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咯咯咯————” 高昂激励的鸡鸣声刺破最后的一点黑暗,将新生的黎明曙光洒向这片朴素的大地。 美梦随着这清亮的声音回归寂静,是农村人该苏醒的时候了。 汪田甜也被这道突兀的声音给惊醒。 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后脑勺的隐隐作痛,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的感觉。 汪田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模糊的意识中只能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脑袋后面的一个突兀的大包。 这么严重的车祸,只给我造成这么点创伤吗?——这是汪田甜迷糊中的第一感觉。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方才睁开眼睛,这一看,顿时就让她愣住了。 入目处哪里还是在她豪华却低调的大奔上? 同样的逼仄的环境,不同的是她的大奔里是舒适温软的大皮椅,其中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可这里有的却是四根柱子以及一个顶棚,一层薄薄的纱帐将整个空间包围了起来,其间还有一丝淡淡的捂霉味。 汪田甜皱了皱眉,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熟悉而又陌生的位置。 “这,这是架子床?”汪田甜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一把掀起床帐往外看去,入目的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面,俗话说叫能绊死一头牛的那种。 这可是她二十年没有见过的这样落后的地平面了。 再看墙上,是带着些脏污的白石灰涂抹出来的墙壁。 一抬头,不是自己记忆中熟悉的吊顶天花,而是很富有年代感的木板镶嵌成的天花板,隔一段距离便是一颗圆木,而那些木板便被平整地卡在圆木上方。 汪田甜的心里直打鼓,暗暗思索着这里是哪里。 即便不是在医院,也该在自己那辆车里吧,可这…… 汪田甜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去自己的滋补药膳馆上班,结果在路上的时候居然碰到了连环车祸,而她刚好是其中最不幸的一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太多孽,本来好好地开着车,结果前方一辆车从隔壁车道直接冲了过来,而自己的右边以及后边都有车挨得紧凑,就这么避无可避地与几辆车发生了亲密的碰撞。 依照实际来说,她觉得自己应该小命休矣,可是此刻自己却是实实在在活着的,只是这所处位置是在令她迷茫。 准备起床,刚伸出脚去穿鞋的那一刹那,汪田甜又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那一双白乎乎胖嘟嘟的小脚丫。 下一刻,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即伸出手到自己眼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这双手也格外的细小软嫩。 紧接着,汪田甜感觉她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犹如被拨开了迷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一段记忆也随之十分清晰的涌了上来。 自己在那场惨烈的车祸中确实game over了,不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了狗屎运居然跑到了一个十岁小姑娘的身上。 至于原主么,汪田甜忍不住扶额,这个刁蛮任性的家伙,昨天有人来家里想要给她定个娃娃亲,结果她不仅把上门的人赶跑,还指着那个给她准备的小对象一通破口大骂…… 呃……也不能算是大骂了,简直就是辱骂。 汪田甜觉得,若自己是那个小男孩,怕是会忍不住一坨狗屎塞进原主的嘴巴里,实在是……太臭了!!! 汪田甜以回想起昨天的情况就无比汗颜。 而也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她这副小人得志,嘴巴恶臭的样子,在她骂的正激烈的时候,一脚踩上了一颗圆滑的小石子。 而后便是平地一阵烟雾起,她就那么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着地。 不过当时还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自己走回去,却在半夜的时候魂归天外了! 估计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无知无觉的跑到这具身上的吧,不知为何,她忍不住松了口气,若是原主是在那小孩身边断了气的,估计那孩子也没多少命活的了。 想想原主的性子,汪田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若是她有这样的孩子,她怕是会一天打她八百回! 可偏偏如今是她到了这具身体上,还能如何?自己打自己么? 无法可想,起码她如今还捡了一条命,也该感谢原主了不是? 思及此,汪田甜迫不及待地下床走到门口,房门是被她从里面串上了的,已经不是后世的那种智能锁,而是很早之前的那种铁串。 两个铁皮分别固定在门框与门上,一个带着小弯的铁杆别在上面,一拉就开,一推就能将门固定住。 汪田甜将门拉开走了出去,门外天还没有亮全,黑雾蒙蒙的,不过家家户户的房顶已经冒起了炊烟。 汪田甜家也不例外。 凭着自己的记忆,汪田甜走过几间紧闭的房门来到拐角处,里面隐隐透露出几丝亮光以及一股淡淡的米汤香气。 汪田甜深吸了一口气,摸了一把咕咕响的小肚子就推门走了进去。 灶房里空空荡荡的,门边放着一个洗脸架,架上是一只印着牡丹花的搪瓷面盆,里面还有浅浅半盆热水。 再往前靠墙角的位置是一个简易的柜子,柜面做案板用,下面则放的碗筷。 一个简易的水缸,是用三面石板与一面墙粘在一起的。 然后就是那个看起来还有些简陋的灶台。 灶台前站着一个隐隐有着花白头发的中年人,此刻正在将锅里半生半熟的米饭舀起倒进灶台上的筲箕里。 米汤过滤的声音淅沥淅沥地传入汪田甜的耳中。 忙碌的中年男人听到开门的声音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淡淡开口:“醒了?” 汪田甜也没有多言,只点了点头。 见她这个样子,汪兴培皱了皱眉,两步走到汪田甜面前伸手。 汪田甜没觉得什么,可是身体的本能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 这是原主对于自己这个父亲的畏惧。 汪兴培也被汪田甜的这个举动搞得一愣。 而汪田甜则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确切来说是落到了后脑勺的那个包上。 2、认错要积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摸到那个鼓鼓的大包,汪兴培微皱着眉头,眼中划过一抹担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汪田甜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恐惧,轻轻摇了摇头,“除了还有点头晕,没有别的问题了。” 见她真没有什么大问题,汪兴培的脸也随之沉了下来,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为人父而应有的威严。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你昨天的所作所为吧。” 汪田甜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是一颤,让她非常无语,也让她很疑惑。 原主是真的死了还是自己与她共处一具身体啊,怎么总是能影响到她? 这个问题现在得不到解答,而且汪田甜真觉得原主就是自作自受。 汪兴培是个实打实的严父,平时对自己的孩子就有诸多的管束,若是乖乖的,他能做个慈父,可若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事,那就必然会有一顿棍棒教育,自然,男女不限。 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这样做,那不是自己找打挨嘛。 当然,若她只是个旁观者,汪田甜自然是乐得看个热闹,可偏偏闯祸的是原主,而要承受这一切责任的则是她这个后来者。 这要是真挨打,那可就是她自己顶上啊,身为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灵魂,汪田甜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所以,在自己便宜父亲还没有发怒的时候,汪田甜便无比自觉又无比端正的承认了错误。 膝盖再硬,在自己的父母面前那也得是软绵绵的细面条。 于是,汪田甜很识时务地跪在了凹凸不平的泥地上,那砰地一声,听得汪兴培都忍不住心肝颤了颤。 “爸爸,我错了,您骂我也行,打我也行,就是不要生女儿的气,为了女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嗯,声音软绵绵的,眼睛里再逼出些泪花,先自己承认错误,再卖巧的关心一下父亲的身体,这样的认错态度,很端正了。 至少汪兴培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半。 “真知道错了?”汪兴培还是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汪田甜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并且心里十分后悔,自己昨天怎么可以那样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哼!”想起昨天汪田甜的行为,汪兴培心里的怒气就要上涨,可是看着自己女儿如此端正的态度,最后也只能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对别人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没有一丝半毫的家教,我的这张老脸可让你给我丢尽了!” 若不是昨天她摔了那么一跤,哼,他得打的她三天下不了床! 汪田甜委屈的瘪了瘪嘴,小心翼翼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如泣如诉地鞭笞着昨日的自己。 “女儿也对自己昨天的表现很生气,说出来的简直就不是人话,更是将爸爸您和老师对女儿的教诲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可是爸爸您要相信我,女儿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就像嘴巴不受控制般就将那些话脱口而出了。您也知道,女儿平日里哪里有骂过那样难听的话呀。” 汪兴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是有些不相信,可是汪田甜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没有听过自己的女儿骂过那些难听的话,昨天还是第一次。 (汪田甜:以前骂那些话也不敢在您的面前啊!) 见他还没消气,汪田甜只好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爸爸,今天早上还吃油焖饭吗?” 汪兴培只当她是在明知故问,没好气地说:“你没看到我在滤米吗?” 汪田甜见他还没有想起来,便只好硬着头皮指了指那边的铁锅,“可是爸爸,您锅里放水了吗?” 汪兴培瞬间想起来自己将米舀起来之后就将全部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了,立即就往灶前走去,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然而危机已过,汪田甜也不怕了,笑得讨好地道:“爸爸,我来给您烧火。”说完便屁颠颠地站起来坐到了灶后,殷勤地往锅里塞着柴火。 汪兴培赶紧往烧红了的锅里倒入一瓢水,一边忍着浓雾刷锅,一边没好气地训斥汪田甜:“火小一点,我要控饭了,还烧那么大火干什么?” 汪田甜吐了吐舌头,又赶紧将自己塞进去的柴火给扯了出来,就剩一些烧红了的木头在里面散发着余温。 “去把你妈叫起来,我吃完了还要出去做活路。”汪兴培将滤过汤汁的米饭倒进了锅里烧热的菜油上,用筷子戳了一片小孔又用锅盖盖上之后便使唤起汪田甜。 汪田甜:“……”她可以肯定,自己这便宜老爹是故意的! 不过她也没有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点头,出了灶房直奔父母睡的卧房。 “一大早跑这么快,后面在遭鬼撵呐?” 就在汪田甜跑着往父母卧房去的时候,一道刻薄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突兀的响起。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这才停下脚步扭头笑眯眯地来了一句:“不愧是二婶,猜的就是准。” 梁菊芳也不知有没有听出来汪田甜话中的深意,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又说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跑的跟个疯子一样。” 汪田甜直接不搭理她,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这个女人比比叨叨。 汪家父辈一共有五个兄妹,汪爷爷生了四子一女,汪兴培是老大,其后还有三个叔叔一个姑姑。 汪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四个儿子住在一个院子里,一家分了两三间房子住,所以妯娌之间几乎要天天打交道。 汪家四个儿子,两个都在外地打工,汪田甜的爸爸与老二则在家里找活干。 她家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汪田甜的母亲唐婉心得了精神病,他出不了门,只能在家里照顾。 当然,汪田甜说是精神病,可是在这些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眼里,她这得的就是疯病,是个疯子。 不过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唐婉心病发的时候可不就如同疯子一样横冲直撞,喊打喊杀的么。 3、躲过了老爸没躲过老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以往的汪田甜就没少遭到唐婉心的毒打,都是在她发病的时候。 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她去叫她吃早餐的时候。 有时候她醒来的时候神志不清,只要听到一点声音就会激起她心中的怒气,而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吵到自己的人打一顿再说。 以往的汪田甜自然是不愿意也不敢来叫自己这个疯子妈的,不过现在的汪田甜已经与往日的不一样了,所以她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屋子后面是一条马路,马路修的也比屋子高,因而无法有光源照进卧室,再加之外面的天色才刚蒙蒙亮,整个房间便显得昏暗了很多。 不过汪田甜的视线还是看到了床上拢起来的那一坨被子。 她没有先惊醒床上的女人,而是脚步轻缓的靠近。 床上的女人正在熟睡,睡颜安详宁静,眉目间也显得柔和可亲,与往日里汪田甜记忆中的那个狰狞而又疯狂的女人不同。 汪田甜没有叫醒她,而是动作轻柔地伸手探上了她的脉搏。 这一探,就让汪田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燥邪侵体,肝气郁结,内气虚乏。这是抑郁症与焦虑症的中和表现啊!(作者凭借度娘以及自己的一些思考而写的,经不起考究,莫要太当真,忽略忽略,随便看看就好~) 而且看她这样子已经处于中期了,再这样拖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不过她如今无法医治,主要是这种精神类疾病本来就很棘手,到了她这个程度不仅需要用药,还得用到针灸。 不过她倒是可以先帮忙缓解一下症状,至少不会让她频繁暴躁。 当然了,还是得等等,她得上山去采药,而且她现在在上学,一会儿吃了饭之后就得去村上的小学读书了。 汪田甜决定等明天放假之后自己就上山去采药去。 打定了主意,她便后退几步,做出拔腿就跑的预备姿势,伸手摇了摇唐婉心的手臂。 “妈妈,起床了,吃饭了。” 刚喊完,汪田甜一口气还没有出出来就见床上原本熟睡的唐婉心已经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瞪着她,那眼神看得她心里咯噔一声。 下一秒,就见床上的唐婉心以及其利落的动作反身而起,一脚踩下地就朝着她冲了过来,一只手更是直直朝着她的头发抓去。 “妈呀——”汪田甜一声尖叫拔腿就利落的冲出了房门,身后的唐婉心连鞋子都没穿就跟着冲了出来。 汪田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那双手就要抓上自己可怜的头发,更是没命地狂奔。 在灶房门近在咫尺的时候,那只魔鬼的手终于抓上了自己那把可怜的干枯毛糙的头发,一阵撕裂的疼痛瞬间遍布了整个头皮,而后蔓延到心口的位置。 这还没完,汪田甜正在想办法让自己逃脱魔爪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突然就失重凌空,而后便是一上一下地被自己这个神经错乱的母亲抓着头发一上一下。 汪田甜气得想吐血,这个世界对她存在了太多的恶意! 4、爸爸妈妈干一架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然而这还不止,在她正遭受着身心重创的时候,不刻薄不成活的梁菊芳又出现了。 也不知道是她急着看热闹还是怎么的,手中还抓着一个锅勺,一把将灶房门拉开就站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讥笑。 “哎哟,这一大早的就挨打啦?你妈打你那不是跟吃饭一样嘛,还鬼吼鬼叫的干啥?吓得我锅勺差点没抓稳。” 我日你奶奶个腿! 汪田甜心里默默对梁菊芳竖了个中指。 此刻她哪里还有力气去跟她顶嘴,先将自己从老妈的魔爪中解脱出来才是正事。 于是汪田甜哭唧唧地朝抓着自己头发的老妈哭诉:“妈,是我啊,我疼,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唐婉心被这声音哭的一愣,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汪田甜终于从她的手中解脱了出来,而后脚步不停的迈进了灶房的门槛,更是如被鬼追一般躲在了汪兴培的背后。 而屋外的唐婉心见此又是一愣,而后仿佛是在瞬间冷静了下来,也不追了,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脚步缓缓地迈进了灶房,看向那边站着的老公闺女。 而汪田甜则一脸控诉地看着自己的老爸,撇撇嘴,“爸,你承认吧,我就不是你亲生的。” 汪兴培脸一黑,丝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汪田甜的后脑勺。 “嗷!”男人下手本来就重,加之汪田甜本来就没有防备,被汪兴培拍个正着,汪田甜觉得自己后脑勺的那个大包更疼了,眼泪也没忍住就那么流了出来。 她做错了什么?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以后再没大没小的乱说话看看,我不打得你翻来滚去才算!”汪兴培压根就没被汪田甜的这番可怜劲儿给打动,一张脸黑如煤炭。 而那边的唐婉心见此则立即就被刺激到了,“放开她!”她尖啸着就伸手朝着汪兴培挠去了。 而后两人又是一番周旋,汪兴培更是狠狠打了唐婉心几巴掌,才将她制住。 汪田甜看着这一幕愣住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她对于自己这个母亲不说厌恶,但也可以用讨厌以及漠视来形容了,因为自己经常因为她被别的小孩子嘲笑,还时不时被她打一顿。 而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她则觉得既敬畏又依赖,因为这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上学还要靠着这个父亲。 可是现在却让她看到了与原主记忆截然相反的情景。 这个母亲确实打她,可是……她居然会为了父亲拍自己的那一巴掌而上前跟父亲干架。 而这个父亲……他明知道母亲会打自己,却还是让她去叫母亲起床。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他自然是爱自己的。 但是母亲不爱她,这个想法却是站不住脚的,透过精神病之后,就方才的那一幕,她也感受到了母亲浓浓的爱护。 汪田甜嘴巴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钻进了父母中间,用自己的身躯将两人隔绝开来。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引起的,说实在的,她心里也挺愧疚。 5、糟心的亲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然而她在想办法熄火,却还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加油拱火。 “甜女子,你看看你,人儿不大,心还不小,都敢跟你爸爸顶嘴了,整的你爸和你那疯子妈还要打一架,一点儿也不懂事。” 汪田甜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那犀利的目光看得梁菊芳脚步忍不住后退。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梁菊芳的脸都黑了,狠狠地瞪了汪田甜一眼,继续拱火:“大哥,这疯子疯都疯了还敢对你动手,给她好好收拾一顿,不打她两顿还让她上天了。” 汪田甜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汪兴培本来就下去了点的火气一下子就展现了燎原之势,手下也不留情了,直接将汪田甜拍了出去,将唐婉心按在了地上揍了起来。 所以不得不说,梁菊芳这么死命拱火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她了解这个男人,一点就着的性子,能指哪打哪,何乐而不为呢? 汪田甜此刻也不能呵斥梁菊芳,因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若是她当着汪兴培的面不顾辈分骂梁菊芳,不说自己老妈,就是自己也要被他打个好歹出来。 汪田甜将这一茬记在了心里,以待来日算账。 她又走近两人面前,急声劝架:“爸爸,不要打了,这是妈妈啊,还有,饭好了,您不是吃完饭要去做活路吗?” “做活路”三个字终于唤回来了汪兴培的理智,许是又在自己女儿面前跟媳妇打了一架,他也不说话,直接去了灶前掀开锅盖将饭拌匀。 “把碗拿过来。”在汪田甜将沉默的唐婉心拉起来给她拍打身上的泥印时,汪兴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汪田甜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将手洗了一遍,又过去拿了三只搪瓷碗过来,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汪兴培。 面上虽不做声,但是汪田甜的心里却很沉重,这个父亲…… 她前世的时候听说过打媳妇的男人,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识过,不得不说,今天真是让她见识到了,还不仅仅是见识,这直接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啊! 一瞬间,那种名为对父亲的尊敬一下子便散去了,反而带上了一丝悲哀以及对于未来的恐慌。 不过无人在意汪田甜的心情,一碗油焖饭进肚,便要开始各做各的事了。 汪田甜没有背包,只有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的作业本以及零散的两支笔。 汪兴培则将一碗饭放进锅里温着,便直接出门干活去了。 至于唐婉心,此刻则被锁在了卧房里。 对于他的这一做法,汪田甜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如今唐婉心神志不清,若是任由她自己跑出去,很容易遇到危险。 平日里都是汪兴培让弟妹给她送午饭的。 不过汪田甜可不是一个人上学的,还有一个堂哥同她一起。 时间还早,汪田甜也没有进她二叔汪兴宝的房间,而是百无聊赖的靠在院子边缘的一处破石缸上。 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等到人出来了,梁菊芳送着自己的儿子出门,一看到汪田甜的样子又忍不住出言讽刺:“你看看你站在那里像个讨口子,丢人拔插滴。”(注:讨口子,讨饭的乞丐) 6、黑化长残?不允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实在忍不住了,只觉得这人的嘴与原主有的一拼了,她想原主会那么多骂人的词怕是多半都是从她二婶身上学来的。(汪田甜:后来证明是我想太多!!!) “二婶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汪家的人,你说我是讨口子,我这个小孩子都是讨口子了,你这个大人是什么?五保户吗?” “你个不日栽的东西,还敢跟我叫板了散,你今天莫要去上学了,我倒要看看你爸爸是咋咯教的你这么个东西。”梁菊芳被汪田甜这句话气到,插着腰就开始骂了起来。 汪田甜真的觉得糟心,一大早的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若不是生命诚可贵,她早就一头撞过去,爱他妈咋咋爱咋咋了。 看着梁菊芳,汪田甜眼中划过一抹冷意,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于是她突然开口:“找我爸爸干嘛?要当着他的面再将我浸一次茅坑吗?” 这是她突然在原主记忆中搜寻到的,那还是在原主很小的时候,还不懂事,不小心尿床了。 结果这个丧良心的女人竟然在大暴雨的天里提着她的手就往茅坑里放,真的就只剩了一个脑袋在外面了。 这个时代的茅厕可没有什么化粪池,就是屋后的一个大粪坑,人的粪便猪的粪便都被排进了那一处粪坑里面。 而且屋后的粪坑有一半是完全暴露出来的,加之暴雨,粪坑都被淹满了。 然而这女人竟是不管不顾地将抓着她的手给她放了进去,还在里面荡了几圈。 可以说是与继母有的一拼了。 而从汪田甜的话一出口,梁菊芳就面色一僵,一张脸又青又紫,嘴巴更是犹如被胶布封上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而她的堂哥汪诚业则站在旁边一语不发,既不维护自己的母亲,也不呵斥自己的堂妹仿佛这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见他不表态,汪田甜也懒得去看他,直接转身就走。 其实她的心里也很疑惑,方才她的脑海里涌上了很多不好的记忆,都是在原主年幼还不知事的时候。 小时候的汪田甜过得有多苦,她只是回忆了一遍就觉得受不了了。 可是奇怪的是,饱经磋磨的一个小孩子,不成自强自立了,便是懦弱不堪。 可是原主却不一样,她在这些亲戚面前就像个包子一样,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饱含怨恨。 不仅如此,她在外面的时候却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可以说很多坏事她都做了,比如偷东西,撒谎,骗钱,骂人。 越想,汪田甜越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原主这是被长久的欺压之后黑化长残了吗? 不行不行,她可不要成为原主那样的人,她不会让自己再被这些人欺压,同样的,她也不允许自己随意地去欺压别人。 她想—— 生活再苦,总有美好的事情。 日子再难捱,也总有熬过去的时候,重要的是要无愧于心! “你是不是心里怨怼我妈?”突然,汪诚业的声音打断了汪田甜的所思所想。 7、濑尿娃,娃娃亲的对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听了他的话转身,神色平静地问他:“我不能怨怼她吗?” 汪诚业比汪田甜大一岁,此刻看着自己堂妹绷着一张小脸神色认真的看着自己,他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确实做得过分了,可是……长辈教训孩子,这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好像是知道了汪诚业的所思所想,汪田甜笑了笑,看不出来讽刺,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汪诚业觉得十分难堪。 她说:“诚业哥,在你的记忆中我爸爸有打过你吗?或者说有苛待过你吗?” 汪诚业的脸顿时通红一片,尴尬,难堪,不知所措。 是啊,大伯从来没有对他有一丝不好,甚至即便日子艰难,可是每到过年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压岁钱,鼓励自己好好学习。 可是他的母亲做了什么呢? 汪诚业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声音低沉而又诚恳的道了一声歉:“对不起。” 汪田甜安然受了,“你确实对不起我,她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堂妹,不论是为人子还是为人兄,你都有义务避免这些难看的事情发生,可是你没有,你有的只是沉默。” 汪诚业双耳赤红,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堂妹突然间变化好大。 以前她只会羞涩腼腆的对自己笑,说话时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而现在的堂妹却让他有一种站在老师面前被训斥的窘迫感。 “对,对不起,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汪田甜打断了。 “你已经道过歉了,不过,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同路了,以后我不会再等你。” 说完汪田甜便转身往山下走。 她这个堂哥,耳根子软,还没多少主见,一直都被他那个妈管束着,虽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也没有多亲密。 他们村没有小学,小学在邻村。 而且他们的村子是在山上,被称为穷山子,因为山上的人几乎没有谁是有钱人。 所以山上的孩子要上学,就得下山,在山脚下的一座学堂里读书。 自从说了那番话后,两个孩子便沉默着赶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突然,下方传来一群小孩子的叫嚣声,还特别有节奏。 走近了一看,是四五个半大的小孩子正围着一个身体瘦弱的小男孩,一边跳一边拍手,嘴里还像是唱儿歌似的吐出一堆有节奏感的话来: “濑尿娃,濑尿娃,郝㑺你是濑尿娃,晚上睡草也接不下,一身尿骚味走天下!哈哈哈哈……” 郝㑺冷眼看着面前的五个孩子,拳头捏的咯吱响。“你们,够了没!” 见他那一脸阴气沉沉的样子,还挺吓人的,有的孩子就被吓得噤了声,倒是里面的孩子王曹军鄙夷地朝着郝㑺吐了一口口水。 “不得了了濑尿娃,居然敢在你爷爷面前横了,咋的,我们说错了吗?你一个濑尿娃还有脸让你那死鬼爹跑到那疯子女儿家里定娃娃亲,结果呢?连人家疯子的女儿都看不起你,笑死爷爷了,哈哈哈哈……” 曹军笑得更加猖狂了。 8、美男潜力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方才看到郝㑺的时候,汪田甜便觉得他有些眼熟,此刻听到曹军的话后才恍然惊觉。 哦,这就是那个被她骂的狗血淋头的小可怜啊。 思及此,汪田甜便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了小家伙的长相。 在汪田甜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刚好也碰上了对方一触及离的目光,很冷,很刺,让她忍不住心头发寒,打了个哆嗦。 汪田甜心里暗觉奇怪,一个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然而对方视线已经离开,探寻无果。 嗯,这家伙长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鼻根挺拔,鼻尖饱满,只是脸部的轮廓还不太明显,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倒是破坏了他脸上的俊美。 但假以时日,这家伙必定会长成全村的一根草,嗯,风靡整个镇子也是可以的。 此刻,未来的美男子正冷冷地看着曹军,浑身的气息也阴沉了起来,突然,他凉凉一笑,吐字清晰地开口:“你这么喜欢给人当孙子呢?可我却并不喜欢当你爷爷。” 曹军也不大,还没反应过来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这人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嚷嚷着吼叫:“我说的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 然而郝㑺却扯了扯嘴角,心下暗嘲:不过是个没有作为的小孩子而已,我怎么还停下来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 郝㑺停下了自己自认为愚蠢的举动,转身拨开一个小孩子就走了出去。 “你不会还想跑下去上学吧,都没人供你上学了,你还往学校跑,你有钱交学费吗?”曹军本来还很生气,可一见到郝㑺离开的方向便又嘴欠的嘲笑了起来。 郝㑺表示无感,不上学就不上学呗,他都重活一世了,也没有那种要重回学校的想法。 是的,他郝㑺,得上天眷顾,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拥有前世的记忆,他还有很多事情去做,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上学,也更没有时间来跟这些小屁孩斗嘴。 然而他的不搭理却严重的刺激到了曹军的自尊心。 妈的,一次不理,两次不理,真当他村头小霸王的名号是吹出来的呢? “日你M,给你脸了,你们都给我上,给我狠狠揍他一顿!”曹军口里骂着脏话,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准备给这个自己平日里总是欺负的人一个教训。 郝㑺看着重新围过来的几个人,抿了抿微薄的笑唇,手中也开始蓄力。 前世这个时候的他还在卑微怯懦的被这些人按着打,可是这一世他不会再忍受了,既然要打,那他就奉陪。 然而还不待双方人出手,一道清亮甜软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住手!” 几人的视线都同时看向了那边迎着风露迈步走过来的一男一女。 曹军扫了汪诚业一眼,将视线定格在汪田甜身上。 “嘿,疯子女儿来了,有好戏看咯!”说着,又鼓起掌来,活像个心智没有成熟的二傻子,不过也确实是心智还不成熟。 汪田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迈步走了过来。 这美男潜力股就是一个小可怜,之前她没少欺负他,昨天还把人家骂的那么狠,主动道歉她也拉不下脸来,今天就当赔罪吧。 9、王八配绿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然了,这只是汪田甜一厢情愿的想法,除了汪诚业之外压根就没人会相信。 平日里这小丫头为了能融入他们这个圈子,为了自己不被欺负,一直小心的巴结讨好他们。 他们欺负郝㑺的时候,她也会跟着一起。 所以在这些孩子以及郝㑺看来,这人的到来可不是为了拯救他,而是为了能跟着掺一脚,赶个热乎劲儿。 郝㑺满不在乎的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方才他便看到了她,只是没有搭理,若是她不上赶着找事,他是不屑搭理她的。 可偏偏她还和前世一样让人讨厌,他可不会对这个让他讨厌两世的人手下留情。 “你也是来教训这个想要攀上你的濑尿娃的?来的正是时候,你放心,哥哥我铁定帮你揍他。” 汪诚业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教训? 他这个堂妹在家里怕的跟个鹌鹑似的,还敢教训谁?他听错了吧。 果然,汪田甜听着曹军的话又翻了个白眼。 还没有她大的小孩子,居然也敢在她面前自称哥哥,还要教训谁教训谁的,在她看来,都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你们这是干什么,以多欺少?” 汪诚业心下一松,没错,还是那个小姑娘,虽然变了很多,但也不是那种欺负别人的人。 其余人都愣住了,包括处于弱势的当事人郝㑺。 这人是怎么回事?不来跟着一起欺负他,反而说这种话,不会是昨天摔到了脑子,精神也出问题了吧。 曹军也不高兴了,又开启了嘲讽模式:“我听说你昨天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的,今天怎么突然改口了?不会是一夜过去,你就看上人家了吧?” 汪田甜都懒得搭理他,置若罔闻,“老师说过,不允许私下斗殴,你们要是打架,我就告诉老师,让他教训你们。” 嗯,这就是个有事告老师的美好方便时代,都是棍棒下面出才子,不像后世,当老师都当得战战兢兢,大敢打,不敢罚,即便是遇到校园欺凌事件也只是一笔带过,再没了最初那种爱护学子的严教慈待。 显然,这个时代的孩子对于老师的敬畏心还是很重的,听到汪田甜的话后,几人都有了退缩之意。 突然,曹军呸了一口,插着腰指着郝㑺说:“你别想骗我,这濑尿娃都退学了,不是学生了,老师不会管的。” 汪田甜无语,这小次佬倒是灵光闪现了一回,竟然没有诈住他。 汪田甜只能又改了另外一个说辞,“马上就要迟到了,到时候你要是再带着一身伤去上学,你看看老师罚不罚你。” 曹军皱着眉走到汪田甜面前,怀疑地看着她,“我说你不会是真的看上这个濑尿娃了吧。” “小屁孩一个,你知道看上是什么意思吗?”汪田甜没好气了。 曹军反而一副懂得很多的傲娇样,“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说了,就是你们王八配绿豆,对眼儿了呗。也是,你妈是疯子,他是个濑尿娃,都是村里面被人嫌弃的对象,你们门当户对,配一对正好。哈哈哈哈……” 10、堂哥的维护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深吸一口气,她其实是不想跟小屁孩一般计较的,虽然她现在也是小孩子的身子,可是终归是个成人的灵魂,和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一般计较实在是丢分。 可是汪田甜想起早上那个神智不清的母亲为了自己与父亲打架的那一幕,她便不能容忍外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不敬。 所以汪田甜两步走到曹军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教教你怎么尊重人,既然你妈不教,姐姐我就代劳了,不用谢我。” 曹军被汪田甜这一巴掌给打蒙了,不仅仅是他,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曹军小弟:这家伙不会是跟她妈一样疯了吧,以前唯唯诺诺的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居然敢打我们老大? 汪诚业:堂妹果然是变了~ 郝㑺:她的变化怎么这么大?难道也和我一样重生了? 郝㑺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除了比以前的气势强一些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相同之处。 那边被汪田甜打懵了的曹军终于回过来神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汪田甜,不管不顾的就朝她冲了过去。 “我日你M,敢打我,老子要打死你!” 汪田甜见他冲了过来,正想要在他的拳头碰到自己的时候直接倒下去讹他一笔。 然而想法还没有实施起来就被人打断了。 汪诚业黑着一张脸挡在了汪田甜身前,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沉声呵斥:“你敢打她试试?” 看着挡在她身前的汪诚业,汪田甜心里有些复杂,先前还与他老妈吵架,然后控诉了他,两人关系正是不好的时候,没想到此刻他居然会站出来保护自己。 不过她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帮忙就对她二婶态度好起来,不过对于汪诚业的这份维护,她认下了。 汪诚业比汪田甜大一岁,又是一直被二叔二婶疼宠大的儿子,伙食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所以个子不矮。 也因为总是出去玩,皮肤被晒得有些黑,这么虎着个脸,还挺有震慑感的。 曹军自然也被他这一下给震住了,怯怯地收回了手,他身后的小弟也安分地退到了一边。 麻烦处理完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得赶路去学校。 汪田甜抬眼一看,却发现之前被敌对的郝㑺此刻已经没有了踪迹,想来是在方才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的。 汪田甜也没有生气,这郝㑺的性子汪田甜记忆中也有,虽是个男孩子,可是因为身体的缺陷一直都很自卑怯懦,从小被人欺负着长大的。 那样的一个孩子又哪里有胆子能跟她们一起对抗曹军他们呢? 偷偷溜走倒是也情有可原。 当然了,对于汪田甜给他找的借口郝㑺是不知道的,便是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 现在的他可与当初不一样了,真要打起架来,就那几个小屁孩压根就不是个儿。 此刻他正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赶,不过他去的不是学校,而是要往十里外的镇上去。 11、两分钱都没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紧赶慢赶,两人终于在上课的前几分钟到达了班级里。 村里人少,小学每个年级都只有一个班,汪诚业在五年级,教室在汪田甜的隔壁。 汪田甜抓着自己的红色塑料袋就坐在了自己的课桌上,她坐下不久,后桌就传来了动静,不是别人,正是曹军。 两人同一个年级,一个是年级一霸,一个是学习拖后腿的学渣。 “作业本快交上来哈,我一会儿好拿去老师的办公室。”说话的是班级里学习最好的班长。 汪田甜心里咯噔一下,匆忙的将自己的红色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两个作业本,一个语文,一个数学。 不用翻开来看,汪田甜都能肯定,里面的作业绝对是一片空白。 眼看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交作业了,她来不及感叹,以最快的速度但自己的作业本拿出来。 然而在拿出自己唯一的一只钢笔时,她悲催的发现笔里面居然没有蓝墨水儿! 屋漏偏逢连夜雨,课桌下面没墨水。 没办法,汪田甜只好拿出自己那只还剩下小小一截的中华牌铅笔以极快的速度在作业本上开始写了起来。 小学四年级的作业对于汪田甜来说完全没有压力,边看着就写完了。 三分钟时间,作业在汪田甜急速运作的动作下终于完成,松了一口气,也不管书本上的字老师到底认不认识,就起身将自己的作业扔到了班长的桌子上。 班长李青瞥了她一眼,将作业本规规矩矩地码好,之后便起身抱着两科作业,五六十本,去了办公室。 汪田甜则趁着这个空档看向自己的同桌,“咳咳,那个……你有蓝墨水儿吗?来点儿呗?” 同桌史美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从自己的课桌里取出墨水瓶放到了汪田甜的课桌上。 汪田甜冲她甜甜一笑,“谢谢。” 史美龄则更加惊悚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是被鬼附身了似的。 汪田甜也没有理会史美龄的打量,自顾自地将钢笔吸足了墨汁后才将墨水瓶递回给史美龄。 现在的墨水一元钱一瓶,可她身上连两分钱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汪田甜知道,是时候开始赚钱大计了。 幸好今天是星期五,她可以利用周末的两天去山上找草药去卖钱。 这对于汪田甜来说,是最快捷的赚钱方法了。 第一节上的是语文课,叮铃铃的上课铃一响,一个身高中等,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中年男老师便走了进来。 “同学们翻开语文书看第80页。” 汪田甜这才赶紧从课桌里找出自己那本被翻得四角卷起,用农村话说可以炒油渣的语文书。 见到语文书的面貌时,汪田甜的眼角抽了又抽,只好捂眼不看。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汪田甜”三个大字,然后便是书上的各种划痕,完全没有浪费她这个学渣的名声啊。 “汪田甜,你来把课文读一下。”汪田甜正吐槽原主的时候,语文老师周正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 12、嘴贱得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不慌不忙地将书本翻到80页,是一篇文章《爬山虎的脚》。 汪田甜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之后便开始不急不缓地读了起来。 汪田甜的余光看到一众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心下暗笑。 土生土长在农村里的孩子说话都会带着些口音,而她则完全相反,她灵魂不是本土,对于普通话更是信手拈来,字正腔圆,朗朗入耳,就连讲台上的周老师都吃惊地看着她,听得入迷的时候更是摇头晃脑起来。 小学课文很短,不过半分钟一篇课文就被她读完了。 周老师也刚从课文中回过神来,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很是欣赏,点点头称赞道:“很不错,继续努力,可别在课堂上开小差了。” 原来他是发现整个课堂上,就只有她一个人抱着一本书在那里走神,所以才会点她的名。 汪田甜很礼貌的鞠了一躬,笑眯眯地应道:“好的,老师。” 做下去之后,同桌史美龄一只手挡着凑近汪田甜耳边轻声道:“你读的课文好好听啊,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课文。” 汪田甜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还没说话就听到她的前桌跟自己的同桌阴阳怪气地说话。 “什么嘛,不就是会读几篇课文,读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学渣的事实。” 汪田甜瞥了她一眼,没有跟她计较。 这也是他们穷山子村的,姓曹,名金华,与曹军家有点连带关系,家境也要比汪田甜家好上很多。 而且与原主一直不对盘,也总是找原主的麻烦。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汪田甜都懒得搭理她。 哪想这小妮子还嘴贱上瘾了,又将昨天汪田甜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的同桌,完了还一脸鄙夷地评判了一句:“她一个疯子生的女儿,那郝㑺一个夹不住老二的濑尿娃,还真是天生一对,偏她还心气儿高的看不上人家,半斤八两的玩意儿。” 她的同桌听了也隐晦的扭头瞥了她一眼,就跟看瘟疫似的,一脸的嫌恶。 汪田甜:“……”艹,不还击一下,还真当她是泥捏的。 于是汪田甜直接举起了一只手,脆声地唤了一声:“老师!” 前面的两人都浑身一震,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叫老师,可是他们心里却又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见汪田甜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很是一脸正义地打起了小报告:“她们打扰我学习。” 两人瞪大了眼睛,打扰她学习?就她那垫底的成绩,还需要打扰吗 曹金华此人,嘴碎的名声在班级里是出了名的,因此周正也没有怀疑什么。 当然,他也没有责骂这俩人,而是很平静地看着她们,给出了自己的处罚。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们要好好学习呀,不想学习的也不要打扰别的学生学习好吗?放学后你们俩就去将厕所清理干净吧。” 曹金华在听到要自己打扫厕所的时候,一张脸都青了,恨恨地瞪了一眼汪田甜就转过头去开始抹起了眼泪。 13、女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小学的课上的挺轻松,读一篇文章,讲解几个字词,一节课便过去了。 下课铃声响起,周正刚离开教室,前面的曹金华就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带的椅子都往后仰倒了过去。 她气势汹汹地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瞪着汪田甜。 然而汪田甜视她如无物,独自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其实她是在想除了草药,还有什么可以赚到钱。 现在是90年,正是各种商机兴起之时,到了她这个时代,想要学那些弄潮儿紧跟时代赚大钱已经太迟了。 不过不论在任何时候,只要有好的商机,一切都不会迟,所以现在缺的是赚钱的点子。 再者,他们这个地方在全国范围来说也算是偏僻地带,相较于外面的大城市也就更加落后了,要发展赚钱的路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挺简单的。 突然,咔哒一声碎裂声响惊醒了汪田甜的沉思,她抬头一看,就见自己那只职业生涯坎坷的钢笔此刻已经掉在了地面上,裂成了两半,连肠子都出来了。 她缓缓抬眼,就看到曹金华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目光要多挑衅有多挑衅。 哼,害得她放学要扫茅厕,她就让这贱人没笔用! 汪田甜顿时明了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都低沉了下去,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令人觉得危险。 她就那么静静地直视着曹金华的双眼,淡唇轻启:“捡起来!” 曹金华不屑地嗤了一声,一个家里穷的叮当响,连个正常母亲都没有的贱丫头,居然还敢这样对她说话,看来是她这几天没收拾她,给她把胆儿养肥了。 于是,曹金华不仅不将钢笔捡起来,更是将汪田甜课桌上准备着地下一节数学课的数学书也给扫到了地上。 汪田甜用舌尖顶了顶腮帮,随意地点头。 很好! 就在曹金华洋洋得意,其他学生围着看好戏的时候,汪田甜猝不及防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曹金华的头发,狠狠地往下一摁,直接撞在课桌上砰咚一声。 “既然你妈不教你做人,那我今天就勉为其难代劳一下。”说着她又抓住曹金华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后一掰,强迫她仰着头。 “本来我是真的不屑搭理你,奈何你总在我面前刷存在感,这实在是让我很不爽啊!” 说完她又将曹金华拽出了课桌,又将她给摁到了地上,骑在她的身上狠狠甩了两巴掌,又道:“希望你今天记住这一顿打,也记住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否则,你只会过得更艰难。” 打完之后,汪田甜施施然地拍了拍手掌,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回到自己的课桌上,优雅的抬眼看着肿着一张脸泪流满面的曹金华,下巴一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曹金华又气又怕,呜呜地哭出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心里觉得憋屈的厉害。 可是看到汪田甜狠辣的目光,身子一抖,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地上的钢笔与数学书捡了起来,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汪田甜的课桌上。 14、还是揍太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伸手将自己已经七零八落的钢笔抓了起来,想要将它旋紧,然而这只钢笔的质量本就不怎么样,被这一摔,笔壳都开裂了,压根就扭不紧。 而后她又在自己的数学书上划了两下,墨汁出的不均匀,还将书纸给划坏了。 汪田甜竖起笔头看了一眼,发现笔尖上面有一边缺了一块,总而言之就是这支钢笔已经是个废品了。 汪田甜心疼不已,就这么一只劣质钢笔可也要三块钱呢,就这么被人给摔坏了。 越想越气,汪田甜将笔重重的拍在了课桌上。 曹金华被她这一动作吓得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怕汪田甜又将她打一顿,挨疼不说,面子里子都给丢了个精光。 汪田甜自然也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心里也在思考是不是该什么时候再把她揍一顿。 虽是她现在的体格揍男孩子还有些勉强,但对付这些作精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 曹金华像是猜到了汪田甜的心中所想,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忙道:“我赔,我赔你的钢笔。” 嗯。 不得不说,对这个时候的汪田甜来说,“赔”字确实是个美丽又迷人的字眼。 因为这个字,汪田甜看曹金华也不觉得不爽了,同时也将小小肥肥的手掌伸了出来,那意思不言而喻。 曹金华只好委屈巴巴地将自己的钢笔交了出来,而后直接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嚎啕大哭起来,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汪田甜才懒得管她,视线落到钢笔上打量了一眼,而后又用笔在书上画了画,十分流畅,手感很不错。 很显然,曹金华的这支笔比她原本的那支笔质量好多了。 见此,汪田甜的心情更好了。 借了要还,坏了要赔,很正常的事情,汪田甜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作精作妖的能力。 前面的曹金华就那么一直哭着,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一直到数学老师走了进来,她还在哭得伤心。 若要说所有老师中汪田甜对哪位老师的印象深刻,她一定会选杜老师。 杜老师数学教得很好,但有一点让人无法接受的就是他毒舌。 只要是惹到他,或者他看不惯谁,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定能让对方无地自容,甚至于他会接连问候你全家直到祖宗辈都被他问候个遍方才罢休。 原主一直都挺怕这个老师的。 进了教室之后,杜老师听着源源不断的哭声,烦不甚烦的皱起了眉头,一点也不客气地开骂:“你是在哭丧吗?要哭丧回去哭,我又不是你的爹妈,你对着我哭啥?” 哭的正伤心的曹金华被杜老师的这番话噎住了,都没好意思继续哭的下去。 她面色难看的抬起头,顶着一张贴着两个巴掌印的脸,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抽噎着开口:“又不是我想哭,只是她太欺负人了。” 汪田甜瞬间黑了脸,没想到她竟然还敢打小报告血口喷人? 看来还是她揍得太轻了! 15、你家是地主还是当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杜老师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上课,但是又喜欢管闲事,尤其讨厌那种惹是生非的学生。 听了曹金华的话,再看看她一脸狼狈的样子,杜老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高兴地质问:“谁欺负你了?” 曹金华登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直指汪田甜,俨然一副受尽欺辱的小白花形象对着杜老师控诉:“就是她,不仅抢了我的钢笔,还打我!” 杜老师不高兴地看向汪田甜,若说这个班级里他最讨厌谁,除了学习不好,不受课堂纪律的曹军之外便就是汪田甜了。 平时看她一副老实的模样,私下里却与那曹军混在一起,好事不干,坏事不缺席。 家里贫困,还不好好读书,天天在学校里混日子,这样的孩子还不如直接回去放牛来的实在。 所以此刻听了曹金华的指控,杜老师也没有怀疑,直接爆喝一声:“汪田甜给我站起来!” 汪田甜的视线淡淡地瞥了曹金华一眼,而后才在杜老师厌恶的目光下悠悠的站了起来。 “请问老师,叫我何事?”汪田甜声音清清淡淡的,压根就没有将杜老师的咆哮放在眼里。 至于对方的厌恶,抱歉,她又不是大团结,还得人人都喜欢? 显然,她轻描淡写的态度更加激发了杜老师心中的怒火。 “你给我站到门口去!”杜老师指着门口的方向怒气冲冲地朝汪田甜吼了一声。 然而汪田甜却分毫未动,而是用自己那双清澈见底的圆圆杏眼看着他,特别有底气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学生做错了什么让老师这么生气,学生先道一声抱歉。” 在看到杜老师不屑的目光时又加上了一句:“不过,所谓知错就改,学生总得知道错在哪里才好改正。” 杜老师目光顿时转冷,张嘴就骂:“你那一对招风耳按在你那漏风的皮球上是个摆设吗?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还要送你来读书,你是来干啥的? 学不好好学,一天天净惹是生非。 你那脸是有多大就跑去抢人家的钢笔,还扇人家耳光,你家是地主还是在当官呐? 还在这耽搁我上课的时间,我要是你祖宗,我都要从坟头里面爬出来。 既然你不想上课,就滚到外头去站着去! 反正你不要脸,你就到外面丢去!” 汪田甜就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听着,眼神越来越冷。 四周的同学都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诚然,听着老师骂的那些话,不是当事人都会觉得好笑。 曹金华也一边笑着一边挑衅地看着她,怎么样?你不是很能么?还不是得被老师骂的屁都不敢放一声? 汪田甜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更没有搭理那些看笑话的同学,而是毫不胆怯地直视杜老师。 众人以为她要哭或者要闹,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她的一声轻笑,紧接着就听她对杜老师说:“难听的话我听了很多,但确实第一次听一个老师这么辱骂自己学生的。敢问老师,您言辞这么激励,就不怕学生一个想不开跑去自杀么?” 16、那就请老师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杜老师面色一变,反应过来之后骂的就更凶了。 他一只手撑在讲桌上,另一只手就指着汪田甜,龇牙咧嘴地就开始了:“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我就是骂你又怎么了?像你这样的搅屎棍,换哪个老师都得骂你。 现在你还不得了了,居然敢跟我顶嘴,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没有半点家教。 你说你学不进去不滚回去看牛,窝在教室里生蛆啊? 还自杀,你倒是去啊,你要敢自杀,我就花点钱给你烧根高香。 批脸不要的东西,还在这耀武扬威的,给谁看?” 汪田甜气笑了,她以为原身的臭嘴是跟梁菊芳学的,现在看来怕是还有这位老师的份啊。 “老师,你是不是跟我爸有仇?” 嘎—— 杜老师正骂的过瘾就被汪田甜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说懵了。 看他突然有些呆愣地看过来,汪田甜又道:“不然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你骂的这么难听,我还以为你和我爸爸有仇呢,毕竟我这么小,总不可能去刨了你家的祖坟吧!” 汪田甜这句话说的十分流利,即便是她的同桌死命拽她也丝毫没有阻挡她出口的话。 “嘤——”史美龄觉得没救了,直接捂脸趴在了课桌上。 其余同学也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那目光犹如在看一个疯子。 杜老师教了快十年书了,骂过的人自然也是一双手数不过来的,可是可是不论是谁,被他骂的时候不是红着脸哭就是自暴自弃地垂下了头等着放学之后带人去找场子。 这第一次这么顶嘴,说话这么嚣张的还真是头一个,怎么能不惊讶? 杜老师食指指了汪田甜老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指尖都在发颤。 “你,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反了天了,给我滚过来,我倒是看看是你的脸厚还是你的屁股肉更厚!”说着他就从自己的讲桌下面掏出一根小指粗细的木棍,明摆着就是要体罚了。 然而汪田甜也不笨,怎么可能主动过去让他打? “您只听一面之词,连事情的真相都没有了解清楚就对我破口大骂,试问,若是这件事落到你的身上,你会任由别人这么骂你吗?” 杜老师将木棍在讲桌上狠狠一敲,巨大的击打声回荡在教室里,吓得全班学生都一个激灵,老老实实地坐好了。 杜老师的怒气自然不是冲全班发的,见此,他又将火力集中在汪田甜身上:“这件事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你以为你长得是一朵花啊,人家谁都不告就告你? 我不用问就晓得是你,这全班的人除了你就没有别人能干这种缺德事!” 汪田甜点头道:“好,既然这样,那就请老师吧!” 杜老师喝道:“我就是老师,还要请什么老师?!” 汪田甜很想直接回一句:“你不配!” 不过想想又算了,现在这个时代讲究棍棒底下出孝子,不仅是父母喜欢体罚孩子,老师体罚学生更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17、周正也不管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像方才她回嘴的那些话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过激了,若是再说出点什么过激的话来,她即便是有礼也变没理了。 于是她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缓缓道:“老师您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我挑事在先,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还是觉得让我们班主任来判断比较好。”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也丝毫不关心此时是谁的课。 周正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批改昨天布置下去的作业,此刻正批改到汪田甜的作业本上,而后就是眉头拧得死紧。 “这孩子这是写得什么鬼?天书吗?还有,明明说了用钢笔写,为什么这上面全是铅笔字?”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周正应了一声,而后见实在是认不出本子上写得是什么字了,叹了口气,将作业本闭上,心里正想着等下课之后要将某人叫来办公室谈谈了。 这一抬眼,就看到曹操正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 他正想质问她作业为什么不好好做,见她这模样又将话压回了肚子里。 想到这一节是数学课,周正皱着眉看她道:“你不好好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哪知道这一句话就捅了马蜂窝了,汪田甜两只圆溜溜的杏眼突然就淌下了眼泪。 周正见此疑惑地开口:“怎么了,干嘛突然哭,谁欺负你了?” 汪田甜抽噎地回答:“杜老师误会我,还骂我,不让我上课。” 一听到“杜老师”周正就知道汪田甜为什么哭了,杜老师骂人的功夫在整个学校里是数头一个的,被他骂哭的孩子也不少。 不过能被他骂了之后还能离开课堂,想来事情并不简单。 周正头疼地揉了揉眉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赶紧把眼泪收一收,杜老师不会随便骂人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 汪田甜立马将眼泪收了回去,而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周正讲了一遍。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正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去了教室。 五年级的汪诚业看到窗口走过的两个人心里有些疑惑。 方才他才见着自家堂妹课间从教室路过,没多大功夫居然跟着老师一起过来了。 看那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难不成是闯什么祸了? “汪诚业,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的突然点名打断了汪诚业的思索。 四年级教室里,杜老师今天也不上课了,就那么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嘲讽地看着跟在周正后面进来的汪田甜。 叫来了周正又怎么样? 一个耙耳朵,又能顶起多大的事儿? 本来他是无所谓是谁先惹是生非的,但就今天汪田甜这么跟他对着干,他也一定要把这个罪名安加在她的头上! 汪田甜一进教室就看到了杜老师不怀好意的眼神以及大家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是曹军与曹金华。 唯有她的同桌史美龄则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嘴里再说着什么。 18、周老师也不含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史美龄是真的担心汪田甜,因为就在她去找周老师的间隙,杜老师以已经严厉的警告了全班的学生不准插手汪田甜的事。 哪怕是被周老师提问,也只能说是汪田甜先惹得事情。 在她看来,汪田甜今天是挨罚挨定了,毕竟她只是个小孩子,还是学生,如何能跟一个老师斗呢? 汪田甜没有看明白史美龄说的什么,但是在看到全班人的神色之后,就算不知道,也猜的差不多了。 原本还觉得这个老师也就是嘴臭了些,现在看来怕不不仅是嘴臭,还没有师德。 “周老说,虽然我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你们班的学生是真的难带啊,一点也不受管教,没办法,我就只好请你来做主了。”杜老师先声夺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把自己营造成一个苦主的形象。 果不其然,周正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不好意思啊杜老师,是我班的学生调皮了,耽误你上课了,不如我调一节我的语文课给你,这一节就让我用来处理班级事务吧。” 杜老师哼哼一声道:“那敢情好,不过这件事情也与我有关,我也在这里看看,别一个不注意就被那些不省心的东西给泼了一身的脏水。” 周正讪讪一笑,“杜老师哪里的话,学生们尊敬你们还来不及,哪里敢望你身上泼脏水呢?” 杜老师撩了撩杂乱的头发,阴阳怪气的,“那是你没有深刻了解你们班的学生,脸大胆子大,都扬言要挖我祖坟了,哪里还知道尊敬我这个老师?” 对于杜老师的指责,汪田甜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倒是周正老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才觉得这孩子不错呢,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就给他惹了个大祸。 不过终归是自己的学生,哪有不护着的道理,而且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正也更相信汪田甜一点。 于是他便厚着脸为自己的学生开脱:“哪里,杜老师怕是听错了,哪有学生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的学生我最是明白,虽然调皮了些,但是这种话是决计不会说的,想来是你一时说溜了嘴把自己说的当成自己听到的了吧。” 所以,还是杜老师看走眼了。 周正老师看起来是个耙耳朵,处事温润,但解决事情的时候却绝不含糊。 就比如这个时候,他自然是知道这句话十之八九是汪田甜说的,但是却不能就这么承认,若是承认了,传出去的话,她的日子决计不会好过。 而杜老师的这张嘴,撞上的人基本都退避三舍,能不跟他对上就不对上。 他自然也不想,可是现在既然找上了他,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思及此,他又恶狠狠地瞪了汪田甜一眼,回头再找你算账! 汪田甜委屈的撇了撇嘴,天地良心,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个时候,她都是十分尊敬自己的老师的。 可是这个杜老师实在是太过分了,人家都说女人嘴碎,可是他一个男人的嘴是大多数女人都望尘莫及的。 都那么骂她了,她要不反击,岂不是太好欺负了些? 19、阴险,明着威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杜老师也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耙耳朵竟然也有倒打一耙的本是,愣是将黑的说成白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周老师,你这意思是我老糊涂了?还是觉得我是那种污蔑学生的人?” 周正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听了杜老师的话连连摆手,一副及其害怕被人误解的样子道:“哪里哪里,你的数学一直是学校里教的最好的,,怎么会老糊涂,就更不会污蔑学生了。 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类似的错觉就像我,总是听惯了新闻联播今天汪田甜读了一篇课文,咬字吐词都跟新闻联播没什么两样了,我还总以为自己刚听了一次新闻联播呢。” 杜老师:“……”这两者之间有个屁的联系?你是欺负我教数学对语文不通? 周正:不不不,不要搞错重点,我说的重点是你不要总是骂着要掏人家祖坟,骂的多了容易遭到反噬。 杜老师被气笑了,他指点着班级里的学生对周老师说:“你不相信我,你总得相信自己的学生吧,你问问他们,她有没有骂我这句话!” 周老师笑眯眯地点头,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学生,笑眯眯地开口:“同学们,老师相信你们都是好孩子,也都不会撒谎,所以你们都照实了说,不要怕。不过若是你们谁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那老师可就不高兴了,知道情况的都举手发言吧。” 说完他还锤了锤自己的腰,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许久没有家访过了,得安排上了。” 全体同学:“……”我们还都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也要这么早就参与你们成人间的争斗,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社会险恶? 虽然周正什么也没说,反而还鼓励大家诚实发言,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这是说的反话呢,特别是那一双小眼睛里面更是精光流转,目光扫过一个同学那就是无声的威胁。 如此这般,谁还敢胡乱发言? 他们不敢得罪数学老师,也不敢得罪班主任啊! 杜老师也咬牙切齿地看着周正,阴险,太阴险了,竟然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威胁学生! 见没有学生敢开口发言,杜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便直接点名曹金华了,毕竟他就是因为她告状才会引出这一系列的事情。 “曹金华,你来说!” 曹金华心里也苦,若是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她宁愿打掉牙往肚里吞也不挑这事啊! 但奈何自己被点名了,而且两位老师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即便再不想出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了。 杜老师她不敢得罪,站了周老师那边自己也还是要被惩罚,所以该怎么做,其实曹金华心里也已经有了定位了。 “报告老师,我听到汪田甜这么说了。”曹金华壮着胆子大声嚷嚷着。 杜老师挑衅地瞥了周正与汪田甜一眼。 然而两人压根没有丝毫惊慌或者着急的神色。 汪田甜依旧淡然,周正则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曹金华。 20、说瞎话技术哪家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说你听到汪田甜这么说了?”周正又笑眯眯地看着曹金华。 曹金华被周正的笑容以及闪着精光的眼神给吓得一个哆嗦,但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大声应道:“是!” 周正点头,“这件事可以稍等再谈,现在我先来听听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说说你与汪田甜之间是怎么回事?” 曹金华闻言瑟缩一了下而后又肆无忌惮地歪曲事实:“我正拿着自己的钢笔在写字,哪知道汪田甜突然一声不吭就跑过来将我的钢笔给抢了过去。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想要去抢回来,哪知道她竟然直接对我动手,不仅扯我头发,还扇了我两耳光!” 周正眸光微闪,又问:“是这样吗?” 曹金华有底气,之前杜老师可是打了招呼的,不会有人拆穿她的谎言,所以她很理直气壮地指着汪田甜桌上的那只钢笔道:“不信老师可以看看,我的钢笔现在还在她那里呢。” 杜老师也趁此机会插话:“周老师你听到了吧,你维护的这个学生现在都敢强抢别人的东西还打人,骂老师这种事还有什么不敢的?” 周老师抬了抬手,还是一副老好人的笑模样,“杜老师等等,我还没盘问完呢,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结果,太早下结论对学生也不公平。” 说完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定定地看着曹金华,第一次神色如此严肃。 “你说的经过和老师听到的经过不一样呢,你确定自己没有撒谎?若是真得做了错事,只要知错就改,老师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若是你是恶意污蔑同学,这事情可就严重了,老师可是要请家长的。” 曹金华的脸色变得难看,她不服气地开口:“老师,您是觉得我在骗您吗?您是不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话是我主动惹事摔了她的钢笔?” 周老师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听到的是昨天你们之间发生了争执,你不仅将她的笔摔坏了,更是将她的书给毁得破破烂烂的。也正是因为你的过失,她的作业都无法完成,最后只能用铅笔写完。” 说完他又道:“我一开始只以为是她故意捣乱,现在才知道她之所以用铅笔写作业其实是因为没有钢笔。” 而后周老师一脸的严肃:“曹金华同学,你这种行为可不好,你这是属于恶意毁坏别人的私有财产,虽然年纪小,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但对你的交际关系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别是课本,书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你却将人家的书毁成了那副模样模样,实在是不应该。”说着杜老师还指了指汪田甜手中那本卷成了油渣的数学书。 曹金华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明明是今天课间休息发生的事情,怎么就跑到昨天去了? 还有,她哪里有将汪田甜的书毁了?她的书不是因为她自己不爱惜才变成了那副惨样子吗? 她不过就是将书给扔到了地上而已! 21、不打自招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除了曹金华,一部分知情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一言难尽地看向周正。 然而周正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沉着脸看着曹金华。 曹金华自然不会受这种委屈,急忙的为自己辩解:“不是的老师,我没有这么做。” 汪田甜则趁机指控她:“怎么没有?若不是你摔坏了我的钢笔,我又怎么可能会明知故犯用铅笔写作业?” 周正也跟着点头应和:“是这样的没错,她的语文作业就是用铅笔写的,若是杜老师不相信也可以去翻翻她的数学作业,想来同样是用铅笔写的。” 汪田甜笑眯了眼睛,甜甜应道:“老师英明,就是如此。” 说完她又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泫然欲泣道:“可怜我家室贫寒,一支钢笔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不贵,可是对于我们家来说却犹如雪上加霜,如今没有了钢笔,我还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完成作业。” 汪田甜本来就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再加上一点婴儿肥和那双水汪汪的圆圆杏眼,此刻做出一副苦命丫头的模样十足十地勾引人的保护欲。 当然了,这些人里面必然是不包括杜老师与曹金华等人的。他们痛恨这个丫头还来不及。 曹金华看着她这个样子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更是大声反驳:“你撒谎!我昨天放学早早就走了,才没有弄坏你的钢笔。” 然而汪田甜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道:“虽然我前段时间的成绩不理想,可是对于书本我确实爱护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被你扔到了地面上还踩了几脚,你到底对我有多大的成见要这样损坏我的东西?” 那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活像曹金华对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着周正不认同的目光,曹金华涨的一张脸通红,又气又急,什么也不管了,指着汪田甜就道:“你别胡说八道,你的书本来就是那样子的,我只是把它扔到了地上,可没有踩它,不信你把书拿出来看看有鞋印没?” 班级里的同学都开始无语了,这他们还闭口不言呢,她自己倒先忍不住不打自招了。 汪田甜才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继续忽悠着:“也不知道我的书和笔是哪里碍了你的眼让你这么糟蹋它们。而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抢你的钢笔,你看看你长得人高马大的,我能抢得过你吗?” “就是你抢的,你不仅抢我的钢笔还打我!” 汪田甜又委屈了,慢吞吞地拿起那只钢笔说:“这笔明明是我在地上捡的,结果我还没焐热呢,就被你伸手抢过去,你抢我的东西,我总不可能看着被你抢走吧。” “你放屁!”曹金华简直要被汪田甜气疯,直接就爆了粗口。而后她气呼呼地问自己的同桌:“蔡花,你说,我的钢笔是不是她抢走的?” 史蔡花瞄了杜老师一眼而后肯定地点头,还指着汪田甜说:“是她要抢曹金华的钢笔,曹金华不给她,她就打她,可狠了。” 22、惹众怒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史蔡花不仅这么说了,还看着其他同学寻求佐证:“是吧?” 其他同学犹豫了一下也缓缓地点了下头,除了班长李青与汪田甜的同桌史美龄。 汪田甜也不失望,反而一改之前据理力争的样子低头对曹金华道了一声歉:“对不起!” 汪田甜说:“我不该拿你的笔。” 曹金华见此得意地扬起了脑袋,看吧,全班人都站在她这边,这小贱人就算找来了周老师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的丢人现眼? 她可不准备这么容易就原谅她。 所以曹金华就开始端着,得意忘形的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汪田甜嘴角的那一抹讽刺。 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承认了什么,更没有注意“抢”和“拿”的区别。 汪田甜也没有等曹金华开口就又站直了身子,嘴角也漾开了一抹狐狸般精明的笑意。 “我已经道过歉了,那么现在就轮到你赔偿了。”说着汪田甜还朝着曹金华伸出了手。 曹金华的得意劲儿还没过呢,见到汪田甜这番动作一愣,“赔什么?” 汪田甜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书,“当然是将我的书赔好了,我好好的一本书被你毁得都没眼看了,我不得找你赔?” 曹金华又冒脏话了:“你放屁!你的书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汪田甜则道:“明明是你把我的书扔成个样子的,你现在是想不认账?” 曹金华本来还想着看她痛哭流涕地求自己原谅呢,哪想到不过转眼功夫就又被她污蔑上了,气得将手中的笔握得死紧。 “这书本来就这样的,我扔之前就已经这样了,不是我扔坏的,你别想讹我!” 汪田甜眸光微闪,问的很快:“谁能做主?” 曹金华手一挥道:“全班同学都能做主,同学们,我扔她书之前,这书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对不对?” 同学们:“……”你可别说了,自己给自己挖了多深的坑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这是要拉他们全体下水啊! 班级里的同学突然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帮了这么个蠢货! 倒是看到周老师看过来的视线,那些同学也不敢不回应,于是只好好心地又将曹金华往坑里推了推,集体点头。 读书本来就很累,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多的磨难? 曹金华正想得意地继续挑衅汪田甜的时候,就又听到汪田甜快速的问话,都让她的脑子没有运转过来。“那你为什么要扔我的书?” “当然是因为你凶我,我长这么大,我爸妈都舍不得吼我一句,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脸吼我?” 汪田甜看着她笑了,又问道:“那我为什么要吼你?” “不就是摔坏了你的一支笔吗?谁让你害得我被老师罚扫厕……所。”说到这里的时候曹金华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顿时一张脸惨白一片。 她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本来还自信地觉得有杜老师警告在前,全班没有学生敢揭发她。 可哪想最后揭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个儿。 23、杜老师气得不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她下意识地去看杜老师,就见他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还有那些同学,特别是帮她做了伪证的,都一脸难看地看着她,目光里都是责备。 正不知所措间,一道清脆甜软的声音突然响起:“杜老师留步。” 瞬间,属于曹金华的瞩目时间一下子就跑到了汪田甜身上,当然黑着脸的杜老师也成功的分了一部分流。 看着神色僵硬迈不动脚步的杜老师,周老师又瞪了汪田甜一眼,差不多得了! 汪田甜回以甜甜一笑,而后在杜老师黑沉的目光下软软地开口:“您现在知道曹金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谎话连篇,这样的人做得证它能信吗?” 众同学:“……”睁眼说瞎话,就服你! 汪田甜丝毫没有说了假话不好意思的觉悟,继续瞎编:“周老师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想必您作为他的同事就更加清楚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了。虽然老师您骂我的话确实难听的很,但我也不至于大逆不道地对您说出这种话来。” 说完她看着杜老师一字一句地道:“所以,杜老师,你冤枉我了。不仅是我与曹金华之间的事情,还有您说的我对您口出狂言,现在真相已经出来了。您,是不是欠学生一句抱歉?” 杜老师的一张脸黑如锅底,他真是被这汪田甜给气得不轻,听她瞎扯,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真就是自己出现记忆错乱了。 “你,你们,好,好得很!” 杜老师看看汪田甜又看看周正,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呀,杜老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咱们做老师的呀,可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随意冤枉学生啊,你还不快向这位同学道个歉?” 隔壁三年级的李老师正让自己的学生做题,碰巧就听到了隔壁班的动静。 同样是教数学的,她自然知道这一节是杜老师的课。 本来她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没想到这杜老师竟然也牵涉在其中。 学校总共有三个数学老师,一个老师带两个年级的数学,她去年带的是二五年级的,今年就该带三六年级的数学。 可是上面突然传来了消息,学校可以有一个老师升职去中学教书,并且优先考虑教导六年级的老师。 就因为这个,这人就不要脸的跟自己抢六年级的数学课程,若不是之前没有过替换顺序的规矩再加上这人的人缘不太好,现在怕是六年级的数学还真被他给抢走了。 就这,还有老师跟她说这人在背后各种骂她诅咒她呢。 也就是她没有找到证据,不然,她非挠死他不可,一个大男人,嘴比长舌妇还碎! 现在有他的好戏看,不看白不看。 见到李老师,杜老师就更加生气了,丝毫不顾形象地就开口怼回去了:“关你屁事,你闲的没事干,要你来多管闲事?” 李老师咯咯一笑,也不生气,只道:“哎呀,我这不是提醒你吗?想要晋升为中学老师可是也得考校德行的,你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你的晋升不就泡汤了吗?” 24、汪田甜的“善解人意”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然了,李老师这话可不是为了好心提醒他,他数学确实教的不错,可是为人却是整个学校都知道的,如今又失去了教六年级学生的机会,这名额十之八九也到不了他的身上。 这么说不过就是刺激刺激他,让他总是在她背后说坏话。 杜老师也明白李老师的用意,也更不会在让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笑话,他狠狠瞪了汪田甜一眼,甩手就走。 道歉?想都不要想!一个穷学生而已,看他下回怎么治她! 汪田甜自然也明白了他那个眼神的含义,不过她压根就不在意,至于道歉,她也没想能这么轻易就让一个老师给学生道歉。 如今这个时代最重尊师重道,即便老师错了,那也是对的,哪里会有让学生指责老师的机会? 她这一次不过是侥幸,周正一直是一个和事佬的态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的,再者,今天的汪田甜刚好得了他的青眼,所以才会稍微偏向她一点,若是在以往,汪田甜别说能让他撑腰了,不被他跟着一起罚才怪了。 而且谁让杜老师嘴太臭,得罪的人不少,这但凡是个人缘好点的人在老师与学生对峙的时候不说站在老师那边,但也绝不会落井下石。 李老师见杜老师走了,也准备回自己的班级,不过在离开之前也看了汪田甜一眼,眼中是浓浓的同情。 这倒霉孩子,得罪了这种心比针眼还小的男人,以后有的苦头吃了。 周老师则没好气地瞪了汪田甜一眼,却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一节课最终没有上成,到了后面直接开了一节班会,又是点名批评,又是苦口婆心,当然,汪田甜的这个例子也被拿出来说了一通,大义就是“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对老师言语无状,这是一个学生的基本素养。” 课的末尾则是以对同学们的处罚为结束。 “汪田甜,你下去之后将三字经语文课本给我全都抄一遍!字给我写的端端正正的,别给我交上来之后还是鬼画符,到时候我可不会放过你哈。” 汪田甜其实是不想接受的,可是事实却不由她拒绝,于是她弱弱地举起了手:“报告老师,我没钢笔。” 周老师还没说话,曹金华的脸色倒顿时难看了起来。 因为周正的目光刚好就落到了曹金华的身上。 “曹金华,我还没说你呢,你就是一个典型的反教材,你上节课打扰人家学习不说,我罚你扫厕所,你不服就来找我,欺负人家算什么本事?还好意思反过来污蔑人家,做人是你这样做的吗?” 曹金华只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哭着抹眼泪朝周正老师吼道:“你就知道说我,她都打我了,你怎么不罚她!”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曹金华的脸以及乱糟糟的头发上,嗯,打的还挺厉害,脸上到现在还印着两个巴掌印呢,看起来犹如一朵饱受摧残的小娇花。 周正也有些尴尬,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一茬,是他的过错。 “咳咳,汪田甜你也是,同学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话?就算解决不了也可以来找老师,怎么能随便动手呢?”周老师说着还瞪了汪田甜一眼,无法无天! 汪田甜很识时务地低头认错:“老师学生知错了。”说完她又态度十分诚恳地向曹金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动手,你放心,下次只要你不动手,我也不会动手打你的。” 周正缓和了脸色,也没去管汪田甜话语中的漏洞,只道:“知道道歉就好,下次可不能这么做了。” 说完他看向曹金华道:“你也是,你不去惹人家,我看她也不会闲的来找你的麻烦。你赶紧赔人家一支钢笔!你这个孩子,我看我是时候去你家里看看了。” 曹金华面色难看的咬了咬唇,难堪地点头而后将自己拿回来还没焐热的钢笔又递了出去。 汪田甜没接,而是“善解人意”地回了一句:“同学,你的这支钢笔金贵,我要不起,你还是还我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吧。” 25、汪诚业找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行了啊,见好就收,一件小事闹到现在,你也别得理不饶人。”周老师是真无法忍受汪田甜这么作了,黑着脸开口。 汪田甜撇撇嘴,一脸的委屈,“老师,真不是我要故意为难她,而是那支笔是我爸爸给我买的,他比我更宝贵这支笔,若是被他知道我的这支笔被人摔坏了,他会很生气的,不仅仅是我的日子难过,她……”后面的话自然不能说出来的。 不过说一半留一半正正好。 她这话也不是瞎诌,对于汪兴培来说,这笔也是一笔大开销了,不过不是给汪田甜买的,而是她上初中的哥哥给她匀下来的。 但一点也不妨碍汪田甜往严重了说,毕竟若是被她老爸知道自己的笔坏了,怕是要吃一顿笋干炒肉了。 周老师看了一眼汪田甜身上的衣服,也明白了过来,而后又看向曹金华道:“你弄坏了人家的钢笔,陪人家一支也无可厚非,下去记得给人家买一只还回去。以后记住这个教训,不要乱动别人东西,听到了没有?” 周老师的表情很严肃。 曹金华小声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周老师又看了一眼史蔡花,脸色就更难看了。 说搅屎棍,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与她无关,还非要往里面掺和,说的是真话也就算了,偏偏话里还没一句真的,跟农村瞎传瞎侃的村妇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史蔡花,好的不学学坏的,你回去也给我把三字经好好抄一遍,好好学学温习一遍怎么做人做事” 然后他扫了其余学生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最后只喊了一声:“下课!” 一下课,汪田甜便朝着曹金华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曹金华以为她要揍她,赶紧缩了缩脖子,惹得汪田甜翻了个好大的白眼。 “拿来。” 曹金华一愣,“什么?” “钢笔啊,难不成你帮我抄书?” 曹金华嘟起了嘴巴,一扭头,生气地喊了一句:“我还没买,你找我要,我找谁要?” 汪田甜轻嗤一声,“你坏我的钢笔你还有理了?那你现在去买啊,我可还着急抄书呢。” 曹金华如看傻子一样地看汪田甜,终于没忍住又骂了起来:“你有病吧,我身上钱不够,我拿什么去给你买笔?” “这是你要解决的事情,我只知道现在我需要钢笔,而你是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我不找你要找谁要?赶紧的,别耽误我时间。” 没想到汪田甜这么欺负人,曹金华扭头想要给自己找盟友,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就连她的同桌史蔡花也像是没有听到她们俩的谈话一般。 曹金华又气又急,她自己的钢笔是不可能给出去的。 就在这时,汪田甜旁边的窗户被人敲响了。 汪田甜扭头一看,就见汪诚业朝她招手。 她挑挑眉,还是走了出去,“诚业哥,有什么事吗?” “你没事吧?”汪诚业微微皱着眉,眉宇间还带着淡淡的担忧。 汪田甜心里轻轻啧了一声,她这个堂哥今天是被她刺激到了?怎么突然就掺和她的事了。 26、你想干什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汪田甜也没打算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没事。 “你跟杜老师发生矛盾了?”老旧的土砖房不隔音,他们班靠近这个班的学生听到了这边的争执。 汪田甜扯了扯唇,“一点小误会。” 汪诚业知道她是不会说出来了,于是将背在背后的钢笔拿出来递到了汪田甜的面前。“你先拿去用吧。” 汪田甜一愣,没有接,而是看向汪诚业,问道:“那你呢?” 汪诚业不在意地笑笑,“我同桌有一支多余的,我先借他的用用。” 汪田甜垂眸看着汪诚业递到跟前的钢笔,有些犹豫。 汪诚业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直接将钢笔塞到了汪田甜手中而后转身就走。 汪田甜看着手中带着余温的钢笔无声地叹了口气。 因为今天是星期五,学校早早的就放了假。 这一次回去自然还是跟汪诚业同路的。 不过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汪田甜便看看前面一道背着一捆干柴的佝偻身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郝㑺。 此刻他正摩挲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旁人看不见的碧玉扳指,皱着眉沉思。 郝㑺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人戴在手上的东西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而且之前没有异样,是在他快到镇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大拇指上传来一阵灼痛,而后就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枚扳指出来。 郝㑺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重生过来就已经够神奇的了,却没想到还有更神奇的事情。 因为这枚扳指不是普通的扳指,这里面能够存放东西。 而他在这里面看到了很多的金银财宝,古玩字画,随便拿一样出来,都够他在这穷山沟里混吃等死一辈子了。 但很遗憾的是他现在根本就碰不到那些东西,更无法取出来。 这就好比捧着金饭碗乞讨,看得着,吃不着,这种感觉很难受,特别是对于他这种急于强大起来,急于复仇的人来说,就更加难熬了。 正在暗自懊恼着的郝㑺突然感觉背后的重量轻了些,他倏地转身,就听到砰咚倒地的声音以及一声哎哟,而且这声音还很熟悉。 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蛋,郝㑺冷着一张脸退后了几步才冷冷地质问汪田甜:“你想干什么?” 这是一条泥路,上面还遍布了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子,汪田甜本来是想要上来帮忙的,哪知道郝㑺会突然转身,猝不及防地被树枝一挂摔在了地上,手掌更是撑到了石头上,登时给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本来是出于好心,结果给自己搞受伤了。 现在再看到对方一副看不怀好意地小人的眼神,汪田甜心里更是气得吐血。 该! 让你多管闲事吧,人家不仅不领情,还将你当成坏人,这样舒服了? 不过气也就气这一阵,汪田甜也知道是自己太过莽撞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动手,别人被吓到也是正常。 而且对于眼前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她心里还有些愧疚的,虽然都是原身做的事,可谁让如今她接管了这具身体呢? 27、港城哪一年回归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被自省与愧疚的双重鞭笞下,汪田甜自己把自己说服了,而后便扬起了甜甜的笑自认为态度亲和地对郝㑺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郝㑺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嗯,后来每一次跟汪田甜吵架的时候他都会回想起今天的一幕,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不妙的感觉了,他这是不小心招了个祖宗回来了! 看着郝㑺愈发警惕地目光,汪田甜心里郁闷的吐血,说好的软弱可欺的小男孩呢?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散发自己的善意却还是被人当贼一样防着? “我就是看你一个人背那么大一捆柴,想要搭把手而已。” 然而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因为她成功的看到郝㑺警惕地目光一下子变成了怀疑,甚至还夹杂了一丝嘲讽。 exm?她说错了什么吗? 然后她就听到了印象中软弱可欺的男孩子讽刺地看着她,声音冷冷地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汪田甜:“???”一脸懵逼地看着他,骚年,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哦。 “以后离我远一点!”见她这个样子,郝㑺冷着脸警告了一句便转身就走。 这个人,他真是看一眼都嫌烦! 汪田甜:“!!!”卧槽!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心里问自己:我长得不可爱吗?我态度不亲和吗?我的眼神不真诚吗?为什么他会是这么个反应? 小破孩!!! 但想想前身做的事情汪田甜又觉得理亏,毕竟若是有个成天欺负自己,对自己恶语相向,拳脚相加的人突然有一天跑到自己面前发散自己的善意,她肯定会觉得对方有病,还会免费送对方左右开光。(巴掌) 于是汪田甜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毅然决然的走上了求得原谅(犯贱)的道路。 她两步追上郝㑺的脚步,斟酌了一下开口:“我知道自己之前对你那样实在是太过分了,也知道你肯定很生我的气,在这里我要真诚地向你说一声抱歉。” 郝㑺脚步一顿,眉毛也微微拧了拧,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不对,很不对! 前世的时候汪田甜可不会做这样的事,即便是到了死的那一天也还是嚣张无比的。 今天上午他没有走前世那条老路,所以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他疑惑,但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呢? 若是今天早上她突然跑过来阻止那几个人是突然发了神经,那么现在呢? 不仅要跑过来帮自己,甚至还低声下气的跟自己道歉,这可不是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汪田甜会做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眼前的人和他一样也重生了,可是这可能吗? 郝㑺觉得这种几率也太小了,但自己也确实是重生回来的,而那个时候汪田甜是死在自己旁边的。 他能活过来,那想必她也很有可能。 心里有了这个怀疑,郝㑺心沉了沉,打定主意试探一二。 于是他突然转身视线紧盯汪田甜,毫无由头地问了一句:“港城哪一年回归的?” 28、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啊?”猝不及防的话语翻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汪田甜干懵了。 还不待她细问的时候郝㑺却已经收回了视线,转身继续闷头走。 她不知道。 这是郝㑺根据汪田甜的眼神给出的结论。 当然,这个结论也不是百分百的,也很有可能是对方也在怀疑他,是装成的那副模样。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个女人胸大无脑,根本就不会装,再者即便她真的重生了,她又怎么可能会跑来巴结自己? 当然,不论是哪种可能,郝㑺都不会掉以轻心,这一世,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算计到他身上来。 汪田甜则心里咯噔了一声,暗道难道自己是哪里穿帮了? 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惹人怀疑了? 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再说港城回归还好几年呢,这人怎么可能会问这个问题。 想起课本上有一篇关于这个的讨论,汪田甜明白过来,想必他是想要知道课本上的知识吧。 也不管人家是六年级她是四年级的这个事实便自顾自道:“书上说了,港城是一定会回归的,上面正在努力,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 郝㑺状似未闻,自顾自走着。 汪田甜则又走到郝㑺前面,眼神无比真诚地看着郝㑺道:“还有昨天的事情,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郝㑺停下步子看着汪田甜凉凉一笑,“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又不能让我掉一块肉,所以你一道歉,我就应该立即原谅你?” 汪田甜小脸一红,被郝㑺的目光以及话语给说得窘迫不已。 她连连摆手道:“不是的,我知道我的那些话对你的伤害很深,我也很懊恼,这次向你道歉也是真心的,我也没指望你能原谅我,但是我会努力让你原谅我的。” 郝㑺讽刺地瞥了她一眼,面容冷峻,迈步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谈何伤害,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并不想这么频繁的看到你!” 汪田甜抿抿唇,却并不气馁,而是冲着郝㑺的背影大声地宣誓:“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 虽然心里很受伤,但是汪田甜知道,这是原主欠下的债,得偿。 当然,她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下了人家多少债,若是知道,只怕她就不会这么硬气地嚷着得偿了,而是会立即卷着铺盖卷滚蛋。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汪田甜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脑袋缓缓转向一旁,就看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正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的汪诚业。 汪田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呵呵地尬笑了一声,“你还没走啊?” 然而汪诚业仿佛看不到她的尴尬,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道:“恕我直言,并不会。” “啊?”汪田甜又是一脸懵。 汪诚业指了指前面的那个背影。 汪田甜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生无可恋地问他:“你也这么觉得?” 汪诚业干咳了两声道:“或许你对自己昨天骂出的那些话有什么误解?” 29、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脑海中又回想了一遍自己昨天干了什么,顿时感觉更是生无可恋了,脑袋埋在手掌中陷入自我催眠。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较真,你已经向他道过歉了,以后你别往他面前凑就行了,他原不原谅你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汪田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不过我都已经放话出去了,自然是得取得他的原谅才行,我可从来不做言而无信的人。” 汪诚业笑着点头,“嗯,我相信你,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汪田甜:“……”怎么做?她从哪里知道哦。 “不说这个了,倒是你,诚业哥。”汪田甜一只手扶着下巴围着汪诚业打量了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怎么掺和我的事啊,怎么就突然对我这么好了?”不会是因为我早上说的那番话吧。 汪诚业抿了抿唇,开口解释了一下:“甜甜,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长辈对我们的教训那是教导,我们不应该有怨言。但外人的教训那是欺负,我也不可能看着外面的人欺负你,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和睦相处,一致对外。你懂了吗?” 汪诚业解释的很认真,在他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长辈如何做那都是长辈,但外人就是不可以欺负他们家的人。 汪田甜看着外形俊朗的堂哥,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她认可他那句“外人的教训是欺负,我不可能看着外面的人欺负你。” 但是那句“家人的教训那是教导”就免了。 本来以为这堂哥突然转了性子,现在看来不是他转了性子,而是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认知,他的母亲没有错,她不应该埋怨。 汪田甜突然就扯开嘴唇轻笑了一声,“诚业哥,你说长辈的教训那是教导,可你有看过谁家的长辈会将一个年幼的孩子碗里的饭倒进馊水桶里吗? 你有看过谁家的长辈会逼着一个不知事的孩子用舌头去舔地上她没控制住尿出来的尿吗? 你有看到过谁家的长辈会将自己的侄女往茅坑里淹吗? 还是你有看过谁家的长辈会逼着自己的侄女生吃她辛辛苦苦割回给兔子的白蒿?” 汪田甜一句一句吐词无比清晰,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汪诚业质问。 在看到汪诚业开始闪躲的眼神时,汪田甜抿着唇替他回答了:“你没有,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是你们都只充当了旁观者,却压根不了解我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恶意。试问,若是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否依旧能坦然地说出你之前所说的那番话?” 汪诚业喉咙哽了哽,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直环绕着汪田甜的那句话,他能吗? “甜甜,我……”汪诚业想要说些什么,他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明明他之前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母亲做错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诚业哥,你真的有必要好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30、flag不能立太早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的这句话不仅仅是用来教育汪诚业的,同时也是用来教育她自己的。 回想着原主当初的遭遇,她都感觉心口一窒,三四岁的孩子,到底是遭受了多少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亲人的虐待,哥哥姐姐们的漠视,邻居的助纣为虐,都是这个小女孩的悲哀。 当然她同情她的遭遇,但却不能认同她的做法,不论自己受了多大的苦楚,都不能成为她欺负别人的理由。 她无法指责什么,但既然她如今接管了这具身躯,那她要做的就是不再让这具身体受到欺负,也不再让这具身体去为非作歹。 至于那些人,他们不来她眼前现倒也罢了,若是再敢以为她好欺负,她非得扒下她们那张丑陋的脸! 汪诚业也被汪田甜的这句话给震惊到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所以他错了吗? 他母亲也错了吗? 汪诚业还没有想明白便感觉自己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是那支自己借给了汪田甜的钢笔,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还给你,你的好意,我谢谢了。”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汪田甜转身就走了。 这个堂哥确实不错,不过若是他无法扭转自己脑子里那奇怪的思想,汪田甜也无法与他交好。 汪田甜也没多纠结,脑子里很快就被自己的赚钱大计给淹没了。 翌日一早,汪兴培前脚刚出门,后脚汪田甜便出门去了。 穷山子本就是处在山腰上,往上去还有老大的一座山,汪田甜要去的就是那里的后山。 前面都被那些人薅松毛采蘑菇给走遍了,只有后山几乎没人敢去,要想找到之前的药材,便也只能去那里找。 所幸早上吃的油焖饭,不然就她这小体格,要爬到山上去不被累坏也得饿的眼晕。 山上多是柏树与松树,地面上有很多干黄的松针铺在地面,一脚踩上去只觉一片柔软。 汪田甜一路走过去,边走边看,如今是春夏交接之际,地面的松针还少,不看到大片大片的松树,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 不过如今还不到时候,她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为今之计只有采草药先攒钱。 相比于前面的山头,后山的树木则更浓密一些,一脚走进去顿觉一股暗无天日之感。 不过汪田甜倒也不怕,相比起来她更高兴,因为越是这样的地方来的人就越少,里面的珍贵草药也就越多。 这么想着,汪田甜的心情就更加美妙了,现在只等着能找到一株珍贵药材,到时候就能卖出个好价钱了。 当然,这个想法是很美好的,美好的让她忘记了社会的鞭笞。 一路走来两个小时,汪田甜都没有找到什么太值钱的草药,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气馁,再往前就是更深的树林了。 她记得村里有人说过这后山里有野猪什么的,汪田甜也怕自己会点背地遇到野兽,但是看看自己手中零星的几枝药材,她还是狠了狠心咬咬牙走了进去。 万一她运气好呢? 事实证明flag不能立太早! 31、捡到一个受伤的小帅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出她所料,越是深山老林,珍贵的东西也就越多,这不,她没走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一株灵芝,看大小色泽,怎么也有十年了。 汪田甜面上一喜,这个时候的灵芝对于那些人来说可是稀罕货,正是值钱的时候,虽然只是十年,但也能卖个百来块钱了。 找到了这支灵芝之后,汪田甜信心更足了,将灵芝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背着的篓框里,继续往里走。 突然,她的眼睛定格在了某个细小的地方,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了老大。 她,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汪田甜觉得自己心肝都颤了颤,她将背篓扔到一旁,单膝跪在地面上就看到那个一小节黑色形似干枯的小茬,跟她记忆中的那样东西实在是太相似了。 她迫不及待地将其周围的草拨开,又将泥土朝两边挖开,果不其然,埋在泥土中的正是一条金黄灿灿的大肥虫子。 “冬虫夏草,这里居然有冬虫夏草!”汪田甜一脸惊喜,将其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而后又开始在四周细细地寻找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冬虫夏草虽然比不上后世几万几十万一公斤,但也差不多快小一万了,就算她只找到个一二两的,那也是大赚啊! 黄天不负有心人,汪田甜脖子都快弯折了,可是她丝毫不觉得累,因为此刻在她的手上正捧着一包冬虫夏草,掂了掂分量,得有足足半斤,半斤也有一千多两千块钱啊! 今天这一趟来的真是值了!眼看着天色不早,她得赶紧下山去镇上找药店将它们卖出去。 然而背着背篓没走多远的距离就听到一声痛呼。 汪田甜心里一紧,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 她不会是撞鬼了吧。 不怪她迷信,实在是她自己都经历了一遍穿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汪田甜紧了紧肩膀上的带子,又扭头四处看了看,捡起了一根小臂粗细的木棍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处。 看到人影不由得一愣,“郝㑺?” 那个坐在地上正捂着流血的胳膊的人不出郝㑺是谁? 此刻在他旁边还躺着一只不知死活的小野猪。 汪田甜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朝着郝㑺跑了过去。 “滚开!别过来!” 郝㑺听到声音一看是汪田甜,脸也黑了下去,再看到她往这边来时立即呵斥出声。 他今天真的是点背到家了,不仅受了伤,还被这种恶心的人碰到了。 想到她的性格,郝㑺皱紧了眉头,他如今正需要钱,所以才会上山来打猎,准备拿去卖钱,哪知道一个不查被这头小野猪顶伤了。 若是被她发现叫了那些人来跟他抢,他还真不一定抢得过。 汪田甜表示她也很生气,也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之前放过的话,再看看他此刻的伤势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你受伤了。” 郝㑺很想恶狠狠地骂她一句:“要你多管闲事!” 但是又怕惹怒了她,真让她跑去找一大帮子人过来跟他抢,便压着怒火警惕地看着她道:“你想干嘛?” 32、承认吧,你就想这么干!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叹了口气,“我还能干什么,你这伤不赶紧治好是想要留下后遗症吗?” 还不待郝㑺开口她又继续道:“你偷了人家的小崽崽,你就不怕一会儿它爸妈找来?” 郝㑺看了一眼一旁的野猪尸体,也知道汪田甜说的是事实。他今天也就仗着点运气找着了一只落单的小野猪。 如今他手受了伤,若是一会儿那两头野猪回来发现自己的孩子没了,很快就会寻到这里来,只怕他的命都要丢在这里。 然而汪田甜有几把刷子,他这个活过了一世的人会不知道?眼高手低,不学无术,别说给他疗伤,就是草药与野草她都分不清。 虽然吧,他们俩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但好歹他最后闯出了一番天地,如今更是有前世的记忆,那就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郝㑺很有底气的嘲讽汪田甜:“疗伤,你会么?” 汪田甜没有说话,她比较喜欢用事实打脸,看不起谁呢! 于是汪田甜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在他的身边蹲了下去。 也是幸好,她在路途中采了些治疗伤口的草药,如今正好用上了。 汪田甜很不客气的在郝㑺震惊的目光中掀开了他的外衫。 郝㑺反应过来一只手奋力的挣扎开,黑着脸厌恶地朝汪田甜吼道:“你想干什么?!” 汪田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能是干什么?当然是清理伤口咯,不用你的衣服用我的衣服吗?你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呢。”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但是郝㑺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个女人无耻起来是真的没有下限的。 “我自己来!”不过他倒是没有用自己的衣服而是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布料陈旧的方帕。 看他笨拙的擦拭伤口的样子,汪田甜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夺过来,在他的伤口上快速地擦拭了一遍。 接下来就是上药的时刻了,汪田甜从背篓里翻出一根草药递到郝㑺唇瓣道:“吃进去。” 郝㑺没动,甚至头还往后仰了仰,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 她是想毒死自己?果然就不该指望她会好心的帮助自己,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 汪田甜见他半天不动,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一时哭笑不得,“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要毒死你吧!” 郝㑺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很清楚地表达出“你承认吧,你就想这么干!” “你一个草药的不认识的人一上来就要给我疗伤,现在还要我吃下这个不知名的草,你到底存了什么居心?” 她不会真的也是重生回来,现在想找机会直接将我摁死吧! 郝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汪田甜感觉无力,她将自己拿着来防身的那根木棍一下子举了起来,在看到郝㑺面色一僵时笑道:“看到了吧,我要真想弄死你,在方才看到你的时候就不会出声而是直接一闷棍给你干倒。又何必绕一大圈?” “既然你不敢吃,那就我自己来吧,你别嫌弃就行。”说着她也不看郝㑺难看的脸色,将那株草药塞进了口中。 33、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震惊地看着汪田甜,这人怎么胆子就大起来了,就不怕自己被毒死吗? 还是她真的认识草药? 不过在看到汪田甜嘴里嚼吧嚼吧又吐到手掌心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郝㑺目眦欲裂,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郝㑺看着那坨沾着汪田甜的口水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草药此刻正亲密地贴在自己的胳膊上,简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恶心,太恶心了! 郝㑺不敢再看,看一眼他都怕自己吐出来。 重活一世,经历过浮世繁华,郝㑺心里也有了洁癖感,此刻见到这一幕,只觉得早上的饭都要被他吐出来。 汪田甜则笑眯眯地蹲在一旁看着她,不仅如此,还死死地按住他的伤口不让他将草药甩出去。 “没办法,方才让你自己嚼你不愿意,我就只好自己代劳了,现在嫌弃也晚了。” “汪田甜,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给我放开!”郝㑺甩不开胳膊上的一大坨,只能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 汪田甜脑袋甩成了拨浪鼓,“那可不行,这草药可以治你的伤,得过几个小时才能取下来,你就忍一忍吧。” 郝㑺心里恨,但是此刻命不由己,他只得强忍下来,但心里已经给汪田甜狠狠地记下了一笔,今后一定要找补回来!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汪田甜继续扬起对郝㑺来说十分可恶的笑容:“这还没完呢,我先给你包扎上,你的筋骨也被伤到了,我得先帮你正一下,好让草药的药效更好的被吸收。” 郝㑺心里咯噔一声,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伤口袭来。 “唔哼!”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郝㑺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而后又立即闭紧了薄唇,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却能看出他此刻并不好受。 “嘻嘻嘻,很快,忍着点啊。”汪田甜心里爽歪歪,虽然她对这家伙怀有愧疚,但是他也太不讨喜了,她暗暗下点重手总行吧,让他吃个闷亏。 郝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眼不见为净,直接闭上了眼睛。 汪田甜见此心中赞了一声,不错啊小子,还挺能忍。 郝㑺心里却咬牙切齿:好你个汪田甜,就说你不怀好意,你给我等着,今后让你好过了,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叫! 这两人都暗中较着劲儿,却都没有想到有一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 比如汪田甜的…… 解决完了郝㑺的事情,汪田甜就准备起身离开了,收拾背篓的时候,之前用树叶包好的冬虫夏草不小心从树叶中漏了出来。 郝㑺本来想要看看她来这大山是想要干什么,在看到露出来的冬虫夏草时眸光倏地一眯,朗声道:“等等!” 汪田甜没有想到郝㑺会认识冬虫夏草,也就没有着急将其收起来,而是扭头目光带着询问地看向他。 郝㑺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汪田甜身边伸手捏了一根冬虫夏草细细打量了起来。 3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郝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随着他的动作眼睛抽了抽,好小子,一伸手就抓的这么准,放下,你给我放下! 虽然心里在尖叫,但是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还笑眯眯地问郝㑺:“怎么了?” 郝㑺越看手上的东西越像是后世价值上万的软黄金。 那时他发迹之后也有吃过这种东西磨成的粉,没吃完的还让人好好地保存了起来。 但他扭头去看汪田甜,她的神色很平静,像是感觉不出这东西的珍贵。 若是之前他或许不会多想,可是经历了方才那一茬,他心里有些怀疑,这家伙怕是也认识这东西,否则也不会闲的没事干跑到这里来寻这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郝㑺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试探地问汪田甜。 汪田甜心道果然如此,忙伸手要去将郝㑺手中的冬虫夏草拿回来,却还不忘保持面上的平静:“就是在路上看到这种东西觉得好奇,就捡回来了,你不觉得奇怪吗?长得像条虫子,可摸上去却发现是一根草。” 郝㑺眸光微闪,“哦?”我信了你的鬼! “这倒确实很有趣。”他说着,手还很巧妙地避开了汪田甜伸过来要拿走虫草的手。 在看到汪田甜眼中的那一丝着急的时候,郝㑺心中终于舒坦了,他找到治她的法子了! “这么有趣的东西我也挺感兴趣的。” 汪田甜面色一僵,讪讪一笑,“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 郝㑺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是巧,赶早不如赶巧,不如你把它们送给我吧。” 郝㑺说的是它们,自然就包括哪些没有漏出来的了。 汪田甜倏地瞪大了眼睛,你还真敢说,我这几千块钱的东西,你张口就想要走? 汪田甜惊讶,这人分明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小破孩,怎么现在的脸这么大这么厚了呢? 想着她左右看了看,心想:“不会是看我周围没有人所以想反攻吧!” 郝㑺看着汪田甜脸上闪过的震惊于胆怯,心里更高兴了,继续道:“你昨天不是说了要取得我的原谅吗?只要你把它们给我,我就考虑原谅你。” 汪田甜眼睛登时瞪得老大,考虑?就这还只是考虑? 小破孩,你的脸是有多大,无耻,太无耻了,居然用这种方式想要抢她的钱! 就算是他能立即原谅她,她也是不会用这一大笔钱来交换的好吗? 她又不傻,原谅能当饭吃还是能买吃穿? 虽然她是要取得他原谅的,但是绝不可能用这个作为交换,如今谁要抢她这玩意儿,她就要跟谁拼命! “呵呵,呵呵呵……”汪田甜强扯出一抹笑,“这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哪里能代表我向你求得原谅的诚意?” 郝㑺却伸出手指摇了摇,也挤出一张笑脸来说:“我觉得这个就很好。” “下次吧,下次我找到别的好东西就拿来送给你,这个太次了,实在拿不出手。” 郝㑺还是摇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他又道:“这是虫草吧,你想拿它去卖钱?给我,否则我就告诉你家里去。” 卧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郝㑺! 35、分配财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被郝㑺的一番话给吓到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恨不能瞪成青蛙眼。 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这玩意儿的,就听听这人说的话,这说的是人话吗,啊? 哄骗不成就要抢?还搞威胁这一套? 汪田甜双手叉腰,这时真的气成河豚了,她气鼓鼓地指着郝㑺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歹我也帮了你,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郝㑺挑眉,“救命恩人?”她是哪里来的自信敢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 “若不是我发现了你,为你治伤,此刻你还只能捂着伤口坐在这里,到时候野猪爸爸妈妈回来了,你就死路一条了。” 郝㑺嗤笑一声,“我伤的是胳膊可不是腿。” 汪田甜一愣,好像也是,于是她指着那头野猪道:“就算你能跑,这头野猪你能带的走吗?你就等于做了白工还外带一身伤。你不感谢我,还要抢我的东西!” 郝㑺看着眼前一脸凶神恶煞的汪田甜眸光微闪,扯开唇角一笑,“我可不是抢你东西,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这东西吗?你给我,到时候我给你买糖吃。” 没想到这个表面上软弱怯懦的小屁孩居然是个白切黑,汪田甜抬头看着这个一副理所应当的小破孩,气得嘟起了嘴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这可是我找到的,你休想跟我抢。” 看来她果然知道,郝㑺心里更加疑惑,这一世的汪田甜怎么与上一世的汪田甜不同? 眼看着送上门的肥肉,郝㑺怎么可能放过,他仗着比汪田甜高半个脑袋,两只手把住了汪田甜的背篓,让她够不着。“人说见者有份,你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给我吧。” 汪田甜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咬牙道:“这个灵芝你拿走。” 郝㑺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要那破玩意儿?我说了,除了虫草我什么都不要。” 什么??? 破玩意儿??? 汪田甜好气,这家伙看不起她的灵芝就算了,居然还死盯着她的虫草不放,可恶! “不可能,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找到的,你什么也不付出就想得到,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郝㑺丝毫不觉得羞愧,斜着眼威胁道:“那你就想要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东西一个不剩吗?” 想到他之前的话,汪田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去我家人面前打小报告?” “嗯哼!”郝㑺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我得不到,那就都别要好了。” “你!”汪田甜牙痒痒,好想上去狠狠咬他一口,这朵黑莲花!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她现在需要钱啊!若是这些钱入了她爸手中,她不说得到钱了,怕是以后都要为此免费打工,更别说若是被二婶知道,那就更麻烦了。 为了金钱,为了省事,汪田甜不得不折腰。 “我九你一!”汪田甜恶狠狠地分配财产。 “五五!”郝㑺一口价。 “八二!”汪田甜不愿意。 “四六!”得寸进尺谁不会? “七三,不能再多了!” “三七,不然我就告诉你家所有人!” 36、合作愉快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好啦!五五就五五!!!”汪田甜闭着眼睛崩溃大喊。 该死的郝㑺,一点也不让! 这明明是她的东西好吗?他居然占有的毫无愧疚! “那就成交了,合作愉快!”郝㑺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脸。 愉快你奶奶个腿儿! 你个软饭男! 白切黑·黑莲花·软饭男·郝㑺:“……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这批货我帮你卖了,你也不用拿回家。” 毕竟这也是他的钱,他也得盯着点。 “不行,我们一起,我信不过你!” 郝㑺耸肩,“随便你,我明天就去镇上,你别想我等你。” 汪田甜咬牙,看看,看看这个小破孩,这钱还没卖出去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诅咒你一辈子讨不着媳妇儿! 郝㑺自然不知道汪田甜的诅咒,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媳妇能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穿,还不如钱来得实在。 想到此地不能久留,两人便准备直接下山。 汪田甜正在气头上,也没想着帮忙,就看着他自己伸出一只手去拖那头小野猪。 这野猪虽然小,也得有近百斤的重量,在两只手都完好的情况下要扛下去都费老大劲儿了,现在他一只手不能用,可以想象有多吃力了。 汪田甜心里不高兴,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而郝㑺也是真的很硬气,愣是一声不吭拽着一条腿往前走。 汪田甜看了几眼,强行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不多时她听到一声隐忍的抽气声,回头一看,登时更怒了。 只见郝㑺将那只受伤的手也伸了出来,想要将那只野猪扛到肩上。 汪田甜几步走过去冲他吼道:“你是不想要你这只手了?伤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用力!” 然而她气急败坏,对方却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这头野猪怎么也能卖个几百块,他不可能就这么扔掉。 看着他还在努力往自己的肩膀上抬,汪田甜只觉得心累,同时也懂得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将它扛回去。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别扛了,小心你的手,我跟你一起抬,这样总行吧。” 郝㑺以为她会对自己冷嘲热讽或者落井下石,毕竟自己方才才敲了她一笔,却没想到她竟然还会主动帮自己。 不过他也就诧异了那么一瞬便立即恢复了,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于是两人一人抓着野猪的一条后腿就往山下走。 郝㑺看着累的小脸通红的汪田甜,眸色微闪,倒是不觉得感动,更不觉得惭愧,反而享受的理所应当。 这女人前世总与他作对,还屡次坏他好事,这一世更是几次三番往他面前撞,不提前收点利息他都对不起自己。 也不知道汪田甜听到她的这句话会不会直接将那头野猪扔他脸上去。 就这样,汪田甜背着一个背篓一只手抓着一条猪腿终于跟着郝㑺成功地回到了村口。 “这点路你自己能走了吧。”汪田甜喘着气一边搽汗一边对郝㑺说。 “把你的背篓给我。”郝㑺朝汪田甜伸手。 37、不劳你费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顿时警惕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想直接抢? 郝㑺睨她一眼,“你难道想让他们知道你的秘密?” 汪田甜张了张嘴,还真无法反驳,郝㑺家只有一个父亲,周边还没有别的人家,确实比她家里方便多了。 其实她更偏向于现在就去卖,但是现在已经四五点钟了,等他们这小胳膊小腿走到镇上人家早就关门了。 也没多纠结,她将背篓解下来,从里面拿出来一包菌子后递给了他就回家了。 她得回家做饭了。刚走到院子边缘就看到梁菊芳跟几个女人坐在院子的石阶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八卦。 一个眼尖的妇人看到汪田甜的身影推了梁菊芳一把,朝她示意。 梁菊芳立即转过头来白了汪田甜一眼就开始骂了起来。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放假了也不知道回家帮忙做点家务,一天就知道往外跑,也不知道野谁家去了,也不害臊,人还不大这就开始恨嫁了?” 汪田甜当没听到,就要越过那几个妇人回家,家住汪田甜他们家院子下面的邻居就开口了:“恨嫁?不会吧,不是前天晚上才骂走了一个人吗?我在屋里都听到,骂的人家狗血淋头的,一点也不像恨嫁的样子。” 梁菊芳嗑着瓜子朝着汪田甜的方向吐出瓜子皮,阴阳怪气地唱骂:“就她这样的,有人要都不错了,还骂人家,那是典型的眼高手低,倒是想嫁有钱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 史传秀,也就是家住下坡的那个妇人配合着梁菊芳对汪田甜说教:“甜娃,你可不能这样啊,什么人吃什么饭,以你们这样的家庭条件,有人愿意这么早要你就不错了,那还能挑三拣四的,莫要到大了嫁不出去就亏了。” 汪田甜看着她那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讽刺一笑,直接开口怼了回去:“我谢谢你啊史大妈,让你百忙之中还能来操心我的事。不过还真不劳你费心,我嫁不嫁的出去,嫁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哪怕我真嫁不出去,也不会赖你家去吃你家米。 对了,你儿子之前在学校看黄碟打架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啊?不是我当晚辈的多管闲事,你有时间还是多管管自己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你们自己,就连我们村的名声都受了影响。孩子嘛,还是好好教好,别把劲儿都费在别人的家事上,不值当。” 史传秀被汪田甜的一番话说得脸涨的通红,特别是对方这么大咧咧说出了自己儿子的丑事,更是让她在这群妇人面前丢了面子。 “你这孩子怎么好赖不分?我这是担心你,别人想我说两句我还不乐意呢。” 汪田甜呵呵一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可以把这种机会留给别人,我还小,实在不劳你这么操心。” 史传秀脸面挂不住了,只好将注意力放到别的上面,这不直接就盯上了汪田甜手中的那个树叶包起来的包裹。 38、抢蘑菇大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这是打哪来啊,手上拿的那是什么好东西,还包裹的这么严实。”史传秀说着,眼睛发光地盯着那个包裹,恨不能直接盯穿看看里面的东西。 汪田甜讽刺一笑,这人跟梁菊芳几乎是同一类人,远怪不得总是走得这么近了。 她将叶包在在手中掂了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一包野菜罢了,毕竟家里没钱,想要改善伙食就只能打野菜的主意了。” 其他人听了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汪田甜家的情况几乎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平日里也是避之不及的存在,生怕他们家要去借她们的米借他们的钱。 史传秀听了她的话也信了,立即鄙夷地看了那叶包一眼,撇撇嘴挪走了视线。 倒是梁菊芳没有这么好糊弄,眼睛更是毒辣的厉害,看着那叶包,眼珠子转了两圈而后脸上就扬起了一抹和蔼的笑容。 “你看看这孩子多懂事,知道自己堂哥放假回家需要改善伙食,这就给送来了,便是野菜,有这心婶婶也记住了,有比没有强,你堂哥也不能嫌弃,快给我,我拿去处理了,晚上能赶得上吃一顿呢。”说着她的手就朝着那个叶包伸了过去。 汪田甜连忙将叶包往身后一躲,人也离梁菊芳远远的,“二婶,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堂哥有你有二叔呢,改善伙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哪里敢拿这么不起眼的野菜在你面前丢脸呢?这是我为自己家采的,我家可有我和我哥两个孩子呢,还有我爸一个劳动力,我妈身子不好,也需要营养,就这一点野菜,聊胜于无。” 梁菊芳立即变了脸色,而后朝那几个妇人笑了笑,状似埋怨地对他们说:“这孩子,不就是方才说了她两句?我那不是担心她嘛,这还记恨上了,我知道,下回我不多事了,你就别跟婶子开玩笑了,快拿来吧。” 说是这么说着,动作却已经是明抢了,这简直是比郝㑺还过分的存在! 汪田甜赶紧抓着那包菌子躲开她飞扑过来的动作,一边夺一边道:“二婶,你这样子可就不好看了,你说你们隔三差五的都能吃顿肉,哪里还看得上侄女采的这点子野菜,好的你瞧上也就怕罢了,总不能赖得你也不放过吧。” 梁菊芳也真是把无耻贯彻的彻底,一边抢,一边嘴里还说着好话:“这年头人家城里的人还花钱买野菜吃呢,我要看家护院,你哥哥姐姐要读书,你二叔要挣钱,哪里有时间去采野菜吃,这不很久没吃了,也想这一口了嘛。” 汪田甜一听,眼珠一转,一边闪躲一边刺她:“这样啊,还是二婶家生活好,肉都吃腻歪了,我们家就不同了,成日成日连肉腥味儿都闻不到,既然二婶这么喜欢这个野菜,不如就拿些肉来咱们换?这样就各自欢喜了。” 一听这死丫头居然打自己家肉的主意,梁菊芳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我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哪里来的肉给你吃!” 39、贱骨头,就是欠收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一手护着自己的菌子,一手指向二叔家厨房漏出来的空隙道:“那里还挂着一块肉呢,我也不要多了,我这里的野菜也就一斤左右,就换您半斤猪肉如何?” 梁菊芳这才想起自己前两天买回来的肉没吃完的怕坏用盐腌制了挂在那里通风的,没想到被这死丫头当着众人的面给揭穿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看到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的几个妇女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看着汪田甜就要往厨房那边走去,她当先拦在了自家厨房面前,一只手指着汪田甜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烂心肠的贱丫头,老娘好歹养了你两年,吃你点野菜怎么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居然还想抢老娘的肉吃,早知道当初就该给你浸茅坑里淹死,你别以为现在你爸回来了老娘就治不了你,我让你拿回去了也吃不进嘴里!” 汪田甜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掂了掂自己手中的菌子,突然就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眼泪更是流了下来,“二婶你别生气,我不跟你换就行了,你别这样骂我了。” 见到她这副服软的模样,梁菊芳顿时如同一只胜利的公鸡,趾高气扬地看着她,“还不赶紧将东西拿出来!” 汪田甜抿抿唇,求救的目光看向那几位妇人,然而那些人接收到她的目光却如同没有看到,兀自闲聊去了,倒是也有欲言又止的人,被旁边的人拽一拽是个眼色就立即躲开了汪田甜的视线。 汪田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她本来就不指望这些人,不过就是要做足一个面子功夫罢了。 “既然二婶非得要,侄女也不敢不给,只求二婶能留一些给我,能让我们一家人打个牙祭。”汪田甜将手中的菌子递了出去,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梁菊芳一把夺过来,一脸的得意与急切,“拿来吧,这些可都是我的,你别想我分给你!呸!贱骨头,就是欠收拾。” 之前那个欲言又止的妇人见此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汪二婶,你还是给孩子留一点吧,你看她可怜兮兮的,也就别给孩子拿完了。” 汪田甜立即对那名妇人投以感激的一笑,这是张冲二叔的媳妇,人称小张二婶。 小张二婶看到汪田甜的笑容,顿时就感觉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值了,一张脸也通红一片,羞涩地垂下了头。 梁菊芳则瞪了她一眼,嫌她多事,手上也根本没有动作。 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她的,哪里还有给出去的道理? “他们一家病的病,笨的笨,吃了这东西都是浪费,自己喝点粥吃点咸菜得了,哪里能跟我们家比,我儿子今后那是要考大学的,我闺女也在重点高中,这些东西那就得先紧着我们家吃才对。” 说着也着急清理里面的菌子,就向那些妇人摆摆手道:“你们先聊,我去将这些洗出来。” 一边往厨房去一边笑得得意,她方才一入手就感觉出来这里面是菌子了,果然还是她的眼光毒辣,别人没发现的被她发现了。 40、做饭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看着跑进灶房的梁菊芳,嘴角隐晦的勾起,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不过她在转过身的时候则依旧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一双好看的杏眼盈满了泪花,看得人心疼。 这若是自己家的姑娘,他们自然早就搂进怀中疼爱了,但是这一个,他们也只能这么看看好戏了,毕竟他们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有一个疯子妈,谁也不乐意沾上。 戏已经做足,汪田甜便自顾自地走进自家灶房准备开始做饭了。 可惜了那一包鲜嫩可口的菌子,本来她是想用来焯水之后凉拌的,现在是没有了。 现在家里连根菜叶都没有,除了光秃秃的米面就什么也没有了。 汪田甜想了想,转身又走了出去,到自家屋后的路边挖了一些折耳根。 这是这里最常见的野菜了,闻着腥臭,但是吃起来却特别香,学名叫做鱼腥草,特别是它的根,凉拌炒菜都很好吃。 汪田甜决定挖些折耳根回去切碎了用来与面粉和在一起做饼子。 刚将面粉和好,屋外就传来了少年的声音:“爸,你先去休息,我去做饭。” 汪田甜听到这道声音,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哥哥回来了,不过她没有出去看,而是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汪诚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狐疑的皱起了眉,打开门一看,愣住了。 “甜甜,你,这是在做饭?” 汪田甜笑着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哥,快来帮我烧火。” 汪诚才还是觉得震惊,他这个妹妹自从小时候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之后,在家里就变得沉默寡言,不喜欢交流。 父亲也因为愧疚,也基本不让她做什么家务。 但从昨天回到家后他就发现他这个妹妹变了。 不再是之前那样阴着个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一样的表情,会说会笑,还会逗人开心了。 他听闻了前天发生的事,心里也不高兴,却也不知道如何对她开口教导,却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地说了出来,还说要去道歉。 一开始他只以为妹妹是被刺激到了,很快就会恢复原样,今天看她吃过饭就出去的时候更是这么觉得。 可是没想到一回来竟然有这么大的惊喜。 他的妹妹难道真的长大懂事了? “哥,还愣着干什么呢?”汪田甜见汪诚才没有动又催促了一声。 “哦好,我就来。”刚走两步,汪诚才又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妹妹,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起码他们回来到现在三四年的时间就没见她做过饭。 汪田甜没有回答,而是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哥哥,你得相信你的妹妹!快,爸爸上班累,现在都饿了,我们早点做好好让他早点吃。” 看着这样的汪田甜,汪诚才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先走过去摸了一把她软软的头发,这才回到灶后开始生火。 汪田甜之前便在铝锅里煮上了粥,现在只需要将饼子煎好就能吃了。 随着锅里温度升高,灶后的汪诚才怂了怂鼻子,怀疑地问汪田甜:“甜甜,你做的什么饼子?” 41、一顿饭换个心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手上动作不停,却也没有忽略汪诚才的话,一边给锅里的饼子翻面一边解答自家哥哥的疑问:“我看我们家平日里吃的太单调了,所以去采了些折耳根跟面粉和在一起做饼子吃。” 看着汪田甜高兴的样子,汪诚才有些为难,他该如何委婉含蓄又不伤及自家妹妹的体面向她提出自己对这样东西的不喜呢? 他不是在本地长大的,之前一直随着母亲住在外省的外婆家,近几年才跟着父母回来四川。 所以对于本土的野菜,特别是这个叫折耳根的东西更是半点不感兴趣。 看他的样子汪田甜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啥,不由得暗自觉得好笑。 “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野菜,所以我单独为你准备了白面饼,你不用担心。不过呢,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试一试这个饼子的,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吃。” 汪诚才含糊的应了一声,别的或许他能试试,可是这个折耳根,就这个味道就能给他劝退,试还是算了吧。 汪田甜轻笑一声,也不多说,到吃的时候就知道了。 很快,十几张香酥的野菜饼就出锅了,加上汪诚才的几张白面饼,一碗粥,一碟泡菜往桌子上一放,就等开吃。 “妹妹,你摆放碗筷,我去叫爸妈吃饭。”汪诚才说着就出去了。 汪田甜应了一声,将碗筷摆好,就将之前腌好的折耳根也端上了桌。 汪兴培先到的厨房,来的时候是一脸的惊讶,可是在看到桌上的菜时,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你不知道你哥不喜欢吃这个菜的吗?”一开始听了儿子的话他还惊讶,现在看来,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汪田甜本来好心好意地做一顿晚饭,没得到夸奖就算了,还没得个好脸色,这心里的热度顿时就降了下去。 她淡淡看了汪兴培一眼,“我知道哥哥不吃,所以给他做了白面饼子。至于野菜,本来我采了些蘑菇回来,想要加餐,不过在院子里碰到二婶他们,被二婶给抢去了。” 汪兴培一听这话,顿时闭口不言了,闷闷地坐下去,一手拿起饼子,一手夹菜就吃了起来。 汪诚才扶着唐婉心的手跟在后面,在听到汪兴培的话时就想站出来解释,此刻听了汪田甜的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先将唐婉心扶到座位上坐下来,给她递了一块饼子便转头看向汪田甜:“妹妹,你说二婶抢了你的蘑菇?” 汪田甜就冲他笑了笑,这种事情嘛,说一遍就行,说多了就跟告状没什么两样了。 若是告状有用,她倒也不介意,可偏偏她的父亲没有丝毫反应,她又何必费这个口水呢? 汪诚才又如何不懂,顿时眉毛就竖了起来,不赞同地看见了汪兴培一眼,而后就站起身来,撸了撸袖子道:“我去找她!” “去什么去,吃你的饭!”这一回汪兴培倒是反应快了,立即一声呵斥。 汪诚才不服气,“爸,她这么欺负妹妹欺负我们家,您都不管的吗?” 42、不指望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培被自己儿子这么说了一嘴,面上一虚,而后又瞪了他一眼道:“你好好读你的书就是了,跟她纠缠啥?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长辈,你可不能做那种忤逆的事,不然到时候你二叔将你吊树上打我可不会帮你。” 汪诚才抿唇,心里怒火重重,突然他嗤笑一声,“爸,您也说了,二叔都会为他们出面,可是我和妹妹受了委屈,您呢?您就不管的吗?” “一点点野菜,吃了就吃了,又不掉你身上一块肉,你怒气冲冲地做啥?” 说着他又看向汪田甜:“你不在家照顾你妈往外跑啥?你嘴就这么馋?” 汪田甜还没什么反应,汪诚才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汪兴培:“爸,您的意思,我妹妹采点蘑菇回来给我们吃还做错了?为什么她受了欺负到头来还要被您数落?您不觉得您这样很让人寒心吗?” 汪兴培被自己的儿子一再数落,终于怒起,将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你们吃的穿的,上学用的钱哪一样不是我给的,现在是翅膀硬了,开始跟我顶嘴了是吧?你们一个个的不听话,学习学习不好,病的病,一家子全要靠老子。现在就开始忤逆不孝,我看我老了也指望不上你们!” 汪诚才本来一心的火气在听到汪兴培的话又便消散了。 因为他说的不错,如今这个家里从上到下都得指着汪兴培一个人养活,妻子治病的钱,孩子上学的钱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父亲虽然不怎么维护自己的子女,可是却也没有缺了他们的吃穿。 “爸,您别这么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跟您说话,可是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初……”汪诚才看了汪田甜一眼,终于是没有说的下去。 汪田甜知道他想说什么,以前的汪田甜会介意,现在的她却不会,有些伤疤就是要撕开才能让她重新长好痊愈,否则只会捂得化脓,反而感染了其它地方。 “哥,你别生气。”说着她凑近到汪诚才而耳边悄咪咪地开口:“一会儿就带你看好戏。”说完还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看着这样的妹妹,汪诚才心里的郁气也就消散了不少,虽然他不知道她所谓的看好戏是什么。 汪兴培看到饭桌上气氛融洽了下来,面色也缓和了起来。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哪里能不心疼,只是我这一天干活下来也累了,回到家就想图个清净。你们二婶那个人你们也不是不清楚,真要跟她计较,那还有的完?” 说完他又看向汪田甜,教导她:“以后你就避开着她点,别往跟前凑就是了。” 汪田甜没有说话,他理解汪兴培的苦楚,可是却不能感同身受。 她只知道若是自己的孩子受了欺负,便是捅破天去,她也要搅得那家人不得安宁。 但这也或许就是时代的不同吧,这个男人也确实承受的太多。 她不怪他不为自己做主,只是今后也不会指望就是了。 43、一家人拉肚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之前的插曲,一家人都没吃多少,倒是汪诚才看出来自己妹妹心情不好,为了哄她高兴,硬是逼着自己吃了一口和着鱼腥草的饼子。 这一咬之下,原本的视死如归顿时就变成了两眼放光。 汪田甜见此,心情也好了不少,面上更是带上了笑容。 “妹妹,你这饼子是怎么做的,好好吃啊。” 汪田甜笑着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可是个好妹妹,才不会做欺骗哥哥的事情。” 汪诚才连连点头,“好吃,比我的白面饼还好吃。” 汪兴培见此也想插进去话头,“确实好吃,没想到甜甜还会做饭呢。” 然而他只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汪田甜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与自己的哥哥倒是其乐融融。 汪兴培顿觉无味,没吃两口就放下了。 等到父母都离开了,汪诚才才问汪田甜:“妹妹,你说的看好戏是什么?” 汪田甜勾唇:“快了。” 可不就是快了,话音落下才没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抬头看向被推开的房门,就见汪诚业站在门口有些微囧地看着他们:“诚才哥,甜甜,你们还在吃饭呢。” 看着他隐忍的神色,汪田甜笑道:“诚业哥这是来做什么?” “我……我想来借厕所一用。” 汪诚才也看出了不对,伸手指了指。 虽然瞧不起二婶那个人,但是汪诚才与汪诚业堂兄弟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指完了之后他又才反应过来看向汪田甜不解地问:“他们家不是有厕所吗?怎么还跑我们家来上了?” 汪田甜看着他无声叹气,怪不得学习不好,就这反应速度,也不冤。 “可能是厕所不空吧。” 汪诚才了解地点点头,而后目光又亮亮地看着汪田甜,等着她的解答。 汪田甜嘴角扯了扯,“快了。”现在就是好戏的前端。 她则起身将碗筷收拢,捡去了灶台。 汪诚才见此忙跟了过去,将汪田甜推到一边道:“我来洗碗。” 汪田甜也不跟他争而是思考如何给唐婉心煎药了。 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就是一点不好,没又什么隐私。 但凡谁家做了什么,很快味道就会飘满整个院子,加之又有个多事讨嫌的梁菊芳,她若是直接给唐婉心煎药,怕是立马就会被对方赶过来搞破坏,反而给自己招惹一身麻烦。 看来她得在外面弄好了再带回来给她吃。 很快汪田甜的沉思就被打断了,下一刻又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灶房门口,是汪兴宝,汪田甜的二叔。 “我来上个厕所。”说完就冲着厕所跑去了,汪诚才都还来不及阻拦一下,跟阵风似的。 很快厕所那里就传来了拍门声,“你快点的,我要拉裤子里了,上个厕所这么半天。” 很快汪诚业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脸色还有些难看。 而另一边也传来骂街的声音了:“杀千刀,砍脑袋的,不得好死的东西,老娘就吃你一点东西,你还敢给老娘下毒,千人骑万人草的杂种。哎哟,疼死老娘了,嘶啊,不行,受不了……” 44、二叔来算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个人拉肚子不是什么事,两个人拉肚子也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三个人还是一家三口都拉肚子,这就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汪诚才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想要询问汪田甜时却听到梁菊芳骂的那些难听的话,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袋顶。 “妈的,我去弄死她!”汪诚才说着就想冲出去找梁菊芳算账。 “别。”汪田甜立即抓住了汪诚才的衣摆,“你就当是狗在叫。” 如今他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加之二叔也在,真要这么冲出去了,也是他吃亏。 汪诚才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担心自己,看着她的目光就更心疼了。妹妹你别怕,哥哥不怕挨揍,我要那个女人再也不敢欺负你!” 汪田甜笑笑,“你放心,很快她就不敢了。如今你就是跑出去也师出无名,不会有人为你说话的。” 对于这些农村人来说,晚辈被长辈骂几句就是不打紧的事,若是晚辈因此对长辈动手,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外面很快就又传来了叫骂声,还很激烈,一听就知道这女人是又拉舒服了。 “汪田甜,你这个贱皮子,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不扒去你一层皮。” “你在吵吵嚷嚷地干什么,一顿饭都做不好,给我们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吃的我们直拉肚。”梁菊芳的叫骂声还没落下就被汪兴宝的呵斥声打断。 “这哪是我的错,都是那死丫头害得,我辛辛苦苦给你们父子俩做饭,你还怪我?我这苦命的哟!”梁菊芳被丈夫呵斥不高兴了,坐在地上就拍腿闹将起来。 汪兴宝拉肚子本就不高兴,此刻见她这幅样子又无奈了起来,却也没有错过她话语中的信息。 “跟她有啥关系?” 梁菊芳立即就告起了黑状:“你想想今晚的饭桌上多了什么平日里没有的?” 汪诚业立即反应了过来,黑着脸道:“您不是说着蘑菇是别人给的吗?” 梁菊芳脖子一梗,道:“就是那烂心肠的贱皮子给我的!我还道她怎么就好心好意地给我蘑菇吃呢,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她一定是在里面下了毒了。” 汪诚才在屋里听了这话给气得立即就要冲出来骂她。 这人太无耻了,抢了她妹妹的东西不说,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他妹妹下毒! 然而还不待他发作,灶房门便又被推开了,汪兴宝黑着一张脸看向汪田甜,十分有威严地开口:“汪田甜,你跟我出来一下。” “二叔,您不会真的信了二婶的话吧!”汪诚才立即拦在了汪田甜前面一脸着急地看着汪兴宝。 汪兴宝沉着眼看向汪诚才道:“这事跟你无关,你一边待着去。” 汪田甜拍了拍他的手臂,兀自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地看向汪兴宝:“二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你二婶说那些蘑菇是你送给她的?”汪兴宝眯着眼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侄女。 相比起之前的印象,今天再看到她,竟发现她变了这么多,都有胆子敢跟自己对视了。 45、要赔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淡淡勾唇,语调沉稳:“确切的说,不是我送的,而是二婶抢过去的。” 汪兴宝的眸色微深,声音低沉不容置疑:“所以那些蘑菇是你的?”自动的忽视了那个“抢”字,也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 汪田甜点头,而后道:“二叔也不用专门过来道谢,一点蘑菇罢了,虽然我们家餐桌上连点菜都吃不起了,但是既然二婶执意想吃,侄女也不是不能割爱。” 汪兴宝被汪田甜的这番话一噎,他哪里是来道谢的?他分明是来让汪田甜给个交代的好不好? “所以你明知道那蘑菇有毒,还让你二婶拿回家?”屡次在汪田甜面前没有失利,汪兴宝很不高兴。 汪田甜则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捂唇看着汪兴宝,不可置信地失声回道:“二叔,您在说什么?什么有毒?那些蘑菇是有问题吗?您,您们没事吧!” 汪兴宝目光定定地看着汪田甜,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异样,然而看到的却只有吃惊和担忧,半点心虚都没有。 汪田甜自然是任他打量,不过戏还没做全套呢,汪田甜便立即神色慌张地跑了出去。 她得去看看自己的成果啊。 之前采蘑菇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里面加了一个与寻常普通菌子极为相似的青褶菌。 这个菌子到没有太大的毒性,就是会让人不停拉肚子。 若是梁菊芳没有硬抢她的蘑菇,自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偏偏她抢了。 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梁菊芳捂着肚子一脸菜色地走了出来,一看到汪田甜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面色狰狞地冲了过来,还伸着一双手,想要掐死她。 “小贱人,你敢害我,我要你的命!你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胧的癞逼,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存了毒死我们的心,你这个黑心肝烂心肠的麻麻批。” 这个小贱人可把她害惨了,她敢肯定一定是那盘蘑菇的问题。 她吃的最多,拉得最严重的,她的儿子跟丈夫都轻微多了。 汪田甜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惊慌委屈的样子,“二婶,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敢害您的性命啊,那蘑菇本来是我采回来给自己家吃的,是您要硬抢这才到了您的手上,您可不能冤枉我呀!” “我冤枉你?”梁菊芳气得捂着肚子直跳,“就是你这个烂心眼子的贱皮子害的,我家吃了这么多年的饭都没有拉肚子过,就吃了你的蘑菇才拉的肚子,你二叔和哥哥都拉了,我这是在冤枉你吗?你今天要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喊你二叔打死你!” 汪田甜委屈却十分倔强地为自己解释:“若不是您非要抢去,这蘑菇就是我们自己家里吃的,我总不能自己害自己吧。” “你的意思是你不认了?”梁菊芳声音十分尖锐。 汪田甜紧抿着唇道:“这罪名我没法认!” “好!好好!”梁菊芳连说三个好,一边说一边往汪兴培夫妻房间靠近一边喊:“大哥,你是聋了吗?就让你这黑户口的女儿这么欺负我?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到你们这一穷二白的汪家!” 一直沉默不言的汪诚业走了过去,拉住梁菊芳的胳膊轻声劝解:“妈,算了吧。” “算什么算?今天她害得我们拉肚子,我不得要赔偿啊?” 46、要来何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宝也走了过来对汪诚业说:“你回去读书,这事你别管。” 汪诚业面露为难地看向汪田甜,在看到对方嘲讽的眼神后顿时羞愧地垂下了头。 他才知道那些蘑菇居然是堂妹的,他相信汪田甜的话,那些蘑菇是他母亲从汪田甜手中抢去的,至于蘑菇有没有什么问题,汪田甜又是否知道他就不敢肯定了。 毕竟如今这个堂妹让他有些看不懂。 汪兴宝走到房门前开始拍门,一边拍一边大声喊:“大哥,你出来一下,我们谈些事。” 终于,门被打开了,不是因为汪田甜被骂,也不是因为汪田甜被冤枉,而是因为这对夫妻找上了他,他躲不过了。 汪田甜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倒也不失望,反而看到自己哥哥还安抚地笑了笑。 汪诚才更难受了,他知道自己此刻出去没有任何用,所以他去找了父亲,却都抵不过二叔二婶的两句话。 汪兴培走出来时一张脸都是黑的,看那胸口起伏的程度也知道气得不轻,只是是气汪田甜还是气汪兴宝一家就不知道了。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谈,我还要睡觉,明天还有活干呢。” “还干啥活还,女儿都教不好赚再多钱有啥用啊?脸都丢不过来。”梁菊芳翻着白眼讽刺了一句。 “到底有啥事啊!”汪兴培口气也冲了。 梁菊芳顿时噤声,只是还一脸的不高兴,一边用胳膊捅汪兴宝,示意他说话。 汪兴宝道:“大哥,汪田甜她给我们的蘑菇让我们吃了拉肚子,这事怎么算啊?” 汪兴宝各自比汪兴培高出些许,加之汪兴培这些年做多了体力活,背显得有些驼,就比汪兴宝更矮了,此刻抬眼看他,沉着声音道:“你们想怎么算?” 汪兴宝点了一根五牛在嘴里吸着,又分给了汪兴培一根道:“我们三个人被这一盘蘑菇给害得不停跑厕所,不得给点补偿啥的,我们好养养啊。” 一听要钱,汪兴培吸烟的动作快了很多,噗噗两口就吸了大半。 “你晓得我家没钱,还找我要钱?老二,事情不是你们这么个做法的。再说,那蘑菇是你媳妇从我女儿手中抢去的,哦,现在你们拉肚子了,就要我来赔钱?这话好说不好听哈。” “不要说什么抢不抢的话,不好听,我媳妇是她二婶,拿她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但是让我们这么吃亏,那也是不行的哈。” 果然不愧是两口子,无耻起来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讹起人来一点不手软。 然而对于汪兴培这样的家庭,除非必要,他是不会白白拿钱出来的,因此对于眼前两人的要求他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 “要钱没有,要是你们实在不解气呢,我帮你们出气。”说着,汪兴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汪田甜身上。 看着他的目光,汪田甜心里一沉,不用多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所以这个父亲关键时候不仅不能保护自己,必要的时候还要将她推出去解决问题呗? 那这样的父亲要来何用? 47、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已经在心里思索一件事情了。 梁菊芳则不屑地嗤一声,“你这女儿打的还少?打了又能有个屁用啊?打我肯定会打的,但这赔偿你们也别想少!” 汪兴培却瞪向了汪田甜,一边去拿藏在架子床顶棚的木棍一边道:“我让你一天天尽惹事,好好的家里不待,跑去捡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明明知道你二婶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去惹,我今天打死你算了,免得你天天惹我生气。” 汪田甜本想躲,但终归还是立在了那里,梗着脖子道:“我没错,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捡些蘑菇回来有错吗?二婶自己非要抢我的蘑菇现在却要倒打一耙,二叔你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为虎作伥。”说着她双眼通红地瞪着汪兴培道:“你身为我的父亲,在我受了委屈之后不站在我这边,还要为了让别人消气来打我,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不值,汪田甜为原身不值,亲戚相欺便罢了,一个父亲,居然能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心! 想想当初原主受了那些委屈,这个父亲却对她说什么? “这件事别说出去!” 也不怪原身会变成那样了。 今天她是可以避开的,但是她不避了,她要用这一身伤成为这个父亲今后的噩梦! 听了汪田甜的话,这三人不仅没有丝毫羞愧,反而气得更狠,汪兴培更是拿了那根农村的使牛棍就往汪田甜身上招呼。 一棍子打在汪田甜的腿弯上,闷痛让她差点站不直,紧接着第二棍也下来了。 “爸,你别打了,你住手!”汪诚才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慌忙地跑过来挡在汪田甜面前护住她。 “你给我起开哈,不然我连你也揍!”汪兴培说着就将汪诚才往旁边拽。 “我们才是你的孩子,我们才是你最亲的亲人,你不维护我们,现在还要为了他们来打我们吗?爸,你到底在想什么?!” “老子做事啥时候要你来多嘴?”汪兴培被说的爆喝一声,一棍子打在了汪诚才的背上,疼得他惊呼出声。 汪田甜见此一把将汪诚才推了出去,而后目光淡漠地看着汪兴培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有气你就冲我来!你要打我给他们出气,但我绝不会认错!” “不认错?不认错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认不认,认不认!啊???”汪兴培气急,一棍子一棍子往汪田甜身上挥,吼一句挥一棍子,压根没想过那力道汪田甜能不能受得住。 “不认不认就不认,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汪田甜也大声后吼着,一声痛也不呼,更是眼神倔强地瞪着汪兴宝夫妇,咬着牙道:“既然你们抢了我的东西出了事就赖我身上,那以后就别想再从我这里抢到任何东西!我就是扔出去撒了也绝不会让那些东西再落到你们手上!” “你还目无尊长了还,我看你爸打不醒你了,我来试试看!”汪兴宝冷着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汪田甜,伸手去接过汪兴培手中的使牛棍。 48、大家都别想好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就在汪田甜思索着自己是该跑还是继续受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就见之前被关在房间里的唐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 她一把推开要抓使牛棍的汪兴宝,而后就揪着汪兴培的领子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那力道直接将汪兴培推得重重地撞在了门上,嘴里语无伦次的嘶吼着,一下又一下地撞。 几人终于回过来神,汪兴宝直接朝着唐婉心去,要帮着自己的大哥拉架。 梁菊芳则一脸鄙夷地站在一旁看热闹,一边看一边道:“大哥,你看看你拼死拼活的为这三个人赚钱,现在一个二个的都敢顶撞你了,你给他们花钱有个屁用?还不如给你侄子,等他出息了还能孝敬你点儿。” 汪兴培也火气冲天,就着汪兴宝的势就将唐婉心给扳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抓着使牛棍就狠狠地往唐婉心身上挥,打得她不停地翻滚。 汪田甜看着这一幕只感觉火气直冲头顶,身上的疼痛仿佛瞬间感觉不到了,更是眼睛发烫,鼻尖发酸。 这就是母亲,即便疯了也会拼命的护着自己的孩子,与这个指挥拿自己孩子妻子出气的男人相比,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 汪诚才见此已经冲了过去,要将汪兴培拽开,然而他人还小,加之汪兴培干惯了蛮力,此刻又是发了狠,根本就无济于事。 汪田甜则恶向胆边生,蹬蹬蹬地跑去了厨房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冲了过来。 “我砍死你们,既然不让我们好活那我们大家都别想好活!”汪田甜吼着一边朝着汪兴培冲了过去。 汪兴宝见此想要夺走汪田甜手中的刀,她见此立即用力的挥了起来,也不管刀砍没砍中,只舞得密不透风,让他无法夺走。 见她跟发了疯似的,而已没人敢跟她硬上,不然受了伤也是白疼。 汪田甜就这么一路舞到了唐婉心跟前,而汪兴培则也不敢触其锋芒,只能退到一边。 汪诚才这才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醒过了神,眸光复杂地看着抓着一把菜刀的汪田甜,轻声唤道:“甜甜,快停下来。” 汪田甜这才缓缓放下了手,却还不敢将刀丢弃。 她蹲下身子将唐婉心扶了起来,看着一身狼狈发髻散乱的母亲,她终于流下了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次眼泪。 此刻她后悔了,明明不需要让自己受伤的,若是早知道会将唐婉心牵扯进来,她宁愿麻烦一点,也不愿意以她的受伤为代价。 梁菊芳则又开始拱火了,“大哥,你看看你养的这女儿,现在都敢动刀子了,以后还了得?还有这个疯子,还要她干啥,要是我,早把她甩了,挣几年钱存起来还怕讨不到个正常媳妇儿?” 汪田甜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眸光中的冷意让梁菊芳忍不住心中发寒。 她没有去看那个男人,虽然她过来仅仅两天,但她看的很明白,这个男人靠不住! 最起码她靠不住! 她都在怀疑这具身体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49、母女的第一次交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行了,都别说了!你们气也出了,回去待着吧!”汪兴培烦躁地说了一声之后回到了房间。 梁菊芳顿觉没劲儿狠狠瞪了汪田甜一眼才离开。 待到两人离开之后,汪诚业才走到汪田甜身边轻声道:“甜甜,我……” 汪田甜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更没有搭理他,扶着唐婉心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汪田甜离开的背影,汪诚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天他也觉得自己母亲有些过分了,可……他拦不住! 汪诚才看了汪诚业一眼,也不想说话,跟上了汪田甜的脚步,这两人都被父亲打的重,他得去看看。 刚到门口就听到汪田甜的声音传了出来:“哥,你先别进来。” 汪田甜一边检查着唐婉心的伤势一边叹气,“妈,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有危险时爸爸最安全,安全时爸爸最危险。’我觉得这句话不对,应该是‘有危险时妈妈最安全,安全时妈妈最危险。’您看,平日里您动不动就扯着我的头发揍我,可是在我被人伤害的时候,也是您不管不顾地出来维护我。” 说到最后,汪田甜笑了起来。 “我本是孤儿,没爹没娘,到了这里我也没有指望收获亲情,可是我却遇到了您。您放心,女儿一定治好您,再不让那些人欺负您!” 也不知道唐婉心有没有听懂,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任汪田甜动作。 如今是春夏交接之际,大家衣服都穿的薄,汪田甜一掀开,就见唐婉心身上处处是伤,旧伤未好,新伤又至,看得汪田甜心酸。 唐婉心小汪兴培十岁,如今汪兴培四十来岁了,唐婉心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汪田甜甚至都不知道唐婉心看上了汪兴培什么,更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只单单看她身上的伤,汪田甜就知道这个女人,她过得并不好! 汪田甜想着等明天卖了钱,她得给唐婉心买些伤药回来。 检查完了唐婉心的伤势,汪田甜便准备起身,没想到唐婉心好像被她的动作感染,竟然拽住了她的衣服,而后也像她之前的动作那样检查起汪田甜的伤势。 看到汪田甜身上的那些伤时还低头轻轻吹气,这一动作又是惹得她一阵心软。 于是汪田甜一头扎进唐婉心的怀里,将她搂得紧紧地,语调带着女孩子固有的娇俏向唐婉心撒娇:“妈妈,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拽人家头发啊,你看看,你女儿这一头头发都让你拽的跟枯草似的了,一点儿也不好看。”汪田甜说着还动手将头发递到唐婉心眼前让她瞅。 唐婉心果然伸出了手,汪田甜还以为是自己又刺激到了她,正想将自己的头发赶紧收回来免得惨遭毒手时就见对方轻轻抓在手中一缕,动作轻柔的捋了起来。 “不……怕,打……不打。” 汪田甜听得不是特别真切,但不妨碍她将这句话往好处想,于是她又依偎进唐婉心的怀中撒娇,“就知道妈妈是最爱我的人。” 50、失之不自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两人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多时,房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即便此刻房间已经昏暗,但依旧不妨碍汪田甜认出来人是谁。 “咔——”汪兴培一边将灯的开关打开,一边笑着说:“这么黑不开灯在里面摸瞎?” 屋里没人回应他,唐婉心低着头玩着自己闺女的手指,汪田甜则敛去了一脸的小模样,漠然的看着他。 汪兴培的态度变得和蔼了很多,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还在怪我啊?” 说着他就走过来去拉汪田甜的手想要检查一下她的伤势。 这一幕汪田甜十分熟悉。 昨天她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汪兴培就是眼前的这副模样,虽然威严,却依旧不失慈爱。 那时的她都要以为这是一个好父亲了。 然而仅仅两天的时间,竟让她感觉到了如此巨大的反差。 需要的时候站在对立面,事后再来心疼又有何意义呢? 她需要的是解语花吗? 她要的是避风港! 所以汪田甜避开了汪兴培的手,淡淡地问他:“你来是还有什么要教训的吗?” 汪兴培嘿嘿地赔着笑,“你这是把我记恨上了?”他伸手想要摸一摸汪田甜的头顶又被汪田甜给躲了开去。 如此,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叹了口气道:“闺女,你也不要怪爸爸下手狠,你要听话啊,你要给爸爸争气,不要总是惹事,女孩子嘛,要文静点儿,你不要让爸爸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听了汪兴培的这番话,汪田甜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他了,“在你的心里,二婶他们才是自己人,我这个叫你爸爸的人从始至终都才是外人的存在。” “哪儿的话,他们能跟你们比吗?你跟你哥哥还有你们妈才是我最亲的人,他们那些人永远都比不了。”汪兴培态度果断,大义凛然,仿佛之前的那一幕从未存在。 然而汪田甜却绝不会忘记。 “这句话刚才我哥也说过,结果换来的却是一闷棍!” 汪兴培叹了口气,“你要体谅你爸爸,我多不容易啊,屋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挣钱去置办,你二婶他们一上来就张口要钱,我哪来的钱给他们啊?你还小,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没有钱他们不松口,我得让他们出了气才能吧这件事放平。” “错不在我!”汪田甜不想再听汪兴培给自己找苦衷找借口,只会窝里横的人,说什么也是白搭。 汪兴培还想继续解释就又听到汪田甜开口:“我累了,今晚我想跟我妈一起睡。” 汪兴培也没法再谈下去了,他知道自己闺女现在是恼上自己了,不过却也不着急,之前这种事发生的也不少,过不了两天就散了。 一家人嘛,哪里还有隔夜仇,他再如何那都是她爸,打了也就打了,过两天就忘了。 然而他却终归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失去了什么。 “那你们早点睡,明天你就在家好好陪着你妈,让你哥好好读书,别再跑出去惹祸了啊,听到了没有?” 然而汪田甜却压根就不回答他。 51、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一晚上,汪田甜都与唐婉心在一起睡,晚上睡觉的时候唐婉心一直都很安静。 不过有之前的经历,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胆颤的。 在看到唐婉心安静的睡颜时又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现在是早上四点多,记挂着今天要做的事,汪田甜起的很早。 她刚打开门就看到汪兴培也起床了,看到汪田甜的时候还一脸惊讶的笑着打招呼:“嘿,甜甜今天也起的这么早啊,不得了了。” 那熟稔温和的样子,似是压根就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汪田甜微微扯了扯嘴角,心里却在想:“我现在再回去睡还来得及吗?” “早点起来也行,来帮我做饭。”汪兴培十分自然地使唤着。 汪田甜本来就是想着自己做饭的,若是有汪兴培在场的话,她还真不想去。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自己来就行了。”既然要做饭,汪田甜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心情不好,有他在,她还不如一个人。 “你一个人能行?还是给我打下手吧。”汪兴培还是不怎么相信汪田甜会做饭,而且他吃了饭还要干活去呢,可不能耽搁了。 汪田甜也不跟他解释,只说:“油焖饭嘛,你等着吃就行了。”说完就直接去了灶房。 昨晚的饼子还剩了几张,汪田甜打算之后带在路上吃。 她一边将饭煮上,趁着空隙打开泡菜坛子夹了些泡菜出来切碎。 等到八成熟的米饭被过滤出来之后,锅里倒些许菜油,趁着油热倒入切好的咸菜粒快速地翻炒。 等到香味出来之后再将滤好的米饭倒了进去,将其拱成一个小包,再拿筷子在上面戳几个气眼。 汪田甜趁此将几张饼子贴在了锅边而后就盖上锅盖任它自己焖着。 闻着从锅盖缝隙里飘出来的饭香味,汪田甜忍不住叹气,总不能日复一日地吃这些东西吧,没有点青菜荤腥的,对他们的身体也不好啊,更别说她和汪诚才还正在长身体呢。 可是如今他们这个家又能守得住什么呢? 四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就三叔四叔不在家,可有个梁菊芳就够让人头疼的,就更别说还有汪兴培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了。 但要她就这么过下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得想办法改变如今的这种境地! 慢慢来吧,生活总会变好的,不仅是生活,唐婉心的病她也要想办法治好。 闻着香味差不多的时候,汪田甜便去敲汪诚才的房门了。 听到里面应了一声之后才开口:“哥,你去叫爸起来吃饭,顺便看看妈妈醒了没有,没醒就别打扰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说完汪田甜便会灶房盛饭了。 汪兴培一脸笑意地走进来,心情很好的调侃:“甜甜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体谅人了,爸爸今天可是睡了个好觉,醒来就闻到饭香味儿了。” 汪田甜没应,神色淡淡地将饭摆在桌子上就坐下开吃。 汪诚才的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却没有像汪田甜那样,而是跟着附和了一句:“甜甜确实长大了。” 之后便只剩下了吃饭的声音,吃完饭,她直接就出了门,也不管后面汪兴培的叫喊与阴沉的神色。 52、严肃道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吃完饭,汪田甜也没去看汪兴培不悦的神色,径自跑向了村口不远处郝㑺的家。 此刻郝㑺家也在吃饭,看到汪田甜意外的扬了扬眉,他还以为这人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来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早,这倒也是奇了。 倒是郝㑺的父亲郝建军则放下了碗筷,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汪田甜,神色有些不大好,但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对汪田甜说:“甜甜来了,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他还担忧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他都不知道多少次后悔那日在汪兴培家为何要多嘴开哪一句玩笑。 郝建军与汪兴培的关系还算不错,闲来无事的时候会聚在一起喝点小酒。 那天也是两人喝着酒一通瞎侃就说到了两人身上。 他一时脑子迷糊了,张口就说了个定娃娃亲的玩笑。 本来两个大人不以为意,郝㑺也守在郝建军身旁沉默不语,但听到这话的汪田甜就爆发了。 不仅对着他们破口大骂,更是对郝㑺极尽羞辱,当时气得他差点厥过去。 突然郝㑺动了,起身直接往外走去,而汪田甜则跟着边追边骂,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夹不住老二的濑尿娃”,“没妈的野孩子”,“没钱读书的看牛娃”。 一字一句无一不是羞辱。 后来不知怎么的一脚踩在了一颗石子上,没站稳脚步滑倒在地,后脑勺更是磕在了地面凸出来的一块鹅卵石上。 本来想发怒质问,见到她这个样子,郝建军也吓着了,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他与儿子可真就是有嘴说不清了。 也幸好没啥大事,汪田甜站起来之后除了脸色木然之外,行走自如。 但父子俩也不敢多待了,就这么不欢而散。 想到那天的经历,郝建军就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这终归就是一个小孩子,平日里也挺苦,他一个成年人也不好对个孩子黑着脸。 可是见她太阳打西边出来居然天刚蒙蒙亮就跑他家来,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生怕她那日没骂够,又跑他家来骂他的儿子,那到时候是打还是不打呢?这也是个难题啊! 、 汪田甜自然是不知道郝建军心里的纠结的,她眯着眼睛笑得甜甜地向郝建军问了一声好:“郝叔叔早上好呀。” 见此郝建军心里又打起了鼓,不知道她这是又搞什么幺蛾子了不过面上还是扯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客气地回应了一番。 汪田甜见此也终于想起了他们之前的恩怨,顿时一囧。 当时她们闹得有多难看啊,如今她这么莽撞的就跑到别人家,没被扫把赶出门就算不错了。 于是汪田甜立即收敛了笑容,一张小脸异常严肃,这一变化看得郝建军心里又是一抖,只有一个想法:又来了,又来了! 哪知汪田甜接下来的举动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她朝自己与儿子深深鞠了一躬,十分严肃眼神又十分真诚地开口:“郝叔叔,前几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您对郝㑺哥哥,为此,我报以最诚挚的歉意!” 53、少跟她来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在一旁喝着稀饭,嘴里嗤笑一声,就她?道歉?诚挚? 可别搞笑了,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她一定是憋着什么坏招呢,看着吧。 然而事情却没有朝他想象中发展,那边汪田甜还在不遗余力地阐述自己的愧疚,而后又给自己前面的一大番话做了个总结:“郝叔叔您放心,我以后在不这样做了,我一定做一个人美心善,人见人夸的好姑娘,更不会再欺负郝㑺哥哥若是有谁敢欺负他,我定第一个不让。” “真的?”郝建军还是有些不相信,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不敢相信。 汪田甜重重地点头,毫不心虚地应是,“您放心,我已经认识到我之前的错误了,今后我一定痛改前非,争取做一个造福社会,报效国家的好公民!” 说完之后,汪田甜心里还兀自感慨了一番,“听听,听听,多么伟大的豪言壮语啊,说的我自己都快感动哭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郝㑺,却见他依旧无动于衷。 郝㑺信不信她是不知道了,不过郝建军却是相信了。 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警惕,而是看着青姿不住点头,“好,好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知道改正就好。你是个好孩子,伯伯相信你。” 汪田甜顿时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嘴巴还甜甜地道谢:“谢谢叔叔。” 郝㑺见他父亲这么快就被这家伙的甜言蜜语给蒙骗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时候的村民果然淳朴,别人说什么都信了,他可得好好提醒父亲不能相信眼前这个虚伪至极的小丫头,这家伙名字里有甜,可里面却藏着毒呢。 为了防止前世的悲剧再发生,他得将这两个人隔开才行! “等着!”郝㑺对汪田甜冷冷地丢下了两个字便扶着郝建军去了卧室。 汪田甜耸耸肩,无辜地坐在椅子上,乖乖巧巧的等了起来。 见儿子对汪田甜的态度差,他倒也不怪罪,毕竟那丫头骂的那些话太狠,他儿子有气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替汪田甜说起了好话:“儿子啊,这丫头看起来是真的知道错了,今天她还特意过来向你道歉,你也别抓着不放了,看着点就原谅她算了,她也还是个孩子,想来是被那些不靠谱的大人给教坏了。” 郝㑺闻言不由得黑了脸,没好气地道:“爸,您不会真以为她转了性子,就这么相信她了吧。” 郝建军不解地看着他,“可她确实道歉了啊,小孩子嘛,犯点错也正常。” 郝㑺眼神闪了两下,冷笑一声:“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孩子,爸,您听我的,少跟她来往,这丫头可并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好,若是哪一天她又恢复了本性,我们一家都要让她闹得不得安生。” 而且郝㑺觉得这一天不会太远。 依着汪田甜的性子,就是装,也装不了多长的时间,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耐性,也没有那么深的心计。 郝建军虽然觉得没有郝㑺说的那么严重,但还是点点头。 54、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再出来的时候,郝建军看向汪田甜的目光相比起刚才又淡了很多,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但儿子的话还是要听得。 见此汪田甜因为不意外,必然是那朵黑莲花又给自己上眼药了。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郝建军的腿,一只是完好的,另一只则看起来有些别扭,平日里地处着拐杖才能行走。 倒也不太妨碍他行动,但要是干活的话就很勉强了,也没有哪个工地敢要他,就只好待在家里了。 郝建军不是穷山子村的本土人,而是当初流浪到这个村子里的。 当时他还四肢健全,却忘了自己之前的经历,一路乞讨到了这里。 郝家是绝户,无儿无女,见郝建军什么也不记得,便起了留着他养老送终的心思。 这才有了郝建军这个人,户口也落到了这里。 这有了儿子自然就要想着操办他的婚事了,郝建军年轻的时候长得也一表人才,在这里待了两年后也算是落地生根了。 所以也还是有姑娘看中他的模样以及家底清白想跟他处对象。 奈何恰逢郝建军他爹去世,这婚事就耽搁了下来,人家姑娘家不乐意,最终选了别家嫁了。 他的腿是近两年伤了的,也因为腿伤无法干活,挣不了什么钱,无法再供养郝㑺读书了。 本来想着让郝㑺读完六年级,初中就不读了,不过郝㑺知道如今家里的情况,没等六年级读完就直接辍学,帮着他父亲编些竹筐,筲箕什么的。 即便汪田甜只见过他这一面,却也看出来这就是个老实的好人,这也难怪两人在村里总是受欺负了,特别是郝㑺,受了欺负都不敢回家说。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如今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更何况郝㑺这个家伙才刚刚讹了她一大笔钱呢。 然而她这打量的一眼却落在了跟在郝建军身后的郝㑺眼中,顿时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 郝㑺直接挡在了郝建军的身前阻隔了汪田甜打量的视线,眼中含着浓浓的警告。 汪田甜撇撇嘴收回了目光,“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走?” 郝建军疑惑地看着这两人,特别是自己的儿子。 刚才说让他少跟人家来往,他这就要跟着人家一起出去?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你们这是要去哪?” 郝㑺没有说话,而是去了灶房,顺着木楼梯走到堆放柴火的楼上。 当然了他只是走这么个过场罢了,其实昨天那些东西在他回到家里之后就给收进了扳指里面,连郝建军都没有看到。 不一会儿,两人就看到郝㑺背着背篓,一只手托着一头小野猪走了出来。 见此,汪田甜又才记起来郝㑺的伤,忙过去迎,顺便问起了他的伤:“你胳膊没事吧,走之前我先给你伤口上药。” 然而不说感激,汪田甜接收到的居然又是警告的眼神。 汪田甜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果然,她声音才落下,郝建军的声音就在她俩身后响起:“伤?什么伤?儿子你受伤了?” 55、画面和谐又好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事。” 然而郝建军却压根不信,“你别想骗我,让我看看……你别瞪人家丫头,要不是她说出来你还想一直瞒着我不成?”看到郝㑺瞪汪田甜,郝建军登时黑着脸训斥了起来。 汪田甜登时笑眯眯地开口:“郝伯伯,您放心,也没什么大事,我已经给郝㑺哥哥及时处理过了,今天再上个药,这段时间不提重物,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听了汪田甜的话,郝建军还是不怎么放心,杵着拐杖走到郝㑺面前问他:“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无法,郝㑺只好将长袖撩起来,露出那块被他回来又清洗过的伤口。 他实在无法沾着别人的口水过夜!(汪田甜:呵呵……) 汪田甜一见这伤口,也忍不住眼角微抽,至于吗至于吗? 没好气白他一眼,汪田甜又取出一株药草递给了郝㑺,让他自己咬。 不过郝㑺也没有放进自己的口中,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能不沾口水就不沾口水。 他直接带着草药进屋,捣鼓了一阵后就带着已经碎成渣的草药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汪田甜。 见他这样,汪田甜一脸的不痛苦,干嘛呢,一副自己欠他钱的大爷样儿,要不是为了那笔钱,她早挥手对他说白白了好吗? 至于原谅? 抱歉,那一半的虫草完全足够抵消了。 今后就拜拜了您嘞! 汪田甜想好了,今后少跟他打交道,重活一世,生命美好,她可得多活几年,不能被这家伙给气死。 不过即便心里如今是这个想法,她现在也不会表现出来,脸上更是笑眯眯地接过药膏,手上却是一点也不留情,重重地拍在了郝㑺的胳膊上。 郝㑺的腮帮随着汪田甜的动作鼓了鼓,更是死死咬住了牙齿,看向汪田甜的眼神恨不能杀了她。 这个死丫头,暗地里下黑手!一直旁观的郝建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画面奇特的和谐又好笑。 他这个儿子性子一向都很沉默,不与旁人交流,显得整个人阴沉冷寂,如今终于有了其他的颜色了,看起来鲜活了好多。 一番忙碌之后,两人就准备出发去镇上,郝建军看看两人,又看看那头野猪,不放心地道:“你们这是要拉着野猪去卖了?” 郝㑺点头,他只说了野猪没有提药草的事,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镇上那么远,你们怎么去?”一个女娃,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十里的地,加上一头百八十斤的野猪,那得走到什么时候? “我们从小路下去能快些。” 走大路的话得先下山到大马路上才能往镇上走,而走小路的话,走到大路上只需要再走一半的路程就能到镇上了。 郝建军听得直皱眉,可是看看自己那条无力的腿,又暗怪自己帮不上忙。 汪田甜也看了眼那头野猪,突然开口问郝㑺:“这头野猪你非得这样拉去卖吗?” 56、去镇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眸光微闪,最终还是点头,“野猪并不常有,想要做别的也不现实,还不如直接卖出去。” “可是要就这样带去镇上也实在有难度,而且这猪昨天就死了,我们再带着它去镇上,这一路被阳光再晒一晒,到了镇上怕是也不好卖。”汪田甜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若是活着的野猪,到了镇上铁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是这一只已经死了,不说价钱会压很低,别人要不要都还是个问题。 郝㑺自然是没有这个担忧的,这头猪虽然昨天已经断气了,可是被他带回家之后便给扔进了扳指的空间里。 他的扳指空间虽然无法动里面的东西,但是往里面放放东西还是可以的,且放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拿出来之后就依旧是什么样子。 有这个空间在,他也不担心这野猪运不到镇上去,只是要如何遮掩这倒是个问题。 “汪田甜,我把这背篓里的药材整理出来你提着,我将野猪放进背篓中背着。”说着他就钻进了堂屋,从里面拿了个蛇皮口袋,而后利落地将那头野猪给装进了袋子中。 汪田甜则拎着另一个袋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郝家。 郝建军跟在后面送他们,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啊,走得累了就歇歇。” 郝㑺点头,“爸,您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做。” 汪田甜也笑着冲他挥手,声音软软脆脆的,“郝叔叔再见!” 两人直接出了门直奔镇上去,行走在路上的时候,汪田甜几次都忍不住看向郝㑺,越看心里越疑惑。 她只是提了些药材,顶多也就三四斤重的样子,走了这半天路都已经汗流不止了,可是这郝㑺背着百八十斤的野猪竟然就如同身无重物似的,走起路来闲庭信步,倒不像是背着东西去镇上卖,而是单纯的散步。 忍了又忍,汪田甜还是没忍住,“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累呢?就连汗也没流几滴,若不是看着你将野猪背在了背上,我都要以为你背着个空背篓了。” 郝㑺一直走在汪田甜的斜后方,让她看不到背篓里的情况,不过也真如她所说,此刻他的背篓里除了一张空空如也的蛇皮袋就什么也没有了,可不就是空背篓么? 不过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和依仗,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就更别说眼前这个人了。 等到了镇上之后就已经八点多了,这时候镇上的药店也已经开了门。 汪田甜对郝㑺说:“我们先去将你背篓里的这头野猪给处理了吧。” 郝㑺也没有推辞,带着汪田甜直奔一家门面不怎么大的小饭馆,门上面写着羊肉馆。 汪田甜心想着:他背着野猪进这羊肉馆做什么? 不多时就有人解答了她的疑惑。 两人进去以后就有一个身形五大三粗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以为是来了客人,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见是两个衣着普通的小屁孩,顿时亲近失了兴致,笑容也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57、羊肉馆交易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们两个小屁孩来这里干什么?这里的东西你们可吃不起。” 汪田甜听了心里不怎么痛快,虽然人家说的也是事实,毕竟她今天出来身上就揣了两张饼子,除此之外身无分文。 郝㑺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道:“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而是有货给你们带来。” 一听有货,老板娘眼睛一亮,不过又很快地掩饰了过去,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摆了摆手,呵斥着:“什么有货没货的,我听不懂,小屁孩,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吧。” “我知道你这里经常卖一些外面吃不到的肉,这一次我的货不会让你失望的。”郝㑺不慌不忙地说着,说出的话,脸上的神色听起来看起来都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能表现出来的。 不过老板娘还是没有松口,只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可别出去胡说八道,我们这可是正规的餐馆,看到外面的牌子了没?羊肉店,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 郝㑺却轻嗤一声,“老板娘,你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若是不知道你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会带着货来你这里吗?而且我来你这里是真心想要跟你做成这笔生意,我不是那些骗子,也不是上面派来暗访的人,你只管放心。” 老板娘还是有些犹豫,现在这个时候野味管的比较严,若是被发现,轻则罚款,若是一不小心收了保护动物被发现,那可是要蹲班房的。 他们就是做也是做熟人的生意,就怕随便来个人就是上面派来暗访的,这要给抓个正着,那可就完了。 郝㑺知道他的顾虑,也不着急,只说:“你也不用担心,可以先看看货再做决定。” 如今国家开始保护濒危动物,他自然也不会傻得去猎杀保护动物。 老板娘将信将疑地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的黑毛野猪时,总算是放下了心,便开始谈起了生意来。 汪田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羊肉店卖羊肉是假,竟是在底下偷偷卖野味儿呢。 就跟古时候挂羊头卖狗肉是一个道理了。 她一只手伸进去直接将野猪给提溜了出来,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幼崽呢。” 郝㑺点头,“幼崽的肉质更嫩一些。” 老板娘又道:“这猪已经断气了呀。” 郝㑺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刚咽气没多会儿。” “你家里人猎的?”老板娘又问。 郝㑺点头,“一时运气好撞上了。” 老板娘了然地点头,“这样啊,那行,我先给这猪上个称吧。” 说着她便将野猪给提到一旁的大称上称了称。 “八十七斤半。” 老板娘说着走了出来,“野猪的价格确实贵些,但你这头猪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这价格会相对便宜一些,这你地知道。” 郝㑺点头。 “如今猪肉的价钱在两块钱一斤,这野猪我就算你三块钱一斤吧,怎么样?”老板娘说着,眼底还闪着精光。 汪田甜听得顿时瞪大了眼睛,才三块钱,他们那时候一斤野猪肉都要七八十一斤了,还是饲养的,这种纯野生的,再是没有处理,也不至于低到这个程度吧! 58、大奸商郝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见汪田甜这副模样以为她是被这个价格给惊到了,心里不屑地嗤笑一声,“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么点钱都被吓到了,这要是看到买了虫草的钱,不知道会不会被吓晕过去。” (汪田甜:呵呵,并不会!) 郝㑺又看向老板娘,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老板娘真觉得三块钱一斤合适?” 老板娘见此笑着道:“小伙子,你家住农村也应该知道活猪出栏的价格吧,也不过才不到一块钱一斤,比起家猪来,我这个价格可够优厚了。再者,你这猪已经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死的,又是为什么死的,我们谁也说不准,这个价格已经够公道了。” 郝㑺勾唇,缓缓站起了身,“老板娘,我不是那些随便就能被忽悠的小孩子,看来贵店并没有诚意,那我再去别处看看吧。” 老板娘不以为然,做生意的那个不用这套说辞,还不就是为了逼她涨点价格?她就不信这两人能走出这个店去。于是她好加了一句:“去吧去吧,这个价格真的很公道了,便是你去哪一家也超不出这个价格去。” 郝㑺没有回答,到底是什么价格他又如何会不清楚?这女人压价太狠,但是野味难寻,他就不信她真能眼睁睁看自己走出去。 于是大人与小孩之间的较量就开始了。 老板娘本以为对方会停下脚步,却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要走出去。 这可就不行了,这送上门来的生意哪还有再溜走的道理?这要是让她家男人知道了,还不得痛打她一顿? 没想到这小鬼这么精,老板娘咬牙,终于在郝㑺就要踏出店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哎哎,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犟,不就是价格不合适嘛,咱们可以再谈谈嘛。有哪里不满你说出来就好了,这你要走出去,可就不一定能找得到比我们这店更好的地方啦。” 郝㑺不置可否,若不是知道这家店是这镇上最有名的野味店,他才不会来这里。 “据我所知,现在收购野猪是五块钱一斤,我的猪已经没气儿了,我可以少要两毛钱,这是我的底线,不讨价!” 郝㑺说的很快很清楚,听得老板娘又是心惊又是牙痒痒。 心惊的是她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是个行家,牙痒痒则是因为这小子是真的铁公鸡,他是提前做好了功课来的,知道野猪的底线价格在那里。 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他拿捏在了手心里,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简直就是个耻辱! “兄弟好算计!”老板娘皮笑肉不笑地,连称呼都改了。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郝㑺淡淡甩出一个金句。 老板娘咬咬牙,“好吧,那就这个价!” 郝㑺笑了,“那半斤就抹去吧。” 老板娘皮笑肉不笑,“那我还得谢谢小兄弟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兄弟长大了想要干点什么啊?” 郝㑺没有正面回答,只含糊地说了一句:“先赚钱吧。” 老板娘心道:果然,无奸不商,这家伙以后铁定是个大奸商! 59、分钱?想什么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八十七斤野猪肉一共卖了417.6元。 老板娘这会儿倒也没有再抠搜,直接道:“你们两兄妹自己来卖猪肉也不容易,我就给你们凑个整吧,那半斤我也不贪了,就420元吧。” 汪田甜与郝㑺对视一眼,兄妹?别开玩笑了,是兄妹的的话能干出坑人大笔钱(欺辱算计)的事儿? 两人各自在自己心里唾弃着对方。 对于多收钱,郝㑺倒也没有推辞,现在这就是他最缺的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老板娘你放心,若是今后我这里有什么好货都会先往你这里送。” 老板娘笑笑,“那行,只要你的货没问题,我就收。” 汪田甜就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郝㑺将那一沓票子拿在了手里,就要往怀里揣,她只觉自己的眼睛已经牢牢地粘在了那些钱上面。 钱啊,中她过来后就没见过钱长啥样! “吸溜——”汪田甜吸了吸快要流出嘴角的口水,立即拦下了郝㑺的动作,“等下!” 郝㑺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等着她开口。 汪田甜笑眯眯地开口:“大哥,你看哈,这猪呢是我们一起从山上拖拽下来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不打算分我一点儿?” 郝㑺看着她,眸色下敛,“要钱?” 汪田甜目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话别说这么难听嘛,这怎么能是要钱呢?这叫做分配,分配你懂吗?按劳分配!” 要钱,你全家才要钱! 然而郝㑺接下来的动作就让汪田甜双目发亮,期待之色就要溢出眼眶。 郝㑺收回了揣钱的动作,犹如镜头慢放般缓缓将钱放在手心当着汪田甜的面又数了一遍,看着对方垂涎欲滴的蠢模样,眼底有了些许笑意却又极快地敛去。 他缓缓将钱从汪田甜眼前晃过,而后又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迅速将钱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分钱?想什么呢!”汪田甜瞪大着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懒懒的让她咬牙切齿的可恶至极的声音。 “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在此刻有些静谧的空气中显得尤为清晰,郝㑺冷笑地看着汪田甜,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怎么,不装了?不是不是装不下去了?” “郝㑺,我太阳你个仙人板板!!!” 郝㑺冷笑一声,“呵,等你先找到了再说。” 先人?他的先人离这里远着呢! 一旁的老板娘见这俩小孩斗来斗去的笑得乐不可支,要是她也有两个孩子就好了,可是有计划生育在,她也不敢违背国家政策。 “你快别逗你妹妹了,她都被你逗得气鼓鼓的,反正也得了这么多钱,也不在乎那一毛两毛的,给她买糖吃哄哄她。” 买糖给她吃?那他还不如送给乞丐! 当然,面上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便笑笑道:“嗯,我这就去给她买。” 说完看向汪田甜,“走吧,带你去买糖。” 汪田甜不情不愿地往外走,糖?她才不要吃,再说比起那些钱,糖能花得了多少,当她傻吗? 然而她在这里兀自不满,却不知道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她买…… 60、想吃糖就自己买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出了羊肉馆,汪田甜直接提着自己的药材往前走,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破孩。 “你往哪去?”突然,那道此刻对汪田甜来说讨厌至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这家伙不会真要给自己买糖吧,谁要吃糖啊,真的是。 以为她是那种几颗糖就能哄好的小孩子吗?开什么玩笑! 于是汪田甜黑着小脸看向郝㑺:“怎么,你还真要给我买糖啊?” 郝㑺嗤笑,“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想吃糖就自己卖了钱自己买,别想我买给你吃。” 汪田甜心一梗,卧槽,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她看着眼前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就那么站在那里,眼神淡淡,笑容邪肆。 汪田甜只觉得这人不像是十二岁的孩子,倒像是一个对于凡事尽在掌握的睥睨将才。 呸!将才个屁,分明就是个无赖! “那你问我干什么?!”汪田甜狠狠甩掉脑海中的想法,嘟着嘴不悦。 “你那里面可还有我的份呢,我问一句不过分吧,万一你带着药材跑了呢?”郝㑺知道这丫头一定在心里骂自己,说的话也很不客气。 汪田甜倒是想跑,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笔钱她是不想出也得出。 只能以后多注点意,不能再被这家伙找着机会坑了! “当然是往药店,不然还能去哪?我又没钱,还能去逛街买东西不成?”汪田甜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就这小破孩儿,她是真不想搭理了,心黑! “你能找到药店?”郝㑺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汪田甜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哥,我有眼睛,会看,懂?” 郝㑺冷冷地哼了一声,“跟我来吧,找你这样找得找到什么时候。”郝㑺说完直接拽过了汪田甜手中提着的袋子,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汪田甜只好跟在郝㑺的身后走,不是她没骨气,实在是如今她的财产都在那人手上,再者,原身几乎没去过镇上,她就更别说了,对这里的地形都不熟悉。 郝㑺直接带着她直奔去了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济仁堂。 药店外面,汪田甜先将里面用来给唐婉心治病的药拿了出来,而后才带着剩余的药草去了药店。 店里坐堂的是一位上了年龄的白胡子老头,见到两个小娃娃进来便亲切地打招呼:“你们两个小娃娃是来抓药?把处方拿来给我看看。” 郝㑺挺直着腰板,不卑不亢地解释:“我们不是来抓药的,是想让您老人家看看这些药材贵店收不收。”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郝㑺却很有信心能在这一家店里将这些药材全部都卖出去。 马堂正一听对方居然是来卖药材的,但他却并没有看到什么能装下大量药材的袋子什么的,倒是他们手上提的那个塑料袋,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药材卖的样子。 如今的药堂也收旁的村民卖来的药材,不过都得是量大而且是晒干了的,可是眼前两个小娃娃怎么看怎么不像。 不过他也没有失礼,先提醒了一句:“我们这里也不是什么药材都收的。” 61、您是不是算多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笑着说:“无妨,老先生,您可以先验一验,我想您一定会满意的。” 马堂正点点头,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郝㑺给汪田甜使了个眼色,让她将袋子打开。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将袋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药材。 马堂正走过来看了一眼,神情还挺惊讶。 “嚯,这些药材还不错,是你们家的大人采的吗?处理的很好,就是量有些少了。居然还有灵芝,看起来有十年的年份了。”他说着拿起了那只灵芝闻了闻看了看。 郝㑺又接着道:“我们来这里最主要是卖这个的。”说着他手伸进袋子里,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了那包被他保存好的虫草。 “嘶——”马堂正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是冬虫夏草?” 郝㑺笑着点头。 倒是马堂正却不认同地摇摇头,“你家里人既然能采得这些药材就不会不知道它们的价值。那些药草也就罢了,可这虫草可价值不菲,若是被你们两个小孩子一不小心弄坏了,那得损失多少钱呐!” 郝㑺也不能解释是小孩子自己采得,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又道:“老先生放心,您看看,这虫草都还完整的,没有丝毫损坏。” 马堂正果然将虫草都倒了出来一个一个打量了一遍,确认没有损坏这才放心。 “这虫草在我们这里可不太好找啊,也是你们家运气好,不过……哈哈哈,罢了罢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家里什么情况,但是这虫草价值不菲,这看着虽然就半斤的模样,却也有不少钱,你们两个孩子揣这么多钱怕是会很危险。不如你们还是让大人来取?” 郝㑺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不瞒老先生,家中近日有事,家里人实在是抽不开身,不然也依您说的,他们又如何能放心让我们兄妹自己前来呢?而且现在家中急需用钱,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马堂正听着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行,那我先给你们结账吧。” 说着他走到柜台后面拿出算盘与药称出来,一边称量,一边在算盘上拨弄着。 “这十年的野生灵芝品相不错。芝盘也大,倒也值得个不错的价钱,我出二百收购,这其他草药由于没有晾晒,价格比之晾晒好的要便宜些,加起来二十五块吧。至于这虫草,大城市要比这里贵一些,我只能尽量给你们开个合适的价格,如今虫草一公斤是九千,这里是半斤,就给你两千三,你们看如何?” “没问题!”汪田甜与郝㑺异口同声。 马堂正点点头,“如此加起来……”他凑近算盘拨弄着算珠,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结果,开口说出了结果:“二千五百七十块钱。” 两人听到这个结果顿时一愣,汪田甜立即开口:“老爷爷,您是不是多算了?” 马堂正抬头皱着眉看向汪田甜,“嗯?怎么会?我从事这一行多少年了,从我手中出去的账没有一个是错误的。小姑娘,肯定是你自己算错了。” 62、赊药少年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别人提醒钱给多了不是应该赶紧重新算的吗?为什么这个老爷爷的反应不一样? 倒是郝㑺懂得马堂正的意思,这就好比他当初掌管着大企业以及手下的一干人等,他说出口的话就不愿意别人质疑,这不仅是质疑他,更质疑他的能力。 当然了,他也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于是郝㑺换了一种说法:“抱歉老先生,我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的钱,有些不相信这个数字,您看您不您劳烦您再重新为我们两人算一算?” 马堂正想了想,也对,看着两孩子的穿着就不是什么富足人家,没见过这么多钱也正常。 方才那小姑娘的反应不也正说明了这一点么? 于是,马堂正也不嫌麻烦地重新给算了一遍,可是算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嘴里也发出“嘶——”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老先生是发现出问题来了。 确实如此,马堂正虽说是重新算一遍,可是对于最开始报出来的数字却还是记得的。 可是他这再次算出来的结果却并不是这样,反而少了四十五。 马堂正有些纳闷,觉得自己应该是算错了哪一步,于是又重新算了起来。 可是结果依旧是少了四十五。 “怎么会这样?”马堂正嘴里笑声嘟囔着,他还拿起之前记账的本子凑近眼睛看了起来,上面的数字与他在算盘上拨弄出来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出错。 “怎么会?难道真是我算错了?”然而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他否决了,继续算了起来,也算是个倔强的老头子。 汪田甜与郝㑺则无奈了,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直接在离开的时候放下四十五走人。 不然以这老先生的性子,怕是能这么钻牛角尖折腾到大半夜。 不过也没让他们等多久,不多时便进来了一个打扮的有些流气的半大少年,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更是随意地搭着,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那人进来之后也没搭理两个萝卜头,往柜台上依靠,一只手在上面重重地敲了两下,开口就叫:“老头儿,给我拿点药。” 这道声音终于将马堂正从牛角中拉了出来。 “嗯?拿药?”马堂正看了他一眼,“还要之前的那种?” 少年点头,“钱先记账上。” 马堂正皱眉,“你已经很久没有划账了。” 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哎呀我知道,先记着,我哪次赊的账没还?” 马堂正哼了一声,“要不然我也不会赊给你。” 少年接过药,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我走了啊。” 马堂正这才但视线落到汪田甜两人身上,“方才我给你们算得多少钱来着?” 正要走出药堂门口的少年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才走了出去。 他这动作马堂正没有注意到,但是汪田甜两人却注意到了,等看到他走出去之后,汪田甜才脆声直接说出了正确的价格:“老爷爷,您算得是二千五百二十五块钱。” 63、郝㑺的怀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马堂正皱眉疑惑,“是吗?”他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但汪田甜与郝㑺都异口同声且异常肯定大声的回答:“是!” 他们可不想让他再钻牛角尖里,那样苦的还是他们。 马堂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柜台下的保险箱内取出了两千块钱,又从收钱的抽屉里取出五百二十五并在一起当着两人的面数了一遍,确认无疑后才交到了郝㑺的手上。 而后汪田甜又眼睛直直地盯着郝㑺手中的钱,最后又直直看向郝㑺,“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看你好不好意思把我的钱也揣走。” 事实证明,他还真的好意思!!! 这一下,汪田甜看向郝㑺的目光就真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这个黑心肠的小人,竟然就想如此昧了她的钱?你就不怕遭天谴? 郝㑺自然看出了汪田甜心中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随意地唤了一声:“走吧。” 走?送你上路?把钱给我拿出来! 汪田甜用眼神疯狂示意。 “你确定现在就要?外面可还有人等着呢。”郝㑺嘴角斜斜地扯了扯。 汪田甜想说这两人也就半斤八两了,想了想她也不纠结,若是他真敢昧了这笔钱,她就有办法让他加倍的吐出来。 于是汪田甜只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她又回到柜台前对马堂正说:“老爷爷,我想问您个事。” 马堂正抬眼看向汪田甜,“你说来我听听。” “您这里是中药堂,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制作药丸的机器?” 郝㑺在一旁听到她的话眼神又是一闪,药丸?这人又想干什么? 马堂正摇了摇头,“我们是打成粉后手工制成的药丸,没有机器的。”毕竟只有那些大型的医药公司才会有,他们这些小药堂一般不会有那么大的量,自然也就不会为了几百粒药丸专门去进那种贵的要死的机器。 汪田甜心里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这事就有些难办了,手工的她不会啊。 以前她家里都是买了小制丸机的,可没纯手工的做过。 “怎么,你家里有人要做药丸?”马堂正看着小丫头皱着一张脸的小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 汪田甜点头,“我妈妈让我来制些药丸回去。” 马堂正也不奇怪,也不是没人来制作过,他说:“你把处方拿给我,我抓了之后就给你做。” 汪田甜立即将之前准备好的药材递了过去,“老爷爷,药材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帮我做的话,我给您手工费可以吗?” 马堂正将药材接过去细细检查了起来,检查完之后他皱起了眉头看向汪田甜:“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治疗什么的药?” 汪田甜歪着头解释:“妈妈说这是用来疏肝补气,清热降燥的。” 郝㑺心里嗤笑一声,鬼扯,她妈连神智都时有时无的,哪里还会这些药理。 而且,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他也没听说过汪田甜会医术,她家里更是没有人会,也无从教起,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还能采得这么些药草,总不能是无师自通的吧。 64、我们熟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看来这人身上也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郝㑺皱紧了眉头,这人若是还像从前那样倒也不会多难对付,可这种改变怕是有些难对付了! 汪田甜自然不懂郝㑺的愁,此刻她正忙着和马堂正沟通呢。 “老爷爷,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我得回去问问妈妈的意见,现在我要把药丸带回家。” 原来是马堂正觉得这个药方很珍贵,想要买下来。 听到她这么说,他也不失望,只道:“若是你妈妈什么时候有意向,我这里随时欢迎。” 汪田甜只管点头:“放心吧老爷爷,若是她同意了,我第一个找您。” “这药丸要做好怕是得要个一两小时的功夫,到时候你再来取吧。”马堂正估摸着时间说道。 汪田甜没有意见,她想起了一件事又对马堂正说了一声:“老爷爷,这药里能加些蜂蜜吗?我妈妈她怕苦。” “哈哈哈,小丫头还挺细心,好,爷爷我记住了。”马堂正一脸的笑意。 汪田甜又问他:“手工费什么的总共需要多少钱?我现在把钱付了吧。” 马堂正却摇摇头,“这一次就当我送你的吧,结个善缘。” 然而汪田甜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行的老爷爷,我怎么能让你白费功夫呢?我妈妈知道也不会允许的,至于善缘,我们不是已经结下了吗?” 这番话说的马堂正心里熨帖极了,压根就不像他家那死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气他,看来得让他家小子给他生个小孙女,小孙女才是个宝啊,懂得哄他这个老头子高兴。 “就当老爷爷看你欢喜,免费给你做,成不?” 汪田甜还是摇头,“妈妈说了,不能随便麻烦别人,而且做生意都是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若是您这么做,那我下次就不敢来了。” 若是个年轻人或者中年人,她还能应下,可是这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她怎么能好意思让他做无用功? “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人儿不大,主意倒是挺正,人小鬼大。行吧,那你给我一块钱吧。” 制作药丸麻烦些,要一块钱也不过分。 于是汪田甜便将目光放到郝㑺身上,眼神很明显:拿钱! 郝㑺也没二话,直接从怀中掏出面值小的钞票,取出一个红一元递给了马堂正。 约定好了来取的时间后,两人便一起出了药铺门。 一直躲在门口角落里的少年看着两人出来,目光闪闪,立即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果然他猜的没错,这两人出来的时候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加之在里面的时候还带着个背篓,必然是进项。 果然,他二狗子,呸!他李家全的眼光就是厉害,一眼就认出来个肥羊。 在看到两人进了小卖部之后就更加觉得自己实在是智多星下凡,聪明的无边。 “我怎么不知道你妈什么时候会医术,你又什么时候懂药材了?” 汪田甜傲娇地一扭头,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坏这么心黑了?再说了,我们熟吗?你又了解我多少?” 65、别感动,我可不是为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个坏的,这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还说他坏,说他心黑? 对她心善,那不是对自己心黑? 重活一世,他可不仅仅是为了报仇,那个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这个间接害死他的女人他更不会放过。 但他不能将自己的目标只定义为报仇,他要好好活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当然还有一个,那就是远离极品! 比方说这个蠢东西! 本来他是打定主意远离她,等之后再收拾她的。 但是现在嘛,他得再看看。 他得知道她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在她的身上又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而且他还可以再从这女人身上搜刮些好东西,就当是提前收利息了。 不过他嘴上也没有客气,直接用汪田甜的话怼了回去:“对啊,我们熟吗?你又了解我多少?” 汪田甜:“……”小破孩什么的最讨厌了! “谁学我说话谁是小狗!”最终汪田甜只能用了最幼稚的的方式来结束了这场互损。 郝㑺:“……”本土无疑了,重生回来的人是说不出这句话来的! 进到小卖部里,汪田甜直接对老板开口:“老板,我想要一支钢笔和一瓶蓝墨水。” 老板是个很冷漠的人,听了汪田甜的要求,面无表情地将一盒钢笔拿出来给汪田甜自己挑,而后又随手扔出一瓶蓝墨水。 汪田甜没在意他的态度,取出一支钢笔摘下笔帽就要试一试看划不划纸,刚要动就听那老板不耐烦的开口:“你这么试,试坏了谁还买?” 汪田甜觉得莫名其妙,谁买钢笔不试一试笔锋好不好使? “你拿出来不就是让我选的?我当然要选个好的,不然买了个坏的回去写不了字完成不了作业,老师找我算账我让他来找你?” 老板被汪田甜的话一噎,“穷酸相,有没有钱买笔都还是未知数呢,就这么让你试了,坏了把你押在这里都赔不起。” 卧槽,这么瞧不起人? “你倒是富,你家是家财万贯吗?这还是镇上呢,你就这么瞧不起人,这若是到了县里市里,你岂不是要见人就做人家祖宗?”汪田甜还没说话呢就听到郝㑺的这一番话。 “啪啪啪——” 嗯,没错,汪田甜鼓掌了。 这小破孩怼她的时候让她气得牙痒痒,但听他怼别人的时候,不得不说,听得她心里很畅快啊! “别感动,我可不是为你。”郝㑺嫌弃地瞥了汪田甜一眼。 顿时,汪田甜脸上的笑消失了,果然,这小破孩还是无时不刻的让人讨厌! 郝㑺不过是前世的时候遭受过太多这样的白眼,虽然无感,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怎么还回去。 果然,那老板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气得脸都扭曲了,下一刻就见他动作粗鲁地将汪田甜手中的钢笔夺回去放了起来,一边挥手赶苍蝇似的:“快滚快滚,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一堆零角票,我还不乐意收呢。” 于是两人便被无情的驱逐出门外…… 66、劝郝㑺读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没好气地瞥了汪田甜一眼,抬步就往外走。 汪田甜则回头冲那老板做了个鬼脸才悠悠的离开。 所幸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家小卖部,就在他家斜对门,两人越过马路朝着那边走了去。 小卖部的老板见此呸了一声,“穷小鬼头!” 这一家店倒是比之前那一家门店小些,两人又是一个套路,不过这里的老板倒是挺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汪田甜心满意足地选好了钢笔和墨水,就见郝㑺什么也没买,于是忍不住问他:“你不需要买点什么东西吗?” 郝㑺果断地摇摇头。 汪田甜也不多问,只是又买了个作业本,她的书还没抄完呢! 郝㑺付款倒是挺果断的,就渐渐他掏出几张块票递到了收银台而后转身就走。 颇有那种你负责花,我负责给的意味。 当然了这都是店老板脑补出来的,当事人嘛,一个是:不是我的钱,不心疼。一个则是:花我的钱倒是挺痛快! 对面的老板还在等着对家苦着脸数分票毛票呢,就见对方冲着他挥了挥手里的块票,顿时就神色复杂了。 汪田甜看到这老板动作也笑了,看来她是看到他们之前在那个店的经历了。 店铺不远就是十字路口,一方通向旁边的小区小道,一方的尽头则是临河而立的学校,三川镇中,是镇上的唯一一家中学。 两人走到这里都不由得顿了一下步子看向里面静悄悄的校园。 看到学校就不由得想到郝㑺的经历,于是汪田甜扭头看向郝㑺:“你现在的钱足够你读完初中了。” 听到汪田甜的话,郝㑺不由得一愣,她这是劝自己继续读书? 汪田甜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开口:“你不会真不打算读了吧,现在做什么都要文凭,你若是想要日子过得好,想要走出这片山,就得努力学习考到外面去。” 惊讶于汪田甜这番挺有正确引导姓的话,郝㑺面上却毫无波动,反而故意说了一句:“他们不读书的不也同样能出去,不也照样赚了钱?” 汪田甜笑着摇头,“那肯定是你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才赚到钱的,现在国家正在提高全民文凭,以后初中毕业的都难找工作,就更别说你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了。” 郝㑺听得更是惊讶,眼神微微闪动,而后目光定定地看着汪田甜,缓缓开口:“说的好像你见到过似的。” 汪田甜心里咯噔一声,这小破孩也太精了吧。汪田甜不敢再掉以轻心,一个白眼掩饰自己眸中的慌乱,脑袋扬得高高的,一脸的傲娇样。 “我怎么没见过?我爸不就外出打工回来的么?若是钱好赚,他又怎么会灰头土脸的回来?这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这番说辞还真没有半点漏洞,但是她说的话还真不是这个时候的小孩子能达到的层次,自然也就更不是汪田甜能达到的层面了。 便是前世她死之前,怕是也没有这样的认知,那为什么他重活一世,对方就突然精明睿智了起来? 67、天定姻缘,你个学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不管怎么样,汪田甜的话还是在他心里起了一点波澜。 本来他确实不在意继不继续读书了,毕竟就拿他前世的经历,想要赚钱也实在是轻而易举,只是要费些力罢了。 但是他不能这样,他不会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再者他的敌人此时都在不停地充实自己,前世自己不就吃了没文化的亏么? 既然老天让他从来一世,他自然也不能浪费这大好的时光。 他要努力让自己以最优秀的状态走到那些人的面前,狠狠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夺回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思及此,郝㑺又不由自主的头疼起手上的这枚扳指,也是个奇葩的存在。 前天晚上他好好研究了一下才发现这枚扳指想要完全的使用自如得到里面的东西,就必须用到他天定姻缘的另一半的血! 想到上辈子自己到死也没有牵到过女孩子的手,不!牵到过! 想到这里郝㑺眉眼中一抹嫌恶闪过,而后眸光更是冷沉地看向眼前的汪田甜。 这个女人! 但是算了,她在自己这里压根就不能算是个女人。 可除此之外他还真没碰过哪个女人,光棍到死的命还哪里来的天定姻缘? 这扳指怕不是在寻自己开心? 真要这样的话,那这里面的东西他这辈子是别想拿出来用了…… 汪田甜见郝㑺不但没有反应,反而还莫名其妙的用一种极致的冷意看了自己一眼,直让她肝胆俱颤。 这小破孩,年纪不大,这一身的气势倒挺足,连她自己又好几次都无意中将其当做与自己同龄的男人了。也因此,汪田甜更不敢随意说话了,只含糊着道:“哎呀,反正多读书也是有好处的。” 若不是看他年纪小,荒废学业不好,她才不多这句嘴呢! 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又找来这破小孩的一顿嘲讽:“呵,你一个学渣还知道多读书有好处?是什么给你的勇气?你那可以用来熬油渣的书?” 汪田甜一噎,而后很严肃地看着郝㑺,沉声道:“骚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挨揍?” “挨揍都是别人的事,我要做的是揍人!”郝㑺说的无比自傲。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如今的汪田甜面前,他有多轻松肆意。 汪田甜不屑,信你个鬼哦,还不知道以前是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都不敢吭声。 一看汪田甜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郝㑺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没事就走吧!”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郝㑺直接去了菜市场。 汪田甜自然也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见他买了些肉,汪田甜想了想也称了一点点,不多,就半斤。 本来她是没打算买的,可是想到家里的唐婉心以及哥哥,她还是买了些回去,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了。 郝㑺看到她的动作,越发觉得这丫头跟以前除了吃便是惹事的那个人不一样了,聪明了很多啊。 若是以前的汪田甜,得到这么多钱,那必然是往死里花,至于带回去的,怕是丁点没有。 68、猪肚药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买的东西较多一点,汪田甜则就买了那半斤肉,不过在猪肉摊上看到了一个东西的时候,她灵机一动,扭头对郝㑺建议:“我觉得那个猪肚也不错,你可以买回去吃一点。” 郝㑺瞥了一眼卖相难看的猪肚嫌恶地皱了皱眉,这种东西谁要吃?! 想着他又扫了汪田甜一眼,轻嗤,这人性子变了些,就连这品味都变得低劣了,出奇的差劲! 迎着他鄙视的目光,汪田甜也露出一抹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果然男人都是看表象的玩意儿,不分大小,你们就是这种天性了。” 郝㑺不悦地瞪着她,虽然很不想搭理,但是听了她的这句话,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你什么意思?” 汪田甜指着猪肚对郝㑺说:“你还别嫌弃,这东西对你来说可是大有用处。” 大有用处?郝㑺不解,他的胃挺好,并不需要补。 “这世间能治病方式除了喝药,还有一种药膳。药膳的存在就是说为了弥补一些人无法承受普通药力的强劲,或者吸收能力差。这个时候就需要药膳来弥补这个问题。将某些药材与食材中和在一起,使他们完美融合,就会得到一份效果比纯中西药还好的药膳,不仅对人体无害,有的还能治疗一些寻常药物无法治愈的病症。” 汪田甜给郝㑺科普了一大堆东西,在看到郝㑺越来越奇怪的目光时顿时停住,想着他应当是不懂自己说的什么,就重新解释了一遍:“也就是说,这个猪肚可以治好你的病。” 郝㑺顿时黑了脸,一下子就想起了重回来那天听到的汪田甜骂他的话“你这个老二都夹不住的濑尿娃!” 此刻他的眼神很锋利,看向汪田甜的目光恨不能一刀砍死她。 这么明显的杀意汪田甜自然也无法忽视,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里疑惑为什么以往软弱可欺的小可怜突然有这么恐怖的气息。 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还是离他远远地比较好。 不过此刻当然不能惹怒他,于是她连忙解释:“你,你就当我之前是童言无忌,把我说的话当个屁放了。不过我现在说的话真的没有歧义,这个是真的对你有好处。” 郝㑺仍然冷着个脸,“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 “猪肚,黑豆与当归混在一起用陶罐煲汤,一个月,定然能治好你的……病。” 郝㑺突然逼近,目光审视地看着汪田甜,问她:“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配方?” 在汪田甜要张嘴的时候他又突然开口:“你可别说什么你妈告诉你的鬼话,我不是那个掌柜。”没那么傻! 汪田甜又咽了口口水,“当然是大夫告诉我的,你放心,我害了你对我自己也没有好处,再说那些东西也没有毒性,你试试也不会少你一块肉。” 郝㑺却不依不饶,“跟你认识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那个医生?”而且就那村子里的几个赤脚大夫,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否则他也不会被叫濑尿娃到至今。 69、想要分道扬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谁说是村里的大夫了,我……那是在山里的时候遇到的。”汪田甜梗着脖子瞎编。 “山里?”郝㑺眼眸微眯。 见他犹豫不决,汪田甜所幸将所有的一切全推给那个莫须有的大夫。“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突然认识这些草药的?那都是那个大夫教给我的。” 竟是如此么?原来她所有的变化都来源于那个大夫? 可是前世并没有这一回事。 于是郝㑺继续逼问:“是哪个大夫,又为什么要教给你?” 汪田甜一脸天真的看着他,脑海中正在努力的脑补出一个没有缺陷的故事以及人物。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至于他为什么教我,当然是我有恩于他咯。” 郝㑺没说信或不信,倒是嗤笑了一声,“你有恩于他?难不成是送了他一程?” 汪田甜一时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潜在含义,愣愣的点头,“算是吧。” 郝㑺一噎,眼神诡异地看着她,而后问道:“他的坟在哪?怎么说也算是间接的帮了我,我也应该去祭拜一番。” 这回轮到汪田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怎么不知道她编出来的人物死了? 不是,难不成他说的“送他一程”是自己杀了人? 卧槽,我这么可爱善良的宇宙无敌第一美居然在这小破孩眼里就是一个恶毒的杀人犯?还是谋财害命的那种? 汪田甜顿时恶狠狠地瞪了郝㑺一眼,“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若是能杀人,那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这本是一句气急之下的随口之言,可是听在郝㑺的耳中却完全不是这个意味了。 他目光沉冷幽深地看着汪田甜,眼底闪着诡异的锋芒。 看吧,这人压根就没有丝毫的改变,倒是学会了圆滑。 她这时想的不就是前世差点做了的吗? 所以在前世自己不知道的某个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在密谋着如何除掉他了吗? 所以最后才会那么听那个人的话,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也要帮那人将自己除掉。 “哼!想杀我,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此时的郝㑺很冷,冷到了骨子里的那种,让两人之间本就不稳定的关系更加冰冻。 气氛突然间有些压抑,汪田甜也不清楚这人怎么会如此开不起玩笑,而且也更加清楚这个人根本就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若不是脑海中能清晰印出那个人的容貌,她都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对象。 思及此,汪田甜也不想跟他接触下去了,拽着他的衣袖就走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 “把属于我的钱给我!”此时的她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个人在偷偷地跟踪他们。 倒是郝㑺却是记得的。 他垂眸看着矮自己半个头的汪田甜,心里更确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便,她只是将之前想到就做的性子给压制了起来,学会了伪装,但其实本质并没有丝毫改变。 明知道有人跟踪想要抢他们的钱,却还要让他在这里拿出来,是想让他当靶子吧! 70、激烈争吵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没有他那么多想法,不耐烦地催促一声:“赶紧的!” 说着她又冷着小脸对郝㑺说:“之前的事情我也想向你道过歉了,即便你不接受,可后面我也给你治了伤,更是分了一半钱给你。说实在的,这年头,就是杀了人,怕赔偿也不比这个多多少,用来补偿对你的歉意也完全够了。以后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别找我麻烦!” 见她如此,郝㑺冷哼一声,“你说够了就够了吗?”这一世的还了,前世的呢?严格说来你可是欠了我两条命,再加上诸多破坏,这一点就想偿还清?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当然,这后面的话郝㑺是不能说出来的。 但是他绝不可能如汪田甜所愿! 这一世他是恶鬼索命,这汪田甜染上了他,就别想轻易就能脱身! 汪田甜生气,大声质问:“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你又不是金子做的,打不得骂不得,这么多钱赔你还不够,难不成你还要我以身相抵啊?” 说话说得很快,所以最后一句话没经脑子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汪田甜就是一愣,而后就看到郝㑺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她。 “以身相抵?就你?长得也就这样,脑袋也不聪明,心地也不纯粹,我要你能有什么用?要是做免费的丫鬟,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汪田甜被这番话气得要失智,直接开口就骂:“我可去你……爹的吧,还丫鬟,还考虑,你怎么不说你要去当皇帝更切合实际?”汪田甜本想骂娘,可是在想到唐婉心的时候,还是生生忍住改了口。 而郝㑺在听到汪田甜骂人,本想大发雷霆,可是在听到她停顿后的那个字时,那股气还没升起来就突然卸去了。 好吧,不是骂他妈,倒还好?好什么好! “你把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让你以后再也用不了!”郝㑺咬牙切齿地死死瞪着汪田甜。 汪田甜心里一悸,反应过来之后就更是愤怒了,“让我把嘴巴放干净,你怎么不先放干净?还让我当丫鬟,你才是丫鬟,你全家都是丫鬟!” 郝㑺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她:“不是你说的以身相抵吗?抵过来之后,自然是我想让你成为什么,你就得是什么。” “以身相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汪田甜大声地反击回去,而后伸出手掌心朝上摊在郝㑺面前:“钱,赶紧的!” “既然不想以身相抵,那你就以后慢慢还吧。” 他并没有将钱给汪田甜,而是问她:“我现在把钱给你,你能守得住吗?” 也是这一句话登时让汪田甜之前遗忘的事情又跑回了脑海中。 汪田甜此刻才惊觉自己做了大蠢事了,就为了一时的气愤,就这么露了财! 看到汪田甜心虚胆怯的表情时,郝㑺心里的郁气才松了一些,心里更是轻嗤,果然只是个纸老虎,只会仗着别人的势,真轮到自己一个人了,胆子就比老鼠的还小。 就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他又何必如此担心,只要把她看好了,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71、没偷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也自知理亏,这个时候也没好意思再恶声恶气的了,只小声问郝㑺:“那现在怎么办?” 郝㑺心里又是鄙夷地轻嗤一声,嘴上却道:“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汪田甜此刻也没了主意,只能听郝㑺的,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论起武力值来,自然是比她这个女孩子要强一些。 再者,此时郝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确实不弱,起码让汪田甜忘记了之前她是怎么伙同着一行小伙伴将他大的鼻青脸肿的了。 躲在暗处的李家全则听得两眼放光,汪田甜的那句话他可没有听岔,比打死人的赔偿不少多少,那这么说来,这两个小萝卜头身上揣着巨款啊! 他母亲的药钱有着落了! 看着两人往外走,马上就要走出人流多的菜市场,这里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必须下手了。 这么想着,李家全便装作不经意般从郝㑺身旁走过,他可还记得清楚,这钱可是在男孩的身上呢。 “砰!” “啊,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你没事吧。”斯文有礼的声音在郝㑺耳边响起。 若不是这张脸之前在济仁堂里看到过,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郝㑺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被人摸了几把,他眉毛动了动,还是没有作声,只摇摇头道:“没事。” 一直到两人分开,错肩而过都没有再说话。 汪田甜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同伙呢? 倒是郝㑺面上坦然,心里就更没有当做一回事了,这钱现在可是在他的扳指空间里,任凭这些人有天大的能耐,也别想从他身上将钱夺了过去。 果不其然,李家全无功而返,更是怀疑起了自己的眼光来,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他可是趁着撞到郝㑺的功夫在他身上几个兜甚至怀里都摸了一下,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然而李家全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没办法,他只好去找自己平日里的狐朋狗友。 汪田甜见没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着面色如常的郝㑺,也只是在心里微微感慨了一下:果然不愧是经常被欺负的人,看看现在这素质,想来是被揍习惯,麻木了。 出了这档子事,两人自然也不想再继续逛了,没了这个,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呢? 于是虽然没有说话,但两人很默契地一起回到了济仁堂。 此刻坐在柜台后的不是马堂正了,而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见到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走进来,立即就清楚了他们的身份,看了他们十分随意地道:“你们再等一会儿,马大夫很快就出来了。” 两人也没多问,就点点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过了有一会儿,马堂正才带着一个没有标签的玻璃瓶子走了出来。 “你们到了。”他先朝汪田甜他们打了个招呼。 72、消瘀伤的药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与郝㑺也礼貌的站起来向他问了声好,而后汪田甜的目光落到了马堂正手上的玻璃瓶上,笑着问:“老爷爷,这就是做好了的药丸吗?” 马堂正点点头,将玻璃瓶递了过去,“你可以看看,我是按照你说的,加了蜂蜜的。” 汪田甜甜甜一笑,“谢谢老爷爷,这药丸做的很好。” 马堂正失笑,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药丸的好坏,怕就是哄他这个老头子开心的了。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就落到了柜台后的那个男人身上,而后摇了摇头。 汪田甜也没忘记自己要做的另一件事,忙问马堂正:“老爷爷,我还想要买些治疗伤口的膏药。” 马堂正看向汪田甜,和蔼的问她:“什么伤口的膏药?” 汪田甜顿了顿,抿着唇道:“就是那种摔伤或者撞伤之后可以涂抹的伤药。” 郝㑺眸光微闪,他可不觉得这丫头是会好心为他买药的那种人。 马堂正则又问她:“是破皮的那种还是?” 汪田甜立即摇头,“就是瘀伤而已,不是破皮的那种。” 郝㑺敛下了眼睑,果然,就知道! 不过……她没事买什么伤药?难不成自己受伤了?可他也没看出来啊。 马堂正则转身去给她配药去了。 汪田甜又道:“如果有那种药味很淡的就更好了。” 毕竟唐婉心是与汪兴培睡在一起的,若是闻出来了,怕是又是一个麻烦。 马堂正点头应是,片刻功夫就将药配好了。 “这药膏一天涂抹两次,一个礼拜之后就会消除瘀伤。” 汪田甜连连点头,“谢谢老爷爷。” 马堂正和蔼地送两个小朋友走远这才回到柜台后面,在看到自家孙子拿着一个小游戏机不停地玩时,脸上顿时没有了好脸色。 “玩玩玩,一天就知道玩,马上就要升高二了,也不知道多看看书。马上就要去学校了,也不趁这机会跟我老头子好好聊聊天,臭小子,一点也不贴心。” 马磊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家爷爷,“我说爷爷啊,您看看你对方才那俩小孩,笑得满脸的褶子就挤在了一起,恨不能直接给人家带家里去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养。这一对上您自己的正统嫡孙,就立即没有了好脸色,有您这样当爷爷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是您的孙子,我才是捡来的。” “哼!”马堂正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我倒希望你是捡来的,好给你爸妈腾地儿,让他们给我生个软乎乎的孙女儿,哪像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惹我老头子生气!” 马磊顿觉委屈,“爷爷,您这也太伤人了,我可是家里唯一的香火,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寒了我的心呐?” 听了这话,马堂正抬手就拿着柜子上的称杆子往马磊身上一挥,怒气冲冲地道:“寒心,我让你寒心,还我老头子寒你的心,你倒是先让我老头子的心暖一暖啊!” “哎,别,别动气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您,您别动手啊,要是再把您的腰闪着了,我爸回来不得打死我!” 73、改偷为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与汪田甜两人走出济仁堂后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郝㑺看了眼汪田甜手中的药,也没有多问,当先往前走去。 但走出去没多远他就发现了不对,余光四处扫了扫,沉着目光看向汪田甜:“一会儿你自己小心点。” 汪田甜疑惑地看向郝㑺,在看到他的目光四处乱扫的时候也才发现了不对,不远处好像有人眼神时不时看向他们。 他们看过去时,那些人的目光就移开了。 汪田甜心里有些慌张,不会吧,出来一趟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没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这破旧带着补丁的衣裳吗? 但想到之前的经历,汪田甜心也沉下去了,想来这些人是那个少年找来的,还真是贼心不死! 眼看着周边的人越来越少了,汪田甜便直接拽着郝㑺的手就开始一路狂奔。 郝㑺:“……”这个时候跑就能跑掉的话,人家还费这功夫做什么? 果不其然,他们刚一跑,那些人就知道这两小萝卜这是发现他们了。 “你盯上的这俩小孩倒是挺机警啊。”刘淼伸手搭在李家全的肩膀上看着狂奔出去的两小孩笑着开口。 李家全白了他一眼,催促着开口:“赶紧的,人都要跑没了。”说着就甩开刘淼的手追了出去。 “着什么急啊,就俩小孩,小胳膊小腿的,任他们如何也逃不出我咱哥俩的五指山去。” 最后在一段行人少的桥段上一行五人围住了汪田甜两人。 “你们倒是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刘淼有些气喘地撑着两腿看着汪田甜两人。 格老子的,没想到这两家伙看起来不起眼,却这么能跑,这要是他们五个人都抓不住这俩小兔崽子,怕是在这条街上都没法混了。 郝㑺警惕地看着五人,明知故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刘淼指了指自己几个人,痞笑着道:“怎么,没看出来吗?当然是抢劫了。” 郝㑺抿唇,“我们没有钱。” 刘淼看向李家全,这时李家全才走了出来,看着这两人,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你们有没有钱我是最清楚的了,不想受皮肉苦,就把钱交出来回家吧。” 汪田甜则指着他突然开口:“咦?是你,济仁堂赊药的那个小哥哥。” 李家全自认有些丢面子,恶狠狠地瞪了汪田甜一眼:“你管我是是谁,要你多管闲事,赶紧的,把钱交出来,我们就方你放离开。” 汪田甜则嘟着个嘴不赞同地看着李家全道:“小哥哥,济仁堂的老爷爷愿意几次赊药给你就证明你不是个坏人,你确定要抢劫吗?” 李家全一噎,更加不爽了,“我看起来像是好人吗,赶紧的,别废话,我可没说我不打小孩!” 汪田甜则含着一只手指天真地继续开口:“可是……若是老爷爷知道了你的这件事,会不会对你很失望啊?以后再不给你赊药了怎么办?” 李家全面色一僵,垂下了眸子。 那个老头虽然唠叨,但确实很信任他,若不是他愿意赊药给自己,只怕他母亲也撑不到现在了。 74、见识见识社会的黑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可是眼前就有一个治愈母亲的机会,这两人身上有巨款,又都是小孩子,他能制得住,这笔钱要是能抢到手,他母亲的病就有的救了。 到底该怎么做,很明显的不是吗?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往地上一摔,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让你拿钱,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汪田甜与郝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了了。 眼前这个人倒也不是真是坏人,指不定他们想想办法就过去了。 不过郝㑺可不打算这么来,“我们身上没有钱。” 李家全闻言嗤笑一声,“你们糊弄我呢?你们在菜市场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别想就这么给我骗过去。赶紧的,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开,我还赶时间呢!” 郝㑺斜眼看了汪田甜一眼,在看到对方心虚的眼神后才移开目光。 “哦,所以你才故意往我身上撞,怎么样?摸了那么多处地方,摸到钱了吗?”郝㑺淡淡地看着李家全。 李家全又是一噎,他跟见了鬼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屁孩,这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能噎人呢? 最重要的是——“你居然都知道?!” “你偷钱的技术不怎么熟练,我也不是死人。”郝㑺神色淡淡地,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当然,对他来说也确实是无关紧要。 “那,那你怎么不当场揭穿我?”李家全脸上浮现一抹赫色。 他偷钱的技术确实不到家,真正的大手子那都是雁过不留痕,完全不用刻意触碰人家就能把钱顺走。 可是他没这本事啊,若是他有,也就不会到现在这一步了。 但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家伙既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当场揭穿他,反而就这么放他离开了。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的吧。 那只郝㑺却只是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那里那么多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 即便他揭穿又能如何?对这人根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反而会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从而盯上他们。 比起对付那些不知根底,不明势力的人,他还不如就面对这么个头脑发热的蠢东西。 李家全愣了一会儿,一时有些不明白郝㑺这话的意思,是他又怎么了? 若是他发现了谁偷自己的东西,他铁定得立即大叫,抓住那人恨恨揍一顿,顺便叫上看热闹的大老爷们一起,不打的他见他绕道走,那都不算个啥。 他身旁的刘淼则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就是个二愣子,人家暗着骂他蠢呢,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兄弟一言难尽的表情,再看看郝㑺嫌弃地看着他的样子,就算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他也知道这人绝对没有说他的好话,顿时就怒了。 小女孩他下不了手,这臭小子他揍一顿总不会有什么吧,反正他自己也没少挨揍,知道男孩子皮实。 于是李家全拎着个拳头就冲了过去,“臭小子,不给你长点见识你就不知道这社会的黑暗!” 75、酷,帅,完美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那知他想的挺好的,然而拳头才挥出去一半就被这个矮自己一个头的小男孩给接住了。 即便他的手比对方的手大。 李家全心道:有两把刷子,不过年龄决定实力,我拔……诶嘿,这小子有点力道! 郝㑺就紧紧地握住他的拳头,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任凭李家全如何使力都挣脱不了。 刘淼在一旁还有些没看出来,以为这家伙是突然下不了手,忙催促:“别怕全哥,男孩子皮实,揍不死,你不给他长长见识,他都不知道坏人是怎么炼成的。” 李家全咬牙,面上更是上了红,心里暗骂:你知道个锤子! 李家全不想搭理这个眼神不好使的憨憨,还在与郝㑺的手掌较着劲。 郝㑺则微微勾了勾唇,笑容很冷,只听他缓声道:“现在,我将这句话还给你!” 说完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摔完之后还一只膝盖抵在李家全的腰脊之上,将他的一只手翻折到背后压制住,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脑勺上狠狠地压在地面让他动弹不得。 汪田甜被这一幕看呆了,心中更是震惊尖叫:帅,酷,完美! 怪不得能打死一头野猪,没想到他的武力值竟然这么强! 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很大的疑惑,那就是:之前他们没少打他,都打的鼻青脸肿的,为什么就没见他动手呢?若是他也拿出现在的这一招,只怕她都得被他搞毁容了。 李家全被郝㑺压制的动弹不得,眼睛挣扎着往身后瞥,嘴巴更是张开奋力的开口:“小子,居然搞偷袭,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郝㑺:“……” 汪田甜:“……” 刘淼+三小弟:“……”大哥,你这么说会搞得我们很为难呐! 而郝㑺还真放开了,一边悠悠然开口:“放开你也不是个儿!” 李家全一被放开就立即一蹦三尺高,揉完自己的胳膊又去理理自己的头发,动作更是迅速的闪回刘淼身边。 “好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敢揣着巨款上街晃悠。哼,你也是天真的可以,我让你放你就放,看来还是不明白社会的黑暗。现在我再给你上一课,让你看看什么叫双拳难敌四手!” 说着他也不顾打脸不打脸,丢面不丢面,直接朝着刘淼他们招呼着:“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揍他丫的!” 众人:“……” 汪田甜则同情的看着他。 别的不说,她的眼力见还是很好的,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然不知全貌,但是她心里却觉得这些人一起上怕是也不够这个大佬揍的。 果不其然,五个人一拥而上,全都冲向了郝㑺。 然而很快就发现他们都不是郝㑺的对手。 这时一个人看到了躲在郝㑺身后不远处的汪田甜,眼珠子一转,就避开郝㑺伸手向汪田甜抓去。 汪田甜没想到看个戏居然也会引火烧身,一边躲闪一边找机会反击。 “居然欺负女孩子,我挠死你,挠死你!” 那小青年抓住汪田甜后,汪田甜便伸手在他的脸上挠了起来。 76、老大,收下我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通噼里啪啦,四个人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不是捂腿就是捂肚子,脸上也是青青紫紫,看起来狼狈极了。 郝㑺这才看向汪田甜的方向,就见那小青年被汪田甜抓的脸上都是红痕,顿时恼羞成怒地甩手要扇汪田甜耳光。 郝㑺眸色一暗,两步走上前去截住小青年的手腕一掰,一声惨叫,那小青年抓着手腕连忙退开几步。 汪田甜逃过一劫,更加气愤了,她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追上了那小青年,可劲儿地往他身上砸,“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打女人,不要脸,我不给你涨涨记性,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郝㑺也没有阻止,此刻他正在心里正在懊恼自己方才的行径。 他救谁不好居然会去救这个人,不会是脑子有病了吧! 不过没懊恼多长时间,他的目光就在一个地方定住了。 那边汪田甜还在揍人,因为动作的原因,她后背的衣服下露出了一块儿,上面满是青紫,看上去显得有些恐怖。 她这是被人揍了?看那位置痕迹,怕是只有她爸能这么动手了。 顿时他心里就舒坦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这人也不是没得治嘛。 这下知道她过得不好,他就开心了! 郝㑺几步走过去将汪田甜拽了起来,没让她再继续动手。 拿小青年被汪田甜揍得鼻青脸肿的,然而即便如此也没得到旁人的同情。 李家全摸了摸自己肿了一侧的脸走上前来踹了他一脚,“你还真对小姑娘动手啊,真是丢咱哥儿几个的脸!”而且还被人揍成这死样子! 小青年揉了揉自己乌青的眼眶以及布满红痕的脸,眼中闪过阴毒的光芒,听了李家全的话更是愤恨无比。 李家全没有注意这一点,他干咳了两声,走到郝㑺面前。 众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以为他又要不自量力跟人家打。 哪知只听扑通一声,视线下移就见他已经紧紧地抱住了郝㑺的大腿。 “老大,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老大,收下我吧!” 一行五人嚣张的就要给人家惨痛教训,结果这教训反而落到了自己身上,若是换做寻常人,不是怕的开溜就是心里记恨上了,哪还有这样上赶着认老大的! 郝㑺轻嗤,“不教我做人,不给我上课了?” 李家全立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说什么呢老大,我哪儿敢教训您呐,我那都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咱在你面前那也不是个儿啊!” 刘淼捂脸,这人他只想当做不认识! 一对熊猫眼,个头比人家大,年龄也比人家长几岁,就这么没脸没皮地要认人家做老大,这脸呐,今天算是丢尽了! 但李家全觉得没事,怎么的也是个有老大的人了,脸面算个啥,留下人才是硬道理。 然而他想认人家当老大,但郝㑺却不乐意,将自己的腿从李家全怀中抽出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无情地摇头,“不行,你太蠢!” 77、刘淼可以,你不合适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家全顿时犹如被渣男渣了一般,一脸的泫然欲泣,眼神里更是满含怨念,无比控诉地直盯着郝㑺。 他分明如此聪明,为何会被人说蠢? “老大,收下我,我会让你成为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没必要!” 李家全不愿意放弃,“老大,难道你就不想享受一下小弟环绕的爽感吗?” “不想!” “老大,你不收下我,今天你走不出这个三川镇!” 郝㑺挑眉。“你确定?” 李家全递眼神给自己的朋友。 然而刘淼此刻只想装作不认识他,刚刚怎么被虐的他不知道吗?居然还想强留人家,他这个哥们果然是个蠢得! 李家全:“……”这怕是损友! 好吧,软硬不吃,李家全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开始赖了。 于是他紧紧抱住郝㑺的大腿,犹如抱着自己的金山银山。“老大,你要不是收下我,我就不松手,我就这么赖着你!” “起开!”郝㑺努力想收回自己的腿,奈何李家全此刻抱得死紧,就是不松开。 就在这时,汪田甜开口了:“这位傻大个儿,你这又是偷钱又是抢钱的,是为了什么,还济仁堂药钱吗?” 李家全脸上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缓缓收了起来,烦躁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原本拜老大的高兴劲儿这一下子又消散了。 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可是这样钱也没有拿到,没有钱,老妈的病就治不好,可他想拿钱也拿不到啊! 瞬间,他浑身的劲儿就那么散了。 汪田甜与郝㑺对视了一眼,这李家全他们都看出来了,人并不坏。会做这样的事,怕是有什么苦衷。 那边刘淼也在安慰李家全:“全子,你别着急,现在老婶儿不是吃药缓着呢嘛,我们再找别的机会就好了。” 汪田甜又脆生生地说他:“你要认老大,总得把自己的基本情况说一声吧,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谁也不敢瞎答应啊,不然到时候被骗财骗色了怎么办?” 郝㑺唇角微抽,斜了汪田甜一眼,骗财骗色?这不是她才干的事吗? 李家全却突然眸光锃亮,对啊! 他认得老大可不是普通人,一个能随随便便揣着上千块钱在身上的孩子,聪明有心机,身手还不凡,不是家世好,就是有本事,跟着他不就是自己的好机会吗? 想到这里,李家全又用看金子的目光看着郝㑺,伸手又要去抱他的大腿。 幸好郝㑺提前防备及时躲过,然而李家全却不依不饶,愣是要蹭上他的大腿。 “给我停下,否则别怪我动手!” 李家全终于停下了动作,可目光依旧殷殷切切地黏在他的身上。 郝㑺忍不住恶寒的打了个哆嗦,看向李家全的眼神就更嫌恶了。 这样的人,他才不要收为小弟,不然以后真有他受得了。 刘淼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住李家全的肩膀就将他带了起来,“二狗子,咱能好好说话不,好歹你也是个爷们儿,别动不动就学娘们那一套。” 78、又跟她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家全愣怔的看着刘淼,娘们?谁?他? 开什么玩笑? 他这不是有求于人,这才不顾自己脸面三求四请么? 刘淼叹了口气,看向郝㑺,替他解释:“我叫刘淼,他叫李家全。我们都是这镇上的人。我这哥们儿虽然有些小偷小摸的,但是人不坏,也就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汪田甜伸出手指摇了摇,“这也不是他干坏事的理由哦,但凡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们,你们一定会得手,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通过抢劫解决了自己的难题,可是我们被抢了钱之后回去又该如何交代?” 汪田甜这番话说的两人哑口无言,良久李家全才道:“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需要钱治病,只要能治好我妈,哪怕因为这件事让我去坐牢也无所谓。” “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妈妈是中风瘫痪了吧。”汪田甜突然又说了一嘴。 这句话顿时将郝㑺,李家全与刘淼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郝㑺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李家全,看那神色就知道她说对了。他有些意外,仅仅只是看了马堂正抓的药就能猜测出病情,这可不像是人家教一遍就能学会的。 李家全与刘淼则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妈她并没有全部瘫痪,目前只是偏瘫,只是医生说了,再拖下去就真的瘫痪了!”说到最后,他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只要他凑到了医药费,就能为他妈治病,可是现在他根本就找不到那么多钱。 三千块啊! 他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出来? 偏瘫啊,那比全瘫容易治疗的多啊。 不过汪田甜没有说别的,而是看向郝㑺,看看他有没有要收人家的意思。 “那也是你们的事,我不可能因为你可怜就将我身上的钱给你。”郝㑺看着李家全冷冷开口。 李家全一愣,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跟着你有前途,并没有想以此来从你身上得到那笔钱。” 然而郝㑺还是摇摇头,“抱歉,若是他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收下,你不合适。”他指了指刘淼。 他看出来了,李家全与刘淼这两个人,刘淼更显成熟稳重一些,是个当下属的好料子。 至于李家全,郝㑺觉得他有点太吵,而且他如今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也无力帮助他治好他的母亲,毕竟他不是做慈善的。 “啧!”郝㑺刚这么想着,就听到汪田甜的一声轻啧,在看到对方两眼放光地看着李家全的时候眉心一皱。 “不过,若是你之后表现得好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处处看。”就在汪田甜以为郝㑺看不上李家全,准备找个机会抛橄榄枝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对方突然转变的话头。 汪田甜登时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看向郝㑺,MD,你不是看不上吗?看不上你就丢了我来捡啊!干嘛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原本在听到郝㑺前一句话时顿觉一片灰暗的李家全顿时精神抖擞,目光亮晶晶地看向郝㑺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79、总有挑拨离间的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见此心里也啧了一声,这两人两眼发光的时候一样的刺眼,看来他做得对,就不能让那丫头捡了这个漏! 虽然李家全比刘淼次了些,但是好好调教一番,也是可以入眼的,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孝顺,一般孝顺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能让汪田甜心里不痛快,他心里就痛快了。 刘淼与李家全两个人都走上前笑着道:“那我们俩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对了你家住哪里?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看着三个男人走到一起,汪田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兀自走到一旁画圈圈诅咒郝㑺。 本来在看到对方身手的时候起来的迷妹心顿时就消散了。 跟自己不对头,身手再好又有个屁用! 郝㑺也没管她心里的小九九,对他们两人道:“不用,明天我还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 三人说好之后就分道扬镳了,郝㑺走到汪田甜身边唤了一声:“还走不走了?”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也不看他,自己闷头往前走。 李家全与刘淼则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长大了就更是不得了了。” 李家全得意一笑,“那是,现在知道我的眼光有多好了吧。” 这一次刘淼没有再跟他抬杠,点头附和:“这是我认识你以来见你眼光最好的一次。” 李家全跟着傻乐。 “可是……婶子的药钱怎么办?”之前对汪田甜出手的小青年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神闪烁。 两人原本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糟蹋了,气氛顿时萎靡了下来。 “二狗子别灰心,明天老大就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请他帮帮忙。” 李家全苦笑一声,“你也看到了,老大本来就看不上我,而且我们才认识一天,他怎么可能帮忙?那么多钱呢,就是他,也拿不出来吧。” 小青年眼珠一转,走过来道:“全哥,淼哥,你们真的要认那小子当老大吗?才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儿而已,你们也甘心?这次只是我们没有探清楚他的实力,若是提前做好准备,还怕他不掏出钱来?” 李家全与刘淼同时皱起了眉头,歪着头打量了小青年一番后李家全摸了摸下巴,“我说土狗,你不会是因为被揍了就对他们俩怀恨在心吧。” 被叫土狗的青年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咬咬牙,恨恨地开口:“难道你们就服气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按在地上揍吗?”更何况他还是被一个小女娃给揍得鼻青脸肿! 李家全与郝㑺对视一眼,无所谓地道:“技不如人咯,我们在这街上混不是也没少挨揍嘛,都差不多。” 土狗看两人面上当真没有丝毫愤恨,眸光微沉,不过用的语调却轻松了些,犹如开玩笑:“难不成你们就为了这个老大而不要那些钱了?我听说有不少呢。” 李家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目光短浅,别说那钱我们没抢到了,有这么个老大,那以后就是吃香喝辣的,指不定横着走都有可能。” 80、你这样的我不感兴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家全没看出来什么,倒是刘淼看土狗的目光带了些深意。 “如果因为被人揍了不服气,就算在我的头上,毕竟是我带着你们惹事的,但是那两个人不能动,否则别怪我翻脸。懂了吗?” 土狗面色一变,随即摸摸鼻子掩饰尴尬以及眼中的恨意,呵呵一笑:“淼哥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是兄弟,我哪能还找你算账啊。兄弟这不是为你们打抱不平嘛,既然你们觉得无所谓,那兄弟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淼嗯了一声,看着土狗离开的背影还是叮嘱了一声:“记住我说的话。” 土狗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 “木瓜,怎么了?”李家全听得有些迷糊,但也看出来此时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刘淼与李家全私下里经常喊对方的绰号。 刘淼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土狗被小姑娘揍了,不服气,希望我们为他出头。” 李家全嘴角抽了抽,看着刘淼,语气带上了丝戏谑:“不是我说,木瓜你的眼神还不如我呢,这是从哪儿找来的精神小伙儿啊?对个小丫头都能下得去手,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对女人甚至女孩子动手的人呢,有点丢分啊。” 刘淼无奈的摊手,“我之前也没看出来这一点。不过也不是我找的他,是他知道我要干什么的时候主动来的。现在怕只怕他不仅恨上了老大他们兄妹,还怨上了我俩。” 李家全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你的债,可得处理好了啊。” 刘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源头难道不是你先找我去惹的事么?” 李家全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这边两人依旧走得小路,大中午的,小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两人走到一处小树荫下坐下。 汪田甜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摊开在郝㑺身前,“来吧,我的钱该给我了吧。” 郝㑺没有第一时间将钱拿出来,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汪田甜,而后环顾四周道:“这地方荒郊野外,廖无人烟,很适合做点什么。” 汪田甜顿时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郝㑺脚步慢慢走近,凑到她耳边语气阴冷森然:“你不觉得在这里做点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很容易吗?” 汪田甜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两个字:卧槽! 她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一边后退一边警告:“你,你别乱来啊!” 看着她这副防着色狼的样子,郝㑺一阵无语。 他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别说她才十岁,他十二岁,根本就不具备那条件,就算他们长大了,她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感觉得好吗? 于是郝㑺很鄙夷很不屑地斜了她一眼,“我对你这样式儿的半点不感兴趣!” 汪田甜这也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忘了此刻他们都还是个小孩子的事实了。 但是这家伙说的是什么狗屁?她这样式儿的? 她这样式儿的怎么了?一张娃娃脸,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好吗? 81、威胁还是恶趣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虽然营养不良,但底子好啊,等她好好养养,看不瞎了他的狗眼! 汪田甜心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今日的我你看不上,来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她黑着脸,语气很冲地问了一句:“那你想干什么?” 郝㑺勾起唇角,一边向她走去一边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丝阴森:“比如……杀人劫财,抛尸荒野?” 汪田甜心里咯噔一声,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郝㑺,这TMD是在威胁她? 汪田甜咬牙,一边后退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这是想昧了我的钱?” 预想之中的惊吓尖叫没有出现,郝㑺挑了挑眉,胆子不小啊! 不过郝㑺也没有否认,“这么大一笔钱,任谁看了都得动心思吧,反正这地方也没有人,若是我做了什么,谁也不会知道。” 汪田甜对郝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人示弱的时候会哪怕你欺辱他到了尘埃里,他也不会反抗一下,可若是他不愿意示弱了,就如同一柄出鞘利剑,锋芒毕露,无人能触及。 而且他的性子也让人捉摸不透,时而阴冷,时而阳光,时而沉稳,时而顽劣。 而此时的他,汪田甜也并不确定是否是顽劣。 她心里觉得不至于,可是前世却也看到过很多小小年纪便犯下残忍惨案的事件。 当然,不管是哪一种,汪田甜都不会允许自己被别人轻易压制,不论是言语还是动作。 她垂头在四周看了一圈后抬头看向郝㑺,一张脸沉着冷静,“不管你是开玩笑还是真想这么做,我都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郝㑺停下了脚步,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个怎么不好欺负法。” “那你倒是可以试试看!”汪田甜抿紧了唇瓣,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此刻死死地盯着郝㑺,眼中的那道亮光看得郝㑺忍不住心惊。 那是顽强坚韧的光,是不屈服不退让的锐利,这样的眼神,前世他在她的身上从未见到过! 郝㑺心里不由得又起了疑惑。 因为这抹疑惑,郝㑺没有收手,继续逼近汪田甜,他想看看这丫头能做到哪一步。 汪田甜看着对方当真半步不让地靠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 她余光瞥向身后不远处的那丛不起眼的蝎子草,脚步开始往那边移。 她的小动作郝㑺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他看向汪田甜去的那个方向,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 不过常年经历的危机感告诉他那里铁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他。 看来这丫头真的不像往常那样笨了,他眨了眨眼睛,掩下眼中的暗沉然后停下了脚步。 汪田甜想着将人往那里引,等到他被蝎子草蛰疼之后再下手时就见他停步不前,而且还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汪田甜心里闪过一丝心虚,难不成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可是下一刻就见郝㑺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叠钱递了过来。 汪田甜还是有被吓到,此刻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警惕地看着他。 82、好怕自己看错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拿着钱在手掌上一拍,削薄的唇瓣边溢出一声嗤笑,十分刺耳:“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这就被吓到了?” 汪田甜还是没有动,脸上警惕的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动。 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郝㑺才不会感觉有什么愧疚,相反,此刻他的心里十分愉悦,连带着脸上都多了些笑容。 “怎么,这是不准备拿走你的钱了?那我可就笑纳了。”说着就假模假式地要将钱收回去。 然而他这本来是要用来逗引汪田甜过来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之间那个之前还可凶可凶的小丫头突然就蹲地上大哭了起来。 是真的大哭,哭的很厉害,恨不得山摇地动的那种。 郝㑺心里极快地跳了一下,没由来的。 看着哭的万分伤心的小丫头,郝㑺皱起了眉,不耐烦地呵斥出声:“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闭嘴!” 然而此时的汪田甜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威胁了,他越吼,她就哭的越伤心。 “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呜呜呜……” 这呜啦哇的哭声哭的郝㑺脑仁疼,还真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杀人抛尸的可行性。 “再哭,你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回不了家?”郝㑺虎着脸沉沉地瞪着汪田甜。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哭过,难不成她稍微长了一点的脑子是用泪腺换来的? 汪田甜顿时收住了哭声,可是小身子还在抽噎个不停,更是瞪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委屈的小眼神满满的控诉,仿佛郝㑺对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你以前欺负我不是欺负的很来劲儿?怎么现在就被我吓着了?”郝㑺依旧虎着脸,此刻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了,都是这丫头闹得! 汪田甜委屈极了,她瘪瘪嘴,带着哭腔就开始控诉郝㑺:“郝㑺你这个王八蛋,呜呜呜,你居然吓唬我,算我看错你了。你怎么可以用这个来吓我,呜呜呜……” 郝㑺不屑,“你以前欺负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看错他?看错他什么?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汪田甜听了这话就更委屈了,“我不是都跟你道歉过了嘛,我还分了你那么多钱!” 郝㑺觉得好笑,“这钱可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道歉了我就得接受?我就不能报复了吗?” 汪田甜一抹眼泪就冲他吼:“你要报复你可以以牙还牙啊,你干嘛要整这一出?你让我以为我自己信错了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正直有担当的人,若是今天你真的动手了,那我就是看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看错人过,这样的打击真的很大,我好怕,好怕自己就这样看错了人!” 听起来虽然很矫情,但汪田甜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孤儿院长大的经历让她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对于善意,对于品性,有时候从很细微的一件事上就能让她分辨出来此人是好是坏。 虽然她不怎么看得透郝㑺,但她觉得郝㑺不是坏人。 83、终于拿到钱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之前郝㑺的那一番作为她一直在努力分辨,可是依旧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好是坏,但她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也因为这股危机感让她心里很挫败,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吗? 可结果,这个人就是故意逗着她玩的,大起大落间,汪田甜的情绪就这么失控了。 虽然她有把握在郝㑺的手上活命,可是对于她以后对人的看法却会是个重重的打击。 有时候人不怕死,怕的是失望! 郝㑺眸光微闪,又是看错人? 从没看错人么? 郝㑺讽刺一笑,眼神冷凝地看着汪田甜,冷冷地开口:“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汪田甜,你看没看错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并不想在你那里当一个好人,你也别随意地给我贴什么标签,否则,我怕你最后受不起!” 现在当他是个好人,那以后他的报复到来的时候,她想来是受不住的吧。 嗤! 郝㑺心里觉得好笑,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汪田甜那里不一直都是个坏人么? 但不知为何,郝㑺心里有些烦躁,他脑海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个可能,会不会前世的时候,他在某个时刻之前也曾在汪田甜的心里是个好人过? 不过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他掐断了,没有过! 前世他与汪田甜也没有这么相处过,她不会与自己合作,更不屑于与自己说话,又哪里来的好印象呢? 所以这一世的改变到底有何意义呢? 汪田甜狠狠瞪他一眼,也不想说话,只一伸手。 郝㑺看了她一眼,将钱放进了她的手中。 汪田甜接过钱后便开始利落的数了起来。 郝㑺看着她这利落的手法眸光微眯,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农村土生土长的孩子可没有这么厉害的点钱能力,除非是经常有很多现金的人才会如此。 郝㑺的心又沉了沉。 汪田甜也没注意这些,她只专心地在数自己的钱。 一千三百六十四块五。 见她数了,郝㑺便开口:“你总共该分1375元,后来你买了笔墨纸,花了三块五,药丸手工费一块,药膏花了三块钱,半斤肉花了三块。一共花了十块五,我给你的是最后的剩下的钱。” 汪田甜惊讶于他将账记得这么清楚,不由得思索以后需不需要请他做个采购员或者财务会计,人才嘛,收为己用最好啦。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想想就过,毕竟她也看得出来这家伙不以后不会普通,更何况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也不可能愿意来当自己的下属啦~ 汪田甜拿到钱后就一路往前小跑,看得身后的郝㑺直挑眉,这是有多怕这些钱被他抢去?他原本还想告诉她钱小心点放隐秘点来着。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他就不乐意了,管她呢,反正那钱也不能归他,真要被人抢走了,那也是她时运不济,该她倒霉! 汪田甜不知道郝㑺的想法,但她也知道钱必须得小心点放好,毕竟她家里可是有豺狼时刻盯着她呢。 她之所以自己先跑一是防备郝㑺,二来则是她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藏钱,毕竟有些羞耻。 84、又在悄咪咪的算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钱藏好之后就蹲在路口等郝㑺,一起出来的,自然是一起回去要好些。 郝㑺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大咧咧蹲在那里,嘴里还嚼着一根青草的汪田甜。 他还以为这家伙回去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等他。 走在路上的时候,郝㑺突然开口问汪田甜:“你只通过李家全在济仁堂拿的药就知道他家里有人瘫痪?”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郝㑺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又是那大夫教你的?看来你天赋异禀啊。” 汪田甜抬头望天,随意地回答:“是吧。” 郝㑺眼珠一转,一边也从旁边草丛摘下一根草尖塞进嘴里一边状似随意地问她:“既然能通过药材知道他妈的病,那想来你也知道如何治疗吧。”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汪田甜为何突然之间就会了医术,但是他总觉得她能治得好这个病。 汪田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傲娇地扭头,“我可不做白工。” 郝㑺心里顿时就有了数,她是真的治得好。 不过他没有提出让她去治病,一是如今他与汪田甜的交情达不到那个地步,再来他的钱现在还有别的用处,更何况汪田甜还是个学生,明天就要上学,更没时间。 而且他总觉得若是他提出让她治病这件事,她一定会趁机狮子大张口,所以他得好好想想,看看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主动给李家全妈治病。 郝㑺心中的小算盘又开始扒拉起来了,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某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心中还在暗戳戳地想着如何借此机会在郝㑺那里狠狠坑一笔。 毕竟这家伙才从她那里坑走了一千多块钱啊!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饭后了,汪田甜是直接回的家,肉和纸笔都被她遮进了衣服里,在看到院子里没人的时候立即先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将自己学习上要用的东西放好,这才走出了房间。 然而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大踏步赶过来的梁菊芳,在她的旁边还有她们家下面的邻居史传秀。 两个人气势汹汹,眼冒精光,看那架势就跟捉奸似的。 汪田甜当做没有看见她们,就要绕过她们身边往灶房去。 突然,一只手拦在了她身前,梁菊芳一脸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嚯,这是打哪回来啊?一回来就跟做贼似的,一声不吭就往屋里钻,是不是从人家家里偷了什么好东西拿回来藏着了?” 汪田甜冷着脸看着梁菊芳,这是昨晚才闹过今天就又上赶着来了。 看来这疼不在她自己身上,她是不会长记性了。 “二婶,我好歹是你的侄女,我和二叔可是一个姓,我们还住在一个院子里呢,你一口一个做贼,一口一个偷东西,这让别人听了怎么想?不了解二婶你脾气的人还以为我们汪家是个贼窝呢。我倒是没什么事,人小,被骂了也就骂了,这要是二叔啥时候也被人这么叫了,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你说到时候他是该找我算账呢,还是该找二婶你算账?” 85、婶子又作妖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被汪田甜的这句话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史传秀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这才醒神了过来。 一回神就横眉竖眼地指着汪田甜骂了起来:“出去了大半天回来就成了伶牙俐齿了,昨晚还敢反抗长辈,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能代表得了我汪家人?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 汪田甜抿了抿唇,心中暗道:“我倒是希望自己不是汪家人,以为是汪家人是个多么令人得意的事情么?在我看来就只剩下恶心了!” “既然二婶这么觉得,那你可以试着去宣传宣传,就说汪家出了个小偷,看看别人是个什么看法,大队里不是有宣传喇叭么?你去那上面喊,你看看别人是说我还是说整个汪家。你以为你败坏的只是我自己的名声么?梅姐毕业回来就要议亲了吧,你看看到时候会有好人家来说媒吗?” 梁菊芳愣了一下之后便又破口大骂起来:“你放屁!我女儿那是要上大学的,到时候是要嫁城里人的,可不会像你,一辈子只能在土里刨食。” 汪田甜笑了,“那二婶你就更得注意了,大学生城市里可多得是,梅姐想要嫁城里人,没个清白家世,谁看得上?到时候若是传出汪家什么不好的名声,你看看别人会答应要这样人家里出来的女儿吗?” 梁菊芳极小家子气,目光短浅,很多东西只看片面,哪里懂得这些东西。 此时听了汪田甜的话,竟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汪田甜也懒得跟她废话,继续往前走。 看到她要走,梁菊芳立即将方才汪田甜的话抛到了脑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尖声尖气地质问:“你干什么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汪田甜却没什么耐心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刚从那破落户家里回来?” 破落户? 汪田甜想了一下才知道她口中的破落户就是郝㑺家。 因为他们家没钱没女人,唯一的一个顶梁柱还瘸了腿,只剩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子,可不就是破落户么。 汪田甜眸光一闪,“跟你有关系吗?” “我说你咋跟你二婶说话的呢?还有没有家教了?”史传秀找着机会开口就指责汪田甜。 汪田甜这才像才发现史传秀似的开口:“传秀婶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家里不忙吗?” 史传秀不满地直翻白眼,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半天了,这死丫头才看到她,明摆着故意的么。 她语气不太好,“我家里都忙不忙跟你有啥关系,你说你一个小丫头,在家不孝敬长辈,反而还总是顶嘴,谁家姑娘是你这个样子的?我这个邻居都看不下去了。” 汪田甜轻嗤,“跟我是没啥关系,不过是我这天天看着你往我们家跑,我还以为你家里没事做呢。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总黏着我二婶?知道的说你们关系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等二叔呢。” 汪田甜也不含蓄,毕竟这些人根本就听不出含蓄的意思。 86、挑拨离间来一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说完这句话,汪田甜就很满意地看着两人变了脸色。 她自然知道二叔与这史传秀没什么关系。 史传秀长相很是一般,鼻头很大,颧骨突出,嘴唇略厚,是那种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有些反感的面相。 而且年龄也比梁菊芳大,更是因为常年做农活,人显得苍老了些。 她二叔还是比较看颜值的,梁菊芳虽然为人刻薄,目光短浅,但是长相还是很不错的,人也娇小,二叔长得很壮士,梁菊芳在他面前就是小鸟依人的那种。 而史传秀因为相貌不如何,她与丈夫的关系不怎么好,在家里生下了两个儿子之后,丈夫就去外地打工了,每年只寄回来点钱,人却并不归家,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了。 汪田甜说的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听在这两个女人的耳中就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了。 梁菊芳对自家男人还是很相信的,毕竟只要眼不瞎都不会去跟这样的老女人厮混在一起。 但是她相信自家男人不代表她也相信旁的女人啊。 更何况是这么个守活寡的女人,常年内里空虚,谁知道憋不憋的住? 这么一想,梁菊芳看着史传秀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觉得汪田甜说的也不无道理。 自己家里又不是闲的没事,还老是往她家跑,一待就待很久,特别是她男人在的时候。 该不会这老货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琢磨着爬她家墙头吧! 史传秀一看梁菊芳这眼神心里就咯噔一声。 梁菊芳的心眼可小了,这要是让她记心上了,今后还不挤兑死她? 更别说她心里还真有那么点心虚了。 于是史传秀立即将战火燃到了汪田甜的身上:“我说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在乱嚼什么舌根呢?没大没小的贱皮子,在这里无中生有挑拨离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她就张牙舞爪地冲着汪田甜去了,反正是个没人疼的小杂种,别人能打,她自然也能打。 汪田甜立即后退几步,一边躲开一边大声嚷嚷:“传秀婶子,你也不是我们汪家人吧,我二婶还在这里呢,你就要越过她来管教我?敢问你是凭的什么身份?你说我无中生有,我看是你欲盖弥彰才对!” 梁菊芳越听心里越不得劲儿,还真伸手去拦了。 史传秀气急,忙向梁菊芳解释:“菊芳啊,你别听你家这烂心肝的小蹄子胡说,她这是想挑拨离间呢。我可没动旁的什么歪心思啊。再说了,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来的,别被这小贱驴蹄子给绕过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梁菊芳顿时犹豫了她自然想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可是此刻再看到史传秀听到她的声音,她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想想之后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东西她是要抢过来的,这个老货,等她收拾了汪田甜,再找她的证据,要是她真敢觊觎她的男人,看她不埋汰死她! 于是梁菊芳又瞪着一双眼睛不满地看着汪田甜,“听说你跟那破落户昨天拖回来一只野猪?在哪呢?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敢瞒着我们?!” 87、你们全家欠我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竟然被人看到了。索性汪田甜就承认了,“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野猪是别人家的,跟我没什么关系,自然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没关系?”梁菊芳的声音又高出了一个层次,“你们一起拖回来的野猪,你说没关系谁信呐?是不是那破落户威胁不让你带回来?还是说你是想将那野猪放在他们家,自己偷偷打牙祭?!”说着,梁菊芳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汪田甜的眼神恨不能扒掉她一层皮。 汪田甜神色淡淡,“那是别人自己辛辛苦苦猎的野猪,我不过是顺手帮个忙而已,难道二婶你帮别人家做了点什么,别人家的东西就成了你的了?” “小贱皮子还敢顶嘴?我就不信你帮了忙没有一点好处,你就不是那种无利不图的人!赶紧的给我拿出来,不然揭掉你一层皮!”梁菊芳骂着伸手想要去拧汪田甜的耳朵被她利落的躲开。 昨天的事情是她以皮肉之痛作为收场,但却不是用来让自己今后继续受她欺负的,她需要有一个好的借口,不仅能让外人闭嘴,还能让家里胳膊肘往外拐的人闭嘴。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也没太想到自己会挨揍…… 如今这个借口已经有了,她又怎么可能被这人继续欺负下去? 她离梁菊芳几步远的时候开口:“好处自然是有”个屁!麻蛋,那小子还真一点好处没给她,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汪田甜话音一转:“不过这也是我的事,跟二婶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的是你的。” 梁菊芳跳脚,“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家的好东西都是我的,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我让你爸揍死你!” 汪田甜沉了脸,目光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话也不是她第一次说了,以前也有过。 这令她很是疑惑,每次想要教训她的时候都来这么一句,让一个父亲教训自己的女儿,然后还成功了。 咋这么像后妈的情节呢? 不,她这不应该叫后妈,应该叫后爸! 但她不是以前的汪田甜,昨晚的那一顿鞭笞已经将她与汪兴培的父女情分抽的一点不剩了。 这汪家除了唐婉心与汪诚才,也没谁能让她在放在心上了。 “我家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二婶你的了?我有爸有妈,我们汪家这个大家更是在爷奶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各家的东西归各家,我这个小学生都懂得事情,二婶你不会不懂吧。” 现在可不是往昔,还想贪她家的东西,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我呸!分家了又怎么样?你们家欠我的,合该什么都是我的。他给了你什么?是肉吧,破落户没别的,就只有现成的野猪肉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欠她? 她可不记得自己欠她什么,别人欠那也是别人的事,凭什么要从她身上找补? 既然她这么死不要脸地来要,汪田甜便也直说了:“二婶,你是忘了我昨晚说的话了吗?” 88、坏事传千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说过,从今往后,你们别想再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昨天你抢走菌子,自己拉了肚子就要赖在我的头上,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我觉得以后二婶你还是管好你的手比较好。” 梁菊芳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汪田甜:“好啊,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有反骨了,这是不把我这个二婶放眼里了是吧。我倒是要看看我今天能不能治得了你!” 说着就上手去拉拽汪田甜。 汪田甜一个闪躲,半块肉就掉在了地上,顿时,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块肉上。 * 今天卖出去了钱,算是解了郝㑺的燃眉之急,因此回去的路上心情也挺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了,天知道早上喝的那点稀粥,压根就填不饱他的肚子。 想到今天回来的路上咕咕响的肚子,肯定让那死丫头暗中笑话了,不过话说回来,那饼子也挺好吃的,下午他也去挖些折耳根回来吃吃。 心里正想着事,郝㑺没有注意今天回家的路上多了些人,还都时不时看他一眼。 突然一道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你们是不知道,闹得多厉害哟。她二婶一闹啊,她爸提着使牛棍就往她身上招呼,啧啧啧……你们说这汪兴培是不是有病?自己的孩子不疼就算了,还帮着别人欺负起来。” 另一道声音也跟着凑热闹,“那可不,我也听到了,那一大家子闹得声音也不小,那丫头也硬气,我听那棍子舞的呼呼的,也没听她哭一声,反而还继续跟他们对着干,你说这多蠢呐,被打了就认个错服个软吧,她偏不。我后来悄咪咪去看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快说来听听!”有人催促。 郝㑺的脚步也不自觉慢了下来,想到今天看到的青紫,他们谈论的是汪田甜? 之前吊胃口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嘿,你们不知道,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因为她爸揍她,她那疯子妈就出来闹了,抓着她爸的领子就往门上撞。那汪家老二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哥哥被个疯子压着打?上去就拉偏架。你们猜接下来怎么着?” 有人实在受不了,没好气地催促:“我说桂花婶,你直说得了,别老吊我们胃口,听得人心痒痒的。” 汪桂花得意地翻了个白眼,“我这可是一手料,不得让你们集中精神来听,这可是个老精彩的故事了。原本跪在地上死倔,死不服输的汪田甜见到两人欺负她妈,一下子站起来就跑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抓着一把大菜刀闭着眼睛就往那边冲啊。一边冲一边乱挥乱砍,嘴里说着什么:‘我砍死你们,不让我们好活,大家就都别活啦!’”汪桂花学舌学的绘声绘色的,甚至还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她周围围了四五个妇人此刻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明显是听入神了,仿佛身临其境。 89、不好惹的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桂花见他们这样心里就更加得意了,她可是掌握一手资料的女人! 接着她又继续讲起来:“她那样子跟她那疯子妈没啥区别了,那是菜刀啊,这要看人身上那就得见血,没办法,汪家两兄弟只能把她那疯子妈放开。那丫头还跟魔怔似的继续乱砍,看得我哟是心惊胆战,还以为她真的要杀人了呢。” 说完了还唏嘘一声:“这丫头,以前看着她挺好欺负的,没想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以后啊,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 听完故事了,自然是各人发表各人的听后感了。 一个长得有些尖酸的妇人撇撇嘴,“我说,这丫头别是传染了她妈的疯病,也要疯了吧。” 有人认同地点点头,“很有可能,以前汪兴培还在外打工的时候她被放在她二婶家,咱们谁不知道她天天被她那二婶磋磨啊。这人呐,被欺负的久了就容易发疯。” 另一个长得挺福气的女人则放低了声音,“这丫头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她那二婶也真不是个东西,别人家当后妈也就这样了。就为了点野蘑菇就这样欺负人,也不怕遭报应。” 一个眼睛看起来有些精明的女人凑到几人面前低着头声音压得更低,“嘿,你们别说哈,这汪兴培也挺不是个东西,自己媳妇自己女儿不护着,天天听那梁菊芳的话跟圣旨似的,这两人没点那啥吧。” 这一下又引起了其他人的八卦,那个一脸尖酸相的女人奸笑了一声,“指不定真有准儿呢,那汪兴培的花花事传出来的可不少,听说是个女人都上呢。” 另一人笑得更加放荡,“家里守着个疯婆子,他一个大男人能守得住?我听说有人看到过呢。”说着她眼神朝四周扫了扫,这一扫就扫到了立在不远处的郝㑺。 这女人面上的笑一僵,干干地呵呵了两声,伸手朝着郝㑺挥了挥,打招呼:“这是郝家小子啊,这是赶集回来了?” 郝㑺敛下眼底的神思,当做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虽然疑惑这人今天居然主动跟他打招呼,但还是嘴角勾了勾,喊了一声婶子。 见到郝㑺出现,几人也没有再八卦下去了,纷纷打起了招呼,“郝小子不错啊,听说你昨天从山上拖回来一只野猪,那是打哪儿来的啊?” 郝㑺眸光一闪,怪不得这几个人都这么热情呢,原来症结在这里。“上山捡柴的时候碰上的,看死了没多久,就给拖回来了。” 汪桂花笑着道:“这样啊,你这运气也是真好,这一头野猪也值不少钱呢,你捡回来打算怎么处理啊?” 郝㑺笑着打马虎眼:“这都是我爸看着办的。” 汪桂花朝四周看了眼,见没有旁人就走到郝㑺身边低声道:“那你那头野猪可得看好了,有人看到你跟那汪田甜托着野猪回来,今天去告诉了她二婶,那可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得上你家闹去呢。” 汪桂花是个见了谁都能说上两句话的人,说好算不上,但也不坏。不过他们两家的关系也没到让她好心提醒的份上吧。 90、你亏大发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猜的不错,汪桂花自然不会专门好心的去提醒郝㑺。 接下来就见她往郝㑺身后的背篓里瞥了一眼,“今天也不赶集啊,你背着背篓去镇上不会是去卖野猪去了吧。”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郝㑺也不遮掩,很干脆的点头:“死猪在家里放着不是办法,所以我就背着去镇上碰了碰运气。” 汪桂花一听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看吧,她猜的没错! 于是她两眼放光地看着郝㑺:“现在野猪可不好抓,价钱也不便宜,你这卖了不少钱吧。” 郝㑺面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嗫嚅了半天才羞怯地开口:“没,没多少。” 汪桂花是何等眼光,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于是她又立马八卦了起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天本来街上就没什么人,那野猪也死了有些时候了,没什么人买,等了一上午才终于有个男人来问价。” 汪桂花的八卦心思已起,忙不迭问:“怎么样?你说了多少?这野猪价格可不便宜。” 郝㑺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我,我没有养过猪,不知道一头猪应该是什么价格。” 汪桂花一听,耳朵立时动了动,一脸八卦地追着问:“那你是多少钱给人家的?” “就……就8毛钱。他说本来是一块钱的,但是看我的猪已经死了很久,看起来不新鲜就便宜了两毛钱。” “什么????”汪桂花一声惊呼出声,将其余几个也一脸热切盯着这边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几人也听到了郝㑺的话,也震惊了。 现在的普通家猪出栏都要一块钱一斤呢,就更别说野猪了,那可是野味儿,比家猪可是要贵个好几倍呢。 没想到这孩子卖出去的野猪连家猪的价格都比不上,这让他们如何不吃惊。 汪桂花更是惊呼一声,一拍郝㑺的肩膀,一脸的肉痛:“我说郝小子啊,你这是被人给骗了你知不知道啊,啊?” 郝㑺一脸懵地看着她,还真跟个傻小子似的,“啊?不会吧……我这也卖了六十来块钱呢。” 汪桂花听得更肉痛,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似是被刺激到了。 若是平时她听到六十多块钱,肯定就两眼放光,可是现在不同啊。 8毛钱一斤卖了六十多块钱,那得有个80斤左右,这么个斤数,这要是按照野猪的价格,那怎么也有个两三百啊! “傻小子啊,才六十多块钱你就知足啦?你知不知道这野猪现在一斤也得卖了四五块钱呢!你好好算算,四块钱一斤你能卖出多少钱去?” 而郝㑺则已经惊呆了,仿佛被汪桂花说出的数字给吓住了。 “四,四五块一斤?这,这么贵的吗?” “可不是嘛,哎哟,那可是三百来块钱啊,你看看你这才得了一百不到,亏大发咯!”说着汪桂花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他。 这要是她儿子只给野猪卖出去这么点钱,她不得把他的皮给剥了! 郝㑺也露出一副懊恼的模样,俨然一副听进了汪桂花话的样子。 91、变化太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看他这样,汪桂花心里的肉痛也散了不少,哎哟,她肉痛个什么劲儿哦,钱多钱少也不能是她的,她跟着着急个什么劲儿哦! 旁边也有人表示理解,“这孩子被骗也正常,他小小年纪脸家猪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价,就更别提野猪了。” 长相福气的女人连连点头,“别说他了,连我都不知道野猪肉的价格呢。” 见她们又聊开了,郝㑺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那只汪桂花居然又拽住了他的手。 “郝小子,你这亏可不能吃,三百块钱呢,够你们父子俩好用半年不止。你能甘心就这么被人家骗?” 郝㑺配合着做出一副傻憨憨的模样,呆愣地问她:“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汪桂花立即一副经验老道的拍了拍郝㑺的手,语气里竟还带上了些和蔼。“你爸腿不行,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家里也没有个给你出头的。这样,你给婶婶说说看,是哪个王八蛋这么讹骗你,你告诉婶婶,婶婶去帮你讨个公道。” 郝㑺呵呵一笑,腼腆着接口:“那人我也不认识,我没敢抬头去看。” 他这话没人怀疑,以前的郝㑺在外人眼中一直都是那种内向腼腆型的人,他们都知道郝㑺总是被欺负,这样的性子也难免。 不过汪桂花还是心里堵了一口气,她没好气地白了郝㑺一眼,“你说你这孩子,卖东西怎么不多长点心眼呢?这被人这么骗了好几百不说,还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得亏不是我的儿子,不然不得给我气死!” 郝㑺没有说话,只一脸无措地摸了摸后脑勺。 汪桂花见他这样,什么话也没了,摆了摆手就转身进了自己那群八卦女人的圈子里。 郝㑺也没说什么,径自离开,回家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依旧回想着方才听到的内容。 对于汪田甜被教训,他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这个丫头是真的讨人厌,屡次坏他好事不说,又烦又坏,被人教训也是个好事。 但是这里面却也有一个令人疑惑的点,汪田甜会为了她的疯子娘跟别人拼命? 他怎么听怎么不信。 要知道,前世的时候这丫头就是个纸老虎,也就外表凶点,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那种,对家里人更是不敢流露丝毫怒意。 哪怕前世她临死的时候也没想过如何反抗,反而像是被吓呆住了一般。 至于对她的疯子娘,那就更不可能为了她拼命了。 前世她对于她的疯子娘可是无比嫌弃与厌恶的,在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她,在家也丝毫不与她亲近,即便是她妈死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一滴眼泪也没流过。 这样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 但那汪桂花虽然八卦,可她口中说出来也基本没有虚言,所以这件事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说前面的变化不值一提,那这两点就绝对无法忽视的了。 他重活一世,周围的旁人没多少变化,可为什么她的变化这么多? 郝㑺心中的疑惑一层高过一层,在他的心里也闪过了好几个猜测,只是都需要时间去证实。 92、抢肉大作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汪桂花的另一句话也为他提了个醒。 王甜甜的二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闹起来也不管难看不难看,指不定她还真会带着人去自己家里闹去。 所以郝㑺得赶紧回去先准备好。 至于汪家此刻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梁菊芳在看到那块肉的时候登时就尖声叫了起来:“你这肉是从哪里来的?!!!” 汪田甜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块肉捡了起来揣进了自己的怀中,皱起了眉头,“当然是从猪身上来的。” “你别想糊弄我!”梁菊芳跳着脚指着汪田甜的鼻子骂。 “你这肉到底是从哪来的?你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根本就没有钱拿去买肉吃,你给我老实交代,这肉是不是你从谁家里偷来的?!” 这女人可真行,自己的侄女就是这么定义的。汪田甜懒得搭理她,准备先将肉放回灶房。 然而什么都没见到的时候梁菊芳就已经不依不饶了,更何况现在看到了这块猪肉。 “你给老娘回来,话不说清楚就想走?”梁菊芳伸手又将汪田甜抓了回来。 汪田甜是真不耐烦了,她自从来了这里一直被这个极品烦着,一天天的哪TM有这么多事! 她很不耐烦地将梁菊芳甩开,黑着脸反驳:“二婶,你家是住在海边还是日子过得不幸福,一天天盯着我家没完了是吧。你管我哪里来的肉,跟你能有半毛钱关系吗?” 梁菊芳本来就怒气冲冲的,听了汪田甜的这句话后更是立即就炸。 她伸手就要去抢汪田甜藏起来的肉,一边动手一边嘴里也不干不净的骂上了。 “你这个短命的砍头鬼,现在是真的翅膀硬了,敢跟老娘对着干,我看你是昨天的打还没挨够,等你爸回来我不让他打死你这个贱骨头。这肉你死活说不出个名堂来,肯定是你偷来的。你偷得谁家的?你一回来就鬼鬼祟祟地往屋里钻,你说,你是不是偷得老娘的肉?看老娘不挠死你!” 汪田甜还没想直接跟她动手,所以只是一直躲避。 奈何梁菊芳还有个帮手,见她抢起来了,史传秀也阴着一张脸掺和了进来,看着汪田甜的眼神更是带着怨毒的神色。 她一边帮梁菊芳拦住汪田甜,一边想着在暗地里下黑手。 汪田甜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眼中冷光乍现。 老东西,既然你这么上赶着挨虐,我TM不虐你虐谁? 思索着,她看似一个不经意的踉跄便刚好躲过了史传秀个偷偷伸过来要掐她的黑手,与此同时,她一个阻拦的动作又将梁菊芳的胳膊给推到了史传秀的手边。 史传秀只随意地扫了一眼,见汪田甜的胳膊就在那里,阴着脸抓起那只手便下着死劲儿的掐。 她还不掐多,就拧着胳膊上的那么一点点肉用力。 随着手上的动作,史传秀看着汪田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同时汪田甜也回了她一个更加得意的笑容。 史传秀一愣,总感觉哪里不对,下一刻一声哀嚎就在她的耳边轰然炸响。 93、两个哥哥的区别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史传秀被这冲天的惨叫给吓得手上一哆嗦,立即松了手。 侧头看去就见梁菊芳龇牙咧嘴地抱着自己的胳膊痛的跳脚。 在她的胳膊上赫然就是两个深红色的指甲印,里面还在往外冒着血珠,被掐住的那点肉都肿的隆了起来。 史传秀咯噔一声,就知道自己是不小心掐错人了。 当即,她脑袋灵光一闪,立即指着汪田甜大叫了起来,“我看到了,是她,是这个黑心肝的偷偷掐了你一下,我正准备教训她呢,这个昧良心的小杂种。” 话刚说完她就对上了汪田甜黑沉冷冽的双眼,不知为何竟让她有那么一丝胆怯。 梁菊芳没有怀疑她话中的内容,松开了捂着胳膊的手指着汪田甜大骂:“好你个黑心肝的小畜生,竟然敢对老娘动手,遭天杀的贱骨头,老娘要让你生不如此!” 破口大骂着,她人也一骨碌站了起来,如同一只被惹怒的牛犊子狠狠地扑向汪田甜。 汪田甜依旧一直躲闪,不过她这次没往别的地方躲,而是绕到了史传秀的身后,在她想要反手抓她的时候一个不查,一脚踢向了她的后脚跟。 紧接着便又是一声哀嚎,梁菊芳扑过来的身子被史传秀的一脚直接给绊了个狗吃屎。 史传秀被这一幕给吓得面色一白,立即就想解释,“不是我,是她,是她踢得我才绊倒你的。” 说着她面上一个狰狞,反手从背后将汪田甜的衣领揪住就要扇她耳光。 “住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汪诚才汪诚业两兄弟正匆忙的往这边跑。 汪诚才要高一些腿也长,很快就跑了过来将史传秀扬起的手臂狠狠一甩,挡在了汪田甜的身前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传秀婶,你什么意思?在我家要动手打我妹妹?这怕是不太合规矩吧!” 汪诚业则飞快的跑到梁菊芳身边蹲下将她扶了起来,一边帮她拍打着身上的灰一边面露担忧地询问:“妈,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摔倒了?” 一见到自己的儿子敢来,梁菊芳也不硬气了,反而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她往地上一坐,一只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另一只受伤的手臂则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开始抹着眼泪哭诉:“诚业啊,你妈我没法活了。我好歹也是汪家的媳妇,也是她的二婶啊!枉我平日里待她不薄啊,没想到她不仅偷了我家的肉还对我又掐又踹。反天了,要反天了,侄女打婶婶啊,忤逆徒,要遭雷劈啊!” 她哭的大声,骂的话更是大声,刚回家不久的汪桂花刚好就听到了,于是立即拿了个小矮板凳坐在了自家屋旁边的香樟树后,歪着个脑袋往汪家院子瞅。 看着汪家院子里的好戏,还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葵花籽嗑了起来。 梁菊芳的话一出,史传秀就立即附和:“对啊,这白眼狼现在才这么大点都敢偷东西打长辈,再大点那不得放火杀人?你们家大人不管,我这个在场的邻居总得管管,不说管教好她,那也得为你二婶讨个公道啊!” 94、哥哥给你做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史传秀说着,还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两兄弟同时看向汪田甜,只不过一个是失望与责备的眼神,一个则是担心与关爱。 汪诚业走到汪田甜身边,沉着脸道:“甜甜,怎么说我妈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还有她们说的偷肉又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汪田甜还没如何,汪诚才就立即黑了脸,不悦地呵斥出声:“汪诚业你怎么回事?!你这是在责怪我妹妹吗?二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他们说的能信?要不是为了给你取借六年级的书,我也不会让我妹妹被他们欺负,现在你居然跑来责怪我妹妹!” 汪诚业的面色也变得难看,他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可是……她不应该跟长辈顶嘴,更不该对长辈动手!”说完他眸光复杂地看着汪田甜,眼神中最多的依旧是责怪。 汪田甜面上没有丝毫被责备的难过,她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定格在了汪诚才的身上。 “哥。” 汪诚业面色一僵,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面对汪田甜,汪诚才态度也温和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缓声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哥哥给你做主!” 以前他与妹妹的关系其实挺淡的,一是因为他们从小基本就没有在一起长大,再者,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汪田甜后来也不怎么跟人交流,特别是自己家的人,整个人都显得阴沉冷漠。 即便他有心想与自己的妹妹打好关系,也觉得无从下手。 天知道这次放假回来之后自己的妹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仅爱笑了,还愿意主动跟他说话,关系也与他亲近了不少。 这还如何让他这个妹控能忍得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奈何这两天她神神秘秘的,每天都出门,也不带上自己,但现在她有了麻烦,他必须坚定地维护她! 汪田甜是汪家最小的一个妹妹,作为哥哥的汪诚业自然也是喜欢的,只是一直以来受梁菊芳的管束,他也一直没有与她多亲近,但是如今见她愿意与汪诚才亲近而忽视了他,汪诚业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不过他的脑海中依旧根深蒂固着一个念头——不能反驳家里的长辈,更不能忤逆长辈! 所以现在的这个场面,在他看来,那必然是汪田甜做错了。 所以听到汪诚才的这句话,汪诚业很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大哥,顶撞长辈本就是甜甜的错,你别瞎掺和。” 汪诚才不悦地骂了一句:“你放屁,这是谁教给你的歪理?长辈有理顶撞是不对,那长辈错了还不允许晚辈指出来?再说了,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是两说呢。我知道你站在你妈那边,我跟我妹说话你就闭嘴好吗?” 汪诚业被这么一通怼只好闭口不言。 梁菊芳看自己儿子吃亏了,顿时就不干,指着汪诚才就骂:“你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东西,你弟说的本来就没错,你凭什么骂他?我看你就是嫉妒他学习比你好。自己是个不成才的,就看不得别人好!” 95、莫欺少年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听了这话,汪田甜双眼一眯,嗤笑一声,神色却无比认真:“二婶,老话说了,莫欺少年穷!我哥不用羡慕任何人,更不用嫉妒任何人。你现在瞧不起他,以后他的成就也未必没有你的儿子好!” “哈,笑死人了!”梁菊芳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我儿子考试可是每次都年级前三名,是他那种成绩垫底的差生能比的吗?” 本来因为汪田甜一番话两眼晶亮,斗志昂扬的汪诚才听了梁菊芳的话后立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蔫了吧唧的。 汪田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脸的骄傲,“凡是可别用成绩来定一个人未来的成就。再说了我哥如今才初一,还有的是机会进步!” 汪诚才不太有底气地看着汪田甜,他的成绩实在是太烂了,他听课的时候更是听不懂,这样怎么进步啊? 汪田甜却仿佛没有看出他的为难,笑眯眯地对他说:“哥,不为别的,为了你这个妹妹以后不被人欺负你也会好好学习的对不?” 汪诚才心里有些发虚,但是看着自己妹妹充满期盼的目光,他还是暗暗给自己打气。 对!为了保护他的妹妹,他也得好好学习,以后才能保护好她! 于是在汪田甜期待鼓励的目光中,汪诚才神色郑重的点下了头。 看道自己的哥哥重新充满了斗志,汪田甜放心了,这才看向一脸不屑看着他们的梁菊芳。 “二婶说我动手掐你还踹你,可二婶你真的看到了吗?真的就确定是我对你动手的吗?” 梁菊芳还没开口,一直在旁边旁观这一切的史传秀当先开口:“当然是你动的手,我都看到了,你难不成还想抵赖说是我动的手?你的心也太坏了吧!” 史传秀心里冷哼一声,她先提前来这么一手,看着贱人还如何能说得出口! 然而汪田甜则很认真地点了头,然后看向梁菊芳与汪诚业,“二婶,你们听到了吧,罪魁祸首已经自己承认了。” “你放屁!”史传秀急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这么说出来。“你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坏了,怕被人教训就开始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教你的,给教成了这么副样子!” 汪诚才的脸顿时就黑了,他看向汪田甜,却见对方此刻却一脸笑意,正不解中就听到她开口了:“传秀婶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小时候受到的教养和可是来自我二婶呢,你这是对我二婶有什么不满吗?所以要这样指桑骂槐?” 史传秀面色一变,伸手又想去走汪田甜,“你这个烂心肠的坏丫头,又在这里挑拨离间!” 汪诚才立即拦在了史传秀身前,冷着脸道:“传秀婶子是真当我汪家没人了吗?听说杜常伟的班主任正想对他进行家访呢,若是我将婶子欺负小孩子的事情说给他班主任,怕是他对杜常伟的印象就更不好了吧。” 史传秀被汪诚才这么一唬,还真不敢动了。 96、求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听了两人的话心里也不舒坦,主要是梁菊芳自然是没有教过汪田甜怎么为人处世,有那时间还不如让她多给兔子割些兔草呢。 这是她对史传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不悦。 更多的却是对汪田甜的不悦,她相信这丫头铁定不是好心为她说话,压根就是故意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但汪田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这么想了。 “我亲眼看到的是传秀婶子伸手掐的二婶,不仅如此,她在这么做的时候还用眼神警告我。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就将罪名按在了我身上,之后我还什么没反应过来,二婶你就倒在了地上。” “你胡说!”史传秀第一个咋呼出声,她急忙对梁菊芳说:“菊芳啊,你可不能信她的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对你如何吗?” 相比于史传秀的着急,汪田甜倒是镇定多了,看着一脸狐疑的梁菊芳道:“我这么说就一定有证据,二婶若是不信我说的,我可以证明。” 说着她就在几人的视线中走到了梁菊芳面前,将她的伤口露出来,之后,她将自己的食指与拇指放上去作对比,明显的梁菊芳手臂上的印子比汪田甜的两个指甲大多了。 她笑着看着围在一起的三人,“看到了吗?我的指甲与二婶手臂上的伤口大笑完全不符,若是二婶还是不信,可以让传秀婶子也来对比一下,自然就能真相大白了。” 然而那里还需要多此一举,当时现场就她们三个人,不是汪田甜掐的,自然就是史传秀掐的,总不能是梁菊芳闲得没事干,自己掐自己玩吧。 梁菊芳顿时恼怒地从史传秀吼:“你不是帮我的吗?居然偷偷掐我?你看看我的胳膊被你掐的!”经过一段时间,梁菊芳胳膊上的那个伤口更加明显,也更加恐怖了。 汪田甜扫了一眼史传秀脏的发黑的指甲,心里发笑,就这么一个伤口,也得梁菊芳喝一壶的了。 史传秀现在抵赖不掉了,只好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掐着死丫头来着,哪知道竟然一不小心就掐错了。” 她这么一说立即引来了汪诚才与汪诚业一致的怒视。 汪诚业:这个女人不仅想伤他妹妹,现在误伤了自己老妈之后还想栽赃给他妹妹,岂有此理! 汪诚才:好啊,看来他想的没错,这两个女的就是想欺负他妹妹! 梁菊芳倒是一时间不好意思生气了,她心里虽然也不舒服,但人家出发点是好的,也不是个小孩子,她也不好跟人家发脾气。 汪田甜却突然就笑了,“传秀婶子,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不是故意的?那我二婶后来又为何以那样一副模样躺在了地上?” 几人也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一幕,狐疑的看向汪田甜。 梁菊芳也更在意这个,这一跤摔得她到现在都觉得五脏六腑生疼。 她明显的感觉是有人踹了她的脚,让她一下子没站稳才扑倒在地,肯定是人为的! 97、再抹黑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于是她立即嚷嚷:“我本来是要去抓那死丫头的,结果却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脚将我将我踹了个跟头!” 史传秀眼中一抹心虚划过,不过她立即就理直气壮起来,“不只是你,连我也被人给狠狠提了一脚,到现在我的脚都还疼呢!” 汪诚才两兄弟听了汪田甜的话就已经怀疑到了史传秀身上,此刻听了她的话后顿时眯起了眼睛。 汪田甜也笑了起来,“好巧,二婶被人踹了一脚,你又觉得脚疼,看来这力道用的不小啊!” 史传秀点头,“是不小。”顿时她又反应了过来,立即跳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在我身后踹了我一脚,我才会不小心踹到菊芳身上的!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啊!竟然真的是你!”梁菊芳就听到了后来的那句话,顿时气得从地上爬了起来。 “史传秀啊史传秀,我可是一直都待你不薄啊,你居然偷偷给我下黑手!” 史传秀立即慌忙摇头,“不是的,菊芳啊,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说了,是这死丫头在我后面踢了我一脚,不然我怎么可能伤到你啊!” 梁菊芳狐疑的目光看向汪田甜,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她的脸上是一点心虚都没有。 汪田甜无视梁菊芳的视线,笑着道:“传秀婶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这么讨厌我,无事不刻的不在想办法抹黑我。这本就是很明显的事情,我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哪里能有那么大的力道能让你将我二婶踹倒,你即便再想给我扣屎盆子,也得找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吧!” 汪诚才立即附和着点头:“是啊,我妹妹这么小,还这么瘦,哪里来的力气绊倒二婶,更别说通过传秀婶子你来绊倒二婶了,你这么欺负我妹妹,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史传秀的脸被气得通红,她指着汪田甜道:“你们可别被这丫头给骗了,这一切都是她在后面搞鬼。我与菊芳的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汪田甜却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她一会儿看看梁菊芳,一会儿看看汪诚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汪诚才一直关注着自己妹妹,见此不由得问她:“甜甜,你想说什么?” 王甜甜的视线依旧在两人身上流连,语速温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汪诚业也看向了汪田甜,“有什么说就是了。” 汪田甜得到了应允,立即看向梁菊芳,“二婶,你还记得我们方才说的话吗?会不会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 梁菊芳面色一变,立即凶狠的看向史传秀,眼中怒意更甚。 好个老货,肯定是被我猜中了她的心思,故意暗下黑手的! 汪诚才两兄弟有些莫名,他们不知道之前的经过,此刻自然也就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谜。 汪诚才忍不住问汪田甜:“到底是什么事?” 汪田甜抿抿唇,一脸为难地开口:“就是……我发现传秀婶子来我们汪家待得时间挺多的,特别是……二叔在的时候。” 98、狗咬狗一嘴毛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顿时,众人的目光就复杂了起来,汪诚才的目光有些诡异地在史传秀与梁菊芳之间流转。 汪诚业却抿起了嘴唇,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那脸色看起来是真的很难看。 梁菊芳则更加愤怒了,她尖叫一声,直直地朝着史传秀冲了过去:“你这个贱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肖想我的男人,现在更是对我下黑手,老娘今天不扒掉你这老货一层皮,我就跟你信!” 史传秀一边躲一边解释:“菊芳,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你别被那小贱人给挑拨了。”说着她还不忘朝着汪诚才兄弟俩喊:“你们还不把她拉开?” 然而汪田甜三人却望天望地望空气,就是不搭理她。 梁菊芳伸手挠了过去,吐了她一脸:“我呸!你这个老货,老娘就是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男人不在家,你这个老货就忍不住了,就夹不住自己那烂玩意儿,想要爬我家的墙角,我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史传秀一个不查被梁菊芳伸手挠了一把,又被她吐了一脸口水,现在更是被她这么骂,再想忍也是忍不住了。 “你放你娘的狗臭屁!”史传秀也不管不顾跟着梁菊芳撕扯了起来。 “你个烂心肠的小矮子,老娘这些年待你不薄,现在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虐待自己侄女的恶毒玩意儿,汪兴宝娶你那都是他瞎了眼。人都说矮子心毒,老娘今天算是领会到了,也就你这种货色,迟早会早报应!” 身高问题一直是梁菊芳这辈子最大的痛,此刻被人指出来骂,那心情,那火气可想而知。 梁菊芳一双眼睛浸着怨毒看着史传秀,好啊,这是平日里都多看不惯她,现在才能说出这么多难听的话来骂她? 看来汪田甜这贱皮子说的没错,这老货就是惦记上她男人了,老早就看不惯自己。平日里惯会装模作样,现在被人戳破了心事就直接翻脸了,竟然对她偷偷下黑手,这个贱人! “我CNM的,你这个不要批脸的老骚货,你个到处走草的老母狗,敢这么骂我,老娘打死你!”于是梁菊芳下手就更狠了,伸手就想要抓住史传秀的头发,但是奈何自己才道人家肩膀,撕扯间很难抓住。(走草:跟女人例假差不多,这是发情的预兆。) 史传秀则容易地多了,随手一抓就将梁菊芳精心养护的黑发抓在了手上使劲的拉扯。 此刻打起架来,都是心黑手狠的主儿,知道要抓别人的弱处。 然而梁菊芳的身高着实是个劣势,加之农活做得少,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哪里是这种独自带出两孩子,打理一切家务事的悍妇的对手。 史传秀身材肥大,与梁菊芳瘦小的身材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菊芳一被史传秀抓住了头发就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只想但自己的头发给抢回来。 然而她的手却压根连对方的手都碰不到,只能不停地挣扎叫骂。 99、袖手旁观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那边两人打的热火朝天,骂的话更是让他们三个孩子听了都脸红。 汪诚业看着自己妈妈受欺负,想要上去帮忙,但是他自己本来也不大,史传秀长得也壮实,压根就没有什么用处。 他想把史传秀拽开,却被史传秀一挥,踉跄几步坐到了地上。 梁菊芳一看这样还得了?她的儿子她可从来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现在竟然被这个老骚货给欺负了,她怎么能忍? 这一下,她也不管被拽的生疼的头皮,跟个气红了眼的斗牛似的直直冲着史传秀撞了过去,一头撞在了她的肋骨上。 史传秀被这一撞疼的差点闭过气去,手也早松开了,直捂着自己的肋骨不停的揉。 “老骚货,欺负我儿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趁着史传秀缓和疼痛的空档,梁菊芳又是一撞,将人撞倒在地,而后手脚并用爬上了史传秀的身上。 一边用屁股不停地往史传秀身上坐,一边招呼着巴掌往她脸上扇。“老骚货,想我男人,打我儿子,还欺负我,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史传秀被她的屁股坐的直翻白眼,脸上更是布满了血痕。 她也不是没打过架,但有谁又这梁菊芳这么狠?果然是矮子心黑! 感觉到梁菊芳动作慢了下来,史传秀一个翻身就将梁菊芳给压在了身下,也不做别的,就将自己的身体重量全放上去,就听到梁菊芳杀猪一般的嚎叫。 史传秀缓和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疼的发麻的脸,看向梁菊芳的目光恨不得手撕了她。 她抓着梁菊芳的头发将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也是一边磕一边骂:“你个黑心肝的破鞋,长得跟他妈个矮冬瓜似的,要不是老娘跟你玩,谁他妈会搭理你?心黑手狠的烂玩意儿,你以为人家都想跟你做朋友呢?长得一副烂肠肚,背后尽是被人戳脊梁骨。你以为你家老二就你一个婆娘呢?破鞋一个,以为自己是个宝了还是怎么的。” 听了这话,梁菊芳也不挣扎了,气得大骂:“你放你娘个西葫芦南瓜闷得儿屁!你自己是个啥货色就看人家是个啥货色,我家兴宝才不会跟你这种茅坑蛆一样是个男人就想上!” 汪诚业看着自己妈妈又落了下风,便想继续帮忙,可是在看到那边的两兄妹一动不动甚至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时,立即就不悦地皱起了眉。 “你们快来帮忙啊!” 然而两人纹丝未动。 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她就喜欢这样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 至于汪诚才,那就更不可能动了,这梁菊芳他看不惯很久了,如今有人帮他整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在看到汪诚业责备的目光时,汪诚才眨了眨眼睛,将目光放到汪田甜身上,“甜甜,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方才她们伤到你哪里了?” 看着他担忧的面容上一双滴溜溜转的眸子,汪田甜秒懂,立即皱着眉喊痛。“方才她们拍到了我后脑勺的包。” 而后便是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100、苦肉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只想汪田甜喊两声疼给糊弄过去,哪想对方竟然直接晕了过去,顿时慌了神,一脸着急地倒地上叫了起来:“甜甜,甜甜你怎么样,你别吓哥哥!” 汪田甜心里无语,这笨蛋哥哥! 为了怕真的吓到他,汪田甜小心地在他的袖子里掐了一下。 汪诚才这才知道汪田甜是假装的,顿时哭的更伤心了,他红着眼睛冲那边打架的两人吼道:“是你们,都是你们欺负的我妹妹,才会让她晕倒的。我苦命的妹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们,让你们下这么狠的手?!” 汪诚业在看到汪田甜倒下的时候也是一愣,他担忧地看了看梁菊芳,又看了看汪田甜,最终还是因为担心先来了汪田甜身边。 他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汪田甜的小脸,着急地喊着:“甜甜,醒醒!” 汪田甜心中既是吃惊又是无语,有些搞不懂这个堂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在一些事情上,他的思想固执的可怕,也很偏执,但是对于她这个妹妹有时候又是真的关心。 这让她有些无奈啊! 汪诚才将他的手给甩开,粗声粗气地吼道:“你来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在维护你那个好妈妈吗?现在又来这里演什么好哥哥?要不是你妈,我妹妹现在就不可能躺在这里!” 汪诚业皱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带她去村医那里去看看。” 汪诚才当然不会去村医那里,于是就继续打岔:“现在不说还什么时候说才行?我妹妹被你妈害成这样,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汪诚业见跟他说不通,便将人推开,想要将汪田甜抱着去找村医。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道哟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还打起来了?诚才,你妹妹什么情况,怎么倒下了?” 说话的正是方才一直在看热闹的汪桂花,见着眼前的这出大戏,她哪里还能再坐得住,这不,直接就跑了过来。 汪桂花是什么样的人,两兄弟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平日里,汪诚才是铁定不会搭理她的,不过现在嘛,她还真是个神助攻。 于是汪诚才对着汪桂花大吐口水:“桂花婶子,我妹妹命好苦啊,这才回来没多大会儿就被我二婶跟这传秀婶子合起来欺负。本来她身上就还有伤,现在又遭了这么一番苦,都晕过去了!” 汪诚业的脸色很难看,他并不认同汪诚才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外人,特别是这种长舌妇,可是他的动作没有汪诚才的嘴快。 汪桂花也是半路看的戏,之前的事情她也没有看到,不过也知道汪诚才说的八九不离十了,毕竟梁菊芳是个什么尿性玩意儿,整个村子的人谁不知道? 于是她惊呼一声,惊讶地捂着嘴巴:“哎哟哟哟,怎么会这个样子呢?那还不快把她弄醒?哎呀,这还是个孩子啊,你二婶她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哟!” 汪诚业终于忍不住开口:“桂花婶子,这件事其中还有误会,现在我正准备带甜甜去看村医。” 101、村长老婆也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哎哟,那得多远啊,再说了,史老头儿今天不在家,他们一家都进城里去了。”汪桂花说着蹲下身子去拍了拍汪田甜的小脸。 顿时,汪诚业就犯了难,“那我现在带她去镇上。” 几人在这里商量着去哪里找医生,梁菊芳与史传秀则继续在那里厮打国骂。 原本没有多少人烟的汪家附近顿时又聚集过来几个人,是一队那边的,听着这边经久不歇的动静,终于怀着好奇心跑了过来。 “哎呀,这怎么打起来了,还不快去把她们两人拉开!”讲话的是村长的媳妇林氏。 现在穷山子村分了两个队,一队与二队,这两个队都归村长曹重文管理。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平时与她玩的好的几个女人,见此便走了过去想要将两人拉开。 “这两人平日里关系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怎么今天居然打起来了?哟你看看,这被打的,还能认出来往日的模样?怕是她们妈都不认识了,到底是为了啥呀?”一个人走近梁菊芳伸手去拉一把问自己的同伴。 “那谁知道?还是快将她们拉开吧,看看这打的,这孩子还在边上呢。”另一人更紧着去拽史传秀的胳膊。 无奈那两人打的太起劲,她们竟然一时没有拉得动。 林氏见此皱起了眉头,她将目光放到了汪桂花以及其它几个看戏的妇人与汪诚业他们身上。“你们快去帮帮忙去啊,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虽然她也挺喜欢看戏的,不过她男人可是村长,她这个村长老婆自然也要做好带头作用。 见她发话了,其余几个只想看戏的人也没法再这么冷眼旁观下去,只好讪讪地过去跟着一起拉架了。 汪诚业也想去拉架,可是看到依旧躺在地上的汪田甜,又两边为难起来。 汪诚才倒是没什么为难的,满不在乎的说:“你急什么,那么多人去拉架了,还缺你一个?眼下我妹妹这里才是最要紧的。” 汪诚业想想也是,于是便走过去对林氏道:“林婶子,我妹妹晕倒了,我要带我妹妹去找医生,这……”他一脸为难,家里这还有一摊子事呢,怎么都凑到这一块儿了呢? 林氏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汪田甜,立即走了过去,皱着眉看着地上闭着眼睛的汪田甜疑惑地问出声:“这是怎么了?” 这一下子汪诚才就有话说了,“林婶子你来的正好,你要为我妹妹做主啊,我妹妹这才刚从外面回来呢,我这二婶就联合着她的传秀婶子欺负我妹妹,我妹妹之所以晕倒,就是她们害得。” 汪诚业脸色有些难看,“大哥,事情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你,你也别添乱了。”他自然是知道他老妈的性子的,但是他觉得汪诚才说的有些过分了。 汪诚才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但听了汪诚业的话也没有多反驳,不是想息事宁人,就是单纯的不愿意跟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堂弟沟通。 林氏心里也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看着晕过去的汪田甜道:“村医不在家,你现在能带她去哪里?” 102、国色天香人见人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小贱皮子是怎么回事?”梁菊芳与史传秀被人拉了开来,也不顾自己此刻身上的狼狈,听到这边的话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汪诚业终于觉得自己老妈对汪田甜的这个称呼不对劲儿了,这会儿这么多人,她就这么称呼汪田甜,实在不妥。 于是汪诚业终于严肃着脸对梁菊芳道:“妈,你怎么能这么叫甜甜!” 农村人哪个没有个难听的绰号?家里叫叫还行,可这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来就太不尊重人了,而且影响也不好。 梁菊芳也反应过来这会儿人多,要是在气头上骂两句,别人还不会放心上,可这要是寻常也这么叫,别人铁定说三说四的。 不过她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于是立即粗红着脖子吼道:“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叫她了?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自己坐那下贱事,还不让人说了?” 汪田甜眉头动了一下,TMD,这是又要往她身上泼脏水了是吧! 汪诚才自然也不会任由梁菊芳这么毁坏汪田甜的名声,立即大声反驳:“二婶,你说谁手脚不干净?我家甜甜才不会坐那种事情!” 梁菊芳白了他一眼,蹬蹬上前将汪田甜的衣服一把掀了起来,将汪田甜之前塞在咯吱窝下的那块肉给夺了出来。 “你们看看,谁不知道我大哥家平日里几乎吃不着肉?更没有那个闲钱去买肉吃了,这小妮子哪里来的肉?难不成她还能挣钱自己买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梁菊芳手上的那块肉上。 汪诚才也一样,他也被梁菊芳的这一手给弄得愣住了,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汪田甜身上居然有猪肉啊,这要怎么说? 他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扣了扣汪田甜的手掌心:你咋没提前说一声呢?这可叫我怎么圆谎? 其实在梁菊芳拿出那块肉的时候,汪诚才是真的相信了那块肉是汪田甜偷回来的。无他,实在是以前他曾经见过她干这种事情…… 汪田甜自然也想起了这一茬,连忙小心的用手指安抚了两下示意他放心。 然而汪诚才哪里能放心的下? 但现在他已经被架在了那里,若是他沉默了,那就等于是默认了汪田甜是个小偷,他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名声就这么坏了。 于是汪诚才依旧梗着脖子大叫:“谁说肉一定得是她自己买的?万一是别人送她的呢?” 汪田甜心里暗赞机智,正准备找个机会自己苏醒。 “送?呵!”梁菊芳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妹妹长得国色天香还是人见人爱啊?还别人送她肉吃,你当她是个什么金贵东西呢?” “……”汪诚才哽噎了,他瞥了一眼汪田甜,长得是不错,但是离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还是有距离的。最主要的是他也觉得不会有人送肉给他妹子吃的。 “妈,您别说了,甜甜还晕着,我要先带她上医院!”终于,汪诚才不知道用什么借口的时候,汪诚业开口了。 “上什么医院上医院!这贱皮子指不定就是自己装的,还想诳我?” 103、偷她家的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不屑地看着汪田甜,就这死丫头,哪有那么弱就晕倒? 然而汪诚业却不敢马虎,他道:“我要送她上医院,妈,您就别闹了!” “我闹?”梁菊芳跳脚。“上医院不要钱啊?再说了,这死丫头到底是不是真晕都还不一定,你就这么上赶着维护她?你老子娘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帮忙,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二婶你这话说的,谁闲的没事装晕啊?要不是你们欺负她,她能晕过去吗?!”汪诚才继续控诉梁菊芳。 梁菊芳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看分明是她害怕自己偷肉的事情被拆穿,才自己假装晕过去,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就在这时,汪田甜终于“悠悠转醒”,“我这是怎么了?”她迷蒙着一双眼看向汪诚才。 汪诚才秒懂,立即道:“方才因为二婶他们碰到你脑后的那个鼓包了,你头疼发作然后晕了过去。本来我们想带你去找医生,却被二婶拦了下来,她还说你藏起来的那块肉是偷得,现在是在装晕。” 说完这些,汪诚才就立即体会了一遍他妹妹的神级变脸,无缝衔接的好演技。 只见汪田甜一秒变脸,迷蒙的眼睛里瞬间蓄起了泪花,面色苍白,神情哀伤,妥妥一个饱受摧残的小白花形象。 “二婶,我不知道您对我到底是有哪里不满,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污蔑我的名声,我好歹也是叫您一声二婶啊!” 梁菊芳见之前还牙尖嘴利手脚利索的汪田甜此刻作出这样的一副姿态,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TM是一个人? 林氏也不认同地看向梁菊芳,“是啊,她二婶,你这可不能无凭无据地污蔑人哈,咱们凡事还是得讲证据。” 梁菊芳讨厌这些人多管闲事,但此刻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急赤白脸地对汪田甜呵斥:“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你家穷的叮当响,你说你哪来的钱买猪肉?” 汪田甜没有反驳,而是顺着说下去:“我自然是没有钱去买猪肉的。” “哼!你终于承认了,真是丢我们汪家的脸,家里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要你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汪田甜也冷下了脸来,“可我也没说这是我偷来的呀。” 梁菊芳不屑,“不是你偷来的,难不成还是天上掉馅饼让你捡着的?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说到后面,梁菊芳的语气都阴阳怪气起来。 汪田甜却突然勾唇,“二婶这么笃定是我偷得肉,那不如你再说说我这是偷得谁家的肉?” “当然是我家的!”梁菊芳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家厨房墙角挂着的那半块肉不见了,现在你这里却多出了半块肉,肯定是你偷了藏起来的,也难怪你回来的时候悄不作声,肉还遮遮掩掩的藏在衣服下面不让我看到,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梁菊芳得意,她这说辞是站得住脚的,汪诚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里有多少肉,汪田甜的肉也确实是在她衣服下面搜到的。 104、送我的谢礼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方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在了眼里,顿时就相信了梁菊芳的说辞,看向王甜甜的目光都带上了隐晦。 这家里越穷就越容易出现那种手脚不干净的玩意儿,汪兴培家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了,要供两个孩子上学,哪里能有钱买肉吃? 然而汪田甜却仿佛没有看到那些复杂嫌弃的目光,她挺直脊背目光直视梁菊芳:“二婶家的肉不是今天早上自己吃了吗?哪里还有多出来的半块肉?” “你知道个屁!”梁菊芳啐道,“还说不是你偷得肉,你这眼睛都粘在我家灶房上了!” 汪田甜一笑,“二婶家的肉香味都能飘出二里路,我闻闻就知道了,还需要看吗?” 梁菊芳目光隐晦的在几人身上扫过,“我家哪里来的钱能顿顿吃上肉?我那是为了省下来给我儿子打牙祭的,现在却落进了你的衣兜里。你这个馋嘴的贼娃子!” 汪田甜终于冷了脸,“二婶你一口一个贼娃子的叫我,你说是我偷了你的肉,那你说说你的肉是什么时候买的?” 梁菊芳面色一僵,她倒是忘了这一点,她那肉买回来也有两天了,真要放到现在也跟汪田甜的这块肉不是一个颜色的了。 这死丫头倒是精明的很!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买的那块肉了?那是今天上午我娘家姐姐让人给我送来的,还是新鲜的呢!”呵,小贱皮子,还想跟她斗?再吃个几十年的盐吧! 汪田甜点点头,“原来是大姨送来的啊,就送这么一小块肉吗?那应该是块很好的肉吧。” 这话梁菊芳就有些不太好接了。 这肉她拿到手上也没有看,也不知道其中的好坏,但她也不能说自己姐姐送的肉不好吧,否则到时候传到她耳朵里,那又是一番计较。 于是她只能含糊地说了一句:“肉当然不止这一块,我都是分开放的,现在有肉吃就不错了,哪里还分什么好坏?” “不知道大姨送给二婶的肉是猪身上哪个部位呢?”汪田甜又问。 梁菊芳不耐烦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咋的,你能还能凭着这一块肉认出来长猪身上哪的?” 汪田甜神色严肃,“二婶一心认定是我偷得你家的肉,现在这里有这么多婶子,我不自证清白,以后还如何在这里待得下去?”说完她又看向以林氏为首的那些女人,“各位婶子,我汪田甜绝没有偷拿任何人的猪肉,这肉其实是我帮了一个朋友的忙,对方送我一小块做谢礼的,还希望各位婶子在这里为我做个见证!” 话落之后她看向梁菊芳,“二婶,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先说了,这肉是猪身上的坐板肉,它的来历我也可以说的明明白白,这是昨天我帮郝㑺拖着他的那只野猪回家后他送给我的谢礼。” 梁菊芳啐了一口:“我说这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我娘家姐姐送给我的就是坐板肉,你少在这里抵赖,要是这猪肉来路正,你干什么要藏起来?” 105、当面对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顿时就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模样,“二婶,我为什么要藏起来难道你不知道吗?” 梁菊芳立即大声嚷嚷:“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不敢拿出来那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汪田甜心里暗笑,她抱歉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说起来也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只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我的清白,再见不得人,我也得说出来了。想必也有婶子知道我们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我家穷,田地里也没有菜,所以我才上山去采了些蘑菇回来想要改善一下伙食。但是到家之后却被二婶给强要了过去。” 汪田甜将“强要”两个字咬的极重,一个村子的人,谁不知道谁是什么品性,自然也就听懂了王甜甜的言外之意,顿时看向梁菊芳的目光就微妙了起来。 梁菊芳立即就不干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明明是你给我的!还就是因为你的这个蘑菇害得我们一家人拉肚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汪田甜神情落寞,“本来这蘑菇是我带回来给爸妈和哥哥改善一下伙食的,二婶你非要要过去,虽然不舍,但你终归是我的长辈,我也不能不给。但是你污蔑我的蘑菇有问题,污蔑我下毒,就着实太过分了些!” 说完她又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让我们一家受尽了委屈,我如何还能让它发生第二次?为了不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这一下众人看梁菊芳的目光就更是怪异了。 这里面也有昨天跟着一起在这里见证过那件事情的女人,听了王甜甜的话更是信了个十成十。 汪桂花也忍不住开口了:“我说菊芳妹子,你这就做的有些过分了啊。好歹你也是这孩子的亲婶婶,咋能这么欺负人家?今天那郝小子去镇上卖猪肉了,卖了钱送她一点肉也实属正常,你说人家偷你的肉,你总得拿出点铁证吧。” 这看似在为汪田甜说话,实则也是在拱火呢。 梁菊芳自然是没有实证的,但这块肉她是要定了的,于是便说:“我还能骗你们昧了这肉怎么的?我这肉也是坐板肉,就是我娘家姐姐给的,不信咱们可以拆开看看。” 众人明白,她这是要扯皮了,猪肉嘛,基本就是一个样,谁买的时候还要仔细去看看它有什么特征? 要这么下去的话,这肉最后多半还是要落到梁菊芳的手上,这汪田甜也得背上小偷的坏名声。 对于梁菊芳,林氏也有些头疼,这女人骂街的功夫厉害,还是个混不吝,最主要是心眼小,得罪了她,能被她记恨到死。 她是自然不想掺和这档子事的,不过现在她也不好就这么放着不管,于是她扭头问汪田甜:“丫头,你也、看到了,如今你们各执一词,除非你能拿出有力证据,否则,婶子也无法为你做主。” 汪田甜冲她感激一笑,“若是婶子不信,我可以与郝㑺大哥当面对质的。” 106、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对什么质?谁知道会不会是你们串通到一起想要昧了我的猪肉?”梁菊芳自然是不能让汪田甜去对质的。 汪田甜道:“二婶你这话就不对了,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我与郝㑺的关系有多恶劣吗?若是没有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为我作证?” 汪诚业倒是想要说两句,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不论是他妈想要昧了汪田甜的肉还是汪田甜偷了他家的肉,传出去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现在他只能在一旁暗自着急,既希望汪田甜没有偷肉,又希望梁菊芳没有说谎。 不过他的心声自然没有人听到,林氏一锤定音:“行,那去个人把那小子叫来问问吧。” 汪诚业道:“这……我们自己的家事麻烦别人不太好吧。”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这也不仅仅是我们的家事,若不是他送我这块肉,我也不会陷入这场风波之中。” 汪田甜这话说的很像那么回事,对于要打扰郝㑺,她也没有一丝心虚,毕竟那是一千多块钱呢! 汪诚业有些为难,但也无法再说什么,他知道汪田甜已经不高兴了。 郝㑺回到家正跟郝建军说着这件事呢,突然就听到了屋外哒哒哒的脚步声。 “郝小子,在家不?”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郝㑺拧了拧眉,随即脸上挂着一幅笑容走了出去:“桂花婶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汪桂花脸上的急切与闪闪发光满是八卦的眼神,郝㑺以为梁菊芳她们要来了,她是来报信的。 哪想刚见着就被她拽着胳膊往外走。 在被触碰的一瞬间,郝㑺如闪电般缩回了手,见汪桂花疑惑的目光忙也一副困惑的模样:“婶子,什么事这么急?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汪桂花一拍脑门,“哎哟你看我这脑子,我找你啊是有好戏……啊不,是有是要你帮忙呢。” 郝㑺的眸子动了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啊?” 汪桂花笑着说:“咱们边走边说,那林淑珍还等着呢。” 林淑珍?郝㑺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了,于是问了一句:“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动静的郝建军也慢慢走了出来,“他桂花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咋还惊动了村长他媳妇呢?” 郝㑺还是没有印象,不过说起村长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便也看向汪桂花,想等她一个答案。 汪桂花先是看了郝建军的腿一眼这才道:“跟你家小子没有太大的关系。主要是请他去做个证人。” 不知为什么,一听这话,郝㑺下意识就觉得这件事怕是与汪田甜有关。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到汪桂花继续说道:“那汪田甜你知道不?她二婶从她身上搜出来一块肉,说是偷得她家的。这汪田甜说是你送的,这不,林淑珍就让你这会儿去做个证人。” 郝建军一听忙道:“那你还不赶紧去?别让那孩子被人欺负了。” 107、郝㑺到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桂花听得直撇嘴,怪不得娶不上媳妇,自己儿子被人家那么欺负骂的狗血临头了,现在还跟个泥菩萨似的维护人家,这才是真正的贱皮子。 郝㑺脑门上也一头黑线,人家就早上过来道了个歉,听了两句好话,现在连人都护上了? 他老爹也太好收买了吧! 啧,真是令人头疼的存在。 “婶子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郝建军倚在门框上还不放心的对郝㑺的背影吼道:“㑺娃,去了好好说话啊。” 郝㑺回头道:“您先回去歇着吧,那些活都放着等我回来再收拾。” 一路上郝㑺听着汪桂花说着自己的见闻,心里舒坦的很。 总之,汪田甜过得不好,他就觉得生活很美好! 呵,现在知道要求到他这里来了吧。 到了汪田甜家的时候,汪兴宝也回来了,此刻正黑着脸坐在堂屋里,在他旁边坐着林淑珍与梁菊芳,汪田甜却三兄妹则乖乖地站在中间,颇有一种三堂会审之势。 “我说了,我绝没有偷你们家的肉,二叔为何不等桂花婶将郝㑺请来之后再说呢?” “家务事不需要波及到外人,你二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冤枉你。你就老老实实地说出这肉到底是你怎么偷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汪兴宝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脸的严肃,颇像是古时候县太爷审犯人。 汪田甜当即冷了脸,“听二叔这话,你是认定我偷了你们家的肉了?犯人好歹还有个传唤证人自证清白的时候呢,怎么到了自己家人这里,反而就要一棒子给打死了?” 汪兴宝眼睛一眯,开始拖着长音调缓缓开口:“你……两岁的时候你爸就把你放在我家里住,到了你六岁你爸他们才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小的时候就知道在家里偷肉吃了,现在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多说啊?” 汪田甜冷冷一笑,“照二叔这么说,我还真是有错,但我这几年在你家住,我爸每年可是给了你们不少生活费的,这你可不能瞒下不说。 拿了我家的钱,你们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这是应该的吧。 至于偷肉,二叔二婶,你们摸着良心给大家说说,我在你家住的这四年,你们有给我吃过哪怕一根肉丝吗? 没有! 因为但凡有吃肉的时候,我都是被你们关在门外的! 别说是肉了,我连多喝一口粥都得看看二婶的眼色。 你们占我家的地,烧我家的柴,住我家的房子花我家的钱,我连肉都不配吃上一口吗?” 顿时场上一片唏嘘,那些妇人都不赞同地看着梁菊芳与汪兴宝两人,只是终归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他们自然是看不惯这两人的所作所为的,以前对于这些事也是有所耳闻,私下里也唾弃过,今天是第一回被拿到台面上说。 但要她们指责也是不能的,毕竟这些人也知道如果换成是自己,他们也不一定能比这两人做的好。 别人家的孩子嘛,哪里能跟自己家的比,饿不死冻不死就行了,别的管他那么多呢。 108、救场子还是砸场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让这些人唏嘘的是他们从汪兴培那里得到的东西。 小孩是不会说谎的,汪田甜既然说了有这么些,那就必然不会少了。 人不在,留的地和房屋借人用倒也不稀奇,可这柴现在可也是家里的一笔财富啊。 这里的柴可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柴,而是那种山上砍倒得大树劈出来的圆木大柴头,平时家里都不舍得拿来烧的,除非是过年过节或者家里办酒席的时候才能舍得从自家对方柴木的阁楼上搬下来烧。 现在这个时候山都是分到门户的,那个山头归哪一家,要是碰了别人的山头,那得被人骂的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的坟头都得被问候个遍。 大柴除了开山就只有年末能倒腾那么一次,费时费力的。 光靠这些柴都可以用来养活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了,更别说人家还给了她生活费。 这水准可已经不是托付孩子了,用雇佣来说都是可以的,结果这两夫妻就是这么待别人孩子的,哎哟,真是丧良心哟! 汪兴宝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女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夫妻,一张脸登时就难看了起来。 他虎着一双眼睛瞪着汪田甜,语气阴沉沉的,“你现在还不得了了哈,都编排起我跟你二婶了。” 汪田甜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求知地问汪兴宝:“二叔,我才四年级,还没有学过这个词,编排是什么意思啊?”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好心的解释了一嘴:“你二叔说你撒谎污蔑他们呢。” 汪田甜恍然地点点头,而后又立即摇头,“二叔,我没有编排你们哦,我们老师教了,做人要诚实,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汪兴宝此刻的脸色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将汪田甜一顿痛揍。 就在这时,汪田甜“不经意”地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郝㑺,突然眼放亮光:“郝㑺大哥,你终于来了,你快来帮我做个证,这肉是你送给我的对不对?” 汪田甜便说着边靠近郝㑺,说完之后,一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一边舌动唇不动地低声威胁:“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就把你敲诈我的事情也说出来!” 郝㑺眼中划过一抹轻蔑,这人是两辈子欺负他欺负惯了吧,到这个时候还敢来威胁他? 他先礼貌地向众人问好,之后才开口:“我确实曾赠送给汪田甜一块肉用来作为她帮助我的谢礼。” 就在汪田甜心下落定的时候,他却突然话语一拐:“只是……那块肉不是被你扔掉了吗?” 汪田甜心里又是一个咯噔,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郝㑺,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坏? 他这是来救场子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梁菊芳难看的脸色瞬间恢复,立即得意洋洋了起来,“看吧,我就说这死丫头是偷得我家的肉,你们还不信,这下打脸了吧。” 汪田甜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问郝㑺:“你看到我丢了吗?” 郝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点头,“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气我,所以我不怪你。” 109、咱们验一验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又是深吸一口气,这个混蛋竟然摆她一道! 而且他还用这种方式提前告诉大家她在欺负他,之后若是她说出些他的什么事,别人也只当她是在报复他,话语不可信。 汪田甜看着对方得意的眼神心里骂娘,她好想给他一拳啊!他这是打量自己不敢说出敲诈的那件事吗? 没错,郝㑺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一千多块钱与一块肉,孰轻孰重是个人都分得清。 她若要说自己敲诈她一千多块钱,自己的那一千多就也肯定保不住的,除非她是个傻子,否则她是如何也不会吐出这个秘密。 汪田甜心里流泪面上却还笑着点头,“是,我……确实是扔了。” 在梁菊芳蹦跶之前她又紧接着开口:“可是我又捡起来了呀。我家一年到头吃肉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我的心是有多大才能真的将那块肉给扔掉呀。” 众人点头,之前在听到郝㑺这么说的时候她们都不敢相信,甚至有的都想直接问她丢在了哪里她们去捡。 现在听汪田甜这么一说,这画风才对嘛! 这下她自己圆回来了,这混蛋总不能继续扯自己后腿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起幺蛾子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停止煽风点火的。 于是她就听到那可恶的声音又做作的响了起来:“可是……可是那肉不是我捡起来的么?你还说都脏了,你不要了。” 汪田甜立即手一挥,警告地看向郝㑺:“那不可能!有肉不要,我又不是傻子,即便是当时嫌弃,我后面不是反悔了?” 汪田甜看着郝㑺还要继续说话,她立马断了他的路:“不是我说,你不会是后悔给我这块肉了吧,难不成你是想趁机将这块肉要回去?我给你讲,你这样可不好哈,好歹我也是帮着你一路从山上托着下来的,还有婶子亲眼所见,你那头野猪卖了多少钱,这点肉压根就不够谢的好不好?” 郝㑺闻言,顿时一噎。 看来他是真的将这丫头逼急了,他敢打赌,要是他再说一句,只怕这丫头能直接说出来他这野猪卖出去的真实价格! 而且……郝㑺心里隐隐后悔,他看着两眼贼溜溜的梁菊芳,她好像还给自己埋了个隐患! 于是郝㑺呵呵一笑,“我自然是感谢你的,给了你的又怎么可能收回?不放看看那块肉,若是上面有脏东西,那自然就是汪田甜的无疑了。” 梁菊芳闻言立即开口:“那可不一样,我的肉也掉在了地上,我还没来得及洗呢,谁知道她拿出来的到底是谁的?” 郝㑺不再说话,安心看戏。 汪田甜压根不慌,她道:“二婶别急,我的这个脏东西跟你的那个脏东西可不一样,那咱们验一验吧。” 为了公平,梁菊芳手上攥着的那块肉最后落到了林淑珍的手上,众目睽睽之下,那块肉外面包着的油纸袋被打开,一块半肥半瘦的肉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只是那肉上却并没有所谓的脏东西。 这一下大家都傻眼了。 110、物归原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两方人都说这肉是沾了脏东西的,结果这肉拿出来之后却一点脏东西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肉既不是汪田甜的,也不是梁菊芳的? 还真如梁菊芳所说,这丫头确实偷了肉,只不过这肉不是偷的她家的? 顿时,异样的目光都聚在了汪田甜身上。 汪田甜依旧不慌,她将视线放在梁菊芳身上,“二婶,不如你先来验一验这块肉是不是你落在地上过的那块?” 梁菊芳傻眼了,这画面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不过她的反应也确实快,她立马指着汪田甜道:“这肉是被她洗过了,一定是。” 林淑珍却不赞同地摇头,“这油纸袋里压根就没有水印,这肉上面也没有水迹,并不是洗过的肉。” 意思就是她的说法不成立呗! 梁菊芳气恼,绕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结果这肉要跟自己说拜拜?那怎么行! 于是她指着那肉道:“不是偷的我家的那也是别人家的,刚才那小子可是说了,这肉被她扔过,脏了,可是这肉上却没有脏东西,她一定是偷的别人家的。我家的人犯了错,我这个婶婶没收她的不正当财物也是应该的吧!” 只要这肉进了她的口袋,就别想她再还回去! 汪田甜心里轻嗤,想的倒是挺美。 其她人也觉得奇葩,偷了别人的东西不是应该还回去么?没收是个什么鬼? “我之前就说过,我的脏东西跟二婶你的脏东西可不一样。”说着汪田甜走上前将那块肉拿过来将瘦肉与肥肉相接的那里掰开。 就见里面正夹着一张被卷起来的叶子。 汪田甜将那片叶子拿了出来,慢慢展开给大家看,“我说的脏东西是这个,蝎子草。二婶,你的灶房里总不能有这个东西存在吧。” 梁菊芳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的紧了,现在她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汪田甜给摆了一道。 她明明早就可以拿出这个证据来,却非要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出丑! 汪田甜无视梁菊芳喷火的目光,微笑着对林淑珍等人说:“各位婶子,现在已经证明了这块肉就是我自己的,我可以拿回来了吗?” 林淑珍点头,“既然事实已经证明了,自然该物归原主。” “我不同意!”梁菊芳立即叫嚣开了。 “我说这肉是我的,它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说着她就要扑上来将肉夺过去。 然而很快就听到一声惨叫,就见梁菊芳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搓摸着。 “不好意思啊二婶,这蝎子草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呢。”汪田甜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你这个贱皮子,死丫头,挨千刀,断脑袋的!你就是故意害我的是不是?”梁菊芳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还起了一片小红点,任她怎么抚摸也无济于事。想到今天她受的这些罪,梁菊芳一时忍不住又开始了咒骂。 汪田甜丝毫不将她的咒骂放在眼里,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若不是二婶你突然扑过来,我一时来不及收回蝎子草,又怎么会伤到你呢?” 111、告一段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还敢狡辩,你把肉给我放下,这是我的!”梁菊芳见她居然准备将肉收回去,又忍不住向汪田甜扑过去。 王甜甜见此立即又将那片蝎子草挡在了身前,顿时梁菊芳就停住了脚步,恨恨地瞪着她,却不敢再上前了。 她手背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但是让她放弃那块肉,她也实在是做不到。 眼看着那肉就要落进汪田甜的口袋,梁菊芳记得眼都红了,又朝着她扑了过去,只是小心的避过了那片蝎子草。 汪田甜则一脸惊慌地往林淑珍身后跑,在与梁菊芳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冷冷地开了口:“二婶,还记得我昨天的话吗?你们别想再从我这里抢走任何东西!” 梁菊芳眼睛一瞪,冷冷地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汪田甜却已经一脸惊慌地躲在了林淑珍身后。 “婶子帮帮我!” 林淑珍本来也不太想管了,可这会儿汪田甜躲在了她的身后,那种依赖又让她没法子撇下不管,于是不满地看着张牙舞爪还想冲过来的梁菊芳。 “够了!”林淑珍看向汪兴宝,“我说兴宝兄弟,你也不管管你这媳妇?这肉是你家的我也就不说了,可这肉是你大哥家的,现在你们跟一个小孩子抢,着实有些过分了,好歹你也是她二叔不是?” 汪兴宝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知道此刻不能再让自己的媳妇再闹下去,于是走过去拉住了梁菊芳,轻声安抚:“好了,别闹了,这么多人呢,让人看了笑话。” 他的安抚听在梁菊芳的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了,梁菊芳狠狠将他的手一甩,“汪兴宝,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舍不得她被欺负,要护着她了是不是?” 汪兴宝脸色一沉,不高兴地回道:“你说什么胡话呢!”说着还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警告地看着梁菊芳,示意她说话小心一点。 梁菊芳立即就抹起了眼泪开始哭嚎:“好啊汪兴宝,我来了你家好歹还给你生了个儿子,现在你居然为了这贱皮子凶我!” 汪兴宝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哄道:“好了,我这哪是在凶你?你别瞎想了,现在这么多人,你去抢了她的肉那不是给人留着背后骂吗?等晚上大哥回来了,我们再去要也行啊。” 当然,这些话他说的声音很低,没有被外人听过去。 梁菊芳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立即软化,而是不高兴地扫了他一眼后又狠狠地瞪了眼汪田甜:“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汪兴宝无奈扶额,他这个媳妇脑子确实蠢了些,但也比个疯子好的多了。 郝㑺自然是听到了汪兴宝说给梁菊芳的话,不过他倒没心思去提醒汪田甜,甚至他觉得,这两人也算计不到汪田甜身上去。 这里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汪田甜与汪诚才向林淑珍几人道了谢之后送走了她们,偌大个院子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汪兴宝一家三口站在一处,汪田甜兄妹站在一处,郝㑺自己站在一处。 郝㑺觉得不太妙,正想转身离开,就听到梁菊芳开口了。 112、贪得无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你那猪肉卖了多少钱?”梁菊芳一开口就很不客气的直接问出来。 郝㑺抬眸看了眼汪田甜却只得到对方一个白眼加后脑勺。 他唇角微抽,这才看向梁菊芳:“死猪一头,不值几个钱。” 梁菊芳冷哼一声,“你可别诳我,我可是问过了,野猪价怎么也得四块钱一斤,你的不值几个钱是多少钱?” 郝㑺没有回答,只是反问:“菊芳婶子问这个做什么?我好像没有回答的义务吧。” 梁菊芳闻言眼一瞪,两手叉腰,一米三的个子堪堪与郝㑺齐平,却拿出了大人的架势。 “你当然有这个义务,可是有人看到了,你这野猪是我家侄女帮着你拖下山的,你这卖野猪的钱至少得分我们一半!” 汪田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哈哈大笑。 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郝㑺遭殃了,她表示看戏看得爽快。 不过心里却也有些唏嘘,她这二婶可真能说,还至少一半,往多了说难不成还想要人家全部? 她不知道,梁菊芳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反正是个绝户,还是迁来他们村的,在这村里连个依靠都没有。 一个残废带着个半大小子,她家还有这么多男丁呢,还干不过一个残废和小孩? 不过她一开始自然不能这么说,她的先套出话来。 郝㑺闻言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来,“菊芳婶子说的也没错,只是一块肉确实是少了些。” 汪田甜心里撇嘴,她倒要看看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他可不会有这么好心,毕竟别说一块肉,他连一块糖也没给自己买好吗? 梁菊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你来说说这次你卖出去了多少钱啊?” 郝㑺还挺有礼貌的回答:“因为是死猪,再加上我也不知道野猪的价格,就卖了六十多块钱。” “什么???”郝㑺话音刚落就听到梁菊芳冲破天际的惊叫声。 “六十几块钱?你骗谁呢?我一头家猪都布置卖这么点,你真当我是汪田甜那个蠢丫头,你说什么我都信?” 汪田甜可不是蠢丫头,她精着呢,郝㑺心想。 他挠挠头将之前对汪桂花的说辞又对着她说了一遍。 梁菊芳一拍大腿,“这遭天杀的,居然敢骗人,天哟,他这是捡了多大的便宜,咋不来一道雷给他劈死得了!” 骂完后她怒气冲冲地看着郝㑺:“你给我说说他是在哪里买的,我去哪里守着他,我就不信把钱要不回来!” 郝㑺一脸难色,“这已经卖出去了,交易已经完成了,这钱怕是要不回来的。” 梁菊芳满不在乎的摆手,“你要不回来是你没本事,这么的吧,你不敢去要我就自己去,不过这要回来的钱可不会有你的份!” 郝㑺一脸谦逊小心的模样应道:“若是婶子能要回来,自然是婶子的功劳,我怎么还好意思再要回来。” 梁菊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她的眼神又落到了郝㑺身上的衣兜上。 “不过,那些钱是那些钱,你这卖出去的钱是不是也得分我一半才行?” 113、恶人还需恶人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脸色一僵,随即一脸为难。“抱歉婶子,那些钱我还有用。” 梁菊芳立即就不高兴了,这显然是他不想给。 “你一个小孩子哪里需要用这多钱,你是当我傻子吗?” “您也知道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准备给他买药治腿。” 梁菊芳一脸不屑,“一个瘸子花那么多钱也是白费!” 郝㑺听了脸色立即就沉了下去,“菊芳婶子,念在你是长辈,我才对你诸多恭敬,但这不是你诋毁我爸的理由。我爸花再多的钱那也不是你家的以后若是再听到你这么说,就不要怪我不敬你!” 汪诚业登时就不干了,他走上前去喝道:“喂,你这是什么语气,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 郝㑺凉凉看了他一眼,“你维护你的长辈,我维护我的长辈,冲突吗?” 汪诚业一哽,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郝㑺着又才看向梁菊芳,“其实我不给汪田甜一半的钱也是有我的思量的。那只猪我拖下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死了多久,更不知道内里是否还是好的。若是那猪有任何问题,到时候只需要我一个人负责任就好,不会找到你们家。不过若是婶子非得要那钱的话,也可以,但我们必须得先立个字据,一旦那猪出了任何问题,责任我们两家一起承担。” 梁菊芳犹豫了一下问道:“会有什么责任?” 郝㑺眯了眯眼道:“那要看会出多大的问题了,若是问题大了,别人吃了出了事,我们会赔很多钱。” “什么我们?那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还没等郝㑺话音落下梁菊芳就立即跳脚打断了。 郝㑺面有忧色:“你们不要那一半的钱了?这只是可能出问题,并不是一定会出问题的。” 梁菊芳当然不会不要那笔钱,她只是想等确认没人找上门之后再要。 但是在看到郝㑺这副巴不得他们要了那一半的钱,与他一起承担责任的时候她就不想了。 看他那样子,那猪肉肯定有问题,她是想敛财的,又不是想破财,怎么可能自找麻烦? “不要了!谁知道你招惹了什么麻烦,想拖我们下水,门都没有!” 郝㑺却依旧一脸为难,“可是……现在有很多人都知道是我与汪田甜一起拖回来的野猪,而且也是我和她一起卖出去的,到时候出了问题那些人也还是会追过来的。” 梁菊芳大惊,“什么???”她转向汪田甜,粗声粗气地又骂了起来:“贱蹄子,丧门星,什么也不知道就跟着瞎搞,你是想要将这个家都败出去吗?” 汪诚业忍不住为汪田甜说话:“妈,甜甜她也不知道这些啊,你就别骂她了。” “你给我闭嘴!”梁菊芳不悦地呵斥了汪诚业一声,顿时汪诚业就不吭声了。 她还想再骂,但郝㑺已经不想听了,直接道:“我倒是有办法帮你们避开。” 梁菊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就转了一圈,“你说说看。” 汪兴宝也看着他,不过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114、我可没有这么贪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也察觉到了汪兴宝的打量,他笑着对汪兴宝点了点头道:“当然,我只是个建议,你们也没必要非要按我说的做。 依旧是立字据,说你们不需要我分你们一分钱,我也不需要你们承担一丝责任,大家各不相干,各不纠缠。” 汪兴宝细细打量起郝㑺来,这话说的好像没错,但是那只是在出问题的可能性下,可若是没有问题,那他们就什么也分不到了,怎么看,都是这小子的圈套。 他拽住了想去立字据的梁菊芳,细声道:“你别急,小心这小子诳咱们。”而后他正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又听郝㑺先开口 “当然了,我觉得你们可以仔细想一下,这野猪虽然我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但也还没发臭,指不定别人吃了没事呢?这样你们若是立了字据可就没有一分钱拿了。让我说倒不如立一个共同承担责任的字据,这样我还能分你们三十来块钱呢,不然若是没问题,那这钱不就我一个人独吞了?” 这一下,汪兴宝的眼神也变了,别说是小孩了,就是大人一般也不会这么做。 若是正想独吞,是不可能将这其中的弊端清楚告诉对方的,只恨不得对方没有注意,可这家伙却偏偏说了出来。 他这是想要迷惑他们呢,还是那猪真的有问题,他想要他们来承担? 事情最怕的就是捉摸不定,这一下,一直稳重的汪兴宝也不敢直接下决断了。 梁菊芳也是如此,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思。 郝㑺也不急,就看着两人下决断。 突然,汪兴宝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的点,他看向汪田甜道:“你也说了,我这侄女与你拖回野猪的事情村子里的人都看到了,也是她与你一起去卖的猪,那么不论我立没立字据都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郝㑺也不慌,只笑着点头:“她与这件事确实是有关系的,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她将我赠送给她的肉还给我,然后再予以你们一样立字据,到时候拿出字据自然也不会有人找到她的麻烦。” 汪兴宝眼珠一转,他倒是不在意汪田甜会不会被找麻烦,他在意的是…… “既然这样,那就让甜甜立个字据就行了,我们就不必了吧。” 郝㑺依旧勾唇:“要分我一半钱这个主意是汪田甜你说的吗?” 汪田甜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我,我可没有这么贪。” 郝㑺:“……”被内涵了怎么回事? 梁菊芳夫妇:“……”+1 汪诚业面上一阵尴尬,于是忍不住去拽自己老妈的袖子:“妈,人家甜甜都没想着要这笔钱,咱们就别掺和了吧。再说了,这猪还是有问题的,咱就别自找麻烦了。” 郝㑺也为难地开口:“叔叔婶子,你们也都听到了,甜甜她并没有要这笔钱,这是你们要的,你们是她的长辈,所以你们要我也没有阻止。 甜甜签字可以,但若是后面你们再来管我要,不说我还有没有那个钱,若是运气背,两个麻烦夹身,那我也太吃亏了不是? 所以咱们还是立个字据,这样也是方便你我他。” 115、立字据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汪兴宝老脸一红,他狠狠地瞪了汪田甜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他这个长辈贪婪地要抢一个小孩子的钱? “当然我也说了,这钱你们可以拿,只要立下字据,到时候出了任何问题咱们一起承担就行。而且也不一定是大问题啊,很可能是个小问题,几十块钱就能解决,我给了你们钱,到时候不过是将钱还回去而已,也不损失什么的。” 梁菊芳突然又有些心动,但还是问了一句:“那要是大问题呢?要花多少钱?” 郝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欲言又止,眼神乱瞟,明显很没信心的样子。“大,大问题的话,那个……成百上千吧,这其实也还好的。” 汪兴宝心里一沉,“不好的呢?” 郝㑺更没底气了,“实在吃出人命了,就,就得吃……吃牢饭!”最后这三个字是盯着汪兴宝犀利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汪田甜则在一旁忍不住想鼓掌,这演技,她觉得该推荐他去做演员,这不就是影帝的预备役吗? 汪兴宝立即就黑了脸,“据我知道的,未成年是不用吃牢饭的吧。” 郝㑺心虚地垂下了头,“所以我才说对我来说还好。”至于对你…… 汪兴宝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到时候这小子没事,他分了钱的人却是得进局子里的。 这下子汪兴宝也不想着分钱了,当机立断:“行,立字据,那钱我也不要了,但这件事你得写清楚,无论发生了什么问题,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说完他又看向汪田甜:“你把肉还给他,也把字据立好,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来往了!” 汪田甜:“……”没搞错吧,她一个看戏的也被这么波及了? 一头野猪卖出去她毛没得到,反而还要将自己买的肉送出去? 郝㑺也一脸笑意地看着汪田甜,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来。 汪田甜顿时将拿着肉的手背在了身后,离几人几米远。 “你们要立字据自己立,我不怕被连累,万一没问题呢?” 然而汪兴宝与梁菊芳两人都被吓住了,哪里还敢再要那笔钱?此刻见汪田甜不配合又炸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麻烦还是你惹回来的,现在要你解决你还不愿意,净知道惹是生非!赶紧过来立字据!” 汪田甜很坚决的拒绝:“我不!我不要那笔钱,我也不立字据!你们要立自己立!” “你这个贱皮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今天立也得立,不立也得立!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不得我们给你擦屁股?要是到时候你爸被你连累的吃牢饭,我们汪家一大家都得被你们连累!” “你们就说不认识我得了呗!反正我也没上汪家户口本!” 现在正是计划生育的时候,不让生二胎。但凡生了二胎的都得被罚款。 汪田甜是在外地生的,一直没有交罚款,也就一直没有上户口,到现在十岁了还是黑户口呢。 她这一句话顿时就动了汪兴宝的心思。 116、完美解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还想再骂,汪兴宝却止住了她的话头,“甜甜说的没错,她不愿意立就不立吧。” 这也是个两手打算不是? 然而在场两人都不是如今看起来不知世故的小孩子,谁还能不知道他的打算呢? 不过两人也不在意,他们都不是以前,想拿捏就拿捏。 于是汪兴宝就开始立字据了,郝㑺在一旁看着,突然侧头低问汪田甜:“你确定不立字据?” 汪田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吃我的肉,下辈子去吧!” 郝㑺轻嗤,然后便是谁也不理谁。 立字据的时候,汪兴宝还留了个心眼。“我写好了。” 郝㑺闻言拿起桌上的字据一看,眉尖一挑。 “今我汪兴宝立字据如下: 关于郝㑺卖出去的那只野猪,我不要他一分钱,但是这野猪卖出去之后的任何后续问题都与我汪家无关,责任由他一人承担。 时间:1990.04.22. 签字:汪兴宝” 郝㑺轻笑一声,“兴宝叔,你这字据立得有些漏洞,我觉得还是再改改为好。” 汪兴宝面色难看了起来,端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子,“哪里有什么漏洞,上面不是已经清清楚楚写好了?我不分你一分钱,你也不找我承担一丝责任。咱们两家并无相干。我又不是没立过字据,怎么可能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会欺负你一个孩子不成?” 汪田甜闻言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而后嘲讽地看着汪兴宝,这是欺负人家小孩子看不懂字据呢,却没想到被人一眼看了出来,打脸了吧! 面对汪兴宝浑身散发着的长辈的威严郝㑺分毫不惧,脊背挺直,昂首挺胸,直接指出了里面被他刻意留下的小心思。 “兴宝叔,我想知道,这钱是你不要,还是整个汪家人不要?你这字据上只说你不找我要钱,但我却不能找你们汪家承担责任,这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这万一到时候没问题,那是不是说明了除了你,汪家的其他人还能来找我索要钱财?” 这下被人明明白白地指了出来,汪兴宝也不好再装下去了,只好黑着脸不悦地开口:“想来是我上班太累疏忽了,并非有意,你说说吧,想让我怎么改?” 郝㑺维持着脸上的谦逊,“想来兴宝叔也不是那种能欺负一个小孩子的人。不用改太多,就将我不要中间加个汪家人就好。我想兴宝叔在这个家里还是有威严的,一个人理应代表得了所有人,所以立字据的人还是用你一人名字即可。” 是奉承也是警告。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好糊弄,汪兴宝心里很是窝火,但现在字据都立出来了,他也不能又反悔,再说了事情到底怎么样他还不知道呢。 现在就祈求着到时候那野猪肉被人吃出了大问题,让这小子狠狠吃吃苦头,到时候他要看他痛哭流涕跪倒在他家的样子! 野猪的问题就这么被郝㑺完美的解决了,不得不说,汪田甜心里是惊艳的。 她发现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土生土长的小屁孩,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 117、味道怪怪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等到郝㑺离开,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汪田甜的身上。 梁菊芳的目光更是落到了汪田甜一直背在背后的手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行啊,长本事了,不将你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这肉你现在不交出来,你以为你留得住?” 汪诚才直接挡在了汪田甜身前目光警惕地看着梁菊芳二人。“这是我妹妹得来的猪肉,凭什么要给你们?” 汪田甜伸手搭上汪诚才的肩膀拍了拍,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留不留得住那是我的本事,但绝不将它给你们,这就是我的态度了。” 梁菊芳被她这副模样气得又想大骂,汪诚业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劝道:“妈,您干什么呀,这是甜甜的东西,您就别这样了,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何必弄得这么难看,让别人都看了笑话!” 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脸上臊得慌。 梁菊芳想想也确实没必要再废话,反正等到大哥回来,这肉还得上他们家的桌。 “行,我看你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你等着你爸回来的。” 汪田甜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就拽着汪诚才的手臂进了灶房。 “哥,你什么时候动身去镇上?” “我这就准备走了。”汪诚才应道。 汪诚才在镇上上初中,读的是住宿,得星期天的下午到,还得上两节自习课。 汪田甜点头,一边挽袖子一边开口:“你先别急着走,反正下午没课,吃了饭再走,很快就好。” 汪诚才看着汪田甜拿着肉去了案板,顿时就明白了,想着能吃着肉,口腔里立即开始分泌津液。 学校食堂是要每个星期都交粮的,至于菜就需要饭票去买,而饭票需要钱,他每个星期的费用也就两块钱,是吃不起肉的,顶多只能自己省着凑一顿。 至于家里,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荤腥了,老爸每天都要出去干活,就早晚在家吃,也没时间去买肉。 今天这是破天荒了。 “好,我来给你生火。”汪诚才自告奋勇去了灶后生火。 很快一顿饭就在两人的忙活中做了出来。 汪诚才准备去卧室里叫唐婉心被汪田甜拦住了,“你就在这里,我去叫。” 说着汪田甜走出了房间,还将灶房门给关上了。 她没有立即去唐婉心的房间,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将之前为她做的药拿上了。 唐婉心还在睡觉,汪田甜轻轻唤了一声,便见她睁开了眼睛。 汪田甜觉得惊奇,他们在外面那么闹腾都没有将她吵醒,可自己在她旁边轻轻一叫,她就能立马睁开眼睛。 也是个奇怪的现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昨天晚上的谈话有关,这一次的唐婉心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呢。 汪田甜先将玻璃瓶中的药丸倒出来一粒递到了唐婉心的嘴边,声音轻缓:“妈妈,这是我给您买的糖丸,您吃一个试试看?” 唐婉心听话的含了进去而后就是吧嗒吧嗒嘴巴,嫌弃地撇了撇嘴。 味道怪怪的。 118、不可以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什么,无奈地笑笑,“这是一种新口味的糖丸,别人都没得吃呢,我这里有两大玻璃瓶,全是给您的。” 唐婉心:“……”她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啊! 两人去了灶房准备吃饭,汪田甜还往旁边梁菊芳她们的屋子看了一眼,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倒是令汪田甜有些惊奇。 她将那些肉都给炒了,炒肉的香气必然是散发出去了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闹事。 不过汪田甜也没有多纠结,没人来闹她更好。 “甜甜,剩下的留给爸吧,我吃了一顿了,也没必要再带去学校了。”汪诚才看着给他往饭盒里塞着肉菜的汪田甜,不由得出声阻拦。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的好一些才行。”汪田甜的动作没有停下,直接将剩下的半碟子咸菜炒肉装进了饭盒递到了汪诚才的手上。 汪诚才面色发赫,汪田甜的话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了,一碟子的菜,他妈和妹妹都没吃两口,半碟子都进了他的肚子不说,现在竟然还要全让他带上,他哪里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汪田甜倒是不以为然,她终归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对于肉的渴求那么强烈,尝个味儿就足够了,多的她也吃不下。 再者,现在她有钱了,想吃肉了她可以自己去买啊。 至于汪兴培,她真没那心情给他剩肉吃,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晚上他回来之后又会不平静。 左右都要有麻烦,她宁愿把肉都给汪诚才吃,也不想到最后肉进了某人的肚子也捞不着一丝好。 那样她会觉得无比可惜的。 汪田甜所料不错,晚上汪兴培回来之后是黑着一张脸的,看向汪田甜的目光更是满含着警告与审视。 汪田甜当没有看到,一声不吭地做着饭。 汪兴培也没有立即找麻烦,他一言不发地舀水洗手洗脸,而后便沉着脸坐在桌边抽着烟,烟雾中眼神微眯,也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一股沉闷的气息环绕在汪田甜的身边,竟让她心底产生了一丝畏惧,这畏惧还是源自于她自己! 汪田甜定了定心神,移开目光不去看汪兴培,暗自安慰自己是被原主的心情所影响。 等到饭做好之后,一家三口坐在了饭桌前,此刻汪兴培才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一眼扫过整个桌面,目光沉沉地看向汪田甜,“不是说你今天从人家那里要来了一块肉?肉呢?” 汪田甜也看向桌上的青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开口:“你是听二婶说的吧,那她没告诉你那些肉都被我做出来给我哥带去了学校吗?” 这他倒是不知道,他听到的就是他的这个好女儿大下午老早就开始做饭,还是炒的肉,几人躲在灶房里也不出去,一碟肉全都进了她的肚。 此刻听了汪田甜的话,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开口:“我怎么听得是你一个人全都偷偷吃了?” 汪田甜也定定地看着他:“所以爸爸,不可以吗?” 119、父女间的争吵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要知道你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先不说这肉是怎么来的,你做了肉之后就不该给我这个当父亲的留一些吗?我天天干活挣钱养你们,我还吃不上一块肉了?” “爸你说的没错,你为这个家做出贡献,想吃点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女儿也想问一句,若是那块肉此刻还在这里,二婶来问你要,你是会留下来给我们自己吃,还是会将这块肉让出去?” 汪兴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这肉你不是做了吗?而我这个当爹的连个肉荤腥都没有见到。” 汪田甜笑了笑,也不意外汪兴培的反应,她又道:“那我又问一句,若是此刻半碟子肉在这里,二婶又来索要,现成的在这里,你是让我们一起吃,还是会让她端走?” 汪兴培愣了愣,而后便是眸子一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啥意思?老是二婶二婶的,你说那么多假设做什么?肉肉肉,肉呢?在哪里?还不是进了你一个人的肚?” 汪田甜为唐婉心夹菜的动作一顿,淡淡地看向汪兴培,“所以爸是宁愿相信二婶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女儿的话了。” 汪兴培用冷脸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你连你这个爸都想不到,还能指望你想得起你哥?” 汪田甜放下了筷子,“可是爸,你真的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吗?” 汪兴培的神色顿时一僵,眸光复杂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轻笑一声,也听不出来是觉得好笑还是讽刺了。 “你最主要的为的不是我不给你留,而是生气我不将这块肉让给二婶她们吧!” 梁菊芳可是那种看上了就不可能放手的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她没闹腾,但也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已经告状到汪兴培面前了,她又怎么会只为了汪兴培,只可能是为了自己! 果然被汪田甜猜中了,汪兴培的背又弯了下来,也不复方才的气焰嚣张了,而是一种很沉重的语气:“那是你的二婶,是我们的家人,吃一块肉又怎么了?” 汪田甜冷呵一声,“我就知道是这样,爸,你说的话没错,但是请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先看看我们一家人的衣着饮食好吗?没错,你的女儿小脸圆圆的,可是你有没有关注过你女儿身上还有几两肉?你的儿子比起旁人的儿子廋弱了多少?再看看你的老婆身上可有一件体面的衣服?” “别说了!”汪兴培突然就大吼了一声,语气里是隐忍的不耐烦。 汪田甜下意识地拍了拍唐婉心的脊背无声的安抚,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引得他无故发火。 不过她也没有住口,而是继续道:“就算不说这些,就凭她梁菊芳当初对我做的那些,我这辈子的不可能跟她心平气和的相处,从我手上抢东西,让她做梦去吧!” 汪兴培突然就将目光瞪向了汪田甜,冷冷地,狠狠地看得汪田甜心里一惊。 不过也只是那一瞬,让汪田甜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120、同样都是省着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很快汪兴培的神色就恢复了平静,而后无奈地看着汪田甜道:“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汪田甜顿时为原主感到悲哀,她冷笑一声看向汪兴培,“我为什么要放下?还是说,在爸你看来,我的那些伤痛都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 汪兴培抿抿唇,“甜甜,我和你哥哥,你妈回来也有四年了,这四年里我有叫你做过什么事情没有?没有吧。我可以说,对你,我是一点也没亏欠的。难道这四年的时间,还不能让你放下那些事情吗?你这个女儿,我对你是放任的不少了哈。” 汪田甜点头,“你是也挺放任我的,至少每次二婶找我麻烦的时候,你都没有为我出过头,反而倒是促使的她变本加厉。” 汪兴培的面色又是一僵,“你二婶那个人就是那样,你说我要是当众护着你,那传出去是不是都得说是我欺负她?再说了,她是你的二婶,好歹养了你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实在没有必要记这个仇。” 汪田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会这么说我也不意外,那我也这么说吧,知道你会怎么做,你觉得在让我的哥哥吃肉与二婶吃肉之间,我会怎么做呢? 你宁愿省着自己,省着自己的儿女也要把自己家的东西拿出去满足那个女人的私欲,那我自然也能宁愿省着你,也要把我们这个家给过好了! 反正同样都要省着你,爸你也就别那么计较了!” 汪兴培的心沉了沉,目不转睛得盯着汪田甜看了半晌才移开目光,“你是长大了,有主意了,我管不了你!去给我倒杯酒来。” 汪田甜从善如流,起身走了出去。 汪兴培则又将沉沉地目光看向了唐婉心。 汪兴培喜欢喝酒,而且还控制不住量,喝了汪田甜端的一杯白酒之后又起身离开了家,去了朋友家继续喝起了酒来。 他一走,家里仿佛瞬间又变得轻松了起来。 汪田甜利索的洗净了碗筷便拉着唐婉心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白天买的伤药,而后走近唐婉心,轻声细语地开口:“妈妈,我给您的伤口涂点药,这样才能好的快一些。” 见唐婉心没有拒绝,她便动手解开了唐婉心的衣扣,往下扯了扯。 看着唐婉心背上遍布的青紫,汪田甜的眸光十分复杂,更多的是对一个女人的怜惜。 她听过好几次这么一句话,结婚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选对了人幸福一生,选错了人,痛苦一生。 她生长在新时代,自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毕竟自己一个人照样可以过得有滋有味,哪怕是看错了人,一脚踹开就行了。 可是在这个年代,在看到唐婉心身上的痕迹时,汪田甜还是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悲哀,对唐婉心的悲哀。 能对自己的妻子动手,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当着孩子的面。 想来怕是唐婉心没有生病前过得日子也不会太好的。 汪田甜拿起一边的药膏就开始为唐婉心抹了起来。 121、嘱咐唐婉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唐婉心身上的伤痕太多,汪田甜索性就让她躺在了床上一点点给她涂抹。 昨天的事情之后,唐婉心就好像瞬间变了很多,到现在汪田甜这么多事,她也没有丝毫要发作的迹象,反而还挺配合,都让汪田甜产生了一种唐婉心已经痊愈了的错觉。 擦完药之后,汪田甜为她穿好衣服就准备躺床上睡觉了,却没想到唐婉心竟然会翻身坐起来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汪田甜一愣,就见她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面色木然,嘴唇却几番嚅动,“擦……” 汪田甜懂了,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妈妈,您能先睡觉,一会儿我自己来。”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婉心没有听懂,还是她压根就没将汪田甜的话听进耳中,依旧十分固执的要为汪田甜上药。 见此,汪田甜也就不坚持了,翻身趴下,将衣服掀了起来,纵横遍布的青紫伤痕就出现在了唐婉心的眼前。 尽管她的神色中毫无波动,但是她的手却轻的不能再轻地拂过那些伤口,而后才开始为汪田甜上药。 瞬间,清凉的感觉让汪田甜不由得喟叹出声,更是对于这对突然得来的父母有了新的认知。 刚过来的时候,她感受了父亲的温暖,她以为那个父亲是爱她的,她尊敬他,也理解他。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她渐渐失望,以至于现在在她的眼里,这人也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原本生出的依赖与尊敬已经尽数消散。 就连昨天在她身上留下的伤,他到现在也没有过问一句! 而这个她一来就让她吃了苦头的疯子母亲却一次又一次让她感受到了虽然木讷却很温暖的母爱。 思及她如今的情况,汪田甜又翻身而起,将那个玻璃瓶拿出来给唐婉心:“妈妈,您要记好了,这个糖丸您要每天都吃的,早饭,中饭,晚饭前您都得吃一粒,不可以不吃哦,女儿每天放学回来都要检查的。” 唐婉心只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表情木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而后汪田甜又继续嘱咐:“还有,这糖丸只有您有,别人都没有的,您要藏好了,别让那些人看到,哪怕是爸爸也不行哦。不然女儿会有麻烦的,会像昨天那样被打的。” 这一下唐婉心好像听进去了,她直接将那个玻璃瓶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而且还用手拍了拍那个位置,一副“放心吧,我肯定能藏好的”模样。 汪田甜噗嗤一笑,而后直直地扑进唐婉心的怀中,轻轻地搂着她道:“妈妈您放心,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的病,女儿也会给您治好的!” 她很期待能得到一份更完整的母爱! 汪田甜正准备让唐婉心跟自己一起睡,却突然听到一阵不规则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是朝着他们的房间来的。 敲门声响起,汪田甜知道是喝的五迷三道的汪兴培回来了。 她走过去将门打开,就见汪兴培走了进来,过去拉着唐婉心的胳膊就往外带。 122、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忙走过去拦下,“今晚我和妈妈一起睡吧。” 哪知汪兴培直接将汪田甜给拽了开去,“你都多大的人了,哪里还需要跟你妈一起睡?你自己睡自己的,我带她回去。” 汪田甜又走了过去,平静地看着汪兴培:“爸,你喝多了。” “我喝没喝多我自己不知道吗?你睡你自己的觉,明天不去上学了?”汪兴培继续将汪田甜拽到一边虎着脸看着她。 “妈妈身上有伤,我能帮她看着点,您喝多了酒,睡觉没个轻重,容易伤到她。”汪田甜坚持。 汪兴培脸色变了变,而后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汪田甜。“你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妈?我咋没听你问问我的伤咋样了?好歹我也是供你读书养你长大的爸爸,你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妈?” “那么爸爸,在你的眼里有我和妈妈吗?你的伤,妈妈的伤与我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汪兴培鼻子里长长的出了一鼻子气,“所以你这是在怪我?要不是你弄回来的菌子,会有这后面的一切事情发生吗?你那样对你的二叔二婶,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可是爸爸,”汪田甜抿了抿唇,“这真的就只是菌子的事情吗?而且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情总有对错亲疏之分,可是你做了什么呢?对错与亲疏在你那里到底是怎么划分的呢?” 汪兴培沉默了下去,良久才道:“甜甜你最近的变化有点大,以前你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汪田甜因为不否认,“一个人长期处在一个不公平的坏境之中,要么在不公平中沉默以对,慢慢变得扭曲邪恶,要么就反抗这种不公平,逆势生长。所以爸爸,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汪兴培彻底不说话了,转身直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呵斥唐婉心:“还不走在那里待着做什么?” 这一回也不用汪田甜阻拦,唐婉心就自动走向了门口。 两人走了之后,汪田甜也没有睡意,径自躺在床上,一只手枕着后脑勺开始思索着事情。 她如今的这个境况有些复杂。 首先是她的这个便宜爸爸,她总觉得他们父女间的感情好像有些复杂。 记忆里,汪兴培与汪田甜的交流也不多,一个整日忙碌,一个木讷不言。 原本她以为应当是父慈子孝的,可是在切身体会了一遍之后,她发现又好像不是这样,他们之间好像被隔起了一层薄雾,不拨开是看不到真实的。 如今她与汪兴培还闹得不愉快,这对她之后要做的事情都是一件不小的阻力啊! 就以汪兴培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态度,她觉得只要她们家好了一点,就会立马被梁菊芳连锅盖都端过去,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也不是汪田甜的风格。 可若是没有汪兴培这个大家长的参与,他们这个家又该如何起得来呢? 瞒着他闷头发财那也是不可能的,一旦被他知道,怕是会后患无穷。 要么把他的胳膊肘给拐回来,要么就只能彻底的舍弃这个人了! 汪田甜不是个冷血的人,实在是她在这个身体里待得时间很短,曾经又是孤儿,所以对于这个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如今她对这个父亲又是那种失望透顶的态度。 123、想要跳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现在摆在汪田甜眼前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难题,有这个父亲与二婶在这里,他们这个家想要改善的好一点都是个奢侈。 无法可想,既然要从汪兴培这里入手,汪田甜觉得还是得搞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偏袒梁菊芳这两口子才是。 思及此,汪田甜便不想再想了,她现在还是个小学生呢,一个小孩子,想要做大人做的事情未免过于艰难,就小学生这一项就限制了她很多。 而且她也实在不想跟一群小萝卜头待在一起上课,她的老脸还是有些抹不开的。 所以汪田甜有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跳级! 以她过来人的知识点,想要跳级很容易的,只是她很多年没有接触小学生的课本了,她需要复习一遍。 想到就做到,这下汪田甜也睡不着了,直接起身跑去了汪诚才的屋子。 汪诚才刚上初中,五六年级的书想来还都在,刚好能让她好好看看。 然而她想的虽然好,却忘了这个哥哥与原主一样,都是个不爱学习的主儿,课本自然也是一升一丢,哪里还能找得到之前的书。 最后自然是无功而返,汪田甜托着下巴直叹气,搞什么飞机啊,她咋就这么背呢,想做什么都做不好。 人家穿越大军起码都有个金手指吧,她狗屁没有就算了,自己想要找点门路还总是遇到挫折。 好不容易采到冬虫夏草,还碰上了个郝㑺讹走她一半! 对了! 郝㑺! 他是今年才休学的,发下来的那些课本都还在,她可以去找他要来看看啊! 想着汪田甜就想现在去找他,不过想想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现在去也不太好,便只好压下了心底的想法,准备等明天放学之后再去找他。 第二天早上汪兴培也没有来叫她吃饭,又因为晚上睡得有些晚,早上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放亮了。 汪田甜匆忙起床去了唐婉心的房间准备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住了。 她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唐婉心躺在床上正在睡觉,没多停留。 一碗油焖饭下肚,汪田甜便准备出发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梁菊芳的训斥:“你还不去上学杵在那里干什么?” 