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寻兮她穿书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寻兮,原名…… 咳! 原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穿越了。 严格说,是穿书了。 她穿进了一本男频后宫文,身份是炮灰女医。 小说的主角名为柱间,姬姓,乃是晋国姬氏一族的少族长,幼时西瓜头造型,土得掉渣,性格也大大咧咧,不太靠谱,但却胸怀志向,渴望重建晋国,结束晋国的混战,保护自家弟弟等一群孩子们,并让孩子们上学,学习训练,和平长大,从而让孩子们远离战争。 和大多俗套的爽文模式差不多:主角磕磕碰碰地成长,奇遇多多,不但打脸反派啪啪啪,还一路开卦,成就晋国第一高手,最终率领族人变为晋国第一家族,顺利地收获爱情和友情,形势可谓一片大好!然而…… 然而,主角的感情线太谜了:爱情很清水,女主的存在感形同虚设,没有收后宫的情节也就罢了,友情比重却占太多,男主和他的挚友时不时地相撩相杀,让人不由地怀疑这是暧昧男男文,而不是言情文。 于是乎,有一读者就手欠地吐槽留言: 「别以为你架空历史,套着言情的原创壳子我就看不出来作者你其实写的是《火影忍者》战国创设组衍生同人文,想嫖的是柱斑,不然男主为什么是柱间,而男主的挚友是斑,男主的弟弟是扉间,斑的弟弟是泉奈? 这不就是创设组四套件嘛?」 该读者眼光犀利,联想独到,一举获得了作者粉丝们的大量点赞。 许因读者说得太过直白,直言不讳,致使作者被刺激到了——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似的,再看作者连载的小说后半部分,剧情急转直下,崩得不忍直视: 好不容易地重建晋国了,主角的梦想才刚实现,主角的挚友就被各种排挤孤立,逐步地黑化,继而……丢下弟弟和家族,独自地跑了,失踪了。 紧接地,主角一边派人寻找他的挚友,一边领兵平定晋国周边的小国混乱。但当主角再次地重逢他的挚友时,竟是挚友弟弟重伤死了,而挚友要杀自家的弟弟,说要报仇来着……主角当然不同意。 接着,俩人就在大荒河畔展开激烈的对决。 结果,当主角说出「无论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是我将来的孩子,只要敢与晋国为敌,我就绝不放过」这句话后,贡献了一个白切黑的经典名场面,终是亲手地杀死了他的挚友,护下了他的弟弟!但是…… 但是,杀死了挚友的主角似乎也丧失存活下去的念头,随后病逝。 主角逝世,女主闻得噩耗,伤心过度,不幸地流产了……尔后,她被族人接回家去,低调地安排了改嫁。 至于主角弟弟,正欲继任晋王之位,却在继位的过程中,突然暴毙了。 ……很快地,姬氏一族青黄不接,大权旁落,晋国终被诸家族们瓜分。 全书完。 #非常完美# 小说崩成团灭了结局。 追文到结尾的她:“……” 坑爹啊!逗我玩呢?! 她怒了,果断给这本小说打上负分,然后气得睡觉去了。 不成想,一觉醒来,她就……就穿书了。 她穿成寻兮,刚拜了师,成了一名小小的医师学徒。 寻、寻兮是谁?——寻兮不是小说正文里出场不到三百字的炮灰兼龙套女太医么?! 小说中,主角挚友的弟弟之所以会重伤而死,是因为他找上寻兮,想让寻兮去医治他的弟弟。可惜,寻兮乃至晋宫所有的太医们,都听从主角弟弟的暗中吩咐,务必故意地放慢脚步,延迟地医治伤者…… 由此乎,伤者……就没法及时地得到治疗,就撒手人寰了,徒留主角的挚友发狂痛苦,并在愤怒之中,不小心地误杀了离他最近的寻兮! 书中还特意地描述过,主角的挚友只是轻轻地拍了一拍寻兮的脑袋…… 谁知就把寻兮给拍死了。 嗯~主角挚友的武力值也高,是晋国第二。 因此,寻兮死得不冤。 ——她却憋屈啊!! 尤其是当她因吐槽刷负分而穿书,变成寻兮……她摊牌了,手欠地吐槽留言,还刷负分的那一读者正是她! 自她穿书之后,她也曾悔过、慌过、哭过、闹过,可她终究顶着寻兮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并学了一手好医术……知识。 安逸而忙碌的日子似乎抚平了她的惶恐,师傅和师娘的照顾也让她找回了家的味道,惜叹她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但一想起此乃小说世界,未来她会被炮灰,她……就坐不住,就无法平静下来。 她该庆幸的是:她来这的时间线,比被炮灰时要早了五年,足够她有所准备……但这有甚么用呢? 两年后,就算她救活了主角挚友的弟弟,主角和他挚友的矛盾依然没解决,还得大战一场! 一旦主角身死,晋国仍得被瓜分!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她愁啊烦啊,苦苦地思索了好久好久,直至她那颗不大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把所有「开局」都推演个遍儿,才勉强地想出一条不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救下主角挚友的弟弟」或者「远离主角团」都不是好法子—— 前者的话,主角和他的挚友还会大战一场,先后地死去,可谓徒劳无功;后者虽能避免自身被卷入剧情的洪流之中,奈何晋国被瓜分了,作为晋国子民的她……只怕日子也不好过罢? 再者,真要狠下心肠,直接地出走晋国……养她、育她三年成长了的师傅和师娘又该怎么办?他们可舍不得离开晋国呀? 故此,最好的选择是:提前抱大腿! 咳。 别怪她没志气,非要抱主角大腿……主角之所以是主角,全是因为这是小说世界,整个世界就是围绕着主角转啊!! 一旦主角凉了,晋国就会被瓜分,大家都要嗝屁啊!! 故而,抱大腿是必须的。 经过几番思量,她下定决心,火速地给师傅留了一封离别信,提前地出山,去认识主角,并告诉主角他挚友的去向……主角不知他的挚友去了何方,但她知道呀! 毕竟她可是唯一看完这本名叫《柱与斑》小说的读者嘛? 她熟知主线剧情,了解主要矛盾:只要把主角的挚友找回来,大家再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心,一起解决问题,还用担心后面两人会翻脸,反目为仇么? 顺便地,她还精通医术,可上门自荐,借助主角……啊呸~是可助晋国发展医学! 她成为晋国第一神医指日可待! 多美好的钱途啊! 远比她被主角挚友一巴掌拍死的结局要好上不少罢?! 就这样,她愉快地行动了! …… 晋国。 柱王府门前。 深呼一口气,她手握成拳,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寻兮,寻兮,你一定行! 加油!! 调整好心态,她背好包袱,拎起行医木箱,迈开脚步,正要上前,前去敲门,岂料府门前的两名守卫们眼疾手快,齐齐地向前一步,伸手地拦住她的去路,而且很不客气地喝道: “站住!此乃大王府邸,严禁外人出入!” 两名守卫们十分敬业,哪怕面对如她这般年轻貌美、如花似玉、活泼可爱的小医仙,亦能做到面无表情、面不改色、以及恪尽职守! 她:“……” 诶? 眨了眨眼,她愣了一愣,后知觉地意识到她一举一动,确实充满了迷惑性:她既无柱王的征召,亦无拜帖之类,这会子莫名地跑来,摆明上赶地被拒嘛? 可是,她该如何回答呢?——要说柱王生病或受伤了吗? 皱了皱眉,她想像了一下假设自个儿开口说柱王有病……眼前的两名守卫们八成会认定她才有病,指不定会把她直接地轰走呢? 再者,柱王一向健健康康,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任凭敌人恨得他牙齿痒痒,无奈武功不如他,只能徒劳地增加愤懑和绝望罢了……毕竟就柱王的武力值来说,放眼晋国,哦不~是这本小说里,可谓天下第一。 抿了抿嘴,她站在原地,脑中风暴,努力地想出一条对策。 思考片刻,她回过神来,注视眼前这两名守卫们,慎重地道:“……其实我不是外人,我是上门自荐,想为柱王效力的医师!” 到底是她脸皮太薄,没好意思自夸「神医」。 两名守卫们:“……” 眼尖地,她瞅见对方嘴角抽了一抽。 皱了皱眉,就听一名守卫说:“医师?——哪来的骗子,敢在王府前行骗?!” 言罢,那名守卫手握佩刀,把眼一瞪,似要做点甚么。 这可把她给吓了一跳。 她后退一步,吃惊道:“你……你胡说甚么?我才不是骗子!我真是医师!” 那名守卫睥睨道:“医师?甚么医师?医师是甚么?咱们大晋不要医师!——医师不正经,多是骗人的玩意儿!你在坦白你是骗子么?!” 她:“……” 哈? 不、不正经?! 她愣住了。 这……这剧情不对罢? 怎地和她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啊? 猛地,她记起书中一处细节: 周王灭殷商,分封天下。之后,各诸侯国群起,晋国是其一。晋国土地占据中原之势,自古气候温和,阳光充足,幅员辽阔,耕地充足,人口众多,是周朝的中心部分,是各国交流的要道,是以形势最为繁杂…… 扯远了。 总之,晋国百般好,奈何重建晋国后,国内初期流行的是「传统天命观」和「巫术」,以致晋国在医学方面的成就并不出色……君王或者各族长们生病了,通常是请其他诸侯国的医师们帮忙来着。至于平民百姓们,则靠医巫。 换句话说:在大晋,「医巫」比较盛行。 医师……且是正儿八经的医生,那是啥东东? 她:“……” 糟糕,她来早了! 002、提前抱大腿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很想扶额:目前,晋国是「医巫横行」,而两年后,才是「医师天下」…… 失算了。 这要怎么办? 她还有机会改口吗?——比如说:我要见柱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紧绷小脸,她正欲出声,厚脸皮地说出诸如「我说错了,能否让我再解释一下」时,就见两名守卫们已然一左一右地朝她靠近,甚至伸出手来,想要捉她! 甚、甚么情况? 这俩守卫们该不会真把她当成骗子,打算把她抓起来罢?! 小脸一白,她惊叫,叫道:“等、等一下!你们别乱来!” 一边叫着,她一边后退,警惕地护好包袱和行医木箱,恨不能当场地逃走。 可惜,晚了。 另一守卫伸手一抓,抓住她的胳膊,冷声道:“当众行骗,你去牢里解释罢!” 说罢,另一守卫轻轻松松地架住了她,正待把她押走! 轰! 她脑中一片空白:这是假的罢?! 做梦她都没想到:她的行动还未开始,便要结束! 万一她被关进了大牢…… 打个激灵,她迅速地清醒过来,急声道:“放手!我不是骗子!我有证明!……看!此是我的行医药箱!”她吃力地晃了一晃手中物件。 可是,没用。 另一守卫挑刺道:“你说它是行医药箱,就是行医药箱了?——你会用么?” “当然会用!”她冷静地回击,“另外,我算不算是医师,你们找个病人让我来医治,不就清楚了?!再者,叫柱王殿下过来也行……” 另一守卫便冷笑,冷声地道:“住口!你果然是骗子!你是不是故意趁我们大王不在,才敢跑来行骗?!……甚么也别说了,你去牢里蹲着罢!” 似是意识到自身不小心地说秃噜了嘴,另一守卫铁青了脸,用起力来,越发没了轻重。 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顾不得主角到底在不在府上,径直地喊道:“放手!我不是骗子!救命啊!……”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她挣扎喊叫,甚至喊出「柱王殿下其实有病」之际,忽听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精准地贯彻了何谓「来得早,不如赶得巧」! 后知觉地,她感到另一守卫抓着她的力道竟也稍稍地松了一些。 诶? 她暗地纳罕,不由地寻声望去,望见一位年青的武将从前方拐角处策马而来。 那位武将的身后,还跟随了数名骑兵。 她怔怔地注视那位武将由远及近,及至她和两名守卫们的面前。 武将身后的数名骑兵们则纷纷地下马,侯在不远处,一字排开,稳稳地列队。 场面颇为肃杀。 这时,她便见一名守卫朝那位武将行礼,说道:“见过王上。” 抓着她的那一守卫则微微地鞠躬,朗声道:“王上,您回来了?” 王上? 她睫毛闪了一闪:主角?……是主角么?! 主角来了?! 睁大眼眸,她不自觉地多看了主角几眼……唔~主角不愧是主角,尽管肤色黑了一点,但看主角的颜值,真心不错哇? 五官端正柔和,而且不是阴柔,而是阳刚的温和型,黑长直头发,与头戴盔甲、身穿铠甲的一般武将有所不同:主角身穿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外配一件红色的叠层挂甲,手腕处带有红色的铁质护腕,乍一看去,更像游侠。 但听主角「嗯」了一声,继续地保持骑马的状态,扫过一眼她,随口道: “她是谁?” 抓着她的那一守卫说:“回禀王上,她是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她下意识地反驳,忍不住地争辩,“我是医师!医师!才不是骗子!就算我不是医巫,你也不能把我当成骗子呀!” “闭嘴!”那一守卫回头,狠狠地瞪着她。 她嗫嚅了嘴唇,又急又怕,小声地辩解道:“我、我会医术!才不是骗子……” 主角不置可否。 看来当前的主角仍对医师、医术、医学之类不大重视呀? 这可不妙了……难不成她主动上门抱大腿,竟会失败吗? 她好不失望。 那一守卫见状,更加握紧了她的胳膊,无声地警告她,不准轻举妄动。 那头,那个守卫正对主角进行禀告: “王上,扉间公子来了几趟,似乎有事找您?” 这头,这个守卫默默地想要押走她。 这可不行! 眼瞅自己与主角越来越远,她急中生智,张口便道:“——斑也!!” “谁?!”原本正要进府的主角驻步,猛地回头,看了过来,两眼牢牢地锁定她,大声地追问,“你刚才说了甚么?!” 抓着她的那一守卫神情轻微一变,有心想要阻止,却只能站立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小姑娘扬声说: “我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里?!”主角大步地走来,一把拽过她。 她只觉手臂一痛,疼得龇牙,感慨斑也不愧是主角的挚友,是治疗主角的万能砖,哪儿需要,就搬到哪儿,一搬一个准儿——啧啧~快瞧,之前主角对她有多么冷淡,现在主角就对她有多么热情,态度直接十八弯呀? 抽了抽气,她缓过劲来,不答反问,问道:“王上,你确定要这么问人?” 瞧一瞧,瞧一瞧你怎么对待我的……有你这样问人的嘛? “哦?——哦!”主角拍了拍脑袋,先朝她身后的守卫摆了摆手,认真地表明,“她是本王的客人,不准你们对她无礼。” 听罢,两名守卫们却是垂头不语。 敢情,对方还挺不服气。 果不其然,一名守卫咬牙道:“王上,她说她是医师……这分明是骗子!” 主角莞尔一笑,重复道:“她是本王的客人,不准你们对她无礼。” “她还骂王上您有病!” “……无妨,她是本王的客人,你们不准对她无礼。” 两名守卫们:“……” 于是乎,两名守卫们只好憋憋屈屈地低头,求她原谅。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表现也大方得很,笑道:“没关系,只要误会解除就好。” 大大咧咧地,主角笑了,还细心地揉了几下她的手腕,替她消除淤青。末了,主角揽上她的肩膀,活像把她当成好哥们似的,带她进府逛上一逛……她被他带进府邸之际,都没留意到一名守卫悄悄地离去。 耳边,她听到主角说:“本王名叫柱间,小医仙你叫甚么名字?” 本王名叫柱间…… 柱间? 柱间! 噗通地,她心跳加速:早知主角的名字,但当她真的结识主角,并从主角的嘴里听到了他的大名是「柱间」……她心情就微妙极了。 张了张嘴,她呆呆地注视柱间,许因脑袋里自动地解除了危机感,这会子她近距离地感受对方的颜值,只觉呼吸加重,鬼使神差地反问: “王上,您为甚么唤我为「小医仙」呀?” 如果她没记错,这位主角他目前并不重视医师、医术或者医学呢? 眨了眨眼,柱间嘻笑了两声,如善从流地道:“这不是看你小姑娘人美心也美么?——怎么,你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吗?” “当然不是。”被主角调侃后,她不自觉地红了脸去,低下头来,后知觉地补充一句,“我、我叫寻兮,是一名医师……尽管我才刚出道,但我医术很好哦~” 随意地余光一瞥,她瞥见偌大的府邸都没婢女或仆从,不禁地愣住了。 咦?——婢女?仆从?……没有?! 愣了一愣,她壮起胆子,环顾四周,看了半天,这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堂堂柱王府邸,府中居然都没下人! 没有下人! 一个都没!! 这不科学! 却听柱间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处传来—— “哦?你医术很好吗?——太厉害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习得医术了,还成了医师……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对了,我瞧你年纪不大,你今年几岁了?” “我、我都十七岁了!”她囧了,脱口而出。 “才十七呀?”柱间评价,“果然很小。” 哪里小了?! 十七岁的年纪,若是搁到其他古代,早该结婚生子了。偏偏这里是小说世界,还提倡晚婚晚育,二十岁后才会考虑……她该庆幸自身不必早早地嫁人么? 哎呀! 她她她……她在想甚么呀? 她连心上人都没有,怎就跳到结婚生子这一环节了?…… 不不不!寻兮啊寻兮!清醒一点!当前的你应该重点考虑如何才能摆脱被炮灰的命运!不要再想有的没的……快点回神!回神! 甩了甩头,她赶紧地抛开杂念。 稍微地抬头,她淡定地发现自个儿好矮,只才到主角的肩膀……暗地感慨主角个头真高之余,她瞅见柱间两眼弯弯,用手托了托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真年轻呀!我虚长你九岁……要不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罢?——我一直都想养一个妹妹!” 言罢,柱间朝她挤了挤眼,眼里满是笑意,亲和力十足。 就仿佛……柱间真是她她失散已久的哥哥。 她眼眸闪亮闪亮,第一反应是:哇~她被主角收为妹妹了! 她抱大腿成功了? 没料到她初次见到主角,就刷满了主角的好感值! 其次,她才听出柱间的意思:他是告诉自己不必紧张和拘束吗? 既然如此…… 嘿嘿~对方透着和气,那她就不客气了? 003、和主角互动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那啥,柱间哥哥,你家怎么没下人呀?” 神情自然地,她真把柱间当哥看。 柱间挠了挠头,亦不觉得她改口很突兀,坦然道:“这个么?我不需要。” “不需要?”她一头雾水,“怎么说?” 推开屋门,柱间拍了一拍胸口,笑道:“别看你哥哥我独来独往,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我微稍地精通武学,不是我自夸,我几乎打遍晋国无敌手!因此,我以为不必安排多余的人手住在我的府里——假如有一天,府里真要出了事儿,到时是他们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们呀?” 她:“……” 这、这很主角。 果然主角是仗着自身武力太强了,才能保持天真,并且随心所欲么?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有心想要反驳甚么,却是甚么话也说不出来——貌似、貌似古代君主、王爷之流的人物,谁不是府上重兵把守、婢仆满屋?……这、这柱王府也太冷清了,冷清得过了头儿,让她都看不出一丝宫斗、宅斗的苗头! 她都不晓得该不该吐槽主角了……主角,天命之子,晋国君王,府里这么空旷,就没人寻思要往里面塞人么? 不塞人,女主怎么出场?……对了,这本小说还有女主呢?——哪怕女主的存在感很低,形同虚设,但那也是女主! 话说女主在哪里? 跟随柱间跨进屋里,她转了转眼珠子,故意道:“柱间哥哥,你的想法虽好,但你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挑了挑眉,柱间问:“何事?” 手指鼻子,她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似我这样的妹妹来了,你该如何招待呢?万一失了礼数,可要怎么办?” 柱间愣了一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常年领兵,征战在外,故此我府冷清,一向没有客人。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哪天真有客人上门,换我去招待人,我还真不好办。”柱间拍了拍脑袋,后知后觉地说,“但你既然是我的妹妹,应该不会怪我这哥哥礼数不周罢?” 斜视主角,她胆子又大了一分,撇嘴道:“讨一杯水喝,总该有罢?” 她都怀疑主角屋里没水。 就算有水喝,那水也是冷的。 挠了挠头,柱间走到屋内一张桌几前,拿起青铜壶器,晃了一晃,两眼一亮,高兴道:“有水!有水——” 说罢,柱间替她倒了一盅水……酒?! 那是酒罢? 她都闻到酒味了! 轻微地皱眉,她狐疑地望向柱间,而柱间则赶紧地放下青铜壶器,干巴巴地建议道:“要不你喝一口儿酒罢?喝酒暖一暖身……” “现在很冷么?”她扶额。 她找主角,也是特意地挑了一个好日子。 如今春暖花开,正是温暖的季节,哪就需要饮酒暖身? “那我去烧水……?”柱间眨巴眨巴眼。 此刻的柱间老实巴交,完全不像晋国的主君了。 非但不像一国之君,反而像是一位普通的大龄男子,一脸委屈的那种。 她被逗笑了,亦道:“不必了。我只是提醒哥哥,下次真有客人来了,你该留意一些才是。” “客人么?”谁知柱间揉了揉额,似是想起甚么往事,小声地嘀咕,“以前有客前来,也不是我招待的呀?叫扉间过来,不就行了?……” 后面一句话,柱间说得甚是小声,以致她没能听清。 “甚么?”她问。 “没甚么。”柱间清了清喉咙,把手一指,招呼她,“坐坐坐,你且坐这罢!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烧水去!” 柱间拎起青铜壶器,一副迈步离开的模样。 她一边小心地放下包袱和行医木箱,一边连忙地抬手,喊住了柱间,喊道:“不!不用了!不必麻烦!” 好歹柱间是主角,且是她刚认下来的义兄,真让义兄亲自去烧水……她的良心会痛呢!更何况义兄又是晋国主君—— 她必须得给晋国主君面子啊! 万万不能让晋国主君去烧水! 烧水一事若被传开,她可不敢想像接下来的画面。 板起脸来,她说:“比起喝水,我认为有一件更重要的情况需要我来确认。” 柱间放回青铜壶器,问道:“甚么情况?” “我想查看你身体的伤势。”她冷不丁地要求。 查看伤势? 这话题也太跳了! “啊?伤势?”张大嘴巴,柱间愣愣地问,“我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上上下下地打量自身,柱间轻拍胸口,不明所以,奇道:“——我没受伤啊?” “你是没受伤……不对!我是说,你虽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你绝对受了暗伤!”她本想效仿神医,高深莫测地解答,不料才开口,毫无一代神医的气派。好不泄气地,她干脆地破罐子破摔,直白道: “暗伤懂不懂?——就是不会显露的损伤、内伤!没法用肉眼直接地看出来!” “暗伤?”柱间咂舌,满脸新奇,大约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点了点头,她道:“是的,暗伤。再强大之人,也不可能不受伤!哥哥你虽打遍晋国无敌手,但你肯定也参与过不少战斗罢?……难道你很强,就代表你不会受伤了?有些暗伤之类,根本没法用眼睛看到啊!” 柱间:“……” 这次,柱间不说话了。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看得她莫名其妙。 柱间沉默一会儿,忽然道:“需要我做甚么?” “——简单!”她说,“把手搭过来,让我替你把把脉罢?” “把——把甚么?”饶有兴趣地,柱间喃喃地念道,“把脉?……把脉?” 站在原地,主角就不过来,还一脸稀奇,仿佛又学到一个新词似的,稀罕得紧。 她实在没能忍住,翻个大大白眼,右手拍了一拍桌几,左手则竖起食指,朝柱间的方向勾了一勾,说道:“这有甚么好奇的?——坐这来!” 她指了一指位置。 柱间回过神来,听话地走来,乖乖地坐在她的对面。 “哥哥累不?”她先问。 “——不累?”柱间满头问号,“为何问起这个?” “是这样的……哥哥需要歇息片刻,平静下来,方可诊脉!”她解释。 柱间「哦」了一声,表示懂了。 于是乎,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许是气氛太过寂静和沉闷,柱间坐不住了,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对了,之前你说斑……?” 「斑」似乎是主角打开某一扇门的钥匙。 她睫毛颤颤,淡定地瞥见主角搓了搓手,一副想要询问,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的样子……来了来了,果然来了!默默地吸气,她张口道: “是的,我知……” 岂料,柱间打断她的发言,话锋一转,接二连三地道:“你认识斑?你和斑是甚么关系?——你真的知晓他在哪里吗?!” 她:“……” 不认识。 没关系。 但我真的知晓他在哪里。 歪了歪头,她面不改色地改口道:“他是不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尖下巴,高鼻梁,睫毛很长?丹凤眼,眼睛下面还有两个……嗯~卧蚕?个头挺高,发型是黑长炸?长相很英气?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外配一件红色的叠层挂甲,后背的衣服上绣有一把白色的羽扇图案? ——我见过他,那时他很冷漠呢!” 她还想再说甚么,却见柱间两眼一亮,激动地拍着大腿,大叫:“对对对!就是他!他就是斑!是我这一辈子的挚友!” 声音之大,足够把她吓了一跳。 再看柱间,大大方方地摆出「说起这事就来劲了」的模式,忙不迭地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那年我九岁,伤心地来到大荒河畔,正好就遇上了他,因此我们认识了……当年他的情况和我一样!” 疑似想起甚么往事,柱间的笑容略微地淡了下去。 她瞅了一瞅柱间,很想询问当年他为甚么会伤心。 却见柱间又打趣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还没出生罢?” 她红了红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唔~按照年纪算的话,「她」的确没出生……但这是重点吗?不要岔开话题好伐?! 歪了歪头,她试图把话题拽回,奇道:“冒昧地问一句,甚么「情况」?” 顿了一顿,柱间微微地苦恼,含糊道:“怎么说呢?事实上,我本来有好几个弟弟,可惜除了扉间,他们都没活到成年!——那时,我有两个弟弟相继地死去了,我很难过,所以就到河边散心来了……总之,斑也一样,他也失去了两个弟弟!于是,同病相怜的我们经过一番交流,意外得发现我们非常投机!” 似是熬过艰难心灵之路般地,下一刻柱间眉飞色舞,一改之前的磕磕绊绊,洋洋洒洒道:“我们相互了解对方的痛楚,都希望阻止这种无意义的死亡,并坚信推心置腹、坦诚相见,我们才能实现和平的生活……后来,我们约定每天悄悄地前来,相互切磋武艺,使自身变得更加强大!” 004、主角老斑吹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你知道吗?斑这人呀特别敏感,只要站在他的背后,他就没法注意力集中,特别容易分心!”朝她挤了挤眼,柱间笑嘻嘻地说,“你见到斑时,他是不是很拽,对谁都爱搭不理?——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斑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很为弟弟着想,是一个会许愿的虔诚的家伙……外冷内热!” “昔日他有一绰号叫「战场玫瑰」,但凡敌人见了他,都会畏惧后退,以致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位面冷心狠之人!谁知有一天,我和他去了一座村子,遇见一名迷路了的陌生小孩,斑就展现出温柔和关怀,居然帮他找回了家!可见外界传言,多有误导!”说到兴头上,柱间继续地爆料,“斑武艺也超强!除了我能打败他,他难逢敌手……” “不说别国,单说咱们大晋国内……韩氏一族强不强?那是咱们晋国排名第三的家族,其族人性格虽说温吞,与世无争,却有着超强的战力!尤其是他们的族长,自小也被誉为天才,天资卓越,但却照旧不是斑的对手,都没法在斑的手底下过上三招!”柱间口若悬河,犹不满足,“还有还有……” 吧啦吧啦地,柱间三句不离「斑」,对斑赞不绝口,直夸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她:“……” 不、不是啊主角!你这么夸人,很难不让人想歪呀? 清了清喉咙,她意有所指道:“原来如此!没料想哥哥和斑也先生是朋友呀?可是,你们既为朋友,他为甚么要离开呢?” 柱间:“……” 柱间戛然而止。 随即地,柱间整个人如同被戳破了皮球似的,弯下了背,无精打采道:“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他为甚么要离开……明明之前他还好好的……我和斑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不!比亲兄弟还亲!我视斑为左膀右臂……我希望斑能一直辅佐我,总有一天他会继位下一任晋国主君!但是……” 侧脸过来,柱间的神情略有阴霾,喃喃地道:“但是,他不乐意!他还让我作出选择!问我是否愿意为他或是扉间而割舍晋国!我……犹豫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有些后悔呢?我应该拦住他,而不是放任他离开!”颓然只才一秒,柱间转眼又振作起来,信誓旦旦,“不过,不要紧!这次等我把他抓回来,我就再也不会让他走了!对了,斑可厉害了!他和我同龄,皆是少年成名!我和他可谓宿命对手!他十岁时……” 柱间详细地说起他和斑也的初次交手,又再高度地赞扬了斑也的武学天赋。 于是乎,她被迫听了柱间一遍又一遍「斑吹」,听得她只想快点解决柱间的暗伤,免得柱间跑出晋国去找斑也,劝不回来还得再干一架,最终导致败北…… 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必须留意。 “歇息够了没?——坐好!”她果断地打断柱间的滔滔不绝,还要求说,“前臂要自然向前平展,与心脏置于同一水平!手腕要伸直,手掌向上,手指微微地弯曲……” 一边说,她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她的行医木箱,从中取出一条松软的脉枕布。 见罢,柱间愣了一愣,立即地明白她要替他把脉了。 顺势地,柱间对她的行医木箱也颇感兴趣,快速地瞥了一眼,瞥见行医木箱里的东西可谓五花八门,满目琳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接药箱的盖子上悬摆着银质针具,大小不同,长短不一;其次,则是各种不同的陶质药瓶和已被晒干的药草,以及最下边的角落里叠放几卷纱布—— 下意识地,柱间抬头挺胸,摆出了最标准姿势的正坐。 “很好!”她满意极了,也主动起来,伸手去拽柱间的手腕,先把他的右手腕拽来,放到那条松软的布上。 这使柱间的右手腕寸口处充分地暴露伸展。 这有助于气血畅通,方便诊察脉象。 把脉乃是一门学问,可不是随随便便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脉上。 当柱间的右手腕被平放桌几的脉枕布上,她便见对方手腕处果然有一突起的骨头,就在大拇指的一侧。将自己的手指放在那一突起上,她可在突起的内侧边缘上感受到动脉的波动,那个部位是「关」,关上——即指尖方向,便是「寸」,关下则是「尺」。 把脉,正是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按寸口脉。 用中指按在关脉部位,用食指按寸脉部位,用无名指按尺脉部位,三个手指呈弓形,指头平齐,手指腹按触在三个部位上,这才是把脉的具体过程。 把脉约四息后,她又示意柱间换个手腕,按照以上步骤,又去把脉他另一手腕。 屏住呼吸,柱间有趣地打量这位新收的妹妹,看她先脉自己的右手腕,后脉自己的左手腕,末了一脸沉思,疑似遇到了甚么难题。 张了张嘴,柱间小声地开口道:“怎、怎样了?” 她:“……” 抿了抿嘴,她平静道:“——安静。” 把脉最忌吵闹了……更何况主角你体内真有好几处暗伤啊?让我来数一数你的暗伤到底有多少!今后你要是敢说你没伤,我就拿暗伤一事打你脸去! 柱间:“……” 柱间「哦」了一声,闭嘴,乖乖地坐正。 她则认认真真地替柱间把脉好几次,直至细心地分辨好脉象和症状后,才长舒一口气,继而画风一变,用深沉的表情看着他。 柱间:??? “又怎了?”心下咯噔,柱间结巴地追问。 柱间察觉……自他认下小义妹后,短短时间内就好像体验了不少第一次。 这会子,他竟然莫名地紧张了。 “唉!”她重重地叹了叹气。 若不是手托下巴的样子,太不严肃,她真想托着下巴啊!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幽幽地看着柱间。 柱间想了一下,说道:“真话。” “真话是——你果然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暗伤。”她开口,表情好不严肃。 然而,这对柱间来说……柱间除了用卡壳或是懵逼脸来回复她,委实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试想一向健健康康的柱王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别说生甚么大病小病,就连药肆都没过去,哪就有病呢? 这消息来得太意外了,柱间表示他接受不能。 干巴巴地,柱间便问:“既然你能查出我受到甚么暗伤,想来你有办法罢?” 嫣然一笑,她立即振作起来,阴转晴地笑道:“那是自然!” 柱间不知为何,莫名地舒气,亦道:“那就拜托你了,兮!……寻兮妹妹?——对了,我能这样唤你吗?” “当然可以,哥哥唤我「兮」即可。”她点了点头,还多嘴了一句,“我的师傅和师娘通常唤我「兮儿」……好了,把衣服脱下罢。” ——把衣服脱下……罢? 柱间:“……” 柱间木然了一张脸,忽然有一种被雷劈中了的感觉。 “怎么了?”她眨了眨眼,瞅着柱间僵住了身体,隐隐地若有所悟。 抹了抹脸,柱间道:“兮呀,你是女孩子罢?” “是呀?”她歪了歪头,心中越发肯定—— 果不其然,柱间结巴道:“这个……那个……这啥,你不是女孩子么?而我是男人啊!……那啥,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被传出闲话了,这对你的名声多不好啊?” 不曾想主角不像外表那般大大咧咧,不大靠谱啊? 这不,此时主角不但很细心,还特别替她着想啊! 又感动又好笑地,她说:“妹妹都没在意,哥哥何需担心甚么?……何况我是医师,这种事情我早就见得多了,倒也不觉甚么。难道哥哥就不好奇我的针灸之术真能治好你的暗伤吗?这效果可远比你特意去请国外的医师们,要好得多哦?” “针、针灸之术?!”柱间瞪大一双眼睛,神情颇为大惊小怪,“针?——是我认识的那种针吗?” 活像一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很稀奇? 她点了点头。 对啊?没错!针就是针,还能是甚么类型的针? 却听柱间喃喃地感慨道:“没想到……没想到「针」也能用来救人?真的假的啊?斑用针的时候,能杀人于无形呢?” 甚、甚么?! “针?杀人于无形?!”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柱间,呆呆地惊呼,“假的罢?!” “真的啊?”挠了挠头,柱间回过神来,还好心地替她开解说,“斑有三种武器,一是扇子,二是镰刀,三便是针了……那针细得,啧啧,不仔细看,都会漏掉,最容易中招了。斑用针对付敌人,得手不少次呢?” 柱间一边说,一边笔划,给她加深印象。 她:“……” 咳~该说此针非彼针么? “——脱!” 虎脸地,她冷不丁地命令。 不能再那样讨论下去了。 再说针,指不定主角又要扯到斑……主角老斑吹了,简直没完没了。 柱间怔了一怔,还确认道:“真要脱吗?” “脱罢!”她拍案决定。 听罢,柱间又思量片刻,方才利索地脱去上衣,还说:“别害怕。” 害怕? 她很想嗤笑一声:她会怕吗?……太可笑了。 然后,她就望见柱间的身体上,充斥了各种伤疤。 005、秀针灸失手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乍一瞧见柱间身上的疤痕,她就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实因疤痕的数量略微过多,以致柱间的肤色显得有点异于常人。 再定睛一看,她还能看清那些凌乱的异色全是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疤痕。而那痕迹,深浅不同,形状各异,如同一幅图画被稚子乱涂一气般地,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能通过残留的部分细细地琢磨。 眨了眨她,她淡定地平复心绪,镇定地打量起柱间身体上的伤痕,甚至伸出手来,大胆地摸了一摸……竭力地,她想从那纵横交错的痕迹里,找出被淤血堵塞的暗伤穴道,以便施展她的针灸之术。 末了,她不忘记说明道:“别动,别动,让我瞧一瞧……真多啊!还疼么?” 她的手,抚上了一道又细又深的伤口。 自然地,那道伤口也早已结了疤,想来早就流干了血。 摇了摇头,柱间说:“不疼。” “是这样的。”她不得不承认:近距离与主角接触,真心有些不适……但是,比起不适,她更在意的是解释,“你身上这些伤口,全是明伤,伤在表皮,不算严重!关键是内伤、暗伤!如今哥哥你还年轻气盛,看不见的暗伤影响不到你,但你若不及时地治疗,待到你老了,你可能会残废,沦为废人。” “那么,我这当哥哥的,就烦请兮你辛苦一番了?”柱间也换上一副认真的面孔,冷静地请求,“需要我做甚么?” “站好,别动。”她说,“接下来,我会你替施针,用针扎穴,便于疏通血管,清理淤血……总之,哥哥你别以为我是害你就对了。” 针灸之术虽然用于治病救人,但若初次窥见,指不定会被认定在行凶……她虽相信主角不会疑心,但也不敢托大,以免造成误会。 柱间听罢,慎重道:“放心罢,我不会的。” “那好,等一会儿我就施针了?”她点了点头,又开始环顾四周,“我还需要备点东西——有没有烛火?哥哥,你需要喝点酒么?” “喝酒?”柱间轻拍胸口,骄傲地说,“我酒量很好!喝不醉的!” 扶了扶额,她说:“那算了,哥哥还是别喝了。事实上,进行手术、针灸之前,多喝酒且醉了的话,可以获得短暂地麻痹……我是说,毕竟拿针扎人,略有疼痛,若是身体麻了,就不会觉得很疼了。” “你太小瞧我了。”柱间忍不住地抬了抬手,握了握拳,“好歹我是哥哥,绝不会疼得大哭大叫,你尽管放马过来罢!” 她:“……” 她还有甚么好说的呢? 果断地,她从行医木箱里取出一枚银质锋针,并将针头用烛火烧了一烧,说是「消毒」……嗯~烧热水,用热水也能消毒这一事,就暂且不提了。 接着,她举着银针,走向柱间,却后知觉地发现自己太矮,暂时够不着……失算了!她红了红脸,无奈地打个手势,示意柱间蹲下来一点儿。 柱间弓起腿来,听话地蹲着。 然后,柱间就见她拿针想戳自个儿肩膀…… “大哥!!” 平地一声吼,顿时吼得她和柱间差点耳鸣。 下一刻,她瞥到有人破门而入,大吼:“怎么回事?!你在干甚么啊大哥!!我听人说了,你将骗子带进府了……” 拿针的手,不由地抖了一抖—— 闷声地,针头戳错了地方! 便见柱间右胸上方被一针误扎,径直地喷出一道血花…… 完蛋了。 见到此情此景,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尔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我的医师名声! 第二反应:师傅!师娘!弟子对不起你们! 我……我居然针灸失手了! 不敢相信地抬头,她欲哭无泪,眼含泪光,又惊又怒又羞,愧疚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话还未说完,她便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涌向了她—— “你在做甚么?!”耳边,她听到那人惊怒不定,用力地扣住她脱力了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还连连地喝斥,“你这骗子想伤害我大哥?!做梦!休想!……” 她被人轻轻松松地遏制了。 对方单手,发狠地抓住她的双腕,疼得她直掉泪。 “扉!”这时,柱间的声音终于响起,“不要伤害她!她是我们的妹妹啊!” 对方似乎被噎到了,怒道:“妹妹?——哪来的妹妹?!你我根本就没妹妹!” “刚认的。”柱间飞快地补充,“妹妹叫寻兮,小医仙,今年十七岁……” “谁跟你说这个?!”对方火大极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要乱认妹妹!万一对方不怀好意呢?!” “怎么会呢?”柱间大声地反驳,“她是好心!主动上门!她说我受了暗伤,需要救治,不然我会残废,沦为废人!” “胡说!你明明很健康,哪有甚么暗伤?!”对方脱口而出,越发恼怒,“真有甚么暗伤,也该多请几名医师前来问诊确认……大哥你凭甚么肯定只有她一人就能治好?——她才多大?!” “果然啊!”柱间脑回路清奇,瞬间就感动得哇哇大哭,“我的弟弟果然没有表面那般不近人情!你是在担心我和妹妹没法处理吗?” “大哥,你脑子被门板夹了么?”对方气急败坏,只差没揪起柱间的衣领,使劲地摇上一摇,“你的理解是不是出了问题?!我分明是怀疑她!她是骗子!” “她不是骗子!她的医术真的很好!你看,只用一针,我就出血了……” “大哥,你没事罢?!”对方大惊。 “放心,无碍。”柱间摆了摆手,一脸动容,“无论如何,扉你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就好!” “太好了!就请扉你多多信任妹妹罢?” “口糊!你没仔细听我说话!”对方手捂胸口,疑似被气着了,“别想让我接受她!除非她是神医……你到底搞没搞清楚!刚才她想害你啊!” “不不不,没有的事!她是想治好我的暗伤!” “大哥,你晕头了!怎么还睁眼说瞎话!” “扉,你没见过针灸之术,你不要乱说!” ……柱间和那人争执不休,似想说服那人。那人却油盐不进,完全不松口。 她被迫听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那人原是柱间的弟弟,应该叫「扉」。吃力地,她张了张嘴,弱弱地开口:“能不能放开我?我没有恶意……” 那人嗤笑一声,冷冷地道:“我倒希望你有恶意,这样我就能把你押走了……记住,你若敢有恶意,别怪我无情!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大哥的义妹。” “知道了,知道了。”她好脾气地附和,“我绝无恶意,扉弟。” 那人:“……” “你、你在喊谁?!”那人大怒,横眉瞪眼。 但却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她暗地松了一口气,揉了一揉手腕,趁机地消除红肿之余,总算有功夫去看对方到底是何长相了:冷酷的高挑青年,一双红瞳,白短炸发型,脸上带着护面样式的铜质护额,脸颊上有着三道红色印记,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外部配以蓝色的叠层挂甲,双肩处配以连着背部的白色羽绒毛领…… 不错不错~不愧是主角的弟弟,这酷相,这颜值……啧啧~真心不错哇? 但见那头,对方还气呼呼地,义正辞严道:“我年纪比你还大,我是扉哥才对。” 她:“……” 无语,她无语了。 这是重点嘛? 行叭~您高兴就好。 这头,柱间扬起一张笑脸,热情地介绍道:“他是扉间,是我唯一的弟弟!尽管脾气有点暴,武力有点低,外表有点冷,但他却是我的好弟弟!藏有一颗炽热的心!一直支持我!” 柱间还抬手,拍了一拍扉间的肩膀。 浑然不顾那枚银针把他扎出了血,还细血乱飙。 不! 从始至终,柱间就持续地流血,不过是流量不大。 手捂下巴,她作惊恐状,尖叫道:“柱间哥哥,你不要乱动啊啊!” 连忙地,她扑上前去,硬生生地把柱间摁在椅几上。 “坐好!”她说。 娴熟地,她一手拿着纱布,只待取出银针,再用纱布止血。 这次,她做得干净利落,非常漂亮。 就连扉间,都挑了挑眉,颇感惊讶。 至于柱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也不晓得柱间在傻笑甚么。 她扎错了地方,合该不舒服才对,为甚么……? 她又好气又好笑,又惭愧又自责,但她迅速地摆好心态,冷脸了起来。 目不斜视地,她说:“针灸之术,我会继续!” 这次,说甚么她也不能停手,被人打断! 主角持何想法无所谓,反正她可不愿意自身还未正式地出道的履历上,就被钉上这一层黑历史……她必须亮出她是神医的实力和证明! 深呼一口气,她静下心来,专心替柱间针灸。 这次,在她针灸之前,当然也是对针做了消毒处理。 冷不丁地,她用好几种针具逐个地扎进柱间的两肩膀、两胳膊和两手腕等处,扎得柱间轻微地皱了皱眉…… 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 006、解决好暗伤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悄咪咪地,她暗地打量柱间。 柱间正坐,安静如鸡,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想来这是柱间第一次接受医师进行针灸之术罢? 没想到,柱间还挺配合。 作为义务和回报,她也会干脆利落地解决好柱间的暗伤。 银针扎在柱间身上的数量逐渐地增多,大有把柱间扎成刺猬之感,只看得一旁的扉间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拿那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眼里毫不掩饰审视和警惕,只差她错一步手,她就要面临扉间的制裁。 她努力地忽略掉扉间的视线。 心底,她无奈地吐槽:扉哥啊扉哥,麻烦你不要再看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杀很有存在感,很容易给我造成心理阴影啊! 但是,再是抱怨,她亦顶住压力,专注地观察柱间身体的变化。 或许用肉眼没法看出来,但她却能肯定:在她高超的针灸之术的治疗下,柱间的暗伤正在逐步地愈合——伤口的颜色变淡就是证明……哪怕只有一丁点变化! 当然,最有力的证据是柱间两眼一亮,兀自地品味无穷,含笑地夸道:“这就是你的针灸之术吗?不错不错,太奇妙了!” 怎个奇妙法呀? 她很想问出声来,但却忍着。 她不能分散注意力。 淡定地,她干站一旁,耐心地等待,并让那些银针保持扎入人体的状态好一会儿,才将它们逐个地取出。 期间,柱间纹丝不动,仿佛取针一事,无关紧要。 这使她不由地多看了柱间好几眼:没有醉酒或是麻痹的情况下,主角的忍耐力超绝呀?——真的不疼么? 伴随她取完针后,柱间表情平常,身体也正常,并没因为之前插了许多银针,而被扎得千疮百孔之类。 当然,血流成河这种场景也不会存在。 这也使柱间和扉间俩兄弟面露惊奇,纷纷地睁大了一双眼眸。 忍不住地,柱间抬了抬手,捏了捏腰,稍微地活动筋骨,奇道:“这就结束了?” 言语之间,透着十足不过瘾。 听罢,她有些哭笑不得。 扉间则道:“大哥,你有甚么感觉?” “感觉么?”柱间细细地品味,“身体轻盈了?好像有甚么被堵塞的东西莫名地通畅了?也许我的速度更快了呢?——扉,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针灸?我么?”扉间迟疑了一下,“不用了?我一向健健康康……” “扉呀,你虽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你绝对受了暗伤!”柱间一本正经地胡诌,“暗伤懂不懂?——就是不会显露的损伤、内伤!没法用肉眼直接地看出来!” 这画面似曾相似。 她满头黑线。 扉间道:“那么,大哥,你是想让我也进行针灸治疗么?” 柱间点了点头,两眼亮晶晶地转向她,兴奋道:“兮,能不能再给扉间把把脉?” 她:“……” 她敢打赌:主角八成是起哄的心思占了一半。 这可不好玩儿。 翻个白眼,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扉间,眸光亮堂得很,肯定道:“扉哥不需要。” 嘴角扯了一扯,扉间道:“哦?” 斜视她,扉间好不狐疑。 ——不亮出实力,你是不是小觑我? 敛起笑意,她认认真真道:“扉哥精神饱满,气色红润,其武者气势却不如哥哥你,可见扉哥不善长打斗。我猜扉间是文谋型?平时多动脑子……” 柱间垮下脸来,不高兴地插话道:“喂喂,兮呀,你就直接说我偏好动武呗?” 她:“……” 扉间不置可否。 这次,倒是扉间没有发火了。 顿了一顿,她板脸道:“哥哥,你理解错了!我是想说,正因扉哥不常战斗,不必经历死生激斗,是以他几乎没有暗伤!我倒觉得,柱哥你该多多督促并锻炼扉哥,免得他太弱了……至少与你相比,扉哥似乎不是你的对手呀?” “你怎么知道扉不如我?”柱间讶然。 扉间也挑了挑眉。 她则默默地吐槽:那是自然,谁让你是小说主角呢? 自古主角最强大。 但这话,不能说。 她看了看扉间,又瞅了瞅柱间,决定硬核地转移话题——吞了吞口水,她慢吞吞道:“忘记说了,哥哥的暗伤……还没结束哦?” 闻言,扉间面色一沉,紧接地追问:“甚么?!你想讹诈我大哥?!” 啊? 这话从何说起呀? 她一头雾水,反问:“就算柱间哥哥暗伤被治得差不多了,也需后期调养呀?不然,才刚愈合的暗伤又要裂开,岂不是旧伤复发?” “这……”扉间怔了一怔,瞅向自家大哥,一脸认真地说,“大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你很柔弱?” 柱间:“……” 嘴角抽了一抽,许是「柔弱」二字刺激到了柱间,以致柱间咧了咧嘴,嘿嘿地道:“扉呀!我柔不柔弱,要不要你来感受感受?” 言罢,柱间拿起桌几上的青铜壶器,随随便便地用力一握…… 便见整个青铜壶器像一张纸般地,被柱间捏成一团! 笑眯眯地,柱间将壶团放回桌几,瞅向自家弟弟,问道:“我还柔弱不?” 扉间:“……” 扉间脸色不变,却改口道:“大哥,我说错了。我是说,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大哥你会受伤。” 提到「受伤」二字,柱间明显地尴尬了。 是了是了,柱间之前还一口咬定他没受伤,不料这会子却……再者,柱间的伤势,乃是暗伤——虽是暗伤,外表看不出来,但那也是伤! 故此,柱间小心翼翼地转看她,询问:“……对了,如何调养?难不成我要躺在榻上几个月么?”说到这里,柱间神情一变,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拒绝。 “怎么说好呢?”手托下巴,她作沉思状儿,“哥哥,现在你是能活蹦乱跳,和平时没有甚么两样……可是,你的暗伤隐患终归存在好几年了!这次,我虽疏通了淤血,令你得到及时的治疗,但你还需定期地进行针灸!以三个月为期!尔后方能好全!而且,在此期间,你还得一天饮一碗药膳……” “药膳?!”柱间和扉间齐声地惊呼。 柱间率先地回过神来,挠了挠头,老实道:“甚么是药膳?……真是抱歉啊!我以前都没怎么听说过。” “所谓药膳,是指将药材和某些具有药用价值的食物相配,采用一种独特的饮食烹调技术和科学方法制作而成的具有一定色、香、味、形的美味食品!”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她上演「说起这事就来劲了」的模式,忙不迭地科普说,“你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美食」!” “它是中……大晋传统的医学知识与烹调内容相结合的产物!它「寓医于食」,既将药物作为食物,又将食物赋以药用,药借食力,食助药威,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既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又可防病治病、保健强身、延年益寿!” 说完媲美于广告一般的台词,她和柱间、扉间大眼瞪小眼。 柱间清了清喉咙,干巴巴地总结道:“所以说,三个月内,我不但要定期针灸,还要每天喝药膳?” “……是、是的。”她头皮一麻,总觉对方好像挺嫌弃。 果不其然,便听柱间叹道:“三个月?这也太长了!” 很长吗? 她倒不觉得:此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可好了!只要坚持三个月,以后就不必再被暗伤困扰了……不是她自夸,倘若换成别国的医师们替主角问诊,只怕别国的医师们都束手无策,没法解决呢? 毕竟她的针灸之术,可谓独此一家啊? “大哥,三个月太长是重点吗?!”这时,扉间冷不丁地开口,盖住了柱间的感叹。锁定眼前的少女,扉间问,“三个月针灸、喝药膳,哪怕效果拔群,其开销费用,也应不少罢?……你开个价罢?” 诶? 开价?! 她张大嘴巴:不提还好,一提…… 她后知觉地记起:她主动上门替主角治病,貌似……一直在做白工呢? 怪她一心想抱主角柱间大腿,以致她都没察觉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倒贴! 轻拍了脑袋,她认真地思索片刻,颤巍巍地竖起两根手指,报出了一份极低的价格,低声道:“说来惭愧,我是初来乍到,并不熟悉行情……你们付我三片金叶子,如何?” 柱间和扉间面面相觑。 她敏锐地瞧见主角和主角弟弟露出一副吃惊且赚到了的神色。 柱间道:“兮呀,你确定?——不必替我省钱!虽然我是你的大哥,但你真没必要替我客气!好歹我是晋国大王,哪怕是高额的医疗费用,我也承担得起。” 她干笑一声,还没来得及推辞,就见扉间把眼一瞪,瞪向柱间,不赞同道: “大哥!!” 一句大哥,甚是威严。 活像扉间才是柱间的大哥似的。 “怎么?我说错了?”柱间缩了缩脖子,满脸委屈,却不怕死地反驳,“不管怎么说,三片金叶子的酬劳相当少啊!用于吃吃喝喝,顶多只能维持一个月,余下两个月,兮又该如何生活呢?” 不待她和扉间反应,柱间右拳击左掌,自顾自地回答:“你看这样可好?——不如我把你带在身边,你给当我两个月的专属医师罢?反正你是独自跑来自荐了,不是吗?正好你还得知了斑……” “甚么?!斑?!” 007、还挺有默契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乍一听到柱间不小心说秃噜了嘴,扉间想也不想地打断了柱间的话。 见罢,她默默地感慨:以前她还觉得「斑」不愧是主角的挚友,是主角打开某一扇门的钥匙,是治疗主角的万能砖,哪儿需要,就搬到哪儿,一搬一个准儿……现在,她则想说: 对于扉间来说,「斑」也是打开扉间某一扇门的钥匙。 区别在于:一旦听到「斑」字,扉间会炸毛。 这不,扉间的白色羽绒毛领子都要炸直了。 两眼一瞪,扉间狠狠地瞪向自家大哥,直把自家大哥瞪得吓住了,小小地惊呼出声,后知觉地捂住嘴巴,又把手放下。 可惜,晚了。 柱间的欲盖弥彰,反倒引起扉间的恼意,恼道:“大哥!说了多少次!那人已经离开大晋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再次见面,指不定你和那个家伙是敌人!大哥,我劝你最好放弃,莫要再天真了!” “可是……可是……”柱间手握成拳,不服气地反驳,“斑是我的挚友,他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但是,就算你是他的挚友,他离开大晋也是不争的事实!”扉间环胸冷笑,“还有,你找了他多久,却一直得不到他的行踪……若说他不是故意地躲着你,你问一问你自己,你信么?!” “我……”柱间恹了。 低下头来,柱间弯下了腰,失魂落魄地走到角落里,安静地蹲缩一团。 好、好颓废的主角! #出现了!主角的消沉梗# 果不其然,就见扉间铁青了脸,龇牙地咆哮道:“大哥!你够了!不要没完没了地消沉啊!!” “谁让你不许我找斑……”柱间小声地嘀咕,低头画圈圈,只差头顶长蘑菇了,“我好不容易才得知斑的下落!假如我能找回他,他肯定不会再离开了!” “斑的下落?”扉间冷冷地重复。尔后,扉间把眼一眯,终于记起某人,继而盯向某人,神色不善地说,“你怎会得知斑的下落?莫非你是斑派来的?!” 后面一句话,扉间说得甚是严厉。 一扫平和的态度。 哪怕她是自家大哥刚刚认下的义妹。 看到如此冷漠无情的扉间,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柱间也不吱声了。 诚不欺我!小说里,扉间敌视智氏一族,尤其是斑和斑的弟弟……更有甚者,斑的弟弟貌似就死在扉间的手里? 暗地打个哆嗦,她果断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眯了眯眼,扉间道:“你不要矢口否认了!方才大哥不是亲口说「正好你还得知了斑」?……” 柱间好不惭愧,捂脸道:“我……我……” 你!