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首领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吾等因无影无踪,而无所畏惧,吾等因无影无踪,而被人畏惧。” “刺萝殿下。”哥特式的大殿之上,一个女人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银白色的长发如三千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如同星空一般的阶梯,衬银白色的发丝异常华丽,一身血红色的长裙铺散在地上,女人把玩着手里刚收获的心脏,一红一蓝的眸子贪婪的望着仍有温度的心脏,痴痴的笑着。 “什么事情啊?”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心脏,紧接着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吞食着。 “冥殿求见。” “嗯?让他进来。”我伸出诱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丝,漆黑色的十指瞬间增长,勾人的瞳孔瞬间变成阳光下的兽瞳,阳光下诡异的椭圆在眼眶里显得异常妖娆,她的肌肤白的异常,如同12月的冬雪一般,整张脸上唯有那热烈的血红色的唇想的格格不入,却也让人忍不住去细细品尝。 “参见刺萝殿下。”眼前的男子,显得弱不经风,穿着暴漏,如同丽奴。 “嗯?MY BABY 有什么事情么?”女人伸出尖利的指甲,轻轻一勾,男子瞬间被吸住,猛地摔倒女人的脚下。 “殿,殿下。”他的身体有些颤抖,显得异常恐惧眼前的女人。 **的脚丫抵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着她的兽瞳,脚裸上的铜铃被风轻轻奏响。 “如果没事情的话,就退下吧,我今天累了,要休息了。”我说着,起身,每走一步脚上的铜铃出现清脆悦耳的声音,我褪去血红色的长袍,柔滑的脊背毫无保留的裸漏在外面。 突然背部一阵刺痛,我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我回头,兽瞳微微收缩,只见冥殿手握尖利的匕首,稳稳地刺进我的身体内。 “你在干什么!”我猛地挥手,他瞬间摔倒柱子上,一地殷红,美得妖娆。 “我都快・・・・恨死你了,刺萝!”男子猛地抬头,眼里慢慢全是恨意。 我的身体有些不稳,我扶住旁边的柱子:“我对你如此之好,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从未亏待过你,把你当我的珍宝对待,没想到你居然背叛我!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魔族首领,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而你,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我知道,你很高贵,可是你给我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我是个男人,却被迫生活在你的禁锢之下,每天跟你这种恐怖的人生活在一起,你觉得我会愿意么?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我本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可你偏偏不让我死,这种生活,对我来说还不如去死!我知道你高贵的能力,所以我也不会笨到用普通的匕首去伤你,想必你现在已经浑身动不了了吧?” “什么?!”我想抬起手,可是身体僵硬如木,雪白的脊背已经变成漆黑色,红唇也开始微微颤抖,身上到处都出现黑色诡异的花纹。 “你居然下毒!” “不然呢?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笨?” “为什么・・・・背叛我?”我无力的倒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无神的看着他,已经乌黑的右手费力的抬起,想要抚摸他的脸,可是,却那么遥远。 “因为・・・・・你必须死!” 手无力的掉落,是太过于信任他了么?信任到连自己的命都丢掉了,忘记了以前的伤痛了么,刺萝,你是有多么的愚蠢啊,居然会再次相信感情,我或许累了,背叛,背叛,所有人都一个个离开了我,都走吧,都走吧,我,想休息了・・・・・ 魔女重生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双月通天,必降灾祸。”月神看着星空中,两个皎洁的月亮相交在一起。 “嗯?不知月神,有何想法?” 月神抬眸,眼前的男人便是一扫六国的秦王嬴政。 “月神先告退,我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降落在这个世界。”说完,月神就消失了。 树林外・・・・ “这是・・・・什么?”我坐在地上,身上没穿衣物,自己的手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我?重生了?”我闭上双眸,运用体内的能量,却发现终无所获。 “看样子,我什么都没有了。”如今依旧是一场大雪,我坐在雪地中,赤・裸的身子并没有感到寒冷,远处一看,根本发现不了我,肌肤几乎都喝白雪融为一体。 “要找到食物,我才不要保持这种没用的婴儿身!”我站直身体,脚裸的铜铃不断地响动着,一蓝一红的眼眸瞬间变成兽瞳,搜索者丛林里的猎物,指尖慢慢增长,突然一直猎豹猛地飞奔而来,我直接刺进他的心脏,它尖利的的嚎叫声,在空旷的森林里回响着,紧接着呜咽声,然后变没了气息,我看着手里赤红的心脏:“附近也没有人类将就一下吧。” 使用完,银白色的长发以极快的速度声场出来,个子也增高不少。 “刺萝・・・・”好听的声音,穿过森林传入我的耳内。 “是谁?”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高贵的女人,向我走来,白色的面纱被风轻轻撩起。 “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月神向眼前的女孩伸出手,我有些呆愣,刚准备把她收拾掉,只见她淡淡的说道:“以你目前的能力是动不了我的,你的身体是天下难得的纯阴身体,也是修炼阴阳术的千年难遇的奇才,你已经回不到你原来的世界了,何不在这里,傲视群雄?” “你,能帮我?” “是的,吾乃阴阳家的月神。” “吾名唤刺萝,曾是魔族首领。” “我知道,我了解你的一切,也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过你已经回不到以前了,新的命运,就此开始,你要记住,现在的你,只为你自己而活,为阴阳家而活!” “呵呵,是么,第一次有人敢跟我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不过,这感觉,还不错。” 月神拿出手里的披风,给我披上,紧接着牵着我的手,消失在漫漫星空之下。 “这就是阴阳家?”我看着,到处飘忽不定的傀儡,顿时对这个地方有了兴趣。 “目前这里的王是秦王嬴政・・・・” “我明白,我早已存活了万年,偶尔也会到人类的世界看看,一些历史知识我还是有进行脑补的。” “那就好了,你必须尽快熟悉这个世界,这样你才好行动,跟我去见东皇大人吧,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子,我会传授你阴阳家的所有阴阳术。” “弟子明白。”寄人篱下,自然要懂的变通。 “嗯,孺子可教。” 阴阳家?呵呵,若能让我再次东山再起,我一定会感谢你们,留你们个全尸,冥殿,不管上天入地,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拜师学艺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梦里惊醒,冥殿将匕首狠毒的刺进身体后,那种被世界遗弃的痛楚,我想外人永远也不会懂得・・・・・ “刺萝。”月神从门外走进,我半坐在床上,眼神有些涣散。 “师尊,有什么事情么?”我下床,开始梳洗,从东皇太一那归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东皇第一眼见到我便惊讶不已,没说二话,直接将我交给月神,并反复叮嘱好好培养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那雪白的肤色变为正常,现在看上去,倒有些人气。 “那些阴阳咒印练得如何?” “已经完全掌握。” “很好,你果真很有天赋,接下来,你要学的就是一切傀儡术和控人控心的心法,这些去让星魂大人教你吧,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了。” “是,弟子明白。” “星魂・・・・・”再去的路上,脑海中出现这两个字,听说为人狠毒,阴险,但小小年纪却拥有极高的阴阳术,此人不可小瞧。 我看着眼前的大房子,四周全是傀儡,没有一丝活人气息,我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 我小心翼翼准备进去,谁知,刚推开门,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扯进房内,门随即关上,我重重的摔到地上,我吃痛的坐起来,苦笑道:“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你就是刺萝?”四周传来略显危险的声音,我跪坐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回星魂大人,属下便是刺萝。” “果然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小美人,不过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要不是东皇大人开口,我才不会理你这种小杂碎。”黑暗中,走出一个男孩,他四周散发出幽蓝色的火光,手中的细线缠住我的白皙的脖颈,迫使我抬头看着他那双神秘又诡异的眸子,奇特的花纹又给他增添了些许惊艳与恐怖:“我可没月神那么好说话,倘若你达不到我的要求,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我想,要是有你这种小美人当傀儡服侍我,我的心情也会好很多吧。” “属下明白。”迷人的眼眸,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漠不关心,一心只求强大的力量活了几千年的我,什么耻辱没经历过,我只知道,只有强者,才有人回去听信你,尊敬你!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名弟子,我的阴阳术属极阴,很容易走火入魔,你要是有那本事,就让我见识见识,花瓶的强大!” “是,属下必定虚心受学。” “你先下去吧,从明日开始练习。” 等我再次反映过来,我已经被他扔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看着镜中白皙的脖子上划过细密的血珠,刺眼的红痕在如同白玉的勃颈上显得格格不入。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味道一定也不错。”贪婪地舔了舔嘴角,两只兽瞳有悄无声息的跑了出来。 “不过,暂且不能动你,现在的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倘若,你娇纵我,那么,你,马上就要死了!” 准备出发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跟星魂待一起越久,便发现了他的强大,年纪轻轻,可身体中竟然藏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单单一个傀儡术,他能运用的极其熟练,虽说傀儡术很简单,但里面繁多的规矩和方法,总是让人大脑混乱,因为先天的基础,我很快就学会了,不过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强,现在的我一次性只能变出10只傀儡,与星魂的几百只,几千只,可差远了。 当然,这些在星魂看来,只是一些小玩意,所以,他总觉得我太笨了,动不动冲我发火,有几次我差点英勇就义,幸亏有月神和大少司命,不然我早已一命呜呼。 小小年纪,脾气今如此暴躁,这以后还了得? “我以后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吧,怎么,又想从鬼门关走一趟,我看你都成那里的老熟人了,看你长得那么漂亮,估计都有人看上你了,要不,这回我就好人做善事,你就别再上来了。” 我一个激灵,额・・・・我咋忘了这家伙会一些简单的读心术呢・・・・・擦! “过来!”星魂坐在高椅上,慵懒的看着我。 “是。”我放下手里的书,慢悠悠走到他面前,他突然一把拥我入怀,我瞬间呆愣住,只见他用手轻轻摩擦我的红唇,卸邪魅的笑道:“小妖精,我真恨不得马上把你做成傀儡,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我费力的推开他,半跪在地上:“请星魂大人自重!” “哼。”一个“哼”便无下文,我抬头看他以走远。 “小妖精,努力练习,可别让我失望啊。” 每天日复一日对着星魂的魔鬼训练,早已忘记痛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去找大少司命练习一下暗器的使用和一些剑术,时不时再去月神那里练习一下阴阳咒印,日子过得如此苦逼・・・・・ 我果真不负众望,在月神的悉心教导、大少司命的别致关怀,以及・・・・星魂的威逼打击下,我总算在阴阳家占有一席之位,成为死之亡女殿下,经东皇太一开发出我体内沉睡的剩余力量,功力大增,一下跃居与星魂和月神之上,在阴阳家除东皇外第二强大的力量。 “刺萝,明日你随月神去咸阳一趟,我要给你安排个任务,你先占时到秦王身边,以便不时之需,顺便让我见识见识你这几年的成果,我让月神把你安排在他们身边,助他们一臂之力,记住,你的命是阴阳家的,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弟子明白!” “你先去准备一下吧。” “是!” 总算可以见到外面的世界了,属于我的篇章即将开启! 离开阴阳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夜幕降临,在我背负上“殿下”这一词时,我就明白,我已不再是故我,我乃阴阳家最高战斗力――亡女刺萝。 “亡女殿下,衣服已经放在池边,如有事,轻唤一声便可。”女傀儡把精致的华服放在池边,只见池水中央,有一银发女子,银色长发铺散在水面上,一红一蓝的眸子平静如水,纯白色的肌体隐藏在白色雾气之下,脸色因水温而染上一抹可爱的红晕,红唇微微张开,傲人的双峰欲隐欲现,妖娆又可人。 我扶着池岸,慢慢向上走去,银丝顺着脸颊随意飘散,水滴一滴滴落下,静谧无声,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肤色渐渐正常,背后长达十厘米的刀疤瞬间打破这美好的一切,在一切完美的姿态下显得异常突兀。 擦干身上的水珠,穿戴好服装,看着镜中自己,晶蓝与纯白相间的纱裙,手工极其精致,紫色的丝线在裙尾和水袖上勾勒出神秘又妖艳的特殊纹路,如珍珠般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一双银色条纹的透明中跟鞋,藏匿在华丽的裙摆之下,烈焰红唇依旧火热,银色的长发高高盘了个发髻,左侧一半银发随意散在左肩上,倾斜的发帘遮盖住如火一般的瞳孔,淡淡的妆容与孤傲的神情,浑身渐渐撒发出一种冷艳美人的气息。 “你真要走?”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我愣了一下,看着镜中自己背后那张熟悉的面容,轻笑:“星魂大人,这是我的任务。”声音听不到一丝波澜,星魂蹙眉,上前将我转过来,直视他的双眸。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我轻笑,轻轻推开他的手:“星魂大人,我,命属阴阳。” “是么・・・・”星魂转身,带我走到外面,看着灿烂星空:“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去,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吾名刺萝,亦是亡女,命属阴阳,无所惧怕,既为死士,无怨无悔!”这是我初入阴阳家时,东皇太一与我定下的契约。 “是么?”星魂无奈,垂下手,眸子有些呆愣,他拿出一条水蓝色的面纱遮住我那倾城容颜,银白色如发箍一般的头罩,两边垂下金色的流苏,盖住那双勾人的眼眸。(详见月神,颜色不同) “阴阳家亡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以真面示人,明白么?” 我微微点了点头。 “哎・・・・早知道就把你做成傀儡了,你必须活着回来明白么?还有现在你我地位相同,以后直接唤我星魂便可・・・・・记住,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星魂转身,最后双眸中剩下的是什么?难过?不舍?或是痴迷?我・・・・或许不懂・・・・ 初遇项羽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了。”月神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颇为欣赏。 “是。” “上路吧。”我和月神一同上了金纱软轿向咸阳行去。 一路上,月神只是简单的叮嘱了几句,离别前,她眼里的不舍与担忧,让我的心莫名的产生异样的情绪。 “亡女殿下,请跟我来。”月神将我送进咸阳内就离开了,剩下的一切都由一群我不认识的人来打理。 “请稍等。”我被带到皇宫中一个精致的房内,一切都将是未知。 外面的一切都与阴阳家不同,一切都有生命,都是那么神奇。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走进,我起身,微微俯身:“参见大王。” “你便是阴阳家死之亡女刺萝?” “正是在下。” “你们阴阳家真是遍地精英啊,明日你便随蒙恬灭了燕国的残党吧,接着你便直接留在淬毒谷,卫庄手下便可。” “是。” “怎么?不愿摘下面纱么?”嬴政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女子因练阴阳术走火入魔,怕吓到大王,这样便可。” “也罢,你们阴阳一个比一个古怪。”说完,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在床上开始打坐,闭着眼睛,静静修炼心法,以备明日之战。 “我乃死士,命由天定。” 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天亮了,我打开窗子,天空中泛出一抹惨白的鱼肚白,鸟儿停在我身上,小脑袋不停地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亡女殿下,该行动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飞了小鸟,我慢慢走出房门,只见蒙恬站在房外。 “属下参见亡女殿下。” “嗯,第一次见面,如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蒙将军多多海涵。” “哪里哪里。” 一只火凤凰从远处飞来,停在我身边,我坐在上面,凤凰突然挥翅而飞,我撑开一把带有墨梅安静开放的白纸伞,右肩上隐隐约约出现一只白色兔子,双瞳如雪,甚是可爱。 “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雪兔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 “去看一场戏。” “戏?好玩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火凤,加速。” 一声尖利的叫声划过苍蓝的天空,向远处飞去。 到达目的地,我站在山顶,俯视下面的金戈铁马,我坐在石椅上,火凤瞬间化为玉琵琶在我手心。 “为何要打仗呢?和平共处不好么?”雪兔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解。 “雪兔,身为通灵兽,人类的一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所以,有些事情,不该问就别问了。” “属下明白!” 我抱着玉琵琶,朱唇轻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蒙恬看着山顶上的女子,似若仙女一般,悦耳的歌声让每个人心情舒畅,不过该干的还是要干,局势也越来越紧迫。 “那是谁?为何歌声如此悲凉?”项羽抬头看着我,可却看不清那白纱下的面容,该是几许倾城。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 “天下皆白・・・・” 美妙的歌声瞬时被打断,我看着已经到来的墨家,嘴角微微上翘:“好戏开始!” “拦住他们!”蒙恬看着即将离开的项羽一行人,大喝一声,一缕清风急速掠过墨家统领身边,清幽的木兰香,沁人心魄。 “少主,小心!” “乒!”兵器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项羽看着眼前的女子,虽说是一女人,可臂力却大得惊人,项羽居然有些吃不消。 “吾乃阴阳家死之亡女。”左手轻握锋利匕首,玉足轻点在项羽所骑马之上。 感觉到杀气,我瞬间向后闪去,右手一扯,雪女右臂突然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什么?!”雪女有些吃痛,想用手捂住伤口,可身体竟然不听使唤。 “别乱动,现在的你们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个不小心,你的心脏就不再属于你。”说完,右手食指一勾,只见一士兵心脏瞬间脱离身体,送到我面前,我一口吞噬掉仍有余温的心:“如此贪婪之味,甚是美妙。” “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别急,一个一个排队吧。” 命由天定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感觉到杀气,我瞬间向后闪去,右手一扯,雪女右臂突然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什么?!”雪女有些吃痛,想用手捂住伤口,可身体竟然不听使唤。 “别乱动,现在的你们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个不小心,你的心脏就不再属于你。”说完,右手食指一勾,只见一士兵心脏瞬间脱离身体,送到我面前,我一口吞噬掉仍有余温的心:“如此贪婪之味,甚是美妙。” “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别急,一个一个排队吧。” “什么时候?!”盗跖一脸震惊,看着我。 “就在你们忽视我的时候。” “亡女殿下。”蒙恬看着眼前僵持不动的局势,有些疑惑,按照阴阳家的性格,应该是立即抹杀,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蒙将军,带着你的军队先离开,我定会将五位墨家叛逆分子与项氏一族的人头奉上。” “那就有劳亡女殿下了,走!”一声令下,军队收回武器,向远处跑去・・・・・ 漫漫黄沙,吹动着他的发丝,唯一没被控制的项羽向我攻来。 “风刃!”左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轻轻一弹,一股强风,顺势冲项羽攻去,他迅速的当下了一部分攻击,但他身上还是出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伤口。 “若不是你们马虎大意,我如何对付得了你们众人。” “所以・・・・・请死吧!”四个半圆形的风刃从水袖中向项羽飞去,右手准备猛力一扯,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巨子大人,怎么办?”班老头看着一旁巨子依旧不为所动,有些着急。 “别慌,这女孩・・・・・下不了手。”巨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紧张,倒颇有些自信。 就在飞刃即将到少羽心房处,我瞳孔瞬间收缩,不知为何,手突然收回,一切攻击的重重的撞击在我身上,我微微向后挪了一步。 “咳咳。”猩红的血液在水蓝的面纱上开出诡异的话,脖颈被飞刃划伤,流血不止。 “真该死!”低声咒骂了一句,右手渐渐散发蓝光,敷在伤口处,伤口竟奇迹般地愈合。 “你・・・・”项羽颇为吃惊,没想到我竟然会突然收回攻击:“没事吧?” “你们走吧。”我转身,不去看他们。 “经刚才一事,高某看得出姑娘心本不坏,为何要加入残忍无比的阴阳家族呢?”高渐离看着眼前这个背影孤寂的女子,竟产生怜悯之心。 “我是被他们捡到的孩子,若那年冬天是你们墨家收留我,兴许我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一切皆是梦,梦醒皆成空,命由天定,无可奈何。” “可你若放我们走,不会有事么?”雪女看着自己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有些担心眼前的女孩,只不过是个孩子,为什么偏偏要承受那么多・・・・・ “无碍。” “你跟我走吧!”项羽语出惊人,我愣住,回头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你・・・・・愿意带我走?” “少主,万万不可,此女子身份依旧是个谜,我们贸然带走她,可能会有大麻烦的,再说,我们已经自身难保,再加・・・・” “罢了,你我本就是两路人,小子,你最好变强些,不然,下次再碰到我,你,绝对会死!”我打断范增的话,撑开已经血红的纸伞,黑色的墨梅依旧在上面开的如火如荼,轻轻一转,身体瞬间变成数只紫色蝴蝶,消失在原地・・・・・・ “亡女・・・・・”项羽看着我消失的地方,目眩良久。 加入流沙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就一句“一时疏忽,让他们跑了。”便了了交差,蒙恬还想说什么,就看嬴政伸手阻止:“罢了,你们阴阳家一个比一个古怪,兴许留着他们也还有用,李斯,你带着亡女去淬毒谷。”说罢,便离开了。 “亡女殿下,请把。”说着,一侍卫上前,准备捉住我的手,拉扯着我上车,态度极其恶劣,谁知,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衣角时,我左手小指一勾,一条手臂夹杂着他的尖叫声在空中越过。 “别碰我。”我足趾轻点,跃上马车,李斯看着不远处的嬴政冲他微微点头,李斯便命人前进。 “呵,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嬴政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呆立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个妖媚的女声: “哟,各位都是什么人那,今天我们粹毒谷怎么如此热闹啊,我看你们还是赶快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地方,稍不留意可会送命的。” “在下是秦国李斯,前来与卫庄大人商议事情。”李斯恭恭敬敬答道。 “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我看这金纱软轿里坐的就是你们的见面礼吧,恐怕你们要失望了,卫庄大人不惜美色,快滚吧。”赤炼显得有些不耐烦,手也一直放在她的武器之上。 “请容我见卫庄大人一面。”李斯依旧不死心。 “唉,我说你烦不烦,都说不见了,怎么还。。。。。。”就在赤炼还没说完话时,李斯只觉得旁边掠过一丝冷风,紧接着我就站在赤炼面前,镶有血红宝石的锋利匕首地在赤炼喉头,匕首反射出凛冽的光芒。 “我要见卫庄,带路,不然杀了你。” 赤炼颇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会反映过来打趣道:“没想到,妹妹的脾气竟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废话少说,快点带路。” 赤炼虽有不甘,可是,没办法,眼前的女人让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强。赤炼见我有些收回攻击的意思,扭动着她那纤细的水蛇腰,为我们带路。 我向后退去,轻轻一跃,微微转身,撑开红纸伞,肩头的雪兔安静的趴着。 “何人在此喧哗?”还没到深处,树林里就发出一股凛冽寒骨的气息。 “在下秦国李斯。”李斯开始说明他来的用意,我则是靠在一边树上,闭目养神。 “这个女人便是阴阳家的亡女?”说着,卫庄谈到我,盯着我看了许久。 “是的。” “好了,我答应你们,你们可以走了,不过这个女人给我留下。”卫庄伸手指向我。 “我们也正有此意,亡女殿下将助您一臂之力。” “很好。” 就这样我便里所应当的留下了。 “你叫什么?”卫庄看着下面的女孩,却看不清她的容貌。 “吾名刺萝。” “把面纱去掉。”强势的语气,让我有些不习惯,我微微俯身道:“小女子因偷练阴阳术走火入魔,怕去掉面纱吓到卫庄大人。” “呵呵,居然拒绝了卫庄,真有意思,这女孩是来找死的么?。”白凤立在树插上,看着下面撑伞的女子。” 正当我已经准备好应付卫庄时,只听卫庄一句:“赤炼帮刺萝收拾房间。” “啊,哦。”赤炼一时没反映过来,呆声道:“你跟我来吧。” 初次交手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树林深处有间竹子搭起的小屋,屋内一床一人,极其简单。 “好了,你就姑且先住在这里吧。”赤炼说着,刚要走,我便急忙喊住她:“不知能否向赤炼姐寻几件简单衣裳,华服,难免行动不便。” “妹妹怎如此客气,刚才还一副要杀人的气势,如今怎又成了娇滴滴的小美人?” “刚才你我是敌人,如今是伙伴。” “呵,妹妹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赤炼扭动她那纤细的腰支向外走去。 “看样,流沙的人也不是很坏。” 穿着赤炼的衣服,傲人的身材顿时凸显的淋漓尽致,黑色的深v领,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及膝裙上有金色勾边花纹,后侧垂落一层黑纱飘落在地,白皙的小腿上蓝色的布条包裹的密不透风,紧接着就是一双紫色小布鞋,精致的面纱和繁重的头饰皆以取下,银色的长发铺散而下,头上带有一层黑纱遮住面容,一个利落的翻身便消失在房内。 站在最高的树叉上,看着漫天星斗,默念道:“知我者,谓我心悠,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突然一股凛冽的风吹来,我抽出挂在腰间的匕首挡住攻击,面纱的一角被划破。 “居然被发现了呢。”突然冒出一个坐在大鸟上的白衣蓝发的男子。 “想必你就是白凤凰了吧,找我有事?”碰到匕首的羽毛倾刻散如烟尘,冒有黑气的匕首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正是在下,姑娘为何不将面纱去除?” “不想。” “那。。。。。。我来帮你吧。”他瞬移到我面前,一挥手数只羽毛向我飞来,我瞳孔微缩,一个后空翻,闪过攻击。” 紧接着数只黑鸟向我飞来,无休无止。 “可恶!”双手食指和中指轻捏,两手手心向下,在空中划出血色的弧度,只见指尖出现一幅诡异的阴阳八卦图,一抬手,便如刀刃一般像鸟儿砍去,一瞬间消失一大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突然冲到我面前,我猛地向后退去,却忘了这只不过是树枝,并不是地面,他眼疾手快,抓住我的水袖,一拉,我便被他拥入怀里。 “该死!”他死死抱住我,我右手手指绕圈,指尖有树叶跟着舞动,手一指,便向白凤刺去。 白凤向后一跃,跳到另一棵树上,蓝色的发丝被树叶带走几缕:“竟然对你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呢。” “是你先对我不敬。”我靠在树干上,侧头看着他。 “呵呵,就算我对你不敬,以你现在这样,想要打过我,也是不可能的。” “额・・・・・不就你轻功好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努力努力也一定会比你好的!” “不只是轻功哦,你也要有个像样的武器才行。”一阵风掠过,腰间一轻,只见眼前白凤用我的匕首抵住我的脖子。 “什么?!”我呆愣在原地,看着他冰冷的眸子。 “警惕性太低了。”他收回匕首,端详了半天:“你这匕首上有剧毒啊,幸亏没有被你伤到啊,不过,你的匕首只适合近距离攻击,你的轻功也不是很好,你唯有阴阳术是顶级,可是,你现在是流沙的人,流沙不需要只会阴阳术的废物。” “你・・・・・那你还不会呢!”我气急,瞪着他吼道。 “你身体有股神奇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可你却控制不了它,我看,你还是想跟我学习一下轻功,顺便再去找赤炼或者卫庄大人帮你练一下剑术。” “要你多事!”我抢过匕首,一挥手便消失在原地。 白凤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 “怎么样?”冷冽的声音,使这个暗夜顺势降温许多。 “这女人,阴阳术很高超,但是轻功和远地攻击需要大大提高。” “哟,看样子,这可人的小丫头,也只不过是个花瓶么。”赤炼挥动着她的红色软剑,站在卫庄身后。 “呵,就算她这样,你也打不过人家。”白凤看着赤炼打趣道。 “你・・・・”赤炼愤恨的跺了一脚,准备转身就走。 “等一下,赤炼,从今天起,由你和白凤帮她提高,这个女子,对我们一定大有用处,决不能放走她,而且我们流沙不需要废物,等你俩觉得可以了,就带她来见我。” “啊,让白凤一个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加上我?”赤炼极其不愿意。 “怎么,你要拒绝么?”卫庄微微转头,看着赤炼。 “・・・・・没,没有,我一定完成任务。” “那就好,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残酷训练(1)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早已忘记熟睡是什么感觉,我已经有几百年不曾安眠过,我站在床边,看着渐渐高升的太阳,我用手遮挡住那灼热的阳光,阳光透过指缝照射在脸上,很温暖・・・・・ 自从被冥殿刺伤后,体内的余毒还未清理干净,依旧残存在体内,动不动就会慰问一下我,让我痛不欲生,因此,自己的大部分能力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现在的我,的确比以前差很多很多・・・・・ “哟,这么早就起了。”白凤突然出现在窗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在偷窥我。” “额・・・・我貌似没有这种习惯。”白凤满头黑线:“从今天起,我教你轻功,赤炼叫你剑术,你好好学着点。” “我说过,不需要。”我面无表情的关上窗子,不去理会他。 谁知,还没走几步,腰间突然被通红的软剑缠住,猛地一扯,我便破门而出・・・・・(蝶:破・・・・破门而出,外外,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妹妹就不必客气了,姐姐一定会好好教导你的。”赤炼紧握住手中的软剑,看着跌倒在地的某女。 “你・・・・・还真是无礼啊。”忍住内心即将喷涌的火焰,轻巧的从赤练的束缚中出来,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看着眼前的二人。 “你们・・・・还真是多管闲事啊。” “流沙不需要废物,妹妹,我看你还是接受吧,对你自己也好不是么。”赤炼舔了舔唇角,样子甚是妖娆。 “谁先?”我也没再推辞,而是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毕竟,强大的力量一直是自己想追寻的。 “你跑吧,不准使用任何骑乘,等到一炷香时间过去,我便开始追你,要是抓到你的话,你就死定了。”白凤笑的有些恐怖,我颤了颤,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白凤,你可注意点,别把我们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打伤了。”赤炼不断挥舞着软剑,地面被打得四分五裂。 “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白凤盯着伤痕累累的土地,叹息道。 “一炷香时间到了,我走了。”白凤轻轻一跃,便消失了。 “妹妹,祝你好运。” “主人,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训练?”雪兔幻化成人形,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高辫,垂散在右肩,血红色的瞳孔充满疑惑,如同白雪般的肌体,粉嫩的唇微微撅起,一身粉色莲花纱裙,既美丽又不失俏皮。 “我需要强大的力量。”我快速的掠过每个树枝,凌冽的风声在耳边呜呜作响。 “可,主人已经够强大了啊。”雪兔不解。 “不够・・・・远远不够・・・・・”突然腰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我狠狠的撞在树干上,掉落下来。 “是啊,不够,你的能力还远远不够,居然有时间跟人闲聊。”白凤看着旁边一脸惊恐的雪兔。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雪兔急忙上前想来扶我,漆黑的衣服上滴落血红的血液,嘴角划过血迹,我抬头看着眼前冷漠的白凤。 “起来,有本事就被让别人帮你。” “雪兔,你先走开。” “主人・・・・”雪兔颇为担心的看着自己主人。 “我叫你滚!” 雪兔明显被吓到了,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滚落,乖乖的退到一边。 “白凤,恭喜你成功的把我惹火了。” 残酷训练(2)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是么?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强大,先说好,我不使用任何暗器,你也不准使用阴阳术,我们仅靠体术和速度。”白凤的发丝在风中飘散着,散发出无可抵挡的魅力。 “随你便!”我紧握拳头,猛地向他砸去,手法有些狂乱。 “像你这样,你这辈子也打不到我。”白凤轻易的闪躲着,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甩到一边。 “可恶!”我单手支地,一个空翻,紧接着一脚踢到树杆上,借力向白凤打去。 “看样子,你的速度还不错,不过跟我比,差的有些远了。”白凤微微一侧躲避我的攻击,我一个转身,向他踢去,他轻易的就用手肘挡住,紧接着抓住我的脚裸,向空中扔去,自己随之也跳了上去,就这样,两人又在空中交织的半天,准确来说,我是明显挨打那边的。 雪兔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人竟被别人轻易打倒在地,不能说是吃惊了,已经是震惊了:“看样子,主人还没从那次攻击中恢复过来啊。” “要按平常人来说,你的速度已经是很快了,不过对于我的要求来说还远远不够,你需要的是,比风还要快的速度,让风都捉不到你前行的轨迹。”白凤站在地上,毫发无伤,再看他面前的女孩,跪坐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慢慢训练吧,我期待你的成果,现在,你该去找赤炼了,我的时间到了。”说完,白凤就消失了,雪兔急忙上前扶住我,我打开她的手,呆呆的坐在地上:“自己差的・・・・太远了,我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更别说攻击了。” “主人,没事的,别沮丧,只要主人好好努力,说不定比他还要强大,我们的主人是最强大的。” “谢谢你,雪兔,还有,刚才的事情很抱歉。” “没有关系的。”雪兔冲我傻傻一笑,突然想到什么:“奥,对了,主人,我帮你疗伤,你别动。”雪兔坐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帮我抱扎伤口,并且用自己的体灵帮我恢复。(体灵,就是妖怪身体内能量的发力源。) 我看着极其单纯又可爱的雪兔,眸子变得柔和多了,可能就是因为雪兔傻傻的,我才喜欢跟她在一起吧,没有心机的她,让我无时无刻都感觉很安全。 等到体力恢复差不多的时候,我便去找赤练了,等我到她面前,只见她貌似已经等了很久,都有些疲倦了。 “妹妹,你可真是慢啊。”赤炼抬头,看着伤痕累累的我,愣了一下:“・・・・・呵呵,没想到这白凤下手还真是狠那,我原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草草了事啊,所以,妹妹,现在,换我了。” 残酷训练(3)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直视着赤炼那双妖艳的眸子,突然大脑有些疲倦,瞳孔也渐渐失去光彩。 “妹妹,你现在一定很累吧,累了,就睡吧,让我看看,你内心最惧怕的黑暗,是什么・・・・・”赤炼的声音渐渐显得模糊,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呵呵,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控制了,你也不过如此么,没想到阴阳家的亡女警惕性竟然如此低下。” “嗯,那就让我看看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吧。”赤炼直视着我的眸子,突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一片空白?”赤炼有些吃惊:“不可能,每个人心里都有伤痛和恐惧的,为什么?” “因为,我的伤痛,是你们无法承受的。”我的眼神突然恢复光彩,我突然捏住赤练的脖子,狠狠地甩到一边。 虽有吃惊,但是赤炼还是稳稳地站在地上,笑道:“呵呵, 原来妹妹没有被我催眠啊,真是让人讨厌的演技呢,不过,你把我扔出蛇群了,你要怎么办呢?” “什么?”我一低头,看着五彩斑斓的蛇群向我慢慢涌来。 “看样子白凤的训练有效果了,那我也要加油了,给你!”赤炼递过来一把普通的长剑。 “试一试吧,逃出蛇阵,攻击我,这可是考验你的敏捷度和警惕性啊。” “哼。”我向空中一跃,准备冲向赤炼,谁知突然一条红色巨蛇挡住了我的去路,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攻来,我急忙侧身躲避。 “呵呵,这是我新获得的宠物,名为赤练王蛇,你就先跟它玩玩吧。”赤炼坐在一边,欣赏这场人蛇大战。 “记住,妹妹,一旦使用阴阳术,你可就输了哦。” “放心,我不会作弊。”经刚才白凤的训练,也是有点收获的,起码速度就快了一些。 眼看赤练王蛇渐渐败下阵来,突然赤炼冲了上来,猛地一挥软剑,我直接被打翻在地。 “呵呵,妹妹,警惕性太低了,敏捷度也不怎么样,还有你手里的长剑可不是摆设,陪姐姐我多玩一会吧,别让我失望啊。” “可恶。”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源源不断的冒出鲜红的血液。 “你我都是女人,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说着,一轮猛烈的攻击,向我攻来,我努力用手里的长剑去挡,可是赤练的速度有些快,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近,这对我来说,简直太难了,赤炼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狠辣,绝不带一丝感情。 突然手里的剑被打飞,我向空中跳去,拿住那把剑,猛地向赤炼挥去,剑痕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痕迹。 “呵呵,妹妹还真是聪明啊,没多长时间,就已经进步飞快了,真是让我期待啊,我看也差不多了,好好休息吧,我一会让人来给你疗伤,明天我们继续。”说完,赤炼就走掉了。 至于我么,准确来说是被雪兔抬回到屋子里的,到床上就睡,至于谁给治疗的伤口么,完全不知・・・・・ 无心无情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不知过了多少天,总之自我感觉是度日如年,绝对是度日如年,在这几天里,我身上就没一块好皮!这可是大实话! “怎么样了?”卫庄看着下面的女孩,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由肉色变为小麦色,手臂上和身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少许肌肉的轮廓。 “进步很大,非常聪慧。”白凤八个字就表达了他对我的期待。 “这位妹妹看样子不仅仅是花瓶。”赤炼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鄙夷,她的眼中甚至有一些暖意。 “好吧,这个给你。”说着,一束耀眼的红光向我飞来,我一侧身,握住它,仔细一看是一把通体黑红的长剑,上面还勾勒出几条腾空的小龙。 “这是排名第二的湛泸,湛泸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他可以看清楚你的所有想法,包括你心里最黑暗的世界,它与你极阴的身体相克,所以可以压制住你身体里那蠢蠢欲动的能量,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摸着湛泸,它上面有温湿的暖流,是我心中的邪气貌似平息了很多,可,我不懂,逆流沙,专门杀人的组织居然要克制住我的杀气,真是奇怪。 “不用奇怪,你身体里的邪气会反噬,我怕到时候,我的麻烦会更多。”卫庄貌似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 “是。” “对了,我要叫给你一个任务,顺便检查一下你的能力。” “卫庄大人,小萝,刚成功掌握了这些能力,这么快就派给她任务,是不有些仓促了?”赤炼有些担心,毕竟还是个孩子。 “流沙,不需要废物!” “属下明白,请卫庄大人指示。”我竖起湛泸,半跪在他脚下。 “很好,我要你潜入墨家机关城,配合麟儿,将鸩羽千夜放入墨规池,并与我们里应外合,打垮机关城!” “墨家?!”我听到这两个字有些惊讶,抬头看着他。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卫庄看我反应如此之大,有些怀疑。 “没,没有,属下必定完成任务!” “你先下去吧,明天由白凤将你送到机关城附近,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我明白。”说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飘飘扬扬的落叶悠悠落地・・・・・ 屋内・・・・・ “天下皆白 唯我独黑 民生涂炭 奈之若何 八横八纵 克而不攻 非攻墨门 兼爱平生。” “墨家啊,又想见面了,项氏一族的小鬼,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原来,卫庄就是为了我在墨家不暴露身份,才逼我学剑术和轻功。” “主人,你・・・・” “放心,我不会动情,更不会动心,无心无情,乃为刺萝。” “奥对了・・・・雪兔,我可能,需要你的心,帮帮我吧。” “什么?!” 项氏一族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起床了么?”一大早,白凤就已经在门外守着,我一出门,白凤愣了一下。 “奥,是雪兔啊,你主人呢,叫她出来吧。”白凤看清面孔,才放松警惕。 “是我。”冰冷的声音,毫无表情的面容,不是刺萝还能有谁。 “你怎么?!雪兔呢?”白凤声音突然顿住,瞬间明白了什么:“你把雪兔给・・・・” “奴婢而已,无须在意。” “你・・・・罢了,流沙的人,个个都是如此,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快走吧。” “嗯。”我一个腾空,稳稳地坐在白凤的大鸟上,瞬间我的衣服和鸟羽融合一起,雪白色毛茸茸的抹胸裙,到膝盖部位收尾,粉嫩的小腿,白皙的足裸上两颗粉色的铃铛,走路发出清脆的声音,漆黑如墨的长发上,两边各有一个粉色毛茸茸的小球,由银链连接到眉心处,手腕上也有白色的毛茸茸的球球,看上去,甚是可爱,绝对无害,一直带着的面纱,也早已取下。 “你突然变成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白凤不时回头打量我两眼:“虽然从未见过你的面容,可你的冰冷气息我已经习惯,可,突然如此可爱的装束,再配上你那张死人脸,真是・・・・・要命!” “靠,你妹纸的!”我瞥了他一眼,一低头,就看到了巨大的无双。 “嗯?那不是无双么?”我指了指下面,看着白凤。 “哦,不用管它,应该是碰到什么人了吧。”白凤说完,我趴在鸟羽上,忽然一抹蓝色印入眼帘。 “白凤,放我下去。” “还没到机关城呢,你怎么・・・・・” “我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我可以更顺利的进入墨家机关城。” “你・・・・・好吧。”白凤渐渐飞的低了些,就看无双快要攻击到少羽和天明的时候,我背后突然出现黑色的翅膀,白色的骨头看上去快要撑开黑色的皮肤,翅膀下方缀着尖利的刺,低着浓黑的血。 “外,牺牲一个,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白凤看了看无双,明白了什么:“随便,早在进入流沙时,就该做好觉悟了。” “那么,就对不起了!”我拔出湛泸,在手心运气,一个手推,那把黑红色的剑,就朝他飞过去,只见一束红光,无双便倒地,再没动静。 “见血封喉啊。”白凤嘴角上翘。 范增愣了一下,举手道:“不知是何高人,能否出来向见一面,范增当面重谢。” “呵呵,无碍无碍,我就是一个过路人,多管闲事而已。”银铃般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里,脚上的铃铛响起清脆的声响,我出现在大家面前,首先红脸的便是少羽:“穿,穿的好少・・・・・” “不知在下是何高人?在下项氏一族范增,刚你所救的是我们的少主项羽。” 这么快就遇到了,真是巧。我侧头一脸笑意看着项羽。 “切・・・・这女人,演技果真不错,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至于无双,没想到她居然真出手了,我还要回去告诉卫庄,哎,这丫头。”白凤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你们叫我雪兔就好。”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笑两个小酒窝立马出现,甚是可爱。 “是你救了我么?姐姐,你可真好看,我叫荆天明,那边的是我大叔,他可是剑圣!”少羽跑到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哪像这个人,光会空口说大话!”说着,不满的瞥了一眼少羽。 “外!现在可以把剑还给我了吧!”天明紧接着转身伸手看着少羽。 我一收手,树上的湛泸便回到剑鞘中。 “我想,如果我没看错,姑娘手里的应该是剑谱上排名第二的湛泸吧。”范增一语惊人,这下所有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呵呵,正是。” “不知姑娘要去哪里?” “不清楚,我也就四海为家,是个流浪剑士,没事做做赏金任务什么的。” 范增突然撇到我要后面还有一把巨大的大剑,铁链连接着脖颈:“姑娘身后这把剑,想必一定相当重吧。” “呵呵,不算太重,也就几百斤。” “几,几百斤?!”天明听得目瞪口呆。 “这把剑,是我以前的了,一位故人送的。” “姑娘,请容范某多言,此剑,妖气甚重啊。”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不轻易用它,不知,各位要去何处?可否带上雪兔?”我看着旁边的昏倒的盖聂,也就猜出个所以然了。 “我们正要去墨家镜湖医庄,给这位先生疗伤。” 正如我愿! “不知,能否带上雪兔呢?” “当然可以,你就跟我们走吧。”少羽脱口而出,话毕,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不过,这女人仿佛似曾相识,是我想多了么? 范增没有说话,也就默许了,因为我无害的外表,加上刚才救了他们,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我了。 “切・・・・这么好骗,马上就要进墨家了,好戏开始。” 巧遇苍狼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此行路上突遇苍狼王,他对我的出现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装著一副莫不相识的样子,攻击着我们。 “真是麻烦啊。”看着外面打成一团的人,范增刚才叮嘱过,女孩子还是呆在马车里比较好,靠!当本小姐是炮灰啊! 眼看苍狼王步步得利,可谁知,天明急忙灌下一口辣酒,一团火吐口而出,狼・・・・最怕火・・・・・盖聂最后一击,结束了这一切。 流沙,也不过尔尔。 我始终没有出手,因果循环,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我,无能为力。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时,少羽走进来,递给我一杯水:“吓到你了吧,在这乱世中,这也常常发生。” “呵呵,项氏一族的少主原来如此温柔,不过,不用担心啦,我是一个流浪剑士,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杀人无数,早已习惯了。” 少羽有些微愣,看着眼前的少女,实在无法将她与杀人魔女联系到一起。 “有时候,杀人,也是逼不得已。”我轻轻撩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荒凉之地,叹息道:“哎・・・・秦王嬴政虽统一六国,可是却造成了,民不聊生,无法安居乐业的现象,真是可恨至极。” “不知姑娘是哪国人?” “燕国。”我第一次降生在这里,所踏上的土地便是燕国,从此,它变成了我的出生地。 “燕国?!” “没错,呵呵,我早已听闻过项氏一族的威名,没想到,也没落了・・・・” “姑娘不必担心,天下并不是嬴政一人的!项氏一族,还会兴旺的!”少羽冲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是么。”我放下手,看着从帘子外探出个小脑袋的天明,笑了笑。 “啊哈!少羽,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天明眯着个眼睛,看着少羽。 “孤男寡女的。” “天明,不得无礼,我和雪兔姑娘,并没有什么事情。”少羽急忙辩解着。 “啊哟,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再说,雪兔姐姐能和你这种人在一起?是吧, 雪兔姐姐。”天明瞬间粘到我身边像个孩子一样。 “天明。”少羽看着天明粘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一把把天明扯过来,带出了马车。 “外,你干什么啊!我要跟雪兔姐姐在一起。” “起你个头啊!给我骑马玩去!” 听到他俩走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来的是凉如寒冰般的身体和面容:“小孩子,真是该斩杀呢!” 不一会,就到了预定地点,只见一个身着橘色衣服的女孩,提着一个荧光灯笼,从船上走下来。 “我叫月儿,蓉姐姐突然有事不能亲自来接,所以,由我来带路。”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无意间撇到天明,只见他小脸通红。 我们坐上船,向镜湖医庄驶去。 快到早上的时候,月儿站在船头,打开灯笼,只见里面的萤火虫蜂拥而出,围绕着她,很是美丽。 “好美・・・・”天明在一边都看痴了,我只是笑而不语。 到了镜湖医庄,看到了面若冰霜的端木蓉和她的三不救,天明因为这三不救闹了半天,最后还是班老头进来平息了这场战局,端木蓉看到了盖聂的佩剑,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要医治盖聂。 “奇怪的女人。”看了半天的我吐槽了一句,只见端木蓉一个眼神射过来,我就流血而亡・・・・・(蝶:啊,开玩笑,开玩笑,哈哈哈。众人:一点也不好笑!) 后来端木蓉把盖聂和天明带走,而我们则是向墨家机关城走去。 人间净土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不知天明那家伙怎么样了。”赶了一上午的路程,好不容易休息会,少羽又开始想天明了。 “哟,这么神奇,平常你俩不一直水火不容么?”我看着平静的湖面说道。 “呵呵,我这个大哥关心小弟也是很正常的么。”少羽笑道。 “要别人这么说,我还信,至于你俩,还是省省吧。”说着,我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向大部队走去。 “本身就是啊,外,雪兔,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我刚走,少羽就连忙追过来…… “这就是墨家,真美啊。”赶了半天的路,总算到了号称天下唯一一片净土的墨家机关城。 刚到门口就有人接应,我窃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混进来了,接下来就是帮麟儿将鸩羽千叶放入墨规池中,再与卫庄大人理应外和就大功告成了,哇卡卡。 “雪兔,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少羽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思路,我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男子,心里划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就被抹灭掉了,我的任务,自己比谁都要清楚不是么?你和他,永远只是敌人! “没什么。”紧接着,我转身看着墨家弟子,问道:“不知可否参观一下,这天下净土的美丽?” “当然可以,各位请便。” 调查这种事情麟儿聪明着呢,根本不用我担心,我只要摸清这个地方,到时候行动方便就可。 “这墨家真是个好地方。”跟在我后面的少羽,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外,我说你没事么?老跟着我干什么?”我原本欣赏美景的好心情,全被这个家伙给破坏了。 “我也想一睹墨家的风采吧,你别自己独吞那。” “切,你要看看你的去,别跟着我。”刚说完,就看不远处七八个人抬着一个四角青铜鼎,举步为坚。 “让你们拿个小破鼎都磨磨叽叽,看爷的。”一个大块头突然出现,他双手托鼎,青铜鼎到他手里如同鹅毛一般。 少羽看着我一直注视着一个地方,笑道:“看我的。”说完,直接向大块头走去,说道:“外,我要跟你比!” 他话音一落,我有些吃惊看着他,他还是个孩子,要想赢这种人,有些困难吧。 “铁头领,不用理这孩子,估计跟您开玩笑呢。”一墨家弟子看着少羽,有些不屑。 “我并不是开玩笑!” “恩?”被称为铁头领的男人,半蹲下身摸着下巴,打量着少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就跟你比一把,输了可别哭啊。” “那咱们开始吧。”铁头领轻易的举起青铜鼎,少羽则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鼎,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边缘向空中一抛,眼看青铜鼎就要把他砸成肉酱,谁知他双手一抬,稳稳的接住大鼎,最后,少羽赢了。。。。。。。 “看到没,我很厉害对吧?”少羽转头看着半天笑而不语的女孩。 “哎哟。”正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少羽,突然捂住后脑,回头看着人群。 “身在背后暗箭伤人?”大铁锤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大厅,只见所有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 不过,很可惜,天明很快就被人从人群中扔了出来,我站在他身边,他连忙躲到我身后,冒个小脑袋看着眼前的大块头:“我,我不是故意的,雪兔姐姐救我。” “居然敢在我墨家暗箭伤人,看我不收拾你!”说着,直接把天明从我身后拎了起来,正当天明觉得命不久矣时,一个柔美的声音出现在所有人耳畔:“大铁锤,先饶过他这回吧。”一个身着蓝白相间纱裙的美艳女人从暗处走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极其吸引人的魅力。 “嘿嘿,还是这位姐姐好。”天明立马跑去显殷勤。 “这次是看待你是墨家的客人才饶过你这回,倘若在有下次,是你左手偷袭人,就砍了你的左手,要是右手,就砍掉你右手,心里要是有坏点子,就挖出你的心。”雪女仍旧一脸笑意,可天明瞬间就离她几十米远。 等这场小风波过去后,月儿跟我讲刚才路上发生的事情,我看着她没说话,看样子他们已经行动,麟儿现在应该潜入机关城,我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在这乱世之中,就不该存在“人间净土”这一词,就算存在也该被毁灭! 进攻前夕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天明?一个人在干什么?”我刚出来散步,就见天明孤身一人坐在山崖边缘,摇摇欲坠。 “雪兔姐姐。”天明看清来人,也就放松警惕:“雪兔姐,你说,我是不特别没用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在他身边坐下,看着眼下深不见地的悬崖。 “我总觉得我一直在给大家托后腿。” “呵呵,怎么突然这么想?在我眼里,天明永远都很阳光啊!” “其实,天明身上有我最喜欢的一个优点哦,天明的活泼向上,是谁都学不来的,你是独一无二的,天明,你懂么?”我手心散发白光,白光散去,一束玉琵琶出现在手里,轻轻拨弄琴弦,优美的音符,跳跃在空气中:“兮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遇水靡靡,知我者,谓我心悠,不知我者,为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悠,不知我者,为我何求。”正当演奏到一半另一个优美的笛声传入耳畔,我转身看着雪女吹奏着玉笛,站在我身后,我轻笑,继续唱到:“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知不得,弃之不舍,来时他生,来是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悠,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一曲完毕,只见天明仍旧意犹未尽,脸上依稀可以见到泪痕,天明睁着他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我和雪女,感叹道:“这真是我听到过最美的曲子了,雪兔姐,好厉害!” “姑娘的琴技和歌喉,恐怕是无人能及了。”雪女收起玉笛,一脸倾佩。 “不敢当,要属琴技,还是小高更胜一筹,而雪女姑娘的舞技更是天下一绝,雪兔只是略懂皮毛,不足为奇。”我起身,拱手道。 “什么跟什么啊!哪来这么多客套话,我就是觉得雪兔姐姐唱的好,好是好,说那么多干什么?。”天明突然插进来,貌似对这种客套话很是不满。 “呵呵,天明就是没心没肺,刚还自怜自唉,现在就又变的活蹦乱跳的了。”我摸着天明的脑袋笑道。 “奇怪,雪兔姐,明明跟那个笨蛋少羽岁数差不多,可我为什么觉得雪兔姐相反要成熟好多啊。” “应该是阅历丰富吧。” 雪女刚说完,我就颤了一下,抬头看着笑嫣如花的雪女,心里仿佛跟被眼前的人洞察的清清楚楚一般,浑身不舒服。 我见状,匆匆打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天明紧追其后,只剩雪女一人在那里若有所思。 “怎么样?”暗处突然走出一面瘫男。(蝶: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除了小高,还能有谁配的上“面瘫”这一伟大的词语。) “总觉的她,很神秘呢。” “我对她,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高站在雪女身后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不过我竟想不起来了,也罢,看她如此可爱,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恶急之人,不用担心太多。”雪女说完就离开了。 往往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因为,你并不了解她内心的黑暗。 萌生暧昧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哟,真巧,在这里碰上了。”我刚路过一个转角,就见少羽靠在墙面,冲我笑道。 “切,我看你是在这等了好久了吧。”天明一眼就拆穿少羽的小心思,只见少羽突然面红耳赤,连声道:“天明,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哎呦,没有就没有呗,那么激动干什么。” “你……”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我说你们怎么一转眼,都不见了。”月儿突然出现,吓了天明一跳。 “月儿,你从哪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你们说的太入神啦,雪兔姐姐都看到我了呢。”月儿说着跑到我身边:“是不是啊,雪兔姐?” 我轻轻点了点头,少羽挠了挠头,貌似很尴尬,月儿见状,拉上天明就跑了。 “外,月儿,你带我去哪啊?”天明就这样,被月儿带走了,剩下的只是沉默……无休无止的沉默。 “你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准备绕过他身边。 “唉,等一下!”他突然抓住我手臂,我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抓着我的手,他立马会意,急忙松手:“内个,我不是故意的,既然这么无聊,不如一起走走?”少羽试探的说道。 “好啊。”我慢慢往前晃悠,少羽紧接着就跟了上来,我们俩就这么并排走着,静寂无声。 “你的名字好奇怪,你生来就叫雪兔么?” 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说:“我真名叫刺萝。” “刺萝?好奇怪的名字。”他刚说完就见我不说话了,他连忙解释道:“不,不是,不是说你名字奇怪,而是,你这个名字不多见,唉,也不对,就是你这个名字……”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打断了少羽慌忙的心情,少羽抬头看这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子,不自觉的嘴角上翘。 “你还真是可爱。”刚说完,就见少羽脸又变得通红。 “你说,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那种为了对方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情感么?”我走到木栏边,看着漫天星空,泉水潺潺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 少羽愣了楞,走到我身边:“当然有,一定会有。”他看着漫天星空坚定道。 “真的么?所有的梦都会醒,不会醒的梦,终有一天会变成悲伤。” “那就醒来好了,现实中,一定会有个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并不求回报。” 黑色的发丝在清风中飞扬,迷失了我的心,撩动了他的请…… “少羽谢谢你,现在的我很开心。”我转头,微笑的看着他,轻轻在他侧脸上蜻蜓点水一吻,没顾他的反映,转身就跑掉了只留少羽在风中石化……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笑容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冷漠的眼与冰封的心…… “孩子,就是好骗。” 恢复身份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一个人在墨家墨规池附近转悠,寻找麟儿。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调整心情,转头只见一老头看着我。 “我叫雪兔,跟班老头一起进来的,我只是随便参观。”我将视线看到他身后,只见一黑雾渐渐散去,出现的人竟是盖聂。 “原来是墨家的客人,不过还请你到别的地方参观。” “哦,这样啊,那如果我不想走呢?” “什么?!”他瞳孔收缩,从我眼眸中他看到盖聂拿着武器站在他身后,紧接着便倒在地上,没了直觉。 “麟儿,你可真慢。”我看着眼前的假盖聂抱怨道。 “嘶。”他没多说什么,递给我一包东西,回头看着墨规池,示意我将它丢进去。 我紧握手里的东西,看着眼前清澈的水,没有犹豫,挥手一扔,那包东西便掉进里面,瞬间池水变得血红。 “卫庄什么时候到?” 麟儿看着我没多说什么就消失了。 “切,哑巴。”我一挥手便消失在原地。 刚进屋,天空即将变亮,好戏即将开始,不一会,就见少羽焦急的推开门,我坐在床上,打趣道:“好没礼貌,擅自闯入女子闺房,真不知羞。”少羽一听,脸有些红,他慌忙道歉,然后抓住我手腕便向外跑。 刚出屋,就见数个墨家弟子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一团紫色的烟雾向我们步步紧逼。 正当情况危机之时,端木蓉突然出现,给我们一个小药丸命我们吃下去,我吞了药丸,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机关城内危机万分,别问那么多,快跑!”端木蓉说着带我们四个从小路跑开。 一路上就看不少墨家弟子已经牺牲,月儿捂着嘴,眼泪不断滑落,天明和少羽莫不作声的跟在身后,我在最后面,紧紧跟着他们,看着一地尸体,到有些惋惜,多么新鲜的心脏,就这么给浪费了。 突然半空中有人向端木蓉攻去,我抬头看着眼冒血光的隐蝠,微微促眉:“长得真恶心。”他貌似听见我说话,突然改变攻击对象向我们冲来,端木蓉直接把我们推进一个石门后面,他们说什么我并没在意,我只是瞪着隐蝠,小声骂道:“你想死么?”隐蝠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小声说:“卫庄大人他们已经潜入机关城,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刚说完,眼前的石门就关上了,一切都变得安静,外面不时传入激烈的打斗声,我转身向前走去。 “外,你要去哪。”少羽拉住我的手问道。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手,笑道:“你这样抓着我,我会害羞的。” 少羽一听,急忙松手,我看着依旧哭泣的月儿安慰道:“不要难过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这时耳边突然传入星魂的声音:“刺萝,你在哪?” “我不知道,我是被别人硬推进来。”我用穿音术跟他沟通着。 “你有见过幻音宝盒么?” “幻音宝盒?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本就属于你的,你留意一点。” “没用的东西我不需要。” 说完,我就切断了联系,我没时间陪一群小鬼在这里浪费时间,卫庄那里还等着我呢,我渐渐有点不耐烦。 “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说完,就在少羽他们眼前消失了。 “雪兔姐怎么了?”天明看着我离开的方向问道。 少羽没说什么,只是愣了一会,就向前走去。 我顺移到大厅,只见主要人物已经全部到场。 “雪兔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雪女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雪兔有些惊讶,经过几天相处,在我完美的演技之下,就连小高都放松了对我的警惕,可谁能想到,就是他们的不谨慎才毁了整个墨家啊。 我环顾四周,对面并没有看到白凤:“白凤人呢?” “哟,几日不见,妹妹竟如此挂念白凤啊,白凤他估计一会就到了吧。” 雪女有些惊讶问道:“雪兔,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逆流沙的人。”卫庄语出惊人,只见雪女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没什么好惊讶的,只不过是你们这帮愚蠢的人,把敌人当成了伙伴。”羽毛纷纷落下,白凤出现在我身后。 “妹妹快过来啊,不然我会以为你想叛变的。” 我没有说什么,慢慢向卫庄他们走去铜铃声在空旷的大厅显得异常清晰,只见眼前的女人瞬间成了另一个样子,银白色的长发有几缕被红绳扎起,齐发帘遮住光洁的额头,火红色的瞳孔变为一双诡异的兽眸,鲜红色的中长裙上有朵朵盛开的粉色樱花,背后有一把巨大的大刀铁链连接着白皙的脖颈,还有一把刻着龙纹的长剑,交错在身后,宽大的水袖下隐藏着锋利的匕首,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脚裸上戴着银色的铜铃,一双红色小布鞋,鞋上用黑线勾勒出彼岸之花。 我站在卫庄身边,转身冰冷的看着前一秒还是朋友的他们,水蓝色的面纱遮住半张容颜,看不出表情,我撑开红色的纸伞,安静的站在一边。 “你是那个女孩!”小高突然想起那天声称阴阳家亡女的女人。 “我是该感谢你现在才认出来我么?” “怎么,亡女,你还认识他们?”卫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充满谜的女孩。 “以前跟他们有些交集,不过并不深,只不过是一面之缘。” “我曾说过,再让我碰到你们,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看样子老天都不帮你们,所以这回,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纵横交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难道你这几天都在演戏?”雪女看着我,瞳孔里全是对我的失望与不甘。 “不然你还天真的以为我真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流沙派到你们墨家的,帮助流沙里应外和的人罢了,是你们太过于愚昧,把敌人当成了朋友。”兽瞳变成一红一蓝的瞳孔,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清冷的孤傲。 “别跟他们废话了,浪费口舌。”卫庄看着地上的端木蓉:“没想到,墨家竟如此重情重义啊,亡女,听说你最讨厌这种人了不是么?那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跳过端木蓉看着地上其他被俘的墨家弟子,拿出长剑,一道红光闪过,地上的墨家弟子全部倒地,没有一丝血液污染场地。 “你的剑术真是越来越不错了。”卫庄言语里都是对我的赞赏。 “ 可恶!你这女人!”大铁锤刚想上前,只见暗处渐渐有一股浓重的杀气朝我们袭来,我看着渐渐出现在视线内的盖聂,没有说话,盖聂只是扫了一眼我,转而看向卫庄。 “师哥,真是好久不见了。”卫庄上前一步看着盖聂。 “小庄。”盖聂只是叫了卫庄的名字便无下文。 “哼,脱脱拉拉。”我一挥手,数枚毒针向盖聂刺去,他用渊弘轻易地挡住毒针,我冷笑一声,只见端木蓉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冲上去挡在盖聂背后,那些被他用剑挡开的毒针突然增多,并向盖聂背后刺去,端木蓉轻哼一声,身体便向后倒去。 “蓉姑娘。”盖聂一声惊呼,抱住端木蓉的身体,端木蓉轻轻和上眼睛,便在未醒来。 “好一段感人的爱情啊,不过,还没开放,就死在花苞里了。” “你这狠毒的女人!”