接着就传来了汪诚业的声音:“甜甜还没出来呢,我等她一起。” “你等她干什么?那死丫头有什么好等的,她就不是学习的主儿,你说你成天跟她处在一起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学她?”梁菊芳顿时就不高兴了。 她的儿子那是今后要考大学的,哪里能跟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丫头老是掺和到一块儿。 “妈,她是我妹妹,我们一个学校的,一起上学也无可厚非啊。” 梁菊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想要说话,只是她又没听懂那四个字是啥意思,哼唧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汪家这么多孩子,你也不止一个妹妹用得着稀罕她?” “行了妈,您别说了,我肯定不让成绩下滑就是了,您快去忙您的去吧。”汪诚业看着走出来的汪田甜立马打断梁菊芳的话。 124、汪诚业的道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狠狠地剜了汪田甜一眼,现在她看着这个死丫头就来气。 昨晚她以为汪兴培怎么也得打她一顿,哪知道到后来一点声音都没有,白瞎她告的那些状了! 汪田甜当做没有看到梁菊芳的眼神,目不斜视地从她的身旁走过,在汪诚业身边也没有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汪诚业抿了抿唇,紧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 “甜甜,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路上,汪诚业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 汪田甜扭头看他一眼,问他:“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妈她……以后你不愿意,我不会让我妈拿你的东西的。” 汪田甜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你妈做错的事情为什么你来向我道歉?” “她是我妈,她做错了事情,我自然是要道歉的。” “你能代表你妈的意思吗?”汪田甜歪着头看着汪诚业。 汪诚业面露难色,他妈当然不会道歉了,她也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心里实在过不去,却也无法代表他妈来道歉。 汪田甜道:“你既然无法代替你妈,那你给我道什么歉呢?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可是……”汪诚业实在为难,他妈是长辈,他从没有见过长辈向晚辈道歉的,他妈也更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甜甜又这么执拗,两人这么耗着根本就无法和好,他夹在中间真是两头为难。 “甜甜,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就别生我妈的气了?” 汪田甜这次没有看她,迈步向前。“你可以如往常一样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来让我原谅她。” 说完她脚步一顿,“还有一个事实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你知道。” 汪田甜转身开口:“我从来就没有心甘情愿让她拿走任何东西,只是曾经的我不知道反抗而已!” 汪诚业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就那么看着汪田甜离开的步伐,没能再说一句话。 他从不知道,或许假装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对汪田甜的所作所为,但是此刻这么说出来却确实显得可笑了。 汪诚业心事重重,但对于汪田甜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也不是什么重情之人,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没必要将其放在心上用来膈应自己。 今天到学校到的早一些,汪田甜将自己的饭盒放进课桌里后就开始翻起了自己的课本。 想要跳级四年级的课业首先就要过关,她必须得熟悉了。 语文和数学她倒是不怕,就是几门副科得熟悉熟悉。 “甜甜早啊。”史美龄到的时候就看到汪田甜正拿着一本历史书在看着,心里惊讶,却很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汪田甜转头就看到缺了一颗门牙的史美龄咧嘴笑着看着自己,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喜感。 汪田甜忍住笑意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牙齿问道:“你的牙齿怎么掉了?” 史美龄伸手摸了摸那处空洞一脸的苦恼,“是不是很丑?你可别笑话我。” 125、史美龄的苦恼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好笑的摇摇头,“丑倒是不丑,就是看起来有些滑稽。” 史美龄捂脸坐下,就开始向汪田甜诉苦:“我的运气也太背了,前几天这颗门牙就有些松动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周末放假回家,我妈炖了一锅大骨头我一时嘴馋,没控制住一通猛啃,一不小心就把牙崩掉了!” 汪田甜扯了扯唇角,这么粗暴的么? 不勾过想想也能理解,现在的肉也不是那么容易吃上的,为了啃骨头崩掉牙,好像也很正常? 她伸手拍了拍史美龄的脑袋,“没事,还能长出来。” 史美龄苦着一张脸道:“就算能长出来也得很久以后了。我都不知道要顶着这颗漏风牙到什么时候。” 汪田甜轻笑。 史美龄又道:“弄的我现在都不敢在大家面前笑,肯定丑死了。” “不丑,真的。”汪田甜笑着安慰她。 汪田甜是大人的灵魂,在她看来,小孩子换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的小孩子却也已经知道美丑了,这种平常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大事。 比如史美龄,又比如此刻走近教室看到这一幕后的曹金华。 她见到史美龄漏风的门牙后立即就指着开始大笑起来,“就这开门见洞还不丑呢?是我这样,我都不敢出门见人,你居然还说这样不丑,真是虚伪。” 陆续进来的同学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笑了起来,虽然小孩子的笑没有恶意,但是听在史美龄的耳中却莫名的难听。 “美龄你别信她的话,谁还没有个换牙的时候呢?”说着她扫了一眼笑得那些人道:“难道你们没有掉过门牙,没有换过牙齿?有什么好笑的。” 大家都是小孩子,脸皮子薄的就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但这并不包括脸皮厚的曹金华与曹军二人了。 听了汪田甜的话,两人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我就笑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啊?”曹军挑衅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冷笑一声,“我是管不着,但我见了就是想要管一管,没办法,没有自知之明嘛。 不像有些人,知道自己是在放屁,还能大声承认。不过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茅厕,你放屁放错地方了,若是找不到地方,就让曹金华带你去,那地儿她熟。” 曹军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突然就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不仅不怕他了,还总跟他作对! “汪田甜,你别欺人太甚!”曹金华听到汪田甜内涵她,顿时气得大叫。 汪田甜艳眉微挑,“欺人太甚?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哦对了。” 汪田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曹金华,“你不这么说我都要忘了,你还欠我一支钢笔呢,怎么样,带来了吗?” 曹金华脸一黑,她居然还想跟她要钢笔?好大的脸! 汪田甜眼睛一眯,“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这件事可是在老师那里过了明路的。” 126、校长传话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打了我,还想让我赔你钢笔,你做梦!”曹金华愤怒的看着她。 汪田甜不在意地点点头,“好啊,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就只好请老师来做主咯。” 曹金华听了却丝毫不害怕,反而扬起了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让周老师做主吗?哼,那你可有的等了。看看到时候周老师怎么给你做主!” 汪田甜眼珠子一转,“什么意思?” 问出这句话她就听到旁边的窃窃私语:“我今天看到曹金华和她妈一起来的学校,她妈好像朝着校长办公室去了。” 另一人恍然大悟,“难怪她敢不还汪田甜钢笔,还不怕老师,原来是找家长去校长那里告状去了。” “可是校长能搭理她吗?周老师可好歹是学校里的老师呢。”一个人突然插嘴进去。 爆料的那人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之前曹金华就故意跟我们炫耀过她妈跟我们学校的校长关系好,你说校长会站在谁那边?” “校长应该不会罚我们老师的,毕竟他也没有做错啊,确实是曹金华不对嘛。” 爆料的男孩子却摇摇头,“若是没有别人的话,我们老师自然不会有事,可偏偏,我还看到杜老师也去了,你们说,校长会怎么做?” “不管他们怎么做,老师是必然不会有事的,不过某人嘛,那可就不一定了哟。”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史蔡花突然幸灾乐祸地开口。 于是众人又纷纷同情地看向了汪田甜。 从上周五的数学课来看,汪田甜与杜老师是已经结下仇了,她又打了曹金华,现在两个人都去校长面前告她的状,她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了。 “怕了吧?”曹金华得意洋洋的斜昵着她,这次她要看着她当着众人的面丢尽脸面,还要让她被罚扫一个月厕所,才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汪田甜会担心吗?完全不会。 能怎么罚?反正是不能让她退学就是了。 再说了,即便是校长,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吧,想要罚她,这两人,她也不会让他们讨着好。 她勾唇笑道:“那我拭目以待咯。” 没有看到汪田甜脸上现出担心害怕的神色,曹金华很是不爽,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等着吧,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很快外面就有了消息。 第一节是数学课,因为曹金华家长来告状的原因,自然这节课就这么作废了。 不过杜老师还是来了一趟教室,眼中带笑,眉眼飞扬,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这节数学课自习,把课本上的内容好好预习一遍,下堂课我可是要抽查的,还有几道题你们做在作业本上,班长给我把题抄在黑板上让他们做。” 交代完任务后,杜老师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到了汪田甜身上,“至于你就不用做了,跟我来吧,校长找你。” 汪田甜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径自起身,看着史美龄担忧的目光,她笑着摇了摇头,就直接出了教室。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大招等着她! 127、让她读书时不是让她来受委屈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好歹我也教了你四年数学,居然一直没看出来你还生有反骨。以前看你规规矩矩的,为啥现在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是有人在你背后撑腰?”去校长室的路上,杜老师侧首低眸看着旁边的汪田甜突然问了一声。 汪田甜看着杜老师突然开口,“老师觉得学生有好坏之分吗?” “那是肯定的,就比如你,在我这里就从来没有从坏学生的分组里挪出去过。” 汪田甜点头,“我的荣幸,所以杜老师,你觉得在学生的眼里老师有没有好坏之分呢?”说完,她也没有再理会杜老师黑如煤炭怒容满面的脸,直接离开。 校长室里,此刻曹金华的妈伍丽与周正分别坐在椅子上,办公桌后面则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他的手中夹着一支烟,举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而后吐出一口薄雾才道:“周正,这次的事情你确实做得不怎么周到。” 这一次周正面上没有再挂着和蔼的笑容,而是严肃着一张脸道:“校长,说起来这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小事,也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而且她们两人都有错,我也都分别惩罚过了,这件事按理来说也应该过去了。现在你们非要揪着这个孩子不放,未免也过于严苛了。” “周老师,你说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我送我闺女来学校是来受教育的,而不是来受教训的。论到教训,那也是我们作为家长该做的事情,你们做老师的只要负责教书育人就行了,可没有那个资格来管教我的孩子。” 周正话刚说完,伍丽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校长轻咳了一声,“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这家长的孩子交到我们学校,我们就有权利管教不听话的孩子,你这说的也太武断了些。”说着他还瞥了伍丽一眼。 伍丽撇撇嘴,不服气的顶了回去:“我的女儿乖得很,怎么可能不听话? 我送她来是让她读书的,不是让她来受委屈的。你是不知道,我看到我女儿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回家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我的女人就这么被人打了,老师不但不为她做主,反而还要惩罚她,凭什么?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没人为我女儿做主,我就自己来做主!” 说着伍丽还狠狠地瞪了周正一眼。 周正皱了皱眉,“曹金华家长,这件事情可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你女儿的伤与惩罚可不能混为一谈。我罚她是因为她上课不好好学习还去打扰别人学习,这本身并没有错!” 周正看向校长,“校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校长刚想点头却看到伍丽毫不掩饰的目光时愣是卡住了动作,而后呵呵一笑,“你罚她本身是没有错误的,不过,就是上课不认真而已,罚扫厕所是不是有些重了?” 周正一愣,伍丽则立即接话:“就是,我女儿在家我都舍不得让她做一点家务,你居然还让她做扫厕所那么恶心的事情!” 128、让你一辈子升不上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周正又皱起了眉,显然,他很不认同伍丽说的话。 如今已经是新时代,哪里还有什么千金小姐?更何况还是在他们这种落后的地方。 在他看来,小孩子从小就应该养成自强自立的好习惯,他家的儿子女儿从小都得做家务,待人处事方面他也严格的教导。 曹金华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反面的形象。 然而没想到伍丽不仅没有反省出问题,反而助长她的嚣张气焰,这完全是在溺爱孩子,对于曹金华的成长是没有好处的。 “这位家长,我理解你爱护子女的心情,可是你的孩子是要学会自己成长的,在学校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做错了事情,我惩罚她,别人做错了也同样扫厕所,我也没有区别对待,别人能做的事情,她也无法例外的,否则融入不了学校生活,对于她的成长不仅无利,反而有害。”周正想要劝解伍丽一番。 然而伍丽却并不领情,反而在她看来,周正就是在逃避责任,强词夺理。 她巴掌一挥,“行了周老师,你也别跟我这里耍文学了,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我就知道你让我的女儿受了委屈!那个小贱蹄子敢对我的女儿动手,我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你只管把她交出来就是!” “这件事本就是你的女儿做错在先,她因为不满我的惩罚而肆意毁坏这个同学的钢笔,这个行为就很恶劣。我知道那同学动手是她不对,但是你若是要将这件事情的错全推在她的头上,恕我不能同意。” 伍丽登时横眉竖眼,“这么说周老师你是要维护那个小贱蹄子了?” 伍丽对汪田甜的称呼听得周正眉头直跳,“这不是维护,咱们凡事要讲道理不是?两人都有错,我也都惩罚了,现在你们家长再来这里掺和一脚,今天你为你的女儿出头,明天他又为她的女儿出头,这件事就没有完结的时候了。” 伍丽直接给了周正一个背影,“我不管,我不听,我就知道那小贱蹄子欺负了我的女儿,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周正一脸为难,只好看向校长,希望他给帮忙说两句。 然而校长只是取下自己的眼睛哈了口气擦拭起来,并没有帮忙说话的意思。 只给了一句:“杜老师叫人去了,先等她到了再说吧。” 周正一脸的担忧,“校长,孩子之间的事情都是小事,本来就过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校长没有说话,伍丽却是又忍不住了,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说周老师你和那叫什么……汪田甜来着,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这么维护着她。哎哟,可怜我的女儿呀,这是让你们这对师徒联合起来欺负哦,一个打她一个罚她。没天理了啊!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去上告,我去告你周正收受贿赂区别对待学生。不是说你们学校有老师能晋升中学教师吗?我让你一辈子也升不上去!” 129、威胁谁不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谁不会?周正面色一变,没想到这家长这么难缠! 若是她真的跑去乱告一通,他怕是真的没有晋升的机会。 “好大的架子啊,自己的孩子做错了事情,不好好自省,竟然还在这里威胁起老师来了!”就在周正犯难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被一个小孩子这么说,伍丽很不高兴,冷冷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质问:“你是谁?” 汪田甜一挑眉,“不是你们找的我吗?” 伍丽柳眉一竖,恶狠狠地看着汪田甜,吼道:“是你个小贱蹄子!” “原来你是这么给你的女儿定义的啊,难怪能找上学校,竟然是奇葩。”汪田甜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大的家长而畏缩。 “你说什么?!”伍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人家都说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所以我引用了一下,你看到我就叫小贱蹄子,想来没少这么叫你闺女吧。唉。真是让人难以承受啊!” “你放屁!”伍丽愣了好一会才吼出这么三个字。 汪田甜立马后跳一步,而后一脸惊吓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妈,你小点声哦,我的心脏不太好,要是一不小心给我吓得进了医院,这医药费你可别想逃掉,这里可有这么多人呢。” “你,你,你”伍丽指着汪田甜良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这是威胁我?” “什么是威胁?像你方才对周老师那样吗?”汪田甜天真地眨巴着眼睛。 周正在一旁动了动自己的嘴唇,将要溢出来的笑容给裹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汪田甜虽然无赖的令他吃惊,但也是真的是深得他心呐。 伍丽顿时犹如苍蝇飞进了嘴巴,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伶牙俐齿,做错了事情不道歉,居然还在这里和家长顶嘴,没有家教不说,把老师教你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了?”杜老师在一旁呵斥出声。 汪田甜则又眨巴着眼睛看向杜老师:“杜老师,我刚才对这位大妈说的话对你同样有效哦,你可别再像之前那样骂我了,自从被你骂了那一回,回家之后我就老是心悸,昨天才晕倒过一回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堂哥,他可以作证哦。” 杜老师顿时住了声,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杜老师气得心里发堵,在看到汪田甜笑眯眯地挑衅时忍不住吼道:“做错了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有本事你晕个试试,医药费我出了!” 汪田甜叹了口气道:“看来杜老师果然不将学生的身体当回事啊!” 伍丽又开始诉苦,“校长,她这么嚣张,你就不管管吗?我可怜的孩子,妈要去哪里给你做主哟!” 汪田甜却突然又捂住了胸口,面色发白,“曹金华是怎么了吗?我明明看到她来上课了啊!” 伍丽见她这样十分不爽,没好气地道:“不上课还能干什么?像你一样给班级拖后腿?” 汪田甜这才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看大妈您刚才哭喊的那样子,还以为我今天见鬼了呢。” 130、逼迫退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伍丽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她死死地瞪着汪田甜,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个贱|人竟然敢诅咒她的宝贝女儿! 汪田甜耸耸肩,“难道不是吗?我方才听你在那跟哭丧似的,又找上学校来,还要找我和老师的麻烦,我以为是你的女儿赔不起一支钢笔投河了呢。” “有娘生没娘养的死丫头片子,让你乱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她便张牙舞爪地飞扑过去,誓要将汪田甜挠的头破血流。 汪田甜一边躲一边道:“我是有娘生没娘养,我这样情有可原,你女儿有娘生有娘养的,我也没看她被养成个人模人样啊。所以啊,有没有娘养不重要,重要的是被谁养。有你这样的娘,你女儿迟早挨社会的毒打!”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老娘今天就让你尝尝被毒打的滋味!”伍丽被汪田甜这一番接一番的话给气昏了头,现在只想将她抓起来往死里打,压根就不顾上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有周正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看着汪田甜被揍,他一拦,另外两个人也就只能跟着一起拦。 汪田甜也躲得灵活,还朝着门口大声嚷嚷:“看啊看啊,这人发疯了,进学校欺负学生啦,快来人报警,给她抓起来!” 伍丽死活打不着汪田甜,心里气得吐血,就又开始张嘴大骂起来:“你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胧的小贱皮子,你个烂***的小杂种,有本事你别躲,看我不打死你!” 汪田甜蹦跶的欢腾,一点不在意她的辱骂,而是用无比清晰悦耳的声音道:“反击,你骂我的一切统统都会反击到你女儿身上,你尽情的骂,狠狠地骂,骂的越厉害越好!” “闭嘴!你一个学生像个什么样子!”校长终于忍不下去了,冷声呵斥。 呵斥完后,他又轻声安慰伍丽:“好了好了,别气别气,小孩子不知道轻重,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了。” 伍丽被汪田甜的那句反击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此刻听着校长的话顿时炸了。 “我胡闹?你说我胡闹!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是让你为我女儿出口气的,你现在不帮我居然还说我胡闹,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校长抓着伍丽的手一紧,面色也沉了些,“别胡闹了,她犯了错我一定惩罚她,你赶紧冷静冷静,别在这里胡言胡语!” 伍丽也脸色一变,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而后她狠狠地瞪着汪田甜道:“我要她退学,一辈子也上不了学校!” 周老师一听,面色一变,“校长,不可以啊,她还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你这样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校长沉吟了一下子点点头道:“不至于,伍丽,你这惩罚太严重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好的交代。” “我不!”伍丽直言拒绝。 “你们也看到她刚才的嚣张样子了,就这么放任下去,以后还不定会成什么样子,我就要她上不了学!” 131、和平解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以为你是谁?校长凭什么被你威胁?我看你是在家里耀武扬威习惯了,现在都跑到校长头上来动土了!”汪田甜不嫌事大的继续拱火。 伍丽气呼呼地瞪着校长,“周成明,你就说你应不应!” 周成明也就是校长为难地摇头,“她没有犯重大过错,学校是不可能给她退学的。” “她,她都诅咒我的女儿,都骂我了,这还不是重大过错?”伍丽瞪大了眼睛。 汪田甜哟了一声,“宁以为宁是谁啊,王的女人?这么大的架子呢?” 周正扯了扯她的衣袖,瞪了她一眼,“好了,别不嫌事大,住嘴吧!” 汪田甜撇了撇嘴,但还是端正了态度道:“是,我听老师的,只要她不找我麻烦,我就不多事了。” 周正第一次发现汪田甜竟然还是这么个性子,实在是难管教,他表示头疼。 伍丽被她嘲讽了这么一句,又起了火气,骂道:“你再阴阳怪气地,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汪田甜伸了伸头道:“来啊来啊,谁怕谁,只要你在我身上留一个印子,我就立马去报案,告你故意伤害,让你进去吃牢饭!” “好了,汪田甜,你再没大没小,我就要请你家长来了!”周成明冷声呵斥。 汪田甜丝毫不惧,“校长大人,你这么偏颇不太好吧。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才是受害者,现在她女儿不赔我钢笔不说,她还来学校闹事。而且可是她先骂的我,总不能因为我是小孩,就活该被人骂吧!” “放屁!明明是你打了我的女儿,你还在这里狡辩!”伍丽怒道。 汪田甜当即反击了回去:“你才是放屁!那是她找打,扔我的书,摔坏我的笔,是个人都忍不了!下次她还这么干,我就还打她!” “你敢!你个小贱蹄子,我打死你!”伍丽骂着就又想上手了。 周正老师立即将汪田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护了起来,一边劝伍丽:“好了好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位家长你也别生气了,这孩子鲁莽冲撞,我会好好管教的,你就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我呸!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小贱蹄子,鬼会信你的话,我看就是你收了她的贿赂了,我要去告你!”伍丽指着周正的鼻子骂。 周成明头疼的直揉眉头,他摆摆手道:“好了,都不要闹了!这么闹下去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家坐下来和平地解决这个事情,都不要吵了,否则就都给我出去!” 这一下伍丽不说话了,汪田甜也被周正制住,不准她再开口,房间里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周成明无奈地看了伍丽一眼,又虎着脸威严地审视着汪田甜,以上位者地威压压制了汪田甜良久才开口:“你们两人的恩怨之前我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打骂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现在我们来好好的和平的解决,你们觉得怎么样?” 汪田甜不吭声,伍丽则捧场地回了一句:“都听你的。” 132、着重找自己麻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上位者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越针对一个人,就越要那个人对自己的命令做出回应。 周成明没有听到汪田甜的回应皱了皱眉,干脆直接点名:“汪田甜你说呢?” 被点到了,汪田甜自然不能假装听不到,只说:“那就希望校长大人公平对待了。” 周成明黑了黑脸,看着她道:“你说曹金华损坏了你的钢笔,是这样的吧。” 汪田甜点头,“没错!” 周成明嗯了一声,又看向伍丽,“这件事你认不认?” 伍丽刚要叫嚣,在接收到周成明警告的眼神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我认!” 周成明又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说曹金华被汪田甜打了是吗?” 伍丽赶紧点头,双手不停比划着:“可不是!她把我女儿欺负的那叫一个惨哦,回到家的时候头发是凌乱的,脸还是肿的,看得我心疼的哟。校长,你可一定要严惩这小贱人,坚决抵制这种歪风邪气才行啊!” “咳咳!”周正轻咳两声,“这位家长,还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这么说一个小孩子,不妥。” 伍丽正要杠上一句就又听到周成明道:“没错,伍丽啊,你说话还是注意着点,人家还是个孩子,影响不好。” “怪不得总从曹金华嘴里听到不干不净的字眼,敢情是祖传的啊!”汪田甜也不咸不淡的讽刺了她一句。 周成明立即瞥了她一眼,语带警告:“汪田甜,请注意你的态度,这好歹也是你的长辈,跟长辈顶嘴,学校可不是这么教的。” 汪田甜闭口不言,就看着这几人打官腔。 周成明警告完后又问她:“打曹金华这件事你认不认?” “认!”汪田甜回答的很果断。 “好!既然你们双方都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就听我来说了。” “首先,伍丽我得说说你,损坏别人的东西,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行为,她要求赔偿这也没错,你们要做的事情便是赔偿汪田甜的钢笔。” 伍丽听着没有做主反而还要她赔偿,当场就又想闹了,周成明赶紧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汪田甜眼睛一眯,知道接下来这校长就要着重找自己的麻烦了。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之后,周成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汪田甜道:“汪田甜,曹金华虽然损坏了你的钢笔是她不对,但是你打了人,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周成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同学之间发生摩擦很正常,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打人啊,打了人,那这件事情就是你不对了。” 说着他还举起了例子来:“你想想,若是你没有对曹金华动手,还会不会有今天这一幕的发生?不会对不对?你受了委屈可以找老师嘛,老师可以帮你解决不是?” 然而汪田甜却直摇头,“老师,不是这样的哦,这位大妈的话我也听到了,曹金华做错事,老师罚她天经地义,没体罚她吧,可她还不是找上门来了? 又比如有些老师偏听偏心,我一个受害者最后反而被罚,我找谁诉苦去?” 133、不公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杜老师的脸色变了又变,只要知道那天那件事情的人都能知道她说的是谁! 周成明则道:“汪田甜,你是一个学生,可不能随意揣测学校的老师。我们的老师每一个都是公平公正的好老师,你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汪田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校长大人,我知道我是以一个学生,但你不能因为我年龄小就忽悠我哦。这件事情的本质便是因为曹金华欺负同学而引起的,为什么你不批判她的行为,反而断章取义地只拿出我打人的这件事情来说事呢?她若不欺负我,我也不会动手,我不动手才不会有今天的这件事情发生,这个前提你可不要漏掉了。” 周成明终于沉下了脸来,“汪田甜同学,你这是在质疑我身为校长的判断吗?” “据理力争嘛,校长大人,你也不能否决学生的说辞不是?” “我已经让她赔你的钢笔了,你的委屈我已经解决,但你打人这件事就是不对,理应受到处分,难道你还有异议吗?”周成明十分威严地开口。 汪田甜道:“那就不必劳烦校长您动手了,我的班主任周老师已经给了我处分。” “哼!不过就是抄了抄字,算什么处分?不痛不痒,做做样子罢了。”伍丽阴阳怪气地插嘴。 汪田甜没有生气,而是恍然大悟般叫道:“谢谢提醒哦大妈,说起来我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啊,这么被你提醒了一下,我立即就想起来了。” 说完她看向周成明就开始喊屈:“不公平啊校长大人,你可要为学生做主啊!” 众人:“???” 他们冤屈的人还没说什么呢,这人喊什么冤? 周成明也一头雾水,“你又有什么冤屈?” 汪田甜直接指着周正,在他一脸茫然的神色下开口:“周老师不公平,他包庇曹金华,我不服气!” “小贱蹄子你说什么?”伍丽本来见着汪田甜突然指着周正告状的时候还心里暗喜,哪知道接下来就听到她说什么,周正包庇她女儿?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周正也皱起了眉头,一时不明白汪田甜怎么来了这么一出,他什么时候包庇曹金华了。 然下一刻他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一脸汗然。 汪田甜则跟着嚷嚷:“怎么没有包庇,你们好好想想,曹金华被罚扫厕所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不专心上课打扰我学习吗?这个惩罚和损坏我的钢笔可是半点关系没有!” 周成明眉头几番耸动,“所以呢?” “所以就不公平啊!”汪田甜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凭什么是她挑事损坏了我的钢笔,最后却能只是赔偿了事,而我却还要被罚抄两本书?太不公平了,更何况现在她钢笔没赔我,还带着家里的长辈来欺负我!” “小贱蹄子,你少胡说八道了!”伍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忙出口打断。 “我胡说?”汪田甜瞪大了眼睛,她看向周正道:“周老师,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清楚吗?” 134、有理走遍天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周正摸了摸鼻子,“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到位,因为之前就给了曹金华惩罚,就不好再惩罚她一次,就那么放过去了。” 这么说起来他还真的有些愧对汪田甜呢! 汪田甜又摇摇头道:“那可是不哦,史蔡花之前也被罚打扫厕所了呢,您后来不还是罚她跟我一样抄书了?老师您就是包庇曹金华!” 周正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汪田甜同学,老师真没有要包庇曹金华的意思,实在是我看到她也受到了教训,若是再罚她,也未免可怜了些。” 伍丽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什么意思?你们这意思是欺负我女儿还嫌不够是吗?” 汪田甜却不搭理她,而是看向周成明:“校长大人,您老给评评理,曹金华无缘无故损坏我的钢笔是不是错误的行为?” 周成明也不好太明着偏袒,只好道:“确实如此,不过方才我已经说过了,会让曹金华的家长赔偿你损坏的钢笔。” 汪田甜既然提出来了,又怎么可能被他这么糊弄过去。“话可不能这么说,校长大人。随意毁坏他人财物,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恶劣的行径,作为学校的领导,理应杜绝这类行为的发生,否则到时候还在们有样学样,那这校园还不得乱套了?所以对于这类行径,学校的领导们难道不该给予其应得的处罚么?” “赔偿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应该做的,与惩罚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她到现在为止可没有受到一丝的处罚吧。” “那这位同学你想怎么样?”周成明眼中有了些冷意。 汪田甜往周正旁边一站,“很简单啊,我受了什么处罚,她也跟我一样就好。毕竟我打人也不对,受到处罚也是应该的,但是这件事情我本身就是个受害者,现在始作俑者屁事没有,反而是我这个受害者一再被找麻烦,学生这心里实在是意难平。” “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都对人家动手了,现在还要人家受罚,是不是太过了?”周成明坐在椅子上翻开一个本子在记着什么。 汪田甜笑了笑道:“怎么个饶法?就像曹金华家长这样吗?” 周成明的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汪田甜接着又道:“我打她那是她该打,你说我打人不对,事后我也受了罚,可是她不但不受罚,不赔东西,还让家长来学校找我麻烦。到底是我得理不饶人,还是他们无理取闹?” 周成明看了汪田甜半晌,汪田甜也不怵,就那么任他打量,一脸的坦荡。 “我倒是不知道我学校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校长说的是,我也是教了她四年数学,第一次见识这丫头这张利嘴呢,歪理一套一套的,一点也不饶人。”杜老师也趁此机会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话。 “不敢当,不过是学生刚学过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今天刚好活学活用罢了。” 周成明呵呵笑了几声,突然就服了软。“这件事情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让汪田甜同学受委屈了。” 135、来者不善,还不罢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伍丽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成明,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女儿做主惩罚汪田甜的,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周成明,你是得失心疯了吧,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给这小贱蹄子出头的,现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就白白被欺负了?” 周成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看着汪田甜道:“这件事情咱们谁也别追究了,伍丽你一会儿就去买支笔赔给这位同学,这件事我们就先放下如何?” 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汪田甜说的。 汪田甜微微眯了眯眼,忽的就笑了,“既然校长大人都发话了,我怎么也得给校长这个面子不是?那我就不追究了!”这副不欲小人计较的姿态看得伍丽牙痒痒。 “你不追究?你……” “好了!”伍丽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周成明打断,“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曹金华有错在先,伍丽你也别抓着不放,这件事就这样吧。” 汪田甜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既然没什么事情了,学生就先去上课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学生可耽误不起。” 周成明顿时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她这是讽刺自己占用上课时间处理私事了? “慢着,汪田甜同学,我叫你来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 汪田甜心里冷笑,她就说么,既然来着不善,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给揭过去了。 她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周成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道校长大人还有什么事?” 周成明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杜老师,“杜老师,你来说吧。” 汪田甜心道,原来如此,这是在曹金华的那条路行不通就把杜老师给搬出来了。 杜老师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还特意清了清嗓子道:“校长,这么跟你说吧,这孩子我是真的教不了了。 成绩在班上拖后腿不说,还不好好听课。我说她两句吧,她还直接跟我顶起嘴来,她的伶牙俐齿你们是深刻的体会过了就不用我多说。 给她布置的作业还不好好做,竟然跑去抄别人的,校长,你说她这样我还怎么教? 罚她她也不怕,骂她她又顶嘴,搞得我都不好教别的学生了。 我受点委屈不打紧,但是耽误了一整个班的学生学习这可就是一件大事,这种歪风邪气,不好好治理治理,只会祸害别的想要学习的好学生啊!”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周正老师忍不住开口:“杜老师,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严重了,我看汪田甜同学上课还是很认真的,也没有打扰别的同学。她顶嘴的事情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以后她不会再这么做了。” 杜老师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周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做老师的故意污蔑她的咯?” 周正赔着笑,“怎么会?杜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老师直接抱了个抄手斜斜地瞥着周正道:“那周老师我问你,这几年来她的成绩是不是都是班级里的倒数?” 136、写检讨,找家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周正一噎,他看了汪田甜一眼,嘴角微抽,他居然都要忘了汪田甜以前就是个学渣了…… “这个……你说的也没错,但我看她最近已经在努力了……” 他话才说一半就见杜老师不耐烦地摆手,“别,你可别跟我说最近了,上个礼拜她还是老样子呢,不会就周五读了篇课文就迷住了你的心智吧,还是真如人家家长所说,你是收了汪田甜家的贿赂了,这种昧良心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周正老师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杜老师,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我可从来没有收过任何家长的礼物啊。” 杜老师嗤笑一声,“那你干什么一直维护着她?” 周正没什么底气地开口:“我说的,也是事实嘛!我虽然不教数学,但是还是能看得懂小学数学的,我看她教的作业完成的也很不错啊。” “呵!”杜老师冷笑,“事实?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个作业是她汪田甜抄的别人的!” 周老师这次没有维护,而是很严肃地问杜老师,“你发现她抄作业了?” 汪田甜的成绩到底几斤几两他这个班主任还是知道的,所以杜老师在说她抄作业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反驳,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也很有这个可能。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废材,突然交上来一份完成度优秀的作业,不是抄的还能是脑子突然开窍自己想得?”说着杜老师还不屑地瞥了汪田甜一眼,犹如在看一坨垃圾。 这一下周老师也没有立即开口了,虽然他也看出来汪田甜比以往努力了,但是杜老师说的他也认同。 突然努力是可以接受的,但突然变得聪明,这就有些无稽之谈了。 那几道题他也看了,汪田甜答得全对,但是以前她的数学题集上却几乎都是红色的叉。 这两个对比太过鲜明了。 周成明这才看向汪田甜悠悠道:“你也听到了,成绩差,不服管,影响别的学生。你的数学老师都已经告到我这里来了,可见你有多么顽劣了。 来学校的每一个学生,我都希望他们能好好学习,争取都成为国家的栋梁。 但是也不少每个学生都会好好学习,我们做老师的就只能努力的将他们带回正轨。但是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老师会被一个学生逼得来我这里告状,你这还是头一例。” 汪田甜点点头,“学生的荣幸。” “身为学生,尊师重道是本分,我不能让你的这股歪风邪气在这些学生间开了先例,所以这一次我是必须得罚你的。”周成明道。 汪田甜不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今天第二节下课后就是升国旗,我要你在这之前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到时候在升完国旗之后会点名批评你,之后你需要在国旗下将你的那份检讨当着大家的面读出来。 对了,里面最好加上这次你动手打人这件事,这也是个恶劣的点,也应该做个深刻检讨。” 137、舌战周校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伍丽听了面上一喜,原来这家伙是在这里等着呢,还真是没让她失望! 她不占理,你顶撞老师,抄人作业就更不占理,这一回看你还怎么狡辩! 汪田甜面上没有看出一丝异样,只淡淡问了声:“就这么?” 周成明道:“鉴于你这次的恶劣影响,我需要和你的家长好好谈谈,明天你上学的时候记得叫上你的家长。” “校长你说完了吗?”汪田甜没有应是与不是,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周成明很是不满汪田甜的这个态度,皱着眉道:“这件事情你确实做错了,我也不听你的辩解,你下去上课吧。” 他已经算是知道这家伙人儿虽小,但脑子异常好使,不想跟她纠缠下去,周长明直接下了逐客令。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汪田甜来了这里,那自然是要分辨个子丑寅卯来。 于是汪田甜也不顾周成明的驱逐,高声道:“学生并不认同校长你的处罚,你不能仅凭杜老师一面之词就定学生的罪,这对学生来说不公平!” “顶撞老师就是你的错,还有什么争辩不争辩,公平不公平的?”周成明直接发飙。 笑话了,他还搞不定一个小屁孩? 之前那件事确实是伍丽他们理亏,加之有周正在这里,他也不好明面上欺负这么个孩子,但是现在这是铁铁的把柄,他要还对付不了这么个孩子,他这校长也不用当了! 然而汪田甜丝毫不怵,“若是学生做错,老师教训学生本无过错,但是这其间是不是应该有一定的尺度?我可以接受老师的批评,但是学生不能忍受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学生,更不能忍受他对学生以及学生的家人进行人身攻击! 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是有人辱骂校长你的父母,我想校长你也是不能忍的吧。 当然,若是校长觉得杜老师这么做没错,那么学生愿意认罚。” 周成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哪里是比喻,这分明就是暗戳戳地骂他! 但他能说没错吗?不能! 杜老师的这张嘴也就是在学校里骂骂孩子,这要是碰到脾气暴躁的人,被他这么一骂,能打死他。 但他也不可能这么放过这个汪田甜的,几次三番顶撞他,下他面子,他要是不惩罚她,他的面子往哪搁?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不懂分寸的顶撞他,古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都像你这样对待老师,那这学校里的孩子岂不是有样学样?这样老师还怎么教育学生?” 汪田甜道:“我认同校长你的说法,但是古时候也有个词语叫做德不配位!做老师的首先就应该有师德,有那个做父亲的会动不动就辱骂自己的孩子,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不放过? 再有,还是那句话,周老师也是学生的老师,可学生为什么没有顶撞他呢? 学生是有问题,但是问题最大的不是杜老师吗?” “歪理,统统都是歪理!”杜老师听着汪田甜的话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就吼。 138、四年级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转头看着杜老师道:“学生有哪里说得不对老师可以指出来。” “笑话!我做你的老师,我还不能骂你两句了?你是什么金贵的身份?不好好学习,不听老师的话,我骂你那都是你活该!” “好了杜老师,你别激动!”周成明见杜老师这么说,立即皱眉打断。 他不悦地看着汪田甜道:“你的成绩在班级里是垫底的存在,这个总是事实吧,方才你的班主任可都是作证了的。” 汪田甜微微一笑,“难道贵校不允许有差生吗?” “那这么说来,你抄人作业是事实了。” 汪田甜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么说哦,那些作业可都是学生专心致志自己写出来的。” “就你?”杜老师不屑地看着她,“你有几把刷子我还不知道?就你那装了一包糠的脑子能算得出来?” 汪田甜直接无视他,看着周成明道:“校长,若是我能证明那些题就是我自己写的,你还罚我么?” “你想怎么证明?”周成明没有回答是否,反问了一句。 汪田甜道:“很简单啊,你们可以给我出题,我当着你们的面再做一次就好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杜老师抢了一句说道。 说完他就跑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写题了。 很快,十道题就摆在了汪田甜的眼前,杜老师不屑地看着她,催促道:“快写啊,怎么?这是知道自己要露馅儿了,不敢动弹了?” 汪田甜依旧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周成明:“校长,你还没回答我呢。” 杜老师抢着插话,一脸的不耐烦:“要是你做出来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你要是做不出来,哼!” 杜老师看向周成明与周正:“校长,周老师,我的丑话就放在这里了,若是她做不出来这些题目,那我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学生,四年级要么我在她走,要么,她在我走!” 被抢了话,周成明十分不悦,但是看着杜老师胸有成竹的模样,再听他说的话,周成明倒也没说什么。 周正则为难了起来,“杜老师,这是不是太严重了,我们四年级可少不了你这个老师啊。” 杜老师满不在乎,“行啊,只要她不在班上,我依旧教四年级。” “这样不好吧,杜老师,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是大人,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吧,我待会儿让她向你道歉,你看怎么样?” 杜老师根本就不买账,“得亏她是个孩子,她要是个大人,岂不是要上天?反正我话是撂这儿了,周老师你看着办吧。” 周正自然不能看着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汪田甜几斤几两重,杜老师懂,他也懂,真要应了这赌,那汪田甜岂不是要被退学? “杜老师,她还只是个孩子,这要是让她退了学,她的一辈子就毁了,我们做老师的就是为了教书育人,不能做这毁人前程的事情啊。” 杜老师闻言眼珠一转,沉默了下来。 139、全对打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嘛,你可以跟校长求情啊,反正学校里也不只我一个数学老师,不是还有李静嘛,我可以跟她换的嘛。” 杜老师说着心里暗暗给自己点赞,他之前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晋升老师的名额都是优先考虑六年级的,之前他没有争得过李静,现在这不是正好的一个机会吗? 汪田甜答不上来题,周正也不能就这么让她退学,自己不去教四年级,那不就只有让李静来跟他换了? 杜老师心里一喜,顿时对汪田甜的厌恶就少了那么一眯眯点。 还得多亏这汪田甜呢,不然他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机会? 他沉浸在即将晋升的喜悦中,没有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试卷。 “杜老师,你在想什么呢?你检查检查她答得对不对?”周成明叫了杜老师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不悦地放大了声音。 杜老师顿时被人从美梦里惊醒,心里也有些不悦,但看到是校长,便只好将这不悦给压在心里,这才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试卷。 一个废物点心而已,这么快就交卷,这是答不上来题,心灰意冷了吧。 哼,真以为他是好惹的?这些题中,他可是还加了两道五年级的超纲题,就是让李青来做,怕是也做不出来。 跟他作对,自找苦吃! 然而他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试卷的那些答案上时却瞬间变成了惊骇。 怎,怎么可能??? 杜老师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熟悉的答案依旧清清楚楚地印在那里。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对,对,对,对……全对!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这些题可是他在自己的资料书上翻了好几遍才找到的,个顶个的难,完全可以与期末试卷相媲美。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平时十道题错九道的学渣此刻就跟学神开挂似的一路连勾? “不可能,你作弊!一定是你作弊!”杜老师实在接受无能,直接指着汪田甜就吼了起来。 周正与周成明一看杜老师这表情,再听他这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登时都将目光落到了汪田甜身上。 汪田甜神色泰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一个大学毕业的成年人,要是连小学生的题都不会做的话,她还活着干什么?浪费国家粮食吗? 但是她却忘了此刻的她是在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里,废物到天才的转变,足以惊艳所有人。 “我说你怎么敢有勇气来打这个赌的,原来是作弊,校长,我强烈要求将这种品行败坏的学生逐出学校!”杜老师气急败坏地指着汪田甜道。 周正连忙走出来维护汪田甜,“杜老师你误会了,我一直看着她的,我能保证她绝没有作弊,真的!” “你们蛇鼠一窝,谁会相信你?!”杜老师实在是被气着了,也不管周正是他同事,甩开他的手就叫唤了起来。 “杜老师,我没说你故意出了两道不属于四年级的超纲题算是给了你面子,但你这么血口喷人就有些过分了!” 140、今天你见到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超纲题?两道?”本来还生气的周正听了汪田甜的话后登时惊讶地看着杜老师,一脸的不认同。“杜老师,你这……何至于此啊?她不过就是个孩子。 我们当老师的最主要的是教书育人,孩子喜不喜欢我们,其实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陪伴他们走完这六年,我们也就从他们的成长生涯中退出去了,你又何必如此极端?若是她没有做出来,岂不是会因为你的一时意气用事,就毁了她的一生? 这不是我们做老师的能做的事情啊,你这样……唉!” 周成明也惊讶地看着汪田甜,周正想到的是杜老师公报私仇想要毁掉汪田甜,而他想到的则是这个孩子居然能做得出超纲的题来。 做出超纲的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落在一个差生的身上就不能以平常心待之了。 更何况他也是了解杜老师的为人的,他出出来的超纲题只会更难,不会简单。 “这些题真是你做的?”周成明问汪田甜,他心里还是疑惑,两位老师都认同她是个差生,可周正也说了她没有作弊,那么她是如何将这些题全都作对的呢? “不可能!”杜老师替她回答了。“她一定是作弊!这些题让四年级的班长李青来做都不能全对,她何德何能能将这些题做完?” 周成明皱眉,“可是周正老师方才已经说过了,他亲眼看着她写的,并没有作弊!”` 杜老师冷笑,“作弊又不只是一个方法。” 他讽刺地看着周正道:“周老师,你说你亲眼看着她写的,那她是不是一直在写,没有停过笔,更没有一丝卡顿?” 周正一愣,而后看着汪田甜。 “哈,还真是!我就说嘛,一个废物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了神童,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这些题的答案,这才能一步不错的全都写完。”杜老师一脸得意的开口。 周成明也是一愣,会是这样么? 他看看周正,再看看汪田甜,而后又看向杜老师,最后他倒是更相信杜老师的说辞。 汪田甜很可能之前就见过这些题,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都作对。 这个理由也更容易让他相信一些,毕竟世界那么大,神童那么小,哪里就那么容易让他碰到了,更何况这人之前还是个学渣。 汪田甜却冷笑一声,“看来杜老师这是输不起啊,怎么,你这就这么巴不得我做不出来这些题?” 杜老师也冷着一张脸,“我看你分明就是敢做不敢当!” “那照杜老师的话来说可真是神了,你出的题我能见过一道两道,还能全都见到过?又能刚好都看过答案?我又不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也不是幸运女神。你的这些说辞蒙骗蒙骗自己就行了,就别拿出来让人看笑话了。” “那你为什么以前成绩那么差,现在却能做到全对?我可没见过有谁能突然之间变得聪明。” 汪田甜当即鼓掌,“那杜老师,我得恭喜你,今天你见到了。” 141、气糊涂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杜老师被汪田甜的话给噎的不轻,气得直呼呼喘气,最后只能蹦出一句话:“反正我是不信你自己能做出来这些题,你肯定有别的什么方法提前知道答案。” “那就让校长大人来判断吧。”汪田甜也不跟他争论,而是将目光放到了周成明的身上。 杜老师见此也看向周成明,那眼神,要是周成明给不出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就要大闹办公室。 周成明轻咳两声问汪田甜:“既然你说这些题是你自己做的,那你之前的成绩该怎么解释?” “学生承认以前的成绩确实差强人意,后来学生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父母拿钱让我读书,我怎么也不能在学校浪费光阴啊,所以学生就开始洗心革面,发愤图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以及我哥的辅导,我的成绩才会变好,能做出来这些题也是我努力之后的成果。” 周成明兀自沉吟,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汪田甜的话。 汪田甜又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学生本来想着成绩好了之后可以是那些优秀学生一样得到老师的认可,却没想到得来的却是被质疑,这都让学生不知道自己想要变好的想法是对是错了。” “没错,你的想法是没错的。”周正立即说道。“汪田甜,你想要变好的心是对的,但你变好的初衷不应该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你自己。你现在还小,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奋斗,奋斗的路上会有无数的质疑声,当它们不能成为阻碍你成长的障碍,而是要成为你更加发奋的动力,知道吗?” 汪田甜面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点头,心里却在感慨,周正确实是一个好老师,在这个时代,也可以说是独树一帜了。 周正又对周成明道:“校长,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汪田甜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请校长能够网开一面。” “校长你别听他的,汪田甜必须受到惩罚。”杜老师听到周正这么说顿时着急地喊了出来。 “够了!”周正一张脸已经沉了下去,他冷冷地看着杜老师,“我实在无法理解杜老师你为什么对一个学生有这么大的恶意,我们做老师的就算不能对学生宽容以待,起码也得做到尽量的公平吧。之前的事情本也就是因为你对她有偏见因而偏听偏信才发生的,现在你还如此针对,有必要吗?” 杜老师狠狠一拍桌子,“我不管那么多,这个学生我就是不教了!要么你让她退学,要么,校长,你就给我调开!反正,四年级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周成明也皱起了眉头,“杜老师,其实也没到这个地步。” “看看,看看,连校长你也被她迷惑了!”杜老师指着周成明说道,神情十分激动。 “杜老师你冷静点!”周成明不耐低喝。 这人真是气糊涂了,连他都敢数落了! “哼!要我说人杜老师说的也没错,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被这小贱蹄子给迷惑住了,脑子都不正常!”一旁一直旁观却因为自己是文盲,不太明白到底出了啥事的伍丽见此终于也插了一回话。 142、大逆不道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别瞎掺和!”周成明扭头瞪了一眼伍丽呵斥道。 伍丽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我说的是事实,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就知道你这个男人靠不住!” 周成明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又跳。 汪田甜则突然笑了,“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杜老师,你不愿意教我,而我刚好也不愿意被你教,我可不想时不时地被人追着祖宗骂。” 说着她看向周成明朗声道:“校长,这件事情还请你给个评判!” 、 杜老师恶狠狠地看了汪田甜一眼,也看向周成明,等他给个交代。 周成明顿时觉得为难起来。 他本来是要徇私找汪田甜的麻烦的,却没想到最后就这么被人给架了起来。 主要是周正在这里,他也不能睁眼说瞎话非得把罪名按在汪田甜身上,但杜老师这里他也肯定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于是周成明干笑一声对汪田甜道:“汪田甜同学,其实这不过就是你们师生之间的一点误会而已,你是学生,这么顶撞老师对你是没有好处的。不如我在中间做个和,你给杜老师道个歉,你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杜老师冷哼一声,显然他并不满意这个解决方法。 但校长的面子他不能不给,不过她别想道个歉就将这件事情掩过去! 汪田甜就直接笑了,“校长,学生既然请你评判就自然是对你身份的尊敬以及对你的信任。 杜老师误会学生在前,辱骂学生在后,现在更是污蔑学生,这本就是错上加错的行为,凭谁去说都会认为是他的错。 可现在校长就因为学生是个孩子,就要求学生来道歉认错吗? 敢问校长,学生到底何错之有? 是任凭别人打扰上课也不阻止,任凭别人欺负不还手,任凭老师误会不解释,任凭老师辱骂不回击,任凭老师污蔑也不辩解么? 敢问校长,为什么农村越来越多的孩子来上学?难道就图学校孩子多,图老师管得严?还不是为了能让自己多学些知识,不再像自己祖辈那样被人欺负吗? 可是现在即便读着书,受害者依旧要向欺负她的人道歉,那么老师,这个学校举办的意义何在? 老师存在的意义何在? 校长这个身份的意义又何在? 还是说学校要教给学生的知识就是如何官官相护?” 周成明一张脸顿时黑沉如墨,“汪田甜,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番话有多大逆不道?就凭你这番顶撞,我就可以让你就此休学!” 汪田甜轻呵一声,“学生来办公室之前就听说校长与曹金华的母亲关系匪浅,但学生还是来了。” 周成明冷冷地看着她:“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怕?” 汪田甜傲然道:“怕,自然是怕,但人嘛,不管年龄大小,最重要的是活的有骨气!既然这个学校教不了我,那我就换学校便是。 只要学生学习好,难道还会怕没有学校愿意收么?” 周成明眯了眯眼睛,“若他们知道你是因为与老师发生矛盾被退的学,可不会收你。” 143、让我道歉不可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是真把她当小孩子吓唬吗?“这话你吓唬其他学生还行,在我这里还是免了吧。” 这个时候她不清楚,但是她也是经历过学生时代的,只要不是高中,小学初中被退学的都能在别的学校继续读书。 就算现在保护少年的条例还没有出来,但她肚子里有的是货,依旧不怕学校不收。 不过是如今的她想要换学校很麻烦罢了,但让她向杜老师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大不了她也真不读了,反正她前世学了那么多知识,如今这些不过是毛毛雨,还不如多拿些时间来发财呢! 不过她也就这么想想,如今她还是个孩子呢,不读书是不行的,而且就她家这个环境,她要是不读书了的话,那些个极品铁定地想着法磋磨她。 “校长你看看,这可不是我得理不饶人,是她非要闹,既然要闹,那咱就闹大点,她不是不愿意在这里待么?你就直接让她退学得了!” 周正也拽了拽汪田甜的胳膊,示意她适可而止。 但是汪田甜就是不! 从头到尾她才是受害者好么?凭什么要她低头? “我没错,让我道歉,不可能!” “校长,您要三思啊,这孩子本来就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咱不能做那种让人退学的事情来啊。”周正不由得劝周成明。 他也知道这孩子这是真的聪明了,被退学就太可惜了,他得将她保下来! 对周成明说完他又看向汪田甜,语重心长地劝她:“汪田甜啊,你就服个软吧,老师知道这一次是委屈了你,你若是觉得气不过,就好好读书,等将来有出息了,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只能仰望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啊,你还是个孩子,学习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得不说,周正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可惜了,她汪田甜就不是那种事后算账的性子! 杜老师听到了周正的话也跟着嗤笑一声,“就她还有出息?周老师你怕不是想要笑死我!她要是能有出息,我把头拧下来给她当球踢! 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已,哼!” 汪田甜轻笑,“校长,我觉得你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没有让杜老师做班主任,否则不知道得误了多少子弟。” “你!” “够了,都别争了!”周成明低喝一声,而后看着两人道:“你们都不肯听我的何解,那么你们说说,你们想要怎么样?” “只要不让我向他低头,怎么都行!”汪田甜很果断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杜老师则依旧是之前的那个决定,“简单,四年级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他要治不了这个刺头,还有什么脸回去教四年级? 汪田甜耸了耸肩,对于他的这个决定无所谓,本来她就打算跳级的,刚好直接跳走得了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门被人强行撞开,一个人慌张地跑了进来。 “校长,我妹妹是无辜的,还请您网开一面,不要将她退学!” 144、汪诚业进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闻言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汪诚业! 顿时她就觉得头疼了。 果然,听到有人为汪田甜求情,还称呼她为妹妹,杜老师眯着眼睛打量着汪诚业,声音凉凉地问他:“你是汪田甜的哥哥?” 汪诚业看向杜老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后才点头闷声道:“她是我的堂妹。” 杜老师看看汪田甜又看看汪诚业,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而后便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么长的时间,我都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啊,跟你倒是一点也不像。不过你这个妹妹倒是不得了了,脾气挺大。” 汪诚业抿了抿唇,“我妹妹对老师的失礼之处,还请老师能见谅。” “哦,呵呵呵。”杜老师古里古怪地笑了一声而后看着汪诚业道:“你把头抬起来。” 汪诚业依言而行。 杜老师走近他几步道:“你的成绩在五年级是拔尖的存在,对于你,我一直都很欣慰。” “多谢老师的看重。” “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最好实话实说,不要说谎哈。”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老师的目光还凌厉了几分。 汪诚业心里沉了沉,“老师您问。” “不急,你看看这个。”杜老师说着将汪田甜方才做的题递到了汪诚业手上。 汪诚业一把接过来看了一眼,眸中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面上不显半分。 “你觉得几道题做的怎么样?”杜老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汪诚业不动声色地看了汪田甜一眼,见对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唇角微勾,而后看着杜老师道:“学生眼拙,但这几道题答得确实不错,步骤都写的刚好。”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杜老师又问。 汪诚业坦然地回答:“看着字迹应该是我妹妹写的吧。” 杜老师的眼睛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你的成绩很好,若是有个好老师尽心的教导,就是今后去了镇上,你也不会比那里的孩子差。” “谢老师夸奖!”汪诚业当做没有听懂杜老师话语中的含义。 “你私下里帮你妹妹补课很辛苦吧。”杜老师问完这句话就目光危险地看着他。 他明里暗里已经敲打过了,就不信这小子分不出来好歹来。 汪诚业自然是没有帮汪田甜辅导过的,不过梁菊芳不会允许,就是汪田甜自己也没必要让一个真的小学生来教她这个大学生。 她正想开口说是汪诚才帮的忙,汪诚业却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很果断地点头,一脸不好意思地道:“确实有些辛苦,不过也只是开始的时候费力一点。后来她一点就通,学生就不费什么力,只不停给她找题做就行了。” 杜老师咬牙,没想到这个汪诚业这么不识好歹! 本来因为他在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好成绩,他一直对他另眼相待的,却没想到教出来一个白眼狼来! 汪田甜则更头疼了,本来她是想着杜老师看不惯自己,她反正也要跳级走人,随便他怎么蹦跶。 但现在汪诚业跳了出来,就他说的这番话铁定已经得罪了杜老师。 145、准备跳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到时候她是拍拍屁股走了,汪诚业可还得受一年罪呢! 以杜老师的肚量,用脚趾也能想到汪诚业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得把这两人岔开才行。 “你怎么来了这里?”周成明见他们说完就问汪诚业。对于他擅自闯进来,他心里很不高兴。 汪诚业向周成明弯腰行了一礼后道:“那位家长在四年级教室里说了我才知道,心里着急妹妹这才贸然闯了进来,还请校长不要生气。” 众人这才扭头看去,就见之前还坐在一旁的伍丽已经没有了人影。 周成明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他揉揉眉心摆了摆手。 “杜老师,你就这么讨厌学生吗?”汪田甜抿了抿唇看向杜老师。 “你可别搞错了,不是我讨厌你,而是你这个学生丝毫不听老师管教,我是实在没法,教不了你,可别瞎往我头上扣帽子。”杜老师斜昵着她道。 汪田甜懒得再跟他逞口舌之能,直言:“所以杜老师是确定了不愿意教学生了是吗?” 杜老师昂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脸傲气地开口:“没错!你这个学生谁愿意教谁教,反正我是不教了!” 杜老师想的很简单,这学校可不比镇上,一个年级就这么一个班。 他不愿意教汪田甜,她便没有了可去之处,要么留级,要么就只能转学了。 农村的孩子,家里人怎么可能让她留级? 更何况还是因为惹怒了老师,但是转学……呵,他才不会信汪田甜的鬼话,她的成绩铁定有鬼,一个笔都买不起的穷鬼还想转学,真是铁公鸡下蛋——异想天开! 一个孩子两条路都走不通,最后能落得什么下场? 除了退学没什么了吧。 至于家长找麻烦,他一点也不担心,上学四年,他一次都没有见过汪田甜的家长,一看就是个不受重视的,即便是找来了,他也有的是理。 他正等着汪田甜痛哭流涕地向他磕头认错,却没想对方神色丝毫未变,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然后就见她笑了! 笑?杜老师心中不悦又好奇,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么杜老师就不必烦扰四年级了,因为我准备跳级道五年级。” 杜老师张口就准备嘲讽,在反应过来汪田甜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卡了一下,而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汪田甜。 “跳级?”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是校长周成明,周正以及杜老师三人。 汪田甜很淡定地点头。 “汪田甜同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周成明皱着眉头看着汪田甜。 周老师也道:“对啊,跳级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你四年级的课程都没有学完,而且下半年你就升五年级了,也用不着急这两个月。” 汪田甜看着周正道:“周老师您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周正还是摇头,“汪田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升五年级,马上就会升到六年级,可你五年级的课业都没有学过,到时候你两眼一抹黑,更加学不懂了。 146、除非第一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急于求成对于你的学业没有任何好处的。” 汪田甜知道周老师是在担心自己,她冲他感激一笑,“老师,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您放心,学生心理有分寸,而且我哥就是五年级的学生,他可以帮我补这些课业,那些课业我可以跟得上的。” 然而周正还是不同意,“不行,你这个想法太危险,如今你的成绩刚回温,就得稳扎稳打,咱们做人得脚踏实地,可不能好高骛远。” 汪田甜无奈地摇摇头,知道光凭嘴说,周正他们是如何也不会信的了于是便道:“这样吧,五一假后不是有一次考试吗?若是我能考到前三名,就给我一次跳级的机会如何?” 周老师沉吟了一下道:“不,除非你考个第一名,我才会考虑给你跳级的机会。” 周成明也道:“没错,这件事就等你考完试之后看了成绩再说。” 汪田甜想想也没勉强,反正到时候看成绩说话咯。 她本来就是冲着第一名去的,不过人嘛,总要给自己留个后路不是? 杜老师也看了看汪田甜后轻蔑地笑道:“某人牛皮可别吹大发了,小心到时候成了整个学校的笑话!” 汪田甜看也不看杜老师一眼,“这就不劳杜老师费心了。” “哼!随你怎么折腾,但是你听清楚了,管你是待在四年级还是待在五年级,我的数学课,你一节也别想上,否则,那节课我就不教了!” “作为学生我总有使用教室与课桌的资格吧,难道老师你想将我赶出教室吗?”汪田甜淡淡地看着杜老师。 “杜老师,适可而止吧!”周成明终于发话了。 杜老师咬了咬牙,“校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个学生我是一定不教的,不过我也不强人所难,这几天我也不与她为难,但是五一假后,不论她是待在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都不会教她!” 周成明还没说话汪田甜就当先开口:“好,那就以这个礼拜为期!” 回课堂的路上,汪诚业几次目光瞥向汪田甜,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终于忍不下去了,汪田甜先开了口。 “甜甜,你……真的要跳级?” 汪田甜点头,“没错。” “可是你的成绩……周老师说的没错,跳级不是那么好跳的。”虽然他很想问那张数学答题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识相的没有问出来。 “我自己有把握,不用多说。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去上课吧,我也要去复习了。”汪田甜没有心情再跟汪诚业解释这些事情,直接打发他离开。 此刻第二节课的铃声正好响起,是品德课,汪田甜也没有耽误,进了教室就将书取了出来,一副三好学生的乖乖样坐等老师进门。 其余学生看到汪田甜进来上课都好奇地看着她,还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其中就包括曹金华与曹军以及史蔡花。 史美龄则关切地看着汪田甜道:“甜甜,你没事吧?” 汪田甜冲她一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147、千年王八万年鳖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嗤!”她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 汪田甜慢慢抬眼看向曹金华。 “看什么看?”曹金华气焰嚣张地看着汪田甜。 “挺久没见过绿绿了,看看你,找找回忆,不过嘛……”汪田甜打量了曹金华一遍后摇头,“你没我家绿绿好看,也没我家绿绿可爱。” 曹金华神色一僵,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 旁边的史美龄也疑惑地看着汪田甜问她:“绿绿是谁?” 汪田甜勾唇一笑,“绿绿啊,绿绿是一只绿色的小海龟,缩头缩尾的,非常可爱。” 史美龄还是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小海龟?没见过,不过我倒是知道乌龟,跟我家养的鳖没多大差别。” 汪田甜好笑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海龟也是乌龟的一种,不过嘛,你家的鳖可没有我家的绿绿可爱哟。”说着她还瞥了一眼前方瞪大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曹金华。 “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你的小海龟?”史美龄期待地看着汪田甜,除了在书本上,她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呢。 汪田甜失落的摇摇头,“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在了,那只乌龟也不知道有没有谁会帮她养活。 “啊?”史美龄遗憾地垂下了头。 “汪!田!甜!”曹金华咬牙切齿地含着汪田甜的名字。 “有何贵干?是要还我钢笔吗?”汪田甜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你居然骂我是乌龟!”曹金华双目喷火地瞪着汪田甜。 汪田甜惊讶的摇头,“怎么会?乌龟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和它比?顶多……”她指着史美龄道:“和她家养的鳖是一个级别吧。” “你还敢骂我是王八?!”曹金华已经握紧了拳头,看似随时就要给汪田甜一拳。 汪田甜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极快的回了一句:“你想多了,我是在夸你,难道你没有听过千年乌龟万年鳖吗?夸你长寿呢。” “你放屁!你就是在骂我!不过你别得意,哼,马上你就要哭着从这个学校滚出去了!” 汪田甜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直接举起了手:“老师!” 曹金华一惊,回头看去,发现历史老师真的来了,立时紧张了起来,以为汪田甜又要打她的小报告。 却没想到汪田甜站了起来,神色认真地问老师:“老师,请问‘千年王八万年鳖’是骂人的话吗?” 老师进门的时候自然听到了汪田甜的话,当时就被逗笑了,此刻听她再问,又笑了起来,“这句话并不带骂人色彩,不过倒是陈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乌龟与王八的寿命都很长。它们有的能活上百年,可能你们都没了它们还活的好好的。” 汪田甜向曹金华挑了挑眉,“现在你听到了吧,我可没骂你,不过我可以建议你养一只……鳖吧,指不定百年后还能给你养老送终。” “咳咳!好了,上课!” “起立!” “老师好!” 这一节课,汪田甜不仅听了老师的讲课,还抽着空隙将后面没有学过的知识都看了一遍。 148、会有两个她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她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自然是看看就是复习了。 下课之后,曹金华走到她面前一拍桌子,“汪田甜,你都被学校开除了,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跟我们大家一起上课?” 汪田甜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尽管是抬头仰视着曹金华,可那眼神中却依旧带着小孩子所没有的威严。“这个学校是你的么?你说开除就开除?” 曹金华冷笑一声,“你就别在这里嘴硬了,我妈妈可是说了,杜老师绝不会教你的,你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想他给我们班上课么?你也太恶毒了吧。” 她这话音一落下,在场的所有学生都看向了汪田甜,眼神中都是谴责与不满。 “你妈说,你妈说你是校长的女儿,你也信么?”汪田甜邪邪地看着曹金华就来了这么一嘴。 曹金华被汪田甜这句话一噎,气得直跺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回去告诉我爸,让他来收拾你!” 汪田甜无所畏惧,“你去啊,看到时候他是来收拾我还是去收拾你妈!” 曹金华手指几番蜷缩,最后嘴硬地道:“才不会,我爸爸最疼我和妈妈了,你别想骗我!” 汪田甜懒得搭理她,“别忘了陪我钢笔,不然我就去你家贴大字,上面就写‘老赖欠债不还’,到时候看你们家还有没有脸。” 说完她就开始看起了思想品德。 主科她不担心,就是担心这些副科,现在得多复习复习,确保不会给自己掉链子。 不过她刚翻开书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铃声,不是上课的铃声,而是最神圣的那首歌。 看着尽数涌出的同学,汪田甜顿时想起来第二节下课后是升旗仪式。 四个六年级的学长学姐举着鲜红的旗帜稳步走在各班级前方,缓缓靠近升旗台。 汪田甜就待在队伍里看着这一幕,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小时候。 她从小就生长在孤儿院里,也幸得老天垂怜,她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从小她就懂事听话,什么事都积极地去干,所以也多得了些孤儿院院长的关爱。 她没有像那些小孩子还上过幼儿园,在年龄满了六岁之后就直接上了小学。 为了能一直学习下去,在学校里她不敢耽误一丝一毫学习的时间,除了学习,别的娱乐她都没有参与过,也不与同学玩乐,所以在她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时,她是没有时间交朋友的,也因此被班级的同学孤立。 那时的她也像此刻这般看着前方的升旗手,眼中是一片的艳羡,多希望自己也有站在前方的一天。 不过现在她不羡慕了,心境与当初也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不过与当初一样的就是如何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改变眼下的困境。 但汪田甜不打算再让现在的自己如曾经那样疲累的生活,她有超前的记忆,只要有钱,那些都能轻松达到。这一辈子她要过不一样的生活! 但同时,汪田甜心里又有了个新得想法,她现在在这里,那么曾经的那个她还会出现吗? 149、小孩子就是天真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没错,如今的她重生在了自己还没有出生之前的九零年,并且自己的这副身躯都已经有十岁了。 而且她重生的地方与当初的地方并不一样,如今的这个地方是广城,而她重生前的地方却离这里隔了半个大地图。 现在距离前世的她出生还有几年呢,她有些好奇自己如今到了这里,那自己的那具身体还会出现吗?又会如何成长呢? 以后要真有机会的话,她还真想去那里看看。 不过…… 汪田甜皱了皱眉,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真要让她说,她又说不出来。 一片雷动掌声将汪田甜的思绪拉了回来,汪田甜抬头看去,旗帜已经被升了上去,周成明则站在升旗台前讲话。 “马上就要五一放假了,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能猜到,这个周末就不放假了,下周二连着五一一起放。” 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哀嚎。 周成明拍了一下手,虎着脸呵斥:“你们嚎什么嚎?你们是做学生的,学习就是你们最重要的事,别天天想着放假。放假那是给老师放的,可不是给你们放的。老师们为了你们的学习舍掉了自己周末的假,你们还在这里嚎。有这精神劲,我倒要看看你们五一回来考试能考个多少分!” 顿时全场噤声,就撇着嘴听着校长讲话。 “还有一个,你们这些学生啊,在班级里要自己跟同学处好关系,同学间的友谊是这世界上最纯洁的友谊,你们要珍惜啊!你说你们搞出矛盾,搞得家长都找来学校,这事还好看不?是不是啊?!”周成明拖着官腔语重心长地说出这番话。 汪田甜知道他这就是在影射自己,不过她也并不在意。 倒是那些知道这件事情的学生总是将目光似有似无的瞥向汪田甜这边,异样的眼神犹如X光线将她上下打量着。 一番冗长的讲话完毕,没有给学生多余的休息时间便到了下一节课了。 很不巧的,这一节是数学课。 汪田甜神色自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丝毫不理会曹金华以及其余几人满怀恶意的目光。 “我倒要看看你能假装镇定到什么时候,我妈妈可是说了,杜老师绝不会教你这种人。你现在不自觉离开,一会儿也会狼狈地被他赶出出去的!”曹金华不屑地看着汪田甜,恶狠狠地说道。 汪田甜心道:“小孩子就是天真。” 曹金华满心期待着等会儿杜老师到了之后就恶狠狠地将她给赶出去,让她在班级里丢尽脸面。 然而事情却并不与她期望的一样。 杜老师是来了,而是他却并没有如她妈妈说的那样不教汪田甜,更没有叫嚣着将她赶出去,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无视。 对,就是无视,既然已经在校长实里说好了,杜老师现在也无法出尔反尔将这个令他厌恶的人赶出去。 所以走进教室之后,他便全当没有汪田甜这个人,看也不看她,冷着脸站上了讲台。 然而他想无视汪田甜,别的不知道具体事情的人自然就不乐意这个事态了。 150、全班嘲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老师,您不将汪田甜赶出去吗?”曹金华瞪了半晌也没有等到杜老师将汪田甜赶出去,反而翻开了书本准备讲课,于是她一个没忍住,就站起来质问了。 杜老师本来就不喜欢讨论跟汪田甜有关的事情,特别是此刻在他的课堂上,偏偏这个曹金华这么没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神色瞬间阴沉,“上课不好好听课,管那些闲事干什么,不想上课就给我滚出去!” 曹金华顿时就红了眼眶,面上也一阵难堪。 她本来是想让汪田甜脸面丢尽的,没想到如今丢脸的却是自己。 她嗫嚅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老师,我不是多管闲事,汪田甜那么不尊重您,她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上您的课?而且我听我妈说她明明要被赶出学校的,现在她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我实在是看不惯!” 杜老师的脸色缓了缓,但不全是因为曹金华的话,而是因为她提到了伍丽。 之前伍丽给他送了些礼,现在他也不好对曹金华黑脸,不过对于曹金华的话他也是不满的。 就汪田甜这么一个学校里的毒瘤,也不知道校长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就信了她的鬼话,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不过想到汪田甜跟他打的赌,他的心情又瞬间舒畅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朝着曹金华在空中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而后阴阳怪气地道:“人家能耐大啊,说五一回来要靠全级第一,还要跳级呢,我也不能不给人家这个面子不是?” “啊?” “噗!” 杜老师的话音落下,全班的同学不是一脸懵逼,就是直接捂着肚子笑扑在桌子上。 他们没听错吧,汪田甜不仅要考年级第一,还要跳级? 谁不知道汪田甜的成绩一直都在年纪倒数的,虽然他们一个年纪只有四五十人,但想要考第一,就凭一个倒数的学渣,这可能吗? 她怕是没有睡醒吧,还是被曹金华的妈妈找麻烦被打傻了? 与此同时,又有人将视线落到了学习成绩最好又是班级里的班长的李青。 对方也正好笑地看着汪田甜,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 “老师您没开玩笑吧,汪田甜是个什么成绩我们大家还不知道吗?就她那垫底的成绩还不如我呢,竟然还想压下我们班长成为年级第一?”曹金华瞪大着眼睛看着杜老师,等着他的解释。 至于跳级,她就更不相信了,她更偏向于是杜老师跟他们开的一个小玩笑。 杜老师也露出讽刺地笑容道:“有些人就是自己认不清自己的实力,不过丑话可是已经说在前头了,你在校长面前放了大话,到时候我就看你怎么收场了。我给你的时间也就这么几天,之后,你别想再上我一节课!” 然而杜老师对汪田甜的冷言冷语丝毫没有被她听进耳中,此刻的她也并没有拿出数学书。 对于数学这门必学课,她大学的学历,说句自大的话,完全比只读高中的杜老师更有资格,也因此对于他的课,她也根本不用上。 197、不相信她好好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他故意刁难,让她一天只能借一本,当天借了当天就得还,现在人已经将书还回来了,而且还看起了另一本书,难不成那本语文书她就已经看完了? 郝㑺心里有些不大相信,于是便开口了:“谁让你擅自进我房间的?” 他的声音终于将汪田甜从文字海洋中拽了回来。 汪田甜将目光从书本上抽离,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丝毫不惧对方面上的冷霜。“我没有擅自进来,是叔叔带我进来的。” 汪田甜虽然很着急看书,但也不会随意进别人的房间。 放学后她没有先回家,直接来了这里,因为郝㑺不在家,所以她只好向郝建军说明自己的来意。 听到她爱学习了,郝建军很是欣慰,很爽快地将另一本书给了她。 在听到她要在这里看的时候,还为了自己不打扰到她,直接将她带到了郝㑺的房间,让她在书桌上看。 长辈的好意她也不好拒绝,并且她打算的是在这里将语文书看完之后换一本书借回去,因此就不打算来来回回耽误时间了。 故而便在郝㑺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这一看便忘了时间,连郝㑺何时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 郝㑺想想也知道是郝建军出的主意,他不过是故意这般出言刁难的罢了。 听她这么说了,他自然不能继续这个话头,于是便又转移到了其他的话题上,比如:“你都看到下册来了,难不成上一本看完了?” “差不多吧。”汪田甜也不过就是跟他打个招呼,而后便继续翻书看了起来,因此回答的也很敷衍。 听她这么说,郝㑺只认为她是在强行挽尊。 虽然他几十年没有读过书了,但起码一点的记忆还是有的,这些即便是再聪明的人,一天也不能将一本书融会贯通,更何况还是语文书,里面可是有不少诗词的,还有很多生词,除非翻字典认才行,可是他也没有在旁边见到有字典啊。 “我说汪田甜,你不会是嫌没有故事书看,将语文书当做故事书囫囵吞枣了吧。”毕竟那里面不仅要学习理解,还得需要会背。 学生要一个学期才能学会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一天就学完?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汪田甜抽空看了他一眼。 郝㑺干脆也拿了把椅子走到汪田甜旁边坐下,伸手将放在一旁的五年级上册的语文拿到了手里随意地翻了翻,“你学不学得好跟我自然是没有关系,不过你要知道,你看得可是我的书,我可不希望我的书到了别人手里被糟蹋了。” 汪田甜继续翻着书,在发现是一首自己耳熟能详的古诗后也不多看一眼直接翻篇,至于郝㑺的话都被她当做耳旁风,三过而不入。 郝㑺则刚好看到她的这一动作,顿时拧眉,看吧,他果然没有猜错,这臭丫头借他的书就是为了图个新鲜。 心头一股火起,郝㑺黑着脸径直将对方压在手下还在看的书给抽走。 汪田甜秀眉紧蹙,不悦地扭头看去,就见郝㑺黑着脸要将书放起来。 132、着重找自己麻烦(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此刻汪田甜翻看的书是思想品德,主科她丝毫不惧,就是对副科需要多熟悉熟悉。 思及此,汪田甜不由得想到了郝㑺,她准备今天放学后就去他家问问,看看他能不能借给自己看看,如今五年级的课业她还没看过呢,五一期中考完后她就得考跳级了,这几天她不仅要将四年级的都看完,还得看完五年级的。 此刻的郝㑺则已经快要走到镇上了。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从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飘了出来,一间看着房门的房间里顿时就传来了抱怨声。 “哎哟,我这成天成天的闻着这些药味,都熏得我脑袋疼。三三带四!” “三六带三压上!”另一个声音立即接上,原来里面有三个女人正在打着斗地主。那女人打出牌之后对之前抱怨的那女人道:“那女人也是命苦,男人跟人跑了,自己带着这么个不省心的拖油瓶,现在自己还瘫在了床上,啧啧。” “嘁!”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一脸不屑地甩出四张牌后刻薄的开口:“命苦啥呀命苦,就她那样的狐媚子,活该有这一茬,我要是成了她这样啊,早就一瓶农药下肚死了拉倒,那还能像她那样瘫在那里祸害别人儿啊。” “你别这么说,人家这样已经很可怜了,再说了,这刘慧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咱们都是一条街上的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是清楚她这个人的。”第二个女人显然对这个大肚子女人说的话不认同,皱着眉头劝了一句。 大肚子女人立即反驳:“你知道啥呀,人家背地里干的事能让你看到吗?就看她那长相就不是个什么安分的人,指不定给他前夫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呢。” 眼看着两人要为了一个行动不便的外人吵起来,这屋子的女主人立即打起了圆场:“哎哎哎,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好好打牌吧,我可是报双了啊。” 屋里人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大,没有传出多远,至少不会让她们口中的那一家人听到,谁不知道他们家出了一个小混混,天天在街上为非作歹。 此刻的这个小混混正在自家的屋门口忙着给躺在床上的母亲煎药。 因为三碗水要煎成一碗水,此刻那个破旧的小陶罐上正冒着浓雾,并着浓浓的药味飘出老远。 李家全揭开小盖子,一边用蒲扇扇走不断冒出的浓雾,一边睁只眼闭只眼往里瞅,见里面的汁液到了那个程度之后便赶紧弄着耳光抹布盖在陶罐柄子上将其抓起开始往陶碗里滗药。 弄完这一切,他端着那晚颜色浓郁的药汁走进了房间。 逼仄的房间光线也显得有些昏暗,那张架子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长发布满枕头的女人。 女人三十来岁,长得十分漂亮,尽管如今因为身体的问题皮肤暗淡,面容消瘦,但依旧能让人看一眼就惊艳。 “妈,药好了,我放在床头,一会儿你要记得喝啊。”李家全神色柔和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尽管说话温声慢气,却依旧能听出其中的急切之意。 152、管好你的嘴,滚吧!(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又将视线落到李家全身上,眉眼间浮现丝丝的担忧,“你这是又要出去吗?” 李家全点头,“嗯,我已经跟人约好了,再不去就晚了。” “家全,你别去干那些事了,你这个年龄就应该读书,我那里还有一点首饰,你拿去当了当做学费,然后勤工俭学,把书读下去吧。”刘慧慈爱的看着李家全,苦口婆心地劝道。 李家全皱了皱眉,“妈,那些您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也学不进去,去了也是浪费钱,还不如拿来给您买药。” 刘慧神色有些暗淡,“是妈连累了你,我这个样子是好不了了,你就别把钱浪费在我身上了,妈已经成了你的拖累,不想再害得你前途都毁了。” 李家全显然没把刘慧的话放在心上,眼看着时间要到了,他急切地挥了挥手,“妈,您就别操这份心了,您的病我一定想办法给您治好,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 随着话音落下,李家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屋里。 刘慧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无声的叹了口气,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看了一眼离自己距离极近的药丸,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她这个样子就算能治好,那费用也不是他们这个家庭所能承受得起的。 李家全走出家门后就准备先去将刘淼叫上,“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做事不积极!” 刚嘟咙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争执声,其中一道声音极为熟悉,不是刘淼这家伙的又是谁的! 这是谁大早上的惹他兄弟了?李家全剑眉一竖,就大踏步走了过去。 “以后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尊老!”刘淼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女人,一只手紧握成拳还放在她面前扭了扭。 女人被气得波涛上下起伏,“你这个小瘪三,你要敢动我,我就把你送局子里去!” 刘淼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便,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在我进局子之前,一定会先让你尝够苦头!” “你!”女人还想逞强,但在看到刘淼眼中的凶光时便怂了,心里暗道倒霉。 她不过就是刚打完扑克出来,因为输了钱,就骂了那狐狸精几句,哪知道就被这个小瘪三给听到了,真是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这是李家全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看了眼站在刘淼身前黑着一张脸但面上又布满了胆怯的女人后询问刘淼。 “没事,你来的可够晚的。”刘淼走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痞痞地说了一句。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方才找他去的路上听到这娘们正坏心眼地骂着李家全的妈,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心里得难受。 李家全又看了眼女人,刚好与对方的视线对上,在看到她心虚讪讪的眼神时便大致的明白了什么。 刘淼也看向女人,冷冷道:“以后管好你的嘴巴,滚吧!” 李家全倒也没有阻拦,不过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153、解题没问题(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走吧,估计他也到了。”刘淼安抚地拍了拍李家全的肩膀,温声道。 走到桥头的时候果然看到郝㑺缓步走来的身影。 李家全眼睛一亮,伸手就想要打招呼,在看到对方的眼神之后停下了动作。 郝㑺目不斜视地与二人擦肩而过,走出很远之后才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二人。 两人也反应了过来,目光也不由得看向郝㑺来时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心下不觉奇怪,追到郝㑺身旁后,李家全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甩了个跟屁虫罢了。”郝㑺神色淡淡。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两人对视一眼,刘淼道:“行,跟我来吧。” 三人七拐八拐走上了一条小路,一路蜿蜒向上就到了一处偏僻又空旷的地方,正是一个饲料厂房的后面。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刘淼笑着问郝㑺。 郝㑺点点头,“不错,荒无人烟,确实私密性挺强。若不是这事是我先提出的,我会以为你是要跟哪个国家的巨头接头。” 刘淼闻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实在是他看郝㑺那模样是在躲什么人,既然担心被人发现,那这个地方不就正合适么。 郝㑺也没有再说别的,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直走到河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才看向跟着来的两人。 “你们想不想赚大钱?” “汪田甜!你在下面干什么?!”汪田甜正准备换一本书继续看的时候一道暴喝声回荡在她的耳边。 汪田甜抬头看去,就见杜老师此刻目光正喷火的看着他。 “当然是在上课了老师。”汪田甜很淡定地回答。 杜老师冷笑一声,“上课,那好,你上来把这道题解一下!” 汪田甜顿时听到了两声幸灾乐祸的笑声,她目光环视全班,大多数同学都是眼带同情地瞥了她一眼之后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也不去看黑板,一副很怕被老师点中的模样。 她再看向李青,发现她此刻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只是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半天才落笔,之后又刷刷两下,好像是挥笔划掉了。 之后她才看向黑板,顿时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黑板上此刻有一半都被一道题给覆盖,是一道解方程,却并不是四年级该学到的,这一道也是五年级范围的题目,只不过与四年级挂了点钩,所以被他搬过来了。 这也难怪那些家伙战战兢兢的样子,这道题便是李青怕是都难做得出来,从她此刻苦恼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 汪田甜勾唇,缓缓起身,昂首挺胸地走上讲台,随手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拿出一根崭新的粉笔,直接就在黑板上写下答案。 杜老师原本阴险的目光在看到汪田甜奋笔疾书的时候登时愣怔,随后变得惊讶。 之前在校长室里,他虽然看到了汪田甜的答案,但是却没有亲眼看过她的解题过程,心里更大的程度依旧是认为她是在哪里知道的答案。 154、老娘就是这么无敌(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可是现在,他无法再自己欺骗自己了,这道题可是他专门为她准备的,就是为了在班上揭开她丑恶的面具。 可是看着她一笔一划的写出解题步骤,杜老师明白,或许自己真的想错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明明前一周,她还只是个十道题错九道的废物,为什么几天的时间,她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老师,我写好了。” 杜老师正愣愣失神着,王甜甜的声音就又将他给拽了回来。 杜老师不甘心地看着汪田甜,“你怎么会突然便聪明?!”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哪个老师不喜欢学习好的学生?而且就从这道题就能看出来,这个汪田甜解题的能力还在班长李青之上。 可是是谁都行啊,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汪田甜呢? 又或者什么时候都行,为什么却偏偏是在他们之间结了梁子之后呢? 杜老师强行稳住心神,不去看汪田甜,只冷哼了一声。 汪田甜也没有老实的继续站在那里,兀自悠哉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在行走间,她接收到了一股视线,带着疑惑与不甘。 她迎着视线看去,就见班长李青正抿着唇看着她,与其说看,不如说是在打量,只是那视线令汪田甜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不过汪田甜还是向她点了点头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甜甜,你好厉害,这道题我连头绪都没有摸清楚,你居然上去就写出答案来了,我甚至都没看到你思考。”刚落座,同桌史美龄就凑了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汪田甜耸了耸肩,“这道题其实也没那么难……”话还没说完,前面的曹金华就又插嘴了。 “你这么虚伪恶不恶心!我看你分明就是之前看到过这种类似的题目,否则就凭你的智商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连思考都没有,我还从没见过谁做题不用思考,就连我们的班长都还得想想才动笔呢,你这分明就是在作弊!” 曹金华这些话无疑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同时也为李青与杜老师拨开了脑子里的雾霾,两人的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有的人就是这样,承认别人的优秀很难。 不过曹金华的话也没错,汪田甜自然是看过这种题,更重要的是,小学的数学知识也早就被她掌握在了脑海里,真要说起来也确实是她作弊了呢。 汪田甜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自己方才没有说完的话,“等你学了五年级的知识你就会知道这题其实也就那样。” 史美龄张大了嘴巴,下一刻就听到上面传来杜老师的声音:“这道题凡是看过的人都会做,它已经是五年级的范畴,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是超纲了,现在来听我讲。” 汪田甜撇撇嘴,又影射她,不过那样怎么样?她可不止看过这一道题呢,她就是有这个金手指,你们能拿她怎么样? 思及此,汪田甜不由得摸了一把自己枯糙的头发,唉!没办法,老娘就是这么的无敌! 愚蠢的人类,还不来抱紧你们的金大腿! 155、原来这是旧识(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卖电视机?可是供销社里有卖的,咱们能卖出去吗?”李家全挠挠头看着郝㑺。 刘淼则眯了眯眼睛,“如果不用票的话就能卖出去。” 郝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如今这个时代还依旧要用到票,特别是这种大件。 别人不知道的是,在沿海地区,买东西其实基本已经不用票了,而他们这里也是因为地处偏远,相对落后,才依旧没有改变,但这种用票的现状也超不过三年就会退伍。 但毫无疑问的,如今别的地方需要票,那就是给他的一个大商机。 黑白电视在发达地区落伍,但在这里还是个稀罕货,他可以去进一些电视来卖,价钱他能负担的起,这里的人也买得起。 至于那些新潮的彩电什么的,除非大城市,这里即便是买来了,很大的几率也卖不出去,更何况,那种稀罕货即便是进价也是天价。 “我准备去进几台电视来卖,也是供销社给出的价位,就是不要票。你们可以先帮我问问有没有谁有意向来买,给我列个单子,到时候我带回来。卖出去之后给你们算分成。” 李家全闻言眼睛一亮,“老大你要出远门?” 郝㑺点头,他要南下,到深市去看看。 李家全搓了搓手,他也想好去啊,可是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他激动的心情又瞬间冷静。 “老大你什么时候走?”刘淼问。 “三日之后,你们这两天就先找找买家,不管有没有,后天都要给我个音信。” 刘淼点头,“放心吧老大,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妥。” 郝㑺闻言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 刘淼震惊地看着郝㑺,没记错的话,他们明明昨天才认识吧,怎么老大却给他一种他们仿佛生死之交的错觉?他就真的这么信任他吗? 郝㑺微笑着又拍了一下。 他当然是信任他的,刘淼,从昨天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 这是他前世最早认识也陪他最久的一个下属,甚至可以说是朋友。 跟记忆里相比,此刻的他还要青涩稚嫩一些。 不过…… 郝㑺眸色一暗,前世,刘淼为了替他顶罪,死在了刑场! 他紧了紧拳头,这一世,他再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见此,李家全也紧跟着表忠心,“老大,还有我,我也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说完他便等着郝㑺也像是对刘淼那样对自己也说一句“你办事我放心。” 然而对方只冲他点了点头,那态度比之对待刘淼,就要冷淡了很多。 李家全顿时觉得受伤,为毛老大对他这么冷淡? 分明是他先认识的他好不好? 想着,李家全满含怨念的看了刘淼一眼,这家伙运气这么好,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嘛,哼! 刘淼也有些尴尬,他也很迷茫好不好? 对于前世就熟悉的人与刚认识的陌生人,郝㑺自然是亲疏有别的。 这个李家全,前世他并没有见过,如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与自己的好友是兄弟,这又是一个大变数。 156、还是看不上(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他也很奇怪自己与刘淼相交多年为何从没有见过这么个人,就连“李家全”这个名字,在他嘴里也没有听过。 所以对于李家全,他无法全身心的信任,反而多了些警惕,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不答应他的原因。 若不是看到刘淼一副他不收李家全,他也不跟随自己的那副样子,他也不会改口。 “对了,你们方才看到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女人了吗?”郝㑺突然问两人。 刘淼与李家全对视了一眼,“女人?满大街都是,老大你说的是谁?” “一个个子非常矮,与我差不多,身形瘦小,三十来岁的女人。”郝㑺大致的描述了一下梁菊芳的长相。 今天他走出不远就看到梁菊芳跟在后面,鬼鬼祟祟地模样,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李家全还有些没注意,正思索着,刘淼则应了一声,“看到了,难怪我看她慌慌张张的在找什么,原来是在找老大你啊。” “嗯。” 李家全还是没有想起来是谁,但也不妨碍他插话,“老大,她为什么要跟着你啊?” 郝㑺冷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着他就将事情大致的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也隐瞒了自己身上的真实资产。 “真是不要脸!”李家全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声。 刘淼也赞同,“确实够不要脸的,竟然想贪图老大的钱,老大你想我怎么教训她?” 李家全也道:“对,老大,你把那个买你猪肉的那人给我描述一下,只要是镇上的,你说我就知道,到时候我们俩去帮你出气!” 郝㑺:“……” 刘淼:“……” 两人都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大傻子。 用脚趾想刘淼都知道郝㑺关于卖猪肉那一点没有说实话。 这样一个聪明的人,连赚钱的路子都能想出来,又能说出去进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 也就这个傻子是真相信了。 而且他们两人说的是同一个人么? “老大你别管他,他早上洗了头。”刘淼不想看李家全继续犯傻,哭笑不得的对郝㑺道。 郝㑺也不理这个脑子进了水的家伙对刘淼道:“她跟着我无非就是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有麻烦,顺便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你倒是可以这样……” 李家全这才知道自己是搞错了对象,但也不好意思在郝㑺面前显露出来,只好闭嘴不言,认真倾听。 “要不要我现在就陪你演场戏?”听了郝㑺的话后刘淼问了一句。 郝㑺摇头,“没必要,这事要是就这么过去了就算了,要是她贼心不死,到时候就按我说的来。” 他倒不是心善,就是不想有麻烦,毕竟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见郝㑺没这意思,刘淼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倒是郝㑺瞥了李家全一眼,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大团结递到李家全手上对他道:“聊了这么久,也有些渴了,你去帮我们买瓶水回来吧。” 李家全没有多想,拿着钱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身后的两人没有说话,都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刘淼才道:“我知道老大你看不上二狗子。” 157、李家全的苦衷(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闻言挑眉,扭头看向他道:“挺蠢。” 刘淼勾唇,“若是这份蠢下面包裹着的是一份赤子之心呢?” 郝㑺看着他,即便是勾唇微笑,却也能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时的认真。 “你很了解他?” 刘淼很果断的点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最好的兄弟,而且他妈与我家关系也还在五服之内,算起来我该叫她姑姑。” 郝㑺点头,心中也越发疑惑,既然是如此好的关系,前世为什么他从来没听刘淼提起过呢? “我知道这家伙一开始给你留下的印象很差,但他其实也是有苦衷的。其实他以前是一个很乖的孩子,若不是他爸,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郝㑺没有说话,安静地听他讲。 “二狗子之前的学习很好,直到他妈卧病在床,他才无奈退学,就为了回家照顾他妈。” 郝㑺眉头动了动,很想问一声“他爸呢?” 刘淼倒是也解释了一下,“他爸跟街上一个寡妇好上了,抛妻弃子,跟人跑了,也因此,他妈才会病倒。” “也难怪。”郝㑺心里没有多少波动,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千千万,他自己不也曾经是那可怜人中的一员么? “他这个人是有些愚蠢冲动,但其实他的性子并不坏,若不是着急给他妈治病,他也不会打你们的主意。” 郝㑺不置可否,毕竟这种事情以前的他也做过的,只是理由就没有李家全那么高大了,他单纯就是为了自己生存。 那还是刚从村子里逃出来,身无分文,就只好在街上游荡饿急了眼才去抢的,但也仅此一次。 “老大。”刘淼很严肃地叫了一声。 郝㑺从回忆里抽出身来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信任我,但也请你相信,二狗子他也绝对是值得你相信的人!” 郝㑺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他道:“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轻易为别人的人品打包票,即便是你再信任的人!” 刘淼闻言抿唇。 郝㑺又道:“至于李家全可不可信,这应该是他自己来证明的,而并非你。” “我知道了,那么老大,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 刘淼清楚,方才不过是郝㑺将李家全支开而已,若不是有事要单独与他说,他们完全可以一起离开。 “我要你帮我留意镇上有谁家要卖房子,最好是那种独栋的。” 刘淼眼睛一亮,“老大,你是想搬镇上来住吗?” “算是吧。”郝㑺也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打算,只先这么说了一句。 刘淼皱了皱眉,“可是买房子要很多钱。” 他知道郝㑺有钱,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近万块钱的样子啊。 郝㑺没有解释,只道:“我自有打算。” “不过这件事情先暂时不要告诉李家全。”想到刘淼与李家全的关系,他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 刘淼抿唇颔首,“放心吧老大,我知道轻重的。” 两人谈完没多会儿李家全就回来了,手上还带着两瓶水。 164、流浪汉也会护犊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老大,给。”李家全直接将两瓶水以及剩下的钱都给了郝㑺。 郝㑺看了一眼手上的水,都是娃哈哈。 “怎么就买了两瓶?”郝㑺抬头看气喘吁吁的李家全。 李家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破白水儿也挺贵的,我也不渴。” 娃哈哈矿泉水在这个时候其实很便宜,比它贵的水不是没有。 曾经李家全自然不会将这点儿钱放在眼里,可是他现在正经历着最落魄的时候,哪怕是最便宜的娃哈哈,他也还是舍不得花。 至于为什么买了两瓶,也是看刘淼如今更得郝㑺欢心一些,也因此他便大胆的给刘淼也带了一瓶。 郝㑺闻言皱了皱眉,“在你眼里我还舍不得这点钱?” 李家全连忙摆手,“老大你别误会,我要真这么想的话,刘淼那一瓶我也不会买了,我真的不渴,而且我家离得不远,真要喝水直接回去就喝了,没必要浪费。” 郝㑺知道李家全的小心翼翼,也没有点破,只严肃地说了一句:“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大,我自然待你们一视同仁。”说完他将手中的两瓶水分别扔到了两人手上。 李家全被吓了一跳,顿时便知道自己这是把事情办砸了,红着一张脸将水递给郝㑺:“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真不用,实在不行,我跟刘淼我俩喝一瓶就行了,你不是渴吗?你赶紧喝吧。” 然而他心里惊慌,刘淼却在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说了一句:“老大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下回可别干这种蠢事了。” 李家全还有些担忧地看了郝㑺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却也没有否认,李家全这才忐忑地收了下来,然后结结巴巴地回了声谢谢。 “行了,我还有事,咱们就先这样吧。”说完他起身就走。 郝㑺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去了之前的药铺买了些当归,党参。之后又去了小铺子里买了些黑豆,这才往菜市场去。 昨天汪田甜的话他其实已经记在了心上,虽然猪肚药膳他并没有听过,但莫名的他相信这个东西对自己的隐症有用。 这菜市场是刚出现不久的,因为外界经济开放了很多,这里再落后,用票的地方其实也很少了,小贩出来摆摊的也多了,这个菜市场就是临时聚集起来的。 郝㑺直奔卖猪肉的摊子,看着长了一脸横肉的屠夫道:“我买一个猪肚。” 屠夫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什么,利索的将一个看起来像水囊一样散发着粪臭味的东西装进了袋子递给了他。 郝㑺嫌弃地捏了捏鼻子,心里不由地在想汪田甜是不是故意整他的。 就现在买都买了,索性只能继续下去了。 如今他身上就只有一千多块钱,要南下,来回最少也得一个礼拜,黑白电视即便现在已经快要过时了,可要进回来也得不少钱。 既然要出去,他身上的钱必须得多带点,但如今所有赚钱的路子都需要先花钱,除了汪田甜这个意外。 登时,郝㑺便将主意打在了汪田甜的头上。 159、曹军约战(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阿嚏!”汪田甜正往教室里走,猝不及防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眼眶里更是被逼出了一圈湿润。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痒的鼻子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暗自嘀咕:“我怎么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说着她还往后看了眼,什么也没有,阳光明媚,春意暖暖。 当然,此刻她怎么也想不出郝㑺正在悄咪咪打着她钱包的主意。 突然,她的前方出现了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汪田甜微微抬眼,发现是曹军。 一开始她并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然而这个阴影却好像黏上她了一般如影随形。 她抬头看去,就见那张欠扁的脸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 汪田甜不想跟他计较,好脾气地说了一句:“你挡到我晒太阳了。” 然而她的不计较落在曹军眼里就是胆小怕事。 想来也是,之前她敢那么强横,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堂哥跟老师撑腰吗? 现在两人都不在这里,谁也帮不了她,她自然不敢得罪自己。 有了这个认知,曹军心里更加得意,也更加肆无忌惮了,于是他冷笑一声,“汪田甜,怎么,现在没人帮你了,你就不敢横了?” 左右躲不过,汪田甜知道这是找事的来了,心里很不耐烦,低喝一声:“让开!” 曹军脑袋一扬,“我就不让,有能耐你飞过去啊。” 汪田甜轻轻啧了一声,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非得吃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让我飞,你以为你是飞机坪吗?还是你当学校是你家?比别人多长了几斤肉,你还真当自己是颗大白葱啊。让你让开是给你二两面子,你还真当粉底液涂个八层厚啊。 还没人帮,你姑奶奶我对付你还需要人帮吗?这要不是在学校,我让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看你长得五大三粗,怎么脑子就这么不好使呢?麻溜给老娘滚开!”说完汪田甜将其往旁边一推,大踏步离开。 曹军被汪田甜骂的愣住了,等回神过来,发现对方都快到教室门了。咬咬牙,阴沉着脸追上去,“汪田甜你给我站住!” 汪田甜皱了皱眉,还是停下了脚步扭头,“骚年,你还有事?” “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跟我顶嘴不说,还不将我放在眼里,你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吗?!” 汪田甜冷笑一声,吹了吹自己一边翘起的不规则刘海,“那是曾经了,现在么,你可以试试啊。” 她要连这个小胖子都干不过,那也太丢重生者的脸了。 曹军伸手指了指她,撅着下唇,凶巴巴地道:“好,你好样的,看来你是忘了被欺负的滋味了,等今天放学后,我就让你再复习复习。” 汪田甜冲他竖了根小指,“放马来吧,姑奶奶我等着。” 说完之后,她便悠悠然扭头离开。 看着对方潇洒不羁的背影,曹军气得直咬牙,“你等着,到时候让你哭个痛快!” 汪田甜头也没回,只懒懒地伸手挥了挥。 160、梁菊芳的算盘落空(求首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另一边回穷山子村的路上,梁菊芳一路骂骂咧咧,一会儿骂郝㑺,一会儿骂汪田甜,脸上乌云密布,活像被人抢了浑身家当。 “这遭天杀的小兔崽子,跑的比TM兔子还快,给老娘累个半死,啥也没捞着,气死我了,哎哟!”梁菊芳坐在一块石头上就开始骂。 昨晚上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几百块钱呐,她男人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没有那么多钱,真要她这么放手,实在是不甘心呐。 想到那些钱可能带来的麻烦,她还是一直强忍着,但心里也有了计较。 这年头,普通人家绝没有能花得起几百块钱买野猪肉吃的,毕竟一头家猪一百斤也才只能卖个一百块钱。 这头七八十斤的野猪的价钱都够买三头一百斤的家猪了。 而且农村的人,也有的人家可以自己上山打猎,更是不需要买别人的野味,能出得起钱买的,想来也就只有镇上的人了。 既然是镇上的人,那范围就小了太多了,指不定这郝㑺哪次上街就撞见那人了呢。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盯着郝㑺家的动静,见郝㑺出门,她就一路跟在后面。 她想的很好,如果那猪肉真有问题,那人一定会在街上到处找这小野种,她跟着去也能看个究竟。 这要是那人没有来找他的麻烦,那么那肉可能十之八九没有问题。 那人若是见到小野种,指不定就会上前打招呼,到时候自己就以小野种家长的名义上前去讨要剩余的钱,以她撒泼的能力,她不信那人敢不给。 怀揣着这些想法,梁菊芳早上出门的时候便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给满载而归。 哪知道她想的好好的,结果这个小野种到了街上就没了人影,她在人群里寻了他半天,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这怎么能不让梁菊芳恼火? 越想越恼火,梁菊芳又扯开了嗓子骂道:“杀千刀的野种,跑的跟有狗在追似的,要让那拐子拐走卖了才好。” 粗喘了几口气,又无可奈何。 但要她就这么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她能盯一天,就能盯两天,三天,她就不信盯不出那个人来了! “还有那个小贱人,败家子一个,那么大个野猪就那么让给那小野种了,要是她早说出来,老娘怎么也得在他没卖出去之前抢回来,吃里扒外的玩意儿,我呸!” 骂完后梁菊芳望了望天空中刺眼灼热的大太阳,烦躁地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心里的火气更甚。 她现在渴死了,这大热的太阳,老天不长眼,这是要热死她吗! 梁菊芳只觉嗓子眼冒烟,实在受不住,眼睛四处看,突然眼睛一亮。 在她身前不远处有一个小沟渠,是顺着马路边挖出来的,用来排水以及灌溉田地用的。 在那小沟渠旁放着一截长长的竹子,只有一半,竹心处正流淌着清澈的水,看起来应该是谁用来引流的。 看着那透明的晶莹潺潺流出,梁菊芳越发觉得自己嗓子干咳,左右看看没有人,她大踏步的就走过去。 161、惊魂流浪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竹片的出水口仅露出了一小截,是从树林里面伸出来的,草面上还有不少水印也顺着竹片缓缓贴着沟渠壁流进沟渠里,与渠中的黄泥和在了一起。 而她要喝水就得跨过这道沟渠才行。 这难不倒梁菊芳,只见她两手越过沟渠撑在竹片两旁,撅着腚,伸长着脖子用嘴巴在竹片的一端接着从山里面流出来的清泉。 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之后,梁菊芳这才一脚抵着对面的沟渠边慢慢站起身来,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顺道打了个饱嗝,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继续赶路。 这一转身,她就吓了一大跳,因为在她身前不远处此刻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梁菊芳眼一瞪,双手叉腰就骂道:“你看什么看?不怕瞎了你的狗眼!” 流浪汉也不说话,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还在往后看,那视线好像是落在她的屁股上。 梁菊芳登时心里咯噔一声,目光警惕地看着流浪汉,一边快步远离一边大声骂道:“你个死变态,活该当个讨口子,没碰过女人,馋坏你了吧。日NM的跑到我这里来吓唬我,一会儿我男人来了不把你打出屎来!” 最后的几个字从梁菊芳的口中出来的时候还打着飘,一看,才发现她已经边大声骂着人,一边拔腿跑了,那动作出奇快,好像生怕被流浪汉给追上。 流浪汉自然没有追她,就连目光都没有挪动一下,顺着他目光看去,正好就是方才梁菊芳喝过水的那片竹片。杂乱胡须遮挡住的嘴唇嚅动,半晌才沙哑的吐出一个字:“水。” 梁菊芳跑出几步,见他没有反应,突然恶向胆边生,悄悄上前几步,一脚就朝着流浪汉的后背踹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也没看到具体情况,她便又拔腿开跑,见后面没人跟上来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而后便寻了个阴凉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吓死老娘了,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讨口子。” 同一条路上,郝㑺一只手提着一瓶娃哈哈,一只手抓着自己搭在肩膀上的外套正悠悠的走着,两眼发直,一看就是在走神。 无他,此刻他能想的自然还是自己的那只神奇又坑爹的碧玉扳指。 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一样都能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若是能拿出一样东西,也能立即解了他如今的困境,发家也是立即的事情。 可偏偏他大爷的,为毛现在只能看不能吃啊?! 特别是那个坑爹的禁制:命定之人鲜血为引方能破除! 命定之人,他去哪里找命定之人?! 难不成他找不到命定之人,这辈子这扳指他都别想用了? 可人海茫茫,他又能去哪里寻找他的命定之人? 如今两眼一抹黑,有钱没法使,郝㑺心里很痛苦。 他现在需要钱,需要势力,需要尽快的壮大自己! 当初他压根就不需要为钱着急,如今却要绞尽脑汁去想着怎么让自己赚到钱,唉,人生啊! 162、郝㑺做好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实在没办法,他知道的有钱人除了汪田甜就再无其他了,如今不找这个女人,他还能找谁呢? 但是一想想汪田甜那个性子,郝㑺就头疼,她能把钱借给他吗? 而且他压根就不想对那个女人卑躬屈膝,若是他为了那点钱去刻意讨好,只怕汪田甜那个臭女人得得意死,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要怎么拿到钱呢? 碰瓷?假装被她弄伤趁机讹钱? 不行不行,那家伙都能给自己治疗胳膊,别的伤能算什么? 顺手牵羊? 也不行,到时候不管她猜没猜到自己,只要她狠心闹大了,自己就有新麻烦了! 他得想个法子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将钱送到他面前才行。 不过什么法子才好呢? 郝㑺揉揉脑袋,着实头疼,主要是汪田甜这个女人现在变精了,不好忽悠了。 “唉…哟……疼……” 正在思索着的时候,郝㑺便听到隐隐约约的抻唤声。 抬眼看去,什么也没有,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发现马路边的沟渠里正侧躺着一个人,身上被泥水染脏……哦不,原本他自己身上也够脏的。 郝㑺什么没经历过?对于人情早已冷漠,见此也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正想一走了之。然而他刚踏出一步,心口就突然一阵悸动,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在叫他停下来。 索性的,他脚步一转,走向了那个抻唤的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头花白的短发杂乱无章,蒙上了一层灰垢,很多地方都结了坨。 胡子就更加凌乱了,加之十分浓密,几乎将一张嘴巴都给掩盖。 那人面上也脏兮兮的,此刻在混着泥浆,就更是看不清面容了,但能看出来此刻他很痛苦。 拧着眉看了半晌,沟里的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那双眼中闪现出凌厉睿智的光芒,可也只是那一瞬,下一刻那道光就如同被浓雾掩住,只剩下呆滞。 可就是这样的目光,让郝㑺觉得十分熟悉,仿佛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可任凭他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 皱了皱眉,郝㑺还是弯腰将沾满泥浆的老人扶了起来。 流浪汉任凭他动作,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将人扶到马路上后,郝㑺便松开了手打量着对方。 一身中山装已经残破不堪,此刻更是令人目不忍视,但以郝㑺的眼力,还是看出来这身衣服的料子不普通。 他眯了眯眼,抬眸看着对方的眼睛询问:“大爷,你哪里不舒服吗?” 流浪汉没有回答他,但好像听进去他的话了,原本舒展了些的眉头此刻又皱了起来,而后便伸手去捂自己的肚子。 “肚子疼?”郝㑺见他这动作顿时明了。 流浪汉点头,又摇头,神色呆滞。 郝㑺算是明白,这位老人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这里距离镇上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郝㑺也并不打算带这人去找医生。 一个是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互不认识,他拉他一把已是情分。 再一个就是他如今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更不愿意去为了一个陌生人花钱了。 想了想,他从空间里掏出两个肉包子递到流浪汉的面前:“吃吗?” 163、被赖上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流浪汉一见包子,两眼立马放光,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泥垢,直接将两个包子夺过来就往嘴里狂塞,那动作活像是三天没有吃过饭似的。 郝㑺生怕他噎着忙道:“慢点吃。”说着又将自己手上剩下的大半瓶水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于是流浪汉一只手塞着包子,一只手抓着水,吃包子觉得噎了就往嘴里猛灌水,也不在乎那水顺着下巴流下浸湿自己的衣服。 郝㑺觉得自己给吃给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便准备离开,走前还是对他说了一句:“如今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赶紧回家去吧。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最后还是拿出了十块钱放到了对方的手上。 一边走一边心里自嘲,想他前世不论是商场上还是生活上,都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背地里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骂他。 哪知道重活一世,他居然还起了善心舍得花钱帮助一个老人了? “果然是不一样了。”郝㑺苦笑。 然而很快他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脚步声。 有些迟缓却很急切,微微有些虚浮无力。 “啧!”郝㑺回头看了一眼,不是那个流浪汉还能是谁? 于是郝㑺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侧身,让出路来。 没想到他停下了之后,对方也跟着停下了步伐,一步也不多走,眼神也呆呆地看着他,唯一不同的是嘴角还浮现了一抹笑容。 郝㑺:“???” “大爷您这是?”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郝㑺还是问了一句。 “回家。”出乎意料的是流浪汉很利索的回了两个字,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郝㑺点点头,心想这人脑子也不算太混沌,还能找到自己的家。于是他自认为很礼貌地回了一声:“您先请吧。” 然而对方依旧不动,还是呆滞地看着他,嘴里也依旧重复那两个字:“回家。” 见此郝㑺皱了皱眉,紧接着脸色一沉。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郝㑺面无表情地转身,脚步抬起放下,抬起放下,而后他转身看流浪汉,就见对方也跟着抬起了脚跟着他的步伐。 他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他这难得稀罕的做了一件好事,这就被人讹上了? 他望了望天,心道:“老天,你这么做会让我心里有阴影的!” 因为他心里已经决定,今后哪怕是看到别人死在路边,他连幺幺洞都不会打的! 面无表情地继续赶路,听着身后传来的坚持不懈的脚步声,郝㑺心情很是不妙。 他冷下了脸扭头对流浪汉喝道:“别跟着我!” 对方却仿佛也跟他杠上了,居然极快地回了之前的那两个字“回家!” “各走各的别跟着我!”郝㑺有些抓狂,而后他还威胁似的扬了扬拳头恶狠狠地道:“老头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可没有不打老人的传统!” 然而流浪汉依旧执拗的只有那两个字:“回家。” 郝㑺咬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164、流浪汉也会护犊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老大,给。”李家全直接将两瓶水以及剩下的钱都给了郝㑺。 郝㑺看了一眼手上的水,都是娃哈哈。 “怎么就买了两瓶?”郝㑺抬头看气喘吁吁的李家全。 李家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破白水儿也挺贵的,我也不渴。” 娃哈哈矿泉水在这个时候其实很便宜,比它贵的水不是没有。 曾经李家全自然不会将这点儿钱放在眼里,可是他现在正经历着最落魄的时候,哪怕是最便宜的娃哈哈,他也还是舍不得花。 至于为什么买了两瓶,也是看刘淼如今更得郝㑺欢心一些,也因此他便大胆的给刘淼也带了一瓶。 郝㑺闻言皱了皱眉,“在你眼里我还舍不得这点钱?” 李家全连忙摆手,“老大你别误会,我要真这么想的话,刘淼那一瓶我也不会买了,我真的不渴,而且我家离得不远,真要喝水直接回去就喝了,没必要浪费。” 郝㑺知道李家全的小心翼翼,也没有点破,只严肃地说了一句:“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大,我自然待你们一视同仁。”说完他将手中的两瓶水分别扔到了两人手上。 李家全被吓了一跳,顿时便知道自己这是把事情办砸了,红着一张脸将水递给郝㑺:“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真不用,实在不行,我跟刘淼我俩喝一瓶就行了,你不是渴吗?你赶紧喝吧。” 然而他心里惊慌,刘淼却在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说了一句:“老大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下回可别干这种蠢事了。” 李家全还有些担忧地看了郝㑺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却也没有否认,李家全这才忐忑地收了下来,然后结结巴巴地回了声谢谢。 “行了,我还有事,咱们就先这样吧。”说完他起身就走。 郝㑺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去了之前的药铺买了些当归,党参。之后又去了小铺子里买了些黑豆,这才往菜市场去。 昨天汪田甜的话他其实已经记在了心上,虽然猪肚药膳他并没有听过,但莫名的他相信这个东西对自己的隐症有用。 这菜市场是刚出现不久的,因为外界经济开放了很多,这里再落后,用票的地方其实也很少了,小贩出来摆摊的也多了,这个菜市场就是临时聚集起来的。 郝㑺直奔卖猪肉的摊子,看着长了一脸横肉的屠夫道:“我买一个猪肚。” 屠夫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什么,利索的将一个看起来像水囊一样散发着粪臭味的东西装进了袋子递给了他。 郝㑺嫌弃地捏了捏鼻子,心里不由地在想汪田甜是不是故意整他的。 就现在买都买了,索性只能继续下去了。 如今他身上就只有一千多块钱,要南下,来回最少也得一个礼拜,黑白电视即便现在已经快要过时了,可要进回来也得不少钱。 既然要出去,他身上的钱必须得多带点,但如今所有赚钱的路子都需要先花钱,除了汪田甜这个意外。 登时,郝㑺便将主意打在了汪田甜的头上。 165、自古冤家多路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路人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不屑地道:“慈母多败儿,你这孙子都被你养歪了,你现在还护着他,等着吧以后有你好受的!”说完便怨气滔天地登上自己的自行车就走。 临行前还回头冲他们吐了一口唾沫。 郝㑺眉头一皱,紧握着拳头就想冲上去打一架,然而无果。 一是那家伙骑车飞快,再一个就是他旁边还有个累赘抓着他的手。 “回家。”依旧是微笑的肮脏面孔,不过此刻看着这张脸,郝㑺倒是没有气恼。 他兀自打量了流浪汉好半天,却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出丝毫端倪,最后郝㑺也只能就任凭他跟着了。 就这样,两人磨磨蹭蹭了一路,走到村口的时候就已经是大下午了。 郝㑺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思索该怎么跟他老爸交代,同时还在想着如何从汪田甜那里拿到钱,越想越头疼。 回头看了一眼流浪汉,发现对方依旧一脸笑模样的看着他,自从他同意领他回家的时候,这人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 郝㑺心头一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闷不吭声地径直朝前走。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讨口子,居然还敢跟着我跑来这里,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一道尖锐的喝骂声从一旁的菜地里传出来。 郝㑺神色冷了冷,冷眼瞥过去,就见梁菊芳从菜园气势汹汹地跑出来,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老人。 流浪汉没有理会他,只顾着跟紧郝㑺的步伐,见郝㑺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脚步,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菊芳得不到回应不仅没噤声,反而气焰更加嚣张,蹬蹬蹬几步就跑到了他面前,将郝㑺都给忽视了,大咧咧地拦在他面前就又开始上嘴了。 “我说你这个死变态,没听到老娘说话还是怎么的,你说,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敢动我,这整个村子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郝㑺站在一旁皱着眉,看梁菊芳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路上遇到过这个人。 看来在他遇到老人之前,这两人就遇上了。 流浪汉看着梁菊芳,这次口中说的不是“回家”两个字了,而是“水”。 郝㑺顿时恍然,当时他遇到老人的时候,在那沟旁边可不就是水么,这么说来,这老人就是在那里遇到梁菊芳的。 想到那时老人的模样,郝㑺登时看向梁菊芳的眼神就更冷了。 “菊芳婶子,你怎么会认识他?”郝㑺还是问了梁菊芳一句。 听到郝㑺的话梁菊芳才意识到还有个人在这里,不过她没有多想,而是不屑地道:“这就是个老癞皮,在路上碰到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追着我跑到了这里,真是贼心不死!” “那婶子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呢?”郝㑺又问了一句。 “是在……”刚要出口,想到了什么,梁菊芳顿时噤声,而后斜昵着眼睛看他,不悦地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完之后,她又重新打量了两人,顿时恍然。 166、硬气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哦,我说他怎么跟着我来了这里,敢情是你个坏心眼的带他来的!”梁菊芳指着郝㑺的鼻子吼。 郝㑺伸手将她的手指拨开,“这好像跟菊芳婶子没有关系吧!” “没关系?哼!”梁菊芳走到流浪汉面前质问:“是不是你让他带路找我来报仇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报仇?郝㑺立马抓住了这个字眼。 “这么说来,老人家掉水沟里的事跟你有关了?” 梁菊芳闻言脖子一梗,“是我又怎么样?他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他活该!” 郝㑺冷冷地道:“一条大路建在那里就是人走得,你能走,他也能走。” 梁菊芳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一个穷讨口子还让你这么维护,怎么的,你家是开慈善堂啊,还是缺祖宗啊?” 郝㑺浑身的气息瞬间沉了下去,一股森然的冷冽煞气迸发而出,那双锐利的眸子冷冷地直视着梁菊芳的眼睛,一步一步地靠近,直至距她毫厘之间时才开口:“菊芳婶子,我不发火是我脾气好,但却不代表我没脾气,以后还是请你管好你的嘴,说话之前要三思。” 那声音似乎夹杂了冰碴子,寒意从梁菊芳的耳边直窜入脑部神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也莫名生出了一股胆寒,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郝㑺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而后便带着流浪汉扬长而去。 就在回来的路上,就在遇到这个流浪汉的时候,他突然就福至心灵,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隐忍了。 重活一世的人若是还如同以前那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壮大起来? 就如同昨天,因为一头野猪,那家人几次对他威逼算计,虽然他那样也是解决了问题,但他如果强硬起来,事情处理的不是更加容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没必要怕他们做什么,反而是他们应该怕自己才对,毕竟他还未成年,即便是做了什么事……就看他们还惹不惹得起! 这么想着,郝㑺瞬间觉得自己满血复活,带着流浪汉一步一步回到家。 梁菊芳在两人背影消失之后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顿时眉毛一竖,恨恨地骂道:“小野种,反了你了!” * 四点多学校就放学了,一大帮大孩小孩都风一般的涌出校园,学校外还站了不少的家长伸长着脖子往里瞧,在见到孩子出来后都眼睛一亮,冲着自己的孩子招手。 汪田甜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迈着稳当的步伐走着自己的路。 从幼儿园开始,她就没有家人来接过,之前哥哥在的时候是跟着哥哥一起来的,走也是一起走。 前世更是独来独往成了习惯,哪怕看着别的孩子有家长接,也只是一眼扫过。 因为她不敢多看不敢多想,那样会让自己沉溺于阴暗的情绪中。 这样的日子久了,她也就慢慢习惯了,而后也便能完全视若无物。 167、谁被打趴下,谁就叫爸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至于下午曹军的挑衅,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麻烦这种东西都是自己贴上来的,她也不可能去自找麻烦。 若那小子真不识相,自然会自己出来所以她也压根就不担心这个。 事实证明,这个家伙确实是不识相,汪田甜正想着怎么让郝㑺同意借书给自己时就被一道嚣张的声音打断。 “喂,胆小鬼,怎么,看到我们几个就想当做没看见?想偷偷溜走,这是怕了?” 汪田甜微微偏头看着曹军嚣张得意的表情,嘴角微勾,一声冷笑。 夕阳的余晖就这么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侧脸暴露在余晖之中,大半个身子隐进了阴影。 余晖中,那浓密卷翘的睫毛愈发显眼,圆圆的眼睛因为脑袋微扬多眼角显得有些狭长,淡淡的眼神就这么看去,却犹如黄昏的精灵,纯洁又神秘,精致又不羁。 曹军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一愣,心中多了一丝波动,脑海中也冒出了三个字:真好看! “怕?就你们!” 汪田甜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装着书本的红色塑料袋放到一旁,一边朝着曹军一行人走去。 心里轻叹:她是不找麻烦,但实在架不住麻烦来找她啊! 她往上推了推袖子,指了指曹军几人,极其嚣张地说道:“你们谁先上?赶紧的,我赶时间!” 嚣张的话将曹军心里的泡泡瞬间捶破,也令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越看汪田甜欠揍的模样,就越无法将她与方才看到的模样重合,更何况他压根就受不了这样的挑衅。 他将身边离得近的小弟推开走上前来,学着古惑仔用大拇指在自己的鼻子处狠狠一抹,“哼!既然是我找你,当然是我上了,你别得意,就我自己就能让你跪地喊爸爸,到时候……哼,你求我也没用!” 汪田甜嫌弃地撇了撇嘴。这些个小屁孩,这么小的年纪就天天想着称王称霸随便给别人颜色看了。 不过……“好啊,谁被打趴下,谁就叫爸爸,你就做好叫的准备吧!” 曹军被气得直咬牙,“你也就嘴上功夫厉害,等会儿我就让你哭的停不下来!”说着就举着拳头冲着汪田甜冲了过来。 在曹军的想法中,只要他举起拳头做出要打她的样子,汪田甜就一定立马会害怕的哭出声来,所以他的拳头也根本就没带什么力气。 然而若是以前的汪田甜,那他自然是猜对了,可偏偏如今这个汪田甜却并不是曾经那个,拥有成人灵魂的汪田甜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屁孩的小拳头吓到? 而且汪田甜压根就没有留手,在曹军冲到她身前的时候就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拳头一把抓住,而后用自己身体的力气一扭,直接给他反压到了身后,不仅如此,她还利用身体的重量给他往下一压。 一个没准备,曹军就这么被汪田甜一下压在了地上,手臂翻到背后,一动也不能动。 “你,你放咳咳……放开我!”曹军在发现自己动不了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输了。 168、不听话就扒裤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感受到曹军的挣扎,汪田甜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疼的曹军闷哼一声。 “放了你可以啊,叫声爸爸我就放了你。”汪田甜将自己的膝盖压在了曹军的背上。 “你耍诈,我不叫!”曹军咬牙切齿,还带着点小委屈。 他原本只是打着吓唬汪田甜的意思来着,准备将她吓哭就收手,哪知道事实与他所想的天差地别,不仅没有将她吓哭不说,自己一个不查还被她压在了身下! 对,就是一个不查,以前她汪田甜哪有这个能耐?让自己吓得屁滚尿流了都,如今这么大的变差都让他没来得及反应,这不是耍诈是什么? 要是他早知道她有这能耐,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被她擒住?! 汪田甜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喂,你这是输不起啊?” “我没输!分明就是你作弊,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厉害,我会被你抓住?有,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好好打过!”曹军努力的将自己的脑袋仰起,不让自己因为说话而被地面的灰尘呛到。 汪田甜轻呵一声,“难不成语文考试的时候默写不出来,还要让老师给你时间背一下重新再考吗?还放了你?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赶紧叫,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不叫不叫,就是不叫!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追着别人让人家叫你爸爸,你羞不羞!”曹军红着脸却还在嘴硬。 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是要面子的,他的这帮子兄弟还在这里呢,他要是叫了,那他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行!这是你不叫的啊,那你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 听着汪田甜阴气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曹军有些后背发凉,他挣扎着扭头去看汪田甜的脸,扭曲的脸上全是惊惧,“你想干什么?!” 汪田甜恶劣一笑,“干什么?你说家里的孩子不听话,大人要怎么教育呢?” 怎么教育?曹军刚想到一个画面正觉不妙就感觉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曹军猛烈地挣扎,嗓子里更是狂吼出:“你要干什么?!” “孩子不听话,当爸爸的我当然要好好管教管教了。”说着,汪田甜就伸手要扒下曹军的裤子。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呢,赶紧把她给我拉开啊!”感觉到王甜甜的动作,曹军目眦欲裂,也不顾上丢人不丢人了,赶紧朝自己的那帮小弟求救。 几个小孩子得了令就要过来将汪田甜拉开,汪田甜手中的动作猛然加大,朗声吼道:“你们谁敢过来!” 然后她对曹军说:“你不让他们停下,我就现在扒了你的裤子。” “你敢!”曹军又羞又怒。 汪田甜手上一拉,“你看我敢不敢!” 曹军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心下一慌,立马又扯着嗓子喉:“你们都别动,别,别过来,咳咳咳……”因为着急,又不小心吸了一口灰尘进去。 然后汪田甜继续扯曹军的裤腰,“叫爸爸,不然我就扯下你的裤子打屁股了啊!” 169、好儿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曹军一惊,忙喊道:“别,你别扯!” “那就快喊,认赌服输,一个老爷们,别赌不起!” 曹军登时就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自暴自弃地哭喊:“我叫,我叫还不行嘛,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曹军是真的伤心了,又羞又怒又委屈,登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汪田甜才懒得管他,直接将他松开,“好儿子,以后就别再来惹你爸爸生气了啊,否则,你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说完她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上的灰尘,慢悠悠走过去拎起自己的塑料袋往肩膀上一搭,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优哉游哉地走远。 曹军还趴在地上哭的伤心,他今天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精光。 本来是想要让那个丫头出丑的,没想到出丑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了! 偏他居然还没办法,他总不可能真让这臭丫头扒下自己的裤子吧,那样比叫爸爸更丢人。 越想,曹军就越生气,越伤心,哭的也就越大声了。 两个小孩子看不过去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道:“军哥,要不你先起来?”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曹军正在气头上,这两人无疑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上全沾满了地上的泥灰,衣服上更是沾了厚厚的一层。 两人不敢回嘴,只能麻利点帮他扑打着身上的灰尘,顿时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倒是后面的一个瘦小的小个子听了曹军的话就不满了,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们啊,是你要跟人家比试的,输的人也是你,关我们什么事啊。” 一旁的同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摆,示意他别再说了。 然而已经迟了。 曹军瞪大了眼睛,神色都狰狞了,他一把抓住小个子的头发狠狠往地上一掼,“你他娘的说什么狗屁话呢?老子说什么听着就是了,你居然还敢还嘴?我输了又怎么了?我干不过那丫头,难道还干不过你这个废物吗?” 那小个子被这一下子摔得有点晕,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惹着人了,立马就跪在地上求饶:“军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顶嘴了。” 曹军还不解气,又给了人家一拳后才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将揉出来的带着泥污的鼻涕抹到对方的衣服上这才开口:“行啊,要我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先叫我一声爸爸,然后再从我胯下钻过去。” 瘦小子神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却又不敢反抗,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赶紧的,别浪费我时间!”不知不觉的,他也将汪田甜的话学上了。 这一回,哭泣的人就变成了瘦小子了,他泪流满面,呜呜直哭,与当初的汪田甜没什么两样。 可他没有如今的汪田甜那样能翻盘的能力,所以,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认命地带着屈辱的神色照着曹军说的做了。 这显然也找回来了些曹军的面子,但想到汪田甜时,他的脸色依旧难看,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再给她点颜色瞧瞧。 170、好巧,我找你也有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他怎么想的汪田甜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会去在意一个手下败将的想法,此刻的她正准备往郝㑺家去。 四年级的书,今天她基本看完了,她要去将五年级的书先借过来看。 “他这脑子是不是得找人帮他看看,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也不行啊。”汪田甜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面传来说话声,听声音是郝建军的。 汪田甜挑眉,难不成家里有客人? 正犹豫还要不要进去,就听到房间门被打开,抬眼一看是郝㑺走了出来。 他见人是汪田甜,眯了眯眼,“你来做什么?” “是谁啊?”听到郝㑺的话郝建军杵着拐杖走了出来。 汪田甜歪着脑袋冲他甜甜地打了个招呼,“叔叔好。” 郝建军和蔼的点点头,“甜甜来啦,快进来坐。” 汪田甜本来还犹豫别人家里有客人,她贸然进去不好,但听了郝建军的话,她立马就没有这层担忧了,很是大方地走了进去。 郝㑺无语地看着自己老爸。 郝建军接收到自己儿子不情愿的目光,立即就想起来了之前他说的话,尴尬地笑了笑。 这人来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给人家赶出去吧,更何况这丫头还帮了自己儿子的忙,嘴又那么甜,他实在是不忍心。 郝㑺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样?人都进去了,而且他还有求于对方呢。 刚进入房间里,汪田甜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看起来年龄比郝建军大,得有个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还有些湿,一圈浓密的胡子长得有些长,几乎遮住了下半张脸。 穿的倒是普通,但坐姿却很挺拔。 唯一让她觉得怪异地就是他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可那眼中却看不出神采,反而显得呆滞。 想起自己刚到时听到的声音,汪田甜恍然,看来这个老人头脑有些不好使。 但这一身的气度却不凡,也不知道这人与郝㑺他们有什么关系。 郝㑺与郝建军跟在她的身后进屋,郝建军招呼着汪田甜道:“甜甜坐吧。” 汪田甜笑着拒绝:“不了,我来是找郝㑺有些事。”有客人在,她也没想着在这里久待,准备借了书就回去。 郝建军顿时就看向郝㑺。 郝㑺眯眼看了汪田甜一眼,唇角微勾,“好巧,我找你也有事。” 汪田甜有些诧异,这位可是大爷,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看着郝㑺脸上的笑容,汪田甜心里登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好好好,那你们自己处理去吧。”郝建军笑着说了一声,就走到一旁坐下了。 也不跟那位老人交流,看着他的目光也带着陌生。 汪田甜见此就更加好奇了,不过也没问,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去了灶房里,一个倚在楼梯处,一个则打量着里面的摆设。 一个字:简陋! 汪田甜的第一印象,但跟自己家比起来却又要好上一些。 而且即便是灶房,里面却也都被收拾的很妥帖,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点也不显凌乱。 打量完之后她就看向郝㑺,两人异口同声:“你先说。” 171、拭目以待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都想对方先说,毕竟自己有求于人,最好的就是先听听对方有什么事情要帮忙,这样才好讲条件不是? 都知道这一点,所以都不愿意先开口,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等候,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很难开口么?”瞪了半晌都没人软话,于是他们又同时出声。 “还好。” “有点。” 还好是汪田甜说的,有点则是郝㑺说的。 于是两个人心里都是一紧。 汪田甜在听到郝㑺的话后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像亏了。 而郝㑺则觉得自己手上的筹码变轻了。 “你,你先说吧,我的,还,还能再看看。”对于直觉很看重的汪田甜总觉得郝㑺找她没好事,准备让郝㑺先说,也好给她拒绝的机会。 郝㑺自然也不想先说,于是笑眯眯地道:“不,还是你先说吧,别紧张,你的事只要能办到,我一定义不容辞。而且我的事情有些复杂,要花的时间还要多一些。” 汪田甜要呕血,这明显是黄鼠狼曾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实在无法,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汪田甜只好认命,嘴角牵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来向你借借你五年级到六年级的所有科目,上下册都要全面的。” 郝㑺挑眉,这个请求确实挺简单的,他现在就能找出来,不过他好奇的是…… “你家没有吗?”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要是有,我还会来找你吗?” 郝㑺想想也是,于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借这些书干嘛?替别人借的?” “这你就别管了好吧。”汪田甜神色不太好的回了一句。 这人什么情况,问题这么多! 她现在可是很有底气的好不好,他郝㑺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帮忙呢。 郝㑺自然看出了汪田甜的小九九,心里暗暗唾弃了一把,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只道:“这好歹也是我的书,我多问一句也不过分吧。” “我自己看,这总行了吧。”这人尽问些废话,除了她自己,她还能帮谁借书啊! 郝㑺闻言更加疑惑,看着汪田甜的目光都带着怀疑。 汪田甜当下就不愿意了,“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自己看?就你那上课抠脚的学习态度和垫底的成绩,你看书?你怕不是在唬我。” 汪田甜咬牙,一跺脚,伸手指着郝㑺的鼻子道:“你少看不起人了,士别三日还得刮目相看呢,我之前学习不好,我现在还能学习不好吗?你又不在学校,你知道什么,就这么笃定的小看人!” 郝㑺的嘴角扯了扯,“人家那也是三日,咱们这才多久?顶多一日而已。我就算不在学校,也能知道你依旧是个学渣!” 学渣两个字,郝㑺还故意咬的很重。 不得不说,郝㑺很有气死人的本领,汪田甜嘟起嘴巴道:“好,这是你说的,等我这次考完试拿回来成绩闪瞎你的狗眼!” “切,”郝㑺不屑,“拭目以待~” 172、存心刁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书给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汪田甜看着他就觉得脑仁疼,与其被他气得跳脚,还不如回去好好复习呢。 “我可没说要借给你哦。”郝㑺突然恶劣因子上升,想要捉弄一下汪田甜。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不借?不借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郝㑺吊儿郎当地道:“我也没说不借啊。” “咯吱咯吱——”咬牙切齿地声音从汪田甜的嘴巴里传出来,听得郝㑺心里头一阵暗爽。 “那你是什么意思?!”整个郝㑺真的是气死人了,若不是她找不到别人,她会来找这个恶劣的人么?! 郝㑺眼珠子一转,“借你是可以滴,不过全部借给你我也是不放心滴。” 汪田甜黑着一张脸不悦地怼了一句:“说人话,谢谢!” 郝㑺轻笑一声,“借书可以,不过我一天只借一本,当天借出去,当天就得还回来,同意我就借,不同意的话,就免谈咯。” 汪田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天一本?那我怎么来得及?!” 郝㑺唔了一声,“我可以勉强同意你两天都借一样的书。” 汪田甜吼道:“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一天一本,我下个礼拜就要考试了,我怎么看得过来?!” 即便是升五年级,她也得考完五年级上册啊! 不仅如此,五年级下册的知识点也一定会考到。 也就是说她得在这十一天的时间里看完十本书! 五年级新增的英语她手到擒来可以不看,数学她也可以不看。 但是其余的她都得看看才能行啊,否则到时候哪一点答得不对,她不就前功尽弃了? 郝㑺疑惑,“那也是四年级的期中考试,跟你看五年级的书有什么关系?” 汪田甜瞪他,“跟你无关!”尽给她整幺蛾子,她一点搭理他的心情都没有好吗? 郝㑺撇撇嘴,“一天一本书你都看不完,这可是课本,不是话本子,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好?” 汪田甜嘁了一声,“你可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反正一天一本这个条件我不接受!” 郝㑺耸耸肩,“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汪田甜很想暴走摔门,她深呼吸,一直说服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能上套!” 是的,汪田甜觉得郝㑺这就是在给她下套,让她冲动之下做出点什么,这样他好有资本跟她提自己的要求,好讨价还价让她能同意。 小样,我就是不上当!哼!!! 不得不说,她还真的猜对了,郝㑺还真的就打了这个主意,他爸可是还在旁边屋子里呢,要是这汪田甜冲动下做些什么,他到时候在一威胁,他还不信这家伙不妥协? “你要是不想借我,我就不问你借了,我现在就走,但你也别想跟我提你的事情!”汪田甜冷静下来,直接使出了杀手锏,买卖不成那就走! 郝㑺心里叹了口气,心知这条鱼是真的聪明,已经觉察到他的打算,不进陷阱了。 没办法,他身处劣势,只好妥协。 173、原来是要借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那这样吧,我可以允许你在我这里不限时看书,怎么样?” 汪田甜拿眼瞪他,“这就是你的妥协?” 郝㑺两手一摊,“没办法,虽然我不读书了,但书本我却还是很爱惜的,你借出去要是给我弄坏了我得多心疼,要么一次一本,要么就在我眼皮子下面。” 左思右想,汪田甜也知道这家伙不会再有妥协了,只好唉声叹气地应下,还能怎么办?只能她自己受点累辛苦点了。 “那现在说说你的事吧。” 郝㑺盯着汪田甜看了一会儿,突然唇角一掀,“不如你先猜猜我找你会有什么事?” 猜? 谁有心思跟他玩这些小游戏。 汪田甜一番白眼,“说不说,不说就把书拿给我,我好走人。” 郝㑺撇撇嘴,“你这个丫头可真是无趣。” 汪田甜又赏他一个白眼,谁要让他有趣了,她都还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好吧,我说。你想不想再让自己钱包里的钱变得再充盈点?”边说,郝㑺一边向汪田甜靠近。 汪田甜震惊地看着郝㑺,手指更是下意识地拽紧了自己的衣兜。 果然她感觉不妙,这何止是不妙啊,这简直就是大大的不妙,没想到他居然在打自己家当的主意! 她眼神警惕地看着郝㑺,脚步止不住后退,“你在打什么算盘?!” 郝㑺摸了摸鼻子,就知道一说到钱,这丫头就没有那么好糊弄。 “我可以让你兜里的钱再翻一倍,甚至是三四倍都可以,你想不想要?”他继续忽悠。 汪田甜双手抱胸,“说人话!” 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说是说的这么诱人,但却没有最主要的条件呢,她也不是真的小孩子,能就被他这两句花言巧语给蛊惑? 郝㑺一头黑线,他本想着勾引的这小丫头自己出口问,他在顺其自然地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哪知道她压根就不上钩,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 这别人主动求得和自己开口索要,虽然结果都一样,可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郝㑺这是知道了,不管谁需要谁帮忙,反正他们俩谁求谁,另一个人都不会好过。 “这样吧,你将你身上的钱都借给我,一个月后我可以让它再涨一倍,怎么样?” “哟,再涨一倍?好大的口气啊。” 她身上可是有一千三百多块钱呢,现在的一千多块钱可不是小钱,外面的上班族一个月也才几百块钱,农村里的一个月能有三百都不错了。 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连成年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大能耐能在一个月让她的一千三百块翻一倍? 这家伙莫不是在诳她吧。 接收到汪田甜怀疑的目光,郝㑺无奈却也不意外。 毕竟他如今也只是口说无凭,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 但让他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他还真没有,而他说的那些她也不一定能懂,啧,真是麻烦。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是真的能让我的钱翻倍,而不是想要将我的钱骗过去呢?”汪田甜倚靠在泥砖搭成的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郝㑺。 174、不借钱,只投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虽然他的确很想将那笔钱都骗成自己的。 汪田甜也很合时宜的赠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他是黑是白她早就知道了好吗? 郝㑺也想起了之前自己的作为,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这次是说真的,没骗你。” 汪田甜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就等着他的解释。 “我说了你可能也不太懂,这么说吧,我找着了一个赚钱的路子,可以有很高的回报,只是前期的投入需要资金,而我的资金还不够,所以我才找到你。这可是一件好事,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说完,郝㑺还一副“你自个偷着乐吧”的眼神昵着她。 汪田甜冷笑一声,“路子是什么路子?回报又是多高的回报?投入资金是多少?你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让我借钱给你,要是有去无回,我找谁哭去?” 郝㑺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丫头还懂这么多? 掩下心头的思绪,他走到桌边拉开一把椅子拍了拍,而后又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汪田甜见状也走过去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 “我准备去进一些东西回来卖,我能保证一定能卖出去,但资金还缺一些,至于能有多高的回报,就得看卖出去多少东西了,想到你也是个需要钱的人,所以就找到了你,怎么样?我够不够仗义?” 汪田甜一摆手,“你可拉倒吧,除了我,你也找不着别人了。”这家伙居然还好意思到她面前邀功? “怎么样,你就说你借不借吧!”郝㑺神色认真的看着她。 汪田甜眯了眯眼,也露出了商人的本质,“这样吧,咱们之间也不说借不借的了,你这也算是做生意了,我就拿这笔钱投资,怎么样?” 听到“投资”两个字,郝㑺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他一步一步靠近汪田甜,怀疑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你还知道投资?”问这句话的时候,郝㑺的目光寸步不离汪田甜的眼睛,生怕错过对方心里的一丝情绪。 郝㑺警惕着汪田甜,汪田甜也警惕着他,不过他们两不同的是,郝㑺怀疑汪田甜也是重生回来的,而汪田甜想的就太简单了,她就是单纯地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十分精明。 郝㑺会因为警惕在意汪田甜表现出来的任何蛛丝马迹,而汪田甜则自认为自己只要有足够的理由,也不怕郝㑺怀疑自己已经是换了个芯子。 毕竟他再精明也就是个小屁孩罢了,这个时代的人连重生,穿越这两个词都没听说过呢。 思及此,汪田甜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她傲娇地双手叉腰,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我怎么就不知道投资了?你当我这段时间的学习是吃白饭的吗?” 郝㑺皱着眉死死盯着她,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出来丝毫的异样。 也就是说这人不是重生的,至于其他的,他还需要慢慢查看。 175、越穷越好挣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哂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聪明了,我记得学校里老师可不会专门讲这些东西,顶多就一语带过,都能让你拿来活学活用了?” 汪田甜也呵呵笑一声,“没办法,生活所迫,被逼无奈。” “那得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打算将这个生意一直做下去。” 郝㑺老早就想好了,这种倒卖,他也只是利用这段时间这里的人胆子小,还不敢外出去进货,没有见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乘着这个空档去买回来转卖,为自己先累积起第一笔创业基金。 等他将东西卖回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动这种脑筋,再加上全国票据马上就要取消,供销社也不吃香了,摊贩更多,到时候再出去进货回来卖,他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一个短期的挣钱路子罢了,没什么好用来投资的。 而且现在让她投资,自己的利润也会降低很多,他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汪田甜不知道郝㑺心里的想法,但也能猜到不少。 她虽然来这里没几天,但也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这里的落后。 可一旦这里的人都走出去了,看到了更好的社会,回来后自然也会将这里也带动起来。 以前她也听过一个说法“越贫困的地方,人越往外走,那个地方也越贫困。” 但汪田甜并不这么认为。 闭门造车的后果就是得不偿失,只有出去见识了新的天地,见到了更开阔的世界,人们的思维才能更加活跃,也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有了不足就想要弥补,弥补的这些都会反应在自我身上。 一旦他们归乡,不论是出于炫耀显摆还是出于爱乡情切,都会给这个地方的人带来连锁反应,有了欲望,就能刺激消费。 所以,“越穷的地方越好挣钱。”这个说法是没错的。 人总是追寻自己所没有的。 他们这个地方也一样,有了新玩意儿,能刺激这些人消费,有了竞争,就会出现更新鲜的玩意儿,依旧能刺激消费。 这种东西都是无穷无尽下去的,只要掌握了优先权,钱并不会难挣。 但现在跟他说这些也为时尚早,汪田甜并不打算先跟他说这些,只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倒不如先试试水。不过投资还是要投的。” 郝㑺眼神微闪,突然笑了笑道:“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投资也是有风险的,这可与借钱不同,如果我没有赚到钱,借你的钱我还是得还你,可要是换成了投资,我要是赔本了,你的这笔钱也就打水漂了,到时候你就不能找我讨要回去了。” 郝㑺的这段话无疑提醒了汪田甜。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将这个半大的少年当成成年人对待了。 是了,这个小个孩子就算再懂事,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更何况还从没出过远门,他这出去了不说找不找得到路子,万一遇到坏人给他骗了怎么办? 于是她立马问了一句:“你跟谁一起去进货??” 176、我还有一件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以为她会害怕血本无归,却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居然拐到了这里,一时愣神没有回答。 汪田甜便以为他因为没找到同行的人,不好意思回答,于是黑着脸:“你是自己一个人去?” 郝㑺挑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汪田甜没好气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才多大了?你还只是个孩子,你去进什么货?没得出去后被人骗了不说,要是遇到心狠的,给你抓去打断手脚让你乞讨,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郝㑺:“……”他还真忘了,这一直以来,大多数时候他都有种自己还活在前世的错觉,总是忘记自己已经重生了,如今还是个孩子。 不过……她这是在关心自己?郝㑺不由得扭头看了看天——也没下红雨啊。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己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虽然被仇敌关心的滋味很酸爽,但郝㑺也并不想领这个情。 然而汪田甜怎么可能看着他自己去冒险呢?这么半大个孩子要真遭遇了不测,她不得自责死。 更何况还有郝叔叔呢,本来腿脚就不好,若郝㑺再有个意外,那他一个人也太可怜了。 所以汪田甜就很果断的拒绝:“不行,除非你能有人跟着一起,否则我是不会同意你去的。” 郝㑺啧了一声,这女人真是个麻烦! “我是问你借钱,你只管借我就行了,别的你就别管了!” 汪田甜摇头,“这钱我现在是不可能给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人跟着一起再跟我说钱的事。” 见她这么说,郝㑺便放缓了语气,“行,我不一个人去,不过你的钱先借我好不好?” 钱这方面,汪田甜也很固执,直言:“我说了,只投资,不借钱。” 郝㑺暗地里磨牙,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难搞了? 前世将她玩的团团转时,也没见她精明过一次啊! 但他现在又确实需要这笔钱,便狠心道:“行,投资就投资。” 汪田甜大人模样的点头,“你先将计划书拟好,然后我们签了字,钱我就给你。” 郝㑺被汪田甜整的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便只好先同意了。 见事情谈完了,汪田甜便朝他伸手:“语文书先给我吧。” 诧异于汪田甜突然上进的学习态度,但想到自己的事情,他道:“别急,我还有一件事……” “还有?!!!”话还没说完汪田甜的惊呼声几乎快要撕破他的耳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隔壁郝建军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是汪田甜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坐在隔壁的他。 郝㑺立马朗声回复:“没事,我们正聊天呢,你不用过来。” 说着他还警告地看了汪田甜一眼。 汪田甜也不想郝建军拖着伤腿来回走便也朗声说了一句:“叔叔没事,你别担心。” “哦哦哦,那你们好好聊。”郝建军隔着墙壁也回了一声。 喊话结束,汪田甜气呼呼地瞪视着郝㑺,“你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之前你可没说你有这么多事!” 177、你养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耸了耸肩,“我也没说我只有一件事要说啊。” 汪田甜一侧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你会画画吗?”汪田甜以为郝㑺会说什么,却没想到他居然是问这个。 汪田甜挑眉看他,“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你帮我画出来虫草在地里是个什么样子。”郝㑺面色很平静。 他的钱还是有些太少,之所以将出发的时间定在三日之后,就是想着在这两天里再挖点虫草去卖。 汪田甜怪异地看着他,不客气地笑了,“我说大哥,你哪来的自信会觉得我会帮你这个忙?”这家伙脸皮真是厚,不仅打她钱的主意,就连她赚钱的路子都要抢走。 郝㑺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做生意嘛,要的就是厚脸皮,他道:“我可以给你报酬。” “什么报酬?你采到的全都归我?”汪田甜还有心思调侃他。 郝㑺也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那干脆我这个人也给你得了,你养我。” 汪田甜摸着下巴斜着眼看他,犹如打量货物,“养你也不是不行啊,反正你会赚钱,我也不亏本。” 郝㑺不吝嘲讽:“养我还指望我干活,想什么呢。” 汪田甜也不甘示弱,“养着你不干活,你又在想什么呢?” 郝㑺也不贫嘴了,直言:“我也不跟你耍嘴皮子了,你给我画出来,我给你应有的报酬。” 汪田甜支手支着下巴,“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将它的样子画给你?为他人做嫁衣裳,你以为我傻啊?” 郝㑺皱了皱眉,显然是不认同她的这番说辞。“我说了,我可以给你报酬。” “你说说什么样的报酬?”汪田甜表现出了几分的兴趣。 “你为我画图,我去采虫草,采到之后,我八你二。” 汪田甜撇了撇嘴,想了想诚心实意道:“郝㑺,若是脸皮值钱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做上亿万富翁。” “……”郝㑺抿了抿唇,“汪田甜,你别太贪心。” “呵,贪心?郝㑺你要知道,我知道虫草的样貌,等我放了假,我自己一样可以去采到虫草,到时候虫草的全部价值都是我的。而且虫草就那么些,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将这些财富都送给你呢?” 郝㑺自然知道虫草稀少,但那也是之后,现在这个时候至少他们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哪里有虫草,所以那座山里未被发掘出来的虫草就是他最大的财富。 也是他如今发家的最好资本。 只是奈何他终归是不懂草药,即便是见过了虫草的模样,却也无法确定它们在地里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才会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来让汪田甜帮忙。 汪田甜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他知道虫草,他也不会愿意与别人分享。 但现在角色对调,他很需要这笔财富,他必须得找汪田甜帮忙。 “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郝㑺耐着性子询问。 汪田甜耸耸肩,“实话实说,我怎么样也不愿意。” 郝㑺说了一句很不要脸的话来:“但你要知道,大山的财富是属于大家的。” 178、五五分外加一个条件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噗!”果不其然,这句话顿时就将汪田甜给逗笑了。 “你说这句话怎么没把你自己逗笑呢?大山就在那里啊,我也没拦着你去采,但你也没法逼着我为你画图吧。” 郝㑺危险地眯起了眸子,“汪田甜,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个做法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我来找你也不过就是要个准确的信息而已,即便你不帮我画,我自己也能凭借着大致的信息去自己寻,一旦我寻到了,那些都只会是我的,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汪田甜随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你自己是能寻到,就是缺少寻到的时间对不对?而且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里采到的虫草,你自己这么盲目的去山里采,很大的几率都会是空手而归。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去吧,我不拦着你,反正你也不急着去进货了,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去山里寻找。” 看着她如此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郝㑺简直被气笑了,这人怕是在说反话,不着急,他现在怎么可能不着急? “你是不是看准了我现在急用钱?” 汪田甜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这可是好心好意为你打算的。” “你看啊,你想独占虫草,我也想独占虫草,咱们既然合作不了,那就各凭本事嘛。这样我不能怪你抢我财路,你也不用担心我跟你分钱不是?多好的局面。” 郝㑺不屑地切了一声,“少来那些,你就直接说个数吧。” 汪田甜无奈地摇摇头,“大哥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郝㑺的一张瘦瘦的俊脸立马黑透了,汪田甜估么着能洗出大缸子浓墨水儿出来。 “你这是确定不帮我这个忙了?” 汪田甜也不回答,只问:“可以把书给我了吗?我要走了。” 这句话一说完,她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是从郝㑺嘴里传出来的。 她不由得脖子一缩,自己这是又把人得罪了吧。 这么想着,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又传到她的耳边:“那就五五分,这下你总能答应了吧!” 汪田甜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同意,不过她还是端了点架子。 “咳咳,五五分也不是不行,不过……” 咯吱咯吱的声音更重了,“不过什么?” “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给你画,还能告诉你我发现虫草的位置。” “我自己去采自己去卖,分你一半钱还不够,还要加个条件?”或许是气急了,说到最后,他的嗓音都尖锐了几分。 汪田甜丝毫不惧他的怒意,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大哥,你要记住,图是我画,地址是我出,没有我,你找不找得到还是一码事呢。再者,您是贵人多忘事吗?前天的虫草可也是我自己采回来的,您不也是眼不眨一下地就分走了我一半的钱?咱们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 “……”所以他这是给自己埋了个雷?郝㑺差点气个养倒。 可偏偏他还真的找不到反驳的话来,毕竟先这么做的人还真的是他。 179、与曹军坐同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可偏偏他还真的找不到反驳的话来,毕竟先这么做的人还真的是他。 但他也不能后悔自己的做法,如果不是他从汪田甜那里扣到一千多,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的钱去进货呢,就更不会有现在这一幕了。 为了钱他忍! 郝㑺闭了闭眼睛,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道:“行,你说。” 汪田甜嘿嘿一笑,“现在我还想不到,等想到了我再找你。” 郝㑺:“……”他真的,真的好想给这死丫头一拳! “那我也有个条件。” “你先说说看。”汪田甜也没急着拒绝,毕竟能从这家伙手里抠出钱来也是不容易的啊。 “这笔钱我也要优先使用。”他采虫草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有进货的资本。 汪田甜也料到了是这么事情,“我说了,我只投资,不借用,要使用,先将计划书给我。哦对了,你或许不会写计划书……” “我自己可以。”郝㑺直接打断,顺便好像知道汪田甜要问什么似的继续道:“你一个四年级的小屁孩都知道投资两个字,我一个六年级的学生还能不知道计划书吗?” 汪田甜:“……”她可不是真正的四年级啊,你一个纯六年级小屁孩能比得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大不了到时候他写的不对自己再帮忙就是了。 因为杜老师对她的不待见,汪田甜被调了座位,不用多想,自然是被调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而与她做同桌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通的曹军。 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曹军眼中闪过一丝愤然,他拿出一支粉笔在两人中间划了一条三八线,而后指着那条线神色倨傲道:“这一边都是我的地盘,你不准越过这条线!” 汪田甜白了他一眼,伸手将那条线抹掉,而后重新划了一条,将自己这边的范围扩大,同时戏谑:“儿子,尊老爱幼懂不懂?要三八线可以,但必须这样分。” 曹军压根就没听到后面的话,在听到汪田甜的一声“儿子”时他就已经愤愤然了。 因为这两个字完全勾起了他昨天的耻辱回忆! “汪田甜,你欺人太甚!”曹军一拍桌子冲着汪田甜就一顿怒吼。 汪田甜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儿子,你忘了昨天怎么叫我的了?记住一句话,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昨天是你使诈!有本事咱们重新打过!”曹军见汪田甜还好意思提起昨天,被气得不行。 “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难不成考试的时候因为你没记熟课文上的一句话一个字就要给你重考不成?”汪田甜说完就懒得搭理他了,她现在任务可重着呢。 而后的几天中,班级里的同学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汪田甜优哉游哉地坐在班霸旁边丝毫不惧,而且还大胆的占据了大半的地方。 而平日里操天日地的班霸曹军也只是不忿的用眼睛瞪她,再然后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了,更多的却是像个幽怨的小媳妇。 180、曹军转性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除了语文课,其余课汪田甜都没怎么认真听,她要先给自己补课。 她先借的是语文书,毕竟这在那六本书里算是最简单的,她先将这些看了,之后所有的时间就能留给那四本书了。 五一过后学校就要开始午睡了,但如今却已经开始困顿了。 尤其是汪田甜,因为看了一个上午的书,脑子更是混沌犯困。 这天中午草草吃了块饼子就又开始看书了,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 实在看不进去,汪田甜也懒得勉强自己,将书往课桌里一放,就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会儿。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趴着睡不太舒服,她左右看看教室里也没两个人,同桌曹军更是不在。 索性,她将对方的凳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斜斜一躺,侧卧在椅子上就闭眼睡了起来。 梦中无日月。 这段时间因为猛然换了新的环境新的身份,汪田甜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加之一直都在忙碌,这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得沉了。 一觉自然醒,她眼中还有些惺忪,耳边老师谆谆声授课的声音就这么传入她的耳中。 咯噔一声,汪田甜猛然清醒,看着教室的房顶,再一侧头,发现自己仍躺在椅子上,而自己前方则端正的坐着一道小小身影。 不是曹军又能是谁? 汪田甜倏地坐直了身子,侧头看去,曹军还没有察觉身后的情况 许是为了不打扰身后人的睡眠,他竟只坐了个椅子边,留了大部分的空位给后面。 汪田甜见此愣了一下,复又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干咳了两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从课桌里取出两本书。 曹军听到汪田甜的干咳声立即扭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醒了,也不说话,只是兀自将屁股往后挪了挪。 汪田甜心里倒是有些诧异这个人的做法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算好,更何况昨天还发生了那一幕,按理说结仇才是正常的。 这种情况下,他不仅没有向老师举报,更没有将自己轰起来,啧,这是真怕了自己了? 这样也好,她最怕的就是麻烦,如今少了一个,她乐还来不及呢。 这一节所幸也不是什么主要的课,是美术。 这个时代,这种地方的小学老师最主要抓的就是语文数学,科学与社会,就连英语都不怎么抓。这种美术,音乐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了。 也因此,老师只是在上面随便讲了两句,然后便让下面的学生自己凭想象画一幅画。 但今天这节课显然与往常不一样。 每个学生都在拿着各色的画笔忙碌的涂涂抹抹,此刻呆愣的汪田甜在这其中尤其的显眼。 “汪田甜同学,你这么快就画好了吗?”突然美术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学校的美术老师与音乐老师都是教幼儿园的,一个礼拜整个小学也就那么几节课,都由她们负责。 因为是村里的小学,也不需要她们有多少真才实学,跟校长沾亲带故,有点文化的就能上任。 这类老师也是最难缠的,虽然她们没有多少本事,但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即便是没什么用处的课业,她们也要上的有模有样的,比其他科的老师更有老师范儿。 181、曹军转性的原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类老师也是最难缠的,虽然她们没有多少本事,但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即便是没什么用处的课业,她们也要上的有模有样的,比其他科的老师更有老师范儿。 汪田甜脑子还有点懵,主要是她不知道这位老师到底布置了什么作业,竟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她的胳膊被捅了一下,扭头一看,就见曹军悄悄举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老师让画我的家乡” 汪田甜:“……”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师已经走到了这里,见她桌面空空如也,登时眉头就竖了起来。 “你的笔和本子呢?课都快上一半了,你都还没开始?” 汪田甜拨了拨耳朵,将耳边还未散去的尖锐挥走,一边从课桌里拿出本子和……笔? 她手在课桌里寻摸了两下,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水彩笔,便立即蹲下身子去看,果然没有! 她将视线在教室里一扫,在见到前方曹金华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心如明镜。 不过她面上不动声色,将自己的铅笔拿了出来,一边回答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她的老师:“老师您别急,我只是构思了一会儿,现在就画。” 美术老师扫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那你的水彩笔呢?没有彩笔,你怎么画?” 汪田甜咧嘴笑了笑,“我的彩笔没水了,我用铅笔也可以画。” 美术老师以为是汪田甜没钱买彩笔,倒也没说什么,只淡淡点了点头,“那你搞快一点啊,下课要交的。” “谢谢!”汪田甜坐回座位上,一边将自己的本子打开,一边扭头向曹军道了声谢。 曹军傲娇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只是那泛红的耳根子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样的转变更是让汪田甜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管了,她得抓紧画画。 然而曹军的心里却不平静,见自己旁边的人没了动静,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汪田甜已经在开始埋头画画了,不满地努努嘴。 昨天因为被汪田甜被迫喊了爸爸,他心里一直不服气,总想着找机会扳回一局,以至于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被自己老爸发现了。 当时他便鼓起勇气问他:“爸爸,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人报复回去?” 曹军爸挑眉看了他一眼,“打架打输了?” 曹军家的家教很宽松,不会阻止自己的孩子欺负别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了就找上门去,当然了,若对方是成年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更多的是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解决的了是你自己的本事,若解决不了,那就自己想办法。 也因此,对于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他也只是撇撇嘴吐出三个字:“没出息。” 曹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为自己的窘迫,也为自己父亲的毒舌。 “打架输了就想办法再打赢不就行了?” “爸,您这个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听了这么个回答,曹军更是苦了脸。 若是男孩子,他当然知道怎么报复回去了,再说,论打架,他也没怕过。 但对方是女孩子,更重要的是,对方是汪田甜啊! 182、想报复就娶了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曹军爸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臭小子,怎么跟你爹我说话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苦恼的?” 曹军委屈的撇撇嘴,在那张肥嘟嘟的大脸上显得尤为滑稽。 他实在是不太有脸说下去,声细如蚊:“可若对方是女孩子呢?” 曹军爸惊讶地看了他半晌,而后又是一个更重的暴栗,“臭小子,你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曹军抱紧了自己的脑袋呜呼哎嗨,“老爸,我都已经够笨的了,你还这么打我,给我打傻了怎么办?” 一直旁观看好戏的曹军妈也终于发话了:“得了得了啊,别下手没个轻重。”她没好气地白了曹军爸一眼。 曹军立即抱紧自己老妈的大腿,“还是妈妈最疼我。” 曹军爸讪讪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边笑着跟自己的媳妇下好话,一边拿眼睛偷瞪自家的臭小子。 有人撑腰,曹军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指着自己老爸就开始告状:“妈妈您看,他还瞪我!” 曹军妈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行了,你也别皮了。” 于是三人又规规矩矩地坐好。 “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曹军妈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么丢人的事情,曹军怎么能好意思再说一遍,只含糊不清地糊弄了过去,“反正,我就是不服气,我得报复回去才行!” 夫妇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有曹军妈叹了口气道:“你啊,平日里少惹点事,你现在的恶名在村里都出名了,看你长大了还怎么讨媳妇。” 曹军爸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那怕什么,老子以前也是村里一霸呢,不还是去了媳妇你这么好的姑娘嘛,嘿嘿。”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傻乐起来。 这一幕曹军简直没眼看,这两人这又是在给他这个幼小的心灵灌狗粮。 曹军妈也闹了个红脸,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孩子在这呢,你说什么胡话。” 曹军爸却突然计上心头,扭头对自己儿子说出自己的馊主意:“儿子,我给你说,要报复一个女孩子简直不要太容易了,你就等着长大了娶她做老婆,到时候你想怎么欺负不都任着你来?” 曹军妈瞪大了眼睛,“你跟孩子瞎说些什么呢!” 曹军爸刨了口饭嚼两下咽下去后粗着脖子吼道:“咱们那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嘛,老子的成功经历让儿子去复制一遍,那又有什么不对?” 曹军妈被说的不好意思急了,恼羞成怒,直接夺过曹军爸手里的碗,“还吃吃吃,吃什么吃,吃饱了尽说胡话!” 被夺了碗,曹军爸也不恼,嬉皮笑脸地凑到曹军身边小声咕哝:“听你爸的准没错!” 曹军也知道娶是什么意思,既害羞又怀疑地问他:“这样真的可以吗?” 曹军爸拍拍胸脯,“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不知道,你妈啊,就是你老子我打小时候就看上的,这不还有了你?” 183、先下手为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曹军挠挠头,他的眼前好像又出现了余晖下那张迷幻纯欲的俏脸,竟让他有些心动。 于是他又问:“那如果她以后喜欢上了别人,或者别人喜欢上了她怎么办?” 曹军爸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笨,你别让人靠近她不就得了?至于喜欢上别人,那就是到时候的事了,你现在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啊!” 从记忆里醒过神来,曹军的脸又红了几分。 虽然他懂得不多,但是不得否认的是,汪田甜是真的长得很漂亮。 以前……以前只是他不喜欢她那种谄媚样而已,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很享受那种被她恭维的感觉。 他不知道如今她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态度,但那种吸引力好像也随之增长了。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姑且就叫做喜欢吧,他觉得这就是一种喜欢。 但他可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汪田甜,就凭她如今的态度,要知道自己喜欢她,那不得得意的尾巴都翘天上去? 指不定还得嘲讽他呢,他可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哼! “曹军,汪田甜脸上是有花吗?你看着她的脸就能把画画好了?”突然美术老师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 随着她话音落下,几道噗嗤的笑声也响了起来。 曹军一惊,立马收回目光,而后又是羞怒,他干嘛那么紧张,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他虎着眼睛扫了几眼笑声传来的方向,惧于他班霸的威力,那些笑声也立即息止。 倒是曹金华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曹军也不放心上,而是看向汪田甜,却见对方丝毫不受影响,不悦地继续画自己的画去了。 见曹军不理自己,曹金华的脸色更沉了,怨恨地又看了汪田甜一眼后,愤愤地扭过头去。 别的不擅长,画画汪田甜还是可以的,毕竟也是个画过人体各种部位的医大高材生。 这种小学生的景物画自然难不倒她,没有水彩笔,一支铅笔照样能画的有模有样。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美术老师站在讲台上朗声道:“好了,把你们画好的画都给老师交上来吧,然后咱们再选出最好看的一幅画。” 如同交卷子一般,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将自己的画本子交上去。 老师一边收在手里,一边用目光扫过,看到好看点的就点点头放在一旁,其余的都摞在了一起。 曹军本来就是应付着画的,所以在老师发话之后,他便立即站了起来,还下意识地看了眼汪田甜那边。 这一看就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汪田甜,没想到她画画居然有这么好看。 尽管只有一支铅笔,却在画中画出了几种颜色,深浅不一,至少除了书本上,他再没见过有谁画画比汪田甜的还好看了。 “还有谁没交?快点,要下课了,咱们要节约时间。”美术老师还在讲台上面喊着。 曹军便只好先将自己的画交上去。 美术老师扫了一眼忍不住笑骂道:“你这是画的什么玩意儿,跟个四不像似的,让你画画,你就在下面开小差!” 184、比你们画的好多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曹军无所谓地笑笑,“我不会画,画的不好看,但是我的同桌画的可好了,老师您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美术老师闻言挑眉,目光落到还在埋头的汪田甜身上,“汪田甜,还没画好吗?你同桌说你画的好,拿上来给老师看看。”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曹军今天是抽了什么疯。 不过她也没有停下动作,直至画完最后一笔,习惯性的吹了口气后便抓着自己的画本子慢慢走到了讲台。 刚将画本子递到一半就被老师给一把抓了过去。“我看看你这就一根铅笔,能画出个什么来。” 她的眼睛刚落到画本子上就移不开了。 她也只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于图画,除了书上的,就是镇上卖的年画,日历上的。 对于别的画家亲手画出来的,她还真没见识过。 所以汪田甜的这幅画,她也谈不上点评,但第一印象就是惊艳。 画本上画的是一条歪歪斜斜的马路,一旁是拔地而起的上坡梯田,一旁是拾级而下的下坡梯田。 两旁的梯田里是浓密饱满的小麦。 小麦地里,衣着朴素的农民正拿着镰刀,背着背篓割麦子。 顺着马路蜿蜒往上则是稀稀落落的几户农舍,简陋的烟火气错落有致。 整幅图画都是用铅笔画出来的,但呈现出来的却并不是单一的颜色。 光暗的阴影,农民脸上细密的皱纹,汗珠,都画的清晰可见,也丝毫不显得累赘。 田地里的小麦也被铅笔模糊了几个层次,就连上面的房舍也被描摹的十分有凸出感。 这样的化作,别说小学生了,就算是高中生也不一定能画得出来。 而且看多了小学生的水彩笔画,那样颜色分明的鲜艳,乍一看到这种黑白化作,让美术老师的眼前一亮。 这也才明白汪田甜确实没有说大话。 兀自欣赏了片刻后,她将画本子反过来面向全班:“同学们,你们都好好看看这幅画,好好欣赏欣赏。这比你们画的好多了啊。” 看着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画,下面的同学们都不由得传来一阵阵的唏嘘。 谁不知道这汪田甜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学渣啊,干啥啥不行。 这最近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学习一下子变好了,人也比以前变化大了去了,就连这以前只是个鬼画符技术的画画也厉害起来了。 这人怕不是文曲星护着的吧! 心情最不平静的就要数班里的两个人了,一个自然是曹金华无疑,为了让汪田甜出丑,她提前偷偷拿走了汪田甜的水彩笔,却没想到不仅没让她出丑,反而还让她出了风头。 看着老师手里的那副画,曹金华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另一个人则是李青。 一直以来她都是班级里最厉害的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一直都领先与全班人。 现在却突然出来个汪田甜,先是放了话要抢她的第一名不说,现在就连画画都将她苦心认真画好的风景画给压了下去。 一直以来都是天之骄子的她如何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185、被拿去参加美术比赛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以往她的画都是被拿出来给大家欣赏的,可今天直到现在都没听到老师提一嘴。 各人心里都有各人的心思。 汪田甜也没有将老师的夸奖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的灵魂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她要是因为这个沾沾自喜,那才真的丢人。 准备回座位的时候,突然美术老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汪田甜同学,你的这幅画很好看,刚好这一次市里有个青少年美术比赛,老师把你这幅画给交上去吧。” “美术比赛?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对啊,我一直也没有听过有这么个比赛啊。” 台下议论纷纷。 美术老师用手拍了拍讲桌,“都别吵!” “每年市里都会举办青少年美术展,一个市里小学多的数不胜数,但名额就只有那么多。之前也有过名额,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六个年级争一个名额,哪有那么容易轮到你们的?今天我是看了汪田甜的这幅画完全可以代替我们学校,我才这么说的。” 李青咬了咬嘴唇,心里很不甘。 汪田甜则关心另一个问题,“老师,参加这个比赛有什么奖励啊?” 美术老师目光微闪,“要是得了名次,可以得到奖状哦。” 汪田甜顿时就没了兴趣,“那我就不参加了。” 美术老师登时就急了,“反正你都画好了,就拿着这幅画参赛啊,得个名次什么的,对你以后有好处。” 汪田甜笑笑,“谢谢老师关心,学生并不太需要这个,还是把机会让给别的同学吧。” 美术老师心里气急,要是有别的学生画的好,她还需要用她这幅画吗? 其他的画都还是有些太平庸了,就汪田甜的这幅画,她敢保证,到时候一定能得到名次的。 “这样吧,你若是这一次取得了名次,老师奖励你一支钢笔,怎么样?” 汪田甜挑了挑眉,觉得这老师的态度有点猫腻,但这次她没有拒绝,点头应下了。 下课后,曹军在座位上踌躇了一会儿,愣是憋着气对汪田甜说了一句:“恭喜了啊,你居然能参加市里青少年的美术比赛。” 汪田甜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还行吧。” 曹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她已经起身一步步走向了曹金华。 他眼皮一跳,结合上节课她说的话,心里明白怕是又有事了发生。 就见汪田甜两步走到曹金华面前冷冷道:“拿出来。” 曹金华傲慢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人话,难不成你是那座山上修成人形的畜生?” 曹金华被这句话气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汪田甜,别以为你逃过了上次的处罚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关你屁事!”汪田甜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她真的很不愿意跟这群智障小学生撕逼!“把我的水彩笔拿出来!” 曹金华眸光微闪,抬了抬下巴道:“什么水彩笔,你不是说你的水彩笔没水了么?跑我这里来要?” “意思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曹金华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说不出话来。 186、还能不能消停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见她没反应,汪田甜以为她非得跟自己硬抗到底,点点头,“好,看来你的教训还没吃够,行!” 曹金华瞪大了眼睛,以为她又要揍自己,整个身体往后仰,手还麻溜的伸过去捂住自己的脸。“汪田甜,你敢打我,我让校长开除你!你就算跳级也没用!” 然而这句话落却只听到了一阵嘲笑。 她将手挪开一条缝,却并没有发现汪田甜的身影。 而那些嘲笑都是旁边的同学发出来的,知道自己被耍了,曹金华恼羞成怒,喝道:“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地!汪田甜她人呢?!” 史美龄拧了拧眉,还是说了一句:“她离开教室了。” 曹金华一听,得意的笑了起来,看吧,哪怕变聪明了,哪怕画的画被老师夸奖了,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她一句话就吓跑了。 曹军本来就是个小霸王,欺负人的次数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哪里看不出来曹金华的心思。 他一张肥脸黑透了,“你蠢吗?你以为她是怕了你了?她是去叫老师了!” 曹金华的神色顿时一慌。 “你是不是拿了汪田甜的水彩笔?”曹军又问道。 曹金华的神色一变又顿时恢复如常,“我拿她的水彩笔干什么?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曹军压根就不信曹金华的说辞,沉着脸道:“你赶紧把她的笔还回去!” 曹金华本来看曹军跟汪田甜走得近就很不高兴,现在看他还在为汪田甜说话,顿时就炸了。 “曹军,你是个什么情况?以前你不是很讨厌她的吗?你现在干嘛老是帮她说话?!我可是你的表姐,你居然不帮我帮她?!” 对于曹金华的控诉,曹军没有丝毫的动容。 他们两家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更何况,自己本来也不怎么喜欢这个远亲表姐,否则在之前汪田甜对付她的时候他就出手了。 “我讨不讨厌她跟你没有关系,把她的笔还回去。” 曹金华气得一扭头,给了他个后脑勺,气急败坏地吼道:“又不是我拿得,凭什么要我给她拿回去?!” 曹军皱眉,“真不是你?” 曹金华倏然转过脸来,一脸嘲讽地看着曹军,“以前天天欺负人家,现在又成了人家的狗腿子,曹军,你也不过如此嘛!” 曹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不过他的猜测也没有错,很快,汪田甜便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就是周正。 他也很想大吼一声:“还能不能消停了!” 前一天事情才消停,第二天就又闹事,他也不耐烦了,所以走过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一进教室,他就走上讲台在讲桌上拍了拍,“安静,安静,先听我讲件事情!” 还吵闹的班级顿时静了下来,外出玩耍的上厕所的见他过来了,也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动作极轻且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汪田甜同学来找我说她的水彩笔不见了,你们有谁见到没?” 全班面面相觑,而后又看向汪田甜,却见她老神在在地看着讲台。 187、她也可以偷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下一刻便是一溜的摇头说不知道,没看见的。 周正又道:“我知道咱们班上有手脚不干净的人,见到别人的东西,一个控制不住就伸手拿了。但是老师教过你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不问自取是为偷,我们是新时代的好青年,不偷不抢,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现在你们都说没有见到汪田甜的水彩笔,那么她的水彩笔就是被人偷去了,是谁拿的,主动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大家也不会歧视你,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交出来了就说明你知错了,能改了,我们大家都会原谅你。” 说着话,周正又将目光从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身上扫过。 “有人站出来没?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三分钟,如果还是没人交出来,我就要开始搜桌了,到时候要是搜出来东西了,我可是得见你们家长的!” 听着周正的话,汪田甜有点躺枪,因为不听周正讲,她都要忘了自己这个身体也是有前科的。 曾经的汪田甜在班级里倒是没有偷过什么,她偷得是学校旁小卖部里面的东西。 说来也是个意外的开始,小卖部里有吃的卖,学校里有钱宽裕的学生会跑去那里买零食。 当时有一个同学总是有好吃的东西拿来,于是,两人就玩在了一起。 后来她陪着那同学去卖零食,见店老板正在跟其他人聊天。 那些泡泡糖棒棒糖什么的东西都被放在柜台上,她与那个同学就趴在柜台上。 当时她没有偷东西的念头,而是抬着头聚精会神地听着店老板与别人聊天。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扭头一看,就见那同学在向她使眼色。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她的袖筒里已经放了两三根棒棒糖了。 汪田甜:“……”她当时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己这个零食总是一大把的同学竟然是小偷,那些零食也都是她从小卖部里偷来的! 而那个同学还在朝她示意,让她也拿。 震惊过后,浮现心里的就是激动,“她也可以偷吗?”汪田甜想。 于是在同学的鼓励下,她带着惊慌,激动与害怕的心情第一次伸出了罪恶之爪。 “没人站出来是吧?好,机会我是已经给过你们了!”说着周正又扫了各位同学一眼,“那么现在开始查,每个人,把你们的手都放到桌子上,坐好了不许动。汪田甜,李青,王力,罗浩和史群你们五个一人负责一组,包括你们自己的座位,都要查看一遍,背了课桌背包都要查,快点,马上要上课了。” 几人应声而动。 汪田甜顺势看向了站起来的那个人,对方与她视线一触及离。 汪田甜垂了垂眸子,复又看向曹金华,冷冷一笑,起身走了过去。 然而曹金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笑容。 汪田甜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看她这丝毫不怕的样子,一点也不怕她查,难道真的没拿她的水彩笔? 还是说水彩笔现在就不在她身上?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188、栽赃陷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不动声色地越过她走到那一组的最前方开始往后查,不用多想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发现。 查到曹金华的时候,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往她的课桌肚里一看,只有一盒水彩笔,不用拿出来看她也知道那水彩笔是她自己的。 于是她又将曹金华搭在椅子上的书包拿过来拉开往里看,同样没有。 汪田甜眯了眯眼睛,难道真不是她拿的? 今天她来的时候自己的水彩笔还在,她只出去过两次,一次是上厕所,一次是吃饭。 而唯一能拿走她东西的机会只有中午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 这个时间段也并不长,但也足够她将水彩笔拿了之后带走! 所以她才不怕自己向老师告状是吗? 汪田甜只是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书包还回去。 “怎么样?没找到吧?” 汪田甜只冷冷看了她一眼,道:“起来。” 曹金华冷哼一声,懒懒起身。她又公事公办的在史蔡花地课桌肚里扫了一眼,依旧只有一盒水彩笔,同样不属于自己。 不抱希望的她又打开史蔡花的背包,往里一看就愣住了。 她扭头看了曹金华一眼,缓缓伸手从史蔡花的书包里取出了多出的一盒水彩笔。 曹金华只是神色稍微变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仿佛这盒水彩笔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倒是史蔡花,见到这一幕呆住了,丝毫想象不到自己的书包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盒水彩笔! “不……这,怎么可能?” 汪田甜懒得关心那么多,只淡淡叫了一声:“我找到了。” 下面的动作周正全程看在眼里,他看了懵逼的史蔡花一眼,又问汪田甜:“那水彩笔是你的?” 汪田甜点点头,因为那盒水彩笔的外表已经面目全非,上面还被原主用蓝色的彩笔写了个大大的汪字。 “好了,坐回去吧,史蔡花,明天让你的家长来学校一趟!” 汪田甜只点点头,又瞥了曹金华一眼,径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实在幼稚,她还以为曹金华用了多高超的段位,却忘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子,又能有多大的布局? 怕是在将水彩笔藏到史蔡花的背包里时都没多想别的,只想着让自己在她那里寻不到。 史蔡花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顿时泪流满面,“老师,我没有偷汪田甜的笔,不是我,我没有做!” 然而周正自认为已经给过下面学生机会了,加上上课铃声响,他也没有再多说,看了眼史蔡花后就直接离开了。 面对全班异样的目光,史蔡花再也承受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叫:“是谁在陷害我?明明不是我偷得!” 罪魁祸首却只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便开始拿下一节课的书了。 汪田甜无所谓,也懒得关注她们那里的情况。反正这一对同桌怎么闹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史蔡花,她也压根就不同情。 毕竟也是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平日里也没少欺负过她。 若是有证据她或许还能说上两句,没证据,她才懒得费神,反正这两人是谁都没差! 189、空间扳指的异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另一边的月山顶上,郝??正坐在树荫下啃着自己的折耳根饼子,虫草果然珍贵,他一个上午也不过才寻到不足一二两。 这还是在汪田甜告诉了他之前采到虫草的地址与虫草的模样的情况下。 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犹如杯水车薪。 尽管他在汪田甜面前妥协了,但他还是准备按原计划进行。 他不愿意耽误一丁点的时间。 “唉,幸好我早有准备,今晚就不回去了。” 两口吃完,他起身便继续往里走了。 树木郁郁葱葱,头顶的阳光在林间洒下无数斑驳。 郝??的影子若有若无,他弓着身子,目光在地上四处扫过,却一无所获。 他不愿意就这么放弃,索性继续往里走。 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需要势力,需要很大很大的势力,因为他的敌人实在是太过庞大! 不甘心就这么收手,郝??继续往里走已过下午,太阳开始西行,葱郁的树林间也有了明显的分界线。 一边仍是斑驳光点,一边却已陷入昏暗。 即便少年的眼神再好使,在这昏暗的地方寻找那短短的细小的黑茬也有很大的难度。 幸好郝??早做准备,将头戴式电筒挂在了脑门上。 明亮的灯光射出光束照进昏暗的林间,让四周的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 他弓着身子依旧在地上仔细的查找着,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光线太过昏暗,找出几十米也没有见到一个类似虫草的东西,反倒是蘑菇长了很多。 想到之前汪田甜采回去的蘑菇,他便也将地上的那些蘑菇全盘采到了自己的背篓中。 别的药草啊什么的他都不认识,也不去多关注,只四处寻找虫草。 突然有一株很奇特的草闯入了他的视线。 底部很粗,越往上就变得越细,顶尖只有一小片椭圆的叶子。 看起来很像一条尾巴。 出于好奇,他将那株小草也给拔了起来扔进了自己的背篓中。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收获了。 郝??也不甘心于此,仍是继续往前走,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小时后,他终于走出了那片昏暗的森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高的山尖。 在那上面郝??发现了一大片的虫草。 汪田甜跟他说过,虫草生长的地方海拔都比较高, 这座山是这里最高的一座,但也还比不上虫草最适合生长的地方,所以让他别抱多少希望。 不过既然这里找到了虫草,想必其余地方也会有。 之前走了那么多地方,却没多少收获。 没想到从那片林子里出来后会有这样的一片景象等着他。 从这里往下看,他才发现下面已经是一片云海,白茫茫一片,牙根看不见下方村子里的景象。 不过他没空看这些,而是带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没爬多高他便看到了一大片汪田甜图中画的的那些小黑茬。 迫不及待地,郝??伸手采了一根起来,发现果然是虫草。 “哈哈哈……”少年爽朗开怀的声音回荡在云海之上,惊飞一片飞鸟。 同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亏了。 190、空间扳指的变化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同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亏了。 这么大一片虫草可得卖不少钱呢,汪田甜自己可不一定能找到这里,跟自己分的那些钱不是她白得的么? 来不及细看,郝??蹲下身子就开始不停地采了起来。 就在他不停忙碌间,他的左手大拇指突然发烫。 郝??皱眉看去,就发现那枚碧绿的扳指居然变成了红色。 他顿时停下了动作,打量起自己的扳指来。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二次遇见扳指发红,第一次还是它刚出现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郝??便闭目往里往里探。 这一探之下竟让他大吃一惊。 原本他的扳指空间里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房间,类似库房的那种,除了里面堆放的各种古董黄金以及奇珍异宝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现在这个空间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里面的空间大了很多,之前的库房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玻璃房,五边体结构,边缘是相接的地方是黄金,最上方的顶端则是一个极大的长长的六边形钻石。 这个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无法窥测到里面,只能倒影出自己的样貌。 房子整体看上去十分的豪华。 然而这个屋子却不仅仅是这个空间的全部,在它前面还有大片空地,而围绕在这座房子与空地周围的则是浓密看不清前路的雾霭。 这场景居然跟他家房子没什么两样了,除了这房子他家没法比,都一样在前方有一片地。 郝??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突然他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巨变,意识猛地从空间里抽出来扭头一看,顿时就想吐血。 因为之前他看到的那片陡坡以及遍布的虫草此刻都不存在了! 这一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扳指分明是将他辛苦寻到的虫草基地给吞了,而且胃口不小,不仅一根没给他留下,就连这个基地都被它吞的毛都不剩! “混蛋!你把虫草给我吐出来,快点给我吐出来!”郝??气啊! 他辛苦寻到的虫草,他的钱啊! 越想越气,他伸手就要将扳指从自己的拇指上摘下来,这个鸡肋,除了能帮他装点东西还能干什么?! 里面那么多财宝不让他用就算了,居然连他自己寻到的都不放过! 然而那扳指犹如长在他的拇指上与他的指骨融为一体,如何也摘不下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郝??左看右看,突然就紧握成拳,将带着扳指的拇指露出来,蹬蹬两步走到石头旁就将拇指上的扳指往石头上撞。 “不让我摘下来我就拿你没法子了吗?你个鸡肋,看我不砸烂了你!” 说着,他猛地将自己的拳头砸过去。 “嘶——” “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郝??的,因为那扳指虽然在他手上,可是在他砸过去的时候,那扳指却好像压根不存在似的,结果那一砸就相当于他将自己的拇指砸了过去,十指连心,肉石相撞,自然痛的他呲牙咧嘴。 不过他也没有忽略掉另一道声音,前后左右地瞅了瞅,压根就没有瞧到人。 191、空间扳指是个墙头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但郝??压根就不认为这会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他阴沉了脸喝道:“是谁鬼鬼祟祟地,给我滚出来!” 然而除了呼呼风声回应外,再没有那道声音出现。 “给我出来,别以为躲着不见人就没事了,我翻遍整个山林都会找到你,你给我出来!”郝??继续怒吼。 他此刻真的是气急了,只想怒吼出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也压根不管他自己到底还有没有那个能力从这片山林里将人翻出来,只想先逞个口舌之能。 显然他的口舌也没有用处,郝??气得一拳头狠狠砸在树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道声音又出现了,“别砸了,别砸了,我这块老骨头都要让你给砸碎了!” “!!!” “你是谁,你在哪,你给我出来!”郝??立即三连问。 “我也想出来,但我没那能耐啊!”这道声音很苍老,仿佛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 这一下郝??就更吃惊了,这么高的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过来,而且方才对方的话也让郝??很介意。 他又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过就是一个管家而已。” “管家?”郝??听声辩位,但还是无果,这道声音犹如从虚空飘来,响彻在空气的每一处。 “不用找了,我在你左手的扳指里。”那道声音又响起。 郝??倏地看向自己的扳指,另一只手弹了弹,“你在这里面?” “哎哟哎哟哎哟,别弹别弹,老朽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郝??索性停手,直接将自己的意识放进了空间里。 刚进空间,他就发现在那座豪华的五边体玻璃房前站着一位身着清朝下人服饰,头戴瓜皮帽,留着一条雪白的长辫,身形佝偻的老人。 他朝着那道身影走了过去,“方才就是你在说话吗?” 那道身影闻言缓缓转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那双虽然遍布皱褶却依旧精烁的眼睛打量着他。 良久,他抚了抚衣袖,向着郝??跪拜下去,俯首低言:“老奴白宫拜见小主人。” 郝??被这一幕惊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有自乱阵脚,而是保持着音调的平稳淡淡道:“起来吧。” 白宫起身后又对他一番打量,而后边叹息边点头:“像,真是像极了!” 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他口中所谓的像是像何人,不过却也没有开口。 “看来这万事都有自己的造化!”白宫又感叹了一声。 郝??自然没有心情跟他谈这些那些的感悟,只问:“之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白宫笑笑,“我也不过刚刚苏醒,之前你自然是见不到我的。” 听他这么说,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脸色十分难看。 敢情他那一大片的虫草就换来了这多余的空间和一个老管家? “你醒的可真是时候。”郝??冷笑。 他若是早醒或者晚醒,这片虫草也不至于就这么没了。 白宫自然听到了他的言外之意,神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其实也不能怪老奴,都是这个空间的缘故。” 192、空间扳指还能升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冷笑,这个说法就能说服他?“你别告诉我你的苏醒和我的那些虫草没有关系!” 白宫干咳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其实小主人有所不知,这个空间并非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样。” 郝??点头,“确实如此,毕竟之前我也不知道它居然会有这么坑。” “呃。”白宫有些无言以对。 “说吧,这个空间你了解多少,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我的手上?” 白宫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白宫点头。 “这枚扳指源于清朝,初时用作存放,可升级,最后可自成一片天地。至于为何会在你的手上,很简单,因为它是作为传家宝流传至今,一直以来都是家族里的每一任家主才能拥有。” 郝??皱眉,“可是我并不是家主。” 白宫笑笑,“这就是另一种情况了,要拥有这枚扳指就必须得与它定下血契,虽然这枚扳指是家主所能拥有的,但是除了家主与家主继承人之外,若是另有人的血沾染上了这枚扳指,并且血脉浓度更纯,那么这枚扳指就会易主。” 郝??:“……”想到前世那人就是带着这枚扳指蹲在自己面前志得意满地看着自己,当时他好像就是喷出了一口血,也正正好喷到了那枚碧玉扳指上。 “所以我这是捡了个墙头草是吗?” 白宫闻言面皮扯了扯,“呃,呵呵,也不是啦。” 郝??冷笑,“难道不是你说的么?谁的血脉浓度更高它就跟谁。这样的空间戒指我可不敢要,这要是哪天来了一个血脉浓度比我还高的人,那这枚扳指不就弃我而去了? 这倒还好,若是我放了珍贵的东西在里面,那到时候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呃,这……” “可有解契的办法?” 白宫忙道:“小主人别急啊,这也不是无可解。” 郝??挑了挑眉,示意他说。 “扳指易主这种情况只会在一阶的时候发生,一旦升级,即便是它的原主也是要不回去的。” 郝??这一下就来了兴趣,“哦?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 “这枚扳指并不是普通的空间扳指,是可以升级的,它分为储物,培育,时间以及创造四个阶段。” 郝??看着自己正置身其中的田地道:“你说的培育就是这些田地?” 白宫点头,“没错,这些土地上什么都可以栽种,与外面的土地别无二致。” “升级进阶的条件是什么?” “咳咳……”看着郝??难看的脸色,他也有些不自在,“小主人您看来也知道了,这空间扳指本就是不世的神器,想要升级,自然也需要最珍贵的宝物。” 郝??黑着脸,“所以在你眼中,那些虫草就是最珍贵的宝物吗?” “呃。”白宫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其实……虫草也确实挺珍贵的,不过空间的升级也并非是因为虫草的原因。” 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扳指想要升级进阶需要的东西需要蕴含极大的灵气,虫草并不具备。之所以会令扳指升级,其实是因为孕育虫草的那一块地。” 193、跟管家谈判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那座陡峭的山尖?” 白宫点头,“没错,更具体一点,其实是那山尖下面的那块冰心精魄。” “精魄?”这玩意儿听起来怎么这么玄幻? “是的,那是积山川日月精华,历经数千年岁月才形成的东西。” 郝㑺额头滑下黑线,他是不懂这些玩意儿,他最想知道的是…… “既然如此,为何我的虫草也没了踪影?” 那是他的钱,他做生意的资本啊! 显然,他的焦急与痛心白宫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毕竟他刚从沉睡中醒来,也并不太清楚郝㑺此刻的窘迫。 “虫草其实也并不是消失了,只是随同着那块精魄进入了空间。” 郝㑺眼睛一亮,“在空间里?哪呢,我怎么没看到?”说着他还立即左右张望,却依旧没有看到。 除了那片地,那座玻璃房,什么也没有,而玻璃房里也依旧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样,再无其他。 至于虫草,就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呵呵呵。”白宫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伸手捋了把自己垂直胸口的苍白胡须,“小主人莫急,这虫草确实在空间中无疑,不过以你现在的等级还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郝㑺胸口又聚集起了一股怒气,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白宫终于看出来郝㑺的不高兴了,试探地问了一句:“小主人,这虫草对你来说很重要?” 郝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发现吗?” “这……”白宫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 “我看不到,但你是空间的管家,想必你是看得到的吧。”郝㑺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郝㑺一句很平常的话,语气中也不带任何情绪,可白宫愣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让他不妙的预感。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郝㑺一眼,很想说看不到,可是作为扳指空间里的人,是不可以对扳指的主人撒谎的,所以即便不想说,但他还是点了头,“没错,老奴确实可以看到。” 郝㑺眸光一闪,又道:“那你也能拿到的吧。” “这……”白宫又吞吐了起来。 “你也别这啊那啊的,你就告诉我能还是不能就行了。” “规则上是不行的。” 郝㑺立马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理论上是可行的咯?” 白宫面露难色,作为空间里的管家,他自然可以调动空间里的任何东西。“不知道小主人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管家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否则也不会如此作态了。” “可空间的规则老朽不能破坏啊。” 郝㑺冷笑,“什么规则,找不到命定之人,这空间里的东西我还用不了了?” “可规则就是这样,不论是空间的拥有者还是守护者,我们都无法破坏的。” 郝㑺深吸一口气,见了鬼的规则,他上辈子单身至死,这辈子又去哪里找一个命定之人来?! 但知道自己此刻有求于人,也不好再对老人摆脸色看,于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管家,我知道你很难办,我也不要你拿空间里的东西给我,但你也知道,那虫草本来就是属于外界的,若不是这空间突然升级,早就被我采入囊中了。如今我不过就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你说对吗?” 194、赌赢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白宫手上的动作一顿,甚至因为郝㑺的话一个不注意将自己的胡子给拽掉了几根,疼的他面皮直抽。 不过此刻他没空理会那份疼痛,而是为难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得到扳指认主不久的少年。 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有很久没有遇到过血脉这么纯正的继承人了。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违背规则给他走后门啊。 “小主人,不是老奴不给您拿,实在是规则就在那里,几百年下来,老奴也实在是无法打破这个规则为您破例啊。” 郝㑺微眯着眼睛,眼神危险,语气阴森,“我拿我自己的东西都不行?你不要忘了是谁造成的如今的这个局面!” 白宫心里咯噔一声,他一直没敢说空间之所以晋级,自己之所以苏醒就是因为沉睡中他感觉到了很浓郁的灵气精华,也因此,他在感觉到的那一刹那便将那一大块山尖全给收进了扳指空间里。 可没想到即便这样,郝㑺也依旧能猜到,呃,这就让他很尴尬了。 “小主人,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实在是……实在是不能破坏了规矩啊!” “呵!”郝㑺冷笑,眉眼间一片冷凝之色,少年的身躯里竟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威慑力。 “所以这个破扳指虽然认我为主却压根就不能为我所用了?我放进去的东西,它想让我拿出来,我就能拿,不想让我拿出来的,我就拿它没法子了是吗?” “这……老奴惭愧,只能尽力帮您寻到您的命定之人……” 话还没说完,郝㑺直接扬手打断,“你也别跟我打这些官腔了,这扳指虽认我为主,能否有用却不受我左右,你虽管我叫小主人,却并未有几分恭敬之色。我郝㑺当初能在没有扳指的时候闯出一片天地,如今也照样能闯出一片天地来。这样鸡肋的东西,我也不稀罕!你还是另寻他主吧!” 愤愤说完,郝㑺便继续拔扳指,见依旧拔不下来,他冷冷地看着管家,“要么你让它从我手上下去,要么,我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其毁掉!” 如今被这扳指坏了好事不说,多出来的管家也是个祖宗一样的存在,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要被一枚破扳指左右。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甚至就要继续将那扳指往石头上砸,白宫顿时就慌了,忙出手阻拦:“使不得,使不得啊主人。” “有什么使不得的,一个我不能用,一个不听我话,我要来留着膈应自己吗?” 说着,郝㑺径直将拳头举在半空中,就要狠狠砸下去。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主人,您可别做傻事啊!”就在拳头离石头只有毫厘之距时,白宫终于妥协,苦着一张脸,犹如被人抄了家一般。 郝㑺骤然收住势头,神色也平静了下来,不过依旧不忘冷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其实他俩就是在赌,郝㑺在赌这管家会答应他的要求,而管家则在赌郝㑺舍不得将这枚扳指毁掉。 结果很显然,郝㑺赌赢了。 195、两斤虫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然,他也没想着将这枚戒指毁掉,虽然生气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虫草被它吞了,但,不管这空间到底能不能让他最后从里面取出东西,至少如今它能储存东西的这个能力是他看重的。 毕竟这之后他要进货就得靠这枚扳指了。 而且他也比白宫豁得出去,比心狠,一个常年待在空间里的人与一个经历过血腥混乱,尔虞我诈的人相比,自然是远远比不上的。 所谓见好就收,郝㑺也露出了个笑脸:“我之前就说了,也不让你为难,空间里原有的东西,我不会逼你违反规则取出来给我,但这虫草是我在外面发现的,被空间强行收进去,那也是属于我的东西,自然也该能让我取出来。” 白宫苦着脸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主人,这空间既然已经认您为主,且已经被你晋升到了二阶,在您有生之年都会是您的。只要您能达到它的要求,里面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任您索取。如今不让您取出里面的东西也是为了您好,希望您能明白。” 郝㑺只是很淡漠地点了点头,一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见此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座山尖被空间收了进来,其实也就变成了空间的一部分,山尖上的东西自然也就属于空间了。这一次老奴我就破了这个例,但也仅此一次,还望主人能够体谅。” 郝㑺摆摆手,“好说,只要下次你别招呼不打一声就强行收走我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你。” 白宫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脸皮涨红,讪讪地笑了笑,“这一次也是老奴的过错,下一次没有主人的命令,老奴定不会再擅做主张。”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郝㑺也大发善心,“行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也不全是你的过错,如今你将虫草还回来,这件事就过了。” “是,还请主人稍等片刻。”白宫向郝㑺鞠了一躬后便消失在了眼前。 片刻功夫后,他便提着一个纸包出现在了郝㑺的面前,“这就是主人您的虫草。” 郝㑺拿过来拆开看了一眼,而后意念一动,意识回到外界之后再看向自己的手上,见纸包依旧在自己手上才放下了心。 他将虫草受尽了木屋后便向白宫道谢:“谢了。” 白宫忙退后了几步连连道:“不敢不敢。” 郝㑺轻轻一笑,“下次你若是发现了能让空间晋升的东西,就提前知会我一声。” “老奴明白了。” 这一次的虫草确实很多,能有足足两斤,这便又是一大笔钱了,至少对于现在的郝㑺来说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渴。 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也过去了,原本没发现这些虫草前,郝㑺打算晚上摸着黑也要继续去寻找虫草,不过现在么,他自然也不需要委屈自己了。 看着天色不早,他转身便开始往山下走,边走还不忘记捡起地上的干柴。 到家的时候就已经五点多了,院子里也静悄悄的。 他先走几步到灶房里将自己肩上的干柴卸下来,而后又将自己身上打扫了一番后才走向郝建军的房间去向他打招呼。 196、谁让你擅自进我房间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房间里很安静,郝建军坐在椅子上编着一只筲箕,在他旁边,带回家的流浪汉则衣着整洁地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动作,颇为好奇的模样。 “爸,我回来了。”一个做的认真,一个看的认真,都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郝㑺便只好出声打破了沉静。 声音一出,两个人都将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郝建军慈祥地看着他笑着点点头,“回来了,饿不饿?” 流浪汉则颇为欣喜地走过来拍了拍郝㑺的肩膀,呆滞的眼睛里竟都放出了些亮光。 郝建军见此哈哈一笑,“你看,这人也知道是你带他回来的,记得你,你一回来,他就高兴地不行了,上午还老想去找你呢。” 郝㑺也看着他笑了笑,而后点点头,“有点了,您们也饿了吧,我马上就去做饭。” 郝建军忙道:“不着急,那啥,甜甜来了,说是来还书的,后来又借了本书,这会儿正坐在你的房间里看书呢,你先去跟她打个招呼。” 郝㑺闻言剑眉紧蹙,抿了抿唇一声不吭地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果不其然,在郝建军给自己做的小书桌前,那个不客气地丫头正坐在上面看书呢! 郝㑺没有立即唤她,而是靠在自己的门框上歪着脑袋细细打量了起来。 十岁的汪田甜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低头看书的时候还挤出了一个双下巴。 小嘴巴微微嘟起,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则定定地看着书本。 她一只手支着下颚,一只手扶着书本的边缘,神色十分认真。 黄昏的夕阳透过单薄的窗户玻璃,在书桌上,书本上以及汪田甜的侧脸上都洒下了温柔的暖橘色。 那对浓密卷翘的长睫在暖光中颤动,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令她认真严肃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些。 即便是如此这般,她的脊背却依旧挺得很值,下半身在椅子上也坐的很端正,与寻常的小孩子很不相同,与前世的汪田甜就更加不同了。 眼前的这一幕看得郝㑺直眯眼,眸中神色莫辩。 见她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郝㑺很不客气地走了进去,直到走到了她的身后才停下了脚步,眼睛一扫,发现她看的还是是语文书。 但依他的记忆来看,这应该是五年级下册的书。 在桌子的一旁还端正的放着一本语文,真是昨天自己借出去的那一本。 郝㑺心里既疑惑又吃惊,疑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他重生以来,汪田甜这个人就改变了好多,不仅比以往更聪明,还多了许多以往的她不会的知识,如今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还爱上了学习。 吃惊的则是汪田甜的学习态度与速度。 同一个学校的,每个年级也只有一个班,所以他自然也是知道汪田甜的成绩在班级里一直都是倒数。 这样的成绩连之前学过的内容能记得住就不错了,她倒好,竟然就就自学起了五年级的课程,而且看她这状态还不是闹着玩玩,反而无比的认真。 198、抽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你发什么疯?!”她可是还赶时间呢! 郝㑺冷笑,“到底是你发疯还是我发疯?有钱你就去买小人书看,我的语文课本不是用来让你消遣时间的!” 汪田甜心里很不耐烦,但也知道这是人家自己的书,她一个借书的人不能太硬气,于是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心平气和地道:“你误会了,我借你的书不是用来消遣的。” 郝㑺不信,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人看都不看就直接翻页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拿着我的书在好好学习。” 汪田甜一手撑着额头一边有气无力的解释:“我以为你看得很清楚。” “我是看得清楚,看着你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只看自己想看的,没兴趣的就直接翻走,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已经学会了那一页了。” 汪田甜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勾了勾唇道:“你说的没错,那一页我确实学过了。” 郝㑺眯了眯眼,“学过了?” 汪田甜很坦然地点点头,“不信的话我可以背给你听啊。” 也不等郝㑺说话,汪田甜便自顾自背了起来:“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这首诗是唐朝的杜牧写的,意思是……” 郝㑺没有去翻开那一页,毕竟曾经的他很爱学习,对于这首诗也背的滚瓜烂熟,甚至在后来的很多时候,这首诗都一直在激励着他。 原本他还因为汪田甜假借学习之名用他课本消遣,可现在他则心情有些凝重了。 “你在哪学的这首诗?!”他可是亲眼看见她只看了一眼就翻走了! 可她此刻不仅背出了这首诗,就连这首诗的意思都记得一清二楚。 汪田甜自然有自己的解决方法,“很奇怪吗,我家里可是有两个哥哥,他们在家里背的时候我就看过了呗,那时候即便是再不愿意学习,天天听,不想记住也得记住了。” 郝㑺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跟着你堂哥学习?这样你不仅可以看书,不懂的地方还能让他给你讲解。” 汪田甜不准备回答他这个问题,“怎么,你这是准备毁约不借给我了?” 郝㑺抿唇,还是将语文书递回给了她。 “对了,你今天上山采了多少虫草?”也就在这个空闲中汪田甜才能想起来这件事情。 “没多少,比不上你采的。”郝㑺撒谎撒的面不红气不喘。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你现在不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我已经放起来了,等明天再采一天,回来再给你看。” 听他这么说,汪田甜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若他真要私吞一些,此刻也已经藏起来了,即便她看也不可能再是之前的那些,她明天地在外面等着他才行。 多余的时间倒不如让她多看看书。 刚翻过一页,汪田甜又立即想起了正事,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郝㑺。 郝㑺也正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 199、计划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的目光没了之前的精明与傲气,在余晖之中,唯有眼中的那丝亮色在微微闪烁。 郝㑺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敌视警惕,显得平和了很多,仿佛两人是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并非是什么如鲠在喉的前世仇敌。 不过这样的视线对接也不过三秒钟,两人的视线又很快挪走。 “对了,我忘了问了,你的计划书写好了吗?” 郝㑺眼中划过了然,起身从自己放书的柜子里取出一本书,那是六年级的英语。 他将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纸。 手指一动,那页纸便被他抽了出来放回了汪田甜身前的书桌上。 “你自己看看吧。” 汪田甜拿在手上目光一扫,第一眼的印象便是惊艳。 汪田甜的记忆中,郝㑺辍学之前的成绩很不错的,此刻看到他写的这些字,她便信了。 这一手字真的,压根就不像一个小学生能写得出来的。 字体很大气,还有笔风,宛如游龙却不失筋骨。 以汪田甜的目光来看,没有专门的人教导,没有下苦功夫练过,是写不出来这样的字的。 更让汪田甜心塞的是,她因为学医久了,习惯了草书,现在做作业写出来的那些跟眼前的这张纸完全没法比啊! 还没看内容,汪田甜便态度十分诚恳地对郝㑺说:“说真的,就你这手字吧,就这么辍学实在是太可惜了,你真的不考虑继续上学吗?” 郝㑺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内容看完了?” 汪田甜:“……”她被那手字惊艳,到现在还没看这计划书到底写了什么呢。 “项目投资计划书……随着国家经济的鼓励发展,个体户经营出现的越来越茂盛,新型商品市场会逐渐取缔供销社与票据市场,经商下海,新物代旧已经是大势所趋。” “公司:待定……经营商品有电视,空调,彩电以及其余各类电器……投资成本:两万……经营方式:薄利多销……利润:20%~50%” “注意:投资方(乙)与被投资方(甲)属合作双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经投资,约定期限内不可毁约,否则将赔偿十倍违约金。 投资金额:一千三百圆整 合作时间1990年4月24日至1990年5月24日 甲方签字:郝㑺 乙方签字:——”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会写计划书,而且还写的如此简单。 但即便是如此简单,他也是半点不让自己吃亏啊!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反悔,便拿出笔准备签字。 落笔之前她突然直起了身体,“你不是说了要将虫草的钱也用进去吗?” 郝㑺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到卖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钱,就先不写上面了,等到时候再加上就是。” 汪田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着郝㑺,良久才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到时候我要跟你一起去卖!” 郝㑺勾唇,“你不上课了?” “选五一去卖啊。不然谁知道你到底采了多少虫草,又卖了多少钱,我跟你一起去不更好了?” 200、目光要看长远一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眸子一暗,他并不打算再等下去,如今他虫草已经不少了,明天拿去一卖,后天便按时离开,若是来得及,还能赶上五一回来农忙。 不过汪田甜的话瞬间点醒了他! 之前药铺的老先生就说了外面的虫草卖的还贵些,他完全可以将这些虫草拿到那边去卖啊,到时候多出来的钱可不少! 见他不说话,汪田甜眼睛一眯,“你不会还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吧。” 郝㑺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便道:“怎么可能,我还得找同行人呢。” 然而汪田甜却不怎么相信了,眯着眼看了他半晌,“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就立马去告诉你爸!” 郝㑺扯了扯嘴角,“你好好读你的书吧,这么多管闲事。” 汪田甜嘁了一声,“要不是看你是我合作伙伴的份上,我才不会搭理你呢!” 说完她顿了顿,问他:“你准备去哪里进货?” “你准备去哪里进货?” 郝㑺没说自己的打算,只道:“四处看看,或者问问别人吧。” “我推荐你可以去南边试试,粤省那边的物价都很便宜,只是路途有些遥远。”这笔钱里可与自己有关,所以汪田甜自然是上心的,所以便出言指点了他几句。 那边的东西质量是两说,物价相比起来却便宜很多。 而且那边发达,能有很多新鲜玩意儿,也是最大的进货通道。 郝㑺闻言猛然抬头看她,“你知道那边?” 觉察自己被怀疑了,汪田甜立马自己补漏洞,“这,这不很正常?我家里两位叔叔可都在那边呢,这一点我自然是比你们都清楚咯。” 郝㑺想想也是,于是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见她主动提起了,他也只好道:“我正准备去那里看看。” 汪田甜闻言眼珠子转了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主意,看得郝㑺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汪田甜笑眯眯犹如财迷一般地开口:“那你采了虫草就别在这里卖了,到时候去了那边再卖吧,怎么也能比在这里多出不少钱。” 郝㑺扯了扯唇角,干笑一声。 妈的,白高兴了! 这死丫头也太精了些吧! 这么精明,怎么前世被人玩成了个傻子? 要是她前世也这么精明,哪至于最后死在了他面前? 然而汪田甜好像不知道他的郁闷,还十分邀功地凑近他,“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好吧?这可是让我们都多了不少钱呢。” 郝㑺呵呵了两声,“嗯,好,聪明!” 汪田甜的眼睛瞬间弯成了小月牙。“那你这段时间就努力加油的采虫草吧,到时候就能卖大钱了。” 看着这样的汪田甜,郝㑺眸色暗了暗,即便他心里对汪田甜是仇视与不屑的,可看着此刻的她…… “咳咳——”郝㑺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没好气道:“赶紧签字给钱!” 汪田甜这下也不纠结了,提笔签下自己的大名。 不过在拿钱的时候她又犹豫了,那可是她现在几乎全部的家当呢,捂在怀里还热乎乎的,这突然一下子就要拿出来给别人,她心里实在是有些接受无能。 201、落指印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无法,她便只好从自己的里裤兜里将卷成一卷的钱取了出来,还十分认真的数出一千三百递给郝㑺。 郝㑺随手握住,感受到上面的温热,不由得一阵指尖发麻。 稳了稳心神,他指尖捏住了钱的一边准备抽回去,结果却发现汪田甜的手此刻正握得死紧。 郝㑺又扯了两下,依旧没有扯动,再看看汪田甜的表情,就跟是在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咬牙切齿,眼神顽强,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脸。 郝㑺觉得若是自己此刻说一句“你还有后悔的机会”,这丫头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将钱给收回去。 他伸手拍了拍汪田甜的手背,而后一脸微笑的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看着对方那类似绝望的神色,将钱在她的眼前过了一眼,而后轻轻吹了一口气,在手上一折就塞进了怀中。 “目光要看长远一点。” 汪田甜看着自己的血汗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嘟了嘟嘴,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突然她想到什么又看向计划书的落款朗声道:“这还不够。” “嗯?”郝㑺疑惑地看向她。 “你得在你的名字旁边印下你的指纹。”现在这个社会光靠个字迹可不行,有指纹印才是最保险的。 郝㑺轻呵,“你倒是谨慎。” 汪田甜大方的接受了他的夸奖,“谢谢,这还要归功于你的光辉战绩,否则我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郝㑺面色一僵,用钢笔水在自己的手指上涂了涂,而后在自己的名字旁边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汪田甜也立即照做。 于是计划书上的两个落款处都被印上了双方彼此的蓝黑蓝黑的拇指印。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便又无话可说。 很快,汪田甜便视郝㑺如无物,专心致志地看起自己的书来。 于是郝㑺便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时间就在两人的静默中缓缓流逝。 眼看着时间不早,郝㑺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他该去做饭了。 不知不觉,汪田甜书已经看了大半了,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已经消失不见,而房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了灯。 闻着若有若无的饭香味,汪田甜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了,于是便将书好好地放在了一旁,从另一摞书中抽出科学拿在手上迈步出了房门。 路过郝建军卧室,里面依旧是两个人对桌而坐,不过他们之间却并不亲切,反而有些拘谨的陌生,这让汪田甜有些好奇,不过也不好多看,便站在门外朝里面喊了一句:“郝叔叔。” 郝建军抬头看过来,笑了笑,“甜甜,书看完了?” 汪田甜也回以甜甜一笑,“哪有这么快,天色已晚,我得回家了,我去跟郝㑺打个招呼,叔叔再见咯。” 说完摆了摆手就去了灶房。 郝㑺此刻正在灶前忙碌着,虽然已经有十二岁了,但因为农村的灶台偏高,所以他做饭的时候还需要时不时地踮一下脚尖,那显得有些笨拙的动作看得汪田甜心里发笑,同时也心生怜悯。 203、郝叔叔的腿有望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确实很香。”郝㑺若无其事地嚼着嘴里的肉,也不去看汪田甜的眼神。 此刻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如外表看起来这么平静。 他刚才是在干什么糊涂事?居然鬼迷心窍地想让这家伙尝他做的菜! 他的菜是给她吃的吗? 他的菜给谁吃都不能给这死丫头吃的好吗? 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后,郝㑺的态度也不怎么好了,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不走还想留下来吃饭?” 汪田甜:“……”此人有病,鉴定完毕! 也不想跟他说话,汪田甜转身就走。 她也还得回去做饭吃呢,此刻想必她那胳膊肘往外拐的老爸也回家了。 “等一下!”汪田甜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郝㑺突然开口了。 她停下脚步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将菜从锅中盛起来的人,“大哥,还有什么事啊?” 郝㑺没有说话,而是动作极快的将菜盛起后走到厕所间将自己的背篓取了出来提到汪田甜面前。 “我今天看到有不少蘑菇就采了些,你看看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没毒的?” 在郝㑺将背篓提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里面半框的蘑菇,惊讶地都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这家伙上一趟山居然还知道采蘑菇回来,而且还这么大的量。 汪田甜伸手在里面扒拉了一下,什么样的蘑菇都有,有毒的没毒的,全都掺和在一块儿。 “不错嘛,大丰收啊。”汪田甜说着真要挑拣的时候,她的目光被里面独树一帜的那株黑绿黑绿的草给吸引了。 “咦?你居然找到了这种草?” 郝㑺的视线也落到了那株草上,“见它奇怪就采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汪田甜勾唇笑了,“我觉得你今天得到的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了。” 郝㑺闻言有些诧异,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偏汪田甜丝毫没有自觉,只看着他,不开口了。 知道这是汪田甜的恶趣味了,郝㑺便只好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郝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说。 “牛尾草。” 郝㑺摇了摇头,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就成了他最大的收获了。 “但我觉得相比它的名字,你会更关心它的功效。” “……”郝㑺就淡淡地看着汪田甜,看着她睁眼说瞎话。 他连牛尾草是什么都不认识,为什么要去关心它的功效? 结果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确实想错了。 因为汪田甜说:“这是一种药草,而且对人体的筋骨有莫大的好处。” 郝㑺猛然抬头看向汪田甜。 汪田甜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也如同天边的那一轮圆月。 郝㑺喉结滚动了一下,问她:“你的意思是这药能治好我爸的腿伤?” 汪田甜沉吟片刻道:“这么说吧,只要他不是完全断了,这个就可以让他恢复好。” 郝㑺心猛跳了几下,一股激动之情忽然涌了上来。 郝建军的腿是在年后开春下地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 当时先找的村医给医治,加之家里没多少钱,郝建军觉得村医看一下就能好,所以也没有去镇上的医院。 204、赠我以蘑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初的他那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见他一直没好,去了医院检查却发现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 郝建军的脚筋裂了一部分,因为没有发现的及时,也没救治的及时,已经无法复原,那只脚也一直就使不上劲了。 如今郝㑺其实也担心,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的医疗条件根本就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就是尽快赚到钱,到时候带他去大城市的医院里去医治。 如今猝不及防听到汪田甜这么说,他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你确定?”郝㑺瞪大着眼睛看着汪田甜。 “郝叔叔的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呢,得检查之后才能知道。而且……”汪田甜的视线又落到了牛尾草上。 “郝叔叔的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呢,得检查之后才能知道。而且……”汪田甜的视线又落到了牛尾草上。 她指了指牛尾草的根部道:“这个药草吧,最有用的地方其实在于它的根,但你看,你拔的太随意,只带出来了没几根根须,恐怕还得需要你再去寻一寻,最好是将根须全部拔出来。” 郝㑺抿抿唇,重重地点点头,“那你先帮他检查检查,我明天就去山上再找找。” 汪田甜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悬挂在空中,天已完全黑沉,她得回家了。 “等明天我再来帮他看看吧,至于这药草,你最好还是去原地找找,这种草药很难得,有了一株,一般方圆十里都不能再有另一株了。” 郝㑺:“……”找一株药草还算好找,但找一株已经没有了草药的根,那实在是有些难度,哪怕是他已经去过那里。 不过有了汪田甜的应承,郝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激的,于是他神色别扭地指着那一筐的蘑菇对汪田甜说:“这框蘑菇你带回去吧,有毒没毒自己分。” 想着到现在自己家还没吃上一顿蘑菇,汪田甜也不推辞,提着背篓就走。 柔亮清冷的月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地面上汪田甜的影子分外显眼。 她抬头望天,看着密布天幕的璀璨星光眯了眯眼睛。 抱团取暖的银河,清冷孤高的零落星点以及仿若游魂又仿若追寻的几个不起眼的小亮点。 即便月光很明亮,却也无法遮挡住繁星的光芒,在夜空下美不胜收。 踏着月色,披着星光,汪田甜一路往家走去。 一来二去的,耽误的时间太多,此时已经不早了,估计汪兴培已经回去了,想来也轮不到她做饭。 这么想着,汪田甜倒也没有多急切了,反正到时候会有剩饭给她。 于是汪田甜便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色,这是在十多年后她都极少看到过的景色。 然而到了家里之后却并没有看到人回来。 二叔家的灶房里此刻往外传出阵阵香味,只有他们家,没有亮灯,冷锅冷灶。 汪田甜只看了一眼就先回去将自己的书放起来而后直接去了唐婉心的屋子。 一看,门被打开过,也就是说她爸回来过,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做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205、适当的和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印象中好像这样的时间也不少,一个礼拜总有那么两三天会是这个样子。 每到这一天的时候,她与唐婉心都得挨着饿一直得等到他回来之后才能吃得上饭。 有时候早些,六七点回来,有时候会晚一些,得等到八九点才能见得着人影。 想起了这些,汪田甜也就没有再纠结,怕是这人受了谁的邀请喝酒去了。 她与唐婉心自然不能挨饿,于是她将唐婉心叫上,两人一起去了灶房。 这两天因为药的原因,唐婉心的情绪平静了很多,虽然不怎么理人,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狂暴伤人。 灶房里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除了米面,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想到天天吃油焖饭,汪田甜直接将米略过,来到了装面粉的瓦缸前。 “今晚咱们换换口味,做顿手擀面吃吧。”她回头朝唐婉心说了一句,当然依旧没有等来什么反应。 虽然她如今这个身体力劲儿不大,但和面的巧劲儿她却是知道的,只是比起曾经稍微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和面,擀面,切面。 做好这些之后,汪田甜便去了灶后生火。 家里没有蔬菜,也幸好之前郝㑺送了她蘑菇,倒不至于让她这段饭做的太为难。 从背篓中选出些无毒的蘑菇出来,洗净切丁,而后往锅里倒油将蘑菇煸香,倒入水。 烧开之后放入各种调味料再煮了一会儿后分别倒入两只碗中。 之后重新烧开水,将面条往锅里一扔,煮过几遍沸水,等面条熟了之后就将其捞进了两个汤碗之中。 一碗简简单单却依旧香味扑鼻的汤面就做好了,再舀一勺油辣子进去,香味顿时就更浓了。 一对母女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桌边嗦着简陋的面条,虽然清贫,但汪田甜心里却感觉特别的满足。 这是前世的她不论吃多好的吃的都没有过的满足感啊,与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满足感。 饭快吃完的时候,汪兴培回来了,在见到两人吃着面条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你们今晚吃的面条?” 汪田甜应了声,问他:“你吃了吗?我做得多,你要没吃,我现在去做。” 这个爹她虽然已经对他不抱什么期望,但好歹也是劳累了一天回来的,不论是看在他是一家之主的份上还是看在他是唐婉心的丈夫,汪诚才的父亲的面子,她都不能将其完全抛到一边。 汪兴培的面色很隐晦的变了变,似乎是有些愧疚。 他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他本来能早点回来为两人做饭的,但对方热情邀请他吃了回来,也正是想到汪田甜如今能做饭了,所以他也便顺势而下了。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上班的时候穿的衣服,因为干了一天的苦力活,衣服很脏,特别是两个肩膀的位置各有一道很重的脏印。 头上头发掉了很多,已经秃了一片了。 汪田甜本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现在看着这一幕就更没有心思责怪了。 过来的这几天,这个父亲一再的让她失望,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在很努力地为这个家打拼。 206、先升学再赚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以前没有感受到过父爱,但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第一时间,她见到的就是这个人,也确实感受到过这个人给予她的属于父亲的关爱。 之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好像就是梁菊芳出现的时候吧,好像每一次他们之间的争吵与不睦都与梁菊芳有关。 汪田甜抿了抿唇,她不期待父爱,不对汪兴培再抱有期望,但起码现在,她脱离不开这个家庭。 适当的和解也是必要的,而且她也要找出汪兴培胳膊肘往外拐的原因! “你在工地吃的饭吗?” 问出这句话,汪田甜便发现汪兴培脸上又浮现一丝尴尬,虽只是一闪而逝,但她却抓了个正着。 之前她以为对方是去朋友家喝酒,但既然衣服没换,想来应该不会,穿着干活用的衣服,吃饭应该也只有工地上的人一起了。 但…… “啊……嗯,老板请吃饭,喝了点酒。”不待汪田甜多想,汪兴培便立即应下了。而后他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俩心满意足地嗦着面,一时无言。 倒是汪田甜还有事情要问。 “爸,我们家没有菜地吗?” 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她在家就吃到过一次青菜,其余的就是她自己采到的折耳根了。 “有啊。”汪兴培一边看着两人吃饭一边回答。 汪田甜两口将碗里的面汤喝完而后看着汪兴培追问:“我们的菜地在哪呢,里面种了什么些菜啊,我这几次做饭想摘点菜回来,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汪兴培闻言就看着汪田甜,又是笑又是埋怨。“现在你知道你爸对你好了吧?农村谁家的孩子会连自己家的菜地在哪都不知道的?以前我上地里的时候,你跟都不跟,一天天不是见不到影儿,就是关屋里不出门。” 汪田甜并不想跟他谈论这些陈年旧账,只是看着他又问了一遍:“咱们家的菜地在哪里?” “就在靠村口的那条斜坡下面。” 汪田甜每天上学都要经过村口的斜坡,所以汪兴培一说,她稍微想了想就想起来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不再说了。 心里已经打了主意,明天回家的时候就从那里面摘点菜回来吃。 两厢无话,汪兴培没待多久就又出门了,汪田甜也没有问,只赶快将两人的碗洗干净而后就带着唐婉心回了房间。 待看到唐婉心躺在了床上,她才回去自己的房间,现在才八点多,她还睡不着,便将自己的钱拿出来又数了数。 如今她还有六十块钱,在农村压根用不上,因此到了现在她一分没花,就是在汪诚才上学的时候将那四块五给了他。 当时汪诚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直问她到底哪来的钱。 无怪乎他那么惊讶了,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只有汪兴培一个人挣点苦力钱。 汪诚才也是因为在镇上读书,才每个星期有钱拿,可也只能有两块钱。 可汪田甜倒好,竟然直接就拿出了比他两倍还多的钱,知道点汪田甜的前科,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这笔钱的来历。 汪田甜好说歹说一顿安抚,还承诺等他下次放假回来,自己再带他一起,这才将人送走。 看看自己现在剩下的钱,汪田甜撇撇嘴,暗想,也不知道到时候郝㑺能给回她多少钱。 她没有别的什么大志向,只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药膳馆,就如同前世那般,不会太忙,也不会太空闲,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但在此之前,她得先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面才行啊。 现在的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呢。 现在她忙着为自己的升学考试而准备,只能先将赚钱的事情搁下,等五一过后,她就得继续为自己累积资本了。 自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汪田甜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207、瘦弱却有力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以前没有感受到过父爱,但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第一时间,她见到的就是这个人,也确实感受到过这个人给予她的属于父亲的关爱。 之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好像就是梁菊芳出现的时候吧,好像每一次他们之间的争吵与不睦都与梁菊芳有关。 汪田甜抿了抿唇,她不期待父爱,不对汪兴培再抱有期望,但起码现在,她脱离不开这个家庭。 适当的和解也是必要的,而且她也要找出汪兴培胳膊肘往外拐的原因! “你在工地吃的饭吗?” 问出这句话,汪田甜便发现汪兴培脸上又浮现一丝尴尬,虽只是一闪而逝,但她却抓了个正着。 因为记挂着郝㑺那边的事,所以汪田甜放学回家就直奔郝㑺家。 在路过村口的斜坡时,她眼睛往一旁瞥了一眼,顿时想起自己要在这里摘些青菜回去。 菜园子还不小,被分成了三垄。 一垄是四季豆与豇豆,高高的黄精棒子插得满地,上面爬满了带着细毛的碧绿的叶子,长豇豆与短四季豆林林落落地挂在上面。 一垄栽着莴笋,嫩绿的叶子长得十分喜人。 最后一垄则是甜菜,这是专门长出来喂猪的。 汪田甜径直去摘了些四季豆,而后又拔了三根莴笋。 不过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郝㑺家里。 要帮郝叔叔看看腿,还要将没看完的语文书看完,事情虽少,却一个都不简单呢! 至于虫草,她倒是不紧张。 汪田甜已经想好了,不论是郝㑺能否找到同行之人,还是关于郝建军的腿,短期他是无法出门了,她准备考完试后就请几天假跟着郝㑺一起去南方看看。 有了这个打算,汪田甜心里就一点也不急了。 到郝㑺家的时候,郝㑺已经在家了,此刻正站在院子里光着膀子屁木柴呢。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回来的,还不少,都是已经锯好了的,只需要劈成小根。 汪田甜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他的肩膀以下。 此时的少年还很清瘦,浑身没有二两肉,所以即便是光着膀子,也没有什么看头,倒是两只胳膊因为要抡斧子劈柴用力而凸显出来的肌肉倒是挺明显。 证明了他那具不算雄健的身躯照样拥有不俗的力量。 汪田甜又将目光移到郝㑺身旁那个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的老头身上。 比起前天看到的,今天的老头看起来要精神多了,花白的头发被梳的顺溜地搭在脑袋上,三分随意,七分严谨。 此刻他正面色很严肃地站在郝㑺身边,虽然年老,但身躯却依旧挺拔。 照汪田甜的眼光看来,这个老人与他们这个村子,与这个瓦屋小院有些格格不入。 好像他该是一个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将军,而并非是双目呆滞无神地待在那里不知所措。 当然了,他也没有一直不知所措下去。 每当郝㑺劈完一截圆木去拿另一截的时候,老人就会很快得弯下腰将劈好的木柴捡起来扔到另一堆劈好的木柴上。 只是简单粗暴地一扔,连码一下都不曾有,乱乱的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208、诊断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再捡起一截圆木的时候,郝㑺余光一扫,又直接站起身来看向汪田甜,一边低头用手臂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抹走,一边跟她打招呼:“你来了。” 汪田甜索性也走近了几步,“我来看看郝叔叔的情况。” 郝㑺一愣。 昨天在激动之下,他只想着郝建军腿有的治,反而忽略了汪田甜的医术。 或者换句话说,他居然真的在那一刻鬼迷心窍地觉得汪田甜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有把握。 但前后两辈子,他跟这个女人打过不少交道,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到底几把刷子呢? 即便之前显出了几分能耐,但也都只寄托于汪田甜背后的那个师父。 此刻听她提起,郝㑺还真有些不大相信。 不过他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反正就是查看查看,到底能不能行,到时候再说。 于是他指了指郝建军的屋子,顺便将手中的斧子放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一起走了进去。 郝建军此刻正在屋子里坐在地上修理一把断了腿的椅子,见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过来。 “甜甜来了啊。” 鉴于几次三番自己的父亲都只先看到了那个让他不爽的人,郝㑺也只是无语地撇了撇嘴而后便走过去接过了郝建军手里的活。 郝建军往旁边躲,“我自己能行,我只是腿不行,又不是手也废了,你一边而好好待着去吧!”他已经被憋了很久了,只要郝㑺在家,就什么也不让他做,搞得他跟个废人似的。 郝㑺无奈,“您先放下,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郝建军停下手上的动作,在郝㑺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上,同时目光一扫,见两人还站着,忙道:“甜甜你坐啊,站着做什么?” 而后他看着郝㑺:“有什么事啊?还要你们一起来?” 郝㑺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于是把目光转向了汪田甜,示意她先开口。 汪田甜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叔,我能看看你腿上的旧伤吗?”她没有先说有方法治,毕竟伤口她还没看呢,若是到时候无法医治,她丢人无所谓,突然给了他希望,又让有了希望的人重新堕入失望的深渊,那才是最大的伤害。 郝建军一愣,看了看汪田甜又看了看郝㑺,见他们神色不似玩笑便点了头。 他将裤腿往上提了提,露出脚腕。 汪田甜发现在他脚后跟往上两寸的地方有一道近三寸的大伤口,伤口十分狰狞,新生的肉往外突了半厘米,而且还凹凸不平。一看就知道是当初没有处理好的缘故。 汪田甜看到过很多血肉模糊的伤口,郝建军的伤口也没有吓到她。 她伸手在对方伤口附近摁了摁,一边不停地摁,一边问他。 “叔,这里有什么感觉吗?” 郝建军摇头,“没有多大的感觉,自从受伤以来,我这条腿自膝盖以下就没多大感觉了。” “当初村医是怎么说的您还记得吗?” 郝建军抬眼回忆了一下说:“他给我看了一下,说是他看不出多大的问题,用一把纸灰给我止了血后又给我说若是不放心的话还是去镇医院看一看。” 209、肌腱脆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后来呢?”汪田甜又继续问。 “后来我们又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我的脚后筋断了,因为去的不及时即便给我缝合了,这之后也几乎使不上力了。” 汪田甜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她抓着郝建军的叫往前方压了压,再看看他的神色,之后又伸手摁了摁因为脚掌往前而绷直的脚后筋。 也就在此时,郝建军呲了呲牙。 “疼吗?”汪田甜立即问。 郝建军点了点头,“有股被撕裂的疼痛感。” 汪田甜就着这姿势对着伤口按了按,毫无意外又听到了郝建军忍疼的声音。 见此汪田甜心里有了数,松开了郝建军的脚站了起来。 见此汪田甜心里有了数,松开了郝建军的脚站了起来。 “若我没猜错的话,当时郝叔叔的脚筋没有完全断裂吧。” 郝建军立即点头,“断了一半,而且断的还是里面的那一部分。也是怪事。” “也幸好郝叔您的脚筋只断了一半,否则您的这条腿就真的没救了。” 郝㑺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汪田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着问郝建军:“郝叔之前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力气以及行动力都比不上一般的人?” 郝建军诧异地看着汪田甜,过了一会儿才道:“确实如此,我一直以为是我体弱的原因,难道不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筋腱也是您身体的一部分,它们的脆弱也相当于是您体弱了。” “筋腱脆弱?”郝㑺反问了一句。 “没错。”汪田甜点头,“正常的筋腱是拥有很强力的伸缩延展能力的,能够支撑人体的各种行动力。而脆弱的筋腱就会很容易受伤,在支持人行动能力方面也有很大的局限性。这类人一般很少能做得了体力活以及太灵活的活。” 看郝建军的神色,明显就是被汪田甜说重了。 虽然在农村几乎都是没多少钱的穷人,但在光棍的家庭里,按说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的。 除非他们不思进取,但凡他们又一丝乐观向上的态度,都能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很多。 当然,郝建军要养郝㑺也是一个无法忽略的因素。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手不如其他男人那么利索,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他的家庭都是入不敷出的,吃的几乎都是自己父亲那时候留给他的老本。 但那点老本加上他自己赚的钱也就无法支撑太久,一开始他还能瞒住郝㑺,让他安心读书。 但后来家里的钱实在是没多少了,在郝㑺这学期开学没多久就被他发现自己家里已经家徒四壁,当即他便直接辍学,开始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扛起了这个家。 “您之所以动了手术还无法行动不仅仅是救治的不及时,更重要的是您的肌腱很脆弱,这一次的伤让它的韧性更差,这才导致您如今这只脚用不上力。” 郝建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只脚啊,已经是废了,我也不想着让它恢复了,就是可怜了我儿子,这么早就要承担那么多压力。” 郝㑺闻言皱了皱眉,看向汪田甜,用眼神询问她:“到底能不能治?” 210、试一试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没有回答,反而冲他露出了几颗大白牙。 郝㑺:“……” “哎,对了,甜甜你怎么懂这么多?”郝建军一半天之后终于回过了神来,奇怪的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笑眯眯地回道:“那可不,我现在懂得可多了呢,我不仅知道郝叔您的症状,我还能将您治好哦。” 听到“治好”这两个字时,郝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连医生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又怎么可能做得到,他便只当汪田甜是开了个没轻没重的玩笑。 “哈哈哈,我这腿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连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汪田甜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也不恼,而是问郝㑺:“我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郝㑺出去又进来,手上多出了一把白色的根须。“我就找到了这些。”那还是他依着汪田甜的话跑去了原处寻了好几圈才找到的。 汪田甜接过来看了看,见确实是牛尾草的根茎后又递回给了他。 而后她又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郝建军道:“郝叔,您想要正常行走吗?” 郝建军一直在旁边看两人的互动,此刻听到汪田甜这么问,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看着汪田甜认真的神色,喉间几番滚动,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道:“我自然是想的,可”医生说已经只能这样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汪田甜的话打断了,“那郝叔您愿不愿意相信我这一回?” 郝建军的眼睛微微睁大,“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治腿?” 汪田甜点头。 “可你哪里来的医术啊?” 他以前也跟汪兴培时不时地喝点酒,对于汪家的事情也算是知道些,自然知道这个小女儿有多少本事。 连学业都比不上一般人,就更别说还会医术了。 汪田甜被怀疑,自然也只能将之前糊弄郝㑺的那一套说辞给搬出来了。 “那本手札上就记录了这种病症的治疗方法,之前我是不敢尝试的,不过现在我倒是可以。”说着她看了郝㑺一眼,刚好与他的视线相对。 看她说着这么像一回事,郝㑺心里也有了丝动摇,难不成还真如她说的那样? 难不成这一世真的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吗? 汪田甜也没管郝㑺的心理活动,又问了郝建军一遍:“郝叔你愿意一试吗?” 郝㑺也看着郝建军,抿抿唇道:“爸,试一试吧,结局总不会比现在更坏。” 两个孩子都这么劝他,郝㑺沉吟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郝㑺心下一松,而后看向汪田甜,这次声音放柔了些,“需要我做什么?” “你将这些根须都用水煮了,煮到它们都化掉后便舀进脚盆给郝叔泡脚,泡一个小时,要让它泡到伤口。” 郝㑺将她的话记了下来,然后又问:“然后呢?” “这药草的疗效很强,一个月泡一次就好,否则对郝叔的筋腱有害无益。泡完之后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开始就得做附件,试着自己活动腿脚。然后等我放学之后就来给郝叔按摩一遍,三个月后他的腿就会恢复正常。” 211、被连累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垂下了眸子沉吟片刻后靠近汪田甜低声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汪田甜挑挑眉,“我以为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郝㑺眯了眯眼,“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汪田甜立即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道:“我以为我们如今的合作关系应该多少有点信任度来着。” “咯吱咯吱”郝㑺磨牙的声音汪田甜听得清清楚楚,她露出自己的大白牙,“与其担心这些,你还不如担心担心到哪里再去寻到牛尾草,毕竟一颗牛尾草也就够泡一次的。” 很好,汪田甜又一次成功的赶走了他心里的感激! 这两天汪田甜都没有等着汪诚业一起上学,因为要预习备考,每天早上都走得很早,放学后也没有等他。 因为说好了要回去给郝建军按摩,所以汪田甜放学后依旧没有停留,提前装好了东西就起身要离开。 “汪田甜。”突然旁边的曹军叫住她。 汪田甜停下脚步扭头看他,示意他有话快说。 曹军脸有些微微发红,嗫嚅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现在就要回家吗?” 汪田甜眼神奇怪地看着他,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吗? 谁放学不回家啊? 曹军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忙道:“不是,那个……我,也回家,咱们一起吧。” 见他这般扭扭捏捏的样子,汪田甜的表情就更加奇怪了。 这几天他的表现都很奇怪,跟以前大相庭径,甚至还多了几分呆傻。 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自己那天揍傻了。 “你不跟你兄弟一起?” 曹军眼珠子乱转,“他们,他们还不回家。” 汪田甜只哦了一声,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刚走出教室就见到汪诚业面色不太好地走了过来。 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低垂着头,没看到汪田甜站在一旁。 汪田甜也没有跟他打招呼,只缓缓地跟在他身后。 “汪诚业,你没事吧?”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汪田甜身旁掠过。 一抬眼就见到汪诚业身旁已经站着了一个人。 那人一只手搭在汪诚业的肩膀上,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汪诚业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没事。” 那男生降低了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得罪杜老师了?” 汪诚业脚步顿了顿,摇了摇头,“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那男生叹了口气,“这还用从哪听吗?我们全班的人一眼看就看出来了。” “以前他虽然也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他问你的那些问题,我估计我们班的人都答不出来,但他就骂你一个。” 汪诚业声音有些低沉,“答不出问题被骂很正常。” “那也没有骂这么狠的呀,再说了,他以前不是最欣赏你的吗?最近我几次都见到他看你的眼神阴沉沉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给你一顿戒尺。” 汪诚业的心情仿佛也很不好,闻言却也只是说:“行了,别说了,万一让他听到了,你也得遭殃。” 这话一出顿时将那男生给吓住了,他四周看了看,见没有杜老师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收回目光的时候视线落到了跟在后面的汪田甜身上。 212、不是说着玩玩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哎?这不是你妹妹吗?” 汪诚业被他拍了一巴掌,转头一看,就见汪田甜正站在他身后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想到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可能已经落到了汪田甜的耳中,汪诚业神色微囧,“甜甜,你还没走啊?” “你不也还没走?” “啊,嗯。”汪诚业显然有点走神,也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个什么才好。 汪田甜轻叹了口气,“杜老师开始为难你了?” 汪诚业勉强地笑笑,自己被训的事让自己的妹妹知道真的十分丢面子! “也没什么,不过是我题没答上来,杜老师那人的性子你也知道,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想。” 看他还这么逞强,汪田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轻轻道:“这几天委屈你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她就怕杜老师会因为她的原因迁怒汪诚业,在办公室的时候汪诚业又替她出头,只怕杜老师更加恨他了。 汪诚业也不知道汪田甜说的处理是个什么处理法,也没放心上,知道自己这一年多的日子不会好过,不过也没什么,咬咬牙就过去了。 倒是关于汪田甜跳级,他心里很担忧。 “你……是真的要跳级吗?”他星期一的时候就很想问了,但对方没有等他,回家后也没找得到机会,一直憋到了现在。 汪田甜很自然地点头,“当然,不然我说出来玩的?” 汪诚业眉宇间浮现淡淡的担忧,“可是你五年级的课程都没有学,到时候能考得过吗?” “我既然说出了口,自然就会办到的。” “要不晚上的时候你来找我,我帮你补补课吧。”汪田甜的成绩他一直都知道,如今突然就要跳级,他都觉得有点荒谬。 可是看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加上在校长那里已经给出了承诺,这一次能不能跳的了级,跟她之后能不能读书有很大的关系。 他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学校退学,虽然时间不多,但有他帮忙,总比让她自己摸瞎的好。 汪田甜沉吟了一下道:“不用,如果你上个学期和这个学期的试卷还在的话可以借我看一看。” 他的试卷都还在,听到汪田甜这么说便立即应下,“等回去之后我拿给你。” 之前与汪诚业交谈的男生惊讶地看着汪田甜,“你真的要跳级?” 汪田甜“……”这人没听到自己之前的话吗? “我听到有人说你准备跳级当时还以为是别人谣传的呢。”那男生又道。 汪田甜只微微抿唇笑了笑。 汪诚业倒是反应了过来给她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王志。这是我妹妹汪田甜。” 王志咧嘴一笑,“你好啊妹妹。” 汪田甜微微点儿点头,“你好。” 王志很是自来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不得了,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要跳级的呢,这么说来,过不几天咱们就得成为同窗了。” 汪田甜礼貌地嗯了一声,心说:是同窗,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同窗。 王志笑得更开心了,“那行,哥哥就在五年级等着你,等你来了之后,哥哥罩着你啊。” 213、汪诚业被刁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面对此人的自来熟,汪田甜有些无奈,也只能点点头,而后便转向汪诚业:“我们回去吧。” 三人走在前面,曹军则在后面皱着眉看着汪田甜的背影。 对啊,他怎么就忘了汪田甜要跳级的事了? 这到时候她没跳过去,基本就得退学了,自己见不到,还咋培养感情? 若是她跳过去了,那直接就摇身一变变成自己的学姐了,倒是不同级不同班的…… 倒是也比退学强啊! 曹军觉得自己心好累! 王志走在汪诚业左边,汪田甜走在汪诚业右边,曹军便走上前去,占了汪田甜右边的位置。 见到曹军,汪诚业明显一愣,都是一个村的,他自然是知道曹军的,但从上次见他,他便知道这人跟自己的妹妹不对付。 此刻见她跟在汪田甜身边,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以为曹军要找她的麻烦。 于是他立即将汪田甜往自己旁边一拽,直接将两人隔开。 “你跟着她干什么?” 曹军也知道了汪诚业的身份,此刻被他这么一说,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跟她一起回家。” 汪诚业用目光询问汪田甜,汪田甜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王志则在一旁问汪田甜:“你既然能跳级,想来肯定很聪明吧?” 汪诚业听了这话表情立即变得很微妙,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就听到自家老妹十分大言不惭地开口:“是啊。” “咳,咳咳咳……”汪田甜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曹军在旁边剧烈地咳嗽。 她啧了一声,十分不爽地扬眉看着他。 “呃,我咽口水的时候呛到了,不是故意的,嘿嘿。” 汪诚业则一言难尽地看着汪田甜,他这个妹妹现在怎么说谎都不脸红了呢? 王志没有觉出来味儿,倒是兴致勃勃的开口:“那看来你哥的作业有救了。” 汪诚业立即打断他,“你别瞎说!” 汪田甜眯了眯眼,问他:“什么作业?” 汪诚业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老师正常布置的作业而已。” “这还正常???”王志难以置信地道。 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汪诚业对汪田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步过去直接伸手将王志的嘴巴给捂住了,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见这样,汪田甜知道怕是那杜老师又给他安排了什么难以完成的作业,于是跟上去主动问汪诚业:“他给你布置了什么作业?” 汪诚业自然不想说,含糊道:“也没……” 话没说完,汪田甜懒得听他的搪塞,直接将目光落到了王志身上,“王志哥你说吧。” 本来王志就替汪诚业打抱不平,现在汪田甜主动问起了,他自然是一点也不落地说了。 原来,自从礼拜一的时候汪诚业站在了汪田甜这边,杜老师便总是时不时地就难为他。 汪田甜也总是被他叫起来回答很难的问题,却压根难不倒她,而汪诚业的能力却比不上汪田甜的。 所以杜老师便将两份怒火都积压在了汪诚业的身上。 214、又来偷东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仅每天都抽他起来回答难题不说,回答不出来就开口骂他,而且一整节课也不让他坐下。 汪诚业这几天的日子都过得特别艰难。 放学的时候杜老师给他布置的作业也很难,做错了或者是做不出来便又是一顿羞辱。 特别是有一次,他叫汪诚业起来回答问题,那道题有些超纲,他自然是回答不出来,被杜老师一顿训斥之后便站着了。 紧接着杜老师又叫了一个不认真听课的学生起来回答,结果自然是一样的回答不出来。 但汪诚业与那位同学的待遇却是不同的。 他没有为难对方,只开口指证了错误之后便说了一声:“坐下吧。” 以前他也经常这么处理的,吩咐站着的人坐下,若是对方没有听到或者是不确定有没有让自己坐下而不动后,他便会黑着脸训斥:“让你坐下听不到是不是,你的那对耳朵按在脑袋上是扇风的吗?还是你以为你站着很好看?” 因为这个前车之鉴,汪诚业便也乖乖地坐下。 然而就在杜老师在黑板上写完题后转过身来见到汪诚业已经坐下后便直接爆吼:“谁让你坐下的?题都回答不出来你还好意思坐?你咋不把你的脸当屁股坐下去呢?脸比城墙道拐还厚!赶紧给我老实站着,不要个碧莲!” 当时汪诚业的脸便被烧透了,神色十分尴尬委屈的就那么站了一节课,接受了对方无数的白眼与嘲讽。 今天布置的题更难了,汪诚业看了一眼,发现完全没有头绪,都已经做好了明天再被他羞辱一通的准备了。 汪田甜听完眯了眯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见她没说什么话,汪诚业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不觉得汪田甜能做得了自己的题,他就是怕汪田甜会安慰他或是怎么的,那样他会很尴尬。 走到校门外后,汪田甜转头对汪诚业道:“你们先走,我去办点事,一会儿追上你们。” 王志与汪诚业他们不同路,也在校门口跟他们摆了摆手离开了。 看他们走出老远后,汪田甜才扭头看向校园旁的那个小小的小卖部。 此刻小卖部里的人也不少,多数是小孩子缠着大人给买零食的。 她三两步走了过去,看店老板还在给顾客拿东西便伸手在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了一张纸。 老板周万学将东西给了顾客,收钱的时候就看到汪田甜又杵在之前她经常待的地方。 这小丫头跟另一个丫头几乎每天都来这里待一会儿,待得时间不久,而且总是趁人多的时候来。 一开始他没发觉什么,但后来总是觉得奇怪,总感觉自己的东西好像少了些。 他怀疑这两家伙在他这里偷东西,早些就想好了要是再遇到她们一起来,他就捉贼捉赃! 但没想到这几天她们都没有出现,更相对应的,他这里也没有少东西。 这让他更肯定了这个想法。 所以此刻汪田甜出现在这里,他自然而然地便想到这又是嘴馋来偷他东西了。他一边忙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汪田甜,准备在她出手的那一刻抓住她。 215、划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像他计划的那样,之间那小小的丫头递过来一张纸,一边甜甜地叫了一声:“周叔。” 周万学没有接,而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汪田甜:“你又来了,是来买东西的?” 汪田甜摇头,“不是。” 周万学心里冷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来买的,就想着偷,看我这次不好好教训你。 “我是来划账的。”汪田甜接着说道。 周万学一愣,“划账?” 汪田甜点头,又将手中的纸往前伸了伸,“之前我在您这里赊过不少次东西,这次是来将账还上的。” 周万学眯了眯眸子,这才接了过来。 就见纸上写着不少日期,而在日期下面则写着东西。 XX月XX日:棒棒糖一根。 XX月XX日:棒棒糖三根。 XX月XX日:水果糖五颗。 …… 周万学对应着时间回想了一下,店里人来人往,细致的回忆不起来,但大体的日期是能对上的。 他了然地看了眼汪田甜,皮笑肉不笑:“你在我这里赊账,我居然都不知道啊。” 汪田甜露出一抹惭愧的笑容,“是我不懂事,既忘了要先告知您,也忘了落账,幸好我这里都记着了,周叔若是觉得这账本不对就指出来,好多退少补,就还请周叔能原来我的鲁莽,将我欠的账都划掉。”说着又给出去了十块钱。 周万学自然听出了里面的潜台词,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你的这些账我都不记得了,要是别人都直接当不知道有这笔账,你怎么突然主动来划掉?” 汪田甜也笑,“这年头谁赚钱都不容易,小本经营更是这样,我怎么能做这么昧良心的事情呢?家里人和老师都告诫我要从小做一个守信正直的人,我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周万学点点头,“行,有这个觉悟就是好的,就冲你今天的这个行为,以后就是个干大事的,这笔账我就给你划了。” 汪田甜端正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周叔。” 她偷东西是事实,这年头也不是谁都能这么容易原谅别人的。 “就依你这个账本来算钱,我也不多要你的,我算了算,三块三毛二分,多的钱我给你找零。” 汪田甜也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对周万学的好感度也上升了不少。 接过钱之后她正打算离开就听周万学又问:“之前每次跟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呢?怎么也几天不见了?” 汪田甜知道几天不见是小事,他要问的想来也是对方是不是也跟自己约好的与自己一样。 “她之前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今天才来上学。她的事情我也不好多管,不过我会劝劝她的。” 周万学点头,“劝劝也好,也不是叔多小气,小孩子就得从小学好,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就得偷金。” 汪田甜顿时脸烧的火辣辣一片,她不好意思地又向周万学鞠了一躬转身跑远。 论丢人,今天怕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最丢脸的一次了! 哪怕对方原谅了她,哪怕他们之间将这件事粉饰的再好,这脸也是丢了! 216、医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原主,但起码,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却是从来没有偷过任何东西的,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让她觉得很羞耻! 汪田甜想了想,从来到这里之后,她替原主真的是背了不少锅了。 不仅被父母双打,还要被极品亲戚纠缠,如今还要背个偷窃的锅。 更重要的是还招惹了个小心眼的少年! 从来了这里之后,对郝㑺,她自认为真的很好了,这要是落在别人身上,多的不说,起码也能混个朋友当当了。 可就因为原主的得罪,她出钱出力的,也只混了个还债,还得承受对方时不时的恶意! 汪田甜长出一口气,暗道:命苦,没办法! 跟汪诚业走到村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她之前就说过要去给郝建军按摩,今天自然不能缺席。 今天郝㑺依然在家,只是也不知道在愁什么,神色不太好。 神色当然不好了。 昨天他去镇上将李家全两人给他找来的订单都取了,本来是打算今天就出门的。 偏偏赶上了郝建军的腿有了救治的希望,他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去,所以就难免有些烦躁。 汪田甜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门去找郝建军了。 此时郝建军正在房间里一只手撑着拐杖在慢慢活动自己的脚腕。 “郝叔,您的腿好点了吗?”汪田甜一进去就跟郝建军打了个招呼。 郝㑺也跟在汪田甜的身后进了屋子,两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郝建军。 郝建军见到汪田甜很高兴,停下了复健的动作,“甜甜你来了?我这腿啊,一时间说不出来个具体,就两个字:舒服!比起之前感觉舒服了很多,少了笨重的感觉。” 汪田甜点点头,“您的复健动作也不能少,每天都得坚持,不过每次都不能太长,可以间歇性地运动。” “哎,好。”郝建军高兴地应下,“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好,但就冲我感觉到的这些,你是这个!”他冲汪田甜比了个大拇指。 汪田甜嘻嘻一笑,“郝叔,您这样我可是会骄傲的。” “没事,不怕你骄傲,哈哈哈。” “那我来给您按摩一下吧。” 郝建军又连连点头,扭头找待的地方。 “您做椅子上就行。”汪田甜说了就又拿了把椅子放在郝建军腿前,将他的腿放到了椅子上。 正要去给自己拿把椅子的时候就听到自己身后有放椅子的动静。 她扭头看了一眼,郝㑺没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郝建军的腿上。 汪田甜轻声说了句谢谢,之后坐下来就开始帮郝建军按摩小腿以下的经络。 “因为您的这只腿很久没有用过了,经络里面都有些堵塞,加上筋腱脆弱,所以比起别人的就更加严重些。”汪田甜说,看到郝建军脸上的担忧,她又安抚道:“不过没事,您已经提前泡过牛尾草熬得水了,牛尾草能增加您筋腱的韧性,我帮您按摩,加上您自己的复健,能加快经络的恢复速度。” 郝建军和蔼地叹了一声,“辛苦你了孩子。” 217、按摩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给您按摩的时候可能会产生一点刺痛感,到时候您要忍一忍。” 郝建军笑道:“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还能受不了一点疼痛?” 汪田甜不再多说,开始动手为郝建军按摩了起来。 在小腿的各个穴位以及经络处按压推挤,按压穴位是为了再次调起小腿每个穴位的活性,让两年几乎没有使用过的肌肉一点点恢复弹性,然后推挤出经络中的淤堵。 相当于将一段几近腐朽的堵塞生胶管道疏通,为了延长它的使用,也为了不让它因为疏通的力道而碎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硫化,让其变为熟胶。 泡的牛尾草汤汁就是硫化的过程,而汪田甜的按摩则是这些筋腱加压。 片刻功夫而已,郝建军的脸上就已经有细密的汗珠从皮肤表面洇出来,在按那些穴位的时候,或许是感觉到了刺痛感,腿还时不时地抖动。 汪田甜的一双手依旧在小腿上四处揉按,她的小脸上此刻也是汗迹遍布,两条胳膊也有着轻微的发抖,开始酸胀了。 按摩需要一定的力,对于她这基本没怎么运动过的小胳膊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为了保证按摩的力度不变,她只能咬着牙将注意力全放在手上,所以也直接忽略了郝建军的难受。 郝㑺在旁看得直皱眉,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郝建军,“爸,您还好吗?” 郝建军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我没事。” 他点点头,拿了毛巾为郝建军擦了擦汗,“不舒服就告诉我。” 郝建军笑了,“告诉你我就不难受了?”他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呼出一口气道:“你不用管我,受累的是这丫头。你去给她倒杯水,再拿毛巾给她擦擦汗。” 郝㑺终于看了汪田甜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他看得出来为了郝建军的腿,她是真的在努力,与前世那个间接害了自己父亲的人截然相反。 但也正是这种不同让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比起感激,猜疑显然更多。 此刻那张小脸上满是认真,还因为用力的原因双颊微红,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边下滑至下颚,而后滴入了衣襟之中,留下一道十分浅淡的湿痕。 “去啊,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郝建军看他还不动,又催了一遍。 郝㑺只好收回目光转身去了厨房。 流浪汉此刻正在厨房转悠,郝㑺见他在碗柜处晃悠便走了过去,“饿了?” 流浪汉看了他一眼,转身又继续看着碗柜,然后伸出手去,想要打开碗柜。 郝㑺挡住了他的手,拿了个干净的毛巾与一杯水放在他手上,“你将这些拿去屋里,然后再过来吃。” 流浪汉看看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郝㑺,才转身往外走。 见他出去了,郝㑺才叹了口气,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了点干果放到了桌子上。 他做到椅子上将昨天从李家全与刘淼那里拿来的订单又看了一遍。 不多,只有寥寥三单。 郝㑺知道,不是因为那些人没钱,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几个小孩子能干成什么事。 218、郝㑺有这么好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也不是问题,等到时候他将东西拿了回来,那些人自然还会从他这里买 现在就是等着找个时间出去了,近几天是不行了,一是郝建军正在接受治疗,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走,再者就是马上就五一了,五一前后就要忙起来。 虽然郝建军的腿不能用,但他们家还是有地在种。 前两天他看了,小麦已经很黄了,就这几天就要准备收割回家,到时候还要晾晒,脱粒。 这些活儿都得他来做,做完这些之后还得耕地然后插秧。 农村里的活本就数不胜数,农忙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耕地插秧什么的,他倒也不担心,到时候直接花钱请人帮忙就行了。 但眼前的活他不能放手不管。 而且五一的时候出去玩的人也会很多,他不管是去还是回都会挤得慌,还不如直接等五一过了再去。 有了新计划,郝㑺也不再纠结。 流浪汉去了房间里看到汪田甜在那里给郝建军按摩,觉得新奇便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饶有趣味地往汪田甜旁边一蹲,就看了起来。 没想到是流浪汉,郝建军一愣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开口:“甜甜,你要不歇一会儿,喝口水擦擦汗吧。” 汪田甜抬头冲他一笑,“马上就按摩完了,不着急。”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旁还蹲了个人,顿时一惊,猛地扭头看去,才发现是郝㑺家的客人。 “哈哈哈,甜甜别怕,这是我儿子在路上捡回来的流浪汉。” 汪田甜闻言更惊讶了,“流浪汉?”她还一直以为是他们家的亲戚客人呢。 郝建军点点头,“没错,小㑺发现他被……”郝建军顿了顿,看了眼汪田甜的脸色,还是没有将梁菊芳的名字说出来。 “发现他倒在了沟渠里,就将他给拉了起来,没想到倒是被这老家伙给赖上了。他脑子又不好使,不知道自己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住哪里,不能送回家,赶也赶不走,实在没办法,就将他给带回来了。” 汪田甜惊奇地打量着流浪汉,心中的惊讶无与伦比。 郝㑺那家伙有这么好心? 她咋那么不信呢? 人抠心眼小,她可是体会深刻,怎么看也不像是随便散发爱心的人啊。 这人身上难道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吗? 见汪田甜打量自己,流浪汉倏地扭头看了过来,片刻之后又朝她咧嘴一笑。 虽然对方脑子有些不好,被抓到自己的偷看,汪田甜也很不好意思,回了个笑容之后便收回了目光。 “原来是这样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说到一半她便没再说了,因为突然想起这对父子俩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亲戚! “他以后就要一直待在这里了吗?”汪田甜又换了话题。 “如今我们也找不到他的家人,只能等他家人找过来了,人走丢了肯定会有人寻的,除非他的病好了,否则我们就只能静待消息了。” 既然是在去镇上的路上捡的,穷山子这么偏僻,别人怕是也寻不过来。 不过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话了。 219、泼妇骂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之前跟汪诚业约好了,汪田甜也没在这里继续看书,取了书就回家了,回去的路上又拐到村口拔了两根莴笋。 还没到家门就听到了那熟悉的令人厌烦的泼妇骂街。 “哪个烂**烂肠烂肚烂心烂肺的,连老娘的菜都敢偷,cnm的,好吃懒做的货,你家是过不下去了吗,来我地里偷菜?你不要让我抓到,抓到,我两锄头脑浆子给你砸出来!mmp的,也不怕我往菜上下药毒死你个害癞的。” 汪田甜听得直皱眉,偷菜?谁偷她家的菜? “你个害癞的……” “不得好死的……” “咒你们死一户口本……” 种种国骂毫不停歇。 汪田甜也不耐烦听她那些污言秽语,提着两根莴笋就要往灶房去。 就在这时,梁菊芳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给我站住!!!” 那声音的尖锐程度堪比报警器,给汪田甜吓得一个趔趄,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身侧吹过一阵风,紧接着她提着莴笋的手被紧紧地握住,莴笋也被大力拽走了。 “你这是从哪里拔来的???”梁菊芳那能刺破云天的尖利声音就在汪田甜耳边炸响,带起一阵嗡鸣。 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抖掉了刚起的一身鸡皮,将手从梁菊芳手中用力的抽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疯女人发了什么病用这么大力道,手腕都给她拽的通红。 汪田甜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不悦地回道:“当然是从我家的菜园子里拔的,难不成还能是你家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梁菊芳怒极大骂。 她将莴笋往汪田甜脚边一扔,“你家的园子?你家有个屁的园子?老娘今天骂一天了,我就说是谁偷了我的菜,原来这是出了个家贼啊,还是个白眼狼!” “二婶,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还有,我妈是你大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你都不要脸的手脚不干净了,还要我嘴巴干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汪田甜目光冷冷地朝她看去,对方正双手叉腰,以圆规姿势立在那里瞪视着自己,那眼神,恨不能将自己如同莴笋那般用刀将皮一片片剥下来再切成薄片油炸火烧。 汪田甜自认为没有记错汪兴培的话,她去的就是对方说的那块地,而且昨天她带回来的也有莴笋,汪兴培也没有说什么,还吃的很欢快啊。 “我去我自己家的地里摘菜,凭什么就手脚不干净了?” 梁菊芳立马啐了一口,“你家的菜地,你腆着的是好大个脸说的这话!” 汪田甜看她那副怒容,也不像是借机来占便宜的,心中更是疑惑与烦躁,便直接将锅甩给汪兴培:“我爸给我指的那块地,你有什么要说的就找我爸去。” 梁菊芳冷笑一声,“找你爸?,莫说他,你就是将你祖宗都请过来都没屁用!”这小贱人几次三番跟她作对,这次她不给她收拾妥了,她这个二婶就白当了! 汪田甜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懒懒道:“也不需要叫我祖宗,毕竟……你家的地我家的地都是我爷爷的。” 220、打脸来的太快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被汪田甜这番话噎的够呛,心里的那股怒火更是飙升。“偷我家的菜,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汪田甜被气笑了,“就许你家有莴笋,就不许我家有了?我都说了拔的是我自己家的菜,你有什么要说的就找我爸去,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家的?来,我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家的!”梁菊芳说着就上手,拽着汪田甜的手臂就往外走。 汪田甜挣脱不得干脆也懒得挣脱,如同顺水浮萍,任由她拖着走。 只是这路越走,汪田甜心里就越是无语。 因为对方带她走的路就是她拔完莴笋回来的路。 最后也毫不意外的,梁菊芳拉着她停在了村口斜坡的地里。 她指着莴笋地里刚拔出来的两个坑,质问汪田甜:“来,你说是不是你拔的?你说!” 汪田甜嘴角扯了扯,脑门滑下三道黑线,“这是你家的地?” 梁菊芳毫不客气地嘲讽:“难不成是你家的?哟,怎么的,现在是理不直气不壮了?” 汪田甜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老天爷,这算是大型打脸现场么? 她还很想问候一下汪兴培,但对方身份特殊,只能作罢。 别人是坑爹坑娘,轮到她倒好,娘坑爹也坑! 特别是这个汪兴培,她心里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昨天吃莴笋的时候可是半点异样没有,甚至连多余一句的问问莴笋的来历都没有。 这TM的她从哪里能看出来自己摘错菜了? 汪田甜又指了指四季豆的那一垄,“那也是你家的?” “哦。”梁菊芳恍然般,“你是觉得这些豆角是你们的,这整块地就是你们的了?” 汪田甜无语至极,她这真是闹了个好大的乌龙啊。 这脸好疼,都肿了! “这不能怪我了二婶,你要赔偿的话就去找我爸吧。” “现在知道怕了?”梁菊芳讽刺地看着汪田甜,“我看你这段时间胆子大了不少啊,天天跟我顶嘴,一点也不晓得怕,现在就不敢了?” 虽然很看不惯梁菊芳小人得志的模样,但确实是她先做错了,所以她也只能忍了。 于是她笑笑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嘛,这件事是我错了,我认。” “这儿认错?我告诉你,晚了!”说着梁菊芳就在菜园子垄边折了一根黄金棒子挥舞着就朝着汪田甜劈了过来。 汪田甜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让她挥一棍子还得了? 于是她转身拔腿就跑。 “你个杀千刀的,还敢跑?你跑到天边去都跑不脱,今天这顿打你是挨定了!”梁菊芳短手短脚的还真追不上她,气得在后面拍腿大喊。 汪田甜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冲梁菊芳道:“要打你就打我爸去,追着我有个屁用,你又打不着我,又从我这里得不到赔偿!” 这挑衅是真够厉害的,至少听到这对婶侄对话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就汪田甜还真没这种想法,毕竟理不直气不壮嘛,她也就不好意思硬钢,所以才跑。 然而梁菊芳跟她的想法不共通,赔偿她也要,揍人,她也不会放过! 221、被爹坑,丑角竟是我自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婶侄两个一追一跑,到家的时间比去菜地的时间少大半。 汪田甜先到家,提起地上丢下的两根罪证就扔到了梁菊芳家的灶门前,然后一溜烟地跑回了唐婉心的房间,将门一关一撺,动作一气呵成。 既然汪兴培坑她,那就让他自己收拾残局吧,这饭是必须得晚点了…… 气喘吁吁追到家的梁菊芳看到随意扔在自己灶门前的两根莴笋,在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子,顿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先扶着柱子平息了一下气息,然后就又双手叉腰开始了国骂。 汪田甜待在房间里听着那一个个带着爹娘祖宗,带着天地日月,带着身体各个部位的NB骂句无语且无奈地扯扯唇角。 搞半天原来丑角竟是我自己! 无力扭转眼前的局面,汪田甜干脆将那声嘶力竭的咒骂隔绝在耳外,走到了床前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唐婉心。 索性无聊,汪田甜将从郝㑺那里借来的书拿出来看了起来。 郝㑺家对于汪田甜这边的事情无知无觉,一桌三人正准备吃饭。 饭桌上,郝建军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自己的口中嚼了两下咽下之后突然就生出了感叹:“你现在做菜是越来越好吃了,甜甜这丫头这一段时间变了好多,待人礼貌还爱笑,比以前讨喜多了。” 郝㑺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将菜好吃与汪田甜联系在了一起的,也没接后面的话,只道:“炒菜多放油,自然就好吃了。” 郝建军闻言一愣,放缓了夹菜的速度,目光扫了扫眼前的两菜一汤,轻叹一声对郝㑺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咱家是什么时候开始生活突然就变好了?菜也比以前做的多了,又是肉又是油的,这得有多大的花销啊,要不咱还是省着点吧。” 自从得到了第一笔钱开始,他就在悄无声息地提升家里的生活水准,就是为了不让郝建军多想。 单看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一久,猛然反应过来却是能发现的。 他抬手夹了两大筷子菜放进了郝建军的碗中,沉着冷静的道:“您就别担心这些了,儿子都心里有数,我已经找着了赚钱的门路,以后咱们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闻言郝建军干脆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见此,郝㑺也停下了筷子看向郝建军。 郝建军叹了口气,“孩子,是当爸的没有本事,让你一直受委屈,现在还因为我而辍学。” “爸,您别这么说。” 郝㑺垂下了眸子,前世的时候而确实是他最大的痛处。 从上学开始,他就十分认真努力的学习,一是为了给总被人诟病的郝建军长脸,二来则是想要努力学习,长大以后能从这里走出去。 他的学习也一直都很好,从来都是班级里的第一名,但无奈最后家里没钱再让他读书,挣扎了好久,他还是狠下了心不顾老师的劝阻从学校里退了出来。 这是他曾经在底层挣扎时最大的痛。 但那也只是前世,重生之后,这些就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无所谓上不上学了。 222、需要她看得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多挣点钱,毕竟怎么说他也是个成年人的灵魂,跟一帮小学生处在一起,他也觉得别扭。 但是他忘了他不在意,有人却在意。 郝建军看着他道:“你卖野猪也卖了不少钱,咱们家里省着点用,足够你读完初中了。现在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啊,你还小,辍学的时间不长,要不你还是回去继续读书吧。” 郝㑺皱起了眉,他确实不太想回学校了,初高大十年,这十年的时间用来赚钱他完全能赚的盆满钵满。 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了知识更好的赚钱么? 他已经有了赚钱的本事,又何必再读书呢?他还有仇没报,并不愿意浪费这些时间。 他想拒绝,但看着三十多岁的郝建军用愧疚与殷切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正左右为难,他的手臂便被人碰了碰。 扭头一看,流浪汉正看着他,手中的碗还往他面前伸了伸,也同样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郝㑺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见他又往郝建军碗里瞥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又在盘子里夹了两筷子菜放进了流浪汉的碗中,一年含糊地回答郝建军的话:“后面再说吧。” 流浪汉顿时就乐颠颠的继续张口扒饭了,郝建军则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胃口的吃了口饭又道:“你现在主意大了,但还是好好想想吧。” 郝㑺点点头,心说我已经想得很好了。 然而更绝的还在后面…… “你看看甜甜,人家现在天天往这里跑,就为了借你的书学习,哦,现在还顺带给我治腿。你看看,多好的孩子。之前那一次要么就是人家心情正不好,要么就是人家真的看不上你。现在人家奋发学习了,你若就此止步,人家就更看不上你了,难不成你还想跟你老子我一样一辈子打个光棍?” 郝㑺很想说上辈子他就已经打了一辈子光棍了,但见郝建军又将汪田甜跟他联系在了一起,这心情就很不爽。 于是他语气很冲地来了一句:“老爸您知不知道有句话叫‘鸡公窝屎头一节’?她现在是发奋,但能发奋多久还不知道呢。人家就跟您嘴甜了两句,帮您按个摩您就觉得人家好了?还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呢,您这就帮人家说上话了,心偏的也太快了吧!” 说完他还很不服气地来了一句:“就算她真出息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还需要她看得上?” 没关系是真的,但烦人也是真的。 这不,晚饭的时候才谈过她,晚上对方就恬不知耻地跑进他梦里去了,还留下了令郝㑺咬牙切齿的痕迹。 猛然睁开眼睛,郝㑺翻身坐起往四周打量了一眼才伸手在额头上抹下了一手冷汗。 抓了抓头发,郝㑺无奈起身提了桶凉水就去了厕所从头淋到脚。 待到身上被刺骨的凉意浸透,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没心思睡觉了,郝㑺几步走出去在郝建军的窗户外停下了脚步,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才放松了心神。 223、噩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躺回床上之后,郝㑺下意识地身手往旁边伸去,手抓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重生了,不是在自己以前的那个房间了,没有床头柜,也没有烟。 自从重生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这个情况! 他干脆又坐起身低沉着眉眼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方才的梦太可怕了,让她以为自己还活在前世,活在郝建军被害死的阴影中。 “你们要找那废物的父亲?”与平日里看到的汪田甜不同,此刻的汪田甜神色中带着深入骨髓的阴沉,以及那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 不过在那个人面前,她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甜美可人,故作矜持,十分扭捏。 “他如今太难对付了,只能从他的软肋下手,据我所知,如今他的软肋有两个。”一位容貌十分英俊,气息温润的男子缓缓开口。说着他还看了一眼他身旁那位面容柔美的高挑女子。 “衍,你不会这就要吃醋吧?”那女子被他看了一眼,又是无奈又是甜蜜。 男子将那女子拉进怀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温柔的仿佛能让对方立即沉溺进去。“我只想你成为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将你记在心里。” 女子羞涩又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距离两人几步之外的汪田甜眼中则满是嫉恨地看着女子,仿佛恨不能将其一把扯出来撕成碎片。 而后她又看着那个被叫作衍的男人,眼中的嫉恨又立马变成了渴求与爱慕,期盼着对方能分给她一个眼神。 “衍哥哥,这事你找我呀,我知道他父亲在哪里。” 终于,男人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能找到他?” 汪田甜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作甜美地笑着,“那瘸子如今还在村子里待着呢,你要找他,我现在就能领你们去。” 男人目光微闪,“好,我一会儿给你派些人,你带他们去将他给我带回来。” 汪田甜立即乖乖地点头,而后矫揉造作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那……我帮了衍哥哥这个忙,衍哥哥怎么报答我?” 果真是无脑,在人家一对情侣面前这么副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狼子野心。郝㑺如是想道。 “你们都赶紧给我跟上,一会儿人跑了你们担待得起吗?”汪田甜浓妆艳抹大摇大摆地走在前方田埂上扭头不爽地看着身后跟着的人。 很快,一行四人就走到了郝㑺家院子里。 此刻的院子已经有些破旧了,屋里面还有咳嗽的声音传出来。 汪田甜朝后面示意了一下,立即便有人过去敲门。 “谁啊?”郝建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些沙哑。 没人回答他,依旧只是敲门。 而后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了。 一见是汪田甜,郝建军面色一变,眉宇间带着厌恶与怨恨,“你来做什么?!” 汪田甜不屑地嗤了一声,“哟,老不死的,还记得我呢?” “你给我滚,滚出我家!”郝建军一边用手驱赶,一边准备关上房间。 224、怕重蹈覆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然下一刻,他的手便被人用力的抓住,一拽,整个人都被拽出了房间。 这一看之下才发现来的不仅仅是汪田甜一个人,还有三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那种。 郝建军见此后退了一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来干什么?!” 汪田甜开口之前,敲门的那个人上前一步道:“我们老板想请你前去一叙。” “老板?”郝建军顿时警惕起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也不认识什么老板,我要休息了,你们赶紧走!” 然而却没有人给他离开的机会。 那名黑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的好。” 郝建军怒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我不想去,难不成你们还想强行绑着我去?” “这么说的话,看来你儿子在你心里并没有什么分量了?” 郝建军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了?” 那名黑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老板说了,老先生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要相信他,不要跟他去!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郝建军继续追问。 然而已经没有人回答他,那黑衣人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郝建军一时犹豫不决。 别去,求求您了,不要跟他们去! “好!你们等等。” “这就不必了吧!”汪田甜脚步一移,挡住了郝建军回房间的去路。 他沉怒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我连收拾点东西都不行了吗?” 汪田甜不屑地嗤了一声,“就你这破得狗都待不住的地方还能有什么收拾的,也就你将你家那些破烂当成宝。” 郝建军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出口继续骂她的欲望,将门锁上,转身离开。 “老不死的瘸子!”汪田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 “别去啊爸!您回来,您去了会死的!!!” 大火肆虐,墙倒梁塌。 郝建军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上,任由肆虐的火舌舔舐自己的身体。 “不!爸,您醒醒,不要睡,您起来啊!”郝㑺疯狂地砸着窗户,可那窗户却如何也砸不开,拿刀劈门也如何劈不破。 他就站在窗户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大火肆虐,变成一具焦炭。 “为什么突然又要对他下杀手了呢?”离开的两名黑衣人中一人问道。 “老板的吩咐咱们照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整个梦中,他都以一种旁观的形势看着事情的发展。 他想要去阻止,却无能无力,那个梦境将他与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些罪魁祸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饶是再想起来,他依旧被吓出一身冷汗。 哪怕梦中的情节与真实发生的事情稍有偏差。 他想,这或许就是老天的示意吧,让他别忘了自己心里的仇恨,不要因为一些太过表面的东西而遗忘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切。 他好像真的不知不觉地有些心软了,所以这个梦算是预警么?以免自己重蹈覆辙! 225、汪氏替罪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相比于郝㑺的惊慌忐忑,汪田甜家就更难过了,但也仅仅是她而已,鸡飞狗跳个没完没了。 “大哥,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梁菊芳两手叉腰,一副气吞山河的模样。 自从汪田甜将莴笋扔她家灶门前又跑去躲起来之后,梁菊芳心里便一直堵着一股气,直到看到了汪兴培回来之后的身影这才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刚下工回来,还没来得及进门洗个手喝口水就被人堵着找茬,汪兴培的脸色顿时就黑透了。他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一边将自己凿石头的钻头放下去一边没好气地问:“又咋的了?” “是你指使你女儿去我地里拔的莴笋是不是?”梁菊芳更是没好气,冲他翻了个厌恶的白眼,插着腰仰头气势汹汹。 汪兴培愣了一下,“几根莴笋而已,多大的事?” 他这句话无疑激起了梁菊芳内心里更大的怒火。 “嚯!多大的事?你家没有你就喊人去我家偷?” 汪兴培的脸色很难看,“老二媳妇儿,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哈,谁去你家偷了?!” 梁菊芳插着腰往前走了几步,逼近汪兴培,声音尖锐:“这不难道不是偷?你们家昨天今天偷了我家两次莴笋,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们跟我们家谁说过一句啦?” 汪兴培气得喘了几口粗气,喝道:“那也是娃儿做错的事,你来冲我吼啥?” 梁菊芳冷笑一声,“哟,娃儿做错的事跟你就没关系了?我可是听你女儿亲口说的是你告诉她的那块地是你们家的,现在你这是要抵赖了?” 汪兴培冷声道:“那块地本来就是我家的!” “大哥,你讲话可是得凭良心,那块地三分之二可都是给了我家的,你不给你女儿说清楚,让她去偷我家的菜,做事情不是你这样做的吧。” “那你去找她啊,来这而挡我的路干啥,赶紧让开,我还要回去煮饭吃,干一天活都饿了。”不愧是坑娃的父亲,跟汪田甜一样,竟然在此刻将烂摊子又丢回到了汪田甜身上。 汪田甜在房间里已经看不下去书了,此刻听到汪兴培的话心里只想骂娘。 哪知梁菊芳压根就不买他的帐,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找你女儿?你那个女儿可不得了,我才抬个手她就跑的没影儿了,到现在都躲着没出来,你这个当爹的教的是真好!” 汪兴培听了这话拧了眉,转身就往汪田甜的房间走去,打开门一看里面没人,又走过去开自己的卧室门,却发现打不开。 他直接走到窗户前往里看,自己的媳妇安静地坐在床边,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则仿佛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般老神在在的看着书。 “甜甜,把门打开!” 这语气真的是要多冲有多冲。 那架势也不用多想,就知道等着汪田甜的没什么好果子。 她没急着开门,而是朗声道:“我不敢啊爸,二婶她拿着棍子要打我呢。我可是听了你的吩咐去的那块地摘菜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226、父债女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培喝道:“我让你去摘菜啦?你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是不是?” 汪田甜自然是不服气的,她道:“爸爸,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自然问你就是要去摘菜,这你不会不懂。你没告诉我我们只有四季豆地就算了,昨天我炒的莴笋你也一句话都没有。如果你早点说了,还会有今天的这出事吗?现在你这是什么意思?又要像上次那样将我打一顿吗?” “你现在要造反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汪兴培哪里有兴趣听她说那么多话,直接抬手粗鲁地开始砸门。 汪田甜抿抿唇,“我不是要造反,而是要告诉你,你上次打我的伤痕还没有消呢!” 汪兴培被噎了一下,又沉声命令:“把门给我打开哈,不要把我惹窝了火。” 汪田甜心说你现在的火气还不够一窝火,那你窝了火岂不是要杀人? 左右躲不过,汪田甜只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开门就被汪兴培拽着胳膊往梁菊芳那里走去。 “来,你给你二婶说说,这莴笋是我让你去拔的?” 汪田甜嘴硬,“你也没跟我说不能拔啊!” “还嘴硬是不是?”汪兴培说着就要去找棍子,一边找,一边对汪田甜呵责:“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跪在那!” 汪田甜自然不会跪下,这些事情怪她吗?难道不是他自己一开始没有说清楚吗? 难道不是他明知自己拔错了也没有提醒吗? 为什么现在却要以惩罚她来让梁菊芳出气? 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你还不跪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一点点也不听话了?你给我说,汪田甜!” 汪田甜喉间滚动,看着拿着根棍子过来的汪兴培,声音静了下来,“那爸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跪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一次两次地对我动手?”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还来问我?” 这时候,汪诚业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三人僵持在那里,先向汪兴培与梁菊芳打了个招呼,而后看了汪田甜一眼,皱着眉问梁菊芳:“妈,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 见他出来,梁菊芳脸色不太好,轻声呵斥:“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写你作业去。” “你们这么吵我也没法做作业啊。” 见梁菊芳给不出他个答案,他又跑去问汪兴培:“大伯,发生了什么事,您这是要做什么?” 汪兴培正窝火着,哪里还管得了他。 汪田甜脖子一梗,“对!我不知道!拔错了莴笋这件事怪我吗?您但凡提点一句,我都不会伸那个手!” 汪兴培一下子居然没话说,停顿了一会儿正要张口就听梁菊芳说:“行了,你们俩也别演了,偷了我的莴笋,被我抓了现成,这是事实!你们吃了的也得给我赔回来!” 汪诚业这下明白了,敢情到现在还在抓着那几根莴笋不放呢! 他伸手拽了拽梁菊芳的袖子,“妈,您少说两句吧,就几根莴笋而已,甜甜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咱家也吃不完,何必呢?” 227、要砍手,你就不怕我会恨你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梁菊芳作势拧了拧他的耳朵,“臭小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吃不完我可以喂猪啊,凭什么要给他们吃?” 汪兴培很恼火,大的不饶,小的不依,他只感觉他的威严已经洒了一地。 听了梁菊芳的话,火气更是旺地能烧破天去。 但他也不好向梁菊芳发火,最后这火自然又转移到了汪田甜的身上。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道:“要赔偿是吧?行,我这就去把她的手砍下来赔给你!”说着他就往梁菊芳家的灶房里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上还带了一把斧子。 朝着汪田甜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 不论是汪田甜还是梁菊芳都被他这一个动作给搞得一愣。“大哥你这是啥意思?想耍浑了是吧?” 汪诚业更是一惊,立即挡在了汪田甜的身前,“大伯,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这样会吓到甜甜的!” “你不是要赔吗?我那她的手赔给你总行吧?”说完他还伸手将汪诚业推到一边,去抓汪田甜的胳膊。 汪田甜自是不能给他的便不断的挣扎,但她如今不过就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小孩子,哪里能跟一个成年人比拼体力? 她当场就被汪兴培抓着胳膊给提离了地面,更是强硬地将那只手给拽了出来,一手举斧子就要扬起来。 汪诚业立马又扑过去要夺下汪兴培手上的斧子,却被汪兴培给躲开。 梁菊芳再心狠,再混不吝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当即就被吓退了好几步,她跑过去将还要上前的汪诚业一把捞过来带走,一边骂道:“你可真是个疯子,有病吧!” 又对汪诚业道:“你还凑上前去干嘛,不怕他一斧子劈到你身上,你大伯都疯了,你还看不出来?平时的机灵劲儿都跑哪去了?” 汪诚业着急地对梁菊芳说:“妈,你快去帮帮甜甜,她一个人对付不了的!” “那是人家家的家事,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赶紧跟我回去!” “妈!您真要这么见死不救吗?!”出于对汪田甜的担心,汪诚业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梁菊芳不客气地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巴掌,“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说了,那是他们家的事,跟咱们无关!你以后里那小贱人远点,他们一家子都是疯子!” 梁菊芳孩子嘚吧嘚吧地说着什么,汪诚业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一直以来他就知道梁菊芳的很多事情都做的不对,但是出于从小学到的百善孝为先,温顺听话,说什么听什么,从不顶嘴,所以他忽略了那些不对的东西,只去记住这是他的母亲,是他需要敬着爱着,乖巧顺从着的人。 可是现在这个他一直都尊敬着的人却展现出了难以言喻的冷漠! 这终究动摇了他思想里根深蒂固的某些东西! 他想,他的某些认知真如汪田甜所说,是错误的! 汪田甜也被汪兴培的这一举动给惊着了,脑袋空白了片刻之后又猛地挣扎了起来。“汪兴培,你就不怕我会恨你么?!” 228、几根菜引发的血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她实在觉得荒唐,不过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小心拔了别人家的几根菜,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他们家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 可是事情却闹得这么大! 大到亲戚不依不饶。 大到父亲不道歉不赔偿。 大到能让人舍得让她用一只手作为代价! 汪田甜忍不住想着,这里的人都是疯子么? 为什么会疯的这么离谱? 她这个父亲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能一次一次将自己的孩子推倒风尖浪口,能毫不犹豫地将她牺牲! 当然,对于汪田甜说的恨不恨的,汪兴培压根就没有听在耳中,仅仅只抓住了三个字。 他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汪田甜,“你刚叫我什么?” 汪田甜也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你真的能对我这么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当初要将我生下来?” 问这句话的时候,汪田甜的心情无比平静,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的时空,冷眼旁观两世的自己向生下自己的人发出质问: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要生下我? 一个将她抛弃,一个则对她狠辣无情! 她很敏锐地感觉到在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汪兴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那表情竟是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是恶心! 汪田甜瞬间心口一凉。 恶心? 一个父亲竟然觉得生下自己这个女儿很恶心?! 但那神色只是一闪即逝,她也无法继续琢磨。 而且对方也没有给她继续琢磨的机会。 “你现在人儿不大,主意倒是多,以为我是管不了你了是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着,他举着的那把斧子就要朝着汪田甜的手劈下来。 汪田甜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动手砍掉自己的手,目光就随着那把斧子的动作下落。 她死命的挣扎,在力量悬殊下却没有丝毫用处。 汪田甜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天要亡我!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突然有声音传了过来。 汪田甜扭头一看,不是别人,真是村里的人头喇叭,八卦大师汪桂花。 “兴培大哥,你这是做啥啊?这丫头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让你罚这么大的火?” 此刻的汪桂花不像其余时候那么一副跟打了鸡血似的八卦模样,而是神色间带上了不认同以及警惕。 她走过去将汪田甜拉了起来,就要往自己身后藏。 汪兴培将汪田甜又拽了回去,神色却不像之前那么狰狞,竟还带了些风轻云淡,“你不要管,这就是我们家的家事。” 汪桂花没有退缩,“哎哟,什么样的家事哦,咋还动起斧子来了?到时候一不小心给谁碰伤了,回头来不又是一桩麻烦事吗?” 汪田甜还在挣扎,不过没有去看汪兴培而是垂着眸子,她此刻不敢去看汪兴培。 她怕自己遮不住自己眼中的恨意,会让自己落入更危险的境地。 而汪兴培则开始诉苦了,“这丫头不听话呀,死活管不了,你说我咋办?我这让她气得头疼都!” 229、亲戚落井下石,邻居帮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作为里汪家最近的邻居,汪桂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此刻她也不敢有异议,只能跟着点头。 毕竟汪兴培的名声也不怎么样,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这人很浑,真要跟人打起来,那是敢拿刀动真格的! 所以此刻她只能顺着毛捋。 “也是,也不仅仅是你家,我家那小子也浑着呢,我生气了也得揍他。其实啊,现在的孩子都不大听话,常态了,咱们能怎么办?打吧,重了怕伤着他们,轻了怕不起作用,大家都为难呢!” 这话无疑让汪兴培心情好受了些,他松开了紧抓着汪田甜的手,斧子也往地上一扔,显然是卸去了方才的那股子狠劲儿了。“太难管教!我也不能真拿斧子剁她手,不听话嘛,给她吓一吓,涨了记性她就老实了。” “啥长记性啊?”又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正是下班回家的汪兴宝。 “哟,兴宝兄弟这是下班回来了?今天倒是回来的有些晚哈。”汪桂花热情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汪兴宝心情显然好得很,听了汪桂花的话还有心情调笑:“咋,看不到我就想啊?” 汪桂花也调笑着来了一句:“我想你干啥啊,倒是你媳妇看你回来晚了得不乐意了,怕你在谁家野去了。” 汪兴宝呵呵一笑,“啊,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你要想我,晚上我去你那一趟也没得问题。” 汪桂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说的这像个人话不?” 农村这种夹黄带色的玩笑话几乎人人都会开一开,不放在心上,也觉得无伤大雅,谁也没有生气。 “不要个逼脸!”梁菊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应该是听到了汪兴宝的话,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黑脸拉得老长。 汪桂花见状也不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便道:“那行,我屋里还烧着火,我就先回去了,兴培大哥你也不要气,孩子不听话就跟她好好说,你刚才那架势可别在拿出来了啊,别吓着她就不好了。” 说完她又看着汪田甜道:“甜甜,你也别跟你爸顶嘴了哈,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脾气不好,你就不要硬着来,听话点儿哈,婶子就先回去了。” 此刻汪田甜是真心实意的感激汪桂花,她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谢桂花婶子,我送您吧。” 汪桂花连连摆手,“用不着,就这几十米的距离,走几步路就到,你就乖乖待着就行了哈。” 汪田甜没有回应,而是执意将其送到了院子外,看着她离开到了家之后才转身往回走。 汪兴宝看了眼地上的斧子,再结合方才汪桂花的话,笑了笑道:“大哥,这是咋的了?” 梁菊芳当先开口:“还能咋的,汪田甜偷了咱们家几根莴笋被我抓到了,你爹教训她呗。” 汪兴宝闻言点了点头,“哦,这有啥,地里莴笋多得是,你们想吃就去拔就是了。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汪兴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又听汪兴宝说:“不过这甜甜是该好好教育教育,越长大越没规矩了!” 230、该离开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培的脸色更加难看。 梁菊芳见此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揪,“人家的女儿人家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要你多什么嘴?” “我总得说两句话嘛!”汪兴宝一边呲牙咧嘴一边躲一边开口。 见汪兴培的脸色要黑透,梁菊芳拽着汪兴宝就走,“要你说个屁!你一回来就跟别人打情骂俏的,你还要不要你这个脸?是家里太闲了是不是?” 汪兴培看了眼汪兴宝的背影,垂下了头,咬了咬牙,镇压了心里的暴怒,拾起斧子准备还到梁菊芳家灶房里去。 汪田甜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灶房黑灯瞎火,也不知道哪个疯子去了哪里。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拽着一路跑,跑进房里之后才松开。 她睁眼打量了一下房间后才将目光落到眼前人身上。 “甜甜你没事吧?”汪诚业眼露担忧地看着她。 汪田甜看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汪诚业满脸愧疚,轻声道:“对不起……” 知道他要说什么,汪田甜只摆了摆手,“跟你无关,是我们家的事情。” 汪诚业看着她欲言又止,哪里才是他们家的事呢? 如果不是他母亲先闹得事,她也不会受这一遭。 实在不想在这里继续压抑下去,汪田甜开门见山:“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 “也不是,你之前不是要看五年级的卷子吗?我已经找出来了。”他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一叠卷子递到了汪田甜的手上。 汪田甜看了一眼没有着急接,她看着汪诚业问道:“你今天的作业做完了没有?” 汪诚业的眼神登时飘忽了起来,“我……我还没来得及做,等你走了我再写。” 看他这样,汪田甜用脚趾都想得到这家伙不是没来得及做,而是压根就是看了也不会做。 “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犹豫了一下,汪诚业还是将数学老师布置给他的作业给递了过去。 汪田甜看了一眼,是三道计算题。她看了汪诚业一眼,“这个题要解出来需要用到乘法分配律,这样……” 汪田甜讲的很认真,汪诚业听得也认真,不过更多的是对汪田甜能力的惊讶。 之前在办公室看到的那几道题是五年级的超纲题,汪田甜解出来就够让他震惊的了,以为她只会五年级的,却没想到人家六年级的题居然也如此轻松的信手拈来。 真的就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就能如此流利的说出解题步骤! 之前对于汪田甜的担心,现在立马化为了乌有。 他不知道汪田甜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的,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了跳级的资本! 出来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汪兴培的身影,想到唐婉心还饿着,她干脆地走进厨房简简单单的下了两碗清汤挂面。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让她没有心情做任何事! 即便事情已经过了,可她却无法忘记方才的点点滴滴。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一个是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再一个就是汪诚才与唐婉心都在这里。 231、跳级的事情被汪兴培知道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刚想到这些就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 汪田甜朝窗外看去,花毛玻璃窗被关着的,看不到面的人影。 她干脆起身过去将门打开,出现的是汪兴培的身影。 随着他身影出现的还有他身上浓浓的酒味,熏得汪田甜差点没吐出来。 为了让自己晚上能睡个好觉,她利索的从房间里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叫我干什么?” “你要跳级?” 汪田甜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她之前也正打算今天告诉他的,只不过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错。” “你有那个本事?”汪兴培表示怀疑。 之前他因为心情不好,就去了好友家喝酒去了,刚好从对方小儿子口中知道了自己女儿居然准备要考试跳级的事情。 他之前也是关注两个孩子成绩的,自然知道汪田甜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所以在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压根就不相信。 怀揣着这副怀疑,他才会一回来就问汪田甜。 “有没有那个本事考过不就知道了?”汪田甜的语调很冷很平静。 汪兴培眯着眼打量着她半晌,“你跳级失败的话可是要退学的哦,你就一点也不怕?” 凭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凭着他到现在没有一句好话,汪田甜直接选择性耳聋,当做没听到。 汪兴培擦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行,你要跳级随便你,但是我要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半晌没有听到他的下文,汪田甜只好开口:“你说。” “如果你被退了学,我不会给你想办法,你就在家里帮我干活,等年纪大点就出去上班,然后找婆家嫁出去。” 汪田甜冷笑了一声,也没指望自己这个父亲会有什么好话说,也不惊讶他说出这句话,毕竟他连砍自己的手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但这还没完,就又听到汪兴培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下午那样对你?” 这是又要打感情牌了?看来他是又憋着什么大招了。“我不想谈那件事!” 汪兴培点点头,伸出手想要摸摸汪田甜的脑袋,却被她很利索地躲了开来。 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呆在了半空中,而后又被它的主人讪讪地收了回去。 “你要怪我就怪我吧,甜甜,我发现这段时间你的变化特别大,脾气也特别大,我这个父亲总是管不住你。” 汪田甜不说话,任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等着他最终想要说出口的话。 “我也不是真的要剁你的手,但你现在胆子太大了,而且为人处世也不行。 就说那个莴笋,你二婶本来就是个小气的人,你拿着莴笋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躲一躲吗? 被她抓了现行你就低头认个错,这个事情也就过去了,你咋还要把我扯出来? 这种事情在你们小孩子身上就不是什么大事,扯到我身上了,那说出去就不好听了,你想过没? 我后面都明里暗里暗示过你了,你还不懂我的意思,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从你上次的事情过后我就感觉的出来,你对我这个爸爸很不满意了,是不是?” 232、打感情牌要她辍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不想听他长篇大论,直接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就是想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我这个爸爸以前待你怎么样? 屋里屋外没喊你干过什么活吧,跟个大小姐一样,过得比你哥还安逸,如果不是我太宠你了,你也不至于连自己家的地都不知道吧。” 说实在的,汪田甜还真不大体会得到汪兴培所谓的“太宠”。 毕竟有那段记忆的不是她自己,再者,每次只要一遇到二婶家的事情,她总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她唯一记得清的也就是刚在这具身体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担忧的眼神以及感受到的那覆在自己后脑勺上的片刻温热吧。 她听到自己说:“你的‘太宠’是基于什么意义上来说的呢?愧疚?还是补偿?” 汪兴培愣了愣,随即眸光复杂了一瞬后又说:“你别管是因为什么,总之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了,我对你的好你也抹不掉!” 汪田甜点头,“对,正过来反过去都是一样的,我也认同你的这个说法。” 汪兴培的脸色一冷,“看来你是真的将我这个爸爸埋怨上了!” 汪田甜偏过头去不看他。 他目光寒凉,“行,那我也不兜圈子了。 我们家现在的这个情况你自己也看得出来,你妈得了疯病没钱治,你哥哥上初中学费生活费都是大笔的花销。 全家现在就指着我一个人赚钱,我天天起早贪黑的就为了赚点钱供你们吃喝,供你哥哥读书,我还想给你妈治病,但那钱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凑的出来。 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赚的钱能达到的标准也就现在这样了,支撑你哥哥读书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极限的事情了,他的高中学费我都还要想办法一点一点的从牙缝里面抠出来。 你爸爸没有多大的本事,能养一个孩子读书已经不得了了,也再不能多供一个人了,你懂我的意思不?” “你是要我辍学?”汪田甜只觉得浑身发凉。 汪兴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反正你跳级也跳不上去,一学期十几块钱的学费也不便宜,给你哥的话,还能让他生活的好一点儿。” 汪田甜被气笑了,搞半天他这个父亲其实是个重男轻女的人? “如果我不愿意辍学呢?”汪田甜冷着声音问了一句。 “我这么跟你说吧,之前不跟你谈这些是想你好好地过这几年,不管你辍不辍学,我的打算是就让你读完小学,初中我是真的没钱供得起你,你和你哥哥只能有一个人能继续上得了学。 你哥哥是个男孩子,以后是要当家做主的,这个上学的机会理所应当给他……” “所以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你也不要这么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家里就这么点钱,条件摆在这里,你也不要怪爸爸偏心。再说了,能读完小学在我们那个时候来说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可以供你读完小学,也算是不亏待你了,你说呢?” 233、待不下去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哪里想不明白,他也就是仗着以为自己跳不了级必然会被退学才会来这么一句。 她觉得十分讽刺,甚至都不知道让她辍学这个念头到底在汪兴培的脑海里转过多少次。 怎么就会有人这么这么偏心呢? 汪田甜想不明白,下意识地还是问出了那一句:“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假惺惺的对我好?给了我一颗甜枣,现在就朝我猛挥棒子了是吗?” 汪兴培神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他厉声呵斥:“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难道不是吗?我在这个家里就是多余的存在,户口本上没有我的位置,在你的心里也同样没有我的位置,对吧?” “啪——” “我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汪兴培收回发麻的手狠声道。 汪田甜感觉自己一侧的脸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用脚趾想也知道明天这半边脸得青紫了。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发现自己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转身进屋将门甩上反锁,将自己直接甩到了床上,用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被子蒙住了脑袋。 汪兴培目光阴冷地瞪着被关上的门,良久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汪田甜闭了闭眼睛,双目空洞地望着床帐,她将目光在四周游荡了片刻。 她知道,这里自己呆不久了! 刚来到这里,刚睁开眼睛看到这些场景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汪田甜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但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以后要叫的爸妈时,心里的那股子激动,虽然有些无措,有些别扭,但还是激动占据了更多。 过了二十多年的孤儿生活,猛地得到了一对父母,她虽然不说,但其实心底深处还是很珍惜的。 在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爱时,她的鼻子都有些发酸。 可也仅仅就感受到了那一次而已! 后来就是不断地失望,可哪一次的失望都没有今天这几出来的让她心凉。 那种正儿八经的心凉,死的透透的那种! 这个家她确实是待不下去了! 当初又是怎么待下来的呢?汪田甜心里又在想。 因为父母,因为哥哥,因为这是一个家,虽然不完美,虽然很不幸,但好歹是一个完整的家呀。 可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她不会听任汪兴培对自己的安排,也不会任由对方这一大家子欺负自己! 只是如今她还没有多少钱,之前的钱都让郝㑺借走了,她这六十块钱真要单独过起来却并不够干些什么的,至少吃住这些就很难解决啊! 想了想汪田甜心里下了决定,她不准备每天都去上学了,反正在学校里她也不过就是为了复习,这种事情在哪里都可以。 这几天的时间还不如去自己给自己赚点钱! 这么想着,汪田甜心里顿时松了些,那因为要离开这个家庭而浮现在心底的一丝轻微慌乱也慢慢消散。 明天先去请假吧,汪田甜入睡前为第二天做好了打算。 234、先赚钱再读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本想着先升到五年级,再想办法赚钱,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汪田甜苦笑一声。 她没有主动起床,汪兴培可能也是知道昨晚的聊天不愉快,也不想之前那么叫她了,只敲了敲门说了声:“饭在锅里哈。” 等到人离开之后,她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她很想直接冲他说一句这家我不待了,谁乐意待待去吧。 但昨天晚上那么个氛围都没有说出来,今天她也没法说出来了。 她可以很强硬地跟他直接断绝关系,可每临到关头她却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原因有二,她还没有将唐婉心治好,再一个就是她在这村子里也找不着落脚的地方。 所以如今她的任务有二:赚钱安置自己;将唐婉心治好。 实在没胃口,汪田甜没去灶房,直接去了唐婉心的房间,此刻对方已经起来了,正在房间里发呆。 汪田甜走过去问她:“妈,糖丸吃过了吗?” 然而唐婉心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给一丝回应。 汪田甜想了想,对方刚吃完饭,想来还没有机会吃药,便自己钻进了床底将藏在后面的玻璃瓶够了出来。 瓶子里面是快满瓶的小拇指蛋大的药丸。 当时也没有数过,但汪田甜目测,一瓶应该在二百粒左右,一天三粒,怎么也得吃两个月,这才吃了几天,看不出来下降也很正常。 她从瓶子里取出一颗药丸递到唐婉心嘴边。 感觉到唇边触到的东西,唐婉心也没去看到底是什么,机械性地张嘴,任由汪田甜塞了进去。 见她吃进去了,汪田甜便又小心的将玻璃瓶子回归原位,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便对唐婉心打了个招呼:“妈,我先去上学了。” 知道她的习性,汪田甜也没等她回应,转身走出了房间。 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所以她什么东西也没拿,空着手就往学校走去。 因为心里有打算,她特意等到汪诚业离开之后才出发。 不过让过了汪诚业,却刚好与曹军撞上了。 “汪田甜,你怎么比我还晚啊?”曹军正跟着自己的几个小弟走在前面,其中一个小弟往回看了一眼瞥见了汪田甜,立即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家老大。看到汪田甜在自己身后,他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激动,他还故作傲慢地挑衅了这么一句。 “儿子,你这么关心爸爸的吗?”汪田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地从他身旁经过。 曹军的脸色顿时犹如被一根粗长的鱼刺卡到了嗓子,涨红一片。 这是他最糗的事情,现在猝不及防地被罪魁祸首说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又被无情地碎成了一地。 也或许是有了免疫力,又或许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在看到汪田甜越来越远的背影时,他毫不犹豫地又追了上去。 正想着自己该找些什么话题来促进交流,眼睛一扫,立即就亮了起来。 “哎,汪田甜,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235、路遇小霸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挑挑眉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仿佛对他所谓的“不对”并不感兴趣。 但显然曹军不这么觉得,他反而觉得自己发现了大秘密,于是他走到汪田甜身前,拦下了她的步伐,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汪田甜干脆也不动了,下巴冲他一抬,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偏曹军也不愿意一下子说出来,反而想多引汪田甜跟他说两句话,便拐着弯道:“你不觉得自己今天上学有些过于轻松了吗?” 汪田甜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但也不立即回答,反问:“所以呢?” 曹军以为她要问“什么?”,正要故作施舍地给她指明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所以呢?” 这意思是她知道自己书本没在手上! 难不成是让她堂哥先帮她拿着了? 曹军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又有些发烧了。 汪田甜看出他心中所想,也很干脆的解释了一句:“你开始想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带书本作业。” 曹军瞪大了眼睛看她,“你不带这些,就不怕到了学校挨罚?” 汪田甜很自然地摇头。 曹军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妥,他想了想道:“你现在赶紧回去拿吧,到了学校我帮你向老师请个假。” “不用。”汪田甜又是果断的摇头。 曹军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汪田甜直接挥手打断了,“儿子,爸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不过爸爸倒是要提醒你一下,马上就要迟到了,你确定要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吗?” “可你你这样真的没事吗?”曹军面上浮现了一丝担忧。 汪田甜挑眉,心说这小霸王竟然不跟自己对着干了? 她伸手拍了拍小霸王的肩膀,随意地笑笑,“儿子,你这样为爸爸着想,爸爸很高兴,不过谢谢你啊,我并不需要。” 曹军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他又一次地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想不开跟她约架,现在好了,黑历史,小把柄在她这里妥妥了。 就这样,到时候娶了她,自己怕是也复不了仇了。 汪田甜自然不知道曹军这小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若是知道了,怕是只会两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然后笑眯眯地问他:“同学,你睡醒了吗?” 又是一通紧赶慢赶,当然,是曹军紧赶慢赶,汪田甜一直走的都特别悠然自得,仿佛她不是赶着去上学,而是散步着去逛街。 曹军倒是想要跟着汪田甜一起走,但被汪田甜一通吓唬,只好不甘不愿地走快些。 也因此,两人到达学校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更不巧的是,第一节就是数学课,曹军一个人灰溜溜地钻进了教室,汪田甜则迈步走向周正的办公室。 才刚走两步,也就是曹军进教室的那两秒钟吧,里面就传出来一声爆喝:“你怎么不晚上再来?你是腿断了还是脚瘸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爬,也早爬来了,既然你不想上课,就给我滚出去站着!” 随后汪田甜就见一个小胖子灰溜溜地垂着头站在了走廊上。 236、请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在他诧异地目光下走向了周正的办公室。 “你在外面站还站不老实是不是?!给我跪在那里听!” “……” “……” 周正正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作业,语文也没什么批改的,就是抄写生字词,抄写抄写需要背诵的段落。 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看头,他主要看得就是有没有错别字,以及学生的字写得怎么样。 正在感叹李青的字写得不错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周正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汪田甜听到里面的回应之后便将办公室打开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小缝,自己从缝中挤了进去。 因为开门的声音小,也没有听到人进屋之后发生声音,所以周正便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周正:“……”他我这钢笔的手紧了紧,就连心跳都加快了些速度。 他实在是有些阴影。 “汪田甜,你不上课,又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你这么多灾多难的吗?” 汪田甜:“……”虽然她确实是多灾多难,但是老师您用这么嫌弃的表情说出来真的好吗? “到我跟前来。”见汪田甜不说话,周正向她招了招手,又在自己旁边的地面上指了指。 汪田甜几步走了过去,在周正面前站定,挺直了身子,面色也严肃了很多。 周正则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吧,上课时的时间不好好上课,又来我这里干嘛?” 汪田甜垂眼看着周正严肃中带着些担忧的神色,心里一暖,抿了抿唇道:“老师,我想请假。” 周正眼中的担忧更浓了,“你哪里不舒服?” 汪田甜摇摇头,“我没生病,我要请的是事假。” 周正听说不是生病,放心了不少,又皱着眉问她:“什么事需要请假?” 汪田甜抿唇不语。 “不说还是不方便说?” 汪田甜踌躇了一下,还是没说,只重复了一遍:“我要请假。” 周正眯了眯眼睛,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汪田甜,马上就要放五一了,五一过后就要考试,你还记得之前在校长办公室咋保证的不?年纪第一,虽然我们只有一个班,但以你之前的成绩,考第一吃力的很哦。你还想跳级,还是跟杜老师打了赌的,你觉得这个时候请假合适不?” 汪田甜重重地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周正又打量了她一遍,“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四年级的课没学完?五年级的课就更不要说了,你确定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学得完?跳不了级你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能想办法不让你被退学,但留级是肯定的了,你明白这一点不?” 汪田甜又是一点头,“老师我知道的,谢谢老师关心!” “知道?”周正又是重复了一声。 汪田甜:“……” “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有啥事能让你放弃这么重要的事情请假?” 汪田甜:我想说为了生计,为了继续读书,您信么? 237、周老师的担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然了,这种糟心的事情还是不要跟他说了,说了也不过就是他亲自去家里家访,到时候又是一地鸡毛,反而给他添麻烦。 所以在周正的眼里,汪田甜如同嘴硬的死鸭子,嘴巴闭得死紧,就是不开口。 周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的担忧也快要溢出来了。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后又问道:“汪田甜,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汪田甜神色如常地摇头。 周正的心提的更紧了。 小孩子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面上肯定能显出来,而从汪田甜进屋开始,他都没发现她面上有什么负面神色。 也因此,他更担忧的是对方请这个假的真实目的。 于是他又斟酌了一番后开口:“我说个话啊,你先别急,我就是向普通长辈一样慰问而已,你也不要紧张或者觉得难为情,就放正心态啊。” 汪田甜看着周正,只是目光略带了些怪异。 周正没注意这一点,而是垂着眸子在心里酝酿一下自己到底该如何开这个口才能不伤了眼前这孩子的自尊心。 良久,他才沉声问她:“你是不是……” “不是!”不等周正的话说下去,汪田甜就已经打断了。 周正一愣,抬头看她:“什么不是?” 汪田甜嘴角勾起了淡淡地弧度,“您说的是什么,我说的就不是什么。” 周正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汪田甜轻叹一声,“老师,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但学生跟你保证,这些你压根就不需要担心,真的!” 面对汪田甜认真到没朋友的表情,周正一肚子省略号。 不担心?这简直就是鬼话好吧? 汪田甜自顾自给他打着镇定剂:“我知道自己前几年给老师您的印象都不怎么样,给所有老师的印象也都不怎么样,但那都是以前了。 我现在想要告诉老师的是,请您多看看现在的我,多相信现在的我。 学生不是随口放大话的人,之前在校长办公室下了那个承诺,我就必然是要做到的,也一定会做到的! 而半途而废,也不是学生的风格。” 说完她又皮了一句:“就算不论别的,就冲老师您在办公室里那么维护我,处处为学生说话,我也不能让您老人家押错了宝,丢了脸不是?” 周正抬头看着汪田甜,神色认真的分辨着对方的神情。 汪田甜又道:“我请假是真的有事情要做,但绝不会耽误之后的考试,这次的考试我必任何人都看重,真的,老师,相信我!” 周正摸了摸额头,有些纳闷。“既然你这么看重,那为什么不能将请假的事情放在之后呢,这事就这么急吗?” 汪田甜肯定地点头,“很急,特别急!” 周正当时就想问她到底是什么事,但一想自己之前就问了几遍了,这丫头也没有告诉自己,现在就算再问,怕是对方也依旧不会说。 于是他叹了口气道:“汪田甜,不是老师不信你,实在是这次你的这个事太重要了,老师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万一到时候出了点什么,真的是后悔都没用!” 238、几堂联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知道周正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也没觉得烦,反而更加自信地仰了仰头,“这么的吧老师,咱们依旧用旧办法怎么样?” 周正立即意会到旧办法是什么,立即赞同地点头,“行,你等着,我给你找找。” 很快,一张四年级的期末卷子就出现在了汪田甜的面前。“期中卷子找不到了,就期末卷子还在,你做这张吧。” 汪田甜神色轻松地将语文卷子拿了过来,抬眼扫了一眼,周正则将一旁的凳子给她拿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侧边说:“你就在这里答题吧。” 汪田甜埋头答题,而周正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去了别的办公桌上挑挑拣拣起来。 汪田甜答题很快,主要是小学的语文实在是太基础,拼音,组词,填字,默写,就连阅读理解也都是十分浅面得,还是书本上的某一篇课文。 对她来说就更加轻松了,等到周正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就见她前整面已经到末尾了。 他挑了挑眉,将从杜老师那里找来的数学卷子放到她面前道:“这里还有张卷子,你也一并做了。” 汪田甜眼都没抬,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抽空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几个老师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这时在干嘛呀?”教科学的老师一进来见到这一幕好奇地问了一声。 周正笑笑,“给这丫头摸摸底。” 那老师闻言走近了几步,一边眉挑的老高,“这不是汪田甜吗?”他看向周正,下巴朝汪田甜一点,“这是给她突击呢?” 显然,汪田甜的豪言壮举这些老师都知道了。 后面跟着的老师也跟了过来,围在了汪田甜身后都在朝那卷子看去。 汪田甜卷子背面已经又写了小半了,那是真的奋笔疾书,课文阅读,可这家伙却压根就没有看那文章,只扫一眼题目就开始作答。 科学老师来的时候汪田甜正好翻面,所以她的动作他全程都看在眼里,立即赞了一声:“不错啊,这阅读题都做的这么快,看来基本功很扎实嘛。” 汪田甜没空搭理他,后面还有六百字的作文呢,她地抓紧,还得写数学卷子。 科学老师也没指望她回答,而是问周正:“她这做的是期中卷子?” 周正道:“不是,就找到上一届的期末卷子,就让她做了。” “吔——”科学老师拖长了声音,“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努了力啊,我看她做的是一点没压力啊。” 这么想着,他心里也痒了起来,于是转身就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弯腰在自己的书柜里一阵翻找,而后也抓了一张卷子来到了汪田甜身边。 “你语文做的这么好,我这心里也有些不甘心呐,我这也有张卷子,你一会儿做了,我来检查看看。” 汪田甜:“……”我谢谢您哦史老师! 品德老师见此也立马受了启发,也不管别的了,马不停蹄去了自己的座位上,如同视频重放一般也抓了张卷子过来,“还有我的!” 239、找茬的又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看你写得歘欻欻的,有点本事,以前你上我课也不咋认真,这次让我抓到了,你也把我的卷子给我写了啊。” 周正:“……” 史老师:“……” 汪田甜:“……”你们怕是来趁火打劫的! 虽然心里有些幽怨,但汪田甜也没有拒绝,刚好,她也想看看自己时隔经年捡起来的东西能给自己赚个多少分。 语文因为要写作文,所以耽误的时间要多些,花了四十分钟。 几位老师因为没课,就看着汪田甜答题。 做完了语文题后,汪田甜刚一伸手,一张卷子就被人送到了手上,她终于有空抬眼看一眼了,史老师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来吧,先答我的,我下节课没课,来得及改。” 汪田甜:“……” 她点点头,行吧! 虽然她写文字写吐了,很想写写数字。 科学就再简单不过了,里面考的东西对真的小孩子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新奇事物,而对于她这么个大人来说,那简直是就再简单不过的常识了。 常识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好写了,闭着眼睛自己都能写上。 所以这张卷子压根就没让史老师挪窝,十分钟,这张卷子就已经从汪田甜的手上回到了史老师的手中。 史老师表示很震惊! 史老师表示很失败! 史老师表示很蛋疼! 于是下一张品德也落到了汪田甜的手上。 “周老师,你还要不要管管你们班的学生了?”刚忍着想吐的欲望动笔的汪田甜就听到了门外由远及近的暴躁的吼声。 实在是写了太多字,汪田甜便借着这个机会抬头偷懒。 “写啊,怎么不写了?”品德老师显然着急了。 汪田甜:“……”她生无可恋地看着品德老师,“老师,可不可以让我休息那么一两分钟?连堂考也没这么紧凑的吧!” 品德老师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你就休息个……” “砰——”门被重重的推开,也打断了品德老师的话。 两位老师的阅卷也被迫中断,都抬头皱眉看着办公室门口。 杜老师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办公室里几位老师的不满,目光一扫,见到汪田甜后顿时就讽笑出声。 “呵,我说某些大牌怎么不来上课了,敢情是找到人撑腰了,怎么,在这里躲着等死呢?” 周正清了清嗓子,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不悦地看着杜老师道:“杜子腾,你好歹也是个当老师的,还是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方式哈!” “我说话的方式咋的,我说的不对吗?她一个学生不好好去上课,跑到你这里来躲懒,你还护着她,老师又有你这么当的?”杜子腾丝毫不给周正面子,直接当面就呛了回去。 周正的脸色很难看,“不清楚事情原委就污蔑学生,你这样办事太武断了,对学生不好,同样的,对你自己也不好。” “你张口闭口就说我污蔑,哎,我说周正,咱们好歹还是同事吧,你心里还有没有点数了?就这么个品行败坏的学生有啥值得你一再帮忙的?” “杜老师,注意你说话的分寸!”周正突然爆喝。 240、她汪田甜现在可不怕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周正是个老好人,从来不会跟人脸红脖子粗,这还是第一次。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被这一声爆喝给惊醒了,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逃了杜子腾的课来这里考试的,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见两位老师吵起来了,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哎呀,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啦,大家都是同事,这样子何必呢?” “杜老师也是担心学生旷课心急了点,周老师你别生气。” “周老师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杜老师你也别火急火燎,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不就得了吗?” “大家都是为了让学生有出息,都理解理解对方哈。” ………… 两位老师暂时被压制住了火气,但汪田甜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冷笑一声道:“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学生请假除了要向班主任报备外还要告诉其他老师的呢。” 杜子腾怒火立马重燃,他站起身指着汪田甜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百遍也是这句话!”汪田甜显然不怵他。 杜子腾气急,骂道:“TMD,你是不是仗着我管不了你?”汪田甜冷了神色,她眼睛一扫,在周正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水杯,里面还有半杯茶叶。 她两步上前抓着被子几步冲到杜子腾面前伸手一挥,里面的茶水加茶叶尽数泼到了杜子腾的脸上,他身上那件引以为傲的白衬衫也被茶水浸染出了大片污渍。 “既然口臭,我就帮你洗一洗,这种茶香得很,虽然治不了尼恩口臭,但多少能掩一点。”她汪田甜现在可不怕你了! 除了汪田甜的声音,整个办公室内都一片寂静,众人都呆住了,都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在他们的经历中,还真没有! “汪田甜!!!”一声声嘶力竭的爆吼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惊得走廊上放风的学生们都大吃一惊地看向办公室方向。 噼里啪啦啪—— 办公室里传来一片桌椅倒地,东西碎裂的声音。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被杜子腾的吼声吸引过去的学生都一脸惊心动魄的涌了回来。 然后外面又涌过去的学生又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杂乱的声音中十分嘹亮地说了一句话:“就你这样要师德没师德,要素质没素质的老师再往后两年,什么也不是,还想教书?” “快闭嘴吧!”周正心累地冲她喝道。 这丫头真是懂得怎么在老虎身上拔毛。 “你不是要请假吗?我准了,你赶紧滚蛋!” 汪田甜在左躲右闪,听了周正的话后她便往门口挪,而后又喊出最后一句话:“你就算去校长那里告状也没用,你现在管不了我,以后你也没资格管我,下次再管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再帮你洗洗!” 话说完她便十分警醒地往门后一躲,顺便将门关上。 刚关上,她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背贴着门的地方传来的大震动。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肚子疼肠子疼的玩意儿又扔东西过来要砸她了。 241、劝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发泄一通,汪田甜心里美滋滋,卷子也不用写了,她更舒坦了。 也不在乎走廊上那些畏惧的,好奇的,议论纷纷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回了教室。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走到教室最里面,在史群的桌前停了下来。 史群抬头看她,想问她有什么事。 汪田甜向她招了招手,“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史群与汪田甜两人在门口的小卖部犯案多起,虽然两人关系并不是多好,但这种默契的原因,关系也不差,只是一种心知肚明的那种暗处的关系。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史群先问出口。 汪田甜言简意赅:“请假了。” 说完她看着史群道:“你……还在小卖部继续吗?” 史群以为她这是在约自己继续去忙活,咧嘴一笑,“怎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给你憋久了吧?想什么时候去?现在?” 汪田甜扯了扯唇角,有些无语。 她看着史群的神色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反而期待地更多些。 “我以后不会在做那种事了。”汪田甜说,“你以后也别去了吧。”她是真心实意地劝的,毕竟还是小孩子,还有改正的机会。 史群诧异地看着她,打量了一会儿后才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被抓住了?” 汪田甜眸子微转,也没否认,只道:“你也别去了吧。” 史群陷入了沉思。 汪田甜又道:“其实就是些吃的,你也吃过瘾了,何必继续呢,马上就升五年级了,然后初中,难道你想被别人知道这些之后防着你吗?” 史群还是不说话。 汪田甜又道:“真的,别去了,最好也能将你之前偷过的那些都自觉去把账结了,把这事了干净些。” 她话刚说完就见史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眼神犹如在看一个疯子。 实际上也确实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是疯了吗?”史群说,“我在那里偷的东西比你多得多,没有五六块是还不了账的,五六块啊,谁家里给得起五六块钱?我要有这么多我还用去偷? 再说了,就算真有五六块钱,我拿去买吃的不好吗?直接给了他,我什么都得不到,我傻吗?” 汪田甜:“……” 这思维,这逻辑,汪田甜竟然无言以对! “那里的老板已经知道你偷东西了,你再去的话,会被他抓住的。”见她没有悔过的意思,汪田甜只好这么劝,即便还不了钱,也别再做那样的事情,到时候被人发现,抓了,那时候才是真的丢脸。 史群也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放心上,多说无益,路都是自己走的,她愿意拉一把已经是仁至义尽,自己执迷不悟,她也没有必要跟她死磕。 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史群问她:“你被抓住之后怎么解决的?” 汪田甜想说自己是主动去还了账的,她觉得若是让史认为自己是被抓的,想来会有警惕性,指不定就被自己这个事例吓得金盆洗手了。 于是她也没有解释,只道:“找上家里要债了。” 她以为这个已经足够吓到她,哪知道效果竟然恰恰相反…… 242、汪王本一家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学校的事情就这么先告一段落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河对岸。 这里的地形是这样的。 若是从天上往下看便是两座山中间夹了道峡谷。 而这道峡谷则被分成了一条河与一条马路。 两边的山面上则分布着零零落落的住户。 而住户还有这么个分法:以河为界,一边姓王,一边姓汪。 传闻是很多年前,汪王本一家,没有这条河,也没有这条路,更没有这条峡谷,被分开的两座山也其实是一座山。 这里住着的人都姓王,因为这座大山的缘故一直过着隐世的生活,生活的十分清贫,想要出去一趟十分艰难。 后来有一位神仙身佩宝剑路过这里,见这里的人生活的辛苦,心生恻隐。 所以他拔出了宝剑从中一剑劈下,将一座山一分为二。 山被劈开,洪流及下,将劈开的地方撑的更大,而后霸占着最深的地方为河。 后来人们又绕着河挖出了两边个一条路。 但那时两边不能互通,慢慢的,一边的姓氏就改了,因为有水相隔,一边便随了水姓汪。 这也就是个传说而已,但每次汪王两姓放一起的时候就总有人会拿出来聊一聊,特别是小孩子,更是将这个传说当成宝贝故事,一天天在嘴里裹几个来回。 王姓那边的山她还没有去过,所以汪田甜便将主意打在了那边的高山之上。 她没有去给小卖部的周万学说史群的事,径直经过那里,又过了马路,走着石梯向下,踏上了通往王姓那边的石桥。 石桥是平整的,没有栏杆,只有每隔几米的一个石墩,桥身也没有高出水位多少。 夏季水位浅的时候能有个一米多,但到了雨季的时候,河水上涨,这个桥能被淹没好几次。 因为两边都共享这边的唯一学校,所以河那边的学生都得过桥过来。 一到了水没过桥的时候,要么就是家长被这淌水过来,要么就只能请假在家待了,水没太深的时候就必须在家待了。 所以一到雨季,那些学生们要么就盼着不下雨,要下就一定要大,否则半大不大的,就没过桥浅浅一层水,家长背着就过去了,自己还得淋雨。 河的两边都是长着浓密的树林,树木冲天而起,平地上绿草如茵。 往远处眺看,还能看到草坪上有几头牛在啃草吃。 它们鼻子上套着的绳子都被拴在了树干上。 有的吃着草,有的则在那根树干上泄愤般不停摩擦着自己的脖颈,用自己的两个角不停地折磨着树干,将它们的树皮都磨破了也不泄愤。 而距离牛的不远处都能看到或大或小的人在放哨,有相互认识的便隔着空气,隔着河水喊来喊去的聊着天。 汪田甜勾了勾唇,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样的烟火气。 桥上的风特别大,吹得人头发乱飞,汪田甜想,应该是两边的树都抬高,将中间河道隔了起来,所以这里也是一个自然的通风口,所以这里的风总比别的地方要大一些。 伴着横贯而来的凉风,汪田甜跨过石桥,渐渐隐没在树林之中。 243、助人为乐甜甜本甜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两边的山其实结构都差不多,不过比起汪姓,也就是穷山子那边要陡峭一些,峭壁也比那边的多一些。 汪田甜找上山的小路都找了不少时间,弯弯绕绕的,走了不少弯路。 等自己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山顶上的。 山顶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味争先恐后的钻入汪田甜的鼻孔,闻着这些味道,汪田甜心里的最后一丝郁闷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王姓这边仿佛要多受老天爱护一些,阳光特别足,所以这边的草也长得特别旺。 这样一来,汪田甜想要找草药就要相对难一些。 她倒也想在这里找一些虫草,但也只是当做意外之财来看待,毕竟虫草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她只能尽量的多找些别的草药。 事实证明,她的心理准备做的确实很不错,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草生的太茂盛了,导致虫草吸收不到营养,反正走了半座山头也没有见到虫草的影子。 倒是能治疗郝建军腿脚的牛尾草倒是被她发现了一株,被她连根拔起准备带回去晾干用作下个月郝建军的泡脚药材。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上山都跟受伤的人有缘,刚将牛尾草根收起来,就又听到了哼唧声。 不过这声音与郝㑺的声音不同,显得更为苍老沧桑。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听着那声音,汪田甜却又迈不动步了。 轻叹一声,她认命地挪动脚步,朝着声源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坐在树下,一条腿伸展着,上面还搭着一只手。 那是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老人,他微微仰着头喘息了两声后便将另一只手撑在自己身后的树干上,想要借力让自己站起来,可最后因为无力,还是颓然地坐在地上。 在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笑背篓,里面好像还装了不少东西。 汪田甜慢慢靠近,脚踩枯枝的声音惊扰了老人,他微微仰头,目光看了过来。 看他神色有些痛苦,汪田甜便走快了些,“您受伤了吗?” 张树人笑了笑,“小丫头,你是跟着家人一起来的吗?能不能麻烦你叫你的家里人来帮帮忙将我送回去?” 汪田甜蹲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是一个人上来的,您是伤到腿了吗?” 张树人闻言有些无奈地点头。 他的腿方才不小心崴到了,到现在都使不上力。 本来他还寄希望于这孩子能有家长随同,自己好寻求帮助,却没想到她是独自一人。 这么小的孩子,压根就无法扶得动他。 汪田甜倒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将目光放到他那条伸展着的腿上,“您介意让我看看吗?” 张树人闻言有些惊讶,他没有多问,而是将自己的裤腿往上提了提,轻声道:“麻烦你了。” 老人的脚踝红肿的厉害,一看就崴的很严重,也怪不得使不上力占不起身了。 这样的程度,哪怕将他扶起来,也是走不了远路的,而这里离山下最近的一户农家也有很长的距离,来回叫人也不现实。 想了想,她站起身对老人道:“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那个小背篓上,里面竟然装了大半背篓药草。 “……”怪不得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什么好药草呢,敢情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她直接走到背篓前,直接将里面的药草全都倒了出来。 张树人被她这动作一惊,“你……” 汪田甜没去管他的动静,而是直接蹲在那堆药草前,伸手在里面挑挑拣拣,很快从里面挑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将剩余的药草放回背篓后,她又开始打量着四周,去寻了一大一小的两块石头回来,顺便带回来的还有一根稍微有些粗的带着一个丫杈的树枝。 从汪田甜在背篓里寻草药开始,张树人便一直在打量着她,看着她的这些动静,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只见她将挑出来的那几味药草用手揉在了一起,揉吧揉吧,令其变成混乱的一坨之后便放到了大些的石头上,然后拿起小的那个石头开始凿了起来。 看着她忙碌,张树人的呼吸都变得轻慢了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对方。 看药草被锤炼的差不多了,汪田甜将那块石头扔开,伸手在药草上取了一些到手上,又快步走到张树人面前蹲下身子,“有些疼,您忍耐一下。” 她的动作很利落,将手中的药渣在红肿的地方均匀地涂抹了起来,而后一双手整的敷了上去,十指齐动,揉按了起来。 她说疼就是真的疼,在汪田甜揉按的时候,张树人的身躯明显的一僵,人也倒吸了一口气。 待到疼痛感减轻之后他才慢慢松了一口气,也再忍不住出声询问:“小丫头,你居然会医术?” 汪田甜谦虚而又礼貌地看着他道:“皮毛而已。” 她虽是这么说,眉目之间却又带着令人信服的自信。 张树人想来怕也不是皮毛而已。 揉按之后,腿上的红肿果然消散了很多,她活动了下手指,等手指的酸痛减轻些后便又去将剩余的药草涂抹上去,而后直接将自己的塑料袋子里的药草倒出来,而后撕下一部分缠在了脚踝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伸手将老人扶了起来,“您现在还觉得痛吗?” 他动了一下脚踝,之前的剧痛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点点轻微的疼痛,心下有些震惊。“已经不痛了。” 汪田甜微微一笑,方才在挑药材的时候她就专门加入了消炎镇痛的药草,经过一段时间的按摩,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痛觉了。 她走过去将方才扔在那里的树枝捡了过来递到了张树人的手边,“您的腿没有伤到骨头,并不影响走路。您撑着这树枝,我送您回去吧。” 张树人一手撑着树枝,一手想要去够自己的背篓,还不忘向汪田甜道谢:“好孩子,麻烦你了,谢谢。” 汪田甜将对方的背篓拿了过来,将自己的草药也放了进去后主动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我来吧。”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还会医术,真是后生可畏,你家里是行医的?”走在路上,老人忍不住同汪田甜攀谈起来。 “倒不是,不过是我机缘巧合下学了一些罢了。” 只是一些么?看她刚才那熟练利落的动作就知道这又是她谦虚的说法了。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上山采药,你父母呢?” “母亲生病在家,父亲……要上班挣钱。” 张树人闻言有些好奇,“你是住这山下的?” “哦不,我住那边山上的。”汪田甜指指穷山子的方向。 张树人疑惑的问她:“这么远?那你怎么会来这里寻草药?”那边山可不比这边低,而且还隔着一条河呢。 想到自己可怜的那点儿收获,汪田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以为这边山里的药草没人采呢。” “哈哈哈哈,那小丫头,现在是不是很失望?” 汪田甜点点头,“确实有点。”毕竟她还想着能在这里在找些之前的草药拿去卖钱呢。 而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叫汪田甜,您叫我甜甜就行了。” “好,甜甜。”张树人从善如流。 “今天可不是周末,你不用上学吗?”他突然想起来这一茬。 汪田甜垂下了眸子,低声道:“我请假了。” “就为了来采草药?” 汪田甜点头承认。 张树人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一点点。” 汪田甜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快到了,把人送回去,她好离开。 然而…… “老爷爷,还要多久啊?”望着看不到任何屋角的前方大片树林,汪田甜忍不住问他。 “快了。就在前面了。” “好……” …… “快到了吗?”汪田甜又问。 “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 “……” 第N次汪田甜停住了脚步,忍无可忍地又问了一遍:“老爷爷,您能告诉我具体还有多远吗?别再说快到了,我已经……对它产生阴影了呢!” “哈哈哈……”张树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汪田甜一个劲在心里劝导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对方是个老年人,还是个伤员,自己要大度! 刚这么将自己的怒火死死地压下去就听到那句魔鬼台词:“快了快了,马上了……” 汪田甜顿时就黑了脸,“您是不是耍着我玩呢?” 张树人立即摆摆手,“没有没有,这次是真的,不信你看,这里就能看到我家的屋顶了。” 汪田甜没好气地撇眼看去,确实在一片竹林后看到了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角排瓦屋顶。 看来确实快到了,汪田甜决定不与老年人一般计较,长出一口气,扶着他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小孩子要有点耐心,足够的耐心往往能让自己取得很多成功。” 听他居然还在这里闲话,汪田甜皮笑肉不笑地反讥:“老年人说话要诚实稳重,玩心太大容易让自己在小辈面前失信!” 耐心她是有的,若是他不先在自己面前总是明示自己快到了,她也不至于失去这个耐性! “哈哈哈哈,小丫头这么记仇啊?”老人也不生气,反而有意无意地给汪田甜顺起了毛。 汪田甜自然是记仇的,所以在将他送到了院子里后便松开了他的胳膊,假笑着开口:“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呢,现在也将您送到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哎?”张树人见汪田甜装生气了,也着急了,想要将她留下来。“你别这么着急走啊,陪我能老人家再说会儿话嘛。”好不容易碰到个合自己胃口的小丫头,就这么走了,他怎么舍得? 汪田甜扭头看着他,两只手比划了起来,“三岁一代沟,我们之间的鸿沟有这么这么大,聊不到一起的,您还是留着那些时间跟您的老伴儿聊去吧。” 张树人的目光黯淡了一瞬,他放软了语气,“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不这么逗你了行不?您别急着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个人陪我说说话,你这一走,就又剩我自己了。”说到最后竟带了些可怜的意味。 汪田甜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也有些迟疑。“这里只有您一个人住?” 对方仰头看着头顶的竹林,目光随着竹叶的飘落而移动,声音有些感慨道:“是啊,我无儿无女,唯一的老伴儿也早就离开人世了,就是这里人说的五保户了。” 汪田甜不知道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戳了人家的心窝子,有些讪讪,“对不起。” 张树人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你将我送回来,我还没有向你表示感谢呢,若是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也向你表示道歉,你也不用着急离开,或许我这里有东西你能看得上。” 汪田甜一听立即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帮助您又不是为了您的感谢,您不用这样的。” 张树人点点头,“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你不是来寻药草的么?我这里倒是有些,你可以来看看。” 汪田甜闻言恍然,这才开始打量起了面前的这座房子。 唔。 怎么说呢,有些一言难尽。 可以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惨不忍睹的房子! 这间土胚房从外面看相比起汪田甜家的房子还要简陋些,可以看得出来建造这房子的人手工多粗糙,顶多就只能算是个房子吧,看起来很不对称,有点歪歪倒到的样子,很让人怀疑它会不会什么时候就突然一边倒了。 就汪田甜这种外行人都看不下去,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是从哪找来的奇才建的。 外面还摆放了三座架子,每个架子上面都摆放着三面竹扁,里面晾着的都是药材。 看来他说的也不假。 汪田甜先只是一眼扫过,因为老人已经带着她走过去打开了最右边的房间。 房间门一打开,一股混杂的药味就飘了出来。 “这是我的药房。”老人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偏头向汪田甜解释了一句。 汪田甜立马将目光放了进去,里面的空间不大,还很杂乱。 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壁是一整个用竹子拼凑出来的简陋架子,架子上面是一系列的瓶瓶罐罐以及几个木盒子,边角的地方则放着些小的工具。 靠门左手边则是一排小矮灶,有大有小,大的是跟煮饭差不多的铁锅,小的则是刚足够放下一个药罐的程度。 屋子的正中间是一个长长的案板,上面有一个铡刀,旁边则是放着的铡好的,没铡好的药材。 地上的药材就更多了,东一捆西一捆,摆放的杂乱无章。 在右侧的墙边还隔着地面放着一排小麻袋,有的麻袋敞开着,里面是铡好了的各种药材。 张树人在一旁看着汪田甜,见她两眼放光,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看来他是带她来对了。 “这些药材都是您自己采得吗?” “自然。我每天都会出去转一圈,然后就顺道采些药草回来。”看着自己的这些药材,张树人也难免带上了一些自傲。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您还真是……非常勤勉!”怪不得她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药草,敢情全在这儿呢! 张树人呵呵一笑,他指了指那些药材对他说:“你看看你缺什么药材,可以去这里面找找。” 汪田甜的目光一直放在屋里的药材上,下意识点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 ??? 她扭头看向张树人,有些不知所以,“我不需要什么药材啊。” 张树人也是一愣,“你不是专门请假来寻药草的么?” 汪田甜点头,“对啊。” “那你……” 反应过来张树人的意思,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来寻草药不是为了自己用的,而是想要拿去卖钱。” 张树人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也有些回不过来神。 “你……家里很缺钱?” 不欲多解释,汪田甜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吧。” 张树人登时皱起了眉,显然是想岔了。“你家里人就为了这么点钱,宁愿让你不读书也要来跑进这大山里来寻药草?” 汪田甜挠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张树人则以为她是已经无话可说,自认为自己已经明白了其中由来。 