你!都是主角你口无遮拦,平生波折!明知你弟反感斑和斑弟,以及斑的一切,你却偏偏总是刺激他,分明是要激怒你弟嘛? 你到底想做甚么,嗯?是想看你弟如何欺负我吗? 这会子他生气了,你也不劝他几句。 她瞪眼,灵光一闪,纠正道:“是正好我还得知了斑马——万年青的下落!……你说的斑是谁?我可不认识!” “……”扉间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斑马……万年青?” “是的,斑、马、万、年、青!”她的语气是如此冷静,她简直想给自个儿点赞,“青叶色浓绿,斑纹清晰亮泽,庄重典雅,比较耐阴,容易养护,在一般的条件下就可长期存活,是室内绿化装饰的理想观叶植物。” 扉间瞠目结舌,完全接不上话,干巴巴地道:“然后呢?” “然后?——它叶子上的汁液有剧毒,可以使人变哑!”她眨了眨眼,“所以,我劝你们最好注意,免得沾上毒了。” 把手一指,她指向不远处的一处角落里,那里正好种着一株斑马——万年青! 谢天谢地,一株斑马草能完美地转移矛盾! 尽管暂时地看不出那株斑马草的叶子是否渗出了甚么汁液,但观扉间脸色相当难看,冷声道:“那株绿草是赵家送来的,莫非……” 扉间没再说下去。 她和柱间却已知晓扉间的意思。 伸出手来,柱间轻拍扉间的肩膀,轻声道:“你若不喜欢,寻个理由,把它弄走便是,不必被这种小事扰乱心情。” “我……”扉间咬了咬牙,满心内疚,“是我不好,没能认出!赵家之所以送来这玩意儿,是因为对方本来打算讨好大哥你,顺便说与你一件事儿。” 迟疑地,扉间瞄了一瞄她。 她:??? 怎、怎么了? 为何要看她一眼? 柱间若有所思,直白道:“我明白了,他们是不是又要上门说亲?” 扉间轻轻地点头。 柱间头疼地扶额。 她则目瞪口呆—— 说亲? 该不会……说亲的对象是女主罢?! 她抚掌道:“这是好事呀?” 挥了挥手,柱间烦恼道:“哪里是好事?联姻不可取!我都见过对方了,对方还是半大的孩子,比你还小……算了,这事以后再说!”摇了摇头,柱间轻叹,话锋一转: “对了!扉呀,你该向兮道歉。” “道歉?” “是啊?这次若不是有兮的指出,你我还被「斑马草」蒙在鼓里呢?” 扉间:“……” 稍稍便扭地,扉间对她说:“之前是我冒失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微微一笑,她笑道:“扉哥,你这也是为了柱间哥哥好,我原谅你了。” 扉间咧了咧嘴,伸出手来,抚了一抚她的脑袋。 这事才算揭篇…… 才怪。 就听柱间扯着嗓门说:“扉啊!你也太敷衍了!好歹兮是咱们的妹妹,你就这样对待她吗?” 额头青筋若隐若现地,扉间道:“那依大哥你的意见……?” “——这还用说吗?”柱间连忙地扭头,扭向了她,“兮呀!多亏了你,你不但治好我的内伤,还认出斑马草……说罢,你想要甚么赏赐,哥哥必会满足你!” 她:“……” 扉间:“……” 扉间怒不可遏,吼道:“大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柱间捂耳道:“我很正经啊?我想犒劳妹妹,有甚么错吗?” “你!你好好说话,不行吗?”扉间气结,“不知情的,还以为……” 抿了抿嘴,扉间艰难地住口。 她木然了。 木木地,她主动道:“大哥,你问我想要甚么赏赐……那我能不能和你单独一叙?只要和你单独一叙,就是我想要的赏赐了。” 柱间听罢,眨了眨眼。 接着,她和柱间不约而同地望向扉间。 扉间结巴道:“看我作甚?” 她和柱间:盯—— 扉间后退一步,叹气道:“我知道了。” 最后,扉间迈步,主动地离开了这间房屋,还贴心地把门关好。 屋内,少了扉间,似乎又恢复了寂静。 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 “你……” 不由地,她和柱间同声地出声。 同时地,她和柱间又笑出声来。 “你先说。”柱间开口。 于是,她就说:“没想到哥哥和我还挺有默契……老实说,先前真把我吓坏了!扉哥面色好吓人,我真怕他当场打人。” “对不起,他人就那样,外冷内热,你多多和他相处,就熟悉了。”柱间挠了挠头,努力地替自家弟弟挽回形象,“大概是我们两个家族斗争太久了,以至于他总是认为智氏一族包藏祸心,下意识地排斥智氏一族,包括斑……” 说到「斑」时,柱间的神情明显黯然了。 眼瞅主角又要消沉,她忙问:“你还没说,你想说甚么?” “我么?”柱间一秒复活,快速地抬头,搓了搓手,哧吭哧地问,“斑……在哪儿?——你肯定清楚斑的行踪,对不?你没骗我,是也不是?” 柱间的表情十分肯定,却听他的疑问,却是相反。 她定定地注视柱间,先道:“哥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甚么事?” “假如我告诉你斑也先生的去向,待你找到他时,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行吗?”她诚恳地请求,深深地记得:目前她压根就没见过斑,和斑还没交集。 ——千万不能交集! 小说里,和斑有所交集之时,赫然是她领盒饭凉凉之日! 柱间愣愣地点头,应道:“放心罢,我不会说的。”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爽快地报出一个地名。 正是晋国北边邻国的一座小城。 柱间眼光闪闪,激动极了,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抽了抽嘴,她娴熟地猜测主角是不是天马行空地畅想他领兵去找他的挚友,并将挚友团团地围住,恨不能直接地带回挚友,一同返回晋国……快瞧!主角脸都红了,可不是兴奋过度嘛? 重重地咳了两声,她提高音调,大声说:“其次,我还请自荐当晋国主君的医师!不知哥哥你意下如何?” “——准了!”柱间想也不想地说。 “真的吗?”她手托下巴,作惊呼状儿,“我这年龄够格么?” “放心!回头我就聘请你当太医!”柱间豪放地保证,“有了太医的身份,相信大家都会信服你。” 两眼弯弯地,她开心道:“谢谢哥哥了!不过……” 008、忽悠好扉间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不过?”柱间愣了一愣,下意识地追问,“不过甚么?” “不过,在哥哥去找斑也先生之前,我们最好统一口径,不然扉哥那边……”她意有所指。 尽管她成功地抱上了主角大腿,但她可没忽略主角一心想找回他的挚友。 而主角的挚友,又被主角弟弟排斥和警惕…… 拍了拍头,柱间恍然道:“对对对,兮你真聪明!说得很有道理!那等一会儿,我们见到扉后,应该如何说呢?” “简单。”她说,“告诉扉哥,就说你想发展晋国的医学。” “发展晋国的医学?”柱间眨了眨眼,上演了一幕熟悉的画风:一脸稀奇。 哪就稀奇了? 抽了抽嘴,她说:“是的,发展晋国医学!总不能让医巫横行大晋罢?——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医巫持何看法?” “看法?没有看法啊?”柱间耸了耸肩,却若有所思,“只要医巫能够治病救人,我就没意见。事实上,我都没怎么接触过医巫……再者,长辈们都不反对,我也没甚么理由反对,不是吗?” 那是~她默默地想:您老生病了,会请国外的医师们前来诊治,哪里就需要医巫呢?更何况在你没被剧情杀以前,你的身体一向健健康康,根本用不着医师! 自然而然地,医师或者医巫的存在,对你而言,也就无关紧要了。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大晋子民啊? 大晋子民全是普通人,可比不上你。 若普通人生病了,只能找医巫治疗。 治好了,是运气;治不好,则是普通病人「注定」要遭遇的劫难…… 搁到现代,都称得上是无知、愚昧、迷信了!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无语,柱间立即道:“听你的,就听你的!兮你既然善长医术,又有发展大晋医学的决心,索性我就成全你,让你放手去办。” “瞧哥哥你说甚么话儿。”听到主角的松口,她忍不住地翻个白眼,“发展医学是众望所归,是大势之趋,哥哥你该庆幸你能早早地遇到我,否则晋国的医学水平至少还得延迟几年、几十年呢!……还有,这是利民利国的好事!你该全力支持才对!说的好像发展医学困难重重,很糟糕似的。” “对对对!你都对!”柱间又高兴又好笑,又心疼又打趣,“真不愧是小医仙,瞧你伶牙俐齿,连哥哥我都要自愧不如了。” “你合该自愧不如。”她得意地调侃,“哥哥你虽武艺高超,然却不懂医术……这便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啊!放心罢!妹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唔~尽管她现在暂时没有多少头绪,不知该从哪里入手……不过,待她了解晋国的医疗体系后,总能想出办法,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罢? 柱间哈哈大笑,笑道:“兮你真厉害呀!为兄最欣赏像你这样的人了!” 大大方方地,柱间含笑地注视她,眼里毫不掩饰欣喜。 被主角热情地看着,她的耳根子都快红了。 低下头来,她连忙地收拾行医木箱,把银针、纱布等器具逐个地摆放工整,还不忘记催促道:“哥哥,是时候开门了,不要再把扉哥挡在门外了。” “害羞了?”笑嘻嘻地,柱间偷乐。 抚了抚掌,柱间便在她的跺脚中,赶紧地起身,跑去开门了。 随后,柱间把扉间带了过来。 再次地进屋后,扉间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问道:“你们商量完了?准备用甚么理由应付我?” 诶?这…… 她额头渗出一滴冷汗,心虚之余,干笑地瞄向柱间。 柱间说:“我们决定了,准备大力地发展医学。” 扉间:??? 她敢发誓,扉间八成有一定程度的迷茫。 果不其然,扉间一字一句道:“发展医学?——不是寻找斑……马草的下落?” 把眼一眯,扉间冷冷地盯住柱间。 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吱声:直觉告诉她,扉间想说的是「斑」,而不是甚么「斑马草」……果然啊!扉间起疑了。 真是主角亲弟弟,真不好糊弄。 “扉呀!你想收集斑马草,也没毛病啊?”冷静地,柱间笑了两声,对答如流,“我猜你对斑马草的剧毒汁液有兴趣,想拿去研究,对吗?” 扉间:“……” 扉间默不作声,竟是默认了。 见罢,柱间又道:“那你就研究呗!只是,你对此好奇,却拿我当幌子,这样好么?——我也会感到很困扰啊!会被人误会来着……” “大哥……”抿了抿嘴,扉间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想做甚么,我都会答应!”拍了一拍扉间的肩膀,柱间一副好大哥的体贴样子,“放心罢!我也会重视起医学——” “不找斑?”扉间冷不丁地问。 “不找了!”柱间摇了摇头。 说得言之凿凿。 只差把她都给忽悠了去。 主角当然不找了……主角他已经确定地点了,只等时机成熟,就悄咪咪地抓人去。 挑了挑眉,扉间定定地盯着柱间,盯了半晌,才移开视线,表示信了。 柱间见状,则继续保持傻白甜的笑容。 许是看不得自家大哥傻乎乎的样儿,扉间道:“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说明一下。” “何事?”柱间问。 她也放慢收拾的速度,竖耳地倾听。 扉间说:“前不久,栾家少主向我们示好,近期还打算替他的妹妹,栾家的嫡女,举办一场及笄宴会,期盼我们有空参与……” 心下一跳,她想:栾家?——那不是女主的娘家吗?! 柱间则扶了扶额,叹道:“及笄宴会?该不会又想打联姻的主意罢?” “没错。”扉间开门见山地回答,“这次,他们效仿大家族,也看上了大哥你。” “我?”柱间侧目。 扉间道:“你是晋国君王,他们会盯上你,我很理解,这很正常。” “哪里正常了?”柱间心累,“这些家族怎么回事,尽想着联姻……唉!” “谁让大哥你一直没有娶妻呢?”扉间说,“毕竟嫁给你,就是一国之后,不但能和姬氏一族绑定,其身份、地位也会大幅度上升,换谁不眼热?” 柱间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说甚么,但却甚么也说不上来。 扉间继续道:“而且,大哥,我赞成你娶栾家的嫡女。” 嗯?! 不止柱间,连她也抬头,直视扉间。 扉间不为所动,公事公办地道:“栾家虽不是大族,而是中等型,但其名声,倒是相对靠谱,且对外也都十分友好,可谓中小型家族的领头羊!如果我们能和栾家联手,就等于结好中小型家族!待到他们得到足够的发展机会,不就能强大起来?如此,也能抱团,威慑以智氏一族为主的大家族了……” 吧啦吧啦地,扉间分析一通,最后总结道:“大哥,你不要再逃避了!为了姬氏一族的下一代着想,你真的有必要考虑成亲一事了。” 柱间:“……” 柱间张口结舌,完全语塞。 她听了一通扉间的推心置腹,心头也略微地堵塞,隐隐地失落。 等一等!为甚么她要失落?……这根本与她无关,好伐? “扉呀,你没有考虑过,万一栾家的嫡女看不上我呢?”思考良久,柱间不惜自黑,尝试地挣扎,“我觉得感情之事罢,还是你情我愿比较好!何况我比对方大那么多岁数,肯定聊不到一块呀?……” 斜视柱间,扉间道:“大哥,你先把人娶回来,再慢慢地谈感情,成不?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哪怕你们之间并不认识。” 皱了皱眉,柱间不死心道:“假设对方有心上人呢?这不就成了强迫么?” 扉间道:“你怎么知道对方会有心上人呢?” “我……”柱间词穷,没法反驳。 摆了摆手,柱间强势道:“这事不必再提!如今晋国事务烦多,急需治理,我没空考虑婚姻之事,免得影响了我的判断力!过几年再看罢?反正对方不是说,要给他的妹妹举办一场及笄宴会么?谁说就非要相亲了?” “大哥,我只是提醒你,让你提前有所准备。”扉间叹气。 “准备么?”柱间小声地嘀咕,“大不了那一天,你替我出席得了……我借口领兵出征,看谁还能拦我。” 似是想起甚么,柱间两眼一亮,期待地询问:“近期是甚么时候?——对方何是要举办宴会?!” 扉间没好气道:“半个月后。” “甚么?还要半个月?!”柱间失望极了,“好久啊!” 她和扉间不约而同地瞅向柱间。 不同的是,她在想:该不会是主角打算趁着宴会的时候,借机地去抓挚友罢?而扉间则说: “怎么?大哥,你又愿意了?” “不!我只是突然意识到……弟弟啊!你不也没成亲啊?”柱间一本正经地望着扉间,语重心长地劝道,“要不到时,你替哥哥我参加宴会得了?” 扉间:“……” 扉间吼道:“大哥!” “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扉间的嗓门似要划破云霄,吼得她两耳快要失鸣。 却见柱间爽朗一笑,开心地跑了。 “喂!大哥,你要去哪儿?”她伸手一抓,却没抓住主角。 就听柱间边笑边跑,头也不回道:“你不是想发展医学么?我这不是替你安排落脚处么?——等着!我很快就能办好!” 咦? 她呆了一呆:不说还好,一说……她差点都忘了。 她急匆匆地跑来抱主角大腿,似乎是没考虑今后的住处呀? 009、一跃成太医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歪了歪头,她后知觉地想到:哎呀~我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只留给师傅和师娘他们一封信,就急急地下山了,也不晓得他们两位老人家会不会担心呢? 话又说回来,这个主角的大腿抱得真值。 太值了! 她都没有考虑到落脚处,主角却替她考虑到了。 隐隐地,她有些期待起来:不知我今后会住在哪里呢? 会不会拥有独立的、豪华的府邸呢? 她想像了一下众仆役们、婢女们人前马后地簇拥她的情景,不禁地笑弯了眼。 “——你在想甚么?”耳边,她听到扉间的疑问,“还不跟上?” 诶?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发现柱间已经走远,而扉间则站在门口,古怪地看着她。 就仿佛她做了甚么失礼之事。 耳根子再次地红起,她努力地平复心绪,淡定道:“来了!” 于是乎,她背起包袱,拎起行医木箱,晕晕乎乎地跟随扉间,来到一处幽静且偏僻的住所。 “这是……?”她纳闷地打量眼前的房屋:看起来挺干净、整洁呀? 颇有三分客居的味道。 推开屋门,扉间道:“此是你的住所,今后你就住在这里罢。” 她:“……” 她环顾屋中,无语凝噎。 原因无它:这间房屋虽然宽敞亮堂,却不如屋外看到的那般干净、整洁……伸出手来,她默默地摸了一摸桌几,竟然摸出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这里到底有多久没打扫了?! 抬起头来,她囧了一张脸,可怜兮兮道:“还得清理几天才行啊?” 唯有此刻,她才特别地郁闷……这房屋太大了。 太大,意味着她必须打扫好久。 而且…… 左瞧瞧,右望望,偌大的屋子只有她和扉间俩人。 都没仆役、婢女! 没有! 叹了叹气,她诚恳地望着扉间,认真道:“扉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吗?” 扉间道:“很遗憾,除了大哥的屋子稍微干净一些,其余都差不多!” 换句话说:除非她想搬去外面,或是和主角睡在同一屋檐下,否则就只能一人老老实实地做家务,直至屋子被整理干净为止。 这……这也太坑了! 她抱头哀鸣:我想得太美好了! 原来一切都要重头开始呀? 她好生失望。 就在这时,却听柱间的声音响起,问道:“兮呀,你打算住这?” 寻声望去,她和扉间看见柱间拎着两样东西,大步地走来。 “给你。”柱间把手中物品逐个地放在桌几,也不管桌面是否沾了灰尘。 眼角一抽,她走上前去,检查那两样东西到底是甚么:一份竹简书、一块印章。 努了努嘴,柱间说:“那是文书,是我以晋国大王的名义,聘用你为太医;那是太医印章,证明你是太医身份……其余生活用品你要自己去买,需要帮忙的话,直接找我说一声就行。” “谢谢大哥。”她好奇地拿起太医印章,翻来覆去地察看,“我还有一些盘缠,不必劳烦哥哥。” “对了!你既然成为太医,我也不会忘记付你薪酬。”柱间咧嘴地开价,“我不太清楚太医是何身价,但你作为我的第一位女太医,我就支付你六片金叶子每个月,可好?” “好!”她两眼亮晶晶,欣然地同意。 “那好,放你三天假,你先熟悉熟悉,练习练习。”柱间说话通俗易懂,一点也不晦涩。 该夸小说世界不愧是小说世界吗?真的很接地气啊! “谢谢哥哥!”两眼弯弯地,她也不客气,“目前我没甚么缺的。现在,我要好好地打理一番屋子,那样才能住人。” 柱间道:“我们能帮到甚么忙不?” 她说:“还请哥哥替我打一盆水来。” 再看向扉间,她再说:“扉哥,你若不忙,能否把墙角里的蜘蛛网清理一遍?” ……就这样,她痛快地指挥起主角和主角弟弟,把兄弟俩忙得团团转儿,丝毫不因主角是晋国大王,而主角弟弟是晋国数一数二的科研型学霸高手,而手下留情。 而主角和主角弟弟也甘之如饴,并没生气。 待到三人忙成陀螺,天都黑了,才总算忙完。 此时,再回首屋内,可谓清清爽爽,使人看了之后,连身心都会获得极大的愉悦,实在令人舒适得很。舒舒服服地,柱间就感慨: “偶尔做一做家务,感觉不错呢?” 扉间不置可否,却满意地瞧见墙角里没了任何蜘蛛网。 这都是他付出辛劳汗水的成果啊! 「咕噜——」 冷不丁地,扉间和柱间同时地听见某人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红了红脸,她摁了摁肚皮,尴尬道:“两位哥哥,我饿了。” 柱间善意地招了招手,说道:“怪我思虑不周,没有留意你会饥饿。” 她:“……” 甚么意思呀?敢情主角和主角弟弟成仙了?辟谷了?不用吃饭? “走走走,咱们去吃晚饭。”柱间拍了拍胸脯,“不是我自夸,我颇善厨艺哦?连扉吃了,都夸好吃!” 扉间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吐槽道:“君子远庖厨,就你偏爱往厨房里钻!” “怎地?你不喜欢?”柱间笑嘻嘻地反问。 抿了抿嘴,扉间果断地不吱一声。 她暗地纳罕,略微地惊讶主角竟会厨艺。 尔后,她随柱间和扉间左绕右拐地来到小厨房……的门口。 柱间拦住了她,不让她进厨房。 耸了耸肩,她倒也无所谓,并不想逞能她不但也精通厨艺,还会做出美食和药膳——也罢,往后和主角团相处的日子多着呢!不必急在这一时。 接着,她和扉间安静地坐回大厅,等待柱间奉上的美食。 半晌后,柱间果然端来不少热气腾腾的佳肴,热情地款待她。 她定睛一看:一共六道菜,鸡鸭鱼肉,蔬菜汤水,应有尽有。 抹了一抹不存在的口水,她矜持道:“我、我不客气了?” 随后,她便很不客气地开吃了。 哪怕在主角和主角弟弟的面前,她也照吃不误,绝不委屈自个儿,而只吃一丁点。 柱间和扉间目不转睛地围观她吃吃喝喝,吃得倍儿香甜。 这使柱间和扉间的食欲也不自觉地涌起。 默不作声地,三人开心地吃起丰盛的晚饭,并为柱间的厨艺而惊叹不已。 区别在于:扉间真觉自家大哥做菜好吃,而她则觉得少了盐味佐料,失了两分鲜味。 很快地,三人饭饱酒足。 依旧是贤惠的主角,居然主动地表示他去洗碗。 这可真把她吓了一跳。 瞪着端走碗筷的主角,她不禁地咂舌道:“哥哥好厉害,不知将来谁会嫁给他,这一生都有口福了。” 扉间顿了一顿,若无其事道:“谁知道呢?不过,反倒是兮,你是第一个尝到大哥厨艺的女子呢!” 当、当真?! 她微微地睁大一双眼睛,呆呆地望向扉间。 莫名地,她……她有一丝窃喜。 “没料想我挺幸运?”她捂了捂发热的脸颊,心情愉快。 扉间默默地瞅了她几眼,提醒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该休息了。累了么?” 不说还好,一说……唔~她真有些累了呢? 站起身来,她说:“那……我先回去了?” “认识回去的路么?”扉间问。 “当、当然。”她脸红地回答。 她朝扉间行了行礼,迈步地离去。 期间,她并没遇到柱间。 想来柱间还在洗……洗碗? 噗嗤。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忍不住地笑起。 试想主角……且是男主,积极地洗碗—— 不行! 太好笑了! 主角形象……快要破灭啦! 她笑着返回了住居。 一夜无话。 她一觉睡到天亮。 她一跃成太医了。 ——她的太医生涯,正式地开始! 但是…… 但是,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睁开双眼,她醒来,记起今天是她当太医的第一天。 穿衣,梳洗,打开门后,她一时茫然,暂时地不太明了自身应该做些甚么。 “醒了?”一道男声说。 是柱间。 揉了揉眼,她望见柱间来了。 “吃饭了。”柱间说。 她愣愣地点头,被柱间带去客厅,吃早饭去了。 早饭后,她仍有些晕晕乎乎,不明白该做甚么。 柱间建议她四处走一走,便兀自出府忙了。 她很听话,就把柱王府邸的所有角落都逛了个遍。 然后,她发现府里还真没人。 转了转眼珠子,她也出府。 来到府邸大门口,她眼尖地发觉昨天刁难她的两名守卫们……换人了。 迟疑地,她问:“昨儿守在这里的人呢?” 一名守卫说:“被调走了。” “调走了?——好遗憾啊!” 她还和那两名守卫们讨论人生呢? 摇了摇头,她刚走了两步,迎面又遇上扉间。 就听扉间说:“你要去哪儿?” “我想逛一逛,找一找病人。”她直白地说。 “病人?”扉间挑了挑眉,“说实话,你这要求挺奇怪。” “怎么奇怪了?”她说,“我是医师呀?” “——是太医。”扉间纠正。 “好的,是太医。”她改口,“太医的职责,不正是治病救人么?” “没错。”扉间颔首,却说,“可惜我们都很健康,不需治疗呢?” 010、人在木叶村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听了扉间的话后,她垮了一张脸。 “甚、甚么意思?——不可能你们人人都很健康才对!”她不信邪地反驳,“人,只要是人,总会有生病的一天!我决定逛一逛晋阳城,证明我所言不虚!” 似笑非笑地,扉间斜视她,不置可否。 后知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甚么胡话,她一下子心虚起来,嗫嚅地解释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咒你们,我是说……” “我明白。”扉间点了点头,“刚好我也没甚么急事,不如陪你逛一逛罢?” 说罢,扉间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诶? 眨了眨眼,她稀奇地看着扉间:小说剧情里,扉间是肝帝代言人,不是正在处理公务,就是走在处理公务的路上,且是科研、教育一把抓的全能型学霸大神,与他家大哥可谓互补……这会子,扉间居然旷工了,想陪她逛街? 太阳打从西边升起了吗? 太玄乎了罢? 她不由地瞅了一瞅天空,发现今天的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 她:“……” “怎么了?”扉间问。 “我……你等我一下!”她拍了拍脑袋,忙不迭地小跑回去,返回自己的小屋,拎起行医木箱——她靠医术吃饭,万万不能把它落下! 轻微地气喘,她去而复返,来到扉间的面前,晃了一晃手中的行医木箱,说道:“——出发?” “好。”扉间说。 然后,扉间把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马车,示意道: “上车。” 顺势地望去,她这才瞧见角落里停靠一辆马车。 “坐车闲逛?”她嫌弃地皱了皱眉,心血来潮地提议,“为甚么不能徒步地行走呢?坐在车里,会错过多少风景呀?要不,咱们靠两腿走路罢?” “我是无所谓,只怕你吃不消。”扉间一板一眼地说,“好歹晋阳是晋国的都城,你居然会说出徒步行走的话来……你以为晋阳是村子么?随便走一走,就能轻松地走完全部的路程?” 耳根子红起,她下意识地抬杠道:“走、走不完,咱们下次继续!又不是只有这一次?难道就没下次了?” 叹了叹气,扉间道:“你不要后悔就行。” 朝马夫打个手势,扉间对她说:“那我们就走罢?” “啊?”她愣了一下,瞅了一瞅马夫娴熟地侯在一旁,似是等待她和扉间的归来,便应了一声,“——哦!” 于是乎,她担任太医的第一天……上午,就和扉间慢慢地步行,散步去了。 盖因她第一次和扉间漫步,她漫无目的。 而扉间,亦不作声,路上都不说话。 这……这也太沉闷了。 随意地,她挑起话题,便问:“早上柱间哥哥就出门了,也不晓得他去了哪儿,在忙些甚么……扉哥你知道吗?柱间哥哥平时在做甚么呢?” “你想知道?”扉间反问。 “略微地好奇而已。”她说。 事实上,她不过是想聊天罢了。 “你想去吗?”扉间说,“大哥他人在木叶村。” 她:!!! “哪里?!”瞪着扉间,她震惊极了。 扉间只觉莫名其妙,却耐心道:“大哥目前在木叶村,你要去找他吗?” “当然!”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尔后,她就跟随扉间走了大半天,直至她脚后跟都痛了,才总算抵达目的地。 与她想象的情景截然不同:木叶村……完全是百废待兴的小村子。 规模虽小,且她站在高处,一眼就看到尽头,不像之前经过的街市那样,建有高高大大的楼房,但是…… 但是,这座小村子干净整洁,并已有了简单的规划:靠近他们的是平民们居住的房屋,顺着房屋向前看去,就是一片片规整的农田,虽然房子都只是很普通的平房,田地也能勉强说是规整,但观房子都工工整整的,都是正经的房屋,而不是泥坯和稻草混合出来的窝棚。 最令人稀奇的是:田地里的作物都很健康,健康过了头儿,金灿灿的,相信只要没有甚么突发事件或者意外,绝对能迎来一场令人愉悦的大丰收。 来来往往的村民们看上去也都很有精神,看来治安也不错。 而且…… 把手一指,她指向小村子的某一处,结巴道:“那、那是柱间哥哥吗?!” 就见那里,谁都能用两眼看到:有一名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赫然是她和扉间的大哥,舞动双臂,像是施展仙术、巫术、内功、内力之类,竟能将泥土捏造起一堵堵墙来,再配合周围砍伐好了的木材,凭空地建造起房子—— 吨吨吨! 嘭嘭嘭! 咚咚咚! 只需几息的功夫,房屋的轮廓就打造出来了,连地基都顺便地捶好的那种。 末了,再站在屋外朝它吹气,那墙壁便烤干了。 不一会儿,一间温暖舒服的小屋就新鲜出炉了。 不但博得周围男女老幼们惊喜连连,拍手称赞,连她也看得风中凌乱。 她:=口= 这、这是?! 抬起手来,她的手在颤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试图地掐了一掐手腕。 嗷! 好疼! 不是做梦! 而是真的! 这这这…… 这可能么?! 泛着泪花,她问扉间,问道:“扉哥,柱间哥哥是怎么做到的?” 扉间道:“你就当大哥开创了一种独特的功法罢!反正你学不了。” 她再问:“扉哥,告诉我,柱间哥哥真在独自一人……忙着造房子?” 真是朴实的主角呀? 不不不!主角怎么能造房子呢?——真像普通大众啊?这太接地气了! 她囧了,表情一言难尽,都不知该从何处吐槽了。 扉哥啊扉哥!你到底在搞甚么啊?咱们兄长好歹是一国之君,放任一国之君跑去小村子里造房子……你看周围的诸侯国主君们,有谁像咱们兄长? 被别国的主君们得知,还不笑掉大牙。 手捂胸口,她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偏偏扉间淡定得很—— “大哥经常不太靠谱,唯有这次,令我满意非常,总算他的功法用对了地方。”扉间抬头看天,眯了眯眼,“快到午后了,你我去喊大哥,没准他又忘记吃午饭了。” “嗯?你们这里还管午饭吃?”她不思可议地问。 古人通常一天只吃两顿。就算这里是小说世界,但其时间背景依然是古代,理论上也该一日两餐才是,然而…… 算了,不提也罢。 就听扉间道:“武者饭量很大,每天两顿不够吃……” 换句话说:其实主角和主角弟弟全是吃货。 咧了咧嘴,她说:“说得对!只吃两顿怎么行?——必须吃上三、四次!” 两眼弯弯地,扉间轻笑,终于透出一丝亲近之意,催促道:“找大哥去。” 她便和扉间一起下山,往柱间所在的方向赶去。 “柱间哥哥!” “大哥!” 她和扉间接二连三地呼唤。 彼时,柱间又建好一座小房屋。闻言,柱间扭头一望,见她和扉间来了,颇感意外,却热情道:“兮?扉?你们怎么来了?” 她说:“我想看一看柱间哥哥你在忙甚么。” 扉间则说:“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又忘了要吃午饭?” 柱间挠了挠头,哈哈大笑,笑道:“倒也巧了,我刚忙完,咱们吃饭去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唯有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啊?” “那么,问题来了。”她环顾四周,“饭菜在哪呀?” 把手一指,柱间娴熟地指向远处的一池水塘,答道:“在那儿!” 哈?! 柱间朝她挤了挤眼,愉快道:“兮,你是不是没吃过河里的鱼蚌?——走,今儿哥哥带你吃烤鱼、烤蚌,包你满意。” “大哥哥,我也想吃~”一道男声响起。 紧接地,柱间便觉裤腿被人拽了一拽。 低下头来,柱间瞅见有一男童抱住他的大腿,眼里满是渴望。 “镜,快回来!”男童的身后,有个妇人低喝。 男童满是不情不愿,死活不肯放手和挪步。 “你这孩子怎不听话!”那个妇人气得铁青了脸,干脆地冲上前来,一把抓住男童的胳膊,用力地拽走了男童。将男童藏到背后,那个妇人看向柱间,方才敬畏地开口,“小孩子不懂事儿,还请大王莫怪。” 原来,那个妇人清楚柱间的身份。 柱间微微一笑,温和道:“怎么会呢?——这小家伙真可爱!他既然想吃,那便一起来罢?横竖少不了你那一份儿!” “这……不必了。”那个妇人面带微笑,眼底却划过一抹警惕和疏离,“镜还小,牙齿都没长全,吃不了鱼蚌,让大王失望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 柱间笑了笑,便对男童说:“太可惜了。现阶段你还吃不了鱼蚌,不过没关系,大哥哥等你长大,到时再请你吃!——别忘记了!” 柱间大大方方地朝男童挥了挥手。 挑了挑眉,她直觉主角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待到柱间挥手告别众人后,并领她和扉间真去捉鱼捞蚌时,她忍不住地道:“柱间哥哥,刚才那人有古怪。” “并不古怪。”摇了摇头,柱间仿佛习以为常了,“他们是智氏一族的人。” “甚么?智氏一族的人?” 她瞠目结舌。 011、主动找病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万万没料到,智氏一族的人竟会窝在这座小村子……这也太憋屈了。 作为晋国第二家族,且族长又是主角的挚友,智氏一族也算资源雄厚,地位超然,怎么着也该挑个更加繁华的大城住下才对啊?为何却……哪怕现任的智氏族长跑了,失踪了,也不该沦落至此啊? 挑了挑眉,柱间「咦」了一声,奇道:“怎么?兮,你也打听过智氏一族吗?” “虽没特别打听,但也听到了一、二。”她点了点头,才不给主角起疑的机会,“我只听说智氏一族是晋国数一数二的家族,实力强大,不曾想他们会住在这里。柱间哥哥,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很落魄?” 她简直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啊! 诸如:就算这座小村子名叫木叶,那也不能让它太贫穷了不是?——尽管小村子的风貌还算不错,但与其他村镇相比,真心穷得心酸…… 疑似看出她的想法,柱间轻微地苦笑,卷起裤腿,步入水塘,徒手地伸入水里,不顾湖水淹过膝盖,一边抓鱼,一边说:“这里曾经很繁华,直至斑走后。” 「哗啦」地,扉间手握一根粗壮的长树杆,随随便便地往池塘里一插,正好就插中一条又鲜又肥的大鱼,却又不小心地失手,让长树杆落入了水中。 抿了抿嘴,扉间不高兴地打捞长树杆,再将大鱼拽下,丢到岸上。 眼皮跳了一跳,她安安分分地站在池边,护好怀里的行医木箱,顺便地观看柱间和扉间各显神通地捕鱼。听了柱间的话后,她立即地猜到了原因,肯定道: “斑也先生走后,智氏一族的内部是不是谁也不服谁,就……经常掐架,然后就不小心地毁了木叶村?” 柱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夸道:“兮,你果真聪明。” 她囧了:哪里聪明了?——你谬赞啦! 等一下! 定了定神,她又想起斑还有一名弟弟,其弟可谓智氏一族的二把手……不由地,她问:“智氏一族乱成一锅粥,就没人出面地摆平吗?” 柱间神情一黯,叹气道:“别提了。他不但不想管,还想带人追随斑。” 这次,扉间差点栽进池塘。 满头黑线地,她自知柱间说的是谁:斑的弟弟! 而斑的弟弟又与扉间向来不合,所以说……主角啊主角,快住口啊啊!不要再提斑,或是斑的弟弟。快瞧,你家弟弟扉间都快气晕了,接二连三地发挥失误啊! 手托下巴,她后退一步,尽量与柱间丢上岸的活鱼保持距离,随口道:“故此,你想挽留他,对吗?——木叶村的房到毁个大半,而你却殷勤地造屋建房,图的就是他们没法用「家园被毁」这一理由?” 柱间:“……” 柱间不吱声了。 看来,她又猜对了? 她哭笑不得,直言道:“这法子治标不治本,没法彻底地解决矛盾啊!” 柱间不说话了。 扉间则幽幽地望着她,默默地朝她丢鱼。 她不得不狼狈地避开。 奈何扉间的投掷水平极高,她根本躲不开。 “你!”她被迫沾到了鱼腥味,有些气急败坏,生气地跺了跺脚,“够了!够了!你们不要捉鱼了,当心把鱼全都霍霍了,以后咱们就没鱼可吃了!” 扉间不语,望向柱间。 柱间抹了一抹脸,后知觉地发现岸边真有不少条鱼,只得意犹未尽地上了岸。 少时,她和扉间乖乖地坐好,全程地注视柱间如何升火烤鱼,并等投喂。 片刻之后,烤鱼散发一股浓浓的烧烤味道,闻之特有食欲。 含笑地,柱间将一份烤鱼递来,笑眯眯道:“兮,这是你的。” “谢谢!真香!”她毫不吝啬地赞赏。 张嘴地咬下一口,她顿觉味道还算不错:尽管依旧没有佐料加强美味,好在鱼肉都被烤透,外焦里嫩,香气四溢,鱼刺也都脆直,不易被卡到,吃得十分畅快。 她吃得很香,连带柱间的胃口也提升了不少。 柱间大快朵颐的时候,扉间就惊奇地察觉:他家大哥比平时多吃了三条鱼。 烤鱼不宜吃多,否则口渴。 总不能渴了,直接喝生水罢? 生水喝多了,容易拉肚子。 一顿午饭吃得三人满嘴流油,非常满足。 一度地,柱间还打饱嗝道:“太过仓促,都没弄到河蚌。” 摆了摆手,她说:“没关系,咱们下次再吃也不迟。” “下次?”柱间两眼一亮,“下次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她和柱间相视一笑。 扉间则摸了摸鼻子,莫名地感觉自身很多余。 三人歇息片刻,缓过劲来。 “对了!接下来要做甚么?”拍了拍脑袋,她终于记起自个儿此行的目标。 柱间说:“还得再帮木叶村建房子。” “你要帮多久?”扉间冷冷地盯着自家大哥。 柱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两、两三个月?” “呵!”扉间双手环抱,被气笑了。 柱间低下头去,一脸知错的样子。 #我知错了,下次还敢# 拍了拍手,她急忙地圆场,出声道:“那好,下午我也要努力找出病人!” “啊?”柱间抬头,一脸懵逼,“找病人?” “是呀?”她眨了眨眼,“我是医师……哦~不对,是太医,难道不该替病人医治?——可是,若我一直呆在府里,就看不到病人了!病人可不会上门找我啊?” 柱间沉默,忽然道:“哪怕你主动找病人,病人也不会找你医治。” “这话怎么说?”她脱口而出,后又反应过来,“——医巫?!” “是的。”柱间点了点头。 扉间则补充道:“普通平民们病了,通常会找医巫。在大晋,大部分平民们根本不信任医师,甚至是太医……我劝你最好提前做心理准备。” 手握成拳,她斗志满满,应道:“不怕!我要出发了!找病人!” 言罢,她告别柱间,拽上扉间,拎起行医木箱,风风火火地走了。 但是,正如柱间和扉间所说,接下来她在寻找病人的途中,吃瘪了好几次。 第一次,她和扉间好不容易地瞧见有个女孩不小心地摔倒了,膝盖都跌出血了,明明只需要简单地包扎,或是舔一舔伤口,就能愈合来着,偏偏女孩的祖母非要去找医巫,扬言医巫能让孙女痊愈。 见罢,她自告奋勇,劝说女孩的祖母不必如此麻烦,谁知…… “你这小女娃才多大,你懂甚么?!万一用着你的野方子,反让我的小孙女遇到更加严重的情况,你能承担得起么?医巫大人就不同了!医巫大人可厉害了!我家祖祖辈辈生病了,都找医巫大人,并且全部都能治好!” 她:“……” 像是赶苍蝇似的,女孩的祖母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最终,她和扉间只得灰溜溜地跑开。 “我、我不相信!”她磨了磨牙,“再找一回!” 第二次,她和扉间走出了木叶村。 “哇——哇——” 倏地,她和扉间听到一道哭声。 微微地吃惊,她和扉间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路边,躺着一个年纪不大的晕迷少年,那晕迷少年的身边站着一名面色焦急的少年,那面色焦急的少年身板倒也结实,长得高高大大,似是一个小小的武者。 发出哭声的便是那面色焦急的少年。 少年的哭声很悲泣,引得一群路人们围观。 路人们满头雾水,指着那两个少年,讨论不休。 见状,她果断地冲上前去,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在路上哭泣?” 那面色焦急的少年面露感激,结巴地诉道:“小子的……弟弟得了「伤寒」,看了无数的医巫,仍旧没法治好!眼见弟弟无药可医,这才难受得停不下来!” “甚么?伤寒?伤寒是甚么?” 听完那面色焦急的少年的话后,所有的人一头雾水。 有人惊呼:“俺知道!俺本不知甚么是「伤寒」,但当俺去了一趟外地,才知伤寒之病最是可怕,它不亚于一场瘟疫,若不及时救治,极其容易死亡,还会传染!况且即便有专门太医的诊断,倘若太医的水平不高,恐怕也是治不好的!这摆明得了此病的人,只能等死……” 五彩缤纷地,众人齐齐地变了脸色,谁也不敢开口了。 大伙儿都怕万一被这伤寒给传染了,那该怎么办。 同时,大家看向那晕迷少年,眼神里既有同情,也有厌恶。 一位路人轻叹道:“可怜的孩子,你家弟弟大约是治不好了罢?” “不会的!不会的!”那面色焦急的少年呜咽了一声,搂住了弟弟,顾不得伤寒到底会不会传染人,不停地呼唤,“越人!越人!你快醒醒!别吓哥哥,别吓哥……” 想也不想地,她说:“别担心!如果你信我,就让我来治你弟弟的病罢!” “甚么?!”众人吃了一惊。 她环顾四周,大声说:“我虽学艺不精,却是太医身份!我虽不敢妄称自己能治好那孩子,只是若放任不管,我于心不忍!何况治病救人乃是医师的职责,请让我着手诊治罢!我会针灸之术!” 012、遇到行骗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原以为,她亮明了身份和能力,总该得到众人的支持,从而有机会去医治那个晕迷的少年,岂料她想得太简单了,因为…… “太医?!她说她是太医?!”路人们侧目,纷纷地惊呼,“针、针灸之术?——那又是甚么?” 隐隐地,路人们的神色不善起来。 就好像「太医」、「针灸之术」是甚么见不得的东西,专门害人似的。 依旧有人叹了叹气,叹道:“诸位,冷静,冷静,俺倒是听过!有一类特殊的医师,他们能够刺针来治疗疾病,并且效果相当好……只是,这类医师已有十多年不曾出现了,也不晓得这位女太医是否真的懂得针灸之术啊?” “是不是懂得,端看我本事,不就明白了?”她从从容容地回答,顺便地挥了挥手,一边说,“让一让,让我过去看一看症状。”一边挤到那个晕迷少年的身边,蹲下身来,动作娴熟地替对方把脉。 少年的哥哥也抹了抹脸,勉强地镇静下来,急切地等待她的通知。 “她在做甚么?”众人大奇,远观之余,完全搞不懂她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有人说,“她在把脉!” “把脉?”众人又稀奇又质疑,“这种做法,真有效果吗?——这也太简单了!换成我,我也会!……这人该不会是骗子罢?” 有人扶额道:“——诸位父老乡亲们,你们别讨论了,先让太医诊个结果啊!” 疑似对方的存在感太过活跃,那头,扉间把眼一眯,瞥向那人,轻声说:“看来你也挺懂医术吗?” “也不算懂,只算略知一、二。”对方用手托了托下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扉间顿了一顿,状似随意道:“你是医巫?” “我也希望是,可惜我不是。” 上上下下地打量对方,扉间肯定道:“奈氏一族的人?” 对方摇了摇头,并不搭话。 见罢,扉间也就不再问人。 这头,她在替晕迷的少年把脉,心道:奇怪,真是奇怪!为甚么脉象如此正常?就好似……好似没有生病嘛? 但这可能吗? 她紧皱眉头,认认真真地把脉,甚至耗费了更多的时辰和精力,却依旧得到相同的结果,那就是:晕迷的少年……没病! 她懵了。 这时,她才抽空地打量晕迷的少年,发现晕迷少年的脸色虽是苍白,却不是惨白,而是……营养不良造成了贫血晕倒。再观晕迷少年的穿着,亦是粗麻制衣裤和草鞋,其手脚也瘦得厉害,更是衬托得细胳膊细腿,瘦弱过了头儿。 因此,问题来了:少年到底是得了「伤寒」,还是……? 一抹了然涌上心头。她十分平静且确定地脉出晕迷少年并没感染甚么「伤寒」后,才站起身来,思量片刻,对众人宣布道: “我确认了,他很健康。” 事实上,她本该说:「放心罢,能救活。」 这样,她就能免去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晕迷少年没病,根本不需要医治,哪怕众人都相信晕迷少年得了「伤寒」,并认定唯有「针灸之术」才能救活病人,而她刚好懂得且精通「针灸之术」,可以借机地施展「针灸之术」,好帮众人扭转对医师的骗子形象…… 但是,她不乐意。 而她选择当众地说出晕迷少年没病后,她不难猜出众人是何反应。 果不其然,众人一片哗然,争相地吵道:“甚么?那小孩子没病?怎么可能?!他的哥哥都说得了「伤寒」,不是吗?” “要我说来,这小太医果然是骗子!居然睁眼说瞎话!” “把她轰走!不会治病就直说,哪有这么欺骗人的?!” “别理她!咱们去找医巫大人,相信医巫大人能治好!” “不过,医巫大人距离这儿有点远呀?今儿是到不了……这可怎么办?” “小娃子,你家住在哪儿?——敢不敢来我家住上一晚?明儿就帮你把医巫大人带来给你家弟弟治病,包管治好!” ……路人们相当好心,连忙地安抚少年的哥哥,同时把反感、厌恶等表情不加修饰地扔到她的身上,使她顿感委屈和愤怒!气呼呼地,她说: “我没说谎!这孩子没有生病!更没得甚么「伤寒」!” “言下之意是,你说这个小家伙是装病吗?!”有一路人铁青了脸,不客气地质问,“那你倒是说一说,他为甚么要装病?!” “这……我哪知道呀?”她好生委屈,“不如你问这孩子的哥哥?” 言罢,她将目光转向少年的哥哥。 然后,她看见少年的哥哥正用排斥的眼光狠狠地瞪着她。 “你……”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后知觉地想起自个儿说了甚么,不由地沉默下来。 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作她是少年的哥哥,听到太医斩钉截铁地宣布弟弟没病而她却一直以为弟弟重病了……她也会生气啊! 咬了咬唇,她耐心道:“不如等你弟弟醒来,你再问他也不迟……” “你……傻么?”少年的哥哥微微地颤抖了身体,恨恨地开口,“弟弟正是得了「伤寒」,才昏迷不醒啊!这会子他如何醒得过来?!” “这……”她头皮发麻:小家伙并没生病啊! 犹不甘心地,她说:“想让他醒来,也不是难事,交给我……” 「来办」二字还未说完,她惊见少年的哥哥捡起路边的小石子,狠狠地砸向了她! 她惊呼了一声。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扉间迅速地赶来,移动了一步,挡在她的面前,伸手一抓,徒手地抓住了那颗小石子。 少年的哥哥眼睛都红了,带着重重的哭腔,骂道:“走!你走!还不走?!” “我……”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辩解甚么,却被扉间一把拉住。 扉间护着她,低声道:“快走。” 抿了抿嘴,她再望向对面的路人们。 路人们的神情全都嫌弃不已。 ——她还能再说甚么呢? 默不作声地,她只好和扉间一起走了。 颇为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和扉间逃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轻微地喘气,她说:“我没说谎,那个孩子真没生病。” 扉间不答反问,问道:“你还继续吗?” “啊?”她愣了一愣,惊喜地意识到:扉间信她。 ——不愧是扉哥! 理了理心绪,她打起精神,坚定道:“继续!” “那么,我们再找病人?”扉间顺势地建议。 扉间说话的语气虽然冷冷淡淡,但却无时不刻地透着支持她的意思,这使她又高兴又动容,心里暖烘烘的。 手握拳头,她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再次地充满斗志,响应道:“好!” 于是乎,俩人又再踏上旅途……去找病人。 然而,在这之后,俩人走了半天,直至黄昏时分,都没遇到一个病人。 真是奇了怪了。 不不不—— 不能这样说! 遇不到病人,岂不是证明大家都健健康康?! 这是好事啊! 捂了捂脸,她默默地检讨:寻兮啊寻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病人是好事啊?难不成你乐意看到病人满大街地乱跑吗? 甩了甩头,她回过神来,直感两腿酸涩,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坐到一块石头上歇息一下,并用手轻捶大腿,缓解疲劳。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扉间轻轻松松,一脸无汗,丝毫见不到疲惫。 仰起头来,她盯着扉间的白色羽绒毛领子,妒忌地问:“扉哥,你不累么?” 扉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评价道:“你太缺乏锻炼了。” 缺乏锻炼? 她被扉间的评价打击得满头是包:她哪里缺乏锻炼啦? 通常情况下,她能做到背着采集篮子爬山一整天! 或是作为师傅的助手,坚持奋战两个通宵…… 至于这次,她走了一天的路程,少说有四、五公里路了,这才腿酸了一丁点,换作普通而娇气的女孩子,早就累得哭天喊地了。 抽了抽嘴,她刚想吐槽「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不能拿男子水准来要求女的」时,忽听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她的肚子里响起……好么,忙了一下午,她的腹部抗议它饿了,是时候吃晚饭了。 耳根子红起,她哧吭哧吭地瞅了一瞅扉间,都难为情了,不敢再多话。 她不说话,说话之人就换成了扉间。 只听扉间说:“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怎么回去?——走回去吗?”她无精打采。 好罢!她得承认:正如扉间所说,她缺乏锻炼! 从这里返回柱王府邸,还得再走一、两个时辰。 原来她和扉间走得很远了吗? 她没力气走回去啦! 苦了一张脸,她幽幽地注视扉间,全身上下都充斥了拒绝走路回府。 扉间轻笑,玩味道:“还以为你真打算走回去呢?……也对,待你走回去后,天都要黑了,到时大哥见了,又该说我的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呢?” 狭长的红眼难得地闪烁一丝名叫戏弄的眸光,不等她细想,就见扉间冷不丁地拍了拍手—— 下一刻,一辆马车哒哒而来! 赫然是她今天上午见过的那辆马车。 这?! 013、决定建药馆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呆呆地注视那辆马车由远及近,直至停在她和扉间的面前,她抽了抽嘴,捂了捂胸口,表示心情非常微妙:话说这马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一直在跟踪她和扉间吗? 一想到马车悄咪咪地追踪,而她完全都没察觉,她就……就特别想问候扉间,是不是存心看她笑话来着?——猜到她吃不了苦头之类? 再观驾车的马夫,乃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壮……壮汉?长得眉清目秀,却有一副魁梧挺拔的身板,卓而不凡,颇有一股菁英小将的味道,看得她两眼发直。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亲信桃华。”扉间主动地开口,“桃华,这是小医仙寻兮,是大哥认下的小义妹,当前职务是太医……你不是曾说,你对医术也颇感兴趣?这下好了,以后你有甚么医术方面的疑惑,可以向她请教。” “多谢扉间公子。”桃华恭敬地附和,“桃华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桃花扬起一张笑脸,对她说:“小医仙,请上车。” 她:“……” 她后知觉地发现:尽管这位壮汉长了一副男儿身,其容貌和声音却是地地道道的大姑娘家——也就是说:此人不是壮汉,而是……男人婆?! 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她盯着桃华,脱口而出道:“请问你是男是女?” 这话忒是失礼。 桃华却爽朗一笑,笑道:“我和你一样。” 她:!!! 下意识地,她瞅了一瞅桃华的胸口…… 乃是平的。 平胸么? 她:=口= 今儿她遭受到的刺激有点儿多? 不不不! 这不算刺激! 横竖对方发育晚,哪里就令人大怪小怪了? 寻兮啊寻兮,你惊讶甚么?有甚么好惊讶的?——丢脸! 绷紧小脸,她朝桃华点了点头,依言地坐进马车。 至于扉间…… 扉间暂任马夫,和桃华一样,选择坐在车外。 ……她不清楚的是:她和扉间、桃华坐车离开之际,扉间冷不丁地朝路边隐藏的几名暗卫们打个手势,似是委派了甚么任务。 马蹄哒哒,她和扉间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回了柱王府邸。 甫一进府,她和扉间便受到了柱间的热情拥抱。 现在的主角真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连那拥抱都充满了柱间式的温馨亲情。只听柱间说:“为何回来得这么晚?我足足等了你们半个时辰!要不是清楚扉你的能力,我都担心你们遇到甚么麻烦了。” 一面说,柱间左拥扉间,右搂她,豪爽道:“累了么?走走走,吃饭去!有甚么问题,等吃完饭后再说!” 二话不说地,柱间拉着她和扉间吃晚饭了。 她不得不感慨:主角对吃吃喝喝这方面,真是意外执着啊! 同时,她有留意到:偌大的府邸,仍旧只有她、扉间和柱间三人。 这府邸忒空旷过了头儿……主角就没想过招募人手么? 就真打算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了? ——好歹是一国之君,竟然如此没有排面……这事可千万不要被传出去啊!否则老百姓们说闲话事小,被各诸侯国君主们嘲笑,那才头痛丢人。 ……晚饭和昨晚一样,照旧很丰盛。 唯一的区别在于:她吃个半饱。 不像柱间和扉间这俩个兄弟,几乎风卷残云,恨不能把桌几都给啃个干净。 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且还保持优雅的柱间瞅了一瞅没吃多少的她,奇道:“兮呀,你不饿吗?只吃这一丁点?” 她低下头去,看着空空的大碗,只想叹气:哪有一丁点,分明很多啊! 不要拿你的胃口对标我的啊! “我饱了。”她说,“再者,晚上不宜吃太多。” “啊?不能吃太多?”柱间吃了一惊。 与此同时,扉间顿了一顿,默默地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歪了歪头,她解释道:“晚上一般活动量减少,入睡后胃肠的蠕动也会减慢,如果吃得太多,就会容易造成消化功能不良……总之,你们切记:早上吃得饱,中午吃得好,晚上吃得少!平时多运动,才会最长寿!” “长寿?长寿?!”柱间咂舌,“真的假的啊?——你别骗我,不然我真会按你吩咐去执行!” 扉间的关注点则是:“多运动?——你果然缺乏锻炼!” 她:“……” 囧了一张脸,她摆了摆手,意兴阑珊道:“不说了,反正不管对不对,我都会严格要求自己!” “厉害!真棒!坚持下去!”柱间两眼一亮,含笑地注视她,眼里满是欣赏,“严格要求自己是好事,但也不要太勉强了……对了,今天你们可有甚么收获?” 最后一句话,纯粹是柱间随口一问。 谁知就捅到马蜂窝了。 神情十分幽怨地, 她啐道:“晦气!别说找甚么病人,路人都把我气个半死!” “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柱间一脸关心。 “没甚么。”她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提,敷衍地推辞,“我忽然想到今夜很晚了……两位哥哥,我有些累了,需要早点休息。” 站起身来,她告别柱间和扉间。 “她到底怎么了?”目送她转身而走,柱间怎么也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扉间轻拍柱间的肩膀,便把她被路人们冤枉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家大哥,引得自家大哥说:“依我看,倒是那两个小家伙很有问题……不管他们才多大,都不能误导大众——你派人追踪了吗?” “是的,跟踪了。”扉间点了点头,神色莫明,“对方说,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入住木叶村了……” “甚么?木叶村?!”柱间猛地站起。 扉间慢悠悠地补完后面的话语:“——只住一晚。” “一晚也不行!”柱间皱眉,“木叶村虽说百废待兴,没剩多少值钱的东西,但它毕竟是智氏一族的领地,万一……” 疑似想到甚么,柱间的脸色不大好看。 扉间道:“大哥,放心,只凭两个小家伙,根本掀不起浪花,且看天亮后,那边的禀报罢。” 柱间无奈道:“但愿一切无恙。” 一夜无话。 天亮后,柱间和扉间收到来报:昨晚木叶村有六户人家……失窃了! 但请放心,智氏一族的高手们抓到小偷,并严厉地处置了。 而那小偷不是一人,赫然是那两个……不对!是三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是小偷团伙。 扉间:“……” 换句话说:昨天自个儿遇到的两个少年外加介绍「针灸之术」的那个家伙……全是小偷! 对方是一起作案! 对方先是装病,尔后借机地留宿村子一夜,再是趁机地摸进富人家里,偷出值钱的东西!……原来,寻兮没有弄错,对方真的没病,是在假装生病! 扉间轻微地抽气,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描绘自身心绪。 得知这份情报的柱间也唏嘘不已,并对小义妹的医术水平佩服得更上一层楼。 “柱间哥哥!扉哥!早上好!我想好了!我还要再找病人!”平地一声响,乃是她的大声宣告,“昨晚睡了一夜,都没睡着,脑子里满是被人嫌弃的场景……因此,我决定再找病人,治疗病人,我相信,只要我能治好几个病人,就能逐渐地改变众人对医师的看法!” 手握成拳地,她气势汹汹,一脚踩在椅几上,搭配犹如悬崖峭壁、怒海翻滚的背景和激情澎湃的BGM,仿佛找到了人生追求,小宇宙都要燃烧起来了。 柱间:“……” 扉间:“……” 妹妹,你快OOC了。 算了,你高兴就好。 于是乎,接下来几天,柱间和扉间轮流地陪她出府游玩……哦~不是!是找病人,惜叹她和柱间或扉间踏遍千山万水,只差没把大晋的土地翻个遍儿,也依旧找个寂寞。 不知为何,她总是吃瘪:但凡听到她是太医,众人就退避三舍;但凡听她说很懂针灸之术,众人就眉头紧皱;就连身子虚的老人,也不大想理她,一心要找的是医巫…… 瞎忙了半个月,她没医治到一位病人,反而敏感地注意到: 大晋,目前没有一家药馆! 