大铁锤刚要冲上来,就见小高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呵,师哥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真要这样么?”盖聂把昏迷的端木蓉轻轻放在地上,转身,看着卫庄。 世代鬼谷子只收两名弟子,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他们注定要自相残杀,剩下的那一人,便是新的鬼谷子,鬼谷子虽一人之力,但及的上百万雄狮,一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你我之间有一人必死。”说着,便向他攻去,一瞬间火花四起,乌云笼罩着天空,看着眼前最强的二人在殊死搏斗,我真想……买一袋爆米花来吃,!(蝶:我去……) “你下手还真是狠毒啊。”白凤站在我旁边,看着倒地的端木蓉:“你难道就对他们没有半点感情?” “感情那东西,作为杀手是不需要的,对于阴阳家的亡女来说,更是累赘,怎么,你还想让我背叛流沙?”我歪头看着他笑道。 “当然不是,量你也不敢。” “哼,这天下,还没有我刺萝不敢做的事情!” “你原来你叫刺萝啊,浑身长满毒刺,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还真适合你。” 我瞪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哼,师兄,你放弃鬼谷,放弃天下,就是为了保护你身后这群废物?” “你什么都不肯放弃又的到了什么?” “大叔!”突然暗处跑出来一小孩。 天明?!”我有些纳闷,不过回头看了一下流沙的人数便也明白。 “坏人!不准你伤害大叔!”天明站在盖聂前面,伸出手,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天明你相信大叔么?” “恩” “那就站到大叔身后。”天明一看,乖乖的退到盖聂后面,紧接着,只听墨家统领们一声惊呼,看着天明把匕首插进盖聂体内。 盖聂回头看着他:“你不是天明。”只见假天明手上突然多出墨色的鳞片,瞬间回复原貌。 “黑麒麟?!” 盖聂转身砍向黑麒麟,卫庄突然为他挡住攻击:“师兄,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是我流沙的人。没用的废物,还不退下!”一声令下,黑麒麟便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现在呢,算好戏正式开始了么。”我向白凤问道。 “算是吧。” 分组对打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几场回合下来,原本的场地早已被破坏不堪,突然天色变暗,墨色的雨滴渐渐滴落。 “这是・・・・”卫庄看着眼前闭眸的盖聂。 “百步飞剑!!”赤炼惊呼一声,就见盖聂一瞬间向卫庄冲去。 赤炼紧握着软剑,刚准备向前走去,只见白凤嗤笑道:“你现在上去・・・・・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死的都早。” 最后一击,卫庄一个后翻,就躲过了攻击。 “你怎么了?”白凤看着我的脸慢慢变得如雪般白,身体有些颤抖。 “我要心・・・・・” “什么?”白凤没听清,往前一伸,我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我要心,我要鲜活的心脏!”白凤看着我的指尖渐渐伸长,浓烈的杀气不禁让雪女他们看向这边。 “白凤,去帮亡女抓个活人过来。”卫庄回头吩咐一句。 “你等一会。”白凤瞬间消失,我靠在墙上,紧握着湛泸,喘着粗气,赤炼瞬间离我几百米远。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隐蝠有些奇怪看着赤炼。 “白痴,别离她太近!”赤炼一伸长剑,把隐蝠缠了过来:“一会要发狂了,轻易就能把你解决了。” “碰。”一个墨家的弟子,突然从半空中摔倒我面前,白凤立在半空中:“亡女殿下,请用吧,绝对新鲜。” 右手的黑色指甲,突然穿入男子的身体,猛地一扯,伴随着男子的尖叫,一个鲜活的心脏出现在手心,我转身,一口吞食掉心脏,指尖还滴着鲜红的血液,身体慢慢恢复,我睁开眼睛,靠在白凤身上:“借用一下,我有点累。” “呵呵,荣幸之至。”白凤安稳地站在我身边,搂过我的腰,我轻轻的闭上眼睛。 “这个女人,真令人发指。”小高看着对面的女人说道。 我站在一片虚空之中,看着湛泸。 “因为一时疏忽,竟然忘了身体的必备品,幸亏有湛泸压住体内的恶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主人,你也好歹注意一点啊。”体内出现另一个声音,一个人影渐渐显现。 “雪兔,这几天辛苦你了,占用了你的身体,让你被迫一个体内两个灵魂,一定很消耗体力吧。” “雪兔的命本就是主人的,而且主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和攻击,所以要恢复体力,只需一会就够了。” “是么,雪兔,有件事情,我还要你的帮助・・・・・” “居然暗箭伤人,太卑鄙了!” 我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残断的渊虹掉落在地,地上一滩殷红。 “大叔!!!” 听到这声音,我猛地颤了一下,我转头,看着天明向盖聂冲过来:“大叔,大叔,你怎么了?” 盖聂倒在地上,有些费力的睁着眼睛,看着天明:“对・・・・不起,天明,以后的路,可能,要你一个人走了。” “不!大叔!大叔是最强的,大叔是最强的,大叔不会有事的!”天明眼里蓄满眼泪,不过怎样的呐喊,最后盖聂还是倒下了,孤独的身影看着让人心疼。 不知怎么,我慢慢向白凤背后移去,我突然好怕天明看到我,认出我・・・・ “哟,好一段感人的桥段呢。”赤炼妖媚的声音瞬间打破天明哭泣的声音。 天明回的瞪着我们:“你们这群坏人,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刚上前,就轻易被卫庄抓住了,紧紧捏住他的脖子,天明的双脚在空气中乱蹬。 “放开他!你的对手现在是我!”小高站出来,看着卫庄。 “哼,就凭你?” “凭我们。”说着,雪女他们都站在小高身边。 “好,我们流沙和你们墨家,正好一对一,总共三场比赛,这小子的命就在你们手上,如果你们输了,这小子・・・・” “好!”小高直接答应,卫庄直接将天明扔给赤炼:“绑起来。” 赤炼很快就将天明绑在半空中,天明在半空中挣扎着:“你们这群坏人!” “哟,小弟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在你眼里,我们是坏人,那在我们眼里,你们同样也是坏人,只不过,大家的目的和立场不同罢了。” “我先来!”大铁锤抡起锤头,扛在肩上,站了出来。 “呼・・・・”无双鬼紧接着也站了出来。 “要不,也给亡女安排一个,练练手吧。”卫庄看着一边默不作声的我。 “呵,那个漂亮的女人,长了一张让人嫉妒的脸蛋那,要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真是极好的。”赤炼扭着水蛇腰,看着对面的雪女,雪女同时也看向她。 “这件事,卫庄大人,大可放心,会有人出现的・・・・・”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番外之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冥殿,我以为我不会爱你。” 漫天樱花,心心相惜・・・・・ “冥殿,你在干嘛?”数千年前,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知道么,我要把自己的心埋起来。”冥殿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泥土,干净的衣服被弄得脏兮兮,小脸上也全是印子。 “为什么?”穿着纯白色长裙,留有黑发的女孩站在微风下,深黑色的瞳孔里干净纯洁。 “听母亲说,有心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冥殿挖累了,瘫倒在地上,右手放到心口处,心口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那・・・・我也不是好人么?”女孩说着将手放在心口,看着眼前一片桃红。 “嗯,冥殿讨厌有心的人,虚伪,做作。”男孩天真的眸子看着女孩,笑的很开心。 “小公主,你怎么又跟他这个野孩子在一起,公主会被他肮脏的灵魂玷污的。”还没说几句话,突然一个女仆冲了出来,拉扯着女孩走远。 豪华的宫殿内,一切都是如此繁华,如此,不真实・・・・・ “父王,母后,为何你们都无心呢?”女孩坐在母后冰冷的怀抱里,抚摸着她的心口。 而父王,总是笑而不语,总是说:“可爱的孩子,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女孩是魔族首领的孩子,有着魔族高贵的直系血统,可却终日生活在古堡里,暗无天日,黑暗,是我全部的世界。 百年后・・・・・ “哎,在不在!”女孩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外面一片混沌,只见冥殿站在房前的树上,向我招手。 “你怎么又来了?”女孩懒散的靠在窗边,皮肤应终日不经阳光照射,变得如同白纸般的惨白,可就连这渗人的惨白,在女孩身上,都是一种美丽。 “哟,怎么,还不想见到我,你不想出去了?” “你要带我去人类的世界么?”女孩一脸兴奋,看着冥殿。 “哼,你不觉得你成年生日过的憋屈么。”说着背后伸出一对黑色翅膀,走过来,抱住女孩,从窗户上一跃而下,那时的女孩,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 “好热闹!”女孩在大街上跑着,宽大的衣服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冥殿则是一身古装,跟在身后。 “喜欢什么,就买吧。”冥殿看着趴在一个做工细致、通体碧绿的玉佩面前,闪着眼睛。 “我・・・・木有钱・・・・” “呵呵,我有,没事的。” “真的么?!”女孩直接拿上玉佩就跑掉了,冥殿只是跟在身后付钱。 “这白花花的东西,原来就能买东西啊。”我看着冥殿手上传说中的银子,一脸诧异。 “呵呵。”冥殿看着眼前站在青山绿水前,笑的很开心的女孩,仿佛眼前所有美丽的景色,都抵不上她干净美好的笑容。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女孩是公主,男孩只不过是蝼蚁。 再次回到黑暗中,已经是几日之后了,回去之后,冥殿把我送进房间,离开时,在女孩耳边低喃:“等我,下次再带你一起去玩。” 就这样,终日女孩都只是抱着那个好看的玉佩,痴痴的笑着,心里貌似有什么感情被悄悄触动,那么小心,又那么谨慎・・・・ “好久。”当女孩再一次站在空无一人的窗边埋怨时,母后突然推门而入。 “母后大人?有什么事情么?”我回头,看着肌白如雪的美艳女人。 “我的宝贝,你已成年,从今天开始,你便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你有你的使命要完成,你的命运是不容选择的,所以,你要明白,你生来就是下一任魔族首领,从今天开始,由我全权负责你的能力培养!” “我明白了。”我看了眼窗外,无奈,将窗户关上,从此以后,暗无天日。 几百年,转眼逝去,新一任魔族首领诞生,可新魔主刚坐上宝座,便大开杀戒,先后杀了双亲,紧接着修改了制度,变成了一个残暴凶狠的君主,没有人知道,在这几百年里发生了什么,或许有一个人明白,这一切的始因。 “冥殿,你在哪?” 赤雪之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蛮力对蛮力,这就是这一对的唯一特点。 我看着眼前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很快就分出胜负了,原本占有优势的机关无双,竟在最后,被大铁锤打败,身上机关被破坏,瘫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卫庄并没在意,赤炼拿出软剑,慢慢向前走去,看着雪女:“好一个娇小可人的妹妹,我都不舍得下手了。” “呵呵,既然这样,要不你就直接认输可好?” “这可不行。”说着,一甩手,软剑便向她飞去。 “听说燕国的舞蹈乃一绝,看样子,很快就能见到了。”我站在白凤身边,看着眼前都是表面柔美,内心狠毒的女人,一个妖艳之毒,一个冰冷之刃。 赤炼成功在她不注意,让雪女中了火媚术,赤练王蛇紧紧缠绕在雪女身上,四周都是赤炼的毒蛇。 “呵呵,妹妹,让我看看,你内心深处的孤独吧。” “外!坏女人。”天明小声叫着我,其余人没注意,我抬头看着他,用传心术道:“怎么了?” “哇,你好厉害,没张嘴都能说话。” 我没有说话,看着眼前依旧处于僵持状态的二人。 “雪女一定会赢得!” “呵,哪来这么大自信。” “我说会赢就会赢!” “幼稚的小鬼。” “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你有见过她么?”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谁?” “一个名叫雪兔的姐姐,你有见过她么?” “嗯哼?可以说见过,也可以说没见过。” “切,你这坏女人,说什么啊,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又是什么意思!” “呵,孩子就是孩子,真是幼稚。” “我不幼稚!我很强的,咱俩打个赌,你要是把我放开,我绝对能打败你。” “呵呵,小鬼,大言不惭,我不会放了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你是怕我打败你吧!哼,胆小鬼。” “激将法对我无用。” “你・・・・・”之后天明说了什么,我都没有注意去听,因为雪女已经醒过来了,她冰冻了赤练王蛇,并在那一瞬间,让它支离破碎。 这让赤炼出乎意料,雪女跳了一支倾国之舞,也是死亡之舞,可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赤炼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偷偷在她身上下了剧毒,一曲舞毕,雪女指尖开始冒黑色的烟雾:“什么?” “呵呵,妹妹,你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赤炼看着雪女向后倒去。 赤炼向我走来,她也受了不小的伤,可所有人都是这样,硬撑着,装作没事一般。 她刚到我身边,我轻轻抓起她的手,源源不断的能量向她体内涌去。 “你・・・・・”赤炼有些吃惊。 “我可不光会杀人,受了伤,依旧要硬撑,呵呵,这就是杀手的性格么?” 赤炼看了看我,转而看向卫庄,低声道:“这都是宿命啊・・・・” “对不起,我输了・・・・・”雪女倒在小高怀里,有些难过。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了。”小高轻轻把雪女放在地上。 “这场,我来,第一次是因为不注意,才受伤的,这一次不会了。”隐蝠舔着尖利的爪子,刚准备向前走去,白凤从我身边走出来,站在小高面前:“隐蝠,你就别丢脸了,我来做你的对手。” 卫庄看着白凤,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是否高兴的有点早了呢?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但生命也是最脆弱的,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是这个世界造物主最成功的作品。 显出原形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少羽,你没事吧?”正在赶往大厅的少羽,突然一熟悉的声音,让他驻足脚步,回头看着眼前黑发飘扬的女子。 “雪兔?你怎么在这?你刚刚突然离开,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少羽跑上来抓住雪兔肩膀叫的问道。 “没什么,墨家出现危机了,现在天明很危险,你先去救他!”雪兔不管那么多,交代少羽怎样把天明就出来,紧接着一个人就向大厅赶去。 刚到大厅,雪兔水袖一挥,两枚毒针向着卫庄身边的女孩飞去,嘴角一抹冷笑,一个转身,轻易躲过:“雪兔?你活腻了么?” 这一声,使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突然出现的女孩:“雪兔?!”雪女惊讶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没什么可惊讶的,我是阴阳家的人,一些操控人的心术,还难不倒我。” “呵呵,看样子,妹妹的心・・・・・还是不够狠呢,我本以为,这个女子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没想到,你还留她一条命,呵呵,妹妹啊妹妹,心软,可会坏事的。”赤炼看着卫庄,卫庄看了看我,命令道:“亡女,杀了她!” “不用你来说。”说完,指尖突然出现两束血红色的光芒:“雪兔,你确定,你要背叛我?” “亡女殿下,他们是好人・・・・・・”雪兔突然单膝跪地:“所以,雪兔不能让你伤害他们,雪兔不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请容雪兔下辈子再来效忠你!”说着,雪兔拔剑而起,向我冲来。 “哼,可笑!”我突然向空中弹去,雪兔拿出长剑向我刺来,眼看到胸口处,突然被两道血红的光束挡住。 “聚气成刃?!”雪兔惊讶的看着我指尖的光芒。 “算你聪明!”手心突然升起一道黑色的光芒,一掌向她打去,她突然滚落在地,我从空中向下攻去,她连忙滚到一边,单手支地,一个后翻,起身。 “你的速度・・・・太慢了。” “什么?!”看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冷汗直冒:“什么时候。” “在你马虎大意的时候。”雪兔单手结印,向后打去,我瞬间消失,谁知咒印就向后跑去。 “天明!”众人惊呼。 “啊!!!!救命啊!”天明绑在半空中乱蹬着,看着红色咒印离他越来越近。 我蹙眉,赶在咒印打到他时,用气刃破灭。 “嗯?”卫庄看着身旁刚从空中跳下的女子。 “卫庄大人也不希望,交易还没结束之前,物品有什么损坏吧。”我找了个借口推脱过去,谁知,这时,雪兔指尖尖利,趁我不注意,一把扯掉我脸上的面纱。 银丝飞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肌白如雪,烈焰红唇,娇艳若滴,一红一蓝的眸子充满怒气,但却足以勾人魂魄,如同扇子的睫毛微卷,微微颤动。如同画中仙女,一颦一笑勾人心弦。 雪兔看着手中的面纱,突然一愣:“遭,糟了!” 我浑身突然颤抖,异色眸子瞬间变成兽眸,身体慢慢开始发生剧烈变化。 “这,这是?!”赤炼惊讶的捂住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是狼?!!!!” 莫名心痛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突变的亡女,眼前的雪狼足足有两米多高,一双兽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尖利的牙齿恨不得咬碎眼前人的脖颈,浑身雪白色的长毛,只有脖颈处是一圈晶蓝色的毛,巨大的尾巴直接将战栗的雪兔从地上卷起来,她在半空中无力的挣扎着,我一甩,她便重重的摔在墙上。 “咳咳・・・・”雪兔嘴角有些许血液,她抬头看着我,用手支地,慢慢向后退去。 “你还真是大胆!”说完,我一跃上前,一掌将她拍到另一边,她一次次落地,一次次受伤,直到・・・・ “你死定了!”我突然张口,依稀见到喉咙处有一股火焰,即将蓄势待发。 “啊!!!!”一声惨叫,我向后跃去,低头看着右臂有血液不断冒出,染红了大地,我抬头怒视着突然出现的人,瞳孔收缩,看着眼前项羽拿着霸王枪指着我的心口。 “不准你伤害雪兔!” 看着他的容颜,我突然冷静许多,渐渐地变会人形,右臂不断地流血,可我仿佛没有感觉,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羽,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湿润一片。 “那就醒来好了,现实中,一定会有个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并不求回报。”记忆中,一个蓝发男子,曾对我这么说过,可是・・・・・ “我的梦醒了,可我,并没有等到,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那个人,我・・・・好痛心。”悲伤的声音回荡在空中,所有人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唯有少羽睁大眼眸看着我。 手里突然出现银线,缠住雪兔,奋力一扔,雪兔重重的从空中摔到地上,不省人事。 “雪兔!”少羽冲上去,看着昏迷的雪兔,焦急不已:“你!”说着,少羽拿着霸王枪就冲了过来。 “你不该来的。”我看着眼前为了雪兔,攻击我的男子,我竟有些嫉妒雪兔,这,一点也不正常! “为什么?”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的速度对于我来说,简直慢的可以,而我只是一味的躲避,并没有伤害他。 “你会相信,像我这种女人,曾经有那么一秒是相信你的么?”答非所问,少羽有些奇怪,就在这时,我的匕首划过他的脸颊,并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他半跪在地上,我站在他身后,苦笑道:“我们・・・・或许・・・・错了・・・・” 在我走向卫庄的时候,突然身体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乱窜着,嘴里腥甜,吐出一口鲜血:“湛卢,在颤抖?”我伸手摸着剧烈颤抖的湛卢,紧接着便向前倒去。 突然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了我的身体,我费力的睁开眼睛,银丝飞扬,冰冷的眸子仿佛不再冰冷,他淡声道:“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我微微点头,轻声道:“谢谢你,卫庄・・・・・” 项羽、我的心在痛、你能感觉到么? 苏醒后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在这个乱世中,这个冰冷的怀抱,或许,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这个女孩?!”当墨家巨子来临时,他颇为惊讶的看着卫庄怀里的女子。 “怎么?你认识她?”卫庄看着巨子,心里有些疑惑,听月神说,亡女一出世,便一直在阴阳家,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他会认识亡女? “呵,看样子,已经堕入深渊了,真是可惜。”巨子看了卫庄怀里的女子许久,坚定道:“把这个女孩给我。” “嗯?难道你还对小孩子有兴趣?”卫庄打趣道。 “当然不是,只是不想让她,在你们手里,过她不想过的生活。” “怎么?你知道她想要什么生活?” “她,本性不坏。” “会变坏的,在流沙,时间能给你答案。”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把她带走!” “这可由不得你!” 兵戎相向,又是一场恶战,而我则是被卫庄交给了白凤,我在他怀里,安然的睡着。 最终,卫庄受伤,巨子额头已出现些许冷汗,卫庄带着一行人离开机关城,可没走多久,就看人家唯一一片净土,在众人眼中,消失殆尽・・・・・ 等待他们的只有不断的反抗与逃亡・・・・・ 当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我坐起身,攒起拳头,并没有感觉到异常,我刚准备出门,就愣住了,看着赤炼支着脸颊,昏昏沉沉的,想必一夜未眠。 我的心中仿佛有什么划过,我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便出门了。 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樱花,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感觉好点了么?”白凤突然从空中落下,着实吓我一跳。 “你干嘛啊,突然出现,想吓死人喽!”我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到地上。 “呵呵,要是真是这样,我就出名了,响当当的阴阳家亡女,竟然被我白凤吓死,我会名垂青史的。” “垂你妹!”我扔给他一记白眼,扭身就走。 “嘿,别生气啊,卫庄大人叫你。” “真是的,正事不说!快带路!” 我一着急,撞他怀里了・・・・ “我可以当你这是投怀送抱么?”白凤突然搂住我的腰,笑道。 “不可以,松手!”我想推开他,可是费了半天力气,他都纹丝不动。 “没想到,你竟然长得这么美。”他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异色的瞳孔,笑得有些奸诈。(蝶:白凤迷人的笑容,怎么能被称为奸诈!你眼睛长毛了?小萝:滚!你这个花痴女!)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快松手!”我一脚踩在他脚上,还故意蹭了两下,他的脸瞬间变样,我推开他,一个人跑掉了。 “这都怎么了?都疯了么?全疯了!!!!” 神丹妙药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卫庄大人。”我站在眼前高傲男子的面前,仿佛一个蝼蚁一般,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仿若烟云・・・・ “亡女,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高坐上的人半眯着眸子,透漏出一种孤傲的魅力。 “不知・・・・卫庄大人,有何想法?” “墨家未灭,任务未完,我派你潜入墨家的内部,继续接应我们。” “可是・・・・我现在已经・・・・” “暴漏身份了是么?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名叫雪兔的奴婢吧,剩下的事情,我不用说,你也应该了解了。”卫庄说完,起身便走。 我垂目,沉思许久,抬起头,笑道:“定不负大人众望。” “看样子,你又有麻烦了呢。”白凤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说道。 “呵呵,应该会很有趣。” “但愿吧・・・・・” 桑城 “这可真是热闹,一派祥和之气啊。”人群中,出现一黑衣女子,带着一个巨大的斗笠,斗笠四边垂下黑纱直到脚边,身材修长,她的美朦朦胧胧,唯有那一直芊芊玉手捏着帽檐一边,小指处有一枚散发妖艳光芒的紫玉戒指。 我看着天明一行人下马,出现在了一个名叫“有间客栈”的门前,他们刚进去,老板立即就关门歇业。 “呵呵,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看样子,墨家得人真是一群认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笨猪啊。” 我看到雪兔久久未进房间,四处徘徊着。 “雪兔,我在这里。”我用传音术,使她发现了我的存在,急忙向我跑来。 “主人,雪兔失职了。”雪兔半跪在地上,向我请罪。 “不碍事,一块面纱而已,早晚都要揭穿的,何必隐藏。” “那,接下来。” “我还有些小小的事情,你在这等我一会,我等会再来找你,然后,互换身份。” “是!” 我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站在小圣贤庄门前,看着手中用精致的水晶盒子装有的闪闪发光的昂贵药材,瞬间消失在原地。 “何人?!”荀子食指和中指之间夹有白色棋子,猛地向空气中打来。 “呵呵,不愧是儒家的荀子啊,洞察能力,果真比一般人强。”我渐渐出现在空气中,摊开手掌,中心安静地躺着一枚白色的棋子:“物归原主。” “嗯?不知,姑娘有何事?”荀子一眼便看出眼前身材纤细,手指修长的人是个女子。 “呵呵,这个・・・・给你。”我把方才的水晶盒子拿出来,放到荀子的棋盘上。 “这是。”荀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手猛地颤了一下:“碧血玉叶花?!这么重要的东西,姑娘为何・・・・” “其实,在下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说。” “前几日,墨家机关城倒塌,想必荀夫子您也已经听说了,不久之日,将会有墨家弟子隐姓埋名来到儒家避难几日,到那时,还请荀夫子多多关照,顺便请用这个药草,医治一名女子。”我半俯下身,请求着他。 “这・・・・老夫,有些为难啊。” “我知道您的难处,毕竟现在诸子百家中,儒家是处于中立状态,一旦出手,就摆明与秦王作对,我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不过,还是希望您能答应。” “要我答应・・・・也行,不过,你要陪我下一盘棋,你赢了,我就帮你。”说着,他指了指眼前的棋盘。 “请恕小女子愚钝,我乃江湖中人,这些东西我一概不懂,不如这样,再过几日,定会有一男子,陪你下棋,而且,必定赢你,他开出的条件,绝对与我要救得这女子有关,只看荀夫子你,敢不敢赌了。” “哈哈,姑娘真是说笑了,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敢这么跟老夫说话的,也只有你一人了,好吧,老夫,就信你这一次。” “那,刺萝就在这,谢过荀夫子了。” 离去之前,我留下一句话:“荀夫子,若他日有人问起,你只需说,是儒家帮忙便可,千万不可,道出在下的名字,不胜感谢。” 互换灵魂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雪兔,记住,与你互换灵魂之后,我的身体便是虚空的,所以,定要将她埋葬在冰山山顶,终日冰封,才可使这幅皮囊不易腐坏,只是,要辛苦你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我定将你释放出来。” “为了主人,雪兔万死不辞!” 那日在机关城中,休息的那段虚空中,我便与雪兔结下契约,她继续生活在墨家,为我创造一个良好的条件,就这样,墨家・・・・再一次上当了。 黑色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浑身赤・裸的雪兔,我的手突然穿透她的胸口,她尖叫一声,我紧紧捏住她的心脏,默念咒语:“吾名刺萝,今日将获得雪兔的身体,并以此生活。” 雪兔念道:“吾名雪兔,愿将身体交给刺萝殿下,万死不辞。”话音刚落,粉色的光芒与血红的光芒,瞬间融合,等到光芒散去,只见‘我’的身体倒在地上,‘雪兔’赤・裸着身体,血红的眸子失去了以往的纯真,换上的只是冷血与邪魅。 “雪兔,拜托你了。”我的手心附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她便消失在原地。 “雪兔姐姐,雪兔姐姐快点开门啊!救命啊,少羽又打我!”还没消停,就听外面‘丁玲哐啷’的声音此起彼伏,紧接着就是天明的叫喊声。 我随便套了件外套,便给天明开门,刚开门,就看天明闯进我的怀里,后面跟来的便是少羽,少羽看到我,脸瞬间通红,而天明只是感觉眼前靠的东西软软的,很舒服,想着,还蹭了两下。 “外!天明,你干什么呢!快给我下来!”少羽直接揪着天明的头发硬给他扯了下来。 “你,你干嘛啊!好痛啊!”天明捂着脑袋,不满的瞪了一眼少羽:“雪兔姐・・・・啊!!!!”天明刚转头,就看眼前的女子胸前极其暴漏,两个半球状的东西就这么袒露在空气中,白皙的长腿没有任何掩盖,粉嫩的小脚站在木质地板上,圆润的脚趾微蜷着,甚是可爱,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的垂落在肩头,下体只有一块薄薄的青布裙,若隐若现,使人垂涎欲滴,房间里有些凌乱・・・・・凌乱啊・・・・・ “雪兔姐姐・・・・你刚刚,在干吗啊?”的确,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人浮想翩翩。 “臭小鬼,想哪去了。”说着,给了他一拳,这动作一激烈,衣服的裸・露度就更大,少羽扯上天明就走了,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在大厅等你。”少羽临走时扔下一句话。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渐渐地笑出了声。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收拾好后,我出现在墨家统领面前,在侧边的位置坐下,据雪兔所说,她现在的身份,也是一名墨家统领。 “雪兔,你可真慢,在屋子里干什么呢。”雪女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近些日子,只是有些乏了,休息了一阵而已。” “是么,没有什么大碍吧。” 我摇了摇头,问道:“不知又有何事呢?” “现在墨家处于危险境地,我们现在最需要保护的就是巨子――天明,所以,我们决定,天明、少羽和雪兔,去小圣贤庄,隐藏身份生活。”高渐离的想法让天明吃了一惊,虽然刚开始还是极力反对的,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是屈服了・・・・・ “天明小弟,别懊恼了,你大哥会照顾你的。”少羽一把搂过天明笑道。 “别得瑟了,你还是赶快照顾一下,你和雪兔姐姐的事情才好吧。”说着,不顾眼前尴尬的局面,一个人跑走了。 “啊,啊哈,我一定会照顾他们两个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随便说了几句,便将这页翻了过去。 雪兔・・・・在你心里,我到底,存在怎样的地位呢?为什么有时候,觉得你忽远忽近,好像,从来不认识你一般,好奇怪的感觉,但是,我貌似,也很享受,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脑海中印出另一个女子的面容,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异色的眸子是那么的耀眼,那个女子,美得不可方物。 少羽突然摇了摇头,怎么突然想起她了,而且,这几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雪兔、刺萝・・・・・ 少羽看着眼前面对众墨家统领诡异的眼神,笑的有些牵强的女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或许,这样看着她,就够了。 雪兔,求你不要离开,真的・・・・不要离开。 刺萝・・・・・・ 女扮男装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外外,你手别乱摸啊,干什么啊,放开我啊。” “你别动啦,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就好了。” “你有完没完了,哎・・・・哎哟,别戳我!你那什么东西啊!” “真麻烦,明明是你让我帮你的,怎么事情这么多。” “我哪知道啊,你动作快一点,整的我疼死了。” 天明无意中路过雪兔姐的房间,听着声音,紧接着大脑里就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哎呦我去,怎么这么速度,少羽什么时候这么进取了。” 房间里传出“叮啉哐啷”的声音,天明好奇心犹如喷泉一样冒了出来,慢慢的贴到门前,憋着气,心跳加速,听着里面的动静,就在这时・・・・・ “你弄得我太难・・・・・”我打开门就看天明闭个眼睛,一个人依旧沉浸在偷听的世界中。 “天明?” 没反应・・・・・ “荆天明。” 依旧没反应・・・・ “嗨!臭小鬼,你干什么呢!”少羽推了一把天明,天明毫无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嘛!”天明一抬头就看我和少羽站在门边,疑惑的看着他。 “你,你们・・・・・完了?”天明走进,看着我脸上微微的红晕,气息不稳,一脸“发现JQ”的表情。 “什么?” “哎哟,雪兔姐姐,你别装了,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少羽,有你的啊!”天明顶了少羽一下,少羽则是奇怪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嗯?你们俩,不是在里面・・・・” “奥,男装我不知道怎么穿,就让少羽过来帮我了,可谁知到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腰带系的太紧了,整的我呼吸不顺,手还乱摸,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穿衣服的。” “啊!就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怎样啊,小鬼头。” “我,我还以为,你俩・・・・” “碰!”少羽一拳砸在他脑袋上:“思想不单纯的小弟。” “嘿嘿。”天明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怎么样,天明,好看不?” 天明被我这么一提醒,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已经变了一个样子,漆黑如墨的长发被扎成利落的马尾,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一身有些宽大的墨蓝色的长衫,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隐藏起来,腰间一把黑色的长剑,这么一打扮,倒真有点强劲之气,只不过,我太过于白皙,导致有点白面书生的感觉。 “雪兔姐姐,你确定要这样进小圣贤庄?” “废话,你觉得儒家会莫名其妙的收一个女弟子么?所以当然要乔装打扮一下喽,虽然这腰带整的我喘不过气,不过反正打儒家还要换衣服呢,就将就一下吧,只要不被发现,一切都没问题。” “天明,你们几个好了没有?该上路了。”庖丁提着装着精致佳肴的木盒,催促着我们几个。 “来了来了。”我们紧接着跑了出去。 “不知道,这次让他们去小圣贤庄是对是错。”高渐离站在床边看着不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 “但愿,是好事吧,只要过了这个危险时期,应该就没问题了,不知道这场暴雨,何时会停。”雪女看着落在肩头的小鸟,无奈道。 “真是苦了这几个孩子了,出生在这样动乱的年代里・・・・・” 半路偶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天明呢?”我回头看着少羽,才反应过来身边少了一个家伙。 “我知道,跟我来。”说着,少羽就向一边的小吃摊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天明垂涎三尺,盯着眼前的烤鸡。 “呵呵,叫我一声大哥,就给你买。”少羽走到他身边,指了指烤鸡说道。 “大哥!” 少羽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呵呵,小子,为了这东西,让你叫声大爷都没问题吧。”说着,买了两个烤鸡,一个递给天明,另一个递给我。 “不了,谢谢,我不喜欢吃肉。”说完,我转身就走掉了:“快走吧,庖丁还等着我们呢。” “嗯?奇怪,雪兔姐姐不是最喜欢跟我抢烤鸡吃了么?怎么回事?她居然破天荒说自己不爱吃?是不是傻了?算了,正好她不吃,我吃!”说着,一把抢过少羽手里的烤鸡,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雪兔!”少羽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庞大的军队向这个方向走来。 我被少羽扯到人群中,有些郁闷:“干什么啊?” “你没看到前面有军队么?你找死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我是雪兔,是被大秦通缉的犯人。 可是・・・・ “哎哟,这不是天明小友和项羽小友么?”突然轿子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少羽抓着我的手,有些紧张。 “嗯哼?这个白白嫩嫩的白面小生又是谁啊?”公输仇从轿子中探出头来,指着我说道。 少羽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天明,天明也冲他点了点头。 “他们是墨家的叛逆分子,抓住他们!”果然不出所料,公输仇一声令下,那些阴阳家的傀儡直接向我们涌来。 “快跑!”我转身抓住少羽的手,一路狂奔。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这可怎么办,雪兔姐姐?”天明有些焦急,眼看着他们就要追上了,可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四处张望着他,突然一个土陶色的缸出现在视线内:“快藏进去!” 我刚把他俩塞进去,就已经来不及了,不得已,我急忙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引开了那群傀儡。 “糟了,雪兔!”天明刚准备冲出去,就被少羽摁住:“一旦你现在跑出去,你就辜负了雪兔了。” 到了一个死角处,我回头,看着那群傀儡准备向我进攻。 “大胆!”声音清冷,完全就是属于鬼刺萝的专属声音,那群傀儡一愣,紧接着便单膝下跪:“参见刺萝殿下!” “本殿下还有任务要完成,至于你们,给我滚!” “是!”眼前的傀儡瞬间消失,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后,一挥手,便消失在原地。 阴阳家・・・・ “快来人!有东西丢了!”大司命看着眼前一堆珍稀药材,但是唯有最高处的一个水晶盒子,不翼而飞了。 “参见大司命。”很快,便来人了,一抬头发现顶层的碧血玉叶花不见了,突然愣住,急忙磕头:“大司命,小的,小的不知道啊,这,这里也没人来过啊。” “哼!没用的废物!不知道碧血玉叶花是多么名贵的药材么,丢了,那你也不用活了!”说着一个红色的符咒打去,地上的男人,不一会便七窍流血死去。 大司命仔细观察了四周,瞳孔缩小:“这气息是・・・・不好!要赶快通知月神大人。” “什么?!你说刺萝偷拿了碧血玉叶花!她现在所处墨家,而墨家唯一需要这东西的人,就是被刺萝用暗器所伤的端木蓉,大司命,派人下去查一下,对了,还有,这件事,占时先不要惊动东皇大人。” “是!”说完,就消失在房间内。 “刺萝,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可是大司命消息还没传回来,东皇大人便已经把月神叫去了。 “你怎么看?”东皇太一坐在高处,眼前星空中出现一幅画面,那是碧血玉叶花,正被阳光滋润着,而花的对面,便躺着端木蓉。 “东皇大人,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月神声音里有些担心。 “呵,误会?这个鬼刺萝,真是越来越不让人放心了,现如今,已经再一次的背叛阴阳家了,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月神停顿片刻:“东皇大人,我想刺萝也是一时糊涂・・・・” “好一个一时糊涂,这要是第一次还好说,不过,这貌似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想,现如今,已经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了,逆流沙里的卫庄,可不是吃素的,背叛他的人,会有好下场么?” “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想必卫庄一定会亲手解决掉这个不听话的小野狼,紧接着剩下的,才是我们阴阳该做的事情,有时候,给这只狂躁自傲小野狼加一些束缚,也不外乎是件好事,她是我们阴阳家精心陪练出来的杀手,也是至高无上的亡女殿下,这样最高战斗力,就算死,也要死在阴阳家!” “鬼刺萝,你还真是不听话啊,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小圣贤庄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少羽,天明!”我跟在庖丁后面,看着一群准备开打的秦国官兵。 “雪兔?!”少羽有些惊讶,连忙跑过来:“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像我这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被一帮没有脑子的傀儡给抓住啊!怎么,你们不进去么?” “想必,这位就是子雪了吧。”少羽背后出现一个舒心的声音,我绕过他,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黑发飘扬,深黑的眸子微笑着打量着我。 “参见三师公。”我双手在胸前抱拳,恭敬道。 “啊!他就是儒家的老三啊,雪兔・・・・”天明话还没说完,就被少羽捂住了嘴巴,我松了口气,天明差点就爆出我的女儿身了。 “在下乃儒家三当家,张良,你们唤我三师公便可。” “呵呵,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赶快进去吧,我丁胖子可又带来美味佳肴了。” “请。”张良向旁边一侧,丁胖子带着我们走向偏门。 “那么麻烦干什么,这不是有大门呢么。”说着,天明大摇大摆的向大门走去。 “天明,不可。”我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嗯?雪・・・・子雪,你干什么啊!” “我们只能走偏门,大门是给一些大人们准备的。”我往他旁边靠了靠,在他耳边低语:“进入儒家,一些基本礼仪还是要懂得,这可不同于墨家啊,巨子大人。”最后那四个字,我故意着重语音,天明好像明白了什么,乖乖的向偏门走去。 “呵呵,这位子雪小兄弟,懂得还真是多啊。”张良依旧是一张狐狸微笑。 “与三师公相比,子雪那点浅薄的知识,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姑娘啊,懂得谦虚谨慎,明明是女儿身,却要女扮男装混进儒家,不知有何居心呢。张良看着渐渐远去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天明,你好了没有啊!”我坐在床上,看着少羽站在一个木门前面,有些不耐烦。 “等,等一下啦,这破衣服怎么回事啊!”就听木门内传出天明的极其不满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我走到少羽旁边,听着里面有些杂乱的声音。 “好了!怎么样!”天明直接推开门,站在我们面前,我俩看着他,许久・・・・・ “哈哈!你这是什么样子啊!”少羽突然仰头大笑,我嘴角轻佻,看着死盯这少羽的天明:“你啊,哎・・・・真是个笨蛋。” 我半蹲下身,打理好他的衣服,顺便帮他把腰间的腰带系了系,瞬间看着舒服了许多。 “你小子・・・・”少羽看着一旁得意的天明,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嘿嘿,雪兔姐姐真是聪明。” “天明,要注意,以后要喊我叫子雪,这里是儒家,随时都会有麻烦的,你要切记。” “是!”天明突然站直,一脸认真的样子,看得我想笑。 “看样子,你们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啊。”张良站在门开,看着里面笑得正欢的三人。 “参见三师公。”张良突然闯入,一时慌忙,天明差点摔在地上。 “呵呵,子雪,子明,你们差不多半柱香过后,到前厅来找我。” “是!” 张良看着我,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三师公叫我们有什么事情么?”天明有些疑惑。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 公孙玲珑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刚到前厅门口,就听到令人恶心的声音:“兄台,还不认输么~~~~” 我头皮发麻,可最终还是跟天明进到前厅,看着依旧高高在上的星魂,只是有一秒眼神交集,他的眼里是什么?失望?还是担心? “现在,在座各位都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没想到一向以聪慧、贤德著称的儒家,竟会败给我这一个弱女子,看样子,也只不过是大家把儒家夸大化罢了,其实,也不过尔尔。”公孙玲珑拿着一个精致的面具,那・・・・・如同老鼠般的眼睛,不屑的看着众人。 哦不!弱女子?你戳瞎我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吧。我早已浑身酥麻,有些嫌弃的看着公孙玲珑,真惊奇她那特殊的・・・・自傲,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先生错了,儒家之中还有弟子未曾讨教。”依旧温文尔雅,舒缓的语气,占时缓解了我的头皮・・・・(蝶:这词用的・・・・小萝:这可跟我没关系。) “嗯?这不是儒家的三当家,子房先生么,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公孙玲珑在看到张良那一秒,瞬间瞳孔放光,声音更是酥软了几分。(小萝:哦不!我的天,快把这个女人拖出去鞭尸!!!!) “哪里哪里,子房远不及儒家的几位师兄,在儒家,算是资质愚笨的弟子了。” “呵呵,子房先生,真是说笑了,你我今番比试辩合之术,可要拿出点真本事来,别看人家是美貌弱女子,就怜香惜玉哦~~~” 虽然内心早已经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我脸上依旧是微笑,可张良嘴角的笑容,貌似有些崩塌・・・・・ 星魂看着公孙玲珑,皱了皱好看的眉。 “请出题。” “咱们,就再以白马为题如何?” “太过于自信的人,会比任何人死的都早。”我声音极小,只有旁边的天明听到了。 “胖大妈,长得那么丑,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天明抖了抖身子,有些恶寒。 “先生请稍等,子明,你来。”张良语出惊人,我看着一旁不是痴傻,而是有些信誓旦旦的子明。 看样子,张良已经指点过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不容小瞧。我将视线转向张良,谁知他也看了过来,就这样四目相对,淡淡的笑容,便无下文。 辩论开始 公孙玲珑:“这位兄台,我们还是以白马非马为题。” 子明:“白马?你是说那边的那匹马?” 公孙玲珑:“马?哪里来的马?踏雪分明是一匹白马并不是马。” 子明:“你是说那匹白马不是马?” 公孙玲珑:“正是,白马非马。” 子明:“嗯,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呀。”我愣了一下,这天明是要干嘛? 公孙玲珑:“那是当然。” 子明:“不过这匹白马还真好看呀。” 公孙玲珑:“这可是我公孙家的传家宝哟!” 天明突然起身,在那匹名为踏雪的白马身边转悠,我侧着脑袋,看着这小鬼头,要做些什么。 天明抬手,直接拍向马屁股,白马一惊,紧接着便快步冲了出去。 公孙玲珑:“啊!马!我的马!你这是做什么!你赶快给我找回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子明:“一定帮你找回来!” 来了一匹黑马 子明:“你的传家宝我给你找回来了。” 公孙玲珑:“荒唐,这明明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马,你却想骗我说这就是踏雪。” 子明:“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马,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呢,它的名字叫踏人,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了。 ” 踏,踏人,真亏他想得出来。 公孙玲珑:“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白马黑马明摆着的事,难道还看不出来? ” 子明:“还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们公孙家的说法这个不就是踏雪吗?” 公孙玲珑:“胡说!” 子明:“你听着啊,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马不等于白马,所以白马也不等于马,对吧?” 公孙玲珑:“是又怎样?” 子明:“这就对啦,你看啊,这踏雪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人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也就是说,踏雪等于传家宝,踏人也等于传家宝。” 公孙玲珑:“胡说,你胡说!” 子明:“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踏雪就等于踏人喽。” 公孙玲珑:“你…… ” 这一句,子明胜。 看着公孙玲珑惨败,您心顿时舒服了许多:“这该死的胖大妈。” 身处险境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张良先生,不知道,能否管你借个人。”正当公孙玲珑气急败坏的冲出去找马时,高位上的星魂突然开口。 “哪里的话,不知,星魂大人,是想借谁呢?”张良以为他要见天明,谁知他指向我:“我要借她。” 我愣了一下,天明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衣袖,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雪兔姐姐曾经是阴阳家的人,跟了这个奇怪的人走,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子雪,去吧。” “不行!”天明突然站在我面前,到是让张良吃了一惊,也越来越对他身后的女孩有了兴趣。 “天明不得无礼!”伏念起身示意旁边的人拉开天明。 “不行!子雪!你不能跟他走!”天明挣扎着喊道。 我看了看星魂,转而冲天明笑了笑:“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慢慢向星魂走去,虽然是在微笑,可他的眸子里尽是冷冽,尽管已经过去许久,可每次离他太近,都会有一种不自觉的恐惧感。 我强忍镇定,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星魂大人,请。” 星魂没说话,向前走去,我乖乖跟在后面,渐渐消失在天明的视线内。 不知过了多久,星魂停了下来,我抬头看着我们所处的地方,到处都是枯树,没有一丝生气,星魂正站在悬崖边上,转过身,看着我。 “在这里解决掉你,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星魂说着,白皙的手紧紧扼住我的脖颈,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挣扎,他的手慢慢收紧,我呼吸有些困难,可依旧望着他的眼眸,没有反应。 他渐渐松开手,转身看着悬崖下的云雾:“不知道为什么,我唯独对你・・・・・下不了手。” “参加星魂大人。”我刚准备跪下,星魂突然扶住我:“呵呵,现在,不应该是你跪我了,亡女殿下。” “你对刺萝有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呵,是么?你能把你的命双手献给我么?” “毫无怨言。”碧血玉叶花的事情,想必阴阳早就知道,就算东皇大人对我在不舍,他也一定会有所行动,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依旧毫发未伤,安安稳稳,想必能帮我的只有星魂了,再加上之前在阴阳家多亏星魂照顾,不然,我早已死了好几遍了。 “我并没有帮你什么。”星魂读懂了我的心思:“东皇大人是派人来找过你,但不是要置你于死地,我只是顺手帮你收拾了他们而已,顺便再东皇大人面前替你求了求情。” “鬼刺萝,太过于自信的人,会比任何人死的都早。” 他有读心术,想必刚才我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刺萝,你现在,就是太过于自信了。” 我走到星魂旁边,星魂突然出手,猛地将我推了下去,我看着眼前景象急速滑落,瞬间又停了下来,手腕、脖颈和腰间都有轻微的刺痛,就这样,我被吊在半空中。 “害怕么?”星魂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呵,跟你在一起,胆战心惊是必然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恐怖了。”我在内心庆幸,幸亏自己在这身衣服里面穿了一件护甲,不然经过刚才的冲击,自己现在早已血溅四方了吧。 “下面的景色美么?” 我看着眼前云雾缭绕,偶尔有一两只青鸟飞过,仿佛站在仙界一般,倒也惬意得很:“很美。” “是么?那你就继续欣赏吧,我就不打扰了。” “额・・・・我就知道・・・・” “奥,对了,你最近小心点,现在东皇太一已经对我有意见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也注意一点,尤其要注意卫庄,切记。”渐渐星魂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嗯,对,我是要小心一点,可问题是・・・・・尼玛现在我就有生命危险好么!!!!稍不注意,就容易摔个粉身碎骨,星魂,你个腹黑男!!!!” 白凤相救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恩哼?我这是看错人了么?这不是我们的亡女殿下么?怎么被困到这悬崖之中了?别告诉我你是闲得无聊,把自己绑在这里看风景的。” 听到声音后,我慢慢睁开眼睛,现在已是点点星辰了,我的力气早已被耗尽,没有空在跟他贫嘴了“白凤,快救我下来。” 白鸟上的白衣男子,笑了笑,说道:“这还是我们的亡女殿下么?真是让我惊讶,看样子你是被困在这了,我现在真对那个把你困在这的人感到极大的兴趣,不知是何人,能把你困在这里,这银丝线,你明明一用内力就轻而易举的解开了,难道你是故意等我来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银线跟普通的线不同,我倘若用蛮力逃脱或使用内力,他只会越收越紧,最后把我大卸八块。” “呵呵,是么,那我可有点期待了。” “你妹纸,快点救我下来啊,白痴!” 白凤看我白皙的脖颈已被勒出道道血痕,心里有些心疼,顺手扔一根羽毛,我直接掉落在他的大鸟身上,差点来一个高空坠鸟。 “多谢。”我抚摸着有些破皮的肌肤,喉头处有淡淡血腥之气,坐在白凤身边,调整体内气息,很快,那些伤痕便无影无踪了。 “呵,我只是顺道而来,碰巧遇见,看你可怜,才出手相救的。” “切。”回想起星魂的话,我转身看着抱臂立于白鸟身上的男子,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你若是在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白凤依旧看向远方…… “切,自做多情。”突然发现白凤好像卫庄,在他们的眼里我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存在,他们的视线永远望向远方的道路和那无尽苍蓝的天空…… “听说,你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白凤难得开口问道。 “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疑惑,这件事唯有阴阳的高级人员才予以得知,白凤又是从哪听闻的。 “魔族首领,真是一个令人胆颤的称谓。” “那也已经是过去了,而且,现在的我大部分能力已经被封印,早已配不上这个称呼了。” “我很好奇,当初那么强大的你,是如和死去的?” “我么?”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是被最信任的人……亲手害死了。” 白凤愣了愣:“你不恨他么?” “以前是恨的,恨到痛徹心扉,也不愿放弃那段情意。” “你可真傻。”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谋反之心了,可却总是自我安慰,以为他还会有那么一点良知,可当他亲手将匕首插入我身体时,我才发现,他的恨意是有多深,我一直高傲的以为,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我给他一切荣华富贵,将他禁锢在我身边,他很强大,但却永远赶不上我,永远只能在我的脚下苟言残喘,到了最后,我才明白,我给他的越多,他就恨我越深,以至于到最后这样的结局。” “那你现在呢?” “恨也好,不恨也罢,人生一场虚空大梦,又何必在乎那么多,以前是我还不够成熟,还没法原谅背叛,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的,在我眼里,背叛,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或许那只是你以为的,可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流沙,那么你的结局,注定是以悲剧收场……” “我明白。” “明白就好。” “多谢相救,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的。”说着,从他的白鸟身上一跃而下,消失在云雾中…… “呵呵,亡女殿下,但愿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不然,我会第一个动手解决掉你!” 亡秦必楚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早知道,就让白凤把我带到目的地了,我貌似……迷路了……(数只乌鸦飞过叫到:笨蛋,笨蛋。) 眼前的地方树木青葱,月凉如水,天空只剩下耀眼的繁星,指引人们回家的方向,这一片树林被黑暗笼罩,渐渐也增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无奈,只能试着碰碰运气,一个人在硕大的树林里转了半天…… “额,这地方貌似来过。”我从地上刻了个痕迹,便继续向前走。 许久之后…… “恩,走了这么久,应该快到小圣贤庄了吧。”刚坐在地上准备休息,只见一个熟悉的刻记引入眼帘。 “哦不!尼玛,为毛我绕了半天还是在原地啊!”看着自己不久前刚刻下的痕迹,顿时心灰意冷,刚准备休息一会,谁知道,一不小心踩到凸起的石头,竟然歪了脚。 “额,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无奈,倒在地上,准备等人来营救。 “姑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早就料到附近有人,我起身看着眼前笔挺直坐在枣红骏马之上的男子,一身红衣铠甲甚是耀眼,我目光渐渐向上盘旋,火红色的发丝被利落的扎在脑后,银色的头盔遮住他那神秘的面容,仔细一看,眼前的男子有着和雪兔一样的嗜血红眸,在黑暗中,很是美丽。 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家父病重,又因家里贫苦,无奈,小女子只好一人摸黑到这山野中来采集草药,给家父治病,可谁知竟一时迷了路,药没采到,还受了伤,不知,英雄能否出手相救?” 那红发男子看了看我有些红肿的脚腕,没说二话,抓住我的手,轻松一提,我便安安稳稳的坐在他怀里。 只见身后男子双腿一夹,那枣红骏马便向外飞驰而去,凛冽的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竟然会感到有一丝轻松与安心。 差不多已看到蜃楼的影子了,我便让他在不远处的陡崖那里停下:“多谢英雄相救。”我越下马,站在悬崖边,许久未说话,而身后的男子也许久未动。 “呵呵,已经有所察觉了么,我的脚怎会好的如此之快?”在月色的照印下,身体笼罩起红色的光芒,银发三千飞扬空中,眼前的男子竟然有些痴迷了。 “竟然公子出手相救,那我也理应有所回报才是。”我顿了顿,又道:“公子所等待的人即将出现,请您放心。” 红发男子有些呆愣,惊讶道:“姑娘怎么得知,在下在等待一人。”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转念便消失了…… 男子愣在原地,一脸吃惊,脑海中仍回荡着刚才那女子的声音:“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月色微凉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从小门轻松进入小圣贤庄,看着静谧如常的地方,心里突然变得异常平静,站在湖边,月亮倒映在湖水中,我半卧在湖水旁,如同玉脂般的手轻轻拨动着湖面,泛起一阵阵涟漪。 渐渐地,在月光的洗礼下,三千青丝慢慢从发根处变成银白色,一双血色红眸,变成一双异色瞳孔,整张脸褪去雪兔的稚嫩,换上的却是刺萝的冷酷,湖面的手向中心轻轻一挑,瞬间,这片湖开始由中心冻结,慢慢向外延伸,不一会,方才还鱼翔浅底的湖水,瞬间变成了万丈寒冰。 漠然的看着湖中央,刚刚还与自己嬉戏的鲤鱼,瞬间被冻结,一动不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的异眸,回想起今日种种,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呵呵,鬼刺萝,你算是什么东西啊,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我起身,向着湖中央迈去,抽出湛泸,左脚轻点,借着月色便在空中舞起了剑,树林间簌簌的声音,仿佛在给湛泸伴奏。 良辰美景,月下清风,佳人舞剑,妙哉妙哉・・・・・ 察觉到有人来了,轻巧的回旋,湛泸收起,瞬间隐匿在附近的树林中。 “这湖・・・・”青丝飞扬,一身湖蓝站在岸边,温文儒雅,正是张良。 “这么晚了,三师公怎么还没睡?”我躲在树的后面,看着他向四周打量着,不知为何,摇了摇头,便走了。 “算了,赶快回去吧,不然天明又该着急了。”一挥水袖,女子便消失在夜色中,湖面渐渐褪去寒冰,鲤鱼静静的在湖水中游动,一切都没有变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很难得才见到的分割线--------------------------------------- “雪兔姐・・・・唔,子雪你回来了!”一大早起来,天明就看到站在床边,一脸笑意的女子。 “早啊,天明。” “子雪,你没事吧?”少羽急忙跑过来,碰也不敢碰,就是打量着我身上,看看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星魂大人只是找我问了问刺萝大人的情况,我没什么事情的。”说着,还活动活动了身体,证明我一切完好。 “刺萝?那个女子・・・・”少羽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银发女子,突然发现,除了战斗以外,他的脑海里几乎就搜寻不到她的其他印象了,那双眸子中,永远留下的,只有冷漠与杀戮。 “啊,是那个坏女人啊!不知为什么,总是对她讨厌不起来呢。”天明挠了挠脑袋,说道。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罢了,天明快收拾收拾,今天是我们成为儒家弟子正式度过的第一天那。” 此后,每一天,我都在小圣贤庄安逸无恙的度过,似乎渐渐就习惯了这种安宁的生活,少羽自信勇猛的样子,天明无奈可爱的样子,我多希望自己真的就是这里的一员,就这样,静静的生活下去,最后,一个人安静的离去,谁也不曾记得,谁也不曾怀念・・・・ 但是,我最清楚不过,这些不过是昙花一现,顷刻间,便飞散如烟,我是阴阳家的亡女殿下,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时,就注定了,我与他们,终生为敌。 美人垂泪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在延续几天,可是,现实,总是那么令人不如意。 “雪兔,在想什么?”少羽看着面前倚在栅栏边上的女孩,低头看着那片池塘,久久不语。 “哇!这几天天天呆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天明突然闯入,懒散的伸着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对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好久都没出去了,怎么样,雪兔?” “好啊好啊!”天明一口便答应下来,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内个・・・・能不去么?”我淡淡的说着。 “什么?”少羽没听太清,往前走了走。 “啊,没有,走吧,正好出去透透气。”我转身,离开他们的视线,自己怎么了?是在逃避什么?为什么,好讨厌现在的自己。 换了身便装,三个人便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看着白天异常热闹的桑海大街,没有官兵,一切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我眯了眯眼睛,好不真实。 “怎么了,你看那边人好多啊!”天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人山人海,海面上仿佛有什么东西。 天明拉上我和少羽,快步向那里跑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愣:“蜃楼・・・・”我慢慢向前走,看着有些虚幻虚实的地方,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湿润・・・・ 是不舍么? 蜃楼一旦建造好,我就・・・・・真的逃不掉了,永远都・・・・逃不掉了・・・・・ 我无意中看到旁边一黑发女子,墨黑的眸子久久看着蜃楼,不知不觉,眼泪划过眼角。 “啊,这不是・・・・”天明还没说完,就被少羽捂住了嘴,少羽顺着天明的目光看去,石兰静静的站在那里,高傲,孤寂,可眼角未干的泪水,又让人怜惜。 血泪凝冰,落地成兰・・・・ 我转身,看着少羽微微颤动的眸子,心里一紧,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没注意到我,他的眼里,第一次失去了我・・・・我在他的眼中,为什么看到的,只有那个名为石兰的女子。 “雪兔姐姐,你怎么了?”天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轻轻碰了碰我,少羽猛地回神,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我竟有些不知所措,我有些慌乱的拭干泪水,转头只身走到前面:“快走吧,该回去了,马上就该天黑了。” “雪兔・・・・” 我站在原地,微微侧了侧头,停顿了一会,便离开了。 少羽紧追其后。 天明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离去的二人:“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再一回头,石兰早已不见。 太阳渐渐落山,原本热闹的桑海城瞬间静谧无声,道路上也只有我们三人,少羽察觉到不对劲:“雪兔,天明,快走!” 意外通缉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哎,等等,让我看看这是什么。”正当我们向着小圣贤庄赶去的时候,天明不知发现了什么,连忙跑到一块大木板前,一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小子,看什么呢,快走了。”少羽跟我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块牌子,原来是通缉令,上面全是墨家叛逆分子。 “这不是大叔的脸么!”天明指着众多通缉令最上面的一张,惊讶道。 “还有小高、雪女姐姐和盗跖他们。”我摸着下巴,笑道:“天明,你看,还有你呢。”我指着一张通缉令看着有些惊讶的天明。 “怎,怎么还有我啊?” “怎么?小子,怕了么?我从13岁就被通缉了,早就习惯了。”少羽的小自负又出现了。 “我现在才十二岁,比你早一年,嘿嘿。” “这也要拿出来比?”我有些无奈・・・・・ “这可是我第一次被通缉啊。”天明眼冒金光,瞅着自己的通缉令,痴痴的笑着。(蝶:白痴啊・・・・) “听说被通缉的人越重要,赏金就越高。” “不知道我们的赏金是多少啊。” “正常来说,第一等通缉犯赏金是一万两黄金。” “什么!我竟然值一万两黄金?!” “额・・・・天明,少羽说的是第一等通缉犯,不是你啊。” “切,少羽那你以前赏金是多少啊?” “我的行情嘛,去年是三万两,最近好像又涨了一些。” “切,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值钱,肯定又是在吹牛。”天明不信,找到少羽的通缉令,瞬间傻眼了:“怎,怎么可能啊!少羽你居然只五万两,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又涨了两万两,看样子嬴政真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奇怪,我怎么没有看到我的。” “你?我给你估个价,也就一两千吧。”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低!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墨家巨子啊!” “哎呀,大叔真厉害,居然值十万两,(看班大师)一万两,(看大铁锤)七千两,嗯,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呀。”紧接着,到最后面,天明就看到自己的了。 “别揉了,你没看错,是一千两,第一次被通缉,这个成绩,依我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我拍了拍天明的小手,安慰着他那受伤的心灵。 “那,雪兔姐姐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雪兔姐姐呢?” “我?”我无意间向另一边看去,,突然瞳孔放大,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这是・・・・” “怎么了?”少羽和天明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那是另一块木牌,上面只有一个人。 “啊!怎么回事啊,这个坏女人怎么也被通缉了?!”天明指着盖聂旁边的女子大叫到。 “阴阳鬼刺萝?!悬赏一千万两黄金!” 哦买噶・・・・・ 意料之外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呵呵?怎么,各位难道见过我们阴阳家的亡女殿下么?”鬼魅声从背后响起,我们突然转身,眼前鬼魅女子青丝飞扬,身着黑红色罗裙,一双如血般的芊芊玉手显得异常诡异。 “她怎么了?她不是你们阴阳家的人么?怎么会被通缉?”少羽蹙眉,语气中隐隐泛着担心。 “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鬼刺萝是我们东皇大人亲手调教出来的最高战斗力,可谁知,竟然背叛阴阳,私自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你们这群叛逆分子,这可真是大不敬啊!” “哟,看你的样子,该不会,对我们的亡女殿下动情了吧?” “呵呵,你大可放心好了,像亡女鬼刺萝这种厉害角色可与你们这群叛逆分子不同,她是要活捉的,而能活捉到她的人,也一定是强者,所以对于她的赏金当然要比你们这群废物要高出好几倍了。前几日她在逆流沙失踪了,卫庄和他的手下也不知去向,出此下策,才通缉了她,她不管到哪里,都逃不出阴阳的手掌心,就算死,也要死在阴阳家,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培养出来,可不是拱手送给别人的!” “既然你们都出来了,不妨跟我走一趟吧。”大司命由始到终都一直看着我。 我心里不禁纳闷,这个理由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星魂明明前几日就来过,他很清楚我的身份,不可能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另外,要按阴阳家的能力来说,区区一个逆流沙,也不至于找不到啊。 突然想起那天星魂说的话・・・・・ “你最近小心点,现在东皇太一已经对我有意见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也注意一点,尤其要注意卫庄,切记。” 