在这里生活的二十多年,他也没少看过这样的事情,即便在当初,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为此他觉得很悲哀,为那些家长短浅的目光而悲哀,为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而感到悲哀。 悲哀之后就是愤怒,他虎着脸道:“你带我去你家,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宁愿毁了自己孩子的前途就为了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 汪田甜登时咯噔一下子心说:“我敢带您去么?您这一去那我这小秘密可不就直接被揭穿了?到时候才是后悔都来不及呢!” 于是她立马打起了圆场,“不是他叫我这样做的,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你自己?”张树人的目光有些怀疑,“我虽然只是住在这样的山沟沟里,但有人欺负你,我还是可以为你撑撑腰的。”说完他顿了顿,“就当是还你的人情。” 这句话让汪田甜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都能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作为生身父亲的他却一刀一刀地往她心窝子里捅。 244、原来是个大神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的笑容真挚了许多,她道:“真是我自己的主意,没有人逼我。” 然而这句话一出,张树人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为了能赚点钱,连自己的课业学习都不顾了是吗?” “呃……”汪田甜突然就无语凝噎。 张树人额间的皱纹愈深,“你这个年纪最主要的就是学习,不该为了旁的东西荒废了学业。” 有天赋的孩子他也不少见,但最终成材了的又有几个呢,大多数都停留在了半道上,成了真正的伤仲永。 这孩子对他的胃口,就那一手按摩的手法都足够令他惊艳,这样的天赋,之后若是勤学苦读,长大之后如何不能成为又一代国医圣手? 若是就这样迷失在了半道上,那才是真正的最大的遗憾。 他不愿意这个小丫头将来后悔! 汪田甜一怔,这类的说教前世今生她都听了太多了。 “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听话,不能让你们院长对你失望啊。” “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那对父母这么狠心,你恨他们吗?想他们吗?有没有想过去找他们?” “你过得也不容易啊,还好你们院长是个好人,你可别忘了她对你的好啊。” “你爸也不容易,他脾气坏了点,你也别惹他,听话点儿。” “这小女娃也是可怜,摊上个疯子妈……” …… 从小到大,从死到生,她的耳边总是环绕着这样的话语。 不懂事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心中激动,也备受感触。 那时候她还能十分诚恳,十分认真地下保证:“嗯,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我一定会报答她的……不想他们,不找他们……” 那时的她哪里看得出来那些嘴上说着关心,认真教导的人眼中带着的并非是关怀与鼓励。 大点了,同样的话听无数遍,被记不清多少人说出来之后,她才看明白,那些人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们的神情中分明只有微不足道的怜悯剩余的便是多的无法消化的居高临下,教化驯服以及一种对于多经历多阅历的优越感。 真正关心她的人首屈一指,更多的不过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看热闹! 但出奇的,眼前老人的话却并不让汪田甜觉得反感。 或许是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的那股沉稳宁静以及因为一个孩子随意荒废学业的不悦吧。 这不是个看热闹的闲人,他是真的担心自己在最好的时间里没有去做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她抬头看向张树人,老人略显浑浊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是幽远宁静,这是历过千帆,观遍沧海之后才拥有的最独特的气韵。 在这样的眼神下,汪田甜的心也跟着宁静了起来,她勾唇笑笑,很笃定地保证道:“您放心吧,我学习很好的,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拖后腿。” 张树人听她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她自以为是洋洋自得,就听到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等我下次考个第一回来给你看。” 张树人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好。” 汪田甜看着满屋子的药材又忍不住问他:“您是这边的大夫么?” 张树人摇摇头,“算不太上,若是真有人找到了这里,我便帮着看一看。” 汪田甜环顾了一下四周,“您这里确实挺偏僻的。” “哈哈哈,偏僻点好,省的总有人找过来,烦都烦死了!” 汪田甜扯了扯唇角,方才也不知道是谁还在那里装可怜说自己没人陪说话呢,现在又烦别人打扰了。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汪田甜作势要离开。 “哎哎哎”张树人赶紧拦住,“这些人里不包括你,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真的?”汪田甜不大相信,“您也不必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 他问:“你为什么会请假赚钱,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汪田甜抿抿唇,“算是吧。” “你跟我说说说,指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第一次见面,汪田甜自然不会说这些事情,于是只摇摇头,“谢谢您,不过我自己就能解决。” 张树人也知道他们认识不久,对方不说也正常,于是便也止住不提。 就在这时,“咕咕”声响起,现在都已经过了中午了,本来早上就没有吃饭,汪田甜的肚子自然就唱起了空城计。 她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张树人道:“我现在也有些饿了,这脚还伤着,能不能劳烦你给我做点吃的?” 汪田甜想想也是,孤寡老人,又有伤在身,做饭还真是个问题,刚好自己也饿了,就在这里一起解决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便欣然同意。 张树人指了指前方最偏面积最小的那个房间,“那边是灶房。” 又往屋后指了指,“后面是菜地,你可以去那里摘菜。” 汪田甜对菜地都有阴影了,不过想想这里就这一户人家,想来也不会跟谁家的菜地窜在一起,也就放心地去了。 到了后面一看,嘿! 别看人家只是个孤寡老人,可这园子却种的很好,基本什么菜都有。 汪田甜只摘了一小把青菜就要走,但想了想,又折回去将其它的各种菜都摘了些。 毕竟对方还受着伤,给他摘些留在那里,也不用他多跑一趟了。 汪田甜走到灶房前将门打开,本以为药房杂乱无章,灶房也好不到哪里去,却没想到打开之后里面竟然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 做饭的锅灶上面一尘不染,地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灶后的柴火也堆放的整整齐齐,与药房比起来截然相反。 不过厨房里的东西同样的也不多,小小的米缸放在案板上,旁边是一个红色的桶,里面装着白面。 汪田甜又翻了翻,只找出了两捆用报纸包起来的挂面,倒是有一小桶酸菜引起了她的注意。 于是汪田甜便从里面舀出一小碗,在锅里烧上油,将酸菜炒香之后装起来后便加水,准备煮面条。 一碗清汤面,上面铺上一勺子酸菜,在放些青菜与葱花点缀,一碗简单的酸菜面就做好了,香气扑鼻,十分开胃。 汪田甜的肚子都被这味道勾引的直“咕咕”响。 张树人吃的眉眼也舒展了开来,他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酸菜面了,以前我老伴儿也喜欢这么做,后来她不在了,我便试着做,可怎么都觉得味道差些。” 汪田甜闻言有些好奇,“您一直都住在这上面的吗?” 张树人点点头,“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便在这里住了。” 汪田甜很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您不是本地人吗?” 张树人摇头苦笑,“我和我的老伴儿都不是这里的人,是在二十多年前来到这里的。” 汪田甜想了想,二十多年前,那不正是闹“文革”的时候么? “您是知青?”可是这年龄也过分大了吧。 “不算知青,不过是个被流放的人罢了。” 汪田甜想起来以前看过的,在文革期间受到波及的不仅仅是知青,资产阶级以及站错了队的人都随着那一次的洪流被冲洗了大半。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人都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地方,您怎么不回去呢?”这深山老林的,还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张树人却只轻笑一声,“你还小,不会懂的。” 那个地方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没意思,还不如与这青山为伴,了此残生。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自然是不会懂的,不过汪田甜也是个活了近三十年的灵魂了,即便不能完全懂得,也能明白那么几分。 “可是这里也太不方便了吧,下山还好,上山可就麻烦多了,您买东西怎么办?” “每次我都提前用粮票换好让人帮忙给我送上来。” “……”她想那人怕是没少在背后骂人吧,这么高的山,回回给他送到这上面,那感觉,酸爽! “当然了,作为报酬,他家有人生病了,可以来我这里治,不收药钱。” ……好吧,这也说得过去。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麻烦。”她自己家她都觉得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这里比她家还麻烦。 没有听到张树人的回答,汪田甜便又问了一句:“您不觉得吗?” 张树人轻叹一声,“已经习惯了。” 汪田甜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人堆放着满屋子的药材,不是药商就是大夫。 能在文革中受到波及,不是因为太有钱,就是因为站错了队。 但看对方的样子,再看看家里的这些摆设,这人十之八九是大夫。 能医治达官贵人的大夫,医术自然是没的说。 汪田甜的心思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您的医术是不是特别高超啊?” 张树人挑了挑眉,眼中精光一闪,“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汪田甜嘿嘿一笑,“我猜的。” 张树人才不会信她这鬼话,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有展示过自己的医术,就算是看着这些药材能猜出自己会医术,也不至于会觉得自己医术厉害。 “小小年纪这么不诚实?” 汪田甜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只好将自己之前的猜测说了出来。 张树人知道这小家伙聪明,却没想到竟然聪明到了这样的地步,不仅会医术,还对时局也知道的这么清楚,内心不得不说十分震撼。 心里闪烁着的那一点心思也更加明显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道:“走吧,我给你看些东西。” 汪田甜挑挑眉,跟着站了起来,随着他走到了这间屋舍的中间屋子。 门没有打开,不过这整座房子也就只有三个房间,除去了药房与厨房,这剩余的这个房间只能是卧室了。 随着房间门被打开,里面的容貌也随着展现在她的眼前。 里面的陈列不多,很简单,但却不让人觉得简陋。 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十六寸的黑白遗照,上面是个面容慈祥的老奶奶,想来就是对方的妻子无疑了。 汪田甜没有往里走,就站在门口看着。 张树人进入到房间以后,先是往遗照上看了一眼,而后转头看向汪田甜,一只手举起来指向与遗照相对的那面墙。 汪田甜挑挑眉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目光便定在了上面。 只见那一面墙上被贴上了十几张奖状,在奖状的旁边则还挂着一副副锦旗。 “张树人同志,于xx年妙手回春,治好了xx的顽疾,特赠予神医圣手称号。” “张树人老先生,于xx年救死扶伤,拯救了xx人,特赠予华佗在世称号。” “尊敬的张神医,感谢您……” 不一而足,全是感谢对方的。 那些奖状已经发黄,一看就知道是有很多年头了,锦旗颜色也已经不再那么鲜艳,但上面的绣字却还是无比清晰入目。 从这就能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医术有多强大,曾经又有多风光。 这也更令汪田甜感慨对方如今的现况。 不过…… 他这是什么意思?跟自己炫耀? 张树人:……炫耀倒是不至于,当然是为了收徒展示一下自己的资本。 汪田甜两眼发亮,由衷地发出感慨,“没想到您的医术居然这么厉害!” 张树人只淡淡地哼笑了一声,看着那些曾经的光辉目光悠远,声音有些缥缈,“那都是别人胡乱叫的罢了,虚名而已。” 汪田甜很敏锐地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冷意。 这种冷不是那种阴冷,而是遍布了沧桑感的苍凉,不是来自情绪,而是来自心底最深处,仿若是看透了什么之后呈现出来的那种淡漠。 想想一代名医万人追捧的人临到老年却只能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隐居,想来这经历中怕是也有让他难以忘怀的浓墨重彩。 汪田甜笑了笑,“不论如何,既然别人这么叫了,那自然说明您是当得起的。” 张树人也笑看着她,揶揄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还挺会说好听话的。” 汪田甜:…… “这些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本来当初是要被我拿去烧了的,还是她想要一直看着,这才会被铺在了墙上。她喜欢看,所以她的遗照也被我放在了对面,现在她可以看个够啦。”张树人的声音中并没有悲伤的情绪,只有淡然,仿佛一切都已看淡。 汪田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口不言。 沉默了片刻之后,张树人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突然开口:“对了,看了这些,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245、拿个第一再拜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沉默了片刻之后,张树人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突然开口:“对了,看了这些,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啊?”汪田甜有些发愣。 张树人嘴角抽了抽,他轻咳一声,“你若是好奇地话可以进来再仔细看看。”难道是他的这些资本还没有打动她? 汪田甜不好拒绝,便走进房间,凑近了看,一溜的感谢语在眼前流过,汪田甜甚至能透过它们看到那些人当初感谢对方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感激涕零,痛哭流涕。 突然,她的目光如同将将被擦亮的火柴,瞬间簇起了火花,视线也被死死地定在了其中的一副锦旗上。 “赠救命恩人:回春药铺张树人神医 一手针灸解病痛,医术精湛赛华扁! 韩静及家人敬赠 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四日。” 针灸! 他竟然会针灸! 汪田甜呼吸急促起来,她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张树人,问道:“您方才问我什么?” 张树人被她这样子也搞得一愣,顿了顿才道:“看了这些,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汪田甜这回回答的很是果断。 张树人眼里亮光一闪,“哦?说来听听?” “我想请您帮我医治一个人!”汪田甜如是说。 张树人刚要勾起的嘴角顿时僵住,“医治?”难道不是拜师吗? 汪田甜:这还拜个啥了?有大神在这里,当然是抱大神的大腿啊! 能被人送锦旗,只能说他的针灸也特别厉害,如此,直接让他帮忙将唐婉心治好不就行了? 汪田甜顿时觉得今天是她从来到这里之后运气最好的一天了。 “对!帮我医治一个人!” 张树人眯了眯眼睛,“什么人,什么病症?” 汪田甜垂眸道:“我的母亲。”她将唐婉心的病症都清楚地告诉给了对方。 张树人摸了摸下巴,“这个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按你的说法,她现如今也不仅仅是体内的疾病,脑神经应该也受到了影响。” “没错,但也不是不能治,她的病症用药就可以痊愈,主要是脑神经这一部分。”汪田甜看着张树人道:“需要用到针灸。” 张树人面色一僵,顿时闭上了嘴,眉目间甚至还染上了一丝阴郁。 见他这样,汪田甜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激动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有什么难处吗?” 张树人不语,良久良久,在汪田甜觉得这事十之八九没门的时候听到对方轻叹了一声,摇摇头。 汪田甜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你来晚了!” 汪田甜:“……?” “不晚,我查过了,有很大治愈的可能性。” 张树人苦笑一声,“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又没了声音。 “而是什么?”汪田甜心里有些着急,她的心此刻因为对方的话不上不下的,实在是难受。 张树人也不说话,而是将自己那双枯木朽株的手伸到了汪田甜面前,问她:“看到了吗?” 汪田甜眼睛从那双如敷桑皮的枯手上扫过一眼,那双手上没有任何负重,这之前也没有过任何动作,但这么伸到汪田甜的眼前却如同十指吊着无法承受的重物,两双手都颤抖个不停。 她没针灸过,但不代表她不懂。 若要灸的准,首先要手稳,这样颤抖个不停地手是无法也没有资格下针的,否则一个震颤下错了位置可能带走的就是一条性命。 “您的手受过伤吗?”这是汪田甜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毕竟她也是看过了人家那些一张张的奖状,各种称谓,各种称赞,想来当初的针灸术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张树人不答反问:“这样的一双手,你还敢让我去医治你母亲吗?” 说完他又道:“即便是你敢冒险一试,我也不能同意。” 汪田甜的心顿时就沉入了海底,捞都捞不起来的那种。 “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还是与自己无关,但汪田甜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一股怒火。 唐婉心的病要想治愈必须得有针灸,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个会针灸的大手,哪想到居然是这样!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过你的这件事怕是只能泡汤了。”显然张树人也不愿意多提往事。 汪田甜抿紧了唇,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见她这副无望的模样,张树人又咳嗽了一声,“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 汪田甜正了正神色,转眼看着张树人,神色十分诚恳认真。 “我想要拜您为师!” 她知道张树人是什么意思,但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张树人心想鱼儿上钩了,不过他并未立即答应,而是朝汪田甜招了招手:“你来我考考你。” 说着就抬步往药房走去。 汪田甜也不惧,很是自信盎然地跟在他身后。 “我这里有八十多味药材,你看看你能认得出几种?” 汪田甜点点头,便脚步缓缓地在里面踱步起来。 她先看向下面一排用小麻袋装起来的药材,都是已经晾干之后切好了的,若是不熟知药材从青葱道枯黄,从整体到粉碎的过程,是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药材的。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的只认得草药的人来说。 “这是当归。”她没有动第一个小袋子里的药材,只看了一眼便说了出来。 第二个如法炮制:“这是首乌……” “天麻……” 张树人在一旁看着汪田甜十分利索地就能点出药材的名字,眼中微光闪闪,嘴角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能如此轻易地分辨出这些药材来,不说天赋,起码她对这些药材已经熟练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刚这么想着,就见对方停下了脚步,甚至甚至将手伸向了袋中,捻起了一味药材。 这次她没有直接说出药材的名字,而是拿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不仅如此,还将其凑近鼻尖细细嗅着气味。 而后就听她轻轻一笑,“这是独活。” 张树人的眼睛蓦地锃亮。普通人除非专门做药材这一行的,谁会对药材这么熟悉? 不仅需要知道它的形状样貌,还需要知道它的功效以及气味。这种辨别方法也只有大夫才会这样做! 他缓缓走上前去将一味药材递到汪田甜手上问:“你看看这个又是什么药材?” 汪田甜伸手接过来,那是与独活没什么两样的药材,不过这次汪田甜只扫了一眼,便道:“您这是在考校我么?这个是羌活。” 张树人笑了,“哦?你是如何分辨出两者的区别的?” 汪田甜也笑了,“独活和羌活虽然看起来很像,但其实它们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就说这独活吧,它的木部是灰黄或黄棕色的。”汪田甜指了指独活的切口。“而且它的颜色分层是环形状。” “再者独活的气味比之羌活香气更加独特一些。” 张树人心里高兴面上不显,“那羌活呢?” “在没有羌活的情况下,我辨别独活要仔细些,但在独活存在的情况下,羌活我便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差别来,不是么?” 张树人顿时朗声大笑,虽然汪田甜没有说明药材的功效,但她的辨认方法十分熟练且老道。“说你没有师父教,我是不信的。” 汪田甜两手一摊,“那怎么办?我确实没有师父。” “你总不可能天生就会,再者你之前的拿一手医术也并不简单呐,小孩子可不能太不谦虚了。” 汪田甜状似气馁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我确实没有师父,至于我为何对草药这么熟悉,又为何会医术却是无法告知,还请您能谅解。” 见她这么说,张树人也不好意思继续抓着不放,再者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这也实属正常。 “那你给我透个底,你的医术到底到了哪种程度了?”从她为自己处理伤处到她肯定又平静地说出其母亲的病症以及治愈方法,他便知道她的医术必然也不凡。 汪田甜却没有明说,而是嘻嘻一笑,“现在我说出来您也不能确信,倒不如您将我收入座下,以后在慢慢挖掘?” 虽然对方没明说,但这里面的意思他还是品了出来,顿时目光更带上了一些意味深长。 不简单,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张树人立即在心里对汪田甜下了最准确的决断。 他道:“想学针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汪田甜可不认为自己表现出诚意满满的样子就能达到对方的要求,于是她也没有废话,只道:“您说。” “你不是说你的成绩很好,能考第一么?那你就考个第一来给我看,否则,我可不收你!” 汪田甜顿时就愣住了,他以为对方会给自己一个难以做到的任务,或者要自己付出某一样东西,却没想到对方的要求竟然是这样子的。 考个第一! 不用多想,她知道这个已经走到岁月黄昏的老人其实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关心自己。 他不过就是怕自己耽误了学业,所以警醒考校自己而已。 汪田甜立即拍胸脯保证:“您等着吧,我一定带着第一名的成绩来找您!” 246、关系回冰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从山上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路过学校的时候里面已经静悄悄的,看看天色,想来学校已经下课了。 她这个时候回去也不引起什么怀疑。 正这么想着,她的眼睛突然瞄到了前方的一个眼熟的背影。 “郝㑺!你怎么在这里?”汪田甜笑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听到她的声音,前面正走路的郝㑺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甚至连转头看一眼都没有,整个人散发着肃冷的气息。 没有得到回应,汪田甜心里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她走近之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问你话呢!” 或许是拍的这一下起了作用,郝㑺终于舍得搭理她一下了。 不过这偏头的一眼却让汪田甜僵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 冰冷,淡漠其间还夹杂着厌恶以及一丝分辨不清的神色,总之非常复杂。 那道视线又落到了自己搭在他肩膀的手上,汪田甜将手收回来,也知道了郝㑺的不对劲,有些疑惑,“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郝㑺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昨晚的噩梦之后,其中的画面与声音还依稀在他的眼前耳边浮现。 他一直觉得自己与汪田甜是死生仇敌,他也一直计划着将前世对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都报复回去。 可是现在事情却偏偏与前世不同,与他的计划也不同。 若不是昨晚上的那个梦,或许他都要忘记了自己计划,忘记与汪田甜之间的仇恨。 而才多久啊?距离他重生回来不过一个礼拜而已! 这么想着,郝㑺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与汪田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对劲,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没事。”声音冷淡地回了三个字后,郝㑺自顾自往前走,背影决绝,仿佛一点也不愿意跟汪田甜再沾染上。 汪田甜见他这样,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感觉得出来对方心情不是很好。 但想起自己采回来的牛尾草,汪田甜又赶上前几步,从自己的塑料袋子里取出了自己在山上采回来的牛尾草递到了郝㑺的面前。“喏,给你。” 郝㑺垂眸看着递到自己身前的牛尾草一怔,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汪田甜,“为什么?” 汪田甜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一脸的随意:“这不过是我碰巧看到顺便采到的。再说了,作为你爸的主治医生,我当然要对他的腿负责。” 她觉得自己这番话出口,怎么也该得个感谢吧,哪想到刚说完就听到对方冷冷地哼了一声。 汪田甜微微仰头看向郝㑺,就看到对方一脸的嘲讽。 “汪田甜,你到底在图谋着什么?” 汪田甜一愣,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你压根就不会医术,也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大夫和手札,你不过是在我对你放松警惕之后用来欺骗我,接近我的把戏对不对?” 汪田甜:“……”大哥,您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副被抓包之后的破罐破摔,既阴险又狡诈的那种。 郝㑺只听她一声冷笑,“你现在才发现未免有些太迟了吧!” 他心里登时咯噔了一声,梦里令他窒息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伸手一把抓住汪田甜的肩膀,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汪田甜装出一副反派嘴脸,“你既然知道是这样,怎么不早点阻止我呢?” 郝㑺只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真的成了真,他抿了抿唇,“现在发现也来得及。” “嗤——”汪田甜高傲地仰起头,“那你真是想多了,你不知道吧,这牛尾草是剧毒中的剧毒,不发则以,一发即可毙命,只要我想,我就能让它立马毒发,你怕不”怕 “哎,痛痛痛痛痛,你给我松开!”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她便感觉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倏地收紧,一阵剧痛从肩膀蔓延至心肺,让她简直怀疑自己的骨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捏碎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减弱了,汪田甜立马从对方的魔爪下逃了出来,一边揉着自己依旧发痛的肩膀一边没好气地抱怨:“即便我这两句话说的不中听,你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吧!” “我不跟你开玩笑,你最好老实点!”郝㑺的声音很冷,神色也很严肃。 汪田甜的那番说辞他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也觉得这人必然没安什么好心就是了! 汪田甜不高兴了,她斜着眼瞪着郝㑺,“小哥哥,你家里有什么能让我图谋的?你要搞清楚,你家发财还是我带着你的!哎,你这人不要这么狼心狗肺好不好?” “嗤——”郝㑺也学着汪田甜的样子嗤了一声,“你哪来的脸来说我狼心狗肺?”明明最狼心狗肺的人就站在他眼前好不好? “就凭现在你做的这些事!”汪田甜说着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上面清晰的红痕立即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她将自己的肩膀往郝㑺面前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就凭这个,就能证明你就是狼心狗肺!” “……”白皙与粉红的肌肤倏然出现在自己的眼中,郝㑺的身子一僵,赶紧挪开了视线。 而且对于汪田甜此刻的控诉,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击。 他干脆将对方的衣领粗鲁地提了上去,这才转过视线不高兴地开口:“随随便便脱衣服,你还知不知羞?” “……”汪田甜也无语了,不过看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了,她心里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的气松的有些早了…… “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郝㑺攥着的拳头紧了紧,“以后最好离我家里远一点!” 冷淡凉薄的声音让汪田甜愣怔了片刻,随即她被气笑了,“这我恐怕做不到,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再者,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书还没给我呢。怎么,你现在是拿了钱就不认账了?” “……”所以这是财迷心窍的后遗症吗? 但昨晚的噩梦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眼前这个人前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若是他任由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前世的事情很有可能会继续重演。 郝㑺有些烦躁,也不想再想别的东西了,于是冷淡地开口:“回去后我就将那些事都拿给你,等你看完之后再还给我吧,至于钱……该给你多少,我不会少给!” 郝㑺心情不好,汪田甜的心情也同样不好。 两人这一天的心情其实也都半斤八两。 虽然郝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汪田甜还是将他看做小孩子的多。 这些时日以来,她觉得他们之间的牵扯也不少,怎么也能算得上个朋友身份了。 方才郝㑺表现出的冷淡与疏离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忍了挺久,但现在她也不想忍了。 只见她眼神淡漠地冷笑一声,就那么看着郝㑺不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这段时日以来的回温重新降了下去。 两人都沉默以对,仿佛将彼此都分割出了各自的世界。 “小屁孩还挺无情,行啊!”汪田甜嘴角扯出一抹淡漠地弧度。 她在心里自嘲了一声,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哦不,算不上朋友,只能说是熟悉的人。 她相处的最多的人就是郝㑺了,她私自将对方也划到过朋友列表,但现在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也并非虚言。 郝㑺眸光闪烁,才刚要张口,就听汪田甜又说:“我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但虫草卖的钱以及进货的时候我必须全程监督。” 郝㑺皱眉,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还要上学,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我也不可能一直等你。” 汪田甜也不想跟他多说了,只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出发的日期就行。” 郝㑺抿抿唇,“五一之后。” 两人说着话,即便气氛尴尬凝固,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郝㑺的家。 不过与前几日不同,这一次汪田甜没有再进他家的院子,她将手中的牛尾草重新递给了郝㑺:“这是我今天采到的,用不用随便你。” 郝㑺看着那株与自己采回来没什么两样的牛尾草愣了愣,这才有些恍然回神,“你今天没去上学?” 汪田甜表示并不想跟他说什么废话,“你去拿书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看着她这个样子,郝㑺微微皱起了眉头,烦躁,更烦躁了。 之后的一系列,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汪田甜就没有再继续在这里停留,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郝㑺黑沉着一张脸,郝建军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郝㑺觉得自己神色如常,也不知道他爸是从哪里看出来他脸色难看的。他随意地摆摆手,“我没事。” 见他不说,郝建军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不待他回答,对方又奇怪地问了一句:“甜甜怎么这么晚还没来?” “……”郝㑺只感觉自己身上哪里中了一箭,他有些没好气道:“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见他跟个一点就燃的爆竹似的,郝建军也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担心嘛!可怜的孩子,昨天才被她父亲那样对待,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吓着。” 郝㑺心想说自己看了人家好得很,却又突然顿住了。 不听郝建军说,他都没想起来,今天出门前,他好像听到昨晚汪田甜家好像又不平静了。 当时他心烦意乱,也没有注意是怎么个不平静法,这一整天更是压根就没有注意这一方面。 听了郝建军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想知道。 嗯……是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于是郝㑺干脆在郝建军身边坐了下来,他揉了揉鼻子问:“她们家发生什么事了?” “唉!”郝建军没有立即给他将讲,而是叹了口气。 “你汪伯伯伯这个人,虽然我接触的不是特别多,但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作风名声都传得有点不好,但对他这个女儿却是疼到了溺爱的程度。从来也不舍地让她干一点活儿,当初我还劝过他呢,对方依旧惯着她。当时我就想啊,这丫头这么惯下去,长大了怕是不适合当媳妇儿。” 郝㑺倒是认同这一点,起码前世的时候,汪田甜完全是在汪兴培的溺爱中长大的,娇蛮无理,生活白痴。而且后来也确实证明了他爸的话,哪里是不适合当媳妇儿,简直就不配当个人。 所以他又没由来的郁闷了,“所以您为什么要让她跟我订娃娃亲?您这不是推我入火坑么?” 郝建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主要是我看这丫头除了被你培伯娇惯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人也文文静静的,性格也好,其他的长大之后再教教也不是不可以。” 郝㑺就只给出了个“呵呵” 他严重怀疑郝建军的眼光,文静,性格好,还没什么缺点,这些形容都与汪田甜不搭边的好吗?那不过就是她在人前的伪装,人后……呵! 心道:我看不是觉得人家好,而是当时喝多了酒眼花了吧! 郝建军: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有点尴尬,郝建军干咳一声继续开口:“不过这段时间倒是有些奇怪,我老是听到他们父女俩闹矛盾,总觉得不应该啊,你汪伯伯伯都舍不得让她干一点活,以前更是不碰她一根手指,怎么现在突然一反常态了呢?” 郝㑺微微挑眉,“怎么个一反常态了?” “你今天没听你桂花婶子说么?差点就剁了甜甜的手。看她说的那么活灵活现的,我都觉得这事没准是真的。” 郝㑺心里一惊,非常疑惑,“为什么要砍她的手?” 郝建军有些唏嘘,“还能为什么?听说是她不小心拔了她二婶家的莴笋,人家不依不饶,结果他爸就来了这么一出。” 郝㑺闻言垂下了眸子,心里更加疑惑的同时,也不由得反思起了之前在路上的场景。 她今天没有上学,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么想着,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牛尾草久久出神。 247、“他”是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农村有两大忙季,五六月以及九十月。 上半年收麦插秧,下半年则割谷而后等着继续撒麦。 一季接着一季,一茬接着一茬。 如今四月末,农忙伴随着五一劳动节一起气势汹汹而来。 但凡是在家的现在基本都不去上班了,背着背篓抓着镰刀,扛着谷耙以及晾晒竹席就蹬蹬蹬地向着自家种着黄金灿灿的小麦地里赶去。 汪田甜家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家先收的不是自己家的,而是帮着梁菊芳一家,先收完他们家的才会做自己家的事。 不过这也正常,地多的话,在农村经常是搭伙,今天你家帮我家,完了我家又去帮你们。 不过这些与汪田甜没有关系,至少五一放假之前都与她无关。 三四天的时间里总算让她又给自己赚回来点外快,不多,就几百块钱,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真的很管用了。 本来她是想着直接转校到镇上,到时候再在镇上租间房子,不回来了的。 但家里有唐婉心在,而且她还需要去学习针灸,自然也就不能就这么先走了。 五月一号的前一天下午,所有学校都放假了,也包括镇上的中学。 晚上饭桌上,汪兴培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道:“明天你们俩跟着我去给你们二婶家帮忙。” 因为这几年一直是这样,汪诚才愣了愣,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反驳,只应了一声就继续埋头苦吃起来。 汪田甜也没有看汪兴培,这一段时间里两人一直都是冷战,碰面的机会也非常少,即便汪兴培想要跟她说话也都被她刻意无视了。 今天若不是汪诚才要回来,她也不会做饭,更不会上桌。 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汪兴培见她这样,也明白她并不想在儿子面前跟自己作对,便看着她问道:“你明天吗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啊。” 汪田甜还没说话汪诚才就先开口了,“不是,爸。之前甜甜一直没有跟我们下过地,今年您干嘛要叫她去?我和您去难道还不够吗?” 见汪田甜没有说话,汪兴培脸色不太好看,“你妹妹现在都多大了,明年起就要下地干活了,今年不赶紧让她下地磨炼,以后不是让人看笑话?过几年嫁都嫁不出去。” 汪田甜冷笑一声,这人是铁了心不打算让自己读书了呢! 汪诚才倒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他也有些疑惑,明年要下地干活,那就明年练起呗,为什么要今年就做? 更重要的是……明明之前他爸就一直不让甜甜下地,怎么今年突然就画风突变了? 汪田甜淡淡地扫了汪兴培一眼,很不给面子地开口:“我明天有事,去不了。” “放假了还能有啥事?” 汪田甜不接话,压根就不搭理他。 她说的那番话可不是跟他商量,而是明确的告知。 汪兴培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人挑衅了,语气也重了起来,“明天你哪儿也不许去,跟我们去干活,这几年惯的你也可以了。” 汪田甜眼也不抬,“我一直以为是补偿,原来不是的么?” 汪兴培一拍筷子,“汪田甜,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 汪田甜没接他这个茬,而是说了另一句话:“要我辍学是不可能的,你不出钱,我自己出。” 汪兴培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目光阴冷地看着汪田甜冷笑出声:“哼,你自己出,你哪来的钱?” “我会自己想办法,不用你管。”她自然是有钱的,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他? “不用我管?”汪兴培的声音放大,“你是我的种,我想管就管,还轮得到你来说管不管?” 汪田甜也冷笑了回去,“若你所谓的管就是任我被人欺负,甚至连同外人来对付我,阻我学业毁我前程,你的这份管束我不稀罕。” 汪兴培被这话噎住了,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所谓的女儿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的威严! 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 汪诚才则惊呆了,刚夹上筷子的菜到半空中都被惊掉在了桌子上。 他看看汪田甜,又看看汪兴培,“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不明白?辍学?要谁辍学?”他又看向汪田甜。 汪田甜十分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没听错。” 汪诚才一噎,不可置信地看着汪兴培,“爸,您……您怎么想的?为,为什么?” 汪兴培黑沉着脸喘着粗气,十分不耐烦地回道:“什么为什么?你们两兄妹都是老子一个人养着的,小学光学费一年就三十块,你初中一年更多,四十块钱,还要住宿,吃饭,这些加下来也要好几十。到时候她也上了初中,两份钱都是我拿。我哪来那么多钱,你们都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家里不用吃饭了?我天天干苦力活养你们一家子,你们就没人心疼看我累不累?” 汪田甜冷笑,“所以生我干什么呢?既然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是为什么生下我?” 汪兴培被汪田甜的这番话死死地梗在了心口,她以为自己想要这么个女儿么? 若不是当初唐婉心死活不打掉,他绝不会让她有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 怒极之下,他口不择言道:“你读那么多书有啥用?以后反正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是能养我还是怎么的,我凭啥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 汪田甜点点头,“所以我说了,以后你不用在我身上花钱了。哦,虽然上学以来除了学费您也没有给过我一分钱。” 这是事实,都说这个父亲溺爱她这个女儿,可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学费,这个人在自己身上其实苛刻的可以。 原主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买过一身新衣服,全是捡的别人剩下的,但凡是与他关系好的人家家里女儿大的,不穿的衣服都来了她这里。 至于零花钱什么的,就更是没有了,不然她想原主可能也不会跟着别人学会了偷窃。 汪兴培的脸上顿时又青又紫,显然汪田甜的这句话将他的伪善给直接扒了下来。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要是没有我,你生下来都得被冻死在雪地里,还能活到现在?” 汪田甜听了心里觉得好笑,这是真把她当做小孩子糊弄呢? “若是那样的话,怕是您现在也不能安然地待在这里吧。” 汪兴培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道:“什么?” 汪田甜唇角微勾,“遗弃罪,故意杀人罪,了解一下?” 汪兴培:“……”他不知道以往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汪田甜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胆子还越来越大,难不成是身后有了什么依仗? 越想汪兴培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本来就是个疑心病重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当年的那档子事疑心到了现在。 他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森冷地盯着汪田甜,“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把我当父亲了是不是?!” 汪田甜没有领会其中的深意,淡淡道:“你也没把我当你的女儿啊。” 她突然地就有了一股荒谬感,明明最开始这个父亲对她还是有温情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汪兴培心里大怒,仿佛再也不愿意忍耐,他指着门口吼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我倒要看看他敢要你不!” 汪田甜现在还没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已经被人驱赶了,她自然也不会赖在这里。 不过…… “他”是谁?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她也这么问了。 汪兴培则恍如梦醒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而后又严严实实地闭上。 汪田甜看了眼一直不出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唐婉心,又将目光放到汪兴培身上等着他的答案。 “什么他是谁?我又没说什么,你听错了。”汪田甜的眼神让汪兴培如坐针毡。 汪田甜眼睛微闪,还想问什么就见他倏地起身离开了。 248、不值得也不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甜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家人关系竟然已经闹得这么僵了? 汪田甜不打算继续说这些糟心的事情,随口糊弄了过去。 汪诚才脸色也不太好,神色有些讪讪,汪兴培的话被他放进了心里。“你……你放心,我会帮忙劝劝咱爸的,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哥辍学供你!” 听他这话,汪田甜不由得笑了起来,“那道不用,你也不用去劝他,我也没想着让他继续供我,我自己就能供得起我自己。倒是你,好好上你学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闻言汪诚才更内疚了,他发现自己读书读不好,现在家里出了问题他居然也帮不上忙,自己的妹妹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连学都不让上了,而他什么都做不到,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 知道他在想什么,汪田甜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你不要想太多了。” 然而这个安慰却压根就没起上作用。 无奈之下汪田甜只好轻叹一声,“你之前去上学的时候不是让我带着你去赚钱吗?等放了暑假我就带你去赚钱。” 汪诚才眼睛一亮,“真的吗?” 汪田甜点头,“现在你还担心吗?” 汪诚才不好意思挠挠头,他都忘了自家妹妹自己有钱,上周还给了自己两块钱呢。 “对了,明天你不想去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吧,我跟爸一起去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汪田甜就被外面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她从窗户往外看,就见院子里摆了个大圆桌,上面坐了一圈人,男人居多,坐在一起边吃饭便聊天。 汪田甜没打算去帮忙,自然也不准备去凑那个热闹,兀自躺回床上。 然而刚躺上去,她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甜甜,起来吃点饭吧。”汪诚才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听到脚步声远去,汪田甜才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然而清净了没两分钟,她的房间门就传来更大的敲击声,“汪田甜,还不起来吃饭干什么,吃个饭还要人三催四请的是不是?” 汪田甜很不想理会外面的声音,装作没听到。 然而敲门声却越来越大,似是不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不甘心似的。 汪田甜猛地将被子一掀,不耐烦地开口:“我说了我不吃!” 因为汪兴培的那句话,昨晚汪田甜脑子转了很晚才睡着,这一大早的被吵醒,她只觉得脑仁儿疼。 外面的声音因为汪田甜的这句很冲的话而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放柔了些,“你不吃饭就出来给你妈端一碗,我们都在吃饭没空管她。” 汪田甜被气笑了,她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前一天跟自己闹得再难堪都能睡一宿之后自然而然地遗忘,好像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合该心胸宽阔,不该跟他计较一般。 再者说了,有空过来将自己吵起来,就没空给自己的妻子顺带盛碗饭过来么? 外面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又道:“今天来了不少人,你二婶娘家人也来了,你快起来,免得逗人说,不好听。” 汪田甜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但是想到唐婉心没吃饭,只好气冲冲地从床上下来,将门噔地一下打开了。 见她开了门,汪兴培看了她一眼,仿佛真的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声音放缓,“快去洗把脸吃饭,然后给你妈带一碗去。” 汪田甜压根就懒得看他,直接朝着大圆桌去了。 圆桌上的菜很简单,饭是米饭,菜就是用青菜与猪油一起煮出来的汤面,用大盆装着,就当做菜放在中间。 农忙的时候大家早饭都吃的随意,夹着面条进饭碗两口就嗦罗干净,再用勺子舀勺面汤进碗里将米饭一泡,也有滋有味。 汪田甜在桌子上寻了双干净筷子,又拿了个干净碗,就准备给唐婉心装碗面带过去。 刚伸出去筷子,就被人打断了。 “这就是你大哥家的小女儿?”说话的是一个体态丰满五十多岁的妇人,眉眼看上去与梁菊芳有些相似。 桌上坐的都是来帮农忙的人,梁菊芳没有坐,而是站在桌边捧着碗吃饭。 在汪田甜过来盛饭的时候就不停地拿白眼瞟她了,此刻听到自己娘家妈的话立即附和:“可不就是呗。” 林达美自然在自己闺女面前没少听说汪田甜的事,这时便用十分惊讶的目光看着汪田甜,“呀,这丫头这么晚才起来啊?再晚点,我们饭都吃完了。” 汪田甜也懒得搭理对方的阴阳怪气,准备给唐婉心装了饭赶紧走人,然而这伸出去的筷子就是进不了大盆。 “是啊,我家诚业都早起帮我做饭了,谁知道她呢?知道现在是忙季,还能这么躲懒。”没人在的时候梁菊芳就已经够咋呼的了,如今娘家人在场,有人撑腰了,那气焰更是嚣张到了天上去。 众人都是知道些汪家的事情的,此刻也只能当没听到似的自顾吃饭,不过总是时不时的递两个眼神给汪田甜与她父亲汪兴培。 汪田甜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被她影响到,不过伸出去的筷子是再也无法继续了,于是干脆地就放了下来。 汪兴培也阴沉着一张脸,他对梁菊芳找事不满,也对汪田甜的不争气感到不悦。 无法对梁菊芳说什么,就只好对准了汪田甜,“你快点吃完饭,一会儿跟着我们去地里帮忙去。” 汪田甜只干脆地给出了两个字:“不去。” “哎哟,大哥你这是当小姐养给惯坏了吧,真当自己大家千金呢?”梁菊芳立即就叫唤了起来。 林达美就是老姜更辣,“这丫头开玩笑呢你听不出来?她要是不帮忙,怎么可能来吃你这顿饭,又不是什么满汉全席。” 汪兴培阴沉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居然顿时就缓和了,“婶子说的对,我姑娘开玩笑的呢,昨晚我跟她说了,她当时就满口答应了。” 汪田甜冷笑一声,玩也给放下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就这么给自己卖出去了,真当她是什么软柿子呢? “你这确实不是什么满汉全席,不值得我去帮忙,也配不上我妈的胃。”说完谁也不理,转身进了自己家的灶房。 任那些人议论纷纷,任两家人颜面丢尽,任无关之人指指点点。 249、重新登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对于别人来说今天是忙碌的一天,对于汪田甜则过于安静了。 大家都忙着农活,没有人来打扰她,她也乐得自在,自己关在屋子里继续复习,为三天后的考试做准备。 等到喧闹声再响起的时候,汪田甜才反应过来是晌午到了。 一大帮子人到家了,围坐在圆桌边就要吃饭。 没人过来敲门,汪田甜乐得清静,不过在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时,忍不住多添了几分注意力。 “以往那郝家田里就能看到他们俩父子在里面忙活,今天咋一眼就看到了那么多人呢?” “可不咋的,我也觉得奇怪,而且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些忙活的人里可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有啥好奇怪的,这事我知道。”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嚷嚷了声。 “你快给说说,难不成是那俩死鬼的家人找来了?”不知情的人立即将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身上。 没有任何人反驳,对于这对父子外来者妇人身份,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清楚。 “还能咋回事,花钱请人干的呗。”那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说道。 这话自然没人相信。 “你可别糊弄我们。”这对父子家境到底怎么样会没人知道?他们要是有那么个闲钱,那郝家小子还用得着辍学在家? 见此那人有些着急,“嗨,你们还别不信,我家隔壁今天就去他家干活了,人家一天给十块钱,还包一顿饭呢。” “十块钱?”众人惊讶,“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钱?再说了,今天那些人咱们都看到了,起码也得有十个吧,不算饭钱也得花个一百块,就他们那样的家庭哪来的一百块?” 那人被质疑很不高兴,觉得这些人不相信自己的话,直接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你们都没看到我们回来的时候人家那四个田里的东西都被干完了吗?” 这一下众人即便是不相信也不由得不相信了,同时也更加好奇对方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的钱了。 d倒是梁菊芳听了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扒饭的动作都变慢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汪田甜听得挑了挑眉,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天前了,自从上次对方的那番话之后她就没有再厚着脸皮往那里去了。 她自然不是个厚着脸皮往上凑的人,不过自己的身家还在对方手上呢,看来晚上她的过去一趟才行,先把离开的时间给敲定下来。 汪田甜没有直接跑去对方家里,而是在院子外徘徊着。 哼,她就是这么傲娇的一个小姑娘,被明令禁止了不让她靠近,她就一步也不踏进去!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没见屋里的人到院子里来,汪田甜等得不知道在外面的草坪里打了几个转了。 现在这个时候也算不上多热,晚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凉。 但这还是其次啦,主要是……这外面的蚊子也太多了吧! 在一次感受到被蚊虫叮咬的刺痛感之后,汪田甜再也忍不住了。 上次对方是怎么说来着? 应该是“最好”吧。 ……可是她现在并不好,那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呢?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在这里喂蚊子,她觉得自己还是屈尊降贵地离近一点比较好。 这么想着这么做,汪田甜最终还是不敌蚊虫的叮咬,迈开了她那尊贵的步伐。 瓦舍的基垄上铺满了小麦,还长在麦穗上还未脱粒,被割下了穗头儿,在基垄上从头铺到尾。 几个房间的灯都没有打开,不知道是为了节约电费还是已经睡了。 思索再三,汪田甜还是走到了郝㑺的屋门前伸出手敲了敲。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瞬间将郝㑺从睡梦中给唤醒。 今天虽然花钱请了人来帮忙,但他也一直没有落得清闲,下午还将晒在院子里的麦穗给收到基垄上。 他现在的身体也算不上好,忙了一天疲累的很,早早地便睡下了。 但此刻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他的神经瞬间绷紧,脑子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醒。 这道敲门声与梦中的敲门声重合了起来,郝㑺仿佛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几个鬼鬼祟祟却神色傲慢的人。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门口,没有打开门的意思,只冷声喝道:“谁?” “是我。” 汪田甜! 郝㑺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砰砰地快速跳了两下,之前的噩梦在脑海中又清晰了起来。 发现门没有打开的意思,汪田甜又皱着眉敲了一下,“你睡了吗?” 这道敲门声又将郝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这也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那里的人都还不知道他呢,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的过来? 不过他也没有开门,也非常想借坡下驴说自己睡着了。 但这样又显得欲盖弥彰,于是他只能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 汪田甜好气! 于是她的语气也不好了起来,“你以为我想来啊,我找你有事!” 半晌,房间里的灯被亮了起来,门也随之打开。 门外的少女穿着很简单的短袖,一条短短的裙子,趿拉着一双成人的拖鞋,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面色上还带着一丝不满。 郝㑺垂了垂眸子,还是转身让开了一条道:“进来吧。” 关上门之后他又问了一句:“来找我有什么事?” 汪田甜不客气地走到他的书桌旁坐了下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 “请具体,谢谢。” 郝㑺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变化是真的很大! 他的目光落到对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胳膊腿上都有不少的红疙瘩,看来没少喂蚊子。 “你来很久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便不由自主地问了这么一句。 汪田甜怕对方以为自己在外面别有企图便解释了一嘴:“我没打算靠近你家的,我在院子外等了快两个小时了也不见你出来,没办法就只好自己进来了。问了你我就走,你也不用担心。” 郝㑺抿抿唇,走到书桌前从上面取下来一瓶花露水递到了汪田甜面前,“自己擦擦。” 汪田甜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 “去。” “你的学习怎么办?” 诧异于对方的类似关心,汪田甜挑了挑眉,“这就不劳你担心了,谢谢。” 郝㑺知道对方这是生气了,而后他又诧异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认知。 对方生气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他想,或许是那朦朦胧胧的香气恍惚了他的神智吧。 “我记得开学可就要考试。”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汪田甜说,“考完试就一天,五号咱们就可以走了。” 闻言郝㑺也没有反对,两人就算是这么约定了。 “你找到同行的大人了吗?”临走前汪田甜又想起来问了一句。 “没有。” 本来之前问他就是怕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容易出事,不过既然自己要跟着去,自然不会出现什么乱子,于是她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刻,还没关上的门外就传来了“嘶嘶”的呼痛声。 郝㑺走出去看了一眼,发现汪田甜正蹲在麦穗上双手抱脚。 “扎到了?”麦芒尖锐芒身还带着细微的锯齿,扎到人身上又疼又痒。 汪田甜没有回答,但“嘶啊嘶啊”的声音也算是无形地回复了对方的问题。 郝㑺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昏暗中,只见对方白白嫩嫩的脚趾上渗出了几点殷红。 郝㑺:……这皮肤也太娇嫩了吧! 让她蹲在这里也不是事,他只好将对方扶回了屋里。 幸好他爸之前受伤,还有没用完的药。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拿点药过来。” “不用麻烦了。”汪田甜也不是真的娇气,疼是肯定疼的,但麦芒才针尖大小,即便是出血了,也就跟指尖验血似是,一会儿就好了。 郝㑺没听,转身就要出门。 汪田甜见此只好来了一句:“那你可赶紧快点,不然等你的药到了,我的伤口都愈合了。” “呵” 汪田甜一抬头看向门口,郝㑺正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虽然看不出来神色,但汪田甜确定,对方方才是在笑。 郝㑺转身过来的时候神色依旧恢复常态,他走到床头拿了一张柔软点的草纸过来递给了汪田甜,“那你擦擦吧。” 他的声音缓和了些,之前隔在两人之间的冰仿佛无声地消融了一丝。 不过两人也找不到别的话题聊了,房间里沉默了下来,在夜深人静伴蝉鸣的灯光下,相对无言,各自观察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郝叔叔的腿每个礼拜都要按摩一次,明天就需要按摩了。”汪田甜突然出口打破了沉默。 郝㑺睫毛微颤,这意思是要与他和好? 上次能说出口的话,这一次他好像有些说不出来了。 然而下一刻就听汪田甜道:“这样吧,我将他腿上需要按摩的地方都给你画出来,然后给你示范一下,到时候你自己给他按摩吧。”这本来就是她之前的想法,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恰好来帮忙。 而且……对方也不稀罕她的帮忙啊,如果不是因为郝建军是她的病人,她也懒得再多提点这一句。 郝㑺:“……好吧。” 将画好的腿部那几个穴位图递给了郝㑺后,她看着对方的腿,“我就在你的腿上示范一下吧,你自己感觉感觉,学的快些。” 郝㑺抬眼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好吧。” 于是汪田甜坐椅子上,怀里抱着郝㑺的小腿,一双略有些粗糙的细手敷在了那条同样有些干瘦的小腿上。 “他们都不过是穷苦人家的小孩子。”在两相对比上,汪田甜突然蹦出了这么个想法。 “看来还是无稽之谈。”看着汪田甜灵巧的双手,郝㑺这样想。 250、请假复请假,请假何其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假期在热火朝天的农忙中就悄无声息地飞速划过,转眼就到了学生开学的日子。 这一天大家都到的很早,没有别的原因,除了一二年级,三年级以上都要开始考试。 不过这一天,汪田甜总是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眼神落到她身上,那种窥探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但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她也没时间去追究。 四年级一天就能考完了。 在考完最后一堂课之后,汪田甜又去了周正的办公室。 “今天考的怎么样?”见到汪田甜,周正的第一句问的便是这个,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汪田甜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不会让您失望的。” 见她这样,周正心里放心了些,好奇她的来意便又问了一句。 “请假。” 周正:“……” “你不是才请过假么?” 汪田甜点头,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接口:“但这也不耽误我继续请假呀。” 周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你就实话实说吧,老师也不是不能帮忙。” 汪田甜,“?”她有些懵,实话实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小孩子都有自己的自尊,倔强起来也不愿意向人低头。但咱们不能认死理对不对,某些情况下要适当的让自己认清现实,学会低头。你说老师说的有没有道理?” “……挺有道理的。” 周正又道:“你觉得一时的面子重要还是读书最重要?” 汪田甜想了想,也没有回答的果断,“这个也看情况吧。” 周正一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这个还用看情况?”他觉得这家伙在狡辩。“读书关系的是前途,一时的面子有什么用?为了一时的意气,损失一辈子的利益,你觉得这样好?” 汪田甜想想道:“那倒不至于。” 周正的面色霎时缓和,“对啊,你知道就好。” 汪田甜继续点头,乖乖巧巧地听对方讲道理。 “所以,这件事咱们不能逃避,更不能让它耽误了你的前途,你觉得呢?” 汪田甜:“???”哪件事? 见她还是一副故作不懂的模样,周正深吸一口气,想要发火,但还是憋住了。 他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弧度,尽量让自己平声静气。“孩子,老师说的不是在害你,你还小,面子也就是一时的,你的以后还那么长,不能为了现在的一时意气毁了自己。”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想起了今天的那些怪异目光,她心脏抖了抖,“老师,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这么说让我有些害怕。” 周正道:“知道害怕,下次就别这样做了。” “学生受教了,虽然但是……老师您说的这样做是哪样做呢?” “你这次请假是假的吧。” 汪田甜立即摇头,“没有,怎么会?我是好学生啊,怎么会欺骗老师呢?” “知道不能欺骗老师,那你就跟老师说实话,你……这次考试是不是考砸了?” 听了这话,汪田甜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她装作受伤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老师,我以为之前的考试我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实力能让老师安心,没想到老师居然还是不相信我。” “你……说真的?”周老师自然还是不怎么信的。 汪田甜轻叹一声,“我以为之前的那份试卷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那你为何要请假?”周老师不解了,既然不是因为自己没考好,怎么会刚请了假又请? 汪田甜故作深沉:“为了生计。” 闻言周老师突然眼睛一眯,想起来了一件事,“汪田甜,我问你一件事,你莫要对我撒谎。” “您说。” “我记得你之前有一段时间总有零食吃?” 汪田甜心里划过一抹庆幸,幸好自己请假之前就去将账本给划掉了,否则……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抵赖不了的事情,有几次周正确实看到了,而且班里的人知道的人也有不少。 “我记得你家里并不富裕吧。” “没错。” “那你……” 汪田甜知道他是要说什么事了,笑着道:“所以我才来找您请假。” 周正见她面上没有一丝心虚,心里放心了些,但又很好奇,“这和请假有什么关系吗?” “您以为我家里没钱,我又是从哪里来的钱买的零食?” “偷”字突然就入了周正的脑海。 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汪田甜道:“我绝不会偷东西的!” 她说的也没错,偷东西的是原主,她自己可是个好孩子,不仅不偷东西,还自己赚钱补上了原主的漏洞,她也不算撒谎。 “那你是如何……” “自己赚的。” 汪田甜指着河对岸的那座山道:“我去山上扯得药草卖的钱。” 周正嘴角抽搐,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怒其不争。 “你挣钱就为了买零食?” 汪田甜嘿嘿笑,“也不是啦,我还得给自己赚学费呢,不然后面的学就上不了咯。” 周正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汪田甜也不说到底什么情况,反而问周正,“老师,您是听到谁说我偷东西了吗?” 周正狐疑,“你怎么知道?” “从我今天来学校就收到了很多视线,再听你这么一说,想不知道都难啊。” 周正点头,“有人说你偷门口小卖部的东西,还偷了很多次被人发现了,不仅如此还找去了你家。” 汪田甜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冷,她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老师,我们要不信谣不传谣。这件事您去问我堂哥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周正想想也是,他居然忘了这一茬,还瞎担心了这么久。 “所以老师,给我批假吧。” 周老师看看她,皱眉道:“你若是真缺钱,老师借你,等你以后出息了还给老师就行,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容不得耽误。” 汪田甜的笑带上了些温度,“谢谢老师,但我总不能一直向您借吧,您也不容易,人总是要靠自己的,而且跳了级,我马上就要读初中了,到时候花的钱更多,我必须在这之前赚到够用的钱。不过您放心,我不会荒废学业的。” 周正思索了半晌只好点点头轻声询问,“你要请几天?” “先来一个礼拜吧。”这话说的跟先来一笼包子一样轻易。 周正的眼神瞬间就怀疑了起来。 汪田甜无奈,“老师您就放心吧,我还答应了一个人要拿个第一去给他,再说了,我还得回来才加跳级考试呢,一周的时间应该足够您们给我出一套五年级的试卷了吧。” “若是……我不批的话?” “我明天肯定来不了的。”汪田甜回答的很果断。 周正轻叹一声,只能批了,“你放心,关于这次的误会,我会帮你解决的。” 汪田甜谢过,“不用了,等我回来自己解决。老师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251、我不是你的女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即便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汪田甜还是要说一声的,所以在饭桌上,汪田甜便道:“之后我会在同学家待几天。” 汪兴培的面色平静,也不看汪田甜,声音低沉,“哪个同学?” “班里的同学。”汪田甜也没打算说到底是哪一个。 “那个叫史群的?” 汪田甜心下一动,没有说话。 汪兴培也将筷子放下,看向了汪田甜,“我今天听到一个传言,你听听看是真的假的。” 汪田甜没有说话,静等对方发作。 然而对方却非要她应一声才接着说,没有听到回应还飘着音儿嗯了一声。 “有什么说就是了。”汪田甜音色淡淡,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在外面偷东西了是不是?”汪兴培也不说什么传言不传言的了,直接就问了出来。 汪田甜抬眼瞥了他一下,“你信吗?” “那谁知道?”我看你在家里手脚也不太干净。 汪田甜也放了筷子,“手脚不干净?能说具体点么?”她没在家里偷过钱吧。 “你以前就偷过你二婶挂在墙上的肉吃,你承不承认这一点?!” 汪田甜恍然记起,在二婶家住的时候,她没有吃过一点好东西,肉就更别说了。 有一次,家里人都出去玩去了,她被锁在了如今她哥住的那间屋子里,不能出去玩,只能老实待着,也没人给她做饭吃,肚子饿的咕咕叫。 那时墙上离架子床不远的地方挂着一块煮熟过的腊肉,挂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实在被饿的难受,又从来没有吃过肉,所以便伸手在上面死了一丝瘦肉下来放进嘴里嚼。 那是她第一次吃着肉的味道,美味难挡,瞬间安抚了她的嘴巴和胃。 虽然害怕被发现之后会被打,但还是抵挡不了肉的诱惑,是不是就去撕一丝下来放嘴里嚼着解馋。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让梁菊芳知道了,是怎么解决的呢? 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太阳很大,石板很烫,碎瓦片很扎。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过汪兴培他们,此刻听他说起,自然也知道到底出自谁口了。 而且汪田甜也很肯定,对方绝没有说自己后来遭受了什么。 “吃一次肉就是偷了么?” “你不吃人家做出来的,去吃人家挂起来的?还在人家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不是偷?” 习惯了汪兴培的冷酷,汪田甜已经刀剑不入了。 她可以说些什么出来,但她不说,她想听听这个做父亲的还能再说些什么出来。 “你知道你二婶说这些出来的时候老子多丢脸不?我低着头到处找地缝,恨不得找一个出来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你知道我是咋知道你偷东西的不?”汪兴培说:“那么多人呀,人家咋说的,说‘汪兴培你可以哟,养了个厉害女儿。’ 我啥也不知道,还以为人家真的在夸我,结果呢?人家问我‘你女儿偷东西是不是被人家找家里来了?听说偷了不少啊。’ 我问了才知道你在学校偷了东西,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知道不? 多少人在后面戳我脊梁骨,说,看汪兴培看,养了个贼女儿。” “我说我偷东西了?别人说你就信了?” “还有啥不信的?那么多人都说了,还有啥误会的?” 汪田甜不语。 “你说你干啥不好要去当小偷?我们一家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本来我们家跟你二婶家不和,你这事一出,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和么?我以为你与他们才是一家人呢。” 汪兴培面色一僵,怒道:“要不是你不争气,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我说了,我没偷!有谁失了东西来找你了?没有吧。”汪田甜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如同一颗如何也掰不弯的劲松。 “我看离那天不远了!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养了你这么一个做贼的女儿!” 汪田甜眉目冷淡,仿佛对方口中的那个女儿不是她一般。 但也没错,确实不是她! “还想去同学家住,去同学家继续给我丢脸吗?你明天不准出去,从今以后,这学你也不用上了!” 汪田甜背影一僵,“不可能!” 汪兴培抱着碗呼呼吃饭前果断决定:“我说不上就不上,你说的抵个屁!” “你管不了我。”汪田甜觉得或许时间到了。 “砰啪——” 汪兴培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碗被狠狠地摔碎在地面上。 “我管不了你?只要你一天是我女儿,你就得一天归我管!” “那不当就是了。”汪田甜声音平淡,仿若这雷霆般的一句话无足轻重。 汪兴培地眼睛倏地瞪大几倍,黑白的眼珠死死地瞪着汪田甜,其中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一旁坐着的唐婉心也被吓得站了起来,想要将汪田甜护在身后。 汪田甜心里一暖,还是有值得的人的。 她站起来将对方温和地按坐在了凳子上。 汪兴培一字一句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汪田甜也面色平静地一字一句回了回去。“我说,那不当就是了,你不想要我,我也亦然!” “那你就给我滚!这是我家,你不想待就立马给我滚出去!”汪兴培的眼睛里浸满了血丝,手中更是青筋暴起。 汪田甜点点头,扭头对唐婉心道:“妈妈,等我!”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 终于还是离开了! “cnm的,你真要走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腿给你打断?!” 汪田甜转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让我走,我走。但要打断我的腿,那你也看看你能不能付得起相应的代价!” 汪兴培被她身上冷厉的气息惊了一下,“你敢走出院子一步,这一辈子都别想回来!” “求之不得!”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关在屋子里吃饭的梁菊芳三人。 正房门被吱呀打开,汪兴宝率先走了出来,“这又是在吵什么?” 汪兴培立即找到了倾诉对象,他指着汪田甜添油加醋道:“你这个亲侄女儿要跟我断绝关系,要离家出走。” 汪兴宝显然也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啥?断绝关系?”他将目光放到汪田甜身上,见对方还在往外走,立马喊停,“你给我站住!” 汪田甜还真的停住了步伐,扭过了头。 汪兴培看着这一幕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汪田甜则很是巧妙地将这一眼看进了眼里。 她挑了挑眉,却又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如同前几天那个恶心的眼神,这些都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孩子的眼神么? “都跟我进房间里来好好谈,在这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让别人看笑话。” 汪田甜眼睛一瞟,果然,汪桂花那比千里耳还灵的耳朵,比狗还灵的鼻子居然就嗅到了汪家的不平凡,已经在她家院子前的那颗核桃树下靠着看戏了。 汪田甜:“……”果然不愧是村里第一长舌妇,八卦业务十分出众,很适合当狗仔。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说你要跟他断绝关系离家出走,啥情况?”进了房间,汪田甜被勒令站在那里,汪兴培两兄弟则坐在前方。此刻汪兴宝正拖着个官调子做着审讯。 汪田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我住在你们家的那几年,他给过你们什么好处吗?” 汪兴宝一愣,没有立即回答,倒是汪兴培立马答道:“那怎么没有?” 汪田甜点点头,“所以我吃你们一点东西是应该的吧。”她看的是汪兴宝。 汪兴宝也不能当着自家大哥的面说不应该,只能不咸不淡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会传出我偷你家肉吃的事情呢?”汪田甜看向此刻躺上了床的梁菊芳。 梁菊芳眼神闪烁,“难道不是吗?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吃我的肉,难道不是偷?” 汪田甜轻呵了一声,“原来如此,我真是长了见识了。” “加起来够一片吗?那些肉?”汪田甜指着汪兴培,确实对着梁菊芳说的,“你在他面前说我偷吃你的肉,那你有没有说在你家里的那几年我压根就没有在桌子上吃过一点肉沫? 你有没有说你们连吃肉包子的时候都是避开我的? 你有没有说过吃了那点肉后我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惩罚?” 梁菊芳面色一变,眼神闪躲。 汪田甜虽然这么说着,余光里却观察着汪兴培的神色。 同样有些闪躲,眼神里的复杂也是一闪而过,反而多了丝幸灾乐祸。 汪田甜闭了闭眼睛,直接转身看着汪兴培,“现在呢,你还觉得我偷东西,我丢人吗?” 汪兴培不说话了。 梁菊芳倒是咋呼了起来,“你本来就偷东西了,都传到村上了,还有假?” 汪田甜将她的话当了个屁放掉了。 汪诚业也忍不住为汪田甜说话,“妹妹没偷东西,那小卖部的老板都没说话,是那个小女孩污蔑她的吧。” 梁菊芳没好气拽了他一下,“你又不是她,你又知道什么?别被她骗了!” 汪兴宝轻咳了两声,“不管是不是事实,你丢了我们家的脸是事实,你现在出去说不是你,他们谁又会信?” “行了不说这些了,回到原题,啥意思,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你们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啥情况?” “他不想要我这个女儿,我也不想要他这个父亲,你赶我走,我不想待,就是这么简单的情况。” “这就要断绝关系?”汪兴宝态度不明地来了一句。 “断绝关系?哼,你想断绝就断绝?”汪兴培眸光闪闪,来了这么一句。 汪田甜都已经不想跟他扯皮了,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垂眸看地。 “啥事要闹到这个地步,你们……谁来跟我说看看?”汪兴宝又问道。 “想要断绝关系可以,十万块钱,拿来我就跟你断绝关系,之后你想认哪个爹就认,跟我无关。没有十万啥都免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倒得一盅白酒,一手端酒喝了一口,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哒哒哒。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隐晦地瞥了汪兴宝一眼。 梁菊芳一听面色一变,“做贼的女儿谁会要?还十万呢,你以为你生的是个金疙瘩?” “两岁你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家里被梁菊芳他们虐待,五岁的时候我去了姑姑家也没能容得下身,我快七岁了你们才回来,到现在四年,总共六年而已!” 顿时房间里一片寂静,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六年里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怕是连五千都没有,十万块,你也说得出口。”汪田甜音色淡淡,仿佛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不过是猪肉的价钱,而非自己。 “有啥说不出口的,你是我的而女儿,我想咋样咋样,想要多少钱就要多少钱。”汪兴培梗着脖子耍着无赖。 “如今你还要我辍学不读,我想问问,凭什么?”本来不想再说这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冲动的止不住,就是冲动的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原主曾经真的过得太苦了吧! “别人不能读的那么多,你辍学又算个啥?你辍学了我还能不管你不成?”汪兴培因为汪田甜的那番话整个人都别扭了起来,此刻也忍不住给自己装点些形象。 汪田甜冷冷道:“别人不读那都是别人的事,但我汪田甜不可能辍学!” “我不给你钱,你读的了个屁!我让你读你才能读,我不让你读,天王老子都别想让你读书!”汪兴培的态度也十分强硬,看起来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读书了。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花钱,但你也没资格让我辍学。”说着汪田甜的眼睛扫过室内一众人,斩钉截铁,态度强硬:“你们谁也没有资格。” 汪兴培被气得一拍大腿,“我是你的老子,我没资格?” 汪兴宝这才开口:“大哥,你咋突然要她退学?” 汪兴培两手一摊,“你也看到了,这个家就我一个人支撑,照顾一个病人不说,还得供两个孩子上学,小学还行,初中要花的钱那么多,我哪来的钱供得起?” 说完汪兴培又道:“本来我是打算让她读完小学的,但是你看看她现在做的那些丢人的事,难不成还让她继续去丢人吗?所以我说了,明天就不让她去上学了。” 汪诚业闻言急了,“甜甜可以跳级的,她那么聪明,不能让她退学。” 汪兴培不在意地摆摆手,“反正我是没钱了,让她上学,你们出钱啊?” “凭啥,要我们给你养女儿?”梁菊芳第一个不愿意。 “我不是你的女儿吧。”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汪田甜突然开口。 252、离家出走敬自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不是你的女儿吧。”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汪田甜突然开口。 声音轻,但很奇异的飘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汪兴培身躯一震,立马反驳,“你在瞎说什么东西?!” 汪田甜仿若没有看到他那一刹那的慌乱,继续轻声道:“别人都说你溺爱我,可你的溺爱在哪里呢?” 她看着对方,语速缓缓,“把我丢给他们任他们欺负虐待,生活上压根就没给过我优待,除了不让我干活,但那只是为了将我养废是不是?每次有二婶插进来,我都是被推出去遭殃的那个,无论对错。我不仅不是你的孩子,还令你很痛恨吧?” 汪兴培张了张嘴,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没见过谁家父母会舍得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恐吓,我妈神志不清尚且知道挡在我前面保护我,而我们家里的顶梁柱,我的父亲却,一次一次的在我的身上增添伤痕。你觉得合理吗?” “你胡说我嘴给你撕烂信不?”汪兴培犹如被踩到了痛脚,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反应是慌了么? 汪田甜垂眸,眼底的神色都被尽数掩藏。 她就觉得这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的么。 记忆里虽然对方没有对她有多少假以辞色,但却也没有如今这么厉害,顶多在梁菊芳欺负她的时候不咸不淡地说上一句或者直接假装不知道。 可现在却连假装都没有了,反而恨不得她不被人伤害似的。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汪田甜想了想,大概是那种手掌心的宠物吧,曾经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能给予她一点点和颜悦色,如今看着她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便开始想尽办法要折断她的翅膀。 但始终也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这些东西她也只能在心里自己想想罢了。 “我怎么不信?我一直都记得你在好事上从来说过就忘,在坏事上倒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汪田甜站在那里独身一人,谁也不看。 “所以我也知道你说让我辍学的事情也必然不是开玩笑的,但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既然这个家里容不下我,我也没必要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 汪兴宝也内敛了眸子,他手指在桌上扣了几下道:“你们也没必要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闹得这么难看。” 他抬头看向汪田甜,“你如今也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要体谅你爸的辛苦,养家糊口不容易。” 汪田甜不说话,只淡淡地看着他,任他絮叨。 “你爸一个人挣钱供三口人,你哥如今花钱的地方也多,供不起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一点你也不要怨他。” 汪田甜依旧不说话。 汪兴宝看着她无所谓的眼神也感觉接下来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看向汪兴培道:“这样吧,咱们做个妥协,各退一步,咋样?” “你说。” “不咋样。” 先开口的自然是汪兴培,而汪田甜也算是明白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样的货色,也知道不管妥协不妥协到最后都对她没有好处,自然也对他所谓的调解无所谓。 “汪田甜,我现在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好好先听我说!”汪兴宝很是不悦。 缓了口气后,汪兴宝道:“这样吧。大哥你也后退一步,咋样也让她把小学读毕业了,也别让人说了闲话,小学毕业以后就让她现在家里待个两三年就让她出去打两年工,回来再找个婆家,你说呢?” “她偷东西的事情都传遍了村子,脸都丢光了,还去读书有啥用,继续给我丢脸?”汪兴培明显不怎么愿意这个提议。 “她现在也才十岁,留下来除了看牛还能干啥活?再说小学也要不到多少钱,现在她四年级了,再两年就毕业了,到时候说她自己不想读了也没人说得出啥不好听的话来不是?”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她跟人家老师打了赌,这次考试没考第一就要退学,到时候不能读书了那也怪不到我身上了哈。” 汪兴宝诧异地看了汪田甜一眼,“这样的话,那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好让她去镇上读书,那花销就真的不小了。胆子真大。”最后这句话是对汪田甜说的。 两人你来我往间就将汪田甜的未来安排好了,压根就没有在意旁边当事人的想法。 “噗——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了,汪田甜直接开口笑了出来。 两人不悦地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们啊。”汪田甜不假思索地开口。 边说她边往后退,“感谢你们,让我涨了这么大的见识。我真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亲人,真的!说着为我好,句句捅我心窝子。你们安排的很好啊,可是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以为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来安排我的未来?真以为我汪田甜没了你们这些奇葩亲戚就活不下去了吗?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没了你们,我只会活的更好!你们这恶心的汪家,老娘不待了!” 说完汪田甜直接转身迈出门槛,径直融入了夜色之中,教人看不出去向。 “你去哪去?” “你真敢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然而对方却压根当做没听到,连脚步都没有听到。 “甜甜……”汪诚业追到门口,声音却只有蚊蝇大小,弱不可闻。 他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小丫头独身矗立,孤军奋战,看着她反抗不屈,看着她与家里彻底决裂,看着她清冷孤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以为他们的日子还很长,却没想到原来也可以这样短,短到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他都来不及阻止,好像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呢! 那个小丫头当初也欢声笑语过,也曾跟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 小小的奶音听的人心都化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丫头开始与他疏远了呢? 慢慢地不再靠近自己,只用小心翼翼,怯怯懦懦的目光仰望着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自己第一次听到母亲责骂她的时候? 是第一次看到她身上的伤疤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独自环抱着自己躲在小角落里自舔自伤的时候? 不是,都不是,是她在被母亲刁难欺负,而自己则站在不远处冷漠旁观的时候,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不懂事不知道那是什么,但…… 终归是他没有保护这个小妹妹! 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慢慢改变她,弥补她,却原来……还是迟了! “大伯,爸,妈。”汪诚业转身看着神色复杂却没有丝毫担忧的三人,心中的凉意油然而生。他们竟然也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个妹妹么? “你们为什么要逼她?”汪诚业闭了闭眼睛,阻止了自己心里愈发寒凉的感觉的蔓延。 梁菊芳不高兴了,起身下地拽了他一下,“你知道什么,我们那里逼她了?你小孩子别乱插嘴!” 汪诚业甩开了她的触碰,往旁边避了开去,哑声道:“她是我们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家里受苦最多的一个孩子。她曾经甜甜软软的,是我们让她成了如今的样子,她已经够苦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逼她?她……只是想读书而已啊!” 然而他的这番话在经历丰富心肠冷硬的三人这里却没有嫌弃丝毫波澜。 “你大伯没钱供她读书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是她自己要自甘堕落,要不是她惹出这么多事出来,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你好好读你的书就行了,这些是你该管的吗?” 汪诚业无法忍受了,他冲梁菊芳大吼:“她还是个孩子,她走了,她离开这个家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关心她这么晚出去了能待在那里吗?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担心她,没有一个人去寻她吗?!” 梁菊芳气怒,正要开口,汪兴宝黑下了脸来,“你冲你妈吼什么吼?是她自己不知好歹要出去的,怪得了谁?你现在也要学她忤逆了吗?有我们大人在,永远没有你们这些小孩子做主的时候!” 汪诚业眼眶开始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事情还是因为汪兴宝的训斥。 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一瞬间懂得了汪田甜方才心里的无奈与无助,“原来她说的没错,我是真的错了!”汪诚业哑声开口,说完这一句之后便闭上了嘴巴,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大哥,就这么让她出去?别出了什么事才好。”汪兴宝面上还是有些担心。 然此话一出,屋内的另两人立即变了脸。 梁菊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汪兴培则冷着声音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一个小孩子出去了能有什么本事?现在天还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梁菊芳跟着附和,“就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好管了,也不知道是谁带坏的。”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不忘给汪田甜上眼药。 然而当事人却压根不将他们这里后续的事情放在心上…… 253、一墙之隔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出来之后汪田甜便暗怪自己莽撞了,她应该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才对,再不济也拿件厚衣服出来啊! 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回去,可这外面也冷,又没地方去,一下子就给她难为上了。 一路上摸着黑晃晃悠悠地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郝㑺家,看着房间里传出来的暖色灯光,汪田甜忍不住心生羡慕与向往。 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啊,而她现在却只能在外面吹着凉风,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苦逼。 记着郝㑺的话,她并不太想去打扰,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但,脚步还是忍不住地朝着对方的房门走了过去。 看到汪田甜的时候,郝㑺也感到诧异。 约好的明天出发,但下午的时候他并没有等到对方过来,还以为得明天直接过来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晚才来,他都准备睡觉了。 “怎么这么晚过来?” 汪田甜张了张嘴,也不好说自己离家出走了,只道:“明天就要走了,所以过来看看,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东西提前商量好了,免得明天来不及。” 郝㑺不疑有他,将明天要带走的东西都说了一遍,两人将遗漏的东西又补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 “对了,虫草呢,放好了没?这么长时间,它没坏吧?”到此刻汪田甜才来得及想到这一点。 郝㑺眸光闪了闪,“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过来给你看看。” 汪田甜点点头,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了两分钟不到,便见郝㑺带着一个塑料袋子走了过来,“都在这里面了。” 汪田甜抬眼往里看了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这得有两斤的样子了吧! 郝㑺点头。 “可以啊,你这么厉害,居然找到了这么多,这段时间一直没闲下来吧?” “嗯。”郝㑺没有否认。 “看起来也很新鲜,你怎么保存的?居然一点也没有坏。”汪田甜伸手在里面划拉了两下,眼睛更亮了。 “通风就好了。”郝㑺含糊了一句。 汪田甜也不疑有他,“对了,你爸知道了吗?” “我没说去远方的事情,只说去同学家玩两天。” 汪田甜点点头,“行,我们争取早点回来吧。” 郝㑺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赶早。” 汪田甜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无处可去。 但别人也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她也不能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抿着嘴唇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来叫你。” “好。”说完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汪田甜手上,“你过来的时候没拿电筒?” 汪田甜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道:“忘了。”她也来不及啊。 郝㑺嘴角抽了抽,有些佩服对方在夜黑风高的地方摸着黑来找她。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过来是有什么急事。” 汪田甜更不好意思了,“没,我就是一时睡不着,想着过来看看,别遗漏了什么,明天搞得兵荒马乱的。” 郝㑺看了她一会儿,没看出来什么便只好没再说什么,只转身将自己的电筒拿过来给了她,“明天记得给我还回来。” 汪田甜接过来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抬,“那我先走了。” 刚走出门就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于是汪田甜立即转身伸手抵住了就要关上的房门。 郝㑺探出头来,“还有什么事?” “那个……”汪田甜清了清嗓子,“我能不能借你一件厚一点的外套?” 郝㑺挑了挑眉。 “风挺大的,我怕吹感冒了影响明天出行。” “等着。”郝㑺吐出两个字转身取了一件稍厚点的外套扔到了汪田甜身上。 “谢谢。”汪田甜说着一边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农村里孩子的衣服一般都会做的稍微偏大一些,郝㑺又比汪田甜高一些,这蓝布外套穿在她身上就显得更大了些,手都无法从袖子里伸出来。 但这正是汪田甜所要的,这样更容易保暖了。 穿上衣服将风抵挡在外,她之前糟糕的心情也被抚平了不少,面上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而郝㑺看着这样的汪田甜,心里却觉得有些怪异,这衣服做的很肥,汪田甜身体太瘦小了,竟有种整个人都被包进去了的感觉。 再配上面上甜甜的笑容,竟给他一种自己将其掌握起来了的错觉。 三十多岁的灵魂,十二岁的身体,他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了,便只能赶忙将脑海中的怪异给驱散。 “路上小心,咳,我就先睡了。” 汪田甜满意地点点头,“晚安。” “……嗯。” 风还是很冷,但有了这件衣服,汪田甜只觉得有无限暖意包裹着她。 当然,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在院外蹲了一个小时左右,被凉风透过外套渗进皮肤的时候,这种暖意便又飞的毛都不剩。 “还是需要一个背风的角落啊。”汪田甜想。 于是她只能揉了揉自己蹲麻了的腿,悄咪咪地走进了院子,院子一角倒是也能避风,但想到若是明天郝建军起早出来看到她,怕是会吓一跳,反而将事情闹大了,所以汪田甜也只能将院子里的小角落给舍弃了。 幸好他们家的房子相当于镶嵌在三面土包之中的,有土壁与屋墙相夹,倒也能避风。 汪田甜便选了郝㑺那间屋子的外墙当做自己今夜的栖息暂住地。 躲到后面之后,总算没有风再继续肆虐着她了。 席地而坐,汪田甜将郝㑺的外套一拢,抱着自己的腿,脑袋搁在膝盖上就睡了下去,手电筒的灯则一直照着,汲取着其中微弱的安全感。 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她在这里其实也算是人生地不熟,唯一熟悉的人也就剩下郝㑺这里了,自然她也只敢在这里待了。 于是一墙之隔,各自安睡,若是相安无事的话,一夜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外面的条件还是艰苦了些,身体的不舒展,时间久了会阻碍血液循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是因为不舒服,睡梦中,汪田甜总是时不时动一动,想要给自己寻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一不小心,咚的一声,光线暗了一度的手电筒被踢进了园沟里…… 254、同室相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房间里寂静无声,两两对坐,相顾无言。 “难道不该给个解释么?”良久,还是郝㑺打破了沉默。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第二天要出远门,郝㑺也没睡多踏实,直接就被自己屋外的动静给吵醒了。 本来以为是碰着贼了,他打开了电灯,拿着根棍子循声而去,就看到自家墙后一个小身影佝偻着身子在园沟里捡手电筒。 在看到汪田甜的那一瞬间,郝㑺竟觉得R了狗了。 汪田甜坐在椅子上,双手揉着自己麻的发痒的双腿,抿紧了唇瓣,神色上还带着一丝被抓包的难堪。 “我~~~就是……借个宿~。”外面再是挡风也还是凉,到了半夜的时候就更凉了,汪田甜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哆嗦。 郝㑺嗤笑,“借个宿?这么借宿的?” 汪田甜噤了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被赶出来了?”郝㑺问。 “算是吧。” 郝㑺挑眉,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汪田甜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颇感没面子。 她好歹也是个拥有奔三灵魂的女强人,没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不说,还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现在更是被眼前这个小屁孩抓了个正着。 她只觉得自己的面子犹如劣质粉底,刷刷直掉。 “反正也就那么些糟心事,闹翻了,不愿意忍了,就这么出来了呗。” 郝㑺眼神闪烁,前世对方离开这里也是十五岁以后的事情了,而且也并不是跟家里人闹翻,而是不愿意在这穷乡僻壤待下去,才会直接离开家乡奔走外地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提前这么多,而且…… “你倒是挺会躲的。”谁家都不去,偏偏就来了他家。 汪田甜干笑一声,“我也就跟你熟了,再说了,明天我们还要一起离开呢,在这里也方便。” 说完这些见郝㑺面色不怎么好看,她又很诚恳地说了一声:“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郝㑺只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现在也不知道时间,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点,加之也不能就这么打扰别人休息,于是她十分有眼力见地开口:“要不你继续睡?” 郝㑺看着她,“那你呢?” 汪田甜看了眼屋外,想了想笑了起来,“你不介意我再待会儿吧?” 郝㑺看着她不说话,汪田甜也没指望对方能然后自己留下,站起了身道:“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郝㑺又问了一句,“你呢?” 汪田甜有些烦,难不成这人连个墙角也不愿意借给自己了? 还没说话就又听对方开口:“继续去后面坐墙角?” 心思被戳破,汪田甜更觉没面子,可除了他这里,自己还真的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了呀。 她不想回答,但对方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仿佛她不回答,就出不了这个屋似的。 无奈之下汪田甜只好妥协,“你总不能连个墙角也不借吧?” “听过人熊婆的故事吗?”郝㑺没有被回答,而是问了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汪田甜:“???人熊婆?” “不知道吗?那是一个吃人的怪物,非常厉害,能模仿别人的声音叫你,最喜欢在黑夜里出现。她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么大的小孩子,等你在外面睡着之后,她就会悄悄地将你吃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估计最后连骨头都剩不下,她嚼你骨头的时候就跟你嚼豆子一样嘎嘣脆。” 汪田甜听得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背后冒凉意,“这里不……不能有的吧。” 郝㑺不置可否,只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啊,很多人都知道这玩意儿的。” 汪田甜抓着电筒的手紧了紧,还真有些不敢出门了。 “怎么,不敢出去了?”郝㑺嗤笑。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见着他眼中那明晃晃的嘲讽,心里颇为不服气,“搞半天你在吓唬我,你以为能将我吓唬跑吗?我一点也不怕!” 说完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了出去,心里给自己打气,又回到了自己之前待的地方。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话在自己心里留下了阴影,这一次她倒是也没有回到原处,反而离拐角近了些。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想要逼迫自己抓紧睡过去,然而越是这样,对方的话就越是往脑海里钻。 “那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喜欢在黑夜里出现。” “最喜欢吃你这么大的孩子。” “嚼你的骨头跟嚼豆子一样嘎嘣脆。” 汪田甜感觉这些声音一直在自己耳边形成了360杜比环绕,同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正在大片大片的往起来冒。 “汪田甜……” “咚!”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得汪田甜一个激灵,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手电筒再次被摔在了地上。 “啧,手电筒再多也不敌你这样摔的。” 汪田甜倏地扭头,就见郝㑺站在离自己不远处。 “能模仿别人的声音叫你。” “人,人熊婆~”汪田甜惊得尾音都有些破了。 “噗——”再也没人住,郝㑺直接喷笑出声。 他懒懒地倚靠在墙上,“看来你这是被吓得不轻啊。” 浓浓的嘲讽意味就这么干脆地钻进了汪田甜的耳中。 她低低骂了一声脏话,声音里带上了丝怒气:“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嗤,是吗,我以为你胆子很大,这就受不了了?” 汪田甜没好气地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语气也恶狠狠地,“所以你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那倒不至于,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能忍多久。” 汪田甜:“……” 郝㑺说完也不管她,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去。 汪田甜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上去。 郝㑺直接走到床边就躺了下去,汪田甜在房间里左右看了看,还是走到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去。 虽然对方有点嘴欠,但现在无声默许她在房间里待下去,汪田甜还是很诚恳地向他道谢。 郝㑺理所应当的收下了,他一只手枕着后脑勺,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也不看汪田甜,声音淡淡:“床就这么一张,你要么就在趴在桌子上睡,要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汪田甜便先扫了一下对方睡得那张床,目测一米五宽,睡两个小孩子还是睡得下的。 这么大点的孩子,也其实没什么男女之防,这么想着,汪田甜便慢慢地朝床边走去。 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对方加了那么个前缀,必然有一个选项是让她睡床上去的,而她也认为躺在床上睡也比趴在桌上睡强。 “要么你就坐在书桌前看书吧,不是说了要跳级么?刚好有这么好的机会用来给你用功,也算是尽全力了。” ……汪田甜脚步就这么停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郝㑺,她肯定,这家伙一定是故意这么逗她玩的! 郝㑺侧首看着挨近了床边的人,冲她抬了抬下巴,“怎么个意思?想跟我同床共枕?” 沃日! 本来觉得很单纯的一件事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 汪田甜没好气,“你想多了!” 让他这么一说,汪田甜也不想着睡觉了,直接过去拿了书就看了起来。 郝㑺干脆侧躺了身子,玩味的看着汪田甜的背影,眼中清明,竟也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是有什么原因会让她这么早就离了家呢? 还是说这又是她的什么把戏? 不过到底是真是假,明天起来应该就可以看到了。 “咚”!郝㑺朝着声源处看去,就见方才还撑着上半身看着书的汪田甜此刻脑袋已经伏在了桌子上,竟是看睡着了。 郝㑺定定地看了那个背影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明天开始就得忙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255、晕车买药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伴着清晨寒凉的微风,两人便踏上了离乡的路,虽然只有几天,但也确确实实是离乡了。 汪田甜本来想着趁着天早回去带两身衣服,但想了想,自己之前本来也没有什么能看的衣服,还不如出去买两身。 于是她便带了两本书,便与郝㑺上路了。 两人直接去了镇上,从发车站坐上汽车去县里,再转到南市,到了市里再坐火车。 两人并排坐着,郝㑺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今天会回去一趟。” 汪田甜侧头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闻言只说了一句:“没必要。” 郝㑺看着她。 汪田甜轻轻一笑,“等到了市里,需要什么再买就是了。” 郝㑺嗤笑,“对自己倒是挺大方。” 汪田甜回敬,“对自己都不大方,又如何对别人大方?” 好像是这么个理…… 郝㑺直接闭目养神,不跟她废话了。 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得早,汪田甜也有些困顿,跟着在车上补觉。 不过感觉好像没睡多会儿,她就觉得车里的空气很闷,让她头昏脑涨的。 这股子难受劲儿直接将她给弄醒了,她左右看了看,大部分人都在闭目养神,看向窗外的时候,之前的那股子惬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感觉自己的脑袋更晕了,胸口也开始发闷,十分难受。 这种感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这分明就是晕车了! 这实在是个失误,前世的时候她也晕车过,但后来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却没想到这个身体还是承受不住。 而且她心里还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有点反胃,越是这么想,那股反胃的感觉就越来越严重了。 汪田甜感觉自己急需透口气,于是便伸手想要去将车窗打开一条缝。 然而这种汽车是老式的那种,窗户的卡扣一直掰不开,而她因为费力的原因,那股反胃感也更强了。 “怎么了?”郝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看着她。 汪田甜皱着眉道:“我有些晕车。” 郝㑺一愣,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苍白,确实有些难看。 他又看看外面的景色,判断了一下与县里的距离,“你能忍得住吗?” 汪田甜的眉心皱得更紧了,“我觉得有些悬。” 更让她为难的是她好像有些不太能受得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了,她每一次开口都会牵动自己呕吐的欲望。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好像忍不了了!” 郝㑺眼皮一跳,很怕她下一刻就吐在自己面前,于是赶紧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终于摸出个塑料袋,他将袋子递给汪田甜。“要吐吐这里面,别吐车上了。” 汪田甜急促地回了个谢谢,动作利索的将袋子打开就往里呕了起来。 郝㑺总感觉自己仿佛能闻到那个味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面色也有点丧丧的。 感觉自己憋不下去之后,又将头扭向走廊,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又屏住呼吸扭头看汪田甜,见她已经吐完了,便问她:“你不丢了拿手里干什么呢?” 汪田甜平复了一下自己,听着对方的语气不怎么好,不过看在对方帮了自己的份上,也没有不高兴,而是指了指窗户,“打不开。” 郝㑺看了她手里的塑料袋一眼,见已经系好了,这才站起身俯身过去用力将窗户打开了一半。 “扔吧。” 汪田甜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多久还会这样,便有些犹豫。 “那个……你还有袋子吗?” 郝㑺斜了她一眼,“当我搞批发?” 汪田甜:“……”她就不说话了,给自己找气受。 郝㑺见她抓着袋子不松手,也明白了她的打算,嘴角抽了抽,他直接起身目光在车厢里扫了一眼,面上瞬间挂起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叔叔婶婶们,您们谁又晕车药吗?我妹妹晕车,现在很需要,我可以买,五毛钱一颗。”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乘客被他吵醒,有人听了半截,见他又站着,便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说什么?” 郝㑺便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汪田甜也配合着站起来亮了个相。 一听有五毛钱,都精神了。 要知道,从这里坐车到县里也不过才两块钱,五毛钱够四分之一的路程了。 于是个别同样晕车却备了晕车药的人立即就将自己的晕车药拿了出来,“小伙子这么爱护妹妹的啊,哎哟,看你长得可爱,就买我的去吧。” 有一个人开口,自然也就有另一个人开口,“我的,我这个晕车药贵着呢,效果也好,五毛钱一颗给你,你也不亏,真的。” 一个老太太则皱了皱眉道:“哎哟,一颗晕车药才多少钱呐,小伙子,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手紧紧,别随便装大款,出门钱要丰裕点才好。”说着她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药包打开,从里面取了一颗白色的小药片伸了出来。 “这药片也不值什么钱,就送给你吧。” 郝㑺却没有直接动弹,而是看向汪田甜。 “哦,哦哦,我出钱。”汪田甜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张五毛的给郝㑺。 郝㑺一手接过来,声音很低,“当然的你出。” 原本叫嚣着卖给郝㑺的人间那老太太都免费送药了,想着这小孩子应该不会再买自己的药了,一个妇人就准备将自己的药收回去。 汪田甜也觉得他会去接那个老婆婆手中的药,拿钱也只是不愿意占一个老人的便宜。 却没想到这人竟然看都没有看老太太那里,而是径直走向了第一个开口的那个妇人。“ 婶婶,这是药钱,您收好。”郝㑺表现得十分有礼貌。 “哦,哦好。”妇人愣了愣,回过神来,忙将自己已经收回去一半的药又重新拿出来递给他。 那个要送药的老太太见此一张脸瞬间就黑了,嘟囔了一声:“好心当做驴肝肺。” 就在这时,坐在老太太后座的一个年轻小姑娘有些脸红的叫了她一声。“老婆婆。” 老太太脸色有些不怎么好,语气也不复之前,只不耐烦地问了一声:“干嘛?” “那个……”小姑娘有些害羞,“我有些晕车,您能不能给我一颗晕车药?” 老太太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站起身看了她一眼,这才缓和了态度。 “这样啊,看你这小脸儿白得,快吃一颗吧,我老太婆心善,不要你的钱,有些人居然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相信,人心不古啊。” 小姑娘连声道谢,一脸感激的收下服下。 郝㑺则当自己没有听到对方的指桑骂槐,神情坦然走回自己的座位。 而在他身后之前也举起药丸的男人看着他走回座位,目光在他身上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眸光微闪。 256、钱,拿出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回到座位,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汪田甜,才稳稳地坐下。 没有矿泉水,汪田甜只能将药丸放进口中干咽下去。 所幸这晕车不苦,淡而无味,只是有些干,多用口水滋润一下,勉勉强强也能过。 不过此刻她的心思可不放在这上面。 待到喉咙不干涩后,她立马问出自己内心的疑惑:“我以为你会买那个老婆婆手中的药呢。” 郝㑺昵了她一眼,“我倒是敢买,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吃。” 汪田甜听出了些不对劲,忙问道:“什么意思?” 郝㑺眼睛瞥到她手中依旧抓着的塑料袋,仿佛辣眼睛一般扭过头去,“你出门会带那么多晕车药?又不是去搞批发。” 汪田甜一愣,这一点她还真没注意到。 郝㑺则是记得的,这种东西可不是瞎买的,他从开口开始便注意着有动作的那几人,从他们拿晕车药起就看着了。 那老太太拿晕车药的时候他自然也看了,一个小纸包,里面却有几十粒,怎么看也不正常好吗? “或许是你想多了呢?”汪田甜还是犹豫着说了一句。 “想多了也比想少了强。” 想想而是这个道理,汪田甜便也不再问了,反而在心里内省。 亏她好歹是个快三十岁的新时代女性,竟然害了没有一个小孩儿警惕,实在惭愧。 想着之前她以此自居自己能保护对方的想法,汪田甜的脸有些红。 “没事了?”郝㑺主动问了一句。 “嗯。”这晕车药果然很管用,现在她之前难受的感觉一扫而空,想来接下来的路程不会再有问题了。于是便又很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 然而对方显然是对他的道谢不感任何兴趣。 “那麻烦你就带你手中的垃圾处理掉谢谢。真的十分污染空气。”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十分的真心实意。 汪田甜:“……”她敢保证,自己吐完之后便将袋子系得死死的,压根就闻不到任何味道,至少她自己是闻不到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长了一只狗鼻子,这么灵的。 “我马上……” 说完她下意识地将袋子往车窗边移了移,而后便朝外看了起来。 郝㑺的余光则一直注意着她。 就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袋子用力一甩。 郝㑺的脑袋立即扭过去,目光也跟着袋子的弧度看了过去,就见那散发着异味的垃圾袋被扔到了对着一堆的垃圾堆里。 郝㑺的剑眉挑了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点觉悟。” 汪田甜立即拍拍胸脯,“地球是我家,保护环境靠大家。” 好郝不屑地嗤了一声,似是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果然是不同了啊。 汪田甜则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教育他一番,“这可是素质问题,不能因为咱们是从乡下来的就不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会被人看扁的知道不?” 郝㑺如看白痴地看了她一眼,他一个重生人士难道会不知道这一点吗? 明明是前世的她没有这个觉悟好吗? 在车上的时间总是很煎熬,近两个小时才开进了县里。 两边的房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都是那种三四层的小矮楼,都有些年头了。 又行驶了差不多十分钟,汽车才终于到站。 两人坐在偏中间一点的位置,因为不急,起的也慢。 坐在后面的也有起的急得,很快就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就在两人下车的那一瞬间,郝㑺被人撞得一个踉跄,直接从车里撞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之前在车上给他们卖晕车药的男人。 那人面色也不太好,不过也向他道了歉。 郝㑺没有搭理,反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吧?”汪田甜见郝㑺不动便问了一句。 “没事。”郝㑺转头与汪田甜朝人群外走去。 “哎哟!脚,脚崴了。”一声痛呼又从后面响了起来。汪田甜 听出来这声音就是之前说要送给他们晕车药的那个老婆婆的声音。 她停下了步伐朝后看了一眼,见之前被对方帮了的小姑娘忙走过去将其扶了起来。 “婆婆,您没事吧?脚能站起来吗?” “有……有点难,哎哟,疼啊,得要人扶才行。”老人一张布满了褶子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来神色了。 “我来扶您吧,送您去医院吗?” “不用不用,我家离这里不远,你将我送回家就好了。” 小姑娘不疑有他,将老人扶了起来,“好吧。” 老人一张脸瞬间笑成了菊花,“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小姑娘的脸又红了红,“谢谢。” 老人走过来的时候还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孩子要不要去我家做客啊?” 因为郝㑺的提醒,也因为赶时间,汪田甜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您,您这样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不用不用,花那钱干啥。”说着老人便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汪田甜皱着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些怪异。 “有什么好看的?”郝㑺见汪田甜一直看着两道背影问了一句。 汪田甜摇摇头道:“就是觉得怪怪的。” “跟咱们无关,走吧。”郝㑺只扫了一眼。 “哦”汪田甜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跟上郝㑺的脚步,却被人一撞,一个趔趄。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汪田甜看去又是之前那个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没关系。” 男人嘴角一勾,就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他的手腕被抓住。 “拿出来!”郝㑺的声音从汪田甜耳边传来。 汪田甜一愣,见郝㑺抓着男人的手腕,目光冰冷。 她眼神一变,立即明白了过来,一摸裤兜,之前准备好的零钱和车费都无影无踪了,而裤兜下面居然还有一道口子,一看就是利器划出来的。 “你是小偷!”汪田甜指着男人厉声道。 男人面色一变吗“你在鬼扯什么?” 他想要甩开郝㑺的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没想到这么个干干瘦瘦的小猴子居然力气这么大,他一下竟然没甩开。 “你给我放开!” “钱,拿出来!”郝㑺压根就不怵男人的低气压。 汪田甜也叫道:“他是小偷,他偷了我的钱,你们大家也赶紧看看自己有没有财产损失。”说着她还将自己裤兜上的刀口展示了出来以增加自己的信服力。 围观众人都面色一变,立即开始摸索自己身上藏钱的地方。 很快人群里也传来了几道惊呼声,“呀,我的钱被偷了。” “我的也没了,这可恨的小偷,我的包都被划破了!” 很快过来了几个人将男人围了起来。 见他跑不掉了,郝㑺便直接搜身,很快就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钱夹,一堆零钱,以及一个小布兜。 汪田甜连忙将自己的小布兜拿了回来,其他丢了钱的人也将自己的财物拿了回去。 “点点少没少。”郝㑺提醒汪田甜。 汪田甜数了数,没有少。 “送派出所!”人证物证都在,立马有正义之士张罗了起来。 两人见对方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可能,便离开了人群去买去市里的票了。 257、炸街,被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到市里时已经中午了,两人先去定了前往广州的车票。 发车时间是晚上八点,时间还很宽裕。 火车站的伙食太贵,两人便去了街上,先解决了午饭,顺便去逛逛,买些需要的东西。 饭后,汪田甜要去给自己买两身衣服,顺便买些洗漱用品,扭头看向郝㑺,也向他提议:“你也备一身差不多的衣服吧,到时候可能会用得着。” 郝㑺也没有反对,跟着汪田甜逛了起来。 因为如今已经掀起了创业浪潮,花票兑物的时代快要终结,这里的市里也出现了不少时兴的店铺—— 就比如汪田甜此时看到的这家“遇见”,里面的衣服虽然还是无法跟汪田甜的审美相比,但比起现在这个时代的服装其实也很不错了。 里面男装女装都有,看起来也不错,她便抬步就要往里进。 “这里面的衣服都是成年人穿的,你进去买给谁?”就在她一只脚要踏入店铺里的时候,郝㑺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 汪田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是个孩子,那些成人女装她压根就穿不上…… 这下可错大发了。 “嗯?”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郝㑺居然就直挺挺地挡在了她面前。 汪田甜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强自镇定地给自己找补:“我看这些衣服好看不行啊?” “好看你也穿不上。” “穿不上也不耽误我欣赏!”看着对方轻蔑的目光,汪田甜毫不客气的回敬。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觉得自己能穿,所以要走进来买呢。”郝㑺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般。 汪田甜脖子一梗,“我就是想穿怎么了?你要给我买?” “小孩穿大人衣服?你是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么?” 汪田甜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对方这话意有所指,可是怎么可能,这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土生土长的小屁孩而已,而且这个时候压根就没有穿越重生这么一说,任他想破脑袋也不能想到这一点才对。 有了这个心理建树,汪田甜便越发自如了,“你一个男孩子懂什么?我们女还处在就是越小越想长大,现在看到大人的衣服,当然是想要穿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些啦。” 嗤笑声突然传进了汪田甜的耳中,也不知道是觉得她说的话可笑还是压根就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无法,汪田甜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店主一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店铺门前站了两个小屁孩,要进不进的。 看他们俩的穿着就不像是买得起她殿里衣服的人,若是上午,她指不定就要处理赶人了,所幸现在是正午,没人来,太阳又大,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也就没管这两人。 汪田甜进去后直接就去抓了一件差不多的衣服走向收银台…… “哎哎哎,小姑娘你这是什么回事?不买可不能乱碰啊,弄坏了你赔不起的。”打着盹的店主见到汪田甜的动作立即就站起身叫了起来。 汪田甜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身让人看不起,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问对方:“请问你们这件衣服有能让我穿的尺码吗?” 店主怪异地扫了汪田甜一眼,一只手着急地将自己的衣服夺了回来。 “小丫头,这是大人穿的衣服,你想买衣服就转弯去前面那条街的童装店。”说着她还仔细查看着自己衣服上有没有破损以及脏污。 网填没填对于她的作为没有丝毫感觉,“我问的是有没有。” 店主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是大人穿的,穿你身上也不像样啊,哎哟,赶紧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们俩。” 看着对方将那衣服重新挂回了衣架上,也不搭理两人,转身继续回去坐下。 汪田甜抽了抽,转身走了出去,她也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了。 “你不生气?”郝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汪田甜好奇,“为什么要生气?” 郝㑺剑眉一挑。 “本来也就是我难为了人家,没将我当疯子赶出去就不错了。” 郝㑺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其实若你真要,也可以让他们对着那件衣服的样板定制一件的。” 汪田甜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脸上写着很闲两个字吗?” 郝㑺摇摇头,“不是。” 汪田甜继续往前走。 “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 汪田甜脚步一顿,扭头惊讶地看着对方,“……靠!” 两个人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别的地方也去不了,只能去童装店了。 按着之前那店主指的地方,还真有个门面不小的店铺,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孩子的服装,小到满月不会爬,大到成年前两年的衣服都有。 里面的货都很全,男女装都齐聚,里面还有鞋子售卖,刚好一站式解决。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地就进去了里面。 或许是因为卖的是童装,里面的店员脾气都很不错。 两人刚进店里就有人过来招待了。 “小朋友们好,就你们两人来买衣服吗?” 汪田甜点点头,目光在四周打量了起来。 “是要给你买衣服是吧?”店员眼睛很好使,见汪田甜看的是女童装那一部分,便招待了起来。 汪田甜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郝㑺,“我们俩都买。” 店员连连点头,“那我先给你选吧,我们这里的衣服都挺不错,样式也新……” 话没说完便被汪田甜打断了,“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帮他挑衣服吧。”说完她便自己先走了。 郝㑺见店员朝自己来,也摆了摆手,“不必跟着我。” 见两人不需要她招呼,她也落得清闲,直接就退了回去。 两人挑衣服都很快,不过因为自己带了东西,加之这里的试衣间只有一个,所以便轮流着用了。 “女士优先,你先请吧。”郝㑺十分大度的让了道。 汪田甜也不客气,抓着三件衣服就走了进去。 她挑的比较简单,一条白衣黑红格子的学生连衣裙,一套休闲服,外加一件米奇色针织外套。 汪田甜将裙子穿上,又将那间针织外套搭在外面就走出了试衣间。 郝㑺在外面一直等着,见到对方从门丽走出来便抬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很简单的搭配,但却很养眼。 加之她皮肤白,一张小娃娃脸在这个装扮下将显得更可爱清纯。 汪田甜没有先去看郝㑺,而是站在了门上的镜子前自己观察了起来。 转一圈,将外套脱下,裙子也很合身,她很满意,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她扭头在四周看了起来,眼睛一亮,过去抓了一双白色及膝打底袜,又在卖鞋子的地方挑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将其一一穿上后又走到镜子面前看了起来。 有运动鞋鞋底厚度的增幅,汪田甜的身高也被拉高了一些,显得亭亭玉立了起来。 突然她转身看向郝㑺,面上浮现一丝甜甜的笑,“好看吗,哥哥?” 郝㑺眼神微动,这次没有嘲讽也没有阴阳怪气,而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挺好。” 汪田甜又将那套休闲服试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将试衣间留给了郝㑺。 扫了眼他手中的衣服,汪田甜便又去了摆放鞋子的地方找了找,拿起了一双稍大些的运动鞋放到了试衣镜前,敲了敲道:“我给你选了一双鞋子,你记得一并试试。” 里面一阵晰晰索索,一会儿门被打开,那双放在地上的鞋子被拿了进去。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吧,之前招待他们的那个店员站在一旁说了一句。 汪田甜歪嘴一笑,毫不收敛地胡扯:“那是自然了,我俩从小感情就很好,走哪都一起,爸妈都经常说我们是双子星呢,分不开的。” 试衣间里的郝㑺听着汪田甜的瞎吹垂下了眸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脚上稍大了一些的鞋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哇哦!”汪田甜惊呼了一声,“很帅啊哥哥。” 郝㑺抬眼看去,就见对方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仿佛跟他的感情真的很好似的。 郝㑺转头往镜子里看去,里面的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休闲服,皮肤是淡淡地古铜色,虽然瘦了些,但穿着这身衣服却并不显得空档,反而十分合身,将他的身形衬得修长挺立。 而且他本来就是长得很帅气的那一类,更是直接遮住了他的短板,优点都给凸显出来了。 从他笔直的腿往下看,一双亮眼的白色黑条运动鞋与上方的黑泾渭分明。 这时汪田甜身上穿着的是她之前穿的那身连衣裙,她走过去同郝㑺并立在一起,养眼的很。 此刻的两人身上再也没有之前满身的乡土气息,反而更像是城里富足人家的孩子。 汪田甜满意地看着镜中的两人,“不错。” 郝㑺瞥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话,不过也能看出来心情不错。 汪田甜看向他的脚上,“鞋子合适吗?” “稍微有些大了,不过不碍事……”话没说完他便低下了头。 汪田甜听了前半句便蹲下了身子用手按了起来,发现确实有些大。 “麻烦你能帮我拿这双鞋子小一码的吗?”汪田甜朝店员开口。 “其实这样也可以。”郝㑺想要阻止。 汪田甜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收回现在还心疼一双鞋子的钱吧?” 郝㑺不说话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重生回到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满满的他又恢复了一些曾经日子难过时的节俭了。 这双鞋子对他来说大了有近两码,他也是因为想着自己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脚会长得很快,怕是过不了多久鞋子便无法穿了。 “鞋子大的有些多,不方便走路,小一码刚刚好,足够你脚趾的生长空间了。” 郝㑺没有反对,乖乖地将店员拿过来的鞋子换了,确实要合适些,没有那么空了。 他又看向汪田甜,压低了声音,“今天这么好心?” “算是昨晚的谢礼。” 若不是有她帮忙,自己还真要在外面呆一晚上,指不定今天就病倒了,出门都是问题,而且之前他又是给自己找晕车药又是帮自己抓小偷的,她确实应该感谢。 郝㑺勾唇。 为表示感谢,汪田甜将自己的衣服与对方的衣服一起结了账。 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了一百多,不得不说她很肉疼。 从服装店走出来之后,她将自己之前换下来的没法看的衣服与鞋子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郝㑺挑眉看她。 “告别仪式。” 因为路途有些远,要在火车后待两天,他们买的是卧铺,也需要买吃到时候填肚子的食物,而且因为汪田甜这次是净身出来的,还得买一些日常用品。 不过在此之前,她与郝㑺两两相望了一会儿,同时打定了主意:“先去理发店!” 进去再出来,两人又是一番大变样,郝㑺的头发之前便有些长,这一次剪短了些,又指挥着理发师给他设计了个发型,四周的头发剃成了很短的板寸,头顶的头发则稍长一些,还有一片长发斜搭在一侧,十分有型且帅气。 而且汪田甜还发现那理发师在剃完这头发之后还暗戳戳的用了个本子记了下来,想来要不了多久这发型得烂大街了。 发型出来之后,汪田甜忍不住冲他吹了声口哨。 啊,帅! 干净利落且攻气十足的小少年哦! 汪田甜倒是弄得简单,把头发烫直了些,再修剪了一下,前面再放下薄薄一层刘海,瞬间一个可爱甜美的邻家小妹妹就出现在了大众面前。 郝㑺看了一眼,嗯,更清纯了。 这是要将自己包装成一只芝麻馅汤圆么? 呵,他可不会上当! 于是这对金童玉女一个冷酷一个甜美便开始了炸街表演。 回头率百分百,有跟两人差不多大的,甚至更大的孩子眼睛更是粘在了两人身上,驻足看着两人走远。 “那个小姑娘长得好漂亮啊,我就没看到有谁打扮的比她还好看的女孩子了。啊,是心动的感觉~” “那个少年也好酷啊,又酷又帅,更重要的是他的发型,现在的理发师这么厉害的吗?” “我也要那个发型!” “少年看看我,姐姐可以~” “妹妹跟哥走,哥带你回家!” 然而无论路过的人怎么说,两人都没有回头的打算。 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白光晃过。 两人一致抬头望去,就见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只相机,在他们两人看过去的时候又看了一下。 “偷拍?” “街拍?” 郝㑺与汪田甜对视一眼。 “不行,得阻止!” “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两人同时脑袋一点,自以为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同时迈步朝那少年走过去。 258、容华,贵人or宿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在一起朝着那边走的时候,还能看到闪光灯以及咔咔的按键声。 “你在干什么?”郝㑺很不客气地质问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汪田甜也开口了,不过她的声音软糯糯,甜甜地唤了一声:“小哥哥。” 郝㑺:“……” 那少年见人走近了便放下了相机,神色温和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嗯哼,挺帅呀! “小哥哥是在拍我们吗?”汪田甜歪着头明知故问一声。 “不好意思,二位实在是这条街上最美的景色了,我没忍住便拍了几张,若是不介意的话……” “很介意,删掉!”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对方未完的话。 汪田甜与少年都扭头看了过去,就见郝㑺一张脸黑沉的可怕,薄唇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汪田甜:“???”这怎么跟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 “哥哥,怎么了?”汪田伸手拽了拽郝㑺的衣袖,暗示意义明显。 然而郝㑺却仿佛压根就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那少年。 少年皱了皱眉,以为对方是讨厌被别人拍照,便好脾气地解释了一下。“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看你们兄妹的衣着打扮十分养眼,而且站在一起形成的画面特别美,便忍不住拍了下来。很上镜的,我可以给你们看看。” 郝㑺压根就不买账,语气依旧冷硬,“删掉!别让我说第三遍!” 汪田甜赶紧拦住了他,“小哥哥,我能不能先看看?” 少年因为郝㑺的话面色有些尴尬难看,不过被汪田甜软软的声音一叫,立即和颜悦色地将自己的相机凑到了汪田甜面前,“小妹妹你可以看看,真的很不错的,你们可以将它洗下来当做纪念,删了真的可惜了。” 汪田甜冲他笑了笑,也不管郝㑺越来越黑的脸色,看向了取景器。 这一看,她的眉毛便挑了起来。 不是因为照片多美好,而是因为这只相机的像素不低,基本算是这个时候的顶级配置。 现在这个时候的相机,随便一只都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更别说是像素这么高的级别了,而且对方身上穿的衣服也一看就不是什么商店里随便买的,反而像是定制的。 身份不低,这是汪田甜给出的结论。 取景器中,长长的街道中两道身影迈着步子相互交谈的时候被定格在了其中,清晰醒目,男俊女美,在画面中十分突出,旁边的高楼与川流的车辆都成了陪衬,他们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一张两人同时抬头望过来的照片,男孩眉眼深邃一些,女孩则神色有些茫然。 一张两人相望眼神流转,仅凭照片压根就看不出来两人当时的心理建设,反而多了一股香甜的感觉。 而后便是两人的近照,男孩皱眉,女孩微笑,强烈的反差竟也让照片萌了起来。 这几张照片不论是从光线还是角度都把握的很好。 说实在的,就这几张照片,她是真舍不得删掉。 汪田甜在看照片,郝㑺则依旧站在原地,视线也没有从少年身上挪开,对照片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少年摸了摸鼻子,“你不来看看吗?真的挺好看的。” 汪田甜也附和了一声,“小哥哥,你的照片拍的好好看。” 少年对她温和一笑,“谢谢。” 汪田甜将相机带到了郝㑺身边,“哥哥,给你看看。”免得你总让人家删,怎么也得洗两张出来嘛。 郝㑺只随意地瞥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少年身上,他无声地哼笑了一声,“你不是本地人吧。” 少年轻笑一声,点点头,“没错,我是来这边旅游的。” “这地方好像没什么能只得外地人来旅游的吧。”郝㑺步步相逼。 “二位也不像本地人吧。”少年不答反问。 不,他是我不是。汪田甜心里嘀咕了一声。 郝㑺眉头一皱,却也不打算解释一声,只是看着少年的目光越发不友善了。 少年眸光微闪,“你……好像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我们见过?”对方的长相也确实眼熟,难不成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郝㑺微微咬牙,见过,怎么会没见过?前世他跟这个人也没少打交道了,他与那人十分交好,算是那人手中的一员大将。 前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很紧张,即便两人有一丝血缘关系,他们也没有和缓过,这个人一直都站在那人身边,对自己却不假辞色! “任谁被别人不经同意地偷拍,都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吧!”郝㑺直接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少年很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我的不是,其实我是想要告知你们兄妹一声的,不过,美好的画面总是难以捕捉,我怕因为我自己的迟疑,而错过了,便想着先拍下来再找二位的。” 汪田甜摆了摆手,表示并不放在心上。 也就现在时代太早,再往后二十年,大街小巷的,拍照的人多了去了,压根就没人搭理。 “这照片我能洗几张出来么?”虽然这是她的照片,但为了不失礼,她还是问了一句。 少年立即点头,“这个自然是可以的。这是你们的照片,你们有处置权。” 汪田甜将相机还给了少年,“那我们现在去找一家照相馆吧,对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自然不会不同意,也没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容华。” 哦哟,这么好听的名字吗? “这个名字和小哥哥你好配,容色清绝,华星秋月。” 容华是真的十分俊美,汪田甜见他的第一面感觉便是谪仙。 容色清绝,貌如谪仙,清润如玉说的就是这个人了。 郝㑺在一旁不屑地嗤笑一声,马屁精一个。 汪田甜转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容华,哦豁,两人长得还有那么一丢丢相似哦。 嘴到下巴十分相似。 这就是美人都有相似之处么?啧啧。 她这一下是被两个帅哥包围了呢,幸运哦。 郝㑺与容华的气息就很不相同了,若说容华的气息是内敛温润,那么郝㑺的气息就很冷冽具有侵略性了。 他看起来还是瘦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的眉眼深邃。 一个是谪仙,那么另一个就是堕魔。 听到汪田甜的夸赞,容华又道了声谢。 这类的称赞他其实已经听了很多了,也不会觉得尴尬或者激动。 “二位如何称呼?” “我叫汪田甜,他叫郝㑺。” 容华挑眉,不是一个姓。 “直接将底片交出来不就行了,什么时候去洗照片都可以。”郝㑺不愿意两人再继续交谈下去了,也并不想跟这个容华打交道。 容华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郝㑺,薄唇轻勾,“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二位商议一番。” 郝㑺扬眉,也停住脚步不动了,也不接话,就那么站着,却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不用问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了。 容家是京城存在历史久远的大户人家,是熬过了抗战,熬过了动荡一直矗立着的老牌家族。 不过在这些时期抛出去的财物也数不胜数,终归也是元气大伤,比不过一直将家财神秘收藏起来的傅家。 这些年傅家已经成了京城最顶级的家族,容家想要站起来就必须得依靠如今的大势新潮流。 现在的新潮流当然就是影视与新媒体文化这方面了。 所以容华也才会对摄影这么热衷,也就是受了家里人经营方向的影响。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内陆的影视发展并不景气,所以容家一直在寻求创新,能将这条路走出来。 他猜得不错的话,容华是想拿这些照片回去打板。 果不其然,“是这样的,我看二位的衣着打扮都很前卫,拍出来的效果也很好,所以我想向二位买下这卷胶片,不知道二位同不同意,价钱都好说。” 汪田甜眯了眯眼,“要放上时尚杂志是么?” 两人的视线立时落到了汪田甜身上,容华笑了笑,有些惊讶,“不介意我叫你甜甜吧,你真的很聪明。” “不介意。”聪明这个她骄傲的认领了。 “所以你这是要购买版权的意思了?” “尊重肖像权。”容华说。 汪田甜看了看郝㑺,她是愿意的,不过这是两人的合照,也得看看对方愿不愿意。 郝㑺冷笑一声,“若是我不同意呢?” 被挑衅容华也不生气,微微勾了勾唇,“这是我很真心实意诚恳的请求,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么?”郝㑺又回怼了一句。 “像!”郝㑺话音刚落汪田甜便接了一句,她看着容华道:“小哥哥你等等,我先跟我哥哥商量商量。” 说完就抓着郝㑺的胳膊走到了一旁,“大哥,这是钱呐,你就要这么放弃了吗?” 郝㑺冷冷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 汪田甜看了看他,眨眨眼睛,“我可以说我是站在钱那一面的么?” “呵,拜金女!”郝㑺毫不客气。 “呵,死胖子!”汪田甜也毫不留情地嘴了回去。 郝㑺一愣,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胖子?他哪里胖了? 再细想了想,操! “我是不会同意的!”郝㑺仍死鸭子嘴硬。 虽然这人前世还是败在了自己手上,但他还是看他不爽,所以让对方不爽的事他很乐意做,帮对方赚钱?想都别想! “但我要这笔钱!”汪田甜也硬钢。 郝㑺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别忘了昨天是谁收留的你,别忘了是谁帮你抓的小偷!” 汪田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这是挟恩报复?” 郝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可你别忘了,我已经报答过你了,你现在从上到下穿着的都是我给你买的!” “我可没说这就足够报答我的恩情了。” 汪田甜指着郝㑺,竟是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声无耻。 汪田甜肩膀耷拉了下来,“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钱!” “东西卖了就有了。” 她翻了个白眼,“那得多久了?进到货都还不知道要几天,更别说将货卖出去了。反正,我要做这笔生意!” 郝㑺浑身的气息冷了下去。“你就那么缺那点钱吗?” “这仅仅是一点钱的事情吗?万事开头难,就差一条线。再说了,难道到时候你去进货的时候也看自己的喜好行事吗?看不惯对方了,你还不跟人合作了?做生意若是这么随心所欲,那钱也太好赚了吧!” 汪田甜说的没错,这次虽然只是几张照片的交易,但同样也等于牵上了这条线,或许后来还能通过这条线促成别的什么合作呢。 郝㑺抿唇不语,看了容华好半天,还是不甘不愿地走了过去。 “你说的,价钱任我开。” 容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笑着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教养礼仪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我们找个地方去谈吧。” 三人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二位喝点什么?”说完他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点单递到了汪田甜面前,“你们自己看看吧。” 汪田甜丝毫不怯场,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她就喜欢奶味儿的。 而后她将点单凑到郝㑺面前,“你看看你喜欢喝哪一个?”因为怕对方不知道咖啡是什么会拘谨,她还好心地帮忙指了几个,“这几款挺好喝的,你可以试试。” 然而郝㑺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直接点了其中最贵最好的,“蓝山咖啡谢谢。” 容华笑了笑,“我和这位一样。”他指了指郝㑺,“在上几样你们店里最好吃的甜点。” 汪田甜嘴角不停地抽搐,这人可以的,居然点了最好最贵的。 等咖啡上来的时间里,几人闲聊了几句,大致就是分别问对方来自何方,要去何处之类的。 等到咖啡上来之后,桌上的气氛瞬间就变了,“这卷胶片你们能能给出多少钱?”郝㑺直言直语。 “我说了,价钱随你们出。” 郝㑺挑眉,“这么大方?” 容华勾唇,“因为值得。” “准备发出多少册?”郝㑺没再说价钱的事情,反而说起了这个。 容华眼神微闪,“先出三十万册,之后看情况再加印。” “那就……”声音戛然而止,郝㑺侧目看向汪田甜。 对方收回了掐在对方腰上的手,弯起眼睛笑了笑,“一万吧,行吗?” 郝㑺的脸色顿时就臭了。 他明明想要趁火打劫,这女人竟然自作主张,还打断了他的话! 容华轻笑了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你们可以再好好商量一下。” 汪田甜笑笑,目光看向郝㑺,眼中带着警告之意。 一万买走几张照片已经是丰厚利润了,她就怕郝㑺来个狮子大张口,她还想着为以后铺路呢,万一这次惹了对方的厌恶,以后她想跟人家合作那不是基本就没什么希望了? 本来现在他们就没有贵人相助,突然出来一个被赶走了,她觉得她会跟郝㑺决斗的! 郝㑺知道汪田甜的想法,抿抿唇,脑袋一扭,不说话了。 倒不是为别的,而是他自信,前世他能打败对方,这一世只会更容易。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两人勾搭在一起后又会怎么发展,容华与傅衍最熟悉,他要看看汪田甜如何通过对方接近傅衍,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见两方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容华多看了汪田甜一眼,他将甜点往她面前推了推,“这家甜点不错,想必你会喜欢吃。” 汪田甜看了一眼,小蛋糕呢,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了,实在嘴馋,也不客气。 最终以一万交易成功。 “要不给我个地址,等杂志印出来之后我寄给你们一本?”离开之前容华问了一句。 汪田甜想了想,正要说话,郝㑺直接将镇上的邮政地址说了过去。 “你们公司叫什么名字?”汪田甜多问了一句,实在是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呀。 “容晟文化传播公司。” 汪田甜眉眼微动,这个公司的名称她前世的时候从未听过,是没有做下去还是…… 她竟有些不太敢想下去。 259、火车偶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路途远,要两天的时间,所以两人直接买的卧铺票,让自己能舒服些。 一个房间里面分了两边上下铺,汪田甜与郝㑺占了一边,郝㑺睡下铺,汪田甜则睡上铺。 东西不多,刚放好就见又有人进来了,是一个扛着大包大袋的妇女。 进来后见到只有两个年龄不大的孩子,看他们穿着还很不错的那种,就忍不住攀谈了起来。“你们两兄妹是自己出来的?你们家大人没跟着一起么?” 因为跟她不熟,两人也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只冲她微微笑了一下。 没有得到回应,妇女也丝毫不尴尬,一边对着号码找床,一边将自己的东西都往床上仍。 其中有一个大编织袋被塞得鼓鼓的,直接让她塞进了下铺床底下,而后又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放到了小桌上。 她从袋子里取出两只鸡蛋分别递给二人,“这是我家土鸡下的蛋,煮熟了的,你们吃吃。” 两人自然直接推拒了。但 奈何妇人太热情,拿着忌惮直接逼到了两人的面前。“吃吧,很好吃的,我一直放包里捂着,还温着呢,不信你们摸摸看?” 两人对视一眼,只好接过来,“谢谢阿姨。” 妇女笑了笑,坐到了自己的铺上,“你们两个孩子也太小了吧,你们家里人放心你们自己出来?” 郝㑺不动声色地将鸡蛋放回了对方的袋子里,语气温吞:“我们经常坐车出去玩,习惯了。” 女人点点头,见他们衣着打扮都不简单,想来也是家境不错的孩子,也没带什么行李,这么出来玩倒是也正常。 “唉,还是你们现在的孩子享福哦,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别说坐火车出去玩了,衣服都没得穿,每天还得放牛割猪草,忙着呢。”女人也不知道是在感慨时代发展太快,还是感慨岁月这把杀猪刀。 这话两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拿人手软,她也不肯不理人家,只好含糊了一句:“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 女人仿佛很善于交际,又问他们:“你们是到哪里下?” 这事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到广州。” 对方点头,“那我比你们先下,我到东莞下。” “离得也不远。” 女人笑笑,“你们挺厉害呀,都能独自跑那么远的地方了。” 郝㑺已经坐在了铺上,“小时候父母经常外我们坐火车,而且他们到时候会去火车站接我们兄妹。” “哦,这样啊,难怪,我就说嘛,在站点接你们倒是差不多,只要你们记准了站点,倒是也不会有什么事。” 他们房间就只有三人,刚好空了一个空位。 汪田甜倒是想要挪过去,但想想万一中途上人,自己还要换回来,也挺麻烦,而且睡上面也安全些,倒也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只感觉车厢一震,而后便缓缓地动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坐,不,躺这种老式绿皮火车呢,还挺新奇的。 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由慢到快地划过,从火车站驶了出去。她心里还不断地涌起激动。 她这是真的出发了呀! 早上起得太早,加上一整天都在忙碌,激动兴奋过后,身体上便浮现了丝丝缕缕的疲惫,不知不觉中,房间的人便睡了过去。 “花生瓜子矿泉水,泡面辣条火腿肠,把腿收一收让我过去一下……” “晚餐供应盒饭了啊,要买的尽快了啊,晚餐供应……” 这个卧铺车厢紧挨着的就是软座车厢,汪田甜他们睡得那个房间刚好是最边缘紧靠的,所以时不时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叫卖声,一直从她们门前经过。 一夜无梦度过,汪田甜是被清晨起来的阳光给照醒的。 她从自己的小猫背包里掏出了牙刷牙膏……哦,这背包也是之前在店铺里买的。 这样说来,她也算是有了自己这个学习生涯的第一个背包了。 从床上翻身而下,动作非常利落,就是老半天了她的小腿也一直没有踩到梯框,一直在空气中划拉。 主要是她这个身体也实在是很矮小,上去的时候还没觉得,下去的时候就很麻烦了。 “嗤!”一道短促的嗤笑声响起,汪田甜扭头往对面看了眼,那女人还在酣睡。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抓住往一个地方挪了挪,汪田甜立即就感觉到了踩着实物了。 动作利索的下床之后就见郝㑺衣着整齐的坐在床边上,目露嘲讽地看着她。 “倒是我高估了你的身高,实在不行的话,我下铺也不是不能给你。” 汪田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谢谢,你放安心吧,用,不,着。” 飞快洗漱完,汪田甜又回到了房间。 后天早上才能到地方,还早着呢! “早上吃什么?”汪田甜进来问了一句。 “随便。” “我看到那里有开水,泡面?” 郝㑺开了句玩笑:“不错啊,一大早起来就这么重口味。” 说是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拿出了两桶泡面,还取出一包火腿肠放到了桌子上。 汪田甜走到桌前先将火腿肠的包装袋拆开,从里面拿了两根肠儿放进了那装着鸡蛋的袋子里。 桌子上还有一堆蛋壳,想来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吃过了。 她这也算是回礼了。 汪田甜知道自己从来就有一个毛病,不不能让自随意接受别人的好意,但凡受了,就必要还回去,哪怕吃亏一些也一定要将这礼还回去。 郝㑺看了她一眼,倒是也没有说什么,想来也是承认了汪田甜的动作。 将调料包什么的弄好之后,汪田甜灵机一闪,将之前女人给自己的鸡蛋剥了壳也放进了泡面桶里。 郝㑺见此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无语还是后悔。 因为不想干坐着,汪田甜自告奋勇去泡面。饭 走出去一看,离自己最近的开水据点前站满了人,她便扭头朝着卧铺车厢深处走去。 快到开水据点的时候,她脚步一顿,惊讶地看着前方站在那里同样接开水泡面的那道清俊温润的身影。 即便在如此逼仄的地方,如此接地气的动作,也依然透露出一股出尘的意味来。 容华?他怎么也在这里? 260、救治哮喘病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那边容华接完开水后慢条斯理地将泡面的盖子盖上后转身。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汪田甜后严重也闪过一丝惊讶,向她点了点头,想要离开,但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过来,“这么巧,居然在这里还能遇见你。”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她听出来对方语气中的怀疑,却丝毫不动声色。“我也没想到。” “你们……” “哦,”汪田甜会意,“我们住在那边第一个房间。” 容华温润了笑了笑,“你们这是去哪里?” “广州呢,你呢?” 容华垂下了眸子,“还真是巧。”汪田甜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后来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鬼知道为什么这么巧? 她才不是跟踪狂! 这么一想,汪田甜又立时坦然了。 “喂,你是在现煮么这么墨迹?”一道声音从汪田甜身后响起。 两人同时朝着声源处看去,就见郝㑺依靠在车壁上一脸不满地看着这边。 而他看向容华的目光就更是不悦了。 两步走了过来,很不友好的看着容华,“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华也不恼,“我方才也才对甜甜说巧。” 郝㑺嗤笑,“呵,巧?”而后他便不再开口,拿过汪田甜手中的泡面桶,越过容华接好开水,竟是连汪田甜也不看一眼,直接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容华目光复杂地看着郝㑺的身影消失,朝着汪田甜点了点头,也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汪田甜无语地耸了耸肩,这是帅哥有资本么? 除了必要的睡眠,汪田甜便在下面走来走去地散散步,不然就凭着两天三夜的车程,到时候她的脚能肿成馒头。 看到软座车厢有明显的空位保证自己不会被打扰到的时候,她也会去那里坐一会儿,发散一下自己的思维。 此刻她坐在座椅上,又一次地暗叹这个时候没有智能手机能让她打发一下时间,而且她还连表都没有,更是看不到时间了,就能等每个小时从广播里吐出来的数字。 就在她神游天外的世邦,一道重物倒地的闷响将其惊醒。 霎时跟着响起的还有几道惊呼声。 汪田甜皱了皱眉,看向了声源处,这一看就让她立即站了起来。 车厢走廊上一位老人此刻正倒在地上,浑身发抖,面色发白,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在他旁边围了一圈人,敢去触碰的寥寥无几。 汪田甜皱了皱眉,几步冲上前将挤在一起的人群拨了开来,冲进去的那一瞬间她只留下一句话:“叫乘务员!” 蹲在老人面前的时候,愈发感觉到对方的难受了,仿佛呼吸不上来,面色清白,嘴唇也没有了意思血色,反而发乌。 这明显就是哮喘的病症,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一种,拖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将命都丢在这里。 “他的亲属呢?”汪田甜喊道。 然而没有人应,想来这老人是自己一个人坐车的。 见他都翻起了白眼了,汪田甜立马开口安抚:“老人家,冷静,冷静,深呼吸,不要着急,你会没事的,深呼吸。” “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吓人啊?哎哟,吓死了,不会死在这里吧?”又围观的群众忍不住聊了起来。 “不能吧,这小姑娘不是在抢救吗?” “这才多大的小丫头片子,回个什么医术啊?”那人说着居然伸手去拉汪田甜,“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别沾手这事,到时候他出了什么事,你可脱不了责任。” “就是啊,有人找乘务员了,你还是别动他的好,等乘务员来管吧,别惹得你一身骚。” 这些声音此刻在汪田甜的耳中就如同千万只苍蝇在嗡嗡直叫。 这些人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阻止别人施救,她真是觉得烦! 汪田甜将那人的手甩开,大声吼道:“无关人士都散开些,挡着病人呼吸了!” “嘿,”那人因为这一下子面子上挂不住了,气冲冲的对汪田甜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好坏不分?我这是为你好!” 另一人拉了他一下,“得了,她不听你还管她干啥?咱们就在这里看着,看看这毛没长齐的臭丫头怎么救得人,大家都看到了啊,是这丫头上赶着的,到时候这老人出了什么意外,就是她的责任。哎……” 那人刚说完话就别人拎着领子给拽出了人群外。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郝建看着汪田甜,又扫了一眼倒在地上依旧还在抽搐的人,汪田甜还在耐心地让他平静深呼吸。 “怎么样了?” 汪田甜头也没回,语气严肃,“不太乐观。” “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此地通风!” 郝㑺点点头,二话不说就开始轰散人群。 容华眯着眼细细打量了汪田甜一眼,转身走到了窗边,将车窗打开了一半,“不要随意伸头。”这话是对座椅上的乘客说的。 而后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边的车窗也打开了一半,这一下风瞬间涌入,完全不缺空气了。 汪田甜见老人情况稍微好了一点点,一边伸手抚着他的胸口。 “告诉我你的气雾剂在哪里?” 老人算是恢复了一点神智,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指了指,汪田甜便开始在他的衣兜裤兜里翻找,然而却并没有找到。 “帮我找找他的气雾剂。”汪田甜想着喷雾会不会方才掉在了哪里,可又抽不出手来,只能求助郝㑺:“帮我找找地上有没有气雾剂瓶。” 她没有回头,只以为自己是求助的郝㑺。 而后面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同时低头在地上找了起来。 然而却并没有找到,这种情况下就十分严峻了。 “乘务员来了,快,这里有病人!”就在这时有人眼尖看到了从另一个车厢匆匆赶来的乘务员。 乘务员是个美女,过来的路上就大致了解了情况了,但对于年幼的汪田甜是否有急救手段却持怀疑态度的。 此刻见汪田甜蹲在老人身边动手动脚,脸顿时拉长,“小姑娘你在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汪田甜没心情跟她扯这些弯弯绕绕的,直言:“老人哮喘,需要气雾剂,可是他身上没有。” 然而乘务员却压根就没有将汪田甜的话放在心上,实在是她上班不久,对于哮喘病症压根就梅帅兵接触过,更不会顺着汪田甜的思路去想问题。 她现在只知道要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你不是医生,没有资格接触病人,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让你乱来,若是这老人出了什么事,你第一个跑不了。” 汪田甜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同样沉着脸的还有郝㑺与容华两人。 虽然他们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们看这个针对汪田甜的乘务员不顺眼。 “若是你不相信,可以去找别的医生来诊断,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位老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若是五分钟之内他得不到救治,到时候承担责任的可就不只我一个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 “闭嘴!”乘务员被吓了一跳,而后又不服气地开始叫嚷,然而话才说道一般就被郝㑺大声喝止了。 他走到汪田甜身边,“你确定吗?” 汪田甜神色十分认真严肃,“我确定以以及无限恒定肯定!” “你吩咐。”两人异口同声。 “她身上找不到喷雾,我现在需要沙丁胺醇与特布他林,让乘务员广播征集,速度要快!” 说完汪田甜又问乘务员:“最近的站点还要多久?” 乘务员不想搭理的,但是看这三道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没忍住开口:“二十分钟到柳州。” “我要你们现在就联系柳州最近的医院,我只能暂时解决,到时候他还得去医院进行全面治疗。” 汪田甜依旧不放弃在老人的胸口顺气,也没停止让他深呼吸放平缓。 很快,广播便响了起来:“尊敬的各位旅客,现在插播一条紧急通知……” 人多了办事效率就提高了,很快就有一个面生的乘务员拿着两瓶气雾剂跑了过来,一张小脸都跑的红彤彤的。 “快,我找来了,先给老人家用。” 汪田甜终于露出了笑容,她说了一声谢谢,而后便利索的开始帮老人强制吸雾扩张支气管。 幸运的是他只用了一支特布他林就稳定了下来。 随着他睁开了眼睛,面色恢复了血色,众人的心才落了地。 老人看着眼前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汪田甜,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谢谢,谢谢你小姑娘,若不是你,老头子我今天就葬送在这里了。” 方才他虽然已经到了那样危难的地步,但也知道这个小丫头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报答得了自己这个小小的救命恩人。 汪田甜腼腆地笑笑,“是老爷子你吉人自有天相。” 话音还未落下便被一帮喝彩的声音给挤没了。 不少人都开始冲汪田甜鼓掌,一脸赞叹地看着她,这就是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呀! 很快柳州站就到了,老人被人扶着入了担架,被人抬着离开。 而他们的路程还未结束。 261、容华邀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随着老人的离开,火车上又平静了下来,汪田甜也不愿意被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悻悻地回了房间。 “小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脸快死的人都被你救活了,你不会是什么隐世的神医吧?” 汪田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就见那妇人坐在下铺边缘眼睛发亮地看着她。 “呃,没有这么夸张,我就是顺手绑了个小忙而已。” 然而妇人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兴冲冲地开口:“要不你也给我看看,看看我有没有得什么病?” 汪田甜无奈,“阿姨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 “那不就结了?”汪田甜一摊手,“您都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还需要我来给您看病呢?疑神疑鬼反而容易得病。” 妇人面色一僵,“是吗?” 汪田甜点点头,而后也就不管她了,这会儿又才发现此刻自己面前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容华哥哥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容华的态度较之前好多了,他勾了勾唇,“没,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这里就住了三个人?” “没错。” 而后她就见容华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 她本来还奇怪对方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两分钟后她就得到了答案。 对方提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脖子上挂着相机,十分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郝??的脸顿时就黑了,“你这是干什么?” “搬家啊,看不出来吗?”容华说的自然而然。 郝??:“……” 汪田甜:“……” “这里一会儿或许会有人进来,到时候你还得搬回去。” 容华笑了,“不会啊,我可以和他换。” 郝??冷笑,“你可真自信。” “软卧换硬卧,没人会不愿意吧?” 郝??:“……”万恶的资本主义!……他也想当~ 女人一听就来了劲儿,“要不小兄弟我跟你换得了,我还没睡过软卧呢。” 容华没有说话。 汪田甜连忙打圆场,“阿姨您这么多行李搬起来也麻烦吧。” “不麻烦不麻烦,我一趟就能带走。” 汪田甜:“……”这人咋不看眼色呢? 容华却开口了,“阿姨不嫌麻烦就去吧,62号。” 妇人立马笑咧着嘴马不停蹄地跑过去了。 不过容华却也没有上女人之前睡得上铺,而是就在下铺坐了下来。 汪田甜想着他或许是有些洁癖,忍不住开口:“你这交换的会不会太鲁莽了,万一这个床位的人来了,你怎么办?” “这会儿上来的人基本不会再买卧铺了,买了我也有办法。” 既然人家都不操心了,她也懒得多事,扭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郝??正幽幽地看着她俩,那眼神……就像是暗夜中的幽狼,时刻准备着给她致命一击。 汪田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再看过去的时候之前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也不困,汪田甜也没有上去,就在郝??的身边坐了下来,三人相对而坐。 容华的目光还落在汪田甜身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那老伯只怕凶多吉少。” 汪田甜也没反驳,“你说的也没错,他那情况确实很严重了,若是没人及时救治,两分钟就能没了。” “你就不怕没将他救过来,自己到时候染上官司?” 汪田甜笑笑,“不怕你们觉得我冷情,我既然出手必然是知道我能救得了他,若是他注定必死无疑了,我也不会出那个头。”她又不是个傻得,真要那人救不过来,她压根就不会往上凑。 容华听了她这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反而觉得这个小丫头让他更加顺眼了几分。 不过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若是当时火车上没人有气雾剂,你准备如何收场?” 郝??也将视线落到了汪田甜身上,这也是他很好奇的地方。 但显然汪田甜是并没有告诉他们的打算,只糊弄了一句:“可是最后还是找来了不是么?” 她要那两样东西的原因一是为了避免其中一样不起作用,更重要的却是也避免火车上真的找不来。 即便是最恶劣的情况,两种车上都没有用,她也还有别的办法,不过那办法过于粗恶劣看了,她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知道她不会说出来了,两人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过容华还是十分遵从本心的称赞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同龄人里最优秀的一个了。” 汪田甜脸红了红,实在是受之有愧,她其实就是个伪·同龄人! 显然有她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比如郝??,听了容华的话也只是撇了撇嘴。 但又不可否认的是,今天的这个汪田甜的行为在他心里确实掀起了很大的波澜,她的变化真的很大。 “对了,你们也去广州是要做什么事吗?”容华仿佛很善谈,又主动问了一句。 郝??则抓住了最关键的字眼,“也?” “哦,”汪田甜反应过来,“忘了跟你说了,容华哥哥也在广州下。” 郝??的脸色顿时又臭了。 “你一个大少爷很闲么?成天到处跑?”他印象中这位大少爷可没这么悠闲。 容华笑笑,“若非我确定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我会以为我们之前是很熟悉的人。” 郝??呵呵,“你想多了。”说完也不看他,转身要往床上躺,见汪田甜还坐在床边,语气不怎么好,“你哥要睡觉,麻烦让个道。” 汪田甜:“……”她懒得跟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一般计较。 而容华的这个问题也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模糊了过去,没人放在心上。 左右闲的无事,汪田甜从自己的书包里将自己带出来的书拿出来看了起来。 容华在看着自己拍出来的照片,听到汪田甜那边的动静便抬头看了一眼。 六年级上册的科学。 “你今年读六年级?”他有些惊讶,看对方的年龄不太像啊。 汪田甜将眼睛从书里挪了出来看了容华一眼,笑了笑,“算是吧。” 算是吧,这是个什么意思? “听你这话,你对自己跳级很有信心啊。”郝??闭着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汪田甜笑笑,“只要我想,只要我做,那就必须能跳上去。” 容华挑挑眉,“跳级?” 这么聪明? “你……现在读几年级?” “四年级,不过回去后我就要赌五年级了。” 容华没有品出来回去之后读五年级是个什么意思,毕竟按照时间来看,下半年,她确实该读五年级。 于是他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跳六年级?”他对这种事情挺感兴趣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见过谁这么大言不惭的想要跳级。 小学可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一个不好,可是很容易造成以后的几处不成熟,学习退后的。 “唔,”汪田甜撑着下巴想了想,“一个月内吧。” 她得赶在六年级毕业前跳上去,不然她这跳级就白跳了。 容华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温和平静意外的神色,他微微张大了嘴巴,“一个月内?你……你现在四年级……” 汪田甜点点头,“没错,回去就五年级跳级考试,然后再六年级跳级考试,然后毕业,怎么样?我这时间分配的好吧?”她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容华咽了咽口水,他这是碰了个神童还是吹牛大王啊? 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件事,他一定会觉得对方这是在他面前吹牛逼,不过现在他无法武断的判断了。 不过再看看对方手中的六年级上册,他又觉得对方这话有些天方夜谭。 所以他只能呵呵一笑,“那助你一路跳级顺利。” “借你吉言。” 有人捧场就有人砸场,郝??呵呵一笑,“与其在这里畅想着跳级顺利,我看你还是祈祷一下自己这次考上第一吧,不然到时候被人家老师直接撵出学校,别说跳级了,你小学都别想毕业了。” 嗯哼?容华挑眉,这里面还有什么趣事? 汪田甜撇撇嘴,直接将脑袋垂了下去,“我谢谢你哦,我很怀疑课文中关于你的描述,就你这张嘴,叼一辈子石头也不见得喝的着水。” 郝??:“……”我说的有问题么?你别忘了你曾经是个渣渣的事实。 “渣渣也有情,渣渣也有爱,渣渣也能洗心革面从头再来,你有什么意见么?”汪田甜想也不想地怼出了这么一句。 郝??一愣,沉默了半晌才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从头再来?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从头再来法。” 所以这里面的信息就是这小丫头其实以前是个学渣,现在却突然想做学神,然后一路跳级? 容华觉得是不是自己之前的眼界还是太小了? 不过…… “考第一和撵出学校是怎么回事?” 汪田甜还没说话就听郝??开口了,“没什么,就是和人家老师起了争执,一个不愿意教,一个不愿意被教。于是就在校长面前打了个赌,若是某人考了第一,那老师就不能教她所在的年纪,若是某人没考上,就得灰溜溜地滚出学校。” 容华闻言皱起了眉,“是什么样的争执居然要打这么严重的赌?”居然连上学的资格都赌进去了,容华觉得双方都有些胡来。 汪田甜立即义愤填膺,“容华哥哥你不知道,那老师嘴又毒又臭,人品也不行,骂人还得上升祖宗十八代,照顾一家老小的器官,你说若是这人是你的老师,你能忍么?” 没想到是这样,容华的面色也冷了下来,“这样的老师在我们那里只有被封杀的份,这辈子都别想当老师,只要有人愿意追究,还能让他损失一大笔钱,甚至蹲监狱也是可以的。” 郝??撇撇嘴,“不愧是大家门户的公子哥,万事好解决。” 汪田甜:“……你不要这么一副仇富模样好不好?” 郝??:“我不是仇富,就是单纯看某人不怎么顺眼。” 某人:“……”躺枪。 “我看二位的衣着,想来家里也算富足吧。” 汪田甜耸耸肩,“容华哥哥,这我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你的眼光问题了,你没看出来我们身上穿的这两身衣服是新买的吗?” 容华:“……所以这样什么问题?”这不就表明了家庭富足么? 想了想,汪田甜懒得给对方出难题,直截了当,“其实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之前的衣服没眼看,没法穿了,所以不得不买新衣服换上。” 容华:“……”所以你们买衣服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汪田甜:八九不离十了吧! 又是一夜过去,汪田甜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已经发软了,若是在不能行在实地上,她怕是都要失去行走的能力。 所幸广播中也适时地提醒了一遍:“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注意了,下一站目的地广州站还有一个小时到达,请该站下车的旅客朋友们提前做好准备……” 不得不说,这条广播让汪田甜心花怒放。 其余两人显然也因为这个消息而心情大好。 “还有一个小时,不如我们去餐厅吃个早饭吧,我请客。”即便这一路上一直被郝??针对,容华依旧温和有礼。 从上了火车一直吃泡面与八宝粥的汪田甜登时就眼泪汪汪了起来,她还没有去过火车上的餐厅呢,听了这话立即喜笑颜开的答应了这份邀请。 当然了,未免郝??这个时候还不忘拱火挑刺,汪田甜还提前堵了一句:“哥,要是你不想去的话就在这里帮我们看行礼吧,我自己去。” 郝??怎么可能让他们单独相处,闻言登时斜眼瞪她,“人性呢?”说完他翻身下床就开始整理起自己来。 汪田甜扯了扯嘴角,见容华也忍俊不禁起来,她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哥她性格就是这样,其实人很不错的。” 容华点点头,“我知道。”从昨天这对兄妹之间的举动他就看出来两人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他才不拒绝接近。 “你们在广州可有落脚之处?”因为之前那个问题没有得到回应,所以容华又换了个问题。 汪田甜喝了口新鲜的热乎白米粥,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找招待所就可以了。” 容华闻言皱起了眉,“听你这意思你们没有大人陪着?” 郝??闻言登时看向了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你们两人都只是孩子,若是在那里受了欺负,到时候若是没有个大人陪着,很容易出事的。” 郝??往后一仰,“这话说得,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似的,你不也没大人陪着么?” “我与你们确实不同,我家在广州有亲戚也有房产,到时候自然有落脚之地。” 郝??:“……” 汪田甜:“……” “而且招待所那种地方本来就很乱,只有你们两个小孩子的话,很容易丢失财物。” 这些汪田甜与郝??自然都各自想好了对策,倒也没有太大问题,顶多就麻烦了些罢了。 不过汪田甜也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问了一句:“容华哥哥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若是你们二人不嫌弃,不如到我那里去落脚,刚好那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有你们陪着,我也不无聊。” 汪田甜有些惊讶,他们之间的关系顶多也就是个工作关系以及同一个车厢的半路情意,相互了解的也并不多,他为什么会邀请他们二人去他家里? 看他的性子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郝??这时也不说话了,反而眼神玩味地看着汪田甜,想要看看他会怎么选。 “这……不太好吧。”汪田甜有些犹豫。 郝??心里顿时了然地嗤笑了一声。 果然…… “我们还是不麻烦了吧,谢谢你的好意了。”汪田甜接着来了这么一句。 郝??:“……”脸疼! 容华却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她的答案,倒也没有强求,毕竟他自己也好奇自己竟然会邀请相识不过几日的陌生人到自己家中。 只不过临下车前,他将自己的地址给了两人,“我在广州会待一段时日,若是你们有空,可以来找我,这里我还算熟悉,可以给你们做做向导。” 262、抵达,第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下车之后,汪田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不愧是港口城市,比起他们那四面靠山的地方着实繁华度上升了好几个度。 广州城足够大,所幸两人都有与前世相关的记忆,倒是不至于在这座陌生的地方迷失了方向。 在来这里之前汪田甜便已经问过了郝㑺要进购的商品。 两人先寻了一家正规一些的招待所,为了安全着想,就定了一个双人间。 所幸在火车上也是睡足了的,就是在车上待得时间太长,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两人也只是尽快洗了个澡就出发踩点去了。 不过两人也没有立马去踩点,还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事情是这样的…… 正值大上午的,很多饭馆都还正营着业呢。 里面的饭香味儿一缕一缕的直往汪田甜鼻子里钻。 虽然已经被人请过了早餐,但是汪田甜对于这些美食的诱惑还是难以抵制。 走过了一家有一家,汪田甜所幸也不忍了,直接拽着郝㑺就走进了饭馆。 一碟肠粉,一碗牛腩粉丝,愣是让她撑着肚子给全吃了个干净。 郝㑺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个吃货属性呢?” 汪田甜看看郝㑺面前的三大碗,毫不客气地回击:“咱们俩彼此彼此。” 郝㑺:“……” “这地方这么大,咱们总不能瞎逛一气吧,要不去那些电器铺子里问问他们的进货渠道?” “你可真天真,别人凭什么要告诉你进货渠道?” “咱们又不在这里卖,跟他们不冲突,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也算是他们引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郝㑺沉吟了一下,“那些小商店即便是问了也没有什么用,他们进货都是一级一级的,他们能提供的也不能是什么大厂家。”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两天先踩踩点吧。” 这边两人为了钱途奔忙,在家那边也起了一番不小的风波。 “这次的成绩你们都看了吗?”四年级教室里,曹军拍了拍桌子,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的同学。 教室里的同学也随着这句话沸腾了起来,因为他们如何也没想到一个多礼拜前放下了大话的汪田甜居然真的考了个第一。 直到看到了成绩单之后,他们才知道以前那个学渣汪田甜已经逆袭成了学神汪田甜。 众多学生中唯四安静的就属班长李青,曹金华,史蔡花以及史群了。 虽然四年级只有一个班级,但四五十个同学中,李青身为班长也一直是学霸的象征,成绩一直处于顶尖,从未被人超越,一直以来是各科老师的心尖宝。 每一次的成绩出来之后,她都会成为各个同学老师眼中的焦点,接受众多羡艳赞赏的目光。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次本该属于她的殊荣,就这么被另一个她从未放在眼中的渣渣给抢的一点不剩。 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这一下直接承受不住,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其余三人则面色十分难看,同样是渣渣,就安安分分待在他们这个泥潭里得了,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将她们都甩在了身后呢? 这种感觉尤为鲜明的就是史群。 之前汪田甜对她说的话,她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当对方装象,至于警告什么的,她才不信。 也因此,挺久没有吃着零食的史群故态复萌,将汪田甜的忠告抛之脑后,又继续去了周万学的柜台前蹲点。 周万学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之前怀疑,在汪田甜的行动之下也确定了实情。 此刻见史群丝毫不知悔改,还继续佯装不知,这是将他当成病猫了? 周万学不动声色,装作没空看她。 俗话说捉贼捉赃,等到对方伸手往怀里藏了一个东西之后,再伸手想去抓的时候,周万学一巴掌抓过去。 “你在干什么?” 史群越想越气,她们同样都是小偷,为什么对方解决的消无声息,而她却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 是的,周万学抓住她之后,带着她身上的脏物直接在学校里闹了起来,又是堵校门,又是找老师,要她当场将钱还回去,不然就拿了她的课本。 然而她家哪里来的钱,家里的钱全给她弟弟花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将钱给她用,就更别说如此丢脸的事情了。 可哪怕自己在最后关头将汪田甜给拉下了水又如何? 如今对方是年级第一,而她却是卑怯的小偷! 然而无论她此刻多么怨念缠身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同样陷入难堪境地的还有办公室里的杜子腾。 “作弊,她这一定是作弊!你们难道忘了她以前是什么狗屎成绩了吗?怎么可能会突然考这么好,连李青都被她比下去了,我不信,我要求重新补考!” 周正无奈地叹了口气,“杜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事实证据俱在,别人不知道,当初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你还能不知道吗?一次是作弊,两次还能是作弊吗?咱们是大人,是老师,不论如何也不能这么跟孩子学生过不去啊。” 杜子腾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周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刻心里正在幸灾乐祸呢,那汪田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护着她?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同事,人家也就在这里读个两年书,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之后连你的样子都不会记得住,你在这里假装什么好人呢?” 周正明显被对方这话气得不轻,他好心好意帮忙调解,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领情,反而反咬他一口。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做老师的,还是心胸开阔点好,不要到最后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杜子腾嗤笑一声,“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被一个学生玩的团团转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若不是作弊,怎么可能现在不出现,我看是心虚跑了还差不多。我看你也没什么用,这事还是得校长来做主才行!” 周正本来还想让他看看那几张汪田甜在办公室里写出来的卷子,但听他这么说,他就消停下了这个心思。 作为同事,他觉得自己做的一件很不错了,但奈何对方一心作死,为之奈何? 263、店大欺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跑了几家店后,两人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东西卖的普遍都比家里那边便宜,这也更能说明这里的进价更加便宜了。 不过如今两人还是接触不到进货渠道,哪怕是询问那些店主,对方看他们两人都是孩子,即便不心生忌惮,也同样没有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真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往往是见两人不买东西,直接将两人给驱赶了出去。 头一天,两人一无所获。 第二天他们不着急去寻找门路了,而是去了这里最有名最大的一家中药堂。 还未进门,从外面的装潢看就知道这里不是寻常百姓来得起的地方,十分的繁华大气。 店门是关得严严实实的玻璃门,里面挂满了水晶帘子,反正谁也别想从门外透过玻璃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不过两人也丝毫不露怯,郝㑺是前世见过的大场面太多,不过是进一家药店而已,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而汪田甜,则是因为她能装,是的,她能装! 于是由郝㑺开门,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呃,”穿着西装打着头油的店小哥走了过来,见是两个小孩子愣了一下,而后又打量了一番两人的衣着,眼神闪烁,“两位小客人是来购买什么药材吗?” “不是。”郝㑺说。 店小哥显然也凭着方才两人的衣着也看出来他们不是来买药材的了,毕竟这里的药材可不便宜。 不过听对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让他听得一愣,“那不知二位是?” 郝㑺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虫草放到了柜子上,“我们是来卖药材的。” 店小哥挑挑眉,瞥了眼那用不起眼的小袋子装着的东西,袋子不透明,也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反正看起来并不怎么多的样子。 他面上维持着笑容,但态度却已经不如之前恭敬了,“不好意思二位,我们这里不随便收外面的药材的。” 郝㑺也不着急,只道:“你可以先看看再说。” 店小哥又打量了两人一眼,倒是也走过去了。 不过看他打开袋子的架势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就是了。 外面是一个服装袋,服装袋里面还有一个塑料袋。 看到塑料袋的时候,店小哥嘴角可见的抽了抽,拿出来的时候还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捻出来的。 真不怪他,在这里工作三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包装袋,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拿着这种低级的东西来他们店里叫卖的。 要知道,他们百草堂可是百年级别的老店,还是专供贵人的,如今居然就这么跑进来了两个大言不惭的落魄小鬼。 而他居然还跟鬼迷了心窍般听话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点让他现在很是不悦。 于是店小哥不耐烦地将塑料袋随手扔在了柜台上,若不是最后一点修养在,他怕是会直接甩在地上。 “小朋友们,你们是来错了地方了吧,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客都接,什么货都收的,你们拿来的这些我们这里是不需要的。” 郝㑺挑眉,没想到这人到了最后关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倒也无所谓对方的态度,毕竟他现在需要的只有钱,也仅此而已。 “你真的不用打开看看么?我觉得你们店里会需要的。” 被两个小鬼这么耍,店小哥已经不耐烦了,他黑着脸道:“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确实不收。” 汪田甜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的,于是她走上前道:“我可以打开让你看看,这真的是好东西。” 说话间她便将塑料袋打开了,里面的虫草也显露了出来。 店小哥微张的嘴就这个定住了,想要开口的说辞也没有吐出来,眼睛倒是微微张大了。 没想到这破得没法看的塑料袋里居然是虫草,想到这两天老板的烦恼,他眼神闪烁。 “你们这些虫草是从哪里采来的?” 两人虽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但也同样不会给对方什么好态度。 特别是郝㑺,此刻听对方这话,斜斜勾了勾唇,“这个问题好像不在贵店该管的范围吧。” 店小哥也没有因为虫草就对两人尊敬友好起来,毕竟对方不过就是个卖药材的,也开罪不起他。 “我们店可不是什么杂牌野店比得起的,咱们可是百年的招牌,总得保证一下药材的来源,否则谁敢放心买咱们家的药材呢?” 这话也没错,不过显然郝㑺不愿意跟他谈。 “你说的也对,不过现在我不跟你谈,让你们店里管事的来跟我谈吧,到时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店小哥面色僵了僵,“这……我们经理现在并不在店里,不过这个单子我就可以做主。” “哦,是么?那收吗?” 店小哥看不起两个孩子,也看出来两个孩子同样看不惯他,若是寻常的药材,他早将两人轰出去了,不过现在他有别的打算。 “收,哪有不收的道理。” 郝㑺点点头,示意他开始量称。 总共两斤半,店小哥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而且他伸手在里面扒拉了一下,这些虫草的品质都是最好的那种,显然是他们店里现在最稀缺的。 不过他很快掩去了眉目间的喜色,反而皱起了眉,“你们是一直供货还是就卖这一次?” 废话,这玩意儿能一直供货吗?不说他们得多久多久才能来一次,就说那山上,虫草也不是一直都有,下一次采到都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呢。 所以汪田甜很干脆地回答:“应该就这一次。” 店小哥瞬间将“应该”两只摒弃,心中偷乐,面上却不太好看。 “你们这些虫草品相一般,而且供货源地也不明,正常情况下,我们店里是不收的。” 他这话一出,汪田甜两人的面色就怪异了起来。 品相一般?当她傻么? 从她见到那些虫草的第一面就知道这是极品的野生虫草,完全可以卖出高于市价的价格好么? 虽然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惊讶于郝㑺的好运气。 不过两人没有拆穿他,想要看看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于是她道:“那怎么办?” 店小哥一拍巴掌,仿佛做了多大的好事送了多大的人情一般,“这么的吧,若是你们急用钱的话,我也可以收,只是这价钱需得压一压。”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多了丝兴味儿,“哦?怎么个压法?” 店小哥没有直接说,而是问他们:“你们来卖这虫草的时候可打听过虫草的价钱?” 汪田甜一脸羞涩地嗫嚅开口:“说实话,这种东西我们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就听说能卖不少钱,又运气好采了这么些,就想来看看能卖多少,但到底能卖多少钱,我们兄妹二人也并不知道。” 店小哥眼中亮光乍起,又极快地恢复平静,显然也是个经验老道的老油条,若两人真是普通小孩,又真的一无所知,还真会被他玩的团团转。 “你们知道的确实不错,这东西确实值钱,你们知道这东西多少钱一斤吗?”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郝㑺十分上道的开口,眼中还带着中了彩票的狂喜。 汪田甜顿时抿紧了嘴唇,没办法,若是不抿紧一点,她怕自己会笑喷。 真的是太好笑了,这玩意儿是真的贵,但却远远不到一万一斤的地步,他这相当是提升了一倍的价格了。 显然不是这个意思的店小哥顿时脸色精彩。 他那根手指伸也不是缩也不是,面色更是由白转红,见对方是真的不懂,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恼羞成怒。 “你瞎猜什么呢?一万块钱一斤,你怎么不去抢啊?” 郝㑺装无辜,“你不是说很值钱么?” “我……”店小哥气得一哽。 “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 “小哥哥别生气,我们……我们只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价钱,您说,我们仔细听着就是了。”汪田甜立马装怂,想要继续演下去。 郝㑺斜了她一眼,这人还真是见谁都是小哥哥! 店小哥显然被气得不轻,但他也没忘了正是,指控将那股气压了下去。 “你们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挣钱要踏实,一步一个脚印,怎么能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这东西我收了,但也不欺负你们,给你们这个数,也不算欺负你们。”说着他还是戚戚然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郝㑺正要开口,店小二颇有阴影地立马张口打断,“算了算了,你们小孩子也不懂,我就直说了吧,一千块钱一近,这里两斤半,我给你们两千五收了,怎么样?” 郝㑺与汪田甜登时口瞪目呆。 店小哥以为两人是被这价钱吓到了,还颇好心的安慰:“没用担心,这是你们该得的,我们这百年老店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重信,绝不坑蒙拐骗顾客。” 汪田甜、郝㑺:“……”我呵呵你一脸! 他们知道店大欺客,却没想到能欺到这个地步! 汪田甜笑眯眯地走上前,仿佛很满意这个价格。店小哥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两句话然后将虫草收起来再从自己的账上拿钱给对方…… 没错,他就是想暗自以自己的名义低价买下这些虫草,然后再以比市价稍低的价格卖给店里,这样不仅自己钱赚个盆满钵满,同时跟经理结了个人情,升职加薪近在眼前,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然而还没等他畅想未来,就见原本笑眯眯地小姑娘竟然眼疾手快地比他先一步将虫草抓住装进了怀里。 店小哥被她这一番骚操作惊得一个愣怔。 什么情况??? 而汪田甜脸上笑眯眯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了,余下的只有不屑于鄙夷。 “两千五就想买走我们手里的虫草,一千块钱一斤,你这么能,你怎么不直接抢啊?” 店小哥被眼前这巨大的翻转整的有些戳手不及,但听了汪田甜的话,此刻也知道对方方才的那些压根就是装的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们方才一直在耍我?” 汪田甜抱着虫草后退到郝㑺面前悠悠开口:“耍人者,人皆耍之。坑人者,自入其坑。以牙还牙,怎么,不行么?” 店小哥看着两人的目光终于阴沉了下来,“怎么,你们这是不想卖了?” 汪田甜不屑,“一千块一斤,谁卖谁傻好吧?” 店小哥面色一僵,这不就是变相的说他自己傻么? “呵,不在我们店里卖,你们还想去谁店里?” “当然是价钱比你们店里高的店里了。” 店小哥的脸又是一疼。 “你以为你们出了这个门还能在别的店里卖出去么?别天真了,只要我一句话,只要你们还在这广州,就别想卖得出去!” 汪田甜煞有其事地应了一声,“哦,那我谢谢你提醒哦,我们会急着出了广州再去卖的。” 店小哥:“……”好气,要罢工! 一旁的郝㑺也忍不住勾起了嘴唇。 “小姑娘,你们不是本地人,而且是初临此地吧。” 汪田甜认真的点点头,“是的哦,小哥哥有什么指教吗?”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但这里可不是凭你几句话就能走得通的,你们怕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只要我打个招呼,你们以为这东西你们能带的出去么?” 汪田甜立即应景地后退半步,而后仰头看着郝㑺,一只手拍拍胸脯,“我好怕怕,怎么办?” 郝㑺勾唇,也伸手摸了摸自己形状漂亮的薄唇,“怎么办?这是个问题。” 汪田甜:“……” 店小哥这样也不急了,笑了起来,“所以你们识趣一点,乖乖地将这些虫草卖给我,否则……到时候你们连一分钱都得不到。” 汪田甜看向郝㑺,“不如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卖给他?” 郝㑺看着她,“若是你舍得,也不是不可以。” 汪田甜面上又浮现出困惑,“可要是他要用同样的手段让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怎么办呢?” 郝㑺乖乖配合,“是哦,这是个问题。” “所以……” “所以我们还是一分钱都不要吧,只要我们跑得够快,他们就追不上我们。” 郝㑺也打了个响指,“正解。” 于是又被耍了一通的店小哥就看着两人鸟都不鸟他,直接转身就要出门。 他气急,直接吼了起来:“保安,保安死哪去了?去把那俩小鬼给我拦下!” 郝㑺与汪田甜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保安,他们明明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跑! 264、围追堵截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绝壁是他们来了这里之后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 身后两个保安拿着警棍对着他们狂追,他们俩则气喘吁吁狂跑直追。 “站住!”身后保安用警棍指着他们怒吼。 汪田甜心想:“傻叉,他们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站住,白费口水!” 但显然即便他们不站住,对方也有狠招。 “抓小偷,那俩是小偷,快帮忙抓!” 本就沦为焦点的两人瞬间成了一万瓦的白炽灯。 若是牛高马大的小偷,路人还真不一定敢上前帮忙,但现在他们眼中的“小偷”只是两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 于是正义感爆棚的吃瓜群众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动了起来。 “靠!”汪田甜骂了一句。 这一下两人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了。 但他们又不能停下来解释,那样才是真的中计了。 但被人堵截,两人瞬间有了寸步难行的感觉。 汪田甜也因为长时间的狂奔开始力竭,郝㑺回头看见,皱着眉头将她的手腕抓了起来,还抽空吐槽了一声:“弱鸡!” 汪田甜:“……”你强你牛逼,有本事停下来干啊! 两人能躲避的地方已经越来越窄,那些正义之士则以包抄姿态迎了过来。 汪田甜心里狂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难不成他们今天真要在这里跌一个跟头? 他们不知道的是与之一橱窗之隔的咖啡厅里,一道目光已经落到了他们身上。 “这是出了什么事?”容华微微皱眉看向外面。 在他身旁和对面都做了一个男人,一个大腹便便,一个身形挺拔壮硕。 听了他的话两人都往外看去。 “嗯?这两个孩子是做了什么事居然被人围了起来?” 对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外面的情况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而是对自己面前的一大一小态度谦卑。 闻言也开口应了个景儿,“嗐,怕是街头那些不学好的混混吧,估计又是闯了什么祸。” 容华在见到汪田甜与郝㑺的侧脸时便直接否认,“不是混混。” 中年男子一愣,正要询问是不是认识,就见对方已经起身。“舅舅,我们去看看吧。” “跑啊,你们再跑啊!”俩保安终于在群众的帮助下围住了两个孩子,得意洋洋地甩着警棍儿就上来了。 汪田甜咬咬牙,MD,今天这是要栽! 郝㑺将汪田甜往后一拽,挡在了她身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两个保安,又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冷笑一声,“我算是知道了你们广州人的待客之道了,不错不错,给你们鼓个掌,不用觉得受之有愧。” 围观群众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抓小偷,就一个个追了过来,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着双方对峙。 保安倒是知道些东西,他们用警棍儿指着郝㑺道:“小子,把你们拿了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我们可没拿你什么东西,倒是呼吸了你们广州的空气,是要我将空气还给你么?”汪田甜躲在郝㑺身后伶牙俐齿地来了一句。 本来准备进来解围的容华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 显然觉得好笑的不止他一个,围观的那些群众都跟着笑了起来。 “你!”那保安怒瞪着双眼。 郝㑺也目光冷冷地与他对上,顿时对方就怂了,无他,这少年有些狠,骨子里透出来的狠。 “你们拿了什么东西你们自己不知道?把你们拿了我们药堂的虫草交出来!” 容华挑眉,“虫草?” 他身旁站着的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也点点头,“倒是挺巧。” 汪田甜嗤笑一声,“你们百草堂的人可真是下海掏底上天捅日摧枯拉朽式不要脸。你们的东西,你们给钱了吗?就说是你们的东西,怎么着,还真要来一手让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不得不说,汪田甜的话再一次让众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容华也没有忽略“百草堂”三个字,于是舅甥俩对视一眼,都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 “哟,顾老板,好戏呀。” 顾全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赔着笑道:“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这就去……” 容华伸手一拦,“不着急,再等等。” 郝㑺也无奈地看了汪田甜一眼,似是再说:你若继续这么搞笑下去,我怕是连揍人的力气都没了。 “小小丫头伶牙俐齿,我倒想看看你没了这张嘴还能干什么!”那保安气急,拎着警棍就要教训汪田甜。 郝㑺眉眼一厉,直接伸手抓住警棍,一脚朝着对方的膝盖踹了过去。 若是以前,他这一脚能直接将对方踹趴下,但现在显然没有这个条件,狂奔了这么久,身体素质也差得远,只将对方踹了个踉跄。 “臭小子,给你脸了,今天我非要让你躺着出去!”那保安面子丢的细碎,直接给了同伴一个眼神。两人就同时朝着郝㑺攻击过去。 汪田甜心里一紧,见到自己脚后的臭水沟,立即将自己怀中的那包虫草拿了出来,“住手,你们若是敢动手,我就将这些虫草全扔进去,你们百草堂到时候连毛都得不到,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我们惨是你们更惨!” 能追出来,自然能知道这虫草的价值,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震慑住了两个保安。 “哟,还真有虫草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真是这俩小孩偷的?”又人喊了起来。 “不能吧,百草堂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偷走东西,更别说这还是俩小孩子了。” “也不能这么果断,百草堂可是大药房,只有大药房才能有虫草,这俩孩子那有本事买到虫草,而且咱们这地方也没有生长虫草的条件,指不定是用什么方法偷得呢。” 汪田甜就知道闹出来是这么个效果,但她也不能看着郝㑺挨揍。 真要逼急了她,大不了她就将这些虫草全扔了。 这时她不得不后悔怂恿郝㑺去百草堂了,她以为能在那里多卖些钱,哪知道会引来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于是情况就这么僵持了起来,双方竟然都不敢有什么动作。 不过郝㑺显然与她的想法不一样,他走过去抓住了汪田甜的手,轻声道:“别怕,有我。” 汪田甜缓缓将手松开,而后直接挡在了郝㑺身前,一如之前对方挡在她身前一般。 郝㑺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容华走了出来,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到了汪田甜与郝㑺身前,他侧头看了眼顾全德,“顾老板,这件事您最有发言权,不如您来给众人以及我的朋友们解个惑?” 这一下直接表明这两人他罩了,他罩了就是华家罩了。 于是顾全德便知道必然是自己家不懂事的小弟办坏了事。 他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走了过来。 那俩保安如何会不认识自己最大的雇主,一见到顾全德,立马收了架势走到顾全德身边,“顾董。” 顾全德气愤地瞪了那俩保安一眼,语气里充满了不悦,“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俩人偷了我们店里的虫草,我们一路追赶到了这里。” 容华直接抬头问自己的舅舅,“舅舅,方才顾老板不是说店里还没有到货的虫草么?” 华珵点点头,“确实是这么说的。” 容华微微一笑,“这就有些奇怪了,顾老板不给解释解释吗?” 顾全德浑身冷汗淋漓,“误会,这是个误会,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华珵看了眼容华。 容华扫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人,点了点头,算是全了顾全德的面子。 他看向汪田甜与郝㑺,“你们二人跟我一个车吧,你们放心,这件事情会解决的。” 汪田甜感激地冲他一笑,“谢谢了。” 若是没有他出手,他们今天就真的栽了。 郝㑺心里嗤了一声,即便没有容华在,他也能解决这件事情,不过就是之后不能在这里待罢了。 不过这个情他也领了,毕竟也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就是享用了敌人的便利实在是真TM的——爽! 于是一行人坐着车回到了百草堂。 这一下顾全德也顾不上谦卑了,在车上他了解了全部过程,此刻实在是肺都快要气炸。 他怒气冲冲地进了屋,直接怒吼:“李长青呢?把这个混账给我叫出来!” 听到咆哮声的李长青急忙跑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顾全德身后的那对死鬼兄妹。 他心里咯噔了一声,直接恶人先告状:“老板,快让人抓住他们两人,这两人偷了咱们家的虫草。” 顾全德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都来不及训斥他了,先回头去看两位大爷的脸色,果不其然,容华的脸色霎时漆黑一片。 外甥的脸色不好,当舅舅的自然也不可能好得起来。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店里什么时候有过虫草了?!” 李长青脸都白了,也只能死咬着汪田甜二人不撒嘴,“老板,您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可以搜他们的身,两斤半呢,都让他们偷走了!” 汪田甜忍不住对容华吐槽:“这人真的是焉儿坏焉儿坏的。容华哥哥,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才没偷。” 容华微微勾唇,“嗯,我相信你们。”不过心里也有些惊讶,居然有两斤半,这量算是很大了。 265、回去找场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顾全德见自己这失了智的蠢笨员工还在往死里作,只觉得自己的面子今天是丢了个一干二净,十分抱歉地回头看了两位大人物一眼。 华珵站在一旁仿若置身事外,容华则站在那俩兄妹跟前闲聊,但他并不会任认对方就是真的不管这件事了,若是这事不好好解决,他们百草堂的命数怕是要断在这里。 越想顾全德心里越气,只好将气一股脑儿的撒在了罪魁祸首身上。 “你个白白拿钱吃干饭的,你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张口就来?” 这个时候容华站了出来,“顾老板也不要着急责备,既然您的员工这么说,不放我们也仔细听听,毕竟我们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单方面来问罪的,总要了解事情的完整经过,让人心服口服不是?” 顾全德面上赔笑,一派赞同,但心里却暗自嘀咕着:“我信你个鬼,你这分明就是早已经有了立场,当我不知道么?” 然而他知道,有人却不知道啊。 李长青在这店里工作了三年,迎来送往的,见过的贵人也有不少,华珵他也是见过的,知道对方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 一开始的容华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但此刻从顾全德的言行举止中也看出了这少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现在这个大人物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他还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于是 李长青立即就大吐苦水,“各位贵人您们不知道,今天上午我们店里刚收进来一批品质极好的虫草,刚好有客人在我们店里预定了虫草,这药材来的正及时,本来我是打算先禀告给我们老板的。 然而还没等我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这俩小贼溜了进来。他们说是要买药材,我想着他们也买不了什么好药材,就想着先打电话给老板,哪知道一个回身的功夫,这俩小贼竟然就夺了虫草一溜烟跑了。 所以我才气急了人保安赶紧去追,事情就是这样的,这俩小鬼就是心怀不轨的小偷骗子!” 不等旁人开口,汪田甜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收来的?也是一斤一千块钱的价格么?” 李长青顿时被噎了一下。 顾全德也十分不好意思,“一千块钱,赫尔,小朋友你可真会开玩笑,一千块钱可是连最次的虫草也是买不到的。” 汪田甜了悟般“啊”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放店老板的指示呢,我就说嘛,在我们老家,这东西都得五千块钱一斤呢,到了你们这发达地区居然价钱了缩水了?” 容华颇为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哦,很简单啊,我们要卖虫草,当然要找最大的药店卖好价钱了,这里自然就成了我们的首选目标。 但显然我们看上了这里,这里却看不上我们。还是后来我们给他看了虫草之后他才一脸勉为其难的同意收下。” 容华听的认真,见她停下来,就很上道地问了一句:“接下来呢?” 汪田甜没好气地白了李长青一眼,“后来啊,人家看我们是小地方来的小屁孩,当然认为好欺负了,就跟我们说虫草一千块钱一斤,一共两斤半,给我们两千五。” 一直立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华珵闻言嗤笑了一声,“倒是打得好算盘。” 容华也点头应和:“顾老板手下真是能人辈出,居然都知道为您省钱,倒是个好苗子。” 是褒是贬,一目了然。 都是商场老狐狸了,顾全德当然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如何不知道李长青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更重要的是店里没有虫草的事情不仅仅是他知道,面前这两个大佬也知道他们店里如今没有虫草的备货,毕竟就在刚才,他们还提到这个事情。 这么重要的东西,这狗东西没有先打电话告诉他,反而想着以最低的价钱收购,甚至不惜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若是寻常人,他倒也不介意,但坏就坏在这俩人不是寻常人! 这些人完全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所以顾全德只好赔着笑脸道歉:“华董,容少爷,是下人有眼不识泰山,自作主张办了坏事,还请二位多多海涵,我一定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华珵没有丝毫表示,就站在那里,只瞥了顾全德一眼。 他不需要说任何话,不需要表任何态,他站在这里就是一堵厚实的墙,为自己的外甥遮风挡雨。 容华则神色淡淡,即便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身形已然欣长,身上也已初具成熟的威严,也因为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一直以来的贵族修养,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高贵气质。 他也看了顾全德一眼,眸色凉然,“顾老板不觉得应该向这件事情的真正受害者道歉么?” 顾全德面上的笑容一僵,只好转身又朝汪田甜与郝㑺道歉,“两位小友,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管教好我的手下,给你们二人造成了麻烦,还请你们能谅解。” 这次两人都没有说话。 其实汪田甜是想要就这么算了的,毕竟他们借的也是容华的势,仅凭他们自己俩人,对方也压根就不看在眼里。 所以她其实也不大想给容华惹上麻烦。 不过她正想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就被郝㑺拦住了,他一句话不说,就用眼神看着李长青,这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顾全德心道:这小子也忒不识抬举,我一个大老板向他道歉,居然都得不到回应。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憋屈,这分明是自己手下自作主张想着中饱私囊才惹出的这么一档子糟心事,现在还要他这个做老板的来收拾烂摊子。 这么想着,顾全德心里的不悦更是高了一个度,他目光冰冷地看着李长青,“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来道歉认错,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李长青见到自己老板这模样,也知道自己是一不小心就招惹了惹不起的人。 此刻神智回笼,面色更是惨白一片,额头上还有一大片的冷汗簌簌地滑落。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这份工作也怕是保不住了,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个衣着普通的乡巴佬怎么就和华家扒上了关系。 不过好歹也是见识了三年大场面的人,之前因为一时的慌乱出错也就算了,现在他只有道歉这一条路走,否则后果怕就不仅仅是丢工作这么简单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事情无法回圜,李长青立即恭恭敬敬地走到两人面前低声下气地道歉:“两位小贵人,实在是对不住,是我猪油蒙了心,狗眼看人低,不知死活地惊扰了两位。我已经知道错了,还请两位小贵人能手下留情,饶了我这一次。” 汪田甜两人都没有别人道歉就一定原谅的优良品德,所以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落到了容华身上。 毕竟这件事是对方给他们出头,如今他们气已经出了,到底要如何还得看容华怎么想。 容华看向顾全德,“顾老板,这次的事情就看您如何解决了。” 顾全德立即点头哈腰,“不敢劳烦容少爷。” 说完他看向李长青,语气又恢复了身为老板应有的威严,“你不好好做事,竟搞些歪门邪道,损害我百草堂的名誉,从此这里再也容不下你,滚吧!” 李长青知道是这么个答案,却也不愿意接受,立即跪地上抱着顾全德的腿哀求:“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洗心革面,在不给您惹事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顾全德此刻哪还有心情搭理他的求情,转眼看向杵在一旁的保安:“你们俩把他给我丢出去!” 等到嘈杂的声音远去,顾全德这才看向在场剩余四人,“你们放心,我会放出消息去,保证他在这块地上混不下去。” 不过在场众人都没有什么表示,最后还是容华说了一句:“想必顾老板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一听这些人要走,顾全德立即出声阻拦:“别别,稍等一下。” 华珵转头看他,“怎么,顾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顾全德将视线落在汪田甜身上,“二位既然会来卖虫草,想来是缺钱的吧,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们看看……我们是不是要继续之前的交易?” 顾全德说完就见华珵也容华都看向了他。 想起他们所求,顾全德心里一惊,忙道:“我知道华董与容少爷都需要虫草,我也不跟二位抢,只是您们看,这两位小朋友手中有两斤半呢,不知二位可否匀给我一小部分?” 汪田甜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们居然也需要这东西。 容华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汪田甜和郝㑺,“你们觉得如何?” 汪田甜也没有回答,同样看向郝㑺。 郝㑺微微勾了勾唇,“我们也不着急,而且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有些筋疲力尽,也不方便谈生意,还请容我们考虑考虑。” 顾全德顿时无话可说,若不是那混账闹得这么一出,又或者不被这俩人发现,这些虫草早就入了他的口袋了! 一想到还有一份订单,顾全德也只能憋下心中郁闷,还得赔着笑,“那还请二位一定要首先考虑我们百草堂,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格。” 郝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道:“好说。” 266、怀疑,查户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行四人就这么从百草堂走了出去。 门口,容华停下脚步看着两人,“快中午了,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不如我请客,咱们去好好吃一顿如何?” 对方刚帮了他们的忙,两人自然也不会不知好歹的拒绝,不过自然也不能让对方请。郝㑺 不动声色,便只好汪田甜自己开口了,“还是我们请你和叔叔吧,这次还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我们还真惹上大麻烦了。” 华珵微微笑了笑,“你们是华儿的朋友,我们帮忙是应该的。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该是好好聚聚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请自便,玩的开心。晚上你们跟着华儿来我家做客,叔叔欢迎你们。” 容华点点头,“舅舅你先回去,那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华珵点点头,朝汪田甜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 等到华珵走了之后,容华又才看向汪田甜与郝㑺,“还请见谅,我舅舅还有事情要处理,并非故意冷落你们,你们别介意。” 汪田甜忙摆手。“没事没事,大人们忙是常事,我们怎么会介意。” 郝㑺见汪田甜这模样,心里只有一种感想:马屁精! 到了饭店,汪田甜神情还挺激动。“这次多亏你了容华哥哥,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郝㑺没有什么表示,虽然这件事他也是可以解决的,但也确实是承了对方的情,他也不好黑着脸跟人唱反调,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可不会忘了这人也是他的死对头之一,和解什么的不存在的! 容华不知道郝㑺的心里活动,只是淡淡笑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也算是我们有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 汪田甜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她端起自己面前的橙汁举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就是你帮了我们,我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容华也被汪田甜的话给逗笑了,也端起了自己旁边的果汁与她碰了一下。 见郝㑺没有动静,汪田甜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便暗暗地用膝盖撞了他一下。 郝㑺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想看看这人又发什么疯,就接收到了对方眼神的示意。 他心里冷哼:“你当舔狗就算了,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 于是郝㑺继续无动于衷。 汪田甜心里无语,发现对方是真的不上道,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才想起对方也不过就是个孩子,怕是对这些还不懂。 于是她又耐心地开口招呼郝㑺,“哥哥,容华哥哥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你不表示表示吗?” 郝㑺不耐烦被人指挥着做事,特别是现在正是不爽的时候,这人还这么没眼力见。 “就算没有他,我自己也可以解决。” 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感谢,还说这么得罪人的话,汪田甜心里暗骂了一声熊孩子,又不好意思地向容华道了声歉。 容华倒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倒是多看了郝㑺两眼,似是开玩笑道:“没事,本来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郝㑺心里暗骂虚伪。 便又听对方开口:“不过我觉得郝㑺你很面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郝㑺垂下了眸子借此挡住自己眼神的闪动,唇角微微掀起了一抹薄凉的弧度,“哦?是么?” 容华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转而问起了对方的其他信息:“二位是泽都人,为何会在南市乘车?你们常出现在那段地方么?” 郝㑺听了这话终于正眼看向了他,“倒也不是,不过就是相比泽都,我们那个小地方离南市更近一些罢了。” 容华眼神微闪,“原来如此,想来你们去过南市挺多次了吧?” 郝㑺端起茶水递到嘴边遮掩住微微掀起的唇角,“大少爷为何突然这样问?” “能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独自外出,想必那地方你们很熟悉。” “这么说来,南市你也去了很多次了?再者说来,我也不是独自一人,这还有个人呢。” 容华笑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是我失言。” 郝㑺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直言:“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绕弯子。” 容华伸出筷子的手一顿,收了回去,抬眼看着郝㑺,斟酌了一下问道:“不知令尊是做什么的?” 郝㑺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嘲讽与深沉,“普普通通务农人而已。” “那……令慈……” “死了。” 汪田甜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不是说郝建军没有结过婚么?他哪里来的妈妈? 总不可能是郝建军编出来骗他的吧,也不可能啊,这种事情一问就能被拆穿,不至于吧。 不过汪田甜的诧异没有被容华看在眼里,此刻他只顾着看郝㑺以及脑海中翻涌的思绪了。 想了想他又笑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缘分很深了,还不知道你们家住何处呢,我还正想着什么时候能去找你们玩。” “所以你这是在查户口么?”郝㑺直接扯下他的假面。 容华的面色僵了僵,“你别误会,我……” “我没有误会,之前我就说了,有话直说,不必拐弯。”郝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直说,容华也不知道该如何直说,毕竟他现在只是稍微有些怀疑,他想着能先派人去查一查,现在若是直接说了,到时候不是,免不得搞出一套乌龙来。 于是容华只好打住,带着歉意开口:“是我鲁莽了,抱歉。” 本来是请客道谢的,没想到竟直接搞僵局了,汪田甜有些无奈。 只好自己打圆场:“容华哥哥你不要多想,实在是我们那地方挺偏僻的,你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指不定还会迷路呢。你不是有我们镇上的地址么?若你什么时候决定去玩,就写信到镇上,到时候我们去镇上找你。”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那镇子也挺小的,你去了恐怕也不习惯。” 容华温声安抚:“好,等我什么时候要去了,我就先提前写信告诉你们。” 汪田甜立即笑了,“不过最好是能在下半年之后,因为到时候我们就要去镇上上初中啦,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学校找到我们哦。” “这样啊,”容华看着郝㑺,“你现在已经读初中了么?” 不待郝㑺开口,汪田甜忙接口:“他跟我一起读初中。” 郝㑺不客气地斜她一眼,“你帮我去读?” 汪田甜只“哼”了一声。 等着吧,不让你读书,她就白活了这一回了。 267、拍卖虫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转了一会儿,三人又换了个话题。 汪田甜喝了一口肥牛汤,想起之前在百草堂听到的话,便问了容华一句:“容华哥哥需要虫草?” 容华一笑,“说来巧了,这两天我们一直在等虫草的消息,没想到你们身上居然就带了虫草。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在南市的时候你们没有卖出去呢?” 汪田甜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在这里能卖出个好价钱,反正也要来这里,就想着干脆到了这里再找个好地方卖个好价钱。” 容华点头,“原来如此。” 见汪田甜与郝㑺都看着自己,容华便回答了最开始的问题,“没错,我确实需要虫草,我没告诉你们吧,其实我来这边是来探望我的外公,他老人家有肺心病,刚做了一场很严重的手术。听说虫草不仅延年益寿固本培元,还能缓解肺心病的症状,加之他年龄大了身上各种毛病不少,虫草都能缓解,便想要买一些送给他。不过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虫草正是稀缺的时候,若不是遇到了你们,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消息。” 汪田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稀缺?”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就连京城都没有吗?” 容华摇摇头,“有自然是有的,但却没有闲置的,都已经被人占用在手上了,否则今天你们也不至于会被人追成那样。” 汪田甜眼睛锃地一亮,一眨不眨地看着郝㑺,这可是个大好商机啊,稀缺代表着供不应求,供不应求就代表着大把的钱啊! 然而郝㑺却好似压根就没有被汪田甜的激动感染,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供不应求就是供不应求,他们能找到这些就算是逆天运气了,那片山头的都被他们拔光了,就算是想要发这笔应季财也没处发。 汪田甜被这一眼也看得心凉了下来,是啊,这些就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了,总不能为了找虫草漫山遍野地跑吧,但她觉得机会渺茫,毕竟她也是跑过另一座山头的人,然而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容华哥哥你需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 汪田甜看向郝㑺,若是她自己的,她倒是可以做主,但这里面还有郝㑺的一半,她不能擅做主张。 郝㑺摇摇头,“抱歉,多的没有,我顶多可以卖给你一斤,并且是按市价。” 汪田甜没有看他,虽然她觉得这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也不会这个时候给自己的盟友扯后腿。 容华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反而他也表现出了很高兴的样子,“那就多谢郝兄弟了。” 郝㑺斜眼瞅他,语气也不怎么好。“谁跟你是好兄弟?” 容华一愣,登时笑出了声。“我倒是期待有一天我们能真的成为好兄弟。” 郝㑺没有搭理他,也没心思告诉他,“死心吧,就凭我们那样的前世,我和你只能是死对头!” 不过想到对方之前的问话,想来他去南市压根就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旅游,更像是在找什么人。 至于到底是找什么人,他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可是前世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过这一幕,到底是前世压根就没有这件事情,还是其实发生过,只不过是因为那时候他被家里的事情缠着没有去过南市所以才没能知道这件事情? 想不通他也懒得想,也更不会让自己这么早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 知道郝㑺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需要识趣。 在京城他也不是没有朋友,但大多都是因为利益的缘故才结识在一起,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结交朋友的欲望。 也不仅仅只是因为郝㑺的样貌长得像,还源于现在的这两人实在是对他胃口。 “剩下的你们有想好去哪里卖吗?”虽然已经提醒过了这些虫草的珍贵程度,容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件事情还没有与郝㑺商量过,此刻被人问起来,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想先看看郝㑺。 算计她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也是个果断利落的人,怎么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地先看眼前的这个小孩子。 想了想她觉得这或许是尊重吧,毕竟对于这笔钱,对方也跟她一样十分看重。 郝㑺想了想,“还不知道具体去哪里,先看看吧,反正百草堂应该是不会去了。” 汪田甜心里有些遗憾,其实百草堂是他们已经找到的最好的一家了,但那一家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太差。 不过现在有了容华与他舅舅的震慑,若是现在去卖,想来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但既然郝㑺这么说了,她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便想着等回去了招待所再商量商量。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需要回去商量了。 容华微微一笑,“其实在这个时候,将这些虫草拿来拍卖才是最好的办法。” “拍卖?”汪田甜有些惊讶,毕竟以前在她的那个圈子里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除了拍卖土地之外的别的拍卖会。 容华点头,“没错,现在市场上正缺虫草,又刚好有人需要虫草,若是你们将虫草搬上拍卖会,可能会得到意外的收获。” “那要如何才能参与拍卖会?”汪田甜瞬间被勾起了兴趣。 郝㑺也看向容华,他是知道这个的,不过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这里那里有门路,再者,就以他们俩个小孩子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处理得了。 容华:“这得回去问问我舅舅,到时候以他的名义去参加拍卖会,到时候就能将虫草拿出去拍卖了。” 想了想自己出来的时间,汪田甜皱了皱眉,“拍卖中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还没有找到进货的渠道,若是拍卖会再耽误大半时间,那她就等于旷课了。 现在的她并不怎么想给自己的老师添多余的麻烦。 “应该就在这两天吧,若是你们着急,一会儿我就带你们去我舅舅家,到时候让他帮忙。” “那就多谢了。”这句话是郝㑺开口说出来的。 其余两人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着心里有事,三人匆忙吃完饭就直接动身去了华家。 268、打赌劝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华家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郊外,是那种建于民国时期的大洋宅。 三人坐在奔驰车上穿过厚重的大铁门,路过蜿蜒的花园才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铁门处站着两个黑衣保镖,洋宅门口也站着两个黑衣人。 三人下车之后,便被门口站着的人迎进了大厅里。 虽然汪田甜已经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脑袋不随便乱转,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 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汪田甜觉得自己也没差了,毕竟哪怕她前世活了近三十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完完全全是将战争神剧中大型商会会长家的豪宅给照搬了过来。 汪田甜表示自己其实还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小蝼蚁,此刻完全掩饰不了自己的土包子气质。 有了这个自我认知之后,她心里有些酸了,觉得必须得有人做个陪衬才能好得了。 于是她将视线落在了郝㑺身上,期待着看到一个连自己都不如的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小屁孩。 然而…… 汪田甜:“……” 这TM怕不是个怪胎吧! 只见人家步履轻松,眼睛直视前方,神色一派淡定,仿佛这里的任何事物都勿让令他产生一丝情绪波动。 MD,汪田觉得自己更酸了。 不管对方是真的淡定还是装的淡定,起码人家装也装的好啊! “你们先坐。”容华笑着请两人落座,不一会儿便有佣人端着切好的水果,点心以及茶水走了过来。 汪田甜虽然觉得开眼界,但也不会觉得拘束,让坐就坐,不过视线还是忍不住打量。 两人的举止都落在了容华的眼中,令他心中有些惊讶。 听两人的说法,他们的家事并不怎么样,可却没有在这样的场景下失态,汪田甜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 令他更在意的是郝㑺,对方进来的一切言行举止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仿佛他本来就生活在这样的条件下,习以为常。 若是忽略他身上那显得有些简陋的衣服,还真会让人觉得对方是个什么豪门贵公子。 感觉到他的打量,郝㑺微微挑了挑眉眼与容华对上视线,眸中平淡无波。 容华收回视线,笑着问候在一旁的佣人:“我舅舅回来了没?” “先生还没有回来,不过留了话,让少爷您回来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容华点头,对其余两人道:“你们先用些点心,我失陪一下。” 汪田甜拿了块苹果在手中咬了一口,扭过头去看押了一口茶动作十分优雅的郝㑺,“哎,你第一次来这里居然都不紧张么?” “为什么要紧张?”紧张什么的,那都是上辈子懵懂无知时候的事了。 汪田甜撇撇嘴,“你就装吧,我看你是外表稳得一批,指不定内里已经心肝乱颤了。” 郝㑺:“……我也没发现你紧张啊。” 汪田甜立马露出了得意的小表情,“是吗?那看来是我掩饰的好。” 郝㑺意有所指:“掩饰?” “啊,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华丽的豪宅。” 她往身后软软的沙发靠垫上靠了靠,又仰头扫试了一遍,“这一趟来可真长见识,也更让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穷到了何种地步。” 郝㑺见汪田甜面上的表情不似作伪,微微眯了眯眼,突然轻笑一声,“怎么,想将这座豪宅据为己有么?” 汪田甜撇撇嘴,“什么据为己有啊?不过我要是有这么大的一座豪宅,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少玩些歪门邪道,好好赚钱,迟早总能住得上豪宅。” 汪田甜自动忽略他前半句话,若有所思,“这样倒是也行,不过我对挣大钱其实也没有太大执念,够用就行,房子也不用这么大,好的话就一栋小别墅吧,不好的话就来个百来平的楼房,出行方便,然后再经营一家小店,啧啧,完美!” “是吗?我还以为你的梦想是花不完的钱,买不完的奢侈品,进有豪宅佣仆,出有豪车保镖呢。” “那除非我是首富他女儿,可惜我不是啊,就不做那白日梦了。” 郝㑺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若前世她就有现在的这般觉悟,也不会到后来死的那么惨。 “什么自知之明啊?”容华从楼梯上走下来,听到郝㑺说的这一句不由得问了一声。 “闲聊呢。”汪田甜回了一句。“就是看到这么大个豪宅突然有感而发。”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直白的回答,容华愣了愣,竟笑出了声,“有何感想啊?” “腰缠万贯,肩扛万担。拥有多大的实力就要承担起多大的能力。” 听到汪田甜这样一番言论,容华忍不住感慨一句:“果真不愧是能连跳两级的神童,这思想觉悟就是比一般人高。” 汪田甜微囧,“……容华哥哥,你夸得太过了。” “对啊,毕竟某些人都还没跳呢,万一到时候跳级失败,那岂不是很丢面子?”郝㑺也跟着损了一句。 汪田甜白他一眼,“要不我们打个赌?” “说来听听?” 汪田甜立马就来了精神,她看向容华,“容华哥哥,你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容华笑,“那倒是乐意至极。” 郝㑺不满,“喂,我还没有说跟你赌呢!” “你一个男子汉能不能办事利落点?一口唾沫一颗钉,别娘们唧唧扭扭捏捏的能行?” 郝㑺气得咬牙,居然说他娘们唧唧? “好,你说,若是你没跳上去怎么办?” 汪田甜没着急接他的茬,自顾自道:“若是我跳上去了,你就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地回去上学。” 郝㑺倏然抬眸看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郝㑺不由得想起对方有几次都劝他继续读书,难道她打得这个赌也是为了想让他去读书? 还是说她知道自己跳不上去才故意如此? “那若是你没有跳上去呢?” 汪田甜一挥手,态度十分果断,“不可能!” “砰咚!”郝㑺的心脏鼓跳了一下。 他玩味一笑,“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万一你就是没跳上去呢?” 汪田甜才不觉得自己跳不上去,不过既然是赌注,自然是有两头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会输,便十分大方地回答:“条件你随便提!” 郝㑺深深看了汪田甜一眼,勾唇,“好,那就赌吧。我能不能上学可就看你的了。” 汪田甜自信地拍拍胸脯,示意“交给我吧!” 269、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三人聊了半个小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停车声,很快大门被打开,一道挺拔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容华站了起来看向来人,“舅舅,您回来了。” 汪田甜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华珵面上带了丝淡淡的笑痕,“都坐,让你们久等了。” “华先生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是我们叨扰了才是。”出乎意料的是郝㑺先开口打得交道。 华珵走到茶几边坐下,也不绕弯子,直言:“听说你们想要将虫草拿到拍卖会上去拍卖?” 郝㑺正襟危坐,“是这样的,我听容华大哥说虫草最近市场上十分稀少有价无市,在拍卖会上能得到最大的价值化,所以便想试一试。只是我与小妹年龄尚小,怕是无法进得了拍卖会,所以才想来请您帮帮忙。” “这我听他说过了,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你手中的虫草,若是品质不好的话,拍卖行也是不收的。” 虫草之前就被汪田甜给回到了郝㑺身上,郝㑺也早将其放进了空间扳指中。 所幸他今天穿的衣服宽松,所以在掏虫草的时候动作也并不显得突兀。 之间他从衣摆下掏出一个塑料袋出来,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华先生可以检验一下。” 华珵不疑有他,也不嫌弃袋子的包装,倒是见对方将其随意处置感到肉疼。 打开袋子一看,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容华见此也凑了过去。 平平无奇的塑料袋中,装满了黄金灿灿虫体饱满的虫草,不论从颜色还是外观来看,都是极佳的品质。 华珵心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到表面上来。 他的家世已经很好了,京城容家的家世就更不必说,但不得不说在他见过的虫草里还真没有能比得过眼前这一袋子的。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这虫草是从哪里采来的?” 或许是此刻交谈的人是成年人,郝㑺很自觉主动地攀谈了起来,对于问题也不拘回答。 “这些都是在我们家的后山里找到的,整片山头就这么多。” 华珵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汪田甜,两人面色上都没有丝毫不妥,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来确实没有说谎。 “不愧是风水宝地,能孕育出你们这些聪明伶俐有头脑的后辈,能出产这种极品虫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人这么认真的夸了一通,郝㑺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倒是汪田甜有些心虚。 “这么好的虫草若就这么随便卖出去确实划不来,听我侄子说你们愿意出售给他一斤?” “没错,算是今天的谢礼。” 华珵目光赞赏地看了郝㑺一眼,不卑不亢,以后是个人才。 “这种品质,确实可以在拍卖会上卖出个好价钱,而且正好我听说还有一家也正在四处寻找虫草,你这虫草来的确实是时候。” “那正好,这里面就靠华董周旋了。” 华珵直接叫了自己的助理去办了这件事。 “明天晚上就是拍卖会,到时候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郝㑺欣然接受。 许是对郝㑺十分欣赏,华珵也没急着走,倒是与郝㑺谈了起来。 “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一开始只是对外人随意的托词而已,而且他与汪田甜本来也长得不像,很容易就能识破。 郝㑺没打算继续瞒着,但也没想着要坦白什么,只是微微勾了勾唇。 “你们两个小家伙总不会是专程来这里卖虫草的吧?”四川那地方离这里可不近。 郝㑺也没有否认,“我们来这里确实有别的事情做。” “听说这里也是个小商品城,我们来这里是想要批发一批商品回去卖的。” 容华与华珵互看了一眼,“就你们两个人?” 郝㑺点头。 “这……你们没有大人陪同的话,两个小孩子可不好谈生意。”任谁也不会跟毛豆没长齐的小屁孩谈生意吧。 郝㑺苦笑,“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可不是怎么的?之前的虫草可不就让他们吃了一亏。 华珵沉吟了片刻,“你们想要进些什么货?” “时兴电子商品。” 华珵似笑非笑,“这东西可不便宜。” “这个我知道。”郝㑺也表现得十分有自信。 “你们找着门路了吗?”容华好奇地问了一句。 郝㑺无奈摇头,“人生地不熟。” 华珵笑了,“那你们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汪田甜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谈话,此刻听了华珵的话忍不住开口问他:“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若真想批发电子产品,如今倒是有个绝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三双眼睛登时亮晶晶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们这里最大的电器批发商可是个二十四大孝子,对他的父亲颇为孝顺。” 汪田甜:“叔叔有门路介绍我们认识吗?” 华珵摇头,“我想已经并不需要我了。” 郝㑺与汪田甜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说你们来得巧,之前我就说过,还有一个人也在四处打听虫草的下落。” 汪田甜忙问:“您说的就是那个人么?” “没错,”华珵点头,“听说他爸哮喘发作的很严重,差点没抢救过来,现在正大张旗鼓地到处找虫草呢。”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不得不说十分惊喜,既然急需虫草,那么明天晚上他一定会出现。 如此一来,他们算是两件事情都一手抓了,只是到时候还得想想如何能从他手中拿到货物。 不知不觉天色将暗,华珵已经继续去处理自己的公务了,容华倒是还一直在跟着两人随意地聊着天。 一旁的佣人在他旁边低语了几句后便听他对两人说:“快晚饭了,你们有什么想吃的菜,我让人给你们做出来。” 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两人也不好真就这么随意,便只说了个“随便,都行”。 一顿饭宾主尽欢,等吃完饭后外面就已经昏暗了下来。 两人提出要回去,容华皱了皱眉,“要不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这么晚回去未必安全。” “不必了,我们的东西都还在那里。”郝㑺淡淡拒绝。 容华也不便挽留,只好安排车辆送两人回去。 广州的夜生活虽然比不得后世,但也十分热闹,路边还搭得有牌桌麻将桌,三四个人坐在桌子上,四周了围了不少人看热闹,时不时还会起哄一番。 当然,两人下车的原因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里离招待所已经不远了,而且还是小吃摊贩与杂货摊贩一起涌出来的时候。 于是汪田甜就走不动道儿了,脑袋趴在车窗上,恨不得能直接透过车窗钻出声,或者直接伸手将那些好吃的好玩的都一把抓上来。 郝㑺看她这个样子也没辙,只好让司机将两人放下来,准备在这里逛逛,体验一番夜生活再回去。 尽管刚吃了饭,汪田甜看着大片的美食街还是挪不动步,她扭头看着郝㑺,“今天我能敞开了吃么?” 郝㑺侧目瞥了她一眼,那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在黄白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还润上了一层水光。眼中的希翼不掩丝毫。 郝㑺心里暗叹,若她不是前世那个他厌恶到死的女人的话,他一定会将她当成最宝贝的妹妹一般疼爱吧。 毕竟长得这么可爱又会撒娇的小妹妹,真的很难顶啊。 于是郝㑺便只能生硬地回了一句:“只要你肚皮装得下。” 270、逛夜市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别看这里的摊贩多,但其实有挺多家都是重复的,烧烤就更多了。 两人停在一家烧烤摊子前往里打量。 老板见有生意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热出来的汗水随意地一甩,然后一边问“吃什么”一边就着那手就去摆弄食物,准备在对方开口的时候尽快将食物放到烤架上。 原本口水直流看着烧烤架上的食物的汪田甜:“……” 别以为她没看见对方方才甩出的汗水有的溅到了那食物上,再看着对方那抹了汗就去拿食物的手……打扰了! 于是汪田甜一步不停地抓着郝㑺的胳膊就要往前蹽,这时候从她旁边传来粗狂声音:“老板,我的猪腰子好了没有?” 老板立马应声,“好了好了,我就给你端过来。” 汪田甜看着沾了汗水却依旧被烤蒸发掉的腰肢:…… 再看看老板那只手,再看看郝㑺:…… 郝㑺冲她挑挑眉,意思是:还想吃吗? 汪田甜:…… 看着老板将那“加了料”的腰子给那客人端去的时候,汪田甜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就被郝㑺给直接拉走了。 “不提醒一声么?” “人生地不熟,你少惹事,再说了,别人也未必感激你。” 汪田甜有些犹豫,“可是……” 郝㑺哂笑一声,“汪田甜,你以为人家是第一次来这里吃烧烤么?你以为人家会想不到这一点么?” 汪田甜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也对,第一次来这里吃烧烤的人是他们两个。 但是若是她知道了又汗水滴在了食物上,她是绝对不会去吃的! 看出来她在想什么,郝㑺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再说了,食物送到你面前,你没看全程,你能知道那食物到底干不干净么?不知道就不会去想,不想自然也就没有你这些烦恼了。” 汪田甜想想好像也是这样,几乎没有人会在吃饭的时候去想想它被做出来的过程中干不干净。 她往那客人桌上看了一眼,发现那腰子已经被客人大口咬进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嚼地特别香。 好吧,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那老板看他们俩还在,便又问了一声:“想好吃什么了没?” 汪田甜立即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拽着郝㑺就走。 不得不说,这一幕对她的影响还是不小的,至少在看到下一家面上带着汗水的老板时,她都不敢再停下了。 “到底要买什么,想好了没有?”或许男人不愿意陪女人逛街是有原因的,至少此刻的郝㑺就已经不耐烦了。 汪田甜几乎每个摊子都会停一下,可是也不买东西,就盯着摊贩老板看,已经好几家被光顾过的摊贩都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了。 “你要不吃,咱们现在就回去。” 四处飘散地香味是真的香,要汪田甜真就这么放弃这些美食回家,她是不甘心的,于是很果断地摇头,她必须要找一家干净的小摊吃一顿美食! 老天从来不会亏待吃货。 被汪田甜五百瓦锃亮的两颗电灯泡照着,她终于找到了一家老板讲卫生的摊子了。 因为天热,对方打着光膀子,不过在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每当有汗的时候就用毛巾擦一下,比那些伸手一抹一甩的人简直好了几十倍。 于是汪田甜也就放心大胆地在那里点了一溜的烤货。 完了还扭头看郝㑺:“你要点什么吃吗?” 郝㑺只用眼睛在她肚子上扫了一眼,而后果断摇头,“不用。” 于是汪田甜又在几家差不多的地方点了炸土豆,炒米粉,还买了一盒五香螺蛳加一些香辣海鲜。 看着自己手里一堆,汪田甜手里也一堆,他忍不住开口:“你吃得完这么多么?” 汪田甜一拍胸脯,一副你小看我了的眼神十分自信地开口,“那必须吃得完!” 郝㑺点点头,“行,到时候你吃不完可别叫我帮你。” 汪田甜很果决地表示不会。 郝㑺没有再说,只拿幽深的眼神看她。 买完了吃的,两人也没急着回去,而是跑到卖小玩意儿的小摊前看了个新奇。 摆摊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衣服穿的很简朴破旧,见到两人过来,还有些拘谨。“你,你们看吧,我这里,种类很多,看看你们喜欢什么。”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两人也没多话让她尴尬,郝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汪田甜倒是饶有趣味地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出生呢,她倒挺好奇现在这个时候的小玩意儿的。 不得不说这沿海城市就是与他们那里的山沟沟不一样,繁华度高太多了,在那边受欢迎的小玩意儿在这里压根就找不着,完全是已经被淘汰的典型了。 摊子上摆着动东西种类繁多,还真容易让人看花了眼。 有好看的钥匙扣,形状漂亮的梳子,发绳以及好看的发卡,还有不少样式好看的耳钉耳坠。 汪田甜对这些只是一眼扫过,往前走了几步,在看到前面的皮具时眼睛一亮。 哪里摆放着两排皮包,有男士的女士的,还有几卷皮带。 汪田甜想着自己以后的钱总不能一直都放在里裤兜里吧,刚好在女士皮包里看到了一个小巧简单的红色小皮夹,很适合她,于是便拿起了打量了起来。 确实很普通,一个透明夹层,外加两层不透明的,外面还能有个扣子扣上。 那妇人见她打量,便道:“这个皮夹很便宜的,是,是真皮,那个透明夹层可以放照片的。” 汪田甜笑笑,对于她说的真皮不置可否。 看完这个吧她又将视线落到了男士皮夹上,想到今天对方维护自己,汪田甜便想着也送他一个吧。 很快就挑了两个皮夹在手上,她看向摊主,“我就要这两个,结账吧。” 郝㑺的视线在那皮夹上扫了一眼就挪开了,他当然不觉得对方这是给自己买的。 见没什么要买的了,两人便赶着往回走。 在路过一个卖衣服的路边摊时,汪田甜停下了脚步。 说实在的,她什么都记住了,就是没记住这里的天这么热,而她只有两件衣服,今天这身运动服已经被汗湿了,加之天热,明天她是不能穿了。 于是她将视线落在了那些衣服上,虽然是移动摊贩,但这里的衣服种类也蛮多,都是夏天穿的,也够清凉。 于是汪田甜又转道走了进去。 271、帮帮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回到招待所,郝㑺没有先开门,而是在门上打量了片刻才用钥匙打开走了进去。 等到关门声响起,不远处墙根拐角处才走出来一个人,他目光阴寒地看了那房间一眼,冷笑一声才转身离开。 如今天热,进了屋后买回来的食物还是热的。 汪田甜拿着新买的衣服,也不想着先洗了,只道:“我先去洗澡。” 今天两人都买了两件夏衣。 利索的两人都洗完澡后,汪田甜已经坐在了床边对着放在桌子上的夜宵大快朵颐,见到郝㑺出来后便招呼他:“快来吃。” 郝㑺不为所动,径直走去自己的那张床上,神色淡淡:“不用,你自己吃吧。” 汪田甜吃饭的动作放缓了,她看了郝㑺一眼,又看了眼前如山的食物,突然就觉得有点噎。 她好像……真的吃不完啊! 但骄傲的汪田甜是不会承认自己眼大肚皮小的,于是她十分冠冕堂皇地开口:“你这么大个小伙子就靠下午吃的那么点能管什么事?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来吧,当我请你吃的。” “哦?”郝㑺挑眉,“难道不是你吃不完么?” 汪田甜:……这话说的跟她吃不完求他似的,虽然她真的吃不完。 “哪能啊,我总不能只管自己吃,让你在一旁默默咽口水吧,那多不好意思。” 郝㑺勾唇,“也不用不好意思,毕竟我没有出钱,还是默默忍受吧,你自己吃。” 汪田甜:……不香了! “好吧,我承认我吃不完,成么?” 郝㑺点头,“成。” 汪田甜笑,“那快来吃吧。” “我没说我要帮你吃啊。” 汪田甜:……“你玩我!”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 汪田甜咬咬牙,“不吃拉倒!”于是她更是如同泄愤一般往嘴里塞,海鲜,米粉,什么东西都要去刨两口。 然后渐渐地她的动作终于还是慢了下来。 撑! 撑死了! 但是她面前的宵夜还有好多啊! “哎,你真不吃?”汪田甜再挣扎一下。 郝㑺瞥了她一眼,“吃得完是你自己说的。” 汪田甜崩溃,“我现在反悔还不行吗?” 郝㑺十分好说话,“行。” “帮帮我~” 郝㑺无视她的可怜兮兮。 “你难不成就去看着这些东西浪费吗?” 郝㑺无动于衷。 “别的我动过的不用你吃,这些烧烤我没有动过,你吃了吧,不然扔了真的太可惜了!” 郝㑺这才懒洋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节制了吗?” 汪田甜羞愧,“下次再不这样了。” 郝㑺这才动起来,走到与她相对的位置上坐下。 两张床相聚并不远,就刚好够中间过路而已。 见他过来,汪田甜高兴地将烧烤推了过去,自己也挪开了位置。 郝㑺拿起桌上的烧烤,动作优雅沉稳地递到嘴边,张口就咬了下去,吃饭几乎没有声音,也不说话,十分安静。 汪田甜看着对方的动作,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句,赏心悦目啊! 就如同下午在华家吃饭的时候,好像整个桌子四个人,就只有她格格不入,容华甥舅完美的演绎了豪门修养,动作优雅,绅士十足。 而郝㑺在两人之间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也同样绅士优雅,仿佛他们三人都是出身豪门世家,只有她才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 不过在那个餐桌上,她也不好盯着三人欣赏,倒是现在,她可以好好欣赏这副画面美丽的吃播了。 郝㑺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埋头苦吃。 汪田甜兀自欣赏了一会儿便走过去将自己买回来的男士皮夹拿了过来。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皮夹,郝㑺终于抬起了头来看着汪田甜。 “好歹也是有了些身家的小老板了,不得有个标志么?到时候去跟人家谈合作的时候,拿出来也好看,而且你们男孩子不也挺要面子的,皮夹——男人的象征!送你了。” 郝㑺的视线落到皮夹上,神色怔忪地看了半晌。“所以你买来是送我的?” 汪田甜点头。 “谢谢。”终归他还是没有拒绝。 汪田甜笑笑,“那你继续吃吧,我就先睡觉了,忙了一天累死我了。” 看着对面床上隆起的那一坨,郝㑺眸色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口动作不停,却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桌子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被收拾清理的干干净净。 今天白天因为也没有什么事情,两人也没有急着早起,都比往常多睡了一会儿才从床上起来。 两人准备今天白天在去四处逛逛。 离开之前,汪田甜看着郝㑺,“我们现在加起来总共有多少钱了?” “目前手上一共两万。”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两人便凑了三千块钱,南市的时候照片卖出去一万,昨天的虫草,本来按市价该得五千的,但因为虫草的品质太好,华珵直接给他们多算了两千。 汪田甜摸了摸下巴,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郝㑺,“电子产品需要进这么多吗?” 两万在这个时候完全是一笔巨款,完全是村子里稀少珍贵的万元户了。 这笔巨款要是全用来进电子产品的话,要进的数量也太多了。 他们那地方太落后,即便有人买,也卖不出去几百件。 到时候砸在了手里,那才是真的亏了! 郝㑺自然知道汪田甜的顾虑,他也没想着会有这么多钱,自然也没想着将这些钱全都用在电子产品上,而且他觉得这一次回去之后,基本就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我已经有了几笔订单,完成订单后,自然会有人想要攀比,只要攀比,我手上的货就能出的去。所以我想着按照订单酌情多订一些。” “订单我能看看吗?” 郝㑺没有说话。 汪田甜:“好歹咱们现在是合伙人,我总有知道的权利吧?” 这话说的也没错,郝㑺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便将订单拿了出来递给了汪田甜。 看了一眼,汪田甜挑挑眉,“看来我们那里也还是有钱人的。” “毕竟是镇子上的人,但凡是做生意的,都不会缺钱。” 汪田甜点点头,因为那订单上居然有彩电和冰箱空调之内的东西。 “这些东西那可就贵了。”光进价起码就要两三千一台呢! 郝㑺点头。 “这样的话咱们好像也买不了多少啊。” “我是这么想的,”郝㑺说,“彩电两千多一台,我们进两台回去,这冰箱应该是富人家订的,我们就进一台,冰柜比它便宜,到时候多进几台冰柜,这个好卖,饭店商店基本都需要。空调的话也根据彩电来吧,剩下的钱可以再进一些时兴的电器,比如复读机。” 汪田甜听郝㑺的计划听得两眼放光,没想到这小屁孩居然这么有做商人的潜质。 听到后面,她开口,“你是想要赚学生的钱么?” “没错,学生攀比风气很浓。” “但现在复读机可也不便宜,能买的人太少了,除非有人愿意先帮我们打广告,否则很难有家长舍得给学生买,必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问题郝㑺也不是没想过,“只要有人买了,这些就解决了。” 汪田甜皱眉,“这个订单,你有提前说过可以卖什么了么?” 郝㑺点头。 “所以你看,没人订复读机,要么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要么就是觉得买它不值得,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郝㑺抬眸看她,“你什么意思?” 汪田甜笑笑,“其实我觉得并不急着买复读机回去,复读机的用处就是听磁带,要么娱乐要么学习。学习的都是英语,可是你知道,小学压根就没有把英语当回事,初中如何对待英语的你也不知道,你觉得家长会给自己的孩子花大价钱买无所事事的东西么?” 郝㑺沉默,这一点他确实没想到。 他只想到了学生的攀比风,但忘了学生的钱都是有家长支配的,除非在大城市,否则几乎不会有家长愿意花好几百块就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买个听歌的玩意儿。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自然是有的,学生的钱难赚却又很好赚。这大钱咱们赚不到就赚小钱被,所谓薄利多销,新颖当道。” 郝㑺看她。 “昨晚咱们去买衣服的时候你就没有什么感想么?” 郝㑺眼神闪闪,虽然那只是路边摊,但摊子上的衣服样式却很新颖,起码比家乡的衣服要时髦些,而且衣服的价格也比家乡那边便宜很多。 不过利润也确实太薄了,毕竟他们来一次这里,来回火车就要大半个礼拜,就更别说火车票钱了。 汪田甜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单独进衣服回去自然没什么赚头,但你现在的大头不是那些电子产品么?这些就当做捎带的,不用怕卖不出去,而且指不定还能多拓宽一条路子呢。” 郝㑺也没有立即表态,“先出去看看吧,等先定下这批货再说。” 等讨论完,两人才离开房间,不过出来之后,郝㑺便在关门的时候在门锁缝隙上夹了一根头发,与之前的做法别无二致。 272、虫草又得涨价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晚上七点半,汪田甜郝㑺两人跟着容华以及华珵到了拍卖会。 这个拍卖会的会场很大,里面不少人走动,有人举着酒杯四处搭讪,在拍卖台下还摆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 看起来完全不像拍卖会,反倒像是谁家举办的宴会。 当然了,汪田甜前世今生都没有参加过拍卖会,自然也不知道拍卖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与电视里面的相去甚远。 这家会场还有二楼,用作休息包厢,他们一行四人就在其中的一个VIP包厢里坐着。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拍卖会,拍客们四处寒暄,拍卖台上的工作人员们则在做最后的检查工作,一静一动间都一丝不苟。 华珵手中拿着一张拍卖清单,上面显示的极品虫草被摆放在倒数第三位。 汪田甜走过去看了看,这张拍卖清单中基本就是些身噩梦珠宝,古董以及书法字画之类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其实也并不多,就十样。 东西少,所以这个拍卖会其实就是办交流半拍卖的宴拍性质。 郝㑺一直将目光放在场下,视线在那些富家子弟身上来回穿梭。 华珵见此轻笑一声,“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在包厢里休息呢,估计也得等拍卖中开始菜下去,到时候看到了他,我会指给你看的。” “提前谢谢华董了。” “无聊的话,可以来看看这上面的拍卖清单,指不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郝㑺苦笑,“华董你就莫要打趣我了。”他这些钱可都是用来作为启动资金的,哪里能用在那些没什么用处的拍品上。 再者说了,即便是他看上了,以他现在的这么点钱也拍不起啊,更别说他自己的空间扳指里面还有一屋子的金银古董呢。 华珵哈哈一笑,也不再勉强,也同样站起来走到了护栏边。 “时间快到了,我们下去吧。” 四人刚进电梯,就看到从不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前面是两个黑衣人,看身形应该是保镖,应该说是四个人。 在四人中间的则是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少年,正大步朝着电梯走来。 只不过还是隔了一段距离,电梯也因为时间的问题合上了。 “那个就是电子产品批发商赵赫。”电梯合上的一瞬间,华珵的声音在电梯里响起。 郝㑺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面上丝毫没有失望与着急。 “现在不着急跟他套近乎,他还不知道虫草是你们手里的,等到时候拍客付款的时候你们会见到的,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们就可以慢慢谈了。” 郝㑺:“我知道。” 电梯门外,赵赫面上带着点凶相,目光锐利地扫了眼身旁的少年,“幸好你爷爷没什么好歹,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少年瘪瘪嘴,看上去十分委屈,“爷爷说了不用人陪,我哪知道会出意外。” “要不是你鬼迷了心窍,你爷爷至于一个人走?连他贴身的药你都给忘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忘了?” 少年还有些不服气,“爷爷都没有怪我,就您一直抓着我的这点错处不放,至于吗?” 赵赫被自己儿子这句话给气到了,他冷眼看着他,“若不是有好心人救了他,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你爷爷不怪你那是知道你是他孙子,惯着你。但那是我老子,你差点害得我没了老子,你觉得我能轻拿轻放吗?” 说完他又道:“我现在不跟你争这个,幸好你爷爷命大福厚,现在刚好有虫草拍卖,我今天一定要将这批虫草全都拍下来!” 拍卖过程挺无聊的,就是上面的拍卖员介绍,然后就是下面的人举牌子。 容华还问过他们两人有没有看上什么,两人同时摇头。这里的东西 哪里是他们这种穷小孩能买得起的。 所幸这只是宴拍,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糕点水果,汪田甜还能靠这个打发一下时间。 “接下来的这件拍品是一种药材,经鉴定是品质极好的冬虫夏草……”不知道过了 多长时间汪田甜等得有些迷糊了,才终于被拍卖员的这番话给激醒。 她连忙正襟危坐,侧目看了看郝㑺,对方的坐姿依旧悠闲,仿佛那些虫草能拍出什么样的价格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 她才发现,紧张的人居然只有她一个! 容华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出言安抚:“不用担心,你们的虫草肯定能拍出个好价格出来。” “此次拍卖的虫草为0.75千克,起拍价为一万,每次竞价不低于一百,现在开始竞拍。” 这个起拍价按说比起华珵给的买价就低了,不过却也是高于市价的,而且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拍卖员在介绍虫草的时候,在座的人就也同时能看到虫草的模样的,个大饱满,金黄璀璨,确实是上上品的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大家自然也想要,再者比起那些珠宝古董来说,这个价钱也并不值一提。 所以为了助个兴,还是有不少人乐意竞拍一下的,毕竟虫草还有着圣草之名的嘛。 于是就有了…… “我出一万零一百!” “我出一万零二百!”“ 一百一百的加有什么意思,我出一万零五百!” “一万一!讨个彩头。” “一万二,别跟我抢!” “一万三!看不起谁呢?” 汪田甜有些唏嘘,果然拍卖会上的东西总是能值超所物啊! 她探头探脑对郝㑺说了一句:“看来虫草的价钱又得往上涨涨了。” 距离这里隔了五个座位的地方,少年着急地看着父亲,“爸,您怎么还不叫价啊?一会儿该被人拍走了。” 赵赫只看着台上的虫草,神色淡淡,悠悠然道:“不急。”这次的虫草确实比他之前买到的虫草要好上很多倍。 一开始大家都还兴致勃勃的喊个价应个景儿,后来价钱上去了,都觉得没意思了,再是圣草,自己身轻体健的也并不着急需要,而且这里的虫草也确实超了价了,还不如去外面买便宜的。 于是喊价的人便少了下来,赵赫觉得到位了,举起了牌子声音淡淡:“一万五!” 拍卖员勾唇,虽然虫草利润不大,但也是钱啊,她勾唇:“冬虫夏草,一万五千块钱一次……” “一万五千块钱两次……” “一万五千一!”嚣张的声音在会场后尾上传了过来。 汪田甜本来以为钱到这个份上就结束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竞价,扭头想要看看是谁,然而她身形短小,看过去不过是被一片脑袋挡住视线,遗憾扭回头。 郝㑺也正扭头看向声源处,虽然也差不多看不到。 其实若不是要跟赵赫谈合作,他也得暗地里给自己的虫草哄抬一下价钱,本来还有些遗憾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帮了自己一把。 他还想看看这位好兄弟是谁呢。 “一万六!”赵赫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却低了几分。 “一万六千一!”嚣张的声音紧跟着就想起来,仿佛是逗着赵赫玩,紧咬着不放。 “一万七!” “一万七千一!” “一万八!郑虎,我劝你适可而止!”淡淡的声音终于染上了怒意。 “好吧,不逗你玩了,不过这虫草我也想要呢,怕是不方便割爱。一万九!” 汪田甜暗自鼓掌,漂亮漂亮,继续继续~ 货要,钱她也要啊! 反正这也不是他们动的手脚,听他们那口气,分明就是认识的,而且还有仇。 “两万!行啊,各凭本事!” 随着他们的竞价,汪田甜小心脏狂跳不止,她好像在看着漫天纷飞的票子朝她涌来。 这,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吗? 于是最后的定价定在了三万! 在赵赫咬牙切齿与郑虎幸灾乐祸中落幕。 “这次你们确实是大赚了,除去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你们还能得到两万七。”在去结算的时候华珵跟两人说了一下。 郝㑺冲他鞠了一躬,“这次还多亏了华董帮忙,谢谢。” 汪田甜见此也赶紧复制动作感谢,她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事了。 谢完华珵,两人也懂事的向容华道了谢,毕竟若是没有他的帮忙,华珵也不会搭理他们俩。 不过态度还是比不上对华珵的了,当然,这里说的是郝㑺。 三人都不清楚为什么对方对容华好像有些敌意。 “不必谢我,一会儿见了赵赫,你们先别说话。”华珵说完带着三个孩子去了结算办公室。 结算的地方钱货两讫,也是按照拍卖的顺序来的。 买卖双方也就在办公室里见了一面。 “我还想这些虫草是谁出手的,原来竟然是华董。”赵赫先开的口。 华珵也没明说,只道:“哪里,不过是家中小辈结交的朋友想要出手,正好赶上拍卖会,就安排上了。” 赵赫闻言目光在华珵身后扫了一眼,从衣着打扮上就看出来了,面上露出了然。 “原来如此,那我得感谢两位小友了,你们的虫草来的十分及时。”客套话而已。 及时是及时,但也是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钱货两讫。 273、被盯上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如今得偿所愿,都皆大欢喜,也是个善缘,明日想请赵董吃个饭,不知道赵董是否方便赏个光?” 即便赵赫如今是电子批发商巨头,但也无法与华家相抗。 之前他就疑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拍卖会,如何能劳得这位华家掌权人屈尊与他打交道,竟然还要邀请他吃饭。 虽说他赵家比不上华家,但在生意场上却也各不相干,所以他倒也不怵,再者他急着回去看老爷子,所以也没打算跟华珵弯弯绕绕,等走出了门外后便道:“不好意思,我还得照顾我家老爷子,怕是到时候走不开,华董有事不妨直说。” 华珵也不恼,他看了郝㑺一眼,“并不是我有什么事,而是这孩子有事找你。” “哦?”赵赫挑眉看向郝㑺。 郝㑺不怵这个场面,身姿挺拔,上前一步。“赵董,我想在你这里做一笔生意。” “你?想做什么生意?”赵董有些不太放在心上。 一个毛没长齐的半大孩子,居然跑来要跟他谈生意。 若是平时,他转身就走了,哪还有跟他说话的机会,这会儿也就是看在华珵的面子上了。 郝㑺早料到对方的态度,神色不变。“我想从你这里进一批电器。” 赵赫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就这? “原来是进货,你准备进多少货?我先提前声明,我这里可只走大单不走小单。” 汪田甜闻言拧眉,他们真要算起来的话,好像进不了多少货,那些货的进价都不便宜。 郝㑺勾唇,没有丝毫慌张,“这个我希望我们能私下详谈,不知道赵董能不能给晚辈这个机会?”这里终归不适合谈生意。 赵赫见此便没什么谈下去的欲望了,但碍于华珵在,他也不好抹了面子。 郝㑺也不催他,静静等待。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爸,好了没啊,拿个东西这么费事!” 赵赫眉头舒展,“我马上来。”他看向华珵,“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就不与华董闲聊了。” 本来想直接走人,但想了想,还是掏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这样吧,你的事我们下回再约时间谈如何?这是我的名片。” 汪田甜有些着急,郝㑺倒是笑了,接过名片,“那我们下次再谈。” 赵赫没回,名片而已,电话接不接,生意谈不谈就是他的事情了。 华珵在旁边安抚:“这里不适合谈生意,不过有了他的名片,事情也好办的多,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周旋的。” 郝㑺笑笑,“华董,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今天天色不早,晚辈就不叨扰了,看您几时方便,晚辈请您吃个饭以表谢意。” 昨天已经拒绝过一回了,这次自然是无法拒绝,于是四人约好第二日中午去福运来酒楼吃饭。 此刻已经十点多了,华珵不放心两个小孩子自己回去,便先送他们回去。 到了招待所,容华在外面看了一眼,皱着眉道:“我看你们还是搬到我舅舅那里,或者去我那个宅子也行,你们两个在这里,我还真不放心。” 汪田甜笑着拒绝,“这两天已经麻烦你和叔叔太多了,我们在这里挺好的,自己注意着安全,容华哥哥你不用担心。” 容华将华珵家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汪田甜,“有什么事,你们就打这个电话,别怕麻烦。” “好,谢谢容华哥哥,你们快回去吧,我们也进去了。” 容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好,那你们自己小心,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汪田甜挥手,“容华哥哥再见!” 车上,华珵侧目看着容华,“你对那对‘兄妹’挺上心的。” 容华笑笑,“舅舅,您不觉得他们很特别吗?都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聪慧与沉稳,即便是跟我同辈的大家族子弟,我也几乎没有看到过能与他们俩匹敌的。” 华珵:“那小姑娘我不知道,不过郝㑺那小子,我觉得你可以交好,此子长大必有出息。不过……我好看看他并不怎么喜欢你?” 容华苦笑,“谁知道呢?我记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他,唯一一次,就是偷拍了他们的照片。” 华珵闻言眯了眯眼,“他们是不是很缺钱?”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回去将你拍的那几张照片再给我看看。” ^ “不开门干什么呢?”汪田甜看着立在门口的郝㑺。“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锁被人动过。” “啊?”汪田甜睁大了眼睛,刚才说过没事呢,这就被人盯上了? 郝㑺抿抿唇,转身离开,汪田甜紧跟在身后。 两人走到了吧台,坐在吧台的是个中年男子,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郝㑺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可能是声音不大,对方没有反应。 郝㑺皱皱眉,敲桌子的声音加大。 “唔,”男子抬手揉了揉眼睛,咕哝:“谁呀,这么大半夜的跑来……” 抬头一看是俩小孩,还是还挺眼熟。 待脑子清醒一点才记起来,“哦,是你们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郝㑺没心情跟他谈这些,只问:“你们开我房门了?” 男子愣了愣,“什么?” “302,你们进去了?” “没有啊,”男子莫名,“不是你自己说的房间不用我们收拾吗?” 郝㑺的脸更沉了,“有没有看到有谁来过?” 男子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咱们招待所又不止住了你们两人,来来往往的那么多,谁有空去了解这些啊。” “也没人打听过302房间吗?”郝㑺又问。 “这……我想想啊,好像是有那么一个。” “谁?”汪田甜赶紧问了一声。 “挺体面的一个男的,过来问了我302住的谁,还问你们在不在。” 郝㑺眯了眯眼,“对方是不是穿着西装,头发三七分抹着发油?” 男子一听,立即附和,“对,就是他。” 汪田甜也听出来是谁了,秀眉一竖,“是那个不要脸的?他盯上咱们了?” 郝㑺没回答他,只问:“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 男子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是那句话,人来人往的,我也没空去记谁来谁去啊。” 汪田甜不满,“所以你是不是对他说了我们的信息?” 男子心虚,“谁知道他是不是你们的朋友?这也不能怪我啊,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丢了什么东西?”男子瞪大眼睛,“这你们可不能赖在我们身上啊。” 两人不想理他,直接转身走人。 274、自然两个都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心里担忧,往回走的路上赶紧问郝㑺:“那些钱你放好了吗?”这样是钱被人偷走了,那他们这一趟可就真的亏大了,她会不会直接哭死? 郝㑺看了她一眼,“放心,钱没事。” 他这么说了,汪田甜也就不担心了,只是在开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要不我们还是去叫那人过来开门吧。”万一那坏蛋躲在里面等着他们呢? 知道她担心什么,郝㑺伸手手臂将她往后带了带,自己也侧着身子,拿着钥匙开锁。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担忧,现在还没有监控,也不能看到人走没走。 不过他觉得那人大概是走了的,偷进房间想来也是为了偷虫草的。 他预料的不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是里面他们的行李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整个就是一遭了贼的混乱场景。 若是在现代化一些,两人还能报个警什么的,但这个时候却压根就没用,一来他们是外地人,二来也是因为这里压根就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不像后世还能来个监控与指纹。 他们来这里的时间很有限,也就懒得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 郝㑺闷头收拾东西,虽然不报警,但他也不会就这么放过那个人的。 “我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换地方吧。” “换哪去?”郝㑺问。 “也不止这一家招待所。” “若真的被他盯上了,你以为换一家就不会被找到了吗?” 汪田甜皱眉,“要不……我们还是找容华哥哥他们帮帮忙吧。”虽然她不久前才拒绝了对方,但现在还是安全最重要。 郝㑺勾唇,却是答非所问,“你说,那个李长青在百草堂里上班,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看他那样子,应该不会少。” “如果让你选,你是想发财还是想绝后患?” “啊?”汪田甜一时没明白过来。 郝㑺仿佛不需要她的回答,“是我的话,自然是两个都要了!呵呵……” “呵呵?”为什么她觉得对方的这个笑容这么阴森,好像谁要倒大霉了。 “你不是想要找你的容华哥哥帮忙么?”郝㑺看向汪田甜。 汪田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这么说……” 听着郝㑺的话,汪田甜瞪大了眼睛。 还,还能这么做的么? 她以前究竟是有多单纯啊? “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于是两人一脸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吧台。 “叔叔,我们的东西丢了!”汪田甜挂着个大哭脸站在吧台前,小嘴微嘟,双目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中年男子咯噔一声,就知道方才这两小鬼来问他就没什么好事。 “你们什么丢了?” “冬虫夏草,可值钱可值钱的冬虫夏草丢了,呜呜呜呜……怎么办啊?您要帮帮我和我哥哥……” 冬虫夏草他是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但不妨碍他将“可值钱”三个字听在耳中。 “丢,丢了多少?” “一,一斤……半,那可是……我和我哥的……命,命根子,现在全没了,可怎么……办啊!”仿佛真的丢了一般,汪田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直打嗝。 男子心里更虚了,“值多少钱啊?” 汪田甜哭着说:“值一万多块钱呢!” 男子倏地瞪大眼睛,“一,一万多?你们俩不是蒙我呢吧!” “我说真的,不信你去药店问啊,呜呜呜……” 闻言他立马摆手,“这可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可没钱赔给你们。” 汪田甜哭的越发大声,“那我的钱怎么办?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带着钱回去治病呢,呜哇哇哇哇……” 男子急得直抓头发,那力道,看得汪田甜都担心会不会被他给抓成秃子。 他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没给那人钥匙啊,更没想到这东西不丢还好,一丢就丢个这么大的。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他是小偷哇。” 郝㑺在一旁站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男子手上动作一停,瞪着眼睛看着郝㑺,“真的?” “我们只是想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东西不是你偷得,自然不会找你赔。” 男子恍惚地点点头,“对对对,不是我偷得,不该找我赔,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要找到那个小偷,否则的话,你们招待所的责任也是逃不掉的。” “这上哪去找啊?”他之前说的是真的,招待所每天进出的人也不少,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去记别人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出啊。 “找不到就报警。” 男子有些为难,“报警怕是也不管用吧。”警察来了找不找得到证据还是两说,到时候不得砸了他们招待所的招牌?这以后还有谁敢来他们招待所入住? “如果你不报警,我就让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招待所的安保不到位,不作为!若是你报警,还能得个好名声,起码证明你们面对事情的态度端正,能及时处理,否则……” 否则后面是什么不用说他也知道了。想了想, 知道郝㑺说的远没错,他咬咬牙问:“说吧,你想我怎么做!” “我要你现在报警,并且到时候指认一个人。” 等到警察过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汪田甜差点没睡过去,只觉得这里的警察办事也太磨叽。 男子解释:“这也正常,这地方混黑的太多了,警察都见怪不怪了,估计来也就是走个过场,我劝你们俩呀,也别抱太大希望了。” 汪田甜心里也清楚,这个时代不就是古惑仔什么的当道么。 来了两个警察,过来之后例行询问:“你们都丢了什么?” “冬虫夏草。”汪田甜想上前,却被郝㑺拦住,他自己去接受询问。 “数量。” “一斤半。” “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 于是房间里又是一通翻找。 反正在汪田甜眼里就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压根就没有后世那样的先进手段,只能在房间里转一圈,检查一下门锁,查看一下窗户,然后再问问丢失的东西之前放在哪里,翻找一番,有没有丢失别的东西,又是翻找一番。 于是302又经历一番“洗劫”。 275、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象征性地走了个过场,其中一个警察继续盘问郝㑺:“你知道是谁偷的东西吗?” “根据吧台的描述,已经猜到了。” “有证据证明吗?” 郝㑺抬眼看他,“这应该是你们警察该做的事情吧。” 警察脸有点沉,“总得跟我们提供些线索。” “这个问吧台比较合适,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警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跟吧台询问了半天,临走前才告诉郝㑺:“你们的证据不足,这个案子挺难追回来的。” “吧台已经给你们描述了嫌疑人的模样,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们会对他进行问讯,但若是到时候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干的,我们也没有权利对他定罪。” 郝㑺点头,“会有的,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先将他制住,明天我们会将证据送到你们手上的。” 警察挑挑眉,不大相信。 郝㑺也不愿意继续跟他谈下去,前世今生,他最讨厌的就是跟警察打交道了! 送走警察,已经是半夜凌晨了,两人也无心其他,打了个呵欠各自睡去。 第二天两人起的都很早,汪田甜直接去吧台用了电话打给了容华,直接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们人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容华沉默了一下,“你们想我怎么做?” “报警的时候说了,我们房间丢了一斤半的虫草,不知所踪。”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只说:“好,我知道了。” “容华哥哥,这事麻烦你了。”汪田甜声音里带了些许愧疚。 不过萍水相逢而已,竟然三番四次的劳烦别人,汪田甜心里的确很过意不去。 “不用,到时候见面再说,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过去接你们。” 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容华自然也不能让两人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很快,一辆车就在招待所停了下来。 汪田甜早早地就给在了门口,见到容华下车,便走过去迎接。 容华打量了她一眼,才道:“先带我进去看看。” 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郝㑺正看着手上的名片不知道在想什么,容华先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房间里没有别的东西丢失吧?” 郝㑺冲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招呼,“没有了。” “这里是不能住下去了,其他的招待所估计也不一定比这里好,干脆你们直接就搬到我家的宅子里,省的又被其他宵小盯上。” 这次郝㑺没有再拒绝,只道:“多谢。” “警局里我已经打了招呼,那个李长青现在已经被控制了起来,一会儿会带过来让人认认脸。”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弯弯绕绕,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不过也都默契地不拆穿。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都是那种人若犯我,往死里摁的狠人,这样的手段也稀松平常。 许是有大人物插手的缘故,警局这一次的动作倒是挺快,不仅如此,来的办案人员都多了起来,竟然足足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队长。 李长青被铐着手铐,由一个警察推搡着下车,嘴里还不老实地为自己喊冤:“警官,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合法公民,还有一份体面十足的工作的,怎么可能是做那种下三滥事情的小人?” 然而都忙着巴结大人物,谁还搭理他,警察不客气地将他用力往前一推,狠狠斥责了一声。 队长走进招待所后先跟容华打了声招呼,“这位就是华家的小少爷吧,你好,我是负责此次案件的队长,我姓刘。” 容华神色淡然,举止却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刘队长,麻烦您跑一趟了。” 刘队长立即笑着摆手,“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那现在就开始吧。” 李长青被推倒吧台面前问男子,“你之前看到的人就是他吗?” 男子看了李长青一眼,虽然对方此刻显得尤其狼狈,但样貌确实没错,便给了肯定地答复。 “就是他,问了我302住的谁,还问我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什么的。” 李长青知道自己入室盗窃是洗不掉了,但是他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偷到,也不知道这两小鬼将那些值钱的东西都藏去了哪里。 本来他还想着没偷到,准备今天叫自己的几个弟兄把他们围堵抢劫呢,哪知道还没睡醒就被警察给扣了起来。 “警官,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偷到,真的。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丢。” 刘队长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承认你昨天入室盗窃了。” “可我什么也没有偷到啊!”李长青立马喊冤。 “什么也没偷到?报案记录上写着,人家失主可是丢了一斤半虫草呢!” 李长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什么?这不可能!” 刘队长会管这个吗?只要他承认了自己入室盗窃,那么,不管人家丢了多少东西,那就是他偷得!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赃物,否则,这牢饭你怕是得吃一吃了。” 李长青使劲儿摇头,“不可能,我压根就没有偷他们的虫草!你们诬陷我!”李长青死死瞪着郝㑺两人。 “明明就是你偷了,我们哪有诬陷你?我们都还是孩子啊,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汪田甜眨巴着眼睛据理力争,一副无辜可怜的小模样,看得郝㑺与容华都忍不住唇角勾了勾。 只有李长青被汪田甜这番话气得心脏急跳。 之前他就见识过这小丫头气人的本领了。 “哼!反正我没有拿,不信你们就是我住的房间搜去,能搜出虫草来,我随你们处置!”李长青知道自己这是被人整了,但是现在他也有了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概,大抵是时隔多年的唯一一次义正言辞了吧。 然而下一刻她的义正言辞就被容华一句轻飘飘地话给灰飞烟灭。 “正巧了,昨晚拍卖会上刚好拍卖了虫草,数量也正好是一斤半。更巧的是,前天我才从他们手中买过去一斤虫草,品质与那一斤半的虫草是一样的,我觉得这一点很有疑问。” 汪田甜立即趁势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居然偷了我们的虫草去了拍卖会拍卖?!你还我们的虫草,还我们的钱!” 李长青:“……”他欲哭无泪,也知道自己这是真的栽了! 被炒鱿鱼之后,他心里一直气闷,却因为华家的原因,不敢去找麻烦。 前天正要去小吃摊上吃个夜宵,没想到刚好撞见了两人孤孤单单的游街,没有华家的人跟在身旁。 当时他便起了歹心思,偷偷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了招待所,想着那些虫草,他心里尤为火热,这才会在昨天想着来偷偷看看,指不定有大收获。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还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不过他心里后没后悔三人是不知道了,只将事情交给警局打理,三人直接就去了容华家里在这边置办的院子。 276、以后你可得罩着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饭桌上,华珵询问郝?“赵董那边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我准备下午去看看。” “到时候有什么难题可以找我。”华珵很看好郝?,也不吝给他方便。 “这次麻烦华董颇多,晚辈实在是过意不去。”郝?说的很客气。 “你也别华董华董的叫了,直接叫我叔好了,小孩子别老这么死板,跟甜甜学学。”华珵的语气很随意,仿佛是真的长辈在教导晚辈。 “好的,华叔。” “你们还在上学吧?” 汪田甜闻言垮了脸,“对啊,还上学呢,这次出来都是请了假的,但是也没想到耽误这么多时间,就只请了一周假,今天都第六天了。” 华珵一愣,“你们那里距离这里是有些距离,这么一耽误,会不会耽误你们的学习?” 汪田甜立即笑了起来,“那倒不至于,我也没有忘记看书呢。” 华珵来了兴致,他看了容华一眼,“听华儿说你准备跳级,还要连着跳两级?” “嗯嗯,等回去,我就可以跳五年级了,跳完五年级,我就跳六年级。” “哈哈哈,看来甜甜还是个学霸,这么厉害。” “还行啦,小学课程太基础了,看看书就能学会。” 郝?忍不住刺了一句,“某人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考第一呢,就开始在这里展望未来。” 汪田甜毫不客气回敬,“不劳你操心,你就等着唱那首歌吧!” 容华好奇问了一句“什么歌?” “天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这一下,三个人都被逗乐了。 郝?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笑完之后,华珵感叹了一句“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有出息!” 郝?吃着饭,突然开口“华叔,您家的服装有面向底层群众的吗?” 华家走得也是时尚圈子,不过他们走得是服装这一类,且还是高定。 想到汪田甜昨天的话,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华珵听完一顿,倒是也没问他如何知道他们家是经营什么的,“大众化服饰?这个我们倒是不做的,只走高定,服务上流人群。为何问这个?” 汪田甜接过话头,“是这样的,我想着只批发电子产品有些单一,想着再批发一些服装回去卖。” 华珵挑眉,“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来,电器这东西价格高,不说咱们能批发回去多少吧,多了的话,万一到时候没卖出去就砸在手里了,批发少了的话,又得花不少时间过来,花的时间太多,就想着能不能同时批发一部分时髦的衣服回去,面向学生与青年的,容易畅销。” 容华笑了,“这是想把手上的钱都用完?” 汪田甜微囧,“倒也不是,就是做个两手准备嘛。” 这下华珵看着汪田甜的目光也赞赏了起来,“这样啊,可是抱歉,我们华家确实没有面向大众的服饰,不过你们若是想要进一批回去,我倒是也可以给你们介绍一家不错的。” 汪田甜不知道华家居然是做高定服装的,此刻听到,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我有一个新的想法,介意我看一下叔叔您家高定服装的设计图纸吗?” “华叔介意我看一下您门下店里的高定吗?” 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汪田甜与郝?对视了一眼。 汪田甜眼中有些诧异,倒是郝?,默默收回了视线,眼中的神色无人看到。 华珵挑眉,扫过两人,笑笑,“这当然可以,一会儿吃过饭,我就可以带你们去参观。” 说着他又对汪田甜道“设计图纸的话,在公司里,若是你要看的话,我可以让助理取过来。” 汪田甜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去参观一下高定服装店就可以了。” 去服装店的路上,汪田甜趁着没人注意的空隙问郝?“你怎么知道华叔家是做服装的?” 郝?“多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来高定服装店参观?” 郝?不动声色地问汪田甜,“那你又为什么要看图纸?” 汪田甜打了个响指,“因为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郝?点点头不说话。 “你呢?”汪田甜追问。 郝?知道汪田甜所说的大胆的想法是什么,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汪田甜很显然已经是有问题的了,算是对方在明,他在暗,自然不会再蠢得暴露自己的底牌,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他神色平静无常的解释了一嘴,“你不是想要卖服装么,我是来帮你取取经的,看看别人怎么卖的,咱们回去跟着学。” 汪田甜笑了,只觉得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还是有些天真。 所以特别认真地对他说“普通服饰店和高定服饰店是不一样的,你的这个借鉴没用的,而且我也没打算开服装店啊。” “那你想怎么样?” “摆摊大甩卖啊,镇子上卖不出去就去县城里卖,反正肯定能大赚一笔就是了。” 郝?状似恍然地“哦”了一声,“这样啊,你可真聪明。” 汪田甜大言不惭地收下了,“必须得,你得跟姐姐多学点。” “姐姐?”郝?扭头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我心理年龄比你大!” “哦~”又是恍然大悟般。“那你以后可得罩着我。” 汪田甜想哭,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放低身段,直觉的自己总算得到了一个穿越者应有的尊重。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汪田甜拍胸脯拍的很重,语气也十分的笃定。 郝?转过头去,低垂着眉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不出是愉悦还是讽刺。 高定服装店开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里外装潢看起来也高端大气上档次。 汪田甜抬头看了一眼,“hi柜” 字体也写得飘逸动荡,这名字也十分新颖。 用的是玻璃橱窗,两边的橱窗前是四个身材比例完美的模特。 模特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好看,样式不一,有礼服,有常服还有旗袍,都是女装,让人看一眼都想要进去穿上就跑的那种。 因为一看就知道很很贵! 与后世的服装店差不多,但在这个时代,确实服装店的一流地位。 国真不愧是高定! 门口站着两个身形优美穿着精致旗袍的迎宾,看到几人,嘴角勾出合适的弧度,温言软语地说着欢迎光临。 店面很大,里面的销售都有十来个。 有人认出了华珵,忙过来服务,华珵随意地开口“不用管我,我就是带孩子们来逛逛,你们忙你们的。” 汪田甜走在过道上,看着挂着的琳琅满目的服装,虽然没有用手去抹,却也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手工一件一件的做出来的。 她看着一位打扮阔气的富太太走了进来,被销售带着去了旗袍区,挑了几件漂亮的旗袍去了试衣间。 看着她让人打包,一出手就是上万。 有钱人,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她还装作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旗袍的价格,有一件竟然卖到了2999的价格。 这个价格在后世不算什么,在这个时候,那就是天价。 可想而知高定服装到底有多来钱了。 。 277、好看,大作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原本她想着自己画些图纸卖给华珵或者合作,但在看到这么高的收益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想要自立门户了。 后世她看到过那么多的礼服潮牌,哪一个拿到现在,那都是遭人哄抢的东西。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挨近郝??,“你说我们自己也开个高定服装店怎么样?” 郝??扭头看了她一眼,“我们?” “啊”汪田甜压根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她确实不想自己开店,这小孩还是能干的,他们可以合作,她当个股东拿分红,那样不香吗? “我觉得不好,至少现在不好。” 汪田甜想了想也是,自己这是被财迷心窍了,她又不会做衣服,也没有布料供应,手工之类的也得找人,最重要的是,他们那地方谁穿得起高定啊? 除非去那种大市里,否则做出来也卖不出去! 就是可惜了她那么多思路了,哎呀! 看出来汪田甜的郁闷,郝??本来不想说话,但或许是被之前对方的豪言壮语,又或者是方才的“我们”给刺激到了,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不着急。” 汪田甜心里暗叹一声,拍了拍郝??的肩膀,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着走了过去。 “叔叔,我想跟你谈个合作,谈谈吗?” 容华与华珵互相看了一眼,方才对方进了店里的一举一动其实两人都看在眼里,包括方才与郝??的对话,虽然没有听到,但也猜出这里面有什么事了,此刻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都微微有些惊讶。 这就又出来一个合作了吗? “那就去我的公司里聊吧。”华珵一锤定音。 于是这个下午,四人的时间都耗费在了华氏大厦了。 “你出图纸?”华珵有些不太相信,再聪明的小姑娘,也不过才小学的水平,更何况还是小地方来的,哪里有什么时尚细胞? “我知道让叔叔相信这一点会很难,这样吧,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画一张图纸给您看看,若是可以,咱们再继续谈,您看可以吗?” 虽然不相信,但见对方信誓蛋蛋的模样,华珵也一时间说不出来拒绝,再说,一个小时时间,他也等得,便道:“那行吧,我一会儿有个会议要开,等开完会我过来看了再继续谈吧。” “谢谢叔叔给我这个机会。”汪田甜笑得很开心。 华珵看了容华一眼,对方冲他点点头后,他才离开去开会。 汪田甜本来就有绘画功底,不过是将自己看到的众多礼服中的一款画出来,十分简单,其实也要不了一个小时。 郝??也知道了对方的底牌,心里也不担忧。 倒是容华时不时看一眼认真勾勒的汪田甜,心里的惊讶越来越盛。 看她这样子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有些等不及想去看看对方到底画了什么出来。 还没有动身,就见汪田甜抬起了头,冲他笑了笑,然后扭了扭手腕,将笔放了下来。 “容华哥哥想看看么?” 容华勾唇,“可以吗?”汪田甜将图纸先给了郝??,“怎么样?好看吗?” 郝??神色上看不出来什么破绽,只道:“还行。”而后顺手将图纸递给了容华。 知道郝??是这么个性子,她也不恼,而是看着容华,等待他的反应。 接下图纸到手里的那一刻,容华心里也有些微微的紧张,毕竟这也决定了汪田甜接下来在华珵心里的印象。 可在看到那副图画的时候,他心里的紧张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动。 他喜欢拍照,懂得时尚,所以很容易看出来这张图纸的珍贵。 图上画的是一套礼服,胸部深V,腰部修身,鱼尾拖摆,背部镂空,后腰处还有一排花朵修饰,前方简洁,后方繁复,形成十分明显的矛盾,但又相得益彰的好看。 只是图纸就这么好看了,做出来的成品,就更不用多说。 容华又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从当初偷拍汪田甜与郝??就能看得出来。 他惊喜地看着汪田甜,“甜甜,你是怎么画出这么好看的礼服的?” 汪田甜笑得有些腼腆,她自然不能说是自己抄袭后世的,只能说,“其实我从小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只是以前没有在我们那里见过,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直到看到华叔高定服装店里的那些礼服,这些印象才会呼之欲出。” 容华瞪大了眼睛,在他温润典雅的俊容上十分突兀,“这么看来你还真是神童?而且还是有设计天赋的神童,太厉害了!” 相较于容华的震惊,郝??心里只有吐槽,好个厚脸皮的,这就是在暗戳戳地给自己设了个天赋型选手的人设啊,既表明自己存货多多,又让人觉得她潜力无穷。 这时候华珵回来了,见到办公室里气氛诡异,先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画出来的不对?这也正常,你还只是个小孩子,不用给自己那么多压力,赚钱的事情也急不得。现在你们不是要批发电子产品吗?那就脚踏实地去做,若是真对设计这方面感兴趣,就好好学习,努力朝这个方向奋进。” 他安慰汪田甜:“不用觉得难为情,叔叔体谅你着急赚钱的心情,这次就当是叔叔带你们来这里参观玩玩,不必放在心上。” 容华有点尴尬,听着华珵的话,他觉得自己能用脚给对方再抠出移动华氏大厦出来。 “那个……舅舅,您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华珵挑眉看着自家外甥,又看看汪田甜,得到对方一个微笑的回应,看起来还挺自信的。 他伸出手去将图纸接了过来,眯着眼看了起来。 看了一眼,抬头看看容华。 再看一眼,抬头看看郝??。 又看一眼,抬头看看汪田甜。 而后…… “嗯,咱们公司新招收了什么设计大师吗?”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 汪田甜笑眯眯地开口问:“叔叔,这个设计怎么样?” 华珵的手抖了抖,“好看,大作。” “配得上您的高级定制吗?” 华珵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这是你画的?” 汪田甜:“两位哥哥可以为我作证。” 华珵视线左右扫了扫,看到的都是沉默地点头。 “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是我目光狭隘了,我要对甜甜说一声抱歉。” 汪田甜摆摆手,“别这样说,我理解的,人之常情嘛,人之常情,若是放到别人身上,我也不会相信的。” “哈哈哈,谢谢甜甜的理解,你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汪田甜脸红,“叔叔您别这么夸,我会不好意思的。” 华珵感叹,“没想到我公司设计师上百人,居然能被一个小孩子给比了下去!” 汪田甜不解,倒是容华,“舅舅,您决定了?” 华珵点头,他看着汪田甜,“这设计直接卖给我,如何?” 汪田甜沉吟,真想问能给多少钱,就突然听到郝??开口:“华叔,晚辈觉得若只是花钱买的话,或许亏得是您。”“甜甜,你说的合作,我同意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说,我准备用你的这张图纸去参加巴黎时尚服装赛。” 278、合作达成x1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话出,三人都看向他。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前不久她在美术课上画的画被送去了市里参赛,而且您也看到了她画出的设计图,想也知道她未来的潜能无限。” 华珵沉默,商人重利,不得不说,汪田甜方才给他看得设计图很让他心动,若是直接花钱买过来变成自己的,直接就能让自己的品牌更上一层楼。 但这是在看到一副图纸的情况下,但若是画图的那个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那么他是要想办法将她给收入麾下的。 如今看来,汪田甜确实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不过这个年纪最重要的是读书,就算招揽进来,也没有上班的时间。 “我想华叔应该记得在店里的时候我们说的是合作,而不是交易或者入职?”郝㑺说的每句话都正中华珵心中的想法。 其实在他看来最次的就是合作,毕竟这是三个选项里获利最小的,但若是对方真的有这个本事能跟他长期合作,那这里面的利益有不同了。 但前提是必须得值得! “小㑺啊,你要知道,若是我直接提出合作,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郝㑺勾唇,“晚辈并不这么认为,一来,她的这个合作并不会对您的公司产生任何影响,二来,你们合作的只是设计图纸,你们产生的利益也只是这张图纸带来的利益,与别的无关。所以您所说的风险并不存在,只不过是利益多少的区别罢了。” 此刻的华珵更加坚定了之前对郝㑺的看法,此子将来若从商,必然大有作为! “但你要知道,若是你们后续拿不出图纸出来,我会很亏。” “晚辈倒是觉得仅凭这一张图纸带给您的利益就已经十分可观,华叔,您不能欺负我们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叫做连锁反应。” “哈哈哈哈……”华珵笑的十分开怀,“小小年纪能有这么高的见地,厉害,厉害!若不是看你年龄小,也无心屈居人下,我还真要破格将你招揽进公司精心培养。” 郝㑺也笑,“那晚辈还真得感谢华叔高看了。” 华珵面上的笑意未消,“不过话是这么说,但要合作,我还是得再考考甜甜的能力,如何,有信心吗?” 汪田甜上前一步,十分自信,“这样吧,我再画一幅简单一点的图纸给您看看如何?就当考校了。” 华珵挑眉,“你现在还能画出来?” 汪田甜不说话,只伸出手指在脑袋上画了一圈。 华珵不懂,倒是容华轻笑着解释了一句:“甜甜的意思是,现在她有一脑袋的想法。” 汪田甜立即冲容华比了个大拇指。 郝㑺撇嘴,方才他还帮忙浪费了那么多口水呢,也没见她有个什么表示,切,势利,是汪田甜没错了! 这一次汪田甜没有再画繁复的礼服之类的,而是就画了很简单的常服,一件普通的连衣裙,却也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的。 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之后的一切就好办了。 “那……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哈哈哈……”华珵开怀大笑,“好,那就谈谈合作事宜。” “这一切也是缘分,再者你这孩子合我眼缘,这样吧,你画一张图纸,利益咱们三七分,如何?” “三七分?” “三七分是最高的利润了,你要知道,我还得负责将图纸具象化,这里面耗费的人力成本可也不少,至少在我公司的设计师还没谁有这么高的工资。” 其实在听到这个价位的时候,她其实心里已经很吃惊了,不过谁会嫌钱多呢? 于是分红就这么定下了。 汪田甜准备趁着还在这里的这两天,尽量多画些图纸给他们。之后什么时候再画,就不定时了。 “甜甜,你说的合作我同意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说,我准备用你的这张图纸去参加巴黎时尚服装设计赛。” “国际赛?”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画出来的设计图居然就刚好赶上了巴黎时尚服装设计比赛,汪田甜也有些吃惊。 不过想到那件礼服在后世的亮眼程度,她倒也不担心。 不过…… “参加比赛有钱拿吗?” 华珵想笑,但想到汪田甜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想来也不懂得名利这种东西,便好心的解释了一下,“这种是国际上的比赛,重要的不是钱,而是在比赛中所得到的关注度,关注度高了,知名度也就高了,有了知名度,你以后也就是名人了。” “哦。”汪田甜反应平淡。 名人什么的,她是真不在乎,毕竟这东西本来也就是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且她画出这个来也只是为了钱,“所以有钱拿吗?” “咳”容华忍不住笑了,轻咳了一声,对华珵道:“舅舅,您就别跟她谈什么名利了,她啊,现在就钻在了钱眼里。” 华珵也知道跟汪田甜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无奈开口,“比赛是没有奖金拿的,不过若是你的作品得了奖,奖金我给。不过……在国际上参加比赛的都是成名已久的设计师,你之前没有过作品,可能不会有太好的名次。” 比赛有时候不仅仅是看当次的作品,还要看过往的履历以及底蕴的。 汪田甜知道,随意地摆摆手,并不在意。 “这是叔叔做主就好了。” “不如我给你想个笔名?” 汪田甜略一思量,拿过设计图,在上面签下名字“Sweet.” 华珵一看,笑了,“那行吧,就这样。” “图纸我已经画出来了,之后的事情就靠叔叔忙活了。” 华珵应下,道:“比赛在三个月后,到时候我去接你?” 汪田甜一愣,摇头,“比赛我就不去了吧,我还有的忙活呢,以后有机会的吧。” 她现在可还是个黑户口呢,还得在上初中之前将户口给办妥了,不然她学都上不了,更别说出国了。 “那好吧。”华珵看出她是真不想去,便也作罢。“到时候名次出来了,我再通知你。” 之后又等秘书打了一份合同,两人签了字之后,因为另一件事,汪田甜与容华没有多待,先离开了。 279、救得是赵老爷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嘟——嘟——喂,哪位?”电话那边被人接起。 “您好,我是郝㑺,请问是赵董吗?” “啊。” 郝㑺语速平稳,“昨晚我们在拍卖会见过,给您打电话是想要跟您约一下时间谈合作的时间,今晚方便吗?咱们一同进个晚餐。” “哦是你啊,实在是抱歉,我这里有事,实在是走不开,可能没办法赴约。” “您约个时间或者给个地址,我去找您也可以。” 郝㑺一退再退,但对面却好像压根就没有跟他合作的心思,直接含糊地打了个哈哈,“再说吧,再说吧,呵呵,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郝㑺眼底的神色有些深邃。 汪田甜也听到了那边的推辞,皱起了眉头,“我们就真的只能找他么?他这压根就是不想跟我们谈。” 郝㑺缓缓将电话放回去,“他是这里最大的电器批发商,即便找向别人的,也十之八九是从他手下流出来的。” “除了成本会花的多一些,也没有别的用处了吧。” 郝㑺沉默了一瞬,“我再看看吧。”这也不仅仅是进价成本的关系,而且他既然要办事,自然也务必完美。 停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重新拨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直到一分钟,也没人接起,下一次更是直接被人挂断。 “他这拒绝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汪田甜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汪田甜无声叹了口气,“我想出去转转,你去么?” 他看了汪田甜一眼,“你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得,这句话跟人家学了个十成十。” 没多停留,她直接出去了。 赵赫家的这单子生意怕是做不了了,她得重新找别家去试试。 看着汪田甜离开的身影,郝㑺重新拿起电话正要拨过去,就听它在耳边响起。 “喂?” “小㑺?”容华的声音传了过来。 郝㑺眸色暗了暗,低沉着声音重复:“小㑺?” 听着这暗含了几分危险的声音,容华愉悦得轻笑了一声,“我舅舅不就是这么叫你的么?我比你大,自然也该这么叫你。” 郝㑺凉凉地嗤了一声,“什么事,说。” 容华轻“啧”了一声,倒是正色了声音,“是这样,警察从李长青那里搜出了一万三,通知人去领,一会儿司机就会到,到时候带你去吧。” 这个消息倒是令郝㑺心情愉悦了起来,“好……对了,我正好有事要问你,你知道赵赫家的地址吗?” 他这一问,对面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容华忍不住调侃了起来,“怎么着,咱们未来的郝老板这是打电话被人拒了?” 郝㑺不耐烦,“啧,能不能说正事?” 郝㑺的态度越恶劣,容华就越是想要逗逗他,“你这可是在求我做事,能不能有点求人的样子?” 郝㑺闻言作势要挂,对面仿佛知道,在他挂电话之前开口:“你拿纸笔记一下……” “不用,”郝㑺打断他,“我能记住。” # 在外面转了一下午,天都快暗下来了,汪田甜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点收获,心里有些挫败,今天就是整整一个礼拜了,虽然这几天过的也挺充实,但来这里的初衷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到。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时,一辆崭新的宝马从她身旁开过去。 “爷爷,这回您可真得小心着点了,您不知道你之前那一次多吓人,我爸差点因此打断我的腿。”赵英俊坐在车后座,一只手扶着一位老人的胳膊,凑在他面前嘟囔。 赵老爷子轻叹一声,“这次我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可还得多亏了一个小姑娘,若不是有她救我,如今你啊,怕是只能在我老头子坟墓前诉苦了。” 赵英俊闻言,眉眼中划过一抹不耐烦,“您是看错了吧,您说的那小丫头才十岁左右,可是哪里有这么厉害的小孩子。” “只可惜当时我被送去了医院,都来不及问那小姑娘的姓名,更是连报答她都没有,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遇到。”赵老爷子没有将赵英俊的话听进耳中。 他知道自己孙子是个什么性子,也知道这件事情听上去是多么荒谬,毕竟若非他是这件事情里的主人公,他也不会相信会有一个小女孩将他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 赵老爷子轻叹一声,他活了六十多年,从未欠过别人的人情,没想到临了临了,居然欠了这么大一份,而现在他欠的那个人或许在他有生之年,都还不了。 这么一想,他颇有些感慨地瞥了一眼车窗外的天空。 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只是一个背影,看不出什么来。 但莫名的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随着车子驶过,他一眼看到了那小姑娘的侧脸。 !!! “停车!”赵老爷子疾呼一声。 赵英俊不解,“怎么了爷爷?” 赵老爷子也来不及回答他,而是直接打开车门,迈步走了过去。 突然停下的一辆车自然不会吸引汪田甜的注意力,因此她依旧在自顾自的走着。 “小姑娘!”沧桑中带着老态的呼声自前方传来,汪田甜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一位老人杵着拐杖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汪田甜一挑眉,这老人有点眼熟啊。 在她看着的这当儿功夫,赵老爷子已经走到了面前,红光满面,一脸的笑意。 “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汪田甜只觉得熟悉,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有点熟悉。” 赵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还记得五天前在火车上救得那个人吗?” 汪田甜脑海中“叮”的一声,思路瞬间清晰,“是您啊,您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还好,反正要不了老头子的命就是了,当时可得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我这条命早没了。” “举手之劳罢了,是老爷子您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哈哈,”赵老爷子很高兴,“你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并不像。 汪田甜也没有隐瞒,“我是蜀地的。” 赵老爷子直点头,“好好,好好好,没想到我还会在这里再见到你。之前事出匆忙,没来得及向你道谢,我儿子也想找机会见见我的救命恩人呢,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去我家吃个饭,聊表谢意,如何?” 汪田甜救下这个老人并不是为了回报与感恩,而且她出来也是为了正事。 她还要赶回去再跟郝㑺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做,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吃饭的小事上,便开口婉言拒绝。“老爷子不必如此,这种事情其实谁遇到了都会帮上一把的,感谢就不必了。” “小姑娘不必如此拘谨,你帮了我,我感谢你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不能报答你,我老头子就得彻夜难眠了。而不过就是请你吃顿饭,小小的谢意,你就莫要推辞了,也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给我几分薄面如何?” 被赵老爷子这么一通说辞洗耳,汪田甜也觉得自己若是继续拒绝,就真的有些不知好歹,不近人情了。 她有些犹豫,“我还未告知我的同伴,若是时间到了没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经她这么一说,赵老爷子也想起来当时还有两个少年在他周围跟着帮忙,又立即道:“可是那两个少年?说起来,我也还没有向他们道谢呢,如今道刚好一起了,不如你将你们的住址告诉我,我派人去将他们一并接过来。” 汪田甜觉得这样也好,便应下了。 而在赵老爷子旁边旁观已久的赵英俊则用一双审视的目光看着汪田甜,那种眼神如同再看那种心怀不轨的心机上位拜金女。 “爷爷,这就是您说的那个救了您的小女孩?” 赵老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做了介绍:“这是我的孙子赵英俊。” 之后才回答赵英俊的话,“没错,这就是之前在火车上救我一命的小恩人,”说完他有些惭愧,“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姑娘你的名字呢。” 汪田甜便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汪田甜,老爷子叫我甜甜就好。” 赵老爷子闻言点点头,“行,甜甜。上车吧,我们先回去。” 这里离赵家其实也并不远,没几分钟,一栋小洋楼就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回到家里之后,便有佣人过来帮忙扶着赵老爷子往里走。 “你们先生呢?” 那佣人立即回答:“有客人来了,正在见客呢。” 回到客厅里坐下,他安排人给安排上瓜果零嘴,招待汪田甜坐下。“我已经吩咐人去接你两位哥哥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二楼书房里,赵赫叼着一根雪茄,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小少年,眸中神色翻涌。 “这不过是你空口白话罢了。” 郝㑺坐姿十分悠闲,闻言微微勾唇,“商人就是要抓住哪怕一丝的商机,你可以不信,但我能笃定,你一定会后悔。” “那为何你不自己做?” 郝㑺一摊手,无奈苦笑,“你也看到了,我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浑身上下的钱可能连你的零头都没有,等我有了足够的钱,这商机也就错过了。再者,我的志向其实也不在这上面。” 不得不说,赵赫听了郝㑺的话,确实有些意动。 “你能进多少钱的货?” “两万起步吧。”郝㑺给了个确定的回答。 这个订单在以往自然是一笔大单子了,不过今时非同往日,所以对他才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不过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能有本事拿出两万来进货,还能有足够的本事打动他,这一点就着实令人侧目了。 “要我给你批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要我手下的人先去打听你说的消息是否属实,若确实如此,我就批了,若只是你用来糊弄我的,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事情不能顺利的一步到位,郝㑺倒是也不意外,“那就等赵董的消息了。” 从书房里出来,两人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谈话声,赵赫也不意外,知道是自己的老子回来了。 只是等郝㑺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刚好就与坐在客厅里的汪田甜来了个眼对眼。 280、合作达成x2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眼中都有些诧异,“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郝㑺倒是将目光落到一旁同样传来目光的赵老爷子身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不由得勾起唇角暗叹了一声,这世界果真是很小。 他直接朝着赵老爷子走过去,顺便问了一句:“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 赵老爷子自然也认得郝㑺的,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笑了起来,“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方才我还吩咐人去你们住的地方接你呢。” 赵赫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父亲,你们……认识?” 赵老爷子立即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这两位就是在火车上救下了我的孩子,当时若不是他们,也就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了。” 赵赫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这世界很小”的想法。 他没想到自己拍下虫草的卖家居然是当初救下他父亲的人,想到之前他一次次果决地拒绝对方的合作请求,顿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冒冷汗。 这事要是被他爹知道了…… 想什么来什么,赵老爷子联系之前佣人的话,加之眼前的局面,不由得问了一句:“你们方才是在谈什么?” 招呼含糊地一带而过:“生意上的事情。” 这句话确实没错,若对象不是郝㑺的话。 于是赵老爷子瞪大着眼睛看着郝㑺,“你在跟我儿子谈生意?”这才多大的年纪。 郝㑺薄唇微勾,倒有几分风度翩翩,“是的。” 赵老爷子更好奇了,“你们能谈什么生意?” “听闻赵董是做电器批发商的,所以想要从他这里批发一些电器回去卖。” 赵老爷子了然,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年少有为。“你们这生意谈妥了吗?” 自然是还没有谈妥的,所以场面一时间有些寂静。 还是郝㑺打了个圆场,“正在交涉中,我想很快就会达成合作了。” 明白了什么情况的赵老爷子也不问这些了,开始与几人闲聊了起来。 赵赫是不愿意赵老爷子插手这些事务的,方才听到对方这么问起来,就怕郝㑺会趁势而为,挟恩图报让老爷子施压让让他同意双方的合作。 但没想到从始至终郝㑺说的话里面都没有一丝让老爷子帮忙的意思,倒是又让他看顺眼了几分。 既然有这么几分情分在,到时候他倒是可以给他们行个方便。 出去接人的司机已经回来了,在看到汪田甜与郝㑺都在的时候容华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扭头看到赵赫的时候,他还心情颇好的来了一句:“赵董,又见面了。” 赵董不知道容华的身份,但知道他与华珵的关系,于是也点了下头。“之前我父亲出事,还多亏了几位出手相助。” 赵老爷子又好奇了几分,“哦?怎么,你们全都认识呢?” 赵赫出言帮忙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华家的小辈。” 赵老爷子恍然,多看了容华几眼,“原来如此,我之前竟然都没有见过你。” “华家是我母亲的外家。”容华解释了一嘴,“倒是不知道赵董拍下的虫草竟然是要给老爷子您用的,怪不得这么及时,原来是在火车上就结了缘。” 果不其然,老爷子好奇宝宝一般又问:“哦?这里面还有什么渊源?” 赵赫强扯出一抹笑意来,“那些虫草也是他们放到拍卖会拍卖的。” “哈哈哈哈……”赵老爷子这是真开心的笑了,人说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所以他对于缘分这一说看得倒是比其他人重些。 没想到自己的命是汪田甜他们救回来的,就连这调理的药也是从他他们手上买过来的,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奇妙。 一番宾客相尽欢,三人便提出离开,赵老爷子有些不舍,倒也没有提出挽留,而是都备上了谢礼。 送到汪田甜面前的是一枚品质不错的绿色玉质吊坠,上面雕刻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弥勒佛。 汪田甜虽然本身不是什么高门贵族,但也是见过些好东西的,一眼就看出这玉佛的价格不菲,便没有收下。 “这是我给你的谢礼,你放心收下便是。” 汪田甜摇摇头,“这东西太贵重了,老爷子您还是拿回去了,莫要折煞我了。” 赵老爷子不高兴,“怎么,难不成我老头子这一条命还不如这块吊坠贵?” 汪田甜则似笑非笑地一个玩笑回绝,“您这话说的,我救您本就没有贪图什么回报,而且小孩子性情不稳,我今日若是收下了您的谢礼,来日若是养成了收受回报的性子可怎么成?总不能以后遇到身份普通的病人就不管了吧?老爷子,您这可是在荼毒我一个正义之士的清贫之心呢。” 没想到她会扯出这么一茬,在场众人除了一直面色不好看的赵英俊外,都愣了愣,而后便是起伏不绝的哈哈笑声。 “你这小丫头歪理倒是一条接一条,那我老头子再给你谢礼,可不就是将你往歪路上引了?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罪过了。” 汪田甜笑眯眯地道:“倒也不关老爷子的事,只是我这个人吧,性情补丁,自律能力也差,是我怕自己受不住外界的诱惑,哈哈哈……”说完她自己也笑了出来。 “可不给你谢礼,我老头子也过不了我自己心里这一关这可如何是好?”赵老爷子有些苦恼。 一顿饭哪里能抵消这份恩情? 汪田甜笑盈盈地回答:“其实晚辈也不是无所求,”她看了赵赫一眼,“其实我们就是想要与赵董谈成一笔生意而已,可能赵董看不上这笔小生意,但对于双方来说也不亏是不是?” 赵老爷子也看了赵赫一眼,他本来就想着等他们走了之后好好问问赵赫这件事情的,毕竟有关于他恩人的事情,他也不会放任不管,此刻见对方主动提了出来,他便也正色了几分。“这件事情我做主了,赫儿,这笔生意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赵赫多看了汪田甜几眼,此刻倒也并没有什么不情愿,他先对着赵老爷子点点头,又看向郝㑺:“这次的生意我批了,明天八点你到平头仓库来,我让人带你去挑,至于其他后续,我就不管了,你看如何?”他将“这次”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三人自然也听懂了,不过这也正中郝㑺下怀。 “那就多谢赵董了。” 赵老爷子笑笑,“还叫什么赵董,你们以后只管叫他赵叔就好,何必如此生分?以后若是你们再来这里,可一定再来看看我老头子。” 281、摄影,青梅竹马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么?”汪田甜颇有些心情澎湃的问了一句。 他们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可终于达成了。 然而郝㑺的话出口便被容华的话先截了过去,“怕是还要再耽误耽误。” 两人都看向他。 “你们二人现在还缺钱吗?我这里有个活计,若是你们看得上,倒是可以试试。” 钱,自然是缺的。 于是汪田甜便问:“什么活儿?” “是这样的,我舅舅做的高定服装里也有童装,之前他看了你们俩的街拍照片,觉得挺好,所以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再拍几组照片,帮他打一下招牌。” 听到是这个,汪田甜自然是乐意的,不过想到之前郝㑺的反应,此刻要做决定还是得看看郝㑺的意思。 郝㑺眯了眯眼,之前他反应激烈也是因为那人是容华的缘故,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他倒也不像之前那样排斥,再者这次的忙还是帮的华珵,想了想他便也同意了。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能不能尽快?”明天拿到货,他就打算离开这里了。 容华问他:“你想多快?” “多快都可以?” 容华点头。 “那就现在吧。”郝㑺回答。 汪田甜与容华都惊讶地看着他。 现在可都已经八点了,这么晚去拍照,怕不是发神经。 郝㑺轻咳一声看向汪田甜,“你现在本来回学校就迟到了,若是明天再浪费一天,迟到就会多一天,你想挨罚么?” 这话确实说道汪田甜心坎上了,但是…… 还不待她说出个所以然来,郝㑺又说:“明天拿到货,最好就能直接上火车,否则搬来搬去容易对电器造成伤害,到时候因为磕碰导致卖不出去砸在了手里,你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得,这一下子也断绝了容华的那句可以将那些电器放到自家仓库里的话。 于是在郝㑺几句话的攻势下,回去的车子就这么拐了弯驶向了华家的摄影棚。 容华也赶紧用大哥大给自己舅舅打电话,让他立即安排人手。 所幸到的时候摄影人员已经全部到位,对于这么玩还安排工作,他们也是有怨言的。 “老板是怎么想的,这么大晚上的拍摄影,能拍出个什么来啊。”摄影师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其他几个布置场景的工作人员面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看,“不过拍个童装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请了港城的大明星呢。” “就算是大明星也没有谁这么晚还工作的。” 正抱怨着,就见一行人慢慢走了进来,一个是在华董身边见到过的助理,旁边走着的则是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年纪,仿佛是这行人中领头的存在。 有人眼尖的见到,连忙招呼同事,“好了好了,别抱怨了,人都来了。” 容华显然也是这里面理事的,走过来就侧头对那助理说:“先让人给他们俩画个妆。” 因为两个都是小孩子,皮肤没的说,所以稍微画了一下,倒是发型会稍微花一点时间。 匆忙造好型,两人又赶紧去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不得不说,不愧是高定,这穿上身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不过这会儿谁也没心思去感受,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都需要赶时间。 摄影师见两个小孩子都眼生,忍不住问了那助理一句:“哥,这俩孩子是你们从哪儿找来的?是童装小模特吗?” 助理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是素人,没有经验。 原本他还挺满意两人的颜值,这会儿听到助理这么一说,面色就不好看了起来。 给素人拍照真的是最辛苦的事情了,这些照片可是要出版的,不能随意,所以到时候他不仅得指挥他们做各种动作,还得教他们调节面部表情。 那些刚出道的小模特拍照一问三不知的就够难搞的了,轮到小孩子,指挥更加难搞。 摄影师已经预感到今晚下班时间遥遥无期了。 “行了,快来拍照吧。”他招呼着汪田甜两人往摄影棚走,语气倒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也知道被助理亲自带来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身份低的。 待到两人走到了指定位置,摄影师举着摄像机,从取景器中看着两人,一边伸手指挥着,嘴里也习惯性的指导。“你们俩配合一下,凑近一点。” 两人也不是真正的小屁孩,一个也是拍过私人写真的,另一个则也没有少上过财经杂志,所以对于拍照还是懂点东西的。 于是两人便配合着,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摄影师没有想到两人居然如此会上镜,眼中亮光闪闪,这次不再是指导了,而是开始了夸赞。 “哎,对了,这个动作不错。” “好好好,别动别动,就这个……” “这个笑OK,女孩手搭男孩肩膀上,好,可以,继续……” 拍摄的服装不止一套,所以两人还得换衣服,发型也得重新做一下。 但因为两个孩子拍照异常顺利,也没有人再有不满的心思。 拍到最后一套的时候,汪田甜已经困得有些冒眼泪花儿了,还不小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郝㑺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了些于心不忍,是他太赶了。 “再忍忍,拍完这一套,咱们就回去了。” 汪田甜脑子里有点懵,既是因为困得,也是因为拍照累的。 最后一套衣服主打的是青梅竹马系列。 女孩子是一身蓬蓬公主裙,头上戴着一顶迷你的黑色小礼帽。男孩子则是一套西服,白衬衣,黑外套,脖子上还有一个蓝色的小领结。 两人走到摄影棚,准备摆出pose让摄影师赶紧拍完好离开。 这次摄影师又开口了,“这一次咱们不跟之前那样拍了,你们俩凑近一点,不做之前那样的姿势了,要亲密一点的感觉,就当对方是你的青梅竹马。” 汪田甜倒是没什么所谓,虽然不知道怎么找感觉,但她也是个看过言情剧的人,亲密一点的动作倒是也能做得出来。 倒是郝㑺神色一僵,看着汪田甜竟然半天没有动作。 摄影师以为对方年纪小,不知道怎么找感觉,便还是出声指导了,“这样,你们面对面,女孩嘟嘟嘴,右手去揪住男孩子的耳朵,男孩子看着女孩,用那种想生气又生不出来气的表情。” 郝㑺抿了抿唇,竟做不出来动作。 还是汪田甜先动作,直接靠近,与他面对面站着,伸出一只手去捏住他的耳朵,嘟嘴时顺带催促了一句:“赶紧,拍完回去睡觉,困了。” 郝㑺眸中神色不明,抿着的嘴唇也没有分开。 容华见他这样,轻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做的话,我可以来给你示范一下。” 郝㑺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教!” 而后他看向汪田甜,压下心中那抹复杂的怪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同样在外面的那只手去抓住汪田甜使坏的小手,神色也自然而然调换成了无奈。 摄影师立马拍下这幅画面,嘴里称赞,“很好,就是这个feel,男孩你很不错哦,比我之前说的那个状态还好。” 取景器中定格住的画面,女孩手腕上一条青雾丝带,男孩子的袖口上是一个同色的带着水晶的袖扣。 女孩娇憨胡闹,男孩无奈纵容。 又拍了几张,或拉手,或背着,将青梅竹马的味道发挥的淋漓尽致,也成了之后各个城市各个Hi柜最畅销的情侣装。 282、不是最好的朋友不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忙完一切后回去已经很晚了,大家都早早洗漱完睡觉了,反而在摄影棚困得七昏八迷的汪田甜此刻却没有了睡意。 因为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拿来了纸笔之后,她便又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之前便说好的要多画几张设计图给华珵拿去,不仅是因为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他图纸,还因为她想要在华珵手中预支一部分钱。 回去之后她便不准备在着手赚钱了,她得跳级到六年级,还得去张树人那里去学习针灸,时间会很紧张。 之前还想着批发一批服装回去,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批发回去也没时间去卖。 熬到凌晨三点才画好了三张图纸,都没来得及整理,人便困得直接倒在了床上。 她第二天还是被很重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你要再不起来,我可就要进去了!”郝㑺在外面沉着声音威胁。 汪田甜只觉得自己才刚闭眼就被人叫醒了,她沙哑着嗓子朗声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快七点了,起来收拾收拾,吃完饭我们就去仓库。” 汪田甜挠了挠头,挫败的砸了一下床才无奈而苦大仇深的起床。 熬夜早起果然是一件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 汪田甜与郝㑺是两个人去的,本来容华想要跟着一起去却被郝㑺给拒绝了。 不过汪田甜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话一出口,就被容华给接过去了,于是四张图纸,预支了一万。 现在两人身家不菲了,走在路上竟也有了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在路上,郝㑺对汪田甜道:“昨天我去警察局了一趟,他们在李长青家收了一万三,我给拿了回来。” “这么多?”汪田甜瞪大了眼睛。 郝㑺点头,“毕竟百草堂的名头大,里面的药材补品都死贵,他在百草堂之前还是个大堂经理,吃的回扣捡的便宜肯定不会少。” 汪田甜了然,“也是,怪不得盯上了我们,不仅因为我们是头肥羊,还因为我们毁了他的金饭碗而怀恨在心呢。” “这一次出来也幸好遇到了容华他们,否则,就这一个李长青,怕是我们都应付不了。” 汪田甜看向他,有些疑惑。 郝㑺勾唇一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厮不仅要偷东西,还找了一帮混社会的准备在我们回去的时候埋伏,若不是我们及时去了容华家,还报了警,只怕现在我们可能就在医院里了。” 汪田甜闻言竟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幸好这次是我跟你一起来了。” 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郝㑺愣怔了半晌而后才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幸好?” 汪田甜闻言挺起了胸膛,“难道不是吗?若不是我这么可爱美丽,你会去买衣服吗?也就轮不上容华哥哥拍照了,这后面的事情自然也无,而且你要知道,这笔生意能成,还得靠我救下了赵董他爹呢。” 说完之后她看了郝㑺一眼,见对方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气短地回答,“好吧好吧,这些事情你也有份,这回咱们出来不是谁靠谁,缺了一个都成不了事,好了吧?” 郝㑺这才收回了目光,“虽然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不过还是谢谢你。”他并不否认汪田甜的说辞。 “对了,这笔钱你有什么想法?” 汪田甜想了想,“你给我五千就行了,毕竟这主意也是你想的。” 郝㑺轻呵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要了呢,毕竟你现在可是个富婆。” 现在汪田甜身上的总资产可比郝㑺还多了。 现在他们身上一共七万,汪田甜在里面就占了近四万,若不是有这笔横财,他只会比对方差得多。 汪田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会嫌自己身上的钱多?” 提到钱,她又忍不住皱眉,“对了,你把钱放好了吗?” 郝㑺闻言看了她一眼,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要是钱没了,他怕是都不知道。“放心,比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见鬼的相信一个小屁孩,但她真就这么相信了。 按照赵赫给的地址,两人去了平头仓库,在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了,见他们是两个孩子,那个叫谷哥的扫了他们一眼,将嘴里叼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这才悠悠的开口:“跟我来吧。” 仓库门被打开,里面装满了乱七八糟的机器,都是用纸箱装起来,码成了一摞摞的。 谷哥走在两人身前,吊儿郎当地回首看了他们一眼,问:“你们要进些什么,跟我说,我好帮你们拿过来让你们验验货。” 郝㑺闻言:“我看看彩电空调和冰箱。” 谷哥闻言有些诧异地又扫了他一眼,这才去将东西一样一样地搬了过来。 现在的这些东西也不过刚出来没多久,并不普及,所以款式也是单一的,倒也不用挑。 郝㑺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什么毛病就定下了,于是又去看冰柜,多买了几台。 手里的钱不少,此刻他也有了些底气,便又在里面转悠了起来。 里面的东西确实不少,很多都是以后司空见惯的东西,但在这个时候却十分稀罕。比如他看到了电饭锅,还看到了洗衣机。 电饭锅多进了一些,倒是洗衣机,现在这个时候的人并不一定舍得买洗衣机,所以他只要了一台,行走间还是没忍住,他还是买了几台录音机,又添了磁带若干。 汪田甜也没有阻止他,毕竟有钱就是硬气不是? 一番扫荡,钱也销的飞快,三万多块钱就这么没了。 这些货对方并不准备配送,当然郝㑺也不需要,找了路边开车的几人,将这些货搬了上去。 郝㑺对汪田甜说:“你先去火车站买回去的票,这些我来处理。票买完之后就在火车站门口等我就是。” 汪田甜看着那些电器皱眉,“真不需要我帮忙?” 郝㑺嗤笑,“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绑上什么忙?” 两人兵分两路,等再见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郝㑺到火车站的时候并没有在门口看到人,他皱了皱眉,正想要用目光再寻找一遍,就见不远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汪田甜。 “你来的怎么这么晚?” 郝㑺只回答:“有点事情耽搁了。” 汪田甜看了看他身后,有些疑惑,“货呢?” 郝㑺含糊:“送进去了,有运货的火车跟着一起到南市。” “要不少运费吧?”汪田甜皱眉。 “不用担心,有人帮付了。”看到车上还有人下来,他挑了挑眉转移了话题,“他们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华珵与容华。 “我想着要走了总得说两声,便给他们打了个电话,然后人就来了。” “要走了怎么不说一声,若不是容华说明,我都还被蒙在鼓里。”华珵走过来说了一句。 郝㑺笑道:“本来也是打算一切弄好之后再给您说的,而且您事务那么忙,晚辈也不想打扰到您。” 容华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我没有事务,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句?” 郝㑺掀眼皮子看他,“早上我不是都跟你说了?” “也不让我跟。” “劳烦不起。”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华珵笑了笑,“你们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会过来。” 郝㑺笑笑,“没有意外的话,短期应该不会过来了。” 华珵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过来一定记得联系我,好歹咱们还有些合作关系,可别就这么忘了。” 郝㑺看了汪田甜一眼,点了点头,“华叔,您放心吧,会再去讨饶您的。” 华珵又看向汪田甜,“等分红出来了,我会给你寄到镇子上的,时间可能得三个月之后了,到时候你记得去看,或者可以随时跟我打电话,移动电话我已经给你了,别忘了。” 容华也赶紧插了一句,“还有我的,以后记得常联系。” 汪田甜都笑着说好,离别的愁绪总是有的,但她也不好意思浪费二人的时间,“叔叔,容华哥哥,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我哥两人就行,你们就别在这里陪我们浪费时间了。” 郝㑺侧头问汪田甜,“什么时候的车?”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得亏你来得及时,时间不多了,过一个小时就得检票进站。” 郝㑺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于是他也开口:“华叔,你们回去吧,一会儿我们也就要进去了。” 华珵点头,“不急。” 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之前带汪田甜他们去摄影棚的助理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华珵接过,递给了两人,“现在吃饭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吃食你们带着路上吃吧。” 郝㑺不好拒绝,便接了过来,笑着开口:“没事,有的是机会,等下次过来,晚辈再请华叔吃饭。” “哈哈哈,好,那我可就等着了。” “一定的。” 容华看着郝㑺,“那你也得记得请我吃饭啊。” 郝㑺挑眉看他,“只要到时候你也在。” 华珵对两人这样的相处状态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乐得看两个小辈互相打闹。 “我的联系方式已经给了甜甜,到时候你也要记得联系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毛病不待见我,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的。而且我自认为自己挺不错的,跟你做朋友还是够格的吧。” 郝㑺看着容华笑了一派温润,模样青涩却与前世重合,不过前世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并不像现在这样友好罢了。 他垂下眸子,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若非是最好的朋友,要来有什么用呢?” 容华闻言也来了兴趣,“在你看来要怎么样才是最好的朋友呢?” “无论面对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坚定不移地选择我,站在我身旁,这就是最好的朋友。” 华珵眯了眯眼,看着郝㑺的目光中有打量,也有欣赏。 倒是容华若有所思,“这样啊,可若你作奸犯科,我还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那不就是为虎作伥?” 郝㑺也懒得解释什么,而且他前世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说这句话也不过就是想起了前世的情况罢了。 倒是汪田甜拍了拍郝㑺,对着容华开口,“不会的,我哥人好着呢,不会做那种作奸犯科的事情。” 这下轮到郝㑺玩味了,“你就知道的这么清楚?” 汪田甜很自信,“那当然,有我在呢,你一定会是咱们祖国最正直的花骨朵。” “正直?”郝㑺嗤笑一声,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 容华也没有再说话,只兀自沉思,等再抬头,已经没有了两人的影子。 “回去吧。”华珵对着容华说了一句。 容华有些苦恼的点点头,向车子走去。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连小㑺他们走的时候叫你都没有反应?” 容华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舅舅,我有些想不通。” “为了小㑺的话?” “嗯。”容华疑惑不解,“若最好的朋友作奸犯科,真要坚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边吗?那样的话,岂不是都陷入了泥潭藻泽之中?” “你这种情况就叫识人不清。” 容华看着自己舅舅,显然也有些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忽略了一个前提条件。”华珵为他指点迷津。 “什么?” “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什么要最好的朋友。” 容华的脑子有些短路,“为什么?” “因为他缺,他想要一个最好的朋友,想要便是想过的,也就推己及人过。” “也就是说他想要一个任何情况都能坚定选择他,他也能在任何情况下都毫无顾忌的朋友?” “大体便是这样的吧。”华珵问他,“你也要问问自己,你想要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吗?” 容华苦恼,“这还是没有解决之前的问题啊。” “解决了。” 容华不解。 “他现在有作奸犯科吗?”华珵问。 “那倒是没有。”容华这一点还是确定的。 “既然没有,那你会让他成为作奸犯科的人吗?”华珵又问。 “那自然不能。”容华立即回答。 “所以好朋友的影响是相互的,你怕他成为那样的人,就想办法带着他,不让他成为那样的人。” 容华奇了,“就如同甜甜说的那样?” 华珵点头,“这也就是好朋友的意义。” 容华沉吟片刻点点头,“我懂了舅舅。” 283、郝㑺的回礼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直到坐上了火车,汪田甜才又看向郝㑺,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容华哥哥那么大的敌意啊?” 郝㑺将袋子里的零食安置好,又开始给自己的床铺铺好,才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怎么,还不允许我有不喜欢的人?” 汪田甜摇摇头,一双腿在床沿上晃荡,“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他人不错,又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你这么排斥他,有些说不过去啊。” 郝㑺看着晃荡在自己眼前的腿,面无表情地拨开,语气中也带了些警告的意味,“别以为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出来了这么几天你就可以教训我。” 汪田甜低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也生了闷气,将腿收回铺上,一个翻身,面朝车壁。 郝㑺听着床铺的动静平静下来,抬头隔着床板看了一下,继续整理了起来。 在翻自己的包时,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手顿了顿,将东西从里面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长条形木盒,还有一个黑色的锦盒。 拿在手上,郝㑺敲了敲上铺的床板,“喂。” “不在一个世界,呼叫无应答!”汪田甜将脑袋闷在被子里,闷声来了这么一句。 郝㑺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汪田甜的枕边,也不多说什么,翻身也躺在了车铺上。 今天他也有些累了。 感觉到郝㑺的动作,她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掀开被子,小脸被捂得通红。 汪田甜先是呼出了一口气,用手扇了扇风让自己凉快点儿,这才拿眼睛瞅方才发出动静的地方。 那里静静躺着两只盒子,其中一个很眼熟,昨天赵老爷子给她送玉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盒子。 她皱了皱眉,将那盒子拿了过来,打开扣锁,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昨天的那枚玉佛吊坠。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郝㑺已经有些迷糊,闻言轻飘地回了一声:“今天赵家让人送来的。” 现在看到也无法给人送回去,汪田甜便将其放好,准备好好放起来。 她将视线又落到了那个黑色小锦盒上。 “这又是什么?” 下方的郝㑺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懒得回答,并没有出声。 她看了会儿还是伸手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块细链的女士手表,样式十分简单,并没有什么花样。 汪田甜看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看时间的。 前世的时候她还有个手机,想知道时间了,就打开看一眼。 现在,除了家里有个大挂钟之外就没有看时间的地方了。 前两天她一直想着要给自己买一块手表,但却总是忘记,哪怕是今天,也是快上火车的时候才想起来,可是能有什么用?又没时间去买了。 回去倒是也可以买,但是家里的手表怕是要比这里贵个两三倍。 汪田甜将手表从锦盒中拿了出来,将头探出车铺看向下面,“这手表是你送给我的吗?” 下面的郝㑺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悠长平稳,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汪田甜嘴角咧出笑容,已经将之前心里的不爽给抛飞了去,十分高兴地朝对方晃了晃,也不管对方看没看见,笑着开口:“谢谢,我很喜欢。” # 不同于汪田甜飞扬的心情,此刻的村小学里,周正正拧着眉坐在办公室,手中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汪田甜确实是得了第一名,但是请假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那丫头却还没有回来上学。 与他的沉闷不同的是杜子腾,他已经一改前几天的阴郁,嘴角挂上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周老师,你的得意门生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跑了吧。” 周正心里担忧是一回事,但让杜子腾看笑话就是另一件事了。 他身体后仰,后背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盅,先是喝了一口茉莉花茶,这才看向杜子腾,带上了个弥勒佛的笑容。 “怎么会呢?她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毕竟她考了第一名,打赌又没输,有什么必要逃跑呢?” 这话可谓是正正戳中了杜子腾的心窝子。 他咬咬牙,“考第一又怎么样?没人给她出学费,她就是考出天际去也是白搭,你就等着吧,等到铁树开花你也等不来她了。” 周正拧眉,“你什么意思?” 杜子腾笑了,“你不知道?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得哦,连自己学生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也是好笑。” 周正还待再问,对方却呵呵笑着离开,那步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周正心里不放心,于是在课间的时候叫来了汪诚业,将情况细细盘问了一遍,这才知道那丫头竟然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了,竟是暗暗心惊。 在得知对方离家出走的原因时,也狠狠地拧紧了眉头,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下午放学去做个家访了。 # 一觉睡醒,都不道是什么光景了,汪田甜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腕表,上面时针指向六点。 她侧头往下看,发现郝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或许是回去的人并不多,此刻这间卧铺里只有他们两人。 郝㑺正坐在桌子边上啃苹果,也是这是她才发现对方手腕上也戴着一只表。 汪田甜不知道表盘上的时间准不准,虽然可以去火车车厢头尾处看时钟,但她也不打算去,而是下了车铺做到了郝㑺的旁边。 “现在几点了?” 郝㑺抽空回看了她一眼,视线也从对方手腕上的腕表处划过,“你自己不是有?” 汪田甜面上的笑容止不住的往外窜,她嘿嘿笑着,“这不是不知道它准不准嘛,就问问你的,我好调一下。” “已经调好了。” “哦”汪田甜点点头,也伸手去袋子里掏了起来,拿出一个看着不错的小零食,撕开包装袋,要往嘴里送的时候含糊地说了一句:“谢了。” 郝㑺闻言侧目看了她一眼,对方面上的不自然很容易就被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收回视线,语气淡淡:“不谢,回礼。” 华珵让人买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又是水果又是零食的,多的眼花缭乱。 零食不管饱,汪田甜还是准备泡桶泡面吃,扒拉了一会儿便扒拉到了袋底,赵乐岱适合用来泡面的小伴侣,扑腾一番就拿去泡去了。 倒是郝㑺的视线凝在了方才汪田甜扒拉过得地方。 284、寻人启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挑眉,玩味地看着郝㑺,“怎么?腕表还不够,还要给我发红包?” 郝㑺将手中的红包塞到了汪田甜手中,“这是你叔叔给你的。” 叔叔? 她看了眼那袋零食,瞬间明了。 则,她今天是不是鸿运当头啊,收礼收到手软。 红包并不厚,不过打开之后还是让汪田甜惊讶了一番,里面竟然躺着两百块钱。 两百块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那个地方可一点都不少了。 汪田甜想着等回去了,一定得给对方打个电话道谢。 “回去之后那些货怎么安排?”汪田甜问了一句。 “我之前找了人手。” “到时候我一起吧。” 郝㑺手中动作一顿,“你不抓紧跳级了?” 汪田甜:“……”这还真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给忘到了脑后了。 “所以你也相信我会考第一是吗?” “并没有。” “切,”汪田甜撇撇嘴,“你这算是口是心非么?” “你想多了”郝㑺如同滚刀肉。 “那我不管,”汪田甜吸了一口面条嚼碎又道:“你就做好重回学校的准备吧。” 泡面的香味有些勾动郝㑺的胃口,于是他恰到好处的转移了话题,“你说你泡面的时候怎么不将我的一并泡了?” 汪田甜白了他一眼,“你别想含糊过去,回去就老老实实地回学校读书。” 郝㑺肩膀一垮,懒散地斜靠桌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汪田甜忙碌的侧脸,“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与让我回学校呢?” 汪田甜因为吃泡面,鼻尖洇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晃照下竟还有些微微反光。 她奇怪的看着郝㑺,“这有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大的年纪本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学习。” 郝㑺耸耸肩,“像我这么大的孩子没学习的也有一大把。” “但你现在有这个条件不是吗?”汪田甜意味深长地看着郝㑺,语气中也带着些语重心长,“一时的成功并不算什么,哪怕你现在赚再多钱,也有可能会在某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是知识,只要你记下了那就是你的,谁也偷不走抢不走。” 说完她又恢复了俏皮,“学习使人进步,加油少年!” 郝㑺看着汪田甜的眼神认真了几分,“你是真心想让我好好学习?” 汪田甜也没深究郝㑺话语中暗含的意味,十分自然地认下,“那当然,你还小,就该多多学习才是,知识使人长智,明理。咱们要做有文化的有钱人,不能做没文化的暴发户。” 郝㑺:“……”他觉得对方这是在内涵,或许还有证据。 于是郝㑺心里有些不爽的岔开了这个话题,并给对方也找了些不痛快。 “你之前是怎么回事?你家里……” 效果显著,汪田甜果然也有了些扎心的感觉。 只觉得桶里的面好像也没那么香了。 “不都告诉你我被赶出来了么?” 嗯,看汪田甜心里不痛快,他心里果然就好受了许多。“我还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被赶出来了呢。” 汪田甜嘴角下压,看着郝㑺的目光不善,“你故意的。” 郝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你这才知道?” 汪田甜戳了戳泡面桶,那劲头,恨不能将桶直接捅个漏底穿。 “你说,一个父亲会在什么情况下一次次为了外人在自己孩子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呢?” 郝㑺闻言眸光微敛,看来也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亦泛起了用处冷笑,“或许是他有更好的选择吧。” “就没有别的情况吗?” “嗯?”郝㑺挑眉,“不是亲生?” 汪田甜:“……” “他不让我读书了。”她突然又转移了话题。 郝㑺眼神毫无波动地看着汪田甜,“你现在还需要靠他?” 汪田甜笑了,“自然不,所以我才出来了,大不了这份关系我不要了。” 郝㑺眸色幽深,看着汪田甜,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别处,“你倒是心狠。”也不知道是说现在,还是说别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汪田甜对这句话也无感,只道:“凉都凉了,还管什么心狠不心狠。” 郝㑺的神情犹如陷入了回忆,“我记得,你爸对你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不是所有的好都是纯粹的。”汪田甜如是说道。 郝㑺闻言陷入了沉默,竟也没有反驳。 这句话他的体会亦然深刻。 “那出来也挺好。”郝㑺最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汪田甜赞同的点点头,“是挺好,就是吃住的地方没了。” 或许是归心似箭,在火车上的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了,仿佛没过多久时间,就到了南市。 “那批货什么时候会到?”汪田甜问了一句。 “会晚些。”郝㑺有些含糊地回了一句。 “我跟你在这里一起等吧,找好货车了吗?到时候将那些一起拉回去。” 郝㑺自然不会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等,那可不就露馅儿了吗? “你先回去吧,我之前就打点好了,只等货到。” 汪田甜皱眉,“你一个人行吗?那么多货,你搬得过来?” “我已经找好了人,还是说你想再迟到一天?” 汪田甜:“……” 两人分道扬镳,汪田甜直接坐车回了县里,郝㑺也没闲着,反而逛起了饭店和商店。 下火车的时候是早上,等坐车到县里,已经是近中午了。 汪田甜先找了个小饭馆嗦了一碗肥肠粉,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买回镇上的票。 现在的县城还是很老旧的那种,街边的电线杆挺多,不是搭着线路,就是绑着灯泡装路灯。 汪田甜经过一个水果铺,斜坡处,甘蔗皮菠萝皮的被削了一大堆堆在角落里,加之刚下过雨不久,湿漉漉一片,被太阳一晒,馊味儿就往上窜,熏得她赶紧捂住了鼻子。 这些地方仿佛是蚊蝇的乐园,上下翻飞,密密麻麻,为了躲避,她只好绕道走,怕滑倒,还伸手扶了一把电线杆。 然而出手的感觉却有些不同,一半粗糙一半细腻,让汪田甜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定住了。 那是一张微微发黄的纸,被风吹日晒雨淋后,边角有些卷,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晕开。 上面有四个大字“寻人启事。” 下面则是在介绍身份信息:“何夕屏,二十岁,女,三日前离开家后一直未归,有好心人看到请一定联系我们,电话:566xxxx” 在这行字下面还贴上了一张黑白照片,也就是这张照片吸引了汪田甜的注意力。 无他,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子十分眼熟,或许是当时的印象有些深刻,即便是过了一个多礼拜,汪田甜还是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记起来。 这正是当初与他们坐着同一辆车来到县里的那个女孩子,她看着对方扶着那老奶奶离开,不知道之后对方遇到了什么,竟然在现在看到了对方的寻人启事。 而且这不看不要紧,汪田甜这才发现这电线杆子上贴着的寻人启事还不止一张纸呢,有被覆盖住的已经被撕扯的只剩丝缕的,有贴在更高处的,还有时间太久,已经完全泛黄模糊的。 汪田甜再一抬头望去,也才发现这一整条路的电线杆子上,皆贴地有纸张,是什么东西,或许也不言而喻了。 285、联系受害人家属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盯着寻人启事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朝着小商店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找回来了没有,但既然她碰上了,还是得关注一下的,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这种被人贩子拐卖的事情实在太多。 她问一下也不会耽误什么事。 跟商店老板说了之后,她便按照上面留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被接的很快,对面是一道男人的声音:“喂,找谁啊?” 汪田甜:“你好,我是看到寻人启事上面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来的,请问你是何夕屏的家人吗?” 那边听了这话,声音瞬间放大,“何夕屏?你是看到她了吗?” 汪田甜:“并没有,听你的意思,她没有回家吗?” 那边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有些急切,“你等等啊,我不是她家里人,我是村长,我这会儿就是去将她爸妈找来,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你看怎么样?” 汪田甜只说了句好,就将电话挂了。 “老板,我在这里在等一会儿,对方一会儿还要给我回个电话。” 老板是个烫着奶奶卷的妇女,手中拿着针线在织毛衣。 她显然是听到了汪田甜的话,也知道外面的寻人启事,此刻织毛衣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溢满了好奇,凑身过来问她:“你知道那闺女在哪?” 汪田甜也不意外对方打听这件事情,摇摇头,“我从哪里知道?” “那你打电话过去干啥?” “之前有见过一面,这不刚看到她的寻人启事,就想问问。” 老板娘啧了一声,低头继续织起了毛衣,嘴上也不停。“依我看呐,那姑娘十有八九是已经被人卖去山沟沟里了。” 汪田甜看着她不说话。 老板娘以为她不信,瞪圆着眼睛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开口,“小丫头,你可别不信,我们这里啊,失踪的人可多了去了。” 汪田甜想起那些电线杆子上贴过的一张又一张纸张的痕迹,也明白对方说的怕是八九不离十。 “失踪那么多人就没人管吗?”这也是汪田甜疑惑的地方。 “管?怎么管?你以为丢个人那么好找啊?往人群里一钻,就谁也摸不到了。反正啊,我在这县里住了几十年,基本就没有见过谁家丢了的人找回来过。” 说完她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向你这么大的孩子啊,也得主意了,那些拐卖孩子的人贩子惯会玩弄花样,说什么‘叔叔给你糖吃啊’,‘你爸妈叫我帮忙来接你啊’这样的鬼话,你可千万不能信,否则啊,你也得给别人卖去山沟沟里,可得多长点心眼吧。” 汪田甜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不过回答的很认真,“嗯,我知道的,谢谢你的提醒。”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很急促,如同电话对面那对夫妻急切的心情。 汪田甜也没有耽误,很快地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的哭声,嗓子还有些沙哑,“你……你是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好心人吗?” “是我,您是……” “我是何夕屏的妈妈,孩子,你……”女人说着说着哽噎了起来,“你是有我闺女的消息吗?” 汪田甜一听就知道那姑娘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她问:“你们报警了吗?” 电话那边的女人拼命点头,但知道汪田甜看不见,又带着哭嗓回复:“报了……报了,可,可是没有线索,呜呜……已经一个礼拜了,我的女儿还是没有消息,呜……我,我这个……当娘的……呜呜呜呜呜……”再说不下去,对面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哭声悲鸣,听得汪田甜心里也很不好受。 那边显然不止一个人,那女人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丈夫只好把电话截了过去,“喂,你好,你还在吗?” “在,我在。”汪田甜声音轻柔,带着些安抚意味。 男人显然比女人能忍,也表现得更加沉稳一些,他重复了一遍女人之前的问题,“你是不是已经有我女儿的线索了?” 汪田甜:“我是有些线索,不过也只是一个礼拜之前的,若是你们觉得有帮助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 那边好像被打开了扬声器,汪田甜只听那边女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急忙问道:“真的?真有我们女儿的消息了?” 男人显然也激动了起来,“好心人,只要你告诉我们我女儿的消息,我们一家一定会感激你的,就是要我这条老命,我也别无二话!” 汪田甜有些想笑,但想着对方这也是家里出了噩耗,她要这么不厚道的一笑,怕是得给对方刺激出个好歹来,便忍住了。 “叔叔你严重了,这样吧,我现在在县城里,一会儿我会去警局里将这件事情向警察说明,你们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来警局里了解情况如何?” 那边显然有些等不及,那女人忙道:“孩子,你,你就不能直接跟我们说一说吗?我……我……” “婶子你别急,”汪田甜安慰了一下,“其实我现在跟你们说也不能说太明白,到时候你们去警局里了解的还要详细些,毕竟消息还是那些消息,你们现在知道也没多大用,也得等警察那边掌握消息不是吗?” 那边男人的信息传了出来:“好的,孩子,就按你说的办,这次真的多谢你了,我们马上就往城里赶。你看你要不给我们留个电话联系,之后我们也好感谢你。” 汪田甜忙道:“不用,我能贡献的也只有一点点微薄的力量,那我就先去警局了。”说完她将电话挂断,这才看向老板娘,问了一声:“多少钱?” “嗨,你这是做好事,我哪还能收你的钱呐,那不是夭寿吗?”老板娘明显豁达的很。 “那也不能打扰你的生意啊。”汪田甜也不知道这个时代到底该给多少钱,便拿出了一块钱出来。 老板娘立马推拒了,“别别别,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做好事我还不能做好事了?你这丫头可别轴啊。” “这……”这咋好意思呢?汪田甜捏着钱有些尴尬。 老板娘也看出来了,打着趣道:“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跟我说说你有那丫头的什么线索啊?说起来我们这里啊也有人知道过线索,但最后人也没找回来,不过我倒是对你口中的线索挺感兴趣的。” 汪田甜想了想,也就将那天的事情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 老板娘不愧是老板娘,哪怕汪田甜说的含糊了些,对方也一眼就看出来不对,“你就看到那丫头扶这个老太婆离开了?” 她确实看到的就是这样,便点了点头。 “我感觉这老太婆有些猫腻。”老板娘一针见血。 说实话,汪田甜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也不能这么说出来,便道:“不管有没有猫腻,至少在我的记忆中,那老太太是最后和那女孩在一起的人,从她身上找突破口准没错。” 老板娘感叹,“这年头啊,社会在进步,坏人也在进步啊!” 286、身临险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个人一段时间里遇到同一件事情的概率不大,但若是在脑海中不经意地想了一下,那就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 从商店里出来,汪田甜便准备先去警局将这件事情说一下,万一就真靠这线索把人找回来了呢? 虽然她也感到奇怪,既然报了警,为什么警察会没有找到线索,毕竟当时坐在车上的人那么多。 这也是她会打电话过去的原因,万一警局有这个线索,那她也就不必白费这功夫了。 警局所在的地方挺偏僻的,已经过了闹市区,还要穿过一条窄长的胡同,两边除了民居也没别的建筑了,四下也显得空旷了些。 胡同里也有几个岔口,看起来有些像迷宫。 很多房子外面还带了个小小的院坝,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小孩子在那里玩。 有三五结群的,也有独自孤僻的,不过其间传来的欢声笑语还是让汪田甜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弧度。 正在这时,汪田甜听到前方拐角处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叔叔那里还有很多糖,我带你去拿好不好?不给那些孩子吃。” 汪田甜闻言挑了挑眉,就听到了小孩子低应声。 “来,叔叔抱你去拿去。” 汪田甜放慢脚步,就看到一名男子走了出来,在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男孩,手里抓个一个棒棒糖正在不停地舔。 那男人扫了她一眼,抱着孩子脚步迈得飞快。 汪田甜拧了拧眉,之前老板娘的话在耳畔响起,她心里一沉,转头看去,竟然没了两人的身影。 她立即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身匆匆寻了过去。 所幸虽然有岔路口,但这里的房子建的还挺整齐,并没有七拐八拐,在经过右手边的岔路口看到两人匆匆而去的背影。 那男人脚步加快,犹如慢跑,只是嘴里还在安慰着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经历着什么孩子,“叔叔跑快点,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好多好多的棒棒糖,好不好?到时候你就拿着糖回去给爸爸妈妈看,他们肯定可高兴了。” 那孩子还傻傻的又应了一声。 汪田甜背着自己的背包,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这会儿走路也有些不方便。 再看看两边,都是大门紧闭,看不出来有人在家,也怪不得男人走这里,怕是提前踩好了点。 她这个时候若是莽撞的拦上去,怕是自己也得跟着遭殃,便只好让自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还得控制好脚步声,因为有些空旷,这路上走起来居然还有回声。 汪田甜心里低低骂了一声,只觉得这路走的真是艰难,要跟上对方的脚步,还不能被对方察觉,侦探也不过如此了。 这个胡同是直连外面大路的,男人抱着孩子很快就走了出去。 这下汪田甜也不敢落后了,蹬蹬蹬地就往外跑,比起胡同,大马路外面就更加荒凉了,越往外走,汪田甜心里就越沉。 若是那人贩子有车,那她不管去还是不去,都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而且她上去的话,十之八九会连自己也赔进去。 但事情显然还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大马路上一片通透,并没有什么车子。 那两人的身影倒是有些远了。 汪田甜没时间多想,又紧跟着追了过去。 人贩子抱着那孩子走了很长一段路,从这边的胡同跑到了另一边的胡同。 其间汪田甜甚至还隐约听到那小孩问他:“叔叔,还要多久到啊?”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一点点……” 汪田甜心里觉得这人贩子心够大的,居然敢抱着那孩子跑那么远,都不怕中间露馅。 现在却觉得这孩子也够傻的,被人抱出那么老远还在想着糖的事情。 不过一路跟到另一边的胡同时,她又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心大了。 原来这边的民居比起那小孩待得地方还要荒芜,地上落叶垃圾遍地,一看就是没有人打扫,就连连片的房子也都十分破败。 这么一个没有人气的地方,可不就相当于后世的烂尾楼么?犯罪行为频发地。 越走汪田甜就越是心惊,心中甚至兴起了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追上去的念头。 这种人贩子想来也不会是单独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团伙,到时候若是被发现,那她的情况就会很危险。 不过虽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步伐,只是在合适的地方将自己身上的负重解了下来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提前买些什么辣椒花椒粉的拿来防身了。 或许是到了那人贩子的地盘了,行走间也不急不缓了起来。 害怕被他发现,汪田甜只好再放慢脚步,让那些建筑给自己打掩护。 一路跟着,她也低头四处找起了防身的东西。 然而这里除了一地垃圾,还真什么也没有找到,汪田甜只感觉心头一阵凉风拂过。 不过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地方一看就是对方用来藏小孩子的地方,她也不需要暴露,只远远的跟着,到时候记住那小孩被关在哪里,就去警局报案。 这么想着,她的胆子便又大了些,继续跟在那人贩子身后。 人贩子倒也放心,一路上也没有回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便跟着人贩子走到了胡同的尽头,经过一个斜坡,那人贩子就走了上去。 汪田甜往上忘了一眼,除了高高的墙,什么也看不到,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跟了上去。 走到斜坡一半的时候,便听到了上面传来了说话声。 “哟,回来了?收获不错啊,这小子身板结实,能卖个好价钱了。” “快快快,快接过去,这死小子可沉了,累死了我,一路上都没敢停,怕他叫唤。” 那小孩有些吓到,但居然还在想着糖的事情,“叔叔,不是带我来拿糖的吗?” 接应那人闻言笑了起来,“哈哈哈,对,是带你拿糖的,来,叔叔抱你去拿糖。” 小孩子听那人说话的语气不对,这下才终于慌了,“不,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放我下来!” “哈哈哈,那可不行了小宝贝儿,你可是叔叔的招财猫,乖乖,老实点儿啊。” 小孩子挣扎了起来,“回家,我要回家,你放我下来,你是坏人!” “哟,”抱他的那人笑了起来,“这会儿才知道叔叔是坏人啊?晚了哦。”说完他看向接应那人,“去把人关起来,我先歇会儿,真累死了。” 汪田甜知道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了,悄悄后退,准备无声无息地退回去赶紧报警。 就在这时,她头顶传来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哎,我说你这是怎么办事的?还带了条尾巴进来?” 汪田甜倏地抬头看去,就见上方的栏杆上站着个猴瘦猴瘦的男人,有些邋遢,胡子拉碴的,正低着头咧着一口黄牙看着她。 287、围追堵截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哎,我说你这是怎么办事的?还带了条尾巴进来?” 听到猴瘦的声音,之前那人贩子闻言立即站了起来,“什么尾巴?” 猴瘦的眼睛一直定在汪田甜身上,闻言道:“多一个加餐呗,哈哈哈……” 汪田甜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没想到她还是被发现了,对方眼里那满满的恶意她看的分明。 现在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逃跑,必须跑! 这么想着,身体也已经在这个意识出来的瞬间奔跑了起来。 那人贩子也走到栏杆处看到了汪田甜急匆匆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是她?” “认识?” “我带货回来的时候跟她撞上了,没想到她跟了过来,愣什么,追啊!” 猴瘦笑笑,动了起来,说话却懒洋洋的,“急什么,你以为这地方她能跑的出去?”去的却并不是人贩子来时的那条路。 汪田甜跑的很急切,身后,能听到脚步声,但看不到人影。 她该感谢那面墙实在是太高,否则对方必然已经将她给抓住了。 如今情况危急,她只能在匆忙中从脑海中调动之前来时的路线。 这里看起来就只有一条路,但七拐八拐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只有来时的一条。 之后的事情应证的她的感觉并没有错,在跑过去五个岔路口的时候,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真是之前发现了她的猴瘦。 对方咧着一口黄牙,依靠在墙上,神情悠闲,似是等待了她挺久。 “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汪田甜身后的岔路口已经跑过了,见到前方的人,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甚至四肢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她慢慢后退,眼神警惕地看着对方,深呼吸一口,喝道:“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猴瘦猥琐一笑,“还能干什么?不知道干什么你能跟了一路?” “你不觉得你们这种行为损阴德吗?” “阴德?那是什么鬼玩意儿?难不成有钱重要?”猴瘦不屑,同时她的脚步也开始向汪田甜靠近。 身后的脚步也响了起来,而那岔路口里汪田甜还有一点距离,她只好继续后退继续开口:“可是这是犯法的,你就不怕警察叔叔将你们给抓起来吗?!” 猴瘦又捂脸笑了起来,“天真,谁知道?谁报警?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还能少吃点苦,到时候我指不定还能给你卖去个稍微好一点的家庭呢。” 这时后面的声音传了过来:“猴子,人抓到了?” 猴子往汪田甜身后看去,大声吼道:“在这里,来吧。” 趁着这机会,汪田甜直接转去了左手边,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跑了起来。 那人贩子也跑了过来,却没有看到人影,不由愣了愣,“人呢?” 猴子用手指甲扣了扣牙齿上的黄垢弹了出去,冷笑一声,“放心,跑不了,这丫头,呵,怕是不知道那条路是个死胡同吧!” 果然,汪田甜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堵高墙,心瞬间凉了个透彻。 不是吧!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咬咬唇,汪田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后没有脚步声传来,想来那人知道自己跑的是个死胡同,指不定在哪里又等着自己呢。 现在她不能往回退,否则无异于羊入虎口。 可是她现在能去哪里呢? 两边都是两层的土楼,有的还直接是瓦房。 汪田甜左右看了看,选择去开门,但是那些们都被门锁给锁住了,她压根就打不开。 而仅存的几个窗户也都被焊上了铁棍。 看着看着,汪田甜眼睛一亮,尽头处,那间房子的窗户坏了,虽然有铁棍,但没有玻璃窗! 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只能试一试,幸好自己现在还挺瘦,于是她试着先将自己的脑袋挤进去。 虽然十分艰难,但好在一番努力之下,还是被她挤了进去,脑袋进去了,其余的都好说。 只是需要角度问题,于是她调换了几个角度,终于将自己给塞了进去。 “她怎么还没有退出来?” “你急什么?”猴子白了他一眼,“这地方除了这一条路,她也无路可走,哪里都门窗紧闭,她也藏不了,这会儿指不定正蹲在角落里哭呢。” 那人贩子显然来了点兴趣,“哟,是吗?那我倒是要去看看了,能跟过来也是她的本事。” 然而等他笑着走到那胡同里一看,哪里有蹲地痛哭的小丫头,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人跑了,还不赶紧过来!” 猴子挑眉,跑了? 他两步走过去一看,还真没了。 三米高的墙对方是翻不过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进了屋子里。 可是这里的屋子都没人住,门也都锁了的,她还能往哪跑? “这小娘们难不成人间蒸发了?”人贩子纳闷。 猴子拧着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旁,在看到没有玻璃的窗户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黑狗,你回去将这个房子的钥匙给我拿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躲!” 黑狗明白过来,也骂了一声:“这小娘们还真有点本事,等着,我这就去!” 汪田甜本来躲在房间里,想要等到两人离开,她知道对方会发现她进了这房间,但那窗户他们压根钻不进来,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有钥匙! 这里不能待下去了! 然而让她无奈的是这里的房门都是外面挂锁的,她在里面压根就打不开,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如法炮制了。 不过这一次在离开之前,她先在房间里搜了一通。 这房子应该是挺久没人住了,里面空空如也,汪田甜找了一圈,也不过就在厨房的旮旯里找到个发了潮的粘鼠板。 汪田甜看着眼前的粘鼠板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儿是她在这房子里找到的唯一的东西,其余的连根针都找不到…… 这粘鼠板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怕也不过是当时上面沾上了油渍的缘故吧! 不过所幸运气还没有差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汪田甜试了一下,这粘鼠板的胶力还是很可观的。 无法,她只能拿着这个东西,走到了房子的另一侧,先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这才放心的将自己的脑袋挤了出去。 一直到从房间里挣脱出来,都没有看到有人的踪迹,汪田甜的心放下了一点点,但也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原路是不能走了,幸好这房子两边都是胡同,她可以从这边出去。 她将粘鼠板背在身后,两只手分别抓着一个角,以备随时能打开用上。 此刻胡同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可越是如此,汪田甜心里越是警惕。 这条胡同马上就到了尽头,又要回到之前她走过的主干上,警惕起见,她先往右边看了一眼才往左看。 却猝不及防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整个人几乎被提了起来。“嘿嘿嘿,等到了,怎么,这是想跑啊?” 288、无路可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嘿嘿嘿,等到了,怎么,这是想跑啊?”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这是猴子的声音! 他居然跑到了这里来堵自己! 汪田甜奋力挣扎,想将自己从这个恶魔手中解脱出去,然而成年人与小孩子之间的力量差距终归是悬殊的,对方一只手捂口鼻,一只手则将汪田甜半个身子都搂住了。 此刻即便她想将粘鼠板取出来都做不到。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用上的就只有自己的双腿。 汪田甜一直狂甩脑袋,一边用力踢蹬自己的腿,也不管能踢中哪里,反正能踢到哪里就踢哪里。 奋力下的动作也不可小觑,在猴子的腿上还踢中了几脚,应该还挺疼,汪田甜听到了对方嘶嘶呼痛声。 猴子将她往自己的咯吱窝里一夹,就要往自己的根据地走,一边开口:“你这小娘们的力气可还不小,哼,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还真以为我有这些地方的钥匙呢?自己愚蠢的被骗出来,这也是你的命!” 汪田甜简直要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给瞪出来,所以他们这就是为了把自己骗出来,守株待兔?! 最主要的是这里离他们的窝点其实也没有多少的距离,若是真任由对方将她带回去,那时候她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此刻猴子已经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正全速赶路。 汪田甜直接猛地低头狠狠地咬住对方夹住自己的那只胳膊,那里到恨不能咬下对方二两肉。 猴子立马惨叫了起来,同时直接将汪田甜给甩了出去。 汪田甜及时松嘴稳住自己的身形,刚站稳就拔腿开跑。 “小崽种,给你脸不要,今天我非得扒下你一层皮不可!”猴子怒吼着冲着汪田甜追了过去。 距离太近,汪田甜又短手短脚的,压根就跑不过猴子,眼看着就要被对方抓住,情急之下,她将自己手中一直紧紧拽着的粘鼠板给撕开,在对方伸手抓住自己的那一瞬间,用力地拍到了猴子脸上。 “啊,这是什么东西!”猴子倏地眼前一黑吓了一跳,想要用一只手撕下来,却感觉到了强力的粘劲儿阻止着自己。 他的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汪田甜的手腕。 见自己跑不掉,汪田甜心中狠意上涌,看向了猴子的下腹,直接伸腿踢了过去:“你这种人就应该断子绝孙,我送你断子绝孙脚!” “啊嗷嗷嗷嗷——”凄厉的惨叫声直接响彻整片胡同。 猴子终于松了手,两手抱着自己的重要部位蜷缩在地上翻滚。 汪田甜又上去补上了一脚,抓紧跑路。 远远地她还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声音:“猴子?发生什么了???” 猴子此刻痛的简直死去活来,哪里还有力气去回答黑狗的话,一直翻滚嚎叫着。 汪田甜心跳剧烈,一口气直冲冲的往外跑。 凄厉的惨叫声不仅仅惊动了黑狗,就连看守的那人也被惊动了,急急地跑到了猴子身边,“猴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猴子痛的青筋暴起,一双三白眼泛着红光,咬牙切齿地吼道:“抓住那个贱人,我要弄死她!快!” 汪田甜哪知道刚解决一个,一下子就又出来了一个。 而且也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被瘟神附体,在逃跑的时候刚好就跟黑狗隔着一条胡同对上了眼。 “草!给老子站住!”黑狗也不去猴子那里了,直接转弯,穿过胡同追着汪田甜去了。 汪田甜简直要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场面也太特么惊心动魄了吧! 她感觉自己跑的胸口都痛了,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即便她弯三拐四,要不了多会儿,她就会被追上。 慌忙跑动中,她突然发现前方有个无门无窗的二层小楼,应该是还没有建好的烂尾楼。 压根不用多想,她直接就跑了进去。 这种烂尾楼没有防护遮掩,也就还剩些架子在里面,以及一些没用完的土砖。 她能想到往这里面躲,对方自然也能想到,但现在出去实在是太打眼了,根本耗不了多少时间,怕是没等她找到出去的路,就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是的,现在的汪田甜已经属于迷路那一挂了,方才为了甩开黑狗,她也算是慌不择路了,找到岔路口就转弯,到现在起码转了二三十个弯了,她脑子里原本的地图也已经被绕的糊里糊涂,压根就找不到出路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更沮丧了。 她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多管闲事,而是后悔自己没有把事情往圆满一点处理。 唉,她完全可以将黑狗的样子记下来到时候去警察局将他的画像画下来交给警察呀! 原本她就打算去警局将那老奶奶的画像画出来给警察他们作为参考的,现在倒好,一耳光莽撞,让自己也落入了这样危险的境地。 但现在她也别无他法,只能抱起一个小些的土砖,抓紧时间找了个地方猫起来。 现在就拼运气了,希望对方知道她躲在这里吧! 然而,显然是她想太多。 不过一会儿,她便听到了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狗已经追过来了。 她此刻躲在二楼的小角落里,尽量缩小了自己的身形,甚至连呼吸都放平缓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外面的人听到。 那脚步声在外面慢了下来,对方似乎是在犹豫,片刻后又跑开了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汪田甜深呼了一口气,开始打算着到底是继续在这里躲下去,还是该赶紧跑出去了。 然而下一刻她的呼吸一窒。 有人在上楼! 听着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汪田甜抿紧了嘴唇,抓着土砖的手也跟着捏紧,手背上的青筋也尽数浮现。 她没往别的地方躲,就躲在楼梯上来转弯的小角落里,既是一个事业盲区,也是最佳突袭的地点。 她心里很没有把握,却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这脚步有些轻,联系着方才远去的脚步声,汪田甜觉得来的这人很有可能是猴子。 很好,很坚强! 为了钱,脸那种痛都忍得住!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若她心脏跳动的鼓点,一下又一下,让她的心脏也有了些窒息的感觉。 汪田甜抓着手中的土砖,缓缓地扬了起来,数着渐进的脚步声,准备下一刻冲着来人狠狠地砸下去。 289、你去,我留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在汪田甜砸出去土砖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十分耳熟的声音,是郝㑺! 他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现在该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脱手而出的土砖已经收不回来了。 汪田甜不忍看到误伤现场,只得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对不起。 下一秒,耳旁传来土砖碎裂的声音,不过声音不是在空中,而是在地上。 她睁开眼睛一看,郝㑺毫发无损,只是已经不在原地了,一看就知道是他躲过了自己来不及收回的攻击。 “你没事吧?”郝㑺皱着眉看着眼前形容狼狈的汪田甜。 确实狼狈,如今本来就是大热天,更何况现在还是最热的一两点钟。 本来跟踪增补就已经热得流了一身的汗,又躲又逃地奔跑了近一个小时,她身上的汗更是将衣服也全都浸湿了,还沾着一身的土灰,头发散乱。 若非他们不过几个小时没见,郝㑺怕是都不敢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汪田甜。 看到郝㑺,汪田甜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落回了肚子里,之前硬撑着的硬骨头此刻仿佛也软了似的,竟然都站不直了。 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人,心里有了安全感,汪田甜感觉自己的鼻子发酸,眼眶也微微湿润了,若不是强忍着,怕是下一刻就会哭出声来。 即便没有哭出声来,她说出的话也带上了鼻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儿说来也巧了,汪田甜走后,他去了几家店里逛了逛,也想着在南市给自己找点生意。 但不愧是有火车的城市,人家那也基本不缺些新鲜东西,冰柜也有人买,但却信不过他手里的货。 几次三番的,郝㑺也没心思了,又想着汪田甜比自己早几个小时上车,回去了他们应该也遇不到,便直接坐车回来了,想着去县里找找也比在南市好做生意些。 他在车上睡了一觉,马上要到县里了才醒了过来,便将目光看向窗外给自己醒醒神。 这一醒神不要紧,竟然就看到了汪田甜的身影。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但看那衣服和身上背的包也让他确定了那就是汪田甜无疑了。 不过下车迟了些,等他下来之后就看不到汪田甜的身影了,若不是还记得她是往哪里去的,只怕还真找不到她。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少花时间,在这里面绕来绕去的,除了看到了她藏起来的东西外,就没有见到人了。 直到听到那声凄厉的嚎叫,他才小心地跑了过来。 他知道,汪田甜这是遇到麻烦了,七拐八拐地还真让他看到了汪田甜的身影,刚看到她进了烂尾楼,还没行动,就又听到了脚步声,所以他才没有立即出来。 看着眼前狼狈的小丫头,他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遇到麻烦了?” “我遇到人贩子了!”汪田甜将之前的事情大致给他描述了一遍。 郝㑺有些没好气,“你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敢单枪匹马地闯进来?你就没有想过被发现后会是什么后果吗?” 汪田甜叹了口气,“唉,我这不是担心来不及嘛,那孩子明显就是被拐了,若是再等我报了警过来……你也看到了,这里地形复杂,警察都不一定能搜得到。” 郝㑺听了心里毫无波澜,他从来就不是那种随意烂好心的人,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让自己落入危险境地的这种蠢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 “我们先赶紧离开吧,我怕那人还会回来。”汪田甜说着带着郝㑺下了楼,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离开的脚步声又回来了,还不止一道。 “出口没人,那小娘们就一定还在这巷子里!”是黑狗的声音。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一路追过来也没有见到人。你就是在这个地方跟丢了的?” 之后两人的声音都变小了,仿佛是在窃窃私语。 汪田甜与郝㑺在里面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但想也知道对方这是要进来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汪田甜神色有些凝重,“我们两个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快跑吧,去报警,让警察来救我。” 郝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现在这个情况,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 汪田甜自然知道自己会很危险,不说别的,就她对那猴子下的狠手,只怕一会儿的皮肉之苦不会少吃了。 “那也好过咱们两个都被他们给抓了,你去报警,我想办法拖住他们就是了。” 郝㑺又看了汪田甜几眼,眼中似乎有各种犹豫怀疑涌动。 “快去吧,一会儿他们就进来了!”在郝㑺犹疑的当口,汪田甜已经机敏的听到了有脚步靠近的声音。 郝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直接推着汪田甜往另一边走去,“你去,我留下来!” 汪田甜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决定,即便她心再大,也知道对方对自己怀有敌意,还有些排斥,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愿意代替自己留下来。 “你……” 郝㑺仿佛很不耐,面色也不大好看,“让你赶紧走就赶紧走,磨蹭什么?赶紧去报警,若是你就这么走了,即便我被卖了出去,也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看着对方恶狠狠的眼神,汪田甜却只感觉到一股暖意,眼眶也莫名红了起来。 脚步越近,汪田甜深深看了郝㑺一眼,转身就走,只留“等我”两个字萦绕在郝㑺的耳畔。 房子被两面包抄的,保险起见,汪田甜是从仅留得一个后门跑出去的,这一次,她用了比逃命更迅猛的速度。 也知道郝㑺已经跟那俩人撞上了。 现在的路线在汪田甜脑海中已经混乱了,她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边跑才能出的去。 加上心脏在胸膛中剧烈的跳动,她已经产生了耳鸣。 她知道这个情况不行,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在她的后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呼吸的胸口发痛了,汪田甜才冷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几分,知道自己越是犹豫,对方就越是危险几分,甚至再拖延下去,自己很有可能还是跑不掉。 下定决心后,她选了一条路,闷头跑了起来。 296、莫名其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杜子腾因为意外受伤,辗转了几个医院治疗,学校里的课程只能暂时放下,四五年级的数学只好寻找代课老师。 因为这场意外,这节课也暂时停下了。汪田甜刚在座位上坐下便被曹军抓住了胳膊,力道还不小。 她皱了皱眉,用事甩掉,扭头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干什么?!” 曹军抿了抿唇,正想问她这几天到底都去了哪里,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人吼了一嗓子,积压了几天的火气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将桌子狠狠踢了一脚,“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曹军恶狠狠地看着汪田甜,肆意发泄着自己的火气。 “你一声不响就消失了这么多天一句话都没有,回来了也不解释一句就直接给我甩脸子,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汪田甜听他这话神色越来越怪异,只觉得莫名其妙,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什么人?你居然问我是你什么人?”曹军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汪田甜:……所以刚解决了一个渣渣老师,现在又来个智障同学了呗? 思考了一下,汪田甜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曹军,“不是吧,让你叫了一声爸爸,你就赖上了是吗?赖上就赖上吧,但你知不知道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 曹军喉间一哽,整张脸更是直接爆红了,又因为皮肤有些黑,一张脸竟是直接逼近了包公与关羽的结合版。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四下里方才还嘈杂一片,此刻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四周同学的眼神仿佛若探照灯一下子全都聚在了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给烧成灰。 曹军觉得自己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尴尬,汪田甜的那句话在他看来已经是将他当时的狼狈画面在半晌五十多名学生面前展开电影屏放了出来。 “汪田甜,你欺人太甚!”曹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泪珠子更是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汪田甜:??? 她一脸的莫名,她自己才是被找事的吧,怎么现在找事的人自己哭了还要怪是自己欺负的他? 没天理了。 于是汪田甜也不想再搭理他了,把自己的书都翻了出来。 四年级算是结束了,她准备给自己放个假…… emmm……毕竟她是大忙人嘛。 毕竟……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o(╥﹏╥)o~ 看她将所有书本拿出来码放整齐,曹军也顾不得哭泣了,用袖子粗暴地抹掉眼泪,气呼呼地开口:“喂,你这是干什么?” “收拾整理,你看不出来?” 又被噎了一次,曹军一肚子气没发出去又吃了一肚子,整个人几乎快气成一条河豚。 他双臂抱胸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桌面,脸蛋鼓鼓的也不说话,仿佛要将桌面盯出一个洞。 他很生气,准备等汪田甜主动找他,还要将离开的事情解释的让他满意了,他才会消气。 然而汪田甜只专注于收拾东西,压根就没有注意他那些小九九,当然见到了她也不会在乎。 收拾完之后,汪田甜起身准备去办公室再找周正说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曹军又是一声爆喝,“你干什么去?!” 汪田甜有些不耐烦,脱口而出:“关你屁事!”骂完转身就走。 曹军气炸了,指着汪田甜叫唤:“汪田甜,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不会揍你!” 他这话一出,班级里顿时“哦哟”一片。 汪田甜啧了一声,小屁孩谈什么喜欢呢?汪田甜压根就没放眼里,只觉得这群孩子还是作业布置的太少。 不过对于曹军的挑衅,她很不客气地会以一个鄙视的眼神,“揍我?你确定?” 那天的事情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曹军还来不及尴尬自己将那种丢人的话当着全班人说了出来,就又陷入曾经失败的耻辱中。 他狠狠瞪着汪田甜,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刚刚看到了!” 汪田甜也不着急走了,挑起一边眉,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看着曹军,“你倒是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会想我现在说出来的!” 虽然汪田甜做的隐蔽,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汪田甜身上,他做了什么他都看到了! 正是汪田甜对杜老师做了什么手脚,他才会站不起来还变成了哑巴的! 汪田甜轻呵一声,看向曹军的目光冷成了冰块。“这样啊,那好吧。”说完看也不看曹军,转身走人。