没有一家! 她不但没见到药馆,连医师都没见到一个——也对,就连她这名太医,都是独家,只此一份,可想而知医师是多么稀少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咬了咬牙,她认认真真地思考好几天,终于在某一天清晨,重重地拍了一拍桌几,丢出一套方案,说道:“大哥!扉哥!我要建药馆!” “药、药馆?”柱间一头雾水,若有所悟,“是用来治病的地方么?” “没错!”她继续地拍打桌几,一股脑儿地抱怨,“我算是想明白了!我这太医身份简直是假的!假的!没用!作为太医,我吃的竟是大哥做的饭菜,喝的则是自己烧的热水,住的是大哥的府邸,用的又是大哥给的金叶子……我想替病人诊治,病人却从不进门找我!只因这里是柱王府邸,而不是太医药馆!就连药材、药方、药膳、汤药之流,不能说是暂无准备,只能说是毫无条件!由此观之,我不该先建造一座药馆,用于坐堂问诊吗?” 说得好有道理,柱间语塞,无言以对。 眨了眨眼,柱间道:“兮,你是想搬出府邸吗?” “诶?” 她傻眼了。 不是~建药馆和搬出府邸有甚么必然联系吗? 敢情药馆还配置住所?她能直接地搬进去住?……唔~那样也行呢? 014、光速就建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歪了歪头,她咬着手指思考,明显被柱间带偏了注意力:假如我住在药馆,不但可以减少每天赶路上班的时间,还能获得相对的行动力——至少主角不在身边,我不必顾及做事之前还要向主角汇报一声……唔~唯一的麻烦在于: 她可能要自己动手煮饭烧菜,尽快地独立起来。 眨了眨眼,她又想:我应该能够独立生活了罢?……要不试一试? 她在这头畅快地思考,柱间在那头颓然地弯下了腰。 只听柱间无比失落地道:“原来兮你不想和哥哥住在一起了?……也对,妹妹该到叛逆期了!只是哥哥很担心兮你会不会煮饭做菜呢?以后做甚么都要靠自个儿了,再加上你平日还得照看病人,哪有空儿去休息呢?——这也太忙了!” 她:“……” 说、说得挺有道理?——仔细地回想这段时期,尽管她与主角、主角弟弟相处的时日不算太长,却也习惯了饭来张口的模式……每次出门后,也总有主角或者主角弟弟陪伴,根本不需担心找不着回家的路儿。 更何况主角的厨艺…… 着实令人流口水呀! 略微地舍不得主角的厨艺,她连忙地说出心中的顾虑,说道:“柱间哥哥,我……并不是不想和你们住在一起,假如真要建药馆了,初期我是必须住在馆里才行,毕竟没有足够的人手嘛?” 两眼一亮地,柱间抬起头来,颇有一种又活过来了的视觉感,高兴地抚掌道:“原来如此!兮你是暂时地离开,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对吗?” 瞧这说得甚么话啊?活像她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似的。 “……对,你说得对,我会回来的。”不由地,她小声地嘀咕,“柱间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住在你的府里,实是一件很失礼之事呢?”——尽管她成功地抱上了主角大腿,进而登堂入室,并且住了好些时日,但她委实没料到: 她入住得太顺利了,都没人说她闲话! 正常情况下,一名未婚女子擅自地住进另一未婚男子的府里,且这男子还是一国之君……这怎么看怎么不合理罢?总归要议论一、两句罢? 可是,截止目前,她真没有听到任何风评被害一事。 这挺让她感到费解。 却见柱间一脸愕然,奇道:“哪里失礼了?——你不是我的妹妹么?妹妹未出嫁之前,不住在家里,还能住在哪里?” 诶? 她愣了一愣,愣愣地也望着柱间,一时接不上话来。 反观柱间,爽朗一笑,笑道:“你以为我认你这位妹妹,是说着玩儿?——真的成了我的妹妹,我自要对妹妹好呀?旁人会说甚么闲话?巴结你都来不及……快别多想了,只管安心地住下即可!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是的,我不会离开。”晕晕乎乎地,她信誓旦旦地保证,“待到药馆正常地运营后,我自然还要回来住,只怕哥哥你会嫌弃呢?” 理所当然地,她也就忘记要向主角说明:其实她的厨艺……也还不错。 ……算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也不想远离主角团呢! 听了她的保证,柱间咧了咧嘴,笑得异常憨厚,再三地确认道:“哥哥怎会嫌弃妹妹呢?——说好了!你一定不准走啊?” “好好好,我不走,一定不走。”她好笑地保证。 一旁充当壁画的扉间扶了扶额,只觉没眼看了:大哥啊大哥,你该不会是……? 未等扉间想出子丑寅卯,就听她说:“哥哥,言归正传,咱们再来商量如何建造「药馆」罢?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大晋第一药馆」——当然,你若认为药馆不好听,叫医馆也没问题!” 顿了一顿,柱间虚心道:“对不起,妹妹,原谅我是头一回听到「药馆」、「医馆」这些词儿,它是不是和「药肆」差不多?……我记得齐国、楚国和秦国,倒是建了不少「药肆」!那么,问题来了,你想建造甚么款式的?” 哈?——还有款式? 她傻眼了:这这这……这她哪懂呀? 傻傻地瞅着柱间,她便说:“要不……哥哥看着办?” “怎么办?”柱间抹了一抹额头的冷汗,“你会画画么?——我能按图纸造!” 张大嘴巴,她差点咬到了舌头,默默地惊叹主角真是全能型啊! 忙不迭地,她点头道:“画画呀?——我会呀!” 这个头儿,但凡穿越者,都是多才多艺。她虽是穿书的,又穿成炮灰……但她好歹也是医师身份,真真实实地苦练了两、三年医术,也曾立志要著医学书——波及到著书,少不了要画药草配图,以便辨认,可不就让她学会了画画吗? 嗯~画药草不难,想来画药馆……也不难罢? 不不不—— 她感觉好像有不小的难度! 可她会放弃吗? ——不会! 所以…… 就算她咬碎了牙,她也要画出来! 哪怕耗费她无数精力! 得知她会画画,柱间毫不意外,而是道:“那好,医馆的图纸就交给你完成了……何时你会画好,何时会是医馆被建起之日。” 深呼一口气,她沉声说:“我明白了。” 于是乎,她转身地返回自家住居,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整日闭门不出。她竭力地回忆,回忆印象里的药馆究竟是何模样……事实上,她完全能够远行,诸如走出晋国,去看一看主角嘴里提到过的齐国、楚国和秦国所建的医肆。 可惜这几国距离晋国太远,待她来去一趟,只怕半年都要过去了。 她苦思冥想好几天,时不时地写写画画,修改个不停,浪费无数布帛,最后在某天突然拍了拍脑袋,顿感自身把事情想复杂了:药馆么,再宽敞、豪华、多功能也没用!毕竟是药馆的话,本质就是一间房屋,无非是大型屋子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懊恼地跑出屋外,干脆地逛起柱王府邸。 她想:大不了让主角再建一座府邸……某一角落里的幽静小屋,也不是不行。 怀着这份打算,她勤快地描摹起柱王府邸的房屋,补脑这些空房全是病人需要住的病房,再脑补王府房内的摆放全是馆里的药柜……如此一来,她七七八八地绘画,真让她绘出七分神韵的药馆图纸了。 她开心极了,又改了几处细节。 就这样,又过几天,她总算完成了关于药馆的图纸。 晚饭后,她拿着图纸,兴冲冲地跑去找柱间。 彼时,柱间正和扉间商量甚么,一见她来了,立即地丢下扉间,热情地倒了一碗温水给她喝,以示欢迎。 她一口饮下,再拿出图纸,表示她画好图纸了。 柱间和扉间好奇不已,相继地凑上前去一瞧,瞧见这份图纸上的药馆……不正是他们王府的改良版么?——区别在于:这家药馆的规模小了很多! 扉间表情有些嫌弃,却看得目不转睛。至于柱间,则惊呼:“兮呀!你太厉害了!真让你画成了!这是你设计的药馆么?——比我见过的药肆要气派多了!” 耳根子红起,她矜持而谦虚道:“大哥过奖了。不瞒你说,这家药馆是参考咱们府邸画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呢?我高兴至极啊!”柱间朝她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不愧是我的妹妹!好样的!果真令人佩服!” 柱间花式吹了她一通,吹得她脸都红了。 扉间清了清喉咙,忽然道:“对了,你打算在哪儿建药馆?” 闻言,她卡壳了。 是呀?在哪儿建药馆?——选好地址也是一门学问啊!倘若建在偏僻之地,不提有病人上门问诊,只怕遇到甚么意外,都不好处理啊? 抚了抚下巴,她果断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建在晋阳城的中心嘛!” “嗯?”柱间和扉间齐齐地抬头,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她轻松地分析道:“晋阳是大晋的都城,而晋阳的中心,想必是都城最繁华之地?人来人往,流量最大?建在晋阳的中心,还怕治不到病人吗?” 听罢,扉间抽了抽嘴,有心想说甚么,却被柱间暗地拽了一拽。 柱间朝扉间使个眼色,尔后对她附和道:“兮,你想得不错!那就建在晋阳城的中心!……正好最近,那里刚有一块好地没来得及使用。” 敲定方案后,柱间说干就干:次日,柱间带她和扉间早早地来到晋阳城的中心一带。放眼望去,那里正好是一片废墟…… 眼皮跳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说甚么,便听柱间说:“靠后。” 乖乖地,她和扉间便后退好几步。 紧接地,她再次地目睹柱间上演神奇的功法:柱间舞动双臂,像变魔术般的,指挥泥土、木材、麻绳等自发地活动起来,积极地参与建设医馆—— 吨吨吨! 嘭嘭嘭! 咚咚咚! 熟悉的画风,熟悉的配方,她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注视一座医馆隆隆地建起! ……只需几息功夫,柱间就光速地建好了医馆! 她:=口= 这不科学! 015、逛整个药馆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好、好厉害! 就像做梦一样! 这也太不真实了罢?! 手捂嘴巴,她站在那里,晕乎乎地打量眼前这座刚刚建好的药馆。若不是药馆占地面积大过了头儿,她都想绕着药馆转圈圈了。 棒! 真棒! 太棒了! 她看得陶醉不已。 偏偏柱间仍觉不满意,用手托着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随便便地打个响指,就见脚下不远处的那一块地面,自动地聚集泥土堆,尔后有条不紊地进行排列,最终汇成一句话: 「大晋第一药馆」 笑眯眯地,柱间主动地上前,再用内力将这些泥土堆烘干,形成一块土制牌匾。 紧接地,柱间再把这块土制牌匾挂在药馆大门口的上方。末了,柱间拍了拍手,兀自地欣赏片刻,还不忘地问道: “怎么样?我挂得正不正?——没歪罢?” 言语里,夹杂了求夸奖式的得意。 她:“……” 两眼亮晶晶地,她毫不吝啬地赞道:“没歪!很正!哥哥,你真厉害!” “过奖,过奖!”柱间双手插腰,热情地建议,“要不要进馆里看一看?” “可以吗?”略微地皱了皱眉,她表示怀疑。 哪怕这座药馆被主角单独地建好,但那也是刚刚建好,怎么着……内部设施应该十分空旷且灰尘满地才对?这会子跑去围观,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拍了一拍她的肩膀,柱间自豪道:“当然可以!我建的屋子……随建即用!” 龇了龇牙,她暗地叫疼:主角啊主角,你力劲有多大你自己不清楚吗?……下手这么重,我的肩膀都快肿了。 可惜,她没来得及拒绝,就见柱间上演哥俩好般地,双臂张开,直接地扑向她和扉间。最终,柱间一左一右,成功地揽上她和扉间的肩膀,带她和扉间进馆去了。 她原以为自个儿会看到一座空的、简陋的药馆,谁知却相反:仿佛走进了柱王府邸……小一号型,她能见到一间又一间房屋错落有致地挨在一起,并将内院围成一个大大的方字型。 院内居然有一片空池,伴有假山点缀。 幸好池里没水没鱼,否则她都要怀疑主角是不是提前地打造好了药馆,这次邀请她来,是想给她一份惊喜……不由地,她瞟向柱间,却只瞟见柱间的侧脸。而柱间却在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瞧见那间房子了没?——你想要的「手术室」!快看这边,这边一排房子则是病人的住所!万一病人很穷,没处落脚,倒能安排病人住在这儿……跟我来,我带你去「医诊室」!” 柱间马不停蹄地带路和解说,像极了店小二,好不贴心,简直服务一条龙。 扉间全程安静如鸡,一双红色的眼睛却饶有兴趣地观察四周。 她则眼眸弯弯,乐不可支,尤其是她看见大大小小的药柜被镶嵌在一面墙壁里。 她满意地想:只要我专心地治病救人,相信药馆总有一天名副其实! 总有一天,这家药馆绝对会成为「天下第一」! 手握成拳地,她斗志昂扬。 此时,柱间说了一通,嘴巴有些干了,乍一瞥见她,发现她小脸通红,表情严肃,忍不住地打趣道:“兮呀,你在想甚么呢?不要板着脸,放松一点,不然会惹人误会,旁人还以为你破产了呢?”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啐道:“破产是不可能的,倒是哥哥你,就这样甚么也不做,就任由我开药馆吗?” “……啊?”柱间挠了挠头,一头雾水,“我需要做甚么?” 她:“……” 是了是了,她又把事情想复杂了:原本,一般大夫开设药馆,需要向当地吏员报备!而在大晋,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一家药馆……因此,晋国关于医师、药馆之类,也就没有具体的方案和方针—— 换句话说:她在大晋开药馆,可谓淘金……暂时不需要报备,进行相关手续。 唉!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忧愁自身好善良:这要是换成旁人,指不定先在大晋捞上一笔,到时再说!但是……但是,搁到她这里,她却不乐意:她不想起个坏头。 于是,她只好幽幽地看着柱间,心累道:“哥哥,虽然我是第一个在大晋开设药馆的太令,但我还没向你报备,理论上来说,我是触犯了国法……” 听罢,扉间侧目,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而柱间则收敛笑容,轻微动容,若有所思。 “那么,我需要做甚么?”柱间问,仍是不大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 她耐心道:“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需要你正式地颁布委任令,同意我建药馆……” “原来如此!”柱间一拍大腿,连忙转忧为喜,“此事不难,回头我便同意你的请求。” 微微一笑,她笑道:“谢谢哥哥!” 之后,柱间又忙着陪她和扉间逛遍了整个药馆,检查馆里有没有坍塌的问题:假如有问题,就由柱间出手地解决—— 嘴角抽了一抽,她和柱间、扉间还真的遇到两次墙角边处有一道裂纹,尽管不存在坍塌的问题……但见柱间舞动双臂,上演了一幕「哪儿坏了,就从哪儿修起」的场景,直令她风中凌乱。 忙了大半天,她和柱间、扉间总算一致地确定了药馆十分正确,马上投入使用都没关系。 许是柱间记得她没报备的关系,柱间沉吟了片刻,搓了搓手,直接说他想要回府去写委任令。 她和扉间不置可否。 就这样,她和扉间目送柱间离开。 柱间离开后,气氛沉寂了下来,害她和扉间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清了清喉咙,她问:“扉哥,接下来你打算做甚么?” 扉间道:“这几天我休息!按照大哥的要求,等你安顿好了,我再走也不迟。” “安顿么?”她喃喃地叹息,后知觉地发现药馆里里外外全是空的,需要大量采购,诸如草药、药材、手术刀、针具、烈酒等,短时间之内她别想坐堂问诊—— 思及此处,她苦恼地说:“那可太麻烦了!我还需要购买大量物品,否则病人数量太多,我可忙不过来啊?” 挑了挑眉,扉间默不作声。 “那你打算怎么做?”扉间问。 她说:“还能怎么做?——要不,我们先买购买一些常用的药材罢?” 扉间:“……” 扉间的表情一言难尽。 “虽然我很想支持你,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大晋也没多少药材。”扉间说,“大晋平民们生病了,不会找医师,而是找医巫……至于医巫,他们也不常用药村。” 扶了扶额,她满头黑线,叹道:“我好不容易忘了巫医的存在,却又被你给记起来了……话说医巫到底是如何治疗病人?难道真是跳大神、喝符水?”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甚是轻声。 扉间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状,她差点被口水给呛住。 “咳咳咳——”她一边咳嗽,一边庆幸,“算了,算了,不考虑甚么购物了,药馆还未正式开业之前,我还能再准备准备……”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馆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这是怎么回事?怎地凭空出现一座府邸?是谁干的?!”“你们快!那上面写着甚么?”“不认识呀?——谁识字?”“俺认得!俺认得!念作「大晋第一药馆」!” “大晋第一药馆?那是甚么?”“谁知道?总该不会是药师之类罢?”“卖药的?卖甚么药?能比得上医巫吗?”“不晓得……” “敢问有人么?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建起房子?”“谁来告诉俺,药馆是做甚么的?难不成真是卖药?”“喂!喂!有人吗?有人的话,就出来啊!” ……馆内,她呆呆地望着扉间,结巴道:“好像大家很惊讶。” “正常。”扉间问,“你要去吗?” 思量片刻,她颔首道:“——要!正好向大家宣传一下我们的药馆。” 似是「我们的药馆」这句话取悦到了扉间,扉间难得微笑,应道:“也好。” 随后,扉间便护着她走出药馆。 甫一望见好几个穿着朴素、打有补丁的陌生叔叔伯伯们,她的心情是微妙的。 定了定神,她朝众人大大方方地行个礼儿,朗声道:“我是寻兮,是一名医师,不久前被柱王聘请为太医,如今又开设了这家药馆,是这里的大夫……我自认医术还算高超,也怀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决心,希望在此立足,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 良久,有人问:“你说你是医师?还是太医?” “是的,没错。”她回得坦荡。 可惜对方却不认账,立即横眉道:“你可知医师多是不正经的玩意儿,专门骗人来着……你在坦白你是骗子么?!” 她:“……” 被骂了。 还有,这话何其似曾相识。 果然啊!果然在大晋行医,难度好高…… 然而,难度即使再高,她能放弃吗? ——不能! 所以…… 016、一群人踢馆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所以,她决定借此竖立威信,以便立足! 深呼一口气,她伸手一拦,拦住了正想替她辩护的扉间,铿锵有力地道:“骗子?我怎么是骗子了?——谁能证明我是骗子?” “你说你是医师,不就是骗子么?!”对方言之凿凿,“咱们大晋,医师就等同于骗子!” “可是,我也是太医!”她扬声地反驳,“再者,我这太医的身份,还是大王亲口承认的!难道咱们大王会包庇骗子不成?!” 这?! 她满意地看到众人迟疑不定起来。面面相觑地,众人似是诧异大王竟会任命她一小小姑娘为太医……如此说来,她既为太医,也就不可能是骗子了。 但是…… 但是,许因大晋长久以来的「医师多是骗子」的认知影响,以致众人经历这一遭儿变故后,明显脑子都不够用了:她留意到好几人都紧皱了眉头,有心想骂甚么,却甚么也骂不出来。 良久,一名肤色黝黑的老伯跺了跺脚,顽固道:“不管你说甚么,俺都不会信你这骗子医师,除非你能证明……诸位,俺本有一妹婿,两年前不幸地病死了,救治俺妹婿之人,正是一个自称医师的家伙!那个家伙装得医术高明,不但来俺家骗吃骗喝,还胡乱地医人,最终害得俺妹婿撒手病故!那个家伙却卷走财物逃了!至今都还抓不到行踪!由此可见,医师是骗子!俺后悔啊!悔不当初!若俺直接找医巫帮忙,或许俺妹婿也不会失了性命!” 众人听完,陪着掉泪,不由地安抚起那名老伯。 那名老伯伤心了片刻,恶狠狠地瞪着她,啐道:“别以为你说你是太医,俺们就会信你……你若不能现场地展示你的医术,就别想让俺们信你!到时,俺们还要砸了你这骗子馆,省得你这馆子又骗了别人!” 不怒反喜地,她莞尔一笑:正合我意! 遂道:“如你所愿,我就现场展示医术,当场治好病人,如何?!” 咦?! 众人纷纷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打量她。 她自是明白大家是如何想的。 假如她是骗子,或许她真会担心害怕。 遗憾的是:她并不是骗子呢! 她是货真价实的医师……未来的神医预定! 当下,她只需要替一位病人治疗,并且当场地治好那位病人,即可解决眼前的麻烦。 那么,问题来了:现成的病人哪里有呢? 仍是那名老伯,扯嗓子道:“好!你给俺们大伙儿表演表演,俺们倒要瞧上一瞧,你是否真有本事!……病人的话,倒也巧了!俺村有一病人,三年前得了一种怪病,连巫医都没法解决,如果你能医好俺村乡亲,以后俺村谁家得病了,就上你这儿医去。” 张了张嘴,她正要应下,余光却瞟见扉间沉下脸来。 来不及思索原因,她连忙地拽住扉间,并朝扉间使个眼色。谁知,扉间平静地反扣她的手腕,还摇了摇头。 她怔了一怔,又见扉间迈前一步,冷声道:“不要太过分了。” 甚、甚么? 她瞠目结舌,就听扉间说:“你们不信任医师的原因,我大概能够理解,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我就不得不说两句。诸位,这位小医仙的医术极其高超,擅长传说中的「针灸之术」!且不说她能不能治好你的乡亲,只这医疗的费用,就该高得离谱,可她却绝口不提,默认为免费!换成你们印象里的医师们,又该是甚么样呢?” 众人低声地惊呼,后知觉地记起……这位医师的确没提到甚么医人要钱啊? “这……这……”那名老伯红了红脸,犹不甘心地反驳,“她现在不提,还不是因为俺们在她馆门口前闹儿?若是没有俺们,你看她会是甚么嘴脸!” 扉间道:“此话错矣。没有你们,她会正常地开业,待到病人来了,她会治好病人,还不收取高昂价格,使其药馆的名声传扬开来,获得前所未有的关注!……她成为神医指日可待,届时你们只怕会上赶地挤来。” “你……你……”那名老伯目瞪口呆,万万没料到眼前的青年说话竟会这般犀利。眯了眯眼,那名老伯警惕地问,“阁下是谁?为何要一味地包庇她?” “……我名微末,不足为外人道哉。”扉间神情淡淡,却得理不饶人,“老人家,您才该嘴下留德!甚么叫「包庇」?说得她好像犯了法似的。不必再多费口舌,让事实说话罢,您且把您那得了怪病的乡亲带来,我们家小医仙自会医诊。我和小医仙就在这家药馆等着,还请老人家您速去速去,千万别误了时辰。” 言罢,扉间抬头看来,煞有其事地补充道:“早去早回,指不定您还能和你的乡亲蹭一顿晚饭。” 老伯嗫嚅了嘴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疑似被扉间打击到了。 她略微担心地注视那名老伯,生怕对方被气伤了……幽幽地瞅着扉间的后脑勺,她又高兴又感动,又愧疚又心疼,终是不忍看那老伯被扉间挤兑,便轻轻地伸手去拽了一拽扉间的衣角,无声地提醒扉间不要斥得太过火了。 扉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再将目光对准那名老伯,轻哼道:“愣着做甚?不找人了?” “……你给俺等着。”老伯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跑了。 眼见老伯溜了,余下的众人也没了热闹可看,便渐渐地散了。 只是,来来往往的路人会时不时地多看几眼药馆,眼里透出一丝看戏的态度。 见状,她叹了叹气,叹道:“扉间,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 扉间道:“别误会,我只是听我大哥的要求,稍微地保护你而已!你不要多想。” 她:“……” 行叭~你高兴就好。 她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回馆!等病人上门!” 言罢,她转过身去,迈入了药馆。 扉间一顿,也随她而去。 接着,她和扉间安静地坐在药馆里等待病人。 然而,她和扉间等了大半下午,非但没有等来病人,反而把柱间给等来了。 柱间依旧是独自一人,却多了一样包袱。 进门的时候,柱间一边把包袱递给她,一边感慨道:“真是奇了怪了,你们遇到甚么麻烦了?为何我一路走来,受到无数审视的眼光?哪怕我主动地询问,也没人愿意替我解惑……” 挠了挠头,柱间一头雾水。 她和扉间默默地交换了彼此的目光。 挑了挑眉,柱间道:“半天不见,兮你和扉亲近不少啊?” “大哥,不要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啊!”扉间扶额,把今天药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得柱间目不转睛。 柱间朝她竖起大拇指,夸道:“厉害了我的兮!这还没开始,就有人提前给你送助功来了……对方何时会到?可恶,明早我还有事要忙,没空陪你。” 摆了摆手,她说:“没关系,扉哥会陪我。” 柱间低下了头,好生失落,黯然道:“啊!兮你更想和扉呆在一起吗?” 诶? 她看向柱间,无语道:“哥哥,你在胡说甚么呢?不是你说明天没空吗?” “哦!!”柱间立即又原地复活,“兮你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只要你有空的话。”她忙着打开包袱,答得敷衍极了。 柱间却傻笑不已。 引得扉间侧目。 打开包袱后,她微微地惊讶,惊道:“这、这是……?” “让你开设药馆的「通行证」啊!”柱间朝她挤了挤眼,轻快地解释,“相关的文书全都在这里了……从这时起,你是大晋第一位开设药馆的医师——对了,你是医师,亦是太医,还是大夫!来这之前,我找人稍微地查询,得知医师原来也有品级啊?” 两眼一亮地,她稀奇道:“哥哥,你都听说了?” 柱间重重地点头,忙不迭地道:“初学医术之人,叫医师学徒;刚刚出道之人,则是医师;民间游走的医师,又叫乡野郎中;而建有药馆、药肆的医师,则叫大夫;一国之君任命的医师,便是太医……太医之上,则是太医令!” 不自觉地接近她,柱间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对了,咱们大晋目前久没太医令,你要不要兼任一下?” 缩了缩脖子,她果断地拒绝道:“不了不了,我还年轻,资历太低,还需历练几年。”——她务实得很:尽管她也渴望自身能走得更远,可她更加注重历练! 假如她没有足够的经验却当上太医令,那是德不配位啊! 旁人是何想法她管不着,她只管自个儿。 总之,在她不够强大之前,她会脚踏实地地练习,练习,再练习,直至成为一代名医、神医,再考虑太医令。 乍一听到她拒绝了,柱间两眼弯弯,喜上梢头,伸手地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温声道:“那好!我等着!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眨了眨眼,她看向柱间,认真道:“放心,那一天会来的。” 听罢,柱间笑了。 她也笑了。 “很好!”柱间拍了拍手,“接下来,请让我也加入你们等待病人的大军罢!对方都踢馆了,怎么着我也得有所表示啊?” “谢谢哥哥!柱间哥哥你真好!” 她笑着,和柱间、扉间一起等待病人。 然后,她和柱间、扉间等到半夜…… 017、得应声虫病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你们……你们怎地才来?还来得这么晚?”大半夜她波澜不惊地瞅着那名白天见过的老伯,发现对方和其同伴的神情略微地鬼鬼祟祟,活像见不了人似的。 但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瞧见对方俩人皆是满头大汗,想必是赶路累的罢? 不禁地,她便好心地建议道:“累了么?要不休息一会儿?” 毕竟替病人把脉,需要病人心平气和嘛~否则影响了脉象,她可把不好脉。 “不必了。”那名老伯一脸谨慎,本想直接地扒拉出同伴——甫一迈进药馆,老伯的同伴便弯着腰,低着头,一直不肯抬头说话!这会子,那名老伯余光又瞥到柱间和扉间,后知觉地意识到馆内又多了一人,警惕地道: “他是谁?!” 把手一指,老伯直指柱间。 哦豁~敢情老伯并不认识眼前这位黑长直的主角,正是大家心目中的晋国大王柱间呀?——偏偏柱间也不恼怒,反而咧笑,亮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脾气道: “老伯,你好!我是柱间!是这家药馆……新来的伙计。” 嘴角抽了一抽,她忍不住地瞅向柱间。 柱间则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那名老伯,笑得端是憨厚。 那名老伯哼了一哼,哼道:“动作挺快啊?才一个下午,你就招到人了?……不过,这名字怎么有一点儿耳熟呢?” 老伯一边斜视她,一边小声地嘀咕。 摸了一摸鼻子,她暂时地保持沉默。 “病人呢?”这时,扉间冷不丁地说,“不是说要来问诊么?” 老伯拍了一拍脑袋,忙把同伴推上前来,说道:“就是他了。” 听罢,她顺势地望去,但见那人三十余岁,面无表情,却是面色红润,精神尚佳……单从外表看去,她一时瞧不出那人到底得了何病。 温声地,她问:“敢问是您病了么?可否说一说,您有何症状?” 病人不快地瞪着她,一言不发。老伯见状,则不客气道:“你不是医师么?你可会为他把一把脉?!” 听罢,病人果断将手掌向上,把手臂平伸出,伸到她的面前。 她:“……” 哟~没想到老伯还略懂医术,居然也晓得「把脉」么? 那么,老伯更该明白:彼时病人运动一番,哪怕只是稍稍地赶了路去,也得休息一阵子,平复心绪才行呀!眨了眨眼,她说: “所以,在我把脉之前,您需要休息一下,不然会干扰我的判断。” 言罢,她将病人强制地摁在椅已上,不准对方乱跑乱动。 “你……”老伯横眉瞪眼,以为她别有居心,差点冲上前去。 幸好被柱间伸手一拦。 热情地,柱间说:“老伯,我家小医仙不是说了么?病人需要休息!把脉之事不急……对了,你家住哪儿?瞧你浑身是汗,累了罢?” 忙不迭地,柱间以手掌为扇子,在老伯头顶上方扇了一扇。 说来也奇:柱间用手掌扇风,还真与扇子扇风的效果相似! 那名老伯眼底划过一丝惊诧,随即道:“俺家住在「鹿村」!” 鹿村? 歪了歪头,她好奇道:“你们村子养鹿?——鹿很多么?” “你怎么知道?”老伯大奇。 她哭笑不得,耐心地解释道:“不是你说「鹿村」么?……自然是因为鹿多,才被称作鹿村?” 老伯嘴角抽了一抽,立即地反驳道:“胡说!俺们「鹿村」还有邻村叫名字带「蝶」,难不成是因为蝴蝶很多?” 她理所当然道:“那不然呢?” 老伯:“……” 把眼一瞪,老伯气结,大声道:“不是!是因为那个「蝶村」阴盛阳衰,女子比男子多!” 她:“……” 果断地,她附和道:“原来如此,「蝶」是一种美丽的昆虫,含有翩翩起舞之意,若是一座村子的女性比男性多,倒也很合适这个村名啊?” 老伯傲然道:“那是~” 她:“……” 不、不是!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甚么「鹿村」、「蝶村」……她纯粹是陪老伯聊天,好让病人得到足够的休息时间。 她和老伯有一搭没一拱地聊着,柱间和扉间则暗地交换了彼此的目光。 接下来,柱间有意无意地插话,顺利地弄清楚老伯和病人都姓奈,来自「鹿」村,与邻村的「蝶」、「猪」相当和睦,可谓相互扶持,甚是亲密友好。 轻描淡写地把对方的情报打听得底朝天后,她见病人不再流汗了,便道:“差不多了,让我替您把脉罢?” 于是乎,柱间和扉间非常熟悉的一幕场面上演:病人正坐,再将左臂平伸过去。 她先给病人把左手的脉象,后给病人把右手的,末了要求道:“张开嘴。” 病人便依言,张开了嘴。 片刻后,她又道:“别动。” 病人便不动。 她拨弄病人的眼皮,病人也一声不吭地让她翻弄。 最后,她切脉好了,宣布道:“我诊出他得甚么病了。” “甚么病?!”老伯急声地追问,“严重么?!” “不算严重?”她沉吟地回答,“至少不是危及性命的病症,可以治疗,能够治愈。” 老伯再道:“怎么治?!” 她说:“用生甘草与白矾等分,不须二钱,将之煮开,以药汤饮下,即可全愈。” 说罢,她和在场之人大眼瞪小眼! 柱间率先地回过神来,愣愣地问:“生甘草是甚么?白矾又是甚么?” 扉间道:“……药馆还未正式地开张。” 言下之意:药馆百废待「购」,你所提及的药材……药馆里没有。 她:“……” 张了张嘴,她又闭上了嘴。 她无比懊恼。 却听老伯冷声道:“只需生甘草与白矾……就能治好?你可知他得了甚么病?” 言语之间,老伯透着不满。 不等她回答,老伯怒道:“你根本不晓得!你在胡说!你果然是骗子!!” 后面一句话,老伯吼得甚是厉声。 她差点耳鸣。 手捂耳朵,她说:“冷静,冷静,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让俺怎么冷静?!”老伯把眼一瞪,表情目眦欲裂,“你就把了个脉,报出两种陌生的东西,就说能治好俺同乡的病……你倒是说一说,他究竟得了甚么病?” 这话才是关键。 她恍然:莫非老伯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老伯怀疑她不懂装懂吗? 清了清喉咙,她朗声道:“这位病人,得的乃是「应声虫病」——此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怪病:这人体内生有一种名叫「应声虫」的虫子,只要本人开口讲话,那虫子就会模仿出声!倘若不及时将虫子取出,待它长大了,就会破腹而出,人 的身体就将破裂,最终只能迎接死亡!……倒也巧了,我刚好见过这种怪病!昔日我还是医师学徒的时候,我的师傅就让得病之人读一本医书上的各种药材,遇上应声虫不敢应声的情况,那种药材即是治疗应声虫的药方!” 洋洋洒洒地,她总结道:“而应声虫不敢应声的药方,赫然是生甘草和白矾!……并且还不止。师傅曾说,「雷丸」也能治一切虫积。” 众人:“……” 她说得太专业,以致大佬粗、半点都不懂医学的众人完全接不上话来。 良久,只听柱间干笑两声,神采奕奕又满脸稀奇,喃喃地念叨道:“应声虫?生甘草?白矾?雷丸?虫、虫积……?” 拍了一拍柱间的肩膀,她语重心长道:“哥哥,我知你不精通医学,你不必为难自己。” 柱间摇了摇头,又反复地默念刚才的名词,兴致勃勃得很。 倒是扉间,眉头一挑,很快地抓住重点,问道:“虫?——你是说虫病么?” “没错。”她顿了一顿,有心想说「这是寄生虫」,但觉这种说法更加晦涩,遂改口说,“你们可以理解为:有一只虫子栖息在病人的肚子里,每当宿主发音时,肚子里就会有很小的声音效仿,且会越来越大声……不信,就让他试一试。” 把手一指,她指向病人。 柱间和扉间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而老伯已是两眼发直,呆呆地望着她。 她看向病人,温声道:“说几句话我们听一听。你且宽心,这病能治好。” 病人迟疑了,方道:“小医仙,俺这病……真能这般简单就能治好么?” 果不其然,病人一张口,病人的身体立即也有一个声音回应:“小医仙,俺这病真能这般简单就能治好么?” 病人道:“你们看!又来了!为何总有奇怪的声音!” 他的身体好似另一个人,也发出相同的话语:“你们看!又来了!为何总有奇怪的声音!” 病人道:“看到了罢?——我不说话了!” “看到了罢?我不说话了!”不出意外地,他的身体传出相同的话语。 随后,病人急忙捂住嘴,示意自个儿真不会再多话。 柱间:“……” 扉间:“……” 柱间和扉间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此情此景,匪夷所思,有谁会信?! 若不是兄弟俩亲眼见证,他们俩也绝不会信! ……星空下的药馆里,回荡着柱间和扉间异口同声的提问: “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翻个白眼,“如今之计,自是找齐药材治人啊!” 018、遇一群歹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马蹄哒哒,她坐在马车里,第一百零一次地掀开车帘,耷拉脑袋,无精打采地欣赏起路边的风景,顺利第一百零一次地询问: “柱间哥哥,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回想昨晚她脱口而出,提出「找齐药材治人」的建议之后,差点没引起主角和主角弟弟之间的混乱:只见主角柱间两眼亮晶晶地,毫不迟疑地同意她的提议,而主角弟弟扉间则黑了一张脸,大吼一声: 「大哥!!」 熟悉的画风,熟悉的配方,但见柱间娴熟地哈哈大笑,趁扉间还没把话说完,便果断地拍了拍扉间的肩膀,义正言辞道: 「扉呀!又要辛苦你啦!我知你是最好的……弟弟!而且,我现在是这家药馆的伙计,馆主都要亲自采药了,身为伙计的我,怎能放任馆主一个人干活呢?」 扉间:「……」 扉间被柱间堵得说不出话来。 最终,经过一番商讨,扉间只得勉强地同意了柱间的远行。 至于老伯和病人,则暂时地住在药馆里—— 柱间所建的「病人的住所」……直接地派上用场了。 ……思绪万千,她扭过头来,又转向目不斜视的桃华——扉间非常担心大哥不靠谱,便找来了桃华,千叮万嘱桃华一定要照顾好人,千万别把人给照顾丢了。 满头黑线地,她看着桃华慎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柱间和桃华三人便踏上寻找药材的旅途。 ……对了,柱间也很有当伙计的觉悟:柱间自觉地充当马夫,和桃华一左一右地坐在车头,负责驾车。 而且,有关生甘草与白矾这两种药材……也并不好找。 生甘草是指甘草的根和根茎的干品,此为草本植物,还算常见;至于白矾,则是一种含有结晶水的硫酸钾和硫酸铝的复盐……额~通俗地讲: 白矾多产于火山岩中。 生甘草易寻,而白矾难寻……至少以当前的技术,还弄不到白矾这玩意儿。 因此,她的目标是:雷丸! 雷丸是白蘑科真菌的干燥菌核……咳~粗暴总结: 雷丸外表像蘑菇,球形状,只要入深山,就不难找到! 而距药馆六百里开外,才有一片符合条件的深山老林。 此行,她和柱间、桃华正是要前往那片林里。 ……耳边,她听到柱间第一百零一次的回答:“兮,不要紧,快的话来回只需一、两天,不会耗费多少精力。你别看扉当时一脸不情愿,但扉从不会让我失望。” 所以,你就经常让扉哥失望吗? 你可真是扉哥的亲大哥。 抽了抽嘴,她内心吐槽。 “但愿我们能一切顺利罢?”她轻微地叹气,再问,“还有多久会到?” “再过两个时辰。”柱间有心想说「如果你嫌弃太慢,我可以带你瞬间移动,让桃华在后面慢慢地赶路」……顿了一顿,柱间终究甚么也没说。 也罢,不能把兮吓着了。 而且,自个儿再快,也没法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冲出大晋,找到那人。 就这样,再忍耐几天。 柱间默默地想。 点了点头,她放下车帘,安心地坐在车内,聆听马车的奔跑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她听到柱间大声说: “到了!” 她才恍惚地意识到:马车似是停了。 接着,她在柱间和桃华的搀扶下,缓缓地下车。 再抬头一看,她看见一片树林映入眼帘:眼前的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远处的山林则布满了苍黑,似乎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这里处处透着原始森林的气息,想来应没多少人踏足罢? 那么,她应该能找到所需的药材才对。 如此想着,她怀着一份期待,准备入林……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柱间和桃华齐齐地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前方。 “怎、怎么了?”她跟着紧张起来,小声地询问。 柱间安抚道:“前面大约有人——” 诶? 她眨了眨眼,愣愣地也望向森林的入口。 果不其然,就见入口处,突然冲出一抹身影——来人浑身是伤,踉踉跄跄,明明疲惫得厉害,一双眼眸却充满求生的渴望!乍一瞧见柱间和桃华,那人就愣了一下,尔后急切地道: “逃!快逃!” 言罢,那人还想使力地奔逃,脚下却崴了,扑通地摔倒在地。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与此同时,林中又钻出十多个身影,个个魁梧高大,尽管穿戴不怎么整齐,每个人却都持有一件兵器,恶狠狠地盯着那人,继而看到她和柱间、桃华。 为首的壮汉举了举手中一人多高的巨斧,迟疑了一下,恶狠狠地警告道:“想要活命的话,赶紧滚开,或许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们一命!” 她:“……” 哦豁~一句话就暴露了身份:看来对方不是劫匪,不劫财呀? 咬了咬唇,她无声地看向柱间。 就听柱间叹了一口气,叹道:“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才对。如果你们想要活命,赶紧离开才是,否则我下手重了,你们小命难保。” “你——”沉下脸来,为首的壮汉登时大怒,“不知死活!既然你们非要找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们就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罢!” 柱间听罢,耸了耸肩,锁定敌方,目不斜视道:“他们交给我。桃华,你要护好兮。” “明白!”桃华领命。 然后,她被桃华贴身地保护,稳稳地躲在后方,注视柱间……大杀四方。 唔~该说主角不愧是主角么? 哪怕主角的表现再是漫不经心,动起手来也令人怵目惊心:为首的壮汉就像普通的炮灰反派,压根不晓得自身得罪了主角,仗着手里有一柄巨斧,居然大大咧咧地向前走了几步,直把主角当韭菜,挥斧就砍人,像是认定了被砍之人不会还手…… 摇了摇头,柱间道:“看你这种水平,我倒是放心了。” 话音刚落,忽见为首的壮汉整个人向后飞起,好似沙包般的,笨重地砸倒好几个同伙们。紧接地,对方口中飙出鲜血,淋了一身,当场逝世! 这还未完。 柱间一副沮丧的样子,身上却莫名地涌现出一团团仿佛实体似的的紫气,每步一步,脚下夯实的路面就碎裂开来,留下一道道深深地脚印。 “我虽脾气和善,但我今天却意外暴躁呢?”歪了歪头,柱间的表情是那般随和,“我猜你们是赤狄人罢?这一带森林刚好是大晋与赤狄的分界线呢?你们随意地踏入我大晋的领域,是想挑衅大晋么?” “无论如何,作为平息我的怒火的代价,还请你们留在这儿罢?”柱间神情淡淡,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此处有山有林,药草无数,也算风水宝地罢?真是便宜你们了……” 倏地,柱间身体散发的紫气卷起了周围的气流,看不见的压力如同大山,压向眼前的乌合之众。除了最前面的两人还能狼狈地保持站姿,其他之人早在第一波人被砸来的时候,就已被撞得东倒西歪,爬不起来! 这时,气压来了,他们活像被压在了五行山下,又像被沉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海,不仅不能动,连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一空了。 还能站着的俩人,也只是没有倒下而已。别说行动了,俩人连呼吸都逐渐地困难,即便张大嘴巴,也感受不到多少新鲜的空气。 太可怕了。 垂了垂眸,就连她,一名旁观者,都能隐隐地听见对方的骨头像被挤压、被攥握,发出了咯吱咯吱的骨折声,端得渗人。 她略有不忍,稍稍地扭过脸去,不想再看那群敌人。 少时,这群歹人全部毙命。 柱间确定现场敌人全被消灭以后,才将逃难者扶了回来。 彼时,逃难者目睹眼前的青年一脸无害地杀伤所有的敌人,不禁地浑身发抖。 但是,好在逃难者清楚自己的小命是被眼前的青年救下,这才不得不忍住恐惧,结结巴巴道:“谢、谢谢!” “不必害怕。”柱间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柱间,你叫甚么名字?” “柱……柱……?”逃难者瞪大双眼,瞠目结舌地瞪着柱间,想也不想地惊呼,“大、大王?!” “你认识我?”柱间挑了挑眉,颇感意外。 逃难者道:“不不不——不认识!但我听过您的大名!我……草民叫油油……油油女!” 逃难者激动得口吃了。 这会子,逃难者亦不害怕柱间了。 柱间哈哈大笑,笑道:“到底是油油,还是油油女啊?” 逃难者红了红脸,哧吭哧吭地回答:“油女。” “油女?”柱间评价,“很有趣啊?你是少年,名字却带「女」字。” “老爹说,取个女名好养活……”油女耳根子都红了。 “你老爹没说错,你这不就活下来了吗?”柱间难得地打趣,又问,“对了,能冒昧地问你一句,为甚么你会被人追杀?” “这……”油女迟疑了。 柱间环顾不远处的尸体,恍然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罢?” 言罢,柱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上马车,换个地方再说话。 ……不到半天,她的寻药材队伍就增加了一人。 019、我才不怕你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许是她对主角太过熟悉,又或是她反射弧线太长,以致于接下来,她坐在马车里好半天,才后知觉地意识到主角……杀人了。 几乎是弹指间「歹人」灰飞烟灭。 这足以彰显主角的身手不凡。 可在她眼里,她平时就没怎么见过主角出手,压根就没考虑过主角的武力值。 这只能说主角太低调了,太会伪装了。 不不不—— 都怪主角杀敌的时候,表现得太平常了,就像喝水一般,可见主角见惯了生死,早已视杀戮为平常之心? 微微地颤抖,她咬了咬唇,明知主角不会那样对待自己,而自己也不该这样惧怕主角,可是……可是,她的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尤其是她再三地忆起刚才所发生之事,主角团杀歹人的画面总也感挥之不去。 如此,造成的后果是:当主角在车外说了一句「到了!这里是森林的另一条入口」,并且伸手地掀开车帘,想要扶她下车时,她差点尖叫出声! 太糟糕了。 就算她不怕主角,可她的大脑却没法抑制心中的恐惧。 她该庆幸的是:主角动手之际,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不然,情况可能更糟。 “——怎么了?”主角柱间很快地察觉到了她此刻的排斥反应,不由地愣了一愣,并又敏锐地抓住了哪里有所不妥之处,“你在怕我?为甚么怕我?难不成是因为刚刚的……?” 柱间虽没把话说完,其意味却不言而喻。 睫毛闪了一闪,她轻轻地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道:“哥哥,对不起,我……我大概得了一种病。” “得病?得了甚么病?!”柱间神情微变,关心地追问,“严重吗?能治好罢?!” “还行。”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得了一种「见到你就发抖」的毛病,用医学界的话来讲,这叫「创伤后应激障碍」……” 柱间:??? 幽幽地,她说:“哥哥不必着急,给我几天时间调整,我就能恢复了。” 柱间:“……” 柱间若有所思。 接着,她便示意柱间哥哥不必亲自来扶……事实上,换成桃华姐姐扶她下车也行。 歪了歪头,柱间却突然上前,坚定地推开桃华,冷不丁地堵在她的面前。 桃华面不改色,退后一步,乖乖地让道。 她则看着柱间伸出手来,一副要扶她下车的架势,不禁地张大嘴巴。 “尽管你需要几天才能恢复状态,但我却一刻也不想被你惧怕。”柱间温声地开口,却是不容质疑的拒绝口吻,“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我们是亲人,不是吗?作为哥哥,我理应永远地庇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然而这次,我却失职了!我并不知道妹妹你会害怕这种事情——不!不对!严格来说,是我粗心了,从未想过!是我害你受惊了,对不起!!不过,你且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吓到你!所以……” 定定地注视她,柱间说:“……所以,你不必害怕了。妹妹大胆一点,敢不敢碰一下我呢?” 她:“……” 深呼一口气,她将右手送到柱间的手里,冷静道:“我……我才不怕你呢!” 她嘴上说着不怕,身子却仍在发抖。 柱间思索片刻,忽然稍微地使力,把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她不小心地扑进柱间怀里,可谓猝不及防。 “你……你……”她结巴得说不出话来,还差点咬到舌头。 “别说话。”柱间的嗓音从头顶上方响起,“甚么也别说……让我们静静地拥抱一会儿,等你心情平静下来再说。” 她:“……” 于是乎,她就晕晕乎乎地抱着柱间,还把下巴搭在柱间的肩膀上。 说来也奇:原本她挺害怕柱间,但当她抱着主角好一阵子,感受着柱间温热的躯体时,竟也渐渐地平复了心绪,还真没再怕了。 也许,这是习惯了柱间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下巴都有些麻了,才听柱间说:“怎样?” “好、好了?”她迟疑地说。 然后,柱间便温柔地放开了她。 她眨了眨眼。 柱间则抚了抚她的脑袋,问道:“下车么?” “当、当然。” 她脸红了,哧吭哧吭地踏上平地。 理了理衣角,她对柱间说:“谢谢哥哥。” 要不是你坚持,我恐怕真得花费数天,才能克服恐惧。 柱间爽朗一笑,笑道:“不必谢。说来是我不对在先,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会伤害你——当然,今后也绝不!” “真的?”歪了歪头,她忍不住地多嘴了一句,“假如我遇到危险了,你也会赶来吗?” “会!”柱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护在你身边,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是吗?”她勾起小拇指,想与主角进行一项约定,“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柱间顿了一顿,随即与她爽快地约定。 她与柱间相互一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尔后,她余光便瞥见了油女和桃华双双……吃瓜吃撑了的面孔。 桃华稍微地淡定一些。主要是油女,时不时地用胳膊肘了一肘桃华,一脸欲言又止、不吐不快的神情。 桃华目不斜视,理也不理油女。 耳根子红起,她咳了一咳,赶紧地放下手来,对油女说:“你的伤势相当严重,需要尽快地包扎。” 她强势地转移话题。 乍一听到有人说起自个儿,油女「啊」了一声,慢了一节拍,奇道:“我?” “没错。”她顺势地从车里取出行医药箱,风轻云淡地朝油女招了招手,指了一指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并且走了过去,“至少你浑身是伤啊?莫非你不觉得疼痛吗?” 不说还好,一说……油女龇牙咧嘴,迟钝地感到疼痛一、二,却干巴巴地道:“还、还好!这、这伤全是表、表层,没有伤到骨、骨、骨头——” 磕磕碰碰地,油女艰难地笔划。 她听得也吃力,隐隐地察觉到……貌似这位少年好像是结巴? “你说话……?”她说得隐晦。 油女僵了一僵,微不可闻地低下头去。 看来,油女的确是结巴少年。 但是,无妨。 她跪坐于地,先对柱间说:“哥哥,稍等一下,我想替油女包扎伤口。” 柱间立即道:“你不说,我会也请求你帮忙的。” 随后,柱间和桃华将马车安顿好,乖乖地站至一旁,等待她和油女处理好伤痕。 她拍了一拍脚下,再对油女招呼道:“过来,坐这。” 油女便听话地走来,坐下。 照旧地,她打开行医木箱,取出若干纱布和一只止草药瓶。 她先将瓶盖拿下,从药瓶里倒出药粉,并涂抹在油女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再用纱布将伤口仔细地包扎稳固。 期间,油女对药瓶一物特别警惕,活像那不是药瓶,而是毒瓶! 见状,她好心地解释道:“这是止血药,用来止血和消炎,效果不错,你若喜欢,回头我再制作几瓶,免费地送给你。” 油女:“……” 油女惊奇极了,只觉对方手法之娴熟,令人目不转睛。 不不不! 难道不是该质疑何谓「止血药」吗? 药。 止血药…… 为何不曾听过? “好了?” 忽听那头,柱间的声音适时地问起。 “好了。”她说。 油女也睁大双眼,脱口而出道:“这、这药效?!” 她和柱间、桃华同时地看了过来。 油女口吃道:“效、效果很好!我、我感觉很清、清、清、清凉……很舒、舒、舒、舒……” 油女说了半天,死活说不了下一个字。 众人又好笑又心疼,都能猜到油女想夸甚么。 果不其然,柱间道:“很、很、很舒服?” “对!”油女重重地咬牙,继而又低下了头。 “哥哥!”她无语地瞅了一瞅柱间:你都打击到人家啦! 摸了摸鼻子,柱间只得闭嘴。 再将视线放回油女那里,她问:“油女,敢问你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油女道:“甚、甚么是先、先天的……” 话未说完,她就已经听懂油女想问甚么。果断地,她插话说:“先天是指天生的,一出生就有;后天则是生活中,多由疾病、环境等因素,病变所引起的!告诉我,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油女道:“后……” “好!后者,对罢?”她拍了拍手,自信地宣布,“那你还有治好的可能性!等我回去后,就替你作一系列口才安排,保你说话流畅……” “啊?”油女傻眼。 “但是,现在,是我们找寻药材的时间……”她自顾自地嘀咕,厚颜地建议,“要不你也来帮忙?反正你没法快速地回家,对吗?” 油女……油女颔了颔首。 尔后,她和柱间、桃华以及新加入的油女,四人结伴前往森林。 让她高兴的是:人多力量大,就连找草药这等琐事,也能得到简化。 寻药约有半个时辰罢,她和柱间等人顺利地找到一味草药。 乃是…… “快看!”她兴奋地蹲在一束小紫花前,并朝柱间等人招了招手,主动地科普,“此乃补血草,又名海蔓荆等,多生在沿海、潮湿盐土或砂土上……这次我们能找到它,倒也幸运。” “补血草?就是你瓶子里装的止血药吗?”柱间好奇地询问,顺手地展示了一门特殊的技能:抬起右手,手掌伸开,手心处凭空地出现一束花。 不是别的,赫然是补血草! 她:“……” 嘶~这?! 怎么做到的? 020、柱间秀仙术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瞪大一双眼睛,她盯着柱间手里的补血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对比她的反应,桃华和油女则淡定得多:一脸见怪不怪。 她问:“哥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柱间正要张口回答,就听油女感慨道:“不愧是大王,果然厉害!” 诶? 眨了眨眼,她看向油女。油女摇头晃脑,徐徐道来: “都说咱、咱、咱们晋王武、武、武功天、天、天下第、第一……” “过奖了,我顶多只算晋国第一。”柱间谦虚地补充。 油女继续艰难地道:“如、如今看、看来,果、果、果然不错!大、大王会、会一门奇、奇、奇妙的功、功、功、功法——” 她:“……” 她囧了。 油女还未说完,她就听得心累。 尽管打断油女的话很不礼貌,但听油女说话,也着实辛苦呢!为了不让自个儿疲倦,她果然地接住油女的说辞,附和道: “明白了,哥哥会一门奇妙的功法,那种功法能凭空变出补血草?” 她一边总结,一边拿眼看柱间,其意味不言而喻。 可惜油女很没眼色,还在使劲地补充:“对、对、对的!就、就是……” 桃华看不下去,伸手拽了一拽油女,努了努嘴,努向柱间。 油女愣了一愣,后知觉地意识到了甚么,便干脆地不说话了。 就见柱间挠了挠头,无辜道:“没错,但要做到这种水平,也有限制。” “甚么限制?”她追问。 柱间道:“需要我本人亲眼看到本体、实体……单凭想象,我变不出来。” 她不自觉地张大嘴巴,脱口而出道:“敢问这种功法叫甚么?我可以学吗?!” 柱间道:“我把它命名为「仙术」……你没有武术,学不了。” 她:“……” 哈? 仙术?! 她震惊了,惊呼:“哥哥,你修仙了?” “嗯?”柱间满头雾水,“修……修甚么?” “……没甚么。”是她想多了,只是同名罢了!她快速地收拾好情绪,淡定地转移话题,“哥哥,如果我学会了武术,是不是就能学「仙术」了?” “你?”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柱间认真地否决,“想要武术,需得日复一日地练习,最好从小就开始……你太老了,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机。” 她:“……” 太、太老?! 她满头黑线:当初是谁说我「果然很小」啊是谁?是不是你?! 抿了抿嘴,她略有不快。 柱间见罢,连忙地安慰道:“虽然兮你没法学武,但你不是善长医术吗?——你看我,我倒是想学医,可惜我没那资质……” “哥哥想学医,我倒能教导一、二。”