难不成,他们这次来,是故意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么?可是,也不至于通缉我吧,这都怎么回事啊!!!! 越想越乱,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容我细想,少羽拉上我的手,一路狂奔,我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傀儡心想:“这次要真被他们抓回去,别说照顾着两个小鬼头了,我可能都自身难保啊。” “亡女殿下,你在犹豫什么?”大司命的声音用传音术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刺萝不明,东皇大人这么做,寓意为何?” “你所犯下的过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倘若这回你抓了这两个小子,你兴许能将功补过,逃过惩罚,不然・・・・”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得太清,我看着紧紧抓住我收的少羽,心一横,不管了,最后一次,鬼刺萝,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帮助墨家了! 就因这一个决定,我根本没有料想到,我以后的生活,居然发生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突然站稳,猛地推开少羽和天明:“阴阳八卦掌!”双手结印,手心渐渐出现一幅八卦图,猛地向那群傀儡打去,瞬间,减少了一部分傀儡。 “这边!”突然身边掠过一黑影,我转身,急忙跟随他的脚步。 我看着眼前身着夜行衣的神秘人,心里不禁纳闷:“速度很快,不知道是谁。” 这可真是飞檐走壁啊,越过一栋栋高耸的建筑,空中机关鸟的不断攻击,在这样实属不利的情况下,的确很难逃脱。 我越到另一个屋顶上,看着依次而来的神秘人、少羽和天明。 少羽一个失足,滑落下去,我快步跑上去,可被人抢了先。 神秘人紧抓住少羽的胳膊,不远处飞来一箭矢,直接将神秘人的面罩划破。 如瀑布般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有些发蓝的眸子,望着少羽,一瞬间,少羽仿佛看痴了。 “是他?”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轻功如此之好,但是看着少羽的表情,很是难受。 “啊!!!!”突然一声尖叫,我回头,看着天明功力不够,直直坠落下去。 “天明!” “嘿!”天明拿出非攻,紧紧抓住一机关鸟的脚,在空中盘旋着,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看着天明利落的爬上机关鸟,一阵混乱之中,只见两只机关鸟突然炸毁,天明顺利降落,然后撞倒了少羽,再然后撞倒了石兰,紧接着・・・・・ “额・・・・・”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看着两个大男人,一个左边,一个右边,手放在人家的胸部上,天明还不识时务的抓了两下,然后,两人迅速爬起。 “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女子。”少羽脸通红,一边道歉,一边埋怨着天明。 石兰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有说话,我看着她的侧脸,从第一眼见到她起,我便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毕竟女子有很多地方是与男子不同的,单单从走路方面就能看出来,古代更是明显。 我抬眸,不远处泛着星星点点的烛光,不一会,一个庞大的队伍就出现在众人眼中。 那是・・・・月儿?! 动情誓言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月…”天明试图呼唤那位他曾日思夜想的女孩,却被少羽紧紧捂住了嘴。 “天明,不行,我知道你心里的难过,看着最重要的人近在咫尺,而你,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可我们终究还是太渺小了,如今,倘若你就这么唐突的冲上去,等待你的只有死亡,现在,我们只能忍耐,你懂么?” 天明的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不知为何,我心里某处地方仿佛被什么撕扯着一般,那,仿佛是,窒息的痛楚。 少羽见天明点头才松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我依旧听清楚他的一字一句,他说:“终有一天,这一切都将是我的,还有,鬼刺萝,我定会救你出去,还你自由!” 我不懂当时内心突然萌生出来的巨大喜悦究竟是为了什么,可能终有一天我会明白,这仅仅只是一个局,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倘若要破解这个局,必定要付出巨大代价,不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再回首,石兰早已不见踪影。 石兰,她,到底是谁? “雪兔,愣什么呢?该回去了。” “哦,知道了。” 经过一夜的奔波,精神萎靡是真的,导致・・・・・ “子明,子雪,我刚才说了什么?” “啊!”我突然站起身,呆呆的看着儒家掌门人伏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着天明依旧趴在桌子上熟睡着,那叫什么来着,恩对,垂涎三尺・・・・・(蝶:你成语用错了吧。小萝:用你管!信不信我打死你!说着威胁着挥了挥拳头,某蝶见势就跑) “子明!” “啊,啊!开饭了?”天明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傻笑道。 “哎・・・・子明这样也就罢了,怎么连子雪你也开始萎靡不振的。”伏念摇了摇头,我便去站墙角了。(蝶:快一点,蹲到墙角那里,抱着头,唱征服!快一点。小萝:滚~~~~) 我用余光看着依旧精神百倍的少羽,有些头疼,真怀疑这家伙昨天晚上有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啊! 总算伏念念叨完了,忽略儒家弟子对我们的唾弃,我晃了晃酸痛的肩膀,埋怨道:“少羽,你怎么一点也没事啊。” “嗯?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少羽说得云淡风轻的,弄得我纠结无比。 “啊,子雪,你就不要管他啦,他本身就跟我们不一样。”天明晃着小脑袋,跟我解释道。 “也罢。”突然想起昨天少羽的话,双颊染上两片桃红。 “咦,子雪,你怎么看着子羽脸红了啊,恩哼?”天明碰了碰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哪哪有!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转身慌乱的跑开。 “啊类?子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女人了?” 少羽看着我离开的方向,微笑着…… 一个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来了,突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我跃到旁边最近的树上,隐藏气息,小心翼翼的拨开眼前的树枝,引入眼帘的先是那银白色的长发。 卫,卫庄大人?!他怎么在这?还有赤炼和三师公?! 这都怎么回事啊? 红莲殿下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屏住呼吸,隐匿在树上,尽量不被他们发现・・・・・(蝶:为什吗?小萝:你是傻子么?我偷听他们说话,被卫庄发现,会被秒杀的・・・・某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某萝扶额叹息・・・・) “新的战争即将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时代生存。”三师公站在湖边,他的背影倒也有一种翩翩公子的气度。 “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怎么变的多愁善感了。”卫庄和他并排站着,阳光下,一白一黑,异常耀眼。 “怎么?卫庄大人和三师公看上去怎们倒像老熟人?”我又把脖子往前探了探,希望能听得更清楚。 “成为赢政的凶器似乎不是流沙创立的原意吧,你说是不是,红莲殿下?” “他他他他他,叫赤炼什么?红,红莲殿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三师公语出惊人,我差点一个趔趔栽下去。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炼,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哪些逃避的人。”赤炼的眸子闪过一丝难过,但很快就被狠辣给遮掩住了。 “子房你在逃避什么?”卫庄冷淡的语气一如往常。 “。。。。。。。。” “看样子他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可为什么,一个成了儒家弟子,一个却成了逆流沙的头领了呢?这个赤炼更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红莲?赤炼?额・・・・・大脑好乱・・・・” “谁!”赤炼转身向我攻击。 “我勒个去!”正当我准备现身的时候,只见赤炼的目标不在我,一回头,才发现身后,墙角处一个男子倒在地上,一个血红色的蜘蛛从他的脖颈爬出。 卫庄皱了皱眉:“走吧,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看样子我们下回见面要更谨慎了呢。”三师公说完,目送卫庄和赤炼离开,很快,三师公也便离开了。 我从树上一个漂亮空翻安全落地。(蝶:哦也,十分!) “看样子,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呢。”我嘴角轻勾,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危险。 “嗯?这不是子雪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了,难不成・・・・” “额・・・・这腹黑的声音・・・・”我身体僵硬愣在原地,机械般的回头:“三,三师公,早啊。” “嗯?这都以日上三竿了,现在说早,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子房抬头看着毒辣的太阳,笑的异常灿烂。 “额・・・・” “子雪,刚刚都听到什么了呢?”子房步步紧逼,我慢慢向后退去,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后仰去,顺便带着一声尖叫・・・・・(画外音・・・・啊!!!!) 子房瞳孔放大,一伸手,揽住我的腰,硬是把我从湿漉漉的河边拉了回来。 “嗯?”等我反应过来,脸颊紧紧地贴在子房的胸膛上,隐约还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三,三师公・・・・”我试图推开他,可他依旧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 “呵呵,确定了,子雪・・・・是女孩子呢。” 我愣在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被,被发现了,怎,怎么办? “脸红了?”戏谑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急忙推开他,晃了晃脑袋,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没,没有!” “呵呵,小雪啊,刚刚听到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不过,倘若你要是说出去了・・・・・。”三师公俯下身,在我耳边说道:“你觉得,你还有命可活么?” 我吞了吞口水,连忙点了点头:“我,我不会说的,一个字也不会说的。”说完,还拿出三个手指,暗暗发誓。 “很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三师公转身离开,我坐到在河边上。 害怕的表情渐渐褪去,冷漠・・・・还有兴奋:“一不小心知道这么多了,呵呵,真是很有趣呢,三师公啊,就算你再厉害,你又能了解我多少呢?了解流沙多少?了解阴阳多少?了解・・・这个世界,又有多少呢?” 你要相信,有时候,你的亲眼所见,也有可能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象・・・・・ 马术比拼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驾!”空旷的马场上,渐渐出现杂乱的马蹄声。 “嘿,看不出来,你的马术还挺厉害的么。”少羽与我并排跑着,看样子非要争个高低。 “哼,彼此彼此,认真一点,输给女孩子可不光彩啊!驾!”双腿收紧,那匹枣红色的骏马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呵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驾!”两个人离开后,慢慢后面才出现一帮人。 “额・・・・・这,这子雪和子羽是怎么回事啊,跑那么快!”子慕看着前面早已没影的两人。 眼看快到终点了,两个人依旧一前一后的争比着。 “哼!你输定了!”话音刚落,我突然站在马背上,左脚轻点马头,一个漂亮的空翻,安全落到终点,回身,一把抓住缰绳,那匹枣红色的马乖乖的停了下来。 “吁・・・・”少羽拉紧缰绳,等马停下来,他翻身落地:“你耍赖。” “切,规定又没说一定要是马先到终点,反正我就是比你早到,怎么样啊,我赢了,你输了,这就是结果,不容争辩!” “真不讲理啊。” “我管你啊!”我向伏念面前走过,扶手行礼:“参见师尊。” “参见师尊。”少羽缓步到我身边,行礼。 “嗯,子雪第一,子羽第二,很不错。” 难得听到伏念的夸奖,心里有些小得意。 过了一会,我靠在旁边的栅栏上,看着子慕他们争先恐后的过来。 “子雪,子羽,你们俩谁赢了?”子慕下马,看着我。 “当然是我啦,笨蛋子羽,什么都不如我!嘿嘿。”说着,还看了少羽一眼,只见他一脸憋屈。 “子雪真是厉害,有时间也教教我们马术。”子慕说完,后面的儒家子弟就一同应和着。 “我其实也没多厉害,也就会些皮毛,不过当然,有时间会指点你们一二的。” “那就多谢子雪了。” 正当我们闲聊的时候,最后一匹马终于到达终点,只看天明紧紧抱着马屁股上,瑟瑟发抖。到了终点,马突然抬起前蹄,天明直接来个倒栽葱。 “天明,恭喜你啊,终于到了。”我把天明从地上扶起,他依旧晕乎乎的看着我:“咦?怎么有七个子雪啊?” “哎・・・・”少羽在一旁摇了摇头,众子弟又是伴着嘲笑声离开。 “怎么回事,我怎么总是不如你们。”天明委屈的低下头。 “怎么会呢?天明你能坚持到达终点,不放弃,也很棒啊。” “真的么?” “嗯!” “子雪,你真好。” “呵呵,臭小子。”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我们走吧,我快饿死了。” “嗯。” 我着急着回去吃饭,刚走到半路,一回头才发现少羽和天明都不见了:“这俩小子・・・・・” 哎・・・・・还是去看看吧。 番外之篇(2)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参见刺萝殿下。”半跪在地上的男子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星空,最高处有一把血红色的美人榻,上面半卧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深黑色的纺纱长裙,半露着圆润的肩头,胸前春光若隐若现,白皙的美腿慵懒的搭在榻上,紫色的铜铃在脚裸处轻轻奏鸣,眼眸在听到有人呼唤后半眯着,一双如同滴血的兽瞳看上去异常恐怖。 “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什么事快说,若不是什么好事,你会有什么下场呢?”慵懒的声音带有丝丝疲倦,如同一只高贵的猫一般。 “刺,刺萝・・・・殿下・・・有人得知冥大人的下落了。”底下的人声音颤抖,半天才说出话来。 “什么!”高位上的女子突然站起,铜铃因为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兽瞳里满满都是惊讶与兴奋:“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现在冥大人生活在21世纪,是个现代人。” “快点,把他的位置给我。”自己日日想念的人现在即将出现在眼前,心里按耐不住的激动突然爆发。 “殿下,您・・・・还是不要去见他倒好。” “混账!本殿下的决定好需要你这个奴才来说三道四,快一点给我,不然,小心我把你阉了!” “是是。”说着,男子挥手施展魔法,很快,冥殿所住的地方就倒影在空气中。 “很好,办的不错,回来再给你赏赐,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殿下,不需要魔军跟随么?” “呵,见个人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父皇母后,不然,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小的明白。” 一缕黑烟飘过,眼前的女子瞬间消失。 “冥殿,总算让本殿下找到你了,把你抓回来,让你跟本殿下成婚!” 点点星空下,高楼的天台上突然出现一女子,黑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一把红色的小洋伞靠在肩上,黑白色的碎花小洋裙,一双厚底高帮鞋,漆黑的眸子在夜空下闪闪发光。 红唇轻启:“冥殿,本殿下这就接你回家,呵呵。” 漫步在热闹的大街上,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打扮奇特的女孩,一把红伞更是引人瞩目,女孩则是丝毫不注意周围的眼光,向着一个目的地快步走去。 看着眼前镂空雕饰的大门,轻轻按了按门铃。 “请问你找谁?” “冥殿。” “冥殿?不认识,小姐你找错人了吧。” 我愣了愣,不可能,我的手下办事绝对不可能出错:“找你们家的男主人。” “哦,你说冥少爷,请问您是谁,有什么事情么?” “罗里吧嗦的烦死了!”我一拳打爆眼前的对讲机,一个翻身,顺利潜入。(蝶:你这是正大光明好么・・・・・) 我推开眼前咖啡色的大门,迎来的是暖黄色的灯光,还有一脸错愕的奴仆们。 “你们的主子呢?”我高傲地看着他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是谁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向着楼梯顶端的男人看去,突然眼前一亮:“冥殿!”我以光速冲了上去,一把搂住他。 “刺,刺萝?!”他一脸惊讶,低声说:“你怎么跑到人类的世界里来了?” “在么?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冥,谁啊?”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出现在我俩耳边,我回头看着眼前一袭白裙的女孩,金黄色的卷发蓬松的披散在两边,精致的脸上带有淡淡的微笑,蓝色的高跟鞋随着她的步调敲击出好听的声音。 “你是谁啊。”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抓着冥殿的手微微收紧。 冥殿惊呼不好,只见下一秒眼前的女子就说出惊人的话语:“我么?我是冥的未婚妻,我叫宣谨诺。” “未婚妻?!”身上渐渐出现黑色的烟雾:“冥,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头看着他,瞳孔早已变成兽瞳,嘴唇鲜艳滴血。 “没错,她就是我未婚妻。”说着,他走到诺身边,有些抱歉。 “那我算什么?” “对不起,可能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来没爱过你,作为待客之道,我可以留你几日,不过,以你的身份还是赶快回去比较好。” 很明显的逐客令,看样子,他仍旧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孩子,我声音突然冷淡:“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萝,你别闹了!” “她・・・・”我突然瞬步来到女孩面前,紧紧扼住她的脖子:“还真是令人讨厌。” “你干什么,快放开她!” “怎么?心疼了?我警告你,你这辈子只准爱我一个人,其余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的手慢慢收紧,诺的脚慢慢离地,她一脸惊恐,不断的挣扎着。 “萝,你快松手,我不想伤害你!” “呵,可笑,以你的能力,怎么伤害现在的我,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了,原本想着,你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早已犯了我的大忌,倘若你乖乖跟我回去,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你偏偏要跟我逆着来,那很抱歉,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带回去!”我看着手上早已没有气息的女孩,厌恶的看了一眼,如同丢垃圾一样扔到一边。 四周顿时响起尖叫声。 我蹙眉,不满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很吵啊!”我站在原地,指尖伸长,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大厅被鲜血染红。 “现在你呢?还想反抗么?”我舔了舔指尖的鲜血,有些轻蔑地看着他。 他愣在原地,看着一瞬间,一切都死寂了。 “你是竖着跟我回去,还是横着跟我回去,你自己选吧。” “我魔族首领鬼刺萝,要得到的,必须得到,不然,就毁了他!” 冥殿愣了半天,慢慢半跪在我脚下:“参见刺萝殿下。”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不要妄想逃跑。”手上突然出现银白色的铁链,一直连接着他的脖颈。 “这样,才是乖狗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回去,你最好安静点,我没那么好的心情来听你叫唤” “是。” (诺:内个・・・・我搞了半天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被秒了,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一点?蝶:你是龙套啊,龙套・・・・女主太强大,龙套死一边。) 【内个,强调一下啊,番外写的都只不过是小刺萝以前的一些回忆,避免以后的文章读者大大们看得一头雾水,如果不喜的话,直接跳过便可。】 黑龙卷轴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额・・・・”某女无语的看着现在的场景・・・・・ “擦,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出小圣贤庄了啊!难道我是路痴?!”(蝶:你才明白啊・・・・) 我站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算了,来了就来了吧,顺便逛逛。 四下看看,没有什么人,手心出现一团红色云雾,很快,一把白色纸伞安静地躺在手心,我撑开纸伞,肩头上渐渐显现一个雪白色的兔子。 “主人,你怎么跑出来了?”雪兔晃了晃系在耳朵上的红绳铜铃。 “额・・・・闲得无聊・・・・”毕竟说自己找错了路,在手下面前还是很丢脸的。 路上的行人都瞅着这奇怪的二人组,又没下雨,又没毒日,好好一个男人,称把白伞,肩膀上还有一只雪白色的兔子,的确挺引人瞩目的。 突然大街上的人向两边散去,一个暗红色的轿子缓缓向前驶着,四周分别站了六个看不清面貌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顶级武器,我向旁边退去,轿子经过我面前的时候,里面出现一个沉闷的声音:“停。” 只见眼前的帘子微微掀开,十指浓黑,黑色有些微微发红的瞳孔看着我,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愣了愣,便又转向另一边。 女扮男装,无日撑伞。有意思。赵高把帘子放下,缓声道:“走吧。” 我看着最后面那两个女人,貌似是双胞胎,还是这里面唯一的女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桑海城,看样子,嬴政又有新动作了。 待他们走远,我也慢慢向前走去,快步到有间客栈,轻轻扣了扣门。 “今天打烊了,请客官明天再来吧。”丁胖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丁胖子,是我,雪兔。” 庖丁打开门的那一瞬,那把白伞和肩上的兔子同时消失不见。 “嗯?原来是雪兔统领,怎么到这来了。” “听说,你们好像得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我顺便过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请进。”庖丁让出一条道,让我通过。 “呵,丁胖子客气了。”我刚走到内屋,就看到一片大院子,里面便是墨家隐匿的据点了。 “大家都在啊。”我刚推开门,就看到盖聂他们一群人,围着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深思着。 小高抬头看到我:“雪兔来了,过来坐吧。” 我坐到盗跖旁边,看着前面这个花纹繁琐的卷轴,笑道:“这就是黑龙卷轴了吧。” “怎么,雪兔见过它?” “以前跟亡女殿下,进咸阳的时候,有幸目睹一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正为打开它而犯愁呢吧。” “哦?怎么,雪兔姑娘知道怎样打开卷轴。”张良看着面前一脸自信的女子,刚开始听说她是墨家统领时倒是有些吃惊。(蝶:其实张良压根就没以为雪兔是好人,不过她还真不是啥好人。) “听说,如果强行打开黑龙卷轴,不但得不到里面的东西,反而这个东西还会被强酸腐蚀毁灭,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到千机铜盘,方可得知密码。” “可这千机铜盘又在哪里?”盗跖有些好奇。 “现在可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问题是,你们能不能打开这个黑龙卷轴,将里面的信条取出。” “这个当然没问题,有班老头在呢!”大铁锤自信的拍了拍班老头的肩膀。 “呵呵,那就等你们打开黑龙卷轴,我再告诉你们千机铜盘的下落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三师公,一起么?” “我也该回去了,那就一起走吧。” 说完,告别众人,我俩一前一后走向小圣贤庄。 说实话,跟这么一个腹黑的家伙走在一起,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子雪,在想些什么?” 我抬头看着张良,的确,按照雪兔的身高,她才到张良胸前,这比例,让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没,没什么,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不过,今天子雪怎么想着要出小圣贤庄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额・・・・准确来说,是想找天明他们的,可是,谁知到,就走出小圣贤庄了。” “呵呵,原来如此,没想到,看上去聪明的子雪也会有愚笨的时候。” “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混蛋,不准笑!”说着,挥着拳头准备向他打去,谁知刚到他眼前,他一只大手,直接把我的小拳紧紧握住。 “好了,快点走,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就要被骂了。”说着,牵着我的手就往前走。 我皱了皱眉,准备抽回手,谁知到他握的更紧。 “哎,你这是干什么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 “可,你现在是男的啊。” 额・・・・某女石化了・・・・・ 呆呆的跟着他的脚步,任由他牵着自己,心里仿佛有什么温暖的情感渐渐出现,而且,很独特,仿佛是第一次经历过,是什么呢? 小蝶2012最后一天,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新的生活,希望读者大大们可以天天开心,成绩向上! 话说2012最坑爹的谎言,就是那可恶的世界末日・・・・・小蝶现在都很纠结・・・・・ 一厢情愿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到了小圣贤庄,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急忙脱离这个腹黑男。 回到房子里,愣了愣:“额・・・・・原来这俩家伙还没回来啊,真是的,两个人跑哪里去了。” 撑开白伞,出现一只雪白色的兔子,半眯着惺忪的睡眼:“主人,这又怎么了?” “雪兔,帮我找一下少羽在哪。” “哦。”雪兔那如同红宝石的眼睛瞬间睁开,向着四周看着,很快在一个方向停了下来。 “找到了么?” “嗯,就在那个方向。” “就他一人么?” “不知道,距离太远了,看不太清,等一下,貌似还有一只黑豹。” “黑豹?!我明白了。”话音刚落,合上白伞,瞬间消失在原地。 “悬崖?”我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四周有这明显打斗的痕迹:“少羽!”他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火凤。”轻声呼唤,不远处出现一只浑身通红的火凤,正向我飞来,我轻点崖边,轻松跳到了它身上:“带我去对面。” 火凤冲天叫了一声,便向着另一边飞去,达到目的地,顺利降落,火凤便消失了,我看着地上清晰地脚印,便跟着脚印向前走。 “每次看着它的时候,似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但是这么美丽的景色,却又感觉距离自己那么的遥远,遥远的就像天上的这片星空,永远无法接近。” 这是・・・・・少羽的声音? 我继续向前走着,躲到一个巨石身后,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遥远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么多的灯光里,每一盏灯背后,都有一个家庭,一群家人,当黑夜降临的时候,大家忙碌了一天,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围绕着着一盏灯光,彼此相距,彼此温暖,这种时候,会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孤独,很孤独,好像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而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人都在遥远的地方,唯一能陪伴自己的,就是对他们的思念,而曾经在身边的有些人,已经永远的 远离。” “连剩下的一点思念都随着时间慢慢地变得模糊。” “但是这一次,看着这片灯光,我觉得不那么孤独了,如果你感觉孤独的时候,有一个朋友能够在身边,就不会再害怕,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少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我躲在石后,看着侧面的两人。 无可厚非,她真的很美,在这一片星空的陪衬下,她好比兰花,清新淡雅,而他,天生带有一种霸气,举世无双,两个人,真的・・・・・很配。 “其实,我的家在蜀山,我原本不叫石兰,家人都叫我小虞,因为我是下雨天出生的,所以・・・・” “是么。” “那么你呢?你跟那个女孩,又是什么关系呢?她,难道不是你的朋友么?”石兰侧头看着少羽,少羽愣了愣:“你说・・・・雪兔?” “听说,你好像喜欢人家?” “啊,没,没有啊!我只是把她当成朋友。”少羽突然脸红,要说喜欢・・・・少羽脑海中出现的,不是石兰,也不是雪兔,竟是・・・・那个银发少女・・・・ “那,刺萝又是谁?据我所知,她好像是阴阳家,至高无上的亡女殿下吧。” 我蹙眉:“这石兰,究竟跟阴阳有什么关系,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不说要救她么?该不会・・・・・”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她冷冰冰的,而且杀人无数,我也就是看她可怜,所以才那么说的。”少羽心里暗想,一定是这样的,嗯,一定是的。 这就是所谓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么? 我靠在石头上,面无表情,嗤笑道:“原来如此啊,这样的我,早就不该有什么奢求了不是么?鬼刺萝,你还真是傻的可笑啊,呵呵・・・・・” “主人,盖聂有危险。”心里突然出现雪兔的声音,我看了看依旧很幸福的二人,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说到底,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性情突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站在陡崖上,看着下面的军队:“盖聂还真是勇敢啊,一个人面对这黄金火骑兵竟依旧面不改色,这难道就是天下第一剑客的气魄么?” 我的目光最终落到火骑兵中央的轿子里:“那是・・・・星魂?!貌似还有一男子,嗯?那不是墨家的阿忠么?难道他们想・・・・” 这时星魂突然冲出轿子,聚气成刃向盖聂攻击,而现在黄金火骑兵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二人身上,所以・・・・・・ 我跳下陡崖,冲入轿子,瞬间就把人救走了,而这一切都不到一秒,只剩下那飞起的轿帘。 我跳到火凤身上,离开原地。 没走多久,就看到盗跖。 “咦?雪兔,你怎么在这?” “给你!”我把手里的阿忠,扔给他,他一把接住:“嗨嗨,这起码也是个人啊。” “我走了。”盗跖这才发现,雪兔跟平常有些不一样,今天显得异常冰冷。 “她,这是怎么了?” 这一夜,一路奔波,精神却丝毫不觉得累,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少羽和天明,嘴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再奢求什么呢?在他们眼里,有你没你都一样,雪兔,你会伤心么?” 我不管在哪里都被监视着,东皇大人恐怕早已知道我的行动了,我想很快,星魂和蒙恬就能发现墨家隐匿的据点,我能救他们一次,也能救他们两次,可是・・・・・在我余下的生命里・・・・・还会有第三次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将早已疲倦的身体扔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少羽跟石兰的对话,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局外人,注定是要死的。 在这个世界,不会有我的结局,我想,在我死后,可能他们的世界,也会自动抹灭掉一个名叫雪兔的女子,还有我这个注定孤独的鬼刺萝吧・・・・・ 尚同墨方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这几天我突然发觉,天明总是在拿一个墨方摆弄来摆弄去,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子雪,你看着吧,我总有一天要解开这墨方!” “那就祝你成功喽。” 可是,对于天明这种经不住打击,和三分钟热度的人・・・・・呵呵・・・・可想而知・・・・・ 在盗跖和大铁锤的打击下,终于,一怒之下的天明,扔掉墨方,跑掉了。 天明跑开没多久,我出现在墨方面前,附身捡起这个精致的墨方,无奈道:“请问・・・・这个跟现代的魔方有什么区别么?”(蝶:答案――木有!) 我单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墨方六个面变成一个颜色了:“小儿科・・・・” “算了,还是赶快去找天明吧。”我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惊讶的三人。 “我,我的天,雪兔怎么这么顺利就把尚同墨方解开了。”盗跖趴在门边惊讶道。 “看样子,雪兔很有天赋学习机关术啊。”大铁锤看着雪兔跑开的方向说道。 班老头惊讶许久,很快反应过来,眼眸坚定,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费了很长时间,冒着大雨,好不容易找到坐到崖边的天明,只见他一脸颓然,看样子,打击的不小。 “天明,又坐在这干什么呢?” 天明一抬头,看清来人,连忙擦干眼泪。 “天明,不要再乎外人的眼光,如果不拼命试一下的话,你怎么会知道你不行呢?”我伸出手,把墨方递给他。 “你忘了你曾经跟我说的话么?我相信你啊天明,你想啊,你大叔就算失去了渊虹,他不照样拿着木剑修炼剑法么?这么小的打击,你难道就要告诉我,你是失败者么?”说着,我单手把墨方解开,天明一脸吃惊,很快又颓然了:“连雪兔这个初学者这么轻松就解开了,看样子我真不行啊。” 我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他吃痛的叫了一声。 “傻瓜,这个东西我以前接触过,也是研究了将近一个月才将它解开的,你以为人人都是天才么?天才背后的付出你有看到过么?别这么轻易就否认你自己啊!傻瓜!你可是墨家巨子啊!” 天明愣在原地,看着眼前已经生气的女子,站起来,拿走我手里的墨方,坚定道:“雪兔姐,请你再相信我一回,我绝对会解开它的!” “嗯,我相信你,天明,你一定能成功的!”这时候,雨过天晴,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天明一脸自信。 等天明走后,我坐在悬崖边,看着无双:“原来你还活着啊,但愿天明能将你治好,他是好人,以后你就跟着他吧,流沙,希望你再也不要回去了。” 我向树林深处走去,没有发现盖聂就在自己身后。 “这个女子,很特别呢。” 看着天明这几天,连睡觉时手都不停地再把弄着什么,我想,这回他一定能成功吧。 “天明,你在干什么呢?”少羽终于郁闷了,看着这几天雪兔和天明都不太对劲。 “哎呀,你快睡觉吧,不用你管。” “切・・・・”少羽有转头看向我,我早已经睡着了・・・・・ 这俩人・・・・ 我以为他成功好需要好几天,可是・・・・・ “子雪!我成功了!”第二天,我就被他那河东狮吼给吵醒,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拿出拼好的墨方,我倒是有些吃惊,看样子,天明真的很聪明啊。(蝶:只是聪明不用到正点上・・・・・) 天明带着我到墨家据点,我看着他亲手把班大师的机关鸟“截肢”,我倒也不阻止,只是一脸微笑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天明。 “啊!!!!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用想,就是班大师的声音。 “教我机关术!” “不是说好等你・・・・・” 天明突然把拼好的墨方拿出来,班大师看着他身后的我,笑道:“我不信,该不会是有人教你吧,你在我面前再重新拼一边。”说着,把墨方拿过来,重新打乱顺序,丢给天明。 天明看了看我,一脸自信,动作迅速,不到三十秒,墨方就恢复原位了,这回班大师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脸吃惊的看着天明:“这,这,天明你真是天才啊,想当年,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解开墨方啊,没,没想到,你竟让就用三天,真是,不可思议。” 我自然很满意天明的成果,更满意的是身后盗跖、大铁锤和庖丁的表情。 “好了,天明,你就乖乖学你的机关术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雪兔。”班大师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 “有事么?” “雪兔,我上次见你轻易就解开墨方了,有很大的潜力,要不要跟我学机关术?” “啊,机关术啊,我早就会啊。” “什么?!”这会门后三人组又吃惊了。 “怎,怎么可能?是谁教的你?” “额・・・・刺萝殿下。” “阴阳鬼刺萝?” “嗯。”班大师陷入沉思,她,究竟是怎么学会的呢?(蝶:次奥,摆脱,这个是个现代人就会好不好,说明书在手,万事难不倒,更别说刺萝这种天才了・・・・小萝:算你识相!) 我走到被天明“肢解”的机关鸟面前,没过几分钟,机关鸟就拼装好了,班老头看着飞在半空中的机关鸟,便对鬼刺萝更感兴趣了,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身上有很多谜啊。 “啊!原来雪兔姐也会啊,早知道就跟雪兔姐学习了,就不会耗费这么多时间了。”天明抱怨道。 我用指头抵住他的脑门:“小鬼,记住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就好好跟班大师学习机关术吧,我有事,先走了。” 走出班大师的房间,就看眼前三个人不断往自己身上揽功。 “你们啊,就是这样,天明很聪明的,别小看人家啊。”我出现在三人面前,他们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谨遵雪兔姑娘教诲。” “额・・・・不跟你们闹了,我先走了。” 既然天明的机关术都学会了,机关无双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吧,要我说,天明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龙且现身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怎么又骑马啊。”还没到马场我就开始抱怨连连了。 “别废话了,快走吧,一会儿成最后。”说完少羽骑上马飞奔而去,我则是一脸郁闷的站在黄沙之中。 “真心不想骑,颠的我屁股疼。”说着,还揉了揉自己刚舒服几天的屁屁。 “恩?那不是……”我看着树梢微微颤动,一个黑影从上飞过。 “石兰?”看她这么焦急想必出什么事了,跟上去看看。我隐藏气息,尾随其后。 还没到目的地就听到野兽的咆哮,我不禁加快了脚步,站在树上清晰的看见石兰被好几十个男人围住,挨个向她攻击,刚开始还挺顺利,可越到后面,越力不从心,毕竟是女子…… 直到一个大块头出现,石兰终于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大斧就要劈下,我瞬间冲到石兰面前,兵器的碰撞声异常刺耳。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落下,只听到周围的唏嘘声,石兰慢慢睁开眼睛,黑发红眸,单单一只手便接下了他的攻击,而且毫发未损,这女子,当真厉害。 我单手称地,向上跳去,双腿紧紧卡住他的脖颈,上身用力向后仰去,大块头直接后脑找地,晕死过去。 “哼,没用的东西。”我走到石兰面前,关心道:“你没事吧?”石兰看向眼前的手,突然抓住,站起身来,微笑道:“多谢。” 突然觉得有些别扭,我把手收回,把脸扭向一边,隐约有些泛红。(蝶:外外,不应该是少羽遇到这种场景脸红么?怎么成你了?莫非你有那种癖好?某蝶奸笑……萝挥动拳头大曰:“走你!”) “石兰你没事吧?”少羽不知何时出现,看着他焦急的脸庞,心里不禁有一丝酸楚。 “恩,没什么事,多亏雪兔出手相救。” 少羽这才注意到旁边被忽视许久的女子:“原来你跑这里来了,我半天见你没影,就跑回去找你,紧接着就听到小黑的咆哮,我就过来了,还好你们没事。” 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欣喜,他还在乎我,关心我,不是么?不过,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来思考这些事情,那群小弟一看他们的大哥被我打倒了,都嚷嚷着要为大哥报仇,说着,就群拥而上了,少羽把我俩护在身后,他武功虽说不是很精湛,但也是力大无穷,这群小楼罗没过多久,就全都躺平了。 突然大地开始剧烈晃动,不远处渐渐出现一个巨大黑影。 “额,那不是机关无双么?”看着他浑身上下都被修好,可郁闷的是到处都是天明的名字,让人看的眼晕。 “嘿,小弟,大哥来解救你了。”这时我才发现,无双的右肩上坐着天明……(天明:恩哼,我是有多不起眼啊,你给我说清楚啊,作者呢,我要投诉!作者:抱歉你呼叫的用户不再本地……) “切……” “首领来了,你们这群小鬼死定了!”那些男人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两边,让出一条道路,我看着不远处一匹枣红马上的霸气男子,一身金色铠甲,红色的披风在身后飞扬着,倒显得英姿撒爽。 我以为他要跟少羽比拼,谁知那红樱枪直指我,我愣了楞,很明显他是把我当成男人了,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是女伴男装呢。 正当我惆怅之时,他猛地向我冲来,我向后仰去,红樱枪近距离掠去,我起身抓住树枝,借力向前飞去,抽出腰间的匕首,一时间火花四起,我从他身边越过,说实话,我真心讨厌刀剑碰撞的声音,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骑在马上快速转身,又一轮攻击向我冲来,现在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太麻烦了! 对,就是太麻烦了,现在少羽他们都在,我跟本不能使出全力,稍不留意,就会被看出破绽,我只能处处躲让,他好像也看出来了,可在他眼里却变成…… “你无需让我,在这样下去,输得就是你!” 那一刻,我是真心石化了…… “NND,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收起匕首,双手瞬间出现黑色云雾:“血刃!”黑色的雾气向他攻去,他愣了一下,连忙防御,不过还是有几处受了轻伤,他停下来,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少羽,最后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我看他半天没动作,还以为不打了,以至于刚收手,就听到少羽焦急的喊声:“雪儿,小心!” 等我反映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我看的长枪猛地将我打飞,我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下来,之前四周的叫喊声突然安静,替换的是一声惊呼:“女子?!” 腾龙军团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怎么是个女人?!”龙且呆愣着,看着少羽颇为担心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因为刚才那一击的缘故,头上的发髻被割断,以至于墨色长发倾斜而下。 “雪儿,你没事吧?”少羽看着龙且,有些责怪的意思。 “你,你叫我什么?”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雪儿啊,怎么你不喜欢么?” “没,没有,当然没有,我很喜欢你这么叫我。”不难发现某女脸上已经惊现一抹潮红。 ”暗剑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俩打一场。”很快,他手下的人就抬来了一堆武器,少羽看了半天也挑中了一把长枪。 “ 注意安全。”不放心叮嘱一句,我就走到石兰旁边,看着这场精彩的武斗。 “你觉得少羽会赢么?我们用不用帮帮他?”石兰有些不放心。 “别担心,你要相信他的实力,西楚霸王这个称谓可不是凭空而来。”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依照刚才的交手来看,这个身着铠甲的男子也不是很好对付的,他的力气不在少羽之下。 突然少羽手中的长枪断裂,男子依旧步步紧逼,少羽的形式看上去并不怎样。 又争斗了几个回合,依旧不分高低,那男子停手,取下头盔,微笑看着少羽。 一头耀眼的红发在阳光下闪烁,眸子渐渐睁开是跟雪兔一样的颜色――红色。 “额,没想到这男子还挺好看的。”天明坐在无双肩上,惊奇道。 “他,不是……” “怎么,你认识他?”石兰侧头看向我。 “没,没有,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我回想起之前在树林的相遇,因为天色暗,根本看不清样貌,唯独记住的便是他那耀眼的红发。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桑海。 突然眼前的红发男子跪在少羽面前,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这突然是怎么回事?”天明这回是完全傻眼了,前一秒还争斗的你死我活的二人,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末将龙且拜见少主,龙且不负众望,完成任务。”那个自称龙且的男子,拿出一个虎符交给少羽,想必那就是所谓的兵权了吧。 “少主?他居然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少主?!”那群小兵都惊呼出声,没想到找了那么久都了无音讯的少主,如今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在好不过的了。 “末将带领腾龙军团,两千官兵坚守阵地30天,先后击退秦兵19次,杀死秦兵7500人,自家兵力也大大衰弱,死的死,伤的伤,如今也只剩下234人。”听后,的确令人心寒。 “你的父亲呢?”少羽有些担心。 沉默许久,龙且再次开口:“家父在与秦兵作战中,不幸遇难,临死前将虎符交付与我,并叮嘱我,一定要将虎符再次归还到少主手上!”话至末尾,龙且已经泣不成声。 “龙且将军,腾龙军团不辱使命,以少胜多,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当记大功。你们都是真正的楚**人!”说着,重新将虎符递交给龙且,相拥而泣。 此情此景,使天明也流下晶莹的泪水,石兰在一旁轻轻拭去泪珠。 看着那群失声痛哭的官兵们,我心里犹如五味瓶被打翻一般,这一切都是赢政造成的,他让多少人颠沛流离,无家可归,而阴阳便是他最有力的帮凶,至于我,也终究是他们的敌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永远不会懂得的悲伤。 “你在想什么?”石兰看着一旁不经意流露出悲伤表情的女子,竟有些心疼。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徒增悲伤罢了。” “石兰,我觉得你特像一个人。” “哦?像谁呢?” “我的亲妹妹,梦诗遥。” 魔族净土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梦诗遥?我怎么从未听雪兔姐姐谈起过她?”天明从无双身上跳下来,看着我有些纳闷。 “死小鬼,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不好的行为。” “偷听?没有啊,我那是正大光明。” “你……死小鬼,你越来越贫了啊。” “其实,诗遥跟石兰年龄相仿,只不过她从未涉世,直到今日,她也未曾踏出家门一步,在她的眼中,外面的一切,都是美好纯净的,毫无杂质的。” “那,我们怎么从未见过她?”天明回想当初,雪兔是只身一人来到墨家,而她的亲人也只有阴阳家的亡女鬼刺萝,这梦诗遥,单单听这名字跟雪兔也没半点关联啊。(蝶:她压根就不是雪兔的妹妹好不?读者:若是刺萝的,这名字还是有很大出入啊?蝶:嘛嘛,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众人期待ing  蝶:下―回―再―议!众人:去死!!!) “不跟你们说了,连我也有好久未见她了,说不准……以后也见不到了……唉,不提这伤心事了,去找少羽他们吧。” 我们跟着那帮小兵来到一个巨大的山洞,正前方放着一个精致的铠甲,少羽慢慢走上去,伸出手,刚到一半却又收回:“没想到,这七海蛟龙甲,你们竟还保留着。” “这是少主您的象征,如同蛟龙游入大海,在敌人阵营里盘旋翱翔,在敌军丛中斩获敌将头颅,这就是七海蛟龙甲――战场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颜色!” “少主,您还在等什么?快穿上它,带领我们重新振兴楚国啊!江东父老还在等着您啊!末将龙且听候少主指令,冲锋陷阵,生死相随!”(蝶:啊,这美好的青梅竹马啊。) 他做不到。”清冷的声音滑过每个人的耳畔,方才还士气大增的腾龙军团,瞬间安静。 “他做不到。”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下,彻底激怒龙且:“你这女人在胡说些什么?!区区一介女流之辈,怎能懂我们的迫切复国之情!” “我……懂得哦。” “你懂什……”龙且看向我愣住了,那血红色的的瞳孔中,有一滴泪,迟迟凝结在眼眶中,不肯落下…… “雪儿说的对,我……做不到……”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慌了,他们日夜迫切寻找的少主,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答案,这让人,如何甘心! “少主,我们都在等您啊,您怎么……七海蛟龙甲在等待着他的主人,你的士兵在等待着他们的统帅啊!”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少羽没有理会龙且的话,与我擦肩而过,一滴泪滑过他的脸颊…… “外,少羽,你搞什么名堂,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你怎能。”天明抓住欲要离开的少羽。 “你松手!” “我不松!” “那就别怪我了!”少羽突然出手,将天明打倒在地,转身离去。 我转身向外走去,却听见龙且无奈的声音:“我记忆中的少主,从来不会离开他的士兵。” “他是西楚霸王项羽,他必须考虑周全!” 此时,魔界…… “把门打开。”冥殿吩咐道,看着眼前一个巨大的乳白色精致可爱的建筑。 雕有金凤的华贵大门慢慢开启,冥殿慢慢走进,里面的景色与外面截然不同。刚进屋,就看地上躺着一个未被吸干血的人类,一双惊恐的眼眸紧紧盯着冥殿。 “把他放了吧。”话音刚落,那个人类就消失不见了。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粉色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零食”与布偶,阳台上半卧着一个拥有着和鬼刺萝一样面容的女孩,抱着还有余温,满是鲜血的头颅,安然的睡着。 阳台外面鸟语花香,非常美好,谁能想到一向黑暗的魔界竟会有如此优美的世外桃源。 阳台附近有一个大楼梯,最顶端挂着一副精致的相片,相片上,身着红衣长袍的鬼刺萝露出迷人的微笑,她腿上躺了一个跟她一样面容的女孩,身着粉色纱裙,笑得很甜。 冥殿仿佛看痴了,有些木然的说:“她最美的笑容,永远只是绽放给她最珍视的妹妹啊,这就是鬼刺萝拼了性命都想保护的地方么?” 女孩仿佛被吵醒,皱了皱好看的眉,慢慢睁开双眼,那是跟刺萝正好相反的瞳色,鬼刺萝是左红右蓝,而她是左蓝右红。 女孩慢慢向冥殿走来,甜甜的笑着:“呐,你们是谁?这里除了姐姐之外不准任何人进入的。” “大胆!这可是魔族……”侍仆话还未完,头颅就和脖子分家了。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这个双手满是鲜血,依旧笑嫣如花的女孩,女孩看着他们慢慢的说道:“姐姐说过凡是对我不尊敬的人,都―要―抹―杀!” “看样子殿下教了你一些比较适用的东西啊,可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么?”冥殿蹲下身看着她。 女孩摇了摇头。 “还真是单纯,完全听从你姐姐的话啊。”冥殿笑了笑,继续道:“我叫冥殿,是殿下的朋友,殿下出了点小问题,已经不在魔界了,我送你去找她好不好,诗遥?” “好啊好啊!” 冥殿把手放到诗遥头上,手心渐渐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不一会,她便消失了。 “殿下,这样好么?这梦诗遥我们完全不了解,您不怕她们东山再起?”地上刚刚被砍掉的头颅,睁开眼睛问道。 “无碍,这梦诗遥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怎么说他也是以前魔族首领的二女儿,高贵的黑暗血统一早就在她身体里潺潺欲动了,到那时候,诗虞真正担心的就该是她那个已经完全魔化了的妹妹了,东山再起?呵呵,想必她那时候早已忙的焦头烂额了哪还有时间管这些事了。” “将这里封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擅自进入,违命者,革杀勿论!” 梦诗虞,我将宝物归还与你了,至于这个你一手打造出来的圣洁之地,将永不再启! 偶遇韩信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难得一次起晚了,就碰上了少羽顶撞伏念这一八百年不遇的奇事,只见少羽把弓往地上一扔,便走了出去。 “额,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愠怒的伏念,心想:不妙!然后很自觉的跟着少羽去外面罚站。 “嗨,小弟,你大哥可是有经验的,我站的这地方啊,刮风刮不着,太阳照不到,而且,下雨还淋不了,看你是个新人,我就大方一点,把这风水宝地让给你,快过来啊。”天明冲少羽招了招手,人家少羽瞧都没瞧他一眼,就站到一边去了。 “嘿,他不要我要!”说着,我就站到天明旁边:“咦?还真不错。”(蝶:真要脸……萝:要你管,死老太婆!蝶:额……) “看,还是子雪有眼光,你个笨蛋少羽。” “啊,难得三人在一起有这么安宁的时光。”我抬头,用手挡住阳光,可阳光还是从指缝里溜了出来,照在脸上,暖暖的。 “切!这么惬意的时刻,全被某个家伙给搞僵了!”(蝶:外外,你们在罚站也,还惬意?!)天明说着,看向一边沉默许久,一脸严肃的少羽。 毕竟张良以后是刘邦的军师,很快,他就看出些端倪了。 我突然察觉背后凉风飒飒,我一转头,便看见黑百合在张良身后静默开放,我内个汗那,犹如长江流水,连绵不绝啊…… “怎么了?三个人状态都不怎么好,不如我带你们上街逛逛吧。”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整的我心里直发毛。你上街就上街去被,你拍我就拍我去被,你干嘛整的跟拍黄瓜一样! ――――――――――――――我是难得出现一次的分割线―――――――――――――――――――――― “现在……是神马情况?!”我走在张良前面,天明和少羽一左一右走在张良身边,气氛异常安静,与这热闹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问题是……安静就安静被,这张良时不时用他那迷死人的腹黑笑容看着我,到底是想干神马啊!!!! “嘿,你拿剑杀了我啊,你有本事就拔剑啊!”非常欠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我们走到桥上,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蝶:为什么张三先生要陪你们干这些粗俗之事啊???) “啊!”突然不知道谁撞了我一下,我直接毫无预兆的向后仰去,眼看着我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好痛……恩?奇怪,好像没有痛楚?我半眯着眼睛,看到的却是张良那腹黑男。 “子雪,没事吧?”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我汗毛竖立,急忙从他怀里跳出来。(蝶:他是有多吓人捏?咦,我怎么发觉我吐槽的频率越来越多捏?萝:快一点死远,快一点~~~~~) 天明则是一脸奸笑,看着我低声说道:“唉,雪兔姐姐,你该不会又跟三师公搞上了吧?!那少羽该怎么办捏?” “胡说什么呢!臭小鬼!毫不犹豫赏他了个暴栗。我看向少羽,他依旧一言不发,专注的思考些什么,我心里突然感觉好失落,很快又觉得惊讶!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外,要么你就拔剑杀了我,要么你就从我的跨下钻出去!” 什么人,居然大白天找死?!我一回头,愣在原地,那不是……韩信么?!!!! 胯下之辱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大家听我说,这个人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却每天拿把剑,招摇过市,自己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每天还要靠河边捕鱼的老太施舍给他的一些饭菜为生,还总爱说大话,什么以后一定报答老太,他以为他是谁啊・・・・”那痞子依旧滔滔不绝的骂着,旁边围观的人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痞子。 “我只想过桥。”许久未出声的韩信,声音清冷,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想过桥?好啊,要么你今天拔剑杀了我,要么・・・・”那痞子两腿一张,指了指胯下:“你就从我的胯下钻出去,怎么样?” 我看着韩信的手慢慢攥拳。 “什么?!太过分了!想必这二人绝对会有一战!”天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别期待了,不可能的。”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韩信跪在地上,慢慢从他的胯下钻了出去,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男的怎么这么没出息!!!真丢人啊!”周围人指着韩信,一脸鄙夷。 他・・・・还是老样子啊,隐忍能力依旧这么强。 突然那男子不知怎么了,抄起刀向韩信砍去。 我蹙眉:“真不知羞耻!”天明向旁边一看,人早已不见,就听响亮的巴掌声出现,一抬头,雪兔抬手就赏那痞子十几个巴掌。 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哪来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看老子一刀劈了你!” 刀即将落下,一股凌厉的杀气突然释放,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鞋子横空出世・・・・・(蝶:横,横空出世?!)一下打在那男子背上,连转十几圈,最后倒地,被人扶走。 人群渐渐散去,我和韩信依旧背对背站着,他低语:“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说完,就要离开。 在我刚才出手的那一刻,想必他就看出我是女儿身了。 “怎么,许久不见,你都不记得我了?” 韩信止步,依旧未回头:“不知・・・・阁下是・・・・” “哎・・・・真让人伤心,我是诗虞啊!” “你是・・・小梦?!可样子・・・・” “必要原因,易容了,下次再忘,就拉出去鞭尸!”(蝶:你自己明明易容了,让别人怎么认啊!!!) “呵呵,你的朋友来了。” “嗯,那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韩信嘴角上挑,二人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如同四年前,那个如血般夕阳下的景色・・・・・・ “子雪,你怎么突然冲出去了?”天明不解。 “没什么,只是看不惯罢了。”无意中,看向张良,一脸腹黑的笑容仿佛在问:真的么? “什么?!子雪,你怎么也变得爱管闲事了?”天明有些吃惊。 “怎么,不行么?” “没,没有,不过,刚才那鞋子是谁的啊?” “过来就知道了。”张良带我们向桥一边走去,只见一七旬老者,拄着拐棍,一脸慈祥。(蝶:胡子长长・・・・^_^) “晚辈拜见楚南公。”张良毕恭毕敬向他行礼,我们跟在一旁照做。 天明低头,看他脚上少了一只鞋,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救了那个带剑的男子啊。” 楚南公摇了摇头,笑道:“老头子救得可不是他,而是那个嚣张的男人。” “他?!” “不知,你们中谁,能帮我这老头子把鞋捡回来?” “天明,你去。”张良看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天明,笑道:“这是你欠我的第二个人情。” 天明在一边不知嘟囔着什么,一边又去找鞋子去了・・・・・ 我靠在桥边,看着许久未语的少羽,暗想:“少羽身怀国仇家恨,空有一身绝世武艺难以施展远大抱负,犹如龙困浅滩,现在内心估计痛苦压抑吧。” “这位姑娘沉思什么呢?”楚南公将目光转向于我,我倒也不惊讶,女扮男装永远都是我人生一大败笔。 我看着楚南公,翘楚一南,之前在阴阳家早就听闻此人,阴阳一大贤者,二人都出阴阳,而我除了上次在小圣贤庄无意碰见,便再未相见,如今却又有缘在此相遇。 “虽说女子乃糟粕,本应在家更衣织布,可不得不说姑娘身上有一股王者之气,堪比项氏一族的少主。”说着,看向一边吃惊的少羽。 楚南公语出惊人,张良和少羽同时转头看向我。 “先生谬赞了,小女只是一介平民,不敢妄言。” “姑娘可否记得,您当日降生之时,天空,有何征兆?” “双血月。” “双月同天,必有大乱啊!” 翘楚一南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张良换掉那万年不变的狐狸脸,有些严肃的看着我,我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紧接着,楚南公亦送少羽几句话:“ 土水而雄, 火土而霸,木火而险, 金水而危。” 不一会,天明回来了,看天明一身狼狈,好不容易把鞋子捡来了,小脸通红,满是不甘。 “呵呵,既然你帮我把鞋捡回来了,我也要给你礼物。” “礼物?!”刚才的不高兴瞬间一扫而光,天明双眼冒光看着楚南公。 “三日后,依旧在这桥上,你来取吧。” 天明瞬间兴高采烈,我摇了摇头,帮天明拍了拍身上的灰,无意间看到他脖子上面的玉佩,瞳孔收缩,手有些颤抖,拿起玉佩惊讶得看着他:“天明・・・・你,这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啊?这个么?我一出生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子雪你知道么?”天明看着突然变得很奇怪的雪兔,有些奇怪。 这玉佩・・・・是丽姬的!那么这个孩子是?!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脑海中重现当年丽姬的话语・・・・・ 我突然搂住天明,眼角有晶莹的液体闪闪发光。 “你是・・・・他的孩子?!”我松开天明,看着他的面容,我早该猜到了不是么?这张脸,与荆轲是何等的相像! “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天明看着我,异常兴奋。 我皱眉,怎么,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 回想起在墨家的那一战,天明的阴阳咒印,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回头看着一脸不解的少羽和张良,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我只是,找到了一样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啊,怎么可能啊・・・・”天明还想说什么,就被我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 楚南公看着我,没多说什么:“好了,我这老头子也该走了。” 临行前,楚南公语出惊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少羽突然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我,这句话,雪兔,曾经也说过・・・・・ 张良半眯着凤眸,总觉的眼前这个自称雪兔的女孩,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盯着天明的脖颈看,心里有些苦涩。 荆轲,这孩子,连你都忘记了呢・・・・ ----------------------------------------啊哈,我又出现了------------------------------------- 我骑在马上,站在山崖,俯视着下面的一切,身旁站的是那个红发男子――龙且。 “雪兔・・・・”范增,项梁和身着七海蛟龙甲的少羽骑马徐徐进入楚兵的军营,来到我的面前。 “我这么做,对么?” 我侧目,看着他,没有说什么:“这・・・・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少羽嘴角上挑,拿出兵符,让龙且去召集楚国的旧部。 “少主,其实,那夜我救了一个银发女子,他告诉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并让我在桑海等待决定我未来命运的人――七海蛟龙甲的主人!”龙且看着少羽,释怀的笑了。 “银发女子?!” “嗯。” “是她?!”少羽脑海中出现一双异色眸子,有些惊讶。 “龙且,我的好兄弟,这天下,总有一天会是我们的!” 我看着云雾缭绕的山间,突然一白影掠过,我蹙眉,从马上一跃而下。 “雪兔?!”少羽看着眼前的女孩就这么跳下去了。 “我有些事情,马上回来。”很快,我就从崖下上来,背后莫名出现一双晶莹无形的翅膀。 “你这・・・・” “我可是刺萝殿下的侍仆,你觉得,我还可能是人么?”黑发在空中飞扬,猩红的眸子掠过嗜血的味道,转身,离开原地。 “刚才过去的那个是白凤没错,可他身上包围着一股浓重的杀气!” ============================================================================================= 啊,米娜桑,对不起啊,小蝶本以为考完试可以更文文的,可那坑爹的老师居然让我们补课,一直补到二月二号,坑爹啊,不过小蝶在这段期间,一有时间都会更文的,真的很抱歉啊・・・・ 顺便外插一句:刺萝的翅膀是黑的,雪兔的无形晶莹的・・・・・ 还有,小蝶的平板摔坏啦~~~~~~呜呜~~~~~我好倒霉~~~~~~ 解救赤炼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如血般的天空即将落下最后一束阳光,黑暗,即将降临・・・・・ 我躲在林间,背靠着树木,侧头看着白凤紧紧扼住赤炼的脖子,死死的按在树上。 “你・・・・杀了我・・・・・永远都・・・・得不到解药!“赤炼呼吸困难,双手试图推开白凤的手,可毫无作用。 白凤把手一松,赤炼瘫倒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喘着粗气。 “我早就知道我没中毒。”白凤一语,赤炼惊讶的抬头,紧接着抚媚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卫庄大人。” 白凤没说话,转身便消失在丛林中・・・・・ “卫庄・・・・失踪了?看来我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我还以为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刺萝・・・・” “嗯?”仿佛感应到什么,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掠过树枝,傲然站在树梢上,看着眼前深色蓝衣的男子:“星魂?你怎么在这?!” “怎么,现在”大人”二字,都省了?” “也罢,以你现在的地位,远高于我之上。” “你有什么事?” “你最近变得很奇怪,别告诉我你想叛逃,你知道下场。” “嗯?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就只有一个条件,放过天明那孩子,其余人,是生是死随你们。” “嗯?”星魂瞬间出现在离我不足半米的地方,半眯着眸子看着我,略带危险的气息:“你在说什么?让我们放过最重要的敌人?” “对!” “那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你是在威胁我?鬼刺萝,你好大的胆子!” “我怎敢呢,决定权在于你,不过・・・・”我抬眸,一双兽眸深不可测:“生杀权,在于我!” 我转身,笑道:“胆子这种东西,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话音刚落,下面出现巨大的声响,我向后一仰,从树梢垂直下落。 星魂看着我离开的方向,突然露出嗜血的笑容:“鬼刺萝,你果真越来越不乖了,不过,我们可是发现了一样,能令你永远留在阴阳家的好东西呢,你唯一珍视的宝贝,就由我们,亲手将她毁灭!” “有些东西一开始本就是错误的,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漏洞越大,危险就越大・・・・” 指尖轻点树叶,看着眼前背着巨阙的男人,蹙眉:“他是,农家――胜七?!怎么跟赤炼打起来了?” “我从不打女人。” “哦~~~~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是弱者。” “哼!没礼貌的家伙。”赤炼抽出软剑,直逼他而去。 我观战没多久,赤炼节节败退,终于被胜七一下扔到树上,伤势不小。 农家胜七,那个拥有七国刺字的恐怖男人,实力不可小瞧啊。 “我最后再问一遍,盖聂在哪!” “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赤炼答非所问彻底激怒胜七,巨阙被他高高举起,凌冽的剑气蓄势待发。 “受死吧!” “碰!!!” “这么对待一个女人,你还真是粗鲁。” 赤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发女子,黑发从发根处瞬间变成银白色,赤炼释然一笑。 我猛挥大刀,胜七连忙向后退去。 “你这刀?!”胜七盯着我手上足足一米多长的大刀,刀柄上的铁链一直连接着白皙的脖颈,刀身浑黑,发出浓重的杀气,刀柄上精致的水晶骷髅紧紧扼住刺萝的手腕,金色的腾龙盘旋交错在刀身上,依照刀身和刚刚一击的攻击程度来看,这把刀,可谓是一把百年不遇的旷世好刀。 “你说的话,未免有点太过绝对了,怎么,你喜欢着把刀么?”我扬了扬手中的黑刀,不屑道:“这把刀,可是你永远高攀不起的鬼刀!” “现在,就由你最看不起的女人,亲手解决掉你吧!” 对战胜七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几日前・・・・・ “这刀?!”我看着突然冒出黑色光芒的鬼刀,上面的邪灵挣扎着逃出刀身的束缚,可最终都无济于事。 “嗯・・・・”有一股熟悉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这是・・・・我的力量?怎么回事,不是被冥殿封印了么,难道・・・・ ================================================================================= 我高举鬼刀,倘若她真的到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我跟胜七对打的时候,鬼刀就会发光,产生共鸣。 “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呵!”胜七猛挥巨阙,一股剑气顺势向我逼来,我向上一跃,单脚点在虚无飘渺的剑气上,一个回旋,向他砍去。 “碰!”我直视眼前离我不足一米的男子,手上不断加力,他慢慢向后退去,突然向右边一侧,左脚一蹬,在我身旁滑了过去。 