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威胁住了对方,却没想到汪田甜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这不是他预想中的画面,曹军有些懵。 连番的挫败让他没有了一点耐心,直接追了上去。 她不说,自己主动探寻总行了吧? 于是进了办公室的汪田甜身后突然偷偷多了条小尾巴。 “你又来干什么?”周正揉了揉太阳穴,他刚将杜老师给送走,此刻就又见到汪田甜,说实在的,有点头疼。 他不过就带了一个班而已,可这话若说出去,别人怕是只以为他开玩笑。 不得不说,对于汪田甜,他实在是有些又爱又恨。 聪明,给他争光,却又总是惹事,让他疲于应付。 “老师,我希望学校能给我再出完一套六年级升学考题。” 周正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得等你跳上了五年级后仍觉得自己能跳六年级,才会给你准备。” 汪田甜抿抿唇,“五年级的考题我明天就能写出来,我想直接跳六年级。” 她之前想的先跳五年级是因为汪诚业在五年级,她要在五年级将杜子腾给搞走,不让他欺负汪诚业。 现在意外中完全解决了杜子腾,她就不想再耽误时间了,直接跳上六年级比较好。 周正不赞同地看着她,语重心长道:“汪田甜,你还小,成长的路还长,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未来的成就不会小,切忌好高骛远。你现在还是正打基础的年纪,基础打好了,初中高中乃至大学学起来都不会费劲。你现在跳的快,到时候后面若是跟不上了,后悔都来不及,听老师的话,跳五年级可以,但六年级还是算了,留一年的时间好好打打基础吧!” 汪田甜知道周正这么说是出于关心自己,是好意,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将自己的精力放在已经走过的路上。 她需要去更广阔的天地,并不想将自己局限于这一方小世界中。 汪田甜向周正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谢谢您,只是我主意已定,还请老师成全!” 她可以做很多保证,但一来浪费自己的口水,二来,周正也并不一定相信,所以留待后来看吧。 周正无声叹息,“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汪田甜低头不语。 周正有些无力,将身子往背后依靠,慢悠悠地开口:“好吧,我劝也劝过了,既然你都已经拿定主意了,那就自己加油吧!” 汪田甜深深地看了周正一眼,“谢谢老师!” “我也要跳级!”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曹军直直冲了进来。 周正额头青筋直跳,没好气地看着曹军,“你来干什么?” “我也要跳级!”曹军梗着脖子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周正不悦地看着曹军,“你来捣什么乱!” “我不是捣乱,我就是要跳级,我要跟着她一起跳级!” 突然被cue,汪田甜也有些无语。 “跳级跳级!”周正生气,“你先考试排名都倒数,你跳什么级,从台阶上往下跳吗?!”一个二个都跑来跟他说跳级,真当跳级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呢? “她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曹军怂了怂又继续跟周正杠。 “人家考第一,你考倒数第一,你说为什么?要跳级,有本事你也给我考个第一过来让我看看!” 曹军:…… 这还真是个难死人的任务。 但想想对方马上就比自己高一级两级的,到时候他都没有机会跟她同级,还怎么追她? 想到这里,曹军立即鼓足了勇气,“不管,我就是要跳级!” 周正冷哼一声,摆摆手让汪田甜先离开,侧头看着曹军,“想跳级,可以。” 还不等曹军的笑容浮到面上,周正紧接着开口,“让你父母来跟我说。” 曹军:…… 297、拜师,各退一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如今跳级的事情解决了,需要解决住宿问题了。 如今山上是回不去了,其他地方也没有她住的。 原身倒是有亲戚住在学校附近,不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 那还剩下什么地方能去呢?想来想去就只剩下她未来师父的住处了! 刚好她要拿着自己的第一名去拜师,倒不如去看一看。 于是汪田甜拿着自己的试卷就往河对岸走过去。 张树人的住处在半山腰,从下面走上去要近一个小时,等走到住处,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想想自己之后要爬上爬下的,汪田甜有些想退缩。 但想到自己连住处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理由嫌弃呢。 不过汪田甜的运气不大好,张树人的脚伤已经养好了,今天去了山上采药。 她只好走到院子里将晒着的药材翻了翻,而后就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休息起来。 张树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坐着个人,身边还放着两包东西。 汪田甜是被背篓着地的声音惊醒的,抬眼看去,就见她未来师父正将今天采到的药材放到空着的竹扁上。 似乎是觉察到她醒过来,张树人头也没回,幽幽地问了一声:“今天是吹得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嘿嘿,”汪田甜讨好的笑着走上前去帮忙,“我这不是挺久没见着您老人家了,想您了嘛。” “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这老头子给忘了呢。” “那哪能啊,忘了谁咱也不能忘了您是不是?” 张树人总算绷不住笑了起来,“就知道说些漂亮话来哄我老头子。”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最近我是真的忙,这不,刚一回来就来看您了,您就别生我气了好不?” 张树人倒是也没有生她的气,他下巴往那两堆东西上抬了抬,“那是干什么?” 汪田甜咧嘴一笑,走到自己的书包前从里面拿出成绩单来递到了张树人面前,“您老人家看看,我上次考试考了第一名。” 张树人看了眼成绩单,汪田甜的名次确实排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个一百,确实漂亮的很。 “不错,看来你倒是也在认真学习。” 汪田甜听这话心虚,也不敢应声,只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并且立马转移话题,“您老不是答应过我,我考了第一名,您就答应收我为徒么?” 张树人没有立即搭话,而是慢步走到竹椅跟前坐了下来,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悠悠开口,“我渴了。” 汪田甜立时会意,讨好地问道:“茶叶在哪里,我给您泡。” “就在我房间的书桌上。”言罢,张树人将钥匙从自己的裤腰上解下来丢给汪田甜。 汪田甜动作飞快,将一杯泡好的茶递到张树人手边,双膝跪地,手举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嗯”张树人淡淡应了一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汪田甜立即笑逐颜开,从地上站起来,在自己的书包里取出一包米果,又在张树人腿边蹲下,将米果递到张树人面前,“师父,给您吃。” 看着徒弟献宝的模样,张树人眼底满是笑意,“这是你给为师买的?” 汪田甜狂点头。 本来担心自己徒儿没钱还破费的张树人也做不出推拒的举动了,笑着收下。 “你给为师了见面礼,为师也送你一份。”说罢,张树人站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细细收好,精心保护的一套银针拿了出来。 “这是跟了为师三十多年的银针,自受伤后就再没有让它现世过。为师刚学针灸的时候用的就是它,用不了之后也一直留着它直到现在,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张树人看着手中的银针,眼底满是怀念的怅惘。 “现在,我就将它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使用它,好好地保护它,好吗?”老人的神色仿若托孤,那眼底复杂的神色,脸上殷切恳求的神情都让汪田甜触动颇深,可以看出来这银针对他的意义到底有多大。 知道了银针的重要性,汪田甜又如何能将其收下? 她将张树人的手推开,“师父,这银针跟了您这么多年,对您这么重要,我哪里敢收,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这东西太贵重了。” 张树人摇摇头,依旧将银针往汪田甜面前递,“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这套银针只有在你的手里才有机会继续发挥它的作用,在我这里只会被埋没,再说,我老了,也是时候给它找到新的主人了,委屈了它这么多年,总不能还让它跟我委屈到地底下去吧。” 汪田甜赶紧呸了几声,“师父您长命百岁,别说那些丧气的话。” 张树人笑着点头,“好,我不说,那你将它收下吧。” 汪田甜看看张树人,见他虽然依旧不舍,但眼底的神色也同样坚定,便伸手慎重的将那套银针给接了过来,十分认真地下保证,“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埋没了您的银针!” 此刻情真意切的汪田甜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的师父给下了套子。 “嗯,那你就好好学习,以后用它救治更多的病人!” “嗯,……嗯?”汪田甜瞪大了眼睛。 救治更多的人? 没有啊,她没有这个想法的。 她明明只是为了用针灸去医治唐婉心,哪里有救治世人的想法? 别给她扣这么大的高帽子啊! 张树人佯装不悦,“怎么,你这是要反悔?” “不是,师父我……”汪田甜想要解释一下。 不过张树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是就好,记得你之前说的话,不会埋没了我的银针。” 对方一本正经的严肃汪田甜脑门上冒出一长串的问号。 她就这样被对方套路了? 那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她只想给自己开个小店坐吃等死啊,啊不对,现在还多了一个,躺着数郝㑺给她赚的钱啊! 怎么一个不小心就被迫扛上了救治世人的重任了呢? 汪田甜的神色一下子就萎顿了,“师父,您这样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您知道吗?” 看着她这萎靡不振的样子,张树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要呵斥几句,却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也沉默了下来。 两厢沉默良久,张树人轻叹一声,“唉,我确实不该这么逼你,你若实在没有这样的大志向,我逼着你去这么做只会让你难受。随你吧,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见他这样子,汪田甜心里也不好受,最主要是她师父老人家都退不了,她若再不跟着退一步,那就太不会办事了。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开口,“师父,也不是徒弟自私,实在是……唉!这样吧,让我做那种坐镇医院的医生有些难度,不过若是让我碰到了需要救治的病人,我也绝不推辞,您看如何?” 这就是从必然变成缘法。 张树人想了想也觉得可行,毕竟有时候缘法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或许并不比必然差多少。 298、有地方住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针灸啊?”汪田甜一脸渴望的看着张树人。 “你先做完作业。”即便是让小徒弟继承自己的衣钵,张树人也没有忘了抓她的学习。 汪田甜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有作业呢。” 张树人立即虎了脸,“你早早从学校出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是连作业都不做了?” 汪田甜揉了揉鼻子,“师父您别气,我可以解释。” 张树人冷哼一声,坐等解释。 “因为您的天才宝贝徒弟明天要跳级考试,所以今天放一天假。” “跳级?” “对啊,您徒弟我现在是四年级,明天过后就是六年级啦。” “哟!”张树人有些惊讶,“你这还连着跳两级呢?” 汪田甜得意地点点头,小表情上写满了“快夸我,使劲儿夸我。” “呵,你现在跳这么快,可别等以后基础没打好,变成了学校倒数,到时候我这老脸可丢不起哦。” 汪田甜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师父,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不为别的,哪怕为了不让您丢脸,您徒弟我也要做学校里最亮的那只崽崽。” 张树人任她吹嘘,也不打断,之后指着自己脚边的两个包问:“这是干什么?”他可没眼花到不知道这里面都装着衣服。 汪田甜闻言轻咳一声,“那个……师父,您的乖乖徒儿要在这里向您宣布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 “那个……您徒儿我如今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了,若是师父您也不收留我,我就真的要去当流浪儿了,师父,您忍心看着我流落街边吗?” 张树人没搭理她后面那些扮可怜的话,一张脸已经黑沉如墨,浑身的气势也有些吓人。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无家可归?难不成你爸将你赶出来了?” “算是吧……”汪田甜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张树人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开口:“你带路,而老头子我去会会你那个混账爹,居然将自己的孩子赶了出来,我就是拼着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汪田甜有些感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疯子妈会无条件的帮助她外,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个老人了。 虽然现在是她的师父,可是他们总共也就见了两面而已,对方也压根就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家庭,可出了事却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站在自己这边! “师父!”汪田甜有些矫情有些撒娇地唤了一声,“师父您先听我说。” “好,你说!”张树人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未坐下。 听汪田甜说话也只是个顺便而已,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不论是什么原因,赶自己女儿出门就是错,欺负他的宝贝徒弟更是错上加错! 汪田甜有些无奈,眼里却浸满了笑意,她拽着张树人的手将他拉倒竹椅边,又按着他坐了下去。 “师父您先别生气,先听我慢慢说好不好?若是您这么生气,徒弟可不敢再说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也不敢跟您说了。” 听她这么说,张树人那里还敢生气? 即便是心里再窝火,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憋着。 汪田甜见此,又是无奈一声叹。 她走到张树人身后,伸手在对方肩膀上一阵揉捏,“师父,我不让您生气是不想您因为这些破事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您这样面上做出不生气的样子,心里暗暗憋着,不是更容易气坏?您先消消气,不然您气坏了,还有谁来为您的宝贝徒弟主持公道啊,您说是不是?”不知不觉间,汪田甜出口的话已经带上了哄小孩子的语气。 不过也正常,老小孩老小孩嘛。 闻言,张树人那里还舍得生气? 他也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好,我不气了,我还要给主持公道呢。你倒是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于是汪田甜便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都说了出来,不过还是隐去了自己或许不是汪兴培女儿的猜测。 张树人的胸膛又是一阵起伏,显然又是给气得不轻。 “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混账的父亲!” “师父,您别气了,出来也好,我还自由的很呢。” “真不用我去给你讨公道?” 汪田甜猛摇头,“不去,您是多矜贵的身份,跟他扯皮干什么呢?以后我自有法子收拾他,您呐,就养好精神,万一以后徒弟有什么需要您帮忙了,您就能以两米八的气场来为我撑腰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好,我就听你的。没有去处,就在是师父这里住,没钱读书,师父供你读,没地方落户,就落师父这里,落户的钱我来想办法,到时候就说你……呃。” 他本来想说父母双亡的,但又突然想起来对方还有个母亲呢,就连学针灸还是为了她,若是自己这话说出来,那可就要死了。 知道张树人在顾虑什么,汪田甜轻笑一声,“谢谢师父的好意,师父为我好我知道,不过这些事情我自己就能处理。师父您就在我读书的这一个月里给我留个住处就好。” “你自己能行?”张树人有些担忧又有些心疼,好好地一个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混蛋父亲! 汪田甜拍拍胸脯,“师父,您自己的徒弟您还不相信吗?” “那行吧,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先。” 汪田甜看了眼房子,指着药房开口,“我要的住处也不大,就在药房里随便打个地铺就能住,刚好现在是夏天,倒也合适。” 张树人不赞同,“这怎么行?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去药房睡。” 汪田甜作势就抓起自己的包搭在肩膀上,“既然师父您这么说,那徒弟可真没法厚脸皮在您这里借宿了,我看我还是去流落街头吧。” 张树人脸黑了,伸手拽住她书包的带子,“你这孩子,师父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还小,还要上学,睡地上哪里受得了?” “那我还说师父您年纪大了不能睡地上呢,我年轻,怎么都好,再说现在是夏天,有什么好怕的?本来我来这里就是打扰您了,再让您睡地铺,那我成什么人了我?还不如去路边睡一觉呢!”汪田甜几句话就给张树人堵了回去。 “你这孩子!”张树人没好脸色,“去把东西放好吧,我是拗不过你了。” 汪田甜瞬间龇牙咧嘴,一边说着谢谢师父,一边往药房走去。 房间稍微整理一下,留出个够一人睡的空地就足够了。 再出门,就见王树人捧着一本手札再看,手札下面还有一张图纸,见到汪田甜走过来,便将两样东西一并交给她。 “这一本手札是我从医多年的经验心得,关于针灸这方面写的很多,你没事可以多看看,自己钻研钻研。有不懂得就来问我。这个,”张树人将图纸展开,是一张人体穴位图。 “你将这上面的穴位都姥姥记住,等你记全了,我在教你针灸。” 汪田甜若捧着珍宝般将两样东西缓缓接过来,爱惜的抱在怀里,“谢谢师父。” “不过,我可不可以先记人体头部的穴位?您先教我头部针灸,可以吗?” 张树人摇摇头,“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人体穴位虽然分布在身体的各个角落,但它们之间其实是息息相关的,只有记熟人体的每个穴位,你的针灸才不容易出错,毕竟穴位太复杂,你一个错位,很有可能引起其他的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汪田甜本来就是抱着讨巧的方法,如今被拒绝也不失望,毕竟她要的是百分百。 只是这穴位图着实复杂,即便她曾经是学中医的,但后世的中医其实也多少掺了些西医的技术,穴位这些的她不专攻,了解的也不多,现在要完完全全地背下来,要毫无差池,还是有很高的难度。 不过也幸好,她给唐婉心准备了调养的药丸,倒是足以支撑到她将针灸学会。 299、跳级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六点的时候汪田甜便起床了,一通收拾就去了学校,所幸夏日亮的早,汪田甜不用抹黑赶路。 到了学校,学生已经到了很多,距离上课也没多少时间了。汪田甜 没有去教室,直接过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此刻所有的老师都在办公室里,当然,除了倒霉催的杜子腾。但 里面的气氛显然好极了。汪田甜 手上拿着笔袋,走到周正面前轻声开口:“老师,我来考试来了。” 学校虽然不大,但汪田甜的名声确实在整个学校都响遍了,除了她自己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她如今是整个学校的名人。 所以在看到她进来,就有老师笑着调侃,“这是咱们学校的神童回来了?” 汪田甜:??? 汪田甜一脸懵逼,神童?谁?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了,大家都叫你神童呢。” 汪田甜一脸无辜,老师你不要乱说! 另有个老师也跟着搭话了,“听说是你自己给自己封的这么个称号呢,我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对得起神童这个称号哈。” 汪田甜闻言转眸看向说话那人,胖胖的,带着个眼镜儿,一身的书卷气息,但汪田甜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得罪过他。 而且对方看她的眼神也不带恶意。 所以说这句话并不是这个人自己编的,而是确有其事。 “老师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汪田甜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她是有多大的脸能将自己叫做神童,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哈哈哈,说不说的不重要,你这不是要跳级吗?我可等着看我们学校能不能出个超级学霸了,加油哈,我看好你。” 周正这个时候做了介绍,“这是代课老师,杜老师病了,不能来上课,恐怕要休息一阵子。” 汪田甜“啊”了一声,“这样啊,那确实挺可惜的。” 周正看了她一眼,也不说什么了,将几张卷子丢给她,让她找一处空着的办公桌写题。 汪田甜没急着写,而是问周正,“老师,我的升六卷子出来了吗?一会儿我一起写了。” 周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昨天给你赶出来了,你先写你的升五卷吧,五年级升不升的上去还两说呢,胡闹!” 汪田甜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反正到时候拿成绩说话就是了。 五年级以后的卷子都有五张,加了一门英语。 不过都是很基础很简单的,毕竟老师都不会英语呢,能指望她们教出来个啥。 于是五张卷子,两个小时,就被汪田甜全部写完,除了语文有些费手,其他倒也好。 将五张卷子交上去,汪田甜便要求写升六卷子。 周正没好气,“你的升五卷子还没批,都不确定你达不达标,你现在就来跟我要升六卷?” 汪田甜不跟他刚,只讨好道:“升上去了,我这套卷子就是升六卷,升不上去,这套卷子就是练习卷,反正都是给我出的题,左右还是我自己做,做早做晚也没什么区别是吧?” 周正不愿意松口,不过不妨爱看热闹的老师,纷纷开口:“既然她想写就让她写吧,卷子咱们一起批改,也快。” 没法子,周正只能不情愿地将卷子递给了她。 于是汪田甜扭了扭手腕又开始刷刷刷写了起来,中间没墨水了,还添了两遍墨水。 升六卷子对于汪田甜来说也并不难,不过前面升五卷子她为了赶时间做的快了些,升六的就降下来速度了。 即便是这样,写题途中她还是受到不小的干扰。 声音出自批卷那边,下课的老师,没课的老师,都聚在了升五卷子旁观摩了起来,不时小声议论,不时压抑的惊呼出声。 还要顶着那些老师打量着的奇异目光。 是在有些难受了,汪田甜速度快上加快,将卷子快速填完交卷,一气呵成。 交卷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周正复杂的目光。 汪田甜挑挑眉,“怎么了老师?” 周正欲言又止,半晌才问:“你五年级的课程真的是自学的?” “嗯。” “不会你之前成绩那么差,就是把时间都用在了自学五六年级课程上了吧!”周正又来了一句。 汪田甜倒是想说没有,不过若是自己说学完这两年课程花的时间不到一个月,怕是更难让周正接受,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周正暗叹一声,“行吧,你就在这里等着,升六卷子很快就能批好。” 汪田甜也不着急走,就在之前自己考试用的小矮凳上坐了下来。 下午开始,她就是六年级的学生了,有点小兴奋哦。 汪田甜等着自己的成绩,升六卷也批好了,经几位老师一致决定,确实够得上读六年级了。 于是周正便拿着两套卷子带着汪田甜去找校长大人了。 这一去,却不想居然还见到了一个人。 汪田甜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个男孩,只看看背影,汪田甜就知道,这是郝㑺。 周成明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先等一下。” 而后他又将视线落到了郝㑺身上,“你确定从这里续起吗?毕竟你之前还落了两个月的课,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考,到时候你的成绩恐怕会不理想。” “我想好了,就从现在续起。”毕竟对他来说从哪里续起都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忘得早忘光了。 “行吧,那你明天就准时来上课,有异议吗?” “没有。” 周成明点点头,扭头看向汪田甜两人。“ 周正老师,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明知故问了,不过身处高位,总是会来这么一套,倒也不奇怪。郝㑺 也明白对方这是要处理别的事情了,暗示自己可以离开。 于是他向周成明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就与汪田甜的视线撞到一起。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视线在周正手中的卷子上扫了一眼,瞬间明了,又忍不住去看了汪田甜一眼,正好撞上了对方眉眼弯弯的笑意。 郝㑺离开的动作顿了顿,也 290、逐个击破是个大佬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的运气还不错,七拐八拐的还真让她看到了通往马路的巷子。 见此,她心情越发激动,她要去报警,要将郝㑺给救出来! 一口气冲出了马路,她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确定了警局的方向便没命地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地到了警局门口,差点撑不住一个趔趄,幸好很忙中扶住了警局的大门。 也不进去了,直接在门口就大呼小叫了起来:“警,警察叔叔……救命,救命啊!!!” 这声音惊动了警局里的人,有人闻言走了出来,见到汪田甜可怜的模样,赶忙过来帮了把手,“小朋友,你这是怎么了?” 汪田甜也立即反拽住他,急忙开口:“叔叔,快跟我去救人,我朋友……被人贩子抓住了!” 郭木轩闻言皱起了眉头,“人贩子?在哪里?” 汪田甜抬手指着离这里三四百米远的地方,“那里,好几个,多,多点人!” 郭木轩本想问汪田甜既然好几个,她又是怎么跑出来的,但看对方一脸着急担忧的表情,还是咽了下去并且当机立断回去找了几个警察出来,开着一辆警车带着汪田甜往那地方赶去。 看着驾驶座上的警察准备将警笛打开,汪田甜立马出声阻止,“不要开,会惊动他们的!” 那人挑挑眉,看了郭木轩一眼,见对方也没有反对,便也作罢。 一路上汪田甜都抿紧了嘴巴,神色木然。 见她这样,郭木轩忍不住开口安慰:“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人贩子不会伤害他的。” 汪田甜也知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听他这么笃定,心里没有来的就十分不爽了,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怎么就知道人贩子不会伤害他?” 郭木轩:“……”他就想安慰一下小姑娘,这也有错吗? 但他也不能跟一个小孩子生气,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将火气转移到开车的人身上,“还不赶紧开快点!” 几百米的距离,汪田甜要跑个四五分钟,但坐车其实也就说两句话的功夫。 出来的路汪田甜记得的,所以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带着人七拐八拐地拐回了那间烂尾楼。 汪田甜指指那楼,说了句:“就在那里面!”说完她也不管警察有没有跟上,急匆匆朝着里面跑了过去。 警察见她这样,也有些着急,紧追着跑了过去,进了楼里之后却看到汪田甜瞪大着眼睛盯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人一脸血污地倒在地上,汪田甜一眼就认出那是黑狗,而至于郝㑺,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汪田甜见警察进来,指着地上说:“他就是人贩子。” 说完也不等警察的反应,就唤起了郝㑺的名字:“郝㑺,我来了,你在哪?” 没有等到回应,她有往楼上走去,也依旧一无所获。 汪田甜心里更担心了,两三步下楼,“我知道他们的窝点在哪里,你们跟我来!” 几人都还犹豫着,也不确定眼下这个情况到底是不是如汪田甜所说,还是郭木轩摆了摆手,“留两个人看着他,其余人跟我走。” 知道了出去的路是那个方向,往里走就方便多了,现在这里看不到郝㑺的身影,汪田甜便只能想到窝点了。 不过一路走过去,她也没忘记顺带往那些巷子里扫一眼,直到到了窝点也没有看到人。 “郝㑺,你在哪里?”汪田甜又大声呼唤了起来。 “我在这儿。”沉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下一刻房间门被打开了。 汪田甜立即看过去,对方身上有些凌乱,面上还带了点伤,一看就是跟人逞凶斗狠了。 她一脸担忧地走了过去,目光将对方身上一一扫过,身上看不到伤口,微微放心了些。“你没事吧?” 郝㑺摇了摇头,目光落到汪田甜身后,眉头拧了拧,“那些孩子都在屋里。” 郭木轩刚从斜坡上上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挑挑眉,目光也在郝㑺身上扫过,又落到汪田甜身上。 郝㑺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有那本事?” 郭木轩:…… “那些人贩子呢?” 郝㑺冷淡地“哦”了一声,指了指另一个房间,“那里面有一个,还有一个正躺在巷子里曝晒呢。” 汪田甜:“……” 郭木轩:“……” 其余警察:“……” 所以之前是谁一脸着急还要他们多带些人呢?是谁担心眼前这人会受到伤害呢? 汪田甜心里也疑惑,郝㑺这么厉害的吗?那还需要她跑啥? 或许是察觉到汪田甜的想法,郝㑺斜了她一眼,眼中明显带着嫌弃,“逐个击破懂吗?而且,你在这里也只会碍事。” 汪田甜只觉得自己之前感动的心已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不过郝㑺显然不太在意她的想法,扭头看向屋内,嗓音冷淡:“安全了,都出来吧。” 然后就见门里接二连三的走出来四五个小孩子,有的还衣冠整整,有的已经邋遢的看不出模样的,显然不是一个时间被关进去的。 郭木轩先示意去个人去那人贩子的屋里,又留了个人在这里安抚小孩子,而后看向郝㑺,嘴角微带笑意,“能带我们去那个人贩子待得地方吗?” 郝㑺点头,又看着那些孩子,对郭木轩道:“我还是建议你将这些孩子赶紧带出去,能关这么多孩子,怕不是三个人就能够的。” 郭木轩一边惊叹这小孩子的心思,一边采纳了郝㑺的意见。 汪田甜与郝㑺两人走在前面,她侧头看着郝㑺,眼中有惊奇还有激动,“你是怎么对付了这三个人的啊?” 郝㑺侧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带路,反问了一句,“不是跟你说了?” “描述一下过程吧大佬,我是真的很好奇呀。” 郝㑺闻言勾唇,看得出来心情很愉悦,看在她这么崇拜自己的份上,讲讲倒也无妨。 那时汪田甜刚走,那两人就进来了看到了独自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郝㑺。 黑狗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身影,更是奇怪这里居然还有个半大小子,便上前问了一句:“喂,小子,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吗?” 郝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似乎是想了一下,重重地点头,“有。” 黑狗眼睛一亮,“有看到她往哪里跑了吗?” 郝㑺便给指了个相反的方向,并问:“你们是她的家人吗?是不是打她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她边哭边跑,挺害怕的样子,我自己也是这样,因为害怕家里人会打我,就来了这里避难。” “呵呵,这样啊。你猜的没错,这死丫头犯了错,我们说她一句还不愿意了,就这么跑出来了。”说着,黑狗给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见对方离开,他又继续留在了这里。 郝㑺佯装没有看出这里面的猫腻,倒是有些不赞同地看着黑狗,“真是这样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黑狗眼神闪闪,“你……跟她说话了吗?” 郝㑺摇摇头,“她没看到我呢,我都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没影儿了,跟被鬼追似的。” 黑狗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这丫头顽皮,经常这样,等她回来我再跟她算账。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郝㑺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避难啊,不是跟你说了么?” 黑狗僵了僵,“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啊,跟叔叔去我家吧,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呢,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太无聊了。” 郝㑺面上有些为难,“去你家?” 黑狗点头,“你去我家玩吧,不是惹家里人生气?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保准你家里人不会再生你气,怎么样?” 郝㑺仿佛被这个条件给诱惑到了,便点了点头,“那叔叔你带路,我去找小朋友玩。” 见他挺乖巧的,黑狗便也没有多想,笑眯眯地走在了前面带路,然而这刚转身呢,就感觉自己后脑勺一痛,紧接着眼前发黑人事不省。 解决了这个人之后,郝㑺便追着离开的那人去了,那人个子矮很多,也就比郝㑺高了半个脑袋,所以郝㑺也就没有藏着,直接就跟他打了起来。 脸上的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了。 至于猴子,就更惨了,因为被汪田甜那两脚踹的,心里有些害怕,回了房间之后就赶紧小心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又被郝㑺直接背后偷袭了,就是姿势有些辣眼睛,所以方才只是指了指那个房间,却没有带汪田甜去看一眼。 没想到他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三个人,汪田甜心里十分震撼,并表示再不能用以往的目光来看待眼前这个身手不凡的小少年了,顺便顶礼膜拜了一番。 因为两人在这个案子中有牵扯,又因为汪田甜之前本来就要去警局,所以收队的时候,两人取了藏起来的东西继续往警局去了。 “一会儿去药店买点药吧,你脸上这伤有点严重啊。” 郝㑺闻言面色尴尬了一瞬,转移了目光,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虽然对手是成年人,但单打独斗他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对方他为什么会伤这么严重的,因为实在是有些丢脸! 291、八九成像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事情有些复杂,两人要做笔录,还要审问那三个人贩子,又要将那几个孩子送回家。 之后那些孩子的家长又来了警局表示感谢,围着汪田甜与郝㑺两人谢个不停,有的就差激动地跪地磕头了,弄得两人十分尴尬。 那三个人经过审问之后又吐出来了两个同伙,于是一行警察又回到了人贩子窝点埋伏了起来,最后果然抓获了另外两人,顺便又解救下来一个小孩子。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终于应付了那些千恩万谢的家长,收获了一堆谢礼,郝㑺便提醒汪田甜该离开了。 汪田甜又立即拉住他将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也说了一下,于是他皱了皱眉,只好继续等在一旁。 听到汪田甜的话,郭木轩本来因为今天破获了一起大案子而笑盈盈的脸顿时又凝重了起来。 “这个案子我有印象,不过到现在也没有查到线索,你快跟我好好说说。” 听完经过,他皱眉问两人,“你们的意思,她的失踪跟那老太太有关?” 汪田甜:“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这是个侦查线索不是?” 郭木轩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皱起来的皱纹,“可是我们不知道那老太太到底长什么样,这也无从查起啊。” 汪田甜立即打了个响指,“这有何难,我这会儿就能给你画出来。” 郭木轩闻言惊诧的看着她,“你能画出来?” 汪田甜自信地嗯了一声,“给我纸笔。” 郭木轩虽然心里怀疑,但动作却也没停,直接抽出纸笔给了汪田甜。 十几分钟,一副简单的人物肖像素描就画出来了,郝㑺好奇地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那画上的人竟与真人像了个八九成。 “怎么样?”汪田甜眉梢快扬出头顶了,眉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地倾泻出来。 郝㑺默了默,还是吐出了两个字:“厉害。” 郭木轩也着急,“画出来了?给我看看?” 汪田甜将画像递过去。 郭木轩看了一眼,又看向郝㑺,“她画的很像么?” 郝㑺开口:“完全可以照着画找。” “啧,”郭木轩看着汪田甜,“小姑娘还真是厉害。” 说着他就打开了话匣子,跟郝㑺说了起来,“你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了找人去救你,整个人跑虚脱了,就在门口撑着门框大喊,那嗓音都哑了。我过去问她,她还死抓着我不放,像是生怕我不帮忙似的。啧,我看着你俩感情是真好啊。”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又移开视线。 感情好不好倒是不一定,不过感激是有的,当然这是汪田甜的想法。 至于郝㑺是什么想法就没人知道了。 突突突说了一通,郭木轩才又开口:“那我就拿着这幅画像去查一查吧。” 不过还没等他行动,警局门口就又起了动静。 是何夕屏的父母。 不一会儿就被警察带到了几人面前。 都是衣着朴素的农民,只不过两人面色都很憔悴,女人更是两眼红肿,唇泛白皮,一看就是为了自家女儿的事情着急上火才这样的。 夫妇俩没有注意一旁坐着的汪田甜两人,直接走向了郭木轩,“同志,我女儿的事情是不是有消息了?” 郭木轩看了汪田甜两人一眼,又移开了视线,点点头,“确实有了,我正准备派人去查看一番。” 何母顿时泪如雨下,声音哽咽沙哑,“同志,您,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那条线索是什么呀?是不是一个女孩子告诉您的?她让我们来派出所了解,这线索您得告诉我们啊。” 郭木轩十分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也无视汪田甜摇头示意,直接就把她给卖了。 “大姐,你说的没错,不过那小姑娘就在这里,你去问她吧,我去安排人手,耽误了时间不好。” 两人一听,眼睛一亮,一边道好,一边顺着郭木轩的手指方向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汪田甜嘟着嘴生闷气的模样。 这个郭木轩,她都那么示意了,他居然还是把自己卖了出去,简直太奸了! 郝㑺显然也不高兴郭木轩的做法。 不过看着汪田甜如临大敌的模样,还是站到了她前面,“我跟她知道的情况一样多,我来告诉你们吧。” 看着被神色焦急的父母围着叽叽喳喳询问也依旧不慌不忙侃侃而谈的小少年,汪田甜发出无声地感叹。 这地方这么养人的吗? 郝㑺既会做生意,又会揍流氓,还会交际应酬口才好,啧啧啧,是个人物啊! 她以前是多么有眼无珠啊?给人欺负的只敢躲起来一声不吭。 汪田甜摸了摸下巴,觉得对方这么会做生意了,若是她在旁边再有意无意地多指点指点,那这不就是以后有名的大老板了吗? 那她就只管给大老板投资,当个股东,这钱不就躺着也往怀里钻吗? 汪田甜瞬间get到了新的奋斗目标,那就是躺着数钱,咸鱼度日! 大写NB了! 那她现在可不能偷懒,得多多给对方支招,鼓励对方创业才行啊! 那学习就更不可以荒废了,否则暴发户般昙花一现,她还赚个鬼钱? 郝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就被人在心里偷偷奴役了,只感觉后颈一股凉风吹过,在这愈发炎热的夏天里抖了几抖。 等一切解释明白,夫妇俩的情绪终于好转,被警察安排去了招待所,郭木轩那里也解决好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现在也没有了回去的车,两人自然也被留在了招待所。 警局本来是可以派车送他们回去的,毕竟他们立功与汪田甜两人可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是一来汪田甜现在回去也找不到住处,二来郝㑺也还有事逗留,所以两人便一起留下了。 五点下班,郭木轩先送两人去了招待所安置好后,便拎着自己的警服对两人发出了邀请,“今天也多亏了你俩帮忙了,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三人去的是一家装修还不错的饭店,郭木轩大马金刀落座,对两人开口:“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点。” 一个多礼拜没有吃着家乡菜了,两人的兴致都不错,点了好几道家常菜。 郭木轩看了眼菜单,又加了个红烧鱼才算了了。随后又给两人点了两瓶豆奶。 郝㑺本来就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所以方才点菜的时候点了几个价格不低的菜,没想到郭木轩竟然还直接加了条鱼,还请他们喝豆奶,不由得挑挑眉,“你不是警察么?消费这么慷慨?” 郭木轩轻笑一声,“若是按我的工资,自然是慷慨不起来的,不过今天我高兴,乐意请你们吃。” 292、有点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两人从他的姿态与点菜的动作来看,也知道对方不是只依靠工资过活的人。 一番闲聊之后,话题就被转移到了今天的案子身上。 “你们俩小孩儿胆子挺大啊,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就敢往里闯。” 郝㑺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就是瞥了汪田甜一眼。 汪田甜心里也有些心虚,只好缩着脖子低头喝汤。 “那些人贩子会如何?”郝㑺倒是对这个感兴趣些。 郭木轩闻言冷哼一声,“这些人贩子丧尽天良,毁人家庭,就该将他们都枪毙才是!” “能么?” 汪田甜也随着郝㑺的问题抬头看向了郭木轩,据她知道的,人贩子早期判刑是不中的,也就关个两三年,之后就又能出来为非作歹了。 不过这次发现的孩子数量挺多,也不知道会不会重判。 “得有个三五年起步吧,算是重判了。” 果然如此。 这话一出口,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显然对这个结果都不满意。 但对于这个时代还不太成熟的律法,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连他们小孩子保障的律法也还没出来呢。 不过这个沉重的话题很快就被带过了,汪田甜举起自己手中的豆奶看向郝㑺,“郝㑺,今天还多亏了你出现,否则我还真的就要凉在那里了,谢谢你,我豆奶代酒,敬你一杯!” 郝㑺看着汪田甜真挚感激的眼神,默了默,还是抓起了旁边的豆奶,“下次长点记性吧。” 汪田甜咧嘴笑开,“一定一定。”而后便是两个玻璃瓶清脆的碰撞声。 看着两人和乐融洽的样子,郭木轩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哎,你就谢他不谢我啊?” 汪田甜嘴角的笑意未散,听了郭木轩的话,又拿起豆奶瓶朝他伸过去,“谢自然是要谢的……” 郝㑺这个时候也跟着伸了过去,同时打断了汪田甜的话,“身为人民公仆,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么?虽然你们只是做了个扫尾工作,重要的一件没干,不过这声谢谢还是可以给你的,谢了,没让我自己赶着那些人贩子去警局。” 郭木轩:……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举起了自己面前的啤酒瓶,“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只有手脚厉害呢,没想到损人也有一手。” 郝㑺但笑不语。 郭木轩倒是来了兴致,“能以弱对强,以少敌多,我看你小子是个好苗子,怎么样?有没有想过长大当一名警察?” “没想过,也不会去想!”郝㑺直接断了对方接下来想说的话。 他有大把的事业要干,怎么可能想不开去干这东西。 再说了…… 郝㑺黝黑的瞳孔变得愈发幽深,他的仇还没报呢,等他先将房地产给搞起来,之后接触的灰色甚至黑色地带只会让他一身脏污,还怎么可能去做警察? 这辈子他要走前世的老路,更要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代价,这些都是所谓的警察给不了他的,他也不屑去当! “郝㑺,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啊?”汪田甜用胳膊肘捅了郝㑺一下。 郝㑺顿时扭头,一双黑瞳犹如狠性狼光,看得汪田甜心中一颤,总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对方一只手给掐死。 看着汪田甜倏然变得苍白的脸,郝㑺顿时收回了自己阴冷的视线,表情也恢复如常。 汪田甜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郝㑺不答反问:“之前不还叫我哥哥吗?现在就直呼大名了?” 汪田甜看着郝㑺没挪眼,所以对方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可她……怎么感觉不像啊。 “之前……那不是剧情需要么?” “所以用完就丢?”不知道为什么,汪田甜听了这话,没由来的一阵心虚,总感觉自己理亏。 “好吧,既然你不嫌弃,那我就继续叫你哥哥吧。”汪田甜妥协。 “不,我嫌弃!”郝㑺仿佛跟她作对似的,现在一下子又改口了。 汪田甜下意识想怼他,但想想之前人家才救她于危难之际,现在就冲人家发火,好像有些像白眼狼,于是便只能忍气吞声的忍了下来。 看着汪田甜一脸憋屈的模样,郝㑺的心情终于又好了几分。 吃完饭,郭木轩看着两人,“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那行吧,那你们回去的时候自己小心。我先送你们回招待所。” 回了招待所后,两人都先给自己洗了个澡,而后汪田甜便走过去敲郝㑺的房门。 此刻郝㑺穿着短袖短裤,正用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在见到汪田甜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头发不擦干么?” 汪田甜伸手就湿漉漉的头发一拢,走到洗手盆前一拧,将多余的水拧出来之后又将头发散了散,随后还拢了拢披在肩膀上的毛巾。 “你以为女孩子的头发是那么容易擦干的么?” 这一点郝㑺还真不知道,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单身狗,哪里知道女孩子这些门道,在看到汪田甜还能是自己的头发里拧出水来已经够吃惊了好吗? 于是他只能转移了话题,“这么晚过来,不睡觉干什么?” “我一直想问你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卸货么?” 郝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调侃了一句,“我要不这么早回来,你现在指不定被卖去了哪个山沟沟了。” 汪田甜:“……” 所以过不去了是吗? 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汪田甜继续问,“那批货呢?” 好怕擦完了头发,将毛巾拿到自己的床架子上挂好,往床上悠闲一躺,双脚交叠一搭,胳膊往脑袋下一垫,含着下巴斜着眼睛看向汪田甜,“已经到了。” 不得不说郝㑺确实长得贼帅,含着下巴这个动作很多人都撑不住,容易被多出来的下巴肉衬得脸型难看,但汪田甜就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郝㑺,却压根就看不到他的丑态,也不知道该说是他太瘦,还是长得太俊了。 不过相比起她自己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如今的郝㑺其实也已经长了不少肉了,起码没有最开始看起来那么瘦骨嶙峋了。 拉回自己的思绪,汪田甜挑眉,走到床边坐下,“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当然是在南市。” 汪田甜惊讶,“所以你自己回来的?” “有人在那里看着,我先回来打理一下,顺便找几个买家。” “所以你明天不回去?” “一个人害怕?” 汪田甜给了他一个白眼,“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离小学毕业考试就一个月了,不想比我还低一级,就赶紧恢复入学,若是到时候我读了初中,你还在村小学荡悠,那可就丢人了。” 郝㑺:“……您可真会给人找不自在。” 汪田甜:“彼此彼此,不遑多让。” 郝㑺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天花板,“我要是去读书,这些东西谁卖?难不成你要看着他们砸在手里?别忘了这里面可也还有你的投资呢。” “这不是你悔诺的理由。” 见她油盐不进,郝㑺咬牙,“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汪田甜语重心长地看着他,“幼时不知学,老大徒伤悲,我这是为你好。” 好怕冷笑一声,“那我可谢谢您的好意了。” “不客气,合作伙伴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郝㑺懒得跟她插科打诨下去,“还有事没?没事就走,我要睡觉了!” 汪田甜赶紧挥手,将从兜里掏出的药膏露了出来,“当然有事了,我来给你抹药。” 本来都要忘了自己脸上的伤了,此刻经汪田甜提醒,这才又终于疼了起来。 他朝汪田甜伸手,“我自己来吧。” 却见汪田甜甩给他一个一个白眼“你又看不见自己的脸,怎么给自己涂?” 郝㑺:……好像还真是这样! 汪田甜将药膏挤在自己的手指上,就点在郝㑺脸上的伤口处抹了起来,指腹轻轻在上面擦拭着。 两人离得很近,互相身上的肥皂味与海鸥洗发膏的香味都能很清晰的闻到。 一个专心的看着面上的伤,一个则看着近处那张看不见毛孔的嫩白小脸瞳孔扩散,也不知道神思又飞去了哪里。 唯一知道的便是,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痒,特别是对方手指与他皮肤接触的那块地方。 涂过药膏的脸本来该是一阵清凉,可是因为汪田甜的指腹,那阵清凉消失的很快,随之而起的是灼热,将他的脸都给烧红了。 汪田甜见此瞪大了眼睛,眼中担忧明晃晃地显露出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药膏过敏吧?” 汪田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也不涂药了,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想将郝㑺拉起来,“快去用水洗干净,我们去医院看看。” 她是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因为这个药膏过敏。 郝㑺:…… 他有些尴尬,有些想打人! 没好气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汪田甜手中挣脱出来,“我没事,这是正常现象。” 汪田甜拧眉,显然有些不相信,“是吗?” 郝㑺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也顺势消了下去。 “那你有没有哪里难受?痒,或者刺痛?” 痒倒是挺痒的,但郝㑺也知道他们两人说的痒一定不是同一个,“你放心吧,我什么问题也没有,也不会讹上你的。”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她是那个意思么? 不过见对方脸上的红色确实没了,倒也不担心了。 293、我保证不惹你生气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相顾无言,一坐一躺,良久,郝㑺突然开口:“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逃跑,将我忘在脑后了呢。” 今天他那样做完全就是在赌,赌汪田甜会不会回去救他。 还记得他之前才想着自己不会是那种为了救别人儿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烂好人,结果下一刻就啪啪打脸。 虽然他也能保证自己并不会有事就是了。 但也是个试探汪田甜的机会。 对于这个前世的仇人今世的合作伙伴,郝㑺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两种想法一直在他心里脑海中打转儿,让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以怎样一种心情去对待汪田甜。 所以这一次他才打了这样一个赌,赌汪田甜会回来救他,赌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赌她与前世是不一样的。 赢了,他会努力放下前世的成见,以一种新的心情去认识这个新的合作伙伴。 而若是赌输了,那他的报复也就要开始了,新仇旧恨,他立时就要报上一报。 不过现在很显然,他赌赢了。 汪田甜对于他的这句话很是不满,黑着脸控诉,“喂,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汪田甜再不堪也不至于当个白眼狼吧。你将我从那些人手里救了出来,我当然要将你也救回来啊,不然我还是人吗我?” “哦?是吗?”郝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汪田甜被这眼神看得一愣,而后一个深远模糊的画面浮现了出来。 三岁的她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在村子里小朋友身后跑前跑后。 那时候孩子中有个孩子王,是一队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也是最恶劣的。 她总是会被那个孩子王欺负。 乡下的孩子最喜欢玩的就是过家家了,扮爸爸妈妈,结婚吃酒的,她便总是被欺负。 有一次,那孩子王居然让她扮妈妈,他自己扮爸爸,这还不算,在等那些孩子离开之后,那孩子王竟然将她给带到了牛棚,就要往她身上压过去。 当时就给三岁的她吓坏了,想要挣脱却推不开比自己大八九岁的半大小子。 眼看着小内内要被脱下来,汪田甜被吓得大叫了起来,下一刻却被那孩子王捂住了嘴巴,眼泪直接就被吓得流个不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五岁的小郝㑺冲了进来,以某大喊着“你放开她”一边抓起地上给牛垫底的干草往那孩子王脑袋上扑,还不忘用自己的小脚使劲儿踹对方的屁股。 一通折腾,孩子王为了扒拉开脑袋上的尿骚味儿稻草,只得将汪田甜放开,然后小郝㑺将汪田甜从地上拽了起来,跑了出去,然后站在院子外大喝:“我要将这件事告诉大人,你完蛋了!” 之后告没告诉的汪田甜不记得了,不过那之后的几年里倒是也没有再遭遇这样的事情,那件事情也没有后续。唯一 改变的就是郝㑺被那些小孩子排斥了,大家都开始欺负他,而汪田甜为了不成为小孩子里的异类,便站到了恩人的对立面,跟着一起欺负他,将生活中的所有不如意都发泄到他的身上,变本加厉,直到现在的汪田甜到来为止。 想到这里,汪田甜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些作呕的冲动。 她同情原主的遭遇,也无法对当时三岁做出选择的汪田甜产生责怪,毕竟那时的她还太小。 她是恶心事情的发展,恶心原主的做法,也同情郝㑺的遭遇。 她还是感激郝㑺救下原主的,否则她穿来这里怕是要被恶心地想直接穿回去。 至于原主,emmm……可以为了自保站队,但心里毫无感激之情什么的,就太low了,她实在有些耻于顶替这个身份。 不过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吧,那些渣滓她来报复回去,但原主的人品她还是敬而远之。 郝㑺显然也想起了这段回忆,并且十分“好心”的点了出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做的哦。” 汪田甜只感觉自己冤,这都是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啊!于是 她只能痛心疾首地低头认错:“我错了,我有罪!是我胆小怯懦,是我恩将仇报,你若是气不过,就打我一顿吧!” 说着汪田甜仰着头,紧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睫颤个不停。 郝㑺一直观察着汪田甜的反应,只感觉心里有块石头落了地。 不过他还是依言举起了拳头,作势要砸下去。 汪田甜颤个不停的睫毛终于停了下来,眼皮子皱的紧紧的,显然方才是在观察对方到底会不会动手,此刻见郝㑺确实要动手,便赶紧害怕的将眼皮子闭紧了,等待着皮肉之苦的到来。 她已背锅侠,且已经百炼成钢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底儿已经在对方面前漏了个明明白白的汪田甜这么想着。 然而语气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她等了一会儿,悄咪咪地睁开眼睛,就见郝㑺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上,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见她跟个受惊的小鹿似的看着自己,郝㑺勾唇一笑,心情颇好地回了一句:“打你一顿也抵不了债啊,毕竟你揍了我那么多次,就先欠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惹着我了,我就一并讨回来。” 闻言汪田甜粲然一笑,“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郝㑺似笑非笑,压根就不信这家伙的鬼话,但不妨碍他逗上一逗。“真的?那我让你把钱都给我,你给吗?” 汪田甜小脸一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那还是算了吧。” 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怂,还有些言而无信,于是汪田甜便开始为自己找补:“我觉得吧,咱们是人,是单独的两个个体,还是该有自己的意志比较好,怎么能做那种海藻随波飘摇的举动呢?” “所以?” “所以吧……你就记得我前一句话就行了,至于后半句往东往西的,还是忘了罢。”说着她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捶胸顿足的,搞怪意味十足。 郝㑺凉凉地“呵”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 汪田甜躬身一礼,“阁下恩情,在下没齿难忘,有待来日,定当报答。夜已深沉,阁下还是早早睡吧,在下就告退了(liao)~” 一边曲调唱着一边往外边退,直到将房门关上,汪田甜才长舒了一口气,回了自己房间,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郝㑺懵逼地看着自己紧闭的房门。 294、我要单独落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再次回到学校,汪田甜接收了几乎整个高年级的注目礼。 传声比步行还快,她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见周正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在见到汪田甜后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招手,“你跟我进来。” 汪田甜自觉理亏,摸了摸鼻子,乖乖巧巧地跟了进去。 本来以为会迎接一长串的责骂,却没想到周正直接走过来将她转圈儿地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你这些日子没出什么事吧?” 汪田甜抬眼就看到了周正面上的担忧,心下一暖,摇摇头,“我没事的老师。” 说完又立即端正认错,“我回来迟了,向老师认个错,对不起!” 周正显然还没有将心思转移到认错上来,而是皱着眉道:“你离家出走了,怎么也不告诉老师一声?” 汪田甜也不意外自己的事情会被周正知道,她面带歉意的回答:“其实事情发生的也挺猝不及防的,第二天还要赶车,就没来得及告诉老师一声。” 周正叹了口气,“你家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父亲做的确实不对,但你现在还是太小了,离开家里对你没有好处,要不你还是像你爸服个软,回家吧。” 听了这话,汪田甜正了脸色,“老师,回家对我来说才没有好处,再说了,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向错的人道歉?我不会回去的!”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周正神色有些凝重,“你是认真的?” “没错!” “汪田甜,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是会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现在这个时代发生她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挺严重的,即便是在后世,也不是什么小事,被人戳脊梁骨是一定的。 但为了这个就让她妥协是不可能的! “那就让他们骂去吧!” “那若是影响你以后的学业呢?”周正又来了这么一句。 学业?汪田甜 皱眉,“怎么还会影响学业?”后世人为了跟家长作对偷偷报了报了别的专业甚至断绝关系的也有不少,也没见影响他们什么学业啊,怎么到了她这样就影响了呢? 周正摇摇头,“先不说你爸会不会闹,甚至不给你交学费,没有户口本,你连初中都上不了的。” 闻言汪田甜才放了心,“没事,不怕他闹,学费我可以自己交,至于户口本,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我是黑户。” 周正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但想想也能理解,现在正是一胎政策,二胎是要罚款的,也有人为了躲避罚款不给自家孩子落户的,但这些都是极少数,没想到自己的学生里就有一个。 其实主要是能躲避罚款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汪田甜他爸是怎么给躲过的。 但这现在显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你没户口?啧,这可就难办了,没户口你怎么上初中?” “落户再上就行了啊。”汪田甜说的轻巧。 周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说的轻巧,你以为落户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吗?既要有住址,还要花一笔不小的落户钱,还得村上打证明同意你落户才行,若是知道你是超生的,罚款还得交上一笔。难,难啊!” 汪田甜有些惊讶,没想到落个户有这么难,她还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毕竟前世的时候她一直用的是孤儿院的集体户口,后来自己买了房子之后落户也挺简单的,远没有周正说的这么复杂。 不过她现在最要紧的是…… “所以落个户到底要多少钱?” “落户钱要个两三百,重要的是超生罚款,怕是得个几千块。” 哦豁,超生居然罚这么多的吗? 虽然她拿得出来,但这笔冤枉钱她并不想花。 “我不让他们知道我是超生的不行吗?” 周正笑了,“你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你信别人也不信啊。而且你落户不也得落你家里?” 汪田甜摇头,“不,我要单独落户。”她都出来了,怎么可能还会那地方去。 “你这么小怎么落户?又能落到何处?” “只要有房子,不就能落户了吗?” 周正觉得汪田甜实在是太小了,还正处在天真的年纪里,“你说的轻巧,哪里有房子给你落户?谁家的房子会白白给你呢?” “我可以买。” “农村一间土瓦房还得两三千呢,你拿啥买?” 那她妥妥买得起,而且她也不会买农村的,要买就买镇上的。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对周正说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你回去跟你爸服个软,到时候让你爸给你落下户,不然你读不了初中,你的一辈子就耽误了。” 汪田甜看着周正问:“老师,您是去过我……他家了吧。” 周正点头。 “那您知道他让我辍学的事情吗?” “这……”周正顿了顿,“其实这件事情你们父女之间可以好好沟通商量一下的,而且我也跟他谈过,他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汪田甜冷笑,周正还是年轻,不然就是见识太少,她压根就不清楚汪兴培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极好面子,却又极不要脸。 他在外尽心尽力的维护自己的面子,给人一种通情达理的虚表,其实对于自己做下的决定半点不会改变。 至于不要脸这一点,那就是只要不是他,家里的任何人出了什么事,他都会闹得大张旗鼓,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恨不得能败光对方的面子。 前身的记忆,她自己的记忆已经让她深刻的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她自然不会告诉周正这一点的,免得他会挫败的抑郁。 “老师您想多了,他不会的,就连落户这件事情他都不会做的,没有户口,我又怎么上学?所以这件事情只能靠我自己。” 周正不赞同,“你一个人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你跟你爸好好商量一下,还有两年的时间,辛苦点攒攒钱,帮你把户口落实了。” 汪田甜也不想跟周正抬杠了,只说:“我马上就跳五年级了。” “那还有一年的时间。”“ 我还要跳六年级。”汪田甜又平静地扔出一个炸弹。 “那还有……”周正说着说着突然醒了神,“六年级?这六年级马上就毕业了,你哪里跳得上去?” 汪田甜不说话,但笃定的神情却不容辩驳。 “你真能跳上去?”周正问了一句。 “能!”汪田甜掷地有声。 周正摇头,“我不建议。” 295、彻底整治杜子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若是你现在跳六年级,哪里来的钱给你落户?更别说落户一套流程下来就要两三个月,你如何来得及?” 汪田甜:“!!!”两三个月??? 那她现在…… 本来以为可以慢慢来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已经迫在眉睫! 她直接打断周正的话,“老师,我要跳五年级,最好就在这两天!” “卷子已经做好了,随时都可以。”事关打赌的事情,周正也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那我明天就考。”汪田甜一锤定音,走之前看向周正,“老师,我的卷子可不可以给我?” 周正又连忙将之前汪田甜考出来的卷子拿出去地给她,还不忘劝一句:“汪田甜,老是跟你说的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汪田甜敷衍的嗯嗯了两声,直接推门出去。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汪田甜直接去了教室。 教室里这一节课是数学,台上正是杜子腾。 不过与以往不一样的是,今天的课没有意外那样激情四射口水飞溅。 学生们在座位上翻看数学书,台上杜子腾则十分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不像上课,反倒像是在打瞌睡。 汪田甜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杜子腾仿佛是被人从睡眠中叫醒,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而后又当做没看见,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 汪田甜挑挑眉,这是又开始针对她了,不过她就不是守规矩的人,更何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去管杜子腾作妖。 于是不经过杜子腾的同意,汪田甜便径自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杜子腾装不住了,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一副怒气冲冲地模样瞪着汪田甜,“谁允许你进来的?我同意没有你就进来,你的脸是刮了三百斤腻子粉吗这么脸厚? 你以为这课堂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给老子滚出去!” 汪田甜非但不滚,还眼神挑衅地看着他,“让我滚?你算哪瓣蒜那颗葱?”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杜子腾面上一讲,随即火气更大,“你,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耳朵不好使就趁早退休,别在这里误人子弟。” 气焰嚣张,气焰嚣张!杜子腾心里疯狂叫嚣。“你别以为你考了个第一名就多了不起,走了个狗屎运,就真把自己当黄金了?” “我是不是黄金不知道,但你是狗屎是真的。之前打赌的时候可是说的明明白白,我赢了,有我在的地方就不能有你的出现,怎么,赌约被狗吃了还是记性被狗吃了?” 杜子腾被气得不轻,简直要口吐鲜血,胸口一直憋着的那股火更是直冲脑袋顶。 他将桌上的黑板擦与粉笔盒直接挥掉在了地上,将自己的袖子一撸,就朝着汪田甜冲了过去,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老子要撕烂你的嘴,让你一天天的嘴臭,小贱人总跟我作对,老子让你嘴巴开豁,让你后悔一辈子!” 见到老师跟学生干起来了,班级里有人害怕,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见大事不妙赶紧偷溜出去找老师校长去了。 杜子腾行走间将过道两旁的桌子撞得歪歪道倒到,引得两旁学生惊叫连连。 看着越来越近的杜子腾,汪田甜眼中划过刺骨的冷意。 本来她不打算跟这种垃圾浪费时间的,但防不住对方找死! 从昨天在胡同里吃了亏之后,汪田甜便谨慎了很多,知道随身携带防身了。 她在商店里买了一盒缝衣针,玲珑小巧,最重要的是不容易被发现。 在见到杜子腾过来的时候,三枚针就已经被汪田甜捏在了手上。 在杜子腾拳头挥过来的时候矮身躲过,并快速在他两个膝盖窝里插了两根针,侦查的很深,而后又极快的抽走。 但造成的疼痛确实巨大的。 杜子腾直接惨叫一声,嘴唇发青,额头冒汗,双腿更是站立不住双膝跪在了地上,看起来就像是在向汪田甜下跪认错。 在他跪下来的当口,她又用三根针以不同角度插入了杜子腾喉中,遍布的地方是在他声带所处的三个部位,也是插了一下拔出来。 于是接下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跪倒在地双手掐喉的杜子腾。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吼得太过火,此刻竟然死活发不出声音来,还有些像是破洞的鼓风机,反正说不出一句话来。 汪田甜冷笑一声,这就是她报复的手段了,让他出不了声。 不过也不是直接让他当哑巴。 汪田甜没有直接废掉对方的声带,只是让他的声带重伤,还是课程治好的,不过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他是不能说话也不能上课的了,而且还要花费上一大笔的治疗费呢。 至于治疗周期嘛……没有个两年是治不好的,所以刚好就让他与四五年级错开了。 杜子腾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站不起来,说不出话,也知道自己是被针扎的。 他因为说不出话来,记得面色发黑,一只手指着汪田甜不放,似乎是在指控一个杀人凶手。 汪田甜凑近低声:“好好享受吧杜老师。” 看着杜子腾倏然瞪大的双眼,汪田甜做出一副着急担心的模样,“杜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说话了?您快起来啊,虽然您老是出口成脏,中饱私囊,惹人厌烦,遭人唾弃,还总是与我总队,但您依旧是我的老师啊。您这样跪我,我都要短寿了,您快起来,这样真的使不得。 如果您不想履行承诺,可以跟我直说呀,用不着这样子的,您快起来啊,别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啊,啊啊……”杜子腾张大着嘴巴想发出声音,而后瞪大着眼睛看着汪田甜一脸做作的表情以及含笑的阴冷目光,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魔鬼。 这尼玛,太能演了,比他还能演…… 他到底,究竟是为什么要招惹这样一个魔鬼啊! 汪田甜勾勾唇,招呼人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这时候周正也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干嘛?” 不缺汪田甜一个解释的人,这里的学生将周老师包围的严严实实。 知道是汪田甜与杜子腾之间的冲突,周正有些头疼,也不敢找汪田甜问情况,于是汪田甜看了眼杜子腾,留下个不屑的目光功成身退。 300、你变化有点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周正走到周成明面前,将手中的卷子递了过去,“这是五六年级的两套卷子,我们几个老师都认真批阅过了,并且一致认同她拥有跳级资格,所以我来找您做个批示。” “哦?”周成明将手中的卷子翻了翻,除了语文扣了几分外,其余的都是几个鲜红的一百。 这成绩确实够优异了,小学三年级往前考百分容易,三年级以后考百分就难了,更别说这么多的百分了。 周成明看了汪田甜一眼,“你这个学生不错,不过马上就是六年级毕业考了,你确定现在跳上去吗?其实再等几个月,你也同样是六年级的学生。” 他对汪田甜是有龃龉的,不过在看到这个成绩之后,就几乎没有什么想法了,能跳级,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成绩,谁知道会不会成长为一个有本事的大学生? 到时候吃上了国家饭,他这个校长也得讨好她呢。 虽然现在想的有些远,但也不妨碍他现在卖个好。 而且她成绩好,他的脸上也有光,到时候将镇上的小学比下去,就有更多的孩子来他的学校读书了。 现在有家庭条件好的家长将自己的孩子送去了镇上读书,长此以往下去,他这学校还真有可能就倒了。 于是一锤定音,汪田甜就地成为了六年级的学生。 周成明忍不住称赞了一句,“是个好苗子,以后必然有大出息。” 汪田甜笑笑,“都是我班主任的功劳,若不是他一直护着我,我怕是连学都上不成了。” 说完汪田甜向周正鞠了一躬,“老师,谢谢您!即便我现在六年级,不再在您班上学习,您也依旧是我的老师!我会报答您的!” 汪田甜本来想将自己如今的功劳都推倒周正身上,让他能晋升中学老师。 但是想了想,若是那样的话,只怕周成明会不择手段地将周正给留在这里,那样她反而帮了倒忙。 倒不如趁现在周成明忌惮自己,先将周正认成自己人,让对方不敢动歪心思,至于晋升名额,她抢也要抢到周正身上。 周正有些感叹,这个学生在自己麾下沉默了四年,一朝爆发,明亮了所有人,却又以光速消失,实在是有些可惜。 不过再可惜,也得恭喜对方的明亮前程,“加油,以后闯出个名堂来让老师看看。” 出了门外,没想到郝㑺还等在那里。 汪田甜挑挑眉,“重回校园,恭喜啊。” 郝㑺唇角微不可查的地翘了几分,当先迈步,“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教室。” 汪田甜也没有异议,现在正是课间时候,去看看也不打扰谁。 六年级的学生还要多些,教室里几乎挤满了,唯有角落靠门的地方有一方空桌,想来应该是郝㑺当初留下的,一直没被搬走。 郝㑺显然也看到了,并且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看来,以后的一个月,咱们得当同桌了。” 汪田甜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毕竟她能在学校里的日子不会多,同理,她觉得郝㑺也不会将时间都浪费在学校里。 汪田甜转头,“我去将我的桌子搬过来。” 郝㑺迈步跟上,“我帮你。” 于是一人扛着桌子,一人提着椅子,在一众人的围观中,从四年级转移到了六年级。 身后众人的视线各异,两人当做没看到,不过有一道视线极为强烈,而且还是冲着郝㑺来的,所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曹军,也就没有多想,回了个冷酷的背影。 曹军站在身后牙齿差点咬碎。 这俩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还有说有笑互帮互助了起来。 想着他又有些郁闷,他想跳级,回家后跟他父母说了一下,差点惹来男女双打。 家里对他的管理一向宽松,但也无法忍受他那从四年级跳到六年级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一个是觉得儿子跳不上去给他丢脸,一个则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太好高骛远。 “哟,不是说喜欢人家吗?怎么着?现在人家跟着男人跑了,你只能在这里干看着了吧。” 曹军怒瞪了曹金华一眼,“你给我闭嘴!” 曹金华不屑地切了一声,“你在我面前拽什么拽,又不是我惹得你,谁惹你找谁去啊。” 说完她又看着六年级的方向,一边手指甲狠狠扣着另只手的指甲盖,一边恨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祝你成绩全班垫底,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耀武扬威,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教室里,李青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本五年级上册的科学埋头苦读,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坐在新的教室里,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视线聚焦中心的主人公则毫无波澜的说着自己的话。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货卖出去了?” “你买?”郝㑺斜眼瞅她。 汪田甜:“……” “不是你叫我赶紧回学校么?回来了你又不满意?”郝㑺又问了一句。 “我没有不满意,这不问问吗,问问还不行啊。” 郝㑺勾唇,“行,没说不行。” 汪田甜啧了一声,“我发现你今天变化好大。” 郝㑺此刻的书桌上空空如也,手中转着的是从汪田甜书桌上拿过来的笔,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看向她,“什么变化?” “变得好说话了,还总笑,不会是重回学校高兴疯了吧。” 郝㑺扯了扯嘴角,给了汪田甜一个白眼,手中的笔也扔了回去,手撑下巴,脸转向一边,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的样子。 汪田甜:……这就生气了?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完了下午的课,就到了放学的时候,不过汪田甜还没离开桌子,就发现后门被人堵住了。 不是旁人,正是汪诚业。 “甜甜。”汪诚业看着汪田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干巴巴的叫了一声。 汪田甜站起身走了过去,“诚业哥,怎么了?” 汪诚业先上下打量了汪田甜一遍,见她如今变化很大,身上穿的衣服也干净整洁,像是新买的,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你……这些天都在哪里?” 汪田甜不答反问,“怎么了?” “我就是有些担心,其实大伯他……”也挺担心你。 不过这句话没说出来就被汪田甜打断了,“行了,你不用为他说好话,都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人,谁还不了解谁了?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 “不是,”汪诚业有些着急,“我就是想知道你住在哪里,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亲人,你还是我妹妹。而且大哥也担心你,之前在家里闹得很厉害。” 汪田甜拧眉,这她还真忘了,汪诚才确实很疼她,知道她离家出走,怕是有的闹,她是得去看看他才行。 “嗯,我知道了,至于住的地方,我还没有找好,到时候定下来了,我再告诉你。” 汪诚业顿时皱起了眉,“那你这些日子都住在哪里?还有……你这身衣服……”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汪田甜压下心中的不耐,“你放心,我有地方住,只不过是暂时的,也不方便告诉你,怕打扰到人家,至于衣服,自然是我自己买的。多的不用说了,我知道照顾好自己,也懂得保护自己。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找老师,就不跟你多说了。对了,杜老师上不了课了,应该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了,好好学。 这时郝㑺也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往办公室走去。 路上,郝㑺偏头问汪田甜:“没地方住?” “有。” 郝㑺本来想让她暂时住他家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间,最后变成,“住在哪里?方便我去看看吗?” 汪田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担心我?” 郝㑺被这话噎了一下,而后抬了抬下巴,反问了回去,“怎么,不能吗?毕竟你这么笨,要是被人骗去了山沟沟,你的那些投资我可不会给你。” 汪田甜没绷住,噗的笑出声来,“你这话若是被老师听到,怕是得笑死,居然说我这个年级第一笨。” 郝㑺面上也有些绷不住,不过不是想笑,而是想发怒,“这是重点吗?”他是想知道她住在哪里,搞清楚重点好不好! 汪田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安全的很。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救了个老爷爷吗?他现在是我师父,我现在住在他那里。” 郝㑺有些诧异,还真有这件事?难不成她之前说的并不是忽悠他的? “师父?所以你的医术是他教的?” 汪田甜但笑不语。 这怎么回答呢?她回答是,可能转头就能被自家师父给卖了,回答不是,她身上的异常好像又无法解释。 就这么模糊不清吧,随他自己猜。 见她不说话了,郝㑺也就不问了,只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不带我去看看?好歹咱们是合作关系,现在还是同学加同桌。” 汪田甜笑,“有机会的吧,你去办公室干嘛?” 郝㑺抿抿唇,当先动步,语气也不甚好,“你干嘛我就干嘛!” 于是,第二天,刚转到六年级的两个新生同时请假,座位上空空如也。 301、带你赚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虽然原主与哥哥的关系很好,但其实,她对汪诚才的学校生活一无所知,其中就包括她哥在哪个班,住哪个宿舍。 于是汪田甜就站在校门口一脸懵逼。 从学校操场往里看,光秃秃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倒是教室里传出一片整齐的读书声。 现在学校里的教室都还是土瓦房,长长的一溜。 不过好像要重建,操场的另一边打出了一大片地基,上面还砌着零星的红砖,已经有了四面墙的雏形。 操场很单一,就是在两边的尽头立着两个篮球架,不过现在有一边被网子围了起来。 至于宿舍,倒是比教室好多了,明显是两层楼房。 汪田甜看着两排长长的瓦房,叹口气,一一寻了过去。 运气还算好,第一排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年级。 汪田甜望着教室门口钉在门框上的木板:“七年级一班” 所幸现在是上课时间,学生都在教室里,倒也不用她到处找人。 从窗户往里扫了一眼,讲台上老师正口沫横飞,激情讲课。 台下学生正聚精会神,笔记翻飞。 有人发现了汪田甜的存在,一个二个的都往窗口看过来。 老师也察觉到了,只往窗口看了一眼,便敲敲黑板,“认真听课!” 汪田甜的目光从那些同学的脸上一一扫过,并没有看到汪诚才的脸,便抬步朝着二班走过去。 初中一年级分四个班,一直走到四班,才在那群学生中看到汪诚才的身影。 相比一般,四班的氛围就差了很多,老师在上方讲课,下方搞小动作的却又很多。 不过令汪田甜感到欣慰的是,汪诚才不再这些搞小动作的人的列表里。 对方正神情专注地看着黑板,手中的笔也颤抖个不停。 同样也有人看到了站在窗口的汪田甜,不过为了不打扰他们上课,汪田甜测过了身子,从窗户离开,等在了教室外。 没等多会儿,叮铃铃的下课铃就响起来了,教室门被打开,学生们都蜂拥着走出教室。 汪田甜先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没有看到汪诚才的身影,便准备进他们教室去找。 之前就有人注意到了汪田甜的存在,此刻见她往教室里去,便走上前问她:“小妹妹,你是来找人的吗?” 汪田甜见此停住了脚步,冲他点点头,“我来找我哥。” 现在的中学生各自都长得很高,那男孩子微微弯腰,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哥哥是是谁啊?跟我是同学吗?” “嗯,”汪田甜往后退了一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对方,声音清脆,“我哥哥叫汪诚才。” 男孩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样啊,那哥哥帮你叫好不好?” 汪田甜礼貌地道了谢。 “汪诚才,你妹妹找你了。”男孩子扭头朝教室里喊了一声。 本来在整理自己笔记的汪诚才听了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扭头看向叫他的人。 也就在此时,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重复的时候,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看着门口。 那里,汪田甜正倚着门框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汪诚才动作有些着急,大步跨了出去,连椅子倒了都没有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门口,看到真是自己妹妹的时候,先是惊喜了一下,下一刻又被怒容覆盖。 他一手抓住汪田甜的手腕,恶声恶气地低吼,“你跟我来!” 汪田甜有些无奈,她这哥哥是生气了! 不过还没等两人挪步,前方的路就被挡住了,是之前帮汪田甜的男孩子。“ 喂,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妹妹来看你,你还发火?” 汪诚才心里有火,正急着找自己妹妹算账,此刻被人拦着,面色语气更是不好,冷冷地瞪着对方,“徐子航,你少管闲事!” 闻言,被叫做徐子航的男孩子直接用身体挡在了两人面前,“那不可能,可是我帮你妹妹叫的你,现在你这副样子,谁知道你会不会欺负她?那我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汪诚才低吼,“这是我妹妹!”他怎么可能欺负她?! “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她是你仇人都有人信。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可不放心她这么跟你走。” “你!”汪诚才又气又怒,同时看向汪田甜,见对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火气一下子又发不出来了,抿抿唇,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不会真的吓到小妹了吧? 见他怒气消散了一些,汪田甜轻轻松了一口气,扭头笑眯眯地看着徐子航,声音甜甜,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子航哥哥,谢谢你,我哥哥不会欺负我的,你放心吧。” 徐子航勾唇,看着对方一张婴儿肥小脸,觉得可爱异常,想要伸手在对方脸上捏一下,但看汪田甜警惕的目光,只能作罢。“小妹妹真可爱,那你去跟你哥哥说话吧。” 汪田甜挥手,“子航哥哥再见。” 汪诚才临走前还冲徐子航扬了扬下巴,倨傲地哼了一声。 徐子航撇撇嘴,有妹妹可真了不起! 一直走到柏林嘴,汪诚才才停下来,转身看着汪田甜。 柏林嘴之所以叫柏林嘴,就是因为这里是一片柏树林,还是校园鬼故事中最浓墨重彩的地方。 柏树众多,长得也很壮实,将上方的天空秘密的遮掩了起来,只余微小的斑驳阳光透射在地面。 这种地方还是校园情侣的约会圣地,就他们来这里的一会子功夫,四周已经散落了好几对男男女女,要么嬉笑呢喃,要么拥抱亲吻。 啊,初中的早恋也有不少啊。 觉察到汪田甜的目光,汪诚才的脸又黑了下去,身子一侧挡住了汪田甜的视线。 他来这里是要找汪田甜谈话,而不是为了让她来学习早恋的。 同时也后悔自己不会选地方,只好开口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咳咳,”等将汪田甜的注意力拉回来,汪诚才便问她,“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汪田甜本来可以义正言辞的,但在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与失落时,瞬间又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他没告诉你么?” 汪诚才抿抿唇,“我不读书了,你的学费我挣给你!他不供你,我供!” 汪田甜心下感动,不过还是摇摇头。 汪诚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妹妹,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挣出学费的。” “来不及了。” 汪诚才一愣,“来不及?为什么来不及?” 汪田甜粲然一笑,“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小学妹了。” 汪诚才有些没明白,“你不一直……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田甜拍拍胸脯,“自我介绍一下,我汪田甜,如今已经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六年级小学生了,再过三个多月,我就要跟你一样成为一名初中生。” 汪诚才目瞪口呆,下巴差点就要掉下来,“不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四年级吧?” 他听汪诚业说了汪田甜会跳级,但也应该是五年级才是,怎么就变成了六年级了?难不成是他听错了吗? 不过汪田甜帮他证实了自己没有听错,“没错,一天前我还是四年级的学生,就在昨天,我升到了六年级,怎么样?我厉害吧?” 汪诚才缓缓合拢下巴,震惊的目光打量着汪田甜,“妹妹,你不会是天上的小仙女下凡吧,怎么会这么厉害!”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所以你可要好好学习,别到时候被我比下去了。” 汪诚才挠了挠后脑勺,“我现在已经很认真努力的去学习了。” 汪田甜笑看着他,她当然知道,之前就看出来了。 下一刻,汪诚才又皱起了眉,“不对,一个不小心都让你给带偏了,马上就读初中也没事,我马上就去给老师申请退学,一定在九月前将你的学费赚回来!” 转移话题失败,,汪田甜扶了扶额,“哥,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就是了,别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上学的学费我有。” 汪诚才不相信,认为对方是在假装安自己的心。 无法,汪田甜从自己的小钱包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汪诚才,“我之前说了我有法子赚钱,这是给你的。” 汪诚才连连摆手,他如何还能要自己妹妹的钱。 至于有钱没钱的,在看到对方手中的那个红色小钱包,以及对方身上的衣服,他也差不多相信了。 “我给你你就拿着,我是你妹妹,难道你还要跟我见外吗?” 然而汪诚才死活不收,“你离开家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帮到你,你的学费我也没法给你出,现在哪里还能收你的钱。” “我自己还有。” “那也是你自己的,有这钱,你自己多买点好吃的,不然就自己存着,反正我是不可能再要你钱的。” 见他神色坚定,汪田甜只好将钱收回来。 不过也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在你们班的人缘关系怎么样?” “还行,怎么了?” 汪田甜不答反问,“那有没有那种家境很好的同学?” 汪诚才点头,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论在哪里,总有个贫富差距。 只是…… “问这个做什么?” 汪田甜神秘一笑,“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带你赚钱吗?现在有路子了。” 302、买房钱不够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先让汪诚才在班里问一问,等她回去跟郝㑺说一声,从他那里拿一台随身听给汪诚才去做广告。 离开之前,汪诚才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汪田甜住在哪里,一时间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对妹妹也太不关心了点,愣是磨了汪田甜好半天,知道了对方的住址之后才放人走。 汪田甜没打算直接回去,好不容易来看一看汪诚才,当然是要带他一起去外面吃一顿午饭才行了。不过 离中午放学还有两节课,于是汪田甜便在外面逛了起来。 郝㑺今天也格外的忙碌。 离开之前,他便让刘淼帮他留意房子以及周边的地皮,地皮还没有什么着落,倒是房子已经找好了。 此刻他们就在那栋二层小楼里。 “我这房子虽然老了点,但是面积大,房间也多,若不是继续用钱,三万块钱我也是不卖的。”房东带着三人楼上楼下参观着。 房子确实不小,一楼有个小门面,后面是餐厅厨房与洗衣台,之后还有两间屋子可供住人。 二楼还有三个房间外加一个客厅,一个露台,房间的面也大,至少对郝㑺来说,这房子他挺满意的。 只是这价钱…… “你这房子不在闹市区,我买菜什么的都不方便,三万块还是有点太高了。”郝㑺没有表现出自己满意的神色,反倒是可有可无的样子,挺能唬人的。 房东不赞同,“这可是镇上的房子,有了这个房子,你才能办镇上的户口,不然你就只能还是农村户口,三万不贵!” “这镇上的那一家房子我买了都能办镇上户口,更何况,我也没想着要将自己的户口转移到城镇上来,大叔你可别看我年纪小就以为我好忽悠。”不等对方争论他又道:“而且你这房子地处偏僻,我读初中回来还要经过黑布隆的胡同,这大晚上的也忒不安全了。” 看他这要买的意思不大,房东面色不好看,“我就觉得带一个小孩子来看房子是天方夜谭,你不真心买房子,就另走别家,何必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就知道小孩子办事不牢靠。” 郝㑺不急不缓,“我是真心想买套房子,但显然老板你的诚意不够。我知道你是急用钱,我呢也是着急买房子,不如咱们各退一步,否则这么僵着也不好。毕竟你知道的,现在这个时候买房子的人凤毛麟角,能出得起你那价格的人怕是也没有,若是我真走了,你这房子要卖出去,还真不容易。” 房东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真有钱买得起我这个房子?”郝㑺摇头 ,“买不起。”不等房东色变他又接着道:“不过你若是将你的价格降一降,我倒是可以买得起。” 房东神色复杂,“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他觉得? 他本身的钱就比汪田甜的少,之前进货一人分摊一万七,之后他还自己去批发了一些衣服,三万多点钱就只剩下一万多点儿了。 那当然是一万合适了! 于是他一点也不脸红心跳得打出一万的价格。 房东猛摇头,“那不行,一万我不买,你这不是耍我玩的吗?直接就将我两万块!” 郝㑺心里有些遗憾,面上不显,“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呢?” 一万太低了,房东只觉得这孩子是在耍自己,兴致不高地答复:“这房子少于两万我不卖,你还是看别家吧!” “好!那就两万!”郝㑺立即拍板。 房东:??? 郝㑺笑得一脸灿烂,“多谢房东割爱了,不过如今我还无法付全款,不如你等上一等,我去将钱凑齐,最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买下来,如何?” 老板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耍着我玩吧!”说是去凑钱,结果自己跑了,留他在这里干等。 郝㑺直接指着刘淼,“我让他在这里陪着你,怎么样?这样你总该信我了吧?” 他钱不够,但汪田甜钱够啊! 刚好对方今天休假,他猜的没错的话,她此刻应该在中学找她哥。 他去学校应该能找到她的。 至于对方会不会同意,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用多想,她没有房子住,现在最需要的当然是一套房子,而且房子还在镇上,到时候读书多方便啊。 大不了他就大方一点,将房子分她一半咯。 只是他去的时候不巧,并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身影,于是只好重复了汪田甜之前的动作…… 找人! 在四班看到记忆中模糊的那个面容之后,他便敲了敲窗,示意窗边的同学帮忙叫一下人。 不过不等窗边的同学帮忙,讲台上的老师就发现了这一情况,走出了教室。“ 同学你找谁?” 郝㑺挺有礼貌地回答了一声:“老师,我找一下汪诚才,有急事。”于是 汪诚才第二次走出教室。 看到是郝㑺,汪诚才挑挑眉,态度有些冷淡,“找我什么事?” 郝㑺对这也不意外,毕竟他们之间本来也不熟悉,以前估计汪田甜也没少在他耳边说自己的坏话。 不过他表现得依旧有礼貌,“诚才哥,汪田甜来找过你吗?” 汪诚才被郝㑺的这一声“诚才哥”给叫的眉心直跳,听到他问汪田甜,不答反问:“你找她干什么?” 郝㑺想着若是自己说找汪田甜有急事,怕是对方不会告诉他实情。 于是他胡诌了个说法,“是这样的,我和她现在是同桌,昨天约好的一起去办事,她说要先来看你,让我来这里找她,我怕错过了,所以想先问问你。” 汪诚才有些好奇他们要一起去办什么事,不过他跟郝㑺不熟,也不好闻,便想着等见了汪田甜再问。 “她走了没多久。” 郝㑺皱眉,那这就麻烦了,他现在又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难不成要等到明天去学校问她? 他这幅样子落在汪诚才眼里则是在暗怪汪田甜不信守承诺,独自开小差,于是忍不住说了一声:“我和她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现在是第三节课,第四节课的时候她应该就会在校门口等着了。” 郝㑺皱着的眉头骤然一松,面上也浮现出了笑意,“谢谢,诚才哥,我先去找找,不行的话再在校门口等着。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上课。” 汪诚才虽然觉得怪怪的,不明白自家小妹什么时候跟郝㑺搅合在一起了,也总感觉刚才那里有些不对,不过他没时间多想,只摇了摇脑袋,走回了教室。 303、喜提房产,预备同居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也正在沿街逛着,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有房子出租或者出售的,当然,出售的最好了,毕竟她还要落户。 镇上的房子基本就是小院子的那种,二层小楼的很少,闹市区倒是多,汪田甜也不用看就知道很贵。 转了一圈,有出租的,就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卫浴都是共用的,价格对她来说倒是不贵,但却并不是她满意的。 而且她还想将师父也带这里来,压根就住不下。 最后想了想,她直接放弃了租房的打算,专心寻找出售的。 闹市区鲜少有出售的,稍微偏一点的地段倒是有,汪田甜也进去看了看。 是个小院子,很小,里面的房间都挤挨在了一处,做饭是在进门处的巷子里搭了一个棚子。 最重要的是,这院子里住的还不止一户人家,于是那巷子里左右都是搭的炉灶。 显然,这不是汪田甜喜欢的家。于是 只好又被pass了。 现在这里能看的大概就只有二层小楼了吧。但是 那种小楼基本也是刚建起来没几年的,除非家里有急事,否则是不会卖出去的。 于是这种事情就只能随缘了。 汪田甜想,若是自己真的找不到二层小楼买,怕是就真的要考虑那种院子了。 那么人多的就得提前被刷掉! 汪田甜有些想笑,她以前是看着卖的房子那么多却没钱买,现在有钱却找不到房子买。 这里没有,汪田甜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往偏僻的地方找找了。 之前她是往学校左边去的,闹市区在那边,现在她已经快到学校门口了。 偏僻的地方在学校的右边,王甜甜看着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便打算往那边去看看,之后再去校门口等汪诚才。 只是没走多远她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了自己一声,声音还挺熟悉。 回头一看,人也挺熟悉。 汪田甜乐了,这不是郝㑺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是两人此时的心声。 “哟,你怎么跑中学来了?提前来踩点?”汪田甜笑着调侃了一句。 “我是来找你的。”郝㑺走到汪田甜面前温声回答。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巧了,我 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汪田甜也来了这么一句。随即 两人一怔,突然都噗嗤一笑,好像每次他们谁找对方有事,另一个人便也亦然。 还真是…… 巧了! 笑声止了以后,郝㑺便开口:“你先说。” 汪田甜笑意未收,闻言道:“我这就是一件小事,还是你先说吧。”郝㑺 闻言便也不推辞,“行,这事儿有点大,我们边走边说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两人便朝着校门右边走过去。 经过一段无人的胡同,两人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汪田甜望着这还有个七成新的小楼,长大了嘴巴,“你说的就是这里?” 郝㑺点头,“我先带你进去看看吧。” 此刻门面打开着,两人走近门面,从小门进到后头,那是一个餐厅。 此刻里面正坐着两个少年与一个中年男子。 少年汪田甜认识,刘淼和李家全。 郝㑺指着房东给汪田甜介绍,“这是房东。”汪田甜 点点头。 “我带你去看一看,这里是厨房,这后面有个洗衣台,可以洗衣服,还有自来水,都很方便……”郝㑺带着她去看了眼一楼的两个房间,又指了指前方的石阶,“那下面是猪圈,不过没有猪,只是厕所在那里,还有个门,出去之后是园子,可以种点菜什么的。” 汪田甜点点头,也不失望,毕竟农村家里的配置也是这样,猪圈与厕所是连在一处的。 之后两人又去看了二楼,三个房间她都很满意,而且还有一个浴室,这是她最满意的地方。 “衣服洗完可以挂在露台。” 汪田甜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很满意。 不过郝㑺还是笑问了一嘴,“怎么样?” “很不错。”汪田甜这样说。 “那我之前跟你说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汪田甜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所以,我们一人出一万,房子归我们两人所有?” 郝㑺颔首。 “啧啧……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也就是说,咱们不是一家人,却要进一家门了吗?” 郝㑺看她,“你很介意?” 汪田甜:“那倒不介意。”房间这么多呢,还便宜。 “就是……我要是除了钱,到时候我可是要落户在这里的,这你不介意吗?”汪田甜说,这房子她实在是太满意了,若是能让她自己买下来,她也愿意。 不过不用问也知道,郝㑺只会冷冷地拒绝并且让她也买不下来。 她也可以先买下,然后偷偷落户,先斩后奏,但那样也不是她一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正直女青年该干的事情,太欺负小孩子了。 所以她得先提醒对方一下。 “我没有异议。”郝㑺无所谓。 一来他不打算将自己的户口迁过来,二来落户也没什么,只要房契上写着他的名字就行了。 既然如此,汪田甜自然也没有异议了,两人一拍即合,你一万我一万,买定离手,房契到手。 喜提房产,当然是要庆祝一下了,于是几人打算一起去饭店里热闹热闹。 汪田甜看了眼时间,快下课了,于是一行四人直奔校门口去。 刘淼与李家全两人看着眼前的校门口,嘴角抽了抽,他们刚从学校请假出来,现在就跑这里来晃悠,到时候若是被他们老班看到,就又得写检讨了。 于是两人怂了,转身就走。“你发嘛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鼎兴饭店等你们。” “下午你跟我去派出所给房契做下公证,现在只是房契到手,还得有公章,且有我俩的房产名字才行。” 因为是两人共有,所以,要两个人一起去才可以。 刚好汪田甜想要问一下自己的落户问题,便也没有异议。 现在心头大事落下了一件,带人神情都很轻松。 想着那间门店,汪田甜侧首问郝㑺:“有没有想好用那个门面做什么?” 那地方虽然偏僻,但也有住户,只是没有闹事热闹,加之中间有一条胡同隔开,就没什么人往那里去。 在那里无论是开电器商店还是服装店都是不现实的,根本没有人往那里去,便只能卖一些四周居民都需要的必需品。 “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你有吗?”郝㑺反问回去。 四周有居民,那当然是开商店方便啊。 她现在手里有余钱,到时候她先说动她师父过来,到时候开个小商店让他守着,也不怕他无聊了。不过 这事还需要对方同意才能下决定,于是也只能放下不提。 304、落户难,难于上青天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下课铃声响起,然后汪田甜便听到犹如千军万马般的脚步声轰隆隆响起,紧接着,大批人马跑出教室,风一般冲向食堂。 汪田甜看得眯起了眼睛,熟悉的景象,真让人怀念。 郝㑺对此没什么感觉,倒是想起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对方的事还没说呢,就赶紧问了一句:“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呢。” 汪田甜正要回答,就看到汪诚才飞奔到校门口,正往外面看。 于是她将郝㑺的问题抛诸脑后,赶紧朝着汪诚才挥手。 见到了人,汪诚才三两步跑了过来,额头上沾着细汗,因为跑的太快,胸口急速起伏。 汪田甜无奈摇头,“你又不去跟他们抢,跑这么急做什么?” 汪诚才喘了一会儿,稍微平息了一下呼吸后才开口,“我这不是怕你等得着急了吗?” 郝㑺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诚才哥。”汪诚才 冲他点点头,跟汪田甜并排而行,只以为声音低,其实声音压根就不小的问了一声:“你怎么跟他混一起了?”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还不如光明正大呢。 她回头看了郝㑺一眼,对汪诚才说,“他现在可是我的合作伙伴,你别老对人家怀抱偏见。” 郝㑺在后面听了这话微微勾唇,两步走上前,与汪田甜并行,将她夹在了中间。 汪诚才则一言难尽,心里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冒问号。 是他有偏见吗? 这要不是他妹子,他怕是要用拳头帮她恢复一下记忆。 这话一起,自然也将之前郝㑺的问题带起来了。 “我找你的事情正好跟我哥有关,我想让他做代言人给咱们手上的随身听打个广告。” 郝㑺闻言挑眉,“试用?” “对,让他去学生间推销推销,你觉得怎么样?” 原本郝㑺就打着这个主意,现在既然有人,那他自然同意。 说起这个,汪诚才立即来了劲儿。“ 甜甜你不知道,我们班有同学知道这个的,我一提,他就懂了,他家有电视,他在电视上看过,还让我拿去让他看看呢。” 汪田甜闻言嗯了一声,侧头问郝㑺,“随身听什么时候能到?” “最早下午,最晚明天。” 汪田甜又看向汪诚才,“你要记住,随身听得看牢了,你可以展示给他们看,但不能让他们碰,除非对方出钱买,知道了吗?” 汪诚才直点头,“放心,我记住了。” 汪田甜又问郝㑺,“那些商品都定价格了吗?” 郝㑺摇头,“不急,一会儿大家聚在一起了再说。” 闻言汪田甜便懂了,也不再多说,三人直奔鼎兴饭店。 鼎兴饭店是这个镇子上最大的一家饭店了,五个人找了个圆桌坐下。 桌子不大,坐五个人还是宽宽松松绰绰有余。 不过汪田甜三个人却坐的很紧凑,她依旧被夹在中间。 汪田甜看看两边宽松的空处,再看看自己这里手臂就要紧挨着的三人,似笑非笑,“这大夏天的,还挺热哈。” 汪诚才:“嗯。” 郝㑺:“还行吧。” 嗯你个头,还行你个头! 她给自己扇扇风,“我咋觉得这么热呢?” “有嘛?我给你扇扇。”汪诚才说着就撩起自己的衣摆开始给汪田甜扇风。感受着 扑面而来的汗臭味,汪田甜有些生无可恋。还是对面 坐着的两人看不下去了,一言难尽地看着另外两人,“这桌子的空隙还有这么大,往这边来点儿啊。” 郝㑺抬眸看了说话的李家全一眼,慢慢起身,微微挪了一下自己的凳子,还真是来点儿。 只是李家全是不敢说话了。 至于汪诚才,压根看都没看,屁股都没有挪一下,手中动作不停,“我得给我妹夹菜啊,坐远了怎么夹?” 汪田甜心说,“不用了谢谢,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 刘淼有些同情的看着汪田甜,还是忍不住开口,手指着汪诚才身上的短袖校服,“那个……学校也真是抠门哈,就给发一件校服,连换得都没有,这么穿一个礼拜,那味儿,想想都让人上头哈。” 汪诚才十分赞同的点头,正要跟着开口吐槽,突然手中的动作一顿。 今天礼拜几来着? 哦,礼拜五。 所以…… 汪诚才撩起自己的衣摆闻了闻,是老坛酸菜的味道。 再侧头看了看汪田甜,见对方萎靡不振的样子,内疚的不行。 “那个……咳咳,是挺热哈,还是分开点比较凉快。”声落身动,一下子汪诚才就离了汪田甜半米远。 郝㑺有些没忍住,噗出了一声,在看到汪田甜凉凉的目光,顿时忍了下来。“先点菜吧。” 汪田甜本来想请客的,被郝㑺先截了过去,“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李家全很活跃气氛,闻言大声道:“当然该你请了,你现在可是有房的人了,今天算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请谁请啊?” 其他人还没反应,汪诚才则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于是便问了一句:“什么大喜之日?” 在众人回答之前,汪田甜先开口抢了过去,“哦,郝㑺在镇子上买了套房子,所以请我们吃饭呢。”说着她还用膝盖在桌子下顶了郝㑺一下,暗示意味相当明显。 郝㑺心领神会,笑着道:“没错,就是这样。” 汪诚才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轰然崩塌。 郝㑺,才多大?比他还小三岁啊! 他们虽然不熟,但也不妨碍他知道对方是个家徒四壁的小可怜虫啊。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夕之间,,这个可怜虫已经富得能在鼎兴请得起客,还在镇上买了房。 这世界是疯了吗? 想想人家,再看看自己,浑身没有几毛钱,还得张口跟家里要钱,年龄还比别人打,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行,他要赚钱,他也要请得起客,他也要买得起房! 当然他的心声无人得知。 等菜的当口儿,郝㑺开口了,“咱们大家伙儿都是奔着赚钱再走到一起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生活中的朋友。” 汪诚才立即从心底世界回到人间,竖起两只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我的货马上就到了,之前写了订单的,先将货送到他们手中,之后你们若是找到了客户,我给你们提成。” “现在我来说提成的事情,”郝㑺从怀中掏出一张价目表。“秉着有钱大家赚,前面的数字是产品的售卖价格,后面的数字是你们之后要会给我的价格,中间的差价你们自己赚,当然,若是你们要讲价的话,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差价就在那里,你给对方开的低,你自己就赚的低,大家都公平公正。大家没有异议吧?” 汪田甜当先将价目表拿了过来,上面彩电标价是4999,后面的价格是4600,中间差价算是四百。 汪田甜看得忍不住挑眉,这小家伙不错啊,对自己人挺大方。 他进得彩电都是14寸的小型彩电,进价两千三,这算是赚一半了。 不过对于汪田甜的想法,他没什么感觉,大方么?并不,这还是得看他们自己的能力。 有能力,就多赚点,若是没能力,到手一百两百的,那也没办法。 不过显然另外三人不这么想,在看到中间差着几十几百的时候,心情那叫一个激动。纷纷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好。 毕竟可是无本买卖! 汪诚才想要让汪田甜等他下午放假了一起回家,不过被拒绝了。 她下午还有的忙,而且他们也并不同路。 吃完饭,刘淼李家全两人就又去找自己的客户去了,郝㑺则带着汪田甜去了镇派出所。 路上,郝㑺问了汪田甜,“你能将我家里那个人画出来么?” 汪田甜回忆了一下对方的长相,点点头,“不说十成十,七八分还是可以的。” 郝㑺:“一会儿在派出所,你帮我将那人画出来。” 汪田甜比了个OK的手势,郝㑺顺利接受。 两个从未来而来的人都默契地忘记了这个时候,村小学水平的小孩子,如何能知道OK的含义。 房契公证手续很简单,派出所留存了一份,并且做了一个小本本,上面写了两人的名字,摁了手印儿,还落下了公章。 汪田甜觉得,若是上面放上两人的合照,完全就可以媲美结婚证了。 郝㑺准备让汪田甜帮忙画肖像,汪田甜摆手,“别急,我还有事情没办完。” 说完她看向窗口,“警察叔叔,我想要落户要怎么做?” “转城镇户口吗?有些麻烦。”现在这儿这个农村转城镇户口可不容易。 汪田甜摇头,“不,我是要落户。” 她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落户?”警察皱眉,打量了汪田甜一眼,“你是黑户?” 这是个令人难看的话题,不过汪田甜也没办法,毕竟这不是她的错,便也坦然地点头。 郝㑺在一旁听得抿起了唇,他竟不知,原来对方一直是黑户。 “你是超生的吧,你父母没交罚款吗?” 汪田甜耸耸肩,“没有呢,所以我现在可以落户吗?” 305、流浪汉的身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警察摇头,“这得你父母给你交了罚款,然后到村上开证明,才能给你落户。” 汪田甜抿抿唇,扮作一副可怜样,“可是我母亲精神失常无法自理,我有幼年丧父,去哪儿找人给我叫罚款呢?” 警察也有些难办,“可是你是超生这是事实,我也没有办法。” “有办法的警察叔叔,您看,我这是自己重新立户,不跟他们在一个户口本上,而且我这是在镇子上买房,也算带动了镇子经济,可以有优待的不是?” 这情况确实有些特殊,警察还整不好下决断,只好将其压下,“这样吧,我找机会帮你问问,但现在肯定是办不成的。” 汪田甜皱起了眉,这么难的吗? 这警察的话明显就是托词,很可能这件事情就真的被他压下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说了一句:“叔叔,我马上就要读初中了,我成绩很好的,连跳两级,现在就只等有了户口读初中了,希望您能帮帮忙,让我能够顺利落户好吗?” 说着这句话,汪田甜顺便抽出了一百元塞到了对方手上。 拿人手短,警察也不好继续糊弄,连神色也和悦了些。“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就回去找你们村长,送点情,让他帮你从中周旋周旋,指不定这事就能成。” 汪田甜无语,到了村长那里,对方还不是要到派出所来? 这是明路吗?她直接贿赂他都没有用,到时候找村长就有用了? 再说了,他那爹压根就没死,若村长真帮了她,那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村长媳妇好歹帮过她,坑人的事她做不出来。 看来得重新想办法了,想想就好气,一百块白给了,还不好要回来,这种人是一定不能得罪的。 于是汪田甜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谢谢都懒得说了。“我用一下纸笔。” 警察这会儿倒也大方,递给她让她用。 汪田甜极快地在纸张上描绘出那流浪汉的模样,而后递给郝㑺。 “谢谢”郝㑺道谢后将画递给那警察,突然间嘴唇勾起,“警察叔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这个人,看看派出所的失踪人员名单里有他吗?” 警察接过去,随意地在上面扫了一眼,突然一怔,忙将视线又落了回去,然后就听到一阵桌椅碰撞声,下一刻,写着“闲人免进”的门被打开,那警察急匆匆地走到两人面前,指着画像上的流浪汉问郝㑺,“这个人在哪里?” 郝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您认识这个人?” 警察有些不耐烦,“你就告诉我这个人在哪里就是了!” 郝㑺微微皱眉,没有回答,而是细细打量了警察一眼,对方面上虽然不耐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浸满了狂热。 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一个警察这么失态呢? “这人在我家。”说完这句话,郝㑺清晰地看到对方激动到颤抖的手。 “请问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然而 警察直接忽略了他的话,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快,带我去你家!” 郝㑺后退几步,摇摇头,“对不起,除非你告诉我你与他的关系,否则,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说完他眼珠子一转,“或许你可以给我一张你的照片,我拿回去让他认认,看他认不认识你。” 警察闻言面色一僵,“他病好了?”难道他情报有误? 郝㑺没有直接回答病好没好,而是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若是他不认识你,我是不能将他交给你的。” 警察心里的激动平复了下来,这可是贺国昌,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物。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老年痴呆,才想着去将他接过来,去冒领了这份功。 但若是对方病好了,这份功他是抢不到手了。 不过不去看看,他心里始终不甘心,而且他也有些怀疑,若是对方病好了,自己就能说出自己的来历,何须让这好孩儿来警局查询。 越这么想,他越肯定心里的想法。 “你带我去你家里看看,我还要再确认一遍是不是那个人。” 郝㑺垂眸,让人看不清眼中神色,“那能另外约个时间吗?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那就明天!”警察一锤定音,明天刚好他休息。 郝㑺:“明天怕是不得空,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警察不悦,“你这是不愿意让我去?你要知道,你这已经构成了非法拘禁!” 郝㑺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是救人,不是非法拘禁。再说了,他就在我家,被好吃好喝养着,并没有受到亏待。我知道您担心您的亲人,但是他就在那里也不会离开,等我忙完事情再带您去也不耽误什么事情的,警察叔叔您说呢?” 警察心思一动,“原来这家伙将自己当做那人的亲属了,这样最好不过。” “那行,最迟后天,多了不行!” 郝㑺点头,“好,后天我回来带你去我家,你就等着就是。” 警察的这一系列言行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家里的那个流浪汉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看来必定身份不低。 而且这人也铁定没起什么好心! 他灵机一动,“叔叔,您这位亲属叫什么名字啊?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称呼。” 然而对方嘴瞒的很紧,只含糊揭过:“你这个年纪,叫他爷爷就是了,问名字做什么。” 说完他摆摆手,“行了,没事就先离开吧,这里不让久待。”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警察又将郝㑺叫住,“对了,你别忘了后天来带我去你家里,否则,我可就要以警察的身份介入了!” 郝㑺回身勾唇一笑,“您放心等着就是。” 离开了派出所,汪田甜皱着眉问郝㑺:“你真的相信他?” “什么?”郝㑺明知故问。 汪田甜:“我总觉得这个警察没安什么好心,不会是那老头儿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他想抢攻吧!” 郝㑺想了想,觉得汪田甜或许真相了。 若是那流浪汉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那么对方的举动就合理了。 而且他也总觉得那流浪汉有些眼熟,可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却如何也想不明白。 306、买家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房子里现在还什么都没有,要去添置些东西么?”郝㑺侧头问汪田甜。 她倒是不着急,等来这里住怕是得等到六年级毕业了。 郝㑺又补了一句,“咱们一起去买,到时候可以让老板给打个折扣。” 于是两人便又拐道去了家具店。 汪田甜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下,“我可能会占用两到三个房间。” 郝㑺想了想,也没有提出反对,他家也就两人,五个房间刚好分配完毕。 而且他爸也不一定会来这里住。 两人到了家具店,里面的老板见是两个孩子,便没有多想,也没有出来迎接的意思。 两人也无所谓,自顾自逛着。 汪田甜看了一圈,最大的床也就一米五宽,于是她问郝㑺:“你想好卖什么样的床了吗?” 郝㑺闻言目光落在一米五款的箱体床上。 见此,汪田甜笑眯眯道:“不如我们五个房间都买这样的床吧。” 架子床需要铺稻草,这种箱体床则只需要床垫就可以。 打定主意,汪田甜转头叫来老板,“老板,你这床怎么卖的?” 老板看着他俩,“你们要买床?”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床可不便宜,三百块一张呢。” “两百。”汪田甜讲价。 老板摇头,“那不行,架子床还卖一百五呢,你这价格给的太低了,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他认定两人是在捣乱。汪田甜 摸摸下巴,“你要想清楚哦,我们一次性买五张,你并不亏。” “五张?你吹牛吧,叫你家长来谈我还能信两分。”老板撇撇嘴,显然嫌弃两人给他捣乱。 被看不起不被相信,汪田甜倒也理解,但是对方这个态度吧她还真不爽。“ 我们换一家吧?” 郝㑺点头,“行。” 如今的家具店开的也不多,整个街道就两家,汪田甜两人之前去的是离家最近的店铺。 没买到东西,他们就只好再往外去,直接走过了闹市区,才又看到一家。 店里此刻老板好像不在,就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你们要买什么?”男孩走过来问了一句。 “我们来看看床,”说完汪田甜又问:“小弟弟,你家大人呢?” 小男呲牙,“斗地主呢,我看店。” 汪田甜在看到店里照样有箱体床的时候又低声哄着小男孩,“你可不可以叫他回来?就说有大生意上门了。” 小男孩看了看郝㑺,又看了看汪田甜,“我很快回来,你们要等我哦。” 于是正在扑克桌上压来压去的李来芬就被自己的儿子火急火燎地招呼了回来。 她扭着胯蹬蹬蹬跑进店里,直接忽略了郝㑺与汪田甜两个大活人,“哪呢,大生意在哪儿呢?小兔崽子,你怕不是在忽悠老娘!” 小男孩还以为自己被骗了,在看到两人的时候,忙伸手指着他们,“那个姐姐这么跟我说的。” 李来芬打量着两人,“是你们?”她直觉自己被涮了。 汪田甜笑着点头,“没错,我们想买这样的床,五张。” 李来芬看向被汪田甜指着的一米五宽箱体床,怀疑地看着她,“你确定?” 汪田甜但笑不语,而是看向郝㑺,“衣柜什么的的,我的想法是直接让人打,你着急么?着急地话你可以先买。” “不着急。” 于是汪田甜问李来芬,“老板,你们店里的这些家具都是自己打的,还是从别人那里购买的?” 见两人是在正儿八经的讨论。李来芬也正经了神色,“那当然是我家男人打的,质量杠杠的,你们放心。”说着她面露难色,“就是……咱们店里这箱体床也而没有五张啊,你看你们要得急吗?不急的话,我让我男人给你们都打出来。” 汪田甜想了想,“三个月能打出来剩下的三张吗?” “这没问题。” “五个衣柜呢?” “这……可有难度了,除非你们提前找好木材,否则我们要选木头,在打造成型,时间根本来不及。” 汪田甜勾唇,“你放心,我要的衣柜很简单的,至于木材,还是你们选,你有纸笔么?我给你画出来,到时候你们按照我的图纸准备好需要的木板就好。” 李来芬不太听得懂她的话,不过要纸笔她倒是懂了。“有,我这就给你拿。” 于是汪田甜便在纸上画了起来,四开的滑门式长衣柜,上方八个小柜。 这个时候还没有左右滑动的门,李来芬看着图纸上的衣柜拧起了眉头,“你这个有些难啊,我男人不一定打得出来。” 汪田甜笑笑,“不需要组合起来,只需要准备木板即刻,我将需要的木板画出来,并且在旁边标注尺寸以及数量,到时候你将它给你的男人拿去就好了。” 老板娘还是犹豫,“那你先画,我再看看。” 汪田甜继续动笔,衣柜需要的木板都被她给画了出来,除了柜门需要的花样,其他的都没什么不同。 老板娘一看那些个木板,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汪田甜笑笑,“就这么简单。”就是后期加工有些复杂,需要给柜门订上滑轮,还等准备弯角扣,不过这些五金店就有,其实也不麻烦。 “那行,这生意我们接了,不过你确定这些要这些木板就能拼成你画的这样?” 汪田甜卖了个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而后想到到时候住了人,鞋子的放置也是个问题,就干脆又让他们打一个大一点的鞋柜,存放调换一体,上面还能挂衣服帽子围巾什么的,到时候就放置在进门处,十分方便。 “现在来谈谈价钱吧。”最后,汪田甜才将话题转移到钱上来。 “这床三百一张,衣柜鞋柜因为你是定做,比直接买要贵些,不过你若是不组那就又要便宜些,算你一百三吧。鞋柜七十五,怎么样?” “老板,我在你这里买这么多东西,你都不给我打个折扣,有点说不过去吧。”汪田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李来芬笑笑,“怎么没打折扣呢?这不是衣柜鞋柜都给你算便宜了嘛。” “你可别看我年龄小就诳我,寻常衣柜也贵不过一百五,还得是打磨好组装好的,我只要你帮我将需要的部位做出来,这你还要收我那么高,怕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说完汪田甜目光落到箱体床上,“你知道的,我的意思。” 见她不好糊弄,李来芬只好问她,“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两百,你同意,这一切生意都是你的。” 李来芬皱眉,“我的架子床还卖一百五呢,你这砍得太狠了,我没得赚啊。” 汪田甜笑了,“你知道吗,在上一个店里对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李来芬:…… “这床虽然好,但现在买它的人也不多吧?虽然你标价三百,但是你卖到三百了么?老板,我是诚心跟你做生意,你不能因为我是小孩子,就胡乱喊价吧?五张床,五套衣柜,一个鞋柜,若是老板你还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找我们山上的老木匠帮忙做了。”“ 别啊……”李来芬有些急了,“价钱都好商量嘛。” 汪田甜不说话,态度十分坚决。 李来芬无法,只好一垂手掌心,“那行,就依你说的来,这总行了吧?” 汪田甜勾唇一笑,十分满意,“总共是一千七百二十五,要不你再给我抹个零?” 李来芬叹了口气,“行吧行吧,谁让你是大客户呢,我觉得你这功夫完全可以当店主,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哈哈哈,承老板吉言了。”说完她又指着不远处的床头柜,忍不住开口询问,“你这小柜子怎么卖?” “二十一个。” “那行,那我直接就凑个整,五个小柜子,加起来中共一千八如何?” 李来芬什么也不说了,只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汪田甜也想乐,“那我先交一千的定金,等到东西都做完了,让我满意,剩下的尾款,我再一并结给你,如何?” 李来芬点点头,“行吧行吧,你把姓名地址留下,到时候我好给你送货去。” 汪田甜将地址都留下,然后让她先将床头柜跟两张床先送到房子里去。 两人也顺便打了个顺风车,一路回到了新家里。 之前那店里的老板正无聊的手撑下巴打着盹儿,突然就被蹬蹬蹬的卡车给惊醒了,抬眼一看,就见那卡车上坐着之前从他店里离开的两个孩子,在他们旁边则绑着两张床以及五个床头柜。 这一幕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冲击,难道当时那俩孩子不是诳他的? 那他这是损失了多少钱??? 就在这时,他对上了汪田甜的视线,就见对方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微笑。 嘲讽,这绝对是嘲讽!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并且决定找个机会去那李来芬家里问一问,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要了五张床! 床被搬进房间,两人的卧室总算被填补了些,就是再有个被子被褥的,就可以直接在这里过夜了。 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虽然可以买,但汪田甜还答应了师父要回家,自然不能在这里待。 最后便是郝㑺直接出去买床上用品,她则准备打道回府。 不过在此之前,两人还是找了个商店给华珵家打了个电话,得知容华离开了,又给容华的大哥大打了过去,多数是汪田甜跟他聊,郝㑺只说了两声就撂了电话。 307、汪诚才的第一桶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第二天,学校放假,刚好赶上镇上赶集,不过汪田甜自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便待在山上陪着张树人,将手中的人体穴位图一遍一遍细细钻研。 倒是汪诚才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镇上,因为前一天他们不仅说了卖电器的事情,郝??还告知了他们自己手中有一批服装要出售,可以让他们帮忙,然后拿提成。 不过这一天卖衣服的只有汪诚才一个人,郝??倒是在旁边帮了一会儿忙,再看他能忙得过来后,就离开了。 因为今天他的货已经“到了。”他得在房间里等着,等着刘淼与李家全两人带着他们的客户过来取货。 汪诚才站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在他身前是搭起来的长长的一块木板,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是年轻男女的,学生可以穿,成年男女也可以穿。 这个时代做衣服的要多一些,比如那些年纪大些的人一般都是自己扯布回去自己做,所以郝??也就没有要那个年龄段的服装。 不过这依然不妨碍摊位上的生意火爆。 有自己看中的,有给自己对象买的,也有给自己孩子买的,总之,在摊位上翻来翻去的人不少。 为了方便,汪诚才身上还挂了一个纸牌子,上面用毛笔粗粗的写着:“全场二十。” 这价格对于老人来说是贵了些,但对于正值青春萌动,爱美爆棚的青年男女来说,就一点也不贵了。 无他,这些衣服实在是太时尚了,很多样式他们还在电视上看到过,早早就心生向往了,如今见到,自然是要买下来的。 因为价钱一样,汪诚才也不需要仔细算,只需要收钱就行了。 于是一个上午,就收了个盆满钵满,摊位上的衣服更是被卖完了。 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腰包,汪诚才有些手抖,也不敢继续在原地待下去,直接七拐八拐潜回了郝??的住处。 看到他这么早回来,郝??挑了挑眉。 因为知道那些衣服受欢迎,所以他可是特意多拿了些衣服出来,不想卖不卖的完,但一定没有这么快,汪诚才做贼一样的跑回来,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卖完了?” 汪诚才猛点头,将揣在怀中的腰包取了出来,递给了郝??。 里面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郝??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将拉链拉开。 刚打开,就有被胡乱塞进去的钱蹦了出来,砸到了郝??的脸上。 郝??:…… 他伸手将落到地上的钱捡了起来,将其仔细地捋了捋,动作慢条斯理。 一旁的汪诚才则有些迫不及待,“快数一下多少钱!” “既然全卖出去了,那应该有一千块。”他是数了五十件衣服出去的。 汪诚才长大了嘴巴,他居然卖出去了这么多件吗? 什么时候镇子上的这些人购买力这么强了?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郝??摇摇头,“这也就是第一次,下次你再去卖,就卖不出去几件了。”这就是爆款效应与稀有效应的结合才能有这样的情况。 这五十件基本就让这里的人买衣服的欲望达到饱和了,再下去却不会有多少人买,毕竟二十块钱也不便宜。 汪诚才发愁,“那以后怎么办?”他可是看到还有一大山的衣服呢! 郝??勾唇,“换地方呗,这周围可还有好几个镇子呢,那些镇子上卖完就去县里接着卖。” 闻言汪诚才放下了心,“好!明天就是龙王镇赶集,明天我就拿着衣服去那里卖去。” “行,只要你肯努力,钱不会少的。”说着他就着手中的钱数了起来,数出五张大团结给了汪诚才,“这是你今天的提成。” 汪诚才笑得灿烂无比,去拿钱的手都激动地直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赚到钱,还是五十块这么多,仅仅一天而已啊! 他不是没数过五十块钱,比如他爸发工资之后有时候刚好他撞上了,就会数一数过过手瘾。 当时他也是激动的。 但和现在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难道这就是数别人的钱和数自己的钱的区别吗? 他也是能赚钱的人了! 他也是有私产的人了! 若说之前他的干劲儿是一百分,那么现在他的干劲儿已经可以直升一千了!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啊! “明天你拿一百件衣服去卖,龙王镇比我们这个镇子大很多,也富裕很多,在那里应该也能大捞一笔。”郝??嘱咐了一句。 汪诚才立即拍拍胸脯保证,“好!” 等汪诚才走了以后,郝??才开始数那腰包里的钱,刚好九百整。 这还只是五十件衣服,就将自己花出的的钱赚回来小半了,果真是个赚钱营生。 他再进这一批衣服的时候是每件四五块钱,如今是翻了三番卖出去的。 不过他拿的也不会太多,算算,将周边几个镇子上卖出去,再去县里卖几回就能清光了。 数完钱之后,他便将其收进了空间,在房间里的书桌上,正放着几叠钱,一百的,十块的都分开放的,但看得出来挺厚,正是那批订单的钱。 如今他进的货已经出出去了一小半了,卖完之后再加上汪田甜手里的钱,应该又有七万多块了。 今天刘淼告诉他有一处不错的地皮闲置着,他在想着可以有什么办法隐晦地提醒汪田甜可以通过建房子赚钱。 不过这个问题还可以再放放,毕竟如今他手上是真的穷! 他得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卖出去才行。 而现在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处理。 今天不是工作日,派出所里面一片寂静,郝??从开着的大门走进去,之间一片房门紧闭,唯有值班室的木门是虚掩着的。 于是他直接走过去敲响了木门。 “请进!”屋里传来声音。 郝??应声进去,值班的是一个小年轻,见他进来,微笑着问了一声:“小朋友,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郝??说了声“你好”,而后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个卷着的纸筒,“警察大哥,我想打听一下这个人。” 对方笑着接过,看了一眼后剑眉蹙起,又将郝??打量了一遍,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郝??思索了一下回答,“恩人。” 听他这话,小年轻眼皮一跳,“你说什么?恩人?这意思是你救了他?” 郝??点头,“算是吧,他饿的胃疼的时候我给他包子吃了,而且现在还养着他。” 闻言小年轻神情有些一言难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居然敢说出养着他这样的话来。 “若是知道,我也不至于来派出所了。” 小年轻点头,“也是,贺老爷子可是我们这些军人的楷模榜样,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知道他。” “贺?”郝??一愣。 “对啊,贺国昌,那可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物,之前一直都在京城,就是因为得了病,才回了家乡,对了他的家乡就是我们这里,不过是县城的……” 后面对方说了什么郝??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了,只将“贺国昌”这三个字反复咀嚼。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当初他被人追捕的时候曾逃入一家医院,,走投无路之际闯进了一间病房。 所幸运气好,病房里除了一个头发全白,无力动弹的老人之外,便没有任何人了。 他本想在里面躲到外面找他的人离开,再出去,哪知道他进门的动静竟然惊动了那个面容浮肿的老人。 外面敌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病床上老人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害怕行踪暴露,郝??其实是想要杀他灭口的,没有行动力的黄昏老人,要杀他易如反掌。 却没想到对方看着他竟然唤了一声:“幺儿。” 郝??一愣,以为对方是在叫人,三两步走过去,冰冷的木仓筒抵在了他那老年斑遍布的太阳穴上。 然而老人却仿佛没看见,反而因为他的走近面露欣喜,“幺儿,你来看我来啦?你这是不生爸爸的气了吧?是爸爸不好,没有及时救下你来,爸爸……还以为你恨死我了呢……” 郝??这才明白对方这是将他错认成了自己的小儿子。 隔壁被打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郝??突然心生一计,将木仓收起来,身上的外套脱下往老人被子里一塞,然后将头发弄散乱,伸手抓住对方的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上面,将戏演了下去。 “是我,爸,我来了。” 也就在这一刻,病房的门被打开,两名黑衣人一双阴鸷的眼看了过来,扫了一遍房间后将视线落到了郝??身上。 他下意识的脊背想要绷紧,求生欲有让他死死地压制着自己的下意识,在外面看来父慈子孝的画面,其实郝??脸上却并不是什么濡慕,而是警惕与凝重。 老人依旧犹如感觉不到,侧目看着郝??,眼中是欣慰,“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了就说明你不恨我了是不是?” 郝??忙压低了声音,其中还带上了些哭嗓,“不恨,爸,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要好好的,我还等着接你出院呢!” 308、贺国昌,他的救命恩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也就在这时,他明显地感觉到老人的瞳孔开始涣散。 他心里暗道糟糕,他这是一不小心了了对方平生夙愿,对方这是没了生念,接待死亡了! 也就是说,方才看到他开始,老人应该就是回光返照了! 这可怎么办? 他还没有逃出去,就又摊上一条人命了吗? 就那两人还没离开,郝㑺只能继续演下去,同时心里对老人说着抱歉。 “爸,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啊,你在等一会儿,大哥马上就来了,求求你,求求你了,爸!” 声音中带着的哽咽十分忧伤,令人听着都忍不住落泪,然而当事人面上却只有一片冷凝。 所幸那两人觉得这事不妙,也觉得这里没有自己找的人,为了赶时间,继续往后面房间里搜过去了。 “幺儿,我……我来了,你……接好我,爸……爸记性不好,怕,怕找不着……”你家! 郝㑺依旧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气息渐弱的老人一点点闭上肿胀的眼睛,生机全无。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老爷子,今天我这是承了你的情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假扮了你的儿子,你莫要怪我,愿你在地下能跟你的小儿子团聚,得到他真正的原谅。” 说完,他算着那些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医院,便帮忙按下了呼叫铃,顺便看了一眼墙上贴着的病历单,姓名贺国昌,病症老年痴呆,脑溢血。 “贺爷爷谢谢,贺爷爷,走好!”郝㑺心里默念完这句话后,打开门离开了这里。 所以,原来这个贺国昌就是当初无意间帮了他的贺国昌么? 前世他来不及报恩,所以这一世就让他来补上? 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 既然知道对方是县里的人,那郝㑺也没理由在搭理这边的人了,匆忙说了一句谢谢就离开了。 他明天直接带着贺国昌去县里,找郭木轩不就好了? 不,最好是现在联系! 于是郝㑺直接找了一家商店,拨通了县里的派出所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西县派出所,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你好,我找郭木轩。” 电话那边顿了顿,“好的,请稍等。” 过了将近一分钟,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咚咚声,应该是刚被人拿起。“喂,你好,我是郭木轩。” “我是郝㑺。” “请问你……郝㑺?你怎么电话打这儿来了?” “郭大哥,我想像你打听一件事。” “你说。” “你们警局有没有一份关于贺国昌的失踪档案?” “贺……你说什么?贺国昌?你是说贺国昌吗?”对方的声音十分激动,最后的声音都破了音。 郝㑺:……他这不会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吧? 见他沉默,郭木轩知道对方怕是误会了,忙解释,“不是,你听我说,若你说的那个贺国昌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的话……” 郝㑺打断,“没错,就是他。” “他,他他,他在哪?”问完他又觉得不合适,忙又道:“是这样的,他是我的外祖父,我们两家人一直在寻找他的消息,却到现在都没有,所以乍一听你提起,我就有些过分激动了。” “你外祖父?”郝㑺有些惊讶,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缘分? “可不咋的,你有他的消息吗?快告诉我,我妈在家里都快哭瞎了!”郭木轩的语气非常急切。 郝㑺则平静了许多,既然是亲戚,那就不用担心了。“你不用着急,他就住在我家,好得很呢。” “我靠,兄弟,你说真的?这是什么缘分啊?居然在你家吗?那我肯定放心了,哇,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快跟我说说你家的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郝㑺:…… “我家有点难寻,这样吧,我将我现在的地址给你,到时候我将你外祖父带过去。” “那行,谢谢你了好兄弟,你可是我们郭贺两家的大恩人呐!” 郝㑺没有对这句话表态,而是将自己新房子的地址告诉了对方,就挂断电话,准备回家。 他在路上捡起了他,又养了他这么久,现在还帮他找到了亲人,这恩情应该回报完了吧? 回家的时候他看到了汪诚才,问起才知道对方也要回去,于是两人同路而行。 走在路上,汪诚才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没想到啊郝㑺,你小子居然是我们这些小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郝㑺笑笑,“你现在不也赚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了么?” “那哪儿能跟你比啊?”他俩比起来那就是星星对月亮,而他这颗星星还是靠着对方才能发光的。 “若是一直跟人比的话,那不是永远都不能满足?你又可知你如今赚到的五十块钱,村里的孩子可都想也不敢想的。” 汪诚才挠挠头,“你说的也是,除了你,我还真是整个村子里最有钱的小孩儿了。” 郝㑺闻言不语。 汪诚才也突然想明白了,“哦,不对,我前面还要将我妹排上才行。” 郝㑺:……不是你前面,而是我们前面,你怕是不知道你妹身上的钱比咱俩加起来还多! 当然,这话他敢说吗? 他不敢! 汪诚才的话题又转移到了郝㑺身上,“不过说真的,你小子变化也太大了吧,我记得以前见你,你都不敢抬头的,身上还总是带着伤,一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没想到如今竟然闷声不响的就发了大财。” 郝㑺还能说什么?什么也不想说。 但显然这也没有减少对方话痨的心情,“你不知道,以前我见你那小受气包的样子,可看不起你了,男子汉怎么能比小媳妇儿过得还可怜呢?男人,就应该硬气!” 说完他才想起自己如今还靠对方发工资呢,又赶忙找补,“当然,我说的那是以前,现在的你就顺眼多了,也难怪我妹妹也愿意跟你走一起了。” 郝㑺闻言眼珠子一转,终于大发慈悲的搭理了对方一下,“你觉得我的变化很大?” “那当然,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你的样子没变,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那怎么可能?我就是我,不可能是别人。”语毕,他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你妹妹的变化也很大?” 309、找上门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十分赞同地狂点头,“是的是的,没错没错。” “那她哪里变了呢?” 汪诚才一点也没有泄露自家妹子机密的自觉,掰着手指头就数了起来,“变漂亮了,你妹发现吗?她那双眼睛圆溜溜亮闪闪的,小脸圆嘟嘟,还十分柔嫩,我好几次都想捏一捏,可都被她躲过去了。” 郝㑺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嗯,还有呢?” “会做饭了,你肯定没吃过,我妹妹以前从来不做饭的,前两个礼拜,我回家发现她自己在做饭,那香味儿可勾人了,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家里压根就没有拿得出手的菜,而且她还做了我最讨厌的折耳根,但是奇异的是,那个折耳根饼子又香又脆,好吃的我差点吞掉舌头。”说着汪诚才突然觉得自己口腔内开始分泌口水,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中午没吃饭,于是这一瞬间,他就更想汪田甜的饼子了。 郝㑺也吧嗒了一下嘴,他没吃过?简直笑话! 他还学着做了呢,可惜的是,压根就没法跟对方做出来的饼子相比,即便对方给他饼子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还有呢?” “会赚钱了!我每个礼拜两块钱,是用来买菜的,但一天三顿,要吃一个礼拜,就只能省着点,肉腥就更是别想了,后来她告诉我她卖药材赚了钱,又给了我两块,那个礼拜是我初中生活中过得最惬意的一次,能吃到肉,偶尔还能卖个零嘴什么的解解馋呢。” 想起自己从她那里拿钱对方死不松手的模样,郝㑺撇了撇嘴,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懂得反抗了。”汪诚才高涨的情绪降了下来。 “其实她懂得反抗我是很开心的,二婶老师欺负她,老爸不护着她,我也不能一直护着她,总是让她受欺负,如今不需要我,她也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可也是因为这个,她也离开了我们的家,唉!” 郝㑺闻言忍不住安慰了一声,“其实对她来说,离开未必是坏事。”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难受,本来我们的家庭虽然不如何富足幸福,但终归是完整的,但是现在……” 郝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毕竟对他来说,离开那样的家,是值得庆祝的,他俩无法共情。 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还有呢?” 汪诚才想了想,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啊,我差点忘了。” 郝㑺眸子一亮,“嗯?” “她还变聪明了!” 郝㑺:…… “我知道,年级第一,连跳两级,现在跟我同级了嘛。” 汪田甜啧了一声,“真是神了,以前她的成绩可是一塌糊涂,没想到现在居然转身就成了学霸。我有理由怀疑她之前是装笨,其实在暗地里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郝㑺:…… 他想想对方坐火车都还要看书的样子,觉得这个说法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呢。 但是到现在还没有问到点子上,郝㑺便忍不住开口,“除了这些没别的吗?比如……” 话没说完,汪诚才的声音又响起,“有啊,比如以前可讨厌可讨厌你了,现在嘛,我总感觉你们的关系很好,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了呢。” 郝㑺无语地扯了扯唇角,“那我谢谢了啊。” “不过你就不奇怪她为什么会突然认识草药了吗?” “有什么奇怪的,她师父教的啊。” 郝㑺败下阵来,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声:“好吧。” “不过我这么一算,她的变化还真大哎,比你的变化还大得多呢。” 郝㑺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谢谢你才发现啊! 两人聊了这么一路,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口。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了郝㑺,忙蹬蹬蹬地跑了过来,“郝家小子,你咋还在这里慢悠悠的哟,还不赶紧回家去,你家出事了!” 郝㑺心里一惊,来不及问什么事,一惊一个健步飞跑了过去。 倒是汪诚才落后了一步,“婶子,他家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来了个警察,要带他家那个流浪汉走,那郝建军不肯,人家就说他非法拘禁,要把他带去关起来呢。” 汪诚才闻言也赶紧追了过去。 还没到家门口,郝㑺便见到自己门口围着的一堆村民。 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拨开挡路的人,从人缝里钻了进去。 有人眼尖认出了他,忍不住幸灾乐祸,“郝家小子,你家这是摊上事儿了啊。” 郝㑺闻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自家院子里。 “你不让我带他走,那就是妨碍警察办公,加上非法拘禁,我能让你牢底坐穿你信不信?”刚走进院子,他就见昨天被他敷衍的警察正气焰嚣张地抓着贺国昌的一只胳膊。 “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他亲人也好,是警察也好,要带他走,可以,但必须等我儿子回来让他确定了才行。”郝建军拦在贺国昌身前,丝毫不惧对方那身警服。 贺国昌也对那警察表现出了明显的排斥,他在尽可能往郝建军身后躲。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为了讨好警察,跟着符合了一句,“我说郝建军,你就让这警察同志将人带回去吧,一个流浪汉而已,你跟人家非亲非故的,强留着人家干啥,到时候吃牢饭你就安逸了。” 郝㑺闻言看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菊芳。 小矮子,管闲事竟然管到他家来了! 就在这时汪诚才也到了郝㑺身边,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这流浪汉到底什么身份啊?” 郝㑺没有心情回答他这个问题,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 于是他覆在对方耳朵上一阵低语,之后汪诚才跑着离开,郝㑺则沉着脸走了出去。 “不是说好明天带你来的么?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警察闻言扭头看过来,见是郝㑺,终于放开了抓住贺国昌的手,反去抓郝㑺,“你回来的正好,你来跟你爸说说。” 郝建军眉头皱起,“你们认识?”难不成对方真是这老哥的亲人? 郝㑺笑看着郝建军,“这是我们镇上派出所的警察。” 一个众所周知的介绍,但郝建军却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了。 这警察压根就不是老哥的亲人,可对方为什么要来将他带走? 310、虚与委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继续刚才的问题,“警察叔叔,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约的是明天吧,你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 被一个小孩子质问,警察有点面上无光,但也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想着早来晚来不都是一个结果吗?既然你忙没空带我来,我就自己过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然而郝㑺却丝毫不给面子,“你言而无信在先,如今又对我家人无礼在后,我不知道这合情合理在什么地方。” 警察立即黑了脸,“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㑺勾唇,也不急着拆穿,“既然你说你是他的家人,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不如我们直接问当事人怎么样?” 问当事人? 他压根就跟人家无亲无故的,就是个傻子也不会选他啊! 警察自然不能同意,“那怎么行,他现在老年痴呆不认得人,又跟你们待了这么长时间,当然是选你们了。” “这样啊,那就是说,如果你不是他的亲人,他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郝㑺两手一摊,“那我就更不让他跟你走了,万一到时候他真正的家人找来,我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不可能!”警察回答的很果断。 郝㑺挑眉。 警察自知失言,立马找补,“我是说我就是他的家人,我带走了他,自然也不会有其他人寻来。” “这样啊,你说的也没错,只是说起来,昨天我也没有仔细询问,这老爷子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这亲戚也分亲疏远近吧,若你只是个远亲,他不认识你也正常,不过想要安抚好他的情绪,还是得近亲甚至至亲来的最好。” 警察沉吟了一下,算了算年龄,也差不多,就大手一挥,“他哪里还有什么近亲远亲的,他是我爸,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 哟呵,可以啊这人,上赶着给人当儿子。 不过想想贺国昌的身份,好像这也没问题,毕竟不是谁都配当他儿子的。 就是不知道他这些话被对方那些直系亲属听到了该是什么感想。 想来他们也应该快到了吧。 “那可真是我眼拙,竟不知道你和这位爷爷是父子关系,不过我觉得这也可以谅解,毕竟你们俩还真长得一点也不像。” 警察有些尴尬,含糊道:“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哪里不像了。” “既然你说他是你父亲,那么就问问他跟不跟你走吧。”说完也不待警察做出反应,郝㑺就直接去问贺国昌:“……”一时不知道叫什么才好了,憋了半晌,“你……愿意跟你的这个儿子离开吗?” 虽然老年痴呆,但贺国昌却将郝㑺记得很清楚,此刻听他提问,又看了眼那个警察,忙不迭的摇头。 像是生怕郝㑺会将他交给对方,还往郝建军身后躲,又觉得还不够,竟直接跑回了房间里,只露出半个头来,眼睛里满是警惕。 警察看到这一幕,面色沉了下去。 郝㑺心里暗笑,面上却露出难色,两手一摊,“警察叔叔,这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十分排斥你呢。” 警察面色不善地看了郝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没事,带回去慢慢就熟悉了。” 郝㑺不赞同地摇摇头,“这样会刺激到老人家的,到时候他的病情会越来越重的。” 警察不爽的打断他的话,“他是我爸,难不成我还能不如你照顾得好么?” “说是这么一回事,但我就怕到时候老人若是出了个什么问题,你会将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毕竟言而无信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到时候我们平头百姓就是想伸冤也无处说呀。” 不得不说,郝㑺还真猜对了,警察大的就是这个主意! 老人身体好不好,病情严不严重他半点不在意,反正人也不是他家的,到时候将人送过去,结了交情领了赏,在将责任推到这家人身上,然后给自己塑造一个见义勇为,救苦救难的高大形象,何愁职位不一升再升? 不过现在被人提起来,他自然不能这么说,“那怎么可能?你们可以我家老爷子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郝㑺却依旧摇头,“我觉得叔叔还是在带一些你们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做个见证的好。” 警察拒绝,“大家都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实在不用劳烦他们。” “那不行,方才就听到你对我父亲说要定我们非法拘禁罪与妨碍公务罪,还要让他将牢底坐穿,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被称之为小事?为人子,我可不敢忽略这种‘小事’。” 被郝㑺顶了这么半天,一点好脸没得到,还总是吃瘪,警察已经沉不住气了,一张脸黑沉如墨。 “你这意思是不想交人了?” “我说了,叫你们派出所的同事来做个见证担保,我就放人。” 见证担保个鬼! 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为了抢功认人做爹,威逼百姓,那他这身警服也穿到头了。 “我就是警察,我自己就可以为我自己担保,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把人交给我,否则别怪我将你们父子俩都抓起来!” 郝㑺也冷了脸色,虽然也懒得装了,但也没想着将他已经联系上对方家属的事情说出来,这样的渣滓,早该被踢出警局了! “警察同志,这里可有这么多的人看着呢,难不成你还能硬抢不成?” 人群中有一片附和声,不过声音都不大,毕竟对于老百姓而言,官服对于他们有着天然的威慑力。 倒是有几个拍马屁的跳蚤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我说你这有没有意思,那是人家爹,人家带回去天经地义,你扣着人家爹干什么,想上赶着做儿子啊?” 郝㑺本来黑了脸,但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可不是咋的,这里还真有个人上赶着给人当儿子呢。 警察也尴尬,心里暗恼说话那人,这人是帮他还是损他呢! 就在这时又有人说话了,“我说,该不会是因为这警察同志没给钱吧?指不定他不让人家带人走,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拿到感谢费,想着法的难为人呢!” 说这话的能是谁?自然 还就是掉钱眼里的梁菊芳了。 警察却突然就得到了指点,原来是这样啊,肯定是了,小小贫农可不就想着沾这点小小的好处么? 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脸上又有了笑容,“看我这脑子,若没有这位大婶儿提点,还真差点忘了这么回事儿。” 他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一百块钱,强忍着脸上的肉痛,递给郝㑺,“我浑身就这么点钱了,就当是给你们的感谢费,不要嫌少,快收下吧。” 一百块少吗?当然不少,看看四周那些人面上的热切就知道了,不过这种官腔打惯了的人就喜欢说这种反话以示自己的大方大度。 郝㑺看着那一百块钱的目光却有些冷。 呵,真行,拿着汪田甜的钱来给他,从头到尾这人就丝毫不想付出,就想得到好处! 见他不收,警察又将钱往前递了递,“别嫌少,快拿着吧。” 一旁的梁菊芳则是在忍不住了,看着钱的眼睛直放光,忙不迭撺掇:“郝家小子。你还不赶紧收下,还真嫌这一百块少啊?” 这么说着,她心里也暗自盘算着等人走了就要让他给自己分一半,要不是她激灵让人给钱,他还一分拿不到呢。 然而郝㑺却并不伸手,只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警察面色一变,然还不待他开口,就有人帮忙声讨了。 梁菊芳:“你可别不知好歹啊,一百块钱你剑斗没见过吧,现在人家了领人爹,给你钱算好的了,你还不赶紧接着,摆啥谱儿呢。” 郝㑺侧头冷冷瞪她一眼,“汪家婶子,这是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要么闭嘴,要么滚回你家去!” 梁菊芳气得叉腰,“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老娘帮你要钱呢,你跟老娘刷脸子,活该你家穷的有上顿没下顿,个害癞的玩意儿。” 有上顿没下顿?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郝㑺不搭理他,但郝建军不允许别人这么欺负他儿子,当即站出来,“梁菊芳,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儿子?你现在赶紧给我走,我家不欢迎你!” 梁菊芳不屑地嗤了一声,“不让老娘待,老娘还不乐意来呢!”说着她转头去看警察,谄媚道:“警察同志,这家人就是这么不识好歹,你就直接将他们抓了,判那个什么什么罪的,你放心,绝没人去保他们的,这就是一家绝户,绝到死的那种。” 郝建军被这话气得差点一个仰倒,还是郝㑺眼疾手快过去扶住了他。 梁菊芳见此笑得得意。 311、贺家找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在人群的后方,汪诚才领着两男一女走了过来,“这就是郝㑺家了。” 他看看围在那里的人,有些焦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我带你们挤进去吧。” 郭木轩落后另外两人半步,闻言问汪诚才,“他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在车上也没给我们说个明白。” 汪诚才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听郝㑺的吩咐让我举着牌子去下面路口堵人,其他的我都还来不及了解呢,但我猜那警察是来找事的。”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声音传了出来,“你听到了吧,若是你还不知好歹,我就得请你们俩人去牢里住着了。” 郝㑺冷哼一声,“照你这么一说,那你擅闯民宅又如何说?” “哼,我是来找我父亲,你们将我父亲拘禁在这里,我这就不算擅长,我这是营救!” “那你去他面前叫一声,你看他应你吗?” 警察早有说辞,“若不是你们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他又怎么会不认我?” 郝㑺嘲讽地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警察也觉得在这里待久了不好,直接放了狠话,“今天人我是带走定了,你们两个既然这么不识好歹,就等着蹲大牢吧!” 说完,他就越过郝㑺,准备直接去屋里将贺国昌带走。 “笑话,我倒是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还有了别的儿子!”就在贺国昌吓得要关上门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在人群外响起。 众人闻言回头,就见汪诚才站在一旁,在他旁边还站着三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成熟的男人,一身笔挺西服,浑身上下的气势也很渗人,一看就是大人物,惹不起的那种。 见众人呆在了原地,汪诚才立马开口,“各位叔叔婶婶们,快给让个道,这些才是那老人的家人,人家都找来了,你们还在这里堵着不让人进干啥?” 众人被一言惊醒,立马默契的刚让出了中间的一条宽宽路来。等三人 走进去后,汪诚才也正要跟过去,就被人揪住了后衣领。 “哎哎,谁啊?”汪诚才忙往后看,才发现抓他衣领的是踮着脚的梁菊芳。 “二婶,你抓我干嘛?我还要进去呢。” 梁菊芳抓着他不松手,往一旁拽去,一边道:“那些个破事儿有啥好看的,你来,我问你话。” 汪诚才皱了皱眉,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甩开她,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她走到了一旁人少的地方。 梁菊芳踮着脚往人群里看了眼,一双眼睛绽放着八卦之光,“那三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不是说了吗,是人家后辈。” 梁菊芳翻了个白眼,“我是问这个吗?我是问你他们是什么来头!” “这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认识的人。再说了,二婶你老打听别人的事情干什么?我还有事呢,不跟你说了。” 梁菊芳正要抓着他不让他走,就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史传秀。 她远远地就问汪诚才:“诚才啊,那三个是什么人啊,咋开着小轿车来我们这儿了?” 汪诚才才不给史传秀面子,直接无视,跑回了人群里。 倒是梁菊芳耳朵尖听到了重点。 “你说啥?开着小轿车?” 虽然两人如今不对付了,但轮到这种大家都想知道的消息,还是能聊到一起的,更别说史传秀还有一种掌握多手资料的优越感。 于是也没人管汪诚才了,她们俩开始聊了起来。 人群里从听到贺启声音的那一刻起,警察就没敢再轻举妄动了,并且下意识地看向郝㑺,就见对方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心里咯噔一声,扭头看去,就看到三人迈步走了进来,也就这一眼,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三人里有一个熟面孔,还是他接触不到的那种。 原来这小子找到对方的亲人了,那他之前是在耍着自己玩儿? 这些人又到底听到了多少?! 不过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郝㑺笑着跟郭木轩打招呼,“郭大哥,你来了。” 郭木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来晚了。”主要是他太激动了,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妈,然后他妈非要跟着一起来。 而后他妈又告诉了他舅舅,于是他舅也要跟着一起来,所幸他小舅现在不在,否则,也得跟着来! 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些功夫,幸亏这小子聪明,知道让他朋友在下面大马路上他们必经的岔路口举着牌子等着他们,否则再去一趟镇上再回来,浪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他在跟郝㑺交谈,贺启在用目光凌迟那警察,只有唯一的女士,贺国昌的女儿贺微睁着眼睛四处打量,没有见到父亲的影子,便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位……小朋友,我爸他人呢?” 郝㑺直接走过去将门打开,刚好与贺国昌四目相对,他微微勾唇,“出来吧,没事了。” 在看到贺国昌的那一刹那,贺微直接就泪目了,带着哭腔哽咽地唤了一声“爸”,然后一股脑地扑了过去将老人紧紧抱住,“爸,您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女儿找了你好久!” 贺国昌有些呆愣,但却没有之前面对警察似的排斥。 想来他也知道面前这人跟自己是有羁绊的。 “微微,你回来啦?该吃饭了,作业一会儿在写,先歇歇。” 贺微本来还在隐忍的泪水瞬间汹涌而出,将脑袋埋在贺国昌的脖子里哭的稀里哗啦。 她爸还记得她,哪怕只记得学生时候的她,那也是好的。 郭木轩与贺启也都围了过来,一个叫外公,一个叫爸。 老爷子显然也认得贺启,至于郭木轩,他倒是皱着眉打量了半天,然后对自己的女儿问道:“这个小年轻儿不会是你的早恋对象吧?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太早了,太早了的都不靠谱。” 贺微瞬间破涕为笑,嗔怪道:“爸,您说什么呢,这是你外孙!” “啊?”贺国昌懵了,他啥时候有的外孙? 郝㑺见三人叙旧,便道:“三位带着贺爷爷上屋里说去吧。” 郭木轩走过来伸手搭在他肩上,“好兄弟,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叙旧有他们俩,你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么遇到我外公的,我对这个过程抓心挠肝的想知道。” 郝㑺无奈的点点头,“不过,这里还有个麻烦没解决呢。”也就在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开口,“那警察同志不是说他爸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无亲无故的么,这怎么又冒出来叫他爸的人?这是啥情况啊?” 郭木轩挑眉,没想到还有人想来跟他们抢亲戚啊,不过想着那警察的身份,他有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不过他还没有说话,贺启就开口了。 他转身,站的笔直,目光睥睨地扫过全场村民,将大人物的风范拿捏得死死的。 “诸位,我要在这里澄清一下,我爸名贺国昌,育有两子一女,但这些子女里绝不包括他。”他指着警察。 “身为警察,冒领身份,擅闯民宅,以官压人,威逼利诱,数罪加身……” 话还没说完,郝㑺又立即插了一嘴,“还收受贿赂。” 贺启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警察,补充了一句,“收受贿赂,数罪加身,我会找你们领导谈话的。” 而后他又看向村民,“我父亲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多谢大家的关照了,稍后我会让村长给大家发放我的一点小心意,这里没什么事了,大家请回吧。” 见没热闹看了,又被告知有礼物拿,一个个面露喜色。 刚赶过来的梁菊芳见此心思大动,就想上前讨好一番。 郝㑺刚好看到他,突然一勾唇,“突然想起来了,郭大哥你不是问我是怎么遇到的贺爷爷吗?” 梁菊芳闻言立时变脸,也不敢上去讨好了,转身想跑。 但郝㑺这么会抓机会的人,怎么可能让她溜之大吉呢? 于是在对方还没有跑出去之前就直接指了过去,“还得多谢这个大婶儿呢。” “哦?”郭木轩来了精神,以为对方也是帮助过贺国昌的人,忙叫住了她,“大婶,您先等等,我们还没感谢您救了外公呢。” 梁菊芳脚步顿住,面色难看,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一时难住了。 贺启则居高临下地看着郝㑺,他直觉事情不是他这个外甥想到的这么简单。 果然,就听郝㑺轻笑出声,“我说郭大哥,麻烦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郭木轩嘿嘿一笑,“你说,你说。” “其实我见到贺爷爷的时候,他正面朝地趴在水沟里的呢,扶他起来之后才发现他又饿又渴,而水沟上面有一根导水竹片。至于他为什么会趴在水沟里,这事情就得好好问问你方才感谢的这个大婶了,而且你是得感谢她,感谢这个村子不是她说了算,否则就是我想将贺爷爷接家里来住,怕是都没办法。” 听到这里,郭木轩脸色都变了,敢情方才他办了傻事,感谢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郭木轩怒喝。 梁菊芳本来就挺害怕的,被他这一吼,霎时吓得抖如筛糠。 贺启倒是没有像郭木轩那样暴怒,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梁菊芳,“很好,亵渎侮辱革命先辈,你很厉害!你们家所要为此承担的后果,希望你也能挺得住!” 312、郝㑺的算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家四口寒暄了一阵,房间里终于归于平静。 当然,说话的基本都是三个家属,贺国昌有些脑年痴呆,跟他们说的话不在一个频道,而且话也说的少,就只能其余三人说说自己的近况,说说多想对方,说说找了对方多久之类的话。 寒暄完毕,郝建军郝㑺父子俩又被请了进去。 先是一大通感谢的话,当然两个男人理性多些,说不了两句,大部分都是出自贺微之口。 “谢谢你们,我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贺微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泪水,笑着道:“若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我爸他还会经历什么,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的好。” 郝㑺面上应付着,心里则暗道:“现金就好。” 没想到他这一想,就见贺启拿出来一个大大的牛皮袋,厚度还很可观。 贺启将牛皮袋放到桌子上,推到了郝㑺面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摸出来这个家是由着小家伙说了算了。 倒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这是我们的谢礼,这些日子以来,我父亲给你们也添了不少麻烦,你们能不嫌弃地留他在家里,我们都很感激,这些小小的谢礼不成敬意,还望你们收下。” 郝㑺:…… 他是想收的,毕竟他现在缺钱。 不过想到上辈子贺国昌救过他的性命,这钱他是怎么也伸不出手的。 “呵呵,你们这些当官的人都喜欢拿钱说话么?咱这又不是人口贩卖,贺叔这钱,您还是自己收回去吧。” 和气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不要钱,那就是有别的所求了。 他果真将钱收了回去,“那你说说你要什么?” 郝㑺笑,“什么也不要,就当是……我还了贺爷爷的情吧。”如今他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贺启幽深的眸子更加幽深,不要钱,不要别的,看起来是好说话,实则压根就是最难说话的那种人。 什么还情,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他们欠了人情,如今无法两清,以后就必然有所来往,那么……这孩子小小年纪鬼心眼子可真多。 不过他也看出来对方不是什么坏人,否则……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贺启又问了一句。 郝㑺还是笑,“我说过了,贺爷爷于我有恩,我这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你们带他走,我们之间的人情也就两清了。” “那怎么行?”贺启还没开口,贺微就抢先了,“我不知道我爸帮了你什么忙,但我知道你能收留他,并且让我们顺利的找到他,你于我们家就是有大恩的,哪能什么都不要?” 贺启扶额,他这个妹妹也太天真了些! 郝㑺面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消下去,但也并不让人反感,只觉得这男孩长得帅,笑得也好看。 “既然如今你们亲人相认了,那你们看是在这里留着吃了饭再走,还是……” 虽是留客,却送客的意思更明显些。 郭木轩很少来这种大山里,对着四周的景色都很感兴趣,张口正要说留下来,就被自家舅舅截断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现在走还能赶着天黑前,就不打扰了。” 郭木轩有些失望,但他舅舅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也忤逆不得,只好乖乖离开。 贺微则在郝建军的帮助下给贺国昌收拾东西,其实也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被绊住了。 原因无他,贺国昌不愿意走,甚至到了扒着门框不松手的地步。 其余四人:…… 郝㑺则继续笑着。 贺启看着一直摇头不愿意离开的贺国昌,皱了皱眉,“爸,我们该回家了。” 贺国昌摇头,十分执拗,“家在这,不走,不离开。” 贺启沉声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您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忘了吗?” 他的语气好像刺激到了贺国昌,对方不仅抱着门框,身体还一直躲闪,不愿意贺启靠近他。 贺微不满地瞪了贺启一眼,“哥你干嘛呢?就不能好好说话,爸他现在知道什么,你别吓着他!” 贺启:……往日叱咤风云的老爷子突然不经他的吓,这也能怪他? 贺微走过去和声细语地哄着贺国昌,“爸,我们该回家了,您不是要做饭给微微吃吗?不回家做饭,微微就只能饿肚子了。” 贺国昌闻言愣怔了一下,然后猛点头,“对,做饭,不能让微微饿肚子。” 见他终于动了,贺微面上绽放出了笑容,然而嘴角才咧了一半就僵住了,看起来十分怪异。 原来,贺国昌虽然动了,却不是跟着他们走,而是拐道去了郝㑺家的厨房。 所以在他的记忆里,他原本根深蒂固的家竟然就成了这里了么? 郝㑺见此,笑意更深。 贺启仿佛若有感知,看向了郝㑺,刚好看到对方深深的笑容。 郝小子,他就说不对劲儿,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郝㑺仿佛知道了他的心声似的,还对他友好地颔首示意。 那模样就仿佛在说:“没错,你猜对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不过郝㑺也确实不冤枉,他还真是在这里打了算盘的。 之前他那确实是在还人情,但现在嘛…… 现在可不是他扒着人家不放,而是他们家扒着他不放! 贺启是谁?那可是县长! 是他们县里最大的官儿! 而且好像又要升职成市高官了,啧啧,这么大一个粗大腿,他自然要抱紧了。 他的发财之道可离不了这大人物呢。 贺启有些气闷,但现在他又不能硬将贺国昌拉上车,只能勉强露出个笑脸,“不好意思,我爸这……” “哦,没事,你们不用拘礼,我跟……你们爸平日里关系好着呢,他愿意当这里是他家,我也很高兴。”郝建军很自觉地出来打了圆场。 “那就……”贺启说着又看到郝㑺的笑脸,顿时喉间一噎,“那就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郝㑺笑着道:“不打扰,我们三个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跟亲人也差不多了。” 贺启心里呵呵呵,倒是贺微与郭木轩很高兴,“对对对,是亲人,你们救了我爸,那就是我们的亲人!” 贺启选择自闭,不想说话了。 313、汪家内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做饭自然是不能让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去做的,所以这些人里自然而然就轮到了郝㑺。 郝㑺做饭,郭木轩就看个新鲜,“原来你们家都用的柴火啊。” “你没见过?”县里就算用碳也不至于二十年前就用了吧。 郭木轩:“没有,主要是我也不去看保姆做饭啊。” 郝㑺:……好吧,是他贫穷见识短,忘了还有保姆这么一说了。 倒是郭木轩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饭,可真厉害。” 郝㑺:“农村孩子基本都会做。” 郭木轩点点头,“好吧,我没做过不知道,家里也不需要我做。” 郝㑺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无奈地扭头看郭木轩,“我建议你现在离开灶房。” 郭木轩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怕跟你再聊下去,很忍不住拿着锅铲敲你!” 郭木轩嘴角抽了抽,“好吧!”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想要敲他。 没多会儿,灶房又有脚步声传来,不过不同于郭木轩,这到脚步十分沉稳。 不用回头看,郝㑺就知道是谁了,唇角微勾,继续炒菜。 贺启走到离灶台一米远的距离停下,看着前方忙碌的男孩子,又看了眼锅里被翻来翻去的肉菜,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郝㑺心里轻笑一声,“我没有想要什么,不过我确实是有个项目有意向想找贺县长合作。” “合作?说来听听。” 郝㑺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锅铲,“我觉得还是吃完饭再谈比较好,您觉得呢?” 贺启便住口不问,不过心里又憋屈的紧,忍不住就出口嘲讽,“你做的饭能吃么?” 郝㑺不恼,“能不能吃,尝了不就知道了?” 一语双关,贺启也没有了继续流下去的理由,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虽然大家心思各异,但席间却都一片平和,贺国昌许是见到了自己的子女,十分高兴,多说了不少话。 别看郝建军年龄可以当贺国昌的儿子,但对方说的每句话,不论是无中生有,还是天方夜谭,他都能跟着附和,陪着哄几句。 郝㑺虽然话不多,但总是照顾两人的饮食,时不时夹些对方爱吃的菜,时不时帮对方添碗汤,神色平静,动作自然,并不像是在刻意演戏。 贺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老爷子更愿意在这里待了,不仅是这里宜人的风景,还因为这里让他温暖快乐的人。 想起曾经,自己每天忙于公务,回家时间晚,也没空和他说两句话。 妹妹嫁了人,许久才能回家一趟,整个家里,就他一个人,想来是孤独清冷的吧。 于是他心里的憋屈总算是去了几分。 若说这边是温暖的火,那么汪家就是寒冷的冰了。 汪兴培汪兴宝两兄弟围着桌边坐着抽烟,汪诚才汪诚业两人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梁菊芳则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面色发黑嘴唇发白。 “你们倒是想想这件事情怎么办啊?” 汪兴培不动声色,优哉游哉抽烟,汪田甜的离开也没让他有什么不一样。 汪兴宝则狠狠皱了下眉,扭头就冲着梁菊芳吼:“你就知道问怎么办,你做事情的时候咋不知道动动脑筋呐?你说你没事去招惹人家干啥?现在倒好,一家人全让你连累了!” 梁菊芳有些不悦,但想到自己这次真的惹出大麻烦了,心里有些瑟缩,也不怪汪兴宝吼他了,“你不是去找村长问情况了吗?他咋说啊?” 提起这个,汪兴宝就脸黑,他猛抽了根烟才开口:“他说还没收到上级指示。” 梁菊芳闻言眼睛一亮,“那就是说那人不追究了呗?” 汪兴宝冷笑一声,“那人那人,你知道那人是谁不?就敢说这些大话!” “我看就是有点钱,顶多有个小职位吧。” 见他狗改不了吃屎,事情还没过就又故态复萌,火气更大了起来,他将桌上的一只盘子狠狠掼到地上,听着盘子碎裂的声音感受着自己心里的畅快。 同时出口的声音就更大了,“小职位?那他妈是咱们县的县长!你说你惹谁不好,你去惹县长他爹,你知道他爹是什么人不?那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也是当过官的人!你说你找死也不找个好去处,非要拉着全家给你陪葬是不是?” 梁菊芳目瞪口呆,全屋人目瞪口呆。 “县,县长?”梁菊芳好半晌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她居然惹到了县长? 想到那人犹如宣判的话,梁菊芳身子又抖了抖,只感觉浑身发凉,不由得将身上的被子又往上裹了裹。 “那,那他应该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计较吧?你不是说了村长说上面没有指示吗?” 汪兴宝冷笑,“我还没说完呢,村长说了,就你犯得这事,别说我们,就是你儿子女儿,他们两个入党是别想了,当兵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出了我们这个地界,不然想要搞出一番名堂出来,哼,想都别想!” “这……”梁菊芳有些呆,前面的话她不咋懂,但后面的话她听懂了。 “还有呢,你最好别犯事,犯了事,呵,我是没钱去局子里捞你。” 梁菊芳被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回答:“我,我能犯什么事啊。” “谁知道你?你以为犯案子人家才会抓你?只要到时候你因为什么事情被人举报了,不需要证据,你就得去蹲牢!” 梁菊芳立马立马反驳,“没有证据,他们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有案底,亵渎侮辱革命先辈,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任何时候都能被拿出来将你锤入地心!” 梁菊芳顿时白了脸,也不用被子裹了,爬着到了汪兴宝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行,汪兴宝,你得帮我啊,我可不要被抓起来!” 没想到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想着自己,汪兴宝气冲冲地将她甩了出去。 “你只要不惹事,什么事都没有,你现在难道不该想想你儿子女儿的前途吗?我花钱供他们干什么的,就想他们有出息,现在倒好,就让你一只脚一张嘴毁得干干净净了?!” 汪诚业抿抿唇,走上去拦在汪兴宝面前,“爸,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了,现在怎么解决事情才是正事。” 梁菊芳也清醒了过来,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就看向了汪诚才。 “对了,那三个人就是你引过来的,不是你,我也没这档子事儿,而且你跟他们肯定熟,你赶紧去,跟他们说我是你二婶,让他们不要找我的事。”不仅是话语中,就连语气,梁菊芳都没有一丝一毫求人的态度,反而颐气指使。 汪诚才无语,这也能赖他身上了? 他耸耸肩,“不管你信不信,那三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 不信!你就骗我吧!我亲眼看着你们四个一起过来的,你别想骗我!” “是我带过来的没错,不过我也是帮人办事,那些人只认识郝㑺,可不认识我,你别以为我带个路人家就把我看眼里了。” 梁菊芳不干了,“你个烂心肝,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故意害我的!你跟你妈你妹一样下贱歹毒!” 汪诚才与汪兴培的面色瞬间就黑了,汪诚才正要生气,就见汪兴宝直接狠狠甩了梁菊芳一巴掌。 干力工的人手劲儿都特别大,他那一巴掌下去,梁菊芳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你,你打我?” 汪兴宝狠狠地瞪着她,“你给我闭嘴,犯了错坏了事的是你,你在这里发什么疯?!”说完 也不管他,而是缓和了面色向汪兴培道,“大哥,她那人你知道,说话不过脑子,不然也不会闯下这种大祸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哈。” 然后又安慰汪诚才,“你也别生你二婶的气,她那是被气昏了头了。” 汪诚才冷哼一声,说的轻巧,被骂了娘,骂了妹,还让他别计较? 没门儿! “二婶就是本事大,你全家都高尚,这下好了吧?这是真高尚了,被人家县领导特别关照你是不是心里都激动疯了?一天天骂这个下贱,那个下贱,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当着县长的面去骂去?你落得这下场那就是活该!还要我帮忙,别说我帮不上,就是我能帮,我也绝不帮你!” 汪兴培低沉着声音警告汪诚才:“诚才!” 汪诚才扭头看向汪兴培,抿抿唇,“爸,您现在也要像对待妹妹那样对待我了吗?就为了这么个货色?” 汪兴培怒,“你在胡说什么?!” 汪诚才却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有钱就是有底气,为了明天的底气,他得早点睡了。 房间里,汪兴宝听了汪诚才的话面色也有些难看,又听到最后那句话,目光忍不住在梁菊芳和汪兴培面上扫了一眼。 最后他忍下心里的火气,先解决问题要紧! “大哥,这件事情你不要不重视,明面上看是针对梁菊芳,但其实何尝不是针对整个汪家呢?你们一家,还有老三老四他们两家怕是也算上了的,到时候汪诚才的前途同样被耽误,毕竟你不要忘了,他的二婶是梁菊芳,只要沾上了她的名字,就算你们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的。” 汪兴培怎么能不知道,不知道他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行了,我会劝劝他的!” 314、官商合作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顿饭结束,贺启与郝㑺两人以消食为由离开了院子。 身为上位者,自然得沉得住气,如今他知道对方的意图了,自然也不会先开口,就等着郝㑺什么时候忍不住先开口了,到时候他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郝㑺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听闻贺叔不久就要升职了?” “我现在的职位不够格跟你合作?”贺启讽刺了一句。 郝㑺丝毫没有被讽刺到,依旧不急不缓,“我只是想说,走马上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官升一级更是难上加难,贺叔能这么年轻就成为市高官的候选人,想来也积攒了不少功绩,但若是能在上任前再多加一件功绩,想来您的升职之路会更加稳固。” 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就能想到官场的那么多套路,贺启心里是十分惊讶的,也怪不得他能如此笃定地在一开始拒绝他给出的好处。 郝㑺料的不错,他虽然就要升职,但却也不是十拿九稳的。 四十多岁拿到县长之位,又升职在即,有多少人眼红,有多少人暗地里为难。 更别说他还有一个有着丰功伟绩的父亲,虽然一路上也能得到他的荫庇,但同时也引来了诸多的闲言碎语。 若是真有人心起那这个来做文章,怕是他升职之路会更加困难。 不过…… “你不过就是个小学还没毕业的稚子,有何能耐让我的履历上多一条功绩?” 郝㑺停下脚步,离贺启一米远距离站定,脑袋微扬,仰视着身前这位高大伟岸的身影,视线却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对方的目光。 “贺叔身为县长想来对我们整个县城都很了解吧,那您觉得我们西县比之其他县,甚至外地来说,如何?” 这话一落,贺启脑海中就浮现了四个字“穷困落后”。 “你这话的意思让我误以为你能改变我们县里的经济。” 郝㑺摇头失笑,“改变县内经济其实是贺叔您这个一县之长的事情。” 贺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跟我扯这些,浪费我时间么?” “但我可以帮助你加快经济繁荣的速度。” 第一次听一个孩童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贺启觉得新鲜,“加快经济繁荣的速度?你?” 被人轻视什么的,在以往那是家常便饭,郝㑺也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谈自己的想法。 “经济靠什么带动?自然是人口,人口越多,越容易带动,那么用什么能吸引人口呢?一是繁荣,还有一个就是就业,就业机会多,就会引来很多寻找工作的人,贺叔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可你说的这些,我们一个都不占!”贺启沉声道,语气也没有一开始的轻视了。 因为他发现郝㑺即便只是一介稚子,见地却比很多大人都高。 但他说的也不是虚言,这个地方落后是真的,有条件的人都出去了,导致这里的生产力越来越少,发展越来越慢。 所以他这个县长外表看起来风光,实则……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没有就创造!” 贺启感兴趣了,“你说说看?” “县城里应该有不少闲置地皮吧?” 贺启一点就通,目光微闪,“你是想建房子?” 郝㑺笑着点头,“没错,就是建房子。” 贺启沉吟了一下,“你想建什么样的房子?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县里的购买力并不强,很有可能你这会是个赔本的买卖。” “怎么会!”郝㑺回答的十分自信。 未来房地产行业那是要占全国一半经济比重的。 “购买力高低有时候不是取决于人,而是取决于商品,房子是未来每个人的必需品,也决定了未来很多人的幸福,这一点贺叔您相信我。” “可是县里也不是没人建房子,但收效都很微弱啊。” 郝㑺一摆手,“我与他们的都不同!” 他现在既然要建房子,自然不会再建现在这种老式楼房。 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这里还有个重生者呢,既然他要隐藏,自然不能在这上面露了馅儿。 唉,多了个重生者就是不方便啊! “这样吧,我有个朋友会绘制设计图,到时候我让她将建房图纸画出来,到时候给您看,然后您在决定,如何?” 贺启自然同意,这家伙点子是不错,胆子也大,提出的道理也一套一套的,他也想看看,他脑袋里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郝㑺家屋少,住不下这么多人,于是这些人连夜去了镇上,郝㑺自然也搭的顺风车。 第二天,其余三人回去继续劝说贺国昌,郝㑺因为要等人来拿货,就没有再回去。 不过在他看来,这三人只怕还要铩羽而归。 至于闭关一天的汪田甜,也终于舍得出来了。 她到镇上的时候,其余人都已经忙活起来了,刘淼和李家全两人昨天一天挣了好几百,心里美得冒泡,而后又看到汪诚才,得到启发,也跟着去了龙王镇。 郝㑺则待在房子里没有离开,他觉得汪田甜今天会来,所以就在这里等着。 九点多的时候,果然等到了人。 看着郝㑺跟着门神似的守在门店里,汪田甜挑了挑眉,“哟,你这是干嘛呢?” “等你。”郝㑺站了起来。 “等我?等我干嘛?” 郝㑺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贺爷爷的家人找来了。” 汪田甜没反应过来,贺爷爷家人找来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贺爷爷是谁她也不认识啊。 看穿她的想法,郝㑺:“贺爷爷就是住在我家的客人,你见过的。” 汪田甜明白过来了,“是他啊?找到了?不会真是那个警察的亲人吧!” 郝㑺摇头,“不是,不过你可以猜猜看,这个人你也认识。” 汪田甜想了想,那警察那么紧张,加上那贺爷爷通身的气度,想来他绝不是普通人。 那么他的亲人自然也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了,可她哪认得不普通的人呢? 总不会是华珵或者容华的亲人吧? 想想距离,汪田甜立马将这两个选择抛开,既然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呢? 突然,一个人影闯进汪田甜的脑海,她试探地问了一声,“是我们本地的没错吧?” 郝㑺笑着道:“没错。” 汪田甜奇怪,“可是他们的姓氏也不一样啊。” 看着她困惑的模样,两张小脸鼓鼓的,想起昨天汪诚才的话,他心思一动,悄无声息地靠近,伸手在对方的脸颊上掐了一下。 嗯,果然是想象中的柔软。 汪田甜吃痛地伸手打掉对方的咸猪手,“你干嘛掐我脸!” 郝㑺一本正经,“听说掐脸能让人变聪明,我想着你这么笨,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下。” 听对方这么不要脸的鬼扯,汪田甜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她这加起来活了快三十年了,从来就没有听过掐人脸能让人变聪明的,他这是真把自己当小孩子骗了吗? 郝㑺一手掩唇,轻咳了两声,“说你笨你还不信,就一定是同姓得吗?不还有外家不是同姓的?” 汪田甜:…… 她真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所以,“郭大哥是他的外孙?” “没错。” 汪田甜点点头,“怪不得那警察今天没来找你呢。” 郝㑺没告诉她对方昨天已经去闹过了,而现在也是想来找也找不着了。 不过……他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汪田甜,“那好吧,以后别动不动就拿钱办事了,有时候并不一定有用,反而容易将你自己给搭进去。” 汪田甜伸手接过,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是她只会拿钱办事吗?是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打击贪腐的指令也没有下来,她不拿钱办事,事怎么办得成? 她也没有背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她,更何况,这出了钱也没有办下来呢! 想起自己的户口还没有着落,汪田甜又郁闷了起来。 “还在为你的户口苦恼?”郝㑺看出来问了一句。 “没有户口,我就上不了学啊,现在派出所走不通,看来我只能去村长那里试试了。” 郝㑺目光微闪,“你不是会医术么,你觉得贺爷爷的病情能不能治好?” “老年痴呆啊?完全治好不可能,不过可以减轻。” “你不是想落户么?若是你能治好贺爷爷的病,害怕落不了户吗?” 闻言汪田甜眯了眯眼,“他的病症我还需要再看看才能确定,但肯定不是立即就能治好的。” “只要你能治,他们就会感激你。” 汪田甜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郭木轩是县里警察局的,肯定比这里的派出所好办事。 而这个机会还是郝㑺带来的,于是她十分满意的看着对方,“小哥哥~这次你是帮我大忙了,姐姐我记下了,下次你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告诉我,我绝对帮你!” 闻言郝㑺也满意了,笑意融融的看着汪田甜,“也不用等下次了,我现在就有件事想你帮个忙。” 汪田甜:…… 315、龙腾地产诞生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觉得我们现在赚钱的速度还是慢了些,而且也不长久,还十分具有依赖性。” 汪田甜震惊地看着郝??,她听到了什么? 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们这还不到一个月就挣了几万块钱,这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这就还嫌赚钱慢? 汪田甜无语,“我觉得你去可以印钞,这样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郝??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凡尔赛,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印出来的钞他们都收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汪田甜撇嘴,“你在想屁吃。”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些电器在以后并不会成为主流,或许会慢慢被边缘化,因为产品会越来越多,竞争也就多了,人们的选择也就多了,这东西是转不了大钱的。”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想法是对的,而且别看现在电器这么贵,以后对于寻常人来说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她就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小就有这样的认知,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业巨才啊。 这都不需要她想着法给他灌输什么挣大钱的想法了,只需要给他建议爆款项目就好了呀! “咳咳,你这个想法是对的,这个项目吧,确实不是长远之计。” 郝??赞同地点头,回到桌边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状似苦恼,“你说有什么才是既长久又能赚到大钱的呢?” 这个问她那就对了,“当然是建房子啦。” 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个能赚钱?” 汪田甜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了,人最不能缺的就是衣食住行,住占很重要的比重。而且现在农村人这么多,都在卯着劲儿想成为城里人,那必然就少不了房子,所以啊,若是你想要赚大钱,在你三十岁之前都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郝??恍然大悟状,犹如被智者点拨看到明路的愚者,“那看来建房子确实是个好出路。” “那是自然。” “那……建房子要花不少钱吧,我只有几万块钱呢,也不够啊。” 汪田甜眼珠子一转,抱大腿的机会来了,“好说啊,我可以入股的嘛。” “可是我算了一下,咱们俩的钱加起来也只有七万多块。” 汪田甜估算了一下,如今建一栋六层的房子,最次怕是也要十万才能足够,也就是说他们这些钱加起来还差三万。 她想了想,“你确定要做房产吗?” “做。”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成立个公司吧,这样可以融资,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那我们先想个名字吧,取什么名好呢?” 郝??:…… “安居吧,不高调,还给人一种安全感,咱们的公司就叫做‘安居地产’怎么样?” “……有点土。” 汪田甜:……“你个泥腿子还嫌人家土?难不成你还想取个龙腾虎跃?” 郝??:…… “我觉得龙腾也不错啊!” 汪田甜:……中二病得治! 想想自己以后还得靠人吃饭呢,便退了一步,“这样吧,咱们猜拳,三局两胜,谁赢听谁的。” 于是两人便开始了幼稚的猜拳游戏,而后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占据全国百分之六十的房地产公司的命名是两个大老板在如此幼稚荒谬的游戏中决定的。 第一局两人平局,同时出的剪刀,第二局,两人又默契地出了相同的,是布。 汪田甜恼怒,“你别跟我出一样的!”三局两胜,两句都是平局,这还怎么玩? 郝??忍笑道:“哦,好,我知道了。” “来,认真点儿,石头,剪刀,布——” “噗——这回可不能怪我哦。” 汪田甜:……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脸色已经堪比靠厕所的踏板了! 见她气鼓鼓地样子,郝??道:“要是你是在不愿意……” “哼,愿赌服输!”她才不要给自己留下个不守信用的黑历史!于是 大名鼎鼎的带着中二气息的龙腾房地产公司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先买下一块地皮作为建房地基,然后再找融资。” 郝??眼珠子一转,“地皮,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 “哪里?” “走,我带你去看看。” 那块地方不是别处,就离小学不远,“这里本来是准备扩建小学的,不知道为什么搁置了下来。” 汪田高兴地打了个响指,这地方正正好啊,学区房,正是火爆地段之一。 “不错,就要这个。不过咱们去跟ZF买怕是买不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不用担心。”好郝??说“其实还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贺爷爷有个儿子身份地位很高,完全能帮我们摆平这个问题。” 汪田甜闻言好奇,“什么大人物啊?” “咱们的县长大人。” “哇!”汪田甜惊呼,“郝??啊郝??,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居然能认识这么大的人物,你不发财,老天爷他都不愿意!” 对此郝??只一笑置之。 好运么?他一向不觉得自己运气好,即便是这辈子顺风顺水,不也是用前辈子的惨痛代价才得来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这后续的所有转机都是因为在山上他遇到了汪田甜,没有她,他不一定有钱,也不会有镇上以及回家途中的一系列事情,只是因为最初的那么个小小的遇见。 “不过这县长不怎么好说话,除非你能画出个房子的设计图,让他看了满意了,他才能愿意帮这个忙。” 汪田甜拍拍胸脯,“这有何难?” 她也是底层挣扎过来的人,大豪宅她画不出来,但这种居民小楼她还是可以的。 于是汪田甜也不着急走了,走在那片荒地上,用脚步丈量了起来。 虽说是用来扩建学校的,但其实地皮也不大,也就能建一栋四个单元的普通居民楼。 在脑海中想出来模型,汪田甜便回去买来纸笔画了起来。 画楼房设计图就不如衣服,衣柜那么简单了其中各种复杂的道道多了去了。 汪田甜一直低着头画着,除了喝了两杯郝??端给她的水外就什么也没干了。 甚至就连汪诚才回来都不知道。 一直到下午三点,她才揉着酸痛的脖子,将桌子上画好的图纸拿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 她不仅画了楼的外部,就连内部也画了出来,并且还画出了一个房间的室内装修,虽然是不如后世那么精妙,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 “忙完了就先来吃点饭填填肚子吧。”郝??将热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走过来唤她。 被这么一提,汪田甜才感觉肚子咕咕叫着,这一看时间,竟然就已经三点十五了。 汪田甜一边起身往饭桌去,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哎哟累死了!” 郝??抿抿唇,他能看懂工程图,但让他自己画,却是无能为力了。 “吃完饭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带着图纸去找他。” 汪田甜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老人家的病情。”主要还是怕他年纪小,跟人家那种上位者谈不好。 然而她显然忘了对方是如何帮她在华珵面前争取利益的。 虽然她说的迂回,但郝??平白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却也并不阻止。 汪田甜一边扒饭,一边揉着脖子,还不时捶捶脊背,眉心微皱着,显然不舒服。 郝??见状犹豫了一下走到她身后,“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汪田甜挑眉,“你会?” “你试试就知道了。” 有人伺候那自然是好的,于是汪田甜也不拒绝。 “这栋房子的后续我会跟进,除非实在有问题,我再找你。” 汪田甜心下满意,果然上道。 她这一回是累,但也就累完图纸结束,之后还有更累的她就不用参与了,前期卖点苦力而已,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对了,我好像听到我哥的声音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闻言郝??笑了起来,“对,他回来了一趟。” “衣服卖完了?” “那倒没有,他就是在卖衣服的时候刚好遇到对方想买冰柜,就将人带我这儿来了。” 汪田甜挑眉,“运气不错啊。”买衣服都还能撞上人家想买电器呢。 冰柜现在也要个一千,他又能抽个一百左右的提成,这可比卖一天衣服强多了。 感觉自己脖子和脊背舒缓了很多,汪田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诚心称赞,“你的技术不错啊。” 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谢谢夸奖。” 之后两人也没多留,先回了郝??家。 如郝??所料,他们四人还在僵持着,也所幸今天是周末,几人还有时间在这里陪着贺老爷子耗。 见此郝??心情大好,于是便上前打了个招呼,“都在呢。” 然而这会儿贺启显然不愿意给他什么好脸色。 谁敢相信他这个亲生儿子竟然比不过他这个半途相遇半个多月的陌生人,简直要气死。 这原因还得归到这一整天他对自家老爹的劝说中。 每次想带他回去,结果对方就要“小??”,贺启心梗,双方就僵持到现在。 316、为贺国昌诊病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也不惧,侧头去看汪田甜,然后给双方做介绍,“这就是贺爷爷的儿子贺叔,这是贺爷爷的女儿,微姨,这位……”郝??笑了,“就不用问介绍了吧。” 汪田甜一一叫人,之后笑看着郭木轩道:“郭大哥,又见面了。” 郭木轩走过来嘿了一声,“我就说一直没见着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然后他看向贺微与贺启,“妈,舅舅,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跟郝??联手端了人贩子窝的小姑娘,怎么样?不错吧?” 贺微闻言笑眯了眼,走过来抓住汪田甜的小手,“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怎样五大三粗的小姑娘,没想到居然这么精致啊,甜甜是吧,阿姨在县城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可真厉害,阿姨一见你就心生欢喜。” 汪田甜扯了扯唇角,说实在的,她还真没跟哪个长辈这么亲密过,突然被这么对待,竟不知所措了起来,甚至想要逃离。 于是她便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郝??。 郭木轩也看出她的不自在来了,连忙救场,“妈,您说您这是干嘛呢,给人小姑娘都吓到了。” 贺微瞪了他一眼,又摸了摸汪田甜的手,这才有些失望地放开。 “我干嘛,我还能干嘛,我稀罕小姑娘不行吗?当初我就想要个女儿,哪知道生出你这么个带把儿的,你居然还来管我?现在我指望你给我生个孙女玩玩儿,你却整天不着家,也不找对象,我容易吗我?” 郭木轩:……就很无语!这是他的错吗? “妈,当着舅舅的面你敢这么说?我才二十岁,还没到合法结婚年龄,你着急也没用。” 贺启则扫了汪田甜一眼,见她浑身也没有一点农村人的小家子气,倒也看顺眼几分,开口称赞了一句:“英雄出少年,不错。” 汪田甜笑着摆摆手。“我就只是通风报了个信而已,能端土匪窝全都是郝??和郭大哥的功劳。” 现在是但凡沾了郝??两个字,贺启就没好脸,瞪了郝??一眼后,一句称赞的话都没有。 汪田甜见此挑挑眉,用目光询问郝??,“你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这根金大腿得罪了?” 郝??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贺微见此就有些微微尴尬了,谁让她四十多岁的大哥居然吃起一个小孩的醋来了呢? 还是郝??当先打破尴尬。“我这次回来是有两件事情的,第一件事事关贺爷爷,所以希望你们能认真听一下。” 这话一出,三人的视线瞬间聚了过来,“我爸(外公)怎么了?” 郝??:“贺爷爷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吧,我找了个大夫来为他看一下,或许可以减轻他的症状。” 贺启贺微立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真的?那大夫在哪里?” 郝??抬手压了压,“二位莫慌,还得等大夫检查一下才能断定。”说完郝??看向汪田甜,对方冲他一点头,就走到了贺国昌身边。 贺启这下看明白了,“胡闹!你这是干什么?!”这小姑娘就是他说的大夫?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看起来都还没有郝??大。 贺微也脸色微白,不过倒没有贺启那么激动,“这……小??,你确定她可以吗?这可不是件小事。” 郝??看了汪田甜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微微一笑,“又不是现在治疗,不过就是检查一下,二位不必担心,等到时候听听结果在谈如何?”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倒是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目光紧盯着贺国昌,面色绷得很紧。 郝建军见此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二位不必如此忧心,甜甜这丫头人不错的,不是那种拿别人性命开玩笑的人,而且她的医术确实不俗。” 说着他伸出了受伤的那条腿,“救我这条腿,几个月前受了伤,一直不能走路,就是她给我查看了一番,点名症状还给我用药按摩了,虽然现在还是不能走,但却比以往有力多了,也不那么疼了,所以啊,你们要相信她。” 贺启却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所以还是没治好?” 郝建军笑容一顿,随即笑得更开了,“贺大哥你这话说的,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哪能这么快见效,她说了,三个月的疗程呢。” “那就是还是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就是了。”贺启面无表情。 郝建军面上的笑容淡了,语气也很认真,“你可以不相信,但自身的感觉骗不了人的,我感觉得到,我的腿正在好转。” 郝??也看了贺启一眼不说话了,而是走向郝建军,“爸,您脱了鞋我来给您按摩一下吧。”之前缺了一次,现在按摩补上。 郝建军不乐意,“这里这么多人呢。” 郝??淡淡道:“没事,你又没有脚臭,再说了,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之前我离开时间太久没来得及给您按,这也隔了快半个礼拜了,给您补上。” 郝建军笑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哪哪不知道,他这是在给人丫头出气呢。 汪田甜对那边的争论充耳不闻,将手搭在贺国昌的手腕上,凝神感受了起来。 脉搏有些紊乱,证明心率也不怎么样,而且他手背上青筋突出,要么血液有堵塞,要么就是血液粘稠度太高,要么二者皆有。 不过这个诊脉诊不出来,需要扎针放点血看看,不过可以稍后。 而后她又去看对方的眼睛,瞳孔有些涣散,色素较寻常浅些,她用手指在对方眼前晃动,对方的眼珠子转动速度也很迟缓。 这应该是老年痴呆后期了。 “情况有点严重。”汪田甜站起身没看那边三人,对郝??说,然后将自己方才的诊断结果也说了一遍。 对面三人将信将疑,倒是郝??想起前世对方进医院的原因,相信了汪田甜的判断。 “能治吗?”不征求贺国昌三个亲人的意见,郝??直接问。 汪田甜微笑,“能,不过还是那个说辞,老年痴呆痊愈不了,不过我可以让他减轻到能正常生活的水平。至于血管脉搏这些属于内科,我可以医治,只是我得先知道他究竟是因为血液粘稠还是堵塞。” 郝??想了想道:“或许二者皆有,而且可能性极大。” 汪田甜挑眉,“你怎么知道?” 郝??抬头问他父亲,“爸,您跟贺爷爷相处时间最长,您有没有发现他总是会有某处难受,总用拳头去锤?” 郝建军不假思索,“没错,我还帮忙看了,大多都是青筋鼓包处,有时候晚上还会惊梦呢。” 于是郝??这才看向三人,“你们都听到了,治不治看你们了。” 317、贺启的病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三人没有表态,贺启一双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汪田甜,眯了眯眼道:“我听你说的头头是道的,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汪田甜两手一摊,“没有。” 贺启虎着脸,“没有你还敢胡乱给人看病,你机器不怕出事么?” 汪田甜压根就不怕他,甚至双臂抱胸靠在门框上,“能治好的我才治,没把握的我才不管,我又不是傻得。” 贺启:…… 虽然事关自己的父亲外公,但贺微与郭木轩两人也确实被这样的汪田甜逗笑了,很少有人能让自己的大哥(舅舅)吃瘪,没想到来了这里就碰见了俩。 贺启冷冷地扫了眼幸灾乐祸的两人,又将冷凝的视线转移到汪田甜身上,那属于上位者的威压也都不在压制地散发了出来,“没有行医资格证,你擅自为人治病,我可是可以给你抓起来的。” 汪田甜又是一摊手,在对方的威慑之下依旧行云流水,“敢问县长大人,您老人家看到我给人治病了吗?我就是觉得好玩,上去摸了下您父亲的手,这,您也要将我关起来?这也太上纲上线了吧!” 贺启却仿佛抓住了把柄似的,“哈,你承认你方才就是在做小孩子游戏了吧!” 众人:…… 汪田甜神色担忧地看着贺启,声音也不复方才的针锋相对反而柔和了起来,“贺叔,您……我这是将您气得狠了么?是不是气血上涌?要不要我给您扎扎针放放血?我刚好在跟我师父学习针灸呢,刚好可以给您练练手。” 贺启差点一个仰倒,他这是被嘲讽了吗? 他这是被嘲讽了吧! 还练练手? 她这是当自己小白鼠了吗? 贺启咬咬牙,“你这个小姑娘当真可恶!” 汪田甜有些委屈,“我是真心实意的,真的!”依旧和风细雨,看来是真怕将贺启气个仰倒。 郝㑺忍不住笑着道:“甜甜你放心吧,贺叔身体好得很,不会被你气到的。” 甜甜? 汪田甜扭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郝㑺,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呢。 郝㑺眸光微闪,明知故问,“怎么了?” 汪田甜嘿嘿傻笑,也不回答,扭过头去。 郝㑺在后方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两人一唱一和,贺启气得忍不住捂胸口,汪田甜看了他一会儿,“贺叔您晚上睡不好吧?” “年龄大了睡不着那不是很正常?” “您半夜总是咳嗽吧,特别是后背被子没盖好的时候。” 贺启眼眸微动,显然王甜甜说中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会感觉喉间发痒想要咳嗽,特别是在背心发寒的时候,咳得简直止不住,必须用被子将后背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才行。 去找大夫看,说是体内寒气重,让拔火罐,然而却丝毫没有用处,该凉凉,该咳咳。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汪田甜不语,只是目光看向贺启的下方,“您……”她想说什么的,突然想起这里这么多人,到时候若是让某人丢了面子,怕是要被记恨上了。 于是她改了口,“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别人没注意汪田甜的目光,但一直与她对视的贺启确实知道的,也知道还有什么问题不能在这里说,一方面感慨她小小年纪倒挺想的周到,一方面则担心自己还有哪里有问题没查出来。 于是他也不拒绝。 郝㑺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将自己的房间贡献了出来,“你们去我房间里谈吧。” 进了房间后,汪田甜的视线又落到了贺启的下身,看得他极为尴尬,只能微微侧身避让。 “贺叔您……是不是总感觉房事不济?” 贺启抿了抿唇,感觉到了这一步也不能讳疾忌医,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也行。 “这你也看得出来?” “方便我为您把一下脉么?” 最隐秘的事情都被知道了,他还怕这些么? 于是大马金刀往郝㑺书桌前一坐,就将手臂伸到了汪田甜面前。 “您早年受过伤。”这是肯定句。 贺启也是军人出身的,然后到了警察局,在到了县委,再到县长,自然是受过伤的。 “伤在了肾上。抓捕的时候被人捅了一刀。”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觉你的肾功能微弱呢。” 贺启的气息也低迷了下来,显然这也是他不愿意触碰的伤。 当年就是升职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为了拯救人质,他被歹徒刺伤,历经十分危急的抢救才活了过来。 只是从此之后,他的肾功能就不行了,房事就更别说了,一开始妻子还安慰他,久而久之,两人终归是疏远了。 为了挽救这份感情,他也找人治过,然而收效甚微,终于两人过不下去了,最终妻子变成了前妻。 之后为了不耽误别人,他也没有再娶,导致现在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汪田甜笑了,“您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我治不好。” 贺启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汪田甜,脸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你说什么?” 汪田甜明白对方此刻的激动,语气中带了些安抚,“您不用担心,可以治好的。而且您的咳嗽的毛病也跟肾功能有关,肾功能衰弱带动了膀胱经阳气衰弱,阳气不足,是可以治好的。” 贺启猛然闭眼,深吸一口气,“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就是需要些时日,您这是陈年旧伤了吧?需要先调养一番,否则肾脏虚不受补容易伤上加伤。我给您开两张方子吧,一张内服,一张泡浴。” 贺启心里是怀疑的,毕竟他也看了不少中医西医,都无法治愈,现在他也不敢相信。 但是“治愈”这两个字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他还是忍不住以身犯险。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不行的这个事实,只要有一道曙光,他们就甘愿追逐。 而且前妻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即便他不听不闻,但还总是能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只是那时的他只能打掉牙活血吞。 如今他终于也可以硬气起来了么? “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总不会是几年吧! “挺久的,需要连续不间断一个月,之后我再给您换一个药方,再吃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两个月?”贺启瞪大了眼睛。 汪田甜以为对方嫌时间太长,有些无奈,“您的这个身体不能一蹴而就的,需慢慢调理,两个月已经不错了,方才您也听到了,我郝叔叔他只是伤了腿呢,还需要治疗三个月呢,您这算是好的了,太快对您的身体也不好的。” 是啊,不错了! 贺启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他哑着嗓子道:“不慢,两个月,我等得起!” 十多年都等过来了,还怕这短短两个月吗? 318、确认股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走出房间之后,贺启激动的心情已经被隐藏的半死不露,他深深地看了汪田甜一眼,“这样吧,若是我的病治好了,我就允许你为我父亲治病,身为患者家属,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汪田甜很理解,“可以,不过到了那时再让我医治,可就不这么容易了。” 在看到郭木轩的那一刻,她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也并不依靠治好贺国昌来达成目的了,不过就是因为这人是郝㑺带回来的,她可以给自己的合作伙伴一个面子。 贺启抿抿唇,“行,若倒是候证明你的医术确实可以担此重任,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汪田甜轻笑一声,“其实也不需要两个月才能看得出来,你若老实按照我的嘱咐用药,一个礼拜你就会有很明显的感觉,到时候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贺启眸光一闪,“那行,这是你说的,一个礼拜之后我会再来一次的。” 这边的事情暂时结束了,接下来要谈的自然就是关于合作的事情了。 因为汪田甜也是这里面的一份子,于是三人又进了房间商谈起合作来。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图纸,贺启看得眼都不眨,良久他从图纸上收回视线看向汪田甜,“这是你画出来的?” “很多地方不甚精细,但也差不多了。” 贺启啧啧两声,看看郝㑺,又看看汪田甜,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你们这地方果然是人杰地灵啊,就我碰见的你们俩,这思维才智便是大多数成人也比不上。有时候我都恍惚面前跟我谈合作的人不是小孩子,而是两个大人。” 汪田甜闻言下意识地看了郝㑺一眼,见他面上没有露出别的神色才又扭过头去,“其实贺叔您想太多了,我之所以能画出来,并不是我的头脑有多会想,而是因为在别的地方见过。” 郝㑺眸光一闪。 贺启也好奇,“哦?” 汪田甜勾唇一笑,“郝㑺也知道的,就是沿海城市,前段时间我们去了广州,那边的世界与这边大不相同,便是房间也不是我们这边的土楼能比的。所以在想到建房子这件事情,我就下意识地想到了那边的建筑,之后再加上一些我自己的构想,于是这图纸就这么出来了。” “原来如此,但你如何保证自己的想法可行呢?” 汪田甜卖了个关子,“这种东西空说无凭,只能等贺叔到时候看成品了。” 贺启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突然顿住,“行吧,那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这时郝㑺开口了,“是这样的,我们想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但是因为年龄问题,可能需要贺叔帮帮忙。” 贺启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们现在的年龄确实太小,不合适。” “但现在不是鼓励创业么?我们年龄小没关系,我们有想法,也有启动资金,所以这里面还是需要贺叔您帮帮忙。” “这个倒也好说。” “除此之外,我们的资金还有些空缺,同时还需要拿下一块地皮开启项目。” “你们的启动资金是多少?缺多少?” 郝㑺:“预计是十万,不过现在还缺三万。” 贺启闻言惊讶地张大嘴巴,不过两个小孩子,居然就有七万的家产,这实在是令人无法不震惊。 也让他疑惑,这俩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智多多吗?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三万的窟窿怎么填?” 郝㑺眼睛看着贺启,“这就是我们开公司的原因了。” 贺启眯了眯眼,“你们想要融资? 郝㑺苦笑,“不然怎么办呢?又找不到人可以入股,不然贺叔您来入一份?” 看了这些图纸,贺启倒是也想,但是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投资公司与公司牵扯不清,这一点他很懂,也从来不去触碰。 不过他不行也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思来想去,他出去将贺微叫了进来。 屋内汪田甜惊讶地看着郝㑺,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敢想。 郝㑺则显得淡定多了,只回给汪田甜一个微笑。 似是在表明他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于是在四人的一番洽谈后,龙腾地产元老级股东与掌权人便定下了各自的股份。 按照入股金额,贺微占百分之三十,其余百分之七十汪田甜与郝㑺对半分。 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汪田甜便也不在这里待了,想着趁着这次回来的机会回去看看唐婉心。 于是留下其余三人在这里聊着,她自己兀自走了出去。 见到她出来,一直做冷板凳的郭木轩忍不住开口“你们在里面都聊些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进去!” 这满满的控诉令汪田甜忍不住笑了一声,“想知道,郭大哥可以问问微姨啊。” 郭木轩撇撇嘴,看她往外走,忍不住问了一声,“你要去哪里?” 汪田甜没有直接说自己去看母亲,便道:“我出去走走。” 郭木轩连忙跟上,“我也去,带着我,你是这里的人,刚好带我去看看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汪田甜无奈,“我是去办事的。” 郭木轩耸耸肩,“你去办你的事就是了,我又不打扰你。”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汪田甜也不好赶人,毕竟她去见自己母亲,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必要刻意避着人。 刚好她也有事情要跟郭木轩谈谈。 “郭大哥,你说,之前那个犯罪团伙被端,我也有功劳的吧。” 郭木轩闻言,“那是自然。” “那我也该得个热心市民的好名声了吧?” “这个啊,你要是想要,我回去就让人给你做一面锦旗。” 汪田甜连连摆手,“那倒不至于,”想起她师父那一屋子奖状锦旗,她就浑身发毛。 “不过是如今你们的热心市民有了麻烦,想要请求政府帮忙。” 郭木轩大气的一拍胸口,“说吧,只要能办的,我都给你办妥了。”不看在案子的份上,也得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不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汪田甜试探地看着郭木轩,“就是个人问题。” 郭木轩一愣,“啊?”随即他正了神色,语重心长,“甜甜,我知道你马上就十一岁了,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也情窦初开,但是要相信哥哥,你这实在是太早了,小学还没毕业呢,根本不着急!”想他20岁还是单身呢! 汪田甜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忍无可忍地打断,“你想哪儿去了,个人问题就是谈朋友么?” “那你说!”郭木轩丝毫没有会错意的尴尬。 “就是我的落户问题,是这样的,我前两天刚在镇上买了套房子。” 郭木轩吹了声口哨,“有钱啊大甜甜,你哥哥我现在还是个每月几百块钱的小民警呢!你是不是为了迁城镇户口的问题啊?” “要是这,那还简单,我不是要迁户,我是要落户!” “落户?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黑户啊。” 汪田甜耸耸肩,“如你所想。” “啧啧,”郭木轩看着汪田甜的目光有些同情,“你家人不给你落户吗?” 汪田甜反问:“若是给落,我现在还需要让你帮忙吗?” 郭木轩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等我回去了给你处理,你准备好一份证明,上面写好落户地址,给我,我给你办。” 汪田甜闻言多问了一句,“要村长证明?” “对啊。”郭木轩理所当然,“流程是要走的。” 汪田甜皱眉,“怕是有难度,村长不一定会同意,而且也容易给人家找麻烦。” 郭木轩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没事,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走一趟。” 有了这个保证,汪田甜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一大心病就这么被除去了。 这会儿也不晚,五点多,汪兴培也还没有回来,正合她意,毕竟她压根就不想跟对方打交道。 看着汪田甜朝着一处房子走去,走在他旁边的郭木轩忍不住问她,“这是你家?” 汪田甜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是。” “哦”以为他是来找什么人,郭木轩倒也没问。 “哦哟哟哟,咱们家的大贵人这是在外面浪不下去,又滚回来了?” 两人闻声看去,发现是梁菊芳,对方正倚靠在厨房门口当门神似的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压根就没搭理她,兀自走了进去。 她是来看唐婉心的,并不想跟泼皮争论。郭木轩自然不会白白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受委屈,看着梁菊芳的面容有些眼熟,也就问了出来:“这位大婶儿有些眼熟啊,咱们是不是见过?” 梁菊芳这才看到跟在汪田甜身后的郭木轩。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也知道那是跟在县长身边的人,顿时一张刻薄的面容就会扭曲了起来。 汪田甜也察觉到了梁菊芳态度的变化,之前的嚣张气焰没了,犹如一只见了猫的老鼠。 于是她挑挑眉问郭木轩,“怎么,你俩还有故事?” 郭木轩正摸着下巴打量着梁菊芳,闻言下意识摇头,“我们怎么会……啊,我想起来了,”他伸手指着梁菊芳,“你就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 汪田甜这下感兴趣了,“怎么,她的额名声都传播到县城去了吗?” “哎呀你不知道……”郭木轩将昨天郝家发生的事情都跟汪田甜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听完汪田甜目光同情地看了梁菊芳一眼,看来这还不需要她动手,这女人就没有蹦跶的机会了。 也不再管她,两人直接去了关着唐婉心的房间。 郭木轩心里有些好奇,方才梁菊芳的话他听到了,听对方的意思,这里显然并不像汪田甜回答的那样啊。 那么她来这里要看的到底是谁呢? 319、唐婉心失踪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不待他多想,就感觉到前方汪田甜的神色变了。 他走过去一看,就见汪田甜盯着面前的门锁出神。 门锁是打开的。 “怎么不进?”郭木轩问了一声。 汪田甜推门走进去,视线当先定在床上,以往鼓起的一垄今天却空空如也。 难不成今天汪兴培回来早了? 汪田甜转身又朝着汪兴培家的厨房走去,然而那里的门锁却是锁着的。 汪田甜又在屋前屋后都扫了一眼,依旧没看到唐婉心的身影。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在找谁啊?”郭木轩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转来转去找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我妈!”汪田甜说着,面色有些凝重地去了汪诚业的房间。 不出所料,汪诚业正坐在房间里看书,见到汪田甜,眼睛亮了起来,“甜甜,你回来了?” 汪田甜没心情跟他叙旧,问他:“我……汪兴培下班回来了?” 汪诚业闻言摇头,“没有吧,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你知道我妈哪去了吗?”汪田甜又追问了一句。 闻言汪诚业一顿,“大娘?她……” 汪田甜神色严肃,“你知道她在哪?” 汪诚业看了看汪田甜,“她……不在房间里吗?” 汪田甜看着他不说话,要是她在,她还需要来问他么? 汪诚业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间,走到唐婉心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他也没有停顿,直接走到床前摸了摸被窝,里面没有丝毫温度,显然凉了很久。 也表明人可能很久就不在房间里了。 这么想着,汪诚业皱起了眉,朝着梁菊芳走去,“妈,您给大娘送饭之后是不是忘了锁门?” 送饭,是了,汪兴培让梁菊芳每天中午将他温在灶上的剩饭中午给唐婉心送上一碗。 然而梁菊芳闻言面上的神色却有些怪异,“我哪知道锁没锁门?你回房看你的书去吧,关心人家家事干啥,咋不见你这么关心你老妈?” 汪诚业皱眉,“妈,你知不知道大娘现在不在房间里,她神志不清,万一跑出去了回不来了怎么办?” “管我屁事啊?跑跑呗,反正又不是我给她丢出去的。” 后面再说什么汪田甜已经没听了,她现在就知道一件事情,唐婉心不见了! 顾不上多想,汪田甜直接跑了出去,直奔汪桂花家。 郭木轩不放心,跟着追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但也看出来汪田甜跟他们这一家人的关系都不好,估计也就看重她这个妈了。 现在妈不见了,那可不就是捅了天的大事么。 汪田甜也不敲门,直接闯进了汪桂花的院子,一边大喊着“桂花婶子,桂花婶子您在吗?” “哎!谁找我?”汪桂花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是汪田甜,愣了一下,“甜甜啊,你回来了?找我是有啥事啊?” 汪田甜神色有些紧张,“您今天中午到下午有看到我妈吗?” “你妈?”汪桂花有些疑惑,“没有啊,中午我不在家,下午回来也没有看到啊。” “谢谢。”汪田甜道谢的时候人已经又跑出了汪桂花家。 这边没有,就还剩三条路,汪田甜往另两边寻了过去,然而依旧没有收获。 这一下汪田甜是真的着急了! 她就不该将唐婉心留在这里! 见她神色慌张,郭木轩连忙安慰她,“你别担心,我们去找人帮忙一起找,一定能找到。” 汪田甜敷衍地点点头,准备继续出去找,郭木轩将她拦住,“你先别急,我们去叫人,大家一起去问,总有人知道,比你这样没头苍蝇一般胡乱找一通要强。” 但现在汪田甜的神色显然不对,也不知道将郭木轩的话听到没有,反正动作没停。 郭木轩有些着急,但两人的力量着实太小,只能记清她离开的方向后就忙不迭地奔去了郝??家。 “不好了不好了!快出来人,出大事了!” 里面的人被他这一通大喊大叫给惊了出来。 贺启威严着一张脸瞪视着郭木轩,“身为一个警察,什么事值得你大喊大叫的!” “哎呀,就是甜甜,甜甜她妈妈不见了,我这不是着急嘛,回来找你们帮忙,快去帮她找找吧,人都急坏了。” “什么?”异口同声。 贺启皱眉,一个成人能让他大外甥说出不见了的话,想必不是正常现象。 看出来两人不解,郝建军帮忙解释了一句:“甜甜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妈妈……得了病,脑子不清醒,这不见了肯定危险,我们还是赶紧帮忙去找吧!” 郝??看着他,“爸,您就别去了,我去找,您在家等消息就是了。” 郝建军看了看自己的腿,想了想,自己去也是拖累别人,只好点点头。 贺微倒是安慰性地说笑了一声,“建军兄弟,你要是出去了,我爸没人看,万一也不见了,咱们可就左右为难了。” 郝建军闻言笑了出来,“是了,看我都没顾虑上这一层,行你们去吧,我和贺叔就在家里等消息了。” 郝??皱眉沉思,一直都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前世,自己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时候,唐婉心也是出了事的,只是那时候没有汪田甜去找她,也没有人管,直到汪兴培回来才知道她失踪。 之后听说是被一个人贩子骗到了山上,而找到人的时候,唐婉心已经没了。 想到这里郝??眉头皱得更紧了。 “甜甜去了哪里?”他问郭木轩。 “我带你们去。”郭木轩直接带着三人朝汪田甜离开的地方追过去。 路上贺启直觉郝??知道点什么,便问他,“你知道怎么回事?” 郝??自然不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说出来,只含糊道:“确实有思路。” 他们村子上有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光棍儿,人们都叫他人贩子,外号带数人。 整个村子的小朋友都不敢靠近他,就连他,小时候也是被郝建军再三叮嘱过让他莫要跟着带数人走,也不要靠他太近,不然被带走了就会被卖掉。 而前世唐婉心的死亡就与这个人有关。 贺启不解,“既然你们知道有这么个人在,为什么不报警将他抓起来?” 郝??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没找到证据?” 但他觉得好像也不是这个原因,因为前世唐婉心死后,这个带数人也没有被抓起来,依旧逍遥快活着。 说话间,几人也看到了汪田甜。 对方正一身低气压从别人家走出来,低垂着眉眼,看上去极为不好惹,一看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郝??当先走了过去,“你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汪田甜抬头看向他,突然一大滴眼泪就砸了下来。 郝??一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我的错!”汪田甜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郝??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甜甜,你别这样,你冷静,先听我说,或许我们的寻找方向出错了。” 汪田甜抬头看他。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村子上有一个带数人?” 汪田甜一愣,是了,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唐婉心会这么倒霉地遇到他么? “你既然转了这么一圈都没有找到,想来她人不在近处。” 这话说的有理,于是她又问,“然后呢?” “只要不在带数人手上,那她就是安全的不是么?” 这个村子虽然是在山上,却没有什么断崖或者河流,确实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我们去找他!”汪田甜冷着脸道。 郝??拉住她的胳膊,有些无奈,“你知道他在哪么?” 汪田甜呆呆地摇摇头,原主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知道? “所以我们要先问到他的窝点才能节省时间找到她。” 汪田甜有些六神无主,现在是被郝??掌握了主场,自然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于是一行人去了汪桂花婶子家,“婶子。”汪田甜叫了一声。 汪桂花看到她,忙迎了上来,脸上都是八卦的神色,“甜甜啊,你妈妈找到了?” 汪田甜低垂着眉眼摇摇头。 汪桂花皱了皱眉,面上也浮现了一丝担忧,“那你没问问你那二婶?” “她不知道。” 汪桂花哼了一声,“也是,那就是个黑心妇……” 汪田甜打断她,“婶子,您知道带数人住在哪里吗?” 汪桂花闻言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啊呀,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汪田甜猛然抬头,“婶子您知道?” 汪桂花忙摆手,“不是,我就是晌午出门的时候见他在这附近转悠呢,当时我也没放心上,你不这么问,我还真联系不起来呢。” 汪田甜心脏砰砰跳,她激动地抓住汪桂花的手,“婶子,您知道他住哪里吗?” 汪桂花点头,“这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可不兴一个人去啊,我给你带路……不兴,咱们还得带几个壮汉去才行,这个遭天杀的,打死他才是!” 汪田甜直接就在汪桂花身前跪了下来,“桂花婶子,若是您能带我找到我妈,您的这份恩情我就记下了,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汪桂花忙把她往起来拽,“哎呀甜甜,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是那盼着你恩情的人吗?我汪桂花啊,虽然人嘴碎了些,但我人还是不坏的,是你们啊,对我的成见太深了。” 汪田甜破涕为笑,“哎,桂花婶子你不坏,就是他们乱传的。”从她上次过来帮自己,汪田甜就看出来了。 “行,我去找几个大汉,咱们一起去。” “不用,婶子,我有人,咱们现在就去吧,我有些害怕。” “有?那敢情好,那咱们快走,这事可急不得,也不知道你妈啥时候离开的,反正我回来之后就没有见人路过,多耽搁一分都危险。” 320、好狠一女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有汪桂花的帮忙,几人倒是也没有走冤枉路。 至于对方知道地方的原因也好了解,在路上的时候她就给几人说了。 原来在十二年前这种事情也发生过的,不过拐过去的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娇俏小姑娘,听说那时候都开始说人家了,结果人没了。 当时那家的父母急疯了,到处找找不到,突然有人说是看到带数人将她带走了。 然后那家人请了几个人到处找,最后在山上的一块大石头下找到了两人。 那小姑娘因为年纪太小,反抗不了对方,然后就…… 不过当时那对父母只是叫人去把对方打了一顿,然后将这件事情封口。 但即便是再封口,这件事情也传了出去,之后婚事吹了,那姑娘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最后离家出走,再没有回来过。 “不过说来这事跟你们家还有点渊源呢,听说啊,那姑娘当时正好相看的你二叔,本来两人就要看对眼儿了,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唉,不然啊,她梁菊芳也没资格当得了你二婶。” 汪田甜闻言面色一变,步伐更加匆匆。 唐婉心的长相那是公认的漂亮,如今神志不清,这要落在心怀不轨的人手里,会发生什么,已经是人人都可以预料到的了。 郝㑺也抿唇不语,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记得有人传出的口风,她确实…… 不过那已经是后半夜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路上气氛凝重,都没有人敢在说话。 现在虽然是倒了夏天,天黑得晚,但是走在林间,还是很暗,所幸汪桂花出门前拿了自家的大电筒,倒也足够照亮六个人前进的方向。 众人也知道事态紧急,一路加快脚步,都没有听过,便是养尊处优的贺微也闭紧嘴巴一路赶。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汪桂花将手电筒往前照了照,“前面就到了,看到那大石头了没?” 众人借着2灯光看过去,前面依旧黑乎乎一片,只是在树木枝丫间隐隐看到了一点石头的模样,还不是全貌,只是一角而已。 见地方快到了,汪田甜干脆改走为跑,当先朝着那地方跑过去。 走到了近处,还没有凑过去,众人便已经确定而就在这里了,因为此刻里面传来了粗声粗气的辱骂声。 “你这个疯女人,居然敢打老子,你他妈的!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老子会上你?让你发疯,让你发疯!老子今天就让你……啊!咬我,你他妈敢咬我我!老子撕烂你的嘴!” 随即就是“啪啪”两巴掌的声音传了出来,以及唐婉心暴怒之下的嘶吼。 汪田甜听着这些声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去,就连眼睛也因为暴怒而变得猩红。 她不再听里面的声音,而是一边往里闯,一边在地上寻东西,之后捡起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棒,气势汹汹地跑了进去。 身后的人见状立马跟上。 “啊——谁,啊!!!”惨叫声传出来,紧接着是汪田甜阴冷中满含杀意的声音。 “我打死你个畜生!” 几人加快脚步,走进去一看,就见一个秃了头的猥琐男人衣衫不整,狼狈躲闪着汪田甜的木棍。 而汪田甜将手中的那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风,郝㑺觉得若是她面对歹徒有这么厉害,当时也不至于被人追的那么狼狈。 “别打了,你他妈……”带数人找着空隙抓住了那根木棍,疼的龇牙咧嘴,一把夺过木棍就要朝着汪田甜甩过去。 众人正要上去压制,就见到一个人影飞快地扑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啊!!!你这个死疯子,松口!!!” 原来冲过去的那人正是唐婉心。她不仅扑过去挡下了那一木棍,还特别精准的一口咬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那一口到底有多狠,就看看带数人手腕上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血就知道了。 几人也不再磨蹭,三个男人两大一小上去将带数人制住,两个女人一个去看汪田甜,一个去看唐婉心。 当然去看唐婉心的是贺微。 毕竟除了这三个城里人,其余几个都是知道唐婉心疯起来有多可怕的,所以汪桂花害怕,直接不敢上,只能去看看汪田甜。 “甜甜,你没事吧啊?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就敢冲,也不等等我们!” 汪田甜看着那边安静待在贺微身边的唐婉心,推开了汪桂花,“婶子我没事。” 说完她就赶到了唐婉心身边,将她检查了一番。 除了脸上有两巴掌外,就是身上的伤口了,但谢天谢地,虽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裤子还没被脱下去。 汪田甜放下了心,只是看着对方身上那么多的伤,依旧心疼的厉害。 “微姨,麻烦你了。”汪田甜对贺微示意了一下,直接起身眼神冰冷地走到了带数人面前。 此刻的带数人已经不复方才的嚣张了,有过这种经经验,他也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不过就是被打一顿,就是人没吃到嘴,他这打挨得亏本。 汪田甜走到他面前,直接抬脚一脚踹到了他的命根子处,这一脚的力道看得压制着带数人的三名男性眼皮子直抽抽。 甚至都还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显然汪田甜没有将注注意力放到三人身上,此刻的她眼神狠厉地看着惨叫连连躬身捂着私处面色狰狞的带数人,又是一脚踩了上去,不过却没有挪开。 带数人想要用手推开,却因为被人制住使不上力,而那只原本没用力的叫却狠狠压了下去。 “啊!你,拿,开!” 汪田甜不理会他的呼痛,冷声问道:“你不是临时起意对不对!” 带数人低着头一脸的痛苦,咬紧牙关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汪田甜将视线落到郭木轩身上,“帮我举起他的一只手。” 此刻的汪田甜实在是太有威慑力,所以郭木轩想也没想的立即执行。 然后就见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缝衣针,竟然直接插入了对方的指缝中。 “啊,啊啊啊————!!!” 十指连心,这种痛苦光是听着,在场的几人都感觉脊背发寒,总感觉被人施了酷刑的人是自己。 在场众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好狠一女的!” 而当事人却面色不变,甚至声音都不急不缓,“你今天中午一直在附近转悠,是不是在等我妈,说!” 贺启想要开口劝说,这种动用私刑也是不被允许的,然而他刚张开嘴,就与汪田甜的视线对上顿时就发不出声音来。 321、梁菊芳的恶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带数人怂了,又是被踹子孙根,又是被扎针,这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苦。 眼看着汪田甜又要给他扎针,他立时就招了。 “我说我说,你别扎我!” 汪田甜心中冷哼,果然不愧是用来对待战俘的酷刑,果然有用,看来看电视也是能学到有用的东西的。 “这事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那二婶去,这都是她指使的,我就是个被请来帮忙的而已。” 汪田甜狠狠磨了磨牙,看来她果然没有猜错。 从汪桂花说带数人中午就在汪家周围转圈,汪田甜就觉得这件事一定跟梁菊芳有关,否则为什么正好今天唐婉心的房间忘记被锁上。 这时也不用汪田甜开口了,这话一出,刑事案件的又有了同伙人,身为警察的郭木轩立即面色严肃的开口,“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原来一大早梁菊芳就过去找了他。 “我说你光棍儿这么半生了,就没想过找一个?” 带数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梁菊芳,“咋的,你这是厌了你那个男人,要来跟我了?” “放你妈的屁!我有正事找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哟,您找我哪回有正经事儿啊。” 梁菊芳冷冷瞪了他一眼,出口嘲讽,“怪不得你讨不着老婆,脸长得丑就算了,脑子里还全装的草,我看就是把人送你床上,你也白费!” 带数人的面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梁菊芳见状才开口,“罢了,我再帮你一次,这次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能耐了。” 带数人心里恼怒梁菊芳,“哟,这又是谁家的倒霉鬼被你给盯上了?” 梁菊芳面色不虞地呵斥,“你给我闭嘴!听我说!” “这人不是别的,就是我那个疯子大嫂。” 带数人立马就乐了,“你这质量越来越次啊!” “有给你的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挑拣呢?再说了,那贱人一张脸长得勾人的紧,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偷偷馋着她。话说回来,疯子又怎么了?也比人家神志清醒的宁愿不回家也不跟你的强。到时候你给她往洞里一拴,她也不知道反抗,更不会吵闹。我这可是在为你着想。” 带数人才不会信,切了一声,“为我着想?我看是为你自己着想吧,都成了个疯子了,还能怎么挡你路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就问你到底要不要!”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了,这村里女人都瞧不起我,压根就不跟我,那俩哑巴又是个精的,还有人守着,你们家这个疯子也被看得严,但只要你能把她弄出来,我就把她拐走。” “好,今天中午你就在那里等着,那汪桂花要去别人家里吃饭,等她走了,我就把人给你领过来。” 汪田甜恨得咬牙切齿,梁菊芳这个畜生,果然坏人只有更坏,不得到应有的惩罚,她永远都不可能有反省的机会! 问出来了之后,几人看向汪田甜,“你想怎么做?” 汪田甜冷笑一声,“我倒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不行,”贺启打断,“要是你跟她做了一样的事情,你与她也就没有区别了。” 汪田甜:“哪怕什么?用她对付别人的方法对付她才会让她更痛苦。” 说完她一顿,道:“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做的,但不是因为这样做不对,而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可不愿意为了对付一个人渣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贺启闻言总算是满意了,看来这姑娘手段狠是狠,但也有底线,懂得克制。 不过想到方才带数人的话,他又问:“听你这么说,她不是第一次和你合伙干这种事情了。你们还一起干过那些事情?” “那件事情过去了,你们现在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而且跟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显然带数人并不想说。 贺启看了郭木轩一眼,郭木轩立即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说,我现在是以警察的身份命令你!” 带数人虽然没有上过学,但对于警察徽章还是认识的,这一看就给吓住了。 “你,你们是警察???” 郝㑺在一旁道:“先将他带回去送局子里让警察审吧,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的好。” 汪田甜也同意,如今管与唐婉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还要回去找梁菊芳算账! 不过…… “是不是梁菊芳只是你打我妈的?” 带数人立即摇头,“我可没打她!” 汪田甜不语,就那么看着他。 “我真没有,”带数人有些着急,“要不是她反抗我,我怎么会对她动手,我还打算让她做我老婆呢。再说,我也只甩了她两巴掌,还没有她打我身上的重呢,我还没做什么呢,她就开始发疯,用脑袋撞我,还把我推到了石壁上,下手可狠了,我都差点没制住她。还有这咬痕……” 看着汪田甜愈发阴郁的眼神,带数人终于说不下去了。 最后众人找了根绳子将他绑了起来一起回到了山下。 唐婉心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法看了,幸好贺微因为晚上的原因,穿了两件衣服,将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唐婉心身上。 下去后,汪田甜先向汪桂花表示了感谢,“桂花婶子,这次真的多亏您了,”若不是有她带路,就算他们找上山去,怕是也晚了。“您的恩情我记下了,我会报答您的!” 对于汪田甜的这番话,汪桂花也就听听过了,一个小孩子再报答又能报答到什么程度,所以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兵分两路,郭木轩去了村长家给镇上的派出所打电话通知他们来抓人,贺启则带着剩下的人去了汪家。 “甜甜,你打算怎么做?”贺微毕竟是成年女人,也知道现在的这个状况挺糟糕,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汪田甜:“我要带我妈离开,一会儿我就去将她的东西收拾了,我不会再让她待在这个地方!” 贺微皱眉,“那你爸能同意吗?或者你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毕竟他们是夫妻……”贺微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人,还是少掺和的好。 汪田甜微笑,“微姨,您不懂这个家的情况,人我是不可能再留在这里的!”她不能将同一个错误犯两次! 322、人我养我照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此刻汪家也有些乱,汪兴培与汪诚才都回来了,也都发现了唐婉心的失踪。 此刻几人出去找了一圈又回来了。 “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去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汪诚才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他赤红着眼睛,“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蒸发了,我还要再去问问!” “我跟你一起!”汪诚业在旁边附和。 下午他出去的晚了,没找到汪田甜的踪影,只能自己在四周问了一下,却一无所获。 汪兴培抽了一口烟,拽住了汪诚才要出去的动作,“你着什么急,不是有人去找去了吗,你就在家里等着就是了,大晚上的出去添什么乱!” 汪诚才一甩手,“那是我妈!我亲妈!你让我怎么冷静!” 汪兴培也火大了起来,怒喝,“你去找,你能找着啥?” “能也比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的强!”汪诚才自责的时候心里也有埋怨,直接跟汪兴培针锋相对起来。 “我是什么都不做吗?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子懂个屁,我这是在等消息,哪能像你似的没头苍蝇乱转!再说了,你妹妹不是找人去了,要你在这里干着什么急!”汪兴培也冷了声音。 汪诚才几次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居然反驳不出来。 “再说了,你要是在家里,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现在在这里冲我发什么火!” 一想到母亲的消失跟自己不在家有关,汪诚才就再也维持不住,直接蹲下身抹起了眼泪。 他这是被财迷了心窍了,土包子一个,想着赚什么钱,现在连母亲都丢了,他还能做得成什么! 听着院子里的吵闹,汪田甜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对贺微开口,“微姨,您先带着我妈去郝叔叔家吧,就,别让她进去了。” “你自己行吗?”贺微有些担忧。 汪田甜笑笑,“这不是还有贺叔和郝㑺在这里呢嘛,没事的,我很快就回去。” 其余两人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汪田甜才深吸了一口气迈进了院子。 门口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里面的人。 三人的视线纷纷看了过来。 一见汪田甜,汪诚才立即抹干眼泪迎了上来。“甜甜,你找着咱妈了吗?” 汪田甜下午那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汪家紫自也都知道了。 汪田甜拍了拍他的肩膀,“找到了哥,你别担心。” 汪诚才立即朝院子外看去,却并没有发现唐婉心的身影,有些着急,“妈人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汪田甜当做没有听见他的话,往里走去。 这时汪兴培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怒气冲冲地质问:“哼,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你还知道回来?” 汪田甜不想搭理她,其实唐婉心失踪的这件事情若是没有梁菊芳的恶毒算计,其实谁也有责任,却又怪不到任何人身上。 他们都没有负好照顾的责任,却又有各自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作为一个女儿,她在这里面是做的最失败的。 不过现在拨乱反正,还来得及。 不过她不想计较,不代表汪兴培会就这么放过她。 “咋的,这是出去野了几天脾气见长了,翅膀也硬了是吧?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没听到?” 汪田甜冷眼看着他,“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可有问过你的妻子一句?你就这么放心?” 汪兴培一噎,“你不是找回来了吗?对了她人呢,赶紧给她带房间里去关好。要不是你野了胆子跑了出去,你妈也不会有这一遭。我不管你之前在哪儿,马上给我搬回来,哪儿也不准去,就在家里照顾你妈!” 汪田甜笑了,这是还想掌控自己呢? 汪诚才也马上开口,“不,这跟妹妹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你逼她辍学,她何至于无家可归!这件事情责任在我,照顾妈的事情我来,书我不读了,就在家里照顾她,这样爸您能放心了吧!” 汪兴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在这里添什么乱!我让你说话了?你现在才多大,不读书,不考大学了?我天天省吃省用累死累活的供你读书就是为了让在家照顾你妈的?再说了,你妹妹是女儿,那就该孝顺父母,她妈现在出了事,她就该在家照顾,这责任她别想脱得了!” 贺启在旁边听得直皱眉,他知道农村重男轻女,就也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这丫头在家里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啊! 但更值得敬佩的是,即便如此艰难,她也给自己挣下了不菲的家业。 本来以为她会反驳几句,却听她反而问了一句,“你一个人赚钱又要供我哥上学,又要照顾我妈,很累吧。” 见她这么说,汪兴培神色倒是和缓了些,就是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你既然知道,就要好好听我话,老实在家里帮我分担点重任,我也不会亏待你,等你满了十六岁,我就放你出去挣嫁妆,这中间的五年,你就老老实实在家把家收拾好,照顾你妈,我也不亏待你吃穿。” 郝㑺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贺启则听得微微瞪大了眼睛,他虽然无儿无女,但也不觉得这是一个父亲做得出来的。 不说汪田甜如今的出息,就算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也该被好好疼爱的,若他有这个个可爱的女儿,他都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疼着! 两人都以为汪田甜会怒声拒绝,却没想到她很平静地开口,“好啊。” “甜甜!”是汪诚才,他正拧着眉一脸担心的看着汪田甜,这种完全不理智的条件,她怎么能答应! 接下来就听到重点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汪兴培也诧异于这个女儿现在这么好说话。“你说来我听听。” “我妈我照顾,我养,不需要你花一分一毫,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汪兴培脸上一喜,但很快又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她,“你?你有什么本事养她?还不要我的钱?” “这你不用管,就问你同意不同意。” 但显然汪兴培也是个人精,“你会这么好?这里面还有什么条件吧。” 汪田甜点头,“那是自然,既然是我照顾她养她,那她自然就不会在这里再住下去了。” 汪兴培眯起了眼睛,阴恻恻开口,“你这是要带着你妈离开我了?” “这是我妈的事了,既然你这里照顾不好她,那我就带走自己照顾。” “那不可能,汪田甜,我告诉你,这绝技不可能!你是不是把你妈藏起来了,你把她给我交出来!” 但汪田甜不搭理他了,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梁菊芳算账的。 “梁菊芳在哪里?”汪田甜直呼大名。 汪兴培也被暂时转移了话题,“你找她干啥。” 汪田甜冲他讽刺一笑,“我找她自然是有大事!” 一直在一旁旁观的汪诚业皱起了眉,心中突升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妈现在不在这里,回我外婆家去了。” 汪田甜冷笑,“躲的倒是挺快!不过她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得掉吗!” 汪诚业心中的不安愈胜,“甜甜,我妈她……出了什么事了?还有,你找她到底干什么?” 汪田甜一眼不错的看着汪诚业,“我问你,今天中午你在干什么?你妈给我妈送饭的时候你在哪里?” 汪诚业皱紧了眉,眼中有一丝惶恐闪过,“中午……”他吞了口口水,“中午我在房间里吃饭。”说完他又解释了一声,“其实我是想去给大娘送饭的,但我妈说她去送就行,让我吃饭,不要出去。我,我想着就送个饭,不是什么大事,就……就没有再管了。” 他着急地解释,“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早知道我一定会跟上去的,也就会发现门锁没锁上,也就会及时上锁。” 汪田甜笑了,“你真以为我妈是自己跑出去的吗?” 汪诚业眼皮子剧烈跳动,张了张口,竟然发不出声音来了,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也浓烈到快要喷涌出来。 “甜甜,我……我妈她……” “她是个畜生!”汪田甜平静的接了下一句。 汪诚业面色瞬间惨白一片。 汪田甜看着他,“你做什么选择,我都能理解,但也只是理解,我不会因为你而对她心慈手软,她必须要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 “甜甜!”汪诚业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不过汪田甜却已经不再看他,转身去了唐婉心之前住的地方。 唐婉心没几件体面的衣服,而且基本都是很多年前的了,汪田甜也看不上,就见了几个重要的,加上她给拿回来的药转身离开。 “你妈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汪兴培走过来拦住了汪田甜的去路。 汪田甜冷眼看着他,并不回答他的话,只伸出手来,“将我妈的身份证拿出来!” 汪兴培严词厉色,“你想都别想!” 汪田甜一直都在忍耐,但见他这副模样,她直接冷声质问,“我妈身上的那些伤痕不堵车你造成的吧!” 汪兴培面色一僵,“什么伤痕,我可没对你妈动手哈!” “一个人只要做过那些事,他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找不到证据了吗?” “你放屁,反正我没打她!” 汪诚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甜甜,你误会了吧?” 汪田甜突然冷眼看过去,“你有看过妈身上的伤口吗?没有就闭嘴!就他这种有前车之鉴的人,有什么可让人信任的!” 汪诚才顿时闭口不言,他确实没有见过汪兴培欺负唐婉心,除了那一次甜甜甜打。 323、去村长家开证明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时贺启也站了出来,“可以让你妈去做伤情鉴定,只要确定了,那么你……他的家暴行径也就能确定了,到时候你可以以家暴罪名向法院提起离婚诉求。而他……就要因为故意伤人被判罪。”最后这句话贺启是看着汪兴培一字一句说的,其中的威慑力不言而喻。 他本是不愿意牵扯进别人的家事的,不过……他也算全程参与了,且又欣赏汪田甜的品性,便忍不住插了一句。 汪兴培也是个混人,见一个陌生男人在他家大放厥词,狰狞着脸冲贺启吼道:“你是那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我家的事情还能轮得到你来管?” 这时郝??终于站了出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贺启,咱们西县的县长大人。” 汪兴培面色一变,惊诧地看向贺启,县长?怎么……可能? 所以他方才是骂了县长吗? 不过想到什么,他又不担心了,“哼!就算是县长又如何?自古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不过是我的家事,就是国家首领来了也不能奈我何!” 贺启微微勾唇,“若只是你们俩夫妻之间拌拌嘴什么的,我确实是管不了,不过如今已经涉及到了暴力事件,那我就要管上一管了,你放心,只要你家暴的证据确凿,也不用国家首领,更不用我,就只需要派出所的小小民警,就能让你带上铁手铐。” 汪兴培混是混,若让他打架什么的他不惧,但若是要将他关进牢里的话他却是不敢的,一来没了自由,二来给祖宗蒙羞,三来,这事传到村子里,他的脊梁骨怕是要被戳断。 见他气势低迷了下来,汪田甜又重复了一句:“身份证!” 汪兴培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得到身份证,汪田甜也没有在这里停留,转身离开。 “甜甜!”汪诚才追了出来,“妈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汪田甜看向他,汪诚才羞愧的低下了头,“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只顾着赚钱,也不会将她弄丢了。我知道甜甜你怪我,但我还是想要看看她才能放心。” 汪田甜轻叹一声,“哥,我没有怪你,真的。你也不要自责,妈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呢?想去看她就去吧,只是,我不希望在她美好的情况下见到汪兴培。” 安抚了一番汪诚才之后,汪田甜便先走了。 梁菊芳跑了,她得告诉郭木轩,让他打电话给派出所,去抓人。 顺道让村长给她开一张落户证明。 郝??带着唐婉心的东西回了家,汪诚才跟着他一起。 贺启则跟着汪田甜去了村长家。 之前村长倒是几次三番要跟他见一面,不过他一来在别人家,二来要劝说父亲,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跟村长好好谈话呢。 刚到村长家,就见郭木轩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过来,郭木轩有些惊讶,“舅舅,甜甜,你们怎么来了?” “来找村长有些事,电话打完了?”贺启问。 “对啊,人马上就到了。” 贺启点头,“那你再去打个电话,让人去将梁菊芳给抓起来。她现在在……” 贺启不知道梁菊芳的娘家在哪里,便将视线落到汪田甜身上。 汪田甜倒是知道个大体就说了出来,于是郭木轩又立即去打了电话。 村长知道了贺启的到来,连忙迎上了上来,“县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贺启摆了摆手,“那些虚礼就别拿出来了。我来是有两件事情找你。” 村长心里有些忐忑,将人迎了进去,倒了杯茶,“县长有什么指示?” “梁菊芳这个人这些年来在村子里做了些什么,你这个当村长的不会一点也不知晓吧?” 村长看了汪田甜一眼,以为这位也是来给她撑腰的,顿时苦了一张脸。 “县长,这……您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只要不找我这里来,我就也不好多加插手。” 贺启眯了眯眼,“梁菊芳这个人在村子里的名声如何?” “恶臭!”村长给了两个字。 “他们昨天来找过你吧?”贺启又问。 村长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已经回绝过他们了。” 贺启便也没再追问,只道:“以后村子里有什么惠民政策,不用再考虑他们汪家。”这可不只梁菊芳家,就连汪兴培家甚至老三老四家都被牵连上了。 “好,我记下了。” “顺便你也给梁菊芳娘家所在的村子上村长传个话。” “是。” “另一件事我就更觉得奇怪了,这个带数人……可是犯过案的人,为什么你们村子上的人都没有将他扭送派出所?” “这……”村长脸色有些难看,“县长有所不知,这带数人是有犯了不少案子,不过最后那些人家都将人找回来了,一次是个大闺女,三次是几个小孩子。小孩子那几个,主要是孩子也没有受什么伤害,那些家长就不追究了,至于那个女孩子……那时候还不是我当村长,不过我倒是也听说了,是那户人家不愿意追究,只打了他一顿了事了。 而咱们穷山子村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劳改犯,于是众人都墨守成规,有什么事情村子里出面就算了了,并不往大来闹。您看这……人家私下里达成了和解,咱就是想管也没有个由头不是?” 贺启黑了一张脸,“实在是愚昧!” 这事不管是不是他在任期间,总归是有连带责任,更别说,因为以往的放纵导致今日有突发横祸,村长吓得顿时不敢吱声了。 贺启沉声道:“你记得向村里发道命令,但凡没有完成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孩子都必须进学校接受教育,我们要坚决抵制这种愚昧思想!” “哎,是是,我一定记得传达下去。只是有的家庭实在是太困难,家里出不起钱读书,这……” “不用担心,你去按照实际情况将家庭确实困难的家庭列举出来,到时候我会有处理的方法。” 村长闻言又连连点头。 另一边郭木轩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凑到汪田甜耳边说话,“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给你打好证明了,你只需要在落户地址上填好你现在的地址就可以申请落户了。” 汪田甜一喜,她还等着贺启聊完之后她去找村长谈谈呢,没想到竟然已经被郭木轩解决了。 “在哪呢?” 郭木轩也不卖关子,笑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出来,真是村长专用的落户证明表。 “你快给它全填上,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到时候正好一起办了。” 汪田甜喜笑颜开,“郭大哥,真谢谢你!你太好了!” “嘿嘿,”郭木轩傻笑着,“我当然好啦。” 他也心疼汪田甜的遭遇,而且家里就只有他一个孩子,都没有个兄弟姐妹的,现在见到汪田甜,自然是喜欢的。 汪田甜走到一边,拿起一只闲置的笔就在证明上面刷刷地写下了自己准备落户的地址,不是别的地方,就是她与郝??一起合买的新房子。 郭木轩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咦,这地址有点眼熟啊。” 汪田甜嗯嗯了两声,“这处房子是我和郝??一起出钱合买的。” 郭木轩哦了一声,又啧啧开口,“你们现在可都是有钱人了,比你哥我还有钱,我一个月工资脸吃喝都不够,你们居然都买上房子了,啧啧,世道不古啊!” 汪田甜噗嗤一笑,“你可是人民警察,我们就是个小老百姓,你跟我们比什么呀。” 这时贺启已经跟村长谈完了,走了过来,看到汪田甜手上的纸张,剑眉微挑,“这是什么?” 郭木轩帮忙回答了一句,“落户证明啊。” “落户?给谁?你母亲?”贺启是冲汪田甜问的。 汪田甜眼睛一亮,“只有身份证也可以转移户口吗?” “那当然不行。” 汪田甜失落的哦了一声,听贺启那话,她还以为可以呢。 “那你这是给谁落户?还是转转成城镇?” 汪田甜:“给我自己,我之前一直是黑户,眼看着就要小学毕业升初中了,必须得有户口才行。” 贺启这下才想起来,对方上面还有个哥哥,现在正是计划生育的时候,她既然能来到这世界上,要么就是罚款,要么就是黑户,倒也不难理解。 “嗯,是该落户了,你如今也有能力自成一户,这样到也挺好。”他倒也没有追问是谁帮忙办的了,不用想也知道,再者也没有必要去问,这个孩子,不论是不是能治好他的病,就冲她对她母亲的那份态度,现在他也愿意护着她几分。 事情办完之后,一行人就回了郝??家。 唐婉心已经被洗漱安置好了,因为郝家没有多余的地方,就直接给安排在了郝??的房间。 回去之后,汪田甜先去给唐婉心号了下脉,发现对方的情况有严重了起来,不由得皱起了眉。 1 “不应该啊!”一直守着没走的汪诚才忙问:“怎么了?她哪里不对劲吗?” 汪田甜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去将她给唐婉心准备好的药。 两个玻璃瓶,一个满的,一个则剩下大半。 肉眼虽然看不出来明显的不对,但按照一日三餐,一餐两粒来算,这个下降速度确实慢了。 难道她不记得吃? 324、梁菊芳跑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也在一旁看着,见她此举便问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汪田甜:“这药下降的速度不对。” “方才她吃完饭后就自己拿药出来吃了,她将这叫……糖丸?” 汪田甜笑了笑,“嗯,她不喜欢吃药。我这么说她会愿意吃些。” 之后她收敛了笑容,看向药瓶,既然记得吃,那么就不是她的问题了,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将药收起来,汪田甜转身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上药。” 汪诚才闻言拳头紧了紧,转身离开。 她将唐婉心衣服的扣子打开,就看到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有拳打脚踢的,更多的是用棍子挥舞出来的长痕。 汪田甜本来想要擦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得保留证据,伤口必须越严重越好。 不过这难不倒她,只是现在这里没有照相机,只能等到明天去派出所取证了。 走出房门,汪田甜先找到郝㑺,“明天你帮我请个假。” “需不需要我帮忙?” 汪田甜摇头,“我自己就可以,你这好不容易重回校园,得赶紧把之前落下的课业补回来。” 郝㑺面无表情,他能说漏过了这么多年的课业他怎么补都白费吗? 不,他不能! 见他神色有异,想到小孩子都不喜欢被人支配着做什么事,汪田甜便只好换了个说法,“你看,上个礼拜咱们就是一起请了假的,要是明天再一起请假,老师会怎么想?” 郝㑺嘴角微抽,“你想太多了。”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是你想的太少,我起码还有之前的成绩做个威慑,你有什么?老实点吧骚年!” 郝㑺:…… 之后汪田甜又找到了郭木轩,“我明天想带我母亲去做个验伤证明,顺便保留证据。” 郭木轩点头,“行啊,不过我一会儿就得连夜赶回去了,明天我们的都得上班了。” 汪田甜点头,“一路走好,我自己也可以,我来找你想说的是我希望到时候能将我母亲的伤情鉴定的严重点儿,这里面需要咳咳……警察同志的配合。” 郭木轩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样啊,其实这个事情找医院的人更好不是?” “我不认识医院的人,就只能找你的同事们了。” “行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就让他们不要检查的太认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懂了懂了,我会帮忙说一下的,不过我给你办成这件事情你怎么谢我?” 汪田甜勾唇,“等你下回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那我就静待了。” 贺国昌还是不愿意回去,三人有两个要回去上班,一个也离开很久了,得回去给自己老公暖被窝了。 因为回去要一个多小时,为了明天不用早起,几人就连夜赶回去了。 因为汪诚才已经错过了回去的时间,也只能明天早上再回家。 晚上汪田甜可以跟唐婉心挤挤,于是就剩下了一个郝㑺。 现在这个时代交通也不方便,也不能回镇上,几人都被困在了这里。 “咳咳……那个,你要不去跟我哥挤挤?” 郝㑺对于这个其实不怎么在意,他反正随地打个地铺就能睡,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逗了逗汪田甜,“可是你知道的,你爸他不会让我进屋的。” 汪田甜想想也是,汪兴培现在指不定恨死她了,跟在她身边的自然也会被牵连。 其实还是她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又突然就把人领来了他家,现在还害得人家没地方睡。 可是她也不能就把唐婉心给叫起来吧。 郝㑺又加了一句:“这可怎么办呢?我今晚没地方睡了呢。” 汪田甜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我是很乐意将自己的位置贡献出来给你的,但是你这么大了,总不能还跟着长辈一起睡吧。” 郝㑺扯了扯唇角,直接转身离开,“睡你的吧,我自己有地方睡。” 第二日,汪田甜一早就带着唐婉心往镇上去,当然在这之前她还在唐婉心身上做了一些手脚。 去医院做了说明之后,就有警察带着她们去了更衣室。 为唐婉心验伤的是一个女警察,在看到唐婉心身上的伤后,立即皱起了眉,“这都是怎么造成的?” 汪田甜回答的很平静。“家暴。” “竟然有这么狠心的人!”身为女性同胞,女警察很愤怒。 之间唐婉心的身上几乎没有好肉,青青紫紫的颜色几乎覆盖整个身体,还有的地方都鲜红的像是有血流出。 这样严重的伤自然是要马上送医院治疗才是,女警察就觉察出有些奇怪,这些伤…… 她伸手摸了一下,伤口的颜色并未淡去,但她的手上也跟着留下了颜色。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汪田甜一眼,怪不得上面说让她检查的不要太仔细呢。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无法让她对施暴者的厌恶减轻,拍完照片后,她直接去做了伤情鉴定,轻伤二级,完全可以判刑的那种。 汪田甜拿到伤情鉴定,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被另一个警察给叫住了。 “我就是通知你一下,带数人的同伙梁菊芳已经跑路,我们已经下发了通缉令,这些日子你们要小心一点,若是遇到了她,就立即想办法报警。” 跑了? 看来这梁菊芳回娘家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要出事了。 跑的倒是及时! 汪田甜向警察道了谢就转身离开。 之后汪田甜带着唐婉心去药店又买了些药材,去菜市场买了些骨头,这才带着她回去。 现在她要照顾唐婉心,自然是要随身带着才行,所以她直接带着唐婉心回了张树人的住处。 如今她还要在这里读书,自然是住在张数人家比较方便。 只是屋子还是两间,她自然不能让老人去睡药房,想着药房有个案板,到时候垫上被褥,就让唐婉心睡吧。 回到住处的时候,张树人竟然就在家里,在看到她的时候忙走了过来,神色担忧,“你这一晚上没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问完他又生气,“也不知道让个人来给老头子我传话,害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去你学校也没找到你!” 汪田甜先将唐婉心扶到竹椅上坐下,这才赶忙去哄老头儿。 “师父,弟子错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是我不招人给您传话,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这也来不及您说。下次,下次我一定记得,行不?” 张树人气哼哼地瞪了汪田甜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到唐婉心身上。 “这是谁?” “师父,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家母。”说完她嘿嘿笑了起来,“师父您懂得。” 张树人阴阳怪气,“懂,怎么不懂,您这是拖家带口了呗。” 汪田甜嬉皮笑脸,“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不然我都不敢将我妈带这里来呢。” 张树人气哼哼的,“我还没同意呢!” 汪田甜又立马做可怜状,拽着张树人的衣袖,“师父父,您就看在您徒弟无家可归弱小可怜的份上帮帮徒儿吧。您看,若是将我妈继续放在那虎狼窝里,我哪还有心情学习啊?就更别说跟您学习针灸了,而且您也不想看着您徒儿我山上山下河东河西来回折腾吧?” “先说说你家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吧。”张树人虽然没说同意,但那态度明显就是松动了。 于是汪田甜立马将家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张树人描述了一番。 张树人闻言直皱眉,“竟然还有这样的毒妇?我还以为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应该民心淳朴,没想到跟那神龟宅院的妇人也不差多少了。” 汪田甜直点头,“师父,这就是您想岔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农村也就是不能像那个时代那样三妻四妾,你要给他们弄个三妻四妾的看看,那就是一模一样的,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张树人没好气地戳了汪田甜脑门,“就你懂得多,你这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汪田甜回答的理直气壮,“当然是电视上啦。” “哟,你还知道电视呢?” 汪田甜拍拍胸脯,“师父,你不要小看你徒儿的见识好不好!” 张树人斜瞪了他一眼,“行了,去给你母亲安排住处吧。” “好嘞。” “你俩就睡我那屋就行了,我去睡药房。”张树人一锤定音。 “那不行!”汪田甜毫不犹豫的反对。 “不行,你就带着你母亲去别处去,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苛待孤儿寡母的。” 汪田甜撇了撇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张树人就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否则你们就睡我的房间去,二选一,你选吧。” “可是师父啊……我怕~” “你怕什么?”张树人疑惑。 “我怕师娘啊,万一到时候师娘误会了,半夜托梦骂我,那可怎么办啊。” 张树人黑了一张脸,“荒谬!” 汪田甜又立马给老虎顺毛,“嘿嘿,师父别生我气啦,其实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盘算好了,药房,不是有个案板嘛,我将他擦擦,上面铺好被褥就成了一张简易的小床了,到时候直接就给我妈睡就行了。” 张树人不赞同,“就算那样,那床也太小了,睡不下你们两人。” “我依旧打地铺啊。”汪田甜胸脯拍的砰砰响,以证明她身体倍儿棒。 “那案板我来睡,你们俩睡床,就这么定了,你别跟我老头子犟!” 汪田甜面色一僵,“啊?” 张树人一边往药房去,一边斜眼瞪她,“到时候我将照片搬过来,顺便跟你师母解释,你放心,绝对不托梦找你!” 汪田甜:…… 325、拖家带口的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张树人打定了主意,汪田甜也拿他无法,只能去将案板上的药材清理干净,然后再往上面铺上厚厚地褥子,确定不会难受,这才收手。 张树人在旁边看得眼直抽抽,“你这是要热死我老头子啊?” “哎呀,山上这个时候还不热呢,您放心就是了,而且就住半个多月了,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搬家。” 闻言张树人立即问,“搬家?搬哪儿去?” “镇上去,到时候我就要上初中了,当然是去镇上了。” 张树人闻言抿了抿唇,倒也没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走了好,走了到时候我老头子就清净了。”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警告,“你别想着到了镇上就能偷懒了,到时候我老头子每个月都要抽你的功课的,要是你敢落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汪田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张树人色厉内茬,“你笑什么!” 汪田甜笑着道:“我说的是我们去镇上住,我们大家一起。” 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张树人面上一半高兴一半尴尬,最后只能别扭地问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说让我也去?我去了住哪?你能有地方安置我?” 汪田甜没说自己买房的事情,只说:“你放心,铁定有,到时候您就跟着我一起去就是了。” 老人就喜欢别扭一下子,于是张树人傲娇地一扭头,“谁要跟你一起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待得好得很呢,要真跟你去了镇上,我还老大不自在。” 汪田甜轻笑一声,也不拆穿,“好,我知道您老不想去,是我,是您的徒儿想您去帮帮忙,帮我照顾照顾我母亲,师父父,您看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徒儿就跪下来求您。” 张树人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这小徒弟也不知道随了谁! “我倒不需要你求我,不过你说的也是,你这要是去读书去了,你妈也没人照顾,而且我还得盯着你的功课呢,万一你到时候偷懒,我也好敲打敲打你。” 汪田甜乖巧应声,“是,那以后就请师父多多照看我咯。” 张树人哼笑了一声,还没走呢,就开始睹物情起了。 “唉,这地方我都住了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临到老了居然就要离开了。” 汪田甜没有打断他的抒情,等看他抒得差不多了,就道:“到时候您再将师娘也带上,咱们整整齐齐的离开。” 张树人摇头,“搬来搬去的麻烦,就让她在这里待着吧,等我回来了,就陪着她。” 汪田甜微微蹙眉,“师父,您年龄都这么大了,我可不放心您继续在山上住,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放您回来了。” 张树人撇嘴,“难不成你还有本事让我在镇上一直住下去不成?” 汪田甜十分的理所当然,“那当然啦,我这次带你走就是不让你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的意思,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也太孤单了些,还什么都不方便,我可不放心。” 张树人笑了,“那你可要加油努力了,除非你在镇子上买一套房子,不然谁会让你一直租着住啊。” 汪田甜听完咯咯笑了起来。 “到时候您就知道啦。”接下来两人倒也没有再提这个事情,一个想着是给个惊喜,一个想的是顺嘴一提,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张树人走到院子里看着还好端端坐在竹椅上的唐婉心,这才想起来关心她的身体。 “你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汪田甜抿抿唇:“之前好了些,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情况又有些严重了。” 张树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走过去将自己的手腕搭在竹椅扶手上,然后借着力道给唐婉心号了号脉,“这么严重?” 汪田甜走了过去,将张树人扶了起来,“以前比现在还严重呢,所幸吃了些药调回来了些。” 张树人好奇了,“哦?什么药?拿来我看看。” 唐婉心的东西还放在郝㑺家,她想着等第二天郝㑺帮她带到学校,她在带回来,不过倒也没忘了唐婉心的药。 于是她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那瓶唐婉心正在吃的药丸递给张树人。 张树人结果后迫不及待地颤抖着手去打开。 见他有些吃力,汪田甜拿过来拧开了瓶盖给他。 张树人先用手扇了扇瓶口去嗅药丸的味道,而后又看向汪田甜,“我能拿一颗出来看看么?” “当然可以。” 药丸乌黑,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透出一层浅薄的褐色,不过药香味儿倒不是很浓,不会让人反而,甚至还能在里面问道蜂蜜的香味。 “这里面加了蜂蜜?是起什么作用的?” 汪田甜无奈笑笑,“我妈她不喜欢吃苦药,我加这味蜂蜜其实就是为了隐藏大部分药味以及中和苦味的。”要不她怎么能骗唐婉心这是糖丸呢? 张树人眸光复杂的看着汪田甜,他原本以为对方医术上的天赋俱佳,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造诣。 这样的人才若是专研中医,以后铁定是国医翘楚中的领军人物。 若汪田甜听到他的心声,怕只会嗤之以鼻。 光医术好天赋高有什么用?只会是给别人做嫁衣裳,遭受的也只会是成倍的打压否则当初她又怎么会好好的医生不当而去做药膳生意呢? 之后两人又就唐婉心的病情进行了讨论。 “你现在人体穴位记着多少了?” 汪田甜:……这才不过两三天,她看图的时间也不过一天两夜,能记多少? 汪田甜遗憾地表示自己只记住了脚步的穴位后就立即迎来了张树人不满的目光。 显然在他看来,汪田甜这么高的天赋绝不应该只记住这么33个穴位,显然对方这是偷懒了。 汪田甜无语,汪田甜表示冤枉。 人的脚本来就不大,上面六条经,一共三十三个穴位,光靠想也能知道这些穴位有多密集了,而她还要分清每条经络上的穴位,又中恒交叉的更是要分辨出来不搞混,然后再将其一一记住, 能将脚步的穴位记下来真的已经很费脑细胞了好吗?! 不夸她一句,还要嫌她偷懒,她明明就是勤劳的天才小蜜蜂了。 326、她以后是我的媳妇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市内美术比赛的结果已经下来了,因为画不是汪田甜自己交上去的,领奖也就没有人通知她,直到美术老师去了一趟后回来找到她,她才得到消息。 美术老师笑眯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张奖状过来,“你的画得了市二等,这是给你的奖状。” 汪田甜接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又将视线落到对方身上,市级的奖励不可能就只有一张奖状而已吧! 果然,下一刻就见她将自己身上的书包脱了下来,从崭新的书包里拿出一盒水彩笔,“这是老师单独奖励给你的,之前你不是说自己的水彩笔没有水了吗,以后你就用这个。”说完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汪田甜,似乎是在等着对方的感激。 汪田甜没有接,而是问,“市里给的奖励就只有一张奖状吗?” 美术老师眸光微闪,伸手去揉汪田甜的脑袋,“当然了,不然还能有什么啊?” 汪田甜躲开了她的触碰,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样啊,那好吧,谢谢老师。”然后接过水彩笔盒就进了教室。 显然对方没有说实话,不过汪田甜也没打算追究。 一来这种比赛虽然不会只给一张奖状,却也不会多丰厚,顶多十块钱? 这点钱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影响。 二来,便是她想追究,现在也找不到证据,毕竟她总不能跑市里去问吧,也就懒得为这种事情白费功夫。 但虽然她没打算追究,对方却好像不打算放过她。 这不,还没走进教室呢,就被对方给叫住了。 “汪田甜等等,老师还有话没说呢。” 汪田甜停步转身,“老师请说。” “是这样的,市内比赛结束后,前三名还能参加省内比赛,老师希望你能抽空闲时间画一幅出来,老师好提交上去,一个礼拜之后交给我,可以吗?” 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客气,她虽然不追究,但也绝不会给对方继续吸血的机会!汪田甜直接两手一摊,“抱歉老师,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毕业考试了,我恐怕是没有时间。” 美术老师有些着急,“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一个礼拜就算每天只挤一点点时间也能画出来了吧,而且现在你也有了水彩笔,一定能画的更好看,到时候指不定也能拿个省内的名次。” 汪田甜笑了,怪不得将钢笔给换成了水彩笔,原来这里面还打着这样的主意啊。“抱歉老师,我真的没时间,而且……我也并不喜欢画画。” 说完汪田甜也不给对方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回到了座位。 看着汪田甜一点没有松动的意思,美术老师皱起了眉,显然不满意她这个态度。 市内第二名都有十几块钱,省内的就更不用说了,却没想到这汪田甜居然直接不干了! 郝㑺坐在座位上虽然在看书,注意力却一直都放在门口,见汪田甜进来,便开口问了一句,“奖励下来了?” 汪田甜不置可否,将两样东西往桌子上随意一放。 “市内就只奖励一盒水彩?”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郝㑺挑眉。 “不,市内只给了我一个安慰奖。”汪田甜指着奖状说道。 “怎么可能?”郝㑺诧异。 虽然他小学都没毕业,但在打工的时候也听过工友吹嘘直自己孩子参加市内竞赛得了多少多少钱,怎么到了汪田甜这里就只有一张奖状了? 汪田甜耸耸肩,“不说这个了明天就考试了,怎么样?课业熟悉了没?” 郝㑺:……他就上了几天学,哪有那么快熟悉? 这又不是一二年级,只需要会个加减法,其中还涉及了方程式,分子分母,约算之内的,他要么都忘了,要么都听不懂,这让他怎么熟悉? 虽然心里郁闷,但郝㑺也不好说出来,一来有损他的形象,二来,咳咳…… 但被汪田甜这么一提,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了,只能寄希望于临时抱佛脚,让自己明天的成绩不至于太难看。 不过再是抱佛脚,好像也不管用。 除了英语他没问题,其余科目就难住了,语文让他认字儿还行,要他理解和默写那就基本没辙了,数学卷子上也是空白居多,其余两科也更不用说了,他一个商人还要去既品德与科学吗? 于是考场上就有这么个引人注目的现象。 六年级教室里的最后一排同桌啊,都很厉害,两人基本是差不多的时间里交的卷。 走出教室,汪田甜惊讶地看着郝㑺,“厉害呀,没想到你落了几个月的学习,居然也能这么快答完题。” 当然这是汪田甜的想象了,因为她答题认真,基本不会抬头往别的地方看。 唯一看的两次是担心郝㑺,然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每次她看过去的时候,那边的卷子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所以看对方和自己前后交卷,她下意识的认为对方跟她一样答完了试卷。 郝㑺能说出实情吗? 当然不能,于是他也不回答,只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不过这份高深莫测在第三天成绩出来的时候就完全维持不住了。 无他,六年级的成绩榜单已经贴出来了。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对同时提前交卷的同桌成绩却是天差地别。 两人一上一下将整个班级的成绩给包围了起来。 汪田甜看了成绩之后,看着郝㑺的目光就有些怪异。 郝㑺觉得有损颜面,不自在地瞪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倒数第一?” 汪田甜下意识地点点头,也不管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言不讳,“我不是没见过倒数第一,就是没见过这么……的倒数第一。” 之前看他那么成竹在胸的模样,汪田甜还以为他不在前五也能进前十呢。 同时她也觉得奇怪,以前郝㑺的成绩那是相当好,成绩在班级里那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即便是落下了几个月的功课,也不至于会考这么差才对。 可在看到对方发下来的试卷后,汪田甜才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对方成绩就是这么差! 看着那大片大片的空白,汪田甜忍不住问他:“大哥,你是不是赚钱的时候把脑子都废掉了?” 当然,这句话得来的是郝㑺冷冰冰地瞪视。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考这么差还不让人说了? 郝㑺心里更冤,他那是落下了几个月的课业吗? 他明明是落下了十几年! 汪田甜轻叹一声,“你这样的成绩怎么能行?你也不早点跟我说你不会我还能提前给你补习补习,不过现在也还不晚,从今天起我就帮你补习,争取让你半个月后的毕业考成绩好看些。” 郝㑺能反对吗? 当然能! 不过想了想自己以后的初中生活,算了,既然她想补,那就让她补吧,自己就给她这个面子。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汪田甜总会抓住课间机会给郝㑺补课。 当然最重要的是补数学,因为其他科基本都要郝㑺去背诵,这个可以放到他放学之后自己去背,而她只需要帮忙划出重点就行了。 于是在所有人眼中,除了上厕所,两人就一直凑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一天,两人继续补课,汪田甜正在给郝㑺补二次元方程。 窗外曹军往这边看了过来,就见两人凑得很近,脑袋几乎要碰到一起,且汪田甜半个身体都凑近到了郝㑺的课桌上。 “你就这么带入,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下次再碰到这个体型也是这么个思路……”汪田甜正说着,突然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补课被打扰,两人都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就见曹军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特别是看着郝㑺。 两人只看了他一眼就又转过头去继续讲题。 曹军见此,直接走近了教室,伸手按在了两人中间。 顿时,郝㑺的面色就黑了下来。 “把你的手拿开!” 曹军根本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而是侧头去看汪田甜,声音里带着恼怒,“汪田甜,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田甜有些懵,什么什么意思? 这人突然出现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是想干嘛? 见她不回答,曹军更火大,“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跟别的男生暧昧,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汪田甜愕然,喜欢她? 哦,好像什么时候他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但…… “你有病吧!”汪田甜憋了半天后认真地看着曹军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没想到等了半天对方来了这么一句,曹军有些不可置信。 郝㑺的视线也落在了汪田甜的脸上。 汪田甜皱眉,“你喜不喜欢我的,管我屁事啊?我做什么事又管你屁事啊?还有,这里是六年级,学弟,你的教室在四年级,出门左拐第二间,谢谢。” “你!”曹军指着汪田甜直接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的是被惊的还是被气得。 下一刻就见他转头看向了郝㑺,“是不是你小子勾引的她?一定是你,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儿,她以后是我的媳妇!” 郝㑺挑挑眉,直接后仰靠在椅背上,“若是我不呢?” 曹军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你就等着吧!” 郝㑺好整以暇,“好啊。” 汪田甜听到曹军的话后被雷得不轻,忍不住爆了粗口,“曹军,你他妈是不是被雷劈成了个傻子?病的不轻吧,家里有条件的话,还是让你爸带你去医院看看,别年纪轻轻地就疯了。” 曹军心里也气汪田甜,又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更气,于是看着郝㑺的目光也越发愤恨,直接冷哼一声离开了教室。 郝㑺视线一直就没有从汪田甜脸上移开,良久才开口:“喜欢你?” 汪田甜:…… “你什么时候还成别人的童养媳了?” 汪田甜额头滑下几道黑线,“不信谣不传谣好吗,谢谢!” 327、贺启的激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没有关注那件事的后续,反正郝??今非昔比,她也不担心对方受欺负。 而另一边,贺启回去之后也并没有盲目的就按照汪田甜给他的方子去抓药,而是找了位老中医,让他审查了一下。 “这个方子我倒确实没见过,不过这上面的药材确实对人体无害。” 得到了这个承诺,贺启便放心了,反正吃不死就是了,于是立刻抓了药回去,当晚就开始泡起了药浴,然后早晚两顿一天不落的喝着中药。 其实不等一个礼拜,当天内外兼用之后,他晚上就没有失眠了,虽然当晚仍然咳嗽,却也能继续迷糊的睡过去。 到了第三天症状改变的就明显了很多。 感受到这些药带给他的好处之后,贺启便对自己的病充满了信心,治疗的也更加积极了,若不是因为只有周末他才能休息的话,只怕他当时就开车找过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一大早,他便带着贺微一家三口去了郝??家。 郝??本来想去找村子里搭建过房子的人打听一下建房材料,哪知道还没有出门呢,就见到四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就敲响了他家院门。 郝??还以为是汪田甜呢,因为对方说了周末要帮他补习,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想着对方对自己的事情还挺上心的,心情有些愉悦,哪知道一开门就见着四个微笑的面孔。 郝??:…… “你们来的这么早?” 郭木轩搓了一下自己的板寸头,一脸不满地向郝??控诉,“还不是我舅,大早上的五点多就催着我们起来赶来这里。” 郝??挑眉,看向贺启,发现对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嗯哼,这是有什么喜事?想到 之前听到的话,难不成是汪田甜给他开的药起作用了? 果然,贺启看了眼院子里,出口第一句话便是:“甜甜不在?” 郝??:大哥,你这是有什么误解?难道对方应该住他家里吗? 贺启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句蠢话,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如今他晚上依旧咳嗽,但却绝不会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这在以往,他简直是不敢置信的。 就连上班的时候他的下属也告诉他他的状态比起以前好多了。 他的这些改变跟对方的预计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好,那是不是就证明了对方确实能治好自己难以启齿的隐疾呢? 到了这一步,他哪里还会怀疑对方的医术,今天他来这里一是为了感谢对方,二是想要问问对方还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而且之前对方也诊出了他父亲的病情,他也是想要请对方为其医治的,毕竟病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宜早不宜晚。 虽然不知道他的病到底是什么,但从对方此刻的激动来看,他确实是很想看到汪田甜的。 于是郝??一边让开道让几人进来,一边对贺启说:“她估计要过来还得等个两小时吧。” 闻言贺启也没说什么,走进去将东西放下来,跟郝建军打了个招呼后便去看贺国昌去了。 不一会儿贺启与郭恒就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几张纸,走到郝??面前后就递给了他。 “这是注册公司的资料表,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在法人代表处写上你的名字。” 郝??拿过来翻了几下,道:“等甜甜来了之后的吧。” 说完他想起了自己准备去办的事情,突然问:“地皮的证明什么时候可以下来?” 贺启:“我建议你等公司注册之后再买。” 郝??闻言皱眉,公司注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来,若是到时候地皮被人买了怎么办? 似乎是明白他所想,贺启道:“你放心,那块地给你留着的,再说了,不过是镇上的地段罢了,没了就直接买县上的不就行了。” 郝??冷笑,“若是能让我用买镇上这块地皮的钱去买县里的地皮,我也很乐意。” 贺启眼神一闪,“其实也有另一个办法,”他指着郭恒,“这是我妹夫,也是你们公司的股东,若是可以,我们也可以多投些钱帮你拿下县里的地皮,不过这股份自然也得改一改了。” 郝??直接笑了起来,伸手弹了一下那份注册公司的资料表,“贺叔,我这公司还没成立呢,你就想着谋夺我的决策权了?本来他比贺微家的股份就只多百分之五,这要是再让对方入股,那岂不是就压过了他的股份了?” 贺启也呵呵呵,“我这不过就是提个建议,决策权不还是在你的手上么。” 家里来了客人,郝??自然也不能离开了,于是就跟着其他人一起等着汪田甜的到来。 倒也没让众人等太久,一个小时吧,人就到了。 因为院门没关,汪田甜就直接走了进来。 看到汪田甜,贺启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竟比郝??的动作还快地走到了她面前。 还不待他开口,汪田甜就笑着开口,“药起效果了?” 贺启连连点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拥有这么厉害的医术的。”要知道,他找的六七十岁的老中医都没有她厉害! 郝??闻言也眸光闪闪看向了汪田甜,似乎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汪田甜耸耸肩,理所当然,“当然是我师父教的好。” 这是贺启第二次从汪田甜的口中听到“师父”二字。 在自己的身体得到明显改善之后,他便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师父有了极大的兴趣,“你师父是谁?”这么厉害的大夫他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汪田甜两手一摊,面带笑意,“没办法,没经过师父的允许,我是不能说出他的身份的,抱歉咯。” 闻言,贺启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只是一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而后又眼神发亮地看着汪田甜。 “我已经严格地按照了你的说法用药了,请问我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汪田甜勾唇,笑容之中满含深意,“自然是有的,就是在痊愈之前,贺叔您还是如曾经那样比较好,有的东西得忍住,否则到时候造成二次伤害,怕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328、还是我家㑺哥哥聪明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贺启自然是知道的,当然这里面还有个人怕是也猜到了,那就是郭恒。 外人间都流传了贺启的传言,家里人自然也能微微察觉一二,再加上贺启如今激动地样子,郭恒本就不是普通人,这其中之一二他又如何猜不出来呢? 郝㑺倒是眸光闪闪,显然十分好奇,不过好奇也没用,之前他也问过汪田甜,不过被对方以保护病人隐私给拒绝了。 郝㑺颇感遗憾,在他看来这么重要的把柄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实在是个莫大的错失。 贺启虽然被一个小姑娘这么隐晦又直白的说,心里有点难堪,但也还是为自己正了下名,“我不是那种人。” 他一直都洁身自好,从来不乱来,如今被人看低,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恼怒的。 汪田甜耸耸肩,这跟是不是那种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终于能重振雄风,会让人产生急需证明自己的欲望,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她这样,贺启有些气闷,但他总不能拉着人家去看去守着去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吧,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转移了话题。 “你的医术这样高明,想来你师父的医术更是高山仰止了吧。” 吹嘘自己师父这件事情上,汪田甜丝毫不嘴软。“那是,我师父那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哪是那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 郝㑺闻言嘴角一抽,说起来他还真有幸见到过汪田甜的这位师父,还是她母亲出事的第二天,对方找到了学校询问她的去处,当时还是他帮着告知了去向让他安心。 不过对方看起来确实很像世外高人,以前他还以为是汪田甜编出来骗他的,哪知道还真有这么个师父的存在。 不过贺启问这话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的医术只能减轻我父亲的病症,那若是你师父出手,是不是就能将他彻底治愈了?” 汪田甜闻言果断摇头,“不行哦,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帮人看病了,他不会答应的。” 贺启不死心,“你就不能想办法帮我问问么?需要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 汪田甜无奈叹气,“我说的是真的,他不给人看病了,而且贺爷爷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我能让他恢复到不影响正常生活就已经是大造化了,你去看看有多少得了老年痴呆的老人有好转的?只会越来越严重,贺叔,知足吧。” 贺启知道没希望了,心里十分遗憾,抿唇半晌才叹了口气,“那我父亲就拜托你了。” 本来若是按之前的说法,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为老爷子治疗的,但之前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这次也就当是还了这个人情了。 这么想着,汪田甜也这么说了,总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好说话。 贺启闻言也明白,并且更加高看了汪田甜几分,然后自然是多番感谢。 “是这样的,老爷子的病症治疗也需要两个疗程,第一个是药物治疗,一会儿我去写个方子,你们去抓药来给他服用,还有一个疗程需要用到针灸。” 说到这里,汪田甜轻咳了两声,“针灸我还在学习阶段,初步估计需要半年之久,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抱歉,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你的针灸还在学习阶段?” 汪田甜无辜地点头,“没错。” 贺启面色有些僵硬,“也就是说半年后你可能学会了也可能没学会?” 汪田甜想想这说法也没错,于是又点头,“对啊。” 贺启面色有些难看,开口也有些艰难,勉强维持着平稳,“也就是说……半年后我父亲就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同时也是你的试炼对象???” 见对方误会了,汪田甜连连摆手,“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你以为针灸是想出师就能出师的呢?” 贺启:……对啊,他也这么觉得! 别人练习针灸甚至要长达数十年,她这…… “我再请问,你……针灸学了多久了?” 汪田甜很想说自己还没学,还正处于记穴位阶段,但这样说,她怕自己会被人打死! 于是轻咳两声道:“也就……两年吧!” 郝㑺:…… 若是有人问他信吗,他觉得自己会果断摇头,不过现在他自然不能拆她的台子,只能看着她往下演。 贺启也对她的这番说辞表示怀疑,“真的?” 汪田甜不耐烦的一挥手,“哎呀,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半年之后就能出师!” “那请问扎针扎哪里?”贺启又发出一句灵魂拷问。 汪田甜:…… 她觉得这个人要是再这么不友好地问下去,她会直接罢工不治! 心里这么想着,汪田甜看着贺启的目光也多了丝危险,“脑袋出了问题,那自然是扎脑袋上了。” 这句话有些轻飘飘的,但是听进现场几人的耳中却重若千钧,仿佛对方说的不是针灸,而是行刑:铡刀砍哪里?脑袋最薄弱,那当然是砍脑袋了。 所以贺启浑身发冷神色一凛后,果断拒绝,“不行!” 汪田甜:…… 所以她还没有拒绝就被人拒绝了吗? 她这样再大度的美人,也有小脾气了。 于是就见汪田甜双臂抱胸,直接转过身去,看都不看贺启一眼,“不行就拉倒,你以为我愿意治啊!” 贺启:…… 他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个被玩笑对待生命的病人家属还没生气呢,她就生气了?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这样他就更不敢让对方为贺国昌医治了。 但想到她给自开的药,贺启又对她的师父非常感兴趣,于是便打着商量,“若是让你师父替我父亲医治我还能同意。” 汪田甜气笑了,她冷笑一声,“贺启,你搞搞清楚,是你在求我治你父亲的病,而不是我上赶着去治!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世上,除了我,谁也治不好你父亲!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门在那里,您请走好!” 汪田甜这么说也丝毫不怕对方在他们的公司上做手脚,毕竟这是两码事,就算她这件事情上得罪了他,那种利益上互惠互利的事情他也不会就这么因为几句争执就放弃。 更何况现在是谁得罪了谁还不好说呢! 贺启有脾气吗? 当然有,特别是他这种常年身处高位的,脾气只会比汪田甜大。 但好在他是个实打实的孝子,因此哪怕此刻火气冲天,他也必须得忍下来,为了汪田甜背后的师父。 “你不是说你师父教的你么?你会的你师父更精通,你不会的你师父信手拈来吧。” 汪田甜不答话,只是冷笑一声,压根不理他。 于是场面就这么尴尬了下来。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此刻都站在门口不敢说话,生怕引爆了哪颗火雷。 于是贺微只好给自己的老公使眼色,让他救场。 郭恒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见此刻的气氛如此冷凝箭弩拔张的,便当先打破尴尬。 “大哥,不如你先听听甜甜怎么说,咱们心平气和的谈,怎么样?” 郝㑺一直冷眼旁观,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口,不过其中的维护意味也很浓就是了。“贺叔,我觉得郭叔说的有道理,而且我和甜甜认识这么久,也知道她从不轻易拿病人的安危开玩笑,但凡承诺的事情也都会做到,您其实不用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 贺启:…… 所以这一个二个的意思是这都是他的错了? 贺启十分想甩袖走人,但常年的忍耐力也被他磨练的非人,于是他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如何?第一个疗程你来,第二个疗程我希望还是你师父能出手。” 汪田甜听了这话完全拒绝谈判,依旧还是冷笑一声,气氛又这么僵持了下来。 众人:…… 本来就是在针灸这个事情上产生的分歧,贺启一出口就把话又给说死了。 倒是郝㑺,虽然不满贺启的看轻,但现在几人都是合作关系,这关系也就自然不能搞得太僵。 所以他有心调和,也自然就抓住了汪田甜所说的重点。 “甜甜,为什么你说除了你之外没人能治好贺爷爷呢?” 汪田甜撇了撇嘴,看向郝㑺的目光却带上了亮色,果然不愧是她立志要培养的商业巨才啊,这默契,这敏感度就是不一样! “还是我们家㑺哥哥聪明!” 郝㑺本来看汪田甜眼底的光眸底就有了笑意,这下又被这声“㑺哥哥”引得眼底笑意微颤。 不得了啊,他居然也有听到对方这样叫他的时候,嗯,真好听! 汪田甜看向贺微,又撇了撇嘴,“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我是我师父唯一且关门弟子,肩负传他衣钵,了他遗憾之重任。这么说你们懂了吗?”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十分好心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当然,也没有漏掉郝㑺。 终于又有了除郝㑺之外的人抓到重点,当然这人不能是贺启,此刻的贺启已经宛如智障。 郭恒提出疑问,“了他遗憾?” 这次汪田甜面上的神色正经了,“对,若是我师父能针灸的话,我早让他医治好我妈了,还需要自己去学吗?” 郝㑺了然,原来她学医就是为了治好她母亲啊! 知道了这个真相,郝㑺眼底的光芒越盛。 众人也听明白了,不能针灸那边是施不了针,又如何能治老爷子呢? 329、纯情小少年·郝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贺启还想挣扎,被汪田甜一眼识破,“我师父的针法那是独门密学,除了我能学到,谁也掌握不了精髓。而且我师父可都夸我天才,学习能力强,你便是信不过我,去找那些会针灸的老中医,也得重新学习我师父的而针法,当然还得他老人家愿意教。可即便如此,你是能信我呢?还是信他们那些年龄大的手抖不稳的人呢?” 贺启终于沉默了下来,因为他现在找不到话来反驳。 之后汪田甜又下了结语:“我再声明几点,第一,我学针灸是为了治我母亲,这第一个扎针的人怎么也轮不到贺爷爷; 第二,我知道我年幼不容易取信于人,也理解贺叔您对贺爷爷的担忧,但不被人信任还是让我很生气。若不是因为㑺哥哥的原因,不是因为合作,不是因为你们之前帮了我,就冲方才您一次次打断我的话,一次次对我的不信任,我都决计不会再搭理你,更不会答应治疗贺爷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愿意让我治,以后就不要再提出质疑,若是信不过我,你们就另请高明,当然了,您的病我之前答应了帮您治,这之后还会继续直到将您治愈。 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上,该怎么选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汪田甜也不再看任何人,唤了郝㑺一声,“我是来给你补习的,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进去吧。” 郝㑺也没再多说,只应了一声就跟着汪田甜进了自己的房间。 汪田甜将自己的书包解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递到郝㑺面前,“这里面是我整理出来的题目,你先做着,不懂得就问我。” 郝㑺接过来之后就开始在自己的草稿本上演算起来。 不过下一刻,他眼角瞥见汪田甜又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就抬头看了过去。 对方手中拿的是一张很大的膜质图纸,等她展开之后,才看清上面画的是一个完整的人体。 不过人体并不普通,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字。 还不待他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就见汪田甜将它几折,露出了大腿到大腿根部的部位。 郝㑺这也才看清这原来是一个男人的全身图,而这一段又极为私密逼真,能看到的都看到了。 他看了一眼就忙尴尬地撇开了视线,一双耳朵也变得通红。 汪田甜本来准备放在桌子上去那几本书来着,发现了他的异状,忍不住惊讶问出声,“你这是怎么了,耳朵这么红?题做不出来急得?哪道题我看看。”说着便倾身过去。 郝㑺猛地往旁边多去,惊得汪田甜都忍不住吓了一跳,“你干嘛!” “咳咳……我没事,你……”郝㑺有些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看这种东西!” 见他视线扫过人体图,汪田甜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若同样是大人的话,她倒不介意调侃几句,但想想自己面前这个可还是个稚气未脱嗓音未变的小小少年,自然不能让他误会从而产生心理阴影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于是她立即将图纸放到了郝㑺的面前。 郝㑺却仿佛被灼伤了似的,立即将头扭到一边,甚至已经不只是耳朵红了,就连那张脸都红透了。 汪田甜忍不住感慨,果然只有这个年龄的少年才是最纯情的啊,啧,这模样,让她都忍不住想欺负一番了。 不过为了照顾青春期还未来临的纯情小少年,汪田甜赶忙解释,“你想哪儿去了,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郝㑺觉得汪田甜有些恶劣,得亏不知道他是重生回来的万年单身狗,否则指不定怎么欺负他。 于是头也不敢回,闷声问,“是什么啊?” 见他这怂样,汪田甜止不住笑声,银铃儿声响传到了外面,惹得外面的人一脸懵逼。 “这是人体穴位图,看给你吓得,怂样儿!” 郝㑺闻言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心中暗恼,看向始作俑者的目光也带上了责怪。 汪田甜无辜,“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不听我解释的。” 郝㑺:…… 他又看了图纸一眼,因为图纸就在他面前,所以他也毫不费力地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大小子,还真是穴位图。 但图片却也确实是够辣眼睛的。 于是见到汪田甜毫不扭捏甚至笑得开怀的样子,郝㑺又发出了质问,“你……看这种图就不会觉得尴尬吗?” 汪田甜面上笑意未收,听到这话,笑意越发扩大,“为什么要尴尬啊?我看得是穴位,又不是其他。” 郝㑺面色稍缓却又听她继续,“再说了,在医生的眼里,这也不过就是个器官罢了,与一坨猪肉别无二致,再说了,医院里男性分泌科的医生护士看这些都跟家常便饭似的,要是尴尬,那还怎么工作啊?尴尬的啊,只有病人,在医生这里是不会出现的。” 郝㑺突然就抓住了重点,他目光怪异地看着汪田甜,“这么说,你没少看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汪田甜惊觉自己得意忘形之下说漏了嘴,立马找补。 她瞪了郝㑺一眼,“我又不是医生,去那儿看?我这些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电视上就是这么说的。” 郝㑺掩下眸底的暗潮,追问了一句,“什么电视?我也去找来看看。” 汪田甜:……什么电视?她瞎编的她哪里知道什么电视啊! 于是只能色厉内茬地揭过去,“看看看,你课业补上了吗?成绩提升了吗?题做完了吗?你要记得你现在是倒数第一,没有资格看电视,赶紧做题!” 郝㑺:…… 正要憋屈的提笔做题时,郝㑺突然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漏洞! 他猛然转头,“甜甜,你老实告诉我,你的针灸到底学了多久了?” 汪田甜面色一僵,随即张大了嘴巴,目光缓缓落回人体穴位图上,手指微动。 她现在收起来还来得及吗? 郝㑺了然,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家伙现在都才看穴位图呢,哪来的两年的学习经验? 他眼底含着隐晦的笑意,长长的“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汪田甜慌忙去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做噤声手势,目光还往外瞅了一眼,见没人察觉,这才靠近郝㑺低声说:“别乱说!” 汪田甜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是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 郝㑺看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点点头。 见他配合,汪田甜这才收回手,“我现在学照样来得及。” 郝㑺也正了颜色,“这可不是小事,你确定你能做到?” 汪田甜回答的很坚定,“相信我!” 郝㑺点头,又问,“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汪田甜想了想,“别的不需要,不过要是能有一个木头人就好了。” 郝㑺想了想,木工雕刻他是不会,不过他可以找人做。 于是点头,“行,包在我身上。” 汪田甜闻言一喜,直接抬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搂,“好兄弟!” 郝㑺:…… 然后郝㑺看到汪田甜拿了自己的几本书放在她的手臂上,两手臂问问托着十厘米厚的书,两只手则举着人体图细细看了起来。 于是他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这是干什么?” 汪田甜抽空回答,“扎针三要素,手要稳,掌握深浅轻重不能抖;眼要狠,选取扎针部位不能错;针要准,保证针扎入正确的穴位,不能有丝毫的偏差。我现在练得就是手,要保证重压之下手不抖,不会因为手臂长时间没有支撑或者长时间劳累造成手抖从而导致扎错穴位,这可是要命的东西,一点也不能出错的。” 汪田甜讲的认真,郝㑺也听得认真。 正因为认真,所以他也感觉到了汪田甜的认真,也愈发笃定对方能治好唐婉心与贺国昌。 “你这样记穴位吃力吗?” “还好吧。” “你这是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记吗?” “对啊。” “然后每次记完新的穴位就要回去将之前的重温一遍?” 汪田甜又回答,“不然呢?这玩意儿不能出差错,我得每天温习。” 郝㑺勾唇,“我觉得你这个方法不太靠谱。” 汪田甜闻言也不看穴位图了,但也没有生气,而是看着郝㑺,“你有更好的方法?”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与其你每天重复看得越来越多记性越来越混乱,还不如记下来之后就在纸上画出来,画一遍加深印象,画两遍记忆尤深,画三遍行云流水,多画几遍,记忆自然就深刻了。而且用笔去描绘去标注也比你只靠着眼睛去记的更精确。你觉得呢?反正你画画好,一举三得,练笔,记穴,省时间。” 汪田甜一想,还真是。 立即竖起大拇指,“郝㑺,你真聪明!” 郝㑺:“之前不是还叫我㑺哥哥吗?用完就丢?” 汪田甜干咳了两声,这东西还需要计较吗?于是她干脆遂了他的愿,“㑺哥哥。” 声音甜又软,这回轮到郝㑺干咳了,“乖。” 汪田甜:…… 330、郝建军不能住过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直到郝㑺做完了一页题,门口才传来敲门声。 两人停下各自的动作,互相对看一眼。 汪田甜:“你继续。”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房门。 郝㑺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想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便继续做题,看着还剩下两页数学题,他额角滑下几道黑线,这简直比考试还考试! 方才敲门的正是贺启,汪田甜走出去后就双手抱臂靠在柱子上,“想好了?” 汪田甜人虽小,站的也没个正型,贺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可在她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却仿佛情形倒转,被居高临下的反而成了他。 他不反感汪田甜,反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欣赏,也更喜爱。 但老爷子的身体容不得任何差错。 所以他冷静下来想出了一个办法,此刻斟酌了下开口询问,“若他只吃药能恢复多少?” 汪田甜思考了一会儿,也很认真的回答他:“若只是单纯的用药的话,可以保证他的情况不再恶化,至于好转的话,能间接性地认清你们谁是谁,嗯,就是这样。” “那他到时候能有清醒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吗?” “能认得清你们的话,就可以。” 贺启点点头,“那这样吧,你先给他用药,到时候若是神志清醒下愿意接受你的针灸治疗,我就别无二话。” 他无法帮老爷子下决定,就让老爷子自己来下决定。 汪田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虽然对方不信任自己的医术,但这也情有可原,现在对方也退步了,她也就没别的话说了。 “行,既然你决定好了,自然就按你的办法来。” “那药需要吃多久?”贺启又问。 “之前我就想说,吃药的话,他得吃到我为他施针。” “好,”贺启也没有异议,“你帮我开张方子出来,我马上去镇上给他抓回来。” 于是汪田甜又转回房间里拿出纸笔刷刷写下药方拿出去交给他。 “处理好了?”郝㑺问。 汪田甜嗯了一声,“怎么了,有题不会做?” 郝㑺:…… “怎么,你很希望我不会?” 汪田甜反驳,“明明是你自己不认真做题好不好,不认真自然就是题目让你看不进去了,看不进去的难道不是不会做的?” 郝㑺:“……你赢了,那你过来帮我讲讲吧。” 汪田甜心里轻嗤:小样儿,我自己出的题我自己会不知道吗? 既然是补课,那肯定不能全出对方会做的题。 直到中午吃饭,两人才又离开房间。 今天中午不需要郝㑺做饭,贺启去镇子上的时候就顺道打包了一大桌饭菜回来。 因为车就这么大,挨挨挤挤中共就只装得下五个人,这样一来二回接人送人太麻烦。 饭桌上汪田甜顺便说了一嘴,“贺爷爷吃一个礼拜的药应该就可以跟你们回去了。” 桌上几人互看一眼,贺启有些不相信,“他能愿意跟我们走?” “是啊,”汪田甜回答的果断,“到时候他的思维就会开始有清醒的迹象,自然就会愿意跟你们回去。” 贺启有些激动,不过贺微则想的有些多,“那他做那么长时间的车会不会有问题啊?” “这个嘛,得看看他到时候的身体如何,毕竟你们也知道,他身体上的问题不仅仅是脑袋,可能还伴随血栓迹象以及多种老年病。” “吃药的话,能短时间内刺激到他的思维,却不能让他这长时间的身体状况立即好起来。” 贺微闻言面有难色。 郝建军十分的善解人意,“没事,就让他在这里住着吧,反正这么长时间我都习惯了,这要是突然少了个人,孩子们出去了,我一个人还怪孤单的。” 汪田甜看向郝建军,“何时郝叔叔,我们马上就要读初中了,您不跟着我们去镇子上住吗?” 郝建军呵呵笑,“我?我就不去了,你们去读书,我去做什么?而且到时候你母亲不也要去镇子上么,我就还是先在村子上待着好了。” 汪田甜这才猛一个激灵,她就想着她和郝㑺分占房间,都把各自的家人带上,却忘了一个是光棍,一个没有丈夫在身边,两人年岁相差也不大。 这要传出去了,只怕是好说不好听。 她顿时一脸愧疚,“郝叔叔对不起,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郝建军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十分温和,闻言摆摆手,“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若是什么都让你们小孩子想了,那还要我们这些大人做什么?” 汪田甜知道对方这是在宽慰自己,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于是一脸愧疚的看向郝㑺。 当初他们买房子的时候就说好的,她占去了三个房间不说,现在还因为她母亲的存在导致他父亲无法住进去,她实在有些没脸。 不过对上汪田甜愧疚的目光,郝㑺却只是挑挑眉,什么也没有说。 见她情绪低落,郝建军继续安慰,“我在这山上住了三十来年了,早就习惯了这里,真要我换个地方,我还不适应呢。”说着他又看向贺启,“贺大哥,你就让贺叔住在这里,这里山清水秀的也方便他养病,刚好还能跟我做个伴儿,你想看他了,就趁着周末来,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算远,你觉得怎么样?” 贺启看了郝建军一眼,笑着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建军兄弟了,一会儿我会将老爷子的伙食费交给你们。” 郝建军连忙摆手,“不用,和数以个人才能吃多点儿饭啊,贺大哥你也别跟我客气,咱们两家这情谊利益都缠在一起,你这要是还说钱的事,那可就是跟我们生分了。” 贺启只好住嘴不再说钱的事情,既然不收钱,那就从别的方面补回来吧。 汪田甜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郝叔叔,您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赚钱了,到时候一定让您住到镇上去,而且还住最好的房子。” 听她这么认真的下保证,郝建军乐得哈哈大笑,也不好让小姑娘失望,只道:“好好,那你们可要多多赚钱了。” 汪田甜笃定地点头,“嗯嗯,郝叔叔您放心就是了。” 郝建军也正色道:“不过即便是赚钱,你们也绝不要忘了读书,钱这东西一辈子都赚不完,可这读书,你们小的时候不好好学,以后后悔也晚了。” 这一次两人齐声应是。 331、法人代表和股份都给郝建军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吃完饭后,就要开始谈公司股份合同的事情了。 因为贺微是家庭主妇,所以这次由她的丈夫郭恒出面。 “如今我们是以十万注资的公司,所以我们的股份是按投注资金所分的,但以后公司赚钱了之后呢?注册资金还是十万么?若是还有其他的股东要注资加入呢?到时候这股份又该如何算?”郭恒坐在桌边问两个孩子。 汪田甜看了郝㑺一眼后开口,“那自然要清算之后重新分配。” 郭恒挑眉,早听说这俩孩子多智近妖,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没想到她竟然连青涩都知道了。 有了汪田甜打头阵,郝㑺自然也就好发挥了,“是的,公司的注资金额肯定还要继续往上涨的,每一次增加注资的时候都会清算一遍,然后重新分配,若是有人想投资入股,也用这个方法。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最好确定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以便用来注资和清算,半年为一次吧,若是不需要增加注资,就不用清算。如何?” 郭恒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更是赞叹有加。 以这两个孩子如今的见识,未来的成就怕是难以估量。 几人谈好没有遗漏之后,就准备往注册公司的资料表上签字。 就在这时,郝㑺拉着汪田甜走到了一边,“甜甜,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汪田甜点头,“你说。” “我想将公司的法人代表携程我父亲,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写在他名下。” 汪田甜有些惊讶,“意思是这公司你要以郝叔叔的名义开?” 郝㑺抿唇点头。 他还要回复报仇,总得给郝建军留条后路,也让人无法随意动他才行。 “那这公司你不会以后就不管了吧?” 郝㑺笑着,“那怎么会?至少我得等到我爸能独挑大梁了,才能放手。” 闻言汪田甜就放心了,若是郝㑺不干了,到时候累的不就成了她? 要是到时候公司做大了,她就在家里数钱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让郝㑺他们父子去做吧。 不过郝㑺的这番变故倒是也提醒了她,不如她也将股份给唐婉心?这样她到时候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岂不是更爽? 但也就想想作罢,现在唐婉心还没跟汪兴培离婚呢,她要是将股份给了她,到时候岂不是还要分给汪兴培一半? 那可不行,反正现在她不再对方的户口本上,没有父女之名,而且估计也没有父女之实,还是放在她这里保险。 而且她不打算就做房地产这一个行业,还有很多的赚钱机会等着她去挖掘呢,到时候能给唐婉心的东西多得是,当然,前提是他们俩离了婚。 既然不着急将贺国昌带回去,他们也不好继续在这里给人家添麻烦,于是事情办好之后就都准备回家。 贺启这才想起来来了这里以后跟汪田甜争来争去的。到现在还没跟人家道谢呢。 于是又赶紧拿着礼物走到汪田甜身边,“咳咳,我吃了你开的药后现在赶紧好多了,还没谢谢你呢,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备什么好礼,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看着别的小女孩儿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买了。” 汪田甜也没拒绝,直接接了过来,总共有五个盒子,汪田甜一一打开。 一个是个洁白的毛茸茸的大熊娃娃,一个则是刚传进来的塑料芭比公主。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这东西也就小姑娘才会喜欢,她……咳咳,也算吧,但她也确实并不喜欢啊! 贺启一直在注意着汪田甜的神色,见她表情淡淡,心里有些失望。 汪田甜又接着打开第三个,是一套衣服。 她将其抖搂开来,发现是一套粉嫩嫩的公主裙。 汪田甜:…… 这贺启怕不是个直男癌吧! 这是跟小公主杠上了? 汪田甜有些嫌弃地将其放到一边,也不想再开盒子了,实在是觉得继续开下去也只是令她更加无语而已。 贺启明白自己这次准备的礼物不顺人心了,忙道:“没关系,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下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来。” 汪田甜轻咳一声,“你要实在要感谢我的话,就给我现金吧,我觉得我现在就喜欢这玩意儿。” 贺启笑了,立时没了之前的尴尬,“现金本就是应该给你的诊费,哪能当礼物,行吧,我回去再好好留意一下,一定给你准备个满意的礼物来。” 虽然他这次也花了几天时间……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郝㑺才走过来,将汪田甜扔在那里的公主裙拿在了手上,然后走到汪田甜面前比划了一下,“挺适合你的,你穿上的话一定很好看。” 汪田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马上就是初中生了,谁还穿这么粉嫩嫩的衣服啊。” 郝㑺无奈,“你要记得你还没有满十一岁呢。” 汪田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就一个多月了。” 郝㑺耸了耸肩,“还是没多大。” 汪田甜直接瞪了他一眼,“就你大,还不赶紧补课去!” 郝㑺摇摇头,“下午不补课了,我准备去找村子上建房子经验多的人问问建筑材料的事情。” 汪田甜闻言,“好像桂花婶子的老公就是给周围做造房子的,你可以去她那里问问。” 郝㑺闻言点头,“行,我知道了。” “对了,”往汪田甜又问,“你想好建筑工人的事情了吗?” “嗯,我打算就着村子里的人。” 汪田甜也没有反对,不过她倒没有跟郝㑺一起去,而是去了郝建军的房间,“郝叔叔,我给您按摩一次吧。” 郝建军道:“不用,晚上小㑺就能给我按摩了。” 汪田甜找了个椅子搬过来坐下,“没事,让我来吧,他今天估计有的忙。” 闻言郝建军便没有再拒绝。 “马上就一个月了,可以进行第二次药汤了,之前的那株药还在吧?” 郝建军点头,“一直都好好放着呢。” “那您过两天可别忘了提醒郝㑺让他帮你熬。” “好,甜甜,叔叔让你费心了。” 汪田甜连连摇头,“郝叔叔别这么说,我和郝㑺是朋友,再说了,现在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呢。” 郝建军哈哈笑,“不说,不说了,”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现在看你们关系这么好啊叔叔心里就高兴。” 332、小学毕业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之后的几日汪田甜的日子都过得很充实,白天给郝㑺补课,晚上回去就记穴位。 这次她用了郝㑺说的方法,开始自己画,印象比以前深刻得多。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知道了另一件事情,在几次劝说她参加省内比赛无果后,美术老师选了另一个人的作品去参赛了,听说这个人还是她曾经的班长李青。 “她这次去参赛可是打着你的名义去的。”郝㑺在旁边提了这么一嘴。 汪田甜耸耸肩,“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要跑到比赛现场去告状?还有三天就要毕业考试了。” 郝㑺抿抿唇,显然他没有汪田甜这么能忍。 但也不得不承认汪田甜说的没错,即便是去告状怕是也来不及了,更别说自己画一幅交上去。 再者,这比赛又不是让当场画出来,私下里画好交上去,这里面本来就有很大的水分,即便你找上去了,又能有多大用处呢? 但就这样给别人做了嫁衣,郝㑺心里总是不大舒服,特别是这个人! 汪田甜只好开解他:“你不妨这样想想,若是我浪费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画了画交上去,到时候也只不过得张没什么用处的奖状,获奖得来的奖金一分不剩的落入别人的口袋,你说我又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的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岂不是比现在更冤?而且还没有了给你补课的时间,你这么想想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郝㑺这样想想确实没之前那么难受了,若是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怕是也要花精力报复回去。 但是…… “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啊!” 听出来郝㑺语气里的不对,汪田甜皱眉,“你认识她?” 郝㑺没有说不认识,“学校就这么大,认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汪田甜立刻就八卦了起来,“听你这语气,她得罪过你?” 郝㑺顿时闭口不言。 得罪么?算是有的吧,不过他也没让对方讨到过什么好处就是。 不过想到两人后来的纠葛,郝㑺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之后又没过两天,就有听说李青去了比赛颁奖现场,听说她之前就缠着美术老师想去省会,但却被拒绝,之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颁奖现场,自己请假偷偷去了。 然后去了一趟颁奖现场的李青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当然,这个时候汪田甜已经结束了小学课业,开始了三个月的暑假生活。 毕业考试前那片地便已经被郝㑺的拿下。 因为在之前就已经找好了工人以及订好了材料,现在已经开工了。 汪田甜就只去那里看了两眼后就没有再过去。 小学毕业之后,家具店那边就打好了剩下的几张床和两个房间的衣柜。 于是两人当先带着一大堆工具准备组装。 刚好送货的人里有李来芬的老公,正一脸兴味地在旁边看着。 “你的意思是直接将这些木板在墙上组装起来?等于就是省了后面的背板了呗?” 汪田甜点头,“对啊,虽然组装的麻烦了一些,但是省空间,而且看起来也美观不是?” 陈勇抚掌,“你这姑娘脑子可真灵活,当时我婆娘拿着这图纸给我的时候我还纳闷呢,还以为是你年纪小少花了一面,现在看来得亏我没有自作主张多做背板出来。” 汪田甜只一笑置之。 不过显然对方对这种另类形式的衣柜十分感兴趣,见他们动手,便主动站了出来,“我是做惯了木工活的,不如我来帮你们组装吧,哪里要点名的给我说一下就行。” 他话一出,两人就好像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一般,直接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行,你来吧。” 汪田甜也将一旁的图纸给他,“你就按照这个样式组装就行了。” 那图纸上画的跟之前拿给他的那一幅是一样的。 陈勇也没有多想,直接就上手做了起来。 第一次做这种样式的还有些生疏,而且很多地方需要固定打钉,一面一个房间做下来就花了两个小时。 不过陈勇不累,相反,此刻的他神采奕奕。 “图纸上还看不太出来,没想到组装好了之后居然这么好看,太时尚了吧!” 汪田甜轻笑一声,“陈叔这是有了新思路了吧?” 陈勇家的生意基本都是他老婆在打理,而他主要就是站在幕后打磨家具,也就是个打工的。 所以对于这些人际交往还不如他老婆熟练,此刻听到汪田甜这么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样的柜子这么好看,我觉得是个人都会喜欢。” 汪田甜却说:“那陈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知识产权?” 陈勇摇摇头,知识产权是什么东西他一个山里跑的人怎么会知道。 “就是说,这东西是我先想出来的,若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它做出来并且利用它赚钱,那你就触犯了知识产权,我是可以走法律途径向你索要赔偿的。” 陈勇登时就懵了。 居然还有这么个说法吗? 可是他们农村做衣柜不都是这个样子?谁家的好,自己看了以后回去就照着做,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啊。 汪田甜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也就没人想着去告,但我若发现你擅自给别人做了的话,我可是一告一个准儿的。” 陈勇面色有些尴尬。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这些木板组合在一起的效果,在看到成品之后,他就已经想过了,等回去之后就宣传宣传,然后将这个当做镇店招牌,到时候也上门给人家安去,找他的人绝不会少。 可是现在不仅被人看穿了,还被警告,即便对方只是个孩子,也还是让他有些忌惮。 这时就见汪田甜又笑了,“不过陈叔你不用担心,不能擅自挪用又不是不能使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正常使用。” 陈勇忙道:“你说,什么办法?” “知识产权可以买啊,只要你出钱买走,你就可以随意地使用它了。” 陈勇恍然大悟,“原来说了这么半天,你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骗我的钱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骗人还一套一套的。” 陈勇有些恼怒自己被小孩子骗了。 汪田甜双手一摊,“你若不相信可以却问问读初中的学生,或者你也可以试试直接做了出去卖,你看看我能不能告到你。虽然不至于会让你的店铺倒闭,但到时候需要赔偿的费用绝对比你现在花钱买走图纸的费用要高。” 陈勇觉得这小姑娘看着可爱漂亮的,心肠却不怎么好,也就不愿意再搭理她,直接转身走人。 房间里汪田甜与郝㑺相对无言,她耸了耸肩,“这下好了,又得咱俩装了。” 郝㑺却并不急,“没事,他会回来的。” 汪田甜深以为然,“我也这么觉得。”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对方就又来了,这次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李来芬。 她先走到汪田甜的房间打量了一眼衣柜的成品,眼中也立时划过惊艳。 相比起陈勇,她就圆滑多了。 两人或许找人问过了,知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现在又看到了这衣柜的好,李来芬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了。 于是就跟汪田甜谈了起来“甜甜,咱们也算是做过大生意的主顾了,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图纸你要多少才肯卖?” 汪田甜:“婶子也是个敞快人,那咱们就快言快语吧,八百块钱,这图纸你拿走,咱们钱货两讫,你觉得如何?” 李来芬:…… 别以为她不记得两人之间欠的尾款就是八百! 不过既然是爽快人,那自然就爽言爽语,两人就这么拍下了。 至于这样的柜子今后怎么卖,多少钱一副呢,也就跟汪田甜无关了。 轻轻松松的,就又省下了八百块钱,于是汪田甜心情很好的去外面买了些好菜回来,晚上好好做了一顿给大家补补。 “郝叔叔的药还有最后一个疗程,你找到药材了吗?”饭后两人在露台乘凉,汪田甜便问了一句。 “已经找到了。” 闻言汪田甜便放心了,“快两个礼拜没去了,也不知道他的腿如何了。” 闻言郝㑺笑了起来,显然很高兴,“说是不疼了,就是多走一会儿,那条腿就会乏力。” 汪田甜也高兴,“那看来要比预期的还要早一些。” 而贺启一个月的疗程也结束了,在这周的周末又来了,还是直接去的楼房。 这天郝㑺照常去工地转了一圈,地基已经打好了,已经在砌墙了,因为要建六层楼高,所以在支撑点都用的钢筋。 这东西现在镇子上还没有呢,还是郝㑺去定做的,顺道还定做了大批的水泥板。 汪田甜则趁着大早的去了邮局。 前两天打电话给容华,那边说已经将杂志以及后来两人在广州拍的照片一起邮过来了,顺带一起的还有两人拍童装的工资,以及汪田甜给Hi柜设计的服装所赚来的利润的分红。 于是楼里剩下的就只有七十多岁的张树人,以及被他带着下来在门面外晒太阳的唐婉心。 而贺启意气风发地走到门面门口时看到的就是一个长相极为艳丽的女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天空晒着天阳。 333、一见倾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个月的时间,唐婉心都没有被拘着自由,每天都好吃好喝着,身上穿着的还是汪田甜从郝㑺那些衣服里挑出来的好看的衣服,如今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就仿佛自成了一片天地,因为长期不见太阳而变得苍白的皮肤如今在阳光的照射下也透着浅浅的红晕。 虽然此刻她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有去看贺启,但仅从贺启的视角看去,唐婉心的侧脸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惊扰到对方。 贺启是没有见过唐婉心的,即便是在那一次的营救中也没有看她一眼,一来当时的情况加之对方的处境,他自然不能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之后他陪着汪田甜出去,再回去的时候唐婉心也睡着了,他也不能冒昧拜访,之后再去两次,因为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河,自然也就谈不上见面了。 认真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所以贺启自然就不知道她的身份了。 在唐婉心的旁边则坐着张树人,见对方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唐婉心看,他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缓缓站起身,看着贺启的面色也不太好,“你找谁?” 贺启一惊,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别人,面色有些讪讪,“老伯你好,我是来找郝㑺和汪田甜的,他们不住这里了吗?”不应该啊。 闻言张树人面色微缓,“你就是贺启?” 贺启神色立正,“正是,老伯您是?” 不过张树人显然不打算回答他。 “进屋坐一会儿吧,他们二人都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见张树人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贺启觉得自己进去好像也有些不对,便笑着开口:“那我还是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他的态度很谦逊,行为举止也十分有礼貌,倒是让张树人没有之前那样反感了,便道:“那你自己去屋子里面提一把椅子出来坐吧。” 贺启没有反对,直接照做。 也就是这一会儿路,他才突然想明白,既然这里是郝㑺与汪田甜住的地方无疑,那么这两人必然与他们有关。 郝㑺的家庭实在是太简单,除了郝㑺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所以其余两人定然是汪田甜那边的。 贺启回忆起了当初汪田甜在饭桌上的话,突然心里猛地一震,所以方才那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贺启震惊于自己的平静,看来自己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了! 也不仅有些感慨,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悲惨的过去,一如曾经的他一般。 收拾好心情,贺启拿着椅子走到门外坐下,这才看向张树人,“想来您就是教甜甜医术的师父了吧,这位就是甜甜的母亲?” 张树人哼哼了一声,“她跟你说过?” 贺启腰背挺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她经常夸您医术天下无双,我很久前就想拜访一下老伯了,却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方才……真是失礼了。” 张树人嘴角终于带上了笑意,“是吗?小孩子就是喜欢瞎胡吹,听听就算了,放心里去,哪能放心里去。” 贺启:呵呵,说这种话的时候就不要笑得那么灿烂好么?虚伪! “那怎么能是瞎胡吹呢,甜甜的医术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那是真的神了,被她夸赞的您,只会比她更厉害,是老伯您谦虚了。” 被人这么连番夸奖,张树人也不好一直端着,便也象征着夸了几句:“你也很厉害,这还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县长的位置,听说你明年春季选举就能调去市里做市高官了?真是厉害,年轻有为啊!” 得,这一下是真跨到了贺启的心坎儿上了,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他的年轻有为。 年轻这两个字,他现在听着就特别想笑。 以往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虽然也已经四十多岁了,但老态却也很明显,他与贺微不过就相差两岁而已,贺微如今四十一,他如今四十三,可看起来却仿佛他比对方还大个六七岁的样子。 但自从吃了汪田甜给他开的药后,特别是最近两个礼拜,但凡有人见到他都说他好像突然年轻了十岁,眼角的皱纹浅了,就连白了的头发居然都黑回去了,还真让他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感觉,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 之前他的高兴其实还没有多明显,但就在今天,就在遇到了身侧这个女人之后,再听到张树人的话,他心中的欢喜无以加复。 不是没有动过心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如今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但贺启懂得克制,特别是知道对方如今还是有夫之妇的时候。 “这还是多亏了甜甜。”贺启于是将话题中心转移到了汪田甜身上。 张树人深以为然,“甜甜是个很厉害的丫头,学习能力强,还特别能吃苦。不过你能有幸被她医治,也是你的福气。” “您说的是。”贺启之前就这么觉得,现在就更这么觉得了。 张树人闻言瞥了他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现在已经是快七月入伏了,大早上的还能晒晒太阳,八点以后的太阳就不能晒了。 于是张树人起身将自己的椅子提进了门面,转头俯身拍拍唐婉心的肩膀,“走吧,进去了,这外面一会儿就晒人了。” 唐婉心呆呆地没有什么反应,张树人又指了指门店,“等甜甜,我们就坐在这里面等,不然一会儿甜甜回来又要念叨了。” 唐婉心这才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站起身,就直接走了进去。 贺启坐在一旁就一直看着这一幕,见张树人要去拿唐婉心坐的椅子时,他忙走过去,“我来吧。” 是了,他都要忘了唐婉心当初始终的原因了,对方被人叫做疯子,神智不清。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嫁给汪田甜父亲的? 又想起之前汪田甜在郝家跟他争论时说的话,看来她是有把握治好她了。 没等多久就见汪田甜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跟郝㑺俩人一起走了进来,“贺叔来的这么早?” 贺启站了起来,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多了层暖色,“你这么早就过去工地了?” 汪田甜:??? “小小年纪还是要多休息才好,不然把身体累坏了可怎么办。”贺启还在用长辈惯有的语气叮嘱她。 汪田甜:“……” 郝㑺:…… 这人怕是没长眼,就汪田甜这一身上下干净清爽的哪里像是一大早上过工地的样子? 而他这么大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浑身是汗的,他就看不见吗??? 汪田甜不知道贺启这是突然又抽了什么疯,突然这么关心起自己来,于是便将视线落到了张树人身上,眼中带着询问。 张树人则撇撇嘴,眼珠子往旁边转了转,然后汪田甜就看到了笑着看她的唐婉心。 于是她也顾不得搭理别人了,走到了唐婉心身边,“妈妈,今天心情很好啊。” 张树人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她今天想要在外面等你回来,我让她进来里面等,现在真的等到你回来了,当然高兴了。” 这其实还是之前汪田甜离开汪家之后留下的后遗症,那段时间她一直都看不到自己女儿的影子,情绪都焦躁了好几分,就连最后出意外,也跟这一点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梁菊芳拽她出去她不动,最后只好说带她出去找汪田甜,这才将她说动了的。 这还是带数人招供出来的,他也是用的这个方法诱骗的唐婉心安安分分跟他去了山上,还是知道后来没有看到汪田甜,而带数人又想对她行不轨之事,烦躁与慌乱之下就爆发了狂躁症。 知道这个原因之后,汪田甜特别自责,后来都不去郝㑺家了,刚好数学也补完了,就让他自己花时间去背那些被她划了重点的。 而她一直陪着唐婉心,也更加努力的去学习针灸。 如今她已经将穴位记熟练了,已经开始借助张树人给他的手札联系扎针,联系的东西还是郝㑺让人做好之后送给她的,作为生日礼物。 汪田甜将药方给贺启开了之后本来就以为对方会立即离开,却没想到他不仅没走,反而回去了一趟,将贺国昌与郝建军给接了过来。 见郝㑺与汪田甜不解的目光,贺启道:“认识了这么久,还没请你们去饭店吃过饭呢,今天刚好又认识了张伯,这顿饭就必须得请了。” 两人对视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席间,汪田甜与唐婉心坐在一起,旁边是郝㑺与郝建军,然后是贺国昌与贺启,张树人则正好坐在了唐婉心于是贺启中间。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贺启却知道对方这是防着自己呢。 不过他也无所谓,一来唐婉心现在还是有夫之妇,他的道德不允许他行差踏错,二来,对方现在神志不清,就算是他想要讨好,也得等对方神志清醒之后啊。 汪田甜时不时给唐婉心夹菜,偶尔也给张树人夹一点,反而自己没吃到什么。 郝㑺见状,便也动筷子给她夹了几筷子菜,“别光顾着照顾人,自己也吃。” 贺启则瞅着汪田甜夹给唐婉心,而对方吃的又多的菜,就直接站起身将放的远些的菜挪到了汪田甜触手可及的地方。 整桌人动作一顿,都纷纷抬头看向了他。 334、初中开学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手中的货很快都卖了出去,而且还有很多临镇的人也向他下了单子,本来不打算做的,这下又得去进货。 汪诚才三人也在这批货里赚了不少钱,汪诚才的要少一些,李家全与刘淼则赚了两千多,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笔巨款。 想着要去进货,郝㑺便问了三人的意见,若想挣得多一些,可以将手里的钱投进来。 汪诚才和刘淼倒是欣然同意,倒是李家全犹豫了。 “抱歉,我恐怕不行,我妈的病已经拖了很久了,我想用这些钱带她去治病。” 郝㑺这才想起李母的病情来,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私下里将这件事情跟汪田甜说了一下。 “边瘫可不好治,他拿着那些钱去也只是打水漂而已。” 本来郝㑺并不太看重李家全这个人的,但这两个月的相处,他也看出来这个人也不确实任干,又因为对方跟刘淼的关系好,便想着帮一把,所坏处才问了汪田甜。 “那你有办法医治吗?” “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也得我学会针灸之后才可以,不过现在可以用药先养着。” 郝㑺点头,“我会去跟他说一下的。” 汪田甜没有说什么,一开始她是想收对方做小弟的,后来人家看准了郝㑺,她也就不能强抢,也将对方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不过现在既然郝㑺求到她这里了,她也不会拒绝就是。 于是几人约了个时间,就去了李家全家里。 李家全家住在院子里,里面还住着其他的几户人家,刚走到门口,就能闻到屋子里传出来的药香味。 李家全带着两人走了进去,先向他妈介绍了一下几人,“妈,这是我的朋友。” 刘慧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此刻见到李家全带了几个好朋友回家,面上笑意浓浓,看起来十分高兴,“快来坐,阿姨行动不便,不能招待你们,还请见谅。” 郝㑺与汪田甜向她打了个招呼之后,汪田甜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刘慧因为病情的原因不见天日,人有些憔悴苍白,但床铺周围却并没有久卧病床之人会有的怪味,这一点让汪田甜心里很满意。 “阿姨,我方便为难把把脉吗?” 之前李家全就跟她提过一嘴,只是没想到汪田甜会是这么年轻的小女孩,心里还挺惊讶,却也因此心里并不抱多大希望。 但她面上不显,笑意盈盈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汪田甜正了颜色凝神把脉。 刘慧的身体还是不错的,这可能也跟李家全一直没有停着给她吃药有关。 把完脉她又检查了一遍她瘫痪的地方,经脉已经微微有些萎缩,但还是可以治愈的。 “阿姨这病还是可以治愈的,不过接下来你给她吃的药得换一换了。” 听到能治愈,李家全与刘慧都死死盯着她。 “真的???” 汪田甜点头,神色认真,“真的。” 其实两人心里早就没有抱着能治愈的希望了,现在突然听她这么说,竟一时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在梦中的感觉。 还是李家全先回过神来,“需要什么药你说,我去买回来。” “这药可有些贵,但效果却很好。”汪田甜先打了个预防针。 李家全面上没有丝毫松动,“你说,不论多少钱,我都买!” 汪田甜心里默默点头,就冲这一点,李家全这个人也值得相交。 “安宫牛黄丸,这个可以有效缓解阿姨的偏瘫症状,一颗药分成十六份,一天一份就行。” 安宫牛黄丸这个时候的价格还不如后世炒的那么高,但也确实不便宜,一颗差不多要近两百块钱,即便一颗药能吃十六天,但支撑到汪田甜给她针灸也得要小半年,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但李家全一点犹豫都没有,“好,我去买,要多少颗?” 汪田甜摇摇头,“光安宫牛黄丸还不足以治愈,之后还要用针灸才能彻底治愈,要等到那个时候,至少要买八九颗。” 李家全毫不犹豫,“没关系,不论需要多少颗,我都买!” 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郝㑺还是给了他一个建议,“你拿到的订单也不少,我觉得你可以先买两三颗,将剩下的钱拿去进货,之后再继续买,这样就算你母亲病好,你也有不少余钱可以做别的事情。” 李家全显然对郝㑺十分信服,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如今知道了刘慧的病可以好全,李家全算是对生活有了极大的信心。 于是定了去拿货的时间后,汪田甜和郝㑺就上路了,不过这次不止他们两人,还有刘淼跟着,一行三人。 这一行倒是没有出什么意外,相反还特别的顺利,又因为之前郝㑺对赵赫提的建议让他大赚了一笔,如今对他也意外的好说话,甚至告诉他若是下一次还需要拿货,就直接打赵家电话,他直接安排送货过去,不需要他们跑路。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初中开学的日子了。 当初小学毕业之后领成绩的时候就顺便将班级分好了,而后又去了初中报了名,如今开学了,两人只需要直接去安排好的教室上课就行了。 不过开学第一天,即便是初中生,也都是由家长带着来的。 汪田甜与郝㑺也不例外。 不过带汪田甜来的是张树人,而郝㑺则是又郝建军带着来的。 如今郝建军的腿已经好全了,有事没事就会带着贺国昌来镇上转一圈。 今天贺启也来了镇上,本来是想要送汪田甜上学的,但有张树人在,哪里轮得到他?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看顾自己的老父亲,并且甘之如饴地顺带照看了唐婉心。 一大早校门口就挤满了人,都是家长带着孩子,背上还被这铺盖被褥的,显然是要住宿的。 不过两人显然没有这个顾虑,因为两人都在镇子上住,也就没有安排住校,同时因为郝建军不在镇上住,汪诚才便也厚着脸皮住进了两人的房子里。 两人被分在了二班,走进去的时候,教室里面闹哄哄的,家长孩子都随便坐,一位男老师则坐在讲台上登记,顺便收住宿费。 335、自我介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等到围在老师身边的家长都走得差不多了,张树人与郝建军才走了过去。 老师头也没抬,“名字。” 张树人先开口,“汪田甜。” “汪……田……”李军写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张树人。 张树人有些疑惑,“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李军问:“穷山子的汪田甜?” “啊,对。” 李军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笑容,“原来是汪田甜的家长啊。”说完他又低下头去将名字写全,“住宿费的话需要交三十。” “不,我们不住宿。” 李军一愣,“不住?穷山子离这里可不远,而且我们晚上是要上晚自习的。” 张树人笑着解释,“我们现在住在镇子上,就不用住宿了。” 李军恍然,“啊,那行。” 汪田甜登记完之后,便轮到了郝??。 不过这次李军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按部就班的登记好之后就轮到后面的。 郝??倒也不在意,老师都喜欢好学生,这在哪里都不例外。 等到登记结束后,家长就该离开了,张树人与郝建军两人倒也不担心,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学校。 教室里的课桌是现成的,因为两人跟旁人也不熟悉,所以自觉地走到了教室后排坐在了紧挨着的两张桌子上,明显是要继续做同桌。 其余的学生还要是宿舍铺床,所以两人就百无聊赖地坐在课桌上等。 不过没有等到全班同学到齐,倒是等到了汪诚才与刘淼三人。 三人同级,今年都读初二,就是不在一个班级。 但如今三人都认识了,也就一起来找两人说话了。 汪诚才走过来就用手扶着汪田甜的肩膀,“怎么样,还习惯吗?” 汪田甜盯着一脑袋的问号,这初中生活都还没开始呢,需要习惯什么? 汪诚才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说完也觉得自己话有些傻逼,便道:“走吧,我带你们事情学校里转一转。” 镇子上就这么一个初中,而且学校的面积也并不大,汪田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也比坐在桌位上发呆的好,便也同意了汪诚才的提议。 新建的教学楼已经初现雏形了,相信用不了一个学期就可以竣工。 汪诚才指着那栋教学楼道:“明年咱们就能住进新教室了。” 汪田甜也有些期待,实在是现在的教室太简陋了。 “听说教学楼建好之后就要重建食堂,学校是要越办越好了。”汪诚才感叹。 五人在操场上转悠着,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嗨,小妹妹,还记得哥哥吗?” 五人中就只有汪田甜是一个女孩子,叫谁不言而喻。 汪田甜抬眼望去,发现是徐子航。 汪诚才挑挑眉,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徐子航也随便他搭着,显然两人的关系相比较三个多月前有了长足的进步。 “没办法,睡得晚,起的自然就晚了,反正开学第一天没什么课,着急什么。” 说完他又笑眯眯地看向汪田甜,“妹妹这么快就读初中了啊,现在我该叫你学妹了哦。”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倒是嘴甜了,“子航哥哥好。” 徐子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汪田甜:…… 郝??则站在一旁不说话,冷眼看着。 “甜甜如今读初中了,跟哥哥在一个学校,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来跟我说,哥哥给你出气。” 汪田甜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二三四人,“我的靠山很强的,谁敢欺负我?” 徐子航也指了指自己,“还有这一个呢。” 汪田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倒是汪诚才不放心地叮嘱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一定要说,不要怕。” 汪田甜连连点头,“放心吧。” 汪诚才又看了郝??一眼,见到对方点头,这才真的放心了。 几人又逛了一会儿,见不少同学都往教室里走,这才分开回了各自的教室。 李军正站在讲台上,双手撑着讲桌微微俯身,两腿交叉,脑袋前后一点一点的。 他人长得高大魁梧,就连脸上都带着一脸横肉,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但凡进教室的人看了他就自觉噤声,就连走路的动作都放轻了。 等到教室被坐满之后,他拿出之前的登记名册开始一个个的点名。 “接下来我开始点名了,点到谁的名字,就站起来喊一声‘到’啊。” 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小声说了好。 “听到了没,大点声!”这一次李军的嗓门很大很粗,眼睛也瞪圆了,很有一种唬人的架势。 于是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大声整齐的喊了一声“好!” 李军满意的扫遍全班,开始点名。 点完名之后,他又道:“现在开始,从左到右,从前往后依次上台来做自我介绍。” 汪田甜和郝??刚好在第一排的最后一排,所以很快就轮到了两人。 “大家好,我是汪田甜,今天是第一次与大家见面,希望今后的三年里,我们可以做很好的同学。” 汪田甜说完之后就回到了座位上,接着就是郝??走上了讲台。 村子里的小学是没有自我介绍这个项目的,很多学生自我介绍的时候都磕磕绊绊,甚至不知道如何介绍自我。 不过在郝??这里不存在这个问题,这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闲庭信步地走到讲台上,从讲桌上拿起一只粉笔,转身就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郝??,这是我的名字,很高兴和大家成为同学。” 说完之后,他便又怎么上去的又怎么下去,就连面上的表情都从一而终的冷静,没有丝毫波动。 然后李军就在上面来了一句:“介绍的太简单了啊,下面的同学将自己介绍的详细一点,让大家更好的认识你们。” 一个班的学生有五十几个,已经跟村小学一个年级的学生相媲美了。 等到所有同学都介绍完毕之后,李军转身拿着黑板擦擦掉了郝??写在黑板上的名字,然后用粉笔写下“李军”两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他说了和郝??一样的开场白。 336、大家的关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今后的三年里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虽然说我长得有点凶,但是只要你们听话,我也可以成为你们的好朋友。以后三年的时光里,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地相处。当然,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你们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来找我。每个学生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学习的,所以今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们学习能够专一,做学生就有做学生该有的样子。比如说,在学校里,女生不要穿裙子,也不要化妆,纯天然才是最好看的。” 他边说,边在过道里行步起来。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女生面前看着他:“把你的耳钉取下来,别以为带了个透明的我就看不到了啊,我的这双眼睛可是很厉害的。” 也不管那女孩子面色通红,他又将视线扫过全班,道:“其他同学也一样,耳环什么的就别带了,让我看到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奇装异服啊,染头发啊,通通都不允许,听到没有?” 也不等学生回答,他道:“一会儿来几个人跟我去吧教材搬回来,然后你们自己看书,然后我要说的一件事很重要,明天学校会进行一次摸底考试,用来充分认识你们的成绩,希望你们小学学到的东西不会因为几个月的假期就全还回去了啊。” 第一天不上课,全自习,一直到晚上的两节自习结束,汪田甜和郝㑺才在校门口等了汪诚才一起回去。 因为不在学校里住,所以几人也没有打算在学校里吃,中午的时候回去吃,下午则就在学校里,一直等到晚自习结束才回去吃饭。 回去的时候贺启已经离开了,郝建军和贺国昌也不在这里。 张树人热好饭菜给三人端上桌,就在旁边关心地问:“今天怎么样?还习惯吗?教你们的老师好不好?同学们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们?” 汪田甜与郝㑺两人对视一眼,乖乖地将今天的事情都跟他报告了一遍。 听到明天要考试,他便问到了两人的学习,“你们没忘了小学学的内容吧?忘了的话就记得看一看,可别明天抓瞎,争取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 两人齐齐点头,“放心吧师父,我知道的。” 郝㑺自然不想喊张树人爷爷,平白低了汪田甜一辈,所以就厚脸皮地跟着叫了,张树人纠正不过来,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摸底考试,每个班的班主任监考,以往也就看看就过,今年却不一样了。 因为汪田甜连跳两级的事情被学校老师知道了,所以备受关注,想要看看她这个跳级上来的学生成绩有没有水分。 不过毫无意外,汪田甜依旧拿了全年级第一名,也因此十分受老师喜爱,所以毫无悬念地被定为了班长。 初中学的科目多了,老师也多了,各科的老师都想给自己的学科选一个课代表,所以在成绩下来之后,汪田甜接连被几位老师叫过去,想让她当课代表。 不过做班长就已经够让汪田甜烦恼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再当课代表的,于是那些老师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但汪田甜这个人却直接在初一年级火了起来,因为每个班的班主任都将她当做榜样在自己班级用来鞭策自己班上的学生。 于是乎,下课后,二班的教室外就聚集了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个连跳两级还比过了他们所有人的大佬究竟是长的是何种模样。 小学那边的楼房,因为郝㑺找的人多,建的速度也丝毫不慢,三个月的时间,四个单元都建完了三层,这还是因为打地基费的时间最久,汪田甜觉得,再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楼的整体就能完工了。 因为要上学,加上晚上要上晚自习,抽不出空闲来,两人只能每个周末去巡查。 这天周五放假,下午就上两节课,于是两人下课之后就直接去了工地想要查看一下进度。 刚好撞上小学放学,一群小孩子蜂拥着从学校跑了出来。 然后汪田甜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周正的身影,她跟郝㑺打了下招呼就走了过去。 论起来,从小学毕业后,他们两人就一直没有见过了,不过她是知道周正转到了镇小学教书的,因为她小学成绩考了全镇第一名,惊动了镇小的校长。 在查询之下知道她是在最后关头连跳两级之后,就对这其中的原因产生了浓浓的兴趣,自然就在小学公布成绩的这一天去了汪田甜学校。 当时汪田甜便抓住了机会将周正一顿大夸特夸,于是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升到了镇上小学教书。 汪田甜走到周正面前礼貌地叫了声老师好。 周正看到她,明显也十分高兴,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又问她初中的学习生活怎么样,一切问完之后,又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感谢。 汪田甜摆摆手,“老师不用谢我,是您足够优秀,否则即便我话再说的多漂亮,也没有用。” 周正自然不会忽略汪田甜的功劳,但此刻也不必多说什么。 因为他还要回村里,汪田甜也不好耽误他的时间,聊了两句之后两人就分开了。 贺启这次又来了,也不能说又,就是这段时间他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来一次,但也不会待多久,而每次来他都会给汪田甜他们带礼物。 不过这一次来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好久不见的郭木轩。 见到他,汪田甜很热情的打招呼,“郭大哥,好久不见啊,这段时间很忙吗?” 郭木轩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可不是怎么的,还记得你之前在警局提供的关于何夕屏案件的线索么?” 汪田甜一愣,当时她去提供线索也是因为一时好心,之后倒没怎么去关心案件的进展,也一直没有问,郭木轩不说的话,她基本都要忘了。 现在听到他提起,她不由得有些惊讶,“不会到现在还没有结案吧!” 郭木轩摇摇头,“因为之前端掉的那个人口贩卖团伙,这帮人被惊动了,所以消停了一段时间,他们不出来,我们也找不到人。不过前几天他们忍不住了,又出手了。我们的人一直都在汽车站徘徊呢,在看到你画出的肖像的人出现后,就尾随着她去了。这次她又挑了个姑娘下手,被我们的人抓了个正着,这不,忙活了几天,也终于将那个团伙端掉了。” 汪田甜眨巴着眼睛,忙问:“怎么样?人找回来了吗?” 郭木轩无奈地点点头,“找是找回来了。” 汪田甜见他这样,就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忙问:“还发生了什么吗?” “那姑娘也是个可怜的,被他们这帮畜生辗转卖到了江西那边的穷山沟沟里的一个傻子,然后那傻子吧,是真的傻,傻得……”他想说明白点,但看了汪田甜一眼,又觉得不能说的太明白。 “反正她挺可怜的,那里的汉子都娶不着媳妇,一家取一个媳妇几个兄弟共用一个的都有,不过她这比那还惨,不是弟兄,而是……反正找到的时候,她还被铁链子锁在房间里呢,而且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人也几乎已经神智崩溃了。” 汪田甜听得心有戚戚焉,她还能隐约记得当初在汽车上那姑娘还是青春靓丽的模样,没想到如今在旁人耳中听得却已经是另一番模样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郭木轩耸耸肩,“还能怎么样?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就是当地警方去都讨不到好,最后只能是她家人追过去,又带了钱又带了一大帮人连威逼带利诱的才将人给抢回来。” 汪田甜听得忍不住啧啧发声,“人贩子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恶的东西了!” 郭木轩闻言点头,而后又认真地叮嘱汪田甜,“甜甜,所以你现在知道人贩子有多可怕了吧?要是落到了他们手上,就是死都艰难,只会生不如死,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不能步这位姑娘的后尘,知道吗?” 汪田甜知道对方是真的关心也担心自己,也认真的回答,“放心吧郭大哥,我会小心的,我可是有一双发现人贩子的眼睛,任何人贩子在我这里都无所遁形!” 郭木轩笑了,“知道你厉害,但上一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知道吗?上次你若不是运气好被郝㑺那小子发现,现在你的结果还真不好说,今后你可一定要引以为戒,万不可再大意了,知道吗?” 汪田甜闻言心虚地看了郝㑺一眼,就见对方也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于是她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坚决不再犯。” 贺启一直在一旁听着,此刻也忍不住开口,“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先以保障自己的安全为前提行动,否则你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让我们这些疼爱你的人得多心疼担心,再不为任何人着想,也得为你母亲着想。” 汪田甜又是连连点头。 见郝㑺也想要开口,汪田甜直接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你们就饶了我吧,我知错了还不行吗,我改,我一定都改!” 郝㑺摇摇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337、上贺家做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聊到案子,难免就要聊到梁菊芳的身上,说来也奇怪,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到底躲到了哪里去了,简直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 之前汪田甜还建议警察去汪诚业的学校守株待兔,但却一直没有见到对方的影子。 当时知道梁菊芳的事情后,她的女儿也回来过,显然也不知道对方的下落。 梁菊芳有个女儿,比汪诚业要大上五岁,现在已经读高三了,汪田甜觉得,这么关键的紧要关头,梁菊芳不可能真的就跑没影,便让郭木轩帮忙留意一下汪腊梅的动静。 但是到了现在却依旧没有动静。 “我觉得她可能是害怕坐牢,已经跑了,盯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汪腊梅有什么动静。若她真知道梁菊芳的下落的话,肯定不会坐得住。” 汪田甜却摇摇头,“梁菊芳对她这个女儿比对汪诚业还要上心,绝对不会直接就跑了,更别说汪腊梅明年夏天就要高考。我觉得她一定躲在哪里。你们之所以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很有可能是你们忽略了什么地方。” 郭木轩皱眉,“可是我们在学校前后门都安排了人看着,并没有看到汪腊梅平凡出入校门啊,而且她每次出入校门,我们的人都跟着,她除了进店买东西之外,并没有去过什么住人的地方。” 汪田甜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还是让你的人盯着,只要她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郭木轩闻言也不能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听着办就是了呗。 几人没有再继续聊这些东西了,而是去了工地。 郭木轩看着建到快五层的楼房,忍不住发出感慨,“就只从这外表,我就觉得这栋楼不能简单了。” 汪田甜轻笑一声,“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手笔。” 郭木轩懒洋洋地瞟了个白眼,“是是是,你最厉害,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厉害的人,这总行了吧。” 汪田甜傲娇地轻哼了一声。 贺启看着拔地而起的楼房,道:“我现在都觉得这楼建在这里有些可惜,这若是建在县里,到时候指不定能引起多大的轰动。” 郝㑺侧头看他,“县里有闲置的地皮有地段好的吗?我觉得你现在可以给我批下来了。” 贺启惊讶,“现在就批?你还有闲钱?” 郝㑺:“买地皮的钱是有的,而且这楼再有两个月就能彻底完工,到时候就能开始打广告往外出售了。” 贺启微微皱眉,“这样的房子一看就知道贵,就这小镇,会有人舍得出钱买吗?” 郝㑺:“只要让他们知道这楼买得值,自然就会舍得了。” 贺启来了兴趣,“你知道怎么宣传才能吸引他们?” “自然是让他们看到成品了。到时候我就将六楼给装修出来,到时候拿出去打广告,自然就吸引到人了。而且这还是学区房,就算普通人舍不得买,学校里的老师,校长,确实舍得买的,只要有了他们带头,还何愁卖不出去?” “啧啧,小小年纪做生意就有这样的头脑了,那我还能不批?我可不敢阻拦你赚钱的道路。” 郝㑺认真纠正,“不是我,是我们。”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手里有郭木轩给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贺启:…… 小人成精了! 很快便是十一假期,七天假,自然不能在家里浪费了。 刚好贺启邀请他们去县里玩,于是几人拖家带口地就去县里贺启家登门拜访了。 因为知道几人要来,郭木轩一家三口也到了贺启家。 贺家的房子并不在闹市,而是在县城边缘,而且是一个大院子,不过与普通院子不同,不仅有瓦房,还有一栋三层的洋楼。 院子进门的地方有一颗很粗壮的桂花树,现在又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人还没进院子呢,桂花的香气就从墙内飘了出来,惹得众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桂花树长得枝繁叶茂的,团团簇簇的金黄色小花朵从绿叶间露了出来,煞是惹人注目。 在桂花树下,是一张石桌,石桌与石凳上都落了一层桂花。 贺启将众人迎进来,就指着院子里的瓦房道:“以前我们大家都住那些屋子里的,不过如今基本就不住人了,都住在洋房里,走,进去看看。” 汪田甜搀扶着唐婉心的手臂,走在张树人身后,郝㑺与郝建军则分走在贺国昌的身旁。 几人进去之后,就有佣人过来递给他们拖鞋,贺启道:“若是不想脱鞋就直接进来吧。” 几人看了看房间里铺着的地毯,还是将拖鞋给换上了。 “我先带你们去看看给你们安排的房间。” 贺国昌的房间在一楼,于是贺启便将郝建军的房间安排在了贺国昌房间的隔壁。 剩下三人的房间则被安排在二楼,因为唐婉心对陌生环境有些不安,所以汪田甜和唐婉心住一个房间,她的隔壁就是贺启的房间,至于郝㑺的房间,则被安排在了对面。 “我就住隔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贺启对汪田甜道。 汪田甜点点头,她对于房间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倒是郝㑺多看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心里总觉的哪里怪怪的。 虽然只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但因为起了个大早,再加上收拾东西之类的,还是有些乏,于是吃过午饭后,汪田甜陪着唐婉心直接在房间里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日头偏西,两人走出房间,就见贺启与张树人两人正坐在桂花树下下围棋。 郝㑺则坐在一旁看,汪田甜也走过去看了一眼,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她又不会下棋,也就没兴趣继续看下去,于是这注意力一转,就转到了桂花树上。 “这桂花树上这么多桂花,你们每年都怎么处理的啊?” 贺启下着棋却也不忘回答汪田甜,不过对于汪田甜的问题他也有些惊讶,“桂花不就是拿来观赏的么,还要怎么处理?” 汪田甜嘴角一抽,只觉得这些有钱有权的大人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觉察出汪田甜的异样,贺启手上的动作停下,扭头看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您不介意我爬上去吧?” 贺启皱眉,“你没事爬树做什么?这树这么高,多不安全。” 汪田甜指了指上面嫩黄色的小花朵,“当然是摘桂花咯,你们不要我要啊。” 贺启:“你要拿去装点房间?我让人帮你折。” “哎,别,千万别!”汪田甜连忙阻止,“我不是拿它装点房间,我是要拿它做好吃的。” 贺启不解,“桂花能做什么好吃的?” 汪田甜也震惊了,“你没吃过桂花做的东西?桂花糕什么的?” 贺启:…… “桂花糕是用桂花做的?” 汪田甜:…… “我谢谢您嘞,这桂花糕不用桂花做,难不成用莲花做?” 贺启哪里知道这些,“我以为……只是取名叫做桂花糕……” 汪田甜无语,这就是生活白痴的真实写照吧! 现在知道桂花糕是用桂花做的了,贺启也来了兴趣,“你要做什么?” 汪田甜没说,“你等等就知道了。” 郝㑺见汪田甜真要摘桂花,便站起身走了过来,“我来吧。” 贺启也叫人拿了梯子来,于是汪田甜在下面扶着梯子,仰着头看着郝㑺爬到树上,一只手提着篮子,一只手举着摘桂花。 篮子里铺着一层白色的纱布,桂花落到纱布上的时候,特别显眼也特别好看。 汪田甜却在下面皱紧了眉,“你将篮子挂在树枝上,用那只手抓着点树干,别一不小心掉下来了。” 郝㑺闻言低头看去,见汪田甜正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神色间还隐有担忧。 郝㑺眸光一闪,竟是直接站直了身体,就连树干也靠都不靠一下了。 汪田甜被他这一举动吓得面色一白,这树是真的高,郝㑺那个位置离地可足有四五米高呢,这要是摔下来,那还得了。 “哎,你小心点,干嘛呢这是!” 见汪田甜眼中的担忧越来越盛,郝㑺反而心里觉得更高兴了。 不过他高兴,汪田甜却不高兴,直接叉腰瞪着上方,“你要不好好的就下来,我自己去摘!” 闻言郝㑺也老实了,乖乖将篮子挂在树丫上,抱着树干摘起了桂花。 树下两人也只是往树上看了一眼后就又专心致志地下棋了。 即便桂花再多,郝㑺在上面也足足摘了两个小时才摘满一篮子下来。 别看这一篮子多,其实做出来之后却也只有不多点儿。 汪田甜将桂花拿去厨房清洗了一遍后晾干水分,然后就用白糖将其腌制了起来。 之后她又捣了一碗花生碎,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揉了糯米面,准备做元宵当夜宵吃。 八点多的时候,九碗飘着桂花香的汤圆就做好了,每个碗里就只有六只,不多不少刚好能让人吃完却又不觉得腻,而且每个都团的浑圆可爱。 白花花带着透亮的六只汤圆上面还飘着一层嫩黄色的小桂花,既香又好看还有食欲。 在场众人都是吃过汪田甜做的饭菜的,因此对于这六只汤圆也带上了浓浓的期待,端起碗之后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了下去。 咬开汤圆之后,浓郁的桂花香气以及花生碎的香气糅杂在一起混着甜味一起涌上了味蕾,令人恨不得连舌头都一起吞掉。 “好吃,没想到桂花用来包汤圆居然比做成桂花糕还要好吃一百倍。不行,甜甜,你要教我这馅儿怎么做,等我回去之后自己也学着做着吃。”贺微双眼发亮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也不拒绝,“那里的馅儿还剩的有呢,您可以拿回去。” 贺微正要点头,就听贺启开口拒绝,“不行,那些馅儿都是我的,你要吃就自己弄去。” 贺微撇撇嘴,自己弄就自己弄,小气! 于是她只好求助汪田甜,“甜甜,你也听到了,不管,你得教我。” 汪田甜点头,“行,教。” 338、三八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第二天,本来贺微是想带着汪田甜去逛街的,不过贺启说带他们去看看几块地段好的闲置地皮,于是两人就跟着贺启走了。 闲置地皮有靠近学校的,也有在县中心的。 郝㑺自然是想也没想就将这几块地皮都定下了,只不过却并不都用来建居民楼。 靠近学校的自然是学区房无疑,靠近县中心的,郝㑺想着将其建成商业楼,以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汪田甜对此自然表示同意。 选好址之后,自然就要开始规划。 靠近高中的那一块地皮很大,完全可以建成一个小区,下面做门面,上面住人。 这个还好弄,毕竟建居民楼已经有经验了,只不过是县里的楼要建得高一些,最低也得十一层,这就需要用到吊塔以及需要修建电梯了。 这些都要花费一笔不小的数字,所以也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倒是商业楼则需要好好地规划一番了。 因为地段并不仅仅只能建一栋,所以要规划好建造什么样的商业楼。 几人商量了半天,觉得可以建超市,和酒店。 超市可以承包出去,酒店却可以自己营业。 汪田甜觉得这个建议十分不错。 还有一块地是在江边,因为不知道将其开发成什么好,那块地就一直空闲在了那里。 汪田甜在县城里转了一圈,想了想,县城里还缺少一些娱乐设施,于是便建议在江边建一个广场,里面再放一些娱乐设施吸引周边居民。 贺启则担心不会有人去,汪田甜却不担心,“怎么会没人去呢,人都有享受心理,而且我们可以在那里再设置一些吸引人的项目啊,比如在那里招商啊,就招餐饮行业,在配上一些娱乐设备,肯定会有不少人愿意去的。” 在其余人都犹豫的时候,郝㑺果断的支持,“这个想法很不错,做好了也能成为县里的一大亮点。” 有人同意自己的想法,汪田甜自然高兴,“反正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利用起来,而且我觉得也可以在那里再建一个标志物最好不过。” 休闲的时光一晃即逝,很快七天过去,几人又回到了学校上课。 班主任李军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下个礼拜周一到周三月考啊,你们都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闻言一片哀嚎,李军听了冷笑一声,“怎么,怕了?平时让你们多用功,现在就到了检验你们这一个月有没有好好学习的时候了。我倒要看看多少人这一个礼拜将脑子给玩脱了。” 众人:…… 李军教的数学,因为人十分严厉,所以他的课学生都听得特别认真。 好不容易下课,众人都是长出一口气,感觉上他的课都能去掉半条命。 至于另半条命自然就用来听他媳妇的课了。 李军的媳妇杨梅,是教英语的,初中的英语都抓的很严。 不过除了镇小学的学生有好好学过英语外,村小学的学生几乎都连英语怎么读都不知道。 即便是镇小学出来的学生,会读的英语那也是音译的。 比如is't,杨梅教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读的:一人特。 杨梅听得哭笑不得,在看到有不少同学在旁边用汉语备注读音时还十分严厉的警告不准这么做。 但也架不住就有差生不会也学不会音标的。 倒是汪田甜与郝㑺在英语读法上展现了优秀的能力与天赋。 又因为汪田甜不愿意做课代表,于是这英语课代表就落在了郝㑺的身上。 为了纠正班级里的英语发音,杨梅还让郝㑺安排下午吃过饭后的半个小时在班级里教大家读音标。 看着郝㑺黑着脸站在讲台上教读,汪田甜在下面憋笑憋得肚子疼。 于是下一刻,乐极生悲。 “汪田甜,你的英语口语也很好,你来带头念一遍单词。” 汪田甜:??? 难道老师不是叫他在上面教着大家读吗? 怎么现在就被推到自己身上了! 汪田甜是很不想搭理的,但一来她是班长,必须起带头作用,再来,以他们俩人的关系,她能让郝㑺下不来台么? 当然不能! 于是在瞪了他一眼之后,汪田甜只能表面平静暗里磨牙的站了起来,将下午郝㑺教的几个单词读了一遍。 郝㑺很满意地点点头,“大家都听到了,咱们班长的口音就特别标准,你们可以多听听她是怎么读的,若是还不会,可以下课之后去问问她,我觉得班长会很乐意教你们的。” 没想到她都给了他面子了,他居然还要再整自己一下,汪田甜又惊又怒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给了自己一个挑衅的眼神后才老神在在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汪田甜气鼓鼓,她觉得既然对方都不做人了,那她也没必要讲究。 于是在郝㑺回到座位上之后,就看到汪田甜将自己的座位拉开,并且还拿着一本书放在了两人中间,见他看过来,还恶狠狠地瞪着他,“三八线,看到没有?谁敢越界谁就是狗!” 说完,汪田甜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没想到她会做这么无聊的举动,郝㑺也有些傻眼,紧接着就是有些想笑。 再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直到晚自习结束,对方都没有搭理过他,而每当他想伸手戳对方的时候,汪田甜就会像是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及时的转过头来瞪着他,顺便指着他伸出去的手道:“三八线,你越过来你就是狗!” 郝㑺:…… 那他还能越过去吗? 显然不能! 就是想他也不能,他才不要被迫当狗! 于是直到月考前,两人都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一句话,更没有越过那条三八线。 两人之间别扭的气氛不仅是同学们感觉到了,就连老师都感觉到了,甚至还专门找了两人谈话。 等到两人面无表情地回到教室之后,教室里的同学就再也忍不住八卦因子,凑了过来问他们老师都跟他们讲了什么。 汪田甜当然不会说,甚至目光微沉地扫了眼众人,“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是有把握越过我考到年级第一吗?” 众人:…… 339、楼房建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月考成绩出来,汪田甜依旧是当之无愧的年级第一,至于她的同桌么,成绩就不怎么理想了,反正有汪田甜珠玉在前,他的成绩除了英语就没什么能看的了。 众人以为两人还有的闹,没想到两人竟然就和好如初,甚至还在一起讲起了课题。 很快学区房那边外墙就竣工了,只有内里还需要再整理一番。 四个单元,一个单元六层,一层两户,都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外加一阳台。 格局都已经确定好了,并且也都安上了门,接下来就是给一楼装修了。 其实这一排房子从建起来之后就有不少人过来参观过,看了下大体,但也能看出来有不少人心动。 甚至还有人询问起了价格。 这样的楼房郝??自然不打算便宜卖出去,但老百姓都是心疼钱的人,想要他们掏腰包,就要有能足够打动他们的东西。 所以一楼的装修势在必行。 至于为什么一楼要装修呢,其实最开始两人是打算装修六楼的。 但他们忘了现在这是高楼才起来,人们的猎奇心理作祟,买楼的话,会更愿意买高楼层,想要登高望远一番。 最后还是贺启突然提醒了一句,这才点醒了两人。 而且一楼装修的好处也比六楼明显,因为能直接让他们看到里面的装潢,而不需要爬上爬下的带人去看,也给了自己方便。 不过在装修之前,广告就已经打出去了,只是虽然有人来问,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房子建好的时候,天气也已经转寒了。 明天就是元旦节了,因为元旦与周末离得很近,所以上个礼拜就没有放假,直到礼拜天,下午才给大家放了三天假。 “明天让郝叔也来镇上,我们大家一起过节吧。”走在回家的路上,汪田甜扭头跟郝??说道。 郝??想了想,便应下了,反正他和郝建军也就只有两个人在哪里过也一样。 “不过,我觉得明天也会来不少人。”毕竟现在贺国昌还在他家呢。 汪田甜大手一挥,“那就全都一起来啊,大家一起过节热闹些。” 郝??笑了笑,“好啊。”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买菜吧,多买点,可能后天不会有人摆摊了。” 上一次进货的时候,郝??便给自己的房子里也留了冰箱和电视,如今张树人就和唐婉心在家里看电视,两人倒也听安静的。 郝??与汪田甜到家的时候两人都还看着电视呢。 两人看电视都很认真,就连汪田甜进屋都不知道。 看着唐婉心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看电视的样子,汪田甜心里一阵柔软。 她的针灸已经练得纯熟了,她准备等元旦节一过就开始着手给她医治。 翌日一大早,汪田甜与郝??两人就一起往菜市场去了。 郝??边走边问:“你想好做什么菜了吗?” “你放心,我已经列好了菜单了,你看看。”汪田甜说着拿出兜里的小纸条递给他。 郝??瞥了一眼,上面整整齐齐列了有十几道菜。 “行吧,反正你看着做就行了。”他这读书的几个月里也没少吃汪田甜做的饭,对她的手艺很放心。 两人买了条三斤重的鱼,又去买了些其他的肉类以及各种蔬菜才一人拎了一大袋子走回去。 因为今天有跨年,所以郝??回去将郝建军两人也接了过来,想着大家晚上一起看着电视跨年。 贺国昌因为吃了半年的药了,脑子也不想之前那么混沌,倒是时不时也跟几人说说话,但也维持不了多会儿时间。 众人晚上吃了饭就坐在客厅的电视面前一起看电视。 这个时候对于阳历的跨年没有阴历那么重视,不过却也不是没有节目的,即便汪田甜与郝??两人都看到过未来的精彩,这个时候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不大的客厅里时不时就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在穷山子村的汪家,此刻的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汪腊梅回来了,但梁菊芳还是不知去向,汪兴宝也不如以往那么春风得意,反而整个人有些阴沉。 “你跟汪田甜他们最近有联系没?”汪兴宝问的是汪诚业。 郝??建房子的事情已经在村子里传遍了,当初在村子里招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去人,却唯独他们汪家。 当时他还找上门去过,但人家却压根就没给他留丝毫颜面。 不过他在那里倒是看到了汪田甜,而且两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汪诚业抿抿唇,“没有。”如何联系?之前因为他妈的事情,两人基本上就算是断了联系。 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不容易修复了不少,那知道后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妹妹很重要,亲妈却更重要,他不能助纣为虐,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梁菊芳就那么被关进了监狱。 他表不出态来,也没来去见对方,更何况汪田甜好像也并不想见到他。 汪腊梅拧眉,“你跟她关系不是不错么?你就去找她,让她撤销对妈的立案,不过就是个疯子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值得跟我们全家为敌?妈她在那里呆够了,让我回来就是让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在这么拖下去,她那身体吃不消。” 汪兴宝冷了声音,“吃不消,知道吃不消,当初还敢做那样的事情?就让她在那里好好吃吃苦头。” 汪腊梅不乐意了,“爸,妈那样做还不是为了逼迫那汪诚才去求郝??救我们家?” 汪兴宝冷哼一声,“这一次是,那上一次呢?难道也是为了我们家?” 也是因为带数人被抓了起来,他才得知十二年前他之所以纳闷亲事告吹就是这个毒妇在里面捣的鬼。 他本来年龄就大了,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一直也讨不上媳妇。 他本以为自己也要像他哥那样三十岁了才能找个女的过日子。 好不容易有个姑娘相中了他,本来两人想着处处就直接定亲。 哪知道第二天就传来那姑娘被个人贩子糟蹋了的消息。 男人有一种劣根性,即便不是黄花大闺女,那没了丈夫的也比被人糟蹋了的强。 340、过元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本来他之前就跟梁菊芳不清不楚,想着若实在找不到媳妇,就降低一下标准,找个离了婚的过日子得了。 有了大黄花闺女,那自然还是闺女强。 这下闺女给人糟蹋了,那在他眼中就比草芥也不如,就连梁菊芳这个带这个孩子的离异女人也比对方高贵了。 若不是这件事情的发生,他怎么可能去梁菊芳。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这个毒妇设计出来的! 汪腊梅面色有些怪异,无他,当初梁菊芳嫁进门的时候,她就被背在背上呢。 只是这么些年,汪兴宝也没有亏待过她就是了。 “爸,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了,您做什么还揪着不放呢?这么些年妈为您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您不能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就对我妈生了嫌隙。” 汪兴宝冷哼一声,“不说她的事了,现在主要是你们俩的事,你弟弟明年就要读初中,到时候是要进团的,你现在进了党,不能不管你弟。因为你妈的那张嘴,现在我们家得罪了贵人了,只能去找他们求求情。诚业你跟诚才他们兄妹关系好,这件事事关你们的前途,可一定要上心一些。” 元旦来临,一大早的,贺启带着郭家一家三口就上门了。 一众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从车上下来。 盆地的冬天很少有雪,反而雨多些,刚好元旦的这一天天上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几人哒哒哒的跑到了小门啪啪啪地拍门。 阴雨天气本就是让人困顿的时候,汪田甜在床上还睡得正香呢,就被这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不过不用她去开,张树人与郝建国都住在楼下,此刻已经有人去开门了。 来了客人,自然是不能在床上继续赖下去,汪田甜搓了搓自己的脸,起身下地穿衣。 这边的房子是没有暖气的,每次起床都要穿上厚厚的衣裳,晚上睡觉也要将被子全裹在身上,然后还要忍受半个小时寒冷才能捂热乎。 这对于几乎从小就生活在地暖包围中的汪田甜来说简直就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打开门的时候郝㑺刚好也从对面走出来,见到她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新年好啊。” “贺叔他们来了。” “嗯,我这就下去。” 汪田甜又转身去了自己的隔壁,唐婉心睡在里面。 将她叫醒之后人基本上来了,就坐在外面的客厅。 将汪田甜跟几人打了声招呼后就打算做饭去。 现在已经是八点,现在准备着刚好。 刚要走就被贺微拉住了手腕,“甜甜来,微姨给你买了衣服你来看看。” 汪田甜从善如流跟着走过去,贺微拿着一个纸袋子拉着她进了房间。 “快来试试看好不好看。”说着她从里面掏出一件雪白的羽绒服出来。 这个时候的羽绒服可得两三百块钱呢,不过汪田甜收下了她的这份心意。 “微姨,您来就来,还这么破费,不过我很喜欢,谢谢。” 贺微摆摆手,“咱们还需要说那些?你也知道微姨我没有女儿,现在就是将你当女儿疼爱了。还有呢,你等着。”说着她又伸手在纸袋子里掏出两个东西来。 等她抖搂开来汪田甜才看出来这是一件红色的连衣冬裙和一条黑色的打底裤。 汪田甜惊了,“您怎么买这么多?” 贺微就哎呀了一声,“多什么多啊,这就是一套而已,不过鞋子我没给你买,主要是不知道你穿多大码的。” 汪田甜又道了一声谢。 贺微则双眼亮晶晶的,“你快换上让我看看怎么样。” 汪田甜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跟个包子似的衣服,有些为难。 “微姨,要不等吃了饭的?我要去准备做饭了,换来换去挺麻烦的。” 贺微闻言立即点头,然后拉着汪田甜的手,“走,我跟你一起,顺便给你打打下手。” 汪田甜知道的,贺微在家里就是个大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此刻怎么能让她跟自己去厨房呢,她自然是拒绝的。 “哎呀,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以前我还是女儿家的时候也要做家务的,只是后来嫁给了我先生,这才一直没做什么,但也不是完全没做,走吧,我肯定不给你拖后腿就是了。” 见她意志坚决,汪田甜便只好由着她去了。 昨天买的鱼是养在洗衣池里的,就等着今天杀了吃个新鲜的。 进到厨房后,汪田甜让贺微扒蒜剥葱,自己则准备去杀鱼。 郭木轩跟着两人下来的,见此主动自荐,“我来吧,杀鱼我在行。” 汪田甜自然是能不动这东西就不动,“那你可要将里面的内脏什么的都清理干净了,还有鱼鳞。” 郭木轩拍拍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出去外训,没得东西吃的时候,就在几下河抓鱼,我可没少干这种事。” 郝㑺则走过来将昨天买的青菜拿出来摘了又拿盆装水洗起了菜。 见他手被冷水冻得通红,汪田甜眼皮跳了跳,拿了双塑胶手套过来,“你戴手套洗吧,这水太凉了。” 郝㑺摇摇头,“你不是要洗肉?你自己戴着吧。” 汪田甜翻白眼,“我洗肉能用热水,你拿着吧,生了冻疮怎么办?不写字了?” 郝㑺闻言这才接过来。 四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准备工作提前做完了。 汪田甜将糯米蒸半熟,然后在锅里炒出糖色将糯米倒进去翻炒,之后在碗里放入几颗花生,又将糯米装进碗里。 又将腌好的肉放进提前炒制磨好的糯米粉中搅拌起来,使每一块肉都能均匀的粘上粉。 鸡肉加枸杞加当归红枣放进陶罐文火慢炖…… 之后将糖糯米,粉蒸肉以及其他的需要上蒸笼的菜都放进了蒸笼里大火开蒸,又开始做红烧鱼,然后炒了几个青菜,一桌菜就完工了。 郝㑺提前买了酒水和饮料,这一顿饭大家伙都吃的其乐融融。 就连贺国昌都止不住的嘴角开裂。 因为过节,汪兴培也不用上工,家里就他和汪诚才两人。 其实汪诚才想和唐婉心他们过得,当然他更想一家四口一起过,但是汪田甜很果断的回绝了。 他又没办法留汪兴培一个人,就只好回家了。 不过在回家之前他去肉店买了不少肉回家,打算就算两个人也吃好一点。 反正这个学期他的钱也没少挣。 不过汪兴培在看到他买回去那些肉时,却被吓到了,“你哪拿回来的这么多肉?” “当然是买的了。”第一次在汪兴培面前嘚瑟,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之前他就想告诉汪兴培他自己有钱了,不过那时候汪田甜一直让他先自己存起来。 现在过节他买点东西也没事,钱的来源他不说不就得了。 汪兴培沉了脸,“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可是整整的五斤肉,两三块一斤呢,这么多肉都可以交学费了! 哪来的钱他当然不能说,虽然他觉得让父亲知道甜甜能赚很多钱,他一定能让她们回来,但妹妹不允许,他也不能擅自暴露。 “哎呀,反正就是买的,钱也不是偷得,你放心好了。” 见他不说,汪兴培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起了疑心。 中午两人炒了肉,还切了块肉切成肉块炖了豇豆干。 只是汪兴培提前盛起来了两小碗递给汪诚才,“把这给你二叔家端过去。” 汪诚才不服,“凭什么,他们有好吃的也没见给过我们!” 汪兴培虎了脸,“不论何时,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咱们都是姓汪得,你以后态度放好点。” “爸,难道你忘了梁菊芳害我妈的事情了吗?” 汪兴培手上动作一顿,“那也是梁菊芳干的,关你二叔啥事?你二叔跟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你妈她也只能算个外人,又不姓汪,现在更是人都不在这了,你怎么能为了她跟自己的本家人翻脸?” 汪诚才抿唇,显然心里恨不认同汪兴培的话,也非常的不服气。 他妈怎么就是外人了? 明明隔壁的那一家才是外人,爸他怎么就拎不清呢? 但再是不服气,这两碗菜还是被端上了汪兴宝他们的桌子。 因为菜硬,汪兴培喝了不少白酒。 但两个人吃饭,着实过于冷清了,汪诚才实在忍不住“爸,让妈和妹妹回来吧。” 汪兴培喝酒喝的脸发红,闻言皱眉反问,“是我不让她们回来的吗?是她们不想回来,两头白眼狼!” “爸,你要是对甜甜的态度好些,她也不会不回来的。” 汪兴培将酒杯往桌子上一砸,“我对她还不够好?那我要咋样才算对她好?把命给她吗?” 汪诚才沉默,他不知道怎么接汪兴培的话,好么?若是好的话,怎么会总是打她?若是好的话,又为什么会逼她辍学? 汪田甜的成绩他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回回年级第一,学校开奖彰大会的时候,保准得有她一名,这样的成绩若是真得辍学了,那该有多可惜。 汪兴培突然开口:“你知道她们俩在哪的对不对?” 341、汪诚才得知真相大受打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轻叹一声,“爸,您还知道问一下啊,他们离开家都半年了这还是您第一次问她们。” 汪兴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怎么就知道怪我?你怎么不怪她们不回来? “她们本来可以不用离开,这又是为什么呢爸,难道您就没有想过吗?” 汪兴培面色有些沉,不喜欢汪诚才对他这一副质问的态度,便借着酒劲儿倒苦水,“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妹太狠了?” “难道不是吗?”想到汪田甜离家出走的原因,汪诚才心里就发堵。“甜甜一直都很乖巧,我不明白爸您为什么会如此针对她。” 汪兴培醉醺醺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啊,但是哪个男人能够容得下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又有那个男人能容忍一个孽种在自己面前蹦跶。诚才,你爸爸我做的够可以了,起码我没有找人把她给卖了,也已经算我心慈了。” 后面的话汪诚才其实已经没有听进去了,此刻他的脑海中惊雷阵阵,闪电劈啪。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他的母亲背叛了他的父亲,而他的妹妹也并不是他的亲妹妹? 哑声半晌,汪诚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汪兴培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只道:“我其实也不想对她那么狠,她要是像以往那样无声无息的,乖乖的不反抗,我也能一直扮演一个慈父供她读完小学。但谁知道她后来变了呢?总是跟我作对,总是闹幺蛾子,我怎么可能容忍一个野种在我面前蹦跶呢?诚才,你也是个男人,你以后也要结婚生子,男人是最应该理解男人的,你说是不是?” 汪诚才闻言心沉了下去,所以在他记忆中温柔的妈妈不是干净的,乖巧的妹妹,身上也背着耻辱吗?! “我知道你爱你妈爱你妹妹,但你也要想想你爸的苦,我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你压根就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们没少相处吧?也是,跟她们待久了肯定是听他们的话,咋还会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我这是又白养了个儿子啊!”汪兴培唉声叹气,仿佛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一般。 汪诚才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爸,您在说什么胡话呀!您永远是我爸,也是我唯一的爸!”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卖肉的钱都是哪里来的?”汪兴培又问, 能拿十几块钱去买肉,他儿子身上肯定还有不少。 但这不是他目前关心的,他关心的是这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汪诚才有些犹豫,脑子里更是混乱一片,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实在没法子,只得起身想要离开,“爸,您别问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今天我听到的这些都太震撼了,让我好好理一理。” 说完也不等汪兴培的反应,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将房门反锁,床上一躺被子一蒙。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一片,父亲并不是他展现出来的那么坏,而是受了难以启齿的委屈和耻辱。 而这委屈和耻辱都是他母亲和他那同母异父的妹妹造成的! 汪诚才感觉自己无法再直视几人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连晚饭都没有起来吃,所以他也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父亲此刻都不在家里。 第二天下午离开的时候,汪诚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一百放在了汪兴培的床上。 他的父亲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么多的苦,他合该补偿一些的。 镇子上,汪田甜正在给唐婉心医治。 在学会针灸之后,她依旧用郝㑺送给她的等人木头人做试验。 她提前在木头人的每个穴位上都上了深浅不一的颜色,并用布层层的包裹了起来。 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里面的标记,而她则凭着自己的记忆与眼力在那些穴位上扎针,然后看针头的颜色来判断自己扎的位置与深浅是不是对的。 之前她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所以才会决定给唐婉心开始治病的。 这一天谁都没有离开,都面色凝重地守在房门外。 汪田甜在房间里凝神聚精地为唐婉心扎针。 似乎是感觉到了痛苦,对方有微微的挣扎与痛呼声,索性张树人提前预知让人将她严严实实地绑在了床上。 但这些细微的声音传到门外却更让外面的人难安。 贺启更是几次伸手想要推开房门却都忍住了,只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与鼓胀的太阳穴暴露了他现在的焦躁与担忧。 郝㑺见此眸光一闪,突然明白自己当初觉察的不对来自哪里了。 对方这样子显然不是在担忧汪田甜失手,而是在担忧唐婉心的安危! 不过想想他也理解,毕竟唐婉心是真的长得美。 只是倒是没想到堂堂的未来市高官,居然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也不知道汪田甜知道后会怎么样呢。 郝㑺觉得自己有些期待那个场景的到来,并且为了让场景更精彩一些,他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汪诚才来的时候正好看着一群人等在房门外。 他这才记起来走之前汪田甜跟他说过今天要给唐婉心治病,只是他从昨天中午开始脑子里一直浑浑噩噩地都给忘到了一边。 想到唐婉心的病,汪诚才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本来打算放下东西就走的,此刻也没那心思了,跟着众人等在外面。 足足过去了两个小时,汪田甜才将唐婉心头上扎的密密麻麻的针给取下来。 看着唐婉心已经恢复平静的睡颜,汪田甜轻呼出一口气,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房门刚开,等着的众人都瞬间聚拢,眼睛往里看,问的确实汪田甜,“怎么样?顺利吗?” 汪田甜点点头,“只是她的症状有些严重,一次的针灸还不能根治,不过距离好全也快了,最迟一个月。” 贺启的目光就没有从唐婉心身上挪开过,“那她现在……” “睡一觉就醒了,你们也不用守着了,我去打一盆热水来。” 贺启拦住了汪田甜的去路,“我来吧。” 汪田甜怎么能让他动,幸好汪诚才有眼力见,自己先去了。 贺启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显然依旧在担心着。 不过汪田甜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到家,无法为贺国昌医治,便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敢下针,必然是十拿十稳的,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问问贺爷爷看他到底愿不愿意让我医治,若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半个小时后,唐婉心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睁开的眼睛里比以往多了一丝神采。 汪田甜与汪诚才赶紧凑到了床边,眸光紧紧地盯着她。 唐婉心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而后又转了一圈才看到蹲在自己身边的一大一小。 此刻她的脑袋还并不是太清明,但却依旧比以往好了太多。 只见她立即坐起了身,伸手一边拉住一个就要下床。“走,妈妈带你们回家。” 汪田甜没想到对方刚清醒一些会说出这句话,也愣了愣。 “回家?”可她并不希望啊! 就连踌躇在房门口的贺启听到这句话眸色也黯淡了下来。 不过下一刻情形就翻转了。 “嗯,妈妈带你们离开,我们不在这里住了,妈妈带你们走。” 汪田甜犹豫,想着再拖一拖,等到对方痊愈之后,在跟她好好谈谈,便道:“可是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 却见唐婉心急急摇头,神色焦灼,“不,这里不是,乖,跟妈妈走,趁他还没回来。” 说完,她拉着两人的手就往门外去,显然是连衣服都不打算换一下了。 汪田甜听出了不对,立即拽停她,“妈,‘他’是谁?我们又要去哪里?” 唐婉心皱紧了眉,显然已经焦躁的不行了,“听我的,我带你们去找外婆,不跟你们爸爸一起,我们走,走了就不回来了!” 汪田甜神色顿时一松,看来唐婉心如今神智还有些混沌,没发现这里与村子上的区别呢。 更让她高兴的是,唐婉心已经有了不愿意跟汪兴培一起过下去的念头了,现在就这样,那痊愈之后想来也不需要她说什么了吧。 跟汪田甜表情一样的还有贺启,显然他也没料到有如此转机竟然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只有汪诚才脸色有些难看。 呵,老天爷这是在玩他吗? 昨天才刚知道自己母亲的真面目,知道藏在父母之间的秘密,今天就让他妈清醒过来在他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妈到底是有多厌恶他爸啊,还没完全清醒就想着逃离开来。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汪田甜的父亲吗? 那么汪田甜的父亲又是谁呢? 到底谁是唐婉心的奸夫! 想到这里,汪诚才胸中就升腾起一丝怒火。 而她刚要说话,就听汪田甜开口了。 汪田甜将人往床边拉去,将她按坐在床边,轻声在她耳边解释:“妈,您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已经没跟他住在一起了。” 342、买房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眉眼一厉,是了,汪田甜很久没有叫过汪兴培爸,想来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所以她此刻是想要干什么? 想要让唐婉心去找她的生父吗? 他的心理历程没人知道。 汪田甜见唐婉心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便又将她带出去,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特别有耐心的问,“您看,是不是跟那里完全不一样?” 唐婉心便沉默了下来。 众人见此都有些担心,这模样好像与往日又没什么不同了。 汪田甜倒是不担心,“没事,这是第一次针灸后的效果,神智有恢复了。” 