她幽幽地戳穿柱间的谎言。 柱间摸了摸鼻子,无奈道:“不是,我是想说:与其你辛苦学武,不如专注医术!你不是想发展晋国的医学吗?如果你学武了,就没空去发展医学了啊?我本还指望着你……咱们大晋的医学水平如何,可全要看你啦?” 眼巴巴地,柱间瞅着她看。 这台阶给得太好了,她不顺势地答应,都对不起柱间。 转恼为笑地,她说:“哥哥说得对!我的目标是推动晋国的医学!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大晋第一女神医!我,寻兮,是要载入史书的女人!……” 手握成拳,她斗志昂扬,迅速地采摘补血草,连根拔起的那种。 看得柱间直咂舌。 柱间感慨道:“兮呀!不愧是你!真耀眼啊!” 也是,这样的少女才值得我…… ……连柱间自身都不曾留意到:自己的心正为积极的她而怦然跳动。 她将补血草装进桃华背着的药篓子里。 早在她摘草材的时候,桃华就眼疾手快地走上前去,把身上背着的药篓子递到她的面前……待她把补血药放进药篓子后,桃华又默默地站至一角,安静地充当背景,绝不惹人注意。 而她采完补血草,则大步地朝前走去,还不忘地催促道:“愣着做甚么?——我们该干活了!不然,天都要黑了!” ……眼瞅她勇往直前,柱间又好笑又心疼,忙和桃华、油女跟随其后。 于是乎,她和柱间等人踏遍这片森林大半足迹,足足采集了一篓筐儿,收获满满。 期间,她带领柱间等人在不同的地段,诸如湿润的泥潭里、危险的半山腰上、一片尖针毒刺中,甚至山涧水溪处,都能巧妙地寻到不同种类的药草,长在越不起眼的角落里,其药草的年份更久,直教柱间等人大开眼界。 并且,柱间也上演了仙术表演:每认一类药草,柱间就施展仙术,有模有样地变出一株……严格来说,不是「变出」,而是「催生」——具体原理她不大懂,此是柱间的说法,反正很玄乎。 同时,柱间接二连三的仙术表现,也令她刮目相看。 风水轮流转般的,她看向柱间,也是心下怦怦地。 区别在于:她看柱间,如同看见一只能下金蛋的老母鸡—— 可稀罕了! 这大腿……抱得值啊!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她和柱间等人满载而归。 众人再次地返回森林的入口处,已是黄昏时分。 “时间过得真快!”她抬头看天,感慨不已,“刚来时,还没中午,这会儿都是傍晚了……哥哥,我们快点赶路罢?不然都没法及时地回药馆了,我一点也不想在外过夜呢!” 柱间欣然道:“那好,你和桃华坐车里,我和油女负责驾车。” 车板容不下三人并排坐着。 不得已,桃华作为女子,只能选择退出,和她同坐一处。 马蹄哒哒,载着四人前往回家的路上。 夜幕降临,光线也黯淡下来,都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唯有一条破旧的官道,倒能指明马车前往的方向。 彼时,一路不见行人。 太寂静了。 连她随便地打个喷嚏,车外的柱间和油女都能听见。 无聊地,她竖耳地聆听,竟听柱间和油女聊起天来。 却听柱间说:“油女啊!之前太忙,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你当时是怎么被人追杀呢?” 油女的口吃仍然令人捉急,磕巴道:“大、大、大、大大王,不瞒、瞒你、你你说,对方不是杀、杀、杀我,而是想抓、抓我,只、只、只因我是油氏一族……” 耳听油女的回答,真的好累啊! 柱间倒挺有耐心,又道:“咦?你竟是油氏一族?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你叫油女,合该是油氏一族,是我疏忽了。我明白了,你是因家族世代培养蛊虫而被对方盯上的吗?” 油女道:“是、是、是、是、是的……” 然后,没了。 她:“……” 甚么情况?——听了半天,就听到这点?! ……皱了皱眉,她能敏感地察觉柱间在套话,而油女十分配合。 清了清喉咙,她扬声地先问:“油女,你既然是培养虫子的家族成员,那你会不会培养蜜蜂、蝴蝶?” 油女的结巴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回道:“没、没有!我、我、我家是培养蛊、蛊、蛊、蛊虫,才不是普通虫子!” 不知为何,她居然听出油女相当委屈。 敢情蛊虫非比寻常吗? 她叹了叹气:太遗憾了!我还想与油氏一族合作来着。 “油女,告诉我,甚么是蛊虫?” 她大大咧咧地问出声来,并不担心这是油氏一族的族内秘密……毕竟主角都晓得了,想来也不算秘密,无非在于培养的秘籍? 她想,想是猜对了。 因为油女说:“所、所、所谓蛊虫,是、是指人、人、人工培育而成的毒、毒、毒、毒……” 油女的毛病犯了,说了半天,死活说不出「虫」字。 柱间的声音响起,风轻云淡地补充道:“没错,蛊虫即毒虫,已知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众人不清楚的是:如何做法,才能令「蛊虫」听命行事。我猜对方是不是想抓你,逼问你说出相关的法子?” “没、没错。”油女说,“他们,想,培养,蛊虫!要对,大晋,不利。” 这回,油女两个字两个字地说,居然不太结巴了。 听了油女的解释,她忍不住地评价道:“——生化武器么?” 话音刚落,四周死寂! 下一刻,她忽觉马车停了下来。 冷不丁地,柱间掀开车帘,严肃道:“兮,甚么是生化武器?” 她:“……” 她稍加思索,简化道:“哥哥,你如此理解罢?——以毒为主要手段,使人、动物、植物致病或死亡的物质材料而制成的武器,算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言罢,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 飞快地回神,她说:“既然此事很重要,那么我们是不是该送油女回家,再让油女把他的遭遇说给油氏一族的人听去,也算警个醒儿?” 柱间附和道:“没错。” 接着,柱间望向油女,直球地询问:“你还记得老家在哪儿?” 油女轻轻地点头。 由此,油女被安全送回了家。 油村。 油女带着一身伤势,顶着满脸狼狈,扯起嗓门喊道:“爹爹!娘亲!救命啊!有人要抓我!……话说你们在哪里啊?!” 021、通知油女族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油女两个字两个字地迸喊,居然喊得相当顺溜,都不见多少磕巴之感,顿时令四周的家家户户都打开门去,伸长脑袋地瞧个稀罕。更有甚者,有一妇人惊呼: “这是油女么?……你结巴治好了?” 见到那一妇人,油女两眼一亮,喜道:“油二、婶?!可知、我爹、我妈、在哪?” 那一妇人把手一指,指向远处,反问:“你们一家四口不是去巡逻了么?怎地,你提前回来啦?——偷跑回来的?!” 后面一句话,那一妇人说得甚是严厉。 油女连忙地摇头,后知觉地拍了一拍脑袋,赶紧把身旁的柱间推了出来,扬声道:“大王、在此!要见、爹妈!” 柱间眨了眨眼,朝探头探脑的众人挥了挥手,友好道:“各位,晚上好呀?” 众人:“……” 咚! 仿佛油锅里溅进了几滴凉水——炸开了锅,但见周围大门全被打开,在场油氏一族全都呼啦地跑来,跑到柱间的面前,齐齐地行礼,异口同声道: “柱王殿下!!” 嘴角抽了一抽,她瞥见油氏一族当中,还有两、三个孩童也被各自的母亲们拽带过来,还被母亲们悄悄地摁了摁头,以示敬畏。 柱间挠了挠头,先道:“诸位,你们不必多礼。” 然后,柱间才道:“你们族长在哪?我……本王有事找他。” 柱间开门见山地要求,也不拐弯抹角。 众油氏一族面面相觑。 一名青年男子道:“柱王殿下,请稍等!” 随即地,那名青年男子转身而跑。 少时,一位半白头发的中年男子在那名青年男子的搀扶下,款款地前来,口称道:“见过柱王殿下,老夫正是油氏一族的族长!老夫名微,敢问大王有何要事?” “此事机密,还请你我私下细谈。”柱间平静地提醒。 故此,这位名叫油微的油氏族长便对众人说:“你们都散去罢,由我来款待大王。对了,这事你们不准对外宣扬,否则按族规处置,听清了么?” 众人点了点头,依言地散开。 把手一摊,油微道:“大王,这边请。” 顺势地,油微的目光落到她和桃华的身上。 柱间了然道:“她俩是本王心腹,不必瞒着她们。” 油微听罢,便没再说话了。 油微领着她和柱间、桃华前往族长的住宅,徒留油女愣在原地。 眼见油女不走,柱间还不忘地催促道:“你也来罢?很晚了,你也忙了一天,饿不饿?——如果条件允许,蹭一顿晚饭也是好的。” 油女一喜,忙不迭地跟上。 一行人顺利地踏入族长宅地。 然后,她和柱间等人就被油微……的下人们殷勤地款待。 油微坐在一旁,还特意说明:「一般晚上,我都要吃点夜宵。你们若不嫌弃,便来尝一尝罢?」 睫毛颤颤,她瞅见不少热气腾腾的炙肉被端了上来。 明显是现场现做,很难说清对方到底是不是听懂柱间的暗示了。 总之,她和大家都有口福了。 她和大家美美地饱餐一顿。 吃完炙肉后,油微遣退下人,亲自地关了门窗,再与她和柱间等人面对面,席地而坐。 油微劳心劳力,还替她、柱间、桃华和油女各倒一碗热水。 许是头一次被族长倒水,油女受宠若惊,端碗时都在颤抖…… 激动的。 默默地,油微看向柱间,等待柱间的开口。 柱间端着碗水,慢慢地道:“油族长,你看到油女如今的模样,其实也不难猜到罢?今儿油女差点被北方一带的赤狄抓住,幸好遇到了本王……赤狄亡我大晋之心不死,这次竟把主意打到你们油氏一族的「蛊虫」了!对方想要获得「蛊虫」的控制手段,意图朝我大晋投毒,造成大规模杀伤!” “这次,本王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本王希望你们提高警惕,不要被赤狄捉住!”柱间把油女的遭遇和自己的分析,细说一遍,“另外,假如你们愿意,本王下令,将你们族地迁向南边,那样会更安全一点!再者,真要巡逻边境,似油女这般半大的孩子,还是莫要派出为好。” 听到此处,油女涨红了脸,急声道:“大、大、大王我、我、我不、不、不是半、半……” 扶了扶额,她果断地截话道:“明白,我们明白,你不是孩子,你是大男人!” 油女耳根子红起,哧吭哧吭道:“对……” 尔后,油女才重重地颔首,附和道:“大王、说得、没错!” 众人:“……” 深深地,油微深深地瞅了一瞅油女,深觉这位油氏一族的小辈,真是傻人有傻福。 “大王所言之事,老夫清楚了。”油微拱了拱手,恭敬地回答,“待到天亮之后,老夫便召集族人,通知族人今后行事务必万分小心。” “那么,迁移族地一事……?”柱间尝试地问。 油微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迁移族地之事实在突然,老夫没法立即地回复,需得和族人商议,才能做出决定。” 柱间叹了叹气,叹道:“确实,此事关乎到一族的内部稳定,本王一时也想不出好法子,只是建议罢了。若是你们真要迁移,本王还得再派另一支家族驻守!” 眸光微闪,油微亦唏嘘道:“可不是么?万一对方也不愿离开本家的族地,又该如何呢?这岂不会容易造成混乱?” 张了张嘴,柱间懊恼道:“果然是本王思考不周,太过冒然,还请油族长见谅。” 油微温声道:“大王是为我油氏一族考虑,老夫岂会分不清是是非非?” ……嗫嚅了嘴唇,她小声地询问:“或许,你们都把事情想得复杂了,也许有别的方法呢?” 柱间和油微便同时地看向她,奇道:“甚么方法?” “方法不要太多。哥……大王,你可以再派一支家族去支援或者辅助油氏一族嘛?”她斯条慢理地说,“再者,好好地保护油氏一族还未成年的孩子们,这样就不必担心孩子们会遇到危险?再不然,你们对外干脆地宣布改行了,不再制作甚么「蛊虫」?” 油微睁大双眼,吃惊道:“我油氏一族是靠「蛊虫」起家,就算老夫是油氏一族的现任族长,也不敢放话说放弃「蛊虫」制作……此事勿需再提!” 这话潜在之意是:油微认同了她前两者的说法。 她望向柱间。 柱间若有所思道:“兮,你说得不错。我是该考虑再在边关一带加派人手,光靠油氏一族,且油氏一族又被赤狄虎视眈眈……这的确不妥。” 油微眯了眯眼,看穿了柱间的想法,当即道:“大王思虑周全,老夫没有异议。不如这样可好?——请大王再派人手过来,助我油氏一族!老夫以族长的名义,再将族内尚未长大的孩子送走,送去安全的地方……” 后面一句话,油微本不必对柱间等人说去。 但是,油微偏偏说了。 油微不但说了,还正大光明地看向她,疑似…… 心下一动,她主动道:“油族长,您好,我是寻兮,我是大王的太医!正巧最近,我创设了一家药馆,正缺人手……若您同意的话,可将族内未成长的孩子们通通地送来我这儿!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仔细地保护孩子们,使孩子们平安长大!” 挑了挑眉,油微斜视她,沉声道:“医馆?太医?……你是医师?!” 她:“……” “……是的。”她说。 她嘴角抽了一抽,无奈地心想:多么眼熟的画面,该不会又把她当成骗子了罢? 幸好油微族长相当靠谱。 轻敲桌几,油微慢吞吞道:“寻兮太医,你得大王信任,老夫自不会像寻常平民们那样,把你当成骗子!只是……只是,这提议也太突然,即便老夫同意,只怕孩子们的父母也不会同意。” 言下之意:此事还得再去商量商量! 摆了摆手,她笑道:“无妨,无妨,我能等。” 油微朝她稍稍地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似是记起甚么,油微忽然对油女说:“你的爹娘快要回来了……想来他们应该很着急。” 不等油女作出反应,油微转头,再对柱间等人说:“大王,您该就寝了。” 站起身来,油微对柱间等人说:“诸位,这边请。” ……当她和柱间等人分别被安排住进不同的客居时,她隐隐地听到屋外传来油女磕巴的惊呼: “爹娘!你们,来了!” “你这小子,今儿跑去了哪里?!”一个妇人的声音气急败坏,“可把为娘担心坏了……等一下,你身上怎会有伤?” ……今夜有话。 次日,她早早地醒来,并和柱间、桃华汇合,正要告别油微,离开油氏一族的族地时,就见油女冷不丁地低头跟来,紧张地解释: “我、我、我、我要跟、跟、跟你、你、你们……” 伸手地抚了一抚油女的脑袋,油微道:“这孩子昨天受伤太严重,需要去你们药馆治疗几天,烦请你们照顾了。” 她:“……” 懂了! 对于她的提议,油微欲拿油女试水! 于是乎,她和柱间、桃华带着油女返回了晋阳药馆。 ……扉间万万没料到:大哥他们去时是三人,归时则是四人。 “你在搞甚么啊?大哥!!”平地一声吼,扉间怒不可遏。 好、好熟悉的画风! 022、返回药馆后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话说众人被扉间一声吼后,差点耳鸣。 连带一天不见的老伯和病人,也都颤了一颤身体,状似跌倒。 和众人一样,她也手捂耳朵。 大众之中,唯见柱间画风与众不同,依然能顶着一张憨厚的笑脸,熟门熟路地解释道:“不就多了一个人么?有甚么大惊小怪?途中遇到受伤的孩子,总不能束手旁观罢?所以,我们不就带回来了?” 她看得暗地咂舌:主角不愧是主角,不但免疫了扉间的吼斥,还学会糊弄扉间了。 “受伤?受的是甚么伤?千万别说是跌伤。”可惜,扉间也没那般好糊弄,“晋阳的治安我勉强认为尚可,但你瞧这孩子,明显不是摔伤之类,虽然伤势不太严重了,但也休想瞒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还没瞎,还能看出那是刀……” “扉、间——”柱间眼神一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瞥仍在现场的老伯和病人,示意扉间不要把话说得太全了,免得牵扯到无辜之人。 扉间怔了一怔,便闭上了嘴。 沉默片刻,扉间把矛头转向了她。下一刻,她瞅见扉间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开口道:“馆主,一整天不见,辛苦你了,不知你这次收获如何?” 眨了眨眼,她淡定地回答:“大丰收哦~” 顺势地,她瞅向桃华。 桃华迈前一步,取下药篓子,亮出里面满满的药材后,默默地退至一角。 她蹲下身来,伸手一捞,捞出好几个球形状蘑菇,黑褐色,有气微,气微苦,其表面还有略微隆起的不规则网状细纹,质感坚实,有断面,其断面也不平坦,呈现白色,带有纹理。这些球形状蘑菇乍一瞧去,有点像石头。 “这是甚么?”扉间皱了皱眉,灵光一闪,“是「雷丸」么?” “没错,正是雷丸!”她不加掩饰地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扉间,并将四个雷丸递交到扉间手里,还拍了拍手,风轻云淡地开口,“交待你一项艰巨的任务!” “甚么任务?”扉间神情一肃,认真得可怕。 抽了抽嘴,她咳了一声,说道:“那啥,我是打个趣儿,你不要太严肃啦!是这样的,麻烦你将这四个雷丸清洗干净,再晒干,最后粉碎——注意!不得蒸煮或者高温烘烤,此药方不宜入煎剂,一般研粉服下,一次五至七克,饭后用温水调服,一日三次,连服三天,差不多就药到病除!” 扉间:“……” 扉间手捧雷丸,一动不动。 挑了挑眉,她催促道:“还愣着做甚?——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哦?” 扉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雷丸,转身地离开。 她作呼啸状,好心地提醒道:“总之,扉哥你先把雷丸晒干再说!晒好了和我说一下?要不要我再教你如何晒雷丸呀?” “——不用。”扉间头也不回地说。 眼见扉间走开,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却不给众人庆幸的时间,一股脑儿地指派任务,下令道:“桃华姐,这些药草全都保留了根茎,你把它们全都种去院里!咱们药馆不是有一片空地吗?那里拿来种药草最好!油女,你去帮桃华姐,开一开眼界,多学一学;至于哥哥,如果哥哥有空,能不能将全部的药草都「催生」一份,当成标本也好呀?请将它们入进药柜,分门别类!老伯……” 目光落到老伯和病人的身上,她差点咬到了舌头!怪她说得太嗨,差点把老伯和病人也当成伙计了……清了清喉咙,她及时地止损道: “老伯,你好好地照顾你的乡亲即可!相信我,再过几天,你的老乡就会病好!” 扭过头来,她盯着桃华、油女和柱间,凶巴巴地道:“还愣着做甚?!” 呼啦地,桃华、油女和柱间提篓子的提篓子的,拎药草的拎药草,转眼之间便跑得干干净净,徒留老伯瞪圆了双眼,不自觉地捏了一捏病人的胳膊——病人龇牙咧嘴地,却不敢叫出声来,生怕引起「应声虫」的模仿之音。 周围安静了下来,她和老伯大眼瞪小眼,后知后觉地道:“哎呀!糟糕!大家都有任务了,那我做甚么呀?” 叹了叹气,她决定监督众人工作的进程。 兀自地想了一会儿,她终究对扉间「如何晒干雷丸」一事没有把握,便告别老伯和病人,起身去找扉间去了。 她找到扉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扉间将雷丸放在太阳底下晒着,而扉间站在一旁,一脸苦恼。好笑地,她笑出声来,笑道: “洗好雷丸后,你不把它撕成条条状状,便是晒到明年,也晒不干它。” “嗯?”扉间抬头,略有诧异地问,“需要撕成条条状状?之前你也没说啊?” 摸了摸鼻子,她心虚道:“这不是以为你知道么?——换我来罢!” 于是乎,她走上前去,手撕第一个雷丸,就像撕扇子似的,把雷丸撕成一条一条的——还别说,雷丸比扇子难撕,颇有难度! 见状,扉间有模学样,也撕起雷丸。 不同的是,扉间手撕雷丸的水平可比她强悍得多:这一条条雷丸丝儿,其长度和宽度十分精确,几乎大小一样,令她看直了眼。 “你……”她张大嘴巴,再对比自个儿的成果,不禁地感到羞愧:啊!我需要检讨!同是手撕雷丸,为甚么差距那么大?! 瞥见她在郁闷,扉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问道:“怎么了?” 耷拉脑袋,她无精打采道:“还、还问怎么了……自是我比不上你啊!” 歪了歪头,扉间道:“若不是你教会了我,想来我也做不到。” 诶? 她愣愣地望向扉间,却见扉间已在撕开第三个雷丸了。 她晕乎乎地想:刚才扉哥是不是在夸我啊? 太难得了! 转忧为喜地,她撕好第一个雷丸,就目视扉间撕完余下的雷丸了。 接着,当所有的雷丸被撕成条型状后,她将条型状的雷丸铺在干燥的地面,并道:“这样就能晒干了!但要两、三天的样子……待到晚上,你记得将它们收起,放进篮子里,明天太阳出来后,再继续晒它。” “好的。”扉间点了点头。 “我再去别处看一看。”她对扉间说。 这里的琐事办完了,就没有我留下来的必要了。 扉间摆手道:“你去罢。刚好有些文书被搬来这儿,需要我处理,我就在这里办公好了,顺便地帮忙看守。” 她:“……” 她朝扉间拱了拱手,慎重道:“佩服,佩服!” 劳模啊!扉哥啊扉哥,你真是我辈的楷模! 她感慨着,迈步地前往下一目的地:药材库。 或者说,是药房。 甫一打开药材库的房门,她惊喜地发现:短短时辰内,柱间就已经用仙术催生大部分药材若干份,还把药材分门别类—— 柱间一人就能顶得上好几人的工作量,简直让她欣喜啊! “哥哥,你好厉害啊!”两眼亮晶晶地,她夸奖柱间。 百忙之中,柱间抬起头来,看到她前来,便笑道:“是兮呀?——你快来帮我瞧一瞧,我有没有把药材分类正确。” “我看一看。”她认认真真地打开一只只药柜,查看相应的药材,然后哭笑不得地发现:有十几种药材放错了地方。 她花了好一番精力,才纠正了过来。 幸好药馆还没正式地开张,否则哪一天药馆伙计取药时,错把甲药材拿成乙药材,还犹不知觉……闹出笑话是小,医坏了病人,那就摊上大事了。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她说:“哥哥,还好发现得早,不然……”摇了摇头,她抬眼地瞧见柱间一脸惭愧,不由地顿了一顿,连忙地安慰道: “哥哥,只才错了十来次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况且,你认对了药材近百来种,足够厉害了。你又不是专业医师…… 却听柱间愧疚道:“是我不好,我记不住全部的药材……我以为我能记住所有的,谁知却是我高估自身了!唉!有甚么法子能让我记住这些药材呢?” 她:“……” 莫名地,她开始思考起有甚么办法能让柱间记住这些药材……事实上,办法多得很,最快捷的方法是——“如果我们有一本用来科普药草的医学书籍,哥哥便是学不来医术,也能掌握相关的药草罢?”她脱口而出。 柱间两眼一亮,喜道:“兮,你真聪明!” 随即地,柱间眸光又黯然下来,失落道:“可是,纵观我们晋国,都没几个医师,就更别提甚么医书了……唉!” 柱间弯下了背,好不颓废。 又来了!她咬了咬牙,哼声道:“哥哥,这有何难?——不是有我吗?!” “嗯?”柱间诧异地看向她。 拍了一拍胸,她说:“我不是医师么?——我去攥写医学书籍!……专业的医学知识我也许写不出来,但说画药草辨认,这却难不倒我!” “真的?”柱间惊喜不已。 她则昂首道:“比黄金还真!——我是立志发展大晋医学的女神医!区区绘画药草,如何能难得倒我?!” ……她丝毫没留意到:美好的钱途路上,她的人生规划又多了一项。 粗心的她只会记得:啊!原来我好忙诶~! 023、能弄出药膳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感到自己很忙的她非但没有苦恼起来,反而动力满满,再和柱间一起把药材分门别类。忙了大半天后,当她累得直不起腰时,已是傍晚时分——时间过得真快!抹了一抹额头渗出的汗珠,她说: “哥哥,明天再整理罢?也不着急。” 想一想……目前药馆还未开张呢? “兮,你先休息去罢。”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柱间热情高涨,仿佛不觉疲倦,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在今天把它们分类好,我不想拖到明天。” 摸了摸自己,她没来由地检讨:寻兮啊寻兮,你是不是太懒惰了? 思及此处,她说:“那好,哥哥不休息,我也不休息。” 言罢,她撸起袖子,准备继续地干活。 柱间见罢,连忙地放下手中的药草,笑道:“瞧你都累出汗了……你这馆主若是累倒了,这家药馆又该怎么办呢?——还是让我来罢!你放心,余下的药草我都认得,保证不会再出错了。” 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嗫嚅了嘴唇,她有心想说甚么,却被柱间眼疾手快地阻止—— 抬了抬手,柱间说:“兮呀,我想休息,随时就能休息!你没发现我能将这些药草的数量变得更多吗?不瞒你说,我既然催生这些药草,也该顺便地锻炼我的仙术了……总之,我想替药馆多多备份,这样以后,你也就不用特意地跑去深山老林采药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眨了眨眼,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是呀!现在采了药草,以后药草用完了,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再出门一趟罢? 要不,试着收购? 可是,现今的大晋……有药材商贩吗? 看来,今后还得找一名药材商贩,与对方合作合作……等一下! 两眼一亮,她后知觉地看着柱间,宛如在看金手指——不不不!主角柱间明明是她抱大腿得到来着……现成的药材商贩不是近在眼前么?! 清了清喉咙,她忙不迭地附和道:“哥哥说得对!如今药馆才刚建起,甚么都缺!若想经营好,我们少不得要在最初时期,忙碌一段时日……那么,药草的供应,就拜托哥哥你啦?——以后我会付钱的。”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甚是心虚。 唉!俗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想一想她开办的药馆,若不是有柱间和扉间无偿地支持,焉能有今天?——不然,这会子她该为筹措药馆的资金和人力、物力而焦头烂额呢? 仔细地想一想,她都没和柱间、扉间这俩兄弟提过薪水、福利或待遇呢?柱间和扉间这俩兄弟也太憨厚老实了,主动地帮忙不说,还任劳任怨,全无休息日……她都不好意思再麻烦对方了。 可惜,药馆暂无人手,只能暂时地委屈和辛苦柱间和扉间了……或许,再加上新来的油女? 缩了缩脖子,她都不敢再看柱间了。 偏偏柱间仿佛没听到她的后面一句话,仍是笑得爽朗,豪迈道:“好勒~交给我罢!一切有我!” 她:“……” 眼泪汪汪.jpg 多好的主角啊! 太可靠啦! 拱了拱手,她朝柱间鞠个躬儿,以示敬意。 柱间连忙地把她扶起,并说:“兮,你无需多礼。” 于是乎,她就不多礼了——“哥哥辛苦了!”她朝柱间挥了挥手,“那你忙罢!妹妹我不打扰了……我去找桃华姐姐,看她有没有把药草种好!对了,今晚的药膳你不能再错过了!还有,晚饭仍由你负责!” 柱间应道:“好好好,我负责晚饭,绝对不会饿着你。” 她告别柱间,往院子走去。 当那偌大的院子映入眼帘时,她不出意外地发现:桃华和油女并不在场。 不过,如她所求:桃华和油女已将草药种在空池和假山的周边。远远地望去,一片绿色点缀了空池和假山,格外赏心悦目。 “真好看!”两眼弯弯地,她愉快地绕着空池走了一圈儿,满意地瞧见草药还算生机勃勃……应该能种活罢?她瞅了一瞅空池,略微地郁闷空池没水。 她并不打算往空池里倒水。 那样太费力了。 她期待雨天的到来。如此,空池就会蓄满水了——当然,要是过几天再下雨,那是最好……莫要忘记雷丸还在干晒呢? 轻拍脑袋,她才记起雷丸该被扉间收起了才对。 迈起脚步,她去找扉间确认情况。 她找到扉间的时候,扉间手指角落里的篓子,给她看一看雷丸被晒的进度。 她看了,看到雷丸……丝条被晒干了一半水分,都显得干瘪不少。 用手捏了一捏雷丸丝条,她还能捏出一丁点湿度,便道:“不错,但还不够,至少再晒个两、三天。” 这话她之前就说过。 “明白。”扉间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再把它们拿出去晒的……刚好这几天,也是晴天。” “晴天吗?”她惊奇地看着扉间,“扉哥你如何知道的?” 扉间笑而不语。 她怀疑扉间是不是精通天文。 不愧是主角弟弟,学霸属性果真厉害。 撇了撇嘴,她嘟囔道:“算了,你不想说便不说罢。” 扉间便不语了,算是默认了。 沉默良久,扉间起身道:“走罢,该吃晚饭了。” 听罢,她便跟着扉间,又回到熟悉的地方:客厅。 她发现只才一夜没回,客厅就好像热闹了许多:就见老伯、病人、桃华和油女皆都席地而坐,一脸准备干饭的样子,而柱间化身店小二,双手各端饭菜,来来回回地,不停地替众人摆饭菜……不知情的,还以为柱间真是店小二。 不不不—— 她眯了眯眼,眼尖地瞧出老伯、病人、桃华和油女这四人全都僵住了身体,紧绷了脸庞,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模样——她有理由地猜测老伯和病人是不是看出柱间的身份了……再观柱间,宛如一只勤劳的蜜蜂,浑然不晓得蜂针尖锐,一不小心就会刺伤人似的。不禁地,她问: “哥哥,你在做甚么?” “还能做甚么?自是吃晚饭啊?”柱间回过头来,积极地招待说,“扉,兮,你们来了?——来来来,你们坐这儿!”说罢,柱间冷不丁地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凑齐了八道菜,还对她说: “你瞧,药膳我弄出来了,以后你不必替我煮药膳了。” 她:“……” 好、好歹你是堂堂一国之君罢?怎能…… 她表情一言难尽。 不! 不对! 应该是:你居然也能弄出药膳了?! 她细细地闻着,闻出淳熬「肉酱油浇饭」、淳母「肉酱油浇黄米饭」、炮豚「煨烤炸炖乳猪」、炮牂「煨烤炸炖羔羊」、捣珍「烧牛、羊、鹿里脊」、渍珍「酒糖牛羊肉」、熬珍「五香牛肉干」和肝膋「网油烤狗肝」这八珍…… 她吃惊极了。 她必须承认:主角柱间学习能力一流,真就捣鼓出……比她水平更上一层楼的药膳啊?!……唔~别看它们卖相好看,好似山珍海味,既能治病,又能强身防病,可闻这八珍,却透着浓浓的中草药味儿,特有泥土的气息。 确是药膳,没跑儿。 不由地,她感慨道:“哥哥,你真厉害。” 柱间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扉间侧目,不忍直视,遂板脸道:“——聊甚么聊,还不吃饭。” 于是乎,众人沉默地吃起晚饭……哦不~是吃药膳。 之后,众人才各自地散去。 一天才终于落幕。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众人都有相应的任务需要完成: 柱间每天抽空地跑来药馆,忙着催生药草,恨不能把药草塞满药房; 扉间也忙里偷闲,帮忙照看雷丸,晒干雷丸丝条; 桃华种好草药后,暂时地见不着踪影,说是执行任务去了,徒留油女每天看管草药的生长……而老伯和病人,则窝在病房里,或是晒太阳,似乎无所事事。 至于她,则全程地监督众人的工作:她得留意柱间不要把药材弄混了;她得察看雷丸丝条有没有晒好,千万不能晒过头了;她还得给油女上药,重换纱布,免得伤口被感染……最后,若有空余,她找来竹简纸和刻刀笔,每日一画药草,准备慢慢地积攒,指不定能著书立说。 就这样,三天匆匆而逝。 第四天,她找扉间时,终于等到雷丸被晒干,符合入药的条件了,便和扉间一起把雷丸丝条收集好,装进一只木盒里——彼时,雷丸丝条特别干燥易碎,她轻轻一折,就能轻松将雷丸丝条掰断! 手持木制捣棒,她将雷丸丝条「咚咚咚」地全部捣碎。 雷丸丝条最终被她碾成了粉末状。 接着,她端来一碗温水,再从木盒里舀上一勺雷丸粉末,将其调进水里,搅拌均匀,便见温水还是温水,却与雷丸粉末融合了,散发一股淡淡的药香。 长舒一口气,她说:“——好了!” “好了?”扉间挑眉。 “没错!”眸光闪闪,她信誓旦旦地开口,“把这水端给病人喝去,一日三次,连服三天,就能治好应声虫病了!” 024、按时服雷丸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手握成拳地,她说:“扉哥,你去把这碗药汤端给病人喝去。” 却见扉间盯着雷丸药汤,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表明自个儿要给病人端药的意思。 眨了眨眼,她看着扉间,见扉间不为所动,便催促道:“扉哥,你怎么还不把它端给病人喝呀?这药汤不能凉了,否则药性减半。” 扉间深深地,深深地瞅着她,反问:“难道不是你送么?——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 她咂舌了。 摇了摇头,她说:“原来你的任务只是晒干雷丸么?——那好,你去药房里把所有的药草都拿出来晒罢,全晒干了!这几天,柱间哥哥一直在忙着催生药草,想来一批又一批的药草都被储藏在那里……尤其是雷丸,正急需备用,你帮我把雷丸全晒干了,步骤你懂的。” 扉间沉默,半晌才道:“甚么?——还有?!” “是甚么原因造成你认为没有?雷丸以及各类药草,用完了自要补充呀?这不就得晒干么?——药草本身就自带水分,属于阴性潮湿型,需要晒干才能入药呀?这是常识罢?”缩了缩脖子,她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春天啊?为甚么我却感觉全身……好冷? 扉间板脸道:“明白了。药房里的药草全都交给我,我会负责把它们全、部、晒、干。”——没来由地,她隐约地听出扉间说得咬牙切齿! 扉间起身,又道:“那我晒药草了,你快去把药汤端给病人,晚了就凉了。” 扉间头也不回地走开。 “诶?——哦!”她回过神来,瞅着药汤稍微地凉了一分,心下都发凉,赶紧地端起药汤,忙不迭地找病人去:赶紧地,趁着药汤还有温度……迟了就不好了。 端着药汤,她小跑地前往病房室,敲了敲门,又推开门,隐隐地瞧出老伯和病人似有聊了甚么。见她来了,老伯立即地腾出位子,问道: “原来是寻大夫啊?你找俺们有啥事?” 目光落到她手捧的药汤,老伯眯了眯眼,下意识道:“这是……?” “治疗应声虫病的药汤!”她一边解释,一边将其递给病人,“此药趁热喝,你先把它喝下。” 病人迟疑了一下,瞅了一瞅老伯,待到老伯轻轻地点头后,才接过药汤,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下——“那啥,这药有点苦……”她迟疑地开口,却是闭上了嘴。 原因无它:病人喝药,宛如喝水,哪怕药汤散发一股味道,也无法阻止病人大口大口地饮下。 她看得两眼都直了。 末了,病人一言不发,将空碗还给了她。 “你……”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病人,后知觉地发现病人住在药馆好几天了,她都不晓得病人叫甚么名字——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病人真男人,居然不惧中药的味道! 尽管雷丸的中药味儿稍微地淡了不少,但也不是那么好闻好喝啊! 慎重地,她问:“敢问你叫甚么名字?” 嗯? 老伯和病人齐齐地愣住,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别误会。”她尴尬地说,“你们住这好一阵子了,我却不晓得你们的名字……对了,我叫寻兮,你们记得罢?——叫我「寻大夫」也行!” 默默地,她还说:当我寻神医……也没问题! 好罢,到底是她脸皮薄,仍不敢自称「神医」。 老伯笑了,笑道:“这会子才问俺们叫啥名,是不是有些晚了?……俺姓奈,你就叫俺「奈伯」罢!他是俺同乡,也姓奈,你就唤他「奈叔」罢!” 她:“……” 老伯嘴上嫌弃,却乖乖地报上姓氏呢。 不过,你们就不能完整地报出姓名嘛? 忍住撇嘴的冲动,她转看病人奈叔,笑眯眯道:“奈叔,喝下药汤,有甚么感觉?能不能说几句话我听一听?” 奈叔嗫嚅了嘴唇,张口便道:“尚可。” 与此同时,奈叔的身体也有一个声音回应:“尚可。” 见状,奈叔的神情立即地黯淡下去。 奈伯急了,连忙地安慰道:“小奈啊!别着急,你才服下药汤,怎么着也要等上了一等罢?再过三天……” 奈伯欲言又止。 抬起头来,奈伯面色不善地剜了她一眼,就仿佛奈伯刚才根本没有亲切过一般。 头皮一麻,她心知这药汤绝对有效,但却架不住奈伯的盯视……咬唇地,她也说:“放心好了!现在你虽是暂时没甚么变化,但你的疾病一定会被治好,只要按时服药!中午我再来送药!我、我先走了。” 言罢,她转身而走。 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唉!我跑甚么呀?——我又没做错事! 她苦恼地想着。 接着,她冲出病房后,一时不清楚自身该去哪里。 想了一想,她想:要不,干脆回屋去画药草图罢? 于是乎,她难得挤出了一点时间,去画药草图了。 及至午后,她再找扉间,取来第二份雷丸粉末,倒入温水之中,搅拌均匀,后找奈叔,给奈叔送药——与上午的情况有所不同的是:奈伯居然一改先前的态度,对她热情起来! 她简直受宠若惊。 却见奈伯双眼发亮,直直地锁定她手里的药汤,笑得合不拢嘴,赞道:“寻大夫啊寻大夫,你不愧是太医,真厉害啊!早上小奈喝了你送来的药汤,还没甚么变化,过了一、两个时辰罢,却说身体轻松不少……” “阿伯,先让我把药汤喝了罢?”一旁的奈叔主动地请求。 尽管奈叔的肚子里,依然有回声:“阿伯,先让我把药汤喝了罢。” ——可是! 可是,她惊喜地发现:奈叔肚子里的回声貌似……回复的速度慢了一丢丢? 当然,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但是,万一呢?——万一此是应声虫病被治好的征兆呢? 总之,这是极好的现象,不是吗? 眼眸亮晶晶地,她果断地把药汤递给奈叔。 奈叔像上一次那样,仰起头来,豪爽地饮个干净。 丝毫没有抱怨药苦的样子。 见状,她再端起空碗,提醒道:“晚上也要喝哦?——睡前我再来送药!” 言罢,她转身地离开。 迈出病房的门槛时,她冷不丁地听到奈伯说:“——谢谢!”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随手地关好门去,愉快地跑了。 嘻嘻~被人感谢的滋味……真好! 她又逛了一圈药馆:经过院子,她瞧见油女在给药草们浇水,而药草们长得茂盛,绿得馋人;路过药房,她瞥见柱间手捧何首乌,努力地催生,还一副怜爱的眼神,喜不胜喜,满脸成就感;拐个弯儿,她望见扉间时不时地搬运药草,并将药草平铺在太阳能够照射的地方,期待早点将药草晒干…… 目不斜视地,她返回自己的住所,继续地画药草图。 渐渐地,夜幕降临。 吃完晚饭的两个时辰后,她又再手捧温热的药汤,去给奈叔送药。 这次,奈叔熟门熟路,一口干了药汤,都不带犹豫的。 并且,她不算意外地发现:奈叔说「谢谢」时,腹内的回声貌似小了一丁点儿。 好现象啊! 两眼弯弯地,她说:“奈叔,奈伯,你们早点就寝罢!明儿我再来送药,再连喝两、三天,这病肯定会治好!” 经过奈叔的亲身治疗,她的信心也得到极大的提高,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 奈叔点了点头,回道:“寻大夫,您也别忙得太晚了。” ——奈叔心情明显高兴了许多,连说话的次数都多了,哪怕肚中仍有回声,也影响不了奈叔! 奈伯则眼红了。 低下头来,奈伯抹了抹脸,似状在抹眼泪,干巴巴地道:“太好了,太好了!要不是寻大夫,俺……俺……不管怎么说,这比以前好太多啦!谢谢你啊寻大夫,俺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微微一笑,她温声道:“提报答甚么的也太早了……奈叔还需按时服药才行。等奈叔好了,奈伯你再谢我也不迟?——我也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遵守约定,还记得你和我约定过甚么吗?” 奈伯道:“记得!「如果你能医好俺村乡亲,以后俺村谁家得病了,就上你这儿医去。」——说来惭愧,是俺们占了大便宜啊!寻大夫,你也太吃亏了……” 吃亏么? 她并不觉得。 只要治好第一位病人,相信药馆的名声就此打响,传遍整个大晋乃是各诸侯国,以后还怕大晋医学界的地位得不到改善吗? 大晋医学界的地位改善了,她的钱途、她的医学事业还会远吗? “我不吃亏。”她老实说,“奈伯也别多想了,只要遵照之前的约定即可。” 她向奈伯和奈叔告退。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她如约而至,再给奈叔端药。 尔后,是中午和晚上。 一连三天,她如是坚持。 而奈叔,也极其配合:让喝药,就绝不糊弄,哪怕药汤的味道不大好闻和好喝。 药汤的药效,立竿见影:第一天,应声虫的回复速度和声音大小皆都稳定减慢变小;第二天,则大大地变慢减小;第三天,好半天都听不到应声虫的动静了! 这让奈叔狂喜不已。 奈伯也手舞足蹈。 “我……我这算病好了?!”奈叔一脸恍惚,如在梦中。 025、疾病被治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清了清喉咙,她小声道:“为了确保你的疾病被完全地治好,接下来还请你继续地服用雷丸药汤……” “——继续地服用?!”奈伯看了过来。 奈叔则拍了一拍胸脯,保证道:“俺听寻大夫你的话!不就是服用雷丸么?说罢,还需服用多久?——哪怕服用半个月,俺也愿意!” 服用半个月?你是想喝光药房里的雷丸库存么?——摇了摇头,她说:“只需一、两天即可。我只是想确保应声虫病被彻底地根治罢了。” 奈叔忙不迭地点头道:“寻大夫您说得对!俺再服一、两天罢!” 于是乎,奈叔和奈伯便乖乖地住在药馆两天半,直至奈叔说话,再也听不到腹部的回声为止——这说明奈叔的应声虫病真被治疗好了! 这一天,奈伯作为亲眼地目睹奈叔怪病被治愈的见证者,自是喜不胜喜。再观奈叔,奈叔也一扫往常的阴沉和沉默,变得异常活泼起来,感激道: “多谢!多谢寻大夫!多谢寻大夫!您真是俺的再生父母!俺……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两眼泛着泪光,奈叔再三地拱了拱手,只差没有跪下磕头了。 正如她所想那般地,当她医好病人之后,病人对她临表涕零。 这大约是医师们最有成就感的事情罢? 她又好笑又心疼地,连忙地扶住奈叔,温声道:“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大夫啊!” 说至「大夫」,她后知觉地意识到:假如今天她没医好病人,病人又该如何呢?大概是愤怒地痛哭,或者大骂她罢?——不由地,她记起一句话: 「世间对我们医家最大的误解就是,莫过于以为我们是神仙,若有救不回来的病人,那必定是因为没有尽力。」 ——确实:医师救好病人,是应当;反之,则被认定没有尽力,指不定会被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们,指着鼻子痛骂! 思及此处,她那颗火热之心似才稍稍地冷却下来。 寻兮啊寻兮,你是最终要成为一代神医的人,怎能如此大惊小怪、忘乎所以呢?不就是医好一名病人吗?你有何好飘的?莫要忘记身为一位大夫,你注定要与各种疾病打交道!如有一天,你没法医治病人…… 定了定神,她勉强地理好心绪,不再为病人的感激而激动—— 算了算了,此是她第一次医好的病人,就让她……飘一下下罢~ 毕竟她从此要踏上医人之途,若她总是板着一张脸,不为所动,那也太……太无趣了。 人生嘛~有欢喜,就有忧愁。 欢喜的话,就要大声地笑出声来! 忧愁的话,畅快地哭起也没关系? 有起便有伏,这样的医师人生才不会没有意义啊! “虽然兮是免费替你医治,但是你们可不要忘记履行约定啊?”耳边,她忽然听到柱间的笑声,并且笑声里夹杂一丝调侃和提醒,“我记得可清楚了,那会子奈伯你还说,假如兮治好奈叔,以后你们村谁家得病了,就上这儿医去。” “大哥!!”扉间的声音紧接地响起,“你在搞甚么?!你这是在咒鹿村吗?!你没这么说话的!!——奈伯,奈叔,你们不要听我大哥乱说……对了,真想报答你们的寻大夫,你们不妨踏出药馆,绕着药馆走上几圈,逢人就聊一聊天,身体力行,用事实说话!还有,时间不早了,你们准备何时回村?” 她:“……” 嘴角抽了一抽,她看着奈伯和奈叔爽快地应下扉间的要求,当即便冲出药馆,还忘情地大呼:“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全好了!……” 不一会儿,药馆外头隐约地传来一阵嘈杂声,不难想像那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众人都不信任医师、药馆,但当有一天,得了怪病却一直治不好的奈叔竟被药馆里的医师给治好了!这这这…… 唯一郁闷的是:她竖耳地倾听,却听得不大清楚。 “兮呀,你在想甚么呢?”这时,她听到了柱间的疑问声。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看到柱间正在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红了红脸,她摇了摇头,回答:“没甚么,只是我突然有许多感慨。” “比如?” “比如……咱们药馆算来算去,好像就只有我这一位合格的医师啊?”她随口地说,“万一病人太多,我忙不过来,这该怎么办?” “这……” 她的问题,把柱间和扉间都问住了。 柱间和扉间面面相觑。 半晌,扉间回过神来,眯眼道:“那就再招几名医师?” 再招医师…… 还几名?! 斜视扉间,她说:“我倒也想招,但有医师可招么?”——要不是她主动地送上门来,自荐为大晋太医,想必大晋的医学还要隔几年后才会发展…… 摸了摸鼻子,扉间道:“招不着,那就培养几个?” 说者随意,听者有心,就见柱间两眼一亮,惊呼:“培养?!医师也能培养吗?!” 她和扉间同时地瞅向柱间,异口同声道:“怎么不能培养?!” “我……我是说,培养医师需要多久?”柱间思考了一会儿,似是想起甚么难事,苦脸地说,“学医很难罢?学成兮你这种水平的,肯定要费不少功夫罢?——到时,还得麻烦兮你来教学,你忙得过来吗?” 柱间眼巴巴地瞅着她。 她愣了一愣,不由地思考:主角的话……貌似很对啊? 我能教得了吗? 却听扉间说:“你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我们不一定非要教出兮这类专业人才,只需培养几个辨别药草的……背记药草,总不会很难罢?若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再着重教导也不迟?” “那不是相当于让兮收徒么?”柱间脱口而出。 扉间望着柱间,说道:“如果她愿意,那就收徒。” “这不好罢?”柱间挠了挠头,“我虽也赞成,但我记得医师这一行业向来不被世人理解和尊重。再者,医师所学到的医术,诸如针灸之类,也不轻易外传罢?就像我们平时所学的独门武功秘籍,有谁会随便地外流呢?” “只要兮愿意,一切都好说。”扉间说得风轻云淡。 “扉,你不要太想当然了!”柱间拒得也斩钉截铁。 她:“……” 她囧了,默默地围观扉间和柱间唇枪舌战,完全插不上话。 最后,却是柱间说服扉间,要求扉间绝对不准跑来劝服她。 末了,柱间对她说:“兮呀,你也别多想了!医师很忙的情景……不存在啦?不可能人人都有病,咱们大晋子民的身体一向都棒棒的,你无需担心!!” 这……这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啊? 她扶了扶额,表示无语。 “那啥……能教我吗?” 一个细小的清朗男声响起。 诶? 怔了一怔,她寻声望去,就见油女耳根子红起,抬起右手,哧吭哧吭地道:“我、我、我、我能学医么?” “你?”上上下下地打量油女,她像是发现新地图,满脸兴奋:是了是了,还有油氏一族呀?——上次油氏族长还打算将族内尚未成年的孩子们送来这里……可不就是妥妥的人才苗子么? 况且…… 耷拉脑袋,她面瘫了一张脸:对不起啊油女!这几天我忙着替奈叔治病,不小心把你给忘记了……你这结巴,也得好好地治一治啊! “油女呀!学医之前,你得把口吃这毛病给病好才行呀!”轻拍脑门,她先问,“你认字吗?” “认字!”油女抬高下巴,似有不满她小瞧了人。 “太好了!”她抚了抚掌,倒没在意油女的不满,“这段时日以来,我虽没有多少精力去医治你的口吃,但我倒是攥写了二十来张药草辨认图……你不妨把二十张图画记下来,再日复一日地朗读,相信你的口吃就会治好的。” 她思忖:但凡口齿不利索者,如油女这后天类的,属于心理口吃,只需多读一读书,多与说话流利之人交流交流,多学习学习别人的说话方式,并注意每句话的发音,语速一定要慢,保证节奏感和心态平和,再多些耐心和意志力,那么想要治好——或者说,矫正口吃,也并非难事。 拍了拍手,她说到做到,立即道:“油女,你跟我过来一趟。” 言罢,她想领油女前往「馆主住居」。 油女踉跄一下,晕晕乎乎地跟着她走。 然而,当她和油女刚走几步,忽听药馆大门呼啦地被人打开。 随后,奈伯和奈叔领着一群人们冲了进来。 不等奈伯和奈叔说话,柱间和扉间的神情顿时一变,不加思索地迈前一步,挡在她和油女的面前,沉声地喝道: “站住!” 喝声低沉,充斥警告。 她吓了一跳。 而奈伯和奈叔,以及一众人们,真就听话地驻步了。 奈伯迅速地反应过来,急声道:“别误会,别误会!俺们绝不是踢馆的……俺们是来感谢寻医仙的!” “感谢我?”手指自己,她好不惊讶:你们感谢的方式挺独特啊? 只听奈伯和奈叔率众高呼道:“寻医仙!原来你真不是骗子!!” 她:“……” 这、这感谢不要也罢。 026、只要不尴尬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板起脸来,她纠正道:“医仙不敢当,唤我「寻大夫」即可。” 奈伯和奈叔率众便从善如流地高呼道:“寻大夫!原来你真不是骗子!!” 她:“……” 听一听!听一听这群家伙们说了甚么! 会不会说话? 故意气她吗? 抽了抽嘴,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而是心累地摆手道:“谢谢诸位信任!请多多关照!药馆能够顺利地开业,离不开各位支持!欢迎各位今后常来!” 丝毫没察觉自己说得也很不靠谱。 偏偏众人还齐齐地响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柱间:“……” 扉间:“……” 柱间和扉间这俩兄弟不约而同地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 貌似、貌似有点不对罢?——柱间和扉间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甚么叫「今后常来」啊?能来药馆的,八成都是病人罢?……这不是摆明地咒起大家生病么? 没这么礼尚往来啊! 柱间和扉间的表情一言难尽。 好在柱间和扉间也不是多嘴之人,而众人脑子也缺了一根筋,并没多想。是以,现场气氛还算热烈和谐。当即地,有一妇人便红了红脸,扬声道: “寻大夫!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有话想与您单独说。” 挑了挑眉,她看向那一妇人,应道:“好!请随我来!——各位,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了!……若无紧要之事,还请散去,不要堵在门口啦!” 众人了然地哄笑,相继地散开。 徒留奈伯和奈叔与柱间、扉间以及小透明油女大眼瞪小眼。 她轻轻地拽了一拽柱间的衣角,轻声道:“这里你先招待片刻,我先和那位大姐聊上一聊。” 柱间点头,随后便朝奈伯和奈叔招了招手,打趣道:“你们可以啊?这才多久,就给咱们药馆拉来这么多客人,我可要好好和你们唠叨唠叨……” 言罢,柱间领着扉间和油女,招待起奈伯和奈叔。 她带着妇人,前往医诊室的时候,还能隐约地听见柱间絮絮叨叨的话语,仿佛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大姐,您请这边坐。”她瞧妇人面色红润,不像得病的样子,便娴熟地取来一条松软的长布,席地而坐,主动地开口,“稍后,让我替您把一把脉罢?” “把脉?”妇人吓了一跳,眼里满是拒绝,“不不不,大妹子——不对!是寻大夫!我不把劳什子脉,我是想向您取一味药方……” 说至这里,妇人红起了脸。 她侧过脸去,便问:“哪味药方?” “就是……就是……”妇人偷偷地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期期艾艾地道,“每个月我来那个东西时,总会疼得睡不着觉,敢问有没有甚么药方,能治疗我的疼痛?” 她:“……” 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甚么。 清了清喉咙,她也耳根子红了,干巴巴地道:“有、有的。” 两眼一亮,妇人高兴道:“有?!真的吗?——太好了!” 风水轮流转,眼瞅她一脸不好意思,妇人反而放开了,豪迈道:“你不必害羞,咱们皆是女人,这很正常,没甚么大不了。事实上,我也能找医巫讨碗「符水」喝,只是我喝了好几次,效果不明显,价格又太贵,我喝不起,这才……” 低下头去,妇人略显惭愧。 她则顿了一顿,迅速地联想到两件事情:其一,自是妇人是甚么情况—— 妇人所指,乃是「痛经」! 所谓痛经,是妇科症状最为常见的,一般指行经前后,或者月经期出现下腹部疼痛、坠胀,伴有腰酸或其他不适,症状严重影响生活质量者…… 其次,她才后知觉地记起:看病、治病,应是适当地收取一些合理的费用?——尽管当前她并没想过要靠药馆来赚钱,但是……但是,若是长期地免费治疗,尽管十分优待平民百姓们,也是一项惠民惠利的政策,但对医疗系统而言,却极具负担,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揉了揉额,她想:想多了……寻兮啊寻兮,眼下的你应当把药馆的口碑给竖立起来,横竖药材的来源,全是你白嫖来着,你乱起甚么心思? 定了定神,她对妇人说:“稍等片刻,我去取药。” 妇人点了点头。 于是,她去药房取药材—— 她取了三份益母草药包。 想了一想,她再取两份,免得妇人不够喝。 她将这五份益母草药包用绳子系好,交给妇人,并交待道:“此是中药益母草粉末,具有消除水肿和活血祛瘀之效,也能治疗女子……嗯~痛经、月经不调、淤血腹痛、尿血泻血、痈肿疮疡等。日服,在经期前三天或经期结束三天后服用,效果不错。每次用一勺,入酒或入温水,搅拌均匀,温服,一天一次。” 妇人:“……” 妇人被她的一系列专业术语绕得头晕脑涨,但却清楚地记得:此益母草药啥的,对她那种症状极其疗效。艰难地回忆,妇人说:“用一勺,用酒或温水泡开,前三天喝,每天喝一次,对罢?” “没错。”她轻拍脑袋,又取来一张竹简纸,递给妇人,“这是用法说明,你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办,总不会弄错。” 妇人愣愣地看着那张竹简纸,就见纸上的内容和对方讲得差不多,便欣喜道:“我记下了!有了这份说明,我就不用担心之后会记错了。” 她笑了一笑,又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没了!”妇人高兴极了,捧着一堆药包,连忙地站起身来,赧然地问,“对了,这些药材需要多少钱?” “药馆刚开张,限时免费。”——事实上,她没想好!一字一句地,她宣布着,话锋一转,“要不,等大姐您的痛症得到改善,再告诉街坊四邻您是被「大晋第一药馆」的药方治好的,好吗?” 两眼弯弯地,妇人连连地应道:“好好好,回头我便告诉大家去。” 笑嘻嘻地,妇人手捧药包,走了。 注视妇人离开的身影,她不由地想起她的师傅来:她的师傅……是男的,也不乏医诊过女子——想来,师傅也该遇到女子痛经的情况? 那么,问题来了:师傅会不会觉得尴尬呢? 缩了缩脖子,她现在就迟钝地感到尴尬了。 尤其是,当她想起本体益母草被油女照顾,天天浇水,益母草样本则被柱间催生一茬又一茬,而扉间负责的是把益母草晒干…… 她唯一祈求的是:但愿柱间和扉间、油女不清楚益母草的药效? 但这可能么? 扉间和油女或许不清楚,但观柱间……却不一定了。 毕竟柱间曾经看过她画过的药草图。 而药草图……也标注了药草的功效! 倏地,她满脸通红。 手捂脸庞,她内心狂喊:啊——! 太丢脸啦! 她都不好意思再见柱间了! 哪怕柱间是主角! 一想起柱间知晓益母草的功效,且她是女子,每个月都有那几天,她就……她就…… 她没脸做人了! 她红脸好半天,才缓缓地恢复正常。 理了理心绪,她果断地把这份念头抛到了脑后。 反正柱间不会随便地提及这事。 因此,她也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深呼一口气,她像往常那般,迈步去找柱间等人。 彼时,她听到柱间说:“……多亏了兮,咱们医学才能推动发展!如今,我看着咱们药馆越来越好了,真是太有成就感了!你说,咱们要不要把族人们送来这里,平时浇草晒药,也不失为一条后路?” 她:“……” 唔~这主意不错。 随着药馆的名声逐渐地扩散出去,相信病人们也会纷至沓来。如此一来,药馆的人手就急需补充了……敲了敲门,她得到门内之人的回应,便推开了门,说道: “哥哥,你打算进行药馆扩招吗?” “扩招?”柱间愣了一愣,很快地反应过来,喜出望外道,“兮,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其实我一直想把族里的老人们带来这里帮个忙儿,就怕你不乐意!” “……老人?”歪了歪头,她幽幽地盯着柱间看去。 柱间笑着笑着便心虚了,委屈道:“怎、怎么?不行吗?” 老人能顶甚么用啊? 她无语,问道:“为甚么是老人?” “老人经验丰富!”柱间理直气壮,还一副荣光骄傲,“不怕吓着你,我们姬氏一族也善长药草辨认,略微地精通医术哦?最重要的是:我族内老人,皆都识文断字,相信学习你的相关医术,一定不会费力……当然,前提是你愿意的话。” 她:“……” 她张大嘴巴:真的假的啊? 你眼里的老人,和我认知里的老人……似乎截然不同呀? 托了托下巴,她说:“那行,你便挑……先请几个老人过来,帮我搭把手,我倒要看一看,老人家是不是如你所说,能力很强。” 闻言,柱间大喜,喜道:“好!我这便召大伙儿过来。” “等、等一,下!”这时,油女举起手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想叫,族人,前来……帮忙!” 难得地,油女讲话挺顺溜了。 027、油女唤蛊虫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诶?你的族人?”她眨了眨眼,后知觉地记起油氏族长的确提及此事,但这不是还没准信么?再者……清了清喉咙,她语重心长地说,“油女呀!要不是方才被人打岔,我都忘记你的结巴是病,需要治了!” 