这女人臂力很强,速度也是异常的快,看样子,是值得一战的对手,自己也要认真点了。胜七转过身,看着有些惊讶的我。 右侧的几缕发丝在我眼前飘过,缓缓飘落。 我嘴角上挑,用刀指向他:“汝配得上与孤一战!” “你还不快走?不知道你妨碍到我了么?”我未回头,冷声提醒赤炼。 “妹妹,他很强,你一个人,恐怕・・・・”赤炼有些担心,不过,不得不说。三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妹妹的功力的确提升了不少。 “怎么,难道你还想以你那卑微的能力助我一臂之力么?你只会给我拖后腿,与其在一旁傻看着,还不如帮我找点实用的帮手!” “・・・・” 赤炼的担心,我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如果她再不走,可能我们两个都会遇到危险,我看着眼前杀气逐渐增升的男子,大吼一声:“还不快滚!” 赤炼愣了愣,最终下定决心:“我知道了,那,妹妹・・・・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坚持到我回来!”(蝶:搞了半天,小萝,你也只不过光会说大话,根本打不过人家嘛!萝儿:现在的我,可以把你杀了,怎么,要试试么?蝶:额・・・不,不用了・・・・)说完,赤炼转身跑走。 “你觉得你还能等到你朋友回来么?”胜七一脸狂气,丝毫不把眼前的女子放在眼里。 “你觉得呢?” “不可能!” “那你就试试看!”语罢,抬起右手,水晶骷髅松开束缚,猛地向他一掷,鬼刀迅速向他飞去。 “将武器丢掉,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胜七向后跳去,用巨阙把鬼刀弹开了。 “我有说过我要丢弃武器了么?” “什么?!” 我突然出现在他的上方,一挥手,脖子上的铁链向回收,两手重新握住鬼刀,开始在手中打转,鬼刀在空中不断旋转着。 “让你分尸怎么样?”手上的刀依旧旋转着,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圆,我突然调转方向,向下垂直掉落。 他急忙向上挡去,由于冲击太大,他半跪在地上,大地深陷一个坑,巨阙与鬼刀不断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叫嚣声,我刀锋一转,右手指尖多出三枚银针向他射去,稳稳地插在他身上,随后抽出匕首,准备解决掉他,谁知被他察觉,一转身,匕首只划到他的右肩。 “可恶,你这个女人居然使用暗器!”胜七感觉身上的力气不断流失,右臂有些发软,才发觉那匕首和银针都有毒! “你觉得我美么?”我抬头,轻轻撩起额前的碎发,左眼下一颗泪痣带有独特的魅力。 胜七愣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问问而已,满足一下女人的虚荣心。” “哼!你的确很美,不过,也只不过是空头外表罢了!” “那就对了,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越美的女人・・・・越危险啊,呵呵。” “你敢耍我!”本以为胜七中了毒,无法动弹,谁知,他竟毫发无伤的向我冲来,我一时间愣在原地,毫无防备的接下他的一击,巨大的冲击让我直接被甩到树杆上,我跪坐在地上,嘴角泛起丝丝血迹。 “你居然・・・没事?!” “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们农家祖师爷可是神农氏,你觉得我会中毒么?”胜七将巨阙举在我眼前:“最终你还是没能等到你的同伴,既然你放走那个女人,那么你就・・・・替她下地狱吧!”说着,提起巨阙向我冲来。 “糟了!脚好像崴了,根本动不了!”(蝶:你是有多坑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巨阙,清冷一笑,我终究是太自傲了,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赔上了自己。 一身闷哼,缓缓闭上双眼,最后一眼看见的,只有血,还有散发黑色光芒的鬼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我的眼,衣服被鲜血浸湿,显得分外妖娆・・・・・(蝶:好啦!萝儿惨死在胜七手下,文文完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萝儿:你赶快给我去死!!!!) ======================================================================== 啊!米娜桑,小蝶可是在补课期间,好不容易父母上班,有时间碰电脑,就过来更文了,小蝶可是冒着被父母凌迟的危险过来的,读者大大要支持小蝶的文文啊!!!!! 还有啊,祝瞳桑的文文快点通过审核,大火! 白凤受伤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一股熟悉的血液气息环绕在鼻翼周围,我似乎察觉到什么,继而睁开双眼,瞳孔收缩,嗓子好似被什么压住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半张着朱唇,甚是惊讶,周围无比安静,落叶在空中绕出优美的弧度,缓缓而至・・・・・ “扑。”地上鲜艳的红,只见眼前一袭蓝衣站在我面前,肩上白羽早已被血浸红,那耀眼的红色,深深刺痛我的双眸,巨阙恨冽的划过他的身体,温热的液体洒在我白皙的娇容上。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身子依旧屹立在那,丝毫不肯退让。 “谁你都可以动,唯独这个女人不行!”白凤声音依旧清冷,可中间却参杂了一丝我读不懂的情愫。 “哦?那我倒要听听为什么了?”胜七依旧举着巨阙,一副居高临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那你可要听仔细了,一,她是阴阳家的王牌杀手,二,她是流沙卫庄所看重的人,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垂下眸子,银色的发丝遮住表情,久久未语。 “是么?阴阳和流沙看中的人,也不过尔尔,相比而言,我倒对第三点有些兴趣。” “她,鬼刺萝,是我流沙白凤,今生唯一认定,要定的女人!谁都不准伤她!她要死也要死在我手上!” 身子猛地颤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我的心,竟然有些温暖。 他转身,俯身将我抱起,我看着他胸口骇人的伤口,很深,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就连唯一的反抗,也忘却了・・・・ “听说你轻功很好,可任凭你再厉害,受了伤的你,再加上一个沉重的负担,你根本逃不走,何不扔掉你手里的女人,说不定你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呵,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一个受了伤的鸟儿是毫无作用的,更别说再加上一个只会空口说大话的废物了!女人就是那么不堪一击!那么弱小!” 白凤未语,指尖轻点,向上飞去:“咱们打个赌吧,我可以救出她,而且,我下一步,将攻击你的背后。”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白凤瞬间将我抛到半空,(蝶:像垃圾一样被丢掉了・・・・・萝:你-有-完-没-完-了!!!)从胜七头上翻过,胜七举起巨阙横扫激起一片走石,白凤眼疾手快一把将即将落下的女子抱走,但白凤亦被巨阙的剑气所伤,肩膀渗出了血。 打斗中,谁也没注意,白凤怀里得女孩,是出奇的安静,杀气渐渐包围白凤,白凤愣了愣,低头看着我的异瞳瞬间变成兽瞳,一股冷冽的杀气瞬间爆发:“白凤,放我下来!”不是担心,更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可是・・・・”白凤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眼前的女子,浑身渐渐被黑色的光芒包围,无奈,将我放在地面上。 “怎么,废物,生气了?”胜七一脸不屑。 刚刚迟迟未出手,只是在等时机,我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嘴角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一招,仅仅一招,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平举鬼刀,闭上双眸,温暖的夕阳,向我缓缓移动。 “女人,别再挣扎了!”胜七提起巨阙向我冲来,我依旧丝毫未动,白凤暗叫:“小心!” 巨阙即将落到我身上时,最后一抹阳光比它早一步包围住我,我突然睁开双眼:“时间到了!” 鬼刀上有七颗墨色宝石,渐渐,我双手快速转动,鬼刀在空中形成一个红色的圆环。 这气息・・・・胜七暗叫不好。 背后黑骨翅膀扯破血肉,带我飞到空中,七颗宝石对准最后一缕阳光。 “绝杀――天照!”那一缕阳光,通过墨石,瞬间折射出强烈的光芒,将一切笼罩。 “光亮如幻如缕,无法触摸,失去方向,正因如此,才能让迷茫的你,坠入最温暖的深渊,所以,请毁灭吧!” 七束阳光同时照向胜七,我背后渐渐聚集光束,组合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喷射出最致命的攻击! “啊!!!!” 最后一击,耗费最后一丝气力,失去力气,从高空垂直降落,熟悉的木兰香,就这样在白凤怀中安然睡去。 白凤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胜七,胜七一只眼睛已成血洞,不安的在地上挣扎着。 “放你一条生路,若不是刺萝气力用尽,你早命归西天!”白凤转身消失在原地,那一抹夕阳最后沉静在喧嚣的地平线下・・・・ 蜻蜓点水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意识渐渐清晰,睫毛微微颤动,眼前的景象逐渐空旷。 “你醒了,怎么样?”白凤扶起我无力的身体,我看着自己右脚被白色绷带缠绕住。 我侧头,冷眼看着赤炼和隐蝠远远站在一边。 “妹妹,你怎么样了?”赤炼有些担心,毕竟眼前的女子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 我未回答,回头看着白凤被染红的蓝衣,伤口已经微微结痂,简单的包扎便草草了事,而自己腿上的伤却被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你若是想感谢我・・・・” “啪!”清脆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山谷间・・・・ “妹妹你・・・・”赤炼惊讶的捂住嘴,看着白凤脸歪向一边,半边脸通红。 “你干什・・・”白凤恼羞成怒,转头准备抱怨,可在看清眼前女子时愣住,就见刺萝,银丝微乱,小脸被气得通红,水雾凝结在她的眼中,迟迟不肯落下。 “你是傻瓜么!你知不知道,那巨阙要在偏离一点,当时死的人就是你啊!” 白凤握住我的手,释然一笑:“你在为我担心?”说着,脸还靠近了几分。 看着他略带暧昧的眸子,我的脸瞬间爆红:“才,才没有,混蛋,放手!” 白凤依旧死死抓紧,笑道:“可如果我当时不去,死的人可就是你,那样,我会更心痛。” 我愣住,停止挣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赤炼轻轻叹了口气,一甩手中的剑,紧勒住隐蝠的脖子,就把他拉走了。(蝶:这厮是有多可怜,一句台词没有,最后还被虐了・・・・) 晶莹的泪珠终于滑落如同羊脂玉的脸颊,哽咽道:“为,为什么要对,对我这么好,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在刺萝的意识里,活了这么久,唯独自己的亲人宠她爱她,就连自己亲手解决掉他们时,那是唯一一个没有用仇恨眼光看自己的人,他们的目光温柔和蔼,并笑道:“萝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带着你妹妹・・・・好好・・・・活下去・・・・” 白凤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珠:“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银丝垂落,盖住那好看的眸子。 白凤轻挑起我的下巴,不顾我惊慌的眸子,轻轻俯下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可却回味无穷・・・・ 我抬手准备又一巴掌,可他却闭上眼睛,不闪不躲,我的手停在半空:“为什么不躲?” 白凤睁开眼,玩味一笑:“为什么要躲?” “你・・・・”我气愤的甩下手,转身不让他看到自己已经通红的脸颊:“这个人情,我会还你,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呵,你救下了赤炼,算是还我一个人情了,女人,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我先走了。” “哎・・・・”我转身,他却早已不见。 我青葱指尖滑过红唇,温婉一笑:“白凤・・・・” 突然愣住,猛地摇了摇头,小脸通红,双手附在脸上惊恐道:“我这是怎么了?疯了么?这样的自己・・・・・好奇怪・・・・可这里,却有说不出的温暖。” 我摸着跳动的心脏,看着白凤离去的方向,思绪飘远・・・・ “等等,不对啊,嘿!我脚受伤了啊!这深山老林的,你让我怎么回小圣贤庄啊!喂!!!!混蛋鸟人!!!!等一等啊,鸟人!!!!”(蝶:你坑爹不,啊不,你都可以坑娘了・・・・) 血液至亲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雪儿,你怎么受伤了?”尽力想掩饰,可终究未逃脱少羽的双眼。 “额・・・・在林间不小心被野兽袭击了,嗯,对,就是这样。”我的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做贼心虚。(萝儿:外,外,你神马意思!) 少羽已了然,没多说什么,他抱我抱到床上:“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师尊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向他解释的。” “嗯,谢谢你,少羽。” 少羽走后,我坐在床上,房间安静得吓人,我手放在受伤的右腿上,手心散红光,可刚出现,转眼又消失了,我微微叹气,摇了摇头重新盖好被子,躺在床上,明明感觉很累很累,却久久无法入睡。 想起以前的自己,现在真的是改变了好多,脚伤明明可以在受伤的下一秒便可痊愈,可我却无动于衷,白凤受伤说白了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到底在期待什么?看样子,以后不能再任性了,不过现在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就算再强,我也是个女人啊・・・・久了・・・・会累的・・・・ 眼前一片黑暗,唯独一个地方异常光亮,那是一个巨大的水柱,水柱周围被缚有强大的阴阳术,抬头向上看去,一时间,心被揪紧,那张面孔是多么熟悉,粉色的公主纱裙无力地漂浮在水中,白皙的小脚在半空中挣扎着,火红色如同螺旋状的大卷发肆意飞扬在水中,粉嫩的唇微微轻启,两颗尖利的犬牙渐渐伸长,水中的美人儿瞬间睁开眼睛,异色瞳孔无助的望着我,依稀听见她疲倦害怕的声音:“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 “诗遥!” 少羽看着从床上突然坐起的少女,豆大的汗珠依靠着发丝纠缠在额前,女子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抓住脖颈,异色的眸子变成骇人的兽瞳。 我急忙掀开被褥,向外跑去,可却忘记自己的腿伤,没走两步,一个趔趔,跌倒在床边。 “雪儿?你怎么了?你伤还未好,不能随便下地的。”少羽急忙跑过来,抱住我虚弱的身体,突然看到一双兽瞳,愣了愣,这眸子,不是只有那个阴阳亡女才有的么? 屋内只有我二人,依稀能听见无助的啜泣声。 “我要去找诗遥!我要去找我妹妹,你放开我!我妹妹她有危险,放开我啊!我要去救她!”我在他怀里疯狂的挣扎着,一向温和平淡的声音变成嘶吼。 “妹妹?什么妹妹?”少羽听得一头雾水:“雪儿,你做噩梦了,没事,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了。” “诗遥她被关起来了,周围好黑,什么都看不清,她浑身上下都被禁锢着,她很虚弱,她身上有伤,她需要我,我听到了,她在一遍遍呼喊着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我紧紧抓住少羽的衣服,眼泪打湿他的衣襟,少羽第一次看到这么无助的雪兔,或是・・・・刺萝・・・・ “没事,没事。”少羽将我搂在怀里,手中是温湿的毛巾,他细心帮我擦去额上的虚汗,想安慰个孩子一般,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不知不觉,自己便昏睡过去,少羽将怀里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食指轻轻抚平她眉宇间的痛苦,少羽看着女子依旧轻唤一个名叫“诗遥”的女子。 少羽看着雪兔,不仅陷入沉思,看着眼前女子既无奈又怜惜:“雪儿・・・・你・・・・到底是谁・・・・”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陌生,仔细想想,现在的雪兔跟以前的那个虽像,但是还是有很大出入,难不成,她真是阴阳亡女鬼刺萝?! 木檀雕花窗前,一红发女子久久伫立,看着手中的鸟儿,异色眸子顿时黯淡:“姐姐,你在哪里?遥儿・・・・想你了・・・・” 不期而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醒了以后,屋子里空无一人,我走下床,头有些痛,脚上的纱布已经换了新的,我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淡淡的花香随着微风吹进来,额前的碎发微微飞扬。 突然不远处的二人,吸引住我的目光,少羽坐在树下,仰着头,看着树上冷淡的石兰。 “你在那干什么?” “看风景。”石兰目光没有移动,只是呆呆的看着蜃楼的方向。 “你怎么出来了,雪兔姐的伤好了么?” “・・・・”少羽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她・・・・睡着了,没有什么事。”少羽脑海中印出雪兔的兽瞳,现在的他,根本分不清,屋里的女子是敌人还是朋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石兰从树上一跃而下,看着有些失望的少羽。 “没,没什么・・・・石兰,你能・・・・陪我一会么?” 石兰没说话,坐在少羽身边,少羽轻轻握住石兰的手,石兰愣住,看着少羽:“你,你干什么?”石兰准备挣脱,少羽却靠在她身上:“让我休息一会,就一会,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我现在心里很乱。” 石兰一时间手足无措,看着肩上的少羽,他・・・・似乎很难过,石兰慢慢伸出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紧接着揽住少羽的身子,轻轻拍打他的背。 这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我别过头,离开房间,谁也没发现,刺萝眼角晶莹的泪花。 我一个人来到湖边,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么,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背后有细琐的脚步声,我未回头,张良站在我身边:“子雪・・・・在看什么?” “三师公,怎么有闲心到这里来?“我未回答,转头看向张良。 “你受伤了?”张良低头看着泛起血点的纱布。 “不碍事,只是一些小伤,会好的。” “哎・・・・你当真不记得我了,雪兔。”张良的眸子有些受伤。 “你・・・・・”我有些奇怪,雪兔难道之前有遇到过张良么? “三师公,师尊找你。”一个儒家弟子出现在张良身后。 “嗯?什么事?”张良语气有些不友善,仿佛这小兄弟打扰到他的好事似的。(蝶:他的确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不知道,不过・・・・师尊看上去很生气。” 我看着张良蹙眉,好像明白什么:“我会尽快带着天明和少羽离开。” 张良没说话,他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他的手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手心有些茧子,但他的手却很温暖,舒服・・・・ “你,你干什么?!”我看着他身后的小弟子看着我俩目瞪口呆。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我瞳孔收缩,他轻吻我耳垂,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离开・・・・ 我转身,看着张良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回荡着一遍遍,全是他刚刚的话语。 “雪兔・・・・・张良・・・・・” 罢了,不去想了,现在主要任务,先去找天明和少羽。 绕了几圈,才发现他俩在练箭场:“天明,少羽。” “子雪,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了么?我好担心你。”天明扔掉手上的弓,向我跑来,一脸担心。 “没事,天明,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玩?这・・・・”天明看着已经进入黄昏的天空:“已经很晚了也。” “你难道不愿意?”我嘴角淡淡微笑。 “啊・・・・没,没有,我怎么敢呢,我当然乖乖听子雪的话啦!嘿嘿。” 天明没问题,我抬头,看着少羽,少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点了点头,便一个人向小圣贤庄出口走去。 “子雪,你跟少羽怎么了?他今天看上去很奇怪。” “没什么,我们走吧。” 离开小圣贤庄后,一路上三个人并排走着,天明在我和少羽中间,他隐约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天明看了看少羽,又看了看我,突然感觉气氛很诡异,不对,是异常的诡异・・・・・ 到了墨家隐居点,我看了看他俩:“进去吧。”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火红色的不明物体向我冲来,直接将我扑倒在地。 “小雪!”雪女和小高的声音・・・・・ “雪兔姐姐!”天明的声音・・・・・ “雪儿!”少羽的声音・・・・・ “姐姐!!!!” 不期而遇(2)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姐姐!!!” 我看着紧紧抱住我的红发女子,还未反应,就看小高和雪女已做好战斗的准备,水寒剑离女子还不足半米之时,我急忙将女孩揽到身后,水寒剑刺到左肩,血液微微染红衣襟。 “小雪,你没事吧?”小高收回水寒剑,有些担心。 “无碍,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我搂住旁边的女子。 “她是我妹妹。”语出惊人,一瞬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雪兔,他们好凶,诗遥好害怕。”背后自称诗遥的女孩,紧紧抓着我的衣襟,瑟瑟发抖。 “小殿下,不必害怕,他们是奴婢的朋友。” 天明看了着诗遥,又看了看雪兔,又听她俩刚才的称谓,郁闷了・・・・ “雪兔姐,她跟本不像你啊,而且她不是你妹妹么?你怎么在她面前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啊?要说她像谁的话,她比较像阴阳家的那个坏女人吧?”天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除了发色,眸色,她和阴阳亡女简直一模一样啊。 “谁说我是雪兔的妹妹了!这只是一个称谓罢了,诗遥可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我是尊贵刺萝殿下的妹妹!你们这帮平民,好无礼数!”诗遥听到有姐姐的线索,一改刚才懦弱胆小的性格,站在我身前,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的确有些不讨人喜欢。(萝儿:你想死了?蝶:啊呀,诗遥真乖,多可爱啊~~~~) “还有,你刚刚说我姐姐什么?没礼貌的小鬼!真是口无遮拦!”凡是损害姐姐利益的人或事,都该抹杀!诗遥刚想攻击天明,我上前摁住她已成爪形的手,她回头不解的看着我,只见一双兽瞳一闪而逝,她愣住,微微张口,无声叫了句姐姐,然后乖乖的放下手。 “她叫梦诗遥,是鬼刺萝的妹妹没错。” 小高蹙眉:“那・・・・雪兔,她岂不是对我们墨家来说很危险?” 我看着乖顺如绵羊般的诗遥,仰着头,方才眼里的不屑替换成崇拜,没错,对于梦诗遥来说,鬼刺萝就是她得全部,是守护她的天空。 “诗遥跟刺萝不同,她・・・・还什么都不懂,对我们来说无害。”我顿了顿,有些担心看着小高:“不过,她是怎么出现的?”妹妹的突然降临,让本来的计划全盘打乱。 “那日,阿雪照顾端木姑娘的时候,便听外面一声巨响,阿雪开门时,就看她倒在外面了。”(蝶:传说中的从天而降?!遥儿:本姑娘是身体虚弱!) 我看向雪女,她点了点头。 我未语,突然俯身半跪,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小雪,你这是・・・・”大铁锤准备上前扶我,被我拦开。 “拜托大家,保护这个孩子,纵使她的姐姐有万般不对,她也还只是个孩子,绝不能让她落入阴阳家的手里,这样・・・・会毁了她的,我会尽快通知鬼刺萝的。” “这・・・・”小高有些为难,毕竟眼前的女子,是阴阳鬼刺萝的至亲,会不会告诉阴阳家墨家隐居点的事情,他们根本不敢确定。 诗遥仿佛感到小高的目光,冲他甜甜一笑。 雪女上前拍了拍小高的肩膀:“但愿她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既然小雪都这么说了,那就留下她吧。”雪女把雪兔扶起来,他们所做的决定,也是再赌,是拿全体墨家的安全再赌,倘若这个孩子跟她姐姐一般,墨家就毁了・・・・显然,还是有一部分人不咋赞同这个决定,譬如,少羽。 “那雪兔就在这代刺萝谢过大家了。” 少羽站在一旁,看着雪兔仿佛确定什么一般,双手攒拳。 “对了,小雪,卷轴老头子我已经解开了,不知,下一步・・・・”班老头将卷轴里隐藏的秘密拿给我。 “剩下的,我想,要靠盗跖了。” 盗跖愣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头,一脸不可置信:“我?!” 千机铜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一炷香过后・・・・・ “你们觉得我合适么?”小跖有些心虚的看着其他人。 “合适,合适,再合适不过了。”大铁锤拍了拍盗跖肩膀,笑道。 “是啊,非你莫属呢。”雪女附唇轻笑。 “千机铜盘一个现如今在嬴政手上,另一个就是在将军府了,那戒备森严,想必在嬴政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的盖先生对将军府的路线,应该比小女子更加了若指掌才对。” “真让我去啊・・・・・”听了盖聂的描述后,盗跖总觉得有去无回,明显底气不足。 “呵,你不去谁去啊,你可是我们大家的盗王之王哦。”雪女开始给盗跖戴高帽子。 被美女这么一夸,小跖信心大增,拍桌而起:“就是!这世上还没我盗王之王偷不到的东西!” 我刚拿起瓷碗想喝水,一瞬,我手里便空空如也。 盗跖得意洋洋的用手指转着无水的空碗,冲我笑着。 “哎・・・・别得意了,有时间还是准备一下吧,那地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起身,带着少羽和天明离开了。 诗遥血红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褪去往日的稚嫩:“姐姐・・・・你变了・・・・” 看着已经消失阳光的天际,想必盗跖已经行动了。 “哎・・・・没想到那梦诗遥竟是鬼刺萝的妹妹,性格相差也太大了吧,不知道如果单纯的诗遥知道自己姐姐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女,应该会很伤心的吧。”天明似乎都能看到诗遥伤心的表情。 “她知道的哦。” 天明转头看着我:“她知道?!” “对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姐姐是怎样一个罪大恶极,冷酷嗜血的女人。” “啊!那她看上去还那么崇拜鬼刺萝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诗遥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姐姐,这样一个,众叛亲离的姐姐。” “啊?!她怎么比那个坏女人还奇怪啊!” 我皱眉,不满地看着天明:“不准你这么说她!” “啊・・・・哦・・・・”天明看着突然变脸的雪兔,有些无措,对于他来说,雪兔姐姐永远都是笑意盈盈的。 “有时候,你亲眼所见的也不过是假象。” 我愣住,回头看向少羽,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他的眼里不再有以往对雪兔的温柔,剩下的只有警惕。 “咦?那不是三师公么?”天明指着一个方向,看着三师公行迹神秘。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与他会面,银色的发丝透过斗篷,飞扬在空中。 卫庄・・・・ “走,跟上去看看。”我拉上天明和少羽,在触碰少羽那一刻,明显的反抗,让我回头看向他,无奈,尴尬的笑了笑,就走开了。 “雪兔姐姐,你说,三师公怎么会和卫庄这个大坏人有关系呢?” 许久都没人回答,天明看着一旁呆愣的雪兔,推了推她:“雪兔姐姐,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良和卫庄已经不见。 “罢了,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刚准备离开原地,就听:“这么巧啊,居然在这遇到了。”迷人的声音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很神秘。 我眼前是一双深蓝色带有复杂纹路的鞋子,我顺着它,将视线慢慢向上移,看到鞋子的主人,有些惊讶:“星魂?!” 星魂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眼前的雪兔,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自负:“这么晚了,几位在外面有什么事么?” 无意中,看到天明脖子上的玉佩,又转头蹙眉看着我:“嗯?有意思。” “抓起来!” “快跑!” 危急关头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靠!”转身逃跑没多久,发现绕到一个死胡同里了····(蝶:你也是神····) 我转身看着朝我们步步紧逼的星魂,周围被他的傀儡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还能往哪里跑呢?”星魂准备走到天明面前,我把天明往身后一拉,护住他。 “雪兔····”略带危险的气息包裹住我,依照雪兔的身体情况来看,星魂的气压倒是让雪兔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嘴角微微泛起血丝。 “不是自己的身体,就是麻烦啊,连能力都不能完全发挥呢。”星魂用传音术笑道。 “你想干什么?”我抬头,未语,紧紧盯着他惑人的双眸。 “这么好的机会,是你白白让给我的,不是么?我想在他俩面前,你根本无法恢复真身吧。” “·····” “就是因为你牵挂的太多,导致他俩如今的下场!” 身后突然有一股重力,我一愣,回头看着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天明,一旁的少羽也早已被星魂的傀儡抓住。 “小心。”少羽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入耳畔,我身体一颤,看着星魂冲我邪魅一笑,猛地抽手,我身体向后仰去,他收起聚气成刃,手上依稀沾有女子的血液。 我跪坐在地,捂住腹部的伤口,猩红的血液透过指缝流出,脑海中,星魂的话语重现···· “哼,倘若你在灵光一点,一个阴阳术就不会错这么多回了!” “嗯?居然成功了?真令人难以置信啊,花瓶。” “你真的要走?” “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一去,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不会让你跑的,绝对不会!”眼前有些模糊,在昏迷前,听到了将军府的警铃声,还有····星魂的声音···· 阴阳家···· “别说你是我徒弟,我都嫌丢人。”星魂一个气刃飞过,我急忙躲开。 “大人。”我皱眉,看着上面已经被一分为二的参天大树···· “对于你,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笨得人!” 星魂自傲的看着我,没办法,人家是天才,当然有自傲的资本····· “过来!” “哦。”我慢悠悠向他那边走去,他一把抓住我胳膊,一刀下去,我有些吃痛,刚想收回胳膊,谁知他紧紧抓着,根本不让我抽走。 “我猜得没错。”星魂看着那刚刚还不断冒血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你的身体还真是有意思,那么····你是想让我一刀一刀的实验,还是直接告诉我,你的弱点?”星魂挥了挥手里的匕首,极具威胁气息。 我半跪在他脚下:“刺萝身上唯有一个地方不会愈合?” “哦?哪里?” “腹部。” “很好,下次阴阳术在失败,就一刀解决了你,没用的废物,去练功吧。” “是!” 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把我甩到墙上,我意识恢复,睁眼看着眼前的景象。 天明浑身燥热,脖子上的六魂恐咒正在发光,看着周围的傀儡,向天明走去,准备向他施法,少羽刚刚解决掉一个喽啰,身体力气用完,而我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危急时刻,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神秘人出现,轻松解决掉秦兵和阴阳家喽啰。 “快走!” “三师公?!”少羽从声音认出此人正是三师公张良。 张良将我简单包扎后从地上抱起,催促道:“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里的异样,我们赶快离开。” “嗯。”少羽背起天明紧紧跟着张良。 我在张良怀里,久久未语,心里却纳闷,没想到他竟会武功,不过,这样躺在一个男子怀里,的确有些不妥····况且,人家喜欢的又不是我·····这要被雪兔看到·····哎····不敢想····· “到了。” “什么?”少羽抬头,看着一缕阳光从海平面那边探出。 “约定的时间。” 不远处房梁上,站着一红发女子,兽瞳微眯,紧紧盯着张良身后的二人:“我绝不会让你们夺走姐姐专属于我一人关爱,所以,去死吧!” 金兰之谊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你的伤・・・・”张良看着怀里的女子,鲜血染红衣襟。 “无碍。”我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让他不必担心,隐约感到一股杀气,我笑了笑,没在意。 “三师公,天明到现在还没醒,会不会・・・・”少羽有些担心看着身后的男子。 “没事的,天明是因为前任巨子的内力护体,只是他尚未懂得驾驭这股内力为自己所用,所以导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少羽听了张良的话,才有些放心。 “他来了。” 张良看着桥那头,楚南公拄着拐棍,颤巍巍向我们走来。 “天明。”张良看着身后依旧昏睡的荆天明皱了皱眉。 “小子,有烧鸡!”少羽话音刚落,就看天明一下清醒无比:“真的么?在哪里?!” “哎・・・・这小鬼没救了。”我无奈的看着天明从少羽身上跳下来,四处寻找烧鸡的下落。 楚南公停驻在他面前,他抬头,看着楚南公一脸笑意,递给他一个卷轴。 天明疑惑的接过,就看楚南公转身要走,却被张良叫住:“不知,先生,可否指点天机?” “楚南兮黄石。”说完,楚南公便离开了,四周瞬间安静,仿佛方才他未来过一般。 “好了,我们回去吧。”张良转身,按照原路返回,天明和少羽则是摸不着头脑,看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卷轴。 “这就是奖励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天明抱怨道。 “张良,放我下来。” “嗯?可雪兔姑娘,你身上带伤,要去哪里?” “不碍事,我突然想到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未办,天黑前我会回来的。” 张良拗不过我,无奈,只好将我放下。 “不必担心。”说完,转身,与他们背道而行。 过了一会,确定已经看不到他们身影,黑发变为银丝,笑道:“小家伙,快出来,别躲了,早就发现你了。” 刚说完,就看一红发女子从房檐上一跃而下:“怎么每次都被姐姐发现,没意思。” 我转身,看着与自己拥有同样面容的女子,轻笑:“活该,谁让你一不小心放了杀气呢。” “姐姐・・・・”诗遥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裙边。 “嗯?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你变了么?变得・・・・连诗遥都觉得陌生了。” 我愣住,尴尬的笑道:“诗遥在说什么?” “姐姐,你应该比我还要明白,现在的你,早就不是以前孤傲的鬼刺萝了,那个曾经傲视群雄的女子,早就在你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的你,寄人篱下,低声下气,你让诗遥都觉得陌生了。”梦诗遥仰起小脑袋,倔强的想让眼眶里得泪珠不要掉出来。 “诗遥好害怕,姐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来看诗遥了么?诗遥明白,我们的家没有了,诗遥比谁都要清楚,都要明白,诗遥尽量不伤心,是因为不想让姐姐看到伤心的诗遥而难过,可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姐姐,你却让诗遥觉得好陌生。” 我愣住,将诗遥揽入怀中,诗遥将脸埋在我胸口。 “曾经,姐姐的笑容只属于诗遥,曾经,姐姐的温柔也只是诗遥一个人的,可现在什么都变了,姐姐爱笑了,姐姐,你明不明白,可能你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可诗遥,诗遥只有你了啊!诗遥,好害怕,好害怕现在的姐姐,说不定有一天,就永远的离开诗遥了,姐姐的情绪越多,越让诗遥感到不安,我怕,有一天,姐姐会跟诗遥阴阳相隔,诗遥不要,永远都不要!!!!”诗遥将以往的孤单和愤怒完全发泄出来,她紧紧抓着我,生怕下一秒我就消失在她眼前,身子微微颤抖,惹人怜惜。 好看的眉目微蹙,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会这么需要我,只是单纯的想着,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拥有最完美的世界,可从未想过,一直一个人的她,会是多么孤单・・・・ 我紧紧搂住她,眸子变得温柔,我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怜惜道:“诗遥,相信姐姐,再给姐姐一点时间好么?等这段时间过去,姐姐一定会变回原来的样子,所有的爱,都将永远是你的,好么?” 诗遥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姐姐,说的是真的么?不是在骗诗遥吧?” “小傻瓜,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最亲爱的妹妹,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骗你呢,好不容易,才能再次拥有我的珍宝,这一次,姐姐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和委屈,就算拼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好几年前・・・・ “泪湿罗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梦诗遥握着手里的书册,眼眸忧伤:“姐姐,这词,好哀伤,姐姐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永远离开诗遥了呢?诗遥好害怕。” “不会的,只要诗遥在,姐姐,永远都在。” 为了自己的妹妹,就算毁尽天下,我也在所不惜! 巧遇玲珑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清澈的湖水中,一抹亮丽的银白吸引视线,只见一貌美女子缓缓游到瀑布前,冰冷的湖水滑过诱人的肌体,女子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熟悉的话语:“姐姐,你明不明白,可能你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可诗遥,诗遥只有你了啊!诗遥,好害怕,好害怕现在的姐姐,说不定有一天,就永远的离开诗遥了,姐姐的情绪越多,越让诗遥感到不安,我怕,有一天,姐姐会跟诗遥阴阳相隔,诗遥不要,永远都不要!!!!” 我摇了摇头,慢慢向水底潜去,直至淹没头顶,紧闭双眸,这湖・・・・还真是冰寒彻骨。想必多少人的骨血曾淹没在这里,不甘、怨恨,凝结成此湖的彻骨冰冷・・・・ 感应到有什么物体接近,我抬头,露出水面,银血长丝在空中划出月牙般的弧度,雨水星星点点散在岸边。 我向岸上看去,一匹雪白色的战马出现在我视线内,倘若,没有看错,这不是名家的传家宝――踏雪么? 踏雪甩了甩头,两颗宝石红的眸子久久注视着我。 “哎・・・・既然发现了,便给人送回去吧,也算物归原主。”(蝶:纳尼?什么时候你这么好心了?)我从水中向岸上走去,圆润的水珠滑过白皙的肌肤,的确是一副极好的美人出浴图。 穿戴好衣物,马上的缰绳依旧存在,看样子从那次辩合后它就未跑远。不知为何,踏雪看到我如见至亲般,(蝶:难道你也是匹马?!萝儿:滚死!)雪白的鬃毛在我脸上拂过,我摸了摸它的脑袋,一个翻身,坐在他背上,轻拉缰绳,它便带我在林间飞奔起来,清风吹过发丝,淡淡清香,勾人心魂。 白马仿佛发现目标般,一直向一个地方飞奔,看着山涧中一身着彩衣的女子,微微侧目,看见白马微愣,我从马上跃下,彩衣女子转身,一素白妖娆面具被她轻轻移开,我笑道:“这不是名家的公孙先生么?既然如此,物归原主。”我牵过踏雪,走到她面前。 “不知阁下是?”公孙声音清淡,一改那日矫揉造作之声。 “刺萝。” “原来是阴阳亡女鬼刺萝,玲珑在这见过大人。”公孙说罢,正欲行礼,被我扶住:“称谓而已,无足挂心。” “久闻亡女殿下嗜杀成性,没想今日一见,倒是位温婉的绝美女子。” “先生谬赞了,不过,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不知,先生今日独身一人在此,是有什么任务么?” “没有,只是偶尔也想清静一下,如今大人帮我寻回踏雪,玲珑在此谢过大人。” “这马也是我碰巧遇见。” 二人坐下,白马在我身边安静站着。 “你・・・跟那日,相差甚远啊。” “那日?” “我曾以雪兔身份现身墨家。” “啊,你就是那日被星魂大人带走的女子。” “嗯。” 结为姐妹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公孙玲珑轻抚白马的鬃毛,轻叹道:“玲珑也属无可奈何,自小与师傅隐居山林之中,名家日益衰败,玲珑也只是一介女流,无法重振师门,与人辩合,输了,落人嘲笑,赢了,也只在他人口中,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女流之辈罢了,玲珑比谁都要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与大人相比,玲珑微不足道,矫揉造作,也只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罢了,倒也是一可悲可笑之人。” 我看着公孙玲珑,她虽长相丑陋,倒也是一善心女子,我笑道:“玲珑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美的地方么?” 她怔住,回头奇怪的看着我。 “没有心机的女子,好比水晶,澄澈无比,恐怕,你的美,连刺萝都及不上呢,玲珑的美是别人难以察觉的。” “玲珑倘若再瘦一些,肯定也是个美人。” “呵呵,大人您真爱说笑,不会真被小女子给迷住了吧。”玲珑半捂嘴,轻笑道。 无意间,四目相对,二人相视而笑。 “那,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何不交为朋友?” “您・・・”玲珑先是吃惊,随后淡然一笑:“大人是什么身份,小女子又是什么身份,只怕玲珑,高攀不起。” “这有何高攀不起,我也不逃避什么了,我鬼刺萝,在阴阳家充其量算个阶下囚,这么一比,反而我高攀不起你了。” 玲珑有些吃惊,深思一会,便也点了点头。 “我看白马与大人如此亲近,小女子就将它赠与大人可好?”玲珑看着踏雪久久在刺萝身边,不肯离开。(蝶:我就说了,她是一匹马。萝儿:老子是狼!!!蝶:还不是动物・・・・) “这,有些贵重了吧?” “一马换一友,玲珑还赚了呢,当然值得了。” “那,我就收下了。”我也不再客气,再说,这踏雪也是难得一见的宝马。 “这踏雪也跟了我有些年头了,一直以来都是它与我相伴,大人可要好好待它。”可以看得出,玲珑眼中的不舍。 “这是当然,也别大人,大人的叫了,听着怪不习惯的,叫我萝儿便可。”不知为何,第一次见玲珑时,倒也觉得这矫揉造作的女子可信。(蝶:品味跟人不同・・・・) “看样子,玲珑今日收获不小,萝儿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呢,天色不早了,那么,下回有缘再叙。” “嗯,也好,那,有缘再叙。”我转身牵马刚欲离开,玲珑道:“那,萝儿在那之前,一定不要出事啊。” “你也是啊,玲珑。” ======================================================================================== 这俩人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了,当然这肯定是铺垫啦,后面玲珑再次出现,肯定会有所改变,哎・・・・马上刺萝就该跟少羽出现误会了,哎・・・・哎・・・・哎・・・・更文去・・・・哎・・・・ 萝荀对弈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看样子・・・・又要被骂了。”我挠了挠头,看着已经昏暗的天空,我爬上墙沿,还未变换形象,便从上面一跃而下。 “你是何人?!”肃穆的声音在寂寥的夜空下显得有些突兀。 我愣住,暗想:“糟了,被发现了,没办法,打昏他!”我转身,单手支地,准备踢昏他。 待看清眼前人面容后:“老头?!”我急忙收回离他不足一米的腿,向后跳了几米。 “没礼貌的家伙!”荀子有些不满。 “你・・・・”我看着他身后的竹屋,恍然大悟:“没想到居然是荀老夫子,晚辈见过荀夫子,刚刚无意冒犯,荀夫子大人大量,还请谅解。” “你是何人?儒家从不收女子。”荀子打量着眼前的银发女子,以她刚出手的速度来看,功力不浅。 “额・・・・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 “罢了,现在儒家也不归我管了,小丫头,你陪我下盘棋,倘若你赢了,我就闭口不言,若是输了,你知道擅闯儒家的后果。” “额,那晚辈只能答应了。”死老头,明显为难人么。(蝶:就是为难你又能怎样?) 我随他进了竹屋,因为天色已黑,里面大致景色我也看不清,我随他进了内屋,烛火在微风下摇曳,我看着眼前有着一副棋局的棋盘,在他面前坐下。 他把原本的棋局打乱,紧接着他两只手各拿了些不同颜色的棋子,放在我面前,示意让我猜棋。 看样子,这把棋局我是非赢不可,倘若让天明提前知道我的身份,对他更加危险,妹妹说不定也会遭遇不测,所以・・・・我仔细看过他的两只手,轻笑:“左手单数,右手双数。” “呵,竟被你这小丫头占了先手,也罢,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赢过我这老头子吧。” ============================================================================================= “少羽,雪兔姐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天明焦急的跑过来,自从拿到黄石天书后,雪兔就不见踪影了,明明说在天黑前会赶回来,现在都三更天了,也不见人影。 “还没有回来么?”少羽皱眉,看着不远处发出莹莹白光的海面:“会跑到哪里去呢?” “用不用通知一下三师公?” “不用,这个点了,想必三师公也已经睡了吧,算了,不用管她了,估计有什么要事缠身,她会回来了,明天还要上课,我们先休息吧。”说着,少羽便进屋休息去了。 “咦?奇怪了,以前雪兔姐姐要是消失一小会,少羽这家伙就发疯似得找,雪兔如今马上就要消失一天一夜了,少羽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天明有些奇怪:“雪兔姐姐・・・・你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的雪兔・・・・不,是刺萝・・・・ 我看向窗外,天空也已经有些蒙蒙亮了,看样子,该结束了呢。 荀子指捏棋子,手迟迟停在半空中,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最后无奈放下手:“哎・・・・是我输了。” “荀夫子过谦了。”我拱手笑道。 “罢了罢了,现在我老头子也已经及不上你们年轻人了,不过,你进儒家,是出于什么原因?”毕竟还是儒家的一份子,荀子当然有些担心。 “荀夫子尽管放心,小女子有要事在身,才迫不得已进入儒家,不会侵害儒家的利益的。” 荀子看着棋盘久久沉思,过了一会:“你就是上次送碧血玉叶花的女子吧。” 我怔住,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管你伪装成何样,一个人的气息,行为举止和自身的内力是怎样都不会改变的,只是老夫不明白,身为阴阳亡女的鬼刺萝,怎么会好心到要帮墨家。” 一缕杀气滑过,我双手攒拳,看着眼前的老头:“原来你什么都清楚。” “老夫不至于被你们几个后辈给牵着鼻子跑。” “我也是一时好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突然嘴角轻挑:“我要真想干出什么事情,谁也拦不住我不是么?”说完,一缕轻风吹过,烛火吹灭,顺道带走了荀子对面的女子・・・・ “谁也拦不住?呵呵,现在的后辈还真敢口出狂言啊,不过・・・・”荀子目光瞬间变得严肃:“这个女子,的确要小心,谁能知道,她下一步会走出什么样的险棋。”荀子看着眼前的棋盘,黑棋缠绕着白棋在棋盘上摆成一个腾龙的姿态,荀子抬头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目眩良久・・・・ 蜀山蝶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啊!!!雪兔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天明早上醒来,就看到雪兔在自己的床榻上睡着。 “嗯?天明?我怎么在你床上睡着了?” “我怎么知道啊!”天明小脸通红。 “嘛嘛,昨晚回来的太晚了,没看清就睡了。”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少羽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我看着他,这几天他都这样,真是不明白我哪里又招惹到这位权高位重的项少主了。 “逛街,散步,然后就忘了时间了。”我从天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 “就这么简单?”少羽明显不相信。 “对!就这么简单,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么?如果没问题了,本小姐还有事,没空陪你玩!”甩脸子么?谁不会啊!我又不欠你什么,没必要看你的脸色生活。 “哼!”我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少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怔住,随后,摆了摆手,便示意天明准备一下,就出去了。 “这,这两个人都怎么了?”天明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这家伙吃错药喽!”我不知不觉走出儒家,愣住,看着小圣贤庄的大门,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哎・・・・这群书呆子,天天念叨什么‘君子远庖厨’整的半夜肚子饿也找不到吃的,出去也好,顺带搜刮点油水。” “雪兔姐姐,你倒是等等我们啊。”不一会天明和项羽赶了过来。 “我这不停下来等你了么?”我摸了摸天明的脑袋,看到少羽,赏了他一个白眼,牵着天明离开了。(蝶:明显的差别待遇・・・・) “这,这家伙・・・・切,算了・・・”少羽嘟囔了两句,也就跟了上来。 “你看,雪兔姐姐,那里好热闹啊!我们去看看吧!”我还未回答,天明带着我就钻到人群里去了。 我看着眼前几个奇装异服的异族男子在那表演火把戏法,中央放了一个棕色的箱子,突然中间一个男子把火把放进嘴里,紧接着全身开始着火,我蹙眉,看着周围一片杂乱。 只见两名同伴将一块布盖在他身上后,再次掀开后,人不知所踪,唯见一群璀璨蝴蝶纷纷扬扬飞出。 我抬头看着五彩斑斓的彩蝶,释然一笑,抬手,一粉色蝴蝶停落在指尖:“真好看。” 少羽在一旁看呆,紧接着甩了甩脑袋。 那两名异族男子打开箱子,里面有一朵奇花缓缓开放,蝴蝶纷纷飞入箱子,男子看着蝴蝶全都飞入,盖上箱子,过了一会,再打开,箱子里突然飞出片片粉红花瓣,花瓣雨中一名美丽的异族少女从箱子里出现。少羽与天明看得口瞠目呆。 突然一声锣响,刚刚那名浑身着火的失踪男子在众人身后出现。 “哇!!!好精彩啊!”天明看的心潮澎湃,连连鼓掌。 “等一下!”少羽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少女:“那是・・・・石兰?!” 桑海之乱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等一下!”少羽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少女:“那是・・・・石兰?!” “嗯?”我闻声看去,眼前的女子隐入箱中,消失不见。 “的确很像石兰,不过为什么她看我们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一般?” “我也不知道。” 这时其中一个异族男子站在我们三人面前,拿了个铜盘,我看了看少羽,发现人家正在沉思,根本没空理我。 我看眼前的异族男子在我们面前久久伫立,我推了推少羽,他这才反应过来,往铜盘里扔了些钱币。 少羽询问异族男子关于刚刚那位女子的事情,我拦住少羽,笑道:“你觉得,他能听懂你说的话么?” “额・・・・这个・・・・” “呵呵,好了,快走吧。”(蝶:话说,你们要到哪里去?萝儿:这・・・・是个问题・・・・蝶:我去・・・・) 突然身着黑色斗篷的几个人闯入视线(蝶:是生怕别人发不现他们么?) 道家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我嘴角轻挑:“少羽,我有事,先离开。”(蝶:你每次出来都有事。萝儿:我说了三句话,你吐槽了三句・・・・有完没完啊!) 我转身刚欲离开,少羽突然抓住我手腕,我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能不能不要去?”少羽声音很低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根据这几天少羽对我的态度,我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虽说,于心不忍,可是・・・・我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便推开他的手,消失在原地。 脑海里出现红发女子孤单一人被囚禁在房间呢,孤独,无助・・・・・这种事情,我鬼刺萝,再也不会让他发生,跟我妹妹相比,墨家的生死存亡,碍我何事? 少羽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知为何,右眼悄无声息的滴落一滴泪珠,收回手,毅然转身:“走吧。” “哦。”天明乖乖的跟在少羽身后,离开了。 ===================================================================================== “星魂。” 眼前的蓝衣男子微愣,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原来是刺萝。”星魂蹙眉,眼前的女子功力的确提升不少,自己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道家的人已经到达桑海城,叛逆分子将在桑海城有一次秘密聚会。” “哦?消息属实?”星魂挑眉,有些不相信。 “星魂大人,亡女殿下。”大司命走到我身边,半跪道:“道家人宗派已经来到桑海城。” “这下・・・・相信了吧?”黑丝变换,异色眸子看着星魂。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亡女殿下,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云中君从位上起身,朝我拱手道。 “这位是?” “云中君。与我、少司命、湘君、湘夫人并称阴阳家五位长老,地位仅次于亡女殿下、月神和星魂大人。”大司命低头说道。 我看着云中君,嗤笑道:“就是他,告诉嬴政,桑海城外的东海深处有三座仙山居住着仙人,让嬴政建造蜃楼到仙山去求取长生不老药的吧,还真是会胡说。” 云中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一旁,也不知道改坐不该坐。 “怎么?亡女殿下今天心情大好,才告诉我们墨家的隐居点么?我可没忘记,那日,你在树林说的话。”星魂衣角飞扬,高傲的眸子依旧不可一世。 一阵清风吹过,星魂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看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湛卢。 “你没资格要求我应该怎么做,你更没资格威胁我,只要我想,墨家随时都可以消失!” “亡女殿下。”大司命看着我和星魂僵持不下,站在中间的她有些尴尬。 我收回湛卢,冷声道:“凡是阻碍到我,鬼刺萝脚步的人,都该被抹杀!” “消息我已经传达给你了,下面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走到他身边,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星魂双手紧攥,眼里满是不甘,他脑海里回荡着刚刚鬼刺萝的话语:“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墨家遭劫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少羽约我来这种地方,究竟所为何事?”我坐在茶楼内,眼前的清茶早已凉透,久久不见人来。 “让你久等了。”少羽坐在我对面,有些抱歉:“因为我小弟非要缠着来,所以路上耽误些时间。” “天明呢?” “他啊,被我制服了,估计现在正一个人抱怨呢。” “少羽,你约我来这地方,所为何事?” 少羽让人把已经凉了的茶水换去。 我拿着温热的新茶,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半天不说话?” “我・・・・” “怎么了?” “姐姐,买花么?”一个清纯的女孩,手里提着花篮,走到我面前。(萝儿:卖花女也有台词?蝶:哈哈,想不到吧!萝儿:切・・・・) 我挑了朵木兰花,放在领口处,摸了摸她的脑袋,无意中瞟向少羽这边,愣住・・・・不一会反应过来,便付给她钱,看着她走远。 我拿起茶杯,放到唇边,少羽的声音滑过耳畔:“你是・・・・鬼刺萝吧。” 茶杯停在唇边,我笑了笑:“果然・・・・还是瞒不过去啊。” 我刚准备一饮而尽,谁知,他突然摁住我拿杯子的手,我有些诧异,随后,他好像发现有些不妥,把手放下,轻轻说了声:“抱歉・・・” 我的眸子滑过伤心之意,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没说话,慢慢把茶水吞下。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起身,准备离开。 “内个・・・・” “嗯?”我侧头,看着外边。 “你不觉得阴阳家的人都很坏么?为什么你要帮他们?” “那是因为,他们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算我・・・・第二个家吧・・・・”纵使是充满利益・・・・ “那・・・・就这样,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天明・・・・・”我离开,渐渐埋没在人群中。 少羽看着已经空了的茶杯,苦涩一笑:“注定・・・・形同陌路啊。” ==================================================================================== “你怎么在这里?”星魂和蒙恬一来到墨家隐居点,就发现门口侧靠着一个银发女子。 “你觉得・・・・现在我还有装下去的必要么?” 蒙恬命人搜查屋子,我和星魂并排站着。 “你的气息不稳,怎么回事?”星魂抓住我的手腕,有些奇怪。 我收回手:“没什么,可能刚刚赶路过快了吧。” “是么?”星魂也没说什么,突然他仿佛察觉到什么,带着蒙恬向一个房间走去,星魂推开门。 “碰。”的一声,水花四溅,我看着地上一个妙龄女子,有些害怕的看着我们,泪珠停留在脸上,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星魂大人,你好像吓到他了。”蒙恬看着女孩,提醒星魂。 蒙恬询问女孩问题,她一一回答,我看着里面躺着的女子,走上前,抽出湛卢,将眼前的白纱一分为二,刚想触碰床上的人,就被那女孩拦住:“这位大人,这是我姐姐,身染重病,大人还是不要用手触碰的好,这种病会传染的。” 蒙恬掀开床上人脸上盖着的黑布,大惊。 星魂欲对少女施展读心术审问,被蒙恬阻止。星魂离开前注意到窗口的碧血玉叶花,看着我,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殿下。” “嗯。”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金黄色,不一会,便消失了。 “墨家这一次大劫,过不过的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危机逼近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时间・・・・差不多了。”我抬头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吩咐道:“走吧。” “是!” 再次回到墨家隐居点,就看到天明和少羽他们二人,站在房门外。 “这回・・・・跑不掉了。” 少羽愣住,回头看着眼前银丝女子,银发上用黑色发丝勾勒出一朵妖艳的玫瑰,一袭紫色抹胸长裙,胸前是一朵开得正艳的木兰,海蓝色的轻纱披在肩头,黑色的绵绸布料紧包住纤细的小腿,连接着一双紫色坡跟布鞋。 “你终究・・・・还是来了。”少羽看着我身后星魂和大少司命,最终目光定格在蒙恬身上:“你是・・・・蒙恬?!” “看样子,尸神咒蛊起作用了。”我看着眼前的房间,轻笑道。 “是你下的蛊!”天明眼里满是憎恨。 “欲擒故纵,小弟弟,你难道没听说过么?” “可恶!” 少羽被蒙恬的话刺激到,刚欲动手,谁知盖聂和逍遥子带着一个少女从房间里走出,拦住少羽。 “亡女殿下,那个女人,跟你好像。”大司命看了看逍遥子手中的红发女子,又看了看鬼刺萝。 “亡女,她,是谁?”星魂转头,看着我紧蹙眉头,有些疑惑。 “亡女,你妹妹现在在我们手上。”逍遥子语出惊人。 “你・・・妹妹?!”星魂有些吃惊。 我闭上双眸,深呼一口气:“遥儿,自己过来。” “嘻嘻・・・・我就跟你说过,你抓住我,绝对威胁不了我姐姐的,她可是比谁都要心狠手辣啊。”眼前与刺萝相像的女孩,身体散发黑色的光芒,紧接着趁逍遥子不备,一掌打在他胸口,逍遥子手一松,向后退去,诗遥瞬间就出现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甜甜的叫着:“姐姐,诗遥总算见到你了!” “星魂,你不必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不早就比任何人都发现我妹妹的行踪了么?”我侧头,看着星魂,星魂看着眼前的二人,除了眸色、发色不同,其余几乎一样,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一处不同,刺萝左眼下有一颗泪痣,而她妹妹却没有。 “就是这个哥哥,是他救了诗遥,并让诗遥隐匿到墨家!”诗遥直指星魂,话音刚落,就听屋内大铁锤怒喝:“早知道就不应该收留这个女孩!” “明明是你们不守信用!”熟悉的声音响起,天明瞳孔收缩,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雪兔缓步向我们走来,站在我身边,鄙夷道:“明明是你们说好,要好好照顾诗遥,可如今呢,大敌当前,你们竟然利用一个孩子来当你们的人质!” “这・・・・”听闻雪兔的话语,大铁锤瞬间就没音了。 “雪兔,你怎么?”天明依旧没有明白眼前的形式,怎么・・・・昨日还对自己笑颜如花的雪兔姐姐,一瞬间,就变成自己的敌人了。 “一切都是一场戏,幻影幻灭,戏落,人空・・・・”我揉了揉诗遥火红色的发丝,淡然道。 “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星魂有些疑惑,没了内力,还敢出来,难道・・・・ 星魂欲试盖聂、逍遥子内力是否失去,发动攻击,被逍遥子用雪霁一招“雪后初晴”挡住。 “看样子,你们并没有被尸魂咒蛊影响。”星魂退回,看着我。 “怎么?怀疑我没有下蛊么?我可没那么好心,对于想要伤害我妹妹的人,我・・・・不可能会心慈手软的!” “大少司命,尽快解决掉他们!” “是!” 身中剧毒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大少司命跃到空中,大司命双手合起,手心渐渐散发血红色的光芒,少司命周围聚集树叶,树叶在她的指尖挥动。 “动手!”一声令下,大司命手中血红色的光芒瞬间无限放大,形成一个巨大红色的大手,直逼盖聂。少司命手中的树叶依次排好,随着少司命手的挥动,瞬间散开形成无数个树叶条,向逍遥子攻去。 一次次的进攻,我看着逍遥子和盖聂紧紧牵着天明的手,少羽则拿着非攻抵挡着攻击,仔细一看,逍遥子和盖聂仿佛都没什么不妥的地方,相反没被攻击的天明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三才阵法么?呵呵,有意思。” “姐姐,什么是三才阵法啊?”诗遥有些不明白,抬着头,看着我。 “你看他们现在的阵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嗯?被攻击的没事,没被攻击的・・・・却看上去很痛苦。” “所以呢?” “诗遥明白了!所有攻击都转移到那个小孩身上了!” “遥儿真聪明。” “停手!” 大少司命听到命令,退回原地。 “呵呵,小小道家,竟然敢于阴阳家作对,真是找死!”星魂站在我身边不屑道。 “五百年前阴阳家脱离道家,剑走偏锋,追求天人极限,创出了许多威力巨大的招数,世代亦有俊杰辈出,但亦是万法不离其宗。” “呵呵,你是在说,我和星魂是‘无名而求名的人’喽?” 我不屑,笑道:“如今被我们这种‘无名而求名的人’逼到如此境地,看样子,你们道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么?” 星魂变色。大司命、少司命和星魂开始联合发出攻击。 “招式真是华丽啊,一个是‘阴阳合气手印’另一个是‘万叶飞花流’真是漂亮,雪兔今日可谓是大饱眼福啊!”雪兔在我身边止不住的感叹。 但雪兔的话,倒遭来诗遥的鄙夷:“区区雕虫小技,怎能比得上姐姐的雄才大略!” 此时,大司命出手,少羽被接连攻击,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星魂攻上来,逍遥子示意盖聂抵挡,自己则凝神聚集真气,一时金色的字阵在周围旋转,字阵如条条金蛇狂舞,将星魂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二人出剑协力将星魂击退。 这边少羽亦撑起归阵。天明体力已开始不支。星魂双手发出了八成功力的聚气成刃,将威力提高到单手攻击的十六倍,盖聂和逍遥子受到强力冲击, 颓势已现。 星魂再次发动攻击,危急之时少羽用非攻的盾牌形态保护了大家。 这时,星魂眼眶突红,身体剧烈颤抖。大司命将手放到星魂肩上,提醒星魂不要过度使用功力,星魂方顿觉身体异样。 “现在,该我的火骑兵出手了吧。”蒙恬号令火骑兵上前攻击。 “你当我是死人么?”我拦住蒙恬,看着眼前三人,嗤笑道:“真是拙略的手法!” 拿出鬼刀,诗遥见势松手,双手结印,鬼刀上瞬间缠绕住银色的血蝉丝。 我突然跳到半空中,猛地一挥,巨大的刀刃直逼少羽和天明,少羽一时愣住,赶忙拿非攻阻挡,怎奈一人之力何抵巨刃之凶,少羽猛地被弹了出去,刀刃的力量完全落到天明身上,天明猛地向后一撞,跌落在地。 “天明!”盖聂回头看着倒在地上不起的天明。 “有时间,担心你自己吧!狂刃!”黑色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平行一砍,圆被撕扯开,里面瞬间迸发出无数刀刃,直逼盖聂和逍遥子。 二人瞬间拿起剑防御,但还是被打退几步,盖聂嘴角渐现血丝。 “没有内力,凭空拦下我的攻击,不愧是大秦第一剑客啊。” 我瞬间冲到天明面前,单手提起这小鬼。 “亡女殿下,把他交给我吧。”大司命主动请缨对付天明。 “怎么?你对这小鬼有兴趣?”我晃了晃手里已经半昏迷的天明。 “天明的内力和死于其六魂恐咒下的前任墨家巨子相像。” “哦?是么?那・・・・就让他陪你玩玩吧。”我顺手把天明扔到地上,缓步走到诗遥身边。 “太好了,姐姐终于变回来了!”诗遥对心狠手辣的刺萝有着莫名的好感。(蝶:这丫的是个变态啊・・・・萝儿:去死!一拳打飞某蝶・・・・) 天明这时苏醒,看着正欲攻击自己的大司命,天明连忙用非攻的各种形态躲避着,但最终还是落入大司命的圈套。 “这小子的脖子上,不是月神的咒印么?”我低声跟星魂说道。 “没错,不过,这小子怎么会跟月神染上关系。”(蝶:**?!大司命:阴阳合气手印,少司命:万叶飞花流,星魂:聚气成刃!某蝶华丽丽的阵亡了・・・・) 天明在大司命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折磨。 我看着大司命,一次次将天明从半空中扔下,我刚欲上前阻拦,发现胳膊被人扯住,回头看着诗遥皱眉望着自己,无奈,只好退回来,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天明。 “刺萝・・・・姐姐。”天明挣扎着起身,看着我。 我身体猛颤,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天明突然笑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哦,刺萝姐姐假扮雪兔姐姐混入墨家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的哦,刺萝姐姐・・・・很温柔呢,真的,很好呢・・・・”那日晚上,天明本想看看石兰和少羽去哪里约会,没想到在山崖边,便看到少羽身后靠的石头后面从雪兔变换到刺萝的我。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天明・・・・居然一早就知道了・・・・还・・・・ 这时大司命紧紧抓住天明,带到半空中。 “混蛋,你别再折磨他了!快点把他放下来!”少羽站出来骂道。 “好啊,既然你让我放,那我就放喽。”说着,将天明从半空中狠狠摔落到地,天明瞬间昏死过去。 “下手・・・・有点重。” “怎么?你心疼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孩子的关系!”星魂紧捏我手腕,冷声道。 “你放心好了。”我晃动手腕,可星魂却没丝毫放手之意:“可恶!” 就在天明有些苏醒之势,大司命用内力发出红色的利爪将天明抓起,紧勒。 千钧一发之时,天明回忆起庖丁所教之刀法,并运用其中的一招“宫保鸡丁”和大司命打了起来。在天明眼花缭乱的紧密刀法攻击下,大司命仿佛成了天明锅铲下的一道菜,被攻击得应接不暇。众人惊诧不已。 “这小鬼,怎么回事?!”我有些吃惊,看着大司命节节败退。 突然瞳孔收缩,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乱撞,我的呼吸渐渐加重,星魂感觉到我的怪异,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气息这么乱?” “我・・・”刚开口,一股黑血直涌喉中,我看着地上的血迹,眼神有些涣散。 “外,外!你没事吧!”星魂抱住我即将倒下的身体。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诗遥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回想起今早与少羽在茶楼会面,自己在挑花的时候,明明看到少羽将白粉悄悄下入茶中,可最终,自己,还是喝了下去・・・・这算什么?算是・・・・报应吧・・・・ 合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什么・・・・星魂焦虑担心的表情・・・・・还是,少羽愧疚的神情・・・・亦或者・・・・是在半空中的白凤・・・・・ 木兰花从领口掉落,白色的花瓣,被血染得妖娆・・・・ ========================================================================================= 小蝶一连四更,最后一更差不多有三千字喽!要支持小蝶啊,这样小蝶才有动力么,还有・・・不要不鸟赛小蝶的留言啦!!!!!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多收红包哦~~~~~ 梦归何处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刺萝的回忆・・・・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阴阳家死之亡女。” “你的名字好奇怪,你生来就叫雪兔么?” “我真名叫刺萝。” “不,不是,不是说你名字奇怪,而是,你这个名字不多见,唉,也不对,就是你这个名字……” “呵呵・・・・” “你还真是可爱。” “你说,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那种为了对方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情感么?” “当然有,一定会有。” “真的么?所有的梦都会醒,不会醒的梦,终有一天会变成悲伤。” “那就醒来好了,现实中,一定会有个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并不求回报。” “不准你伤害雪兔!” “我的梦醒了,可我,并没有等到,愿意为我付出生命的那个人,我・・・・好痛心。” 星魂看着怀里的女子,她的泪珠从眼角缓缓落下。 “刺萝・・・・”星魂抱着女子的手慢慢收紧,眉头紧蹙。 “少・・・・羽・・・・” 星魂听到刺萝声音,抬头看着对面少羽久久看着刺萝,眼里满是愧疚。 “他把你害成这样,你想的,还・・・・是他么?”星魂将刺萝额上的碎发轻轻抚顺,嘴角仅剩苦涩的笑容・・・・ 少司命侧头看着星魂,无奈摇了摇头,便将视线移到一边。 “百步飞剑!” 星魂一愣,抬头看着天明将手里的剑向大司命掷去,众人正惊诧间,大司命却轻松接住了天明虚张声势的“百步飞剑”。 “哼!雕虫小技!”天明黔驴技穷,大司命使出“骷髅血手印”。 这时,星魂感觉手上的女子指尖有些轻动・・・・ “是谁在说话?”我站在白雾中间,对面是天明,他冲我跑过来,突然紧紧地抱住我,他笑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哦,刺萝姐姐假扮雪兔姐姐混入墨家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的哦,刺萝姐姐・・・・很温柔呢,真的,很好呢・・・・” 眼看大司命就要攻击到天明,千钧一发之际,大司命看见眼前飘过一抹银白,紧接着自己就被打开了。 “刺萝・・・・姐姐?!”天明有些吃惊,看着地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星魂愣住,她的速度何时变得如此之快・・・・难不成・・・・星魂瞳孔微缩,她,不要命了么! “天明・・・・不会再骗我吧?”我将鬼刀插在地上,虚脱的靠在刀身上。 “嗯?” “天明・・・・不会怪我么?”我回头,眼底是难得一见的柔情,天明身后,方才冲出来的小高,看着眼前女子的双眸,仿佛似曾相识。 “天明一直坚信・・・・姐姐・・・・是好人!”天明突然拉住我冰凉的手,坚定道。 我看着他黑亮的瞳孔,像极了那个人,我蹲下身,轻轻将他揽入怀中,声音有些暖意:“你还真是・・・・・跟你父亲很像啊・・・・” “刺萝・・・・”星魂的声音有些不满。 我起身,摸了摸天明的头发,微笑道:“天明・・・・一定要快点长大,你一定会成为向你父亲一样的大英雄的。” 天明看着眼前微笑的鬼刺萝,一时愣住,他没想过,一向冷酷的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 我转身,拔刀离开。 “你是・・・・诗虞对吧?”小高喊住眼前的女子:“是・・・・诗虞么?” 我驻足,侧头冷言道:“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 我路过星魂身边,星魂抓住我胳膊,声音有些气愤:“你想死么!” “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不会有事的,你带着诗遥先回阴阳吧,不用来找我。” 骨翅伸展开,我收起刀,向星魂身后森林的更深处飞去。 小高看着刺萝的方向,脑海中瞬间出现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可惜・・・・・明眸皓齿今何在・・・・・ 深夜激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树林深处・・・・ “咳咳!”终于体力不支,直接跪倒在地上。 “主人!”雪兔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我,吃惊的看着我的脸:“主人・・・你・・・” “很吓人对么?”我苦涩的笑道。 雪兔看着眼前的女子,右半边脸都被黑色奇异的花纹覆盖住,异常骇人。 “主人,没事的,我给你解毒。”雪兔将我安置到一旁的石头上,刚准备帮我解毒,就被我拦了下来。 “少羽给我吃的是血骨粉,倘若是剧毒的话,对于我这种毒血之体到毫无作用,可惜,这种药物具有提升内力之效,并不是毒,血骨粉一旦触碰到血液,就会无限繁殖,形成一个巨大的内力源,便会与我自身的内力产生冲撞,如果继续使用武功,我的下场就是身体爆裂而亡!” “雪兔你给我解毒,必定要用内力,那样,血骨粉就会比平常反应更加剧烈,我只会死得更早。” “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这么做!主人明明,对他们是那么好・・・・” “呵呵,对于他们来说,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隐瞒身份,精心布好的一场局罢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敌人!” “那・・・・这可怎么办?”雪兔急的眼里全是泪水。 风中轻微有些动静,已经・・・・来了么・・・・ “雪兔,你可认识张良?” 雪兔突然抬头,有些吃惊:“主人,你见过他?!” “呵呵,当然・・・・他可是小圣贤庄的三师公。” “纳尼?!!!!”雪兔一脸吃惊,紧接着又变成愤恨:“该死的家伙,他不是告诉我他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么!” “你还真是天真,怎样都能骗过你,你有见过,向他这种聪明过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优雅之气的平民?” 雪兔思考一会,突然一拍手:“啊!这么想我才反应过来,他的确有那么些不同。” “你们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雪兔脸瞬间红扑扑的。 “没,没有,什,什么都没啦・・・・” “别装了,张良都告诉我了。” “我・・・・我・・・・讨厌啦!人家,人家・・・・是跟他有那么些关系啦・・・” “呵呵,怪不得他总是那么照顾我。” 我突然回想到那日在湖边张良告诉我的话。 我看着雪兔一脸娇羞的样子,也猜出了些什么了。 “良缘一线牵,雪色花满天。 永垂爱怜目,不负一心人。 分时难别离,离后难相聚。 愿再能携手,共赴天涯路。” “他・・・・还记得・・・・”雪兔瞬间被感动的稀里哗啦:“讨厌啦,那个混蛋!” “良雪永不分离・・・・雪兔,有人这么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所以・・・・去找他吧。” “嗯?主人是要赶走雪兔么?雪兔不走,雪兔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雪兔说着,突然跪在我脚下。 “雪兔,你不要这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明天・・・・” “不,不会的,主人神通广大,一定能渡过这一劫的!” “雪兔,你找到幸福以后,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诗遥・・・・” “不!雪兔不走!” “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声音变得严肃,雪兔一愣,久久未语,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掉。 “去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主人,我还能见到你的,对不对?”雪兔擦干眼泪,抬起头,一脸笑意。 “嗯・・・・一定会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雪兔迟缓的起身,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猛地冲回来,紧紧抱住我,我有些吃惊。 “主人,不是一个人哦,一直都不是的,所以,请为了雪兔,好好活下去。” “雪兔・・・・”我愣了愣,随后双手抱住她:“嗯,一定・・・会活着再见到你,去小圣贤庄找他吧,去吧・・・・” “嗯!”雪兔说完,消失在寂静的黑夜。 “可以出来了吧。”待确定雪兔已经离开,我声音冷淡。 “呵呵,果真什么也瞒不住亡女大人啊。” 我看着从黑夜中走出的男人――赵高。 “呵,嬴政身边事没人了么?找了一太监来见我。” “你・・・・”赵高微怒,但还是平下心来:“不知殿下,可否到寒舍小聚?” “我跟你有素未相识,这么晚了,本殿下也懒得去了,我要回阴阳了。”说着,转身刚想走,突然脖子上架住几把刀,我蹙眉,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六剑奴。 “赵高,你好大的胆子!你想死了么!” “要论平常的刺萝殿下,这六剑奴当然不是您的对手,可如今,您身中剧毒,恐怕・・・・现在要带走您,也不难。” “那你有本事就试试!”我抽出鬼刀,激起一层走石,赵高看着突然消失的人,有些诧异,不是说她不能使用内力么? “殿下果真不同一般,今日一见,真令赵高大开眼界。” “少跟我贫!”我用刀指着眼前六剑奴的首领真刚:“你是让他们自己给我让道,还是・・・・让他们用血给我铺一条道路!” “王的命令,赵高可不敢怠慢,所以,今天・・・・可能要委屈亡女殿下了,给我上!” 看样子,我的恐吓,貌似无效・・・・・这下,雪兔・・・・我可能・・・・要食言了・・・・ 宫廷深院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那上面是谁啊,真壮观啊。” “估计又是哪位大人物吧,看这方向,明显是要去皇宫啊。” “排场真大啊,阴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动了啊,哎,你看,那不是李斯大人么?!” “哎呦,还真是,听说,这金纱软轿中坐的可是阴阳亡女殿下啊,皇上可是十分重视她呢。” “怪不得这么多人护送呢。” 我坐在轿内,透过纱帘看着外面人山人海,嘈杂的声音让我有些不耐烦:“这什么时候才到?” “回禀亡女殿下,再有一段路程就到了,请亡女殿下稍安勿躁。”李斯骑马在我左侧,安慰道。 我回头看着后面轿中的月神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必太心急。 蒙恬和星魂依旧在最前面带领着他的黄金铁骑兵。 这次进宫,倒是又盛装打扮一番,身上穿金戴银的,使我好不耐烦,行动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导致我恨不得把身上这些东西全都扯下来。碍于身份,迫不得已摆个架势坐在轿内,装出一副圣洁无比的样子。 “殿下,到了。”在我即将昏昏欲睡之际,李斯总算带来一个对我来说算是很好的消息。 星魂扶我下轿,我看着眼前巍峨的皇宫,不禁有些嗤之以鼻:“真是个奢华的地方。” 我倒也不避嫌,在皇宫里大摇大摆的参观起来。 “内个,殿下,我们应该先去见始皇帝才对。”李斯看我正在兴起之时,稍稍提醒。 “见他干嘛?”我疑惑的回头。 “额・・・・这是规矩。” “我可没那闲工夫,他要是有事就让他来见我。” “殿下,不得无礼!”月神小声呵斥。 我瞬间出现在月神面前,唇齿轻笑:“可笑!本殿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 月神蹙眉,看着眼前的兽眸,不禁有些后怕。 “要见你们去见,本殿下可没有那闲工夫。”说罢,刚转身,就有一找死的小丫头直接撞到我身上来了,茶水全都洒在我身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看着脸色愠怒的我。 “啊,奴婢有眼无珠,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赎罪。”她急忙跪在我脚下,微微颤抖。 我看着身上的水渍,轻笑道:“你当真要我赎你的罪?”我揭下面纱,蹲下来与她平视,小姑娘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不禁愣住:“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一定衷心侍奉您。” “啊!!!!” 我吞食掉手上的心脏,指尖滴落黑红色的血液,看着眼前瘫在地上的女孩,胸口空洞:“现在我完成你的心愿了,你的心,忠于我了。” 说着,迈过她的身体,向前走去,蒙恬看着地上的女孩蹙眉:“这也・・・・・” “要怪只能怪她不长眼。”星魂冷冷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跟在刺萝身后。 “一路奔波不知殿下可否困乏,李斯命人服侍殿下休息。”李斯看我逛了半天,也有丝腻烦之意。 “也好。” “那,殿下这边请。” 李斯将我带到地方,我抬头看着眼前的琼楼玉宇,不屑道:“这地方能住人么?” 李斯愣住,何等华贵之地,竟然也入不了她的眼。 “李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刺萝殿下生性寒冷,所住之地,必须彻骨冰寒,所以,这种地方对于刺萝殿下,根本就不能住。” “真无聊,我要回阴阳了。”我说着,转身准备走。 “内个,殿下请留步・・・・・不如,吃了晚膳后再离开也不迟啊。”李斯额上已有虚汗,这始皇帝吩咐下来一定要把刺萝姑娘带来,倘若就这么让她走了,死的可是自己啊。 “不知刺萝姑娘对朕的皇宫有何不满,才刚来便要匆匆离开。” “参见始皇帝!”我看我身边的人突然跪下,我循声而去,眼前的人黄袍加身,气度不凡,一双剑眉下,漆黑的眸子颇为肃穆。 “刺萝殿下,快跪下。”月神拉了拉我衣角,提醒道。 “跪?!可笑,我鬼刺萝当真还没跪过几个人呢。” 嬴政看着眼前无礼女子,黑眸中闪过一丝怒气。 我走到他面前,笑道:“听闻是你要见我?” 李斯瞬间惊呆了,敢用这种口气跟始皇帝说话,当真是不想活了,李斯连忙低头,等待着始皇帝愤怒的声音,没想到・・・・ “嗯,就是朕要见你。” 哎?!!!!李斯又愣住了。 “有何事么?” “上次刺萝姑娘来的时候,朕未能一睹其芳容,得知如今,刺萝姑娘终以真面示人,朕倒也想看看,什么样的姑娘,竟能让天下人都叹其芳华。” 我揭下面纱,与他对几分钟后,正当大家都不解时,我又重新将面纱带好:“看也看过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众人差点摔倒原地,这明显始皇帝就对她有意思啊,这・・・・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要走了。”说着,正欲离开,手腕便被嬴政抓住。 “朕可没同意让你走。” “你想干什么?”我微眯双眸,星魂内心大喊不妙。 突然一股香味,闯了进来,我抬头,忽视掉嬴政,看着正向这边走来的小奴婢。 “参见皇上。”小奴婢跪在嬴政脚下,嬴政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小姑娘,心里不禁纳闷:“她难道对这奴婢感兴趣?” “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着她手中紫檀食盒,看样子是要给哪位妃子送去。 “这・・・・”小奴婢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亡女殿下。”嬴政随口道。 “哦,回殿下,这是桂花枣泥糕。” “嗯?”我蹲下身,蒙恬以为我又要杀人,刚准备上前阻拦,就看某女瞬间变成一幅吃货的样貌:“耐耐,能打开让我尝尝么?” “这・・・・”小奴婢抬头看了看嬴政,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将食盒打开。 我看着食盒中的桂花糕,香味浓郁,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块,入口即化,酥软有加,香味久久在口中不宜散去,我感叹道:“真好吃啊!” 嬴政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刺萝姑娘要是喜欢,我命人在多做些,而且皇宫中的美食多了去了,这还只不过是糕点,只要姑娘留下,包你天天能尝到比这还好吃的食物。” “真哒!”我眼冒精光,一副痴样。 星魂和月神在旁边黑线,这厮的什么时候喜欢吃人类的食物了,难道失忆之后,连喜好都变了么? “可是・・・・” 嬴政好像明白我的难处。“皇宫内有一宫殿,符合刺萝姑娘的喜好,那里离湖近,景色优美,华丽无比,虽重要的是,其中温度极低,正好适合刺萝姑娘喜性。只可惜现在还未建好,不过大部分都已完工,刺萝姑娘可在那里居住。” “哦?哪里?” “阿房宫。” 李斯惊叹,这阿房宫可是耗重金打造的极其华美的宫殿,始皇帝当真是对着姑娘动了心,看样子,难道要出第二个丽姬了么? 入住阿房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看着眼前极具奢华的宫殿,我也小吃一惊,这可当真是未修建好啊,这一但建造好那要多富致堂皇。眼前的琉璃砖瓦,翡翠雕花,着实闪花了鬼刺萝的双眼。 推开门,我有一瞬间愣住,随即邪魅一笑。“真劳始皇帝费心了。” 月神和星魂看着眼前的地方吃惊不已,这室内的种种建筑简直跟亡女殿下在蜃楼的宫阁相差无异,可・・・・这亡女殿下的闺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寒冰阁处处皆是亡女亲手设下的机关,倘若不是亲自带入,必死无疑!始皇帝又是如何得知的? 可眼前的刺萝倒也毫不在乎,看着这里的陈设颇为满意。“这地方够繁华,够霸气!本殿下喜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嬴政看着眼前的女子怵然皱眉。 “温度不够。”我左手心散发寒光,手中央出现一颗冰水莲,水莲突然破碎,碎片迸射到各个角落,渐渐结冰,房间温度骤然下降,呼口气都能见到白雾,方才满意笑道:“这才是我要的。” 坐卧寒冰床上,轻抚床身。“这仿造虽不错,但与真品还是相差甚远。” “那朕现就命人将姑娘的床榻移至阿房宫。” “谢始皇帝美意,不过・・・・还是免了,这寒冰床一旦接触外界温度,瞬间融化,它倒也矫情,这温度多一分不可,少一分不宜。” “对了!”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两手毫无礼数抓上他尊贵的龙袍,痴痴笑着。“你一会可不能食言,点心一样都不准少!” 蒙恬和星魂看此纯真笑容,一时恍了神。这,当真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阴阳亡女?! “君无戏言!” “好!”我双手一拍。“既然如此,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这,可是明显的逐客令,而这客,还是当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秦始皇!李斯站在一旁,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那你好好休息,朕一会再来见你。” “可以是可以,别忘了带好吃的。” “一定!”嬴政笑意盈盈的出门。 这回李斯可真傻眼了,这始皇帝可是当真喜欢这丫头,她屡屡挑战皇威,始皇帝倒也不在乎,要论旁人,早被灭九族。自己早该发现,从这刺萝姑娘第一次以阴阳亡女身份出现在皇宫,这是皇帝可谓是颇为在乎她的生活起居,听闻她失踪后,更是不惜重金发榜命人找到她,(蝶:可某女以为那是通缉令・・・・)如今失而复得,想必始皇帝这回是不可能放手了,但愿,别在出现第二个丽姬。 听闻脚步声走远,我坐在桌前,抚琴一曲。“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 我将手平放至琴面,乐声止,鬼刺萝缓缓吐出四字。“谓我何求。” 起身,坐在铜镜前,镜中朦胧娇容,嗤笑道:“想要我鬼刺萝么?拿命相抵吧。” “始皇帝又怎样,只要是妨碍到我脚步的人,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 星萝小叙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些许是太无聊,鬼刺萝只觉得自己快发霉了,看着窗外枯枝一片,倒也像极了冷宫,可这房内却别有洞天。 “在想什么?”声音出现在耳边,倒在这寂寥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我跟你说几遍了,不要随便擅闯女子闺房,好没礼数!” 星魂却不以为然,站在我旁边。“树木都受不了寒冷枯死了。” “倘若它有一丝生的意识,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打败。”我合上窗户。“正好,我鬼刺萝身边不需要无用的废物,枯死也好,省得碍眼。” 缓步桌边,示意他坐下。“既然来了,就陪我聊聊吧。” “我以为你会因我擅自闯入,大发雷霆,然后赶我出去。”星魂坐在我对面,笑道。 “我倒也有这心,但也懒得发作了。” “呵呵,那天不就是你把我从房间里丢了出来么?” “我心情不好。” “你信么?刺萝。” “什么?” “你一直都是我星魂认定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伤害你。” 我看着他许久,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你・・・・以前救过我么?” “当然。”(蝶:没办法,之前鬼刺萝就是被许多男人救过,然后染上了烂桃花・・・・) 我欣然一笑,仿佛心里有个影子渐渐与他重合。(蝶:完了,这厮把星魂当成白凤了。) “你以前一定对我很好吧。” 星魂愣住,回想当初,那个叫惨不忍睹・・・・自己对鬼刺萝那是何等残酷,算了,如今她正好也忘了当初,自己有何必念念不忘,不如给她留个好印象。想着,便也点了点头。 “亡女,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我决不允许你逃出我的视线!”(蝶:霸气了!) 我看着手中猩红佳酿,一口饮下,魅惑一笑,勾人心魄。“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可能!” 星魂眸子有些暗淡,浑身上下带有嗜血的气息。“你这样说,倒让我迫不得已想杀死你了。” “呵呵,志向倒是远大,可是恐怕难以实现啊。不过・・・・”我俯身向前,在他脸颊轻轻一吻。“我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星魂微愣,很快便邪魅一笑。“我希望这是个好的开头。” “谁知到呢。”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呵。” “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我都快无聊死了。”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东皇大人也没下令,估计还要有些时日。” “哎・・・我都快憋疯了!” 星魂看着眼前嘟嘴的女子,甚是可爱。难道东皇大人的药还能改变一个人的秉性? 不过・・・・很快星魂便发现,事情恐怕不是他所想那样。眼前女子的孤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管笑容多么灿烂,可心里依旧冷的令人发指,她的笑容,可真算是不折不扣的笑里藏刀。 “想什么呢?”我看着星魂盯着我出神。 “没,没有。” “但愿尽早能从这个金丝笼里逃出去。” “你不喜欢这儿?” “一入宫门深似海,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虽说,那些人对我也算恭敬,可她们眼睛里的妒忌,未免表现得太过明显。” “呵,杀掉她们还不容易?难道,刺萝殿下心软,或是・・・・可怜?”星魂冷笑。再一回眸,冷汗直冒,只见鬼刺萝轻微在星魂脸上留下一个细小的伤痕,细密的血珠渐渐从伤口冒出。 “你觉得你的猜想可能么?”我收回手,不屑道:“她们倒也对我没什么无礼之处,这也是最无聊的一点,要只是因为看不惯,抹杀掉她们,那我也未免架子太大了点,倒惹是非。” “随你心意吧。”星魂擦掉脸上的血珠,起身。 “嗯,我也有些乏了。” “那我走了,殿下好好休息。” 星魂推门那刹那,依稀听见我的话。“改日再过来陪陪我吧。” 星魂倒也满足了,起码现在鬼刺萝见自己也不像仇人了,这不也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而此时此刻,屋内的鬼刺萝,正趴在门边,观察庭院的四周。 “我要想个办法溜出去,明天好了,嗯,就明天!不过・・・・首先,先好好睡个懒觉!” ====================================================================================== 小蝶在这里祝所有读者大大们元宵节快乐! 要多多支持小蝶的文文啊! 悲催的是小蝶又开学了,可恶捏!!!! 神秘秘道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刺萝一觉醒来,已是隔日凌晨了,天有些灰蒙蒙的,像是刚下完一场小雨,我走出房间,沁人心脾的青草香使人身心愉悦,随手摘下一朵开的如火如荼的火红扶桑,别在银色长发右侧,倒也增添了一丝妩媚。 “要想办法出去的说。”在御花园里闲逛,彩蝶环舞,甚是美丽。 我看这院子另一头显得有些寂寥空旷,不知为何,总有股力量促使我过去。鼻翼环绕的是木头的腐朽味,园内也早已破败不堪,我无意中看到角落里有一盆还未败的风信子,随微风微微摇曳,慢慢走近,“这倒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的。”我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残花败柳,唯独这个与这里的景色格格不入。 “蓝色风信子的话语是,悲伤的爱情,永远的怀念・・・・” 青石板上绿油油的青苔到处蔓延,我抬头依稀还能看清被岁月打磨过的门匾上刻的字。 “骊雅阁?” 推开残破的门,灰尘扑面而来,我用袖子遮住口鼻,微咳几声,半眯着眼打量房间内部。 屋内早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可也不难看出它当年富冕堂皇的样子。由于长年没有充足的阳光,潮气混着腐朽味也有些令人作呕。 内室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一抹蓝光拂去,画中女子清晰出现在眼前:画中女子锦衣玉冠,左手轻抚唇角,唇红齿白,淡笑留面,可不难看出女子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愁。 瞥向右下角的题字,愣了一瞬,“骊姬?好熟悉的名字。” “真没想过,皇宫里还有如此破败之地,竟比冷宫还要凄清。” 我缓步离开,脑海中突闪画中女子的样貌,声音倒也万般好听,“小萝,麻烦你,请一定要照顾好天明,他可是我骊姬最挚爱的宝物了。” “天明?”无意中回想起星魂的话・・・・ “荆天明和项羽呢?” “与我何干?” “这个天明,到底是谁?”正欲更深一层回想,谁知突然头痛欲裂,我摇了摇头,稍微缓和一点,倒也不再去想,太麻烦了。 临走前,看向那盆风信子,最后便把它抱起,一并带走。 回到寒冰阁,用阴阳术在一个角落展开另外一个空间,将风信子放到里面,紧接着换了身黑色便装,银色的长发高高盘了个发髻,胸部也缠小了一圈,这倒有些白面小生的意思了。 “那,现在,要怎么出去呢?皇宫门口士兵众多,想要走出去是不可能的,飞出去也不行,会被站在高台上的侍卫发现,用阴阳术的话,有些危险,一不小心不知道就把自己搞到哪里去了・・・・・” “啊!咋办啊!”我挠了挠头发,向后退了几步,不知被什么绊住,突然向后仰去,一下子撞到一个木檀柜子上,右手无意中推动了书柜顶端的牡丹瓶,突然寒冰床轻微震动,向前移动,方才寒冰床的位置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通道,这倒把刺萝吓了一跳。 “我的妈,我发现什么了?天哪,会不会被灭口?!”(蝶:谁能灭了你的口・・・・・) 算了,既然已经发现了,就硬着头皮走它一遭,看看通向哪里,说不定,还能出去呢。 我慢慢走下楼梯,楼梯两边依次有几只蜡烛照光,通向地底,到达第十层的时候,突然头顶的入口封闭,我一下懵了,“额・・・・我不会死在这里吧,这回,真要硬着头皮往下走了,但愿别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成功出逃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越往下走潮气越重,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可谁知下一秒突然左右两边石壁突然打开,无数只箭矢瞬间发射,渐渐有紫色的气体出现,我急忙捂住口鼻,单手支地,一个后翻,脚尖轻点箭身,借力向前冲去,身体在空中轻微盘旋,轻易躲过数只箭矢,安全落地。(蝶:ohyes100分!) 谁知刚落地便感觉脚下有些不对劲,急忙侧身向前滚去,地底凸显数只飞镖,“啊,太麻烦了!” 伸展翅膀,足尖点地,轻易便从楼梯上飞了下来。(蝶:你早点这样不就完事了・・・・) “这是・・・・”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吃惊,“你妹,我咋跑地牢里来了!” 四周哀怨声不断,听得人鸡皮疙瘩起一身,“擦,这鬼地方能出去还怪了。” 这地牢出入口都这么严密,想必这里面关的也不是什么善财,能关进皇宫,还这么隐秘,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大人物没。 ------------------------------------分割分隔------------------------------------------------- “刺萝。”星魂推开房门,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外面也早已一片漆黑,“原本以为她已经歇下,不过・・・・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呢?” 星魂索性坐在房间内,等待刺萝回来,谁知,一坐便是一夜,该来的人却没等到。 嬴政推开房门便看到屋内的星魂。 “参见始皇。” 嬴政环视屋内,发现并没有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你怎会在这?” “回始皇殿下,我只是奉东皇大人的命令过来找亡女殿下的,谁知,一等竟等了一夜。” “她竟一夜未归?!”嬴政蹙眉,昨个倒也没几个人出宫,皇宫里这亡女也没几个友人,会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 “你先退下吧。” “是。”星魂虽有些不甘心,但面前的人毕竟也是秦始皇,也只能无奈退出房间。 嬴政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时,走到角落的木檀柜上,这一角落平常倒也不起眼,理应积满灰尘,可这牡丹瓶却有明显被人碰过,看样子,这鬼刺萝是发现了这密道了。 至于此时的刺萝・・・・ “哎呀我去!总算爬出来了,少了半天命啊真是。幸亏有后面这俩鸡翅膀,不然估计我现在还在里面困着呢,不过,倒是去了一趟,收获了一个好东西。” 鬼刺萝从泡桐树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四周貌似是一片树林,根本没有什么人烟。 “额・・・・・我这是跑到什么鬼地方来了。”我看着身上的衣服跟刚逃难回来似的。 “看情况,需要换一套装备。”话音刚落,林间树叶抖动,方才的黑衣女子早已不见。 “就这了。”不顾旁人的眼光,径直的走进一家看似还不错的布庄。 “嘿,谁让你进来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饭的滚出去。”我还未踏进,屋内走出来一贼眉鼠眼的伙计,扯着我就往外撵。 “谁告诉你我要饭了,狗眼看人低么!”我从衣服里拿出几张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瞬间换成一副狗腿样,“哎呀,原来是小少爷啊,快快请进,您说您这・・・・・打扮成这样子,小的也没认出来,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瞧瞧我这店里可都是上等货,包您满意,您个慢慢挑?” “不用了,给我拿几件做工上好的红衣女服就行了,不要多华贵,能穿就行。” “哟,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这布庄是个东西都能穿,不过,小少爷你要女儿家的衣服做什么?” “怎么?我的事情还需要回报你一声。” “不用不用,您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我看着那小伙计的背影,无奈道:“哎・・・・世态炎凉啊・・・・” “小少爷,您看看,这些可都是些上等货,您瞧着做工,都是一等一的棒啊,就那皇宫里的衣服都比不上啊。” “呵,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旁人听了去,是要杀头的。”我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他,“给我找个隔间,我要换衣服。” “好的,小的这就去!”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钱,瞬间眼冒金光,立马领我到后屋去了。 一身红装素裹,青丝飞扬,一颦一笑倒有几丝妖媚气息。再次出来,那伙计直接傻眼了,“额,没,没想到竟是这么美的一位小姐啊。” “把这些包起来吧,以备不时之需,对了,给我一把红伞,看着日头,我可不想在太阳下暴晒着。” “小的明白。”说着,没过多久便递给我一把红伞,墨色的梅花如火如荼开在红伞上,接过伞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现一红眸黑发女子,只是一瞬,便再无印象。 “多谢。” 撑开红伞,走出布庄,看着热闹的大街,瞬间有一种放松感:“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可不要这么快就被抓回去,好好逛一圈吧!” 客栈偶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或许是一身艳丽的妆红,鬼刺萝在人群中颇有一种鹤立鸡群之势。 “嗯哼?接下来・・・・去哪里?这是个问题。”观望四周,碰巧发现一间客栈,“有间客栈?名字・・・・貌似在哪见过,算了,先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刚还未踏入一步,便被门口小二拦截住,“这位小姐,真是抱歉,小店因一些小事客栈歇业,还望小姐见谅。” “呵,既然不开业,这大白天你开什么门。”我将伞合起,异色瞳孔注视着眼前的可人儿。分明是个女子,却要女扮男装,倒是有趣。 “你・・・・”石兰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不一会,弹跳到五米之外。 我看着眼前随时准备攻击的女子,摆手道:“外,外,外,本姑娘好不容易逃出来,只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而已,不用一上来就开打吧,再说了,你、我素不・・・・”异瞳瞬变兽眸,左手格挡住石兰突然打过来的拳头:“话未说完,这位姑娘好是鲁莽!”我转身,左手泛出淡蓝色火焰向她打去,另一只手同时关上客栈大门,石兰猝不及防,硬生生被打倒在地。 “阴阳鬼刺萝!都是你!!!!”石兰嘴角渐现血丝,怒视眼前女子。 “哟?小妞,你竟然认识我呀・・・・”美眸突变阴冷,右手伸起,五指一勾,石兰瞬间被吸到我面前,右手紧扣住她的脖颈:“不知你为何认识我,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请死吧!” 手渐渐收紧,看着在半空中无力挣扎的石兰,我嘴角出现一丝冷笑。 “梦・・・诗・・・遥・・・・”石兰艰难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瞬间划过一丝刺痛,愣住,松开手,看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女子,“你・・・刚刚说谁?” “・・・・呵呵,鬼刺萝,你不要告诉我你连你最爱的妹妹都忘记了!” “妹妹?梦诗遥・・・・你貌似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小姑娘。”我踱步到她面前,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我们做个交易吧,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而我・・・・就放你一条性命。“ 石兰甩开我的手,冷笑道:“哼!交易?!堂堂阴阳家的亡女大人这又跟我耍什么把戏!” “看样子,你貌似非常恨我?”我挑眉,看着眼前女子。 “你正好猜对了!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如若不是你少羽就不会身受重伤,丁胖子就不会下落不明,你妹妹就不会被人囚禁!别告诉我这一切你全不知情!” 我蹙眉,我妹妹?我鬼刺萝不一直都是一个人么?何来个妹妹?我盯着石兰愤怒的双眸,倒也不像是在骗我。 我紧握住她的手腕,“告诉你!不想死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石兰愣住,看着眼前迫切的双眸,有些晃神。难道那一切都不是她指示的?或者说,她全不知情? 石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跟我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会比她更了解你的过去了・・・・” 再次相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这里是哪里?我劝你不要跟我耍什么把戏,你要知道,我可以随时解决你!”我看着四周尽被绿色环绕,看不清眼前,更看不到身后。 “如若刺萝姑娘不信在下,姑娘尽可自便。” “哼。” “姑娘请。”石兰带我进到一个异常隐秘的地点,四周几乎都被青葱环绕,穿过一片竹林,隐约见到几个简单的房屋。 “这里是・・・・” “你想要的真相便在这里面。大家,我带客人过来了。”石兰推开正中央的一间竹屋。 “客人?什么客人?”银丝三千,眼前女子回眸一笑,甚是迷人。可在看清石兰背后女子时,惊住了,“这・・・・阴阳鬼刺萝?!”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屋内所有人几乎都能听见,只是一瞬,刺萝便被包围了。 “嗯哼?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架在脖颈上的水寒剑,看着眼前的石兰。 “大家不必紧张,她・・・・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搞不好这妖女又搞什么鬼把戏,你怎能将她随便带到这种地方,你知不知道这会多危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新的隐居点!”一旁一个大个子义愤填膺,手中握着巨大的锤头,看样子恨不得要把我当场杀死,还来得痛快。 “大铁锤,别那么激动,石兰姑娘不像是那样没有警惕性的女子,或许,她・・・・真失忆了也可能。”银发女子站在我面前,细细注视着我。 “哟,你们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都貌似跟我很熟的样子,我认识你们么?”雪女面前的女子瞬间消失,整个屋子里都没有她的存在,可却能清晰的听到她的话语。 “还有啊・・・・这位帅哥,你是谁啊,我们素未相识,你怎么刚进来就要杀害人家呢?好不温柔。” 高渐离愣住,看着面前的匕首紧紧扼住自己的脖颈,一女子在自己耳边轻轻吹气。 “你个妖女!你要干什么!” “哎呦,大个子别激动,人家也只是玩玩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 高渐离感觉身后的压力消失,转身发现鬼刺萝已经坐在端木蓉身边。 “这俏丽的姐姐是谁啊?长的竟这般好看?” “她是蓉姐姐,镜湖医仙,端木蓉。”雪女走至鬼刺萝面前。 “嗯哼?医仙端木蓉?没听过。”我起身挽住雪女胳膊:“倒是这位姐姐,长的好看,也好相处,刺萝蛮喜欢你的也,跟妹妹我回家吧。” “嘿?!这货是鬼刺萝?!”眼前突然闪现一黄毛男子。 我蹙眉:“哪里跑出来的黄毛小子,真没礼貌!” “在下盗圣盗跖是也。” “没听过,倒是长的挺像猴子。” “嘿,你!” “噗,呵呵,妹妹真是有趣。”雪女捂嘴看着一脸郁闷的盗跖。 “好了,不闹了。”我转身从屋子另一边抽出一把藤椅,坐在上面,戏谑的眸子瞬间消失,屋内的压力在无意中增强,“现在,告诉我,那小妞说的梦诗遥,少羽什么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异色眸子注视着屋内的每一人,强大的气压让人透不过气。 这才是阴阳鬼刺萝。众人心里一致想到。 “刺萝姑娘稍等片刻,石兰已经去叫人了,我想她会告诉你一切。” “哦?那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什么人了?” 与凤成说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在我即将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唧唧喳喳的吵闹声。 “石兰,你不是在骗我吧!主人在哪里?你确定她就在里面么?快,快带我去见她,快啊!” 当我正纳闷谁这么迫切想见我之时,门外突然冲进一黑发女子,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扑倒。(蝶:扑・・・扑倒?我去・・・・不要再这种情况下做这么不雅的事情。雪兔:滚蛋!) “主人!雪兔想死你啦!呜呜~~~~你那次离开,雪兔就再为见过你,害得人家,人家,以为你死掉了啦!!!” 我看着身上泣不成声的女子,心头一软,手不自觉的揽住她的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这一动作不做还好,刚做完眼前的女子哭的更大声了,“呜哇~~~~看样子,主人还木有忘掉银家啊~~~~银家好高兴!!!!” “额・・・・你到底是谁啊?” 雪兔愣了一秒,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啊~~~~~主人忘谁怎么能忘记我呢!!!!不行不行啦!!!!银家不要嘛!!!!” “小兔你也别难过了,看样子刺萝姑娘是当真什么都记不得了。” 在我以为我堂堂阴阳鬼刺萝会被压死在这时,幸好有一男子出手搭救,将我身上的女孩抱起来了。 “怎么办啦!臭子房!主人忘记我了啦,人家不要活了!” “小兔说什么胡话呢,你若不活了,你让我可怎么办呢?” “哎呦我去,这都什么情况?”我看着面前一温文尔雅的男子压着性子,任由那黑发女子在他身上乱蹬乱踹。 “刺萝回来了?在哪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间门口出现两个男子,一个棕色头发看上去比较可爱的男孩扶着另一个浑身绷带伤势不轻的男子,一颠一跛的走过来。 “少羽,你这身上伤还未好,怎能随便下地!”石兰连忙上去搀扶。 眼前被称作少羽的男子,紧紧看着我,恨不得从我身上看出个洞来。 “哎哎,本小姐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着,我就是想知道,我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们,还有你们说的妹妹梦诗遥有是谁啊?” “主人・・・・你当真是什么都记不起了。”雪兔低着头,眸子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你叫什么?”我走到黑发女子面前,询问道。 她一听又来精神了,连忙握紧我的手:“主人你听清楚,我叫做雪兔,与你形影不离的你的忠实仆人!” “形影不离么?”我抽出手,向院子中走去,看着纷纷扬扬的落叶,有些晃神。 回头看着一屋子的人,看着那么熟悉,可却总觉得那么遥远,“内个・・・・”我仔细打量他们所有人一遍,终于确定貌似缺少了什么:“我以前所认为最重要的人现在难道都在我面前么?” “嗯・・・”雪女打量四周一番,“嗯,应该都在这里了。” 我向后走去,指着心口说:“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们,我好像有些记忆,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我心中还貌似有一人不在这里,貌似・・・对我还挺重要的。” “那人,如果我没记错,他,白衣飞扬,高傲无比,来去如风,异常俊美。”我抬手,看着手臂上停留的鸟儿。 “啊!我想起来了!”雪兔猛一拍手,吓坏众人,“是逆流沙的白凤凰!” “白凤凰?”我回眸,平静的眸子仿佛泛起一阵波澜。 脑海中涌现一句熟悉的话语:惊世只此生,纵是他百般好也敌不过汝扬眉浅笑。惊鸿照影来,这白衣是永恒。 “白凤・・・・”信手低眉,捻起沾湿在裙角的白色羽毛,端详许久。 “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一直在这,出来吧。我・・・・想见见你。”我看着丛林的深处,话音刚落,只是一瞬,便被人揽入怀中。 “萝儿。” 心脏仿佛重新跳动,我抬头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子,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很快,绽放笑容:“白凤・・・・” 反目成仇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雪兔呆滞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眼前相拥的二人。怎么回事?难道说主人并没有忘记白凤? “萝儿,你・・・・”白凤看着眼前女子,明明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容颜,为何却感觉如此遥远? “你就是白凤?”一句话,打破所有人的幻想。 “嗯。”微微颔首,放在刺萝腰肢的手忍不住握紧。 “虽然有点印象・・・・不过,抱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刺萝收回手,挑起白凤的下巴,换做一副妖媚的样子:“不过,小帅哥,看你长得还不错,要不要跟姐姐进宫啊?姐姐会好好宠爱与你的。” 众人石化・・・・・ “这样・・・・不是你。”白凤的眸子滑过一丝黯淡。 “呵?那你说,怎样才是我啊?”我推开他,向后退却几步。 “以前的你,纵使表面冰冷,内心总有一处是柔软的,而你现在,表面看上去很好接触,可内心却如蛇蝎一般,一不小心,便可置人于死地。” “啪!”我转身,挥手:“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评头论足!” 我看着这里所有人冷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认识我,对我的以前了若指掌,可事实呢?如果你们曾珍惜过我,曾爱护过我?为何我现在是与你们为敌?为何我现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如果我没想错,如若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刺萝姑娘,我・・・・”少羽站出来,欲言又止。 “这的确是我的错。”白凤淡然道,拭去嘴角的血丝,紧盯着刺萝:“倘若那天我看好你,倘若那天我没有放开你的手,倘若那天我是醒来的,你就不会回去,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 “亡女殿下!”一突如其来的寒光分离二人距离。 “这攻击?糟了!”高渐离瞬间抽出水寒剑,紧盯着突然出现的人。 “星魂?你怎么来了?”我侧头,看着身边的男子。 “哼,亡女殿下说跑就跑,可是耗费我不少苦心寻找呢,没想到,又跟这群叛逆分子联络到一起了?”星魂扼住我的手腕,“跟我回去!” “动这么大干戈干什么?就算你不来,本殿下也会自行回去的。”我看着星魂身后,蒙恬带领的黄金铁骑兵早已将这里包围。 “谁知到呢。”星魂话音刚落,刺萝突然紧盯着他的眸子,“我不喜欢别人不相信我!” 星魂微愣几秒,突然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我明白了,请殿下自行解决。” “看在石兰姑娘带我来这的奖赏,我不会把你们一网打尽,这次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下次便没这么好说话了!我们走!” “刺萝!”白凤冲上前,拉住我的手腕,“你这次又想就这样离开?!” “呵,不然呢?请问,我跟你很熟么?” “你以为呢?” “我并不觉得我们关系好到,我可以放弃阴阳家的地位,转而为你留下!” “哼,看样子,阴阳的人对你下毒不浅。”白凤瞪着我身后的星魂,“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突然白凤的手被打开,星魂拦截在我俩中间,“请你自重。” “废话少说!今天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带走鬼刺萝!” “那就休怪我动手!”说完,星魂聚气成刃一连向白凤打去,白凤倒也不示弱,一连接下星魂的攻击。 混乱中,一只雪白色的兔子从眼前一闪而过,我愣住,回头看着已经消失的兔子。 白凤轻功乃是最好,星魂前几日貌似受了不小的伤,这样一比较,白凤明显占有上风,连续的攻击,星魂貌似已经吃不消,眼看飞羽就要就要攻击到星魂,我足尖轻跃,在星魂面前一闪而过,激起一片走石。 等到灰尘落下,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鬼刺萝手拿着匕首,前面一小部分已经刺入白凤胸口。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回宫前夕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萝儿・・・・・”白凤蹙眉,看着已经埋入体内的匕首。 “如果我在,我就绝不会让你伤星魂一根汗毛!・・・・无论是谁!”我收回匕首,转身背对于他,“既然你已放手,为何不就此释然?” “你让我如何释然?那天你不动声色的离开,谁能想到再次相见,竟是这种局面!” “我不知道你以前与我有何纠葛,但是很抱歉,我现在仅仅只是阴阳亡女鬼刺萝,也仅仅是星魂一人的鬼刺萝,如果我以前对你倾心,害你动情,那真抱歉,现在的我,早已回不到从前了・・・・” “你好似蝮蛇,悄无声息使我中毒,让我无法自拔的迷恋你。” “你不该属于我,你是白凤凰,你的心,该属于蓝天。”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我们走吧,星魂。” “嗯。” “萝儿・・・・” “若以后,还能再次碰面,请忘记以前,与我重新开始吧。”无再留恋,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蒙将军,这次算给我个面子,下次如若你再次遇到这帮叛逆之徒,我不会再插手。” “既然亡女殿下都如此说了,蒙恬也不好说什么,撤退!” 走出竹林,看着面前的金纱软娇,一旁的妙龄女子为我轻轻掀开轿帘,我转身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地方,便也无留恋,转身上轿,与他渐行渐远・・・・・ 差不多行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我突然让人停轿。 “这・・・・”星魂有些不解。 “陪我下来走走吧,我现在脑子里如杂草般混乱。” 星魂了然,便也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向着不知名的方向一路向前,裙角被枝条刮坏了,也全不在意,星魂也默不作声,只是跟在我身后,终于前面不在有路,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深渊断崖。 我站在断崖边缘,星魂看着眼前单薄的女子,真害怕一不小心,她就失足落崖。 “那男子・・・・” “逆流沙白凤。”星魂仿佛早已知晓我的问题。 “我以前・・・・认识他么?” “嗯。” “关系怎么样?”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因为我之前我与你并不是形影不离。” “是么?”我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心口,“以他的速度,刚才的攻击他明明可以轻易躲过去・・・・可他却没有。” “你的动作也迟缓了不是么?” “那能怎么办?谁知到在那一刻,身体竟不受自己控制,提前做出反应,动作迟缓了许多。” “倘若我要一不小心死在他手里了,你会为我报仇么?”星魂站在我身边,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情愫。 “你觉得呢?” “我觉得现在的你会,但是你下不了手。” “为什么?” “你的心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我明白了。”我转身,原路返回:“我们走吧。” “嗯,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我,会担心。” “我知道了。” 白凤,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但愿下次见面时,我能想起些什么。 白凤痴缠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三日了,刺萝半躺在寒冰床上,手里拿着新出炉的点心,叹了口气:“哎・・・・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自由啊。” “怎么?又开始埋怨了么?”嬴政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倒也不避讳,直接坐在我身边。 “你至于么,每次来我这里都包的跟个粽子一样。”我起身,看着嬴政身着冬装与身边清凉的刺萝完全形成对比。 “刺萝姑娘,不也清楚得很么,这种地方哪是我们凡人能吃得消的。” “那你还过来的这么频繁。” “不都是为了你么?” “为了我?”我侧头,看着嬴政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满是深情。(蝶:欧码噶的~~~) “嬴政,你・・・・喜欢我?”我起身,站在窗边。 始皇帝对她直呼自己名讳倒也不在意,倒是抓住我的手腕,“我想要的从来没有逃走过。” “你得不到我。”我轻易就从他手中把手臂抽出来,“你知道么?我要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么?” “什么?”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除非你将你后宫那些胭脂水粉们全部打发走,我占且才会考虑你。” 嬴政蹙眉,这鬼刺萝还当真与别的女子不同,自古帝王皆多情,他竟说让我把后宫妃子们全部打发走,她才仅仅会考虑我,呵呵,真是有趣。 “你觉得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多情?” “有!” “何人?” “星魂,项少羽・・・・”还有・・・・那个白衣男子。不知为何,自从上次见过一面之后,这男子仿佛驻扎在我心中一般,挥之不去。 “是么・・・・也罢,朕会让你知道,谁才能配得上你。” “恐怕,这只能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吧。” 嬴政回头看了眼刺萝,便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你叫・・・・白凤凰,是么?” “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窗外传来白凤的声音,我四下瞅瞅,推开门看着众多冰莲中伫立一白衣男子,那孤寂的背影,倒真让我起了怜悯之心。 “不是让你忘了以前,与我重新开始么?你怎么・・・”眼前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好对付,硕大的皇宫,戒备森严,他居然毫不费力的就能进来,居然还能找到自己的宫阁。(蝶:硕大的皇宫里就你这里跟冰窖一样当然比其他地方好找多了。) “对呀,与你重新开始,所以・・・・我才过来了。”白凤回首,看着面前女子,眸中尽是无法散去的留恋。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下不了手。” “你・・・・”我挥袖转身,刚准备进屋,白凤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可他依旧牢牢地攥紧。 “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清,还请公子自重。” “是么?既然你这么理解,我倒也不做这公子了,做一回小人,刺萝殿下,你说・・・可好?” “你・・・”我抬眸,这才发现二人离的很近,我轻易便闻到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木兰香气,“你・・・你快放手!” “我偏不放。” “白凤凰!你是无赖么!” “为了你,当一回无赖也罢。”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可知我都要的到底是什么!” “力量,权利。” 我愣住,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说出口,眼眸突然坚定许多。“没错!我,鬼刺萝要的就是可以傲视天下的力量,要的就是可以翻云覆雨的权利,既然如此,你还缠着我干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情感。” “以前那样铁石心肠的你,我都可以打动,如今,我怎又会退缩?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你・・・・”三次,鬼刺萝都无言相对。 “你知道么?只因你在咸阳宫,所以,爱上你,就等于爱上了一座城。” 眸中有一丝暖流渐渐沉淀在异色瞳孔中,“为何,你会这么坚持。” “我说过,你是我认定的女人。” “可我没说,你是我认定的男人。” “这是迟早的事。” “你这个怪咖!” “什么是怪咖?” “・・・・・当我什么也没说。”我看着白凤紧攥这自己的手,无奈道:“我这里虽然偏僻,可你在这么缠着我,总会被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呗,我跟我喜欢的女子一起有何不对,你未嫁,我未娶,这很正常。” 我扶额,看着眼前这个麻烦的男人,“我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现在这可是皇宫,岂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既然你都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为何我就不行。” “你是不是傻!” “恩,只对你。” 我已经不想再跟他废话,用力的甩了甩手,谁知他越抓越紧,一时有些恼火,“你到底想干嘛!” 白凤深蓝色眼眸瞬间黯淡下来,“我・・・・只是想见见你。” “好了,见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单手运功,一用力,便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推开檀香木门,侧头说道:“我对你,早就没有什么留恋了,我鬼刺萝身边,从来不需要别人!” 爆发前兆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白凤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终究,还是不行么···· 白凤看着满地残落的冰莲,“呵呵,萝儿,不管怎样还是无法打动你么,真是····无情啊。”白凤不在停留,如清风一般,消失在刺萝的宫阁。 白凤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离开的那一刻,木门内女子动情的双眸。我倚在门边,偷偷打开了一条隙缝,看他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真是死缠烂打·····不过,这感觉,还不错。” 突然感觉喉头一紧,我痛苦的蹲下身,紧紧扣着自己白皙的脖颈,“这么快,又来了么。” 我推门向外冲去,兽瞳渐渐显现,宫中的奴婢见了无不避之不及,突然不知撞上了谁,将她手中的盆栽碰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好无礼数在这宫中乱窜,竟还打碎了大王赐给本宫的盆栽。” “滚开····”喉咙的干涩,让刺萝发出的声音如同老者般苍白。 那女子看着眼前的女人迟迟不抬头,打量她身上的服饰,倒也不是什么贵族,以为是哪个宫的小婢女,脾气瞬间上来,“你,你找死!来人,快来人,把这毫无礼数的小贱人给本宫抓起来!” 旁边的小女婢吓坏了,连忙拦住自家娘娘,“嫔嬛娘娘,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小女婢看了半天才发现,眼前这个痛苦的女子不正是大王前几日引进宫来的阴阳家的亡女殿下么,一时害怕,连忙拉着自家娘想赶快离开,怕出什么事情。 “贱婢滚开!”被称作嫔嬛的女子猛地将身边的小女婢推倒在地,心想,自己乃是当今大王最宠爱的女子,这女人也谅她不敢怎样,伸手便扯住刺萝的头发,“小贱人,反了你了,竟敢在本宫头上撒野,本宫今天····”嫔嬛看到刺萝抬起骇人的眼眸,瞬间吓了一跳,剩下的半句话,噎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倒是把那可人的小脸憋得通红。 “这可是你自找的!”呲目欲裂,十指指尖渐渐变长,流出浓黑色的毒液,“既然如此,本殿下便成全了你!”我猛地向她心窝掏去,十指紧扣住目标,向外一扯,猩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胸口喷涌而出,鲜血洒在旁边的小女婢脸上,瞬间将她吓晕过去。 我旁若无人一般,淡然的吞下那颗刚到手的心脏,擦掉嘴边的血迹,看着旁边的宫婢们个个看的心惊胆战,“这,这是妖啊····” 我踢了踢脚边早已没了气息的女子,不屑道:“当真是不自量力,在我最需要食材的时候送上门了,你不死,谁死!”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喧闹,成何体统!”具有威严的声音响在不远处,众人瞬间跪在地上,当然,除了某个刚享用完“晚膳”的家伙。 “参见始皇陛下!” “发生什么事了?”星魂看着倒在地上早已气绝的女人,又看了看一边浑身被血染红的女子,瞬间明白始末。“刺萝,这里可是皇宫!” “嗯?皇宫又怎样,我只知道,这个疯女人冲撞了自己,而且还是在我最饥饿的时候,活该她惹火了我,自然,她的下场也就这样,若以后还有人敢这样,那下场也就跟她一样。” 众人大惊,嬴政身旁的李斯饶有兴趣的看着鬼刺萝。这鬼刺萝当真是不要命了,当着始皇帝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话中之意岂不是这皇宫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倘若以后不管有谁触碰到她的逆鳞,不管什么身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嬴政眉宇间有些愠怒,纵使再宠爱,这鬼刺萝竟不顾什么场合,直接大开杀戒,有些太不把自己这个始皇放在眼里了。 “刺萝,你可知罪。”嬴政语气明显不悦。 “知罪?我刺萝何罪之有,只不过杀掉了你一个暖床人儿罢了,怎么,生气了?” “刺萝!”月神看着身旁气的有些颤抖的始皇,料想事情不妙,嬴政本身便对刺萝嚣张跋扈的气焰很是不满,这才叫自己和星魂过来商讨,没想到这鬼刺萝竟在这时闯出如此祸端,这要是杀个小女婢也就罢了,可竟然直接杀掉了最近正蒙受恩宠的嫔嬛,这嫔嬛身份本就不简单,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月神,如今你也胆子大到敢直呼本殿下名讳了么,本殿下···同意了么!”月神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压压制住,不得不弯下身子。 “鬼刺萝!你好大的胆子!”嬴政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火焰。 “我胆子一直很大,不用你提醒,怎么,你想如何?” “你····来人,给我将鬼刺萝打入天牢!” “大王!”星魂有些担心,自然,担心的不是鬼刺萝···· “是!”说着,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将手里的剑指向我,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你们当真是惹到本殿下了!” 大开杀戒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侍卫看着眼前充满杀气的鬼刺萝,有些不敢上前。 “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捉住她,重重有赏!” “是!”听到后半句,那群家伙仿佛有了力量一般,全都冲向鬼刺萝。 “嬴政,你是气糊涂了吧,你也不想想阴阳家的亡女殿下岂是几个凡人说抓就抓的?” 嬴政听到我的话瞬间惊醒,想要收兵,却为时已晚。 只见我抽出背后随时备战的鬼刀,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就凭你们这帮杂碎,还不配我湛卢和鬼刀出马!” 银白色的线无声无息的缠绕住他们。 “这是什么?”侍卫看着身上密密麻麻银色的丝线,有些紧张。 “你,猜猜看。”我指尖浓黑的液体很快缠绕住银线,迅速的向那一头的目标延伸,只是一瞬,那帮侍卫接触到浓黑的液体,化为一滩血水,后面的侍卫有些后怕,不敢上前。 “怎么,害怕了,真可惜,我杀得兴起了,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还是速战速决好。”我抽出鬼刀(蝶:这不还是用上了。萝儿:要你管,我高兴!),我平举鬼刀,上面墨色宝石闪现在阳光下。 “不好!”月神和星魂同时将始皇和李斯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渐渐旋转起手中的鬼刀,众人不解,她这是要干嘛? “还有什么遗言么?算了,有了你也没机会说了,因为,去西天的钟声已经为你们响起。”一抹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七颗墨色宝石上,“绝杀――天照!” “啊!!!!”凄惨的叫声响彻皇宫的整片天空,月神他们因为强烈的光线不得不捂住双眼,当放下手的那一刻,众人惊呆了。 眼前一片狼藉,地上只剩一片残肢断肉,血流成河,方才在这的宫婢们和侍卫全部惨死,连一块完整的尸体都寻不到,连同不见的,还有这嗜血场面的实施者――鬼刺萝。 嬴政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转身吐的稀里哗啦。 月神惊呆了,她当真是第一次见刺萝这么大规模的杀人,幸好当时和星魂反应快,不然估计现在那些碎肉里也有自己加入了。这鬼刺萝当真是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活生生一个魔鬼!想着,月神身体不禁有些颤抖。 星魂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刚刚明显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没有被阳光照射到,看样子,这鬼刺萝还是在乎自己的。(蝶:实际上・・・・・那只是碰巧・・・・真的,我没有说谎,真真的!) 李斯索性别过头去,他自然能想象到现在的场面有多血腥,看样子,这个鬼刺萝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而此时的刺萝・・・・ “啊,真是麻烦,那皇宫,我真是再也不想进去了,什么玩意。”我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依旧火一样的红衣,裙角开叉到大腿,白皙长腿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背后交叉两把武器,一块红纱遮住姣美容貌,仍旧有一把红伞,惹人注目。 “不过,现在要去哪里啊?”我歪着脑袋,看着集市上人来人往,皇宫是打死也不回去了,阴阳家太死气沉沉了一点也没意思,“额・・・・这么一算,自己竟然没地方去了・・・・” “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四海为家!大不了我也做一回江湖侠客!哈哈!”(蝶:你还真是有病。萝儿:别以为我听不到!蝶:呀~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晴空,呵呵・・・・) --------------------------------------------------------------------------------------------- 今天小蝶生日,心情好,上来更文了,小蝶放假了,不过只有两个星期,不过小蝶会尽力更文的,大家还要支持小蝶的文文呀~~ 打听情报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什么?!你说看到主人了!”大清晨,雪兔一听到刺萝的消息,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外外,雪兔,我说你激动归激动,女儿家的,你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几个大男人面前是要怎样?”盗跖捂着眼睛,但依旧透过指缝清楚看到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 张良黑着一张脸,提起雪兔的领子就给拖回房间。 “哎,哎呦,你干嘛啊,我还要打听主人的下落呢,外外,死张良,你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啊,你・・・・”雪兔后半句的牢骚,就被“碰”的一声巨响给泯灭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 “好了,快告诉我,你们在哪里看到主人了?”雪兔穿着整齐后,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盗跖、大铁锤他俩。 “今天我正想去打听皇宫里刺萝的下落,没想到直接就在大街上看到她了。”盗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看着雪兔说道。 “大街上?!主人不应该在皇宫么,她身后难道没有侍卫什么的跟着么?” “我也纳闷呢。”大铁锤坐在雪兔身边继续说道:“那鬼刺萝,穿的那叫一个少,一点深闺女子的样子都没有,一身火红,想不被人发现都难,还有啊・・・・” “听说她是杀出来的。”盗跖接过大铁锤的话,“嬴政现在正到处通缉她呢,可她依旧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在大街上晃悠,她出皇宫之前,好像杀了嬴政的哪个宠妃,激怒了嬴政,想要把她打入大牢,那鬼刺萝什么样的人你雪兔又不是不知道,这一下可把她惹火了,这就在皇宫来了个大开杀戒,听说死的人还不少,这不,就被通缉了。” 盗跖这一番话,可把少羽、天明那几个人给惊呆了,“天哪,这鬼刺萝,当真是不要命了,在皇宫就敢大开杀戒。” “屁话!”雪兔一掌拍桌而起,“这世上就没我主人不敢做的事情,要说还算这狗皇帝幸运,若不是我主人心情好,早把他一起解决了!” “我就猜到会有这种结果,她鬼刺萝可不是什么善茬,不可能永远就被困在咸阳里,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雪兔刚准备冲出去,就被雪女和小高拦了下来。 “你们干嘛?”雪兔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雪兔,你这样盲目的冲过去,绝对就是送死。”雪女一脸笑意看着雪兔。 “哎?” “依上次的情况来看,她现在本就失忆,白凤凰跟鬼刺萝的交情绝对不简单,她竟能对他痛下杀手,你觉得你雪兔就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毫无危险的带她回来么?” “可能性为零。”张良看着瞬间失落的雪兔,拍了拍她肩膀,“现在不可能,不代表以后不可能,她的记忆迟早会回来的,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可是・・・・”雪兔躲在张良怀里,“我怕主人会永远忘了我,我,我才不要这样!” “放心吧,她有你这么好的下属,她有什么理由将你忘记呢?”张良抱住怀里不安的人儿,众人看眼前这幅情景,都捂嘴含笑,悄悄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二人。 “但愿如此吧・・・・” 林间仙境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此时的刺萝···· “外,外,你拿东西是要给钱的,你怎么能随便拿呢,小心我报官啊你!” 我回头,一手拿了一根鲜红的糖葫芦,回头恶狠狠地对他说:“好啊,要告你就去告好了,我拍你啊,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就是没钱,怎么地了,你最好现在就松手放我走,不然····一会把命都搭上可就不划算了。”(蝶:你怎么混成地痞流氓了····萝儿:我乐意,你管得着么你!蝶:⊙﹏⊙b汗) 那小贩看眼前这个异色瞳孔里满是凶光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两把武器,急忙松开手,附送上一脸谄媚地笑容,“呵呵,小的,小的哪敢啊,姑奶奶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呵呵。”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晃荡,“啊~~~真是无聊啊,天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呀,算了,还是回家吧。” 不顾旁人眼光,我很迅速的消灭到手里的糖葫芦,一瞬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了,街上的百姓看着突然消失在眼前的女子,都是吃惊不已,但很快也就摆了摆手,该回家种田的就回家种田了。 “还是这里的空气清新啊。”我展开双手,看着眼前一片青葱景象,泉水潺潺不断的从山顶上倾泻而下,流入深谷中的大湖里,由于湖水很深,最底层渐渐冒出一股热气,眼前就是一个纯天然的温泉,我很快褪去身上全部衣物,将红色的纸伞展开放在湖边,湛卢和鬼刀安静的休息在湖边,我小心翼翼的向湖中央走去,银色长发铺散在温暖湖面上,脖颈连接着鬼刀的锁链发出“沙沙”的声音,脚上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响声。 一匹雪白色的马缓缓地向这里走过来。 “踏雪,你来了。”我回头看着白马卧在岸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这匹马是我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在这片无人的树林中遇到的,这小家伙竟然从看到我第一眼后就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仿佛看到亲人一般,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记忆迅速流窜,最后,只搜寻到踏雪两个字,便成了它的名字。 “别这样看着我,你这匹色马。”我将水泼到它的脸上,它甩了甩脑袋,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 “呵呵,帮我看着点哦,要是有外人就踹飞他!” 踏雪懂人语,听话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乖宝宝。”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将头埋进湖里,慢慢向不远处的瀑布游去。遇到踏雪那天,也是我发现这个仙境的时候,因为在巨大的陡崖上,普通人是根本进不来,这才让我发现这个好地方,也就理所应当的在这生活下来。 看着眼前流速很快的瀑布,我直接游了进去,瀑布后面竟是一寒冰之窖,在适合不过刺萝生活了。 刺萝赤·裸着身子坐在寒冰地上,外面的温泉底部完全就如岩浆一般,我会心笑了笑,“这冰火两重天的地方乃是练功的绝佳之地啊,真是让我发现了块宝地。” 突然听到踏雪的嘶叫声,我连忙向外面游去,当将头探出湖面时,岸边站着一银发男子,踏雪警惕的站在他旁边。 “你是谁!”我蹙眉,能随随便便就攀上这陡崖之人,定也不是什么能轻易就解决的人。 “你不是应该在皇宫么,怎么逃出来了?”清冷的声音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你认识我?” “化成灰我都认识,我逆流沙的属下,怎么可能不认识。”那银发男人,随手拿起旁边的湛卢,“这个,还是我送你的礼物呢。”(蝶:猜到是谁了吧,嘿嘿····) 萝庄对攻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你是谁!”我蹙眉,能随随便便就攀上这陡崖之人,定也不是什么能轻易就解决的人。 “你不是应该在皇宫么,怎么逃出来了?”