汪诚才心情激动了起来,他依旧想自己的亲生父母陪在身边的,如今他母亲痊愈在望,那他们一家是不是就可以团聚了? 他爸既然之前能忍唐婉心,那么以后也一定能忍,只要他看住了她,不让她在出去乱搞,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这么想着,汪诚才心下大定,走过去道:“甜甜,妈现在既然好得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回家吧,这里是郝㑺的房子,暂放吗在这里住的也太久了,再说,我爸还在等着妈回去呢,昨天都问我了,肯定是想她了。” “哥!”汪田甜打断他的话,“方才你应该听到妈说的话了吧,她不愿意回去,不愿意跟爸在一起。” 汪诚才面色苍白了一瞬,“不会的,这只不过是她脑袋还有一些混沌而已,等她清醒了,她会愿意回去的。” 汪田甜直直地看着他,“哥,你很想让妈回去?” 汪诚才嘴角前妻一抹弧度,“我觉得还是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好。” 汪田甜觉得今天的汪诚才怪怪的,不由得问:“昨天汪兴培跟你说了什么?” 汪诚才抿唇,面色很是不悦,“甜甜,那是咱爸,你这么直呼其名不好吧。” 汪田甜双眼微眯,垂下眼睑,“爸?他配这个称呼吗?” 汪诚才心想:果然! “哥!”汪田甜这声哥叫的很重,“你忘了他之前对我做的事情了吗?你现在居然怪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爸一个人养活我们全家挺辛苦挺不容易的,他虽然对你……但也没有亏待过你,甜甜,做人还是应该知恩图报的。” 汪田甜勾唇,看着他的目光却冷了下去,“这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汪诚才看着这样的汪田甜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怕或者是生气,至少他知道,此刻自己不想面对她。“甜甜,你别多想,唉,算了,先让妈好好养身体吧,我先上学去了。” 说完汪诚才跟有鬼追着一般,拿起书包就跑没影儿了。 汪田甜一直看着他的方向,没有说话。 其余几人也有些懵,之前这对兄妹的关系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十分亲近,相处的也很好,汪田甜更是有什么发财的事情都带上他,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争吵呢。 郝㑺也有些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汪田甜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甜甜……”他想安慰她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争吵,毕竟他们俩之间也争吵过很多次,不是很快就和好了么。 但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争吵。 汪田甜是很厌恶汪兴培的,而汪兴培做的那些也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原谅。 方才汪诚才说的那些话无疑是在诛汪田甜的心! 汪田甜感觉得到郝㑺想要安慰她的心思,她微微勾了勾,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我没事,咱们也该去学校了。” 郝㑺知道她不需要自己安慰,也笑了笑,“你刚一直累着,不休息一下子吗?” 汪田甜摇摇头,“去了学校再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在汪田甜的一次次治疗中,唐婉心终于恢复了正常。 汪田甜几人也放了寒假。 而一楼的装修也已经完成了。 因为是简装,只花了一个月。 但在这个时代却也已经称得上是精装了。 郝㑺亲自带人看房,之前还犹豫不决的人在看到一楼的现代化装修之后,顿时就心痒难耐起来。 里面被隔离出来了整齐有序的房间排列,干净整洁的厨房,有自来水,有下水道,既不用从井里打水,也不用提着脏水出去倒。 脏水流到洗菜盆,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去了,后续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卫生间也不再是以前的那种老式踏板了,下方也看不到又脏又臭又恶心的茅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洁白的蹲式马桶。 有人不知道这个怎么用,郝㑺还给耐心的解释。 在知道人的排泄可以从那么个小小的洞口被冲出去的时候还有些不信,不过不信现在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当场表演一番吧。 客厅就在厕所外面,这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但看过电视的也不是没看过别人家的客厅,倒也没有质疑什么。 墙上被安置好了电视柜,可以摆花摆酒。 主卧和客卧里的衣柜也都打好了。 不再是老式笨重的立体式玻璃窗衣柜,而是被镶嵌在了墙上,十分时尚的推拉式衣柜。 但凡是看到这个衣柜的人无不啧啧称奇的。 整个房间一眼望去整洁有序,比他们那杂乱无章的大院子好看太多了。 而且也比那些地方方便了几十倍,就是地方小了点。 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又如何能不叫人心动呢? 于是很快就有人找了过来,不出所料,一马当先的正是校长,还是两个学校的校长。 而且两人都想抢一楼这个装修好了的房间。 郝㑺:…… 终归是做过生意的人,他倒也游刃有余。 “其实这个房间还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我们设计了很多种房子的装修风格,每一种都很好看。两位校长其实也可以选择买毛坯房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式。” 两人齐齐一挥手,“这个样式我就很喜欢。”说完还互相瞪了一眼。 郝㑺礼貌地笑笑,“二位妨看看设计图再说话。”他将提前准备好的设计图拿了出来。 于是两人又抢起了设计图。 343、房子大卖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一回郝??就任由两人抢了。 这设计图自然还是汪田甜画的,而且画的很全乎,脸里面应该具备的电器什么的都画上了。 两人虽然身居高位,但也就在电视上看过差不多的设计,只不过那时也就是看看而已,而现在却是决定自己以后住在什么样的设计里,于是两个人一个一个的比较了起来,之后才万分艰难的选定。 为什么就只有一套房子呢? 这里的每个设计他们都想要! 之后到了选楼层的问题,现在的高楼层还算吃香,但也只是短时间的,很快弊端就会被发现,所以郝??要卖掉的自然也就是高楼层了。 “两位校长都是各自学校的一校之长,位高权重的,想来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倒是可以往楼上看看。” 于是两人又挨挨挤挤地往楼上去。 并且因为互看对方不顺眼,谁也不愿意比谁矮一层,然后双双选了六楼的一个房间,就连单元都没有换一下。 这打的主意自然就是我不能比拟高一层,我就住你对面膈应死你。 于是两人斗的欢乐,郝??也赚的欢乐。 五百块钱一平,一套房子七十多平,六楼顶层便以三万五给卖了出去。 这可比汪田甜他们买的那套二层楼房还贵了近一倍! 于是一层两套房卖出去七万块,什么概念呢,等于两人投进去的钱这一下子全回了本。 当然了,还有贺家投进来的三万呢,自然就不能这么算了,但这也足够大家大吃一惊了。 一个六楼就卖这么多钱了,还有三个六楼呢,还有其余二十层楼呢,越往下都越贵,到时候能赚多少钱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之前郝??预想的没错,镇子上的人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要花在能让他们舍得的东西上。 于是接二连三的就有不少人来买房子了,就连周边村子上收到消息的,但凡有钱的人家都拿着钱来了。 随之带动的就还有另一些东西了。 这么好的房子自然要配好的设备了,比如床,比如电器。 不过这些都不是郝??在亲力亲为了,而是交到了别人的手上。 卖房子的事情就由刘淼负责,而电器进货出售就落到了李家全的头上。 汪诚才一直还是住在汪田甜们的房子里,只是最近的这个月却几乎不再和他们一起同路,要么比两人早,要么比两人晚。 一开始汪田甜还会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见他这样,之后也就随他去了。 眼见房子大卖,刘淼和李家全都有任务,而他自己却没有,便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这不,他直接找到了郝??面前。 “郝??,这么半年下来咱们的关系也算铁了吧。” 郝??正坐在桌子上看账本,闻言抬头看他,见他面上挂着笑容,眼底却是急躁,也没有回复他这句话,而是反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汪诚才笑了笑,“你看,刘淼和李家全都有活干了,我这到现在还闲着呢,要不你给我也找点活做做?” 郝??眸光微闪,明明知道汪田甜这件事情找汪田甜就能轻松解决,却越过她来找我,有意思! 他低头继续看图纸,头也不抬地回答,“你想做什么?” 汪诚才看不到郝??的神色,见他这么问,还以为是让他自己挑。 于是他搓了搓手,“刘淼管售楼,李家全管电器配置,家具又被承包给了陈勇家,我想着还有房屋装修呢,要不你将装修房屋的活给我吧,我来带着人搞,怎么样?” 郝??笑了笑,这才终于开始正视汪诚才,“你可能来晚了,房屋装修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伍大叔全权负责了。” 伍大叔就是汪桂花的丈夫。 汪诚才急了,“可是他不是还承包着建房子的事情吗,这么多活他自己也忙不过来吧。” 郝??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问他:“那你知道装修材料要从哪里进吗?知道如何比较材料的好坏吗?你又能随时保证自己有时间去工地指挥工人吗?” 汪诚才被这些问题给问住了,愣了好半晌才道:“我可以学啊,而且现在正是寒假时间,我完全有时间啊。” 郝??拿出楼层图对汪诚才道:“你看,年前有五个楼层需要装修,半个月的时间你能将他们装修完吗?材料问题你能在半个月里完成吗?装修工人你又该怎么解决才能既让他们在预设时间里将工作完成,又不会为此付出高成本投资?这些你又想过吗?” 汪诚才最张了张,“这,这些不是已经都找好了吗?我就只需要监督他们干活就行了啊。” 郝??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汪诚才,这些工人,这些装修材料都不是我找的,这些都要装修承包商,也就是伍大叔自己找。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别人付出的时间财力和人力在你抢了别人的工作后,还要继续为你所用呢?” “大家为了赚钱都是经历过辛苦的,你这样捡现成,怕是不好。” 汪诚才脸色巨变,本来以为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最后居然被人这样反驳回来。 反应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干笑一声,走过去一拳砸在郝??的肩膀上,“郝??,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们好歹也是一起共事这么久的哥们儿了是不是?这大家都有钱赚,你总不好看我孤家寡人一个吧,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郝??也正了神色,眉眼淡淡地看着汪诚才,丝毫没有哥俩好的意思,“我觉得其实这件事你找你妹会比找我的效果要好。” 汪诚才面色微变,找汪田甜? 可他和汪田甜已经一个月都几乎没有说过话了,而且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见他沉默了下来,郝??眸光微闪,“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你现在觉得找她都是一种为难?我记得之前你们兄妹的感情很好的。” 汪诚才轻叹一声,“事情有些复杂,算了,我先走了,你还是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也想跟着大家一起赚钱。” 344、唐婉心清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今天是给唐婉心进行最后一次医治的时候。 汪田甜想着等到时候唐婉心完全恢复了神智,大家要好好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 刚好家里没油了,于是她拿着油壶去油仓打油去。 油仓离汪田甜他们家并不远,是一个很大的油仓,基本整个镇子的人都得去他们家打,而且那里的油也特别的纯,炒菜很好吃。 汪田甜拿着一个二十斤的油壶,准备打二十斤回去。 “又来啦?”油仓老板看到汪田甜咧嘴笑了起来。 “对,还是二十斤。” 老板接过汪田甜手中的空油壶往油桶那边去,一边往油壶里打油,一边道:“你家吃油这么厉害呢,这才半年,你这已经打了五壶了吧。” 汪田甜一直笑呵呵的,“怎么老板,你还嫌我来得多了啊。” 老板冲她笑笑,连忙道:“那哪能啊,我还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那倒不行,我就是拿油当水喝也做不到天天来啊。” 两人打趣了几句,等油壶被装满之后,汪田甜就将钱递给他,而后离开准备回家。 二十斤的油其实也不算轻,不过对汪田甜来说,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出门之后,她便转身离开,没有看到站在离她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打扮时髦的卷发女人正看着她。 那是汪田甜? 张淑芳一手拎着空油桶,一手拎着一个装着东西的蛇皮袋看着前方越来越远的身影。 想了想她立即跑进店里,“老板,将这些菜籽帮我榨成油,油枯也给我装上,我一会儿来拿。”说完也不等老板说什么,急匆匆地就追了出去。 油仓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开阔,张淑芳跑出去后还能看到汪田甜的背影。 于是她又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这么就没有找到她们躲在哪里,没想到今天会让她给撞上。 看对方那一身的穿着,在看看那手上提着的一大壶油,这娘俩的日子肯定过的不错,她倒要看看这俩到底是在哪里享清福。 汪田甜提着油壶也不能一口气走回去,路上还停了几回,而且她总感觉有人跟着她,只是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所幸很快就要到家了,就在进巷子之前,她又极快的回头看去,就见一个打扮的挺时髦的女人转身离开。 汪田甜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但却又记不起来到底是谁,皱了皱眉只好开门进屋。 张淑芳拍了拍胸脯,她这是暴露了? 但也不怕,对方还不知道她跟汪兴培的关系呢。 她走出来看着眼前的这栋二层小楼,眼中闪现一丝贪婪。 没想到这对母女居然能在镇上住得起小楼房。 想到汪兴培跟他说的话,汪诚才那个蠢东西有什么本事挣钱,肯定跟郝??有关系,现在汪田甜他们母女能住在这里,想来也一定跟郝??有关系! 这么好的地方给她们住,实在是可惜! 这么想着,张淑芳又看了眼楼房,转身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汪田甜才从露台露出头来。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人就是跟着自己来的,那么她跟踪自己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想不通,她便问旁边的郝??:“你认识她吗?” 郝??想了想也摇了摇头,前世他在村子里的交际不多,这一世更是没有在村子里待多久,还真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没关系,告诉我师父,让他注意这些就好,既然她能跟过来,想必还会再来的。” 郝??侧头问汪田甜:“你哥他有没有找过你?” 汪田甜一愣,“他找你了?” 郝??点头,“他想让我将装修的活给他来做。” 汪田甜垂下了眼睫,“我觉得他这一个月来十分奇怪,看向我妈的目光很复杂,而且对我也有一股隐隐的敌意。” 郝??也点点头,“我也察觉出来了,好像就是从你给心姨第一次治疗的时候开始。” 汪田甜抿抿唇,“应该是元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她心里还有种预感,怕是汪诚才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不知道唐婉心与汪兴培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她之前也怀疑自己不是汪兴培的孩子,只是是不是唐婉心的她还有些拿不准。 不过从这段时间汪诚才的态度来看,她基本确定自己不是汪兴培的女儿,但也绝对是唐婉心的孩子。 父母之间的纠葛她不想多管,但对于这个哥哥的态度她是很在意的。 只是可惜从这段时间的情况看来,他这个哥哥并不能接受她! “你打算怎么办?”郝??问。 他知道汪田甜一定有什么没有告诉他。 汪田甜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她虽然渴望亲情,却也不会强求。 给唐婉心治疗的时候,汪诚才也来了,不过他没有跟汪田甜说话,只紧张的看着唐婉心。 汪田甜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去跟他说话,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医治,很简单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唐婉心醒了过来,这一次,她不再如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混沌不轻充满不安,而是整个人都十分的安静。 汪田甜坐在她的身边没有打扰她。 汪诚才却有些坐不住了,走过去抓住唐婉心的手,“妈,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唐婉心听到声音这才转过眼去看他,“诚才?” 汪诚才立即重重地点头,“是我,妈,是我,您现在终于好了!” 唐婉心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有移开视线。 她记得她还有个女儿的,她女儿呢。 下一刻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就与汪田甜的视线对上了。 这一对上,她的眼眸就湿润了,只见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搂住了汪田甜。 “甜甜,辛苦你了!” 汪田甜也回抱住她,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妈,我不辛苦,您现在好了就好!” 唐婉心重重点头,“嗯,妈妈现在好了,妈妈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以前……以前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说着,唐婉心就哭了起来。 她是好了,但她却还记得她神志不清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每次在她狂躁的时候,只要汪田甜在她身边,都会成为她发泄的对象。 想起记忆中女儿那双平淡无波冷漠至极的目光,唐婉心的心里就一阵作痛。 汪田甜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以作安抚,“妈,我知道的,那不怪您,我一直都知道的,您也别难过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如今乖巧懂事的女儿,唐婉心终于破涕为笑。 贺启一直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以前的唐婉心神志不清的时候就已经够美了,但现在对方恢复了神智,眼神清明的时候,却又比当初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双当初毫无神采的眸子如今波光潋滟的,被泪水滋润过后显得愈发勾人。 他想上前轻轻抱抱她,但他知道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唐婉心也终于注意到了其他的人。 虽然当初她没有神智,但其实谁是谁,她都还是有印象的。 她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怎,怎么又这么多人在啊。” 汪田甜将她从床上扶起来,走到客厅,这才一一介绍了起来。 她指着张树人道:“这是我师父,我之所以能将您治好,也多亏了师父的教导。” 唐婉心弯了弯眼睛,“我知道的,这是张叔。”唐婉心走近张树人,笑着打招呼,“张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甜甜都多谢您照顾了。” 张树人摆摆手,“甜甜是我徒弟,照顾她是我应该的,虽然你是她的母亲,但对我来说跟我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了。” 唐婉心又看向贺启,“这位就是贺启先生了吧,你好。” 贺启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激动,也连忙打招呼,“你好,我叫贺启,和甜甜是很好的朋友。” 这时候,汪诚才走了过来,看着唐婉心,微笑着开口,“妈,现在您的身体已经好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爸他很想你。” 唐婉心本来还笑着,听了这句话之后,嘴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现在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回家。 至于汪兴培,他会想自己? 见她沉默,汪诚才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妈您不知道,您已经离开家半年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您总不能还在这里呆着吧!” 在场的几人都紧盯着唐婉心的反应,特别是贺启。 唐婉心嘴唇动了动,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诚才,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吧。我刚清醒,不太想谈这件事。” 汪诚才还想说什么,就被汪田甜出声打断,“妈说得对,什么事都先靠后,现在您清醒了,这是个大喜事,您等着,女儿今天给你做好吃的,给您庆祝一下。” 唐婉心笑着点头,“妈来帮你。” 汪田甜本想拒绝,后来想想,与其让她被汪诚才烦着,还不如跟自己一起,便同意了。 都知道这对母女是想聊天,便也没人凑上去,就连汪诚才,也被郝??给绊住了。 两人在一起摘菜,唐婉心虽然神志不清了近十年,干起活来却利索。 “唉,甜甜,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345、兄妹闹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手中动作一顿,“没事妈,那些都过去了,咱们现在已经苦尽甘来了。” 唐婉心微微叹了口气。 汪田甜总感觉唐婉心满腹心事,便道:“妈,有什么事您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着。” 唐婉心愣了愣,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汪田甜直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唐婉心旁边坐下,“妈,您还记得一个月前您说了什么吗?” 唐婉心垂下了眼帘,仿佛在专心摘菜。 汪田甜叹了口气,“您是不想回去的,对吗?” 唐婉心这才看向她,“甜甜……” “其实,我也不愿意您回去。” 唐婉心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真的吗?” 汪田甜嘴唇动了动,想要问一问自己的身世,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问法,“妈,之前我为您诊脉的时候发现您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您之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这回轮到唐婉心说不出话来了。 她眼神微黯,那些事情她如何能对自己的孩子说出口呢? 最终,她只能暗叹一声,“都过去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呢?” 看来当初确实是发生过什么,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不愿意说出来。 而后汪田甜换了话题,“妈,您还记得离开村子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吗?” 唐婉心点点头,“我都记得。”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梁菊芳会一直针对你我,而汪兴培又为何会每次都站在梁菊芳那边,就仿佛……”汪田甜说着眼睛偷偷地看着唐婉心的神色,“就仿佛我不是他的女儿。” 然而她发现她说出这句话后,唐婉心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唉,你二婶她……这其实就是一个误会,但她这人生性多疑,并不相信。” 汪田甜来了兴趣,“什么误会?” 唐婉心摇摇头,“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见她还是不说,汪田甜有些抓心挠肝的,却也没有用处。 “你二婶人找到了吗?” 汪田甜摇摇头,“还没呢,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还挺会躲的。” 唐婉心又叹了口气。 汪田甜立即警惕地看着她,“妈,您不会是想替她求情吧!” 唐婉心却冷笑一声,“你想什么呢,她确实有她的可怜之处,但就凭她那么对你,我也不会放过她!” 汪田甜松了口气,看来她妈妈不是以德报怨那类人,这样她就放心了。 这一顿饭是汪田甜吃的最轻松的一次了,看着唐婉心言笑晏晏,完全恢复了正常人的神态,也算是放下了胸口的一块巨石。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轻松,只除了汪诚才。 他视线总是落到唐婉心身上,更是喝了不少啤酒。 唐婉心自然也是关注他的,见他不停喝酒,夹了筷子肉到他碗里,“你现在还小,少喝点酒。” 汪诚才笑笑,“今天是妈您恢复的日子,儿子高兴。” 唐婉心见此也笑了起来,“放心,妈以后没事了,这次多亏了你妹妹,不然妈不知道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呢。” 汪诚才闻言看了汪田甜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他当然这知道这应该感谢汪田甜,若是以往,他指不定能高兴地抱着汪田甜起来转个几圈。 但想到她的身世,他就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这个人! 这儿么想着,汪诚才心里也有些烦躁了。 汪田甜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也在注意汪诚才的反应,见他沉默不语,心中忍不住自嘲一笑。 汪诚才又看向唐婉心,重新接回了自己之前的话题,“妈,您知道吗,这个二层楼还是郝㑺买的呢,厉害吧?” 唐婉心闻言看向郝㑺的目光有些诧异,“小㑺,是你买的?” 郝㑺闻言轻咳了两声,余光却是看向汪田甜,见她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回答:“是的。” 唐婉心十分诚挚的称赞:“你可真厉害。” “其实这里面也少不了汪田甜的帮忙,而且她如今还是我的合作伙伴,她也狠厉害。” 唐婉心又看向汪田甜,眼神一看就十分欣慰,“甜甜是很厉害,连妈妈都能只好,这世界上就没有比甜甜更厉害的孩子了。” 汪田甜有些脸红,“妈,您这么夸我,我该骄傲了啊。” 唐婉心笑了,笑得很开心,“不用你骄傲,妈妈替你骄傲。” 闻言几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汪诚才却笑不出来了,看着几人笑意融融的模样,心里更多的是难受。 因此他也忍不住破坏这份欢乐。 “妈,过年的时候咱们一起回去吧,在郝㑺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总不能过年还在人家这里住吧。” 不等其他人说话,他又道,“而且因为您在这里的原因,郝㑺他父亲一直都不能住过来。日子久了,别人会生气的。”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人看他的眼神都冷了下去。 唐婉心闻言有些尴尬又有些愧疚,“这样啊,我之前还不知道,这……那我年前找个时间先搬出去。” 汪田甜抓住唐婉心的手腕,“妈,没事,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跟别人没关系。” 唐婉心摇摇头,她不想回家是不假,但也绝不愿意给旁的人增添麻烦。 郝㑺也冷眼看了汪诚才一眼,这才和颜悦色地对唐婉心道:“心姨,您别听他瞎说,我爸他本来就不喜欢来镇上住,跟您没有关系,而且不说我们现在在镇子上也不缺房子,就是缺房子,您住这里也是应该的。” 唐婉心忙摆手,“那怎么行?”一直住在别人家,那像什么样子! “不说别的,就说现在我和甜甜是合作伙伴,您住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唐婉心还是不愿意的,她从来就不是个愿意麻烦别人的人。 汪田甜点点头,“行吧,不住这里就不住这里。” 唐婉心心下又有些惶惶然,不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她不想再回去了! 汪诚才心下高兴,“那妈,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吧,顺便再买些好酒好菜,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唐婉心有些为难,若说话的人是汪兴培,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面前坐着的是她的儿子,她又该如何说出她不想回去的话来呢? “诚才,我……” “妈,您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难道您真的就不管我和爸了吗?” 唐婉心看看汪诚才,又看看汪田甜,一时之间竟然下不了决定。 汪田甜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火,之前她还能忍着不发,但是现在,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噼啪!”汪田甜将筷子一扔,走过去将汪诚才从桌边拽了起来,“你跟我出来!” 唐婉心见状想要跟上去被坐在一旁的贺启按住了肩膀,“孩子大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汪田甜直接将汪诚才拽到了楼上的露台边一下子掼到栏杆上,“汪诚才,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汪诚才也沉着一张脸,“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妈回家而已。” 汪田甜靠近他,冷着脸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压根就不想回去!” “她想回去的,她有我,有爸,为什么不想回去?” “为什么不想?这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么?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妈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痕了?” 闻言,汪诚才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以后我爸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保证!” 汪田甜冷笑一声,“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告诉他了?还是他跟你说了?!” “我还没告诉他,但我可以劝他,他会听我的话的。” “还没做到的事情你就急着下结论?妈她不愿意回去,你别想逼着她!” “我一定会让她愿意跟我回去的!”汪诚才不服气。 汪田甜不想再搭理他,转身的时候冷冷道:“那你就试试看!还有,下午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的那些东西我也不希望再看到!” “这里是郝㑺的房子,你和我都是借住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然而汪田甜却已经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她曾给过汪兴培信任,汪兴培辜负了她,她给过汪诚业信任,汪诚业也辜负了她! 如今就连汪诚才,也辜负了她! 她还指望什么呢? 若真的唐婉心也被说服着回去了,她无话可说,但若她不愿意回去,谁也别想将她带走! 看到她回来,唐婉心有些担忧,“甜甜。” 汪田甜去到唐婉心身边坐下,“没事,妈,您吃饭。只要您不想回去,谁也别想逼您!” 汪诚才面色有些难看的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直接离开了。 如今唐婉心已经被医治好了,接下来就要医治贺国昌了。 不过现在贺国昌不在这里,得需要有人去接过来才行。 郝㑺也有几天没回家了,自然也要跟着去看看郝建军,于是便和贺启两人一起回家。 临行前,汪田甜突然对郝㑺说,“你回去之后别忘了找一下桂花婶子,让她跟你们一起来街上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她。” 之前承诺好的报恩,现在也可以了。 346、送我妈进监狱,你妈也别想回家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回到家以后,汪兴培依然不在家,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思多想,只是烦躁地将自己的书包往床上一丢,整个人犹如没有骨头一般倒在了床上。 突然,门口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汪诚才有些不耐,“谁啊!” “哥,是我。” 是汪诚业的声音。 因为之前那件事情的发生,两兄弟其实也有很久没有聊过天了。 汪诚才走过去将门打开,发现等在门口的不仅汪诚业一个人,还有汪腊梅。 他先跟汪腊梅打了声招呼,“姐。” 汪腊梅应了一声,迈腿跨进了屋子,“这放假都有几天了,一直没有找到跟你说话的机会,方才听到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确实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之前元旦放假,汪诚才大受打击,压根就没有心思搭理任何人,这还是没有活忙了,他才回到家。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便问:“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汪腊梅闻言扫了汪诚业一眼。 汪诚业只好上前一步,“哥,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下甜甜的住址。”汪诚才 皱眉,“要她的住址干什么?” 汪诚业有些尴尬,但这都快年关了,他也不得不想办法,总不能真让自己的母亲住在那样一个地方吧! “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妈的错,其实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只要你们能放她一马,我一定劝她回来跟甜甜和大娘好好地认错。” 汪诚才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俩是知道梁菊芳在哪里得了是吗?” 他又看着两人缓缓开口,“她差点就害了我母亲,你们居然想要我替她求情?你们当我是开慈善堂的?” 汪诚业闻言有些尴尬,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堵在他胸口的一根刺。 他从来不知道他母亲竟然能恶毒到那种地步,可即便是这样,即便再无法接受,那人也是他母亲,从未亏待过他,甚至让他过得比大多数的孩子还幸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身陷囹圄。 汪腊梅则要比他自在多了,“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吗,又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你急什么?你可要知道,你二婶进去了,你们一家也讨不着好。咱们虽然分了家,但可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而且你三叔四叔也还在你呢,到时候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们将自己家的人送进了警察局,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汪诚才沉默了,汪家子女多,不合是常有的事,大小闹得都有,就比如院子外的那口破缸,还是汪兴培与汪兴宝两人打架的时候抡斧子互砍砍出来的。 自家人,即便是见血,那也是自己家解决的事情,在严重也没有闹到派出所过。 梁菊芳的这件事情还是头一遭。 见他沉默了,汪腊梅再接再厉,“再说了,你总不能让你母亲一辈子都不回来吧,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将自己的弟媳送进了监狱,你觉得她在这个家里还待的下去吗?到时候一个疯子被赶出家门,怕是饿死冻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三叔四叔他们就要回来了,时间留的可不多,若你们真的要打定主意将我妈送进监狱,那你们一家今年也别想过个好年,而你母亲,更别想进汪家的大门。” 汪诚才捏紧了拳头,不行! 他一直在努力让唐婉心回家,若是被这件事情给拖住了,难不成他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吗? 另一边的张寡妇家,汪兴培裹着被子依靠在床头抽着烟,在他旁边则斜倚着一个卷发女人。 正是之前发现汪田甜的张淑芳。 张淑芳拍了汪兴培的手臂一下,“你小心点儿,别把烟灰掉在我床上。” 汪兴培闻言往床边挪了挪,将烟灰弹在了地上,张淑芳顺势过来从侧后方抱住他,“汪兴培,咱们在一起咋的也有半年了吧,你就不打算给我个准话?” 汪兴培闻言头也没回,“这样不就挺好,你想我了我就来了一下,这还满足不了你了?” 张淑芳没好气地在他背上拍了一把,“咋的,你这是想吃干抹净就不管了?” 汪兴培回头伸手在她胸上掐了一把,“我要是不管,我能来这儿?我能赚了钱给你花?” 张淑芳连忙腻歪了过去,伸手在汪兴培黑硬的胸膛上一阵乱摸,“你看,现在你家里也没个媳妇儿,我家里也没个男人,咱们俩又这么合拍,过到一起不很好吗,我也能好好地照顾你。” 汪兴培被她这么一撩拨,有些忍不住,翻身压上去,“不着急,等会儿再说,让我喂饱你先。” 半个小时后,张淑芳掀开被子散了散味儿,又提起之前的问题,“我之前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汪兴培又抽起了事后烟,“我倒是想,但你也知道我那儿子,我咋跟他说啊,他不能愿意啊。” 张淑芳气得锤了汪兴培一拳,“怎么,你这就是不想负责呗!” “没有,”汪兴培用手包裹住张淑芳的拳头,“你总得我再等等不是?” 张淑芳扭过半边身子,“等等等等,你就知道让我等,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成你还想让我今年自己一个人过年?” 男人大多数都很烦女人一个劲儿跟自己闹别扭,特别是处于贤者时间的男人,见她这样就觉得没劲儿,起身就要走,“你自己先待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张淑芳见此气得咬牙,想到上午的见闻,她又赶紧伸手抓住了汪兴培的手臂,“死鬼,说两句你还不愿意听了,跟我甩脸子呢?你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汪兴培收回手,有些不耐烦,“有啥事后面再说吧。” “要是关于你家那对母女的事情呢?” 汪兴培顿时停住了穿裤子的动作,回身看着她,“她们怎么了?” 张淑芳勾唇,“我今天在镇上看到你女儿了。” 汪兴培不说话,等着下文。 “你知道你女儿现在住在哪里不?”张淑芳问。 “你知道?” 347、和盘托出,找上门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张淑芳哼了一声,“那当然,不然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然后她就将今天早上的事情都跟汪兴培说了,然后一脸的探究,“你说,你女儿跟她那疯子妈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是怎么在镇子上住上那么大一栋房子的?而且我今天看了,她提的那桶油可有足足二十斤呢,我去一次镇上也就只能那油菜籽榨个五斤油,她却足足比我多了四倍,而且我还问老板了,人家不仅是用钱买的,半年时间可足足用了五桶那样的油呢,一百斤油,一斤油一块多,加起来一百多块钱,你说她们俩是哪来的那么多钱的?” 汪兴培闻言一张脸黑沉如锅底,哪来的那么多钱,又怎么住上的那么好得房子,一个孩子跟一个疯子,肯定不能是自己挣得。 两人都长了一张勾引人的脸蛋儿,那么这钱是怎么来的,不言而喻了。汪诚才气冲冲的回到家,刚好汪诚才从房间里出来,见他这样皱了皱眉,“爸,怎么了?” 汪兴培走过去拽着他的手臂往自己房间走去,“你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 “你上次给我的那一百块钱是从哪里来的?”汪兴培瞪大着眼睛看着汪诚才,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那钱是我自己挣得。”汪诚才也没想着瞒着汪兴培了,此刻听他问出来,就果断的回答了。 “你挣得?你拿啥挣得?”汪兴培有些不相信。 汪诚才看看他,想了想道:“爸,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跑出房间回到自己屋子从床帐顶上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鼓鼓囊囊的。 他拿起信封就回到了汪兴培的房间。 见他拿着个信封过来,汪兴培心脏猛跳,他好像已经知道了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汪诚才将信封递到汪兴培面前,“爸,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来挣的钱,都交给您保管吧。” 汪兴培有些颤抖着手伸过去将信封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里面是叠着整整齐齐的一叠百元大钞。 “这些都是你挣得?”汪兴培嗓音都有些发颤。 汪诚才点点头,将里面的钱全拿了出来,“这里是两千三百块钱,您数一下。” 两千三~ 这对汪兴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他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也才几十块钱,一年下来连一千都没有,结果他的儿子一下子拿出来了他两年多的工资! “这是你从什么时候吧开始挣得?”居然瞒了他这么久! “就是今年暑假开始的。”汪诚才有些不好意思。 “今年暑假?”汪兴培大吃一惊,“这,这才多久,才半年的时间,你就挣了两千三?” “嗯,我没有别人能干,挣得最少。”汪诚才倒也不是谦虚,而是他确实是几个人中挣得最少的。 不过这只是跟那几个人对比而已,实际上,除了他们,没有谁能有他这么厉害了。 他知足又不知足。 他觉得他现在的这个能力已经足够了,但是却没有更好的赚钱活计给他,明明他可以赚的更多。 “你,你是怎么挣得这么多钱的?”汪兴培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您忘了郝??了?他家现在发达了,在镇上盖起了房子,而且他还会在外地进一些货回来卖,我就帮着卖一些,然后拿提成。” 他只说这些,丝毫不提这些都是因为汪田甜的引荐。 当然,他不说不是为了给汪田甜保密,而是在他的认知中,他跟郝??也一起玩了这么久了,男人的友谊建立的快,也维持的深,就凭他跟郝??的关系,已经不用汪田甜在其中起作用了。 “好,好好,我儿子就是有出息,就算他老二家的读书好又有什么用?他儿子还是个花钱的货,我的儿子就已经开始给家里赚钱了,还是这么多!” 汪诚才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爸,我们什么时候把妈接回来吧。”这才是他拿出钱来的最重要原因。 汪兴培数钱的动作一顿,想起了之前张淑芳的话,“我问你,你妹妹花的钱是不是你给她们的?” 汪诚才摇摇头,“不是,她的钱也是自己挣得。” 至于怎么挣得他没有说。 汪诚才以为她也是在郝??手下打工挣出来的。 不过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挣的钱,那就是自己的,她带着她妈在镇上吃香喝辣的,让他这个老子在家里吃苦受累,简直不孝! 她就算没有汪诚才挣得多,那也绝对不少,这钱合该交给他来处理,怎么能让她拿着钱在外面逍遥快活。 “你妈他们在哪里?” 汪诚才以为汪兴培是同意了他的话要去接唐婉心回了,顿时兴奋了,连忙跟他说了地址,“爸,我们现在就去接妈回来吧,我跟你说,妈现在已经好了,不疯了,您去接她,她一定会高兴的。” 汪兴培又是一阵如遭雷击,“什么,你妈清醒了???” “对啊,我们快去吧,她一定很想见你。” 汪兴培面上也是一喜,“走,我们去接你妈回家!” 若是唐婉心真的疯了,没得治了,那他可能还会想想甩了她跟张寡妇在一起得了,但现在,那么美的美人,既然已经好了,那自然是要跟着他回来过日子的。 汪田甜不知道村子里的人的打算,正陪着唐婉心在街上转悠呢。这 好不容易人彻底清醒了,又在家里被关了那么些年,她自然是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逛完一圈,两人都有些累了,这才回家,可这刚到家就遇见了两个不速之客。 “甜甜,你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汪诚业三两步走过去。 汪田甜带着唐婉心后退了一步,“你们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自然是问的你哥了,你现在就是带着你妈住的这里?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这话是汪腊梅说的。 听到是汪诚才说的,汪田甜面上一冷,知道这后面的日子怕是平静不了了。 “我们住哪里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汪田甜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348、原来只是误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业看到自己的姐姐和妹妹针锋相对,心里很难受,忍不住上前一步,“甜甜,你不要这个样子。” “哦?”汪田甜眸色淡淡地看着汪诚业,“我这个样子,我什么样子?你们大张旗鼓的找上门,难不成还要我以礼相待?” “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说话?”汪诚业开口开的有些艰难,明明就在之前,他还想着自己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妹妹,却没想到现在不仅不能保护,还要站到了对立面! “好好说话,好啊,那你们说说,你们来是想要干什么?”汪田甜嘲讽地看着两人。 “甜甜,”汪诚业面带哀求,“我知道我妈做错了事,我替她向你道歉,你,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她伤害到你们了。” 汪田甜冷哼一声,“情分,我们有什么情分?你说的是在学校里的那一次维护么?那个情分可不足以抵消这一次伤害!” 汪腊梅不高兴了,训斥:“诚业,你对她这么低声下气的干什么。”她转头看向汪田甜,“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情罢了,你还抓着不放了?” 汪田甜冷笑,“小事情?这么说,我现在给你抓起来卖去窑子里也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情了。” 汪腊梅面色一变。“小小年纪,伶牙俐齿,果然是个没娘教养的东西。” 不用汪田甜说话,唐婉心就已经上前一步,护在了他身前,“我记得当年你刚来汪家的时候还是个挺乖巧的小姑娘,没想到现在居然长成了这个样子。” 唐婉心的话一出口,汪诚业两人都愣住了。 方才他们虽然是看着汪田甜两人过来的,但关注点都放在汪田甜身上的,几乎都没有关注唐婉心,更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万万没想到这个疯了十年的女人居然就清醒了! “你,你病是什么时候治好的?”汪腊梅声音中带着惊讶。 “你?你是谁?”唐婉心是个长辈,自然有长辈的架子,“我还没跟你大伯离婚呢,也就还是你的大娘,怎么,现在见了人,连叫都不会叫了吗?” 汪腊梅脖子一梗,她才不会叫这个勾引她爸的**人! “既然你现在好了,那你就赶紧去派出所撤案!” “撤案?你想都别想!”汪田甜上前一步。 “汪田甜,我劝你识时务为俊杰。送我妈进去对你们一家可没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只要她梁菊芳进去了,对我和我妈来说,就是极大的好处!” “你!”汪腊梅指着汪田甜气不打一处来。 “汪田甜,你就真不为你妈想想?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二叔四叔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要让他们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你认为你和你那……妈能讨到好?”她本想说疯子妈的,但现在对方已经不疯了,想到这里,她有一阵气闷。 “我们讨不讨得到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讨不到好就行。” 汪腊梅冷哼一声,“你现在这么得意,那是你不知道你这么做的下场,你们孤儿寡母的,总不能一辈子不会汪家,若是你们不撤案,你觉得你们能回去么?” 闻言汪田甜笑了,笑得咯咯咯不停,就连在旁边的唐婉心也被感染了。 汪腊梅面色有些难看,“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好笑了。汪家是个什么引人入胜的金窝窝吗?那种盛产你们这种恶心恶毒的非人类的地方,我和我妈才不会回去。” “你说什么???”汪腊梅不可置信。 汪田甜收起了笑容,正了神色,“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们不会回去,也不稀罕回去,你们有本事就将梁菊芳那个罪犯藏好了,不然,又无尽的牢狱岁月等着她!” 汪腊梅一张脸上满是愤怒的神色,这贱人还真是得意张狂! 汪诚业将视线转移到唐婉心身上,“大娘,求求您原谅我妈吧,我以后一定好约束好她的,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的。” 唐婉心缓缓摇头,“诚业,你与其劝我,还不如回去劝你母亲自首,这样可能还会判的轻一点儿,她这么躲着绝对没有任何好处的。”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嫉妒我妈,你就是想害她是不是!”汪腊梅直接指着唐婉心的鼻子开骂。 汪田甜脸色巨变,上前就给了汪腊梅一巴掌,“你的嘴再这么不干不净,别怪我让你这辈子都张不开嘴!” 汪腊梅刚想张嘴继续骂,却见汪田甜的眼神很冷,冷透骨髓的那种,让她仿佛浑身都被地面的冰寒包裹,一个不慎,就会将她化为冰渣。 “你,”汪腊梅有些气短,“你们就得意着吧,等到两个叔叔回来我看你们还能张狂多久!” “甜甜……”汪诚业还有些犹豫。 汪田甜却压根就不再看他,扶着唐婉心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进了屋里,汪腊梅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嫉恨。 “甜甜,”唐婉心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你那两个叔叔也并不好对付,我怕到时候咱们……” 汪田甜拍了拍她的肩膀,“妈,您放心吧,就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们,您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个县长呢,能容他们放肆?” 唐婉心想想也是,“可咱们总不能一直麻烦他吧。” 汪田甜将唐婉心拉到房间里,认真的问:“妈,我问你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仿佛知道汪田甜要问什么,唐婉心抿唇点头,“你说吧。” “您是不是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唐婉心知道她说的就是汪兴培,果断的点头,“是的,我跟你爸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汪田甜被“你爸”这两个字说的愣了愣,当初只是短暂的叫过几声,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叫过,现在乍然听到这两个字,她竟觉得陌生无比。 “所以您要跟他离婚是吗?”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唐婉心也有些怔然。 “我要是跟他离婚的话,你会同意吗?”唐婉心小心翼翼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点头,“只要是你认真思考后坐下的决定我都支持。”哪怕是不离,只要是唐婉心认真思考下的决定,她也不会阻拦。 唐婉心眉眼间却有些黯然,“可是你哥好像不愿意我离婚。” 汪田甜双手搭在她肩上,“妈,这是您自己的事情,别人只能建议,却不能阻拦,汪诚才他更没有资格。” 唐婉心叹了口气,“若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那妈您是怎么想的,您告诉我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想离婚,我不想跟你爸继续过下去了,我真的,够了!”唐婉心越说声音越低,低到近乎听不到。 “那就离婚!”汪田甜一锤定音,“既然您跟他过得不幸福,那就离婚,女儿支持您。” “不过在此之前,女儿要问您一个问题,您不要生气,也一定要跟女儿说实话。” 唐婉心不明白还有什么问题,便静静等着汪田甜提问。 汪田甜斟酌了一下,“妈,我……我不是汪兴培的女儿,对吗?” 唐婉心没想到会从汪田甜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狠狠地愣了一愣,这才有些惊讶地问她,“这是谁跟你说的?” “您先告诉我是不是?”汪田甜很想知道答案。 唐婉心默了一瞬,良久才开口,却是语带哽咽:“难道在你心中,你的妈妈是那么不堪的人吗?” 汪田甜也愣怔了一下,她本以为自己会在唐婉心这里听到什么狗血真相,却没想到原来一直都只不过是庸人自扰吗? 看着唐婉心低着头,豆大的眼泪滴在手背上,汪田甜心中一疼,立马道歉,“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听信了传言,您别伤心,别生气,如果您实在气不过,您就打我一巴掌吧!” 污蔑一个女人的清白,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极大的亏欠。 唐婉心摇摇头,伸手擦干净眼泪,“我只照顾你到一岁多,之后发了病就没能力再照顾你,这么多年来我精神也不稳定,你不知道我的为人也很正常,我不怪你,你告诉我,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汪田甜叹了口气,“唉,也没谁告诉我,我就是在汪兴培那里听到的,他之前逼我退学的时候说了句话,再加上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孩子。” 唐婉心闻言瞬间恍然,然后便是摇头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没想到我到现在才找到症结所在!” 汪田甜皱了皱眉,“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唐婉心扭头看了她一眼,缓缓起身,走到了露台,双手撑着栏杆往远处看,任凭寒风拂过,钻入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脸上就被冻得一片通红。 汪田甜见此皱眉,“妈,您进去吧,这外面太冷了。” 唐婉心看着前方,不曾回头,只摇摇头,“冷点好。” 汪田甜见此,只好回去又拿了一件羽绒服出来罩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这些年来我们母女的遭遇都是因为这个啊!”唐婉心苦涩地感叹了一句。 349、所有苦难的开端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闻言,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却也觉得可笑,“妈,您介意跟我讲一讲吗?” 唐婉心道:“我其实不想讲给你听得,怕污了你的耳朵。” 汪田甜立即摇头,“不,妈,您一定要跟我说,我要了解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 “这事还要从你没出生之前说起。你爸大我十岁,当年在我家那边挖煤我俩认识的,当初你姥姥姥爷觉得他老实可靠,大点也没事,就做主将我嫁给了他。 最开始我们关系还挺好的,他也勤快懂事,很讨你姥姥姥爷的欢心,之后你哥哥在那边出生了,因为要回本地登记结婚以及给你哥上户口,我们才回来。 你爸喜欢找人喝酒,我就在家里带着你哥,那天晚上我将你哥哄睡着之后你爸还没回来,我就打算先睡了。在我迷迷糊糊地时候,有一个人上了我的床,一开始我以为是你爸,在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才发现人不对。 当时我将他推开,打开灯一看,发现……”唐婉心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汪田甜拧眉,知道这后面肯定是重点,只是她也没有催,等唐婉心自己理清楚。 良久,唐婉心深呼吸一口气,“打开灯后我才发现那人是你二叔!” 汪田甜:“!!!”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等等…… 所以原主这么些年所遭受的苦难都跟这件事情有关咯? “然后呢?”既然最关键的地方说出来了,汪田甜也不介意催一催,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 “他当时衣服裤子都脱干净了,我见此连忙避开,质问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当时他告诉我说是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我心下松了一口气,让他赶紧穿上衣服走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你二婶闯进来了!” 汪田甜:……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所以她误会你了,并且还对这个误会坚信不疑?” 唐婉心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的事情闹得很大,那时梁菊芳刚生完孩子,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就更是大受刺激。 当时她直接跑去厨房拿出了一把刀,就要过来砍唐婉心。 一岁的汪诚才还在床上熟睡着,就被她给吓醒了,哭闹不休。 事情闹得很大,有人听到了风声就赶紧将汪兴培叫了回来。 于是就变成了四个人的修罗场。 梁菊芳大骂唐婉心是狐狸精,专门勾引她男人。 对于自己没做的事情,唐婉心自然不会认下。 而且她和汪兴宝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又怎么能容忍梁菊芳污蔑。 汪兴宝也解释自己没有和唐婉心发生什么。 但梁菊芳来的时候,汪兴宝才正穿了一半裤子,唐婉心则正坐在床上,这对她来说已经是石锤,如何能让两人就这么狡辩过去。 汪兴培听完一张脸也黑沉如锅底,但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这种自己被带了绿帽子的事情,只能将这件事情关在屋子里自己解决。 为了不让梁菊芳出去闹,汪兴培两兄弟对她一番好说歹说,做了各种退步,这才把她安慰好。 而唐婉心那边却没有一个人去搭理她。 之后就是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谈拢,两人便打了起来,一人抡起了一把斧子要拼命,那一晚凶险万分。 之后这件事情在明面上就算过去了,只是梁菊芳看着唐婉心的时候总是指桑骂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当时唐婉心有跟汪兴培解释的,但汪兴培面上并没有什么神色,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现在想来,只是那个人将心思藏得太深了,心眼也是前所未见的小。 没过多久,两人就又去了唐婉心娘家那边,可过去没几天就又被查出来怀孕了,并且算了下日子,就在发生那件事情的时间前后。 这下汪兴培就立即不对劲儿了起来,在家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甚至想过将孩子打掉,只是唐婉心没有允许。 而那之后,汪兴培便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唐婉心怀着大肚子去工地看他的时候,就发现他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还打情骂俏起来。 唐婉心一开始跟他闹过,但却并没有什么用处,即便是跟自己的父母诉苦,也只是告诉他夫妻俩的事情自己解决,让她怀了孕别多想,那个男人不是那样之类的。 之后汪兴培越来越过分,而她也找不到人说,就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生了孩子以后没两个月,汪兴培便带着唐婉心回了自己家。 那之后才是唐婉心噩梦的开始。 自己的丈夫总是会传出与别的女人搞破鞋,她一开始只是心灰意冷地听听,后来便是亲眼从门缝里看到自己的男人是如何在别人的床上挥洒汗水的。 唐婉心受到的刺激越来越大,后来她不想忍了,便直接跟汪兴培闹翻了。 那一次是汪兴培第一次对她进行家暴。 家里放着的用来耕田的棍子成了他伤害她的武器。 偌大的一个家,男男女女吴佳仁,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帮她,只是躲在旁边看笑话,对她指指点点。 她想跑,可她还有两个孩子在那里,压根就跑不出去。 有一天,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独自跑了出去,那一次若是她心狠一些,或许就跑出去了,只是在路上,她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孩子哭得很伤心,那女人也温柔的哄拍起来。 看到那一幕她就想到自己刚会说话的儿子和嗷嗷待哺的小女儿,这一下就将她逃跑的勇气耗费的一干二净。 她最终选择了回去,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 这一次回去,她自然没落得好下场,她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关了起来。 之后便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再然后她了无生意,失去了神智。 汪田甜知道唐婉心这些年过得不好,仅从之前那段时间就可以看出来了,但没想到她之前过得会有那么不好。 仅仅听了她的话,汪田甜便眼眶微红,仅从只言片语她便能听出来唐婉心当时的无助。 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融入不进去的大家庭,一家大小沆瀣一气的敌视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还有两个无知幼子需要保护,那时她的日子过得到底有多艰难啊! 汪田甜伸手将她冰凉的双手握在自己小小的手心里,“妈妈,那些都过去了,以后女儿会保护您,以后任谁也别想伤您半分!” 唐婉心摸了摸汪田甜的小脸,“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够勇敢。” 汪田甜摇摇头,“不,妈妈,您怎么会不勇敢呢?”一个已经逃出生天的女人会为了自己的孩子重回虎狼窝,这就是最大的勇敢。 唐婉心轻叹了一声,“经此一难,我也看开了,那汪家就是一个虎狼窝,我是万万不能再带着你回去了,如今出来了,就是最好的。” 汪田甜牵着唐婉心的手往房间里走去,“妈,您放心,如今我们已经出来了,而且我手上也有钱,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就是不知道你哥会不会愿意跟我们一起,那地方,我也不希望他再待在那里。” 这个汪田甜又能如何说呢? 看汪诚才那意思,肯定是不会同意离开汪家的,还想让唐婉心回家去陪着他呢。 就是有些讽刺,不知道他们在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自己的误会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对了,这里是郝㑺那孩子的房子,咱们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像话,要不咱们搬出去吧。” 汪田甜想了想,现在那边的新房子已经建好了,他们也不用住这个老式的楼房了,搬倒也是可以。 不过她还是要跟唐婉心说清楚。“妈,之前我没有跟您说清楚,其实这房子不是郝㑺一个人的,是当初我和他一人出了一份钱买下来的,那房产证明上写的是我俩共同的名字。” 唐婉心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你,你俩的名字?” 汪田甜颔首,“当初我们一起做了点小生意,都赚了些钱,买下了这个房子。而且您女儿现在也不缺钱,您放心吧。” “我也打算过些时日搬房子,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呢,光是这装修就要一段时间,而且装修完还得放放味儿,所以这之前近半年的时间,我们都得住在这里了。” 唐婉心点点头,“这样啊,只是……我们住在这里,郝㑺他父亲不就不能住过来了?这样对人家也不公平啊。” “妈您放心,这房子后来我补给他钱了,而且您不是要跟汪兴培离婚吗?等离了婚以后,还管他们说什么呢?再说了,等到夏天,咱们就能搬家了,到时候就更不怕了。” 汪田甜已经打算好了,既然唐婉心要离婚,那她就过年前帮她办好,到时候她们也好过个清净年。 唐婉心见她已经打算好了,便也没说什么,至于对汪兴培的称呼,她就更是不放心上了,就凭他这么多年来这么对她的女儿,这声父亲,不叫也罢! 350、村子里传的八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突然得了一大笔钱,汪兴培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下的,于是他去村上杀猪的家里买了几斤肥肉,又买了骨头,猪血之类的,准备回家做一顿好吃的庆祝一下,而且还去村下的小卖部灌了一大壶白酒。 汪兴培周万学也是知道的,见他这次又是买酒,又是买花生米买糖的,头一次见他这么大手笔,也来了兴趣,“咋的,汪兴培你今天这么舍得了?” “有钱了嘛,那不得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汪兴培十分的得意。 周万学笑了,“看来你家这是发了啊,之前你女儿还能话好几块钱买零食呢,你呢?这是干了啥活这么赚钱啊?” “买零食?我女儿啥时候在这儿买的零食啊?”汪兴培瞬间竖起了耳朵。 周万学自然不能说她是在这里偷得来还钱的,只说:“就她还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啊,看你现在花钱也大手大脚的,你们家这是真的发了啊。” 汪兴培不说话了,他本来还想借此好好炫耀一下自己儿子的,但在知道汪田甜在这之前就已经有钱买零食吃的时候,他胸口的火气就蹭的上来了。 原来那畜生那么早就有钱了,居然还在他面前装! 看来她能供自己读书的话也不是吹嘘的了! 汪兴培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去搜那野种的身,那时候若是搜一搜,指不定能有不少钱呢!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明天就找上门去,背着他在外面吃香喝辣,呵,想都别想! 周万学还在兀自夸赞,“你女儿是真厉害啊,学习成绩那么好,连跳两级,才十一岁就读初中了,以后肯定大有本事啊。” 汪兴培冷笑一声,“有本事?有本事有个屁用,不孝顺父母的人,再有本事那也是社会的蛀虫!” 周万学听出来不对了,忙问:“你这是啥意思?你那女儿不孝顺?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多教教就好了,我看着姑娘是个好的,你好好教,能教好的。” 汪兴培不说话了,数完钱拿起东西就走。 教?他肯定是要好好教教她的! 第二天一早郝㑺就去汪桂花家找人了,因为汪桂花家离村子的大路进,所以郝㑺直接就带着贺启与贺国昌郝建军三人一起去了汪桂花家。 一大早的,汪桂花家的院子就大敞开着,几人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子里的聊天声,都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聊什么八卦。 郝㑺自然没有偷听别人八卦的习惯,便先喊了一声:“桂花婶子!” 不过里面的人好像在专心聊八卦,没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还在继续聊。 声音也就传到了外面几人的耳中。 “听说那汪兴培跟那张寡妇搞到一起了?” “你才知道呢?” “啊?” “这事基本村子里都知道了,你说你问的这是不是可笑?他俩天天凑一起,不是搞破鞋了,还能是当知己呢?” 有人啧了一声,“以前也不是没见他搞破鞋啊,怎么这次搞得人尽皆知的,也不怕人戳他脊梁骨了?” 郝㑺与贺启对视了一眼,这下都很默契地没有再出声。 屋里汪桂花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原因,以前他是家里有个疯子媳妇牵制着,他也就只能在外面偷吃了,现在人家不用他养了,那心不就也跟着野了?反正现在他是孤家寡人一个,谁能说他什么?” “唉,我说啊,就他这个人,谁跟他都没有好的,你们且看吧,那张寡妇得意,以后有她难受的。” “那可不一定,那张寡妇可也不是个好招惹得性子,谁管服谁还不一定呢!” “你们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那汪兴培可是和唐婉心有结婚证呢,张寡妇想要上门,那也得这两人扯了离婚证才能行,可有的等了。” 汪桂花却摇摇头,“他已经在开始打听他媳妇的下落了,我看是想要办离婚了。” “哟,他问你头上来了?”有人问她。 “嗯,问我几遍了,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带告诉他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以前那是他们家的家事,咱们也不好管,现在么,咱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同胞重新落入虎口不是?” 有人劝道:“哎呀,反正是要结婚的,你就直接跟他说了呗,到时候直接就让俩人离了不就得了?” 汪桂花道:“那是你想得太简单了,这娘俩还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呢,这要是过得好,你以为那汪兴培能离?这要是过得不好,到时候还能找他拿钱呢,反正是夫妻,他多少得给点儿。反正不管好不好的,我不得先听听人家甜甜的意思?没有她开口,我可不敢随便说。” 那人闻言也没有再反驳。 如今汪桂花一家的日子也过得可红火了,自家男人有本事,巴结上了郝㑺一家子,都在镇上干大活挣大钱呢,管着那么大一个工地,他们家的男人也都跟在对方手底下干活呢,平日里可不得巴结着些。 当然了,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汪桂花今年也有三十岁了,结婚十来年,连个蛋都没下下来,当初多少人背后说闲话的,就连她婆婆都闹着要两人离婚呢。 可人家男人厉害啊,愣是不离,非得要她,还说这辈子就不要孩子了,就跟汪桂花两个人过一辈子。 就是有人勾引都勾引不过来,反而还会回去告诉汪桂花,然后就是一场骂战。 久而久之,众人也都知道汪桂花的男人就是个木头,勾引不动,这一家子也拆不散,自然就没人再费心在他们一家身上了。 这也是汪桂花这些年在村子里横行霸道的原因,就是因为背后有个宠她爱她的男人。 不过现在他们家的日子这么红火,自然也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所以十几年没有人提的梗又起来了,“桂花啊,你说你现在也三十岁了,还没有个孩子,咋的他也不像一个家啊,要不你啊,就去镇上看看,反正你们家家里有钱,治治也好,万一治不了,就去领养一个也行啊,起码要把大树的心给抓牢了,咱们女人啊,到了三十岁就不值钱了,谁知道男人的感情能保质多久呢?你家男人现在有本事了,一回村,就有不少女的勾搭,日子久了,万一出了事,你哭都没地方哭。” 汪桂花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种话,早些年她也为生不出孩子而心焦过,也找了多少中医都没有用,现在她都不想了。 但不想是一回事,被人拿来当说辞就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她老大不高兴的,“我家男人什么样我自己清楚的很,就是我一辈子不生孩子,他也只爱我一个,那些人就让她们眼馋去吧。” 那人还想再说,就听到外面加大了声音传了进来:“桂花婶子,您在家吗?” “哟,有人找来了。” “谁啊?” “好像……是郝㑺他家啊。” 里面的人还在看的时候,汪桂花以及扬起了笑脸走了出去。 “哎呀,县长,郝建军,㑺小子,你们怎么来了?快上屋里坐来。” 几人没动,“你家里这是来了客人呢?”郝建军笑着说了一句。 汪桂花一愣,想着指不定方才的事情都让几人听进去了,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几个女的闲的没事就一起瞎白话,让你们见笑了。” 里面的几个女人也跟着走了出来跟几人打了招呼。 郝㑺也没有再一一打招呼,只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村子里的有钱人了,几个女的巴结都来不及,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一点。 只问:“小老板,你们来找桂花干啥啊?” 郝㑺笑笑,“我来找桂花婶子有点事儿。” “啥事啊,就不能让我们也听听啊,是不是又有啥好事想着她呢?有啥好事也给我们找一找啊,咋说咱们也是同一个村子的嘛。” 郝㑺只笑笑不说话。 汪桂花也烦几人的嘴碎了,直接开始赶人,“去去去,都回去吧,我们这还有正事呢,下回咱们再继续唠。” 几人都不大想走,但主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们自然也不能赖在这里,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 汪桂花将几人又迎进屋,“快来屋里坐,你们这来找我是有啥事要嘱托的啊?” 郝㑺拒绝,“桂花婶子,我来找您是因为甜甜,她想让您跟我们一起去镇上找她,她有事要跟您说。” 汪桂花有些疑惑,“她有没有说啥事啊?” 郝㑺摇摇头,“没有。”这他还真没问,对方也没有说。 “哦”汪桂花点点头,“那现在就走?” “对,现在就走。” “行,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等到她进了屋,屋外的几人才又对视了一眼。 “我觉得这件事得告诉她们母女知道!”贺启一脸的严肃,同时目光盯着郝建军,“你说呢?” 郝建军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她们应该有权知道。” 郝㑺走在后面撇了撇嘴,你俩压根就不是一个意思。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酷笔记()穿书之反派饶命更新速度最快。 351、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桂花是第一次做小轿车,一双眼睛在车内乱瞟,手更是无处安放。 “乖乖,我活了三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坐小车子呢,这感觉果然是不一样啊。” 几人闻言都笑了笑。 倒是贺启从后视镜里看了汪桂花一眼,开口问:“桂花妹子,你们之前在屋里说的都是真的吗?没有掺假吧?” 没想到被当面问上了,汪桂花面上一阵尴尬,“咳咳,那个……都是我们一群老娘们瞎说的,县长您可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啊。” 见她一脸的惶恐,贺启自省是不是自己问的太严肃了,“不,妹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跟甜甜她的关系很好,现在是有关于甜甜的事情,我不容许其中有半点差错,你就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郝㑺腹讥:明明是有关于唐婉心的事情,搁这儿糊弄谁呢? 想想之前贺启还帮着汪田甜找唐婉心,汪桂花便也放下了心道:“可不是咋的,咱们虽然总是在一起八卦,但我们嘴里说出来的都八九不离十的。” “也就是说,唐婉心他老公真的出轨了?” “出……出轨?”汪桂花不知道出轨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搞破鞋的意思。”郝㑺帮忙解释了一下。 这下汪桂花明白了,一巴掌拍上大腿,“那可不,这汪兴培吧,说他男人,也是个男人,一个人拉扯一个疯女人加两个孩子到这么大。说他男人吧,他又不是个男人,孩子保护不了,对妻子,那就更是畜生行径了。这搞破鞋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啥时候开始的让我想想,估计从差不多我嫁过来这里,就能听到关于她搞破鞋的事情了。” 贺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突然又问:“为什么搞破鞋就是畜生行径了?” 汪桂花顿时就用怪异的眼神看了过去。 知道她误会了,贺启连忙找补,“不是,我是有些好奇,我们上位者也是听过不少农村搞破鞋的事情的,因为这件事在你口中听到畜生行径,还有些好奇。” 实际上是他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嗐,那当然不只是这件事情了。” 郝建军也看了过去,“还有什么事情吗?” 说实在的,他在村口住了三十几年了,跟汪兴培也交往了有近十年之久,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搞破鞋的事情,这已经够让他惊掉下巴的了,对其他的事情也好奇了起来。 汪桂花看了他一眼,“建军,你家是住得远,而且也没有妇道人家在你耳边八卦,所以你不知道。” 郝建军:…… 娶不上老婆是他的错吗? “这事儿吧,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大多数是老人,也都入土的差不多了。你们知道唐婉心为什么会被一直关在屋子里不放出来不……” 听完了汪桂花的叙述一个车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郝建军更是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汪兴培居然是这样的人! 贺启的眼中也带着浓浓的暗沉,“桂花妹子,你也想甜甜她们母女都过得好对不对?” “那是自然。”她汪桂花虽然嘴碎,但心肠可不坏,唐婉心她们与她又没仇,她当然是希望她们好的。 “那希望你能将这些事情都仔仔细细的告诉给她们听,一定要让她们知道他们的丈夫和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大上午了,几人开门进屋的时候,唐婉心和汪田甜母女正在厨房里忙活呢,在楼上还坐着几个人,除了张树人,就是郭木轩一家三口了。 他们在知道贺国昌今天要接受治疗的时候,就一大早赶过来了。 贺启在经过厨房的时候看了唐婉心一眼,这才上楼。 在看到自己妹妹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黑了脸,“你客人架子倒是摆的挺足。” 贺微:…… 上一次被她哥这么训是啥时候了?好像是还没结婚之前吧! 贺微有些懵,“那我该做啥?” 郭木轩与郭恒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 “下面厨房就两个人,一个还是大病刚愈的,你忍心?” 贺微:……“我也想帮忙啊,可是婉心妹子不让我去啊,这能怪我吗???” 郭恒则似笑非笑地看了贺启一眼,“既然哥让你去,你就去吧,跟着聊聊天也好啊,刚好你们俩不是一见如故么?” 看着突然翘起了唇角的贺启,贺微心里更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 实在是搞不懂她哥的想法,只得“哦哦”了两声下楼去了。 汪桂花见此也将袖子往上一撸,“我也跟着去看看。” 贺启扶着贺国昌坐下,这才做到郭恒旁边。 “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会心疼人了?”郭恒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贺启面上没有丝毫变化,“身为人民父母官,这不是我应尽的职责么?” “哦~”郭恒长长的哦了一声,“我懂了,受教。” “不客气。” 两人打的哑谜除了郝㑺与张树人外,再无人明白。 于是郝㑺与张树人的目光又对视在了一起,而后若无其事的挪开。 楼下,唐婉心与贺微凑到一起摘菜去了,汪田甜则跟着汪桂花一起去处理鱼肉禽类。 汪桂花干活是一把好手,动作特别利索,她一边給鱼破肚子,一问汪田甜:“甜甜,你叫我来是有啥事啊?” 厨房就只有一把刀,所以此刻汪田甜只能给汪桂花打下手,闻言微微一笑,“是有事找婶子的。” “啊,你说,我听着。” 汪田甜道:“听说桂花婶子结婚这十几年来还没有一个孩子是吗?”汪田甜边说边看汪桂花的脸色。 汪桂花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抹痛色,随即恢复如常,“唉,你婶子没有那儿女福的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到你面前瞎嚼舌根了?” “没有,”汪田甜摇头,“我是中医,有些问题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352、贺启他开始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桂花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起了方才看到的唐婉心。 她都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居然已经恢复神智了,当时她吃了好大一惊,在听到是汪田甜治好的,都还没有什么反应。 此刻再听到,她不知怎么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她直接抓住汪田甜的手,“甜甜,你说真的?你真的能看出来?” 汪田甜点点头,“其实上次让您帮我找我妈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当时我着急我妈的安危,而且也无法治愈您的问题,所以这才一直没有提起。如今我吗的病也治好了,而且我也承诺过您会报答您的,所以这才让郝㑺将你请了过来。” 汪桂花的手有些发抖,“真的,真的能治好吗?”她的嗓音都是颤抖着的,甚至腿软,有些站不稳。 汪田甜连忙将她扶到唐婉心那边的桌边坐下,“婶子您别激动。” 不激动,她怎么能不激动? 她为了一个孩子求医问药求神拜佛了多少次,却从来没有结果,现在却听人说可以治,她的心情哪里是汪田甜能理解得了的。 汪桂花一直抓着汪田甜的手不松,“甜甜,你,你告诉我,我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我这努力了十多年都没有半点消息啊?” 汪田甜有些无奈,今天这饭她是做不成了。 唐婉心轻笑一声,“甜甜,你去跟你婶子好好说说吧,这顿饭我来做。” 汪田甜有些怀疑近十年没做过饭的女人还能不能做得出来。 贺微也道:“你去吧,我和你妈一起就行了,你们就等着吃。” 汪田甜:…… “我尽快。” 唐婉心嗔怪,“怎么,你还不信昵你妈的手艺吗?” 汪田甜只好笑笑,“那妈妈,就辛苦您了。” 等到两人离开后,贺微才一边摘菜一边笑着对唐婉心说:“婉心妹子,你养的这个女儿可真给你争气。” 唐婉心看了眼汪田甜离开的方向,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保护过她,让她这么些年都过得这么苦。” 贺微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我知道这也不是你自愿的,而且现在你身体已经好了,甜甜又是一个有本事的,今后你们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 楼上,汪田甜扶着汪桂花去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安置在书桌前坐下来。 汪桂花一直紧紧地抓着汪田甜的手,犹如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如上也不愿意放开。 “甜甜,你快告诉婶子好不好?” 在不知道自己的病能治好的时候,汪桂花还能装作不在意,逼迫自己镇定,可现在知道自己的病能治之后,她便如溺水已久的人,必须要大口呼吸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汪田甜也不恼,“婶子,将您的手腕伸出来让我诊脉好不好?” 汪桂花立即听话照做。 不过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太过激动,整个人的肌肉都绷得很紧。 汪田甜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抽了出来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婶子您先别激动,放轻松,这样我才好给您好好地诊断一番。” 汪桂花立即深呼吸一口,此刻汪田甜的话在她的耳中犹如圣旨。 把了一会儿脉,汪田甜点点头,“看来与我想的一样,您能的身体很好,没有别的大问题。” 汪桂花闻言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之前她找的大夫看了都是这么说的,身体好,找不出来问题。 也因此她想要治疗却无从治疗。 “你这样的情况十之八九是输卵管堵塞,需要疏通,不过这个过程您可能会忍不了。” “输卵管堵塞?这是什么意思?”汪桂花没有读过书,自然就不知道汪田甜说的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怀孕是女性卵子与精子的结合,卵子由输卵管输出来,精子由输精管输出来。 您的输卵管堵塞,导致卵子无法输出,自然也就不能接触到精子,结合不成受精卵,又如何怀孕呢? 汪桂花还是有些听不懂汪田甜在说什么,但她知道她这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那我这病能治是吗?”汪桂花眼中充满了希翼,眼睛一瞬不转地盯着汪田甜。 “我可以用针灸帮您疏通,但,这其中您会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没关系,只要能治好,哪怕让我疼死,我也愿意。” 这就是一个女人对生孩子的执念。 “那我们下午吃了饭再给您治吧,到时候您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汪桂花不太愿意等,只要能治好病,她少吃一顿饭算什么。 但现在她已经够麻烦别人的了她也不好得寸进尺,治好答应。 汪田甜又从书桌下拿出纸笔,“我给您写个方子,之后您按着方子吃,吃的时候您身体里也会有恶露流出,待到恶露消失之后,您就可以停止吃药了,也可以随时要孩子。” “随时”这两个字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奢侈。 “这都是真的吗?” “若是不能治您的病,我又怎么敢叫您过来呢?” 汪桂花有些急切,“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针灸吧,我不用吃饭的。” 王甜甜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让您吃完饭再针灸是为了能让您吃些饭存续一些能量,否则若是空着肚子,一会儿您感受到的剧痛只会加倍。而且我也需要吃饭啊。” “这样啊,”汪桂花有些尴尬,“那好,一会儿咱再治,是婶子心急了。” 唐婉心与贺微的动作也很快,两人出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香味了。 正好这时贺微上来打招呼,“饭好了,都快下来吃饭吧。” 众人下楼后,饭菜都已经被摆上了饭桌。 唐婉心将自己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一脸的羞涩。 “许久没有做过饭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大家就将就着吃点吧。” 几人围桌坐下,这时贺国昌突然拍了拍桌子,“酒,要喝酒!” 几人朝他看过去,贺微走过去道:“爸,您现在还吃着药呢,还不能喝。” 老爷子不高兴,“那什么时候才能喝,我等了好久了!” “快了,这次带您来就是为了最后一次治疗,治好了,我陪您喝,您看怎么样?”贺启也在旁边陪着笑脸。 贺国昌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喝,我要和建军与树人老哥喝酒。” 张树人与郝建军立即表态,“好,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贺国昌这才没闹腾。 因为人多,菜做的也多。 坐下之后,贺微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的丈夫儿子,父亲哥哥夹菜,“你们都尝尝,这几道菜可是我做的。” 郭恒闻言挑眉,吃进嘴里之后还很给面子的称赞了一句“很好吃。” 贺启则神色平平,吃完也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唐婉心见此,也给汪田甜夹了一颗红烧肉,“甜甜,快尝尝妈妈做的菜怎么样?” 唐婉心做的是红烧肉,酸菜鱼,蘑菇炖鸡以及一道辣炒包菜。 汪田甜将碗里的红烧肉吃进嘴里,红烧肉的甜味儿很淡,却也不腥不腻,犯到有股清爽的感觉。 等红烧肉化在嘴里之后,汪田甜立马竖起了大拇指,“妈,您做的红烧肉真好吃。” 唐婉心很高兴,又依次给她夹了酸菜鱼,鸡肉块以及包菜。 汪田甜依次夸奖了一番。 唐婉心面上的笑容则一直就没有消下去过,本就明艳动人的脸配上融入人心的暖意,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 比如说贺启。 在知道了唐婉心做的是那几道菜之后,贺启再没有给自己小妹一丝面子,只逮着那几道菜吃个不停,并且还不吝于赞美,“红烧肉不柴不腻,入口即化,很好吃;酸菜鱼酸辣适中,也没有鱼腥味,处理的很好;鸡肉炖的很烂很入味;包菜不软烂,十分脆爽,加上酸辣的口感,是下饭。这些菜做的都很好吃,谢谢招待。” 贺微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哥,她做的菜也不少,方才还主动夹给他吃,却只得了“不错”两字,现在反而赞不绝口,口若悬河了。 这差别就这么大吗? 难道唐婉心做的菜真的就那么好吃? 贺微不信邪地夹了一筷子,是挺不错,但也不到贺启夸赞的那个地步吧。 她疑惑地看向贺启,却没有得到自己大哥一个眼神。 于是她又顺着贺启的视线看向唐婉心,瞬间,她感觉自己窥探到了真相。 来不及惊讶,她看向郭恒,却正好对上对方看过来的怜悯的目光。 郭恒:你才知道么?别比了,你是比不过的! 唐婉心被他这么一通夸,,也很不好意思,只能干巴巴地开口,“好吃就多吃点。” 本是一句客套至极的话,没想到贺启还回了回应,“好。” 汪田甜还没察觉出来有哪里不对,只以为是贺启有眼光,心里还暗暗地比了个赞。最后 一桌饭菜几乎没有剩下,当然剩下的也不会是唐婉心的。 贺启今天吃的饭也比往日多得多,更是直接将唐婉心做的菜都清了盘,让几个看出倪端的人知乎没眼看。 353、汪兴培找上门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饭后碗自然不能让唐婉心洗了,刚好吃完饭要消化一会儿,汪田甜便去洗碗。 贺启叫走了汪桂花,“你将那些事情都告诉了甜甜她们了吗?” 汪桂花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病情的原因将这件事情给抛诸了脑后,这下被人问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等一会儿我告诉她!” 贺启点点头,也没有责怪她,“这件事情对她们很重要,甜甜也算是我的大恩人,我不愿意他们母女再进入火坑。” 汪桂花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不自己说,但也没有问出来,只说:“您放心吧,甜甜对我也有大恩,我如何也不能让她们母女再被人磋磨。” 厨房里,郝㑺在汪田甜旁边帮忙将碗清干净,看着对方认真侧神色,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汪田甜仰头看他,仅仅一个学期的时间,郝㑺就已经高了她大半个脑袋了。“哪里不对劲?” 她又是安慰汪桂花,又是照顾唐婉心,还要准备下午的两次治疗,没有多注意其他的东西。 郝㑺见此,也不好多说,便问:“桂花婶子今天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汪田甜不解,“她应该和我说什么吗?” 郝㑺知道对方这是还没有跟她说了,于是便清了清嗓子,“我这次回去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汪田甜嗯了一声,“你说。” “是关于你父亲的。” 汪田甜手中动作一顿,想了想汪兴培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他干活摔断了腿?”若真是这样的话,汪诚才早来通知她们了。 “他好着呢。”郝㑺道,“听说你爸跟一个寡妇走得很近,看样子或许会跟你妈离婚。” 汪田甜冷笑,“他若愿意离婚,那我还高兴了。” 见她神色不对,郝㑺问:“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汪田甜便将昨天的事情告诉给了郝㑺。 “汪诚才既然会将我们住的地方告诉给汪诚业他们,你觉得会不告诉汪兴培吗?他若是知道了我妈病好,我们手中还有钱,你觉得他还会离婚吗?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没想到他们走了之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郝㑺也有些惊讶。 “那你打算怎么办?” “年前帮他们把婚离了,不过我觉得这之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汪田甜一语成谶。 下午汪田甜还在房间里给汪桂花扎针,汪兴培就带着汪诚才找上了门。 “你妈跟你妹就是住在这里?”汪兴培看着眼前的楼房有些惊讶。 汪诚才点点头,“这里是郝㑺买下的房子,她们现在借住在这里。” 汪兴培点点头,支使汪诚才,“你去敲门。” 屋内郝㑺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李家全他们来了,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汪诚才。 想到他不经允许就将这里的地址告诉给了那些人,郝㑺对他已经毫无好感,这会儿见着他也是冷着一张脸。 “你怎么来了?” 汪诚才笑着道:“你这问题问的,我还不能来了?我妈呢?她在哪?”说着他就要往里进。 就在这时,郝㑺看到了汪诚才身后的汪兴培,顿时眉皱得更紧了,“你还带了人来?” 汪诚才回头看了汪兴培一眼,哦了一声,“我妈这不是好了吗,我和我爸来接她回家了。” 郝㑺没有立即让他们进家门,而是问:“你这么做,提前跟你妈你妹商量了吗?” 汪诚才一愣,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强笑道:“直接来接不是更好吗?” 说完他伸手想将郝㑺拨向一旁,顺便问:“我妈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郝㑺直接拦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反手将他往外推,“你先在外面等等吧。” “哎哎哎,”汪诚才被推得踉跄,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是,郝㑺你这是干什么呢?咋的,还不让我进屋了啊?” 郝㑺一句话不说,直接当着汪诚才的面将门给关上了。 他先进了汪田甜的房间,“你爸他们找来了。”他也有些惊讶,这两人居然找来的这么快。 其实他不知道,本来汪兴培两人今天早上就该找来了的,结果被张淑芳突然出现给拖了一上午的时间,才会现在到这里。 汪田甜冷笑一声,“找来的倒是挺快,你先别让他们进屋,也别让我妈下去见他们,等我这里忙完了,再去会会他。” 郝㑺闻言也只是点头。 不过里面的人拖时间不代表外面的人也愿意跟着拖时间。 现在已经是寒冬,外面正是最冷的时候,汪诚才被一脸懵逼的关在了门外,此刻两人冻得直打哆嗦。 “这是啥情况,他怎么给你关外面了,你们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汪兴培揉了揉被冻出鼻涕的鼻子,一脸的埋怨。 汪诚才面上也很不好看,一个是郝㑺对他的态度,一个是在自己父亲面前丢了面子,都让他很难受。 冻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人下来给他们开门,汪兴培直接走过去用拳头砸门了,“㑺小子,你把门给我开开,将我们两人关在外面受冻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放我们进去!” 楼上的人都在看电视,唐婉心和贺微则在自己的房间里聊天。 原本一开始的敲门声都没人在意,这会儿听到下面大喊大叫的,注意力就立即被吸引了过去。 郝建军问:“外面是谁啊?我听着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这时唐婉心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是他来了?” 唐婉心在这地方虽然住了十几年,但其实压根就没有认识的人,她口中的他出了汪兴培还能有谁。 郝建军有些惊讶,“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郝㑺就帮忙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将之前汪诚才跟他说的话转述给了唐婉心。 “接我回去?”唐婉心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来她眼中的神色。 贺启却心中一紧,他立即将视线落到郝建军身上。 郝建军会意,道:“婉心姐,你虚长我一岁,我就叫你一声姐吧,你的家事呢,我也没权利去管,这些都得你自己解决,不过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 唐婉心闻言抬头看向了郝建军,声音柔和,“你说。” 于是郝建军就将今天在汪桂花家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这件事情桂花大姐知道的最清楚,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她,不管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起码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提前告诉你一声的好,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几人都以为唐婉心听到这个消息会难过伤心,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从始至终神色都很平静,仿佛这件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 唐婉心只是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建军兄弟。” 楼下的叫喊声还在继续,唐婉心转身往楼下走,“让他们一直在楼下娇憨也不是个事,我去会会他们吧。” 郝㑺连忙走上前去拦住她,“心姨,甜甜让您等等她,她和您一起。” 唐婉心却摇摇头,“这本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情,怎么好麻烦她呢?再说了,我是她的母亲,总不能一直让自己的女儿站在前方保护我,我也得学会保护她才是。” 郝㑺闻言收回了自己的手,“那我跟您一起,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唐婉心想了想也没有拒绝,迈步下楼。 上面的人自然也坐不住,尽数都下了楼。 唐婉心走过去将门打开,入目的就是那张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脸。 唐婉心眼神波动了两下方才恢复平静,这个人,给了她太大的创伤! 汪兴培在见到唐婉心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憔悴瘦弱,整个人都丰润了不少,加之皮肤白皙,竟然让他恍惚间又见到了多年前惊鸿一瞥的那个少女。 而且她的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痴癫,眼睛里也有了神采,这个女人是真的病好了。 汪兴培心中有些激动,伸手就想去抓唐婉心,“婉心,你真的好了?” 唐婉心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后退两步避开,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声音淡淡:“大白天的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情就进来再说吧。” 汪兴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扬起了笑容,迈步跟了进去。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不知,眼中划过一抹贪婪,“诚才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住在这样的好地方啊,这半年我可是到处在找你,却怎么也找不着,现在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的病也好了,咱们一家也总算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话刚说完就走到了餐厅旁,那张桌子上此刻坐满了人,都神色各异的打量着他。 汪兴培脚步一僵,“呵呵,今天这里来了这么多人啊。” 在看到贺启的时候,他的眼中还闪过一抹亮光,没想到这个郝㑺还是个厉害的,都半年了,还将这县长抓的牢牢的。 不过他说了这么多话,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354、教汪兴培做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培也有些尴尬,只好继续找唐婉心说话了,“婉心,听说是甜甜治好你的?我还真没想到她又这么大的本事呢,你这半年里过得好吗?我可是一直都在担心你,也是甜甜那姑娘脾气倔,愣是不让我看你一眼,防我跟防贼似的。” 唐婉心却根本就不接他的茬,只语调淡淡,“找上门来是有什么事,说吧。” 汪兴培面色一僵,随即又笑了起来,“我还能有什么事啊,这不是这臭小子现在才告诉我你的地方,而且知道你病好了,我这不立即来接你回家了嘛。” 唐婉心淡淡反问:“接我回家?” “是啊,咱们这个家没了你,我总感觉缺了什么,现在见到你我才觉得家又圆满了,现在你人也好了,跟我回去吧,这眼看着快过年了,咱们家也好好的过一个团圆年。” 唐婉心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扫过桌前的其他人。 众人明白她的意思,自觉离开。 待到桌前只有汪兴培父子以及唐婉心三人时,她才又看向汪兴培,声音却十分寒凉,“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汪诚才闻言一惊,立即喊了一声:“妈!” “你若认我这个妈,你就先别说话!”唐婉心看向汪诚才的目光十分复杂。 汪诚才一哽,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汪兴培眯着眼打量着唐婉心,他发现这个女人病好了,人也变了。“凭什么?你是我老婆,你不跟我回家还想跟谁回家?” “老婆?”唐婉心嗤笑一声,“这么些年,你有将我当做你的老婆对待么?” 汪兴培面色一变,神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啥意思,你这是不想跟我回去了呗?” “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像跟你回去的!”唐婉心说的很果决。 汪诚才急了,“妈,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是不是听了某些人瞎说了什么话?” 唐婉心没有看他,依旧看着汪兴培,“你也是孩子的父亲,我还想在孩子面前给你这个父亲留点面子,要点脸,咱们就尽快去办离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汪兴培眯起了眼睛,阴恻恻地开口,“你要跟我一刀两断?” “不然呢,留着你过年吗?” 汪兴培闻言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很大,惊动了楼上的人,唐婉心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唐婉心,你可以啊,你是不是以为你离了我就能去找他了?” 唐婉心一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是谁。 汪诚才也气得咬牙切齿,“妈,您是不要我了吗?您是不是想去找汪田甜的亲爸?您是想要抛弃爸,抛弃我,抛弃我们这个家是吗?” 唐婉心愣愣的,有些不知道汪诚才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会差的这么大。 她就那么看着汪诚才,居然就将他的五官神情与汪兴培的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原本还想问她若是她与汪兴培离婚,他跟谁的问题竟是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了。 但即便被人污蔑,即便委屈,唐婉心也没有想过跟自己的儿子生气,而是冷冷地看向汪兴培,“你是这么跟他说的?” 汪兴培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你做得出来,还会怕别人说?” “事情到底怎么样你心里一清二楚,可你却在孩子心里这么污蔑我的么?” 汪兴培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清楚,我清楚的很,就是你这个女人不要脸,勾引自己的小叔子!” 唐婉心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汪兴培的脸上,“嫁给你这种畜生,真让我觉得恶心!” “打我?”汪兴培怒从心起,“他妈的,你这个贱人不但不跟我回去,还动手打我?你以为你现在病好了就能跟我杠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疯的了是吧?老子今天打死你,反正你不想跟我回去,老子打死你,就当没你这个贱人!” 王兴尊掀桌而起,将袖子往上一撸,举着拳头就朝着唐婉心冲了过去。 上面的人一直在注意着下方的情况,听到这动静,贺启当先两三步跨了下来,一把抓住汪兴培的领子,阻止了他冲向唐婉心的脚步。 汪兴培怒在心上,此刻被人阻拦,回头再看到贺启那张脸,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这贱人养的姘头,出来的倒是挺快,我说她咋突然就不听话了,是不是你在里面搞鬼?!” 汪兴培冲向的唐婉心的那只拳头直接反过来砸向贺启的脸。 然而贺启的个子不矮,足有一米八四,不是一个不到一米七的汪兴培能比的,而且贺启是军人出身的,即便做了十几年的文官,但那身身手还是在的,也完全不是常年只跟力气活打交道的农民工能比的。 于是这场挑衅被单方面的压制了。 郝建军也一脸失望地看着汪兴培,“兴培大哥,咱们好歹也是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了,我是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明明是你天天在外面乱搞,结果现在却将这口脏锅背到嫂子身上。原本看你这么辛苦养家,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唉!” 汪兴培此刻已经恨红了眼,不仅动弹不得,还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为唐婉心出头,心思也已经完全扭曲。 “我说唐婉心这个贱人怎么这么胆大了呢,原来是搞到了不止一个男人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替她说话,看来她平时没少在床上让你们舒服吧,你们这些贱人,早晚要被天打雷p……” 话没说完,一只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嘴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污言秽语。 动脚的人是汪田甜,她刚给汪桂花扎完针,因为担心唐婉心,急急忙忙地跑下来,刚到就听到汪兴培那令人恶心的话,想都没想就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跤踹的够狠,只见他的那张嘴顿时血流如注,更是有几颗牙齿活着血被吐了出来。 唐婉心一惊,忙过去拽住还想揍汪兴培的汪田甜,“甜甜,你……他好歹是你父亲,你这么做会让人诟病的。” 355、扫地出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冷着一张脸,虽然身上的气息依旧慑人,却也没有再动手,但嘴里却不停,“这个人渣他找打,嘴里不干不净的也是他活该!我还怕什么诟病吗?谁愿意说让他说去!” 唐婉心不担心汪兴培,但无论如何,对方也是她的生父,殴打生父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对她的影响会很大的,以后就是想嫁人都难,这是唐婉心最担心的地方。 “唉!”唐婉心叹了口气,而后冷着脸看向汪兴培,“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言语中伤吗?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愿意多说你,不过是想在孩子面前给你留点颜面。你现在就立刻滚回去,下个礼拜一我要跟你离婚,到时候你拿着结婚证和户口本过来,若是你不愿意,我就去法院起诉。反正无论如何我也要跟你离婚!” “贱人!你不得好死!想要我离婚,你做梦,我就是死也绝不跟你离婚!” 汪田甜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你想不离就不离的,我手上可有你家暴的证据,到时候往法院一提交,你不仅必须离婚,还得吃牢饭!” 汪诚才见此大步走出来指着汪田甜道:“汪田甜,你简直居心叵测!你是不是就想我妈跟我爸离婚,你好让她去找你亲爸?我告诉你,婚姻内出轨,你们一耳光也跑不了!” 汪田甜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到今天我是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汪家是真的从头到尾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唐婉心也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你宁愿相信你爸,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吗?我唐婉心行得正坐得直,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有你爸一个男人,你和甜甜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我没想到我的儿女最后会是这样,作为母亲,我真的很心痛!你既然这么爱你的父亲,从今以后,你就跟着他吧!” 汪诚才急了,“妈,您就不要我了吗?您宁愿要汪田甜,也不要我吗?” 郝??忍不住冷哼一声,走出一步道:“要你干什么?要你吃里扒外,要你当白眼狼,要你联合别人欺负你妈吗?方才你爸要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挡在你妈面前?” 汪诚才神色一僵,“那,那不是我妈先对我爸动手的吗!” “呵,是啊,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决断了吗?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做什么?” 汪诚才有些惊讶,“郝??……咱们不是好兄弟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你错了!首先,我跟你是好兄弟的前提是你是汪田甜的好哥哥,我给你的任何便利都是基于汪田甜看重你的原因,其次,我并不需要一个白眼狼做好兄弟,这样的人若是什么时候背后捅我一刀,那我才是真的冤!” 汪诚才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喃喃道:“我有什么错?错的明明是她们,是我妈不忠于我爸,汪田甜她从出生就是个罪孽,明明我和我爸才是受害者,你们,你们为什么是非不分?!” 贺启一直在一旁静观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一步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是非不分?到底是谁是非不分?你只听你爸一面之词,你就没有想过要问一问你的母亲,问一问你的妹妹就这么急着给她们定罪了吗?你有证据证明你妈背叛你爸了吗?你爸都没有证据吧!所以从始至终,你们这对父子都自私自利的可怕!” 汪诚才仿佛大受打击,整个人都晃了一晃,“不,不会的,我不会错的!” 汪田甜一定不是他爸的孩子,他妈一定是出轨了的,错误一定在她们身上! 汪诚才完全不敢想这件事情会是自己的错,更不敢想自己因为这个事情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是此刻已经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汪田甜走上前去扯了汪兴培的几根头发,“之前我不愿意深究是因为你这个做父亲的人压根就没有给我半点父爱,我已我想着,有没有父亲,是不是亲生,我都无所谓,我自己带着母亲也能过得很好。但既然现在你们父子联合起来也要污蔑我妈,那就让科学证据来说话。我会去做DNA检测,用真真切切的证据来狠狠地打你们的脸!” 郝??去扯了两张软纸将汪兴培与汪田甜的头发分别自己包裹了起来。 等到这场闹剧落幕,天色都不早了,张树人一直以来一句话也没说,最后在赶汪兴培父子出门的时候,就见他抱着一大包东西走过来将那些东西都扔出了门外,“这里是我徒弟的家,可见不得这些肮脏的玩意儿,捡起你的东西滚得远远地,以后不准再来这里,不然我老头子用扫把也要将你打的皮开肉绽!” 汪田甜忍不住笑了起来,赶紧走过去轻拍张树人的基本,“师父,您跟他置什么气,气坏了你的身子,我都心疼。” 张树人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徒儿我都没舍得骂过,倒是让这两个混账……” 他看向唐婉心,“婉心,我照顾了你这么就,从你神志不清到如今康复痊愈,我自认为自己有资格算得上是你半个父亲了,我告诉你,不为了你,也为了我徒弟不受委屈,这个婚,你必须离!” 唐婉心也走过去轻轻搀扶住他的胳膊,“嗯,伯伯您放心吧,我一定离。” 说完她又笑着道:“我在这边除了甜甜举目无亲,在我心中,您也称得上是我的父亲了,以后您就当我的父亲,我来给您颐养天年。” 张树人笑了起来,“我可有我的徒弟呢!” “那多我一个也不多。” “那这辈分不就乱了?”张树人也曾有过孩子,只是在战乱年代没了消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他倒是愿意认唐婉心为干女儿,但自己的徒弟是唐婉心的女儿,这样一来辈分也就乱了。 汪田甜抖了个机灵,“我叫您爷爷,那不是更亲近了吗?” 张树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净瞎说!” “好了,没事,不管是什么关系,您在我心里就跟我爸一样!”唐婉心下了最后的结语。 356、贺国昌清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唐婉心走到贺启与郝建军身前一脸愧疚又郑重地向两人鞠了一躬,“对不起,因为我,害得二位被奸人侮辱背上污名,我在这里向二位道个歉。” 贺启忙身上将她虚扶了起来,“这不怪你,是那人心太脏,嘴太臭。” 郝建军也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一个受害者。” 唐婉心还是有些愧疚,因为自己的破事牵扯上了无辜的人,如何能让她不羞愧呢? 贺启干脆地岔开了话题,“妹子,你们不是要做亲子鉴定吗?这东西得拿到县城里去做,你看,要不我帮你们拿去医院?” “这……”唐婉心还是摇摇头,“我们自己去吧。” 汪田甜也接过话头,“对,我们自己去找医院就行了,刚好,近年关,我打算带着我妈去县里转一转。” 见此,贺启也不再说话了。 汪田甜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给老爷子医治还来得及,我先给他针灸吧,他的情况比我母亲的情况好太多,只需要扎这一次就可以了。” 虽然同样都是头部施针,但老爷子老年痴呆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相比于唐婉心近十年的时间,压根就算不上什么,所以针灸的时间短,也不需要多次反复。 一个小时之后,汪田甜取出老人身上的银针,“等半个小时他就会醒来,到时候基本就与常人无异。” 几人闻言都有些激动,“那之后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可还需要吃药?” 汪田甜:“他可能会偶尔忘了什么,但也不必担心,他神智是清醒的,并且异状只会持续一小会儿。至于药也不用吃了,半年的时间,他身体里的那些陈年病痛和毒素也都已经被清除了,以前如何,现在依旧如何。” 贺启深吸了一口气,如今他自己的病也好了,父亲的病也被医治了。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些都来自于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孩子身上。 贺启深深地看了汪田甜一眼,走到自己放公文包的地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汪田甜,“这是诊费,你收好。” 若是之前,汪田甜便收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收,“贺叔,就凭咱们现在的关系,还需要给钱吗?您这样可就太见外了。” 他们好歹也认识大半年了,而且这人两次救下唐婉心,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收对方的东西的。 “你是医生,我付你诊费不是应该的吗?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赶紧收下。” 汪田甜虎着一张脸,“您要是这样的话,那您现在就可以带着您这一家子人离开这里了,而且以后也不必来往!” 贺启能做到吗? 当然不能了! 于是他十分无奈,“你这个丫头,之前见你不是挺喜欢钱的吗,怎么现在就转了性子了?” “我只赚外人的钱。”在汪田甜的意思里,贺启与她已经是朋友,而且也是她的靠山,她自然不会赚他的钱。 但这话听在贺启的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嘴角噙着笑,怎么也压不下来。 “好,那以后你生活上遇到任何困难都记得找我。” 汪田甜眼睛一亮,这个承诺好啊。 于是她忙不迭地点头。 贺启则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俨然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郝??就眼看着她给自己的母亲挖坑,也懒得提醒。 贺国昌醒来的时候,神智也恢复了清明,将之前的事情也都一一想了起来,就连痴呆前上位者的威严也都捡了回来。 “没想到这小小地方一个小小的孩子都能治好我的病,看来我之前说的果然不错,我们这个地方就是个藏龙卧虎的宝地。” 老爷子还糊涂的时候,几人能随意散漫,但老爷子恢复了正常之后,他的儿子女儿,女婿外孙就都恪守规矩,老老实实了。 此刻听着他的话,也只乖乖地应和,多的话也不说。 贺国昌朝汪田甜招了招手,“小丫头,你过来。” 汪田甜也没有拒绝,乖乖地走了过去,“贺爷爷。” “哎!”贺国昌应得欢快,“你这次治好了爷爷,就是爷爷的大恩人,你说你想要什么,爷爷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 这话跟当初的贺启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汪田甜笑了笑,“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想要我和我母亲以后的日子能够好好的就行了。” 贺国昌还是不太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妨碍他听了汪田甜的这话感觉暖心。 “真是个乖孩子!爷爷的承诺一直算数,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起来自己想要什么了,就告诉爷爷,爷爷一定给你弄来。” 汪田甜乖巧地点点头,“那我就提前谢谢爷爷了。” 贺国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又朝郝??伸出了手,“??小子,你过来。” 郝??嘴角扯了扯,还是迈步走了过去。“贺爷爷。” 贺国昌叹了口气,“甜甜是我的大恩人,你同样是我的大恩人,当初要不是你,我就是不死,怕也不知道拖着病弱之躯流浪到了哪里了。” 郝??:……说来惭愧,当时要不是他死缠烂打,他是不会将他带回家的。 当然,他心里的话贺国昌也听不到,就见贺国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为啥,见你小子的第一面,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郝??摇摇头,“目前没有,不过若是以后遇到了,我会跟您说的。” 贺国昌点点头,“好,你小子对我胃口。” 说完他又看向郝建军,“还有你,除了??小子,我最喜欢你了,我看你家里除了你们俩也没别人了,要不这样吧,我认你当我的义子,你愿不愿意?” 贺启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爸这么直来直去的,就这么突然说了出来,也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郝建军闻言也笑了起来,“贺伯,您这么看得起我,我还能拒绝吗?” 贺国昌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样吧,年前我们回县里去办个认亲礼怎么样?” 贺启道:“这个我回去安排。”说完他看向唐婉心,“你们不是也要去县里么,就订在同一个时间吧,也省的来回反复,到时候,顺便去我家多待几天。” 贺微看出唐婉心的犹豫,道:“而且县里的工地都在施工了,放假前你们不刚好也需要去那里看看吗?正好,一举四得。” 357、看房子,治疗刘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父子俩狼狈的被赶出楼外之后,汪兴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目光愤恨地盯着面前的这座楼房,仿佛要透过紧闭的铁门看清里面人的嘴脸。 汪诚才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也来不及去看那些被人扔出来的东西,忙过去扶住汪兴培,“爸,您没事吧?” 汪兴培一把将他推开,“你个没用的废物!” 汪诚才身子一僵,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哼,想要我离婚?想都别想!”汪兴培气哼哼地一边摸着自己嘴上的伤,一边往回走。 汪诚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弯腰抱起自己的东西转身跟上汪兴培的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汪桂花就起来了,昨天扎针的时候她实在是疼的厉害,最终甚至疼晕了过去。 可今天早上起来,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舒服,一种浑身通畅的感觉。 下楼后发现汪田甜已经起来了,正在给一家大小做早餐。 “甜甜,我这是真的好了吗?”汪桂花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 汪田甜放下手中的动作,“婶子您放心吧,您现在就只需要去开几服药吃几天就全好了。” “哎,哎!”汪桂花一边回答着,一边用袖子擦着自己眼角溢出的眼泪。 她这些年的苦根本就没人知道,一直以来她都给自己伪装起一个坚强的护盾,如今护盾一朝被打破,她心内的那些委屈便一拥而入。 汪田甜见她这样,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面粉,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婶子,以前的事情的过去了,如今你身体治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说您的闲话了。” 汪桂花重重点头,“我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你伍叔,他知道了一定也会高兴疯了。” 汪田甜立即拉住她的手,“婶子,这还早呢,您先吃了饭再去,刚好我们也要去工地看看,到时候一起。” “哎好,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来帮你。” “我煮了粥,准备包些包子一会儿大家一起吃。” 吃完饭,贺国昌一家五口就得回县里去了。 贺启又找到汪田甜,“甜甜,你们的头发交给我吧,我去找医院加急,到时候你们来县里就能刚好拿到结果了。” 汪田甜也这么想着,也就没有二话,直接将东西给了贺启。 因为明天就是星期一,唐婉心约好的明天去办离婚,所以今天她也没有心情出去。 于是汪田甜便带着汪桂花去了工地。 如今四个单元都有卖出去房子,四个房子的顶楼都卖了出去,一楼也有人买,不过都是家里有老人的家庭。 现在就只有一个单元的一楼没有被卖出去了。 汪桂花去见了伍大叔,汪田甜则去看那最后没有被卖出去的一楼。 郝㑺一直在她旁边,见她看楼房,忍不住问:“你要买楼?” “嗯,住这边除了去学校远一点,但生活上却很方便。” “那你要买哪边?”郝㑺又问。 汪田甜摇头。 “一楼不满意?” “不,我两边都要!” 郝㑺:…… “一套房子里只有两个房间,对我来说并不够用,所以就两边都买了,我和我妈一套,我师父一套,两边门一开,也就相当于一家了。” 郝㑺:“……好吧。” 房子就这么看定了,屋里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只是要在装修上下点心思。 这时汪桂花带着伍大树过来了,两人神情都有些激动。 伍大树是个实打实的糙大汉,估计是平日里苦力没少干,皮肤黝黑,身上也穿着薄衫,可以看出来方才是在干体力活。 他一上来就将汪田甜给感谢了一番。 几人闲话了一会儿,郝㑺便开口了,“伍大叔,现在房子的装修情况怎么样了?” 伍大树憨笑了一声,“这买房子的实在太多了,工期都很赶,这不,刷墙的就是直接刷完一个屋子就转战另一个屋子,几乎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但情况也比一开始好多了,很多工人做这个都坐顺手了,没有一开始生涩,速度也加快了。” 郝㑺点点头,“但也一定要保证质量。” 伍大树立即站直身体,“你就放心吧,我都监督着呢。” 郝㑺又道:“县上镇上两头跑,你吃得消吗?” 因为伍大树是第一批跟着郝㑺的人,而且干活也没的说,所以当初开发城里的时候,也给他安排了一个地皮的建筑的。 伍大树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件事。” “嗯,你说。”郝㑺倒是表现的好说话。 “是这样,我小叔子他不是一直跟着我干嘛,这段时间我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训练的,而且他这个人吧,比我圆滑会说话,为人也比我激灵,所以我想着这里的装修工作可以交给他来管,我觉得他肯定比我干得好。我就干脆专心干我的建筑。” 说完他又焦急解释,“当然,我这也就是个建议,他这人到底能不能行,还得你来验证,你觉得他能用,就用,如果你觉得他不能用,也不用给我面子。” 郝㑺点点头,“这样,你叫他过来我看看。” 伍大树忙不迭点头,转身跑去找自己的小叔子了。 汪田甜在一旁看得直点头,这果然是个疼老婆的,有啥事没有先想着自己的兄弟,反而先为自己老婆的弟弟做打算。 很快一个十分精神的年轻小伙儿就被引了过来,大概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样貌也很不错,就是身上沾了些白漆之类的,有些狼狈。 人来了之后先向郝㑺问了好。 郝㑺问:“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在外面进厂的,刚回来一个月。” 郝㑺挑眉,“进厂的?在外面进厂,一个月的工资可不少,你怎么回来了?” 汪强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被开除了。” 汪田甜与郝㑺闻言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汪强以为他们想岔了,忙解释,“你们放心,我不是作奸犯科被开除的,我是……” 汪桂花看不下去了,哎呀一声,“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给两人解释了起来,“是这样的,之前他在那厂子里干得好好的,人也老实。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弟弟吧,长得还有些小帅,这自然就吸引那些女孩子的目光了。刚好看上他的那个女孩子在被他们厂那个班长追,所以这就惹人厌了,直接找了个由头给他开除了。” 汪桂花倒起了苦水,“你说你开除就开除,找个老婆回来也好啊,偏偏我弟对那姑娘还没兴趣,这下人没得到,工作也跟着丢了,你说气不气?” 汪田甜闻言也有些同情。 郝㑺没多大感觉,又问:“你想做装修?” 汪强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你建的楼房不都需要装修么,我想将你的工地承包了,人我找,材料我出,你觉得怎么样?” “那我得先看看你们装修出来的质量。” 汪强:“没问题,这之后的房子都是我参与的,你可以跟我去看看。” 两人跟着他去了几个已经装修好正放味儿的房间,又去了正在装修的房间,看了一下装修过程和进度。 两人对此都挺满意的,郝㑺又道:“合作可以,但你不会就拿你一个人来跟我合作签字吧。” 汪强忙道:“其实我是想开一个装修店铺,到时候我以店铺的名义与你的公司对接,这样会可以吗?” “你开装修店铺这个想法我是认同的,不过要跟我合作,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毕竟这里就你一家装修店铺,可在县里却不止你们一家了,我也是要对比的。” 汪强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却很快打起精神,“行,我一定争取跟您合作的机会!” 之前他虽然知道这个男孩很厉害,能建得起这么高这么大的四栋住楼,但心里还是有些轻视的,不过现在经过聊天之后,他心里的那点轻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不愧是能建这么多房子的人,不是能用看寻常人的目光来看待的。 不远处传来呼唤声,汪田甜与郝㑺扭头看去,发现是刘淼和李家全两人。 这一阵子,几人也挺久没见了,刘淼忙着卖房子,每周给郝㑺一份报告,李家全则忙着卖电器,还要帮忙装修。 四人寒暄了一会儿,汪田甜想着家里的两个病人治好了,该去医治刘慧了,便问:“阿姨最近如何?” 李家全忙道:“好多了,除了起不来床,状态什么的都比以往好了一大截。” “行,刚好我现在有空,不如去你家看看吧,现在可以针灸了。” 李家全面上一喜,“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 于是一行四人去了李家全的家中。 屋里的中药味已经完全散去了,甚至因为条件好了,如今家里被布置的截然一新,还多了股清新的味道。 这半年虽然李家全要照顾家里的母亲,但手上的钱却也没有少挣,如今就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刘慧的气色也很好,见到几人来的时候,还让李家全搀扶着让自己靠着床头柜跟几人打招呼。“来了啊,挺久没见你们了。” 郝㑺微微勾唇,“之前每天读书,放假了还要忙着赚钱的事情,一直没得空闲,今天才来。” 刘慧笑着点点头,看向郝㑺的目光既赞赏又感激,“你是个有大本事的孩子,谢谢你能看得起我家全子,能带着他一起赚钱。” 郝㑺:“不用谢我,是他自己有本事,若是他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我再给机会也没有用。” 说完他又道:“这次我们来,是准备帮您治疗您的偏瘫。” 刘慧看向汪田甜,她记得汪田甜之前给李家全说的话,自从吃了安宫牛黄丸,她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听到她是来给自己治疗偏瘫的,刘慧心里有些激动。 “孩子,我的偏瘫真的能治好吗?” 汪田甜点头,一边拿出自己的银针包,一边回答:“可以的阿姨,用针灸的方法帮您激活经脉,您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刘慧闻言双眼亮晶晶的,“好,阿姨相信你。也谢谢你能来为阿姨治病,你好小㑺都是我家的大恩人!” 汪田甜将银针包打开放置在一旁,然后看向李家全,“家全哥,你将阿姨放平躺在床上,我来给她施针。” 因为是偏瘫,施针面积广,而且深浅的程度不一,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汪田甜额头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面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为了不打扰她施针,没人敢说话,郝㑺用眼神示意李家全拿一张干净帕子过来。 然后他拿着帕子帮汪田甜擦去了汇聚的越来越大的汗珠。 汪田甜毫无知觉,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针尖上。 这一次施针比给唐婉心施针还要久,足足花了四个小时才做完。 等将银针拔下,汪田甜立即就体力不支地往下倒去,幸好郝㑺眼疾手快推了张椅子过来将她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缓了半个小时,汪田甜才有气无力地吩咐:“如今她体内的经脉已经被激活了,我给你开张方子,你去抓药磨成粉先给她泡脚,你帮她按摩按摩,等她能勉强站起来的时候,你就用大桶,将药材放大桶里,让她整个人泡进去,然后每天复健从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不出一个月,身体就能好了。” 见她要起身拿纸笔,刘慧忙道:“闺女,阿姨不急,你先好好歇一会儿,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上来躺一会儿也好。” 汪田甜摇摇头,“不用了阿姨,天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呢,不然我妈要担心了。”接着她道:“那我说你写吧。”她看着李家全。 李家全立即点头,“好好,你,你说,我记下来。”李家全手忙脚乱地过去拿起纸笔开始写。 “当归,党参……让他一比一磨成粉,至于多少,你自己看着点买就行。” 说完她撑着椅子站起身,“阿姨,您先养病,我就先回去了,等您好了,我再来看您。” “哎哎,你慢走啊闺女儿,全子快去将人送回去,一定得小心着点儿。” 说完她又道:“等阿姨好了,你一定要来阿姨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汪田甜声音微弱地说了声好,就起身离开了。 路上郝㑺看着她浑身无力的样子皱了皱眉,“你能走吗?不能走,我就背你。” 汪田甜闻言也不推脱,借着梯子就登天,“好啊,你背我吧,累,走不动了。” 郝㑺闻言扭头看向李家全,“你回去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说完他蹲在汪田甜身前,“你慢点上来。” 汪田甜不管那些,重重地就趴了上去,差点给郝㑺压一个匍匐。 他咬咬牙,“汪田甜,你该减肥了!” 汪田甜将自己的脑袋搭在郝㑺肩上,闭着眼睛呢喃:“我这样刚刚好。” 李家全看着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缓缓转身回去。 358、母子决裂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而唐婉心那边,汪田甜与郝㑺离开没多久,楼下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屋里就张树人,郝建军与唐婉心在家。 郝建军自然主动去开的门,在见到外面站着的是汪诚才后,面色也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汪诚才在看到郝建军的时候也愣住了,“你,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难道他爸说的是真的,真郝建军是真的跟他妈有一腿吗?汪诚才心里怒火渐起。 郝建军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看汪诚才的神色就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冷哼一声,“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这里也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倒是你?昨天才赶你出去,你又来干什么?” 汪诚才抿抿唇,“我要来见我妈,你放我进去!” 张树人听到汪诚才的声音,想要下去拿扫把赶人,还是唐婉心阻止了她的动作。 “伯伯您别急,他是来找我的,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见到唐婉心的身影,汪诚才直接将郝建军推到一旁,就朝着唐婉心扑了过去。“妈!” 唐婉心忙看向郝建军,见他无虞,这才皱着眉看向汪诚才,“诚才,方才你在干什么?郝叔叔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长辈的吗?” 汪诚才抿抿唇,刚见到唐婉心的欢喜散去了一半。 唐婉心又道:“难道你不应该向你郝叔叔道歉吗?” 想到自己挣了这么多钱都是因为郝㑺,虽然心里有不忿,但他还是向郝建军道了歉:“郝叔叔,对不起。” 见他这样,郝建军也不好责备,只能摆了摆手。 要让他像对汪田甜那样对汪诚才,之前还可以,但在发生昨天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无法正视这个少年了。 汪诚才这才又看向唐婉心,“妈,您是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吗?” 唐婉心看着一脸难过的儿子,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汪诚才如今已经有一米六了,只比唐婉心按了一个头顶。 他听到唐婉心心软的声音,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在唐婉心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身哭诉,“妈,您知道吗?我以为,您再也不要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梦想着您能清醒过来,能像其他的母亲那样,给我做饭,给我缝衣,在我学习好的时候,能像别的母亲那样为我高兴,在我考差的时候,能摸摸我的头,轻声安慰我。小时候我也梦想着您能哄我睡觉,我疼了您能心疼我,给我做好吃的。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您清醒了,您却不要我了,我好害怕!” 唐婉心听得鼻子直泛酸,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拍拍他的脑袋。 “是妈妈这些年亏欠了你,妈妈不是个好妈妈!” 她的儿子女儿都是可怜的孩子,没有她这个母亲保护爱护,这些年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里能真的就撇下了。 “妈,不要抛弃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汪诚才将自己的脑袋整个埋到了唐婉心的怀中,表现得十分的卑微。 看着这样的儿子,唐婉心心痛不已,“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要抛弃你,也不想离开你,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若是可以,我那个也不想放弃!” 汪诚才闻言立即握紧唐婉心的手,“那妈您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您不要离婚,跟爸爸,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谁也不要离开好不好?” 他一双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唐婉心,盯得紧紧的,生怕错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唐婉心面显难色,“孩子,那地方妈妈不回去了,你若是舍不得我的话,等妈妈离婚之后,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汪诚才心里十分失望,看向唐婉心的目光也充满了黯然。 “妈妈,”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您宁愿跟汪田甜,也不愿意选我们两个人吗?难道她一个人在您心中的重量比我们两人重要吗?” 唐婉心垂下了目光,“这其实也不关你妹妹的事,是我自己不愿意回去,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不愿意再待在那里了!” 汪诚才皱起了眉,“为什么?难道我爸他对您还不够好吗?这么多年您失了神智,都是他一个人挣钱养活的我和汪田甜,也养活的您,难道您现在病一好,您就要离开我们一家了吗?还是说,我爸说的都是真的,您是真的见异思迁,找到了更好的人了?” 唐婉心面色一变,“你!诚才,难道我昨天说的话你一句也没有听在心里去吗?我作为你的妈妈,难道在你心里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吗?你爸,他是你们的生父,难道他抚养你们不是应该的吗?至于我为什么会失去神智,这你得回去问你爸,你这么来质问我,难道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吗?” 汪诚才抿抿唇,“所以您是真的不愿意回去了是吗?” 唐婉心默然不语,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所以您……也决定好了不要我了是吗?” 唐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妈方才已经说了,只要你愿意,等妈妈离婚后,你可以跟着我,这些年来亏欠你的,我也会一一的补偿你。” “不,别的我什么都不要,你要补偿我,就跟着我一起回家,我只要这一个补偿,你给么?” 唐婉心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却还是坚定地摇头。 无人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度过的。 当年她之所以会回去,是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两个孩子,更重要的也是她的两个孩子实在太过年幼,连自保都做不到,她无法放心。 但若知道自己回去之后会有一天失去神智,她当时一定不会回去,她宁愿忍一时之痛,也会过后想办法将两个孩子带回自己身边。 如今既然她神智清醒,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去了,别说是汪诚才哀求,就是他们兄妹一起苦苦哀求,她也绝不会再回去。 “你好狠!你的心真的好狠!”汪诚才眼里的神采消失,原本的哀求渐渐变成了怨恨。 “以往我痛恨二婶,痛恨她苛待我们一家,痛恨她欺负汪田甜。可现在我发现她起码有一点比你好,她至少疼爱自己的孩子,任他们予取予求。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讨厌你!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 被自己的孩子言语诛心,唐婉心只觉得心脏被万根毒针刺穿,疼的她身体都跟着痉挛了起来。 她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你怎么……怎么能……” 郝建军在一旁也被汪诚才的诛心之言给惊到了,“诚才啊诚才,你如今也是半大小子了,难道你的眼睛不会用来看吗?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母亲?那梁菊芳当初是怎么对待你妹妹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忘了当初我们将你妈接出来的时候,她那满身的伤痕吗? 你只想着她回去陪你,你有没有想过回去后她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这么多年来都是怎么过来的?你这是要逼她回虎狼窝啊!还有你那个父亲,你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你回去打听打听,四处问一问,看看他们是如何评价你的父亲的,你再去问问你爸这半年来都做了什么。 孩子,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最近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快清醒清醒吧,你妹妹对你多好,你母亲她虽然一直没有照顾到你,但她那也是有苦衷的,你这样伤害爱你的人,以后你会后悔的!” 汪诚才冷笑一声,“你们都是说得好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唐婉心,今日你不要我,以后后悔的只会是你!”汪诚才擦掉溢出眼眶的眼泪,转身就跑了出去。 唐婉心也早已被眼泪模糊了眼眶,见到儿子跑掉,她起身想要去追,却压根跟不上对方的脚步,最终失去了踪迹。 “诚才……” 唐婉心呢喃:“诚才啊,为什么你就不能信信我呢?” 359、汪家人都回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星期一自然没有等来汪兴培,唐婉心有些焦虑,她现在丝毫不愿意再和汪兴培沾上丁点关系。 但她同样的也不愿意再去那个村子,那里于她来说是地狱! 很显然,对于那里,她已经产生了伤害后应激症。 就在这时,汪诚业他们又上门了,这次跟来的还有汪兴宝。 这次他们倒是还挺懂礼,来的时候还带了东西。 这次汪田甜也没有将他们拒之门外。 进来后在看到唐婉心时,汪兴宝的眼睛明显一亮,“嫂子,我听诚业他们说你的病好了,没想到是真的,你现在是真的好了啊,那可真是老天保佑。” 在当初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唐婉心就没有给过汪兴宝一点好脸色,在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就更加不会再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也没有请他们坐下,直接问:“有什么事说吧。” 汪兴宝显然没有直接开口的打算,而是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有其他人在啊?现在这里就只有你们母女住吗?” 郝??一大早带着郝建军出去了,张树人则被汪田甜按在上面看电视。 唐婉心自然不会回答他,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然而汪兴宝却丝毫不觉得尴尬,笑呵呵的,“嫂子,咱们可是好多年,没有这么正常的交谈,还真是让我怀念啊。” 汪腊梅拿白眼瞪着唐婉心,在她看来,这女人就是个又骚又臭的狐狸精,以前勾引她爸,现在病好了又开始发骚了。 而听了这话的唐婉心则犹如吞了苍蝇似的,只觉得恶心的厉害。“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聊的!” 汪兴宝面上的笑容一僵,“嫂子这是还在怪我啊!” 唐婉心冷冷扫了他一眼,“没什么事要说的话,就出去,我这里并不欢迎你们!” “哼!你以为我们想来?”汪腊梅开始出言不逊。 唐婉心左手一伸,“门在那里,请!” “你!”汪腊梅气得跺脚,她怎么不知道唐婉心居然也这么伶牙俐齿! 看来汪田甜是真的跟她这个司马像了个十成十! 都是一样的讨厌恶心! “许久不见,弟弟只是想跟嫂子叙叙旧,没想到嫂子病是好了,这性格也越来越不近人情了。” “你也说是人情了,总得看对象!”唐婉心狠狠回击。 “唉!”汪兴宝作势叹了口气。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看你这不也没事了吗,要不你跟派出所撤个案吧,梁菊芳她再不对,那也是你弟妹不是?好歹你留个情面,就让她回家吧。” 唐婉心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脸上有字吗?” 几人没明白,汪诚业还认真的看了一眼,“没有啊。” “哦,我还以为我脸上写了冤大头呢,让你们这么不要皮不要脸的再三上门来提这种可笑的条件。” 汪诚业:…… 只能说汪田甜与唐婉心不愧是母女。 汪兴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嫂子,做事还是不要这么绝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以为这句话被你们喂了狗!这么多年你们怎么不知道做事留一线呢?我孩子那么小,你们就使劲儿的折腾她,让她去了半条命。她梁菊芳对我孩子,对我做了什么,我都记在了心里,如今是她作恶多端,自得报应,想要替她求情,你们等着去警察面前求去吧!” 在场三人面色各异,唯有汪诚业心里发虚。 汪腊梅冷哼一声,“你别得意,明天三叔四叔就到家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我等着!”唐婉心走到门口打开铁门,然后双手抱胸:“请吧。” 三人只能灰头土脸的出去,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叫停。 汪兴宝回过头去还没说话,就被唐婉心扔过来的东西砸到了脸,“把你们的东西也带走,顺便,记得给汪兴培带句话,若是明天我还看不到他带着东西来,我就直接向法院上诉!” 回到楼上的时候,汪田甜正拿着一双星星眼看着她。 唐婉心没忍住笑了,“你这是干什么?” 汪田甜笑眯眯地回答,“就是觉得妈妈您这样子好厉害哦!” 唐婉心要摇头,“若我还像以前那样,我又该怎么保护你?” 汪田甜靠过去,如同寻找羊妈妈的小羔羊,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她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唐婉心的怀中,“那以后甜甜就靠妈妈保护咯。” 唐婉心伸手在汪田甜脑袋上摸了摸,“以后妈妈保护你。” 她心里轻叹一声,她的孩子才满十一岁,还只是个小孩子啊,别的孩子还在自己母亲怀里撒娇,她却早早的承担起了多少重任。 想着汪田甜,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汪诚才,都是她的孩子,她又如何会不爱他们呢,即便不被理解,但在她心里,他们也永远都是她的孩子。 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母女连心,汪田甜知道唐婉心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安慰。 汪诚才从回去之后就一蹶不振,瞪大着眼睛看着床顶,一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犹如行尸走肉般。 他回忆之前的日子,那时候家里唐婉心也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但那时候有她在,怎么说也知道又这么个人,可现在,那个人不回来了,不要他了! 他现在真的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了。 这一切都是汪田甜造成的,她就该如好处那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改变,就让家里这么平平静静的好了。 为什么要改变呢?他不需要她的改变啊! 以前人家还会说他有个疯子妈,可以后,人家只会说是他妈不要他,他没有妈妈了! 越想汪诚才越生气,一拳头重重地砸进褥子里。 至于在镇上郝建军对他的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则已经被他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在他眼里,他的父亲是最苦的。 之前他虽然也埋怨过汪兴培,甚至瞒着他赚钱的事情,但在他心里,汪兴培一直都是他最敬重的人。 这样一个即便在困境中也对妻儿不离不弃悉心照顾的人,怎么可能回事他们口中那样不堪的存在呢? 而且唐婉心说的没有背叛在他这里也不怎么可信,没有那个父亲会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别说是他父亲这样的人,所以一定是唐婉心说了谎! 被人背叛,郁郁不得志,即便汪兴培后来犯了什么错,那也是有情可原的! 最不可原谅的是唐婉心,是汪田甜! 他给过唐婉心机会的,是他为了汪田甜舍弃了他! 第二天的汪家十分热闹,近晌午时分,汪家父辈四男一女齐聚。 堂屋里,汪兴培坐在正位,在他身后站着汪诚才,他左边坐着汪兴宝,身后站着汪诚业与汪腊梅,下位是汪家独女汪兴秀与其丈夫史凯,身后站着其女史红英。 汪兴培右边则坐着汪家老三汪兴建,如今光棍,还未娶妻,在下位则是汪家老四汪兴良与其妻曹芬,身后则站着独女汪琳琳。 五家人凑在一起先是寒暄了一阵,这才进入主题。 汪兴建先开口,“你们的意思是到了现在她们两个还是不松口?” 汪腊梅嘴巴动了动就想开口,但还是忍住了。 汪家长辈说话,晚辈不能插嘴,特别是在现在一大帮人都在的时候。 “嗯,”是汪兴宝接话,“她们母女沾着当官的发了家,现在傲气的不行,压根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汪兴良又道:“那大哥二哥,她要离婚的话也是真的了?” 汪兴培阴着脸点了点头。 汪兴建冷笑一声,“离婚?她以为是她想离就能离的了?” 汪诚才眼睛一亮,“三叔,您有办法让我妈离不了吗?” 汪兴建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吹牛,“那有啥难得?你以为你那妈是个神仙哦。” 汪兴良则有些好奇,“所以嫂子的病是真的好了?” 汪兴宝点点头,“好了,不仅好了,人也比以前硬气了,都跟说话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几个兄弟姊妹都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闻言都不由得将视线落到了汪兴培脸上。 此刻的汪兴培则面带笑容,显然对于汪兴宝说的这句话他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汪家重兄弟情,这种家丑不摊开来对付,但当年的那件事也终归是在他的心里扎了一根刺。 “好了就好了,怕个啥,我们这么多个兄弟一起去给她绑回来,我就不信她们娘俩还能翻出我们的手掌心了。”汪兴建喜欢吹牛,且没个底线,什么话都是张口就来,当然吹了牛也确实敢实行。 若是现在没人阻止甚至有人附和的话,他必然能抓着绳子带人去镇子上绑人。 汪兴宝就看不上他这幅样子,没个正行,也难怪讨不着老婆。 “你去,有本事你现在就去,看你进不进局子!” 汪兴建脑袋一歪,不看汪兴宝,还一副拽拽的模样,“我怕个屁,他抓我,他凭啥抓我?这是我的家事,他管不上哈。” 360、都跑去了镇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家老四倒是性子比其他人都沉稳一些,“三哥你先别说话,听听大哥二哥咋说。” 汪兴培沉默着抽着烟,他右半边脸还有些肿,里面的两颗牙齿都掉了,他道:“老二知道得多,让他跟你们说吧。” 于是汪兴宝便将这段时间的事情细无巨细地都说了一遍。 汪兴良惊讶,“那家破落户发家了?咋发家的,这么厉害?” “就是在镇上建房子卖,现在卖出去好几套了,赚了几十万了都。”汪兴宝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汪田甜与贺启他们的投资,只以为赚的钱都进了郝??的腰包。 “建房子我们也会啊,我和三哥在外面干的就是建房子的活,这里房子这么好卖吗?我们也去搞。” 汪兴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房子这么好建的?哪来的地,哪来的钱?那些都要前期投资的。而且人家郝家巴上了我们县县长,你们争得过?” 汪兴良砸吧砸吧嘴,“这小子运气这么好?” 汪兴宝恨声道:“他的运气都是偷得我们汪家的运气!他倒是巴结上了县长,我们汪家这才是得罪了县长!” 汪兴建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让那小子吃亏,现在最主要的是她们母女的事。不是说她们也赚了钱吗?等把她们找回来,把她们手上的钱要过来,我们不是也能建房子了?” 几人犹如被拨亮的灯盏,顿时来了精神。 “嘿,老三,你这倒是起了个好主意。”汪兴宝忍不住夸了一句。 一直没有说话的汪兴秀这才开口,“那我们快去找她们啊,这么久也没人告诉我她们住哪儿。” 几人闻言视线却落在了史凯身上,且目光十分不屑。 在几人的视线下,史凯有些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 还是汪兴培先收回目光,“行,我们先去找她们去。” 一家人饭也没吃就往镇上赶,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怨言。 家里出了有钱人,当然是要让对方请他们去镇上酒楼吃大餐了。 于是汪田甜他们还没吃饭,楼下的铁门就被猛拍个不停。 几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怕是来者不善。 汪田甜道:“十有八九是汪家人。” 楼下的砸门声越来越猛,隐约有声音传进来:“再不开门,我就要拿斧头批了啊!” 没想到这群人来的这么急,汪田甜抿紧了唇瓣,直接回头看向张树人,“师父,您现在就会您房间里去,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张树人如今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那些人又是行事无所顾忌的莽汉子,到时候若是伤到张树人就不好了。 张树人闻言十分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张树人是那种遇事救自己躲的人吗?” 汪田甜很严肃认真的看着他,“师父,现在情况不同,您在这里只会让我担心,您听话,好不好?” 张树人摇头,“我即便是年龄大了,也能干上一架!” 汪田甜无奈叹气,“师父,您是没有接触过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您会房间里待着,否则若是到时候受伤了,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要是给他们谁砍伤了,我可是要被关局子的。” 张树人有些犹豫,郝??直接一锤定音,“师父,您回房间,我这会儿去派出所报案,这里有我父亲看着,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汪田甜看看郝建军,想要让他也回房间,但郝建军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开口堵住了汪田甜的话,“他们那么多人,只留你们母女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也别劝我。” 汪田甜又叹了口气,“郝叔叔,今天我汪田甜承了您的情了,谢谢您!” 郝建军摆摆手,看向郝??,“你走门面,先去那边待着,等他们人都进来了,你再开大门出去,一定要小心,别被他们发现了。” 汪田甜看了两人一眼,就要往门口去,这时郝建军一把抓住了她,“既然这里是我家,自然是我去开门来的合适。” 汪田甜这也才想起这一茬,他们汪家没人知道这里的房子也有她的份。 们刚被打开,就源源不断的涌进来人,先是汪家四兄弟,然后就是几个女人,以及后面的几个孩子。 汪兴建走得最前面,当做没看到郝建军一般,目光直直地黏在唐婉心身上,“可以啊嫂子,你们现在住这么好的房子呢?” 汪田甜觉得他的视线十分恶心,直接挡在了唐婉心面前。 这时郝建军开口了,“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家干什么?” 汪兴建此刻就充当几个兄弟的枪炮,闻言,这才转头看向郝建军,“你家?你家又咋了?这里是你家,你家能把我嫂子侄女都藏起来了?” 郝建军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汪兴建点了点唐婉心和汪田甜,“我们今天来也不是找事的,是来请我的嫂子侄女回家的,你最好不要拦着,要不然,到时候我就去告你拐卖妇女儿童,让你吃牢饭。” 郝建军闻言气笑了,“这里是我家,你们强闯我家,还要告我?” 汪兴建是个暴脾气,一句话不和就要动手的那种,见他不对劲儿,汪田甜立即走过去将郝建军拉到一旁并护在了身后。 唐婉心也即使开口,“若是为了这件事,那你们可以回去了,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说完她又看向汪兴培,“你东西拿来了没?拿来了,我们就去民政局,直接离婚。” “离婚?”汪兴良开口了,“嫂子你这话说的有些昧良心了吧,你病的时候我哥好好地照顾你,你这一好了就要离婚,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是如何生的病?你哥又是对我做了什么?要我一一细数么?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身而为人,还是要点脸的好。” 几人面色一僵,汪兴建表情有些阴狠,“所以你的意思是打死不回去了呗?” 唐婉心看向人群后面的汪诚才,之间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不,我不会被你们打死,你这句话不成立,不过你们那个恶心人的地方,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 汪兴培腮帮子鼓了鼓,随即指着唐婉心吼道:“我告诉你,离婚不可能,有本事你就拖,看我拖不死你!” 唐婉心冷笑一声,“你以为这还是十年前呢?现在离不离可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你不离,那你就等着法院来找你吧!” 法院离婚,这还是她听了汪田甜与贺微的话才知道的,同时也成了她如今最大的底气。 “法院找我,你也别想我会跟你离婚!”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我这里还有你家暴的证据,到时候你不仅必须得离,你这个人还会进监狱,你等着吧!” 几人显然不知道这一点,汪兴良这才幽幽开口,“嫂子,做事别这么绝吧!” “这个字你们还真不配说!” 几人这才对视一眼,几个大男人走到一旁商量什么去了。 这时汪兴秀走了出来,朝着汪田甜走过来,“甜甜,你在我那儿的时候,我对你也不薄啊,你咋走了话也没说一句,现在挣了钱了,换了地方了也不告诉我呢?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姑姑了吗?” 汪田甜冷眼看着她。 汪兴秀对汪田甜确实算是很不错了,在原主的记忆中,对方教她写过字,还帮她写过作业,确实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但…… 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原主的话,可能她的心情会复杂些。 但她终归不是原主,体会不到那份复杂的心情。 此刻她有的只是对站在她旁边此刻正对自己笑的史凯的恶心。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甜甜啊,”汪兴秀靠近几步抓住汪田甜得手,“你现在也大了,听话点儿,劝劝你妈,让她回去好好过日子算了,一家人有啥好闹的呢?闹来闹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汪田甜冷着脸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狠狠地抽出来,“所以你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汪兴秀面色一僵,顿时没了话。 汪田甜抱胸缓缓踱步,“亲疏有别,我不怪你。没有证据,我也无法拿他怎么样。但你记住了姑姑,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有,你们汪家那个肮脏的蛇鼠一窝的地方,我们母女不屑回去,也不会回去,你们就在那里自己腐烂掉吧!” 汪兴秀这下也没脸待在这里了,她回身见史凯还盯着汪田甜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在他身上狠狠地揪了一把,这才直接离开。 汪田甜则回了史凯一个阴毒的眼神,在看到对方面色骤变,仓皇离去,面色这才好起来。 史凯,她倒是想收拾他,这种人渣就是社会毒瘤。只是不说她现在腾不出手来,她也没有好的办法让他伏法,只能先看看了。 那边的四个兄弟好像也已经商量出了结果,三两步走了过来,“我们想好了……” 361、闹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们想好了,想离婚可以,拿钱来。” “什么钱?”唐婉心冷眼问道。 汪兴建大马金刀地坐在桌边,伸手在桌子上敲着,每说一点就敲一下:“当初你得病之后的医药费,这么多年来你的生活费这些你是不是该付?还有你女儿,这么多年我们汪家是白养了,现在她吃里扒外,你是不是也要把这么多年养她的钱都拿出来?还有你儿子,以前你不管不顾,又是我们汪家媳妇儿,我们也就不说啥了,现在你人好了,总要付抚养费吧?我大哥让你耽误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想离婚就离婚,是不是也得给些补偿费?这些可都是你们娘俩钱我们王家的!” 唐婉心眉心微动,不动声色地问:“那你们觉得给多少钱合适呢?” 汪兴良微微一笑,“也不多,三万块钱,全部买断,以后我们也就不来烦你了,你觉得怎么样?” 汪田甜听了忍不住发笑,这一家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三万块,把你们这一大家子都卖出去都卖不了这个价钱,你们也敢狮子大张口跟我要?” 汪兴培终于开口了,“听说你们没少挣钱,这么点儿钱你都拿不出来?” 这个听说就很…… 唐婉心与汪田甜的视线都落到了汪诚才身上。 汪诚才面上有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又将脑袋转过一旁,不跟两人对视。 “挣多少钱,那也是我们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汪兴培面色一沉:“你这是不想给了?” 唐婉心冷笑一声,“我是因为什么生病的?我生病之后你给我治病了吗?也妄想要医药费?我没找你赔精神损失费都是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至于女儿,她也是你的孩子,你养她不是应该的么?诚才的抚养费那也得是我给到他的手上,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别的钱,你们想都不要想!” 汪兴建狠狠一掌排在桌子上,面目狰狞,“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唐婉心,你今天不拿出钱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要钱行啊,出门左转一直走,五百米处有一家银行,你们直接去抢不就得了。”唐婉心丝毫不惧他们的威胁。 这时史红英开口说了一句话,“大舅妈,你和我大舅是夫妻,你也没有跟他离婚,现在你赚的所有钱可都是婚内财产,你们两人是要对半分的。” 汪兴建立即长了气焰,“听到了没?你们那些钱里可还有我大哥一份,现在赶紧的把他的钱交出来!” “没有!”唐婉心就十分简洁的两个字回复。 史红英如今已经是大学生了,知道很多跟法相关的知识,此刻也很乐意显摆自己的高学历。“大舅妈,这笔钱你是不想给也得给的,这件事就是拿到法律上,那也是要判你分一半给大舅的,你逃不掉的。” “听到没?赶紧拿钱!”几个大男人又叫嚣了起来。 汪田甜走了出来,“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钱还真跟我妈没有关系。你们找她没有半点用。” “跟她没关系,那就是跟你有关系了?”史红英居高临下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也不隐瞒,“对啊,确实跟我有关系。” 史红英笑了起来,“那就对了,既然是表妹你的,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你现在是未成年,你的所有收入都是归监护人管的,也就是说,你的钱不论多少都得交给你爸。” 就在这时汪诚才也补了一句,“郝㑺建的房子挣的钱好像也有汪田甜的份,那些房子的装修都是她设计,然后找人按照她画的图纸装修的,有二十来户楼房装修,她的钱肯定不少。” 汪田甜冷笑一声,幸好她没有什么显财的兴趣,不然现在不得让汪诚才给她抖个精光? 汪兴建与汪兴良都是干过建筑的人,对着里面的门门道道还是知道一点的,听到汪诚才这么说,看着汪田甜的眼睛都有些发绿。 “哎呀!”汪田甜伸手捂嘴,“那可怎么办呢?” 史红英笑的得意,其余几个人更得意,汪兴培道:“汪田甜,你要是乖乖把钱全交出来,再跟你妈回家跟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就待你还像从前那样,你觉得呢?” 唐婉心气愤不已地瞪着汪兴培,“这是孩子的钱,你想都别想!” 汪兴培眯着眼看着她,“唐婉心,你别给脸不要!” 汪田甜站在唐婉心面前,戏谑的看着几人,“你们怎么不听人说完话就插嘴呢?真是没教养,我是想说,那得让你们失望了,我刚好没有监护人,这笔钱还是我的呢。” “怎么可能!”史红英惊呼,“你……” 汪田甜直接打断她,“不信你问问你大舅,看看他能在户口本上找到我的名字么?” 史红英立即将视线落到汪兴培身上,“大舅,她的户口呢?” 汪兴培面色一白,“她是黑户,上户口要交罚款,我一直没交。” “那你现在去交还来得及!”史红英一锤定音。 汪田甜勾唇,“一万多的罚款,你们交得起么?” 几人面色微变,而后汪田甜又上楼一趟,然后拿下来一个户口本,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第一页打开,“而且不好意思,如今我自己已经有了户口本了,就算你发嘛想给我落户,也晚了!” 汪兴培的面色十分难看,他死死盯着汪田甜,恨不能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汪田甜将自己的户口本放好,这才耸耸肩,“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想让自己能上得了初中罢了,别人不管我,还不让我自己管我自己了?” 汪兴培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野种,果然是怎么养都养不熟!” 汪田甜针锋相对,“我是野种,那你就是野爹咯,这可真是个新奇的称呼。” 自己的孩子被这么辱骂,唐婉心这个当妈的自然忍不了,“汪兴培你还是不是个人,你就这样骂你自己的孩子嘛?!” 汪兴培讽刺一笑,“她就是个野种,是你这个贱人不检点得来的野种!” 唐婉心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还要继续说什么,就被汪田甜阻止,“妈,你何必和这种是非不分,自私自利的人争辩,我已经在做亲子鉴定了,到时候自然能让他看得分明。” 汪田甜心里算了一下这会儿郝㑺应该已经到了派出所了。 她将唐婉心与郝建军都拉到一边,自己走了出去,“我就直白说了吧,你们汪家想从我们母女身上勒索钱财,想都不要想,一分钱我都不会给你们的,我哥的抚养费,我们也只会给到十八岁,之后我们不会再管,至于汪兴培……”汪田甜嘴角勾了勾,“你喜欢当野爹,我可不喜欢当野种,等你老的不能动了,我自然会按照最基本的赡养费每月给你支付,不会饿死你,除此之外,多一分钱你都别想!” “妈的!我让你们这对母女嚣张!哥几个,这两个贱人不识好歹,我们就砸了他们住的地方,我就不信姓郝的还敢收留他们,等到时候他们露宿街头了,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捏扁?” 兄弟几个直接抓起椅子就开始砸了起来,汪兴培则趁机过来想要抓住唐婉心,被汪田甜一把拽开。 郝建军自然也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怒喝,“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汪兴建一边砸桌凳,一边嚷嚷,“王法?老子就是天王老子,谁管得了我?你敢收留他们,我们就敢砸你东西!” 这时汪腊梅眼尖地看到了厨房里面,“哎,你们快看他们厨房,还炖着好东西呢,怪不得我进来就闻到香味儿了。” 这话一出,立即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现在农民的日子都过不怎么样,荤腥更是逢年过节的才能吃上,见汪田甜这里又是炒的大片肉,锅里还炖着排骨,这口水就瞬间流了下来。 “你们两个白眼狼,我们来了也不说让我们吃饭,扣扣嗖嗖的!”汪兴建说着直接伸手进锅里捞了根排骨,也顾不上烫,直接往嘴里塞。 其余人也挤厨房去了,蜂拥的抢着肉吃。 郝建军见此气得不行,“你们这简直就是强盗行径!我劝你们现在立刻滚出我家,否则我就告你们强闯民宅,蓄意闹事!” 汪兴建又往嘴里塞了几大片肉,然后鼓着腮帮子捏着拳头就冲了出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我早看你这个狗B不顺眼了,老子就砸你东西怎么了,就吃你肉怎么了?老子还没告你给我哥戴绿帽的,草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再把你那条腿给你打折了!” 见拳头快砸到自己身上,郝建军连忙避开,但是餐厅的位置有限,而且他现在还是站在餐厅到厨房的门口的,后退的位置就更有限了。 本以为自己要挨上这一拳,就感觉自己腰上传来一阵推力,而后他便被推在了墙上,他扭头看去,自己之前站的地方此刻站着的已经成了汪田甜。 因为她个子要挨些,而汪兴建的拳头是朝着郝建军连去的,所以汪田甜刚好避开,也就在同一时刻,汪田甜直接对着对方的肚脐眼扎了一针。 瞬间汪兴建整个人就泄了力,并且因为肚子剧痛难忍,直接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362、全都带回派出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其余人见自己的家人受伤了,面色都狰狞了起来,除了几个依旧贪嘴的小辈还在那里抢肉吃外,其余几个大人则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 “我看你在外面野了半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居然敢对自己的长辈动手,今天我就要教教你到底如何做人!”说话的是汪兴培,他目光向旁边瞥去,看到了擀面杖,直接抓起来拿在手上,就朝着汪田甜挥去。 郝建军不能看着对方在他面前对一个孩子动粗,立即上去就跟汪兴培架了起来,因为郝建军的个子比汪兴培高很多,所以一开始并不吃力。 但汪家的其余两个兄弟也都不是吃素的,立即就上去将郝建军围了起来,那架势完全就是要将郝建军给狠揍一顿。 汪田甜不能看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被连累,上去将一个人推开,“你们敢对郝叔叔动手,就等着在牢里过年吧!” 汪兴宝一脚就踹了过来,“老子还怕你这些?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汪田甜一个不妨,被一脚踹到了大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顾不得疼痛,大声吼道:“我郝叔叔现在是县长的弟弟,你们敢动他,你们一家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话一出,立即就震慑到了几人,他们半信半疑地看着汪田甜,“你别想吓唬我们,他就是个泥腿子,有点交情又能深到哪儿去!” “不信你们就试试看,县长他爸已经忍了郝叔叔为儿子了,别人不知道,我就不信二叔你会也不知道!当初二婶究竟是怎么到了霉的,难不成你现在搭上了自己的媳妇孩子不说,还要搭上整个汪家的一家老小吗?” 汪兴良立即看向他,“二哥,这是啥情况?” 关于得罪县长的这几件事,汪兴宝并没有告诉两个弟弟,因为眼前最要紧的是先将梁菊芳保下来,他怕说了之后,两个弟弟有别的想法。 没想到现在还是被汪田甜这个贱丫头给戳破了。 汪兴宝含糊一声,“你听她说!”虽是这么说,他却也不敢动手了。 汪田甜挤进去将郝建军与汪兴培分开,“郝叔叔,你没事吧?” 郝建军摇摇头,他虽然被人勒了两下,却也没什么大碍。 汪田甜立即将他给拽了出来。 就在这时,汪兴培突然抓起擀面杖就在厨房里砸了起来,显然是在泄愤。 汪田甜看着这场景有些心疼,但也知道现在他们谁也不能上去,为了这些人渣受伤,太不值得。 就在这时,一大帮穿着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里面的人都给我蹲下!” 汪田甜心里一松,立即拽着两人跑了出去,“警察叔叔,这里有人闹事!” 屋里其余人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也有些人见到警察之后就开始腿软。 为首的一名警察手中握着警棍指着屋里的其余人,“你们对给我蹲下,快点!双手抱头!” 众人闻言赶紧照做。 跟在警察后面来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三十来岁的夹着公文包的男子和郝㑺。 郝㑺先提步走过来,看向郝建军,“爸,没出什么事吧?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汪田甜也跟着问,“郝叔叔,您有没有受伤?” 郝㑺闻言剑眉一皱,“受伤?他们动手了?” 汪田甜抿抿唇,“郝叔叔为了帮我……”越说到后面,汪田甜的声音就越低,脑袋也垂了下去,愧疚不已。 郝㑺的目光也十分犀利,他突然有些后悔让郝建军留在这里了! 郝建军见此连忙道:“我没事,不过就是他们两人帮偏架勒了我两下,还没有动手呢就被甜甜出言喝止了。” 郝㑺对于郝建军其实是很在意的,前世的结局以及半年前的那个梦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就算今天他留下郝建军在这里,其实也是忐忑的,若不是他知道了眼前的汪田甜不是以前的汪田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郝建军留在这里的。 却没想到还是让他出了事! 所以郝建军的这句话也并没有安慰到他,“你怎么提前没有喝止?” 汪田甜声音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这没什么辩解的,确实是怪她,当时她也忘了这一茬了,若不是看两人抡起了拳头,就要打在郝建军身上,她也不会在焦急之下突来灵感。 郝建军瞪了郝㑺一眼,“你这是做什么?是我自己冲过去的,甜甜一直都在避免我动手,你就少说两句吧!” 郝㑺抿抿唇,不说话了。 唐婉心一脸歉意的走上前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郝建军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人!” 说完他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西装男子身上,“对了,这位是?” 西装男子主动上前自我介绍,“哦,我是贺县长的助理,你们叫我小许就行。县长让我来告诉各位办宴会的时间,让你们提前做准备。刚好看到一群人来闹事……” 郝㑺接着道:“幸好是许助理提前看到,去了派出所报案,我走到一半,就看到他们来了,于是就转道回来了。” 本以为够快了,却没想到还是回来的有些晚。 这时汪田甜已经走到了警察身边开始指控那些人的罪行,“警察叔叔,他们这些人大中午就在下面砸门威胁我们,进来之后还对我们又打又骂,您看,这些桌椅就是他们砸的。还有我们做好没来得及吃的饭菜,也被他们糟蹋了,锅碗瓢盆也被砸坏了。” 警察是知道镇上这一户人家跟县里县长的关系的,自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此时听到汪田甜的话,眉毛都竖了起来,“这些都是你们干的?” 众人有些战战兢兢,汪兴良试探着开口,“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来探亲访友,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小打小闹?还而已?”警察的声音放的很大,“你们看看这地方让你们破坏的,这还叫小打小闹,这要是动真格,那不是还得杀人放火?” “冤枉啊警察同志,我们……我们就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警察压根就不搭理他这些屁话,直接对自己的手下下令,“给他们带上铐子,全都带回去!” 363、不是你叫我闻一闻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最后汪家一大家子从小到大都被抓到了局子里,因为聚众闹事,强闯民宅,给了个十五天的拘留,刚刚好就卡在三十放出来。 然后汪田甜还计算了一下损失,三百块钱,也得让他们赔,若是不给赔,到时候也别想出来。 于是乎,汪兴建与汪兴良赚回来的钱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置办年货,就必须得拿出来还债。 搞了半天,等于一群人是上门送钱来了。 等到人走以后,几人将楼下又打扫了一遍,这才坐下来。 郝建军十分认真地看着汪田甜道:“甜甜,你还小,只不过就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而已,叔叔是大人,不需要小孩子来保护,而且打架是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也不能掺和。下一次,你可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我们是大人,该我们保护你们小孩子的。” 汪田甜抿抿唇,“可是这是我们家的破事,却害得您跟着受罪。” 郝建军摇摇头,他看了郝??一眼,又问汪田甜,“那么甜甜,若是有一天你??哥哥也被人欺负了,你是选择躲起来呢,还是帮助他?” 汪田甜想都没想,“那当然是帮助他了,我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郝建军笑了,又看了郝??一眼,见对方抿起了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才又道:“这就对了,所以叔叔帮你们也是自愿的,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我说了,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汪田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点头,“郝叔叔,我知道了!” 郝??也刚好张口,“甜甜,对不起,我……我不应该怪你。” 汪田甜并没有将郝??的怪罪放在心上,毕竟这也确实是自己的错,偶然不是她们家这摊子烂事,郝叔叔也不会受罪。 “没关系的,”她摆摆手,“你怪我是应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 郝??心里叹了口气,或许他也有应激障碍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汪田甜看向唐婉心,“妈,我的建议是,直接上法庭诉讼离婚,在汪诚才十八岁之前,抚养费我们可以出,十八岁以后,就不用管了。然后若是汪兴培识相,以后他老了,我会给他赡养费,若是他不识相,我就直接一笔钱跟他断了关系。您觉得呢?” 唐婉心略略想了想,“其他的我都同意,只是你哥抚养费这一块儿,这是我的事情,这钱我来出,你不用管。” 汪田甜也没异议,直接点头赞同。反正后面给唐婉心赚钱的机会多了去了。 而其余几个大人则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汪田甜,即便如今闹得这么僵,她也还是愿意给汪兴培赡养费,足以说明这个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 汪田甜转眸看向许助理,“许叔叔,贺叔是让你来跟我们说什么吗?” 许助理立即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样东西交到了汪田甜手中。 汪田甜打开一看,发现是医师资格证。她有些惊讶,“这是?” 许助理道:“这是县长自己批准下来的,说是让姑娘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汪田甜有些开心,之前贺启说她没有行医资格的时候,她就想着要考一张医师资格证出来,这个玩意儿不仅看病要用,以后她要开药膳坊,也是要用到的。 只是她现在年纪太小,就是想考,也没人会给她发,所以她还想着等再过几年才能去办呢。 没想到现在就办下来了。 “替我谢谢贺叔。”汪田甜眉开眼笑。 许助理点点头,又道:“还有,是这样的,县长说在这个周末,礼拜六进行认亲宴,让你们准备好,周五下午他会派人来接你们。” 郝建军想说到时候他们可以自己乘车去,但被郝??给阻止了,“好的许叔叔,我们记下了。” 他又道:“许叔叔你还没吃饭吧,刚好我们也没吃着,这都下午一点了,咱们去饭店里吃吧。” 许助理摆手,“不用,我现在就回去了。” “也不差一顿饭的功夫,我知道你跟在贺叔身边很忙,等吃完饭你就走,咱们也不会留你,走吧,一起。 许助理呵呵一笑,“那行吧,谢谢了。” 一行人走了出去,汪田甜走到郝??旁边悄咪咪问:“哎,我忘了问你件事儿了,你……你还濑尿吗?我现在有医师资格证了,要不我去买些猪肚回来给你做药膳?” 郝??闻言脸瞬间红了,“不需要!” 汪田甜看了眼郝??的脸色,“哎,你别讳疾忌医啊,怎么说以后也是个大老板,身上总带着味儿不好。” 郝??脸一黑,“那你闻到我身上有味儿吗?” 汪田甜还真没注意,被他这么一提醒,便凑着鼻子在他身上闻了起来。 郝??立即避开,又羞又恼,“你干嘛!” “不是你叫我闻闻吗?”汪田甜有些懵。 郝??欲言又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红着耳根子大步朝前走。 汪田甜有些奇怪的看着郝??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自己这是为他好啊! 在两人身后的其余四人则一脸复杂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没有注意后面打量的目光,跟着往前走,心里则在回想方才,她好像确实没有在郝??身上闻到异味。 要么是衣服换得勤,知道讲卫生,要么就是能压制了。 这种症状吧,在五十岁之前,年龄越大越好压制,除非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很少会濑尿。 但现在他这个年纪这个症状并不会太轻。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勤换衣的结果。 毕竟她也有几次看到对方在晾床单。 好歹是好朋友加合作伙伴,汪田甜自然不能看着对方的病不管,心里便打算着什么时候去买猪肚回来做药膳。 其实汪田甜不知道,在村里住的那段时间,只要他在家,必然每天都要喝猪肚药膳的,情况其实真的已经改善了很多。 只是药膳这东西,也并不能一蹴而就,而是在无知无觉中慢慢调养好的。 来到镇上后,怕让汪田甜看出端倪,所以他一直没有再吃,情况虽然改善却没有根治,如今都是在靠着他无比强大的毅力支撑着。 之后的几天,汪田甜几乎是隔一天就会用小砂锅焖一锅猪肚药膳出来,然后给郝??舀上一大碗。 郝??面色复杂地看着汪田甜,他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跟半年前贺启被汪田甜发现秘密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而汪田甜还十分贴心地给他找理由,“这个很好吃的,你试试看。” 郝??:…… 364、去县城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转眼就到了周末,周五午饭刚过,就有两辆车停在了楼下。 来的是贺启与郭恒。 张树人与郝建军坐在郭恒的车上,汪田甜唐婉心与郝??则坐在了贺启的车上。 上车的时候,郝??本打算坐副驾驶,但刚打开车座,他便感觉如芒在背,一抬头,就见贺启正灼灼地看着她。 郝??:…… “心姨,您坐这里吧,我跟甜甜坐后面也好说话。” 汪田甜挑眉,“她俩之间有的聊?” 唐婉心闻言便去了。 然后郝??再抬头,就见贺启已经收回了目光,不过微翘的唇角,显然展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他暗自撇撇嘴,坐到了后座。 贺启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找话说。 “对了,上次的事情我的助理告诉我了,你们没事吧?” 这显然是多此一问,既然助理告诉了他,那定然是事无巨细的。 不过也没人拆穿他,唐婉心微笑着表示了感谢,“我们都没事,谢谢贺先生的关心。” 汪田甜也想起了那张医师资格证,虽然之前已经让传达过谢意了,但现在在人面前,还是当面谢一谢比较好。 “贺叔叔,医师资格证的事情,谢谢你了。” 贺启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这是你该得的,之前一直想谢你,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的好,刚好想起你还没有医师资格证,就帮你办了一张下来。” 而后他又开始了与唐婉心搭话,“那些人虽然已经被关了起来,但眼看马上也要被放出来了,而且看起来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收手的,你们还是早点跟他们断清楚的好。” 唐婉心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准备这次去县里的时候顺便向法庭起诉离婚。” 贺启闻言眼睛一亮,“我倒是认识个能力挺不错的律师,可以介绍给你。” “那就多谢贺先生了。”唐婉心也有些高兴。 现在律师可不好找,她们又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也没有那个人脉,如今倒是被贺启给解决了。 贺启:“到时候律师会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好。对了,你们是不是保留着之前的一份伤情鉴定报告?到时候也可以提交给他。” “好。” 县里与镇上仿佛是两个天空,镇上的时候还是十分干燥的,但到了县里的时候,却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且看地面的情况,显然已经下了很久了。 “没想到会突然下雨,就没有带伞,你们先在车上等一下。”贺启说完直接打开车门顶着冬雨跑进了院子了。 不多会儿就带着几把伞走了出来。“伞不多,你们都挤着点。” 再一次来到贺家,汪田甜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一样,除了景色比起当初萧条了很多之外,就没什么变化了。 此刻的贺家除了贺国昌外,再没有其他人。 听到几人回来的声音,老人已经等在了门口。 见到郝建军的时候,老爷子面上挂起了笑容,“可算等到你们了。” 贺启笑着解释了一句:“我爸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算着日子盼着你们来,这两天更是嘟囔个不停,从我走的时候就已经坐在门口等着了。” 众人闻言都有些惊讶,郝建军走过去扶着贺国昌的肩膀,将人往里带,“老爷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在门口坐着呢,也不怕冻着。” 贺国昌任由他动作,道:嗐,这不是无聊嘛,之前跟你住一起的时候,每天还有人跟我说说话,能陪我到处走走,这一回来啊,整个人就被禁锢在这小院子里了,也找不到人说话,憋得慌。” 贺启见众人惊讶的目光无奈地解释,“我之前怕我爸孤单,让家里的阿姨什么的多陪他聊聊天,但他说跟人家聊不到一块儿去,之前也出门去过,又说这县城看来看去就那样,没意思。” “本来就没意思,这县城里就没有农村好,自由自在。你们快都进来坐,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贺启领着几人先去给他们准备的房间。 汪田甜一路边上楼梯便打量着,突然问贺启:“我以为都半年过去了,你怎么的也该给你们家找个女主人了,这怎么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啊?” 贺启闻言没有说话,而是侧头看了唐婉心一眼。 郝??在后面也暗自呢喃:若是你知道对方看中的是你妈,你怕是就不会这么问了。 安排好住处后,几人又在一起寒暄了一会儿,就见许助理带着人走了进来。 “县长,您让我叫人准备的衣服已经做好了。” 贺启指着送进来的几只盒子道:“这是我让人给你们准备的明天要穿的衣服,你们先拿去试试,不合适的话,还有时间再改。” 贺启给郝建军和郝??做的是一身西装,给汪田甜做的是一身在电视里有看到过的蓬蓬公主裙,给唐婉心做的是一条包裹严实,却端庄美丽的一条礼裙,至于张树人,贺启给他定制的是一件唐装,与贺国昌的衣服相似。 几人都将衣服试了一下,发现衣服都很合身,张树人对唐装更是满意,直道贺启有心。 第二天雨已经停了,十点左右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到了贺家。 因为是贺国昌的认亲宴,所以贺启与贺微都在门口接待客人,而郝建军和郝??则跟在贺启身后。 另一边,张树人正在跟贺国昌聊天,汪田甜母女也坐在一旁听着。 贺国昌曾经是战场上下来的,也担任过高官,虽然因为之前的动荡被清算过,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他自然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大英雄和大人物。 进来的人自然也想要巴结巴结他,在看到他和一个老人以及一对母女相谈甚欢,这不就有很多目光落在了母女俩的身上。 “这两人是谁啊?”有人窃窃私语。 “不知道,没见过。” “听说贺启的病已经好了,这不会是他找回来的二婚吧。” “能吗?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啊。” “怎么不能?你没看今天是什么场合吗?可是贺老爷子的认亲宴,不是重要的人能这么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显然跟贺老爷子也很熟了。你忘了之前有人说贺启每个礼拜都不在城里吗?而且认得这父子俩也是乡下人,指不定是在那里认识的呢。” 谈论汪田甜两人的人很多,汪田甜听着他们的话,眉头忍不住皱到了一起。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瞎说个什么劲儿啊! 她没多想,但贺国昌和张树人却对视了一眼。 显然两人的心里都有想法,至于这个想法是什么,旁人就不知道了。 下午几人一起外出去巡视那几个工地。 先去的是距离高中最近的地皮。 那里的地皮很大,汪田甜直接规划了一个小区出来,并且这个小区她不打算向镇上那几栋那样草草设计,而是加入了暖气元素。 由小区中心向整个小区供暖,每户只需要每年缴纳一定的费用,整个冬天就不用担心寒冷,这也是模仿的后来的北方的地暖设计。 不过在这里,她选择用暖气片,比地暖省事一些。 而因为地方大,户型汪田甜也设计的一层三户,两个三室居夹着一个两室居,就不会出现她之前需要买两间房子才能住得下的尴尬。 县里的工地施工比较晚,十月份的时候买下来的,十二月才开始正式施工,到现在二月了,也只是堪堪将地基打好。 而且马上工人也要放年假了,有半个月时间不能动工。 他们这次来一是来查看进度,二来也是准备让那些工人休假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他们也该休息了。 看完小区之后,几人又辗转到县中心地段。 因为地段好,所以这里是被用来打算做成商用楼的。 一个是写字楼,一个是超市,多余下来的地方则将下面作为门店,上面依旧是居住楼,刚好里面有较大的一片接触不到路边,同样作为小区居住。 而汪田甜也想好了,要在这里给自己留一个店面,到时候就用来开药膳坊。 然后就是月亮湾了,正是江边的那一块闲置地皮。 因为那里的地面突出,江水在那里绕了个弯,很像月亮的弧度,所以汪田甜在设计的时候直接将那里命名为月亮湾。 她直接让人在临江位置打成平面刚好比其他地方低三四米的样子,当做广场。 在里侧则建几间简易的房屋。 因为是建娱乐设施,地面不需要做别的,倒是比居民楼方便,就是挖土需要大量的时间。 汪田甜还设计好,在月亮湾的正中间建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其实也就是用水泥好钢筋支起一根柱子,上面则弄一只能亮起来的弯月灯牌。 不过这里面积大,若是全用来做娱乐广场,又有点可惜,汪田甜突发奇想在广场的另一边临江画了一艘游轮。 当然,这个游轮不是真的游轮,而是建筑物,只是还有些复杂,而且因为现在三个工地同时开工,人手不足,所以游轮被搁置了,等到后面其他工地弄好了,游轮的设计也全面了,就将其建立起来。 365、汪家的窘境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看完工地,几人准备再转一圈,这时贺启身上的传呼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扭头对汪田甜说:“你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现在要去拿么?” 汪田甜:“去拿吧。” 几人上车离开朝着县中心医院去了。 就在车离开的没影了以后,梁菊芳才从一个破烂胡同里走出来。 此时的她已经不复往日光鲜,头发仿佛有很久没有梳过了,乱糟糟的,仿佛一头鸡窝。 她的脸上也布满了泥污,身上穿的衣服更如同从来没有洗过,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看着小车离去的方向,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阴毒。 她这几个月过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两个贱人倒是傍上了大官,混的风生水起,她好恨! 之前为了躲开警察的抓捕,她连夜跑路跑到了汪腊梅的学校,在学校扫厕所,还只能在晚上才能窝进杂物间睡觉。 那段时间虽然难熬,但也还算过得去,可学校一放假,她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住在外面,还要小心提防警察的踪迹,只能住没人去的黑旅店。 如今她跟她女儿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见到了,身上一分钱没有,如今已经沦落到了睡巷子里的下场。 这是她往前几十年都没有想到的,自己会落入如今这样的下场! 看着恢复神智比以前更吸引人目光的唐婉心,梁菊芳心里恨极! 这边几人到了医院,被贺启领着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见人来了,就但亲子鉴定拿给了汪田甜。 汪田甜看也没看,直接收了起来。 医生见此有些好奇,他没有说检测结果,对方也没问,现在更是连报告单都不看,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看看结果么?” “我知道结果,不需要看。” 医生:……“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做这个鉴定?” 汪田甜勾唇一笑,“这个不是做给我看得。” 既然唐婉心已经说了,她自然是相信唐婉心的,她之所以作这个亲子鉴定,不过是给那两个眼瞎心盲的人看得罢了,顺便赌注那些人的嘴。 汪田甜不看报告,其余人自然也不会去看。 贺启又看向唐婉心,“那个律师已经到我家了,回去你们可以谈谈,距离过年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年前只能来得及提交上诉材料,要开庭的话,得等到年后了,我会帮你们安排年后第一个开庭。” 唐婉心不愿意多麻烦别人,但这个事情对她和汪田甜来说又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只能不好意思地又道了声谢。 汪田甜也在旁边向贺启道谢,“谢谢贺叔叔,这件事情就麻烦您从中周旋了。” 贺启淡声回道:“无妨。”何止是无妨,若不是不想做的太明显,他直接就想现在就让两人原地离婚好吗? 几人在贺家过完了整个周末,第二天贺家人出门上班,汪田甜几人则去了汽车站坐车。 在快进汽车站的时候,汪田甜突然脚步一顿,看向一个方向。 其余人察觉到,便问了一声:“怎么了?” 汪田甜皱了皱眉,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可能是我眼花了。” 她方才看到个乞丐跑了过去,恍惚间好像有些像梁菊芳。 但再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回家之后,汪田甜道:“㑺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装一台电话呀?不然好不方便。” 两人忙忙碌碌半年,却一直没有想着安一台电脑,也是俩奇葩了。 “行,我争取年前装好。” 汪田甜拍拍他的肩膀,“那就靠你了啊。”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二十四送灶神这一天,家里就忙活了起来。 其实王甜甜和郝㑺两人都是不懂这些事情的,在以后的日子里,送灶神什么之类的人们记着的越来越少,做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少。 但都是在农村长大的其他几个大人,特别是张树人,则很重视这一天,做了很多吃的,然后买了纸钱蜡烛,又装了一碗米饭,一碟子肉,一碟子豆腐就放在灶前开始了送灶神。 而两个小孩子只记得这一天是小年,要吃好吃的。 大人们在送灶神,小得则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 小年一到,就预示着过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三十这一天,大家早上就随随便便的吃了点。 因为如今都住在镇子上,而且两家也没有亲戚走,干脆过年也就一起过了。 一大早楼房里就传来欢声笑语,显然这个年大家都过的高兴。 而在另一边,汪家一行人这才瑟瑟缩缩的从派出所出来。 “以后不准闹事了啊,再闹事,就不是拘留十五天这么轻易了。”值班警察将他们放出来之后还没忘了叮嘱一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默契地移开视线。 汪兴培沉默了一会儿当先开口:“今天就三十了,镇上的店铺肯定都没开,我们直接回去吧,到时候去村子上看看谁家有多的肉啊什么的,我们先凑合着把年过了吧。” 汪兴建闻言直接就地一坐,“还过个锤子!我跟老四在外面拼死拼活挣的钱就这么去了五分之一!这钱不能让我们哥俩摊哈,你们也必须拿钱出来,赔给那白眼狼的钱,还有今天出来的保释费,你们都得出,少一个都不行!” 说完他又骂了起来,“大哥你还有心思过年,现在我们汪家的脸怕是在村子上已经丢尽了,你们有脸回去,我都没脸回去!” 刚从派出所出来,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听了汪兴建的话,那口气就又堵了回去,还堵得死梗。 汪兴培怒从心起,“那你想咋办?在大街上过?村上丢了脸不够还要累镇上也丢一下脸?” “你以为在镇上没丢脸?那天我们被带这儿来,多少人看到的。” “那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跟个炸药弹似的,一点就炸,非要来找麻烦!” 汪兴建闻言就想揍人,拳头都举起来,“我那不是为了给你出头?你现在拍拍屁股就不认人了是吧!” 汪兴培虎目一瞪,“你这是想干啥,大过年的找我干架是不是?来,我还怕你?”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旁边的人立马冲上去将两人拦腰抱着往开里拉。 这是汪兴宝冷呵一声:“行了!这个时候还吵什么吵?丢脸没完是吧?大过年的人家都过年,就我们在这里吹冷风,你们还得意?赶紧跟老子回去,有啥事过了年再说!” 汪兴良也从旁劝说,“是啊,现在说啥也没用,咱们大家伙儿先回去去去晦气,想办法把这个年过了再说。都是一家兄弟,大过年的伤了和气那不是坏了明年的运气吗?” 农村人对运气一说也非常看重,比如初一不能睡懒觉,不然会懒一年,不能扫地,不然会把财气扫没了。 所以此刻听汪兴良这么一番话,两人也瞬间不再剑拔弩张了。 一行人灰头土脸地开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路上史红英没忍住一下子哭了起来,“妈,你说这怎么办?我毕业了之后是要考教师资格证的,这要是留了案底,我咋当老师,我这大学不是白读了吗?” 汪兴秀闻言面色也难看了起来,“这个汪田甜心是真的狠,一点儿也没顾念我以前照顾她的情分,良心被狗吃了!” 史凯也阴沉着脸,听着她埋怨来埋怨去的,心里也火气,忍不住吼了起来,“你这会儿埋怨这个埋怨那个还有啥用?能解决我红英的问题?” 汪兴秀絮叨的声音小了下去,不过一秒又拔得更高,“啥意思?你这是在维护那个小贱蹄子?你这个死变态,她就那么吸引你?你现在再去靠近她看看,她马上就能让你回那监狱里去!” 史凯神色一僵,偷偷瞥了眼史红英的脸色,闭口不言。 汪兴秀犹如大获全胜,气焰更加嚣张,开始一件一件数落史凯的缺点。 史红英在一旁听得头痛欲裂,直接大叫一声,当先跑开了。 “我怎么会生在这样糟糕的家庭里!”她心想。 汪家人回去之后就开始到处找人想买些年货把这个年过完,只是村上的人家里都不富裕,并不会买什么多少年货,顶多就够自己打个牙祭。 自然就没有卖给他们的。 但汪家又不能没有年货,愣是硬着头皮,宁愿多花些钱每家买一点凑一凑,最后才凑齐不多点。 对于汪家四户人过年依旧艰难。 因为他们被抓紧去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刚好是准备年货前后的时间,就连猪圈里的猪都还没来得及杀掉。 现在就是想杀,人家屠户也顾忌着年节,不愿意动手。 四点多,别家都在准备年夜饭,汪家人才回到家。 也来不及去想丢了多大的脸了,九个人坐在堂屋里,连火都没来得及生起来,只等着分年货。 但还没等他们开始分,就有人敲响了院门,听声音还挺急促。 几个大人都不愿意去开门,他们都想自己盯着年货,免得一不小心自己家就少分了一点。 这个时候就只有孩子去开门了,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汪诚才身上。 汪诚才知道自己这一房因为半个月前的事情积了怨,也不说什么,忍气吞声过去打开了院门。 “哎呀,你们干啥呢,敲半天门不开,急死我了!”敲门的是村长。 366、除夕夜惊魂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看到村长到来,没有人高兴,反而心里多了股浓浓的不安。 这个时候大人不能不出去了,几人走出去迎接村长,“村长,发生了什么,你这么急。” 村长将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定在了汪兴宝身上,他走过去就拉着汪兴宝的胳膊,“你快去镇上派出所吧,你媳妇闯了大祸了!” 汪兴宝心里一沉,“你说什么?” “你还不快去!还在这里发什么呆!”村长都懒得重复,大过年的,吃着年夜饭呢,就被派出所电话给催来了这里。 汪兴培皱眉,“梁菊芳回来了?她回来不回家,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汪兴宝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半个月没洗头洗澡,一抓一手油。 他回来还没歇上一口气,这死娘们就又给他找事了,惊动了派出所,怕是不能有什么好事了。 他妈的,躲不好好躲,非要出来蹦跶,他真想掐死她! 于是汪兴宝只能带着自己的儿女急匆匆地往镇上赶,也来不及去想天黑的事情了。 等紧赶慢赶到了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幸好离开前汪诚业带了电筒,三人不至于抹黑。 等到了派出所后,看到梁菊芳的样子,三人愣是没敢认。 眼前一头鸡窝,一身肮脏,满身恶臭的人是梁菊芳?他们就是在牢里带了半个月,也没有她这么狼狈的。 此时的梁菊芳状如疯癫,属于见人就咬的那种,为了防止她发疯,警察将她给关进了小黑屋里,几人只能隔着铁窗看到她。 看到三人来了,警察一脸的不善,“你们可终于来了!” 想到刚从里面出去一天不到就又回来,三人面色都有些尴尬,“警察同志,她这……” 警察没有回复他,而是冲其余几人扬了扬下巴,于是下一刻,三人时隔半月又戴上了铁手铐。 那警察扭头看向郝㑺,“小同志,你是在这里看着我们审,还是等我们审出来再告诉你们结果?” “你们审吧,我要去看伤者。不过审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将他们汪家的其余人也叫过来。” 那警察立即点头,“好的。”这是要整个汪家都不好过啊! 事情还要回到下午。 因为是汪田甜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年,而且两家的病人都痊愈了,所以汪田甜想要将年夜饭做的丰盛一点,以示庆祝。 于是汪田甜做住处,唐婉心和郝㑺在楼下打下手。 一个摘菜一个处理鱼类肉类。 至于汪田甜,因为有几道菜有比较复杂的工序,所以她也很忙。 就在这时,餐桌旁边的铁门被敲响了。 因为知道汪家的人都回去了,就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于是里门最近的唐婉心放下手中正在摘的青菜,走过去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唐婉心就见眼前一道亮光划过的同时身前一凉,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羽绒服被划破了,还有什么从里面溢了出来。 这一惊变厨房里的人还没有发现。 唐婉心看着再次朝着自己飞过来的亮光,这才慌忙往后退去。 这也才看清楚来人,蓬头垢面,身形矮小,即便是如此,她也认出了来人,“梁菊芳!你想干什么!” “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害得我儿子女儿进监狱,我要砍死你个贱货!”梁菊芳面目狰狞,嗓音尖锐,又举起了手中的刀。 汪田甜正专心做菜,听到唐婉心的惊呼,立即放下手中的动作冲了出来,就发现梁菊芳狰狞这面孔朝她妈又挥起了手中的裁纸刀。 汪田甜心脏猛地一跳,立即冲了过去,接下了梁菊芳手中的刀,尽管她已经尽量避开了刀锋,但这把刀像是新开锋的特别锋利,还是将她的手割伤了一道口子,伤在侧面,有些深,顿时就有血往外流,不一会儿就滴在了地上。 汪田甜来不及顾自己的伤口,而是在心里后怕,幸好这一刀没刺在唐婉心身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甜甜,甜甜你没事吧!”唐婉心有些心急,朝汪田甜跑了过去。 之前的动静惊动了其余的人,郝㑺直接从洗衣池那边冲了过来,见梁菊芳与汪田甜争着一把刀,直接过去伸手捏住了梁菊芳的手腕,将她的手骨捏错了位,顺便从她手中夺过了那把染了血的刀。 张树人则立即去打派出所电话。 “你们这些贱人,你们都该去死!”梁菊芳显然被自己一家人被人送进了监狱而感到气愤不已,此刻依旧挣扎着想要夺过郝㑺手中的刀捅死汪田甜母女。 郝㑺见网汪田手上流血不止,忙道:“你快去止血!” 汪田甜摇摇头,兀自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银针包,让郝㑺制住梁菊芳,在她的头顶与脖子后面扎了几针。 这时郝建军惊呼,“婉心妹子,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先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汪田甜心跳一窒,甚至都来不及将自己的银针收好,就跑去了唐婉心身边,在见到对方胸前溢出的血液时,立即惊慌失措地大喊,“妈,妈您怎么了,别吓我,她,她上到您哪里了?!” 唐婉心忙安慰她,“没事没事,不用担心,就是一不小心被她划了一刀,又羽绒服挡着,不深,倒是你的手,快过来让妈妈给你止血。” 张树人抱着医药箱下来,“我已经报警了,赶紧过来包扎你们的伤口。” 郝㑺道:“先简单包扎一下,一会儿爸您送她们两人去医院,我带跟警察去派出所。” 而自从梁菊芳被汪田甜扎了那几下之后,对方就安静了下来,甚至开始自说自话。 “唐婉心就是活该她就是个贱人,长着张狐媚脸,见谁都想勾引。要不是她勾引兴宝,他能跑去她房里?抢我男人,她活该,活该自己的男人像个种猪到处配种,让她见到那些场面就是报应!” “疯了好,千人骑,万人睡的贱人,就是让你疯!可恨老娘没把你早点卖给那臭光棍,让你有机会翻身,现在还要来害我的儿女,我不会放了你的,只要我还活在世上一天,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367、您儿媳妇受伤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闻言看到毫无反应的汪田甜,知道这是她动的手脚了,也就什么也没说,到了警局后只道:“此人是个危险分子,有故意杀人嫌疑,且有杀人动机。而且她家里人一直包庇她,我希望警察同志们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果不其然,梁菊芳竟然还将自己是怎么通过自己的儿女躲了这么久时间也给说出来了。 于是警察直接打电话给了村长,让他叫人过来。 同一时刻,他又打响了另一通电话。 贺家今晚挺安静,只有贺国昌与贺启父子两人。 饭桌上,贺国昌看了贺启一眼,轻叹一声,“别人家阖家欢乐,咱们家就两个大老爷们儿相对而坐,寂寥,寂寥啊!” 贺启扯了扯嘴角,“初二小微她们就回来了。” 贺国昌冷哼一声,“那能一样吗?小微她那是成了家的人,有自己的家,难不成还能时时在这里陪着你我?” 贺启明白了贺国昌在说什么,不接话了。 但贺国昌也不甘心闭嘴,“如今你的病也好了,你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个家空空荡荡的,没点儿人气,你就不觉得寂寞空虚?” 贺启瞥了他老子一眼,“您不是人?” 贺国昌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 贺启无奈摇头,不予理会。 于是贺国昌干脆态度强硬,“明天开始我给你安排相亲,你也别挑什么未婚已婚,,有孩子没孩子的了,看对了眼就立马给我娶回来,让我有生之年能抱一抱我的孙子!” “胡闹,我堂堂一个县长还要去相亲,像什么样子,白白让人看笑话。” 贺国昌冷笑一声,“看笑话?呵,看你孤家寡人,连后都没有一个,那才是笑话呢!” “反正我不去,看去你自己去,你要来段夕阳红,我也不介意养个后妈。” 贺国昌一筷子敲在贺启脑门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调侃到你老子身上了!” 贺启嘴角抽了抽,也不接话,心里却不由得想唐婉心现在正在干什么。 他当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但他也从来不愿意将就,必须得自己看对眼,才会想着带回家来对人家负责。 若是没有遇到唐婉心,或者对方家庭幸福,他也就接受贺国昌的安排了,但谁让他遇到了并且有机会呢? 除了她,他谁也看不上了。 贺国昌见他儿子眼神放空,显然是在走神,眸光微闪,问:“在想谁呢?” “没……”谁。 话没说完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声音有些急促,让贺启心里有些不好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接了起来。 “喂,县长,我这里有情况……” 贺国昌就看着他儿子接着电话眉头越皱越深,而后突然一脸的骇然,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 贺国昌忙问:“出什么事了?”难道工作出了什么大纰漏? 还没听到回答见他儿子着急火燎地将电话一撂,大步走过去套上羽绒服,圈上围巾,急忙往门口去。“我有事要离开,今晚可能回不来,您自己早点休息。” 贺国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忙追着出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贺启头也不回:“您儿媳妇受伤了,我要去照顾!” 贺国昌被这消息炸的一愣,反应过来还想再问,却依旧没有了人影。 “这个逆子!”贺国昌气得拍了拍门框,而后又笑了,“还算是我的种。” 警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郝??直接去了镇医院,汪田甜只有手上有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因为流血过多,现在正在输液。 在她旁边的床上,唐婉心也躺在床上,不过此刻她穿着病号服。 她胸口的伤口挺长,幸好刀口偏下,伤在肉多的地方,否则若是往上一点,只怕能将薄薄的皮肤里面乌青色的毛细血管都给割破。 因为伤口过长,医生在她的伤口上缝了几针。 郝??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他没有吵醒两人,而是问郝建军,“她们没事吧?” 郝建军摇摇头,“没什么大事,打完点滴就能回去了。” 郝??嗯了一声,“那您先看着点她们,我回去做饭,到时候你们回来就能吃了。” 郝建军笑着拍了拍郝??的脑袋,“去吧。” 不过没等点滴打完,就有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大步走进了病房。 贺启见两人都睡着,又忙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分别看了汪田甜与唐婉心一眼,看唐婉心的时间最多。 见两人只是面色苍白一些,没有别的症状,这才稍稍放了些心,又才有心情跟坐在旁边的郝建军打招呼:“建军,麻烦你了。” 郝建军:???怎么感觉这个语气怪怪的? 郝建军没回答反问:“你怎么来了?”这也才过了一个多点儿小时,他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我收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了。” “哦,”郝建军此刻其实已经将汪田甜他们也当做自己的家人了,见贺启大年夜的不能在家里陪着贺国昌守夜,还要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很是过意不去,便面带愧疚:“不好意思,这么特殊的时期还要麻烦你。” 贺启本来还带着三分笑意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看向郝建军的眼神也意味深长起来。 “怎么会麻烦?这是我的本分,不能一直陪着就是我的不对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立即赶到的,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她们母女重要。” 郝建军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但身为三十多年的单身狗,他又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哈哈一笑,“大哥你这话说的,要是让甜甜和婉心妹子听到,只怕要惊慌失措了。” 被一个大人物许以这么高的地位,如何能不惊慌失措呢?郝建军觉得自己这话没毛病。 就是说完之后,他老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忍不住看了一眼窗户和门,都关得好好的,不能有风吹进来啊。 奇了个怪! 368、郝建军悟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建军今年有三十二了吧。小㑺如今也大了,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人成个家什么的?”贺启在郝建军身旁坐下,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郝建军被这话问的一愣,随即就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跟个不通情事的大小伙子一般。 但这么说也没错,他可不就是不通情事的大小伙子么,十八岁本来就要相看人家的,但十九岁的时候郝父重病,为了照顾他,郝建军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大事。 后来郝父没挺多久就去世了,紧接着便是三年的守丧,又在二十二岁那年捡到了郝㑺,直接就跳过了娶妻这一档。 于是有了拖油瓶又没有正经职业的郝建军就更没人看得上了。 郝建军要照顾郝㑺,也无暇分心去想别的什么,就这么光棍着过到了现在。 突然被人问起了婚姻大事,还是自己的长辈,郝建军羞涩了。 “咳咳,大哥,我……我还没想这方面的事情呢。” 贺启皱了皱眉,“没想?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成个家了。” 郝建军憨笑着摆摆手,“不急不急,小㑺还小,等他长大了我再想想吧。” 贺启不赞同地摇摇头,“建军,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如今小㑺自己有本事,能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他还在你身边,等他高中的时候呢?到时候考上了大学呢?然后你就只剩一个人,你就不怕孤单?” “我……是真的没有想这些,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而且我也怕到时候人家女方嫌弃小㑺,到时候让他受委屈。等等吧,再等等。” 贺启忽略其他的话,紧盯着郝建军,“现在就挺好?” 郝建军不疑有他,“对啊,现在我们的生活都好起来了,虽然平日里有些不安生,但我们父子之间平平静静的,挺好。” “可若是到时候郝㑺的父母找过来了呢?”贺启又问。 贺启被这话说的一愣,“找过来?”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嗯,你总得将这一点想到,早点做做打算。” 郝建军皱皱眉,显然有些被贺启说的有些乱,他揉了两把头发,“大哥,你这话说的我脑子里乱成一片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等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想什么都没用。” 贺启无语。 于是郝建军突然灵光一闪,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贺启身上,“对了大哥,你呢?你现在不也是单身吗?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贺启嘴角微勾,这家伙终于问到这里来了。 “我?” “对啊?而且你是我大哥,这不得大哥优先么?等你解决了终身大事之后,再说我的事情吧,我是真的不急。” “呵,”贺启轻笑一声,“我也想带你嫂子回家,不过还得等一段时间。” 郝建军惊讶,瞪大着眼睛看着贺启,“大哥你……你有中意的人了?” 贺启不答,只眼带笑意地看向唐婉心躺着的床位。 郝建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于是目光就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于是这个感情一直都很迟钝的人突然就悟了。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大哥,你……”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他的视线却是也看向了唐婉心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贺启勾了勾唇,并不否认。 于是郝建军突然就想到了这半年以来,贺启每周放假都要来这里,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一点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为了看贺国昌来的呢。 现在看来,对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贺国昌才是顺带的。 所以他现在才会放着大年夜不过,风尘仆仆地跑来这里,就是因为担心唐婉心的伤势啊。 仿佛七窍顿通,他突然就知道自己方才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等到唐婉心与汪田甜醒来看到贺启之后,也是好一顿吃惊。 “贺先生,你这也太客气了,怎么能麻烦您在这个时候过来呢?” 贺启勾唇,“不妨事,年什么时候过都来得及,只要你们母女没事就好。” 唐婉心觉得这情分有些重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郝建军突然上前解围,“现在你们的水都吊完了,咱们回去吧,小㑺已经做好饭了,回去就能吃上了。” 闻言唐婉心道:“贺先生吃过了没?不如跟我们回家一起吃顿饭吧。” 贺启自然不会说自己吃过了,从善如流,点点头说好。“那打扰了。” 几人走出房门,刚好看到郝㑺拿着一把手电筒从医院门口进来,“好了?我来接你们回家。” 说完这话他看到站在唐婉心旁边的贺启时突然挑了挑眉,“大伯,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既然郝建军认了贺国昌做义父,贺启又是家中排行老大,他自然是要跟着改口唤大伯的。 “听到消息,担心你们会处理不过来就来看看。” 郝㑺撇撇嘴,他会信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某些人是为了什么。 一行人又往家里走,郝㑺打着电筒在前方照路,汪田甜觉得四个人并排走实在是有些占马路,便上前一步走到郝㑺身旁。 于是前后方同时响起同一道声音,“伤口还疼吗?” 异人同语,问话的对象也不是同一个人。 贺启问的是唐婉心,郝㑺问的是汪田甜。 两人问完之后还同时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挑了挑眉,又收回了目光。 汪田甜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手上包着的厚厚的几层纱布撇了撇嘴,“不怎么疼,就是这么包裹着,到时候吃饭怎么搞!” 郝㑺抿抿唇,若是当时是他先冲出去的,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没事,到时候我给你夹。” 汪田甜惊讶,“呀,你有这么好?” 郝㑺斜斜瞥了她一眼,“行,那你就饿着吧。” 汪田甜轻哼一声,“我会饿着吗?我可还有妈妈和师父。” 郝㑺:…… 相对于这里的自然,唐婉心那里就有些微微拘谨了,“不疼了,谢谢贺先生关心。” “下回不要随便开门了,先确认外面是什么人,若是察觉不对,就不要开门,严重的话就直接报警。”贺启叮嘱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下回会注意的。”是她大意了,还害得 369、新年快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吃完饭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郝建军作为一个好人,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兄长助攻的,便道:“已经很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贺启当然是想的,若是他能一直留在这里就更好了。 但他知道他不能,更何况现在是大年三十,他得回家,于是便只能遗憾的拒绝:“不了,老爷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得回去。” 知道这一天的特殊,众人便也没有再挽留,只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车远去。 唐婉心:“贺先生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晚上路不好走,车要慢点开,到家以后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贺启转身垂首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温柔,犹如外出的老公专心听着自己妻子的叮嘱,等唐婉心说完之后,便声音轻和神情认真地开口:“好,我会的,你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不知道是贺启声音低沉的好听,还是语气太过温柔,唐婉心竟然莫名的脸红了红。 “那……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您快走吧。” 贺启颔首,然后冲其他人点点头,直接上车开车走人。 因为将唐婉心的话记在了心上,贺启到家的时候已经两个半小时以后了,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马上就是零点跨年。 电话是郝建军接的,两人聊了两句之后,突然郝建军侧头看向唐婉心,“婉心妹子,你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来吧,来吧,电话给你。” 正在旁边看电视的唐婉心突然莫名被cue,愣了愣,她,她没话说啊! 但人家话已出口了,她不去说两句好像也不妥,便走过去拿过了电话,“喂?” “我已经到家了,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贺启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 他这话说的好像报平安是专门给唐婉心报的,跟其他人无关似的。 唐婉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到家了就好。” 她没话说,不代表贺启也没话说,“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看春晚呢。”唐婉心回答完,又觉得别人这么问她,她要是只干巴巴地回答不问一句好像也不好,于是又问了一句:“你们没看吗?挺有意思的。” 何止是挺有意思,对她来说有趣极了。 以前她只看过现场的秦戏,哪有机会看到电视这种好东西呢? 贺启看了一眼电视台的春晚,又瞥了眼侧着耳朵卯着劲儿偷听的贺国昌,微微一笑,“嗯,我和我爸也在看,确实,挺有意思的。” “嗯,那你们……”话还没说完,贺启突然开口打断,“跨年倒计时了。” 唐婉心一愣,往电视机看去,彩色电视机里此刻主持人正好在喊着跨年倒计时。 “5,4,3,2,1!!!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在电视机里新年快乐四个字喊出来的时候,她的耳边也同时响起了贺启温柔的声音。 唐婉心不由得心情很好,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那边轻笑了一声,“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她过往的悲惨将会烟消云散。 唐婉心一愣,突然也笑了起来,“没错,都会变得更美好,大家都会变得更好。” “嗯,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唐婉心挂掉电话,电视里正在唱着难忘今宵。 唐婉心觉得她确实会难忘今宵,这是她新生的开始,以后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她走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的时候,刚好迎上了汪田甜诡异的目光,唐婉心一愣,“甜甜,怎么了?” 见她面上没有异色,汪田甜只摇摇头,笑着开口:“妈妈,新年快乐!” 唐婉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新年快乐。” 这边有多欢乐,派出所那边就有多阴沉。 梁菊芳还在不停的细数自己的罪行,顺便将自己家里人也卖了个光。 汪兴培他们也没能过上除夕,饭都没吃上就被叫来了警察局。 一个个身上都蔓延着低气压。 众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今年会混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不成样子! “警察同志,我们可没有再犯什么法,更没有去招惹谁,你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这是我们审问出来的结果,你们可以看一下,若是有什么不解的,也可以跟犯罪嫌疑人沟通。”警察递出几张打印过后的纸张。 汪兴培拿过来看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黑了脸。 这梁菊芳真是胆子大,居然敢去刺杀唐婉心! 他往后看,突然看到了唐婉心疯掉的原因。 原来本来唐婉心因为汪兴培在外面与人暧昧就已经有了抑郁症,回家之后,更是时不时被梁菊芳带着去了他通女干的人家里,从门缝里亲眼见了他的所作所为。 也是那之后,两人闹得厉害,汪兴培开始对唐婉心动手了。 在之后唐婉心几次想带着孩子离开,都是被她发现然后告状。 最后唐婉心没了离开的意思,被关在家里的时候,梁菊芳就借着送饭的机会给唐婉心下了一种长期服用损伤神智的药。 因为当时唐婉心得了抑郁症,身体状况也很差,很容易就中招了。 又因为时间长达近十年,在唐婉心疯了之后,梁菊芳就没有再下药了,所以汪田甜也没有检查出来她是因为药物造成的神志不清。 而平时让她送给唐婉心的午饭,都被她倒进了泔水桶喂了猪! 即便他不将唐婉心放在心上,甚至平日里总是趁着孩子不在打她泄愤,但却不会让她饿肚子,却没想到自己让梁菊芳送饭,却被阳奉阴违。 不,他不奇怪梁菊芳会不给唐婉心饭吃,他就是有些生气,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贡献了多少油焖饭给了梁菊芳家的猪! 至于唐婉心的出轨事件,梁菊芳与他一样都坚信汪兴宝跟唐婉心发生了不伦关系,当然在那证词之后是汪兴宝的证词,表明他确实没有跟唐婉心发生什么。 但汪兴培与梁菊芳两人是如何也不信的。 他们都以己度人,认为自己不能做到坐怀不乱,守身如玉,对方就更不能做到了。 370、法庭对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梁菊芳涉嫌故意杀人,买凶害人,故意投毒,以及虐童,逃逸等罪名被关押,择日将要将其送上法庭判刑。 而汪兴宝一家因为犯了故意包庇罪,并导致犯罪嫌疑人犯下更大的罪状,都被判了刑,汪诚业因为通风报信,被拘役半年,但因为其未成年,便转拘役为管制,一年的时间里都不被允许离开处镇上以外的地方。 虽然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用。 不过他已经提前被剥夺了政治权利,GQT以及入党都没有他的份了。 不过因为之前的人情,汪田甜替他销了案底,从此再不相欠。 汪兴宝因为包庇罪,被判了两年。 汪腊梅则因为包庇罪与窝藏罪,判刑三年,学籍被削,党籍也被撤了。 总之除了梁菊芳,王兴宝家其余人都因此获了刑。 汪家的其他人也才因此明白了,他们如今根本就得罪不起唐婉心! 当初他们只被拘留了十五天,完全是他们没闹出太大的事情,若是他们继续下去,梁菊芳一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于是除了汪兴培与汪诚才两人面色难看的留在派出所外,其余人都面有戚戚焉回了自己家里。 于此同时,一封信递到了汪兴培的手上,“这是法院给你的开庭通知书,初八开庭,你记得到场。” 汪兴培黑着脸打开信件,里面是离婚诉讼开庭时间,而他是被告人! 这个女人是真的铁了心的要跟他离婚! 但如今,除了接受,他竟没有别的办法! 对方背后有当官的,他压根就斗不过。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在法庭之上争取自己的利益,让自己能在唐婉心那里多要些钱过来。 但这些需要律师,而他没有! 汪家这个年都没有过好,倒是为村子里增添了许多的谈资,搞得汪家人出门都要遮着脸。 汪兴建与汪兴良更是年刚过,就忙不迭地带着自己的身家坐上火车离开了家乡。 汪诚业现在没有监督人,只能回到自己的外婆家,并且每个礼拜都要去派出所登记,短短几天,竟然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咸。 汪田甜在看到审讯报告之后,心里已经想着找贺启帮帮忙,给梁菊芳的罪刑判重一些。 在初二的时候,汪田甜他们便接到了贺家的电话,邀请他们初三去贺家玩。 这一次去的时候汪田甜明显的感觉到贺国昌对她们母女的态度亲切了特别多,都让她忍不住怀疑她妈是不是对方遗落在外的亲生女儿。 很快在众人的期待中,初八到来了。 一大早唐婉心与汪田甜便穿戴整齐坐上了许助理的车去了县人民法院。 她们去得早,一直在休息室里休息,临近开庭的时候,汪兴培父子才姗姗来迟。 几人在法庭前对视了一眼,这才迈步走进了法庭。 “现在请原告表达诉求!”法官坐在审判桌前神色威严的开口。 贺启给唐婉心请的律师姓王,之前三人就进行过交涉了,并且已经将证据都给了对方。 王律师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法官,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唐婉心女士向法院提请离婚请求,请求法院判决唐婉心女士与被告夫妻关系终止。” 法官看向汪兴培,“被告可否同意本诉求?” 汪兴培没有请到律师,而且请律师的钱也不少,他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请,只能自己上阵。 “我可以同意离婚,但我要求平分家产,对方还要支付我孩子的抚养费,以及回报我这些年来在她们母女身上花销的费用。” 汪田甜坐在观众席上冷笑一声,平分家产,不就是惦记着她手里的那点子钱么?但她的户口不在汪兴培户口上,唐婉心的名下也没有半点资产,真要平分起来,分的也是他的钱。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这个馊主意。 法官看向唐婉心,“原告,你可有异议?” 王律师站了起来,“法官,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驳回对方关于‘回报花销费用’的诉求。” “请说明缘由。” 王律师将手中掌握的证据拿了出来,递给了法官助理。 “这上面是我搜集到的关于我的当事人唐婉心女士在家遭受家暴的证据,长年累月以来,我的当事人唐婉心女士一直被被告进行家暴,上面有公安开具的伤情鉴定报告,并且我方还有人证证明被告确实对当事人进行过多次家暴行为,并且在十一年前对当事人进行过人身自由禁锢行为。 且被告在双方婚姻存续期间多次出轨背叛婚姻,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很严重的精神伤害。我的当事人唐婉心女士看在双方孩子的情分上,暂时保留追究对方的故意伤害罪以及婚内出轨等多例罪证的权利,且拒绝履行诸类有益于被告利益的义务。” 法官看了手中的证据,皱了皱眉,看向汪兴培的目光明显不好,“被告可有异议?可否需要人证到场?” 观众席上坐着的汪诚才面色一白,竟然有这些事情发生吗?他怎么不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对方污蔑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汪兴培,希望对方能强硬的反驳,他也想看看那所谓的人证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汪兴培听着对方条理清晰的分析,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双手更是握紧成拳。 人证他自然是相信有人证的,毕竟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当官的也要管,就没想过会落人口实。 但…… “我不服,我这样是有原因的,我不服!”汪兴培咬牙站了起来,以拳捶桌。 “肃静!”法官一敲法槌。 “被告,注意你的态度,有意见,就呈上你的证据来!” 汪兴培一指唐婉心,“法官,是她先出轨的,她不仅出轨我弟,甚至还生下了野种,证据,她就是证据!”汪兴培一指汪田甜。 他当初可是算了时间的,汪田甜有的时候就是在唐婉心与汪兴宝私通的那一次前后! 于是法官看向唐婉心的眼神也怪异了起来。 “原告,可有证据反驳?” 唐婉心面带微笑,面对汪兴培的指控丝毫不慌,而是侧头看了王律师一眼。 王律师点点头,“法官大人,被告的所谓控诉与证据纯属无中生有,我这里有一份县医院开具的鉴定报告,报告中指明我的当事人唐婉心女士之女与被告亲子关系成立,请法官明鉴。”他又将之前手中的报告单给递了过去。 法官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又让人递到了汪兴培面前,“被告,你可以看一下,你们的亲子关系确实成立。” 汪兴培一脸惊骇地接过来一看,别的他看不懂,但他认识字啊。 所以汪田甜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不可能啊! 怎么可能? 所以这些年来,他辜负的,伤害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女儿? 汪兴培越想越心惊,手更是颤抖的连报告单都拿不稳,任由它掉落在了桌子上。 “不,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你们是联合起来骗我的,这不可能!” 他不信,不能信,也不敢信! 与他同样神色的是坐在观众席的汪诚才,他的面色也如金纸,嘴唇更是白了几个度,他侧目望向坐在另一端的汪田甜,心里的恐慌一阵又一阵的加剧。 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与汪兴培的一样,他不敢信! 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的妹妹和母亲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若是这一切都不过就是自己父子的臆想和误会,那他恐怕会崩溃! 王律师又站了起来,“我方有人证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唐婉心女士的清白,请法官准许人证上庭。” 汪兴培也跟着大喊:“我也有人证!” 法官一敲法槌,“准!” 于是梁菊芳与汪兴宝便被带了上来。 夫妻俩一人站了一边,如同唐婉心与汪兴培一般分庭抗礼。 等到两人上庭,法官便问:“请两位证人表明身份。” 汪兴宝:“我是原告证人汪兴宝,是被告汪兴培的胞弟,也是原告唐婉心出轨事件中的另一个主角。” 梁菊芳:“我,我是被告证人,是汪兴宝的妻子梁菊芳,也是当初那件事情的当事人。”她终归是一个村妇,见到如此庄严的地方,始终是怯懦的。 “原告证人汪兴宝,被告指控原告与你有婚内出轨实情,是否属实?” 汪兴宝:“其实这件事情在十二年前我就已经解释过了,我与我大嫂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我哥并不信。” 法官又看向梁菊芳:“被告证人梁菊芳,你可有证据证明原告与原告证人有染?” 闻言梁菊芳忙大声道:“我有,我就是证据,我当初是亲眼看见他们两人衣衫不整的独处一室的!” 汪兴宝道:“我们不是独处一室,当时床上还有汪诚才。” 法官拧眉,“汪诚才又是谁?” 汪兴宝:“汪诚才是他们两人的长子,当时一岁多。” 梁菊芳嘲讽一笑,“一岁多算什么人?他那时什么也不知道,还能妨碍你们行苟且之事?” 王律师正色,“请被告人证谨言,否则我将起诉你污蔑恶意中伤罪!” “本来就是事实,难道还怕我说?”梁菊芳一脸的嘲讽,反正她现在一身的罪名,还怕多加一条? 371、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宝这进了牢房心也瞬间敞亮了,他们这一家子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就是因为娶了这个倒霉媳妇么? 若是他从前没有跟她勾搭,可能就顺利地娶了那个姑娘,就算馋大嫂的美貌,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就算是铤而走险,想来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如今因为这个疯女人,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他的儿子! 她们这对母女都不是什么好鸟! 想到这里,他看向梁菊芳的目光就带上了嘲讽与恨意。 “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你一点也不相信我,还暗地里搞了那么多黑心事,现在更是害了我们父子,我真是后悔当初娶了你!” “后悔?你后悔,当初你别跟我勾搭啊,你有现在都是你的活该!” 汪兴宝摇摇头,正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到法槌敲响,“请叙述与本案相关事情!” 汪兴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是这样的,当年其实是我见色起意,趁着大哥没有回家,偷偷潜入了大哥大嫂房间。当时没有开灯,我本来是想要假扮大哥的身份,跟我大嫂发生关系的,但却被大嫂发现了。 当时我装醉说自己进错了房间,她相信了,让我赶紧穿衣服走人,就在这个时候梁菊芳闯了进来。” 唐婉心听得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喝醉了酒进错了房间,却原来是他故意的?! 唐婉心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这汪家到底都是些什么肮脏龌龊的人啊! 梁菊芳则状如疯子,“你看吧,我没说错吧,唐婉心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货,若不是她平日里搔首弄姿,怎么可能会勾引到你!她既然处心积虑的勾引你,你们之间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别想在这里糊弄我!” 汪兴宝愧疚地看了唐婉心一眼,又给唐婉心恶心了一番。 他黯然地收回目光看向疯婆子梁菊芳,“你说我们发生了关系,那你好好想想当初大嫂她衣服脱了吗?她的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我难道还能隔着衣服去做那些事?” 梁菊芳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你光着身子怎么解释?!” “因为我想办事,当然要提前脱完!而且你闻到有味道了吗?你只凭自己的心意去想去理解事情,压根就不听人的辩解,我也更没想到因为你的一时误会和妒忌竟然能犯下这么多罪过,你真是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梁菊芳呆住了,汪兴培也呆住了。 虽然时间过去的已经久远,但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虽然当时他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是穿戴整齐的,但躺床上的时候,他确实没有闻到那种事情之后的味道。 所以他真的误会了唐婉心吗? “所以……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汪兴宝摇摇头,“没有。” “那你,那你为什么要维护汪田甜,难道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孽种吗?”梁菊芳还在垂死挣扎。 汪兴宝苦笑一声,“我们汪家就没有出过苛待孩子的事情,她是我大哥的孩子,我这个做叔叔的难道不该维护一下吗?” 汪田甜听得挑挑眉,维护?她是在做梦吗? 她什么时候被维护过了? “只是后来我越是维护汪田甜,你和我大哥的面色就越是难看,我自然也明白是为什么了,也就不亲近她了。而且我哥他自己都不疼他的女儿,我也懒得操那份闲心,就由得她让你们磋磨了。” “你,你难道不是因为怕我生气避嫌吗?” 梁菊芳与汪兴培都苍白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汪兴宝。 “是避嫌啊,但避嫌的原因是不想你和我哥不痛快,并不是我与她之间有什么。她小的时候长得挺可爱的,长辈疼爱小孩子也情有可原,之后你们不拿她当人,我也懒得为了一个小孩子得罪两个人。而且我心里也有一种报复的心理作祟,就喜欢看大哥一次次伤害他自己的孩子,看他任由你一次次伤害他的孩子。” 汪兴培听着汪兴宝几近残忍的话语,怕的手指都在发抖。 他并不是那种真的无心无情的人啊,即便在心里认为汪田甜是汪兴宝的孩子时,他也想着只要汪田甜乖乖的不反抗,他也能不缺她吃的将她养大,虽然最后要为自己的孩子谋福利,但他也觉得自己无愧于心。 可是…… 可若是汪田甜是他自己的孩子,若是当初的那一幕不曾发生,他不会不疼他自己的孩子的,他也不会辜负唐婉心,不会将自己的家庭害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些年来他都在报复,报复自己眼中的孽种,报复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唐婉心和汪兴宝,甚至屡次维护自己认为同病相怜的梁菊芳,所以最后就换来这样一个局面吗? “不会的,汪兴宝,你是在骗我,你和唐婉心就是发生了关系,汪田甜就是你的女儿,你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汪兴宝嘲讽一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屑骗你,大哥,我从没骗你,你也从没信我。不过说真的,看着你一直隐忍着我,又那样对你自己的孩子,我心里还是有些快意的。大哥,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多疑呢?就连你的种,汪诚才也是这样。以前他多维护她的妹妹啊,却在听了你的一面之词的时候,就直接翻脸不认人。其实啊,这也不怪我,怪你们自己,你们都是白眼狼!你岳父岳母当初对你不错吧,你还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女儿,汪田甜对汪诚才也不错吧,你看,还不是最后反咬了一口。” 汪兴培恨得牙都要咬碎,“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拉扯大的,你做的这些又算什么?难道你就不是白眼狼么?” 汪兴宝摊手:“我做到我的本分了,是你们不信我啊,我可就做了那么一次,还没得手,但谁让你们不信我呢?就算我是白眼狼,那也不稀奇,你是,我是,姐是,老三老四同样是。汪田甜说的也没错,我们汪家啊,其实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不信你看,现在报应来了。” 汪兴培狠狠一捶桌子,就想起身冲过去将汪兴宝揍一顿,法官一敲法槌,“肃静!带证人下去。” “因有力证据证明,被告对原告的控诉并不符实,被告可还有什么证据?” 汪兴培忙摇头,“法官大人,我不离婚,我不同意离婚了!” 汪兴培说完又看向唐婉心:“婉心,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不离婚,你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打你,也不出轨了,我们好好的养育我们的一双儿女,好不好?我错了,我一定改过自新,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唐婉心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她面色平静地看着汪兴培,“我给过你机会的汪兴培,早在太白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没有珍惜。回家之后,在看到你和那些女人鬼混之后,我就对你死心了。之后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道道伤疤,一次次侮辱,都足以让我对你的心灰飞烟灭。我本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从了父母之命嫁给了你,但也谢谢你给了我甜甜这个女儿。是她带着我逃离了你的地狱,也是她给了我新生。所以我不打算追究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但我也绝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婉心!” “妈!” 汪兴培与汪诚才同时出声。 唐婉心侧头看了眼汪诚才,垂下了眸子对王律师说:“王律师,你直接宣布我的诉求以及决定吧。” 王律师点点头,“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依旧维持原本诉求,决定与被告立即解除婚姻关系,财产方面我的当事人决定独身出户,其女汪田甜归于当事人名下,其子的抚养费她会按月支付直至十八岁满。” “那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汪兴培道:“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同意她离开我身边!” 王律师又拿出一张纸出来,“法官大人,这里是我的当事人之女汪田甜的自述,她如今已经单独落户且不同意跟随其父,一来她们一直以来关系不睦,二来她是女性与其父相处不方便,再者如今她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且她承诺,在被告满六十岁之后,会以付赡养费的方式履行最基础的赡养义务。这是她的承诺书,法官大人请看。” 法官看了一眼之后,道:“休庭十分钟,之后法庭会给出判决。”然后一敲法槌,起身带领其余法官离开。 休庭状态下并不会制约在庭众人的行为。 于是汪兴培父子直接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朝着唐婉心与汪田甜的地方跑了过去。 汪兴培想要去抓住唐婉心的手,汪诚才则直接跪在了唐婉心面前泣涕涟涟。 王律师立即护在唐婉心面前,汪田甜也过来将唐婉心护起来,冷着脸看着两人,“都到了法庭上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汪兴培抓不到唐婉心的手,就转而去抓汪田甜的手,“甜甜,你帮我劝劝你妈,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不好吗?你是我的女儿啊,我们一家人才应该在一起的。” 汪兴培手抓得很紧,汪田甜一直挣脱不开,索性直接拿针扎了他一下,这才解脱出来。 她摇摇头,一字一句:“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372、终于离婚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兴培不知道汪田甜话语中意思,只以为对方是在说气话,忙陪着笑脸,“之前是爸爸的错,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弥补你妈,好不好?” 汪田甜后退一步,“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有钱有房,还有疼爱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回去跟你受委屈?以前你也说会弥补我,我信了,然后呢?而且我妈也不需要你的弥补,我会帮她找到真正的幸福。汪兴培,你不认我这个女儿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现在你在这里装的再深情,也只是白费功夫,回去吧,不要再来烦我们了,不然,你以后的赡养费你一分都别想!” 汪兴培看着一脸冷然眼底毫无半分温情的女儿,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他的眼前闪过曾经回来看到的那个廋弱的小姑娘,对方濡慕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星星,那是对他这个父亲的信赖。 后来那些星星坠落了,变成了畏惧。 某一天它曾又散发过星光,却在后来变成了漠然,他们父女,终归成了陌路! 看着眼前用看陌生人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汪兴培的眼眶终于罕见的红了。 他这些年恨错了人怨错了人也害错了人! 如今一切误会解开,过往的一幕幕搬到他面前来,他才觉得那颗几乎全黑的心脏也还是会疼! “是爸爸的错!”这个冷硬自私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流出了忏悔的眼泪。 他抹了把眼泪,对着汪田甜笑了笑,转身离开,那本就不高的个子,突然间就弯了很多。 再坏的人,他的心里也有一寸柔软的地方,那寸土之地上早晚会放上去一个人,或许晚的廉价,却会刻骨铭心,在每个午夜梦回里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汪诚才也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他跪着朝唐婉心爬过去,想要靠近她却被王律师拦住了。 唐婉心轻轻地拍了一下王律师的手臂,走到汪诚才的面前。 汪诚才再也忍不住,猛扑进唐婉心的怀里,“妈,妈我错了妈。” 汪田甜冷眼旁观两个男人几乎一样的台词。 “妈,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所以你再也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汪诚才紧紧揪着唐婉心的衣摆。 唐婉心轻叹一声,蹲下身子看着汪诚才,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不是妈妈不要你,妈妈也从来没有不要你。” “那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原谅我爸,我们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啊妈!” 唐婉心:“我不怪你,如今也不怪你爸了,但是我和他真的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只会让整个家庭都不幸福的。” 汪诚才猛地摇头,神色凄然,“不,你就是在怪我们!妈,爸已经说了,他会改的,之前那只是误会,他是误以为你……他才会那样做的,你回来吧,以后他一定不会那样了。” 看着一直劝自己回家的汪诚才,唐婉心也有些心累,即便如今误会解开了又怎么样?难道那些伤疤就可可以轻而易举的消失不见了吗? “妈,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爸一次机会好不好?你就当原谅我们,就当补偿我这么些年来母爱的缺失好不好?” 唐婉心面色有些难看,缺失了两个孩子这些年的陪伴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汪田甜看着汪诚才到了现在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冷笑一声,强硬地将他和唐婉心分开,“汪诚才,你的心是黑土烧制的么?我妈她前半生过得还没你好,你有什么资格来埋怨她?又有什么资格来逼迫她?你这样子死缠烂打,死不悔改,我都替你感到脸红。我看你还是回去再周边好好打听打听之后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脸来提这种无礼的要求吧!” 汪田甜话说完,法官们也都出来了,一敲法槌,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经审判庭一致讨论,原告离婚诉求成立,即日起,原告被告双方的夫妻关系正式解除!” 从法庭出来,为了防止再遇到那两个疯子,汪田甜直接坐上了等在挺外的许助理的车。 临近开学的时候,李家全的母亲刘慧邀请汪田甜两人去家里做客,刚好汪田甜也想看看刘慧如今的情况,便跟着郝㑺被李家全引着去了。 快到李家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巷处往外张望,不是刘慧是谁? 看到三人走近了,忙走出来迎接,“孩子们,你们可来了。” “阿姨,您的身体好利索了?”汪田甜笑着打招呼。 刘慧亲热地抓气汪田甜的手,“这可真得多亏了闺女你的针灸和药方。阿姨真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我真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病还能好,自己居然还有重新站起来拥有自由的机会。这一切都是你赐予我的,阿姨谢谢你!” 汪田甜淡然一笑,“这一切都是缘分,而且家全哥是我㑺哥哥的朋友,我能帮忙当然得帮一帮才行。” 刘慧拍了拍王甜甜的手背,又看向郝㑺道:“你们俩啊,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母子如今的一切,阿姨在这里先谢谢你们。” 将两人迎进去,刚好就看到刘淼蹲在井边给鱼破肚,见到两人,便打了声招呼。 刘慧招呼刘淼,“淼娃,你将鱼放在那儿吧,一会儿我来破,现在你朋友们来了,你就跟全子一起跟他们好好聊聊天。” 刘淼头也不抬:“好,我这里马上就好了,弄完了我就去,小姨你先忙别的吧。” 李家全家的房间不多,刘慧一间屋子,刘淼一间屋子就没有了,做饭是在门口的巷子处做。 因为如今年节基本算是过完了,就差一个元宵,也就没人着急做饭什么的,所以汪田甜他们来的时候,这里也还算清净。 几人进去的依旧是刘慧的房间,也只有她的房间宽敞些。 等两人做好之后,李家全已经拿着瓜子水果的来了。 刘慧则走过去打开了自己放衣服的木箱,也不知道从里面拿了什么,反正身体当着汪田甜也看不到。 不过在刘慧走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对方拿着的是一笔钱,还是用白色的薄膜塑料袋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 看那厚度,应该也一千块钱。 刘慧走过来抓住汪田甜的手,将那装着一千块钱的塑料袋塞进了她的手中,“闺女,这笔钱你一定要收下,你治好了我的病,这是你应得的诊费。” 汪田甜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推辞,伸手接了过来。 这一千块钱本也是她应得的诊费,再者,李家全如今也不缺这一千块钱,她收的毫无压力与负罪感。 刘慧见此心里微松,之前心里怀着的沉甸甸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她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更没有觉得人家给她治疗是应该的,她很珍惜这次重新自由活动的机会,也想让自己的儿子能跟这两个有本事的孩子继续结交下去。 然后她又从怀中掏出两个红包,分别又递到了两人的手中。“这里是阿姨给你们两个孩子准备的红包,你们可一定要收好。” 之前那笔钱汪田甜收的心安理得,但这笔钱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跟李家全关系不错,但也绝没到拿人家新年红包的地步。 于是两人自然推拒。 刘慧叹了口气,“方才我已经说了你们都是我们李家的恩人,而且你们还是我儿子的朋友,现在你们来我家做客,我给你们红包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你们不收我红包是看不起我们母子?” 汪田甜立即摇头,“不是的阿姨,我们若是嫌弃你们家,那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刘慧又将钱往汪田甜手中塞,“那你就更得收下了,还有你,小㑺,你也得把钱收下。我知道你们也不缺这点子钱,但这好歹也是我的心意。” 汪田甜与郝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将红包收下了,“谢谢阿姨。” “行,你们先聊天,我去做饭,中午我们大家一起吃。” 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在这里吃顿饭的准备,所以几人都乖乖地应了下来。 等到刘淼进来,四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突然李家全问刘淼,“哎,你的寒假作业做完了没?做完了就借我抄一抄。” “没写完?”刘淼挑了挑眉。 “没呢,这段时间不是要处理手上的货嘛,晚上回来就累得慌,更没精力去做作业了。快你的写了没?” “写是写了,不过你确定要抄?若是让我小姨知道了,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李家全赶紧往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他妈的影子,便道:“哎呀,暑假作业老师也不检查,就是收上去完事,抄就抄了,没啥大碍。” 汪田甜则有些好奇,问刘淼,“你叫阿姨小姨?” 刘淼点点头,解释了一句:“我妈和小姨是姐妹。” “哇,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汪田甜说完看向郝㑺,“你知道吗?” 郝㑺点点头,“不是什么要紧事,也就没跟你说。” 汪田甜点点头,“我也就是乍然听到,有些好奇,也没有别的意思。” 373、补作业(酱油章,不喜可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又问:“我一直没问你呢,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郝㑺额角青筋跳了跳,无声地瞥了李家全一眼,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蠢东西! 一看他这表情,汪田甜就知道,“你没写?” “也不是没写,就是没写完而已。”郝㑺为自己辩解。 “呵呵,大哥,十六就要开学,今天就十四了,你打算用今天一下午一夜与明天一天一夜的时间来赶作业吗?” 不,他并不打算! “你没听李家全说的么?寒假作业老师根本就不会看,没事的。”郝㑺真没怎么把学习放在心上。 在学校里程他跟汪田甜坐同桌,班主任也挺严厉,他只能装个乖乖孩儿,这好不容易来的长假他可不能让糟蹋了。 汪田甜正色,“你这样可是不行的,该读书的时候就应该好好读书,怎么能抱有这种侥幸心理呢?我可告诉你,我是准备打算跳级的,难不成你想到时候叫我学姐?” 郝㑺闻言拧眉,有些不高兴,“你这么小的年纪,老想着跳级干什么,按部就班来不好吗?” 汪田甜叹了口气,故作忧愁,“唉,高处不胜寒啊!我在初一都找不到对手了,而且我的同桌,合作伙伴也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好好学习,我不跳级干什么,看着你闹心?” 郝㑺心里一堵,这人以前究竟是什么身份,跳级的事情张口就来,他还真怕对方跳级如小学那一,一下子跳走了,那他多没面子? 而且想想自己前世学了什么?就学了一门语言,然后就是想着法的赚钱,跟人去争去斗,在学业上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如今人家随随便便就说要跳级的话,而自己,保持个年级中等都勉勉强强。 啊!世界为何要如此不公? “我又没说我不好好学习,但你也知道我底子差,这不得需要有个人来辅导我么?你要是跳级走了,我还能找谁来辅导我?” 汪田甜摸了摸下巴,“那得看你的表现了,若是你能在开学前将作业都做完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补课。” 郝㑺:…… “哎,这两天房子又卖出去两套,是从天观小镇上来的。”刘淼十分有眼色的岔开了话题。 “哦?现在还有多少房子是空闲着的?”郝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接口问了一句。 “还有二十套呢。”刘淼开口。 “这就卖出去二十六套了?这么厉害啊!”汪田甜有些惊讶,这才过了多久啊,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之前她一直认为这里的人没什么钱,现在看来是她认知有误啊。 “是二十五套。”刘淼纠正。 “啊?”汪田甜不解,怎么就二十五套了?她不是就买了两套吗? “我也买了一套房子,到时候带着我父亲住过去。”郝㑺解释了一句。 汪田甜好奇,“你买在哪里啊?可惜我直接买了一层两户,不然,咱们还可以做个对门邻居呢。” 郝㑺笑了笑,“也不远,就住在你们楼上。” “哟!”汪田甜眼睛一亮,“这么说来,若是啥时候你让我不高兴了,那我岂不是还能收个过路费?” 郝㑺:…… 他看向刘淼与李家全,“如果你们想要换房子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打员工折扣价。” 两人闻言都有些心动,“给打几折啊?” 因为楼越往上越便宜,其实卖出去的基本都是高层,三个单元的一楼卖出去的那也是卖给了街上真正有钱的人。 所以现在留下的最便宜的楼也就剩下三楼了。 郝㑺给房子定价是往下一层加五十块一平米。到三楼的时候就得六百五一平米了。 七十平的话就比六楼高出一万出头。 就起来就是四万五。 郝㑺:“我可以给你们打五折。” 打五折的话就是两万多。 刘淼眼睛一亮,他这段时间攒下来的钱刚好够买五折的三楼,但也仅此而已,若要装修,他就没钱了! 李家全眼神也有些火热,但他的钱却还不够买楼房。 因为虽然电器的抽成也不低,但他其实也没有卖出去足够他们买得起楼房的那么多钱。 而且虽然卖出去了不少房子,但那些人其实买了房子也不剩多少钱了,买不起什么大件儿,倒是有人跟他说过要从他手里订货,但人家房子还没装修好呢,等装修好再卖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出两人的为难,郝㑺轻叹一声,“若是你们想买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们先支付一部分,其余的之后再补上。” 两人又对视一眼,“我们先和家里的大人商量商量吧。” 这时汪田甜也说话了,“其实我觉得若是你们现在住在这里没问题的话,就先住着,反正你们也就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就要中考,到时候就得上县城了,到时候可以多攒些钱在县里买套房子。” 中考? 两人闻言不由苦笑,他们两人的成绩都很差,想要考上高中,无异于天方夜谭,还谈什么上高中啊。 汪田甜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 “其实若是你们现在开始抓紧学习,在初三那一年多多努力,还是有可能考上高中的。”说完她语气带上了一些苦口婆心,“你看我们现在的日子都越来越好了,以后的时代也只会变得更好,想在以后不被人轻易地挤下去,被社会淘汰,现在咱们在学习上就不能松懈,不论在哪个时代,学习都是最好的出路。” 见她又开始游说起别人学习,郝㑺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却也没有反驳。 毕竟这两人以后是要跟在他身边的,他都要不停学习,他们自然也没有停止学习的理由。 但两人显然不这么想,“甜甜啊,你是学霸当惯了,不知道学渣的苦楚啊,学习那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我们两人初一的学业都被耽误了,半路发奋又能有什么用?” 郝㑺戏谑,“那你们干脆降级,下来跟我们一起读,这样就不怕跟不上了。” 郝㑺只是一句戏言,但两人却还真的放在了心上。 回去之后,郝㑺被汪田甜监督着苦哈哈的补作业,一张脸拉得老长。 374、盘个铺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冬去春来,初中的学习依旧枯燥而乏味,刘淼两人还真打算留级跟两人一起学习,不过被汪田甜阻止了。 让他们先努力一把,若是到时候真的没有考上高中,还可以回来和她们继续再战一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三人的新家也已经装修好了,如今正在开窗放味儿,等到暑假大家再搬过去。 汪田甜看着如今自家人正在住着的二层小楼问了一句:“到时候我们走了这房子就空下来了,你准备拿它做什么?” “先不着急,反正房子是我们的,也不能跑了,后面可以看看再说吧。” 这时李家全过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身上则穿着一身改良版中山装,还真有点老板样子。 进屋之后,他道:“老大,我了给你送钱来了。” 李家全能送什么钱呢? 那当然是买电器赚的钱了。 不过从前两次之后,汪田甜就没有在这上面投过钱了,所以这会儿人家分钱还真没她什么事。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去凑了个热闹。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李家全从公文包内掏出一沓又一沓百元大钞。 汪田甜默默算了一下,一共九沓,也就是九万块钱。 当然了,这笔钱里面还有郝㑺的本金,但即便去掉本金,也足够多了。 而自己呢,除了数卖房红利外就只剩下了数服装分红了。 从来这里一年差不多的时间,她竟然就只做了这么两件事,别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对方捻着手指头输钱,汪田甜心里默默流泪,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也得自己赚点钱,还得给唐婉心想一个赚钱的路子才行啊。 心里想着事儿,汪田甜就踩着楼梯上楼了。 楼上,张树人在看着电视,唐婉心则坐在沙发上缝制衣服。 汪田甜看着张树人,忍不住开口问:“师父,您觉不觉得现在挺无聊的?” 张树人看了他一眼,“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在这里有不认识什么熟人,就只能在家里窝着看电视了。” 汪田甜脑中灵光一闪,“师父,不如我租个门面给您开个商店吧。” 张树人想了想,“也行,这样还能给咱们挣点儿生活费。” “嗯,新楼那里有门店,到时候我跟郝㑺说一声。” 汪田甜说完就坐在了唐婉心旁边看着她缝制衣服。 这才发现她缝衣服可是一把好手呢,那针线那个细密平整,跟人家店铺里卖的衣服上面的针脚相比也不遑多让。 于是汪田甜脑海中突然就灵光一闪,既然她妈有这样的手艺,就让她去做衣服啊! 不过她不打算让唐婉心做女装卖,毕竟女装这东西吧,虽客户量大,但她已经给了华珵那边很多设计图了,她这边做不厚道不说,也很快就会黔驴技穷。 而且这东西终归还是偷来的,她用它来积累一下资本还可以,但却不能把它做成主流的。 她要做男士服装! 虽然现在男人还不怎么懂得打扮自己,但以后的精致男孩那是一个比一个多,甚至是不输于女人的购买力。 最重要的是,男装比起女装要简单得多,样式设计什么的,自己按照自己的审美就能设计出不少。 有了这个想法,汪田甜便问唐婉心,“妈,您的针线活做的这么好,您会自己做衣服吗?” 唐婉心点头,“当然会,当初你们兄妹还在襁褓中时,你们穿的小衣服就是我自己亲手封的。” 汪田甜眼睛一亮,“那大人的衣服你也没什么问题咯?” “你想做衣服吗?不过我这么些年没有做过衣服了,怕是有些生疏。” 汪田甜:“没事,您可以先试着做一下。这样吧,下午我去布料店里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布料,扯一点回来让您练练手。” 汪田甜先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想法,等她试过手之后再说吧。 下楼之后,汪田甜走到郝㑺面前开口:“㑺哥,那边的新店面还有吧?我想占一个店面。” “想开店?” “对啊,刚好那里小孩子放学要经过的,正好开个小商店,也能赚些钱呢。” 郝㑺皱眉,“可是那里已经有小摊贩在那里摆摊了,你开店能有人买?” 汪田甜不在意,“凡事不都得将就个策略吗?” 汪田甜打算让张树人开一个杂货铺,卖零食,书本,玩具混合在一起的那种,顺便还能借着门口的位置卖点烤串或者奶茶什么的,不是很好吗? 想到就做。 反正她也是公司的股东,住房和门面她也是有权利分割一间两间自己用的。 那里的地理位置不错,刚好处于三路交叉口,人流量大,开商店不会没人去的。 不过她还是只用了一个店面。 主要是现在能卖的东西并不多,压根用不了那么大的空间,再者,另一间租出去也是赚钱的。 于是门面的装修又提上了日程,就是货源渠道还没有找好。 这玩意儿想找渠道自然是要去县里的,但现在她还要上课,就只能先耽搁了下来。 直到五一放假,她才去了县城。 县城里还有供销社的,只不过如今县城里商铺林立,供销社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吃香了。 这不,大墙外面就已经贴上了转让的告示了。 意思是上级将要发布新令,供销社经营不善,准备转让。 汪田甜看了一下,这个供销社不小,有两层楼,里面有卖很多东西,小到糖果,发卡,大到衣服裤子,这里都有卖的。 既然自己刚好撞上这个事情,汪田甜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便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这里面的员工表情都挺木然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供销社马上就要倒闭了,还是因为在供销社里工作久了就是这样。 她走到一个穿着工作服坐在一旁发愣的人面前,“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这里的经理。”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小姑娘,有些懒得搭理,“我们经理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汪田甜也不恼他的无礼,“我是看到店铺转让的消息来得,麻烦你带我去找他一下,我有关于转让的事情要和他谈。” 那人有些惊讶,“你?你这也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吧!” 汪田甜点头,“没错。” 见她面无异色,那人虽然心里依旧不信对方的说辞,但还是带着她去了。 二楼拐角最偏僻的角落有一个房间,正是供销社经理德尔办公室。 敲门而入,那人道:“经理,这个小姑娘想见你,说是想跟你谈谈咱们店铺转让的事情。” 经理刚挂完电话这才回头看去,发现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登时皱起了眉头,“你要盘铺子?” 进来却没有让自己坐,显然这个经理也是怀疑自己的。 但她确实是来谈转让的,他们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层次的人,而不应该自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乖乖听训似的站着。 于是她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我来到了这里,自然就是这个来意。” 经理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你这个小姑娘!” 汪田甜时光平视着他,嘴角却弯出弧度,“听你这意思,你是看我是个小孩子,所以看不上我?” 经理摸了摸鼻子,“抱歉,我实在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谈生意的。” 汪田甜自信一笑,双手一摊,“现在你见到了。” 经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这要盘下我们这个铺子可是要不少钱的,你能拿得出来吗?” 汪田甜不答反问:“那么,我也有事情想向您请教,我来办公室的一路上也到处看了一圈儿,这供销社并不像是要破产的样子啊。” 经理闻言笑了起来,心想,果然是小孩子,看问题都只看表面。 “现在的供销社自然不会倒闭,但咱们县马上就要上来新县长了,听说也带来了新政策,以后买东西不用票了,而且很多人都自己开商店,这竞争力大了,我们等不来新的扶持,这供销社不就名存实亡了?” 汪田甜并不认同他的歪理,这理由压根就站不住脚,这供销社里面的东西都齐全,怎么也不会被那些小商店给压垮。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突然就不接手转身走人了吗?” 经理两手一摊,“就算这样我也得说啊,这供销社转让可还得去居委做手续认证呢,你去了那里,他们也是会告诉你的。” “啊,这样啊。”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看你这么小年纪,其实是帮你爸妈来问话的吧,你就将我说给你的二话说给他们听就行。” 经理这种事见得多了,特别是卖糖的地方经常有喜欢占便宜的人拉着自家孩子走到一旁,教着她们怎么嘴巴放甜,跑去卖糖的柜台那里央求着人家售货小姐姐讨赏自己几个糖果,都是怕自己出面丢人,所以指派着自己的孩子露面去丢面子。 汪田甜没搭理他的话,直接问:“盘下整个店铺以及店里的所有东西,一共要多少钱?” 375、铺子到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经理虽然没有得到回复,但心里已经确定是这么个情况了,倒也听果断的回答:“我这里吃的,用的,玩的,穿的可什么都有,盘下来可不便宜。 ” 汪田甜点头,“你直接说。”如今她钱不说多少,但盘下这间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里的这些商品,加起来总价值能值五千块钱,而且我们这楼的地理位置也不错,你要盘下来,给我八万块。” 汪田甜闻言想了想,这铺子一楼就有百来平米,加上二楼,这八万块钱还是花的值的。 “大哥,你这地方八万块钱可有些贵,你这告示贴了很多天了,这要是这价格合理,早就有人过来买下了吧。” “你就将这个数字告诉你爸妈就行了,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汪田甜闻言点点头,“行吧,我还以为你很急切地想要将这铺子盘出去呢,原来这告示就是贴着玩的啊,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这才不是说着玩的,这八万块钱怎么就贵了?我听说那旁边镇上修的新房子人还好几万一套呢,我这么大的两层楼加上这两楼的商品,都值不了这个价钱?” “若是值的话,早就有人来盘下了,不是么?” 经理:…… “啧,我想想啊,你这房子应该就现在还能值点钱,等你这铺子因为政策原因倒闭了,这地方也就是空着的了,到时候我若是单独卖这一块的地皮,应该是比你这房子还便宜些。” 经理惊呆,“你傻吗?这现成的房子你不要,非要推倒重建?那不是照样白花了一大笔吗?还没有卖这现成房子便宜呢。” 汪田甜微笑,“我若是建高楼呢?县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到时候我若是建他个十层,这钱得翻多少倍回来啊。” 经理震惊,没想到这小小丫头居然是这样的脑回路。 但他必须将这铺子盘出去,因为他要离开这里了,而且时间也紧,到时候若是上面来人真的要将这地方收回去,那他就只能拿到一半都不到的钱,着实划不来。 “行吧,你觉得多少钱合适?”经理知道自己这是要被人宰了,他也不敢再小瞧这小姑娘了。 “八万我还是可以拿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店里这些东西的进货渠道。” 他们在县里可还要准备再开一家超市的,既然是超市,自然是什么也不能缺了,这进货渠道这方面就是个问题。 本以为自己会被狠宰一顿结果却是这样,经理的脑子有些发蒙,“你说的真的?” “嗯。” “行啊,进货渠道我知道,我这会儿就能带你去,但你什么时候将我这铺子盘下来?” 可以的话,你现在就能跟我去办证明,然后我将钱转给你。 “现在?你身上有钱?” “在银行里。” 于是经理看着她的目光又怀疑了起来。 “有空的话,你现在可以跟我去我们那里的银行去取钱,或者在那里汇给你也是可以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现在可没有车,要去的话得有车送,至于车费,我可不负责。” 经理咬了咬牙,“行,我有车,我送你过去!” 看着车越开越远,已经离开了县城,经理心里打鼓,玩笑地来了一句,“我说,你不会是人贩子里的鱼饵吧!” 汪田甜白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一个小孩子能对付的过你,还是觉得到了地方若是察觉不对,你还能傻乎乎的下车?” 经理摸了摸鼻子,这小丫头挺损。 两人到了镇上,汪田甜回家拿了存款单就去了邮政局。 不过这里面还出现了个小插曲。 柜台前,汪田甜扭头问经理,“是我给你汇过去,还是直接取了现金给你?” 汪田甜来这里存过几次钱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对她已经眼熟了。 此刻见她取八万块钱的巨款居然是要给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心里一紧,看向经理的目光也警惕了起来。 “甜甜,你取钱是给他的?” “嗯,对啊。” “这……他是你家亲戚吗?” “算是吧。”汪田甜笑笑,也不打算解释。 但这表现显然让工作人员觉得猫腻,心里更加怀疑了。 “甜甜,你来我们这里存钱这么多次,我怎么没见过他?你小小年纪,可不要被人骗了!”工作人员此刻看着经理的眼神完全就是看骗子的眼神。 经理摸了摸脑袋,“不是,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骗子。” 工作人员道:“骗子从来不说自己是骗子。甜甜,这么多钱呢,真要是被人骗了,也太可惜了,我觉得我不能给你取出来。” 汪田甜知道人家这也是好心负责,面上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阿姨,您放心,这笔钱是我拿来买东西的,真不是被人骗。” 工作人员闻言就更不放心了,“这样吧,你看看叫你妈妈来吧,这样我也放心,你年纪小,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人心险恶。” 汪田甜叹了口气,又回去将事情给唐婉心说明,然后让她去邮政局帮了忙,这才将钱取出来。 不过她也没有立即给那经理,而是先带着他去将铺子转到了自己名下,这才将钱给他。 “好了,这铺子以后就是你的了,当然了,这铺子里的工作人员你看看要留人的话,可以提前留,不留的我就给他们结完工资让他们走人。” 汪田甜想了想,“行吧,那麻烦叔叔你帮我将人都叫过来。” 一会儿工夫,整个供销社的人都过来了。 人不多,就十几个。 看着人来齐了,汪田甜便朝经理点点头。 “咳咳,大家伙都到齐了啊,是这样,从今天开始,这家供销社以后就换老板了,就是我身旁这位小老板。然后你们大家伙儿看看还愿意在这里上班的,就站到右边,不愿意的就站到左边。不愿意的,我会结工资让你们直接下班。好了,现在你们自己选吧。” 汪田甜伸了伸手,上前一步。“在这之前我得提前声明一遍,以后这家供销社就不叫做供销社了,我会将它改革营业,并且这期间会暂停一个月,之后你们的工作也会有所变动。能接受的话,现在就选择吧。” 听了这话,往左边站了不少,站在右边的就剩两个年纪不小的老人了。 汪田甜见此也没有丝毫神色波动。 反正到时候她也是要重新招人的。 376、给我一个追求你妈的机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之后经理带着汪田甜就去了他的那些进货渠道。 但其实汪田甜只去了那些零食,玩具,书本以及蔬菜水果的进货渠道。 这些以后都用得到,镇上的小商店就更用得上了。 至于那些什么护肤品和衣服之类的,她不打算进货。 她也有中医医理,护肤品之类的,她可以自己家尝试做,至于衣服这些,汪田甜打算自己设计一些平民服装,到时候找人做出来当做货源,而且这两个还可以用来招商。 她不打算将整个商场都全包,打算出了必需品,什么衣服鞋子之类的,就招商过来,自己收取区域租金。 一百多平的两层楼,一楼主打零食玩具,蔬菜水果,还有锅碗瓢盆等日用品。 二楼她就直接开发出来卖衣服鞋子包包之类的。 等事情处理完之后,汪田甜直接这次没有进货,供销社里还有不少的东西呢,她直接找车将里面的东西都运回了镇子上。 正在指挥装车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她扭头一看,发现是贺启。 “贺叔”两人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汪田甜亲切地唤了一声。 贺启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进货?” 汪田甜摇摇头,指着身后的供销社,“这间铺子被我盘下来了,里面要装修,我就刚好将这些东西都运回去在镇子上卖,不然蔬菜水果之类的,到时候就坏了。” “你又盘铺子了?”贺启有些惊讶。 “对啊,刚巧遇见这里要转让,我就直接接手了。” “这地方确实不怎么景气,你打算将它做什么?” “开超市。” “嗯,你自己有想法就行。”贺启没有多问,“还要多久?” “马上就装完了。”之前她已经运了一车回去了,这是第二车。 “行,那我等你,你一会儿坐我的车。” “贺叔要去我家?”汪田甜倒也不是惊讶,就是随口一问。 “嗯,再过一礼拜我就要离开去市里了,去看看你们。”贺启扶着方向盘看着汪田甜回答。 汪田甜闻言一喜,十分开心,“贺叔您这就升职了?” “对,文书已经下来了,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处理这边的事情。”贺启的神色倒是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升职就兴奋不已。 “那要恭喜贺叔了,今天去了我家,我做好饭菜给你庆祝一下。” 等到东西都装完车,汪田甜才坐上贺启的车,让装运车跟在后面。 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之后,空气就突然静了下来。 汪田甜因为在注意后面的车有没有跟上来,就没有发现贺启抓着方向盘的手在一点点加重力道。 良久,贺启开口:“甜甜,你……有没有想过你妈今后会重新找一个人托付一生?” 有些惊讶贺启会这么问,不过她还是想了想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主要是她也没发现唐婉心有这方面的心思啊。 “那如果她想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你介意吗?” 若说第一个问题,汪田甜觉得只是朋友之间的一个闲谈,那么这个问题就暴露出来很多问题了。 汪田甜扭头去看贺启,见他面色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却总有一股紧张的感觉。 难道贺叔看上她妈了? 可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于是汪田甜歪着脑袋慢慢回想了一下之前她可能忽略了的东西。 这才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太大神经了。 她清了清嗓子,“贺叔,你……” “我想追求你母亲。”贺启直接了当。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汪田甜在听到肯定的答复后,还是十分震惊。 她居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这一点,是她眼拙了吗? “我妈她知道吗?”汪田甜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若是他们之间在交往,而唐婉心却没有告诉她,她想她还是会伤心的。 贺启摇头,“她不知道,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说出来。我想先征得你的同意,再向她说明。” 汪田甜挑眉,“可若是我不同意呢?” “我会努力让你同意。” 网=汪田甜看向他。 贺启扫了她一眼之后继续看路,但表情却很郑重,“本来我是想等到了镇上约你出来谈的,但方才我觉得现在谈也好。我不怕你不同意,其实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心思了。但我也绝不是见色起意,对她我是真心的,也保证以后绝不会让她再重蹈覆辙,会爱护她,尊重她,更不会让别人再欺负她。这是我给你下的承诺,也一定会履行这个承诺。” 说完这些,贺启又看了她一眼,“给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我对你母亲是认真的,也是真的想要娶她做我的妻子,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母亲的机会。” 等到他彻底说完,汪田甜才慢慢地靠在了靠椅上,“贺叔,我妈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也不会伸手阻止,这一切都得看她自己的意愿。不过身为她的女儿,不论她接不接受你的感情,我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我不想用她痛苦的过往来绑架您,但您也看到了她以前过的有多惨。所以不管你们之间的走向如何,我都不希望我妈因为你而受到伤害,否则,即便,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商人,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贺启唇角微勾,“那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她因为我受到任何委屈。” 汪田甜话说到这里,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她会守护她的母亲,但这种事情,她说这一番话其实也够了,别的她并不适合多插手。 到镇上的时候,唐婉心,郝建军与张树人都已经在店里帮忙了。 汪田甜指挥人卸货,然后跟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回家做饭去了。 贺启没有离开,也在店里帮忙,那些重些的活他都不让唐婉心动手,而是自己往货架那里搬,让她在那里整理。 张树人在整理零食那一边,唐婉心在整理玩具,郝建军则在那里整理书本。 等东西都整理完之后,几人往回走,这时贺启叫住了唐婉心,“婉心,你,你等一下。” 唐婉心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前面的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而后互相对视一下,抬步先走了。 “贺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唐婉心站着看着贺启欲言又止了半天,忍不住问了一句。 贺启定了定心神,目光坚定而又认真地看着唐婉心,“婉心,我想追求你!” 唐婉心:…… 唐婉心尴尬了,这人这么直接的吗?一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让她招架不住的话。 “贺,贺先生,谢谢你的欣赏,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而且,我女儿她……” “我已经跟甜甜说过了,而且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没有让你现在就答应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唐婉心咬咬唇,说实在的,她现在对于婚姻已经有了抵抗心理了,从离婚之后,她就没有再婚的念头。 哪知道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说要追求自己。 而且人家是当官的,家世也比自己好那么多,这就更让她心下抵触了。 见她这样,贺启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认识这么久了,但我也没有跟你详细说过我自己的经历。我知道你可能因为之前的往事对我提的事情有些抵触,希望你听完我的经历之后,能刷新一下对我的认知……” “你们回来了?我妈呢?”汪田甜看着回来的张树人与郝建军两人,没看到唐婉心,便问了一句。 “她有事,一会儿才回来。”郝建军开口。 张树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甜甜,你觉得你贺叔叔怎么样?” 汪田甜突然想起了贺启,此刻他也没在,看来是跟唐婉心在一起了。 “贺叔叔挺好啊。” “那你……” 知道张树人要问什么,汪田甜回答:“这是他们自己之间的事情,我不打算多插手。” 张树人听了也点点头,“你这样想也对,你妈日子过得也苦,贺启这个人也不错,之前你妈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也知道保持距离,懂得隐忍克制,是个良人。” 汪田甜闻言张大了嘴巴,“师父,你那个时候就发现他又那个心思了?” 张树人轻哼一声,“从他第一次来这里见你妈的第一面那个目不转睛的样子我就看出来了,后来你没发现一道周末他就来这里献殷勤么?” 汪田甜有些惊讶,居然这么早就显露出来了么?那她是有多迟钝才没有发现? 于是她又看向郝建军。 郝建军轻咳一声,“当时你们母女受伤去医院包扎,他连夜赶来的时候在我耳旁说过。” 所以这么说来,家里的长辈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哦不,还有郝㑺也不知道呢! 377、搬进教学楼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虽然汪田甜说了不会插手两人的感情,但两人回来的时候她还是鬼鬼祟祟地抽了一眼。 但两人神色如常,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饭桌上,贺启端着酒杯分别敬了张树人与郝建军一杯,“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我调任的文书已经下来了,一个礼拜后就要去南市上任,之后可能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无法过来,所以想着来跟你们道个别,知会一声。” 调任前后都是最忙的时候,走的时候要将工作整理交接,去了另一个地方还得处理人家落下的一摊子混乱。 他这话说了以后,汪田甜又鸡贼地瞅了一眼唐婉心的神色,依旧没有看出来什么变化。 难道她妈没看上贺启? 一顿饭的时间,应该说从贺启跟她妈挑明之后,她感觉自己就神经质了。 总是时不时地看一眼两人的方向,总想看出点什么,然后暗戳戳地磕糖。 吃完饭后,汪田甜忍不住就跟郝㑺吐槽了,“你知道吗?贺叔居然看上我妈了,我师父和郝叔早就知道了,而我却才知道,刚知道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 “哦。”郝㑺没有觉得丝毫惊讶,只平淡的哦了一声。 汪田甜:???“你不惊讶吗?贺叔居然喜欢我妈。” 郝㑺懒懒地瞥了她一眼。 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汪田甜却看出了他眼中的鄙视。 汪田甜:???!!! “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呵”郝㑺又蔑视地抛出了一个短音。 仿佛在说,你才知道? 汪田甜白眼朝天,所以这么大的地方住着这么多的人,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吗? 学校的教学楼已经改盖好了,里外都截然一新。 初一初二的学生就在初三的体考集会中,从他们的身后搬着自己的桌椅挪向了自己的新教室。 初一在三楼,初二在二楼,初三在一楼。 不过现在的初三是享受不到新教室了,因为体考完半个月之后,他们就得面临中考了。 为了不干扰他们,所以学校领导无视初三学生怨念的目光,直接判了他们的死刑。 这个时候的课桌很笨重,那可是纯木头的。 体格大的男孩子还能扛得起,可到了女孩子这里,就有些难办了。 于是很多女孩子便四处找男同学帮忙给自己扛课桌,找不到的,就两两一起往三楼抬。 郝㑺直接了当地扛起汪田甜的桌子往外走,“你拎椅子,咱们分工合作。” 汪田甜比了个ok的手势,拎着一把椅子跟在后面。 实在是这椅子很沉,她若是两把一起,怕是中间要停步歇息。 郝㑺经过一年活屎的改善以及汪田甜时不时做出来的药膳,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形象都不是一年前可以比拟的了。 仅仅一年的时间,他的个子就跟吃了猪快长,往上一窜二十公分,以及有一米六几了。 虽然在众多男生中不是最高的,但也不矮。 而且因为他衣品好,长得俊,俨然已经成了极草级别的人物了。 就是初二的开放的女孩子,也给他递过不少情书。不过 他看也不看一眼,要么直接拒收,若是被偷偷地放在他桌子里,最后也会直接被无情地撕碎扔进垃圾桶。 虽然这个行为伤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的芳心,但依旧有不少女孩子对他趋之若鹜。 汪田甜拎着郝㑺的椅子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女孩子,一脸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郝㑺,我刚看你帮班长搬了课桌,可不可以也帮我搬一下啊,太沉了,我搬不动。”说到最后,她通红着一张脸低下了头。 这一次他没有向之前那样绝情,而是说:“你先将你的椅子拎过去,然后给我指一下。” 那女孩眼睛一亮,“好,谢谢你。” 这时其他女孩子胆子也大了起来,“课代表,能不能也帮帮我啊,你都帮刘欢搬了,也帮帮我呗!”说话的是她们班一个长得非常白净可爱的女孩子,名叫张雪。 张雪在班级里异性缘特别好,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仿佛会说话,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有两个小酒窝。 她的长相跟汪田甜基本是一挂的,都是可爱清纯的那一类。 不过汪田甜的五官比她精致很多,且一张小小的婴儿肥脸,不用做什么表情都给人一种可爱萌萌的感觉,但眉眼间却是十分昳丽的颜色。 可即便如此,班花这个称呼也没落在她头上。 一开始她还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有很多男孩子以讲题为由凑过来找她。 但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没人过来了。 而除了学习,其实汪田甜并不跟班级里的人有什么交集,若是男生跟她聊别的话题,她基本也不怎么附和。 或许是前世在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所影响,她其实不太喜欢跟别人建立起深刻的友情,而且这个时候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聊的那些她也不太有兴趣。 不在学校住宿,身边有固定伙伴,除了对她的成绩有印象,出了一眼的惊艳,其实汪田甜也没给太多人留下什么印象。 而张雪却是那种喜欢和男孩子打交道的学生,善谈,娇憨,十分讨男生的欢心。 她这话一出,就有好几道不高兴的视线落到了郝㑺身上。 女生容易对比自己优秀的女生产生敌意,男生也是一样。 所以郝㑺十分果断地回了两个字:“没空!” 张雪闻言一张雪白的脸更白了,而后便是委屈巴巴地撇下了嘴,看起来像是受了大委屈。 “哎呀,人家是大忙人,没空帮咱们,小雪你不要难过,我来帮你,你就回去等着就好。” “对对,我帮你搬椅子,他不帮你,你也不稀罕,有我们这么多人呢。” 郝㑺没有在意后面的人义愤填膺,扛着自己的桌子走了。 汪田甜拎着郝㑺的椅子跟在后面,这时刘欢开口了,“班长,郝㑺的椅子我来帮忙吧。” “不用,你就搬你自己的椅子就好了。”郝㑺帮她搬了桌子,轮到他的椅子了,自己推给别人,这算什么事? 但刘欢却一把抓过她手中的椅子当先走了,“没事,一会儿他给我搬桌子的时候,我跟着一起搬椅子就行。” 汪田甜一愣,被这姑娘下手的速度惊了一下,不过这会儿总不能从人家手中抢过来吧。 于是汪田甜就只能当个甩手掌柜走在最后面了。 而刘欢已经走到了郝㑺的身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面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她这心思太明显了,汪田甜自然也看出来了,她心里也在计划自己是不是该提醒郝㑺一下,现在可是才初中,可不能早恋了,这么大好的时光,当然是该用来学习和创业了。 正这么想着,她就感觉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庞然大物,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撞上。 汪田甜险而又险地停住了步子,抬眼一看,见郝㑺扛着他的桌子,眼睛冷冷地瞪着自己,看起来是生气了。 “怎么了?干嘛停下不走了?” “你倒是悠闲!”郝㑺的目光在汪田甜双手上扫了一眼。 “呃!”汪田甜有些尴尬,人家帮了自己,到了人家这里,她就成了甩手掌柜,这确实不好。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然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刘欢开口了,“没事,我帮你拿也一样,你帮我,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郝㑺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理亏,走到刘欢面前,“那个,椅子还是我拿吧。” 刘欢将椅子往后让了让,“不用的,我不累,你就好好走就是了。” 这她还能说啥,人家非要帮忙,难不成她还要硬抢? “咳咳,”汪田甜想回头说话,就见郝㑺看也不看她一眼,扛着桌子就走了。 刘欢立即紧跟在他身后。 这是跟自己甩脸子了? 汪田甜心里理亏,却也有些不高兴。 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帮忙搬个桌子她就一定要回报吗? 就算回报,她还必须帮忙搬椅子回报? 都是同学,她总不能强抢,再说了,谁搬还不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汪田甜也不爽了起来,还真甩着一双手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前他们已经提前将书搬了上来,这会儿只需要将书整理好就行了。 汪田甜直接就坐在桌子上整理自己的书,而郝㑺则下去继续帮刘欢搬桌子。 看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郝㑺的书,汪田甜又弯腰将他的书搬上了桌子整理了一下塞进了他的课桌里。 这样也算报答了吧! 郝㑺上来之后也没有跟她说话,直接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纸巾将椅子细细的擦了一遍,这才重重地坐下靠着椅背喘气。 扛着重物连上三趟楼,肯定也是累的,只是他干嘛一直擦椅背的把手呢?这是什么洁癖? 她是不是得庆幸不是自己搬来的这椅子,不然自己此刻怕是要尴尬死。 她侧头找了一下刘欢的影子,没有看到,也幸好对方没有看到这一幕吧,不然…… 突然汪田甜觉得自己旁边有影子一闪,侧头看去,就见对方直接将自己的黑色T恤掀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这一年日子过得不错,也不需要整天风吹日晒,郝㑺之前黝黑的皮肤已经养白了,此刻因为热气蒸腾,脸上也带了红晕,就连眼角都染上了红色,可以看出来是热的厉害。 她看完是有气也使不出来了,只好站起来,去了小卖部买了两瓶水上楼。 378、又有一个跳级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刚进教室,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瓶水放在郝㑺的桌子上,言笑晏晏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人自然还是刘欢了。 在看到汪田甜过来,她站起身来,走到郝㑺的斜后方,笑眯眯地开口,“今天多谢你帮忙了,那桌子也太重了,我愣是没有搬得动,若不是你,恐怕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这瓶水就当谢谢你了。” 好吧,现在也不用她的水了。汪田甜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两瓶水扔进了课桌里。 郝㑺依旧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刚好这个时候刘淼与李家全过来了,站在窗口看了一眼教室,“我们还想着搬完了来帮忙呢,你们就搬完了。” 看着两人脸上还都冒着热气儿,郝㑺直接将刘欢方才放在他桌子上的水递了过去,“渴吗?喝吧。” 刘淼看了一眼,“就一瓶啊,这么抠?” 汪田甜又从课桌里拿出一瓶递了过去。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刘淼看出点什么,目光眼两人身上流连,“怎么了这是,闹别扭了?” 这两字咋这么别扭呢?汪田甜心想。 郝㑺闻言冷哼了一声,“白眼狼!” 汪田甜闻言炸了,“你说谁是白眼狼呢?!” “谁应说谁!” 李家全这也发现两人真是不睦了,也跟着问:“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咋还吵起来了呢?” “我帮她搬桌子,结果她倒好,把我的椅子给了别人,自己落得轻松!”郝㑺毫不客气地当着自己的两个朋友的面指控汪田甜。 汪田甜:…… 她很冤好吗? “那我不是帮你整理书了吗?你凭什么说我是白眼狼?!” “咳咳,”刘淼轻咳了一声,“那个甜甜啊,你不知道吗?他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汪田甜一愣,“啊?”洁癖她是知道有一点点的,不过那不是很久之前了吗?这段时间她也没发现他跟之前那样了啊! 最主要的是,“那我不碰不就非常明智了吗?” 刘淼嘴角抽了抽,他该怎么说呢? 郝㑺就更生气了,直接拿着个后脑勺对着她。 汪田甜嘟囔,“反正不管谁搬,你最后都得擦,计较那么多干嘛,再说我又不是没帮你,你要觉得不够,我在别的地方呢补回来不就行了吗?小气!” 郝㑺听了这话腾地一下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表示自己也有脾气,你能瞪,我也能躲! 于是她往桌子上一趴,也给对方留了个后脑勺。 与其跟他无理取闹,她还不如趁这课间操时间眯一会儿眼睛呢,她昨晚可是画服装设计图画了很晚的。 刘淼嘴角抽了抽,这他还能说啥,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那他怕是要被郝㑺拍死。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体育老师让人带着跑了几圈,又做了一套广播体操以及来回蛙跳后便让自由活动了。 现在已经开始热了,特别是中午,那就更热了。 但男孩子还是挺活跃的,几个人拿着篮球就到了篮球架下打起了篮球。 女孩子们则三三两两地往阴凉处跑,避免被太阳晒到。 有的女生更是直接钻进了宿舍里。 只有汪田甜一个人坐在宿舍楼下的排水沟里。 那条沟是新挖出来的,下面被铺上了石板,一边还铺的条石,也干净,是个放屁股的好地方。 要说她在学校快一年了没有个好朋友孤独吗,她表示并不孤独。 毕竟还有郝㑺他们三个人呢,再说了,放学后回家再跟几个长辈说一下学校里的见闻,又忙着自己赚钱的事情,生活充实着呢。 这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坐在了汪田甜的身边,汪田甜对她的印象不是太深,只知道她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那女生道:“汪田甜,你知道吗?我们母校真是绝了。” “母校?”汪田甜听到这个词汇有些愣怔。 “就是我们村小学啊。” 村小学,那地方她已经十分陌生了,当初是在那里也没上几天课,竟请假挣钱了。 “什么事情绝了?”她还记得对方说的第一句话。 “听我妹妹说又有个学生跳级了,也跳到了六年级,过两天人家就要参加小学升初中考试了。” 汪田甜对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感觉惊讶,毕竟在后世跳级的那种学霸比比皆是。 不过她想了想,能像她这样连着跳的怕是几乎没有,那么很有可能跳级的人在现在的五年级也就是当初她自己待过的四年级学生里。 四年级就只有一个班,那班级里成绩一直第一的也就只有李青了,能跳级的人,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这个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名字印象这么深刻。 好像是原主曾经暗地里嫉妒过对方吧。 “是李青吗?” 对方立即竖起了大拇指,“你猜的真准,不愧是学霸。”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正常人猜的话,不都会猜到她身上么。 “她的成绩一向很好,跳级的话也不是不行。” 史凡哀嚎一声,“现在的后辈怎么就这么聪明啊,先是出了个你,直接连跳两级,从学妹变成了我同学,然后又来了个跳级的,从低两届,变成了第一届,让我们这些年纪大的老人可怎么活啊!” 汪田甜忍俊不禁。“你就好好学习就是了,反正不论是同学还是学妹,也就这么一个,只要你变得足够优秀,他们也阻挡不了你前进的步伐。” 史凡点点头,“也是,那些高校总不可能只要了你一个人就不要别人了吧。” “不过听说这个李青很厉害哦,不仅跳级,听说美术还得了大奖呢,现在已经成了青少年画协的成员了,以后指不定是个大画家呢。” 汪田甜闻言有些惊讶,“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而且人家还是省级的,画的画都上了画展,当然了,这是我妹妹他们学校老师说的,我也照着模式说给你听,实际上那些是什么我也不太懂,至于画,就更是没见到过了。” 379、想她做下属,两级选手李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闻言皱眉,她还记得当初美术老师在课堂上展示的李青的画,在同龄人中算是不错的,也就是不错而已,还达不到进画协的份。 但现在她不仅进了,还是省级的,这一年的时间能让她进步的这么快吗? 不过想想汪田甜也释然了,人家的学习就很好,以前画画不如何,或许那次去了一趟省城之后开阔了眼界有了机缘了呢。 当然她只是这么随便一想,却没想到还真的让她想对了,更没想到这个在她心里一晃而过的念头会成为她之后的一系列麻烦。 正中午是太阳最热辣的时候,即便汪田甜已经坐在了阴凉处,也还是觉得热得难受,于是便去了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水。 刚拧开盖还没来得及喝,就突然出现一只手将自己即将送到嘴边的水给劫走了。 汪田甜脸一黑,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到了罪魁祸首的脸,此刻对方正叼着她买过来的冰水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 看他这跟抽水泵差不多的模样,没忍住呵斥了一声,“你别直接往肚子里灌,这水这么冰,得先在嘴巴里含一下让身体有个适应过程!” 郝??仰着头喝水,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没有听她的,不过喝水的动作减缓了很多。 汪田甜一脸的不爽,“你不是有洁癖么?抢我的水干什么?!” “刘淼和李家全的水我也抢。”洁癖这东西是对外人而言的,对于他的下属,他还是能适当放宽一点。 汪田甜白了他一眼,去了小卖部给自己又买了一瓶,慢慢喝一口进去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 郝??嗤了一声,“你这样就不嫌麻烦吗?” “也总比懂得内脏疼,拉肚子来的轻松。” 郝??:…… 回家的路上,郝??开口:“以后我安排给你的事,不希望你假他人之手。” “是她先抢过去的,难不成我还能上去再抢回来?” 郝??沉声道:“那你就要做到让别人抢不走,不然以后你谈到手的合同被别人抢走了,你也得过且过,随便别人抢么?” 汪田甜冷笑,“我又不是你下属,这件事也跟合同没有半点关系。” 郝??无所谓,“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汪田甜惊讶地看着他,她可是将他当做合作伙伴的,结果在这个人眼里,自己居然是他的备用下属?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我得多想不开,去做你的下属!”汪田甜有些没好气。 郝??闻言拧眉,“你不愿意做我的下属?” 汪田甜冷笑,“你很愿意做别人的下属么?” 郝??抿唇,“那你为什么老让我学着怎么理财,怎么做大老板?不就是想等我做了大老板后你跟在我身后数钱么?” 汪田甜颔首,“对啊,可这跟你的下属有什么关系吗?我要的只是合作,股东而已,又不是想不开,去给自己找事情做。” 郝??漠然不语,他这么些日子以来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很多想法,心里升起了想将对方以后收为下属,跟刘淼享有一样待遇的想法。 但对方却说不愿意,其实想想好像也无可厚非,人家同样有以后的那些记忆,同样能混的风生水起,又为什么要做自己的下属呢?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在建立公司的时候她自己不做老板,还时不时教自己怎么当老板? 虽然有些转业方面的知识一塌糊涂,但他也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让他做一个大老板的。 难道他有哪里会错了意? 不过不管如何,他心里也升起了满满的征服欲,他想让她这样的人才以后能为自己所用! 小学那边的小商店已经开起来了,里面卖的各种零食玩具书本,没到中午下午放学,商店里总能聚集很多学生。 但汪田甜给张树人开这个商店不是让他去受累的,所以在开业以后,她往店里招了个店员,能够帮张树人给孩子拿个东西什么的,张树人则坐在收银台前收银就行。 这个时候有火腿肠,汪田甜还买了个小炉子摆在外面,等到快到孩子放学的时候,就起火放油,煎起小火腿肠来,上面划出花刀,被薄薄的一层油一煎,香气四溢,再在上面抹上油辣子,又香又辣,十分解馋。 每到放学的时候,围在烤炉旁边的学生就特别多,还有很多中学生也慕名而来。 汪田甜看卖的挺好,又加了豆腐和豆皮进去,反正放在油上面煎一煎,抹上油辣子,别提多香了。 中考结束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汪田甜他们也该放暑假了。 不过在放暑假之前,她倒是碰到了-特别神奇的事情, 那天班主任李军领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喜色,“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你们将会多一位同学了。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位同学可是很厉害的。你们的班长你们大家都知道,那是连跳两级升上来的学霸。而我介绍的这一位呢,跟她也差不多,同样也是连跳两级上来的同学。 她先五年级跳到了六年级,考完试来报名的时候,更是直接说明了,要现在就读初一,等暑假一过,就要跟着读初二。 经过我们老师的考验,她确实拥有跳级读初二的能力。 不仅如此,她可还是省级的青少年画协里的成员,也就是我们口中的画家了,你们大家说,她厉不厉害?” 李青长得好看,瓜子脸,丹凤眼,薄唇小嘴,一年不见,皮肤白了不少,眉眼间水波流转,竟是多了些许风情,是那种柔如秋水,软如菟丝的那种美,很容易令人产生保护欲望。 不过汪田甜总觉得如今的李青与她之前见过的李青有很大差别,但因为没有仔细观察过,也不知道差别在哪里,而且开阔眼界也容易令人改变,所以她也没想太多。 倒是一旁坐着的郝??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李青。 在对方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又立即换成了不谙世事的正常十三岁男孩子该有的样子。 看来她想的果然没错,问题就出现在汪田甜身上! 听着下方排山倒海般的“厉害”,李青微微一笑,声音也柔软与情人呢喃,“我叫李青,李桃自芬芳,青心夜夜思。很高兴和大家成为同学,以后的日子,请多多指教哦。” 下方的男同学听着这声音很激动,很想吹一声口哨,不过李军是个严厉的老师,所以,他们不敢! 于是只能用善意的笑声来表达对李青的欢迎。 李军让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还有半个多月放假,所以我让她来我们班上先听半个月的课,一来是跟你们熟悉一下,二来则是借此来鞭策一下你们,看看到时候你们这些人家以前的学长学姐好不好意思考的比人家低。” 380、互相试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班级里一共五十六个人,此刻多了李青之后,就是五十七。 李军给她安排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就是正中间四排的最中间。 然后依次让让位的学生后退。 这一举动男学生还没什么,但让女学生心里却充满了怨念。 作为安排好了之后,开始上课,担心李青跟不上学习的进度者一堂课,李军讲的特别的慢,且每次讲到要点的时候就会看李青一眼。 见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讲台,目光中只有自信没有迷蒙,李军心下大定,知道自己班级里这是又来了一员大将了。 下课之后,李军还将汪田甜给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如今也搬到了楼上,就在教室的最后一间,里面坐着的是整个初一的老师。 进去后,李军在座位上坐下来,目光和善的看着地看着汪田甜,“甜甜,对于李青同学的加入,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汪田甜惊讶地挑了挑眉,“我没有什么感想啊。” 难不成这是怕她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找她来谈话?那大可不必。 果然,李军就是担心汪田甜心里会有落差感,才找她来谈话安抚的。 汪田甜是连跳两级上来的一直占据年纪第一的大学霸,一直也深受老师的喜爱。 这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在哪里都应该发光发热吸引众人的目光。 但现在来了一个同样发光发热,的天之骄子,且除了成绩之外,人家还有别的成功建树,这在他们学校也是极难见到的,而且又是主动选了他们班。 他也不得不偏心一些。 “甜甜,人这一生呢,总会遇到比自己优秀的存在,我们呢,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努力,努力超越他,努力的战胜他。这也是我们向上一步的契机。” 汪田甜:…… 她不说话,就听着李军叭叭。 “李青不仅是跟你一样连跳两级,她还得到了省城青山年画协的认可成了其中的一员,这以后的前途咱们也知道了,肯定不会局限于咱们这个小小的镇子。而且你不知道一件事情吧,本来她的老师是要她直接转学到省里读书的,但却被她拒绝了,而后还主动来了我们班,老师对她偏爱也是最主要源自于这里。” 汪田甜懒懒地点点头,忍不住问一句,“所以呢,老师,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搞得像她会被困在这个小镇子上似的。 李军笑了笑,“你是老师的得意门生,老师一直都很为你骄傲。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你也一样是老师我的心头宝。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来了一个比你优秀的学生就有了心理落差。也希望你能依旧保持你的好名次。并且你们都是好学生,希望你们能近朱者赤,共同学习共同进步。老师可是很乐意看你们好学生之间能成为好朋友的呢。” 对于老师一来就认定李青比她优秀,汪田甜也懒得反驳,到底谁更优秀,有时间和成绩来决定。 于是她只懒懒地点了点头,以为他话也说完了,就准备转身离开。 却被他又叫住。 “甜甜,你看啊,你成绩年级拔尖,以李青的成绩来说,肯定是你不相上下。我是这样想的,要不你直接换位置跟李青坐同桌吧,这样你们可以相互监督相互学习。 而且你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列,老师也担心你会看不到黑板影响你的学习。” 汪田甜觉得老师今天的话有些多,而且还说了很多让她不喜欢听的话,于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请问老师,我这两学期下来成绩有滑步过吗?” “呃,这倒没有。”汪田甜的成绩还真是一直都在最尖尖的那个位置。 基本能满分的都满分,不能满分的减分也是最少的。 所以他才会说李青来了之后,两人只会不相上下,而不会被李青超越。 除非她滑步,不然李青去哪儿超越?从作文? “所以,我觉得调座位还是算了吧,我在最后一排已经坐习惯了,不喜欢再换位置。” 李军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毛病,好好的好位置不做,你知道吗,基本只有差生才会坐到最后一排的。” 汪田笑笑,“其实也不一定的,咱们班里最后一排的课不全是差生。” “但你和李青坐一起可以互相帮助啊。” 汪田甜:“您不是说了我们两个的成绩不相上下么?这样坐在一起又有什么用?我会的她会,我不会的她也不会,倒还不如分开坐,这样还能帮助一下成绩不那么好的同学。” 李军是认可汪田甜的这句话的,他不过就是想两个好学生能坐在一起。 汪田甜又道:“老师,您教的并不只是我们两个学生,还有余下的五十五位学生呢。而且您没有发现我的同桌这个学期的成绩上升了很多吗?近朱者赤其实也不仅限于好学生与好学生之间的。” 李军揉了揉额角,“行行行,你的道理多,随便你想怎么坐吧。” 回到教室的时候,汪田甜发现李青正站在自己的桌子旁边笑意盈盈的跟郝㑺说话。 而郝㑺也没有再像往日里那么高冷,反而好说话了起来,眉眼间带着笑意。 汪田甜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这个表情很眼熟,也很模糊,好像是记忆中郝㑺没有被欺负的时候笑起来的乖乖巧巧的样子。 汪田甜突然就有些酸,他们好歹是个合作伙伴吧,她都没见对方跟自己这么笑过呢! 本来想直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的,但是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她默默地转身去了厕所。 下课不就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么?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面对近距离的李青,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舒服。 她上课之后再去教室总行了吧! “其实在小学的时候我以前还很崇拜你的呢,听说你成绩一直都是同学中的第一名。为此我还专门发愤图强,想让自己也变得跟你一样优秀。只是没想到你后来居然退学了,当时我还好一顿伤心呢,没想到如今我们竟然就做成了同学了。”李青半眯着眼睛看着郝㑺,眼波流转,十分的温柔。 郝㑺也笑得温柔地看着李青,眉眼间没有之前的阴郁高冷,倒真像一个温柔阳光的大男孩。“嗯,其实我也以为自己这辈子与读书无缘了,这还多亏了甜甜,是她一路上多次帮我,还一直鼓励我重回学校,平时也关注我的学习,帮我进步。” 李青眼底划过一抹了悟,所以说她猜的没错。 这个汪田甜不仅没有被辍学,反而跳级读了初中,听说成绩也好的不行。 这可与她记忆中放肆倨傲,成绩稀烂,人品极差的汪田甜完全不同啊! 说起来李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重生了,本来她已经准备跟傅衍结婚了,结果好像因为傅衍取了她一滴血滴上了自己的家传戒指之后面色变得难看,然后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意识到了这里。 刚来的时候,她正在美术比赛的颁奖现场,不过她的作品太差,没能入榜,但也给了她安慰奖。 不仅如此,她还在现场看到傅衍了。 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她便上去打了个招呼,只是对方却没有和她一样拥有曾经的记忆,这一点她有些失落。 但结果还算好,或许是因为之前就在一起过,自己也得了对方的青眼,给她留下了联系方式。 既然重生在这个时候,那就说明她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办到,所以李青即便后来又递上去了自己精心画制的大作,被画协老师看重了,她也没有立即就转到省城。 反而,她发现了与她记忆中完全相悖的场景出现了。 那个曾经在她这里不留名的郝㑺居然重返学校,听说还成了有钱人。 而那个本来粗鄙丑陋被她比进了地心的汪田甜不仅抢走了她的第一名,还连跳两级将她狠狠甩到了身后。 这她怎么可以接受?! 而且她隐隐的明白,自己重活回来很有可能就和这两人有关。 只是她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谁的身上,按照两人的曾经的关系,不论是哪一方重生,都只会将另一人踩死才是,怎么还会出现齐头并进的情况? 之后她也偷偷见过两人,觉得现在的汪田甜与曾经的汪田甜不说变化极大,而是完全不同! 这时她心里就有了猜测了。 现在果然就被郝㑺给证实了。 可是到底她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死不是郝㑺造成的,所以现在要联合起郝㑺对付他们? 李青面上不动声色,“听说你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呢,真厉害,不愧是我崇拜的对象。” 郝㑺又腼腆一笑,这笑容和李青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笑容重合,仿佛证明了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便,他还是那个单纯善良,容易被人玩弄鼓掌之中肆意利用的落魄小子郝㑺。 “其实……这也多亏了汪田甜,若不是她又帮我学习又帮我想赚钱的法子,只怕现在我还在那穷山坡上到处割草喂猪呢。” 郝㑺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李青的不对劲,她现在的样子可跟以前的样子差太远了,除了那一次后,更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 就更别提什么崇拜榜样之类的了,这个李青怕是跟自己一样,只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但好在对方如今不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他有汪田甜当挡箭牌,他倒要看看这次这个女人要怎么演! 381、超市开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等看了下手表马上就要打铃之后,汪田甜才从外面走进教室,也就在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上课铃声响起,李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汪田甜拿出课本,也不主动跟郝㑺说话。 不过郝㑺心情很不错,如今他可是知道了两个人的大秘密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不过他还是对汪田甜出去这么长时间感到奇怪,“老班跟你说什么了,说这么长时间。”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也就是说让我调个座位跟李青坐一起而已。” 郝㑺一愣,先是心里莫名升起不爽的感觉,而后才又想到这两个重生者坐到一起,那这不是好戏连连? 于是他按下心里的不爽,眼中燃起了兴味。 不过下一刻,他眼中的兴味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汪田甜说:“不过被我拒绝了,我觉得跟你坐一起好一点。” 她没说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青,她会觉得有些排斥。 这在以前是没有的,是在今天看到她本人之后才出现的。 郝㑺挑了挑眉,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以李青跟汪田甜的关系,即便不做同桌,想来也会热闹不少。 果不其然,下课之后,李青就带着蛊惑人心的微笑走了过来。 “汪田甜,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汪田甜将书收拾好,抬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确实没想到。” 她更没想到郝㑺已经暗戳戳地给她招来了麻烦。 李青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汪田甜,“你变了很多。” 这话还真有不少人在她耳边说过,所以汪田甜也没有放在心上,“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会变得不是么?” 这句话其实不过是汪田甜的推脱之言,但落在李青耳中就是一句挑衅和隐晦的暗示。 郝㑺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看着两人对峙,也不说话,更不出声解围。 李青却蓦地笑了,“对了,还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不仅仅是我跳级了,你以前的同桌也跳级了,不过他只跳了一级,等九月份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学弟了。” 又是同桌又是学弟的,汪田甜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曹军。 “他的成绩能跳级?老师也不会允许的吧。”汪田甜确实被这个消息惊讶到了,甚至比李青连跳两级更让她觉得惊讶。 毕竟若是他能跳级的话,早在一年前就跟着自己跳级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至于什么突然奋发图强之类的,也就是鬼话骗骗傻子而已,毕竟她突然异军突起是因为她拥有前世的记忆,对于所有的课本知识还是大致清楚的,可即便如此,她也在自己记忆力很好的情况下将所有的书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的。 他自己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里面有了她的运作,自然就不会难了。 她现在可不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画协成员,她的人脉可也在那里,这么点小事会做不到么? 曹军这个人虽然无足轻重,但若是能给汪田甜带来些麻烦,她还是很乐意的,没办法,她们生来就是宿敌! 更何况在见到如今变得焕然一新的宿敌,李青心里的警惕只会更浓。 不过心里这么想,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呢,他可是比我还先申请的跳级,至于如何说动了老师的,这就无人得知了。” 汪田甜闻言只皱了皱眉,没有多关注。 不说他只是跳了一级,就是马上跳来她们班,对她来说也无所谓。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吧,挺烦人的,而且脑子好像也不太好使。 “我是直接跳了两级上来的,在这个班级里也没有一个相熟的人,只有你以前还做过我的同学,我也就只跟你认识了,以后你可得多带带我啊。” 汪田甜没有回答是与否,只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班级里的学生都挺好的,并不排外。” 当然了,她这话其实说的有点亏心,毕竟这都一年了,她跟班级里的大部分同学也并不熟,顶多就知道个名字,这还是因为老师分布给她的任务必须要记得。 “听说你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以后就多多赐教咯。”李青说的很自信,以前能让汪田甜突然压在她头上,那是因为她作弊,而自己还没有重活过来。 如今她带着记忆重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汪田甜什么事了。 上辈子让她一直在自己面前碍眼,这一次她要在这里就将汪田甜给彻底的解决! 还有郝㑺,这两个麻烦,她绝不允许他们以后再在自己和衍哥面前蹦跶! 等她走了以后,汪田甜皱着眉看向郝㑺,“我怎么感觉她对我怀有敌意呢?我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 见她眼中的疑惑真情实感,郝㑺笑了起来,声音中尽是愉悦,爽朗的笑声更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不是,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笑。”郝㑺面上笑意未减,“而且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得罪过人家?指不定你得罪了人家之后就忘了呢。” 汪田甜想了想原主以前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明着对李青做什么,但背后没少嘀咕人家,甚至看着她的眼神也很不善。 这么想来的话,别人找着机会还回来,好像也没错。 于是汪田甜额头上滑下几道黑线,“好吧!” 这些都是原主给她埋得坑啊! 她好不容易将自己旁边这个记仇的家伙哄好这就又来一个敌人了? 那她怎么办?继续道歉接着哄? 汪田甜觉得不至于,毕竟她也没有明面上找过对方麻烦啊,要不就当做啥也不知道,自己也不与她为难就是了。 不过此刻她没有去想自己不与别人为难,别人要不要与自己为难呢? 接下来的几天,李青迅速和班级里的同学打成一片,因为长相上等学习好,性格好,在班级里的呼声很高。 不过这些汪田甜没有在意,她正在忙着她新超市的开张事宜。 因为要将超市装修的更加现代化,汪田甜找人定制了两面大大的厚玻璃墙以及定制了玻璃门。 摆放蔬菜水果,零食饮料等等的货架也得定制一下。 至于二楼则被装修的大气敞亮。用来卖衣服裤子鞋子以及床上用品啊等等之类的。 装修的很简单,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只是将墙重新刷了一遍,重新铺上了地板。 一楼有各种货架摆着,看起来还满满当当,而二楼就空很多了,除了床上用品,一个鞋摊和一个服装摊位之外再无其他。 看起来就是空旷一片。 不过汪田甜在上面划分了区域,这些也就占据了三四个,至于其他的则被空着了。 这些空着的地方则是用来招商的。 她之前就在楼下挑了旺铺招租大海报,但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人联系她。不过她也不着急,等超市开门之后,有了人气,自然会有人愿意来这里租铺子的。 除了旺铺招租之外,她还贴上了招聘告示,不过因为她要上学,这些事情就交给了唐婉心去做了。 先将打电话过来的人都约一个特定的时间,然后再去县里一次性面试,分配工位。 别的事情汪田甜都不怎么管,就是临近开业的了她得设计个引流的方案。 不过倒也不需要她怎么定制,毕竟后世的超市林立,方案都大同小异。 直接会员制,不过这个会员是免费会员,不需要充钱只需要领一张会员卡,买菜没有折扣,但可以积分。 一元钱积一分,等积到一定的分数之后就可以用积分免费换东西。 比如牛奶,比如肥皂,比如水壶或者碗或者小锅都可以。 汪田甜将开业时间选在了这个周末,现在货架上已经开始摆货了,而蔬菜水果之类的则已经订好了在开业当天一大早就运过去。 因为这是要做成大超市,自然就需要收银机,一买就是三台,在收银机装上之后,汪田甜便让唐婉心培训收银员使用收银机。 如今已经可以上岗了。 不得不说,因为开这一家超市,汪田甜兜里的钱已经被花了个一干二净。 开业当天不仅是汪田甜去了,除了张树人,其余人都一起去了县里。 郝㑺,郭木轩以及贺微他们都送来了开业花篮,倒是将开业大典搞得十分热闹。 因为提前一个礼拜做宣传的原因,今天刚一开业就有了不少人过来。 汪田甜直接让人将写了今日特价的蔬菜水果写在了上面。 有人看了装潢太过华丽不敢进的,在看到了黑板之后,也鼓着勇气进去了。 这一进去之后就惊叹了。 “这还是以前的供销社吗?这也装修的太好看了吧,我还以为自己到了什么豪宅呢。” “对啊,我之前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超市呢,就是电视上也没有这么豪气的,这老板将钱都花在了装修上,一个小小超市,也不怕赔本吗?” “那谁知道呢?可能人家老板就不差钱儿吧,我听说这供销社转让费是八万呢,能出得起这么多的钱,害怕赔么?” 382、期末考试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几个人刚进超市的时候还在暗自嘟囔,但在走进售卖区的时候就再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里面的区域被分的明明白白的,水果区,小吃区,蔬菜区,日用品区…… 而且在每一种蔬菜和水果上方还有小卡片,上面写着蔬菜的名称与价格,明码标价。 压根就不需要询问工作人员。 但也有人去惯了菜市场,并不能接受这种明码标价的行为。 “甘蓝?这不就是包包兰么?咋还起这么个名字?两毛钱一斤?”一个中年妇女嘟囔了一下,叫了声工作人员,“哎,你这包包兰给我便宜些我就买了。” 工作人员都穿着汪田甜设计出来的制服,胸口上绣着来福超市。 因为之前培训过,态度放的挺好,“对不起阿姨,我们超市买菜不讲价的。” 妇人不满,“不讲价还做什么生意?” 服务员勾唇,“我们超市的而规定就是这样的呢。而且我们超市的价也并不贵,跟其他地方的价钱也是一样的。” “哪一样啊?我在菜市场买菜,人家还能给我便宜些呢。”妇女有指着不远处放着的葱和香菜,“那你给我搭一些香菜和葱吧。” 服务员还是笑,“不好意思阿姨,我们超市不另搭,这些都是要花钱购买的。” 妇人闻言直接将手中的菜一扔,“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看着挺好看的,老板卖的东西这么抠!我看你们这超市再好看,也逃不过跟供销社一样的命运,等着倒闭吧!”妇人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服务员蹙眉看着她,虽然很生气,但其实她也不太能理解他们老板的做法,这样做,客人都被气走了,他们超市还能办的下去吗? 汪田甜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也知道有很多人进来之后觉得不满意就往外走。 于是她直接安排人将扩音喇叭打开。 然后清澈的嗓音就从喇叭里传了出来:“欢迎大家光临来福超市。为庆超市开业,特定开业前三天进店客户免费办理会员卡,一元积一积分,满十九积分可以免费兑换纯牛奶一盒,满二十九积分可以免费兑换肥皂一块,满四十九积分可以免费兑换暖水壶一只,满九十九积分可以兑换炒锅一只,积分永久有效,分满即可兑。本店包含各种用品,种类齐全,每周三周六有特价蔬菜水果销售,欢迎各位前来购买。” 很多想要直接离开的,一听到会员制,积分换东西就走不动道了。 这谁进超市不花个一块两块的,这多来几次就能免费换盒奶,这样划算的事情在别的地方可没这机会。 于是原本要离开的客人有转了回去买起了蔬菜水果。 这里的蔬菜水果也并没有因为是超市就将价钱提的贵,其实跟外面的价钱差不多的。 原本埋怨没有折扣的在听到可以兑换东西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那些东西要想要钱买最少都要两块钱呢,他们这只需要买东西,攒够了积分不用花钱都能喝的上,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于是今天进店的人就特别多。 而且汪田甜还在楼道那里贴了指示标语,上面是服装鞋子床上用品之类的,便也吸引了不少人上去猎奇。 如今上面买的服装之类的东西也都是汪田甜在广州那边进过来的东西。 因为这段时间很忙,她还没有来得及让唐婉心自己做衣服。 等上去之后,众人发现上面与下面截然不同,空旷了很多。品种也十分单调,但好歹也有看得上眼的,便走过去挑了起来。 挑好衣服之后,服务员便将人请到了简易的更衣室,“您可以进这里面试一试衣服上身效果。” 更衣室的门上就安装了镜子,里面的人换完衣服之后,出来就能照镜子看看合不合适。 客人一边照镜子一边跟服务员闲聊,“你们这二楼怎么这么空旷啊?是货没有到齐么?” “不是的先生,这里的空地是用来招商的,商户可以在这里租用一块地用来在我们商场里卖服装鞋子之类的东西。” “哦……”男子若有所思。 看客流平稳,汪田甜便没有打算再待下去了,准备离开,留唐婉心在这里关照两天。 出门的时候,她皱了皱眉,扭头看着门口两边。 商场的大门是四开的,不过汪田甜只开了中间两扇门,这么看来就显得门口有些空旷了。 她摸着下巴在门口踱步几趟,心里有了主意。 回去之后,她去了杂货铺买了各种大料。 之后又去了菜市场卖鸭的地方要了两只鸭回家。 鸭货她之前有做过,觉得味道不错,所以她打算做一些鸭货拿去试卖一下,这也不失于一种引客流的手段。 于是汪田甜将鸭子肢解,将能用来卤的部位都放进了锅中配着大料卤了起来。 先大火烧开,然后转中火卤四十分钟,之后又小火慢慢地腾了二十分钟,之后便将鸭货连带着料汁一起放凉,让鸭货再好好地入入味。 等待鸭货凉下来的时候,汪田甜又去自己调制香油以及辣椒油。 等这些做完,她将鸭货都一一捞了起来切好装盘,自己先扔了一小节鸭脖进了嘴里试味儿。 果然很香! 一口咬下去,卤汁的香味就漫入了口腔,微微的麻辣味儿更是刺激的口腔津液分泌,顿时就将汪田甜的食欲给提了上来。 吃完一个,她又掰了一个锁骨一边咬着一边端着盘子去找了郝㑺父子。 两人吃了鸭货也都眼睛一亮。 郝㑺是许久没有吃过这东西了,倏忽然吃到,心里油然而起一股怀念。 而郝建军则两眼发光,为鸭货的味道所惊艳。 “甜甜,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也太好吃了。” 汪田甜点头,自己又拿了个鸭脖进嘴吃了起来。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觉得超市两边有些过于空旷了,就想着在那里放两个摊位,突然就想起了鸭货了。” “鸭货?倒也附和这名字,这是……”郝建军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这是用鸭子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做出来的?” “对啊,我想着先买回来自己做出来试试看看,若是味道好,就在那里摆一个柜台用来卖鸭货。” 郝建军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甜甜,你这小脑袋瓜儿可真厉害,这样的赚钱方法也能让你找着。以后肯定是个当大老板的料子。” 汪田甜呲牙,“倒也不需要当大老板,就是做一件事情吧,我就想将它做好了,比如这超市,既然我接受了,自然是要将它好好经营的,但凡是能在超市里营业的东西,我都想包揽上。”说着她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 本来她是没有开这种超市的习惯的,但谁让她遇上了呢? 既然这是她的机缘,那她自然要抓住了才行。 有了鸭货之后,汪田甜又有了别的而想法,比如说奶茶和冰淇淋。 之前她想在镇子上的小商店里做这个的,但后来想想作罢,毕竟镇子上的消费水平还是比较低,小学的学生能舍得花钱去买一串火腿肠,一串豆腐,但却不一定舍得花几块钱去买奶茶和冰淇淋。 还不如在商店里放置一个冰柜,直接卖现成的几毛钱一根的冰糕。 现在超市有了空位,所以汪田甜就将主意打到了县里。 这种东西吧,就是薄利多销。 这么想着,汪田甜便将冰淇淋机与奶茶机放在了必备的计划中。 为难的是现在她腰包已经瘪了下去,这些机器虽然不需要多少钱,但加起来也还是要个一千来块钱。 瞌睡来了送枕头,正在汪田甜烦恼的时候,楼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汪田甜几步走上去接了起来,“喂,你好哪位?” 那边像是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一个小姑娘,愣了一下才道:“你好,请问这是来福超市招商电话吗?” 汪田甜明白了,这是想要租场地的租户,她忙道:“是的先生,您是想要租用场地吗?” “没错,能不能请你们的负责人来跟我谈一下?”对方也将她当成一个误接电话的小女孩。 汪田甜正色,“你好,我就是这件事情的负责人,先生你跟我谈就可以了。” “你?”对方还是怀疑。 汪田甜也就不跟他拖下去直接开口,“是这样的先生,我们二楼的场地已经划分好了,五平方米一个场地,一个月是三百块钱,也就是一个平米两块钱一天。但靠近楼梯地段,每平米要贵上五毛钱,也就是两块五一个平米。不过每个月还需要缴纳三十块钱的电费。” “行,我要租用三个,请给我划分成连续的场地可以吗?” 汪田甜眼睛一亮,“可以的先生,这样,你看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安排人跟你接洽。” “明天上午九点吧,你看可以吗?” “好的,请问先生您贵姓?明天我好安排人在门口接待您。” “我姓江。” “好的,江先生,我已经记下了,明天九点静候佳音。” 这样一来,一千多块钱也就解决了。 汪田甜心里美滋滋,于是给贺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县城里的房子还差收尾,唐婉心没有落脚的地方,如今是借住在贺老爷子家里的。 汪田甜打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唐婉心。 之后她想了想,还是应该在超市里装一台电话,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也不用大老远的打电话过来,又转电话打过去的,麻烦。 在超市正常营业的时候,时间也慢慢地滑到了期末。 考核学生一个学期有没有好好学习的时刻到来了。 寒假时候的期末考试人人自危,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大家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刚来他们班上的小学妹也要跟着他们这些学习了一学期的学生一起考期末。 之前他们年级就有一个无法超越的学神,如今又来了一个,大家都十分八卦。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老师的得意门生和新贵之间到底谁更厉害,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就能分辨出来了。 不过许是汪田甜的余威实在厉害,还真没有几个人赌她输,毕竟这一年下来,她完全就是她们一年级的不败神话。 但也有看好李青的人,毕竟这是被老师亲口夸赞不已的人,能跳到他们这个年级,水平必然是合格且优秀的,指不定这一次就能将汪田甜这个无冕之王挤下王座。 于是这个期末考试就从众人苦哈哈地着急自己的成绩变成了兴冲冲地期待着两个强者的成绩。 初一的课程还算简单,语数外,生物地理,历史政治。 一共七科,考了三天。 第一天考的是数学和外语,第二天考的是语文,生物,地理。 第三天则是考的历史,政治,上午考完,下午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但其实第一天考完的时候,老师们就开始批阅卷子了。 因为只不过是期末考试,卷宗都没有被钉起来,老师完全可以挑着试卷先批阅。 所以李军就先将自己班级里的优秀学生的试卷给挑了出来。 这其中自然就少不了汪田甜与李青的。 别看学生们对这两人的成绩八卦不休,其实李军对这两人的成绩更加关注。 所以他直接将两人的卷子都给摊在了面前。 他先将两张卷子对比了一下,第一大面,两人答得完全一模一样,都不需要他对答案了,也知道这一面两人是拿满分的。 第二面全是应用题。 前半部分,两人的答案以及步骤也完全相同。 后半部分,李军也是一道题一道题地往下对答案。 突然他笔尖一顿,终于,两人的步骤不一样了。 最后一题两人答案是一样的,但中间的步骤出现了误差。 汪田甜的卷子按部就班,该是什么步骤就是什么步骤。 但李青的步骤就不一样了,她的步骤并不是初中生学习过的内容。 反而涉及到了高中生才会学到的知识点。 李军眼中划过一抹赞赏,看来这姑娘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不过可惜了! 李军在她的卷面上的步骤旁写了个-2 383、谁成绩更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考完一门试,接下来就是复习时间,有的学生因为耐不住,直接去了学校给李军夫妻俩分的宿舍。 “老师好。”几人进去。 李军看了一眼,是班级里成绩上等的几名学生,当然,汪田甜与李青都不在里面。 一个是不在意,一个是不屑。 李军知道几人的尿性,毕竟以前的每一次考试这些人都会这样提前跑来看成绩。 “你们不好好学习,跑来看成绩干啥?” 有人嬉皮笑脸,“嘿嘿,我们不是来看自己成绩的,我们就是想看看班级里的两位大佬成绩怎么样。” “对啊老师,她们谁的成绩更好啊?” 若是以往,李军也不怕说出来,或者说两人成绩一样,他也能说出来。 但现在还有好几门科没考呢,那李青也是个自尊心强的,而且刚从小学跳到现在这个班级。 他是希望她在这个班级里能过得开心的,若是到时候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不如汪田甜,再影响了接下来的成绩,估计受到的打击更大。 这么想着,他便找了个由头,“急什么,还没开始批改卷子呢。” 几人顿时就怀疑地看着他,寒假期末的时候他还在期末考完之前就批改出来了,怎么现在就没批改呢? 这显然是推辞。 这里面经常与李军媳妇杨老师亲密的张雪撒娇了起来,“老师,你就跟我们说一说嘛,我们真的很想知道,你都不知道,我们班上都因为这个打赌了哦,我们这次就是来看结果的。” 李军正了神色,直接赶人。“赶紧回去复习,到时候考差了,你们别想有个悠闲的假期啊。” 李军是一年级的教师组组长,也是整个年级最有威严的老师,不论哪个班的学生都怕他。 之前有过学生想要反抗他,结果直接被他武力压制。 所以虽然班级里的女生能撒娇,但面对严肃起来的班主任,她们还是害怕的。 于是只能嘟嘟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不过也没事,下午的英语考完之后,她们也能来这里再看看,反正两人的卷子都会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到时候她们偷偷也能翻到。 几人灰溜溜回到教室,李青看着回到自己旁边座位上的程佳微微一笑,“怎么,看到成绩了吗?” 程佳对李青十分有好感,此刻听她问话撇了撇嘴,“李青,要是方才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指不定就看到成绩了。” “哦,原来是没看到啊。” 程佳叹了口气,“唉,以往我们老班那是卷子一收回去就开始批改卷子了,这次他居然告诉我们试卷还没改呢?我才不信。” “那他为什么不让你们看卷子呢?” “谁知道呢?我们还打着你和我们班长的名义去看的呢,结果他说没批改,我们想要磨一下,结果就被他给凶回来了。” 李青闻言眸光一闪,既然批改了试卷却不说,那就是不方便说出来。 那么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不方便说出来呢? 李青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答得题都全对,那么她的成绩不可能不方便说出来。 唯一有阻碍的,怕就是汪田甜那边的问题了。 汪田甜她会不知道吗? 以前就是个学渣,不过是重活一世仗着自己知道五六年级的题目这才能跳级成功。 但初中她可是没有学过的,这也不过是第一次上初中。 这样的人,即便她的成绩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难不成还能比她这个高材生重生回来的人厉害不成? 所以李军不愿意暴露出来成绩多半就是因为汪田甜这一次考的没有她这个刚跳上来不到一个月的小学妹好。 为了暂时顾及她的面子以及让她能安心考完接下来的科目,这才会这么说。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肯定的。 于是看向后面坐着的汪田甜,就意味深长的一笑。 以前再是第一名又怎么样? 终归不过就是个次品,如今她这个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残次品也该遭淘汰了!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容易败人缘,所以她含糊开口:“既然你也说了老师肯定批改了试卷,他不说自然是有不能说的借口了。” 程佳皱皱眉,“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借口啊?” 又不是自己班级里的成绩差到成了全级倒数第一,她们班可是有个大扛把子,如今还来了个跳级的神童,他不得赶紧说出来炫耀? 李青心里叹气,这个同桌不怎么聪明啊! “你也说了我们学生间因为成绩打赌了,他作为班主任,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被这一点拨,程佳脑海中的灯盏瞬间被拨亮。 她自然也跟李青想到了一块儿去了,顿时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就幸灾乐祸了起来。 之前因为汪田甜的成绩居于高山之巅屹立不倒,又是老师的得意门生,成为班长,光凭这三点就将她与班级里的其他学生给隔绝开来。 加之她除非必要,从不与人主动交流,与班级里同学的距离就离得更远了。 不过也幸好她这个人除非必要,也并不多管闲事,班级里学生虽然不与她亲近,但也不会敌视她。 不过即便如此,看着一座高山倒下来,也是一件足够令人兴奋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如今青春启蒙,在意容貌与荣誉的女生来说,能看到汪田甜从高位上掉下来,就更让她们激动。 于是自认为得知了真相的程佳就立马坐不住了,开始往自己的小姐妹群体凑了过去。 剩下的一个多小时,窃窃私语的声音便时不时地窜起来。 “你们说下个学期咱们班的班长会换人吗?” “不一定吧,汪田甜这个班长不是做的挺好的吗,一般也不管我们的事情。这要是换一个,到时候要是跟个八婆一样的,那得多烦人。” 说这话的是一个男生,他这话一出,她的女同桌立即就不乐意了,“你说谁呢?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李青小妹妹是八婆?你看她像八婆吗?小心我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下次你就别想她再收你的礼物!” 男生立即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说她,我这不是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当班长呢嘛。而且她这才跳级上来呢,怎么可能将汪田甜取而代之啊。” “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吧,今天的数学成绩出来了。” 男生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稀奇的,每次不都是这样么?我们老班就算是不吃饭也得将数学卷子给批了。” “那你知道这次的成绩怎么样吗?” 男生来了兴趣,“对啊,不是有人打赌了吗?怎么样,这两人的成绩?谁比谁的高?” “老班抠门,不给说。” 这时程佳开口了,“我觉得他不说就是这里面有猫腻。” “有什么猫腻?”几个小姑娘问她。 “以前我们老班卷子一收起来,铁定先批改汪田甜的卷子,这次你觉得会有什么不同吗?” “那肯定还是先改她的卷子了,老班一向偏爱她的很!” 程佳不满,“你们是不是忘了如今还有一个人被老班偏爱着?” 于是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李青。 李青的耳朵一直在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呢,此刻感觉到了众人看过来的视线,微微偏了偏头,露出自己漂亮的侧脸,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目光则专注的看着书本。 “啧,李青可真好看,难道她们学霸都长着一张美颜吗?”男生看着李青的视线又痴迷了起来。 女生倒是从这美颜中脱身的快,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话题拐了回去。“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汪田甜和李青的试卷都被老班批改了?” “老班可是长了一百双眼睛,会不知道我们班级里发生的事情么?我们关注的事情,他必然也关注着的。” “所以他闭口不提是为什么呢?” “你们觉得一个新生的成绩好说,还是一个一直霸占第一名的优生成绩被挤下去好说?” “哦~”众人纷纷了然。 “这么说,咱们的学霸这是被新来的学霸秒杀了?” “哪有永远的第一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听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有可能,也就是说咱们初二以后班长有可能换李青当咯!” 程佳没有说的十分果决,只道:“反正到时候班干部重选的话,我就将票投给李青。” “哎,我觉得她也不错,性格挺好的,到时候指不定比汪田甜还好说话呢。” 一开始这些话还在教室里流传,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年级。 于是汪田甜和郝㑺下楼的时候,就总是看到很多视线往她身上瞟。 汪田甜皱眉,“这些人看我做什么?” 郝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才发现出来不对?” 汪田甜疑惑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吗?” “听说关于你和李青的成绩打了个赌。” 汪田甜惊讶地撇撇嘴,“无聊,怎么不拿自己来跟我打赌?这样指不定还能让自己多点学习动力呢。” “听说你和她的成绩出来了。” 汪田甜不怀疑,毕竟李军这人总是干这种事。“所以呢?他们看着我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听说这次你的成绩比她的成绩差。” 汪田甜一摆手,十分果断,“不可能!” 384、成绩打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压根就不信自己的数学成绩能被李青给压下去,毕竟数学题的答案就那一个,分也就那么多。 应用题她也都规规矩矩地将该有的解题过程一一写在上面。 就算她真的将初一的内容都学完了,就算她的数学题答得再漂亮,顶了天也只有120分,不可能存在比她考的好的情况发生。 顶多两人的分数是一样的。 下午午睡起来之后,各个考生又要去自己已经分配好的考室。 英语很简单,听力一听完,汪田甜就刷刷刷地在试卷上写了起来。 不过半个多小时,汪田甜就已经答完了试卷。 她想提前交卷出去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眯着眼睛打起了盹儿。 英语试卷一收,立即就又有人去了两位老师的宿舍。 到的时候,杨梅正坐在书桌前批改英语试卷。 这两口子的行事作风一样,都先拿出了汪田甜与李青的试卷,不过在她这里还多了一个人的,那就是郝㑺。 郝㑺身为英语课代表,一直以来英语成绩也十分优异,在她这里很有分量的。 她先批改的是郝㑺的试卷,在得到了120满分之后,这才满意的开始批阅汪田甜两人的试卷。 程佳她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杨梅在批改汪田甜的试卷,都凑了过来。 杨梅头也没抬,“你们这次考得怎么样?”虽然她正在批卷子,但还是习惯性地问她们一句。 “我觉得这一次出的题挺简单的,完形填空基本都能填的上。”程佳开口。 张雪则嘟了嘟嘴,“我觉得这次的还是有些难度,阅读理解里面好些单词我都不会!” 程佳笑了,“我还行,里面有些单词之前见到过,还是李青教了我,没想到这次居然就碰上了。” 张雪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虽然她看见不惯汪田甜整日跟多高岭之花似的,但更不喜欢这个和自己行事作风差不了多少甚至更炉火纯青的李青。 本来她之前在男生里面出最受欢迎的,可自从李青来了之后,那些男学生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张雪觉得失落的同时也心里嫉妒不已。 杨梅:“平时多积累一些生词是理智的,英语这门学科不能只按部就班的学习,平时也得多看看书。 而且不是卖的有那种随身听磁带吗?你们可以买个随身听有事没事听听英语磁带,对你们的英语积累知识有用,还能帮你们练习口语。” “现在我们班上好像没有人买吧。”程佳道。 “这东西也不便宜,所以我也就是给个建议,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 程佳目光转了转,突然又看向杨梅,“老师,李青的试卷被批改了吗?” “还没有呢,等我改完你们班长的,就改她的卷子。” 程佳哦了一声。 旁边又有人开口,“数学卷子批改完了吗?” 杨梅看了她一眼,问话的是刘欢。 “你们老师改了一大半了,就放在这下面的。”她下巴朝着书桌左边抽屉上方空着的空柜上的试卷扬了扬。 程佳眼睛一亮,“我们看看。”说完她就伸手将一大叠试卷给拿了出来。 “行,你们看的时候顺便将分按从高到低给排一下再放回去。” 几人乖巧的应了一声,而后就迫不及待地凑成了一团看起了试卷来。 李军在看完两个得意门生的试卷之后就又批改了不少的试卷。 这些试卷的分数有高有低,随意地被叠在了一起。 几人自然当先寻找汪田甜与李青的试卷。 在翻了厚厚一叠试卷后,才看到了李青的名字。 程佳眼疾手快地抽出来一看,之间在分数那个空位被用红笔写上了大大的118. “哇,李青居然考到了118分,这也太厉害了吧,她可是刚跳级到我们班上来的。”有人看到试卷护的分数,忍不住惊呼出声。 众所周知,这一次的数学题挺难得,她居然只做到扣了两分,这真学霸啊! 程佳拧了拧眉,汪田甜一直以来的成绩可是比这厉害的,一年间大大小小的考试,数学从来没有下过满分的。 这一次难道她马失前蹄,比118分还低? 可能是这一年来她数学成绩的积威,以及一直以来的淡然,程佳在心里将这想法推翻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程佳一个,张雪面色怪异地催了一声:“快找找汪田甜的,我有些不信她的分数会比这还低。” 程佳也回过神来,立即又在试卷里面翻找了起来。 比起李青的字,汪田甜的字就有些拿不出手来了。 之前因为她的字太丑,还被张树人勒令练字,现在已经比在六年级的时候写的字好看多了,但却还是无法跟练了十几年的李青相比。 几人很快将她的卷子给掏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理所应当的120.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张雪幸灾乐祸地问:“之前是谁说的李青的数学比汪田甜考的好?” 众人将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了程佳身上。 程佳脸一红,“这……”这明明是李青先…… 程佳想了想,好像李青也没有说她的成绩比汪田甜考的好啊,明明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她以为老班不告知成绩,是想暂时维护汪田甜的面子同时不想影响到她接下来的考试。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搞了半天她们大肆宣传的竟然是一个假消息? 这要是让李青知道了,怕是得尴尬死! 程佳觉得自己怕是好心办坏事了。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开始解围,“哎呀,两位大佬的成绩看到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担心一下自己的成绩了?我先找找我自己的成绩吧,看看到底考了几分,若是考差了的话,回家后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这话一出,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我也看看吧,我觉得这次的数学题也太难了,怕是成绩不会多理想。” 等将试卷再放进去的时候,杨梅已经将两人的卷子都改好了,见她们进来,挑眉问了一句:“看到成绩了?考的怎么样? 张雪撇了撇嘴,“我就刚及格。” 杨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刚及格你还好意思说?” 张雪做出一副可怜样,“这次的数学题也太难了点儿!” “那人家咋能考满分的?我看你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比什么都得强。” 张雪一番嬉皮笑脸将这件事情揭过。 然后她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汪田甜又是满分吗?” “对啊,你看看人家,年龄还比你们小两岁呢,成绩就高过你们一大截。你们能好意思不?” 张雪摆摆手,“没得比没得比,人家那是比我多长了两个脑子。” 程佳适时插话,“那李青考的怎么样啊?” “李青也是满分,现在我已经批改出来三个满分了,这次班级里的平均分肯定不低。” 张雪闻言眼睛一亮,“还有一个满分是英语课代表是吗?” 杨梅点点头,“这家伙英语是真的好,读作文的时候口音比我都纯正。就是偏科有些严重,其他科都需要好好补才行。” 张雪哀叹,“杨老师,您的要求也太高了吧,人家其他科基本也达优了,更是我们班前十哎。” 杨梅不以为然,“这要是没有汪田甜的成绩在前,啥都好说,但他的成绩拿到汪田甜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做老师的,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学生成绩越来越好了。对你们,老师的愿望也是一样的。” 几人不想听她喋喋不休,当机立断:“杨老师你慢慢批,我们去先回去复习了。” 教室里,李青微笑着走到汪田甜面前在她前方的位置上坐下,神态和善,“对了甜甜,我还没有问问你数学考得怎么样呢。” 之前被人议论被人注目,现在本人又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些话题,汪田甜有些烦闷地皱了皱眉,“就那样吧,不好不坏。” “听说你以前数学都是学校第一呢。” “对。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汪田甜不想绕弯子,直接发问。 但李青没有回答自己的来意,而是又道:“第一名压力很大吧,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第一名的成绩会被别人超过呢?” 汪田甜懒懒往桌子上一趴,“我为什么要想这些?第一名被超那是别人的本事,而且我也没想过要一直都当第一名,再者说了,这些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李青被这话一噎,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你也听到了他们传出来的话了吧,我想着你之前一直都是天之骄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对你的打击也挺重的。毕竟我们曾经也做了四年同学,我还是挺担心你的。” 汪田甜笑了,“小姑娘,你对于天之骄子的理解可能有误,我觉得你需要修正一下自己的认知,这样对你的以后也有好处。是天之骄子就是天之骄子,即便被人夺去了第一,即便丢失了所有荣誉,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永远是天之骄子。 还有我好像没有正面得罪过你吧,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针对我呢?” 385、汪诚才道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青定定地看了汪田甜一会儿,心里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这人现在还变得这么会演戏了。 她正要继续说什么,结伴去看成绩的人就回来了。 见到回来的程佳,李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回来了?成绩看了吗?考的怎么样?” 其实她这话问的不是自己,而是象征性地问的程佳的。 但听到程佳的耳中,便是她在担心自己的成绩,所以才会心急一问。 这一问,她的面色就有些难看了。 上午她还在跟人大吹特吹李青成绩优秀直接取代了汪田甜的第一名,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班长的人选。 哪知道看到了试卷之后才被两人的试卷给啪啪打脸。 此时听到李青问起,她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才好。 看她这样子,李青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考差了心情难过。 走过去拍了拍程佳的肩膀,“没事,这次考差了,下次再努力就是了。” 程佳眼睛一亮,她还在想着怎么安慰李青呢,这下就省的她再安慰了,笑着道:“你说的对,而且这一次的成绩也不算什么。再说了,你才刚跳上来初一,初一的课程还没有正经学过呢,考不过汪田甜也正常,下次你一定可以的。” 李青面上笑容一僵,她不是在安慰程佳吗?怎么兜了一圈,反而安慰到她头上来了? “你……你在说什么?”李青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 程佳面上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李青,我之前说错了,刚才我去看了你的成绩,你的数学打了118,汪田甜是满分,你没有考过她。” 李青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显然她自己对于这个结果也十分震惊。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考不过汪田甜,现在这个消息于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怎么会考不过汪田甜呢? 李青打从心眼里不相信自己会输。 更何况方才她刚在汪田甜面前奚落了人家一顿,结果到最后,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李青深呼吸一口,免于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她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意,“那你知道我哪里减分了吗?” 程佳点点头,“我看了一下,是你最后一题减掉了两分。” 李青皱眉,最后一题? 她不可能做错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难不成是老师为了顾全汪田甜的面子,恶意扣除她的分数的吗? 哼! 李青面上不显,笑得依旧和气,“原来是这样啊,我将最后一道题换算了好几遍,还以为是正确答案呢,没想到还是错的啊。” 程佳安慰她,“其实也正常啦,最后一道题是压轴题,难度相比之前提升好几倍,做错了也正常,你好歹还写出了步骤和答案呢,比我们这些留白的人强多了。” 李青表现得一副失落的样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们都在期待着我能考到第一名,没想到……” 程佳立马摆手,“哎呀,这算什么啊,我之前就说过了,你这才刚跳级上来呢,也才比汪田甜低两分,她应该感到羞愧才是,这不是你的错。” 李青微微一笑,“我还是很想知道我最后一道题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我现在能去看看我的卷子吗?” “马上就要上自习课了,卷子等考试结束后就会发下来,要不你再等两天吧。” 李青抿抿唇,“好吧,那我们赶紧复习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晚上两节自习课,李青都一点没有看进去。 不得不说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她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如今她怀疑的是李老师为了汪田甜故意给自己打低分。 终归汪田甜跟他了一年了,在他那里占有的分量一定比自己的重。 若是这样的话,她该怎么解决呢? 终于等到七门学科考完,刚一考完,就来了老师让课代表去拿试卷过来发放。 先走进来的是李军,看着讲桌上的卷子,两手一撑,摆出了一副俯视下方的舒适姿态。 “这次我们班上还是有一个人数学拿了满分,其次,这次的数学题是有些难度,但有些人还是注意一下,难的题做不出来就算了,连简单的题都能答错,实在是不应该哈。现在先让课代表将试卷给你们发下去让你们看一看。” 数学课代表是个男生,身形十分消瘦,如同一根细竹竿不过他的脑袋倒也挺灵活,除了汪田甜之外,李军也就能看得上这家伙了。 数学课代表杜川不喜欢说话,发卷子也是十分沉默的那种,是谁的名字,就走到谁面前放到对方的桌子上。 上面的第一张就是汪田甜的卷子。 正当他准备将汪田甜的卷子给她送去,却在路过李青旁边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杜川同学,这是班长的卷子吗?我可不可以先看一下?” 见到李青,杜川脸红了红,小声道:“可以。”染然有些害羞地将汪田甜的那张数学卷子递到了李青手上。 李青忽略了刺眼的120,直接翻面看自己想好的目的地。 看到那熟悉的数字后,她心下大怒,果然,这老师就是故意的! 她勉强地笑笑,将卷子递回去,“谢谢你。” 杜川也笑了笑,没有离开,而是伸手又翻了一张卷子,将第三张卷子翻了出来递给了她。“这是你的卷子。” 李青抿唇接过,在看到上面比120还刺眼的118时一张脸神色难看的厉害。 等所有人的卷子都发到了手上,李军准备离开的时候,李青突然叫住了他,“老师,我有个问题!” 李军停下了脚步,在看到是李青时,面色和缓,“什么问题你说。” “我方才对了一下答案,发现我试卷的最后一题是正确的,我不明白老师您为什么要扣我的分,按理说我也该是满分才是!” 此话一出,全班哗然。 原本他们接受了李青不如汪田甜的事实,结果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翻转,李青也该打满分? 李军闻言愣了愣,而后又走回了讲台上。 “幸亏你提醒,这个问题我还真得需要说一下。”李军道,“你的思路与解题方法都没有错,不过我还是得扣掉你的分。” 李青咬咬唇,她就知道是这样,“我想知道凭什么,明明我答题是正确的,您却依旧要扣掉我的分!” “我还要说的是,你的那道题的解题思路若是放在竞赛或者是别的上面都行,但是用在初中阶段,不说期末考,若是到时候你在中考的时候也用了这个思路,也是一样要被扣分的你知道不?” 李青皱眉,“我的思路没有问题。” “确实没有问题,但你的答题思路已经超纲了,你写出来的答题思路以及解决方法要用到高中知识,是我们初中生暂时接触不到的层面。” “难道答题思路还要分这些东西吗?” 李军直接将李青的答题过程复制在了黑板上,然后指着黑板说:“你这道题是高中二年级才会接触的,距离我们现在还有好几年的距离。而你又知道为什么我们老师教课都是从简单到难吗?因为那都是在为以后的难题打上一层层的基础。 我们现在学的对于小学来说是高层次数学,但没有小学的基础,哪里来的现在的解题思路? 同样的,我为什么不直接教你们高中知识大学知识?就是为了让你们在初中阶段为高中的学习再打下一层基础。 你能用高中知识来解题,老师很欣慰,想来你平时私下里没少看高等知识的书。 但是你知道这道题用这个思路怎么解,但你问问其他学生,他们能看得懂你的解题思路和解题方法吗?” 下面稀稀拉拉的传来附和声:“看不懂,这个知识点我们好像没有学过吧。” 汪田甜则是挑起了眉,没想到这李青也这么厉害了,居然都会高中的知识了。 看来她之前并不是无能挑衅啊! 汪田甜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危机感。 李军看着李青变得难看的脸色,还是缓和了神色安慰了几句:“你这个方法我还是认可的,也依旧鼓励你去多学些力所能及的知识,这对你的未来也有好处。不过答题这一方面我还是得提醒你,当前学的什么知识,就用什么知识去解,这也是我们这些老师出这些题的目的。下次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你看看,就因为你用错了方法白白的扣了两分,多可惜。”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李青是真的有那个实力,完全可以与汪田甜平起平坐,甚至在知识面上更高一层。于是 众人看她的目光瞬间就不同了,之前或许只是因为老师的介绍笼统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厉害。 在经过这一次考试,被老师点名之后,他们便又是十分系统的知道了这个姑娘到底有多不凡。 感受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李青心里的不满消散了两分,乖巧地回应了李军之后就乖乖地坐下了。 所以她不比汪田甜差,也永远不会被她比下去! 将批改出来的卷子发出来之后,李军便在班级里上了一节班会课,先是总结了一下这一个学期一来的工作,然后又对一众学生喋喋不休,给他们布置完作业,这才放人离开。 两人下楼的时候,刘淼和李家全已经在教学楼下等着了,见到两人来了之后,才并肩往校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汪诚才出现了。 其实他与汪田甜也有很久没见了,说话就更是没有了。 偶尔撞上了,也就是对了一下视线,两人就分开了,比陌生人还像陌生人。 但今天,汪诚才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朝着汪田甜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最近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神色有些憔悴。 汪田甜本想当做没有看到他,兀自往前走的,但却被他正正的堵着了。 汪诚才嗫嚅了一会儿,才张嘴叫了一声,“甜甜……” 汪田甜慢慢抬眼看着他,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波动,“请问有什么事?” 汪田甜也觉得自己确实够冷血。 当初还想着有个父亲了,但在对方表达出了对自己不善的信息之后,她就能立马将人抛诸脑后,哪怕为敌。 本以为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她也放任自己去亲近过,但在对方疏离自己,甚至不理解自己并且恶语相向站在自己对立面后,她也只是难受了几天后也立马将对方隔离出了自己的世界。 好像她这个人的心是冷的。 又或者她的心里有洁癖吧,容不得别人不信任自己,容不得别人背叛,哪怕对方没有给予她实质性的伤害。 但只要她自己觉得被伤到了,她就能立即冷却自己,也不给对方一丝机会。 她这个人确实太冷了,甚至有时候她会想会不会多年以后,她的身边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的立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 她想要改变,但她的潜意识里却是拒绝的。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何必勉强别人勉强自己呢? 汪诚才面上有些难过,看着如今这样的汪田甜,心里实在难过,就连鼻尖上都浸上了酸意。 遥想当初,他还为自己这个妹妹感到骄傲,却在自己的冲动与困顿中将对方伤害,一推再推。 甚至最后对她从一开始的爱护与崇拜转变成了嫉妒与恼恨。 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他的脑子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下。 在那女人入家门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 “甜甜,我可不可以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汪田甜看着他,本来想要拒绝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走吧。” 两人当先走在前面,汪田甜目视前方,声音冷淡,“有什么事你说吧。” 汪诚才蜷缩着的手指微攥了攥,“甜甜,对不起,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我的冲动与自私伤害了你好妈,我向你道歉。” “若是为这个的话,就算了吧。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 “你真正该道歉的对象是妈,你对我的每一句诛心之言其实都刺入了妈她的心里。至于我这里,也无所谓道歉什么的,我护过我,我帮过你,算是两清。至于其他的咱们是两个阵营,也用不着那些,反正……” 汪田甜迈步离去,“反正也愈合不了!” 386、搬进新房,汪诚才到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期末放假,汪田甜一家直接搬家到了新房那边。 将新房收拾完毕后,就开始准备锅碗瓢盆,因为之前大家都是一起吃的,现在要分开过日子了,自然自己要买一套。 两套房子,汪田甜跟唐婉心住在一起,让张树人住在对门。 一开始张树人不愿意,说他可以直接在客厅沙发上放一张床,睡在客厅就行了。 但汪田甜怎么可能让张树人受那种委屈呢? 而且这些房子都不大,是那种两室一厅,一个房子也就七十一二平,就算是她自己睡客厅,也会将客厅弄得很挤。 反正是自己名下的房子,所以也没必要节省。 因为当初经费的问题,这个房子也就是后世最普通的那种商用房,既不隔音,也没有其它多余的设施。 汪田甜将两个房间的窗户开开透风。 这虽然是一楼,但其实也可以说是二楼了,因为一楼都被用来充当了门面。 因为是搬新家,所以有乔迁宴,汪田甜便都打电话告知了一声,请众人来吃饭开火。 郝㑺住在二楼,他们打算两家一起开火,但吃则聚在一起。 所以一大早两人就出门买菜去了,来了客人就是家里的大人招呼了。 但这一回来,汪田甜就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打开的房间里,汪桂花与伍大树都坐在房间里聊天,汪桂花怀了孕,现在正大着肚子依靠在沙发背上,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伍大树则一边聊着天,一边不忘了注意他的妻子,整个人都表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妻子就出了什么意外。 也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来两人如今因为多了个孩子又有多甜蜜。 “你这肚子可不小了,还有多久生啊?” “我这才五个月呢,要生怕是得十二月底了。”汪桂花聊着天,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怎么样,孩子闹腾么?”唐婉心在厨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了一句。 这次是伍大树开口,“我的不知道女人怀个孩子这么辛苦,一开始一连两个月折腾的桂花都吃不进去饭,这人整个的就瘦了两圈,偏我还没法子,吃什么吐什么,最后只能每天喝点白米粥度日,这就最近才能见的油荤,人才好点。” “怪不得呢,我看她也瘦了不少。” 汪田甜也就在这个时候拎着菜走进去打了声招呼,“桂花婶子,伍叔。” 汪桂花看到汪田甜就亲热地站起身,想要去迎接她,给伍大树吓了一跳。“哎你小心点儿!” 汪田甜也立即放下手中的购物袋,走过去将汪桂花扶着又坐回了沙发上,“婶子你现在可得小心着点儿,你这大着肚子呢,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了。” “哎哎,好,我这不是看着你高兴嘛!不仅是说高兴,我肚子里你的妹妹也高兴呢,要不是你啊,都没有她这条命。” 汪田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咋还跟她有关了。 伍大树也嘟囔,“怎么就是妹妹了,万一是弟弟呢?” “我就要姑娘,我乐意,我就要一个跟甜甜一样的好闺女儿,要臭小子有什么用?” 伍大树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见自己的媳妇目光审视地看着自己,“好啊,伍大树,你说,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伍大树连连摆手,“我哪有,男孩女孩我都要,我这不是怕你重女轻男嘛!再说了男孩也没什么不好啊,以后长大了还能保护你。” 汪桂花一撇嘴,“可拉倒吧,要男孩有什么用?长大了以后就娶了媳妇忘了娘,跟你一样的话,我不是得气死?” 伍大树巨冤,所以当初护着自己的媳妇还是自己的错了? 汪田甜被这一幕笑眯了眼,突然她又正色,“桂花婶子,你现在这样可算是高龄产妇,生孩子比年轻女孩子的危险还要高些,你可一定要定时去医院检查,这样对你对孩子都好,可不能不放在心上。” 伍大树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甜甜,这是真的吗?那……那得有多危险啊?” 之前他也带汪桂花去医院检查,医生没有说年纪大,但也将汪桂花的年纪放在嘴上咀嚼了两下。 这时听到汪田甜这么说,他才着急起来。 汪田甜安抚,“伍叔你别着急,只是相对于年轻人来说会比较危险,但要是注意些,就不会有事。” 汪桂花也哎呀一声,“看把你吓得,那还有走路一不小心被石头绊死的,那不是天天都得小心抬脚,不然还不敢下地了呢。” 汪田甜:…… 想到原主的死因,汪田甜觉得自己莫名被cue到。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传来动静,汪田甜看了一眼在厨房擦擦蹭蹭的唐婉心,有些奇怪。 不过想到汪桂花夫妇在这里,想来是还有客人或者郝叔在这里,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直到看到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人时,她的面色才微微有些变化。 汪诚才怎么会在这里? 汪诚才擦着手上沾着的水渍,一抬头,视线刚好与汪田甜的对上,他扯了扯嘴角,率先打了声招呼。“甜甜。” 汪田甜抿抿唇,没有应声,而是看向了唐婉心。 唐婉心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面上有些尴尬局促。 这一下,方才谈笑生风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去。 汪桂花看了眼几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伍大树的腰窝。 “呃,”伍大树用自己的胳膊肘内壁在腰窝上蹭了蹭,“那个,我们来了之后就在这里聊天,还没去郝建军他们家呢,我们先上去看看。” 汪田甜,没有阻止,“婶子上楼慢些。” 等两人离开之后,汪田甜才将房门关上,转眼看向了唐婉心。 唐婉心走了过来,两手磨蹭着,犹如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面上也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惊惶模样,看得汪田甜眉头皱得死紧。 汪诚才见此忙道:“是我自己不请自来,甜甜,你别为难咱妈。” 汪田甜的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 “妈妈,您跟我来一下。” 说完她也没有看汪诚才一眼,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唐婉心歉意的看了汪诚才一眼,擦干净手跟着汪田甜进了房间。 “甜甜,对不起,这件事怪我,是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就擅做主张。” 汪田甜听着这话,胸口的怒气蹭蹭的上涨。 她忍无可忍,扭头看着唐婉心,声音里仿佛带着冰碴子。“妈,难道我不是您的女儿吗?” 唐婉心听着这话心里一紧,“不,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傻话呢,你这样说话,会伤妈妈的心你知道吗?” 汪田甜却道:“那妈妈,您有知不知道您方才说的话和露出的表情也同样会伤女儿的心?” 唐婉心一噎。 “您是我的妈妈,是您生了我,您也一直是我的长辈。我做得不对的,您可以打我骂我,同样的,您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您有行使任何事情的权利。 我不希望下次您再说这样的话以及这副模样。您是我的母亲,不是这个家里的保姆,您懂吗?” 截止今日之前,因为家里没有发生过什么两人意见相悖的事情,所以汪田甜也一直没有看出来唐婉心在她的面前姿态竟然放的这样低。 就仿佛她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对方自己则是这个家的奴仆,意见一致的时候母慈子孝,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样低,仿佛真怕惹得她不高兴。 这不是汪田甜要的结果! 唐婉心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 一见她这样,汪田甜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怕是没有被对方听进耳朵里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妈,我只想您记住,我们是母女,不是雇佣。您方才的那副作态,女儿真的很伤心,也是我的疏漏,没有好好的关心你的状态,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想办法做出改变的。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做出改变。” “就比如今天这件事情,我确实不高兴,但让他来也是您的权利。您是我的母亲,也是他的母亲,本质上是一样的。而且我希望您能立起来,不论是面对谁,都能独当一面,而不是成为一个在家看子女脸色,出门看外人脸色的人!” 唐婉心闻言一怔,看着女儿严肃无比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暗暗自省,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想想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真的让自己的女儿没了面子,只好道:“女儿你放心,以后妈妈不会再这样了。” 到底是真不再这样了,还是只是嘴上说说,谁也不知道,汪田甜也没指望真就一句话就能将唐婉心说动,只能在接下来的生活中改善改善她了。 汪田甜顿时有些心累,连准备食材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力气。 两人出门的时候,汪诚才还是站在那里,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本来挺像汪兴培的面容,此刻做出这副表情来居然跟唐婉心有七成像。 汪田甜心里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兀自走到了厨房忙活了起来。 387、汪诚才也要过来住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确实没有立场说什么,她不是唐婉心唯一的女儿,也不可能分享她唯一的爱。 摘菜的时候,汪诚才也走了过来,明显是想要缓和气氛,“甜甜,我来帮你。”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去忙活别的去了。 唐婉心见此,忙走过去打圆场,“诚才,你跟我一起摘菜吧。” 没过多长时间,门口传来了叩门声,唐婉心忙擦擦手过去开门。 敲门的是郭木轩一家与贺国昌老爷子。 唐婉心忙笑着将他们给迎了进来,汪田甜也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唐婉心正要关门,突然门外一股力道将门给拉住了,她松开门把手一看,一脸的惊讶,“贺先生,你怎么来了?” 贺启一身西装,手中提着礼品,见她一脸惊讶,微微勾唇,“怎么,不欢迎?” 唐婉心忙道:“不是,我听说你不是在市里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今天是你们搬家的日子,我当然要赶回来。”贺启说的理所当然。 唐婉心也勾起了唇角,“快进来吧。” 进去后跟汪田甜打了个招呼,在看到汪诚才的时候,他微微挑了挑眉。 此刻房间里最尴尬的人就属汪诚才了。 之前他还有唐婉心帮着调解气氛,但现在家里一下子多了四个人。 唐婉心和汪田甜都忙着去招呼客人了,没人管他。 而且这四个人他都是认识的,他们进来之后跟唐婉心打了招呼,跟汪田甜也打了招呼,却都不约而同地仿佛没有看到他,兀自坐到了沙发上,跟她们两人相谈甚欢。 而他这个唐婉心的儿子,却仿佛一个局外人,如何也融不进去。 这么想着,汪诚才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甘,摘菜的动作也重了些。 他的动作终于吸引了唐婉心的注意力。 “诚才,过来跟贺爷爷他们打声招呼。” 终于被注意到了,汪诚才心情微松,迈步走了过去,嘴角勾着笑容,带着拘谨,“贺爷爷,微姨,郭叔,贺叔,郭大哥,你们好。” 一起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几人都是将汪田甜看得很重的,对于这个欺负了汪田甜与内定儿媳妇的人,他们压根就是多看一眼都欠奉,就更别说打招呼了。 但唐婉心主动开口,这意思也就不一样了,于是几人只能意思意思的点点头,多的话却也不再说了。 贺启则悄声问汪田甜,“你们和好了?” 汪田甜看了唐婉心和汪诚才一眼摇摇头,“不知道。” 贺启懂她的意思了,便也没有在说什么。 几人聊了一会儿,又提着剩下的礼品去了二楼郝㑺的家。 快中午的时候,两家的菜已经做好了,汪田甜对唐婉心道:“妈,您下去叫师父上来吧,中午店就别开了。” 本来这一大早上就让他别去了的,但他不听,非要去,汪田甜便只能由着他了。 等张树人回来看到了汪诚才之后,也吃了一惊。 汪田甜家买的是折叠饭桌,将桌子完全打开,刚好能坐得下这么些人。 吃饭的时候,贺启状似无意地开口:“半年没见了,你爸近况如何?” 众人都不说话,汪诚才这才抬头,见众人都看着他,这才明白对方问的是自己。 他脸上有些窘迫,“还,还好。” 贺启微微勾唇,目光却是看向了唐婉心,“听说他又娶了一个老婆?” 唐婉心面色没有变化,却是看向了汪诚才。 汪诚才有些难堪,直接放下了筷子,端正坐好。 他声音有些艰难的开口:“没错,他……确实是又娶了个妻子。” 汪诚才想到当初法院判决下来之后,回了村子里,他因为心里难受,去村里逛了一圈,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就听到了汪兴培已经跟他如今那个后妈勾搭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当时他质问了汪兴培,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哪知道对方竟是直接跟他承认了。 那时他心里一个激动,想要直接去找唐婉心,但是他也没脸,只能一忍再忍。 却没想到不过几个月,那女人便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还带着她的一双儿女! 而且他听人说,取得这个女人竟然花了三千块钱! 三千啊! 他问了汪兴培,那三千块钱里面就有两千是他交给对方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了,眼眶发红朝唐婉心叫了一声,“妈!” 唐婉心本来就担心自己的儿子在汪家受欺负,如今听到汪兴培重新找了一个,就更担心她儿子的处境了,现在见他这样,有些心疼,“诚才,你是不是在家受委屈了?” 汪诚才直接离开桌子走到桌边跪了下去,一双手紧紧抓着唐婉心的衣摆,眼泪也跟着滑了下来,“妈,那地方我不想回去了!” 唐婉心一直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的,见此也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诚才,有什么话你就说,妈妈在这里,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于是汪诚才直接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在汪兴培话三千块钱将张淑芳娶回家之后,明面上,张淑芳对汪诚才特别好,简直就是中国好妈妈。 但一旦汪兴培不在家,她就完全变了样子。 家里做饭的时候,好饭好菜都是留给她自己儿女的,每次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没有他的份,即便他父亲让对方给钱,对方也只有给少的,绝没有多一分的可能。 甚至在汪兴培不在家的时候,还会对他恶语相向。 汪诚才有跟汪兴培说过,但被张淑芳三言两语就给哄好了。 他非常难受,也再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 他总算是知道了,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除非是他的亲生父母,不然,他在哪边都讨不到好处。 虽然对他不待见,但在这些人眼里,他还不过就是个小孩子,如今被后妈欺负,大家也都有些义愤填膺。 “这后妈也太过分了,一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才行!”说话的贺国昌。 他不仅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更要表明自己家绝不会欺负继子继女的态度。 他得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机会不是? 贺启也点点头,“而且你爸的做法也很差劲,难道自己孩子的话都不可信么?” 有人为自己说话,汪诚才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哀求地看着唐婉心,“妈,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不想回去了,我只想跟着你!” 看着他如今憔悴的样子,唐婉心这个当妈的真的是心都要碎掉。 不过她还是先看了汪田甜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也有些为难。 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不和,她是知道的,她也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而且如今听到自己儿子的经历后,她也不放心放他回去,想了想,她还是问了汪田甜一句:“甜甜,你哥他这情况……” “法律上规定了,他是跟着他爸的,若是直接跟了你,怕是对方会借机找茬,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好解决,咱们去找着那女人的证据,让她灰溜溜地滚回去,不就好了吗?” 唐婉心面有难色,“诚才,你妹妹说的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先让你爸知道那女人的真面目,如何?” 汪诚才暗暗咬牙,还说什么让他妈自己做主呢,结果还不是要遵循她的意见?! 他心有埋怨,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可是……我爸他出门打工了,现在根本不在家,就算想要让他看到那女人的也得等到过年了。” 唐婉心有些惊讶,“他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汪诚才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那女人太能装了,我爸如今已经被他骗的团团转,还以为她能将我照顾的很好。我若是回去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唐婉心心下大怒,“他这是怎么做父亲的,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说完她看向汪田甜,“甜甜,你个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到了现在这一步,汪田甜还能说什么呢? “那行吧,您带着他住,我跟着我师父。”汪田甜回答的很平静。 唐婉心顿时惊慌,“甜甜,不,就,就让你哥跟张伯住,等你们爸回来,我们让他看清楚张淑芳的真面目,你哥就能回家了。” 汪田甜耸耸肩,心里觉得悬,但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只道:“妈,没事,我……” 她本想说她跟师父住,让唐婉心跟着汪诚才住,以后饭也分开吃的,但被张树人截住了话头,“行,就按你妈说的办,让她先跟我住,等过年那人回来,事情解决好了,他就回去了。” 汪诚才咬咬牙,这些人都想着自己回去,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么? 既然自己师父都这么说了,汪田甜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好吧,随你们安排。” 唐婉心面上终于带上了笑容,她看向汪诚才,“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家里的事,等你爸回来了再说。” 桌上其他人看了看汪田甜,见她面上没有异样,稍稍放了心,不过还是下意识安慰了起来,比如时不时地给她夹点菜。 贺启倒是给唐婉心夹了好几筷子她喜欢吃的了,声音柔和,“忙了一上午了,快吃饭吧。” 唐婉心笑笑,“谢谢。” 而汪诚才看着这一幕,眸光顿时深邃了起来。 388、李青离间vs郝㑺装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没几天,就到了下发成绩的时候了。 一大早,汪田甜打开房门,就见到汪诚才正坐在餐桌前吃着唐婉心准备的早餐。 汪诚才扭头看到她,忙道:“甜甜,快来吃饭,妈妈做的,可好吃了。” 若是没有之发生的事情,这一幕一定是十分温馨的画面。 但现在她实在吃不下去。 汪田甜直接换鞋开门,这是唐婉心走出来,见她直接就要走,忙走过来,“甜甜,你不吃饭就走吗?” 汪田甜笑了笑,“我不饿,我先去学校了。” 唐婉心动了动唇,本来想要让他们兄妹俩一起去学校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睡一晚上起来怎么会不饿呢?这孩子分明就是不想看到汪诚才,就连这几天也基本是在外面不回来的。 她无声轻叹了口气,只能强打精神,“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我走了妈。” 一开门,就看到郝㑺提着一个小袋子等在门口,她将门关上,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早?”简直比她还早! 郝㑺摇摇头,“走吧,去学校。” 等到了楼下之后,他将手中提着的小方便袋递给她,“吃点吧。” 汪田甜惊讶地接过袋子,里面放的是几只包子,显然是大早上在外面买的。 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谢谢,你吃了吗?” 郝㑺轻哼一声,“我要是没吃,还能有你的份吗?” 汪田甜想想也是,欣然解决了剩下的所有包子。 两人到的算是早的,学校里还没有多少人来。 本来今天也只是来拿个成绩,八点半到九点也都来得及。 两人这会儿来这里还没有八点呢。 “对了,华叔让我们放了暑假过去玩玩,你去吗?”汪田甜侧头问郝㑺。 “去呗,反正也没有别的事。不过先去县里看看房子。” 汪田甜咯咯笑了起来,“接下来又有的刘淼两人忙活了。” 郝㑺点头,而后又道:“既然要去广州,不如我们也买两块地皮吧。” 汪田甜往椅子上一坐,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要在广州那样的地方买地皮可不容易,那地方本来就比我们这地方发达很多,地皮肯定不便宜,而且那边买地皮的人更多,咱们这才多点儿钱啊,怕是争不过。” 郝㑺却笑得自信,“我们不需要跟别人争,咱就买别人不要的地皮。” 汪田甜惊讶,“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若是一个买错,咱们花的那些钱可就白费了。” 郝㑺胸有成竹,“不白费。” 现在那块地可没人要,得等到之后要在那里建机场的时候才会被买走。 汪田甜怀疑地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 郝㑺打马虎眼,“多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还要说什么,就见有人走进了教室。 两人抬头看去,进来的是李青。 在见到汪田甜和郝㑺的时候,她也明显的一愣,而后抿了抿唇。 汪田甜以为对方会直接走到座位上去坐着,毕竟在放假之前,这人也没少丢脸。 却没想到她反而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郝㑺也跟着站了起来,面上扬着和煦的笑容。 汪田甜见此心里一堵。 这是个啥意思? 不等她问,就见郝㑺先开口,“去外面说吧。” 汪田甜:??? 这个颜狗!这才多久,就这两人就有了自己不能听的话了??? 汪田甜心里有火,但又不知道如何发泄。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俊男靓女并肩离开。 “郝㑺,我说的你有好好想过吗?”李青侧头看着郝㑺。 果然不愧是傅家的种,就连长相与傅衍都不相上下,甚至比对方更多了一种如沐春风的味道,仿佛……仿佛那个神仙公子! 但可惜了! 傅衍才是真正的大家公子哥,不是郝㑺这种人能比得了的,山野村夫即便再是掉出窝的凤凰,也改不了这一身的土腥气。 郝㑺不知道李青心里在想什么,他面上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你说的没错,但我觉得她现在对我真的很好的。” “可是你觉得以前那样对你的人,又怎么会突然间就对你态度好起来了呢?肯定是有所图的。”李青循循善诱。 教室里,汪田甜一个人气闷的坐在那里,兀自生着闷气。 她觉得郝㑺这家伙真是太不够义气了,明明知道那个李青跟自己不对付,还冲人家笑得那么灿烂,现在还单独出去聊天了,看起来关系很好的那种! 她真是白对这家伙这么好! 早知道,当初得罪就得罪了,还求个屁的和! 显然她忘了当初即便是求和,人家也没有答应,反而她自己被人算计了一次又一次。 这时刘淼跟李家全也找来了,“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老大还没来吗?” 一提到郝㑺,汪田甜心里就不痛快,所以语气也不怎么好,“他掉粪坑了,回去换衣服去了。” 两人大吃一惊,“啊???” 倒是刘淼先反应过来,看汪田甜一脸的不爽,就知道这是他们老大又惹人生气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会教室,等取完成绩单再来找你们。” 说完刚转身,就被叫住了,“等等,你们先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汪田甜打量了他们一眼,这才问:“李青你们认识吗?” “李青?”刘淼敛眸。 倒是李家全眼珠子一转,伸手一点,“哦哦哦,我记起来了,就是上次在校门口找老大的那个美女吧。” 刘淼转头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点蜡。 汪田甜的眼睛登时眯了起来,“他们俩很熟?” 李家全看着汪田甜这幅样子,顿时觉得若是自己说错了话,怕是会生理性死亡。 忙道:“不,不熟……吧!” 刘淼:为什么要加一个字!他想捂脸! 汪田甜又将视线落到了他身上,“不熟?” 刘淼思索了一下,“应该是不熟,我们也就见过她一次,是找老大要说什么,而且看她和老大的样子也挺生疏的。” “什么时候见过?”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居然还单独见面过? “就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你被你哥叫走了,刚走没两分钟,那姑娘就找过来了。”这话是李家全接的。 汪田甜垂眸,“好吧,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没必要告诉你们老大了吧?” 刘淼连连点头,“好的,知道了。我们就是来找老大的,没看到他人,就走了。” 汪田甜赞赏地看着他,怪不得郝㑺当时第一眼看中这家伙,这眼光…… 想到李青,她的脸又黑了下去。 郝㑺倚在柏树上,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你说的没错,她以前对我确实很过分,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现在对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李青很烦郝㑺这样十足信任汪田甜的模样,还记得前世对方也曾这么信任过自己。 肯定是汪田甜想要用她用过的手段利用郝㑺去对付她,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自乱阵脚。 她走到阳光照射的地方,八点的时候,阳光刚好升上山头,灿烂的曦光正好就完整的倾洒在了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轻纱,光洁又神圣无可侵犯。 李青知道1这个时候的自己是最美的,于是她唇角微勾,目光带着潋滟波光看着郝㑺,薄唇轻启,轻唤出声:“郝㑺!” 郝㑺应声抬头,看到的就是微侧着小脸迎着晨光对他巧笑嫣然的宛如仙女下凡尘的李青。 他眼中浮现了痴迷,此刻的李青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她的身上却已然有了成熟女人才有的风情,此刻被阳光这么一照,眉眼弯弯,巧笑嫣然,真是一个魅惑众生的纯净仙子。 看着他看呆了的目光,李青心中轻哂,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男人都还是会为自己痴迷,只有自己不要他的,哪有他转投其他人怀抱的资格? 心中愈发傲然,面上却笑意如春风,她缓缓迈动步伐朝着郝㑺款款走近,那双染着风情的眼睛单纯的眨巴眨巴,“你看什么呢,都入神了,我叫你你都没听到。” 郝㑺这才回过神来,“有吗,实在抱歉。” “郝㑺,我知道我跟你没有汪田甜跟你之间熟悉,但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到最后被别人欺骗。” 郝㑺垂眸,眼中一闪而逝一抹嘲讽。 “你想想,她当初将你贬低进了泥里,又怎么会好心帮你?听说那家公司是在你父亲的名下吧。” 郝㑺眼眸微眯,她居然连这些都能查到,看来是提前联系上了傅衍了。 “而且汪田甜和你父亲的股份是一样的,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郝㑺抬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见他比之前听自己话了,李青心里更加满意自己的美人计了。 “你也知道,你父亲不过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哪里知道如何开公司?而且这些地皮,也不是你父亲自己决定的吧,肯定是汪田甜建议的对不对?” 郝㑺毫不犹豫给汪田甜继续扣黑锅,“你怎么都知道?” 李青抚了抚头发,又给了郝㑺自己的那一边侧脸,“这事情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的,我也是听他们谈起来了,才知道的,而且以前她与我不对付,暗地里抹黑我,还那样对待过你,我不相信她是单纯的对你好,一定是别有所图的。”在她看来,越是将汪田甜说的一无是处,对自己的计划越有利。 而且前世的汪田甜不就是一个烂人么?即便如今装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过就是个烂人? 郝㑺问:“那我有什么能让她图谋的呢?我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啊。” 李青闻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别人能图谋的呢?” 郝㑺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李青又道:“或许你现在还不能相信,但我会让你看到汪田甜的真面目的。” 说完她便冲郝㑺眨了眨眼睛,而后俏皮的离开,犹如不谙世事的女孩,仿佛连背影都带上了诱惑力。 但郝㑺却已经低下了脑袋,心里也一片木然。 这女人又开始朝自己搔首弄姿了! 前世她还真没少用这副姿态。 但……不得不说…… 他的单身还真不是因为对方看不上他,而是因为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过情欲这东西! 当初他先有被欺辱之仇,被陷害之仇,还有生活之困,后有身世被夺之仇,生母身死之仇,以及如今的父亲的杀身之仇,还想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产。 这么多的事情集中在一起,哪里有时间让他去动儿女私情? 他曾对她是有过好感,但那也是鉴于对方帮助过自己的份上,而且还无关男女。 但在后来知道这都是对方给自己设的局之后,他只有恶心以及想要掐死对方的欲望。 本来他还没有留出空来对付她,却没想到她倒是先撞他手上来了。 既然她也恢复了记忆,那他也不介意陪她玩玩! 再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汪田甜的位置上居然没人。 讲台上李军已经站在了那里,郝㑺以为对方去了厕所,便也没有多想,坐下等着老师发卷子。 连发了两轮卷子都没有汪田甜的,而汪田甜本人也一直没有回教室,这让他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干脆站起身来问李军:“老师,为什么没有班长的卷子?” “哦,她说她有急事,先领了走了。” 郝㑺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这人居然提前走了?而且都不告诉他一声! 小没良心的,亏他自己没吃早饭全把包子给了她! 因为在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各科老师就已经将暑假作业布置了下去,所以今天李军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只公布了学生的成绩总分,当然,汪田甜依旧是悍然不动的年级第一。 然后告诫了一声注意安全,走的时候锁好门窗,就出门走了。 李军一出门,所有人也都嗨起来了,暑假来临,他们就是脱缰的野马,马不停蹄地往学校外赶,压根就没人注意坐在座位上面色铁青的李青。 她手中用力,将试卷都要机会抓破。 她居然总分也没有超过汪田甜,还是被她压在了下面,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郝㑺见此微微一笑,随即嘴角又拉了下来,他要去看看那个没良心的干什么去了! 389、闹别扭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嘛倒是也没有去哪里,她将东西放家里之后,就直接去了楼下商店。 张树人正坐在收银台前听着收音机,看到她过来哟了一声,“不是去领成绩单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汪田甜拍拍手,“领完了啊。” “这么早?”张树人有些惊讶,这才八点多呢。 汪田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师父您不知道,这是属于我们学霸的优良待遇。” 张树人轻呵了一声,“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他也知道汪田甜要离开的事情。 “再过几天吧,先将手中的事情处理一下。” 想到让唐婉心做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开始,汪田甜便也坐不住了,起身去了街上。 她去了家具店,买了一台缝纫机,给了地址让人帮忙送回家,又去买了两块布料以及针线带了回去。 到家的时候,汪诚才已经回来了,不仅如此,郝??居然也在他们家的沙发上坐着。 在汪田甜打开门的那一刻,那双淡漠的眼睛就看了过来,视线也随之定格在了她手上抱着的布匹上。 “怎么,你这是要做衣服?” 汪田甜没有回答他,直接轻哼了一声,就往唐婉心的房间里走去,此刻装缝纫机的师傅正在忙活。 汪田甜走过去叫了唐婉心一声。 唐婉心转过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落在了汪田甜手中,“甜甜,你这是……” 汪田甜将手中的布料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妈,之前我就说了让您试试做衣服,结果一直都没有行动,这不,刚好想起来了,就让您先用两块布料试一试。” 唐婉心显然很开心,“太好了,我还正觉得自己成天闲在家里无事可做,正想着趁着暑假去超市里帮忙呢,没想到你就给我找到事情做了。” “那我给您画几个图纸,您试着照着图纸画出来,怎么样?” 唐婉心连连点头,等到安装工人离开以后,就在缝纫机前坐了下来。 汪田甜则谁也没招呼,也回了自己房间,在小书桌上坐了下来开始画起了图纸。 郝??见这人回来之后忙着忙那的,就是不打理自己,心里也生了些火气,直接起身去了汪田甜房间。 “叩,叩,叩——”懒洋洋地敲门声就在汪田甜的耳边响起。 她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今天话不说一声就自己偷偷开溜,回来还甩脸子不理人,今天你很狂啊!”郝??又走到她的桌前轻敲了两下。 汪田甜表示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于是只是撇了撇嘴就继续工作了。 郝??眯了眯眼,“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啊。”郝??干脆走上去将对方的纸按住,“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图纸画不成了,汪田甜索性也停了下来,身体转向面对着郝??,双手抱胸,目光带着审视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样看着,郝??的后背竟然升起了一股凉意。 “你跟李青最近走得很近?” “呃,还行吧。”郝??摸了摸鼻子,难不成她知道自己给她扣黑锅了? 汪田甜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不会背着我早恋了吧!” 其实想想,十三四岁的青春期男孩,确实已经到了早恋的时候了。 再想想李青长得也特别美丽,小小年龄就惹得一众少年春心萌动,郝??成为其中一员也很正常。 郝??一头黑线,“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想到自己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汪田甜才不信郝??这话,她撇撇嘴,“郝??,你现在年龄还小,读书才是正道,可不能学着别的男孩子搞早恋,那样对你可没好处!” 看着神色认真起来的汪田甜,郝??挑了挑眉,突然戏谑一笑,靠近了汪田甜,声音低沉而暧昧,“你这么阻止我早恋,不会是喜欢我吧。” 汪田甜顿时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而后笑了起来。 她指着自己,“大哥,麻烦你看一下,我还是个小孩子哎,我能喜欢上你?” 她自然知道郝??这是跟他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惊悚,她不过就是个还没满12岁的小娃娃,哪里能懂什么喜欢? 亏得这家伙能说出这话来。 听了汪田甜的话,郝??脸黑了下来,“那你还管我早不早恋?” “废话,我……”汪田甜还想说什么,但郝??明显不愿意再跟她说话了,黑着一张脸摔门离去。 汪田甜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也瞪直了眼睛,这家伙这意思是就是要早恋了? 因为这一场谈话的不欢而散,之后两人见面花豆不说一句,显然是相护杠上了。 不过家里人没放在心上,毕竟两人这一年里也没少闹矛盾,用不了多久就能和好。 然而这一次他们失算了,两人这一次还真的就一直没和好。 第二天就要去县城,在那里耽误几天,就直接买票去广州了,就没有准备回来。 家里这边汪田甜没别的不放心的,就有些不放心唐婉心,“妈,您真不跟我去吗?” 唐婉心摇摇头,笑着道:“你哥还在这里呢,若是我跟你一起去了就没人照顾你哥了。” 汪田甜叹了口气,也没法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那这些天您没事的话就在家里联系设计衣服,将我给您画的图纸都做出来,成品好的就直接放到我们自己的超市里去卖。” 唐婉心有些惊讶,“这,这行吗?怕是没人会买吧。” 汪田甜道:“妈妈,您要对自己有信心,做事情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不行呢?反正那是我们自己的超市,您不用担心。” 唐婉心咬咬唇,“那好吧,我会努力做好的,绝不给你丢人!” 看着她义正言辞地下着保证,汪田甜有些头疼。 “妈,您怎么又说这种话?” 唐婉心想起自己女儿最不喜欢自己说这种话,心里也暗暗后悔,“好好好,妈妈说错了,妈妈以后不说这种话了。” 汪田甜拉着唐婉心在床上坐下,“妈,让你设计制作服装不是为了让您给我争气,给我挣钱的。我有这个想法是为了您,我希望您能将这件事情当做您的事业去做。您没事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做出来的衣服想一个名字当做服装品牌。以后做大了,您就自己当老板。” 唐婉心轻笑出声,“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啊。” 汪田甜还是那句,“您要相信自己。” 看着女儿认真的神色,唐婉心点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唐婉心虽然没说,但她其实一直都挺羞愧自己如今还要靠自己的女儿养活。 但她从闺中出来就嫁给了唐婉心她爸,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赚钱的活计。 如今自己也能有赚钱的机会,加之自己女儿的那番话,她也觉得自己该立起来了,不能让自己一直依靠着女儿,她作为一个母亲,更应该成为孩子的靠山才是。 晚上吃了饭以后,汪田甜又去了张树人的房间。 “师父,我明天就出门了,可能短时间都回不来,家里就麻烦您多看顾了,还有我妈那边,也希望您帮忙照看一二。” 张树人赶苍蝇似的,“去吧去吧,家里这边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就行了。” 汪田甜笑眯眯,“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您带礼物。” 因为要去县城里准备卖房事宜,这次刘淼两人也跟着一起。 见两人一人带着一包行李,李家全还有些惊讶,“你们去县城还带这么多东西?” 因为是要去广州见长辈,所以两人都带着一些家中的特产当做礼物,再加上要带自己的换洗衣物以及日常用品,行李包就显得有些大且沉。 汪田甜笑笑,“我们要出远门,自然要带行李。” 两人又立即将视线落在了郝??身上。 郝??这才开口解释,“我们俩要去广州一趟,本来是想等县城事毕之后,离开之前再告诉你们的。” 李家全立即目露憧憬,“广州怎么样?那边好玩吗?” 之前刘淼就跟着两人出去长过见识,李家全因为要照顾刘慧,都没有出过远门,如今见两人要去那边,心里也有些火热。 “初中毕业我带你去玩吧,如今县城的房子也该开售了,到时候也有不少人会需要买电器,你得在这边看着。” 李家全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赚钱对他来说却更重要,于是便点点头。 “行,我先赚钱,到时候还能带着我妈一起去广州玩玩。” 几人说说笑笑地等到车来了之后,就一前一后的上车。 见汪田甜拎着一大包东西,李家全走过去,“甜甜,我帮你拿吧。” 行李包确实有一点重,汪田甜也就没有拒绝,笑着道谢。 郝??先上的车,李家全紧随其后,然后就是汪田甜。 上车之后,李家全本来将行李放在郝??旁边的座位下,而后走到后面的位置坐下的。 但没想到汪田甜竟然又将包拎起放到了李家全座位旁边。 李家全一愣,“啊,也对,你们两人行李放一起,肯定没地方放脚,刚好放一个在我们这里。” 然后跟在最后面的刘淼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从他和李家全到了这里以后,他就明显的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看样子这是前天的气还没消呢。 果不其然,汪田甜当做没有听到,在放下行李之后也跟着坐了下去,摆明了是不跟郝??坐在一起的。 刘淼又看了眼郝??,见对方抿着个唇,脸也黑黑的,见他打量,冷声道:“怎么,不坐下是准备站到地方吗?” 390、月亮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到了县城里,几人自然是去了贺家,毕竟如今的郝??好歹算是人家贺家的孙子。 孙子进城不回家,贺老爷子知道是一定会生气的。 两人在贺家放好东西之后,就出去巡视自己的工地了。 学区房那边已经完工挺长一段时间了,如今外部的装修也已经完工,已经可以进入售楼阶段了。 接管装修的是伍大树的小叔子汪强,知道两人过来,还迎接了两人,带着四人人在小区里四处转了一圈。 最后几人去了售楼中心,售楼中心里面是已经装修好了的,并且摆上了盆栽,环境看起来很不错。 几人走到待客桌前坐了下来,汪田甜看着旁边的办工作笑了笑,“刘淼,这里这个暑假期间就是你办公的地方了。” 李家全有些可怜兮兮,“哇,你这待遇也太好了吧,不像我,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刘淼没好气地瞪他,“这里又没写着李家全与狗不得入内!” 闻言几人都笑了起来,之前一直微微紧绷着的气氛终于有了些缓和。 这时郝??对刘淼道:“这里的房子这么多,到时候你一个人可能会忙不过来,你可以贴个招聘,招聘售楼员,然后同样让她们拿提成就行。” 李家全忙道:“那我没事的时候我也来。” 郝??点点头,“随你。” 李家全,“还需要装修样板房吗?” 郝??看向汪强,“你有设计出图纸么?” 汪强连连点头,将提前揣在怀里的设计图拿了出来,“您看看可不可行。” 郝??拿过来一看,微微蹙起了眉,这图纸不能说不好,但却基本是照搬的镇上房子的装修设计。 虽然让这个时代的人看起来惊艳,但对于他来说,瑕疵还是很多的。 更何况他这次建的是电梯房,并且是三室一厅,空间也大,用这个就不太合适了。 于是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汪强。 汪强见此有些尴尬的笑笑,“我觉得之前的装修设计就挺好的,就将其改了一下,准备套用过来。” 汪田甜直接将设计图纸拿了过去看了一眼,确实跟她之前画的差不多,用在两室一厅是够得,但用在三室一厅,就不太够了。 那边郝??紧接着开口:“不会你可以去请教一下会的,或者招聘一些懂设计的,而不是这样投机取巧,你这样的行为,我很难将室内装修这种活承包给你们。” 汪强忙点头哈腰,“是是,您教训的是,只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学房屋设计的,只能找到学过美术的美术老师帮忙了。” 这个时代学习室内装修设计的几乎没有,是直到房地产兴起之后,才有很多人转而学习室内装修。 再者,汪田甜画的这都是比配后世的精装了,还真的很难找到能媲美她这些设计的。 