拍了一拍油女的肩膀,她示意油女跟上前来,并对柱间和扉间说:“哥哥,我先带油女离开一下,回头咱们再详谈。” “——也好。”柱间点了点头,痛快地放人。 于是,她领着油女走开……“等一,等!”油女反手地拽住她,差点把她拽得趔趄!幸好柱间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地扶住了她。 扉间默默地看着柱间,表情差点裂开。 柱间似是察觉到了甚么,赶紧地站好。 理了理衣角,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柱间,对油女恼道:“真是~你害我差点摔了一跤!” 当真人不可貌相啊! 没想到油女小小一枚,明明长得人畜无害,手劲竟然这么大。 刚才,她只觉一股拉力迎面扑来,压根没法抵抗。 忙不迭地,油女道歉道:“对、对不,起!但我、我有,话要,要说!” “你!你说!”她恼得也口齿不利索了。 油女便道:“我、我族,人!也、也、也厉——害!他、他们,擅、擅长,驱虫!蝴、蝴蝶,蜜、蜜蜂,也会,培养!” 艰难地聆听油女的话语,她吃力之余,又轻微地惊诧,奇道:“你是说,你们一族会培养蜜蜂和蝴蝶?” “众、众、众所,周知!”油女满头大汗地辩论,努力把话说得完整一些,“蜜、蜜蜂!和!蝴蝶!会、会!传!播、播、授粉!如、如果!驱使,它们,会让,药草,生长,更好……” ——不、不是啊!其实这不是「众所周知」,而是「独家秘诀」啊!以当前的时代来说,这个常识可算超前了…… 毕竟现在没有多少人会专门养蝴蝶或者蜜蜂罢? 诶?! 张大嘴巴,她挑眉道:“你会养蜜蜂和蝴蝶?——你们家族不是养虫子吗?” “是「蛊虫」!”油女瞪眼,固执地纠正,“蛊虫!可比,养虫,难多!了!蛊虫,会养,蜜蜂,蝴蝶,不在,话下!” 她:“……” 她忽然对「蛊虫」略有兴趣了,遂道:“蛊虫长甚么样子?” 居然被你如此重视? 君不见你提到「蛊虫」时,连说话都顺畅许多。 就像刻意地等待她说出那句话似的,油女咧了咧嘴,莞尔一笑,冷不丁地抬起手来,唤道:“小龙,出来!罢!” 倏地,就见油女的衣袖里,钻出一种东西。 活的。 形态么?——乍一看去,与龙相似;仔细一瞧,又像是蜈蚣和蛇的杂合! 个头不短,气势颇足,浑身红黑交织,极具攻击性,但见那种东西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扣在油女的手腕上,不细看的,还以为那是一只暗红手镯。 她:!!! “啊——!啊——!!” 她尖叫,后退数步,然后转身,冲到柱间的身后,都不敢再看那种东西。 偏偏油女的神情还十分无辜,温声道:“馆主,它是,我的,蛊虫,名叫,小龙,你,不必,怕它,它,不会,伤害,到你……” “把、把它藏起来!”她躲在柱间的背后,愤怒地大叫,“我不想见到它!它是毒虫啊!毒虫!!你居然……你居然……你小心一些,被它扎到,不死也残!” 她心跳极快,脑海里则是挥之不去的蛊虫……啊~不是,是巨大蜈蚣的身影! 但这是重点嘛?! 不是! 重点是:按照常理来说,蜈蚣本身就是毒虫,其毒性和体积成正比关系——能长到两尺长的蜈蚣,简直是毒虫中的毒虫! 哪怕蜈蚣作为一味中药,经常被制作成蜈蚣酒,能缓解甚么癫痫、肝炎、跌打损伤和各种疼痛,具有祛风止痉,解毒散结作用啥的,她也十动然拒! 不不不! 她压根不想考虑! 是葛根不够香,还是补血草不好看?——那么多药草的治疗效果都不比蜈蚣酒要差,她为甚么要委屈自己,去接受视觉方面那般渗人的毒虫? 越想,她越觉炸毛,即便她能分清蛊虫是蛊虫,蜈蚣是蜈蚣,也不想与蛊虫亲近……她一点也不想!思及此处,她急切地催促: “藏好了没?!” 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夹杂了油女一声嘀咕: “小龙,听话,不会,伤人!” 半晌,她才听到油女说:“好了。” 油女的声音好不委屈。 ——油女还敢委屈上了?! 她气坏了:我都要被你的虫子吓坏了好伐?! 探出脑袋,她面色不善道:“以后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许把虫……蛊虫拿出来!——你不是说,你们一族的蛊虫被人觊觎吗?这般招摇,你也不怕被人捉走!” 油女挠了挠头,一脸天真,回道:“我在,这里,很、很,安全,谁会,捉我?” 她被油女的天真给打败了,无语道:“算了,当我没说。” 她重新地站好。 接着,她瞅见柱间和扉间非常淡定,见怪不怪。 嗫嚅了嘴唇,她明知不该询问,却仍忍不住地问:“哥哥,扉哥,你们……不怕么?” 柱间像是慢了一节拍,连忙地拍了拍胸口,大声道:“我、我好怕啊!” 扉间则默不作声,斜视柱间表演。 她捂了捂脸:好罢,我算是看出来了……柱间和扉间压根不怕。 没瞧见柱间的演技……拉垮得不忍直视吗? 抹了抹脸,她抬起头来,无精打采道:“我好弱啊!” 被一尾虫子吓了半天。 柱间歪了歪头,轻轻地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温声道:“兮呀,你哪里弱了?——你很强大!” “真的吗?”她稍稍地被安慰了一丁点,不由地仰望起柱间,“你别打趣我了,我……知道自个儿有多差!” “不!你不知道!”柱间收敛起玩笑,肃然了一张脸,“正如我说,你不晓得你有多厉害!咱们大晋都没有本土医师,而你却是唯一女医师!唯一!!当我们晋国还在盛行医巫,唯有你,却想推行医学,还建立药馆,再让医师遍布大晋每个角落……这样的你,难道还弱小吗?” “我……我……”被柱间一夸,她耳根子红起,都不敢说她以前曾打算依靠医学发家致富!神奇地,之前的失落感和颓然感全都不翼而飞。心下扑通扑通,她红脸地想:我、我真有那样好吗? 她兀自地陶醉片刻,都没留意到柱间和扉间的眼神互动:扉间斜视柱间,而柱间朝扉间微微地轻笑。 “言、言归正传!”左拳击右掌,她清醒过来,“药馆的支持离不开诸位!油女,你想学医,此是好事,我自不会拒绝,只是你的结巴,还得治好,不然你如何和别人交流?……另外,你愿意替你的族人谋求生存之路,我也热烈欢迎!” 扉间迈前一步,插话道:“兮,有人学医,而你愿教别人学医……这很好!只是,你可有想过怎么教人吗?万一对方太笨,学不会呢?” 她:“……” 油女:“……” 她和油女齐齐地瞪着扉间:你这家伙,怎么泼人冷水啊? 甚么叫学不会?! “别误会!我并不是反对你,而是有更好的途径——”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不等她出声地发问,扉间便主动地解释,“事实上,我本想计划建立一所大大的学校,让学生们学习相应的技术和手艺……” 两眼一亮,柱间抚掌道:“学校好啊!我双手赞成!!” 柱间激动极了。 她和油女不约而同地看向柱间。 扉间脸色一变,疑似意识到了甚么。 下一秒,就见柱间双手插腰,哈哈大笑,笑道:“我和斑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在大荒河的另一头重建晋国,用来保护孩子们,并建立一所学校,让孩子们训练学习、顺利成长,从而让孩子们远离战争……本来,大大的学校迟迟没被建好,我非常苦恼,如今我不苦恼了——扉!大大的学校何时能完善好?” 拍了一拍扉间的肩膀,柱间积极地追问。 柱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劲把扉间拍得龇牙咧嘴——疼啊! 扉间脸都黑了,吼道:“大哥!!说了多少遍……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他!!他已经离开了!!!还有,学校好得很!只是缺少医学方面的教师而已!” 平地一吼,吼得众人耳鸣。 捂着双耳,她晕乎乎地想:久违了的柱间「斑吹」,久违了的扉间巨巨吼……一切都显得耳熟能详,这才正常—— 且慢。 “缺少医学方面的教师?”手指鼻子,她惊讶地道,“扉哥,难道你想让我去当生物……咳~医学老师?” “没错!”扉间颔首,一丝不苟地指出,“你擅长医术,也想推行医学,除了去学校兼任医学方面的教师,我暂时想不到其他捷径……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她:“……” 她受宠若惊,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咳!不是惊喜,是惊吓! 028、被聘为教师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万万没料到:她不过是想给药馆招些人手罢了,谁知自身居然莫名其妙地要被聘为医学方面的教师了……她能做得到吗? 不不不! 教师不教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瞠目结舌地,她瞪着扉间说:“扉哥,你没开玩笑罢?——学校?你都已经建好学校了?” 还不止一所学校? 错了!错了!是邀请她当老师一事,也太突然了。 扉间看着她,回道:“是的,我和大哥曾经计划建立两所学校——” “还有斑!”柱间忍不住地多嘴了一句。 但被扉间狠狠地瞪了一眼。 扉间理也不理自家大哥的消沉,接着道:“一所学校供孩子们上学,另一所学校供稍大的孩子们学习相应的知识,比如建造房子、铺路修路、种植粮食、买办货品之类……目前,另一所学校没有医学方面的教师——严格来说,医学常识一向由医巫教师负责,可是医巫教师很忙,几乎都不来学校!” 吧啦吧啦,扉间长篇大论起来,具体内容小到学校的日常生活,大到学校的教育是否能够培养真正的人才—— 听得她两眼发直! 油女也目瞪口呆。 甚至连柱间也不忙着消沉了。 听了半晌,柱间咂了咂舌,小声地感慨道:“扉呀!我从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忙……平时我怎就看不出来你很忙呢?” 扉间一边朝柱间翻个白眼,一边继续说:“……天佑大晋!如今你来了,你这位小医仙可以兼任另一所学校的医学教师,不但能让医学得到相对的宣传和传播,也能让你从中找出几个稍微满意的学徒!你意下如何?——大哥,你不也是一样?你还是一国之君呢?不也一天到晚总窝在药馆里办公?” 她:“……” 柱间:“……” 完全地,她无话可说。 柱间则缩了缩脖子,不怕死地抬杠道:“那能比吗?——我会「空间移动」,比你更能节省时间……” “空间移动?”她立即被柱间吸引走了注意力。 柱间含糊道:“没、没甚么,那是仙术的一种。” 她:“……” 无语,无语,她只能无语—— 谁让她不会仙术? 害她接不上话来! 扭过脸来,她瞅着扉间,迟疑道:“我……我能行吗?毕竟我资历尚浅。” 我才十七啊! 这要搁到现代,还是上学的年纪,哪里就能为师,授人医术了? 但见扉间眼也不抬道:“只要你愿意,没有甚么是不行的。莫要忘记了咱们大晋目前就只有你这一位医师……所以,你不必谦虚。” 不、不是啊!这才不是谦虚! 她满头黑线,都不知该怎么吐槽了。 “兮!”这时,柱间转向她,注视她,一脸认真,“我和扉是再三地确认你有资格,这才向你发出邀请……还请你不要拒绝!我相信你能办得到!办不到也不打紧,大不了你不当医学教师了呗?——再者,你曾说你希望能推动大晋医学的发展,可你没行动,晋国的医学又如何推动下去呢?” 她:“……” 说、说得好有道理! 她看着柱间,几乎要被柱间说服了,当下脑子一热,晕乎乎地道:“好!我同意了!但我提前申明:要是我做不好,还请你们不要生气!” “谁敢生气,我跟他急!”柱间把眼一瞪,“你是我的妹妹,我呵护你还来不及,还敢对你置气?我不想活了么我?——扉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你瞧这段日子以来,扉可曾对你大吼大叫?” 她囧了:的确没有……倒是扉哥经常对你大吼大叫啊? “总之,就这样决定罢!”扉间似是看不下去,冷不丁地拍板,“明天我带兮你去学校逛上一逛,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后你每隔三天,抽出一、两个时辰去教学生们即可……嗯~就定为每三天的巳时,你说可好?” 巳时?——上午九时至中午十一时吗? 倒也没问题。 点了点头,她迟疑道:“好?……” “太好了!”柱间欢呼一声,激动地把她抱起,原地转个圈圈,“我们说定了!再有,回头我就把我的族人们带来你这里……我的族人们都略懂医术和药草辨认,相信他们会对你有所帮助,至少不会让你忙得团团转儿。” 她难得体验了一把主角「带你飞」的滋味,整个人都要飘了。 落地时,她都站不稳,需要柱间来扶。 柱间十分乐意。 这头,她在努力地恢复状态;那头,扉间仍不忘记对油女说:“对了,你明天也和兮一起来罢?——你不是也想学医么?往后,你除了去学校听课,余下的功夫就是好好地练习,争取把你的口吃毛病解决好。至于你说让你的族人过来帮忙……你先联系你的族长,看你族长怎么说。” 目光微闪,油女又惊又喜,忙不迭地说:“好——我、我,这就……” 不提还好,一提……她差点忘了! 拍了一拍脑袋,她赶紧地站好,补充道:“油女,联系你家族长之前,你先来我那里一趟……” 药草辨认图还没交给油女呢! 都怪柱间和扉间打岔! “啊?——哦!”油女愣了一愣,快速地反应过来。 她对柱间说:“哥哥,我先把「药草辨认图」借给油女看一看……” “我明白。”柱间说,“你且忙去罢。” 于是乎,她带着油女,回到自己的住居。 她将二十张「药草辨认图」拿出来,交给油女,并嘱咐道:“这是我画的药草图,每张图下面都有注释,你且拿去念一念……每天抽空两、三个时辰,不停地朗诵,等你念熟了,就不会结巴了。” 油女接过二十张「药草辨认图」,受宠若惊道:“谢、谢谢——” “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她摆了摆手,忽觉自个儿活像校长,颇有一派领导给下属们交待任务指示的作风——有趣极了! 油女好不严肃,保证道:“我、我一、一定、不、不、不让、馆主、失望!” 她:“……” 失不失望且不谈,光听你说话,就和你的严肃气场很不搭配呀?我挺想叹气……诶~但愿你的口吃能被治好罢!思及此处,她顺口地问: “你识字罢?” 虽说油女应已到了识字的年纪,但观古代的识字率,可不是普及所有平民们啊? 油女听罢,红起了脸,怒道:“识!字!” 像是担心她不信似的,油女又道:“我、我、我读,给你,你看!” 言罢,油女低下头去,正要朗诵,却被她抬手地打住——“等一下,你去门外朗读即可!”她一点也不听油女结结巴巴地念字,这会影响她画药草图啊! 油女愣了一愣,当真拿着一叠药草图,迈出门去。 门外,油女大声道:“葛根——中、中、中药名,豆、豆、豆、豆科,植物,野葛,的干、干、干、干,燥根,习称,野葛……” 门内,她托着下巴,都能忆起「标注」的后半部分内容:……野葛,适合秋、冬二季采挖,趁鲜切成厚片,或者小块。干燥。甘、辛,凉。有解肌退热,透疹,生津止渴,升阳止泻之功,常用于表证发热,项背强痛,麻疹不透,热病口渴,阴虚消渴,热泻热痢,脾虚泄泻。 可叹她把「葛根」的药效回忆了两、三遍,油女被卡住了,仍在「采挖」二字上,艰难地读着,可把她听累了。 罢了,罢了,随油女念罢。 毕竟油女是第一次矫正口吃,念得磕磕巴巴,也算……合理? 轻微地叹息,她歪了歪头,寻思一时清闲下来,大可不必去找柱间和扉间那俩兄弟,不如再画几幅药草图?……想起药草图,她才猛地记起: 对了!扉哥说明天要带她去学校! 学校! 教师!! 倒吸一口凉气,她差点抱头哀鸣:啊啊!明天该怎么办啊?! 难不成她明天就要教一群学生们……医术?! 顿时地,她头疼无比,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冷静,冷静!寻兮,寻兮,你该庆幸这几天你每天坚持画药草图! 要不,明儿你教学生们辨认几张药草图罢? 先把两个时辰混过去再说? ……陷入脑中风暴的她丝毫没察觉到外面的油女,做了一项选择。 屋外。 油女一本正经地念着药草辨认图,尽管念得断断续续,却也不妨碍油女是真的识字,以及油女抬起一条胳膊,抓着一根树枝—— 倏地,红黑蛊虫从油女的袖管里爬出。 盯着蛊虫,油女虽未出声地命令,便见蛊虫像是收到甚么命令一般,无声地从油女的胳膊上爬到那根树枝上,再弯弯绕绕,绕到树杆…… 等油女挪步,挪到树后,却见树后空空荡荡,哪有甚么蛊虫的身影? 若无其事地,油女捧着药草图,耐心地念了一遍又一遍,大约……勉强地念得顺畅一丁点儿? 隔着大大的院子,柱间和扉间面对面,席地而坐。 忽然,扉间看向柱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大哥,感觉到了吗?” 柱间神情肃穆,说道:“感觉到了。” “那么,大哥,你有甚么想说的?”扉间问。 029、太忘乎所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我?我么?——我想说……这是好事啊!!” 两眼亮晶晶地,柱间哈哈大笑,神情可谓眉飞色舞,丝毫不受扉间的直视影响,哪怕扉间刻意地营造了一股严肃又紧张的现场气氛。 耳听自家大哥的不靠谱笑声,扉间揉了揉额,面无表情道:“大哥,我是认真的!医学,其医学所带来的一系列产业链,足以改变整个晋国的风貌!面对如此高额的回报,油氏一族若不动心,我倒要怀疑对方另有所图了……如今,油氏一族加盟在即,想来其他家族也会有所行动!大哥,是时候了,你该想一想,如何做法才能削弱各大家族的势力,尤其是智氏一族,免得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大晋,又要混乱起来。” “——智氏一族?!”眸光一沉,柱间不再笑了,而是平静地看着扉间,警告地说,“智氏一族是斑的族人,是斑的最后依靠……无论如何,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绝不!” 后面一段话,柱间说得甚是低沉,浑身也散发起寒意。 唯有这一刻,柱间才有一丝作为严厉兄长的样子。 扉间心下一寒,却不惧道:“是族人不假,但说依靠,那就说不准了……有谁不知,斑当初想要离开大晋,还曾号召智氏一族跟自己离开,但却没有一人愿意,除了泉奈!就连大哥你亲自去挽留,你瞧人家斑留下了么?” 疑似记起甚么伤心之事,柱间瞬间弯下了背,变得消沉不已,兀自地嘟囔道:“是我错了!是我心软了!如果那时我强行地留住斑……” “那仍不会改变甚么。”扉间双手环胸,斜视柱间,理性得可怕,“大哥,就算你折了斑的羽翼,斑也不会低头!只因他是智氏一族!……也罢,若是大哥仍觉左右为难,不如就别管了,全都交给我解决罢!我保证会处理干净,绝无后患!” 听罢,柱间猛地抬头,喝道:“扉!你!你想做甚么?” “也没甚么。”扉间风轻云淡地宣布,“我会借着医学涉及的全部领域,间接地削弱所有大家族,包括智氏一族!当然,我们姬氏一族作为晋国的第一家族……也不例外!你且宽心,我会留意分寸,不会彻底地铲除,导致晋国伤筋动骨。” “扉——”柱间又喜又忧又虑,简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扉啊!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如你所说,或许大晋国内的各大家族势力真的强过了头儿,总有一天会分崩离析,但是……但是,也不必这样激进啊?” “大哥,你不要天真了!”扉间说,“今天你能凭借自身的实力,威慑宵小,难保明天,宵小们不联手起来,反过来挟制你,以及你身后的支持者们!真到那时,大晋就完了,被周边诸侯国们瓜分不说,只怕连赤狄会也参与一脚!你且想一想油氏一族的蛊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柱间手握成拳,信誓旦旦,“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掀起风浪!” “若你不在了呢?”扉间反问,丝毫不想让步,“还记得咱们重建大晋之前吗?战乱与内耗使我们晋国子民遭受多少苦难?为了存活,人与与之间连姓氏都不能随便透露,甚至连幼小的孩童也要拼命,若能活到三十岁,便是祖坟冒青烟了!大哥,你都忘了吗?……再者,哪怕大哥你装作看不见,那些隐患也依然滞留在那,不会随着大哥你的仁慈而消失!” “可是!可是,大晋好不容易才获得和平,若要削弱各大家族,岂不又要……?”柱间仍不赞同,“总之,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讨论讨论啊!” 扉间却道:“大哥,这事没法商量讨论!不过,你且放心!我想削弱各大家族,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我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转型。” “——转型?”柱间恍然,立即道,“那么,你的意思是,在合适的情况下,你也会放过智氏一族?” 扉间冷笑,笑道:“我倒是想放过他们,只怕他们不肯放过我们。大哥,你仔细地想一想,自从斑离开之后,智氏一族由谁代理?谁又与我最不对盘?” “是……是泉奈!”柱间脱口而出,随后又拍了拍脑袋,像是记起甚么,又说,“说到底儿,智氏一族仍由斑来掌管,才是最好!假如斑回来了,你是不是就会给智氏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 扉间沉默片刻,才冷冰冰地道:“那也要斑能回得来!”——扉间睥睨柱间:不要忘记斑已经走了!没人能查出斑的下落,包括斑的弟弟泉奈! “好!我明白了!”柱间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说,“只要斑回来,智氏一族也会得到最好的改变和救赎!”——柱间则想:太好了!幸好兮提过斑的行踪! 扉间:呵!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犯蠢了! 柱间:快看!扉没否认!扉默认了!只要我能带回斑…… 扉间和柱间相视一笑,各自退后,不再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然而,就在柱间和扉间打算「息事宁人」,离开这间屋子时,奈伯弱弱的声音响起: “那啥,俺们……能走了不?” 嗯? 柱间和扉间愣了一愣,不约而同地寻声望去,就见一直充当壁画的奈伯和奈叔皆是缩了缩脖子,抱团地窝在一角,恨不能贴至墙上,更是满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活像奈伯和奈叔这俩人听见了甚么不可告人之事似的。 唔~仔细想一想,貌似……是的? 柱间:“……” 扉间:“……” 大事不妙! 说来说去,柱间和扉间这对兄弟……太过忘乎所以,都把奈伯和奈叔落在一旁……不不不~严格来说,是直接忽略了奈伯和奈叔! 这时,就见奈叔挥了挥小手,眼巴巴道:“俺、俺们甚么也没听见——” 俺们压根没听到你们两位想对晋内各个大家族们出手! 俺们压根没听到你们两位想对「智氏一族」的存在,持有不同的看法! 俺们压根没听到你们…… 不!俺们当真甚么也没听见! 眼里泛着可疑的泪花,奈叔低下头去,悄咪咪地拽了拽奈伯,都不敢直视柱间和扉间,瓮声瓮气道:“俺们——走了!” 言罢,奈叔作势要拉走奈伯。 但被柱间爽朗地拦下。 咧了咧嘴,柱间笑得可明朗了,还用手拍了一拍奈叔,说道:“这可巧了不是?我记得你们来自「鹿」村?是奈氏一族的人?听闻奈氏一族和秋氏一族、山氏一族交情不错,虽不是甚么大家族,却是晋国最早的配合型中等家族,还有一个绰号叫甚么来着?” “是、是「猪鹿蝶」……”奈伯哭丧了一张脸。 “没错,没错!原来是「猪鹿蝶」啊?”柱间笑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么,作为三家当中智商最高的「军师」,你对我和扉的想法,持有甚么看法呢?” 奈伯:“……” ……这一夜,不管对奈伯、奈叔来说,特别难熬,连寻兮她也忙到大半夜。 天亮了。 寻兮她也醒了。 眨了眨眼,她后知觉地发现自个儿躺在榻上,不禁地吃了一惊:甚么情况?——昨天我明明在画药草辨认图,怎地后来,我却睡着了? 睡着很正常,关键是谁把她抱上榻的? 挠了挠头,她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 算了。 摇了摇头,她索性不想了。 今天,最重要的是:她要和扉哥、油女前往学校。 学校! 学校诶! 太稀奇了! 她相当好奇大晋的学校是甚么景象。 一骨碌地爬起,她快速地梳洗穿衣,再拎着行医木箱,后胳膊里夹着一叠药草辨认图,终是打开门去,迈步药馆前厅,准备去等扉间的到来。 她来得尚早。 却见扉间,还有柱间,来得更早。 目不转睛地,她瞥见奈伯和奈叔也在场,不禁地奇道:“早上好呀?——奈伯,奈叔,你们还没回村吗?” 奈伯不说话,奈叔则道:“俺、俺们正要回去——寻大夫,俺们走啦?” 奈叔朝她挥了挥手。 奈伯则默默地跟在奈叔的身后。 随即,奈叔和奈伯一前一后地走了。 她目送奈伯把药馆的大门给重新地关上。 她:??? 满头雾水地,她说:“那两位是怎么了?怎地无精打采?难不成失眠了?” 柱间干笑,奇道:“你怎么知道?” “啊?”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真失眠了?——他们有甚么心事吗?” 不对啊?——这应声虫病不是治好了吗?敢情还有别的烦恼? 闻言,柱间和扉间皆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看得她心肝儿颤颤。 直觉告诉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因此,她嗫嚅了嘴唇,硬核地改口道:“去……去学校吗?昨天约好了?” “当然!”柱间和扉间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咱们走罢?” “等、等、等、等一,下我!我、我、我!也去!” 油女的喊声在她的身后回响。 她回头,瞅见油女大包拽小包地赶来…… 030、第一次教课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的脚边,放着大包和小包,以及行医木箱和相关的药草辨认图五张。当前,她坐在马车里,而柱间、扉间和油女则充当起车夫,赶她驾驶马车,前往学校—— 多有排面! 马蹄哒哒,她被主角以及主角弟弟亲自地护送,几乎都要陶醉了。 不不不! 正确来说:太高调了,那样不好! 万一她在课堂上表现不好,岂不是太打脸了? 因此,她第九次弱弱地问:“哥哥,我能不能徒步走去学校呢?”——我真的不敢与你同行啊!好歹你是晋国大王,身、身份尊贵!和你一路,我压力太大! 柱间也第九次微笑地婉拒道:“兮呀你怎么了?紧张了?——不打紧!距离学校,尚有好一段路程要走,你且摆正心态罢!” 她:“……” 她还能说甚么呢?——从药馆出来后,她坐车就至少有一、两个时辰了……敢情学校坐落在很远的地方吗?真要步行,只怕走到中午,也抵达不了学校? 她囧了,一时不知说些甚么好。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掀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瞧,但见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非别处可比——眼里划过一丝好奇和了然:之前她为了抱大腿,急匆匆地赶来晋阳城,都没多少心情去留意这座都城……如今看来,此都城着实不错呀? 她瞧见还算干净整洁的街道两边是一座座醒目的平房和一排排矮矮的瓦房相互交错,每隔一条小巷子的距离就有一、两名小商贩们正在卖力地吆喝杂货。人流还算熙熙攘攘,人们也都很有精神,看来治安挺不错? 反正晋阳城内,她暂时看不到打架抢劫。 并且,她也没见到跳大神的医巫们满大街跑儿…… 放下车帘,她乖乖地坐好,脑海里模拟一遍又一遍当她踏入教室,授课学生们,她该怎么做法……不知不觉地,她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伴随车外的柱间一声「到了」,她一手拎着行医木箱,一手夹起药草辨认图,并在油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去。 甫一抬头,她望见眼前有一座高高的楼房,楼房共有三层,令她看直了双眼:哟~不错嘛?颇有高校的味道了……“就是这里吗?”她努了努嘴,询问扉间。 扉间道:“没错,你需要去三楼第二间房屋里教课。” “明白了。”她紧张地点头。 随后,扉间道:“大哥,你就不必来了。油女,你过来,跟着馆主。” 油女已然从车里拽出大包和小包,闻言立即地响应道:“好、好的!” 柱间耷拉脑袋,郁闷道:“扉!为甚么我不能去?” “大哥,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扉间顾忌这里是学校,不便大吼大叫,“你若来了,大家就没法集中注意力去听课了。” 柱间:“……” 柱间消沉道:“好罢,我回头再接你们。” 说罢,柱间跳上马车,驾车走了。 徒留她瞠目结舌,风中凌乱。 偏偏扉间淡定自若,催促道:“走罢?” 于是乎,她和油女便跟扉间走向指定的房屋去了。 ……哧吭哧吭地上楼,她紧张地抱着行箱木箱和药草辨认图,侯在那间门外。彼时,油女已像新来的插班生,顺利地先行一步,迈前了教室。 她的耳边,则聆听扉间说:“诸位,今天教导医学的老师又临时有事,所以会有一名新的教师前来负责授课……大家欢迎一下。” 就见教室的屋门被扉间打开,扉间背对众学生们,朝她使个眼色。 她颔了颔首,晕晕乎乎地迈起步伐,踏进了教室中。 至于扉间,则站在室外旁观。 “各位好!”她将行医木箱和药草辨认图放在讲台上,面对众学生们,环顾众学生们,开口说,“我姓寻,你们可以唤我「寻教师」……从今天起,我将负责教你们医学方面的知识!对了,我的课是每三天一节,时间是巳时,感兴趣的同学们千万不要错过!” 面带微笑,她的内心却在咆哮:啊啊!怎么搞的?!为甚么…… 为甚么众学生们多是大叔大姐级别啊?! 尤其是她亲眼地看清类似油女一般年纪的学生们顶多只有三、四个,心情更是一言难尽! 她很想扭头,怒瞪一眼扉间。 但她必须顾及自身的形象—— 她,为人师者,需得端庄! 保持一张温和的笑脸,她那一席话,成功地获得众学生们的掌声。 不出意外地,她瞧见油女带头鼓掌,还一脸兴奋,小脸都激动红了。 清了清喉咙,她说:“诸位,先静一静,听我一言……那啥,我是初来乍到,对你们的情况还不算了解,不如你们先来自我介绍,咱们相互认识认识?” 起初她本打算直接地授课,但她迅速地意识到:既然自个儿作为这所学校的医学老师,且是长期教课的那种,那她就不该随便草率,只教课不认识学生啊?……回头她还要布置作业呢?难道下一次她和学生们见面了,不知对方姓名,要说「你好,那个谁」吗? 那也太尴尬了。 听罢,众学生们面面相觑,似是颇感意外。 ——这很稀奇吗? 眨了眨眼,她主动地把手一指,指向最右边的大叔学生,自顾自地道:“很好!那么,就从你这头开始罢?——这位……这位同学,你上台来,介绍介绍自己呗?比如说,你叫甚么名字,有哪些爱好?” 最右边的大叔学生受宠若惊,猛地站起,差点掀翻了课桌。 众学生们见罢,闷声一笑。 对方耳根子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摆好课桌,方才同手同脚地走到台上,再面对一群同学们,结巴道:“大、大家好,我叫「衍」,魏姓,爱好是……散步?” 魏衍说得断断续续,疑似压根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魏衍茫茫然地望向她。 她摆手道:“好的!魏衍,你介绍好了,就回到座位上罢!——下一位!” 她瞅向最右边的第二位学生,那仍是一名大叔学生。 魏衍见状,飞快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而另一名大叔学生又迈上讲台,说道:“各位好,我是「亦」,赵姓!我爱好骑马与射箭!” 她亦道:“好的!你是赵亦,对罢?你回到座位上罢!——再下一位!” ……就这样,三十二名学生们依次地进行自我介绍。 期间,油女中规中矩,连结巴的次数都好像变少了。 令她感兴趣的是:三十余名学生们年纪偏大了些,与她面对面地说话时,略微丢脸了些,但都是能识字、能写字之辈,都渴望多学一门手艺,以便在族中立足……大部分学生们都是家族的旁支,存在感不算太高。 经过一番交流,她对这群学生们有所了解,又见大家各自交待得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回归主题说:“既然你们愿意来上我的课,想来都对医学有些兴趣罢?那好,接下来我们就来上课了?” 她拿起两张药草辨认图,平铺开来,挂在墙上,再对众学生们说:“今天,我将教你们辨认药草……首先,我们先来认识何谓「补血草」和「板蓝根」——我认为这两种药草很实用,经常用到!” 众学生们一言不发,却安静地注视两张药草辨认图,据说左边叫「补血草」,而右边则是「板蓝根」——再听这位医学教师像个好奇宝宝,自问自答道: “一般情况下,你们受伤了,或是生病了,会怎么做?——找医巫,而不是找医师,对吗?……想来大晋没有医师,你们就算想找医师,也得出国去找!不过,只要你们认识这两种药草,今后你们就不必费心再去找医师了!” “首先,「补血草」分布广泛,喜欢生长在沿海潮湿的盐土或者砂土上,具有收敛、止血、清热、解毒的作用与功效!内服或外用,或煎汤服下皆可!因此,作为中药时,需要将其晒干,捣烂,磨成粉末……事实上,许多止血类药草的使用方法都是晒干、捣碎,再装进瓶子里,随身携带。” 手指补血草辨认图,她友善地提醒道:“各位同学们,你们都识字,对罢?看见这图画下面的标注了吗?——如果你们有条件,请把它抄录下来!” 唰唰唰地,众学生们忙不迭地抄录。 她安静地站到一角,耐心地等待众学生们抄录完毕。 而且,她有留意到油女的大包和小包皆塞在讲台下。 歪了歪头,她本想再给众学生们讲解「板蓝根」,却又思量众学生们对「补血草」的理解不到位,遂鬼使神差道: “关于「补血草」这部分内容,你们有甚么想问的吗?” 她以为没人会问,结果…… “寻老师,为甚么要将一朵花命名为「补血草」,而不是「补血花」?” 她:“……” 哈? 这这这……这我哪知道呀?——你去问我师傅去! 稍微地慌乱一会儿,她快速地镇定来,面不改色道:“问得好!事实上,「补血草」是学名,它还有很多别称,诸如白花玉钱香、海赤芍等。只是,高温下它不开花,很明显开花受到抑制!通常情况下,它更像一种药草……就像这种!” 言罢,她将一个大大的包袱给打开了。 031、算圆满成功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该感谢油女提前将大包和小包塞在讲台底下,不然这会子她得点明喊油女帮忙了……而她之所以敢把那个大大的包袱给打开,是因为她的鼻子。 通过近距离的敏锐嗅觉,她能闻出「补血草」样本的淡淡气息就装在那个大大的包袱里。 果不其然。 当她把包袱打开后,她瞧见好几种完整的药草各自被种在木盆里,不但有「补血草」,连「板蓝根」都有,可谓准备齐全……真是为难油女了。 状似不经意地,她朝油女的方向挤了挤眼,再淡定自若地端起「补血草」,面朝一众学生们,说道:“看到没?它是「补血草」!” 大大方方地,她将「补血草」尽量地展现给众学生们瞧去,并道:“你们瞧,它目前不花开的模样,是不是长得很一般的药草?……故此,它名里带有「草」字,就不难理解了。” 众学生们似懂非懂,恍然大悟了。 这时,又有一名大姐学生说:“寻老师,敢问这两幅药草辨认图,是您画的吗?” “——是的。”她也不矫情,爽快地承认。 就见那名大姐学生朝她竖起大拇指,赞道:“寻老师,你画得真像!” 她:“……” 对方还说:“简直一模一样!不愧是医学教师啊!您是我这辈子以来,见过的最杰出的画师了!看了您的药草辨认图,都不需要看实体了!” 她:“……” 莫名脸红.jpg 夸、夸过头啦! 把「补血草」放在讲台上,她红脸地咳了一声,咳道:“谢谢!——既然你们记住了「补血草」,下面我再来说一说「板蓝根」……” 忙不迭地,她又从大大的包袱里取出「板蓝根」样本,再将「板蓝根」样本端给众学生们瞅去。末了,「板蓝根」样本亦被放在讲台上,与「补血草」本样作伴,而她则指了一指另一幅药草辨认图,讲解道: “这便是「板蓝根」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板蓝根」,乃是它的植物形态。和「补血草」一样,「板蓝根」是学名,它也有很多别称,分别叫菘蓝、山蓝等,不知你们有没有印象?” 众学生们默不作声。 但却齐刷刷地拿笔,记下—— “且慢。”抽了抽嘴,她连忙地制止,“虽然我看到你们热心地记笔记确是一件好事,但这段内容就不必记录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想让板蓝根入药,需得取用它的根和叶——它的根正是「板蓝根」,而叶叫「大青叶」!” 窸窸窣窣地,众学生们飞快地作着笔记。 “和「补血草」的用法类似,「大青叶」需得晒干!自然地,晒干之前,得拣去杂质及枯叶,洗净和切段!晒干之后,再用水煮热,即可服下,可治热毒发斑、丹毒、咽喉肿痛、口舌生疮、疮痈肿毒等症状。” “「大青叶」既可单味地应用于预防,又可配合柴胡、银花、连翘、板蓝根、玄参、生地等,能清解气分、营分的热毒,可用治各种乙脑……算了算了,这个跳过,咱们大晋应该没有人会得「乙性脑炎」才对。” “接下来,再说「板蓝根」罢?”她拍了拍脑袋,似是记起甚么,询问众学生们,“关于「大青叶」,你们记下了没?” “记下了!”众学生们响应。 她颔了颔首。 尔后,她冷不丁地拔出「板蓝根」本体!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着实吓了众学生们一跳。 众学生们睁大双眼,看着这位新来的医学教师用欢快的语调说:“瞧一瞧,瞧一瞧这「板蓝根」的根部,是不是又粗又长?——又粗又长就对了!” 不待众学生们反应,她又从讲台下面的小包里取出一把小刀,并将「板蓝根」的根部切下,再平切,再展示给众学生们看去,并说: “「板蓝根」的用法就比较简单了,像这样直接煮汤、素炒都行,可以直接地喝下或吃掉,都有不错的疗效哦?——主要用于清热、解毒、解热和抗炎,能治疗急性感染性疾病!比如感冒,就有一定的效果;再比如,对一些病毒,如柯萨奇病毒、乙型脑炎病毒、腮腺炎病毒等都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众学生们:“……” ——该、该说医学教师不愧是医学教师,当真甚么都有吗?! 她:???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貌似很深奥的样子啊? 众学生们略有一丢丢恍惚。 她:??? 她说得很晦涩难懂吗? 挠了挠头,她虚心地请教道:“各位,你们听懂了吗?” 众学生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没人出声。 半晌,有一足量稍小的女学生说:“寻老师,敢问甚么是病毒?清热、解毒、解热和抗炎又指甚么?急性感染性疾病又是甚么?……” 她:“……” 这这这……这要她怎么解释啊?! 虎了一张脸,她说:“还有别的问题吗?” 她打算糊弄过去。 她根本没法解答。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魏衍开口道:“寻老师,你说你是医师,请问医师和医巫……哪个更厉害啊?” 诶? 她眨了眨眼:医巫? 这么快,我就要与医巫一派……起冲突了么? 她决定把这皮球踢回去! 目不斜视地,她问:“魏衍……同学,你认为呢?” 手托下巴,魏衍作一副思考状儿。 与此同时,全班几乎所有的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魏衍。 而且,大部分学生们眼里都透出一丝饶有兴致。 换句话说,大部分学生们……都幸灾乐祸。 脸皮狠狠地抽搐,魏衍道:“这、这还用问吗?自是……医巫最强!” 她:“……” 哈?! 她斜视魏衍:小子……啊呸~你这老小子,敢当我这医师的面前,说医巫最强,是在故意打我脸吗?!皮笑肉不笑地,她竭力地保持端庄,温声道: “有多强?” “反正大家都信任医巫!每次生病了,或是迷茫了,就会找医巫!而医师……大家都没见过多少,大抵是骗人——是不也是?!” 扭过头来,魏衍居然向众学生们现场求支持。 众学生们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魏衍见状,脸都黑了。 噗嗤地,她笑出声来。 她说:“或许以前,医师大多都是行骗之人;但从今起,医师会是救人于病痛!我这人不会说甚么大道理,我只想告诉诸位:以后生病了,就找医师!医师会开出最合适的药方,去治好病人……这不比医巫差罢?” 抿了抿嘴,魏衍疑似卯上她了,抬杠道:“非也,非也!医师怎能比肩于医巫?——医师治不好的病状,医巫却能治好;医师推崇甚么手术、针灸,稍不小心就会弄死病人,医巫却只要施展「巫术」,就能包治百病!……不信你问一问大家,大家是不是同意我说的?!” 魏衍二度向众学生们寻支持。 这次,众学生们虽不敢大声地赞同,却也无声地附和。 她:“……” 巫、巫术?! 她一言难尽:巫术是甚么玩意儿?这不是摆明跳大神、愚弄人么?! 哪有人生病了,用巫术就能治好的?……这是现实,又不是玄幻——哪怕此是小说世界,那、那也不靠谱儿!行不通!!咧了咧嘴,她龇牙道: “你如此推崇医巫,是不是你见识过医巫?” “那是~!”魏衍抬高了下巴。 她眯眼道:“也见过巫……巫术?” “……没、没错。”魏衍略微地降低了下巴。 明显地心虚了。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挑衅道:“那你肯定和医巫是认识的?” “对!……”魏衍又抬起了头,后知觉地补充,“之前教咱们医学的教师,不就是医巫么?——那位教师就教过我们如何制作「符水」,效果蛮好的!” “你用过了?” “……还没。” “那你要不要和我比一比?”她直球出击,发出挑战。 “啊?!”魏衍傻眼了。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她睥睨魏衍,笑道:“倒也巧了,我也很好奇,想了解了解巫术,恰巧你说你会制作「符水」……不如我们比试一番,也好证明医师与医巫哪个更好?” “这……”魏衍怂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应战了,“我是学生,如何比得上老师您——若您真的瞧不上医巫,为何不与专业的医巫当面地对决一次?” 挑了挑眉,她瞅着魏衍,心想:哟~学会祸水东引了? 你以为我会怕吗?! 只差没撸起袖子,她斗志昂扬道:“好呀!我没意见!那你能联系到对方吗?——我是指教你医学的前任老师医巫?” 魏衍:“……” 魏衍只觉气闷,憋了憋气,冷声道:“当、当然!” “那好!”她立马下战帖,“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让医巫来这里,我要和医巫进行一场现场直播教学,让大家看清楚医师比医巫更能科学地治病!” 魏衍:“……” 魏衍脑子一热,当即叫板道:“一言为定!我、我就给你把医巫教师找来——!” “我期待着!”她眸光炯炯,热血上头,“同学们,我再告诉你们何谓「针灸」罢?……” 吧啦吧啦地,她超额授课,听得众学生们一愣一愣。 不过,不管怎么说,第一次教课……她算圆满成功了? 032、柱和扉对峙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不知不觉地,她忘记了……放学时间? 总之,当她听到不少学生们一边作笔记,一边发出咕噜噜的肚子叫声时,才后知觉地记起:唔~好像该下课了? 她不经意地瞥向窗外,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当头照儿,怎么看怎么像是超过巳时的样子……糟糕!貌似她不小心地延长教课的时辰了? 真、真是糟糕! 她暗觉不妙:可是……可是,还有两张药草辨认图还没教完呀? 都怪油女今天太给力了:油女大包带小包的教学样本准备太充足了,足到她没法用一节课来全部地讲完……看来,也只能下一次再教了? ——她还没想好,有一人便先替她作出决定:忽听「咚咚」敲门声,她愣了一愣,连忙地走过去,把门给打开,就见扉间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庞,吐出几个字来: “你是不是忘记要吃午饭了?” 她的午饭时间一般在午时。 换句话说:她的确超时了……她该宣布结束授课了。 耳根子红起,她哧吭哧吭地点头道:“好、好的!你请稍等一下!” 重返讲台前,她拍了拍手,开口道:“同学们,这堂课上完了……现在,我要布置作业给你们。” 话音刚落,就见众学生们齐齐地抬头,不约而同地惊呼:“啊?!” “作、作业?!”一名年轻的女学生脸都红了,脱口而出,“怎么有作业啊?!” “天哪!这?作业?”另一胖乎乎的男学生只觉天榻下来的表情,抱头哀鸣,“俺一把年纪了,还要做作业?” 她瞅着那一男学生心想:哦豁~还晓得甚么是作业呀?看来你们全都接触过? ……众学生们抱怨连连,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害她不得不提高嗓音,大声说:“安静!安静!!这项作业也简单,不算难!我要求你们每个人将「补血草」和「板蓝根」的用法全都背诵下来!还要会默写!三天后,我将进行全班考查!” 众学生们:“……” 众人虽然一言不发,却是默认地接受了她的作业要求。 而众学生们虽没抗议,看向她的眼神,却犹如恶人! 摸了摸鼻子,她顿感心虚:半天的精心付出终是错付了……我是不是成了你们眼中的恶魔老师?——摇了摇头,她自顾自地说: “现在,下课!” 她朝油女使个眼色,率先地离开教室。 伴随她的离去,众学生们也收拾东西,该回家的回家,该工作的工作。 油女混迹一众学生们,一言一行颇为低调,以致大家谁都没察觉到她和油女的关系竟是熟人……目不斜视地跟随扉间,她和油女一前一后地走出学校,瞅着扉间站至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不走了。 她:??? 又、又怎么了? 她瞅向扉间,问道:“扉哥,我们不回药馆了?” 扉间先是长叹一口气,再道:“兮,你没发现我们当中,少了一人吗?” “谁啊?”她环顾一圈,“——难不成是哥哥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扉间没好气地说。 疑似意识到了甚么,扉间咬牙切齿,手握成拳。 她和油女则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扉间哼了一哼,哼道:“我们需要等大哥过来,来接我们回去。” 听罢,她和油女便乖乖地站好,等待柱间的到来。 又过很久,她才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寻声望去,她瞅见柱间驾车而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柱间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愧疚要道歉的模样,“很晚了,你们饿了没?——走!我带你们回家吃饭!” “大哥——”扉间抬手,拦住了她和油女,并且斜视柱间,冷笑两声,“老实交待,你去了哪儿?!” 柱间:“……” 非常明显地,柱间的眼神有些飘移,都不敢扉间的眼睛。 于是乎,扉间不客气道:“大哥,你躲甚么?有本事做,没胆子承认么?” “我……我……”柱间干巴巴地瞅向扉间,气势方面就平白地短了一截儿,“这会子兮和油女都该饿了,咱们先吃饭去,吃完饭后再谈,行不行?” “不行!”扉间断然地拒绝,“等我们吃好饭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去洗碗」?回头你还会说「我要催生药草」?……很好,一天就又被你给糊弄了去。” 柱间缩了缩脖子,难得没有吱声。 稀罕啊!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柱间,再次地感受到扉间的气场真不是一般得大:不愧是主角弟弟!在主角弟弟面前,主角就是弟中之弟啊!另外…… 另外,对于扉间莫名地朝柱间发脾气的原因……她隐约也猜到一、二? 该不会是因为……斑? 可惜,柱间咬紧了牙关,坚决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徒留扉间抱手环胸,顽强与柱间对峙——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一点也没兴趣被人围观。 哪怕现下无人。 拽住急得满头大汗的油女,她淡定地咳了两声,尔后上演了变脸戏法—— “呜哇~!”小嘴一噘,眉毛一皱,她作势哇哇大哭,用手捂脸,佯作哭状,仰头大嚎,“大哥!二哥!你们别吵了!……” 哭声响亮,活似她真的哭了。 这下,柱间和扉间齐齐一愣,愣愣地望向她。 大约是从未瞧见她大哭大闹的情景,柱间和扉间明显地没法应付了,登时忘记了对峙之事,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两旁,手足无措。 柱间一脸内疚,都不晓得双手摆放哪里好了……慌张地,柱间道:“哎~哎~兮哎~你!你别伤心啦!我和扉不吵就是了。” “呜——”她继续假哭,悄咪咪地观察扉间。 扉间脸色又青又红,煞是精彩! 半晌,扉间在柱间和油女的注视下,终是嗫嚅了嘴唇,亦道:“……别哭了。” 她兀自地哭了一会儿,直至柱间和扉间似乎和好,不再争执了。 放下手来,她抹了抹眼,表面疑似擦干泪水,实则试图把眼睛揉红,免得被柱间和扉间瞧出端倪……尽管她寻思以柱间和扉间的眼力,八成看出她在演戏了。 “我饿了。”她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柱间和扉间。 柱间又好笑又心疼,连忙地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温声道:“咱们回家吃饭,咱们回家吃饭!” 柱间忙不迭地送她上马车。 坐进车里,柱间也利索地驾起马来,并催促道:“扉,油女,上来!” 于是乎,柱间和扉间意外地争吵这一段小插曲,总算落下了帷幕。 隔了半天,她拽着大包带小包,拎着行医木箱,安全地返回了药馆。 甫一回到药馆,她和油女手脚麻利,把大包和小包里的所有物品都放回原处,并洗了洗手,吃上了热气腾腾的午饭。 今天的午饭是烤鱼和蔬菜汤。 饭后,真如扉间所说,柱间主动跑去洗碗。 她和油女安静如鸡。 扉间则冷笑两声。 这若换成平常,大家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然而…… 然而,有了先前的例子,她和油女自知柱间是在借机地避开扉间,不给扉间任何机会询问。 这倒也没甚么。 只是扉间一直杵在这里,她和油女都觉浑身冷嗖嗖的。 无奈地,她只好说:“扉哥,帮我把药草晒一晒罢?……人、人参也要晒干。” 伴随扉间的目光洗礼,她越发小声。 扉间平静地注视她片刻,慢慢地起身,走了。 呼~ 眼见扉间终于舍得走人,她和油女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忙你的罢。”她摆了摆手,又把油女打发了。 随后,她悄悄地跑去厨房,去找柱间。 厨房。 柱间……真在洗碗。 柱间,堂堂主角,一国之君,正在认认真真地洗碗! 她:“……” 无论看多少次,都很辣眼……哦~不是,是很挑战视觉观啊! 囧了囧脸,她说:“大哥。” 此时,四周无人。 柱间抬头,看到她来了,笑道:“是兮呀?怎么来这儿?” “你说呢?”大大咧咧地翻个白眼,她开门见山地问,“扉哥还在生气……你倒是说一说,你到底做了甚么?” “也没甚么。”柱间含糊地说。 明显不想说。 她不依,又缠柱间问了好久,才听柱间说: “怕了你啦!我说,我说……其实,也没甚么,我找斑了。” “然后呢?”她问。 柱间叹道:“地址是对的,可惜斑人不在。” 她:“……” 她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主角真去找斑了?! 最可怕的是,主角没找着斑。 不不不! 难道不是主角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出国一趟,更令她侧目吗?! 抽了抽气,她说:“……哥哥,你怎么才找斑?” 柱间耷拉了脸,无精打采道:“别提了,都怪扉管得太严啦!我实在没法……” 略微同情地,她只能如此说:“没关系,只要人还在那儿,你总能把斑也先生带回来。” “兮,你说得对!”柱间两眼一亮,立马精神了不少,“只要斑不离开,我总会抓到他……对了!我离开时很小心,没被任何人察觉哦!” 所以,我该放心斑不会跑路,对吗? 这是重点嘛?!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嘛?而我…… 扶了扶额,她说:“哥哥,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033、风评还挺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问:“甚么事?” 她回答:“倒也没甚么大事,无非是三天后,我要和医巫进行一场比试。” 她说得轻描淡写。 柱间则听得瞪目结舌。 “甚么?比试?!”柱间震惊地看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脸着急,“兮呀!你要和咸朋比试?——你!你打不过他啊!你怎地如此草率?完了完了……” 她:??? 哈?甚么意思啊?——我打不过他? 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和对方比武吗? 那我大约是打不过对方…… 等、等一下! 囧了一张脸,她说:“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呀?谁要和咸朋打架啊?——那啥,咸朋是教医学的医巫老师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打算和那人打架啊!我明明是和对方进行医术较量!” 抹了一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柱间干巴巴说:“原来是进行医术较量呀?……且慢,你要和他进行怎样较量法儿?” “那自是找一位病人啊?我和对方各自地施展本事,对病人进行治疗,看谁治得最好。”她理所当然地说。 柱间的表情……略微一言难尽。 看得她满头雾水:怎、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这不是正常的流程吗? “兮呀,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柱间挠了挠头,一副头疼的模样,“虽然我很乐意见到你和咸朋比试医术,但若为此而找来一名病人……我却不敢苟同!不是说你们做得不对,只是「病人」这种现象,对我而言,是相当难受啊!你懂的,对不?我是说:得病之人总令人心疼。” 她:“……” 听懂了:作为医师,她和医巫拿「病人」作决胜目标,是对病人的不尊重?这就好比她和医巫拿人做实验似的……的确不地道。 低下头来,她老实道:“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愣了一愣,柱间反而道:“兮,我并不是批评你——” “我知道。”她抬起头去,注视柱间,话锋一转,“所以,我也只算表态,说清我的立场而已!哥哥,我用「病人」和医巫比赛,确实功利性了。可是,病人是我想不找,就没有的吗?——不管晋国如何获得和平,生老病死总是人们没法逃离的事情!我的做法,也是竭尽我的医术,减轻病人的痛楚罢了!若能治好病人,自是我所学有用;若是治不好……总之,对于这场比试,我不会故意让人生病,拿个伪病人凑数!我的想法是:三天之内,我去打听晋国大大小小的村镇,去找一、两个得了多年顽疾却没法治好的病人!这样行不?给我一次机会,也是给病人一次机会!若我能治好病人,则是病人的造化、我学医有成!反之,我认输便是。” 柱间听得两眼发直,意识到她会有输的时候,不禁地问:“兮,你们约战,输了会怎样?” “也不怎样。”她拢了拢发,“激将我的人,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稍微地推崇医巫罢了!想来我若赢了医巫,就能改变我的学生对医师的态度呢?” 反之,大晋的医师将被人嫌弃排斥,大晋的医学发展……大概被阻断?! 头皮一麻,柱间瞬间意识到这一可能性,严肃道:“兮!这种大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 “哥哥,你当时不在场嘛?而且,我也不能退缩,不是吗?”眨了眨眼,她无辜地反问回去。 柱间顿时想起那段时间他悄咪咪地跑去找斑……耷拉脑袋,柱间无精打采了。 “兮……”柱间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她被柱间的担心眼神给逗笑了。 两眼弯弯地,她说:“哥哥,你不必着急……妹妹的医术水平,哥哥还不清楚么?” 柱间怔了一怔,歪头地望着她。 她自信地笑起,笑道:“在这个时代,无论病人是何症状,只要病人不死,我就能把病人救回来!……也许没法保证彻底地根除,但说保命,我还是能做到!” 柱间两眼发直,直直地瞅着她看。 她顺势地回望过去,惊奇地发现:主角的眼里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 哈哈~敢情她的医术,终于得到主角的认同了吗? 这一时刻,她的心情颇为愉悦。 眯了眯眼,她说:“哥哥,接下来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呢?……哥哥有法子帮我护送一、两个病人罢?尤其是病情特别古怪、没法行动的那种?——我要打破医巫的神话!让世人不再对医师存有偏见!” 眸光一闪,柱间回过神来,沉声道:“别说护送,即便找病人,我也能做得到!