清冷的声音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你认识我?” “化成灰我都认识,我逆流沙的属下,怎么可能不认识。”那银发男人,随手拿起旁边的湛卢,“这个,还是我送你的礼物呢。”(蝶:猜到是谁了吧,嘿嘿・・・・) “你说,湛卢是你给我的礼物?”我看着岸上的男人,眼里的警惕依旧没有消散,而一旁的踏雪看着男子一直盯着湖水里的刺萝看,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蝶:毕竟你没有穿衣服・・・・) “湛卢当初送你就是为了压住你体内的邪气,不过・・・・”卫庄看着刺萝异色瞳孔里有些青芒,“看样子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 “你的邪气已经被你运用自如了。” “你究竟是谁?”眼前这个男人看样子・・・・・似乎认识自己。 “卫庄。” “卫庄?” 看他银丝飞扬,举手投足间都是常人无法拥有的霸气,这倒是很合我的口味。不知不觉,兽瞳渐渐出现。 “看样子,你对我很感兴趣?”卫庄索性坐在岸边,与我平视。 “不错,你・・・・看上去很好吃。”一瞬湖水击起巨大水花,我右手成爪向卫庄心口掏去。 卫庄轻易的用手里的湛卢挡住攻击,“看样子,你胆子大了不少,既然这样,我陪你玩玩好了。” 卫庄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向着密林中飞遁而去。 “想跑?没门!”拾起岸边的衣服,聚掌成风,猛地一拍湖面,湖水激起千层浪,浪花下去,只见刺萝穿戴整齐,拿起湛卢,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一般追了上去。 “聿聿・・・”踏雪在身后不安的嘶叫着。 “踏雪,乖乖等我回来!”密林中传出刺萝的声音。 感受到卫庄的气息,我站在原地,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一阵剑风,我迅速转身,清脆的响声在林间回荡,“我以为你逃了。” 卫庄轻笑,“我卫庄何曾逃过。” “大言不惭!” 我跳离他身边,侧身,一个回旋,银剑乱舞,卫庄冷颜,虹影和墨影混在了一起,只听见打斗声,却不见如何打。速度快至极!令人赞叹! “看样子,你的剑法有长进。”卫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这还用你说,烈焰焚天!” 卫庄眉目轻蹙,只见湛卢瞬间通体火红,剑身附上繁琐花纹,与剑的主人渐渐产生共鸣,湛卢剑身渐渐出现火风,逐渐扩大,抬起湛卢在周身划过一个半圆,火焰如同长龙一般直攻卫庄。 火焰滔天,一片红光散去哪还有卫庄的影子,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的气味,我站在原地,环顾四周,都没有卫庄的身影,“切・・・・跑了。” 刚想收起湛卢,突然发觉不对劲,迅速向一旁的树枝上跳去,面门一阵狂风袭来,狂风散去,卫庄突然出现在眼前,虹光乍现,我轻提步履,站稳在树干上,向着树的最高处退去,他却步步紧逼,每一招都速度极快,使人不及阻挡。 他的攻击会产生四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快如闪电,稍纵即逝。而另一边的刺萝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该死!”轻骂一声,毫不犹豫从树顶上跳了下去,二人就这样在半空中打了起来,一红一墨,攻击巨大,四周皆被毁坏。 而此时,不同的两个地方。 白空中的白凤,林间的赤练,都停止前进的步子,轻轻闭上双眸,微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瞬,双眸同时张开。 “卫庄大人!” “萝儿!” 萝庄对攻(2)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赤练和白凤两个人从不同的地点同时向一个相同的地方冲去。 雪女推开窗户,抬眸看向某处的一个极高的山峰上。 “怎么了?阿雪?”小高从一旁走来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里,很强的两个力量。”雪女伸手指向远处高峰,“真是让人不放心呢。” “碰!”的一声,雪女向出口的方向看去,之间一黑发墨影以最快的速度向力量发出的地方赶去。 “雪兔!”雪女便和小高随同追了出来。 “好熟悉的气息。”床上的少羽猛地睁开双眼,迅速下床向门外冲去。 “外,你这家伙干吗去啊,外!等等我啊!”天明不放心的从少羽身后跟了出来。 林中・・・・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打一场,那也好,咱们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背叛流沙的罪名,你知道结果是什么么?”卫庄插剑而立,看着对面的女人。 “我管你,想惩罚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接招!”刺萝明显不想给他休息的机会,一波攻击未平,另一波很快又袭来,林中瞬间惊起一片飞鸟走兽。 方才火焰正高的湛卢,突然安静下来,火风渐渐变淡,慢慢由红色转变为浅蓝色火焰,剑上的花纹变得更加复杂繁琐。 “你竟然把阴阳术附在剑身上。”卫庄的眼里颇有欣赏之意。 “我当然知道论剑术我打不过你,可阴阳亡女鬼刺萝的称号可不是空口传言,阴阳术一概不通的你怎样打过一个精通阴阳的我?” “嗯哼?你觉得这样很公平么?” “公平?呵呵,所谓公平只不过是那些弱者为失败找的借口!” “哼!弱者,你就这么坚定我会败?” “剑之间的争斗,没有胜败,只有生死!” 卫庄暗黑的眸子里渐渐有一束淡光慢慢沉淀,“呵,好大的口气!” 只一瞬,我感觉一阵吃痛,看着卫庄紧捏住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看着他的眸子,“小丫头,你倒是与我卫庄挺像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回到逆流沙来的。” “痴心妄想!”横扫剑锋,迫使卫庄远离自己。 卫庄倒是颇有兴致,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加深。 红叶飞舞,激起千层浪,一红一墨速度丝毫不减,似乎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可若有心人看了,才发现那抹红光出手总是留意三分,似是怕伤重了与他对打的女子。 踏雪看着空中二人,焦躁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只见女子斜身向下,如同箭矢一般向悬崖下面冲去,卫庄看着下面的人,“看样子,这丫头是来真的了。” 街上依旧叫卖声不止,我的突然降落倒是让街道瞬间安静,人们惊讶的看着眼前从天上掉下来却毫发无伤的女子。 感觉到头顶的气压,迅速抬起湛卢拦住卫庄从上的攻击,一个瞬步,从他身侧冲去,到他背后,“莲焰!”方才湛卢上的蓝火瞬间变成数只蓝火凤凰冲向卫庄,而街道上的人们都连忙收拾东西逃难。 “主人!快住手!你会伤到无辜的人的!” 我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雪兔众人冷笑道:“伤到无辜的人?那又与我何干!” “卫庄大人。”从另一边赶到的白凤和赤练疑惑的看着眼前二人,这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的? 卫庄似乎很是不满有人突然打扰,剑气怒发,将手中鲨齿凭空一推,整个身子向前冲去,一抹耀眼的血红色光芒直冲我来。 “这是・・・・百步飞剑?!”赤练惊讶道,“这会伤到妹妹的!” “天哪!”雪女惊呼,“刺萝小心!” “百步飞剑?有趣!”闭眸凝气,火光和蓝光渐渐融合,湛卢剑身上的纹路渐渐发出耀眼的光芒,凭空横扫,一龙一凤从湛卢中猛然冲出,当真是要跟卫庄拼个你死我活! 两大攻击很快交织在一起,不分上下,再一瞬,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剑气冲击着所有事物,雪女他们捂住眼睛,等到光芒散去,只见眼前一片狼藉,街上的许多百姓倒在地上苦不堪言。卫庄和刺萝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噗。”我看着地上腥红的血液,并没有多言。 “主人。”雪兔看着一旁脸色惨白的我,嘴角挂有丝丝血迹。正当所有人以为这场战斗输的一方是我时・・・・ “卫庄大人!”赤练担心的呼唤,让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卫庄,瞬间惊住,而对面低头的我,嘴角扬起笑容。 卫庄拿有鲨齿的右手,衣袖早已被鲜血染红,血液顺着鲨齿流到地上。 “没想到,你已经强大到令我刮目相看的地步了。”卫庄看到我眼里浓郁的青盲,笑道:“不用多久,你就会再次回到流沙的,我,等你。” 卫庄转身离去,赤练和白凤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神情冷漠,便也没有多言,转身跟随卫庄离去。 雪兔欲上前扶我,被我躲开,向后退了几步,表明自己的意思:我与你们不熟。 “你有内伤,需要赶快治疗。”少羽看我要离开,有些不放心。 “这个不用你们提醒,我自会解决,多谢挂念。”我丢下冷淡的话语,看向躺在地上只剩半条命的百姓们,猛一挥湛卢,剑气向他们袭取,原本还挣扎的他们,瞬间没了生气。 “你在干什么!”小高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与其这样痛苦,不如给他们来个痛快的。” “你!” 不再理会小高话语,我把手放嘴边吹了声口哨,不远处便冲过来一雪白色宝马,我趁踏雪跑到身前,猛地一跃,扬长离去。 高渐离看着我渐渐消失的背影,失落道:“前巨子曾交代过让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子,别让她堕入深渊,可如今・・・・・恐怕是难以回头了・・・・” 诗遥苏醒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再次回到之前的那个山峰上,翠绿的丛林早已变成一片焦地,我从踏雪身上下来,嘱咐了几句,便跳下水,消失无踪。 穿过瀑布,温度骤降,刺萝在冰床上盘膝而坐,缓闭双眸。 卫庄的百步飞剑果真名不虚传,如果当时不是反应及时,恐怕我已成他剑下亡魂。 我所属内伤,而卫庄仅仅只是皮肉之伤不足为意。此处乃养伤妙处,再加我内力稳固,想必不出几日,这内伤便可医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睁眼,青盲闪现,喉头腥甜,猛吐了一口黑血,我靠在冰层上,回想起那日争斗,很明显,虽然我攻击到卫庄,看似平手,实质还是我处于下风,那时如果卫庄再乘胜追击,自己肯定抵挡不住。 “我需要更强的力量!”我摊开手掌,魔族与常人不同,常人若是苦心修炼再加有先天资历,造诣定会更上一层楼,可魔族却不同,就算再神奇的练武奇才,再多的苦心求学也于事无补,寿命无尽的我们只能靠掠夺来得到自己的能力,而越亲近的人便能让自己的能力越强大,我回想起之前星魂质问我的话,“现如今,流沙卫庄见过,赤练白凤见过,项羽荆天明见过,只剩下星魂说的我的妹妹・・・・梦诗遥至今未出现,倘若她真是我的妹妹,岂不是天助我也?”瞳孔出现阴毒,嘴角挂起诡异的笑容。 “看样子,我要回阴阳一趟了。”收拾好东西,从冰窖离开,等刺萝到岸上时,发现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踏雪从暗处走来,蹭了蹭我的身子,我抚摸着他的鬃毛,“踏雪,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可好?” 踏雪望向我,晃了晃脑袋,明显不乐意。 “踏雪乖,主人有些事情要去解决,带你去有些不方便,主人答应你,事情办完后,我肯定回来找你。” 踏雪闻言,低下头,安静站了一会,便卧到河边。 看它这样子便是答应了,不顾身上的湿衣服,黑骨翅膀从后背冒了出来,迅速向蜃楼飞去。 此时,阴阳。 高位上的黑袍男子冰冷的看着下面的月神和星魂,“你们说,让亡女从皇宫里跑了?” “是,始皇帝处理方法不得亡女殿下心意,惹火了殿下,殿下在皇宫里大开杀戒,留下一片狼藉后人也消失不见,可前几日刚听说殿下与卫庄交手过一次,还杀了很多无辜百姓。”星魂说道。 “这个亡女,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如今人在哪里?” “这个・・・・还不知道。” “恩?月神,你怎会不知亡女的下落?” “回东皇大人,星谱里找不到亡女这颗星,搜索不到她的未来,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正当东皇太一为刺萝头疼的时候,有人来报,说亡女殿下已经回到阴阳了,这下正向这边赶来。 “向这里赶来?”东皇疑惑,“这刺萝很少到我这里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我知道。”空旷的大殿上,多出了一道空灵的声音。 月神和星魂寻找声音的主人,却听东皇说道:“不用找了,她,醒了。” “她?”星魂怔住,猛地向中央的水晶柱看去,只见里面的红发女子睁开美丽的双眸,高傲的看着月神、星魂二人。 一阵红光闪过,水晶柱发出破碎的声音,阴阳术被解,而那红发女子顺利落到地上,赤・裸着脚丫向东皇太一走去,“她这次回来・・・・・恐怕就是来要我的命的!” 三日之约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什么?!”月神和星魂同时惊讶道。 “有什么不对么?”梦诗瑶靠向一旁的柱子,笑道:“她虽然宠爱我,但是我们魔族与你们常人不同,我们倘若需要强大的力量只能残杀同胞来获得新生,而越亲近的人弑杀后得到的能力便会越强大,而这世间与鬼刺萝最亲近的人除了我之外别无二人,更何况她现在失忆了,完全忘了以前的姐妹情谊,而恰好现在的她需要无穷无尽的能力,你觉得她会放弃我这块肥肉么?” “可她那么宠你,倘若她恢复记忆,要知道她杀了你岂不痛心死?”星魂看她一脸满不在意,有些着急。 “你怎么这么确定姐姐就能杀了我?” “什么?” “我们同是魔族之人,更是一母同胞,野性和邪恶我不比她少,她想要力量而我也需要,倘若她不在顾忌姐妹情谊,我又何须跟她客气!” “可是她失忆了・・・” “够了,星魂!”东皇打断星魂的话,“我知道你关心刺萝,更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可这毕竟是她们的事情,我们也阻碍不了。那么,诗遥姑娘的想法是?” “很简单,事已至此,我们之间,必有一人要死!” 星魂双手紧紧攥拳,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妹妹对于鬼刺萝来说等于她全部的宝藏,更是她的命,可现如今她失忆了,完全忘了梦诗遥对她有多重要,倘若她真失手杀了诗遥,恐怕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我要阻止,绝对不能让她们两个互相残杀! “东皇太一!”正当星魂想着,外面的刺萝就已经冲了进来。 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梦诗遥,诗遥也同样看着我,眸子里却划过一丝不舍,当然,刺萝是没有看到。 “你就是梦诗遥?”我走到她面前,注视着她。 “对,我就是梦诗虞的妹妹,梦诗遥。” “梦诗虞?” “你猜的没错,那是你的名字。” “不对,我叫鬼刺萝,是阴阳亡女。” “是么・・・”诗遥看着面前拥有同样容颜的女子,“你是来要我的命的。” “没错。”我侧着脑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别人与自己拥有同样的一张脸还真是让人不爽!” 诗遥有些吃痛,一把甩开我的手,“你凭什么认为你就会赢!” “凭我是鬼刺萝,我就不能输!” 诗遥愣住,淡然的笑了,曾几何时,姐姐也是这样站在众魔之上,一身耀眼戎装,俯视苍生,她清楚记得,当时的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凭我是鬼刺萝,我就不能输!”而那时的她是为了保护我,可如今的她却是为了杀掉我。 “好!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命,我便答应你,三日后,我会亲自到你所在的树林去找你,谁生谁死,全靠本事!” 我打量她一会,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逃跑,要是掉了你这么个美味佳肴,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姐姐,若你信我,就请你等我。”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似在沉思,不一会,“好,我这就回去恭候妹妹大驾。” 梦诗遥看着刺萝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若我的死能让姐姐心存恨意,我倒不介意让天下人为我陪葬!呵呵。” 刺萝发狂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好!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命,我便答应你,三日后,我会亲自到你所在的树林去找你,谁生谁死,全靠本事!” 我打量她一会,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逃跑,要是掉了你这么个美味佳肴,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姐姐,若你信我,就请你等我。”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似在沉思,不一会,“好,我这就回去恭候妹妹大驾。” 梦诗遥看着刺萝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若我的死能让姐姐心存恨意,我倒不介意让天下人为我陪葬!呵呵。” 两日后・・・・ “亡女。” 寒冰中的我听到外面声音,睁开双眼,只一瞬,便出现在眼前人的面前。 星魂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刺萝,看着湖面上泛起丝丝涟漪,星魂看到刺萝是从水底出来的,可她身上却没有沾上任何水滴,以刚才的速度来看,现在的梦诗遥跟她姐姐鬼刺萝差的太远了。 “怎么?你也是来劝我不要动手的么?”我靠在踏雪身上,异色的瞳孔闪现危险的光芒。 “恩,我只是怕你会后悔。” “这句话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 “什么意思?” 我拨了拨指头,数道:“算上你,已经是第七个了。” “什么时候?” “就在这两日期间,白凤、赤练、少羽、天明、石兰、雪兔和张良他们几个全都来过了,外加上儒家的那几个以‘仁’为本的‘大道理先生们’,还有墨家那几个家伙,这两天我都快烦死了,你们每一个过来都说什么不让我杀梦诗遥,说什么我会后悔。” “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说过,我鬼刺萝做任何事情,永远都不会后悔,即使它是错的,我也会走下去,没有人・・・・能抵挡住我的脚步,敢拦我,我就让你粉身碎骨!” “她是你妹妹!” “可我不记得!” 踏雪晃了晃头,站在我俩中间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二人。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如果是为了我好,为什么要挡我的路!你明明是知道我鬼刺萝需要的是强大的力量与无尽的权力,可是,没想到,现如今,连你星魂都要阻止我么。”我直视着他深蓝色的眸子,星魂有些闪躲,“那是你多么重要的至宝啊,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啊。” 我听到他的答案,嘴角尽是冷笑,我慢慢向后退去,“啊!!!!”湛卢出鞘,剑气越过湖水冲向对面的石崖,剑气经过的石崖瞬间一分为二掉进湖中,激起巨浪。 星魂明显被我这一举动吓到了,只见眼前银发女子手握湛卢直指自己,“萝儿・・・” “别叫我名字!”我眼中的青盲渐渐浓郁,“你们不配!不配!!!!” “我警告你,我鬼刺萝从来不需要任何伙伴,我也没指望有伙伴,你若再提梦诗遥,别怪我连你一起送进地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过来都是为了她!白凤、少羽是,你也是!她到底有多重要,让你们如此担心,如此念念不忘!” “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她,就跟她走吧,全都走啊!我要的只有至高无上的力量,我要的只有傲视天下的能力!所以,梦诗遥,必死无疑!她!必死无疑!!!!!” 箭在弦上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警告你,我鬼刺萝从来不需要任何伙伴,我也没指望有伙伴,你若再提梦诗遥,别怪我连你一起送进地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过来都是为了她!白凤、少羽是,你也是!她到底有多重要,让你们如此担心,如此念念不忘!” “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她,就跟她走吧,全都走啊!我要的只有至高无上的力量,我要的只有傲视天下的能力!所以,梦诗遥,必死无疑!她!必死无疑!!!!!” 星魂看着盛怒的鬼刺萝竟有些语噎,“刺萝・・・・我・・・・” “不必说了,明日过后,鬼刺萝、梦诗遥中只有一人能活!而这个人,必须是我!” 星魂轻拥住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我没有反应,就安静的让他抱在怀里,眼中却如万丈冰寒让人无法亲近。“我知道了,你走吧。”还未等他开口,鬼刺萝又回到了湖底,闭上眼睛,不理会外面星魂的声音。 我倒有些疲惫,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 梦中依稀有一红衣女子挥舞手中长剑厮杀无数,鲜血沾湿了脸颊却浑然不觉,望向地上相拥的二人,冷笑道:“如今,我照样是坐上了魔族首领的位置,而你们,只是我即位的祭品!” 那女子呲目欲裂,尖利的声音刺痛刺萝的耳膜:“鬼刺萝!梦诗虞!我咒你这一世不老不死,无亲无挂,无心无情,你这个自私狠毒的女人,你将亲手杀掉你挚爱的珍宝!!!” 红衣女子面带微笑,长剑狠戾劈下,硬生生将女子下半身劈成两半,见女子依旧为断气,剑头慢慢的在她撕裂的肚中‘跳舞’直至她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父王母后,真抱歉,若不是您们有意要灭口,我怎能被逼到如今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画面模糊,转而就是红衣女子莲步生花,坐上高位,俯视众人。身边一红发女子轻轻将王冠带至刺萝发上,“这世上,在无人比姐姐更适合魔族首领的位置了。” “恭祝刺萝殿下统治魔界千秋万代!” 红发女子一身粉纱头躺在刺萝腿上,嘴角挂着天真笑容。刺萝轻抚她的红发,银丝三千铺散在身后,冰冷的面目上有了一丝柔和的微笑。 “姐姐,他若是把我画丑了怎么办?”红发女子扬起笑脸,看向刺萝。 “诗遥无论怎么都是好看的,岂能画丑?”刺萝眼中尽是柔情。 “那,姐姐会永远守护诗遥么?永远的不离不弃。” “当然,梦诗遥是我梦诗虞这一世永远的珍宝,若你想要,天下我都能倾许给你。”(蝶:完了,典型一妹控。) 眼前突然抽离,只见梦诗遥一脸鲜血,眸中尽是恨意:“姐姐,你说过要护我一世,为何你要杀我!!!!为何你要亲手杀我!!!!姐姐,我怕孤单,算我求你,杀了所有人!!!让他们与我陪葬!!!!” 我瞬间惊醒,湛卢在旁微微散发红光,我有些呼吸急促,发丝顺着汗水贴在脸颊上,“该死,怎么会梦到她!” 透过湖水看向天空泛起的惨白,“到了约定的第三日了・・・・”刺萝的眸子深幽入底让人不寒而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也阻止不了我鬼刺萝的脚步,若有人硬要拦我,那本尊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诗瑶诀言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异色瞳孔在暗夜中显得异常诡异,十指豆蔻鲜红,火红色的发丝在空中扬起,“好一个阴阳家,如此的精致计谋,表面上姐姐杀我纯属她个人意愿,实际上・・・” “实际什么?”树枝轻轻摇晃,一身素雅白衣,声音有些担心之意。 “他们早在我身上下了阴阳术,倘若姐姐杀了我,附在我身上的阴阳术便会转到她身上,到时候她真就变成了阴阳家的傀儡了,那些飘忽在蜃楼上的无心傀儡,别告诉我你没见过。”本就薄凉的夜色,这梦诗遥的话更让白凤觉得掉入无尽冰窟中。 “可如今这鬼刺萝认定了就是要你的命!” “我要的就是如此!” 白凤不解:“你明知这样她会被彻底控制。” “人类想控制魔物,你不觉得是异想天开么,呵呵。” 梦诗遥的话,更让白凤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明摆着告诉你们,我们杀的人比你们见的人都多!要的就是她杀了我,彻底断了她的六念,情感终究是阻碍!只要她杀了我,得到我的能力,但是倘若她没被阴阳术控制,反而记起了一切,你觉得・・・・结果如何?” 梦诗遥话音一落,白凤便觉得浑身冰冷。若是鬼刺萝恢复记忆得知自己亲手杀死妹妹,以她的性情,白凤根本就不敢想结果会如何。 飞羽翎架在梦诗遥白皙的脖颈上,“你不怕我让你的计划就此泡汤?” “你觉得你有那本事么?人类要杀魔物,痴心妄想!”不出一秒,梦诗遥身上便布满浊气,兽瞳乍现,丝毫不惧眼前的威胁,“每个魔物都有属于自己的魔魂,越是强大的人,魔魂便越浑浊,我的魔魂足以抵挡住阴阳家小小的阴阳术,他们太小看我了,只要杀了我,魔魂融入姐姐的体内,她的能力便能大大提升,记忆恢复根本就不成阻碍,到那时候・・・・一手操作的阴阳家便成了姐姐的宿敌!” “倘若如此,何止阴阳!你难道要天下人与你陪葬!” “那便是姐姐的事了,呵呵。” “你一开始打算就是如此?!” “没错!拥有七情六欲那是你们人类,高高在上的鬼刺萝她的一生终究是杀戮!”梦诗遥慢慢推开飞羽翎,走进白凤,白凤瞳孔内的美人儿渐渐浮现清晰,“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今天来找我的事没有人会知道,你应该感谢我,若是成功,我便把姐姐推给了你,而我的任务也算完成,她的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所以,她变成什么样,还要看她身边的人给她的指引了。” 白凤沉思许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多谢。”羽毛飞散,再回眸,白凤已不见踪影。 夜色下一身黑色羽衣的女人显得如此落寞,精致的妆容上划过晶莹的泪水,原本冰冷的兽瞳似是有了起伏,满是不舍之意,“如若这能让姐姐幸福,那么就用我的血,为你铺路。” 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的在静夜中掉落,女人随风消逝,月夜下的树林显得有些寂寥,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彻骨的冷,谁能想到,明天过后,一切・・・・天翻地覆! 剑走偏锋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银发女子坐在湖水边,淡然擦拭着手中的长剑,身旁一白马静静依偎在她身旁,树林间一片安逸,殊不知,一会将会发生多大的变故。 “你来了。” “恩。”黑衣女子站在鬼刺萝背后,声音有些沉重。 我将湛卢反手背于身后,缓缓起身,面对眼前这张与自己甚是相似的脸颊,“若你真是我妹妹,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我早便料想到这天了・・・・” “算是有自知之明,来送死了么?” 梦诗遥双手反转,两把锋利的匕首从水袖中滑落手中,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匕首倒是华丽,可是不知道是否真能派上用处。”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恐怕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了。” 二人皆无言,林间小鹿在树林中悄悄撺掇着,踏雪不安的甩了甩脑袋。 我闭眸,深吸一口气,刹那间湛卢绽发出浓烈的红光,花纹覆满了剑身,如同浓浓血液在上面不安的滚动着,耀眼兽瞳一瞬间无比的凌厉,没有丝毫犹豫,长剑飞扬,刀刀致命。 梦诗遥也毫不示弱,浓烈的暗黑色浊气将她包裹,红发飞扬,浓烈的杀气从匕首散发。 飘扬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可还未落地,一模寒光划过,瞬间一分为二。 剑气横扫,浓烈的红色,所到之处瞬间寸草不生,两把锋利的匕首将剑气硬生生格挡下来,梦诗遥一个后翻,反手一挥,无数枚小刀从四面八方向我飞来,每个上面都沾有浓黑的浊气。 我单手划过剑锋,“哼,不自量力。”侧身利用风力将湛卢挥舞到最大程度,如同巨大圆盘,将小刀打落,后脚用力,借力向梦诗遥急速冲去,侧身将湛卢划出一个半圆:“半月斩!” 梦诗遥急忙将匕首交叉抵挡住攻击,利用匕首间隙夹制住湛卢的剑锋。 我眉目紧蹙,身体整个后倾,从梦诗遥头顶翻过,跳落她身后,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炎熘!” 红浪滔天,梦诗遥转身,惊讶的兽瞳里满是红色,糟了! 雪兔一早上心感不安,焦急的在院中踱步。 “小雪?” 雪兔回眸,只见张良带有柔和的微笑,儒雅是他。 “怎么办,张良,我心里总觉得不安,我们要不要上山去看看?” 看着雪兔焦急的面孔,张良的确也很是担心,以如今的鬼刺萝谁也不能料定,她究竟会不会下毒手,可倘若如此冒失便跟了过去,只怕那里埋伏重重,稍不注意,就掉进敌人圈套。 表面看是姐妹二人自相残杀,实际若是深想,阴阳家明知鬼刺萝曾经与我们渊源不浅,很有可能设下天罗地网,只等我们去踏。上次据点陷落,若不是鬼刺萝出言相劝,恐怕如今后果不堪设想。 “张良,张良,怎么样么?”雪兔看着张良表情严肃,心里更加不安了。 “雪兔,如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什么叫不能轻举妄动!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主人杀了自己的妹妹么!!!”雪兔这次着实是气急了,每次与张良商讨主人的事,要么就是静观其后,要么就是不能轻举妄动,这不是让她急死呢么! 雪女静静从端木蓉的屋子里出来,看着雪兔面红耳赤,好言劝到:“张良说的也无错,我们若是真的唐突跑去,后果谁也不能料想。” “那样的女人,背叛墨家,怎么能再去相信!”大铁锤想起之前的事情依旧是义愤填膺。 高渐离与盗跖站在一旁,静默不言。 雪兔红眸中暗光流转,低下头,久久不语。 雪女刚想上来安慰雪兔,谁知手还未搭在肩上,就被雪兔淡然拍开,“呵呵・・・” 雪兔突然笑出声。 紧接着,还未反应过来,雪兔身上开始迸发浓浓的浊气,“主人说的没错,主人说的没错・・・・呵呵・・・・” “雪兔你怎么了?”张良瞬间觉得事态开始向不寻常的地方发展了。 “啊!!!!!!”雪兔仰天大喊,浊气如同毒蛇般盘旋在她身上,暗红色的瞳孔如今像嗜了血一般,“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们,主人当初说的没错!你们仅仅为了一个墨家无谓其他人的心情,性命,若不是你们让梦诗遥被阴阳家带走,如今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们二人就不会自相残杀!!!” “主人虽与你们对立,可屡次出手不顾安危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而你们呢,一副深明大义秉着兼爱苍生的信念,说什么要拯救苍生的屁话!根本毫无用处,这样的你们跟逆流沙,阴阳家有何区别!” “雪兔!你疯了!怎么能拿我们墨家跟那种剑走偏锋的阴阳家相提并论!”大铁锤明显觉得雪兔在‘疯言疯语’。 “别再给我提这些屁话了,你们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保全自己,现在这是两条命啊!!!你们何曾想过,亲手杀掉至亲,有一天突然回首想起,那种刻骨铭心无法苟活的痛楚!!你们不会懂,你们不会懂!!!”雪兔不顾众人阻拦,转身,便向鬼刺萝所在的悬崖冲去。 “雪兔!”张良看着早已没了身影的女孩,终究无奈垂下了手。 长歌送魂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红浪滔天,梦诗遥转身,惊讶的兽瞳里满是红色,糟了! 红光散去,浓浓的烧焦味充斥着我的口鼻,“被烧焦了?”刚向前走了两步,暗想不对!只见地上一堆烧焦的碳木。 “背刺!” 梦诗遥突然出现在背后,我连忙侧身,躲过要害,可惜右手臂上依旧被划开了条口子,深至见骨,流出的暗红色血液上被附上梦诗遥匕首上的毒,“看样子你也不错,竟能伤到我!” “我说过了,永远不要低一等看人!” “只可惜,你只有这点能耐了!不过我倒也好奇明明前两日那么多人替你求情,今天怎么连一个影子也见不到?” “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看样子,你是冒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从梦诗遥一踏入这里,我就感觉到了,整片树林的气流在诡异的逆转,确实来说,就是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余人只能被格挡在这个气流外面,除非我们有一个人死亡,才能解除封印,将气流回归正常。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结局在你进来的那一刻便已注定!”双手渐渐冒有黑烟,指甲快速生长,飞檐踏上高处,四面八方向她冲去银色无影的细线。 梦诗遥闭眼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流动,只见一瞬她便在原地消失了踪迹,空中的树叶轻轻下沉,我突然向后下腰,整个身体向后倒去,足腕用力紧紧勾住树干,方才消失的梦诗遥突然出现在我上面,匕首刺进树干,单手冲我刺了过来。 “哼,调虎离山谁不会。” “什么?!”梦诗遥见眼前的女人嘴角上扬,瞬间成为烟尘,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在想离开,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动不了,竟被银线控制了! 我从她背后悄然出现,一脚踹向她后腰,直接让她在半空中将弱点完全暴露,“可怜的孩子,游戏结束了!”剑气横扫,一龙一凤交错相印,直冲梦诗遥,只见龙凤在她身体里穿梭,数秒后,剑气收回,梦诗遥身体瞬间爆血,一声惨叫从空中直坠向地。 “就在这,结果了你吧,我可爱的妹妹。”骨翅展开,飞向半空中,湛卢飞旋,直冲梦诗遥倒向的地面,在她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湛卢刺穿了她的身体,那一瞬间,是我这辈子再也无法忘怀的噩梦・・・ 刺穿的那一刻,同样的痛楚似乎降临在了自己身上,那种撕裂的无法呐喊的痛楚,血红色的泪水毫无知觉的滑过脸颊,滴落在她脸上。 地面“轰”一声巨响,林间瞬间惊起飞鸟一片。流动的瀑布也瞬间安静了许多,灰尘散去,只见梦诗遥紧紧抓住没入她身体一半的湛卢刀刃,十指的豆蔻鲜红如今被血染的更加刺眼,“姐・・・姐・・・” 兽瞳渐渐消失,异色瞳孔内满是泪水,可最讽刺的是,如今的我竟依旧不知道这一脸的泪水究竟是为何而流?心为什么这么痛,我快喘不上气了,我感觉心脏被人紧紧捏住了,不能呼吸,外・・・你别死啊・・・・为什么看到你这样,我会这么难受? 我突然松开抓住湛卢的手,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梦诗遥。 诗瑶向我伸出一只手,手心布满了血液,那是她的血・・・・我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诗瑶・・・”颤抖的声音里沙哑许多。 “姐姐・・・吸食我的・・・魔魂・・・为我・・・报仇・・・” “魔魂?”只见梦诗遥胸口渐渐涌出来一个湛蓝色的圆球,上面交错着红黑色的花纹,外面包裹了一层浊气。 “快点・・・这样・・・・你就能・・・・记起我了・・・” “姐姐・・・我不要你以后・・・不曾有我的记忆・・・” 看着她胸口的魔魂,沉下心气,将魔魂毫无保留的吸进自己体内,眼看魔魂消失殆尽的那一刻,气流瞬间正常,封印解除,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很快下起了倾盆大雨。 封印解除的那一刻,雪兔印入眼帘的确实一身紫衣的刺萝抱着被血浸透的梦诗遥,整颗心突然塌陷,捂住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白凤他们都止步不前。 那一瞬间,魔魂在身体里冲窜,记忆如同海水般汹涌而来。 我是鬼刺萝,魔族首领,我有个妹妹,名唤梦诗遥,那是我今生无法释怀的珍宝・・・ 雨碎咸阳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是鬼刺萝,魔族首领,我有个妹妹,名唤梦诗遥,那是我今生无法释怀的珍宝・・・ “诗虞,快来看,这是你妹妹。” “妹妹?”看着怀中小小软软的小人儿,她竟然是我妹妹?我有妹妹了?看着她在我怀里咿咿呀呀的叫着,松软的声音融化了冰冷的心,在看到她第一眼时,那个杀人如麻的鬼刺萝,笑了・・・ “姐姐我好看么?”园中,一粉嫩女孩提着裙角在银发女人面前舞动。 “世上再无二人比我的遥儿还要美。” 说着,对面的女孩红了脸,跑过来抱住鬼刺萝,酥酥软软的声音让人无法不爱:“姐姐就会拿遥儿开玩笑了,世上最美的是姐姐才对。” 那时的鬼刺萝依旧会把她揽入怀中,“遥儿,答应姐姐,一辈子不要离开姐姐。” “遥儿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刺萝姐姐的。” 在她屠尽背叛她的人双手沾满了血液,一身鲜红,立于众人尸体之上俯视众生,残酷如她,却对她永远柔和。 “双手沾满至亲血液的我,遥儿怕么?” “遥儿只有姐姐,为了姐姐,遥儿也可以屠尽天下人。” 那时,庭院深深,她常陪她在人间作乐,遥儿喜欢跳古舞,每日夜下,莲花花香悠悠飘荡,银发女人立于湖水中央为她抚琴一曲,而她便会在莲花丛中为她轻舞一夜。 “遥儿想给姐姐跳一辈子的舞。” “可你终究要出嫁。” “若能伴姐姐,遥儿宁肯终身不嫁。” 莲步生花,她屠尽至亲,终究座上魔皇宝座,而她依旧伴她身边,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鬼刺萝那颗冰冷的心。 梦诗遥亲手为鬼刺萝带上让她高高在上,也让她坠落深渊的魔皇王冠,依旧柔声:“这世上再无第二人比姐姐再适合这魔族首领的位置了。” 刺萝十指划过她血红发丝,“遥儿想要什么,姐姐不惜一些代价送至你面前。” “遥儿只想要姐姐不离开我。” 鬼刺萝笑笑,点了点头。 梦诗遥会时常偷偷亲鬼刺萝,她要的很少,没了鬼刺萝,她便没了亲人,没了依靠,鬼刺萝是梦诗遥的天,她需要的只是自己姐姐的眼里有她,心理有她,就够了,“只要姐姐幸福,诗瑶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她蛮横无理,杀人如麻,只因天塌下来,有一个姐姐为她扛着・・・ 她可以在曾经鬼刺萝走火入魔时,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她。 如今,她也可以在鬼刺萝失去记忆时,付出生命,挽回她的命! --------------------------------------------------------------------------------------------- 一瞬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抱着怀里的梦诗遥,此刻的我,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微笑看着我,鲜红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太好了・・・姐姐・・・想起・・・诗瑶了・・・” “遥儿・・・”几近沙哑的声音,曾经那个说一辈子不离开的女孩,如今竟被自己亲手断送! “遥儿,遥儿,你别说话,遥儿,你别说话了・・・・姐姐,有办法的,遥儿,你看着姐姐,姐姐有办法的,姐姐一定会给你治好的,遥儿你别睡,姐姐求你了・・・・”泪水夺眶而出,我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梦诗遥轻轻摇了摇头,“没用了・・・没有了魔魂・・・遥儿・・・命不久矣。” “姐・・・姐・・・”眼见梦诗遥胸前起伏越来越大,“你要・・・幸福・・・记得,千万千万,不要忘记遥儿,千万不要・・・・” 梦诗遥躺在鬼刺萝怀里,手最终无力的垂落,那双天下间唯独跟鬼刺萝一人相像的双眸,最终还是闭上了,晶莹的泪珠滑过眼角,嘴角带着最后的笑容,就这样,沉睡在鬼刺萝怀中・・・・ 我只觉得突然呼吸不上,感觉我的世界崩塌了,“遥儿!!!遥儿你醒醒!!!你别睡,姐姐错了,姐姐真错了!!!遥儿,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遥儿!!!!!” 不管我多声嘶力竭的喊,梦诗遥的眼睛终究再也没睁开,雨水无情的打在我身上,梦诗遥的血浸透了我的衣服。 雪兔早已泣不成声,白凤看着这样的刺萝心疼不已,却也无法向前,赤练,缓缓抬头,低声叹息:“哎,造物弄人啊。” 我紧紧抱着梦诗遥的尸体,声音遏制在了喉咙间,张开嘴却无法出声的窒息感一遍一遍的将我压制在黑暗中,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麻痹了我的四肢。 报应么?报应么!!!我鬼刺萝一生杀人无数,老天,你为什么不拿我的命!!为什么!!! 抱着梦诗遥,我站起身,不再管周围的人,只是抱着她,静静的走着,朱唇轻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抱着她站在断崖深渊处,“知我之人已死,从今再无留念,白骨没,黄昏掩,空留史册说经年・・・” 转身红衣飞扬,银丝掠过。 “主人!!!” “萝儿!!!” 此生再无留念・・・・ 转念尽毁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黑暗空洞的世界里,她依旧如曾经那般美丽,依旧会回头冲自己微笑,轻声呼唤着那一声姐姐,可是就在自己伸出手的刹那间,她一身鲜红,胸口插着那把散发着黑红色光芒的湛卢,嘴角上挑:“姐姐,要为诗瑶报仇・・・・为诗瑶报仇!” 异色瞳孔瞬然睁开,清幽的木檀香,只觉得身边冰冷无比,侧过头,那是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诗瑶静静的躺在我身旁,仿佛熟睡的少女,身上的衣服也被清理过,她依旧美艳动人,只可惜那毫无血色的脸颊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我起身,轻抚过诗瑶的脸颊,脑海中是她曾经的一颦一笑,那如同深根的大树扎在了心里,再也抹不去,可每曾回想却也令人无法呼吸,“我多希望,你能再叫我一声姐姐,可如今・・・・竟变成了奢望。” 忽略身上的擦伤,檀木门轻轻推开,红衣妖娆,赤练缓缓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 “是谁救的我?” 赤练看着守在梦诗遥身旁的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妹妹・・・是卫庄大人救了你。妹妹再不济,你也有我们啊,梦诗遥的事如今已成定局,再伤心,也无法挽回了,妹妹不如向前看看,终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柳暗花明?”我转过身看着赤练,“你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么?” 赤练在我转头的那一瞬间,愣在原地,那双瞳孔里原本的傲气与戾气全然消失,只剩下空洞洞的瞳仁,如一潭死水,让人更慎。 赤练知道我口中的曾经是她还是公主的时候,“妹妹,在这个世道,家门被屠,妻离子散的事已经是常事了,逆流沙的人何曾是有亲人的,大家有的只剩下自己了。” “自己?”我不明白,这所谓的自己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失去了一切,曾经我毁了自己,忘记自己心里的仁义道德,屠尽亲人,只剩下遥儿,我是为了遥儿才存活下去的,可如今她死了,我还怎么找回曾经的自己?没了她的那个自己。 赤练看着醒来后并没有异常的鬼刺萝,反而更加担心。 我抱起床上的少女,向门外走去。 “妹妹・・・” “我想・・・・再单独和遥儿相处一会。” 赤练忍住眼眶里的泪水,看着我这样她好像又记起了几年前那场大火,火烧红了半边天,那个银发男子问赤练的选择,而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他走,他说过给赤练一个新的韩国,可是・・・・她也不清楚,自己还能否亲眼见到那天。 雨过后,土壤里都有一种新鲜的气息,荷叶上的露珠慢慢滑落,踩在湿润的泥土里,回想起跳崖时,原本心已经死了,朦胧中,与自己相同的银色长发在眼前飞舞,自己被紧紧的抱在怀中,耳中重复着那句话:“我说过,你会回来的。” 山崖上,最熟悉的红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色,领口上的羽毛被风吹动。 “诗遥好害怕,姐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来看诗遥了么?诗遥明白,我们的家没有了,诗遥比谁都要清楚,都要明白,诗遥尽量不伤心,是因为不想让姐姐看到伤心的诗遥而难过,可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姐姐,你却让诗遥觉得好陌生。” “曾经,姐姐的笑容只属于诗遥,曾经,姐姐的温柔也只是诗遥一个人的,可现在什么都变了,姐姐爱笑了,姐姐,你明不明白,可能你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可诗遥,诗遥只有你了啊!诗遥,好害怕,好害怕现在的姐姐,说不定有一天,就永远的离开诗遥了,姐姐的情绪越多,越让诗遥感到不安,我怕,有一天,姐姐会跟诗遥阴阳相隔,诗遥不要,永远都不要!!!!” 孤零零的山崖上,我一袭黑衣,站在一墓碑前,曾经的话语又清晰的浮现在耳边。 “遥儿・・・”手搭在墓碑上,第一次,我竟然觉得这么无力,自己这么的没用,连妹妹都保护不好。 “姐姐,最后还是失去了你,阴阳相隔・・・・你是在惩罚姐姐么?”身子慢慢下滑,坐到地上,背靠着墓碑,“姐姐知道错了,我的仁慈,终究是害死的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手背上被滴落的泪珠打湿,“我,好后悔啊。”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为了保护外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遥儿,姐姐对不起你,我们连家都没有了・・・・姐姐只能把你葬在这了,我记得,你说,你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现在,没有人再会来打扰你了,或许有一天,姐姐的尸骨会被风吹尽,被雨打湿,可那都无所谓了,哎・・・・只剩彼此的我们,终究还是分离了么。” “遥儿,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离开的,一步步把咱俩推向死亡的人,我一个一个的记着,一个一个的用刀刻进心里!我发誓,在我死前,我一定要将这群人,为你陪葬!!!” 相守此生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后悔么?”我靠着墓碑,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 “后悔什么?” “救了我。” “你的命是逆流沙的,若你在敢逃跑,我会亲手了结你。” “逃?我还能逃去哪?”身旁是无尽悬崖,闭上眼后只有黑暗,“我想报仇。” “报仇?为你妹妹。” “恩。” 一阵清风吹过,飞散的羽毛在我眼前缓缓飘落,“除了报仇,你心里就没有别的了么。” 心头一震,失忆时的事全部浮现在眼前,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手腕被抓住,身体被白凤拦住一把带上了白鸟身上。 我坐在它身上,白凤依旧背对着我站在那,突然大鸟猛地向地面俯冲,我尽量去稳住身子,谁知它突然刹住,我直接从它身上摔到地上。 身上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索性便倒在那不动了。 “疼么?”白凤从它身上下来,站在我面前,我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便又耷拉下来。 肩膀被人拽住,硬是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平视着白凤,“你想怎么样?” 他突然把衣领下拉,一道憎目的伤痕出现在眼前,瞳孔收缩,我下意识的别过头,谁知下颚被他紧紧抓住,挣脱不开,“白凤・・・” “怎么?不敢看么?”他指着胸口的伤疤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你,你鬼刺萝留给我的伤口,我最信任的人给我的伤疤!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那日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没入他身体的匕首仿佛现在还在我手上,握紧右手,似乎还能感觉到上面曾经留有他的血液,“我・・・・” “你说,我不该属于你,我的心属于蓝天,只因为我是白凤凰,那我如今就实话告诉你,我从第一眼见你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花瓶,你毫无用处,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我只是觉得你哪里来的勇气,与卫庄第一次见面,就拒绝了他,你倒是让我提起了兴趣。” “我和赤练一同训练你的能力,你的努力你的坚持我都看在眼里,后来再见你是在悬崖边,你被绑在那稍不留意就会粉身碎骨,那时救你,我心里便想过,若是你敢背叛,我一定杀了你,可是不知为何,后来我便会不经意的想起你,你的一颦一笑似乎都留在了我的记忆力挥之不去,这让我觉得困扰,我甚至有种想要杀了你的冲动,可是每次看到你,却又觉得无法下手。” “然后・・・・” 我突然抱住了他,开口接道:“然后,你在胜七手下救了我,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那时候,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包裹住了,很温暖,可是看到你被胜七打伤,心里却很生气,一怒之下打了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拼了性命要救我,我也不明白那时候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觉得看到你受伤,我会心痛。可你在亲吻我的时候,我觉得,好幸福。” 白凤身体明显愣住,听着怀里的女人继续说着后来的事。 “碰到赵高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即将毁于一旦,没有能力的我还如何生存,当时最无助之下想到的就是你,我忘不了,当我说出你名字的那一刻,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再睁眼,看到的就是你的容颜,你说我是你的女人,那一刻,我真的有种冲动想跟你一起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 “我也好怕失去你,我失忆的时候,当匕首没入你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心口被人紧紧捏住,疼痛蔓延四肢,而我却不知道原因。”我轻轻推开他,闭上眼睛,“我知道你恨我,你走吧。” 白凤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了往日的风华,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无力,或许她妹妹的死,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这样,白凤还怎么舍得离开她呢。想着,便吻上了我的唇。 我身体向后倒去,柔软的草地接住了我倒下的身体,我与他相拥在一起。我还有太多话想说,可是他这一吻,却让我全部埋在了心里。 他慢慢起身,似乎还有些留恋,他摸着我的唇角,“下次再离开,一定杀了你。” 他坐在草地上,把我搂在他怀里,“若是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没有遗憾了。” 伸手缠绕着他蓝色的发丝,“惊世只此生,纵是他百般好也敌不过汝扬眉浅笑。惊鸿照影来,这白衣是永恒。” 他嘴角上扬,抱得我更紧,“此生相守,再无遗憾。” 经年已逝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伸手缠绕着他蓝色的发丝,“惊世只此生,纵是他百般好也敌不过汝扬眉浅笑。惊鸿照影来,这白衣是永恒。” 他嘴角上扬,抱得我更紧,“此生相守,再无遗憾。” 吞食了诗遥的魔魂,整个身体似乎犹如破土新生般,双倍的能力,却是用至亲的命换来的。 夜近如墨,玄霄楼宇上一银发女子站在顶峰中央俯视天下,浑身上下全然一股肃杀气息,望着空中那最亮的星星,心如死水。 二人融合,我也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着诗遥,可是那种见不到摸不着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越来越深,缠绕住四肢百骸,每日每夜都提醒着自己亲手杀了至亲的事实。双色瞳孔在双融的那天颜色渐渐变淡,到了今日,却也只是一望无际的墨色,眼角的那颗泪痣却越发的红艳。 “呵,又再这感伤?” 离诗遥去世已过了大半月,可除了那日见过白凤之后,自此我终日将自己封闭在这高耸入云的楼宇中,阻挡任何人的脚步,除了一人。 相同的白发在漫漫黑夜中尤其耀眼,卫庄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怎么,口口声声说要报仇的人,现在到把自己囚禁在这么一个鬼地方,终日不见阳光?” 我闭上双眸,并未多言。 “你终究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啊。”卫庄负手而立,浑然天成的霸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威严的声音不曾减弱一丝一毫:“你若还天天自怜自哀,就别怪我了,逆流沙从不需要废人,我可以救你亦可以杀你。”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双眼,近墨色的瞳孔平静的骇人,长时间未开口,再说话声音也是如同磨砂般的沙哑,“我断然不会自怜自哀,这几日我只是在尽快将遥儿魔魂全数吸收,我说过,我要报仇,大仇未报,我绝不能死!” 卫庄看向我,眼里却有些失望,“你如今除了一心要报仇,还有别的感觉了么?” 莲步轻跃,踏至他眼前,冷漠说:“感觉?那我问你,你卫庄心里除了杀人还有别的感觉么?” 卫庄轻声嗤笑:“呵,是啊,我也没资格跟你谈论感觉了,可若你一心背负仇恨,终究会把自己拖进深渊。” “我早已不在乎了,我只想着,做完最后的事情,去陪遥儿。” “那白凤呢?” ・・・・・我轻蹙眉目。是啊,还有白凤。 “你好好想想吧。”卫庄再未多言,轻而易举踏出结界之外。 轻抚眼角的泪痣,一瞬恍惚,只听那愉悦声音所喊的一声:“主人。” “雪兔・・・”白凤,雪兔,这两个人,我该拿他们怎么办。 真有两个人能因为所谓的相爱而结合在一起么? 我想,大多数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的寂寞吧。 “白凤,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跟我一起去死么?还是会依旧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呢?” 清风拂过银色发丝,将那句话带走,渐渐沉默在漆黑的夜空中。 心如死水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白凤这半月每日都站在结界外,远远的注视着那飘渺云雾中孤立的身影,无奈却怎么也碰触不到。几日下来都只是卧在附近的高树上凑活休息,多数时间目光都不曾离开鬼刺萝一丝一毫,生怕下一秒那个近在咫尺的女人突然消失。 卫庄走后,我一直站在这里,仿佛这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在这个充满血腥硝烟的世界里患得患失,或许一直沉浸在往日的回忆里,痛苦的永远只有自己,那不可能再回来的记忆一遍一遍消磨着自己的情感,愧疚如同无边黑暗蔓延到四肢百骸,每次想到遥儿最后的面容,留下的都是不可磨灭的伤痛。 长挥水袖,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半圆,那层结界瞬间破碎成晶体飞散在无边的空气中。 脸上略感冰凉,抬头看着乌云一片,细小的雨滴不断的下落,渐渐浸湿银色的长发,跃至树梢,看着半卧在树上的白凤,白玉般的肌肤,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些许柔和,蓝紫色的碎发在额前被风吹起,浓密的睫毛上挂上晶莹的水滴。雨渐渐大了起来,叶子挡不住大雨突然地侵袭,纷纷打落下来,我撑着白伞静静的站在他身旁,衣角被冰冷的秋雨打湿却也不在乎。 黑色的墨梅开放在伞上,不自觉的伸手放到左肩上,却是一片虚无,那个日夜陪伴自己的雪兔不知今在何方。 白凤醒来时,只看到一身白衣的刺萝为自己撑伞,目光幽怨且哀长,透过落雨注视着远处那片青葱。 似是听到白凤的动静,回眸看向他时,发现他以站起身,“醒了。” “恩。” “深秋的雨还真是冰冷刺骨,就这么睡着可会染上风寒的。” “你的内力提升不少,我竟没有察觉你从那高楼中出来。” 我动了动嘴唇,却也没说什么,变强了又怎样,若一早知道代价,我宁愿永世平静。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留在流沙,还是・・・・回阴阳?” “我想,看看雪兔。” “你要去墨家?!” “恩。” “为什么?”白凤蹙眉,紧抓着我撑伞的那只手,似是不理解,墨家那帮家伙究竟有多好,竟让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付出性命。 “我只是想看看雪兔。”我对上他的视线,白凤看到那双如同死水般的墨色瞳孔,呆滞了一下。我合上白纸伞,语句坚定:“雪兔是我的人,我要接她回来。” 白凤深知自己在刺萝心里变了,只不过她现在无法顺利表达出那种情感了,甚至连微笑都是困难了,恐怕她的心也随着他妹妹一起埋葬了。 白凤看着已经走进雨里的女子说道:“不用跟卫庄说一声么?” “不必了,他早已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白凤看着那个渐渐消失在雨中的身影,冰蓝色的眸中却难得流露出淡淡的失落:“终究,还是抓不住你么。” 轻而易举感受到雪兔的魔魂,在确定她的位置后,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她却是幻化成兽型,蜷缩在床榻上,两只眼睛哭得红肿,我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毛发,雪兔缓缓睁开红色的双眼,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雪兔小小的身子不断瑟缩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我的白裙上,我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了雪兔,我来接你回家了。” “雪兔,你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啊。” 我抱着雪兔听着外面张良的敲门声,漠然走过去轻推开门,门外的人愣在原地,“鬼,鬼刺萝?!” 看着院内的墨家众人,我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只是跟随着雪兔的气味寻到这里,沙哑的声音平静的不曾有一丝波澜,“我来带雪兔走。” 张良看着这个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女子,如同死尸一般,早已没了生气,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冰寒,让人不觉寒冷。 “刺萝姐姐。”天明虽小,但也懂得情义,碧血千叶花在那日墨家据点被攻陷后虽破碎了,但荀夫子却告知那朵救治蓉姐姐的神丹妙药竟是面前的女人所给的,天明一直都觉得刺萝颇有亲切感,之前的相处却也不觉得她是坏人。 看着天明脖颈上的一半灵衣玉佩,沉默了许久,却突然唤来火凤,白衣轻扬,踏着火凤,尽快远离了墨家这群所谓的叛逆分子。 雪兔似是这半月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安稳,不知不觉就在我的肩头沉沉的睡去,望向远处云山缭绕,双手不禁攥拳,“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你们血债血偿,不论是谁!” 初遇相识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数年前。 “姑娘,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我这问你话呢,你别总是冷着一张脸啊。” “姑娘,多谢你刚帮我解围,不知你要去哪里啊?” “姑娘,在下荆轲,哎,姑娘你该不会是聋子吧?那还真可惜了,明明长得这么可人。” 面前女子,转过身,银丝轻浮,异色瞳孔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是有些无奈,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摁着荆轲的脑袋往后推了推,迫使他离自己远一点,“第一,我是闲得无聊才帮你解围,第二,我跟你不熟,离我远点。第三,我不是聋子。” 本以为这样荆轲就会离开,谁知道・・・・ “这样就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姑娘你是聋子呢,这下就好了,我可不能欠一个姑娘的人情,这样吧,我正好也无事,不然我跟着你,做你的保镖,你看可好?” 热闹的集市上,鬼刺萝看着眼前这个非常自来熟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难得背着遥儿一个人来到人界潇洒一回,心情好,帮这个拿着酒却没钱付的男人付了酒钱,谁知道,这家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粘上自己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突然站住脚,荆轲以为我要说什么,伸个脖子看着我。 “这・・・・是哪里?” “哈?!”他愣了几秒后,惊讶道:“这是燕国啊,姑娘你是从哪来的,居然连自己身处之地都不知道。” 没有过多理会他,听他说完后,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哎,姑娘,姑娘・・・” 我突然转身伸手拦住他,“我说,你别跟着我了,区区一点小事,你难道还要跟我一辈子不成?” “嘿嘿,荆轲是有恩必报之人,姑娘那句话,难不成是以身相许了?”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有够曲解的。 “姑娘,这马上入夜,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在走了比较好。” “那你可有去处?” 荆轲拍了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说:“旅馆嘛,是没有,不过还是有占时歇脚的地方,看这天气,估计也要下雪,跟我走吧。” 不知走了多久,等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入夜了,行人也都少得可怜,纷纷扬扬的雪花散落在满天星空中,伸出手接住雪花,精致的形状完全没有消散的躺落在手心里,毫无体温的我,自然不会融化冰雪,如同寒冰般孤寂。 等到了的时候,荆轲再回头,却看到面前女人一身雪白,浓密的睫毛上被冻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霜,脸色也是白得吓人,银丝散落在身上,异色瞳孔中微微荡漾着水波,红的妖艳的泪痣在她脸上显得异常突兀。 “到了?” “啊?哦,对对,到了,到了・・・・”荆轲看着如同精美冰雕般的女人,不小心竟看痴了。 被白霜覆盖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抬起水眸,极具简朴房屋,看上去似乎连遮挡风寒都不够,“就是这?也太・・・・” “姑娘,你可别这么说,别看他简单了些,不过要说保暖,那起码是还能保证的。”话音刚落,便听木门‘吱呀’一声,暖黄的烛光瞬间将肆意飞舞的风雪融化了一小部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站在门口说道:“哟,二位客官,别光在外面站着啊,一定冻坏了吧,小店正好有燕国百年的好酒烈云烧,足够二位暖身子的了。” 荆轲一听有酒,双眼冒光,拉着一身雪白的刺萝便冲了进去,找了个位置便坐稳。 “真是个酒鬼。” “姑娘,可别这么说,这酒可是好物,既能消愁又能暖身,何乐而不为啊。” “油嘴滑舌。”我弹了弹身上的落雪,扫了四处一眼,最终定格在中央的琴师身上。褐色的发丝柔和的贴在那张冰冷的面容上,蓝色的瞳孔平淡如水,眉毛修长,收锋急而有力,眼睛狭长,显得凌厉却不失柔和。十指上有些薄薄的茧轻轻拨动着琴弦,每一下都仿佛旷世之音,让人身心全然放松。 还未回神,口中便有一股浓烈的气息,来不及反应就全然吞下,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声。 “哈哈!这酒怎么样,是不挺不错的,这下身子暖了许多吧。” 我扼住脖颈,脸色通红,冷不丁被人灌下一大杯烈酒,当真有些不好受,“荆轲,你是找死么。” 荆轲看着刺萝那双异色瞳孔,打了个寒颤道:“别,别这样么,我也是看你心不在焉的,想让你暖和暖和呢。” “是么,多谢你的好意,既然如此・・・・”我突然卡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张开嘴巴,八一壶酒全部灌进他嘴巴里,“我也让你暖和暖和!” 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模样,心情大好。 不知过了多久,荆轲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我脸色有些微红,久久看着那似乎不闻旁事的琴师,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抚着琴,面色淡然。 门突然被踢开,风雪一股脑的冲了进来,寒气倒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不满的瞪向门口的人,一身黑衣,斗笠下不知是何面容,他径直走向中央的琴师,“你就是高渐离。” 小厮在一旁笑道:“这位高先生可是我们燕国赫赫有名的・・・・” “你找我?”高渐离继续弹奏,看都没有看对面的人。 “听说你的酒量很好。” “我从不和陌生人喝酒。” “我从秦国来。” “我在秦国没有朋友。” “你的这位朋友姓旷。” “姓旷?” “他,可算是你的朋友?” 我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个人,很容易便看出黑衣男子浑身笼罩一股黑气,明显不怀好意。 高渐离停下弹奏,看向他:“你是受人之托。” “不远千里。” 小厮提着酒壶便给二人倒上:“好酒来了~~~” 我端起小酒杯,轻酌一小口,酒香久久环绕在口中,似是早已料到,酒杯刹那间破碎,黑衣人和小厮同时倒在地上。 二人刚倒下我勾唇看着坐着的每一个人,想必都不简单。 “高渐离,果然名不虚传,很多人都认为这次任务太过兴师动众,看样子,是我们低估你了。” “你们也是秦国的人?” “有朋自远方来,难道不是件好事?” “各位对燕国的款待,可还满意?” “我们秦国是礼仪之邦,自然是要回礼的。” “这里的酒太贵,你们喝不起。” “还好我们人多,大家凑一凑还是可以喝得起的,外面风雪大,不如今个就在这一醉方休。” 荆轲突然拍桌笑道:“一醉方休,说得好!我们喝个痛快,伙计,有多少酒给我上多少。” 我看着这个一身酒气不知怎么突然起来的人,摇摇晃晃走到高渐离面前,奇怪道:“咦,这喝酒的还没倒,这卖酒的怎么先倒了。”说着拿起高渐离琴桌上的半碗酒笑道:“还好还好,还有酒。” 那刺客一看荆轲说道:“高渐离,你还藏了个帮手。” “我从不需要帮手。” “朋友是喝出来的,来,我先敬你。”荆轲刚准备端起酒杯,只见那群人顺势拍桌而起,皆向二人打去。 我依旧自顾自的品尝着那杯酒,身处世外一般,高渐离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白衣女子。安静淡然,美得不可方物。 刺客见状不对喊道:“别废话,两个一起杀!” 荆轲本想好好再喝一壶,谁知刚到嘴边,酒壶便被人打破,再然后・・・・他就暴走了,“不是说了么,喝完酒再打,你们一个二个是都听不懂燕国话是不!” “酒鬼。”寒光一闪,刀刃便驾到脖子上,一刺客在身后笑道:“先绑了你这美人儿,恐怕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姑娘!”荆轲和高渐离一时脱不开身,无法顾忌到刺萝的安危。 “你们两个不想这个美人儿香消玉殒的话,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说着刀刃便更逼近一分。 我倒是神色淡然,轻笑道:“哼,不自量力。” “你说什么?” 银丝瞬间飞舞,一袭掌风扑面而来,只见那刺客被刺萝扼住脖颈高高举起,“我说,你不自量力啊!”清脆的断裂声,刺客头颅轻飘飘的耷拉下来,刺萝右手满是血腥。 荆轲愣住,这姑娘・・・ “臭娘们,你竟然!”说着,一群人便持刀砍了过来。 “姑娘小心!” 食指轻触脖颈,黑色的锁链瞬时出现,拔出身后大刀,红唇轻启:“鬼刃。”一道红光闪过,顶棚一道裂口,风雪瞬间充斥整个屋子,掩盖住浓郁的血腥气息。 收起鬼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荆轲呆滞的看着地上的断肢,胸口泛起一阵恶心。 “姑娘何须如此残忍?”高渐离收起琴,蹙眉看着刺萝。 “对敌人难道还要有怜悯之心?” “・・・・” 荆轲突然想起来还有正事,转头看着高渐离说道:“我有事找你?” “你也是从秦国来?为了一位姓旷的人?” “对。他叫旷修。怎么,你不相信啊?” “你叫什么?” “荆轲,荆轲的荆,荆轲的轲,怎么样有没有如雷贯耳啊。” “你就是荆轲?” “正是。” “你倒跟传闻中的荆轲很不一样。” “你倒跟传闻中的高渐离一模一样。”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刚准备起身走人,就看荆轲突然拦过自己肩膀,“嘿,姑娘,你这是去哪啊?” “不知道,不过天地之大,自是有去处的。” “姑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转而盯着他的瞳孔,荆轲缩了缩脖子,“干嘛,我,我就是问问你名字,不至于跟杀父仇人一样看着我吧。” “刺萝。” “刺・・・萝・・・” 高山流水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秋风瑟瑟,眼前被金戈铁马下摧残的满目疮痍,离家的人们不知已归何处,战争从未停歇,在脚下这片深沉的土地下孕育着更大的阴谋。 “我们就这么跟着?已经两天了?你确定他真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旷修?” “嗯哼,咱俩要不打个赌吧。”面前大名鼎鼎的荆轲突然探个头,一副早已打好如意算盘得表情。 “什么?”面前女子白纱遮面,异色瞳孔没有任何神情,淡淡的看着不远处休息的高渐离。 “如果真按我说的他去找旷修,刺萝姑娘便将真名告诉我。” 我低头看着他一身痞气,哪里有传的那么英明神武,这货真是荆轲? “唉,姑娘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这便是我的真名。” “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虽说面冷了点,不过姑娘应配个更好听的名字才是。”荆轲歪个脑袋,看我一直盯着高渐离,打趣道:“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他?你俩倒也蛮像,都是面瘫。” 我一时懒得搭理他,只是好奇那个男的真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琴谱就去找一个即将判死刑的男人?明摆着就是个陷阱,偏偏他就要跳。 “刺萝。” 我看向荆轲,只见他眼里少有的认真,“如果我赌赢了,我给你取个更好听的名字,你必须接受。” 看着他认真的黑瞳,一时语塞,别扭的扭过头去,“无聊…” 微风轻轻带动面纱一角,白皙的面容上染上淡淡的粉嫩。 也不知高渐离究竟察觉到没,我们就这么跟了他一路,一个一路吵闹欢喜,一个一路淡漠冷然,正好互补的一对。 冰冷的石墙,毫无感情宣判着高墙上抚琴男子的死刑。 左边归我,右边归你,看咱俩谁解决的多。 我还未开口身边吵闹的男人一瞬便不见了,无奈摇了摇头,十指轻绕,转身随着清风消失在原地。 冰冷的高墙上细细缠绕开了不易发现的银色丝线,小心翼翼贯穿着层墙上的弓箭手,慢慢勾勒出一副死亡预告。 “高渐离,没想到你居然敢来。” 听着层墙上男人略带嘲笑的声音,下面的男子一身淡漠,解下背后的琴带,盘坐于地,双手轻抚琴身。 耳边是火焰跳跃的躁动,一时静谧无声,突然凄历的鸟叫盘旋在上空。 “不自量力!”随着高台上男子一声暴呵。两边的弓箭手瞬间抬起手臂,将锋利的箭矢对准了下面男子。 “有趣的男人。”我十指微屈,银线悄无声息的撕裂他们的身体,连叫声都未响起便断了气,能凸显方才他们在这的痕迹,只有这空中浓厚的血腥味。 而荆轲那边也很顺利,只见高墙上掉落弓箭手的尸体。果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么。 “什么?!”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接着的士兵全部蜂拥而上,势必要杀死中央的那个男人。 高渐离似是两耳不闻,专心抚琴与旷修和奏一曲高山流水。 荆轲突然出现在高渐离身后笑道:“你只管弹你的琴,剩下的事情我和刺萝来解决,今生有幸能有两位高人的高山流水陪伴,也是一件乐事。” 似是天籁一般,悦耳灵动的琴声在他手下缓缓流出淡淡的悲哀,刺萝却只觉得这琴声透着些许的喜悦,人生难逢一知己,不用说太多的言语,一曲便注定相识,只可惜有些晚… 一时听入迷,连身后的危险也浑然不觉。 “小心!”泛着寒光的刀从脖颈前飞速划过,荆轲拦腰抱起刺萝躲过致命一击,肩膀却被飞来的箭失擦伤。 “姑娘,这时候发呆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荆轲似是对肩膀的伤察觉不到,依旧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刺萝蹙眉看着他肩膀开始渐冒的血珠,荆轲仿佛看出她的担忧,一笑而过,示意她不必太担心。 刺萝看着他紧紧护住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感情在微微颤动。衣角飞扬,在还没看清的情况下眼前的敌人却趴倒一片。 唇角带起弧度,勾住他的脖颈轻巧的从他怀里跃了出来,一身红衣在人群中穿梭着,符合着高渐离的琴声轻舞一曲,抓不住轨迹,在荆轲还未看清的情况下,敌人便倒地不起。 刺萝敢于穿着如此艳丽的红色在人群中游走,毕竟轻功属于顶级,杀人与无形,无所畏惧,荆轲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一只舞,淡然优雅却也极度危险。 为了不打扰到高渐离的弹奏,刺萝难得‘温柔’的解决了他们这群人,连声音都未让他们发出,就送了他们一程。 