所幸她原本在计划这片小区的时候就设计了几套室内装修,这一次也带来了,就将设计图拿了出来。 “汪强叔,这样吧,你还是继续装修,我可以出设计图,不过我得在你的利润里抽成,相当于咱们俩合作,你看可以吗?”汪田甜说着将手中的设计图递了过去。 汪强一看,这才明白自己捣鼓出来的设计图跟人家的想必有多大差距。 如今对方主动递橄榄枝,他哪有不接的,忙道:“好好好,谢谢甜甜。” “但我一个人的力量也很小,所以我觉得你有空的话还是找一找会室内设计的,室内设计也属于美术范畴,一般空间感强的美术生,在实地查看一番,还是能想出一些设计出来的。” “好好,我记下了,等这完事我就去找。”汪强自然知道想要做大就不可能只靠着汪田甜一个人,更不能只有一个设计师。 “还有,若是有业主问你要装修图的时候,你也可以问一问他们需不需要单独设计装修风格,若是需要的话,就将他们的要求留下,到时候告诉我,不过这样的话,你也得告知他们,要单独设计他们就得向我支付一笔酬金。” 汪强闻言眼睛一亮,对啊,若是有设计酬金的话,那他不是更容易找到室内设计师? “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之后郝??又向刘淼嘱咐,要在小区设立物业,管理小区的一切事物。 等刘淼一一记下之后,几人又去了县中心。 因为工人并不多,而且一次性聘用大量工人,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在市中心清理掉建筑,打好地基之后,这里便停了下来。 如今学区房已经建好了,自然就开始建立这边的一大片区域了。 因为是要建立连体楼群,比之前的都要复杂些,所以这里的速度放的也有些慢,现在才将一楼建起来,搭二楼的架子。 因为要将这里建立成一个大商场,所以商场部位所占的面积要大很多,占据了有五百多平的面积。 并且还多出了一个地下负一层。 地下负一层用来卖各种日用品,食物等等。 一楼则用来做室内篮球场,室内儿童乐园,以及美食商铺,二楼到三楼用来卖服装家纺,四楼卖家具,五楼则用来做电影院。 不得不说,这个设想很宏大。 所以要完成也非常的艰难。 所用的材料也足够苛刻,因为要在这么大面积下承担得起多人多层次的压力,里面要用到很多到后面才被发现的粘合力与稳固分子强劲的建筑材料。 而且说实话,以两人如今的资金,想要建立起来也非常难,但既然要做,自然就要做最好的。 所以这一次县里小区卖出的房子,其中的钱也得有近一半都投在这座大商场里面。 而要等到完工,两人保守估计,得等到带人初中毕业了。 更别说在大商场背后还有附带小区以及周边的连体楼栋。 郝??看了一下,又嘱咐伍大树要注意周边的安全设施以及工人们的人身安全,这才往月亮湾走去。 月亮湾这里的难度与中心商城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方。 场地已经被做出来了,甚至现在已经都有不少人大晚上的跑到这里了看风景了,临江风大,在这个夏天是最好的消暑圣地。 汪田甜设计出来的海盗船,溜冰场以及旋转木马等等娱乐设施也已经成型。 这些娱乐设施要玩是需要买门票的,且他们还在这里设立了几个太阳伞以及免费桌椅,再加上里面那一排的小商铺,收取租金与门票,这里的利润也不低。 所以这天晚上,几人趁着天气好,也来了这里消暑。 刚好郭木轩也下了班,他们一家带着贺国昌,加上汪田甜四个孩子,大家兴冲冲地就跑来了月亮湾享受。 当初这边的旺铺出租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只看看,不敢租,在汪田甜的游说下,很多人倒也租了一两个月来尝试了一下。 汪田甜也没有说别的,就是这里除了那些娱乐设施,其他的都是免费的,自然会有不少人愿意来这里看看风景什么的。 三五成群的好友,带着孩子来这里游玩的大人,只要有人就有消费。 夏天的晚上什么最来劲儿呢,那当然是夜宵了,比如烤串。 这时候来一桌烤串加上一听啤酒,简直不要太爽。 于是这里的商户就多了起来,也只在晚上开业,便利商店,烤串店,还有甜品店等等开成一片。 甚至还有人既不想付房租,又想在这里赚钱的,就自己在这里摆了个小摊,专供大人玩乐的,比如打气球,比如套圈。 但郝??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免费站自己便宜呢,所以直接出面,让他们要么出场地费,以后依旧可以在这里,要么就将东西收拾收拾走人。 于是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只好收拾东西离开,竟然直接在通往月亮湾的路口旁摆起了摊子来。 不过这对于郝??来说也没什么所谓了,反正没有白白占了他的地方就行。 为此,这里还专门设立了保安,每天都要在这里巡视,维持秩序的同时,也防着那些小摊贩来吃白食。 要他们交的地摊费也很便宜,一天一块钱。 因为这里人多,大家倒也乐得玩一玩,有人一咬牙付了摊位费,倒是在这里没少赚钱。 其他人一看,也咬咬牙,在这里也摆起了地摊。 八个人坐在桌前,点了一堆的烤串,还有凉粉什么的,大家坐在一起,又上了一听啤酒,一群人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这时候的啤酒还是蓝剑,因为度数低,汪田甜倒是也被允许喝了一瓶,至于其他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相当于牛饮了。 刘淼与李家全因为之前是混子,也是喝过啤酒的,此刻饮进去一口冰啤,立马喟叹了一声,喝道:“爽!” 汪田甜并不怎么喜欢喝酒,白酒入口烧喉,啤酒入口苦涩,她都不太喜欢,只有真的喝上了头,才会对那种苦涩麻木,跟喝水一样喝酒。 此时她微微皱了皱眉,喝进去了一口啤酒,顿时唔了一声,“这有什么爽的,不好喝。” 真不是汪田甜习惯性吐槽,而是这个时候的啤酒本身的苦味就挺重,但也确实有很多人都喜欢喝,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其他人闻言哈哈大笑,“这是你不会喝,等你适应了就会喜欢上它了。” 汪田甜撇撇嘴,不以为然。 就连前世她都除非必要不喝,怎么可能会觉得它好喝呢? 不过她心里却多了一个点子。 她虽然不喜欢喝这玩意儿,但好歹也是做过餐饮的。 那时候自酿啤酒比起这种销售啤酒更受欢迎,她的药膳坊里的啤酒也是自己酿的。 她自己酿出来的啤酒苦味少了很多,酒味却十分浓郁,反正以前除非无法,不然一到喝酒的时候,她都会带自己店里自己酿出来的酒。 如今她记得方子,何不自己酿啤酒拿出来卖呢? 想到这个,汪田甜瞬间就星星眼了,就连看着眼前的啤酒,也顺眼了许多。 仰头就是闷了一深口。 感觉口中浓浓的苦涩味,汪田甜愈发觉得酿啤酒这件事情有必要提前。 郭木轩看她这样倒是笑了起来,“哈哈哈,甜甜,你这是品味到了啤酒的精髓了吧。” 李家全咬了一口肉串,又喝了一口啤酒也发出了感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是舒服!” 因为这一桌人挺多,男女老少都有,还又是欢声笑语的,十分的吸引人眼球。 这时听到李家全的话,一个戴着金链子,带着大手表的肥壮男人嗤笑一声,“果然是乡下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咱们这县里这半年可是飞速发展,你们来了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现在看到这里的美景,吃到美味的食物,你们明白了我们县城跟你们乡下的差距了吧。” 几人默默听着他哔哔,也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因为是出来悠闲的,而且又是这么大热的天里,大家都传得很随意,短袖短裤短裙的,而且汪田甜穿的还很朴素,李家全穿的就更朴素了。 这桌上唯一一个讲究穿着的郭恒,也因为在出门的时候看到自己和大家的着装格格不入,默默地回去换上了郭木轩的衣服。 于是这一桌就被人在朦胧的路灯下,就被人看成了一群乡巴佬。 众人看完自己的衣着之后,又纷纷不约而同地看了那男人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那男人是带着一家三口一块儿来玩的,桌上同样放着烤串和啤酒,那小姑娘则喝着牛奶。 见这边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敢放屁,男人更加嚣张,更是将自己脖子上的金链子拨了拨。“现在经济条件这么好了么,这些乡巴佬进城都能拖家带口一大片了。” 汪田甜啧啧了一声,戴着这么粗的金链子,应该也有钱买房子吧,看来是个潜在客户,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以后买房的钱得进她口袋啊,所以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跟他计较。 这时,坐在他和他妻子中间的小姑娘突然指着汪田甜开口了,“爸爸,她的那身衣服好好看。” 那姑娘比汪田甜小不几岁,且可能是因为营养好,身高也不比汪田甜矮几厘米。 她的眼睛尖,将汪田甜身上的衣服看得清楚。 391、乡巴佬都是大老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她在早春的时候寄给华珵的童装设计后对方寄过来给她的成品。 是一条百褶连衣短裙,是拼接的类似背带裙的样式,上身是军绿描边的白色短袖,以及两条军绿色的带子以及下方军绿色的百褶裙。 颜色看起来虽然不鲜艳,但是上身的效果特别好,反而显得汪田甜又白又嫩。 但其实她是坐在椅子上的,就算那边看过来,也只能看到她的白色与军绿色拼接的短袖,这姑娘怎么就知道她的衣服好看呢? 而她口中的爸爸显然不认同自己女儿的目光,“有什么好看的,白白黑黑的,搞得跟给家里送葬似的。” 就连那女孩的妈妈也开口:“你爸说的没错,乡巴佬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你乖乖的,等明天妈妈去给你买好看的衣服。” 那边吵吵闹闹,这边却已经集体黑了脸。 之前的言语挑衅他们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此刻对方的话无疑激起了在场众人的怒火。 汪田甜更是将手中的啤酒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她双手抱胸,眯着眼睛,音调带着阴森的危险,“你说什么,敢不敢再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汪田甜的长发一直续着,只时不时地修一下,今天穿着百褶裙,她将头发梳了个高马尾,露出逛街的额头。 此刻往那里一站,女王范尽显无疑,特别是下巴微抬,眼尾下斜的蔑视目光,更是看得人心口发凉。那男人被镇住了片刻,又看面前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顿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片子,说你两句怎么了?咋,还想跑我面前来指手画脚?你可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本还只是一个人的汪田甜身后竟然哇啦一下子多了七个虎视眈眈瞪着他的人。 刘淼与李家全马上就是初三的学生了,快十五岁的年纪,这半年里个子也窜的飞快,已经足足有一米七几了,与一米八几的爷孙三代一起,就给男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更别说还有一个虽然只有一米六几,但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丝毫不低语另外几个人的郝??。 “打架?来啊,我们奉陪!”李家全捏了捏拳头,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男人咽了咽口水,“你们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了?”男人故作镇定地呵斥完之后,直接放声大喊,“快来人啊,乡巴佬欺负我们城里人了,大家快来看看,看看这些乡巴佬有多嚣张!快来帮我一起将他们赶出去!” “乡巴佬?”见旁边人的视线也聚过来,甚至也有人闻声围了过来之后,汪田甜嘲讽地复制了这三个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乡巴佬?你以为你现在吃的住的穿的没有你口中的乡巴佬是怎么出来的? 口口声声乡巴佬,你看不起谁呢?你以为你戴着个金链子就是上等人了?就你这素质,只会比你口中低贱的乡巴佬还要低贱。” 男人看到众人围了过来,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吆喝上了。“哎哎,你们看到了吧,这几个乡巴佬就是故意找事的,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们有多嚣张。” 于是有不少跟他差不多的人便对着汪田甜几人指指点点。 李家全几人气愤不已,他更是怒而吼出声,“你这个王八蛋在胡乱造谣什么,我们明明在好好吃着饭,是你嘴贱先辱骂我们的,怎么,还不让我们还击了?” 刘淼也道:“原来这就是你们城里人的素质啊,那我们乡巴佬这回可真是涨了见识了。” 这时有人端着几碟子鸭货走了过来,见众人围成了一个圈指指点点的,便扬声开口:“来来来,让一下啊,我借个道。” 众人纷纷给她让开一条道。 女服务生看着汪田甜几人跟人对峙,忙将鸭货放在桌子上凑了过来,“老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她叫老板,围观的人还以为叫的是那个男人,没想到回答的却是个小女孩。 汪田甜侧头,“没事,就是遇到了人渣挑事而已。” 女服务生立即点点头,“老板您等等,我去叫保安大哥过来!” 众人都万万没想到这被人叫做乡巴佬的少女竟然还是这里鸭货店的老板。 来这里玩得多的人都知道,这里除了烤串最受欢迎之外,还有鸭货店也是众人轮回打卡的地方。 几乎每一天只要鸭货店开门,基本就客户爆满。 他们吃着鸭货感叹美味的同时也在想到底是那个神仙发明了这么美味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是面前的这个小女孩。 那男人也没想到自己损个乡巴佬居然损到了这里开店的老板的头上。 又想到方才那服务员去叫保安来,顿时有些怂,毕竟在这里开店的人与那保安可都是有几分情谊在的,必然不会偏向他这边。 于是男人只好吐了口唾沫放了句狠话就想走:“不过就是个小破店的老板,有什么了不得的,我看指不定是找的托给自己抬面子呢。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小毛丫头计较,真是晦气!” 说完抬步就走,这是郭恒站了出来,“等等,骂了人就行平安无事的走?” 男人面色一僵,“你想怎么样?”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了一下,他愤愤一甩,继续开口:“我大人大量放你一马了,你还想抓着不放?” 郭恒冷哼一声,“现在不是你放不放过我们,而是我们要不要放过你!今天你不道歉,就休想走出这里!” “草!”男人骂了一声,正想继续骂,就听到自己媳妇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老公!” 男人扭头看向她,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女人咬咬唇,目光看了郭恒一眼,“那是我老板!” 女人想哭,方才郭恒坐在靠里面的角落,阴影打下几乎将他笼罩了起来,在她那个位置压根就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哪知道自己骂个乡巴佬,就踢了根铁钉子! 男人闻言一愣,赶紧朝郭恒看过去。 他自然是没有见过郭恒的,但在有了女人的话后,这再看过去,就发现这男人身上带着一股隐隐的威严,压根就不是寻常的乡巴佬身上能有的气势。 所以他方才是为什么瞎了眼? 既然认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女人自然不好躲着,只好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出来跟郭恒打招呼:“董事长好。” 郭恒不认识她,但不妨碍他听懂对方的话,于是便问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女人有些战战兢兢,“我叫何琼,是,是人事部的。” 郭恒闻言点点头,“行吧,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会你的上司给你解聘信的。” 女人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她想要说什么,这时候保安也赶了过来了。 “老板,需要我做什么?”保安这次说话是朝着郝??说的。 郝??只伸手点了点面前的三个人,“你记住了这三个人的容貌,以后他们再来别放行。” 保安立即仔细看了面色难看的三人几眼,这才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就让他们道完歉后请他们出去吧,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宵夜。”说完他谁也不看,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对夫妻面色难看至极,他们哪里想得到自己不过就是嘲讽几个不上台面的乡巴佬,却碰了一个又一个钉子。 李家全恶狠狠地催促:“赶紧的,道歉!” 这回两人也不敢装大尾巴狼了,只能不甘又怯懦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们不对,不该说您的坏话,还请您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 汪田甜轻轻抬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另一只手拽了拽对方的金链子,似笑非笑,“以后记着别戴着个大金链子就当自己是高等人了,须知,就是金链子,它也有掉落的时候呢。” 男人摸着自己的大金链子点头哈腰,看着四周看着他们一家怪异的目光,也不用保安请了,自己带着一家三口灰溜溜地赶紧跑了。 跑出老远后,还能听到夫妻俩相互指责。 “都是你,吃夜宵就好好的吃你的夜宵,干啥要长个嘴叭叭叭,现在好了,我工作都因为你而丢了,现在更是被人赶出来,里子面子都丢了个精光。” 男人怒吼:“你可闭嘴吧,现在马后炮,当时你怎么不阻止我?当时你自己还说嘴了呢,现在就想把锅全甩我头上?” 女人气急败坏,“反正就是怪你,你要不起这个头,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两人吵吵嚷嚷的带着孩子离远了,而神情激动的男人都再没发现自己的大金链子掉在了地上。 直到走出老远,他媳妇何琼吵嚷着突然将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啊,你,你的金链子呢?!” 男人着急伸手一摸,脖子上空空荡荡,他突然心里一个咯噔。 他的第一感觉是汪田甜动的手,可是在出来的时候,他的金链子还在他的脖子上呢! “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个丧门星跟我吵架,我的金链子会丢吗?” 女人恨不能给他一巴掌,“还磨蹭啥,还不赶紧回去找?!” 然而,两人都跑到了月亮湾门口了,也没有见到自己的金链子,想要进去,却又被保安挡在了门口。 “放我进去,我的金链子掉在里面了。” 保安撇嘴,“你开什么玩笑,我一路送着你们出来,出门的时候你的金链子还在你脖子上挂着呢,怎么着,想用手段进去讹我老板?” 看着凶神恶煞的老板,两人又怂了,但那可是价值两千多块钱的金链子啊! 这时跟在旁边的小姑娘出声了,“爸爸,你出来的时候脖子上确实有金链子的。” 自己的女儿都这么说了,两人即便是再着急,也无计可施,只能又往回找。 谁也没有注意一直睡在大马路边的乞丐窝里那乞丐锃亮的双眼。 392、火车上遇到猥琐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一群人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破坏丝毫好心情。 因为鸭货这东西是之前超市开业之后做出来的,在超市里拥有很高的人气,所以在月亮湾建好之后,汪田甜便又将主意打在了这里。 晚上本来就是吃夜宵的时候,这东西在晚上解馋特别好。 不过现在她既然有了别的想法,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了。 第二日她便去了之前定制各种售货柜的地方,将自己画好的用来酿啤酒的工具都递给对方,等从广州回来应该就能弄好了。 之后她去了自己的超市。 超市现在的生意特别好,每天入账都有近千块钱。 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她便去了自家的供货商那里。 之前她让对方帮忙定制的带过去给华珵他们的礼物现在应该也好了。 几人没在这里待多久,道售楼中心广告贴出来,帮了刘淼两天,等一切都稳定了之后,两人就坐车去了南市买车票前往广州。 值得一提的是,汪田甜与郝㑺两人依旧还在闹着别扭。 那天晚上虽然郝㑺帮忙出头,但却依旧不搭理汪田甜,本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讲和的汪田甜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往上凑了。 这一次两人买的都是一层的卧铺,面对面的。 但往日上下铺都能聊起来的两人,如今愣是一眼不瞧。 汪田甜兀自趴在卧铺上写着自己的暑假作业。 大热的天人也穿的清凉,不过为了上火车方便,她穿的是短袖和牛仔短裤。 如今她的个子也不矮,快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有近一米五的身高了。 两条腿更是欣长,而且特别匀整,就那么交叠搭着也十分养眼。 这时,火车中途停下,上来了一个猴瘦猴瘦的中年男子,养着两撇八字胡,眼睛也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的人。 这个时候火车上睡卧铺的人不多,汪田甜他们这个隔间里就他们两人。 那男子拿着手中的票先是瞥了一眼郝㑺那边的二层,准备走过去,但看到趴在卧铺上的汪田甜之后,反而掉头,将自己的东西扔到了汪田甜的卧铺上方。 而他的眼睛则在汪田甜身上扫了一遍。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做作业,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察觉这一幕。 做了一下午作业,汪田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上方已经躺了一个人。 对方面朝着铺里,还有细小的呼噜声,应该是睡着了。 他倒也没有多注意,扭头看了郝㑺一眼,见对方已经坐在座位上嗦泡面了。 汪田甜一嘟嘴,怪不得她隐隐闻到一股香味呢,敢情这家伙自己吃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个小气的家伙,能让他生这么久的气,她心里也怄了一下,自己拆泡面盒子去接开水去了。 等她离开之后,郝㑺才微微抬眸看了那男人一眼。 他在看书的时候即便认真,余光总能扫到一旁的动静。 他隐隐觉得这男人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感觉出错,也就没有细究,毕竟这人来了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心里多留了个心眼。 等汪田甜接开水回来之后,火车就减速了,看样子是马上又要进站了。 很快,又有一个画着浓妆,一张脸上白粉一动就要掉下来的女人上了火车。 她拿着车票先往汪田甜那边看了一眼,见上面睡了人不由得一愣,她走过去伸手推了推那男人,“喂,你醒醒,喂!” 声音有点趾高气扬。 那男人被推得烦了,猛地一挥胳膊,那双三白吊眼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顿时偃旗息鼓,讪讪地也不敢说话了,默默地将东西提着去了对面郝㑺的床铺上。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下方吃零食的汪田甜以及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郝㑺。 两人的目光在男人和女人身上扫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女的也没说。 等到了晚上,卧铺的车厢是要关灯的。 黑暗中什么也干不了,汪田甜就闭眼睡觉。 现在的火车里面还是热的,加之车辆在行进中,汪田甜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整个人有种半梦半醒的样子。 突然间,她感觉哪里不对,黑暗中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而且那道视线还带着黏腻的灼热感,令人觉得恶心厌恶。 正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大手竟然直接覆在了她的屁股上,汪田甜顿时觉得自己想要呕吐。 她倏地起身,与此同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那只之前覆在她屁股上的手也倏地离开,男人惨叫的声音也响在了整个隔间里。 汪田甜摸索着去打开了灯,这才发现那个恶心的猥琐男竟然就是睡在她床铺上方的男人。 她心里感觉见鬼,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儿,这男人竟然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个死变态。 那男人见被抓包了,顿时恶狠狠地等着郝㑺,“你放开我!” 郝㑺闻言神色更冷,手劲不松,反而又紧了几分。 于是那男人又发出了猪叫声。 睡在郝㑺上方的女人被这声音吵醒,不耐烦地坐起身,“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郝㑺对他的抱怨无动于衷,而是看向汪田甜,“去叫乘警。” 汪田甜立马点头,直往后方乘务员们休息的地方跑去。 一听要叫乘警,男人急了,“他妈的,你个小鬼非要多管闲事,看老子不教训你!” 说着男人也不管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了,另一只手从兜里竟然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折叠刀。 那女人见这场景惊叫了一声。 郝㑺则眼疾手快地先抓住了对方拿刀的那只手,手中一个巧劲儿,刀便被拨了出去,落到了走廊上。 同时他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腿上,将人踹的跪倒在地。 那女人这才嗫嚅,“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汪田甜带着乘警过来了,她指着跪在那里的男人,“警察叔叔,就是他!” 来了两个乘警,脸一直黑着,在见到被踹的跪在地上的男人时愣了愣,然后立马走过去将男人抓了起来,直接又手铐拷上。 男人见此立即为自己辩解,“警察同志,误会,误会啊,我可没有猥亵她,是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污蔑我!” 火车上发生猥亵的事情并不少见,有人忍气吞声,有人也叫了乘警,乘警也对这种事情十分痛恨,在看到汪田甜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这种痛恨就到达了顶点。 所以他们来了之后问也没问就拷下了男人,这种事情向来是宁可错过不可放过的。 此刻听他狡辩,其中一个乘警冷哼一声,“把你的票拿出来!”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看样子是并不想拿。 乘警顿时虎了脸,冷声呵斥:“拿出来,快店!” 郝㑺走到一旁将走廊上的折叠小刀捡起来递给了另一个乘警,“警察叔叔,这是他身上的凶器。” 乘警立马接过来递到男人眼前,“这是你的?” 男子狡辩,“不,不是我的。” 郝㑺直接一指女人,“这位阿姨也看到了。” 于是那边三人将视线又挪到了女人身上,被铐着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对方,那眼神,显然是在威胁。 女人顿时一个哆嗦。 一个乘警察觉,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给我老实点儿!” “女同志,你说,这凶器是不是他的?” 女人之前就被男人的眼神给吓到,如今再被威胁,如何还敢说真话,只道:“我,我不知道……” 有经验的乘警自然知道这话有水分,他道:“女同志,你别怕,这家伙犯了法,一会儿我们就会带他走,他压根就威胁不到你。” 女人闻言这才放了些心,点了点头,“是,是他拿出来的。” 乘警又冷冷看着男人,“快点把你的证件和车票都交出来!” 男人无法,只能动着被铐着的两只手在自己的衣服里兜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乘警看着手中的火车票,又看了看对方的床位,“你不是这个床上的。” 女人道:“那床铺是我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给占了。” 汪田甜恍然,怪不得女人要去叫醒对方,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还是她不够小心。 乘警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件,冷瞪了男人一眼,跟另一个乘警道:“我们先将他带走,一会儿送进警察局。” 那人点点头,“你先送过去,我跟他们录个笔录,到时候他们也不需要下去了。” 那人点点头,押着男人就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给我老实点,你个人渣败类,不老实,我可不会对你手软!” 这边三人做完笔录都已经后半夜了,女人原本还有些怯懦。在那男人被带走,乘警又温声细语,顿时就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气焰。 “哎,我说警察同志,这事跟我又无关,你问他们两人就行了,干嘛还要拉着我啊!” 乘警面对群众则态度十分温和,笑着解释,“大姐,因为你是在场人员,所以我们要依法向您了解情况,还请你配合一下,我就问几句话。” 女人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们这些做警察的可真搞笑,谁出的事找谁去呗,天天逮着无关人咬,有病!” 393、两人和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笑笑,“大婶,你知不知道辱骂警察也是犯法的?” 女人一愣,鄙夷地看了汪田甜一眼,“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我就骂他了怎么了,犯病了来找我问话,又跟我无关的事情。不仅骂他,我还要骂你呢!” 女人看着汪田甜的眼中满是鄙夷,她伸手指着汪田甜,从上到下,目光更是放肆的打量着,“你看看你,小小年纪的,衣服也不好好穿,穿成这么个妖精模样,不就是出来勾引人的?露胳膊露腿的,你咋不直接穿个裤衩子就往外跑呢? 也不怪人家那大哥对你动心思,你这都送上门了,人家不动你动谁?他咋不来动我? 说白了还不就是你自己不检点,都是自己活该,现在还要连累我在这里跟这警察费口水。” 三人听了她的话面色都不好看。 汪田甜直接笑了起来,“警察叔叔,我要是告她人身攻击,可以吗?” 警察也对这女人没有好感,不说警察办案,本来就要按例问讯在场的人。 就说这女人对人家小姑娘的指摘,就让人挺反胃的。 而且对方也确实人身攻击了,真要告的话,也是可以的,所以他点点头,“可以的,你可以将她告上法院并要求其赔偿你精神损失费。” 汪田甜朝女人抬了抬下巴,“大婶,听到了吗?说话还是注意点,不然我一个不高兴,就直接将你告了,别以为我不敢哦。” 女人气得瞪大了眼睛,“你!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说的是事实,你凭什么告我?!” “事实?大婶,你也是女人吧,你身上穿的不是裙子?你没露胳膊露腿?” 女人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束,有些结巴,“我,你怎么能跟我比?我是结了婚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惹人注目吗?” 汪田甜冷笑一声,“大婶,你说话还是留点口德的好,我才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你觉得你这些话对我适合么?难道你家,你亲戚家就没有女孩子,要是有人这么对她说话,你愿意么?” “再说了,我穿什么那都是我的自由,并没有碍着你什么事吧,不管我怎么穿,都不是坏人对我不轨以及你对我不尊重的理由! 你有不说出那人占了你床铺的理由,我也有穿我自己喜欢衣服的理由,这样有什么不对么?” 女人闻言讪讪,之前那男人占了她的床铺,她本来要说出来呵斥对方离开的,但在看到对方的眼神后,她就怂了,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当然了,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也没有预知后事的能力,这女孩凭什么怪她?! “我又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怎么,你这是怪我没说咯。” 汪田甜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没说是你的自由,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干涉我的自由,那么就不要怪别人指责你的自由。” “你这个丫头伶牙俐齿,我就不配合,怎么了?你们凭什么逼我?” 郝㑺:“我们不逼你。”说完他转头看向乘警,“警察叔叔,我是涉及这件事情的人,同样也是旁观的人,有我一个人的笔录应该也可以吧。” 乘警看了看郝㑺,又看了眼女人,叹了口气,人家不愿意配合,他又能怎么样? 又不是命案,他也不能将人拷走,便只好道:“行吧,那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来叫我。” 两人向他道了谢,将人送出隔间,这才坐回床上。 女人犹如打了胜仗,高傲地仰着头颅,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 汪田甜淡淡看了她一眼,“对于给您造成的困扰,我向您道歉,也有句话想要告知于您,出门在外,与人为善,将心比心,无灾无难。” 女人切了一声,不屑地瞥了她已经,直接将被子一拢,侧着躺了下去。 汪田甜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做人嘛,还是不要太冷漠的好,福至心灵,就想对她说这么一句。 之后汪田甜与郝㑺对视了一眼。 而后她便发现对方又傲娇地将脑袋扭向一旁,不再理她。 汪田甜:…… 这人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啊,还生气这么久,她都没有因为对方要早恋生气。 想着对方方才那样帮自己,她觉得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不好,便走了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哎,你还在生气啊?” 郝㑺不动如松,压根就不给一点反应。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郝㑺嗤了一声,改?怎么改?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人家要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又到底在气什么。 汪田甜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馁,“别生我气了好不?你看咱们这都冷战了一个多礼拜了,还不和好的话,到时候见了华叔就被笑话了。” “我俩冷战我俩的,跟他有什么关系!”郝㑺终于转过了身看着汪田甜,只是眼神里依旧带着怒气。 汪田甜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也不介意顺着捋毛,“嗯,跟他们没关系,跟我有关系总行了吧。” 郝㑺白了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汪田甜:“你看,你一直不理我,都没人陪我说话,我多无聊啊,是不是,你不是也一样无聊嘛。” 郝㑺立即将脑袋又扭了过去,“我并不无聊,你自己无聊去吧你!” 汪田甜:……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你别生我气了,我下次注意,不让你生气了好不?” 汪田甜只能忽悠了,毕竟她连对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郝㑺又转过身来,“真的?” 汪田甜立即点头,“比珍珠还真!”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 “呃!”这个死亡问题……汪田甜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顿时无言。 郝㑺呼了口气,“算了,跟你计较个啥,气得是我自己!” 汪田甜立马笑了起来,“刚才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怕是不容易制服对方。”汪田甜觉得这个时候只用拍对方马屁就行。 “真要谢我?”郝㑺侧着坐了起来,后背靠在车厢上,双手抱胸挑眉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则顺势坐在了他空出来的位置上,“对啊,你说。要我做什么?泡面,倒水都可以。” 郝㑺看着她一样下巴,“叫声㑺哥哥来听听。” 汪田甜惊讶,“这样就可以?” “嗯。”郝㑺点点头,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叫。 “㑺哥哥。”汪田甜听话的叫了一声。 然而对方摇摇头,“不行,不好听。 汪田甜了然,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怎么就不好听了?”以前她不也是这么叫的么? “反正就是不好听,你叫的我很不满意,你重新叫,叫到我满意为止。” 汪田甜:…… “㑺哥哥。”汪田甜又叫了一声。 …… “㑺,哥,哥。” …… “㑺哥哥,㑺哥哥,㑺哥哥……㑺哥哥…”汪田甜有些口干的吧嗒吧嗒嘴,“这样还不行吗?叫这么多声也够了吧。” 郝㑺不高兴,“你叫的一点也不甜,你在敷衍我!” 汪田甜:“……㑺哥哥~”她笑眯着眼睛卖萌,“这样可以了吗?” 郝㑺摇头,“不够深情。” 鬼的深情,就一个称呼想要什么深情法? “那这样呢,㑺~哥~哥~” 郝㑺:“……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叫魂?” 汪田甜叹了口气,眨巴下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就灵光一闪,“㑺哥哥。”声音有些低,却十分温柔,没有刻意的造作,听在耳中很令人舒服。 郝㑺心里一动,感觉这声音犹如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尖上刮过,痒痒的。 他看了她一眼又极快地挪开视线,“算了,算你过关吧。” 汪田甜咬咬牙,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好的呢,㑺哥哥~” 郝㑺:…… “对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你不是要买地么?我就带了个纸袋。” 至于纸袋里多少钱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 这些钱还是超市与鸭货店赚的钱以及又卖了两套房子的分红。 “火车站扒手多,你把钱给我,我帮你带着。”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汪田甜倒是相信郝㑺的实力,乖乖地从自己的行李包内夹的内夹里将纸袋子取了出来递给了郝㑺。 因为心里好奇,汪田甜凑近了郝㑺耳边低声悄悄地问:“你都放哪里的呀?” 那股微轻的气流从他的耳旁飘过,让郝㑺的耳朵无形中升起了一抹粉红。 郝㑺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将后脑勺都抵在了车厢上,“秘密。” 汪田甜抽了抽嘴角,也不好再问。 等她回去躺下休息之后,郝㑺才有了动作,将钱装入自己的袋子里,却又借机收入了空间之中。 如今他的空间扳指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了,那栋华丽的房子依旧还在那里,不过在屋前的那片土地则已经被种上了各种果树与粮食。 他的空间已经升级了,还是多亏了当初认亲的时候,贺国昌给他的一块双鱼佩。 如今空间里已经可以种植东西了,不过他不打算一直让这些树都在空间里生长,等到它们快长大的时候,就将它们都移植到土地里,到时候承包一片果园,刚好可以给自家的超市供货。 394、再次见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火车上的不愉快,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与那女人再没有过交流。 本以为火车上已经够热了,没想到下了火车之后,更是一股热浪扑面袭来。如今是 七月份,正是热的时候,广州这边温度已经上了三十五度了。 光是挤着人群下车就挤出了一身的汗。 这里的车站还不是终点,所以还有不少人进来想要上车,一来一去的就更加拥挤。 那女人是跟在两人身后一起走得。 郝㑺见汪田甜手中提着个大包,便伸手过去将对方的包拎到了自己手上。 不得不说,郝㑺这个人吧,一旦解气,就很会照顾人。 来去两方人因为凑在一起很容易就会碰到,两边一手提着一个包的郝㑺就更能体会出拥挤的感觉了。 突然他眼睛往后瞥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侧头看向汪田甜,“他们应该在火车站外等着,我们走快点。” 汪田甜点点头,紧跟着郝㑺的脚步。 出了火车站之后,外面的大太阳更像是要将人烤化,幸好有司机等在出站口,见两人出来,就直接伸手接过了郝㑺手上的两大包行李。 “老爷和表少爷都在车上等着您们二位呢。” 两人点点头,迈步向车上走去。 之前容华便打电话说过这个暑假到广州,三人约好了一起玩的。 华珵坐在副驾驶位,将后面的位置都留给了三个孩子。 两人走过去先跟华珵打了招呼,这才坐上车。 华珵扭头笑着问:“坐了三天车,累不累?” “还好,一路睡着过来的。” 汪田甜看着一直看着他们的容华,也笑着喊了一声,“容华哥哥。” “甜甜,好久不见了。” “嗯,可不是么?距离上一次见面都过去一年的时间了。” “这次要在这边多玩几天吧?” “我们这次过来的主要任务就是玩。” 容华轻笑出声。 车子很快就开走。 在火车上的女跟在他们身后出来的,见两人有人接还给拎包,又见两人坐上了大奔,顿时面色就难看起来。 她哪里知道这两人有这样的身份,早知道,她怎么也得巴结巴结啊。 如今只能看着一屁股的车尾气暗自懊恼。 懊恼完之后,这才想起自己还顶着一头大太阳,便去了停在旁边的出租车。 “带我去这附近最近的旅馆。” 司机开口:“五块钱。” “什么啊,这么贵!”在她们那里坐车也没有这么贵的啊。 爱坐坐,不爱坐就拉倒,别耽误我做生意。”司机也不是个好讲话的人,一脸的不耐烦。 女人无法,嘟囔着掏出自己的钱包准备拿钱。 才刚打开就尖叫了起来,“啊,我的钱呢?!我的钱没了!!!” 女人一边尖叫着,一边将自己的钱包翻了个底朝天,却只看到一道长长的刀口,之前放在里面的钱却不翼而飞了。 女人气得捶胸顿足,也不顾司机的辱骂,转身往火车站跑。 但这个时候的扒手偷完钱就混进了人群中,哪里还能找得着呢?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向过往的路人求助。 然而许是她衣着光鲜,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只有人帮忙去叫来了警察,却也于事无补。 不过这些事情汪田甜自然是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有摄像头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找到人群中的扒手,就更别说没有摄像头的时候了。 一路上几人都在聊着天,讲讲最近发生的趣事。 快到华家的时候,华珵道:“先回家梳洗一下,然后我带你们去吃饭,给你们接风洗尘。” 容华微笑,“舅舅,我来的时候,你可没说给我接风洗尘呢。” 华珵,“这不是等㑺小子和甜甜来了之后一起么?不然就我们两个人去吃饭有什么意思?” 容华轻笑一声,也不说什么了。 这次过来,两人直接住在了华珵家里,家里早早的就为两人准备好了房间。 一通梳洗之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两人便打开了自己的行李,将给他们带来的特产都拿了出来。 特产是风干的腊肉和腊肠,这些是家里做的,用柏树枝熏成的。 因为要用来送人,所以在熏好之后,汪田甜便用包装袋将其装好,又抽干了袋子里的空气,一直保存着。 还带了一小坛密封的家里自己做的泡菜,酸咸脆爽,最好下饭。 吃的东西,汪田甜都带的家里最平常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做的。 除此之外,她还让人绣了一副蜀绣山河图,图幅不大,可以挂在书房里。 郝㑺则拿的是贡茶蒙顶山毛峰,这种茶泡出的茶汤非常澄澈嫩绿,香气清高,滋味也十分爽口,听说华珵喜欢喝茶,他便带了些过来。 同时他还悄咪咪地往空间里塞了两瓶五粮液,此刻连同着茶叶一起拿了出来。 华珵笑眯眯地将东西都收下,显然心情很不错。 吃的都让佣人放进了冰箱,桌上就剩下了其余三样东西。 在看到白酒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容华有些惊讶,“你带着白酒是怎么上火车的?” 汪田甜也有些好奇,不过郝㑺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就这么带上来了。” 容华不解,之前他来这边的时候也想带那边的酒过来,结果却被告知不能带上火车,于是那瓶五粮液就便宜了火车站外报亭的大爷。 “哈哈哈,”华珵大笑一声,“是个有本事的,就是可惜了,你还太小,不然咱们还能好好喝两杯。” “不急,来日方长。”郝㑺不急不躁。 华珵赞赏地点点头。然后她拿起了汪田甜的蜀绣,打开一看,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这是蜀绣?” 汪田甜笑着点点头,“华叔好眼力。” 华珵拿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针脚细密平整,工法也高超,不说顶尖,也绝对是大拿级别而巧手,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么厉害的人?” 华珵是做服装产业的,自然有基本的眼力,这幅图明显是刚绣好没多久。 汪田甜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我也在找这位巧手绣娘呢。” 其实她在看到这副绣图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但这东西是她委托货源商帮忙找人做的,而货源商则是又托了人,所以这找人还得费一番功夫。 华珵见她这副模样不似作假,只得遗憾地点点头,还不忘叮嘱,“到时候吧若是找到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汪田甜只说了好。 不得不说,商人的眼光基本都是一样的,她看上了那个绣娘,华珵也看上了。 “是一副佳作。我很喜欢,等我将它裱好之后就挂在书房里。” “华叔喜欢就好。” 一旁的容华见两人终于说完了,又看向郝㑺和汪田甜,眼中的期待尽显无遗。 然而却见两人再没有别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舅舅的有了,我的呢?” 于是两人同时将视线移过去。 “你的有啊,不过我觉得还是等吃完饭回来再拿给你吧。”汪田甜回答。 容华不解,“为什么?” 汪田甜但笑不语。 于是容华怀着期待与神秘感一直等到了晚上。 等吃完饭回家以后,华珵就去忙自己堆下的公事,容华则一直跟在两人身后。 见他这副样子,汪田甜便也不打趣他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长条木盒递给他。 “这是什么?”容华先问了一声。 汪田甜抬抬下巴示意,“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华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支毛笔。 不过这笔有些特别,是镂空的,上面雕着图案,是一株缠绕着笔杆往上生长的君子兰。 “真漂亮。”容华看着这支笔感叹了一句。 “谦谦君子,幽幽如兰。我觉得挺配你的,就让人雕了这个图案。而且这里还留下了执笔处,可赏玩,也可使用。” 君子如兰,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这个称呼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礼物他却很喜欢。 容华伸手将毛笔拿了出来,这才觉出不对,“这是什么材质?”摸着光滑还带着丝丝凉意,并不是竹子,而且重量也不对,倒像是玉石之类的。 “这是用石头。”汪田甜给了答案,“其实也算是我们那边的特产,百花石刻。” 其实她也不知道送对方什么好,突然得知了这个东西,想了想就让人雕刻一支毛笔,看起来赏心悦目,来了兴致还能写一手毛笔字。 “你们那里这么多好东西吗?看来我也要找个时候去你们那里玩玩。” “好啊,随时欢迎。” 容华轻笑出声,举了举手中的毛笔,而后放回盒中,“谢谢,我很喜欢,真的。” 然后就轮到郝㑺了。 两人看向他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拿着一个文件袋。 “这是给我的?”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容华问。 “没错。”郝㑺又往前递了递。 但容华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华接过来的时候用手指捏了捏,心里的不安更上一层。 于是他也不管了,直接将封口撕开,然后中里面拿出一大叠白花花的纸张出来。 容华一贯笑着的表情凝固了。 汪田甜定睛一看,差点笑喷。 他居然给了人家一大叠子试卷! 这怕是个魔鬼。 “你下半年不是要读高三了么?给你添一笔助力,不用谢。”偏郝㑺还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容华嘴角抽了抽,“呵呵,你看我这样是想谢你的意思么?” 郝㑺一摊手,“所以啊,免得咱俩互相尴尬。” 容华指了指郝㑺,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就不能指望你给我什么好东西。” 郝㑺竖了个大拇指,“有自知之明。” 容华生气,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忍住的话,甜甜那句“谦谦君子,幽幽如兰”就要成为贴在脸上的巴掌了。 汪田甜这时候也打圆场,“哈哈哈,这礼物也挺别致,对容华哥哥你也挺好的,多刷几张卷子,指不定到时候你就考上京大了呢。” 容华:…… 他能说不用这些卷子也照样能考上京大吗? 然后郝㑺开始赶人了,“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你也趁着这功夫多刷两张卷子,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自己慢悠悠地往回走。 容华看了眼手中的卷子,又瞪着郝㑺的背影。 汪田甜扯了扯嘴角,眨眨眼睛还是朝容华挥了挥手,“那我就先去睡咯,容华哥哥晚安。” 第二天计划着去海边玩,一大早几人都起床了,华珵自然是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的。 早饭吃的粥和包子,餐桌上还放了一小碟泡菜,汪田甜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带过来的。 华珵夹了一根豇豆条咬了一口,酸咸脆爽中还带着点点辣味,十分开胃下饭。 他眼睛一亮,“好吃,这就是四川泡菜吗?我这还是第一次吃呢。” 汪田甜点点头,“这是我们自己家里做的。” 容华吃了一口眼睛也亮了起来。 在这样炎热的天里,吃一口酸爽咸菜开胃,连粥都能多下一碗。 华珵先吃完早饭离开,就剩三个人还在桌子上坐着。 汪田甜两人吃好饭看着还在那里慢悠悠吃着早饭的容华,忍不住开口,“哎,你还要多久,一会儿天都要热起来了。” 容华瞥了郝㑺一眼,依旧吃的慢条斯理,“昨晚刷题太晚,没精神,快不起来。” 汪田甜:…… 这是要报复回来啊。 “行,那您慢慢来,我俩就先走一步了。”郝㑺压根就不跟他抬杠,起身就准备换衣服走人。 等他下楼,容华已经穿戴一新坐在了沙发上。 “哟,不是没精神快不起来吗?” 容华看了他一眼,挪开视线,不想搭理他。 其实之前他便觉得这家伙长得挺像他大姑,但现在,他该庆幸对方不是。 大姑那样温柔婉约的美人才不会有这样恶劣的儿子。 这么一想,他又失落了起来,其实比起不在人世,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比什么都好,恶劣一点点又如何呢? 想到自己带着猜测回到家之后听到的消息,容华叹了一口气。 他大姑的命也太苦了些,自己芳年早逝,唯一的一个儿子也不见了。 之前他听到消息说是在西南一带,找到了南市,见到了郝㑺,本来心里有些猜测,结果回到家却得到消息,那个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得到的不过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为了钱递来的假消息而已! 395、去海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都很久没有见过大海了,如今刚一下车,感受着灼灼热浪的时候再闻着海风的气息,都很高兴。 就连容华,也看得出来很愉悦。 三人拿着自己的泳衣去更衣室换下。 两个大男孩就穿着一条泳裤,汪田甜则穿着十分普通寻常的少女泳衣,而且下边还是平角的。 出来之后,汪田甜不放心地问了郝㑺一声,“你会游泳吗?” 郝㑺点点头,“那当然,咱们村下那条河,我小时候就去游过了。” 这个时候的海水是真的澄澈,在阳光的照射下碧绿碧绿的,在配上一片湛蓝没有半点云彩的天空,实在是美的毫无瑕疵。 来海边的人很多,一眼望去仿佛哪里都有人,也有不少的小孩子站在沙滩上踩沙子,见沙堡。 来了这里也自然是要下海的,所以三人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就朝着海边走去。 但走到水边之后,汪田甜便停下了脚步,看着两个大男孩往水中走去。 察觉有人停下,两人回头。 “怎么了甜甜,你不下来吗?”容华问她。 海边风挺大,吹得人墨发狂飞,须得用手按住才能不阻挡视线。 海水也被推波助澜,一下又一下涌上沙滩。 汪田甜就站在水边,感受着海水一次一次冲上来淹没自己的脚背,又在退回去的时候带走一部分她脚下的细沙。 她蹲下身子捡起被水冲刷出来的贝壳,抬头对他们摆摆手,“你们下去玩吧,我就在这岸上玩一会儿。” 郝㑺轻嗤一声,“你不会是怕水吧。” 汪田甜:…… 她也不是怕水,就是这片海太大了,让她观赏观赏还行,让她走进去的话,她还真的挺害怕的。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做梦梦到自己游泳,就总感觉水里会有什么东西将自己吞没。 即便不是做梦,只要水没过头,她就不敢闭眼,怕一闭眼就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将她给吞了,哪怕那只是一小盆水。 但是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被别人点出来就挺尴尬的。 汪田甜清了清嗓子,“我,我就是不想这么快下水,这海边风景这么好,我就想先在上面玩一会儿,不行吗?” 郝㑺闻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身往水里走去,“行,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下来了。” 汪田甜不想说话了,脑袋直接垂下去,不看前方。 容华也开口,“甜甜不用怕,不会游泳我们可以教你,一会儿你想下来的时候就叫我一声。” 汪田甜闷闷一点头,径直起身往别的方向走去了。 这沙滩上有挺多的贝壳,而且种类还特别多样,汪田甜捡着捡着就上瘾了。 眼看着手上拿不下,她就去车上翻出了一个塑料袋,一边捡一边就将贝壳装进去。 她想好了,要用这些贝壳做些好看的工艺品,到时候拿回去摆在家里当装饰。 捡着捡着,等汪田甜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里两人很远了。 她本来打算回去看一看的,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岸边的礁石。 有礁石的地方,那必然有海味,所以汪田甜便兴趣盎然的走了过去,径自将两人忘到了脑后。 这里的礁石是一丛一丛的,上面黑乎乎的,爬满了小贝壳。 不过只有拇指大点,压根就不能吃。 不过汪田甜也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她是为了底下的东西。 这里水波平缓,有很多东西都藏在礁石下。 汪田甜刚一走近就看到了下方的海蛎子,除了海蛎子,她还看到了躲在礁石坑下的螃蟹。 见此她心中一喜,转身就去了小商店买了一只桶,晃荡着回到了礁石边。 海蛎子,蛤蜊,螃蟹,甚至还有八爪鱼,汪田甜手上动作不停,捡的不亦乐乎。 那边一直在海里游泳的两人游了半天,往岸上一看,发现已经没有了汪田甜的影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朝海边游去。 容华有些担心,对方人生地不熟的,怕她出什么意外,上岸之后就四处望了起来,却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身影。 郝㑺也看了一圈,不过他倒是不担心,伸手指了个方向,“咱们俩分开找,你往那边,我往这边。” 走了近五百米的距离,郝㑺便看到了在礁石堆那里撅着小屁股的汪田甜。 他嘴角微抽,迈步走了过去,“你在干嘛呢?” 听到郝㑺的声音,汪田甜笑着抬起头看过去,“快来啊,这里有好多好东西。” 郝㑺闻言走了过去,将被自己支配到另一个方向的容华给抛到了脑后。 “你这是在捡海货?” 汪田甜嗯了一声,看起来很高兴,“今晚咱们可以加餐了。” 郝㑺看着她额边细密的汗珠,再看看她那张笑容洋溢的小脸,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觉得比起李青那做作扭捏的样子,还是汪田甜这毫无顾忌的样子更顺眼些。 “行,我来帮你。” 看着他赤脚往深处走去,汪田甜忍不住叮嘱,“小心些,那些长在礁石上的贝壳很坚硬的,小心脚被划伤。” 郝㑺比了个ok的手势,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 深水的地方显然比浅水地方的东西多,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往回运东西,汪田甜便将桶提了过去,“你提着桶吧,省的一次次往回跑。” 郝㑺看了眼桶里的东西,问她,“那你呢?” 汪田甜看了眼自己这里的深度与郝㑺之前所在的深度,“我一会儿就挪位置。” “能行?”郝㑺明显怀疑。 汪田甜不答话了,回身捡起自己面前最后一个大蛤蜊。 捡完浅水区的东西,汪田甜便尝试着往深水区走了几步,相比起浅水区的东西,深水区的东西更丰富一些。 不仅有更好看的贝壳,还有挺多扇贝。 看着装进桶里的东西,汪田甜都感觉自己嘴角有口水流出来了。 另一边的容止找了大半圈,见已经没有海滩的位置了,这才转身往回走。 当找到汪田甜的时候,原本从海里出来冰凉凉的身体已经覆满了汗珠,看到两人悠闲地在那里捡东西,心里一松。 但走过去的时候也不忘调侃一声:“好啊,我说人哪去了呢,敢情躲在这里玩儿呢。” 那边两人捡海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一起,听到声音的时候同时抬头看过去。 然后再半空中的时候,两只脑袋砰的一下撞到了一起,汪田甜一个没稳住,就往后栽去。 郝㑺见此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拉她,却不小心一脚猜到了礁石的青苔处,拉人没拉起来,反而两人齐齐倒了下去。 这里水已经没到了膝盖,汪田甜往后倒又没有支撑,扑通就整个人倒在了水里。 在她惊恐的一瞬间,海水也立即浸进了她的口鼻。 郝㑺狼狈的稳住身形后,就看着汪田甜仰倒在水中不停地扑腾。 郝㑺见此也顾不上手掌被划破的疼痛,赶紧将汪田甜从水中挖了出来。 汪田甜惊魂未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呛咳。 郝㑺扶着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停问她好点没。 但此刻汪田甜只觉得自己肺部一阵灼痛,只能不停猛咳,压根就答不上来话。 容华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会发这样的结果,也忙跑了过来,“怎么样,没事吧?” 汪田甜想说自己没事,但却说不出话来。 郝㑺用力拍打她的背部直到汪田甜咳出了海水来这才放下心。 之后也不说话了,将汪田甜抱在怀里往岸上走去,容华正要追上去,在看到旁边装着大半桶的东西之后,又后退几步提起来才离开。 到车上之上,汪田甜喝了整整一大瓶的矿泉水,内里的灼痛感才稍微好受了些,但人却也有些恹恹的了。 容华心里愧疚,又放不下心,“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汪田甜懒懒地摆摆手,“不用了。” 郝㑺紧抿着唇瓣,“必须去!”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想起是他将自己从水里拉出来的,便开口道谢,“刚才谢谢你啊。” 郝㑺没有说话,只微微蜷了蜷手指。 容华则向汪田甜道歉,“对不起啊甜甜,都是我害得你摔倒。” 汪田甜摇头,“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没有站稳。” 她跟郝㑺同时撞上,人家郝㑺能站的好好的,她反而直接往后踉跄摔倒,汪田甜觉得有些丢脸。 到了医院之后,汪田甜做了一下检查,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几人才准备回家。 这时容华眼尖的发现了郝㑺手中的红痕,眉头微蹙,“你手受伤了?” 汪田甜闻言看过去,也看到了红痕,她伸手将郝㑺的手抓起来轻轻掰开,就见到那只手掌上遍布的嶙峋伤痕。 有的口子还挺深,看得汪田甜心尖发颤。 之前就是这双手将自己从水里拉起来,又在自己背上一阵拍打,之后更是将自己抱到了车上。 “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啊。” 郝㑺将手抽了回去,神色平淡,“没事,就是小伤口而已。” 汪田甜立马又将他拉到外伤处理室,买了一堆伤药过来,细细将他手掌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后心里才松了下来。 396、容华的父母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一次去海边虽然弄得两人伤痕累累的,但却依旧很开心。 回家之后,东西都让佣人处理了,因为两人都不舒服,容华便让两人先去休息。 睡了一觉起来,汪田甜肺里的难受已经消失了,人也精神了起来。 她乖乖的吃完自己的药后,又拿着伤药去了郝㑺的房间。 “我来给你换药。” 郝㑺也不知道睡没睡,反正汪田甜进来的时候,他手中正抓着一本书在看。 汪田甜看了一眼书封,“你这是要搞园林种植?” “没错。”郝㑺将书放下,这才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汪田甜一边帮忙处理,一边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不是要开超市么?我种出来到时候就自主供应。” 汪田甜闻言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 郝㑺勾唇。“以后你的超市要水果的话,也可以找我。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我指不定能给你一点优惠。” 汪田甜呵呵,“那等你栽种出来再说吧,别到时候拿不出手。” 其实她觉得郝㑺既然想做,肯定能做好的,毕竟两片高楼就已经证明了这个家伙虽然年龄小,但行动能力却比很多成年人都出色。 她这也不过就是一时口嗨罢了。 口嗨完,她还是鼓励了一句,“加油,好好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说。” “嗯。”郝㑺翻看着自己手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心情很好。 晚饭的时候,汪田甜去了厨房,那些被他们捡回来的海货现在都被放在水盆里等它们吐沙子。 女佣正在准备晚饭,看到汪田甜过来,便问:“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汪田甜指着被泡起来的海货,“我来处理这些东西。” 女佣有些惊讶,“这些东西刚从沙里捡出来,里面的沙子还没有吐完呢,还不能用来做菜。” 汪田甜笑笑,“没关系,我有办法。” 女佣有些不以为然,他们这些住在海城的人都没什么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 汪田甜走过去将蛤蜊,扇贝和海蛎子以及螃蟹什么的都分开来放。 而后取出一部分蛤蜊放进小盆里,加水没过小盆,又用另一只盆子盖紧后便上下摇晃了起来。 摇了几分钟后,打开盆子一看,原本放着蛤蜊的清水此刻已经浑浊一片。 女佣惊讶,“真的吐出来了?” 汪田甜点点头,又将蛤蜊清洗一遍,将动作重复了两边,等到里面全是清水之后,就将其装盘。 然后她又开始清洗扇贝和蛤蜊了。 本来放一夜才能吃的东西,几十分钟,就被汪田甜给解决了。 女佣收起了之前轻视的心,走过去笑着问:“小姐,这些东西您想怎么吃,我给您做。” 汪田甜摇摇头,“不用了福婶,这些我自己来就行了。” “啊?”福婶一愣,“您自己做?” “嗯,你帮我准备一点葱姜就好,蒜多准备一些。” 汪田甜看了一下厨房里准备好的菜,瓦罐里煲了整只母鸡,有糖醋排骨,土豆牛腩和一条红烧鳊鱼,还有两道素菜。 硬菜太多,所以她也不打算做得多麻烦,做了个辣炒蛤蜊,然后将海蛎子与扇贝一起做了蒜蓉粉丝蒸。 华珵回家的时候,晚饭刚好,在看到汪田甜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东西出来一愣,“晚饭是你做的?” “不是的,都是福婶做的,不过是今天去海滩捡了很多海货,我想着加两个菜。” 华珵走近一看,蛤蜊稀松平常,倒是这个生蚝和扇贝,他没看过还有这种做法的生蚝扇贝呢。 而且呼吸间一股浓浓的蒜香味伴随着海鲜的味道钻进鼻孔。 “好香!” “饭菜已经都好了,华叔洗洗手就来吃饭吧。”汪田甜将菜放到桌子上,动手解下了围裙。 “好,哈哈,我可要好好尝尝甜甜的手艺。” 郝㑺和容华也坐了过来。 郝㑺倒是吃惯了汪田甜做的饭,没表现出什么来,容华则和华珵一样都非常惊讶。 汪田甜扬了扬下巴,“之前不是说了做菜给你吃么,这次刚好还上。”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这时华珵也下来了,身上的西装换成了一身便服,手中还拿着一瓶五粮液。 “甜甜的菜我这还是第一次吃呢,得配上㑺小子的白酒才够味。” 容华微笑地站起身,从华珵手中接过白酒倒入小酒杯中,“刚好,我也能陪舅舅喝一杯。” 汪田甜也不惊讶,容华如今已经十七岁了,下半年就读高三,明年就要成年了,喝点酒也无可厚非。 郝㑺则去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啤酒,“我喝点啤酒也没事。” 汪田甜眼巴巴地看着三人喝酒吃肉,忍不住问了一声,“我呢?” 郝㑺看了她一眼,将左手边的酒瓶挪到了自己的右边,“你不能喝。” 汪田甜撇撇嘴,搞得跟她在馋酒似的。 容华也开口,“对,甜甜你还小,而且才吃药不久,不能喝酒的。” 听到吃药两个字,华珵拧眉,“甜甜怎么了?” 容华将海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华珵也没有怪谁,只是嘱咐三人以后再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对了,我爸妈他们过两天就过来。”容华侧头跟华珵说。 “嗯,你把时间告诉司机,让他到时候去接机。” “到时候我自己去吧,本来他们就因为我提前过来生我气呢。” 华珵轻笑一声,“行,你自己安排吧。” 郝㑺两人没想到容华的父母会过来,都有些愣怔。 容华看着两人笑了笑,“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跟我父母认识一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很容易相处的。” 汪田甜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倒是郝㑺的眸色暗沉了下来,他记得就在这两年里,容华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容华在容家岌岌可危时接下了重担。 前世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找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两人的存在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么?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前世容华对他嫉恶如仇,想必那时候他的父母也看不上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拥有容家一半骨血的外甥吧。 所以对于容华的话,他也没有什么期待。 两天后,容华坐着车去机场接人去了,而汪田甜与郝㑺这两个做客的人自然也不好在明知人家要来的时候还出门,于是只能乖乖地在家里等着。 汪田甜等得无聊,电视里也没有什么想看的,而且她想吃零嘴儿。 于是灵光一闪,直接出门去超市买了几只鸭回来做卤味。 那里倒是有卖鸭身上其他部位的,但汪田甜喜欢吃鸭锁骨,所以只能买整只回来了。 不过都是处理好了的,她倒也不需要费多少事。 郝㑺见她要做鸭货,便也跟着去了厨房,帮忙肢解,汪田甜则在一旁收拾处理。 两人合作的倒也默契。 锅中的卤水烧开,汪田甜将东西一股脑的全扔了进去,盖上盖子剧场一顿焖煮。 等看一轮电视之后,鸭货也就能出锅了,不过两人也没有着急吃,照样盛出来放凉,让它在卤汁里泡澡。 正在这时,房门口传来了动静。 “哇,好香啊,福嫂是在做什么迎接我呢?”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带着清丽婉转。 福婶在看到华凉的时候,忙笑着迎接了过去,“哎哟,我的小姐哟,您可总算回来看看了,我可想你了。”说完她看着跟在华凉身后的容与又笑着叫了一声“姑爷。” 等两人进屋之后,容华跟在后面进来。 “福嫂,你给我们做了什么接风啊,好香啊,我的口水都被勾引出来了。”华凉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怂了怂鼻子。 容华无奈地捏了捏额角,“妈!”他朋友还在呢,难不成要让那两小只都知道他妈是个吃货吗? 他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只闻电视响,却不见两人的人影,便问了一声:“福婶,他们人呢?” 华凉闻言才记起来,立马端正了姿态。 福婶笑着道:“我还正要说呢,小姐不是问这香味吗?就是那两位客人做出来的,现在他们都在厨房呢。” 华凉闻言蹙眉,“怎么能让客人下厨呢?” 福婶忙道:“那姑娘想要自己做点吃的,而且这东西我也不会,就任由她去了。” 容与一手揽住华凉的腰,“先去沙发上坐着吧。” 这时汪田甜和郝㑺两人听到动静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容华带着人进来了,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容华看到他们过来,笑着介绍,“爸妈,这两位就是我在这边认识的朋友,郝㑺,汪田甜。这就是我爸妈。” 两人异口同声,“叔叔阿姨好。” 华凉长相很精致,若说唐婉心是柔美人儿,那么华凉就是那种长相极具攻击性的艳丽型。 而容华的长相更多的像他父亲。 容与身量很高,有近一米九的个子,即便人近中年,身形也依旧欣长,与容华七分相似的样貌更显成熟气质,带着一副窄窄的金丝框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 两人朝汪田甜二人点了点头,容与的目光在郝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397、给对方露点底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容与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倒是华凉看起来活泼一些犹如少女。 “你们就是我家华儿说的两个小家伙啊,快过来阿姨这边坐。” 两人依言坐过去,不过比起之前拘谨了很多。 华凉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眼神悄然打量着,同样在郝㑺身上多看了两眼,然后才开口:“我家华儿平日里跟他爸一样话不多,更没几个朋友。没想到一过来就认识了你们,倒令我很惊讶呢。” 两人但笑不语。 华凉知道这两孩子是见着自己两个大人拘束呢,不过她这个人健谈,也擅长活跃气氛。 “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香味,福嫂说是你们做的?” 汪田甜回答:“嗯,闲着没事,就做了一些卤味。” 华凉挑眉,卤味她也吃过,这浓浓的香味里也确实有卤味中含有的调料味,但却不完全是。 “什么样的卤味,阿姨可以看看吗?”不管是什么东西,就这味道她也想吃啊。 自己做的东西被人赞美,汪田甜自然乐意,“阿姨您等等,我这就去给端过来。” 华凉怎么可能让家里的客人像佣人一样忙活,忙道:“咱俩一起。” 进了厨房,华凉就看到了被装在两只小锅中泡着的带着各种作料的黑乎乎的东西。 华凉吃过卤味,却不知道卤味是怎么做出来的,见到这个场景有些惊讶,“这些是什么?” 汪田甜用筷子将卤锅中的鸭脖鸭骨架往外夹,让它们过滤汤汁一边回答:“我卤的鸭货。” 华凉指着显露真容的鸭脖,“这些都是鸭身上的?” 汪田甜点点头,又伸筷子将另一只锅中的鸭货夹了出来。 鸭货汪田甜做了两种口味,一种是麻辣的,一种是甜辣的。 华凉看着她的动作,又看了眼锅中黑乎乎的汤汁,神色复杂,“卤味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汪田甜听出不对,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些都是处理干净的,您别看这汤汁黑乎乎的,其实都是用这些作料煮出来的汁水,加入调味料才做出的卤味,可能看上去不好看,但是很好吃的。”汪田甜解释着,顺便还拿过了旁边放着的没有用完的作料。 华凉这才恍然,然后又想尴尬,“对不起,我以前从没有亲眼见过卤味的制作。” 汪田甜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解释了一句,“所有的卤味都是用作料一起卤出来的,只是有些用的作料不同罢了。” 华凉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由得又靠近了几分,“真的好香啊。” 汪田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将这些切成小段分别装盘,又盛了一小碗辣油和华凉一起端到了电视前的茶几上。 刚放上桌,华凉就眼疾手快的从放着甜辣的碟子里拿了一块鸭脖放进了嘴里。 鸭脖煮的很烂,连骨头都能跟着一起嚼的那种。 刚放进嘴里的一刹那,华凉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她一边动作极快地叫着口中的浓香一边朝汪田甜竖起了大拇指。 等到嘴里的东西下肚之后,她才开口:“甜甜,这也太好吃了吧。我以前以为烤鸭就是最好吃的了,没想到鸭子居然还有这种做法,有了这个,烤鸭就也算不得什么了。甜甜你可真厉害。” 汪田甜笑了笑,不骄不躁,“谢谢,不过这东西就只能当当零嘴吃吃罢了,烤鸭是一道菜,这两样没有可比性的。” 华凉继续竖大拇指,“你厉害,有了这个,我觉得我都不想吃饭了。” “那可不行,不然容华哥哥不得找我算账。” 容华被华凉这一番话说的也嘴馋了,他也用筷子从里面夹了一个,放进嘴里之前道:“我妈她就是这个性子,而且特别喜欢美食。” 放进去之后,他也如同复制一般眼睛亮闪闪地冲汪田甜竖大拇指。 然后一桌人就围着鸭货看着电视吃了起来。 倒是容与也不知道是抹不开面子还是不喜欢吃,一直没有动作。 旁边的华凉见此直接在碟子里夹起一个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容与看了她一眼,倒也乖顺地吃了起来。 汪田甜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心里却在感叹,这对夫妻俩即便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两人之间也有一种旁人都插不进去的亲密气氛,人到中年了还能这样,见识多了离异出轨的汪田甜心里很是震撼,也在心里充满了祝福。 “甜甜,这东西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容华吃掉嘴里的东西问她。 汪田甜摸了摸下巴,“也不算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不过是将人家的方法自己再改良了一下子罢了。” “你厉害,”他说完又看了眼郝㑺,“你俩都厉害。” 这时华凉开口,“咦,这个是什么口味,有点麻麻的。”华凉拿着一块带着淡淡红色的鸭脖啃着,砸吧了两下嘴,有些惊讶。 汪田甜本来惊讶对方不知道麻辣,但想想现在川菜还没有遍布全国各地,便解释了一下,“这是麻辣口味的,更符合四川人的胃口,那是甜辣的,受众更多一些。” 华凉了然,“但我觉得两个味道都很好吃。” 汪田甜点点头,那是自然了,川菜闻名全国嘛,那味道也不能差了。 容与也终于开口了,“你做的味道很好,若是做成商品卖的话,应该会很有市场。” 现在商人遍地走,容与说话也不忌讳。 汪田甜笑着道:“叔叔,不瞒您说,其实在我们家里那边,我已经开了店了。” 之前夫妻俩就听过这两人在这边的光辉事迹,年纪小小,一个会设计,一个则已经联系商人开始批发东西回去卖了。 都不是藉藉无名之辈,但那也只是听说而已。 现在他们一来就见到了这小姑娘在厨艺上的天赋,更是亲耳听对方说自己开了店,内心还是很震撼的。 容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好好做,还有很大的市场等着你。” “谢谢叔叔。” 郝㑺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慢悠悠地吃着手中的鸭货,旁若无人的感觉。 但几人也不会无视了她,之前因为刚到这里,双方也不熟悉,即便心里有疑问,也没人开口。 现在借着这几番对话活络了气氛,几人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郝㑺身上。 “你叫郝㑺?”容与开口,声音虽然尽量平和,但想来常年身居高位又铁口直断,所以说出的话还是带着一股冷硬和命令的口气。 郝㑺也终于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容与的脸上。 前世他一直没有机会见一见这个血缘上的舅舅,也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血缘至亲。 因为容华对他的态度,他以为在他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家里其实也没有一个欢迎他的人。 但不知道是因为从寥寥几语,匆匆几面看出容与是个品性上佳,正直绅士的人,还是因为血缘上的那丝羁绊,又或者是因为从始至终,他们舅甥两人都没有机会表明过自己的立场。 郝㑺看着容与看向自己努力放温和的眼神,原本同样冷硬的态度竟然也奇迹的缓和了很多。 “是,我是郝㑺。”郝㑺回答。 行军商场与上流社会的容与对于别人周身的气场也很敏感,所以他也敏锐地察觉出眼前这个和自己的妹妹长得几分相像的男孩一开始对自己是抱有敌意的,只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散了很多。 这也让他原本死寂的内心重新活泛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慢慢吐出自己心里想要问的问题,“你……是四川人?” 郝㑺点头,“我是在四川长大的。” 这话可有的推敲。 容与的手指动了动,“你今年多大了?” 郝㑺眼眸微动,“我十四岁生日刚过。” “啊?”别人还没反应,汪田甜先震惊了,“你生日刚过?” 郝㑺点头,“对啊。” 汪田甜的表情更惊悚了,“什么时候过得???” 她居然都不知道郝㑺过生日了??? 她也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的生日,她这个朋友兼合作伙伴当的也太不尽职了吧! “哦,就我们吵架那天。” 汪田甜:“……成绩单那天?” 郝㑺点点头。 汪田甜有些尴尬,“咳咳,这,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郝㑺斜斜瞥了她一眼,“生气,不想说。” 汪田甜:…… 她得回去翻一翻那天是什么时候来着。 “不用想了,7月1号。” 汪田甜瘪瘪嘴,表示自己的委屈。 “知道你没良心,放心吧,我也没放心上。”郝㑺说的仿佛真没那回事儿一般。 汪田甜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对不起哦,等我给你补上。” “不用补,就你生日,我也不给你送,咱俩互相抵消吧。”郝㑺懒散,像是旁边没有向别人,就他们两人对话一般。 “啊,不行!”汪田甜炸毛,“怎么可以这样,你的礼物我给你补上,我的礼物,你别想漏掉!” 郝㑺就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容华没有注意身旁两位大人的表情,话赶话,“甜甜,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刚好在七月末。” 容华算了算,现在快七月中旬了,“那到时候我们给你过生日啊。” 汪田甜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跟我妈妈约好了,到时候回去过生日。” “到时候回家再补办一个就好了,这次你们总不可能只玩几天就回去吧。” 汪田甜:“我回去之后还要去其他地方呢,而且这是我跟我妈过得第一个生日,我不能放她鸽子的。” 汪田甜都这样说了,容华也不好说什么,“那这样吧,我们提前给你过,刚好郝㑺不是和你同一个月吗,你们分占头尾,那我们就取月半,后天,怎么样?给你们都过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若是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了,便小着点头,“好,谢谢你,容华哥哥。” 容华轻笑一声,“你都叫我哥哥了,给我妹妹过个生日有什么谢的。” 华凉在旁边听热闹,笑着击掌,“好,那我来给你们张罗。” 容华按了按额角,“妈,又不是开派对,你张罗什么呀,到时候就在舅舅这院子里咱们做烧烤,怎么样?” 汪田甜自然乐意,不过她还是看向了郝㑺,毕竟到时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生日。 “行。”郝㑺也很果断。 容与多看了郝㑺一眼,心里在思索——生日不对。 郝㑺状似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他已经说得够多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怎么做了。 连着玩了两天,两人也没忘了自己要做的事。 这不,等那夫妻俩去休息后,汪田甜走进郝㑺的房间,“你说的想要买下的那块地在哪呢?” 刚开郝㑺也没心思睡觉,他抚了一下枕头,便带着汪田甜转身离开。 等他们离开之后,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被打开,容与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来时的那身衣服。 他走到郝㑺的房门前打开进去,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归置的井然有序。 他走到床边,低头在床上找着什么。 但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床单枕巾都被抚的十分平整,上面更是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 容与没有多想,小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掉头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会想办法得到对方的头发的。 尽管地方离京城很远,生日也对不上,但就凭那张与他们容家人三四分相似的模样,他也要试上一试,哪怕最后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至少他心里没有遗憾。 郝㑺两人出门之后去了公共汽车站台。 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比较远,打车的话就很费钱了。 做了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郝㑺才带着汪田甜下车。 这里与市区截然相反,这里的房子都还是土瓦房,且住着不少户人家。 汪田甜见此皱了皱眉,“你要买的就是这块地?这已经出了市区了吧。” 郝㑺点头,“没错,这就是我要买的地。” “这里还住着这么多人呢,不说地买不买的了,这里的人要让他们搬走也是一个难题啊。”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郝㑺回答的十分自信。 398、借钱买地皮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新机场的选址马上就要开始,郝㑺必须在这边政府闻到风声之前吞掉这边的一大部分土地。 不过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所以在来之前,他就找刘淼与李家全拿了钱,再加上他之前利用空间卖出去的蔬菜粮食,只能买下不到百亩,但以他的胃口,这一点压根不够。 那不过是机场面积的零头尾巴而已。 他要的不只是这些! 心里打了主意,郝㑺与汪田甜回了华家。 这是他能一举发家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车上,郝㑺问汪田甜,“你觉得那块地怎么样?” 汪田甜实话实说,“不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郝㑺笑得很开心。 “你为什么会看上那块地?”汪田甜百思不得其解,“你总不会将果园选址在那里了吧。” 郝㑺自然不能主动说出那里会被改建,只道:“你不觉得市区里那里很近吗?很有可能不就那里就会被扩建进来。” 汪田甜点点头,这么一说倒是让她能接受。 “到时候咱们尽量多买些地回来。”郝㑺嘱咐。 到家之后,郝㑺谁也没看,径直找了华珵,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华叔,我想要借一笔钱。”郝㑺直接开门见山。 “哦?”华珵有些惊讶,“你要借多少?” 郝㑺想了想,那块地几千亩,他不可能全都买下来,而且若全都成了他自己的,到时候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 那块地还是需要多些主人,到时候也才好办事。 “五十万,有吗?” “这么多?你要干什么?” 郝㑺沉默了一下,“华叔,我现在说的话,您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全凭您自己的想法,不过还是请您仔细听一听。” 华珵眯了眯眼,“你说。” “广州的一块地少则半年,多则三年,就会增值,所以我想借钱在那里买下一部分出来。” “市区?”华珵问。 “郊区。” “郊区?郊区五十万可能买不少地皮。” 郝㑺笑着点头,“没错。” 五十万若是避开住户的话,能买两百多亩地。 他倾尽手上所有的钱,能买下五百亩。 “你买这么多地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在那里建房子?”郝㑺搞了个地产公司,华珵是知道的。 郝㑺摇头,“我要它有更大的用途。那片地有几千亩,若是华叔有意向的话,也可以买上几百亩放在手里,以后它可以为您创造更大的效益。” 现在的五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华珵只沉默了一会儿就点头,“行,我借给你。” 郝㑺点点头,也没有问他到底要不要买。 “我给您签个欠条,利息按银行利率,如何?” 华珵一巴掌拍在郝㑺肩膀上,“你小子,跟我还谈利息,翅膀硬了吧。” 郝㑺也不推辞,“那就谢谢华叔了。” 在临走之前,他突然脚步一顿,“对了华叔,这件事情我希望只止于我们二人之间。若是您想要让容华家也买,那么,我希望您用别的方式帮助他们,起码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在告诉他们。可以吗?” 华珵原本在思索这件事,听到郝㑺这话时顿时一愣,心里也有些担忧,“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郝㑺勾唇,“放心吧,这么做对他们没有坏处,至于这么做的原因,您以后会知道的。而且我希望今天我们的这番对话也只出我口如您耳。” 华珵眼神动了动,“行,我就相信你小子一会。” 郝㑺笑了,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谢谢您,华叔!” 客厅里,容与和华凉则在与汪田甜聊天,聊得还是与郝㑺相关的。 “你和郝㑺很早就认识吗?”这话是华凉问的。 汪田甜点点头,“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 “怪不得,我看你俩的关系不错呢,原来是小青梅啊。”华凉打趣了一句。 “呵呵,”汪田甜汗颜,小青梅她可不敢当。 “你们的关系这么好,想来你们父辈关系也很好吧。”容与也开口了。 汪田甜点头,“现在挺好的,而且我们住楼上楼下,算是近邻。” 容与眯眼,“你们不是住农村的么?” “是呀,不过一年前我们就都搬去了镇上了。” 容华也插了一嘴,“爸,您忘了,我之前就说过甜甜与郝㑺他们两人开了个房地产公司。” 容与恍然,“原来如此。”之前他听听作罢,没有想太多,如今见到了郝㑺的真人,就更上心了几分。 郝㑺这人不仅仅长得像他妹妹,与他的妹夫更是相像,所以他才这么抓心挠肺,想要知道对方的消息。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容与打着弯询问汪田甜。 “我母亲在家里。” 只说母亲不说父亲,容与心里了然,“那他的父母呢?” “差不多吧。” 容与皱眉,“他父母什么都不做吗?”不管是不是,这个长得像自己外甥的孩子,他也看不得他吃苦。 汪田甜摇头:“叔叔之前干农活的时候脚受了重伤,养了大半年才好。” “这之间都是他母亲养育他么?” 闻言汪田甜眼神有些复杂,她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些人仿佛十分在意郝㑺的经历。 她心思一动,抬眼看向了容与。 一张斯文俊美的脸庞,与容华七成像,他们的嘴巴与下巴也一模一样,而且这两个部位也与郝㑺一模一样。 她心脏砰砰了两下,又被她很快地按住,这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太多太多,她不能多想。 而且这件事情不论真假,那也是郝㑺的事情,她不方便插手太多。 于是网填没填只是一句话含糊了过去,“呃,这些事都是郝㑺最清楚,虽然我们是一个村的,但之前其实在一起玩的时间并不多。” 容与有些失望,是他表现得太急切了让小姑娘生了戒心。 之后他继续侧面问一些问题,但只要涉及郝㑺私人问题的,汪田甜就直接给岔了过去,最后一无所获。 出了书房之后,华珵便坐车离开了华家。 汪田甜那边的谈话也无疾而终,郝㑺则若无其事,当做没有看到众人打量的目光走到汪田甜旁边坐下。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对了,我们不是要在这里好好玩玩吗?但这里我不太熟熟悉,也不知道有哪里能玩的,不如我们看看地图找找位置吧。” 郝㑺戏谑地看了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是还在为那片地纠结呢。 “行,”郝㑺看向容华,“这里有地图么?” “等等,我去我舅舅书房给你们拿。”容华说完起身就走。 容与则坐在沙发上一直打量着郝㑺。 郝㑺状似无觉,老神在在。 无法,容与只能先开口,“你的地产公司开的怎么样了?” “还行,小公司起步而已。” “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只管开口。”容与给了这么一个承诺。 郝㑺似笑非笑,“容叔叔这么大方?” 容与抿抿唇,“我儿子好不容易有看得上的朋友,我帮助帮助是应该的。” 郝㑺点点头,“行,真有要帮忙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华珵肯定是去看那片地去了,只要他脑袋转了弯,到时候容家自然也要赚不少钱,他自然也没必要跟这人这么客气。 容华的嘴角终于勾起了笑容。 “你父母还好么?”容与又将话题往家庭方面引导。 郝㑺点点头,“还不错。” 一个“还不错”,直接将后面的话题全给截断。 容与只能低头喝一口茶,这是容华也带着地图走了下来。 “这里有不少地方可以玩。”他说着将地图给展了开来。 地图画的十分细致,就连地名都给标注的十分清楚。 汪田甜一边看着地图,一边给郝㑺递眼神。 郝㑺就当做没有看懂她的意思,“月底就要回去了,你自己看看想去哪里玩吧。” 汪田甜嘟嘟嘴,显然不高兴。 但人家不说,她只能在地图上搜了起来。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地方,眼睛登时瞪得老大。 郝㑺嘴角几不可闻地勾起来,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了?找到好玩的地方了?” 汪田甜一合地图,“对,明天我们就去吧。” “好啊,明天去。” 容华问:“哪个地方?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汪田甜没说,“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容华点点头,也没有再问,毕竟他来这地方也不少次了,到时候去了,他就知道那里是哪里了。 “我哥干嘛去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华凉嘟囔了一声。 话音落下,华珵的车就开了进来。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不过进了客厅之后,他的气息就平缓了下来,看向的第一眼就是郝㑺的方向,不过又很快的挪开。 但即便如此,郝㑺也看到了他眼里的一抹亮光。 “哥,你说你干嘛呢?我和你妹夫过来,你也不好好陪一陪,进进出出的,你这是不欢迎我们还是怎么的。” 华珵抬步坐在了沙发上,懒懒抬眼皮看了华凉一眼,“我要是不欢迎你进来,你们还想进我家门?” “这也是我的家好不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别说你这盆水干了十几年了。” “哼!”华凉傲娇的一台下巴,只要这个家一人 399、给两人过生日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作为一个身家上亿的黄金钻石单身汉,华珵压根就没有人到中年娶妻生子的自觉。 平日里有不少女人想法设法的想要让对方投入她们的怀抱,但华珵却好像没有长那根关于男女之情的情根似的。 所以如今四十多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但他平日里忙的团团转,家里也有福婶帮着打理一切,他敬业没有觉得有半点孤单寂寞,反而一个人过的不亦乐乎。 此刻被自己的妹妹攻击,他也丝毫不觉得哪里难受,反倒看着两个腻在一起的夫妻眼神里闪过嫌弃。 第二天因为汪田甜说了要去玩,所以一大帮人就连华珵也推了一天日程一起去了昨天汪田甜看中的地方。 那地方不识别处,还正是郝㑺带她去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地方,汪田甜心里默然,转头看向郝㑺,眼神里满是疑惑。 “既然来了,我们去那边山上看看吧。” 因为一开始郝㑺便知道汪田甜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所以在出发前就提醒了众人穿简单一些,方便运动的服装。 几人坐车穿过村庄,直朝着不远处的山开去。 开了没多远的路,车辆就进不去了,几人只好弃车徒步。 这边的山相比于四川那边秃一些,山上多生长灌木,高大树木十分稀少。 几人转了很大一圈,基本看得都是山,甚至还在一座山上吃了野餐。 华凉不解,“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啊,除了山就是村庄,没有一点看头。” 汪田甜面带笑容,“我觉得很有看头啊。”他们看得是山,但在她的眼中,这些都是成山的金钱啊。 显然,郝㑺与她的想法一样。 在回去的候时,几人去超市转了一圈,买了一大堆烧烤用的食材以及一些布置场景需要用到的小灯之类的。 结账的时候,汪田甜突然开口:“那个,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你去哪里?我让司机跟着你。”华珵不放心。 “没事,我就随便转转,一会儿自己就回去了,华叔您放心。” 离开超市之后,汪田甜就去了之前看到过的古玩一条街。 现在她压根来不及定做,只能去古玩街找找有没有什么适合他的东西了。 现在已经下午三四点了,太阳虽然还在天空,但显然已经没有中午时候那么热了,所以古玩街的人还真不少。 古玩街有很多摆摊的,也有直接开店做生意的,入眼望去,不是什么玛瑙手串,就是什么玉石,甚至还有卖原石的,有的被打开一半,里面是一窝的紫色水晶。 不过这些都不是汪田甜的目标。 她也知道这里的东西说是古玩,但其实十个里面就有九个是假的。 走遍了几个摊,有人看她是个小姑娘就不搭理的,也有人看出她身上穿的衣服不便宜,又见她年纪小,就拼命的将她往自己店里忽悠。 “小姑娘,快来看看,我这摊上啊,有可多好东西了。”一个秃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直朝她招手。 汪田甜也干脆走了过去,目光在摊位上看了起来。 摊位被整理的十分整齐,佛珠手串,玉佛玉观音,还有玉吊坠,金子之内的,什么保平安的佛牌啊。 在摊位的另一半则放着一些碗碟,奇形怪状的玉石,瓷瓶什么的。 见她目光放过去,摊主嘿嘿笑着,“您是要买古董吗?我这里的古董可都是真货,有的还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呢。” 说着他就抓起旁边的青花瓷瓶介绍了起来,“看到这个青花瓷瓶没?这可是宋朝一位大将军的墓里起出来的,你看看这印章,‘御’看到没?听说这可是御赐的东西,值钱着呢。” 汪田甜勾唇,扬起一个天真的笑容,“大将军墓里的东西不应该是上交国家的吗?你这样会被警察找吧。” 秃头男子面色一僵,“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想买就滚蛋。” “买,怎么不买呢,师傅您别生气啊。” 摊主由怒转喜,“这青花瓷啊,我轻易是不出手的,这样,你给我这个数,我就将它卖给你。” “一百?”汪田甜看着他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装作看不懂。 “啧,”摊主不高兴,“十万!十万,这青花瓷就归你了。” “哦,可是我没说要买它啊。” “那你要买什么?” 汪田甜手在摊子上空指了指,最后落在了一只倒扣碗底上的铜钱上。 “我买这个。” “这可是景德镇出品的陶器,也不便宜的。” 汪田甜摇摇头,“不,我不是要陶器,我是要陶器上面的铜钱。” 摊主呲了呲牙,“你买这个?” 汪田甜反问,“你不卖吗?” “行吧,一百块钱,我卖给你。”摊主恹恹的,显然不想说话。 “一百块钱?你抢呢?”汪田甜不乐意了,她是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了,这才想着买这块铜钱的。 “爱买买,不爱买就请去别家。” “五十,我就买了,怎么样?”她其实也不知道这铜钱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看它比别的所谓古董顺眼罢了。 摊主显然也不想多说,将铜钱往她面前一扔,显然是同意了。 然后汪田甜便觉得自己怕是钱又给多了。 她突然就有些心疼,但是既然已经说好了,她也不好再出尔反尔。 古玩街她也找不着适合送给郝㑺的。 至于那枚铜币,她准备留着自己串起来当手链。 实在找不着买的,想了想,她还是回去了超市,买了一支价值两百块钱的派克钢笔。 刚好郝㑺现在是学生,这东西也实用。 买完之后,她又在小摊上买了一根红线和两只小珠子将铜钱串了起来戴在了手上。 她回去之后,其他人也才刚回家没一会儿。 一回家,华凉就因为累的不行回房间休息了一下,其余人则开始布置场景。 汪田甜跟着福婶一起处理食材,郝㑺则跟着容华一起在外面布置场景,华珵叫了容华一起去了书房不知道在说什么。 烧烤的肉都需要自己切割好,拿调料腌起来。 然后又开始洗各种用来一起烧烤的素菜。 昨晚这一切,她发现福婶在捣鼓白面。 “福婶,你在做什么?” 福婶扭过头来看她,“今天不是给你们办生日么,我给你烤个蛋糕出来。” 汪田甜眼睛一亮,她还真有很久没有吃过蛋糕呢。 “我来帮你吧。” 福婶赶紧拒绝,“今天是你过生日,怎么能让你给自己准备生日蛋糕呢?” 汪田甜眨了眨眼睛,“今天不也是郝㑺的生日么?就当是我给他做的吧。” 拗不过她,福婶只能无奈让位。 幸好今天买了不少水果,准备当饭后水果,汪田甜取了一些草莓和芒果,将这两样做成酱,又开始调奶油,不甜不腻的程度之后,就开始做蛋糕饼了。 蒸蛋糕的期间,她又切了一些水果备用,等面饼蒸好了,她用刀将其切成三层,一层抹上芒果酱,一层抹上草莓酱,之后便开始往上面抹奶油,雕花边。 这一切昨晚之后,汪田甜往上面摆了不少的水果,一个小时的功夫,蛋糕就已经做好了。 “先放在冰箱里,等吃完烧烤再吃蛋糕。” 福婶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汪田甜手脚麻利的将一个大蛋糕做好,不得不赞叹一句:“小姐,您的手也太巧了,这蛋糕也做的这么漂亮,比外面卖的光奶油的蛋糕好看多了。” 汪田甜也不多解释什么,只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出去院子里的时候,场景已经布置好了,华珵和容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正在院子里摆桌椅。 郝㑺和容与则将之前为了烧烤准备的烤炉给放好,开始往里面放碳了。 郝㑺则时不时往她身上看一眼。 汪田甜疑惑,方才从她回家,这家伙就总往她这里。 难不成是在等她的礼物? 还真是个急性子。 汪田甜冲她笑了笑,回到厨房将腌好的肉端了出来,福婶手中则抓着一把签子,两人坐在凳子上将腌好的肉用竹签一个个串起来。 闲下来的华珵两人也走过来帮忙。 等忙的快差不多的时候,华凉才打了个哈欠出来了。 “哇,都快忙完了?我这一觉睡了这么久吗?” 容与用脚踢了一张椅子给她,神色温和,“还累吗?” 华凉揉了揉腰和大腿,“还行吧,就是挺久没有这么野过了,突然来一次还真吃不消。” 汪田甜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阿姨,都怪我没有提前说要去的地方。” 华凉摆摆手,“嗨,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挺久没有走进过大自然了,虽然累,但我心情很好啊,就是我人年龄大了,身体赶不上你们年轻人了。人啊,不服老不行哦。” 容与勾唇,“你不老,永远十八岁。” 华凉走过去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我老公说的对。” “啧,这还有孩子呢,你们俩不能注意点?”华珵一脸的嫌弃。 “嗤,我看是你这个单身汉嫉妒我还差不多!” “这要是女人都像你这样,我宁愿一辈子都当单身汉。” 华凉撇撇嘴,坐在椅子上,“我说哥,你也该找个伴儿了,不然老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院子里连个陪你的人都没有。” “不需要,一个人挺好。” 400、我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四个人的动作很快,那边炭火燃起来,这边的肉串也都穿好了。 福婶拿了一把电风扇放在烧烤架一侧,然后就开始准备烤食物了。 这烧烤的活儿三个大人肯定是不会做的,自然就落到了小辈的头上。 烧烤好吃又好玩,汪田甜与郝㑺有条不紊地烤着肉串。 一旁的容华看得也有些想动手,因为有风扇的原因,那些烧烤升起的烟被风直接就吹走了,压根就熏不到人身上,所以他也干脆下场。 不过一个烧烤架容两个人就已经很挤了,压根就站不了三个人,所以自然就得走出去一个。 所以汪田甜就被放假了。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只要东西一烤好,她就麻利的端上桌去。 华凉早就已经吃开了,嘴里不停,还不忘记称赞几句,“这烤肉味道真好吃,而且口感也特别棒。” 汪田甜将烤好的金针菇放到桌子上,将之前调好的酱料以及烧烤料都往她面前推了推,“阿姨,您可以试着蘸点这些调料试试。” 华凉连连点头,“你们也快来吃啊,这里有很多了。” 华珵在一旁斜眼瞟她,“人家寿星还没开始呢,尽给你服务了。” 华凉就当做没有听到她大哥的这番话,依旧吃的不亦乐乎。 看烤的差不多了,一行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起围坐在桌边,就着果汁啤酒吃起了烤串。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个吃法呢。”容华说。 班级里同学也有说出去野炊露营的,听说也是烧烤,不过他没有去,前两天提出烧烤,也是想到了学校同学聚会都是这样做的。 现在他们一行人这么围在一起自己烤自己吃,感觉是真的不错。 几人相视一笑,同时默契地端起了面前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干杯!” 吃完烧烤就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了。 福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了,然后端着一个大蛋糕走了出来,“既然是生日,生日蛋糕可少不了。” 等蛋糕上面的盖子被打开以后,华凉哇了一声,“福嫂,你的这个蛋糕做得好漂亮啊。” 蛋糕侧身被用巧克力酱画了两个趴着的小人儿,上面则用不同的水果给布置了几个圈,依靠着水果圈的是几朵彩色的奶油花,看起来特别漂亮。 “呵呵,小姐,这可不是我做的,这是甜甜做的。不过我也觉得特别漂亮,甜甜这丫头手真的太巧了。” “是吗?”华凉惊讶,“甜甜,你居然还会做蛋糕?那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啊?” 汪田甜一摊手,“那可多了去了。我就会做个吃的。” “那可了不得,我就会吃。” 华凉嬉笑。 汪田甜勾唇看着她,一个快步入中年的女人,却依旧能保持那份童真,是多少人都求而不得的。 “生日蛋糕来了,生日快乐歌总不能少了,我们给两个寿星送上生日快乐吧。” 唱生日快乐歌,许生日愿望,吹蜡烛。 这一切汪田甜前世的时候也有过,那是店里店员知道她生日之后自发组起来给她过的。 等分蛋糕的时候,汪田甜侧头问郝㑺,“你许了什么愿望?” 郝㑺斜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汪田甜:…… “话说,我的生日礼物呢?”郝㑺说着目光却在汪田甜的手腕上扫了一眼。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那只钢笔交到了他的手上。 郝㑺没有看,而是看向她手腕上的那枚铜币,“你去古玩市场了?” “对啊。”汪田甜点点头。 “不是去给我选礼物的?” “本来是的,但是我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就给你买了这个。” 郝㑺又问:“这枚铜币是你买的?” 汪田甜也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铜币,将手抬了起来,“对啊,我看着枚铜币挺顺眼的,就买了下来,花了我五十块钱呢。” “这铜币很漂亮。” 汪田甜看了铜币几眼,没觉得漂亮在哪里,不过被人称赞总是愉快的事情。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郝㑺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我很喜欢。”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你喜欢?” “可不可以把我的生日礼物换成这个?”郝㑺指着铜币。 汪田甜见此,便将铜币手链从手腕上接下来递给了他,“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吧,本来也是想给你选生日礼物才会买下它的。” 郝㑺欣然接过,“谢谢,我很喜欢。” 汪田甜又顺势将买来的那只钢笔递到他的手上,“这也是买给你的礼物,收好。” 郝㑺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我也有礼物给你。”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串,上面只有一颗珠子十分圆润,个头也不小。 “这个给你。” 汪田甜接过手上一垫,还有些重量。 “这是珍珠?” 郝㑺含糊应一声。 这颗是皇后凤冠上最大的那颗东珠,还是他跟那老头儿做了好一笔交易才拿出来的。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能告诉汪田甜。 等两人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又被几个长辈叫住。 容与与华珵都分别给了两人一张钻卡,“你们的生日我们也不知道给什么好,就给你们一张卡,到时候你们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汪田甜连连推辞,“华叔,容叔,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哎哟,有什么不能收的?”华凉在一旁劝慰,“长者赐,不可辞,不说你们俩跟我儿子是朋友,阿姨看你们也特别喜欢,这是我们给你们的礼物,你们可不能扫了我们的一番心意。” 汪田甜有些犹豫,她不喜欢随随便便就收下别人的东西,而且自己还什么都没有付出,怎么能好意思拿别人的东西啊。 倒是郝㑺先表态,他但卡都收到了自己的兜里,“谢谢华叔,容叔。”说完他朝汪田甜开口:“甜甜,收下吧,实在过意不去,咱们也有的是机会回报。”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抿抿唇,还是收下了。“谢谢华叔容叔。” 这是容华也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两个东西。 “本来我之前就要给你们见面礼的,但被郝㑺一气,就忘到脑后了,所以现在就当做生日礼物补给你们吧。” 两人低头一看,是两枚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印章,不过一只顶上雕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绵羊,一个上面则雕着霸气四射的眼镜巨蛇。 “这是我第一次赌石赌出来的一块翡翠,品质说不上多好,但纪念意义强。因为不大,刚好能雕刻两个印章出来。这样画面的小像是依照你们各自的属相雕刻的,希望你们能喜欢。” “喜欢,我很喜欢。”汪田甜将属于自己的印章接了过来,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只小羊。“谢谢容华哥哥。” 郝㑺也看着自己的印章勾唇,“确实挺不错,你有心了。” 容华看了两人一眼,“喜欢就好。” 第二日一大早,华珵便带着郝㑺离开了。 汪田甜知道,他们一定是去圈地去了。 现在知道那块地将要建机场,汪田甜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她给唐婉心打了个电话回去。 家里唐婉心刚收拾完家务坐在缝纫机前准备做衣服,汪诚才走了进来。“妈。” “诚才,怎么了?”唐婉心顺口一问,手中依旧在麻利的将布料边缘对整齐。 “妈,那个贺启是不是想要追您?” 唐婉心手中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你……”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吗?他都做的那么明显了,您儿子我也不是瞎子。” 唐婉心抿抿唇,垂下头去,“你问这个做什么?” 汪诚才走近蹲下身子仰视着唐婉心,实则是想要看清楚她的神色。 “妈,您要答应他妈?您是不是想要嫁给他?” 汪诚才这话问的轻柔,却带了一股质问的口气。 唐婉心皱了皱眉,“你别胡说。” 见此,汪诚才心微微放下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他将头放置在唐婉心的大腿上,“妈,不要答应他好不好?我不想你嫁给别人!” 唐婉心本来也没有想着要嫁人,她还想着将自己的两个孩子带大,至少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但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人都有一种逆反心理,不论年龄大小,此刻听到汪诚才这么要求,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她还是轻声问:“为什么?” “妈,您也看到了,我爸娶了后妈后我过得是什么日子,若是您也再婚了,这个家就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不,”唐婉心下意识否认,“你贺叔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欺负你们兄妹的。” 汪诚才的脸色阴沉了一瞬,“妈,您不为我想想,难道您也不为甜甜想么?没结婚之前谁还不会做个样子了?你看那张寡妇,没进我们家门前对我千依百顺,进了门以后,家里就没有我的地位了,她只会在我爸面前装模作样。可是那也是她进门之后,您现在还没有和他在一起呢,就已经如此偏袒他了,要是到时候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和甜甜怕是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吧。” “不!”唐婉心猛摇头,“诚才,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妈妈呢?不论妈妈跟谁在一起,你和甜甜都是妈妈心里最重要的,妈妈不会为了别人而不管你们。而且你贺叔……他人真的很好的,他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他有为难过你吗?” 汪诚才心里一沉,果然,他妈真的是被那男人迷惑了! 他阴沉着脸,“妈,难道你忘了半年前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说的是他和汪兴培闹到楼上的那一次。 唐婉心皱眉,“诚才,那次是你们做错了,这件事你怎么可以怪在你贺叔身上呢?” 汪诚才:“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儿子,他若是真得爱你,真将你放在心上,真是你口中正直的人,当初他就不会那么针对我!” 但其实他忘了贺启并没有针对过他,从始至终他针对的也只有汪兴培一个人罢了。 但即便他记得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现在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破坏唐婉心与贺启在一起的机会。 唐婉心拦着汪诚才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神情严肃,“诚才,你的思想窄了,当初本就是你们的错,这件事情你怪不到任何人身上,这也无关别人的事,你该好好反思才是!” 汪诚才冷笑一声,甩开唐婉心的手,“我是知道了,我现在是爹不疼娘不爱,不管是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是吧!行,我走,我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说完他作势往外走去。 唐婉心见此,连忙起身追过去,在他出门之前拉住了他的手,“诚才,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你讨人嫌了?咱们这不是就事论事么?” “可是妈你现在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儿子的存在了,你的脑子里除了甜甜就是贺启,压根就没有我的位置!” “你在瞎说什么?诚才,妈妈这些日子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你这样说,妈妈会很伤心的。” “那妈妈,你就答应我不跟贺启在一起。” 唐婉心一噎,“我,我也没跟他在一起啊!” “你保证以后不会跟他在一起,更不会跟他结婚!” 唐婉心心惊。 平日里她没什么感觉,她以为自己没有对贺启动心。 但如今被自己的儿子一激,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对贺启动心了。 不过也是,那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善解人意,正直绅士,谁又会不喜欢呢? 看着唐婉心陷入沉默,汪诚才狠下了心,“妈,我要你在我和贺启之中只选一个,你选我么?” 唐婉心摇摇头,一脸的痛苦,“你,你不要逼我!” “妈,”汪诚才神色哀戚,“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儿子我怕,我怕你会变成我爸那样,那样的话,我在这个世界上真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不会的,孩子,我永远是你的妈妈,也不会变成你爸那样,是你想多了,你贺叔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你相信我好吗?” 汪诚才知道一下子不能让他妈就范,“好吧,妈,我不逼你一下子跟他断掉,你答应我,之后别接他电话了好吗?” “我……” “妈!”汪诚才打断他的话,“你连儿子的这一点要求都做不到了吗?而且这也不是让你跟他断掉,若他是真的爱你,打不通电话,他会想办法见你的,这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不是吗?” “好……吧!”唐婉心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干涩的字眼。 401、成功买下地皮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嘟噜噜噜噜——” “嘟噜噜噜噜——” 一连串的电话声打破了母子间沉重的气氛。 唐婉心有气无力地走近客厅接起电话。“喂?” “妈,您没事吧?”听出来唐婉心声音的不对,汪田甜问了一句,声音里难言担忧。 “啊,甜甜啊,妈没事,就是做衣服有些累了。”唐婉心强作笑脸,让自己的声音也轻快一些。 门口本来想要离开的汪诚才听到唐婉心的话,脚步后退,悄无声息地靠近。 “妈,您要注意身体,做衣服也不急于一时的。” “嗯,妈没事,你在那边还好吗?” 汪田甜以为她真的只是被累到,也没有多想,笑着道:“我很好,您放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唐婉心又问了一句。 她觉得汪田甜在的时候虽然一家人的气氛也奇怪,但也比现在她的无力应对要好很多。 “月底吧。”汪田甜将话题转移正题,“妈,我给您打电话是有事想要让您去做的。” “嗯,你说,妈听着。” 汪田甜:“是这样,我准备在这边买一块地,但手上的钱不够,我希望你能帮我去银行贷一笔钱,就用我们楼下的商店做抵押。” 汪田甜做的决定,唐婉心一般不会去干涉,闻言问:“要贷多少?” 汪田甜也没说数字,“尽可能多吧,可以吗妈妈?” “可以。”唐婉心回答,“那你等妈妈的消息吧。” “嗯,”汪田甜没有提郝建军那边的事情,既然郝㑺已经提前有了打算,想来应该已经提前做好了打算了。 要挂电话的时候,汪田甜突然问:“对了妈,这几天有人打电话回来吗?” 唐婉心一愣,顿时想起来被自己忘了的事情,“对,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对方说是你的供货商,说他找到那个人了,让你知道消息就给他回个电话。” “嗯,妈,您将他的电话给我。”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而汪诚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小小的快餐店里,李青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周围还不忘问汪诚才。 “嗯,”汪诚才看李青的眼神有些痴迷。“她说了,是要贷款去买地皮。”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注意她的动向吧。”李青说完就想起身走人。 汪诚才忙开口挽留,“马上就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李青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面上却一副为难,“不好意思,我中午已经跟家里人约好了,而且我还要回去补习功课,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她的步伐了。” “那,那你要注意身体。”汪诚才神色有些担忧。 李青勾唇,“你放心,只要你听我说的去做,你母亲一定会将你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如今就是因为你妹妹她把持了家里的财政,所以你母亲才必须听她的话。想成为你母亲唯一的支柱,首先就是让她没有别的支柱,其次就是要体现出你自己的价值。 那个贺启其实不过就是你妹妹找的靠山而已,你母亲也不过是被她给糊弄了,他们俩人在一起,能给汪田甜莫大的支柱,但以贺启对你的态度来看,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你不幸的时刻。 而且你知道的,谁家的财产不是交给自己的儿子继承的呢,汪田甜是你母亲的女儿,她的钱就是你母亲的钱,这笔钱合该你继承的才对,你不能因为顾念与她的亲情就心软,你要想想她如今是怎么对你的才是。” 汪诚才笃定地点点头,“嗯,我知道的,青青,谢谢你一直都为我着想。” 李青一脸的羞怯,“我们是朋友嘛。那我就先走了哦。” 汪诚才红着脸朝她摆手,“路上小心。” 李青转身离去,嘴角浮现一抹讽刺地笑容。 重活一世又如何?终归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汪田甜挂完电话之后就打电话给了供货商,“你好,是陈叔叔吗?”汪田甜先出声询问。 “啊,对,你是谁啊?” “是我,甜甜,陈叔叔,您是找到了那个绣娘了吗?” “啊,甜甜啊,你现在不在家里吗?” “我现在在外地。” “哦哦,是的,我得到消息了,不过他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对方怕是没法为你工作。” 汪田甜皱眉,“陈叔叔,您方便跟我详细讲一下吗?” 汪田甜皱着眉听了对方的解释之后,眉头慢慢平展,“好的,谢谢您了陈叔,麻烦您告诉她一声,让她等我半个月,等我回去之后,就去她那里看看。” 郝㑺和华珵这两天一直都在外面跑,显然是在跑买地皮的事情。 汪田甜则在等着家里那边的消息,本来以为有了店铺做抵押,贷款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的,但这天她却接到了唐婉心的电话。 “妈,您说银行不愿意给我们贷款?” 唐婉心点头,“他说不符合规范,不予办理。” “您拿了店铺的证件了吗?”汪田甜问。 “我拿了,但是对方一听我的名字,就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还是我死缠烂打,人家才说不符合规范,说店铺的名字是你的,我不能用来贷款。” 汪田甜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贷款没这么严格才是,只要拿了证件去,到时候银行将证件扣押放款照样可以,怎么就不符合规范了呢? 但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汪田甜也不能说什么,“那,妈,您将我们的房产证拿上去抵押吧,这笔钱对我来说很重要。”房产证上面写的是唐婉心的名字。 “唉!”唐婉心叹了口气,“甜甜,对不起,妈妈居然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之前已经拿房产证去试过了,但几家银行都不同意,妈还去县城里跑了几趟,依旧没有用。” 汪田甜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不管是她还是唐婉心都没有欠过银行钱,怎么会拿着不动产去抵押都贷不来款呢? 汪田甜明显觉得不对劲。 “妈,没事,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您别担心,不管您的事情,估计是银行贷款的要求很高吧。” 话是这么说,但在郝㑺回来以后,她便去问了,“㑺哥哥,你让郝叔在银行贷款了吗?” 郝㑺腰疼吧,“没有,怎么了?” 汪田甜奇怪,“没有吗?”那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去买地皮的? “你要贷款买地皮?”郝㑺问。 汪田甜苦着一张脸,“我是这么想的,但是银行不给批。” “哦?抵押东西也不给批么?”郝㑺惊讶。 汪田甜点点头,“我让我妈去抵押店铺贷款,抵押房子贷款,都不给批。” 郝㑺眯了眯眼,“按理说没道理啊。” 汪田甜懒懒地伏在书桌上,“我想着贷款买一块地给自己积累点资本来着,但现在手上的钱压根就买不了多点儿地。” “你等等,我去试试。”郝㑺说完给郝建军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回复了过来,“对方不给批。” 郝㑺摸了摸下巴,“你让你妈去贷款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汪田甜将过程复述了一遍。 “你们两通电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在场?” 这有人在场指的什么汪田甜自然知道,但,“让几大银行一起不给贷款,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能力吧。” 普通人自然不行,但跟傅衍勾搭上的人自然是可能的。 不过郝㑺没有说,“行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汪田甜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但没过几天唐婉心就告诉她说办了下来了,紧接着就是一大笔钱汇到了她这里来。 汪田甜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郝㑺勾唇,“近在咫尺的人脉,不用白不用。” 华珵带着郝㑺与汪田甜两人出现在了土地局,每人都划分出来了自己想要买下的地皮范围。 因为要买的地皮范围太大,惊动了局长,“你们买这么多地皮做什么?” 郝㑺:“我想要种植果树。” 华珵:“这不鼓励农业么?我就包个几百亩下来做农业生产。” 汪田甜:“我想搞养殖业。” 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但局长听得就是感觉不对劲。 而且这三个人买地皮就买吧,居然买的位置都相距不远,都在那那一个区。 而三人给出的回答也无可指摘,三人都是亲戚关系,想着一起带动着创业,就找了近处。 华珵他是知道的,算是这里的龙头。 龙头都自降身份去那里买土地了,在他眼中,这里的地必然不同寻常。 不过即便如此,手续也办的很利索,毕竟人家村里的村长都同意了,他这个局长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不过在办完手续之后,他也派自己的家里人去了那地方考察了一番,随即狠下心来,在那里也买了个几亩地。 本来两人是想要再买几户农户的房子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即便如今钱货两讫,但到时候拆迁的风声一出来,那些人才不会管自己的房子卖没卖,他们只知道自己卖房子所得压根就不值房子本身的身价,死活也要将拆迁的钱都要过来。 虽然能打官司,但是他们又何必给自己惹上一身腥呢? 就这几百亩的地皮,已经足够他们的身家往上涨十倍百倍不止。 402、选面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买地皮,如今地皮被买到了,他自然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右手手指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而他的左手手指上还挂着那枚铜币手链。 “这枚铜币你得给我留下。” “主人,我可以只吸收走上面的灵气,而不伤害铜币本身。”白宫回答。 “那样最好不过。你吸收了这枚铜币又能升级了吗?” 白宫在空间里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主人,不过就是一枚小小的铜币,你能指望它有多少灵气啊。” “所以,只要灵气足够,它就能再次升级了?”郝㑺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什么。 “没错,不过恕我直言,您的空间刚升级不久,想要再次升级怕是有些困难。” 郝㑺直接忽略他后面的话,“行吧,我知道了,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郝㑺自己去了古玩一条街,汪田甜则去到处逛去了。 当然,她逛的基本都是布料店铺,但现在人们基本都买成衣,导致卖布料的商铺少之又少。 于是她放弃了这个做法。 自己面前就有一座高山,她干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于是她等到华珵回家之后,就央求着他带自己去他名下的布料仓库看了看。 不愧是做服装生意做到全国几十强的大老板,名下的布料仓都赶上批发市场了。 汪田甜扫了几眼,发现里面的布料种类齐全,丝绸,锦缎,呢绒,纺纱都有。 华珵领她进去,“我公司的布料种类都在这里了,你可以好好看看。” 汪田甜的眼睛一错不错,“华叔,您这里的这么多布料都是订购的吗?” “有订购的,也有自己名下生产的。” 毕竟是做服装生意,总有自己的底蕴在。 “华叔也有染织坊吗?”汪田甜好奇。 “嗯,织布染色都有,不过规模不大,最多的依靠的还是布庄。” 汪田甜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华叔,您能带我去看看吗?” 她说的是看看,而不是介绍。毕竟能给前五十强的服装大佬供货,那布庄也不容小觑,怕是不是一个区区介绍就能达成合作的。 而且她也想先考察一下。 但华珵也是个人精,“甜甜这是想要自己做服装?” 汪田甜也没有隐瞒,“我妈妈做衣服不错,我想将她的这一能力商业化。也算是给她自己一个身家保障吧。” 华珵勾唇,“怪不得不跟我合作了呢。” 汪田甜摆手,“我不画图的原因并非这个,一来是我现在忙得脱不开身,二来,服装设计已经日新月异了,多得是大把的新秀出炉,而我没有经历过专业的学习,之前的天赋也用的差不多了。而且比起女装,我更钟情于设计男装,而我让我妈做衣服也是朝着男装的方向去做的。” 华珵也没有怪她的意思,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是我榨干了你的心血才对。” 这一年的时间,汪田甜给华珵画了有百来张的图纸,很多大师一辈子也不过百来张,对于华珵来说,这已经是个神迹了。 汪田甜汗颜,这些哪里是她的心血啊,只不过是耗费了她的记忆力而已。 给华珵公司供应布料的是唐范,听说是一个百年大牌子了,历经风雨飘摇,仍旧屹立不倒。 唐范的地址在一片绿意之中,听说是战乱的时候重新选址在那里的。 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几人才到了这地方。 唐范的府宅唐苑也是店铺,古色古香,占地面广,是五进五出的大院子,主人住在前三院,工人则住在后两院。 在大宅子后面则是大片大片的田地,一眼看去,一拢一拢一片翠绿。 从这里看不清那地里种的是什么。 刚进大宅子,入门左右两边都是前台。 华珵到了递过去一张卡,之后便有人带着两人去了会客室。 两人没等多久,一位穿着旗袍风姿绰约的美人就迈着款款步伐就走了进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华老板啊,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寒舍了?” 华珵站起身冲她微微点头示意,“唐老板。” 唐巧步伐轻缓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微斜,轻轻搭着,双手交叠搭在旗袍裙摆之上,脊背挺直。 十分名媛淑女的坐姿。 她的视线在汪田甜身上扫了一眼,微微一顿,“这位小美女是谁?没听说华老板成亲了啊。” 华珵便介绍两人,“这是唐范布庄的老板唐巧,这是我远房亲戚汪田甜。” 汪田甜看着唐巧的目光十分好奇,前世今生两辈子,这是她第一个见到的如此绝色的女子,万般风情尽数倾于其身,散漫慵懒,风华绝代,浑身上下那符合大家闺秀的姿态彷如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丝毫不做作。 “唐巧阿姨。”对于第一眼让她心生欢喜的人,汪田甜丝毫不吝于展示自己的微笑。 “呵,”唐巧轻笑一声,“你这小丫头,别人唤我都叫姐姐,倒是你,居然叫我阿姨?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汪田甜摇头,“阿姨您不老,我唤您阿姨是尊重您的意思。” “啧这小嘴甜的哟,真不愧甜甜这个名字。就你这口才,可一点也不像是花老板看的远方亲戚啊。” 大人之间的打趣,汪田甜自然不会不知趣的插嘴。 华珵又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这次来是想带着我侄女看看你这里的布料。” “你那原料库里的布料还不够看的么?” 汪田甜笑眯眯,“阿姨,我可以去看看吗?” “既然是小丫头的要求,阿姨当然要应允了。走吧,我带你们去。” 汪田甜很高兴,从进门开始,她就觉得这地方不简单,如今有机会去观赏一圈,她当然不会放弃。 三人经过长长的长廊,走到了另一个院落。 院落很大,一边挂着条条副副的彩色布料,应该是刚从染缸里烫染出来的。 越过那些布料,几间房门大敞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鳞次栉比的货架,货架之上则是各种各样的布匹。 “这里就是我们放置布料的库房了,走吧,我带你去开开眼界。”唐巧侧首对汪田甜道。 从一间门进去之后,汪田甜才发现这里面的房间都被打通了的,而且顺着货架看去,仿佛有种一眼看不到头的架势。 汪田甜有些惊讶,但唐巧说,“这里还只是一部分。” 汪田甜不得不说,真是大开了眼界。 在开头的位置有一面墙的货架,上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墙的布匹圈,每一卷布匹上都垂下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明了布匹的布料名称。 汪田甜捡着自己能够着的翻了翻,纯棉,亚麻,棉麻,纺纱,呢绒…… 还真的是无论好坏,应有尽有。 汪田甜扭头看向唐巧,“阿姨,我可以摸一摸面料吗?” 唐巧挑眉,“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先。” 汪田甜乖觉的将双手伸到唐巧面前任她检查。 唐巧还真的将她的手从手腕处正反面都检查了个遍,见她手上没有破皮粗糙以及倒刺裂纹,手上也没有脏污后才微笑着开口:“去摸吧。” 汪田甜心里暗叹对方的细心的程度,心满意足地将手伸向那些面料。 在摸了近百种布匹之后,汪田甜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了纯羊毛精纺,粗纺以及涤纶等四五种面料。这几种布料十分适合用来做西服。 而既然有西服,那就必然要衬衣,所以,汪田甜又在这些不了中选出了集中适合做衬衣的料子,比如丝绸,纯棉,亚麻等等。 心中有了计较,汪田甜扭头看向唐巧,“阿姨,我可以看看这几种布料的成品布料吗?” 所谓成品布料,就是一件染出各种颜色的布料。 唐巧看她神色认真的摸着布料心里就有些惊讶,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目光在华珵身上扫了两眼,“好,走吧,我带你去。” 这几种面料有的不放在一起,甚至相隔甚远,而唐巧则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没有一句怨言。 看着汪田甜挑选颜色,唐巧侧头看向华珵,“怎么,这是你准备的未来接班人?” “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也挺想!”华珵丝毫不介意说出自己的心声。 在看到汪田甜的天赋后,他就想将其收为己用。 但在她展现出自己的商业天赋与野心之后,他便没有那个想法了,倒是确实想将对方培养成接班人。 但这种事情现在说还太早。 “这丫头是个厉害的。”作为布庄的主人,从对方方才挑出的那些面料来看,她就能发现一些问题了。 “你是想改做职业女装了?”唐巧问。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华珵回应。 “那她怎么选的全是做正装需要的面料?” 华珵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唐巧,“她不是为我选的。” 唐巧明白了,“那真是可惜。” 华珵只是微微一笑。 唐巧走上前去,“有看上的面料么?” 汪田甜看完面料,已经选好了自己心仪的几款,她眼巴巴地看着唐巧,“阿姨,我可以在您这里买面料吗?” “我这里的面料可不便宜哦。” “我知道!”汪田甜点头,大牌子能有便宜货吗?她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而且她要做的是高端服装,面料自然也要好的! 403、汪诚才的偏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从唐苑出来,汪田甜心情十分轻松。 她不仅在这里买下了心仪的布料,也成功的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并且对方会直接将她选好的东西帮忙送货到家。 至于货自然不是从这里送,实际上,在他们那边也有唐范的分部,这里的唐范实则是总部。 不过分部的布料都是从总部运过去的,所以质量方面也不用担心。 回去后,汪田甜就给唐婉心去了个电话,让她注意收货。 接下来几天,真就只是玩了,海边,游乐场什么美食街之类的。 后来还是容与几人先提出离开的,毕竟他们还有工作要忙,能来这边玩个把礼拜已经很不错了。 容华自然也还是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离开之前,华凉厚着脸凑到汪田甜面前,“甜甜,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做一些鸭货吃吃啊,我这一离开,咱们还不知道多久能见呢,我指不定好久都吃不着你的东西了。” 华凉其实想汪田甜将制作方法告诉她的,但是这是人家发家的东西,她自然不能夺走。 而且就凭她这假把式,自己做也做不了,最后还是得让别人做,到时候秘方泄露出去了,人家先将店开起来,那汪田甜不是亏大了? 这么想着,她便也歇下了这个心思。 汪田甜自然是有求必应,“好啊,其实阿姨您想吃,我可以告诉您方法的。” 华凉心里一动,但还是强忍着摆摆手,“还是不了,这是你赚钱的东西,我怎么能将你的秘方给要走呢?” “其实您只要不拿出去卖就行了。” 华凉有些不好意思。 容华在一旁戳穿她,“甜甜,我妈压根就不会厨艺,你别白费了。” 汪田甜啊了一声,“那我多做点,到时候你们带在路上吃,顺便给你们多做一些口味吧。” “好啊好啊。”华凉自是求之不得。 汪田甜直接买了十只鸭回来。 现在有冰箱,而且他们是坐飞机回去,压根就不怕坏。 同时她还买了一些莲藕,豆皮之类的一起卤了。 藕没有全卤,还留了一半腌着了,等过个几个小时拿出来洗洗一拌,脆爽美味。 华凉全程围观汪田甜动作,在闻到香味的时候两眼放光,“甜甜,我真想将你掳回家里天天给我做美食。” 汪田甜轻笑一声,“阿姨若是什么时候馋了就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东西做好真空包装给您寄过去。” 华凉眼睛一亮,“呀,这敢情好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汪田甜勾唇一笑,这也是她想到的办法,如今要将店开到京城去也不现实,不过若是要入驻产品,却是比较容易的。 等容华他们一家人离开之后,汪田甜与郝㑺也要跟华珵告辞了。 “华叔,这边还要你多费心注意风向了。” 华珵伸手拍了拍郝㑺的肩膀,“事我已经办了,不过还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这样怕是也瞒不了多久,等他们回想起来,很容易就知道是你。” 郝㑺笑笑,“届时想必很多事情也都不同了吧。” 华珵点点头,“还是那句话,有空就多来玩。 “会的。”两人异口同声,在火车站前与华珵挥手告别。 “回去之后你要做什么?”郝㑺问汪田甜。 “我还要去周边转一圈,省外都来三趟了,省内哪哪都没去呢。” “不如我们带着家里人一起去玩?” 汪田甜想了想,“这还有不少要忙的事情呢,而且暑假作业还没做,不如等寒假吧,放了寒假我们组织家里人去周边玩一圈。” “行吧,那就寒假。”郝㑺想着自己也还有事没有做完便也同意了。 在两人看来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一个约定,但谁也没想到这个约定会被一拖再拖。 回到家之后,从唐范买的布料已经送到家了,不过唐婉心还没敢碰。 她先拿出了几件之前做好的衣服给汪田甜看。 衣服是几件男装几件女装。 汪田甜拿过来主要看了看针线缝合处,发现没有什么瑕疵,又才将整个衣服检查了一遍。 检查完之后,她将其中一件衬衣穿在了身上,大小合身,而且上身效果也很不错。 她冲唐婉心比了个大拇指,“妈,您的手艺太好了吧。” 唐婉心有些心虚,“我之前做废了不少料。” 汪田甜,“但你做出来的都很合格。妈,您很厉害!” 唐婉心有些腼腆,“真的吗?” 汪田甜点点头,“不过妈,现在我还不能给您画图,我还需要出去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之后再给您画,好吗?” 唐婉心惊讶,“还要出去吗?” “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汪田甜说着将几件衣服分门别类。 这些衣服她都是按照几个人的尺码让唐婉心做出来的。 留下了给自己和唐婉心做好的衣服,汪田甜拿着剩下的几件男装正要离开,汪诚才就走了进来。 在见到汪田甜手中的男装时,他勾唇一笑,“这是给我送衣服过去吗?”说着,他伸手去接。 唐婉心做衣服他是知道的,里面还有衣服是他这个身段穿的,所以他理所应当认为那衣服是做给他穿的。 汪田甜干净利落地后退两步,“你想多了。” 汪诚才面色一僵,转眸看向唐婉心。 唐婉心面色也有些讪然,“这衣服是别人之前就预定的了,诚才你要穿的话,妈妈去给你扯布料买来做。” 汪诚才压下心中的微怒,也呵呵一笑,“这样啊。妈,布料就不用买了,之前不是有送回来那么多布料吗?我从那里面选一种颜色就行了。” 汪田甜直接冷笑一声。 唐婉心有些为难,这就是修罗场啊! “诚才啊,那布料……是你妹妹买回来做衣服拿去卖的。” 汪诚才心里的怒意越积越深,从汪田甜回来他心里就不痛快。 如今他就不过是要件衣服穿而已,一个两个的拒绝了他一遍又一遍。 而且在唐婉心眼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的存在,什么都以汪田甜为主,凭什么! 汪诚才嘴角扬起一抹假笑,“妈,之前甜甜不是说了,这些布料是给您的吗?以后您不是要开服装公司?现在儿子找您要一件衣服都不可以了吗?” 汪田甜看着这样的汪诚才心里挺膈应的,她扭头对唐婉心道:“妈,那些布料是我为了您创业买回来的,至于到底要用来做什么,都是您自己的权利,不用考虑我。” 说完,她看也不看汪诚才一眼,抱着衣服径直出门。 汪诚才看着汪田甜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暗沉。 回头看向唐婉心的目光却充满了期待。 唐婉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诚才啊,这些布料是用来卖钱的,妈妈还是重新给你去买和甜甜她们一样的布料回来给你做衣服吧。” 虽然甜甜说了让她全权做主,但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她是亏欠汪诚才没错,但同样她也亏欠甜甜。 她不能因为亏欠一个孩子就用委屈另一个孩子去偿还! 而且现在甜甜帮她创业,她更没理由让她难受。 两个儿女用度一样,也不算她偏心了。 汪诚才看着这样的唐婉心,心里冷笑一声,他妈真的是心偏的没边儿了。 不就是因为汪田甜有钱吗? 他走过去伸手环住唐婉心的腰,“妈,您是怕甜甜不高兴吗?” 是有这个原因,但是并不全是,只是这些话说起来也挺复杂,所以唐婉心没有回答。 “妈,她是您的女儿,我是您的儿子,但终归我们是不同的,您知道吗?” 唐婉心皱眉,“你们是我的儿女,有何不同?” 汪诚才将唐婉心拉到她的房间,“妈,自古为什么那些家庭都要生个儿子?不就是为了传递香火么?而且,甜甜她长大了终归要嫁人的,而我是您的儿子,我只会娶媳妇回来孝敬您,以后也是我养您,这您还区分不开来吗?” 唐婉心反感儿子说的这番话,“诚才,这话我不希望你在甜甜的面前说,她是我的女儿,就算嫁了人,也还是我的女儿。至于养老,我会努力不成为你们两个的负担。” 她从来没有将养老的重担放在汪诚才身上,也从来不是为了有人养老才将汪诚才留下! “所以妈,你就那么偏向汪田甜吗?就因为她有钱,能养活你,让你能够自己创业?”汪诚才的语气很冲,显然已经偏执了。 但唐婉心却丝毫不惊讶,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汪诚才了,她心中担忧,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诚才,你总说我偏向你妹妹,但你看我到底哪里偏向她了呢?她今天拥有的这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拼搏努力得来的。我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反而是我,甚至是你,现在都在享受着她带来的一切便利。诚才,你这话真伤人心的你知道吗?” 汪诚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靠着她活着吗?她用你名下的房子贷款买地,你二话不说就给她贷款了,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儿子?!两套房子,你眼不眨一下就给了她,在你的眼中有我吗?现在你来这样说我!” 唐婉心仍然想要将自己儿子偏执了的思想掰回来,即便心里已经有了怒气,但还是强忍着跟他讲道理。 “诚才,这房子虽然是在我的名下,但这是你妹妹花钱买下的,所以依然是她的房子,就连我现在每天给你的几十块钱,那也是你妹妹转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别说房子,就算她要将家里的一切都收回去,我也会一句话不说都给她!还有我给你的那些钱,等我做衣服赚钱之后,也是要还给你妹妹的。我没有养她一天,本来就没有资格用她的钱,你这个哥哥就更没有资格。你要认清楚这个事实!” 汪诚才十分震惊,“妈,你是我妈吗?为什么你就对汪田甜那么偏心!她不过就是碰巧抱上了郝㑺的大腿,人家才带着她一起赚钱,若是当初位置换一下,如今有钱的人是我才对!若是我有启动资金,我也能赚一大笔钱!” 唐婉心揉了揉眉心,“诚才,你现在的思想很有问题,我觉得我们两人应该好好冷静冷静,你……” 汪诚才不再说话,转身摔门离去。 楼上,郝㑺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衣服有些吃惊,“所以你当初画的那些图里面也包括给我的衣服?” 汪田甜不答,“你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郝㑺立马回屋将衣服换上。 这是一个套装,上身是兜帽短袖开衫,下半身则是一条裤脚收紧的休闲裤。 看他穿好走出来的时候,汪田甜目光是惊艳的。 郝㑺的个子在十四岁这个年龄已经是高的了,而且如今身体长得也不像之前那么瘦弱,所以穿着这件开衫特别有范儿。 特别是他戴着帽子,侧着身微微侧眸看过来的样子,十分具有诱惑性。 不过在她的视线落到对方的脚踝处时就无语了。 原本是遮住脚踝的尺寸,此刻郝㑺穿着,竟然裤脚已经在脚踝上方了,下方直接空了一片。 汪田甜记得郝㑺的身高是一米六五,难不成唐婉心将裤子一不小心做短了? 她迟疑地看着郝㑺,伸手招呼他,“你过来。” 郝㑺走过去,“怎……” 话没说完,就见汪田甜猛地和他面对面靠近,然后就抬头仰望着他……的头顶。 即便如此,郝㑺的呼吸也是一滞,他们此刻距离的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汪田甜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的视线一寸寸挪动,看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那双清澈的琥珀此刻蓄满了困惑。 不待他看清对方困惑的原因,就被猛地一推。 郝㑺:…… “你怎么长这么快!”汪田甜指着他控诉。 郝㑺大写的懵,长得快所以怪他咯? 也是被这一推,他才猛地清醒过来,自己方才太过关注汪田甜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在听到了对方那句话之后,郝㑺表示,他的择偶标准里绝不会出现这个女人的名字! 汪田甜不知道郝㑺心里立的flag,而是十分的挫败。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家伙居然就又长个子了,原本她能到对方耳垂的,现在竟然只能够到下巴!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狗东西在不停地拔高,而她则停止不动了! 404、李青献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诚才负气外出,在他心里,那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心上,就因为汪田甜比他会挣钱,所以一家人都恭维着她。 在那个家里,只要汪田甜回来,他就会感觉无比的压抑,这种感觉不亚于在农村家里待着。 心里气闷,他也找不到可以让自己吐露心声的朋友,之前还有一个,可是在开学的时候已经转到了县城里。 如今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惊鸿一瞥令他难忘的李青了。 得知汪田甜还是成功从银行带了款并且火速买下了地皮,李青便十分气愤,已经很久没有理汪诚才了。 几次汪诚才打来电话她都果断拒接了。 不过这一次听着响起的电话铃声,李青还是伸手接了。 汪诚才还有点用处,她不能直接将人弃了。 但这样欲拒还迎则能更好的掌控这种情愫初生的少年。 “喂?”李青声音轻柔,轻而易举地抚慰了汪诚才烦闷的内心。 “青青,你……能出来陪我一会儿么?” 李青眯了眯眼,“我还在补课呢,恐怕抽不开身。” “哦,这样啊。”汪诚才语气有些失落。 看了眼手中快完成的画,她顿了顿问,“你好像心情不好?” 汪诚才叹了口气,“汪田甜他们回来了,我妈她……”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那郝㑺也应该回来了吧。 她心里其实是不高兴的,明明她都已经给对方说了汪田甜的不良居心,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跟着对方出去了。 不过也不着急,汪田甜那样的人,即便如今装的再好,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会将她的假面一点点地剥下来。 心里这么想却也不妨碍她口中对汪诚才的安慰。 “她又欺负你了吗?”李青这话在汪诚才看来就是不论如何,她都是无条件站在他这边的。 比起那个偏心的没边的母亲,不知道好了有多少。 汪诚才的心里犹如有清泉流过,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同时也止不住心里的委屈,就将事情都一股脑地告诉了李青。 “如今在我妈心里,就只有她的那个女儿,每次只要我和汪田甜对上,她必然会毫无理由地偏向汪田甜。就因为汪田甜如今有钱,她就可以不要我这个儿子了么?” 李青心里吐槽,一个有钱有势的女儿和一个无权无势又没有脑子的儿子,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知道该巴结那个吧。 她之所以让汪诚才破坏唐婉心与贺启的关系,就是想要借此斩断汪田甜的羽翼。 想要结交上权势,也不看看她到底配不配! “你母亲这么做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就与她闹翻。” “青青,我……”汪诚才想要解释。 李青轻声打断他,“我知道你心里的苦闷,但你这样跑出来对你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有不同就有对比,本来因为你如今没有汪田甜有钱,她就已经偏心对方了,若是你再这样让她觉得你无理取闹,那么,你就会更被汪田甜比下去。” 汪诚才神情呆滞,“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如今这样的情形已经对你很不利,你要做的就是先收敛自己的脾气,先忍气吞声一阵子,扭转你如今在她心里的形象。比如表表孝心,在家里多为她分担一些任务,让她看到你的转变,你的孝心。” “你说的没错,我会听你的,但是我妈那个偏心的性子,就算我再孝顺,但比起掌管家里财政的汪田甜,我的地位怕是难以高过她。” “那就展现你的能力。”李青道。 “可是……”他连钱都没有。 “只要你让你母亲看到了你的转变,你想要钱自己创业,你觉得她会不同意吗?” 汪诚才眼睛一亮,“青青,你真聪明!” 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虽然他妈是个偏心的人没错,但她也心软啊。 只要自己表现得乖一点,找她要钱创业,她也不会不给。 李青笑着鼓励,“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有锦绣前程的。” “青青,谢谢你,我真的,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耳边传来轻笑一声,“我们是朋友嘛。” 汪诚才感觉自己的心都酥了。 “青青,你等我,我一定会成功给你看的。” “嗯,我相信你,其实我也有一些创业的点子,到时候若是你有什么不懂或者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来找我。” “好,我一定会找你的!” 他要让对方看到他的成功,让她为他的魅力所倾倒。 而且只要自己创业成功,做的比汪田甜还好,唐婉心一定会转过来巴结他! 他等着那一天! 心情好了,汪诚才摸着自己手中打完电话剩下的几块钱优哉游哉地走进了饭店。 家里,唐婉心在帮郝㑺改裤子,汪田甜则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作业。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过去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熟悉,好像是贺启的。 她接了起来叫了一声,“贺叔。” 那边听到电话接起才松了一口气,“甜甜,你回来了?” “嗯,贺叔您最近还好吗?” “还好,就是工作比较多,有些抽不开身。”贺启的声音还真有一丝疲累。 “那您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我给您开一张补方。” “谢谢甜甜,你有心了。” 汪田甜问他:“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贺启默了默,“我……我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打通。” 汪田甜脑袋上冒了几个问号,“嗯?” 沉默了良久,他问:“你妈她……最近好吗?” 汪田甜:“我今天刚到家,不过我看她的样子,还算不错……”汪田甜敏锐地觉得有哪里不对,“贺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在家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我就是问问!”贺启说完便没了音。 汪田甜则善解人意,“您是要跟我妈说话吗?我叫她过来接。” 贺启仿佛犹豫了一下子,“还,还是不了吧,她应该在忙,我就不打扰她了。” 汪田甜皱了皱眉,看向唐婉心的房间,对方确实在忙,她便也没有多说,“那好吧,一会儿我会告诉她您打过电话来。” “嗯,谢谢。”贺启的声音有些低沉。 挂了电话,汪田甜走到唐婉心的房间,倚在房门口,“妈,贺叔方才来电话了。” 唐婉心缝衣服的动作一顿,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嗯。” 她眯了眯眼睛,“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有点不对?” 唐婉心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汪田甜,“甜甜,你会介意妈妈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吗?” 汪田甜眼睛一亮,她妈这是动心了? “我当然不介意啊,全看您自己的意愿,只要您自己喜欢,只要对方人品好,我怎么都行,最重要的是您自己。” 然而听了她这话,唐婉心面上却没有丝毫开心的表情,反而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汪田甜没变看到,她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正在改正的裤子上。 如今的裤子已经被改成了七分裤,现在唐婉心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看到这里,汪田甜就想跟她妈吐槽了,“妈,您说郝㑺这家伙怎么就长得这么快啊,跟吃了猪饲料似的。而我到现在一点也没长,跟他的差距越拉越大,好气哦。” 唐婉心笑看着她,“你是女孩子,而且你现在还没满十二岁呢,有的是长得时候。再说了,男孩子长得高不好啊?以后长成大高个子,还能保护你呢。” 汪田甜闻言撇了撇嘴,郝㑺还需要长大高个才能保护人吗?他现在就已经很NB克拉斯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唐婉心心里一阵柔软,也一阵酸楚。 为什么她的一双儿女如此的截然不同呢? “甜甜,以后若是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只要对方待你好,妈妈也不反对。” 汪田甜被唐婉心这番话说的耳根子一红,“妈,您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我还小着呢!” 唐婉心噗嗤笑了,“嗯,你还小,不着急,还得在妈妈身边好好留几年呢,让妈妈好好照顾你。” 汪田甜嘿嘿一笑,“我已经长大了。”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汪田甜还是十分濡慕的贴在了唐婉心的怀里。 这是她两世过来,唯一一个将她放在心上的亲人。 “明天你的生日,妈妈给你做顿好吃的。” 汪田甜点头。 负气离去的汪诚才在擦掉了自己嘴上的油渍之后回了家。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不管做饭的是汪田甜还是唐婉心,他都十分殷勤的上去帮忙。 不仅如此,他还抽空将唐婉心拉回房间好好地认了错。 “对不起妈,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对您,更不应该那样去想甜甜。我明白了,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问题,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改正的。” 没想到汪诚才会向自己道歉,唐婉心有些惊讶。 “诚才,你……” 汪诚才双手抓住唐婉心,“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见他神情真挚唐婉心会心一笑,“好,知道错了就好,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改好的。” 405、前往w县找绣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唐婉心都过得十分舒心,儿子不再跟自己针锋相对,也不再对甜甜有嫉妒之心。 基本上也不往外跑了,每天乖乖在家做作业,自己做家务的时候就过来帮忙抢着干,跟之前已经截然两人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变好,唐婉心身为母亲,十分欣慰。 过完生日,汪田甜就又出去了,这次郝㑺也跟着一起,不过他是去县里看房产的情况。 并且带着郝建军。 汪田甜则按照供货商陈叔给的地址去了w县。 w县往泽都靠拢,与西县是两个方向,所以两人没有上一辆车,他等到汪田甜上车之后才等下一趟去县城的车。 在汪田甜上车之前,他嘱咐她到了地方给贺家去个电话。 不过泽都离镇上实在太远,坐车都用了四个多小时。 到了泽都之后,她给郝㑺去了个电话。 显然这也是个没去过泽都的人,接了电话就不满地抱怨,“怎么这么久?!” 汪田甜无语,“我刚下车啊大哥!” 郝㑺皱眉,“这么远?” 汪田甜嗯了一声,“我一会儿还要转车去w县呢。” “你一个人确定能行?”郝㑺说出这句话后就住了嘴,他多这一句话干什么! “嗯,楼盘的事情就你多费心了,我去赶车了,不跟你多说了,拜拜。”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郝㑺皱了皱眉,只好将电话放下。 贺国昌在一旁看得新奇,“现在放心了?” 郝㑺瞥了他一眼,坐回到沙发上,“嗯。” 贺国昌哈哈一笑,“我都说了,那丫头是个有成算的,而且泽都离这里远着呢,你说你,要是担心她,就跟着一起去得了,一上午来了这里就垮着个脸,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呢。” 郝㑺恼羞成怒,“谁说我担心她了?”他不过是想着对方那么多身家,要是真给人拐走骗了,那不可惜死了。 贺国昌看了郝建军一眼,对方也只是笑笑,并不置一言。 转车又做了一个多小时,汪田甜才终于到了w县。 汪田甜了解的对方的家庭十分不好。 那绣娘名叫马桑,是旺村的一名村妇,家有一子,丈夫因为车祸瘫痪,驾驶司机逃逸,也没有个补偿费,所以如今这个家庭担子都放在马桑一个女人身上。 她除了每天要收拾家里以外,还要照顾丈夫孩子,同时承担起家里的一切费用包括孩子上学的费用。 也就是村里的村长心善,时不时能给她找活干,才让她们家撑过了这么些年。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村子算得上是绣娘村了,家家户户都种了桑树养蚕,而这里的女人则从小就学着绣工。 一到旺村,汪田甜就被眼前一幕惊到了,因为这个村子比起他们那里的穷山子村,要好上太多了。 虽然路依旧是泥石,但却比其他地方平坦很多,而且一路过来,漫山遍野的生长的都是桑树。 有的桑树上还能看到黑乎乎的桑葚。 而且汪田甜还眼尖的发现那些桑树底下基本都是黑乎乎一片,竟然全是掉落的桑葚,将地面都染黑了。 而且这里的人们,几乎家家户户都建起了平房,看得出来这里是真的十分富庶。 至于原因,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是因为那一手蜀绣了。 整个村子里只有几户人家依旧是土瓦房,其中一家尤为令人瞩目。 无他,这房子实在是有些破了,比起人家鲜艳的外墙柱子,这里的年头看起来仿佛已经建成了很久很久。 这里的院子周围也种了一圈的桑树,不高,两米不到,而且上面的桑叶不剩多少,显然主人常薅。 而且这里的院子是开放性的,汪田甜很容易就走进了对方的院坝。 “有人在吗?”汪田甜站在院坝中央高声打招呼。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屋里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汪田甜,“姐姐你找谁?” 依着陈叔的消息,这孩子应该就是马桑的儿子了。 她来这里的时候买了礼物,其中就有糖果。 从袋子里拿出糖果,她递给对方,“姐姐买的糖,吃吗?”然而 小男孩没有接,更是后退了一步,看向汪田甜的目光也警惕了起来。 她知道对方这是将她当成坏人了,“姐姐不是坏人,姐姐是来找你妈妈的,她在家吗?” 小男孩足够警惕,他没有展现说在不在家,而是问:“你找我妈妈干什么?” 汪田甜干脆将糖果收了回去,蹲下身子神色平和的看着他,“我来找你妈妈谈生意的,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谈生意? 小男孩因为家庭变故算是早熟,所以并不像普通小孩子那样好糊弄,只问,“你要谈什么生意?” “你妈妈会刺绣对不对?” 小男孩诧异地看着她,仿佛看一个傻子,他们这村子里的人都会刺绣,她这话不是问的多此一举么? 汪田甜笑笑,小男孩越是成熟她就越是心疼,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那个自己。 “姐姐不是这里的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妈妈的。前一段时间你妈妈不是绣了一副山河图么?我是那副画的买主。” 小男孩恍然,这下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就不如之前那样警惕了。 “她现在不在家,在村长家里干活。” 因为放暑假了,儿子在家能照顾丈夫,所以马桑就趁着这个机会去村长办的厂里干活,想趁着这机会给儿子挣下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汪田甜闻言点点头,“这样啊。”既然人家是在上班挣钱,那她现在就不好去找了。 她看向小男孩身后的房门,“请问,我可以进去么?”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她手中一堆的东西点了点头。 坏人总不会带着一堆礼品去别人家作案吧。 因为养蚕的缘故,越是靠近房屋,就越能闻见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异味。 想来他们家的蚕养的也不少。 小男孩将她带到了堂屋,给她提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汪田甜将礼物放到一旁问他:“你妈妈什么时候下班回家?” “五点。” 汪田甜看了眼手表,如今才三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 就在这时,一道微微有些沙哑声音从旁边的房间里传过来,“狗蛋儿,谁来了?” 原来这孩子叫狗蛋儿啊。 狗蛋听到声音立马跑了出去,汪田甜看他拿了一个痰盂进了隔壁房屋。 想到了什么,汪田甜便没有跟着去。 屋里有些削瘦皮肤泛着不健康苍白的中年男人侧头看着狗蛋又问了一遍,“谁来了?” 狗蛋一边将被子掀开,努力搬开男人的腿,将痰盂置于双腿间,一边回答:“是个小姐姐,来找妈妈的。” 男子闻言看着男孩的动作,神情里隐有一抹痛色,“哦,那你要礼貌招待人家。” 狗蛋嗯了一声,“爸爸,您饿不饿?” “不饿,”男人喉间滚动了一番,“我一个躺着的人哪能消化的那么快啊。” 狗蛋抿抿唇,他知道父亲一定是饿的,他每一顿饭只吃一小坨,若是妈妈不在家,吃的就更是敷衍了。 他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不想麻烦他们! 待男人释放完,男孩将被子又给他盖上,“那爸爸您先好好休息。” 男人叹了口气,休息,他都休息五年了! 狗蛋习以为常,端着痰盂出去清理了之后,有回到厨房将手洗得干干净净这才又回到堂屋。 堂屋里,汪田甜已经将自己买来的礼品都放好了,桌面上则摆着几只桃李和一捧糖以及几只包在包装纸里的月饼。 如今八月了,离中秋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月饼已经有售卖的了,所以她买了几只过来。 狗蛋看着桌面上的吃食双眼放光,眼睛更是粘在上面都挪不动了。 汪田甜微笑的看着他,“过来吃吧。” 但狗蛋只是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看,目不斜视地走到一旁坐下,更是连手都没有伸一下。 妈妈教过他的,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汪田甜眼里划过一抹赞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的孩子也有傲骨! 她也不再劝孩子吃东西了,开始跟他闲谈了起来。 “你现在读几年级了?” “二年级。” “学校离家远吗?” “走路要一个小时。” 汪田甜心里叹了口气,将话题转移到了他父亲身上。 “如今都是你照顾你父亲吗?” 狗蛋神色黯淡了下来,几年来,他看多了村民,老师和同学对他的同情。 即便习以为常,但心中还是有些闷闷的。 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了汪田甜一眼,却见对方眼中并没有同情,而是简单的闲话家常。 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点头,“嗯,妈妈要赚钱,我别的做不了,只能在家做作业,照顾父亲。” 汪田甜看着他这么乖巧,心都快化了,直接上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聊了没多少工夫,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男孩直接起身冲了出去,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妈妈。” 汪田甜也跟着迈步走了出去,回来的妇人挺清瘦的,一头不太规则的短发被梳的很服帖。 马桑手中提着一篮子桑叶,刚放到台阶上就听到了狗蛋的呼唤,抬头看去,就见狗蛋旁边还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正双目清凌凌地看着她。 406、拉勾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马桑直起身来看着汪田甜,眼中满是困惑,“请问你是?” 汪田甜唇角微勾,走过去看着马桑,马桑个子不高,相比一米五的汪田甜也就高了个头顶,加之清瘦的身形,看起来十分小巧。 她伸出去一只手,“你好,我是汪田甜。之前通过陈叔找到的你的地址,说过要来拜访你的。” 马桑呆滞了片刻忽然恍然,“哦,是你啊。” 她赶紧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伸手过去与汪田甜交握。“我本来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去接你啊。” 汪田甜笑笑,“没事,就当旅游了。” “狗蛋,给你姐姐倒杯水。”马桑跟狗蛋吩咐着,带着汪田甜进了堂屋。 在看到桌子上那么多东西后有些惊讶,“你,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了,这……” “初次登门,小小礼物聊表心意。” 马桑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惭愧。 她让汪田甜坐下,这才在旁边也坐下。 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我听那人说了,你……是想我去你那上班是吗?” 汪田甜点点头,“若是可以的话,我很乐意的。” 马桑叹了口气,“唉,小姑娘,让你白跑这一趟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我已经跟陈大哥说过了,我家里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我出门工作。你也看到了,如今是我儿子放假了,我才空闲去村长家上上班,但等他读书后,我就得在家伺候我丈夫了,实在是去不了,让你失望了。” 她看向桌子上的那些礼品,“这些东西你也带回去吧。” 对方开门见山,汪田甜也不拖沓,“不瞒你说,马婶,你的女红我十分看好,我是个惜财的人,所以也才会这么大老远的来找你,我希望你的话先别说的那么死,可以么?” 马桑摇摇头,“不是我话说的死,之前我跟陈大哥说的话,你也知道了吧。我家这个情况,确实不适合我出去上班。我如今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丈夫的情况我确实知道,这样吧,我也是个大夫,我能不能去看看你丈夫的情况?” 马桑没将这话放在心里,她之前也给她老公请过不少医生,就连之前的房子都卖掉了,搬来了这**。 那些医生那个不比眼前这姑娘大呢? 可是又能如何?不还是拿他丈夫的病无法么? 而且他们都说了,她丈夫这偏瘫是脑神经受损,无法可治,她都已经放弃了。 看出来她不相信,汪田甜笑着开口,“说了可能马婶你不相信,我母亲曾经神经有问题,如今已经被我治好了,一位老年痴呆也经我的医治近乎痊愈,本来不孕不育的妇人如今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还有一个偏瘫,如今也已经健步如飞。我虽然年纪小,但该有的实力,我也并不少。”汪田甜细数自己的战绩。 马桑立即用看骗子的目光看着她。 哪有这么厉害的人,还是个孩子,难不成是神仙转世不成? 汪田甜无奈摇头,伸手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医师资格证,“这是我的行医证件,你可以看一下。” 马桑接过去,确实是医师资格证,上面还有眼前小姑娘的照片。 想了想,马桑索性妥协,等她看到了他丈夫的情况,就会放弃了。 相比起浓郁的蚕屋里散发出来的异味,马桑丈夫的房间里则没有那种久病卧床之人身上会散发出来的怪味。 床上的男子虽然削瘦病态,但房间里的一切摆设甚至床上的东西都干净整洁,并没有那些什么污垢之类的。 就看着这番场景,汪田甜心里想挖走马桑的心情就更浓烈了。 这也坚定了她要医治好对方丈夫的心。 这样的家庭不该这样衰败下去! 床上的男人没有睡,而是睁着眼看着房顶。 汪田甜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里有一个小洞。其上黑洞洞一片,什么也没有。 被声音惊动,男子目光看了过来,再看到汪田甜后,先开口打了声招呼,“你好。” 汪田甜勾唇一笑,礼貌回应,“叔叔你好。” 马桑走上前道:“山子,这小姑娘想要帮你看看病情。” 其实黄山听到两人的对话了,他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希望,不过他却有了别的想法。 他点点头,“你先会将自己收拾一下吧,让小医生给我看看就行。” 她看了汪田甜一眼,点忙点头,“好吧,小姑娘,你看吧,他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 等到马桑离开,汪田甜看向黄山,“我可以看看你的肢体吗?” 黄山看看她,缓缓点头。 汪田甜轻轻掀起他的一边被子查看他的身体。 五年的卧床时间,完全可以耗空一个人。 只看黄山的脸,只觉得他削瘦。 但掀开被子一看,才会发现这男人的四肢已经骨瘦如柴了,就仿佛是骨头上直接蒙了一层皮,压根就没有一点点脂肪。 汪田甜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黄山心情平和,他本来就没有抱希望。 他道:“小姑娘,我知道我这情况是治不好了,其实我让你留下也不是为了让你帮我看病的。” 汪田甜挑挑眉,看向他。 “你是中医对吧?”他方才听到两人交谈谈到了这里。 汪田甜心里猜到他怕是想干什么了,但却不动声色,“没错。” “听说中医有很多杀人无形的法子,你能不能也给我开一副喝了能无声无息死去的药?” 汪田甜:??? 她额头滑下几道黑线,“大叔,你是看多了吧!” 黄山有些囧,这些还真是他以前看书看到的! 但他不放弃希望,“可,可以么?” 汪田甜叹了口气,“大叔,不说到底有没有这种药,就说你吧,看看你勤劳的妻子,再看看你可爱的儿子,你真的就愿意这么离去,留他们孤儿寡母在世么?” 黄山苦笑一声,“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人不鬼的,不能为家里做半点贡献,还要拖累他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如今我儿子也算是长大了,能保护他妈了,我就是离开,也放心了。” “我看得出来,马婶将你照顾的很好。” 黄山点头,“没错,这辈子是我亏欠了她,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说,还耽误了她这么久!” “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马婶都没有放弃你,大叔,你一个被照顾的还有什么资格自己放弃自己呢?” 黄山将脑袋撇过一旁,“可那又如何呢?我已经是个废人,没人能治得好。继续活着,只能拖累他们母子,我若是不在了,他们还能生活的好一些……” “谁说没人能治好了?”汪田甜截住他的话。 黄山转过头来看她。 汪田甜又叹了口气,哭笑不得,“我还没说我不能治呢,你就先给自己下死刑,给我下结论了?” 黄山瞳孔剧震,“我,我可以……?” 汪田甜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按在了他的腿上,“有知觉吗?” “没有,我从脖子以下都没有知觉。” 汪田甜点头表示了解。 然后她就转身走了出去。 黄山:??? 不是说能治么? 怎么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难不成方才是在耍着他玩?还是只不过是安慰他而已? 原本他眼里聚起的星光轰然消散。 汪田甜就是故意不跟他说话的。 让他体味一下起起落落也好。 居然想着自杀,还想借自己的手,她总得给他点惩罚。 出门之后,她去找了马桑。 不过马桑好像在冲凉,所以她只好在外面等。 突然她听到一旁房间里的窃窃私语,这声音是狗蛋的。 走过去一看,发现对方在蚕房里抓着桑叶喂蚕,嘴里还嘟囔:“蚕宝宝,你们要多吃点,吐很多很多的丝给我们,那样,我们家就可以多赚些钱了,妈妈也就不用那么累到处找活干了。” 汪田甜听得鼻子一酸,忽略蚕房里的异味走了进去。 里面是几个架子,架子上是一张又一张方形竹扁,竹扁上是一条条的白乎乎胖嘟嘟的蚕。 这些蚕都在啃食着狗蛋方才扔进去的桑叶。 啃食的很快,一整片桑叶不过片刻功夫就只剩下了一根梗,很快就连梗也被啃没了。 汪田甜是第一次近距离开养蚕,感觉听新奇的。 旁边的狗蛋看着她,“你也想喂吗?给你。” 汪田甜接过对方递到她面前的那片桑叶,将手伸进了蚕窝,就看着几条蚕快速地爬过来,爬到桑叶上就开始啃食。 “感觉不错吧?”狗蛋在旁边问。 “嗯。”汪田甜微笑着回应。 “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蚕房里喂蚕,看着它们一个个吃的饱饱的,我的心情也就跟着好起来了。” 汪田甜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姐姐,你真的能治好我爸爸么?” 汪田甜点头,“能得,我会让他站起来的。” 狗蛋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并且迅速积蓄了泪水。 “我听到了,姐姐,我听到了!”他紧抿着唇瓣,浑身轻颤,仿佛在用极大的力气隐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落下来。 汪田甜将他直接搂在了自己怀里,不用多问,彼此明白。 “他会好的,等他好了,一切也都好了。” 狗蛋紧紧抓着汪田甜的衣服,很快汪田甜就感觉自己胸口一片温热濡湿。 “我知道他的!”狗蛋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 “除非有妈妈在,不然他吃饭只吃一小口,仅仅足够他过一遍口腹之欲,却不管饱饿。他是怕麻烦妈妈,麻烦我!” 汪田甜不说话,轻轻拍着他的小脑袋。 “他的眼睛里没有星星,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也从不表现出来。我其实……我其实都懂得,我不是小孩子了。” 汪田甜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心酸,总有些经历在逼迫着人加速成长。 “姐姐,若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他还会撑多久,或许会撑很久很久,或许……”狗蛋开始呜咽,再也不开口。 汪田甜双手抓住狗蛋的肩膀,将他推开一些,捧着他的脑袋让他仰头。 她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下保证,“狗蛋,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爸爸,你愿意相信姐姐吗?” 狗蛋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姐姐,我相信你,你的眼睛坑诉我你没有骗我。而且你没有像那些医生一样直接说他没得治。” 汪田甜笑着搓了搓它的脸蛋,“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狗蛋抬手狠狠揉了揉眼睛,“嗯,我不哭,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的!” 狗蛋不瘦,但也不胖,之前一直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大人,如今露出小孩子的神态,倒比之前可爱多了。 “嗯。狗蛋是男子汉!” 等完全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之后,狗蛋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你……你别告诉我妈妈,她曾教过我,男孩子要流血不流泪的。” 汪田甜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好,不告诉,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那……”狗蛋有些害羞地伸出小手指,“拉钩。” “拉钩钩,做约定,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两人拉钩盖章之后相视一笑。 这一幕也永远记在了狗蛋的心里,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有个姐姐从天而降,帮他爸爸打跑了病魔,帮他们一家走出了困境,还跟他之间有一个属于两人的小秘密…… 等到马桑出来之后,汪田甜便说了能治,写出了一张单子让她去抓药。 马桑原本不信,汪田甜作保障,“反正叔叔这病如今没人能治不是吗?而且我就在这里,若是真吃出了问题,我给他抵命!” 狗蛋也站出来保证,“我相信姐姐,妈妈,试试吧,什么机会咱们都不能放弃!” 第二天在黄山吃了汪田甜的药没有任何不适之后,马桑的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 汪田甜便嘱咐她:“黄叔如今这个情况还不能针灸,这药你们先给他吃着,并且从今天开始,他的饮食要注意,你们要看着他多吃点,将营养补上去。同时他的手臂和腿都得每天按摩,帮他舒缓萎缩的肌肉与经脉。” 马桑一一记下,又好一番感谢。 汪田甜又道:“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在家里就能做的活。” 说完她一顿,“其实,我觉得你发嘛跟我一起走是最好的办法,住处我有,到时候不论是治疗,还是你们工作,还是孩子上学,都不是问题。” 407、收购桑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马桑闻言一愣,忙摆了摆手,“还是……不了吧,我这家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呢,总不能都不管吧,而且孩子他爸也还不能动,想离开也不方便。” 汪田甜没有强迫,而是说了一句,“婶子你好好想想吧,家里的这些都能先处理掉,那些蚕你可以卖给别的人家,那些桑树地,你也可以将它们租出去收取租金。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也并非虚假。等你过去之后,就是我的员工了,我包你们的吃住。而且你们住的地方也离我家近,到时候也方便我们取货送货,距离孩子上学的地方就更近了,几分钟的路程而已。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你住在这里,我要给黄叔看病都得赚两趟车还得走着过来,就算我让你在家能接活,来去转换,也很麻烦的。” 马桑还是有些犹豫。 这里终归是土生土长的地方,让她突然间下决定离开,马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汪田甜勾唇一笑,“等黄叔身体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行呢?”说完她也不跟马桑多说了。 “听说你们这是绣娘村,我十分好奇,马婶,你能带我去走走吗?” 马桑有些心事重重,不过却也没有拒绝,“好吧。” 旺村不小,不过除了漫山遍野的桑树之外,也没有别的看头了。 倒是有些人家的楼顶上晾着长布,有些是纯白的,有些是染成了其他颜色,甚至有的上面还绣的有图案。 见她的目光放在那上面,马桑就细心的解释了一下,“这些都是她们家里养的蚕吐的丝。多的就卖出去,家里则剩下一部分自己纺成丝绸,绣了图案之后有的拿去卖掉了,有的则留下来自己穿了。” 汪田甜点点头,“都卖哪去?村长家吗?” 马桑点点头,“大部分都是的,村长家办了厂,我们自然就卖去他那里了。” 汪田甜眼珠一转,“所以厂里面纺出来的丝绸和做出来的绣品又会卖到其他地方?” 马桑又点头,“是的没错。” “我能去看看吗?” 马桑从善如流,“行,我带你去吧。” 在村子里有一栋十分华丽的洋房,那就是村长家无疑了。 但最令人瞩目的还是在村长家后方的那一大簇建筑,从这里都能看到那随风飘扬的彩色条带。 想来那里就是村长家的工厂无疑了。 马桑走到村长家楼下就叫了起来,“村长,村长你在家吗?” 家里并没有收到回音。 她回头对汪田甜解释,“他应该在厂子里,你要去么?” 汪田甜点点头,“麻烦马婶带路。” 几人又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厂门口。 因为都是自己村子里的人,所以厂门口也没有什么安保设施。 马桑径直就带着汪田甜进去了,不过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对汪田甜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不要乱跑,我去跟村长报告一声。” 汪田甜点点头,站在原地扭头看着四周。 也没等多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就跟着马桑走了出来。 “小姑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汪田甜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办公室,“村长,我们能进去谈谈么?” 黄长丰一愣,倒也反应了过来,他让开身子,“进来吧。” 进去之后,黄长丰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姑娘,说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村长,我想问问,你们厂里纺织出来的丝绸都卖去了什么地方呢?” 黄长丰眯了眯眼,“这个……自然是外地了,总不会是咱们村里就是。” 汪田甜看出了他的敷衍,不过她也没说什么,“那请问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呢?” 黄长丰将目光在电话上扫了一眼,“你打吧。” “谢谢!”汪田甜走到电话桌前打给了华珵。 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接起,不过电话那边不是华珵的声音,而是他的助理。 “你好,请问哪位?” “林助理,我找华叔,他在吗?” 林助理听出来汪田甜的声音忙道:“原来是甜甜小姐,老板在开会,可能需要个十来分钟,您可能要稍等一下。” “好的,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静默了十分钟左右,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黄长丰走过去接起,“喂您好,我是黄氏绣厂厂长黄长丰,请问您哪位?” 那边默了默,“我找汪田甜。” “汪田甜?”黄长丰有些疑惑的重复这个名字。 汪田甜走过去,“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 接过电话后,汪田甜打了声招呼,“华叔好。” 华珵嗯了一声,“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嗯,之前您不是说了让我找到那个绣娘就给你去个电话么?” 电话那边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 汪田甜也笑,“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将这绣娘让给您的打算,而且我也觉得除了我,没谁能将她收入麾下。不过有好事我当然也得想着点您不是?他们这里都是做刺绣的,甚至还有专门的刺绣厂子。我想着您既然需要,不妨让您找人过来看看,指不定也有心仪的不是?” “嗯……那你将地址给我,到时候我派人去看看。” 于是汪田甜便将地址给了对方。 “你现在就在那里?” 汪田甜嗯了一声。 “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去。” “嗯,好,我知道了华叔。” 挂完电话后,黄长丰正皱着眉看着她。 方才听她那话的意思是让别人来挖他墙角?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田甜微笑,“是这样的,我这个叔叔呢,是做服装生意的,他很想要绣工出色的绣娘。不过虽然他到时候过来找绣娘,但你也可以争取一下和他做成交易不是?” 黄长丰眼珠一转,“你这叔叔服装公司叫什么?” “哦,华氏服装公司,专做高定,Hi柜就是他家旗下的。” “华氏?”黄长丰嘴唇轻颤。 他能不知道这个牌子么?这可是个大牌子啊! 他若是能跟这样的公司合作…… 汪田甜提醒他,“想要合作,你必须表现出你们厂里的实力,我只是给你这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黄长丰却觉得没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要帮我?” 汪田甜摇摇头,“我不是要帮你,而是帮我叔叔。不过我来不是跟你谈这个生意的。” “哦?”黄长丰现在的态度转变了不少,“你是叫甜甜是吧,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你们这里桑树上接的桑果子都没人要吗?” 黄长丰笑着摆摆手,“不过就是寻常的野果子罢了,寻常吃吃没事,但我们这里满山遍野的全是桑树,再能吃那也吃不完啊。而且这些桑果子又不能饱肚子,要来干什么?” 汪田甜勾唇,“既然这样,那就卖给我吧。” “啊?”黄长丰惊讶,“你要买?这些这么多你买来有什么用?又吃不完。” 汪田甜笑眯了眼,“那些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黄长丰面有难色,“可如今这桑葚的季节刚过,树上即便有,也没多少了,你想要,我们怕是也没得给啊。” “无妨,现在你们有多少我都要了,而且我希望能跟你们定下一个长期合约,你看怎么样?” 黄长丰闻言,“那你……准备出多少钱收?” “两毛钱一斤,不过我要质量好的,你们摘的时候也得注意不能将它们弄坏了,不然我也是不收的。” 两毛钱一斤在水果中不算贵,但对于这种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野果,那就很有价值了。 黄长丰面上露出笑意,“好,那我等他们下班的时候吧宣布一下这件事,等明天下午你再来,你看怎么样?” 汪田甜没有反驳,“那我就先等着了。” 离开了厂子,马桑一脸担忧,“甜甜,你真的要买吗?这东西都是没人要的玩意儿,你买过去会不会太浪费钱了啊?要是你喜欢吃的话,婶子可以带你去地里,那里还有剩的一些,也能让你吃个够。” 汪田甜摇摇头,“我不是为了自己吃的。” 不是为了自己吃,那就是卖钱或者送礼了。 “可是这东西能有人要吗?我们这里几乎家家都有桑树,甚至山上还有野生的呢,压根就没人吃。” 汪田甜笑,“地大物博,人情有异,不论是什么东西,总有适合它们的人群。婶子你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见她这么说,马桑也不多话了。 不过回去之后,他们还是去了一趟桑树园,将那些还挂在枝头黑红黑红的桑葚都摘了下来。 汪田甜双眼亮晶晶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瞬间就觉着一股甜味从舌尖开始蔓延。 桑葚这东西在后世那也算是奢侈水果的一种呢。 而且桑葚还是一种药材,不仅有补血滋阴的效果,还能生津润燥,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对人体有好处的效果。 她要买下桑葚的用途多着呢,水果,入药,果汁,果干,酿酒等等。 总之她是绝不会让自己亏本的! 408、事业蒸蒸日上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第三天,汪田甜带着收购来的三十多斤桑葚离开了旺村。 在离开之前,她对马桑道:“马婶,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会安排车来接你们。” 马桑也很认真的回答:“我会考虑的。” 汪田甜先去了县城,取出五斤放到店里售卖,售价为五毛钱一斤。 之后她取出五斤晾晒成干。 剩下的,她准备做成果啤! 她之前定下的啤酒酿造通已经做好了。 与此同时,她还定制了发酵柜,能让麦子快速发芽。 等到麦芽长出来之后,她将其拔下来切碎跟蒸好的大米混在一起加入温水,放置一段时间后过滤出麦汁。 将而锅中烧水,将这些麦汁加进去,又将自己买来的啤酒花也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等它完全冷却之后,就放入发酵柜让它好好地发酵分解,半个月后她汪旺鸭脖的第一桶自酿啤酒就出炉了。 汪田甜取出一部分做成酵母,其余的则拿出去出售。 在店门上贴上自酿啤酒,两元一扎,竟然卖的也很火爆。 第一次的啤酒需要时间和火候,但第二次就手到擒来了,而且因为有了酵母,如今酿造啤酒所需要的时间也大大的缩短。 作为第一个品尝到啤酒的人,郝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酿啤酒需要用到粮食,那是不是粮食品质的好坏也关系到了啤酒品质的好坏呢? 汪田甜深以为然,“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再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米面,到时候就买来做啤酒。” 汪田甜与唐婉心两人是没有土地的,所以两人的粮食都是买来的。 刚好郝㑺家有地,所以她们买粮的对象自然就是郝㑺家了。 闻言郝㑺微微勾唇,“你觉得我们家的面吃起来怎么样?” 说起来,这边的人并不常吃面食,再者都是先吃往日的陈粮,新粮则是在刚收上来的时候拿出一点来祭祭天,顺便自己尝尝。 所以汪田甜尝到今年新面的时候还在上课。 当时只觉得味道不错,如今听郝㑺提起,想来是麦子好的缘故了。“可是你们家的也就够咱们两家吃吧。”而且他们有时候还要给县里送粮呢。 “哦,忘了告诉你,今年我们的地多了,麦子收成也非常好。” 汪田甜惊喜,“真的?”郝㑺点点头,而且我觉得我家下半年收的稻谷也会非常好吃。 汪田甜表示疑惑,“你怎么这么确定?” 郝㑺弯弯唇角,“因为我的麦子和稻谷的种子都是在同一家买的,并且我尝过他家的粮食,都非常好吃。” 汪田甜着实高兴,作势去捶他,“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呢?” 郝㑺挑挑眉,“你也没有告诉我你要酿啤酒啊。” 汪田甜啧了一声,这东西还用说吗? “那你快告诉我他们家在哪里,我去找他们买一些来。” “你要多少直说,我帮你办好。” 汪田甜:“我想跟他们建立长期合作,必须我自己去才能表达我的诚意。” 郝㑺黑了脸,“不是说好了要买我家的麦子么?而且我家的粮食也快好了,你跟他合作,那我呢?” “呃,”这还真将汪田甜给问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郝㑺,“郝㑺,你得知道,我这啤酒可不是单纯的只在超市和月亮湾卖,若是反响好的话,我是要办酒厂,将啤酒做大的。到时候你那一点点粮食根本不够的。” “不会不够。”郝㑺回答的斩钉截铁。 汪田甜有些惊讶,“你……没必要吧,那可能是几千顷的粮食地,不是说着玩玩的,别你可不能为一时的意气做出不合适的决定。” 郝㑺却只是勾勾唇,“怎么,你的钱能让别人赚却不能让我赚?” 汪田甜:…… 她是那个意思么? “行吧,那你先帮我联系来各一千斤粮食吧。” 郝㑺:“好说,给你运到哪里?” 汪田甜:“就运到我的超市……哎?”汪田甜突然想起什么,“你还是带我去渐进那粮商吧。” 郝㑺:…… 怎么就又转回来了呢? “你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他家的粮食好吃么?我打算进一批放到超市去卖。” 郝㑺点点头,“行,我去跟他谈。” 汪田甜:“……你是我超市的采购经理么?” 郝㑺:“……那我就不带你去了。” 汪田甜无语,“你现在怎么这么幼稚了?” “赚钱的机会不是都应该留给我?” 汪田甜好整以暇,“所以呢?” “你别去了,到时候将我家的拿来卖。” 汪田甜双臂抱胸,“你家有地千顷?” 郝㑺:“……暂时没有,”他顿了顿,“但总会有的。” 汪田甜吐出一口浊气,“算了,你先将我酿酒的粮食解决了吧。” 自酿啤酒的出售市场特别好,特别是如今这个大夏天,每天桶里都抽了个精光。 而后汪田甜又将之前买回来做成了浓汁的桑葚汁与啤酒混合到了一起。 以没扎贵出五毛的价格出售,并打上了广告词,“桑葚果啤,补血滋阴,补气壮阳,养肾更养身。” 这下好了,每天都喝啤酒的那群人,除了普通的啤酒,每天必喝一扎桑葚果啤。 造成的结果就是,不到一个礼拜,她那十几斤桑葚做出来的浓汁就没了! 于是店里不停有人问:“老板,你家的果啤还有吗?我怎么几天都没有点着啊?” 汪田甜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家的桑葚已经没有了,要喝桑葚酒的话,可能得明年了。” 顾客:…… 不过有了桑葚酒的经历,汪田甜也做起了别的果啤,苹果味,菠萝味,柠檬味等等等等。 虽然没有桑葚酒的功效,但是味道好,所以也有不少人买。 这一波自酿酒的成功也领起了一波自酿啤酒的热潮。 不过也没有撑多久,有的是味道不对,有的则是比不上汪田甜家的好喝,慢慢的也就不少人偃旗息鼓了。 但汪田甜的啤酒却越做越大。 她定制了易拉罐,命名为百达。 意喻:“百物皆可搭,百事皆可达。” 在取这个名的同时她也将公司注册了,这个公司属于她一个人。 郝㑺本来打算注资的,不过被她拒绝了。 因为她目前只是小范围试水,她打算等自己这个酒做起来之后,再谈注资的事情,如今她自己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等易拉罐做好,她分别给华珵和容家都寄去了自己做出来的成品,并且包括她亲手做的鸭货。 很快在两边都得到了回复,都赞赏她做得很好。 然后在两个城市,两方人都给她谈到了商品上架超市的好消息。 有了这个,汪田甜便不能再单干了。 她开始贴出了招聘启示,并且买了一块地皮让伍大树临时给她简单地建了厂子。 啤酒酿造与鸭货生产都聚在了一处,一分为二开始开工了。 汪田甜做的很简单,找来的工人各自分工,几乎不接触。 各自负责分配出去的一部分。 于是白手起家的百达品牌啤酒和汪旺品牌卤味开始蒸蒸日上。 汪田甜还聘请了高中和大学毕业的学生任职经理主管,她就几乎当起了甩手掌柜。毕竟 甩手掌柜要开学了。 这段时间汪田甜忙,郝㑺也在忙。 他承包下了一大片山地,又将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大果树给栽了进去。 汪诚才在扮了半个多月的乖宝宝,成功赢得唐婉心信任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妈,甜甜最近怎么这么忙啊。” 唐婉心也轻叹一声,她也想知道啊,好好地一个肉肉的小姑娘因为这半个多月的劳累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大圈。 汪诚才又道:“甜甜又找到赚钱的法子了,我真羡慕她。” 唐婉心要摇头,“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她虽然赚到了钱,可也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啊,她还那么小!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 汪诚才晃了晃她的手臂,“妈,您还没用呢?您的衣服做的那么好,一套就是几百上千的,要说没用,我这个做儿子的才是真的没用才对。这个家里都有用,都能赚到钱,就只有我花钱还得伸手找您要。” 看着汪诚才一脸的愧疚,唐婉心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诚才,你别这么说,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给你花钱那都是应该的。” 汪诚才将头埋在唐婉心怀里用力的摇,“不,妈,我不想这个样子,我也想证明属于我自己的价值。” 唐婉心有些惊讶。 汪诚才再接再厉,“妈我前段时间也找到了一个赚钱的项目,因为谨慎,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跟您说,而是在暗地里考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差,我发现它确实是个赚钱的项目,妈,您听我说说好吗?” 唐婉心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对这些都不懂,要不你等你妹回来,跟她说说,听听她的看法?” “我想先跟您说。”汪诚才抿了抿唇。 “行吧,你说。”唐婉心也不好拂了自己儿子的意。 “是这样的,这是一个理财产品。”汪诚才也不管唐婉心懂不懂理财,接着说了下去。 409、汪诚才的基金公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虽然唐婉心不知道理财是什么,但听着王成才的话,她大概是知道了。 就跟银行放贷一样,他那个公司也是用来放贷的,不过第一步做的是投资,往里面投一笔钱,公司转手将这笔钱放贷给别人,所产生的利息就是投资者的收益。 说白了,就跟将钱存银行是一个道理。 但这个所谓收益比银行高好几个百分点的公司显然也比银行的风险大。 唐婉心有些担忧,“这事你真的仔细查过了吗?风险这么大,别被人骗了。” 很不能接受这句话,因为这个主意是李青提出来的。 他的资质实在是太差,愣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赚钱的,还是李青将她自己想要创办的公司的想法告诉了他。 如今不仅没有得到一句夸赞,反而被质疑,这就不单单是侮辱了他心中的白月光,更是在否认他的眼光! “妈,我说的您就不相信么?”汪诚才面色有些难看。 唐婉心有些手足无措,“不,妈妈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你被人欺骗。” “她……”刚开头,想到什么,汪诚才瞬间就制住了话头。 他深呼吸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过来一个包。 唐婉心就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拿出来一沓钱。 看样子得有个三四千。 唐婉心吃惊,“你,你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 汪诚才有些赌气的回答,“这就是你儿子从你觉得是骗子的公司里赚的。” “怎,怎么会有这么多?” 汪诚才:“因为你儿子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 唐婉心更惊讶了,“你什么时候……” “妈,不瞒您说,之前您每天给我的钱都被我拿去做了理财,这些都是我自己理财赚回来的。如今我也已经自己注册了公司,只不过想要做大,还需要有人注资,到时候我就能联系大公司,将钱贷款给他们,然后我就只需要收利息就可以了。” 唐婉心皱眉,“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那汪田甜办公司的事情有跟我们说过吗?” 唐婉心摇头,“那不一样!” “妈,您还是这么偏心么?”汪诚才不服气地反问。 难道他听话懂事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丝毫用处么? “孩子,这不是我偏心的问题,你妹妹能办公司那也是因为还有你贺叔以及微姨在里面帮忙协调,你呢?谁也不说,到时候被人骗了怎么办?” 汪诚才将手中的钱往前递了递,“妈,我拿着这么一捧钱到你面前来,你也还是不相信我么?还是说这个家里,汪田甜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唐婉心闭了闭眼睛,“你想妈妈怎么做?” “我想先凑够一万块钱,到时候只直接贷出去,然后也用这个噱头吸收更多的资金。”汪诚才压制住内心的喜悦。 “可我如今没有这么多钱……”唐婉心面有难色,还要六千块钱,可她卖衣服赚的钱也不过两千多。 做高定就注定了客户不会比普通服装的多,而且这地方富豪少,愿意花成百上千买衣服的人也不多,就更别说她的服装店还只是刚开业,而她做的还是男装了。 汪诚才双手握着唐婉心的手臂,目带恳切,“妈,我知道甜甜平日里有给你钱的,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当我借的,等我公司起来了,这些钱我一定还,好不好?” “可那些钱是你妹妹的,我……我也不好动啊。”唐婉心是真的不愿意花汪田甜的钱,以前是逼不得已,如今她自己挣钱了,就想着用自己的钱给儿女花,而不是依旧花女儿的钱。 汪诚才见她如此,直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妈,帮帮我好不好,你不要只看着甜甜,你也看看我好不好?这钱我会尽快还的,好不好,妈!” 看着他这样,唐婉心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行吧,那就算是我借你妹妹的支持给你,你可一定不要让妈妈失望啊!” 汪诚才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等到钱拿到手之后,他笑着道:“妈,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甜甜?一来,我想等我的公司做大之后能给她一个惊喜,二来,终归我是张手跟您要钱了,我也怕她会看不起我这个哥哥。” 唐婉心嘴唇动了动,“唉,随你吧。” 之后的日子汪诚才故态复萌,甚至回家也少了。 汪田甜在忙,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唐婉心也以为对方是在工作。 汪诚才确实是在工作,不过却是在为别人工作。 他确实注册了一个公司,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他,不过实际操作的人确实李青,而他只不过是帮李青打打下手。 这几天他一直在到处跑,游说别人往他的基金公司里投钱。 听到高额利息,又看到公地址,确实有不少人将钱给投了进来,不过都只是小额,但汇聚在一起也是不少的钱。 李青从里面拿出一部分交给汪诚才,“你将这些钱拿回去,告诉你妈这是你最近赚的钱,还了本金之后就是利息。” 汪诚才皱眉。“其实我妈说了不用还。” 李青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她说不用还,但你不能真的不还,不仅要还,你还要将多出来的钱都送到她手上。” “这……”汪诚才想说什么,李青又问,“你觉得咱们如今收上来的钱多么?” 汪诚才点点头,已经有上万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怎么会不多呢。 李青却摇摇头,“不,还不够多。” 她看着汪诚才的眼睛,“你知道成功的基金公司能集资多少么?” 汪诚才摇摇头。 李青,“上亿!” 都是读过书的人,没见过那么多钱,却不代表他不知道上亿是多大的数字。 听到这里他的眼睛都瞪大了,心里也更热血澎湃。 “所以说,我们公司也可以集资上亿么?” 李青笑看着他,“当然,只要有这个能力。” 汪诚才眼里的野心一闪即逝,“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成功?” “公司能做大最重要的是有足够的资本。资本足够,就能吸引更多的投资以及更大的贷款商。我们的公司犹如一片海,投资者就是万千条汇聚入海的小溪。还是再次分割成千万条小溪,小溪在其他地方得到增幅再次汇入海里,多出的这些就是我们的利润。” 汪诚才似懂非懂地听完不由得赞叹地看着李青,“轻轻,你真的是太厉害了,难怪能连跳两级!” 提起这个,李青就想到了上次的期末成绩,她抿了抿唇,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所以你将本金家利息都还回去,让你母亲看到你的实力,她知道你想要扩大公司,你觉得她还会不帮你吗?” 汪诚才表示懂了,他拿着钱兴冲冲地又跑回了家。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李青嘴角浮现一抹冷嘲。 开学的日子转眼而至,马桑在开学前一个礼拜表示愿意过来,并且已经将家里的一切都处理好了,儿子的学籍也被转了出来。 刚好华珵也过来了,在汪田甜家里玩了两天,入股了汪田甜的鸭脖和啤酒厂,就要去旺村。 两人刚好一起去,还租的一辆汽车用来接人。 看到汪田甜,狗蛋显得十分亲热,马桑照顾黄山,他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汪田甜身后。 也就是这一次华珵才知道为什么汪田甜说自己招不到马桑这个人了。 再见到黄山,对方的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想来这一段时间内是有好好进补的。 不过离能针灸的时间还挺远,所以汪田甜也没说什么。 等华珵与黄长丰会谈结束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面对开学,汪田甜郝㑺以及刘淼几人都觉得有些苦逼,无他,这个暑假实在太忙,他们都没有好好做作业。 汪田甜还算好,之前就甜甜抽空将作业写了一大半,其余三人则皆是一脸麻木。 这个暑假,县城里的楼也卖出去不少,因为是电梯房,广告也打的好,吸引了不少有钱人,而且叫高中的老师都挺有钱的,县城里的高中重高三所,普高无所,还有两所职高,也就是大专,所以买房的热度比镇上那就是大巫见小巫了。 因为郝㑺用公司的名义贷款买地,所以房钱出来之后就先还了贷款,之后才是各家的分红。 汪田甜拿着分红与自己赚来的钱也火速将自己的贷款还清。这下两人就是真的无债一身轻了,就等着地皮涨价,身价倍涨。 但无所谓身家高低,没做完作业该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 于是开学第一天,两个年级两个班,四人都站到了教室末尾。 李军一脸严肃地看着汪田甜,“汪田甜,你这个暑假过的潇洒啊,居然连我们布置下来的作业都没有做完!” 汪田甜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乖乖闭嘴。 李军的视线又落到了郝㑺身上,“我严重的怀疑是你带坏了她!” 郝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汪田甜,呵笑了一声。 他哪里有带坏? 事实证明,这个暑假后一个月他们就没见着几次面好吗?这家伙就知道自己闷头赚钱,完全就是掉钱眼里了! 汪田甜也回了他一个抱歉地眼神,朗声反驳,“老师,您就别给人乱扣帽子了,没做完作业是我的不对,但是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李军痛心疾首,“汪田甜,老师很担心你啊,很多学生都在初二这个阶段开始叛逆,学习好的突然就成绩下降,好学生也突然变成坏学生,老师很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的人!” 汪田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老师您可以放心了,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 李军伸手食指点点她,“那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他双手撑着讲台看着下方的其他学生,“这一次就不得不夸奖一下一位同学了,人家的暑假作业不仅全都写完了,而且书写也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在态度端正地做作业。比我们班大多数同学都自觉,偏偏人家的年纪还比你们的小。”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在了李青的身上。 李青没有任何表情,但坐姿却更加秀挺了,就连下巴也微微扬起,露出细长的脖颈。 “李青,你要继续保持知道没有?老师的宝可就压在你和汪田甜身上了,你们是同龄人,都要好好地认真的学,到时候考上好高中,好大学,就是对老师我最大的汇报了。” 李青十分有礼貌地站起身朝李军躬身一礼,“老师,我会的。” 李军满意地看着她,抬手示意她坐下。 初二并没有提重选班长的事情,所以班长还是汪田甜。 开学第一天自然是要去领新教材的,所以汪田甜的罚站就这么结束了,而她有特别识趣的点了郝㑺去搬书,于是郝㑺的罚站也顺理成章的结束。在 其余罚站男生羡慕的目光中,两人齐步走出教室。 发书的时候,汪田甜直接数够每列学生的书,从第一排发起,让他们自己往后传。 做完这些后,她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就在她经过李青座位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挂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书掉在了地上。 她的一只脚刚抬起来,见状准备换个位置落地。 本以为完全避开的时候,汪田甜就感觉自己脚下有什么垫着,显然不是地面应有的触感。 她低头看去,就见自己方才避开的那本书居然正躺在自己的脚下。 等她将脚抬起来,刚好就看到上面一片乌黑的鞋印。 汪田甜:…… “哎呀!”李青惊呼一声,“我的书!”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汪田甜还是先道了歉,“不好意思。” 然而李青却并没有搭理她,而是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被踩脏的封面。 “我明明好好地放在桌面上的,怎么会就掉地上了呢?好好的一本新书,我都还没来得及翻开看看呢!” 汪田甜明白了,这摆明就是冲自己来的! “是哦,我也觉得奇怪,我明明好好走着路呢,这书怎么就掉我脚下了呢?难不成书成精了也会碰瓷?” 这个“也”就用的很魔性。 410、道歉or撤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青面色不变,为抿着唇,一脸忍辱负重的表情,“班长,我知道我被老师夸赞你不高兴,只要你不生我气了就好。”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着急看自己的新教材,所以也并没有人主意方才李青那里的动静,此刻因为两人的交谈,注意力就临时放了过来。 程佳看着李青擦拭着教材书上的脚印,一脸的委屈,在加之方才两人的对话,立即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眉头一皱,目光不善地看着汪田甜,“班长,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就因为李青被老师夸了一句,你就要这么欺负她?” 汪田甜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你看到过程了?” 程佳自然是没有看到过程的,但也不妨碍她为李青出头。 她指着李青擦拭着的脚印叫道:“证据就在这里,难不成我还会冤枉你不成,有本事你将鞋底亮出来,是不是你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汪田甜的脚尖在地上轻点了两下,“没错,这书上的脚印确实是我的,但这就能代表这书是我踩得?” 程佳好笑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屁话?有你的脚印,不是你踩得,难不成还是那书眼巴巴自己贴你脚上的?” 汪田甜一拍巴掌,赞赏地看着她,“没错,你真聪明!” 程佳:…… 李青拉了拉她的衣袖,“算了,只要班长消气了就好。” 这话看似开脱,完全就是强行给汪田甜定了罪。 程佳则是直接站了起来,“班长,不能因为你以前是第一,就不能允许别人比你优秀吧。你做不完作业,那是你自己偷懒,人家李青做得好受老师表扬那也是人家自己努力得来的。凭什么要因为你受了罚就把气撒在李青身上!” 汪田甜跟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后就看向李青,“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书是我故意踩得咯。” 李青则配合的瑟缩了一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己没有放好,不关你的事。” 汪田甜摸了摸下巴,这李青她之前没看出来啊,居然这么会装吗?跟之前在小学遇到的那些小姑娘把戏口才相比,完全是王者对青铜啊! 程佳恨铁不成钢,她刷的拿起李青手中的书将那一直就没有擦掉的鞋印亮了出来,“同学们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班长。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认,还想威胁别的好学生!” 说完她转身看向汪田甜,十分的义正言辞,“汪田甜,即便你是班长,我也命令你跟李青道歉!若是你身为班长都不以身作则的话,以后你的话,我们也不会听的!” 对于不用听领导命令,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那都是完全愿意附和的,所以全班一大半的学生就开始起哄了,其中的男生居多。 汪田甜冷笑一声,班长这东西,难不成还以为是她愿意当的? 她淡淡地看着程佳,“请问t这位同学,你是她的狗吗?” 程佳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挺喜欢给她出头啊,你连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凭着她的三两句话就张口乱吠。这种情况我也见过,我以前住村上的时候,有见过这样的护家犬,主人呵斥一声,它就要跟着吠半天。”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程佳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就连眼中也隐隐有泪光开始闪现,“你,我要告老师!” 汪田甜伸手:“请!” 程佳的眼神又落到了李青身上,“李青,我们一起去找老师,让老师给我们做主。”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找老师的,虽然会让汪田甜得到教训,但也会让她在老师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她拍了拍程佳的肩膀,终于站了起来,“汪田甜,我要你向程佳道歉!” 汪田甜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压根就不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她知道前身跟李青有龃龉,但只要没有明面上撕开,她觉得都有回圜的余地。 但这世界上好像有一些人,他们天生就注定了要对立。 特别是在她想到两个月前看到的那一幕以及之后郝㑺的那一句早恋之后。 所以在李青主动撞她脸上,她也没想着就这么含糊过去。 不就是宣战么,她也不害怕! “她都先指着我给我扣屎盆子了,难不成还要我供着她?你们不会做着同桌所以脑回路都一样奇葩吧!先撩者贱了解一下?” 李青咬牙,“我们有哪里冤枉了你?难道不是你先碰掉了我的书,还恶意在上面踩了一脚吗?本来我不想追究的,但你做的太过分了!我要你现在立刻向我们两人道歉!” “所以你是认定了你的书是我故意撇地上再踩一脚咯?”汪田甜面上的表情很淡,但看上去却无端生出一股威慑力。 “不是认定,而是这本就是事实!”李青义正言辞。 汪田甜点点头,“看好了!” 她从兜里取出一张纸巾,将李青的书拿过来,用纸巾在上面擦了擦,上面的脚印便消失不见。 李青本来以为对方是要向她道歉,却没想到对方直接举起了手中的书,“既然你说这是事实,那我不给你坐实了,岂不是白白担了这名头?” 话落,她手指微微松开,手中的书就直直掉了下去,然后她的脚轻轻就踩了上去,紧接着就是另一只脚,双脚都踩了上去,将自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书本上,并且还用脚摁了摁。 做完这一切,她才在周围一片惊讶的目光中慢悠悠下去,弯腰捡起地上已经灰尘扑扑的书,面上做出抱歉的样子将书丢在李青的座位上,“不好意思哦,一个不小心手滑了。啧,看来我晚上回去该吃点好的了,不然这手怎么就没力气了呢?” 李青的脸已经如她的名字一般青了,眼睛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手中的书,上面的脚印无比刺眼,而且是汪田甜故意踩出来的,比方才那轻轻印上的痕迹要严重的厉害。 她眼中迅速积蓄了眼泪,一双眼睛怒视着汪田甜,“汪田甜,你不要太过分!” 汪田甜哦了一声,“也就一般般过分吧,不过……”她嗤笑地看着她,“方才那么轻的印子你都擦不掉,现在这些印子怕是得在你书上待到它化成灰吧,那可真是抱歉了。”汪田甜耸耸肩,说完抬步就走。 “你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我们班的班长!”程佳也符合了一句。 汪田甜慢悠悠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手中拿起钢笔,这才看向两人,嘴角勾着笑意,“若是你们能将我从位置上拽下来,我随时欢迎啊!” 程佳直接拉着泪眼花花的李青,带着她的那本书出了教室。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去了哪里。 于是全班的目光都放到了汪田甜的身上。 “哟喂,班长不得了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发威啊!”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也不知道她的班长之位会不会被撤下去。” “不能吧,她成绩可是全校第一呢,老班可偏心她了,不会让她从位置上下去的。” 其他人想想也是,就这成绩,不管到了哪个班上不都是被供起来的?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哎哟,班长就是班长,权利大的很啊,我们都惹不起咯!”说话的是班级里的一个差生,经常被李军拿来做典型的。 汪田甜看了一眼,是侯明远。 因为不爱学习,又喜欢打扰人家学习,在汪田甜执行老师任务的时候也带头挑刺,在初一的时候就被汪田甜好好的收拾了一顿,两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不过汪田甜不将他放在眼里,并且汪田甜后面有李军这个大山在,他后来也没敢怎么惹她就是了。 不过那些人猜的不错,李军自然是不打算换班长的,因为汪田甜这个班长当得很好,他的任务完满执行,在学生堆里也没有怨言。 而且还是年纪第一,若是没有选班长还行,但选了班长了,他自然不会跑去将人换下来。 但李青也十分的倔强,“老师,班长她好像很不欢迎我,我不想这之后的日子里在班级受到排挤,我可能在这个班上待不下去了!” 言下之意,若是汪田甜继续当班长,到时候可能会组织其他同学排挤她。若是不给她解决的话,她就转到别的班。 一个优秀学生对老师来说意味着什么李军不用多想。 所以他阻止了李青继续说下去,“这样吧,我把她叫来,让她给你道个歉行吗?” 程佳在一旁开口:“老师,她这做法实在是太恶劣了,不仅不道歉,好得寸进尺,而且我觉得你叫她过来,她也是不会道歉的。” 李青也道:“全班人都看着我被她欺负,她即便是在办公室里道歉,班级里的同学也只以为她什么事都没有,可能不仅不会引以为戒,还会争相模仿。” 不能除了班长的职位,那就先让她在班级里失去威信! 李军想了想,皱着眉,“你们跟我去教室。” 411、白瞎了她的美人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提笔翻开教材的第一页准备写下自己的大名,就见上面已经多了三个字。 她看着字迹挑挑眉看向郝㑺。 “算是让你消消气。”郝㑺勾唇回答她。 汪田甜多看了他两眼,“你不生气?” 郝㑺:“……我为什么要生气?” 汪田甜哦了一声,心里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初二开始,他们的学科就又多了一科,物理。 物理这方面她稍微有些薄弱,但好在她也是学过初中物理的,到还能hold得住。 郝㑺也注意到了物理书的存在,“怎么还多了一本书?” “嗯,多了一学科,所以你学习要更加努力了,不然到时候考不上重高,看你在我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汪田甜也就是这么一说的,其实郝㑺的成绩已经在提升了。 之前一年的时间,他基本都在汪田甜的帮助下补习丢掉的基础。 如今数学不说满分,也是在优秀生里面了。 至于其他科,也是在优秀线上的。 不过二班算是整个年级的重点班,所以班级里成绩好的比比皆是,所以郝㑺虽然在班级前十,却也并不显得突兀。 郝㑺翻开了物理书看了眼汪田甜,“你放心,为了能在你面前抬头,我也一定会好好学的。” 汪田甜正做着李军叫她去办公室的准备,就见三人跟前跟后的走近了教室。 李军走到讲桌前站好,两手撑桌微微俯身,目光转到了汪田甜的脸上。 李青和程佳则站在讲台上没有回座位。 李青微微抿唇,看不出来什么,程佳则一脸的趾高气昂,看着汪田甜的目光里尽是挑衅。 汪田甜心里叹气,“算了,这个年纪总是会有这样思想单蠢的傻孩子,她还是不跟她计较了,浪费时间。” “汪田甜。”李军点了汪田甜的名字。 汪田甜站起身来脆声应“到”。 “你上讲台来。” 汪田甜抬步走出座位,顶着全班的视线走到讲台上。 因为李青和程佳将讲台的一边都占据满了,她也不能插到两人中间,就径直走到了李军旁边,两人共享一个讲桌。 李青见此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她本来是想让对方站在讲台下出出丑的! 李军看着站到自己面前的汪田甜,倒是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问:“听说你针对李青?” 汪田甜举双手,“老师,冤枉,我怎么会故意针对同学呢?” 下方同学一致撇嘴,他们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李军将那沾着脚印的书递到她眼前,“那这是啥?难道不是你踩得?” 汪田甜回答的果断,“是!” 李军心里有些失望,他将书扔到讲桌上,“你是班长,你的义务是带领同学们学好,而不是带头欺负同学!” 对于李军给她定罪汪田甜没什么反应,因为李军不过就是她的一个老师而已,对她不了解,也不是她家人,所以她在这种被冤枉的程度上对他放的也轻。 甚至还嬉皮笑脸,“老师,我您还不知道么?我可是在您手下已经当了一年的学生了,您有看到我针对过同学么?” 李军一想,倒也是,这一年,汪田甜其实将他的班级打理的很棒,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很满意。 只是如今听到她仗着班长的职位欺负学生,他心里还是失望的,但听汪田甜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动摇了一下。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哦,一个不小心手滑,眼睛没看到,脚就踩上去了。” 李军本来以为汪田甜要跟他解释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句话,跟李青说的一样。 不过一个是解释,一个是一次控诉。 “老师,她说谎!我都看到了!”这时侯明远开口了。 李军看向他,“你看到了什么?” 侯明远指着汪田甜,“她是故意的,不仅是我看到了,我们全班同学都看到了。” 有很多人闻言都跟着点头。 于是李军看向汪田甜:“你还有啥解释?” 做错了事情不道歉,反而撒谎蒙蔽,李军心里更失望。 汪田甜哦了一声,“那倒没啥解释了。” 李军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就说:“你向她道歉!还有程佳。” 汪田甜歪头一笑,“不呢,老师。” “汪田甜,一个暑假回来,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汪田甜:“别的都好说,就这件事,我还真不能听您的。” 侯明远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样的人不配做班长,要是她继续做班长,我就有样学样,谁也别想管我!” 李军怒而砸过去一粒粉笔,怒斥:“你给我闭嘴!” 侯明远噤声了。 李军看向汪田甜,“你听到了吗?作为班长,你这样做,以后还有谁服你?” “那老师您不妨想一想,我不针对别的学生,为什么针对她?论长相,我不输她,论家世,我也比她强,论成绩,她也比不过我,我针对她,我图什么?” 这一问还真将李军给问住了,不仅是她,就连班级里的同学也被问住了。 李青眸光一沉,直言:“其实……我和她以前的关系就不好。以前我是班级里的班长,她那时候的成绩一言难尽,所以……” 她这话一出,却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 她是想表达对方跟她是早有不对付在的。 但听在众人的耳中则惊悚了,要知道,初一整整一年,这个魔鬼都包揽了年级第一,并且是以旁人望尘莫及的分数。 他们知道对方是连跳两级上来的神童,便下意识以为对方小学的时候就是学神,哪知道原来人家小学其实是学渣? 所以这是活生生的学渣逆袭么? 李军也多看了汪田甜两眼“有这回事?” 汪田甜点点头,也不否认。 李青不满众人看着汪田甜的目光,接着道:“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是班级里的班长,因为成绩好,经常被班级里的差生排挤,不过我也不当回事罢了。只是如今……我来初中是想要好好的学习,不想因为一些人的打扰耽误我的学习时间,若是这件事无法解决的话,我想我只能转班了。” 又是一顿威胁。 下方更是有不少男生惊呼,“别啊,我们班这么好,来了还走什么呀!” 也有人冲汪田甜开口,“班长,我们都看到了,你就好好道个歉吧,总不能因为别人跟你一样是跳两级的好学生就排挤人家吧。你要不欺负人家,人家也不会爆出你的这番黑历史啊。” 汪田甜不搭理,而是看向李军。 李军道:“你好好道个歉,学生就应该好好的搞学习,你这样对你以后的学习可没有好处。” 汪田甜还是摇头,“不行哦老师,我是绝不会对自己没做过的事情道歉的。” “那就换班长,反正李青也做过班长,比她时间长,肯定比她做得好!”下方叫嚣起来。 之前还有人不参与的因为李青的这一番话也喊了起来,“换班长,不要这样的班长!” 汪田甜默然,很好,她又被原主坑了一次。 李军问她,“听到同学们说什么了没?” 汪田甜心里cnm,面上却笑着,“那就换吧老师。” 都全班抵制她了,她还当个屁的班长! 李军心里气闷,他转身朝教室外走去,“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汪田甜耸耸肩,丝毫没有将教室里的咋呼声听进耳中,转身就跟着李军出门了。 程佳站在一旁对李青道:“这次老师一定给你做主,而且你很有可能当上班长哦。” 李青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她扭头对程佳道:“谢谢你。” 程佳嗐了一声,坏笑道:“以后就请班长多多关照咯。” 李青羞涩,“还没影的事儿呢。” 程佳得意一挑眉,“你看着吧。” 李青又走到郝㑺面前笑看着他,“郝㑺,你现在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了吧。” 郝㑺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李青笑了,“没事,如今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就都还来得及。” 郝㑺却接着说了下一句,“她能从学渣变成令人望尘莫及的学霸,居然不教给我秘诀,害得我连前五都进不了,这人实在是太坏了!等她回来我一定得好好地跟她算账!” 李青:…… 她脸上的笑顿时就挂不住了,“你,你没听到我说的么?” 郝㑺点点头,“我听到了啊。” “那你……” “但我觉得她说得对啊,你长得没她好看,也没她有钱,而且也没她成绩好,她的确没有理由针对你啊。而且……她是真的对我很好啊。”郝㑺说的一脸无辜,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 李青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看着郝㑺的目光也充满了打量,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什么来。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么?” 郝㑺十分认真地点头,“我记得啊,可我回去好好的想了想,她确实真的对我很好啊,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李青眯起了眼睛,看来汪田甜是个厉害的,她一定是又跟郝㑺许了什么莫须有的好处,这才又让他倒戈! 白瞎了她的美人计! 412、撤掉了班长的职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在郝㑺那里受到了挫折,李青僵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思考着如何更改计划。 她必然是不会让郝㑺再有回到京城的机会,也不会让两人翻身的。 原本她想瓦解这两人,但没想到一个暑假过去,原本还犹豫动摇的人居然又坚定了态度。 李青心里很闹腾,但也不得不更改计划。 但好在她顺利的在汪田甜身边埋下了棋子,只要郝㑺这蠢货没有前世的记忆,最后照样要败在她手上,这一世她提前得知了他的身世,自然不能让他走出这个镇子! 但唯一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汪田甜重生一世后就对郝㑺这么好了,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缘由? 难道她想从对方手中得到什么? 还是说…… 李青觉得那个答案微乎其微,所以很轻易就将其屏蔽了。 办公室里,李军沉着脸看着汪田甜,“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跟我唱反调?” “老师,我说过了,我不会为我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道歉的!” “全班的人都看到了,你还说没做过?” 汪田甜不说话了,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而且她确实拿不出证据来。 “现在全班都在抵制你当班长,你说咋办吧,这样你以后在班级里还有啥威信?” 汪田甜很平静地提醒他,“老师,从一开始这个班长就不是我要当的,其实对于当班长,我真没什么兴趣,你给我安排的任务,我做。仅此而已!如今既然大家都抵制,那就撤了好了。” “这也是你的履历,你就这样放弃?” 汪田甜:“我的成绩就够用了。” 李军揉了揉额头,“你这样下去不行,思想窄了路走不远的。” 多的话汪田甜也不想多说了,朝李军躬身一礼就离开了。 回到教室后,郝㑺笑着道:“现在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了吧。” 汪田甜看着对方幸灾乐祸翻了个白眼,“你也说了是人际关系了,那也是分人而言的。就这些起哄的这些人,你觉得他们的人际关系对我来说有用么?” 别说她看不起那些人,她还真就是看不起。 她的确仗着自己有回忆的这个金手指,也就仗着金手指我行我素。 看不惯?憋着! 郝㑺憋着笑点点头,“好吧,不当班长也好,以后你就有更多时间来给我补课了。顺便给那两个可怜鬼也补习一下功课,今年就要中考了,总不能真让他们复读一年吧。” 汪田甜倒是点点头,“也可以啊,这样咱们四个就一个班了。” “得亏李家全他妈不知道,不然怕是连恩情也顾不了也得将你防着。” 提起这个汪田甜想到什么,“对了,李家全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他妈做的?” “有几件是吧。” 汪田甜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李青坐在前面也在注意两人的交流,见他们关系这么好,神色阴沉了一瞬。 李军木着脸过来,将教室门一关,“既然大家都想换班长,那我们班就直接集体重新选举一次班干部吧,这次依你们的意思来,给你们心仪的班干部名字投票。” 于是大家都喊着好。 紧接着他在上面宣布班干部的职位,然后让大家在下面将心仪的名字写在纸上。 写完就叫人收上去。 惯性原因,李军点了汪田甜的名,“汪田甜,你上来读票。” 说完他愣了一下,然后眼珠子一转,“李青,你上来记名,名字写上方,下面就记正字,她读一次你就画一笔,明白吗?” 李青立即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我知道的老师。” 第一个选的自然就是班长了。 然后汪田甜就拿着名单站在一旁,李青则拿着粉笔站在黑板前,挑衅地看着汪田甜。 汪田甜当她是一团空气,翻着名单就读了起来。 “李青。” 李青勾唇,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字体清秀,笔画流畅。 并且在名字下方画了一横。 “李青。”汪田甜读第二张。 一竖…… “李青。” 一横…… 汪田甜漫不经心的读着票。 下方的学生以及李青都在观察她的神色,等着看她受不了这打击哭出来。 但汪田甜完全不在意,依旧悠悠的读着,甚至觉得寡淡无味。 “汪田甜。”汪田甜挑了挑眉,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名字。 她抬头看向郝㑺,却见郝㑺正勾唇看她。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汪田甜轻笑一声,惹得其他同学都困惑的看着她,班长被撤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全班五十七个人,汪田甜弃票,五十六个人,居然还有近十个人投她。 汪田甜砸吧砸吧嘴,将那十张票都抽出来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于是结果出来,李青被四十六人推上了班长之位。 李军还想敲打敲打汪田甜,便问,“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汪田甜笑着道:“挺高兴的,居然还有十个人支持我,眼光不错,周末请你们吃饭啊,我可认得你们自己的哦。” 于是教室里便响起了零散的几道笑声。 李军脸黑了,“你还高兴的起来?” 汪田甜依旧笑,“对啊,万民请愿我退休,以后轻松了,怎么不开心?” 李军黑着脸摆手,“滚下去。” 汪田甜立即圆润的滚蛋了。 于是接下来的职位就换人读票了,也不是别人,正好是程佳。 其实别的职位都没什么改变,文娱委员还是张雪,就是生活委员变了,班级里选了一男一女,因为要管洗澡的。 女生活委员落到了程佳头上,男生活委员是坐在后面的一个男生,纪律委员则是李军亲自点的,一个有些沉默的女孩子,是班上第七名黄燕。 等班干部都选完之后,李军就宣布了这个学期大家打扫卫生区域的范围,很不巧,被分到了厕所。 全班人都苦了脸,就算郝㑺和汪田甜也不例外,因为现在的厕所是真的……一言难尽! 平时她其实是能不在学校上厕所就不去厕所的,就算去厕所也得捂着口鼻,除非是新打扫了一遍,不然一天下来,那里面真的是难以言表。 李军不搭理一班人的愁眉苦脸,“好了,接下来都各自把自己的书好好地预习一遍,班长带领着他们一起,纪律委员管好纪律。” 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其实都很喜欢做班干部的,都很喜欢管人的那种感觉。 所以除了上学期依旧是班干部的人,新做班干部的人就很激动很喜形于色了。 “啊,没想到我们班居然是扫厕所,我好冤啊,刚当上生活委员就遇上这种事。”程佳对李青抱怨。 虽然嘴巴嘟着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那眼中闪烁着的精光以及如何也控制不住的嘴角呼出泄露了她如今的得意。 李青倒是没什么,虽然恶心,但她有的是法子避开不去。 因为是第一天开学,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暑假刚过,所以都有说不完的话,各自讲诉着自己假期的经历。 所以李军走后,班上就吵闹了起来。 黄燕见此朗声喊了一声:“都安静,别说话!” 但黄燕吧,其实是后期升上来的成绩,而且之前在班上除了在老师那里有点存在感外,在班上的存在感其实挺弱的。 所以在她开口后也就只有不到一分钟的静默,大家都没太放心上,就继续聊了起来。 无奈,黄燕又站起来喊了一声。 这一次连静默都没有,大家依旧自己聊自己的。 黄燕面色难看,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以前纪律委员也不好好管,只有时候喊一声,结果下一秒就跟着其他人聊起来了,就连成绩都变成了中下游。 后来还是汪田甜控场的,她也不说什么话,只走上讲台将说话的人名字记在上面,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一开始那些人也不放在眼里,后来老师问起,她就说是不守纪律的人,然后那些人被收拾了。 之后纪律委员也不敢不管了,因为有汪田甜的威慑在,到没人敢造反。 但其实汪田甜也没有管的狠,只要他们闹的声音不大,她基本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非有人声音大到打扰了她,不然她也不管。 所以黄燕准备复制她的成功,直接起身将那些说话的人名字都记上了黑板。 众人一看,这还得了? 于是纷纷出言,“擦掉!你干什么呢?刚开学,还没上课呢,你就来这一招?” 黄燕抿抿唇,走回座位上坐下,就是不擦。 侯明远的名字自然也是在黑板上的,所以他三两步走上去用擦板将黑板上记下的名字都擦了下来。 然后将黑板擦随意地抛到讲桌上就跐溜着回到了后面,还挑衅地扫了黄燕一眼后又得意地看着汪田甜。 “来啊,来啊,你现在不是班长了,你还管得了我吗?你没资格!” 汪田甜只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就又扭过头给郝㑺讲起了物理。 黄燕管不了班上的人,她只好目光看向了李青,眼神里带着求救。 程佳在她耳边开口,“现在是你表现得机会了!” 李青微微勾唇,笑看了黄燕一眼,站起来和风细雨地来了一句:“大家都别闹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大家还是好好看书吧。” 对于自己选出来的班长,众人还是十分顺从的,便齐齐噤声。 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能管住自己的能有多少? 也就比黄燕的时间久了那么两分钟吧,就又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声。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太小,众人都习惯性的将音量控制在汪田甜放任的程度里。 但李青的脸色却霎时沉了下来,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抿抿唇再次站起来,“大家给我个面子呗,新官上任呢,你们就别吵了好吗?大家都安静些,不要妨碍到别人。” 说完她看到两人凑在一起的脑袋又加了一句,“不要交头接耳。” 两人抬头齐齐看了她一眼。 汪田甜坐正身体,“你先好好看看吧,不懂的留下来下课再给你讲。” 其他人也不说话了,教室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留下翻书的声音。 黄燕感激地看着李青,“谢谢你。” 李青勾唇点点头,坐下去的时候眼中满是得意。 终于,如今她成了班长,汪田甜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了。 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众人之所以不说话了,其实是看到汪田甜正襟危坐了。 潜意识里,大家便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了。 学校打扫卫生是早晚各一次。 早上八点二十上课八点二十之前就是吃饭和打扫卫生的时间。 下午则是五点之后吃完晚饭之后在六点之前将卫生打扫完。 每次会分出班里一组去打扫卫生,不过今天因为是刚开学,所以有大扫除。 但第一组还是被派去打扫厕所了,其余的人自然就打扫教室和门窗。 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李青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家务了,重活过来就更没有沾手过。 所以对于这一次的大扫除,她十分上道地拿着自己的数学书和之前买的材料去了办公室。 众人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去有事了。 被分到厕所的一组则一脸的苦逼,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汪田甜和郝㑺。 两边分了男女,各自去生活老师那里拿了冲水管,一个个用纸巾蒙着鼻子就用着赴死的表情进了厕所。 即便已经隔了两个月,厕所的味道也让人闻了反胃。 角落里放着大扫把,是那种用细竹枝做成的,也有铁扫把,不过这个铁不是真的铁,而是一种专门做扫把用的植物做出来的,那种植物很高,砍下来捆成一把。刚开始扫地的时候很软,等到将嫩尖和叶子都磨蹭掉了之后,扫把就会很硬,跟竹扫把没什么两样,不过一个四仰八叉,一个服帖一些的区别。 如今那些扫把下方还挂着黑褐色的可疑物。 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去碰。 汪田甜不喜欢拖拉,在这里面待越久,沾染的氨气味儿就越重,还不如赶紧做完出去。 于是她一马当先拿下了一个扫把就开工了。 她动了之后也有人跟着动了,但更多的则是站着看,像是打定了主意蒙混过去。 汪田甜冷冷地看着他们,“我现在不是班长,不需要管那么多,所以,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动起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同学情分!” 说完她不再多话,扫了一部分,将扫把往旁边一放,“我的部分扫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说完一股脑就跑了出去,就跟身后有鬼追。 413、不公平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从厕所出来之后,汪田甜想要去洗碗槽那里将自己清理一下,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了自己一声。 她刚扭头,就见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咫尺之距。 汪田甜皱眉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来人是曹军。 一年多不见,对方的个子也高了很多,也许是忽然抽条,倒也没有之前那么胖了,整个人看起来很结实。 “我还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就先遇上了,咱们是不是太有缘了?”曹军笑得傻乎乎的。 汪田甜挑挑眉,将他的话忽略掉,“你不是应该读六年级么?” 曹军立马得意了起来,“我也跳了一级,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汪田甜没话想跟他说的,索性直接扭头将水龙头拧开洗起了手。 她们俩压根就不在同一个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哪知道曹军却并没有因此离开,反而更凑近了几步,“看到我,你就不高兴吗?” “我们交情很深吗?我为什么要高兴?” 曹军脸色难看了起来,“听说你现在跟郝㑺走得很近?”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曹军沉声问。 汪田甜惊讶地看着他,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十四五岁的男孩进入青春期情窦初开,她倒也还能理解。 可是曹军,还比她小几个月呢,如今也不过就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男孩,居然也能扯到早恋上去吗? 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那么开放的吧! “曹军同学,我觉得你还是将你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吧,一个买都没长齐的孩子,想的倒是不少。” 曹军咬咬牙,她看着汪田甜离开的背影朗声道:“汪田甜,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头都没回直接回了教室。 教室里的打扫还没有完成,虽然学生多,但大家都有惰性,居然一直拖拉着。 程佳气怒,“你们都赶快一点儿,一会儿都要上自习了!” 有人不满,“你倒是也来做啊,光站在一旁张嘴,就知道支使我们!” 程佳面色一僵,靠,她现在都已经是生活委员了,她凭什么还要干活。 于是她一口回怼了过去,“我是来监督的,就这样你们干活还慢吞吞的,暑假在家就养了一身懒骨头吗?” 众人:…… 一组的位置普遍都是空荡荡的,因为人都在厕所里挣扎,看到汪田甜进来,程佳一瞪眼,有些惊讶,“你们厕所扫完了?” “可能吧。”汪田甜说完,将自己与郝㑺的课桌都擦了擦,就坐了下去。 “可能吧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没去!”程佳觉得有可能,毕竟人家以前是班长,而且每天打扮的精致,指不定会偷摸着偷懒呢。 汪田甜都懒得看她一眼,“你要觉得是这样,你就去问啊。” 她这话一出,又有几个一组的同学回来了。 其他人在看到她扫了一部分就离开了,她们便也有样学样,扫了擦不多的一部分,剩下的就留给了没有动作的人。 见她们回来程佳惊讶,“你们都回来的这么快?” 几人回答:“对啊。” 程佳扯扯嘴角,所以现在人家清洁区的人都清洁完了,倒是他们一大部分人扫个教室都还没做好? 这实在是有些损了她这个新官上任的威严。 “你们还不快点!”程佳又吼了一声,“人家打扫厕所的人都回来了,你们还在这里磨蹭,再不好好干活,我就去请老师了啊!” 众人:…… 但也动作快了起来。 程佳则忙里偷闲,打量了一组一眼,“怎么就你们回来了?他们人呢?” “忙着呢,我们干完我们该干的就回来了。” 程佳:“???啥意思?你们不一起回来?” 汪田甜直觉要遭,果然,有一个坐在前面的人回答:“厕所就那么大,总不能就全我们干吧,所以我们就搞了一部分,其余的就让后面的人收尾了。” 程佳若有所思,“行吧,我知道了。” 汪田甜瞥了那女生一眼,只觉得无语,更觉得自己挺冤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程佳就改变了计划,“以后厕所四人一组,男女都一样,省的你们有些人就知道偷懒。”她说这话还看了汪田甜一眼,仿佛对方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人。 昨天说话的那人闻言还笑着看第二组,仿佛人家因为她的话遭殃了一般。 然后在一面哦豁声中才想起以后自己也是那样,然后:…… 晚上回家路上,汪田甜让李家全给他妈妈带句话,让周末的时候能去自己家一趟。 到家之后,汪诚才还没有回去,是因为初三晚上有三节自习课。 不过好像也没等多久,他人就回来了,仿佛没上第三节自习课一般。 并且对方那姿态,走路都带着一股风,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跟之前的颓然阴郁截然不同。 不过汪田甜也没有深究,毕竟对方再如何也跟自己没关系。 第二天汪田甜道教室的时候比较晚,一进去就听到有人在抱怨。 “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一组有那么多人扫,到了我们这里就这么几个人?!” “我也觉得,太欺负人了,就咱们三个人,厕所还那么臭,我的天哪!” “也不知道班长干嘛去了,一整个早上都没来!” “昨天大扫除她也不在。” “不来早说啊,搞得我们只有三个人,我真是服了。” 一直听着的那女生也有些气愤。“还有我不知道程佳是个什么魔性的人,本来不该轮到我今天扫厕所的,结果倒好,直接被她安排了!” 她是坐在程佳后面的人,本来应该在第二天的,结果被她直接越过了,搞得自己成了今天打扫卫生的人,还只给安排了三个人,真的是日了哈。 “我也觉得,不过就是当了个生活委员而已,架子居然摆的这么大,昨天还说自己是监督的,她这意思就是不打扫卫生了呗。以前的生活委员也没有像她这做事的。” 另一个人嗤了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办法?人还不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 然后其余两人眼神幽幽地扫了对方一眼,又幽幽地挪开。 周末,刘慧依约去了汪田甜家,郝㑺回了村子里,汪诚才则又出去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今天马桑也来了汪田甜家,他们现在一家都住在汪田甜以前的旧楼里,在后院自己种了蔬菜,也没有要汪田甜给的生活费。 于是汪田甜只能每个月给他们送去米面和时不时的肉类。 三人在客厅里坐着,汪田甜坐在另一旁看着她们。 “阿姨,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家全哥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刘慧搓了搓手,有些拘谨,“我的手工活不怎么样,我怕到时候做不好砸了你们的牌子。” 汪田甜笑着摆手,“阿姨你不用这么说,你的手工我也看了,家全哥身上穿的衣服做工很好,完全有卖出去的价值。” 刘慧笑得有些腼腆,“那,既然甜甜你不嫌弃,要阿姨干什么,你说就是了。” 汪田甜却不再说了,而是看向唐婉心。“妈,这是您的事业,该您来回答。” 唐婉心远也有些紧张。 汪田甜则一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唐婉心轻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我做的那些衣服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有时候也接订单,马桑妹子是主管刺绣那一块的,是一个人缝制衣服,就有些快不起来,所以,我想着能请你也过来帮忙,工资咱们可以商量。” 刘慧一听,毫不犹豫地点头,“行,婉心妹子,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始,到时候我就来就行了。” 汪田甜看着自己这就七十平的屋子摸了摸下巴,总不可能在这里忙活吧。 于是她道:“这样吧,到时候你们都去那边的老房子吧,二楼不是没人住么?你们就将工作室放在二楼,怎么样?而且也就现在这么点功夫,等以后咱们可能就不再镇上做了。” 几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行,那就按甜甜说的来吧。” 唐婉心便道:“那就明天咱们八点到那边集合吧,刚好那时候孩子们都上学了,待在家里也没事。” 因为是周末,所以超市也不用按着上下学时间守着,所以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饭。 不过也不知道汪诚才在忙什么,中午也没有回来,汪田甜有些惊讶,但看唐婉心视如平常的模样就没有多问。 她想起了什么,“妈,您赚的钱也有不少了吧,要不直接在银行开个账户,您把钱都存起来?” 唐婉心面色一变,“呃,不用,我挣的钱可以留着拿来充当生活费嘛。” 汪田甜轻笑一声,“妈,就现在咱们家的这个小商店赚的钱都够咱们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了,哪里还需要您的那笔钱啊。您就将钱都先放银行存起来,到时候您公司要扩大了,就拿那笔钱出来用。刚好放银行里也安全些。” 唐婉心目光有些躲闪,“其实我……我已经存进去了。” 汪田甜惊讶,“您自己拿去存了?” “嗯。”唐婉心说完就开始刨饭。 其实她也想村银行的,但现在她压根就存不进去。 前几天虽然汪诚才拿了比她给出的多的钱还给了她,但也仅仅过了一天,那笔钱就又被拿回去了,不仅如此,还有新赚来的钱也被拿了过去。 儿子说要创业,要将公司做大,她当妈的不支持也不行啊。 汪田甜没多想,倒是有些揶揄地看着她,“妈,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手上多少钱了呢,您的存折拿出来给我看看呗?让我看看上面现在几个零了,不会比我的还多了吧。” 寻常的调笑罢了,但现在听在唐婉心的耳中却犹如惊雷。 她是想要告诉汪田甜汪诚才的事情的,但被汪诚才三申五令了很多次,她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哪,哪有那么多钱啊,今天就先不给你看了,等过两天我再拿给你。”唐婉心想着先敷衍过去,然后再等汪诚才那里将钱拿回来了,她存银行后就给汪田甜看。 汪田甜心里疑惑,但也不好追问什么。 倒是张树人想起上午看到的,看着唐婉心的目光就意味深长起来。 这天张树人没有急着去自己的小卖部,而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 汪田甜有些惊讶,“师父,您今天怎么不急着去守您的店了?” 张树人摆摆手,“又不是没人在那里,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来买东西。” 汪田甜闻言这才笑开,“师父,您要是早有这个觉悟就好了。您说您之前,天天按时按点守着商店,跟别人上班似的,我看得都不忍心了。” 张树人白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嘴上说的好听,也没见你去店里帮我守着。”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我这人就不喜欢一直在店里待着,而且我还有那么多的活呢,嘿嘿,所以就还是辛苦辛苦师父您了。” 等汪田甜去楼上找郝㑺 很快就迎来了初二的第一次月考。 郝㑺因为将基础都补起来了,平时还跟汪田甜互相学习,这段时间里成绩窜的非常快,几次小型测试都稳稳地占了班级的前三名。 于是前三名就被汪田甜,李青以及郝㑺包圆了。 好几次三人的单科考试成绩都不相上下,直接并列。 当然这样的情形一般出现在数英物地生五科。 这可把李军给得意坏了。 每次都将其余三个班主任给酸的牙疼。 对于这一次的月考其实他们也是拒绝的,但总得给学生一个检查自己学业的机会不是? 于是另外三人在李军得意的目光中纷纷走到了自己的教室。 月考不分班,就在自己的教室里考。 考完之后,也不管其他,只要不轮到自己监考,别的老师就开始批改卷子。 当天考的试第二天就能有结果了。 而且因为熟悉的原因,在上午考完试和下午考完试后,老师也总会叫班级里的优生去帮忙批改卷子。 于是班级里的前三名都被拉过去奴役了。 批完试卷之后,一回教室,就有人被围起来询问自己的成绩。 当然被围起来的人基本都是李青,在汪田甜这边的寥寥无几,在对方和郝㑺不耐烦的神色中讪讪退开。 所以一大早在没有考试的时候,就又有了一大帮人钻进了办公室翻起了卷子。 大家最先翻阅的当然还是汪田甜和李青的卷子,他们想知道这一次到底谁能占据上风。 不过因为试卷改的匆忙,所以试卷并没有按照名字排列。 有的试卷更是连分数都没有打上。 等所有科目考完第二天,成绩单就出来了。 没有半点意外,汪田甜依然是全级第一。 但也有不同,比如李青,与汪田甜就并列第一,郝㑺则排在了第三排。 有人不高兴了,“凭什么咱们班长和汪田甜一样的分数还要排在下面?难不成就因为她以前是第一,现在也要拍第一位吗?” 有人听不得这话,“人家正主还没说什么呢,用你们在这里嚼舌根?等你们有机会超过人家的成绩再比比吧,就知道动嘴巴!” 李青面色很难看,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老师都说了两人是并列第一,她总不能还非得争自己是上面那一个吧。 汪田甜倒是没有搭理他们的争论,挑挑眉看向郝㑺,“你这么厉害了?” 郝㑺的成绩进步的太明显了,居然就离她只差了一分! 她觉得下次,下下次考试,她们班或许就得有三个并列第一的学霸了。 不过比起汪田甜三人成绩的上升,班级里有不少的学生成绩都有所下降。 所以李军的好脸色也只给前十的学生,至于其他人,那面色就要多冷有多冷。 “你们的脑子都还忘在了暑假是不是?成绩居然都下滑了?特别是中下游的,你们的成绩怎么下滑了这么多?!” 414、从头到尾都亏欠了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前几天虽然汪诚才拿了比她给出的多的钱还给了她,但也仅仅过了一天,那笔钱就又被拿回去了,不仅如此,还有新赚来的钱也被拿了过去。 儿子说要创业,要将公司做大,她当妈的不支持也不行啊。 汪田甜没多想,倒是有些揶揄地看着她,“妈,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手上多少钱了呢,您的存折拿出来给我看看呗?让我看看上面现在几个零了,不会比我的还多了吧。” 寻常的调笑罢了,但现在听在唐婉心的耳中却犹如惊雷。 她是想要告诉汪田甜汪诚才的事情的,但被汪诚才三申五令了很多次,她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哪,哪有那么多钱啊,今天就先不给你看了,等过两天我再拿给你。”唐婉心想着先敷衍过去,然后再等汪诚才那里将钱拿回来了,她存银行后就给汪田甜看。 汪田甜心里疑惑,但也不好追问什么。 倒是张树人想起上午看到的,看着唐婉心的目光就意味深长起来。 这天张树人没有急着去自己的小卖部,而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 汪田甜有些惊讶,“师父,您今天怎么不急着去守您的店了?” 张树人摆摆手,“又不是没人在那里,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来买东西。” 汪田甜闻言这才笑开,“师父,您要是早有这个觉悟就好了。您说您之前,天天按时按点守着商店,跟别人上班似的,我看得都不忍心了。” 张树人白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嘴上说的好听,也没见你去店里帮我守着。”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我这人就不喜欢一直在店里待着,而且我还有那么多的活呢,嘿嘿,所以就还是辛苦辛苦师父您了。” 等汪田甜去楼上找郝㑺之后,张树人才走到唐婉心身边,“婉心啊,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糖丸捏不明白张树人为什么要这么问,便道:“没什么事啊,张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树人呵呵一笑,“没事,这不挺久没好好聊过了,就来问一问。” 唐婉心也笑着应一声,“没事的张伯,我好着呢。” “啊,我看你儿子他最近都不着家,是在外面忙什么吗?” 唐婉心手中的动作一顿,“可,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孩子大了,有些管不住了,我就也不太想管了。” “哦,也是,孩子大了,总会有些叛逆,我是过来人,我也知道的。”张树人想了想还是将早上的是说出来了,虽然他觉得唐婉心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早上我看他跟在一个女孩子旁边坐了去县里的车,也没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什么的。” 唐婉心也只是微愣了愣,她想着估计是对方的朋友吧,也没有多想,只含糊:“可能吧,她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的。” 见此,张树人眯了眯眼,微带着试探,“这孩子也算是个可怜的,摊上了这么个父亲,他在这里住着没有怨言吧?”他只是这么说,但其实能在之前看出来这孩子心里是怨了他们这一伙人的。 所以他的心里其实对对方非常不喜,但能说什么呢? 对方是唐婉心的儿子,只要不危及到甜甜,他也不能多什么嘴。 但他最近觉得很不对劲。 唐婉心立即摆摆手,“没没没,张伯您别胡思乱想,这孩子也就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有些认生,可能也与之前的环境有关系,如今好多了,哪里会有怨言呢?之前他可勤快了,还帮我做各种家务呢。其实他还是个好孩子的。” 这赞不绝口的模样让张树人心生不喜,这么久以来,唐婉心好像也没有在她面前夸过甜甜呢,难不成这就叫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这些时日以来,顾忌着唐婉心,甜甜心里的委屈他其实都看在眼里,但就因为汪诚才那几天的一时改变,就得到她这么维护个称赞,张树人心里为汪田甜有些不值。 他道:“是吗?我看最近他很少着家了呢。”张树人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唐婉心因为想起儿子懂事的模样牵起的嘴角顿时一僵。 张树人说的没错,是有很长时间不着家了,但对方这是因为要打理自己的公司,要赚钱。 她可以理解的。 张树人又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既然这孩子已经来了,你也别亏待他,钱方面也不紧着他。” 唐婉心以为张树人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她道:“张伯您放心,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缺了他的花销呢?” 张树人闻言心里更是一沉。 他与唐婉心的关系是不错的,但比起汪田甜来说,那就还要再差上一个档次。 所以在听到这话时,心里对她也有了看法。 不过到底是汪田甜的母亲,他也不能说的直白,也不能得罪对方。 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想法。 “唉,这两个孩子都可怜,谁又不可怜呢?说起来,甜甜比她哥不知道还可怜多少。” 唐婉心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 其实从恢复意识以来她因为都记得自己记忆中的事情,所以也没有问过别人她女儿的经历,而且居然也没有人来她面前说过她女儿有什么经历。 一切的一切,她都是凭借着自己记忆中的声音和画面以及旁人的三言两语来判断的。 所以此刻她也想安安静静地听一听。 “她小时候的经历我不知道,不过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身形瘦小,头发枯黄,面黄肌瘦。那时候我在山上采药不小心扭伤了脚踝,偶然间被她见到……” 唐婉心手上的动作放轻,就连呼吸也轻缓了下来,生怕打扰到张树人的叙述。 “我问她为什么上学的时间不去上学,跑来这么高的山上采药。她说她要卖钱。” “当时我就好奇,我问她的家庭情况,她只含糊说母亲生病,全靠父亲一个人支撑,所以她想赚钱。” “后来她知道了我是医生之后,就直接要下跪磕头拜师,我问她为什么想拜师,她说她想治好她的母亲。” “那时候我说……”张树人陷入回忆,“我说,‘你考了第一,我才会收你为徒。’” 他对唐婉心解释,“她其实很有学医的天赋,但我怕她为了赚钱,为了学医而荒废了学业,这才找出来的借口,但她真的做到了。她拿着第一名的成绩单来找我,要我教她针灸。” “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她被她爸赶出了家门,只因为不愿意让她读书,甚至是让她立即辍学的那种。她也不要我帮忙,而是自己努力的去赚钱。” 张树人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从认识她以来,除了教她针灸,给她提供了半个月的住处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帮她,她能走到这一步,都是凭着她自己的本事。 她从来报喜不报忧,也从来不给人带去麻烦,你看她如今自己当老板,一边上学一边赚钱很威风的样子,但却没人知道她的辛苦,所以也就让人忘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孩子,也需要人心疼。” 唐婉心听着张树人的这些话,眼睛就突然的红了。 “还记得她学习针灸的那半年,每天睡得都很晚,白天挣钱,学习,晚上就熬夜练习自己的针灸,练到她的针扎在木偶的穴位上毫无差池才给你治疗,紧紧用了半年时间,就从一个不会针灸的人变成了一个治好了好几个疑难杂症的神医,虽说有她的天赋加持,但谁又能否认她在这其中付出的辛勤汗水呢?” 唐婉心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声音哽咽,“我,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是啊,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还是我实在不放心,偷偷看了她两回才发现的。我听说,在她没有自己挣钱的时候,她是从来没有过零花钱的,她哥那时候一个礼拜有两块钱,但她没有,她中午吃的都是早上带的剩饭。后来她自己挣钱了,还给她哥过零花钱呢,一个礼拜加了个几块钱。那时候她对她哥其实也是真的好。” 唐婉心有些恍然,从她恢复意识,两兄妹的关系就不好,她以为两兄妹是一直关系就不怎么好的。 “暑假的时候她还给她哥找了活,让他也挣了几千块钱,只是后来她哥辜负了她,就因为她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一句不是亲生,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因为言语的灼伤,因为她哥的倒打一耙,关系就这么恶劣了。” 唐婉心嘴唇颤抖,“是,是这样吗?” “虽然甜甜不是我的孩子,但我却明白这孩子的性子,她啊,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不管是他爸,还是她哥,伤了她一次,她就不会再接受了,对那两人尚且如此,谁知道若是再来一个伤害她的人,她又会不会如此呢?” 张树人说完看向唐婉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唐婉心神色怔怔,闻言愣愣的,没有回答。 张树人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了,点到即止,之后就看她自己的了。 唐婉心嘴上虽然说着不偏不倚,不亏欠任何一个孩子。 可是呢,她其实从头到尾都亏欠了汪田甜。 415、汪诚才棒打鸳鸯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那个嘴上一直说着被亏欠的汪诚才,才是从头到尾在汪兴培那里,在唐婉心这里都不曾被亏欠的人! 唐婉心停下了手中的活,呆愣愣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下,开始反思起了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所作所为。 她其实从来不明白自己一双儿女的性子,也是从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才略略体会到一点的。 但她却忘了结合过去一起去看。 她只以自己恢复为起点去判断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只一厢情愿的从这里去想自己亏欠了两个孩子。 前面的几年,她的儿子一直待在她身边,而她的女儿却在千里之外遭受苦楚。 但回来之后,她的女儿想尽办法努力去医治她,是她救了她,将她从那虎狼窝里带了出来。 是她的女儿给了她新生,让她重新恢复清醒。 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她是生母,对方对她的这两大恩,也早就足够还了这份生恩了! 她回想了一下,这才发现,其实汪田甜一直都不高兴汪诚才住在这里,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她忍下了,只是一般不出现在家里,早上也不会在家里吃饭。 她只想到自己为难,却没有去想她的女儿何苦受这份委屈。 她只想着谁也不亏欠,却从这一步就开始亏欠她了。 她没给过自己的女儿一分一毫,反而是对方给自己钱花。 但她给自己儿子花的钱却都是自己女儿给自己的! 她想着自己赚了钱还汪田甜,却到现在,自己的所有钱都被自己的儿子拿去扩建他的公司了! 所以她这个母亲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算什么母亲呢? 汪诚才一夜都没有回来,唐婉心担心了一晚上,她想让汪田甜想办法,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看到汪诚才的影子。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唐婉心语带责怪。 汪诚才有些不耐烦,“都说了我在忙公司的事情。” 他这话还真没错,他这放了假也还一直都在外面拉投资呢。 看着汪诚才这个样子,唐婉心心里有些难受。 她恍然想起,当初汪诚才在她面前乖巧了半个月,直到从自己这里拿到钱之后,就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除了每次在自己这里要钱的时候才会又乖巧起来。 而汪田甜好像从来都是问她还有没有钱,够不够,需不需要。 这一双儿女走得是相反的路,一个不停索取,一个不断给予。 唐婉心觉得嗓子眼有些干,她咽了口口水,这才开口,“诚才,之前我给你的钱现在能拿回来么?” 汪诚才闻言十分震惊,“什么?妈,你难道是担心我不还你钱吗?” 唐婉心忙摆手,“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让我瞒着你妹吗?她之前提起钱这事儿,我骗她说钱都让我存银行了,她说她想看看那钱有多少了,所以……” 汪诚才黑着脸,“你的钱有多少关她什么事?那是你自己的钱,难不成她还想霸占过去?” 唐婉心皱眉,“诚才,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难道不是么?那是你的钱,她凭什么过问?到底你是妈还是她她是妈?妈,你不能这么惯着她!家里的钱,包括她自己挣来的那些钱都合该给你才对。你看看你,现在在家里还有话语权么?就连自己挣的钱都要过问,妈,你也太纵容她了!” 唐婉心现在就最听不得谁说汪田甜的坏话,所以在汪诚才这话说出来之后,她没忍住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闭嘴!” 汪诚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婉心,“妈,你为了她打我?!” 唐婉心感觉自己打人的那只手疼的发麻,颤抖不止。 她的胸口也闷闷的,“是谁教你这样口不择言的?那是你妹妹,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你如今的衣食住行,你建公司的钱都是你妹妹的!诚才,做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了良心!” 汪诚才心里觉得十分屈辱,但他想起李青跟他说的事情,他不得不咬牙忍住,“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要生气,你就打我吧!” 看着果断道歉的汪诚才,唐婉心也有些愕然,而后她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里。 汪诚才止住了想要出口的话,眼珠一转,离开了家。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又拿着一个大纸包,走过去敲响唐婉心的房门,“妈,你开门,我有东西给你。” 唐婉心走过来打开门,在看到汪诚才手中抱着的大纸包愣了一下,“这是……” 汪诚才仿佛完全忘了方才挨得那一巴掌,扯着唇笑,“你不是说甜甜要看你的存折吗?我就先将钱匀了些回来给您。” 唐婉心有些惊讶,她本来以为汪诚才不会再将钱给回她,却没想到不过一会儿,他就真的还回来了。 “妈,我知道甜甜在您心里很重要,她能干听话,比我这个只会其您的儿子好了千百倍,您看重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其实这笔钱对我的公司来说挺重要的,但没事,只要您能开心,我公司起不来就起不来吧,我先撑着,实在……”汪诚才哽咽了声音,“实在运行不下去了,就宣布解散吧,不过就是事业失败,背个几十万的巨款罢了。” 唐婉心听了惊呆了,“什么?怎么会背负几十万的巨债???” “其实我的公司已经集资了十几万了,而且也都贷给了大公司,这几万块钱是我拿来周转的,方便那些投资的人有急用要取一些钱走。若是贷款公司的钱没还回来,我这里就没有钱给那些人发利息了,我这个公司自然就要倒下来,到时候的违约金要付一大笔不说,人家贷款的公司也不会再认我的账,这样下来几十万不就背到我身上了么?” 唐婉心这才知道这东西这么危险,“那,那你赶紧收手吧,别再办这个公司了,将那些钱都还给人家!” 对汪田甜就是支持,到他这里就是阻拦,别人说的果然没错,他这个妈就没有将他放在心里过! 汪诚才摇摇头,“当初让他们投资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签过合同了,若是现在收手,我还是得付一大笔违约金,怕是我们家都拿不出这么多来。” 唐婉心感觉自己的魂仿佛都丢了,“怎么会这样?” 汪诚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妈,没事,这是最坏的一种打算,只要这公司资金链不断,我好好经营,只会越做越大,钱也会越挣越多。” “那行,等妈妈让你妹妹看了存折,那些钱你就先拿回去吧。”唐婉心终归还是软了心肠。 “妈,其实你不要存那么多钱进去的,反正甜甜也不知道你到底多少钱,差不多就行了。” 若是之前,唐婉心或许还会犹豫一下,但现在她可不会了。 她果断的摇头,“不行,我已经因为你的事情骗了你妹妹一次了,我不能再骗她。她是我的女儿!” 汪诚才便没说什么了。 汪田甜也去了县城一趟,一是去看自己的厂子,二来则是去自己的超市与鸭货店进行盘点。 两个地方的店生意都很火爆,所以这几个月的营业额都颇高,加在一起能有五六万了。 她将这笔钱又投进了厂子的建设,进了一批机械化装备,也将厂房扩大了一部分。 目前收的都是县城里的人,倒是也不担心员工住宿的问题,但慢慢的也得配备上了。 中秋节,对于其他城市里的人来说,这是玩乐的节日,但对于汪田甜他们来说,这就是个丰收节。 郝㑺家的稻谷都成熟了,已经该收割了。 因为这里的基本都是山路,所以收割稻谷都只能靠人力。 但是单独靠人力,又太慢,所以他进了几家手提式收割机。 但割下来,打成粒,运送和晾晒又成了苦差事了。 只得凭人力从田里背到路边,在装上车,然后就运到镇上的晾晒场进行晾晒。 所以这个中秋前后,郝建军一直都在村子里监工,郝㑺也得两头跑。 汪田甜一家倒是还好,毕竟也帮不上什么忙,汪田甜就帮忙跑跑晾晒场看看。 这么几天下来,人就有些黑了。 汪诚才依旧早出晚归。 倒是贺启凭着中秋的三天假回来了一趟,并且来了镇上看望唐婉心。 电话唐婉心确实是听了汪诚才的话没有接,但人追着自己来了,唐婉心自然欢欣迎接。 见她并没有对自己避而不见,贺启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疑惑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唐婉心有些尴尬,但也不能直说,便道:“这几个月都挺忙的,每天忙着做衣服,就有些不大有空闲。” 贺启便也没有追问,只道:“做衣服的事情急也急不来,慢慢做就行了。” 唐婉心点点头,坐在一旁却不敢怎么看他。 她如今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想到自己儿子的反对,她心里为难,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她现在也不敢挑明自己的心意,只能先这么模模糊糊的走一步看一步。 “你这次来……”唐婉心没话找话。 “来看看你,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你的厌烦呢。” 唐婉心忙摆手,“不,没有,你很好的,我,我怎么会……” “呵,”贺启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所以你这是喜欢我咯?” 唐婉心吓得脑袋瞬间抬了起来,“你,你说什么胡话呢,别让孩子听见!” 贺启有些促狭,“据我所知,甜甜现在应该在晾晒场,诚才也在外面,谁能听得到?” 唐婉心囧。 “下次,你还会不接我的电话吗?”贺启又问了一句。 “不会,只要我有空,我都会接的。”唐婉心心想,自己儿子既然都说了只要他找来,就说明他是认真的,这样他应该不会再反对了吧。 但是晚上汪诚才回来看到贺启之后,面色却很难看。 就这个脸色,看得唐婉心心惊胆战,生怕两人会当着一家人的面打起来。 贺启也明显看出来汪诚才不待见他,特别是只要一有两人独处的机会,他都会过来插一脚。 于是贺启便明白为什么自己打电话唐婉心不接了,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是不介意唐婉心之前的经历,也没想过会排斥这两个孩子,但是如今反而是人家排斥他了。 这让他倒是有些好奇,难道他做的不够好?不然就是对方还在记自己的仇呢。 晚上贺启本来是要去郝㑺家里睡的,没想到汪诚才主动邀他跟自己一起睡。 贺启挑挑眉,想要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也就没有拒绝。 等到了汪诚才的房间,贺启就直接对上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久居官场,他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屁孩吓到,悠哉坐到床边。“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我不同意你和我妈在一起!”汪诚才如刺猬一般竖起一身的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跟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跟你!” 贺启眯了眯眸子,所以这是故意报复了,“你妈不接我电话的原因就是你?” 汪诚才得意地一仰头,“对啊,我是他儿子,只要我说,她一定会听,而你,你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只要我不同意,你永远别想娶我妈!” 贺启嗤笑一声,“你就这么自信?”即便如此说,他的心里也是猛地一沉,因为他知道,汪诚才这话没错。 唐婉心将自己的孩子看的多重要,他又如何不知呢? 甚至有的时候,这个儿子说的话,都比汪田甜的话还管用! “这不是自信,这是事实!你别以为自己当了个官,就想娶谁就娶谁,在我妈这里,你没戏,我劝你还是早早放手吧!” 贺启心情不好了,也不想跟他多废话,“我不会放弃的!” “你不放弃也没用,我一定会尽快给我妈找个对象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汪诚才最后撂了一句狠话,闷头就睡,整个人将床都霸占,显然没有让对方睡上来的意思。 贺启心里也烦乱一片,也没兴趣上这张床,直接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夜。 416、一计又一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张树人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的贺启。 他有些惊讶,“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贺启被这声音叫醒,扭转头看向张树人,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张伯。” 张树人眯了眯眼,打量着贺启,见对方眼下黑青,眼底倦意,有些狐疑,“你一晚没睡?” 贺启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可能是认床吧。” “啧,是吗?之前你来这里,也没见你认床啊。”说完张树人还狐疑的看了眼汪诚才的房间。 怕他多想,贺启打着哈哈,“不知道,可能是身边有人的缘故吧。” 闻言张树人恍然,也没有多想,“要不你去我床上睡一会儿?” “不了,”贺启一抹脸,一会儿我还得回去,老爷子等着我呢。 想到是中秋节,人家肯定要回去跟家里人过,便也没说什么。 “婉心应该早饭做好了,走吧。” 贺启抿了抿唇,“好。” 两人到了对面不一会儿,汪诚才也跟着过去了。 汪田甜见张树人和贺启都在,便也上了桌。 贺启本来想跟唐婉心单独说说话的,但此刻也着实没有机会,便只好开口:“一会儿我就要回去了,婉心,要不你带甜甜去我们家玩?” 这算是隐晦的邀请与试探了。 汪诚才则觉得果然,对方心里只有他妈和汪田甜,他阻止的没错。 汪田甜笑得有些揶揄,“我怕是没空哦,我要去看看㑺哥哥家的谷子。不过我妈没事干,她可以跟着你去玩玩。” 唐婉心嗔怪的瞥了汪田甜一眼,正想说话就听到汪诚才开口了,“妈,一会儿你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吧,我初三了,要备战中考,你可别丢下我不管啊。” 汪田甜皱了皱眉,显然讨厌对方这种没眼力见的行为。 唐婉心面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看看汪诚才,又看看贺启,僵笑着点头,“好,那……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说完她看向贺启,却见对方已经低下了头。 她心里有些慌,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道:“贺启,这一次我没有时间,不如下次吧,下次我带着甜甜她们一起去拜访拜访老爷子。” 贺启兴致不太高,但也因为这句话而露出了笑容,“好,什么时候去你提前告诉我。” 吃完饭,贺启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汪田甜家。 等到家里只剩下唐婉心与汪诚才的时候,她才有些心累的开口,“诚才,你要买什么?妈妈去帮你买回来吧。” 汪诚才粲然一笑,“哦,是我记错了,我之前就已经买好了。” 唐婉心面色一白,明白了对方之前的用意。 但汪诚才却也没有再看她了,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 国庆节追着中秋节的脚步紧跟着而来,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到了。 在这之前,汪诚才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妈,要不你入股我的公司吧。” 唐婉心皱眉,“入股?我之前不是已经给了你钱了吗?” 汪诚才解释,“这跟那不同,而且入股之后,你的分红会比之前更多。” 唐婉心却道:“诚才,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除了最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我还没有看到分红在哪里。” 汪诚才双手合十作揖,“妈,你就先可怜可怜你儿子我吧,公司刚起步呢,等到时候稳定下来,分红一点也不少你的。” 唐婉心也没有逼着要的意思,“有这些钱就是了,入股还是算了吧。” “妈,你这样也是帮我啊,你就先在我这里分一些股份吧,不然到时候入股的人多了,都来分你儿子的股份,到时候我就孤立无援了。你现在陷入股,到时候不想入了,你再将股份转给我也行啊。”汪诚才不遗余力地劝着。 唐婉心被他缠的烦了,只好找了个借口,“那这样吧,你先带我去你的公司看一看,怎么样?” 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汪诚才的公司在哪里,说实话,她心里有些不安。 汪诚才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他侧目一看,眉宇间有些阴郁。 因为之前答应贺启的,所以唐婉心这一次没有拒绝,接起了电话,“贺启?”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我以为这一次电话又打空了呢。” 唐婉心面色讪讪地看了汪诚才一眼,极力忽略对方眼中的黑沉,“我刚好有空,就接了。” 贺启也没有拆穿她,直言,“是这样的,马上就是国庆了,到时候我会回家一趟,你来我家么?贺微和老爷子他们都很想你。” 贺启说完这一局沉默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也想你。” 唐婉心正要回答,却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她喂了两声也没有回音,这才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她转移视线,发现汪诚才的一只手正按在电话上的那个挂断按钮上。 唐婉心怒了,“你这是干什么!” 汪诚才也沉声道:“我还想问问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唐婉心嘴唇动了动,“你贺叔他对我是认真的!” “那又如何,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唐婉心皱眉,看着王成才的目光也有些失望,“你妹妹她都不反对,你为什么……” “呵!又是她,你们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谁都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就连贺启,他也只当汪田甜是你的女儿,压根就看不起我!妈,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你就永远别想!” 这时电话声又响起,汪诚才看都没看,直接将电话挂断并且拔了电话线。 在离开家之前,他回头看向唐婉心,“你可以给他打回去,然后你就等着我去他单位闹吧!” 不得不说,这句话够狠,直接震慑住了唐婉心。 唐婉心忽然心累的觉得有这样一个儿子,她真的不能带过去祸祸人家贺家! 汪诚才出门之后就有些后悔,他还没有成功让唐婉心带资入股呢。 都怪贺启那个不合时宜的电话! 他只好又去找自己的梦中情人外加合作伙伴李青诉苦了。 听到他将事情办砸了,李青心中一边骂他是废物,嘴上一边安慰着他。 “其实这件事也有另一个解决的办法。”李青开口。 汪诚才现在对李青可以说是全身心信任,闻言立即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伯母这么年轻肯定还会再找一个的。”她说,“你能阻拦得了这一个也阻拦不了另一个,反而还会坏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情谊。” 汪诚才苦了脸,“若是可以,我希望她一个也不找。” 李青:“其实她找一个未尝不会成为你的助力。” “你说来听听?” 李青分析:“那贺启是汪田甜的助力,对你没有好处,那你可以找个自己的助力介绍给伯母啊,到时候他们夫妻一心,你又还有什么时得不到的呢?” 汪诚才撇撇嘴,一脸的委屈,“可是我妈她喜欢的是贺启,就是我想介绍给她她也不会配合更不会同意的。” 李青却施施然,“感情这种东西有一见钟情,也有日久生情。我们的父辈大多数都不是靠一见钟情走到一起的,而是在互相不认识的情况下由他们的长辈做媒撮合在一起的。他们也没有感情基础,有的甚至也有心上人,可你看,大家不也照样过到一起相夫教子了吗?” 汪诚才听着沥青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对她是一见钟情,听到后面灵光一闪,对啊,只要两人过到一起了,感情也自然就有了。 可是……“这也得她愿意才行啊,毕竟还有个汪田甜在呢。” 李青勾唇,“你附耳过来。” …… 汪诚才有些吃惊地看着李青,“这,这样可以吗?” “贺启是当官的想必心高气傲,她看到了,自然不会再打扰,而你母亲,事成定局,她也不会再跟贺启纠缠,至于结婚,到时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汪诚才有些忐忑,“这,这能行吗?” “你按我说的来,不会有错的。”李青心里鄙夷汪诚才的胆小,面上却十分镇定自若。 汪诚才抿抿唇,“行,但到时候入股的事……” 李青:“你们家的大事重要,这件事我会好好再帮你想想的。” 国庆放假,汪田甜依旧帮郝㑺忙活,毕竟那些东西以后是要成为她的啤酒的。 汪诚才则向唐婉心认错,“妈,对不起,前两天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唐婉心有些麻木,并不怎么想搭理他。 见此汪诚才心里有火微燃,“妈,之前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唐婉心自嘲一笑,所以啊,她这个儿子只会在有所求的时候对她下软话,其实内心真的知错吗? 不知的吧! “不了,我现在还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脱不开身。”唐婉心的声音很淡,显然汪诚才的那些话在她心里落了疙瘩。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不同意你和贺叔的事情跟我生气。也是,那天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其实……你要真的喜欢他,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汪诚才缓缓开口,眼中却满是冷意。 他妈是真的偏心的没边儿了,所以怪不得他! 417、原来是去相亲?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唐婉心眼睫微动,却并没有抬头,显然是不太相信汪诚才的话了。 汪诚才索性半跪下来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妈,我说真的,若是你们真的又这么深的感情,我也不能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说吧。”唐婉心低语。 汪诚才听得心口一跳,还以为对方这是知道了他的计划。 “妈,我是你的儿子,我又怎么会不希望你幸福呢?”汪诚才有些苦口婆心。 听她久久不答话,汪诚才只好自己说出来了。“其实之所以我的公司想要你入股其实也实属无奈,有个很大的公司的老板想要贷我们公司的款,利息给的也高。但唯一的一点就是我年龄小,人家一看我是个小孩子,就不敢贷。” 汪诚才观察着唐婉心的变化,“我解释了一句,说这公司是我妈的,我只是在这里历练,但人家不信,所以我才找到你的。明天就是我们洽谈的最后时机了,我想要你陪我出席,等谈下了这笔合作,我就试着接受贺启,虽然我还是不愿意,但我可以试着先让你们从打电话开始,妈,你觉得这样行么?” 真假参半,最容易让人相信。 所以唐婉心被说动了。 “可我不知道你们做的到底是什么,到时候怎么跟人家商谈呢?” 汪诚才心里松了口气,笑得更加开心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看我的。” 唐婉心皱了皱眉,但想到对方的承诺,还是放下了心。 第二天,等汪田甜离开之后,汪诚才盯着唐婉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上了车。 上车前,张树人看着两人皱了皱眉,正要出去打个招呼,却发现车直接开了。 汪田甜是准备去山上采草药的,她准备给自己做美白霜,实在没办法,这一段时间下来自己的皮肤黑了两个色调,只得用美白霜调回来了。 只是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郝㑺让她帮忙拿两身衣服,结果她给忘了。 无法,只好又转身打道回府。 取完衣服,她想回家拿瓶冰水,却发现自己连钥匙都没带。 她敲了敲脑袋瓜,暗恼自己居然将郝㑺家的钥匙当成了自己家的,也难怪会忘了! 敲门,结果半天没有人回应。 索性她去自家商店拿水。 见她回来,张树人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汪田甜提了提自己手上的袋子,“给人衣服忘拿了,回来取。” 张树人点点头,见汪田甜正准备要走,突然想起唐婉心的事情就问:“你妈她去县城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汪田甜:??? “我妈去县城了?”她有些惊讶。 张树人则比她更惊讶,“她给告诉你吗?” 汪田甜皱眉摇头,“没有啊,我只以为她去老楼了呢,怪不得没人开门。可她一点也没跟我透露啊。” 张树人啧了一声,“我看她打扮的挺好看的,汪诚才也跟在她旁边呢。我本来想去问一声的,结果还没到,车就开走了。” 汪田甜想了想自己回来的路上确实是看到了通往县城的班车。 她看了看时间,“不能吧,今天班车走这么早吗?” 班车是在早上的七点半等在这里,八点发车。 可现在才八点过二分呢。 她看到班车的时候应该是七点五十左右。 所以车是七点四十几就开了? 汪田甜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心里也隐隐不安。 “今天上班车的人多么?” 张树人摇摇头,“我没太注意之前的,不过他们上去那空档好像也就跟着上了几个人吧。” 汪田甜越来越不安,不告诉自己要去县里就够汪田甜捉摸的了。 她干脆直接用店里的电话打给了贺家。 接电话的是个佣人,被告知老爷子不在家。 得知贺启在上午到家之后,她又打电话去了贺启的办公室。 然而办公室也没有人接,只能是人已经走了! 她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着急,没有来的着急。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张树人,“师父您钥匙呢?” 张树人将钥匙从裤腰上解下来给她,“你别担心,指不定是临时有什么事呢。” 汪田甜敷衍的点点头,如果是临时有什么事,她怎么会不给张树人留言呢? 她到底瞒了自己什么而且是汪诚才知道的东西。 汪田甜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幸好汪田甜想起贺启好像给配了一个移动手机。 只是她不记得号码,得回去翻才行。 翻了一连串的号码后,汪田甜才找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打过去的时候,贺启正开着车。 今天放假,他没让助理跟着,自己开车回家。 听到电话铃响,他看了眼上面的来电,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喂,婉心?” 汪田甜默了默,“贺叔,是我,甜甜。” “哦,甜甜啊,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汪田甜觉得唐婉心对贺启上了心,那么将其当做亲近的人,指不定会说两句,便问:“我妈有跟您说她今天要去县里吗?” 贺启一怔,心里又激动了起来,“你们来了吗?” 说完他又想起来这是唐婉心家里的电话。 “怎么了,你妈她要来吗?” 汪田甜心里一沉,随即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不知道,我没看到她人,我师父说看到她坐了去县里的车。” “她没告诉你?”贺启惊讶。 汪田甜自嘲一笑,“是啊,没告诉我。” 贺启心里也咯噔了一声,“她一个人坐的车吗?” “跟我哥一起。” 贺启闻言心里的不安也越发浓了起来。“所以说,他们两人离开没有跟你说过,就连一丝蛛丝马迹也没有泄露吗?” 汪田甜叹了口气。 贺启抿唇,“你别多想,我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县里,到时候我去找找。” 汪田甜点头,“好,麻烦您了贺叔。” 汪田甜心里还是不安,因为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车也到了! 突然她想起了郭木轩,“对啊,还有郭大哥,他这会儿去一定来得及。” 于是她又打进了郭家。 不过对方的电话这会儿正在占线中。 汪田甜心焦的等了一会儿,终于打通了。 接电话的正是郭木轩。“郭大哥,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汪田甜直捣黄龙。 郭木轩看起来是有急事一般,闻言也快言快语,“你说。” “是这样的,我妈她坐车去了县里,是七点四十几发的车,我希望你能帮我在车站盯一下,先不要打扰他们,也别让她发现你,帮我看看他们是要做什么。我一会儿就赶过去。” 郭木轩闻言挑挑眉,“哎呀,果然不愧是即将进一家门的,就连说话的内容都差不多呢。” 汪田甜:??? “什么?” 郭木轩道:“放心吧,你贺叔刚跟我说完,我这会儿就赶着去,绝不会跟丢的。” 汪田甜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你郭大哥。” 郭木轩笑着调笑了一句,“以后可以把前面的字省掉了。” 另一边,唐婉心下了车后问汪诚才,“他在哪里?” “我们约在了一家餐厅,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走在前面,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后面跟着的被帽子挡了脸的熟面孔。 郭木轩谨记着两人的话,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悄悄跟在后面看看他们打算去哪里。 然后就看到两人进了一家装修不错的餐厅,母子俩坐在一边却并不点菜,好像是要等什么人。 于是郭木轩进了旁边的超市打通了他舅舅的电话,“舅舅,我看到人了,他们现在在花蝴蝶餐厅,好像在等什么人。” 贺启的车刚进入县里,闻言就加速朝着花蝴蝶驶去。 等郭木轩再出去的时候,发现母子俩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有些秃头,大腹便便的模样。 只是离得有些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他看见汪诚才起身离开了,就剩下唐婉心和那男人对坐着。 男人咧着嘴笑着,反正郭木轩看起来就觉得挺碍眼的。 这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身一看,发现是贺启。于是他抬了抬下巴,“喏,在那里面。” 贺启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不过他裤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贺启本来想挂掉,却不知道怎么按接了。 然后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贺启吗?” 贺启沉了眉眼,“汪诚才?” 汪诚才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很快就会给她找个对象,现在她就在跟人相亲呢,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来看看哦。” 手机的声音挺大,一旁的郭木轩尴尬地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有些惊悚,这TM是个什么鬼展开? 还来看看?不用了谢谢,他们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两人的耳边都萦绕着那一句:“我说了她只听我的,我让她拒绝你,她就会拒绝你,我要她跟谁在一起,她就会跟谁在一起。你的存在,不值一提!” 郭木轩直接爆了粗口,“妈的,这他妈是邪教吧!” 贺启抿唇不语,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刺眼的一幕。 “还不走?人家都相亲了,还杵着干什么?”郭木轩只觉得日了哈,他记得汪田甜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而贺启却依旧不动,但他眼里的光却在一点点熄灭。 所以宁愿看上那么个人,也不跟他在一起么? 418、差点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进了餐厅没多久就走来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大腹便便的,看起来确实颇有一些大老板的样子。 但唐婉心如今就是做高定西装的,待对方坐下来后她就看出来对方身上的西装面料比不上她家的。 不过想着自家女儿的厉害,她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而是跟着汪诚才一起站起来打招呼。 不过有一点让她觉得有些难看,对方一过来眼神就落在她身上,那种黏腻的犹如打量货物般的眼神令她很难受。 汪诚才仿佛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笑着打招呼,“范叔,这就是我妈。” 而后他又对唐婉心道:“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个范叔。” 范统裂开嘴笑,嘴里那一包大黄牙避无可避。 就连汪诚才也微微蹙起了眉,这老板怎么都不刷牙的么? “还不错。”范统两眼放光地说道。 几人随便闲聊了几句,汪诚才便对唐婉心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妈您先跟范叔聊一会儿。” 唐婉心只好点点头,看着汪诚才离开。 汪诚才一离开,范统便开始对唐婉心大献殷勤,“婉心妹子,你家是住哪里的?” 唐婉心笑了笑,“我,我们住在镇子上。” “你家现在是几口人啊?”范统接着问。 唐婉心不解,谈个生意为什么要打听她的家里情况? 不过看在汪诚才的面子上,她还是含糊说了一句:“四口人。” 饭桶有些诧异,不是一儿一女么?怎么会还有一个人? “啊,这样啊。我听诚才说,你和他爸离异了?” 唐婉心皱眉,“范总是来谈合作的事吧?” “哦,哈哈哈哈,”范统笑了起来,“我拿诚才这孩子也是当儿子疼的,这不就想多问问了。婉心妹子你可别介意啊。” 唐婉心勉强笑笑,“不会。” 她面上这样,心里却有些烦躁,目光更是时不时往汪诚才离开的方向看去。 范统知道她是在看什么,眼珠子一转,端起面前的红酒给唐婉心倒了一杯,“妹子别着急,诚才可能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先喝点酒吧。” 唐婉心急忙摆手,“不好意思范总,我不会喝酒。” 范统将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没事,这是红酒,和饮料是一样的,并不醉人。” 唐婉心抿了抿唇,还是没有拿起来。 范统眯了眯眼,笑着道:“诚才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吃苦耐劳,是我欣赏的料子。” 唐婉心听到儿子受称赞,笑着道谢,“谢谢范总,诚才他仰仗您照顾了。” 范统摆了摆手,“好说好说。我这个人最是爱惜人才,若是可以的话,我更是想将他当成儿子一样来疼爱。” 唐婉心呵呵一笑,并不说话。 范统见此,突然伸过来手将唐婉心的手抓住,“妹子,我如今也是孤家寡人,若是你愿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婉心将手挣脱了去,她面有惊怒,“范总,请自重。” 诚才怎么还不回来!唐婉心有心想离开,她觉得这样的人,没必要合作了,指不定钱贷给了他,到时候都收不回来。 “妹子别生气嘛,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再说了,你若有意咱就处,无意我也不纠缠你。”范统又转了语气。 唐婉心笑笑,久等不到汪诚才,她正想借口起身过去看看。就见范统又举起了酒杯,“看来婉心妹子还生我的气啊。我们以后终归还是要合作的,可不能结了怨。” “范总你说笑了。”唐婉心说,因为她不会让汪诚才跟对方合作的! 范统却将他的酒杯在唐婉心的酒杯上撞了一下,“我惹了妹子生气,只能以酒赔罪了,我就是个大糙老爷们儿,说话做事向来肆无忌惮惯了,妹子你也别生我气,哥哥给你赔个不是。”说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别人都道歉了,她也不好抓着不放,但也没话说,只能还是笑笑了。 “妹子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你这样,一会儿诚才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到时候生我气了可怎么好。” “范总严重了。” 范统往自己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还请妹子能原谅我,嗯?”他举杯示意。 接二连三的道歉,若是唐婉心还不知道好歹,那就好说不好听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酒杯举起来喝了一口。 一喝她就皱起了眉头,红酒就这么个味儿么?又苦又涩的,一点也不好喝! 而范统看着她喝进去的酒,眼神意味深长。 唐婉心强笑了一下,“范总,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慢用。” 范统看着对方妖娆的背影,猥琐地舔了舔厚厚的嘴唇,臭娘们儿,还看不上他? 现在可由不得她说了算了! 唐婉心一路走到卫生间也没有看到汪诚才的身影,便站在男厕外面叫他的名字:“诚才,诚才你在吗?” 然而叫了半天也没有回音。 唐婉心觉得不对,想进去又碍于是男厕,可能有人在里面,在外面几番为难。 等了一会儿,她想要找人就是看看,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范统。 “我看你半天没回来,就过来看看。”范统说。 唐婉心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范统看她这样,知道药效未起,便看向男厕门,“你在这里等诚才?” 唐婉心点点头,“我一直没有看到他出来,有些担心。” 范统走过去暧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唐婉心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只好点点头。 看她这样,范统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装模作样地走进去,却一直都在关注唐婉心的动静。 唐婉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些犯困,而且还有些想睡觉。 想起自己方才喝的酒,怕是有些醉了。 她甩甩头想要站稳,没成想腿突然发软,就要一头栽倒。 就在此时,她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捞住。 她侧头看去,就能看到个模糊的虚影。 “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范统的声音。 她心里有些失望,想要将自己的胳膊从对方的手里抽出来,却没有力气。 “诚才,诚才他……”唐婉心有些意识不清的问了一句。 “他还在厕所呢,有些拉肚子,我看你情况不太好,先去我车上休息一会儿吧。” 唐婉心摇头,她不想去,却耐不住此刻自己浑身无力,只能被人强拽着出了餐厅上了车。 她被安置在了后座,范统则去前面发动了车子。 “停车……我,要下车……”感觉到车子行驶,唐婉心有些慌,但发出的声音却轻若蚊吟。 而此刻对于范统来说,唐婉心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所以他也懒得再装下去。“这会儿想下车可就晚了,咱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结合在一起正合适。你也别别别扭扭的,等咱们在一起了,我一定好好对你。” 唐婉心意识不清,但却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下拔凉。“不,我要下车!”她挣扎着想要将门打开,但却压根就没有力气。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是这样发展的,她不是跟着汪诚才来这里见合作商的吗?怎么现在就…… 唐婉心不敢再想下去,她挣扎着想要开车门。 但车门已经被范统锁死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唐婉心的挣扎,本来来的时候就被汪诚才盯着特意打扮过,一身修身旗袍身姿妖娆。 此刻挣扎间,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出来,隐隐能看到隐秘的部位。 范统一下子感觉自己下体充血,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本来想要去宾馆的打算又改了,而是直接换了个方向,朝着不远处的林子钻过去。 在看到唐婉心和一个男人相依偎着单独离开,贺启手上青筋暴起,发现两人上车离开,他也再忍不住开着车子追了过去。 “哎哎哎,等等我啊!”郭木轩扒着车门将自己赶紧也送了上去。 贺启没有多说,他觉得方才唐婉心有些不对劲,即便对方是真的不跟自己在一起,他也要有个明确的说法! 远远跟着追了一路,在看到车辆驶向偏僻的地方,他皱了皱眉,紧跟而上。 没多久,他看到前方停着一辆车,正是之前唐婉心上的车。 贺启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别的了,下车走了过去。 唐婉心感觉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便挣扎着想要开门离开,在靠近车门的时候却被人提前打开车门,一道肥硕的身子钻了进来将她一把搂住。 “果然跟想象的一样,又香又软啊。”范统感叹着伸手就往唐婉心的胸口伸去。 唐婉心心里有些绝望,她后悔自己没有告诉汪田甜自己出来的事情。 她费劲儿挣扎着抵挡范统的手,更是低头一口咬过去。 范统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妈的臭婊子!就该让你将那一杯酒都喝了,省的清醒着坏事!” “你,放开,我!”唐婉心嘴角流着血,挣扎着想从范统的怀中逃出去。 “放开你?哼,现在你就是我手中的玩物,我还没玩儿够呢,就想我放开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我还能让你少吃点苦,不然……”范统说完,竟直接伸手探向私处,显然要直接来了。 “救命……救命……不要,碰我!”唐婉心费力的挣扎,感受着那只手探向自己的大腿,眼泪顿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不要这样,她…… 唐婉心准备咬舌,她宁愿死也不要受着屈辱! 她的脑海中想着汪田甜的脸,最后定格在贺启的脸上。 她好想再见贺启一眼! 唐婉心在咬自己舌头的那一瞬间,车门被大力打开,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身上那双恶心的手瞬间抽离。 下一刻,她就被人整个抱了起来。 “放,放开我……”唐婉心意识不清地挣扎。 “是我,婉心,是我贺启!”贺启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得越紧。 “贺启,贺启……呜呜呜……” 贺启看着面前衣衫凌乱,脸蛋红肿,泪流不止的唐婉心,心中原本的醋味和怒意都消散了,反而是满满的心疼。 他轻轻地拍着唐婉心的脊背,“乖,你先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说完他将唐婉心放在座位上,想要出去,却被拽紧了衣服,唐婉心拼命摇头,“不,睡,我怕……” 贺启只好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将该遮的遮住,将人包去了自己的车上。 车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不一会儿,郭木轩过来敲车窗,“人我已经制住了,送警局?” 贺启一张脸阴沉的就要滴水,他道:“不,带着他去贺家!” 这里面诸多猫腻,他要先好好审一审! 汪田甜赶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后了,她去了最近的商店打电话给了贺启。 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一声闷哼声,紧接着就是贺启低沉的嗓音,“喂?” “贺叔,是我,您那里有我妈的消息了吗?” 听到是汪田甜的声音,他这才缓和了下来,“我们在医院。” 汪田甜问:“她没事吧?我能跟她说句话吗?” 贺启看了一眼依偎着自己已经陷入了沉睡的女人,“她现在情况不太好。” 汪田甜抿抿唇,眼中已经积蓄了冰冷的盛怒。 她一刻也没有耽搁,尽快赶到了医院。 病房门口,汪田甜看着闭目躺在病床上的唐婉心,嘴唇抿得死紧。 她走进去坐在贺启身边问他:“我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汪田甜这一问,他身上的怒气也升了起来,他道:“现在还不太清楚,需要审问之后,再问过你妈才能知道。” 汪田甜又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汪诚才呢?” 提及汪诚才,贺启转眸看了她一眼,“甜甜,我觉得这件事跟你哥脱不开了干系。” 而后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汪田甜说了一遍。 汪田甜听得眯起了眼睛,“所以他想阻止你和我妈在一起,所以直接带我妈相亲去了是吗?” 贺启叹了口气,“目前我知道的就是这样。” 汪田甜看着贺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觉得唐婉心是对贺启有好感的,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想到唐婉心瞒着自己的事,她也不敢太果断。 419、原来背后有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一会儿医生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过来,“病人身体里确实残留着药性,有致迷幻的作用,不过她沾的不多,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醒过来。” 汪田甜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谢谢医生。这药能查到来源吗?” 医生道:“这药我听过,挺贵的,而且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待她离开,汪田甜才一拳砸在墙上,阴冷的声音从牙齿缝间挤出来,“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没过多久,唐婉心便有了动静。 对方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紧闭着眼睛,神色惊惶,“走开,不要碰我!谁来救救我……” 贺启立即抓住她的手轻唤:“婉心,没事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很安全。” 意识恍惚中的那道熟悉声音再度响起,终于令唐婉心平静了下来。 安慰了一会儿,唐婉心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正是自己之前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两个人。 “甜甜,贺启……”她刚叫完,眼睛就变得通红,豆大的眼泪几乎落成了一条水线。 汪田甜心中有愤怒,但也不好此时对唐婉心发作,她问:“您现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唐婉心摇摇头,但眼泪依旧停不下来,“我,我就是有些难过。” 汪田甜眼眸微动,“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婉心身子一僵,她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又问汪田甜:“你哥呢?” 汪田甜想说我没有哥,不过她忍了忍,尽量音调平稳。“他不在这里,我们都没找到他。” 唐婉心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贺启抿了抿唇,“你真的是来相亲的么?” 唐婉心有些愣,“什么?” “你真的宁愿跟那样一个禽兽相亲,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么?你的那个宝贝儿子,他就真的这么重要么?”贺启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唐婉心明白对方这是误会了什么,忙摆摆手,“不,你误会了,我,我不是去相亲的。” “那你是去做什么的?”贺启追问。 唐婉心唐婉心噎了噎,净输出没有直接说,而是看了汪田甜一眼。 汪田甜被气笑了,“所以到了现在,您也还是要瞒着我是吗?”她的声音有些冷,显然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这时贺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有些剑拔弩张的母女俩,走到角落去接听。 而汪田甜的目光依旧看着唐婉心,只是眼中的热意在慢慢消退。 “不是的,甜甜,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唐婉心终于又想起了当初张树人的忠告,心中越发慌乱。 “我不是要瞒着你,我只是怕你生气。” 汪田甜依旧抿着唇,正要说什么,贺启将电话递了过来。“郝㑺打的电话。” 汪田甜张了张嘴,还是伸手将手机接了过来。“喂?” 仅仅一个字,郝㑺也听出来汪田甜此刻的心情极度不好。 他默了默,“听说你母亲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汪田甜微微压了压自己的火气,“还好,已经没事了。” “需要我过来帮忙吗?”郝㑺又问。 “不用,你忙你的就行了。” 郝㑺嗯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你冷静点,不要生气,有什么事好好说明白就行了,我这里也快忙完了,明天我就去县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句很寻常的劝慰却让汪田甜有些红了眼眶。 那些她以往压下去的小委屈也都冒了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笑了笑,“我没事,你放心吧。” “嗯,不要不开心,我先忙,就挂了。”郝㑺说完这一句才挂了电话。 汪田甜则走到病房角落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又走了过去。 贺启也问唐婉心,“你到底都瞒了些什么什么都说出来吧,恕我直言,汪诚才不值得你为他伤了自己这个小女儿的心。到底谁最心疼你,我觉得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唐婉心一脸愧疚地看着汪田甜,终于将之前的一切都托盘而出。 汪田甜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凉薄,“所以,当初你给我看的存折其实也是假的,只为了来糊弄我咯?” “我不是想糊弄你,而是你哥他说公司非常需要那笔钱运转,若是我那笔钱不还回去,他的公司不仅要垮掉,还会背上巨债。” “您去看过他的公司吗?就能眼也不眨的给出去八万块?”汪田甜又来了灵魂疑问。 唐婉心有些尴尬,“我之前也这么说了,然后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没过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贺启看着唐婉心道:“之前你儿子还打电话告诉我你在相亲,刚好那时候甜甜担心你,在你下车之后就让木轩跟在你身后,我去的时候确实看你和那男人在聊天。” 唐婉心急忙摆手,神色慌乱,“不是的,贺启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要跟别人在一起的想法。是因为他说公司要成年人去谈合作,还许诺了我若是我去,就不会再阻止我们了……”唐婉心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她也不笨,结合后面的事情,也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贺启将旁边的报告单交给她,“来医院给你做了检查,医生说你体内有致迷幻成分的药物,幸亏你喝的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婉心看着手上的单子,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她颤抖着声音,万分疑惑,“我,我是他妈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汪田甜只看着这一幕不出声。 “那人被我扣下了,你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木轩已经在审问了,回去应该就能知道原因了。” 唐婉心心里难受,却也点了点头,几人收拾了一下回了贺家别墅。 不得不说,唐婉心这一档子事惊动了不少人,郭家那边,贺微与郭恒也过来了。 几人,特别是贺老爷子都对唐婉心嘘寒问暖,让她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无比愧疚。 都是因为她的胡来,让一大家子人担心了。 郭木轩道:“那人就在客厅里呢,我已经问过他了,说是这事就是汪诚才策划的。” 贺启微眯着眼睛,“就为了让我跟他妈不能在一起?这么做的代价有点大吧,他至于这么无脑?” 郭木轩摇摇头,“别的不知道,就只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贺启沉着脸走了进去,范统此刻正被绑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两个彪形大汉看着。 贺启忍着想将他揍一顿的欲望散漫着威慑力在他对面落座。 这样的场合自然也不会少了汪田甜,她走到贺启旁边坐下看着对面这个她想要千刀万剐的败类。 “说吧,谁指使的你对她动手的?”贺启沉声问道。 范统的嘴巴是被人堵上的,此刻贺启问话,旁边的保镖就将塞在范统嘴里的抹布拔了出来。 范统苦不堪言,他不过就是一时犯了色心,哪知道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硬茬? “大人们,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事真的跟我无关,我只是听人的命令行事的!” “那你就说说你是听得谁的命令!”汪田甜呵斥了一声。 “就是汪诚才啊,他让我跟他妈相亲,让我将他妈拿下,我是脑子一时不清醒才听了他的话,他才是始作俑者,你们抓他去啊,我是无辜的!”范统咋哇着声音直接招了出来,更是将自己的责任都推脱的干干净净。 在门外因为阴影不敢进门的唐婉心听着这话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之前虽有猜测,但也没有此刻亲耳听到来的震慑人心! “那之前的药又是你们谁下的?”贺启又问。 范统眼珠子转了转,“这是他让我下的,我就是个工具人,别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的意思是这药也是他给你的了?”汪田甜眯着眼睛补充了一句。 范统一噎,“这,这倒不是……” 汪田甜与贺启对视了一眼,“你这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范统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不知道?”汪田甜黑了脸,“你以为你在这里说了不知道,就能逃脱法律制裁吗?即便是强奸未遂,你也得去牢房里老老实实地待着!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为好,不然别怪我给你加点料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范统暗道晦气。 “那就按你知道的说!”汪田甜又道。 “这药是一个陌生人寄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啊。” “陌生人?”汪田甜舌尖抵了抵腮帮,“你跟汪诚才又是怎么认识的?” “也是那个陌生人打过来的电话,她让我配合汪诚才的任何要求。” “男的女的?”汪田甜和贺启的神色都凝重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我没有被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贺启道:“这人必然是和汪诚才认识的,看来要知道她是谁,得找到汪诚才才可以。” 汪田甜冷酷无情地说:“那就直接报案,用通缉令抓!” 这时唐婉心压制着内心的恐惧走了进来,“甜甜,算了吧!” 汪田甜木着脸看向唐婉心,“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护着他么?” 420、母子对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当妈妈求你的好不好?”唐婉心一脸的哀求。 “您知道背后还有人要害你吗?不抓住他,谁能保证你下一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汪田甜在这件事情上不想退步。 唐婉心道:“可以抓住他,但是先别报警好不好?我也想当面问问他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但他还是我的孩子啊,我还是想放他一条生路。” 汪田甜咬牙,一句话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妈,您对他的母爱就这么泛滥么?” 唐婉心身躯一震,“不,我……” 但汪田甜自觉自己已经忍够了,不想再跟她说话,直接抬步离开。 贺国昌进来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唐婉心,“婉心,你难不成还想包庇他不成?” 唐婉心摇头,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不是想包庇他,我想将事情都了解清楚,若他真的是这样的人,我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这一次不报警,也算是全了我们母子之间的情分,若是还还是不改,我就再也不管了!” 闻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若唐婉心还是执迷不悟的想要继续对那个孽畜好的话,他们贺家怕是也容不了这样是非不分的女人进门。 但对于她如今的处事,他也看不惯就是了,若不是自己的儿子实在喜欢,他就已经出手干预了。 不过他还是将贺启给叫到了书房。 “你看出来她的缺点了没?” 贺启抿抿唇,低下了头,“婉心她心太软了……” 贺国昌摇摇头,“不,她不是心太软,而是意志不坚定。我明着跟你说,她这事做的我很不喜欢。虽然甜甜不是我的孙女,但对我来说也没差,却因为她的母亲几次吃亏。如今她这么做怕是也伤了甜甜的心。对于这个儿媳妇预选人,我要n重新考察。若是之后她依旧没有变的话。儿子,这门婚事,我就不能同意了。” 贺启缓缓点头,“爸,我知道,不过您放心,她会改变的。” 贺国昌却没有应,而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汪田甜离开了贺家就去了自己的厂子,郭木轩因为担心,便跟在了身旁。 “怎么,你还在生你妈的气吗?” 汪田甜:……她觉得对方是在骂她,而且她还有证据。 被汪田甜幽幽地目光盯着,郭木轩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对,轻咳了两声掩饰了尴尬。 “其实你妈这样,我也能理解一二,毕竟你哥也是她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也算是难以割舍。” 汪田甜挑挑眉,“所以你是暗示我不要结婚生子么?这样就没有牵挂了。” 郭木轩直觉背后一凉,他下意识道:“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瞎说。” 汪田甜耸了耸肩。 她确实是生唐婉心的气,或许是她本来亲缘就少,人情也淡薄,所以没觉得舍弃了汪诚才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匹害群之马,就该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但唐婉心都那么说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真的大刀阔斧一刀切,然后让她们母女之间生了怨吧? 一来不值得,二来,左右这其实也是唐婉心自己的事情,既然她想要自己解决,她也不能阻拦。。 第二天郝㑺来这里的时候也带来了新的消息——汪诚才在家! 汪田甜冷笑,“可真是厉害,都这样了,还能当什么也不知道的在家里待着?” 唐婉心神色也难看,“我要回去问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郝㑺屁股还没坐热,一行人就又回了家。 回家后,果然看到汪诚才回来了,而且看到汪田甜与唐婉心还有贺启他们一起回来居然也一点惊讶都没有,显然是提前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们刚一打开,汪诚才就冲过来精准地抱住了唐婉心,“妈,你到底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着,可急死我了。” 看着他满脸急切担心的样子,唐婉心都要怀疑是不是那男人泼脏水了。 她将汪诚才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微微低垂了眉眼,“吃饭的时候你去哪了?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你的人。” 汪诚才十分利索地回应:“当时我突然肚子疼,就在厕所多待了一会儿,结果一出来,就发现你不在了,问了服务员才知道你跟范叔先走了。我想去找,却没找到,只好回来等消息。” 唐婉心此刻的神情十分的平静,她轻声开口,“是吗?可我怎么没有在厕所里看到你呢?” 汪诚才面色巨变,张了张嘴,“不能吧,我就在厕所啊。” 唐婉心勾了勾唇,“我在外面喊了你好一会儿,是在没人应,我就趁着没人来往进去找了找,并没有看到你的人影啊。” 汪诚才面上强笑,“可能是我们打了个时间差吧。”说完他又抱怨,“你说你没看到我,也不知道在餐厅里等着我。还好你是跟着范叔走得,不然跟着别人,我还真放心不下。” 汪诚才看着贺启意有所指。 “那你这心放的还挺大的。”贺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唐婉心的内心却一片冰凉。 没想到她不过就是炸了一炸,居然就识破了。 顶着浑身刺骨的寒冷,她又道:“你就没有听到我叫你吗?” “这,我确实没听到,若是听到,我怎么会不回应你呢?” “那说来也挺奇怪的,当时你的范叔告诉我你在厕所呢。” 汪诚才一愣,“嗯?” 唐婉心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将自己做的抱枕紧紧地抱在怀里,随即才幽幽地看向汪诚才,嘴角勉强弯起了个弧度。 “其实我之前是骗你的,那是男厕所啊,我怎么能进去呢?不过你的范叔进去了,他说你在里面拉肚子呢。诚才啊,你在厕所,怎么就不应我一声呢?” 汪诚才没想到唐婉心会炸他,这让他有些惊讶。 “呵呵,妈,你听错了吧,我要是在厕所,哪能不应你一声啊。” 他确实不在厕所,实际上,打完电话之后,他就通过后厨的后门离开了。 “我也这么想的。可是饭店就那么大,既然你不在厕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呢?” 汪诚才咽了咽口水,觉得今天的唐婉心有点难搞。 “妈,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什么事?”唐婉心立即反问。 汪诚才一噎。 “我记得你让我去是为了你所谓的商务合作吧。” 汪诚才霎时将视线转移到汪田甜身上,见对方丝毫不意外的模样,知道自己这是又输了! “妈……” 唐婉心打断他,“为什么你要告诉你贺叔我是去相亲呢?” 汪诚才闭上了眼睛,他想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但奈何唐婉心非得逼他! 汪诚才干脆也就不装了,“妈你不是知道吗?我从头到尾都不同意你跟贺启在一起!” “所以你用这种方法来骗我,将我往火坑里推?”唐婉心眼眶泛红,她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付出的母爱都被对方践踏进了泥里。 “这怎么能是火坑呢?范叔也是个老板,照样能给你一个好生活,我明明就是在为你着想。” 唐婉心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些事就是汪诚才做的,而且对方还没有丝毫悔改! 唐婉心气急,一巴掌扇在了汪诚才的脸上,“所以你让别人对我下药,就是为我好?我可是你的母亲,你就这么对我?!” 汪诚才眼睛一亮,“事成了?” 贺启再也看不下去,直接上去将他一顿暴揍,“你这个畜生!” 汪诚才猝不及防被一拳砸在了鼻梁上,一声骨声响,汪诚才惨叫一声,“妈,你就看着他这么打我吗?我可是你的儿子!” 唐婉心缓缓摇头,“不,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妈,我这些都是为了你好,范叔他人并不差,不像贺启,你看看,他现在就敢当着你的面对我动手,迟早也会对甜甜和你动手的!” “你放屁!”贺启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啊!”汪诚才惨叫着慌忙抵挡,“妈……” “你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妈!”唐婉心突然怒声打断。 见汪诚才不挣扎了,贺启才将他跟甩抹布一般甩在了地上。 汪诚才将自己蜷起来,因为用双手护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婉心,“妈,你居然为了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了吗?” 唐婉心拍着自己的胸口问他,“你又可曾将我放在眼里?” “这家里吃穿用度都是你妹妹赚来的钱,可我怕你难受,怕你心下失落,还是偷偷给你零花钱,这些钱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妹妹。我听了你的鬼话用钱帮你创公司,帮你瞒着你妹妹,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唐婉心觉得自己很委屈,这种委屈更是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妹妹妹妹,什么都是妹妹,在你的眼中永远只看得到她,二位就是依附她生存的水蛭对不对?”汪诚才也破罐子破摔。 “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郝㑺这个时候突然插了一句。 汪诚才:…… 唐婉心眸光微颤,她究竟是有多对不起她女儿,能让旁人都为她不值? “没有你妹妹,我还在那个牢笼里待着,你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个好日子。不过算了……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你也依然不改,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人没有良心,也不会懂知恩图报。” 421、断绝关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没有良心?”汪诚才讽刺地反问。 “明明是你亏欠了我的童年,是你该补偿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没有良心?!” “谁说她亏欠了你?这世上谁都没有亏欠你,你爸没有,我妈更没有,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将亏欠的帽子扣在别人头上。若没有我妈,你压根就不会有机会出生,没有你爸,你也不可能安逸的上学到现在。你一直在自怨自艾个什么?”汪田甜冷酷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给我闭嘴!”汪诚才冲汪田甜怒吼,“都是你,一切的根源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的出声,我妈就不会得病,我们一家也不会过得这么苦!不是你,我妈就不会离开我们家,我不会有后妈,也不会受委屈。没有你,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唐婉心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简直混账,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妹妹!” “妹妹?呵,”汪诚才讽刺一笑,“我才不要这个妹妹!” 唐婉心闭了闭眼睛,“罢了,我也没心思跟你继续说下去了,既然你这么怨恨我们,那你就离开我们家,以后也别过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反正法庭也将你判给你爸的,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妈!”汪诚才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赶自己走,顿时有些慌了,“妈,你真的就不要我了吗?” “是我当初太心软,才会造成现在的一切。我不会报警抓你,你自己好好反思吧,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送你去警局。” 汪诚才不能忍受自己被扫地出门的结局,他死死抓着唐婉心的手,“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明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才最长啊,你难道忘了当初在姥姥家我们互相扶持的日子了吗?你怎么能狠心将我赶走?” 唐婉心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心软让自己在意的任何人受委屈了,所以这一次她态度十分坚决。 汪诚才求了半天看她还是无动于衷,心里便有了恨意,“妈,你和范叔已经发生了关系了吧!” 唐婉心想到昨天的场景面色一白。谁能想到那样的危险与难堪是她的亲儿子给的呢? “妈,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在你和范叔做了那样的事情后,贺启还会要你吧!他这种高官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你以为他现在对你这么好,心里就真的不在意吗?他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他和汪田甜都是一丘之貉,你赶走了我,你的苦日子才是真的开始了。” 贺启皱眉,“婉心,你不要听他胡说!” 唐婉心冲他笑笑,走到汪诚才身边道:“那真是可惜了,你的计划没有成功,我的日子也不会如你所愿。” 这一次,唐婉心展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冷情。 等汪诚才狼狈走到门口的时候,汪田甜横出一只手臂挡住了他,“别急着走嘛。” 汪诚才恨恨地瞪着她,“你还想干什么?!” “你和那个范统是谁介绍着认识的?” 汪诚才眸光微闪,“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找了谁认识的范统?”汪田甜又问了一次。 “没找谁,范叔是我公司的客户,我认识他那不是很正常?”汪诚才坚决不承认自己背后的人是谁。 其实他本来没有这么坚决的,在联系不上范统的时候,两人就凑一起商量了。 “若是到时候伯母因为这件事情怪罪于你,你就将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吧。反正我们是朋友,为你分担责任也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还有几分犹豫的汪诚才顿时做了保证,“不,我不是这样的人,青青你在说胡话。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做下的,怎么能让你来承担?” 李青顿时红了眼睛,“诚才哥,你怎么这么好,明明是我的计划出了问题,你还不怪我。” 感受着对方第一次的投怀送抱,汪诚才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没事,这不怪你,要怪就怪他们!” 汪诚才觉得自己就是有一股大男子主义,既然已经承诺了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再出尔反尔,他不能让李青失望,也不能让她为此受委屈! 汪田甜点点头,“好吧,那麻烦你走的时候将你的东西都带干净,这地方不欢迎你第二次光临。同时我还要说一下,我妈给你的八万块钱你立即还回来,不然的话,我就只能法庭催款了。” 汪诚才咬牙,到了他手里的钱,他凭什么要交出去?! “钱已经没了。”他撒了个谎。 “没了?”汪田甜才不会惯着他,八万块钱呢,就随随便便给他?“你不是开了公司么?会没钱?” 汪诚才恨恨地瞪着她,“汪田甜,我妈的钱怎么也有我的一半,我凭什么要还回来,到时候全给你么?你休想!” “那是以前,现在你对她做了这样的事,还想得到她的钱?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汪诚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以后都别想得到唐婉心的钱了,索性心一狠,道:“你别忘了当初的法庭判决书,她还要支付我抚养费!” “你不想还也可以,”唐婉心在汪田甜开口之前发声。“这笔钱就当做是给你以后的抚养费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开个证明,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唐婉心没有半点关系!” 看她开口,汪田甜便也不再说什么,能直接一次性解决,自然就解决个干净。 之后贺启带着唐婉心和汪诚才去了派出所,汪田甜与郝㑺则待在家里。 汪田甜皱了皱眉,“你说……这次的人会不会就是上一次针对我们贷款的人?” 郝㑺是知道上一次针对他们的人是谁,听汪田甜这么说,他觉得其实也很有可能。 “既然是汪诚才认识的人,想来他一定会跟对方碰面的,只要盯住了他,自然就能将那人抓出来。而且贺叔不是顺着迷药在查么?” 汪田甜点点头,“这种套路我见过不少,还真没见过有谁用到自己亲身母亲身上的。”她想起之前的事还心有余悸,若不是师父发现,若不是自己半途回来,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你妈应该也吃一堑长一智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汪田甜看着郝㑺张张合合的唇瓣这才诡异的发现…… “郝㑺,你这一阵子这么忙,我怎么不见你变黑呢?” 郝㑺睨了她一眼,“你倒是黑了不少。” 汪田甜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派出所是局长接待的几人,在得知来意后,局长也做出了十足的威严姿态。 “所以你们双方都同意将这八万块钱以抚养费的名义提前支付,以后就断绝关系,互不干涉了是吗?” 唐婉心点头,“没错。” 汪诚才咬咬牙,也应下了。 “好,那你们就在这三张证明上都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摁个手印。” 等做完这一切后,一人怀揣着一份走出了派出所大门。 汪诚才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不过相比起以前,他现在也有底气,他有了自己的公司,总不会饿死自己,不仅如此,他还会将公司发扬光大,让唐婉心后悔莫及! 所以在愤然离开之前,他对唐婉心下了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莫欺少年穷,你等着瞧吧!” 第二天一早,汪田甜就上山去了。 本来她就想要在自己家的商城里上架自己的护肤品,只是这一直以来都很忙,没有抽出空来。 趁着这还有四天的假期先做一些出来。 如今自然是以美白为主,珍珠粉她已经买到了,然后再加上自己做出来的药膏,混合在一起就会有奇效,而且也不会有副作用。 将采到的草药煮水过滤,之后一直加热搅拌直至成为黑色膏状,再滴入两滴金银花晶露,然后抹在脸上充当面膜。 敷上自制面膜后,汪田甜又将从药店里买来的药材研磨成粉,一部分蒸馏成晶露,一部分和着珍珠粉做成了美白霜。 等面上的药膏被吸收的差不多后,她汪田细细地将脸洗干净。 顿时就感觉到了皮肤的放松,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让汪田甜舒服的喟叹不已。 仅仅是这一次面膜,汪田甜就发现镜中的自己皮肤好了很多,而且摸起来滑嫩细腻还不干燥。 之后她在脸上拍了晶露之后就将美白霜涂抹在脸上,就着一身的疲累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在洗脸的时候,给她发现自己的肤色明显比前一天白了不少,也和手臂区分的更加明显。 于是汪田甜除了给自己的脸上涂了美白霜之后,又给自己的胳膊腿都涂了。 护肤品有成效,她自然是要做出来卖的。 于是这一天汪田甜又去买了药材,是昨天的好几倍。 这几天她不仅仅只做了美白霜,还有祛斑的,抗皱的都做了些,顺带的还有身体乳,晶露什么的。 总之最后的这三天汪田甜过得十分的充实忙碌。 抗皱和祛斑的都让唐婉心先试用了,然后汪田甜还给刘慧和马桑也带了一套用来当做员工福利。 同时又让唐婉心带几套分别给了厂里的主管和经理以及超市的经理和月亮湾的店长。 既能做员工福利收买人心,也能借此做宣传,一举两得。 十一一过,就没有什么假期了,紧接而来的是初二的期中考试。 郝㑺因为将基础都补起来了,平时还跟汪田甜互相学习,这段时间里成绩窜的非常快,几次小型测试都稳稳地占了班级的前三名。 于是前三名就被汪田甜,李青以及郝㑺包圆了。 好几次三人的单科考试成绩都不相上下,直接并列。 当然这样的情形一般出现在数英物地生五科。 这可把李军给得意坏了。 每次都将其余三个班主任给酸的牙疼。 对于这一次的期中考其实他们也是拒绝的,但总得给学生一个检查自己学业的机会不是? 于是另外三人在李军得意的目光中纷纷走到了自己的教室。 期中考试不分班,就在自己的教室里考。 考完之后,也不管其他,只要不轮到自己监考,别的老师就开始批改卷子。 当天考的试第二天就能有结果了。 有些老师也会偷懒,比如李军夫妻,比如物理老师。 通常他们改完自己班级的前几名,然后就开始奴役他们帮忙批改试卷。 时间在上午或者下午考完试以后,其他同学依旧复习,班上的前三名就被老师叫走了。 直到考的那几科被批改完成,汪田甜三人才重新回了教室。 一会去,就立即有人围了上来想要打听自己的成绩。 当然被围起来的人基本都是李青,在汪田甜这边的寥寥无几,在对方和郝㑺不耐烦的神色中讪讪退开。 所以一大早在没有考试的时候,就又有了一大帮人钻进了办公室翻起了卷子。 大家最先翻阅的当然还是汪田甜和李青的卷子,他们想知道这一次到底谁能占据上风。 不过因为试卷改的匆忙,所以并没有按照名次排列。 所以一众人在一片繁乱中将两人的试卷抽了出来。 两人的试卷考的分数一样,压根就比不出来。 于是一阵唏嘘后,众人便又重新翻起了属于自己的卷子,然后看着卷子上与之前天差地别的分数暗暗抹泪。 第二天最后的试卷考完,晚自习的时候分数就出来了。 没有半点意外,汪田甜依然是全级第一。 但也有不同,比如李青,与汪田甜就并列第一,郝㑺则排在了第三排。 有人不高兴了,“凭什么咱们班长和汪田甜一样的分数还要排在下面?难不成就因为她以前是第一,现在也要拍第一位吗?” 有人听不得这话,“人家正主还没说什么呢,用你们在这里嚼舌根?等你们有机会超过人家的成绩再比比吧,就知道动嘴巴!” 李青面色很难看,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老师都说了两人是并列第一,她总不能还非得争自己是上面那一个吧。 汪田甜倒是没有搭理他们的争论,挑挑眉看向郝㑺,“你这么厉害了?” 郝㑺的成绩进步的太明显了,居然就离她只差了一分! 她觉得下次,下下次考试,她们班或许就得有三个并列第一的学霸了。 422、午休补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比起汪田甜三人成绩的上升,班级里有不少的学生成绩都有所下降。 所以李军的好脸色也只给前十的学生,至于其他人,那面色就要多冷有多冷。 “你们的脑子都还忘在了暑假是不是?成绩居然都下滑了?特别是中下游的,你们的成绩怎么下滑了这么多?!都不想学了是不是?” 众人有苦说不出,之前因为有李军的要求,作为班长又是成绩第一的汪田甜每周都要收集难题集,然后抽空在讲台上帮他们答疑解惑。 如今班长一换,他们是不用付出那些空闲时间了,就是同样也没人给帮忙讲题了。 也有人去找过李青,但对方讲的太深奥,反正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又不好意思一直让人家重复,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胆子大点的同学在下面声音偏大装作嘀咕的样子,“都没人给我们补课……” 李军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汪田甜,不过汪田甜显然没有接收到对方的视线,于是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李青身上,“班长,以后中午不午睡了,你整理些题目出来给大家讲一讲,省的有些脑子笨的人啥也学不会。” 说完他又呵斥那个嘀咕的同学,“你把补课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大家都是上的一样的课,人家怎么能考那么高?现在我让人继续给你们补课,要是你们下次还考不好,我就看看你们还能找什么借口!” 那同学脖子一缩,低下了脑袋不敢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刚吃完饭回来,李青就已经在教室里等着了。 她拿着一个本子坐在讲桌前等着人一个个走进教室。 因为午睡的习惯,所以汪田甜在家里吃完饭后也还是要偷懒眯一会儿的。 于是班级里李青等着人一个一个的进了教室看着还空着的两个位置脸色发青。 “你们谁看到汪田甜和郝㑺了吗?” 众人有点昏昏欲睡,还有些活跃的男生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有些躁动。 “他们估计还没有来学校吧,反正人来不齐,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说话的是侯明远。 他对学习是一点也不上心,如今总算不用睡午觉了,正是他在操场上挥洒汗水的时候,却被拘禁在教室里老实坐着。 若是其他人,他才懒得管,指不定还早反抗了但李青人长得漂亮,又温柔的不得了,是他喜欢的样子,所以他不服班级里任何人的管教,却是愿意给她这个面子的。 李青咬咬牙,“大家将教室门关上,我们先不等他们了。我归纳了几道题,先给你们讲。” 说完她又说了一句,“如今是我给你们讲课,还希望你们能遵守我的安排。”这一刻她身上的气势变得凌厉了起来,犹如久居高位,丝毫不见之前的温柔。 于是在小部分人哀呼声中李青便开始了讲题。 只是才刚讲完一道题,就发现有不少人趴在了桌子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拍了拍讲桌,“眼睛在几个熟睡的人头上扫过。” 于是那些睡着了的人的同桌或者是前后桌就赶紧将人叫醒。 “你们以为是我想给你们讲题吗?要不是老师吩咐的,我用得着大中午不睡来浪费口水?要讲题的是你们,现在我讲的时候又睡觉,你们是想怎么样?” 那几人有些尴尬,他们也不想睡啊,只是刚取消了睡眠,难免还有午休的习惯,再加上李青讲题的气氛太沉了,跟催眠曲没什么两样,他们实在是扛不住啊! 之后李青每讲一道题都要在黑板上用黑板刷敲击黑板帮那些睡觉的人醒神。 她心里是很愤怒的,汪田甜讲题的时候她也看过,那时候这些人就不睡觉,反而到了她这里,一个个都打瞌睡! 这简直就是给她的羞辱。 等汪田甜和郝㑺赶到学校的时候,李青已经讲到自己本子上的最后一道题了。 看到教室前后门都被关上了,汪田甜到后窗那里敲了敲窗户。 本来就紧了一中午脑神经,难得放松一会儿,于是靠窗同学的同桌就要站起来去开门。 李青见此立即阻止了他,“不准给她开!”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她既然不想进来补课,那就在外面等着吧!” 里面的声音外面是听不到的,所以汪田甜只看到本来要去给他们开门的人突然又坐了回去,于是挑了挑眉,在后门那里等了一会儿。 等了一会儿门也没开,郝㑺看向汪田甜,“你叫人了吗?” 于是汪田甜又去窗户那里敲了敲,靠窗同学转头看她,顺便做了一个指着讲台又摆摆手的手势。 “窗户外面的风景好看吗?”李青突然出声,目光不悦地盯着那同学。 于是对方又立即转过了头。 汪田甜眯眯眼,自然是秒懂了。 她走到后门靠墙双手抱胸,语气调侃,“怎么办哦,班长大人不让我们进教室呢。” “是么?”郝㑺闻言走过去伸手直接敲门。 一开始声音很正常,不过教室里的同学依旧被吸引了目光。 “都认真听讲题,最后一道了,别分散注意力。李青一敲黑板。” “咚咚!”敲门的声音逐渐加大,之后更是成了砸门。 砸门的声音特别大,已经有很多别班的同学都被吸引了目光,纷纷为了过来。 “你们这是被关外面了?” “NB,谁敢关年级第一啊,不要命了吧。” 教室里的人也因为这声音吵的皱起了眉头,但李青就是不松口,“都不准开,他们自己迟到了还有理了吗?” “可他们这么吵,我们也听不下去啊。”说话的是纪律委员。 其实她对李青这个班长已经颇有怨言了。 自从上一次她帮忙管了纪律之后,如今但凡有人上课吵闹都是她出手管了,她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虽然挂着一个纪律委员的职位,却几乎是有名无实,甚至都有人不记得她是纪律委员了。 反而每次跟纪律有关的事情都与李青脱不开手。 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为什么想要当班干部? 不就是为了高人一等,为了让自己在班级里拥有说话权以及对同学的掌控权么? 可她倒好,帮了一次就再不放权,完全就是当她这个班干部不存在! 李青看了她一眼,愣是没说话,将自己的那道题讲完才让人将门打开。 郝㑺已经积蓄了一身的寒气,就在他准备抬脚踹门的时候,门才被打开。 他还没开口呢,李青就先发制人了,“老师上午的话你们没有听么?” 汪田甜将郝㑺推到一边自己对着李青,“老师说的话可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不知道中午要补课吗?!”李青直接点名。 汪田甜歪头,“你提前说了吗?” 李青面色一变,正要说什么,郝㑺在一旁也开口了,“我们的数学成绩不比你低吧,没必要来听你补课。” 没想到郝㑺会主动出言怼她,李青一愣,而后立即怒而出声,“这是老师的命令,跟你们的成绩无关!” “所以这就是你不让我们进教室的理由?就算是班主任老师,也没你这么大牌吧。” 李青当然知道自己这是意气用事了,但她绝不会在汪田甜面前承认的。 “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错,你这是想赖在我身上吗?” “如今不是课间时间吗?我中午回家吃个饭休息休息怎么了?又没耽误老师上课。” 感觉自己怎么都好像说不过汪田甜,李青心里气闷不已。 她冷声道:“汪田甜,你就是在针对我吧!你嫉妒我夺走了你的班长之位,你恼恨我抢了你的第一名,如今就连补课的事情老师也让我来做,你很生气吧,所以你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表达对我的不满,是吗?” 李青这话一出,全班的同学都将目光聚了过来,显然他们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汪田甜叹了口气,扶额默然片刻,“我其实还没有对那个女孩子说过这么重的话,但我还是想说,李青,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需要我浪费自己的时间去针对你?” 纪律委员黄燕也开口了,“没有抢第一名之说吧,汪田甜也是咱们班的第一名啊,名字都摆在第一位呢。” 被人连着呛了两下,李青脸色黑的可以,完全跟之前温柔的模样天差地别。 “汪田甜,你简直欺人太甚!” “先撩者贱,了解一下?”汪田甜丝毫没有气到人的自觉。 李青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堵,她的视线在汪田甜和郝㑺身上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既然你说你不是在针对我,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来?” “休息时间当然是休息重要了我愿意在家里休息,不行么?” 李青冷笑一声,“是吗?那郝㑺呢?别告诉我你也在家里休息。” 郝㑺木凳闪了闪,“有什么问题?” “那可真是巧了,你们两个放学一起,来也一起,做什么事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平日里愚蠢也是你们待在一起,很不正常吧。” 汪田甜不觉得问题在哪里,他们本来就认识的,再说了又是住楼上楼下的关系,这样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不正常,那你上厕所都要人跟着,岂不是更不正常?” 一众上厕所结伴而行的人:…… 423、举报早恋,分开坐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我们起码也是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一起,只有你一个女生成天和一个男生在一起,这儿压根就不正常!”李青说的有理有据。 “所以呢?”汪田甜两手一摊。 “所以?汪田甜,你不会是在跟郝㑺早恋吧!”李青冷笑一声。 她之前就想将两人拆开,如今借着这个机会刚刚好。 只要她将话给挑明,那些人自然就会想到这一点,到时候再让老师出面,这两人必然会被分开! 果然,她这话一出,众人看着两人的视线就暧昧起来了。 “我早就觉得这两人之间不单纯了,汪田甜甜甜跟人家挨在一起,郝㑺也谁都不搭理就跟汪田甜说话,要说他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鬼都不信。” “现在本来就没有单纯的男女关系,这俩天天形影不离的,谁知道呢?” “所以他们中午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汪田甜:…… 她怪异地看着李青,“你跟我同岁吧,进青春期了吗?就思想这么前卫,还早恋呢,真厉害!” 李青咬咬牙,“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俩分明就是早恋!” 郝㑺不想听下去了,他甚至想出门,因为不用想也知道汪田甜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果不其然,汪田甜朝李青翻了个白眼,“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揣摩我们的关系好不好?我和郝㑺我们是纯友谊,我们不过是住在上下楼而已,一起放学一起上学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一个村子的,认识的早,在一起玩又有什么不对吗?我还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哎,你觉得你那么说对吗?简直是在污染我纯真的思想。” 原本听到李青的话心里难受的刘欢和张雪突然眼睛一亮,原来是他们想错了吗?这两人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李青张了张嘴,“哼,话说的好听,你就是狡辩!那么多一起长大的,也没有你们这么黏糊。” 汪田甜惊讶,她扭头看向郝㑺,“我们黏糊吗?” 郝㑺只想当一个隐形人。 没得到回应,汪田甜只好自己填坑,“随你信不信,小小年纪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天天情情爱爱的。反正我现在是不可能谈恋爱的,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学习。”以及挣钱! 郝㑺:…… 之前是在家里被汪田甜直言拒绝,如今更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再被拒绝一次。 鬼信她的学习,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能有多纯真,明显就是看不上他这个帅哥才是! 郝㑺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他冷冷地看着李青,“怎么,新上任的班长,大家的午休时间你还没有浪费够么?没够就去其他地方浪费,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李青嘴张了张,竟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郝㑺。 此刻的他浑身气质仿佛与前世的那个人重合。 但李青并没有认为对方会是重生的,从他对汪田甜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前世他可是十分恶心厌恶汪田甜的,两人还是仇敌呢,若是知道汪田甜是重生的,早就收拾她了,怎么会还无动于衷。 可尽管现在已经澄清了,但没两天麻烦还是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写了匿名举报信交到了李军的书桌上。 于是上课的时候,李军的视线就老是往汪田甜和郝㑺两人身上瞟。 下课后,更是时不时来个突击检查,无知无觉地站到了两人的身后。 在观察了几天之后,他分别将两人都叫到了办公室。 “汪田甜,最近功课怎么样?能听懂吗?” 汪田甜一脸“老师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神色。 李军轻咳了两声,“你今年也十二岁了吧。” 汪田甜点头,“没错。” “十二岁可还是个小孩子呢。” 汪田甜又点头,“没错。” “这个年龄啊,正是读书的好时光,身为学生,我们也应该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对不对?” 汪田甜立即竖了个大拇指,“老师你说的没错!” “汪田甜,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其实老师对你的前途很是看好的,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十分出色的人。” “谢谢老师,其实我对自己的前途也很看好。”毕竟她马上就要成为千万富翁了。 李军被她这话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便问:“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座位?” “嗯?换哪儿?”汪田甜疑惑。 “最好是能坐到中间位置去,当然,若是你喜欢坐后排也行。” “只是我换么?”汪田甜眼珠子一转。 “对,给你调位置。” 汪田甜明白了,“所以老师也听了风言风语吗?”汪田甜说话就直白很多。 于是李军将一张纸拿了出来放在汪田甜面前,“其实老师也不想将话说的太直白。你是老师看好的一个学生,老师不希望你被别的事情耽误了。” “我没有早恋!”汪田甜为自己证明。 “老师观察了几天,觉得你们两人之间确实有些亲密了。” “所以我不能有个好朋友吗?” 李军叹了口气,“汪田甜,你换位置吧,这还仅仅是放到我这里,这举报信要是放到了校长那里,不论你们谈没谈,到时候都是要上操场读检查书的。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既然你们真的没谈恋爱,也不用在意换位置吧。” 汪田甜心里烦躁,“所以必须换位置是吗?” “是。”李军回答。 汪田甜点头,“那好吧,请给我一个单独的位置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没过多久郝㑺也回来了,找他的是杨梅,李军的老婆。 于是进了教室之后,两人就黑着脸搬桌子。 当然,搬得人是汪田甜,郝㑺也帮她一起。汪田甜忽略心里的不爽,打着趣,“现在你的成绩上来了,也不用我随时帮忙讲题了,所以你这是用完就丢了么?” 郝㑺压根就不搭理她的调侃,等座位确定好之后,他问汪田甜:“觉得冤么?” “巨冤!” 郝㑺臭着脸,“我也是。” 于是汪田甜的位置就做到了与郝㑺隔着一条走廊。 然而李军来了之后看着还不满意,居然让汪田甜又挪了一个位置,挪到了另一边墙壁位置上。 中间还特别“好心”的隔了一个人。 于是这几天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在上课的时候。 这两人不高兴,别人就高兴了,比如喜欢郝㑺的人,比如喜欢汪田甜的人,比如李青。 中午汪田甜和郝㑺依旧是快上课了才来学校,而其他学生日子就苦逼了。 之前汪田甜帮忙补课还是一周一次,轮到李青这里,不仅每天中午都要补课,就连下午她也要霸占。 一开始大家还能配合,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就没人能受得了了。 于是这一天李青又等在教室的时候,居然就稀稀拉拉来了几个人,本来五世奇人的教室此刻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她皱着眉头等了又等,见还是没人来便语气不太好的问来了的程佳,“他们人呢?” 程佳看起来也有些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李青问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啊?他们在休息吧。” “休息?不是说好了补课吗?” 程佳干笑,强笑着提醒,“青青,你有没有觉得你补课的频率太高了点啊?” “这是老师吩咐的,你以为我想吗?” “其实你只用每周抽一天补课就好了,不用这么频繁的。” “我得为你们的成绩着想,除非将你们的成绩提起来,不然我不会停止的。” 程佳:…… 她这段时间觉得李青跟之前的性子相比差距越来越大了。 虽然不想落了她的面子,但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说出来,“青青,你补课太太频繁了,本来我们上一天课就挺累,中间还被你将两个大课间给占了,其实大家都很累的。” “……大家都这么觉得么?” 程佳点点头,她指了指教室里的空位,“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不来了。” 李青闻言冷笑一声,“所以怪不得你们成绩上不去,都不思进取,还想考出什么好分数呢?” 程佳脸色一变,“青青,你……” “行,既然你们不想补课,那就不补了。”李青神色冷骏,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初中生,既然敢聚在一起给她难堪! 李青觉得自己简直受了奇耻大辱。 前世除了学生时代汪田甜给她的屈辱,之后她受大人物捧着,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还是第一次! 汪田甜两人来上课的时候发现教室里寥寥几人时还挺惊讶,这人今天这么早就放人了? 前几天他们这个时候来,教室里还坐满了人呢。 不过两人也没有多想,进了教室分坐东西。 汪田甜做回位置上时,前面突然发出两声舌尖敲击上颚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是前桌魏然,对方正看着她给她使眼色。 “怎么了?” 魏然将自己的下巴磕在汪田甜课桌上,神秘兮兮的挤着眼睛,“你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她这话看来是有啥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她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为什么班级里没人吗?” “为什么?”汪田甜从善如流。 “造反了。” 424、抱怨,指控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听了魏然说的经过后汪田甜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要问她什么感觉,她表示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对方补课她一次都没有来过。 “还是你当班长的时候好,一周就补一次,讲的思路我们也听得懂,她补课的时候讲得有些东西我们都不懂,连我都瞌睡了好几次。” 汪田甜只一笑而过,并不表态。过了不多会儿,教室就陆陆续续地来人了,一众人神清气爽,进来的时候视线都会落在李青身上一瞬。 有的是快意,有的则是心虚。 不过大家都有从众心理,这种想法也就是一晃而过,久违的美妙午休让这些人由身到心的感觉舒畅。 那些零零总总得视线李青自然感觉到了,此刻她胸口的怒意简直要像山洪一样爆发。 不过她没有直接爆发出来。 现在老师应该也到了办公室了。 于是在所有同学的视线中,李青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她走的方向,汪田甜便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要让李军来给她做主。 她想的是没错,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那第一只出头的鸟。 于是上课之前,汪田甜便被李军给叫到了办公室。 对于自己这个年级第一的学霸也要几次被迫叫到办公室喝茶,汪田甜表示自己很无辜也很无奈。 “听说这段时间你很傲啊,故意阻碍班长补课,给班上人做了错误的示范?” 汪田甜额角滑下一大堆的黑线,她直言:“老师你直说吧,你听谁说就行,不用跟我绕弯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军黑脸。 汪田甜认真解释:“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应有的态度。” 李军一噎,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班长来跟我告状,我每次她补课你都故意不出席,你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当初是你自己不要当班长的,你现在针对人家的工作不好吧。” 汪田甜摇摇头,“我对她没有意见,不过对你倒是挺有意见的。” 李军闻言哦了一声,有些诧异。“你对我还有意见?你说来我听听?” “我想知道了解一个人一年的时间深刻还是一个月的时间深刻。” 李军知道她这是指的什么,他道:“之前我是不是问过你?你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班级里的学生也都指认出,我还能故意偏袒?早恋风波也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如今也是你自己缺席了补课的不是吗?” 汪田甜歪了歪头,“我以为我这种成绩的人怎么也该得到老师的一点偏袒,可到现在我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去年一年的时间里,我有犯过什么错吗?有因为盘问或是处罚来过办公室吗?不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我都来三回了。我以为学校是来学习的,老将我当犯人审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这是对我不满了?”李军脸色黑的可怕。 汪田甜摇头,“不是不满,是相当不满。我就是一个想好好学习完成初中学业的普通学生,来学习也该是一件无比单纯的事情,只要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做好了自己的分内,我觉得老师你就没什么理由老是问我责。” “所以你犯了错,我来管你还是我的不对了?”李军的声量提高了几分。 “我犯了什么错?学生间的小打小闹你要上纲上线,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不相信我的解释,我只是缺了同是学生的几节补课,你也要将我传来训一顿。我的成绩是比她差了吗?我觉得自己不用听她的讲解照样能考出第一名的成绩,这也不行?我以为好成绩的学生总能有点特权。” 李军沉默,因为他发现汪田甜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但你知不知道你不去补课给别的学生带坏了?” 汪田甜笑笑,“老师,这不是你该解决的事情吗?我以为我的成绩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看着李军又陷入了沉默,汪田甜补充了一句:“老师,希望下一次不要一有什么事就将我给传过来问讯。我本来就不是惹事的性子,这一年多你该是有些了解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初中毕业,除非成绩下滑,非诚勿扰,谢谢啊。”说完她又神清气爽地回了教室。 刚坐下,魏然就用她的椅背撞击汪田甜的桌子,“哎哎,老班叫你去干嘛啊?我看刚才李青往那边去了,不会和她有关吧。” 汪田甜哦了一声,“也没干嘛,就是去打了个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魏然不解。 “顾名思义,被狗咬了之后打的针,同样也能一段时间内免疫疯狗病毒。” “哦,这样啊。”魏然原本有些恍惚的神情突然清醒,她懂这句话的意思了。 “哎,你说你们俩以前也是同班同学吧,她怎么总咬着你不放啊?” “疯狗咬人需要理由?”汪田甜反问。 魏然深以为然。 第一节就是数学课,李军走到讲台上没有先翻开教科书,而是将教材和三角尺扔到讲桌上,摆出标志性的动作,“听说你们不配合班长补课?” 台下鸦雀无声,视线都定在自己的课本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书中的颜如玉跑出来了呢。 “之前是你们要求补课的吧,怎么的,现在有了补课的机场站了又开始造反了?” 侯明远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开口:“汪田甜不补课都行,凭什么我们不行?” 李军冷笑,“侯明远,你一个全班倒数第一的有什么资格跟人家一个年级第一的比?题你会做还是考试能考第一?你要是有她那本事,你也可以不补课!” 侯明远焉了,缩了脖子不吭声。 李军用手指节敲击讲台,“你们说说你们是想干什么?准备还剩下的两年就这么混过去?” “可是补课也补得太频繁了,谁也受不了啊。”不知道谁起了这么一个头,然后全班都抱怨起来了。 “是啊,每天中午都补课,不仅中午,下午也被拿来补课,谁受得了啊。” “以前还有个休息的机会,现在倒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玩。” “对啊,太累了,搞得我下午都没精神。” “我们也是……”众人又异口同声。 李军平时没太注意自己班级的情况,一般都是过来瞥一眼就走了,此时听到这么多人抗议,也很惊讶,毕竟去年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样过。 李青觉得十分难堪,她本来就是为了这些人好才会每天都给补课,没想到这些人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倒打一耙! 她一脸委屈的站起来,“老师,既然同学们都不愿意补课,那就算了吧。我只是想让他们的成绩都能有点起色,没想到会起到这样的反作用,我也不想的。”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为她求情。 因为她补课的时候太严厉了,与平时的模样大相庭径。 跟着她补课的感觉就像上一堂老师无比严厉讲课还沉闷无趣的老师的课。 李军轻咳了一声,“你也别这么说,既然是这个原因,那你就改一下时间,比如两三天补一次就行,频率也别太高,不然别说他们受不了了,我也得受不了。”最后一句话李军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李青却觉得更加丢脸了,她咬咬唇只说了一声是,就红着脸闷头坐了下去,直接一节课都没有抬头。 下午的时候又出事了,不过这一次是程佳。 下午住校的学生有一堂专门的洗澡课,学生交钱给生活委员,由生活委员统一购买澡票进浴室洗澡。 汪田甜他们不需要参与进去,于是几个跑堂生有的下操场去玩,汪田甜则在教室里画图。 她有时候灵光一闪,就会将西装的设计图或者是自己旗下产品的包装图画出来。 正巧这个时候她刚好有这心情。 等到有人教室后,她便听到了窃窃私语声,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 最后一节班会,李军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则是涨红着一张脸的程佳。 他让程佳站在讲台上,然后就开始了班会的内容。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你们真是一次一次刷新我的三观。” 他瞪大着一双眼睛将教室里的学生都扫了一遍,“我选班干部的原因是啥你们知道不?是为了让你们负责任,帮我分担的同时还能给学生们起好带头作用,而不是让你们借职务之便给自己捞好处的哈。你们别本末倒置。” 他伸手指了指程佳,“程佳同学,本着你是个女生,我这个老师不该为难你的,但是你让我为难了,我也就懒得顾你了。” 程佳突然就哭了起来。 汪田甜就静静听着,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李军这么生气。 下一刻李军就给她解惑了。 “学校设立洗澡间是为了给予你们这些住校生的方便的,校长规定了你们要花钱买票,那你们就要遵循着来。要么你就不洗,回宿舍自己打开水洗,要洗,你就得交钱买票,这么正常的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台下同学纷纷高声应和:“知道!”喊完又都目光嘲讽地看向程佳。 原来程佳作为生活委员,在给班级里交了费的同学买票的时候少买一张自己的票,想要借此混进浴室里白洗。 之前几次都让她糊弄过去了,但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坐在烧火房的大爷数着进去的人时还将自己手中的洗澡票也给数了一遍。 这一数,就发现洗澡票少了一张。 如今的洗澡票那也得两毛钱一张呢,于是他拦住了交票的程佳,“你们班女生澡票不够啊。” 程佳手上端着盆,里面放着洗漱用具,正要进浴室的时候被人拦着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整个人都有些受惊吓。 “怎,怎么会?我明明数够了的啊。” 烧火大爷将票拿到她面前数了起来,“你看啊,二十张,但加上你,你们进去就有二十一个人,明显少一张啊。” 程佳狡辩,“怎么可能,我明明就给了你二十一张票。” 一听这是赖自己身上了,烧火大爷不高兴了。“你这意思是我昧了你的票了?” 程佳连忙解释,“会不会是方才掉哪儿了?” 大爷油盐不进,“那也是你的事啊,反正我收上来就是二十张。” 程佳心惊胆战的同时强颜欢笑,“大爷,就是一张票而已,要不你就行个方便呗。” “那不行,没票就不能进。” 于是程佳作势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估计是真的掉了,我真没找到,大爷,你就放我进去吧。” 大爷却道:“你确定你是买了二十一张票?” 程佳点头,“真的,我自己统一买的,我能不知道吗?” “那行,你等一下,我问问。”大爷说着去了厨房打起了电话。 程佳被这操作惊呆了,“大爷,你给谁打电话?”她追上去试探着问。 “你每次买票的时候生活老师不是都记账了?我问问她。” 程佳心脏猛地一跳,知道自己完了。 她不仅这次没买,之前也没有买过,这要是被知道了,她就完了。 但她除了呆立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手脚开始冰凉到头顶。 然后听着大爷问话,然后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程佳。 打完电话出来,他没好气地看着程佳道:“去把你们班主任叫来!” 至于为什么今天会检查的这么仔细呢?其实是有一个班的学生太大胆了,一次性少买了好几张,然后想蒙混过关,结果太明显被烧火大爷看出来了,所以这之后,他查看票据的时候都看得特别的仔细。 程佳也算是撞到了枪口了。 李军道:“前面人家四班才出了这件事,我给人家班主任好一顿笑,下午就给我打脸了,你可真是我的好生活委员。” 程佳呜呜呜地哭着,“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军冷哼,“你就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检讨写了,明天在全校念检讨吧!” “老师,我要求换生活委员!”本来事情要告一段落了,突然有人站起来指控程佳。说话的正是坐在程佳后面的女生。 李军没有生气,而是看着那女生道:“你先说个理由出来看看。别屁大点事就天天嚷着换班干部,当这个班是你们自己开的呢?” 425、大庭广众露一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上一次被吵嚷着换班干部的时候,李军就已经很不高兴了,所幸换的人成绩也是拔尖的,所以他倒也没有反对。 但这一次又有人拿换班干部出来说事,李军自然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脸色了。 但那女生也丝毫不怵,反而更加大义凛然,“我想问问老师,作为班干部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吗?作为生活委员,就不用跟我们大家一起打扫卫生了吗?” 李军瞪大了眼睛歪着脑袋十分惊讶,“谁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啊。” 一旁的程佳开始了微微发抖,面如金纸般惨白,可即便如此,她也狠狠地瞪了那女生一眼,似是在威胁对方闭嘴。 那女生现在可不怕她,她道:“可是自从选了程佳作为生活委员之后,就没有见她再打扫过卫生,回回轮到她那里的时候就直接跳到我这里了。” 李军表示十分惊讶,他看向程佳,“还有这样的事情?” 程佳直接跪下,“老师,我错了。” “你可以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贪贪小便宜,没想到你这人就是人品不行啊。” 这话对于女孩子来说也算得上是羞辱了,于是程佳苍白的脸在大家的目光下迅速转成了深红发紫的颜色。 李军却依旧没有停止,“看来你是做不了这个生活委员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得了?人儿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程佳已经低头哭的鼻涕眼泪糊一脸了。 李军摆摆手让她回座位上,又转向其他学生,“你们选的班干部不咋靠谱啊,还是我自己来吧,之前的生活委员是哪个?” 坐在李青和程佳前面的女生之一举起了手。 “行,你还是依旧做你的生活委员,今天的事情,我不允许再次发生了,听到没有?” 女生重重点头,突然她犹豫了一下,“老师,我能不能请求您一件事?” “你说。”李军抬抬下巴。 “下回您能不能不要再每次轮到班长打扫卫生的时候叫她过去讲题啊?” 她有些忐忑,“打扫卫生的人分为四人一天,一个多月了,每次到我们打扫的时候,您总是叫李青去讲题,然后我们就只有三个人打扫……您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汪田甜以前也是班长,更是年级第一,可每次打扫卫生,她也没有缺席过啊。” 还不待李军说什么,李青就率先站了起来,面上有些委屈。“程青容,你记错了吧,我可没有这么说过,我只是临时有事而已,又不是故意不去打扫的。” 李军皱了皱眉,他看向李青,“你临时都有些什么事?” “有几次是手受伤了不方便,然后要整理收上来的作业,以及准备讲题的内容那些的。我本来想着收拾完了去帮忙的,但去的时候厕所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李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心下有些凉。 都是三十年的人了,有些把戏还是看得出来的。 其实真不是李青编不出来好的借口,实在是一开始她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她一直自诩自己是从成功人士重生回来的,而这里的人据她所知的,也就郝㑺一个人有大出息,其他人,她连名字都没有听到过,自然也就不放在眼里。 平日里她也自诩自己平易近人,哪知道居然会被不长眼的给抖露了出来,更没想到不过就是不打扫卫生而已,她成绩那么好,老师居然也要插手过问。 但程青容算是了解了这个李青了,糊弄人的本事不小,见她这么说,面上也有些慌乱了,“你明明就是这么说的,她们两人而已听到了,你说你要去老师办公室请教问题,又说老师叫你去有事的,反正开学到现在,你就没有去过一次。” 李青也不跟她杠,而是十分利索地认错,“对不起老师,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提前跟自己的队友沟通,也没想着跟人换值日,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了。还请老师,请同学原谅我这一次的失误。” 这个姿态可谓是放的极低了,李军倒也没有追究,只让她下回有什么事都先放到打扫厕所完之后再去做。 不过即便如此,在李军心里,李青的印象也因此跌落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程佳带坏的她,于是便安排两人换了位置。 将程佳往后挪了几个位置,给李青换了个新同桌。 新同桌是个男生,得知自己被换到李青身边的时候非常激动,在坐到李青身旁的时候嘴角还有一抹窃喜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在操场的几层阶梯边缘便跪了几个人,其中之一就是程佳同学。 因为不花钱就白嫖学校的=浴室,往大了说就是损害了学校的利益,所以生活老师准备严惩几个人。 四班的五个男生也在这里面。 程佳作为唯一的一个女生,此刻已经羞愧的低着头不敢见人了,唯有露出来的那双耳朵快要滴血。 先读检讨的是四班的男生。 男生的面皮厚一些,倒也无所谓这些,但程佳全程在上面听着下面全校同学的窃窃私语以及指指点点,恨不能当场就晕过去。 眼看着就快要轮到她了,程佳的心慌得如同蚂蚁啃咬,更是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突然她灵光一闪,油然而生一个灵感。 众人本来听着倒数第二个男生读着自己那令人忍俊不禁的检讨词时,就见oh变的女生跪着的身子晃了晃,然后朝一旁倒去。 众人没去想为什么对方那个姿势不朝前后,反而要朝左右,只剩下一片惊呼。 生活老师也当即变了脸色,跑过去将程佳扶起,又是呼叫,又是掐人中,但对方就是不醒。 这一下给老师吓得面色惨白,居然都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去探对方的呼吸。 他心想自己今天是摊上大事了,他不过就是为了小惩大诫而已,又没有体罚,怎么人就不省人事了呢? 其余旁观的老师赶紧围了过去,下面也冲上去几个热心肠的同学帮忙,但程佳仿佛陷入了深度昏迷,就是不醒。 学校又没有设置校医室,生活老师就要急得去打急救电话,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会医术,让我来看看吧。”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汪田甜背着晨光而立,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 生活老师听了道:“快,你快来帮忙看看。”听着他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汪田甜知道他这是真的被吓到了,怕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敢对学生安排公开处刑了。 汪田甜弯下腰的时候,李青也悄无声息地靠近了。 她听汪诚才说过汪田甜会医术的事情,但上辈子对方明明不会的,而且对方跟着学医也才一年多的时间,能治好那么多例疑难杂症,她心里很怀疑。 她记忆中的汪田甜本来就是那种又馋又懒,心思还特别恶毒的坏女人,脑子也笨的不行。 如今她的成绩跟自己不相上下,就已经让她觉得奇怪了,所以她要看看对方的医术是不是真如汪诚才所说很厉害,还是仅仅是吹嘘出来的人设。 这么想着,就看到汪田甜已经很熟练的伸手探向了对方的脉搏。 感知到强有力有特别有序的脉搏跳动后,她挑了挑眉,伸手将对方的检讨新捏在之间掰开了她的嘴巴和眼皮。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勾唇一笑,“放心吧老师,她没事。” 生活老师惊惧不定,“她真的没事?可为什么怎么都弄不醒啊?” 汪田甜高深莫测的回答:“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闻言周遭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同时将目光聚在了倒在地上的程佳身上。 李青见她的手法也就那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便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装晕,指不定是你没探出来她的病情呢,你这随便抹黑别人的行为不太好吧。” 但她的这番话此刻却并没有任何说服力。 因为程佳的脸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点变红,从头红到了脖子根。 汪田甜指着她脸上的红色笑眯眯开口:“我说的若是不对,她怎么会红了脸?你若是还不信,我可以将你敲晕,然后在你旁边说你坏话,到时让老师看看你的脸会不会红。” 李青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但她也不会轻易认输,她指着程佳道:“可人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简单啊,扎一针就好了。”汪田甜从自己的衣领上取下一根别针,将其打开露出针头部位。“对于扎针我还是很有技术的,你放心,保证一步疼到位。” 说完她便将针头一点点贴近程佳的身体,嘴里还悠悠开口,“听说过十指连心吗?这是一种很残忍的刑罚,将针尖从指甲盖和指头的缝隙里插进去,再往上一挑,指甲盖就能被掀开,你可以好好体会一下。” 程佳想要让自己忍住,她知道这是对方的计谋,只要她忍住,一切就都赢了。 但她想的很好,但身体对于危险的感知却也越发敏锐。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了起来,一点冰冷寒芒在一点点挨近自己的无名指尖。 426、我有喜欢的对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听说无名指离心脏最近,这里的感觉也最剧烈,那就从这根手指开始吧,一根不醒,那就两根,三四五根,一双手总能行的。” 然后在众人细微知著的目光下,很清晰地看到程佳的鹗骨紧了紧,似乎是在咬牙。 众人以为她真的要装下去,却没想到在针尖贴到皮肤的那一刹那,程佳终于尖叫着醒了过来。 于此同时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汪田甜,你也太过分了,你一面之词说她装晕,再用针尖将人扎醒,你就是故意针对……” 在那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中,李青的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发青的脸色。 这打脸来的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偏汪田甜还将针尖往她面前送了送,“看好了,这针上没血,我还没有扎进去呢。” 李青面色青灰,感觉经历了一遍社会性死亡。 这下她是有话也没脸说了,只能气呼呼地转身走人。 在旁边旁观的初二老师看着李青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姑娘成绩是可以,但是比起汪田甜还是差得远了。也不知道李军咋想的,人好好一个班长就被撤了。你看看这本事,还会治病,啧啧。” “我还想将她挖我班上来呢,但人家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当初也不知道咋就给选进了李军那家伙班里,命运不公啊!” 李青听着后面的声音咬咬牙走得更快了。 而程佳被吓醒之后就经历了更严重的批评,最后更是叫来了家长让带回去改教几天。 因为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也是真的吓到了老师,若是不严惩,今后的学生有样学样,这个学校还能管教不了? 之后汪田甜的日子就有些烦了。 自从学校露了那一手之后,就她周边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总有人不停跑到她面前找她说话,一开始是本班的,找她讲讲题,聊聊天。 后来好了,其他班甚至其他年级的也找过来了,理由奇葩,以看病为名。 “汪田甜同学,你好,我是三年级的xxx,我头有点晕,你能帮我看一看吗?” “同学你好,我是一班的xxx,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你给我把把脉呗。” “学姐您好,我是一年级的xx上次的事情之后,您就成了我的榜样,我幼时家贫,身子骨又不好,一直以来都病弱弱的,上次看学姐您医术精湛,可不可以请您帮我看一看?” “同学……” “汪田甜……” “美女……” 汪田甜额头滑下一道道黑线,有病去医院啊,还有,她表现什么医术了,就被赞为精湛?她是神吗?一个个都来找她? 汪田甜很无奈,虽然她不是个喜欢交际的人,但人家主动跟她说话,她也不能给人直接轰走。 最主要的是,原本用来挡人的工具如今跟自己离了一个教室的距离。 而且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只冷眼看着别人纠缠她,也不过来帮帮忙,就连她求救的目光也给无视了。 汪田甜心里暗骂着损友难当,一边强笑着送走一波又一波。 毕竟人家来的人都挺有礼貌的,她也不好做个野蛮人。 直到曹军又出现在她面前,并且以一种捉奸的姿态。 又是一阵下课铃响起,不一会儿门外就来了几个男生,看向的目光自然毫无疑问是汪田甜身上。 甚至有学生进了她们班的教室,直接找到了汪田甜面前。 不想接受班上其他同学怪异的目光,也不想打扰别人,汪田甜无奈,只好走了出去。还没开始说话呢,一个在一众人中身形还有些矮小的曹军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汪田甜,你还要不要脸了?” 他这话一出,立即就收到了其余人怒目而视的目光。 “曹军,你又想干什么?”汪田甜着实烦这人,之前总是跑她面前晃,被她又收拾了一顿之后消停了挺长时间,没想到现在又跑她面前蹦跶来来。 曹军阴阳怪气,“我说怪不得不跟我处了,原来是有这么多备胎啊!” 这话信息量不小,来找汪田甜的学长学弟们都纷纷震惊地看向汪田甜。 他们的学妹(学姐)就已经谈过恋爱了?并不是他们想象中圣洁无暇的女神了么? 汪田甜冷哼一声,“儿子,你是伤疤又好了是么?” 看着汪田甜走近的脚步,曹军面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我问你呢,你又想干什么?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说的不对么?你现在被众人环抱着,很享受吧!”曹军嘲讽地看着汪田甜,说完他又看向那些男生,“你们别被她骗了,她就是耍着你们玩的,你们不知道吧,她跟她们班的郝㑺也有一腿呢。” 别的都还能忍,但最后这句话她是真忍不了了。 之前在班上传也就算了,毕竟大家也没有大声议论,最后她澄清后也被李军压下去了。 但现在可不同,这以传,那就是全校性的,到时候传到郝叔耳中,她还怎么面对人家?再说了,捆绑cp这种事情那也得是双方都愿意才行,不然到时候这话传到以后,他们俩那不是洗都洗不清? 所以汪田甜果断现场拆cp。 “你放屁,谁告诉你这个谣言的?我和郝㑺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朋友关系,哪有你想的这么龌龊!” “哼,没有?没有的话,他会跑来私下里警告我?” “那不是很正常?要是有人骚扰他,我照样也会这么做!” “所以你是喜欢他的是吧!”曹军笑得阴冷。 “你放屁,我才没喜欢他!我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郝㑺刚走出后门,就听到了公开处刑之外的石破天惊的言论。 所以她背着自己喜欢了谁?! 汪诚才感觉自己心里拔凉一片,所以她之前的话都是假的,事实是她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 郝㑺果断回到教室将脑袋埋在课桌上开始自闭。 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他毫无知觉? 外面曹军听到她的回答后冷笑一声,“看吧,你终于招了!” “这有什么不能招的?”汪田甜回答的理直气壮。 于是曹军十分激动的用对方说过的话来讽刺她:“你不是说学习最重要么?你不是说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应该学习么?嘴上说的好听,你这种人真是虚伪。” 对于这种爱而不得,转爱为恨的言论汪田甜实在不放在心上。 相比起对方阴谋得逞的笑容,汪田甜就大方多了,“对啊,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的对象就是学习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曹军一愣,“你别想糊弄我,你方才明明都说了……” “我有喜欢的对象,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吗?” 曹军噎住了,一众人都噎住了。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汪田甜发表了学习宣言后看向其余人,“这句话也送给大家,年少不努力,年老干苦力!加油吧骚年们!” “你耍我!”暴躁曹军在线咆哮。 “耍人者,人恒耍之,两个字,活jb该!” 曹军怒,抬手挥拳,拳至半路不动。 他抬头看去,高自己一个头的男生不悦地看着自己,这人他还不认识。 “你是谁啊,给我放开!”曹军挣扎。 “我看你好半天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老跟一个女孩子过不去,丢分了吧。” 说话的是徐子航。 说起来,两人路上打过照面,只是挺久没有一起说过话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汪诚才与汪田甜疏远开始。 解决完曹军,徐子航看向汪田甜挑眉,“怎么,这才多久,就不认识我了?” “子航哥。”汪田甜叫了一声,不再是之前那种甜甜的感觉了,含着礼貌和疏离。 徐子航苦笑一声,“甜甜,好久不见啊。” 这台词……汪田甜不动声色,只笑了笑。 徐子航也算是镇子上的有钱人了,在学校也算得上是说得上话的一类人。 所以看着他靠近汪田甜,其他人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也不说身上这痛那儿痛了,抓紧跑回了自己班。 “子航哥也是来看病的?”汪田甜仰头看着他。 徐子航是真的高,如今已经是一米八几的身高了,汪田甜要看着他说话,样的脖子都疼。 徐子航点点头,“确实是想来看看,不知道你给不给看?” “其实医院离学校也不远,你可以请假去医院,刚好家还能出去放放风。” 徐子航哭笑不得,“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汪田甜不语。 她确实和徐子航生疏了不少,一来对方是汪诚才的朋友,她确实没什么心思去跟汪诚才的朋友做朋友,二来,他们确实是很久没有相处过了,之前的那点情谊差不多也算是消散殆尽了,平日不相处,自然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下午有空么?”徐子航问。 “嗯,不一定有空,有什么事吗?” 徐子航笑了起来,“你这回答水分也太大了吧。” “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汪田甜客气了一句。 “其实找你是有正事,你家不是有超市吗,我有合作上的事情想跟你谈谈。”无奈,徐子航只好说出自己的来意。 汪田甜闻言点点头,“那行,下午你跟我走吧。” 427、运动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接下来的几天,汪田甜总感觉郝㑺好像有心事,而且总是用黑黝黝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心里毛毛的。 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搞得这几天汪田甜的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徐子航和她贪了合作之后,两人就经常会有交集。 这天又是周末,几人到了汪田甜家。 因为护肤品效果其好,有不少人都想要再买一套,于是汪田甜便将其顺利的上架到了自己的超市,想买的人就去超市里买。 护肤品的牌子则取名为滋兰,在商店卖的非常好,如今快要缺货了,汪田甜要再制作一批出来补货。 三个初三的学生拿着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坐在客厅沙发上奋笔疾书,郝㑺则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时不时的扫过汪田甜。 对于这目光汪田甜也习惯了,也就懒得管。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郝㑺便扭过头去看三人皱了皱眉,“去别人家玩还带着作业,什么毛病?” 李家全哀嚎,“老大,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等明年你读了初三之后,你就明白我们初三狗的苦衷了,要不是想你们,我们现在就应该在家里死命赶作业好吗?” 郝㑺嗤笑一声,“那是老师针对脑子不好使的学习不好的学生用的笨办法,我们学霸是不需要像你们这样的。” 三人备受打击,刘淼点点头,“老大,你立得flag我们都会帮你记住的。” 说完三人又继续拼命在题海里遨游。 没多久,李家全不是挠头,就要咬笔盖,最后直接用胳膊撞击刘淼的手臂,“哎哎,这道题咋做啊,我看了老半天都不会。” 刘淼转头看去,“哪道题?” “这道。”刘淼指着一个二次根的题目。 刘淼:…… “不知道,你先空着吧。” 李家全又问徐子航,徐子航也一脸无语。 李家全忍不住吐槽,“不是吧,你们都不知道?” “难不成你还知道了?”两人白眼瞅他。 看着三个学渣菜鸡互啄,郝㑺扶了扶额,“哪道题?” 三人更无语地看着他,“你一个初二的小学弟,就是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郝㑺:…… “我不会,可她会!”郝㑺指着汪田甜。 众人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汪田甜,过来给她们讲讲这道题。”郝㑺终于朝汪田甜开口了。 汪田甜手上的工作刚做完,闻言走了过去。 那道题看了半分钟,答案就出来了,“-30” “哇哦,甜甜,你这么厉害的吗?初三的数学你也会?” 汪田甜笑眯眯,一般一般。 “学神不愧是学神,能给我讲讲吗?”李家全厚颜无耻。 然后剩余的空隙时间里,汪田甜就顾着给这几个人讲题了。 做完带来的作业后,几人便聊起了天。 突然就聊到了最需要考虑的问题,“你们打算考哪个学校?”汪田甜问的。 李家全和刘淼互相对视一眼,“就我俩这样的成绩,能考上重高的尾巴就算不错了。” 徐子航则道:“我家里人都让我考第一重高,说里面的特长生也比其他的地方强。” “你要做特长生?什么特长?”两人惊讶。 刘淼道:“体育特长生吧,我记得你篮球打得不错。” 徐子航爽朗的笑笑,“没错,我叔说我学习不好,但个子很有优势,就让我考特长生,到时候进篮球队。” “既然是特长生,那不是应该体校最好么?” 徐子航:“体校乱着呢,他们怕我去了体校被人带坏了,让我进重本。这不,现在连作业都给我安排了好多,就是为了让我到时候能顺利考入一中。” 突然李家全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是我俩成绩再好些,指不定后年还能跟你们做校友呢。” 汪田甜挑眉,“你们再加油努把力,没准真能成呢。” 刘淼摇摇头,“我们俩什么脑子我们自己清楚,一中是别想了。” 郝㑺插了一嘴,“你们俩选好房子了吗?现在就可以装修了,等等装修完成,还得放个半年的味儿呢,等能住人了,你们差不多也就要去读高中了。” 两人点点头,“明天去看看,敲定下来就让强子叔帮忙给装修一下。” 徐子航这才记起来郝㑺名下有房产呢,“怎么,你们都要在县里买房吗?”众人都点头。 “方便。”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我也去看看。” 对于多一个客户,几人都是高兴的,便纷纷笑着应下。 废了一晚上的时间,汪田甜做好了几套让人带着去了,而她则去了老楼。 进去后,狗蛋正坐在楼下桌子上做作业,汪田甜跟他打了声招呼,“在这边的学习还习惯吗?” 狗蛋看到汪田甜十分高兴,笑着点头,“很好,我很喜欢这里。” 汪田甜摸了摸他的脑袋。 楼上三人都在分工作业,马桑坐在凳子上,在她前面则是一个绣架,此刻她正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在布料上绣着图案。 唐婉心和刘慧则在一起裁剪布料,看到汪田甜上来,唐婉心有些惊讶,“甜甜,你没跟着去县里吗?” “我过来看看,东西他们带着去就行了。”汪田甜走近了看看几人手中的活。 唐婉心两人裁剪的是西装布料,而马桑绣的则是衬衣上的图案,很小,是位于袖口领口的地方。 此刻她绣的是一簇墨梅,布料是红色,相护映衬着。 汪田甜看着马桑卓越的绣工笑了起来,“只让马婶绣着几朵小花儿,还真是有些屈才了。” 马桑笑笑,“那倒不会,就是这玩意儿绣起来也容易,比你妈她们俩的活要轻松上不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汪田甜则灵光一闪,“不如这样吧,咱们再多加一条丝巾怎么样?西装跟丝巾其实也很配的。” 唐婉心犹豫,“能行吗?” 汪田甜道:“咱们做的是高定,高定就是有钱人用的,有钱人大多有点洁癖,是很常用丝巾的。” “只要样式好看,搭配好看,自然是有人会买的。” 唐婉心点点头,“那行,丝巾上的图案就我来设计吧,刚好看了不少书,用来实践实践也不错。” 汪田甜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对了,妈,一会儿我给您几个设计图,,您按着尺寸帮我做几套西装吧,可以吗?” 唐婉心明白过来,“送人?” 汪田甜点头,“人家帮了我不少忙,我也没有别的礼物,就想着送几套西装去也好。” 唐婉心哪有别的话说,立马应下。 唐婉心的手艺是不错,但也仅仅只在县里和南市有点名气。 汪田甜想做几套西装分别寄给华珵和容华父子俩,一来算是给他们的谢礼,二来则也是借此开拓一下市场。 汪田甜对自己设计的西装还是很有信心的。 男生本来就很容易打在一起,四个人去了一趟县城回来之后就已经是勾肩搭背的程度了。 十一月迎来了秋季运动会。 之前因为操场上在施工,所以一直的没有机会办运动会,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学校领导很是重视。 提前半个月,班级就开始上交报名表和参赛项目了。 这件事是班上的体育委员管的,班长是辅助,但因为体育委员是里李青的舔狗,所以实际上做主的还是李青。 一开始是大家自主报名。 大部分是男生以及一些特别活跃的女生先选自己想要参加的项目。 剩下的没人参加的,或者是人数不够的,就由班干部点人上了。 参赛项目其实也很简单,分为400米跑,200米跑,100米跑,接力跑,跳远,跳绳,踢毽子,拔河比赛,乒乓球和单腿跳100米。 除此之外还有个篮球比赛。 其实都是很简单的那种,因为是小学校,而且操场也就一百多米远的长度。 跑步的名额男生那边都报满了,女生这边就还缺几个名额,跳绳,踢毽子,乒乓球这类比赛则需要有这方面的特长的学生。 这些都是女孩子参加,大家平时课间玩的就是这些,倒也没人会退缩。 所以其余的就都剩下了。 200米,100米这些都报了,跳远的也有几个,但是名额不足。 于是400米和接力跑,单腿100米就剩下了。 于是班干部也就是李青就开始点名了,400米可以点四个人,汪田甜首当其冲被选中了,接着就是纪律委员黄燕和打扫卫生三人组中其二,单腿跳名单上也有汪田甜的名字,就连跳远也没有饶过她。 也就是一个人最多只能参加三项,不然的话,接力赛她怕是也不会放过汪田甜。 至于接力赛就是扫地三人组以及黄燕四个人。 不过这名单第一时间也没有给她们看,而是等李军那里批下来之后才通知。 不过汪田甜也无所谓,她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所以对于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也压根就不惊讶。 倒是黄燕的脸瞬间白了,400米有她,接力赛一百米有她,她还自己点了个踢毽子。 踢毽子对于体能的消耗不大,但一个急速短跑就要了她一半的命了,就更别说还有个400米长跑。 她本身的体质就不怎么样,每次体育课老师让跑步和蛙跳的时候,她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因为体能跟不上,跑不了多会儿就得喘了。 于是黄燕去向李青抗议,但却被李青驳回了,“这是老师已经定下的了,也已经上交了学校,你想改也改不了。” 黄燕脸色变得惨白,都要哭出来了。“可是我真的跑不动啊!” “跑不动就夺练练,我这也是为你好。”李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她选的这几个都是平日里得罪了她的人,她心里可记着仇呢。 另外三个女生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从名单下来的那一刻,她们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了。 自从上一次向老师举报了李青不扫厕所后,对方便时不时针对她们。 要么让他的同桌对她们恶语相向,要么就让周围的人孤立她们。 三人这才明白,比起不好接触的汪田甜,李青才是一条掩于水下的毒蛇。 李青选了跳绳,乒乓和踢毽子,都不是特别累人,也不会让人狼狈的运动。 拔河比赛不用选,到时候是全班一起参加的,剩下的就只有篮球比赛了。 参加的基本都是平时也打篮球的人。 汪田甜问郝㑺参加了什么,郝㑺说没有。 但最后的名单上还是将他写上去了。 400米,跳远和单腿跳,跟汪田甜的是一样的。 “你没有报篮球比赛吗?”汪田甜问。 郝㑺:“和他们打没意思,他们又不会。” 汪田甜惊讶地看着他,“难不成你会?” 郝㑺不说话了。 汪田甜摇头叹息,“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你打篮球的英勇身姿呢。” 郝㑺心里嗤笑,“虚伪。” 不过他还是说:“等高中了打给你看。” 汪田甜啧了一声,“还有两年呢。” 郝㑺斜眼瞅她,“你会在意?”在如火如荼的准备中,运动会到来了。 看着汪田甜时不时摸摸肚子,郝㑺问她:“很难受?” 汪田甜点忙点头,“挺久没有这么高难度运动了。” 因为运动会的原因,每次体育课,大家都要练习自己的项目。 跑步还好,腿酸,动动就能好,但跳远就不行了,那是一动就扯得肚子的筋痛,而且这种痛还特别影响跳远的成绩。 一大早,学校就不上课了,开始进行大演讲,校长和副校长站在高台上噼里啪啦,真情实感地讲了一通,然后就宣布今天的运动会开始了。 因为就进行一天,节奏都带的很紧。 踢毽子,跳绳和跳远是一起进行的。 男女分开比。 汪田甜弹跳力好,之前很多次被体育老师夸奖了,今天也不负众望,跳出了个2.2米的成绩。 郝㑺更厉害,直接跳出了2.8米,周围围着的人都一阵惊呼。 跳远也就是一下子的事,跳完,两个当事人就离开了,也不在乎成绩是啥。 那边黄燕已经踢完了毽子,想到轮到一会儿自己的跑步,她霎时面色惨白。 汪田甜看不得她这个样子,走过去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尽你所能就行了,并不是让你一定要拿个奖,还有我们这一群人呢。” 黄燕抿唇点点头,但看样子却并没有被安慰道,汪田甜便也懒得继续安慰了。 428、终于写到文案了,呼~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男女分开跑,男生跑完之后便是女生跑。 操场没有圆环跑到,所以所谓的四百米跑其实和接力赛没有多大的区别,跑两个来回,就是四百米。 于是操场是挤了一排的人,老师一声令下之后,众人便如同离弦之箭,直接就飞射了出去。 汪田甜一直冲在最前面,身后还紧紧咬着两个其他班的学生。 有人站在教学楼下的台阶上给她加油打气:“学霸加油!” “学霸冲啊!” 甚至有人大喊:“汪田甜你跑快点,拿了第一,哥哥做你男朋友!” 接着就是一片哄堂大笑。 汪田甜本来在努力奔跑,听了这话差点没有一个跟头摔地上。 在这群人的最后面,黄燕苍白着脸手掌按着胸口费力地跑着。 等到汪田甜跑了一个来回后,还没跑完一百米。 再次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汪田甜皱着眉放慢步伐,“你没事吧?” 此刻黄燕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唇色苍白,面色蜡黄,还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黄燕摇摇头,“你快跑,不用管我。”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超过她们了。 汪田甜道:“要不你停下来吧,去外面休息一会儿。” 黄燕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依旧固执地跑着。 见她这样子,汪田甜也不说什么了,重新跑了起来。 等到四百米跑完便听到伸手传来一道惊呼声,她扭头看去,就见之前跑步的地方围了很多人。 有隐约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晕倒了,快送医院吧。” “天哪,脸色也太难看了点。” 汪田甜皱着眉走过去,就见到黄燕此刻正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裁判老师则蹲在她身边想办法叫醒她。 “你们谁去把……”裁判老师抬头正想让人去叫汪田甜,就看到了汪田甜的脸。“同学,你快来帮忙看看她这是怎么回事?” 汪田甜走过去蹲下身探了探她的脉搏,有些虚弱紊乱,明显是黄燕本身的身体底子就不好,本来也就不适合激烈运动。 而且她看出对方是有些低血糖的,不算严重,但现在这样子,分明就是低血糖犯了,很有可能是没有吃早饭的原因。 她抬头询问周边人,“谁身上有糖果吗?她低血糖犯了。” “我有。”一个女生拿出一个糖果递给了汪田甜。 汪田甜直接打开包装纸塞到了黄燕口中。 “低血糖吃糖就能好?”有人质疑。 “好是好不了,但能缓解病人的症状。” 等喂了糖之后,汪田甜再给她掐了一下人中,半晌黄燕才悠悠转醒。 “你有低血糖?”裁判老师皱眉问黄燕。 黄燕点点头,却绝口不提没吃早饭的事。 汪田甜叹了口气,又对老师说,“其实她晕倒也不仅仅是低血糖的原因,她是病弱体,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裁判老师不赞同地看着黄燕斥责,“既然你不适合跑步,为什么还要参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很危险?” 黄燕低着头一脸的委屈,没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湿点子,豆大的水珠从从她脑袋往下滴。 在配上一耸一耸的肩膀,显然对方是被裁判老师说哭了。 “老师说的也没有问题,你知不知道犯了低血糖休克来不及治疗是会丧命的?”汪田甜在旁边补了一句。 “若是没人知道你需要糖,若是没有我,若是没有来得及将你送医,你父母很有可能承受极大的痛苦你知道么?” 其实稍微一想就知道为什么对方会那么执着的跑步,为什么又会不吃早餐导致犯了低血糖。 只为了报复李青罢了。 但这种报复太不值,也太冒险了。 她完全可以去找老师说明情况,而不是做这些傻事。 黄燕直接哭了出来,“我都说了我不跑步了,我平时都跑不动班长她会不知道吗?她明明就知道,可她还是偷偷填了我的名字,逼着我跑步!” 裁判老师显然不信,“你不愿意她还要怎么强迫你?再说了,不愿意,你可以直接找你们班主任啊。” 见裁判老师不信,她有些着急,“不信你问她,她也是被我们班长硬填进去的,直到交给了老师又交给了学校之后,才告诉我们的!” 于是裁判老师又看向汪田甜。 对于将自己拉下水这个动作,汪田甜倒也无所谓,便也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裁判老师不说话了,让人扶着黄燕去休息。 汪田甜又去准备自己的第三项比赛,单腿跳。 单腿跳除了她还有那三个倒霉催的。 不过这个还好,汪田甜自己有弹跳力,也不算多难的东西,只有一百米,她第一个到达终点。 一通比赛下来,汪田甜已经冒汗了。 那边郝㑺已经比完赛了,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出来。 汪田甜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一名男同学走了过来,“汪田甜,你可真厉害。” 不知道自己厉害在哪里的汪田甜疑惑地看着他。 男生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笑着道:“你学习厉害,运动厉害,还能治病救人,我估计全校都找不出来一个比得上你的人。” 汪田甜:“……同学,等你活久了就会发现这些也不足为奇了。” 男生不懂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而且一心套近乎的他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方才那女生是真晕吧,为什么你一颗糖就能让她好转呢?”方才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在那颗糖魏霞之后,那女生面色就肉眼可见的好转了。 汪田甜反问,“你没听过低血糖吗?” 对方摇头,“没听过啊。” 汪田甜恍然,看来现在还没有低血糖这个名词。 “就是一种长期营养不良或者长期挨饿而出现的一种病症,它会引起人体内的血糖不足,这种情况容易致人昏迷休克,除了调理,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医治,难受的时候可以用吃甜食来缓解。” 男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甜甜,你可真厉害,你以后是要当医生么?” 不知不觉间,男生就将对汪田甜的称呼换了。 汪田甜给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一定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汪田甜说完挥了挥手,抬步就走。 徐子航也比完赛了,和郝㑺一起从小卖部走出来,顺着他目光看去就看到聊天的两人。 于是他干脆将胳膊架在郝㑺肩膀上看着那边道:“甜甜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生没有之一。” 郝㑺神色冷淡,“是么?” “长得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还懂医术,最重要的是还会赚钱。这就是我未来老婆的标配啊!” 郝㑺倏地将脑袋扭了过来看向徐子航,“你看上她了?” 徐子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很正常吧,我估计整个学校最少得有一半的男生都看上她了。” 郝㑺抿了抿唇,坏心地开始抹黑汪田甜,他神色十分认真地看着徐子航,“咱们也算是兄弟了,我劝告你一句,若是你想自己以后过得顺畅安生的话,就别对她抱有这样的想法,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徐子航惊讶地看着郝㑺,实在很难想象两个就差同住一屋的暂时的好朋友,他居然会在郝㑺这里听到另一个人的坏话! 徐子航无语,“那你为什么和她做朋友?” “有冲突?”郝㑺反问。 徐子航呵呵,“我说,不会是因为你想娶她做媳妇,所以故意在我面前这么说的吧,就是怕我真打她主意,想断了我的心思。” 郝㑺神色一僵,心下没由来一股慌乱。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几次公开处刑“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和他是朋友。”,“我不喜欢他!”以及最后的那一句“我有喜欢的对象!” 所以他特别义正言辞地开口,果断掐了对方这句话的可能,“不可能,我就算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娶……” “啊,甜甜,你来了啊!”徐子航突然加重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尴尬地笑看着站在三米外的汪田甜。 “……她!”郝㑺看着尴尬看着自己的汪田甜低声地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紧接着便是惊慌,他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汪田甜却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子航哥,你也比完了吗?”显然是没有将郝㑺那番话放在心上。 郝㑺简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失落。 “嗯,我就参加了一项,很快就完了。”子航觉得此刻有些修罗场,于是他找话题,“对了,你很厉害。” 汪田甜点点头,“谢谢。” 于是气氛开始僵持。 不过也没僵持多久,汪田甜看到李军去了黄燕身边,想来是裁判老师找李军说了。 她想着反正站在这里也尴尬,于是便道:“我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情况,你们先聊。” 她转身离开,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自恋的不去澄清那些谣言,不然再听到这句话得有多尴尬啊。 在听到郝㑺的那番话时,汪田甜心里是有失落的,也有不堪和生气。 她有那么差劲儿么?能让他宁愿一辈子打光棍都不跟她在一起? 汪田甜觉得郝㑺挺NB,她得比他更NB,输人不能输阵啊。 429、跟唐婉心回娘家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青与黄燕几人的恩怨一笔带过,老师找她去办公室谈了话,也将体育委员罚过了。 至于还班长这个,班上的同学又起过一次哄,但这次没人惯着他们,而且汪田甜也明确拒绝了再次做班长的要求。 三套男士西装,一套女士西装都在唐婉心三人的巧手下完工了。 汪田甜将自己特别做好的护肤品,卤货,以及啤酒都打包在了一起,满满的两大包,一包去往广州,一包去往京城。 如今的包裹运送都很慢,所以过了半个月才接到那边接收的电话。 别的都是其次,着重夸得则是唐婉心做出来的衣服以及汪田甜寄过去的护肤品。 “甜甜,这些衣服都是你妈做的吗?太好看了吧,我给你容华哥哥和你容与叔叔试了一下,啧,两人穿上去就跟王子似的。” 汪田甜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衣服做出来是什么效果的。 如今的西装都是从中山装改过来的,大部分没有别的什么样式,而且都是那种宽泛的。 她让唐婉心做的西装则是修身的那款。 不过她嘴上还是谦虚,“也没那么夸张的。” 果然,华凉又道:“丝毫不夸张,你妈妈做的衣服太显身材的,腰细腿长,啧啧,前两天去了宴会,一溜儿的妖艳贱货围着我夫我儿。还有人来打听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哪里做的呢。不过我没有直接说出来,我想着先问过你们的意思的。” 这正中汪田甜下怀,“谢谢阿姨,我们接订单的。” “行,到时候我将你们的电话号码给她们,让他们自己跟你联系吧。” 汪田甜补充了一句,“对了,阿姨,我们只接男装的。” “啊?”华凉有些惊讶,“不做女装吗?女装市场其实比男装市场大一些。” “嗯,我们只做男装,其实男装市场也不小,只是还需要发掘而已。” “行吧,到时候我跟他们说清楚。对了,甜甜,那护肤品真是你自己做的吗?”说到这里,华凉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效果也太好了吧!”华凉惊呼,“你不知道,自从生了你容华哥哥后,我脸上就长了太阳斑,平时出门我都得用粉盖住,还得时不时地补妆,可麻烦死我了,没想到用了你的祛斑霜,没几天我脸上的斑点就开始淡化了。” “对您有帮助就好。” “甜甜,你可真厉害。我估计啊,过不几天,我就得给你打电话帮我的朋友下订单了。” 汪田甜道:“欢迎至极。” 华凉叹了口气,“可惜了你不在这里,若是你在京城的话,指不定能靠服装和护肤品赚多少钱呢。” 汪田甜道:“我正计划着往那边开拓市场,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就会去京城看看。” “好,什么时候来提前告诉阿姨,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来我们家玩。” 快挂的时候,华凉突然问了一句:“对了,郝㑺他最近好吗?” “挺好啊,就在我们楼上呢,您要跟他说话吗?我可以叫他下来。” “不用了,我就问问,行了,你忙吧。” 自从上一次那件事情过后,两人会会碰一起就会尴尬,最近没什么事都不往一块儿凑了。 奇怪的是,两人还没有什么事,倒是两家的长辈时不时询问两人的关系,要么就是是不是吵架闹别扭了,要么就是你们两人在玩什么花样,不往一起凑了。 这个冬天过年,汪田甜本来以为还是如之前那样过年,但刚放假,就被唐婉心告知过年要去外婆家。 唐婉心是陕城那边的人,坐火车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算是比较近的了。 将张树人托付给郝建军后,两人就急急地带上行李坐上了回唐婉心老家的车。 车上,唐婉心时不时就要理一理自己的衣服,时不时问车到哪儿了。 看着她时不时纠结在一起的手指,汪田甜便知道她这是思乡心切了。 距离上一次离开陕城,已经过了五年多了。 至于汪田甜,则是有十一年没有去过了,对那边也没有丝毫印象,这在记忆中能搜到一点关于舅舅和姨夫的模样,还是两人过来看她的那一次。 唐家人还不知道唐婉心清醒了的事情,这一年的时间里,汪田甜也没有见过唐婉心给那边打过电话。 但唐婉心认得路,并且看她那样子是想突击给他们一个惊喜。 一路的路程对汪田甜来说都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记住的,唯一的一样就是吃食了。 那是陕城的特色,炒面皮。 店面开在火车站旁边,唐婉心心情激动地带着她去了那家店,“甜甜,这里是妈妈吃过的炒面皮最正宗的,你也一定会喜欢吃的。” 汪田甜重重地点头,并且双眼亮晶晶地往里看。 因为还没到店铺门,她便问到了浓郁的辣子香味,若不是吸吸嘴巴,怕是口水早就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老板是个朴实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陕城话,汪田甜只能听得懂个别字,倒是唐婉心能跟他周旋。 厨房是透明的,用玻璃隔开,汪田甜在外面也能看得清楚里面的动作。 将面皮和黄豆芽一起炒,然后加入各种调料,最后再来一大勺辣椒油,一碗炒面皮就新鲜出炉了。 看着汪田甜馋的不行的样子,唐婉心哭笑不得,“赶紧吃吧,这一路都没吃到什么像样的东西。” 汪田甜一筷子下去,夹了一大口道嘴里,刚入嘴,辛辣鲜香的味道亲近充满了口腔。 面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特别的有嚼劲儿,配上又辣又咸,又鲜又酸的味道,特别的开胃。 很快一碗下肚,但汪田甜却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吃饱,于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老板,“老板,能不能再给我来一碗?” 两人是大早上到的火车站,到了唐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近晚饭了。 其实火车上的时间还真比不上两边转车的时间。 唐家是在城郊,距离大马路并不远。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往唐家走。 唐婉心伸手给汪田甜指着前方,“看到那个红灯笼了吗?” 汪田甜看向前方,那里是有一个亮着灯的红灯笼,看起来是挂在大门正中间的。 “是那家吗?” 唐婉心点点头,“你从离开了这里就没有回来过,应该不认识人,一会儿妈妈跟你介绍,你就喊,嘴甜一点儿知道吗?” 汪田甜嗯嗯应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前。 到了门口的时候,唐婉心居然都不敢敲门,估计是近乡情怯了。她有些感叹,“五年没来,家里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了。” 汪田甜不听她的感慨,只问:“妈,您不敲门吗?” 唐婉心:…… “好吧。”汪田甜嘴里蹦出两个字,然后在唐婉心没反应过来前就咚咚咚地1敲起了门。 屋内隐隐有声音传来,但声音小,加上是本地方言,汪田甜听不懂。 但唐婉心却已经泪如雨下了。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面色红润,头发乌黑的老太太出来了。 “妈!”在看到老太太的那一瞬间,唐婉心就哭着喊出了声。 唐母这才看到来人是谁,她一愣,惊呼出声:“婉心?!” “妈,是我,我带女儿来看你了。”唐婉心将汪田甜推倒两人面前。 但唐母没有看汪田甜,而是惊讶地看着唐婉心,“你的病好了?” “嗯,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唐母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还在外面,赶紧让开,“你们俩快进来。”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也都出来了,和刚进门的唐婉心多目相对。 “呀,闺女儿回来?”老爷子看到唐婉心,三两步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难得也喊着姐,然后拉着女人走了过来,还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声什么,然后那女人也惊讶地看了过来。 唐婉心也笑着叫了“爸,弟……这位是……”在看到女人的时候,唐婉心的声音卡住了。 唐富贵拉着女人过来,“姐,这是我媳妇,小婧。” 唐婉心口瞪目呆,“弟,你都结婚了?” 唐富贵傻乎乎的摸了摸头,“嗯,去年结的。” 唐婉心有些埋怨,“怎么不写信告诉我?” 唐富贵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理亏。 他眼珠子转了转,这才看到甜甜,“这是我外甥女儿吧。” 然后众人也才想起来被遗忘在后面的汪田甜。 唐婉心面色一变,赶紧将汪田甜汪田甜拉了过来,“不好意思啊,甜甜,给你忘了。” “没事,我替妈妈感到高兴。” 唐婉心笑着将她引到众人面前,“爸妈,弟,弟妹,这是我的女儿甜甜,甜甜快叫人。” 于是汪田甜礼貌地将几人一一叫过。 