兮,你才一人,不必乱跑!此事交由我来办罢!” “谢谢哥哥!”她欣然地接受柱间的提议。 于是乎,柱间干劲满满,更加……勤快地洗碗了。 激动过了头儿,柱间甚至不小心地拍碎了一只碗。 无妨! 柱间表示:碎得起!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悄然地离开…… 因此,她并不清楚:在她走开之后,柱间将瓷碗碎片收拾干净,并且淡定自若地朝窗外某处地方瞥了一眼。 随后,当柱间转过身去,那处地方有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是扉间。 ……她本以为:自她医好得了怪病的鹿村奈叔后,药馆不说门庭若市,也该断断续续地有人前来问诊。实践证明:她想多了! 别说断断续续了,连磕磕碰碰都难! 没病人上门,害她无所事事,绕着药馆院子走了好几圈儿,还和油女交普及了一些关于种植药草方面的常识。直至她快要吃晚饭了,也依旧不见病人出现! 不是说没有病人是好事,是晋阳城医疗水平到位,而是…… 而是新开的药馆真的太冷清了。 若不是她能肯定药馆的名声还算可以,她倒要以为有人在故意使绊子。 为了证明自己所想有误,她果断地选择在吃饭前,走出药馆溜达一趟。 她要询问几个路人,问一问路人对药馆的看法。 气势汹汹地,她跑出药馆,走了好一会儿,总算遇到一名中年男子迎面地走来。 她赶紧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你好呀?敢问你对「大晋第一药馆」有甚么看法?” 中年男子只觉莫名其妙,反问:“「大晋第一药馆」是甚么?” 她:“……” 把手一指,她指向药馆的方向,说道:“那边有一家药馆,刚开的,名声不错……诶诶?人呢?大哥你别走呀!” 她尴尬地看到中年男子翻个大大白眼,径直地走了。 她一点也不气馁。 再接再厉地,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再遇一位正在赶路的妇人,便小跑上前,大声道:“大姐,请问你听过「大晋第一药馆」吗?——怎么走呀?” 妇人「啊」了一声,回道:“不知。” 妇人亦走远了。 她一鼓作气,接二连三地找路人,询问路人,得到的回答差不多都是「没听过」、「不清楚」、「关我何事」之类。 她虽说失望,却也庆幸地想:幸好没被大家认为是骗子药馆…… 她该勉强地知足了? 接下来,她问人,又换了一种方式。 她说:“打扰了!请问你家中有病人吗?生病了,你们会去「大晋第一药馆」看病吗?” 众人给与的回答是: “你疯了罢?敢咒俺家人有病?——你才有病呢!”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与你有关吗?” “找不到医巫,俺倒可以考虑去「大晋第一药馆」?——对了,「大晋第一药馆」在哪儿?”…… “会!” 夜幕开始降临,她一连问了几十人,都麻木了心情后,终是遇到一个满意的回复。 两眼一亮,她盯着来人,都不晓得自身有多么愉快,愉快道:“真的吗?” “那是自然。”来人咧嘴笑起,露出一排大白牙,“俺村有个人曾经得了怪病,总也治不好,后来正是去了「大晋第一药馆」,才被治好啦!若是俺生病了,或者俺老婆孩子病了,俺一定会去那里!” 手捂胸口,她的第一反应:这、这人该不会是来自鹿村罢? 她忍不住地脱口而出,肯定道:“你是鹿村的?” “对呀?”那人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八成那人的怪病,正是我治好的呀! 笑眯眯地,她说:“巧了,你提到的病人,我好像认识。” “是吗?”那人高兴极了,“真巧啊!——俺们身体棒棒的,没人生病!再者真有病者,也早就死了,哪会活到药馆开张呢?……” 后面一句话,那人甚是轻声。 以致她没听清。 “甚么?”她追问。 那人却道:“没甚么,没甚么!俺们正值年青力壮,倒是没有多少人生病!这倒可惜了。” 嘴角抽了一抽,她忙道:“瞧你这话说的,不生病不是好事吗?人,最大的财富不是身体健康吗?” “没错没错!”那人说,“我只惋惜没有病人,无法去那家药馆看个究竟。” 摆了摆手,她说:“这算甚么?药馆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治好病人吗?” 说着,她一扫先前的失落,变得开心不少。 “——兮!” 她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 她回头一看,看见柱间和扉间结伴而来。 “就等你了。”柱间笑道,“该吃饭了。” “——就来!” 她告别那位偶遇的路人,朝柱间和扉间那里跑去…… 貌、貌似药馆风评还挺好? 034、姬氏族人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想的没错。 接下来的两天里,接二连三的好事连连发生,其速度之快,直接反转,坐实药馆没人气之类……根本就不存在呢! 次日清晨,她在油女结结巴巴地大声朗读的环境里,干脆地被吵醒了。 接着,她还未来得及训斥油女,就听柱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响道:“兮!快起来!药馆来人了!……” 甚么?来人了?! 她稍微地吃了一惊,猛地爬起,快速地更衣、梳妆,简单地打理之后,赶紧地开门,迅速地往门外冲去,扬声地问: “来了来了!人在哪儿躺着?!危不危险?!快带我过去!” 她冲得太快,以致她甚么也没看清,就一头扎进某人的怀里,撞得她额头发红! “兮,你误会了。”头顶上方,她听到柱间的好笑地解释,“我是说,我把姬氏一族的族人们带了来……不是病人,不是病人,你不用着急。” “啊?”她缓过劲来,赶紧地站好,口吻里夹杂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法察觉的失望,“原来是来药馆谋份工作的人啊?” 她瞬间无精打采起来。 柱间眨了眨眼,奇道:“怎么?你不欢迎?——上次是谁说药馆缺人手?” 嗫嚅了嘴唇,她先问:“共有多少人?” “也不多,就二十来个。”柱间说。 于是,她板脸道:“欢迎是欢迎,只是……只是我忽然想起药馆还没营业,就多了这一批人的口粮,花销该是多少啊?” 吃饭倒没多大问题,最主要的是……这一群人的工资没法裁减啊!! 且这些人还是主角的族人们! 这这这……这要是不小心地结怨对方,该让主角多为难啊?! 目光幽幽地,她瞅着柱间,欲言又止。 挠了挠头,柱间道:“耗费应该不大——怎、怎么了?” 她说:“哥哥,尽管对方是你的族人们,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的族人们表现不佳,令我不够满意,还给药馆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尤其是名誉方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不会手下留情?”柱间不由地询问,“兮,你打算怎么做?” “那时,我不但要开除犯事之人,还要向犯事之人提出赔偿!!”她坚定地说。 柱间「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是馆主,你制定的规矩我们会遵守……莫要忘了我也是药馆的一员啊?” 手托下巴,她若有所思道:“哥哥,你有这份觉悟真好……我忽然发现:我好像太懒了?——药馆的规章制度我还没拟好?” 何止没拟好,是压根就还没考虑过! 试想从药馆建起到现在,统共才多少天?——之前她一直在替药馆的存储药材而忙忙碌碌,或是替病人治医,或是画着药草辨认图,还真把药馆的规章制度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这也不能怪她嘛? 她一直以为距离药馆正式地开张,还需要好一阵子!谁知…… 谁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了。 该说……药馆成功地上轨了吗? 抚了抚掌,她回过神来,说道:“哥哥,回头我们再好好地商量、协定药馆的规章制度罢?——你带来的人在哪里呀?先让我瞧上一瞧?” 她对主角族人们的才能甚是期待。 试想主角都这般厉害,主角的族人们……又能弱到哪里呢? 可惜,现实很骨感。 当柱间带她来到药馆的大厅时,她瞅见一名、两名、三名……在场之人几乎全是残疾者,断手、断脚、一只耳的就不说了,还全是老人! 老人!! 真老人! 目测年纪全在六十岁左右! 她:“……” 她甚至还看见扉间走来,目不斜视道:“兮,你看到了罢?让我替你介绍一下:这是姬梨,这是姬白,这是姬尤,这是姬唐,这是姬桃华——嗯~想来你应该认识?这是姬英白……” 吧啦吧啦地,扉间忙不迭地报着老人们的名字。 听得她一脸木然。 她僵着一张脸,麻木地聆听扉间报人名,而她顶多只记得桃华而已……至于其余老迈者们,她都记不了—— 悄悄地,她打量那群老人们:精神尚好,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穿着差不多,区别在于这人断了一条腿,那人少了一只胳膊…… 所以,这样的老人们被安排在药馆里,到底能做甚么,能做甚么?! 她对老人们面带微笑,逐个地点头,无声地表示认同。 但当她扭头,看向扉间或者柱间时,却是瞪了瞪眼,狠狠地剜了一眼柱间和扉间这俩对兄弟! 但却柱间摸了摸鼻子,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连忙道:“兮呀!他们都很厉害,都熟悉药草,平时也能负责取药材,不信你去试一试。” 怎么试? 当着一众老人们的面儿,我指使其中一人吗? 她继续地瞪着柱间,用眼神在说:你敢唤人,我可不敢……你带来的族人们哪是药馆员工啊?分明是一伙老祖宗!! 使唤老人干活,我良心会痛呢! 沉默,沉默,她一言不发。 眼见她不吱声,柱间清了清喉咙,干脆地绕开她,对姬氏一族的老人们说:“各位叔伯,你们才来,对这里相当陌生罢?——扉,你帮我把人安排一下!” 冷不丁地,柱间把皮球踢给了扉间。 扉间没好气地瞅了一瞅柱间,再瞅族中老人们时,已然换了一副温和的态度,说道:“梨老,白老……诸位,请随我来,我替你们分配职务。” 言罢,扉间领着一群老人们,浩浩荡荡地走开。 拍了拍胸口,她舒了一口气,不高兴道:“哥哥,你……你在搞甚么啊?!” 我就不该同意你把你的族人们带过来! 看一看,看一看老人能顶甚么用?——都一把年纪了,不在家里好好地享清福儿,居然多此一举地跑到药馆里上班……你们上甚么班? 懂把脉吗? 懂诊治吗? 懂针灸吗? 懂手术吗?…… 你们甚么也不懂! 即便略懂,也拿不稳东西罢? 如此,要你们有何用?——不求你们能帮忙,但也别拖药馆后腿呀?! 思及此处,她越发气呼呼地盯着柱间。 柱间依旧保持一张憨厚的笑脸,朗声道:“兮,你别生气!我向你保证,他们对你绝对会有所帮助……不信你亲自监督监督!若有不好的,不劳你动手,我立即把人带走!”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但她还能说甚么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抿了抿嘴,她说:“那好,我就留下先试用罢?以三个月为期!另外,三个月之内,他们没有工资哦?” “……没有工资?”柱间眨了眨眼,举一反三,“那管饭不?” “你说呢?”她扶了扶额,“吃饭不是一向由你负责吗?” 愣了一愣,柱间哈哈大笑,笑道:“对对对!……那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吗? 她看着柱间一脸放心的模样,只得想:但愿罢? ……就这样,二十多位姬氏一族的老人们便在药馆安顿下来。 尽管她不负责照看老人们,但她巡视药馆的时候,仍旧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姬氏一族的老人们。 该说扉间不愧是扉间,管理才能当真一把好手:只才片刻工夫不到,姬氏一族的老人们便各就各位——她瞅见四个老人们充当护卫,守在药馆门口一带;六个老人们帮扉间晒着药草,余下一部分老人给药草植物浇水,还有一部分老人干脆扫地、擦桌椅柜几…… 这勤快的,差点没把油女的工作分量给抢了。 不知不觉,原本冷冷清清的药馆忽然热闹了不少,充满了轻快的嘈杂声。 当她路过一处偏僻的小亭里,她瞥见油女无所事事,正在捧着药草辨认图,磕磕碰碰地朗诵…… 她加快脚步,连忙地走开。 她并不想打扰到油女。 然后,当她返回药馆大厅,刚巧看见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在姬梨的陪伴下,期期艾艾地走来。 她:??? 上上下下地打量那名中年男子,她饶有兴趣道:“请问你是……?” “你是寻大夫罢?”对方开门见山地问,夹杂浓浓的鼻音。 她愣了一愣,点了点头。 对方便道:“是这样的,俺来看病……最近俺鼻子堵塞,很不舒服,敢问有甚么药,能治好俺的鼻子?” 她波澜不惊道:“是不是感冒……我是说,受了风寒?” “没错,没错!就是大前天,俺睡了一觉后,就难受了。” 她说:“如果是风寒,可服用「生姜红糖汤」……不过,为了确保是不是风寒,我需要替你把脉……” “把脉?!”对方吓了一跳,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抗拒,“不必麻烦,不必麻烦!俺就是得了风寒,小病而已。俺只想喝个药汤,简单一点,你不要整那有的没的。你若拿不出,俺就找医巫去。” “你……”她心想:威胁我? 她还想再说甚么,却听姬梨老大爷开口道:“馆主,让我去取药。” 说罢,姬梨大步地走开,不稍片刻,返了回来,手里已经捧着三个药包。 将三个药包塞进那名中年男子的手里,姬梨还将一张竹简递给对方,并说:“此是用法,难度不大,你按照要求去做,去服用,包管药到病除。” 她:“……” 她一言难尽。 反观中年男子,则两眼弯弯,赞道:“痛快,痛快!不拖沓,多好!” 035、药馆入正轨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拿到药方后,中年男子……没付钱就走了。 也罢,药馆新开张啥的,暂时不收费用? 况且药馆产出的药材,也不是她花钱进购来着? 注视中年男子兴高采烈地拿着药方离开,她虎着一张脸,无奈道: “难道我做错了甚么?” 替人把脉不是一件好事吗?可以确认对方到底得了甚么病,省得胡乱开药嘛。 “——馆主。”耳边,她听到姬梨开口说,“有些小病,尤其是一眼明了的,直接开个方子即可,不必如此麻烦。” 诶? 她愣了一愣,愣愣地看向姬梨。 姬梨满脸皱纹,神情却十分认真,直白道:“馆主,不要把看病之人小觑了……大家没你想的那般娇贵。小病小伤的,通常自愈即可!难得有病人上门,你就不必弄那些复杂的过程,看着就让人头疼!再者,病人也不需要。” 她:“……” 她还能说甚么呢? 晕乎乎地,她说:“我、我也是为了病人着想啊?——万一病人所说的症状与其得的病症不一样呢?……” “那就是对方的问题了。”姬梨说得相当无情。 她则听得瞠目结舌。 她的第一反应:好罢,此是古代……哪怕是书中世界,其背景时代也依然在先秦时期——故此,现代的专业医疗系统就没法展开! 试想:假如她对药馆进行详详细细的分类,比如说:问诊分为一个部门,手术、针灸、抓药等治疗手段,又各自建立起新的部门……那么,最终会如何呢? 会手术的人有吗?——有!就她一人! 会针灸的人有吗?——也有,仍是她一人! ……分类的部门再多,亦是无用! 如此一看,药馆仍然缺少医师人才呀! 还得进行培训! 以便培养出几个医师学徒才行! 所以说……目前她只能按姬梨所说,先简单地医疗,等到药馆人员们配置齐了,再进行「分部」罢?——也不晓得那一天会何时到来! 叹了叹气,她思绪万千,目光又落到姬梨的身上。 许因姬梨的表现堪称良好,这会子她打量姬梨的眼光,颇为赏识,连她自个儿都没察觉到——“梨……梨伯说得也有道理,我记下了。”她说。 姬梨面不改色,拱手道:“馆主客气,馆主不必多礼!老朽乃是药馆打杂的老头儿,担当不起馆主谬赞。” 她干笑了一声,都不知该怎么接话。 唉! 没法子!对方是老人啊! 她仍旧不敢使唤长老。 好在姬梨也贴心,似是看出她的为难,又拱手道:“馆主,没有别的事情,老朽先忙去了?” “你忙罢,你忙罢。”她摆了摆手,痛快地放人。 于是乎,姬梨转身走开。 徒留她一人又无所事事…… 才怪。 不一会儿,桃华也来找她了。 她正纳闷,冷不丁地瞥见桃华也带了人来。 是一位妇人。 眨了眨眼,她瞬间懂了:又有病人?! 果不其然,桃华说:“馆主,有人想来看病。” 她点了点头,瞅向那位妇人。 妇人脸色微红,先是环顾四周,确定四周没有外人,才道:“你是大夫,女的?” “是的。”她问,“有甚么事吗?” “那啥,我最近腹痛……”妇人手捂腹部,表情相当羞涩。 挑了挑眉,她说:“吃坏肚子了?” “不是,不是。”妇人咬了咬唇,隐晦地提示,“每个月来的那几天……你懂?” 她:“……” 懂懂懂!我知道了! 扭过脸去,她对桃华说:“将「益母草」取来。” 桃华应下,立即去取药材了。 接着,桃华像姬梨那样,一边把「益母草」药方塞进妇人的手里,一边晃了一晃手中竹简,解释道:“此乃说明书,按要求去服用……” 顿了一顿,桃华踟蹰了一下。 而妇人惊奇地打量手中药方,问道:“真的管用吗?” “管用是管用,但是……”她不得不扶额,“如果在经期服用,虽能缓解疼痛,量却大,你明白的,对罢?” “啊?!”妇人大惊失色,“会有危险吗?” “那倒没有。” “那没关系。”妇人喜滋滋地说,“多谢了。” 之后,妇人捧药,走远了。 至于桃华,则忙不迭地去药房整理东西了。 手托下巴,她收敛惬意,耐心地坐在诊医室里,默默地等待下一位病人的到来。 就这样,她稀奇地见到有病人两、三个,陆陆续续地前来药馆,想要治病—— 作为药馆里唯一的主治大夫,她虽欣慰,却也头痛不已,因为…… “寻大夫,俺家丈夫让人吃不消呀?敢问有没有……有没有那个?”第三个上药馆之人没有生病,而是想买一种药方,能让丈夫阳、痿、了、的。 她:“……” 满头黑线,她摇头道:“没有。” 对方听罢,怏怏离去。 她却暗地松气:这叫甚么事呀? 接下来,又有一男的前来药馆,反而询问药馆有没有卖壮、阳、的。 她:“……” 千言万语,也没法描绘她此刻的心情。 木然地,她让陪同那人的姬氏老人去抓药。 末了,她对姬氏老人说:“以后,再有买药的,你负责罢?” 她才不想卖出奇奇怪怪的药啊! 她是医师诶! 是医师诶不是吗?! 为甚么她还负责卖药! 还卖这种尴尬的药材! 姬氏老人眼皮也不抬,淡定地答应了。 至此,总算没人敢来打扰她了。 她侯在医诊室,好不清闲,没事继续地画着药草辨认图,或是溜达溜达药馆,看一看有甚么需要她帮忙的。 结果她发现:主角送来的姬氏一族们太给力了! 时时刻刻地,有老人两、三个,给药草浇水、除草;陆陆续续地,有老病三、四个,不停地搬运药草,把晒干的药草放好;药馆的大门,永远有四人坚守,哪怕对方一把年纪,其气势也丝毫不逊色…… 话说药馆也有病人……咳~严格来说,是买药之人,频繁地来来往往。 真没料到:药馆生意……咳~是名气还算不错啊? 隔三差五地,买药的人挺多,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最重要的是:这群买家们并不认得她。 是以她从对方的眼前经过,也被对方直接地忽略。 也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药馆……真就步入正轨了? 真是太好了! 一天天过去。 第三天,她坐在太阳底下,两眼弯弯地环顾周围,心中相当满意。 “兮!” 柱间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她才回头,还未看清来人,便被来人一把拽住! 柱间火急火燎,大声道:“兮呀!你怎么还坐在这儿?——不去学校了?!” 啊? 她茫然地望着柱间的后脑勺,被柱间轻轻松松地拽着往前走,并且听见柱间说:“今天你不是要和医巫对决医术么?这么重大的事情,别说你忘记了!” 她:“……” 惭愧!要不是你特意地跑来提醒,我连去学校教课的事儿都给忘了! 被柱间塞进马车里的时候,她还晕晕乎乎。 而柱间则干脆地跳上车前,大喊一句:“油女!快来!要上课了!” 伴随柱间一声「驾~」,马车稳步地前进。 哒哒的马蹄声里夹杂油女气急败坏的口吃音:“大……大……大王!等、等、等我!我、我、我没!上车!啊——” 怔了一怔,她连忙地掀开车帘,瞅见油女抱着她的行医木箱,正在马车后面追赶…… “啊啊!” 天空下,响起她划破云霄的吼叫声: “哥哥!我的行箱木箱!!” ……场面一度混乱。 待到她赶到学校时,她已经没力气再掐柱间了。 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瞪柱间,她哆哆嗦嗦地走下马车,差点没法站稳。 “当心。”柱间特别可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幽幽地盯着柱间,龇牙地咆哮:也不瞧一瞧是谁害的! 柱间爽朗地咧笑:对不起,是我不对!太心急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她翻个白眼,都不想吐槽主角了。 定了定神,她缓过劲来,理了理衣角,拎着行医木箱,目不斜视地行走。 却听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说: “寻老师?——你总算来了……你都迟到了!” 是……是那个谁来着? 反正不是扉间。 她缩了缩脖子,忽然想:咦?我心虚甚么? 然后,她昂首挺胸,寻声望去。 就见一名风姿卓越的大叔……哦~不对,是中年男子正在斜视她。 中年男子身后的不远处,还抬有两个……病人? 挑了挑眉,她望见两个病人皆躺在担架上,一动也不动。 甚么情况?! 眸光一沉,她冷声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病人晾在这里?——都快让开,让我替他们把一把脉!……” 职业病犯了,她也没多想,大步地走上前去,推开碍事的人,伸出右手,去把脉其中一人的手腕……“你!”中年男子作为碍事的,且被人一不小心地推开的倒霉蛋,气得瞪直了双眼。 然而,中年男子正想再骂甚么,却被一只大手给拦下—— 柱间满面笑容,眼底却是不容置疑的拒绝,微笑道:“这不是魏家的人么?” “无礼!你谁……” 魏衍大怒,抬头,正待喝斥,却戛然而止。 目瞪口呆地,魏衍瞪着对方:这这这……这不是大王么? 大王怎会在此?! 036、扇魏衍巴掌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登时地,魏衍安静如鸡,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话说魏衍以前很嚣张吗?——我怎么不记得? 歪了歪头,她分出一丝注意力,忍不住地观察魏衍和柱间之间的动静。 但更多的,则是她全神贯注地替病人把脉,了解脉象。 尽管她给病人把脉的步骤稍微地简化不少,但这不妨碍她脉出两名病人的确身患重症,皆是昏厥的状态!而且…… 而且,她还能察觉对方的状况并不单单只这疾病造成的,还有人为的! ……果然,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面无表情地站好,她直视魏衍,问道:“这俩人是怎么回事?!” 魏衍怔了一怔,反问:“甚么怎么回事?” “休要瞒我!”她冷声地说,“这两个病人虽有重病,但也身有重伤!……” “重伤?”柱间轻声地惊呼,“他们遭人追杀?——严重吗?” “……望着严重,实则一般。”顿了一顿,她用词保守,“只是,再拖个两、三天,只怕两位病人就救不回来了。” 闻言,柱间松了一口气,欣喜道:“如此说来,兮你有法子救活这二人?” “那是自然。”她微抬下巴,无比自信。 反而魏衍,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快把病人抬进屋里。”她又主动又积极,对周围一副护卫打扮的壮汉们说,“为甚么要把病人放在外面吹冷风?嫌他们死得不够快么?!” 众壮汉们拿眼看魏衍。 魏衍嗫嚅了嘴唇,半晌才道:“寻老师,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 “何事?”她皱眉地问。 魏衍道:“和医巫……约战。” ——在柱间的盯视下,魏衍心虚,说得越发小声。 听罢,她火大道:“约个空气!拿病人作赌注,简直不配称作医师!我也不屑与医巫为伍!……你们且把病人抬进屋中,我要救人!——快点!愣着作甚?!” 她怒视众壮汉们。 这次,众壮汉们不敢再看魏衍,忙不迭地抬好病人,并将病人抬去离大伙儿最近的房屋里——那里貌似是食堂?……反正,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排排桌几和椅几。 将担架放至一处角落,而两位病人双双躺好后,众壮汉们不约而同地退后数步,腾出一方空地。 不声不响地,油女也跟过来,先将行医木箱递给了她,再端来一盏青铜灯,放在她的脚边,接着又端来两碗酒水,最后也默默地退开,还示意不许外人前来打扰。 哪怕是之后赶来的魏衍和柱间……那也不行! 两眼弯弯地,她颔了颔首,对油女满意极了。 尔后,她毫不留情地给两位病人灌酒,灌得对方连连地咳嗽,咳中带痛,昏昏再睡。再来,她打开行医木箱,娴熟地取针,烧针消毒,才替两位病人依次地进行针灸救治。 她……现场展现针灸之术。 将病人的衣物脱下,露出黝黑的粗狂胸膛,她冷不丁地将又细又长的银针扎入病人的皮肤里,遍及不少位置,瞧着实在渗人。 不—— 比起渗人,众人更觉她行事太过豪迈胆大! 若不是从油女的嘴里,听说她要施展甚么针灸之术,众人倒要以为她想占病人便宜…… 这一施针,只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 至于柱间,则两眼放光,几乎算得上是贪婪地注视她一举一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将银针全部取出,放回行医木箱,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宣布一句「好了」,这场医治才算勉强地落下帷幕。 话音刚落,躺在担架上的两位病人也陆陆续续地发出一阵微弱的痛吟。 见状,她眼底划过一丝怜惜。 没法子……酒水麻痹病人的痛觉神经仍有时限,一旦超时,该疼的地方还得疼! 好在病人脱离危险,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拍了拍手:很好!解决病人后,是不是该算账了?……站起身来,她先对魏衍说:“你能不能托人将这两位病人好好地安顿几天?——这能做到罢?” 魏衍一声不吭,却用眼神警告了众壮汉们。 众壮汉们打个激灵,方才行动:她瞧见对方火急火燎地抬起担架,把病人逐个地抬走了……末了,魏衍适时地补充道: “我送他俩回家,并安排人手照顾他俩一段时日,直至痊愈,这样总行了罢?” 挑了挑眉,她恍然道:“原来你认识他俩吗?” 魏衍耳根子红起,哧吭哧吭地说不出话来。 柱间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如果本王没记错,刚才那两人穿戴好像是「魏」家的?……他们也是魏氏一族的人吗?” 魏衍终于没能支撑住,扑通地跪下,下拜道:“是、是的,大王!但是,这二人如何受了伤,跟在下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在下害他们受伤的!他们也是在下的族兄啊!在下怎会有伤害族人之心呢?” 她:“……” 她一时都不晓得该如何吐槽了:那个谁来着,你不说倒还好,一说……我反而会往这方面想呢? 但她默不作声。 负了负手,柱间说:“你且起身,不必多礼……本王也没说是你干的。” 魏衍打个哆嗦,却不敢抬眸了。 叹了叹气,柱间只好说:“对了,之前本王听说你与寻太医有过切磋医术的约定?” 魏衍更加不敢起来,结巴道:“——不是在下!是……是医巫老师!” 说罢,魏衍疑似想起甚么,把手一指,指向柱间等人的身后。 她顺势望去,忽见食堂门口,站着一个人来。 此人是谁?——医巫吗? 她注视对方,但见对方有一头炸毛,毛发五颜六色,脸上还涂了奇奇怪怪的花纹,小麦肤色,长得人高马大,确实很有医巫的风格……像个跳大神的。 “你就是医巫?叫……咸朋?”她说。 对方点了点头,亦道:“你是寻兮……太医?” “没错。”她怔了一愣,爽快地回答,“我是寻兮!不但是晋国太医,更是「大晋第一药馆」的馆主兼大夫!真对不起,你我之间当赌注的病人……已经被我治好了,没有你的份儿,看来你我并不能比试谁的医术水平更高超呢?” 咸朋抿了抿嘴,回道:“这有何难?你我再约战一次,不就行了?” 皱了皱眉,她不赞同道:“之前约战太匆忙,我都忘记和……我的学生说了,不准故意害人,用伪病人来凑数儿!” 说至此处,她轻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忘记一件事了!” 甚么事? 众人迟疑之间,就见她稳步地走到魏衍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看着我!” 魏衍一愣,愣愣地抬头,看她—— “啪!” 她扬起手来,狠狠地扇了魏衍一巴掌! 众人大惊,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而魏衍,脸上留下五指红印之余,更是目瞪口呆地瞪着她,继而大怒,怒道:“你!你做甚么?!你!你竟然这般对我?!” 倏地,魏衍起身,巨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眼前。 后知觉地,她才记起眼前的学生已是中年之龄,且杀气腾腾。 不由地,她小退一步。 立即地,柱间站在她的背后。 莫名地,她感到一阵安心,果断地挺直腰板,据理力争道:“就凭你故意把你的族人当成病人……先前我疏忽了,忘记要告诉你,只许找那些多年得了顽疾的病人,而不是把健康之人捅成重伤之人,再让重伤之人冻个两、三天——” “甚么?!”魏衍还未出声,众人听罢,却是一片哗然,“不可能罢?魏衍怎么会陷害自己的族人?!” “魏衍就算是家族的旁支,也断不会做出这等族内相残之事!”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这……这也太夸张了!” 众人窃窃私语。 看向魏衍的眼神,也夹杂不善。 魏衍铁青了脸,怒气冲冲地吼道:“寻兮!你为何害我?!我根本没有做过!” 她冷静道:“即便你没做过,可你将病人放在外面冻了好几天,总是事实罢?!” 嗫嚅了嘴唇,魏衍说不出话来。 看来……魏衍默认了? 众人也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盯着魏衍。 现场陷入死寂。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说:“魏衍,你肆意挑战医学老师的权威,是想被赶出学校吗?——来人!将魏衍拿下,再通知魏氏族人,让他前来见我!” 众人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是扉间! 扉间来了。 两名护卫打扮的武者们一左一右,轻轻松松地挟制魏衍,风轻云淡地拖走魏衍,丝毫不顾魏衍惨白了脸色,大喊: “大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说得好似魏衍承认他损害了族人的生命健康,而柱间想要斩杀魏衍似的。 明明是扉间开得口嘛? 回过神来,她瞥见柱间对扉间说:“怎地来得这么晚?” 扉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柱间,眼里是一如往常的鄙夷,但听扉间说话,竟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还不错嘛?扉间也晓得要在公众场合,应该维护自家大哥的威严……哪怕自家大哥没有多少威严可言。清了清喉咙,扉间说: “抱歉,大哥,怪我护送病人,不小心地耽搁了。” ——病人?! 037、医和巫对决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愣了一愣,她愣愣地先看扉间一眼,再把目光转向柱间。 就见柱间挠了挠头,对她说:“那啥,之前你不是要求我帮忙查病人么?——尤其是得了多年顽疾却没法治好的病人?……你瞧,那不就是么?” 后知觉地,她顺势望去,便见四、五个人约是中、老年的模样,长相奇形怪状:有眼睛一大一小的,特别不科学;有鼻子又大又长,却不像肿得,而像长了猪鼻子似的;再者有个半白老头儿像个侏儒,个头贼矮…… 小声地,柱间补充道:“——就不止一、两个人。” 她:“……” 她哭笑不得,都不晓得如何反应了。 叹了叹气,她随手指了一指两名病人,对咸朋说:“咸……医巫,你瞧,病人不是来了么?——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你用医巫手段,而我用医术?” 她抬手所指之人,赫然是眼睛一大一小的,以及长了猪鼻子似的……病人。 咸朋眯了眯眼,幽幽地注视那两个病人片刻,冷不丁地道:“其余几人呢?——你不打算解决了?” 瞧这说的甚么话儿?我才不会上当呢! 目不斜视地,她说:“那自然是稍后再进行治疗——难道你不清楚余下几个人, 都需要进行长期的治疗么?” 咸朋沉默片刻,才道:“当、当然知道。”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心道:不!我觉得你不知道! 但这有关系吗? ——暂时没关系! 眼下,她需要拿咸朋这位医巫「祭天」…… 她要向大家证明:医师才不比医巫逊色! 动力满满地,她撸袖道:“那好,咱们何时比试?——之前和我的学生打赌太过草率,以致我都没说出谁赢谁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咸朋道:“你打算如何?”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道:“简单!如果我赢了,我要求我的学生们不准再轻视医师以及医学!而你作为失败者,必须从学校里辞职,不得再担任医学教师,还要向大家宣布医巫的确不如医师!” 咸朋道:“反之,我若赢了,便是你离开学校,不再担任医学教师,还要向大家宣布医师的确不如医巫?” “兮!”听罢,柱间心下一紧,忍不住地轻呼。 尽管柱间明白自个儿该信任寻兮,不过…… 用眼神安抚柱间,寻声再扭过头去,昂首道:“没错!——如何?应战吗?!” 咸朋似笑非笑,笑道:“你都那样说了,我能不答应吗?……只是,若是你我都赢了,又该如何?” 诶? 她睁大双眼:甚么意思?——难道你这医巫也会治病?! 这不可能! ——她一直坚信:医巫是跳大神的,不是专业医师!然而…… 然而,此刻她听了咸朋的回应,不禁地思考起万一咸朋真能治病呢? 皱了皱眉,她说:“对不起,我没想好!不如你来说一说,该当如何?” 咸朋道:“假如是平手,那就再对决一次!” 咸朋意味深长地环顾另外几名病人们,透出一丝阴谋之感。 头皮一麻,这下轮到她顿感棘手了——这次不成,还要与医巫进行下一轮对决?……这决计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抿了抿嘴,她说: “这……不大好罢?” “为甚么不好?”咸朋反问,“你虽是医师,而我则是医巫,可知医师和医巫本是一家?医巫虽以「巫术」为治疗手段,看似古怪,却并非没有积极作用和效果,至少能够治愈心理障碍性疾病和一些小病症,哪里就不能为「医」了?” ——这话也能反向理解:对于大疾病和沉疴,医巫就难以见效,需得医师! 睫毛闪闪,她莫名对医巫有一丁点感兴趣了,好奇道:“巫术?——甚么样子?” “一会儿比试,你不就能得知了?”咸朋不答反笑。 听罢,她耸了耸肩:懂了!比就比呗? 她看向柱间和扉间,请求道:“两位兄长,我和咸医巫要现场比试本领了。” 扉间点头,而柱间迷茫片刻,才回过神来,应道:“好!” 拍了拍手,柱间果断地命人清场。 迅速地,食堂之内的闲杂人等,包括厨师们,皆被赶至了门口,并将作为观众们,亲眼目睹医师和医巫各自的奇迹—— 与此同时,她和咸朋一左一右,远远地站好。咸朋负责眼睛一大一小的,而她则负责那个像长了猪鼻子似的病人。 且不提咸朋,她看着猪鼻子病人,认真地询问:“你好,我是寻兮太医,「大晋第一药馆」的馆主兼大夫!我来替你治病!敢问你的鼻子怎么了?是天生的吗?能说一说情况吗?我需要了解具体原因。” 猪鼻子病人便道:“俺这不是天生的!大约四、五年前罢,俺脸上就莫名长出红斑,不疼,但却很痒,俺不就得挠痒么?——这不,挠着挠着,俺鼻子就变大了!可把俺吓坏了!俺找医巫治病,却总也不见好……医巫只让俺少碰酒,俺或许会好!可是,俺很久都没碰酒了,俺鼻子依旧不好!倒是有一个医巫建议俺把鼻子切了,重新补个新的,俺没同意!” “俺虽不聪明,却也清楚鼻子切了,没法再长啊!”猪鼻子病人指了一指鼻子,愁得要命,“这次,要不是大王派人找俺来,俺是绝对不来的……丢人咧!” 她若有所思,再道:“听您一说,我认为您得了一种疾病,名叫「小丑鼻」,学名酒糟鼻,大概是鼻赘后期,属于玫瑰痤疮的一种……” 猪鼻子病人:??? 耐心地,她解释道:“所谓鼻赘,分为酒渣鼻性鼻赘和先天性鼻赘!您得的,应该是前者!此病会出现软组织增生,大到如累赘状,故称鼻赘!这病多见于中、老年人,好发于油性皮肤的男性……当然,还有一种鼻赘是因胚胎发育异常导致的鼻部先天性畸形,偶见于儿童。” 猪鼻子病人:=口= 猪鼻子病人完全接不上话来。 半晌,猪鼻子病人才道:“敢问你有办法治好吗?” “有!”她坚定地开口,“我既然能说出症状,自有办法医治,只是……只是,我能把一把您的脉象吗?我需要得到确认。” 猪鼻子病人大喜,喜道:“大师!说罢,让俺怎么做?!” 她狐疑地瞅着猪鼻子病人,深深地怀疑对方压根没听懂甚么是「把脉」。 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 最关键是:猪鼻子病人能配合她就行! 接着,她便替猪鼻子病人把起脉来。 一番把脉后,她非常确定猪鼻子病人得的正是「酒糟鼻」……后期。 这确不是甚么酒糟鼻,病人的鼻子还长了痤疮,相当吓人。 但是,不方! 她有办法! 哧吭哧吭地,她从行医木箱里取出一把手术刀。 手握锋利的手术刀,她靠近猪鼻子病人。 猪鼻子病人根本料不到她的行动,但见亮得发光的小刀,简直被吓了一跳,结巴道:“等、等一下!你要做甚么?!” 冷静地,她答道:“您该庆幸您的鼻赘不需要切除……您的鼻子病是刚步晚期,只需我进行「皮肤磨削术」,就能治好!” 当然,冷冻法和CO2激光也能行得通! 奈何当前不是冬天,冷冻法行不通;而CO2激光也没那种条件啊? 因此,她选择动手术—— 猪鼻子病人却不太想配合,拒绝道:“不!俺不要被切!俺不治这病了!” 说罢,猪鼻子病人迈步,就想逃跑。 这怎么行?! 把眼一眯,她喝道:“来人,押住他!给他灌酒!” “让我来!”柱间兴奋地报名。 二话不说地,柱间拽着扉间冲上前来,轻轻松松地遏制住猪鼻子病人,并给猪鼻子病人灌了两碗温酒,直把猪鼻子病人灌得晕晕乎乎。 很好! 猪鼻子病人……醉了! 这下,她施展手术……应该不疼罢? 她乐观地想着,随即洗干净双手和手术刀,动起手术来…… 围观群众们盯着她舞动小刀,一划一戳,直往向病人的猪鼻子上招呼,恨不能刮下一层鼻肉来,吓得围观群众们齐齐后退两步,心有戚戚地,生怕那柄小刀落在自己的身上。 唯见柱间和扉间面不改色,司空见惯。 柱间还不吝啬地赞美道:“兮呀!没想到你的「磨削术」很厉害啊?——我敢打赌,等你不当医师了,你改行当雕刻匠,那也没问题!” 漫长的手术终于落下帷幕。 当她收拾好一系列手术工具手,病人已没猪鼻子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方纱布贴住了原先鼻子。 身体颤抖地,对方还想用手去摸一摸鼻子……无奈对方的两条胳膊皆被柱间和扉间温柔地按捺住。并且,她也不大赞成—— “别碰!”她阻止说,“你才好,不要把纱布拿下来,免得发炎……咳~我是说,这七天内,你不许摘下它,也不要让它沾到水!再者,不许吃辛辣食物!三天后还觉得疼痛,再来找我!这几天,你就住在药馆罢?” “啊?——哦!”病人呆了一呆,便不乱动了。 柱间咧嘴一笑,忽然朝围观群众们的方向勾了勾小手。 038、医比巫好多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愣了一下。 就见围观群众们之中,有护卫两、三人,响应柱间的命令前来。 不必她开口,护卫们小心翼翼地扶走了病人。 柱间善意地提醒道:“兮,不用担心,我命人将他送回药馆了。” 她:“……” 稀奇啊! 她侧过脸来,瞅着主角:不愧是你!很少看到你指使人呢? 定了定神,她表示放心,随后便把目光转向对面—— 她可记得医巫也有病人要诊治呢? 就让她瞧上一瞧,医巫到底有多厉害,究竟是如何治病来着……老实说,她对「巫术」很是好奇:会是她想像当中的情景吗? 扭过脸来,她注视对面,然后表情变成了:=口= 对面,医巫咸朋正在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咸朋在眼睛一大一小的病人面前……跪地,闭眼,祈祷?——她听到咸朋嘴里嘀嘀咕咕,也不晓得在念叨甚么,反正她细听过去,却是听不清,就像在念甚么「唵嘛呢叭咪吽」,可让她茫然了! 接着,咸朋睁眼,起身,接过一人送来的……巫、巫杖?——那是传说中的巫杖,对罢?虽然就是一根长棍,但见棍头却镶嵌一颗宝石,特有仪式感啊! 咸朋手持巫杖,对着病人蹦蹦跳跳,眼睛还半开半闭,嘴里不断吹气,咿咿呀呀地喊着,又挥动巫杖,像是赶甚么东西似的,端的古古怪怪。 果然啊! 果然那叫跳大神罢?! 她囧着脸,继续地观看咸朋的表演。 偏偏围观群众们一改之前的好奇和惬意,变得敬畏不少:一旦见到咸朋突然浑身抖颤抖,如同遇到甚至可怕之事,围观群众们便跟着害怕,手捂胸口,状似受惊;再者,咸朋面似狰狞状儿,凶狠地舞动巫杖,像是在驱赶甚么,围观群众们便手握成拳,作出叫好、加油的样子,看得她满头黑线—— 这疾病还没治好,她就看个寂寞! 喂!就算这是古代!是小说世界!也禁止搞迷信啊! 不要愚弄凡人啊喂! 我们要相信科学!杜绝旁门左道、弄虚作假啊! 虎脸地,她抱臂观看,真不相信医巫仅凭这点手段,就能治好那位病人—— 而医巫咸朋,则认认真真地跳大神,仿佛坚信自己一定能凭「巫术」治愈病人! 她观赏好半天,咸朋仍在忙碌中。 她却没眼看了。 囧了囧脸,她后退一步,退至柱间和扉间的中间,小声道:“就这?” 语调不自觉地夹杂一丝阴阳怪气。 ——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不该如此小觑医巫! 嗫嚅了嘴唇,她连忙地补救道:“……当然,也可能是我太心急了。” 柱间和扉间汗颜,皆都沉默不语,神色……相当难堪。 甚至,柱间抹了抹脸,神情尴尬,低声道:“或许……或许……” 柱间「或许」半天,也没「或许」个所以然来。 但是,柱间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倾慕? 眨了眨眼,她赶紧收回视线:忽然觉得主角对自个儿倾慕啥的,果然是自个儿错觉罢?——她是一介炮灰兼龙套,哪里能获得主角的青睐? ……她甩了甩头,努力地抛开方才莫名被掀起的一缕波澜。 “怎么了?”柱间察觉她的小动作,好奇地问。 她的动作顿时一僵,赶紧停止,说道:“没甚么,我只好奇咸朋何时才好?” “怕是好不了。”扉间冷不丁开口。 诶? 眨了眨眼,她瞅向扉间。 扉间目不斜视道:“正如你所想,医巫只怕治不好这病。” “你知道?”她问。 扉间道:“不知。但这人的病症,与你接手的那人情况,是相等的。” “——因此,也要做手术?”柱间举一反三。 “没错!”她抚了抚掌,“那人的症状,是要动手术。” 而且,难度也不低! 远不是医巫跳大神之类,就能解决的。 ……之后,一如她所想! 咸朋施展「巫术」很久,久到咸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再看那病人……依旧是眼睛一大一小,压根没有效果! 见状,她窃喜,喜上心头—— 不不不! 她是医师,哪能瞧见对手治不好病人,就幸灾乐祸呢? 赶紧地,她板脸道:“——咸巫医?” 咸朋终是放下手中的巫杖,平静道:“看来,是你赢了。” 她:“……” 咧了咧嘴,她强忍笑意,继续道:“那么,按照约定……?” “放心,我会履行约定。”咸朋八风不动,竟也没见有多大恼怒,反而意味深长地说,“这次,是你运气不错——” 甚、甚么? 此是运气能够干涉的吗? 这话她很不爱听。 懒得掩饰,她不高兴了,直白地催促道:“不管怎么说,你失败了!我等着你的认输宣言呢?” 抿了抿嘴,咸朋道:“现在吗?” 她抬头看天:不知不觉,已是午后了呢? 今天授课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没好气地,她说:“没错!我做事才不要拖泥带水!早点认输,你也好早点离校……或许赶一赶路,还能回家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饭。” 咸朋不语,却是听话地走出食堂,走到校园的一片空地处。 见状,她扯起嗓门,对左右大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咸朋老师有话要说!大家都来集合!晚了就没机会啦!” 言罢,她率先地跑了过去,誓要站在前排! 呼啦地,众人也紧跟而去。 事实上,早在她和咸朋进行医术对决的时候,食堂的周围就已聚集了所有的学生们——这自然不是学生们好奇心引起的纯粹结果…… 很明显,这有柱间和扉间的手笔。 柱间和扉间也参与其中。 乍一听到她的呼声,众人不乏起哄的念头,皆是浩浩荡荡地聚到咸朋那里。 不稍片刻工夫,成十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咸朋! 那一时刻,咸朋压力山大,脸都黑了。 两眼弯弯地,她愉快地听到咸朋一字一句说:“同学们,我是负责医学的医巫教师!从今天起,我将离开学校,不再担任医学教课……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医师不比医巫逊色——未来,将由医师教你们医术!” 语毕,四周陷入一片寂! 眸光一转,咸朋冷冷地转向她,无声地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满意。 老实说……她不太满意。 毕竟咸朋都说「医师不比医巫逊色」这句话了,大家的态度好像依然没有多少改变?——或许是她心急了,需要再缓上一缓,时刻地关注大家的反应? 转了转眼珠子,她轻轻地点头。 见状,咸朋道:“我的话说完了……大家请让一让,我走了。” 咸朋迈起步来,作势要走。 众学生们默默地让路,让出一条道来。 咸朋目不斜视,从众学生们眼前经过。 最终,咸朋走远了…… “老师!”这时,有一学生打个激灵,似是意识到了甚么,连忙地问,“您要去哪里?!” 咸朋抬了抬手,挥了一挥,并没有说话和停下脚步。 不一会儿,咸朋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 这下,众学生们面面相觑,猛地炸开了锅:“怎么回事?咸老师要走?为甚么?” “你傻呀?没听过咸老师和新来的老师闹矛盾了,非要比拼医术不可,结果……” “结果,咸老师就输了!” “啊!这怎么可能!咸老师可是医巫呀!” “为甚么不可能?——咸老师刚才不是说了,医师不比医巫差!” “胡说!医师是骗子,怎么可能比得上医巫!” “你瞧见新来的老师的表现没?我算是涨见识了,贼厉害!医巫哪里比得上!” “你——你说甚么?!” …… 吧啦吧啦地,众学生们吵着闹着,就……就跑题了。 从头到尾留意全过程的她:“……” 不、不是啊亲们,你们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人都走得老远,你们才反应过来? 扶了扶额,她也不想废话甚么,干脆地走到咸朋方才所站的位置,坦然自若地看向众学生们,宣布道:“大家安静!安静!!我,寻兮,正是你们前任医学老师嘴里提到过的医师!今后我将负责教你们医学,我会很负责任哒!……好了,你们该散了罢!不必聚在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众学生们:“……” 听、听明白了!说是散会的意思吗? 众学生们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出来。 顺从地,众学生们相继地散去。 总、总算安抚好了学生们。 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搞定了医巫,想来今后大晋的医学发展……总该能正常地推行、发展了罢?——她可算为晋国的医学迈进了一步啊? 噗嗤地,柱间笑出声来,拍掌道:“兮!你真棒!” “谢谢……” 她微笑地回应,正想与柱间交谈,却被一个男声给打断: “大王……您是晋国大王?!” 诶? 她愣了一愣,寻声望去,愣愣地看见一名年青的男学生去而复返,并没走开。 与此同时,柱间把头一抬,定睛一看,看清来人,亦是僵住了笑容。 “你?你是——栾……?” 039、主线剧情开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嘴角一抽,她悄咪咪地瞅着柱间,百分之百地肯定:柱间绝对忘记对方叫啥名了……果不其然,柱间轻飘飘地道: “……栾先生,是么?” 对方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地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学生少寻,拜见大王!大王,您可让学生好等呀?” 原来是少寻,栾姓,全名该叫「栾少寻」才对。 她兀自地恍然,又瞅了一瞅柱间:嘻嘻~哥哥,你这装蒜的本事挺完美呀? 轻轻松松地就获知了对方的名字,而对方却并未察觉。 咧了咧嘴,柱间飞快地朝她挤了挤眼,又板起脸来,转向栾少寻,问道:“等?——怎么,你有事要找本王?” 这时,扉间眼神略有不妙,暗地拽了一拽柱间。 柱间一顿,若有所思。 却听栾少寻道:“大王,学生有一妹妹,后天正好是她的及笄生辰,学生想替妹妹举办一场宴会,大王您可否赏脸出席?” 她:“……” 听到栾少寻的请求,她的第一反应:时间好快啊!原来匆匆过了半个月么? 然后,她才后知觉地记起:栾少寻的妹妹……赫然是女主啊? 女主终于要登场了吗?! 不容易啊! 主线剧情开启了! 却听柱间道:“非本王不可么?——让本王弟弟替代,行不?” 啊? 不仅是她,连扉间也看向柱间,只差没提着柱间的耳朵大吼「大哥,你在搞甚么啊大哥」——栾少寻听罢,适时地透出一丝失望,却快速地理好自身的情绪,欣然道: “公子扉间能屈尊参加舍妹的宴会,学生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拒绝呢?只不清楚公子扉间是否能抽出空来?” 眼巴巴地,柱间迅速地瞅向扉间,表情好不可怜。 扉间揉了揉额,说道:“能是能……” 栾少寻喜道:“太好了!学生恭贺公子扉间的大驾!” 动作娴熟地,栾少寻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份竹简,又道:“这是请帖!请公子扉间务必赏光!” 扉间还能说甚么呢?——默默地接过生日请帖,扉间道:“好罢,多谢邀约。” 栾少寻高兴极了,又朝柱间和扉间拱了拱手,方才转身,作势离开—— 此时,栾少寻终于舍得划出一分目光,飞快地瞥视一眼寻兮了。 尔后,栾少寻便愣住了。 与此同时,她寻兮也怔了一怔。 好、好面熟啊! 寻兮歪了歪头,眼底划过一丝惊异:甚么情况?为何我感觉对方……很眼熟呢? 我在哪里见过呢? 她深深地陷入思考。 耳边,她忽然听到栾少寻说:“敢问这位是……?” 把手一指,栾少寻指向了她。 柱间见罢,答道:“她是本王的妹妹……也是学校里刚聘用的医学教师。” “请问老师姓甚名谁?”栾少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活像发现甚么似的。 弄得她莫名其妙。 想了一想,她说:“我叫寻兮。” “——没有姓氏?”栾少寻急切地询问。 眨了眨眼,她想起「寻兮」的人设,便道:“我是孤儿。” “孤、孤儿?”栾少寻抽了抽气,紧接地追问,“可还记得幼时之事?” “……不记得了。”她摇了摇头。 事实上,是小说根本没写。 毕竟她是炮灰兼龙套,出场三百字都不到,哪有详细的背影设定嘛? 栾少寻低下头去,难掩失望之色。 她挑了挑眉。 亦不出意外地瞥见柱间和扉间略有诧异。 想来也是:连她都察觉到栾少寻……的反应有些异常了,何况是敏锐力更甚于她好几个档次的柱间和扉间呢? 但是,柱间和扉间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多话。 栾少寻失意片刻,又拱了拱手,对她行礼道:“寻老师好,学生少寻,栾姓,亦对医学抱有热情……学生一定会好好地学习医术,不让寻老师您失望。” 哪怕她的年纪仍比栾少寻小上一截儿,栾少寻也一扫刚才的粗神经,对她相当恭恭敬敬。 摆了摆手,她说:“有你这样的学生,我很高兴。” 栾少寻再与她客套一下,这才总算地离去。 拍了拍胸,她注视栾少寻走远了,感慨道:“不知为何,我一见少寻,总觉得很亲切……可是,我敢肯定,我从未见过他。” 柱间和扉间面面相觑,暗地交换彼此的眼光。 思索地,柱间道:“兮,其实你和少寻少主……长得有几分想像。” “——啊?” 她张大嘴巴,瞪着柱间,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良久,她才结巴道:“甚、甚么意思?!” 扉间道:“大哥的意思是:你和那位少主可能是亲戚关系——” 扉间说得那个一个风轻云淡,差点没把她轰得眼冒金星。 开、开甚么玩笑! 明明她是孤儿,才没有家族、亲戚啥的,怎会莫名地冒出亲戚了?——“会不会弄错了?”她茫然地反问,“我真不认识他呀?” 深深地,柱间深深地看着她,提问:“那么,兮,你想认识他吗?” 她沉默了。 老实说,她无所谓哦?一点也不期待呢! 然而,她能这么说吗? 叹了叹气,她问:“如何认识?” 柱间道:“先前他不是要替舍妹举办宴会吗?——你和扉一起同去呗?” 扉间冷冷地望着柱间,不客气道:“寻兮还是少寻少主的老师呢?——下次上课时,指不定还能见到少寻少主……如此,还怕没有认识他的机会吗?” 转了转眼珠子,柱间道:“这能一样吗?少寻的妹妹是后天过生日,而兮授课医学,还需再等上三天!” “三天很长吗?”扉间不敢苟同,多疑地问,“大哥,你为甚么想让寻兮出席宴会?——难道你在图谋甚么?” “喂喂~”柱间不乐意地反驳,“我能图甚么?——你说我能图甚么?我顶多想让兮多认识几个朋友,这对她也有好处啊?” 扉间:“……” 扉间严厉地盯住柱间:按照以往的经验,大哥不亲自看护寻兮,反而把寻兮推到自己的身边……事出反常必有问题!波澜不惊地,扉间没有急着拒绝,而是道: “大哥,那天你要做甚么?” 心下一跳,柱间却镇定自若道:“还能做甚么?——唉!最近收到相关战报,说是赤狄又在蠢蠢欲动了……我寻思药馆也差不多能正常地开张了,所以才想领兵去巡逻城外,省得赤狄又在捣乱。” 眼皮狂跳地,她瞄了一瞄柱间,心想:懂了!巡逻且监督赤狄虽是真的,但更多的,应该是主角想借机地找回斑罢? ——早该找斑啦! 再不找斑,只怕剧情杀就要来了……等一下,扉间有对智氏一族动过手了吗? 眨了眨眼,她有心想问甚么,却是甚么也没敢问。 幸好扉间还被蒙在鼓里,并未猜到斑的下落,以及自家大哥的真实想法……是故,扉间立即放下了怀疑,叹道: “赤狄,赤狄,又是赤狄……有甚么法子将赤狄全部剿灭?” “打退赤狄很容易,但要彻底剿灭……不太现实。”柱间沉声地说,“毕竟赤狄善长骑射,每次战败,总能辙逃千里!我们骑兵太少,追击不上。” “等我们有钱了,我一定要打造一支骑兵!”扉间磨牙,“到时候骑兵对骑兵,我看赤狄还能逃到哪里去!” “哈哈!我也期待那一天!”柱间大笑,拍了一拍扉间的肩膀,“言归正传,等我出兵了,兮就暂时交给你守护了……务必保证兮的安全。” “大哥,放心。”扉间慎重地保证,“除非我死,否则寻兮不会有危险。” 她:“……” 咦? 她好像错过了甚么?——几番言语,就安排了她三天后的计划与工作? 撇了撇嘴,她不由地吐槽道:“大哥,扉哥,你们在说甚么?瞒我甚么?” 柱间和扉间默契一笑,笑而不语。 “唉!”她捂头抱怨,“年纪小,真吃亏,都作不了主。” “兮呀~”伸出手来,柱间抚了抚她的脑袋,左顾而言他,“饿了没?” “饿了!” “走!咱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肚子在吐吐叫着,她被柱间扶进马车里坐好,准备返回药馆……吃饭。 马蹄哒哒响起,柱间和扉间负责行驶马车—— 这俩兄弟已经完全地习惯当马夫了都。 环顾车里,她瞅见车里杂物不少,包括她的行医木箱。 一看行医木箱,她就安心许多,只是…… 只是,她是不是忘了甚么? 油女:没错!老大,你又忘了我.jpg 哧吭哧吭地,油女被马车远远地甩开,正在后面狂追,都来不及喊话!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之后,她的医师生涯又恢复如初:时刻挣扎在医治病人的忙碌之中。 药馆又多了一批病人,忙得她团团转儿。 真是奇怪:之前她怎会有自个儿很清闲的错觉?! 她明明忙得脚不沾地了好伐?! 不过,就算她很忙,心情都很愉快…… 反正她乐在其中就是了。 时光匆匆地,一晃两天过去。 这天,她特意休息,穿戴整齐,并被扉间邀请,前往栾家,要替栾家嫡女庆祝生日…… 040、柱间找到斑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马蹄哒哒,她坐在车里,默默地观赏车外的风景。 奇怪的是:往常她难得出门一趟,总会饶有兴致地感叹晋阳不愧是大晋的都城,随处可见路人们来来往往,如今…… 如今,大抵是某人不在身边的缘故,以致她走神的次数居多。 这不,当马车停下来时,扉间连续喊了她几声,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寻、兮!” 扉间的喊声终于把她喊回了神。 