高渐离曲闭时,再睁眼已是横尸遍野,只见中央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心境平稳,“真是有生以来杀得最痛快的一次。” 后会有期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与高渐离和荆轲杀出秦兵重重包围,正准备离开秦国,三人在城郊处驻足。 “打赌是我赢,刺萝你要愿赌服输。”荆轲手端酒壶绕到刺萝身边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我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和高渐离一身伤痕,自己的红衣上已分不清是秦兵的血还是它本来的颜色了。 “这世间没想到还真有如此痴傻之人,竟为了从未谋面的一人而深入险境。” 高渐离听刺萝如此评价倒也不气,“世间难寻一知己,再者也不希望高山流水就此消失于世间。”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看上人家了,怎么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的。”荆轲看刺萝跟高渐离搭话,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好歹也是刚刚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啊! 红衣飞扬轻巧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下一瞬间直接塞进他的嘴巴里。“你不爱喝酒么,怎么如今酒也堵不上你的嘴了?” 高渐离回想方才的厮杀,面前女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血流成河的场景,不禁开口询问:“刺萝姑娘年纪轻轻,武功却深不可测,出手毒辣,不知师出何处?” 夕阳如血般倒映在海面上,刺萝松开抓着荆轲的手,站在海边,面纱下的红唇说道:“若我说我并没有师傅,并且已经活的比你们久的多,你们可信?” 荆轲费力的把酒壶拔出来,不满说:“你可别告诉我你天生如此。” 我并没说话,高渐离却开口说道:“世间万物本就不同寻常,只不过是信与不信罢了。” 荆轲看着我俩愣了一会随即喊道:“你们两个再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是因为你的这里不够用。”说着,我抬手指向了他的脑袋。 荆轲却突然抓住刺萝的手指,“想到了!就叫你梦诗虞可好?” “我说你这跳跃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还有那什么鬼名字啊。” “愿赌服输,既然你输了你就要听我的。小诗虞。”说着,荆轲脑袋便伸到刺萝面前,后者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拍了下去,然后便抢走了他的酒壶尝了一口便扔给高渐离了。 “外,那可是我剩下的最后一壶酒了,你给我留点啊。”不过任由他再怎么抱怨,等再到他手里已是空空如也了。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可有地方去?”高渐离拍了拍青衫上的尘土,“我还有点事便就此别过了。” “我呢接下来准备去邯郸,那里有我一个屠夫朋友,倒去寻他讨点酒喝。” “又是酒…”似乎他们都有地方去,问题是我去哪… “诗虞为何一脸愁容,分离是必不可少的为了日后的重聚嘛,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哥哥我。” “你给我滚开啊!” “唉若你实在没地方去,不如就跟着我,哥哥保证大鱼大肉伺候着你。” 我嘴角抽了抽,罢了罢了,反正也没地方去,不如先跟着他吧。 荆轲看她没有说话,便知她已默许,一脸笑意揽过她的肩膀。 “临行前我有一问题,你们是如何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冲进上面,还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杀掉。” 看着荆轲那张脸,刺萝选择保持沉默… “你真的想知道?”荆轲故意将脸凑近高渐离,笑的一脸猥琐。(蝶:呸!) 高渐离点了点头,荆轲迅速转动眼珠笑道:“给我讲个笑话就告诉你。” 高渐离那张冰山脸微微松动,深吸一口气,对着荆轲身后的刺萝双手抱拳说:“高渐离在此别过,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高渐离不再留恋转身抬脚便离开,气的荆轲在后面直跳脚,“不就让你说个笑话么!至于这么难么!一个笑话换这么有趣的消息你难道不想知道么!唉!你真的不想知道么!外!!!” 荆轲看他是铁了心不想搭理自己,便也知道自己自讨没趣,正经了许多,“外,高渐离…” 高渐离突然站住脚步听他说完。 “别死啊…” 在他看不到的方向,高渐离轻勾唇角,再无留恋,便离去了… 到达濮阳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一路上虽然风餐露宿的,但与荆轲作伴日子也不会太无聊,倒是可怜了他,不管他再怎么吵闹回应他的也只有刺萝无止境的沉默。 “话说,诗虞你真的很不擅长与人交往啊,难不成你以前都是过得深山老林般的生活?” 夜色满天星辰,荆轲和刺萝在一山洞中占且歇息,刺萝眼中倒映着跳跃的火苗,却不知作何回答。 总不能告诉他我这一生最简单的交往方式就是杀人吧。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荆轲将烤好的兔子肉递给刺萝,后者却摇了摇头,荆轲蹙眉,直接塞到她手里说道:“这几日都未看你好好吃东西,你只是一个女子,身体很容易就会垮的。” 香嫩的兔肉飘着诱人的香气环绕在她鼻翼间,不过她是真的不需要填饱肚子,因为她不会感到常人的饥饿感,不过荆轲既然给了总会是要吃点,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不是正常人吧。 “小虞,你可有家人?”荆轲只觉得他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似是从小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跟她做伙伴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给她,若是做敌人,荆轲不敢想。 “家人…”我喃喃自语,望向山洞外漆黑一片,可是对于我来说却跟白天没什么区别,“我只有一个妹妹。” “那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从出生的时候便没见到过了。” 刺萝无法告诉荆轲真相,因为她成长的世界荆轲连想都不曾想过。 虽然他依旧有很多疑问,可是看到刺萝不自觉流露的悲伤,便无法再开口。 我往火堆里填了些木柴,透过火焰看着对面的荆轲,“那你呢?可有家人?” “有啊!”荆轲突然来了精神,“我有一个师傅名唤公孙羽,我师傅可厉害了可是当今鬼谷子的门下弟子,我还有个师妹叫骊姬,等去卫国我再慢慢给你介绍。”荆轲在说到骊姬时眼里闪过不一样的光芒,却刺痛了刺萝的眼。 骊姬…是他的心上人么… “我们何时去卫国?” “怎么,你就如此心急,路过赵国邯郸再走几日便能到卫国,公孙府就在卫国濮阳,到时候定大鱼大肉不亏待于你。” “哦?这么好?” 荆轲坐到刺萝身旁,拍了拍刺萝的肩膀笑道:“是啊,你可是我荆轲出生入死的兄弟,必须好好对待。” 荆轲只见刺萝嘴角上翘,却没发现在他说兄弟时,她突然沉下的目光。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在赵国邯郸去寻他的友人,再被盛情款待几日之后,荆轲似是被告知了消息让他速回濮阳,便没再停留,继续向赵国赶去。 一路上荆轲说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刺萝总是在一旁侧耳倾听,而却无法告知她自己的故事,她听到他口中最多的名字便是那个唤骊姬的女子,每每提及,他总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也是只属于那女子一人的神情。 可刺萝却不知为何心口会如此难受,她不知如何去解释这奇怪的现象,只以为是几日旅途劳累缺少新鲜 ‘食材’,可是再与荆轲日益相处,这种情感却越发的浓烈起来… 到了最后生死分离的时候,她才深刻理解到自己心里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情感是什么了… “师傅!”荆轲到了濮阳后迅速向公孙府狂奔而去,推开大门就向中间一年过半百的男人行礼,“弟子荆轲拜见师傅。” “你这小子,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可知为师有多担心,此时天下局面本就不稳定,你倒好…” “师傅,徒弟知错了。” 刺萝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她似是有些胆怯这种祥和的场景,她一出生就是用来杀戮的,眼前的一切她想都不敢想,别说切身体会了。 荆轲突然想起来,转身拉着刺萝的手向公孙羽跑去,公孙羽看着二人似乎毫无男女之分的意识,有些不满意,“荆轲,她是谁?” 眼前的男人虽然已年过半百,可是眉宇间的英气依旧给人不小的压力,目光凛冽,似是要透过面纱看穿刺萝一般。 不喜欢这样被打量的目光,刺萝毫不畏惧回敬他的目光,沉着且安静,如同看淡一切的淡然倒让公孙羽为之一愣。 “师傅啊,她是我的朋友梦诗虞,这路上可都是她陪徒儿出生入死呢。”荆轲看着身旁依旧一动不动的女子拍了拍,“诗虞,你倒是说话呀。” “梦诗虞。”声音冷漠,丝毫没有交好之心。 公孙羽虽有不满,可听自己弟子如此夸赞,便也不忍发作,“既然是小徒的友人便在府上留宿吧。” “多谢。” 公孙羽感受不到刺萝身上的气息,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功力,不觉有些吃惊,这女子难不成武功已超出自己,不然为何看不出一点痕迹,果真深不可测么。(蝶:不是深不可测啊,您太抬举她了,而是鬼刺萝她就不是人类啊,你看死也看不出啊。) 正当荆轲准备带刺萝离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温婉娇羞的声音:“师兄…” 公孙府内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师兄…” 刺萝闻声看去,一身形娇弱的女子倚着门框,美眸流转带着浓浓的思念看向荆轲。 细看丽姬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确有一张让天下都为之动容的娇容,如今年纪竟已如此绝色,日后必是倾国佳人,似是能理解为何嬴政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她带走。 “师妹,这是诗虞。”荆轲领刺萝走到她面前又冲刺萝说道:“诗虞,这就是我一路上跟你提起的师妹骊姬。” 骊姬欠身柔声道:“多谢姑娘一路相助,如若不嫌弃的话还望能在寒舍小住。” 骊姬温婉的笑容一时让刺萝不知如何是好,是呀这样一个拥有惊世容颜又性子平和的女子,谁人不喜? 荆轲在看刺萝,却发现她盯着骊姬,眼眸暗淡。 “诗虞,怎么了?是不旅途劳累?要不先去休息吧。” “是呀,诗虞姑娘,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骊姬刚准备过来拉起刺萝的手,刺萝却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骊姬却毫不在意,“没关系的,时间久了自会熟悉,诗虞姑娘不必如此拘束。” 骊姬一路上有说有笑,带着刺萝参观公孙府,丝毫没有把刺萝当外人。 如此女子不被世俗所牵绊,优雅且落落大方,不知不觉,刺萝的脸色也缓和许多。 骊姬突然回头,刺萝一时没反应过来,印入骊姬眼里的却是难得柔情的刺萝,可惜下一秒瞬间又是冰冷彻骨。 只是一瞬,骊姬却突然过来抱住刺萝的手臂,后者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傻样,“骊,骊姬?” “诗虞刚刚笑了对吧。” “…没有。” “笑了。” “没有,你看错了,再说我还带着面纱。” “我感觉到了。”骊姬突然伸手偷袭,想去揭掉刺萝的面纱,刺萝轻微侧步便消失在骊姬身边。 骊姬依旧保持着抱着刺萝手臂的动作,而原地却空空如也,骊姬再回头只见刺萝手中多出了一束扶桑, 在她惊讶之际别于她发髻之间。 不顾她惊讶的容颜,转身悠悠向房间走去,“算是你给我带路的谢礼。” “好厉害!”骊姬反应过来,摸了摸头上的扶桑。奇怪,这附近好像没有扶桑花啊?算了不管了。“真不可思议,刺萝一身红衣我却连轨迹都没捕捉到。” 刺萝正准备推开木门,骊姬突然挡在门前,“教我!” “哈?!” “你不答应教我我就不让开。” 骊姬出奇的认真,倒让刺萝奇怪,“你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学这些东西有何用处?” 骊姬却突然沉下眸子,语气沉重:“现如今战事纷乱,秦王暴政,不知何时就要兵临城下,骊姬出于公孙府,不想给爷爷抹黑,也想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微薄之力!” 刺萝错愕,根本没想到这种话竟然出自这么娇弱的骊姬口中。 “你爷爷不是师出鬼谷么,你师哥武功也属一流,你怎么不跟他们学习?” “爷爷精通兵法,现如今整个濮阳就靠爷爷,哪还有精力分与我,虽有师兄指点,可惜骊姬愚笨,也就会些皮毛,师兄一心只想我安稳,也不愿授予骊姬太多”骊姬攥紧了裙角,语气中充满无奈,“倘若有朝一日秦兵攻占濮阳,骊姬也好与国家共存亡!” “…”共存亡么…脑海中闪过无数次自己征战杀戮的画面,那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女子出现么? 望着骊姬期待的目光,刺萝不知如何是好,刺萝本就不是人类,若是贸然教她很有可能让她沾染魔性,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刺萝俯身贴在骊姬耳边笑道:“如此,便让你师兄保护你吧。” 刺萝一脸得逞的笑意从她身旁绕过,将脸红的不像样的骊姬丢在房门口。 “真是,小虞!!!” 背靠着房门,屋门气温骤然降低。 那老头犯得着这么护着他的宝贝孙女么。 刺萝一开始便发现公孙羽派人偷偷跟着骊姬,索性在骊姬偷面纱的瞬间去小小教训了一下喜欢偷窥的家伙,顺便给可爱的骊姬带朵扶桑~ 不过话说大男人身上带着扶桑花… 咦~~~ 此时公孙羽处… “什么?!你连痕迹都没看清?”公孙羽面前一衣衫褴褛的男子有些汗颜。 “小的连那女的面容都没看清,只觉得一阵风绕过,就成这幅德行了…”那男子发髻蓬乱,脸上被划伤了几道细微的伤口,满身狼狈。原本怀中想要送给其它婢女的花也被抢走了,真是欲哭无泪… “罢了,你下去吧。” 公孙羽扶额看向窗子,一身红衣却能来去自如,此女子不可小觑,但愿不是秦国的人,不然可就大事不妙了… 午夜莲池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入夜,娇嫩的花朵争相开放,溪流顺着假山蜿蜒而下,亭中一红衣女子平静的坐卧中央,面前摆放着只有三根琴弦的长琴,本该娇嫩的双手却布满茧子,轻轻抚摸着琴身,眼眸如水,静静的望向百花丛中,外人却没看出这花中有何蹊跷,可她只是看着,嘴角微扬。 可在刺萝眼中,花中央却站着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转身对着刺萝扬起笑容,百花的娇嫩瞬间暗淡下去,抵不过她一笑倾城。 “姐姐。”女子声音温婉,莲步生花,轻跃于池水之上。 刺萝拨动琴弦,女子随着琴声柔软的身体轻舞着,身体触碰到池水的睡莲,莲花缓缓开放,将她环绕。此时若有人,只怕还以为仙女下凡,美不胜收。 刺萝停止弹奏,冲她招了招手,“来。” 池中女子停止舞步,踏着水面向刺萝走来,泛起丝丝涟漪。 她坐在刺萝身旁,撒娇般的靠在她的腿上,“姐姐,我好想你,你一出来玩就把我给忘了。” 刺萝冰冷的面容上此时只有温柔,怜惜般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我怎能把你忘了,不过你怎么偷跑出来的。” “姐姐明知道你的那些手下何时能拦得住我,现在却怪起妹妹来了。” “好好好,你做什么都好。” “只要有姐姐,瑶儿就什么都不怕。” 刺萝眼里只有无尽的宠溺,她腿上躺着的貌美女子正是她的妹妹,梦诗瑶。小家伙自从知道刺萝有了其它名字,便争着要相像,无奈刺萝便唤她瑶儿。 “姐姐…”梦诗瑶望着睡莲,声音有些疲乏:“瑶儿想跟你在一个只有咱俩的地方,搭一所房子,你弹琴我跳舞,就这样一直一直下去,一直一直陪着你…” 刺萝听后心里莫名心酸,她们一出生便注定无法安定,身上流的血液无时无刻告诉她们背负的命运,注定的杀戮,为了那个最高点的位置,必须踩着尸体前进,但是,只要她想,她可以在那么阴暗的地方铸造一个只属于瑶儿的天地,予她一世欢笑,只可惜,开了那扇门便是血流成河的残忍。 “姐姐答应你,等处理好一切,我便把位置传给冥殿,余生便带你在人间寻一处世外桃源,给你真正的幸福。” “姐姐当真?”梦诗瑶突然起身,眼里满是对那一天的无限憧憬。 “我何时骗过你?” 瑶儿伸手抱住刺萝,声音略带哭腔:“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当时的刺萝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摧毁了她所有的幸福,也摧毁了她此生的挚爱,从此,过着没有她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终究…骗了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诗虞?”不远处传来疑惑的声音,诗瑶笑而不语,转身便化蝶飞走了。 “真是你啊,吓我一跳。”荆轲走进发现确是梦诗虞,“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一个人跑到这来自言自语?啊!我知道了,是不是看不到本大爷你就睡不着了啊~” 诗瑶走后,刺萝又是陈年不变的冰块脸,擦拭着琴身,没有理会他。 “你会弹琴?” “我只会杀人。” 荆轲缩了缩脖子,突然感觉气温更冷了,“你在这做什么?” “睡不着,出来赏花。” “哟,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多事…”收起琴欲起身离开。 荆轲却闪身准备去抓刺萝的面纱,刺萝抬起琴身挡住他的手,荆轲抓住琴用力一扯带着刺萝便到他面前,刺萝蹙眉,“要动手?” 荆轲随即放开手说:“谁要跟你打,你若想,早就没影了。” “那还来自讨没趣。” “啊!那是什么?”荆轲一副吃惊的模样指向刺萝身后。 “什么?”她刚回头,荆轲瞬间伸手,刺萝向后弯腰轻而易举躲过,谁知道忘记了脚下的阶梯,一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向后摔去。 “小心!”荆轲迅速搂住刺萝的细腰,谁知道她却拽住荆轲的衣领,二人重心不稳,双双跌进冰冷的池水中,渐起层层水花。 池水不深却冰凉刺骨,荆轲抱着刺萝费力的游向岸边。 “你是不是疯了!”荆轲怀里的女子无动于衷,荆轲只觉得抱着她犹如抱着一个冰山,她似乎没有体温,吓得荆轲连忙看向她的脸,却呆楞在原地。 平静的瞳孔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面纱估计落在水中,一张精美绝伦的脸颊深深印在荆轲的眼中,似是想起那日冬夜下被雪花包裹的刺萝,冷艳却也极具吸引力。 “看够了?”刺萝打趣说着,荆轲连忙将视线移到别处,“果,果然你还是带着面纱好点。” 刺萝从他怀里起身,荆轲抬头脸又红了,由于衣服湿透,红衣紧贴着她曼妙的身形让人垂涎。 “啊,都湿透了。”刺萝的声音把荆轲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故意的吧。” “嗯哼?谁让你先骗我的。” “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抵触么。” 刺萝看着荆轲浑身湿漉漉的,狼狈的紧,“这不怕大名鼎鼎的荆轲大侠又看呆了么。” “诗虞!” “我在。” “…” “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孤男寡女的被人看到了,你莫要在毁了我的名誉。”刺萝浅笑,拿起亭中的琴不顾荆轲便离开了。 荆轲望着刺萝离开的方向,低头看着双手,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渐渐滋生… 韩申拜访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啊,啊,啊秋!” 刺萝一早路过公孙羽房前,就听门口的荆轲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这么娇弱?这就要伤寒了?” 荆轲正打扫着公孙羽门前的落叶,就看红色的裙角印入眼睑,再听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诗虞,你这一天无所事事的,莫要虚度光阴啊。” “这样啊,荆轲大侠教训的是,小女子受教了…” 荆轲愣住。这梦诗虞今个心情怎么如此好?下一秒就看刺萝将身后藏着的酒壶拿出来,面纱轻扬,一口喝下,随即说道:“亏我看你几日没酒出去讨了一壶,既然我们的荆轲大侠正忙着将光阴寄予落叶,那我也不勉强了。” 说完抬脚要走,面前突然被荆轲挡住,看着他谄媚的笑容,刺萝心情大好。“怎么?” “嘿嘿,有时候虚度光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荆轲紧紧盯着刺萝手中的酒壶垂涎三尺。 看着他那模样,刺萝抬手将酒壶扔向他,“出息…” 顾不得别的,荆轲打开就喝,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圆润的喉结上下游动,刺萝心似乎漏了一拍,连忙背过身去。 “好酒!”荆轲一滴不剩的全数吞下,似是满血复活。“你转过去干嘛?” “我,我喜欢,要你管。”刺萝抓起地上的扫把冲着荆轲扔了过去,后者轻松躲过,可荆轲身后的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哎哟…” 糟了!砸到人了!刺萝看着荆轲身形倾斜,他身后站着一男子,刺萝低着头,入眼的是一双干净的布鞋,顺着布鞋青衫看上去,她看到了一张青年人的笑脸,韩申的笑容不灿烂,但很诚恳;他的眼睛不锐利,但很有神采;他看起来似乎不聪明,但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气质,刺萝和荆轲几乎在刹那间便喜欢上了这个陌生人。 姿势似是要请安,硬生生被某女的‘飞行物’砸个正着,青衫袍子上硕大的黑影看的刺萝有些尴尬,“小女子无意冒犯,还望这位少侠海涵。” 荆轲看这架势估计是来找公孙羽的,这下总不能让人这般模样进去,失了规矩。 面前男子笑意盈盈,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对刺萝笑道:“不碍事,姑娘也是误伤,韩某若真是怪罪,倒显得在下心胸狭隘了。” 面前男子举止周到,而且并未因刺萝无心之失而恼火,倒是增添了不少好感。 “请问公孙先生可在府上?” “师傅就在内殿歇息。”能入公孙府必是要与师傅有要是相谈,荆轲便指了指不远处的紫檀门。 “打扰了。” 望向他扣门进入,刺萝方才松了口气。 “诗虞你怎么开始毛手毛脚的了,难不成府邸的日子太过松散都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么?” 听闻荆轲的话,刺萝有些歉疚,“可能吧,一时竟未发现那里有人,看他打扮也不像市井小人,你可认识?” 荆轲摇了摇头,重新将飞散的落叶聚在一起,“此时来找师傅…” “怎么?” “只怕是情况不妙啊。”荆轲望向天空,离群的大雁不知归途,途有一片广袤天空却不知该去何处。 “诗虞…”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杀人?又为何要活在这里。” 刺萝夹住从树上飘落打转的枯叶,声音却有些疲乏:“我只想按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守护那些对于自己重要的东西。”刺萝走到荆轲面前,拉过他的手,将手中的枯叶轻轻放到他手心,“自然,你要守护的东西,我也会帮你守护。在这乱世中谁都言不由衷,每个人都只知道穿上层层盔甲保护自己内心的脆弱,久而久之,也就将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刺萝看出了荆轲的不安,只可惜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乱世中只有站在最顶点才能俯视这天下苍生。嬴政便是如此,鲜血铺满的道路并不好走。 “好比这枯叶,存于世的时候也只是为了装点整棵树的存在,依附着它无法离开,忘记了自己终有一天会消失,包裹在虚伪的温暖里,可对于树木来说,可有可无的它终究只是为了衬托树木的葱绿。枯萎了,便被季节和树木抛弃,存在也被遗忘,最后化为尘土前还因太过杂乱给人徒增麻烦…” “既然如今活着,就要利用自己最大的权势,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东西,懦弱并不能让你存于乱世,只会让你在历史的洪流中残忍的淘汰。” “那诗虞你会帮我么?”荆轲攥紧手中的落叶,刹那间粉碎。“大秦的铁蹄很快就要毁坏这里的土地,如此安逸的日子终究也只是一场梦境,说不准明日再睁眼便是惨遭屠城的结局!如若真是如此,你愿帮我么?” 荆轲眼里是不安,他需要的是梦诗虞的力量,就算她不同意,自己也会拼死守护家乡! 刺萝突然想起骊姬坚定的眼眸。如今的濮阳岌岌可危,秦兵一路征战从未败过,要赢的几率微乎其微。濮阳如今只有公孙羽,倘若一旦出事他必定会让荆轲和骊姬远走高飞,而他如何以一人之力阻挡百万雄师,所以… “我帮你。”帮你逃走,助你和骊姬离开濮阳! 历史不可更改,但我会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相伴于你,黄泉路上,便让我送你一程。 荆轲… 知己畅谈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名男子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些许是觉得公孙羽太过严肃,不如面对着两个年轻人来的舒服。 荆轲看韩申出来,便将扫帚放下,对着韩申天真的笑了。当然,在刺萝眼里更像傻笑。刺萝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荆轲和韩申就在这满是落叶和落花中坐下,席地畅谈,荆轲招手示意刺萝过来,后者步履优雅,走至面前微微作辑,“小女子梦诗虞,方才不周的地方还望少侠海涵。” 荆轲却是一副吞了榴莲般的傻样,似乎不信眼前这个温婉女子居然是梦诗虞,心里嘀咕:“女人心,海底针啊・・・她莫不是看上了人家?!”(蝶:我们家刺萝究竟是有多花心==在你那不是看上高渐离就是看上韩申・・・荆轲:呵呵,失误失误・・・) “姑娘无需如此客气,韩申也有错不该如此鲁莽便闯了进来,惊扰了姑娘。”韩申只觉得面前女子颇为神秘,他乃习武之人,从方才这个女子走路的方式来看,步履稳健,丝毫声音没有,可谓是内力深厚,又是面纱遮挡,不由得有些好奇。 “惊扰?”荆轲突然大笑,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拍了拍韩申的肩膀,“我还没见到人能吓到她的,韩兄不必如此客气。” 刺萝面无表情贴着荆轲坐下,在韩申看不到的地方,小手慢慢的拧动着荆轲的手臂,荆轲脸如同调色盘一样顿时变了颜色,韩申却以为荆轲突然不舒服,开口询问:“身体不适?” 荆轲连连摇头,随即送上一张笑脸,只可惜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他如此,刺萝便也饶了他,松开手,却见韩申从背包里取出一壶酒,荆轲瞬间两眼发亮,疼痛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练剑的人闻到酒香,顿时精神大振。一个青年,一个少年,谈着各自所憎所爱,谈着练剑的心得,以及对人生的感悟,不知不觉,那酒壶全空了,而刺萝竟也浑然不觉的听了一整天,观摩着荆轲与往常不一样的深情。 他真如此喜欢剑术呢。 “啊!对,诗虞你的武器呢?是把大刀吧。”荆轲对于那飞雪下的场景记忆犹新,温暖几乎是被一瞬间撕裂,漫天的雪花连着狂风席卷而来,断肢中站着一红衣女子,身上分不清是血还是衣服,她手里凭空出现的那把大刀让荆轲久不能忘。 刺萝点了点头,“怎么?你突然竟对刀有了兴趣?” “我从那之后在未见你用它,后再想想,也仿佛是一场梦般。”荆轲想不到她小小的身躯能抬动那把大刀,而且来去自如。 “哦?诗虞姑娘是使刀的?”对于韩申来说刀向来比剑要笨重,而他见过的女子用的基本都是小刀之类,用于防身的暗器,若是作为武器上战场厮杀,他倒从未见过。 看着二人期待的眼神,刺萝倒也不如一般女子扭捏,伸手碰触脖颈上常人看不到的坚硬,一瞬狂风大作,漫天落叶卷地而起,乌黑的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刺萝腾地而起,红衣随风舞动,她手中的刀泛着阴森的黑,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被压抑了许久,随着刀身微弱的寒光发出阵阵怒吼。 刺萝反手将鬼刀一掷,扣住刀柄,奋力插进地面,落叶散落,刺萝长发扑散身后,锁链由脖颈延伸在刀柄上,刺萝手握鬼刀,站在荆轲面前,异瞳里满是嗜杀。荆轲愣住,心里闪过一丝暗淡,几日相处他几乎都要忘了面前女子杀人时的无情。 他记得,那日莲花池旁她说的那句‘我只会杀人’。荆轲几乎不想去问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生命,不是不敢,是不想,面前的刺萝似乎只需一个命令,不管是谁,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抹杀。 韩申楞与刺萝突然与众不同的气息,前一秒还是那个温婉的女子,而下一秒却一身霸气凌于人前,竟不敢相信,在这乱世中竟还有如此气势逼人的女子,甚至一瞬竟有俯首称臣的感觉。 而最惊讶的却是偷偷躲在门外的骊姬,她丝毫不惧刺萝身上的气息,突然从背后扑了过来,险些扑倒刺萝,而骊姬小身子却没稳住,刺萝伸手拦过她的腰,稳在怀中。(蝶:我们家萝儿耍个帅容易么!差点摔个狗啃屎。) “好棒!”骊姬眼里满是憧憬,骊姬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女子。 “你这家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刺萝唯独对骊姬没法,她倒不想看到如此可人的女子跌倒,若是受伤,刺萝是会心疼。 再骊姬出来的那一刻,韩申似乎看呆了,仿佛不敢相信这般模样的女子竟出现在人间,骊姬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如同上天赐予的礼物,不可随便玷污。 “骊姬,你怎么又偷跑过来了。”荆轲眼里满是宠爱,拨弄着骊姬有些微乱的发丝。 刺萝见荆轲如此温柔,沉下了眸子,这份温柔终不属于我・・・ “我见小虞久久不回房,便估摸着是到你这来了,谁知一来竟看到如此景色,真是吓我一跳。”骊姬察觉到一抹陌生的视线,回头看着韩申正望向自己,温婉一笑,惹得韩申面红耳赤。 “这位公子是?” “韩申,找师傅的,但是与我和刺萝颇为有缘,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荆轲说此突然想起,“不如韩兄便在濮阳住下吧,人生难逢一知己啊。” 看着夕阳西下,不知不觉竟谈兴正浓,仿佛久别重逢的知己。 韩申倒也不推脱,这样的会面是充满了激动和喜悦的,人与人之间结交是讲究缘分的,若能朝夕相处,不也是一桩乐事,自然还有一点・・・韩申下意识的看了眼骊姬。 几日相处,多次明示暗探,公孙羽似是也对刺萝放下了戒心,再加上荆轲和骊姬对她颇为喜爱,便也渐渐熟络起来。 韩申武艺也属一流,骊姬见刺萝左右是不肯答应教她武艺,便将主意打到韩申身上了,当然后者是十分乐意的,美人作伴,练剑不也更是欢喜,但韩申并没有做半分逾矩之事,倒也不乏是个正人君子。再则也是帮刺萝去了个‘小尾巴’。 这样安宁的日子渐渐度过,如此安定终究也是一场梦境,随着公孙羽屡次拒绝秦王的一切提议,终于,嬴政怒不可遏,起兵攻占卫国濮阳,此次战争,秦王不仅出动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黄金铁骑兵,而且将身边四大护卫‘风林火山’中的老二老三一起调动,整个濮阳上下人心惶惶,不知何时秦兵就要在这开启一场厮杀。 终于要出动了么・・・ 亡命天涯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危险的气息感染着王府上下的每个人,这几日荆轲骊姬面露严肃,他们能感觉到现在的濮阳就是渔网之鳖,要反秦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就是这样一个连胜利都看不见的几率,公孙府上下依旧要奋起反抗。公孙羽受卫王重视不可忘恩负义,只是他那两个徒儿… 刺萝望着面前禁闭的房门,似乎早就料想到这一天的到来,扣门轻声:“公孙先生?” “进来吧。”说不尽的颓然,几日的连续疲劳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苍老。 “公孙先生,注意休息濮阳还要靠您。”刺萝进屋反手扣上门,韩申也在,不难看出他眼窝处的乌黑。 “唉…”公孙羽一声叹息有太多的无奈,每日他都不能安心就寝,只怕一睁眼他的府邸已是尸横遍野。 “我想,你也知道我避着荆轲他们,深夜找你所为何事。” 刺萝坐卧在公孙羽对面,看着桌上零散的兵书和地图,便知道他已经几日未歇息了,韩申恐怕这几天都在与他商量对策。 突然公孙羽起身向刺萝一拜,惊得刺萝连忙起身,“公孙先生这是作何?诗虞受不起。”几日相处公孙羽足智多谋,颇有大家风范,这让刺萝打心里佩服他怎可接受他如此之礼。 “自知之前对姑娘多有冒犯,还望诗虞姑娘宽宏,如今濮阳的局势姑娘也是知道的,公孙羽只求一事,骊姬和荆轲素来倔强,只希望兵临城下之时,姑娘能带他们远走高飞,护他们平安离开。” “那你呢?” 公孙羽神情肃然,一心为国,大义凛然,“公孙羽身受皇恩,断不可忘恩负义,若是濮阳出事整个卫国必将失陷,公孙羽愿与濮阳共存亡!” 韩申起身,“诗虞姑娘不必太过担心,韩申愿与公孙先生一同保卫濮阳,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韩申已经说通荆轲,骊姬那边我会去劝说,只是他俩心智还不够成熟,我不想从此以后他们心里只有复仇,只希望他们隐姓埋名,从此安稳度日。”公孙羽扶额,身体有些疲乏。“只希望诗虞姑娘带他们远离这里,不要让他们心存恨意,冤冤相报何时了,敌人是大秦帝国,我不想让他们涉险。” 这不该是他说的话,恐怕他一早就决定一心赴死。几日不见,公孙羽的发丝竟白了大半,刺萝心里很不是滋味。“公孙先生安心,诗虞虽不是奇才,但必定会让荆轲和骊姬安全从大秦眼下逃脱。” 公孙羽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下了,他现在只需一心去想怎样让百姓伤害降到最低。 那夜,公孙羽房中的的蜡烛一夜未灭,伶仃的火苗不住的飘零,不知何时就会燃尽它所有的光芒。 骊姬被叫到公孙羽房中,刺萝在门外不一会便听到细碎的啜泣声,“爷爷,骊姬不走。” “胡闹!随着诗虞和荆轲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荆轲是个可托付的男人,把你交给他爷爷也就放心了。把这本剑谱交给他,这是我毕生心血,需要荆轲细心参透,务必不要一心只念复仇……”刺萝没在听下去,只身离开,来到莲花池,不远处便看到荆轲的身形。 “来了。”长久相处,荆轲对刺萝已是在熟悉不过,不必回头只听气息便能认定是她。 “嗯…” “终于要来了么…”荆轲一拳砸向树木,恼恨道:“明明是兄弟,危难之际竟让我弃韩兄不顾,独自逃亡,让我怎能甘心!师傅再强,可・・・”血液顺着树木蜿蜒流下,沉默在漆黑的泥土中。 刺萝走至他身旁,从袖口抽出手绢,拉过他的手仔细替他包扎,“这便是你的命,你和骊姬身负重任,不可让公孙先生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你并不是孤军奋战,你要保护骊姬,确保她今生安定,你明白么。” “骊姬…”荆轲沉下眼眸,手上的手绢随风晃动,带着刺萝身上独特的花香,让荆轲不定的心有了依靠,“你说过会帮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既然如此,我定不负师傅期望。”荆轲手紧紧攥拳,“我定会让嬴政付出应有的代价!” 刺萝蹙眉,已然嗅到了仇恨的种子逐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一旦再受刺激,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如今能刺激他的只剩下骊姬… 而我,又能做什么呢?在历史的洪流下,只不过是一粒尘土罢了…第一次刺萝竟有深深的自卑,她气她恼,只因她无力挣脱这历史的牢笼,连改变的勇气都不曾有过… 她如今能做的,便是带他们亡命天涯。 逃出濮阳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果不其然,不出几日秦兵大举出兵的消息便传入公孙羽耳中,刺萝知道事到如今濮阳断不可再留,便与荆轲骊姬动身逃走。 出了公孙府,天空似被划破,如血的夕阳让人心生烦闷,大难临头,不止公孙府,街上的百姓也都抱头鼠窜,生怕下一秒便成为秦兵的刀下亡魂,刺萝他们浑身包裹了一番,匆匆向城门赶去。 偏在此时,一孩童在人流中被冲散,逃窜的马车呼啸而过,车夫看到那孩童急忙拉紧缰绳,那匹马长啸一声,前蹄高举,浓重的阴影预示着死亡即将笼罩在女孩身上。 刺萝恍惚一阵身旁略起清风,只是一个闪身,荆轲一手抱紧孩子,另一只手聚掌成风强行使马车停下。 身旁骊姬倒吸一口气,生怕荆轲有何不测。 没有人因为这件事停下来,只有地上被夕阳照的深黑的土地上,一条长长的擦痕告诉刺萝它本应被血渗透… 随着女孩的母亲连连道谢,荆轲转身向我们走来。 没过多停留,刺萝牵起骊姬的手,声音冷淡:“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逃出濮阳才是正事。” 荆轲突然停身,诧异的看着刺萝,“刚刚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诗虞你为何如此冷淡!” 刺萝头都没回,语气略有鄙夷,“生命?乱世中比她惨死的性命比比皆是,你觉得现如今你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好,却在这有时间指责我?”刺萝没做停留加快脚程,“我现在的任务便是让你俩安全脱离秦兵的控制,逃出濮阳,我不觉得以你现在能保护好骊姬让她丝毫不受伤害,至于你那些正义之言还是等逃出去你在慢慢给我讲吧。” 骊姬沉默不语,她也看到了刚才只是一瞬间如若不是荆轲,那个女孩如今早就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骊姬想,若真是如此,那些人也只不过是把她当成逃生路上的绊脚石,没人会去在意的…每每想到,骊姬都心生凄凉。 随着人群出了濮阳城门,荆轲回头看着城门上的饱经风霜的濮阳二字,眼眶不禁湿润。城墙上的士兵看着下面逃窜的百姓,士气暗淡。 这一仗,很难赢・・・ 很快便入夜,三个身形在夜空中飞速掠过,不时便找树下躲藏。地面开始晃动紧接着就是马蹄的叫嚣声,荆轲连忙拉着骊姬伏下身体,刺萝藏匿与树顶封密的枝叶中,看着不远处金戈铁马所踏之处血流成河,方才逃窜的濮阳城民大多数都被他们无情虐杀。骊姬捂着嘴两行清泪不住落下。 “来了。”刺萝低声提醒,荆轲护住骊姬身体压低。秦兵呼啸而过一时间惨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 荆轲捂住骊姬眼睛,自己把头瞥向一边。刺萝却觉得眼前场景似曾相识,自己曾经便是那手拿长刀的领军,刀起刀落犯下累累血债。 夜色漆黑,秦兵人数众多并未发现不远处的三人,直到没了动静,他们才从暗处出来,向着濮阳相反的方向逃去。 “我们能去哪?”骊姬声音哽咽,小小的身躯不住颤抖。 “不知道,占时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吧,骊姬身体娇弱,休息一会在赶路也不迟。”刺萝从濮阳出来也有一段路程,看着骊姬一路跋涉,身体已经略微吃不消,额上一层薄汗。 荆轲环顾四周,看到一处破败的寺庙,“这方圆几里皆是荒芜,先在那破庙歇息,后面在想办法吧。” 刺萝点了点头,扶着骊姬缓步过去,荆轲推开陈旧的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浓重的灰尘扑面而来,荆轲呛得干咳了几声。 在门外确定屋内没人,三人才走进。 夜里潮湿,温度也降了不少,骊姬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黑衣,荆轲拿起木柴很快生了堆火,荆轲将外衫脱下来披在骊姬身上,一路颠簸骊姬身心疲乏,不知不觉便靠着荆轲睡着了。 “爷爷…” 荆轲心疼的拭去骊姬眼角的泪珠,无声叹息。 刺萝盯着火苗,不时向里面丢些木柴。“你们准备怎么做?” 荆轲看向刺萝,难得她不再是一身红衣,那张脸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苍白,“我们?你不随我们一起走么?” “我说过会帮你的…” “暂且先找个地方让骊姬安稳度日,她身子娇弱不可能一直随我们颠沛流离。” 刺萝转过头,心里有些醋意。我也是女子,差别未免太大了吧,她身子娇弱,我就该天生战场厮杀么? 刺萝被突然生成的想法惊了一下。自己有什么资格跟骊姬相比呢… “明日一早就起程,找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先避避风头,等这段时日过去了,骊姬也差不多走出阴影了,荆轲,你接下来要作何打算?” 刺萝说完,荆轲一直都未开口,刺萝知道他心里的恨,可却也无能为力。 每个人的命都由自己掌握,刺萝就算能改变自己,却始终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天赐容姿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转眼离濮阳城破已半年有余,半年前破庙处避难仿佛只是昨天一般,只记得那夜濮阳终究失守,公孙羽以身殉国,韩申在逃离时走散,至今下落不明,而我、荆轲和骊姬便在临淄郊野搭建房屋,暂且定为安居之所,这一晃,竟过了大半年。 暮春的风吹在身上,有些燥热。清清的淄水河边垂柳款摆、细燕轻剪。可谓是乱世偏安,战乱中逃离的人们在这美好的自然风光中才能有片刻的气定神闲。 河边的礁石上,一身着绯色薄衫的妙龄少女手沾野花斜坐其上,侧身靠在旁边蓝色薄衫的少女身上,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在水中轻勾缓荡,玩的煞是开心。而一旁的蓝衣女子只是看着她唇角微扬。河上倒映着二人的绝世姿容,端的是明艳异常。 出船打渔的渔夫一网收起,数条鲜鱼从水中一跃而上,阳光下散出一抹灿烂耀眼的银光,绯色薄衫的女子曼声唱起:“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 她的嗓音悦耳动听,荡人心魄,音色中透漏出一抹说不出的妩媚。 一旁女子却打趣道:“你唱这硕人,小心招了一些登徒子的贪念。” 这话音刚落,便看岸边的行人纷纷驻足,朝这望了过来,待看到女子面容,众人不觉都暗叫一声:“天啊,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有甚者,忘了赶路,只是痴痴的盯着礁石上的二人看出了神。 那礁石上的可人儿,不是别人,正是骊姬和刺萝二人。从逃命那天刺萝身上再不见红色,穿着红衣一路逃亡未免太过扎眼,至于面纱,因为骊姬无意中撞见刺萝真容,从此以后便不喜让她再带。她说:“天天捂着,美人儿也要变成丑的。” 看着岸边那少年们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抿嘴一笑,住了歌声。谁知,倒真如刺萝说的一般,这刚停,就听那边轻薄男子接着高唱:“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走吧,再多些逗留我看他们可就跳下来抓你来了。”刺萝理了理衣衫,骊姬却笑道:“若真跳下来,估计也会犹豫,是抓我还是抓小虞呢。” “啧,越发胆大了。” “因为我知道小虞最好了。”骊姬不再理会那轻薄的歌声,站起身来穿好鞋袜。 刺萝扶住她的腰肢,一个纵身跃向河心,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足尖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点水上浮萍,便跃身到了对岸,随即二人身影没入蒿草丛中,没了踪迹。 河边的少年们张口结舌,仿佛刚才那一瞬看到了仙境,而那二人便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来去如风。 是啊!除了仙女,人间哪有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齐国有女美如仙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久遂传遍了天下。 “小虞啊,你刚看那群人的表情没,一个个都垂涎三尺了。”春风乍暖,回去的路上骊姬掩盖不住的兴奋。不得不说,仅仅半年,面前的女子出落的越发艳丽,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精致,的确是令人无法忘怀,一见倾心,二见定情。 “恩恩,这不是有我们骊姬大美人呢么,以后我们的荆轲可就要享福喽。” “讨厌,小虞你又打趣我。”骊姬脸颊不自觉浮上两抹绯红,娇羞的模样跑向不远处的一户院落,院落四周皆是一片瓜果田,骊姬在门口驻足,踮起脚尖望向里面。刺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屋内虽不精致,但也算干净,荆轲坐在角落里,悉心钻研着桌子上的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篆文,那青年正在聚精会神地研读。 骊姬不知为何突然沉下眸子。 “怎么了?” “我不想师兄一直这样下去。” 骊姬双手攥紧衣角,刺萝看在眼里,知道她担心什么,当初公孙羽再三叮嘱让他们安稳度日,断不可一心只想复仇,可如今这荆轲一心只有剑谱,简直就是个呆木头,骊姬这点儿女情长早就被刺萝看穿,只可惜当局者迷,荆轲也不知是故意不见还是还未察觉,只是要这样下去,倒是苦了我们的小骊姬。“别担心,荆轲还是在意你的。” 荆轲啊荆轲,如此一个绝世佳人,你再看不出来,你不上,我可上了。 “罢了,我这点儿女情长怎能和他的复仇大义相比。”骊姬望着已经成熟的牵牛花说道:“我只需要安心陪伴在她身边就好,诗虞,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刺萝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骊姬回头眼里却也了然,“师兄对于这种儿女情长向来愚钝,可是,我也是女人,小虞的想法,我怎会不知,只不过,你求的不是那么多罢了。” 刺萝不知作何回答,她一向把自己的情感保存的很好,很小心,她心里也知道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爱上了一个本就不会属于她的人,可是,若感情能如此简单控制住,又何来那么多爱情悲剧。没想到,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刺萝一心只想不被荆轲察觉这多余的感情,却没想到,骊姬把这一切早就看在眼里。 “如果我也能像你那样,只求陪在他身边就好了,可是,时间越长,这种感情更加浓烈,想要的却更多了,若是小虞,应该能明白这种感觉吧?” “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你要知道,那个人包含着你的全部幸福。”刺萝说完,不顾骊姬错愕的神情,走进了屋内。 荆轲看到刺萝埋怨道:“你这一天天就带骊姬出去玩,也不让她好好练功。” “这不有你呢么,练得怎么样了?” 荆轲却气馁的坐倒在一旁,“还是不行啊,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怎么这么没用。” 骊姬进屋,跳上草席,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根木棍,但见上面有三道新砍的剑痕,深浅、间距几乎无二,拍手笑道:“师哥,你武功又长进了!” 荆轲却摇了摇头,“半年来的进步微乎其微,你看那切口处参差毛糙,且三道创痕并不连贯圆通,剑意断续艰涩,这正是未窥得运气之道的征象。” 骊姬再一看,果真跟荆轲说的一模一样,又不舍看荆轲颓然的模样,开口安慰:“师兄莫急,来日方长,慢慢来便好,我相信师兄。” “慢慢来?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嬴政寿终正寝么!师傅···” “荆轲!”刺萝拍桌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语,荆轲突然意识到,把头瞥向一边,不敢去看骊姬的眼眸。 骊姬紧咬下唇,抬起秀丽的脸颊,水眸里饱含柔情,“我不是不想报仇,我只是怕因报仇,我便再也见不了你!” 荆轲心仿佛漏了一拍,看着面前强作坚强的女子,心里的感情慢慢萌生,可如今,他却给不了她什么。 刺萝见此景,默默走出房间。如此便还在里面赖着不走,便有些太不识相了。 打理着果园的水果,那一颗颗红透了的果实,摘下咬了一口,到嘴里的却是无尽苦涩,从发现这段感情开始刺萝便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可是,看着他们郎情妾意,再怎么强大,也会心酸的吧。 不一会,木门被推开,荆轲从里面走了出来,刺萝一人在院中。荆轲看着这个从秦国一直跟着自己的女子,她说她此生钟爱红色,那是她妹妹的发色,只有她一身红衣,才能感觉到妹妹存在于自己身边。却为了自己甘愿褪去一身艳丽,藏匿于这荒山之间,以她的能力本应在繁华喧嚣中度过,可如今却只能随自己颠沛流离,心里有一丝不忍。 那日她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我帮你。可他却从未想过,这其中包含的太多复杂感情。 “诗虞?” “嗯?”刺萝将刚摘得果子递给他,埋怨道:“酸死了,给你吃。” “酸的就给我啊!什么心态。”口上虽抱怨,但他还是吃了下去,“我准备离开齐国。” “去哪?” “赵国。” “邯郸?” “···嗯。” “去找盖聂么?” 荆轲轻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公孙先生师出鬼谷,他毕生所作的心血,这天下可没几人能参透,你如今剑术没有长进,盖聂又是人人皆知的天下第一剑客,而如今鬼谷弟子除了他另一个卫庄行踪不定,以你现在的急性子,铁定是去邯郸找已经知道住处的盖聂才是。” “真不愧是诗虞。” “那骊姬怎么办?” “我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的,我想···把她先安顿在齐国。” 没有丝毫犹豫,刺萝断然拒绝:“我不同意。” “为什么?齐国相比算是安全的,骊姬在这我也好放心。” “安全?”刺萝不禁嗤笑一声,“当今暴秦肆虐,天下哪有什么安宁之地,再说,以如今骊姬的天赐容姿,你将她一人扔在这种地方,倘若出了事,谁来保护她?” 荆轲恍惚。是啊,骊姬出落得越发可人,难免有贼人盯上,我若和诗虞一同离开,倒时她若真出个三长两短,可怎么跟师傅交代。“我明白了,明日就一同启程。” 上门拜师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齐国与赵国相较不远,不出几日便到了赵国邯郸。 邯郸乃赵国都城,自是热闹非凡,街市上人流不断。盖聂名声远扬,邯郸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荆轲不出多时便打听到了盖府,到了盖家却也只是黑瓦白墙的一幢小院而已,倒是朴素的紧。 刺萝并未同他们一起,只是存于暗处保护他们。盖聂在不远处的拐角观察着荆轲和骊姬,二人并未因自己出游而出言不逊,反而举止有礼,倒让盖聂心生好感,步履如流水,风骨清奇,腰佩长剑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荆轲正疑惑,门童却大为惊喜喊道:“师父,您回来了!”荆轲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器宇不凡的人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剑圣盖聂。荆轲和骊姬连忙行礼,盖聂看二人谦逊有礼,便邀请进屋攀谈。 在荆轲二人踏入院中时,一阵清风吹拂,扬起门童腰上的剑带,门童回头,并未发现异常,这才将门缓缓关上,而刺萝此时站在小院顶端的瓦片上,如一只敏捷的黑猫,闪身绕过门童的视线,倒吊在盖聂的窗前屏息聆听。 荆轲也不避讳,开门见山说出此行目的便是拜盖聂为师,修练剑术。 盖聂却有些为难开口道:“公孙先生本是我的故友,闻听他为国捐躯的壮举,盖某也是深感钦佩。荆少侠有意向盖某习剑,本来我是万万不敢推托的,只可惜・・・”盖聂轻叹一声,续道:“可惜我马上就要离开赵国,已经没有时间与你论剑了。” 荆轲急于言表:“我可以暂居邯郸,恭候先生回来。”盖聂道:“我这次出门,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也许永远无法回来。荆少侠要等到几时呢?” 骊姬不忍荆轲一副失落神情,起身遂开口说:“盖先生不愿教便不教,何必推三阻四。” 门外刺萝听骊姬呛声,委实有些头痛,“这个骊姬・・・” 盖聂听她娇柔脆亮,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原来这里还有一位女客,相比便是公孙先生的孙女了吧。” 荆轲一阵脸红,连忙拉下骊姬道歉:“这位是我师妹骊姬,一路凶险不得已才男扮女装,年幼不懂事,还望盖先生勿要见怪。” “那不妨也请外面的客人进来坐坐吧。”盖聂视线看向窗沿,一早就发现刺萝在那守着。 既然已被发现,再躲藏倒有些失了礼数,刺萝闪身,便已站在荆轲身旁,行礼道:“盖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佩服。” 盖聂不禁打量起面前的女子,身形纤细举止有礼,面容清冷毫不畏惧,她藏匿的很好,若不是方才细弱纹丝的声音,盖聂倒也不会发现,可见此人轻功深不可测,可仔细一看,女子的双手本该如柔荑,可她虎口处结茧,倒是常年手握兵器所致,不觉一时来了兴致。 荆轲见刺萝竟被发现,不由有些吃惊,“盖先生别误会,这是与荆轲一同随行的梦诗虞,一般都是暗中保护我们。” “诗虞姑娘小小年纪,内力却如此浑厚,的确让盖某有些吃惊。” “盖先生过谦了,普天之下谁人不知盖先生剑术惊人,诗虞这点小把戏不足挂齿,倒是有一番班门弄斧了。” 盖聂满意的点了点头,刺萝开口问道:“盖先生可是有何不便,如若有要事在身,我们也不敢再行叨扰,可荆轲一心求识,还望盖先生推荐一位可以担当此任的大家。” 荆轲面露不安。师父的剑谱并不是一般人能参悟,若是盖聂不帮,荆轲倒真想不出还有谁能助自己练成剑谱。 盖聂看荆轲面色忧郁,如今若是不告诉荆轲缘由,估计是要伤了这位热血少年的心了,便长叹一声,将缘由全部告诉荆轲。 盖聂如今正寻仇家夏侯央,得知仇家如今正在邯郸,怎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正准备动身调查他的下落,就在这时荆轲上门拜师,也难怪盖聂会开口推辞。 荆轲此时也已明白拜师一事不可强求,大感郁闷,仰天长叹道:“时不我予,奈我何!”待心境平复一点后,他拱手对盖聂道:“事以至此,荆轲也不便多言。只是在临行前,荆轲还有一事想求盖先生。” “但说无妨。” 荆轲犹豫片刻,才开口道:“在下斗胆,想请盖先生赐我一招,好让荆轲也能领教真正的剑术是何样子。” “这也不难,荆兄弟出招吧。” 荆轲深施一礼,抽出青铜剑,捏了个剑诀。而盖聂却纹丝不动,荆轲神色认真,开始寻找出手的机会。 刺萝看着二人半天都未出手,盖聂虽未动,可他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竟毫无空隙可钻,荆轲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恐怕只觉得如今任何一种招式在他面前都是漏洞百出的,令荆轲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两人这样僵持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骊姬歪着脑袋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是察觉到不一般的气息也不敢轻易开口打断。 刺萝察觉到荆轲要动手,可是只见他身形轻微一动,盖聂眼露锋芒,瞬间打散荆轲凝聚而成的剑气,荆轲并未气馁,二人就这样在以目光和姿态的细微动作中过了十余招。这十余招盖聂几乎招招见血,毫不留情的点出荆轲的错误,荆轲不觉额上一片虚汗,青铜剑无力落下,叹息道:“先生剑法高明,荆轲输的心服口服。” 一旁观战的骊姬,并未看出其中蹊跷,只是觉得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样对视了半盏茶的功夫,怎么师兄就败了,不服气开口说道:“师兄为何不战而降?” 刺萝拍了拍骊姬肩膀道:“不是不战而降,比剑最重要的便是能看出敌人的出招的方式,断不可轻易鲁莽,若是方才荆轲毫不犹豫上前攻击,只怕现在已经起不来了。” 荆轲拜谢:“多谢盖先生赐教,荆轲受益匪浅。” 虽心有不甘,可盖聂也身负要事,荆轲只好作罢,刚准备起身告辞,盖聂却开口道:“天下名家如此之多,荆兄弟何不另谋高就?” 荆轲心中暗惊,“不知盖先生说的是谁?” 盖聂缓缓道:“此人名叫鲁勾践,只因生性淡泊、遗世隐居,故天下之人知之者不多。我也只是来邯郸后,机缘巧合方见过一次。” 荆轲道:“不知这位鲁先生剑术如何?” 盖聂淡淡一笑,道:“与我在伯仲之间。” 荆轲大喜,能与盖聂伯仲之间,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本已暗淡的心情瞬间燃起希望,喜于言表:“多谢盖先生,在下这就去寻。” “先别急,待我拟一封推荐信,你便去寻他便可。” “大恩不言谢,还望有朝一日,荆轲能伴与盖先生左右。” 骊姬看着荆轲来了精神,心情也舒畅不少,盖聂这时却走至刺萝面前,语气颇为担忧:“盖某多言,姑娘练武断不可过于急躁,不然便会走火入魔失了本性,而且姑娘身上的伤势久不治愈,反而凝结在身体里成了淤块,倘若被人伤了命门,只恐一招便一命呜呼。” 荆轲和骊姬听后大为吃惊。诗虞除了一身轻功外,多余并未再现,如今听盖聂一说,荆轲才惊醒,自己并不了解面前这个女人,初识她的残忍嗜杀,并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无情,盖聂所说的久不治愈,倒让荆轲想起诗虞从未养过伤,每每受伤她都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本以为是体质不同,荆轲倒也没多在意,今日一听,原来长久以来的伤口愈合只是表面的,体内的伤势从未痊愈,渐渐堆积,到最后的确会造成反噬的效果。 而刺萝本人却依旧淡然,仿佛盖聂口中随时毙命的女子是别人,刺萝只是莞尔一笑,“多谢盖先生提醒,诗虞铭记于心,以后会注意的。” “小虞・・・”骊姬与刺萝长久的朝夕相处,竟从不了解担心过这个女子的状况,不免有些自责。一路上都是小虞保护着我们,而我们对她的了解却少之又少。 刺萝看出二人的担心,目光柔和笑道:“我还没死呢,你们不必露出一副哭丧的表情好不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荆轲与盖聂拜礼告辞,三人转身,不多时便消失在人群中。 盖聂看着刺萝的背影蹙眉。刚才一语道破时便留意到女子一闪而过的杀意。遂而看向她身旁似乎才知道实情的二人,颇为担心。荆轲与这种一无所知的同伴同行,而且这女子身上血腥的气息太过浓重,也不是是福是祸。 动身韩国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夕阳西沉,暮色渐浓,三人随着盖聂给的位置去邯郸南郊寻找鲁勾践。一路上荆轲心里挣扎不定,如今盖聂已经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如果这个人再次拒绝,荆轲真当不知如何是好。 一行匆匆,骊姬虽嘴上不说,可是却急在心里,若是荆轲因参悟不出剑谱而烦恼,那骊姬只愿求有高人指点,让荆轲早日顿悟,不必再像如今一般愁眉苦脸。 夜色如墨,刺萝的视觉在夜里反而出奇的敏锐,不多时便看到一只通体红色的小鸟直奔自己而来,刺萝抬起手让它落在自己指尖歇息。 骊姬突然发现什么,指向它爪上的纸条道:“小虞,你看。” 经她的提醒,刺萝才发现红鸟爪子上绑着一张小纸条,解下慢慢打开,只见上面黑色泼墨写有:速来韩国,四字。荆轲疑惑道:“这是谁写的?” 刺萝在打开的那瞬间,便知道这出自何人之手,若是连自己妹妹的字迹都看不出来,那刺萝便真傻了。 “是遥儿的。” 骊姬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感到奇怪,说道:“她是谁?可有何事?” 那只小鸟完成任务后,抖了抖翅膀,展翅飞走,小鸟的通体红色倒让荆轲醒悟道:“是你妹妹吧,你说过,你妹妹最喜红色。” “不错。” “妹妹?”骊姬一听,来了兴致,“小虞原来你还有个妹妹啊,我都不曾见过,何时带我见见呀,肯定比小虞还要美艳几番吧。” “这是必须的。”一提起诗遥,刺萝万年冰山的脸庞终有了不同的神情,骊姬心想:这妹妹对于小虞来说可谓是稀世珍宝了吧。如此一想,便开口道:“她这时飞鸟送信可是有急事?” 刺萝蹙眉。诗遥何须用这种把戏,她要真有事直接来找我便可,怎么还搞这么一出?如今去是不去,倒让刺萝有些头痛,此番去了,便顾不得荆轲和骊姬,倘若二人出事,可不是辜负了公孙羽的期望,可若是不去,诗遥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不发疯? 荆轲看出刺萝的顾虑开口道:“诗虞无需如此顾虑,距离鲁勾践的住处也不出几里,我虽然如今剑术并没有突飞猛进,倒也不会让骊姬受到伤害,在者骊姬如今的功力也可保身,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鲁先生指点一二的,你先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 “是呀,诗虞你不用担心我俩,我们也不是孩童了,荆轲会保护好我的,你自己也要小心啊。”骊姬不想因为自己拖了刺萝的后腿,毕竟她并不亏钱骊姬什么。 犹豫片刻,刺萝道:“也好,等我事情处理好一定回来找你们二人,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 刺萝心里依旧不放心,可诗遥自己又不可放任不管,当下之计只能先去看看,确定无误后再回来找他二人。拜别过后,刺萝转身与他二人背道而驰,朝着韩国的方向赶去。 一路风尘仆仆,一心担心诗遥安危的刺萝更是召唤了火凤赶路,不出一日便到了韩国,刺萝只感觉身心俱疲,连续几日的高度警惕,使刺萝浑身上下没有一刻是放松的,身上的衣服也早已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暂时到客栈歇息,换身衣服再好寻找诗遥。 暂且在一家客栈歇脚,推开房门,雕花屏风后浴桶上面薄雾环绕,刺萝迫不及待的想将一身风尘好好洗个干净,一身玉骨冰肌让人看了垂涎三尺,缓缓入了浴桶,热气瞬间包裹着自己乏力的身体,如同一双小巧的手按摩着刺萝身上每一处的酸楚,鼻翼间环绕着木兰的清幽香气,身体不知不觉也放松了许多。 菱唇微张,异色双瞳浮上一层薄薄的云雾,水滴顺着三千银丝紧贴在刺萝胸口的浑圆,只怕这幅场景被人看去,不知要迷走多少男人的心。 身体靠在浴桶上,拨动着浴桶里的水。按理来说刺萝想找诗遥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可自己这古灵精怪的妹妹不知又搞什么鬼,把自身气息隐了不说,现在连细微的联系都感觉不到,刺萝也是一阵头痛,“这丫头每次都要给我弄些幺蛾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刺萝闭目养神,双手无力搭落在边缘,听到房对面的谈话,声音极低,但对于刺萝来说依旧是听的一清二楚。 “派她去刺杀姬无夜好么?” “那是她的命,不是你让她去的么,如今倒是反悔了?她足够衷心,若是刺杀失败,你也大可不必担心,以弄玉的性子绝不可能道出幕后主使的。” “倒也可惜一个绝代佳人又要香消玉殒了。” “杀手的命本身就不是靠自己能决定的。” 刺萝心知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对面房中是两女一男,听说话的音调和语气,察觉到男人内力浑厚,武功高强,声音也是出奇的冷然,最早开口的女子倒没寻常之处,声音细软,不难辨出是位娇生惯养的可人儿,而让刺萝惊讶的另一个女人,气息混乱,甚至捉摸不透,忽隐忽现,倒让刺萝有些好奇那位女子的来历,可若是贸然偷看,只怕那男子一瞬便会发现。 刺杀姬无夜么?这国君便是姬姓韩氏,他们刺杀的人,不是国君就是王公贵族,看样子,房间对面的人也是位大人物呢。 可如今刺萝并没有心情多管闲事,她现在的要是就是抓紧找到梦诗遥的下落,确保平安无事后,再速去与找荆轲骊姬他们。 初见卫庄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黑夜翻卷着,悄然吞没了整片天空,刺萝推开窗子,家家门前挂上明亮的灯笼,指引着迷茫的亲信找寻回家的归途,街道上瞬间灯火通明,劳作一天的人们也挂着笑颜各自归家。见此场景,刺萝不禁有些恍然若失,家的概念对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不愿去想,也不愿铭记,对她来说,那只不过是她和诗遥的噩梦。 覆盖一切的黑,那是刺萝偏爱的颜色,刺萝只能在黑夜的包裹下独自舔舐伤口,静谧无声下隐藏着她都不曾察觉的自卑和怯懦,或许与那清冷月光作伴时,刺萝才能将一切沉静,与那个看似冷酷无情的杀手脱离。而诗遥恰恰相反,她喜那火热的红色,亮的耀眼,红的妖冶,心思纯净,无惧杂念,与诗遥相处越久,刺萝的心里便更是鄙夷这般残忍无情的自己。 可她清楚,她没有选择,那双看似白净的双手背后早已是一片猩红。她所要守护的东西并不多,只有梦诗遥,他所要守护的东西并不少,也只是梦诗遥,单单一个她,便足以让数千条生灵瞬间命丧黄泉,刺萝心知肚明,若没有坚定的信念,她们姐妹二人也终究是敌人砧板上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鱼肉。 随着时间长久推移,刺萝早已迷失了从前,回不了头,也无法回头。 层层包裹的红衣下,却是一个脆弱又敏感的女人而已。 刺萝身子早已跃出窗子大半,斜挂在窗沿上,手里提着半壶酒,眼神涣散,不知不觉唱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声音婉转且空灵,不难听出女子心怀忧郁。 刺萝注意到了不远处屋檐上伫立一男子,绝美的脸庞上面色清冷,银丝与月光交相辉映,视线毫不留情的透过夜里的薄雾刺向刺萝,似是不喜欢这种毫无礼貌的招呼方式,刺萝红袖挥舞,倚着脑袋,声音慵懒:“不知面前兄台何人?如此打量一个姑娘,莫不是对我芳心暗许?” 那是多年前刺萝第一次与卫庄相见,他的银发也仅仅只到脖颈,也没有那么冷若冰霜。 卫庄挑眉,芳心暗许?这种形容闺阁女子的话・・・这女人是在打趣自己么? “我说,你这闭口不言就这么看着本姑娘,什么意思?” 卫庄冷言道:“我不是在看你。” 刺萝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身子不觉颤了颤,“啧,你别告诉我你在赏月。”(蝶:刺萝看到比自己还要高冷的就是不爽,任性!) 卫庄不再言语。 月色下突然一条艳丽红绸穿过,刺萝足尖沿着红绸悠悠滑下,长袖飞扬,酒壶顺着指尖滑落,银丝在夜空下肆意飞舞。如同从明月上飞降的红衣仙女。轻轻一跃,便出现在卫庄面前。 卫庄面前那张容颜随着距离渐渐清晰,额中一点红花,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一双异色瞳孔下的容颜均被黑纱遮掩。 眼瞳异色,举世无双。 刺萝芊芊玉手绕过卫庄脸庞,由着那性感的喉结慢慢下滑,在他胸口细细打转,一双美目含水欲滴,着实诱人,声音也出奇的魅惑:“我不喜欢别人揣测我。”话锋急转,卫庄胸前的玉手轻勾,指尖突然多出几枚银针,卫庄似早有察觉,在刺萝手现银针那瞬间抓住她的手腕向拽向另一边,一掌打在刺萝腰际。刺萝身形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卫庄一个闪身接住摇摇欲坠的佳人。 卫庄冷笑道:“我亦是如此。”他只是在想姬无夜的事情,谁知竟撞上对面女子醉卧在窗沿的情景,本想离去,谁知女子却突然开口轻唱,小调里尽是忧郁迷茫,不免让卫庄住了脚步,再回头,便看到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 刺萝倒在卫庄怀里面露尴尬,先不说这男子竟不被迷惑,居然还能轻巧躲过自己的偷袭。这一看,倒是刺萝不知好歹上来破坏人家的片刻宁静。 卫庄却抬起刺萝的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声音里却透漏着不难察觉的危险:“知道偷袭我的下场么?” “哦?你想如何?” “杀了你可好?” “好啊。” 卫庄错愕,刺萝依旧浅笑吟吟,却在下一瞬失了踪迹。 “那也要看你杀不杀的了。” 卫庄抬头,月色的挥洒下,刺萝衣袂飘飘,微风轻扬起她的面纱,卫庄看不真切,那面纱下的容颜将是几许倾城。 “名字?” 刺萝嘟囔着菱唇道:“一般询问别人名字,不都要先报上自己名字么?” “卫庄。” “卫庄・・・”刺萝低喃,踌躇片刻道:“梦诗虞。” “有兴趣加入逆流沙么?”卫庄刚与她交手那一瞬碰触过她的手,带有薄薄的茧,应是长年握有兵器所致,不着痕迹的探向她的脉搏,发现她气息不同寻常,内力浑厚,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如虎添翼。 “加入你们,刺杀姬无夜么?”语毕,刺萝漠然看着突现在面前一身杀气的男人,脖颈上被他紧紧捏住,似乎稍有反抗便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卫庄声音极具威胁,“你居然偷听?” “偷?我可没有这么无聊,我若是无意中听到,你可信?”无惧之色,已有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挣扎,若她怕死,那只怕早死千百回了。 卫庄松开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 “可我就偏爱听,偏爱说。” “你・・・” “若你能杀我,算你本事,若你杀不了我,算我运气。” 卫庄却饶有兴趣的重新把她打量一遍。这女子说出这番话,定是有胸有成竹的真本领,“你的回答?” “我还有要事要做,待我何时无聊了,再来找你。” “无聊?好,那我便等着你。” “一言为定。” “言而有信。” ================================我是八百年不现一次的分割线=================================== 小蝶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小蝶的文章,看着推荐和收藏都没啥动静,如果有读者大大看的话,给小蝶评论一下下,好让我知道目前还有人看,就有继续更文的动力了。 黑白无双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从不曾如此真切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一夜。海平面上第一缕阳光彻底撕开黑夜,卫庄和刺萝二人相对无言,一起从星空盼到黎明。 “黑夜终将被吞噬。”卫庄剑眉下的目光是如此深沉,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波光粼粼,他似是透过那蔚蓝的大海看到了那所谓遥远的以后。 刺萝无言。她不怎么喜欢暴露在阳光下,那看似温和的暖阳对于刺萝来说,却好比一把刺在身上的利剑,让自己无处隐藏,美艳皮囊下也只是一堆已经腐臭的烂肉。 卫庄似是看出了女子的心思,开口道:“站了一晚上,身体也有些乏了,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刺萝指尖绕过千丝柔,慵懒开口:“寻我妹妹的下落,然后便回邯郸。” “如今乱世动荡,安宁之日遥遥无望啊。” 接二连三开张的店铺,顿时吆喝声此起彼伏,看着依旧繁忙的百姓,“看似如今韩国还未受大秦暴政的波及呢。” “快了。”卫庄转身,负手而立,“秦王嬴政的野心怎可被区区几个邻国填饱,他的最终目的便是一统六国,韩国离覆灭的日子也不远了。” “你会为他办事么?” “你说呢?” 刺萝浅笑道:“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只要结局是对你有利的,过程怎样根本无所谓吧。” “你我,同路人。”卫庄不再留恋,步履如风。待刺萝转身时已不见他的身影,望着那热闹的集市,刺萝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同路亦陌路,陌路亦同路,二者之间只不过一念之差。” 之前立于高处,俯视整个韩国,却也只觉得不过是一个小小国邦罢了,好比嬴政手中的棋盘上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可如今身处其中,不免迷惘,这便是下棋者与棋子的差别么,若是永生在一个狭小空间里成长,那么目光也会因为所处之地而变得短浅了吧。 韩国最中心的高处便是姬无夜的雀阁,每逢夜色降临,雀阁上的明灯就会依次亮起。刺萝问过卫庄,里面住有何人?听闻是姬无夜的宠姬,只可惜那些女人大多都是红颜薄命,直到死,也无法脱离那个做工精美的金丝笼中。一旦进去,等待她们的便只有死亡。 是木兰・・・ 清幽的木兰香味好像是凭空出现,只不过一瞬却又消失不见,而对于刺萝来说重要的是,这股木兰香气四周还带有刺萝最熟悉的味道,那是诗遥从不离身的香囊味道。 刺萝闭上双眸,沉心听着附近的动静,喃喃道:“两个人・・・轻功上乘,来了!” 再睁眼,眼前却是一只受伤的小白鸟,紧追不舍的是一只雄鹰,“鸟?”她等的是人,可不是鸟。 一白一黑飞速掠过,刺萝浅笑,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红衣飞扬,从雄鹰爪下救出那只小白鸟,随即趁二人惊愣之余,一脚踹上白衣男子胸口,一枚银针顺指尖飞出擦过黑衣男子脸庞。轻松落地,抱着手中的白鸟,指腹轻抚过她的翅膀,抬头望去,只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将军府。 白凤明显被这突然杀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一个促手不急净硬生生吃了她一脚。墨鸦似是一早就发现有了别的气息,只不过没想到竟会出手,险些躲过,可脸上依旧擦伤,血珠滴滴浮现。 刺萝跳上屋檐,踩在乌黑的琉璃瓦上,轻笑道:“我是不冒犯了二位?” 白凤一袭白衣上一个乌黑的大脚印,倒是让他心生烦闷,“你是谁,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刺萝满不在乎的指着下面的牌匾,“将军府啊。”刺萝冲他伸出手,小白鸟展翅缓缓向他飞去,落于他的手中,刺萝勾住发丝说道:“看样子,它比较喜欢你。废话不多说,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白凤细心包扎好白鸟的伤口,“你到将军府来找谁?难不成找将军?” “小兄台你可误会了,整个韩国谁不知道你们将军好美色,我来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那你・・・” 刺萝红衣摇曳,莲步生花,扭动着水蛇腰,水袖上的金丝边顺着摇晃渐渐勾勒出不寻常的图样,嘴角似笑非笑,倒是透露出一副风尘女子的妖娆模样。 白凤一时竟看的脸色泛红,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殊不知,那个女人竟慢慢走向与他的另一边。 站在墨鸦身前,又一俊朗小伙,看样子这番韩国之行倒也是一桩乐事。 “姑娘・・・”墨鸦蹙眉,是杀气。 “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呢。” 白衣黑羽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呢。” 墨鸦面前女子眼眸水波流转,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本是一副暧昧景象,刺萝却突然变脸,抬手攻击,掌风凌厉,招招致命。倒是让白凤大为吃惊。什么情况,前一秒二人还你侬我侬,白凤还以为又是墨鸦的风流韵事,谁知下一秒就大打出手?! 墨鸦早就察觉女子气息不对,早有防备,轻而易举躲开女子致命攻击,刺萝却翻身消失,她并不打算突兀拔刀,毕竟是市集,她也不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徒增麻烦。 白凤看的是一头雾水,怎么才刚过几招,那女人就不见了?