众人感叹,“小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在这里的时候还是这么大一坨呢,也就筷子长。” 说到这里,众人又才反应过来。 唐母问:“你们俩这么晚到,还没吃饭吧。你说你们来也不先说一声,我好提前给你们做些好吃的,这下好,我女儿外孙女来我这里,我都没一顿好饭菜给接风洗尘。” 唐富贵则领着几人进了房间,“往炕上坐,这会儿你们凑合着填填肚子,明天我去县里买菜回来再接风洗尘。” 在几人说话的空档儿,唐父已经去了厨房拿了两副碗筷过来。 430、帮我个忙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唐父唐母虽然说是老太太老爷子,但其实两人才不过六十多岁,两人头上都还没有长白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并不多,看起来十分硬朗。 一家人对汪田甜两人都十分热情。 等吃完饭之后,唐父才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汪兴培和诚才呢?” 这个问题一出,两人都沉默了,紧接着整个房间都沉默了。 唐父敏感,“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婉心想了想,反正是躲不过,便道:“爸妈,是这么回事,我……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诚才也跟了他。” “为啥会离婚?”唐父的表情很严肃。 唐婉心:“过不下去了,就是想离。” “所以你这是带着孩子回来了?” 他这么想也正常,毕竟一来,这家人还不知道汪田甜和唐婉心的身家实力,二来,他们只知道离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的婚。 唐婉心摇头,“不,我就是回来看看。” 几人都知道这是托词,唐父的脸色一直绷着,他问:“有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你们过不下去?都有两个孩子了,你可别意气用事。” 唐婉心没有解释,只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法院判决的。” “那你今后可咋整哦?还带着个孩子,再找都难。”唐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唐富贵皱眉,“妈,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什么呢!” 汪田甜笑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我可不可以说话?” 几人愣了愣,“你说吧甜甜,有啥不能说的。” 汪田甜点点头,“我妈她一向不愿意说自己不好的经历,所以还是我来说吧。” 几人都看着她。 “我妈其实已经在去年夏天就已经离开汪家了,和我一起。之后在去年的二月份由法院判决的离婚。原因则是因为汪兴培家暴和出轨,所以我妈离婚没有什么过错。” “有这样的事?”几人惊讶。 唐父皱眉,“真有这样的事吗?甜甜,那可是你爸,你可不能给他泼脏水。” 唐婉心道:“爸,她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为已经过去的事情生气。” “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们说清楚。”唐父唐母显然生气了。 “其实汪兴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出轨了,在我怀上甜甜之后,后来回了那边,他变本加厉,不仅出轨多人,还对我动手,我当时想过回来的,但舍不得两个孩子,所以被禁锢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人害得精神失常了。” “什么???”唐母惊呼,“你得了疯病是被人害得?” 唐婉心点头,“不过那人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了。” “天呐,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次我们就不该放我姐回去!我要早知道这样的事情,我得让那畜生把命都留在这里!” 唐母也气愤,“我们都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早知道,我们也不会将你许配给他!” “已经过去了,我和甜甜现在生活的很好。” “那你的病是怎么好的?”唐父又问。 唐婉心看向汪田甜,“是甜甜给我治好的,如果不是她,我估计……” “甜甜?”众人惊讶地看着汪田甜,“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他们带唐婉心去了各个医院都没有用,能被一个小姑娘治好? 唐婉心笑着点头,“她拜了个老医生做师父,对方教她的。” “好好好,好了就好,这样我和你妈就能放心了。”唐父点点头。 他点了烟杆抽了一口又问,“那诚才就跟着他爸了?” 唐婉心点头。 唐父又不赞同地看着她,“那你过来怎么不带着他一起?就算他跟了他爸,那也是我的外孙啊。” 唐婉心没说明原因只笑笑,“他明年就要升高中了,没有时间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唐富贵就坐在拖拉机头上等着汪田甜。 汪田甜是想要自己给自己扎头发的,但舅妈实在是太热情了,非要给她扎,顺便还拿了一个变成了一把小辫子的假发待在了头发上,“看,这样就好看多了。” 汪田甜笑看着她,“谢谢舅妈。” “哎,”小婧摸了摸她的脑袋,“真乖,去跟你舅舅去县里玩吧。” 汪田甜的耳朵红了红,摸了摸自己的长辫子,坐在唐富贵的火车车斗里,在一路的哒哒哒声中去了县里。 这里是平原地区,一眼望去,全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看着这些地,汪田甜想到了郝㑺,他要种粮食,这样的地才合适吧。 不过现在这些地不适合种稻谷,适合种麦子和保密。 而且汪田甜看唐家吃的基本都是苞米面糊和包子馒头。 令她惊奇的是,他们包的包子馒头压根就不用放冰箱或者放外面动着,就那么放在纸箱子里,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坏的。 这一点让汪田甜好奇也费解。 唐家的这些人都挺好相处的,跟他们一起相处,汪田甜也很放松。 唐婉心则留在家里跟自己的母亲和弟媳说话。 知道现在她才想起来给家里人带的礼物。 因为是精心准备,唐婉心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了一身衣服,又让汪田甜准备了卤味,啤酒和护肤品。 基本就是自己有啥就都带上了。 看着她拿出一样又一样东西,两人都很震惊,“婉心啊,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啊?” 唐婉心笑道:“这是我和甜甜给您们带的新年礼物。” 唐母埋怨,“你们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还去浪费钱买这么多东西。” 唐婉心:“妈,这些不是我们买的,都是我们做的。” “做的?”唐母不信,她指着卤味和啤酒以及护肤品,“你说衣服是你做的我还能信,这些东西明显就是买来的,标签都还在上面呢,你是当你妈我瞎了看不出来?” 唐婉心哭笑不得,“这些真的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衣服是我做的,这三样都是甜甜做的。” 见他们还是不信,唐婉心摇摇头,“这些我也说不明白,等甜甜回来,你们问她吧。” 然后汪田甜到家后接到的就是三人的审问。 汪田甜没打算瞒着他们,但也不准备交底,只道:“这些是我捣鼓出来赚钱的东西,我觉的都很不错,所以就打包过来让您们尝尝。” “呀!”众人都惊讶地看着甜甜,“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这么厉害呢?”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汪田甜说了一句特别有深度的话。 年过得很快,过完年,唐婉心就带着汪田甜要回去,这下众人傻眼了,“你不是带孩子回来投靠的吗?” 唐婉心愣了愣,突然笑了,“你们误会了,我就是带孩子回来给你们拜个年而已,还要回去的。” “那你们两人能行吗?” 唐婉心点点头,“放心吧妈,我们有住的地方,自己也有点小生意呢,您不用担心。” 汪田甜拉着唐富贵往外走,“舅舅,你们这里哪里能办理电话安装啊?” “问这干啥?” “带我去看看呗。” 对于外甥女的要求,唐富贵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他带着汪田甜又坐上了拖拉机去了县里。 没过多久,就带着一辆车跟着回家了,到家之后,才知道人家是来安装电话的。 众人一惊,“我们没有要安装电话呀,现在哪有钱啊,刚给你弟结了婚,这两年手上正紧着呢。” 安电话的人却说:“不用你们掏钱,这钱已经有人付了。” 然后唐富贵的目光就落在了汪田甜身上,有些不敢置信。 电话安装后,汪田甜记下了电话号码,并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之后,两人就带着行李返程了。 等到两人离开后,老两口就回了房间里抹眼泪,然后就看到了枕头下多了一个信封,还鼓鼓囊囊的。 唐母疑惑地打开来看,这一看,差点尖着嗓子喊出声,她用极大的毅力克制住即将冲破喉咙的声音,转身去拉扯唐父的衣摆,“你快看看,这是哪儿来的?” 唐父看过去,就见唐母手中拿着一叠子的大百元。 他皱眉,“你从哪儿找到的?” “就在我们枕头底下。” 唐父拿过去在手上看了半天这才叹了口气,又交给了唐母,“好好收起来吧,谁也先别告诉。这是闺女给咱们留的。等什么时候有用处了再拿出来,平时就别动它。” 唐母哎哎了两声,将钱仔细小心的放了起来这才又做到炕上,“老头子,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家里真有生意要做?” “不然谁能凭空拿出一万块就这么扔你这儿一声不吭就走了?” 唐母抹了抹眼泪,“这孩子,只要她自己过得好就成了。我也不图她啥,终归还是我们亏欠了她。” 唐父砸吧砸吧了两下烟嘴闻言不耐烦打断,“过都过去了,还说那些干啥?” 唐母不做声了,等了一会儿才道:“要不咱们在这边再给她重新物色一个?好歹才三十多岁,还年轻着呢。我看甜甜那丫头也是个有本事的,不会是个拖累。” 唐父嗯了一声,“你自己去留意吧,反正也不急,慢慢看,这次给她相看个好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县城里那个小区的房子卖出去了近百套,还有一大半没有卖出去呢,广告也一直在做着。 县中心的超市也建起了一半。 因为鸭货和啤酒都做起来了,于是汪田甜直接将两个厂子分开了,也加了宿舍进去,做出的成品在自己的超市里销,周边城市也都打通了市场,广州那边,京城那边口碑的不错。 但这两个地方都太远了,所以汪田甜准备重新选址开分厂。 这事自然就落到了两家投资人身上了。 他们帮忙选址,然后汪田甜来敲定。 敲定完就得从这边挑老员工过去挑大梁了。 于是汪田甜招了百达啤酒厂的老员工开会,将这件事情说了一下。“愿意离开家乡调去别的地方的,就填一下报名表,然后我会给你们进行一次测试,测试结束之后,选出来的人,我会分别输送到广州和京城两个地方,大家回去好好想想顺便注意一下。” 令汪田甜觉得惊讶的是,经理居然也报名了。 汪田甜道:“你为什么想去那里当经理呢?”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于是汪田甜不说了,直接选出几个人一起输送过去了。 新学期开始,与之一起的则是来自另一个城市的几名形迹可疑的人。 那些人总在村子里游荡,打听着郝㑺家的地址,打听着郝㑺的经历。 这事汪田甜并不知道,郝㑺也没有阻止。 没多久,华珵接到了自己的妹夫打来的电话,“哥,听说你们那地方要新建机场,准备派人去选址了,你可以多留意一下。” 华珵闻言恍然,原来是这样,他道:“你放心。” 就三个字,没说不该说的,也没说该说的。 几个月后,华珵那边来了电话,“咱们的那片地被选中建机场,现在要征收,你们看看尽快过来吧。” 两人同时请了假,带着自己的一系列证件就去了广州。 去土地局的时候,局长看着几人的眼神简直就要发光。 他买下的土地已经被征收了,给了一大笔补偿款,如今他也算是个小富户了。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他也是受益人之一。 三人手续办的都挺慢的,因为不仅看了地契,相关人员还要去丈量,因此花了好几天时间。 华珵是当地人,好办理,所以没两天就成功了。 他也买了五百亩,不过这里面还有容与家的200亩,所以他直接给对方打了2000万过去。 在给对方说这件事的时候,容与奇怪,“你就跟我借了三十多万,还我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黑社会。” 华珵:“你觉得我会缺钱到去借你的钱吗?” 容与沉默,“所以呢?” “我不过是让你们家跟着我一起投资罢了。” 林地值钱,一亩地给十万补偿款,所以这些钱都呈百倍回馈了回来。 容与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他,“这是郝㑺那小子跟你说的对不对?” 华珵想着反正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说了也无所谓,便道:“没错。” “也是他让你不要告诉我们的对不对?” 华珵沉默了。 沉默就代表默认。 那边容与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还在你那里吗?” “在。” “大哥,你帮我个忙!” 431、正式动手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和汪田甜的分款也终于下来了,汪田甜向银行贷款买下了一百亩,如今分到了一千万,郝㑺那里则有五千万的补偿款。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以公司的名义买下的,所以那些钱都是公司的盈利。 但郝㑺并不准备将这些钱给任何人,而是作为公司的储备资金用来扩大和建设的。 两人来的时候就是一般的富人,回去之后,就成了千万富翁了,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太……美妙了! 不过这边得意,唐婉心那里却好像有了阻碍。 汪田甜接到了华凉的电话,“甜甜,你在京城开分店了吗?” 汪田甜:“什么分店?” “男装啊,哦,好像还有女装。” 汪田甜皱眉,“没有啊。” 华凉:“奇怪,我看到有不少人都穿着跟我们衣服一样款式的西装,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在城里的服装店里买的。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 “这样啊,我们还没有开分店呢,开分店怎么也得请您给我捧捧场啊。” “行,那你快点来,不然到时候市场都被那一家给抢了。” 汪田甜:“没事,我们本来就是做高定的,而且也力求做到精致,只要品质在那里,就不怕没有客户上门。”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汪田甜还是皱了皱眉,她知道永远不会有独一无二的东西,有一个惹眼的,就会出来第二个复制品,但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她在京城都还没有站稳呢,就有人出来抢了自己的生意。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几个接二连三的电话打过来要求退款,不做了。 汪田甜也没有挽留,十分利索地退回去,态度也十分礼貌。 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李青安分了好一阵子。 一天她穿着一身淑女小香风走到汪田甜面前问她,“这衣服眼熟吗?” 自然是眼熟的,这是她让唐婉心特意做给华凉的,不过只是样式一样,别的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李青道:“你做的,我也能做。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得出来这些东西。” 听了这话,汪田甜眉眼一动,“什么意思?” “你们家的订单被退了不少吧。”李青笑的得意。 “那家店跟你有关?” “就是我开的!”李青穿着小高跟,步伐优雅地走到汪田甜转了个圈,姿态高傲无比。 汪田甜哦了一声,“那你很棒棒哦。” 汪田甜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些疑惑,李青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出生,她是如何能在那样的地方开得起店的? 而且她能肯定,李青绝对认识华凉! 很快李青就给她解了惑,“你心里肯定很疑惑我是怎么在京城开了店又抢了你生意的吧。” “跟我有关系?”汪田甜不觉得对方会好心告诉她,不过她可以问问华凉就知道了。 但没想道对方还真说了,“当然跟你有关系了。” 汪田甜挑眉,终于看向了她的脸。 李青勾勾唇,“当然是衍哥帮我的了。” 衍哥?是谁? 汪田甜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认识这个人,怎么就和自己也有关系了呢? “你现在心里一定又生气又嫉妒吧。”李青凑近了她低声问。 汪田甜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嫉妒?” “因为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你都得不到那人的呵护!” 汪田甜怪异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鬼话?” 李青冷笑一声,“你再会装模作样又如何?以前你得不到他,以后你更得不到他!” 汪田甜看着她抬起了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道:“你是不是这里有病?” 李青神色冷凝,“你什么意思!” “知道华西医院吗?有病就去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是为什么,不就是想要取代我在衍哥心中的位置么?但是可惜了,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靠近他!” “不是我说,你口中的那个衍哥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看你这模样活像我要抢你家产似的。” 李青面色一僵,她定睛看着汪田甜,发现她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她拧眉,“你不知道衍哥是谁?” 汪田甜只睨了她一眼,用看疯子的眼神。 “你不记得傅衍了么?”李青又问。 汪田甜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但还是问:“他是财神爷么,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李青终于明白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和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人明明就跟汪田甜天差地别,以前的汪田甜哪里有她这么多能耐,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这么想,她也这么问出来了,“你不是汪田甜,那你是谁?!” 汪田甜心里一惊,面上却还保持镇定,“我不是汪田甜。” 李青心想果然如此,难不成汪田甜被别人魂穿了? “难不成你是?”汪田甜接了下一句话。 李青皱眉,刚想说话,汪田甜却已经跟她擦肩而过顺带留下两个字:“有病!” 但李青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在心中细细想了想,这人拥有很多汪田甜以前不会的东西,而且还能在与郝㑺有那么大深仇大恨之后还能笑着做朋友,这一点本来就诡异。 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想从郝㑺那里得到什么,现在看来,她分明就不是以前的汪田甜,所以她跟郝㑺确实是真的朋友! “这可不行,先不说她们两人已经结怨了,基本不可能交好,再者,既然她是真的要帮助郝㑺的,那么就是郝㑺的一大助力。” 想起京城那边的动静,李青觉得自己得加快脚步了,既然汪田甜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回去之后她拨通了傅衍的电话。 “衍哥,之前你问我的人,我想我应该有头绪了……” 初三的学生因为面临马上就要到来的中考,整个一楼都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息。 为了能让大家都考出好成绩,每天的自习也加了一节。 如今初三的自习也已经不算是自习课了,因为每一节课都被老师给占领了,就为了将试卷或者练题。 但即便是这样凝重的氛围,也总有圈不住的人。 这些人包揽整个初三的最底层,学不进去,也不愿意学,如今更是已经放弃了,压根就没有中考的打算,整天在外瞎游荡。 一天少年如往常一般在街上瞎游荡,想要逮着落单的小学生来个打劫,然后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谁这么不开眼,敢拦你……”“ 你认识郝㑺和汪田甜对吗?”来人打断他的话。 少年收住了最后的话看向来人,对方穿着一身西装,留着一脸的大胡须,身上穿着一身西装,却也遮不住魁梧的身材。 从他那眉宇间含着的戾气少年就可以看着这人不好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 于是他怂了怂,“我,我认识,你找他们吗?我可以,给您带路。” “听说你跟他们结过仇是吗?” 少年目露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找来打手寻仇? 可除了第一次,他也没有得罪过他们啊, 来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既然是街上的混混,应该有不少结交的人吧。” 少年回答,“对,我有的是哥们儿,我劝你不要乱来啊。” “那你想不想报仇?”来人问他。 少年闻言又打量了来人一眼,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这不是对方的帮手,这是他的帮手。 “想,想,我老早就想报仇了,但却一直都有机会。” “那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少年眼珠子一转,“我的机会我自己可以争取,但你来找我是想干什么?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他们吗?我可不是那种做白工的人。” 男人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沓钱递到他手上,“这里是一半,等你完成之后,我会将另一半给你。怎么样,要不要做?” 少年的目光登时就黏在了上面,“那你们想干什么?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和你的朋友们以寻衅滋事的名义打断那小子的腿,将那丫头……” 少年觉得前一个不是大事,毕竟他们跟别的镇上的人打架有时候都带刀子拼的,但后一个他却有点犹豫。“真的要这样吗?到时候我们怕是要付不小的责任啊,很有可能会坐牢的。” 来人嗤笑,“怕什么,到时候你寻一个替死鬼不就行了?” “那您会出现吗?”少年又问。 “不会。” “那您能不能给多安排一些人啊?” “我说了,你找你的那些个混混朋友一起。” 少年面露为难,“您可能是不知道那家伙可有一把好身手,之前我们有好几个人去围他,结果全被他降住了。” 来人皱眉,“真这么厉害?” 少年忙不迭点头。 “行吧,明天你依旧来这里,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的,这个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这天放学,汪诚才久违的出现在了汪田甜的面前,“甜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有没有时间?” 汪田甜想也不想地拒绝,“我没有时间。”她压根就不觉得汪诚才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汪诚才神色有些急切,“是跟妈有关的,你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郝㑺也想跟过去,李青突然叫住了他,“郝㑺,等一下。” 432、手段狠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一路跟着汪诚才走,走了一会儿她就不耐烦了,“到底有什么事,你赶紧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汪诚才就是不说,闷头往前走,眼看着就要走出柏林嘴,离开学校的范围了。 汪田甜抿抿唇,手中暗暗攥紧了一枚针,她停下了脚步,“算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听了,耽误我时间。” 汪诚才闻言立即走回去想抓住汪田甜的手,汪田甜顺势一根针抵在了他的喉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可别撒谎骗我,不然我这根针一旦扎进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 汪诚才后怕地像王后缩缩脖子,但汪田甜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她的领子,他竟然一时挣脱不得。 看他这样明显有猫腻,“你到底想干什么?!” 汪诚才神色有些慌张,他抬头四望,直接喊了起来,“你们还不快来,我制不住她了!” 汪田甜神色一凛,视线也跟着扫过去,就在她感觉后背一阵发寒的时候,一股令她眩晕的疼痛在脖颈处升起。 模糊意识的时候,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嗓音不屑地开口:“你真是没用!”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遭了!” 从汪田甜一走,郝㑺心里就有些不安,他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李青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李青却依旧优哉游哉。 郝㑺冷着脸转身就走。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么?”李青的声音在后面突然响起。 郝㑺脚步一顿,心中顿时一紧,他不觉得李青会是那种随便跟他就说出这番话的人,所以…… 汪田甜有危险! 郝㑺连回头看的时间都没有,立即拔腿往校门跑,汪田甜并不在那里。 于是他先去了一楼汪诚才的教室,那里也没有汪诚才的影子,倒是徐子航看到了他冲他挑了挑眉。 郝㑺皱眉,干脆将他招了出来。 “汪诚才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徐子航:“白天我没见到,不过晚上的话得问问他的室友。”于是他又跑回去问了一个男同学,不一会儿就皱着眉走了出来,“他这几天晚上几乎都不在宿舍住。” 郝㑺心里咯噔一声,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跑。 他去门卫室问门卫大爷:“张大爷,您有看到汪田甜出校门吗?” 王甜甜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人物,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跟门卫也算很熟了。 门卫张大爷摇摇头,“没看到啊,你还没走呢,她不得等你?” 郝㑺道了声谢就赶紧往柏林嘴的方向跑。 半路终于被徐子航给堵住了,“你怎么回事?什么是这么急?甜甜哪去了?” “我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你在教室里等着,若是汪诚才回来了,你就想办法先控制住他,若是我没有回来找你,你就直接去找老师,就说学校有人失踪了!” 徐子航立即反应了过来,“你等我,我让刘淼盯着,我跟你一起去。” 郝㑺摇头,“你去了也没用。” 若这真的是李青跟傅衍射的计谋,就一定不是仅仅针对汪田甜的,这里面一定还有等着他的陷阱。 他不能拖着什么也不会的徐子航去淌危险。 也不等徐子航再说话,他挣开他的手,就冲着柏林嘴跑了过去。 柏林嘴很黑,只有旁边建筑物一旁按着的路灯能稍微带一点光亮,但往深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郝㑺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并对白宫说:“你帮我查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白宫能从扳指里查探方圆十米范围内的具体情况。 很快,白宫的声音就在郝㑺的脑海中响起,“在您前方的几颗大树后面藏了五个混混和两个壮汉。” “告诉我壮汉的位置。” 白宫:“左前方十步远。” 柏林嘴下方是一个被弃了的老厕所,再往下则是一条河,这条河经过汪王两座山,汇进嘉陵江。 河的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草地。 此刻汪田甜被放在了距离学校三十米远的地方,还能依稀听到学校传出的初三上课铃声以及放了学的学生们的笑谈声。 在她的周身站了几个混混。 “怪不得是个校花呢,长得就是好看哈,就是年龄小了点儿。”一个混混用手摸着汪田甜的脸眼中是猥琐的目光。 “我们也就十五六岁,不大她多少,再说了,开荤的好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将电筒光线直接照在了汪田甜的脸上,嬉笑着说:“这次的经历能够我吹一辈子的,毛片儿我偷看了不少,这次还是亲身上阵呢,一来就是重口味,哦哟哦哟。” 汪田甜因为强光的照射恢复的意识,醒转就听到了这句话。 “快来吧,我都等不及了。”一个混混说着开始脱衣服。 另一个踹了他一脚,“急什么,你喜欢JS啊,等把她弄醒的,那样才有意思,除了电视里的,我还没听过女人叫春呢。” “那快点的,怎么弄醒她?”有人急不可耐。 汪田甜不知道汪诚才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来对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穿越者居然要面临如此严峻的考验。 此刻她只能尽可能地让自己装睡。 她听到了来自学校的声音,但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但郝㑺肯定会发现她不见了,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拖到对方来救她。 但那些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怎么还不醒?还行不行了?都十几分钟了,再不快点,到时候任务就完不成了,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妈的,不管了,JS就JS吧,尝尝滋味再说,不然一会儿想也没胃口了。” 紧接着,汪田甜就感觉有人在解她的衣服。 她立即睁开眼睛呜呜叫了起来。 那人停手看着汪田甜笑了起来,“哟,醒了啊,还记得哥哥吗?” 汪田甜看向说话的少年,有一点点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不记得了?没事,一会儿哥哥一边让你舒服,一边帮你回忆。” 汪田甜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她的手被反绑在后面,无法拿下塞在嘴里的东西。 她不停呜呜叫着,示意对方将她口中的东西摘掉。 “那可不行,我要是摘了,你就会放声大叫了,到时候引来了其他人可怎么办?” 汪田甜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叫的。 但对方显然不相信,“我不会相信你的,你太狡猾了,信了你,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你就老老实实的,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跑不了了。” 汪田甜瞪大着眼睛摇头,不能说话,她怎么拖延时间? “你还在等郝㑺来救你?”少年看出了汪田甜的想法。“别做梦了,今晚之后,他就会彻底的成为一个无法走路的废人,而你,则比他惨多了。”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得罪了谁,居然会派人如此对付他们! “唔嗯嗯呜呜?!”汪田甜费力地用舌尖抵着嘴里的抹布。 对方将抹布塞得太狠了,她好半天才抵出了一点。 但对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少年一声令下,“开始吧,我先来,然后你们再上。”说完他就将自己的裤腰带松开露出恶源朝着汪田甜腿边走去。 汪田甜舌尖努力的同时,身体也在努力往后退,以手抵地,脚拼命地往回缩。 少年几次没抓到她的腿就对其余三人吩咐,“给我按住她,妈的都这么绑着了还能动弹。” 于是立即去了两个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往下摁,一个居然还伸手去摸她的胸,“你给我老实点儿!” 汪田甜目眦欲裂,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翻身上,成功的躲过了那只恶心的手。 也许是这一下动作太大,又或许是翻身的幅度太大,嘴里的抹布终于松了,她用舌尖抵了出去同时用双腿提了过来抓她腿脱她裤子的人。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难道你们想年纪轻轻就在监狱里度过吗?” 她声音一出,几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妈的,她嘴里的东西呢,还不赶紧给她堵上,不然一会儿把人引过来,我们就真完了。” “别,我保证我不喊,人死前还能有发遗言的时间呢,你们是不是也该让我说两句话?” “呵,想说话?一会儿听你的叫春就够了!”少年油盐不进,让人给她堵上。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汪田甜心里着急,嘴上说得很快。“你们是帮谁办事?你是他们的老大对不对?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给你双倍!” “汪田甜,你是真不记得我了是吧?还记得两年前的桥上吗?你跟郝㑺多威风啊,把我们打得鼻青脸肿,天道有轮回,你们今天也有这样的报应!”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是你?就为了那么件小事,你就要这么对我?” “我不仅要这么对你,我还要看了你的手,拔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忘记!” 汪田甜强迫自己冷静,“你这样做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你以为我是跟你闲谈吗?”少年哈哈的笑了起来,“堵上。” 433、你不恨我恨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给我一分钟,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时间行吗?”汪田甜在抹布堵上自己嘴巴的那一刻疾呼出声。 “行啊,我给你这个时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少年不屑地开口。 “就为了那么点仇恨,你就真的能冒这个险吗?伤害了我,你们也逃不了的。” “这不劳你费心了,有人给我们铺好后路了。” “给你们每个人吗?只要我出事,我家里人一定会打电话报警的,是汪诚才将我骗出来的,有的是人看到,抓了他,你们照样会被供出来,你觉得你们跑得了吗?” “不关你的事!”少年沉声道。 “你们是想要找替罪羊吗?那么又选定了谁呢?”汪田甜又问,目光还在其余三人身上扫过。 “妈的!”少年怒了,他就不该给这贱人说话的机会。 他直接走过去用抹布堵住了汪田甜的嘴,“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但还是有人听进去了,“聪哥,你之前说了没事,那到底是怎么个没事法啊,这事要是真捅出去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汪田甜也猛点头,舌头也在用力的抵开抹布,同时目光开始在四周打量了起来。 “怎么,你们这是不信我?”少年一脸的不悦。 “不是,若是不信你,我们也不会跟你干这一票了,这不是兄弟们心里还是忐忑么?这也不是小事,到时候要真被抓了……” “你放心。咱们身后有大人物撑腰,都不会有事的。” 汪田甜趁着众人说话的空档开始自救。 她努力地让自己坐起来,费力地将腿折下去用跪坐的姿势。 在听到对方那声大人物后,汪田甜脑海中便浮现了当时李青的话和她口中的那个衍哥。 会是他们么? 汪田甜来不及细想,手指在鞋后跟上摸索,终于摸出来两根针。 只是如今这两根针拿在手上用不了,所以汪田甜便将其安在了两只鞋尖上。 而后她的手指在脚踝处的绳索上摸索,在摸到那个结绳的时候眸光一亮。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绳结给解开,只要腿放开了,她就有救了。 “你在干什么?”突然,聪哥的声音响起。 汪田甜抬头看他。 聪哥过来就是两巴掌,“贱人,还敢搞挑拨离间!” 汪田甜只好放开了手,没有将绳索完全解开。 聪哥回头对几人道:“快点吧,时间来不及了。” 说完他伸手就去扒汪田甜的衣服,“你们也一起来吧,凑合着一轮完事好赶紧开始大事。” 汪田甜的衣服都是唐婉心做的,做工都很精致,布料也选得好,所以并不能一撕就裂。 聪哥心想电视里面的都是假的。 于是他改去解汪田甜的衣服扣子,看汪田甜开始挣扎就叫其余人都将她压住。 这下汪田甜只能用自己脚上的两根针了。 但这个位置压根就踢不到他身上去,她的衣服扣子就那么被解开了,只剩下了一条小内衣。 接着他又去解汪田甜的裤子,因为是紧身裤,不好脱,而他站的位置也不好用力,便将自己的身体跨到了汪田甜的腰上。 就是现在! 汪田甜咬牙以腰使力,那双被捆在一起的腿一弯狠狠砸在聪哥的肩脊两侧,登时痛的聪哥停下了动作大声地惨叫了起来。 身体更是一蹦三尺高,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惨叫。 因为那针被咋的刺了进去,他这一动,针在里面狠狠地划了两道深深地口子。 “啊啊啊,痛,痛死我了,快给我看看!”聪哥疼痛难忍,这一下也没心思去管汪田甜了,连忙让人去看看他的伤口。 机会来了!汪田甜以最快的速度将脚踝上绑了几圈的绳索完全蹭落。 紧接着她记起对方方才的话,要砍她双手,那一定有刀子在这里,这四人身上都没有,那就一定在这周围那个地方。 她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那把刀的所在之处,竟然放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 汪田甜三两步过去将那把刀一脚踹下了河,这下最大的威胁没了,她拔腿就开始跑。 “聪哥,你肩膀上扎了两根针。”那边小弟看着那两道深深地血痕忍不住牙齿打颤。 “妈的,啊,痛死了,嘶……不管这个了,砍了她,直接砍了她!” 那人犹豫,“不是说这也是任务吗?” “还管个屁啊?反正到时候残废了也没人会看上她,你不怕她再给你来这么一下?离她远点,这个阴B!” 聪哥说了还不解气,气冲冲地朝汪田甜走去,准备报仇,就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冲到了自己放刀的地方。 “你们他妈瞎啊,没看到人跑了?快给我追!” 7个人里,小混混都是一撂就到的存在,所以郝㑺才会先对壮汉动手。 第一壮汉还好对付,出其不意,但还是惊动了另一个人。 那人很快追上了郝㑺,两人直接动起手来。 其余五个小混混则轮番在里面干扰他。 成人和少年之间还是有差异的,而这个男人还是个练家子,郝㑺打的很吃力。 幸好他有武器,他从空间里拿了最不起眼的指虎戴在手上一拳一拳地往对方身上招呼。 因为心急,他还暗地里下了不少暗手。 废了一番功夫,那些人总算是被他收拾了,他拎着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冷声问:“汪田甜呢?” “我,我不知道,老大带人走的,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老大是谁?”郝㑺又问。 “聪哥。” 他不认识! 他那壮汉被他捆在树上严严实实的,他又去问他,“人呢?!” “休想我告诉你!”那人嘴特别硬。 这时白宫开口:“我发现下面有一片脚踩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他们的。” 郝㑺忙道:“你带我去。” 顺着白宫的指引,郝㑺大步朝着有人走过的地方跑去。 一时不察,脚踹到了地面掩在草丛中的石头,一个趔趄,手在地面的荨麻草上摩擦而过,瞬间就起了一片红疹又疼又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声。 “在那里!”郝㑺精神一振,迈着大步子跑了过去。 “看到了,在前面!”白宫突然开口。 郝㑺也听到了有踩着草地的急促脚步声传来。 “她后面还跟了三个人。而且……” 也不用而且了,因为汪田甜已经跑到了近前,她的手还被绑在身后,她的衣服凌乱无比,面前的小内衣也被翻了上去,下面的隐私显露无疑,她的裤子也被打开了,半挂在大腿根处。 这狼狈的一幕落在郝㑺的眼中,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袋都犹如瞬间喷涌的火山,灼的他心脏剧痛,烧的他双目猩红。 与之相反的是他浑身冷凝的血液,让他仿佛身陷水深火热难以承受。 在他愣怔的时候,汪田甜已经跑到了跟前,“郝㑺,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郝㑺却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中,而是问:“是谁?是谁这么对你的?!” “先别管了,我们先跑,他们有四个人。”汪田甜想拽郝㑺,但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根本用不上,只好用自己的肩膀去撞他。 但郝㑺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看得到汪田甜此刻的狼狈。 他猩红的眼睛看向汪田甜身后紧随而来的人,声音冰寒犹如刚从地狱走出来,“是你们,是你们动的手?” 看到完好无损的郝㑺,三人都愣住了,纷纷朝自己的身后看去,聪哥因为有伤跑不快,看到三人停在前面便道:“抓住那贱人了?给我用脚踩碎她的四肢,我要让她知道伤害了我的代价。” “踩碎四肢?这真是一个好主意!”郝㑺歪着脑袋一步一步朝着三人走去。 他带着指虎的手狠狠地砸在三人的太阳穴,直接就结束了三人的反抗能力。 聪哥刚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在看到郝㑺的时候,他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郝,郝㑺?你,你居然没事!” “所以是你对她动的手?踩碎四肢?不,我还要多加一个!” 聪哥知道郝㑺的能耐,怎么可能站着不动等他动手,见此立即转身就要跑,郝㑺三两步过去一脚踹中他的脊背,而后一脚跺在了他的一只脚踝上,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在夜空中响的十分清晰。 与之相应和的则是聪哥的凄厉惨叫。 汪田甜心里一跳,立即过去阻止他,“郝㑺,停下!” “下一只。” 郝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脚朝着聪哥的另一只腿伸过去。 “㑺哥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清醒一点。” 对于求生的事情,聪哥表现得特别自觉,他也哀嚎着:“不是我的错啊,是别人指使我做的,我没对她做成什么啊!你看,你看我还受伤了,放过我吧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郝㑺依旧无动于衷,一脚没有丝毫停顿的踩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声。 此刻聪哥是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恨不得将上面的人全都惊动,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 汪田甜只好背对着郝㑺,用两只手掌将他往旁边推,“不值得的㑺哥哥,我不希望因为他脏了你的手,我们可以让警察将他抓起来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害怕!” 汪田甜是真的害怕。 前世今生,她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 此刻她觉得很疲惫,她想回家,想将郝㑺完好的带回家。 终于,郝㑺被她唤醒了神,他第一个动作就是低头将勒在汪田甜手腕上的绳索解开。 那双白皙的手腕上被勒了道道红痕,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也灼痛了郝㑺的眼睛。 但汪田甜还想起了别的,她将自己的手腕收回来赶紧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好,想起她方才是怎么跑过来的,汪田甜就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但能在这些人手下捡回一个完整的自己也以及是她的极限了,她也该感到庆幸。 郝㑺将接下来的绳子绑在了聪哥的那一双骨折的腿上然后一路拖着往回走。 没多远便看到下来的一大帮人,刘淼三人首当其冲。 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们立马冲了过来,“你们俩没事吧?!” 汪田甜再次庆幸方才郝㑺回神,不然若是自己方才那副模样面对这么多人,那她是没法在这地方待下去了。 郝㑺指着后面的三个人,“那三人你们处理。报案了吗?” 若是以郝㑺自己的性子,这些人,他是要直接绑石头沉河底的,但有汪田甜在场,显然是不能那么做,只好走司法。 “已经报案了。对了,那个汪诚才没有回教室,估计是直接跑了,我们是不放心跑到柏林嘴看到了那个绑在树上的人,就赶紧报警,听到有惨叫声,就带着老师学生们一起来了。” “行,我带她先回去,一会儿再过来。”郝㑺抓住汪田甜的手对刘淼道。 路上,汪田甜问郝㑺:“我听到那个聪哥说是有大人物买的他来对我们动手,但我们好像没有招惹什么大人物,你印象中有吗?” 郝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甚至手牵着她一直紧紧地没有松开。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汪田甜,低沉着嗓音问:“吓着你了吧?” 汪田甜另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我今天会凄惨的死在那里。” “对不起。”郝㑺哑着嗓子开口。 “你干嘛对我说对不起?幸亏你过来救我,不然我还真有可能再被他们抓住。是我该对你说谢谢。” “心里恨吗?”郝㑺又问。 “谁?” “汪诚才,你母亲。” 汪田甜摇摇头,“不恨,汪诚才本来就是个人渣,是我轻信了他,至于我妈,我也不恨,终归她是个母亲,跟汪诚才在一起待得时间那么长,感情深是应该的,有护犊之情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我恨!”郝㑺冷声道。 “一个人不如畜生,一个将护犊之情用错了地方,泛滥给了不该给的人!” 到家之后,郝㑺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汪田甜家里。 汪田甜因为之前的事情,回去就找了衣服进了洗手间洗澡,对于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不是不说,而是她想洗了澡再说,之前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足够恶心到她。 而郝㑺则冷着脸坐在了沙发上,眼睛一转不转冷冷淡淡地看着唐婉心。 434、郝㑺的不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唐婉心的目光一直追着汪田甜的步伐,等她进了浴室之后这才扭过头来看向郝㑺,刚好与郝㑺冷淡地目光对上。 她神情一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郝㑺这样的目光,冷漠中带着疏离,犹如看着比陌生人还不如的陌生人。 她张了张嘴,卡在喉咙的字半天才吐出来,“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郝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己幽幽地说了起来,“我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父亲,但我父亲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我也没有尝过有兄弟姐妹那种非独生子女的家庭是如何相处的,但看到你们家的情况,我觉得我并不期待自己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唐婉心面色一变,“小㑺啊,你怎么说起这个了?” “其实婉姨对汪诚才的感情很深吧,至少比对汪田甜的深,对吗?” 唐婉心看着他,“小㑺,你想多了,我……”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事实如此。汪诚才在你身边从小长道现在,而甜甜在你身边的日子也就这几年吧,人有亲疏,道您这里也一样吧。” “您对甜甜心中最多的是感激,你感激她将你从汪兴培的手中救出来,从那带数人的手中救出来,感激她治好了您,给了您新生,给了您好的生活。在您对汪田甜的绝大部分情感中,感激是占了大半部分的对不对?而您对汪诚才的确实全然的母爱!” 唐婉心想要张嘴反驳,却发现自己居然反驳不了。 “可……可我已经和汪诚才断绝了关系了,我知道好歹,以后不会再因为他的事情伤害到甜甜了。” 郝㑺却冷笑一声,“婉姨,您不是问我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吗?您看到她红肿的脸颊了吗?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了吗?看到她褶皱的衣服了吗?” 唐婉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倏地站起来,“甜甜,甜甜她出什么事了?” “我问她恨不恨汪诚才,恨不恨你,她说不恨。但我觉得还是该恨,汪诚才狼心狗肺,当初在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报警将他抓起来,是你的母爱留下了他,所以今天才会对甜甜造成伤害!” “什么???”唐婉心失声惊呼,“你们……她,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小㑺,你告诉阿姨好不好?” “妈,我没事。”汪田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搭在肩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了一套,但脸上被两巴掌扇出来的红肿却还没有消散。 唐婉心走过去轻轻地捧起汪田甜的脸细细端详,伸手想要去摸却怕弄疼她,“疼吗?” 汪田甜摇摇头,现在她压根就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脸已经麻木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妈妈好吗?” “被人绑架了。”汪田甜言简意赅。 “跟你……跟汪诚才有关?”唐婉心的声音放的很轻,生怕声音大了点,就会扎疼汪田甜的心。 “他说跟你有关的事情要告诉我,将我引出去然后就被绑架了。” 唐婉心双手往下抓住了王甜甜的手抬起来后轻轻地将她的袖子往上翻,发黑发紫的几道捆缚过后的於痕触目惊心。 唐婉心一把抱住汪田甜,“对不起甜甜,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的错。” 若她早知道放过汪诚才会对汪田甜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当初她一定不会再仁慈! 汪田甜不是圣母,“妈,我不会放过汪诚才的,若是您真要保他,以后……” “我不会再保他了,妈妈很后悔甜甜,妈妈以后只有你一个女儿!” 汪田甜笑了笑,“妈,我还要去学校一趟,已经报警了,我要去指证。” “我跟你一起!”唐婉心不可能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还在家里待着,她披上外套跟着两人就出门去。 “等等,我先跟我爸说一声。”郝㑺说完上楼打开门跟里面说了两句就下来了,一行三人又回了学校。 学校停车棚里停了两辆警车,十几名警察看着11个嫌犯,还有两名警察在做笔录。 首当其冲的就是刘淼三人,然后就是各个师生。 看到汪田甜和郝㑺之后,李家全向他们招了招手。 三人走过去的出后,两名警察也看了过来,“你们两个就是受害者?” 汪田甜和郝㑺都不卑不亢地嗯了一声。 警察里面有眼熟两人的走了过来,“是你们?” 两人点点头。 那人摇摇头,“你们俩可真是多灾多难。” 向两人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警察立即询问四周的人,“有看到汪诚才吗?” 众人摇头,“不过可以问问门卫爷爷,他应该知道,汪诚才最后一节自习压根就没有来上。” 于是张大爷又被叫了过来,但他也就对学校几个出名的人关注,其他学生,人太多了,也不太记得过来,就更记不得汪诚才这个并不太跟他打交道的人了。 “他十之八九是跑路了,”警察说:“我们先将这些人带回去审讯,有了新的进展会通知你们的。” 汪田甜点点头,突然道:“对了,这几个人还带了凶器来的,不过被我逃跑的时候踢进了河里。” 几人对视一眼,“你能带我们去找找吗?” 汪田甜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本来就是这个,若是没有凶器,那这些人只能定性为绑架和强奸为遂,但有凶器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故意伤害人未遂!比起前两个要更加严重。 因为是情急下的一脚,并没有将砍刀踢多远,从那块石头下去探一探就能找到。 很快一把大砍刀就被一个潜水的警察摸了出来,在看到那砍刀的模样之后,来看热闹的同学登时惊呼了一声。 砍刀很厚重,是能砍断大木棒的那种,若是真得一刀砍在了人身上,怕是骨头当场就会被砍断。 众人不得不再次承认汪田甜是真的命大,也幸好是将这砍刀给踢河里了,不然人家追她的时候,情急之下一刀掷过来,她人都得没了。 唐婉心心里更是后怕的不行,整个过程个都将汪田甜的手拽得紧紧的深怕她会在自己面前再有个闪失。 汪田甜觉得怪怪的,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不仅惊悚地看着郝㑺,“喂,你不会是想当我爸爸吧!” 郝㑺无语片刻,“你脑子里那点智商不会全用在学习上了吧。” 晚上回去以后,家里的灯是开着的,平时早睡的张树人今天却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在看到汪田甜进来才从沙发上站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汪田甜身上的伤。 他拿出药膏给汪田甜涂抹,心中还一股子怒气,“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汪田甜卖着乖,“师父,我这不是怕您担心吗?再说了,您都睡着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想着先不吵您了。” “哼,睡觉能有你的事情重要?” “嘿嘿,下次我一定注意,不过,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听到电话响了,响了老半天没人接,我过来看没有人,就接了,是你贺叔的声音,要不是他问,我还不知道呢。” 汪田甜了然,怕是派出所的人认出了他们俩就打电话汇报了。 “师父您放心,我真没事,那些坏人也都被警察带走了。” 张树人却哼了一声,坏心的在伤口上按了一下,,疼的汪田甜嘶了一声。 “不是没事吗?你嘶什么嘶?” 汪田甜:…… “给你贺叔打个电话吧,他估计都担心坏了。” 于是汪田甜将这个重任交给了唐婉心。 即便对方没有说,但她也看出来这两人的感情从上一次危机之后就迅速升温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唐婉心突然将电话递给汪田甜,“你贺叔有话跟你说。” 汪田甜接过电话,“贺叔,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之前不是调查那个迷幻药么?是从京城流出来的,拿东西是富家子弟惯用的东西,一般都用的很隐蔽,外人并不知道来源,还是前两天被查禁了,我们这里才知道的。” “好的,那谢谢贺叔了。” “嗯,这次的事情你放心,我打过招呼了,那些人都不会被轻易放过的。” “好,麻烦贺叔了。” “我当你是我的女儿,他们敢动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轻饶他们!” 汪田甜听到这明目张胆的维护笑了起来,“别当啊,什么时候能去掉那个字啊?” 那边也笑了起来,“那还得甜甜帮帮忙了,我倒是想尽快,就是某位女士还不太配合啊。” 话筒里的声音不小,旁边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不,汪田甜看向唐婉心就见对方一张脸红了个透彻。 第二天一早汪田甜和郝㑺就被李军叫到了办公室,“昨晚上的那群人你们是怎么惹到的?” 两人对视一眼,“冤枉啊老师,我们可是老老实实,实实在在的好学生,怎么会招惹社会上混的人呢?” “那那两个壮汉又是怎么回事?” “这您得问派出所了,事实上,我们也在等派出所的通知。” 李军神色有些担忧,“行吧,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最好让自己的父母接送,也不要随意离群,防止再发生状况,知道吗?” 两人同时乖巧应是。 435、李青卷款潜逃,唐婉心受伤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回到教室都朝李青的位置看了一眼,座位上空空如也。 直到上课李青也没有来。 因为之前的事情,老师们神经都绷得紧,第一节是英语课,杨梅便问:“李青哪去了你们知道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早上有来过吗?”杨梅又问。 “没有,我一早上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她的同桌开口。 杨梅觉得出事了,立马走出教室准备去找李军,刚出教室门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校长以及警察。 看到杨梅,校长问:“你们班的李青来了吗?” 杨梅皱眉,“没呢,我正准备跟李军说让他找找呢。” 于是校长又对警察说:“她没来学校。” 杨梅看看校长,又看看警察,“她,她不会也失踪了吧。” 警察神色十分认真地改正,“不是失踪,是逃逸!” “啊?”杨梅震惊。 “经过连夜审讯,那些嫌犯们供出了自己的主谋,就是李青。” 杨梅整个人都呆滞了,“所以说,汪田甜和郝㑺发生的事情跟她有关了?” 警察点点头,“若是她来了学校,请第一时间控制她并打电话给我们。” 警察说完又将汪田甜两人给叫了出去将事情都给他们说了。 那两个壮汉是李青的人,她让大汉去对方两人,知道郝㑺会功夫,便全力对方他,要让郝㑺成为废人,对汪田甜的计谋则是QJ加拔舌加断手。 因为是在后门说的,门没有关,所以声音都传了进去,让坐在后面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而后后面两排的人听得毛骨悚然,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个已经空了的位置。 想想他们这一年来捧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个心中都不寒而栗。 杨梅也在班级里十分严肃的告诫各位同学,“若是你们在什么地方看到了李青,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孤身上前,先借商店的电话打给派出所,千万不要一个人跑过去,也不要隐瞒她的消息,听到没?” 众人都胆颤心惊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之前的世界观都已经崩塌了。 汪田甜和郝㑺都不意外李青的逃逸,也不意外李青是那个指使的人。 郝㑺是知道前世的事情,知道既然针对他,就一定会针对汪田甜,而汪田甜则是之前有了猜测,但在贺启说出那药的来历之后便已经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之后的日子里,汪诚才和李青都被列为了在逃通缉犯。 而汪诚才这边却也不好受,他一直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爱着李青,所以在李青说出可以帮他报仇的事情之后,他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但他只以为对方是想要吓唬汪田甜的,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得那么大,更是连警察都惊动了,一开始他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角落里观望,等到事情闹大了之后才急着离开。 不过幸好,他有一大笔钱,即便是这里待不下去了,他也能换个地方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他还要等李青,但在隐蔽的地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李青的影子,她便提前坐着黑车去了县里。 他准备待在公司里等李青,他的钱几乎都是李青在管,他要等她把钱取出来然后两人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李青过来,他出去偷偷打听,却看到了他们两人的通缉令和黑白从寸照! 也就是说李青已经没有在学校了,那她在哪里呢? 汪诚才有些担忧,但不等他担忧多久,他公司的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不是李青,而是那些投资者! 进来的人还不少,有十几个之多。 “你们怎么来了?”汪诚才忙捂住自己一半脸疑惑地问他。 “听说你们老板卷款逃跑了,是不是真的?” 汪诚才:“我就是老板啊,我在这里呢,怎么会卷款逃跑呢?”虽然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你退我们钱,我们不投资了,现在就退,立马就退!”投资人吵吵嚷嚷的。 “现在这些钱都给别的公司贷款了,哪里能拿出钱来?你们就算是想要,也得等人家把钱还回来啊。” “我不管,还钱,现在我就要看到我的钱,一万多呢,要是真没了,我老头子也不想活了!” “还钱!” “还钱!” “我之前来这里还有个女老板呢,她人呢?不会自己拿钱跑了吧!” “你别吓唬说啊!”汪诚才立马警告,李青怎么可能会留下他一个人! “要么你退我钱,要么你就让我看看公司的账目,不然我是不可能继续放心将钱放在这里的!”又有人在人群中开口。 汪诚才闻言咬咬牙,“好,你们要看是吧?行,我给你们看!”说着拿钥匙去开书桌抽屉在里面翻了起来,翻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汪诚才感觉自己浑身冷汗。 “怎么会呢?之前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你是找不到,还是根本就没有?”有人见他半天没有抬起头来忍不住冷声喝问。 “有的,你们再等等!”汪诚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却仍旧没有找到。 于是他去拿存折,那是公司的存折,只是需要李青的身份证才能取,他们都约定好放在书柜最底层,谁都不要轻易动它。 但他的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 汪诚才心里有些慌,直接将上面的书籍文件撒满了地面,但却依旧没有找到存折的身影。 “不可能!”汪诚才有些不信邪,但心却开始颤抖。 再将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之后,他终于认命地发现不仅自己的存折没了,账目没了,就连那里放的一万零钱也没了。 “还钱,不还钱我们就去法庭上告你!”众人虽然贪贪小便宜,但都是大人,不会看不出来汪诚才状态的变化,于是一个一个开始叫嚷起来。 汪诚才觉得自己心如死灰,但又不甘心自己就此被抓进去,所以开始哀求那些人给自己一个期限。“对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钱还给大家的,我妈是买高级服装的,我妹是开超市卖房子的,他们都有的是钱,我给你们地址,你们去找她们,她们一定会还你们钱的。” 有人不信,“这是真的?” “那当然,”汪诚才衣服与有荣焉的样子,“我这公司办起来都亏了是他们出钱帮忙的。” 于是很快众人就拿着地址去了汪田甜的超市门口开始了要债。 但那边好似早有准备,直接贴出一个法律子女分配,一张盖着派出所公章的断绝关系证明以及一张告示:以上证据证明请各位知悉,若是继续闹事,我方会报警处理。 于是拿着合同来要债的人都傻了眼了,这意思就是他们一分钱别想从这里拿了? 有清醒过来的人立马跑回去,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之前还在办公室的汪诚才已经跑路了。 因为李青卷款逃跑的事情,汪诚才大受打击,但他也不愿意自己被抓走,所以只能往山里躲。 两个逃犯一个都没有抓住,但这也不妨碍初中生毕业的毕业,期末考的期末考。 这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唐婉心因为没有订单所以待在了家里,算是三人都放一天假。 突然房门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是汪田甜考完试回来吃饭,走过去将门打开,看到的却是蒙着面的汪诚才。 在见到唐婉心的那一刻,他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妈,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在看到是他,唐婉心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对你妹妹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想我会原谅你?我只后悔当初没有将你直接送到派出所。” 汪诚才摇头,“妈,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教唆利用的,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那人还卷走了我公司里的所有钱财,我现在已经无路可去了,我是您的儿子啊,您不能不管我!” “我恨不能没你这个儿子,而且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也别叫我妈!你回来的正好,跟我去派出所自首!” “不,我不去!”汪诚才连连后退,“妈,我是你儿子,你真的就不管我了吗?” “你没把我当妈,没把甜甜当妹妹,你就是个畜生!今天你来了就别想走!” 见唐婉心是认真的,他神色狰狞了一瞬,躲过唐婉心伸出来的手,伸手将唐婉心狠狠地推倒在地,在她房间里翻出几百块钱逃走了。 那一推推得很严重,唐婉心也一时没能站得起来,脑袋更是撞在了沙发上,也幸好沙发不是木质的,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站起来之后便走到电话机旁边拨通了报警电话将事情对警察说了。 等汪田甜回来之后,她表现得毫无异样,只将汪诚才回来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 后来腰部实在是疼痛难忍,趁着汪田甜下午考试的空档,她自己去医院看了一下,发现有点轻微骨折。 “若是其他部位的轻微骨折还好说,但腰部的骨折却很严重,必须得好好地卧床静养,否则若是恢复不好,将来对你的腰部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而且若是劳累过度,也可能会造成骨折严重化,更甚至会损伤到脊柱。” 436、舅甥相认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下午汪田甜回家就看到唐婉心在床上躺着,她走过去问:“妈,您是在午睡吗?” 唐婉心笑笑,“有点不舒服,对了,你也放暑假了,有没有打算去哪里玩?” 汪田甜点头,“我打算去京城一趟,不是在那里开分厂了么?然后顺便看看在那里开拓新的市场。” “好,什么时候走?”唐婉心又问。 “就这两天吧,早去早回。” 唐婉心道:“既然是出去,就多玩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汪田甜挑眉,“妈,您这是嫌我在家里碍您事了?”说完她还意有所指地挤了挤眼睛。 唐婉心无奈地看着她,“你想什么呢?这不是马上你就要初三了吗?初三学习紧张,等再能出去玩就得明年这个时候了,一年的时间呢,我怕你在家里憋坏了,既然要出去,就好好去玩玩,多去些地方,也能长长见识。” 汪田甜深以为然,“所以妈您跟我一起出去吧,刚好郝㑺也带上郝叔叔,再带着师父一起,我们大家都出去玩玩,当做旅游,好不好?” 唐婉心闻言眼睛一亮,但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又按下了心思,“今年就算了吧,等明年你放假了,妈妈在跟着你去玩个够。” “今年不是一样吗?刚好咱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啊,反正郝㑺也要带郝叔叔的,刚好您也可以跟我去京城看看,也算是考察一下市场。” 她以为唐婉心会同意,没想到对方还是拒绝,“还是算了吧,等以后再说,你自己出去玩吧,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这么多事呢。” 汪田甜奇怪地看着她,总觉得唐婉心在瞒着她什么。 “难不成妈妈您是想跟贺叔来个二人世界?” 唐婉心有些不好意思,“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都多大的人了,还说什么二人世界啊。” 汪田甜却突然起了八卦心思,“说起来,妈,我看您和贺叔如今关系都这么好了,什么时候给对方一个名分啊?” 唐婉心张了张嘴,“急什么,你初中还没毕业呢。” “这跟我初中毕业有什么关系?你们觉得时机到了就结婚啊,而且您才三十多岁,想要孩子的话还可以生一个,贺叔也四十几岁了,您能等,他可不一定能等哦。” “我,我没打算要孩子了。就要你一个女儿就行了。”之前两个孩子的事情已经在她心里有了阴影。 汪田甜摇头失笑,“妈,您是担心若是您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我和他会相处不好是吗?” 唐婉心默了默还是点点头。 “其实您不用担心这些的,我觉得从小和我相处的弟弟妹妹,跟我关系一定会很好,就算不好,到时候我也已经成年了,指不定有我自己的家庭也不一定。我只想您过得好,您不用为我操心那么多。” 汪田甜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如今还早。”唐婉心想了想给了这么个说辞。 “要不这样吧,这个……”话没说完,电话声就响起来,汪田甜走过去一看,是唐家的号码。 汪田甜接过电话一听,发现是唐母的,她礼貌地喊了一声外婆,对方的话她只能听得懂断续,意思好像是让唐婉心带她回去玩,还有什么她听不明白。 无法,汪田甜便叫了唐婉心,“妈,外婆的电话。” 然后她就看着唐婉心动作缓慢地从床上起来,起身的时候还皱了皱眉。 看着她走到近前接过电话,汪田甜便在她身后围着她打量。 “妈。”唐婉心叫了一声。 “现在啊,恐怕不太方便。” “啊?这样啊,妈,您回绝了吧,我不会回去的,我在这边待得很好,并没有回到陕城的打算。” “妈,这件事不用您操心了,我很好的,您放心就是了。” “我还有甜甜呢,而且……” “妈!”唐婉心声音有些无奈,“我不准备在那边成家,而且我已经有在交往的对象了。” “呃,最近可能没时间。” “会带给你们看的。” “可是我现在走不开啊。” “你们要过来?”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你们家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呢,要不过年我带他回去一趟吧。” “啊,呃呃,妈,不是,妈……喂?喂???” 唐婉心有些头疼地将电话挂断,还没来得及跟自己女儿吐槽,就听到了汪田甜幽幽地质问,“妈,你受伤了?” 虽然是疑问,但确实肯定的语气。 唐婉心身体一僵。 汪田甜赶紧扶着唐婉心道床上伺候她躺下。 是了,她从来没有回来的时候唐婉心躺着睡觉的事情发生,今天这一幕本来就反常,是她没有早点发现。 “您伤着腰了?怎么伤的?别告诉我是汪诚才干的!” 唐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中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汪田甜冷哼一声,“他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说完她又将目光转向唐婉心,“所以若是我不知道的话,你还准备一直瞒着我,直到我走了之后,自己在家里忍着了?” 唐婉心有些尴尬地扭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这样做才是让我担心!”汪田甜脸很臭,“让我看看伤。” “外面看不出来的,很轻微,医生也只开了膏药,让我自己静养。” 汪田甜耸耸鼻子,“给你开了膏药,可你没有贴!” “我想着等你走了之后……”看着汪田甜的脸越来越黑,唐婉心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汪田甜叹了口气,“看来真要赶紧将您嫁出去了,不然在家里都没人照顾您。” 唐婉心嗔了她一眼,“你这小丫头,都打趣起你妈来了。” 汪田甜看了一下唐婉心背上的那团淤青抿了抿唇,“您的膏药呢?在哪里?让我看看。” 在拿出膏药之后,汪田甜皱了皱眉,“这膏药效果不太好,明天我去山上给您采些药材回来。” 唐婉心嗯了一声。 汪田甜将膏药撕开先给唐婉心贴上,然后问了一声,“对了,方才外婆说什么?我都没怎么听懂。” 唐婉心正想吐槽自己老妈,“甜甜,你不知道,她让我现在就回去,说是给我找了几家适合的对象,让我回去相看相看。” “哇哦,这么厉害?”汪田甜难得打趣。 “所以您说您在跟贺叔交往?” 唐婉心点点头,又道:“然后她让我带您贺叔回去让他们看看,但我现在受伤了,而且还不知道你贺叔能不能抽出空来,就拒绝了。结果你知道吗?他们居然要过来!我说等我过年带人回去,然后电话就被挂了,估计过几天,你外公外婆他们就过来了!” 汪田甜倒没什么异议,“行啊,过来就过来,到时候我带他们四处走走。” 唐婉心一愣,“你不是要去京城么?” 汪田甜没好气,“您都受伤了,我还出出干嘛?当然是照顾您啦。” 唐婉心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甜甜。” “妈,我觉得您是在外婆那里受了气然后想跟我吵架。” “咳咳!”唐婉心咳了两声,“你在瞎说什么啊,我哪有!” 于是汪田甜将电话又拨了回去,她虽然听不太懂那边说什么,但对方能听懂她的普通话啊,于是她直接邀请了对方一家,除了唐父唐母,还有舅舅唐富贵两夫妻。 第二天一大早,汪田甜就背着小背篓上山去了。 与此同时,楼上郝家也迎来了特殊的客人。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容与容华父子,郝㑺神色平平,并没有任何意外。 当初在华家的时候,华珵偷偷取了他两根头发,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郝建军却不知道来人是想要干什么,一脸的疑惑,“你们是?” “你好,请问是郝㑺的父亲吗?”容与开口。 郝建军点点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可不可以进去谈?”容与看着屋里无动于衷的郝㑺。 郝建军点点头,“不好意思,快请进。” 房间里,容与取出自己身上的名片递给郝建军,“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们此次过来是想要找郝㑺的。” 郝建军以为是有什么公事,便道:“好好好,你们聊。” 容与礼貌笑笑,“这事跟郝㑺有关,也跟你有关,我们一起谈谈吧。” 郝建军这才认真的看了容与和容华两眼,然后又看看郝㑺,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容与十分看透人心地微笑,“郝先生想来也猜到了吧。” 郝建军面上的笑意敛了下去,在郝㑺的身边坐了下来。 郝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但郝建军搭在膝盖上的手还是紧了紧。 容与也在郝㑺旁边坐了下来,他看着郝㑺,“你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 郝㑺点点头,“没错,我一直都知道。” 郝建军惊讶地看着郝㑺,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容与的神色却有些复杂,“你怎么……不来找我们?” 郝㑺嗤笑一声,“找你们?回去之后继续被人迫害么?” 容与皱眉,“迫害?怎么会有人迫害你呢?” 郝㑺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早在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们透露过一丝线索了,不说傅家,以你们容家的势力,到现在才找到我这里来,你不觉得奇怪么?再者,以我如今的身价,我完全有资本自立门户,你们容家,他们傅家,我都不放在眼里,不是我要求着认亲,你们搞清楚!若是我的话你不相信,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了,而且也不必再找来!” 容与神色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容与的神色镇定了下来。 之前他回去之后就先去了傅家说了自己可能找到那孩子的踪迹了。 之后就是他妹妹和外甥那里总是出事,找医生,医生说找不到原因,找寺庙高僧,却说是出现了刑克母子的人。 排除这个排除那个,就剩下了这个还没有被认回去的孩子。 当时他更确定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另一个妹妹遗留在外的子嗣。 但没有确定的把握,他也不敢果断。 妹妹外甥一直阻碍他去寻找郝㑺,却又总是向他打听郝㑺的身份。 当时他不确定,所以只是说了大体位置,没有说出具体身份,当时怕的是两人找到他之后会唐突,如今想来…… 可是,她怎么会呢? 容华估计是跟容与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他想到了另一件事,“郝㑺,你很早就认识我了对不对,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认出我了对不对?” 郝㑺没有说话,但显然也代表了默认。 容与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她想害你?她是你的小姨!” “可她也是我那生父的继室,也是我那同父异母弟弟的母亲!” “这也太武断了!” 郝㑺直接手一伸,指着门,“请!” 容与深吸一口气,“郝㑺,我好歹是你的舅舅,这些年一直也没有停止寻找你。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说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好好交流的机会?” “因为我记得,我一切都记得!”郝㑺神色冷峻。 容与眉眼一动,“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记得我是怎么被弄得奄奄一息随意丢弃的!” 容与眼睛瞬间瞪大,连手都微微颤抖,“你,你什么都记得?可你那时候才那么小!” 郝㑺讽刺的勾起一边的嘴角。 “所以,你母亲她不是因为病入膏肓早逝的么?你不是因为佣人疏忽大意才丢了的么?” “呵,谁说的?傅盛名还是容媚?” 容与瞬间凝噎。 “你们容家也是奇葩,姐姐死了,妹妹接上?这是你们容家的传统么?” “不,是,是你母亲临死前说的她不放心你,让你小姨去照顾你……” “呵!”郝㑺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 容与顿时停住了口中未出的话,是了,他既然记得,就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这样说了,既然这副神情,那这段对话自然是不存在的了。 “哦,忘了跟你们说了,就在半个月前,一伙人过来对付我,想要砍断我的双腿,对方黑衣壮汉,又有武力,你说会是谁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你的具体身份啊!”容与是真的惊讶。 郝㑺却只是微微一笑,笑他的明知故问。 437、上山遇到汪诚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并不打算什么自己查真相,自己一个人瞒着真相提防任何人的事情,既然容与找来了,那么他就是自己这边的人,再者,如今他也不需要依仗容与,不需要依仗任何人,若他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他完全可以不跟他们走,反正傅家的一切他也不打算要,他要的不过是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容与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强迫自己震颤的内心恢复平静,他神色十分严肃,直直地看着郝㑺,“这件事我会查明白,给你一个交代,以前的事情我也会去查,你若是知道什么消息,就跟我说,小㑺,我是你亲舅舅,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郝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容与看向郝建军,站起身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郝先生,你是我容家的大恩人,以后你若是有什么虚空帮忙的,只管跟我说就是。” 郝建军心尖发颤,他没想到事情会来的如此突然,他都还没有做好准备,郝㑺的家人就找了过来。 “不用跟我说谢,郝㑺他永远是我的儿子!我……”他想说自己是郝㑺父亲,但如今人家亲人都找上门来了,他在这么说好像也不妥了。 “爸,我只认你一个父亲!”郝㑺突然扭头对郝建军开口。 郝建军看着郝㑺欣慰的红了眼眶,“好,好孩子,只要你还认我这个父亲,我这里就永远是你的家!” 容与看着这一幕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郝㑺这个孩子是真的十分优秀。 想到之前告诉傅盛名这个消息让他一起过来接人对方那冷漠无动于衷的模样,容与的心沉了沉。 “这次来,我一是来与你相认,二来,则是想要接你回家。” “回家?”郝㑺反问,“回谁家?容家?还是傅家?” 容与看着他欲言又止,“你终究是傅家的孩子,该回去的,你父亲他……还在家里等你。” “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这种似是而非,欲遮又掩的话很容易给我一个他在乎我这个儿子的错觉的,有些错觉有时候是会害人性命的,舅舅。” 容与被这声舅舅叫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想起自己芳年早逝的妹妹,容与喉间一阵哽咽。 “你先回傅家看看吧,若是待得不高兴,就回容家,你也是容家的骨血,傅家若真是不管你,舅舅管!” 郝建军在一旁听得皱紧了眉,他听出来郝㑺的生父显然是不打算管他这个儿子,想来回傅家的话,必然没有好日子过。 郝建军担心,便道:“不然,小㑺,你就别回去了吧,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的,没必要非要回去,你是爸爸的儿子,他们不要你,爸爸要!” 郝㑺走过去抱住郝建军的肩膀,在他背后拍了两巴掌,“爸,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将他们欠我的一一拿回来!爸,您在这里等我,等我结束了,我就回来找你。” 他身上还背着前世今生的血债,他必须要一一讨回来! 闻言,郝建军便没有在说什么,既然郝㑺已经决定离开,他也不能死抓着不放,反而容易让对方担心。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容与看向郝㑺,“看你的意思。” 郝㑺本来打算这个暑假和汪田甜一起带着家人出去玩的,但如今又泡汤了! 他神色坚定,“既然要回去,就尽快吧!” 容与也正有此意,闻言便道,“不如明天吧,我让人提前买好机票。” 临到要走,郝㑺又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他还没有跟汪田甜好好告别呢,他还没有找出来汪田甜的那个对象到底是谁呢。 “你做主吧,我去找人。” 容华道:“找甜甜吗?我跟你一起去,过来还没有见见她呢。” 两人一齐下楼去了汪田甜家,敲门好半天才有人过来开门。 见开门的是唐婉心,郝㑺自然地走了进去。 倒是容华有些拘谨,“阿姨您好,我是甜甜的朋友,我叫容华,冒昧登门,抱歉。” “啊,”唐婉心笑了起来,“快请进。” 郝㑺没有看到汪田甜的人影,便问唐婉心,“阿姨,甜甜呢?” 唐婉心见有客人来,也不好回床上躺着,便去开冰箱拿水果吃食,闻言便道:“甜甜上山去了。” 郝㑺这也才看出来唐婉心的姿态不正常,“婉姨您受伤了?” “一点点小伤,不碍事。”唐婉心将水果零食放到茶几上,“你们是来找甜甜玩的吗?” “我想找她说个事的,”郝㑺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小伤,“甜甜知道你的伤吗?” 唐婉心点点头,“她知道,所以上山给我采药去了,估计得下午才能回来吧。” 郝㑺闻言点点头,“那我下午再来找她,婉姨,中午您别做饭了,我看您伤的不轻,还是躺下歇着吧,午饭我给您送过来。” 两家已经很熟了,唐婉心也不跟他虚礼,笑着说了一声好,等两人离开,才又回到床上躺着了。 汪田甜上的山还是之前的山,汪家那一面山确实是一块宝地,有很多好的药材都在里面长出来的,所以汪田甜也没有挑别的地方走。 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汪田甜眼皮子跳了跳,心里也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不过她忽略了心里的那点不适走了进去。 等她进了山走远了,一个人影才从旁边的大石头后面走出来,赫然是窜逃在外的汪诚才。 因为唐婉心报警,风声越来越紧了,这些日子他都只能在这山上跑,压根就不敢下山。 看着进山的汪田甜,汪诚才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都是因为她! 这一切都是汪田甜造成的,若是她如往常一般,不去改变,他们家不会四分五裂,唐婉心不会清醒,不会跟他爸离婚,他爸也不会娶了后妈。 没有她,唐婉心也不会跟自己断绝关系,自己更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汪诚才双眼赤红,如今汪田甜在他眼里已经等同于杀父杀母之仇,他只想着没有了汪田甜,一切都会恢复如昨,他不会被人骗的身无分文,也不会被警察通缉读不了书四处逃窜。 怀着这样的心理,汪诚才悄悄地跟在了她身后。 医院里开的膏药平平无奇,她需要自己配置,不过有些草药需要活性的,所以她得上山去采。 这其中就有一味和尚头,不仅对伤筋动骨有奇效,对于妇人其他方面也有很好的效果。 不过和尚头有些不好找,在找到了其他草药之后,汪田甜便专心找起了和尚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土质不利于和尚头生长,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有和尚头的影子。 偏这东西还就要用活性的加工,无法,汪田甜只好继续往里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月山的地界,相比前面的山,这里的山就更高了。 和尚头是耐寒不耐热的植物,处地干爽,汪田甜踩了踩脚下松软干燥的地面,觉得自己应该是来对了地方。 这地方她之前也没有来过,实在是离前面的山太远了。 最后她终于在一处背着阳光的山顶斜坡看到了和尚头的存在,手刚伸过去就听到脚后一声轻轻地踩着草地的声音。 汪田甜连头都没回就往旁边移了几步,然后就是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她往后一看,发现是汪诚才时神色一凛,“你居然在这里!” 本来他是想要阴汪田甜一把的,眼看着手都要碰到她了,没想到居然被她察觉功亏一篑。 所幸汪诚才也不装了,狰狞着脸狠狠瞪着汪田甜,“你这个丧门星,就是因为你害得我家庭破碎,无处容身,你怎么不去死!” 汪田甜冷哼一声,“是你自己不知悔改,怪得了谁?”她这么说着,脚步却悄悄往后退。 自从上一次被绑架,闲暇时郝㑺便会教她一些防身功夫,但时间太短,她就学了几招,还是皮毛。 但她身上还有针,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就怪你,你就不该出生,你抢了我的母亲,抢了我在家里的地位,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哼,脸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让我遇到你,今天旁边没有别人,我看你怎么从我手里逃出去!”汪诚才说着就怒吼着朝汪田甜冲了过去。 他要让这个他厌恶至极的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他想法好,能力却不行,身体的灵巧性跟不上汪田甜,被她一脚给踹了个趔趄,连近身都不能。 汪诚才不甘心,他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头又朝汪田甜冲了过去。 汪田甜截住他砸过来的手一扭,疼的汪诚才龇牙咧嘴,惨叫了一声出来。 汪田甜朝他腿上踹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两次挫败打击的汪诚才不轻,他另一只手在地上狠狠砸了一拳不甘心的大叫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手脚并用对汪田甜出手。 汪田甜将他压制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汪诚才大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不杀了我,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438、她居然是恶毒女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杀你?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再说了,为了你进监狱,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那么多的美好时光难道不比你这条烂命来得重要么?” 汪田甜说完就掏出细针准备直接将他给扎晕了,到时候好找藤条将他捆起来送到警察局。 但这时汪田甜忘了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然后她就看着汪诚才以扭断一只手的代价从她的压制下解脱了出去。 汪田甜停住那只拿针的手想要去将汪诚才制住,但汪诚才直接抓起方才的石头朝她砸了过来。 汪田甜连忙阻挡躲避,这一躲就让汪诚才直接自由了。 “你不敢杀我,那就等着被我杀吧!反正我什么都没了,大不了把这条命堵上,我也要拉你垫背!” 此刻汪诚才已经气红了眼,什么也顾不上了,就连另一只骨头折了的手臂也不顾了,两手并用毫无章法地对汪田甜动起了手。 此刻他的打法又猛又冲,一时间,汪田甜只能往后躲。 此刻她心里不得不吐槽,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她不就那这个一心求死的疯子没辙了么? 而且任她怎么躲,汪诚才都好像锁定了她,死活要对付她。 她手中是有一个小镐子的,但她却不敢轻易出手,她不敢弄死汪诚才,不能将锋利的一头对着他,也怕对方抢过去之后,会成为对方的武器。 但汪诚才越打越猛,更是两手都拿着一个大石头,两手疯狂地朝她挥动。 无法,汪田甜只好横着镐子挡住对方的攻势,心里想着如何化解如今的僵局。 对方仗着自己不敢对他动杀手,而她再这么拖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 汪诚才的力气很大,竟是直接将汪田甜给推倒在地,镐子的把手就直接卡在了汪田甜的脖子上。 或许是那股不怕死的性气,此刻的汪诚才真有些难对付。 汪田甜气得爆粗口,“草,真以为我不敢对付你?”她一边努力用手挡着木棍,一边用脚狠狠地踹他的腿。 但此刻汪诚才杀红了眼,压根就无视了那股疼痛。 汪田甜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冒险抽出一只手在腰间摸了起来。 少了一只手的阻力,那木棍直接勒在了汪田甜的脖子上,汪田甜顿时觉得呼吸一阻,直接呼吸不上来空气。 她动作不敢停,忍着憋气从腰间取出三根针直接插进了汪诚才的脖子旁边。 汪诚才身子一僵,汪田甜趁此机会又将手摁在了对方的麻筋上。 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动作有了松动,汪田甜一刻也不敢耽误,将自己从对方的手下挣脱出来。 她还来不及深深喘两口气,汪诚才就又动了起来,汪田甜不敢托大,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砸晕,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之前光顾着跟汪诚才对抗了,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站到了山崖边,此刻她的脚踩到了崖边的石头上,石头一个松动,她整个人变得向后仰去。 这山顶虽然没有悬崖断壁,但坡度也足够陡峭,一路上还有树桩和石块,她这要是滚下去,恐怕非死即伤。 汪田甜觉得天要亡她,好不容易制服了汪诚才,结果因为一个没踩稳而掉下去,这运气也没谁了。 汪田甜不知道摔了多久便突然整个人凌空掉下,然后感觉脑袋一痛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而她好像掉进了什么山洞里。 她想起来动一下,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疼,压根就动不了。 这一下是摔实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家里人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汪田甜不打算一直等着别人来救,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没有坑洞,也没有断骨头,算是好得了。 等缓和了身体的疼痛之后,她缓慢地站了起来想要打量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 此时她确实置身于一个山洞里,山洞不大,她看向自己身后的位置,发现那里居然透出了一丝光亮。 汪田甜心里一喜,缓慢地挪过去,却发现那光亮并非是有出口,而是有一个发光的物体。 她走近一看,发现是一本散发着荧荧微光的书。 从没见过会发光的书的汪田甜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卧槽!” 她穿越到现在除了拥有前世记忆,还没有金手指呢,难不成这是老天给她的金手指吗? 但在看到上面书封的字后,她心里的想法淡下去了。 《农女翻身之豪门强宠》 汪田甜:??? 心里有些怪异地她还是伸手打开了这本书。 第一页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玛丽苏言情剧情。 而她发现这里面的主角名字有些眼熟。 虽然只是农民家庭,但学习成绩却常年第一,以高考状元考上京大的容颜绝美,清纯中带着妖媚的李青。 京城最大家族豪门世家的傅家太子,身长英挺,俊美无俦,风流倜傥的傅衍。 里面居然还有自己的名字,恶心反派炮灰汪田甜,以及最大反派郝㑺! 我@!¥@#¥T@#%#^%# 汪田甜心里只有数之不尽的吐槽话想说。 她以为自己只是穿越重生而已,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本书里的纸片人,而且还是那种结局已定的完结版! 书里关于汪田甜和郝㑺的着墨也不少,但着重是黑化,一开始的开头跟汪田甜穿越过来的情况完全对的上。 所以她确实是恶毒女配无疑了! 想到自己与郝㑺恶劣的关系,想到自己最后死在郝㑺与傅衍的算计中,汪田甜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改变了一切,她的郝㑺还是个纯白纯白的小少年呢,只要她解决好后面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么想着,汪田甜笑眯眯地翻到书的最后一页,在看到下方那一行红字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郝㑺含怨而亡,怨气不得消解,时光回溯,于90年重生!” “wor,所以……” 汪田甜苍白着脸放下手中的书,整个人陷入了回忆。 一开始她仅仅以为是原主对郝㑺做的那些事招致了郝㑺的厌恶,从而忽略了很多东西。 原来人家是重生回来的,两世的仇恨加在一起当然是厌恶她的。 而她在对方知道是自己害死郝建军的情况下还向他道歉,这不跟踩在人家父亲的尸体上跳舞吗? 都怪原本就积怨太多,搞得她一开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那么这么深的仇恨夹在两人中间,每次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起创业的时候,一起做朋友的时候,对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不由得那句话又浮现在了汪田甜的脑海中:“不可能,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绝不会娶她!” 是了,前世的杀父之仇,诬陷之仇,对方怎么可能会跟她在一起? 汪田甜没心思想这个了,而是想着今后自己的小命。 她想起了之前李青在她面前说的话,莫名其妙,她听不懂,但现在看了这本书,她是知道原因了。 她虽然没有再对付李青,但人家也重生了,有前世的记忆,这辈子铁定不会放过她,郝㑺也是重生的,两人也有生死大仇,对方也不会放过她,那么……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那……那她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原主,这样可行吗? 得知了一切始末的汪田甜在山洞里转来转去,整个人焦躁的不行,就连自己该离开山洞这件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或许她可以直接跑路?让谁都找不到她,然后隐姓埋名,这样她就能逃过最后的结局了吧! 这边汪田甜在山洞里思考是留在这里存活的几率大还是逃跑能苟活的长。 镇上,等到四点多,郝㑺还是没有等到汪田甜回来,眉头都皱得死紧。 他还想好好的跟她说说话呢,明天一早就走,结果到现在对方都还没有回来。 郝㑺有些等不及了,问了汪田甜去的山,就出了门。 容华见此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刚好也看看你们这边的山水。” 郝㑺没有搭理他,兀自走着。 “哎,我发现从一开始见面你就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在今天得知你一直就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容华走在郝㑺的身边丝毫不落下风,还顺嘴翻起了老账。 郝㑺还是没有看他,但却问了一句,“你和你那个表弟关系很好吧。” 容华想了想老实说:“确实很好,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郝㑺哼笑了一声,显然很是不屑。 容华知道原因,他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其实小衍人很不错的,你跟他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哦,你自己慢慢相处去吧。” 见他对傅衍的偏见太深,容华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郝㑺却道:“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不知怎么的,容华莫名就想起了那句话。 “无论面对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坚定不移地选择我,站在我身旁,这就是最好的朋友。” 他抿了抿唇,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439、郝㑺:你回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也没有等他的回答,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经五点了。 可这走了一路,竟然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身影。 以前她每次上山采药都会在四五点的时候就下来了,可现在他们都走到山下了,也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身影。 郝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山去找人。 但一路找到山顶都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踪影。 因为这山山上也有不少的脚印,白宫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容华又道:“她在这里采药?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郝㑺心里也有这个想法,但他还是打算再往前走走。 往后便是后山,后山人少,指不定白宫能看出点什么来。 往里走了几十米,郝㑺便问白宫,“又感觉到什么吗?” “只有进去的脚印,没有出来的脚印。” 郝㑺神色一凛,现在天边已经开始暗沉,后山林中更是一片黑暗,只能依靠眼睛的些微夜视能力在林间穿行。 “我们都找到这后面都没看到她,你确定她还在这里么?” “在不在都找了再说!” 郝㑺的脚步开始加快,因为有白宫的存在,倒也免了少走很多弯路。 结果又走了一个小时,在天色完全黑了的时候两人终于听到了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 声音有些慢,有点拖沓,像是累狠了的模样。 两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汪田甜,结果白宫却说是汪诚才。 郝㑺闻言眼睛一眯,伸手拦住了容华,示意他不要开口,然后在汪诚才靠近的时候直接将他拿下。 “谁?!”汪诚才被人按倒在地,惊叫起来。 郝㑺也没想到到处是找不到的汪诚才居然藏在这个山上。 但同时他心里有些担忧,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汪田甜,却看到了与汪田甜敌对的汪诚才,他心里有些不安。 于是他一只手扼住汪诚才的咽喉,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汪诚才听出来是郝㑺的声音,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只看到了汪田甜扔在那里的药材,却没有看到她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敢多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却没想到还是遇见了郝㑺。 但听他的话,他应该不是汪田甜找来的。 感觉到脖子上那只手力道的收紧,汪诚才挣扎着,“放开我!” “你是不是看到了汪田甜!”郝㑺声音更冷。 汪诚才颤抖的身体一僵,“没,没有!” 郝㑺心里更着急了,汪诚才一定是遇到汪田甜了,但此刻对方这话明显就是看到了汪田甜,却否认这个事实。 他们也只看到了汪诚才的身影,没有看到汪田甜的,至于原因,郝㑺有些不敢去想。 “说,她在哪里!”郝㑺抓着汪诚才的脑袋在地上狠狠一撞,神色冷厉。 虽然夜色黑暗,但离得近的两个人还是能分别看清楚对方面上的神情。 汪诚才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 郝㑺将他的脑袋抓着又是一撞,“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开我!” “今天你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将你绑在树上喂野兽!”郝㑺直接威胁。 “你!”汪诚才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但他想了想,汪田甜都不敢置他于死地,不过就是个外人的郝㑺就更不敢了。 “呵,有本事你绑啊,汪田甜没回去吧,你是来找她的?啧啧,这么晚没回去,不会是先被野兽吃了吧,那敢情好,有人给我垫背了。” 郝㑺闻言立时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朝他脸上给了一拳。“快说!她到底在哪里,不然我要你的命!” “有本事你来啊,到时候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有你们两人给我垫背,值得很!”汪诚才说着开怀大笑起来。 郝㑺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倏地收紧,“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人烟罕至的大山上,我在这里杀了你,野兽啃食了你的尸体,到时候毁尸灭迹,谁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只以为你是被野兽袭击,谁能知道是我杀的你?嗯?” 郝㑺的声音犹如恶魔的呢喃一般在汪诚才的耳边响起,他心里一惊,脖子上的窒息感也越来越严重。 “你,你不……不能杀……我,你……”汪诚才费力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字眼,犹如濒死前的病人发表遗言。 “你以为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吗?你以为杀你是一件多么艰难地事情吗?”郝㑺低头在汪诚才声音轻声说道,吓得汪诚才青白的面色又白了几个度。 他感觉郝㑺在他耳边呼出来的气体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将他心里的那一点点反抗击得粉身碎骨。 “我,嗬……嗬嗬,我说……放,放……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骤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汪诚才摸着喉咙一阵猛咳,似是要将腑脏都咳出来才罢休。 下一刻,郝㑺的叫踩在他的胸口狠狠碾了一脚,语气阴森寒凉,“快说!” “我,咳,咳咳,我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但我……能带你们去我和她遇到的地方!” 郝㑺闻言立即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一边往前推一边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只会让你比刚才更惨!” 容华就跟在两人身后,目光复杂地看着郝㑺,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阴郁气息,竟然让他都心惊不已。 郝㑺绝对是一个比他已知的还要危险的人! 想起之前的话,他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他一时间竟有些思绪混乱,或许该问问他的父亲了! 越往前走,郝㑺便觉得这个地方越熟悉,这不就是他之前过来采虫草的地方么?! 汪诚才摸索着朝前,终于到了两人打斗的地方,他伸手指了指,“就,就在那儿。” 那里只余一个装着草药的背篓,和一个掉在地上的镐子,却不见汪田甜的人影。 他踹了汪诚才一眼,“她到底在哪里?!” 汪诚才连连求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将我砸晕了,我醒来之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郝㑺又在脑海中问白宫,“你呢?” 白宫:“您往前走走。” 等走到崖边的时候,他笃定的声音响起,“崖下有滚落下去的痕迹。” 郝㑺呼吸一窒,他一把就住汪诚才的衣领,“你是不是将她推下去了!” “不,我没有,我真没有!她砸晕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啊!” 郝㑺恨得咬牙,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吧绳索递给容华,“你看好他,我下去看看。” “这里太黑了,不如我们下去借个手电筒上来找吧。” 郝㑺摇头,“你带着他先下去吧,我先下去看看。” 他不是没看过这下面,因此他更担心汪田甜此刻的安危。 “好,等我上来接你们,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郝㑺也没回应,开始在旁边找稍微平缓一点的路往下,寻着白宫的指示往下找。 “我看到她了。”白宫突然开口。 郝㑺心里一松,“她在哪里?快带我去。” “往前有个山洞,山洞在地下,你去的时候小心点,拿着手电筒吧。” 郝㑺依言拿出手电筒在地上照着,果然看到有人滚落的痕迹,前方的更是出现了一个坑洞,显然是有人掉下去了。 郝㑺心里一急,凑近洞口大喊,“甜甜,甜甜你在吗?” 还在洞中左右为难的汪田甜突然就被这声音给惊动了。 声音从上面传来,还特别的熟悉,是她的朋友,文中的大反派的声音! 若是以往,汪田甜可能会立即喜不自胜地又蹦又跳的喊起来了,但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洞里太凉,还是四周太黑,她居然从这呼唤声中感觉到了冰寒。 那本该死的书在她看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一个能照明的都没有。 这个想法刚出,就见前方洞口上方一道光亮照射下来,郝㑺的声音又在洞口响起,“甜甜,你在吗?在你就应一声!” 汪田甜不仅没应声,还往后缩了缩。 她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郝㑺心里也着急,他问白宫,“你确定她真的在这里面吗?” “我不仅确定,我还看到她往后躲了躲。” 躲? 郝㑺皱眉,“你确定是汪田甜,而不是其他人?” 白宫:“……这个我还是分得清的。” 既然得不到回应,郝㑺干脆就直接从洞里跳了下去。 洞口离地有三米深,也难怪汪田甜自己跑不出去。 落在地上之后,郝㑺也没有时间缓解脚步的不适,抬起手电筒就在洞里转了起来,终于看到汪田甜的时候紧绷的神情一松,心里也缓缓出了一口气。 他朝汪田甜靠近,“你怎么不应一声?” 看着他走近,汪田甜忙道:“你,你先别过来。” 郝㑺脚步一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汪田甜没有回答他,仍旧兀自在理清自己脑中混乱的思绪。 郝㑺皱眉,“你怎么不说话?”说着脚步又开始移动。 汪田甜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靠近,竟然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 看到汪田甜脸上复杂的表情以及退缩的动作,郝㑺瞳孔一缩,迈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一张脸都黑了下来,神情也紧绷的厉害。 “你怎么回事?” 汪田甜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自从看完了那整本书,她脑海里就混乱的厉害,书中的郝㑺与显示的郝㑺总是在她的脑海中互相交错。 她一面觉得如今的郝㑺与前世是不同的,现实世界的剧情发展也跟书上的大相径庭,或许她不会有书中那样的结局。 一面又觉得既然郝㑺是携带着记忆重生的,都怨念不散的程度了,怎么可能因为如今她的示好就放过她? 脑海中郝㑺几次救她于危难的画面不停闪过,中间还穿插着对方面对着自己冷溶冰霜眼带恨意的模样以及决绝的话语。 汪田甜一时理不清这些思绪,此刻看着郝㑺居然也忘了掩饰自己。 郝㑺的电筒光线照射在汪田甜的脸上,居然清晰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惊惧,犹疑,躲闪以及担忧等等各种复杂的神色。 霎时间,郝㑺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奔脑门而去。 汪田甜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但却没有将这些情绪放到他身上过,如今对方不仅用这样的神情对着自己,更是开始抗拒自己的靠近。 唯一的原因是什么,郝㑺简直不敢去想。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眼,“你……” 汪田甜还在继续理清自己脑海里的思绪,没有注意郝㑺的异样,眉头皱得死紧。 郝㑺又开始迈动步伐,嘴角却勾起了笑容,“你躲着我干什么?” 汪田甜依旧不答话,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因为此时她看着郝㑺的笑容居然感觉如芒在背,仿佛对方会在下一刻就笑着将刀子捅进她的心脏。 汪田甜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下一沉,难不成郝㑺真的会不顾他们这两年的情分对她出手? 汪田甜如临大敌的模样令郝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神情越来越冷。 他一步一步靠近汪田甜,目光更是死死地定在她身上,仿佛不愿意错过丝毫的死角。 他道:“你在怕我?” 声音平缓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却听得汪田甜心中警铃大作。 woc! 他,他这是要原地黑化了吗?不是吧,她不过就是个刚知道原著的小菜鸡啊! 汪田甜吞了口口水,脚步往后退,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直接跑路,而是跑去撩拨人家了! 一个前进一个后退,而后便是退无可退。 郝㑺与她挨得极近,却伸手覆上了她纤细的脖颈。“你为什么要怕我?” 汪田甜伸手抓住郝㑺的手腕,感觉死亡的气息在自己周身萦绕着。 心说:废话,都要下死手了,她还不能怕一怕? “是你回来了么?嗯?”郝㑺的声音缓慢低沉,末尾还带着一点鼻音,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440、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不知道他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难不成误会她是原主重生了? “你回来了,她呢?她去了哪里?”郝㑺魔幻的声音继续在汪田甜耳边响着。 这是汪田甜第一次真正意味上见到郝㑺恶魔一样的嘴脸。 与平日里对方总是或鄙视,或微笑地看着她的神色截然不同。 那样的郝㑺能让汪田甜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而这个,汪田甜觉得对方只想让自己死。 这难道就是死得明白flag吗? 最重要的是,他口中的这个“她”是什么意思? “说!”汪田甜还没想明白,郝㑺便又问了,手中的力道更是立马收紧,扼的汪田甜近乎窒息。 汪田甜费力地扒拉着郝㑺掐着她的手,从嗓子眼里发出与汪诚才如出一辙的破碎声音,“你……你说的是……谁?” “你是怎么回来的?你是怎么夺了她的躯体的?!”郝㑺说的咬牙切齿。 汪田甜:!!! 难不成他发现自己是外来者的身份了?还是说…… “你……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这种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窒息的感觉更是让她的头脑发胀。 郝㑺闻言松开手将她往地上一甩,犹如甩掉一块破抹布。 汪田甜本来滚了一路摔进这个破洞里就已经受伤疼痛了,让他这么一摔,内伤又重了几分。 汪田甜心里的火气也一下子蹦了出来,她恶狠狠地看着郝㑺,“你这个白眼狼,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要杀我???” 郝㑺眼睛一亮,他想要跑过去扶起汪田甜,却又犹豫的停下了动作,而是用怀疑地眼神打量着汪田甜。 汪田甜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郝㑺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了下去,不但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冷冷地看着她,“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看看他这样子,要不是她看了原著,她还以为原主是他心尖尖儿上的人呢。 郝㑺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抓起来狠狠地撞在墙上,“你别想搞什么花样!” 本来就摔出了内伤,再被他这一撞,汪田甜一个没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滴在了郝㑺手上。 郝㑺突然神色一震,看向了自己手上那个此时散发着旁人看不到微光的戒指上。 就在汪田甜的血流到扳指上的那一刹那,戒指上的禁制就解开了。 只有天定姻缘的人的血才能破开禁制,所以他一直需要的居然是汪田甜的血?! 郝㑺突然觉得一股气血上涌,但他也没心思多想这个,而是死死看着汪田甜,“说,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汪田甜只觉得自己这两年的真心算是错付了! “你找她干嘛!”难不成还想再杀她一次? “跟你没关系,说!” 汪田甜冷笑一声,“郝㑺,你长没长心啊?你知道不是我害得你,还这么对我,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怎么着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吧,就算不看着这些分上,好歹我还治好了你父亲,你就这么对我?” 郝㑺瞳孔剧震,手上的力道也瞬间松懈了下来,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汪田甜,声音轻的犹如呢喃,“甜甜?” 汪田甜顺着洞壁蹲了下去,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对于对方的这声亲昵称呼只给了同样两个字:“呵呵!” 郝㑺跟着蹲下来,两手搭在汪田甜的肩膀上,更是强迫汪田甜与自己的目光相对,“你是甜甜是不是?” 汪田甜冷冷挣脱对方的手,“我不是,我不过就是天外一缕幽魂,你不是知道了么?” 郝㑺却突然就笑了起来,开心的像个孩子。 汪田甜犹如看神经病一般的看着郝㑺,跟人格分裂似的,这人不会是被她气傻了吧! 下一刻,郝㑺却突然紧紧抱住了她。 汪田甜:…… 她感觉自己的内伤又加重了几分。 更多的则是奇怪,怎么她破罐子破摔承认了,对方居然还这么高兴? 难不成是她搞错了? 但容不得她多想,此刻汪田甜只觉得自己被对方抱得胸腔火辣辣的疼。 “你,你再抱下去,我就要死了!” 郝㑺瞬间松开了她,一脸的愧疚,手更是不知道该放哪儿,“对不起,我……你没事吧?” 汪田甜呵呵一笑,“宁说呢?” 郝㑺顿时手足无措,“对不起,你,你方才那样子,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汪田甜对吧!”汪田甜索性挑明。 她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但过后回想,对方说的是回来,她又不是原主,哪有回来之说? 但若是将这个说辞放到原主身上,那就合理多了。 就是嘛,怎么说她和郝㑺也有革命友谊,对方怎么可能这么薄情寡义呢? 郝㑺知道自己方才的那番话让汪田甜察觉了什么,也就不装了。 他将汪田甜搀扶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想对你动手的,我带你回去看医生。” 汪田甜看了看上面的洞口耸了耸肩,“怎么上去?” 这个洞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洞口是悬在中间的,没有着力点,没有依附根本就上不去。 郝㑺:“总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汪田甜闻言也不管了,一开始没感觉多疼,让郝㑺这么折腾了两下子,她是真的疼的厉害了。 “嘶,都怪你!”汪田甜忍不住抱怨起来。 郝㑺也后悔自己方才连番动手了,心里内疚,又有些疑惑,“你方才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不是要躲你。”汪田甜心虚的辩解。 “可我看出来你在害怕我。” “没有。”汪田甜嘴硬。 郝㑺此刻也不想跟汪田甜争论,便道:“好吧,你没有。” 汪田甜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你方才是害怕你讨厌的那个汪田甜回来了么?” 郝㑺步子一顿,嗯了一声。 汪田甜突然好奇,“如果是她的话,你会怎么做?” 郝㑺却没有回答,“没有如果。” 汪田甜撇撇嘴,“无趣!” 同时又有些奇怪,“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这个秘密的?” 郝㑺瞥了她一眼,为了不打击她,说的含蓄了一点。“就在不久前吧。” 瞬间他又不满,“你要是不躲着我,早点说明,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这一点汪田甜确实理亏,但她可是实打实的受害者,怎么也不该轮到被教训的份,“难道不该怪你自己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 郝㑺的声音低了下去,“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汪田甜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便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洞里又安静了很久,只有郝㑺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声音。 突然郝㑺又开口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吗?” 汪田甜干脆也站起来朝着郝㑺那边走去,“确实没有。” 郝㑺听到脚步转过来看着她,手电筒还给她打着灯光。 汪田甜走到跟前看着他补充了一句:“因为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郝㑺有些惊讶,“都知道?” “对啊,你的所有我都知道。” 郝㑺抿唇,“这就是你方才怕我躲我的原因?” “都说了没有!”汪田甜没好气。 但这回郝㑺没有敷衍过去了,而是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不到他满意的答案,他就跟她这么耗着。 “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怕你的,躲你也是因为我刚知道这些事情,脑子里有些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郝㑺在环视了整个山洞一圈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只好问汪田甜。 于是汪田甜便将自己掉下来之后看到了一本书的事情告诉了郝㑺。 “你是说我存在的世界是一本书?”郝㑺惊讶。 汪田甜点点头,“是的,一本,有开头,有结尾。”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人生其实不过就是一本书里杜撰出来的?我的出生,我的经历,我的结局都是已经被定格了的。我不过就是别人编些出来供人仇视取乐的玩物?”郝㑺的面色很难看。 这话听起来有些可悲,但却又是事实,汪田甜无奈地点点头:“至少那本书上是这样写的,不过我觉得我们的经历其实和书上写的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她见郝㑺面色阴沉连忙安慰。“你看,书中写你六年级辍学,写我读完小学就没读了,但我们现在都在读书啊,都初二了。 书上写我们都穷困潦倒,但我们现在可都是千万富翁了。 书上写我妈惨死,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连病也治好了,还有郝叔叔,如今他也好好地,而且我也肯定不会如书中写的那样去伤害他。这就说明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事在人为。” 但郝㑺却丝毫没有被说动,因为他是已经经历过一世的了,即便如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发生过的而已无法抹除! 他恨那个将他写进书里的人! “那本书呢?” 汪田甜耸耸肩,我看完之后它就消失了。 “作者是谁?!”他要杀了他! 郝㑺气得捏紧了拳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命不好,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被人人为杜撰的! 若不是那人给他安排了这样的经历和结局,他何至于如此悲惨? 汪田甜咳了两声,“恐怕你是找不到了,上面没有写作者名,他就相当于这一方天地的规则了。而且我们如今是被困在这方世界里,几乎是不可能挣脱出去的。” 441、书上写的也不都是对的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从汪田甜说了那些话之后,郝㑺就很沉默,而后他一言不发地又在洞口周围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抓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藤条。 看着那根嫩绿长满嫩芽的藤条,汪田甜有些惊讶,“这里居然有藤条吗?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 郝㑺:“或许方才太暗了吧。” 他伸手抓住藤条对汪田甜道:“你先在下面等我,上去之后,我在拉你上去。” 汪田甜也没有异议。 郝㑺将电筒放到汪田甜手中之后,便抓着藤条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他让汪田甜将藤条系在腰上,将汪田甜也拉了出来。 此刻两人的头顶上是漫天的星光,明明灭灭却美丽异常。 有了荧荧星光,倒也能看出黑夜里模糊的树影。 郝㑺打着电筒,扶着汪田甜往前走,想了想他蹲下身子,“到我背上来。” 汪田甜一愣,继而摇头,“这山太陡了,我还是走路好了。” “上来,我不会让你摔倒的。” 汪田甜见他固执地蹲在自己前面,终于还是爬了上去,“背不动了就跟我说。” 郝㑺没有只剩,而是用藤条将汪田甜结结实实的捆在他的背上,试了试无有不妥之后便让汪田甜抓着电筒,他则四肢并用顺着自己下来的路往上爬。 听着郝㑺渐渐沉重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背部肌肉的紧绷以及两人接触位置的湿热,汪田甜心里有些埋怨自己之前那一闪而过的畏惧。 就凭郝㑺几次三番救自己于危机之中,如今更是大晚上的从那么陡峭的山崖上下来找自己,她就不应该怀疑两人之间的革命友谊! 等吭哧吭哧上了山顶之后,汪田甜便让郝㑺将她放下来,但郝㑺压根就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你受了伤最好不要乱动,我能背的动你。” 汪田甜无奈,只好说,“我还有一味草药没采呢,之前看到了,没来得及,我要才回去给我妈做膏药。” 郝㑺还是不放她下去,“你给我指,我去采。” 闻言汪田甜沉默了一下,“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没生你的气。” 郝㑺:“我知道,跟着没关系,快给我指,咱们早点下去。” 汪田甜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点酸,“我还有个背篓呢。” 郝㑺只嗯了一声。 反正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放她下来。 于是汪田甜便只好安心地待在他背上了。 想起什么,她调侃:“你之前就知道李青是重生回来的了吧。” 郝㑺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她死灰复燃呢?反正现在你也是有钱人了,又不是以前的那种穷小子。” 郝㑺步伐一停,微微侧头,“没有死灰,何来复燃?” 汪田甜挑眉,“没有吗?我看那本书里写她帮你逃离了这个地方,从此她的倩影就一直留在了你的脑海中。后来你还和男主争夺她呢。” 郝㑺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书上真是这么写的?” “对啊,我骗你干什么?就连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不也是因为你要那个傅衍把李青交给你,他们在里面动了手脚,才将原主送到你面前被杀了的么?”因为关乎自己的命运,汪田甜看得很仔细。 “不要相信它!”郝㑺一张脸黑如锅底,“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李青这个人!而且若不是她陷害我,我也不至于离开这里!” 汪田甜觉得奇怪,“不是书上写的那样么?那是什么样的?” “当初那个汪田甜跟李青不对付,总是集结着小混混想要欺负她。 后来她找了个混混想要毁掉李青,却不知道怎么的被李青给反杀,自己被人糟蹋了。 那时候我在镇上也算是混的,偶尔上工地帮帮工挣点伙食费。 下班的时候已经听完了,刚好撞到这一幕。 我去帮她,结果她恢复意识之后就倒打一耙。 我本来也是混混,跟那人也不对付,那人干脆也指认我,说是我下的手。 她要报警,本来我是不怕的,但后来李青过来找我说汪田甜在派出所认识了一个哥哥,若是我真的被抓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还有我爸要照顾,自然不能真让他们将我抓进去。 就揣着挣来的那点钱跑了。 当时还是我太傻,读书少,见识也少,就被她唬住了,其实若是我不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那时候青少年保护法已经出来了,而且因为是刚发生的事情,想要查证很容易,反而是我这一跑,就回不去了。 而且后来我想想,那几天我的行走路线其实是很固定的,很可能这也是李青给我下的套,至于原因,估计那时候她就已经和傅衍认识了。” 汪田甜听得聚精会神,书上大多都是照着主角的视角写的,关于配角的事除非必要,并不会提及。 没想到对主角来说惊险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配角来说更惊险。 “看来书上写的很多东西都并不可信啊!” 两人走到半路就看到了照射过来的几道光线。 郝㑺顺势拿过来汪田甜手中的电筒,将其按灭,这才借着星光寻着光线走去。 “真在这山里吗?咱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看到人影,小伙子,你可别记错了路啊。”一个村汉子对容华说。 “不会错,我跟郝㑺上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容华说的笃定。 “这可真远,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汉子都没来过这么深的山呢。”另一人说着脚步不停。 “这下山的路不止一条,万一到时候郝㑺已经带着人从另一边下去了呢?要不我们边喊边走吧,免得错过了。”有人提议。 “瞎说什么呢?!大半夜在山上喊人,你也不怕招了熊人婆。”那人的提议直接被人喝止。 容华闻言好奇,“熊人婆是谁?” 那汉子回答:“是山里一种吃人的妖怪,要是惊动了她,让她记住了你的声音和名字,晚上就会去家里吃人。” 容华额头上滑下几道黑线,“这是迷信吧,建国后不能成精,哪里还有什么妖怪啊。” 那人挠挠头,哈哈一笑,“这是我们这里从小流传大的传说,听得是不少,不过我倒也确实没有见过。” 就在这时,前方有脚步声传过来。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是一凛。 这就好比大半夜讲鬼故事,刚讲到一半,突然就听到旁边传来动静,即便是几个大汉,也被这脚步声吓得浑身一震。 倒是容华面上一喜,“一定是郝㑺他们下来了!” 还不等几人阻止,他就大声喊了出来,“郝㑺,是你吗?” 汪田甜咦了一声,“这声音好耳熟啊。” 郝㑺应了一声,手中提着背篓,背上背着汪田甜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另几人则还颇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前面的人影越来越近。 有个胆子稍微小点的人开口:“这只有一个人啊,而且看身形跟人也不太像啊!” 容华:…… “他背上背着个人,你看不见吗?” 那人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一会儿,直到人走到近前,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眼睛有些不好使。 容华也加快脚步走了过来,从郝㑺手中接过背篓看向露着一个脑袋的汪田甜,“甜甜,你没事吧?” 汪田甜这才看到说话人的样子,“容华哥哥,你怎么来了?”汪田甜十分惊讶,她之前也没有收到对方要过来玩的消息啊。 “过来有点事。”容华一句话带过,“你伤的重不重?” “我没事。”汪田甜对郝㑺道:“你把我放下来吧,接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说着就伸手去解绳结。 郝㑺一巴掌拍到她的屁股上,“你老老实实地,别乱动!” 汪田甜的身子顿时一僵。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屁股呢! “你!”汪田甜想发火,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 “对了,你们看到汪诚才了吗?”汪田甜瞬间转移话题。 “估计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吧。我将他带到了村长家,播了报警电话,然后让村长帮忙叫了几个村民跟我一起上山来找你们。” 汪田甜一直没看时间,这会儿才借着手电筒灯看手表。 “居然都九点多了,我妈和师父估计都要担心死了。” 郝㑺:“等下山了,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一行人加快速度下山,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了拿着电筒要上山的人。 郝㑺眼尖的在那些人里看到了郝建军和容与的身影。 他高喊一声:“爸!” 郝建军闻声望了过来,见到郝㑺的身影后停下了步伐,“找到甜甜了吗?” 汪田甜在下山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此刻被两道声音惊醒,她揉了揉眼睛露出自己的小脑袋看了过去。 “郝叔叔,您怎么也来了?我妈也知道了吗?” 郝㑺加快脚步走到了郝建军面前,郝建军打量了汪田甜一遍这才道:“你妈可担心死了,也跟我们一起来了,非要跟我们一起上山来找你,怕她腰伤严重,就让她在你桂花婶子家里等消息。” 汪田甜拍了拍郝㑺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郝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442、天大的误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走到汪桂花院子里的时候,还能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说话声,大多数是汪桂花的,听起来是在安慰唐婉心。 “你快好好躺着吧,你这腰可得好好养着,经不起这么折腾。甜甜那孩子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是腰伤严重了,甜甜不是还得照顾你?” 唐婉心叹了口气,“我知道桂花,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就不应该答应她去给我采药,又不是谁家多娇贵的身子,好的慢点就慢点了,也不至于会害了甜甜。” “你快别这么说,先好好躺着吧,那么多人去了,肯定能将她带回来的。” 汪田甜上前敲响房门,不过几息之间,房门就被打开。 入眼便是唐婉心的脸。 唐婉心惊喜地看着汪田甜,“甜甜,你回来了!” 她大量到汪田甜一身泥污和胸前的血渍一张脸顿时又白了,“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快让妈妈看看。” 汪田甜阻止了唐婉心要检查她伤口的动作,“妈,您怎么不在家里好好躺着,我没事的,您腰伤了怎么办?” 唐婉心眼眶红红,“你人都不见了,我哪里还还顾得上这点儿小伤。都是妈妈的错,要是当初直接将他给送派出所,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郝建军在旁边道,“甜甜受了些伤,我们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指不定摔出什么内伤来。” “对,我们先去医院。” 小车坐不下六个人,所以郝建军和容华就先在这里等着了,没办法,郝㑺执意要跟着汪田甜一起。 到了医院检查了一番,确实是受了些内伤,但还算好,不太严重,最主要是之前汪田甜吐出了一口淤血,也算是误打误撞。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还是需要在医院住院观察两天。 不过唐婉心却将目光放到了汪田甜脖子上的於痕上。 之前跟汪诚才打斗的时候,那把镐子的把手就狠狠地压过汪田甜的脖颈,后来郝㑺又用手掐过,相比于身上的青青紫紫,汪田甜脖子上的那道圈才是真的惨不忍睹。 唐婉心颤抖着手去摸汪田甜脖子上的於痕,声音有些哽咽,“这是你哥掐出来的?” 郝㑺愧疚的看着那道痕迹抿了抿唇。 汪田甜点点头,直接将掐脖子的事情推到汪诚才身上,反正掐脖子和卡脖子也没差。 “你怎么会这么狠心呐!”唐婉心直接没忍住,哭出了声来。 汪田甜叹了口气,“好了妈,我这不是没事吗?咱们就别提他了好吗?” 唐婉心忙擦掉自己的眼泪,“好,不提他。你一天没吃饭了,饿了吧,妈妈回去给你做些吃的带来好不好?” 不说汪田甜还没发觉,这一提及,汪田甜立马就听到了肚子咕咕的叫声。 她立即点头,还补充道:“妈,顺便给我带身衣服和毛巾过来。” 镇上的医院是没有洗澡的地方的,所以她准备打点水进来自己擦一下。 唐婉心过来之前,容与便将郝建军和容华给接来了。 郝㑺看向容与,“舅舅。” 容与跟着他走到病房外。 郝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容与,“我想再晚几天。” 容与看了一眼病房里,“放心不下她?” 郝㑺也没有隐瞒,点点头。 “或者你可以带着她一起去京城。”容与建议。 郝㑺摇摇头,“她现在不会去的。” 唐婉心在这里,她肯定不会放下这里的事情跟他去京城的,而且等去了京城,一切凶险难料,他也不想在事情没解决好之前将她给扯进那个漩涡。 “好吧,有想好什么时候没?我让助理改票。” 病房里,汪田甜和容华四目相对。 若是仅仅是容华过来,或许汪田甜不会多想什么,但就连容与都过来了,想来事情不小。 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郝㑺了。 “容华哥哥,你们是来找郝㑺的吗?” 容华以为郝㑺已经跟汪田甜说了,也不隐瞒了,“没错,郝㑺是我的表弟,小时候因为意外失踪了。” 汪田甜撇撇嘴,哪里是意外?分明就是人为! 书上说的分明,男主傅衍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好人。 当年她和郝㑺的母亲一起都看上了傅衍的父亲,结果对方选了郝㑺的母亲。 后来她不甘心,在对方怀孕的时候以照顾的名义趁虚而入。 一开始倒还小心,但后来还是被容妩,也就是郝㑺的母亲发现了。 那时候郝㑺已经出生了,但因为满了一岁还不会说话不会叫人,不得傅盛名的欢心。 两人也不装了,在容媚的刻意下,被容妩发现了端倪。 之后两人关系恶化,却还是没有告诉容家人。 容妩为了孩子隐忍,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吃的补品里被容媚下了慢性毒。 加之满心郁结,最终毒发,离了人世。 之后容媚以照顾郝㑺做名义进了傅家,却没多久,郝㑺就因为下人看管不利,带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了。 后来那个下人也被打发走了,所有人都以为是下人看管不利,所以郝㑺曾经的姨母如今的继母一气之下将人赶走的。 但其实容媚就是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 原文中容媚还是个恶婆婆,一直不同意李青和傅衍在一起,给两人使了很多绊子。 之后郝㑺为了报仇让人将她给绑了,总之死的很惨。 “所以你们是来带他离开的吗?”汪田甜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容华惊讶,“他没跟你说吗?” 汪田甜耸耸肩,“还没来得及。” “明天上午的票,他等了你一天,想跟你说的,没想到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这么快啊。”汪田甜喃喃自语,眼睛微微失神。 “回去让他熟悉熟悉那里的情况,然后给他办入学手续,总得有时间让他适应才行。” 汪田甜点点头想到什么,她突然目光复杂地看着容华。 看了书她才明白为什么郝㑺当初对容华那么反感了。 这两人前世也是死对头,今生因为一些事情变了,导致了他们提前见面,倒是将这死对头的关系给缓和了。 郝㑺不知道,但她知道,容华的父母前世就是得知了郝㑺的消息,这才急忙开车想去找到他。 结果因为被容媚发现了,竟然狠心让人开车去阻击两人。 本来是想让两人受伤好给她争取除掉郝㑺的时间的,因为没控制好车速,竟害得夫妻俩落得车毁人亡的下场。 之后容媚将这件事情栽到郝㑺的头上,而那时候的郝㑺也不如如今这样和善,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十分的冲动,入了容媚的套子,这对表兄弟最终成了仇人。 不过她不能直说,只是做出一副担忧地样子,“那样的话,他身边不是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了?” 容华哭笑不得,“我不是熟人么?还有我爸妈,我们也是他的亲人,怎么就没有熟人了?” “不,”汪田甜摇头,“不一样的,到现在我也没看到郝㑺他父母过来,你们这个认亲,说真的,我觉得挺可笑的。他父母都不重视他,他去了那边吗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么?” 容华一噎,这是他无可辩驳的事实。“他爸妈忙,没有抽得出空闲来。” 汪田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容华哥哥,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没必要找那些借口,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小孩子。” 这下容华是真的尴尬了,他摸了摸鼻子,“他家那边是有些复杂,不过我们家肯定是护着他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远来认回他了。” “他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吗?”汪田甜明知故问。 容华抿抿唇,“有一个弟弟。” 汪田甜故作担忧,“这样啊,郝㑺一个人在外面长大,家里确实融洽的一家三口,如今就连接他回去都不重视,想来回去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之前郝㑺的话又交错地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容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汪田甜则看着容华,“容华哥哥,我们三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你觉得郝㑺这个人怎么样?” 容华想了想道:“很优秀,起码在京圈儿里,我还没有见到过比他更出色的人了。” “性格呢?” 容华沉默了一下,皱了皱眉,“不好说,有些捉摸不透。” “但你放心,他绝对是个正派的人,若是别人不惹他,他是不会主动找事的。” 容华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就见汪田甜扬起了笑脸,“容华哥哥,你方才是不是说了你们会护着他?” 容华点头,他家的人,当然要护着。 “那么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了哦,我的㑺哥哥可就先交给你们照顾了,我不希望他回了那个家里受委屈,所以希望容华哥哥你多照顾他。” 容华笑了,“这是自然的,我们带他回去是想让他过得更好,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汪田甜却还是不放心,“若是他和他家里人发生了矛盾,我希望容华哥哥你们即便是不能坚定地维护他,也请能尽量站在公允的角度上看问题。这不只是为他好,也是为了你们好。” 容华不明白怎么就为他们好了,不过也没有拒绝,“放心吧,我会多留意的。” 那边郝㑺跟容与说完话进来就看两人聊得正欢,突然就心里一堵。 一直以来他都在留意汪田甜所谓的对象是谁,此刻看到这个画面突然就脑海中灵光一闪。 容华人长得还不错,也不在汪田甜身边,两人若是电话联系,他也不知道。 汪田甜身边也没有哪个走得近的异性。 这么说来,所有人选中,不是容华最符合这个情况了? 顿时他周身的气场就冷了下来。 他怎么就没有注意这个家伙? 他走过去就将容华给支开了。“容华,舅舅叫你。” 容华挑眉,“表哥也不叫一声?” 郝㑺只冷笑一声。 汪田甜的血可是得到了扳指的认主的,是他命定的妻子,容华别说前世跟他不对付了如今还是情敌,他咱们怎么可能管一个情敌叫哥? 若说之前他还在犹豫纠结,但在之前汪田甜的血液得到扳指的认可之后,郝㑺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汪田甜当他未来媳妇了。 此刻看着两人在他面前你侬我侬的,他就觉得无比碍眼。 等容华走了以后,郝㑺便坐在汪田甜的病床边跟她大眼瞪小眼。 还是汪田甜先打破了沉默,“听说你明天就要走?” “改时间了。” 汪田甜不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是觉得他们会在明天回去的路上动手脚吗?” 郝㑺:??? 汪田甜又道:“你这个想法是好的,让你舅舅传个假消息回去,你们做另一个航班回去,这样你弟弟他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郝㑺这才明白过来,“这些我自有打算。” 知道他是重生回来的,汪田甜对他倒也放心,闻言也就没别的什么说的了。 郝㑺不满,“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了?” 汪田甜奇怪,“说什么?郝叔不跟你一起走吧,你这边的粮食和果林有他打理,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会帮忙盯着的,还有那几栋楼,我也会经常去看的,你放心。” 郝㑺:…… “除了这些事情,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的么?” “一路顺风?” 郝㑺的脸黑的够可以的。 “你对容华有那么多话说,对我就没话说了?” 汪田甜无语,她跟容华说的话也是跟郝㑺有关的,别的话题也没聊什么啊。 但她不说话落在郝㑺眼中就成了默认。 郝㑺只觉得心里有些堵。 他问,“什么上班开始的?” 汪田甜不解,“开始什么?” “你和容华。” “怎么了?” 郝㑺微微皱眉,有些不耐,“你不是在跟他交往?” 汪田甜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越过郝㑺的肩膀往门口看,见没有看到容华后,她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无语地看着郝㑺,“谁告诉你的?!” “你。”郝㑺看着她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的字眼也裹挟着寒冰。 443、交换承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只觉得从天而降一口大锅直直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整个人都给砸蒙圈了。 “大哥,你这么信口开河真的好吗?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跟他交往了?我这个主角怎么不知道?” “你之前说你有对象了。”郝㑺提醒她。 汪田甜一愣,想起来自己当初在教室外说的话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听到了?” 郝㑺抿唇,含糊地应了一声。 汪田甜婉心玩味地看着他,“既然你听到了,那你还不知道我的对象是谁?” 郝㑺垂眸看着她,当时她已经说了不喜欢自己,又说了自己有对象了,他哪里还听得下去,自然没有听到汪田甜说的后半部分。 见她笑得这么开心,郝㑺心里又堵了一下,“某人当初警告我不让我早恋,自己倒好,呵!” 汪田甜连忙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我可没早恋好吧,当初那不过是我的托词而已,在场的同学都知道的。” 郝㑺眯了眯眼,“真的?” 汪田甜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东珠,“比珍珠还真。” 郝㑺嘴角微抽,“那你找的这个托词是谁?容华?” 汪田甜:…… 话题怎么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汪田甜有些无语,她没好气地看着郝㑺,“大哥,你在想什么呢,幸好他人不在这儿,不然还以为我对他有企图呢,那我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汪田甜承受着郝㑺一瞬不瞬的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总之,我没有早恋,更没有跟谁谈对象,完全是你的误会。” “那容华呢?”郝㑺这会儿仿佛钻进了名叫容华的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 汪田甜扶额,“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大哥,你就别多想了好不好?咱们都还是个孩子啊,想那么多会老得快的!” “孩子?”郝㑺疑惑地看着汪田甜,以为她的实际年龄也并不大。 汪田甜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难道不是么?而且以我的年龄,在普通的孩子中也不过就是刚小学毕业的小学生而已。” 郝㑺指了指自己,“我算起来已经三十多岁了。” 汪田甜哦了一声,并不往下接话。 “你的年龄很小?”郝㑺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便主动开口问。 汪田甜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一个禁忌吗?身为一名绅士,是不应该询问女士的年龄的。” 郝㑺秒懂,“好,我知道了。” “那你准备换什么时候的飞机?”汪田甜果断转移话题。 “等你出院之后吧。” 汪田甜有些惊讶,“等我?” 郝㑺冷笑一声,“你如今这个样子若是真的一走了之了,估计路上喷嚏不能停。” 汪田甜:“……我是那样的人嘛!” 沉默了一会儿,汪田甜突然想起了书中郝㑺后来干的事,她一脸肃穆地看着郝㑺,“你准备怎么复仇?” 郝㑺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汪田甜微微皱眉,“你不会要走之前的路吧!” 郝㑺平静地看着她,“不可以吗?” 汪田甜果断摇头,“不可以!” “你在担心我?”郝㑺勾唇。 汪田甜回答的很认真,“对,我是在担心你。” 郝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心,这次我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汪田甜:……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做法。” 郝㑺挑眉,“你不喜欢那样的做法?”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但凡是三观正常的人,都不会喜欢那种做法吧。 郝㑺的反派当然是不愧反派之名的,不仅发展明面上的势力,暗地里还洗黑钱,掌控了地下最大的钱庄,不论是哪里来的钱,只要无法过名路,都可以在郝㑺底下的钱庄洗钱。 最让汪田甜有些在意的是…… “你真的跟毒枭合作过?” 问出这个问题,汪田甜内心是复杂的。 汪田甜痛恨毒枭,痛恨与毒这类禁品牵连的任何人。 前世她做过一个对新型毒的研究,也亲眼见识了那些人的痛苦,毒素让他们成了衣冠禽兽,让他们苟延残喘,甚至不惜为了得到一点微小的剂量犯下滔天大错,害人害己。 那些人,有的是多年瘾君子,有的则是因为交友不慎不小心染上了。 这一切的罪恶都源自毒枭,源自贩卖者。 她也看到了很多警察为了禁毒事业搭了上自己的一生甚至整个家庭。 当时她就想,若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就好了。 若是没有穿书这回事,只做读者,在看到郝㑺与毒枭勾结这一条时,汪田甜便会果断地讨厌他。 但他们是始于初相识,这本书是过后才出现的,有了现实中先入为主的了解,若是郝㑺真的与毒枭合作,她做不到如之前那样的厌恶,但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她也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对方再次走上这样的道路! “说是合作的话,有些勉强,”郝㑺打量着汪田甜的神色,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报仇就不顾无辜的坏人?” 汪田甜:“据我这两年的了解,不是。” 郝㑺起身坐在了汪田甜的病床上,“我从来不是好人,但我的坏也是有针对性的,没有得罪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至于你说的合作,”郝㑺停顿了一下,“当时我掌管了整个京城的地下钱庄命脉,洗的都是不干净的钱,管他是抢来的,杀人得来的,还是走私军火药品的,不问来处。我帮他们洗,抽取提成。但却并不跟那些大势力的人见面的,通常都是报一声名号。”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就这?” “你看的书上是怎么写的?” 汪田甜想了一下书上关于毒枭那一部分的描写主要也是围绕男女主角的。 郝㑺要傅衍把李青交到他的手上,否则就让傅氏集团覆灭。 结果傅衍将汪田甜给送了过去,以她做诱饵,带人潜入了郝㑺的地下钱庄。 也是在那里,汪田甜这个恶毒女配领了盒饭,之后傅衍和李青找到了他违法的证据,当场报了警。 在警察来之前,两人进行过好一番打斗,在警察来之前,郝㑺中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黑枪,而后死在了傅衍的手上。 之后就是作者的一句话带过:“警察在郝㑺的地下钱庄搜到了十公斤的新型毒。” 郝㑺听得眯起了眼睛,“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后续!” 汪田甜闻言好奇心作祟,“这里面也有什么隐情吗?” 郝㑺苦笑一声,“你知道京城的地下钱庄意味着什么吗?” 汪田甜眨巴着眼睛脆生生道:“意味着掌握了京城一半以上的经济命脉。” 郝㑺点点头,“虽然那些钱不是我的,但仅仅是里面的抽成也不会低。 这是一块人人垂涎地大肥肉,狮子都知道占领圈地,更何况是人呢? 我虽然帮那些人洗钱,同时也要提防着那些人的,所以你说的合作对我来说只是勉强算得上。 因为一旦我处于弱势,那些势力必然会一口咬断我的脖子,让我无法翻身。” 郝㑺说的轻描淡写,但在汪田甜听来却觉得心惊肉跳。 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事情总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我并不知道那十公斤毒的事情,他们两人潜进来我倒是知道,不过那时我并没有管他们。” 郝㑺说:“汪田甜害死了我爸,我本来就没打算留她,不过她没死在我的手上,因为害怕我,想要逃跑,结果撞上了来洗钱的杀手,因为大呼小叫,被人结果了。” 虽然听得是原主的经历,但却还是让汪田甜出了一身的冷汗。 见她有些被吓到的样子,郝㑺没忍住笑了,“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是我认下的人,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汪田甜不懂这个认下的含义,只以为对方这是将她当做好朋友了。 汪田甜自认自己不是个背叛朋友的人,便信心十足地对郝㑺:“你放心,只要你不做违法害人的事,我就绝不会背叛你。” 郝㑺闻言眯起了眼睛,“你这意思,若是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你就要去举报我?” 这声音有些危险,汪田甜缩了缩脖子,“我会先阻止你,若是阻止不了,那肯定就要将你交给司法机关。” 郝㑺垂下了眸子,唇瓣也抿得死紧。 汪田甜叹了口气,“郝㑺,除了我妈,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予我善意的人。 刚来这边的时候,我找不到人说话,也只有你这里,我才有那么多话说,也才能那么轻松。 从一开始,我就是将你当成朋友的。 你说你从来不是好人,我觉得这事错误的,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原主当初的经历,但我看得到她的回忆,看到那个瘦小的男孩在那个大孩子手上救下了她。” 郝㑺嗤笑,“可惜你也看到了,好人没有好报,我两次救她,两次都被她推下了深渊,所以还是做坏人好。”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窗外,“外面好黑。” 郝㑺也朝窗外看去,“快半夜了,当然黑了。” “你背我下山的时候路很不好走吧,磕磕绊绊的,如果是白天的话,肯定就好多了。”汪田甜的话题又跳脱了。 郝㑺察觉出这话意有所指,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汪田甜指着窗外的黑夜对郝㑺道:“这样黑的夜,即便四周空旷,地面平坦,走在路上也会磕绊畏缩的,因为伸手不见五指,睁眼看不到前路。 但我们可以尝试着等上一等,等黎明,等天亮。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明亮温暖的太阳,严重的五彩斑斓都值得我们去等待。” 汪田甜认真的目光与郝㑺的对上,“所以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阳光下,为何要因为眼前的这一片黑暗而放弃等待呢? 你想复仇可以有更好的法子,比起让仇人受到制裁,自己用自惩罚仇人才是最次等的方法。世界还这么多值得人期待的东西,何必为了仇人搭上自己享受阳光享受自由的权利呢?” 郝㑺挑眉,“你这是在给我灌输心灵鸡汤?” 汪田甜:…… “好吧,你可以不想别的,郝叔你总得想想吧,前世你没能尽到做儿子的义务,今生他会活的好好,你是要将他也带劲黑暗中呢,还是让他日夜为你担忧?” 郝㑺抿唇不语。 “你觉得最好的朋友是不论好坏都陪在你身边,但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朋友是该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从黑暗中拉出来。 既然是重来一次了,不要让自己再次成为仇恨的奴仆了,好么?” 郝㑺缓缓靠近,“你这是在求我?” 汪田甜咬牙,“没错,我就是在求你,求你做个好人,你答不答应?” “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可怜,要想报仇,还想活的安逸,那可不容易啊,这比走捷径可难多了。毕竟这可是我早早计划好的事情,临时改变策略有些划不来啊。”郝㑺摸着下巴瞅着汪田甜,显然还有后话。 汪田甜上道地问了一句:“所以呢?” “总不能我一个人作承诺吧,要不这样吧,咱们来交换承诺怎么样?”郝㑺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汪田甜挑眉,“交换承诺?你想要什么承诺?”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可以谈恋爱,暗恋也不行!”郝㑺十分自然且自信地开口。 汪田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你要我许的承诺?” “没错,应吗?” 汪田甜看了他一会儿,朝他招招手,“你过来点。” 郝㑺听话的又往她面前凑了凑。 汪田甜伸手在郝㑺的额头上探了探,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 郝㑺见此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我是认真的,你要我做一个好人,那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汪田甜怪异地看着他,若不是听到郝㑺说的那句话,她都要以为对方是喜欢上她了。 “你这个承诺也太苛刻了吧,难不成你以后我要谈恋爱了,还得把你找来带在身边?那我还谈个屁呀,人都吓跑了。” 郝㑺黑了脸,他话都说这么明白了,这丫头还在装傻! “那就不谈,反正不经过我的同意,你就单身一辈子吧!”郝㑺不爽,很不爽。 他真就差劲的让人看不上? 反正别说他已经看上她了,就单论她得到了扳指的认可,他也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 汪田甜则被气笑了,“好啊,那我们就耗着吧,我看到时候是谁拖着谁!” 444、郝㑺离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郝㑺眯了眯眼睛,“一会儿你吃了饭先休息。” 和唐婉心一起来医院的还有张树人,之前得知汪田甜出事了,老人家就在房间里急得不行,但也没有跟上添乱,如今知道汪田甜住院了,就跟着唐婉心一起来了。 “师父,我没事的,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亲自跑来了。”汪田甜看到张树人本就苍老的面皮上两眼下的乌青有些心疼。 “不来看看你,我也放不下心。”张树人走过来打量着汪田甜,将唐婉心带来的面条往她面前推了推,“快趁热吃。” 为了让张树人早点睡觉,汪田甜吃得很快,郝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了,就陪在一旁坐着。 汪田甜想起他找了自己一下午,估计也没吃饭,将自己的碗往前推了推,“你也饿了吧,要不跟我一起吃一点?” 郝㑺看了碗一眼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唐婉心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着给汪田甜收拾东西,这才看到郝㑺进来,“哎哟,不用让来让去的,我还能不带上小㑺的饭吗?今天可真是多亏了小㑺,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甜甜呢。” 看到还有,汪田甜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继续埋头干饭。 “对了,那个小公子在哪儿啊?我还做了他的饭呢。” 郝㑺接过面碗搅了搅,“不早了,他们都回去睡觉了,吃饭的事我爸会解决的,婉姨你不用费心。” “那怎么行?人家晚饭都没吃就帮着找甜甜,我还没有当面表达感谢呢。” “行了妈,您不用管了,我已经谢过了,您腰还伤着呢,就别老动来动去了,一会儿你回家好好休息。” 唐婉心道:“那怎么行?我还得在这里照顾你呢。” “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您今晚就已经没少累了,赶紧回去休息,不然腰伤药加重了。” 几句话的功夫,郝㑺已经将碗里的面条吃完了,他将碗放好接过话来,“婉姨,您回去好好歇着吧,甜甜这里有我看着,您不用担心。” 一天的功夫,唐婉心也知道了郝㑺的身世和他明天要走的事情,闻言不赞同,“你明天还得赶路呢,哪能在这里熬着。” “没事,我已经往后推了。” “行吧,就让㑺小子在这里照顾甜甜,你就跟我回去吧,甜甜采回来的草药一会儿你交给我,我来制成药膏。” 大家都这么说了,唐婉心便也不好再坚持。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汪田甜看着郝㑺,“要不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而且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床给你。” “没事,你睡你的就好。”郝㑺无所谓地说着。 见说不动他,汪田甜便也不再劝了,反正现在是大夏天,倒也不会冻着人。 不过她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 见她下床拿盆子,郝㑺走了过来,“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想去打点热水。” “给我吧。”郝㑺接过盆子走了出去。 汪田甜又拿出毛巾和换洗衣服坐在床上等着。 郝㑺进来见此挑眉,“你要洗澡?”他看了看盆里的水,并不够洗。 汪田甜摇头,不知怎么的有点点尴尬。“不,我擦擦。” 郝㑺点点头,放下盆子就走了出去。 汪田甜走过去将门反锁,这才找了个角落用毛巾沾水大体的擦了擦。 打开门的时候,郝㑺已经抓着一张折叠床等在了门口。 看到她端着一盆水,将目光挪向了别处,手却伸过去将水接了过来,“我来吧,你先睡觉。” 汪田甜有些脸红,想要将盆子缩回来,却已经晚了一步。 然后她就看着郝㑺端着那一盆脏水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汪田甜将那点微微的羞涩扔到了一边,开始摸着下巴啧啧惋惜了起来。 就他的这一系列做法,当之无愧的当嫁好男人标准啊。 不过可惜了,人家看不上她,真是有点……不是滋味呢。 等郝㑺回来,汪田甜已经睡着了,本来就是大早上出去的,累了一天,又受了伤,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郝㑺上前将她的薄被好好地搭上,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将折叠床放到了汪田甜的旁边,躺在上面睡下去。 两天后,郝㑺终于要离开了。 一大早,汪田甜和郝建军就收拾好了自己,一起坐着容与开来的车去市里。 郝建军是要送郝㑺去机场,汪田甜则是要去接唐家人。 容与在火车站将她放下,其余四人则要去机场。 汪田甜打开车门下车,还是没忍住看了郝㑺一眼,“你,到了那边要万事小心。别忘了对我的承诺!” 从车停下,郝㑺的目光就一直定在汪田甜身上,听到她的话勾唇笑了笑,“好。” 汪田甜觉得应该下车了,但总觉得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郝㑺见此眼里都带上了笑意,“怎么了?” 汪田甜垂眸下车,“没什么,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一路顺风!” “嗯,我会的。” 汪田甜看着车越开越远,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一直到车子没了踪迹才回过神来。 这一幕被郝㑺尽收眼底,她在车后看着他,他在车里看着她,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郝建军见此叹了口气,“甜甜那孩子也是舍不得你。” 容与看着笑意消失的郝㑺,忍不住出声安慰,“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而且她成绩好,到时候可以考京大,你们还能见面的。” 郝㑺靠在靠背上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后才问:“事情做好了吗?” 此刻的他与之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浑身自上而下都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久居高位,生杀夺于的帝王。 即便是容与和容华从小优越长大的贵公子也被这股气势压制着。 虽然郝㑺是在问自己的长辈,但语气却又像是在询问自己的下属。 容与心里微惊,面上却不显,“放心好了,带着我们信息的航班已经起飞了,没人知道我们真正坐的是哪一班。” “做戏做全套,飞机上做手脚的可能性不大,最好做手脚的是回去的路上,你别漏了馅儿让他们看出来了。” 容与虽然还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妹妹是那样的人,但事关这个侄子的安危,他多做点倒也无妨,到时候若是没有事,也能证明是这个侄子想多了而已。 但郝㑺却笃定会出事。 之前他没察觉出来,那天晚上经汪田甜一点拨,他就知道容与夫妇是怎么死的了,也难怪容华要恨他,完全就是跟他有关。 这边,在意识到自己走了很远的汪田甜一拍自己的脑门儿,觉得自己这是魔怔了。 不过她不急着去火车站,已经近中午了,她准备在附近找个地方吃个饭,再顺带转一圈。 唐家人得下午才到,她两点到火车站也来得及。 之前汪田甜也进市,不过去的都是南市,并不来这里,毕竟太远了,坐车要四五个小时,这还算是快的,若是车子慢点,早上出发,就得中午才能到了。 泽都比起南市来,大了不知一点半点,繁华度也高。 不过西县距离这里太远,根本就不能连带致富。 不过现在好些了,这两年郝㑺和汪田甜两人在西县搞各种产业,虽然没有带去人气,但至少让当地不少人生活水平都好了起来。 火车站附近开的都是各种小吃铺,汪田甜围着这些小吃铺转了一圈,买了几样能带走的小吃就去了离火车站不远的寺庙。 虽然是不远,但也只是就眼看的程度。 去火车站的路上有一座桥,站在桥上能看到对面的山顶上有一座装潢华美的寺庙,汪田甜在火车站的广场上看到过关于那个寺庙的宣传。 是供奉武皇的皇泽寺。 汪田甜之前就对这个寺庙很感兴趣,不过一直没有去,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好好观摩观摩。 打车到了山脚下,汪田甜便一边吃着手中的小吃,一边往上走,这里是有人守着的,就连台阶上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到山门前见大门开着,汪田甜便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来玩的样子,不过汪田甜也没有觉得奇怪,并不是每天都有人有时间跑来这里玩,就连她,这不也才是第一次来么。 里面的殿门都大开着,汪田甜便十分放松地在各个殿里逛了起来,观摩了武皇,高宗和其他大臣的塑像。 听闻后面还有个石窟,里面有上千雕像,汪田甜便想着去瞅瞅。 但她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人叫住了,“哎哎,前面那个小孩,你怎么进来的?今天寺里不开放。” 汪田甜转身看着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光头,“是吗?我不知道啊,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 那光头是看管寺庙的管理,为了符合皇泽寺的气氛特意穿的僧袍,更重要的是,今天这里有大人物来。 所以在听到汪田甜的话之后,他也不追究,只道:“你快走吧,今天不开放,闲杂人等免入的。” 汪田甜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回了对方,“既然是闲杂人免入,你外面就应该放一块牌子,若是别人也像我这样误闯了,你也这么赶吗?” 445、女婿来接驾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管理的面色有些难看,这确实是他的疏忽,不过平时这里来的人也并不多,所以他也没多上心,此刻却被一个小姑娘给指了出来,这要是让里面的人听到了岂不是坐实了他的失职? 他两步朝汪田甜走过去,开始将她往外推,声音也放低了几个度“去去去,小小丫头哪那么多话,赶紧走,找你爸妈去!” 他声音放低,汪田甜的声音就拔高了,“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呢!” “你小点儿声!这里现在不能玩,你赶紧给我走!” 汪田甜觉得,若是对方的态度一开始就放好点,她肯定就直接走了,但此刻她还偏偏就不如他的愿了。 “这里开着门的不就是让人进来玩的么?我既然进来了,不把这里玩个遍,我是不会走的!” 管理咬牙,“小丫头,你别找事儿啊!” “是我找事么?你既然没有关门,也没写闲人免进,那就是你自己要思考的事情了,反正我现在是不可能走的!” 之前本来好转了一些的心情被这管理一闹,更是急转直下,她就不想惯着这家伙! 管理气得不轻,正想教训教训吓跑她,身后就传来了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汪田甜抬头看去,对方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青年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站的中规中矩。 管理则立即带上了笑脸讨好地回答:“吴秘书,我这处理点儿小意外,吵到武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不,偷溜进来个小丫头,我正想将她赶出去呢。” 汪田甜不高兴了,“什么叫偷溜,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从正大门走进来的!” 吴秘书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问管理,“你不是说今天山门不开放吗?” “是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溜进来的。”管理面色讪讪,并且将锅果断地甩到了汪田甜头上。 “我说了,我是从正大门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汪田甜压根不接这个锅,又狠狠地给他盖了回去。 吴秘书冷冷看了管理一眼,“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说完他吧看向汪田甜,“小姑娘,这里今天不方便待客,你下次再来好吗?我让管理送你几张免费门票。” 对方礼貌有了,也有补偿,汪田甜自然也不好不知好歹,“行,不过我要这个人向我道歉,明明是他工作的疏忽,不仅不自省,还推我,我很不高兴!” 吴秘书看向管理,“确实你的疏忽,给这个小姑娘道个歉。” 管理的面色不好看,但显然面前这个吴秘书身份不简单,不是他得罪的起的人物,所以汪田甜看着他向自己道了歉这才笑着转身离开。 直到汪田甜的身影消失在庙门口,吴秘书才转身回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头发全白的老人。 老人看向吴秘书,“出什么事了?” “闯进来一个小孩儿。”吴秘书说,“之前我就说该带几个卫兵来才对。” “我是回家来省亲的,又不是来打仗,带卫兵干什么?” “武老,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正值降任之际,我怕这里不安全。” 即便那小丫头没有朝屋里打量,但吴秘书还是不放心。 “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谁还会来打我这个老头子的主意啊。”武卫国不在意地摆摆手。 等回到火车站的时候吧已经一点多了,汪田甜便也没有再去其他地方,老老实实地在广场的花坛边坐了下来就当是休息了。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看去发现竟然是贺启。 “贺叔叔,你怎么来这里了?” 贺启笑着用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幸好我在这里出差,不然都来不及接我未来丈人丈母娘。” 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汪田甜忍不住给他泼冷水,“你现在叫早了吧,万一他们不同意呢?你不知道吧,就在之前,我外婆还在那边给我妈物色了几个合适人选呢。” 贺启面上笑意不减,好笑地看着汪田甜,“我要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伙儿,恐怕还真就让你唬着了。他们要是不认我,就不可能还亲自大老远的跑过来了,起码我在他们那里占了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这另外的百分之三十,等他们见了我,了解了我,自然就补上了。” 汪田甜好奇,“那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干什么?” “女婿接亲家,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再说了,这是第一次见面,我当然要好好刷一刷印象分。” 汪田甜点点头,“好吧,不过还有得等,他们到站得三点了。” 贺启转头在火车站广场看了一圈,道:“走吧,先找个地方待着。” “郝㑺走了?”贺启问。 汪田甜沉默了下来,嗯了一声,“这会儿应该已经上了飞机了。” “这小子,也不先跟我们告个别就这么走了!”贺启显然对此很不满。 “哎呀,反正还要回来的,有什么好告别的,反而弄得伤感。”汪田甜自发替郝㑺解释。 “等他回来我再教训他!” 两人也没坐多久,两点半就去了出站口等着了。 在看到提着大包朝这里走来的四人,汪田甜低声道:“来了。” 之后她便朝着四人挥手。 她眼尖的发现舅妈小婧的肚子有些微凸,对方面颊有些瘦,因为坐车的原因脸色还很苍白,一看就是怀孕了。 等到几人走近,汪田甜一边叫人,一边给两边做介绍。 贺启一边跟着叫人,一边将之前准备好的饮料递给几人。 唐母抱了抱汪田甜,“好孩子,半年没见了,有没有想外婆?” 自然是没想的,本来就是只相处了几天的人,哪里就能谈得上想了。 但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于是汪田甜点点头,“想了,这不我就来接大家了啊。”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又跟贺启打了招呼,并没有多说,而是先带几人去吃饭。 贺启做主场,“叔叔阿姨,我带你们先去吃饭吧,坐了这么久的车也饿了吧。” 唐母不想一见面就麻烦别人,于是便拒绝,“还是不用了,回去了再吃吧,就别破费了。”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走吧,就当是我先给几位接风。” 唐母几人还有些犹豫。 于是贺启看向汪田甜,希望这个助攻出手。 汪田甜笑眯眯地道:“是啊,先吃饭吧,您们受得了,我舅妈和小宝宝可受不了。” 几人闻言顿时惊讶地看着汪田甜,“你咋知道的?” 虽然小婧的肚子是有点凸,但也只是有点而已,才不到四个月的身孕呢,不是过来人都看不出来的。 而且为了给唐婉心惊喜,她一直都没有说这件事情呢。 “我看出来的哦。”汪田甜指指自己的眼睛。 小婧笑道:“都说小孩子的眼睛睛,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呢。” 汪田甜黑脸,“舅妈,那是代指三岁以下的孩子,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 小婧噗嗤一笑,“是吗?原来我们家的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啦。” 汪田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脸红,又想起了郝㑺说的那个约定,她十三岁了,距离能谈恋爱,好像也没几年了呢。 “其实我是中医,所以才看出来的啦。” 几人惊讶,“你还是中医?你这才多大呀?” 贺启在旁边插了一嘴,“甜甜的医术是真的很厉害。” 不过这话没被几人放心上。 一来,在他们看来,汪田甜还是太小,二来,贺启是第一次见他们女方家长,总要说些好听话恭维两句,当不得真的。 汪田甜也不解释,“好了,我们别在这里待着了,先去找家饭店吃饭吧。” 贺启是开了车的,不过也坐不下这么多人,于是便分了两拨,一拨坐贺启的车,一拨则打车跟在后面。 汪田甜道:“我对这里不太熟悉,贺叔您有去的地方吗?” 贺启道:“刚好有一个,走吧,你带着你舅舅舅妈跟在我后面。” 见还要坐车,唐母问:“咱们就在这里找个小馆子吃吃就行了,还去哪儿啊?” “外婆,您就放心上车吧。”汪田甜帮她打开一边车门。 等他们上了车,汪田甜又叫了一辆等在旁边的出租车,带着夫妻俩跟上了贺启的车。 “这家是国营饭店,政府人员一般都来这里吃,不过这里的菜味道都很不错的。”贺启带着几人往里走。 六个人,要了一个小包厢,贺启拿了几本菜单给几人,“这上面有图,你们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几人拿过去看,图上是彩色照片,确实很吸引人的眼球,不过这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菜单旁边印着的数字。 好几块钱一盘的菜,有的甚至高达十几几十块,这让本就有些拘谨的四人更拘谨了。 四人迟迟不敢报菜名,汪田甜只好帮忙起了个头,“来个毛血旺,”说完她又问小婧,“舅妈,您现在有什么忌口的吗?” 孕妇总是会对某些食物产生排斥反应,所以汪田甜要多注意一些。 “没有没有。” 汪田甜点点头,扭头对服务员道:“微微辣吧。” 说完她又看向四人,“你们有要点的吗?若是没有的话,我就帮你们点了。” 唐母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到贺启身上,“小贺,要不你点吧,我们跟着吃就可以了。” 显然对于唐母来说,此时更重要的是贺启的心思。 她在唐婉心那里对贺启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家里有钱,是吃国家饭的。这样条件好的男人看上唐婉心也是她的福分,本来带个拖油瓶,她就怕唐婉心和汪田甜会受委屈。 如今更是要先紧着贺启了,不能让自己的外孙女在对方的心里生了厌。 但接下来她才知道自己这是多此一举。 因为下一刻菜单就被随意地丢给了汪田甜,两人语气十分熟稔,“你点吧。” 知道唐母的担忧,汪田甜笑了笑,“我和贺叔叔很早就认识了,我本来当他是朋友,奈何这个朋友想当我爸爸!” 说着还撇嘴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贺启哭笑不得,“你可行了吧,你也没把我当父亲看啊。” 汪田甜翻了个傲娇的白眼,“你跟我妈还没定下来呢,就想我叫你爸,呵,心机老男人!” 贺启指了指她,“回去我就给你妈告状,说你在我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和小叔子一家面前抹黑我。” 汪田甜一脸嫌弃外加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启,“哇,你好厚的脸皮,我外公外婆还没承认你呢!是不是啊外公外婆?” “你这孩子,净瞎胡闹。”唐母忍俊不禁。 经过这番插科打诨,饭桌上拘谨尴尬的气氛终于消失了,唐家人也放松了下来,也能跟贺启聊在一起了。 汪田甜则比较照顾孕妇,刚好她坐在小婧旁边,就问:“舅妈,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点一份。” 小婧看了眼桌上的人,都在聊天,没有人注意这边,她才低头小声对汪田甜说:“这里的太贵了,还是不了。” 汪田甜笑着道:“也不是顿顿吃,没事的。” 小婧:“其实我就是想吃点甜的,红糖水鸡蛋就行,可是我看菜单里没有。” “就想吃这一样还是甜的就行?” 小婧有些羞涩,“甜的就行,不过太贵了,一会儿出去我去称点儿冰糖放嘴里含着……” 话没说完,汪田甜就拨响了桌子上的呼叫铃,下一刻服务员走了进来。 汪田甜指着菜单上的几样甜点道:“这几样甜点都给我来一份,再来一碗酒酿圆子。” 她的动静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婧也急忙去抓汪田甜的胳膊,“别了甜甜,不用点,我饱了已经。” 听着一连串的菜名,唐母有些责怪地看了小婧一眼,又对汪田甜道:“你这丫头,饭都快吃好了,还点这么多做什么,净胡闹。” 这些都是钱啊,小婧也是,太不会做事了,怎么能这么大点特点呢?唐母心里有些埋怨觉得今天在女婿这里落面子了。 汪田甜不看任何人,只对服务员道:“这些都给我上上来。” 446、突遇脑溢血病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唐母想阻止,直接对小婧黑了脸,“婧婧,你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快让你侄女撤下来。” 汪田甜举手打断,“是我想吃,跟任何人无关,外婆您别说了。” 等到服务员走了之后,唐母这才有责怪,“甜甜,这得多少钱啊,你不能听你舅妈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啊。” 汪田甜叹了口气,看向众人,面色有些严肃,“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其实多的话我并不太想说的,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说说的好。 首先,我和贺叔的感情很好,他和我妈的感情也很好,我们之间不存在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拖油瓶,受委屈之类的。 二来,既然带你们来了这里吃饭,就表示我们完全能出得起这份饭钱,也愿意出这份饭钱。 最后,委屈谁,咱们都别委屈孕妇,大人小孩都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也别让孕妇受气。 点这些东西是我的主意,和舅妈没有关系,外婆您方才不应该怪她,既然是接风,我也希望大家都吃得开心愉快。 所以,咱们开心点好吗?别去想那些钱不钱的事情了。” 贺启也微笑着点头,“甜甜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是真把甜甜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的,也并不是单纯的爱屋及乌,甜甜对我们家有大恩,而且这孩子主意正,从来不需要人操心,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而且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那么拘谨,想吃什么,想做什么,直说就好。” 唐母叹了口气,“行吧,是我这个老婆子做了坏人。” 她看向小婧,“既然你外甥女和姐夫都开口了,你想吃什么就吃吧,别拘着了。” 小婧倒也没有生自己婆婆的气,毕竟这事也确实是她引起来的,她就不该多这嘴。 此时只感觉更加不好意思了。 因为离家远,吃完饭几人也没有多待,准备坐车回家。 刚走出包间,便见外面乱成了一片,有服务员急切地跑来跑去,甚至还有卫兵将前方包厢的门口给守住了。 汪田甜皱眉,方才她听到路过的服务员说里面有人晕倒了,好像还是个大人物。 想着自己没准能帮把手,汪田甜对身后几人道:“你们先等等我。” 她走到那边的包厢附近,还没有靠近门口,便被配着枪的卫兵挡住了去路。 “你是做什么的?这里不允许靠近,赶紧离开。” 汪田甜后退了两步倒是也不妨碍她听到里面的声音。 “医生怎么还没到?!”吴秘书摁着额头围着地上躺着的老人走来走去。 “已经打过电话了。”市长擦着汗颤颤巍巍地回答。 他心里叫苦不迭,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开完会出来就碰到了武卫国。 别人不知道武卫国的身份,但他这个泽都的市长怎么会不知道? 当时直觉自己这是走了大运,舔着脸陪前陪后,又几次争取才带着对方来了这饭店,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若是武卫国在这里出了事,他这市长怕是也当到头了。 果然,吴秘书冷冷地看着他,“今天若是武老出了什么事,你就用后半辈子去忏悔吧!” 此刻甚至都没人敢去触碰武卫国。 实在是他的身份太不简单了,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会将他自己也搭进去。 “不行,这么拖下去到时候咱们谁都没好处,你去找人来抬着他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市长闻言连连点头,然后对外面喊道:“来两个人帮忙!” 只是里面的话外面都听到了,谁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出头,若是这大人物没事自己捞不到赏,但若是这大人物出事了,自己就是头一个倒霉的。 见喊不到人,市长直接打开门走出来呵斥,“我说的话没人听到吗?进去两个人!” 外面的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先动。 于是他咬咬牙,伸手就要直接点人。 贺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站在汪田甜的身边,刚好就与市长的目光对上了。 “张市长,好巧,你也在这里。” 张市长尴尬地缩了缩手,“贺市长,咱们又见面了。” 贺启朝房间里张望了一下,“我听这里动静挺大的,怎么了这是?” 张市长呵呵一笑,笑得有些勉强,“里面有人晕倒了,我叫几个人帮忙将人给送医院去。” 贺启闻言哦了一声,“那还不赶紧的,耽误事儿了多不好?” 汪田甜却摇摇头,“贺叔,这位您认识?” 贺启便跟汪田甜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泽都的市长。” 他没有说让汪田甜去帮忙看一下,都是混官场的,谁不是人精。 看张子成那做派,再看那些卫兵的作为他也知道里面的人肯定身份不低,若是贸然让汪田甜去看,容易将她也卷进去。 不过汪田甜却已经先开口了,“张市长,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那位老爷爷的身体,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哦。” 张子成知道两人是认识的,所以也不好直接黑脸,但还是目光不善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两卫兵闻言也如何不敢动了。 汪田甜抬步往里走,“你也不用为难别人了,我来吧。” 张子成也不拦,看着她进去,声音凉凉的,“你可知道若是这人出了事,你会有什么后果?” “那就不让他出事不就得了?” 一进去,她还看到了个熟人,吴秘书。 “哟,在这里又见面了。” 吴秘书看到汪田甜眯了眯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饭店,来吃饭有什么不对么?”她也不跟吴秘书纠缠,蹲下身子便伸手去检查武卫国的身体。 “你好大的胆子!”见她这动作,吴秘书吓了一跳,立即呵斥出声。 “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我看她和武老的晕厥有关!” 吴秘书是个心思重的人,一天里两次遇到汪田甜,这让他心里警惕顿起,直觉的武老会晕倒跟她有关系,再者如今正好缺个罪魁祸首,她来的也正及时。 汪田甜却半点不慌,“这老爷子若是现在不治,人就真的没了。刚好,他这问题我能治。” “我凭什么信你?之前皇泽寺闭寺你出现在那里,如今我们在这里吃饭,你又出现在这里,说!你是谁派来的!” 汪田甜懒得听她这些废话,只将自己查出来的病症说了出来,“老爷子是脑溢血,脑溢血你知道吗?就是头颅里有血管破裂充血,也幸好你们没人动他,不然此刻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吴秘书对这个病症并不了解,因此而已并不太相信汪田甜的话。 汪田甜又道:“他之前是不是突然情绪过激或者突然有大动作了?” 吴秘书眼神微动,显然,汪田甜说对了。 但武老的身份他不能妄下决断,比起相信小丫头片子,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医生的判断。 于是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吗?既然你进来了,他没醒之前,你别想离开!” 汪田甜耸耸肩,“不相信算了,不过时间可不多了,若是拖下去,我也不保证他还能不能治了。” 吴秘书咬了咬牙,还是忍下了,他还是更相信医生! 幸好,医生及时赶了过来,很快一行人就围到了武卫国身边,一个穿着医生服的医生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道:“这是休克了,及急需抢救,心肺复苏机拿过来。” 汪田甜闻言无语的摇摇头,站出来阻止。 “喂,这位大叔,你别再动他了,你再动,他就死了!” 医生皱眉呵斥,“哪来的小孩,这里是急救现场,你来捣什么乱,家长呢?” 汪田甜黑脸,直接将他推开,“你知道他是什么症状吗?上来就要心肺复苏机。” “他此时休克,我要让他的心脏维持跳动!” 汪田甜瞪着他冷声开口,“他这是脑溢血,你这么贸然给他做心肺复苏就是在将他往死路上赶!” 医生面色一变,“脑溢血?”而后他又反应了过来,“没做脑CT,你怎么知道他是脑溢血?” “他现在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就地急救先排出他脑内淤堵的血液,才能进行后续治疗。” 医生闻言惊恐地看着她,“就地怎么治疗?脑溢血是要做开颅的,除了外国医生没人做的了。” “我来治!”汪田甜从一开始踏出来,就没想过要袖手旁观。 她不是冷血的人,刚好也算是应了当初拜师时对张树人的承诺。 医生的神色更惊恐了,“你?你会医术?你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动开颅手术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开什么玩笑!” 开颅手术汪田甜也是会的,不过现在用不着,只需要用两根针就够了。 “我不做开颅,脑溢血你们做不了,就不要在这里碍我的事。” 医生叹了口气,看向吴秘书,“先生,脑溢血这病我们医院确实看不了,我无能为力。” 虽然没有做脑CT,不过医生选择相信汪田甜的话,这病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根本就治不好,若是汪田甜没提脑溢血,他肯定会将人带回去检查,不过如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给自己医院找麻烦。 447、治好了人不让走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吴秘书黑着脸瞪了汪田甜一眼,又看医生,带着质问的语气,“所以你们医院这是不给治了?” 医生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医院不治,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就老爷子现在的这个情况,即便是送到医院,也已经晚了。” 他不介意将武卫国的情况说的再严重一些。 这时贺启也插了一句话,“我以前见过一个脑溢血的病人,当场倒地,当场去世。” 说完他皱眉看着汪田甜,“你真的能治吗?” 汪田甜点点头。 那边的人听到贺启的话都白了脸。 医生也干脆地开口,“这姑娘不是说她能治吗?那就让她试试吧,总比带回医院找不到人治的好。” 他虽然是推辞,但也没有说谎,如今的脑溢血也就国外的医生能治,他们国内的还没有学会这项技术。 吴秘书咬咬牙,看向汪田甜,“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成吧。”汪田甜说的十分保守。 吴秘书又看了医生一眼,医生立马会意,道:“七成已经是很大的把握了,即便是外国的医生做开颅,也只有一半一半。” 吴秘书又看向汪田甜,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那好,你来治,若是治不好,你就等同与谋杀罪!” 汪田甜懒得跟他掰扯,她身上没有带专门用的银针,不过倒是有用作防身的细针,此时倒也能拿来用。 “给我准备酒精,蜡烛,毛巾和水,然后清场,这里不要这么多人。” 东西准备好之后,汪田甜先给针消了毒,之后在武卫国的头上扎了起来。 因为只有两根针,不如银针方便,所以过程略复杂一些,先扎血止血,之后又将颅内血以针为引,将其引流到鼻腔,通过鼻子让其流出来。 汪田甜道:“来个人帮我将他翻身面朝地,抬着他的脑袋。” 不过没有人愿意来沾身,最后也是贺启帮的忙。 医生在旁边看的直皱眉,只觉得汪田甜的治法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搞得那么轻而易举。 若是脑溢血这么容易就能治好,那他们这些医生岂不是当了几十年的庸医?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治法,你这有什么原理么?” 汪田甜倒也回答,“人的头部五官是相通的,鼻子更是与颅内连接紧密,用鼻子呼吸比用嘴巴呼吸都来的舒服,而且你自己感受一下,就能感觉鼻腔里面的呼吸道离脑部最近。 我就是用这个原理,将脑内的淤血导入鼻腔部分的呼吸道里,让它经由鼻子以流鼻血的形势流出来。” “这样会造成别人窒息的。”医生显然觉得她这个做法荒谬。 汪田甜却笑着打开武卫国的嘴巴,“以这个体位,鼻腔里流出的血不会进入主呼吸道,打开嘴巴,鼻子不能呼吸的时候,嘴巴就会自动代偿呼吸,并不会让病人窒息。” 医生听汪田甜的说法说的头头是道,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之前也这么治过脑溢血病人?” 汪田甜很诚实地摇摇头,“没有呢,这是我之前发现的一个新的治疗方法,一直没有找到人来试手,如今有了。不过别担心,我……” 众人闻言皆是大骇。 “什么???试手?!”吴秘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高的几乎要掀翻整个房顶。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敢拿他来试手?” 汪田甜拍拍贺启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吴秘书嗓音尖利,“这可是京城的大领导,如今你居然用他来试手,他要是出了事,你们一家都得赔命!” 汪田甜没有被吓到,十分淡定地扫了他一眼,继续自己未完的话,“不过呢,我倒是用别的方法治疗过脑溢血病人,都很成功,其实方法也大同小异,不过这个更为有效方便罢了。” 这话一出,吴秘书顿时消音。 医生则怀疑地看着她,“你说你治疗过脑溢血?他们痊愈了吗?” 汪田甜翻白眼,“废话,要是没痊愈,我早就去捡垃圾还债了,还能开……”汪田甜立马住嘴,差点就说漏嘴了。 见她这样,医生更怀疑了,“是吗,患者是谁?住在哪儿?” 汪田甜:“告诉你也没用,你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这可是一本书的世界,怎么能找得到她那个世界的病人。 于是医生便笃定汪田甜是在撒谎。 但如今他还能怎么样?将人从汪田甜那里抢过来吗? 人本来就已经不行了,就算抢过来,他也救不活,反而会因为这个让汪田甜就治死人的罪名按在他身上。 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用抱歉和怜悯的目光看着被贺启翻过去面朝地面的武卫国。 汪田甜将盆子放在武卫国脑袋下方,这才拔出引流的针,不过半分钟的功夫,众人就能看到武卫国的鼻子里正在往盆子里一滴滴的滴血。 武卫国没有因为脑溢血立马去世,就说明他的病情并没有多严重,用引流完全能治好,之后在辅以药物吸收掉脑内残留的血渍,让老人家好好将养一段时间,病就好了。 武卫国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也不多,如同正常流鼻血那样,滴了一分钟左右就基本没有血再往外滴了。 汪田甜让贺启将人再放平躺下去,伸手探了探对方的脉,这才但自己的针用毛巾擦干净收回去。 她拍拍手,“好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他脑袋里还有些微的没有流出来的残血,不过不要紧,我开一副药,你暗示熬煮给他喝下,脑里的那点血就会被重新吸收回去。” 她伸手出去,“纸笔给我。” 吴秘书先是去武卫国旁边用手指试了试他的呼吸,见呼吸稳定,这才放心的将随身携带的纸笔递给了汪田甜。 汪田甜将方子写好交给他,“你按着这个方子给他抓药,两碗水文火煎成半碗。还有一个,他如今年龄大了,脑血管有硬化的迹象,这样很容易会再次造成脑血管破裂,让他平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吴秘书看了药方一眼,全是中草药,他倒是认得字,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不过现场有医生,于是吴秘书将药方递给医生,“帮我看看这个药方。” 如今西医盛行,学中医的基本都是老一辈,很少有年轻人学习了。 但还好,医生虽然也是西医医生,但因为受大环境的影响,倒是对中医也知道一些,在看了药方之后点点头道,“这药方是正常的。” “不过这药真的有用吗?”他问的是汪田甜。 “有没有用,等人好了不就知道了?” 如今人也救回来了,汪田甜便不打算在这里再待下去。 她看了眼手表,嘴角抽了抽。 好嘛,人是救了,就是他们一家错了过回去的车了,难不成在这里过一夜? 唐家人还在包厢里等着他们呢,出来也有一个小时了,她得去看看。 但刚到门口,她就被人拦下了,吴秘书神色肃穆地看着她和贺启,“在确定武老的安全之前,你们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抱歉!” 汪田甜的脸色冷了下来,她玩味地笑着道:“怎么,这是等着要给我报酬?现在脑溢血可不好治,我的报酬可不能少,还有我叔叔,他也是助理,要给的话,就一起给了吧。” 吴助理冷眼看着她,“若是治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现在你必须在这里待着直到武老醒来为止!” 汪田甜耸耸肩,“那我留在这里吧,我还有亲人在这里呢,让我叔叔先出去。” 吴秘书闻言挑眉,“哦?还有家人?那就请他们一起来坐一会儿吧。” 若说之前汪田甜没想跟吴秘书计较,那么现在她便已经生气了。 跟她怎么来回都好,但吧主意打到她家人的头上,这就恕她不能忍了。 “你是他的手下吧。”汪田甜回到武卫国身边蹲下身子手指按在武卫国的人中位置,目光却是看着吴秘书。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要治你们一家的罪也轻而易举。”吴秘书的语气很平常,也确实不觉得骄傲。 跟在武卫国身边,即便仅仅只是一个秘书,那也是众多高层争相拉拢恭维的对象。 而且武卫国看重他,他手中还是有很多权利的。 他以权压过的人身份比汪田甜高的多了去了,如今仅仅是治一个小平民的罪,压根就不值一提。 汪田甜有些气愤,“我救了你上司,结果你却以权压人,不仅不放我走人,还想将我的家人一起抓起来,难不成你们都是忘恩负义的人?” 说完这些,汪田甜注意到地上的人眼睫微微颤了颤。 不过吴秘书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此刻十分威严地看着汪田甜,语气里却偷有些不屑。“哼,这件事情还说不准是你做的什么手脚呢,等我查明一切若是真和你无关,你自然安然无恙,但若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自导自演,你们一家都得跟着遭殃!” 汪田甜冷笑,“我自导自演?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除了耽误我的时间,就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倒是你,方才都不敢靠近老人家,生怕沾上一点就要承担责任,现在这是想抓着我,到时候出了事拿我顶罪吧!” 448、吴秘书道歉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吴秘书冷哼一声,“大家都看到了,是你擅自闯入阻止了医生的救治。我怎么可能在两个地方都这么凑巧的遇见你,这一切分明就是你有备而来,武老人事不省,我定你个谋杀罪也半点不冤!”众人 也赶紧附和:“没错,是你擅自进来的,若是武老真出了什么事,都是你的责任!” “对啊,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儿哪里会什么医术,我刚才看她将人翻来覆去的,搞得稀奇古怪,谁知道是对武老做什么。” 张市长也站在吴秘书这一边,他冷冷地看着汪田甜,“武老没有醒来之前,你别想离开,顺便将你家地址报出来,若是他出了事,你们一家都得负责!” 汪田甜直接伸手拍了拍武卫国的肩膀,“老爷子,既然醒来了就别继续装晕了,好歹我也救下了你一条命,你就看着你的手下们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武卫国,目光中满是惊疑不定。 然后就看到武卫国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没有去看任何人,而是与汪田甜的视线对上。 那双沧桑中又饱含睿智的双目中还透着丝丝的疑惑。 “是你救了我?” 汪田甜挑眉,“怎么,你也要像你的秘书那样不认账吗?” 武卫国只是淡淡地扫了吴秘书一眼,后者却瑟缩了一下。 他勾起慈祥的笑容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刚才是怎么了?” “哦,突发脑溢血。”汪田甜回答的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个与感冒相类似的小毛病而已。 但武卫国却听到了方才的对话,既然是救命的情分,那自然不是小毛病所能达到的。 吴秘书没想到武卫国居然能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愣了一下又赶紧回神搬了把椅子放到他的面前。 众人的都不敢相方才医生都不敢接的病人此刻竟跟没事人一样行动自如,都眼神火热的看着武卫国。 心里也在猜测这是回光返照还是真的被一个小姑娘给治好了,所以大家都在等接下来的结果。 对这个疑问更加火热的自然是医生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着武卫国,“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武卫国倒也平易近人,闻言感受了一下道:“脑袋有些昏沉,倒也无大碍。” 他又看向汪田甜,“我这病是脑袋上得病吗?如何才能完全治好?” 汪田甜:“脑部出血,不过方才已经给你止血引流了,现在脑袋昏沉不过是脑袋里还有一点没有流干净的残血以及脑溢血的后遗症而已,后面吃药让脑内的血迹被吸收了就好了。” 医生还有些不敢置信,“您,您就没有别的不适吗?武卫国不喜欢一问题回答多变,因此只是看了医生一眼,并没有再继续回答。” 吴秘书则道:“武老您虽然醒了,但还是去医院超检查一下为好,可莫要有误诊。” 武老没有拒绝,他还要留着命呢。 他看着汪田甜,态度倒也挺好,“小丫头,你能跟着我一起去吗?” 汪田甜想着既然已经没了车了,去一趟倒也无妨,便没有拒绝,只道:“不过我需要去跟我的家里人说一下。” 武卫国没有阻止,“好,是该去说一声的,需要我陪你一起吗?毕竟是我麻烦你的。” 汪田甜以为对方是怕自己跑掉,随意地拍拍手,“不必,出门就能看到我们的包厢。” 武卫国看着汪田甜走出去,直到背影看不见,他这才转身看向吴秘书,眼神很冷,声音也很淡。 “来恩,我是教你这样待人接物的吗?” 吴秘书道:“武老,这件事情还很蹊跷,而且您醒来也不一定跟着小姑娘有关系。之前在寺里我见到的就是她,闭寺的情况下她也进去了,如今就见到了她,这里面很难说没有猫腻。” 武卫国知道自己这个秘书一直以来都心思很重,没想到居然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此刻他也不宜多训斥他,只道:“一会儿去医院检查出结果之后,你向她道歉!” 吴秘书却道:“还是检查之后看了结果再说吧,武老,您就不觉得一个小小丫头会医术不说,还能不借助任何医学仪器就治好她口中所谓的连国内医生都治不好的脑溢血这件事很离奇吗?” 武老看着吴秘书无奈地摇摇头,“我泱泱大国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医学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来恩,你的眼界变小了。”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等一会儿看了结果你就知道了。” 没人能比病人更明白自己的病情。 不过一会儿汪田甜就回来了,不过这次贺启没有跟在她身后,而是为唐家人安排住处去了。 不过他的手机在汪田甜这里,方便到时候跟她联系。 等她回来了之后,一行人又护送着武卫国去了医院。 等到一系列检查做完,加上出结果,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医生拿着报告单脸上带着震惊与狂热的神情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也不过那边等着的武卫国和吴秘书以及张市长,直接跑到了汪田甜面前。 “小姑娘,您可真是神了,武老还真是脑溢血,不过幸好您救治的及时,如今他已经没有生命之危了。” 他看着汪田甜的目光犹如饿狼看到了一块散发着血腥味的鲜肉,更是连敬称都用上了。 吴秘书皱紧了眉头,伸手从医生的手中将报告单拿了过去。 上面的报告大部分他都看不懂,但还能看到医生的诊断以及附带的那张CT图。 “脑溢血”三个潦草的大字清清楚楚地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汪田甜,没想到她说的和做的都是真的! 所以真的是他想多了? 想到武老之前对他的敲打,吴秘书额头洇出了冷汗。 武老没有看报告单,他的视线也落在汪田甜那里,话却是对吴秘书说的,“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声音平平无奇,但落在吴秘书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轰隆炸响。 这是武老的警告! 那边汪田甜在跟医生交谈。 虽然这医生在关键的时候退缩,但也没有给她造成麻烦,她倒也不反感他。 这也就是医生中最大众的那一类人,不会有杰出的贡献,虽然平平无奇,但也能算尽职尽责。 “小姑娘,您是怎么不借助仪器就检查出他是脑溢血的?” 这种内部疾病,没有机器检测,基本没人看得出来,一开始医生就很质疑这一点,但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现在检测出来发现确实是这个病情,他就急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因为我治疗过脑溢血的病人,而且中医的望闻问切也并不如你们了解中的那么弱。” 医生又问,“您医术这么精湛,想来有一位很厉害的老师吧。” 汪田甜点头,“没错。” 医生面上一喜,“那不知您师承哪位大拿啊?” 汪田甜冲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个就不方便告知了。” 医生一怔,忙道:“是这样的,如今脑溢血这个病在我们医院还是一个十分棘手的病情,基本上得了这个病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成了植物人。 您今天露的这一手对我们医院,乃至对我们整个国家来说都具有重大意义。” 汪田甜点点头,他这话确实不错,脑溢血就是中风,是在之后过了几十年才有医治条件的。 她如今的这一手,毫不夸张的说,确实将这一科往前加速了二十多年。 “所以您想说什么呢?” 医生挠了挠头,“其实是我们院长想跟您谈谈,不过他还在路上,所以我想先问一问,若是您将您的老师请来,就最好不过了。” “对不起!”汪田甜刚要说话,一道突兀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于是两人同时扭头就看到了一张神色凝重的脸。 吴秘书低着头皱着眉道歉,“是我之前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汪田甜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他后方的武卫国。 武卫国此刻已经坐在了轮椅上,他转动着轮椅轮子靠近,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笑眼看着汪田甜。 “小姑娘,我也得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管教下属不利,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既然人家都道歉了,汪田甜便也没有抓着不放,她摆摆手,“随便吧,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武卫国仿佛对汪田甜的耐心特别好,也不恼,面上带着的笑容也一点没有消散过。 “这次我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你施以援手,多谢你了。” 汪田甜却道:“谢就不必了,诊费结一下就行。” 武卫国笑哈哈一笑“诊费自然是要给的,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也是应该的。小丫头可能留个地址,到时候我让人将钱送到你家去。” 汪田甜闻言摇头,“不必,直接给我汇款就行了。” 武卫国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觉得这小丫头很面善,眉眼间有那么点隐隐的熟悉。 449、欲请张树人出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既然已经检查没事了,一行人就准备离开,走之前汪田甜又看向武老,“老爷子,之前我给你开了药方,也交代给你的秘书了,你记得吃药,而且你年龄大了,身体不如以往,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太激动。” 武卫国点点头,他道:“你们住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汪田甜正要说话,突然医院们被打开,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只是此刻头发有些凌乱,倒显得人有些狼狈。 医生正想挽留住汪田甜,就看到了这场及时雨。 “院长,您终于来了,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治好了脑溢血的小大夫。” 进来的院长顺着医生的指引将视线落到了汪田甜身上。 他皱了皱眉,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自己的衬衣擦了擦又戴上,这才看清楚汪田甜的模样。 他三两步走过来面带笑容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整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姓莫,叫莫征兵。”这种介绍全名的行为等同于将汪田甜跟他放在了一个层面了。 不过汪田甜还是有些忍俊不禁,因为他的名字。 那个年代取这么个名字,就不怕被打么? 心里这么想,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她回握对方的手,“你好,我叫汪田甜。” “可否余我一点时间?”莫征兵问的很直接。 汪田甜也没有拒绝,她看向武卫国,“一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先回去吧,注意休息。” 武卫国心里叹了口气,却还是笑着询问:“小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老头子留个电话号码?” 汪田甜想了想后续,倒是没有拒绝,便将家里的座机电话写下来递给了他。 这边莫征宇则在看老爷子的检查报告,上面确实是写了有脑溢血症状,不过已经被缓解。 看到这边聊完了,莫征宇便道:“去我办公室聊吧。” “我的医生说是你治好了那位病人的脑溢血症状?”莫征兵请汪田甜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而后十分严肃地开始问自己的问题。 汪田甜点点头,“没错。” “不依靠任何机械就能诊断出他的病症,并且不做手术就治好了?”莫征兵又问。 汪田甜依旧点头。 “我知道脑溢血在中医来说是中风,中医大夫能把出来不是什么奇事,但这个病只能在有此症状之前加以遏制防止发作,而一旦发作,便是药石无医。” 莫征兵说:“这么久以来,也不是没有治好过脑溢血的,但那都是针状极其轻微,病人只有微微头疼或眩晕的情况下及时救治才没出事。 但像这种已经倒地不起还能被你在我的医生看来轻而易举救好,这对我们中国的中西医来说都是一大奇迹。” 汪田甜:“也是及时,刚好我当时在场,若是再迟些,我也难以回天。”汪田甜说的很谦虚。 不过也算是实话,如今这个条件,即便她有前世的手术经历,但没有必要的医疗机械,也是白搭。 “可是你连手术都没做,你是如何这么容易就治好了那病人脑溢血的呢?” 汪田甜:“自然还是用的中医的治疗方法,中医讲究脉络,研究好了,治病自然也事半功倍。” 莫征兵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场面,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但在看到报告单后他的怀疑就变成了惊疑,此刻听汪田甜说的头头是道,心里肃然起敬。 “你家可是中医世家?”莫征兵觉得家里没点医学底蕴,是不能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后辈的。 然而汪田甜却摇头,“不是哦,普通家庭而已。” 莫征兵想起了医生口中的师父,暗暗思衬了一下又问:“你师父是医院的医生吗?他在哪个医院?叫什么名字?我指不定也认识他。” 汪田甜还是摇头,“他不在医院,如今也不再行医了。” 莫征兵两眼一亮,“那不知你师父他可有再出山的打算?若是他愿意,我们医院高薪聘请他!” 汪田甜有些无奈,“他已经七十岁高龄了。” 这个年纪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了,不说他如今的手已经无法行医了,就这个年纪,医院也不会收的。 更何况,以张树人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来这地方吧。 不过莫征兵还有些不死心,“七十岁也没什么,有很多八九十岁的老医生都还行医呢。”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为了人才连这些瞎话都能编的出来,七十岁可能有,八十岁九十岁就太勉强了吧! 她道:“我师父早年受伤,如今已经不适合行医了。” 莫征兵转了转眼珠,“那你是如何学会医术的呢?” 汪田甜:……我怕我说出来吓死你! 汪田甜勉强地保持住微笑,“他口头上指导,我再自己摸索。” 莫征兵登时瞪大了眼睛看她,眼中火光更甚。 “你师父居然这么厉害,只是理论就让你这么优秀!” 本来准备接受夸奖再谦虚几句的汪田甜:…… 就……大写的服气! 然后她不意外的听到对方的话,“你师父不能行医也没事啊,我可以聘请他来这里做讲座教授,你也知道,如今我们国家医学不敌国外,如今你们连脑溢血都能治好,我们医院很需要很多的像你这样的人才。” 说完他搓了搓手,“你看……你能不能跟你师父说一下?或者你告诉我地址,我亲自去拜访他也行!” 汪田甜觉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不过这一次她倒也没有拒绝,“这件事我回去问问他吧,不过你也别抱多大的希望。” 莫征兵现在就已经有些失望,若是知道地址,他就是烦也要将人烦过来啊! 而后他又可惜地看了汪田甜一眼,这是个好苗子啊,就是可惜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来他医院里上班,人家自己还要上学呢,他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医院将人家的前途给耽误了。 第二天一行人是被武卫国派人送回去的。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贺启的电话号码,一大早就打了电话过来。 在得知一行人要回家,他亲自安排了一辆加长商务车将一行人送了回去。 这一次陪在他身边的是个陌生面孔,想来那吴秘书估计是被处罚了。 回到家的时候,唐婉心已经翘首以盼了。 她点了点汪田甜的鼻子,而后又瞪了一眼贺启,“你俩倒好,让你们去接人,结果给我接到今天才回来,幸好给我打了个电话,不然我做一桌子的菜就要浪费给空气了。” 唐家人则从进楼开始就打量起了周边的一切,在进了房间之后,就更是停不下眼睛了。 “呀,你们就住这里啊?”唐父唐母十分惊讶。 唐婉心将沙发给几人让出来,又拿了几个小凳子,一行人围在茶几前吃着水果。 她羞涩地嗯了一声,“甜甜和她朋友一起开发的这几栋楼,我们各分一套房子住,其他的都卖出去了。” 对面四人闻言都呆愣住了,而后如见鬼(财神)一般地看着汪田甜。 怪不得这丫头昨天点菜那叫一个财大气粗,原来人家压根就不差钱啊,也难怪当初能大手笔地给他们留下一万块钱还一声不吭了。 唐母都觉得自己有些在做梦。 唐婉心没忘了正事,她先给唐家人介绍张树人,“爸妈,弟弟弟媳,这位是张伯,也是甜甜的师父,甜甜的医术就是他教的,我能清醒过来,也没少了张伯的照顾。” 进门的时候几人没有注意,此刻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张树人,年龄一看就很大了。 想到这是自己女儿外孙女的贵人,而自己几人进来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几人顿时觉得不好意思,都站了起来,看着张树人的目光有些拘谨,“张大哥,不好意思,刚才太惊讶了,一时没有注意到您,之前我就听婉心几次提起您,这对孤儿寡母的,都多亏你照顾了。” 张树人也站了起来,对于汪田甜和唐婉心的家人,他也很重视的,所以今天才没有一大早就去开商店,而是穿着正式地跟唐婉心一起在这里等着几人到来。 拘谨的也不仅仅是唐家人而已。 张叔人也笑着,“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唐婉心道:“知道你们要来,张伯一大早就等着了呢,平时这个时候啊,他就已经去楼下商店守店了。” 几人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而后唐婉心又将话题转向了贺启,这次就特别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种事情越是不好意思,越会不好看,所以她勉强自己大方起来,她挨近贺启道:“爸妈,你们和贺启也见过了,我就不多介绍了。” 于是几人又就着唐婉心和贺启的话题聊了起来。 之前两人其实也只是最浅淡地交往着,两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也是聚少离多,所以深层次的东西还没有交流过。 奈何唐家人知道了,非得过来看看这个新女婿,直接将两人的这段感情提前到了见家长的阶段。 “既然你们两人情投意合,而且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两人就别矫情了,那也是浪费时间。” 唐母又看着贺启,“既然你们两人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来了,听说你的父亲也尚在,所以我想着,咱们两家是不是应该一起吃个饭,将这件事情给定下来?” 贺启倏地抬头,眼中溢满了光芒,他看了唐婉心一眼,见对方没有意见便笑着回答,“明天我就将我家里人叫来。” 看他这么积极,唐母也放心了不少。 唐婉心看了看时间,“你们聊着,我去做饭。” 汪田甜闻言忙起身,“妈,您的腰还伤着呢,我来吧,对了,膏药您贴了吗?” 唐婉心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一个高兴过头,连这都忘了。 贺启则皱起了眉,“腰伤了?怎么回事?!” 他直接走到唐婉心面前就要扶着她。 唐婉心脸一红躲开,小声嘀咕:“干嘛呢,这里这么多人。” 贺启脸色却不太好看,“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你腰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唐婉心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想你担心。” “怎么受伤的?” 唐婉心看了那边的唐家人一眼,随便找了个借口,“干活的时候一不小心扭伤了。” 唐母也过来了,“干什么活啊这么不小心,就连我们都瞒着,你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快去床上躺着吧。” “妈我没事。”唐婉心笑着安慰。 等将唐婉心安置在了床上之后,唐母却突然想到了汪诚才。 “对了,婉心啊,诚才现在在家里吗?我也挺久没看到他了,怪想他的,要不打个电话将他叫来吧,我也好看看我的外孙。” 这话一出,别说卧室了,就是外面正说着话的张树人也没了声。 唐母没注意这些,还看着唐婉心。 唐婉心觉得有些头疼,只好找借口,“妈,他……出去玩去了。” 唐母拧眉,“去玩了?你这个当妈的都受伤了,他怎么还只顾自己玩自己的,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些!” 唐婉心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头。 张树人朝屋里看了一眼,主动又岔开了话题,“富贵这是要当爸爸了,恭喜啊。” 这话才又终于将整个房间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特别是唐婉心的。 “什么?弟媳有身孕了?”由于太过高兴,她又从床上起来了,就是一副要冲过去好好八卦的样子。 贺启无奈地扶着她,“你小心着点,你还有伤呢。” 唐婉心讪讪躺下,“我这不是太激动了么,现在我也要当姑姑了呢。” 孩子这个话题特别触动唐婉心的神经。 贺启在房间里陪着她,她则在床上一直碎碎念,“也不知道我侄子生出来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就好期待啊。” 贺启哭笑不得,“你这么喜欢孩子?” 唐婉心一脸憧憬地抿了抿唇,“我错过了我两个孩子的幼童时期,我一直都想弥补回来,可是那样的时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这心里有些遗憾。而且我也没有好好看看孩子的成长过程呢,虽然有记忆,但醒来之后,却只觉得自己的孩子是瞬间长大的,唉!” 唐婉心有些怅然若失。 贺启却突然凑近,“你要这么想要,以后咱们也生一个,到时候你想就天天看着她成长。” 唐婉心突然害羞起来,“咱们还没谈婚论嫁呢,你现在就谈这个!” “凡事早做准备。”贺启回答的理所当然。 唐婉心看着贺启,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你……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吗?” 贺启敏感的察觉到唐婉心语气的不对,他愣了愣,“你不想生了吗?” 唐婉心扭过了头,“我也不知道。” 贺启抿了抿唇,还是笑了笑,“没事,你要不想生了,咱们就只养甜甜一个,反正我早就将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了。” 他掰过唐婉心的头。“想生,咱们就生一个,养两个孩子,不想生,咱们就只养一个,我都可以,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娶你也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的。” 唐婉心眼眶有些发热,前十几年她丢失的那些尊严都被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一点给自己找了回来,这样待她好的一个男人,她如何舍得让他难受呢? 她点点头,“一切随缘吧,到时候……若是有了,就生下来。” 既然她的女儿都支持她生,她的男人也足够爱护她尊重她,她又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呢? 450、唐婉心贺启定亲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因为郝㑺如今不在家里的缘故,张树人便上去与郝建军住在一起,空出来的屋子则用给唐家人住。 当天贺启就回家去了,第二天一大家子人就带着一堆礼物敲响了汪田甜家的房门。 为了表示对这门亲事的看重,不仅贺国昌,就连贺微夫妻俩也来了,一行人都穿戴整齐打扮得体,显然很重视这一次说亲。 特别是贺启,穿着唐婉心给他做的修身西服,头上抹了头油,三七分,十分利索干练。 两方家长都好好地聊了一下,敲定了定亲的日子,就在两个星期后。 准备让两人先订婚,然后开始准备结婚的东西,再将房子装修一遍,到时候再挑选一个最近的吉日让两人成亲。 本来是想要带唐家人出去玩玩的,但因为订婚的事情,以及唐婉心的身体,唐父唐母都主动操持起了家里的事情。 这天汪田甜准备去老楼那边。 黄山的身体经过这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养的很健康了,已经到了可以施针彻底治疗的时候。 刚好汪田甜也抽出了空闲时间来,便拿上了自己的针包去了老楼。 因为小婧第一次来这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加之怀着孩子,多走动对孕妇的身体也好,便跟着汪田甜一起出门了。 虽然唐婉心受伤无法去工作,但老楼那边马桑和刘慧还是在干活的。 如今那边的房间也被重新改正了一遍,里面没有床了,放的是一排排的衣架以及人体模特,上面还挂着成品和半成品。 小婧对此显然很感兴趣,便在两人面前看了起来。 汪田甜则问马桑,“马婶,黄叔在睡觉吗?” 马桑抽空回了一句:“没,在看电视呢。” “行,我今天是来给他治疗的。” 马桑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将手中的刺绣放到一旁,有些惶惶不知所措地看着汪田甜,“今天就要治了吗?甜甜,你有几成把握啊?” 汪田甜没说几成,既然都将人带出来了,那自然是要全力治好啊,而且她也有十足的把握。 马桑却以为她是为难,又自己岔开了话,“没事,你尽力就行,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甜甜,马婶方才那话就是随口一问,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汪田甜叹了口气,“马婶,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黄叔。” 去房间里的时候,黄山果然在看电视狗蛋也坐在他的床边跟他一起看。 看到汪田甜过来,狗蛋笑得十分开心。 “姐姐来了。” 汪田甜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在看什么呢?” 狗蛋声音脆脆的,“我和爸爸在看葫芦娃呢。” 汪田甜一看,可不是么,水娃正在喷水呢。 这个时候的动画片也可吃香了,特别是这么小的孩子,最喜欢看。 汪田甜柔声道:“那你自己在一边安静地看好不好?姐姐给你爸爸治病。” 狗蛋在来了这里之后整个人也活跃了很多,也重新有了属于小孩子的天真活泼,见状问汪田甜:“姐姐,你给我爸爸治病之后,他是不是就会好起来了?是不是就能下床跟我一起玩了?” 汪田甜肯定地点头,“没错,等你爸爸治好了,到时候进就能带你去外面一起玩了。” “哦,好耶!那样我爸爸是不是也可以接我放学了!” 汪田甜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向黄山,却见对方眼中含着薄薄的一层雾气。 汪田甜向他打了声招呼,“黄叔,我来给您治病了。” 经过近一年的调养和按摩,虽然黄山的四肢依旧病瘦如枯柴,却比最开始看到的好了很多。 汪田甜摸索着现在他的四肢穴位上下了针,而后将其头部扶起来用东西抵着,又在他的颈后部扎了几针,再则就是天灵盖。 等下完最后一针,汪田甜问黄山,“四肢有感觉了吗?” 黄山突然就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有,有点痒,还,还感觉手脚有些发热。” 这十年来,他早就没有感受到过自己四肢的动静了,若不是知道自己是个瘫子,他都要以为自己是没手没脚的怪物。 却在几年后的今天,他终于有感觉到了那已经变得陌生的感觉了。 汪田甜则笑着点点头,“有感觉就表示你很快就会好了,今天我给您扎针半小时,之后每天再给您扎一针,一个礼拜后,你身体的感觉就会完全恢复了。不过之后您还得做一套复健,因为几年没有动弹,您的肌肉已经萎缩了,需要重新锻炼出它的活力。 复健是整个治疗过程中最艰辛的,只要你挺过去了,就能自由无碍的行动了。”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给了他极大的信心,所以听了汪田甜的话他也一点没有退缩,而是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一定会挺过去的。” 这边治疗结束,她又去了楼上。 原本正在那里看个稀奇的小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其中动起手来了。 马桑先看到的汪田甜,见她上来,忙站起身来,“他,怎么样了?” 汪田甜道:“他的四肢已经有感觉了,不过之后还需要扎几针才能彻底好全。” 马桑也没想过能一次性就治好,所以也没有失望,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小婧的身上。 “甜甜,你这舅妈手可真巧,你看看她的针线活,跟你妈也差不离呢。”、 汪田甜挑眉,“是吗?”她拿过小婧放在一旁的缝好的布料。 手确实很巧,而且她缝出来的线还是带花样的,在一定程度上,居然还是可以放在外部当装饰的那种。 网填没填惊讶地看着小婧一眼,她倒是也知道对方手巧,从之前对方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更是意外之喜。 唐婉心不可能一直自己动手做衣服,这个时候就需要有这方面的能手了,如今他们这里加起来才三个人,一个还是主打刺绣的,人手太少,订单多的时候,几人忙的都几乎没时间休息,尽赶工了。 不过汪田甜也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一来小婧怀孕了,二来,他们是要回去的,会不会留在这里还是未知数呢。 她伸出一只手对小婧道:“舅妈,我帮你诊个脉吧。” 之前汪田甜救了人的事情已经被唐家人知道了,今天汪田甜又来这里治病,并且没有一个人怀疑,小婧就已经明白这小家伙的医术绝对不差。 所以在汪田甜说了这话以后,她有些受宠若惊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三个多月,胎儿已经稳定了,小婧又年轻,体质也很好,所以妊娠非常好,并不用担心。 汪田甜觉得等回家以后,可以问一问。 然而回到家以后却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唐父唐母坐在沙发上气压极低,坐在旁边的唐富贵也面色复杂,而唐婉心也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有些拘谨,仿若被拷问的犯人。 汪田甜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小婧也被眼前的画面吓到,走过去做到了唐富贵的身边低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汪田甜则声音要大些,“外公外婆舅舅,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 唐父沉默,手中拿着烟杆却没有点燃。 唐母则对她笑了笑,将身上的气压收了收,“回来了?” 汪田甜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走到唐婉心面前,“妈,您忘了您的腰伤了?都叮嘱了您卧床休息,您倒好,在这里坐的这个板板正正的,是不想着订婚了?” 唐婉心先是看了唐母一眼,并没有动。 汪田甜抿抿唇,看向唐母笑着道:“外婆,有什么事要不就问我吧,或者您在这里问也行,反正屋子小,卧室和客厅说话也并没有什么阻碍。” 唐母脸色僵了僵,她听出来汪田甜的责怪了。 但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她心里还是有些堵。 不过也不能不顾自己女儿的身体。 于是她遮掩了下自己的羞愧对唐婉心道:“你回床上去躺着吧。” 等唐婉心走了以后,汪田甜这才大马金刀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环顾众人,身上的气势也升起来了。 “什么事情劳得大家如此兴师动众的,不如各位长辈也说来给我听听吧。” 唐父看了她一眼,本来想说这是大人的事情,用不着她来插手,但看她那副“这个家我说了算”的气势,还是没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唐母则将这项任务交给了唐富贵。 唐富贵心情正复杂着,此时也看向汪田甜,“甜甜,今天我本来想去村子里看看你哥的,但却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汪田甜的脸色,“听说他被关进了少管所?” 去年《未保》刚出来,以汪诚才的年龄还构不成犯罪,但因为罪行又太恶劣,所以被关进了少管所。 少管所就是专门针对这类不良儿童的集中管制地方,十八岁之前都只能待在里面接受教育与管制。 汪诚才如今十五岁,要在里面呆三年才能有机会放出来,若是他在里面继续惹事,到时候会直接被关进监狱。 当然了,这个可能性十分微弱,因为以少管所的情况来说,进去的孩子基本出来后就变得谨小慎微了,根本就不敢惹事。 451、对于汪诚才唐家人不同的态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对这个消息,汪田甜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既然对方问了,她也就说了,“没错,他是在里面。”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听说他做了很多害人的事,这是真的吗?” 随着唐富贵中的这句问话出口,唐父唐母也都看了过来。 显然他们对这个消息十分在意。 特别是唐母,她道:“甜甜,你老实跟我们说,你妈她死活不告诉我,但你哥哥是个很乖的孩子的,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干那些坏事呢,对不对?” 虽说看着长大这话有些夸张,但也是沾了点边的,之前唐婉心回娘家治病的那几年,汪诚才就是唐家人带的。 眼看着三四岁的孩子在自己面前长到八九岁,这其中的深厚感情也不是汪田甜这个与他们相处没几天的小外孙女能比的。 而且他们打心眼里也不愿意相信地上在自己身边那么可爱的小孩子会成为做坏事被关进少管所的小犯人。 对于唐母的问题,汪田甜只微微一笑,“司法机关是不会随便冤枉人的,所以既然是他们做的决定,也是错不了的。” 唐母面色很不好看,“什么狗屁机关,我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吗?那孩子虽然调皮了一点,但从来不做坏事,怎么可能一回来就闯这么大的货,而且那些人也不跟你舅舅说他到底是闯了什么祸,问你妈,你妈也不说。甜甜,你给外婆说说,你哥哥这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要被关起来。” 唐父也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听说刚关进去,我看直接给女婿打个电话,让他打点打点将人给放出来,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好好地一个人关进去出来就不成人样了。” 汪田甜微微眯眼突然轻笑了一声,“行吧,那我就讲一讲,然后你们看看这事犯得大不大。” 除了小婧,其余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汪田甜。 “他涉嫌非法集资诈骗五十万。” 三人面面相觑,唐富贵瞪大了眼睛,“五十万?他,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汪田甜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唐母则道:“那……那将钱还回去不就行了?” 汪田甜哦了一声,“这个是能减轻罪行的,不过这笔钱不翼而飞了,也不知道被转移去了哪里。” “还,还有这样的事,咋不能是他自己藏起来的,难不成是被人偷抢了?”唐母说着突然和唐父对视了一眼。 汪田甜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谁知道呢?他建那公司除了我妈知道,都瞒着我,若不是事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呢。” 两人张张嘴,面色有些讪讪。 倒是唐父突然点上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甜甜啊,我看你们如今住的也挺好,还有一套房子给陌生人住着,想来手头也宽裕。 诚才再不对,那也是你哥啊,要不……你和你爸凑上一凑,将这笔钱还上,将你哥放出来吧,他还小,若是现在被关起来了,以后他的一辈子就毁了。” 汪田甜挑挑眉,讽刺地笑了。 唐婉心也再躺不下去,走了出来紧皱着眉对唐父道:“爸,您别说了,这件事您也别管了行不行?” 唐父虎着脸,“我怎么能不管?这是我的外孙,也是你的儿子,难不成你就真的放着他不管了?再是分给了男方。那也是你的孩子!” 唐富贵则道:“爸……五十万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真要说,这话您也应该先跟他爸说才对。” 五十万在唐富贵眼里完全是天文数字,长这么大,他见过的最多的钱也不过就千把块,还是自己要结婚给小婧父母彩礼的时候。 就这千把块还是一家人省吃俭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得来的。 五十万这个数字他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过! 他姐和侄女家的生活是好些,但五十万也肯定是拿不出来的,这不是难为人吗? 当初孤儿寡母地从家里出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苦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这要是五十万交出去,两人背着一身债,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难不成又要完全靠男人? 唐富贵是坚决不愿意唐婉心走上之前的老路的。 汪田甜则又补充了,“不好意思啊,他的罪行我还没有数完呢。”说完她又看向唐婉心,“妈,您去躺着,这件事您就听着就好。” 她看着唐父唐母的表情笑道:“其实我们都不太想说,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知道,我也只好都说出来了。” 在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汪田甜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他被抓起来当然不只是集资诈骗这一条了,还有故意杀人,涉嫌绑架和故意伤人罪。” 唐家人的面色瞬间就惊恐了起来,“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对方造谣,诚才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汪田甜似笑非笑,“外公外婆是说这是我造谣的?” 两人愣神没反应过来,倒是小婧惊呼了一声,“甜甜……” 唐富贵也反应了过来,惊愕万状地看着汪田甜,“甜甜……你的意思是……” 汪田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错我,我就是那个受害者哦,真是遗憾,若他不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愿意救他的,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消息是真的重磅炸弹! 唐父唐母以为汪诚才是与别人的矛盾,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跟自己家人的内斗! 还连杀人绑架都出现了。 两人只觉得自己心里犹如翻江倒海,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 唐富贵则担忧地看着汪田甜,“那你……没出什么事吧?” 汪田甜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出了一点小伤。” 唐富贵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很乖的。” 汪田甜早早就从失望中走出来了,闻言只是摊了摊手,“没办法,是人都会变的,你们也几年没见了,不知道接受不了也正常。” 唐富贵又一言难尽地看着汪田甜,“甜甜,你们的兄妹关系……” “以前很好,不过中间出了个小插曲,我和他就闹崩了。” 唐富贵脸上浮现了忧伤的神色,“怎么会这样……” 汪田甜垂了垂眸,“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 那边唐父唐母终于从这深重打击中回过神来,唐母欲言又止,却还是问道:“甜甜,你和你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这能成为他想杀我的理由?”汪田甜冷静地问。 唐母一噎,“或许……他只是跟你开玩笑,吓唬吓唬你的呢?” “所以他将我引出去,让人绑架我,要砍断我手脚也是跟我开玩笑?”汪田甜面上浮现了冷冷的笑容。 “砍,砍手脚?”唐富贵惊愕了。 他将汪田甜的袖子和裤腿都掀开来,见并没有吓人的伤痕这才放心下来。 “他……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这样做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汪田甜摇头,“这估计得问他才能知道了。” 唐父却突然开口,语重心长,“甜甜啊,亲人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不论怎么样,你们终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啊。 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一起好好解决,有委屈,有误会都好好解开,该道歉道歉,该原谅原谅。 毕竟那是你的哥哥,以后你出家了,身后也需要站着娘家人给你撑腰不是,没有了个哥哥,以后你妈没了,你身后就没有傍身的人了。” “爸!”两人异口同声,“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说话的是唐婉心和唐富贵。 唐母也知道这话惹人反感了,忙打圆场,“婉心,富贵,你们也知道,你爸这人吧,就见不得家庭被弄得四分五裂,他这也是出于好心,你们不要见怪。” 唐婉心冷着脸,“这不是我见怪不见怪,受委屈的是甜甜!不说她不要那个哥哥,我也没打算再要那个孩子,我已经与他完全断绝关系了,如今我们也不过就是陌生人而已。” 唐母震惊地看着她,“婉心,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唐婉心呼了口气,倚门而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想告诉你们的,你们一问再问,我一遮再遮,你们为什么非要往死里追究呢?” 汪田甜走过去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道:“妈,说完你就回床上躺着,都说了这些事我来说就行了,你,唉!” 唐母有些埋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也是诚才的外婆,关心一下你们的关系怎么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二婚家庭难为续,若是他们家亏待你什么的,你背后还有个儿子给你讨公道。” 唐婉心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打断唐母的话,“妈,您就别说了,他不将我当母亲,我又凭什么将他当儿子?!” 之后为了不想听他们废话,唐婉心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别说甜甜不会原谅他了,我也不会原谅他的!若不是启哥救了我,你们早就见不到活着的女儿了!” 唐富贵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吐出两个字:“畜生!” 452、治好黄山的瘫痪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一下,唐父唐母终于住了口,不敢再替汪诚才说什么求情的话了。 至此汪诚才这个名字及话题终于在汪家销声匿迹。 一个礼拜的治疗已经结束,之后汪田甜给黄山制定了复健计划,让他按照计划复健。 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能生疏又缓慢的动作时,这个卧床六年的男人终于哭出了豆大的泪珠。 马桑与狗蛋也见证了这家庭史上最值得纪念的一幕,一家人抱头痛哭。 汪田甜则在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但即便是如此,当天下午马桑还是带着一大堆地厚礼登门了。 上门的时候眼睛还是红肿的,看起来没少哭。 一进门,在看到汪田甜的时候,她就双膝直接跪了下去,将屋里坐着的一众人都给惊住了。 汪田甜赶紧将她往起来扶,“马婶,您这是做什么呢?快起来!” 唐婉心也被震惊了,从屋子里走出来,在见到马桑的时候也十分惊讶,“马桑妹子,你这是干什么啊?甜甜还是个孩子,哪里经受得住你这一拜啊,你快起来!” 马桑摇头,“受得住,受得住的。”眼看着马桑眼中又要溢出泪水,汪田甜忙道:“马婶,咱们好好说话,您要是这样的话,下回我可不敢去你家了。” 马桑忙从地上站起来破涕为笑,“那可不行!我,我就是一时控制不住,我心里真的是太激动了。” 那边唐家人还一脸懵,倒是小婧知道点东西,看向汪田甜的目光就更惊奇了。 若是前几天,唐父唐母早就过来搭话做足主人范儿了。 但因为前几天说的那些话得罪了唐婉心和汪田甜,两人最近都不太搭理他俩,特别是汪田甜,对两人的态度也淡了下去,老夫老妻的便感觉到了拘谨,也没有之前那么放得开了,此刻虽然心里好奇,却也没敢开口。 汪田甜对两人的态度很淡,就当成普通长辈对待。 她这个人其实很好暖,但暖了之后就受不得冷,一旦冷了,就很难再回暖。 她对自己这个性子很无奈,却不想改,也改不了。 当然了,唐婉心对她也很无奈,不给却也没有说什么,由得她去了。 将马桑带到沙发上坐下,她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会儿自己激动的心情,也才看到坐在旁边的唐家四人。 马桑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赶紧跟四人打了招呼。 唐母这才捡着说话的机会,“小马来这是?” 马桑赶紧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一大包厉喝都放在了茶几上,这才道:“我是来感谢甜甜的。” 见唐家众人疑惑不解,马桑笑着道:“我家那口子几年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家里都是我这个女人忙里忙外,这些年的苦没少吃。 本来我以为这辈子我就这么样了,没想到能认识到甜甜,是她给了我体面的工作,让我们一家三口能过得好些,如今更是将我瘫痪在床的老公也治好了。 这对我家来说是再造之恩,我就是一步一跪地拜过来也不为过啊!” 唐父唐母视线相交,皆是震惊,“你的意思是,我家甜甜治好了你丈夫的瘫痪?” 马桑点点头,“我丈夫因为瘫痪,除了脖子以下全无知觉,如今却已经全恢复了,只是还能不能走路,说是要复健一段时间。” 几人又看向汪田甜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唐富贵却惊喜无比,“甜甜,你这是神医啊!不仅治好了你母亲,连这么严重的病都能让你治好了!” 汪田甜但笑不语。 几人说了一会儿后又才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唐母和唐父坐在沙发上有些感慨,“之前只知道甜甜能干,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能干,连瘫痪都能治好。我可是看到了,她师父每天都去守店,压根就没跟她去老楼,这是她自己的本事啊。” 唐父点了点头,却道:“可惜了,是个女娃。” 唐母看向唐父,“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从上面传下来就是老农民,没点什么传家的手段,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医术传家,何愁不能发家?” 唐母虚了虚眼,“老头子,这话你可别让婉心和甜甜知道了。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已经对我们有很大的意见了。” 唐父叹了口气,“婉心这孩子听不出好话,我这还不是为了她?他找的这一个这么优秀,家世好不说,还是个当官的,家里也没有孩子,多好的机会? 她这么大年龄了,还不一定能生孩子,到时候诚才不就是个现成的儿子?她这么弃了,到时候要是没有个儿子,我怕她被人看不起。” 唐母看了一眼唐婉心的房间,摇了摇头,“算了吧,咱们啊,还是别招人嫌了,他们的日子他们自己过去吧。咱们就别折腾了。” 唐父哼了一声,“不管了不管了,我这还不是想补偿一下么?反正也不是我的,这要是我的孙子,我就是逼着也得让他们给我捞出来!” 汪田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了,她又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让她有些敏感,她的脑海里还在环绕着夫妻俩的话。 他们亏欠了唐婉心什么,会想着要补偿她呢? 还有,不是他的孙子,这句话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外孙不是亲孙,还有一个则是汪田甜更加大胆想的问题,那就是唐婉心不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她生下的不管是男孩女孩,都不是他的孙子。 她也说不准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若是依这个理的话,她还真发现唐婉心跟唐父唐母任何一个人都不相像。 不过汪田甜也没有急着去查证,她觉得自己应该先跟唐婉心了解了解情况才行。 郝㑺在到了那边之后就打来了电话,这之后两人一直没有再联系过。 郝建军在昨天回去了,因为果林里的果子熟了。 果树郝㑺种的不少,而且种类也应有尽有,只要能在那片地里存活的,都被他栽了进去。 桂花婶子则带着自己的孩子帮忙看林子。 如今西瓜,李子和桃子熟了,可以摘去卖了。 买家自然就是汪田甜了。 李子用来纯当成水果卖,西瓜则有一部分用来榨汁在月亮湾陪着卤味一起卖。 桃子则也可以用来酿桃子味的果啤。 今天她也要去山上去看果树,不过得等到县里的货车一起来。 去年为了买粮食,买了大货车,一边往厂里送粮食的同时,也给自己的超市送货。 果林在一队那边,因为那边的交通比二队这边的交通要好一些,山坡也偏平缓,适合种果树。 果树还种的挺好的,一垄一垄放开的,不过都被荆棘栅栏给围上了。 至于荆棘自然不是自然界中的荆棘植物,而是郝㑺专门让人做出来的跟荆棘看起来一样的铁丝,一旦挂在身上,那就是一条血痕。 汪田甜到的时候,郝建军正在那里跟人一起摘果子,看汪田甜来了,忙伸手招呼她来。 “这就已经在摘了吗?” 郝建军点点头,“我先安排人给你摘够量。” 汪田甜耳尖,“还有人订了吗?” 郝建军笑得很开心,“对啊,之前有人上来省亲,就看到了这一山的果子,打听到我这里来了,说我们家的果子一看就特别好,提前预定了要摘去卖呢。 所以我就将时间推迟了一天,先紧着你摘,然后剩下的就是他的。” 说着他还摘了个李子给她,“你尝尝,可甜了。” 汪田甜接过来一口咬下,汁水瞬间流入口腔,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好。 在这里这几年她也不是没摘过李子吃,但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那些所有的李子都比不上这里的李子好吃! 而且李子个头也不小,完全赶得上良种的大红李了。 汪田甜心里惊奇的很,准备回去之后问问郝㑺是怎么种的树。 因为水果的味道奇好,所以汪田甜多买了一些,所有一起加起来将整个大货车都装的满满当当。 郝建军见此有些担忧,“甜甜,你就一个超市卖,摘这么多能卖完吗?放久了坏了就可惜了。” 汪田甜爽朗一笑,“当然能卖完,郝叔叔,您要对自己家的水果有信心!” 这水果她也不仅仅是卖去超市,楼下商店她也准备放一些,再放些西瓜去月亮湾,到时候切着买,这些都是商机。 汪田甜跟着货车先在镇子上各留下了一筐水果,剩下的就全送去了县里,三个地方各自分配,厂里送的最多,其次是超市,然后就是月亮湾。 解决完这些,她又去县中心看了一眼,房子已经建起来了,就剩下整体装修了。 目测将这些装修完得半年,之后就是筹备里面的商铺,招商最后才是营业。 除了这个大超市的楼梯,与之相连的写字楼也完工大半了,因为是要建二十层高楼,所以还在施工之中。 在写字楼后方则是住宅楼群,不过也只打了个地基,刚才开始动工。 超市的设计图是汪田甜和郝㑺两人一起完成的,装修她得自己跟进,所以初三这一年她估计得有的忙了。 453、撺掇舅舅一起开饭店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转眼就到了唐婉心与贺启订婚的日子,前一天,郝㑺的贺礼就已经被加快邮寄回来了,是一枚玉质同心结。 订婚前一天,一家人都去了贺家住下。 与之前的认亲宴相似,都是请了生意上合作上的伙伴和同事。 汪家这边则请了李家全一家,刘淼以及马桑母子,还有汪桂花一家三口。 不过在看到那阵仗的时候,汪田甜还是下了一跳。 之前郝建军认亲宴已经够热闹了,却不想,这一次比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后来想想也明白了,这一次是贺启的订婚宴,加之他调任了,结识的同事自然就多了。 一市之长订婚,没有人会放过这个接近对方的机会。 等忙活了一天订完婚之后,当天又敲定结婚日期。 因为唐婉心的建议,结婚日期定在了年前,小年24,刚好也是吉日,还有半年的时间做准备。 这边已经订婚,便开始准备在学区房装一套房子了。 贺国昌让汪田甜上高中的时候在贺家住,不过被汪田甜拒绝了,她可以偶尔去看看,但住就不必了。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没有自理能力,没必要非得跟着唐婉心两口子生活,而且她还要照顾张树人,所以在学区房装一套房子是必然的事情。 考虑到张树人的身体状况,房子依旧留的下面一套,不过原本要在对门住一套的郝㑺却是已经用不着买了。 想到这里汪田甜心里有些怅然。 如今主角和反派都已经远离了她的生活,她也已经从一个恶毒女配的炮灰角色直接变成了路人甲了。 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会放弃努力的,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局限在这一座小县城里。 洋楼的装修也是贺启找汪田甜帮忙设计,为了保证方便,汪田甜将房子好好地设计了一下,结果这个装修基本就等于将房子从里面重新建了一遍。 订完婚,唐家人就该回去了。 走之前,唐富贵突然心血来潮,“姐,甜甜,来了这里这么久,我还没给你们做过饭吃呢,特别是甜甜,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舅舅做的饭,今天舅舅就给你们露一手。” 汪田甜闻言挑眉,倒是唐婉心笑了起来,“甜甜,那你今天可有福气了,你舅舅做饭可好吃了,而且他很少有下厨机会的,我都忘了上一次吃他做的饭是什么时候了,隔了太久了。”唐婉心说着语气还带上了怀念。 汪田甜也来了兴致,“好啊,那我就等着尝尝舅舅的手艺了。” 唐富贵做饭速度还很快,不多时,几道菜就出炉了,一道莲藕排骨汤,又鲜又香,排骨也炖的软糯入味,一点也不柴,光汤汪田甜就喝了两大碗。 “舅舅,这汤你是怎么做的,这也太好吃了。”汪田甜不吝夸奖。 唐富贵嘿嘿一笑,“怎么样不错吧?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哦。” 但汪田甜却在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来。 她试探着问:“舅舅,您做饭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干脆开个饭店啊?” 唐富贵看了唐父唐母一眼,这才道:“你说的容易,开饭店不要本金啊?” “很简单啊,你想开,我可以给你投资啊。” 唐富贵又看了唐父唐母一眼,终于低头吃饭不说话了。 汪田甜也看过去一眼,两人神色平平,仿佛丝毫不在意。 汪田甜明白,估计这两人反对他开饭店,这就有些奇怪了。 晚上老夫妻俩人回去睡觉,汪田甜则留了唐富贵夫妻继续聊天。 汪田甜觉得唐富贵这个人挺不错,还有小婧,两口子都是心眼老实的人,所以他也想帮两人一把。 “舅舅舅妈,你们回去之后准备做什么?”汪田甜直来直往。 唐富贵想了想,“回家有的是事呢,家里的地快能收了,你舅妈要生娃,我还得去周边的工地打工赚钱。” 小婧则比唐富贵听懂更深层次的意思,便道:“其实没什么,你舅舅也不会别的,就只能去工地上给人干苦力,家里的地都是平坦的,我们那边有手提收割机,而且都是邻里相互帮忙的那种。” 汪田甜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舅舅,您做饭这么好吃,为什噩梦不开饭店呢?以您的手艺,绝对不愁挣不到钱。” 唐婉心叹了口气,“不是你舅舅不想,是你外公外婆不愿意。” “为什么?挣钱的事情还有不愿意的吗?” 唐富贵道:“不是挣钱的事,”他苦笑一声,“他们是不准我下厨,若不是马上就要走了,他们又不好在这里发火,我还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做饭呢。” 汪田甜听得很奇怪,做饭有什么不准的,这又不是有什么禁忌的事情。 “为什么啊?” 唐富贵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也不跟我说。” 唐婉心也噗嗤笑了起来,“小时候你舅舅过家家的时候就喜欢做饭,后来也偷偷摸摸去做过两次饭,但被你外公外婆看到后,就是男女双打。” 汪田甜闻言皱起了眉,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做个饭会让他们这么发火。 总不会是因为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吧。 “其实,我觉得您应该跟两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的好。” 几人面面相觑。 汪田甜又道,“其实,我是准备开饭店的,只是因为上学,加上还有其他事情压着,一直没有空开手来,也没有选好地址。 但今天吃舅舅您做的饭,我觉得这个想法可以提前了,所以我想着,若是您可以做厨师的话,我们合作开饭店,我出钱,您就以技术入股,出去成本后,利益咱们五五分,您觉得怎么样?” 唐富贵闻言瞪大了眼睛,“我就只需要做饭,就能拿到一半的分红?” 汪田甜点头,“没错。” 他有些手足无措,“这也太多了,那哪儿行,我给你打工就行了。” 汪田甜则道:“我说行就行,咱们要讲究长远,而且现在也只是我们的一个设想,这之前,需要您说动外公外婆,征得他们的同意才行。” 唐富贵犹如打了鸡血,“好,我一定将他们说服了!” “这也不仅仅是为你们自己想,也是为了还没出世的孩子着想。既然生了孩子,自然要让他不比别的孩子差,所以能不能成,舅舅,就看你的了。” 唐富贵重重地点头。 然后汪田甜又将视线落到了小婧身上,“舅妈,我看您针线活做的特别好,而且还挺有新意的。” 小婧有些羞涩,“当初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帮着爸妈缝衣服,就练出来了花样。” 汪田甜看向唐婉心,“妈,您那儿还缺人吗?舅妈做衣服的水准也很厉害。” 唐婉心惊喜,“真的吗?那小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干活?而且这活儿也轻巧,你现在才四个月,若是受得了累,倒也能挣个不少钱。” 小婧有些无措,“真的可以么?” 唐婉心点头,“当然,刚好我这一阵子伤了腰,在那里落了工,你来了正好补上,到时候咱们干活速度也就快多了。” 小婧很高兴,“我倒是可以,就是富贵这里还说不准呢,我总不能让孩子爸回家,自己留在这里。” 唐婉心摆了摆手,“自然是等我弟先做通工作,到时候你们就一起留下来。” 跟他们说完之后,汪田甜又去找了张树人。 之前医院那事她还一直没有跟他说呢,要不是今天莫征兵打来了电话,她都差不多给忘了。 张树人还没睡,跟郝建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汪田甜坐过去坐下,就将事情向张树人讲了一遍。 张树人闻言皱眉,“你这个方法也着实是太大胆了一点!” 汪田甜摸了摸鼻子,“我掌握着分寸呢。” 张树人闻言叹了口气,“以后啊,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能这么突然来这一手,我是过来人,吃过那份苦,若是失手了,那些人才不管你做了多大的贡献,也不管你救了多少人的命,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甜甜,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但也不要忘了做什么事情都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师父其实也不图你扬名立万,就希望你啊,一生顺遂,不吃你师父我吃的那些苦。” 张树人的语气十分语重心长,汪田甜也正经了神色,她严肃地点了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了,“师父,您放心,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妄自下手。这次让您担心了,下次我不会这么莽撞了。” 虽然她有前世的医学基础,但张树人不知道啊,汪田甜的这一手是真的吓到了他。 见她乖巧认错,张树人也放下了心,这才道:“你那法子我都不知道,我去医院教什么?再说了,我这么大的年龄了,还去医院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你给回绝了吧。” 汪田甜想了想,“我回绝估计是没有用的,要是要回绝的话,得您亲自跟他说了。 至于会不会的,师父,您的医术那么高超,肯定有很多对别人来说十分珍惜的心得,您可以教授这个啊。 而且我也可以将这个方法给您讲一讲,到时候您也可以给别人讲。不过也没有多大的用,因为不是谁都有我这么精湛的针术的。但别的方法我也会,到时候您也可以拿去教给那些医生。” 张树人摇头,“我就不掺和了,既然你知道,你就自己去吧,何必在我这里转一圈?你的医术去给他们当教授绰绰有余。” 454、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张树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安享晚年,直接拒绝了莫征兵的邀请。 之后莫征兵几次三番打电话过来骚扰,还是汪田甜出的面。 最后还是汪田甜去了泽都一趟。 到的时候,莫征兵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在看到她身后没有张树人的身影时,面上浮现一丝失望。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汪田甜便道:“我可以教给你们能治好脑溢血的法子,不过我有个要求。” 莫征兵忙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 “很简单,就是治疗方法你们不能藏私,不能将其作为你们医院独有的手段。” 莫征兵沉默了一会儿。 医院开来不光是为了治病救人,也是用来牟利的,若是将这治疗脑溢血的方法散发出去,他们医院的优势也就没有了。 但若是不答应,估计他们医院也得不到这个方法了,到时候若是落到了别的医院手里,对他们医院的打击就更大。 想了想他咬牙道:“行,我答应你!” 汪田甜笑,“你也不用觉得难受,即便是公开,但你们医院的名头也已经打响了,不亏。” 没想到这丫头能看的这么深,莫征兵有些讪讪。 汪田甜又道:“你选几个员工跟我一起进手术室吧,到时候将手术过程录下来你们自己研究,轻微病症的,我也会教你们相应的应对办法,不过我只教一遍,其余的你们自己琢磨。” 莫征兵忙不迭点头,不一会儿就找来了几个一声,三男一女。 之前医院里就传出有大手会过来教授医术,为了抢名额,一众人个展神通,来的四人也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得到的这个名额。 但在看到要教他们知识的人是个还没自己高的小孩子时,三人的面色都僵住了。 甚至觉得院长是在开玩笑。 唯一的一人一脸的惊喜,正是之前亲眼见过汪田甜救人的医生。 他先走到汪田甜面前自我介绍:“小姑娘,没想到来的是你啊!上一次认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呢,我叫庞德广,是外科医生。” 汪田甜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的另外三人,见他们怀疑的神情,汪田甜看向庞德广,“你们院长没说是我来授课么?” 庞德广道:“其实从几天前我们就已经被选出来了,他一直没说到底是谁来授课,还是看到你之后我才知道的。” 汪田甜了然,她看向其余三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三人都先看了庞德广一眼,对方仿佛生怕在汪田甜面前少了表现机会一般,此刻已经将自己死命地靠近了汪田甜的身边,与他们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划分。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也站到了庞德广的旁边。 另外两人则皱了皱眉,“小丫头,你多大了,是来授课先生的后辈吗?” 汪田甜却笑了笑,“你们院长没说,那我就自己说吧。我是这次来给你们授课的老师,我叫汪田甜。” “你?”另一个男医生瞪大了眼睛,压根就不相信,“小丫头,你这才几岁啊,知道的知识还没有我们的多呢,你怎么来教我们?快别闹了!” 汪田甜也不恼,“没事,若是你们不愿意的话,可以换人来,我这里并不强求。” 两人一噎,这次的机会十分难得,因为莫征兵宣传的有医学大手来传授治疗脑溢血的法子,医院上百号人,他们可是又送礼又求情,还业绩达标,这才征求的这个机会的,哪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庞德广也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看着两人,“你们就别磨蹭了,耽误的是咱们老师的时间。之前我说过的一个小姑娘治好了大人物的脑溢血,这件事你们忘了?居然还在这里质疑这质疑那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庞德广,“你说的是真的?那……眼前这个真的是那小丫头?” 汪田甜没再耽误时间,“没有疑问的话,就走吧。” 此刻没有脑溢血病人,所以进入手术室,汪田甜是以模型来做实践教学的。 因为如今没有能治疗重症脑溢血病人的医疗器械,所以汪田甜教的都是轻型的,用的也是引流,吸收的法子。 这个法子比起开颅手术来说,简单了好几个档次,不过不是汪田甜想出来的那种方法。 汪田甜通过鼻腔引流的方法对针灸能力的要求非常高,可以说,除了她,没有另一个人能做到这样了。 “我教给你们的是另一种引流手法,适用于你们这些医生,保障性也高。” 汪田甜说着拿过一只牙医电钻然后给几人演示。 “引流的情况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的血肿本身的,可以用电钻在出血部位钻一个孔,然后将这个,”汪田甜拿过一根细小的导管,“将这个引流管放置在其中抽吸其中的血液,使得血肿体积减小。 另一种就是这里了,”汪田甜指着模型的侧脑,“若是脑出血后因为血肿造成了梗阻性脑积水,就将引流管从这里放进侧脑室引流,直到脑髓也循环桶路畅通。” “这两样手法都是不需要开颅的,不过也只能针对症状不是特别严重的,若是特别严重的话,就需要开颅手术了。” 旁边有摄像机在录着,汪田甜也尽量说的精简一些,并道:“我现在给你们演示一下。” 她一边用电钻钻孔一边道:“颅钻孔手术前需要给病人做全麻,并且要定好点,要注意力道和角度,这一点你们需要私下里用模型多多联系。这虽然不算什么大手术,但安全隐患也很重要。” 在听到她说不是什么大手术的时候,其余四人都面露惊骇。 头部的手术若还算不上大手术的话,那什么样的手术才算大手术? 看着汪田甜将一系列动作做完,庞德广终于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汪老师,我看您之前的那个方法很厉害,而且也比这个省事,为什么您不教我们那个方法呢?” 汪田甜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这才开口,“你只以为我那个方法简单方便,但你没有看出来我那个方法的精髓所在。那只是看起来轻松而已,但对于针灸的手法要求非常之高,其中对于穴位和脉络的认知也要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你具备这两项能力么?” 庞德广额头冷汗刷刷往下流,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倒是唯一的那名女医生问了一句,“汪老师,你只说了情况不严重的是这样的疗法,那么情况严重的呢?” 汪田甜:“情况严重的自然是需要开颅手术了,不过你们这里没有开颅手术需要用到的医疗器械,所以我想教也教不了,总不能只教你们如何开颅,不管患者是否能在你们开颅的时候还能存活吧。” 另一人不认同,“难不成真有这样的病人进来,咱们就不管了吗?” 这是个问题。 按照墨菲定律,这种情况还很有可能发生,那么该怎么做呢? 若只是汪田甜,倒也不是没办法,但这些医生都不是汪田甜,没有那些多出来的记忆,也没有医学上变态的天赋。 于是她只道:“若是你们院长能搞来治疗脑溢血的医疗机械,我也是可以教你们的。” 但两人则有些怀疑,她自己也说了没有医疗机构做不了开颅手术,而现在国内除了京城的顶尖医院可能会有一台,其余地方压根就找不到,那么她又是怎么学会的开颅手术呢? 他们又怎么保证对方所传授的开颅手术是真的可行的呢? 同理可得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脑溢血病人,若这些都只是她的理论,而非实践,到时候他们这些实践了的人会不会就成了她的探路石呢? 若是过程中出了任何问题,那么汪田甜一点责任都没有,而他们这些医生则一辈子都完了。 两男医生,甚至女医生心里都有些打退堂鼓,甚至心里都开始质疑莫征兵的说法。 找来这么个小姑娘来教他们如何治病,这不跟找乞丐向富豪分享自己赚钱的心得一样吗? 他们也是脑子蒙了,听了别人几句不明真相的吹嘘就愣头愣脑的进来了。 于是两位男医生想了想还是提出了退出,“抱歉小姑娘,我觉得你的这个理论还未得到实践,无法行得通,我们还有病人要照顾,就不学这些东西了。” 这个时候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才说不学了,汪田甜也没什么反应,只道:“既然不学就不学吧,不过也不用让莫征兵找人来了,已经教过的,我不想再重复教了。” 庞德广皱眉看了两名医生一眼,“不是,你们现在都已经看完了才说不学,早干嘛去了?若是你们不想学早说啊,我还能让院长换人来,你们这也太恶劣了。” 其中一个男医生嘲讽一笑,“庞德广,你的医术还不如我俩呢,我们也真是信了你的邪才相信这么小个孩子会医治脑溢血。要不是你之前的忽悠,我们都不会进来的。就你这被人忽悠来忽悠去的心智,你这一辈子医术也就这样了。” “汪老师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会后悔的!” 汪田甜没管三人的争吵,而是看向犹豫不决的女医生,“你呢?你也想离开吗?” 女医生有些踌躇,她看着汪田甜,对方面色平静淡定,仿佛这些争论和质疑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看着她如此淡定的样子,女医生心里的怀疑少了些,但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教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汪田甜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那边三人争吵的面红耳赤,其余两人就想离开,又将目光放到了女医生身上,“李茹,你走不走?” 李茹看看汪田甜,又看看那两人,抿了抿唇,挪动了脚步。 那两人咬咬牙,“行,你们不走,我们走,你们就等着后悔吧,脑残,还相信这毛没长齐的小丫头。” 看着留在房间里的两个人,汪田甜笑着道:“你们不会后悔你们的选择的。” 之后汪田甜让两人分别试了一次,她则跟他们解释细节,讲的都有理有据,女医生李茹心里的不安也终于完全放下了。 就凭这小姑娘如此熟练地手法以及如此轻易指出他们不足,怎么也是个厉害人物。 李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天赋真的变态的人,但如今她算是相信了。 就在两人试炼手法以及记汪田甜拿出来自己写好的心得的时候,医院走廊传来了嘈杂声,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很快,他们所在的房间被人从外面打开,是院长莫征兵走了进来。 “甜甜,医院里来了个严重的脑溢血病人,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 “严重?有多严重?” 莫征兵面色很严肃,“很严重,已经休克了,紧急CT出来,脑部的血已经超过五十了,本来我们医院是不接的,但对方家属又哭又跪的,而且我想着你在这里,就找你来想想办法。” 超50cc已经可以到达暴毙的程度了。 室内李茹和庞德广两人都担忧地看着汪田甜,之前汪田甜的话他们都认真的记下了,这样严重的病情只有开颅手术才能有机会治疗,但他们医院根本就不支持开颅手术! 本以为汪田甜会拒绝,却没想到她只是神色严肃地道:“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疾步到病人身边的时候,病人的脸色已经近灰白色了。 汪田甜伸指一探,发现对方脑袋里还在继续出血。 这样严重的情况,对方没有立即死亡,简直是老天爷要留他一命! 汪田甜来不及多说,将自己的针包取出来打开,取出银针就要往病人头上扎。 病人的家属都围在旁边,本来就不解为什么院长会带来一个小孩子,见汪田甜要给自己的儿子丈夫扎针,心都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 汪田甜没搭理,她必须尽快给对方止血,若是任由脑部继续出血,而已不用等到她救了,病人自己就会因为脑压过极限而死亡。 家属见她不仅不停手,反而还要继续动手,都目眦欲裂,一名中年妇女更是直接过来要将她给拽开。 汪田甜一眼没看,只吩咐,“帮我拦住他们。” 莫征兵赶忙帮忙拦人,随后跟来的两人也帮忙拦着另外的家属。 那老婆子见此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嚎,“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带我儿子来是让你们救命的,你们怎么就任凭这小丫头对他动手啊!” 455、不想治病只想骗赔偿费的家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病人的家属在地上滚爬着,打闹着,甚至有人想要突破阻拦将汪田甜拽开的,但汪田甜都充耳不闻,愣是将银针扎进了病人脑部的几个穴位中止住继续往头颅里续血的可能这才转身看向莫征兵。 “病人脑内血已经止住了,但十分危险,需要立即手术。” 汪田甜又补充了一句,“开颅手术。” 莫征兵面色一变,“可我们医院如今并不支持开颅手术这项工作。” 汪田甜点头,道:“但那是对于你们来说,我倒是可以冒险一试,不过因为太严重了,只有五成左右的把握,你需要跟家属好好沟通一番。而且时间不多,半个小时内不进行手术,我也回天无力。” 汪田甜的话那几个家属也都听到了,闻言看向莫征兵,不可置信地道:“莫院长,我带着我儿子了可是为了让您救命的啊,您这找来个小孩子是什么意思啊,啊?她都说的什么鬼话?她刚才又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对啊,我丈夫还年轻啊,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病人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属于上有老下有小的当儿,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家属此刻显得格外激动。 同时医院内部也出现了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院长,您这也太胡闹了,这小姑娘压根就什么都不懂,她自己都没有做过,怎么可能给人家做开颅手术?我看您还是安排他们转院吧!”说话的是之前一起上汪田甜课的男医生。 庞德广愤而怒骂:“邱勇你什么意思?汪老师什么都不求地教了我们那么久,就因为你自己不行,你自己眼界浅,就能如此怀疑别人,我是亲眼见过汪老师救过脑溢血病人的,我相信她!” 说完他又对几位家属道:“各位家属,请一定要相信我们,医者仁心,我们都是为了你们的家人好,这个医生虽然年龄小,但资历相当高,就在不到一个月前,她曾在国营饭店救了一名因为脑溢血而昏迷的老者,这是真事,不信你们可以去哪里问,就连我们的市长都亲眼见了这件事。” 几位家属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另一位男子却冷哼一声,“就算她误打误撞治好了,但那也只是最轻微的症状吧,这可是已经出血超过50cc的最严重的情况了,她连开颅手术都没有做过就要给人开颅,你们不觉得这是玩笑话吗?” 他道:“院长!您别被这个小孩子给蒙蔽了!” 女医生也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都闭嘴!好歹老师还教了你们如何救治脑溢血病人,你们居然在这时候来拖后腿,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那两医生道:“她那只是凭自己想出来还未实践的方法而已,我们是不会用的,你们这样的行为,就是视人命如草芥。” 莫征兵用淡淡却含有威慑力的眼神看了附和的两人一眼,这才抬手压了压,对诸位家属道:“各位家属请先听我说,之前我允许你们将病人抬进医院就是因为有这位在这里。之前她治好了脑溢血病人的事情也是事实,那病人也不算是轻微病人,脑出血也已经达到了30cc,但在她的手上却也依旧好了。 所以我希望你们家属能对我们医生有多一点的信任,病人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你们可以尽快下结论,若是同意,我们可以现在就安排手术。” “你们这是在胡闹!”邱勇直接解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摔在了地上,一脸的怒气冲冲,“这小丫头压根就没有做过头颅手术,你们居然跟着她一起胡闹,我简直以在这个医院上班为耻,耻于与你们为伍!” 说完他看向茫然的家属,“各位还是听完一句劝,生命只有一条,有这个时间,你们还是赶紧转院吧,否则,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说完这些,他头也没回,转身就离开了医院。 另一个医生踌躇了一下,看了眼在场的众人,心中思量了一下,也脱了衣服,惭愧地看着莫征兵,“对不起院长,我也无法坐视这样草芥人命的事情发生,诸位还是多思量的好。” 本来有些动摇的家属看到两位医生因为医院的行为直接走人,心里立刻也惶恐了起来,道:“不行,我们带病人来医院是奔着您莫院长的名头来的,如今你们竟然让这么小个女孩来治我儿子的病,我不同意!” 病人的妻子也道:“我也不同意!莫院长,你就是在胡闹,连你们的一声都看不下去离开了,你们还要继续诓骗我们吗?” 汪田甜看着病人越来越灰白的脸色整个人浑身的气息都沉了下去。 她直接走出来与几位家人的目光相对视,“若我是你们,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一定会试一试,因为试一试他还有活着的可能,但若是不试,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众家属怒,“你这小孩子在说什么混账话!简直就是个乌鸦嘴!” 汪田甜不生气,反而为病人悲哀,“看来你们还不清楚你们的家人病情到了何种棘手的地步吧。” 汪田甜说的云淡风轻,“你们知道50cc是什么情况吗?就是他的整个脑组织都已经泡在了血水里经受着血水的压迫。这样的有情况如今国内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敢接收他,因为大家都没有把握,甚至没有能救治他的可能。” 看着面色难看的众人,她又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之前应该已经去过很多家医院了吧,那些医院都不收,否则你们不会到跪求这家医院的地步,因为已经没有医院可去了,是不是?” 众家属的面色立即变得微妙了起来。 显然汪田甜说对了。 “所以你们到底是想要救他!还是想要通过让他死在医院里来获得一笔赔偿费呢?” 众人惊怒,不仅是家属,还有医院的医生院长以及其它病房的病人及家属。 “你这死孩子,你是怎么说话的?我们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你们,你们医院简直就是胡闹!” 虽然话是如此,几人面上浮现的慌乱却显而易见。 “你们医院这是怎么做事的,就任凭一个孩子对我们污蔑吗?” 汪田甜却道:“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只要你们再撑个十五分钟,你们的家人就能顺利地去世,至于赔偿,抱歉,你们是拿不到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我只是为他止了血,你们就是想赖一笔赔偿款都只是痴心妄想。 我们顶多给个安抚费,一百,两百?” 不待几人说话她又道:“若是你们想去别的医院试试,现在也可以去,当然了,结果是什么样也不需要我叙述出来。” 说完她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不过若是你们还想救下来自己的儿子老公,就赶紧做决断,时间不等人,若是迟了些,就是救回他来,脑部受了损伤,到时候是否还能像之前那样,又或者变成了痴呆傻子,这就不一定了。” 说完自己该说的,汪田甜便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看着家属做决断。 莫征兵也拿出了自己的气势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让这位给你们家人治病,你们的家人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但若是你们硬要硬生生地耗掉这些时间,找我们讨要赔偿,那么,我完全可以以你们恶意拖延病人救治时间为有向法院提起诉讼。 而且你们也不要想着抵赖,这一切都被记录下来了。”莫征兵指着一位医护人员手中的摄像机提醒对方。 见此,病人的妻子终于哭了起来,“妈,既然有治疗的机会,就给孩子他爸治一治吧,求求您了!” 老婆子有些尴尬,“是我不给治吗?分明就是他们医院拿不出来能治好他病的人!女儿,你别被这些人给忽悠了。” 女人摇头,“我只想我丈夫能无事啊,我都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儿子,若是他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妈,算我求您,救救他吧,等他醒来,花了多少钱,我们两口子赚钱还您,好不好?” 众人不解,为什么父母可以看着自己的儿子死亡,反而妻子这么放低身段苦苦哀求。 所以莫征兵便问了一句,“不好意思,两位,你们和这病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婆子对莫征兵完全没有了好态度,她语气十分冲,“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父母妻子的关系!” 汪田甜补充了一句,“是亲生父母吗?” 老婆子面色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亲生父母,很少有能看着自己儿子身死而不救治的父母吧。” 老婆子冷哼一声,“他爹妈死绝了,我们把女儿嫁给他,让他入赘我们家,那也是对他天大的恩情,如今还要我们掏钱给他治病,真当我们冤大头呢?” 莫征兵这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亲生父母,而是岳父母跟女婿。 他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根据我国法典规定,以恶意拖延导致病人身死,等同于谋杀!你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罪则更甚一筹,是要偿命的,而且我们这里的摄像机就是证据!” 456、她是神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莫征兵的一席话终于将几人都给震住了,这下都不敢再耽误,只好将人交给医生。 莫征兵对汪田甜道:“甜甜,这人就看你了,放开了手去治,真要出了什么事,我来担着。” 不得不说,莫征兵这个人缠人是缠人,但也够讲义气。 安排人进了手术室,汪田甜看向庞德广与李茹,“你们俩跟我进手术室打下手吧,再安排几个护士。” 莫征兵连连点头,“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尽快给你送过去。” 汪田甜摇摇头,“没了,我想要开颅手术用的医疗器械你也没有。”说完她去了消毒室,将自己从上到下都消过一次毒,之后带着自己的针包和几人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护士站在后面,手中端着盘子,汪田甜则站在手术床前道:“这个手术方法对我来说可以,但对你们来说难度很大,所以我没有教给你们,这次带你们进来也是让你们长长见识,看看,接触就行,因为其中也用到了针灸术法。” 两人闻言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汪田甜先让护士将病人的头发统统剃光,之后自己在病人开颅出画出虚线,“他的情况特殊,整个头部都已经溢满了血,对开颅地方没有需求,我找的这一处是最简单的地方。 所以也不需要CT,但也只针对这一个特殊病人。” 说完,她拿过截肢用的小锯子给病人开颅。 随着小锯子锯开头骨,鲜血便顺着缝隙往外渗出。 “止血棉。” 话音刚落,一团团棉花就被按去了头颅开缝处。 开颅之后,汪田甜以最快的速度在病人胸腔四肢扎入银针,“因为没有需要用到的机械,我用银针暂时封住了她的四肢心脉,不至于让他因为呼吸不畅出现抽搐,存住了他身体内的生气。” 之后汪田甜用引流管洗干净头颅中的血迹,然后让两人过来看。 “开颅手术要注意不能损伤对方的脑组织,然后在血被抽干之后用止血棉将其中的血迹擦干净,你们看,伤处就出现了。” 病人是脑动脉破裂出血,也幸得此人命大,在拖了那么长时间后还能活下来。 一开始汪田甜还好奇对方为什么出了50cc的血还没有毙命,后来查看了才知道,那些血都是缓缓从脑动脉溢出去的,而且出血量其实也并不大,是因为时间拖了太久,才导致脑内蓄了那么多血。 可以说这家人实在是冷血无情。 “我已经先用银针帮他止了血,动脉这里只需要自己愈合就能好,不过若是你们自己做的话,就需要将这一段破损动脉进行修复,所以我们方法不一样,不能作为知识传给你们,你们看看就好。” 清理完头部的血迹,确认了其中并没有别的病症之后,汪田甜便将对方的脸上更是合上,然后开始一系列的缝合。 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庞德广和李茹的眼中,两人的眼神此刻已经变成了星星眼。 开颅手术这种只能在外国顶尖医生身上看到的奇迹,居然在自己国家这个小小的小姑娘身上看到了,并且行云流水,没有一点阻塞。 最重要的是这场手术十分成功,看旁边的监护仪就知道。 在整个手术过程中,那台机器几乎没有波动。 如此严重的缘分,在她的手上竟然犹如只是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 如今这间手术室里,不仅是庞德广和李茹,就连进来的几名护士看着汪田甜的目光都犹如看着神。 在他们看来,今天这床手术,他们是看到了神迹! 手术时间三个小时,本来来的时候就没有吃饭,如今汪田甜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她让人将病人先移到重症监护室,之后才脱下过大的手术服,将自己又仔仔细细地消了一遍毒之后才走出手术室。 因为手术成功,外面的人也不敢再叫嚣什么了,汪田甜将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在了病人的监护表上,之后又吩咐庞德广,“病人最迟24小时后醒过来,中途的一切都需要仔细注意,若是有发烧的症状,只要不严重,就没问题,这期间先不要让人进去探视,等他醒来之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庞德广听得仔仔细细,连连点头。 等一切吩咐完之后,莫征兵就将她给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激动,看着汪田甜犹如在看一尊国宝。 他道:“若不是你还是个初中生,我现在就想邀请你来我们医院当外科主任。” 汪田甜摆摆手,“还是算了,我喜欢自由,并没有做医生的打算。” “居然是这样吗?”莫征兵惊呆了,他以为以对方如今的医术,估计就是将学业学完,之后就会直接进入医院做一辈子医生,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压根就没有做医生的心思! 莫征兵心里只有四个红色的大字:暴殄天物! 他感叹,“你医术这么好,不做医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汪田甜只耸了耸肩,“没什么可惜的,在其他领域,我也照样可以做的很好。” 莫征兵:…… 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行不行。” 等他说,汪田甜便摆手,“不行!” 莫征兵苦笑一声,“我这还没说呢,你就不行?” 汪田甜十分严肃地看着他,“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我师父的话,加之脑溢血这个病确实很棘手,我也希望有很多人能够得到救治,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更没有想过就此担任什么责任义务。” 莫征兵面色僵了僵,但他这个人最擅长磨人,所以即便被汪田甜拒绝,他还是道:“我知道你现在要专心学业,也不想被束缚。其实我也不要你做别的,就在医院挂个名,以名誉教授的身份,也不必每天都来上班,我也尽量不打扰你。” 汪田甜斜眼看他,她才不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莫征兵嘿嘿一笑,“只是若是碰到棘手的事情,你能给出出主意,若是需要你出马的时候,你能来帮帮忙就行,其实很简单的。” 汪田甜似笑非笑,“很简单?如同今天的那个病人?” 莫征兵讪讪,“这不是有你在这里么?不然,我也不敢接那人进来。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的实力。” 汪田甜压根就不将这恭维放在心上,十分无情的拒绝,“不行,我没空。” “不要你多少时间的,我们医院一个月能有一两个大手术就不得了了,而且基本都对付得了,我也只会在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下,才会去找你,别的时候,我一定不打扰你,真的。” 汪田甜却道:“若是遇上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就是找我,等我过来,那人也得盖白布了,没用的,你也别在这里劝我了,有着功夫,你应该多去让你的那两个医生好好练习巩固自己学到的知识。” 莫征兵不甘心,还想继续在说什么,但汪田甜却已经摆摆手,“拜托,我下了车中饭还没吃呢,就来了你这里,又忙又累地到现在已经很饿了,我要去吃饭,你就别在我这里磨叨了可以不?” 莫征兵闻言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是我忘了,走,我现在就去带你吃饭去。对了,这次治疗的诊费我会给你的,你看是给现金还是汇款的好?” 汪田甜:“汇款吧。”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原本说要离开的两名医生又在往医院里走。 在看到汪田甜和莫征兵的时候,两人面色有些尴尬,特别是看到汪田甜的时候,两人眼神更是懊悔。 莫征兵对这两人很有意见,见这两人还往医院去,便呵斥住两人,“你们站住。” 两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院长。” 而后看着汪田甜,犹豫了一下,又喊了一声:“汪老师。” 汪田甜眉梢为不可查地挑了挑。 莫征兵则冷哼一声,“你们已经不是我医院的员工了,我可当不起你们这一声院长。” 两人急了,“院长,是我们一时冲动,我们向您道歉,倒是就是一时情急,并没有想要离开医院的意思。” 莫征兵冷笑一声,他指了指自己,“你们看我几岁?” 两人有些懵,“四……四十多吧。” “所以我会被你们骗到吗?” 两人:…… “你们,现在,立即马上从我的医院滚出去,从你们不顾医院名誉大庭广众之下给医院难堪,这个地方就已经容不下你们!” 两人慌了,连连道歉,“院长,你就原谅我们吧,这么些年,我们在医院里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要辞退我们吗?” “哼,小事?”莫征兵神色冷肃,“那明明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自己目光短浅,不愿意承认人外有人,让你们跟着汪老师学习,你们反而口出狂言,让她难堪,现在更是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回我医院,你们当这里是你们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两人又忙对汪田甜道歉,天知道此刻他们心里有多后悔。 原以为这小女孩不过是玩玩而已,肯定治不好那人,到时候被家属追责,医院也会因此名誉大损,他们这个时候离开,是大义,也是明智。 但谁知道,他们就是在这里等一个看好戏的结果,结果,没想到他们没看得起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将人给救回来了,两人心里简直犹如喝了两大桶陈年老醋,又酸又冲。 他们后悔自己目光短浅,若是当时多忍一会儿,如今也是这老师的弟子了,就算不是弟子,这医院的名声一起来,他们也能沾沾医院的光。 因为想到这一点,两人才又急急回来,想要继续待在这里,哪知道就被莫征兵截住了。 两人看着汪田甜,眼中满是悔恨,“汪老师,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一叶障目,还请您原谅我们!” 汪田甜不觉得这两人值得原谅,所以她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只对莫征兵道:“不是说请我吃饭?赶紧吧,我现在很饿!” 莫征兵闻言道:“走吧。” 他看着两人道:“赶紧将你们的东西收拾好滚蛋!” “对了,你说要将这技术推广全国,所以我打算在下个月中旬召集各大医院开会将这个方法推广开来,到时候你来吗?” 汪田甜忙着吃饭,闻言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弄吧,我就不去了。” 莫征兵有些遗憾,但更多的却是不解,“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就这么放过了?” 汪田甜呵呵一声,“这东西一不能吃而不能用,虚名而已,要来何用?有那时间,我都能多赚好几万了。” 莫征兵:…… 匆匆吃完饭,已经就要到车子离开的点儿了。 莫征兵几番挽留不得,只好开车送她去了汽车站,看到她坐上车,这才赶回医院。 病人的情况很稳定,之后莫征兵又去找了李茹和庞德广两人,带着摄像机一起去了会议室。 三人将摄像机里拍摄的视频从头到尾地都看了一遍。 莫征兵在心里再次感叹了一番汪田甜的厉害,这才道:“你们将这个视频多看几次,也多实验几次,之后我会召开会议,请多个医院有名望的医生过来开会,到时候需要你们上台做示范,所以你们一定要熟练掌握每一步,不能出现一点纰漏,听懂了吗?” 两人闻言重重点头。 之后,一封名为泽都医院关于脑溢血研究新型治疗方案的帖子便被发往了全国各地。 汪田甜说不参加就是不参加,但也不妨碍她看完全过程。 因为这是一个大项目,也是莫征兵要让医院扬名立万的机会,所以请了大批记者报道,更是惊动了国家台全程跟踪报道。 因为治愈脑溢血方案的巨大成功,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造成的声势十分浩大。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457、突然想念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之前让唐富贵说服唐父唐母,但情况好像并不太好。 汪田甜不在家,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得,不过第二天一家四口匆匆就就离开了。 唐富贵面色有些难看,他只来得及对汪田甜道:“甜甜,等回去后我再劝劝他们,等有好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汪田甜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亲自去找唐父唐母谈话的意思,只应承了唐富贵的话,送四人离开这里。 唐父唐母的脸色也不太好,都没有跟唐婉心母女说两句话,黑着脸就走了,搞得唐婉心忧心忡忡了一阵子。 在繁忙的一个暑假过后就迎来了处于初三的繁忙学期。 每个周末放假,她都要去一趟县城监督工地施工,所幸她身边道还有李家全三人可以帮忙,倒也不会让自己多累。 不过护肤品如今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大问题。 因为汪田甜制作出来的滋兰品牌效果特别好,又在贵人圈子里打出了名声,如今销量骤增,她一个人制作有些吃力。 并且之前的产品他都是用手工做的,很是费一番力气,特别是如今订单量大的时候,简直就是供不应求。 想了想,汪田甜毅然将护肤品系列改为限量销售。 如今她手里有地产,超市以及两个厂子,一时间也忙不过来,所以他并不打算现在将护肤品扩展起来。 主要是护肤品,她相信自己产品的质量,即便是限量销售,也不会缺用户,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毅然决然。 打定主意之后,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华凉,并由她转达给她圈子里的朋友。 她准备一个月只做一百套,三十套放在超市销售,其余七十套则给最先预定的客户。 华凉听完很吃惊,“你的护肤品效果很好,在京城有很大的客户量的,你真的就只出售七十套吗?这样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得失望。” 汪田甜:“主要是现在手上的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华凉表示理解,“行吧,我会帮忙转达的。” 汪田甜嗯了一声,突然问了一句,“郝㑺他……还好吗?” 华凉轻笑,“好着呢,我一直怕他不习惯,不过他一切都适应的很好,是我之前是我多虑了。” 汪田甜闻言也放了心,习惯自然是习惯的,毕竟也是在那里度过了好几年的男人。 自从上次对方寄东西过来打了个电话,到现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考虑到他如今处境不会太好,汪田甜也不敢擅自给他打电话,也只能从华凉口中问出个一二了。 初三的日子同样也是忙碌的,因为要在上学期结束之前将下个学期的课本学习至少一半,所以日子过得十分紧张且紧凑。 因为李青的离开,班级里没有了班长,李军便又找到了她。 不过如今汪田甜压根就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别的事,所以毫不留情地拒绝,至于帮忙补课之类的也被她完全屏蔽。 之前若不是为了给郝㑺补课,她如今已经坐在了高中的教室里,至于在初中交朋友之类的,她也没有想过,主要是心智年龄都不在一个层次,她也不想跟这些小女生讨论谁帅暗恋谁的问题。 因为郝㑺的离开,英语课代表这一职位也跟着空下来了,杨梅也找到了她,汪田甜本来准备一视同仁地拒绝,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还是接下了这个职位。 时光如流沙,握在手中却飞快流逝。 在学业事业双重忙碌中,日子在汪田甜看不到的地方转瞬即逝。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没过多久。 天气转寒,新年即至。 这一天,马桑那边传来好消息,请汪家一大家子去老楼那边吃饭。 没别的原因,就是庆祝。 经过半年的复健,黄山已经能站起来走几步了,虽然不能支撑太长时间,但也足矣让他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看到久违的太阳。 这样一件大喜事自然值得庆祝。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早马桑就过来邀请汪田甜一家去做客,而后又步履冲冲的去了菜市场买菜。 到老楼的时候,黄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如今他精神面貌很好,与之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羸弱的中年男人已经判若两人。 见到汪田甜一家过来,他双手在沙发上撑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步伐缓缓地朝几人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快,过来坐。” 汪田甜看着能走路的黄山,真心实意地道喜,“恭喜你了黄叔。” 黄山眼眶又有些发红,“甜甜,这一切都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我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是你给了我新生,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黄山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汪田甜俏皮一笑,“那倒不至于,您只要好好对待马婶和狗蛋就足够了,我这里并没有刀山油锅给您。” 众人闻言立即笑了起来。 今天也确实是个好日子,因为汪田甜也接到了久违的郝㑺的电话。 “今天出门了?”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少年变声期应有的特质,但汪田甜还是很轻易听到了其中熟悉的音质。 听着这低沉的声音,汪田甜心里突然没由来的有些想念,不仅感叹,若是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该多好?这样的话,对方还会在自己身边。 也是此刻,她才反应过来,郝㑺离开,她虽然表面平静,但其实却一直没有适应过来。 比如来不及吃饭的早上,比如看着自己桌边的空荡荡,比如一扭头看到的只是一堵墙…… 诸如此类在此刻听到郝㑺的声音时皆纷纷从不在意的角落涌了出来。 不过再多的不舍与想念最后只化作了五个字:“你怎么知道?” “打过几次电话都没人接。”那边声音淡淡的,但却很温和。 汪田甜嗓子梗了梗,这才道:“老楼那边马婶的丈夫能走路了,趁着今天过节,将我们请过去庆祝了一番。” 郝㑺轻笑一声,“是值得庆祝。” 汪田甜则突然问他,“你呢?你那边过节了吗?” 郝㑺看着寂静的房间,垂下眼睛却轻轻地嗯了一声。 458、婚期至,郝㑺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想问一下他在那边一切可好,但最终却只是祝福了一声:“新年快乐!” 郝㑺愣了一下,也回了一声:“新年快乐。” 汪田甜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可以说,说超市如今的建设,说果园,说粮食,说说郝建军的近况。 但这些都只被她在心里过滤了一遍,最终却并没有说出来。 汪田甜有些沉默,心里也产生了一些生疏的感觉,这让她心情突然有些失落,也有些悲哀。 如今就觉得有些生疏了,那么以后,会不会他们就会完全沦落成两个普普通通的朋友,甚至成为陌生人呢? 说是陌生人有些夸张,毕竟他们如今还是合作伙伴,但此刻汪田甜的心情就是如此悲观。 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好像自己不说话,这边就不会开口,便只好自己找话题,“这半年学习怎么样?” 汪田甜心想,果然生疏,连自己成绩最好都忘了。 她心丽有些堵,语气也有些冲,“还没还能怎么样?我不一直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郝㑺那边传来一连串的笑声,听得汪田甜有些郁闷,只听他语气带着哄意,“是,我知道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我也没有问你这个呀。” 汪田甜嘴角一抽,郝㑺道:“我问的是你的学习生活,累不累?” “初中升学年,当然累了,不过还好,好歹是有过经历的人。” 郝㑺嗯了一声,“也要多注意休息,工地的事你可以多交代给李家全两人,反正他们在县城读书,方便的很。” 汪田甜想了想也关心了一下他,“那你呢?你在那边怎么样了?那边和这边的教育水平差距很大,你能适应吗?还有,你家里……他们对你好吗?” 郝㑺没有回复的很详细,只是一句话带过,“我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在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郝㑺突然问,“你妈什么时候结婚?” 汪田甜:“选在了腊月24.” 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那边突然干什么去了,淅淅索索了好半天才有触碰听筒的声音,“好,我会赶回去参加婚礼的。” 汪田甜闻言有些惊喜,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要回来?” 那么轻笑一声,声音也轻快了起来,“嗯,你这么激动干嘛?想我了?” 汪田甜触不及防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半天这才有些恼羞成怒,“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我是想着你这个老板离开后一声不吭,这么大个烂摊子留给我,我当然是想你回来自己上点心负点责。” 那边不知道听了这番话是什么感觉,只是很久才听到那边的声音,“好,等我回来就负责。” 汪田甜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 元旦之后,距离唐婉心的婚期就只有半个月了,大人们已经在开始准备东西了。 放完元旦没几天学校就放了寒假,汪田甜也加入了忙碌的队伍中。 这次唐家那边只过来了唐父,因为小婧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其余三人都无法抽开身过来。 本来唐父也不用过来的,但若是一个人都没来,唐婉心这里也不好交代,更何况对方嫁的人还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面子的份上,唐家都不能不来人。 不过来的也挺晚,在婚礼前两天到的。 汪家这边的客人很少,郝家父子,马桑一家三口,刘淼和李家全,刘慧三人加上汪桂花一家三口,也就一席来人,所以都将席安排在了贺家。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但却依旧没有郝㑺回来的消息,汪田甜心里有些急。 就在她以为郝㑺不会回来了,自己买了气球和剪纸准备装饰房子的时候,就在唐婉心婚礼的前一天,他终于回来了。 与他一起的还有容华一家三口。 汪田甜在房间里将自己一肚子的气往气球里吹,让气球承受自己的低气压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 身为准新娘的唐婉心还在如同工作狂人一般沉浸在自己的工作室,所以开门的还是汪田甜。 她嘴里叼着气球一只手扶着鼓着腮帮子往里出气,一只手摁着门把手打开门。 在看到门外又长高了一截,容貌也棱角锋利了些的熟悉少年时,她鼓着的腮帮子终于僵住,而后嘴巴微张,已经涨起来的气球倏地从她的嘴巴里弹飞出去并且还给她一大口二氧化碳。 被这股大风吹得头发凌乱面容扭曲的汪田甜:…… 郝㑺则眼疾手快地接住气球,将其拿在手上好笑地看着汪田甜,“怎么,看傻了?” 汪田甜嘴巴撇了撇,竟然还有些委屈,“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郝㑺抿抿唇,伸手在她脑袋顶上揉了揉,“我说了要来的。” “你这可来的真晚,再晚一点,席都没了。” 郝㑺道歉,“中间有事情耽搁了,抱歉。” 汪田甜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郝㑺越过她走进房间,见到满地的气球道:“要气球布置房间?” 汪田甜嗯了一声,然后勤快了起来,“我给你洗点水果吃吧,还有茶叶,要喝茶吗?” 郝㑺哭笑不得,他伸手拽过汪田甜的胳膊,“我什么也不需要,不是布置房间么?还有这么多,我们先忙正事吧。” 汪田甜闻言有些失落,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反应好像有些大了。 郝㑺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的局促,看了看满地的气球,“我们一起吧,这样快些。” 说完他自然而然地拿起之前汪田甜吹过的气球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汪田甜看着这一幕愣了愣,这才想起来那气球自己吹过,但她这会儿又不好指出来,只能红着脸低头重新拿气球吹。 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郝㑺眼中笑意就快要溢出来。 两人吹气球,速度就变得很快,之后还剩几个气球,郝㑺将其留给汪田甜,他自己则开始用细线将这些气球给绑起来。 看着汪田甜吹气球两边脸颊鼓鼓的样子,他突然坏心的伸手在对方的腮帮子上戳了戳。 汪田甜唔了一声,用愤怒的眼神控诉他。 郝㑺笑得牙都露了出来,又戳了两下,汪田甜终于没忍住,气球又从她嘴边飞了出去。 她指了指郝㑺,“你够了啊!” 459、嫁娘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忙了一会儿,容家三人也下来了,见两人在忙活,也跟着忙了起来。 华凉好像尤爱这种喜庆的事情,与容与一起揽下了贴喜字的事情,将两边的门从里到外都贴上了喜字,还贴了对联。 对联是张树人写的: 好鸟双栖嘉鱼比目, 仙葩并蒂瑞木交枝。 喜结连理 容华便跟着郝㑺与汪田甜一起装饰气球,布置房间。 中午大家都约着一起去饭店吃了顿饭,下午就热闹起来了。 吃过饭后,大家都到了汪家,虽然热新房是男方家的事,但女方这里也是可以热一热的当做是婚前陪伴。 几个男人,包括年长的张树人,大家都一起玩起了纸牌,女人则陪着唐婉心聊天。 华凉是第一次见唐婉心,当时好生惊艳了一会儿,两人便就着服装和孩子热聊了起来。 马桑,刘慧以及汪桂花则在一旁陪着时不时说两句。 剩下的就是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了。 家里房间小,所以一行人都去了张树人住的房子。 汪桂花的儿子如今刚好一岁,已经会走路了,小嘴还不停的喊爸爸妈妈,时不时地还吐几个泡泡。 这么小的孩子大家能都弄一会儿,但长时间的陪伴就很难了。 不过这件事很快被解决,狗蛋年龄不大,刚好可以和他一起玩,汪田甜还从楼下商店里拿了玩具给他们。 终于见到自己的老朋友,刘淼为首的三人都跟郝㑺好好地寒暄了一阵子。 之后又给容华和几人做了介绍。 徐子航道:“你小子,当初就那么突然地说了一声人就没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给你送行。” 郝㑺笑笑,“防的就是这个。” 徐子航指了指他,“不够意思。” 李家全也道,“是啊,而且你对我们狠心也就算了,对甜甜你也这么狠心。” 这话一出,空气静默了一瞬,汪田甜满头黑线,“李家全,你是不是中午饭吃撑了,在这里说什么屁话呢!” 郝㑺笑看着她,“你觉得我对你狠心?” 汪田甜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李家全干脆爆料,“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甜甜都没有反应过来,总是冷不防地转头朝左边说话,我寻思着那边也没有人啊,等她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一起不是你总站那个位置么?” 汪田甜闻言有些惊悚,“我怎么不知道?” 李家全嘿嘿一笑,“你就别不承认了,他们俩都知道。” 汪田甜看向另两人。 两人只对她微微一笑。 “……”汪田甜看着李家全,“很好,你完了。” 容华的目光在汪田甜和郝㑺身上扫了一眼,垂下了眼睫。 晚上唐婉心很早就睡下,其余人则帮着汪田甜将要给唐婉心陪嫁的嫁妆都给收拾起来。 虽然贺家说了这边不需要准备什么,汪田甜还是给唐婉心陪嫁了不少东西,光是天鹅绒被就备了六床。 家电就陪了两扇空调,倒是首饰陪了不少,用来给唐婉心做私房。 在汪田甜准备着些的时候,唐婉心还哭笑不得,“我这个做妈的还没给自己的女儿陪嫁呢,反倒是女儿给我这个妈陪了一大堆。” 汪田甜却道:“您女儿能嫁出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毕竟书上说郝㑺从生到死都没有一个女人,要是他拿这个要挟,她也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谈上恋爱。 第二天早上六点汪家就醒过来了。 汪田甜为唐婉心准备了三套礼服,一件禾服出门时穿,结婚的时候穿婚纱,之后再穿敬酒服。 与之相配的,贺启也是三套服装。 化妆师则是请的婚纱店的化妆师上门画的。 一切做完,便开始等着迎亲队伍的出现。 到八点多的时候,终于在楼下看到了一大串车队伍。 八辆奔驰徐徐向这边驶来。 这个时候,街上人基本都醒来了,刚好今天还是赶集,街上的人非常多,到了人挤人的地步。 看着开过来的车,马路两旁都站满了人,目光紧紧盯着过来的八两豪车。 八辆奔驰在后来算不上什么,但在这个时候却完全是大排场,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农村结婚基本还靠做自行车的时候,即便是镇子上人结婚,有一个车接亲那也是极大的荣誉了。 所以这八辆车毋庸置疑地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今天谁家婚事啊?这么大排场,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是啊,”一位大婶说着,“当初我结婚的时候那自行车都还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听说啊,这车叫奔驰,可贵了,每个几十万,都买不下来。” “哇,这么贵啊?这还有八辆呢,那得多少钱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嫁女儿,就这阵势,嫁的人估计有的是钱,真是有福气,女儿飞枝头变凤凰了。” 然后大家就看着这豪车停在了商店楼下,之后又看到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从车门里下来,穿着一身中式婚服,手中拿着手捧花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上了这学区的第三栋。 “上来了上来了,咱们先堵会儿门。” 大家现在楼道堵了贺启一会儿,等他们掏出宏红来之后才放进了门,但还有个卧室门正考验着他们。 不过也很流畅,都没有认真堵,都是给了红包就开门。 张树人和唐父则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里面进行了一系列节目之后,一堆新人静澳鳐出来辞别。 先是改口敬茶,之后就是出门了。 本来女人出嫁是有兄长弟来背着下去的,不过唐富贵在照顾妻子,所以唐婉心最后是由贺启公主抱下去的。 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中年男人带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进了婚车。 “天哪,居然不是小年轻,看着年纪,都是二婚吧,二婚居然也这么大的排场,真是不得了了。” 有人仿佛懂得了什么,“看来都说女人过了三十不值钱根本就是假的,你看看人家,就是二婚,那也比咱们头婚还要风光啊。” “是啊,没法细看,人比人,气死个人!” 新婚夫妇坐上婚车,后面的人带着陪嫁跟着坐上了后面接亲的车一起赶往了县城。 结了婚之后,唐婉心就要在贺家住着了,当晚本来是要让汪田甜也在贺家住着的,不过汪田甜觉得不太好,便和张树人去了装修好了的学区房。 郝㑺和父子和容家人则回了家里。 第二天郝㑺又来了城里并跟着汪田甜去了售楼中心以及正在装修的超市。 汪田甜问郝㑺,“你不在这边过年吗?” 若是郝㑺是自己回来的,她倒不会多问,但容家三人也来了,也就说明了郝㑺不会在这里过年。 郝㑺嗯了一声,“毕竟是回去的第一个年。” 汪田甜点点头,却也没有再多问。 460、总算步入了青春期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正走着,汪田甜便感觉到自己脸上一凉,她抬眼一看,发现有雪花正飘飘扬扬向下。 她笑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郝??看她脖子空空,便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京城有比这里还大的雪。” 汪田甜点点头,“我知道,北方的雪是比南方大很多,那边如今雪该有几尺厚了吧。” 郝??却摇头,“到没有,顶多一毫米吧。” 汪田甜闻言反应了过来,噗嗤笑出声,“也对,那是什么地方啊。” 不过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还是自己的隐私部位。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十三岁了,是女孩子进入青春期的正常时间! 感觉着热流在往下坠,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她庆幸自己此刻穿着打底裤和裙子,起码外面看不出来。 但若是不赶紧处理,怕是就要不好看了。 郝??也在这时开口,“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汪田甜手指动了动,“明天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 郝??一愣,倒也没有反对,“好啊,我也没去看看你的新家呢,你是不是该邀请我去做客啊?” 汪田甜想想,郝??在这县城了除了她那里,这下好像也没有哪里好去,便点点头。 汪田甜感受着身下是不是的热流,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在看到自家的超市后只觉得看到了救星,就连眼中也有了喜意。 “那个……我去超市一趟,你先等着。” 郝??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但也没有说什么,真就站在外面等了起来。 汪田甜先去自己的日用品区买了几包卫生巾,一条小裤裤,之后又拿了一包纸急冲奔着厕所去了。 幸好是初潮,刚开始不会有多大的流量。 她将自己重新收拾好后,又去收银台拿了个黑色的方便袋,将自己的东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这才出门。 郝??不知道塑料袋里是什么,只似笑非笑,“怎么,你这是给我买的菜?” 汪田甜惊悚地看了郝??一眼,面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同时她将手中的东西往自己身后躲了躲,也不做声,走路的速度却加快了不少。 郝??微微蹙眉,又打量了一眼那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可她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 不过他也做不来夺过来自己去看的行为,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汪田甜回了学区房。 一回家,汪田甜便拿着小黑袋子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都来不及招呼他。 张树人一大早就回去了,估计是去守着自己的店去了。 郝??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看了起来。 这里的家具设备一应俱全,就连电脑都配备上了。 看了一圈后,他又在沙发上坐下,等着看紧闭的房门打开。 然后就看到汪田甜抱着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进了洗手间。 郝??挑挑眉,也不想就这么坐着,便跟着走了过去,倚在了门框上看着汪田甜忙碌,“我说,来了这里,你也不招呼招呼我?” 汪田甜本来想将自己的小裤裤拿出来清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赶紧将裤子给塞进了衣服堆里。 她心里叹了口气,回身看着郝??,“你还需要我招呼吗?” 郝??只耸耸肩。 等汪田甜无奈从洗手间走出来后,他的目光在那衣服上扫了一眼,拧着眉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着到饭点了,汪田甜道:“那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去。” 郝??挑眉,“方才不是你说的下次再说么?” 汪田甜脖子一梗,“我现在又有空了,不行吗?” 主要是家里什么菜也没有,之前她也只顾着回来处理自己的狼藉。 再者,如今她正处于特殊时期,也并不想用冷水。 郝??有些无奈,但还是如了她的意,两人又重新出门。 走在路上,他突然又笑了,“你不会是专门为了和我吃饭,回来换身衣服的吧。” 汪田甜指指自己,“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么?” 郝??不反驳,但看着她换好的衣服显然就是那么个意思。 汪田甜也不能大大咧咧地说自己来例假了,只好闷着头带着他赶紧去了饭店。 而后郝??便发现素日里最爱吃辣口的汪田甜今天不仅很少碰辣的东西,反而吃起了清淡的。 看着自己点了一桌的辣菜,郝??挑眉,“别告诉我我就离开了半年,你连饮食习惯都改变了。” 汪田甜:…… 汪田甜不理他,埋头猛吃。 郝??看着自己夹筷子的辣菜,眉头紧锁,似是在思索这什么东西。 突然他多看了汪田甜几眼,叫来服务员加上了碗鸡汤。 吃完饭,郝??问她:“你是在城里待着还是回去?” 汪田甜道:“回去,我先回去,明天我妈还要回门呢,我得回去先收拾。” 郝??点点头,去了一趟超市之后回去等汪田甜洗完了自己的衣服这才两人结伴坐车回家。 回去后,郝??没有急着回自己家,而是和汪田甜一起进了门。 汪田甜不疑有他,回去后就开始扫地。 郝??则走到厨房,将自己买来的红糖拿了出来,又从冰箱里取出姜来两样切碎扔进锅煮让它们自己煮。 他走到汪田甜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扫把,“你去歇一会儿吧,我来。” 汪田甜感觉自己下腹闷痛酸蠕,也不逞强,安安静静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她耸了耸鼻子,“什么怪味儿,好像是姜?” 郝??点点头,“我煮了点红糖姜汤,一会儿煮好了你喝一碗。” 潜意思就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 汪田甜脸有些红,只好抓起遥控器点开电视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等郝??将碗放到她手上之后,汪田甜才弱弱地道了谢。 郝??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将姜汤喝完,这才将碗收回去洗好放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郝??先开口,“我明天……” “你什么时候……” 汪田甜也在这时候问了一句。 两提起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郝??便又重复了一遍,“我明天就走了。” 汪田甜眉头皱起,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有些难受。 若说第一次对方离开,她还没什么感觉的话,这一次对方说自己要走了的时候她就已经舍不得了。 不过她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了另一句话,“那我明天就不能送你去机场了。” 唐父今天就走了,而且明天唐婉心回门,她也走不了。 郝??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常联系你的。” 461、初中毕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唐婉心回门之后就没有回到贺家去,因为汪田甜马上就要中考,她得好好地照顾她,所以只是在周末的时候会回去。 不过也刚好,贺启也是周末放假,所以也没有什么嫌隙。 夏天过得很快,特别是毕业季的夏天。 当换上短衣短裤没多久,她们就坐上了中考的考场。 考试地点在邻镇,早早的老师就帮忙预定了前往考场的班车。 在考试的前一天众人就去了邻镇的学校。 这所学校是真的大,因为是高中与初中合体的校园。 所以周边几个镇子的考试都被安排在了这一所学校。 并且来考试的都住进了这所学校。 因为之前已经有了几门副课的结业考试,所以这次中考总共只考两天。 两天后,汪田甜便坐上了来接她回家的车。当然了,开车的自然是贺启,车上还坐着唐婉心和张树人。 一上车,一大包零食和饮料就被扔到了她怀里,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一众人坐着车回了家。 回家后,她等了一会儿便按下了一串号码,稍微等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郝㑺,你考完了吧?” 郝㑺确实如走的时候说的一般,跟她打电话很频繁,而且也让她记下了电话号码,让她想要打电话的时候随时可以打。 那边的声音也很轻快,轻轻嗯了一声。 “你考的怎么样?”汪田甜对这个挺关心的,因为那边毕竟不比这边,他又是初三才过去的,她怕他会适应不了。 “挺好的,能进想进的高中。” 汪田甜闻言放心了,“那就好。” “如今初中毕业了。”郝㑺突然道,“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出来玩吗?” 汪田甜噗嗤笑了,“你是把脑子忘在考场了吗?超市装修已经完成了,写字楼的装修也快好了,还有月亮湾那里还没开工呢,事儿多了去了,我哪里有时间出去啊。” 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忘了这一点,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些事情,让刘淼和李家全去做就可以了。” 汪田甜失笑,“算了吧,超市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我先在这里盯着吧。” 郝㑺有些无奈,只好道:“好吧,就是你还欠我的旅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兑现!” 汪田甜没有关注自己的成绩,考试前就已经填好了志愿。 在没考试之前,汪田甜便让汪强在写字楼先给装修出来一层,用来到时候给唐婉心做工作室用。 在汪田甜考完试,那一层的工作室就已经装修好了,所以考完试,一家人就搬家了。 不过她和张树人没有去贺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学区房。 因为工作地点换了,其余人也要跟着换,刘慧倒是没问题,之前李家全和刘淼就已经在学区房买了房子,不担心住的地方,倒是马桑这里有些不好办。 黄山已经能够行动无碍了,汪田甜便让他去管材料的收购了。 马桑一年赚的钱却还不足以买下县城的房子,也不愿意汪田甜再提供住宿了,就一家三口在县城里租了个小房子,将狗蛋的学籍也转入了县城小学。 也因为他们的搬家,让学校的班主任扑了一次空。 因为搬了家,之前的电话便打不通了,李军又循着地址去了家里,发现房门紧闭。 他无比郁闷,想要找个联系方式,居然都找不到人有。 不过还好,到了领通知书的时候,汪田甜终于现身了。 其实本来汪田甜是想让唐婉心帮忙去领的,不过最后想想,还是自己去了。 李军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了汪田甜到来的身影。 他抛下一旁还在跟他聊天的其他学生的家长跑到了汪田甜面前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说,你人哪儿去了?怎么不在家待着,打电话没人接,上门找人都没人应。” 汪田甜哦了一声,“我搬家了。” 李军:…… “你怎么不提前说,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大的事情吗?” 汪田甜挑眉,“有什么大事吗?” 李军回到自己办公室拿出了三张录取通知书。 汪田甜看得一愣,“之前三所重点高中都跟我打电话要你的联系方式,说是要跟你谈谈,结果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人,人家联系不到你,只好给你发了录取通知书了。” 汪田甜恍然,她先拿过自己的成绩单,上面大大的红一印在上面。 她是他们县里的第一名,所以这是三个学校都要争她的意思。 “可我不是已经填了志愿了么?” “填了志愿又不是一锤定音的事情,你快说说你现在新的联系方式,到时候我发过去让他们跟你谈谈,就你如今的成绩,上学肯定是有好处的,奖学金和学费减免什么的都能有。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重一,那里的师资比重二重三都高出不少。” 汪田甜点点头,“谢谢老师,不过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她房子就在重一不远处,她除非脑子糊涂了才跑那么远。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将电话号码给了李军,并告诉他,“老师,你将号码就给重一校长就行,我不喜欢接多余的无所谓的电话。” 于是等她回家以后,便看到了张树人闪闪发亮的眼睛。 “刚才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找你的,是咱们这附近学校的校长。” 汪田甜没想到这么快,便问:“他说什么了?” “说是你考了全县第一名?”问这句话的时候,张树人一双浑浊的眼睛发出耀眼的亮光。 汪田甜点点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张树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的骄傲,“好,好好,是个好样的。” 汪田甜则问:“他就说了这些?” “哦,说是你填的第一志愿就是他们学校,说是如果你去他们学校的话,他们可以将学费给你减半,每年还会给你奖学金。” 汪田甜点点头,没什么反应,若是前世,她估计都高兴的不知所以了,但现在那点钱她并不如何放在眼里。 “您给回复了吗?” 张树人道:“我就光顾着高兴你考第一的事了,没有管这些,让他等着,等你决定了再给他回复。” 汪田甜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便将回复给了过去。 462、售卖假冒伪劣产品?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接下来的日子,汪田甜将自己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准备新开的大商场上。 月亮湾那边的酒店已经开始动工,汪田甜只时不时去看一眼。 大商场同样贴了招商告示。 汪田甜打算将自己的那个商场关掉做成饭店,所以也准备将那边的东西都运到这边来。 加上负一楼共有六层楼,负一楼,汪田甜已经往里安置了货架,日用品,蔬菜水果零食什么的都在负一楼售卖,并且聘请了糕点师现做糕点。 一楼则在装修的时候就已经顺带布置了娱乐设施。 一个篮球场,一个网球场分区一半场地,另一半则围起来做成了儿童娱乐。 还有街机电玩设备也被装备上了。 在这些娱乐设施的边缘则是美食店铺,与月亮湾那样都是用来出租的,商户可以在这里租一个房间用来做美食快餐售卖。 并且汪田甜结合情况还放置了一些桌椅用来给客户使用。 二楼和三楼都是用来售卖服装,鞋子,包包以及珠宝。 除了一部分招商,郝㑺还谈了几个入驻的大品牌。 四楼也卖的家私,家电,家具,家纺都有,同样也谈了入驻商。 五楼则是电影院。 为了这个电影院造势,两人还花了大价钱在外面放置了屏幕用来打广告,这才整个县,甚至是整个市都是头一份了。 两人还专门为了这个大商场好好地想了个名字。 郝㑺本来打算直接以地产名来命名,不过被汪田甜直接拒绝了。 最后两人思索良久,汪田甜突然就有了奇想。 既然是他们两家的商场,当然要取与两人有关的名字了。 但太直白的不是不好听就是不顺口。 突然汪田甜便想到了拼音梗。 取两人姓氏首字母以双拼来凑字。 hw与wh 最后得了个她觉得很不错的名字——华旺。 华旺大商城。 一听就很有爱国气息有木有? 郝㑺也二话没说就同意。 不过到底是因为这个名字,还是因为这个名字出现的方式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在准备就绪的一个月后,华旺大商城就正式开业了。 因为这是个大产业,所以汪田甜还安排了剪裁,邀请了贺国昌来帮忙,就连贺启也来了。 唯一缺的也就只有郝㑺了。 因为一开始广告打得足,一开业就迎来了浪潮。 汪田甜也跟在里面忙的团团转,过了一个礼拜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然后她接到了郝㑺的电话,“辛苦你了。” 汪田甜只想翻白眼,当初她与郝㑺合作就是为了让自己轻快点,现在可好,轻快的人变成了对方,而她反而累成狗! “我给你寄过去了一个礼物,到时候你记得去取。” 汪田甜好奇,“什么礼物?” 郝㑺却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看了就知道了。” 然后汪田甜就看到了郝㑺说的礼物是什么了。 那是一部手机。 这是汪田甜没见过的样式,很厚,屏幕也很小,顶上还带了一根短短的天线。 虽然与自己用过的手机相比不值一提,但这确实她来了这里之后拥有的第一部手机,当时汪田甜便爱不释手起来。 现在的手机还没有游戏,就能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却也已经弥足珍贵。 当即她便用自己的手机给郝㑺拨过去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汪田甜声音含笑,“这就是你给我送的手机么?” 郝㑺也笑了起来,“喜欢么?” 汪田甜应得很欢快,“当然喜欢,谢谢你。” “喜欢就好,以后你可以直接用手机跟我联系了。” 这个时候这样的手机是很难得的,而郝㑺才去了京城一年,这让汪田甜有些在意。 “这手机你拿到手不容易吧。” 郝㑺轻笑了一声,“怎么,担心我毁约?” 汪田甜想了想道:“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做的。” 那边的声音瞬间温柔了下来,“那就将你这份信任坚持到底。” 汪田甜也笑了起来,开玩笑道:“让你破费咯。” “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辛苦了这么久,值得。” 有了手机,汪田甜的日子就过得更加如鱼得水了。 商城正常营业之后,汪田甜便又重新装修自己的饭店去了。 将原来的地方从里到外的翻新了一下,重新布置了格局。 不过比饭店装修完毕先迎来的是高中生涯。 首当其冲的便是每个高一学子需要面临的军训。 为此,学校提前一个礼拜开学,开始为期一个礼拜的军训。 为此,汪田甜又做了一款不会因为出汗而化掉的防晒霜。 夏天八月底,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太阳当空顶上照着,第一天就有不少女孩因为受不住热而晕倒。 而且因为遭受直接的阳光照射,仅仅是一天,大家的皮肤就都暗了一个度。 不过刚开始,大家都还没有太反应过来,但第二天,第三天,黑下去的颜色就异常分明了。 然后在一众黑了几个度的少男少女中,依旧皮肤莹白的汪田甜就收到了来自大家的注目礼。 女孩都爱美,见自己变成了黑戳戳的小黑妞,自己的同学却还是白嫩嫩的,有人就忍不住了,走到汪田甜面前问她:“为什么你跟我们一样军训,你的皮肤还是这么白啊。” “是啊,我感觉你一点都没有黑哎,难道太阳都不晒你的吗?” 汪田甜则笑眯眯地回答:“当然不是,不过是我在军训之前涂抹了防晒霜而已,回家之后在抹点美白霜,就不会有事了。” “这样吗?这么有用?而且我都看不出来你涂了防晒霜啊。” 现在也不是没有姑娘涂防晒霜,但结果就是因为流汗,整张脸都流的一条条的白痕,看得吓死人了。 而且防晒效果也不怎么好,反而让脸看起来黑白黑白的,成了一张花脸,于是便有人死心了,不敢再用那防晒霜。 于是有人问她:“你用的什么防晒霜啊?我都没有看到你脸上流下过什么脏东西。” 汪田甜哦了一声,“我自己做的。” 众人一惊,“你自己做的?你这么厉害吗?” 汪田甜发表凡尔赛发言,“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事情,不过是我会中医,所以自己配了些中草药的防晒霜罢了。” 众人怀疑,但看着对方那白皙的皮肤,又不得不信任。 有人便活络了心思,大着胆子问:“你那防晒霜卖吗?我也试试。” 汪田甜道:“我倒是还有几瓶,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卖你一瓶。” 见那人干脆地掏了钱,其他人便也跟着赌一把,也塞钱给汪田甜。 汪田甜手中本来也就只做了几瓶而已,所以卖没了之后,她就不再收钱了,“不好意思,已经被订完了,没有了。” 有人不满,“你不是说是你自己做的吗?你再继续做不就行了?” 汪田甜保持涵养,“我现在做也来不及的,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做来给自己用的东西。” 说话那人诡异地看了她一眼,“我看那防晒霜压根就不是你自己做的吧,你就是自己做不出来,所以才这么说的。” 汪田甜懒得搭理她,只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她便将自己剩下的七瓶防晒霜送去了学校,在给几人的时候她道:“我先声明一下,这防晒霜只能防止你们接下来被晒伤,但你们已经晒伤了晒黑了的地方,它是无法修复的。” 拿到产品的七人闻言点了点头,都将目光放到了那只小玻璃瓶上。 上面写着滋兰防晒小方瓶。 略有些贵,只有十五毫升,却要十五块钱。 在这个时候,十五块钱其实也不算小钱了,汪田甜也不好再往上定,让它自己随着时间和物价上涨。 上午质疑了汪田甜的那女生又过来了,一看那瓶子,再看到上面的字愣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拿到货的几人看向她,“怎么就假冒伪劣产品了?” “你们不会没听过滋兰这个护肤品的牌子吧。” 其实好巧不巧,这几人平时都不买护肤品的,就是因为看到了汪田甜如今的神奇效果,才会狠狠心买了一瓶。 除了第一个女孩,其他人基本都是跟风,此刻听到对方的话心里不由得踌躇,“你这是什么意思?” “城里那个大超市里卖的就有滋兰,那可是个火热牌子,一个月上一次架,一上架基本就等不到明天就没了。” 几人听得瞠目结舌,“这么厉害吗?” 那女孩倨傲地点点头,“是啊,我姑姑就买到过他们家的产品,说是十分好用,一般人压根就买不到,谁能一下子拿得出七八瓶来啊。” 那几人闻言惊疑地看着汪田甜,她们可没忘记对方的话,她说的是这东西是她自己做的。 不过接下来,那女孩的话便将她们心里的猜想击得粉碎,“最重要的是,滋兰牌子里压根就没有防晒霜这款产品!” 众人吃惊,“所以你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某人是眼红人家牌子挣钱,所以打着人家牌子的名号私下里卖冒仿伪劣产品呗。” 第一个购买防晒霜的女孩子没好气地瞪着挑事的女孩,“何叶,你别太过分了,你亲眼看到了吗?就在这里胡言乱语。” 叫何叶的女孩子柳眉倒竖,“我胡言乱语?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到时候你们因为这东西烂脸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这是又走过来一个女生看着众女生道:“我觉得何叶说的没错,而且我是汪田甜的初中同学,同学三年,我从来没听过她会做护肤品,我觉得你们还是慎用的好。” 汪田甜抬眼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刘欢。 她的成绩不错,也考到了重一,不过不是同班。 不是同班,都还能让她过来踩自己一脚,汪田甜觉得要么是自己表现得太善良了,要么就是自己的人缘是真的差到了极点。 而听了刘欢的话的那几个女孩子瞬间就将目光放到了汪田甜身上,“可……她脸这么白是怎么回事?” 刘欢皮肤本来就有些发黑,如今被这几天的太阳一晒,变得更加黑了,若是不开口说话,不睁开眼睛露出眼白,真就找不出来一点白色了。 偏她这人还喜欢穿浅色服装,就将皮肤衬得更加黑。 听到女孩说汪田甜皮肤白,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着汪田甜身上她那梦寐以求的颜色,眼中也一闪而过一抹嫉妒。 “她以前就很白,可能是她这个人不容易晒黑吧,总有一两个肤质特殊的人。” 那几名女孩看了看汪田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方瓶。 一瓶十五块钱,足够她们一个月的零花了。 于是几人权衡再三,还是将防晒霜递回到了汪田甜手上,并道:“算了,我还是不要了,你,你把钱退给我们吧。” 汪田甜也不恼,而是将目光放到第一个女孩身上,“她们都不买了,你呢?” 女孩从汪田甜手上被退回去的防晒霜里又拿了一瓶,又递过去十五块钱,“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和眼光。” 汪田甜笑了起来,将其余五瓶收回自己的袋子里,“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不证明一下你的眼光,都有些对不起你了。” 于是她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管,里面是一小管美白霜。 她将美白霜递给对方,“别怪我扣,能给你余出这么点已经是我大方了,而且也不收你钱,你可以拿去去试试。” 小管上也印着滋兰的名字。 女孩闻言一喜,忙伸手接过来,“够义气,汪田甜是吧,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汪田甜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眨了眨眼睛,“抱歉,我想先问一下,你的名字?” 女孩指了指她,有些无语,“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要差评。” 汪田甜无奈摊手,“我很抱歉,但……我真不是故意的,班级里人那么多……” 她当然是一个也不记得。 不过女孩自动理解为:“班级里人那么多,我记不过来。” 她便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童琴琴。” “钢琴的琴?” “风琴的琴。” “风情?” “琴!”童琴琴做出一个手指弹琴键的动作。 汪田甜恍然,她忘了,如今在这里他们接触到的都是风琴,与钢琴很像,但是是用脚踩的,或许也是风琴的一种吧,是不是叫法不同,汪田甜无从得知。 “往后请多指教!” 463、正式开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的言行无疑激怒了旁边的何叶与刘欢几人,不过没人在意她们的情绪。 童琴琴趁着休息的时间去了一趟卫生间将自己洗了洗便将防晒霜涂抹在了身上。 汪田甜则去买冰棍的小车那里买了两根冰棍。 但,没多久,就被人找上了。 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高一的老班,崔俊。 而领着他过来的人则是何叶。 何叶指着汪田甜道:“老师,我说的就是她,才刚开学居然就开始做假货来偏同学的钱了。” 崔俊的目光移了过来,但汪田甜丝毫不惧。 崔俊的目光中也并无责怪之意,看着她的目光反而带着笑意。 汪田甜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歹一个全县第一,如今还分到了他的班上,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尖子生发火? 而后崔俊走到汪田甜身边,“汪田甜同学,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确实没有先问罪,而是选择重新了解情况。 高中的老师一般不会如同初中老师那样对学生太严厉,对待学生的方式,他们更多的是趋向于看待朋友的方式,将学生提高到跟自己同一个层次来对话,而不是一出口就是管束。 汪田甜回答的倒也礼貌,“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做护肤品的,同学见我皮肤保护得好,向我买护肤品而已,这位同学不太清楚情况,误会了而已。” 崔俊点点头,笑眯眯道:“我可以看看吗?” 汪田甜十分敞亮地从自己放置的背包中取出一瓶递到崔俊手中。 崔俊一看牌子挑了挑眉,“这是你们家的?” “没错。” 崔俊又多看了几眼,看着汪田甜的目光更加和蔼了,“行,放回去吧。” 汪田甜又接过来放进背包。 崔俊却没有着急走,而是跟她聊了起来,“经过这几天的军训生活,有什么感想没有?” 汪田甜愣了愣,“感想?有啊。”她抬了抬自己的手臂道:“论护肤的重要性。” 崔俊:…… “军训完了就要正式开学,到时候你要以学生代表的身份上台发言,准备好发言稿没?” 每一届新生入学,都要由老学生代表发表迎新演讲,然后就是新学生代表讲话。 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有领导来跟她说了。 不过这种东西汪田甜也没多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一些立志场面话,很快就能写满一张,所以她也就没有花费时间在这上面,等军训完回去晚上再写就行了。 因此她只敷衍地点了点头,谎称自己在写。 之后崔俊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家里的事情,直到教官吹响口哨他才离开。 离开前他还训了何叶几句,“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没有证据证明人家是卖假货的,就不应该空口白话就污蔑。大家都是新认识的新同学,应该好好相处,而不是刚认识就闹矛盾。” 何叶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回嘴,匆匆入了队。 一晃一个礼拜的军训就过去了。 童琴琴惊喜地抱住她,“甜甜,你家的护肤品也太好用了吧,我发现自从用了你的东西,不仅没有再变黑了,涂了那个美白霜之后,黑色真的褪去不少哎。我早上起来还问我室友了,她们都说我白了不少。而且跟我一比,她们还要黑个好几度呢。” 汪田甜拍胸脯保证,“我家的东西都是正品,童叟无欺的。” 于是童琴琴抱着汪田甜的胳膊撒娇,“既然是你做的,那一定还有对不对?能不能再给我带一套来?” 汪田甜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期待,便点了点头,“等放假回来我给你带。” 童琴琴一拍巴掌,显然很兴奋,“好,我现在给你钱吧。” 汪田甜看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就不普通,就连两次买防晒霜的钱都是牙不带咬一下的就拿出来了,如今更是能掏出一整套的钱,看来家世也不简单。 想到对方是住校,便问了一句,“你家不在县里?” 童琴琴道:“我家是泽都的。” 汪田甜有些惊讶,泽都的,为什么回来这小地方上学呢? 不过对方没说,她也不好问,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休息了两天,汪田甜带着写好的演讲稿站在自己的班级最前面。 她先大致将自己的演讲稿再看了一遍,这才放进兜里等到上面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站到了校旗下。 “有请1995届新生代表高一一班的汪田甜同学发表新生讲话。” 然后在自己班众同学惊愕诧异的目光中,汪田甜走了过去。 她手中空空如也,在老师们也同样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了主持人面前接过话筒。 她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高中从高一到高三的同学,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眼睛弯了弯,这才将话筒凑到自己的嘴边开始自己的演讲。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 很荣幸我能作为高一新生的代表代替我们诸位高一学子发言。 同样很荣幸,我能以一个学子的身份来到这所学校,相信在场的各位新生也是跟我一样的心情。 为了来到这所学校,我们挥洒了三年的汗水,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 在提笔填下这所学校的志愿时,我相信很多同学都怀着忐忑的心情,但即便如此,我们也用自己的成绩交出了满意的答卷,能骄傲地告诉自己,告诉别人,我们配得上这所学校。 但考上这所学校却不是我们的终点,我们还应该有更高的目标,并在这又一个三年里,为了这个目标而持续奋斗。 学海无涯苦作舟。 若说前三年是一段辛苦的航行的话,那么此刻,我们已经到达了新的起航点,在这里,我们将为了自己新的梦想重新扬帆起航。 用又一个三年的汗水和努力证明自己同样有步入优秀大学的实力。 同学们,让我们一起,在此刻,在此地,向着最好的未来,前进!” 汪田甜讲完后鞠躬一礼,台下掌声雷动。 有老师交头接耳,“不愧是第一啊,这是直接脱稿演讲,还讲得这么从容,是个好苗子,就是可惜让崔俊给分走了。” “看看她今后的成绩咋样吧,只要不出岔子,京大是稳了。” 等回到班上之后,还有不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几乎都是惊奇。 童琴琴更是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一脸惊喜地看着她,“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的新生代表,这么久,我居然都不知道。” 汪田甜笑了笑,“主要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去瞎说八道一番而已。” 童琴琴指了指她,“虚伪,好多学生想上台发言都没资格的好不好?” 汪田甜:…… 她发誓自己是真的实话实说而已。 “你为什么会被叫去当学生代表啊?”童琴琴对这个更好奇,而且她心里还隐隐有了猜测。 汪田甜两手一摊,“估计是因为我是中考全县第一吧。” 她觉得除了这个原因没有别的了。 童琴琴冲她比了大拇指,“厉害啊!没想到我的朋友居然是个学霸!” 汪田甜想起西县的试卷和泽都的试卷并不是一套,便问她:“你呢?” 童琴琴撇撇嘴,“我就不行了,我是个学渣。” 汪田甜眉毛顿时挑高了。 童琴琴嘿嘿一笑,“我是买进来的。” 汪田甜:…… 一个学校吸收的学生并不仅仅是通过考试上分数线进来的,也有的是塞钱进的,分差的越多要付的门槛费就越高。 汪田甜这才了然。 之后崔俊便进来了。 之前大家便进行过自我介绍,如今便直接开始选起了班干部。 他问:“初中时候当过班干部的举手。” 汪田甜对于当班干部没兴趣,所以压根就不动,不过却饶有兴味地扭头看了看别的同学。 不愧是重点学校,吸收进来的大多都是优等生,居然有不少人都当过班干部。 汪田甜心中窃喜,“这么多人做班干部的,怎么也不会轮到我了吧。” 却没想到崔俊见她没举手竟然还颇惊讶地看着她,“汪田甜,你初中没当过班干部?” 汪田甜想了想,决定隐瞒自己当过班长的经历,重重地点头,“没有哦,因为我只会学习,不会做班干部。” 崔俊拧眉,“这怎么行?读书不能只能埋头苦读,当班干部也是一种磨炼,这样吧,班长就你当了,也是给你的磨炼,好好当,学习一下如何管理班级。” 汪田甜欲哭无泪,又是班长。 初中的班长坑,高中的班长就更坑了,要管的东西太多太多。 她要学习,还要工作,如今还要当一个班级的保姆,她又不是自虐狂,无法,她只能后退一步,“老师,班长我是真的不擅长,如果真要我做班干部的话,就给我个学习委员当当的,反正我也擅长学习。” 崔俊还是属意汪田甜做班长的,但在看到汪田甜认真的神色,也只好改口,“行吧,那你就当学习委员。” 之后他又看着班级里的其他举着手的人道:“当过班长的举手。” 还真有当过班长的人。 他指着一个高个子男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江。” “行,以后你就当班长。” 孟江高高瘦瘦地闻言看了汪田甜一眼,这才点点头坐了下去。 之后又选别的班干部。 选到纪律委员的时候,崔俊的目光又投到了汪田甜这边。 “你叫什么名字?” 随即汪田甜便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响起。 “马珂。” “行,你做纪律委员。” “好帅!”汪田甜身边,童琴琴扭头看着身后的马珂。 汪田甜也扭头看了一眼,确实很帅,虽然因为军训晒成了黑皮肤,但五官十分立体,眉目却很柔和,是属于帅哥行列的那类人。 听到童琴琴的声音,马珂有些腼腆地看了她一眼后低下了头,因为皮肤发黑,所以脸红没脸红也看不出来。 “还有什么班干部没选的?”讲台上崔俊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便问大家。 有人提醒,“文娱委员!” “哦,对对对,当过文娱委员地举手。” “嘿,这个我在行。”童琴琴立即来了精神。 童琴琴长相甜美,性格开朗,还爱笑,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特别好看。 此刻她手举得高高的,恨不得让老师一眼就看到她。 当过文娱委员的人不少,然后崔俊干脆让他们唱首歌,然后让大家来选。 汪田甜看向童琴琴,“你唱什么?” 童琴琴不假思索:“不了情。” 汪田甜想了想,好像是不久前她才听过这首歌。 挺好听的一首歌,于是她冲童琴琴竖了大拇指。 童琴琴轻哼一声,“现在竖拇指还太早了,今天姐姐要一展歌喉,让全班男生都拜倒在我的喇叭裤下!” 很快就轮到了她。 只听她清了清嗓子,而后惑人的歌声便从她口中流了出来。 童琴琴是个美人胚子,本来只看她长相,会觉得她应该是声音甜美的那一类人,但一听她开嗓,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一股低沉,声音特别御姐,特别好听,加之唱歌的技巧拿捏很到位,唱起来很有韵味感。 果不其然,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之前唱歌的几个文娱委员嗓音虽然也好听,但在童琴琴面前就不够看了。 一曲毕,甚至全班都给她鼓起掌来。 童琴琴坐下来扬着下巴看汪田甜,“怎么样?” “厉害,长大了可以去混歌坛。” 童琴琴嘿了一声,“行啊,到时候我给你签名。” 汪田甜给她一个微笑。 崔俊调侃,“看你们这样,这是不用再比,可以直接定了。” 大部分人说可以,还有人道:“还有人没唱呢。” 众人看去,发现确实还有一个人还站着。 汪田甜也看了一眼,发现是何叶,此刻她面色有些不好看。 是了,本来他们三人之间就有过节,如今童琴琴的风头压过全班,而她更是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自己的歌喉呢。 崔俊对她不太满意,但也不会厚此薄彼,便道:“行,你唱吧。” 何叶抿抿唇,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一首声音相对较高且平缓的歌,一般人都能唱的了,很寻常的嗓音,不走调,也没特色,所以唱完之后全班都没有反应。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之后选文娱委员的时候,大家没有丝毫异议地直接将职位按在了童琴琴身上。 至此,高中生涯的班级职位暂时就安排下来了,汪田甜还是没能逃脱被奴役的命运。 464、关于朋友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那边也军训,而且军训的时长是半个月,并且是封闭式的那种。 所以汪田甜一直没打电话。 晚上,汪田甜拨通了郝㑺的号码,刚拨过去就被接通了,那边的声音也紧随着传了过来,“这么巧,我还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 “经历了半个月的魔鬼训练,你现在有什么感想?”汪田甜装模作样的采访。 谁知那边轻嗤一声,“魔鬼训练,就这?” 汪田甜:…… “朋友,你很嚣张啊。” 郝㑺却反过来一句:“看来你的军训经历不怎么好。” 汪田甜道:“还算尚可吧。我给你寄的防晒霜你用没用啊?别被晒成了一颗煤炭,到时候都认不出你来。” 郝㑺:“你放心,我能认出你。” 郝㑺又问:“在学校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吗?” “挺寻常的。” “同学呢?就没有认识新同学?”郝㑺又问。 汪田甜这才想起来,道:“还真有,刚交了一个朋友。” 那边默了一瞬,郝㑺声音有些低沉,“男的女的?” 汪田甜没多想,直言坦白:“是个女孩子,是我的同桌。” 那边的声音仿佛轻快了一点,“嗯,那就好,多交几个朋友,不然出了学习就是赚钱,日子也会很无聊。” 汪田甜还没应声,突然那边又传来一道声音:“记住我们的约定,你要是敢早恋……” 汪田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放心,有我的对象陪着我,我还搞什么早恋啊。” 那边突然就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汪田甜以为那边断线了的时候,郝㑺的声音才传过来。 不过这声音有些奇怪,有些喑哑和干涩,还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你,你说……什么,对象?” 汪田甜理所当然,“对啊,对象。” “你……什么时候知……”那边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却又被汪田甜打断了。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爱学习,学习爱我,我的对象就是学习。” 郝㑺:…… 他那颗激动无比的心仿佛被突然泼了一盆凉水,冻住了。 想到自己差点就说出口的话,郝㑺心里暗骂汪田甜,也暗骂自己。 听他又不说话了,汪田甜喂了一声,“你那是不是信号不好啊,不是说话断断续续的,就是半天不吭声。” 郝㑺抽了抽唇角,默默将电话挂断。 看着挂断的电话,汪田甜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房间里的座机又响了起来。 汪田甜走出去接起来,是唐家那边打的电话。 是唐富贵的声音,“是甜甜吗?” “舅舅,是我。”汪田甜也应了一声。 唐富贵先是跟她寒暄了一阵,然后才问:“之前你说的开饭店的事情还作数吗?” 汪田甜:“自然作数。舅舅,您那边工作做通了?” 唐富贵:“对,才说服了他们俩,主要是你弟弟出生了,家里今年的收成也不好,不找活干,家里都维持不下去。” 唐婉心结婚没两天小婧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不过母女俩一直没有找着机会回去看看。 因为是新婚,也是结婚的第一个年头,自然是要在夫家过得。 闻言汪田甜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我饭店刚装修好,正准备招人呢。” 唐富贵显然十分高兴,“你已经开了饭店了吗?那行,我这两天就带着你舅妈他们过去,到时候我来忙活。” 如今饭店的大厨已经有了着落,汪田甜就更不着急了,她准备等唐富贵他们过来之后再招别的岗位。 不过她现在也有急需解决的事情,就是住宿问题。 先不说到时候员工住的地方,就说现在,唐富贵一家三口过来住哪里还是个问题。 汪田甜思来想去,直接在胡同买了一套两层楼的房子。 不过这个就没有镇上的老楼那么好了,地方是宽敞,但房屋少。 于是汪田甜又请人将房子的格局重新规划装修,直接改装成员工宿舍。 一个共有的客厅,一个与客厅相连的小厨房,然后就是门对门的两排房间,楼上房间也是两排,加一个卫生间。 晾衣服有露台,也不用她费心。 说这两天就是这两天,汪田甜刚开学,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唐富贵一家三口就已经到了。 跟两个大人打了招呼,汪田甜便去看小弟弟。 此刻小弟弟正靠坐在张树人旁边,张树人则正在笑着逗他。 汪田甜也走了过去,发现小孩子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就连被头发遮住的的头皮上也反射着水光,无一不在告诉着她小孩子现在很热。 现在才九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大人穿个短袖都还热的受不了,小孩子比大人更体热,只会更受不了。 现在居然给他还穿了两件衣服,这不是等于将人放在炉火上烤嘛。 汪田甜去摸小宝宝的手,果然滚烫。 “舅舅舅妈,这么热的天,你们给他穿这么厚会热坏他的。” 小婧不以为意,“怎么会?小孩子体弱稍不注意就容易生病,而且身子也薄,很容易冷的,不能跟我们大人比。” 汪田甜摇头,“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舅妈,小孩子的体温可比我们大人的体温还要高,更受不住热的,你这样只会将他闷坏。” 她摸着小宝宝的额头道:“我看他额头上有很多痱子,估计身上更多吧。” 唐富贵夫妇闻言对视一眼,点点头,“对,是长热痱子,但我们也不敢给他减衣服啊。” 汪田甜道:“小孩子穿衣服也正常穿就行了,他们自身的抵抗力也并不弱,反而你给他穿这么多,让他习惯了热的温度,以后就会格外畏寒,对他的成长也并没有好处的。” 小婧有些犹豫,“是这样的吗?” “您可以试着先给他脱下来一件,男宝宝比女宝宝体内的阳气更重这样的情况下会觉得格外热的。” 果然,给小孩子脱了一件衣服后,他身上的汗便也少了不少,不过浑身依旧是热的,但也比方才好多了,汪田甜方才借机伸手在他的背上摸了一把,全是湿涔涔的汗水。 解决了小孩子的事情,唐富贵便急不可待地跟汪田甜谈起了饭店的事情。 汪田甜道:“舅舅,是这样的,我是准备开一个养生饭店的。” “养生?”唐富贵不解。 汪田甜解释,“就是之前你们来家里,我做的放了药材的菜品。” “因为有调养身体的功效,所以是养生,也是药膳。” 唐富贵皱眉,“做菜我可以,但药膳我不行啊。” 汪田甜:“没事,我可以教你的。而且饭店做的也不全是药膳,也要有不少正常菜品的,所以舅舅您不用多虑。” 汪田甜如今没有打算做纯药膳馆,这个时代才刚开始享受,很多人更重口腹之欲,对于所谓的养生基本都不屑一顾。 所以她要做的是先有吸引人的厨艺菜品,之后再循序渐进地推进自己的药膳。 接受了饭店的大多数食物,那么对于药膳,大部分人都会试着品尝。 她研制出来的药膳并没有什么怪味,味道也半点不差,只要有人尝试了,它就有稳定下来的机会,同样尝试的人多了,自然她的药膳馆也就起来了。 她要让自己的药膳馆发展成独树一帜的存在,而不是没有泛起半点水花就彻底沉寂。 终归是时代不一样,人还是要跟着时代走的。 想到这里,汪田甜看向张树人,“师父,要不您就去饭店帮忙分药材吧。” 自从来了县里,楼下的商店便转让了,张树人又没别的事了,整天待在家里。 汪田甜想着这人是闲不下来的性子,虽然行医不行了,但处理药材是完全没问题的,只需要将药材分出来让人称重,不需要干别的什么事。 既有了活干,也不会累着,刚好适合他。 张树人闻言没有反对。 之后汪田甜又将饭店里要招来的员工名单给了唐富贵,“舅舅,您明天就将这份名单让人打印出来贴在饭店门口,然后面试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唐富贵一手接过来,“行,交给我,你好好学习就是了,好好学,到时候考个好大学,让我们家也发个光。” 汪田甜学习有条不紊,唐富贵那边则紧锣密鼓。 只要是上学,就绝对避免不了随堂考。 童琴琴看着被发下来的卷子撇了撇嘴,她偏头看向悄声对汪田甜道:“同桌,你可得帮帮我啊。” 汪田甜看了她一眼,“你想我怎么帮?” “一会儿将你的卷子往我这边挪一点儿,让我抄一抄。” 汪田甜闻言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她道:“这种事,还是做梦比较快。” 童琴琴急得抓耳挠腮,“别啊,咱们又是同桌又是朋友,你不帮我可不行啊,义气,你要讲义气!” 汪田甜幽幽开口:“一时意气你满意,以后高考没人替。想要日后争口气,现在就要靠自己!” 童琴琴苦着张脸,“友谊的小船竟然如此脆弱!” 汪田甜低头写上自己的名字,“还可以更脆弱,想要试一试么?” 童琴琴朝她拱拱手,可怜兮兮地坐正身体。 自开学一段时间以来汪田甜算是充分地了解了她这位新朋友的学习情况了。 不怕学渣成绩低,就怕学渣不学习。 童琴琴就是典型的那类不爱学习的学渣。 要么上课没精神,下课疯成狗,要么就是前面放着课本,里面夹着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她还要时不时地骚扰一下汪田甜,具体表现为,看到某个搞笑的地方,就会往汪田甜面前凑然后怂恿着她跟着一起看。 汪田甜私以为,若是自己真的是这般年纪的小孩子,怕是真要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小妮子给带偏。 于是后来,汪田甜直接见招拆招,没精神,她就来个突然袭击,看课外读物,她就直接没收。 但这家伙好像真的对学习不感冒,愣是学不进去。 被汪田甜修理一通之后,她反而又找到了新的好玩的东西。 那就是汪田甜的后桌。 马珂是个无可置疑的帅哥,虽然之前晒黑了,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已经被养回来了一点。 不过他是个比较腼腆的男孩子,而且特别斯文,虽然及不上容华一半,但在他们这个地方,对于正是怀春少女的女孩子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童琴琴调戏起了马珂。 而且为了方便,她还专门跟汪田甜换了位置。 时不时用椅子顶一下课桌,时不时回头叫一句,看到对方抬头,便给对方一个甜甜的笑容。 看着脸颊通红的马珂,汪田甜无奈扶额,这个时候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怀春啊喂。 因为汪田甜的不配合,马珂也当做没听到她的诉求,所以童琴琴考下来的成绩很辣眼。 看着卷面上不及格的两位数,童琴琴满脸控诉地看着两人。 汪田甜看着对方试卷上的分数默了默,“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不行,你觉得呢?” 童琴琴葛优瘫,“不行又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对学习提不起任何兴趣,一看到课本我就觉得头昏脑涨。老师讲的课我听得就像是天书一样,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汪田甜觉得她这样下去不好,如今正是大好的年华,正是奋斗的好时候,若是真得在此时萎靡不振的话,以后后悔就晚了。 于是她十分严肃地跟童琴琴谈话,“你有没有想过长大了之后要做什么?” 童琴琴理所当然:“当然是当明星啦,我也要成为跟邓口口和赵口口一样的大明星!” 汪田甜心里松了口气,有理想就好,有理想才能有动力啊。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汪田甜觉得十分无语。 “可是当明星也不需要学这么多知识啊,人家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是去选美了,就是直接演电视了,而我还在这里被老师的催眠荼毒。” 汪田甜:…… 她好奇,“既然你是这个想法,那你还进学校干什么,你也可以直接去闯啊。” 童琴琴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认真,“我真这么想过的,”她又无力地瘫了回去,“可是我妈不允许啊!” 汪田甜:“是不允许你进娱乐圈,还是不允许你这么早辍学啊?” 童琴琴:“都有吧,哎呀她也没说,反正就是态度强硬地要求我好好读书,太霸道了,也不管我到底读不读的进去,我真的烦都烦死了。” 听着这句大众名句,汪田甜嘴角抽了抽,“你不会觉得进娱乐圈就真的不需要学历了吧。” “那么多成功的例子不都摆在眼前吗?只要长得好看,就能混得好。” 汪田甜无奈“那只是现在的一段时间而已!” 465、准备开业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给她讲了很多她所知道的关于娱乐圈的事情,誓要将她如今的混娱乐圈不需要高学历的心态给掰正。 “娱乐圈长得好看的比比皆是,但你只看到了红的人,不红的人比红起来的人多了不知凡几。而且这东西有时候是和运气息息相关的,我不说你一定红不了,但人要为自己多准备一条路,若是红不了,你现在学到的知识就是你的第二条路。” 童琴琴还有些浑不在意,“哎呀,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想唱歌当明星,现在红不了,就努力到自己能红为止。” 汪田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你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努力总不能凭空努力不是?总要有个努力的方向。 先说自身条件吧,你怎么保证自己能在那么大一片姹紫嫣红中脱颖而出?群众的喜爱也是有个时间限制的,你又如何让人一直喜欢你?靠颜值?年纪大了怎么办?到时候还会有比你年纪小,同样模样好看的,观众们很容易就请回移情别恋。” 童琴琴张了张嘴,哽了一下才道:“我可以不靠颜值啊,很多人都说我唱歌好听,倒时候我就用歌声惊艳他们。” 汪田甜:“你的嗓音确实很好,嗓音好的歌手也不是都出名了,我不说这个,我想问你,你是想自己写歌还是唱别人给你写的歌?” 童琴琴想了想,“要是能自己写歌当然是更好了。” “我也认同你这个想法,毕竟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但你没有文化功底,你能写出让大家都喜欢的歌吗? 你可以说让别人写,但谁又能一直给你写歌呢?终归还是得靠自己。” 童琴琴这下没话说了。 汪田甜叹了口气,“娱乐圈不是只有靠颜值上位的,还有靠文采,特别是近几年,有学历的明星很容易出风头。”汪田甜给她透了底。 “不说你要学好每一科,但起码文化课你得用心学,比如语文,比如英语,这些对于你以后的交际和工作有很有用。而且进娱乐圈的大部分都是由那些歌曲影视学校输送进去的人才,他们都是专科,你难道就不想进去深造一番,让自己学习到专业知识吗?” 童琴琴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对啊,还有音乐学院呢!” 她如同突然醒悟了一般。“你说的对,我要学好语文,到时候写出惊艳众人的曲子!还要去学习各种音乐专业知识,我要成为第一个词曲双全的女艺人!” 汪田甜一拍她的肩膀,“你这个志向很厉害,所以你要现在开始加油!” 之后的日子童琴琴仿佛真的脱胎换骨,真的开始认真上课了,特别是语文课,英语课也多了很多兴趣。 但突然一天,汪田甜觉得旁边不对劲,扭头看去,发现她做的端端正正的,脑袋也端正地抬着,仿佛一副认真上课的样子。 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微微偏了偏脑袋,发现对方虽然姿态摆的端正但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汪田甜:…… 她只好伸出手去戳了戳对方。 童琴琴这才犹如突然惊醒一般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汪田甜:“你睡得挺光明正大。” “睡?”童琴琴有些惊讶,“我好好听课呢。” 汪田甜:“闭着眼睛听课?” “瞎扯,我明明在看老师讲题……”童琴琴说着扭头看向黑板,在看到黑板上的字眼时噤了声,“咦?怎么不一样?” 汪田甜看着她困惑的样子也没做多想,只道:“好好上课。” 童琴琴委屈又困惑,“我明明就在好好听课啊,怎么回事啊?” 之后汪田甜发现她几乎每节课都是这样,分明是很有精神的,明明先前还看她聚精会神地听课,下一次在扭头,就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汪田甜几次提醒她,但童琴琴总是没有察觉出自己在睡觉,非常固执地说自己是在认真听课。 然后汪田甜问她之前老师讲的是什么,现在讲的又是什么。 童琴琴直接噤声了,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板。 下课后汪田甜让她将手伸出来自己给她把了把脉,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童琴琴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汪田甜神情微松,“等放假,你去医院做个脑部CT吧。” 童琴琴眼睛微微睁大,“我脑部出问题了吗?” 汪田甜:“还不是太确定,等你做了检查再说吧,你这边有亲人吗?” 童琴琴摇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边。” 汪田甜点头,“这样吧,这周日不上课,我带你去做检查。” 童琴琴是知道汪田甜会医术的,听她这么说,她心里非常不安,“甜甜,你是不是把脉出了什么?” 汪田甜不打算如今说出自己的推测。“你也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你这样有些不正常,所以想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们两人的对话,后座的马珂都听在耳中,他微微蹙眉看着童琴琴的方向,“你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了,汪田甜不是说了不确定么?再说了,你这天天睡觉,指不定是脑残呢,去医院检查,人家说让你多吃点核桃。” 童琴琴听了这话,脸上的忧郁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她回身看着马珂,面上做出凶恶的表情,“好啊珂姐,现在都知道损人了!” 马珂自从之前老师点名女生的时候一个着急不小心站起来了之后,童琴琴就宗师拿着这个黑历史逗他,叫他珂姐。 一开始马珂还恼怒,如今却已经能自然的接受这个绰号了。 马珂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有你这个泰山在这里,总得学点东西。” 看着两人大闹,汪田甜又收回了目光。 下个礼拜就要放月假了,刚好月末是国庆,还将中秋节也包含到了里面。两个节假日重叠了。 汪田甜的饭店准备掐着国庆的点开业,如今人已经招到了,也培训了一段时间,可以说对于这个饭店开业的筹备已经很充足了。 周日童琴琴去做检查,本来汪田甜要陪着一起去的,但后来童琴琴说让马珂陪着一起了,她便没有去。 随着七天假期而来的还有第一次月考, 周二周三两天,周三考完就放假,周四就是中秋了。 周日晚上上自习,汪田甜问了童琴琴什么时候拿报告单。 单子一天肯定出不来的。 童琴琴说要一个礼拜,不过她来拿的时候也是国庆结束之后了。 汪田甜见她除了上课的时候会是不是的无知觉陷入沉睡,其余时候并没有别的异状便也没有多关注。 晚自习结束前月考分班座次表就出来了。 因为这个月考,加上国庆中秋重叠导致这些学生少了一个可以放假的节日,大家对于马上来临的长假少了几分热忱。 晚自习结束就开始布置考场。 高一和高二的月考时间是一样的,所以考场横跨了高一高二四是个班级。 汪田甜的考场分到了高二那边,要到那边的楼里去考试。 第二天上万早自习,大家都拿着自己考试用的东西纷纷赶往自己的考场。 往高二那边走的时候,汪田甜看到了徐子航。 对方应该是高一那边的考场。 徐子航长得一副好相貌,又是运动员健将,在高二还挺有名气。 两人打了个招呼,徐子航道:“中午我先出来,到时候我给你把饭打了,你去食堂包厢找我就行。” 汪田甜很自然的就应下了。 虽然不住校但也丝毫不妨碍她吃学校的食堂。 但两人的熟稔落在高二的女生们的眼里就不一样了,去往考室的路上,她收获了不少的注目礼。 考完试,汪田甜便直接去了第二食堂,只有那里才有包厢,不过说是包厢,也只不过是几扇屏风围出来的位置罢了。 徐子航已经拿好了菜等着她了。 他看了看手表道:“你今天考试出来的迟了些。” 汪田甜笑笑,“午饭有人张罗了,我还着什么急?” 高中食堂的饭菜可谓是比初中食堂所饭菜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两人聊了些日常小事,又问了郝㑺的近况。 徐子航家里虽然有钱,但如今肯定是跟汪田甜和郝㑺两人没法比的。 而且他也没有渠道买到手机,所以知道汪田甜有手机,每次见面都会问一番。 吃完饭,汪田甜突然问他,“对了,十一有空吗?” “估计得回镇上吧,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我饭店十一开业,我准备请你们去饭店吃一顿,算是涨涨人气。” 徐子航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这好事我肯定去啊。” 汪田甜点点头,“行,那刘淼他们那边就你去通知了。” “包我身上。” 两人吃完饭出来,还看到包厢旁边还坐着两桌子人,都是女生。 看看两人出来,还将视线落到了两人身上。 不过汪田甜没有搭理,中午还能休息一会儿,她准备将自己准备好的食物标签完工。 既然是药膳馆,她也必须给自己的药膳打打广告。 这广告自然就是药膳的功效了。 汪田甜将最后一张完工,晚上就能拿去给唐富贵,让他去店里打印出来。到时候就贴在饭店里的那些墙柱上,不突兀,却也能让食客看到,他们感兴趣了,自然就会点来吃了。 药膳自然是汤类居多,还有羹粥之类的,汪田甜先是在培训的时候做出一道来给他们示范了一下,并拍了照片。 她如今要做的是广告语标签,到时候让唐富贵打印出来,再将照片贴上去。汤类的她已经写完了,还剩些羹粥类的。 “莲子百合羹:可补益脾胃,润肺,宁心安神,大人小儿皆宜。” “补虚正气粥:补正气,疗虚损,健脾胃,抗衰老。” “落花生粥:健脾开胃,润肺止咳,养血通乳。” …… 考试第一天整天都在考试中度过,就连晚自习也不能幸免,但第二天中午却能放假了。 回家之后,汪田甜便去买了不少的坐月饼的材料,准备做些月饼明天好过节。 饭店还没有开业,除了唐富贵还在忙着,其余人都得了空闲。 汪田甜买了咸鸭蛋,买了豆沙以及五仁用的材料回家就开始和面了。 趁着孩子睡觉,小婧也过来帮忙,两人负责包出形,张树人则负责用模具将月饼给压出花样来。 然后就等着月饼烤好。 汪田甜没少做,因为要分的人也很多,贺家,郭家那边,还有刘淼三人。 不过第二天汪田甜一行人就被贺家来人接走了。 身为唐婉心的女儿,平时不在贺家住,贺国昌就不追究了,但过节的时候他是不会允许她自己在外面过得。 好歹这也是自己的孙女,他又喜欢的紧。 到了贺家以后,汪田甜不出意外的被贺国昌炮轰了一阵。 “你心里就没有我这个爷爷,不在家里住也就算了,也不多来看看我,你们都没有将我这个爷爷放在心上!” 面对贺国昌委屈巴巴的控诉,汪田甜默了默,拿出自己做好的月饼递给他,“爷爷,这是我专门给您做的月饼,您尝尝。” 贺国昌闻着纸袋里溢出的香气,终于转怒为喜,喜滋滋的接了过去。 郝建军也过来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 而后叮铃铃响的铃声突兀的响起,在众人聚集过来的目光中,汪田甜拿出手机一看,熟悉的号码,是郝㑺的电话。她视线在 席间一扫,接起电话,“喂?” “节日快乐!”类似公鸭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汪田甜觉得这一定会是大佬以后的黑历史,还有些忍不住想笑。 也确实没忍住。 郝㑺不知自己节日祝贺会引人发笑,还疑惑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为了不惹对面生气,也因为此时的场合,汪田甜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只道:“没什么,节日快乐。” 那边好像听到了这边觥筹交错的声音,问了一声:“你在哪儿?” “爷爷这边。” 那边陈默了一瞬,“你把手机給他老人家。” 汪田甜也沉默了下来,这意思显而易见。 于是她为郝㑺抹了一把汗,将手机递到了贺国昌手上,“郝㑺的电话。” 果不其然,贺国昌的脸黑了,接过电话就是一阵咆哮:“你还知道让我接电话,你居然不是第一个打电话给我的,你没将我放在心上!” 汪田甜听得心里乖乖地,这方式怎么像是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给别人打了电话却没先给自己打而争风吃醋呢? 466、礼物陪着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㑺好声好气地哄了他几句这才被放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贺国昌才哼哼唧唧地将手机一个一个传,等到了汪田甜手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你饭店明天开业了?” “刚好借着节假日的风。” 郝㑺沉默了一下,“若是忙不过来的话就让刘淼他们去给你打下手。” 汪田甜轻笑一声,“你放心,我舅舅来了这边,饭店的事情如今多半都是他在张罗,事先准备也已经齐全了,不需要我操心。” 乱发挂完电话,贺国昌问:“你饭店开业需不需要我们带人去捧捧场?” 汪田甜没有立即拒绝,而是道:“看看明天的情况吧,若是好的话,您还是在家待着吧,免得照顾不到您。” 贺国昌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就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 第二天汪田甜,唐富贵以及张树人三人起的都很早,三人一起去了饭店。 之前便由张树人和唐富贵一起去购买了药膳需要用到的药材,提前便已经安置好了,如今来便是要开始先为药膳做准备,以及一些耗时久的食材的制作。 众所周知,饭店里那些耗时长久的譬如佛跳墙,譬如老鸭汤,譬如鱼头汤等等等等的美味佳肴都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提前准备工作的,至少要提前完成大半的工作,才能在顾客点单的时候不会让他们等的太久。 不过这里也不只是汪田甜他们三人忙活。 除了服务员,传菜伙计和其他打杂员工,厨师也是来的最早的员工。 唐富贵跟着其他厨师开始处理白天可能用到的食材,为开业做准备。 汪田甜则将整个饭店好好检查了一遍,将营业执照放到了最显眼的位置——收银台。 用钉子将其钉在墙上之后,汪田甜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门口传来说话声。 汪田甜扭头一看,发现是刘淼三人。 她也吃了一惊,“你们怎么现在就来了?还没开业呢。” 三人走进来打量着饭店里的布局设施顺口道:“我们这不是想着早点来看看你这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嘛。你请我们吃饭,我们总不能吃白食不是?” 汪田甜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本来是想让这三人到时候坐在这里吃饭,充当一个引流的效果,哪知道这三人现在就来了。 想了想她道:“来就来吧,不过你们来这么早,我不给你们派些工作,都对不起你们的这些积极性。” 八点是正常上班时间,啤酒厂的货车徐徐开过来,上面是成箱的啤酒。 白酒订的是别人家的,啤酒就自然得是自己家的。 刘淼三人帮忙将啤酒搬到收银台旁边的酒水小仓库里,在外面也堆放了几摞,能让人一眼就看到。 百达啤酒在县城里已经非常受欢迎了,不愁销路。 做完这些,汪田甜去了一趟打印店铺,将药膳海报以及宣传单都取了回来。 后厨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几个厨师正在做大家早上的早饭。 这顿早饭自然包括还有没来的各位员工的。 饭店包两顿饭,9点一顿,四点半一顿。 八点半的时候,员工就陆陆续续到场了。 汪田甜组织大家一起开会。 她先根据手上的名单一一点名,记下了那些员工的容貌,这才给大家做了个自我介绍。 这些员工都很奇怪自己的老板竟然是这么青涩的一个小女孩。 不过女孩长得青涩,但做事风格却一点也不青涩。 “今天算是我与大家第一次见面,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姓汪。 如你们所见,我的年龄确实比你们小,不过大家不必担心,即便我年龄不大,但还是能经营得起这家饭店的。 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同事,我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和谐相处,同时互勉,让自己做的更好。 大家都知道,这家饭店是刚开的,你们都是第一批员工,那么相对的,对你们来说,机遇也是最多的。 我准备在你们这批人中提拔一些人做领导,所以你们接下来的一系列工作都关乎了你们的升职加薪,大家一定要好好努力。饭店的规章制度我已经贴在了厨房外面的墙上,大家一定要注意去看看,上面的赏罚制度都在那里。 不过我还是要嘴上提醒一句,在这里做事,严禁打架斗殴,轻则罚款,重则开除。 好了,准备一下,先去吃饭吧,吃完去前台领取工作服换上,饭店要求统一着装。” 远远坐在饭桌上的刘淼三人饶有趣味地看着汪田甜训话,等她过来后,李家全吹了吹口哨,“可以啊汪老板,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当上老板,确实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啊。” 汪田甜对于他的调侃很平淡的回复过去,“等你多经历几次,也会是我这个样子。” 很快传菜员以及厨师就将准备好的员工餐给端上了桌,又端了一蒸笼米饭过来,然后大家陆续坐上饭桌吃了起来。 汪田甜这一桌自然是他们熟悉的六个人。 因为是第一餐,各种事情堆在一起,所以也没有特别好的伙食,但胜在味道不错。 吃完饭后,汪田甜便和唐富贵忙了起来,准备贴上海报,而刘淼三人,她分了新任务给他们。 汪田甜拿着印好的一大叠子宣传单,“你们拿着这些宣传单出去帮我分发给路人吧。” 这个时候基本没有发宣传单这种事情,所以人们拿到手上肯定会看一看的。 一开始她本来打算让员工出去发,但这三人既然要帮忙,她自然不能错过了。 看着分到手上的宣传单,三人面上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不过刘淼和李家全还好,毕竟之前他们虽然没有发过宣传单,但也走访过不少人家询问买房买电器的事情了。 店里的员工服务员,传菜员包括打杂搞卫生的都领了员工服。 一人两套方便换洗,如今天气热,她发下去的是短袖,等再过一个多月,就得准备长袖衣服了。 衣服是红黑相间的颜色,大面积是黑色的,衣领袖口处则是红色,颇有些复古风在里面。 在工服胸口上还绣了“百味坊”三个花体字。 人生百种味道,药膳不可或缺! 海报选了可以当代表的十几道贴在墙上,光是汪田甜和唐富贵也不够,最后则是传菜的男同志都过来帮忙贴好贴正。 服务员大多女人,吃完饭换好衣服后便开始了打扫卫生的工作。 九点是上班的时间,却不是待客的时间。十点左右,等到大家都停下手来,汪田甜这才召集大家帮忙将之前准备好的礼炮搬了出去,然后就开始正式开业了。 汪田甜让人准备点礼炮,她则伸手拉着遮着百味坊三个大字的红布,在她拉下来的一瞬间,礼炮顺势响起,一颗颗升空而后炸响天际。 鞭炮声也在地面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看起来十分热闹,而逛街的人也被这声音吸引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行人抱着花束鱼贯而入,将手中的花分开排列在门口两边。 之前汪田甜自己就准备了几个花篮用作开业,却没想到还会收到别人的贺礼花篮。 随着别人摆放花篮的动作,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捧玫瑰花走到汪田甜面前递到了她的手上。 汪田甜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这人她并不认识。 下一刻,那人说话了,“是汪田甜小姐吧,有人让我送十六花篮给你,还有这束玫瑰花,请你签收。” 汪田甜没有立即签收,而是问他:“那人是谁?” 送花员工道:“对方姓郝。” 汪田甜登时明了,小心地将玫瑰花收到手上。 玫瑰花中还有一张卡片,她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字:“祝营业顺利,生意兴隆。 虽然我回不去,但我的礼物能陪着你,要开心!——郝㑺” 汪田甜看着这张卡片笑了笑,将其好好地收了起来。 虽然不是对方亲手写的,但意义同样深重。 之后又是刘淼三人的花篮,都陆陆续续的到场,就连贺国昌以及贺微两家都送来了贺礼。 这个本来以为平平无奇的开业礼,没想到最后会这么热闹,就连围观的群众都聚集了个里外三层。 等礼炮放完,汪田甜站在门口冲那些还没有离开的顾客道:“开业前三天进店用餐客户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同时本店支持办会员卡,享积分兑换活动。提前三天的客户不仅可以享受八折优惠,还同时享有返现活动,满一百返二十,满两百返三十,满五百返五十,满一千返一百,走过路过,机会不要错过。” 围观群众里有人窃窃私语,“这活动有些眼熟。” “积分兑换活动吧?华旺商城就是这个套路。” “这老板也熟悉啊。” “不就是在华旺见过的那位老板嘛!” “……” “……” “……” “这些后辈惹不起啊,一代比一代强,这么小小年纪就能开得起这么大的商城和饭店了。” “对此我比较关心的是返现活动,真的可以返现吗?” “不去试试谁能知道呢?” “别说试不试的,一百块钱一顿饭也是足够奢侈了。” “嗤!有啥奢侈的,人家这是大饭店,又不是小餐馆,你请人吃饭最低不得花个五十以上啊?人再多些,破百简直轻轻松松。” 说话的人想想也是,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要说的说完了,汪田甜这一行人便鸣金收兵。 看到差不多到饭点了,她便安排服务员去一些人站在饭店门口迎客。 而她则提着一个小黑板去了饭店门外,将其放在门口显眼的位置。 上面是:今日特价。 跟超市的经营一样,也写了几道今日打折的菜品名,后面写上价格,摆在外面也是一个吸引客户的特点。 一天四道菜。 素菜首当其冲:什锦豆芽——¥3 第一道菜必然是打折最厉害也是用来吸睛的主力菜。 菜单上的什锦豆芽能卖到九块钱一份,这算是打了近七折。 有素菜也就有硬菜。 椒盐排骨——¥20 素菜圆子——¥15 最后一个也是汪田甜的主打菜系,药膳。 药膳天麻菌菇炖鸡汤——¥40 这些都是对菜单上的价格进行了一定的打折之后写下来的。 一天四道菜,不带重样的。 一道素菜,一道肉菜,一道点心,一道药膳刚好都写上了。 之后她又在外面墙上贴了之前她说的关于返现活动,里面的内容则更加详细。 不得不说,今天是真的乘上了节假日的东风,店一开张,广告一打,到了饭店果然就来人了。 一开始来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看起来应该是一对情侣,两人挽着胳膊走进来。 服务员见到,连忙用了自己进一个月学到的礼仪将人迎进来,“您们是两位吗?” 对方没有立即确认,而是道:“我们先来看看。” 服务员看向汪田甜,汪田甜点点头,对方便将人迎到了大厅的位置,准备先找二人座给他们。 结果他们直直走到吧台问收银员:“请问我可以看一眼菜单吗?” 收银员将菜单递过去,两人便一起头挨着头看了起来。 菜单是汪田甜负责制作的,里面都是彩图,图片价格一应俱全。 两人看着时不时点头,“看着挺不错。” 男人应和,“也不比其他店里贵,这边的菜品花样还挺多。” 女人说:“要不就在这里吧,刚好还有优惠活动。” 男人有翻了两页,点了点头,“行,就这里吧。” 两人拿起菜单然后看向服务员,“这里有大桌吗?” 服务员问:“您们几位啊?” 男人算了算:“十二位。” 服务员伸手引路,“请跟我来。” 男人走前看了眼酒柜和旁边堆着的啤酒箱又道:“我拿两瓶老窖,在给我两箱啤酒,冰镇的更好。”服务员面上 一喜,立马开始往小本本上记账。 之前汪田甜便说过,酒水是有提成的,白酒一瓶两毛,啤酒一个瓶盖五分。 这些和工资直接挂钩的项目没人会不动心。 第一桌就来了大桌,一下子就将人的热情给燃烧起来了。 后续有不少人也跟着进来了,除了大桌的,也有情侣两人的,一家四口的,总之一句话,就是客源不断。 服务员还能行,每个人分着区域负责的,就是劳累了后厨的厨师,收银员也跟着忙碌不已。 汪田甜对后续的经营已经完全不担心了,她舅舅做的菜她心里清楚,而且还有菜谱在那里,别的厨师照着做也绝不会差。 以后的假期,这种满座的情况差不多回事常态。 一个收银员平时还能忙得过来,但遇到这些时候必然不够看。 汪田甜一边帮忙,一边心里已经在打算再招一个收银员了。 467、童琴琴得了脑瘤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结账的时候,花销满一百以上的人也不少,都在等着看老板怎么返现。 汪田甜从柜台收银机前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优惠单,按照广告说的那样递了过去,“这是减免二十的优惠单,下次来这里吃饭可以凭这张单子进行减免。” 那人有些疑惑,拿过来一看,上面清楚地印着20元劵。 并且还写了一句规则:满五十元可使用。 “这就是你们的返现活动?”对方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汪田甜笑着道:“这张券便相当于二十块,下回您在我们店里用餐的时候,可以直接用这张券来抵消二十元。” 那人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主要是这家餐厅饭菜做得是真的好吃。 思及此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将票卷小心的收进钱夹并笑着开口:“你们家的菜做的很好吃。” 汪田甜笑着道:“谢谢夸奖,欢迎下次光临。” 第一天营业,直到下午两点才得到了休息的空子。 但更忙的时候是晚上,所以大家都赶紧找地方好好休息了一觉,这才又精神抖擞地开始忙活。 回头客回头的很快,可能白天才吃完饭,晚上就又凑了一局过来了。 总之这七天里,几乎每一天都顾客爆满。 汪田甜这也才深刻的认知这个县城里人是真的不少。 每一天店里都会结算营业额,前三天的营业额是一天比一天多,第一天有几千块钱,第三天甚至已经上万了。 这三天的高峰期后,虽然人还是多,但却没有达到前三天的程度。 汪田甜将七天的钱总和起来算了一下,竟然有五万多的收入,去除成本以及员工一个月的工资,居然也有三万来块的纯利润。 唐富贵更是被这笔钱给惊呆了,没想到仅仅是这几天的时间,就有了这么多钱,他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汪田甜却不得不提前打个预防针,“舅舅,这些营业额能有这么多很大一部分也是归功于这次的长假,大家有余钱,也有时间,所以我们才能赚到这么多。但之后的日子,除了周末假期,平常基本不会有爆满的时候,所以您若是没看到有人来,也不要着急。” 唐富贵听了这才平静了下来,想了想道:“那我就周一到周四少准备食材,周五到周天多准备些,你看怎么样?” 汪田甜给了肯定地眼神,“就是这样的,非节假日就少准备点食材,省的浪费。” 汪田甜又道:“这几天您也看到了,饭店里必须得有个领头人,后厨需要,前厅也需要。即便有我在,前厅已经乱成一片,若是之后我不在,问题更会频发,所以我想着在前厅提拔一些干部,您在后厨也给自己提拔几个管事的,这样会轻松很多。” 唐富贵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不过准备再观察几天。” 汪田甜没多说,只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张纸条给他,“明天我就要上课了,饭店的事情舅舅您多上心,还有我师父,别让他累着。这些是我选出来的领导名单,明天舅舅您开会的时候念一念。” 唐富贵接过来看了一眼道:“好,这事交给我就行。” 而后他又问:“对了,宿舍的事情怎么样了?要是那边好了,我就和你舅妈我们搬过去。” 那边为了能及时住人,并没有做什么复杂的装修,如今其实已经有人住进去了,汪田甜想了想道:“等再过一个月吧,还有个孩子呢,再放放味儿。” 她也没打算让唐富贵一家长时间待在这里,她又不是做慈善的,再者,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她也是知道的,大家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分清一些比较好。 节假日结束的那一天,大家都要返校,因为晚上是要上晚自习的。 汪田甜下午吃了晚饭才到的学校。 此时成绩已经出来了,来的早的学生都已经光顾过了一遍老师们的办公室。 一进教室,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看向她。 汪田甜没有搭理,而是第一眼看向了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马珂以及他旁边的童琴琴。 童琴琴好像瘦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萎靡不振,马珂正一脸担忧的安慰着。 汪田甜走过去坐在自己前座的位置看着童琴琴,“还好吗?” 童琴琴抬头看着她,眼眶红肿,显然是才哭过不久。 看到汪田甜来了,她沙哑着嗓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她:“甜甜,你之前是不是把脉的时候查出来我脑子出了问题?” 这句话落到不知情人的眼里会觉得十分可笑,但汪田甜却知道,童琴琴必然是查出了什么问题。 她伸手,“报告单呢?给我看看。” 童琴琴哽咽着中抽屉里将被自己揉的皱巴巴的单子递了过去。 一并递过去的还有一张CT图 之前她就觉得对方脑子里有东西,果不其然,这是长了脑瘤。 不过还很小,并且没有压迫到神经,不过长在大小脑连接处,倒是有些棘手。 不过还好,只是良性肿瘤,目前这情况,还得需要手术。 看着汪田甜沉默不语,童琴琴心里更加悲伤,“医生说我脑子里长了东西,除非做开颅手术才能治疗,但如今国内压根就没有哪个医院可以做开颅手术。” 她哽咽了一下,“也就是说,我这个病只能吃药试图压制,若是没有效果的话,也就没得治了。” 汪田甜道:“不会,还是能治的。” 童琴琴:“我是听医生说过有人可以做开颅手术,但那人当初在广元做过一次开颅手术后人就不见了,我根本就无处寻找!” 汪田甜没有说那人是自己,而是问她,“医生给你开了什么药,拿过来给我看看。” 童琴琴撇撇嘴,“我还没有拿药,那药太贵了,他还让我叫家长过去取。” 汪田甜点点头,“你不用太担心,你这个病是可以治的,你现在需要保持积极乐观的情绪,否则对你的并且百害而无一利的。” 童琴琴委委屈屈,“可是我怕!我还这么小,怎么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啊,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马珂也开口了,“汪田甜说的对,你现在抱怨痛哭根本就没有用,只会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想开一点,生病了也没事,咱们积极治疗就好了肯定能治好的。” 童琴琴神色更悲戚了,“这句话我之前也听过,是我妈对家里一个长辈说的,他得了白血病,吐血不止,痛苦不堪。那病没人能治,他每天郁郁寡欢暗暗抹眼泪,我妈也是这么安慰他的。 ‘你别这么难过,医生说了,让你保持乐观的心情,这些医生治不好,总有医生能治好的,咱们积极寻医,会寻到的。’” 马珂一愣,“然后呢?” 汪田甜心道:白血病直到后世都没有全面治疗的方案,还能有什么然后? 果不其然,童琴琴又开始抹眼泪,“然后他就没了!” 马珂立即手忙脚乱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而且你也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见童琴琴丝毫没有被安慰到,汪田甜便指挥马珂起来,自己坐回去拿起纸笔在本子上刷刷刷写着东西。 写完她将纸张从本子上撕下来拍在了童琴琴的桌子上。 “我会医术,跟着师父对这个也有些了解,我给你开了张方子,你到时候用它去抓药,能抑制你脑内肿瘤细胞的扩散。” 童琴琴将纸拿过来睁着红肿的眼睛看了看,突然惊喜,“你师父会治疗肿瘤是吗?” 汪田甜心想:“怕是不能,毕竟他如今不能施针,而且她自己要治疗也得需要开颅切除呢。” “我师父是不能,不过我知道点能治疗这病症的人的消息,到时候你去泽都私立医院,可能会有消息。” 童琴琴闻言忙点头,“好,我会去的。” 汪田甜:“你现在估计也学不进去,我建议你去向老师请假,让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去。” 童琴琴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状况是不能读书的了,她看看汪田甜,又看看马珂,突然又哭出声来,“我这一走,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你们啊?” 汪田甜想了想,“应该不会多久。” 童琴琴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有多想。 马珂看着她收拾东西起身,抿了抿唇,“你放心去治病吧,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童琴琴刚走,就围过来一群人纷纷打听:“童琴琴是怎么了?我听你们说治病,她得了什么病吗?” 汪田甜扫了一眼围观的人,并不回答。 马珂则道:“等她回来自己说吧,你问我们,我们也不太清楚。” 其他同学闻言撇撇嘴,果真不再问了。 倒是班长孟江走了过来,他各自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像是一根会走动的竹竿。 他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黑框眼镜,笑着对汪田甜道:“学习委员,恭喜你了。” 汪田甜挑眉,不知道除了饭店她有什么可恭喜的,难不成这家伙看到自己店铺开张了? 不过她没有主动说穿,而是看着他,用疑惑的目光。 孟江笑眯着眼睛,“你还不知道吗?你考了年级第一,很厉害!” 汪田甜恍然,原来是这件事。 她道:“是吗?我还没看,谢谢。” 孟江道:“我的成绩差你一大截,今后我有不懂的题可以来问你吗?” 汪田甜不好直接拒绝,只道:“我可能时间不会那么充裕。” 孟江忙道:“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汪田甜也不能再拒绝,只道:“好吧,我有空的话。” 孟江瞬间十分高兴,点点头,“谢谢。” 晚自习的时候,各科的课代表便去了办公室一人拿了一沓答题卡进了教室。 孟江则拿着排名表走到教室后门,叫上自己的朋友将之前分班座次表撕下来又把成绩排名贴了上去。 汪田甜果然不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全科加起来总分1050分,汪田甜就考了九百多分,除了语文,政治,历史和物理,统统都是满分。 当之无愧的全县第一名进来的大佬。 离晚自习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崔俊就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崔俊年纪看起来不大,也只有四十来岁,身高腿长,长得也挺帅气。 平时若是学生不闯祸,就都是一副笑模样,倒是很容易让人将他当朋友看待。 他以进教室,教室里就立即安静了下来。 他走过去将茶杯放在讲桌上,然后目光扫过班级,这才开口:“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们班的童琴琴同学生病请假了,病情有些棘手,我们都要祝愿她病情早日康复,早日归校。” 此话一出,同学们顿时热闹了起来。 童琴琴长相好看,不少男孩子都对她有好感,闻言都问崔俊:“她得了什么病啊?” 崔俊道:“脑里长了个瘤子。” 说完他顿了顿道:“说道这里,你们大家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就及时去医院检查,对自己的身体也要多上点心。” “第二件事情就是这次考试的排名啊,首先要恭喜我们班汪田甜同学取得年级第一,恭喜!以后也要再接再厉,将这个好名次保持下去。” 汪田甜站起身冲他鞠了一躬。 “好了,拿出语文试卷,我们来将题。” 没过几天,汪田甜就接到了来自莫征兵的电话,“甜甜,你现在不忙吧?” 汪田甜心说:“明知故问。” 她道:“是有病人需要我医治吗?” 莫征兵:“嘿,你真是料事如神,我们病院确实接到了一个病情,跟之前一样,也需要做开颅手术,不过不是脑溢血,而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汪田甜道:“约在周六下午一点吧。” 没想到她会问都不问就同意,莫征兵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会安排好等着她过来。 周六一大早,汪田甜便坐上了前往泽都的汽车,近中午的时候才到达地方。 她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汪田甜没有立即去医院,而是先在医院附近的小饭馆填饱了肚子这才走进去。 莫征兵坐在办公室,汪田甜敲门进去,莫征兵看她来了,便将所有的一系列检查资料递给她,“这是那病人的病例,你先看一下。” 汪田甜一边翻病例一边问;“手术室准备好了吗?” 莫征兵:“手术室如今还在使用中,不过等里面一完事,就可以立即进行新的手术了。” “庞德广和李茹呢?”汪田甜又问。 “放心,还是他们打下手。 毕竟汪田甜是他们医院的镇宅之宝,这助理自然也不能普普通通。 468、打电话是想你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离一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总算熄灭里面的病人被推出来,这边庞德广则在让童琴琴的家长签免责声明。 童琴琴被推进手术室,汪田甜在准备动手术的东西,麻醉则有李茹来进行。 汪田甜穿戴整齐,带着防尘帽和口罩,手上扒拉着塑胶手套走到童琴琴身边。 童琴琴刚打完麻药,意识渐渐模糊,目光却看着走过来的人影,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声:“你的眼睛好熟悉啊。” 汪田甜用手遮住她的眼睛轻声道:“手术会没事的,你睡吧。” 看着对方闭上眼睛,她又叫了几声,确定对方没有回应,这才开始进行开颅手术。 切除肿瘤手术比起脑溢血手术其实还要复杂一些,而且如今的CT也比不上后世的,图像并没有那么清楚,除了那一个小瘤子之外,在它的附近还有别的还没有长出来,但细看却能看到的小颗粒,若是时间放任下去的话,以后会长成新的瘤子,良恶未知。 这些小颗粒费了汪田甜一些功夫才将其在不伤害对方神经系统与大小脑的情况下摘除。 这场手术时间花费的还不短,足足四个小时之久。 缝合完之后,汪田甜同样没有在管,等童琴琴被推出去,她便解下手术服将自己清理干净,直接离开了医院。 站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有些虚。 除了医院,虽然天还依旧亮堂,但却是已经没有车回去了。 幸好她上高中之前办了身份证,如今倒是可以拿着身份证住酒店。 至于医院的事情她也不用担心,那些人知道如何做,而且她也已经给童琴琴谢过药方了。 至于手术费,莫征兵会给自己的,也不需要她提。 本来就起了个大早,上午坐了一上午车,下午做了一下午手术,汪田甜感觉到了一丝疲累,洗了个澡便将自己摔进了被子里。 正要迷糊睡过去,突然她手机响了几声。 伸手东摸西摸摸索了半天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郝㑺的电话。 她一边接起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边听到动静问:“这么早就困了?” 汪田甜眼里泛着泪花,还带着些鼻音的回答:“嗯,有点儿。” “今天累到了?”郝㑺又问。 “给人做了台手术。” “在泽都?” “对啊,也就这里设备条件好了。” “你一个人住在酒店?” 汪田甜微微睁了睁眼,“你怎么知道?” 郝㑺没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叮嘱她:“房门反锁好了吗?记得把里面的搭链搭好,还有门窗,检查一下,在外面住要小心些。” 汪田甜懒懒地嗯了一声,“放心吧,我都提前注意过了。” 见她实在困得很了,郝㑺便道:“那你早点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汪田甜却反而道:“别啊,你打电话过来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么着急挂电话干嘛,对了,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郝㑺轻笑一声,“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本来就靠着强烈的意志支撑着的汪田甜终于在这句话里彻底陷入了沉睡。 听那边没有了声音,郝㑺叫了几声,又将听筒往耳朵面前再凑了凑,听着那绵长的呼吸声,无奈地摇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低低开口:“笨蛋,给你打电话,当然是因为我想你了。” 第二天,汪田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将手机往自己面前送了送,之后抱进怀里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子蜷了起来,嘴角也微微弯起了个弧度。 赖了一会儿床之后,她才缓慢起床洗漱,吃完早点便坐车回了县里。 这一学期过得很快,十一月了,天气也开始转寒,特别是跑堂的,汪田甜早晚的时候都要穿个厚外套,不然根本受不住。 这一天,马珂显得特别的激动,就连上课,回答问题的时候也非常大声。 汪田甜不解,扭头看他,“你今天很高兴?” 马珂的第一反应是想笑的,但他强忍着,故作镇定,“有吗?” 汪田甜反丢回去一个问题,“你觉得呢?” 马珂害羞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汪田甜便又问了一句:“有什么喜事?” 马珂反而有些疑惑,“你不知道吗?”汪田甜 更疑惑,“我应该知道什么?” “就是你同桌啊,马上就回来上学了。” 汪田甜:…… 为啥她不知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重色轻友吗? 见她还真不知道的样子,马珂更不好意思,却下意识替童琴琴辩解,“或许是她没你的联系方式吧,若是有,肯定也会告诉你的。” 汪田甜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她确实没有给过对方联系方式。 主要是大家都是同桌,有什么话当面就说了,真没想到留联系方式上去。 汪田甜便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马珂给了肯定答复。 汪田甜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是孟江拿着作业本走了过来,“学习委员,你现在不忙吧,给我讲讲题呗?” 童琴琴是坐在过道旁的,这里以前也是属于汪田甜的位置,不过人请假了,为了方便进出,她又暂时坐了过来。 看着孟江粘到自己面前,汪田甜便只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问:“哪道题?” 马珂在后面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 特别是看着孟江。 大家都是住宿的,一个班的男生总是要在几个宿舍间窜来窜去,也算是熟识。 这段日子孟江总是找过来,其实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子心里也心知肚明。 之前汪田甜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孟江便开口让她坐回去,自己坐着两人好讲题。 汪田甜无法,只好坐回去。 如今看孟江一来,汪田甜便坐回去,马珂反而从这里面看出了些默契来。 心里也不由得多想了些。 他看得出来汪田甜对孟江没感觉,但这个时候的男孩子就是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就希望自己的朋友也能追上喜欢的人,为此,他们也不吝于当个助攻。 等汪田甜讲完题,孟江还没有走,而是看着汪田甜:“学习委员,这个周末你有空吗?这段时间以来都多亏了你给我补习功课,我还没感谢你呢,要不周末我请你吃顿饭吧。” 汪田甜丝毫不感兴趣,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周末还有事情要忙。” 孟江眼神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放弃,“你有什么事忙的?需要我帮你吗?” 汪田甜摆摆手,“不必,我找了人帮忙,而且我们是同学,讲讲题也是应该的,没必要特意感谢。” 见她是真的说不动,孟江只好失落的点点头,离开了座位。 马珂在后面忍不住喂了一声,汪田甜扭头过去,“怎么了?” 马珂:“人家请你吃饭呢,你怎么不去?” “没空啊,我不是说了么?” 马珂不信,“得了吧,谁不知道这是你的推辞。” 王田甜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珂无语,“你就看不出来么?” 汪田甜看着他不说话。 “我们班长喜欢你啊!” 汪田甜满头黑线,哦了一声,回身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马珂惊讶,是他太在意,还是对方太不放在心上? “你就这反应,没别的?”忍无可忍,马珂终于问出了这一句。 汪田甜更疑惑了,“我需要什么反应?” 马珂有些一言难尽,气还是给自己的朋友说好话,“其实孟江这人挺不错的,讲义气,你可以和他试试看看。” 汪田甜冷笑一声,“可以啊,这是学习学腻了开始想要转行当媒婆了?” 马珂:“我是认真的。” 汪田甜指着办公室的方向,“你可以去那里认真,老崔肯定愿意跟你探讨这件事情。” 马珂:……“ 你对他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汪田甜终于正色,“马珂同学,这个年纪读书才是最正经的事,你想怎么谈是你的事,请别拉我下水OK?这些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别怪我不给童琴琴面子!” 马珂脸瞬间涨红。 汪田甜不理他了。 她挺反感这种小小年纪拉配对的做法,虽然也是他们年纪小不懂事,但她还是感觉挺厌烦的。 周末,唐富贵他们开始搬家,宿舍那边已经完全可以住人了。 唐富贵夫妻俩也没有长时间在这里打扰别人的想法,直接就搬去了宿舍住。 好在宿舍房间远宽敞,特别是专门给唐富贵他们预留的房间,就更宽敞了。 一月分一次账,唐富贵如今手头也宽裕,给家里寄回去一部分钱后,剩下的就是一家三口的花销了。 童琴琴也确实是在周一到的学校,她头发齐肩,脑袋上还带了个帽子。 汪田甜记得当初给她做手术的时候是剃了头发的,那么现在应该就是戴的假发了。 也难怪她愿意这个时候来学校了。 如今正是天寒的时候,戴假发不仅不累赘,反而保暖,确实是个不错的脑洞。 到了学校之后她便跟汪田甜来了个深情拥抱,之后就是前后四人聊天时间,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在大吐苦水。 469、郝㑺失去消息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一个多月真的是憋闷死我了,我看跟人家生孩子坐月子的人有的一拼,不能出门,不能见风,不能起床,不能唱不能跳还不能用力,我过得实在是太苦了!”童琴琴苦着一张脸一个劲儿诉苦。 汪田甜看她确实养的不错,脸都圆了一圈。 马珂则关心她的情况一些,“对了,你复检结果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童琴琴立马露出了笑容了,“医生说我已经好全了,不会有什么隐患发生。” 马珂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 “给你治病的医生找到了吗?” 汪田甜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童琴琴摇摇头,“没找到,那里的医生院长怎么都不肯说,搞得我想找人感谢都找不到。” “能治好你的病,这医生确实有些本事。” 童琴琴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汪田甜,“甜甜,你和泽都私立医院的院长是不是认识啊?” 汪田甜面上不动声色,“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你给我的那张药方吗?一开始我家里人都不敢给我吃那药方子开的药。做完手术后,那医生没有给我开药,于是我将你给的药方给了莫院长……” 事情是这样的,童琴琴从ICU出来之后发现除了消炎药再没有别的药吃了,都说要吃抑制肿瘤细胞药物,她问护士,结果护士却说一声没给开。 于是她在莫征兵来的时候将药方给了他,让他帮自己看看能不能有用。 莫征兵看了那自己突然心里一个咯噔,问:“这是谁给你写的?” 童琴琴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高中同学。” 莫征兵又问:“你在哪里读高中?” 听到童琴琴说出来的名字后,莫征兵的眼睛锃地亮了起来,满口回答:“这药房当然没问题,完全可以照着抓。” 怪不得汪田甜会接下这个手术,怪不得一句话不交代就走,原来是认识的并且已经提前铺垫好了! 童琴琴则有些懵,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手术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她旁敲侧击问过那位医生的身份,但没有一个人跟她说真实姓名,只聊了她的光辉事迹。 给人开了多少颗头颅,治好了多少病,又是如何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听着功勋事迹那么多的医生,童琴琴终于是没有将汪田甜往哪个位置上推。 但从别的迹象还是能看出来汪田甜认识莫院长,并且是无可抵赖的。 没想到是莫征兵坑了自己,汪田甜扯了扯唇角,只道:“之前去过那家医院,我师父和他聊过几句。” 这也不算谎言,她确实是去过那医院,还不止一次两次。 张树人也确实跟莫征兵说过话,虽然都是拒绝,她这也不算撒谎。 算是有理有据的回答,竟将童琴琴给忽悠了过去。 “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若不是你的药方,我还好不了这么快呢。” 汪田甜:“朋友之间不必说谢。”毕竟我还是收了你的手术费的。 缺席了一个多月的课程,可真不算少,于是汪田甜主动问:“你漏了这么多课业,得及时补课,需要我帮你补课吗?” 童琴琴却是甜甜一笑,“不同了甜甜,你这个大忙人就忙你的事情去吧,我有人给补作业了。” 闻言汪田甜不再勉强。 很快寒假便降临了。 临近过年,汪田甜又让饭店推出了年夜饭功能,可以提前预定年夜饭。 如今虽然年味还是很浓,但县城里的就还是比不上农村了,农村年夜饭都自己准备,非常丰盛,县城则不然。 一些人压根就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做丰盛的年夜饭,要么差强人意,要么糊弄过去。 如今百味坊承包年夜饭,那就不一样了,提前预定,到了那一天喊上自己一大家子人一起在饭店吃个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决定。 于是过年期间,汪田甜又不得不招来一些临时工帮忙,这才勉强将30到初三这几天给过过去。 因为累了这么些天的缘故,汪田甜给每个员工都包了一份大红包,又给他们调休,让大家都好好地休息了两天。 寒假是过得最快的,几乎是一晃眼。 但对于汪田甜来说,则有些慢了。 原因无他,她很久没有接到过郝㑺的来电了,打过去也没人接,她心里有些担心,还打电话给了容华。 得知对方有些麻烦,如今不能联系让她放心就没多说什么了。 汪田甜一时心里忐忑,却也不敢打电话过去了。 幸好可以发短信,汪田甜便在过年的时候发了几条短信过去,虽然依旧犹如石沉大海。 汪田甜觉得她这个朋友外加合伙人当得一点也不合格,就连朋友在那边遭遇麻烦都无能为力,不能帮着一起解决。 从那以后,郝㑺仿佛人间蒸发,汪田甜发了很多消息,却再没有得到回复。 学校有春季运动会,汪田甜没心思参加,但在看到篮球场健步如飞的男同学时,忍不住想到当初郝㑺曾说:“等高中了打给你看。” 但现在,他们不仅没有在一个高中读书,如今更是连联系都不能了。 她又给容华打电话,“郝㑺如今怎么样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还是联系不到他?” 容华那边沉默了片刻道:“他现在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可能无暇顾及你们,你放心,他没事的。” “真的吗?”汪田甜总觉得哪里不对。 容华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马上要放暑假了,要不我去京城去看看他吧。” 容华忙道:“你别来了,他这边有些棘手,你来了反而会给他增添麻烦,你就在那边好好读书吧,别担心他这边,他不是还有我们嘛。” 汪田甜皱眉,“可是连郝叔都没有他的消息!” 容华叹了口气,“甜甜,郝㑺让我告诉你,帮忙保护好郝建军,所以你好好地呆在那边,除非高考,不要过来。” 汪田甜抿唇,“他,真是这样说的吗?” 那边沉默不语。 汪田甜轻声道:“你转告他,我会的!” 想着也挺久没见郝建军了,周末汪田甜放假还真回镇上了一趟。 郝建军没有儿子在县里读高中,也没有在县里买房子,加之村里还有他的果树以及粮食,他也确实没必要在城里住,除了节假日去贺家待两天。 汪田甜上了二楼正要如往常一般去敲201的房门,却发现房间门打开着,里面的东西凌乱成了一片,仿佛被一伙强盗洗劫。 汪田甜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跑进去四处翻找,却并没有找到郝建军的人。 她心里有些紧张,先是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之后便开始寻找郝建军的踪迹。 家里冰箱里没有剩菜,锅里以及碗柜的碗里没有水,也就是说,家里有最少一天没有开火做饭了。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伙人闯进来带走了郝建军,要么就是郝建军自己先离开了。 汪田甜自然希望是后者。 但看过那本书后,汪田甜心里泛起浓浓的不安,特别是郝㑺没有消息,而李青是拥有前世记忆的前提下。 不过她没有慌乱,而是一边等警察到来,一边给村子里打电话,问汪桂花。 汪桂花接起了电话,汪田甜炮语连珠:“桂花婶子,您看到郝叔叔了吗?我见他家里没人,他会村子去了吗?” 汪桂花倒是回答的直接,“是回来了,现在住村子上呢。” 汪田甜又问:“他现在在家里吗?” 汪桂花:“这不清楚哎,我也两天没看到他人了。” 汪田甜心里紧了紧,“桂花婶子,您能帮我去看看他在不在家里吗?” “这有什么,我这就去帮忙看看。” 汪田甜一边等着汪桂花的电话,一边等警察过来。 竟然自然是先到的。 几人查看了里面的场景,又对汪田甜进行了问话。 问话到一半,汪田甜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接了起来,“桂花婶子,怎么样?” “他现在不在家里,估计是去果林或者田里去了吧。” 汪田甜的心一直提着,闻言又道:“婶子,麻烦您一下,若是您看到了郝叔叔,就转告他,就说我有事要找他,让他待在家里离开。” 汪桂花连连应了几声。 这边警察对房间进行了采证,汪田甜问:“能看出来什么吗?” “家里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丢,我怀疑来人不是为了盗窃。 破门而入不是盗窃,就是杀人!” 汪田甜心里更加紧张了,忙问:“警察叔叔,可以派几个人跟我去一趟村子么?到现在没有看到屋主人,我有些担心。” 警察们自然应允,开着警车载着汪田甜便朝着穷山子村驶去。 到了郝建军家后,没有看到郝建军,倒是看到了等着的桂花婶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她便又开始带着警察到处找人了。 先去的果园,但那里并没有人,她扬声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而后她又跑去了几片稻地,依旧没有看到有人的影子。 “这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我们要不回去看看,指不定他到家了。” 汪田甜见确实无果,点点头,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余光瞥到了远处的稻地里好像有动静。 她扭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发现没有风,周围的稻谷也没有动,但那里的稻谷却有轻微的动静。 470、郝建军遭连番谋杀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心脏狂跳,那片地是郝家的稻地。 她抓住正准备要走的警察,冲他们指了指那个方向,然后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汪田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过去。 汪田甜就是怕打草惊蛇,没想到这两个警察这么刚猛,心里一急也立马跑了过去。 然后就听到警察一声怒喝:“住手!” 汪田甜心里一提,知道这是有情况,她也顾不上别的了,发狂而奔,真的发现了郝建军的人。 但对方此刻很不好,脖子上一道深红的掐痕,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的那种。 而对方此刻也已经没有了意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汪田甜手有些发抖,明明郝㑺离开之前她就承诺过会保护好郝建军的,却没想到还是让对方出了事。 此刻汪田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郝建军救过来,不能让自己和郝㑺走上书上写的结局! 那边两个警察制服了动手的人,汪田甜则用耳朵贴在郝建军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同时伸手一下一下抚动郝建军的脖颈,从下巴到胸脯,然后又给对方做心肺复苏。 这一片地方其实被弄得倒了不小一片,之前因为隔得远没看出来,可想而知,两人经历了怎样的战斗。 郝建军的呼吸也弱不可闻,若是他们再晚到一会儿,或许郝建军就真的没了。 但现在他的情况也没有多好。 为了唤醒他的神智,一边做,她一边在郝建军耳边说话试图将其唤醒。:“郝叔叔,您一定不能出事啊,您快醒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郝建军才终于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汪田甜大喜,“郝叔叔,您终于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郝建军仿佛此刻才回神看向汪田甜,“甜甜,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又快速往旁边看去,见到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被警察压制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汪田甜:“郝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伸手指着那人道:“这人想杀我!” 汪田甜转身看着警察,“警察叔叔,这件事情麻烦两位费心了。” 鉴于郝建军如今的状况,汪田甜还是将他带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在确认没事之后这才放下了心。 但这个地方是肯定不能继续住下去了的,但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所以汪田甜准备等睡一觉起来在带着郝建军去县里。 晚上睡得迷糊间,汪田甜闻到了一点焦糊味,好像有什么在燃烧,不过味道好像有些缥缈。 汪田甜也不敢大意,翻身起床往门口去,越靠近门口,烟味越浓。 很快楼上便传来了着火的声音。 汪田甜心里一惊,立即打开门往外跑,发现烟雾是从楼上来的。 她不敢大意,第一反应就是朝郝建军的屋子跑去。 浓浓的烟雾从门缝飘出来,而门还关得死死的。 汪田甜立即敲门:“郝叔叔,郝叔叔你在里面吗?开门啊!” 然而里面压根就没有响动声。 汪田甜又赶紧跑回自己家拿起钉锤就跑上去砸郝建军的房门。 里面传出来的烟味越来越浓,呛得汪田甜不得不抬着手臂捂住自己的口鼻。 楼上的邻居也找到了失火源头,也跟着跑了下来,见汪田甜在砸门,一个壮硕的男人道:“你让开,让我来!” 汪田甜没有拒绝,而是对他说:“叔叔麻烦您快点,里面还有人。” 然后她想起防火知识,又对其他邻居道:“各位请帮忙去我家接水过来救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先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失火不是小事,而且大家邻里邻居的,这样的紧要时刻,自然不会有人有多余的废话,都往汪田甜家里涌。 汪田甜将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都贡献出来,然后又从家里拿出棉衣棉布用水打湿递给那些人,“这些可以防止烟雾入口,大家都用它捂住口鼻。” 上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冲天的火势扑了出来,将那人的头发都燎了一点。 “嚯,这么大的火势,赶紧救火,不然整栋楼都要玩完!” 汪田甜看着这火势,心里也有些陷入绝望,除非郝建军运气逆天,否则怕是人要没了。 汪田甜背着提前浸湿了的棉被直直地冲进了火海。 火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看东西都有些不真切,变得模糊扭曲。 加上烟雾缭绕,更是熏得汪田甜眼睛疼得睁不开。 她一边裹紧身上的湿棉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湿衣服为自己打开一条通道。 也幸好这是楼房,虽然火大,却也不至于像农村的土方那样寸步难行,木制的东西也并不多。 客厅里没有被发现郝建军的人,卧室的房门紧闭着,汪田甜发了狠用脚踹门。 