眨了眨眼,她瞅见扉间那双红通通的狭长眼眸时,差点把「哥哥」二字喊出口来……尽管扉间也是「哥」的范畴,但扉间终究是「扉哥」,而不是「柱间哥哥」——奇怪了,为甚么我会觉得不习惯呢? 顿了一顿,她响应扉间,说道:“扉哥,到了?” “到了。”扉间伸出手来,说了一句,“早就到了,喊你半天,你都没反应……你在想甚么呢?” “我……” 她抿了抿嘴,默默地走下马车。 我在想柱间……哥哥。 真是奇了怪了,这隔了多长时间,我居然会思念主角……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对主角上心了之类,很容易引人误会啊? 甩了甩头,她抛开杂念,对扉间说:“没甚么——这儿便是栾府吗?” 目光一转,她望着眼前不亚于柱府规模的府邸,瞅着隔三差五前来的客人们依次递帖的情景,并对之后的栾氏嫡女的生日宴会,略微地有所期待—— “我们进府罢?”她说。 扉间点了点头。 于是是,扉间递上请帖,和她一前一后地迈入府中。 同一时间。 晋国之外,一座偏僻村庄。 毫无征兆地,柱间出现在一棵大树下,特别不科学。 快速地环顾四周,柱间吁了吁气,自言自语道:“太好了!选择的时机很准,没有外人在场!接下来就是……” 柱间戛然而止。 猛地扭头,柱间盯向右前方的某一角落,那里本来也是杂草丛生……“谁?!”却见柱间眸光一沉,低声一喝。 “你的警觉性降低了不少。”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的行踪么?自从你上次你潜闯而来,我就已有预感了。” 听见来人的批评,柱间不怒反喜,喜道:“斑!!” 然而,那一角落里压根没有人影。 “斑!”柱间手握成拳,大声一喊,“我知道你在那里!你别躲了!快出来……” 话音刚落,柱间飞快地挪步,便见柱间原先所站的位置倏地燃烧起来! 不! 不止那块位置! 火焰宛如海水般地,迅速地烧起四周,连带这一片树林,皆被大火吞噬! “烫烫烫!疼疼疼!停下啊!再烧下去,这一带树木要全没了!”柱间一边逃窜,往树少的地方跑去,一边大呼小叫地喊疼。 但观柱间的表情,貌似……一点也不疼。 “你的演戏真差。”那个声音说,“明明没被火烧,你却活像被火烧着似的。” “没办法啊!”柱间跑到一片光秃秃的荒地附近,拍了一拍脸上不存在的灰尘,叹了叹气,“斑呀!你不要随便施展「巫术」,行不行?烧坏了花花草草,那多不好!就算这里不是大晋,我也会很苦恼啊!没有树林的天然屏障,总觉得边境要被觊觎了……” “可笑!晋国本就位于四战之地,如果你掉以轻心,迟早会灭亡……” “斑!”柱间两眼一亮,激动不已,“我就说你一定还关心我们共同建起的大晋……你根本放不下,对不?——既然舍不得,当初你为甚么要走?!回来罢!别走了,行不行?” “柱间,你永远都这么天真!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若不回去,我就抓你回去!”柱间认真地宣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行踪,是断断不会放你走的……我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放任你离开!斑,回来罢!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我们还有能力阻止——” “不可能!”那个声音反驳说,“祸根早已种下!除非你有直面推翻一切、重新再来的勇气,否则我绝不!还有,你也别再来找我了!你若坚持,我只好……” 对方话还未说完,柱间双手往地面一拍,就见地面窜出两条又长又粗还带刺的藤条!藤条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一块空地凶狠抽打! 一击未落,一抹身影凭空显现,并轻轻一跃,跃至安全之地。 柱间定睛一看,那人头发黑长炸,有一张精致的五官,不苟言笑,经常用鼻孔看人,身穿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外配一件红色的叠层挂甲,不是别人,正是……斑! 斑也,智姓,柱间朝思暮想的家伙。 “斑!!”柱间大叫,开心极了。 斑则一脸桀骜不驯,主动道:“看来我说甚么,你都听不进去罢?——也罢!柱间!你我决斗罢!你若赢我,我就回去!” “好!”柱间毫不犹豫地应战。 以往柱间和斑遇到分歧了,总会大战一场。 这次……也不例外! 多么熟悉的交流方式啊! 柱间简直感动得要哭了:没有甚么,比一拳解决麻烦,要来得更爽快了! 咧了咧嘴,柱间说:“不过,我们换个地方打罢?” 此地太小了!不够二人干架呢! 真要打起架来,只怕周围的树和山全都没了。 思索一下,斑点头道:“可以。” 于是乎,柱间和斑如同武林高手那般,瞬身过了几座山头—— 二人跑到了不知名的野外。 就在柱间提议「不如就在这里罢」这句话时,斑似乎看出了柱间的心思,也不等柱间开口,径直朝柱间的方向小小地吹了一口气…… 呼地,一口气秒变一团大火焰! 柱间二话不说,双掌合并,径直地巨木化,挡住了大火焰的偷袭…… 大火焰烧木头,居然烧不动! 可是,柱间却甩了甩手,急叫:“烫烫烫!” 三下五除二地,柱间随便地甩几次手,就把大火焰给甩灭了。 斑冷笑,秒结一套手势,又一团火焰从斑的指间流溢,直朝柱间的脸面则去!下意识地,斑的右手想从腰间摸出甚么东西,却是甚么也没摸到! 再观柱间,非常富余地拍手,一段多枝叶的木条从手中长出,迎上斑放出的火焰,形成巨大的焰火和烟尘,刚好具有遮蔽的效果……尽管烟雾大过头儿。 然而,这却瞒不过斑。 顺着那团烟雾,斑直闯而入,挥拳击向柱间,却被柱间巧妙地空手接白刃了……下一刻,斑的双手燃出火团,而柱间也不逞多让地,双手继续硬木化,硬生生让斑的火团没法烧穿、烧透! 紧接地,地面又长出一根树藤,就像闪电出击的毒蛇,缠绕上斑的一只脚,然后将之绊倒…… 眼见斑晃了一晃身体,真要摔倒,柱间哈哈一笑,笑道:“你大意了!” 谁知,斑在即将摔地的那一瞬间,原地消失了! “大意的是你才对!”斑的哼声在柱间的耳边响起,“方才那是幻术!” “啧!”柱间心想:我就猜到! 遥想当年,柱间和斑对战无数次,实在太清楚彼此的招数了……哪怕柱间取得优势,也不代表斑没机会翻盘! 真正取决于谁能险胜的,只能看双方的体力和耐力谁更胜一筹! 当然了,运气也要占上一分。 而柱间早已做好要与斑大战三天三夜回合的心理准备……想要速战斑,那是决计不大可能,除非斑主动放弃! 然而,斑会主动放弃吗?——自然不会! 所以,柱间也不气馁,调整姿态……再战! 反正他能来这,自是时间充沛得很,足够抓回斑。 “斑!我上了!”柱间说,仙气不要钱地四溢。 “柱间,我等着!”斑予以回应,一双眼睛也在诡异地变化。 ……这头,柱间和斑上演生死之战正在白热化。 那头,她和扉间如愿地迈进栾府后,莫名地心痛。 “哎呀!”她捂着胸口,轻轻地痛呼。 “怎么了?”扉间关心地看向她。 摆了摆手,她说:“没甚么,只是忽然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 扉间:??? 这是甚么比喻? “心疼?”扉间问。 “不算?”她迟疑地说。 她缓缓地揉着胸口,直至疼痛感消除后,才道: “扉哥,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真的没事了?”扉间确认。 “嗯,没事。”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恢复精神,兴致勃勃地道,“扉哥,好歹我们是客人,不能失礼,扫了主人家的兴致。” 晃了一晃手中礼物:五张药草辨认图……幸好礼物不是易碎品,不然现下指不定坏了!这礼物寒酸,却重在心意——她还记得对方过生日,她得带点东西过去! 耸了耸肩,扉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就听你的,你还拿得动吗?” 扉间的视线落到她手中的五张药草辨认图上。 嘴角抽了一抽,她说:“能!” 不要小瞧她嘛? 接着,她和扉间在两名侍女们的带领下,来至一间宽敞的主厅。 此时,主厅内甚是热闹。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正在窃窃私语,或是兀自地吃着小点心。作为正主的栾少寻和栾家嫡女,则坐至主位,正在享受一众亲戚朋友送来的礼物。 小脸通红地,她瞥见一名又一名客人送出的礼物多是珍珠、首饰、新衣服等,忽觉自己即将送出去的五张画……着实寒酸了一些。 眼下再换礼物,还来得及吗? 041、扉间春天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你要去哪儿?”扉间冷不丁地问。 睫毛颤颤,她默默地瞅着扉间,无力吐槽:扉哥啊扉哥,你是脑后长了眼睛吗?居然能猜出我在做甚么……小声地,她说: “扉哥,要不我先离开罢?——送礼物的事就、就这么算了?” 后面一句话,她也晓得自个儿说得太荒唐离谱。 “为何?”扉间居然还有心情追根问底。 努了努嘴,她低声道:“你瞧别人送的,再和咱们送的,这一对比,显不显得我们很寒酸?……还不如不要送礼物了,免得丢人。” 更何况你是代表柱间来的啊! 柱间乃是一国之君,堂堂柱王!……你身为柱王的弟弟,又怎能拿出区区五张药草辨认图呢?——你拿得出手嘛?脸不红嘛?哥哥的面子不要了? 似乎猜到她的心思,扉间道:“无妨。” 诶? 眨了眨眼,她瞅向扉间……的侧脸,听扉间说:“我们能送一份礼物,也只聊表心意罢了,何需在意?” 她:“……” 这!好像挺有道理?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还她寻思「礼物寒酸,重在心意」呢? 于是乎,她淡定了,捧起五张药草辨认图,活像手捧甚么珍贵物品似的,端的大大方方。 扉间轻笑一声。 接下来,伴随栾少寻的一声「这不是公子扉间和寻……寻老师么」这句话后,扉间带着她粉墨登场—— 却见周围的视线齐齐地聚焦而来,而扉间目不斜视,淡淡地道:“栾少主有心了……这次是栾少主的妹妹过生日,我代大哥前来庆祝——大哥有事,不能来,还请你们体谅!” 听一听!听一听这是祝福生日辞么?——也不怕栾家嫡女听了要生气! 嘴角抽了一抽,她调整状态,赶紧地迈前一步,微笑道:“祝栾家女儿生日快乐!这是我的贺礼!我是一名普通的太令,想来想去也不晓得该送甚么礼物,索性便拿自己最擅长的绘画作为礼品啦!还请你不要介意!” 表情坦诚地,她将五张药草辨认图递到主动地走来的栾少寻的手里。 而当栾少寻接过礼物后,她毫不意外地瞥见四周的客人们……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甚至,她听到有人在问: “这人是谁啊?怎地送栾少主五张图画?这也太敷衍了罢?” “嘘~快住口啊!你想害我丢尽颜面么?没听对方说吗?她是太医啊!” “太医?那是甚么?——咱们大晋甚么时候有太医了?” “你是不是隐居多年,隐居傻了?没听过最近学校里发生过甚么事吗?” “哈?学校?这又关乎到学校啥了?” “我告诉你啊……” 一名年轻的客人与另一年青的客人窃窃私语起来。 声音细小,反正她听不清。 但她却瞅见扉间眼皮跳了一跳。 唔~以她对扉间的了解……扉间八成能听得到。 与此同时,栾少寻也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名客人。 奈何客人们犹不自知,还在吧啦吧啦地耳语。 “咳~”她轻轻地咳了一声,试图拉回栾少寻的注意力,免得栾少寻恼了,问候那两名无礼的客人,从而把栾家嫡女的生日宴会给搞砸……瞧她,多善良啊!扬起笑脸,她说: “快问一问你家妹妹,喜欢吗?” 栾少寻飞快地收敛恼意,扬声大笑,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可喜欢?” 晃了一晃手中的药草辩认图,栾少寻含笑地转头,望向自家妹妹。 顺势地,她也看了过去。 方才远远一瞧,又有扉间挡着视角,以致她没瞧出理所然来……这会子,近距离地看清栾家嫡女,她眼里划过一丝惊艳,心下感慨: 不、不愧是女主! 这妥妥的容貌,真的很养眼啊! 就见女主五官精致绝伦,肤色白皙,拥有一头红色的长发——染的罢?扎着一对丸子头,头上戴着青铜皇冠的饰物,额心处点画了一个红色的菱形胭脂,两个发髻上挂着鹅黄色的丝绸条,再穿上一套粉色的丝质锦服……三十六十度无死角,美得与众不同!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都要看入迷了。 满头黑线地,扉间用胳膊轻轻地肘了一肘她。 然而,扉间自觉用力很轻很轻,她却趔趄一下,差点跌倒! 好在扉间眼疾手快,迅速地扶稳了她,扶得那叫个不动声色。 她幽幽地瞅着扉间:看你补救还算及时的份上,我就不和你闹了。 扉间依旧波澜不惊,彻底地坐实面瘫脸和稳重过了头儿的性子。 ——遇到柱间时除外! “这、这是……”耳边,一道女声响起,“紫苏?鱼腥草根?金银花?艾草?蒲公英?——其他也就罢了,蒲公英也能作为一种药草吗?” 女声清脆悦耳,毫不掩饰求知欲。 说话之人正是女主。 “没错!”一提到医学方面的知识,尤其是药草之类……她就来劲了!两眼一亮,她扬声地科普,“蒲公英不仅能当药草,还能生吃、炒食、做汤哦~它简直是药食兼用的优秀植物!” “真的吗?”女主饶有兴趣,脱口而出,“能治甚么?怎么吃呢?” “能治热毒、疮疡、湿热、牙痛、感冒发热、肝炎、淋巴腺炎、瘰疬、疔毒疮肿……”吧啦吧啦地,她报出一连串听都没听过的症状,再补充说,“蒲公英本身具有不少健康的营养成分,味道主甘,微苦,花蕾用于腌泡,作茶或作酒皆可;根可以炒吃,叶子也能生吃!对了,蒲公英炒肉丝也有补中益气解毒的功效!” 长篇大论地,她说了好一通儿。 听得众人叹为观止,都要直呼不认得蒲公英了。 缓了缓气,她意犹未尽,大有再把其余四种药草逐个介绍说明的趋势。 栾少寻已从客套的附笑变成稀奇惊讶,颇有大开眼界之感,随口地感慨一句,感叹道:“寻老师,你真是厉害,懂得好多!单说蒲公英这一种药草,就有那么多功效,由此可见其余四种药草,也不逞多让罢?……最为关键的是:这些药草们也都十分常见,不难寻到呀?” “没错!”她点了点头,“我就是担心药材太稀有,没法普及,这才不得不关注最最常见的药材……并且,这些药材也都特别好养活!只需腾出足够宽广的土地,就能广泛地种植了!到时,药馆备有满满药材,就不担心缺货的问题了。” 笑嘻嘻地,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听说无心,听者有意,便听扉间冷不丁地问:“这是一桩好买卖,不知栾少主可否有意?” 嗯?! 在场之人听罢,皆是愣了一愣。 “怎、怎么说?”栾少寻张大嘴巴,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扉间耐心地重复道:“我是想问你们,愿不愿意做这桩生意?” 栾少寻:“……” 栾少寻一脸懵逼,明显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有意!太有意了!” 就在栾少寻拿不定主意时,反观女主开口了。 与栾少寻一头雾水不同,女主眼眸闪亮,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看得她都震惊了。 甚、甚么情况? 但见女主直视扉间,问道:“敢问这五种药草我们栾家种了,阁下打算出多少财物收购?——是定期收吗?我们栾家是唯一卖家吗?……万一别家眼红了,故意来捣乱,又该怎么办?” 扉间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似是惊奇对方竟会毫不犹豫地赞同。 皱了皱眉,扉间道:“除了最后一条和收购的价格,我没法回答你!前面两个问题,我倒能告诉你:是的!价格的话,咱们再商量,总能出个双方都满意的……” “这可不好。”女主敲了敲桌几,不敢苟同,直白地拒绝,“万一其他流程全都拟定好了,而价格却定不好呢?……那时,双方合作只会一拍两散!” “所以说,你是想要现在就拟出方案?”扉间问。 女主道:“没错!” 扉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忽然不说话了。 “咦?”女主斜视扉间,“你怎么不说了?” “妹妹啊!……”缩了缩脖子,栾少寻回过神来,轻轻地拽了一拽自家妹妹的衣角,“今天是你的生辰啊?” 搁你的生日宴上,你竟然和公子扉间讨论起生意来……这合适不? 栾少寻囧了。 不仅栾少寻无语,连她也是。 揉了揉脸,她的第一反应:匪夷所思! 女、女主竟和扉哥聊起天了—— 女主难道不该是男主的吗?……通常情况下,女主出场后,就该吸引到男主的眼球啊? 可是,大家瞧一瞧,女主竟与男主弟弟搭上了…… 当然,这也要怪男主不在场。 不不不! 应该说:女主,你都没自报家门,就和扉哥谈生意极其顺溜,而扉间也没流露任何排斥与反感……该说扉哥的春天来了吗? 好、好像有哪里不对…… 脖子没来由地感到冷风阵阵,她后知觉地望见扉间盯了过来,还说:“寻兮,你在想甚么?表情变来变去,太古怪了。” 她:“……” 她压根不敢交待自个儿方才在编排扉间。 两眼弯弯地,她打趣道:“扉哥,价格的事儿好说,你且让对方报个价呗?” 扉间一顿,便问女主,说道:“你开个价罢。” 女主:“……” 沉吟地,女主反而问:“不是由你作主?” 042、女主是叫户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扉间一脸淡定,淡然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觉得丢人:毕竟是扉间自个儿率先地提议,不料这会子扉间却没法作主,反而让步女主…… 女主沉吟片刻,才道:“其实,我并不清楚行价,毕竟以前没人做过这类交易。” 所以,你才肆无忌惮地要求谈价格吗? ——她咂舌地瞅着女主。 似是感觉到她那强烈的目光,女主总算扭过头来,看着她了。 歪了歪脑袋,女主问:“你是……寻兮老师,对吗?——我见过你。” 万万没料到,女主竟然见过我?! 她眨了眨眼,略微受宠若惊,奇道:“是吗?在哪里见到的?” 两眼弯弯,女主说:“那天,咸老师离开学校的时候……” 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 愣了一愣,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差点被呛住—— 那那那……那甚么,说曹操,曹操到!咸、咸朋本人也在场! 在场!! 那不是咸朋吗?! 她吃惊极了,再三地窥伺几眼,不得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身后的那一角落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咸朋! 这这这……这一时刻,她风中凌乱。 早该想到的! 耳边,她听见女主说:“好歹咸老师教我不少医术知识,我……” 她看向女主,发现女主眼里划过一丝歉意。 女主在道歉? 女主道歉甚么呀?——又好笑又感动地,她摇了摇头,说道:“无妨,我明白。” 女主听罢,微微一笑,笑道:“那么,寻老师,你觉得我该开价多少呢?” 女主冷不丁地把皮球踢给了她。 波澜不惊地,她说:“在我开口回答之前,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寻老师你说。” 她便说:“其一,请问你叫甚么名字呀?” 苍天可鉴,从方才到现在,她都没听到女主自我介绍——哪怕她知晓女主叫甚么名字,也不敢擅自说呀?不然岂不是又要引起误会?…… 女主怔了一怔,答道:“我?——我叫户,栾姓。” 明白了!栾户,对罢? 话说你咋不叫水户?……额~ 甩了甩头,她继续道:“其二,你的生日宴会不准备进行了?” 可还记得这场宴会是庆祝你的生日嘛?——你搁在这儿尽聊有的没的……好好的美味佳肴再不吃进肚皮,当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栾户稀奇地瞅着新来的医学老师皱着一张脸蛋,没料到对方竟是……吃货?笑眯眯地,栾户道:“寻老师,谢谢你提醒了我!这样罢,咱们先办宴会,再说讨论其他。” 言罢,栾户可怜兮兮地对栾少寻说:“哥哥,对不起,妹妹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耽误,不耽误。”栾少寻连忙地安抚自家妹妹,“今天是你生辰,你是主角,你想怎样就怎样。” 栾少寻伸手抚了一抚栾户的脑袋,而栾户也乖乖地坐着不动。 “该轮到下一位……”送礼的人罢? 她笑眯眯地退后一步,拽着扉间的衣角,示意扉间礼物送出,可以找个座位坐下了。 扉间瞅了一瞅她,顺从地迈步走开。 她和扉间坐至一张大圆桌几前,正好听到下一位客人说:“栾小姐,此是东海明珠一颗,如同您的花容月貌,是我特意寻来,送你的……” 吧啦吧啦地,那头有人送礼,而栾户正在收礼;这头,她环顾桌几的各色小菜,只差没流口水了。 过生日真好啊!有这么多好吃的! 扉间低声道:“寻兮,你收敛一点。” 诶? 她回过神来,忽然发现眼前有好几道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这一桌自是也有人坐着,而大多数人也忍不住地看她,活像她很失礼似的! 她……她失礼了吗? 这很正常罢? 看到好吃的,难道不心动吗? 纵然食欲大开,她也收端坐,目不斜视起来,免得被人笑话。 不知为何,她听见扉间松了一口气。 她:“……” 她,她丢脸了吗? 好气好气!扉哥你一会儿要是大快朵颐,信不信我也嘲笑你? 抿了抿嘴,她努力地等待吃宴的开始。 等待良久,直至那边的栾户总算收完礼,并且和其兄长栾少寻坐到主位之后,这场生日宴会才形式地开始。这时,她惊讶地发现:对方有一长者朝她举盅微笑,示意……敬酒? 可是,她不太会喝呀? 低下头来,她赶紧地躲避对方的眼神——尽管这样太失礼了……唉!折腾来,折腾去,总归她仍是失了分寸啦!这可咋整? 便见扉间举起酒盅,对那一长者说:“寻兮不会喝酒,我代她喝罢。” 那一长老怔了一怔,却与扉间敬了敬酒。 于是乎,扉间代她饮酒了。 “扉哥……”她感动极了,一扫之前的憋屈,还未来得及说上甚么,忽见四周不少吃客们皆朝扉间敬酒—— 顿时,扉间陷入相互敬酒的状态。 张了张嘴,她果断地闭上了嘴:啥也不说了……她就是龙套兼炮灰,还和主角弟弟说啥呀?——默默地吃吃喝喝才是王道! 接下来,她便在这场愉快而友好的氛围中,结束了宴会。 宴会完美地落下帷幕后,众客们又在婢女、仆役们的搀扶下,相继地走走栾府。 “扉哥?”她战战兢兢地看着扉间,生怕扉间喝醉酒,而发酒疯。 应、应该不可能罢? 却见扉间满脸通红,耳朵也红得厉害,再配上那一双红得发光的眼眸,只差没有化身「红人」——缓缓地,扉间一字一句说: “没、事。” 真的没事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啊? 叹了叹气,她尝试地扶起扉间,说道:“咱们……回府罢?” 先把扉间扶回府邸再说! “不。”扉间拒绝。 哈?——不?啥意思?! 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四名仆役们走来,行礼道:“公子扉间,寻兮太医,我家少主有请——” 她:“……” 恍然地,她想起还要和栾户、栾少寻商量药草的事情。 于是乎,她和扉间便前往后厅,与栾户、栾少寻议事了。 只是,当她望见栾户和栾少寻也一副喝多了、吃撑了的模样,着实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讨论生意,便道:“今儿你们也累了,要不明天罢?” 摇了摇头,栾户和栾少寻先将仆役们全都打发干净,又是关窗户,又是锁门,完全没有之前的醉酒样子。果不其然,待到栾户和栾少寻转过身来,她发现…… 兄妹俩哪有甚么醉了? 分明是兄妹俩酒量极好! 与此同时,扉间说:“正好,我也不喜欢拖拖拉拉,今晚就把事情办妥罢。” 她「咦」了一声,惊悚地发现:扉间也冷静从容,哪怕脸和耳朵依旧红着,但观神态,却清醒无比,哪怕谈生意,也绝不会被人钻空子。 手捂胸口,她顿感压力山大:敢情大家都在演戏吗? 这可太刺激了。 她都信了! 虎着脸,她说:“这样戏弄人,有趣吗?” 栾户连忙地跑到她的身边,晃了一晃她,就像撒娇的小女孩一般,娇憨地道:“这叫不动声色!谁也不会料到我们本该醉了,没法行事,但是我们谁也没醉,依然能着手解决任何生意……” “说得好像这桩生意没法谈成似的。”听罢,她不由地吐槽。 她一向觉得种植药草、收购药草,本是很平常之事啊?哪就见不得人了,还非得偷偷摸摸地商讨? 扉间道:“你说得不错。若不能提前计划好,这桩生意恐怕办不成。” “啊?!”睁大双眼,她惊呼出声。 栾户却道:“公子扉间,你不要吓着我的寻老师了。寻老师,你开个价罢?” “开、开甚么价?”她还没回神。 栾户道:“五种药草,你决定以甚么价格回收?” 这、这我哪知道呀? 颤巍巍地,她伸出三个手指头。 栾户轻微地皱眉。 见状,她赶紧地伸出两个手指头,并道:“价格好商量……事实上,我也不懂!” 她说的是实话。 沉吟地,栾户便道:“那好,咱们以物换物罢?一亩产出,无论哪种药草,皆卖十金,如何?” 她:“……” 她全程懵逼:十金?金叶子么? 犹然还记得那天,她治疗主角的暗伤,获得三片金叶子作为酬劳……主角还说 用于吃吃喝喝,顶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这次换成十金……十片金叶子,是不是能吃喝用上三个月? 是指一人吗? 那算贵,还是少啊? 她满头黑线:惨了!完全没概念! 都怪主角! 都怪主角一直供吃供喝给她,以至于她对钱这种东西……都没具体的认知了。 说到主角…… 她眸光闪了一闪:也不晓得主角——柱间哥哥如何了呢?找到斑了吗? 她不由地走了神去。 丝毫没察觉到扉间挑了挑眉,而栾少寻则手托下巴,作呐喊状儿。 半晌,她定了定神,迟疑地开口: “可、可以……?” 然后,但见栾少寻一把扑向栾户,惊恐道:“妹妹!你要价太高了!药草这种东西,哪有这么值钱?——世人都信奉医巫,哪会找医师治病啊?……药草再值钱,若不会使用,也是白搭啊!你这么坑老师,真的好吗?” 她:“……” 坑?! 无语,无语,她只能无语。 栾户则额头青筋突出,恼道:“哥哥,你乱喊甚么?——谁坑老师了?!” “只才十条金箔啊十条金箔!哪里贵了?!” 栾户十分不满。 043、扉眼光远着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似是察觉到自家妹妹的暴躁脾气,栾少寻嗫嚅了嘴唇,却是不敢再抬杠了。栾户甩了甩额前刘海,笑眯眯地看向她,问道: “十条金箔换一亩地的药草,如何?” 还能如何?——她没意见啊? 反正她不愁吃不愁穿,真的对钱这玩意儿……没有概念呢? 有心想说甚么,但她终是甚么也没说。默默地转头,她看向扉间,低声道:“扉哥,你觉得如何?” 同时,她扭头的动作幅度略微大些,几乎把后脑勺留给了栾家兄妹。眼巴巴地,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扉间,指望扉间能替她……替她作主。 扉间沉默一下,才道:“太贵了,顶多只值五条金箔。” 甚、甚么?! 不仅她惊讶,连栾户也是。 “五条金箔?”栾户横眉瞪眼,不客气地说,“你打发乞丐么?——还说要友好合作,你就这般对待我?!” 扉间波澜不惊道:“假如你们栾家不同意,我便找下一家……反正我们姬氏一族十分乐意。” 栾户:“……” 她惊悚地瞅见女主的脸色……青了。 女主怒了! 怒拍案几,栾户道:“公子扉间,你是故意找茬么?非要让我替你算一算成本么?一亩地种植药草,少说能把你们药材库装满还不止罢?这还不足够让你们赚回来?!再者,我派人植物药草,照顾药草的正常生长,难道不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吗?” “我不同意。”扉间皱了皱眉,言之凿凿地反对,“一亩地你只需派遣一到五个人手即可,甚至只要是熟练的人员,一人即可!多了做甚么?嫌成本贵,你和栾少主或是自亲下场,或是组织你们族人帮忙,总归节省不少人力罢?……还是说,你们压根没打算让本家人来帮忙,而总是雇佣外人?再者,谁说这些药草是只给晋阳城那一家药馆用的?” 后面一句话,直令在场之人吃惊。 栾少寻道:“公子扉间,甚么意思?难不成不是只给晋阳城一家药馆使用?” 扉间道:“药馆逐渐获得民间群众的信任后,我们打算再将药馆开到整个大晋!对不对,寻兮?” 冷不丁地,扉间瞅向她。 她手捂胸口,只觉刺激和压力太大:甚、甚么时候扉哥把主意打到整个大晋啦?——不不不!应该说:扉哥居然会考虑到全国药馆分部?! 这这这……这也太超前了! 需知药馆还未在晋阳真正地流行呢? 额~尽管现阶段没人再找茬了就是。 “寻老师……?” 聆听扉间的疑问,栾家兄妹齐齐地把目光对准她。 她登时有千言万语,奈何全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她才瞪着扉间,轻声道:“扉哥!你……你……” “怎么?难道你没考虑过?”扉间一脸淡定,理所当然地反问,“不是你向大哥说,你要推行大晋的医学吗?——那么,想将医学发展到大晋的每一角落,光靠晋那这一城池哪里足够?少不得要在每一城里开一家分馆啊?那样才能全面地推动医学!” 她:“……” 说、说得好有道理! 她竟无言以对。 弱弱地,她说:“可是……可是,现在晋阳城的药馆还在起步阶段——” “所以,我们才要提前布置啊!”扉间合理规划,有理有据,“等药馆深入民心了,我再找大哥把每座城池都快速地建造一座药馆!这么一来,到时药馆光速地建好,不就需要大量的药草、药材和药馆伙计了吗?” 扉间甚至还夸张地数了数手指,沉吟片刻,相当不满道:“算来算去,人才还是太少,药草也不够用,区区一亩地能种出甚么?” 众人:“……” 大家囧囧地瞅着扉间,完全接不上话来。 至此,她不得不再次地认识到:扉间……不愧是主角弟弟,实乃妥妥儿学霸一枚! 她……她都快不认识扉间和医学了! 明明是她最先提倡的,怎料……怎料扉间却是负责医学界建设的第一好手! 不由地,她弯下了腰。 扉间还莫名其妙,奇道:“寻兮,你怎么了?” “没、没甚么。”她摆了摆手,无力地吐槽,“我只想说,我好没用啊!” “你怎会没用呢?”扉间怔了一怔,正待张口,说出她非常有用的一、二、三点证明来,却被她抬手地打断了: “打住,打住!扉哥,你不要说了!你再说,我的自尊心要碎了。” 抿了抿嘴,扉间便不说了。 吁了吁气,她揉额地转向栾户,叹道:“栾小姐……” “直接叫我户儿就行。” “户儿呀!要不你再和我家扉哥商量商量?”她面瘫了一张脸地请求,“价格是少了一丁点,但你也可以再和扉哥详谈嘛?刚才你也瞧见了,扉哥眼光远着呢!打算把药馆开到全晋国,这就意味着种植药草的需求量也会逐步扩大!到时……” 适时地戛然而止,她微笑地望着栾户,笑而不语。 栾户则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现场一片安静。 许久,栾少寻才道:“妹妹……” 栾户咬着手指道:“哥哥,你能不能出去?我想和公子扉间单独说话。” 栾少寻迟疑地答应了。 于是乎,作为没有被提及的寻兮她,也自动地被栾少寻给带走了…… 寻兮她再回头,看到的是紧掩的屋门。 再转身,她则瞧见的是栾少寻。 她:“……” 啊! 放任女主和主角弟弟同在一间屋子里……真的合适吗?! 不由地,她的心情七上八下。 却见栾少寻温声道:“寻老师,咱们这边坐?歇息歇息,让我妹妹和公子扉间细细地谈生意罢?总会谈出一个好结果……” “但愿罢。”她叹了叹气,只觉无比心累。 她听从栾少寻的建议,乖乖地坐至一角。 就这样,扉间则和栾户,私下协商;而她和栾少寻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再说话。 寂静的气氛令人尴尬。 再不聊些甚么,总觉得没法坐得下去呢? 清了清喉咙,她没话找话说:“栾少主……” “叫我少寻罢。”栾少寻和栾户的性子差不多。 顿了一顿,她便道:“少寻……哥?” 眸光闪动,栾少寻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特别喜欢这类的称呼。 她眨眼道:“你渴不渴?我先给你倒一盅……水罢?” 栾少寻扑哧地笑出声来,连忙地喊住了她,喊道:“寻老师,不必如此。” 耳根子红点,她便坐着不动了。 栾少寻道:“寻老师,让我来罢?——来人,拿一壶温水过来,我要解渴。” 言罢,栾少寻拍了拍手。 不稍片刻,就见仆役两名低头地进来,手里捧的正是一瓶水壶和两个空碗,并将其递到栾少寻的眼前。栾少寻坦然自若地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水,再递给她,说道: “寻老师,你先请。” “谢谢?”她受宠若惊地接过。 许是第一次坐客别家,她委实不大习惯。 莫名地,她越发思念起主角了……怎么回事?为甚么这个时候,我却想起主角? 低头下来,她默默地饮水。 栾少寻一边挥了挥手,示意两名仆役们可以退下,一边替自个儿倒水,评价道:“听说大王也经常改喝水了,我挺好奇……原想着这是甚么好喝的东西,不料味道很平淡嘛?不过,倒能解渴。” “啊?”她差点被呛住:喝水就喝水,怎么还把喝水当喝茶、喝酒了?……挑了挑眉,她奇道,“哥哥改喝水了?以前哥哥是不是常喝酒?” 栾少寻愣住,半晌才反应到:对方提到的「哥哥」赫然是指大王。 心下微动,栾少寻道:“是啊!大王……我是说,你家哥哥嗜酒。” “真的假的啊?”她表示新鲜。但当记起她第一次迈入柱王府,而柱间给她倒的是一盅酒……想来柱间的爱好是喝酒? 这也没啥:男人爱喝酒……也正常? “——真的,比黄金还真!”栾少寻目不斜视地开口,忽又挤了挤眼,小声地爆料,“大王平生有两个爱好,一是喝酒,二是赌博,而且逢赌必输!” 她:“……” 这、这很柱间! 干笑一声,她说:“这个我倒不清楚,毕竟我还没瞧见晋阳有甚么赌场?” “本来有赌场,但被公子扉间给强行关了。”栾少寻似是想起甚么,不由地笑了。 她侧目,一时不知栾少寻笑的是甚么。 想来是扉间把赌场关了,引得柱间痛心疾首的情景罢? 那的确有趣。 堂堂一国之君在赌场被抓包之类,太有话题了。 咧了咧嘴,她笑道:“没想到你对哥哥真了解啊?” 栾少寻收敛笑意,却道:“不!不算了解——我也只才最近打听过!” “最近……打听过?”她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你为甚么要打听哥哥的爱好?” 这是调查柱间罢?这是调查柱间罢?这是调查柱间罢?!……莫非栾少寻是在图谋甚么?! 不自觉地往坏处想去,她实在没法笑出声来。 栾少寻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意识到她不大高兴后,连忙道:“别误解!我只是想通过大王而了解你。” “了解我?”她惊奇不已:我有甚么好了解的? “是的,我想了解你。”栾少寻严肃地道,“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话听着像表白啊? 她寒毛直竖,果断地拒绝道:“对不起,我们之间是没可能的!” 栾少寻:??? 044、是女主姐姐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栾少寻哭笑不得。 连忙地,栾少寻道:“寻老师,你在乱说甚么?……你误会了。” “啊?哦!”她缩了缩脖子,耳根子都红了:尴尬了,是我想多了! 清了清喉咙,栾少寻忙道:“说句不怕你恼儿的话,我觉得你……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以前有见过面呢?” 她:“……” 她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道:“没有!!” “是么?”栾少寻失落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寻老师,我能不能问一问你家里的情况?” 歪了歪头,她便道:“你问罢。” “敢问寻老师的令尊和令堂……在哪儿?”栾少寻问。 她沉默了一下:这……这我哪知道呀? 看小说时,压根也没提呀?——这会子有人问了,我该说两位高堂……作古了吗?毕竟小说设定的是:寻兮是孤、孤儿? 许是心理作用罢,她睫毛闪了一闪,忽对「孤儿」莫名地不确定起来……没准是甚么失散的流浪儿?——要不然栾少寻怎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难不成栾少寻还是原主的亲戚不成?——上次柱间和扉间就那么开玩笑了呢? ……再次地,她被自己异想天开的念头逗乐了。 寻兮啊寻兮,不要闹了好么?没准对方是想攀交情呢?——毕竟你是晋王的义妹,本身就占据身份上的优势……就这种「我和你似曾相似」、「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等疑惑,不正是妥妥儿搭讪的必备台词吗? 思及这里,她冷静下来,适时地流露一丝伤感,低声道:“他们都过世了。” 她原本以为栾少寻会同情或者道歉,说甚么「对不起,触到你的伤心事」之类,岂料栾少寻居然两眼一亮,紧接地问: “冒昧地问一句,寻老师可还记得他们是如何过世的吗?” 她:“……” 甚么意思啊?! 这话很讨打啊?! 抬起头来,她幽幽地注视栾少寻,实则表情不善,冷淡道:“怎么问起这个?” “实不相瞒,我和小妹也是失去父母之人。”栾少寻不紧不慢地说。 “然后呢?”她不冷不淡地问。 栾少寻咬了咬唇,迟疑道:“事实上,很久以前,我还有一个妹妹,但她失散了……” 栾少寻说起这话的时候,相当意有所指。 她面无表情地想:敢情那个妹妹是我吗? 接下来,难不成你还要上演「认亲记」? 皮笑肉不笑地,她直白道:“你该不会觉得你那位失散的妹妹,会是我罢?” “对啊!就是你!”栾少寻脱口而出。 她:“……” 她一时不知该说甚么话才好。 假如她是寻兮原主,或许她会感动,或是激动,甚至高兴地接受这个事实。 奈何她不是啊! 她压根没有寻亲的念头。 毕竟她是穿书者,不是本人……而且,穿书后她的生活也相当安逸美满,都没吃过多少苦头,亲情方面的话有师傅和师娘照顾,实在没有精力去寻甚么亲。 更何况早先她根本没思考过这件事儿。 咧了咧嘴,她说:“对不起,我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你的失散妹妹?——这也太可笑了罢?” 嘴上拒绝,她内心却在咆哮:啊啊!我居然是栾家的女儿?——这是隐藏剧情吗?要不要这么突如其来?! 太意外了! 令人措手不及啊! “我明白,我明白。”栾少寻温声地安慰她,“这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确突兀,强人所难了……但是,我想说:你正是我的妹妹,这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是我栾少寻的妹妹,亦是栾户的姐姐!” “我……我……”她说不上话来。 栾少寻了然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暂时叫不出我「哥哥」,我很能理解……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接受!放心罢,我和小妹不会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 怎、怎会打扰不到我的正常生活呢?! 她实在很想磨牙霍霍、咬牙切齿! 现在的你就已经打乱了我的心情! 都怪你刚才的宣布! 我! 我居然是你的妹妹? 我居然是女主的姐姐?! 啊—— 这让我说甚么才好? 她囧了,脑中一片空白。 栾少寻安静地注视她,适时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 再次地,栾少寻强调道:“我能叫你寻妹妹吗?——你知道吗?你是小不点儿时,母亲给你取名「栾寻」……后来,你失踪了,母亲忧虑成疾,还不忘记把我的名字也改了,改叫由「少」改成「少寻」,图的便是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你!” 她:“……” 晕晕乎乎地,她问:“请问我是怎么失踪的?” 栾少寻道:“怪我不好!当年,你才学会识字,便整天嚷着要去大荒河拜神医,学得一手好医术。后来,你真去大荒河了,就没再回来!一天、两天……第三天,父亲和母亲急了,见你不回来,就派人寻你,却是杳无消息!很多族人都说你被拐走了。” “我……我失踪的那年,是几岁来着?”她问。 她努力地寻找漏洞。 栾少寻道:“那时,你已经三岁。” 三、三岁?! 才三岁就学会识字,还整天嚷着要去大荒河拜神医?——你忽悠谁呢?! 她睁大双眼,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盯着栾少寻,硬邦邦道:“栾少主,说笑有个度儿……忽悠人可以,但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啊?” 三、三岁?三岁能做甚么?——还识字、还嚷着拜师神医……小说作者都不敢这么编!你骗谁呢?! 抽了抽嘴,栾少寻道:“我、我没骗你啊!你真是三岁……” “打住,打住,咱们不聊这话题了,成不?”她摆了摆手,真心不想再听了。 却听栾少寻嘀咕道:“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甚么?”她忍不住地多嘴了一句。 “明白……明白你为何不信了。”栾少寻既叹气,又欣慰,小声地道,“如今不是往年了。老早老早以前,咱们大晋可不像现在这般和平—— 当时,晋国混乱不堪,国内各家族为了夺权,都在暗地执行暗杀与歼灭任务。为了存活,连姓氏都不能随便透露,甚至连幼小的孩童也要拼命,导致晋国人平均寿命大幅度下降,其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岁左右!至于孩童……三岁上战场,比比皆是!就连我们的大王,本来有好几个弟弟,但因年幼弱小,都战死了。最后,就只剩下公子扉间。” 说至后面,栾少寻的口吻越发低沉,几乎微不可闻。 拍了拍胸,她听得也惊心动魄:该说自个儿幸运么?好歹没有穿书提前,穿去了重建大晋前……否则她都不晓得如何才能活下来? “别说了。”她阴郁地开口。 栾少寻便不说了。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栾少寻担心地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道:“还好,我只庆幸我没经历过那些。” “那你……?”栾少寻竖起耳朵,聆听下文。 笑了一笑,她态度坦然道:“幼年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我懂事了,是师傅和师娘一直在照顾我、养育我长大……” 严格来说,是她的记忆从穿书后开始—— 不提穿书前,总之穿书后,她乃是刚刚拜了师,一名小小的医师学徒而已。 “……是么?”栾少寻眸光微动,注视她的眼眸,嗓音温和,“那你一定很幸福罢?” “还好,还好。”她谦虚地笑了一笑,“刚学医术时,是吃了一番苦头,天天要记各种药草,实在吃力……好在付出后,有所收获,我总算学业有成?” 挠了挠头,她矜持道:“也不晓得我算不算……小有成就?” “那必须的!”栾少寻手握成拳,说得那叫铿锵有力,“寻……寻老师已是学校的第一医学教师,更是大晋第一家药馆的馆主,这还不算小有成就吗?——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你,前途无量!” “谢谢!”她不好意思地捂嘴微笑。 栾少寻又不失时机地夸奖她,变着法子夸她医术多么杰出,都把医巫咸朋怼出了学校,还令医巫咸朋大大地丢脸,而大家则对医术和医师大为改观……就差把她夸成世界第一女神医,直把她夸得飘飘然来。 “过奖啦!”她的理智快要飘走了,“我其实没你说得那么好啦~” 栾少寻笑眯眯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这一时刻,她和栾少寻没再讨论甚么寻亲、认亲了。 一通交流后,她和栾少寻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栾少寻视她如亲生妹妹,但却不会随口乱说……在她还没正式地接受并承认此事之前。 之后,她和栾少寻又讨论了一些关于医术方面的小知识,听得栾少寻兴致勃勃。 后知觉地,她才记起栾少寻……本身也对医术特别感兴趣? “寻老师!你真厉害!”听至忘情处,栾少寻直接地握住她的双手,一脸不舍得,“要是你能留在栾府,那就好了……我叫大家都来学习你的医术,这样以后大家就不会总想着找医巫了。” “——寻兮不会留在栾府。” 扉间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诶? 眨了眨眼,她寻声望去,便见栾户和扉间一前一后地走出屋门。 看来……他们谈好了? 045、都不在药馆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扉哥,你们商量好了?”眼见扉间走来,她连忙地站起。 扉间先朝她点了点头,后对栾少寻说:“死心罢,寻兮不会留在栾府。” 她:“……” 眨了眨眼,她默默地瞅向栾少寻。 却见栾少寻朝扉间拱了拱手,说道:“公子扉间,你误会了……方才,不过是我太激动了,随口所感而已。寻老师自然是留在药馆的好!而我作为栾家的人,也会准时去学校,好好地学习医术。” 扉间眯了眯眼,便道:“很高兴能听到能你这么说,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岂敢,岂敢。”栾少寻低眉顺眼,对扉间那个一叫恭敬。 看得她眼皮跳了又跳。 再观扉间,则若无其事地对栾户说:“这儿没甚么事了,我先带寻兮离开了。” 栾户亦一脸平静道:“公子扉间,寻老师,你们慢走——来人,送客!” 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见四名仆役们应命而来,示意她和扉间可以走了。 于是乎,她告别栾家兄妹,囧囧地和扉间,跟随四名仆役们走开。 一路走出栾府,她和扉间登至马车时,她都一言难尽,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直至马蹄哒哒,她和扉间悠闲地赶在返回药馆的路上,她才后知觉地发现:原来一夜……过去了。 “真快啊!”她探出脑袋,欣赏车外的黎明风景,顺便想与扉间聊天。 “坐回车里,不要露面,当心着凉。”扉间的声音四平八稳,“我会加快马速——” “等一下!别急嘛!”她忍不住地道,“扉哥,你不打算说点甚么吗?” “你想知道甚么?”扉间问。 她说:“你和栾家嫡女到底商量出了甚么?” 扉间道:“栾家同意一亩地产出的药草按六条金箔算去,前提是:今后我们若开分部药馆,还需收购药草的话,栾家依然享有优先买卖权……而且,栾家还要承包其他分部药馆的五种药草。也就是说:你选的五种药草以后归栾家种了。” 嘴角抽了一抽,她说:“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感觉没多少变化嘛?——六条金箔的价格,这算贵,还算便宜呢?我们吃亏了吗?” “算不上亏。买卖么?明显有失就有得,我们出价高点,能保证药材来源稳定,不是正好?——反正我们又不缺钱,赚这些钱做甚?”扉间淡淡地回答,冷不丁地问,“倒是你……栾少主又是怎么回事?” “啊?” 她睫毛闪了一闪,第一反应是:果然啊!果然就该猜到扉间会问她。 “这个么?我都不晓得怎么说。”她苦恼地叹气。 扉间道:“挑你懂的部分说罢。” 嘴角抽搐,她木着脸道:“他……栾少寻说我是他的妹妹。” “嗯。”扉间应了一声。 然后,没了。 她:“……” “扉哥!”她虎脸地嗔道。 “嗯?”扉间的反应好不平淡。 她囧了,囧道:“扉哥,你有甚么想法?” “没有。”扉间说。 她再次地扶额,只觉哭笑不得。 莫名地,她略带羞耻道:“扉哥,你不惊讶吗?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怎么说好呢?”扉间想了一想,才开口说,“事实上,这事我和大哥都隐约得知……” “甚、甚么?”她差点咬到舌头,“你和哥哥都知道?——怎么知道的?!为甚么不告诉我?!” “也不算深深地了解罢?”扉间回答得真轻描淡写,“那天,我和大哥看到栾少主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想了……毕竟你和栾少主长得挺像。” “诶?”她眨了眨眼,回不过神来。 扉间再道:“我和大哥都怀疑你是栾家的,但我们也没证据……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们觉得没必要——这类情景很常见,君不见各个家族里都或多或少地失散一、两名族人,就比如我们姬氏一族,也有几十个亲人散落在外。” “这……”她不禁地语塞,接不上话来。 却听扉间道:“大概十年多前罢,大晋很乱,各家族们都相互争斗,孩子失踪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小小的孩子能安然地长大……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不提这些伤心之事了!恭喜你,如愿地找回亲人了,今后有甚么打算?” 尽管隔着一扇车门,扉间没在她的面前,但是扉间却像看穿了她似的,猜出她的心思,及时地打住这个话题,还话锋一转,转到她今后的规划了。 她:“……” 她更加忧郁了。 唉! 不提还好,一提……她苦恼地缩回脑袋,放下车帘,叹道:“和以前一样罢?” 还会有所变化吗?——尽管栾少寻向她坦言了她的身份,但她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栾家人的心思呢?……该说她一点也不合群么? 啊! 她都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了! “那不就得了?”扉间比她更淡定,“你仍在药馆,而我和大哥也仍会陪你,陪你推行医学,那不就行了?……别想太多了。” 听着前半句,她甚是感动,至于后半句……面瘫了一张脸,她硬邦邦地道:“扉哥,后面一句你大可不用说全!” 扉间便不说了。 “……噗嗤。” 隐约地,她听见扉间闷笑一声。 “扉哥,有甚么好笑的?!”她红脸地轻斥,“你在笑我,对不对?” 车外没人回她。 有的只是赶路的响声。 太阳从东方升起,她和扉间回到了药馆。 甫一迈进药馆,她像是回家了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无意识地抱怨道:“栾家真是~留着扉哥一夜不说,也不供个客房,让我和扉哥歇息一晚……这会子赶路劳顿,我有一丁点困了呢?” 何止一丁点困啊?——简直是困意袭来,她都睁不开眼了! 扉间咧了咧嘴,便道:“那你且去睡一觉罢?” 打个哈欠,她也不拒绝,便道:“扉哥,你也补个觉儿,别熬身体了,当心精力不够。” 环顾四周,她见药馆尚是冷清,又没问诊之人,便摆了摆手,告别扉间。 麻溜地钻进自个儿住居,她躺在榻上,美美地睡觉。 ……她的生活又恢复如初。 柱间不在的日子里,她除了每天要替病人诊治——柱间和扉间替她找来的病人——严格来说,是半残疾人士,真心不好治,需要花费大量的时日进行调理,好在她甚么都缺,就不缺时间! 其次,她还要抽空地前往学校,进行医学授课…… 她的计划表被安排得满满的,由不得她分心,去想多余之事。 比如说,她就没空关心哥哥柱间何时会归来。 这才几天不见哥哥柱间呀?——她每回想起,总觉度日如年,像是好几年都没见到了……算了,不想了!赶紧工作才是王道! “……葛根,中中、中药,豆豆、豆科,植物,野葛,干干、燥根,习称,野葛,适合,秋冬,二季,采挖,趁鲜,切成,厚片,或者,小块,干燥,甘辛,凉凉,解肌,退热,透疹,生津,止渴,升阳,止泻,之功,用于,表证,发热,项背,强痛,麻疹,不透,热病,口渴,阴虚,消渴,热泻,热痢,脾虚,泄泻。” 这天,她不知睡了多久,久到她听见油女在外门日复一日地大声朗读。 慢慢地睁开眼来,她像往常那样,聆听油女的朗诵,勉勉强强地听出油女的口吃……貌似好了一丢丢儿?——不对!依然没好!油女这是念「二」字经呢?两个字两个字地迸着念儿,读得磕磕绊绊,很影响听力啊? 不过,比以前半天念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要舒服多了。 有进步,有进步……假以时日,油女一定能克服口吃啊! 两眼弯弯地,她早已醒来,惬意地聆听起油女的练习。 然而,她却是没能听得太久—— 突然,很远的角落里,传来「咚」的声响! 貌似是甚么物品打碎了。 不但她吓了一跳,连带油女也「啊」地惊呼出声。 她连忙地起身。 很快地,就听门外传来桃华的喊声: “馆主!馆主!有人踢馆!” 甚、甚么? 踢馆?! 谁有那么大胆,竟敢上来踢馆? 她原以为经过上一轮她主动替病人医治顽疾的经历,就应该杜绝了这种情况,谁知……她迅速地下榻,跑到门前,把门打开,问道: “怎么回事?” 门外,桃华脸色难看,快速道:“馆主,一群人挑事……是医巫!” 啊? 医巫?! 她张大嘴巴,脑中一片空白:她压根没考虑到医巫…… 医巫怎么会来药馆找茬儿? ——是了是了,先前她赢了医巫咸朋,直令咸朋以及咸朋所代表的医巫们……的名声受损?这才跑来找事吗?! 咬了咬唇,她惊慌片刻,又冷静下来,沉声道:“扉哥呢?扉哥在哪儿?” 话说扉哥不是晋王、不是主角,好歹也是晋王的弟弟、主角的弟弟呀?——怎么着扉间的身份也能震住场子罢?为何…… 桃华手握成拳,低声道:“公子……并不在药馆。” 不由地,她睁大眼睛:扉哥不在药馆?怪不得…… 不不不! 应该说:这时点段,扉哥为何不在药馆? 她急问:“扉哥在哪里?” 桃华羞愧道:“公子……出城了!公子……说他要在曲沃买地皮,再建一家药草分馆。” 她:“……” 所以说,医巫是趁着柱间和扉间都不在……才敢肆意地上门挑衅吗? 046、捅刀讲技术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轻皱眉头,她迅速地意识到:这次医巫们上门挑事,只怕难以避开了。 “对方人在哪儿?”她轻声地问。 同时,她用余光瞥见油女大惊失色,傻站在一旁。 用眼神示意油女镇定下来,并先躲一步。无奈油女似是想到甚么,默默地走来,站至她的身后。见状,她嚅动了嘴唇,终究没再询问甚么。却听桃华说: “他们……” 话音未落,忽听前厅处传来一阵大嗓门声:“桃华丫头,你太无礼了!竟然跑去找馆主告状……我等并不是找茬儿,你可不要让寻大夫误会!” 挑了挑眉,她自问自答道:“哦~已经进了药馆?——姬唐等人都没拦住么?” 迈起脚步,她正想去往前厅,却被桃华给拽住。 桃华道:“馆主,你要去哪里?”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去见医巫啊?”她理所当然地反问。 桃华却惊道:“馆主不必如此!我等已经私下派人去联系公子扉间,相信公子扉间很快就会回来!” “再快,也要一、两天罢?”她摇了摇头,眼里是不容置疑的拒绝,以及忍不住地想搞事的兴奋,“难不成我要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馆里,任对方挑衅?” “这……”桃华的表情是一脸犹豫,还真是那样想的。 摇了摇头,她说:“你才不用担心!这是药馆,是我们的药馆,我们才是主场!……走!让我们去会一会医巫,我倒要瞧一瞧医巫有甚么厉害。” 言罢,她领着桃华和油女,走向前厅。 药馆,前厅。 她站在门口,淡定自若地环顾厅内, 一眼就望见陌生面孔七、八人,穿戴正正经经,正在趾高气扬地斜视姬唐等人,而姬唐等人则站在对方的面前,与对方僵持不下—— 她刚好听到一名医巫在说:“还不叫你们馆主出来!还杵在这做甚?!” 姬唐则斥道:“我们馆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改天再来罢!至少要拜帖!” “胡扯!你们是药馆,又不是府邸,要甚么拜帖?!” “你们不来买药,又不是病人,且是当远客来看待,如何不要拜帖?!” “你——荒唐!这话让街坊四邻听一听,你瞧大家怎么说?!” “这……总之,你们不准乱闯!” “我等何时乱闯了?你不要乱扣帽子!快叫你们馆主出来!” ……吧啦吧啦地,双方气势汹汹地对峙,却能坚定地保持理智,哪怕眼中火花四射,也没当场地动起手来。 看至此处,她清了清喉咙,抬高嗓音,说道:“我是馆主!你们有甚么事就冲我来罢?!” 一话落毕,两方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她的身上。与此同时,姬唐等人齐齐地惊呼,惊道:“寻大夫,你怎么来了?”而医巫们则是诧异,诧异地打量她。 “你就是这家药馆的馆主?!”一名年长的医巫眯了眯眼,“我是咸歌,我是咸朋的叔叔。” 只这一语,便透出此人与咸朋的关系,再者…… “之前就听咸朋说,你的医术很高明,所以我想开一开眼,看你是不是真如传说的那般厉害。” 传说?! 真让人受宠若惊的赞语啊! 她稍稍地流露一丝吃惊,问道:“你想怎么试?” “馆主——”姬唐等人神情大急,连忙地退至她的眼前,护在她的身前,把她团团地围住,护得密不透风,“休要听那医巫花言巧语!……” “哈哈哈哈!姬老啊姬老,这么些年你还这么胆小!”咸歌大笑,笑声里毫不掩饰鄙视,“怪不得你只能窝在这座小小的医馆里苟且,不知你那死了多年的兄弟见了,会不会嘲笑你人老糊涂!当年,你和你兄弟皆是性如烈火的名声传遍所有家族呢?……” “住口!”姬唐冷冷地瞪着咸歌。 咸歌理也不理姬唐,径直地锁定她,取出一柄利刀,激将道:“医师,你和我各自地捅自己,谁能活下来,谁就算赢——赌上医师和医巫的名誉,你,敢么?!” 姬唐怒道:“馆主,不要听他的!!” 她:“……” 她盯着那柄利刀,深深地怀疑刀有问题——不然,对方怎会提出这种要求?平静地,她问:“甚么叫「赌上医师和医巫的名誉」?” 姬唐惊道:“馆主!!” 咸歌道:“正如你所想!谁赢了,败者一方就要退出医学界,从此不再插手医学界的方方面面——换句话说:这算是医巫与医师最后的对决!” “我赢了,你们这群医巫会退出医学界?”她喃喃地问。 “没错。”咸歌迈前一步,“我们会隐居起来,从此不再出现!