,他!是杀了她女儿的凶手!凶手!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剑,朝着沈无清攻杀了过去,莫如是突然出现,手中的鞭子朝着她的身上打去,苏之时见此,手持玉笛冲了上去,隔开安悦和莫如是,与莫如是到一旁去打斗了。 安悦招招要取沈无清的性命。 “妹妹的武功长进不少。” “少说废话!” 苏之时轻松杀了莫如是,来帮安悦杀沈无清,他二人联手,威力不可小觑,沈无清被打的节节败退。 这时,罂粟拉着安凤吉从金銮殿内走了出来,大嚷着制止他们,“住手啊!助手啊!小公主活过来了!小公主被我救活过来了!” 安悦和苏之时一听,立刻住手,奔跑到罂粟和安凤吉的面前,安悦和苏之时一同查看安凤吉的情况,她确实活力满满,脸蛋红润。 安悦吃惊的看着罂粟,“怎么会这样?你是如何将公主给救活的?” 罂粟冲着沈无清的方向努了努嘴,“还不是他?这个嘴硬的家伙,嘴上总说要把事情给做绝,实则他根本就没有那么狠心。钟珊珊确实掐死了公主,可我先前不是学了神医册子上的起死回生之术么?就遵照无清的命令按照神医册子上的方法将公主给救活了。” “叔叔!”安凤吉朝着沈无清跑去,抱住他的胳膊,“叔叔你还好么?你流了好多血。”她看向安悦和苏之时,“母亲大人,父亲大人,你们能不能发发善心,救救叔叔!” 一时之间,安悦和苏之时与沈无清之间冰释前嫌。 随即,安悦派人前去将被困的大臣们解救出来,又吩咐下面的人整顿皇宫,再派太医给沈无清瞧看。素月和青鸟也被打伤,同样送去了太医院。 虽说这场仗安悦算是胜利了,可她却损失了陆雅,这是令她极其痛心的事。但安悦心里也清楚,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却也还是以国之重臣的标准厚葬了他。 沈无清身体康健之后,安悦找到他,提出主动将皇位交给他,她要带着苏之时和安凤吉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好好的种田过日子。 沈无清愣了一会儿,抬眸看向她,“你不带着哥哥一起么?哥哥可不能没有妹妹。” 安悦脸颊微红。 此时,苏之时走了进来,带着安凤吉。安凤吉一见到沈无清,立刻从苏之时的怀里跳下来,朝着沈无清扑过去,嘴里喊着,“二爹爹!二爹爹!” 安悦脸色大变,瞪着安凤吉,“怎么乱喊呢?快住口!” “凤吉才没有乱喊,连父亲都说这是二爹爹,难道母亲自己不知道么?”安凤吉摇晃着小脑袋,很是得意的说道。 安悦微惊,朝着苏之时看去。 苏之时笑的温柔,一如当初,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安悦心底一暖,再看沈无清,他也笑了。 第八百六十八章 终章 爱 - 种田女家主暴富宠夫郎 - 香奈儿不香 素月忽而走了进来,目光灼灼,看向安悦,“皇上,请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同皇上说。” 安悦猜出一二,大约素月和青鸟要走了。 她让苏之时等稍后,自己走了出去,在素月的面前站定,“你要走了?” “这只是其一。”素月朝着屋内看了一眼,眼神一定,后收回眸光,看向眼前的安悦,“你不能将沈无清留在身边。” 安悦微惊——看来素月听到了。 “怎么了?”她笑道,“难道你又为我算了一卦?” 素月交给安悦一块玄铁所制的八卦,安悦接过来,看不出其中玄机,却听素月说道,“你转过来看看。” 安悦当即照做,只见上面正照着一个“离”字。 “离?” “你与沈无清之间恩怨颇多,纵然你可以既往不咎,可黛国的大臣们岂会不计较?到时候,你的处境难上加难,你和他的结局,也正如这个“离”字。” 安悦捏着八卦的手一紧,盯着那个“离”字,不由得看进了心里。只觉得刹那之间,心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呆愣在那儿许久。 “我和青鸟要走了。”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微不可闻的心疼。 安悦猛然间回过神,对上素月的视线,只觉得他的眸底有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悦儿,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你知道么?” “我......”安悦下意识的说道,“知道。” “恩。” 素月走上前抱了她一下,后带着青鸟离开。 “二爹爹!” “二爹爹!” “啊!呜呜呜呜!二爹爹不要走!二爹爹不要走!” “沈无清!” 