墨鸦手持黑羽,丢掷在静谧的空气中,随着轻微的声响,黑羽与银针一同掉落,女子如同鬼魅一般现身在墨鸦身后,紧接着二人便跃在空中,白凤能清楚看到二人过招之快,那女子的速度竟跟墨鸦不相上下。 而街上的百姓却纷纷驻足,在他们眼里只觉得将军府上凸显奇光,一红一黑交相辉映,交织在一起,都以为是奇景。可白凤却看的真切,二人一招一式都仿佛是在试探对方,这倒让他奇了怪,莫不是打从一开始就认识? 刺萝疑惑的是他一男子身上怎会有自己妹妹的香气,虽然淡若游丝,可对于刺萝来说就算是飘渺一缕也能追踪到她的轨迹,几番交手下来,此男子内力深厚,轻功也是绝佳,本想试探可谁知,他似也是有意留她,纠缠一番后竟被他僵持在这,只能与他慢慢周旋。 墨鸦却看准刺萝思绪分差之时,手腕翻转,黑羽从他手中飞速刺向刺萝,刺萝大惊,可为时已晚,黑纱飘然滑落,再此空挡墨鸦紧接掌风袭来,刺萝连忙应上,只可惜被他分了神,怎敌他全力一击。刺萝身形轻晃一下,随即从空中落下,正好被白凤接住。墨鸦也无心再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白凤扶住身前佳人,刺骨冰寒几乎是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白凤暗惊。刺萝不出几个时辰之内竟败于两人,果真是在公孙府几日悠哉生活,忘了自己的本性了。冲白凤低声道谢后,墨鸦缓缓落下,足尖稳于瓦上,轻笑道:“果真没错。” “你是故意的。”刺萝蹙眉,心生郁闷,这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的面纱来的。 “我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墨鸦剑眉轻扬,面前女子的确绝色,与・・・她妹妹一样,“我就知道你不是她,那丫头可没你这么大的本领。” 白凤听得云里雾里的,听着感觉像是旧友重见,可墨鸦从未离开将军府,每次执行任务便是杀人,他二人怎可能有机会结识?看着刺萝背影,红衣飞扬,银丝散乱的披散在肩头,一改方才的风尘气息。 “她可还好?” “无忧无虑,乐得自在。” 听后,刺萝表情有些缓和,但一想这男人是如何知道诗遥下落的,开口问道:“你和她・・・” “别误会,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算是墨鸦友人。”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白凤从刺萝身后站了出来,语气不满,不由分说就开打,打完又跟早就相识一般,自己跟个愣头小子一样站在旁边看他们表演,还看不懂他们再演什么。 白凤站在墨鸦身边才瞧清女子面容,心生悸动,与方才的烟花女子气息不同,像是变了个人,异色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她一人所散发的清冷气质慑人心魄,绝世容颜下,正是“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之意境。远看幽影飘渺,仿佛出尘,姿容如玉,神韵脱俗。 那是数年前的刺萝。她将视线投向那呆愣中的白凤,那时的他,清冷的蓝色发丝才及脖颈,动人眼眸中还不似冰窟般寒冷,一身白衣素朴,与身旁浓郁黑色成为鲜明对比,干净的如同一面明镜,在黑色羽翼的保护下,安然成长,他神秘、轻盈、深不可测且孤傲自信,可却依旧带着一些属于年少的天真和执着,带着对亲近的人的信赖,甚至带着对爱的几许意外憧憬。 与多年后那抹伴在刺萝身边的清冷身影,相差太远,太多・・・ 归骖白凤来何处,更指玉霄城畔楼。 四目相对,白凤一时竟无言,墨鸦瞥向身边不自然的白凤,语气戏谑道:“白凤,我说你是不怕女人啊。” “你胡说什么!”听墨鸦一说,白凤气急不过,可在看向刺萝,神情依旧有些不自然。 听到墨鸦的话语,低声念道:“白凤・・・”随即抬头看向他,嘴角挂有笑意,“很适合你。” 白凤面颊微红,喃喃道:“敢问姑娘芳名?” 声音细微,刺萝听得有些不真切,“嗯?你说什么?” 墨鸦笑意更深,拍了拍白凤肩膀,一副家有少年初长成的模样,“小白凤想知道姑娘的名字。” “我的名字么・・・”刺萝思索片刻,却说:“梦诗虞。” “梦诗虞,梦诗遥。”墨鸦不自觉想到那个笑意嫣然,舞姿翩若惊鸿的女子。 刺萝看着墨鸦的表情有些吃味。怎么自己几天不见的功夫,这妹妹竟勾搭上了男人,我还不知道!不过想归想,正事还是要问的。 谁知自己还没问,墨鸦便开口道:“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到韩国了,她原本只是・・・” “只是?”刺萝挑眉,心下倒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只是因为之前一人太过无聊,所以・・・想的逗你玩来的。”墨鸦中间停顿,事实本不是如此,但却万万不可告诉面前女子。诗遥一天姐姐不离嘴边,久了倒让墨鸦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二人便打赌,让诗遥用不同的法子寻找刺萝,看刺萝几日会到。 诗遥说刺萝有要事缠身,墨鸦想再怎么快,赵国到韩国也要些许时日,便打赌三日之后,谁知诗遥却一副得意的样子,信誓旦旦告诉他,只要信一出,一日过后,姐姐必到韩国。本还心有不信,如今一看,倒真是自己输了,不禁头疼,还不知那小丫头又要想出什么鬼招来对付自己。 白凤看着身旁的墨鸦眉目紧蹙,不禁问道:“你吃坏肚子了么?表情这般奇怪。” 刺萝心有气结,横竖不放心是过来了,谁知到这丫头竟是无聊逗自己玩,怪不得把气息全隐了,这要被刺萝抓到少不了一顿念叨。可她要是知道自己妹妹只不过是为了跟一个男人的赌注,估计当场就气血身亡了。 “既然没事,我也就不再久留。”刺萝刚欲离开,白凤开口叫道:“等等。” 刺萝回眸,不解的望向他,只见一身白衣掠过,银丝飘渺,不出半盏茶的时间,白凤出现在刺萝面前,小心翼翼的为她带上手中的白色面纱,蓝色丝线在白纱上勾勒出一朵清新木兰,“算,算是赔礼。” 白凤的悠悠木兰香,让刺萝漂泊的心似是有一瞬停歇,“谢谢。” 刺萝仔细将他的面容记下,转身身影如凌雁,逐渐消失在二人的视线内。 白凤目光有些暗淡,墨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怎么,情窦初开了?才见弄玉,又来诗虞,白凤,你变得可够快的呀。” “要你多嘴,情窦初开这种话还是放在你自己身上吧。” “哎,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一黑一白如同浮光掠影般消失在将军府上空,将这一切沉淀为平静。 自此刺萝印象里那抹白影再也磨灭不去・・・ 而她却不知,自己匆匆离开。梦诗遥却因此爱到痴狂,一世过后,命中黑羽翩然若飞。 再见旧友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荆轲和骊姬一路逃奔,刺萝再知下落只怕是难上加难,无奈只好随着他们行踪慢慢打听。第一步便是到牛首村去找鲁勾践,可村民却告知刺萝不久前鲁勾践被贼人偷袭,身受重伤与一青年男女连夜逃走,不知去向。 刺萝蹙眉。不知去向?当初短暂告别只知他们要去找鲁勾践拜师,这下失了联系可如何是好。 村民突然想到什么,大呼道:“啊!对了,那青年男女走前留有一封信在村长这,你看我这记性,村长家就在不远处,我带你去吧。” 刺萝一听,暗淡的心情一扫而光,“那有劳了。” 从村长那拿到信封,连忙拆开,引入眼帘的便是骊姬娟秀的字迹:一切安好,归至田园。 仅仅八个字,刺萝便知他们的下落。简单拜谢村长后,刺萝没有过多逗留,连忙向齐国动身。 归至田园。便是之前他们三人的世外桃源,从濮阳逃出后第一个安稳的家,便是齐国临淄。 一路奔波,到了齐国后,却发现百姓几乎都在议论一件事,便是那日骊姬和刺萝在淄水河边的美艳景象。丽姬虽与荆轲隐居,然而偶然被人瞧见的她依然吸引了无数猎艳的目光,如今,她和刺萝的艳名已远播齐鲁、惊动天下,乃是诸王众侯争先恐后欲求的凡间天仙。以天下之王自居的秦王,当然绝对不能例外。 告示牌上悬赏黄金万两的画像正是刺萝和骊姬。刺萝怀着忐忑的心,回到曾经的小屋,却只剩一片狼藉,荆轲二人早就不见所踪。刺萝倒是松了一口气,如今悬赏告示依旧存在,便说明骊姬如今暂且安全,可是这下线索又断了・・・ 刺萝看向面前破败的房屋,曾经的美好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刺萝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比起骊姬身边有荆轲保护,自己现在反而身处险地。 齐国现如今全是刺萝的画像,再多久留被捉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只有走为上策。 一路艰辛,还要躲避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刺萝可谓是身心俱疲,加上寻不到荆轲和刺萝的下落,焦急如焚。 身边皆是繁忙的百姓,刺萝黑色斗篷加身将那艳丽的红全数掩盖,宽大的帽檐遮挡住那惊世容姿,已是酷暑难耐,刺萝步履不稳,此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声激昂的击筑之音,高亢犹如孤雁嘶鸣一般,那一声声的筑音扣紧了刺萝心头的抑郁与忧伤。 一路踉跄,循着乐音,漫步走向酒馆。 酒馆旁、树石边,一个身形瘦弱、布衣长袍、飘然若仙的男子,盘坐大石之上扬眉击筑。那男子抬眸见一身黑袍的刺萝到来,微微抬头,面目含笑,却不停筑。 刺萝在看清男子面容后终抵不过身体疲乏,晕倒在他面前,男子见面前身影突然栽倒,停止击筑,上前抱起晕倒在地上的刺萝,帽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待看到女子面容大惊,“诗虞姑娘?!” 刺萝身处一片白雾之中,不时面前景色转变,精致的轩宇楼台前一绝世女子美眸垂泪,声音里满是深深的眷恋:“荆轲・・・”画面突变,倾盆大雨骤然而下,荆轲站在刺萝面前,紧抓刺萝肩膀,声嘶力竭:“为何不是你!为何不是你!”随即跪倒在雨水中央,那双眸子里尽是恨意,寒光凛冽,只见荆轲手握长剑,毫不犹豫刺入刺萝心口,鲜血顺着冰冷的剑刃蜿蜒而下。 刺萝惊醒,额上一片薄汗,胸前剧烈起伏,似是还没从那个梦魇中苏醒过来。待神志清醒,却发现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仔细回想却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时房间木门被推开,刺萝随声看去,只见高渐离脸上带有些许笑意,手中端着米粥,轻声道:“姑娘醒了。” “是你?这・・・是哪?”刺萝起身靠在床沿上,玉手轻轻按摩着太阳穴。 “是高某的住处,诗虞姑娘不必担心。”高渐离将手中的米粥递给刺萝,“你昏迷有一天了,喝点东西吧。” 刺萝接过,僵硬的脸上多了些许柔和,“多谢。”轻抿了几口,刺萝觉得身体略有好转,开口道:“不知,我如今身处何地?” “燕国蓟城。”高渐离看刺萝脸色不是很好,问道:“荆轲呢?你俩不是在一起呢么?” 刺萝眸色暗淡,语气有些无奈,将这来往从头到尾给高渐离说了一通,高渐离蹙眉,“没想到秦国城郊一别,你们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如今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对于他们的下落我也寻了几月,可终究没有丝毫线索,加上一路颠簸,身体终究是吃不消的,多亏遇到了你。” 高渐离还以安心的笑容道:“诗虞姑娘难得有缘再见,便在我这多休息几日吧,荆兄的下落高某定当竭尽全力去找。” “那就麻烦你了,叫我诗虞便好。” 刺萝刚醒,高渐离也不便多打扰,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透过窗沿看着外面葱绿,不禁又想起刚才的梦,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毕竟几月未有荆轲他们的下落,不知如今他俩是否安好,想着想着,却又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合衣睡去。 涓涓心事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不知不觉刺萝失了荆轲和骊姬的下落已有一年多,两个人似人间蒸发一般,在这硕大的疆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高渐离和刺萝从未放弃寻找,可惜天不如愿,事到如今却也无可奈何。 骊姬的悬赏风声也渐渐淡去,现如今官兵追寻的便是那日与骊姬一同戏水的另一人,寻常百姓家都有三妻四妾之理,何况他一个万人之上的秦王,怎满足骊姬一人。刺萝却不知这是福是祸,若是嬴政打消念头,便是福,若是骊姬已身处囚笼,便是祸,可这如今傲视天下的帝王之心能允许他如此轻易放弃么・・・ 一身朴素青衫的刺萝拨弄着房门口的花圃,望着这些葱绿从枯萎到新生,心中的思念之情却越发浓烈,从初见到别离,荆轲那不羁的浪荡情怀如今似乎还在身边,他是第一个会问刺萝饿不饿、冷不冷,是第一个会因为刺萝不一样的表情而担心的人,也是第一个让刺萝动心的人・・・ 她自知荆轲的良人终是骊姬,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将一切都隐藏的很好,只希望能陪伴他直到最后一程,有时竟也痴心妄想想要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到头想想不免觉得可笑。可如今连陪伴的资格都被全数剥夺,她曾数次希望睁开眼依旧能看到他嬉笑的神情,依旧能看到他还在自己身边,哪怕只不过是远远的望着就好・・・ 刺萝轻轻触碰着那新开放的娇嫩花朵,指尖在接触花瓣的那一瞬间,粉嫩的花刹那间枯萎,刺萝急忙收回手,可已经于事无补,看着无力耷拉在泥土上的花,眼眶不禁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木门‘吱呀’一声,刺萝纹丝不动蹲坐在那朵枯萎的花朵面前,轻声道:“回来了。” 后者却是沉默,刺萝轻笑一声:“还是没有他们的下落对么・・・”片刻的沉默,只听刺萝声音皆是疲乏:“也不知如今他们过的可安好,一年了・・・荆轲是否已经忘了我呢。” “怎能忘。” 竹筒打落在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微风带动一头墨发轻轻摇曳。刺萝僵持在原地,身子不自觉的轻轻颤抖。刚,刚才的声音是・・・ “是我,诗虞,我回来了。”男子望向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没有了从前的凛冽气息,如同一个乡野人家的朴素妇人般,一年不见,他若不是听闻高渐离所说,根本认不出来面前的背影是从前那个盛气凌人的梦诗虞。 刺萝迅速转过身,没有了以前的浮躁,眼前曾经熟悉的男人变得有些沧桑,刺萝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哽咽:“好久不见。” 荆轲快步上前,几乎没有犹豫,抓住刺萝的手腕,猛的将她带入怀中,丝毫顾不得那彻骨冰寒。看到曾经为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女子落得如此,怎能不怜惜。“诗虞・・・” 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强忍的泪水几乎是一瞬间攻破防御。为了躲避追捕,她一年的时间里几乎都顶着一张假脸度日,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两人堆积的言语在一瞬间似乎都化为了无言,片刻过后,荆轲松开怀里的女子,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容,荆轲在她的脖颈上细细摸索,紧接着便将那张面具慢慢揭下,一张倾城容颜渐渐浮现在他的瞳孔中,一年间她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那异瞳中多了些许道不明的情愫。 刺萝并没有等到那熟悉娇柔的声音轻唤道的:“小虞。” “骊姬呢?”刺萝蹙眉,荆轲身边形影不离的佳人如今却消失的毫无踪迹。 荆轲表情微变,无力垂下搭至在刺萝肩膀的双手,眼里顿时涌出的恨意不免让刺萝有些惊诧,几乎是一瞬间便被戾气包裹,荆轲声音充满不甘与痛恨,“骊姬・・・骊姬被・・・被嬴政抓走了!” “什么?!”刺萝不可置信的看着荆轲,声音有些愠怒:“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呢么?你为何不护她周全!” 荆轲紧紧攥着拳头,满是愧疚:“我本是上山去找人切磋剑术,不过半月,在下山时房屋已毁,骊姬也不见踪影。” “剑术,剑术!你心中的复仇大义当真如此重要?骊姬的安危你竟全然不顾!” “嬴政暴政,人人得而诛之!若是刺萝你师门被屠,手足不知生死,你还会如此淡然么,骊姬怎能不重要,骊姬乃是我荆轲的结发妻子,我何曾不顾她的安危!”压抑已久的气结之情,在刺萝的逼问下一时克制不住。荆轲何尝不心痛,与骊姬新婚过后才不过半月,如今却成为了嬴政的女人,他又如何能原谅自己。 结发妻子・・・刺萝只觉的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自己果真可笑,一年内尝尽相思之苦,而他所想的男人却已经娶了别的女人,共享天伦之乐,好一对新婚燕尔,她竟一时间觉得骊姬被嬴政抓走乃是一幢好事,至于手足亲人・・・她却是面露鄙夷:“淡然?的确,我是太过淡然,因为我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我的亲人都是死在我的手下,所以若要真像你如此恨,那我不如早就自刎便好!” 荆轲一时间觉得刺萝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说起胡话来了,“你胡说什么!” “胡说?可惜啊,从前与你同生共死的人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无情之人呢。” 荆轲无言以对,似是觉得面前的女子说是从未变过,可又与从前不同。 刺萝只觉得浑身没力,缓慢走到自己的屋前,不顾院中错愕的荆轲,关上木门。 刺萝面无表情,只觉得自己从九霄云鼎上摔到无尽深渊,五脏六腑都挤压在一起,没了一切感觉,只觉得一阵恍惚。本该不是这样的,为何会吵架呢?这一切都在正常不过了,佳偶如愿修得共枕眠,自己早就该清楚自己的位置,把那些不该有的都淡忘了吧。 刺萝靠在床榻前,眼眸空洞。 忘了吧,趁他还没发现,留点余地全身而退也好・・・ 一世长安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高渐离本以为二人再见会喜极而泣共诉衷肠,谁知他进屋内却只看到荆轲一人在桌前喝着闷酒,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再四下打量却不见刺萝踪影,不免开口问道:“诗虞呢?” 抬起酒壶的手微微一滞,便一饮而尽,并未回答。 高渐离没多问,只是坐在一旁的草席上恣意击筑,一如既往的高昂,仿佛能扣住人的心灵,将那些所谓的烦恼与不安都能遗忘在九霄云外。荆轲闻音胸涛澎湃,不自觉在高渐离身旁愈加率性纵声高歌合唱。 沉醉筑音片刻后,荆轲忽地神色黯然,低头道:“我为丽姬,暂留贱命,却有何用!”言罢,荆轲忽又仰头指天激昂道:“老天倘若有眼,还我丽姬,我要与她终生厮守,永生永世!” 高渐离叹道:“荆兄想必是饱受儿女情长之苦,只可惜老天早已无眼,不然如何让那秦王横行于天下?” 此言,霎时唤醒荆轲一时沉睡的复仇之心,忙道:“在下儿女情长,让高兄见笑了。”高渐离大笑三声,搭上荆轲的肩膀道:“有情有义,此乃真汉子所为,何来见笑!” 听着前厅爽朗的笑声,刺萝心情也平复许多,重新带好那张陌生的脸,推开屋门,随即走向后厨。荆轲的目光随她出来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待刺萝出来手里却多了几道菜肴,香味飘远。 荆轲眼睛顿时瞪的浑圆,似是觉得眼前一幕过于不现实,指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子,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是诗虞?” 刺萝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多言,将菜肴放到荆轲面前的木桌上。荆轲望着眼前色香味俱全,垂涎三尺,刚准备伸手,下一秒便被刺萝打了回去。“吃吃吃,除了喝就是吃,小心一代剑客成为一代贱客。” “嗨,诗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民以食为天,我这不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么。” “一年不见,油嘴滑舌的腔调倒是一点没变。”刺萝语调柔和看向一旁的高渐离:“小高也快来吃点东西吧。” “小,小高?!”荆轲嘴里还塞着一个鸡腿,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刺萝一掌拍向他后脑,娇斥道:“你这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 一顿饭下来,似是约定好了一番,二人对于方才的事情只字未提,高渐离看出端倪,也没去深究,毕竟他们二人也不想再忆,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高渐离未多言,竖起琴带,便回房了,房间里此时就剩下荆轲和刺萝二人。 刺萝坐卧在长琴前,指尖轻轻拨弄着琴弦,优美的曲调在她指尖慢慢弹奏出来,琴音悠悠,触人心魂。荆轲默不作声,只是静静聆听着。不难听出她曲中的情意,若真听不懂其中寓意,恐怕也只有荆轲一人了吧。 荆轲只是安静看着刺萝,不知不觉与另一人的身影渐渐融合,不自觉喃喃道:“骊姬・・・” “什么?”刺萝指尖停顿,只觉得荆轲方才声音细小不知在叫谁。 荆轲仿佛从梦中惊醒,待意识清醒发现面前是顶着一张‘假脸’的梦诗虞,一时语塞,刺萝看他慌张的模样,眼角的暗淡一闪而过,怕是又想起他心中佳人了吧・・・ “你的发・・・”荆轲面前的刺萝,平淡无奇,昔日一头白发却变成三千青丝。 刺萝摸着胸口发丝,久道:“银发太过引人注目,这才隐了。”而刺萝这一头烦恼丝却是她在庙前寻那些削发为尼的姑娘取得的。 荆轲却突然提壶笑道:“长久未见,不如先一饮解忧?” “好。”刺萝的强颜欢笑,终究荆轲是看不出的。 酒过三巡,荆轲却来了兴致,先是诉尽愁肠,皆又抓住刺萝的手腕将她带了出去,一路奔跑,到附近的山顶上望着眼下一片灯火喧嚣,刺萝不解问道:“你带我来这作何?” 荆轲却是一副醉酒姿态,指着秦国的方向,声音不免苦涩:“骊姬,她就在那,可我却无可奈何。” 刺萝无言,静静的看着荆轲,“这便是你的执念吧・・・” 荆轲神色变了变,声音坚定道:“等我杀了嬴政,我便让骊姬从那吃人的城楼上俯视这一切,俯视着城下我为她披荆斩棘扫去所有障碍,俯视着,我许她的一世繁华。” 荆轲说着说着,似是累了,靠在刺萝身上不知不觉借着酒劲便睡了过去。 刺萝却在他熟睡过后,流下两行清泪,望着璀璨星空下的灯火辉煌,却觉得那平淡安定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远了,“一世繁华,一世繁华・・・” 而我,却只想一世长安,简简单单四个字,要做到却是那么不易,一生一世永远平安,一生一世永留平安。 刺萝轻轻抚摸过荆轲醉意的脸庞,轻言道:“我希望,总有一日,你我各结亲,你有骊姬,我有良人三四儿女。五六年间,沧海桑田,历经过程七八皆成旧梦,剩余二三不过年少轻狂,老来相忆,空作笑谈。” 可这,只不过是我一人的虚空大梦・・・ 倾心已负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第二日,荆轲醒来却发现已经回到高渐离的住处,酒醉已过,却依稀记得昨夜女子美眸垂泪,却不知何人,细想最后只是与诗虞一起,可在想想,却摇了摇头,他的记忆里,梦诗虞,是不会流泪的。 荆轲推开房门,却空无一人,一想那二人估摸又去集市找狗屠去了。荆轲出去一寻那二人,果真如此。那狗屠原本只是一杀狗的,早在之前,秦国城郊与高渐离一别时,便于荆轲来邯郸坐饮畅谈,不想如今在燕国蓟城却又碰到了,荆轲不在时,刺萝闲来无事便与高渐离来这与这狗屠一同举酒对饮,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一年有余。 见荆轲来了,刺萝连忙起身招呼道:“你可总算醒了,瞧这,都日上三竿了。” 荆轲却被刺萝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愣头愣脑的便被刺萝拉到屋内,看着刺萝一脸热情笑容,若是放在她原本的面容上,论荆轲是如何也想象不出的。 “狗屠,你这肉还没好啊,我这可都是饥肠辘辘了。”刺萝探个脑袋,冲屋内忙活的男人喊道。 “来了来了!”一阵煦风拂过,果真夹送来一股诱人的肉香味。狗屠走来往大青石上放着一个大陶盆,里面烧着狗肉。 荆轲一看,来了兴致,两手搂过高渐离和刺萝笑道:“竟如此乐得自在,妙哉妙哉啊。”四人饮一口酒,啖一口狗肉,又唱又舞,好不逍遥。 若说这几日,这些人可都是无酒不欢,不喝他个不醉不休是誓不归家啊。 正当他们欢闹之时,刺萝抬眸却见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朴素却雅观,马车上下来的三人也是器宇不凡,不同一般寻常人家,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却发现那二人正好也看向这个方向,四目相对之时,荆轲却突然拽过刺萝的袖口,一个身形不稳跌入他怀里,只见荆轲和狗屠脸色通红,估摸着是又喝醉了。 高渐离来了兴致,用手中的竹竿‘梆梆梆’敲击着面前的青石,荆轲见状,手持酒壶,边饮边唱,不时还将酒壶的烈酒灌向怀里的女子,弄得刺萝连连轻咳。看着荆轲一副迷醉样,没了所谓的复仇与平常的情丝,现如今只不过是个在寻常不过的醉酒之人,乐得自在,刺萝便想,若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这时,方才那三人中的一人向这边走来,面容陌生,不由提高警惕,此时荆轲却突然拍手道:“田兄!” “田兄?”刺萝心生疑惑,眼前男子莫不是荆轲的友人? 田光同样以探究的目光看向荆轲怀里的女子,不免想到,这荆轲何时竟喜欢上这等寻常女子? 荆轲却起身搂过刺萝,便对那男子说道:“那个是高渐离,你总知道吧,这位就是之前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梦诗虞。诗虞这是我的友人田光。” “原来这位就是诗虞姑娘,久仰大名。”田光对着刺萝礼貌一拜,刺萝只是还以微笑,随即看向田光身后不远处的男子开口道:“那二位相貌不凡,不知可有要事?” “诗虞姑娘果真敏锐,那位乃是燕国的太子丹,另一位是鞠武。” 高渐离起身,“太子丹?不知突来到访,可有何事?” 田光将太子丹的想法细细告知荆轲,荆轲一改醉酒丑态,思询过后,忽地回过头来,瞟了太子丹一眼。太子丹隐隐感到荆轲眼里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杀气,才是合他意的。太子丹心中为之一振,一改方才看到荆轲丑态的失落之情,这才又燃起了无限的希望。 这时,荆轲却开口道:“山野草民,身份卑微,而且酒醉无礼,不便前来拜会太子。” 田光听后,并未多言,只是回身跟太子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太子丹冲我们拜了一礼,便驱车离去。 刺萝一看方道:“都传这燕太子丹礼贤下士,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田光不知低声与荆轲说了什么,只见二人转身走向内间,一副神秘的模样。 高渐离却突然仰天道:“时机成熟了么。” 刺萝见状,心有不安,瞧这田光如此神秘,这燕国太子丹此番前来,估摸是要来找荆轲刺秦的。竟如此之快。 荆轲和田光不多时就从内室走出,荆轲低声与刺萝说道:“我去趟贤士馆,去去就回。” 虽心有不安,可她终究挡不住荆轲的脚步。望着荆轲渐渐消失的身影,刺萝第一次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那个消失在人群中的男子,终有一天也会如今天一般,消失在她的眼前。 出了贤士馆后,荆轲漫无目的地走在人声鼎沸的市街,眼前忽又浮现一幕幕熟悉的杀戮现象―― 仓皇逃难的百姓不断流向四方,黑甲铁骑个个宛如饿虎扑兔,杀红了眼。鲜血的颜色瞬间染红了大地,哀嚎的声浪悄然抹黑了天际。鲜红融合铁黑交织而成一种诡谲的氛围,像是刻意雕刻出的宁静―― 命定的责任终于到来。荆轲的心早已清醒,从惊闻“刺秦”二字那刻起,他的脚步虽缓慢,但不迟疑。 已是深夜,高渐离一出来便看到刺萝一身薄衫坐在门前石阶上,目光望着荆轲离去的方向,已经看了许久。 高渐离无奈,取出斗篷披在刺萝身上。突然的暖意,刺萝看着身上的斗篷,这才回眸看到身后的男子,“多谢。” “诗虞还是如此客气。” 刺萝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想必小高你也知道今天太子丹找荆轲所谓何事吧。” “嗯。” “哎,只怕,这便是他的命吧。”起身刚欲进屋,却见荆轲归来。荆轲三步并两步,快速走过来,突然握住刺萝的手道:“诗虞,我终于有机会为师父报仇了!总算可以把骊姬抢回来了。” 虽早有准备,可听他亲口说出,不免还是有些郁结,“荆轲,听我说两句可好?” “嗯?怎么?”荆轲原本以为刺萝会与他一同高兴,谁知却见面前女子神色黯淡。 刺萝深吸口气,大喊道:“你不能去!”不论如何,还是要阻止他,不能让他白白送死! 荆轲愣住,他虽知刺萝会担心,可未曾想,她竟从不支持自己复仇,“为何?” “你斗不过他的,公孙先生的遗愿不是为了让你复仇,而是・・・” “够了!”荆轲却突然打断刺萝,“我本以为这一路同行,诗虞是最了解我心思的人,谁知,你如今竟让我弃血海深仇予不顾,再者骊姬如今困于咸阳,不论如何,这一次,我必杀秦王!” “可是・・・” 难得的机会,血海深仇怎能不抱,骊姬依旧在那吃人的城墙后夜夜哭泣,每次梦转后,荆轲都是心痛不已,可最信任的人一再阻拦,哪能不气。 荆轲突然松开刺萝的手,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刺进她骨髓:“如若之前是你被秦王抓走,骊姬存于身边,恐怕我说不定会忘记复仇,带她一起去过平静生活自此不问世事,只可惜,不是你・・・为何不是你!为何不是你!” “荆轲!你・・・”高渐离不敢相信荆轲竟口出此言,担心的看着刺萝,只见女子脸色诧异,也是一副错愕模样。 刺萝只觉得心都被挖空了,痛得生疼,颤声道:“你当真这般想我?” 荆轲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刺萝突然大笑出声,声嘶力竭:“好!真好!好你个荆轲!我刺萝对你可从是问心无愧!与你同生同死到今日,没想到最后竟被你这般担待!你以为我不担心骊姬?你以为这天下就你荆轲身负国家仇恨!大错特错!在这乱世中,哪个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你以为只有骊姬对你真心实意,你可曾看见我的真心!我的情谊!” 她言语间尽是愤恨与不甘,不再是诗虞,而是刺萝・・・ 荆轲身形轻颤,下一秒却又坚定,“你若如此不支持我,那・・・你走吧。” 似是不相信他竟能言至于此,踉跄了几步,眼眸含水,却终究强忍于心:“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可笑!见识到了自己的痴心换来的愚蠢!我真是天生活该!天生・・・活该・・・”刺萝她绝没想到,让自己抛弃了一切的男人竟如此无情,不对,对于刺萝来说无情,可对于骊姬来说却是痴心一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爱错了人,倾错了心。 “好,既然你荆轲如此狠心无情,那也别怪我刺萝不讲情面!从今往后,你我的情谊,恩・断・义・绝!” 入住咸阳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你如今竟让我弃血海深仇予不顾,再者骊姬如今困于咸阳,不论如何,这一次,我必杀秦王!” “为何不是你!为何不是你!” “你若如此不支持我,那・・・你走吧。” 刺萝脑海中皆是昨夜荆轲决然的面容,看着屋内繁华,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静好・・・她竟有一瞬希望自己能被永远关在这里,不问世事,安静的过完一个人的年华苍老。刺萝坐卧与书案前,墨发银丝亦真亦假,情恨迷惘胜酒断肠。提笔写道: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门前锁链发出阵阵清脆响声,刺萝放下手中毛笔,淡然看着面前男子。 “诗虞姑娘好雅兴,如今也能作危不乱,不愧是大秦帝王看上的女人。”李斯昨日听闻齐兵在齐燕交界处遇见悬赏令上的女子,梦诗虞竟自投罗网,甘愿被抓,本还不信,谁知今早就将人送来了,早传荆轲身边另一女子,轻功高强,来去如风,可这如今竟身处翁中,却依旧安定自得。宫中锦衣玉食,珍馐绸缎应有尽有,莫不是这梦诗虞想通了不成? 李斯拍拍手,只见身后婢女端出一托盘,托盘上琉璃杯中泛起丝丝涟漪,李斯道:“规矩,想必姑娘是知道的。” 刺萝知道那杯中佳酿有何作用,似是犹豫,却突然想到荆轲那句:为何不是你!随即一饮而尽,神色淡然。 李斯似笑非笑,早先命人装扮一番,眼前佳人锦服华饰,妆容艳丽,与那骊姬倒真是不相上下,“诗虞姑娘,请吧。” 刺萝听后,慢步上了轿子,对于即将到来的荣华与危险,她似是全不在乎,“繁华早已不再,只留残颜花面。” 此时,秦王宫殿一处楼台轩宇中,传出阵阵银铃般的妙音:“天明,你慢些,看着脚下的石阶。” “母后放心,无碍的。” “哎,真是,若是被你父王看到,又要罚你了。” “父王那么疼爱孩儿,不会的。” “你哟・・・”桃花树下,纷纷桃瓣翩然舞落,树下佳人正是早年被抓进宫来的骊姬,而身旁一明眸皓齿的男孩便是骊姬之子,天明。 “夫人,夫人!”此时,只见一小婢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骊姬抱着天明,轻轻帮他拂去发上的桃花,眼眸里尽是无限关爱。 婢女行礼道:“回夫人,大王今日立了一位美人,听闻如同天仙下凡一般好看,不过,自是比不过夫人的天赐容颜。” “又贫嘴。”骊姬娇斥道:“秦王立妃在寻常不过,倒是你这小丫头动不动就为这点事情惊慌失措。” “这,这不是怕抢了夫人的恩宠么,不过,听闻那位女子,便是曾经和夫人悬赏令上的另一名。” “什么?!”骊姬大惊,“你说・・・是谁?” “嗯,立的那位是虞美人,梦诗虞。” 天明见母后突然如此惊讶慌张,不禁开口问道:“母后,她是谁啊?” 骊姬美眸流转,不时便蒙上一层水雾,模样可人,谁看了都不免怜惜三分,“怎・・・怎会,快带我去见她。” “这・・・恐怕不行,如今大王正在虞美人那里。” 外表巍峨壮丽的咸阳宫,偏殿之中的气氛,却是如此阴森威严。 帷幕之后,一个人高高在上俯视着刺萝。他的身形并不高大,但其欲霸天下的威势却充斥着整个殿堂。 刺萝单薄的身躯在雄伟的殿堂上显得如此渺小,周围的空气森冷入骨,她低垂着头,面无表情。 秦王的目光冷若刀锋,直盯着刺萝,良久,才开口道:“寡人已经找你很久了,梦诗虞。抬起头来!” 刺萝木然地抬起头,美艳绝伦的脸庞冷若冰霜,目光直直迎上大殿正中座椅上射下的目光。 四目相交―― 一束目光是如此漠然。 一束目光是如此冷峻。 但同样如此摄人心魄。 两人的心中同时一震。 秦王道:“到寡人面前来,让寡人好好看着你!” 这让立于偏殿中的所有近侍,无不变色。他人从未得到过的恩宠与信任,竟被这个女子在与秦王第一次见面之时获得。 刺萝闻言,袅娜上前,挺身立于秦王面前。她的目光如水,却非如水般温柔,而是如水般寒冷。一双异瞳,死死盯住秦王,毫无胆怯之意。从未有这样的目光出现在秦王面前,这是第一次,也是秦王能够容忍,甚至暗自赞叹的唯一一次。 秦王拦过刺萝娇柔的身子,倒是对她那与众不同的眸子有了兴致,“寡人问你,你是人是妖?” “秦王欲让诗虞是人,那我便是人,欲让我是妖,那诗虞便是妖,只为博得秦王高兴。”似是没想到那张冰冷面容说出口的话竟让人酥骨入麻,秦王大笑,“传令下去,梦诗虞深得寡人欢心,封为虞美人。”李斯与众人随即跪下高喊道:“恭喜大王喜得佳人!” 才出咸阳宫,便见不远处伫立一妙人,美眸中尽是思念,刺萝愣在原地,那张容颜究竟有多久未能再见到呢,久到她似是已经不记得了,菱唇微张,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既想见又不想见,她怕她问起荆轲,她怕她问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骊姬不顾旁人,冲上前扑在诗虞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小虞・・・” “骊姬,我・・・”刺萝想推开她,自己身体太过寒冷,她身子娇弱,怎能承受得住。 谁知骊姬却不放手,声音哽咽:“我,我好想你。” 秦王看这一幕,挑眉道:“骊姬,你是当寡人不存在么?” 骊姬听后,拭干泪珠,附身道:“参见大王。” 秦王眼中难得柔情,扶住骊姬。刺萝未曾想那颗冰冷的帝王心竟能被骊姬给捂热了。 “父王!”娇嫩的童声让刺萝不禁一愣,回眸只见一男孩跑过来遂的抱住嬴政,刺萝看向骊姬,只见她神色躲闪,刺萝心突然凉了半截。那是・・・嬴政的种?! 他们三人竟真如寻常人家一般安和,秦王看向刺萝和骊姬开口道:“你们二人许久未见,叙叙旧也好。”嬴政故将‘叙叙旧’三字咬重,刺萝也知他说的是谁。 “多谢大王。” 刺萝立于中央,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秦王只当是不懂规矩,竟未发怒,抱着天明走远。 “骊姬,那・・・” 骊姬却将刺萝拽向自己低声说:“回我那再说。” 一笑奈何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骊姬宫阁华美异常,仅仅连装饰之物都是天下难以寻见的稀世珍宝,这天下的王对这个女子倾心可见。骊姬带刺萝进屋,谨慎关上门窗,再看刺萝面容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刺萝脑海中依旧是那小男孩白皙的脸旁,实在是可爱得紧,可是,若那真的是嬴政的孩子,自己又该怎么做呢?要按以往,仅仅一个杀字!可这如今,倒有些犹豫起来。 见骊姬神情左右不定,刺萝开口问道:“骊姬,如今我便问你,那孩子谁的?” “小虞,我早已委身与秦王。” 刺萝听后,心里颤动,依旧无法相信,冷言道:“骊姬,你明白你说出这句话的后果么。” 骊姬惊诧,只见刺萝一改往日面色冷峻。骊姬心知,若是告诉小虞天明是嬴政的孩子,她不敢想小虞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想到此,骊姬隧道:“小虞你且听我说。”骊姬坐至刺萝身旁,心有千千结,却不知如何道来,半响,她才说道:“天明・・・他是荆轲的孩子。” 荆轲・・・心口被重重一击,可刺萝面上依旧面不改色,摆出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秦王他不知道?” “知道。” 果真是这无心帝王爱昏了头么。 刺萝起身,向门前走去,“他会来救你的。” “我不会跟他回去的。”刺萝愣在原地,似是不解:“为何?”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细微声响:“骊姬。” 刺萝下意识的拦过骊姬娇柔的身子,水袖中骤然出现泛着寒光的刀刃,骊姬大惊。诗虞竟随身携带武器,这要让秦王知道,可是死罪!骊姬连忙拦下刺萝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太过紧张。刺萝不解,只见骊姬缓缓走至门旁,轻轻推开门,门口站的人一身宫中侍卫的装扮,眉眼如刀,刺萝诧异,面前人竟是韩申?! 韩申见到刺萝惊异之色溢于言表:“原本以为只是谣言,没想到诗虞姑娘竟真被抓到咸阳,荆兄可还安好,怎会让你被抓?” 骊姬似是也想询问,只是方才被天明的事耽搁了,随即让韩申进来再说,皇宫里不免要避人耳目,谨慎行事。 刺萝收起武器,斜靠在门前,将内心的伤痕全部遮掩好,露出安心的笑容道:“荆轲一切安好,如今便在燕国和太子丹在一起,他・・・没事,不必担心,我只是隔日出门时无意中落入圈套才被掳来。”刺萝想想,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骊姬和韩申荆轲的刺秦计划,她只怕面前的女子露出担心的神色。 “果真是秦兵心思狡诈,他们说你自投罗网,这怎能让韩某信服!”韩申记忆力依旧是那日落花下一身傲气的诗虞,却不知,这几年,面前的女子也早已褪去了她所有的高傲,仅仅只是为了她心中迟迟不肯罢休的一抹执念。 韩申在骊姬被秦王虏获不久后,韩申便假扮侍卫暗自保护骊姬的安全,这一护,便是几年的光阴,或许有些事情,朦朦胧胧才是最好的,若是点破便连最初的执念都守护不得。 从骊姬那离开已是月挂枝头,回到自己的宫阁处,望着高贵繁华却无比清冷的房间,刺萝却只有苦涩一笑,看向铜镜,镜中的佳人却是眉间愁苦,一副哀怨凄婉的模样,刺萝一愣,心头不禁怒火中烧,水袖飞扬,只听‘啪’一声,铜镜落地,如同刺萝曾经的回忆般破碎不堪,看着地上碎裂镜中自己恼怒的模样,却不知不觉有些烦闷。自己何时竟有这些表情。 “谁惹孤的美人不开心了?”嬴政刚到门外,便听里面重物砸落的声响。 刺萝回身欠身道:“臣妾参见大王。” 秦王看着地上泛着寒光的碎片,声音微冷:“怎么,虞美人若是对孤的布置不满,孤可命人重新给你安排。” “臣妾惶恐,方才只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扰乱了心绪,惊扰到大王,还请大王责罚。”刺萝似是丝毫不惧他身上的帝王之气,虽是行礼,可眼神却一直盯着秦王的眼睛,不肯低头。 “哦?惶恐?孤倒是看孤的美人一点惶恐的意思都没有。”嬴政扶起刺萝的身子,不免觉得有些冰寒。 刺萝倒是掠过嬴政话语中的意思,反而问道:“不知大王深夜来此可又要事?” “你是在跟孤装糊涂么,孤来新立的妃子这,还能有何事?”嬴政眯起眼睛,这梦诗虞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 “那请恕臣妾无法侍奉大王,要说吹吹耳边风哄大王开心,臣妾倒是做得来,只是若要行这鱼水之欢,怕只是大王身体吃不消。”刺萝言语惊人,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番言语,早就羞红了脸,可她依旧跟没事人一般,丝毫未觉不妥。 “孤的身体吃不消?有意思,孤今天倒要看看孤的美人是何等厉害之人。”说着,横抱起刺萝便向床榻走去,却没察觉在嬴政触碰到刺萝身子那刻,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将怀中佳人轻放榻上,银丝三千瞬间扑散开来,薄纱下的酮体朦朦胧胧,白皙的脸旁上眼眸流转,丁香小舌似是故意一般舔过唇角,诱人的紧,秦王该有的雄性气息皆被面前的小妖精勾了上来,若水女子谁人不求? 秦王刚欲俯身,谁知刺萝异瞳凌冽,倒让秦王一惊,动作僵持在中央,刺萝言语疏离:“臣妾乃是至阴体质,秦王若是不怕损了这阳寿,臣妾倒是很乐意让大王醉生梦死一回呢。” 嬴政似乎也察觉到面前女子与常人不同,从方才进来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房间的气温竟骤然下降,不免让人有些寒颤。不禁多打量了面前女子几眼,见她不是在说笑,难得的心情也被她这一说全然飘散,顿时失了兴致,不免有些微怒:“若如此,倒留你不得!你倒是可有别的花招?” 刺萝却毫不在意,起身从秦王身后环住他的身体,如羊脂玉般的手指在他心口环绕,轻轻挑逗着嬴政心口的灼热,他一时竟也感觉不到身后的冰寒,小舌舔舐着嬴政的耳垂,后者却不知不觉中掉进了温柔乡,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大王,且还舒服?”刺萝语调恰到好处,令人更欲沉迷。 嬴政闭上眸子,开口道:“好,真是个珍宝。” 刺萝勾唇一笑,与嬴政贴的更近,在他耳边轻轻呼出口气,娇媚道:“既然大王舒服,是否也要给臣妾点好处呢~” “爱妃想要何物,孤都能给你。” “那大王,不论臣妾接下来说了什么大王都不能迁怒与臣妾。” “好!” 刺萝水眸微转,思虑一会,声音娇弱中透漏着丝丝怯懦:“臣妾希望大王且先不要攻打燕国。”刺萝从骊姬那出来后,偶然听闻嬴政下一个攻破目标竟是燕国,心里不免急躁,若是此番嬴政出兵,燕国必定沦陷,那更别说荆轲的刺秦计划了! 自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本以为嬴政听后会大发雷霆,谁知秦王却毫不在意,一把拉过身后女子的手臂,看着倒在怀中,一副担惊受怕的可人模样,当真是让嬴政心都软了,不时语调轻松:“那孤的美人想要孤怎么做呢?” 刺萝不着痕迹一笑道:“听闻那齐国君王昏庸,百姓上下人心惶惶,如今天下迟早都是大王的,何不先吞并了此等略势小国,然后一路再将燕国吞并也不迟。臣妾之前从燕国出来时,便听那燕国太子丹怯弱不敢与大秦对抗,竟有意归顺于秦国,将那燕督亢地图献给大王,如此不如先灭了那齐国,也算是给剩下各国提个醒,大王你说如何呢?”刺萝必须在荆轲行动前给他们争取时间,如此只好先拿燕国边界的齐国开刀,虽说在齐国淄水寻得一片安然之地,但是若不是齐国君王对荆轲他们赶尽杀绝,骊姬也不会沦为如今这般田地。 嬴政盯着怀中女子,眼眸深沉,但看后者一副弱柳迎风的较小模样,心生欢喜,竟答应下来。 刺萝倾身上前搂住嬴政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娇媚模样入骨三分,“果真还是大王最好了,臣妾虽无福服侍大王,但是会倾尽能力讨大王欢心的。” 嬴政怀中的女子就像是一朵随时散发致命香气的毒花,有能力有手段,可以将女子的怯懦与高傲完美结合的滴水不漏,让人欲罢不能,秦王自知她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可是正因如此,才想接近她,驯服她,让她身心都臣服在自己脚下,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需要的便是这种极具挑战的女人,那种使其臣服的快感便是所谓的帝王之心了吧。 嬴政后半夜便去骊姬那了,推开窗子,寒风凛冽,拢了拢微微凌乱的长发,想起方才的一切,刺萝嘴边却只剩苦涩的笑容。 刺萝心知她如今便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万劫不复,可是即便如此,她心中却还是愿意为了荆轲去拼一把,哪怕做着自己最鄙夷的模样,说着最不堪的话语,变成曾经自己最不齿的女人,她还是从不后悔,只因,这一切,只为他。 只为那个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 生死相随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咸阳宫内一片惊慌,宫女行色匆匆,拖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宫阁内却满是血腥气息,嬴政坐于床榻前,面色尽是严肃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刺萝,怒喝道:“若今日无人能医治好孤的美人,全部提头来见!” 骊姬附身在床前紧握住刺萝冰凉的手,泣不成声:“大王・・・小虞,小虞她会不会有事。”骊姬不知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只是见了荆轲一面,回来便听小虞所处宫阁的宫女慌忙禀报,声称虞美人在自己宫阁用匕首刺穿了胸口。 嬴政见骊姬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心疼,安抚道:“爱姬勿急,注意身子,孤定当用大秦所有珍稀药材,必将虞美人救活!” 可这如今有能力的人请了一个又一个,却终究是没有半点法子,利刃贯心,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啊,日子可谓是一天天过去,这刺萝的伤势却一点好转也没有,眼看着秦王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众人均束手无策,便也绝望,只能等死。 刺萝那夜回到咸阳宫,只觉得精疲力竭,身体本就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却还被荆轲重伤,本应该愈合的伤口却久久未见起色,外伤刺萝是全不在乎,可如今这心伤要如何痊愈?为了让人不起疑心,刺萝故意在深夜弄出声响惊动门外的侍卫,待侍卫冲进房间却只看到刺萝手握匕首倒在血泊中,再未苏醒。 嬴政气结的一是这梦诗虞是有多怨,宁愿一死也不肯长留宫中,那为何她之前还要自投罗网。二是她竟私藏武器,想起那日温存,嬴政只觉一身冷汗,若是那夜她突然刺杀,自己绝对难逃一劫。看着床榻上日益消瘦的佳人,心里倒有些不忍她就这般撒手人寰。 剑眉忽的一蹙,低声道:“将这帮不中用的废物全部拖出去斩了!”只见大殿下颤抖着跪成一排的宫人被士兵用蛮力拖了出去,声音凄厉久久回荡在大殿上:“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 嬴政看着刺萝轻叹一声,便挥袖离去。房间内顿时寂静一片,床榻上的女子苍白的面容上近乎没有了呼吸,忽然房间白羽飞落,只是一瞬,方才唯有刺萝的宫阁内突然出现一白衣男子,面容清秀,看着神色苍白的刺萝,冰冷的瞳孔中有了一丝缓和,小心将刺萝抱起,握紧她的手掌,缓缓渡气给她。 刺萝感觉疲乏的身体仿佛掉落在深海一般,漂泊不定,无处归去,只有无尽的寒冷与孤独陪伴着她的朝朝暮暮,却在此时有了一束温暖的暖阳包裹着她冰凉的身躯,让她在一瞬间有了停歇的彼岸,鼻翼间仿佛闻到了那熟悉的清幽木兰香,却又感觉与曾经不同,记忆中的白衣男子:冷眸看天下,独步出红尘。 看刺萝面色微有好转,他才将怀中女子轻放于榻上,转身后白衣飞扬,自此乱了一人心的彷徨。 第二日咸阳宫上下便皆知生命垂尾的虞美人死里逃生,竟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心口处竟在一夜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皆传:梦诗虞受天降恩宠,乃是仙赐恩惠的不凡之人。 而苏醒过后的刺萝并未忘那夜种种,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痛苦,比曾经征战再乱刀下屡次的死里逃生不同,她感觉她亲手奉上的心脏被人唾弃,鄙夷,渐渐地开始褶皱,脆弱,轻轻一碰便只有生疼的难过,像丢了心魄,现在还能有什么感情呢,只怕是刺萝再不想见到荆轲了,不是不愿,而是害怕,害怕他再次用那样令她难过的眼睛看着她,害怕他再说出刺痛她心脏的字句,害怕面前这个自己爱的人的所有温柔却都属于另一个女人! 而今日,便是燕国使者进咸阳的日子,也是荆轲和骊姬最后的终点・・・ 她靠在床沿上,只是盯着窗外的落花,手心里紧紧攥着一根纯净的白羽,她记得那日的木兰香气,也记得那日的翩然少年,她甚至忘不掉那突然找到彼岸的安心感,而她却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要救她,救一个一心想死的女人,他们之间,只不过仅仅一面之缘。 骊姬几日探望刺萝,她却只是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那条路便是荆轲刺秦所走过的最后一段路程。骊姬走到刺萝身旁,静静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冰凉的身体,骊姬却哭了:“小虞,我这一生看过太多悲欢离合,我失去了我的亲人、失去了我的家乡、失去了我的爱人、失去了我所有的信仰,而我如今却依旧苟且于世,成为本该是我最大仇人的女人,夜夜与他承欢作乐,我负了荆轲,同样负了我自己,我是自私的,我明知你的心意,却还三番屡次的去伤害你。如今韩申见过荆轲了,他告诉我了师兄所有的目的,师兄昨夜来过咸阳宫,我见了他,只可惜,恐怕嬴政如今已经知道我们全部的目的,他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人的。我托韩申将天明带出宫去,也只希望天明能做到我曾经无法达到的梦,在一个地方安然的度过余年,娶妻生子,一生虽平淡却拥有我从没有过的幸福,只要他活着,活着便好。” 刺萝指尖轻颤,骊姬也已经不同初见时那个懵懂任性的女孩,如今却成为一个谨慎成熟的母亲,刺萝心知离那一刻的时间不远了,自己又将何去何从,曾经只想陪伴荆轲走过他的最后一程,可这如今看来,却一切都沦为了痴人说梦。 骊姬抚摸过刺萝的脸颊,泪珠打湿了刺萝胸前的薄纱,“那孩子脖子上有半枚玉佩,另一半则在我这里。”骊姬伸开手,手心安静躺有半枚通体翠绿的精致玉佩,“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 骊姬拉过刺萝的手,将那半枚玉佩放至她的手心,轻声道:“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刺萝愣住,不解的看向骊姬。 “这另外半枚我便放在你这,带它去寻它的有缘人吧,天明我已经拜托韩申带离咸阳宫,我不希望再给你带来牵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助你离开这皇宫,小虞,骊姬我从不后悔认识你,得此友人,已是我骊姬三生有幸,恐怕此时大殿上已经慌乱一团了吧,我说过不能随荆轲走,我只能将我的身体留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但是我知道,我的心从来都是自由。” 她话音刚落,便听外面嘈杂的声音高喊:“来人啊!!!走水了!快来人!” 火焰几乎是一瞬间燃起,骊姬骤然推开身边的刺萝,刺萝从床榻上跌落在地,再抬头,宫阁内已是滚滚浓烟,看着骊姬早有准备,手握长剑,刺萝大喊道:“不要!”刺萝几乎在下一瞬想去夺过那长剑,只可惜身体大病初愈,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刚走两步便摔落在地。 骊姬眼含热泪,红唇轻启:“师兄,骊姬来陪你了,我们终于自由了。黄泉路上,有你相伴,骊姬便能了却这一生的痴缠眷恋。” 刺萝眼睁睁看着寒光掠过,一代佳人便在眼前香消玉殒。手中半枚玉佩被血染得通红,刺萝慌张爬到骊姬身边,只见她双眸紧闭,唇角含笑,刺萝紧紧抱着依旧还有余温的骊姬,声嘶力竭:“骊姬!!!!” 周边火焰愈来凶猛,很快便烧着了整个宫阁,门被突然撞开,只见一侍卫环顾屋内,看到正中央的二人,不禁睁大瞳孔,不敢相信。随即一咬牙,冲上前将仅有一身薄纱的刺萝横抱而起,最后看了一眼在火光照耀下依旧美艳如旧的骊姬,不再留恋,带上怀里女子冲出火势。 刺萝紧握着手中半枚玉佩,声音嘶哑一遍遍呼唤着骊姬的名字,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宫阁,刺萝奋力挣扎,却只听侍卫低声道:“你且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颤抖的声音满是隐忍,刺萝听出他是韩申,再回眸,却只看到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今脸上却满是泪水。 刺萝停止了挣扎,看着远处火光漫天,“骊姬荆轲,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乱世红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出了皇宫,刺萝才知晓荆轲刺秦失败,与那秦舞阳死在了秦王的宫殿上,而骊姬又随即自刎,宫中顿时乱成一片,刺萝这才跟韩申有机会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逃了出来。 “那孩子呢?”到了一片暂且安全的地方,刺萝立马询问天明的下落。 “就在这。”韩申走到不远处的一所茅草棚下,带着年幼的天明从里面出来,看着天明不谙世事纯洁明亮的双眼,只怕还是不知道如今他的人生已经天翻地覆。 韩申看着年幼的天明,不禁一时又眼含热泪。 韩申对骊姬的情谊刺萝不难看出,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愿意豁出性命在咸阳城内护她周全,而这一护便是几年,韩申只怕是从见到骊姬第一眼后便深深爱上那个女人了。 天明的模样渐渐与荆轲有了三分相像,刺萝突然转身道:“你带他走吧。” “那你呢?” “如今事情败露,秦王定会来找这个孩子,我如今的身体只是一副虚弱的空壳,留下来也是给你们多增累赘,现如今你我都不能再拿这个孩子的命做赌注,眼下,还是你带他远走高飞。” 韩申蹙眉,断然拒绝,“不行!骊姬生前嘱咐我一定要带你离开那里,我又怎能弃你于不顾,你如今的处地也是岌岌可危,秦王必定会大肆找你,你一个人行动比跟我们还要危险。” 刺萝却只是释然一笑,“如今诗虞与死人还有何区别么?骊姬嘱咐你带我离开皇宫,如今你做到了,你也完成了骊姬的遗愿,比起我,你身边的那个孩子更为重要,诗虞谢过韩兄的担心,不过分头行动才是万全之策。” 正当二人都争执不下时,没想到秦兵却已经追了上来,听着不远处嘈杂的马蹄声,刺萝怒道:“快带他走!如今诗虞已是废人也对活着再无留恋,我去引开追兵,你趁这时带天明逃走。” 韩申见刺萝神色决然,而这追兵眼看就要到来,心下一横,抱起天明向刺萝拱手道:“诗虞・・・保重!” 韩申转身向一旁树林跑走,刺萝定定的看着二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么・・・随即神色一冷,将怀中匕首抽出,向那不远处的大军猛掷,锋利的刀锋迅速砍断领头的马蹄,转身向另一边的树林跑去。 李斯眯着眼睛看着刺萝逃离的方向,指向与刺萝相对的另一边:“一部分人去那,剩下的人跟我抓住那个女人!” “是!” 原本的大军瞬时兵分两路,刺萝心知自己如今是断然跑不掉的,而在看到那树林的尽处竟是悬崖,只剩心灰意冷。 看着下面的万丈深渊,“这便是尽头了么・・・” 追兵很快赶上,李斯下马向刺萝行一礼道:“虞美人如今还是跟我回宫里去吧,大王还在咸阳宫内等你。” “回去?你觉得可能么?”刺萝巧手翻转,遂的向李斯心口掷去。秦兵见女子手下动作,拉开长弓对着刺萝便是一箭。 “住手!”李斯刚想回身去拦,可惜只是如同电光一瞬,弓箭贯穿刺萝左肩,整个身子随着冲力倒向身后的万丈深渊。 而刚才刺萝攻击李斯只不过是个幌子,她扔出去的只是一枚白色的飞羽,她早就算好一切,只等他的人送她一程。 身子不受控制的坠落,看着崖边李斯慌张的神情,刺萝嘴角只剩一抹嗤笑,笑自己一生自负,毁了自己毁了别人,笑荆轲不明是非,直到死亡也不明真相。记忆如同回马灯般涌现在脑海中,从初时到赴死,她遇到他的这几年,经历的悲欢离合太多,心中萌生的不明情绪也太多・・・ “姑娘,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我这问你话呢,你别总是冷着一张脸啊。” “姑娘,多谢你刚帮我解围,不知你要去哪里啊?” “姑娘,在下荆轲,哎,姑娘你该不会是聋子吧?那还真可惜了,明明长得这么可人。” “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虽说面冷了点,不过姑娘应配个更好听的名字才是。” “如果我赌赢了,我给你取个更好听的名字,你必须接受。” “小心!” “姑娘,这时候发呆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打赌是我赢,刺萝你要愿赌服输。” “想到了!就叫你梦诗虞可好?” “唉若你实在没地方去,不如就跟着我,哥哥保证大鱼大肉伺候着你。” “我有一个师傅名唤公孙羽,我师傅可厉害了可是当今鬼谷子的门下弟子,我还有个师妹叫骊姬,等去卫国我再慢慢给你介绍。” “你会弹琴?” “我只会杀人。” “诗虞!” “我在。” “诗虞,你这一天无所事事的,莫要虚度光阴啊。” “嘿嘿,有时候虚度光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出息…”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杀人?又为何要活在这里。” “大秦的铁蹄很快就要毁坏这里的土地,如此安逸的日子终究也只是一场梦境,说不准明日再睁眼便是惨遭屠城的结局!如若真是如此,你愿帮我么?” “我帮你。” “我还没见到人能吓到她的,韩兄不必如此客气。” “来了。” “嗯…” “终于要来了么…” “明明是兄弟,危难之际竟让我弃韩兄不顾,独自逃亡,让我怎能甘心!师傅再强,可・・・” “你说过会帮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刚刚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诗虞你为何如此冷淡!” “我们?你不随我们一起走么?” “我说过会帮你的…” “去哪?” “赵国。” “邯郸?” “・・・嗯。” “去找盖聂么?”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小虞・・・” “我还没死呢,你们不必露出一副哭丧的表情好不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诗虞无需如此顾虑,距离鲁勾践的住处也不出几里,我虽然如今剑术并没有突飞猛进,倒也不会让骊姬受到伤害,在者骊姬如今的功力也可保身,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鲁先生指点一二的,你先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 “骊姬・・・骊姬被・・・被嬴政抓走了!” “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呢么?你为何不护她周全!” “骊姬乃是我荆轲的结发妻子,我何曾不顾她的安危!” “嗨,诗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民以食为天,我这不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么。” “一年不见,油嘴滑舌的腔调倒是一点没变。” “长久未见,不如先一饮解忧?” “・・・好。” “等我杀了嬴政,我便让骊姬从那吃人的城楼上俯视这一切,俯视着城下我为她披荆斩棘扫去所有障碍,俯视着,我许她的一世繁华。” “我希望,总有一日,你我各结亲,你有骊姬,我有良人,三四儿女。五六年间,沧海桑田,历经过程七八皆成旧梦,剩余二三不过年少轻狂,老来相忆,空作笑谈。” “诗虞,我终于有机会为师父报仇了!总算可以把骊姬抢回来了。” “够了!” “如若之前是你被秦王抓走,骊姬存于身边,恐怕我说不定会忘记复仇,带她一起去过平静生活自此不问世事,只可惜,不是你・・・为何不是你!为何不是你!” “你当真这般想我?” “你若如此不支持我,那・・・你走吧。” “是你?” “把骊姬还给我,把骊姬还给我!!!” “你可知我在等谁?此去经年两不相望・・・荆轲,我只希望来生再不杀人,十指不染一线血花,心无愧疚的做回自己!” 记忆片段犹如潮水独占自己全部的意识,那是刺萝最快乐也是最痛心的时光。只可惜,到最后,也未能消散荆轲心里的误会,现如今,恐怕只能让九泉之下的骊姬帮我解释这一切了吧・・・ 从始至终,我没有说过一句假话,而你,全不信。你却从未说过一句真话,而我,全都信・・・ “我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我原本以为这是很好很长的一生,只可惜・・・・荆轲,到最后你依旧是负了我。” 此生红衣妖娆,乱了他心,乱了天下・・・ ===============================================分割线么么哒============================== 这里是小蝶的废话: 这卷所有的内容都是前面几章铺垫的刺萝曾经的记忆,到这就算全部都完事了。后面还有一个梦诗遥的小番外,是与正文一同更新的,不知道这段关于荆轲的记忆有没有喜欢看的,反正我是巴拉巴拉全给写完了,这个从一开始就是某女的单恋悲剧==前面写了一大堆铺垫,后面却不知道怎么圆了==这故事是某天脑子抽风突然想起来的内容就全给写上来了,也算是把空白给补上了,不过这最后一章貌似全是回忆==天明第一次见到诗虞还是个乳臭味干的孩子呢,所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少羽往后就不考虑在np里了。君临天下也已经出了,读者大大喜欢就收藏推荐神马的点起来,评论多留点,谢谢支持~ 梦醒之时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四周皆是荒芜,万物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明镜湖水中央的一叶扁舟孤单游荡,万缕银丝被精致的银簪挽起,微风掠过眉眼间的发丝,一颗泪痣上的眼眸如同一汪死水,毫无波澜,望着那没有彼岸的湖面,模糊的浮现出荆轲和骊姬的模样,转眼却是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容,笑颜如花,翩舞在一片巨大的黑色羽翼中,面容幸福且安逸,一遍遍呼唤着那黑羽中的男人:“墨鸦,快来。” 瞬时漫天白羽纷然落下,包裹住孤舟上的刺萝,从那白羽落入刺萝世界的那一刻,便注定,再也割舍不得。 “主人,醒醒,你已经在这睡了两天了,身体会坏的。” 刺萝缓缓睁开眼睛,她却身处在一片悬崖之上,抬起手拂过雪兔的面容,却是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的。发觉自己靠在一处墓碑上,再仔细一看,这便是葬了诗遥的地方,抬手拾起身上的黑羽不解道:“这是什么?” 雪兔仔细看了看,“乌鸦的羽毛吧,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不过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刺萝起身,却只见诗遥墓碑周围竟不知何时被大片的黑羽包裹着,那层层黑羽下的佳人,如今却再不能苏醒。 刺萝突然头疼欲裂,俯下身子指尖撕扯着发丝,曾经模糊的碎片如同洪水一般全部涌入记忆中,她的曾经,她的情意,她与他所有的孽缘纠缠,以至于最后跌落悬崖以血起誓将这段记忆封锁的一切,她竟都回想起来了! 几年过去了,刺萝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是梦诗虞了,不再是那个曾经痴傻眷恋的女人了,多亏了时间的流逝,让她如今再想起这段记忆时,不必那么痛苦,也不必那么执着。 雪兔看着面容有些痛苦的刺萝,不禁关心道:“主人,你没事吧?” “无碍。”刺萝神情有些涣散,一只白色大鸟却停落在她身旁,刺萝转身看着与那初时面容完全不同的男子,眼眸中失去了曾经的稚嫩与年少轻狂,剩下的只有冰冷和无尽孤傲。那么在她与她初见过后,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白凤却觉得面前的刺萝怪异的很,那双眸子里似是疑惑,从白鸟上轻巧跳下来,点了点刺萝的眉尖,“怎么,两日不见,都忘了我了?怎么这么看我?” 刺萝沉下眸子,果真是认不出了么。“你怎么来了?” 白凤看到她身旁的雪兔,心下了然:终究是带回来了么。却发现刺萝的神情竟有些不自在,白凤蹙眉道:“不欢迎?” 刺萝并未说话,只是转过身去,指尖轻轻抚摸这那墓碑上的刻字,仿佛感觉能抚摸到诗遥的容颜一般。 见她如此,白凤只是轻叹道:“哎,便知你会在此,卫庄让我来找你回流沙他有事交代。”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刺萝并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却在话音刚落时,身体悬空,再回神,却已经被白凤丢到宝鸽鸽身上了,“你干什么?” 白凤站在她面前,神色倒是不容抗拒的模样,“别废话!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如今天下生离死别的多了,谁人向你,都大半月要死不活的模样了,你要真难受,你就随你妹妹一同去了。” 刺萝菱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咬了咬唇,不再言语,白凤看她模样,唇角轻勾,白羽飞扬,渐渐消失在梦诗遥安眠的地方。 只是・・・・ “主,主人・・・”雪兔向二人离开的方向慢慢伸出了手,“这就把我抛弃了?!” 真是欲哭无泪啊。 为君而战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飞过蜃楼之上,那为秦始皇打造的大船上在那片汹涌的海水上安静飘荡,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没有人知道它会驶向何方,会给这天下带来如何变化,而刺萝也知道,她终究只不过是蜃楼上囚禁的棋子,逃脱不开那历史的牢笼。 “在想什么?”白凤坐到刺萝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繁华的一切。 刺萝伸出手,握紧白凤的衣角,神情有些彷徨,“我是不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不管你在哪,只要你仍旧需要我,我就永远会在你身边。”白凤温热的手掌抓住衣角上那只不安的手,想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告诉面前的女子。 “若是这天下都与我为敌呢?” “那我便陪你与那天下一战!” 刺萝回眸,白凤眼里满满都是她,他心里是害怕的,他怕眼前这个女子稍不注意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而刺萝心里何尝不怕,她现如今拥有的全部只剩下一个一心为她的白凤,而却也只是这个唯一,便能带给刺萝往后所有的幸福,若再次让她放手,绝无可能! 刺萝依偎在他怀里,将那漂泊不定的心安然的交给那一片木兰香中,声音有些疲乏:“我终究是要回阴阳的,蜃楼的那天,我必定要走。” 白凤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 “但是,这些年,我遇到过很多人,而接触到得没有一个是真切的,我欠下了累累血债,不求有人原谅,说不定哪天,我就彻底的消失了,我以为诗遥走后,我便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你的出现让我知道,我并不是孤身一人,你的心里有我,不为别的,只因我是刺萝。正因为你的出现,我才算真正地活着,所以,从今往后,我只为你而活,而战,而死!” 白凤从未见过这样的刺萝,听到她所说的一切,心下一惊,她说・・・她要为自己而活,而战,而死?! “刺萝,你・・・” 刺萝却慵懒的靠在他身上,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紧紧抱着白凤,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小孩般可怜。这世上唯一一个敢用自己命来护自己的人,除了白凤在无二人!他救了梦诗虞,同样也救了刺萝。“不要离开我,无论今后有什么原因,都不要离开我,我怕失去你,我不愿承受关于你的回忆之苦。” 她的脆弱,她的无奈,只能白凤知晓,也只有白凤知晓。 白凤俯身轻吻她眼角下的泪痣,笑道:“放心,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我说,你们还要这样抱多久,白凤,你莫不是惹了我这妹妹不开心?”娇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刺萝几乎是一瞬间就从白凤怀里挣脱出来,脸色有些尴尬看着面前红衣妖娆的赤炼。 刺萝踢了白凤一脚,小声道:“怎么不提醒我已经到了。” 白凤则是一副无所谓的面容,反正都是我的,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想说的啊,可当时你那模样,我还怎能说出口。” “你・・・” 赤炼身影扭动,拦过刺萝的胳膊,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谈情说爱本就是常事,不过・・・”赤炼忽的变了脸色,“卫庄大人如今有事找我们,还是先过去再说。” “好。” 葱绿的的树林下,隐秘的却是不为人知的危险,树藤交错盘绕,如同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巨龙,而那个足以傲视天下的男人便站于之上,俯视着远方,神情冷然。 “你们来了。”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白凤身影一闪,便立于不远处的绿叶上,等着卫庄的指令。 “桑海・・・”卫庄注视着那片硕大的土地,眉宇间的情感倒是令人猜不透。 赤炼美眸流转,“这嬴政又搞什么鬼,墨家庖丁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而这突然将影密卫全数召回,看样子,是要有大动作了。” “影密卫?”刺萝看向赤炼,对于这个新出现的词兴趣颇大。 “是由章邯带领的一批嫡系卫队,专门保护扶苏的安全。” 卫庄抽出鲨齿,轻抚剑身,“蜃楼出航前夕,桑海动荡依旧。” 见如此,刺萝道:“蒙恬北抗匈奴,嬴政定会将一些有能力的人召集桑海,影密卫此番出行,倒也说得通。” 卫庄却突然转身,对准刺萝长剑攻来,白凤大惊,刚欲阻拦,却被赤炼挡了去路。刺萝蹙眉,看准卫庄的行动,迅速抽出湛卢,硬生生拦下了一击,剑锋横扫,满眼葱绿飘然纷飞。 卫庄颇为满意,收回了鲨齿道:“蜃楼即将,阴阳却此时来我流沙要人。” 听卫庄此言,刺萝心下了然,她如今身在流沙说到底也是之前嬴政一手安排,去打破墨家那群叛逆分子,自从阴阳一举捣破墨家的藏匿据点,至今,仍旧未知他们所处何地,要说知晓的,恐怕只有雪兔一人,但碍于张良,刺萝并不能一再逼迫雪兔。 “你答应了?” 卫庄却轻哼一声道:“我流沙自是不需要不忠心之人,你终究还是阴阳的人。” “我并不是哪一方或哪一派得人,我只为我自己心中的人而战,不论阴阳,亦是流沙。”刺萝攥紧拳头,愤愤道:“自诗遥死后,我刺萝,不再是棋子!” ... 算出纰漏 - 秦时明月之花未央 - 妖蝶. 葱绿的树梢白凤立于之上视线久久注视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徐徐微风吹动她的万缕银丝,看不清此时她的面容。 刺萝抿唇,若是心中的苦闷也能随那清风一起飘散,自己如今便也不会如此忧虑,回想起方才卫庄的话语,刺萝却只是无力感,在这纷扰的乱世中,自己终究还是无法逃离命运的安排。那夜与墨家一战,刺萝提前离开不幸被赵高掳走,自此所有的事情全部乱成一团,她的一朝失忆,诗瑶就此命丧黄泉,如今卫庄却告诉自己,流沙竟与墨家联手! 或许自己早该料到,卫庄、赤炼还有白凤甚至是整个流沙与嬴政为敌都是迟早的事情,自己的国家被毁,他们如何在敌人手下安然行事,留在流沙与墨家合作,与那个亲手将自己妹妹送向死路的墨家?与那个三番四次想要至自己于死地的墨家?!可是回去阴阳?回去那个害自己失忆,驱使自己害死血亲的阴阳?不论哪一边,对于刺萝来说,都有不共戴天的仇! 身体被人环抱住,嗅到木兰香,心难得安定下来。 “白凤・・・” “我知道你心中的烦闷。”白凤伸手覆在刺萝眼前,说道:“抛弃一切,如今你还有什么?” “我・・・我还有,我还有你。” 白凤轻勾唇角,将怀里的刺萝搂得更紧,轻声道:“是啊,我们现如今拥有的只有彼此,不论你在哪,我都会在你身后。” 是啊,即便失去了所有,我也可以安心的依靠着身后的男人。 “有白凤在的地方,便是我刺萝的家。” 轻抚下眼前的手,视线系紧盯着蜃楼。阴阳布了个好局,利用我那么多年,此仇不共戴天,阴阳一日不灭,我刺萝绝不甘心! 白凤似是看出刺萝的心思道:“你要回阴阳。” “回,为何不回,不过这次不再是以阴阳的身份,而是以流沙的身份,回到阴阳!” “不行!阴阳本就・・・”刺萝转身,指尖轻抚他的唇,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辣让白凤一愣。 “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 “杀死瑶儿那天你在,墨家在,可阴阳的人却不在,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只有流沙和墨家知道,如今它们二者联手,断然也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阴阳,而在阴阳那里,我依旧是个随他们把弄的傀儡,他们万万都想不到,表面是他们利用了瑶儿使我功力大增,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刺萝的妹妹岂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瑶儿只跟他们说了她死后我将共食,表面我功力大增对于阴阳来说最好不过,可是她付出生命,可不是为别人栽培傀儡的!” 白凤大惊,自那天过后,阴阳的人一致认为刺萝在流沙未曾离开,更不会知道她记忆恢复的事情。 刺萝指尖拂过银丝,声音略带鄙夷,“月神的星谱上可没有我这颗星,她算不出我接下来要干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我才是让阴阳崩溃的最大利器!流沙,不是最擅长在敌人的阵营里安排内奸么。” 阴阳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你可想好了?” 刺萝美眸流转,慢慢靠近白凤,在他耳边轻呼出气,低声暧・昧道:“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样以后才有机会与你缠绵呀~”玉手恰到好处的从他大腿上一划而过,看到他泛起红晕的脸颊,心情大好,潇洒的与他擦肩而过。 白凤半天才反应过来,刺萝竟在捉弄自己,又气又闷,可是始作俑者却早已不见踪影。 ...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