卧室房门是木制的,已经着火了,很容易就被踹开。 里面更是大火滔天,火焰的中心地点则在床铺以及衣柜上。 后面的人也救火救到了这里,见这情形都不由失声惊呼。 “这么大的火,这人怕是没了吧,看这情形是睡觉时候着的火,门没打开,怕是在里面出事了。” 汪田甜感觉自己心尖都在发颤,没想到第二波袭击居然来的这样快! 她也不顾后面人的阻拦冲了进去在大火中寻找郝建军的身影。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就这么把人看没了! 更不愿意相信好好地一个人,居然还是扑了书上原有的结局! 在大火中,湿棉被虽然还不至于起火,但却被烤的炙热无比,犹如在身上背了个巨型热水袋。 她不管不顾在里面大肆寻找,也用自己的棉被去扑打床上的火焰。 在火焰扭曲间,汪田甜隐约看到了前方有人,但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更远的位置。 她直接绕过烧着的床去了阳台的地方,这里的地已经热得烫脚,汪田甜的鞋子压根就抵不住,每走一步,塑胶拖鞋便在地上留下一个黏糊的胶印。 还有火舌在舔舐着汪田甜的脚趾,不过汪田甜仿若未觉,只在看到还完好无损的郝建军时心生喜悦。 她如同恶狗扑食一般扑到郝建军面前,连试探呼吸都来不及,便将棉被盖在对方身上,又挣扎着将人往自己背上扛。 下一刻,她有种传来拉力,“你怎么能拽的动他,让我来吧。” 此刻也有水从窗户往里泼进来,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砸门的那个壮汉也跟着过来了,不仅先将窗户打开,而且来帮她救人了。 汪田甜的嗓子被烟火熏过变得沙哑无比,她哑着嗓子道:“谢谢叔叔。” 壮汉已经背着郝建军往外跑了。 其他地方的人也在奋力往二楼泼水,虽然进来的很少,但也达到了降温的程度。 外面的人也在房间里泼出了一条往外的通路,三人有惊无险地冲出去。 大汉将人往楼道外搬,汪田甜则飞奔回自己家装了碗水出去。 郝建军被放在广场上,那壮汉正在对他进行急救。 汪田甜过去道:“我会急救知识,将他给我吧。” 汪田甜先试探了一下郝建军的呼吸,几近于无。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乱,若是此刻她乱了,那么郝建军就真的生机全无了。 她向下午那样给郝建军做心肺复苏,加以人工呼吸,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郝建军没有反应,她就一刻不停。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房子里的火也终于灭了。 警车的呜咽声越来越近,哒哒哒的脚步声也朝汪田甜这里聚集。 但汪田甜充耳不闻,因为到了现在,郝建军也没有丝毫反应。 汪田甜眼中已经在聚集泪水,郝建军的呼吸依旧没有恢复,毫无波动的胸脯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无功。 汪田甜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旁边的人看着这情景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开口:“算了吧,别折腾他了,那么大的火,被堵在里面那么久,哪里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汪田甜固执地摇头,依旧急救。 最佳抢救时间十分钟,如今已经过去了! 汪田甜还是不愿意放弃依旧顽固的重复自己的动作。 十一分钟…… 十二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警察看不下去了,准备强行将其拉起来,也就在这时,底下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众人齐齐一震,忙往郝建军哪里看去,生怕是自己的幻听,可是哪有这么多人一起幻听呢? 果然,郝建军又咳嗽了一声。 汪田甜大喜,震脱警察的手蹲下去将郝建军扶了起来,“郝叔叔!” 郝建军此刻虚弱无比,连话都说不出来。 汪田甜忙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水递到他唇边,等他呼呼喝了几大口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郝建军是真的活过来了!——这是汪田甜放松下心神后的最后一个念头。 之后警察对这场大火进行检查,汪田甜和郝建军则被一起送进了医院。 贺家人和郭家人大晚上的被通知赶来了镇医院,之后又匆忙将两人转去了县医院。 汪田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了,她睁开眼睛看东西还有些雾蒙蒙的,刚想站起来,便感觉手掌上一阵刺痛。 唐婉心见她要起床,忙过来扶着她坐起来,“你别动,你身上有伤,要喝水吗?” 汪田甜点点头。 等喝了几口水舒缓了干疼的嗓子之后,汪田甜才开口问她,“郝叔叔呢?他怎么样了?” 471、郝㑺是真的失踪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建军的遭遇不可谓不惨。 下午才在稻地差点被人掐死,还没多缓过劲儿来,晚上就被人放火意图烧死。 检查的时候,医生还从他体内检查到了致迷药物。 也就是说,在郝建军回家之后,有人将他迷晕了,并且放了火,从床上,放到卧房门口又放到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算是堵住了对方的任何一个退路。 但郝建军心里也有警觉,在对方离开之后便硬撑着让自己清醒,踉跄着滚下了床,避免了与床铺同归于尽的结局。 但他吸入的迷药实在是太多,让他整个人无力行走,也无力自救,就连打开窗户的力道都没有,最后更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所幸他倒得地方好,哪里没有可燃物,除了皮肤被烫红以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伤痕。 又因为吸入了迷药的原因,呼吸不如你们闯进火灾现场的人急促,也没有呼吸进去多少烟雾,虽然有窒息,但却没有什么后续伤害,总的来说,他伤的其实还没有你的重。” 汪田甜为了去救郝建军,身上的皮肤被灼烫,很多地方都起泡了,头发也被火舌舔的狼狈不已,肺里更是吸入了大量的烟尘。 郝建军昏睡了一天就醒了过来,而汪田甜却依旧昏睡了两天了。 得知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汪田甜心里特别的惊讶,那岂不是已经上课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唐婉心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汪田甜准备下床去看看郝建军,但在脚触碰地面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异样,有些疼,还有种踩在泡沫上的感觉。 唐婉心立马制止她的动作,“你双脚起满了水泡,你现在还不能走,等我给你去轮椅过来。” 汪田甜将自己的脚抬起来看了一眼,果然长满了水泡,还是黄色的,显然是燎泡。 不过还不等她去看郝建军,得知她醒过来的郝建军却已经过来了。 见到他来,汪田甜双眼一亮,“郝叔叔,您没事了?” 郝建军一愣,走过来在汪田甜床边坐下,“傻孩子,我有什么值得你去救的,若是将你也给折在里面,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小㑺?” 汪田甜默了默,心里吐槽:“我和您是一样的心情啊亲。” 确认郝建军是真的没有问题之后,汪田甜便道:“郝叔叔,今后您就暂时住在县里吧,您一个人在镇上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郝建军想了想应声:“行,我暂时现在贺家住下。” “对了,郝叔叔,您知道这次是谁要害你吗?” 郝建军摇头,“那人蒙着面,我是猝不及防被他捂住了口鼻的,没有真切看出来他的容貌。” “警察那边有消息了吗?”汪田甜又问。 郝建军依旧摇头,面色沉郁,。“只知道不是本地人,但就是查不到来历。”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危急了,但汪田甜也不敢跟郝㑺说一声,她不知道他现在在经历什么困难,却也知道如今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分他的心。 唐婉心也进来了,在看到郝建军的时候还安慰了几句,“你现在放宽心好好养着,房子没了还能再建,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郝建军点头,“我知道,这次真的得多谢甜甜,一天之内救了我两次,若是没有她,估计我现在人都臭了。” 唐婉心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也没有迁怒的想法,只道:“小㑺离开前她就答应好的会照顾你,这也是她应做的。” 郝建军无奈摇头,“我这么大个人,哪里还需要孩子照顾,如今还要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得是多大的脸啊。” 当时汪田甜没有听出来,后来才知道,原来还不只是楼上被放了火,就连村子里的老房子,也被人放了一把火,因为被发现的晚,已经被付之一炬了。 这里的派出所自然查不出来个究竟,便是贺启托人插手,也只知道人是从京城来的,多的就没有了,因为他也不过就是个小市的市长,手伸不了那么长。 汪田甜也不能将郝㑺如今联系不上的事情告诉他们。 本来她想着趁着暑假去京城看一看,如今怕是也不行了。 汪田甜身上都是外伤,张树人用了几种中药调出药膏涂抹,也才勉强在考试前两天回到学校。 但让汪田甜好奇且不安的则是那名将郝建军从火海里救出来的男子。 她将那男子的外貌描述出来,让人去寻,却被告知楼上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暑假她又回去挨户敲门找了找,依旧没有找到这个人的存在。 高中三年,说快不快,回首的时候,却仿佛一晃就过去了。 九六年夏天,汪田甜考入了京大。 郝㑺仿佛从整个人间消失,再没联系上。 也不该这么说,应该说,从郝建军出事后开始,两人就再没有过联系,她也没有再给对方发过一个消息。 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踏上京城的土壤了。 考试一结束,她便没有在县城待着了,带着自己的衣物提前上京。 唐婉心心里很是放心不下,在她要走的时候还殷切叮嘱,“到了那边一定要常给家里打电话,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等妈妈这边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就去京城照顾你。” 汪田甜此刻心里十分激动,只敷衍地应声,然后跟张树人道别后便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这里的京城和她之前见过的还是有很大不一样,这里没有摩天高楼,绿林规划也很简单,也不如她所见过的那样繁华。 但即便如此也比她在这里去过的很多城市都繁华。 来京城的事情她也没有瞒着别人,所以下机之后,是容华来接他的。 容华已经从大学毕业,开始在自家公司工作,如今还好,还算闲职,倒也得空。 他接过汪田甜手上的行李放进车后备箱,转头问:“先去我家么?” 汪田甜摇头,“不用了,还是回家吧。我想去看看。” 在高三的时候,汪田甜就表示了要考京大,且拜托容华帮忙给自己买一套房子。 “行,房子我让人帮你收拾好了,直接就能住。” 汪田甜点点头,“麻烦容华哥哥了。” 车行一路,汪田甜还是没忍住问:“容华哥哥,郝㑺他……怎么样了?” 容华握着方向盘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原样,“应该还好吧。” 汪田甜将他的异样尽收眼底,皱紧了眉,“什么意思?容华哥哥,你告诉我他究竟怎么样了?!” 容华想着汪田甜来了这里,即便是瞒也瞒不了多久,索性妥协,“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吧。” 汪田甜心里一紧,却也没有再问,一切都等到了家再说。 给汪田甜买的是一家四合院,如今四合院还不怎么值钱比起一套高层楼房,四合院的价格也差不多了。 汪田甜知道,跨过了这个世纪,四合院就会开始涨价,等过个十年,四合院会涨到天价。 四合院里已经被收拾的很好了,而且还经过重新翻修,焕然一新的感觉。 为了知道郝㑺的事情,汪田甜没有看,而是直接去了正堂给容华搬了个椅子,就准备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华无奈,“你这也太心急了些。” “我们已经两年半没有联系上了。”汪田甜如是说。 容华沉默了一瞬,“其实……在你打电话问我郝㑺的事情时,他就已经失踪了。” 汪田甜嘴唇颤抖,“失踪了?你这个失踪是什么意思?” 容华揉了揉额角,“过完年没多久,他就不见了。” 汪田甜皱紧了眉,“找了吗?有没有线索?” 容华:“没找。” “为什么?这么大一个人失踪了,你们为什么不找?你们不是说会照顾好他的么?而且你们不找,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去找啊!” 汪田甜无疑非常愤怒。 她一直以为郝㑺在这边遇到了什么麻烦,犹如最开始回京城的时候,不方便跟家里人联系,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仅是手机上失踪了,就连生活上也失踪了! 知道汪田甜这会儿愤怒,容华缓声道:“甜甜,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其实不是我们不找,是他不让我们去找。” 汪田甜愤怒的神情一收,“什么意思?他不让你们找?” 容华拿出自己的手机,将信息栏翻出来递到汪田甜手上,上面是一条信息,发信人来自郝㑺,发信时间是1994年2月17. 上面是一段简短的话:表哥不要担心不要找我稳住那边 一个标点都没有的简短无头脑的话,可以看出对方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打出来的。 汪田甜将手机还回去,一脸的担忧,“他那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吗?” 容华有些愧疚,“那时候我忙着大学课业,也没多注意,是我的错。” “那傅家呢?你们有没有去傅家问过?” 容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那家人……”容华有些一言难尽,“是我没有照顾好他,甜甜,你要怪就怪我吧!” 汪田甜抿抿唇,怪?她又能怪什么? “容华哥,之前郝叔叔差点死于谋杀你知道吗?” 容华惊讶,“谋杀?谁?” 汪田甜淡声道:“别的查不出来,但却是从京城去的。” 容华更愧疚了,郝㑺找不到,他连他养父都没有保护好。 “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差个水落石出来!” 472、改了名的李青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也没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毕竟她自己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她现在有别的事想做。 “我可以去看看郝㑺的房间吗?” 容华:“我只能带你在外面看一看。” 两人随即起身又坐车离开,然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容华指着那栋别墅对汪田甜说:“这里是他的住处。” 汪田甜看着并不大的别墅这才明白为什么容华会说只能在外面看看了。 她都不知道,郝㑺居然没有住在傅家更没有住在容家! “他来了这里就一直一个人住吗?” 容华摇头,“一开始是住在傅家的,后来离开了自己买了房子。” 看着那栋离得有些远的房子,汪田甜抿了抿唇,心中的担忧却放下了一些。 是了,书中的郝㑺便是一个能力过人的大佬,如今他拥有自己前世的记忆,这辈子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暗算了。 既然他不联系,必然是有他自己的用意才是。 汪田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见到郝㑺,她想过可能会是很久以后,可能会是大学开学,但从没想过会如此的不期而遇。 入了京没找到郝㑺,汪田甜也没有闲着,而是准备在这里也打开自己的市场。啤酒厂和卤味厂开在京郊生意很好,但如今也需要扩大规模了,再者汪田甜还准备将自己的百味坊也开到这里来。 这第一步自然就是确定店面的位置了。 最中心的位置没人肯卖,只愿意出租。但汪田甜是万万不肯出租的,如今这里虽然也贵,但不如后来十之一二,所以可以她还是宁愿买。 毕竟租房有风险,到时候这里的地价飞涨,别人不给她租,或者坐地起价,那都是十分坑爹的一件事。 汪田甜也没打算非要在正中心,所以将目标定在了二环位置。 那里同样已经有很多人开店了,但大多不景气。 不过汪田甜的运气算是顶好的,还真让她在二环靠近一环的位置看到了一家酒楼转让。 上面写着酒楼因经营不善无奈倒闭,老板准备将酒楼转手出去,价格面议。 看着上面留的电话号码,汪田甜拿出手机就拨了过去。 京城夏季的风也不小,吹得她散发乱飞总是会扫到眼睛。 汪田甜伸手将眼前的碎发挑开并顺势甩了一下头发,这一甩头便让她的动作定格了。 远处站着一位身材及其高挑的男子,穿着一身皮衣迈着大长腿正在过马路,在他旁边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十分亲密。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的轮廓,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汪田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郝㑺! “喂?” 手中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但汪田甜已经无暇顾及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道身影跑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却被突然蜂拥而过的车辆挡住了去路,等到红灯亮起,汪田甜再往那边跑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人了。 汪田甜不甘心地跑了周围的好几个地方,却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影子。 她有些茫茫然地站在空处四处张望,难道真是她看错了嘛? 不!汪田甜笃定,自己一定是看到他了,那人一定也是郝㑺! 可是……他为什么要躲着她? 那个女人又是谁?他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改变方向了?” 说话的是一个涂抹着烈焰红唇的女人,她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郝㑺状似无意地往之前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声音淡淡:“突然不想去那家了。” 女人红唇一勾,轻轻一笑,“行啊,那你想去什么地方,人家都听你的。”这声音要多娇媚有多娇媚。 郝㑺登时嫌恶地瞪着她,“别用这副姿态跟我说话!” 女人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弟弟你毫无情啊,明明昨晚你才说人家是你的心你的肝儿,你的全世界呢。” 郝㑺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表情,“再这样,你就滚回去给我换个人来!” 女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哦,给你安排女人你不愿意,你哥我自降身份男扮女装跟你演戏你还嫌弃,难伺候的你嘞。我要回去了,上面铁定给你派一个真女人,到时候膈应死你!” 女人,或者说“女人”此刻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磁性声音。 竟真真的是个男人! 郝㑺仿佛真被他这句话震住了,也不说话了,只是低垂着目光,手指握成拳。 本来以为她会在开学的时候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马来多以为对方是认怂,还怪声怪气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毛病,居然还不愿意跟女人合作,要是你哥我又跟女人合作的机会,我做梦都笑醒。” 郝㑺不屑听他啰嗦,只道:“情报我已经带到了,我先走了。” 汪田甜情绪有些低迷,过去和方才的一幕一直在她脑子里交叠,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接受方才的那一幕! 但她也知道现在再如何多想也没有用,还是应该先顾好眼前的事情。 至于和郝㑺之间的事情,她要等到见到郝㑺,跟他当面谈。 于是她将方才的电话又打了过去。 老板仿佛也急着那栋酒楼,让汪田甜就在酒楼等着。 二十分钟的时间,人就到了。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倒是精神烁烁,来了便问:“小姑娘,你就是给我打电话要接受酒楼的人吧?” 汪田甜忙打招呼,“您好。我姓汪。” 老人点点头,“我姓苏,我就叫你汪老板吧。” 他将汪田甜往里领,“这家酒楼是我名下的,以前生意不错,但如今这里发展起来了,我家的生意反而一落千丈,我年纪大了,也找不到个接手的人,只能无奈让它倒闭了。” 汪田甜只能说:“我很遗憾。” 苏老板摆摆手,“也没事,我儿子已经定居国外了,我也准备移民过去,以后就不回来了。” 汪田甜默了默,“其实,我们国家还是很好的,如今发展日新月异,以后只会更好,待在国内也不错的。” 苏老板嗐了一声,“那哪能和国外比,国外啊,发展那叫一个壮大,就是你没机会见识,见识一下,你也会不想回来的。” 汪田甜义正言辞的摇头表示:“不,我觉得我的国家就很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不是盖的,而且我们国家的户口是很难得到的,你们移民出去的,到时候想移回来怕是难如登天。” 苏老板不以为意,反而看汪田甜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乡巴佬。 “还是你见识少了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你们的这番话就是湖人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汪田甜懒得跟着众人多说,但这个酒楼她还是要的,也不用逞这一时口舌,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机会。 于是她将话题转到了酒楼上来,“这酒楼苏老板你想以什么价格出?” 苏老板心里认定汪田甜是乡巴佬,说起话来也不复之前的看重,有些懒散地开口:“我这酒楼也靠近市中心了,价格肯定不能低,一百万吧,一百万我就出手。” 汪田甜挑眉,“一百万?一百万我都能去市中心买房子去了。” 苏老板哼笑一声,“小娃娃,你也别唬我,我比你大,吃的盐也比你吃的米多,要是你能在市中心买上房子,何必还要来我这里?” 汪田甜也笑,“你这里的地理位置是不错,我也确实看中了,但我也不是非买你这里不可,这里要买房子的多得是,你这家不成,我可以换一家。 倒是你,急着出国,你拖得起吗?你在我这里卖不出去一百万,在别人那里你更卖不出去一百万!” “笑话,我这酒楼就定价一百万,谁也别想砍价!” 汪田甜却伸手指摸了一把桌面上的灰点点头,“看出来了,来看的人不少吧,可过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买,你就没觉得问题所在吗?” “我这酒楼没问题!” 汪田甜点点头,“行,那你就等下一家吧,我看别的地方也有不错的房子,就不打扰您老赚钱了。” 看着汪田甜是真要往其他地方走,连停顿的意思都没有,苏老板气得一跺脚又追了上去,“行,你厉害,你就说你能接受多高的价格吧!” 汪田甜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我也不占你便宜,七十万,我买了!” 苏老板简直要吐血,这还不占便宜?直接砍掉了他三十万! 汪田甜见他不说话,笑着道:“没事,你不接受没关系,我还可以找别家,他们哪里估计五十万就能拿下。” “行!七十就七十!” 汪田甜愉快的去办完手续,之后便从容华那里找到几家装修公司,选了一家靠谱的帮忙装修,而她则开始寻思着找厨师。 若是论厨师,自然还是自己的舅舅更靠谱,那边的百味坊也开了三年了,已经站稳了脚跟,这时候让唐富贵过来也不是不行。 于是汪田甜打电话给了唐富贵。 听到要开分店的事情,唐富贵立即拍板,“没问题!” 这两个月汪田甜一边监督酒楼那边的工程,一边四处寻找郝㑺的踪迹。 酒楼一个月就装修一新,与县里的格局差不多却比之更好,海报也照贴不误,更是在装修的时候就开始招聘厨师。 之后唐富贵来一接手,整个过程流畅无比。 开张日期在开学前,省去了每日特价,其他的照旧沿袭。 汪田甜本来还在期待着这一次会如同之前那样由本人送来贺礼花篮。 可直到结束也没有收到。 汪田甜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大学依旧是医学系,汪田甜是以省城状元的身份全免入校的。 依旧没有逃过军训,这次是半个月,而且还是离校军训。 这半个月仿佛是在过真正的军旅生活,让汪田甜觉得酣畅至极。 唯一的不酣畅之处便是遇到了李青。 对方显然也是看到了她,而后便抬步朝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宛如众星捧月。 “没想到你居然还考来了这里!”李青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阴沉。 她没想到自己派去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除掉,反而自己还因此狼狈出逃。 不过还好她提前遇到了傅衍,倒是被他重新给自己捏了个新的身份。 汪田甜却只是笑笑,“李青,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李青?青?我没听错吧!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个不识字的乡巴佬啊!”汪田甜话音才刚落下,旁边她的跟班就急不可耐的开嘲讽了。 汪田甜一脸的无辜,“本来就是李青啊,不对吗?” 李青的面色阴沉。 但跟班没看出来,也或者是没看出来这阴沉是什么意思。 她哈哈大笑,对李青说:“李菁,居然还有人将你的名字认错,太好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认字认半边吗?不认字多读字典啊,真是丢死人了,没想到文盲也能考入京大,是咱们学校的招生标准降低了吗?” 汪田甜表示要不耻下问。于是 她问:“不读青,那该读什么啊?” 其他人都鄙夷地看着她,“jing,菁字都不认识,居然还乱叫别人的名字!” 汪田甜一副恍然地模样,“李菁啊,我还以为是李青呢?毕竟这名字和长相都跟那些案底上的资料十分相似啊!” 原来是改名了,当初李青既没留下照片,也没有身份证,即便有同学们儿印象也抵不了什么事。 如今名字一改,确实只要没人翻案底,她就不会有事。 汪田甜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咯咯的笑出了声,原著女主名是实实在在的李青,如今她改了名字,这女主光环有没有可能就此消散呢? 她有些跃跃欲试。 李青危险地眯了眯眼凑近她道:“就算你看到了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在好好地读书,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吗?就算你现在将我的资料传回去,他们也来不了这里,抓不了我!我身后有整个傅家,你拿什么跟我斗?!” 473、换了名字换了爹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李青说这话的时候微扬着脑袋,虽然声音极低,却丝毫不掩其中的得意。 汪田甜倒也没多诧异。 毕竟是个重生回来的人,要是没两把刷子,前世又怎么能斗得过容媚。 虽然不惊讶,但她还是对李青如何得到傅家认可而感到好奇。 于是她微嘲出声,“是吗?能认可你这种违法犯罪的通缉犯,看来这傅家也不过如此。” 汪田甜的声音放的不小,反正违法犯罪的人又不是她,她干嘛要心虚? 总有人会忽略掉一部分,跟班A开口:“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乡巴佬,连傅家是什么样的家族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居然说人家不过如此。” 汪田甜挑眉,“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跟班A:“这不就是重点?傅家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资产过亿,权势通天,居然让你这么个没钱没势,什么都不懂的小人物编排,你是有几条命?” 汪田甜眯了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傅家这样的家族违法犯罪也没人敢处理了,所以接纳个通缉犯也不值一提?” 李青面色微变又转瞬恢复,“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小心祸从口出!” 汪田甜拍拍胸脯,“所以我说了这些话,你们一家人是要灭我的口吗?” 跟班B终于抓到了重点:“什么通缉犯,你这是什么眼神,认错字也就算了,连人都能认错。” 汪田甜歪着脑袋笑得甜甜的,“我认错人了吗?可我觉得没认错啊。” 跟班B冷哼一声,“你知道李菁是什么人吗?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也不看看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嚯!惹不起的人?”汪田甜看向李青,“你是什么身份啊?说来让我乐呵乐呵呗。” 李青眯了眯眼。 跟班B先开口了,“哼!乡巴佬,这位可是我们京城副理事的女儿,你得罪我们菁菁,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汪田甜立即大惊色变。 李青还没来得及弯起嘴角,就听汪田甜道:“惭愧惭愧,佩服佩服!我以为你换个名字就不得了了,没想到居然连爹都换了,除了你身上这张皮,还有哪里是你没换的啊?” 李青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汪田甜却不欲跟她多说,只微微勾唇:“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哪里来的什么理事老爹,书上说的,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农家女。 不过倒是她的一个朋友是一个当官的流落在外的骨肉,但对方应该是在大学才与她认识。 不过汪田甜觉得自己应该阴谋论点,指不定李青早早认识了对方,然后使了手段呢。 只要找找那姑娘就知道了。 她还记得那书上给那姑娘也用了不少笔墨,叫魏然然,跟李青是很好的朋友,给李青帮了很多忙。 若是李青真如书上写的那么好,应该不至于对自己这么好的朋友下手。 她没有见过魏然然,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现在在军训营里找也不现实。 不过她倒是知道对方跟李青一个系还一个宿舍,到时候可以打听打听。 军训完回到学校便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大一是必须住校的,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宿舍是四人一间,汪田甜也因此认识了自己的四个舍友。 一身红裙的霍娇阳,性格腼腆的苏木青,八卦分子谭娜娜。 汪田甜要住校一年,自然要跟自己的室友打好关系,也幸好这三人都是十分好相处的人,大家相处的都比较愉快。 谭娜娜进了宿舍一副鬼精鬼精的模样,“哎,有件事你们想不想听?” 都知道她包打听的名号,几人饶有趣味,“你说。” “艺术系的系花你们知道吧?” “哦,李菁啊,怎么了?” “她跟傅家太子爷傅衍是一对儿。” 霍娇阳是京城人士,早八百年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谭娜娜摆了摆手,“那他们要订婚的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霍娇阳:“之前有过这个风声,怎么了?确定日子了?” 谭娜娜点点头,“说是要准备发请柬了。” 霍娇阳点点头,也没问什么时候,这两人订婚,到时候自然是要请她们家的,回去就知道了。 汪田甜眸光微闪,“什么时候?” 谭娜娜:“下个月13。” 也就是一个月之后了。 周末,汪田甜背着自己的书包离校,刚离开校门,她就停住了脚步,皱眉回头看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看到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停在路边。 车上贴了膜,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汪田甜也没多想,直接离开。 唐富贵是先过来的,小婧带着孩子还留在那边,准备跟唐婉心一起过来。 汪田甜正准备趁着周末再去找找合适的店铺给唐婉心到时候做衣服用,结果一大清早就接到了那边的电话。 电话是贺启打来的。 “甜甜,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汪田甜眯了眯眼,斟酌了一下才问:“什么消息?” 贺启声音有些激动,“你妈她怀孕了。” 汪田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虽然和贺启结婚了,但为了工作,也为了能在汪田甜上学的时候能照顾她,唐婉心一直没有准备要孩子,没想到她这才离开三个月,唐婉心居然就怀上了。 汪田甜心里也有些激动,唐婉心唐婉心二十岁生的汪田甜,如今她十六岁了,唐婉心也三十六了,妥妥的大龄产妇。 “她怀孕几个月了?” 贺启听出汪田甜语气中并无不快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才刚检查出来,一个月了。” 汪田甜笑着道:“恭喜啊贺叔,要当爸爸了。” 贺启也回道:“同喜啊,要当姐姐了。不过说起爸爸,我早当上了不是吗?就是某人不给这个面儿。” 汪田甜噗嗤笑出声来,“你放心,今后有人会跟前跟后的喊你爸爸。” 两人打趣了一阵贺启这才又道:“如今她怀孕了,我这里的工作也走不开,我不太放心她过去,甜甜,你能理解我吗?” 汪田甜也没打算让怀着孕的唐婉心再来这里奔波,“放心吧贺叔,我会跟她说的。” “长假回来吗?你妈她很想你。” 汪田甜想了想,唐婉心怀孕了,自己确实应该回去看看,便欣然答应。 而后找店铺的活动就转变成了找礼物。 于是汪田甜去了翡翠店里给唐婉心选了一块暖玉雕成的小佛,到时候带回去让她戴着。 出了翡翠铺子,汪田甜一路行一路逛,余光却在往四处瞟,总感觉时不时地有人在打量自己。 但直到回家,她也没有发现那份打量的踪迹。 晚上,她将唐婉心怀孕的事情跟唐富贵说了,唐富贵也非常高兴,不过如今百味坊离不开他,所以他只能打个电话恭喜一下。 于是带小婧来京城的重担就落在了汪田甜身上。 汪田甜走进校门,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辆车缓缓停下,车内驾驶位,刘淼看着坐在后座的郝??问:“你不下去跟她见面吗?” 郝??的目光已经落在即将消失身影的汪田甜身上,摇了摇头,“公司怎么样了?” 刘淼:“一切都在稳健发展。” 郝??嗯了一声。 刘淼又道:“她一直很担心你。” 郝??抿了抿唇,“再等等吧,也快了。” “听说两人身边的人都被派发了请柬。”汪田甜一进宿舍便看到谭娜娜正在跟苏木青八卦。 汪田甜对这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订婚好啊,到时候到时候也不用麻烦,直接找这一窝就行了。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傅衍长什么样子呢。 书上对他的描述是偏向霸总那一挂的,有些霸道,还有些孩子气,性格又有些阳光的那种。 但是看到郝??的下场,她就知道这个说法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过很快她就见到了。 谭娜娜也说:“傅衍可是金融系的系草,长得巨帅,又家产过亿,名副其实的金龟婿,而且听说他跟李菁认识很久了,为了能跟李菁在一起,高中还跳了一级呢。” “听说李菁跳了两级呢,这是什么学霸级别的神仙恋情啊!”谭娜娜说着忍不住捂脸。 汪田甜脑子里却噔噔两声。 是了,李青是跳了两级上来的,魏然然不是啊,所以她自然不能在学校里找到她的身影,她该去找的地方是魏然然的高中。 可很快她就萎靡了下去,她不知道魏然然的高中在哪里! 也就是说她得等两年才有可能找到魏然然? 还有另一个解答,那就是找到郝??! 郝??也是跟魏然然打过交道的,指不定他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能描述出魏然然的模样。 上午宿舍四人都有课,不过不在同一间教室,汪田甜下课后便准备自己去食堂。 刚走到教学楼下,就看到前方手挽手往校门走的两人。 其中一人,仅看侧脸就认出那是李青,而在她旁边的那人身高腿长,身上穿着名牌西装,头上打着发胶,侧脸看着也是个美男子。 且侧面看起来竟然还和郝??有几分相似。 不看其他,单看两人手挽手,她也知道那是谁了。 傅衍! 郝??同父异母的弟弟! 474、总算相遇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依偎着你侬我侬地走到停车场坐上了豪车扬长而去。 汪田甜本来以为这就是偶然的一次遇见,却没想到下午,这两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菁手中拿着一张请柬笑意款款地朝她走来,“下个月十三号我就要订婚了,你也来参加吧。” 汪田甜没接,“我们很熟吗?还是说,你想骗我的随礼?” 李青:…… 傅衍看了汪田甜一会儿,扭头问李青,“这位你不介绍介绍吗?” 李青对着傅衍小意温柔,“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个汪田甜。” 傅衍挑眉,“就是她啊。”他看着汪田甜的目光里暗含着几分厉色。 “哟,看来傅二少爷听说过我啊,这可真是我的……不幸啊!”汪田甜回答的吊儿郎当。 傅衍却因为这声“傅二少爷”瞬间沉下了脸色,“牙尖嘴利!” 汪田甜客客气气,“好说好说。” “你来这里是来找那孽种的吧!” 汪田甜挑眉,“孽种?孽种说谁呢?别自己是什么就看别人是什么啊。” 傅衍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汪田甜也回以同样冷笑,“放心,你死了,我也还能嚣张!” 傅衍:“之前也有人在我面前嚣张,你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汪田甜知道他说的是郝㑺,所以她闭口不言。 傅衍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他啊,如今坟头草都已经几米高了。” 汪田甜瞬间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傅衍笑得肆意,“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他比了个打手枪的姿势对着自己张开的口,嘴里还发出蹦的一声。 “他吸毒贩毒啊,被枪毙了还没人收尸,骨头都被野狗啃没了吧。” 汪田甜知道不可能,郝㑺的能耐,如今的傅衍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失踪的原因铁定和傅衍有关! 看着汪田甜陡然阴沉下来了的脸色,傅衍哈哈笑了两声转身走人。 李青却将请柬放到了她手上,“来吧,让你好好看看你与我的差别,我就是那天上的月亮,而你只是地上被人踩踏的淤泥,跟我作对,你输不起!” 教室里大多数的同学都将视线落到了那张请柬上,也都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汪田甜,更知道了他们的这个系花跟那两人不合。 “甜甜,你真的要去吗?”说话的是苏木青。 方才两人的气势太强,她都不敢帮忙出头。 汪田甜只随意地将请柬夹进书里,“到时候看看吧。” 她对这所谓的订婚宴没有丝毫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郝㑺的下落,他如今究竟在哪里,又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便到了国庆假期,汪田甜依旧走路离校,校门口也依旧停着那辆大众。不过 她也没有多看,她定了订晚的机票,要赶回去。 车内,郝㑺打了一通电话,“你们加快点脚步,我要在十三号之前出结果!” 汪田甜在机场下车又坐往南市的火车,贺启会在火车站接她。 回到贺家已经挺晚了,她没有去打扰唐婉心,而是自己洗漱完毕后睡下。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当初那具轻声细语:“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想你了。” 汪田甜叹了口气,翻身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唐婉心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见她醒了有些嗔怪,“你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汪田甜调皮回答:“您现在可是矜贵的双身子,我哪能劳您大驾呀。” 唐婉心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皮!” 汪田甜先给唐婉心把了把脉,终归是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 汪田甜开了一大堆补药给她,同时不忘叮嘱:“您这胎不是太稳,要小心对待,出门让人陪着,别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安心养好这一胎。” 唐婉心皱眉,“这怎么行?我还准备去京城照顾你呢。” 汪田甜道:“我都已经是读大学的人了,哪里还需要你照顾啊,现在啊,你就安心照顾叫我姐姐的小家伙吧!” 唐婉心有些愧疚,“甜甜,对不起。” 汪田甜无奈,“您对不起我什么啊?若不是为了我,您也不用耽误到现在才要孩子,如今啊,我就希望你们母子平安。” “对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恭喜你又有了个小可爱,到时候你贴身带着,暖玉养人。” 唐婉心又有些眼眶发红了。 汪田甜吃完早饭又陪了唐婉心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出门。 她先去了百味坊,张树人还在里面忙碌呢。 两人聊了会儿,汪田甜道:“师父,您跟我上京吧,那边也好有人照顾你。” 但张树人却果断地摇头,“不,我这辈子在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了。” 见他如此排斥,汪田甜不再劝说。 明年张树人就八十了,他的脊背更加佝偻,头发也不剩几根。 是真的老了。 这么大年纪了,汪田甜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到时候只能让唐婉心先帮忙照料着,等她读完大学,再亲自照顾他。 张树人对汪田甜,对唐婉心,都是有大恩的,她必须给对方养老送终! 如今唐富贵赚了不少钱,陕城和这里都有了房子,小婧如今就专心照顾孩子,也不用上班了,所以自然是要跟着丈夫一起的。 节日一过,三人便又回了京城。 汪田甜依旧总是觉得有人在偷偷窥视着自己,她心里多了个心眼,装作不在意地进入了学校。 等看不到她的身影郝㑺这才降下车窗看着学校大门愣神。 这时电话响起,郝㑺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有话说有屁放!” “你带回来的情报应你要求加班加点查出来了。” “哦?能定罪吗?” “还需要一个人赃并获的过程。” 郝㑺:“我不是已经让人告诉你们了吗?” “关键是这次他们的警惕性很高这次不让戴面具了。” “我可以去。” 那边又道:“这次依旧要求一男一女,但司南已经惹上了怀疑,在被人跟踪,已经不适合男扮女装了。” “那就换一个!” “上面表示要派一个女同事跟你合作。” 郝㑺果断拒绝,“那就派别人去吧。” “别啊,除了你,没人比你更适合了。” “那就换男扮女装。” “别啊,就是个任务而已,又不是真的绑定,你不用这么敏感的。”那边好声好气。 郝㑺纹丝不动,“我不接受任何女人和我扮演情侣!” “那我可以吗?”突兀的,一个声音在郝㑺耳边响起。 郝㑺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更是抓不住手机,任它直直垂落。 他的脖子仿若千年不曾动过般腐朽又机械地转动,然后熟悉的俏丽人影从自己的余光慢慢整个映入了自己的眼中。 汪田甜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啊,郝先生!” 郝㑺:…… 两人相顾无言。 “该上课了!”咖啡厅里,郝㑺看着坐在对面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女孩。 “好玩吗?” 郝㑺一愣,“什么好玩?” “猫捉老鼠好玩吗?” 郝㑺怂怂不说话了。 “那天你看到我了吧。” 汪田甜说着端起了茶杯。 为了防止那杯咖啡被泼到自己身上,郝㑺立马举手求饶,“我是看到了,不过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见面的。” 汪田甜放下茶杯扬扬脑袋示意他继续。 郝㑺却看了看手表,“时间来不及了,别耽误了你上课。” “呵!” “嘿……” “呵呵!” “嘿嘿……” 汪田甜抓茶杯的手紧了紧,好险忍住一杯咖啡泼出去。 “你这是缓兵之计么?等我走了,你好赶紧重新消失让我找不到你?” 郝㑺无奈扶额,“我没这个意思,真的!” 见汪田甜直直看着自己不说话,郝㑺道:“我保证,等我办完手上这件事情,我就去找你。” “下周末?” 郝㑺呲了呲牙,“你都听到了?” “既然找不到女伴,我陪你一起。” “不行!”郝㑺想的都没学就拒绝,“太危险了,你不能卷进来。” “你意思是要找别的女孩当情侣?” 郝㑺赶紧摆手,“不,我是打算找男人扮演的,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当情侣,假的也不行。” 汪田甜的心颤了颤,她压下心间的悸动,“我和你一起,不然我就二十四小时粘着你,不走了!” 郝㑺唇角抽了抽,“你别闹!” “行啊,那我就自己去吧,是奇瑞庄园是吧?”汪田甜说完就要起身。 “你回来!”郝㑺连忙拉住她的衣服,“那里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我不怕啊。”汪田甜说的理直气壮。 “行,那你回去上课,让我先想想好不好?” “然后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去执行任务,郝㑺,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 郝㑺无奈了,“你何必如此?” 汪田甜也反问,“那你呢?你又何必这么费心费力?” 以他前世的记忆,想要除掉黑集团,除掉傅家轻而易举,又何必非要这么绕弯子,消失这么些年呢? 郝㑺又只能道:“我这是为你好!” “那就一起去吧,反正我也知道那地方,若是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反正这边一切都安排的挺好,指不定我在这里死了之后还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呢。” 郝㑺忽然黑了脸:“不准这么说!” 475、我要杀人夺宝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被汪田甜几番威胁,郝㑺是真没脾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后悔打开车窗还是该后悔跟在她身后被她发现。 最后也只能无奈妥协,送她回了学校。 整个寝室三人都明显发现汪田甜的心情特别的好,甚至走路都能跳起舞来的那种。 霍娇阳打趣,“怎么?这是谈恋爱了?” 汪田甜正要起舞的脚步突然停顿,“哪有。” “那就是遇到心上人了!”谭娜娜再补一刀。 汪田甜干咳两声,“别瞎说!” 但不能否认的是,郝㑺的回来让她真的心花怒放了起来,看什么都变得顺眼起来,就连解剖的时候,都觉得解剖对象可爱起来了。 在这种心情的加持下,周末来的格外快,当然也跟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礼拜二有关。 放学的时候,她直奔门口停着的大众。 不等人多打量,她就已经关上了车门。 “嗨,甜甜。” 郝㑺坐在车后座,开车的是刘淼。 看着刘淼,汪田甜似笑非笑,看来我们之间的友谊线脆弱的一扯就断啊。 刘淼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他是听我命令办事的。” 汪田甜呵了一声。 郝㑺默了默,“我送你回家吧。” 汪田甜不做他想,“好,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聊了。” 郝㑺默了默,“我就不进去了,我现在还不适宜出现在人前。” “行,那就去你的地方。” 郝㑺:…… “我的地方就更不适合了。” “什么样的地方能不适合?”汪田甜不依不饶。 “那地方乱的很,你就别去了。” 汪田甜自然不会同意,卵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地下钱庄?” 郝㑺忙摆手,“没有,我可没干那种事。” “赌场?”汪田甜又问。 郝㑺依旧摇头。 “那就是酒吧了,那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去过。再说了,你如今是不良少年吧,拿出带着我这个大好学生去酒吧,这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人设本设吗?” 作为理亏的那一方,郝㑺不得不再次妥协。 酒吧名为花天酒地,地方还不小。 不过如今时间还早,酒吧没开,也没人来。 三人从后门进入,直接上了顶层唯一的房间。 “你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 郝㑺给汪田甜拿了一杯饮料,而后坐在她旁边这才回答:“差不多吧,不用去别的地方时就待在这里。” 刘淼已经离开了,就剩两人在这里聊天。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汪田甜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郝㑺:“我到这边以后就找了人指证了容媚,直接将她以故意杀人罪以及故意遗弃罪送进了监狱。不过傅家家大业大,又有傅衍这个儿子在,容媚没有被判死刑,而我也与傅家决裂搬了出去。” 汪田甜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速度,一过来就解决一个劲敌。 “从前世的事情来看,傅衍肯定是与毒枭有勾结的,只是不确定勾结的时间。” 汪田甜点点头,“然后呢?” “我本来是准备好好读完高中,顺便暗中留意。不过没等我查找证据,那边就先发制人,往我的房间里塞了毒品。足足五公斤,完全可以要我命的那种。” 汪田甜听的紧张,等着下文。 郝㑺到了京城之后,就再没有之前懒散的模样,整个人都改换了气势,如同一柄宝剑,锋芒毕露。 到了京城后便直接找到了当初遗弃他的女仆以及容媚给容妩下药的证据,直接将人给送进了监狱。 碍于无权无势,容媚只被判了四年。 不过这梁子在傅衍的眼中算是结下了。 之后两人公开为敌,但屡次交锋都被郝㑺挡了回去。 后来傅衍铤而走险,往他的家里藏了五公斤毒,并在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报了警。 郝㑺是个机灵的人,在进门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门锁被动过。 不过因为不知道傅衍什么时候和毒枭勾结上的,所以当时他第一想法并没有想到会有人藏毒品。 等找出那些毒品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还好,我遇到了贵人,有了说话的机会。”郝㑺说。 之前来京的时候,容媚派人阻击他们的车辆,阴差阳错下让他救了个人,那人就是司南。 被关在监狱里的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脱身,最后在问审的时候便遇到了司南。 幸运的是司南愿意相信他,不过却是要他去做卧底。 想着他了解毒枭,也刚好能查到关于毒枭和傅衍勾结的证据,他便同意了。 之后就是假模假式地计划越狱,被双笑得心腹带到了毒窝,这一卧就到了现在。 汪田甜听他的这些经历有些心疼。 毒窝若是那么好卧底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缉毒警牺牲了。 她一把抓过郝㑺的手臂,将袖子往上一撸,果然,一片的针眼,青青紫紫的。 她眼眶登时血红一片,“你……” 郝㑺忙将袖子放下来安慰她,“我没吸毒,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碰毒品的。” “那这些针眼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伪装,做给人看的。” 汪田甜却不信,能当得起毒枭,怎么可能是这么粗心的样子,必然是要看着他亲自注入毒品才会罢休的。 “没事,我不怪你,你做的事最伟大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戒掉的!” 郝㑺哦哭笑不得,但想到她要与自己一起去闯明天的毒品交易现场,自己也该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 他指着自己的左手拇指问:“你看到了吗?” 汪田甜还有些悲伤,听他这么说,看着他那个空荡荡的拇指问了一声:“什么?” 郝㑺微笑,又问:“看到了吗?” 下一刻,汪田甜瞪大了眼睛,心里只剩两个字——我靠! 原本空空如也的拇指上居然多出来一枚碧绿色的玉扳指。 通体碧绿宽两指,其上隐有龙纹。 这不跟敷衍那只传家扳指一毛一样吗? 汪田甜拒绝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干笑一声,“你居然都会变魔术了。” 郝㑺将扳指隐形,“你在好好看看?” 汪田甜咬牙! 重生了不起吗? 她还穿书呢! 为毛不给她金手指?! 可气,可恨! 至于担心,还担心个屁嘞! 有这种金手指在,世界毁灭他也不会有事好吗?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人品,就这么差劲吗?啥都没捞着! 汪田甜气得一个翻身,将郝㑺压在身下,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 郝㑺浑身一僵,也不反抗,只是嗓子喑哑了下来,“你干嘛?” 汪田甜气哼哼,“我要杀人夺宝!” 郝㑺轻笑一声,伸手覆上那双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汪田甜冷笑,“不麻烦,都是原主死了之后,空间就变成无主之物,刚好,我来认主。” 郝㑺当做没看到她此刻满脸的通红只道:“没有傅家的血脉,是认不了主的。” 汪田甜一愣,她居然连这都忘了。 但她还是觉得这样放过郝㑺也太不解气了,反而让她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汪田甜努了努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此刻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想先从他身上退下来,却直接被下面的人抵住了动弹不得。 “你……”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气馁。” “怎么不气馁!我好歹是个穿书的,难道还不如你一个重生的金贵?” 郝㑺呵呵笑了起来,笑得胸膛都在震动,震得汪田甜只觉得从手心麻到了心里。 只觉得这样怪异的很,她一捶郝㑺胸口,“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你也是这个扳指的主人。”郝㑺说。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我也是?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啊地叫了一声,迅速从郝㑺的身上退了下去。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郝㑺不说话,只闭了闭眼,然后一道声音在汪田甜的脑海中响起:“现在呢,相信了吗?” 汪田甜倏地转头看向郝㑺,“你……” 郝㑺笑笑,“所以你现在不用担心我了吧。” 见他转移了话题,汪田甜暗暗松了口气。 “所以这几年里你都没有再读书了?” 郝㑺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汪田甜也沉默了一瞬,笑着道:“没事,反正你以后也不愁生计,再说,你这可是做的大事呢。” 郝㑺道:“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准备参军。” 汪田甜惊讶地看着他,“你要参军?” 郝㑺伸了个懒腰。“我觉得当兵也不错。你呢?同意我当兵吗?” 汪田甜嘿嘿一笑,“不瞒你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军人了。” 郝㑺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门被敲响,刘淼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两个袋子。 “这是做好的衣服。” 郝㑺点头,拿过来将绯色的袋子给汪田甜,“这是明天穿的衣服,你试一试,不合适,我在让人给你改。” 汪田甜扭头看房间也宽敞,便起身去了更衣室将衣服换好。 虽然是裙装,却一点也不暴露,裙摆及膝,上身都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即便这样,也遮不住汪田甜纤细的腰身,属于十六岁少女应有的青涩与起伏也一览无余。 走出更衣室,郝㑺看着汪田甜的穿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汪田甜不解,“怎么了?不好看吗?” 就是因为太好看了,他才皱眉。 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汪田甜的美丽! 他又看了眼裙摆,不高兴地看着刘淼,这裙摆怎么这么短? 刘淼:…… 汪田甜摆摆手,“这裙子我很满意!不用改了。” 郝㑺抿抿唇,“我送你回家吧,明天再去接你。” 派对在晚上八点开始,七点半郝㑺的车就停在了汪田甜的门前,不过这次不是大众了,而是大奔。 郝㑺穿着一身西装,身材欣长健硕,加上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看得汪田甜步伐都有些凌乱。 奇瑞庄园虽然是庄园,却还远远比不上后世庄园的面积,不过在现在看来也足够大了。 一辆辆豪车在大门口停下来,一对对穿着各异的男女手挽手走到守大门的保镖的地方将手中的请帖递过去,之后又坐上过来接人的代步车往里去。 汪田甜两人也顺利坐上代步车,和郝㑺一起去了会客厅。 那里灯火通明,花树丛立。 男男女女欢呼声不绝于耳,听起来有些疯狂。 “一会儿跟紧我。”郝㑺细心叮嘱汪田甜。 汪田甜嗯了一声,挽着郝㑺的胳膊。 场地摆着各种水果点心以及大丛大丛的酒塔。 远处有个小舞台,穿着暴露的女孩粘在上面扭动着腰肢,在下面,一群男人端着酒杯一边欣赏他们跳舞,一边喝着洋酒,还时不时吹一声口哨。 郝㑺带着汪田甜过去打了一声招呼,举办这个派对的是奇瑞老总的公子,道上人称鸡哥。 他此刻正揽着美女喝着小酒,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见到郝㑺,轻佻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然后将目光转到汪田甜身上,吹了一声口哨,“可以啊,今天带着马子姿色过人。” 郝㑺往汪田甜旁边移了移,挡住了那道看向汪田甜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鸡哥嘁了一声,眼中的不怀好意越来越盛。 不过他没有心急,要不了多久,这小美人儿自然还是他的。 打了声招呼,郝㑺便带着汪田甜去了僻静点的地方坐下,自己给她端了杯水过来,“除了我给你拿的,别的什么你都别喝。” 汪田甜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汪田甜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会好好注意的。 不过郝㑺的好相貌还是吸引了不少女人,有些穿着打扮妖异的女人画着大浓妆走过来端起酒杯就要跟郝㑺喝酒。 郝㑺一律无视。 但不过多会儿,就有人过来叫他,“疯子,鸡哥叫你。” 郝㑺:“我马上就来。” “赶紧的,鸡哥心情正不好呢。” 郝㑺扭头对汪田甜道:“你小心点,我去去就回,有什么事就摸索一下左手大拇指,我就能听到。” 汪田甜很利落地同意了。 这鸡哥找他去是要干什么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有人出现在了她身边。 汪田甜抬头一看,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鸡哥! 476、合作干掉交易现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朝着郝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为什么方才郝㑺才被人叫走,结果叫人的本尊却出现在了这里。 不过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当做什么也没有察觉。 鸡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身体却慢慢地凑近,往汪田甜旁边坐了下去。 “小美人儿,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啊,这得多寂寞啊?你男朋友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汪田甜不动声色的退开以及避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 知道了她的目的,望天则不懂装懂的来了一句:“我男朋友不是你叫走的么?” 鸡哥面色微僵,混他们这个圈子的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那些女人要么一脸激动立马跟跟他你侬我侬,要么半推半就的含羞带怯。 这样子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未免有点给脸不要脸。 不过这女人长得确实带劲儿,难搞一些也无妨,他鸡哥可以放纵一下她的这点小撒娇,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 他将自己的胳膊搭在汪田甜背后的沙发靠上,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充满淫邪,“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奇瑞集团的太子爷,在这京圈基本都横着走,你要是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人人都得看你的脸色。” 汪田甜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左手的拇指,勾唇一笑,“不好意思啊鸡……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就那疯子?成天刀口上天舔生活,今天还活着,明天指不定就被抓了活着被杀了你跟他有什么好?他给不了你富足安逸的生活,你长得这么漂亮,脑子也不笨吧。” 因为有任务汪田甜面上还得装一装,于是她便甜甜一笑,“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喜欢这种刺激的生活,等他被抓了,我再考虑换一个人也来得及。” 鸡哥危险地眯了眯眼就,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这么给脸不要脸,他也懒得多费口舌,反正他想要她的方法多了去了,他堂堂太子爷也不需要一而再给她脸面。 “行,是我鲁莽了,今天是我的局,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喝一杯,这事就当过去了。”说着,鸡哥从旁边拿了一杯酒递给汪田甜。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这人是什么心思,汪田甜哪里还敢喝他给的酒。于是气氛 便一直僵持着。 鸡哥看她不接,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上了狠厉,“怎么,这事不给我鸡哥面子了?” 汪田甜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话,“你先别喝,跟我过来。” 汪田甜眯了眯眼,垂眸问他,“交易什么时候开始?” 郝㑺:“这边已经有人在吸了,交易差不多半个小时开始。” 汪田甜突然抬头看向鸡哥,嘴角弯起,还颇有些风情。 “那你说……鸡哥他们都吸毒,他的房间里也会有毒品吧。” 郝㑺的声音有些急切,“你别乱来!”“ 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就往这里闯的。你好好注意交易的地方就行,他这里交给我。” 汪田甜说完便没有再跟郝㑺联系,而是接过鸡哥给的香槟递到嘴边的时候开口:“鸡哥这么勇猛,一定很厉害吧。” 听多了这样的话,鸡哥立即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忙道:“那当然,有你这样的美人在,你鸡哥只会更勇猛。” 他伸手要去挑汪田甜的下巴,被汪田甜一个旋身站起而避开,“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到时候要是有人来坏了兴致,我可就满意不起来了。” 鸡哥嘴角泛起淫笑,“没想到宝贝儿你热情起来是这样的啊,嘿嘿,哥哥我正喜欢你这样的。放心,我不会让人打扰的。” 他招手让自己的收下过来,然后直接下了命令:“这之后的一个小时里都不要来人打扰我!” 小弟一愣,凑到他耳边:“可半小时后就要交易了。” 鸡哥踹了他一脚,“老东西只是让我看顾场子,又不是让我出面,这么个场子你们这么多人还看不了吗?” 小弟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了。 鸡哥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嘿嘿,走吧,现在没人能打扰到我们了。” 他伸手想去搂汪田甜,汪田甜一个俏皮的避开,“着什么急嘛,等到了地方再再好好陪你玩。” 看着她往前跑的身影,鸡哥伸手抹了把嘴边的口水,忙不迭地跟了过去。 郝㑺的脸色就阴沉很多了,大家都一直认为只这是因自己交的貌美女朋友被鸡哥给上了,所以心里不痛快,这里的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也就没有去管他,更没有在意他的异状。 郝㑺则如同找不到汪田甜一般在庄园里四处游荡门里门外的进出,神色仓皇。 那边的男人看着他不时发出窃笑,然后就继续沉浸在毒品和美色之中了。 郝㑺脸色阴沉是不假,他想着等事情结束之后,他要将汪田甜狠狠教育一顿! 让她以身犯险! 让她对对别的男人说那样的话! 其次,庄园外面护卫的保镖也在不知不觉间换了身份,从外向内,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慢慢包围。 五楼,一进房间鸡哥就猴急猴急的要往汪田甜身上扑。 汪田甜伸出指尖抵着他的胸膛,一改之前的风情,反而带上了些残酷的天真,“别着急嘛鸡总,时间还长,咱们先慢慢来。” 说着她直接取下胸前的胸针掰直扎了对方一针。 鸡哥瞬间觉得眼前发黑站立不稳,为了防止他摔倒的声音闹出动静,汪田甜及时伸手帮忙缓冲。 等他倒在地上,郝㑺的声音传过来,“你从空间里拿出绳子先将他捆死!” 汪田甜在来时的车上试了几遍,还不是太顺畅,但心情却依旧平复了下去。 试了几次才拿出绳子,她在房间里看了看,将他拖到了屋内隔开情趣浴室的墙那里,推开玻璃门,将他绑在了方形石柱上。 好在绳子够长,还将人绑了个结实。 为了防止他醒来后大叫,汪田甜暂时封住了他的声带发声,等多能呜呜嗯嗯,却吐不出清晰字眼。 一切做好,她便打开了房间里的音响,然后就着音乐的鼓点找起了毒品。 跟女伴上床,怎么能少了助兴的的东西? 对于他们这些瘾君子来说,住行的东西自然就是毒了。 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吸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防备,这毒自然就应该放在续收能拿到的地方。于是汪田甜直接就 打开了两边的床头柜,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有锡箔纸包着的,还有瓶瓶罐罐以及小粘合袋装着的白粉,总之看起来数量不少。 汪田甜扎的几个的昏穴并不能让他昏迷多久,十来分钟左右对反对方就行 鸡哥醒来的第一想法便是自己被人坑了。 他抬头四顾,发现还是在自己的房间,但在看到汪田甜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那些抽屉的时候面色一吗,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吐不出字词来。 不过他的动静惊动了汪田甜,她扭头看过来挑眉,“哟醒了啊。” “啊啊啊啊啊?!”鸡哥满脸怒气地冲汪田甜咆哮。 “你这里的毒品不少啊!”汪田甜笑着开口。 鸡哥以为她是想要趁火打劫,毕竟汪田甜的手臂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针口,说明她的真的瘾君子,自然就排除了警察的探子身份。 他张了张嘴,比了个“放开我”的嘴型。汪田甜当然没不可能将他放开,这可是要准备原封不动交给警察的。 她找到毒品了,也就懒得忙碌,而是凑到几个身边围着他绕圈圈,“你说你好好地正途不走,非要吸毒贩毒,还拖了这么多人下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 “哇哇哇哇……” “跟你们合作的人也不少吧,这些人里面是不是还有傅家?” 鸡哥的表情变得更加凶恶了。 汪田甜摆摆手,“算了,这些话到时候你跟警察说去吧,我也懒得听。” 鸡哥倏地瞪大了眼睛,但此刻悔之晚矣! 他想要大声嚎叫吸引外面人的注意,但里面的音响开得特别大,他的这几声嚎叫尽数被掩盖。 汪田甜看了眼手表,发现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也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枪声。 汪田甜心里有些担心,忙通过扳指问郝㑺:“你没事吧?” 郝㑺呼吸有些急促,“我没事,这里快解决了,你在房间里待好不要出去,等我去接你。” 汪田甜:“你一定要小心。” 那边枪声挺密集显然双方的人马都不少。 汪田甜先走过去反锁住门,然后透过窗户往外看,庄园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时有人敲门,“老大,快出来吧,出事了!条子来了!老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老大,你在里面吗?!”外面的声音很着急。 汪田甜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手中拿着一方水晶烟灰缸。 外面的人觉察出里面不对劲儿了,一边喊着一边开始撞门。 如今的门都是木头做的,即便汪田甜在里面反锁了,可也架不住外面一脚接一脚的踹。 看着门上的木板开始松动,汪田甜抿紧了嘴唇,此刻外面的人不止一个,木门也撑不了多久了,她一个人怕是干不过这么多人。 “啪!”门面上一块木板被踢裂,一人道:“你让开,小心里面有埋伏,我先看一下。” 汪田甜尽量贴墙,外面的人没在房间里看到任何东西,一人伸手就要从里面开门,汪田甜一烟灰缸砸下去,一点不留手,瞬间惨叫声伴随着骨裂碦哒声响起。 “啊!!!里面有人,大家都小心!” “枪呢,给我把枪!” 汪田甜后面是直直的墙,没有别的退路,移动会被人立马发现她的踪迹,不移动,外面的人转转角度也能看到她,再开枪,基本也是能命中她的。 此刻她被夹入了死角。 就在这时,屋外传出了清晰地枪声,不一会儿们再次被敲响,“甜甜,是我,开门。” 汪田甜立即将门打开,郝㑺除了身上有些灰尘有些狼狈之外,并没有受伤。 还有警察蜂拥而入,一队人搜查起房间,一队人则准备将鸡哥押走。 汪田甜见此喊了声:“等等。” 她蹬蹬蹬跑过去将鸡哥咽喉下的针拔下来,“我方才封了他的声带,如今好了。” 鸡哥见自己大势已去,气得咬牙切齿,能说话了,嘴里立即冒出一大堆问候名词。 郝㑺走过去狠狠冲他脸上揍了几拳,这才放他被人带走。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啧啧,我说这小子这次怎么这么硬气谁都不需要,原来是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 郝㑺瞥了他一眼,然后对汪田甜做介绍,“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贵人,司南。” 他又对司南介绍:“这是我……朋友,汪田甜。” 司南意有所指地长长哦了一声,“朋友啊。” 郝㑺给了他一拳,“行了你!” 司南笑了一声看,伸出手来,“汪田甜同志,很高兴认识你,这次多谢你的帮助。” 汪田甜手握了上去,一脸的正气凛然,“为人民服务。” 司南噗了一声,“你可太逗了。” “我先去忙了,等忙完,我请你们俩吃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汪田甜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眼熟啊?” 郝㑺嗯了一声,“他是贺家三子,贺楠。” 汪田甜惊讶,“我没听错的话,是那个贺家吧。” 郝㑺点头。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贺爷爷还有个儿子?” “他是缉毒警,家庭信息是保密的。”郝㑺也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这才能确定对方身份的。 郝㑺想他第一次遇到贺楠的时候应该就是宿命吧,若是那一次没有他,贺楠这人就会再次成为贺老爷子这辈子的痛了。 回家的路上,汪田甜问郝㑺:“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郝㑺嘴角挂起了愉悦的笑容,“当然。以后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这次能把傅衍查出来吗?”汪田甜问。 “这次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郝㑺这几年的卧底也不是白当的,毒窝那里已经被他在各种地方都埋下了炸药,随着方才的交易一起进行了吧。“明天你应该能从新闻上看到。” 汪田甜顿时喜气洋洋,“那我明天就去参加李青他们的订婚宴,嘿嘿,本来我是不感兴趣的,不过明天我要去现场看好戏!” 郝㑺捏了捏她的鼻子,“明天我们一起。” 477、我这里只认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第二天,郝㑺来接汪田甜的时候,她身穿着一套休闲服,压根就不像是去参加订婚宴的。 在看到郝㑺的穿着时,她笑了,对方跟她穿的竟然差不多。 两人是去看戏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汪田甜蹦蹦跳跳地上车,问郝㑺:“你去了,他们不会认出你吧” 郝㑺笑着,“那样不就更好玩了吗?” “你说,他们会不会收到消息就跑了呀?” “放心,昨晚的抓捕行动是保密的,外面没人知道。” “那这场订婚宴?” “你放心,不会成功的。” 汪田甜啧啧两声,有些遗憾,“其实我蛮希望成功的,这两人啊,凑一对儿正好,省的祸害别人。” 郝㑺摸了摸她的脑袋,“好,那就如你所愿。” 汪田甜突然想到李青的事情,问他:“你知道李青如今多了个副理事老爸吗?” 郝㑺挑眉,“有这样的事?” 汪田甜更惊讶,“你不知道吗?” 郝㑺:“我暂时没空出手来收拾她。” 汪田甜又问:“魏然然你认识吗?” 郝㑺反问:“魏然然是谁?” 汪田甜有些无语。 “是这样的,我看了那本书,李青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什么当官的父亲,倒是她身边的魏然然听说是小时候走失,后来发现亲生父亲是一个当官的,不过不是副理事,而是副委员长。” 郝㑺想了想,“你说魏然然,我不认识,不过你若说的是一直跟在李青身边的那个女人,我倒是有点印象。”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的。”郝㑺如是说。 订婚宴的举办地点是在傅家别苑从从中午一直举办到晚上。 两人并没有急着去,反正只是看个戏,所以到那里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 大多是豪门千金富太太,还有一些商业精英。 还有一个包围圈围坐着一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以上的人物,嘴角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有些人高高在上,有些人则一脸的阿谀奉承。 郝㑺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提醒汪田甜:“那边都是些当官的,估计是看李青这个父亲的面子上来的。” 之后两人一人端了杯酒坐到了最边上,郝㑺对汪田甜说:“我去安排一下,你现在这里休息。 汪田甜自然知道是要安排什么,便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自己杯中的红酒。” 突然一道潜力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李青画着精致的妆容,发型优雅,露出修长的天鹅颈,一袭及地礼服,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汪田甜。 不得不说,果然是坐着的亲女儿,这么以打扮出来,真真是盖过了现场的所有女性。 她看着汪田甜轻启红唇:“方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汪田甜不答反问,“你觉得他是谁?” 李青看着她那双暗含着讽刺的双眼看得李青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不是郝㑺!” “你猜咯。”汪田甜傻了才会她问什么自己答什么,就让她像现在这样想要确定又不敢确定,那才最好。 “郝㑺早就死了,是我未婚夫傅衍亲眼看到的,他绝不会骗我。你这是上哪里找来的冒牌货,带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想要以此来破坏我们的订婚宴么?你也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你这不过是无能者的愤怒!” 汪田甜微微歪仰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瞥着李青,“我说李青大小姐,既然是无能者的愤怒,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也不用把你的未婚夫挂在嘴边,你放心,你们俩一定会殊途同归的!” 汪田甜将“李青”两个字咬的极重,最后一句话也说的意味深长。 李青抿唇沉默,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出了声,“汪田甜,你现在一定很嫉妒吧。” 汪田甜顿时一撇嘴,觉得这人是真的有病,她有什么配自己嫉妒的? 李青端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整个大厅,“看到了吗?这只是个订婚宴而已,这么多人都得来给我捧场,我是大官的女儿,我未婚夫是第一家族的继承人。我再不当初那个乡下小丫头,你就算成绩总是压我一头又如何?如今我所到达的高度,你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 李青自以为这是诛心言论,但汪田甜却有更诛心的话接着。 她看着李青,“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不过刚刚我想明白了。” 李青下意识问:“什么?” “看过文章吗?男女主总是受尽一切赞美之词,他们无一不善良强大,嫉恶如仇。他们都靠自己一步步登高,却从不为浮华迷眼。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其中会有变故,现在我应该知道了。 曾经你也能配得上这几句形容吧,那么是什么时候你的变化竟如此大了呢? 你现在又回忆过你的以往吗?不敢吧,或者是不屑?” 李青原本高高在上的优雅从容立即四分五裂,脸色可以用活见鬼来形容,惨白到发青。 汪田甜却笑着朝她举杯,“订婚宴快乐,李菁小姐!” 她为什么能穿来这本书,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郝㑺的怨念吧,还有这个世界的规则。 真善美从来都是主流的真谛,有仇报仇也并无错。 但若是代表着真善美的两人脱离了这个范畴,那么这个因为真善美而设定主角构建起来的世界观就会面临崩塌。 这时候就需要拨乱反正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拨乱反正要到什么程度了。 而她的这些猜测,就看今天的订婚宴会不会圆满结束了,若是傅衍被成功抓获,那么她的猜测就对了! 这时傅衍走了过来,一手揽住李青的腰,“在这里做什么?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理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蝼蚁做什么。” 李青强打起精神冲他笑了笑,又冷冷看了汪田甜一眼,这才与傅衍相携离开。 郝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做到汪田甜身边似笑非笑,“方才说的不错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呢?” 汪田甜举着酒杯与他碰了一下这才道:“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写崩了的罢了。” “写崩了?” “作者应该是想写一个美强惨女主,没有高高在上的家世,只能靠自己一路奋力拼搏往上挤。” 郝㑺:“也无可厚非。” “为了突出女主的惨,自然要多给她使绊子,那么最能引起争议共鸣的就是棒打鸳鸯戏码了。” 郝㑺点点头,“容媚确实不喜欢她并且多次阻挠。” “女主是正义之士,那么与她作对的就必须得是反派,所以容媚不能只对她不好,必须也得自己本身就是个坏人,这才方便女主将其彻底压制。” “你这么想也可以。” 汪田甜说:“对啊,我这么想也可以,所以你这个大反派就出来了。直接与容媚挂钩,还能跟这俩主角产生多重纠葛。” 郝㑺耸了耸肩,一脸的嫌弃,“我并不想。” 汪田甜喝了一口红酒,看着那边还没开始便又接着道:“你与容媚有杀母遗弃之仇,你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也觉得,本就是这样。” “所以也就要凸显你的恶处,便是地下钱庄。” 郝㑺立即双手举起,“我现在可没干这行当。” 汪田甜傲娇地哼了一声,“你敢!” “你要报仇,作为容媚的儿子,自然要阻止,你们为敌也是注定。而你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产也无可厚非。” 郝㑺又是嫌弃地撇嘴,“我不稀罕他们傅家的东西,而且今天之后,他们傅家不大出血都白费了我这一场布置。” “所以书中的你除了地下钱庄,也并没有多少黑点,童年又悲惨,这样的人被打为反派,读者是不会愿意的。” “而李青和傅衍两人却始终要至你于死地,也违反了作者设定人设的初衷。读者渐渐不买账,作者也被这样的思路给困住,所以这本书的世界观便开始不稳定了。” 郝㑺问:“然后呢?” 汪田甜:“书上说你怨气太过,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世界观,反派又因为实在太过冤枉,这本书自然就支撑不下去了,只能删稿重来。” 说完汪田甜有些气馁,“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是我来了,原主又去了哪里,而李青为什么会拥有记忆。” “我觉得十之八九,原作者是不想换女主的,而是想要将你这条线拨一下,就是不知道我的出现是设定还是例外了。” 郝㑺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想那么多,不管操纵的人是谁,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意外中的意外。任它事态如何发展,我这里都只认你!”郝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汪田甜脸有些发烫,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将头扭向一边,却没看到郝㑺眼中的沉郁。 这时突然一阵雷鸣掌声响起,话筒的试音也响起,汪田甜便顺势看了过去。 十分突兀而又生硬的打破了方才渐渐偏歪的气氛。 中心台上,傅衍与李青相携而立,真真是好一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而在他们身前则是一个中年男子,与傅衍的长相相似,反而与郝㑺少了些相似的地方。 “欢迎大家前来参加犬子的订婚宴……” 478、原男主领盒饭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傅盛名在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将地方留给了两位主角。 傅衍一手抓起话筒,一手握住李青的手,直接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也是傅家未来唯一的当家主母,希望大家能真心祝福我们,谢谢大家。” 台下又是掌声雷动。 李青也一副羞涩无比的模样,但却也绝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失了优雅。 她接过话筒言笑晏晏地看着整个打听,目光也短暂地扫了汪田甜一眼,然后温声开口:“很高兴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能有大家的见证,我会好好经营我和衍哥之间的感情。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这是直接端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子了。 不过也没人敢表示不悦,毕竟一来,这是人家的家事,二来,这李菁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人家刚认回来的父亲可是个大官。 汪田甜在下面看着戏还不忘问郝㑺:“你们的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啊?” “马上,就快了。” 然后汪田甜看到一个面容肃穆却又满眼感动的中年男人走了上去。 她认出这正是方才那一圈官圈里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不会高台,还是个当官的,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谁了。 果然,就见那人接过话筒讲话:“虽然今天只是个小小的订婚宴,但我这个当父亲的心里还是十分不舍。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我才认回来两年时间,如今居然就订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 他看向傅衍,“这孩子小时候受了太多的苦,也没能在我的身边享几年福,但依旧不改她是我心头肉的事实,若不是她非得看上你这小子,我是绝不同意她跟你在一起的。如今既然在一起了,以后你什么都得让着点她,若是让我知道她受了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别说傅衍是真的爱李青了,就算是看在李辉如今的身份以及即将拥有的地位上,他也得对其礼让三分。 “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我发誓!” 傅盛名也走上了台跟李辉聊了起来。 场面怎么看怎么和谐。 汪田甜都要以为这场订婚宴要完满结束了,正想问郝㑺到底什么时候门外便传来了嘈杂声。 而后便是大门被推开,司南一身警服,后面更是跟了两队警察鱼贯而入。 司南摘了帽子哟了一声,“到的这么齐呐,那看来省得我一个一个找了。” 然后他对自己身边跟着的人说:“你带人去逮人去。” 然后一大帮警察冲了过去,首当其冲地就是傅衍。 刚才还有来有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霎时乱成一片。 傅衍更是一个不查直接被警察跟到了地面,咔嚓两声带上了银手镯。 傅盛名大惊失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辉更是直接掏出自己的证件,“我是副理事,你们这是什么行动,我要求立即向我说明!” 司南闻言本来往郝㑺那边走的步伐一转向李辉走了过去。 他先是敬了个军礼喊了声:“首长好。”然后拿出缉拿令递过去,“这是上头批的,请您过目!” 李辉大手接过去打开一看,瞬间面色大变,而后将盖着红章的缉拿令递给傅盛名,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傅盛名在看到上面写的关于傅衍与毒枭勾结的罪状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他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李兄,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辉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心里还是藏了些微弱的希望。 这件事若是在举办订婚宴之前,甚至在方才他开口之前,他都还可以勉强独善其身,可现在,有了这件事情,他的政绩也要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今后难以再进一步了! 司正想说话,大厅里的大电视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10月12日夜里十一点,警方在奇瑞集团旗下庄园拦截了一次重达五十公斤的毒品交易,并抓获了以毒枭二把手与奇瑞集团二把手以及奇瑞集团太子爷为首的贩毒吸毒份子127人,并据此抽丝剥茧找到毒枭据点,将其一网打尽,还由此牵扯出一大部分隐藏在暗处的腐朽黑暗势力。 据悉,傅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傅衍以及多个家族也被牵涉其中,如今正实行抓捕行动,有关内容请关注后续报道……” 大厅里顿时寂静无声,那些没有牵连的人都大惊失色地看着那些一一被警察抓住制服的几人。 当然,更多的视线还落在敷衍身上。 也有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父亲面色铁青,母亲或者妻子则泣如雨下,甚至厮打起警察来。 司南一看皱眉走过去呵斥:“阻碍警察办案的一缕以同罪论处,都给我带回警局受审。” 这下撒泼的不敢再撒泼了,但嚎啕声却更大了。 傅衍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中无法自拔,就连李青也懵了。 傅衍和毒枭老大有勾结她是知道的,并且前世他们还合作过,还见过一面。 可前世明明知道她莫名其妙回到如今,这件事也没有人发现,如今怎么会被爆出来呢? 突然地,她想到了之前跟在汪田甜身边的男人。 之前她不认为那是郝㑺,但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惊呼:“郝㑺,是谁郝干的,郝㑺没死,他,他回来了!” 傅衍猛地一抬头,“怎么可能!他明明……” 话说一半他卡住了,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郝㑺正携着汪田甜一步步走过来。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遗憾?” “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 郝㑺勾起邪恶的笑容,“是啊,我是死了,我现在是来找你索命来了!你,做好偿命的准备了吗?” 傅盛名也看到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小时候不喜,长大了无感,之前在家里闹了一大通,撤掉了家里的遮羞布又叛逆断绝出去的儿子! 他沉声道::“郝㑺,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郝㑺当他是个屁,理都没理。 傅盛名怒喝:“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回家关起门来解决,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去告诉警察,这一切都是你的恶作剧,让人将你弟弟放了!” 郝㑺只看着傅衍。 傅衍红了眼眶,是恨红的,“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郝㑺却说:“从今以后,你再也杀不死我了!” 纵使他是作者偏爱的主角又如何? 他便是翻了这整个世界,也要让这些欠了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那边傅盛名气得大骂:“孽种,这个孽种,当初就不该让你生出来!” 汪田甜不高兴了,“我说,你哪来的脸在这里骂郝㑺的,你连你应尽的父亲的职责都没有尽到,还想他对你恭恭敬敬?他是孽种,你这个小儿子就是你跟自己老婆妹妹苟合出来的杂交野种!” 除了郝㑺,傅盛名还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的这么狠过。 他狠厉地看向汪田甜,“你是哪里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谁放你进来的,信不信你让你分分钟在这京城待不下去!” 郝㑺一把拦住汪田甜,冷冷看着傅盛名,终于肯纡尊降贵地开口,确实寒气逼人的六个字:“你敢动她试试?!” 傅盛名气急指着他大骂:“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孽畜!” 郝㑺丝毫不动怒,“虽然有你这头老禽兽也生不出个人来,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我没娘教,这不是你跟你的姘头;联合造就的么?” 傅盛名怒急攻心,当场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汪田甜遗憾地哦豁了一声,“这下没好戏看了。” 李辉眯眼看着两人,冷冷道:“小小年纪做事还是小心点的好,如此莽撞,须知刚过易折。” 汪田甜笑眯眯,“谢谢哦理事大人,不过我觉得您与其过问别人家小辈的事,还是多花花时间关心关心自己认回去的血脉真不真吧。” 李青闻言面色一变,在李辉开口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爸,现在该怎么办?” 李辉顿时将方才汪田甜的话抛诸脑后,眼线下还更紧急的事情要解决。 以傅衍为首的人统统被抓走,就剩下看好戏的还留在现场。 李辉心觉晦气,但还是不得不控场,并且给自己找退路。 “对于今晚的事情,李某这里深表歉意,我竟不知堂堂第一家族的傅家会出这样的事情,以至于闹了这样的笑话! 我国的法律永远不容任何人或者实力践踏,如今他敷衍敢公然违法,国法绝不会容许这种人蹦跶!之前是我没有查明情况,如今知道了,自然不能与这样公然违法戕害人民的人再为伍,因此我宣布今天这场订婚无效,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过事情的进展,我还会继续跟进,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汪田甜和郝㑺听得无聊转身离开,不过她眼尖地发现傅盛名又吐了一口血,看来是即将苏醒的时候又被李辉的翻脸无情给气着了。 汪田甜心里直觉爽快,该!让你看不起我们家郝㑺! 479、属于㑺哥的隐晦告白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两人刚出门,就被司南叫住了,“正好今天完结了个大案子,局里要庆功,你们要一起去么?” 汪田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郝㑺。 郝㑺摇头,“今天不了,好久没有回去了,得回去看看。” 司南没多劝,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房子都还好好的,你直接去就成。然后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这段时间估计都得空,时间你们定。” 郝㑺扭头看汪田甜,“你回学校吗?” “反正明天才上课,我明天回去都来得及。” 郝㑺两手插兜,“行,去我那儿坐坐吧,然后晚上我们去容家。” 汪田甜没意见,坐车直驱露华园。 上次汪田甜来并没有进去,如今倒是让郝㑺亲自领着进去了。 里面好像经常有人打扫,没有丝毫灰尘。 郝㑺接了壶水往里插了根电插棒然后对汪田甜道:“你先坐一会儿。” 汪田甜没有坐,而是问:“我可以看看吗?” 郝㑺直起身看向她,“这里哪里你都能去。” 说完他想起什么,朝着床边走去,“对了,我还有东西没取出来。” 汪田甜好奇地看着她,就见他趴在地上将上半身都探入了床底下不知道在搞什么,只听噗噗啪啪响。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抓着一个被缠了几圈的塑料袋。 汪田甜忙去洗手间拿了块毛巾出来让他擦擦灰,就见他手上的塑料袋没了,反而多了一部手机。 和他送自己的那一部一模一样。 郝㑺让她将毛巾放在那儿,“一会儿我直接洗澡。”然后将手中的手机检查了一会儿,又跑去找充电线。 “两年多没用这手机了,也不知道坏了没。” “原来你的手机一直没在身上啊。”亏她还担心自己发信息会打扰到他,虽然发不发一样注定得不到回信。 郝㑺:“当时匆忙之中将手机藏在了床下,一直没得机会取出来。” 主要是取出来也没有用,他又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联系家里那边的人。 汪田甜坐了过去,静静看着他,“这两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郝㑺:“还好,我对他有所了解,倒不至于太辛苦。” 他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手机能有一格电了就按下了开机键。 一边等着开机他一边开着玩笑,“不会我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你那些蜂拥而至的无数短信吧。” 汪田甜耸了耸肩,“那你注定要失望了。” 事实上在和容华通了那通电话后,她就没有再给他发过短信了。 即便文理分班,紧张的高三生活以及高考前后,她也只不过是在自己手机上打下一串串文字,最后归入了草稿箱。 果然,郝㑺打开手机后只看到了三个字——无服务! 阔别近三年的号码,后来没有再充早就停机了。 也就现在用手机的人还少,所以没给注销。 但因为当初是关了机的,所以现在开机,一条短信都没收到。 看着郝㑺僵住的脸色,汪田甜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看不到他只好用问的了,“你给我发了些什么?” 汪田甜才不说,只傲娇的甩出了四个字。 “不行,我要看!”郝㑺伸手就想去抢对方的手机。 汪田甜自然不肯,两人你追我躲,玩得不亦乐乎。 跑了一阵子,终于消停,郝㑺妥协,“好吧,不看就不看。” 说完他双目含笑望着汪田甜,“甜甜,谢谢你。” 汪田甜原本还有些不解,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不说那是我对你许下的承诺,就看在郝叔叔对我好的份上,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郝㑺如宣誓一般保证:“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 汪田甜笑着走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啊,那以后我可就靠你罩着了。” “对了,你是不是应该给郝叔叔打个电话?这么些年我听了不少次他的唠叨了,我也一直隐瞒着你的消息,但他可能猜到了什么,一直都在担心你。” 郝㑺笑着道:“昨晚我就已经打过电话了。好了,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玩会儿,晚点我们去容家。” 汪田甜也没什么说的了,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等他。 见他直直往浴室去,汪田甜皱眉,“你去洗澡不带衣服的吗?” 郝㑺啧了一声,走了回来,“我还想着装作忘拿,到时候让你给我送去呢。” 汪田甜无语,“要点脸吧,我可还是未成年!” 郝㑺恍然,然后苦恼,“你都大学了还没成年,啧,怎么这么慢!” 汪田甜登时又闹了个红脸,转身不看他了。 看她这样,郝㑺觉得自己还又得等,无奈地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还有一年呢! 晚上两人一起去了容家,然后就迎来了容家一家三口惊愕的目光。 看这三人呆愣的样子,汪田甜这才觉得不妙,她悄声问:“你不会没有提前通知他们吧!” 郝㑺不太在意的回答:“不用那么麻烦。” 汪田甜还来不及头疼,那边的一家三口就已经冲了过来,“小㑺!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两年你到底哪儿去了,害得我们一直担心着!” 郝㑺正要开口,汪田甜抬手一挡,然后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问三人:“你们今天看新闻了吗?” 三人胃愣,然后一个点头两个摇头又点头。 在容媚对容妩下手的事情曝光之后,容家直接与傅家断绝了往来,所以今天傅衍的订婚宴这一家人也没去一个人。 该上班的上班,该家里蹲的家里蹲。 然后父子俩就接到了来自家里矜贵那位的电话,一阵咆哮,最后留在两人耳中的只剩一句:“傅衍出事了。” 之后就是被各种人贴上来询问情况。 之后三人凑齐这才知道傅衍勾结毒枭被抓了! 不过如今突然提这件事是干什么?郝㑺还要报复吗? 然而汪田甜的话却让他们大感意外。 “㑺哥哥做的!” 三人目光又移到了郝㑺身上,问他:“甜甜这话什么意思?” 然后郝㑺便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夸赞和掌声自然是没有的,他迎来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以及来自他舅妈的霹雳拳。 “你这个臭小子,那么危险的事情你也敢去做!你这心是有多大啊?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很有可能一去就回不来了。你这死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什么都不说,主意忒大了!幸好你没出事,要不然……” 郝㑺静静地承受了这些责怪,然后说了一声:“对不去吃,让您们担心了。” 容华搂了搂他的肩膀,“回来就好,不然啊,我都没法跟甜甜交代。” 汪田甜很想直接堵住容华的嘴! 容与发话了,“行了,好不容易回来,咱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了,我让人多做几道你们爱吃的才给小㑺接风洗尘。” 席间,容与问郝㑺:“你这之后是继续回去复读还是怎么着?” 郝㑺放下筷子道:“我想去参军。” 容与惊讶,“你怎么突然想当兵了?” “可能是这两年经历所致吧,我觉得当兵挺不错的。” “既然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也不插手,我会帮忙打听的。” 郝㑺摇头,“不用,我认识一个警察,他已经在帮我准备了。” 容与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你从来不用人操心!” 汪田甜忍不住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参军啊?” 郝㑺:“年后吧,我想先陪你们过个年。” 因为订婚宴上的事情,傅家和李家都成了京城豪门圈的笑话,学校更是如此。 不过傅衍被抓,被人抓不到正主,自然这笑话的中心就聚集在了李青身上。 一大早进学校,汪田甜便听到了诸多对李青的嘲笑。 “我一开始以为这是现实版的王子与公主,却没想到结果王子成了阶下囚,公主成了拜拜女。” 拜拜女说的就是好时情深似海,一出事了,甩手比谁都快的那种女人。 宴会上当场翻脸毁约的事情已经被参加宴会的同学传了出来。 虽然傅衍犯下那样的错是罪不可恕,但人家对李青那是真的没话说。 结果一出事,这边不仅什么表示没有,还当即翻脸否认婚约,更是将男方踩进了泥里,这让之前磕两人CP的童话粉登时就不舒服了。 于是炮火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汪田甜本来不予理会的,这种余波她也不屑于去搅动。 但她想无视,奈何对方却要蹦跶。 直接跳到了她的眼前恶狠狠地瞪着她,“是你,是你搞砸了我的订婚宴还到处散播攻击我的谣言对不对?!” 汪田甜看都没看她,而是问旁边的学生,“你们谁知道精神病院的地址,给这位指个路,谢谢。” “汪田甜!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这位不知道该叫李青还是李菁的小姐,但凡脑子正常思维正常的人都应该记得,这几次三番的是你主动往我面前凑,要说作对也是你自找的吧。你这样的言行让我很怀疑是不是你前未婚夫做的那些事情你也有参与,所以才会被某些禁品迷惑了脑细胞。” 李青的脸色顿时难看的犹如吞了一万只苍蝇。 她来找汪田甜出气,结果自己反而成了这些人看戏的杂技猴子! 她咬牙切齿道:“我不会让你得意多久的!” 之后的日子,每次放假,郝㑺都会开着自己的大众来接汪田甜放假,上学的时候又将她送去。 这天汪田甜走到车门前就见郝㑺皱着眉头在讲电话。 等他挂断,她打开车门坐进去然后问他:“怎么了?” “司南来忙问,毒枭逃了。之前炸据点的时候让他避过了一劫逃出生天。” 但凡这种有漏网之鱼的戏码汪田甜都会有些心惊胆战,特别是这毒枭还是个大人物。 “他还有别的据点吗?” “我没有探到过,但也不确定没有。” 汪田甜又问:“那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不知道,我隐藏的很好。” 汪田甜放下了心。 一放寒假,一行五人直接坐飞机回自己的故乡。 徐子航高中毕业就直接进了国家训练队,省略了大学阶段。 李家全和刘淼也没能考入一个学校,不过还好,大家都在一个地方,上的也是同一个飞机。 因为郝㑺回来了,这个年过的无比热闹。 在年节氛围中,情人节也来凑了个热闹。 唐婉心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今天刚好上班日,贺启下了班也赶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回来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念着这个情人节,大家基本还过七夕,倒是贺启和唐婉心被汪田甜推嚷着过过,所以知道。 于是夫妻俩看着还在家里蹲的汪田甜:“你怎么不跟郝㑺出去溜达?” 本来正在琢磨这件事的汪田甜突然就诡异地看着两人,“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应该约郝㑺出去玩呢?” “难道不应该吗?”显然这两人比她还惊讶。 于是气氛陷入迷之诡异。 不过很快气氛就被打破,郝㑺过来敲门:“甜甜在吗?” 刷刷两双眼睛立时看了过来。 汪田甜咽了咽口水问了一声:“怎么了?” “今天外面挺不错的,出去走走吗?” 这下两双眼睛犹如安了一万瓦的电灯泡,亮的惊人。 汪田甜觉得这个时候出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忙道:“走走,我去。” 然后在两双眼睛四道灼热视线中狼狈而逃。 走出贺家汪田甜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去哪里玩?” 郝㑺拿着贺启从门缝中扔给他的车钥匙开车带着汪田甜去了月亮湾。 汪田甜自认为自己没什么浪漫细胞,于是很直女的问了一句:来这里做什么?大冷的天还吹江风,怪冷的。” “那艘巨轮我还没去好好看过,咱们去上面看看吧。” 汪田甜看着屹立在即江边的巨大轮船。 那是当初汪田甜规划出来的轮船酒店,也刚完工没多久,她还看到有孩子上去玩过呢。 于是汪田甜也没多想,就带着他爬上去了。 轮船酒店五层楼高,也装了电梯,不过如今还无法运行,只能走楼梯。 最顶上有观景台,两人去的就是那里。 480、新晋小情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其实这酒楼就看外面好看,里面就是正常的住房而已。” 然而郝㑺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想看烟花吗?” 汪田甜一时没转过来话题,“嗯?” 然后就看着郝㑺走到前面点起了什么。 接着就是几路闪着白色的闪花一路扩散开了,等到它们熄灭之后,技术火花瞬间升空在天上直接炸开。 然后就是一长串的心心亮闪亮闪,又缓慢消失不见。 “我现在就能做出这样的了。”郝㑺说。 然后接二连三的烟花升天炸开,无数的星点往下坠落有变成了心形,所有心形的烟花布满了整个天空。 这直接是将心思赤裸裸地表达出来了。 郝㑺坐在汪田甜旁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天上散开的万千火星将他的眼睛映的亮晶晶的,竟多了些惑人的风光。“好看吗?” 汪田甜一时没分辨出来他的这声好看到底是指烟花还是他这个人了。 她立即扭头看向天空还在炸响的心形烟花,眸光逐渐清明,“确实挺应景,估计也给不少情侣凑氛围了。” 郝㑺眼中的星光渐灭,他呵呵一笑,双手枕在脑后,“就当我日行一善吧,毕竟相爱的人在一起也不容易。” “所以你找到对象了吗?”汪田甜使坏来了一句。 郝㑺转眸看她,“找是找到了,就是还没追到手。” 汪田甜哦了一声,“那看来我恋爱是自由了。” 郝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过自由与否,最终还是要取决于对象是谁吧。” “还有半年。”汪田甜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郝㑺没听明白,“什么?” “还有半年我就成年了。” 郝㑺勾唇,“是啊,还有半年你就是法定意义上的大人了。” “成年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汪田甜又加了一句。 汪田甜这话都出口了,郝㑺那里还能再坐得住? 他凑到汪田甜面前将自己的脸往前凑,“要不趁此之前你先考虑考虑我?省得到时候你还要找。” 汪田甜闻言故作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有对象了么?” 郝㑺点点头,“只要你同意,我这就算是追上了。” 汪田甜摸摸下巴,嘶了一声,“不对呀,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我怎么记得以前我听谁说宁愿打光棍也绝不会喜欢我,说的那叫一个正儿八经,义正言辞。” 知道汪田甜这是翻旧账了,郝㑺立即丢掉自己的骨气跪在了汪田甜身前,“我错了,原谅我。” 看他这么利索地认错,汪田甜还想继续发作都找不到机会,直接就无言了。 见她不说话,郝㑺再接再厉,“我当时就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骂我,只要你能原谅我,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郝㑺居然还有这么没有底线的时候,真是令汪田甜叹为观止。 她无语地摇摇头,“好吧,我原谅你了。” 郝㑺立马扬起了笑脸,“所以考虑考虑我吧,你看我,身材有料,人品上佳,还有不少财产,我这个人很专情的,选我你绝不会后悔。” 汪田甜第一次见郝㑺这么不要脸的夸自己,她感觉今天见到的郝㑺真的能刷新这些年来她的认知。 于是他道:“倒不是不能考虑你,不过那时候你都参军了,我想谈恋爱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郝㑺伸手钳住她的肩膀,“那我就推迟半年。” 汪田甜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笑你有点笨。你就知道推迟,不知道提前吗?” “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嘛。”郝㑺委屈巴巴。 “好吧,看在你这段时间表现良好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打破原则跟你来个成年前的早恋。” 郝㑺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他欣喜若狂地将汪田甜搂进怀中,“真的吗?你可不能逗着我玩!” 汪田甜哼了一声,“你若觉得我逗你玩,你可以继续缩回你暗恋的壳子里再等个几年。” “我才不,你说了就不能反悔!”郝㑺将汪田甜搂的紧紧的,欢喜的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 汪田甜轻轻推了推他,这人才慢慢松开手臂。 那双眼睛却灼灼地看着汪田甜,一眨不眨。 汪田甜被他这眼神看得不自在,只能转过脸状似随意地开口:“咱们要不回家吧,不然找个别的地方待也行啊,这也太冷了。” “我们看电影去吧。”郝㑺提建议。 “这个时候还有电影吗?”汪田甜表示疑惑。 这都晚上近十点了。 “反正是咱们自己开的,不是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汪田甜反应过来,也是这么回事。 不过去的时候,电影院还没有收场。 两人看了一下上映的电影,汪田甜问郝㑺:“咱们看什么?” 郝㑺在名单里翻了翻,突然眼睛一亮,“咱们看这个吧。” 汪田甜看他指的电影,正是年前才上映不久的甜蜜蜜。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得有值得纪念的事情,我觉得这个电影不错,名字很好,寓意好,我要咱们之间也能如这个名字一样一直甜甜蜜蜜下去。” 虽然这大佬的土味情话很让她暖心,但是这个电影让她只能emmm…… “你确定要看这个电影?”汪田甜又确认了一遍。 郝㑺问她:“怎么了,你不喜欢?” “那倒没有,这部电影确实很好,不过……” 还不等她不过完,郝㑺就直接拉着她走了进去。 “喜欢就好,那咱们就看这个!” 汪田甜嗯嗯了一声,“行,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郝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直到在看到里面男主先是移情别恋,又与劈腿对象分手与原对象在一起时,脸色霎时就黑了。 为什么电影名这么顺耳,里面的剧情却这么的让他一言难尽? 这才反应过来汪田甜方才那表情是为什么,他后悔死自己方才选了这个电影,这简直就是作死,而且还非常的不吉利! 他立即发誓般保证:“我绝不会向这男人一样的,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只会是最后一个!” 汪田甜觉得他这样挺好玩的,忍住不笑,只高冷的挑挑眉。 “真的,而且我只会爱你,也只会娶你,绝不会像这个渣男!” 汪田甜噗嗤笑出声来,“你可真好玩,哈哈哈哈……” 因为这电影之前的剧情在郝㑺心里留下了阴影,那让无数人催泪而下的结局就显得很平淡无味了,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 若是所有感情都能从一而终,若所有由心而起的深情都不被辜负,这样的感情,才值得被人回味被人记在心里吧。 看完不尴不尬不痛不痒的电影,两人这才下楼。 郝㑺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汪田甜,“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汪田甜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以前郝㑺牵她手的次数还少吗? 方才还抱了她呢,现在这是做什么? 汪田甜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装模作样,还是精分过头。 她主动将自己的小手放进郝㑺略宽略厚的手掌中,“下次这种事不用问。” 郝㑺倏然收紧手指,将汪田甜的手完整的握在了手心里。 “走吧,我们回家。” 汪田甜一愣,然后立时笑开了,“好,回家!” 她曾孤独无依,如浮萍般漂浮半生,又在这个世界里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了这么些年,这是第一次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真真正正的归属感。 这里的一切都可以虚假,都可以被收回,但这个人却是切切实实属于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刚开始谈恋爱的两个人仿佛总有无数的借口想让自己黏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即便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待在一起各做各的,也能让人心里满满涨涨的。 过完情人节,两人就起身回京,不过这一次新晋情侣拒绝电灯泡,所以没跟其余三人打招呼,两人就悄咪咪先跑路了。 将重色轻友贯彻到底。 之前司南一直嚷嚷着请客,但一直没去,趁着这个机会,三人终于组上了局。 司南直接给郝㑺和汪田甜到了一杯酒,“哎呀,你们两个可一个比一个难请,我去年的邀约到现在才得应。” 郝㑺将汪田甜旁边的酒拿到自己身边,“她还未成年,还不能喝酒。” 司南惊讶,“都大学了,还没成年?小丫头读书那么早的吗?” 郝㑺轻哼了一声:“这是上学早晚的问题么?我女朋友聪明,学习好,跳级上来的!”语气中的显摆显露无疑,还将“我女朋友”四个字咬的极重,显然这人今天是来炫耀来了。 司南微微睁了睁眼,立即听明白了这话中的潜意识,他立刻端杯,“哎呀,恭喜恭喜啊,来来来,我敬你们两人一杯,祝二位长长久久。” 汪田甜有些架不住,瞪了郝㑺一眼。 郝㑺嘿嘿傻乐,给汪田甜倒了杯茶,这才端起酒杯跟司南碰了一下,“谢了哥。” 饮罢,司南又开始炮轰郝㑺了:“我说,人还没成年你就下手了,你可真狠心,早早就残害祖国花朵。” 郝㑺不乐意了,“会不会说话,不会就多喝两杯!” 司南只好又自己罚了一杯酒。 481、偷换的人生最可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不过倒也能解释为啥你死活不肯跟女同志合作了。” 说完他开始向汪田甜诉苦,“甜甜啊,你是不知道,这家伙以前但凡是要男女搭配的时候就要我男扮女装配合他,我这么大年龄的人,还要画着个浓妆装女人,你说我苦不苦?” 汪田甜轻笑一声,“倒也还好,我之前看您的女装还挺惊艳的,不仔细看还真将你当做美女了。” 司南正告状呢,听了这话浑身一僵,然后干笑,“呵呵,甜甜,我是在做任务的时候穿的女装,你哪能看得到啊,别逗了。” 郝?眼眨不眨地跟着捅刀子:“她确实看到了,上次过马路的时候。” 司南闻言一想,立即明白,“所以你那时候突然拐道是因为看到了甜甜,所以要躲着她?” 郝?:…… 很好,这刀子捅的,怕不是回旋镖! “对了,你的入伍审批下来了,十六你就得去部队报道了。不过还好,我给你申请的离这里不远,前两年虽然不能出来,但只要熬过了两年,成了老兵,想出来就容易了。” 郝?闻言先看了汪田甜一眼,这才举了举杯,“谢了。” 司南摆摆手,“你也不过才十九岁,我拿你当弟弟看待,谈什么谢不谢的。” 郝?却勾唇一笑,“是吗?那敢情好,希望你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 司南挑眉,“怎么?难不成你又瞒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是瞒着,不过是不是坏事就看你自己心里怎么想了。” 这小子也没少给他搞一堆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司南对于郝?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瑟缩的。 于是他衡量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了解清楚,起码不能让自己一直被这么瞒着才是。 于是他问:“你说说,到底瞒着我什么事?” 郝?手指弹了弹杯子,发出叮叮的声音,“如今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 司南挑眉,“回去?”同事也不是没人问过这句话,不过听郝?这么问,他怎么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儿呢? 果然,很快就证明这压根就不是他的错觉。 就听郝?接下来一句话登时让他石化当场。 “你爸他挺想你的,逢年过节的老是自己独自坐在房间里叹气,你也别老让老人家担心了。” 司南心里只剩两个字:“卧槽!” 他吞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到底是谁?” 郝?邪邪一笑,“我是你弟弟,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去不认了?” 司南:…… 吃饭的整个时间,司南都在缠着郝?问情况,但郝?之说完之前的那两句话就没有再多说了,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问呗。 反正人在这里,又没死,不跟家里人联系干什么。 汪田甜正月十六开学,郝?就比汪田甜晚两个小时出发。 他将汪田甜送到校门口,却没有打开车门锁,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才刚和你确定关系我就又要走了。”郝?语气里带着歉意。 汪田甜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也说点什么表达一下。 但说什么呢? 说你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说好好当兵,我会想你的? 汪田甜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 郝?却离她越来越近,“我……” 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又想起了什么,但之后的话咽了回去,直接行动。 然后在汪田甜还没有理清楚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嘴唇便贴上一片温软。 双唇相贴一动不动,过了好一阵才缓缓分开。 两人的脸都如扑了厚厚一层脂粉。 郝?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我会尽快……” “我等你!”汪田甜说完凑过去又在郝?唇上印了一吻,然后眼疾手快开门下车。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情侣之间最稀松平常的情话,但一个尽快,一个等待,却也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露骨情话。 外地的学生都会早几天到宿舍,汪田甜到宿舍的时候,谭娜娜和苏木青已经到了。 两人看她脸颊通红眼含秋水,一向有着包打听名号的谭娜娜突然就凑了上来。 “哟,一个寒假没见,你就大变样了啊。” 汪田甜不解,跑去镜子前看了看,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就问:“我哪有变样?你怎么看的。” “我说的可不只是模样的改变,还有某些隐性方面呢。” “什么隐性方面?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苏木青问。 谭娜娜笑嘻嘻地凑到汪田甜身边用鼻子嗅了一下,“啊,是该死的属于恋爱的酸臭味!” 汪田甜:…… “你怕不是属狗的!” 苏木青惊讶,“甜甜,你真的谈恋爱了?” 谭娜娜也逼问:“快说!是那头猪拱了我们系的系花!” 苏木青也看着汪田甜,显然很好奇。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你们说什么呢?” 谭娜娜立马将霍娇阳拉了过来,然后指着汪田甜控诉:“就是这位,居然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脱单了!” 霍娇阳挑挑眉:“你恋爱了?让我想想,不会就是去年傅家宴会上的那个帅哥吧?” 当时她在宴会上瞥到了一眼,不过当时她正被人缠着,没能去说两句话,倒是看到了汪田甜旁边的郝?。 谭娜娜表示震惊,“你看到了?” 霍娇阳:“如果是他的话,我确实看到了。” 汪田甜坦然承认,“没错,就是他。” 谭娜娜大受打击,居然还有人比她更早知道自己室友的恋爱对象,她这个包打听简直虚有其表! 霍娇阳也不惊讶只道:“是么?长得挺帅,还挺护你,眼光不错,不过也得多注意,可不能步了那位系花的后尘。” “谢谢,不会。” 谭娜娜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请我们吃个饭大家认识一下啊。” 汪田甜遗憾地表示:“那可能得等两年后了。” “两年后?为什么?”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因为他去参军了,就在今天。” 三人不约而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好魄力!要是我男朋友,我才不会愿意她去当兵呢,跟当兵的结婚,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了。”说话的是霍娇阳,不过另外两人显然也没有反驳。 汪田甜只笑笑,“分人吧,我就很喜欢军人。” “我也喜欢,但当男朋友或者老公,就还是算了,还得时时担心他们的安危,这样伟大的事情我是做不到,不过你倒是如今也算是以为准军嫂了。等他回来,你们俩可得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汪田甜点点头,然后打趣谭娜娜:“你怎么就知道我谈恋爱了?” 谭娜娜十分骄傲:“直觉!你看你小脸红扑扑,眼含秋水,眼神散乱,明显就是刚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除了交男朋友,还能有什么事情?” 汪田甜也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娜娜,我觉得你这样优秀的能力就应该去搞新闻,铁定一追一个准。” 谭娜娜登时就高兴了,“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本来我就想考新闻系,可惜我家里人不让,非让我学医,说学医有出息,我一看那解剖都觉得此生无望!” “新闻系只要做好了,日后新闻界必然能有你的一席之地,学医也并不是唯一出路。” 谭娜娜深觉得自己这是找到知音了,然后拉着汪田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跟新闻和未来职业走势相关的问题。 最后,谭娜娜问汪田甜:“你呢?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汪田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我么,当个老师挺不错的。” 她不想在医院工作,不过她可以教导出来一批医生。 如今大多数人都愿意捧铁饭碗,所以她这个选择也没人说什么。 老师好啊,寒暑能休息,平时还有节假休息日难道不比医生996舒服吗? 郝?参军,手机基本没有机会使用,汪田甜的生活又重新归为平淡。 周末放假是刘淼来接她的。 在车上,刘淼递给她一叠资料,“这是老大让我找人调查的关于魏然然的资料。” 汪田甜伸手接过来,她原先还以为郝?忘了呢。 她问:“郝?看过这资料了吗?” 刘淼:“有部分看过,他说确定是这个人,后续的资料他还没来得及看,让我交给你。” 汪田甜翻开一看,上面有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女孩长得特别阳光灿烂,咧着嘴笑得正开心,身上则穿着一身普通校服。 校服上面还印了十二中的字样。 她又往后翻,资料上说魏然然生长在普通工人家庭,因为夫妻俩没有生育能力,看到无人照顾的小婴儿,就将人抱回家收养了。 人生履历平平无奇,普通的度过小学,初中,就读的高中也普普通通。 但在两年前她就失踪了,当时那家人找了很久没找到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找了。 汪田甜在那张照片上摩挲了一下,“失踪了,你们有找到她的踪迹吗?或者她失踪前和谁走得最近有查到吗?” 刘淼:“暂时还没有,不过老大说应该可以锁定李青,她如今的父亲李辉若是没有去年的那件事,今年冬天就该升职为副委员长了。” 那就对上了! 如今就是要找到这个魏然然的下落了,这种随意窃取别人人生的行为实在是可耻。 更别说这两人前世可还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汪田甜只觉恶心! 482、扮成神棍去救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让刘淼帮忙查找魏然然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一边也在匆匆忙忙地找人。 武卫国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女人容貌昳丽,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正微微侧头对着镜头笑。 在她的怀中是一个穿着精致的小婴儿,正一只手抓着她那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小嘴大张,笑得开怀。 武卫国的目光在那女人身上停了一瞬又看向那个小婴儿,然后又是一声叹息,“妞妞,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三十七年了,你一定都结婚生子了吧,可爸爸老了,就想能找回来你,可到现在都没有线索,爸爸不知道还能等几年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名男子拿着文件进来对武卫国道:“武委,有消息了。” 武卫国手一抖,照片飘然坠落,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新秘书,“你说什么?” 何秘书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刚刚传来的消息,查到太太当初流落的地方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陕城太白那一带,那时候她怀里还带着孩子,之后她突然回去,孩子却已不在身边了。所以小姐很有可能在那一带。” 武卫国精神一振,手忙脚乱将照片捡回来,然后喝道:“快!快加派人手去查,查出她的具体下落。” 何秘书张张嘴,想说当时不过几个月大的女婴很难在动乱中活下来。 不过他也亲眼见证了这位老人是多么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也不忍说出这个不好的猜测。 何秘书离开之后,武卫国颤微着手抚摸着泛黄的照片,眼中却已然含上了一泡热泪。 他怒骂了一声:“阿檀,你好狠的心肠!” 因为上次傅家订婚宴的那场闹剧,李辉的Z绩被扣,原本说好的年冬参选资格也岌岌可危,若不是他费心挽救钻营,如今他已经被刷下去了。 所以这几个月里他一直憋着一肚子火不敢乱撒,即便疼爱李青这个刚认回家的女儿,他也告诫她要暂时忍耐,莫要招惹事端。 也因此汪田甜才好过了这几个月。 这是李青的想法,当然也是汪田甜忌惮的事情。 都说民不与官斗,她不过一个小小商人,自然斗不过稳坐高位的现任副理事未来副委员长。 所以她必须拆穿李青的身份! 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除了偶尔能有机会跟郝??打打电话,平时就是学习,点钱,开分厂分店。 但七月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唐婉心从怀了孩子之后就声明自己要顺产,被汪田甜调理过的身体状态很好,所以汪田甜也没有反对。 但眼看六月底了,她的肚子依旧没有丝毫响动,家里直接送了医院,说是孩子太大,入不了盆,必须动手术。 汪田甜知道了忙向学校请了假回了县城陪着唐婉心平安产子这才放心回去继续上课。 七月的第一天,一大早学校就宣布不上课,大家都聚集在操场上集体看投影在电影幕布上的新闻。 “今天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一天,今天是全国人民为之欢呼的一天,今天是值得被永远载入历史的一天!……” 整个操场掌声雷动,大家一边鼓掌一边欢呼。 能亲自在电视中见到这神圣的一幕,汪田甜也异常激动。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汪田甜捂着手机跑到了老远的地方,直到那些欢呼声不吵着耳朵了,她这才接了起来。 “甜甜,人找到了,不过要带回来有些麻烦。” 汪田甜问:“什么情况?” “那姑娘被人卖进了穷山沟里,就是那种车都上不去的地方,去的人说人家不肯放人,而且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报警都不好使。” “给钱也不行吗?”汪田甜问。 刘淼的声音传过来:“那帮人不愿意,说是好不容易买来个媳妇儿,多少钱也不行。” 人口贩卖罪责虽然重,但做的人多了,法律都管不过来,更别说是那样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汪田甜:“你将那里的具体事情跟我说一下,包括但不限于风土人情……” 第二天,汪田甜便又找导师批了假条。 魏然然被卖去的地方距离京城很远,在淮西那一带,穷山恶水,山峦绵延,故名恶龙岭。 也怪不得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了。 汪田甜和刘淼都是到了几次车才到的那里。 脚落到地面,刘淼皱着眉头,“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汪田甜十分自信,并且回以:“你不都已经安排了好几个人在后面守着吗?” 刘淼:“……要不我去试试吧,若是你除了什么意外,老大能生生刮掉我三层皮。” 汪田甜立马露出个惊悚的表情,“你皮居然这么厚啊!” 看他露出无语的表情,汪田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我肯定会保证自己平安无事的。你就等着接应就行了。” 然后就见她从带来的一个看起来破旧的布袋里掏出一件宽大的百家衣在身上过了几圈,看起来不伦不类。 紧接着,她散开自己的头发,就地摘了些叶子在头发上搓了搓,又带上了一顶与百家衣相称的巫师帽。 她在手上抹了些泥巴,然后就抓着一个KTV用来摇得手摇铃就开始有节奏的摇着一边往山上走去。 虽然名叫恶龙岭,实际上这岭可不低,都跟汪田甜以前登的山不相上下了。 而且山路曲折,只有一条歪歪扭扭的坑洼土路。 属于大车进不来,牛车都嫌挤的那种。 一路上都有零落的土瓦房,而汪田甜还发现,但凡是有人在,看看汪田甜往上走的时候,眼睛基本都盯在她的身上。 不过因为她的穿着打扮,以及嘴里念念有词着听不懂的话,没人敢乱动。 不过也有好事的人跟在了她身后,又走到她旁边:“哎,你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汪田甜这几年没少到处跑,倒也能听懂几句土话。 她端着一派世外高人的架子开口:“我是那座山上修仙的仙姑,今感应到此处不日有灾难,特来化解。”她随手指了一座离这里颇远的高山。 那人闻言态度恭敬了不少,却也保持怀疑,灾难?我们并没有感觉什么什么不对,您说的是什么灾难?” “有龙凤离巢久久未归,此乃恶龙岭,与龙凤有冲突,日久相抗,如今恶龙式颓,恐有山崩地裂之险。” 然后就见她撒出去一些白色的东西,然后那些东西还未着地便凭空燃了起来。 那人被这一手吓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汪田甜道:“龙凤具属火,因盘旋此地过久,导致此地甘霖少有呈干涸之势,我方才撒出去的东西名为避灾仙散,若是此地无事,它便不会有任何反应反之,便会自燃起来。” “那求仙姑可一定要保住我们这里啊!” 汪田甜一拍手中的摇铃便道:“安心等本仙姑引领二位龙凤归位,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现在这人对她可谓是已经心服口服。 闻言他立马表诚心:“仙姑要找的龙凤在哪个位置?我这就带你去。” 汪田甜道:“此处本土有一条龙,与三十年前降生此地,因是神龙转世,神魂未归位,所以呈现痴傻之态。 因为仙门不得随意入世,我便只好以凡俗之力将那只凤凰送了进来并令其领回神龙。 但等待两年未得结果,前几日,我又派使者乔装前来唤回二人,却发现被你们阻止了,就只好亲自下山了,真是罪过!” 那人仿佛是在听神话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居然是神龙吗?我们村确实有一个傻子,两年前买了个媳妇,前几天也闹出事来了,仙姑我这就带您去。” 汪田甜矜贵地点点头,“你会有好运的,下半年你的财运会很旺,你的财位在西南方向,你可以出去试一试。”反正都是忽悠,多忽悠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人闻言喜不自禁,忙感谢“谢谢仙姑,谢谢菩萨,您就是我一生的信仰!” 汪田甜心道:“大可不必!” 有人带路,很快,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苟家的,苟家的快出来,你家走大运了,还不快来迎接神仙!” 上面的房屋要密集些的,他一来就大声嚷嚷,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吧围了过来,自然也都看到了站在他旁边的汪田甜。 “哟,我说李四,你这个闷屁不响的东西居然不声不响地娶了门媳妇,这是炫耀来了?瞧你这德行。”“ 呸呸!”李四大声呸呸了两声然后忙向汪田甜弯腰屈膝的道歉:“对不起仙姑,这都是那王八蛋乱说的,小人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您可千万别怪我!” “喂!你这是做什么呢?!” 旁边的人立马拽拽他,“你没发现她的衣服和咱们的不一样吗?你再看看她这装扮。” 那人立马也不说话了。 外面人闹哄哄的时候吧,苟家一家人都出来了。 一对夫妻,两个儿子,就是没看到汪田甜此行的目标。 一家四口出来后警惕地看着汪田甜,“你是来干什么的?” 除了那个有些傻不愣登的傻子,其余三人面容都有些沧桑,即便是稍微年轻些的那男人脸上也有了道道沟壑。 李四立马呵斥:“干嘛呢干嘛呢?有没有点儿礼貌,这可是来给我们村子化解厄运的仙姑,还有没有点见识了?” “厄运?有什么厄运?”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苟家人可谓是如惊弓之鸟,处处都显露着防备心。 汪田甜指缝间夹着一根银针一步一步走向那傻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除了李四,其余人解释一脸懵逼,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苟父问:“这位姑娘,你跟我家小儿子认识?” 汪田甜轻缓点头,“是有些渊源。三十年前,我与师父在山中修行,突然感应到此处即将有大难降临,遂着谭龙投生至你家,以他身上的正气与这恶龙岭中恶气相对抗。” 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那时动乱,一伙强匪跑来了他们村要打砸寺庙,他们一行人更是被P斗,后来受不了跑到了更上面的山上。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伙人突然尖嚎着屁滚尿流的跑走了,此后再没来过。 他们一直以为是观音庙大发神威,如今听着这对上了那件事的经过,难不成真如这小仙姑所说? 苟父惊讶,“三十年前?可你这看上去并不像……”这细皮嫩肉,说是十四五岁也说得过去啊。 汪田甜却摇摇头,“世俗的眼睛是看不出来的,其实我已经年过古稀。” 这话可就相当吓人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站在你面前说自己七十岁了,谁看都是听惊悚的一件事吧。 苟父又道:“可我这孩子……”他幼子出生前几年还好一年突然发病之后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看起来实在与这女孩口中与恶龙相抗的神龙不相符。 汪田甜道:“请听我慢慢道来。” “初时他在这里与恶龙对抗,帮忙抵御了数次灾难,却因为如今肉体凡胎难以为继,元神震荡离体,所以才会成为如今这幅样子。 他的元神在山洞中,不肯离开半步,无法,两年前我便派凤凰过来接人,结果却被困在了此处,久等两年未归,如今此处即将发生灾难,我也不得不过来一趟了。” “凤凰……”苟父眯了眯眼。 旁边苟母问;“会不会就是那小蹄子?两年前,倒是对上号了。” “既然我这孩子是神龙,那为何当初仙姑你不亲自来接?” 汪田甜装模作样地长叹了口气,“非是我不来,而是修仙之人不可随意插手凡俗之事,更不能随意出现在凡人面前。所以前两次我都是让谭龙与凤凰投做肉身前来,也是对他们的一番历练。” “但如今,龙凤合体,本能直接将恶龙恶气击碎,但凤体遭污,凤凰心怀恶意直接取代了恶龙的恶意,并且比之以往更甚,除非将其带回去净化怨气,让其远离此处,否则这里的整座山都将夷为平地。” 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心虚。 483、魏然然寻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苟兄问:“所以你是想要将这女人带走了?” 汪田甜道:“不光是她,谭龙我也要带走,只有让他回到洞府让神魂归位,他的情况才能恢复,也才能继续镇守这座恶龙岭。” 苟兄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买个媳妇回来先让傻子享用也就算了,如今还来个人说着傻子不是凡人,就连他们的共妻都有神圣的身份,独独就他是个普通人,他打从心里拒绝这个结果! 他红着眼睛对苟家夫妻咆哮:“爹妈,你们别被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给骗了,前几天才有人想来带走那女人,这女的指不定是他们派来演戏的,反正我是不信!” 汪田甜却轻笑一声,“你们家这些年的情况可是一年不如一年,如同你们这小儿子没生之前?” 两人想了想忙点头,“确实是这样。” “你们又可知这里这么多家家户户,我为何要让谭龙投生你们家?” 其他邻居闻言纷纷起哄,“对啊,我家也不差啊,要是让神龙投生我家,肯定让他过得比现在好,哪里还会委屈他跟自己的哥哥一个媳妇,一个傻子哪里抢得过一个正常人,都不知道这傻子独守了多少空房间了。” 汪田甜眉头微蹙,有些犯恶心,但她强忍着道:“因为这恶龙岭的恶龙也投生到了你们家。” 于是众人纷纷朝苟兄看去,又默契无比地退后几步。 “你,你是在胡言乱语!” 汪田甜却冷哼一声,又道:“这两年里苟家可有子嗣?” 这也是两位老人的心病,买回来个媳妇,却始终没有孩子,让老大老二轮番上阵都没用,就是他偷偷去播种也没有半点回应,不然他如今也不至于将其关起来虐待。 “原因就出在他身上。”汪田甜毫无心理负担的指着苟兄。 “神龙与恶龙这些年来一直互相抗衡,如今多了一只凤凰,恶龙势弱,凤凰遭污恶气再生,等于你们家是一个战场,哪里有孵化后代的条件?” 这下两人都信了,就连苟兄也心不甘的信了。 他四十岁了,就想要个孩子! “那,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还是我说的那样,这对龙凤我要带走。” “可……仙姑,有没有别的法子救治?我这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出过村呢。” 汪田甜想了想道:“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一起去。” 三人闻大喜过望,“那就我们一起去吧,路上还能帮忙照顾照顾我这儿子,仙姑您有所不知,我这儿子失了智以后就过分顽皮,我还怕他对你不敬呢。” 汪田甜拍了拍手中的摇铃,“那倒不至于,他是神龙,即便如今没有记忆,我也不会生他的气。” 之后老夫妻将魏然然从屋子里牵了出来,是牵狗的那种牵。 如今的魏然然,哪里还有一点人气,状态浑浑噩噩的,仿佛没有了灵魂。 浑身上下衣不蔽体,整个人更是干枯脏乱的不成样子,不难想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即便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汪田甜心里的怒火也依旧猛蹿地想要将这里烧个干干净净! 把人不当人,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汪田甜强压着怒气道:“先给她穿一身衣服吧。” 之后还有人想要跟着这一家人一起去看个热闹,汪田甜直接扔出去两本书,“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此处的安危最好还是由此地的人守护的好,这是我师门的修仙秘籍,你们可以看看,若是有资质上佳的或许也能入道修仙。” 这下大家都蜂拥着过去抢那两本“秘籍”了,再无人过来打扰这边。 两位老人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眼热的厉害,“仙姑,我们俩还有修仙的资质吗?那书您这里还有没有?” 汪田甜勾唇,“这两本不适合你们,等跟我回去了,自然会有适合你们的修仙秘籍,包括这位,都不会落下的。” 苟兄不屑,“哼,我是恶龙,才不需要你那破秘籍!” 两位人浑身一僵,居然还默默离远了点。 但同时也不忘对汪田甜感恩戴德。 汪田甜心里冷笑,嘴上却道:“是恶龙就更应该修习那部秘籍了。” 下山容易上山难,一行六人走得倒是快,很快就到了平坦路上。 到了平坦地面后,汪田甜抓着魏然然疾跑了两步与后面四人拉开距离,在四人还没明白过来变故的时候几个彪形壮汉便冲了出来一人一个将四人尽数制服,然后给他们四人一人带了根银手链。 苟兄先明白过来,“臭女人,你耍我!” 汪田甜冷哼一声,“现在明白过来也晚了!你们不是想修仙么?等进了监狱,就好好读读我给你们准备的秘籍,争取十年八年后出来能知道怎么做人!” 她对刘淼说:“走吧,这四个人先押送就近监狱,之后的事情就让她父亲处理吧。” 四辆车扬长而去,而在高山之上,那两本所谓的秘籍因为大家的抢夺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还是有人出头道:“我们别抢了,再抢下去谁也看不了。这样吧,仙姑不是说分资质吗?大家按顺序看吧,看完传给下一个,不要再抢了。” 之后终于平息下来,第一人刚翻书看,就发现里面的字十之八九他都不认识。 此人心里暗道:“难道是我没有资质吗?” 等翻到末尾的时候吧,他愣神当场。 只见书的最后一页写着:“哈哈哈,不认识字吧一群笨蛋,还想修仙,先买本字典认字吧文盲们!” 汪田甜坐在车后座,为了方便从魏然然的这里探话。 不过也不知道那家人究竟是怎么关得她,一开始在空旷地方还不觉得,这时坐在了一起,汪田甜才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恶臭味混杂在一起。 汗臭味,尿骚味,潮湿腐臭味夹杂在一起,熏得她只想翻白眼。 于是她这刘淼说:“先就近找一家小旅馆或者什么,能给她洗个澡的就成。” 刘淼显然也深受这味道荼毒,忙不迭点头。 然后三人到了最近的四人澡堂,给了大笔钱这才得进。 魏然的身形有些瘦弱,汪田甜拿出了自己的一套衣服给她,然后自己准备也去洗个澡。 结果却发现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不得不退回来看向她出声叫了一声:“魏然然。” 魏然然依旧无动于衷。 汪田甜心里叹了口气,将她给拽进了洗浴间。 “行吧,好歹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就大发善心地给你洗一次澡吧。” 她给她将全身都冲刷了一遍,然后有往她那脏到结坨的头发上倒了三袋洗发露开始搓洗。 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搓出泡沫来。 直冲洗了三次,用了足足七袋洗发露这才将她那干枯毛糙的头发洗干净。 不过这头发怕是不能留了,结打得太厉害,需要修剪修。 洗个头都用了这么大的工程,洗澡要到什么程度汪田甜都不敢想。 足足花了两个小时这才将人冲洗了个干净。 汪田甜又将地上掉落的头发冲到一边,那些夹垢也给冲到了下水道,这才将她扔进了浴池,给自己清理去了。 匆匆洗个澡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汪田甜差点心脏骤停。 那姑娘居然趁她不在直接将整个人都缩进水里去了,看那四肢大张的样子,显然是不想活了。 汪田甜将手中的毛巾狠狠一摔,她辛辛苦苦将这丫头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山沟沟里带出来,结果她倒好,直接就要寻死! 她两步跑过去将人从水里拽起来狠狠拍背,等她呛出一口水,这还狠狠一摔,面色阴郁。 “我救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来送死的?!” 魏然然双眼无神地看着房顶,一句话不说。 “怎么,你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这么个态度?” 魏然然的小小喉结动了动,终于开了口,嗓音沙哑,颓废厌世:“我让你救我了?” 汪田甜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不想让我救你,那我现在送你回去,以前你是怎么过的,以后你还怎么过。” 魏然然嘴一闭不说话了。 汪田甜道:“以前那么苦你都撑过来了,如今终于得救,你反而要寻死,可真有志气!” 魏然然终于爆发,她狠狠一拍水,“你以为我不想死吗?我做梦都想!我割腕,我咬舌,我撞墙,可有什么用?就是死不了。那些畜生总是将我救过来,然后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他们收起来了所有可以让我自杀的东西!你以为我是苦苦撑过来的吗?我是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去死! 我,每一天,都过得痛苦万分,你能懂我那种心情吗?!” 汪田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确实不能懂,但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死的毫无价值,就是死,我也要带着那些害我的人一起陪葬,而不是你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而但凡有一丝能活下来的机会,我都不会让自己死,生命实在是太美了,任何伤痛都不值得让它位置牺牲!” 魏然然颓然地靠着池壁,“可我的生命不美,它太糟了,如今更是肮脏狼藉。” 484、京城风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会美起来的,每个人一生中都不会只有一段风景,也不会只有一段故事。如今你的这一段故事翻篇了,它再糟再烂,那也已经成了过去式。你可以往前看,继续期待未来的风景。” 魏然然摇头,“没有了,我的未来没有了,我也看不到别的风景。我所看到的,围绕在我四周的都是一片炼狱,阴森恐怖,寸草不生。 我每走一步,我的足底就被尖利的石子划破,我的心也跟着痛得滴血! 过不去了,我放不下,也无法拥有未来了!” “所以你也不想报仇了吗?” 魏然然有些无所谓,“他们不是被你送进监狱了么?我还报什么仇?” 虽然是我,即便是送进监狱,我也要坐在法律的原告席上看着他们被认罪伏诛,但我说的报仇却不是这个哟。 魏然然坐直了身体,“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你教过的一个朋友吗?” “李菁!”魏然然说的很利索。 “看来你知道啊。” 魏然然捏紧了拳头,“我怎么不知道?我日夜都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赴那场约,若是我没去,之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你不想报仇吗?”汪田甜问。 魏然然扭头问她:“你们也找到她了?” 汪田甜觉得有些不对,“我们为什么要找她?” “当初我们俩出去玩,进了一家饭店,才刚喝了一杯水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人贩子告诉我,看我们俩姿色好,能卖个好价钱,而她则被卖去了另一个地方……” “噗!哈哈哈……”没等她说完,汪田甜就直接笑喷了,“这种哄小孩子玩的谎话你也信了?” 魏然然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放心,你的这位好姐妹如今正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呢,可没有被人卖去给人做媳妇。” 汪田甜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真相了,搞半天就这?” “难道,不是吗?”魏然然心里突然就有些发慌。 “当然不是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卖吗?为什么那么巧就看到你的姿色好了,为什么那么巧你们进的就是黑店?这一切要是没人暗地里策划,怎么可能会一连发生在你身上?你又不是霉神上身。” “可,可她也被……” “她是策划者,当然可以演啦,你亲眼见到她被人拉去卖了吗?” “可,可我没有,可我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呢?”魏然终于语无伦次起来。 汪田甜打了个响指,“这还真有,而且还十分诱人。” 魏然然茫然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自己不是你如今父母亲生的吗?” 魏然然抿唇点了点头。 “那你又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什么身份吗?” “亲生父亲?他找来了?是谁?我认识吗?” “他一直在找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口中的李菁钻了空子。你这位父亲大有来头,是副理事,而且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马上就有升官。国家级大官,这下你明白了吗?” 魏然然傻了,“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汪田甜道:“不信,到时候你去京城看了就知道了,如今她正顶替了你的身份叫爸呢。” 魏然然倏忽看向她,“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救我?你又想图谋我什么?” 汪田甜摊手,“我救你呢也确实不完全是发自善心,还想带你回去夺回你自己的东西。” “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魏然然持怀疑态度。 “当然有了,我和李菁有仇啊,能对付她的事,我都不会手软。”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对付她而骗我?” “我说了,去了京城你一看就知。” 过了好久,魏然然才又突然开口,“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没有骗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魏然然死寂的眼中终于又窜出了火苗,“好,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边汪田甜刚将人送进派出所并每人发了一本法典,京城也出事了。 今天礼拜六,正是饭店营业的好时机。 正进了几桌客人等着吃饭呢,突然就有行政执法的队伍走了进来。 进门就去了收银台粗声粗气地问:“这家店老板呢?” 收银员看这架势不对,忙用传呼机叫来唐富贵。 与此同时的京城其他地方饭店以及鸭脖啤酒厂都迎来了执法干部。 “你们的老板呢?!” 传呼机发出声音的时候,唐富贵刚好接到一个电话,“老板,有执法干部来咱们店里了,要求见您。” 传呼机中和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话一模一样。 唐富贵皱眉,直觉不对,一边往吧台去,一边问电话那边,“又说什么事没?” “他手上拿着单子凶神恶煞的,我也不敢问呐。” “你先等着!”唐富贵看着眼前与电话中描述别无二致的执法人员挂掉了电话。 “您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请问您来是有什么事?” 执法人员皱眉,又看了眼单子以及挂在吧台墙上的营业执照问:“你是老板?你们的老板难道不是汪田甜吗?” 唐富贵忙道:“我是他舅舅。” 执法人员哦了一声,“你们店的清洁卫生,食品安全都不符合规章制度,责令你们上交罚款五十万,停业整顿一个月。” 唐富贵一听,脸都白了,“这位大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可以现在去我们厨房看一下,我们一直都很讲卫生的,还有,菜品材料来源您也可以看一下,都符合规范的。” 执法人员粗暴地打断,“我说不符合就是不符合,不用再说了!” 说完他又看向正往这里看的顾客,“你们换姐家吃饭吧,这家不正规,马上要关门了!” 国家公职人员的话那还有误吗? 这下来的客人都忙不迭起身离开。 唐富贵想去拦,手机又响起。 “老板,店里来了执法人员……” 唐富贵打断:“你让他接电话!” …… 那边汪田甜接到了来自厂里经理的电话:“老板,我们在京城的这几个厂子都来了执法人员,说我们厂子不符合规章制度,让我们立即停产,还要每个厂子支付200万的罚款。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汪田甜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李青出手了! 她声音冷静,“你们都别慌,你告诉他们,这两天厂子里放假,事情很快就会解决,让那些小员工都不要慌。” 刘淼问:“出事了?” 汪田甜嗯了一声,“李青他们出手了。” 这时电话又响起,看到来电人是唐富贵,汪田甜变也猜到了“喂?” “哎哟,我打了半天你的电话都打不通,可急死我了,咱们的店被封了!要五十万罚款一个店,还让停业整顿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舅舅您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您先回家休息吧,不是什么大事。” “哎哟,还不是大事,那些执法人员不仅封了店,还对来吃饭的客人说我们店不规范不好,这以后就算店解封了,还有谁敢来吃饭啊?” 汪田甜道:“你放心,他们怎么污蔑我们店的,我会让他们怎么还回来!” “饭店也出事了?” 汪田甜:“只要是京城我的产业,估计都得受到波及。”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里也发出了声音:“近日针对营业不规范的商铺和工厂,工商部都下发了整改命令,所有涉世商家都被迫停业,最近颇受人欢迎的百味坊更是首当其冲,打着药膳的名号,店内却并无懂药理的员工,其药膳的真实实用性还有待考差察,其中不排除有对人体有害的可能……” 电台里传出来的声音听得汪田甜眯起了眼睛。 电台出了电视怕是更是在大肆渲染了! 刘淼道:“这事我立即让人去解决。” 汪田甜却道:“除非理事或者比他等级更高的人出手,否则你救不了。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个程度吗?” 刘淼:“她还想做什么?你如这些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你都很难翻身。” 汪田甜道:“那不是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那你觉得她还会什么?” 汪田甜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后续还有事情。” 她想让李青毫无翻身之地,李青自然也是这个想法,那么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永远无法翻身呢? “行,我加快行程,争取赶在事情严重之前回去。” 但他们的行程再快,也没有事情发生的进展快。 一大早,汪田甜的四合院就被一堆警察围了起来。 有人敲门,唐富贵麻利的穿上衣服过去打开,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警察直接给铐上了手铐。 唐富贵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刚被封店,今天就有人来抓他。 “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警察冷哼一声,“好公民?哼,好公民会对客户投毒?” 这一记响雷霎时落到他的耳边震得他差点直接扑地上,“投毒?我,我怎么可能投毒?” “哼!有什么话等进去了再说吧!” 485、拼爹vs拼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昨日午间,北环路三号,百味坊发生了一起重大投毒事件,前往就餐的十余人顾客尽数中毒,如今正在医院进行抢救。百味坊负责任之一的唐富贵今日晨间已经伏法,另一负责人还在逃,若是有人目击,还请尽快报案!这次投毒事件的社会危害性极其严重,现在为大家连麦现场记者。” “请问,昨日你们百味坊就已经被责令整改,为什么还会有投毒事件发生?这是你们的报复手段吗?” 紧接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出来,“我没有投毒,真的,我只是按照老板给的药材方子配的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至于开业,是老板交代我们的,因为饭店违章严重,罚款很高,她交不出来,所以发短信给我,说我们这处的饭店位置隐秘一些,偷偷开业不会有事,能赚回来多少赚回来多少。” “你说的老板是唐老板吗?” “不,她姓汪,在京大就读。” “那请问她是如何联系你的?” “这是她发给我的短信。” 记者将短信内容读了出来:“你负责的这家饭店正常开业,他们查不到,事态不好,赚多少回本多少。” 刘淼一拍方向盘,“岂有此理,他们这是胡说八道!” 汪田甜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觉得多失望,这么多员工呢,总有几个坏人。 刘淼担心地看着她:“要不你先别回京了,司南这段时间休假,等他回来了,你再出来。” 如今他们在警局除了司南没有别人,而司南还是主管毒这方面的,如今一个副理事压下来,多少人替他办事,他们斗不过! “无妨,你只管开车就是。” 刘淼看了眼坐在后座已经被洗好却依旧如同行尸走肉的魏然然,“希望你能起点作用吧!” 京城政要中心,何秘书拿着一叠子文件颤抖着呼吸推开了武卫国的办公室。 “首长,找到了!” …… “汪田甜还没有找到?” “听说马上就到京了。” 李青问:“几天前她突然向学校请假了,如今能回来,怕是还没有收到消息。” 李辉:“让那些警察去她家守着她,等她回去,立马抓起来!” “是!” 李青走过去抱住李辉的肩膀,“爸,您说,这次她会被判多重?” 李辉哼了一声,“不管是投毒还是医术不精,这次她牵扯了十几人进去,不判个十年八年的出不来!” 李青失望:“才判这么点儿啊!” 她还是没找对人,这女人心也太软了,不过就几条人命都不敢下手! “你想想,十年八年出来,她还能做什么?” 李青还是不甘心,“她现在才十八岁,十年八年出来也还年轻着呢,靠着那张脸也能东山再起。爸,以前她欺负我欺负的好惨,您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行,我会去打招呼的,到时候判她个三五十年,终身监禁,这样总行了吧?” 李青立马撒娇,“爸,您对我真好!从小我就梦想着由您这样的父亲,没想到现在居然成真了。” 李辉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是爸爸害你受苦了,爸爸早吗找到你,或者当初没有弄丢你,就好了!” 李青心里冷哼,不早不晚刚刚好,不然你这个便宜父亲,我怎么的得了手。 汪田甜以为自己下车后迎来的会是一大批警察,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司南。 汪田甜一直没想好自己应该叫他什么,便直接开始话题,“不是说您在休假么?怎么回来了?” 司南走过来看她没事才道:“我看到新闻就立即赶了过来。” 汪田甜有些愧疚,“麻烦您了。” “嗨,你可是我大哥的女儿,我就算不看在㑺小子的份上,也得看我大哥的面儿啊,对了,你一直不知道叫我什么吧,之前我是不知道你们跟我还有这一茬关系,我是你叔叔辈的,你叫我小叔就好。” 汪田甜笑着叫了一声,“小叔,不过您回来,这件事情您也处理不了。” 司南拧了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副理事下了令要搞你?” 汪田甜道:“我跟他现在的女儿有仇,而且李辉这人还记着上次在宴会上我下他面子的仇呢。” “他让人来这里蹲你,然后我自己先来了,现在这样的境况对你很不友好,我觉得你还是去躲一躲的比较好。” 汪田甜摇摇头,“不用,我带了大咖级人物来。” 正在这时,又是一辆车停下,容家三人下车看看汪田甜连走带跑的过来,“甜甜,你没事吧?” 汪田甜礼貌道:“我没事,谢谢凉意关心。” 容与道:“一出事,我们就去找了那个员工,结果说因为涉事被抓起来了。感到警局的时候,她正被放出来,安然无恙,还不让我们靠近。这个人很有问题!” 汪田甜道:“确实有问题,我没有给她发过短信。” “我会想办法从她嘴里撬出幕后主使!” 汪田甜:“不用了,幕后主使我知道是谁。” 容与皱眉,“你知道?” 汪田甜微微一笑,“你们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小叔帮忙传个消息回去,我要见李副理事。” 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司南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 “她想见您?她该不是想向您求情吧。” “比起这,我倒是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我的身上。” 李青闻言眯起了眼睛,“爸,她是个犯人,您没必要纡尊降贵去见她,直接让人将她抓起来吧,她这个人狡猾得很,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招呢。” 李辉哼了一声,“我堂堂一介副理事,还会被她一个小小的姑娘给算计了不成?” “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李青咬咬唇,“我跟您一起去吧,她这个人我也算是有几分了解,惯会装神弄鬼,我要去为您护法!” 李辉被她都得直乐,“哈哈哈,你这个小机灵鬼,得了你这么个宝贝,你爸我呀,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确实已经结婚了,不过没遇上好人,中间的十几年疯疯癫癫浑浑噩噩,不过后来病好了,也离婚了,如今倒是找了个不错的老公,刚生了孩子,如今正在坐月子。” 听了唐婉心的经历,武卫国心都颤个不停,他的女儿这是受了怎样的苦楚啊! “对了,她之所以病能好是因为她有一个医术一绝的女儿,还是她的这位女儿主张她打离婚官司,这位小小姐如今正在京大读书呢。” 武卫国不由地脑海中浮现了一张稚嫩的脸庞。 “等等,你方才说她第一任老公叫什么?” “汪兴培!” “她女儿是不是叫汪田甜???”武卫国一双浑浊的老眼倏地睁大。 何秘书回过味来,“首长您认识?” “哈哈哈,哈哈哈哈……”武卫国大笑起来,“老天爷对我也算厚道,竟原来我早早地就和我的乖外孙女儿相见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有再倔强一些,这样说不定我早就和他们母女相认了!” 何秘书也笑了起来,显然也是为这位老人感到高兴。 想起什么,他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首长您先别忙着激动,您的亲亲外孙女儿如今好像摊上事儿了。” 武卫国一皱眉,“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您这位外孙女儿也不得了,年纪轻轻就在京城开了好几家厂子和饭店,不过昨天的新闻不知道您看了没,她的这些厂子和饭店都被勒令停业了,而且今天还被爆出投毒事件,警察正要抓她。” 武卫国厚实的大掌一拍书桌,“放他娘的狗屁!我孙女儿那么乖巧善良的是个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说说。” “我之前派人去警局问了,说是得罪了李副理事的女儿,这是要为她出气呢。” 武卫国又是一拳,“好啊,居然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快走,我要给我的乖孙女儿撑腰!” 得到信后,汪田甜便邀请几人先到自己家。 家里小婧如今急得嘴唇上都起了燎泡,见汪田甜进来,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舅舅他就是个老实人,哪里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些警察过来也不听他分辨就将他给带走了,呜呜呜……” 汪田甜扶着小婧的肩膀让她坐下,“舅妈,这件事是我连累了舅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出来的!” “我哪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哪能不知道你的品性,一定是谁背后眼红这才招了小人!” “表弟呢?他怎么样了?”汪田甜怕吓到孩子。 “你弟弟我将他送去了特长班,他还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知道他没被吓到,汪田甜就放心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这才聚集到在场多出来的那一个人身上。 “这小姑娘是谁?” 汪田甜一愣,然后看向魏然然,这时才恍然想到,她如今也不过刚满18,两年前,这姑娘怕是十六不到就被卖掉了。 那么小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在自己正初绽芳华的年纪就遭遇了这么些惨无人道的事情。 她心里不由对她又多了些同情。 “她是李辉的女儿。” 众人一愣,“女儿?他不是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女儿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汪田甜道:“他现在那个女儿是假的,这才是正牌。” 司南皱眉,“听说当初他们可是验了DNA的,父女身份是成立。” 汪田甜:“当然,从正牌身上抽的血,当然成立了。” 容与明白过来,“这两人认识?” “以前是朋友。” 众人唏嘘,都问是怎么回事。 汪田甜大致说了一下,只略过了被卖到穷山沟的事情。 没谈多久外面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说是敲,其实砸门更准确些。 “看来他们来了。”司南说。 汪田甜扭头看魏然然,“你等等再出来。” 说完她便抬步走了出去。 门外来了不少人,李辉与李青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溜的警察,颇有些办大案要案的排场。 “哟,这么看得起我,这可真是我的荣幸。”汪田甜看着眼前的众人似笑非笑地开口。 李辉冷哼一声,“你倒还敢回来!” 汪田甜故作惊讶,“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回来?” 李青站出来义愤填膺“你居然还有脸说,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只想着赚钱,却不好好开店,因为脏乱差导致关门不说,居然还知法犯法偷偷开业,如今更是因为学医不精,害得十几人住院治疗,你真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汪田甜深以为然,“你说得对,因为个人恩怨竟然毒害十数人,确实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简直就不配为人!” 李青面色微变。 李辉却不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指着汪田甜怒声呵斥,“既然你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擒你奶奶个腿儿!”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喝声远远地响了起来。 众人随着目光看过去,刚好看到一辆带着白色车牌的车子停下,上面车窗开着,武卫国的脑袋露在车窗外怒气横生,显然,方才那具喝骂就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李辉一惊,已经没工夫去搭理汪田甜了,疾步朝着武卫国走去,“首长,您怎么来这里了?” 武卫国从车上下来狠狠甩开李辉意欲搀扶他的手腕,看也不看他一眼,那眼神直勾勾地盯在汪田甜身上,话却是对他说的。“哼,我不来,我不来让你在这里横行霸道么?” 无人看到的角落,刘淼突然接了个电话。 “没事,人找到了,她能应对。” “好,我马上安排人处理。” 那边李辉听了这句话有些战战兢兢,却也不敢跟这位顶了几个头的上司硬钢,“首长,您有所不知,这人行事十分恶劣,导致十几人如今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若是不重重处罚她,恐怕难以平民怨。” “行事恶劣,平民怨?我倒是不知道我孙女儿什么时候行事恶劣了,倒是你,受人几句挑拨就敢来拿我的孙女儿开刀,你是有多大的胆子!” 嚯! 武卫国这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搞得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486、真假女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司南默了默侧头问汪田甜,“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多了个背景这么硬的靠山,你可知道这位是什么人?” 容家三人,包括刘淼在内都看了过来,显然武卫国的这番说辞着实是往他们心里扔了一颗鱼雷,炸的翻江倒海的那种。 汪田甜也一脸懵逼啊,她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爷爷。 “我和他倒是见过,也知道他身份不凡,至于不凡到什么程度我倒是没有注意。至于爷爷,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为了报答我当初救他一命的恩情吧。” 这话声音也不小。 原本被这一幕冲击的心神大骇四肢僵硬的李青也终于松了口气,若是这样的话,也好办! 李辉被这话吓得差点腿软,“首长,这,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 武卫国却依旧迈着十分矫健的步伐朝着汪田甜奔去了。 是真的奔,没有丝毫的夸张,看得众人都要惊呆了下巴。 “乖孙女儿,我可算找着你了!这些年来,我找你们找的好苦啊!” 汪田甜紫鹃不能当场拆台,只能扬着笑脸配合着武卫国,“老……爷爷,您怎么来了?”“ 你都受这样的委屈了,我还能不来吗?刚找回来的孙女儿,谁也别想欺负!” 李青在一旁看得牙痒痒的,跟在李辉身边这两年她对于权力那方面自然是知道些的,也知道这是怎样的以为人物,便是让她父亲高高在上般的大官在对方面前也大气不敢出一口。 可如今对方在汪田甜身边却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这让她心里如何不嫉妒,如何不窝火? 武卫国继续道:“你放心,如今有我在这里,他们谁也别想欺负你!” “爷爷您放心,谁也欺负不了我。” 那边的李青看不下去了,她一副看腐败贪官的眼神,一脸的不服气,“首长,汪田甜这次可是差点害了十几条人命,都已经上了社会新闻了,您还要偏坦她么?您可莫要为了这个心思狠毒的人而害得自己晚节不保!” 武卫国浑身的其实就变了,“小小丫头大言不惭,我而事情还需要你来过问!你就是与我孙女儿有嫌隙的那个人吧,看你就不像个好人,成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搬弄事端,心思不正,也走不了多远!” 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听着自己的女儿被这样责骂,李辉心里很不舒服,却不敢回嘴,只道:“还请首长原谅小女的无心之言,她也是担心您受了小人的蒙蔽。这件事情确实干系重大,若是司法不能给出个交代,只怕会再生祸端。” 看着武卫国要生气,汪田甜忙道:“爷爷不用为这些事情生气,让我来吧。” 她不提这件事反而转了话题:“李副理事这么记仇,想来记性也不差,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李辉皱眉,“什么话?” 李青冷冷地看着汪田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忘玩心眼,汪田甜,你以为你犯了这么大的罪,还想就凭几句话就蒙混过关么?就算你有了靠山那又怎样?你最终还是逃不了制裁!” 汪田甜笑了,“李菁小姐,我还没跟你说话呢,你着什么急啊?怎么,你是怕了?” 李青冷哼一声,“我怕什么,我不过就是怕你自取其辱罢了。” “哦,那没事,我自己都不怕,就不用你这个外人替我担心了。” “怎么,李副理事,还没有记起来吗?没关系,我再帮你回忆一遍,‘你与其过问别人家小辈的事,还是多花花时间关心关心自己认回去的血脉真不真吧’,怎么样,现在记起来了么?” 李青的面色霎时间白了。 一次说可以说是巧合或者怀疑,但两次提起,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然而李辉面上却并没有怀疑的表情,甚至十分火大。 他不敢对上级如何,难道还不能借由这个小的出出气么?他冷哼一声,“玩心眼你还是嫩了点儿,因为我女儿是我半路认回来的,所以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我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菁菁就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谁也别想用阴谋诡计来离间我们!” 汪田甜啧啧两声,“你这话说出来,你真正的女儿听了该伤心死了吧,这辈子你还能得到她的谅解吗?” 李青紧了紧拳头,怒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时,汪田甜他们身后的院门被打开了,魏然然面无表情迈着步伐走了出来。 她没看任何人,而是看向了自她出现便面色灰白的李青。 她轻轻勾了勾唇,“李菁,好久不见。” 李青嘴唇轻颤,“魏,然然,你怎么在这里!” 魏然然轻声道:“原来你也还记得我啊!”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这张脸前世她没少看过! 更何况她是如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是说她已经没有求生意志了么?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一开始我还是不相信的,我还记得当初那人说将你给卖去了其他地方,我还在为我们两人的命运悲哀后悔呢,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啊。” 李青突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卖了,当初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你就不见了,我怎么也没找到。” 魏然然却没有什么对峙的欲望,“是么?那可真是遗憾了。” 李青有些手脚冰凉,如今更是想直接拉着李辉离开。 “爸,如今您来见过了汪田甜了,之后的事情就让警察处理吧。” 若是之前,李辉自然能直接离开,但如今是武卫国在这里,他究竟能不能升上去最终还得这位敲板呢,哪能就现在离开? 汪田甜也在这个时候开口,“李副理事,你就不好好看看这个女孩儿吗?这可是你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女儿呢。” 李青咬牙,“汪田甜,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是我父亲的女儿,你别以为从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找来的女人就能当我爸的女儿。” 汪田甜点头,“你说的对,我还真是从旮旯里将她带出来的呢,则,可是费了老大一番力气。” 李辉虽然压根就不相信汪田甜的说辞,但还是朝魏然然看了过去。 在看到对方容貌的时候吧,他想要出口的嘲讽硬生生说不出来了,反而心里多了一丝心悸。 李青不像他,也不怎么像他妻子,这他是知道的。 他怀疑过,但做了两次亲子鉴定别的确定她是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有种说法是谁养的像谁,所以他也介怀了。 可是此刻看到的这个女孩儿,确实真的将他和妻子身上的特点都中和了。 他既能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也能在对方身上看到妻子的影子。 只是这女孩儿死气沉沉的,将这些相似破坏了大半。 他本想说“你死了这条心”的,结果出口却是:“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的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突然就泪如雨下,“爸,如今你也被他们两人迷惑了,也觉得我不是您的女儿了是吗?” 李辉瞬间回过神来,慌得手忙脚乱,“不是,我没有这么想,你永远是爸爸的女儿,我只是看她挺面熟,所以才问一下。” “真的吗?爸,您真的不是怀疑我不是您女儿想要认她的吗?”李青一脸的梨花带雨,倒与自己的妻子有几分神似。 李辉摸摸她的脑袋,“当然,爸爸怎么会怀疑你呢?” 魏然然看着这父慈女娇的一幕,突然就扭过了头。 汪田甜却直接做起了破坏气氛的好人,“我说,你这话说的这么早,就不怕自己打脸吗?” 李辉阴沉着脸,“首长,我是看您和她相熟这才容她多说几句,但孩子是我的底线,若是她还不知收敛,即便是您要撤我得职,我也决不放过她!” 武卫国冷哼一声,“这是我孙女儿,什么交好不交好的,你会不会说话!看了我乖孙女儿说的没错,你连话都不会说,想来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我这个旁观人都看出来你旁边那个跟你们一家丝毫不像,反倒是这小姑娘跟你和你妻子像了个七八分。谁是冒牌货大家一眼都看出来了,偏你还拿着鱼目当珍珠!” “首长!”李辉咬牙,眼神却有些闪躲的在魏然然面上划过。 那两份鉴定没有错,其中一份还是他偷偷拿了她的头发去做的检查,这怎么会有错?! “哎呀,也不用这么争来争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去医院鉴定一番不就知道了?”汪田甜抱着双手言语懒散。 李青闻言抿唇,背在身后的手指微蜷。 李辉沉声道:“不用!我已经亲自做过了,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李青手指微松,嘴角勾出得意的笑容。 汪田甜道:“你们俩不就是想送我进监狱么?那就去做个鉴定,只要证明她确实是你的女儿,我就乖乖束手就擒,怎么样?” 李辉冷眼看着她,“法律可不是容许你拿来交易打赌的东西。” 汪田甜:“我可没有交易打赌哦,你们能制造出让我入狱的证据,我自然也能找出让自己摆脱罪名的证据。” “行!这个担保我做了!”武卫国斩钉截铁。 487、突然就多出来个姥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若是事实证明你旁边那丫头真是你女儿,这件事情还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插手!” 原本只是李家自己的家事,如今武卫国插了进来,那就跟政治挂上钩了。 李青揪着李辉的衣袖开始用力,但李辉想了想,还是咬牙,“好,做就做,也好让你们这些搬弄是非的人闭嘴!” 李青的面色瞬间灰白。 “那就去两边都不靠的正规医院吧,省的到时候结果出来两边相互告对方作假。”武卫国接过来大场面。 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医院走。 在武卫国强烈的要求下,汪田甜与他坐在了一辆车上。 汪田甜看向武卫国,微微一笑:“老爷子,这次谢谢您了!” 武卫国正记得的热泪盈眶呢,一听这话面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制止住自己颤抖的嗓音拍了拍她的手道:“傻孩子,我之前那可不是一时托词,我真的是你的爷爷啊!” 嘎! 汪田甜脸上的笑容裂了。 “亲,爷爷???” 武卫国重重点头。 汪田甜面色难看起来。 难不成汪兴培其实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那她这是得了亲人,还是竖了劲敌啊? 前面何秘书开车呢,从后视镜中看到汪田甜的面色,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忍不住补充了一句:“首长,您忘了一个字了!您这爷爷前面还得加个姥才对!” 老爷爷? 姥爷? 汪田甜瞪圆了双眼。 武卫国没好气地瞪了何秘书一眼,“开你的车好吧?我就要做她的亲爷爷,到时候让那小子入赘,这样我的外孙女儿就是亲孙女儿了。” 汪田甜立即举起一只手,“等等,我没听错吧,您是我姥爷???” 武卫国叹了口气,“这事啊,说来话长,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妈……” 武卫国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 汪田甜深感无语,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唐婉心关于唐家的事呢,结果这失散多年的老父亲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这要是在原书中着墨,怕不是得花个十几万字? 结果在这里一万字不到就结束了! “我妈她知道了吗?” “我也是刚才得知你的消息就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跟她联系。” 汪田甜忙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她如今正坐月子呢,估计受不了这个打击。” 前方的何秘书又开始欲言又止。武卫国看到了 好没好气,“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小姐,其实我觉得您可能多虑了。” 汪田甜不解地看向他,“嗯?” “如今您的新闻估计都遍布全国了,真要心神大动,估计小姐已经经历了!” !!! 汪田甜简直想以头抢地。 这两天给她兜兜转转的转晕菜了! 她都没有想到这一茬! 她忙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喂?是甜甜吗?”唐婉心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妈,是我。” “甜甜,你现在在哪儿?没回京城吧?” “呃,我现在就在京城。” “那,那你去找你的小叔叔,让他帮忙。甜甜妈妈相信你一定不会做那种事的,我让你贺叔叔也去了,一定会给你伸冤的,你不要怕啊,妈妈这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汪田甜本以为自己打电话过去会听到唐婉心排山倒海的哭声,却没想到哭声压根就没有,反而对方还安慰起了自己。 这个转变可真的是可喜可贺! “妈,您放心,我这里没事,您顾好您自己,也别多想,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了。” “真的吗?”唐婉心惊喜。 “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法子解决。” “哈,那可太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一定要跟我说,不能这么瞒着,也让我好知道你的状态,不然像这次这样,都不敢跟你打电话!” 汪田甜却道:“妈,您现在这样挺令人吃惊啊,我还以为一接通就要听您的哭声呢。” “你这孩子!我还能遇事就哭啊?本来你就头疼,我若是再哭不是让你更头疼了?我也得坚强起来啊,不然如何做你们姐弟的后盾?” 汪田甜抿抿唇,“嗯,我知道的妈,我身后永远有您呐!” 直到电话挂断,武卫国还眼热的看着汪田甜手中的手机。 汪田甜扬了扬手机道:“先给我一个缓冲机会吧,而且现在确实不适合告诉我妈,您也别着急。” 武卫国苦笑,“能不着急么?我们三十七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汪田甜想了想,“等回去我给你看看她照片吧!”也算是关心孤寡老人了。 车辆一一停在医院门口,大家都从车上下来,李青站在门前却一脸的抗拒。 李辉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多想,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青苍白的笑了笑,“或许吧。”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调包。 李青心里打着算盘。 汪田甜冷笑一声,“这样吧,为了鉴定的准确性以及公平性,咱们就公开抽血分开检测吧,谁先来呢?要不李小姐先来?” 汪田甜直接打破了她的,如今还要她先上,李青气得浑身发抖。 “既然是你们要挑衅,那就你们先来吧,直接一步到位让你们死心!”她冷冷地说完话就走到一旁坐下,开始用手捂自己的腹部。 汪田甜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魏然然接到汪田甜的眼色,走进了采血室,李辉也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等那批血液被移开,李青才冷着脸进去抽血。 武卫国道:“你们放心,这家医院是正规医院,做鉴定的医生也非常正直,绝不会做掺假的等三个小时结果就会出来,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汪田甜扭头,“爷爷,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和几个叔叔一起等着就行了。”武卫国被这声爷爷叫的心里十分熨帖,不过他还是摇头,“不,我要在这里陪你等,我不放心。” 李青冷笑,“既然首长自己都不敢确定,那还做什么鉴定,当我们的时间都很闲么?” 武卫国冷哼一声,“我不担心检验结果,我担心的是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歹人!” 李青脸色一青,扭头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青终于坐不下去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站起了身。 “怎么,这就想跑了?” 李青神色微僵,她恨恨地瞪了汪田甜一眼,“难道还不让人上厕所吗?!” 汪田甜一伸手,“你请!” 看着她离开,容与给容华使了个眼神。 容华得令也悄无声息地离开。 魏然然心里也有些紧张,一双手不停地搅和在一起。 汪田甜对她道:“你放心,你是你爸的孩子无疑,等一会儿结果出来,你们就可以相认了。” 魏然然冷冷道:“我才不在乎他这个父亲,我在意的是能让李青得到报应!” 汪田甜叹了口气,“你放心,她会得到报应的。” 魏然然咬牙,“我要她同样承受一遍我所受到的痛苦!” 她这个想法无可厚非,汪田甜也没说什么,虽然之后李青的归宿是监狱。 李青知道如今自己这是大势已去了。 她深刻的明白若是事情暴露以后她会落入何等下场,所以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准备逃跑。 然而才走到一半,她旁边就跟过来了一个人,“不是上厕所么,来这里做什么?” 李青身体一僵,转过头来看到是容华,便僵笑着打招呼,“表哥。” “我可不是你的表哥,你别乱攀亲戚!” 李青抿唇,前世的时候明明这个人和自己很要好,还偷偷暗恋自己,如今居然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 她想甩掉他,可这个人犹如,死活摆脱不掉,除了在厕所才能得到片刻的安静。 她在厕所里待了很久,想着这人应该不能在了吧。 结果出去没走多远,就发现他在拐角处等着。 李青无计可施,只好从窗户往下跳。 接着就看到阴魂不散的某人居然如同在她身上按了监控似的在下面等着了! “想跑?”容华冷冷地看着她。 李青泫然欲泣,“表哥,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总与我过不去?” 容华压根就不搭理她。 李青一咬牙,“你是听了汪田甜的话针对我的吧,你喜欢她,对不对?” 容华眼睛倏然睁大,一脸的一言难尽,“你在说什么鬼话!” “哼!你别想骗过我!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么?她只是面上装的乖巧,其实私底下十分恶毒,你是被她骗了,你快清醒清醒吧!” 容华一脸的“你有病”,就准备将人给抓回去。 李青竟然顺势抓住了他的手。 “表哥,容华,你醒醒吧,你好好看看我,你就不觉得熟悉吗?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容华一抬手要将她甩出去,却又被她顺势搂住了腰。 “容华,汪田甜不值得你喜欢,你也不该喜欢她的!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只是你忘了而已,你好好想想,你一定能想起来的,曾经我们那么快乐!” “放开,你这个疯女人!”容华恶心的要晕过去,他一把将李青甩开。 488、解局,老头子式争宠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容华,你以前从不忍心伤害我的,你好好想想,难道你就不怕以后回忆起来后悔吗?” 李青无计可施,又极度不甘心,竟是想直接唤醒容华前世的记忆。 容华嫌恶的不行,他道:“我要是再听你这个疯女人多说一句话,我那才叫后悔!” 时间过去了很久,李青还没有回来,李辉皱眉看向李青的方向,“菁菁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生病了吧!” 司南冷嘲一声,“生病?或许吧,可能是心病。” 李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南:“别急着等我,喏,那不就来了?” 李辉看过去,却发现李青正被人扭送着过来,而来的方向是医院门口! 来不及多想,他大喝,“你干什么,你放开她!” 容华嫌弃地将人推到了人群中,一边用手巾擦手一边往容与那边去,“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就够了,我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李辉忙过去安慰李青,司南看不下去了,这会儿也仗着武卫国在这里有人撑腰直言:“我说副理事,您还没看出来吗?方才他们可是从医院门口进来的,上个厕所会上到医院外面去?” 李辉动作一滞。 容与:“儿子,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你给大家说一下。” 容华:“方才我看她鬼鬼祟祟地想跑,就多注意了一下,发现她跳窗逃跑,就追上去抓住了。” 李辉面色有些发白,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李青,还没来得及说话。 但似乎觉得打击来的还不够重,这时检验科的门也被打开了。 鉴定医生取出鉴定报告道:“这是两份报告单,A报告单成立父女关系,B报告单不成立。” 大家都知道的A报告单是谁的,B报告单又是谁的。 李辉懵地彻底,“不,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A报告单是我菁菁的对不对?” 医生皱眉看了眼报告单,“A报告单是魏然然的,魏然然是哪位?” 没人搭理他了,李辉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看看面前的李青,又看看那边正往这边看的魏然然。 “不会的,明明我之前自己也偷偷做过一次检测啊,那可是我亲自去她房间在枕头上找到的!” 汪田甜:“很简单啊,她算准了你会不相信偷偷自己做检查,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检验呢。” “可……可那时候她……没去过家里啊。”李辉看的是魏然然。 他不是不精明,而是此刻的打击太大,让他无法自主思考。 或者说他急需一个人能将他引出眼前的迷雾。 不过汪田甜没有回答他了。 魏然然站起身一步步朝着李青走过去。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了对不对?”她问李青。 李青忙抓住她的手如同抓着救命稻草,“然然,是我鬼迷了心窍,我不该觊觎你的身份,你原谅我好不好?” 魏然然无动于衷,甚至连手都没有抽回来,只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李青猛摇头,“不,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 魏然然猛然将她的手挥开。 “撒谎!你在撒谎!” “不,我没有!”李青直摇头。 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辉如遭重击,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只觉得是这辈子最大的讽刺! 如今他连上去摸一摸自己的女儿一下都不敢。 魏然然恨恨地看着李青,“没有?你成绩那么好,不去别的好学校,偏偏就来了十二中这个中等偏下的学校,不选别的班,偏偏就选了我在的班,不跟别人交流偏偏找上了我!你对我几乎了如指掌,你甚至将我的家人都哄得对你无比信任。你跟我说你没有,你觉得我会信吗?!” 李青眼里慌乱一闪而逝,“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不敢了!” “你要占我的身份,你占好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李辉神色一僵。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魏然然突然大声喊。 “你怕我回来,你杀了我也行啊!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毁了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要这样折磨我?!你将我卖去那样的地方,你让那几个兄弟和老东西糟蹋我,凌辱我,把握关在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让我连自杀都做不到!” 魏然然嗓子梗了梗,“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毒!” 听到这话的人全部都震惊了,看向魏然然和李青的眼神都是震惊的。 在场如武卫国,也是见过生生死死尸体无数的。 他见到的惨状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在动乱年代,即便是那时,也没有见过这个年纪就这么狠毒的人。 至于其他人就更没见过了。 容华更是将汪田甜往开来拉了拉,实在是觉得李青这个人狠毒的可怕。 李辉被惊雷轰了一次又一次,但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厉害。 他整张脸都白了。 他认得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却原来是错疼了一个残害了自己真正女儿的刽子手! 他看着此刻犹如从恶鬼地狱爬上来找李青报仇的魏然然,只觉得整个人就此老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是他们背着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青有些六神无主,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明明一切都很顺利。 “哦?不知道么?”汪田甜道:“可我听对方说你让他监视魏然然,确保她不会有翻身的机会,是这样没错吧!” “你闭嘴!”李青此刻看着汪田甜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活刮。 都是她,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若是没有她,自己如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理事独女,是第一家族准媳妇,是整个世界的焦点! 李青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明明都结完婚了,却在新婚之夜回到了现在。 或者说,之前的一切难道都只是一场梦么? 可为什么有那么真实! 魏然然如同恶魔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你让我遭受了什么,我也要让你加倍经历回来!” 李青颓然跪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这是完了! 李辉慢慢走向魏然然,之前被他叫烂了的“女儿”两字如今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刚要触碰到魏然然的时候,对方倏地扭头,双眼漠然的看着他。 李辉的嘴唇几番颤抖,终于挤出“女儿”二字以及一个难看到极致的笑。 “不想笑就别笑了。”魏然然说。 李辉还没放松就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不愿意认,也可以不认!” “不……”不是这样的! 但魏然然已经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汪田甜唉了一声,“现在你们的事情解决了,该来处理处理我的事情了吧!” 当天晚上,各大电台电视台以及媒体新闻都在连夜赶稿,在第二天早上早间新闻时间播放出来。 “百味斋中毒事件如今又有了新进展。据警方消息称,此次中毒事件并非食物中毒,原系仇姓店员伙同外人故意投毒,以下请看现场报道……” 【警方:你在百味坊工作多久了? 员工:三个月。 警方:为什么要投毒? 员工:不是我要投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 警方:这人是谁? 员工:我不认识。 警方:不认识你还听她的? 员工:她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这已经算好的了,她要我让那些人丧命,我没敢,只下了一点。 警方:违规营业是你老板让你营业的吗? 员工:不是,也是那人。】 “据悉,伙同仇姓员工投毒者为就读京大艺术系的李某,因与百味坊的;老板汪某有纠葛,虽暗生害人之心。 另有消息称,此人乃前副理事李辉之前认回来的女儿,为报复汪某,李辉以权谋私恶意命令百味坊停业整顿上交罚金,导致后续一切问题,如今已经因为职务违规而被撤职。 权利不是玩物,法律不容忽视,愿各位公民遵纪守法,共建和谐家园……” 某电台:“主播A:其实这里面还有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就在昨日经有心人帮忙指证,这才发现啊,这李辉之前认回去的女儿其实只是个冒牌货。这李某其实早就与这李辉的亲生女儿认识,并且是知道对方的身份的,她假借朋友之名接近对方,然后来了一出精彩的偷龙转凤,一转头自己成了人家老爹的女儿,还利用手中的i关系勾结狐朋狗友将人抛去了千里之外。最近啊,正主找回来了,她这一丑行才遭到曝光。 主播B:那看来李辉是真的惨啊,不仅认错了女儿,如今还因为这个冒牌货被撤职,实在是令人唏嘘……” 汪田甜昨天就将唐富贵接了回来,饭店和工厂今天也陆续开业。 即便是新闻澄清了,但之前的事情给这些人心里都造成了很严重的阴影,所以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结果没两天一段视频在国家台播出。 内容正是百味坊,不过不是京城的百味坊,而是县城的,看样子是一直有人跟拍的。 先是将县城的几家百味坊拍摄了一番,之后就是各种采访,什么人都有,居然连贺启,贺国昌都在里面,还采访了莫征兵。 “我这孙女儿啊,从小就聪明,医术方面更是一绝,我原先有老年痴呆,什么也不记得,还走失了一段时间,是她给我治好的。” “我女儿做事谨守本分,从来不会做那种偷工减料的事情,更不会向那些人恶意宣传的那样,这是她的医师资格证,你们可以辨一下真伪。我和她母亲早年也有疾病,都是顽疾,十几年没治好,还是她跟人学医之后才治好的我们。我是南市市长,我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不信你们可以查证。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 “我们这店里这些海报都是老板自己设计的,上面标注了功效,还有那些药材,各种多少钱都是按量分配的。电视上说的那道菜我们这里卖出去成百上千道,从来没有人吃出问题过!” “你们说谁都行,就是不能污蔑汪老师!大家都知道我们泽都医院成为了全国首个可以治愈脑溢血的医院,但你们铁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们之所以可以治愈脑溢血,都是因为四年前汪老师还是初中生,当时是她来我们这里露了一手,成功治好了一个大人物,之后是我们院长死缠烂打磨得她来给我们传授治疗脑溢血的法子。如今这法子普遍了全国的医院,治好了不知道多少人。她是个有大功德的人,我不允许你们污蔑诋毁她!” 除了视频,还上了报纸。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要捧好一个人要花巨大的代价,而要毁一个人确实张口就能办到的事。作为室友,我们眼中的汪田甜……” 这几件事情一出,自然又在全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最明显的表示就在每天爆满的百味轩,订单暴涨的两个工厂以及京大校门和四合院门口蹲守着的数不尽的豪车。 前两个自然是为了钱,后面的两个则是为了命。 于是汪田甜无家可归,直接被武卫国领回了家。 看着电视上的的新闻,武卫国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老家伙,我说看不到人呢,还以为他都坟上长草了没想到窝在那里!还孙女儿,他好大的脸!” 汪田甜有些惊讶,“姥爷您认识我爷爷?” 老头子那个酸,人家是爷爷,他前面还得加个姥。 “怎么能不认识,当初一起上过战场的人,我俩还是战友呢!” 汪田甜立马拍手,“厉害!” 武卫国一拍扶手,“不行!” 汪田甜:? “不能让他一个人抢了风头,我也要宣誓自己的主权!” 汪田甜:“……姥爷,您在来一次,我估计这地球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武卫国一摆手,“你放心,所有事姥爷都给你处理妥当了!” 然后说干就干,当即他一个电话过去,采访团队就到了。 “没错,新闻上说的汪老师救治的大人物就是我,当初我回乡省亲突发脑溢血,是我外孙女儿救得我。” “什么?不知道我外孙女儿是谁?就是汪老师啊,她是我的外孙女儿。” “没有?说什么废话,我一直都有,只是之前没找到,现在找回来了。” “我才不会像李辉那个蠢货,连自己女儿究竟是谁都分不出来。” “我外孙女儿自然样样好,谁也比不了!” “与饭店和公司合作的欢迎至极,找我外孙女儿救命的一个一个来,个提前预约!再跑去她家和学校附近打扰的,统统拉入黑名单!” 听着老爷子在客厅的豪言壮语,汪田甜无奈叹了口气,拨通了唐婉心的电话。 489、安排暑假生活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电话一接通,唐婉心带笑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甜甜,看到新闻了?” 汪田甜扶额,“是谁想出来的这个主意?” 唐婉心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是小㑺叫人来做的。” 汪田甜咬咬牙,好吧,这人是自己选的,不气,不气。 “妈,我有件事要跟您说,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汪田甜语气严肃正经起来了,唐婉心也有些紧张,“什么事啊?” “我多出来了一个外公。” “什……外公?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呢,让你外婆知道了不得抽你!”唐婉心以为汪田甜闲得无聊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汪田甜说的很严肃正经。 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问:“这事你告诉你舅没?” “还没说。” “那就好,你可千万不能说,这件事等我私下问问你外婆再说。” 汪田甜被她这话闹得哭笑不得,她有些无奈,“妈!您想哪儿去了,我说的这个外公跟您说的外婆没有关系!” “啊?那是怎么回事啊?”唐婉心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妈,您就没有想过或许你自己不是外公外婆他们的孩子吗?” 唐婉心想都不想就回答:“怎么可能!从有记忆起我的爸妈就是他们,而且也没人说过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这句话。” 说完她又担心起来:“甜甜,你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你可别相信啊。” 汪田甜想了想当初自己无意中听到的话,想了想还是道:“妈,我觉得您还是问问他们的好。” “啊?这有什么好问的呀,谁还能怀疑自己的父母不是?” 没想到她会这么信赖唐家夫妇,汪田甜便又问:“妈,您还记得当初您是为什么会嫁给我爸吗?” 唐婉心瞬间就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汪田甜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她直接扔了电话走了呢。 “你不问,我都几乎要忘了。”唐婉心说。 “我一开始其实不认识你爸,是后来他挖煤挖到我们家附近,才跟你外公外婆认识。” “嗯,然后呢?” “突然一天,你外公外婆让我好好打扮一下,要来客人,来的就是你爸。 后来我才知道这原来是相看来了。 也不算是相看,应该说是让我和你爸培养感情来了。” “您事先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和你爸是真的不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看上了我。” “之后怎么样?” “当时我不同意,我们两人年龄差距不小,而且我也没看上他。但你外公外婆非要我嫁给他,甚至软硬兼施。” 汪田甜皱眉,“为什么?” “因为你爸承诺了聘礼是给家里买一辆拖拉机。” 那是七几年的时候,大队条件好的也才买一辆拖拉机。 但后来有了土地承包,这拖拉机就不是人人用得了。 不过在七几年前后都有货币膨胀缩水的事情发生,所以那个时候的一千比前几年的一千好挣得多,但也绝不便宜,特别是在禁商的时候。 可见这一千块钱的拖拉机有多动人心。 想当初唐富贵娶媳妇也才花了不到五千块钱呢。 因为这一千块钱的拖拉机,最终唐婉心还是在两口子那里妥协了。 汪田甜还没说话,唐婉心又开口了,“不过以此来判断你外公外婆不是亲的也太武断了。 那时候女儿也不值钱,情况不如我的也多了去了。” 汪田甜便又说:“当初外公外婆过来的时候,我偷听到他们的话了,他们说你的孩子也不是他们的孙子。” 唐婉心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这么说也不错。” 汪田甜只好住嘴,却又道:“我就是这么说,你心里先做好个心理准备吧,我已经让人做了爷孙鉴定,马上就要出结果。” “嗯,我会的。”唐婉心还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却也不忘叮嘱:“你在那边可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有什么事就告诉你舅舅,等我出了月子,就准备迁到京城去。” 汪田甜刚挂完电话,武卫国就冒了出来,“怎么样?你妈怎么说?” 汪田甜走回去坐下笑着道:“哦,我妈说让我自己多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还说你是骗子。” 武卫国脸立即苦了下来。 “她这是不相信啊!” 汪田甜摸摸下巴,“其实我也怀疑,你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外公?你自己有没有进一步做确认啊?若是也搞出来李辉那样的乌龙,那可就惨了。” “我当然相信!”武卫国一杵拐杖。 “做亲子鉴定了?”汪田甜问。 武卫国摇头,“没有。” 汪田甜无语,“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因为你跟你外祖母长得有五分相似!” 汪田甜瞪大了眼睛,“就这?您也太武断了吧!” 武卫国却摆摆手,“不,其实当初我见你第一面心里就想过这个念头,但找不到证据,,而你防备心也重。后来终于查到资料,在查到我有一个医术超群的孙女儿时,我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就是你。结果也证明我并没有错!” 汪田甜竖了竖大拇指,“您厉害,要真像您这样认亲,在书里面都不知道能写多少个翻转,但肯定不会逃过认错这个梗。” 武卫国依旧顽强,“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资料也查到确实是你们无疑。” 汪田甜一摊手,行吧,随你们,等我的结果出来了,咱们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下午结果就到了汪田甜手中,结果确认两人祖孙关系成立。 这下好了,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武卫国高兴的当即让人买了百箱百响礼炮放了个够。 第二天老爷子就上新闻了,然后汪田甜又一次成了红人。 不过也有好处,如今她可以正常上学正常回家了。 在此之前汪田甜自然是要先给郝先生留条信息了。 这次的事情一爆发,李青便被注销了学籍,人也被关进了监狱,汪田甜自然又过上了舒服安稳的生活。 魏然然已经确定是李辉的女儿了,李辉自然是要将人带回去的。 但因为之前有了嫌隙,也因为之前的遭遇,魏然然整个人都冷冷地,李辉不得其法门,直道:“孩子,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爸爸,爸爸也是被奸人蒙蔽,不是真的不认你,若早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早就去接你了。” 魏然然冷哼一声,“去哪儿接我?去那山沟沟?” 李辉道:“你放心,我只是暂时撤职,等这风头过去了,我顶多被降个级,而且我在监狱也有认识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让她牢底坐穿!” 魏然然摇头,她眸中凶光毕露,“不!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我要的不是她坐牢!我要她将我经历都好好经历一遍!” 李辉面有难色,“这……她如今已经入了监狱了……” “我只有这个一个要求,不然,你就和我断绝关系吧,反正如今我也是烂人一个,无所谓有没有亲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唉!”李辉重重一叹气,“你再等等,等爸爸恢复职位。先让她尝尝监狱的滋味,你再想怎么惩罚都行。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你也永远是爸爸的心头肉,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话了!” 魏然然依旧冷冷,“那我就等着了!” 郝㑺晚上休息的时候悄咪咪看了眼手机,想给汪田甜打电话,然后就看到了DVD方发过来的短信:郝先生,你现在越来越皮了! 郝㑺咧嘴笑了起来。 这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他整个人黑了好几个度,如今这一笑,就露出白白的牙齿,看着特别喜感。 他看了眼自己左手的扳指叹了口气,将电话回了过去。 “放假了?”汪田甜问。 郝㑺:“没有,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了。” 汪田甜:“哟,会说情话了郝先生,在部队这几个月不会都去学如何哄女朋友开心了吧。” 郝㑺轻笑,“我这是真情实感,哪里还需要学习。” “我们马上就放暑假了,”汪田甜说,“接下来我就有更多时间想你了。” 郝㑺:“你就会哄我!” “哼!还不信。” 耳边又是一阵轻笑,搔的汪田甜耳朵痒酥酥的。 “我去找你吧!”汪田甜突然道。 虽然军人不能回来,但却是接受探望的。 “真的!”郝㑺的声音突然放大,里面的喜意简直塞满了整个听筒。 汪田甜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是啊。” 但那边却吞吞吐吐地,“要不你还是别来了吧。” 汪田甜唇角弧度顿时压了下去,“为什么,不想我?” “不是……我,我怕你来看了我回去就移情别恋了。” 汪田甜噗笑出了声,“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是抓哦不够信任吗?” 郝㑺低声道:“我现在好丑。” “没事,你是我男朋友嘛,丑就丑点咯,本宫批准了。”汪田甜忍笑调侃,然后又撒娇道:“主要是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一听这话,郝㑺哪里还想那些美丑,“好,你来,到时我派人去接你。” 于是暑假的时间就这么被安排了。 490、父女相见,久别重逢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宿舍其他人下课回来看到的就是坐在书桌前傻乐的汪田甜。 谭乐乐走过去一拍她肩膀,“哎!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么些天可担心死我们了。” 霍娇阳也点头,“对啊,偏我们还不知道你到底住哪里。你可得把你的地址交代出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们好去找你,多个人多分力量啊,让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干瞪眼。” 苏木青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 汪田甜似笑非笑,“什么都做不了,干瞪眼?那这是什么?” 三人看着她拿出来的报纸笑了起来。 “怎么样,我的文采,配不配得上记者的身份?”谭娜娜一脸的骄傲。 汪田甜竖大拇指:“必须的必!” 然后她道:“这样吧后天放假你们去我家,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 三人一听,拍手叫好。 同样等着假期的还有武卫国,他正等着他的乖孙女儿放假了带他去见见自己的女儿。 考完试当天,四人除了在京城的霍娇阳将东西直接让司机打包带回家,苏木青和谭娜娜的东西则人汪田甜叫人开车带去了汪家。 唐富贵还在上班,小表弟则在特长训练班,小婧在家里拿着针线缝衣服。 汪田甜带着三个同学去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问:“舅妈,您这是要缝制新衣服?” 小婧道:“对呀,你妈说了很快就会来京城,我就先练练手,免得到时候手生拖后腿。” 汪田甜一拍巴掌,她差点把重要的事情忘了。 “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 汪田甜说着走到旁边拨通了刘淼的电话。 “刘淼,你现在忙吗?” “还好,怎么了?” “是这样,李青不是进去了吗?我想让你查查她那间铺子谁接手,若是没人接手,麻烦你帮我将它接手过来。” “好,没问题,等我消息。” 办妥了这件事之后唐婉心过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铺子了。 她先带三人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你们选选要住哪一间,我好早点给你们铺好,还有骄阳,你是回去还是住在这儿?” “到时候有司机接我。”霍娇阳拒绝了。 汪田甜没说别的,让其余两人挑。 谭娜娜十分利索,直接挑了间离汪田甜近的。 苏木青有些花眼了。 她们家住的都是土瓦房,房子不大,一间厨房,余下的就是一间卧房。 卧房里是一张大炕,家里六口人,都挤在一张大炕上睡觉。 她之前以为自己住的宿舍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如今看到汪田甜在京城这么宽敞的家,顿时就有些眼红了。 听说她以前的日子过得也不好,都是低等人,怎么她就一跃而上成了人上人了呢? 见她半天没挑出来,谭娜娜直接拍板,这样,你睡我隔壁吧,咱们三人都离近点儿。 之后便是去买菜,霍娇阳大小姐脾气,不愿意自己去买菜,她直接叫了自己的司机买菜带进来。 汪田甜一头黑线,“是我请你们吃饭,结果你去买菜,这像什么话?” 霍娇阳不在意地摆摆手,“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菜是你做,又不是我做,这里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行吧,晚上让你们好好尝尝我的厨艺!” 晚上小婧母子吃得很快,将位置留给了四个年轻人。 都是成年人了,酒自然是要上桌的。 汪田甜也不矫情,跟她们碰起了杯。 喝着就谈到了最近的热门话题。 谭娜娜:“这李菁可真够大胆的,居然敢假冒副理事的女儿。” 霍娇阳:“那又怎么样?正主回来了,她还不是得让位?” 苏木青则有些感叹,“若是那女孩没回来的话,李菁就真的是一辈子都锦衣玉食了!可惜啊!” 三人的目光瞬间就聚到了她身上。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苏木青忙改口,“不是,我是说她挺可惜的,好好一个人要走上那样的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汪田甜语气淡淡,“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再说,她坏事做尽,落到那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苏木青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对了,你们暑假准备怎么做?”谭娜娜特别善于活跃气氛。 霍娇阳举着酒杯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还能干什么,家里蹲咯。” 谭娜娜又看向汪田甜,“你呢?” 汪田甜勾唇一笑,“大好的暑假,当然是要谈恋爱咯。” 霍娇阳一声轻嗤,“你男朋友部队里呢,你跟谁谈?” “他在部队我也可以去找他啊。” 谭娜娜一举酒杯,“说得对,美好的爱情永远不缺冲动!干杯!” 喝完酒,这才看向苏木青,“你呢?” 苏木青看看霍娇阳,又看看汪田甜,小声开口:“其实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找份临时工做兼职。” 见惯了外面的繁华,她不想再回到自己的那如鸟窝一样小的房子。 如今见了汪田甜的家,她就更不想了。 她也想成为人上人,她也想成为第二个汪田甜。 不!要比她更厉害才行! 汪田甜饭店那么多,自然可以开口让苏木青去做临时工,不过她没有开口。 倒是霍娇阳想了想道:“想找工作,行啊,我可以帮你问问,你想做什么样的?” 苏木青感激地看向霍娇阳,“谢谢,我想要交际范围广的。” 说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我是想能锻炼一下我自己的口才。” 三人本来也没多想,只点了点头,霍娇阳道:“行,晚上回去我问问我爸。” 苏木青情真意切,“谢谢你!” “嗨!”霍娇阳不在意摆摆手,“小事一桩。” 苏木青咬咬唇,她也想成为霍娇阳啊! 她也想有不屑一顾,不值一提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利! 汪田甜却看向谭娜娜,“我们都说了,就你还没说呢,赶紧的,别想蒙混过关!” 谭娜娜嘿嘿一笑,一脸的得意,“我已经找到兼职了!就是去报社做临时记者!” 汪田甜挑眉,“你家里人知道吗?” “还没说呢,就是上次投的你那篇稿子被编辑看重了,跟我约谈了一次,让我去兼职。” “行吧,那你要加油,好好干,不会差的。” 谭娜娜一举杯,“必须的必!” 汪田甜伸手过去碰了一下,“那就加油咯,以后我饭店想打广告了,就去找你这个未来的老板了!” “嘿,你这话我爱听,亲一个,mua~” 几人喝到半夜,跟回来的唐富贵打了个招呼,然后霍娇阳就回去了,另外两人,汪田甜给她们搬去了床上,这才自己收拾一下躺下了。 第二天武卫国就找上了门,“甜甜,你现在也放假了,咱们什么时候起身啊?” 汪田甜:“外公别急,我妈过几天就过来了,你不用跑这一趟。” 武卫国猛点头,“要的要的,我得先去找她,表示我对她这个女儿的重视啊!” 虽然为唐婉心被重视而高兴,但汪田甜心里也挺郁闷,毕竟她打算好的明天就坐车去垒市。 将老爷子交给别人带回去,她也不放心,于是只好搁浅自己的追爱计划,带着老爷子去了县城。 看到汪田甜时,唐婉心还有些惊讶在看到旁边的武卫国时,眼神就有些微妙了。汪田甜先叫了她一声,然后便开始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外公,是真外公,童叟无欺。” 唐婉心瞪了她一眼,然后就尴尬了。 这真的是来的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之前祖孙鉴定结果汪田甜已经跟她说了,后来她旁敲侧击的问了唐家两口子。 对方也将真相说了出来。 本来以为自己父母双全过了半辈子的人,如今突然多出来一个父亲,自己叫了三十多年的父母也不是亲的,这让唐婉心一时还想不开。 武卫国则激动地双眼通红,“妞妞,你是我的妞妞啊!爸爸找了你三十多年,如今总算见到你了!你啊,跟你妈长得真像!” 唐婉心尴尬地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深切呼唤。 这时屋里传出来粗声粗气地抱怨:“你这个糟老头子还是这么不要脸,要认亲就坐下来正儿八经好好说,哪有你这样一上来就表演苦情戏的,辣眼睛!” 武卫国闻言,面上的凄苦顿时一收,脑袋更是如安了弹簧一般直接扭了过去,看向贺国昌的目光也是要喷出火的那种。 “老东西,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些年我说怎么哪哪都看不到你,敢情你是跑来这里当乌龟来了。要当乌龟你就好好当,打扰我认女儿,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好吧,两人这话一出,之前还蔓延着悲伤和尴尬的气氛统统烟消云散。 方向直拐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头子身上去了。 唐婉心嗔怪地瞪了汪田甜一眼,“你怎么不早说他也要来!” 汪田甜丝毫不以为意,“我老早之前不就让您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唐婉心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全貌,等一会儿老头子跟你细说吧。” 那边两人对骂着已经抱在了一起拿老锤锤互捶对方后背。 491、看男朋友去啦!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这事儿还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武卫国当年军功卓越,刚从战场上下来就封了大官,也是在那时候遇到的唐婉心的生母——唐檀。 之后两人便成了亲,但当时还需要他去整顿军队,所以两人也是聚少离多。 好不容易清闲了,两人感情才终于升温,但好景不长,没几年便又发生了动乱,武卫国因为身份敏感被抓了起来,吃尽了苦头。 当时唐婉心才刚出生没两个月。 不过幸好武卫国提前知道了风声,将自己的妻女给送了出去。 而他一关就是几年。 这期间就是靠自己的妻女挺下来的。 但后来唐檀送去了离婚证。 虽然失望,打击却也不算多重,本来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因为爱情而走到一起的。 只是之后,让他挺过来的希望就剩下了唐婉心一个。 他还有女儿在外面,他要活着出去,他要去见自己的女儿! 等他终于被放出来官复原职,便得知唐檀再婚了。 他去找唐檀要孩子,却被拒之门外,还说孩子已经不在了。 他不相信,多番打听才知道唐檀带着孩子流落出去没多久便自己回了唐家。 这之间不过仅仅过了半个月。 半个月依着他让她带出去的钱财,如何也不至于养不活一个孩子。 之后他跟唐檀彻底撕破脸,逼她交出孩子,甚至动用了自己的权利。 这期间唐檀的入赘丈夫不小心亡故,两人之间又结下了更深的仇怨。 唐檀直接放狠话,“你就等着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她的位置,我要你这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武卫国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还好,还算老天爷眷顾我。” 唐婉心听得紧皱着眉头。 贺国昌也叹了口气,“怪不得我总觉得婉心和甜甜都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汪田甜则好奇的是:“外公你说的唐檀是谁啊?跟我如今的外公外婆有关系吗?” 唐婉心却道:“没关系。”她说:“他们二老都告诉我了,当初是一个容貌秀美的女人将我交到了她手上,之后还给了他们一些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武卫国冷哼一声,“她倒是狠得下心!” 汪田甜听得更好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咚咚咚——”院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直接打断了屋里人说话。 佣人走过去打开,发现是一个风姿绰约穿着旗袍的女人。 “小姐,请问你找谁?” 唐巧勾唇一笑,“请问汪田甜是在这里吗?” 汪田甜听着声音走了出来,在见到唐巧时惊讶的厉害,“唐巧阿姨,您怎么来了?” 说完她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唐巧也姓唐!!! 若是唐檀看到了那个采访,想来也知道她外公这是找到自己的女儿了! 唐巧眼含笑意的看着汪田甜,“看来你猜到了。” 汪田甜只觉得今天这大瓜吃的涨肚。 虽然她十分想吐槽老太太,但对唐巧,她的感官还是不错的,所以将人迎了进来。 武卫国自然是认识唐巧的,一看到她,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卫国叔,好久不见。”唐巧依旧礼貌地打招呼。 “我可不是你的叔叔,你别乱叫!” 唐巧也不尴尬,直言:“我是来看看我的姐姐和外甥女的。” 汪田甜靠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看得不亦乐乎。 然后这战火就烧到了她的身上。 “甜甜,要是早知道你是我外甥女儿,当初哪里还需要你来跟我谈生意,你要什么,小姨都给你。” 汪田甜抹了一把汗嘿嘿一笑,“唐巧阿姨不也才知道么。” 改口?有武卫国这只老虎在,是不存在改口的。 “你就说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吧!是不是你们家那独断专行的老太太又让你来使坏来了?”武卫国冷冷开口。 “瞧卫国叔您这话说的。”唐巧叹了口气,“我妈做得那事确实是过分了些,其实也是老一辈的恩怨,如今她也老了,人一老,就容易忆往昔,就会惦记一些人。其实她也不是不想我姐,就是心里憋了那口气下不去,如今见你已经找到她们了,她那口气也没得憋了,就让我来看看,她其实也想看看我姐,毕竟是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了。” 本以为最先骂回去的是武卫国,结果却是唐婉心。 “想我?你是说她将我扔给别人,自己回家,还不让我爸找我,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是想我?” 唐巧无言了。 这些事是唐家老太太唐檀真实做过的,不可磨灭。 “呵呵,好吧,咱们不谈她了。其实我一直都想有个哥哥姐姐,以前也知道过有你的存在,但一直没问到地方,没想到如今我们姐妹俩还有见面的机会,姐姐,上一辈的事情是上一辈的,你总不会连我这个妹妹也不认吧?” 这厚脸皮,汪田甜直呼能和武卫国拼上一拼。 唐婉心面对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了。 武卫国自然要解围,“妹妹?你想得美!你们不是一个爹,至于妈嘛,不提也罢!咱们各自桥归桥路归路,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唐巧呵呵一笑,“卫国叔,其实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当年的事情其实就是个误会,大家都有些连带关系,这么僵着让自己的亲人也难做不是,咱们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汪田甜叹了口气道:“唐巧阿姨,在令慈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们家对她都是没有办法原谅的,您也不必让我们为难。若是可以,咱们该正常合作正常合作,若是不可以,咱们也可以另寻他路。至于这件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唐巧看了在场其他人一眼,见没有一个人有异议,只能无奈摇头,“那好吧,不过若是你们改主意了,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们唐家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唐檀自然还是认死理的,是她劝了好久才让她松口。 汪田甜他们家的衣服虽然不说全国著名,却也别有一番特色,正是他们唐范如今正缺的创意。 本想着认回汪田甜能让家里更上一层楼,哪知道老太太当年做的那么狠,如今压根就没有一丝的回旋之地。 方才的一致对外让这对父女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剩下的就要平时的接触来填补了。 汪田甜回去看了张树人并向他说了自己准备想从事的职业。 “老师也是救人,救得人比医生救得人更多。” 张树人没有异议,“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汪田甜嘿嘿一笑,“师父,到时候我若是分到了别的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呗?” 这一次张树人没有再反对,“该来的总会来,到时候再说吧。” 在看到贺启的时候,武卫国先是一脸嫌弃,之后才说:“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你?” 贺启提醒,“咱们第一次见面正好您脑溢血,是甜甜救得你。” 武卫国点点头,“你如今在南市?” 他记得资料上是这么写的。贺启应声道:“没错,目前是在南市。” “有没有想过往上发展?”武卫国又问。 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了。 贺国昌皱眉,“让他自己发展吧,能到哪一步到哪一步。” 武卫国斜眼瞪他,“你个老东西,到时候我女儿去京城,难不成你要看着他们两人分隔两地,你怎么就这么坏呢?” 贺国昌沉声道:“那地方水太深,一个不注意,就会跌的很惨!” “哼!有我老头子在呢,我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足够他成长起来。” 于是贺国昌只好将目光放到贺启身上。 贺启却道:“多谢爸。” 武卫国瞬间开心了,贺国昌则气得吹胡子瞪眼。 贺启道:“经过甜甜那件事我已经想通了,没有一个高的位置,我压根就护不住他们姐弟,所以我得往上爬!” “后生有志气,比你爸强,你放心,我会尽快将你调到京城,到时候有你磨练的地方多得是。” 垒市基地外,汪田甜登记好便在旁边等了起来。 没多久,一个穿着一身军装的人走了过来,汪田甜一眼看出那人不是郝??。 不过人却确实是来接她的。 “您是来探望郝??的同志吧,请这边跟我来。” 汪田甜随着他进了基地门,一路走到招待所。 卫兵将她安置在一间房间里这才道:“现在他们还在训练,你得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汪田甜礼貌点头,“谢谢你同志。” “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就摁铃,要是需要出去走动的话需要卫兵跟着,这里不允许外人私自游走的,还请你见谅。”卫兵又说。 “好,我知道了。” 她自然不会给郝??找麻烦,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等着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郝??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汪田甜靠着床头柜闭目熟睡的样子。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便用视线细细描摹起了她的轮廓。 看她睡得乖巧地犹如小猫,郝??的心都柔软地快要化掉。 正觉得看不够的时候,汪田甜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就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汪田甜的视线迷蒙了两秒后恢复清明,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这个黑了几个度的男朋友。 “半年没见,没想到你黑了这么多。” 这煞风景的话,郝??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才道:“在这里等久了吧。” “还好吧,”汪田甜揉揉眼睛,“睡着了,感觉不到。” 等整个人都精神之后,她才靠近郝??,脑袋一歪,“好不容易见一面,是不是应该来个爱的亲亲和抱抱?” 郝??轻笑,手掌置于汪田甜脑后,便覆了过去。 这次的吻不如上一次那样莽撞,也不像上一次那么浅尝辄止。 双目微瞌,唇瓣分合,历尽缠绵悱恻。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分开,双目却始终不离对方的面容,微微喘气。 喘匀了气,汪田甜后靠在床头柜上这才含笑看着郝??调侃:“可以啊,进了部队几个月,连接吻都这么厉害了。” 郝??微微蹙眉,“我这是天赋异禀,是你之前没试过。” 汪田甜直接乐得笑出了声。“哈哈哈,你可真好玩儿。” 郝??顿时红了脸。 当然了,以他如今这个肤色,脸红也看不出来。 汪田甜伸了个懒腰,“你们晚上没事情了吧。” 郝??抿抿唇,“晚上我得回去,我是班长要点名,而且也不让住在这里。” 汪田甜没忍住又乐了,“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可以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儿。”郝??想了想又这么说。 “我说,我这大老远来看你,他们也不给你放个假么?” 郝??摇摇头,“新兵蛋子,没有特权。” 汪田甜让自己直接倒在床上,顺便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等郝??也躺下去和自己并排了她才问:“听说老兵欺生,他们有欺负你没?” 郝??侧着脑袋看着她,闻言道:“没人能欺负我。” 汪田甜双手抱拳冲他举了举,“佩服。” 郝??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里,“我可以让你欺负。” 汪田甜啧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情话呢?” 郝??认真地看着她,“我这是真心实意!” 汪田甜笑着拱了拱身子,将自己窝进了他的怀里。 汪田甜突然道:“我已经成年了!” 郝??手指动了动,“嗯。” 汪田甜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没给我成人礼物。” 郝??道:“我没机会出去,没法给你买礼物。” 说完他手伸向军裤兜里取出来一枚奖章,“这是我新兵训练时得到的第一个奖章,我拿它当做送你的成人礼物好不好?” 那是一枚优秀士兵奖章,是铜制的,汪田甜拿过来放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摸得爱不释手。 看完后她一把搂住郝??的脖子,“我的男朋友就是最厉害的,接下来我要给你一个奖励的吻!” 郝??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主动的笑纳了。 两人都十分的有分寸,在这样的地方,在如今的这个情况下,两人都不会发生什么越线的事情。 但对于刚谈恋爱就异地的小情侣来说,也完全足够了。 492、李青的下场,扳指异常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成功接手了李青的店铺,唐婉心也带着孩子去了京城。 没过多久,贺启也被调去了京城,就在武卫国的管辖下成为了副理事秘书。 而另一边,魏然然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达成了自己的心愿。 李辉的职务恢复了,不过因为过失而降了职,冬季参选的资格也没有了。 不过将李青从监狱里提出来还是可以的。 反正都是关押,在哪里不是关呢? 所以便也遂了自己这个女儿的愿。 李青被提出来之后就被套上了黑布,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送去了哪里。 但她的直觉是不错的,所以一上车她就挣扎了起来。 见她不老实,魏然然冷冷道:“敲晕她,聒噪!” 她这次送她去的地方比之前自己被送去的地方还远,已经在缅国边缘了。 听说那里的人凶残暴虐没有人性,且最喜欢玩弄女性。 那里的女性十分稀缺,为了讨个女人,有时候甚至会抢劫过往的行人,女人全部抢走。 在那里,李青遭受的就绝不仅仅是三个男人了,三十个男人也说不好! 而她就是要让李青尝到比她还要痛苦十倍百倍的痛苦! 车开到那附近后,李青就被抛了下去,在她身上还贴着两个大字:“贱卖”。 魏然然没有立即离开,她要亲眼看到李青落入那些魔鬼的手里才会甘心。 果不其然,很快躺在地上的李青就吸引了巡山人的主意,直接喊了两个男的下来将她扛走。 李青是被冷醒的。 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破仓房里。 她想起来走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低头一看,查明没让她直接又晕过去。 她浑身的衣服都被扒光,身体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被捆绑着。 她的脑海中又想起了魏然然当初在她耳边说过的那句话。 她心里一慌,抬头四望。 这时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道轻佻的声音,“哟,醒了啊,可正是时候,啧啧啧,这回可是赚大发了,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美的美人儿,看看这身材,真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来人剃了个刺儿头,身上穿着一身用动物皮毛做的衣服,皮肤黝黑,肌肉鼓鼓,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李青的心不断下沉,却还是忍不住抱着点侥幸,她问:“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嘿哟呵,居然还不怕我呢,外地人啊?怪不得能被人扔到我们门口呢,啧,是得罪人了吧?知道我们这个寨子是做什么的么?嘿嘿,一会儿你就见识了。”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 李青见这一幕,嘴唇轻颤,声音里也带上了颤音,“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哈……这都这样了,还问我们干什么,这是哪里来的天真的小姐啊?”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走出来。 他一出来,其余人都给他让道,还有人搬了把椅子到他面前。 男人大马金刀往上面一坐,便眼放绿光地看着李青,一只手伸到嘴边咧出大舌头舔了一口,动作神情都十分YD。 李青见此惧怕的瑟缩了一下,却只是让自己的动作开的更大了。 那边笑了一声,“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别急啊,还没上正菜呢。”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放了我吧,只要能放了我,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李青试着跟他们谈条件,“我有钱的,我有好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带你们去拿回来,不要伤害我。” 然而对于她的话,众人心里都不屑一顾。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李青面前,用手轻佻的摸着她的脸,道:“钱?我们这里可一点也不缺钱,倒是刚好,就缺你这样的小美人呢。” 李青努力想躲过男人的手,却徒劳无果。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男人被她这句话逗乐了,“哈哈哈,违法?别说是违法了,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到老子这里来!”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推门进来了,那人手中拿着一个盒子,一进来就喊着:“老大,东西我拿来了。” “哦?快拿过来给她弄上。” 男人说完看着李青道:“也是你运气好,刚好赶上我们这里炼出新品,正巧找不到人试呢,用你刚刚好。” 李青忙往那盒子看过去,发现那人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针管来。 针管纤细,里面有一点淡蓝色的液体。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 “这个啊,我给它命名为‘魅魔’,你知道为什么要取名为魅魔吗?” 李青摇头。 “因为注射了它之后,任你是贞洁烈女还是意志惊人,最后都会成为这东西的奴隶。”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胯。 “用一次上瘾,用到最后,就能直接改变你的基因。现在你哭着喊着让放了你,等你用久了,就会变成”男人掐着嗓子学音:“啊,不要停,好哥哥,求求你……哈哈哈哈……” 李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毒品!” “哈哈哈,还知道啊,倒也不算辱没了我的魅魔。”说完他招了招手。 那人得令拿着针管走了过来。 李青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这么对我,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给我注射这种东西!” “这可由不得你咯,放心,这个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就跟打针一样,一眨眼就过去了。” 男人又使了个眼色,旁边又有人过来制住了她的动作。 李青这下是真的怕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不,求求你,不要给我注射这东西,我可以很主动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心,你会喜欢上她的。” 针尖最终还是扎进了她的皮肤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青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周身所处,看着满身狼藉,终于没忍住大声痛哭了起来。 然而留给她哭泣的时间也没有多少。 来了两人将她架起来带到了别的地方。 李青哑声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让你干活了!不然让你在这里当少奶奶?” 李青不解,“干活?” 刚问出口她就明白了,他们去的方向是一排排房屋,而那房屋便来来往往的都是勾肩搭背的男女,显然不是情侣。 他们居然想让她去接客! 不!她不能落到那个地步! 她还要报仇! 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汪田甜造成的,她要回去报仇,她不能腐烂在这里! 李青心里充满了滔天恨意,只在心里稍加衡量便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两人。 “我要见你们老大!” 汪田甜发现从开学的时候,原本不怎么说话的苏木青就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都穿着品牌上档次的衣服,还挎着名牌包包,甚至以前素颜朝天的姣好容颜,如今也被涂抹上了脂粉。 总之一切打扮都在向城里人靠近。 谭娜娜见到的时候还好奇地问了一句:“青青,你这是走了什么大运啦,一个暑假回来你就大变样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娇阳给你介绍的工作这么赚钱?” 苏木青垂了垂眸,笑着道:“不是,是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说着这话,她还转眼看了汪田甜一眼。 不过汪田甜没有看她,而是在跟自己的男朋友发消息呢。 “我一直没问你,既然扳指也认了我这个主人,你为什么不让我用啊?这样咱们每天就能聊天了。” 她是看过原著的人,知道这扳指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扳指的效用。 能种植,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种出来的水果和粮食那么好吃了,她也明白了当初对方说的找人买来的粮食都不过是在堵她的嘴。 更知道对方以前给她揣钱都揣在了哪里。 如今她打开了扳指的禁制,他们是可以通过这枚扳指交流的,但从上次在派对上用过之后,他便将这功能关掉了。 他是正主,他关掉了,自己也就没有办法打开。 汪田甜并不担心这是对方防着自己,她有这个自信。 只是她心里一直有种不太祥的预感。 那边回了消息过来,“扳指正在升级。” 汪田甜想着他应该也不会说谎骗自己,便也就没有多想,只道:“还要多久升满级?我迫不及待想看它创造出一个世界了,需要用来升级的东西吗?我去给你找。” 郝㑺:“不用,我已经找到了。” 郝㑺看着自己左手的碧玉扳指眼神暗了下去。 哪里来的升级,这不过是他说来让汪田甜安心的罢了。 实际上在将容媚送进监狱,与傅衍结仇之后,扳指就出问题了。 难以升级不说,还总是出故障,让他不能使用。 他问过白宫,白宫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压制自己。 一开始他以为是傅家在压制,便没有多想,只想着努力升级。 也正是因为扳指无法使用,他才没能藏起来那五公斤毒品,更没办法将自己的手机放进空间。 之后他去卧底的时候几乎没有出过问题,但等级也升不上去了。 等再一次发现扳指无法使用之后,他就不再依赖扳指了,很多事情都靠自己。 之前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在听到那天宴会上汪田甜的话后,他便差不多想明白了,如今就更是不用扳指了。 天道,或者说这本书的作者在压制自己! 他不会允许自己被压制下去,所以果断弃商从军,为自己掙出另一条路来! 493、自取其辱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对于苏木青交往了男朋友,寝室里其余二人则要惊讶的多,纷纷盘问她关于男方的信息。 苏木青只说了一声是个富二代,就没有多说别的了。 霍娇阳身为上层人士,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青青,你可得长点心,看准了人,别被人玩弄了。” 苏木青抿抿唇,心里不高兴,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你放心,他对我很好的。” 霍娇阳想说不是买了东西就是好,但她也看出来了苏木青不痛快,倒也不好再说了。 谭娜娜倒是开口:“咱们宿舍这是又一个脱单的了,不行,你们要请我吃饭!” 苏木青有点羞涩又有些得意,她点点头,“好吧,那我问一下他。” 汪田甜和郝??发完短信就开始在自己的手机里筛选资料了。 自从她治好顽疾的事情发酵出去,找她的人便多了很多,还是武卫国出面,这才不让她的生活被打扰。 但她也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所以便筛选出合适的人去医治。 只要不是又急又怪的病,基本就被她略过了。 苏木青那里问出了结果,她笑着道:“我男朋友同意了,这个周末吧,我请你们吃饭。” 这个同意了就用的很令人意味深长了。 不过霍娇阳和汪田甜都没有说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也不可能不去。 霍娇阳则是准备去看看那是谁,到底靠不靠谱。 周末放了假,四人便一起出了校门,然后就听到校门旁的一辆好车明了两声笛,紧接着一个年轻的染着一头黄发的青年下了车走了过来。 苏木青脸上立即扬起了甜美的笑容朝着浩哥走去了。 她的腰被一手揽住,脸蛋也被手指刮了一下,两人才朝这边来。 霍娇阳皱眉看着来人,动作轻佻,不是好货。 而她也不认识这家伙。 苏木青带着自己男朋友走过来面带笑容地开始介绍:“这是我的室友,娇阳,娜娜,和汪田甜。” 从名字的介绍就很能看出问题了。 不过也没人放在心上。 她又道“这是我的男朋友。” 浩哥立马接话过去:“我是齐浩,你们好。” 四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是上车了。 虽是豪车,却也不大,前面两座,后面也两座,坐四个人刚刚好,但坐五个人却是坐不下了。 苏木青装模作样地往车上看了一眼,然后呀了一声,“都怪我没有提前跟浩哥说一声,这车子只能坐下四个人。真是抱歉。” 霍娇阳和谭娜娜脸色一变,如今这里有五个人,总不可能让人家男朋友让座吧。 霍娇阳正想说自己叫司机,就听汪田甜道:“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哪来的什么坐不下,只能是这人故意针对自己,她也没必要上赶着扔脸给人踩。 苏木青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对不起甜甜,是我没有处理好,要不你打车吧,我给你付车费。” 汪田甜淡淡回答,“不用了,反正目的只是看看你的男朋友,如今也看到了。” 霍娇阳也觉察出不对了,但还是说,“甜甜,要不我让司机送你。” 汪田甜微微一笑,“不用,等下次我再请你们吃饭也一样。” 这下场面就难看了。 谭娜娜也不愿意汪田甜走,“要不这样吧,我们三人跟在青青男朋友车后面去,怎么样?” 汪田甜轻笑一声,“好啦,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我也刚好有事情要去处理,你们玩得高兴就行了。” 正在她要走的时候,齐浩开口了,“我来不就是为了和青青的朋友们交个朋友么,怎么能让你走了呢?这样吧,我先送他们到地方,再来接你,怎么样?” 苏木青脸色有些难看,因为齐浩那眼神,摆明是对汪田甜起了兴趣! 汪田甜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你们玩的开心。” 汪田甜确实是有事要做,她准备去那些店铺里去巡巡店。 本来是安排在明天的,现在正好空出了时间来。 百味坊的分店她开了五家,位置基本占据了东南西北外加中。 至于方式,自然是开车了。 她前世就考过驾驶照,开车并没有问题,如今对于驾驶照也没有后世那么严,不过偶她也准备寒假去将证考到手。 汪田甜先开车去了距离最远的店里看了看,又查了查账,将药材,卫生一一检查一遍就去了下一家。 到了市中心那一家的时候,她也没看靠窗坐的人,就抬步走了进去。 还没走到吧台呢,就突然来了一个人挡在了她面前。“甜甜,没想到你追过来了啊,你来的太晚了,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快来吧!” 汪田甜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苏木青拉到了饭桌前。 苏木青还说:“你们看吧,之前你们还怪我,现在甜甜不是来了?” 汪田甜额头就滑下了几道黑线,鬼知道为什么他们请客跑到她店里来请来了。 谭娜娜和霍娇阳则惊喜地看着汪田甜,“甜甜,你来啦?” 汪田甜道:“我来有事,你们怎么在这里吃饭?” 两人表情有些微妙,却只道:“青青的男朋友挑的地方。” 说实在的,在到了这里后,他们就认出来这是汪田甜等得百味坊了。 方才才得罪了人家,转眼就来人家的地盘吃饭,两人都为苏木青脸疼。 但对方却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里是百味坊的样子,谭娜娜忍不住问:“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结果苏木青真不知道。 齐浩也没说名字,只道:“这家店如今可火了,你们来吃一次铁定会爱上。” 她们如何能不知道火? 不过想到方才这两人让汪田甜受了委屈,也就没有提醒。 汪田甜眨了眨眼睛,苏木青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店就是百味坊,如今却没认出来,她默默将视线放到了杯碗的标志上。 是了,这么狂草的大字,若不是她提前知道这是百味坊,估计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苏木青只以为她这是托词,笑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吃吧,我让服务员给你多添一副碗筷,这是坐四人位置的,你就委屈一下,坐在过道吧。” 汪田甜表示拒绝,她还不至于在自己的店里吃别人吃剩下的。 “不用,我还有事。” “甜甜,你这是在埋怨我的安排失误吗?你生气也气过了,既然跟过来了,就给我这个面子好不好,别让我在我男朋友面前下不来台啊。” 齐浩却道:“这咱们都吃过了,怎么能再让甜甜来吃呢,这样吧,我重新开一个包厢,咱们去包厢吃吧,我让厨子再上菜。” 汪田甜是真的不愿意跟这些人扯皮,就奈何对方给脸不要脸,非要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不好意思,咱们真的不熟,甜甜这两个字不适合你叫,同样,”她又看向苏木青,“我觉得你叫我的全名也挺好听的。” “至于我来这里,还真不是跟着你们来的,也别给自己脸上贴金,真要找存在感,请做点人做的事,不要自取其辱。面子这东西是靠自己挣得,别人给你面子是情分,自己要懂得抓住,不要非得把场面弄得这么难堪。” “另外,好歹同学一场,这一顿饭就当我请你们的了。”汪田甜说完便叫来服务员。 店里的人自然是认得自己的老板的,而且也看出来这都男女与自己的老板不睦,听到召唤就走过去好几个服务员,还特别整齐的叫了一声:“老板!” 汪田甜唇角微抽,她没好气地看了几人一眼,笑骂:“来一个人就行了,来这么多是来干嘛的。把这一桌的单免了,算我请。” 负责这一桌的服务员闻言偷偷瞪了苏木青一眼,这才道:“我去告诉吧台。” 汪田甜点点头,然后对谭娜娜和霍娇阳道:“你们慢吃,我去忙了。” 汪田甜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那对男女,转身走人。 谭娜娜和霍娇阳也气上了苏木青,纷纷站起来,“我们吃好了,你们好好玩吧,我们就先告辞了,拜拜。” 说完两人立马离开追上了汪田甜的脚步。 苏木青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至极。 方才她才注意到那些服务员身上穿的衣服上印着百味坊三个字。 所以方才她是在自取其辱! 齐浩则饶有兴味地看着汪田甜,“原来这家店是她的啊,果真是有趣。” 比起自取其辱,苏木青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男朋友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女人。 她一脸不高兴地扯了扯齐浩的衣服,“你别忘了你还有女朋友呢!” 然而齐浩看着她的目光却不善了。 “能耐了,利用我去给你的室友难堪,之前我不说出来,是给你留面子,现在你又让我大失颜面一次,我齐浩请客还没有被别人打脸截胡过,你真够可以的。” 苏木青咬咬唇,“是她自己不识好歹!” “呵!”齐浩冷笑,“苏木青,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还真以为你可以为所以为了?真把自己当我的女朋友呢?你这样的女朋友,我齐浩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呢,我告诉你,现在,你,被我甩了,哼!”说完他直接起身就走,多看看一眼苏木青都没有。 苏木青则被突如其来的分手给惊呆在了原地。 494、见家长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齐浩已经走到了车旁边正要开车门上车。 苏木青也不顾得自己的形象了,急忙跑了出去,在已经关上的车门上拍了拍。 齐浩将车门拉下来冷冷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事,说。” 苏木青神情慌乱,“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给了你,你不能抛弃我!” 齐浩嗤笑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负责呢?当初不成你自己明码标价把自己卖给我的?”他指着苏木青一身上上下下,“你身上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可都是我给你买的,就当是给睡你几晚上的费用了,你现在还要找我负责?你这是从哪里来的乡巴佬。”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苏木青立马就哭了出来,“你别走,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好不好?求求你,别跟我分手。” 若是之前,齐浩也不是不能再跟她拖几天,不过如今他看到了自己更想要的人了,眼前的苏木青在他眼里就变得寡淡无味起来。 他也懒得听对方说话,将车窗升上去,发动车子就走。 苏木青追了没两步就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面。 可以说之前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狼狈。 不过汪田甜当做没看到,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车边开门上车。 霍娇阳也没有多说,跟着上了车。 倒是谭娜娜走了过去。 虽然生气,但好歹是室友情谊,她将苏木青扶起来,“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离了他也是幸运,你就别为一个渣男伤心了。” 苏木青狠狠甩开她,冲到汪田甜车前狠狠踹了一脚,“都是你,都是你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 霍娇阳皱眉,“苏木青,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先欺负甜甜,现在反而怪在甜甜的头上,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想到下一刻战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还有你们,明明是我请你们吃饭,结果你却让我难堪,你们算什么朋友?!” 汪田甜淡淡道:“先撩者贱,你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然后看向谭娜娜,“不走干嘛呢?” 这件事好像也没有让苏木青消沉多久,没多久,她便又开始打扮起来了,头发也烫了卷,比之前更时髦,也更老成了。 但那天事情之后,宿舍里基本没人跟她说话了,之前她那样已经将三人都给得罪完了。 但汪田甜却不耐烦了。 原因无他,每次学校放假,校门口就会有只花孔雀捧着一束玫瑰花在那里等着她。 饶的汪田甜不胜其烦。 就连饭店也有他在那里蹲守。 看着对自己瞎放电的男人,“我再说一遍,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再这么骚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口中的男朋友出现过,我对你是真心的,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爱你的。”齐浩道 汪田甜冷冷道:“我不喜欢你!” 即便如此,齐浩已经纠缠,“没关系,日久生情嘛,咱们可以慢慢培养。” “呵,不好意思,我丑拒,长你这样的,别说培养了,我多看一眼都会倒胃口。” 齐浩的脸色终于成功的变了,“汪田甜,我喜欢你追求你是你的福分,我的耐心有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王甜甜点点头,“行,说说你家是做什么的,哪个公司?” 以为她妥协了,齐浩的脸色才终于好了起来。 虽然知道汪田甜开了几家饭店,但跟他家的公司还是不能比的,于是他将家里的公司名说了出来。“浩昌娱乐公司。” 汪田甜听了直接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喂,外公,有个神经病流氓骚扰我。” “放心,我没事,他说他家的公司是浩昌娱乐,您帮我看看。” 挂完电话,汪田甜便道:“一会儿会有人给你打电话,以后别再骚扰我!” 说完她直接越过齐浩就走。 齐浩正想拦,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是自己老爹。 “喂,又有什么事儿啊?” 对面咆哮出声,“你个臭小子又在外面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齐浩不耐烦,“我还能惹什么麻烦?” “你是不是在追姑娘?!” 齐浩皱眉,“是又怎么了?” “你要是不想让家里的公司倒闭,就立马给我滚回来,那TM是大官的孙女儿,你是有几条命还是万贯家产,赶去招惹她?!” 齐浩脸色一变,想起方才汪田甜的话,后背冷汗滑落。 然而这事没完,郝㑺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一个电话打给了刘淼,然后浩昌旗下公司艺人频繁因为丑闻上了新闻,公司股票跌了几个点。 过完年汪田甜便从宿舍搬了出来,而郝㑺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因为表现突出,被招进了特种。 又是一年花落去。 汪田甜从大一新生变成了大三的学生。 郝㑺也结束了义务兵,转到了京城的特种营。 结束了义务兵,也就意味着有了探亲假。 得了休假,他便直接打车去了京大。 汪田甜课上的有些心不在焉,昨天郝㑺就告诉了她今天要来,不过因为今天这堂课十分重要,所以她没法请假,此刻虽然看着黑板,脑子里想着的却是他是不是已经出发了,什么时候会到这里。 正想的入神,突然她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汪田甜一个激灵,回头望去,就看到了自己正想着的男朋友。 她先往讲台看了一眼,见导师没有注意这里,便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郝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灵感应。” 汪田甜噗的一声险些笑出声来。 因为在上课,两人也不好多说话,便一前一后坐着,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下课。 汪田甜拉着郝㑺走到操场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这次能休息几天?”“ 七天。”郝㑺牵着她的手走到人少的小径上便将她一把搂在了怀中,鼻尖慢慢呼吸着由汪田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汪田甜也由他抱着,头老老实实贴在他的胸口。“怎么这么短啊?你可是两年没有探亲假了哎。” “是有点短,不过之后我只要没有任务,基本可以每个礼拜都放一天假。” 汪田甜惊喜,“真的吗?” 郝㑺垂头笑看着她,“以后我每个礼拜都能见到你了。” 汪田甜心里也高兴得不行,谁能愿意真的就一直靠着隔空思念来谈恋爱呢? 她凑上去在郝㑺的唇上亲了一下,退开的时候却直接被郝㑺用手掌摁住加深了这个吻。 下午没课,所以汪田甜准备和郝㑺出去,这会儿正准备回宿舍放书,走到寝室楼下便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甜甜!”谭娜娜和霍娇阳两人哒哒哒跑了过来,虽然叫的是汪田甜,但目光可一直落在郝㑺的身上。 两人一直牵着手,所以压根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人是谁。 想想对方参军的时间,如今应该是过了义务兵了,而此人脊背挺直,浑身散发着一股正气凌然不容侵犯的气势,自然也知道这是谁了。 于是两人走过去对着汪田甜挤眉弄眼,“怎么,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汪田甜轻笑一声,“这是我舍友,娜娜和骄阳。这是我的男朋友,郝㑺。” 三人相互打了声招呼。 谭娜娜笑的揶揄:“久闻大名,今日可总算见到了。” 郝㑺笑看了汪田甜一眼,然后也道:“甜甜也经常跟我谈起你们。” 汪田甜瞥了他一眼,这人可真会瞎说,她明明就没有! “是吗?”霍娇阳怀疑地看着汪田甜,显然她是不信的。 郝㑺正色道:“两年前那件事谢谢你们对她的帮助。” 两人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两年前的报纸,摆了摆手,“嗐,我们是朋友嘛,再说了,也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不过她对于郝㑺却是满意极了,先不说军人的身份就足够让人尊敬,连这见小事也能记在心上,这样的人必然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且是真真儿地将汪田甜放在了心尖尖儿上。 “为表示感谢,我和甜甜打算请两位吃顿饭,不知道两位什么时候有时间?”郝㑺又问。 两人互看了一眼,当然是立马就有时间,不过却还是异口同声:“明天吧,明天晚上怎么样?” 人家小两口儿刚健,当然是先让他们好好温存了。 郝㑺笑了起来,“好。” 他又看向汪田甜,“你上去放书吧,我在这里等你。” 汪田甜想想也没有拒绝,跟三人上了宿舍。 虽然她如今不在学校住,但宿舍的位置还给她留着,主要是为了来回放书方便,中午也可以回去休息一会儿。 而且如今也不是刚开学,确实不适合将郝㑺带上去。 不过等她放好书下来的时候就见到郝㑺面前站了一个女生。 汪田甜眯了眯眼,一边走过去,一边道:“我好了,咱们走吧。” 苏木青见她下来,面色变了变直接走了。 郝㑺神色未明地看着汪田甜,“你跟她有仇?” 汪田甜一挑眉,“她跟你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各种挑拨了。” 汪田甜哦了一声这才回答郝㑺的问题,“她有病。” 郝㑺勾唇牵着她的手,“走吧。” 两人回的是郝㑺的别墅。 一进房间,郝㑺便从身后抱住了汪田甜,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声道:“马上你就二十了。” 汪田甜嗯了一声,“所以呢?” “明年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吧!我去向上级提交报告。” 汪田甜没忍住笑了,“那可能没办法哦。” 郝㑺蹙眉,“为什么,你……不愿意?” 汪田甜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双手捧着他的脑袋,“那倒不是,可能你不知道,我们医学生是要读五年的,所以明年我毕不了业了。” 郝㑺一听就不满了,为什么人家都是四年,你们医学系要五年! 他可就等着明年能结婚呢! “不过呢……虽然毕不了业,但是也不耽误结婚的哦。” 郝㑺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算了,两年而已,我等得起!”汪田甜轻笑着凑近他,“当然了,你要是想提前行使丈夫的权利,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便直接吻住了他。 郝㑺直接搂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反客为主。 两人气息交缠,难分难舍,直吻得汪田甜腿软气喘,若不是有郝㑺搂着,她只怕都站不稳。 微微分开一些,郝㑺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俯身覆了上去。 两人做了很多,但最终还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汪田甜有些不解。 郝㑺身上冒了薄汗,额角青筋蹦起,显然此刻正憋得难受。 但他看向汪田甜的眼神却满是怜惜和隐忍,粗喘两口气,他将汪田甜狠狠地抱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以此来平复自己体内汹涌的血气。 “傻丫头,我想娶你是因为爱你,与旁的无关。不就是两年么,我可以等,最好的自然也要留在新婚之夜,这一切才完整。” 汪田甜倒不在意这一点,不过既然郝㑺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异议。 她只是揶揄地看着他,“那你可得忍住了哦。” 郝㑺看着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汪田甜去了卫生间。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 汪田甜问:“你什么时候去见郝叔叔?” 如今郝建军还在县城,贺国昌和张树人也没有离开。 虽然只有七天,但去一趟县城的时间还是有的。 “后天吧,回去看看就回来。” 之后两人一起回了汪田甜家,晚上和唐婉心她们一起吃的饭。 饭间,唐婉心对郝㑺简直热情的不行,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就连汪田甜和贺启都没有这待遇。 汪田甜想着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至于贺启,则和唐富贵一起开始给郝㑺灌酒。 看得汪田甜莫名其妙的很,总感觉哪里不对。 贺启表情端的十分威严,看着郝㑺问:“你以后就待在部队了?” 郝㑺点头,“对,目前就在部队发展了。” “不对也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不过既然甜甜没不反对我也不说什么。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说一声。” “好,谢谢叔叔。” 饭后两人直接被赶出去了,说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玩去。 两人牵手又回去郝㑺别墅。 汪田甜便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了。 郝㑺笑着道:“咱们这等于是正式见父母了,当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汪田甜:…… 若这么说的话,还真对的上。 495、汪田甜被绑架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七天一晃而过,除去请吃饭的时间以及回去探亲的时间,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还是少的可怜。 不过有周末放假这个前提在,汪田甜倒也能接受。 不过不愧是特种,虽然说是每周都能休息,但总有事情会占据掉休息的时间,比如演习,比如出任务。 但总体上来说,比起之前也好了不少。 日子就在这些日常中慢慢过去了。 大五实习的时间多,即便汪田甜不打算在医院上班,也得需要实习。 而要当老师,仅仅是大学文凭也是不够的,所以在后两年里,她直接连读了博硕。 所以如今的实习便是当实习老师。 地点就在本校,倒也不需要她向霍娇阳那样几个地方的跑。 眼看着距离毕业时间近了,郝㑺便开始给上级打结婚报告了。 将结婚申请提交上去之后,他刚出门就被人叫住了。 “队长,首长找你。” 郝㑺点点头,朝着首长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去,便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估计要不了多久,那边就会又有动作了!” 他听出来这是司南的声音。 便敲门“报告!” “郝㑺来了,进来吧。”首长招手让他进去。 进去之后,司南打量了他几眼笑着道:“可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怕是需要挖眼睛才行。” 郝㑺勾唇笑了一声:“小叔,你怎么来了?” “司处长来是要求合作的。”首长帮着解释了一句。 郝㑺正了神色,在一旁坐了下来,“出了什么事?” 司南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之前做过卧底,可知道华缅交界毒贩猖獗?” 郝㑺点头,“听说那里有一伙毒贩,因为身处交界,加上地理位置也好,一直没人将他们拿下。” 司南:“之前他们那里的龙头老大是弥勒佛,不过不久前我收到线人消息,那里的老大换人了。” 郝㑺眯起了眼,“你是说毒枭?” 司南点头,“他之前应该是另有据点,这几年休养过来了,直接灭了那里原本的老大,连山头也给占领了。” 郝㑺问:“你来是想如何?” 司南:“听说他正在找你,而且马上会有大动作。” 郝㑺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具体的时间了,就提前通知我。” 当初为了保全自己,李青伏小做低跟在弥勒佛身边,做他的情妇,做供他驱使的奴隶。 她全凭着自己心里的那股恨意支撑到现在。 如今弥勒佛死了,她的靠山又没了。 她本想借机逃掉,但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立即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人四十多岁,眼神凶恶,身上还有一股凶煞之气,但那张脸李青永远记得。 前世她和傅衍还在一起的时候便见过他,虽然仅仅只有一次,但已经足够她铭记。 因为这个人太可怕了! 但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对她才有用。 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即便逃出去,多半也会立即被关进监狱,又谈何报仇呢? 倒不如得了对方的信任,留在他身边。 到时候她也能借助他的力量大仇得报! 李青勾唇,这件事刚好不难呢,这让她都有些感谢魏然然那个蠢货了! 李青去倒了一杯茶,便端着茶盏婀娜袅袅地往毒枭房间欧辰走去。 然而还没靠近房门,距离房门三米外的地方就被对方的手下给拦住了。 “这里不让靠近,赶紧滚!” 李青如今也没有了曾经的傲气,她已经被调教的顺服了,所以面对对方的粗言粗语,她已经可以视若不见了。 “这位大哥,我是来给郝先生送茶的。” “赶紧滚!”手下并不买李青的账,自从毒枭被背叛了一回,他就再不让人靠近了。 李青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还想往前,那手下直接将枪掏出来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李青毫不怀疑这是真枪。 她脸色一下子被吓得惨白,手因为颤抖拿不住茶盏,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在此刻静默的气氛中显得尤为清晰。 她颤巍巍地开口,“大哥,别……其,其实我是和郝先生认识的。”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她忙证明自己,“真的,我和他真的认识,我的未婚夫和郝先生有过交易的。” 这时房门终于从里面被人打开,郝强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青,“你说你的未婚夫跟我做过交易?” 毒枭本人都出来了,手下自然不敢再拦李青。 于是李青毫无阻碍的冲到了郝强面前。 “是的郝先生,我未婚夫是傅衍,其实我之前也见过您的,只是您可能不记得了。” 郝强直接忽略她后面那句话,将傅衍两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而后才看向李青,“我记得你和他解除婚约了。” 李青立马露出一副痛恶至极的表情,“我和我未婚夫感情颇深,如何能随随便便就会解除婚约,还不是因为有小人从中作梗!” 郝强不动声色,“哦?” 李青咬牙切齿,“这人想必郝先生也有所耳闻,当初我未婚夫曾在您这里要了一批毒品就是为了对付他。 可是他被抓进监狱之后,我们本来以为他已经死了,结果没想到两年后他又回来了,也是他带着警察来了我们的订婚宴上指认着我未婚夫被抓走的!” 郝强瞬间眯起了眼睛,浑身上下的气息也在此时变得危险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 李青:“那人叫郝㑺。” “郝㑺?郝㑺……原来是叫这个名字!”郝强嘴里喃喃着,眼神却不知道在看向什么地方。 他问李青,“你知道他在那里?” 李青摇头,“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出现过了,不过我知道她女朋友在哪里!” 男人微微垂首看着面前容貌姣好风情万种的女人,眸色一暗,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李青一脸娇羞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她赌对了!郝㑺的结婚申请下来的挺快只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 怀揣着新鲜出炉的介绍信,郝㑺笑得一脸傻乐,明天就是汪田甜的生日,他们刚好可以去领证去。 光是想想,他的唇角就收不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慌,总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笑得太开心。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急促的旋律仿佛他再不接,手机就要碎掉。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汪田甜的。 郝㑺轻轻一笑,他们这是心有灵犀么? 按下接听键,他笑着开口:“甜甜……” “好久不见啊,疯子!” 郝㑺唇角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他又看了眼手机来电,瞬间眼中漫上杀意。 “她在哪里?!” “啧,这么多年没见,也不跟老朋友叙叙旧,开口就提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她在哪里!”郝㑺爆喝。 他此刻双眼胀满血丝,一边问,一边拔腿朝着首长办公室跑去。 “别急啊,我暂时还不会动她,听说你现在当兵了,有志气啊。不过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清算呢,想要她活命,那你就来莫东村吧。” 郝强说完就挂了电话。 郝㑺面色阴沉地看着手机狠狠地合上眼睛。 他看向自己的扳指,“还没好吗?” 白宫的声音出现,“我正想告诉主人,那股压制空间的力量突然减弱了,现在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影响使用了。” “首长,我要一支部队!” 首长看着他道:“你来的正好,近日有百余人在华缅边界失踪,我们猜测很有可能是被那伙毒贩抓走了。我需要你带着一只部队配合警方的行动。” 郝㑺闻言便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只道:“我这就去通知准备。” 郝㑺说完直接去了基地。 基地里十几个人正在或训练或悠闲,见他进来,纷纷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站成了一排,就连坐着的人也抓紧站起来入了队伍。 “收拾装备,准备执行任务!” 有人问了一句:“什么任务?” “救人!” 一行人纷纷装备好自己的Q支弹药,等到他们出去,郝㑺便将剩下的所有全收到了扳指空间。 他走到站在那里的队友道:“这次的任务是前往华缅边界,配合警方的行动解救被毒贩抓走的人质!此行务必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你们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听到没有!” “听到!”十几人异口同声,应得铿锵有力。 行进路上,郝㑺还是打电话跟唐婉心她们说了这次的情况。“对不起,是我连累的甜甜。” 唐婉心几近晕厥,哭的更是梨花带雨,“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将甜甜救回来,那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贺启一脸凝重地接过电话问:“报警了吗?” “那边还挟持了上百人,这次我们是和警方一起行动。叔叔婉姨,我一定会将甜甜带回来的!” 到达距离莫东村五百米处警方那边便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郝㑺过去的时候,思南也在,他道:“你来,我们好好规划一下救人计划。” 496、出了什么后果我负全责!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莫东村了。 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环境陌生,且也绝不在京城范围内了! 她记得自己是在到了家门下车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捂住了口鼻,之后便什么也来不及想就陷入了昏迷。 如今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汪田甜忙在自己地兜里掏手机,却什么也没有掏到!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又会乱成什么样! 她走到门前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出不去,她也只好在屋子里打量起来。 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床便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甚至床上连一床被子都没有。 墙也是木板搭出来的,睡觉的地方墙上还铺着几面竹子编出来的席子,已经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 床也不大,是个普通的单人床。 但这些压根就不足以告诉她自己如今身处的位置。 突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汪田甜立马警惕起来,想要找个防身的东西,却发现压根就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的。 她身上藏起来的针都被搜了出来,如今是真的空无一物。 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在门打开后,她看到进来的人时是真的惊讶了。 来人正是李青。 郝强给她下的迷药剂量很重,导致她一直都在昏睡中。 李青在知道汪田甜被抓了以后,心里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痒难耐,只有来看了这个她最痛恨的敌人,狠狠地折磨她之后才能舒缓。 但郝强却下令不准对他下手,这让李青如何能甘心? 这下终于拿到了要是,就急匆匆过来了。 看着她,汪田甜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青看着汪田甜的目光充满了怨恨,“没能如你的愿死在监狱里,让你失望了。” 汪田甜却嗤笑一声,“你这种人,死对你才是最大的恩赐!” 李青咬牙冲过去想甩她一巴掌,却没想到直接被汪田甜抓住手腕反而被一巴掌扇了回来。 李青捂脸一副气狠了的模样,“如今你一介阶下囚也敢对我动手!” 汪田甜也冷冷地看着她,“你可以再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 李青目光怨毒的看着汪田甜,突然笑了起来,“你在我面前逞再大的威风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能活着出去么?”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汪田甜倒也舍得正儿八经地搭理她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这里是毒贩的天堂啊。”她在汪田甜面前走来走去,笑得畅快,“没想到你也会落入这样的境地吧!” 说起毒贩,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毒枭。 之前郝㑺也跟她提醒了一句,让她多加小心。 所以她出行都自己开车,却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家门前被人劫走。 “你们想怎么样?!” 李青:“当然是用你引你的男朋友过来咯,不过你放心,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汪田甜倏地站起身,冲到了李青面前将她狠狠推倒在地,直接跨坐了上去,一双手死死地掐住李青的脖子,恶狠狠道:“什么?我们能不能活不确定,但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好歹是跟郝㑺学过两招的,汪田甜的力气自然比李青的力气大很多,愣是没让她挣脱出来。 她双目爆睁,不停用手去掰汪田甜的手,却徒劳无力。 此刻她哪里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扬,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 她不该偷偷来的,她斗不过汪田甜! 不过汪田甜现在也没有真要杀了她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 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还不想闹出大事。 她冷冷地看着李青,“最好别再来我面前晃悠,我相信方才那种滋味你不会想要再尝一遍!” 李青有些哆嗦,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得。 汪田甜直接将她掼了出去,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啪啪啪!”突然门口传来了拍掌的声音。 “不愧是那小子的女人,倒有几分本事。”郝强双手轻拍着走了进来。 年过四十,双目如鹰,眼尾藏邪。 看着郝强,汪田甜一下便猜出来了他的身份。 “我说李青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原来是你啊。” “哦?怎么?郝㑺还向你提起过我?” 汪田甜:“你想多了,我们哪里有那闲工夫去谈论你啊。只是在通缉令上看到过你的肖像罢了。” 郝强眸光微沉,“倒是伶牙俐齿。” 汪田甜问:“说吧,你们这么大老远的将我掳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我跟你男朋友也算是老朋友了,这不,联系不到他,只好找到你这里了,作为老朋友,请你们来做做客,也不过分吧。”郝强倒是做出一副十分绅士的样子。 “那你请客的方式倒是挺稀奇。”汪田甜不客气地讥讽了回去。 郝强只是笑了笑,朝外面招了招手。 之后便进来了一个人手中拿着摄像机对着她拍着。 郝强则在旁边道:“疯子,你可要速度点了,我的耐心可不怎么好,现在能保证不动她,可不代表之后不动她!” 话说完,摄像机也被收了起来。 看汪田甜看着自己,郝强道:“放心,我这会儿不会动你,至于你能不能安全,就看看你的这位男朋友心里有你几分了。” 说完他便领着人走了出去,打开的房门也重新被关上了。 很快郝㑺那边便收到了一条彩信,是一个几秒钟的动态照片以及一段音频。 看着照片上的汪田甜,郝㑺将拳头狠狠在桌子上一砸。 其余人正在商讨几种救人方法,猝不及防被他这一砸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司南问他。 郝㑺看向司南,“甜甜也在他们手上!” 司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 郝㑺将彩信递给他看,道:“来之前我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也不想打乱大家的计划,但我怕等不了了,小叔,我等不了了!” 郝㑺紧握着的拳头还在微微地颤抖。 司南伸手在郝㑺身上拍了拍,“我知道你心急,但这次的人里不止天天一个,我们要保证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被救出来。 莫东村难上难下,易守难攻,若是没有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哪里的一百多人包括甜甜,都有可能丧命!,到时候我们带来的人也会有大量牺牲。” 郝㑺点点头,“我知道,我一个人去,你们在这里先想办法,我自己去。” 司南不可置信,“你疯了,就凭你一个人去了能做什么?打草惊蛇不说,反而容易折在那里!” 郝㑺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看起来已经是打定了主意。 “你放心,我会小心隐藏的,而且毒枭对我心怀怨恨,就等着我去找他。我去了,反而还能给你们争取时间。再者,你也见识过我的本事,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其余人也不赞同他这个想法,纷纷到:“你别胡来,我们很快就能商量出结果。” 郝㑺瞬间爆发,“你们在这里商量几个小时了,还没有商量出来,那里面的人是我的爱人,我不可能看着她出事!” 有人当即一个电话打去了不对的首长那里,“你这是挑的什么兵,关键时候掉链子,大家都在想着办法救山上的人质,他倒好,非要一意孤行单独行动,你来把他说服了!” 说完手机就被扔到了郝㑺面前。 看着手机,郝㑺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放在耳旁。 “你说话!”那边的声音立即传了进来。 郝㑺低声喊了一声:“首长。” “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想要单独行动?!” “我未婚妻也被抓上去了!”那边沉默了一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得时刻记着,你身上穿着的是军装,你如今是一名军人!你不能只顾你的小家,还要顾全大家!你别胡闹,否则出了事,我都保不了你!” 然而郝㑺依旧固执。 他不想自己来了这里以后还踌躇不前,不能去救他的心上人。 明明年少时他曾承诺过自己会保护她,可如今却害得对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他不能让自己再继续等下去了! “首长,请您批准我先行行动,我可以帮忙打探路线!” 首长沉怒的声音传过来,“你是非要这样是吗?” “出了什么后果,我负全责!” “负全责?哼!大言不惭!那么多条人命,我都付不起责任,你能怎么负责?” 郝㑺已经固执,“请领导批准!” 话刚说完,一道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郝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因为一直没法使用那枚扳指,汪田甜基本都要忘记有扳指的存在了,方才一不小心摸了两下。瞬间就听到了郝㑺那边的声音。 听到汪田甜的声音,郝㑺瞬间瞪大了眼睛,竟是直接喊出了声,“甜甜,你那里怎么样?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没事,你放心,你现在在哪里?” 看着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郝㑺这才反应过来,用意识回答,“我现在就在山下,你小心护着自己,我马上上去找你!” 497、汪田甜自救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听了郝?的话道:“你先别冲动,你那里还有别人吗?” 郝?应了一声,“这次被抓来的人不止你一个,还有一百多个普通人。我们和警局合作,过来营救人质。”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房间里了,还没有机会出去看看,但我希望你能听你领导的话。如今外面到底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独自一人上来太危险。” 郝?抿抿唇,“可你在那边更危险!我放心不下你!” 汪田甜:“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如今既然这里有那么多人质,那就容不得我们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出去的,刚好你的扳指升级完成了,我们到时候可以里应外合。” 郝?不说话,显然,他一点也不满意汪田甜的这个主意。 汪田甜听他不回答,叹了口气,“听话!” 汪田甜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非要救这些人,只是因为如今刚好撞上了,而她的男朋友是军人,她不能让他的身上背了脏污! “那我要一直和你保持联系,我要听到你那边的动静才能安心!还有,我的空间里有枪,到时候你若是遇到危险要记得拿枪!”郝?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我知道的,我不屏蔽,我正烦恼没有趁手的武器呢,你这来的可太及时了。” 然后会议帐篷里的众人就看着方才郝?还一脸激动倔强的神情如今平复了下来,虽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郝?,你是我看好的士兵,你的未来前途广阔,若是你这一步踏错了,以后你就没有在进一步的可能了。这次大家的目的本就是解救人质,只是需要一个商量结果,你……”首长不知道郝?那边发生了什么,一直都在喋喋不休地劝诫。 他是真的看重这个好苗子,若是因为这一时冲动给毁了,那就太可惜了。 然他的话突然就被一道声音截断了。 “我知道了首长,我会服从命令!” 那边愣了一下这才断了继续说教的念头,“那好,努力解救人质,不管是你的未婚妻,其他人质,还是你们中的每一个人,我希望你们都能毫发无伤的归来!” 司南沉着脸道:“之前我们的线人在行动中暴露,留给我们的讯息只有两个,一个是山上只有东边有一处哨塔,但在周边却又一片严密的防卫圈。另一个则是如今他们被装备了新武器,是走私进来的,比起我们的武器要先进很多。所以这一次我们只能巧夺,不能硬攻。” 汪田甜还没有看过郝?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呢,正好借着这个空儿瞅瞅。 但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查看,她试着学着书上的内容想着需要一把枪,但空间却并没有扔一把枪给她。 她此刻托着手掌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傻子。 于是她在脑海中问郝?:“为什么我取不出来啊?也看不了里面的东西。” 郝?蹙眉,立即问白宫,“你没有给她开启查看空间的权限吗?” 白宫:“我记得我开了啊,等等,让我看看。” 白宫回去了房间里拿出一枚白色玉牌,上面记录的便是扳指的历代主人,在郝?的上方是傅衍,在他的旁边则是汪田甜。 这是从扳指沾上了汪田甜的血那天起便出现在了上面。 当时郝?便让白宫将她的权限屏蔽了。 玉牌之上,除了郝?的名字,其余人的名字都是灰色的。 白宫奇道:“咦?我不是已经开启权限了吗?” 说着他便又要去开启一次,但这次却发现汪田甜的名字依旧是灰色的,他感应了一下,面色一变,忙对郝?道:“主人,是那股神秘的力量阻隔了女主人的查探与使用!” 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忙跟汪田甜说话:“甜甜,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那边立马回答:“我能啊,怎么了吗?” “没事,系统升级不彻底,你在那边一定要小心,我会尽快上去的!” 汪田甜有些担心:“你能在空间里拿东西吗?” 郝?眸光沉沉看着那枚只能自己看到的扳指,“我可以。” “那就好,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他对还在争执不休的几名警察道:“既然四面八方都围得严实,那么哨塔就是最好突破的地方。我们可以趁着夜色从正面摸上去!毒枭此人我了解,他疑心病重,但对自己的布置却很有信心。哨塔就是他的眼睛,对于眼睛能看到的东西,他更会防备看不到的地方。” 就似乎郝强不愿意等到晚上。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打开,进来两个背着步枪的人过来就想要抓起汪田甜的手往外拖。 汪田甜将其甩开,冷冷道:“我自己会走!” 郝?那边听到声音立马问:“发生了什么事?” 汪田甜忙安抚:“没事,来了两个手下要带我出去,估计是郝强想见我。” 想起汪田甜拿不到空间里的武器,郝?狠狠一拳砸在了车座上。 “现在就出发!” 出了门后,汪田甜才终于见到了外面的风景,虽然已经傍晚,但其实天色还正亮堂着,怕是得再过个两个小时才能渐渐黑下来。 四周都仗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连草最浅的也齐人膝盖了。 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屋,而且都是用木头和竹子搭出来的,一点土也没用上。 唯一高的建筑便是一处哨塔。 上面站着个光着膀子的喽啰走来走去的放哨。 她又看向别处,发现几乎每个房子前面都有至少一个人看守着,可见这片地方的主人有多小心翼翼。 她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将这边看到的都给郝?传递了过去。 这里的房子也有很多,基本几米远就有一间房子。 她在打量着那些房子的大小,在想着一百多人能被关在哪里。 见她走路动作慢,后面的人推了她一把,强制她前行。 两人带着她走过了三个长廊,一间比之前她看到的所有房屋都大的屋子出现了。 而且这屋子还是用泥土建造出来的。 不过看起来是刚建不久,制作粗糙,就连土墙上都还带着未干的湿气。 而仓库外面还留了七八个人看守。 汪田甜有种预感,那一百人就在这里面,而这里也正好足够装得下那些人! 正巧的是,这两人带着她去的地方也是这间大仓库。 两人带着她到门前问:“老大在里面吗?” 守在门前的人看了汪田甜一眼,直接将们打开了。 两人也利索地将汪田甜给推了进去。 虽然外面还亮着,但里面因为只有两扇高高的排气窗的缘故,屋子里并没有光亮,此刻照亮房间的是一盏吊在顶上的白炽灯。 因为空间实在太大,那只白炽灯照出来的光也只能让房间里稍微亮了一些,昏黄的颜色,也没比黑暗好了多少。 但接这昏暗的光线,她还是看清了不少东西。 人她没有看到,但却看到里面有一大片的竹条编制的笼子。 笼子不大,等人高,也刚好是能装下一个人的空间。 也就是说,那些人此刻都被装在那一个个笼子里,正站着。 这时一旁传来响动,汪田甜侧头看过去,发现郝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在他的身后,李青正两手搭肩,在帮他按摩。 郝强皱眉按了按太阳穴,李青又立即将两手放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揉按了起来。 汪田甜被身后的人推着前进,直推到郝强面前这才停住动作。 “对那些玩意儿感到好奇?”郝强问。 汪田甜摇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带我来这里的打算。” “昨天下午我将你带来这里,到现在你的男朋友还没有找来,也没有跟我联络,看来你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啊。” “那也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汪田甜冷静回击。 “以前是没关系不过现在嘛,倒是有了。我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引他过来,要是他不过来,我这游戏还怎么玩呢?” “你想对他做什么?!” 反正这会儿郝?能听到这边的对话,她也无所谓多问些出来,到时候郝?也好游戏防备。 “做什么?那都是后话了,我总得先将他引上来才行,你说对不对?” 汪田甜神色一凝,“什么意思?!” 郝强轻轻一笑,“你以为他们能在我这里安插线人,我就不会反过来在他们的人里面也安插线人吗? 我的线人告诉我你男朋友已经到了山下了,我给他发你的照片的时候他就在山下,但到了现在都没有上来,啧啧,可惜了,我还以为他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那边,郝?抬了抬手,让大家停下了脚步,然后自己在人群中走动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这个行为不妥,我了解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也了解我呢?所以这条路咱们不走了!” 知道郝?是听到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问:“所以你想说什么?挑拨离间?” “不,”郝强说,“我是想要看看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你重要,还是这些人的安危重要!既然之前没试出来,那这次就再试一次吧。” 他话音落下,之前带汪田甜进来的人便将她按在了一张椅子上,用绳索将她捆了起来。 汪田甜想要挣扎,然而一个人紧紧地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郝?的声音传过来。 汪田甜:“不用担心,我能应付。” 郝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李青,“你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们给你用的什么药?” 李青残忍地看着汪田甜,“那毒名叫魅魔,可以让一个贞洁烈女变成YWDF。” 郝强点点头,也看向汪田甜,“你说,我若是给你注射了这个药,你的男朋友还能忍得住吗?” 汪田甜没有管郝?那边的声音而是看向郝强,“所以这就是你的手段么?” 郝强道:“是有点掉分,不过只要能将疯子引过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完他伸手举起轻拍了两声,就有一个人拿着一支注射剂过来,里面是那令李青熟悉无比的淡蓝色液体。 李青这时走了出来,“这一针让我来给她注射吧。” 郝强也没有拒绝。 另一边,一台摄像机又被架了起来,显然是要拍出来发给郝?了。 李青拿着注射剂一边走一边对汪田甜道:“你本就是低贱到泥里面的东西,凭什么表现得这么高高在上,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了吗?那都是给你准备的。汪田甜,我不好过,你只会比我更不好过,你永远,都只配被我踩在泥里!” 汪田甜一边在脑海中安抚郝?,一边看向郝强,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夜里失眠,被噩梦所扰,梦醒惊悸,四肢发冷,心慌气短。你一定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以前靠药物催眠,如今连药物也不管用了,你现在即便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也难以入睡了吧。” 李青冷哼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让她等不及,直接抓着汪田甜的胳膊就要将手中的药液注射到她的体内。 “住手!”就差一点点,却没想到还是被郝强的声音给叫住了。 李青想不管不顾先扎了再说,汪田甜便又道:“不过你的女人好像不听话。” “李青!”郝强带着威胁性的声音响起。 李青恨得牙根都痒痒,她低喝:“郝先生,她这是故弄玄虚,您别相信她!” 郝强没理她,而是看向汪田甜,“看来我这里还有内鬼?” 说着视线在他的几个心腹上一扫而过,看得那几人头皮发麻。 汪田甜笑了,“你们绑架我,都不知道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吗?” 郝强挑眉,他倒还真是忘了,他一直将汪田甜当做是郝?的所属物,自然不会去在意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么说,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他从当年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失眠,只要睡着就会梦到让他一刻都不想回想起来的惨案,后来直接不敢入睡,到最后又发展为无法入睡。 他找了很多人医治,却无人查出病症,也无人能医治的了他。 这些年来他一直靠着催眠,精神上的,药物上的,他都用过了,如今已经产生了抵抗。 汪田甜说的没错,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哪怕累的筋疲力尽,也只有他一个人瞪着眼睛看着床帐。 498、为大家争得时间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没有立即说,而是看了眼自己身上捆着的绳子,意思显而易见。 郝强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样!”虽然这么说了,但他还是命人给汪田甜松了绑。 松绑后,汪田甜也没有站起来,而是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 “你这是心病,因心中所思所忧引起,长时间得不到舒缓,放不下思想包袱,这才引起了身体上的疾病。你很怕吵吧?特别是睡觉的时候,一点小声音都会让你受到影响。而这种影响在白天精神的时候不受影响,但一旦你想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声音,就能在你的脑海里面回旋不去,扰得你无法入眠。” 郝强的神经瞬间严肃了起来,“你知道怎么治?” “这是由心理疾病造成的生理疾病,首先你得放下心中的包袱,这是最主要的,其次就是用药了。你得心理问题我算计没辙,但是让你毫无负担的睡一觉还是可以办到的。” 心理包袱,他这辈子都放不下! “什么药?药物我也用过不少,但大多都没有用处,而你给我的药方若是有问题,你该知道你得下场!” 汪田甜唉了一声,“你现在太阳穴就在突突跳的疼吧。” “我现在就能帮你稳定你得头疼问题,就看你敢不敢试一试了。” “哦?怎么个试法?”郝强来了兴趣,主要是他的头痛症状正在愈演愈烈。 “针灸啊,你得头痛是因为休息不足,思虑过重,导致脑容量无法负担重负,长此以往对脑部造成的伤害。” 一听针灸,郝强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你确定是针灸,而不是取我性命?” 汪田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信不信都看你自己了。反正你得这一系列毛病,除了我,没人能治得了。” 郝强眯眸衡量,没有开口。 李青见此急了,忙道:“郝先生,这贱人诡计多端,您别被她蛊惑了!” 汪田甜抬眼看她,“贱人说谁呢?” 李青气得扬起巴掌就要给她一耳光。 “够了!”郝强终于开口,她看向汪田甜,“你最好别想耍花样,不然这里的人都会因为你而丧命!” 汪田甜:“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有这么蠢。” “那你来吧!” “我需要一套银针。”汪田甜又开口。 她也丝毫不怀疑这里没有银针,那一套还是张树人给她的呢,结果被这些人搜走了。 郝强看着她,目光不移,“阿四,听她的,去拿。” 他的一名心腹得令便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正好就是汪田甜的布包。 汪田甜将其接过来便走到了郝强面前,“先说好了,我给你扎了针以后能让你熟睡半小时,别到时候你睡过去了,你的这些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你得先保证我的安全,否则你就爱怎么样怎么样。” 郝强;“这是自然。”说着他看向李青。 李青虽然心不甘,也终归无法违背郝强的命令。 她知道,暂时,汪田甜是动不了了! 一行人离开仓库,去了郝强的卧室。 郝强躺在床上,汪田甜站在床头给他施针。 李青和几名心腹则也仅仅地贴着她站着,仿佛生怕她会一不小心就将人给结果了。 汪田甜翻了个白眼,这会儿连后援都没有,她这会儿动手,那不是嫌自己命长? “我说,要不我让位,你们来施针得了吧。” 郝强侧头看了几人一眼。 李青怒道:“汪田甜,你别得寸进尺!” “退下!” 几人只得依言后退,但阿四却掏出手枪对准了汪田甜。 李青见此欣喜,“要我们退后也可以,但谁能保证你会不会对郝先生做什么,如今这枪口对着你,子弹可不长眼睛,你最好别搞什么幺蛾子!” 汪田甜心中暗叹,“能是心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也不多说什么,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郝强自然更加不会说什么了。 汪田甜站在床头俯视着郝强,在他头上开始扎针。 刚扎入第一针,郝强就立马感觉自己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舒适度提高了,郝强心情自然也立马好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两把刷子!” 汪田甜手上动作不停,“不然怎么叫医生?” “那也跟那些庸医没法比!” 那些个医生,除了让他吃镇痛药,就是多休息。 他要能休息得了,还需要头疼吗? 郝强从下往上盯着汪田甜姣好的容貌,汪田甜注重保养自己的身体,即便是这中对于常人而言的死亡角度,找她也没有构成任何威胁。他眸光闪了闪,突然道:“我看那郝??也没将你怎么放心里,不然你跟了我吧,别的不说,跟了我,谁也不敢动你,你也不用被关起来。” 汪田甜看都不看他的眼睛,回的很不客气,“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比我老的。” 郝强轻嗤,“郝??那小子不也比你大?” “但我妈没你大。”汪田甜又说。 郝强有些昏昏欲睡了,他又道:“不想做我的女人也行,你就跟我做我的下属,跟在我身边为我做事。” “然后被全国通缉?” 郝强冷哼,“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 汪田甜将他头上的针尽数拔掉,只回答了两个字:“睡吧。” 紧接着郝强便陷入了昏睡。 汪田甜只是帮他暂时压制了,至于治病? 那是不可能的。 她恶心死了这些毒贩! 看到郝强闭上了眼睛,阿四表情凝重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他是在呼吸均匀的熟睡这才放下了戒备心。 跟了郝强也有一段时间了,李青自然也知道对方睡不着的习惯,有时候折磨得她昏死过去,醒来这人还是那副样子,甚至脾气会极差。 如今看他真的在汪田甜几针之下就睡得这么香,李青心里又妒又恨。 她好不容易攀上的一棵大树,本以为汪田甜在劫难逃,结果还是让她顺利翻盘。 她不甘心! 她问阿四,“她如何处置?” “一切等老大醒来再说。”阿四冷冷淡淡。 李青抿抿唇,“这女人我跟她从小就认识,打过无数交道,这人狡猾的厉害,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她逃了,我们得将她看好了,而且这法子到底有没有用,还是得等郝先生醒来之后才能确定。你不会现在就要奉她为座上宾吧!” 阿四蹙眉沉思了片刻,“你说怎么办?” 李青:“先带回去关起来。” 阿四点头,就要将汪田甜送回之前的地方。 李青却叫住了他,“等等!” 阿四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之前郝先生不是重新给她准备了住的地方么?带到那里去吧。” “老大……”阿四正要反对就又听到李青说话。 “郝先生只是让我们不能对她动手,可没说让我们优待她,而且方才她几次拒绝了郝先生抛出去的橄榄枝,郝先生正恼着她呢,若是他醒着,也一定会这样安排的。” 说起这个,她看向汪田甜的目光就更加怨恨了,就连这唯一一个靠山,她都要跟自己抢! 之后汪田甜就被带到了之前的仓库。 将她带进去之后,李青指了指最前面,看到了吗?那个就是为你准备的,这可比这些人的宽敞多了。 汪田甜顺着手指看过去,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大竹笼子,一次能装下七八个人的那种。 之前因为情况紧张,她一直没有注意到那东西。 “你们就是用这些来对付这里面的人的?” “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李青笑地得意。 汪田甜却道:“你们不只是将人关起来这么简单吧。” “那是自然,若紧紧只是关起来,我们何必费这么大周章,这可不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竹笼子,这上面……” 她话没说完就被阿四打断,“将她关进去。” 汪田甜眯了眯眼,这些笼子上有什么? 可惜,被这名心腹给打断了,不然她还能再套一些消息出来。 汪田甜被关进了笼子,笼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些人质怎么样了。 阿四在笼门哪里好像是在锁门,李青站在离笼子两步的位置看着汪田甜,“真是可惜,这笼子本来是用来让你演戏用的,不过没事,反正你如今也在里面了,总有机会的。” 汪田甜哪里还不懂李青的言外之意,只冷冷道:“看来你没有经历啊!” 李青面目狰狞了一瞬,又很快恢复,“说吧,你也就只有这么点儿特权了,你不会还真妄想着郝??能来救你出去吧,我说过了,你们,谁也跑不掉!” “跑步跑的掉不用你操心,不过我倒是挺惊讶的,好好的一个白月光是怎么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的呢?” 李青闻言沉默了一瞬,而后冷冷瞪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那速度,活像有妖魔鬼怪在后面追赶着她。 几人走了,不仅走了,连房间里的等也瞬间熄灭了。 适应了一会儿,汪田甜才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那些模糊的影子。 “你们都还在吗?”汪田甜试探地问出声。 从刚进来到现在,她也没有听到这里的人发生过一点声音。 499、郝㑺到,合作救援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她听到不知道什么角落又传出来一点点动静,但依旧没有人说话。 汪田甜又问:“你们就是被他们抓来的人吗?” 终于有人说话了,“刚才那人说有警察过来救我们了,是真的吗?” 汪田甜没有正面回答,毕竟隔门有耳,她道:“听他那说辞是这样,所以你们别担心,而且咱们失踪了这么多人,那些警察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有人唉声叹气,“救什么呀,你没听那大毒贩子说了,他在警察那里安了内奸,到时候别说是救我们了,只怕那些来救我们的人啊,也会成为我们这些人中的一员!” 有人担心,“是啊,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若是有人能将消息传出去就好了,可我们只是普通人,就连自身都难保。”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抓过来的啊?”汪田甜又问。 “我半个月前经过这里就直接被抓上来了。” “我三天前……” “我们上个礼拜……” 这会儿大家都有话说了,而且被抓上来的时间还不一样。 最先被抓上来的基本都是误闯或者从下面经过的,因为没有人能回得去,也就无人报信,所以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 “他们抓你们有说过是做什么吗?”汪田甜更关心这一点。 这话一出,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他们说是想要用我们的身体来藏毒。” “藏毒?”汪田甜皱起了眉。 上来半个月的那名男子开口了,“其实在我被抓来的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人被抓来了。” 汪田甜没有听到有人来这里的时间比那人早,这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人说:“他们想要将毒品藏在我们的身体里,在我到来的之前那一批人都因为实验失败,身体摄入过量毒素身亡了。” 汪田甜牙关咬紧,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想到用身体藏毒的方法。而且要用身体藏毒,首先就要避免毒素被身体吸收,所以它的包装袋是要特制的。 不用多想,汪田甜便将这罪名按在了李青的身上。 她是重生的,自然知道往后的几年里会出现用身体运毒的新方法,如今她提前提出来,但是包装却跟不上! “你们一直都被关在这个笼子里?” 众人回答:“不是的,是在前天的时候他们将我们才关进笼子。” 前天就是她被抓来的前一天,那么这又是为什么? “方才那女人说的这笼子上有什么,你们知道吗?” 一个人声音颤巍巍地:“我们的笼子上都被安装了微型炸弹!” “什么???”汪田甜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我们每个人的笼子上都被安装了炸弹,那人说若是我们敢随意乱动,炸弹就会爆炸。” 汪田甜立即低头在自己的笼子上摸索了起来。 但一直都没有摸到炸弹到底在哪里,索性问他们:“你们的炸弹都在那个位置?” “炸弹都在我们身上!” 汪田甜这下是真的想要骂娘了,这到底是那个变态想出来的法子,居然给这一百多个人都装上了炸弹。 “你们不是说他们想用你们来运毒吗?怎么会突然给你们安装炸弹?” “我们也不知道,之前我们都是被关在屋子里的,前天被关进笼子的时候,那些人就在我们身上安装了炸弹。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么选择之类的。” 汪田甜微眯起眼睛走到了笼门前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缠上了一根细的仿佛是钢丝一样的东西。 她心下微沉,顺着那钢丝一路往下摸,发现那钢丝直接没入了地面。 也就是说,十有八九,此刻埋在她脚下的东西就是炸弹! 而方才那名心腹很有可能不是在锁笼门,而是在理引线!!! “不用担心,你在那里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到。” 汪田甜抿唇不语。 这些笼子,炸弹,加上方才那些人的话,汪田甜基本已经想明白这些人是想做什么了。 这就是火车道问题,救多救少,救亲救疏,全看握杆人怎么选。 若是她无法和郝??保持交流,到时候郝??就会陷入十分艰难地处境。 即便是如今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她也不出来一个好办法。 除非能有人及时将这些炸弹拆了,不然事情该怎么发生,还得怎么发生。 突然,她耳朵灵敏地听到上方有声音传来,不过如今天色已暗,她也看不清楚笼子以外的情况了。 整个仓库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估计那些人也听到了声音了,都准备静观其变。 然后就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移开的声音,紧接着有什么落到地面上,并不重,也不轻,倒像是有人控制着力道从上方往下跳。 汪田甜心中一动,在脑海里问:“是你吗?” 郝??嗯了一声,“别怕,我来了。” “这里每个人身上都有炸弹!”汪田甜又着重说了一遍。 “别担心,交给我。” 紧接着她便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往她这边靠近。 汪田甜靠近门边,隐约看到一个黑影走近。 “郝??。” 郝??从缝隙里伸进来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你没事吧?” “我很好。”汪田甜道。 郝??:“你让开,我进来看看你这里的情况。” 汪田甜道:“你先别看我的这里,郝强马上就要醒了,醒了肯定回来找我,到时候你就得暴露了。” 郝??沉默了一会儿,“行,那我先去解决那边,你这边一定要小心,尽量想办法让自己从这个笼子里先出去。” 汪田甜点头,“嗯,我会的。他应该打的就是让你在我和那一百个人里做选择的主意,所以肯定有一个控制所有人身上炸弹的总控,你先去处理那里。” 郝??点头,“好,我先去了。” 突然他停下往汪田甜身上塞了一把手枪。 手枪小巧精致,一只手就能握全。 他道:“这把是我自己改装过的手枪,在枪口下方有一把伸缩三棱军刺,用的时候,将其抽出来就行。” 汪田甜将其收下,在手中生疏的玩转了一下,又将三棱军刺拔出来看了看才别在了自己的腰腹上。 “你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会为你拖住时间的。” 郝??刚离开才探了几条引线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 他迅速将自己躲到了并排的笼子后,蹲在地上让那些笼子里的人挡住自己的身影。 郝强醒了过来,尽管只有半个小时,但却是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 醒来后他便让人带着他来找汪田甜了。 门被打开,仓库里也终于奢侈的有了光线。 门一打开,汪田甜便主动吸引了对方的视线,“好歹我也舒缓了你的头痛,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医生的么?” 郝强这会儿的态度很不错,居然还真认了错,“是我的不是。”说完冷眼看向阿四,“还不赶紧将人先放出来!” 等阿四有了动作之后他又道:“以后记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若是再搞不清楚该听谁的话,你就别跟在我身边了!” 阿四抿唇,“是,我知道错了。” 李青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 郝强这么说话,何尝不是在打她的脸? “郝先生,我们这也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 郝强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满意他越俎代庖,敢替他发命令。 他走进去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坐下,那边汪田甜也成功的从笼子里走出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 “我以为我的本事你已经看到了。” 郝强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十指交叉扣于膝盖,“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汪田甜问:“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 郝强只轻轻呵了一声。 汪田甜就知道是这样,便道:“好吧,我知道你对我男朋友有仇恨,有事冲着我们来,这些人,你将他们都放了。” 郝强失望地叹了口气,“唉,我以为你会要求我能留你一命,或者肯跟在我身边为我所用。我给你这么明显的台阶,你居然都不踩。” 汪田甜心里冷笑一声,她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郝强:“你的男朋友听说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可以先不动你,他不是军人么?动别的人也是一样的。” 阿四听出了言外之意,直接动身走到最靠前的笼子那里,将一个人给拽了出来。 还有等着的人便拿着一只注射剂走了过去。 这次的注射剂里面是透明无色的,是普通的让人上瘾的毒品。 汪田甜见此冷声道:“你要是动他们一下,我绝不会给你医治!” 郝强冷哼一声,“如今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情去操心别人?” 汪田甜道:“我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怕不怕痛苦!” 郝强依旧不为所动,“在我这里,你想死都难!” “是吗?但我不这么觉得!我自认为我还是能掌控自己生死的!” 大家这才发现她的脖颈处竟然已经横了一个东西。 “你倒是好本事!”郝强垂着眼,气压低沉。 那双鹰眼则死死盯着汪田甜手中握着的竹片上。 这是汪田甜之前在笼子上摸索中得来的,因为做工粗糙,有的竹片开裂,她便将其撕了下来,薄薄一片,却也十分锋利。 500、无人员伤亡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唇角含笑,仿佛是在开什么玩笑一般,“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很难思考的问题,不过就是一个人,一根针罢了,有你的病情重要吗?还是你觉得我的死能让郝㑺有多大的悲恸?” 她说着还将竹片往脖子皮肤上压了压,瞬间便有一丝红色渗入竹片,将那边缘染成了红色。 “我倒不知道你竟还是这样一个狠角色!”郝强的声音危险。 汪田甜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谢谢你的夸奖。” 这心虚自然不是对郝强的。 汪田甜的这番言行举止都尽数落入了郝㑺的眼中,看她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甚至以为自己会对她的死无动于衷,郝㑺眼里便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咬牙切齿道:“等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郝强长出了一口郁气,这才对阿四摆了摆手。 被他提在手上瑟瑟发抖的人终于又被扔回了笼子里。 “现在可以给我医治了吧!” 汪田甜:“走吧。” 她得将人引出这里才行。 郝强也没有多想,一行人离开了仓库。 等呗熄灭,仓库里瞬间又恢复了黑暗。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郝㑺的动作。 他直接让白宫帮着一起,两人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便找出了控制所有人炸弹装置的源头。 这些炸弹的引线都被汇聚到了最后方,在那里接了一个匝线圈。之后又是一根线从匝线圈的另一边出去绕了一圈望着另一头去了。 那里是方才郝强和汪田甜坐着的地方的上面,有一个用铁箱子打出来的小二楼。 而控制着两边炸药的装置就在那里。 那是一个闸,此刻处于正中间,而一头连着汪田甜那根线,一头则连着汇总着群众的那根线。 郝㑺检查了一会儿,发现不能从这里强行拆除,否则同样会启动定时装置,到点爆炸。 于是他退了回去,到连着一百多人的大匝圈走去。 但是这里的也无法拆除。 这就是个死循环的炸弹,是无法被拆除的那一种。 可想而知郝强是有多恨他! 无法,郝㑺问白宫,“若是我在剪掉引线的那一瞬间将炸弹扔进空间,会出事么?” 白宫想了想道:“若是少数,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么大数量的话,会造成你的识海震荡,会很难受。” 郝㑺觉得还能忍受,便道:“行,来吧!” 之后他直接打开笼门,手抓着人质身上的炸弹,在一剪刀剪掉引线同时将炸弹扔进了空间里。 然后他耳边便不停地有爆炸声响起,犹如在脑海中放烟花。 近距离看烟花看一会儿就行,但看久了,耳朵就会难受,脑子也会被那种爆炸声震得不舒服。 这种平地的爆炸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快他便觉得自己也伸出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地面时不时地震一下,耳朵被震得耳鸣,脑袋更是昏昏涨涨。 扔完所有的炸弹,郝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如今有千斤重,快要抬不起来。 他有些晃悠地往汪田甜的那个笼子走去,为了保险起见,他也要将这里的炸弹拆除。 白宫因为空间轮番被炸,脸色也苍白了起来,他制止郝㑺,“主人,这里的炸弹很大,您承受不了,那波浪很有可能将您震晕过去。” 郝㑺表示自己现在就很想睡觉。 不过他的意志力足够坚定,还是毅然进了汪田甜的那间笼子掀开地板将里面的炸弹露了出来。 里面的炸弹确实不小,甚至可以说很大。 大到直接可以将这整个仓库夷为平地。 所以这哪里是什么选择题,他选让汪田甜生,那一百多人就得死,而即便他真的做到了一个军人应尽的义务,选择保护那一百多个人,也会因为救不了这边而导致所有人死亡。 他这是报复自己当初在他的据点埋雷的仇吧! 不过好在这个炸弹是可拆除的。 能够安装炸药的人,自然也知道如何拆除。 郝强的房间里,汪田甜帮他把了脉,然后写了方子让他们抓药去。 这里是山地,自然不会缺药材。 阿四拿着药房看着郝强。 郝强点点头,“先让巫医看看,没问题就照着抓。” 阿四得令走了。 郝强坐在桌边看着汪田甜,“说实在的,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为什么你非要跟郝㑺那小子掺和在一起?” 汪田甜并不跟他搭话。 她想问问郝㑺那边怎么样了,但又害怕会打扰到他。 一旁的李青听不得郝强的话,“郝先生,既然她不识好歹,您又何必与她多说。” 郝强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之后,一道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大,这边已经在交战了,但并没有看到疯子的人影!” 其实不用他说,那边的枪声已经传到这边来了。 “没有看到?”郝强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汪田甜后背微不可察地绷紧。 “这些人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埋伏,只了埋伏圈外开枪并不前进,,只要我们迎上去,他们就往后退。” 郝强1气急!“妈的,内线暴露了,赶紧带人回防!” 挂了电话之后,他看着汪田甜冷哼了一声,又问了一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是坚持你的选择吗?” 汪田甜正想再拖延一会儿时间,那边便传来了声音,“没事,不用怕他!” 她立马放心,冷冷地看着郝强,“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选择帮你!” 郝强没了耐心,高声唤来屋外的人,“将她关进之前的笼子里!” 说着他也跟着出了房间,“你们都是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一众人进了仓房,郝强让人将她塞进了笼子里。 也在这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密集的枪声,很快又有大批脚步声密集响起,都是冲着那个方向去的。 郝强的脸色黑沉的要滴下墨汁。“不愧是疯子,即便是我安插了内线也没有防住他!” 这时阿四也冲了进来,因为事情突发紧急,他连中药都没有抓就急忙跑了回来。 “老大,那些人打进来了!” “你去告诉他们,若是不想这仓库里的一百多人丧命,就立刻停手!” 阿四走出去之后,郝强也要走出去,却在这时,听到女人的一声闷哼。 他心里一惊,正要转头同时手中手中利索的取出一把枪开了保险,却在此时一把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别动!” 郝强眯了眯眼,丝毫不惧地抬起上臂就要扣动扳机,却直接被郝㑺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只手腕朝天举起,然后一声枪响,子弹击穿房顶。 郝㑺将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手腕脱臼,那把抢也被郝㑺一脚踢了出去。 没了枪,郝强依旧毫不畏惧的轻轻偏了偏头用余光看郝㑺,“你果真已经混进来了!” 郝㑺将枪口又紧紧地抵了抵,“如你所愿!”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冲过来打开了房门,就见到自己的老大被人挟持着,纷纷枪口对准了他。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这里面的炸弹可是足以让这一百多号人都丧命,包括你的小情人。”看自己人进来了,郝强就更不担心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汪田甜在郝㑺出现的时候就解开门上的乱七八糟的线路走了出来。 郝强眯了眯眼,发现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也纷纷打开了笼子走了出来。 门外的七八人见此情况懵了,都纷纷看向郝强,“老大!” 郝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哈哈,好啊,我特意给这些人按了不可拆除的炸弹,你是怎么让他们毫发无损的?” 汪田甜看向郝㑺,她也有些好奇。 她可以看到那些人身上压根就没有炸弹,也就是说,郝㑺不是从总开关处解决的,而是从这些人身上一个一个取下来的。 郝㑺眸光微闪,只道:“这究竟不劳你操心了!让他们都退出去!”他的枪口抵死了郝强的太阳穴,让那一处都微微有了坑。 郝强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道:“先退下!” 等那些人退出去,郝㑺扭头对汪田甜说:“你跟在我身后。” 郝㑺挟持着郝强往外走,门外也传来了刷刷的脚步声,一大行人冲了过来,围在了门口,在看到郝强被郝㑺威胁着,纷纷惊呼:“老大……” 阿四更是带头举起了枪。 郝强冷笑,“你以为杀了我,你能出的去这里吗?” 西面的枪声还在继续,显然,郝㑺的队友被这里的人拖住了。 不过郝㑺也丝毫不乱,“那就看看在你的心里是你的命之前,还是我们的命值钱了。” “我就是放你们走又能如何,你以为你们能走出这个地方?” 郝㑺却只是轻笑一声,让挡路的人让道。 看着他这么自信的模样,郝强眯了眯眼,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大家僵持的情况下,前方跑来了带着血污的人,显然是刚从那场战斗力跑过来的。 “老大……”在看到郝强被劫持后,声音戛然而止。 郝强冷声道:“说!” “我们武器库的武器全部不翼而飞了!” “什么???”郝强瞪大了眼睛,“什么是不翼而飞?!” 那人有些哆嗦,“不知道,我们去拿弹药,却发现弹药和武器都没了!” 郝强立即看向郝㑺,“你可真是好样的!那么多的武器,你是怎么带走的?!” 郝㑺没有回答他,因为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队长!我们来晚了!” 就见一行穿着特种服的人和一些警察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将阿四他们的包围圈又给包围了。 “回去加训!先把这些人质带走。”郝㑺冷淡地开口,然后看向还端着枪的人,“将你们的枪放下!” 那些警察引着那些人质离开,特种们则端枪对着那些不肯放下枪的人。 郝强看着自己这边就剩下眼下的几十人,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他侧眸看了阿四一眼。 阿四会意,直接朝汪田甜开了一枪。 郝㑺眼疾手快将汪田甜往一旁拽,却也同时失去了对郝强的钳制。 阿四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就被一旁察觉的特种兵一枪爆头。 而郝强则趁着这个空档,手中出现一把刀抹向郝㑺的咽喉。 汪田甜惊呼:“小心!”她端着那把枪朝着郝强射去,却因为不会枪法,准头不行,子弹擦着对方的手臂过去只蹭破了点皮。 郝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攻势也不减。 好在郝㑺眼疾手快,利落避过,然后抬手就是一枪,直接在郝强的肩膀上打了一个血洞。 两只手不能用,郝强又用腿,被郝㑺一脚踹折一只,登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那些人见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废了,哪里还敢反抗,连忙将枪扔地上开始投降。 有人缴枪,有人去了仓库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汪田甜见郝强已经被完全制住,忙走到郝㑺面前,“你怎么样?” 她没有忽略方才一番打斗之后郝㑺动作的些微迟滞。 此刻郝㑺的面色有些苍白,就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不过是方才拆炸弹的时候脑震荡的后遗症罢了。 见这些犯人都有人关心,汪田甜道:“我先带你出去吧。” 反正这里也没有需要他操心的了,郝㑺点点头,抓着汪田甜的手离开。 仓库里小五进去看了看,发现了倒在门后不远处的李青,微微皱眉走了过去。 他伸手轻轻晃了晃对方的胳膊。“同志,醒醒,同志!” 李青在郝㑺出现的时候便被他一掌劈晕,这会儿终于被人唤醒。 她先是茫然了一瞬,才终于惊惧地往后缩了几步。 小五被李青的容貌惊艳了一下,见她一脸的畏惧,温柔地笑笑,“姑娘,你也是被这些人抓上来的人质吧,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带你出去吧。” 李青眸光微闪,也没有反驳,而是一副虚弱的模样,“他们怎么样了?” “谁?那些人质吗?他们已经被我们队长解救了,这会儿正离开呢。” 李青抿了抿唇,怯懦地点点头。 小五正要扶她起来,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一把手枪,他扶起李青,走过去将那把手枪捡到手里,又走到李青面前,“你能自己走吗?” 李青摇头。 小五将手枪揣到自己衣服兜里,“我扶着你走吧。” 李青道谢,;两人一边往外走,她一边问:“大家都活着吗?” “嗯,这次很幸运,多亏了我们老大,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李青轻轻咬唇,心里十分不甘。 501、真以为穿书不要代价的么?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相携往前走的两人。 看到汪田甜依旧完好无损,她的眼中瞬间浮现出怨恨恶毒的光芒。 她落到这一地步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李青目光微斜,目光落在那把手枪上,突然易一勾唇问小五:“前面那两人是谁?” 小五下意识目光看向前方两人,李青眼疾手快,抽出他兜里的那把手枪直直地对准了前方的汪田甜,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你这个贱人,给我去死!” “小心!!!”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队长!!!”那些特种部声音凄厉。 汪田甜只觉得自己被紧紧揽进了怀里,耳边一声闷哼。 汪田甜身子一僵,感觉身上的男人在往下滑落,她连忙伸手扶住。 却直接摸到一手湿滑。 “郝?……” “嗯,”郝?的声音有些微不可闻。 汪田甜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 郝?的身体在持续下滑,汪田甜揽着他一点一点往地上倒。 她大睁着眼睛,瞳孔中满是茫然与无措。 “郝?!”她的声音带上了颤抖。 “哈哈哈哈哈……汪田甜,你这个贱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啊,哈哈哈哈……你后悔去吧……唔!”李青直接被反应过来的小五压制住捂着了嘴。 汪田甜没有在意她的话,将郝?平放在地上,看着那从胸口流出的潺潺的鲜血,无措的在身上搜寻起来。“郝?,别怕,我,我给你止血!” 没有银针! 对了,她的银针被搜走了! 她踉跄着起身跑到郝强的房间里去胡乱翻找,终于找到自己的银针。 拨开人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将银针扎在郝?的胸口周围。 然而血液丝毫没有停止,依旧在一股一股往外流。 汪田甜慌了,怎么会止不住呢? “止血药!谁给我止血药!!!”汪田甜大吼起来,目光看向那些特种兵。 却只看到他们通红的双眼以及隐忍的神情。 有一个人哽咽开口:“队长,伤在了心脏!” 汪田甜不停,她又慌忙地用手去堵。 可是那刺目的红色却丝毫堵不住。 “救人,救人啊!”汪田甜喊得绝望而无力,更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医术精湛的人,居然会有朝一日向别人求救。 她的手还徒劳的按在郝?的胸口上,可他的身下依旧晕开了一片。 “郝?——” 郝?的手动了动,缓缓落在汪田甜的手上,他的眼睛惊呼睁不开,却还勉强勾了一下唇,“幸好,还没有领证儿。” 汪田甜顿时哭出了声,“郝?,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空间里有能救命的东西,你快把它打开!” 郝?苦笑着摇摇头,他的空间打不开了。 对方就是要让他死的吧! 汪田甜泪如雨下“我要怎么才能救你,我要怎么样才可以救你!” 郝?缓缓抬手,想抚摸她沾满泪痕的脸颊,“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那只手最终在半空中无力地垂落。 汪田甜泪眼模糊,瞳孔骤缩,微张着嘴看着郝?,胸口憋堵着,心脏仿佛无法再自主跳动,身体也仿佛无法再自主呼吸。 良久,一道长啸刺破长空,“不——!!!” “嫂子,节哀顺变!” 后方的小五不敢往前走,他听着那边的声音,呆滞地看向李青,“你,你为什么……” 然而李青却只是癫狂地笑着。 小五又将视线落回了人群中,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几句话在回旋。 “现在的失败不算什么,但你若是一直低沉下去,特种队就真的容不下你了。” “队长,什么时候带着嫂子请我们吃饭啊?” “等我结婚申请下来,我们好好请你们吃一顿。” “队长为什么单独行动,这也太危险了!” “你不知道吗?咱们嫂子也被抓了!” 他做了什么?他,他到底是救了什么人!!! “队长……队长!” 在那声尖啸之后,汪田甜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或许不是冷静,而是沉寂了下来。 她又开始给郝?扎针止血,嘴里也念念有词,“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有人开不过眼,伸手去拽她,“嫂子……” 汪田甜将他狠狠甩开,就跪在郝?身边不离开,手中的动作也不停。 可她手下的那具身体却越来越冰凉。 汪田甜又终于再次崩溃。 她将自己的头埋在郝?血污的胸口,“我该怎么才能救你,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救他!!!” 突然,她感觉到了周边的异常。 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连风,鸟声,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她兀地抬头一看,发现静止是真的。 围在旁边的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个个雕塑,纹丝不动。 “你确定想让他活着?”一道女人的声音出现在汪田甜的脑海中。 汪田甜浑身一震立即放眼四望,除了特种兵外,再无其他人。 她立即反应过来,道:“你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声音有些轻。 汪田甜突兀的瞪大了眼睛,“是你,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我只问你,是想让他死,还是让他活着?” 汪田甜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别的选择,“你要如何才能救他!” “你也猜到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了吧!”那声音又说。 “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他活!”汪田甜重复。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汪田甜握紧了手指,“你的意思是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不过是让你从哪来,回哪儿去罢了!” 汪田甜定定地看着郝?生机全无的容颜,冷冷开口:“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是吗?” “若你一开始只是引他入正途,不起别的心思,我其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汪田甜笑得讽刺。 那声音不怒自威道:“你以为这个世上穿书都不需要代价的么?” 汪田甜不答,而是手指不住地描摹着郝?的轮廓,像是要将他深深记在脑海中。 代价? 难道她在这个世界上付出的不够多么? 这一切也不过是对方的一面之词罢了! “所以,你想让我来,就让我来,你想让我回去,就让我回去么?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所以我现在给你这个选择,你们两个,这里只能存活一个人!” 汪田甜苦笑,“我自是不舍得他死的!” 她在郝?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而后淡淡道:“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将你的心头血,尽数浇在他的胸口。” “我又要怎么确保你真的会让他活着?!” “你有别的选择吗?” 汪田甜冷着脸道:“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的女主角!” “哼,你想怎么样!”那声音已经很不悦了。 “我要见他醒过来!” 这回那道声音没有拒绝,“可以,不过你得抓紧了,再过几分钟,即便是我,也有心无力了。” 汪田甜叹了口气,手中已然握住了郝?送给她的那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估计他们俩谁也没想到这把用来给她防身的东西,最终才是要了她的命吧! “师父,爸妈,对不起了!” 她打开枪口下的那枚迷你三棱军刺,义无反顾地插进了自己胸口。 刹那间,血液顺着军刺的沟壑流了出来。 汪田甜仿佛感觉不到痛处般拔出利器,鲜血喷涌而出,尽数流入郝?心口处的伤口。 那些血液也尽数被神奇的吸收。 汪田甜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郝?的脸,慢慢觉得头晕眼花,身体乏力。 一股冷意从胸口开始蔓延全身。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方才的郝?想来也经历了一遍她如今的感觉吧。 他也和自己一样绝望又庆幸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在看到郝?的眼睫微微颤动后,便伸手在自己拿出来的包包里取出那枚当初容华送给两人的印章放到他的手心。 “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冲破这牢笼,不必再被人支配!”汪伏在郝?耳边,声音微不可闻。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烟消云散,无力地苦笑了一下,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队长!” “队长你没事吧!”看着醒过来的郝?,众人纷纷围了过去。 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郝?微微睁开了眼睛,一行泪迅速从他的眼角滑下。 他伸手一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就如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如刀割的感觉。 “我……怎么了?” “方才真的好险,幸好那枪打偏了没打中你的心脏,不然你现在人就没了!”一人将他扶起来。 “那人呢?抓住了吗?”郝?问。 “那人……哎?那人哪儿去了?”正要脱口而出,却发现不知道自己要说的人是谁了。 “那人已经被我杀了。”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郝?微微蹙眉看去,是一个长相十分惊艳,身挟万种风情的美人。 他看着走到近前的女人皱了皱眉,“你……” 李青径直撞入了他的怀抱,“?哥,我好担心你!” 郝?有些茫然,却下意识推开她,正要说话,他的一众兄弟起哄了。 “队长,你就是这么对待嫂子的啊?知道嫂子被掳了上来,你可是跟疯了一样,这是怎么了?” “嫂子?”郝?皱眉,将人和称呼联系起来的时候竟然心里有些犯恶心。 李青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累了吧?我们先回家吧。” 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混乱的厉害,根本无从理起。 他想伸手嗯嗯额头,发现自己手里正抓着一枚印章,他随意地将其装进兜里,又弯下腰捡起自己余光里看到的小巧手枪。 目光在落到那把三棱军刺上的血迹之后,心口突兀地痛了起来,瞬间失去意识。 等回到医院之后,他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傅家大少,李青是他的未婚妻,而他刚申请下来结婚申请,就是为了她。 但越是如此,他心里的不安越是明显。 “还不舒服吗?”李青提着一只保温桶走进了房间。 郝?手中正抓着一只印章,印章上半部分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绵羊,下半部分则可这名字,可这枚印章却仿佛是坏了一般,下面模糊不清,像是被谁恶意划坏了。 李青看了一眼那枚印章,“这印章好可爱,是送给我的吗?” 她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拿。 郝?却下意识收了起来。 李青神色微僵,她说:“医生说你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郝?嗯了一声。 即便大家都说这是自己的未婚妻,可他的心里却一点波动都没有,这让他显得有些烦躁和不安。 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没两天,郝?出院了,被接回了傅家。 只是如今的傅家对郝?来说无比陌生,竟比记忆中小了几圈,也没有模糊记忆中那样繁华。 李青说:“你弟因为勾结毒贩,被枪毙了。” 郝?恍然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 回家后,傅盛名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人,见他们俩进门,便让他们在旁边坐下,直接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郝?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让结婚。 李青见他不说话,便笑着道:“介绍信已经下来了,?哥已经跟我说了,会尽快。” 郝?抿抿唇,“我暂时还抽不出空,再等等吧。” 本来因为李青的话正要笑的傅盛名瞬间不满,“等什么等,我还等着给你抱孙子呢。既然介绍信已经下来了,就不要托着,尽快去将结婚证先办了。” 郝?没说话了,他的视线立在了傅盛名左手大拇指上。 “这枚扳指……” 傅盛名看了眼扳指,“等你结婚了,这扳指就交给你。” 郝?皱眉,“我能先看看吗?” 傅盛名想了想,“你跟我来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傅盛名将扳指的秘密告诉了他。 郝?隐约觉得熟悉,问:“我可以戴一下吗?” 傅盛名想了想点点头。 郝?拿着扳指愣了一会儿,“我好像也有一枚这样的扳指。” 傅盛名笑了,“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们傅家的祖传扳指,仅此一只。” 之后他想到自己还无法得到里面的宝贝,突然下了决心,“你第一滴血在上面我看看。” 郝?依言而行,竟是瞬间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东西。 不过他的视线很快落在了一枚印章上,好熟悉的印章! 他伸手一取便到手,根本就不像是傅盛名说的那样得不到。 他走到那房间里逛了一圈,停在了一块白玉简上。 他看到了傅盛名的名字,还看到了那个弟弟,而在下方则出现了两个名字! 502、错位时空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郝??看着最底下的两个名字皱了皱眉,其中一个,她知道是自己的,但是玲是个名字却模糊不清,如同那枚印章。 他只隐约看出来那是三个字,并不是这个所谓的未婚妻的。 他正躺在床上看着,突然房门被敲响。 他意识回笼说了声:“请进。” 房门被扭开,李青端着一只瓷碗走了进来,“你今天的药该喝了。” 郝??微微起身接过道了声谢。 药刚喝完,一双手臂便软软地缠在了他的腰间,身后也覆上了一具温热的柔软躯体。 “??哥,我们明天去领证吧,我想早点光明正大地照顾你,做你的妻子。” 郝??皱了皱眉,想将这一双手拿开,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收紧了,声音也带上了娇弱和情欲,“??哥,别拒绝我!” 说着那双手竟然在郝??的身上游走了起来。 郝??只觉得心里发寒,浑身的毛孔都在拒绝,不自觉地将那一双作乱的手狠狠掰开,将人从自己身上撕扯了下来狠狠甩了出去。 “请自重!” 但此刻的李青已经双颊泛红,眸光迷离,竟还要往他身上扑。 郝??几个闪避,看着她疑惑地皱起了眉,“你这是怎么了?” 李青却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想要我吗?” 郝??的脸色冷了下去,直言:“我们不合适,你走吧!” 说着竟然还直接将人推出了房门上了锁。 李青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她无法忽略自己身上那一重又一重的空虚感,只能踉跄地离开,她需要找人解决! 为什么什么都重来了,却不能治好她的这个瘾! 李青恨得牙痒,在下楼的时候,直接撞到了一个胸膛宽阔的怀里。 “小青?”傅盛名皱眉叫了一声。 李青却已经意识朦胧,轻吟出声。 一双手搂着傅盛名的脖子哼哼了起来,身子也不停地扭动。 傅盛名眸色一沉,直接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 郝??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将自己的注意力又放到了空间里。 那块白玉简上,他努力的想去看清楚那三个字。潜意识里告诉他,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却终究犹如迷雾遮了眼,雾里看花,无法清晰。 他只好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枚印章上。 上半身是眼镜蛇,底部印着的则是郝??两字。 这是他自己的! 可他却好像没什么印象。 他费力地去想,突然想起来,这是他的表哥给他的生日礼物! 郝??又将两枚印章并在一起后发现这两印章的材质是一样的,想来必定有什么联系。 没多想,他带着东西出了门,直奔容家。 得知容华在公司,他又急匆匆地奔向了公司。 容华正在办公桌前忙着,见他过来挑了挑眉,“你好了?” 郝??点点头,直接将两枚印章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容华接过去一看,“是我送你的,怎么了?” “你知道那枚兔子印章吗?” 那天李青没有认出来是她的,且上面也是模糊的三个字,所以他直接排除了李青这个人。 容华观察了半天道:“怎么这么眼熟?这下面是怎么回事?是半成品么?怎么划成了这样。” “这是我醒来后就放在我手心里的。” 容华看了一会儿道:“挺像我的手笔。” “你可知你还送给了谁?”郝??急忙问。 他总觉得自己似要冲破什么薄雾。 “我……”容华想了想皱起了眉,“我还想确实送出去一对,可是我送给了谁呢?啧,我的记忆力退化了?” 郝??见此胸口闷闷的,他突然道:“这下面的字迹可以修复吗?” 容华看了看,“给我点时间吧。” 离开公司,郝??只觉得这整个世界空荡荡的,犹如自己的心脏,里面也是空空的。 他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他好像弄丢了什么。 更让他觉得不对的是对于那个未婚妻的态度。 他觉得自己是有未婚妻的。 可是却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他才能毫不犹豫地直接说了不合适。 可他的心里依旧空空如也。 想了想,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部队。 “之前对我开枪的那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正在查。” “找找从我身体里打出去的那颗子弹,通过那颗子弹对比一下,医生说我是从后背中枪的!” 三个小时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只是里面的人欲言又止,,“队长,我们查到线索了。” 郝??立即来了精神,“你说!” “那子弹是最新研究出来的,和……和你的那呜呜呜……未婚妻当时手上所持枪械符合……”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小,郝??的心情却越来越放松。 “按照规章制度来,给我好好地审她!” 容华那边有了进展,道:“我只复原出了一个字。” “什么字?”郝??有些急切。 “是个‘汪’字,后面的字我是如何也复原不出来了。” “汪……”郝??喃喃。 “甜甜!” “什么?”容华奇怪地问。 郝??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什么?我说了什么吗?” 容华摇摇头,“不知道。” “你有送过给姓汪的某人这枚印章么?” 容华无奈摇头,“不记得了。我倒是发现这两样东西是从一块玉石上切割下来的,既然都在你的手上,想来你也认识这印章的主人才是。” 郝??张了张嘴,总感觉一个名字就要在自己的脑海中呼之欲出,但却仿佛被一层看不清的薄膜给挡住了,如何也钻不出来。 但他也毫无疑问对此上了心。 回家后他又开始钻研自己的扳指空间,李青被带走问话了,他父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来跟他说一句话。 他又在扳指里疯狂地翻找东西,之后他的视线落到了一沓文件纸上。 龙腾地产股权合同! 他在签字人那里看到了郝建军的名字,还看到了贺微,另一个名字仿佛被滴了一滴墨汁,也看不清名字。 但他心里有预感,这个名字与白玉简上以及印章上的名字是一个! 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人,而这个人与自己很有渊源! 郝??来不及多想,直接坐飞机回去了县城去找了郝建军,又找了贺微。 结果兜兜转转地又找到了京城的贺启这里。 “贺叔,你可记得当初我们签订房地产股权合同的实力。其中有一个姓汪的女孩?”这是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也就直接脱口而出。 “姓汪?”贺启说着居然还看了唐婉心一眼。 郝??的目光也随之看过去,突然觉得紧脏砰砰跳了两下。 “我不太有印象了!”贺启说,只是声音有些沉重。 郝??觉察出不对,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贺启叹了口气,“你婉姨又想起旧事了!” 郝??疑惑地走过去,就见唐婉心抱着一个相册神情萎靡。 相册里是一对母女,女人是唐婉心本人,而那个女孩儿,却让人无法看得清面容。 但即便是看不清面容,郝??还是觉得对方无比熟悉,“甜甜!” 唐婉心的目光顿时就投射了过来。 郝??一愣,对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有些莫名其妙。 唐婉心却哽咽了,“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起我的甜甜!” 郝??只觉得一阵窒息,“她……” 贺启也走了过来,“你认识甜甜?” 郝??想摇头,头却动弹不得,因为这两个字是真的真的好熟悉。 “甜甜,甜甜她全名叫什么?”郝??听到自己嗓音颤抖地问出来。 “全名就叫汪田甜。” “汪……汪田甜……” “小??!!!” “汪田甜……” “甜甜……” “我这里只认你!” “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冲破这牢笼,不必再被人支配!” “不——!!!” 猛兽终于醒来,从喉间发出凄厉的哀嚎。 汪田甜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那是真实的经历还是就是一场梦而已。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车上,交通事故很惨,但她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除了受了点轻伤外,再无其他。 她都觉得是自己命大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在医院里好好地住了几天院。 身体上没问题,可她的心理,却不健康了。 过去的那一幕幕实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让她无法将其当做是一场梦来对待。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那本叫做《农女翻身之豪门强宠》的书。 可是相似的有很多,却没有一本是。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失心疯,或许那就是一场梦。 她这么告诉自己。 百味坊依旧开着,她依旧开始上自己的班。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已经遗忘,可直到听到那首歌,她便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可如梦初醒般的两手空空,心也空……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是否看过同样风景,想扰乱失宠留在错位时空,终是空,是空……” “老板,你……你没事吧?!” 汪田甜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纸巾这才反应了过来。 她伸手抹去脸庞的眼泪,双目毫无焦距,却问:“放的这是什么歌?” “最近流行的《错位时空》很好听吧?我第一次听也差点听哭了呢。” “错位,时空么?”她的嗓子愈发沙哑。 “错位时空……呜呜呜呜呜……” 哪是什么一场梦! 那不过就是她的自我催眠罢了! 那么刻骨铭心的经历,如何能用一场梦遮掩过去! 那天之后,汪田甜疯狂寻找关于那个空间的踪迹,疯狂寻找郝??这个人。 可是她被剔除得干干净净,她的生活中也再没有与郝??有关的东西! 房间里,她崩溃地大喊:“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想抓我过去就抓我过去,想让我回来就让我回来,凭什么!” “我想回去!我想郝??了,想师父,想爸妈,想我的弟弟……为什么让我回来啊!呜呜呜呜……我又什么都没有了……” 之后的日子,汪田甜犹如自虐一般,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错位时空》,双眼总是无神的看着天空,仿佛下一刻,她的心上人就会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日,郝氏集团董事通过投票决定由郝氏集团董事之子郝??接人新任董事长,未来郝氏集团会走向何方,让我们拭目以待……” 新闻里主持人的声音突然就吸引了汪田甜的目光,她的眼睛仿佛黏在了那两个字上。 紧接着,她的瞳孔登时瞪大,在那屏幕上,此刻出现了一张被她刻入骨血,轻轻一碰便会血流如注的脸。 汪田甜径直奔到电视机面前定定地看着那张熟悉又成熟了很多的脸。 那真的是郝??啊! 汪田甜整个人立即手足无措了起来,她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又赶紧跑去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要去找他! 从车上下来,汪田甜看着屹立在自己面前高耸入云的郝氏大厦,心口砰砰直跳。 她来找他了! 然而刚进门,她便被前台叫住了。 “这位女士,请问你找谁?” “我找……”汪田甜停顿了一下想了起来,“我找你们董事长。” 前台皱眉打量了她一下,又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汪田甜皱眉摇头。她都还没联系上呢,哪里来的预约! “抱歉,我们这里是要预约的呢。” 汪田甜又忙道:“我和你们董事长是认识的。” 前台不为所动,只是抬了抬手,“您可以先跟他电话联系一下。” 问题就是没有啊! 汪田甜抿唇,却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了,只能在外面等着。 终于等到公司下班,只是她依旧没有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不甘心就此离去,一直等到深夜,才终于看到有人下来。 仅仅是看到那抹身影,汪田甜便认出来是郝??。 看到他走出来,汪田甜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在对方就要上车的时候,她疾步跑了过去,“郝??!” 那人停下步子朝她看来,眼神确实陌生的。 “这位女士,我们认识?” 汪田甜嘴唇微颤,脸色也刷的惨白。 她勉强笑笑,“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说完她便狼狈地拖着行李箱逃也似的离开。 郝??皱了皱眉,他没有忽略自己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对方眼里的伤心与绝望。 可他……真的不认识她! 503、她还有个亲生父母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宛若游荡的孤魂,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个曾经她生长了二十多年的时空,如今竟然无法让她得到丝毫的归属感。 那个名字,容貌,身形都别无二致的男人看向她那陌生的眼神也深深地刺痛了她。 J市和京城实在是太像,可拂面而过的微风却让她从骨子里往外都透着冷。 她在想,会不会在另一个平面,不同的时空,她和那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却不自知呢? 汪田甜走不下去了,她犹如浑身力气被抽空,颓然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突然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 汪田甜听到了却没有理会,依旧一动不动,直到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 “你……没事吧?” 汪田甜猛地抬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带着犹豫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 多熟悉的一张脸啊,汪田甜就这样看痴了。 郝㑺动了动唇,“你……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会很危险的。” 汪田甜的视线依旧定在他的脸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郝㑺皱了皱眉,还是转身上车准备。 汪田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轻声问:“你真的,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郝㑺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对不起,我可能不记得了。” 汪田甜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缓缓地低下了头。 她的有身材本来就很单薄,此刻蹲在那里小小的一坨,马路上川流不息,两边无人经过,让她看起来可怜又无助,仿佛是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 郝㑺看着这样子的她,抿了抿唇,终归是没能狠得下心直接离开。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汪田甜仰头,“我家在……”说到这里她顿住了,她在这里没有家! 她有些失落,“我在这里没有家……” 这个J市不是她之前所在的京城,她在京城的四合院这里也没有! 郝㑺皱了皱眉,“我送你去最近的酒店吧!” 本就无处可去,除了去酒店,她还能去哪里呢? 上车之后,汪田甜也一直都侧头看着郝㑺的侧脸,他的容貌确实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毫无二致,只是比之之前,成熟了不少。 在看到他的时候,汪田甜就在想,他是不是也来了这个时空。 可是对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 这一点又让她心里有些犹豫。 当初她将自己的那枚印章留给了郝㑺,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有用。 直到最后关头,她才想起来,作者也不是完全能掌控那个时空。 否则她是如何过去的,郝㑺更不可能拥有记忆。 她能压制他们俩,却不能完全的掌控他们。 对方也绝不是仅仅想要将自己送回来,那么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很可能与郝㑺有关。 汪田甜不知道作者会不会抹除关于自己的存在,但既然她不是完全掌控者,那么她想要完全抹除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找到了完全不属于作者能创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容华送给她的印章了。 那么会不会也是郝㑺完全摆脱了那个世界,也来到了这边呢? 不管是不是,汪田甜如今看着旁边这个一模一样的人,心里抱着的就是这样的想法。 郝㑺一直顶着旁边人的视线,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声,“你说你认识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汪田甜也没纠结,道:“那还是很小的时候了,你被一群小孩围着欺负,是我帮的忙。” 汪田甜也没说谎,他们第一次见面还真是那样的场面。 郝㑺狠狠皱着眉,显然对这个说法不能接受。 前面的司机也道:“我们少爷小时候就很厉害,从来没有过被人围着欺负的经历。” 郝㑺道:“他说的没错,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 汪田甜一直看着他的反应,闻言也不失望。 她接着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是颗黑芝麻汤圆儿呢,我想跟你做朋友,你一直不同意,还欺负了我好几次了。”说着她就笑了起来,仿佛此刻的两人还是在当初两人相识的那个时空。 但郝㑺却从她的笑容中感觉到了浓浓的伤心。 好像她对这个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又好像他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一段宝贵的记忆。 突然他想起来自己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汪田甜。”汪田甜声音很轻,说完却也没有去看郝㑺的神色,只低垂着眉眼。 郝㑺心里有些烦躁,因为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陌生。 面前的这个人,她口中所谓的相识,她的名字,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他不记得那些经历,他也不是那个人! 这时,前面的司机开口:“少爷,酒店到了。”他虽然是对郝㑺说的,但却一直在后视镜里看着汪田甜。 他觉得这个女人出现的很蹊跷,想看看这人接下来想做什么。 然而汪田甜什么也没做,只轻轻说了声谢谢,便没什么精神地下车转去了后备箱拿出自己耳朵行李箱往酒店走。 “等一下!”郝㑺突然下车叫住了她。 汪田甜脊背一僵,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眸光深深地看着他。 “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不过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多少有些不安全,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名片,看着那刻入骨髓的两个字,汪田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中也浸满了晶莹。 她顺了顺发哽的嗓子,“谢谢!” 结果那张名片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 上车之后,司机皱眉,“少爷,现在想方设法往您面前凑,您不会真相信了她的胡言乱语吧,家里管家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哪有过那些她说的经历啊。” 郝㑺却没有说什么,只道:“走吧。” 回了酒店房间之后,汪田甜便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无助地将自己抱成了一个团。 那人长得多像啊,就连声音,身形都一模一样。 可从车上的几番话来看,他也仅仅只是长得像罢了,终归不是那个被她放在心上的人! 她拿出手机将郝㑺给好好的搜索了一遍,上面关于他的资料很多,却跟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一丝关联。 他也没有突然转性,也没有失忆,他的人生顺风顺水到让汪田甜再也无法生出任何妄想。 不是,就真的不是! 既然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汪田甜便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想法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提着行李退了房,准备回去T城。 然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下,紧接着车窗被打开,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郝㑺挑眉,“你这是要走?”他没看错的话,对方是昨天才来的,而且还在自己的公司楼下等了一下午。 即便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汪田甜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她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 郝㑺蹙眉,“你不是来找我的么?不等我记起你了?” 汪田甜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找错人了。” 郝㑺抿了抿唇,虽然知道对方八成是找错了人,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找到他了?跟我一个名字,我倒是挺想认识认识的。” 汪田甜失落的垂眸,苦笑道:“我比你还想看到他,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郝㑺见她这样,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汪田甜深吸一口气,平缓了心情后笑着道:“昨天谢谢你了,我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了。” “你就不找他了吗?”郝㑺忍不住出口叫停了她的步伐。 或许是两人实在是太相像了,汪田甜对于他总是有过剩于常人的耐心,她道:“不找了,若是他在这里,有一天他会来找我的。” 说完她便再也没有停下过脚步。 无所谓是不是他,也无所谓找不找他了。 大海捞针,还不如静静等待,或许有一天她们会重逢,又或许她们永远也不会再相见。 但她可以等,只要等待,就一定有希望。 之后的日子里,汪田甜便真的踏实了下来,好好地经营自己的百味坊,偶尔时不时地会看一下关于郝㑺的八卦,当然,对方也没有什么八卦可以看得,她最主要看的是对方的照片。 看着他,汪田甜就当自己是在看郝㑺的照片了,聊以**。 只是她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她汪田甜如同无根浮萍过了近三十年,却突然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找上了门! 来人是一对老年夫妇,女人保养得当,看起来还算年轻,但男人却已经头发花白。 两人出现看到汪田甜的时候眼眶通红,竟是直接就扑了过来:“我的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汪田甜皱眉,抬手将两人推开了些,“你们找错人了吧!” 两人却只是摇头,眼泪哗哗往下掉,女人更是直接抬手推开她的衣袖道:“你手弯处有一颗血色的痣,这是你出生就带着的,你就是我的女儿!” 汪田甜觉得实在是太玄幻了。 向她孤苦伶仃二十多年,这下突然跑来一堆夫妻说是自己的前生父母,若说那个时代是一本书本空间,她也就算了,可这么个现实世界居然也会有这样狗血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代,手弯有痣的人可多了去了,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你们的女儿了,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对父母!” “你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爸查清楚了,你就是我们丢失的那个孩子!”女人着急了。 男人也终于开口,“若是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然而对于亲子鉴定,汪田甜并没有什么想做的欲望。 她曾经也曾期待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将她认回去,但却一直没有等到。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好,也就对于能不能找到亲生父母无感了。 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感受过一遍父母的亲情了,所以不会好奇,也不会期待。 “抱歉,我没有那个时间。”汪田甜的神色很淡,是真的对于这对突然找上门来的亲生父母无感。 两人对视一眼,只认为汪田甜是在怨他们两人。 两人眼中隐隐有了悔意,“月儿,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们没找到你,你心里有怨气,我们可以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你,你,你回来好不好?”女人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我可不叫月儿,二位还是赶紧请回吧。”说完直接就要关上门。 “难道你真的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就没有一点点在乎吗?”男人沉声道。 汪田甜笑了,“那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自称为我的父母,早点不找过来,却在现在才找上门来,你们有在乎我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我们这不是才刚找到吗。” “找我花了不小代价吧!”汪田甜又道。 女人忙点头,“是啊,我们去了之前养你的福利院,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这又才几番周转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的!” “哦!”汪田甜说完就直接关上了门。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了! 门外女人有些愣,她看向男人,“月儿她这是……” 男人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人,“你刚才到底胡说了什么!” 女人想了想,脸色瞬间苍白。 她忙又去敲门,“月儿,月儿你开门啊,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然而汪田甜却压根就不搭理两人。 能直接找去福利院,又能在不验证亲子关系的情况下肯定地认准她是他们的孩子,除了自己是当初他们主动丢弃的,还能有什么可能呢? 然而她不想搭理两人,但这两人却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 几乎是每天,这两人都会出现在她的店门口,一见到她就是一番哭诉,就连来吃饭的客人都用有色的眼睛看着她。 汪田甜危险地眯了眯眼,“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回女人不敢说话了,是男人开的口,“你妈她口不择言,你不用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你确实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是实实在在想将你接回去。” “我只问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汪田甜没有耐心跟他们再玩什么误会梗,什么悲情游戏。 男人叹了口气,“我只想你能跟我们回家,我知道我们亏待了你很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504、永远在一起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听了这话直接就笑了出来,“补偿?你们现在的补偿我也不稀罕!不要再来打扰我,不然,我就要报警了!你们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吃瘪。 他想过亲生女儿会对他们诸多怨怼,也想过要用亲情打动她。 但看对方如今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算盘打错了! “我们好好谈谈吧!”男人也不想着用感情打动了,既然感情无法打动,那就用利益吧! 汪田甜挑眉看了他一会儿,还是请两人进了餐厅,三人去了个小包厢。 汪田甜给两人倒了杯茶便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说吧。” 看着那有几分自己影子的女儿,男人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酸涩。 想当初他重男轻女,为了生到儿子,将这个女儿给丢了出去,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需要这个女儿的帮助! 但他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你现在是叫姚月是吧。” 汪田甜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这个被遗忘了十几年的名字。 她只记得自己汪田甜的名字了! 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有什么就直说吧!”因为勾起了伤心的事情,汪田甜的神色就更淡了,并不想跟两人多说什么。 男人见此微微皱眉,“我们来找你唯一的事情就是希望你能跟我们回家!” “既然已经放弃了,如今找回去做什么呢?咱们双方谁也不会舒服的。” 男人叹了口气,“以前是我做错了,你如何怪我都没事,但这件事十分重要,必须得你回去才行!” “所以你要我回去做什么?”汪田甜问。 男人:“我们家里有一些产业,如今因为后继无人,一些股东开始生了异心,所以我要你回去稳住他们!” “哦!”原来是后继无人了,这才想起早先被抛弃的自己了。 汪田甜忍不住为这家人的厚脸皮感到佩服。 “可我凭什么要回去帮你呢?” “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男人开口。 汪田甜不想跟他多纠结,干脆地道;“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你们给的,我也压根不感兴趣。从当初你们将我丢出去,就不该再妄想着将我认回去。如今我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大家都是体面人,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这么大年龄了,还自取其辱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我听说你之前去郝氏集团堵过郝家那小子。” 汪田甜心里觉得好笑,“所以呢?” “你要知道,就凭你如今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若是你跟我回去,有了我们给你的豪门身份,你才能光明正大地接触到他。你难道就一点不心动?” “哦,不劳你费心了!” 汪田甜压根就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别说那人不是郝㑺本人了,就算是郝㑺本人,也不会需要她用身份作为衬托。 她无意再为自己找一对父母,更别说是这种有所图谋的虚情假意的家人了! 这两人注定了要无功而返! 送走了两个老人,汪田甜以为自己终于清净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将郝㑺带来做说客。 “既然是你的亲人,你为什么不回去?有一个大家族在,总比如今独自一人的好。” 汪田甜挑眉,眸底闪过失望,“所以你是劝我回去?” 郝㑺十分认真地看着她,“既然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东西理应就是你的,你回去继承,本也没错。” “对,你说的是没错,但万事万物求得就是愿意二字,这件事,我不愿意!” 郝㑺眸光复杂地看着她,轻声道:“你可知你这一拒绝会错过什么?” 汪田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淡然,“我失去的东西何其多?这些又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她垂在两侧的手却已经紧握成拳,眼圈也泛起了一丝血红。 郝㑺抿唇,“或许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这话说的十分有诱惑力,但汪田甜却很果断地摇头,“你不是他,他不会帮着别人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他比任何人了解我!” 郝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仿佛一直在与谁攀比着什么,此刻却直接被人否定的彻彻底底。 汪田甜似是不忍在他脸上看到那些负面的情绪,直接扭过了头。 然而郝㑺却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每天总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进店吃饭也要求汪田甜去伺候。 汪田甜也不生气,毕竟有那么一张脸,她就当自己天天在看自己的男朋友了。 不过好一点的是之后的日子,他也不再劝着汪田甜回去了,每天仿佛很闲,仿佛就是为了去店里吃顿饭。 去店里的次数太多,甚至汪田甜都已经下意识地到了那个点就提前开始准备对方的食物。 这一天他来到店里却没有多留,而是给了她一张邀请函。 汪田甜不解地看着他,就听他道:“周末我生日,你到时候来吧!” 汪田甜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想着既然是生日,她总得带个生日礼物去才行,于是又去商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一对蓝宝石袖口,便提前做飞机去了J市。 第二天便是郝㑺说的日子。 地址在楠公馆。 汪田甜到的时候,郝㑺便差人给她送去了礼服和造型师。 汪田甜觉得没必要,直接拒绝了,自己简单的打扮一番,穿了身简单的礼服便打出租去了楠公馆。 楠公馆外听着大大小小数十辆豪车,汪田甜乘坐的出租车在这里面就尤其显眼。 很多还没有进入大厅的人都朝着她这个方向指指点点,声音里还夹杂着鄙夷嘲讽。 “这是谁啊,来参加宴会居然还坐出租,是走错地方了吧。” “八成是吧,看她那一身穿着打扮就知道。” “也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宴会,穿的那么寒酸,怎么可能是来这里参加宴会的。” 然而在看到汪田甜手中的白色邀请函,大家就直接住口了。 因为他们拿的都是黑色的邀请函,而汪田甜的白色邀请函不仅被放进来了,而且看那守门的还十分恭敬的样子。 汪田甜也没有搭理那几个看热闹的人,她来这里本来也就是看在那张脸的面子上,又不是跟这些人一样来搞交际的。 她只需要将礼物送到,然后自己往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一待,等到宴会结束就行。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有人过来迎接她,而且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郝㑺。 看到她的穿着打扮,郝㑺挑眉,“我送的礼服不喜欢?” 汪田甜道:“这一身就挺好。” 郝㑺也没有多说,“走吧,我带你先去贵宾室休息。” 汪田甜也没有拒绝。 似是知道她不喜欢和人交际,郝㑺带她去了最僻静的休息室,“这是我的专属休息室,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宴会开始了,我来叫你。” 汪田甜笑笑,“你忙你的就好,不必管我。对了,这是我送的礼物。生日快乐!”她将礼品袋送给了他。 兴许是之前两人几乎每天都会有来往,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倒也没有像最开始那样生疏,郝㑺便开启了玩笑,“哦,你给我买了什么?” 汪田甜:“唔,在商场逛得时候看到的,觉得还不错,你到时候自己看吧。” 郝㑺却没有等到时候,直接当着汪田甜的面就拆开了。 发现里面是一对简洁大方的蓝宝石袖口,笑了起来,“谢谢,我很喜欢。” 汪田甜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郝㑺却凑近了道:“你帮我戴上吧。” 他将自己的手腕伸到汪田甜面前,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汪田甜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却掌握着得当的距离将对方的袖口规规矩矩地拆下又装上。 郝㑺翻着手腕看了看,笑了声,意味不明道:“唔,挺配!” 汪田甜却已经退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今天是你的主场,离开久了怕是不好,还是赶紧回去吧!” 郝㑺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汪田甜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从上次因为那对亲生父母的事情两人闹了不愉快之后,这人就越来越像郝㑺了。 不仅仅是说话做事,就连性格方面也越来越像。 她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是好是坏。 她一方面想将他当成郝㑺,却又害怕他不是,整个人都很纠结。 若是不见到他,汪田甜心里还能平稳,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一旦对方靠近,她就总会这么想。 汪田甜做了一下深呼吸,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一口喝完,这才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在休息室待了半个小时便有人来带她往宴会厅去。 其实她并不太想去的,但既然都过来叫了,她也不好拒绝。 只是等她走到前面的时候,便发现场面好像有些不对劲。 因为从她出现,几乎全场的灯光都聚集了过来,全场的名媛淑女也都看了过来,只是那目光不算友善,嫉妒不甘的居多。 汪田甜皱眉,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台上叫了她的名字:“甜甜!” 汪田甜心神一震,猛地抬头看去。 就看到那个午夜梦回间总能让她心口发痛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台上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那眼神好熟悉好熟悉! 汪田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嗓子更是因为激动变得干哑发不出声音。 良久她才迈动步伐如同游魂似的走过去,“郝,㑺,你……你终于来了!” 对方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伸出一只手,深情的道:“甜甜,过来。” 汪田甜果真听话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伸出手搭在了对方的上面,眼中却已闪烁着晶莹。 “甜甜,你爱我吗?”郝㑺问。 爱,自然爱,这一点他不是应该很清楚么? “回答我,甜甜。”郝㑺追求答案。 “爱,一直都爱!”郝汪田甜嗓音有些哽咽。 郝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么?” 汪田甜心里有些发涩,为对方问的这些问题发涩,“这些你不是应该清楚么?若是不愿意,当初我又怎么会愿意让你去打结婚申请?” “可是我现在不确定了,甜甜,我不放心,我想你说出来让我安心!” 看着她的模样,汪田甜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郝㑺反问:“甜甜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吗?” 汪田甜认真点头,“很在意!” 若是他早早的恢复记忆却还逗着她玩,她可不会原谅他!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郝㑺的语气带着诱哄。 汪田甜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 郝㑺正色:“对,无比重要!” 汪田甜捏了捏裙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十分慌乱的感觉,好像这个问题不仅对对面的人重要,对她也无比重要,重要到须得她慎重对待。 “很难回答吗?”郝㑺眉眼漫上了淡淡哀伤。 “我……” 她也没想到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这么轻而易举的问题此刻居然会如此难以回答。 她怕她回答错误会永远的失去什么。 “你说啊!”郝㑺靠近了她几分,“你说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你说出来啊,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你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郝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手劲越来越重,让汪田甜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但她此刻更心惊的是,此刻的郝㑺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 至于之前听到那声呼唤,看到那熟悉眼神的激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她努力挣扎起来,“你,你不是郝㑺!” “我是,我怎么不是,我就是你心里的那个郝㑺,你找了我这么久,现在我出现了,你就不认了吗?” “你放开我!”汪田甜心里已经笃定了这不是郝㑺,挣扎的就更厉害了。 “你说你想永远跟我在一起,你说,你说了我就放了你!” 那张属于郝㑺的脸竟然直接扭曲了起来。 汪田甜用力推他,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冒牌货,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汪田甜只是实话实说,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发狂,开始用手掐她的脖子,“不,你快改口,你想跟我永远在一起,你说!你说了你爱我,你爱我就得永远跟我在一起!” 台上郝㑺如此发疯,台下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汪田甜被掐住了脖子,窒息感蔓延全身,根本无暇去看,只能用力掰对方的手。 “你改口啊!”郝㑺大吼。 汪田甜却紧闭着嘴巴只费力挣扎,她不改口,挣扎也徒劳无功,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她恍惚又看到了那张带着熟悉神情的熟悉的脸。 她不再去掰对方的手,而是伸手想要去触摸那对她来说可望不可即的爱人。 505、我终于将你找回来了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汪田甜以为自己死了,原因不明的那种。 直到耳边不断传来嘶哑痛苦的呼唤。 “甜甜,你醒醒,我来了,你醒醒好不好?” “是我来晚了,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汪田甜微微皱了皱眉,这声音,好熟悉! 是郝㑺的声音! 她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只觉得眼皮无比厚重。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自己久违了近一年的熟悉的地方。 这是她的房间的熟悉的布置。 她是回来了? 还是其实已经死亡了,魂归梦里? “甜甜,你醒了?”激动地声音汪田甜耳边响起。 她身躯一震,倏地扭头,就看到正倾身过来一脸惊喜的郝㑺。 汪田甜眨了眨眼,沙哑着嗓音开口轻唤:“郝㑺,㑺哥?” 郝㑺大掌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是我。” 汪田甜只觉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眼睛也模糊了起来,她努力的眨眨眼想要看清对方,“你……”她又看了看四周,“我这是……” 郝㑺却没有先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先喂你点儿温水,一会儿你喝点粥。” 汪田甜没有拒绝,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疼,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摸到,便也没有多想。 郝㑺端着杯水过来递给她,在看到她手指抚摸脖子上的那一圈淤青时眸色暗沉了一瞬。 “先喝水。”他将温水递到汪田甜的唇边。 汪田甜想伸手接过来,却直接被他避开,“我喂你。” 她也没有拒绝,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的温水,这才觉得自己的嗓子舒服了些。 郝㑺又离开房间,不一会儿端了一碗清粥小菜过来。 “你昏睡了很久,先喝点粥养胃。” 依旧是郝㑺喂,汪田甜也就心安理得地只管凑嘴。 只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离开郝㑺的脸。 这才是郝㑺,真正的郝㑺! 郝㑺任由她不错眼的看,手中不停地投喂,很快一碗粥就被喂进了汪田甜的肚子,他道:“吃饱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去盛一些来。” 汪田甜还有别的事情想问,径直摇头。 郝㑺又拿了纸巾给她擦了擦嘴,便坐在床边陪着她。 汪田甜按奈不住内心的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㑺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猛地一伸手,将汪田甜的身子直接抱进了怀里。 他力道用的很大,大的让汪田甜觉得自己的肋骨会被勒断,仿佛对方要将她完全的禁锢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终于将你找回来了!”郝㑺的声音发着颤,不仅是呻吟,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 可以说,方才他有多镇定,此刻他就有多激动。 汪田甜安心的靠在他的怀中,轻声道:“我这是回来了?其他人呢?” 郝㑺这才将她放开,开始缓缓讲述。 “这里是我的空间,其他人……” 当初在唐婉心那里知道了汪田甜之后,郝㑺的记忆便一下子全涌出来了。 因为失去汪田甜的冲击而晕厥了很久。 之后他在扳指空间里找到了被迫沉睡的白宫,更是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当初发现扳指空间不能完全受自己控制的时候,他便一直在跟白宫寻找可以挣脱界面束缚的方法。 本来有些进展了,可因为突发的意外,他们所有人都落入了本书作者的圈套中。 他一直以为对方是想要让他死,结果却没想到对方打的是汪田甜的主意。 或许是这本书的作者实在是爱惨了李青,即便对方因为前一世的某些瑕疵导致重活一世直接成了反派,作者也不愿意放弃她。 而汪田甜三番四次跟李青作对,导致李青落入那般凄惨地境地,自然也是触了作者的逆鳞,结果便是容不下汪田甜的存在。 而在这本书里,她换了几个男主,首先是傅衍,被郝㑺干掉了。 其次是郝强。 最终依旧不敌郝㑺,黯然下场。 所以作者便将主意打到了郝㑺身上! 她收拾了汪田甜,想要依靠自己的特权抹去汪田甜的记忆,将李青糅杂进郝㑺那些缺失的记忆中。 但因为郝㑺对汪田甜的感情太深,同样对李青的厌恶甚浓,所以让他在生活中处处都觉得违和。 加之汪田甜留下的那枚印章。 本身汪田甜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在作者的意料之中,但看她能稳住郝㑺,又因为她不是自己能完全掌控的角色,所以才放任她道最后。 所以如今她想要完全抹除汪田甜的存在也做不到,只能将属于她赐予的给收回,而别人送给汪田甜的,或者汪田甜自己挣来的东西,她也只能模糊,而无法直接剔除。 当初郝㑺因为合同辗转找到了唐婉心那里,唐婉心抱着照片思念的其实并不是如今的汪田甜,而是那个原书的汪田甜,作者将之后的汪田甜给抹除了,又将原书的汪田甜给写了回去。 但“汪田甜”这个名字本身对于郝㑺就是不同的意义,加之之前那枚印章上的“汪”字以及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所以他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既然恢复了记忆,郝㑺自然要报复回去,将汪田甜给找回来。 但给一枚空间扳指升级到创造,还要抗住书作者的打压,进度很艰难。 本身郝㑺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汪田甜的缘故才会收敛自己。 如今他更是不管不顾,直接黑化爆发,愣是将这个世界搞得一片荒芜才最终让自己的扳指脱离本书的桎梏,直接进化成了一方世界。 他用扳指化成的世界冲破这本书的界面,才终于在宴会上找到汪田甜,将她救了下来。 听到郝㑺毁了一方世界,汪田甜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而且看他那一副做了错事的认错模样,她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她只问:“其他人呢?” 郝㑺抿了抿唇道:“他们也在这个空间里,只不过如今都陷入了沉睡。” 汪田甜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书中死过了一次,她也知道书中人也是拥有生命的,若是那些人都死了,汪田甜心里怕是过不了这个难关。 “爸妈他们也在沉睡?”汪田甜又问。 毕竟到了现在她也没看到除了郝㑺以外的人。 郝㑺嗯了一声,“我冲破了界面就看到了你,也没来得及叫醒他们。” 汪田甜:“我能出去看看吗?” 郝㑺面上有些紧张,“现在……外面还没恢复!” 汪田甜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我想去看看。” 郝㑺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颔首。 汪田甜本来无法想象还没恢复是怎么个还没恢复法,但一走出房门,她就知道了。 所谓战火燎原,满目疮痍都不足以描述她看到的一切。 走出房间,她都误以为自己走到了世界末日之后。 入目所见尽是残垣断壁,焦黑一片,以前见到的几栋高楼如今只剩下一座座废墟,天空也不再是湛蓝,到处飘飞着烟尘,汪田甜的手伸出去挥一挥居然都能感觉到那些烟尘沾到自己手上。 郝㑺见汪田甜看着前方不说话,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汪田甜嘴角抽了抽,这才侧头看他,“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因为……咳咳。”郝㑺刚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又干咳了几声。 “因为我回了这个界面,所以之前存在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汪田甜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又四周看了看,又问“就只有我睡得房间和厨房是完好的?” 郝㑺点点头,“我只来得及恢复两个房间,我想着等你醒来之后看你的想法。” 汪田甜有些疑惑,“我的想法?” 郝㑺道:“如今其实是我的空间囊括了这整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是可以由我掌控的,当然,也可以由你掌控。所以我才想问你。若是你习惯之前的生活,我们就将这个空间改造成你那个世界那样,若是你想要恢复这里,也可以。” 汪田甜歪头想想,道:“虽然这个空间是你的,但如今也牵扯到了那么多人,还是让它恢复原样吧。” 郝㑺其实也更倾向于这个想法,所以汪田甜这么一提,他也没有反对。 “那你想回到那个节点?”郝㑺又问。 汪田甜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当然是被绑架前了。该算的账,总得一点点算!” 郝㑺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吧。” 汪田甜眼睛亮晶晶的,“那就赶紧吧,我很久没看看爸妈了,还有师父,郝叔,还有朋友,我好想她们!” 汪田甜上了一天课,抓着自己的书本就准备回家。 驾照她很早之前就考到了,从实习以来都是自己开车。 这天她照旧开车往家走,嘴里轻哼着歌儿。 到家门口,她开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突然她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躲到了旁边,刚好躲过身后人的偷袭。 那人大惊,还要继续,却只听身后脚步声袭来,紧接着胳膊一痛,竟是直接被人给卸了。 “哼,可等着你们了!” 汪田甜笑着转过身看向来人挑了挑眉,“好久不见!” 阿四皱眉,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要说好久不见? 不过他没空多想这些了,因为此刻他不仅被人发现抓获,他的四周也站满了警察。 他心里一惊,就要挣扎,想去看自己老大却只被压制的更厉害。 “不用看了,你们来的人,一个都别想走!” 阿四听到脚步声从自己身边走过,他抬头一看,心如死灰,他老大此刻已经带上了冰冷的手铐,一脸的愤恨与不解地被警察塞进了警车。 司南让人将阿四也塞进去,这才看向汪田甜,“甜甜,没想到你们两口子这么厉害,连这都算准了!等郝㑺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汪田甜点头,“小叔,你记得审一审是谁告诉他们我家的位置的。” 司南挑眉,“你怀疑有人故意暴露你的位置?” 汪田甜点头,“我家的位置很少有人能知道,他们来的这么巧,堵得这么准,我怀疑有人帮忙。不管是不是我想多了,我都希望能查一查,以免后患。” 司南没有拒绝,“行,我会好好审一审的,你放心!” 汪田甜迈步回家,手中紧紧握着手机,她要知道郝㑺那边的消息。 在决定将世界恢复如初的时候,她和郝㑺就好好的商量了一下。 他们将时间节点设在了郝强他们来绑架的那一天。 两人兵分两路,汪田甜依旧当做不知道,重复自己原本的路线,只不过他们会提前通知警察在汪家门口附近隐蔽地守着,来个引君入瓮。 郝㑺则直接带领自己的特种部队凌晨秘密出发前往莫东村,来个黄雀在后。 不过显然郝㑺的任务比她危险得多,好在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也没花费多少工夫就将那些人尽数歼灭。 进了房间没多久,汪田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你那边结束了吗?” 汪田甜道:“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你那边呢?” “我们这边刚收工,明天早上能到家。” 汪田甜应了一声,“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点!特别是小心李青。我等你回来!”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 家里贺启以及下班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做饭,他旁边一个小娃娃则端端正正地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爸爸做饭。 汪田甜走过去轻声唤了一声:“豆豆!” 小娃娃倏地扭头,看到汪田甜,立马就扬起了双手要抱抱,“姐姐!” 汪田甜几步走过去将小豆丁抱起来之后才喊了贺启一声:“爸。” “你回来了?问问你妈,看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饭快做好了。” 汪田甜点点头,一手抱着豆豆,一手掏出手机给唐婉心打了个电话。 吃饭的时候,贺启问她,“你打算留校教书还是去别的地方?” 汪田甜想都没想地道:“就留校,也离家里近。” 唐婉心赞同地点点头,“对,离家近的好,可以天天回家,离家远了我也不放心。” 贺启也赞同这个回答,他道:“你的实习期快满了吧,需不需要我帮忙说一声?” 汪田甜道:“不用,之前开会的时候校长已经隐晦跟我说了,让我能留校尽量留校。” 唐婉心立即就骄傲地冲贺启挑眉,“我姑娘厉害着呢!” 506、结婚(完) - 穿书之反派饶命 - 微笑软糖 “队长,你是提前就得到了内部消息了吗?没想到我们这次进行的这么顺利,我听说之前这地方警方围剿了几次都失败了。” 郝㑺含糊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小五将李青五花大绑,这才通知大家下山。 小五将李青绑好之后才道:“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些人的同伙,我差点把她当做受害人了。” 这回郝㑺才看着他认真地说:“以后多张个心眼儿,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小五双腿一碰行了个军礼,“收到!” 正经完他又笑嘻嘻道:“听说你的结婚申请已经下来了,嘿嘿,这下可以带我们去见见嫂子了吧。” 郝㑺笑笑,“嗯,我回去了就去取。” 上午的时候汪田甜便接到了郝㑺的电话,“你回来了?” 郝㑺嗯了一声,问:“你下午有课吗?” 汪田甜:“有一节。” “什么时候?”郝㑺又问。 “最后一堂课。” “中午出来吧,我带你去吃饭。” 汪田甜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也就同意了。 中午出了校门就看到校门边停着一辆军用吉普。 郝㑺则身高腿长的靠在吉普车旁边。 今天他穿着不似往日随意,而是穿着一件高定衬衣,下身着西装裤,衬衣衣摆被扎进了裤腰深处。 他头发不长,被规整的梳理服帖,懒懒地靠在车上,还真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在看到汪田甜出来之后,他立即站直身朝着她走过来。 靠近了,汪田甜还闻到了一股微微的古龙味香水。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郝㑺,“你今天……” 郝㑺脊背微僵,“今天怎么了?” “我也想问你今天怎么了,打扮的这么帅气,难不成是要去参加宴会?” 郝㑺叹了口气,他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汪田甜想了想摇头,“没有吧。” 郝㑺骤然凑近她,危险地眯起了眸子,“真的不再好好想想?” 汪田甜实在想不出来,只能无辜地看着他。 郝㑺咬牙,只能无奈泄气,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介绍信,“你不是说了毕业就嫁给我么?” 汪田甜轻咳两声,伸手从他手中接过介绍信看了两眼这才没好气地开口:“这不能怪我,你又没说申请结果下来了。” 说完她又喜滋滋地继续看介绍信了。 见她如此,郝㑺的唇边也扬起了笑意,“好吧,是我的错。” “所以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汪田甜将介绍信规规矩矩地装好,这才笑盈盈地看着他,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印上了一个吻。 郝㑺:好吧,这也是他想要的,不过他现在更想要的是一个板上钉钉的名分! 他反客为主深吻了汪田甜一会儿这才抵着额头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名分了?” 汪田甜的眼中溢满了深情的笑意,轻轻点头,“好。” 两人吃完饭,汪田甜回家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白衬衣,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 两人分别给各自的父母打了个电话通报了一声,然后揣着各自的户口本直奔民政局。 民政局下午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两人。 有介绍信在,两人很快一套流程就走完了,怀揣着热腾腾的户口本走了出来。 汪田甜亲了结婚证一口,然后看向郝㑺,伸出一只手,“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老公大人!” 郝㑺宠溺地伸出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我们的余生还很长,不急,我们慢慢走。老婆,我会一直爱你!” 领结婚证是一件大喜事,所以晚上,两人便在百味坊定了大桌请战友和同学吃了顿饭。 郝㑺被十几个战友灌了一肚子的酒,不过好在他酒量不错,并没有被灌醉。 酒足饭饱,众人就要分道扬镳。 小五十分大气的拍拍胸脯,“老大,你放心过你的二人世界去吧,这次点名,我帮你点!” 众人也跟着起哄,搞得汪田甜脸红不已。 郝㑺没好气地一拳捶在小五的胸口,“就你小子话多。” 等到众人散去,郝㑺这才看向汪田甜,“咳,这么晚了,爸妈肯定睡着了,咱们就别打扰他们了。” 汪田甜一本正经地点头,“啊,好。” 郝㑺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已经跟我爸说了,让他尽快过来,给咱们商量个婚期。” 汪田甜开着车看了他一眼,道:“你跟爸说,让他帮忙把我师父也带过来吧。” 郝㑺摸了摸她的头,“我已经说了,到时候他们会一起过来。” 进了房间之后,郝㑺拉住了汪田甜的手,让她看着自己。 然后汪田甜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枚钻戒,单膝下跪套在了汪田甜的无名指上。 她发现这枚戒指居然跟自己的手指刚好合适。 将戒指戴好之后,郝㑺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仰望着她道:“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这枚戒指已经将你牢牢地套住,以后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汪田甜径直坐到他那只曲折的大腿上,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那你要将我看牢了,可别又让我不见了。” 郝㑺就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得紧紧地,“不会了,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他将汪田甜凌空抱起来,将她在床上放下,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汪田甜的唇温凉,郝㑺的唇灼热,一冷一热碰撞到一起,互相交融成一种叫做爱情的温度。 淡淡的酒味在她的鼻尖萦绕,汪田甜觉得自己大抵是有些醉了,明明她只喝了一点点而已。 一吻毕,郝㑺却并没有抽身离开,反而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带着淡淡酒味和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垂,激起了一片粉色。 他声音沙哑地道:“这一天我盼了好久!” 汪田甜被他磁性带着浓浓情欲的声音刺激的浑身微颤,只觉得在他身躯的笼罩下,自己遍体发热。 郝㑺用手抚摸汪田甜的脸颊,动作间带上了旖旎的色彩。“甜甜,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给我好不好?” 汪田甜觉得这个气氛刚刚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迷醉了,她脑子发昏突然开口:“你,你不是说要等到结婚那天吗?” 郝㑺一顿,轻笑了一声,又低头在汪田甜的唇上吻了一下,“之前是我死板了,再说,今天也算是我们的大婚,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等了。” 说完他也不等汪田甜地回答,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 汪田甜抬手将他搂住,在他的怀中终究化成了一汪春水。 一个晚上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对郝㑺来说太短,对汪田甜来说又太长。 以至于在之后半个月的时间,都没能让郝㑺碰她一下。 伴侣太厉害,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郝建军他们来的很快,前一天打完电话,第二天人就来了。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郝㑺接了张树人和郝建军,又去买了一大堆礼品,这才上门提亲。 虽然证领了,但该有的步骤一步不少。 订婚期的时候,两方长辈都询问了两人的意见,郝㑺道:“越快越好,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甜甜毕业。” 见他这么着急,两方父母不由得相视一笑。 婚礼最后定在了七月一,刚好是汪田甜生日那天。 之后两人就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两家人也忙的不行。 不过再忙他们也没有忽略重要的事情。 没两天,新闻通报就出来了。 毒枭案告破。 李青的案子则被炒的很火。 从上面一级一级的查下来,查到了李辉的头上。 因为私自放走重刑犯,李辉被撤职入狱,不过他到最后也没有将自己的女儿供出来。 这个差一点就走上权利高峰的男人两次都因为女儿而搞得声名狼狈,让人唏嘘不已。 如今更是身陷牢狱,没个十年八年的都放不出来。 至于汪田甜问司南的问题结果也出来了,还确实是有人通风报信,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整个寝室都闹掰了的苏木青。 因为嫉恨的缘故,郝强的人一找到她,她就直接同意配合了。 这种行为已经可以被列为犯罪同伙了,苏木青不服,要上诉,但因为有郝强和李青的有力证明,她最终还是在毕业的那一天被关进了监狱。 郝强因为组建毒贩组织,罪不可赦,已经被判了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郝㑺去看了他一次。 郝强可谓是恨毒了郝㑺,两次都这么轻易地栽在了他的手上,可不就是深仇大恨么。 “我打了一辈子鹰,没想到最终被鹰给啄了眼。” 郝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这次来不是跟你争这些口舌的。” “想来看我怎么死?呵,来早了!” 郝㑺依旧轻飘飘,“你做了这么多违法犯罪的勾当,就是因为三十几年前的那场抄家吧,你痛恨国家,痛恨社会,所以你想报复。” 郝强面色顿时就变了,他恶狠狠地道:“难道我不该恨么?我一家满门忠良,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我父亲爷爷被那些人欺辱致死,我母亲弟妹也不得善终,我难道不该恨么?” “我来不是跟你讨论对错。”郝㑺说。 郝强依旧恶狠狠地看着他,仿若将新仇旧恨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郝㑺却笑道:“你不会以为你们家里的人都死完了吧!” 郝强闻言立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郝㑺也站起了身,“其实我笨不想跟你说这些的,让你无牵无挂死了得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人!” “你……你知道?他,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郝㑺却已经转身往外走,压根就不搭理他。 “别走!别走,你回来!!!”郝强挣扎着想要抓住他,却被旁边的狱警压制住了。 死亡近在眼前,而他却永远不能知道自己还剩下的亲人究竟是谁,又在哪里! 郝㑺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善心的人,对于这个从来就没有产生过感情的大伯,他也没有丝毫感觉。 他也更不会让另一个人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他之所以来找郝强,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在临死前也要受尽煎熬折磨罢了。 七月一日,天光大好,艳阳高照。 二十辆军用吉普,四十六辆豪车从郝㑺早早就装修好的别墅出发前往汪家迎亲。 汪田甜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一顿猛地梳妆打扮,画上了美美的中式新娘妆。 童琴琴,谭娜娜以及霍娇阳则作为伴娘,陪她等在房间里。 武卫国,张树人,贺国昌,贺启和唐婉心则在外面忙着招呼来往客人。 汪田甜端端正正地坐在铺了喜被,垫了毛毯的床中央,童琴琴则坐在一旁守着。 谭娜娜拿着摄像机再给汪田甜拍照摄像,霍娇阳不停地往房间外看。 童琴琴感慨,“没想到你这个我们三人中最小的居然最先结婚。” 汪田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结不也随时可以?” 童琴琴高中毕业考入了北影,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视镜出演电视剧,打磨了两三年,如今已经成为了花旦之一了,妥妥的大明星。 童琴琴闻言撇撇嘴,“我倒是想,但我的经纪人说了,现在正是我的事业上升期,若是现在传出结婚的消息,我的事业十之八九就算完了,所以让我捂好了。而且我之前还跟公司签了不得谈恋爱的合同,还有两年呢。等两年我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应该就好了。” 汪田甜点点头,“那你加油了,我会支持你的!” “哎呀,让你老公的公司多给我几个代言就可以了,我要的不多。” 汪田甜呵呵笑,“我给你的还少啦。” “嘿嘿,谁还嫌钱多啦。” 这时有人过来敲门了,“准备好了吗?人来了!”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三个女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快快快,准备好。” “鞋呢,鞋藏好了没?” “游戏道具呢?也准备好!”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一大堆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里面的人,赶紧投降,把门打开!” 郝㑺的伴郎是李家全三人,后面还跟了一个连得战友,都是来帮忙迎亲的,这时候在外面喊口号喊得响亮。 谭娜娜瞅着空隙从门缝里传话,“通行令,没有通行令别想我们开门!” “有有有,”李家全杂咋呼呼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你给门开条缝啊,不然我们也给不了不是?” 屋里三人对视一眼,谭娜娜微微的开了一条小缝,却不知道外面十几二十个人,红包还没拿到手,门就直接被推开了。 她气得哇哇叫,“你们耍诈!” “嘿嘿,兵不厌诈嘛。”李家全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将手中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做游戏。 谭娜娜负责摄影照相。 先是喂糖果。 “新娘喂新郎一颗糖,甜甜蜜蜜满心房。” 汪田甜从托盘里拿出一颗糖要拆开正要递到郝㑺嘴边,这时有人起哄了,“哎哎哎,不带这么喂的,用嘴,用嘴,用手可不作数。” 汪田甜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快快,用嘴,用嘴,用嘴!” 汪田甜没辙,干脆快而狠地将糖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凑到郝㑺的嘴边递了过去。 郝㑺看着她的脸凑近,眸色暗了暗,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等到她将糖果凑到自己嘴边的时候,郝㑺不动声色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汪田甜本来就羞囧着,被他这一弄,差点没将糖含稳。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糖用舌尖抵了进去就立即退开。 谭娜娜则十分精准地拍下了那幅画面,咂咂嘴,果然不愧是追上系花的人,这手段,杠杠的。 玩了一会儿之后就要准备走,在这之前,唐婉心端了一碗饺子过来喂汪田甜。 汪田甜低头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怎,怎么是生的啊!” 众人哄堂大笑,“当然要生了,哈哈哈哈!” 郝㑺也含笑看着她。 汪田甜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脸红的要爆炸。 找鞋子倒是没有花费多少工夫,郝㑺给她穿上鞋之后,直接公主抱上了车。 婚车行驶到别墅,给郝建军敬了茶改了口,之后又驶往TL。 是这里著名的婚礼场地。 一场婚礼竟是直到黄昏才结束,等回到新房,汪田甜已经累得都不想动弹了。 郝㑺端了杯水过来给她喝,看她实在累得够呛便道:“我帮你洗澡吧。” 汪田甜还没来得及拒绝,整个人一腾空,直接就被抱去了浴室。 美其名曰洗澡,却惹得整池水晃荡。 汪田甜忍不住想骂娘,却被对方直接堵住了嘴唇,“放了我半个月假,我没有别的好报答,只好竭尽全力地加班了,老板,你只管享受就好。” 时间会淡薄一切,激情会消散退却,唯有爱可源远流长——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