安悦的耳边传来苏之时的惊呼声,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继而血肉模糊,她转身跑进屋内,手中的八卦砸进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她的一片身影在门内快速的闪现之后,好似瞬移一般出现在屋内——满地的鲜血,沈无清在不停的吐血,血色发乌,发黑。 他奄奄一息的看着她,眸底噙满了热泪。 安悦从未见过沈无清如此模样。 “二爹爹!” “二爹爹!” 苏之时抽身看向安悦,“他突然中毒,快去叫罂粟,悦儿,别发呆,快去叫罂粟!” 安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罂粟给带回来的,她只知道,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现沈无清不停吐血的脸,浑身发抖而不自知。 “我看看!都让开,让我看看!” 罂粟扑到沈无清的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脉,下一秒,吓得瘫坐在地上。 “竟然是蛊毒,怎么会这样?”他望着沈无清,继而望着安悦,“我没有在他的身上下蛊,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我......” “是莫如是......”沈无清看向安悦,虚弱的说道,“我早知道......”原本,不会这么快毒发,有罂粟在,蛊虫就有机会被取出去,但他刚才听到了素月对安悦说的话,一时心急,触发了蛊虫,大约蛊虫此时在他的身体里破裂且毒素蔓延全身,他没救了。 “妹妹......”沈无清冲着安悦伸出了手,努力的去触碰她...... 安悦猛然间冲过去,一把抓住沈无清满是鲜血的双手。 “哥......哥哥......” “你终于叫我哥哥了......” 沈无清是不爱笑的,可他笑起来真好看。 “妹妹,哥哥喜欢你,哥哥不想离开你,可是哥哥没有机会了......” “不!不会的!罂粟学了神医册子上的医术,他一定能够救活你!” “我知道,我了解我的身体......更......更何况......”他一直在笑,不停的笑,笑的好美,“这样,你就不用做选择了。” 什么? 安悦愣神之际,沈无清的双手从她的手心里滑落,她回过神时看向他,扑向他,抱着他——哭! 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罂粟也说,沈无清没救了。 后来,是罂粟告诉安悦,说沈无清怀疑过莫如是在他平日里吃的食物中偷偷下毒,但他没有证据,而罂粟也不相信莫如是会这么做——莫如是曾对他交过底,她喜欢沈无清。 你爱一个人,会杀了他么? 偏偏,莫如是是个例外。 沈无清死了,罂粟带着他离开了,安悦继续做她的女皇。 黛国愈发强大,农业首当其冲,录国成为黛国的附属国,归黛国所管理。她的爱人苏之时越来越爱她,她的女儿茁壮健康聪慧的成长着,她好像也在变得更好——但心底总有一块失落之地。 那个人,世间唯一的那一个,再也不会邪笑着冷酷的喊她:妹妹,过来! 十年后,新皇登基,黛国新一任女皇的名字叫做——安凤吉。 “这金碧辉煌之处好似牢笼,将我如此偏爱自由的一个人困在这里。”安悦看着眼前的苏之时,问道,“你怎么总是盯着我的眼角看?” 苏之时伸出手,在安悦的眼角处轻轻的触碰,“没想到,你也老了。” 安悦一慌,“我有眼纹了?在哪儿在哪儿?”她伸手胡乱的在眼角的位置那儿触碰着。 “悦儿,你不必紧张。”苏之时眸底含着这世间最美好的温柔,“悦儿,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一如当初一样爱你。” 安悦慢慢的镇定下来,缓缓地笑着,又点了点头,很是自信的说,“我知道。” “只是......” 她望向门外,门外是一片空地,两旁是绮丽的花草和养在院子里的孔雀、白鹤......她透过这些,又看向更广阔的地方。 “之时,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去哪里?” “一个我一直很想去的地方,如今,终于能去了。” 苏之时也看向了外面,也透着外面的一切看向更遥远的地方,他笑的内敛且温柔,“好啊,我陪你去。” 安悦在心里默默的想到:哥哥,悦儿就快要见到你了。 十年前,释杀殿,冰谷之中——生着一双狭长的凤眼貌美无双的沈无清紧闭着双眼,在这冰谷内的冰棺之中沉睡着。 在他的梦里,安悦永远的陪在了他的身边。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