你也能看作:医巫自此消失!哪怕我是医巫,我也会改行,不再行医巫之事!” “用刀捅自个儿?”她再次地确认,“你的刀吗?” “——没错!”咸歌晃了一晃手中利刀,斜视她,“要插这,用力地。” 咸歌手指自身的胸口,那里好巧不巧,刚好是心脏的部位。 也就是说……比一比谁命更硬吗? 她还没应下,姬唐等人已然纷纷失色,齐声道:“馆主!不要答应!!” “呵呵。”咸歌笑了两声,笑声里充满讽刺。 她瞅着咸歌,再问:“那么,谁先来?——又或者,一起动手?” 咸歌:“……” 这次,姬唐等人不说话了。 咸歌亦是吃了一惊,惊奇道:“一起……动手?” “既然要比,自然是同时进行,怎能你先来,我后来呢?”她理由充分。 咸歌只得打消「你先来,我后来」这个念头。 咸歌沉默了:这与说好的不一样啊? 咸歌侧脸,隐晦地瞧了一眼医巫同伴们。 医巫们则面面相觑,大抵没想过对方会举一反三。 姬唐等人则又惊又喜:惊的是馆主真会反驳,喜的是对方也在害怕。 只要对方害怕,就表示…… “怎么决定次序?” 她得寸一尺,一副真要拿刀自杀的架势。 姬唐等人:=口= 不、不是罢?! 馆主不要啊啊—— 就见咸歌咬了咬牙,烦躁道:“你……我……你先来!” “凭甚么?!”姬唐等人火速怒目,“是你们先踢馆,自是你们先来!” “就是~”油女开口,习惯性地两个字两个字地迸出,连结巴都好了不少,“两人,对决,捅刀,两把!你有,一把!那把,小刀,谁用?!” 咸歌:“……” 咸歌道:“那我先来?!” 这话说得特别指桑骂槐。 她心知若说「你先来」,必会受到医巫们的谩骂,便道:“不!你我一起!” 不待咸歌出声,她对桃华说:“有刀么?” 想也不想地,桃华从腰间抽出一柄小刀,递给了她。 她接过小刀后,桃华才如梦初醒般的,好不懊恼:咦咦?怎么回事?我为甚么要给馆主递刀啊?——这不是我的本意!! 奈何她没体会到桃华的心情。 哪怕她领会到了,也依旧自我如故。 摇了一摇手中小刀,她对医巫们说:“作为交换,你们要检查我的,我们也要检查你们的……”眸光一转,她转向咸歌手里的利刀。 这叫礼尚往来,有理有据:用充分的行动证明我们没有作假,堵得你们无路可走! 姬唐从善如流上前,将她的小刀递给咸歌,并将咸歌的利刀递给了她。 接过利刀,她让桃华查看。 而咸歌那边,一群医巫们也凑成一团,认真地研究小刀。 片刻之后,双方研究个里里外外,确保刀是真刀,并不是玩具之类,方才把双方的东西还了回去。 这下,若是真拿刀捅人,除非医师或医巫拥有起死回生的技能,否则……否则,只怕性命难保。 呆了一呆,姬唐等人呆呆地望着她拿小刀朝胸口比划几下,似要确定捅在哪个位置……这使姬唐等人打个激灵:不、不是罢?难不成真要假戏真做?! 但见她推开人群的保护,面朝咸歌,冷不丁地发出邀请,邀请道:“我数一、二、三,你我就一起动手?!” 咸歌:“……” 咸歌不语。 半晌,咸歌才迟疑道:“……好?” 她笑了一笑,笑道:“你怎么没精神了?——方才的狠劲儿去哪了?” 咸歌瞪着她,不想说话。 耸了耸肩,她说:“准备好了?——三!二!一!!” 语毕,她和咸歌真的动手了…… 不算犹豫地,她拿小刀捅向自己的胸口……偏上一丁点儿,确定刀没捅到心脏! 捅刀子也讲究技术啊? 只要不伤到心肺,顶多只算重伤而已,算不上自杀成仁!只是…… 只是好疼啊!! 尤其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了张口,她都没力气说话了。 “馆主!馆主!”姬唐和桃华、油女齐齐地冲来,稳稳地扶住她,作势要把她扶到椅几上……不行!不行!不能坐着,得躺着!! 她吃力地道:“躺……” 拍了拍脑袋,油女急叫:“躺——着!躺着!!馆主!躺好!!” 姬唐和桃华手脚麻利地,做出行动:姬唐脱下自己的衣裳,平铺地面——幸好药馆平时有人打扫,地面干净得很!尔后,桃华小心翼翼地扶她躺在地面…… 缓了缓气,她能感受到小刀堵在伤口,没有飙出血来。 小命总算保住了? 她想,但听那头医巫们急叫: “小咸?小咸!……” 047、这本末倒置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咸朋怎么了? 她心下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就见咸朋陷入昏迷……倒在血泊里,并被众医巫们半包围住。 其中,一名医巫还在使劲地摇晃咸朋,想将咸朋摇醒。 啊! 犯了常识性错误呢! 再这样下去,本来还能保命的咸朋指不定要被摇晃死了。 那……那也太憋屈了。 张了张口,她有气无力道:“……那啥,你们再晃人,人就危险了。” “嗯?!”摇咸朋的那名医巫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她,“你能救活小咸?!” 甚、甚么呀?你们该不会以为……咸朋当场身亡了罢? 就算要死,也要好一会儿才会死透罢? 没好气地,她说:“这要问你们了……你们不是医巫么?你们没法子?” 另一医巫听罢,默默地站起身来,开始在咸朋的周围……跳大神! 她:“……” 真是够了。 她都没力气扶额了。 无奈地,她对油女说:“轮到你出场了……你能替咸朋止血么?” 油女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她。 她说:“很奇怪吗?——好歹你每天在练习学医呀?正好有现成的例子让你实践,就问你敢不敢了……” 油女收敛讶意,沉稳地点了点头。 她猛地发现:不说话的油女……分外可靠啊! 幸好这里是药馆,纱布、止血草之类的药材、药器都不缺少……是以,油女急忙地取来相关的物品,再小跑到咸朋的身前,作势要替咸朋拔刀、包扎伤口。 可是,医巫们并不相信对方能救咸朋。 毕竟眼前的油女,是比对面的少女还年幼的小男娃儿。 就这小娃子,如何能医人?! 医巫们警惕地瞪着油女,不让油女靠近。 叹了叹气,她好心地提醒道:“再不替咸朋止血,就晚了。” 医巫们面面相觑,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仍旧……不为所动。 干脆地,她下令道:“油女,替咸朋止血!若有阻拦者——姬唐爷爷!” 以姬唐为首的姬氏老人们皆是怔了一怔。 姬唐迅速地回神,应道:“我在!!馆主,何事?!” “……若有阻拦者,尔等可以自行处理!”她寒起脸来,强硬地宣布,“这里是药馆,是用来救人性命的地方——我不想看到药馆死人,这不难罢?!” 姬唐等人皆道:“谨遵馆主之命!” 于是乎,众人气势汹汹地锁定医巫们,大有医巫们再敢反对,就将医巫们捉拿,或是驱出药馆的趋势……话说医巫们那时闯进来的时候,这群姬氏老人们怎就放任对方进馆了? 咳~ 脑袋晕晕糊糊地,她暂时地想不出原因来。 不过,总归医巫们不敢乱动了。而她也瞧见油女一扫往日的结巴,镇定自若地替咸朋拔刀、包扎伤口……尔后,她听到油女说: “好、了!咸医!巫——没事!” 千言万语地,她只汇成这个感想:要是油女不结巴,那就更好了! 得知咸朋脱离危险,她吁了吁气,终于能够事后算帐了!斜视一群医巫们,她说:“以前的约定还算数吗?——按照约定……” 众医巫们又惊又喜又怒,却也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含糊道:“算是算数……” 甚么? 还「算是算数」? 说得这般勉强是给谁看呀?——这是想活活气残我吗?!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无语地瞪向众医巫们:万万没料到,万万没料到她还要遭受这份罪受——明明不是她的问题,好伐?为甚么反而显出她很无理取闹?! 抿了抿嘴,她缓了缓气,也懒得废话,径直道:“那好,诸位前辈们,尔等不可为医巫!从现在起,你们隐居罢,不准出现在世人面前!……做得到罢?!” “——做、做得到!”众医巫们迟疑地响应。 “那好,你们走罢!”她毫不客气地赶人。 大约是动怒了,以致她触到伤口,疼得抽气。 桃华忙道:“馆主,你也得治疗!” 小刀也扎在她的胸口,她还没得到医治呢! 无奈地,她说:“油女,过来,再替我拔刀、止血!” “甚、甚么?”油女大惊失色。 像是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似的,油女小脸紧皱,完全不复方才的稳重。 她说:“你没听错,你来帮我治伤——咸朋都被你救过了,何部我呢?” 再者,我比咸朋伤得轻罢?应该……好治罢? 她如此想着,却见油女苦了脸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 油女挪到她的身边,小声道:“我、我不、不敢。” “像对待咸朋那样就行了。”她说,“先前你不是做得很好?难得的机会哟?” 后面一句话,她用调侃的语气请求,试图降低油女的紧张感。 简直奇了怪了:为甚么油女医咸朋,就能做好,面对她时,则……? 她表示无语。 油女磨磨蹭蹭地,勉为其难地应下了。 尔后, 桃华退后一步,而油女上前。 油女一手用纱布敷伤口,一手握住小刀,一鼓作气,用力一拔…… “啊!” 她该清楚拔刀的那一瞬间,是最危险的……她怎就大意了呢? 一股巨大的疼痛淹没了她,直接令她痛叫出声,尔后两眼一翻,差点痛厥过去……为甚么她明明没晕倒,却听到油女惊慌地唤道: “馆主!馆主!大夫!大夫,快来啊!!……” 隐隐约约地,她仿佛感觉到油女被桃华推到一旁。 桃华的声音充满惊怒,怒道:“你怎地不温和一点?!你怎能拿馆主和医巫相提并论?!医巫皮糙肉厚,怎么折腾也死不了,哪像我们家馆主……” “对、对不起!对不,起!!”油女哭哭啼啼。 有趣的,她还听到油女吓得小刀掉落地面的响起。 「咚」地声响,不但吓了她一跳,亦令现场的气氛为之一静。 安静了呀? 应……应该没事罢? 她迷迷糊糊地心想。却在下一刻,她听到有人在说: “你们的馆主一直在流血,显然是被「血魔」吸引了……赶紧驱走血魔,不然你们的馆主失血过多,就会死亡。” 口糊!甚么血魔?哪来的血魔?——明明是失血过多,造成昏迷! 下意识地,她想反驳。 奈何她没法张嘴说话! 而且…… 而且,这说话之人,不是之前的那名医巫吗? 怎么,医巫们没走,又回来了?! 她更加愤怒。 然后,她疼得更难受了。 偏偏大伙儿像是被下了降头似的,居然信了——桃华就说:“怎么做?!” “让我替她驱魔!”那名医巫说,“我驱魔的本事,所有人都看过!你也清楚罢?……怎样?敢不敢找我出手?!” 不!拒绝那人! 她内心大喊。 却听桃华沉吟地道:“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那名医巫说得好不自信。 “……好罢。”桃华松口了,还询问在场姬氏一族的老人们,“你们觉得呢?” “试试罢?”姬氏一族的老人们也不反对。 她却快气昏了。 仔细想一想:为甚么我会遭遇这种事情,还不是因为要严惩医巫们不懂医学?! 如今倒好:我好不容易才赶走医巫们,你们却让医巫们……死灰复燃! 这这这……本末倒置了有木有。 要你们有何用?! 假如柱间和扉间在此,是断断不会同意医巫们的请求—— 怎么想也清楚不可能嘛?为何你们却偏偏…… 没来由地,此刻的她特别思念柱间和扉间。 柱间啊柱间!你去了哪里?为甚么还没回来?——哦!柱间哥哥说了要带兵巡逻大晋边境……想必你肯定会找准时机,去找斑罢? 扉间啊扉间!你去了哪里?为甚么还没回来?——哦!桃华姐说你要在曲沃买地皮,再建一家药草分馆……但你应该收到通知了罢?怎地还不回来? 都怪你们! 怪你们不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害我遇到这么多麻烦! 真的……真的好想你们! 此时的她,特别特别思念和主角、主角弟弟在一起的日子。 想着,想着,她的意识陷入沉湎……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地听见熟悉的疑问: “馆主怎地还没醒?” 与此同时,她还听清周边一直回响各种稀奇的嘈杂声,就好像……好像有人在她的四周跳大神,念念叨叨,叽里咕噜,听也听不清—— 且慢! 跳大神?! 猛地,她睁开眼睛。 就见一张青见獠牙的面孔映入眼帘。 她:!!! “啊——啊……” 她本能尖叫,却叫得软弱无力。 接着,如同潮水般的疼痛感也随之痛起。 “咳咳~”她狼狈地咳嗽,差点喘不上气来。 “馆主!馆主!”跳大神的动静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桃华的喊声惊喜不已,似乎在喊人,其音居然渐行渐远,“太好了!馆主醒了!馆主醒了!公子……” 后知觉地,她发现自个儿躺在榻上。 油女扑到她的榻边,眼泪汪汪,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对、对不,起!对、对不,起!……” 且不提桃华,只说油女,她又心疼又好笑,弱弱地道:“哭就哭罢,别说话了……你还结巴呢?我听着都难受。” 油女便闭嘴了,止不住地掉眼泪。 咧嘴笑了一笑,她刚想安慰甚么,余光却瞥见……屋里还真有跳大神的! 赫然是刚才青面獠牙的那位。 还不止一人! 那是医巫们? 还不走?! “——寻兮,你醒了吗?” 突然,扉间的身影……由远及近。 048、扉间赶回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眨了眨眼,她再次地眨了眨眼,疑似自己出现错觉! 扉、扉哥的声音? 扉哥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扉哥不是出城了吗?怎会这么快就赶回来?! 她好笑地心想,下一刻她被打脸啪啪啪—— “醒了?”扉间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脸孔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扉间的那一双红眼睛,分外惹人注目,“你可知你睡了多久吗?” 呜哇~扉哥真来了! “多、多久?”她愣了一愣:难道不是一会儿吗? “三天。”扉间说,“你失血过多,晕睡三天。” “——是被「血魔」吸引了!”一旁,那名医巫冷不丁地开口,真有不怕死之势,“吾等好不容易才驱走「血魔」,方才让寻馆主捡回了一条性命。” 扉间:“……” 她:“……” 呵! 就离谱! 斜视扉间,她的第一句话说:“他们怎么还没走?!” 医巫们赶紧滚蛋啊!我才不想见到你们……全是你们的错,否则我哪会受伤? 再者,不是说好要相信医师么?——怎地绕个大大圈儿,这又绕回医巫们那里了?……如此,我岂不是白受伤、白疼一场了?! 扉间瞅向在场的医巫们,扶额道:“你们且退下。” 众医巫们听罢,却原地不动。 一名医巫顶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更是胆大道:“我等还未将「血魔」完全地驱散开来,还得再「作法」几日,方可……” 嚅动了嘴唇,她忍无可忍道:“你们信不信,你们再不走,我就把你们当成「血魔」,粗鲁地赶走!……” 说至激动处,她难免又触痛了伤口,疼得连连地咳嗽。 扉间连忙地坐在榻边,轻抚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顺势地,扉间斜视医巫们,喝道:“驱除「血魔」之事……” “根本没有甚么「血魔」!!”她一边咳嗽,一边强调。 “驱除药主的伤痛一事,晚些再说。”无奈地,扉间改口,“你们且退下,回头我再唤你们过来。” 众医巫们沉默一下,这才恭敬地离开。 很快地,屋内安静了下来。 她咳出了泪花,郁闷道:“扉哥,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和排斥医巫吗?” 扉间道:“知道。” “知道你还……!”二度触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扉间边是冷漠地替她缓解疼痛,边是说:“可是,整个药馆里,除了你是唯一的医师,还有谁是?——没人敢出手救你,除了医巫们!” “油女也不敢吗?”她没好气地问。 扉间安静如画。 于是,她懂了,越发恼怒,怒道:“油女在哪儿?快把油女叫来!我要当面问一问油女,到底犯了甚么抽儿,为甚么还敢让医巫替我诊治——不对,是跳大神!” 她怒不可遏,又气又痛。 扉间叹道:“冷静,冷静,当心气坏了身子。这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我……我……”她气得都结巴了:这不是气糊涂了么? 原以为我改变了大家对医巫的态度,谁知却是我想简单了……压根就没变化,好伐?——那我承受的伤害,又有何意义?! “……油女的话,我打发他去采药草了。”似是误会了她对油女恨铁不成钢的状况,扉间后知觉地补充说,“——油女好像也意识到这次是自己做得不对,不够坚持,都没脸来见你了。” 所以,为了省去不必要的尴尬,你就打发油女去采药草了吗? 且慢! 心下一凉,她惊道:“油女去哪儿采药草了?!你明知那啥,赤狄,是罢?……赤狄不是对油氏一族虎视眈眈吗?扉哥你还放任油女出门?” “别紧张。”扉间说,“油女说是采药草,实则是种药草去了……毕竟这事还得保密为妙。况且你睡了三天,油女不需要原地等你醒来罢?是故,我才派油女去栾府,帮忙种植药草了。” “栾府?种药草?”她脑袋一阵晕乎,仍没理清情况。 “没错。”扉间说,“油女去帮栾户开垦药田,种植药草。你送栾户的五分药草辨认图,刚好油女也熟悉。派油女接手药草种植一事,我认为再合适不过了。” 她呆了一呆,呆呆地道:“我、我真睡了三天吗?” “你说呢?”扉间斜视她,一副你怎么才给反应的样子。 “难怪脑袋沉沉的。”她干笑两声,紧接地啐道,“不对!扉哥,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明明也不相信医巫,为何要放任医巫胡来?且是三天!——三天诶!你回来都三天了,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医巫团团地包围么?……医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难不成你想困住医巫,不让医巫走人?” 一口气说出长篇大论,她累得喘了喘气。 扉间更叫沉默了,一字一句道:“你不觉得,将医巫控制在自个儿能看得见的地方,不是一件好事吗?——虽说医巫要退隐医学界,但谁能保证医巫们就会乖乖地听话?……或许,将医巫培养成医师们,也不失为一条优质的途径。” 她:“……” 可恶! 要不是她没力气打人,她一定要撕了扉间的大嘴巴子! 听一听,听一听扉间说的甚么狗言狗语! 自古医师和医巫……就没多少和平相处过。 这会子,扉间竟然异想天开,说甚么让她培养医巫? 笑话! 她可办不到! “扉哥,你是故意的么?”她幽幽地谴责,“明知我反感医巫,你却让我来教医巫……你是打算我揍不了你,你才肆无忌惮罢?” 扉间的口吻充满无辜,回道:“怎么会呢?——先前,我也有驱走医巫们的意思,奈何医巫们并不想走,还表示要转型,不当医巫了。” “不当医巫?那当甚么?”她脱口而出,随即地恍然,“改当医师么?” 这句她只随口一说,不料…… 点了点头,扉间道:“没错。” 她:“……” 两眼一黑,她差点栽倒! 奈何扉间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她,让她没法倒下、晕倒! 做梦她都没料到:医巫们不想当医巫了,而是想当……医师? 这、这能行吗? 这也太反转了! 张了张嘴,她无奈道:“然后,你就同意了?” “……是的。”扉间顿了一顿,老实地承认。 她只觉得心头更疼了。 她真的白白地受罪了! “寻兮,莫恼,请听我解释。”一眼就见她被气坏了,扉间耐心地开口,“起初我并没答应,直至对方说他们愿意学医术……而且,他们本身就精通医术,是比医师更广泛的存在。” 磨牙地,她啐道:“那么厉害,以前怎就不用医术救人?” “他们觉得医术救不了,只有巫术才能救活人!” “你信了?!” “……” 扉间又不说话了。 显然,扉间信了。 就算不信,扉间也迟疑了。 她已经不想训斥扉间了。 心累地,她说:“他们好能耐啊!以后病人来了,我倒要瞧一瞧,他们能不能用医术救人……” “事实上,他们做到了。”扉间语不惊人死不休,活像故意刺激她似的,不自觉地补刀,“前天,有病人前来买药,几个医巫……我是说,前医巫们,就准确地取出药方,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她有气无力地掐着扉间,喝道:“你……就那般干看?!” 扉间好脾气地伸出胳膊,任由她掐捏,半晌才道:“那时,我也想试探他们。” “结果,他们很合你意?!”她气得想咬扉间。 扉间道:“是的。” “你!你!”她眼圈都红了,“你还敢接受?!” 扉间道:“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而且,我们开药馆分部时,也少不了人手——他们是现成的人才!” “我还是绝世的人才呢!”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她越发恼怒了,都不想理会扉间了,“要是哥哥在此,哥哥绝对不会允许医巫们留下!” 奈何柱间并不在。 扉间眸光微沉,便道:“这事暂且先放一放罢?倘若大哥不同意,那我再赶走他们也不迟。” “……哥哥何时能回来?”她忍不住地询问。 不提柱间还好,一提到柱间……仔细地想一想,柱间都领兵巡逻了七、八天——这算不算很久呢? 再者,她都不敢想像柱间寻找斑的场景了……若是斑不愿意回来之类,双方打了起来,岂不是连续打架几天几夜?——这人还吃得消不? “不知。”却见扉间摇了摇头。 飞快地抛开杂念,她板脸道:“无论如何,我仍不赞成医巫们留下,谁晓得那群医巫们是怎么想的?万一医巫们别有所图,又该怎么办呢?” 扉间抚了抚她的脑袋,温声道:“那就看你了……早些康复罢。” 她:“……” 唉! 大概也只好这样了。 她心安理得地养起伤来。 期间,扉间十分通情达理,没让医巫们在她的眼前晃悠。 至少医巫们在此的抢眼表现,诸如洗心革面、认真辨认药材、极快上手、赢得街坊四邻的称赞、并赞叹药馆办事效率极高……与她有何关系? 正如扉间所说:待到哥哥柱间回归后,交给哥哥决定,相信哥哥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决定。 她还能说甚么呢? 反正,她算是放松了不少。 谁知,日子匆匆流逝,还没三天呢,她就遇上一件重大之事。 那就是:柱间终于回来了! 但是!柱间却如丧考妣…… 怎、怎么回事? 049、柱间说斑死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她的伤势难得好上一些,便听见桃华的欢喜声响起,响道:“馆主!馆主!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 一股脑儿地,桃华冲进了她的寝居,把她吓了一跳,更是害得她不小心多划了一下,把一张好好的药草辨认图给毁了……翻个白眼,她先是吐槽: 甚么「大王回来了」,说得好像她是大王的妃子似的,专等大王来宠幸啥的。 尔后,她才反应过来:大王……大王不就是指柱间嘛? 主角……哦~不对,是哥哥回来了?! 两眼一亮,她也惊喜不已,连忙把那张药草辨认图放至一旁,高兴道:“真的吗?——哥哥在哪儿?我能见一见哥哥吗?” “那是自然。”桃华一愣,两眼弯弯地行了行礼。 “快!快扶我去见哥哥罢?”她忙不迭地开口,甚至还想擅自地下榻。 “馆主,小心!”桃华冲上前去,想了一想,恭敬地说,“……失礼了。” 桃华小心翼翼地扶她下榻。 于是乎,她便在桃华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向屋外。 她在药馆大厅见到了久违的柱间。 主角柱间乖乖地坐在那里,却颠覆了她往常的印象:尽管柱间一脸兴高采烈,但观眼神,却是黯然,毫无精神…… 见状,她的笑容僵住了。 偏偏姬氏一族的老人们,包括陪她而来的桃华,皆没察觉到柱间的异样,一如既往地路过药馆大厅,接二连三地朝柱间打个招呼,尔后相继地离开,各忙各的。 挥了挥手,她也把桃华打发走了。 迅速地,药馆大厅寂静了下来。 柱间仍在笑着,但却垮下脸来。 安静地,她轻声道:“哥哥?” “是兮呀?”柱间看着她,咧了咧嘴,挤出一抹笑容,“我回来了。” 她:“……” 眯了眯眼,她百分之百地确定:主角……确实如丧考妣。 “欢迎回来!”心中如是想着,她却打起精神,笑容满面地道,“哥哥,你怎地回来这么晚?——你见过扉哥了吗?你肯定不清楚这几天我和扉哥遇到了甚么!我告诉你,可精彩了……” 吧啦吧啦地,她将自己和扉间一起去栾府庆祝生日、并与栾家少主、栾家嫡女一起合作,准备开药馆分部的打算,尽数地告诉了柱间。 期间,她还不忘记添油加醋,小声地多嘴一句:她感觉扉哥对栾家嫡女的态度相当特别—— 这话不假。 在她养伤期间,她虽没见到扉哥和栾家嫡女同进同出,却也隐约地听见栾家嫡女经常找扉间讨论如何种植药草,而扉间并不拒绝的传言……哪怕油女已经入住栾府,成为暂时地接手栾府药材种植的管家。 快瞧,这不就是变相地表明栾家嫡女对扉哥有好感,而扉哥也不讨厌栾家嫡女么?否则,栾家嫡女应该找油女,而扉哥拒绝面见栾家嫡女才对。 若有若无地,她一边八卦扉间和栾户,一边注视柱间,欲言又止—— 主角啊主角!你倒是给点回应呀?——栾家嫡女你不好奇吗?那是女主诶!女主要和你的弟弟好上了……你就没半点感想吗?都不问一问栾家嫡女叫啥名字! ……她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柱间幽幽地聆听,嘴角则勾起一丝弧度,那是一种释怀的笑容,看得她一头雾水,却又隐隐不安。 莫名地,她隐约地意识到:自身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儿。 是甚么事呢? 皱了皱眉,她努力地回想,却想不起……猛地,她记起柱间和斑是挚友! 对了! 斑!! 心下一凛,她骤然猜想:话说柱间巡逻晋国边境了……没理由不去找斑嘛? 那么,问题来了:斑呢? 斑人在哪儿? 慢慢地环顾四周,她确定柱间只才一人,便道:“扉哥呢?” 你回药馆,扉哥一定也会跟来呀? 这会子扉哥居然没来……真是奇了怪了。 柱间弯下了腰,更显颓废,低声道:“扉……他正好有事。” “哦~”她随口地应了一声,随即才想:嗯?有事?! 甚么事能比与大哥重逢,更加重要?! 她隐隐地记起小说剧情……沉下脸来,她仗着周围没有外人,冷不丁地开口道:“是在搬运谁么?” 柱间:“……” 柱间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瞅着她。 这很难猜么? 唔~倘若不熟悉剧情,的确难猜! 尤其是没开上帝视角的情况下。 ……可她有上帝视角呀! 注视柱间,她问:“斑也先生呢?” 柱间:“……” 终于,柱间的态度发生了一缕改变。柱间低笑,低笑道: “斑也,智姓……这才多久,我却像经历几十年似的,听得很陌生。” “……哥哥?”她担忧地望着柱间,内心疯狂大叫:不会罢?不会罢?! 难不成…… 难不成,因为她破坏了剧情,导致主角提前找到斑,并将斑……杀了?! 这这这……这可能吗? 可是,如果斑还活着,柱间根本不可能是这种表情呀? 所以说……无解?! 打个寒噤,她飞快地进行联想:『她避过了剧情杀,奈何主角又弄死了斑……斑死后,失去了挚友的主角也丧失存活下去的念头,随后病逝。 接着,主角弟弟,正欲继任晋王之位,却在继位的过程中,突然暴毙了。 ……很快地,姬氏一族青黄不接,大权旁落,晋国终被诸家族们瓜分。』 她:“……” 卧槽!何等卧槽的结局! 她手捂胸口,简直要跪了! 这坑爹的……折腾来折腾去,她岂不是仍要走上「团灭了」路线?! 哪怕她还活着,失去家园——晋国,沦为流民的她,又有甚么幸福安定可言?! 嗫嚅了嘴唇,她一时都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 她风中凌乱! “兮?兮?……”柱间惊讶地看着她脸色大变,满脸绝望,不禁地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她惴惴不安,眼里泛起泪花,“我是不是要死了?” 柱间:??? “胡说!”柱间板起脸来,径直地训斥,“你才多大?你还能活很久!” “可是……可是,我好像看到我不久后就要飞升了。”她神情恍惚。 吐魂! “兮?兮?!”柱间也不忙着痛苦了,连忙地站起,晃了一晃她,“你不是好好的吗?还是说,你身体不舒服?你旧伤复发了?……” 她被柱间剧烈地摇晃,头更晕了,伤口也顾不得疼了,喃喃地回答:“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柱间:“……” 这次,柱间沉默了。 她差点跳脚,恨不能与柱间同归于尽:喂喂?我承认刚才所言是脱口而出,你不说话是甚么意思?……敢情你还真想死?! “哥哥!”她靠在柱间的肩膀,吃力地掐着柱间的胳膊,开门见山地询问,“我也想问你,是甚么让你生出「不想活下去」的念头?……别说有的没的,妹妹我眼不瞎,我能分得清你的心情!现在的你就处在绝对崩溃的边缘!如果今天没人问你,你是不是就要生病,来个郁郁而终?!” “你……”柱间的嗓音都哑了,“为甚么会这样问?” “因为我感到你的全身上下都在哭泣。”她搂住柱间的脖子,“有甚么伤心之事,就赶紧说出来,不要憋着,不要瞒在心里——这里刚好没人!” “我……我……” 柱间一连好几个「我」,死活没法说出后面的内容。 她心底越发了然,打趣道:“哥哥,你被油女附体了?何时也得了结巴病?” “我——”柱间戛然而止。 她耐心地等待。 良久,柱间才道:“斑……死了。” 哦! 她恍然:怪不得…… 等一等! “怎么死的?”她问。 假如她没记错:斑的实力与柱间不相上下——再加上柱间一心想找回斑,不可能失手误杀斑?哪怕真重创斑了,也无法立即地杀死斑罢?强者是不会…… 却听柱间说:“我想找回斑——” “上回听到你告诉我斑的下落,这回我就借机巡逻之名,私下地寻找斑,并且终于找到斑本人了。”扉间的口吻又低沉又沉痛,可谓毫无起伏,“可惜,正如我所想,斑……并不愿意回来。” 明白! 她点了点头,肯定道:“因此,你和斑也先生大战了一场?” “是的。”柱间叹了叹气,平静地叙述,“我和斑大战六天六夜……” 她无声地吐槽:真够久啊! 也不晓得你们如何做到不吃不喝六天六夜?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柱间道:“之后,仍是我技高一筹,险胜于斑!斑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还说「按照约定,让我回去可以,但你也只能带着我这副身躯回去」——然后,斑就抓住我的手,击穿了自身的胸口,当场死了……” “斑死了。”柱间盯着自个儿双手,微微地颤抖,“是我……是我杀了斑!倘若……倘若……” 倘若甚么? 柱间说不出话来。 她却看出柱间把自己当成杀害斑的杀手。 尽管这与斑的原著死因……截然不同,但这依旧给柱间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先让柱间坐好,她则站起身来,像一名长辈似的伸出手来,温柔地抚了一抚柱间的脑袋,直白道: “你要不要把斑带来药馆?没准我能救活斑?” 柱间:“……” 甚、甚么?! 050、泉奈也登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再次地,柱间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颤声道: “兮,兮,告诉我,你没说笑,对吗?——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 叹了叹气,她说:“按哥哥你的说法,是你的手击穿斑也先生的胸口……照理说来,是不可能当场死亡的,尤其是斑也先生这样的高手。” “甚、甚么意思?”柱间愣了一愣。 她则直白道:“我是说,我认为斑也先生的情况……类似于假死。” “假、假死?!”柱间吃了一惊,“这可能吗?!” “可不可能,哥哥把斑也先生的……遗体,搬运过来,让我瞧一瞧,不就明白了?”她淡定地反问,“我是医师啊!哥哥相不相信我的医术呢?” “信!当然信!”柱间想也不想地回答,却又迟疑了,“我只担心万一斑……” 心下一痛,柱间说不下去了。 扶了扶额,她说:“哥哥,再不把斑也先生带来……你是准备让斑也先生彻底地凉透,再让扉哥把斑也先生下葬吗?” “我……我……”柱间瞠目结舌。 却终于打起精神了。 “走!我带你去见斑!” 柱间站起身来,作势要对她公主抱,想抱住她,前往斑的所在地。 吓得她连连地摆手,讨饶道:“哥哥,我还是伤患!” 柱间「哦」了几声,放下手来,表明道:“我即刻就来——” 不待她回话,柱间倏地,就不见了。 不见了!! 她:=口=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震惊地瞪着那片空地,就在刚才,那里还是柱间站着的地方。 揉了揉眼,她再定睛地看向那儿,那儿依旧空荡荡的,根本没人,就仿佛…… 仿佛刚才是她眼花似的。 下一刻,她被打脸了—— 蓦地,柱间又出来了! 并且,柱间是背着一人回来的。 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柱间说:“我把斑带来了。” 她:“……” 槽点太多,她都不知该从哪里吐槽才好。 木然了一张脸,她把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床榻,说道:“把人放下,放那。” 柱间点了点头,又手脚麻利地将人平放在榻上。 尔后,柱间站在一旁,示意她可以上前了。 默默地,她走了过去,细细地打量对方。 对方一头黑长炸,五官精致,哪怕双眼紧闭,也依旧无损自身的容貌和气场,端的令她倒吸一口凉气,惊艳非常。这人身穿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外配一件红色的叠层挂甲……这套服饰本该破破烂烂才对,奈何衣服、长裤,乃是鞋子,全都新的很,看来是有人帮他换过了? 此是寻兮她第一次与斑近距离地接触,哪怕此时的斑……死了? 不不不! 依照小说设定,不到大结局,斑才不会这般轻易地死去! 虎脸地,她注视斑的面容,只见斑的面色正常,就像睡过去了一般,真心看不出斑已死去。坐在榻边,她一边替斑把脉,一边问柱间,问道: “哥哥,先前你说扉哥要搬运斑也先生,但你……?” 但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斑带来药馆,岂不是和扉哥……抢斑? 挠了挠头,柱间道:“放心罢!我是趁扉不注意,才把斑带走的。” ——不、‘不是啊你理解错了! 翻个白眼,她没好气道:“哥哥,你带斑也先生的时候,扉哥在场嘛?” “……” 柱间嗫嚅了嘴唇,不敢吱声。 哦豁~看样子扉哥也在? 所以说,柱间是当着扉间的面儿,把斑抢走的? 斜视柱间,她说:“哥哥,我觉得接下来,你该担心自己!扉哥肯定气坏了,说不定马上就来找你——” 摸了摸鼻子,柱间道:“怪我没向扉解释清楚,回头我再向扉道歉罢?” ——这会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吗?!根本不是重点,好伐?! 重点是…… “兮呀!”却听柱间的声音响起,一扫之前的颓然,“你真能治好斑吗?” 她:“……” 喂!到底是谁说斑死了?——是不是你?!这会子听你的语气,说的好像斑只是受了重伤,重伤濒死而已,而不是真死! 撇了撇嘴,她无奈道:“这不正在把脉吗?” “死人……也有脉象?”柱间惊奇不已。 她满头黑线,脉诊了片刻,又松了一口气,夹杂犹不自觉的庆幸,无语道:“人又没真死,自然有脉象。虽然微弱,但也不是没有!” “真的?!”两眼一亮,柱间高兴极了,激动地询问,“斑没死?!” “应该没死。”她冷静地宣布,“斑也先生的情况是……假死。” “假死?!”柱间虚心地请教,“怎么治?能治好吗” “哥哥别吵,让我完整地把脉,行不行?”她凶柱间。 柱间脾气贼好,立即道:“行行行,兮你说甚么都行!” 于是乎,柱间安静下来,侯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她的结论。 她认真地把脉多次,甚至还动手动手,对死人……哦~不是,是重伤假死之人,捏来捏去。柱间时而瞧见她翻了一翻斑的眼皮,时而又抚了一抚斑的胸口—— 一通诊治下来,她费了好一番精力和功夫,还未宣布结论,就听「咚」地,远处的药馆大门传来沉沉的撞击声,把她吓了一跳,和柱间! 下意识地抬头,她和柱间不约而同地望声望去,就见厅外闯入一人,来人推开一众姬氏老人们,寒声道: “大哥!!” 声音之大,顿令她打个哆嗦,捂住耳朵,心想:果然如此! 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是扉间! 柱间还没来得及开口,众人又听馆外传来一个高吼: “扉间!!” 声音陌生却又清脆。 歪了歪头,她想:那人是谁呀? 却听扉间对周围的姬氏老人们说:“拦我做甚?——你们还不去拦着泉奈!” 姬氏老人们听见,稍微地迟疑,便纷纷地转身离开,相继地冲向药馆门口…… 徒留她走了神去,陷入深思: 泉奈? 原来那人是泉奈吗? 泉奈……岂不是斑的弟弟? 眨了眨眼,她瞅向柱间,小声道:“泉奈是……?” “——斑的弟弟。”柱间刚吐出这四个字,就听扉间吼道: “大哥!!瞧你干的好事!!” 像一阵旋风般地,扉间大步流星地赶来,一把拽住柱间的衣领,使劲地晃了一晃柱间,喝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竟然……也不怕吓着大家!!” 柱间稳稳地被扉间晃动几下,耐心道:“扉,扉,冷静,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扉间怒不可遏,额头青筋都露出来了,“你这一闹,可否考虑我的感受?!没有也就罢了,你没见到现场有奈泉么?!” “这……”柱间头都大了。 显然,柱间光顾地抢走斑,压根没留意四周的情况? 余光一瞥,柱间瞥向了她,后知觉地意识到甚么,忙道:“扉!我是在帮你!斑没死!没死!是兮说的!……兮说得真准!” 柱间朝扉间讨好地微笑。 此时的柱间,毫无作为兄长的自觉性与端重性。 扉间眯了眯眼,火红的眼眸瞄准了她,直令她头皮发麻。 偏偏柱间还记得她方才说过的话语,提醒道:“扉,保持安静,兮要把脉——” 她:“……” 主角啊主角,我可谢谢您了勒~我还把脉哪?动静闹到现在,我有余力嘛?没见你家弟弟的怒气值达到顶点了嘛? 扉间咬牙道:“寻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吞了吞口水,她都不晓得怎么接话了,但是——“斑也先生脉象极弱极弱,呼吸也极轻极轻,可我观斑也先生,确定斑也先生没死!貌似还能自动地进行治疗,应当能够自愈!” “自愈?”扉间果真略懂一点医术,“你是说,斑假死,是主动……?” “——需要多久?!”柱间则脱口而出,“斑何时能醒来?斑这种状态,怎么才能照顾好?斑有没有内伤?兮,不如你也顺便帮斑把内伤治一治罢?” 一股脑儿地,柱间的要求接二连三,要求得她满头是包。 “大哥——”扉间面无表情,近距离地直视柱间,以致扉间的面孔放大放大……末了,扉间道: “斑没死就够了,你问那些做甚?横竖不归你管,你也不是医师!不过,你倒可以放心了,斑能救活!你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削弱智氏一族的实力。” “你要削弱谁?!” 这时,泉奈的喝声冷不丁地响起。 她和柱间、扉间顺势地望去,就见一名腰间佩刀的年青男子强闯而来,身后追着一群姬氏老人们——“族长!馆主!老朽无能,没法拦住!” 她默不作声,拿眼瞅着柱间。柱间则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们且退下。” 姬氏老人们见状,便不拦泉奈了,默默地退开。 少时,泉奈还想再迈前一步,却被扉间给挡住了。 轻描淡写地拦下泉奈,扉间道:“没有允许,你不该来药馆。” 泉奈横眼地瞪向扉间,不客气道:“我哥躺在这儿,我如何来不得?!” 扉间抿了抿嘴,不语,却也不让泉奈进屋。 立即地,泉奈和扉间相互地瞪眼,对峙起来。 好在俩人挺有克制,没有当场干架,拆了药馆! 拍了拍胸口,她苦中作乐,对柱间说:“哥哥,斑也先生的状况……不要紧。” 眸光微闪,柱间颔了颔首,扬起一张笑脸,大笑地走向泉奈,口中直说: “哟~这不是泉奈小弟么?” 口吻活像遇见亲兄弟。 扉间:“……” 泉奈:“……” “大哥!!”扉间平地一声吼,吼得群鸟惊飞。 051、斑是假死罢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照例被扉间吼了,柱间许是没了心理包袱,这次居然没有消沉了,而是笑眯眯地拍了一拍扉间的肩膀,认真道: 「扉,冷静,不要闹。」 扉间狐疑地看着自家大哥,思忖:若是往常自己一声吼,大哥早该蹲墙角画圈圈了,这会子……定了定神,扉间冷脸道: 「大哥,你能不能说人话?我没闹,闹的人是泉奈。」 余光一瞟,扉间瞟向泉奈。 泉奈气得差点炸毛了,怒道:「明明是你擅长搬运我大哥的……」似是意识到甚么,泉奈又气又急,瞄向药馆大厅里那一抹红色衣角,顿时难过又愤怒,「我大哥都已经——我没找你们兄弟俩复仇,已经够让步了,你们还想怎样?!是逼我动手么?!」 言罢,泉奈抽刀,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 扉间想也不想地挡在柱间的身前,亦作出迎战的姿态。 「等一下。」柱间伸手一扣,扣住扉间的肩膀,再用力一拽,拽回扉间。不待扉间说甚么,柱间高兴地看着泉奈,大声地宣布,「泉奈小弟,斑没死!」 泉奈:!!! 两眼不自觉地睁大,泉奈第一反应不是「你在说谎」、「你忽悠谁」,而是: 「真的吗?!」 泉奈失声地喊。 柱间用力地点头,还道:「扉也晓得斑没死!」 扉间额头青筋凸起,而泉奈则冷冷地瞪了一眼扉间。 「大哥。」扉间咬牙切齿,「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我么?——当然是你们两边的!」柱间拍了一拍扉间,拍得扉间龇牙咧嘴。 扉间无语,都不想理柱间了。 但是,扉间却默认了自家大哥的选择。 见状,柱间抬头,看向泉奈,招呼道:「泉奈小弟呀!你要不要看一看斑?」 「当、当然!」泉奈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你可要和气起来。」柱间要求说,「毕竟医治斑的医师很柔弱,经不起你动刀,喊打喊杀。」 默默地,泉奈收起刀来。 柱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邀请道:「——来罢?」 泉奈顿了一顿,目不斜视地迈向药馆大厅,看都不看扉间。 扉间也保持沉默,不再刻意地针对泉奈。 ……眼瞅前院的柱间、扉间和泉奈总算消停,并且达成一致,齐齐地找她问话来了,她的心情是微妙且复杂的——看着泉奈款款而来,她暗地打量泉奈,发现泉奈和斑长得挺像? 也对,斑和泉奈是亲生兄弟…… 不不不! 难道不该说:泉奈很帅吗? 眼前的青年男子大概和扉间一个年纪罢,身穿简单的黑色长衫,身背一柄长刀精致,皮肤白皙,黑发黑瞳,头发与刘海延长至尾部逐渐变为碎发,乍一看去,是个黑短炸,实则后脑勺扎了一条又细又长的小辫子,极有风格。 与斑不同的是:哪怕斑躺在榻上,浑身上下也透着一股霸道的气势;而泉奈则是站在那里,散发一丝清冷的气质,实在更养眼啊! 这就是泉奈,斑最重视的弟弟吗? 真心好好看哇! 她目 (首发更新) 不转睛地欣赏泉奈的容貌,还不忘记地问:「你……你是……?」 尽管她早已知晓青年男子的名字,但她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对方一改之间对待柱间和扉间的敌意,反而温声道:「你好,医师,我是泉奈……我是这位病人的弟弟。」 「泉、泉奈么?」她恍然地呢喃。 一旁的柱间则小声地补充道:「泉奈,智姓,斑的唯一弟弟……事实上,斑也不止有泉奈这一弟弟,只可惜当年晋国太混乱,导致斑也死了不少兄弟。」 似乎是「死」字特意敏感,以致扉间和泉奈整齐地瞪着柱间! 柱间缩了缩脖子,一脸「对不起,我错了」的表情。 看得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啊!久违的主角颓废脸.jpg 清了清喉咙,泉奈收回视线,继续地看向她,温和道:「请问我大哥怎么样了?」 泉奈绝口不提「我大哥斑不是死了」之类的疑问。 「你大哥么?」她望着斑,老实地坦白,「他的情况,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还请医师你慢慢地说,这对我很重要。」泉奈十分客气地请求。 于是乎,她便说了,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得懂—— 「这人本来受了重伤,换作正常人,早该死去,但他却不同……」她一边思考,一边组织措词,「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作出一种神奇的反应,即:他这人进入深度睡眠时期,这在外人看来,像是他已经死了,实则他却是活着,不过是进入假死状态罢了。他的身体很强壮,强壮到能自行修复伤口,可谓自愈,但却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两眼一亮,泉奈大喜,喜道:「斑哥还活着?!」 「我何时说他死了?」她嘴角抽了一抽。 泉奈轻拍脑袋,连忙地改口道:「是的,是的,医师你是没说我大哥……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总之,谢谢你,医师!我大哥若能苏醒过来,你必是我智氏一族的救命恩人!」 「兮和我们智氏一族的关系可好了!」柱间忍不住地强调。 泉奈都懒得瞪柱间了,直接忽略了柱间,再对她说:「有甚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我一定能做到!只求医师你能治好我大哥!还有事后,我绝对会重酬谢谢医师你,绝不让医师你吃亏……」 「多谢,但却不必。」她摇了摇头。 她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更何况在场之人全是有名有姓的角色啊!尤其是主角和主角弟弟都在场,就更不用提及害「寻兮」领便当的人物泉奈和斑了——口糊啊!牲口啊!她后知觉地记起: 里,泉奈重伤后,斑找「寻兮」,并不小心地误杀了「寻兮」……这么说来,泉奈和斑岂不正是害死「寻兮」的凶手?! 当然,现在的剧情都崩了……别说泉奈重伤了,重伤之人都换人了。 换成了斑! 她:「……」 这一时刻,她特想扶额:剧情大神啊剧情大神,原来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我是不是避过了剧情杀呀?——我应该不会再被剧情杀了罢? 只要泉奈不死的话。 思及此处,她手握成拳,平静道:「你的大哥就算没我帮忙,也能进行疗伤、休养,尽管我不清楚他是如何办到的……但是,只要像照顾病人那般,每天三餐定时地喂他吃 (首发更新) 下,定期替他清理身体,他会总醒来来,但我不晓得他何时会醒。」 「啊?!」泉奈还未说话,柱间却大惊失色,「兮呀!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也不晓得斑何时会醒?——万一斑永远也醒不来了……」 「闭嘴!!」 扉间和泉奈同时地喝道。 不同的是:扉间略夹一丝紧张,紧张大哥如此不靠谱,说秃噜了嘴儿,得罪泉奈也就罢了,倘若奈泉因此仇恨上寻兮,那该怎么办才好;而泉奈,则毫不掩饰恼怒,恼怒柱间乌鸦嘴,假如斑哥当真…… 不! 不会的! 奈泉定了定神,飞快地抛开杂念,急切道:「医师,你没法令我大哥醒来吗?……我是说,我大哥苏醒的日子尚不确定?」 不说还好,一说……柱间依旧大嘴巴,奇道:「那不就像植物似的?」 嗯?! 在场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柱间。 柱间若有所思道:「你们想啊?斑虽活着,却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可不就像植物一般?——我有点好奇,好奇斑有意识么?」 言罢,柱间目光炯炯地转向斑,满脸雀雀欲试的模样。 扉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泉奈则铁青了脸,怒道: 「站住!!」 柱间道:「冷静,冷静,泉奈小弟,我并没动啊?」 泉奈:「……」 倏地,泉奈再次地拔刀,恼羞道:「可恶!你果然对我大哥居心叵测!我……」 「你们想干架么?」她不怕死地插话,「不要拆了药馆,否则你大哥就没地方躺了……」 泉奈平静道:「无妨,我亲自护送大哥回族地!」 她继续冷静道:「你的大哥有意识,能感知周围……」 话音刚落,柱间和泉奈皆僵住了动作。 硬邦邦地转头,柱间瞅着她,幽幽地道:「兮,你说斑……?」 她沉重地颔首。 柱间:「……」 「啊!」柱间抱头,飞快地检讨自个儿有没有做了出格之事。奈何想了半天,柱间也觉得没毛病!可是……可是……柱间他仍旧有一种心虚之感。 「大哥!」泉奈也不想对柱间和扉间动手了。眸光微动,泉奈轻声地呼唤,眼里都要泛起泪花了,连忙地收刀,冲到榻边,情不自禁地开口,「大哥,你真能听得见吗?你能醒来吗?我……我是泉奈啊!是你唯一的弟弟!」 泉奈深切地唤着斑,企图唤醒斑。 奈何斑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医师!」泉奈望向她,「你究竟有没有法子……?」 「只能等他自动地醒来。」她抹了抹脸,耐心地解释,「我虽不清楚他何时会醒,但当他的身体恢复如初时,想必就是他醒来之日。」 咦?! 柱间、扉间和泉奈侧目:这这这……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她虎着脸:我话都没说完,你们就吵起来了……怪我咯?! 似是看懂她的眼神控诉,柱间、扉间和泉奈相继地闭嘴了。 神奇地,柱间、扉间和泉奈隐约地和解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1、斑是假死罢了免费阅读. 052、柱扉吵泉奈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扶了扶额,她忍不住地检讨:柱间和扉间,与泉奈和解了神马的……简直是错觉。因为就在下一秒,这三人莫名地争吵了起来: 泉奈道:「医师,如果条件允许,我能不能亲自地照顾我家大哥呢?」 扉间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可能!你不是医师,不要给医师添麻烦。」 泉奈不客气道:「我是又医师,又不是问你!」 扉间道:「我替医师回答——不行!」 「你……」泉奈怒气冲冲地瞪着扉间,大有一刀斩下扉间狗头的架势。 奈何扉间双手环胸,斜视泉奈,一点也不畏惧。 见状,柱间立即地小声道:「泉奈小弟,你家族不管了?——要不,我来替你照顾你的哥哥罢?」 「大哥!」扉间怒目。 「不必!」泉奈低斥。 扉间和泉奈这会子倒齐心了,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柱间的提议,并且怒火高涨……幸好俩人还记得这里躺着斑,故而克制非常,并没大声地喧哗! 眨了眨眼,泉奈无视柱间和扉间这对兄弟,又把目光对准她寻兮,温声道:「医师,你的回答呢?」 耸了耸肩,她思忖:泉奈留下来照顾他哥……应该没有毛病?也没人规定泉奈不准留下来呀?——但是,泉奈会照顾人吗?迟疑地,她问: 「你会照顾病人不?」 「会……?」泉奈犹豫地说,「不过,就算不会,我也可以学!还请医师教我!」 泉奈朝她轻微地鞠躬,对她十分恭敬。 她也不好意思地赶人了,径直对泉奈说:「那好,你就留下,帮个忙罢?……倘若你有空的话。」 「有的!有的!有空!我太有空了!」泉奈高兴极了,忙不迭地点头。 扉间不快道:「你不是智氏族长么?——你不处理族中事务了?」 泉奈愣了一愣,淡淡地答道:「族中事务能比得上大哥重要么?……换作是你,你会优先处理族中事务,而不会选择你大哥?」 扉间嚅动了嘴唇,却道:「我会优先处理族中事务,倘若族中事务实在很重要。」 柱间满头黑线,不满地插话道:「喂喂~我是扉的大哥,实力很强,我才不会受重伤!绝对不会有那一天!是我保护扉才对,扉就安心帮我处理事务好了!」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扉间道:「知道了,大哥!我也尽力不让你失望。」 两眼弯弯,柱间张嘴,差点哈哈大笑,却又记起斑就躺在榻上,受不得吵闹,便又闭上了嘴。 轻轻地,柱间拍了一拍扉间,以示嘉奖。 扉间咧了咧嘴,一点也不想吐槽自家大哥的手劲儿—— 身为晋国第一高手,你对自身的劲力没有一丁点儿数吗? 抽了抽嘴,她叹道:「三位,说完了吗?」 柱间:「……」 扉间:「……」 泉奈:「……」 挑了挑眉,柱间率先道:「说完了。」 「那好。」她把手一指,「——出去!」 「……啊?」柱间一脸茫然,「为甚么?」 「这儿只需要泉奈先生一人照顾斑也先生即可。」她说。 泉奈忙道:「医师,你直接唤我名字即可,不必称呼我「先生」……我不敢当。」 (首发更新) 想了一想,她亦道:「你也不用唤我「医师」,我有名字——我叫寻兮!」 「寻医师?」泉奈试探地唤着。 她纠正道:「叫我寻馆主。」 「——明白了,寻馆主。」泉奈从善如流地改口,没有一点不适应。 听罢,她不禁地侧过脸来,偷瞄泉奈。 泉奈微微一笑。 「咳咳~」柱间咳了几声,强势地请求,「兮,我也想帮忙!你不要赶我走~」 两眼汪汪地,柱间巴巴地瞅着她,按秒切换表情,好不可怜。 她叹了叹气,无语道:「哥哥帮忙也行,但你不许和泉奈打架。」 柱间道:「放心,我绝不会!我视泉奈如亲弟,爱护泉奈还来不及,又怎会与泉奈打起架来?」 「大哥!」扉间不满。 奈何柱间没有理会。 柱间朝面色难看的泉奈挤了挤眼。 得到了泉奈冷酷无情的一枚白眼。 见状,扉间道:「正好,我暂时没事,也能帮个忙儿。」 于是乎,柱间、扉间和泉奈这三道视线齐齐地落到她的身上,令她压力感骤大。 但她紧张片刻,却又迅速地冷静下来,板脸地下令道:「哥哥,以后斑也先生的饮食方面,就全靠你了!」 柱间抬头挺朐,应道:「没问题!我承包了!」 「那好,你去做一碗温粥罢?」她顺势地解释,「斑也先生应该好几天没进食了罢?斑也先生饿了几天,不宜吃下油腻之食。」 柱间:「……」 瞪大眼睛,柱间道:「兮呀,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便煮饭去!」 言罢,柱间转身,作势要走。 而她,也目送柱间离开之后,又把目光挪向扉间。 扉间轻皱眉头,表情警惕不已。 露出一抹笑容,她说:「扉哥,以后由你负责斑也先生的起居罢?」 「起居?」扉间问,「怎个起居法?」 她一本正经道:「很简单,每天替斑也先生梳头、更衣、喂饭、洗……」 话音未落,扉间的脸色就变了! 与此同时,泉奈的声音也响起,低声道:「寻馆主,不可!」 咦? 她和扉间一起望向泉奈。 泉奈手握成拳,平静道:「这等琐事,让给我来办罢!我是大哥的弟弟,我很了解大哥需要甚么、不需要甚么。」 两眼弯弯地,她问:「那么,你把扉哥的活计全抢走了,扉哥该做甚么?」 泉奈冷脸道:「打发他去喂鸡喂鸭,提供食物的原材料!」 「我忽然想起我还有要事处理,先行一步!」扉间面不改色地告辞,一副「我不和你闹」的姿态。 尔后,扉间迈步,飞快地走了。 徒留她和泉奈大眼瞪小眼。 「现在我该做甚么?」泉奈回过神来,轻声地询问。 「像照看病人一样,照顾你家大哥。」她眨了眨眼,「你会照顾人罢?另外,我不会出手……莫要忘了我也是病人啊!」 「你……病了?」泉奈吃了一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肯定地说,「你受伤了。」 「是 (首发更新) 的。」她抚了抚伤口,疼得嘶嘶,「若想顾及我这一伤患,那就请你务必让我多多休息……没有别的事情要问,我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来,与泉奈告别。 接下来,待到吃饭时刻,她和众人围坐桌几前,而柱间又照例地走到众人的眼前,提供了一顿丰富的饭菜。 饭后,柱间还不忘记端给斑一份特制的保温佳肴。 接着,泉奈磕磕碰碰地给斑喂食。 最后,斑仍旧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哪怕泉奈隔三呼喊「大哥」,也并不能把斑叫醒……斑就像睡着了一般,睡得可香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泉奈顺利地住进药馆了。 尔后,她的生活迎来鸡飞狗跳: 柱间像是得了甚么趣儿,一个劲儿往泉奈那里凑去,皆被泉奈无视,这气得扉间喝道:「泉奈!你敢对我大哥无礼?!」 泉奈倒没说甚么,反而是柱间,则笑眯眯道:「扉,不气不气。」 紧接地,扉间平地一声吼便在药馆再度地回响,响道: 「大哥!!」 「别吵啦!」不等柱间开口,她淡定地挥了挥手,「泉奈,去给斑喂好吃的。」 泉奈目不斜视地端饭端菜,细心地喂斑吃饭。 ……这种画面,犹如喂养一只大猫,无论看多少次,都颇有冲击视觉感啊! 就这样,生活日复一日,暂无波澜。 天见可怜:她原以为,以斑的体质,怎么着也只会休息半个月,就能恢复!谁知却是她保守了……时光匆匆,一不留神,两个月便过去了! 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得庆幸泉奈自愿地留在药馆打杂帮忙,不然斑铁定要被饿死?——漫长的日子里,她不但将昔日与咸朋医巫找来的病人们,诸如个头矮得像个侏儒似的、眼睛一大一小的人等,逐个地医治完毕,还发现…… 发现泉奈经历几番喂食,不但把斑喂胖了,连带泉奈本人的脸颊都圆润不少。 令她奇怪的是:泉奈说到做到——说要照顾斑,就真的照顾斑,而且都不踏出药馆了……这不科学! 休闲时分,她私下问泉奈,问道:「泉奈,过了这么久,你都不回家族看一看情况吗?」 泉奈低下头去,淡淡地道:「此事还请寻馆主你莫要插手。」 她:「……」 她还能说甚么呢?——摆明了,泉奈不想说啊! 这难不倒她! 次日,她便找上柱间,询问起「泉奈怎不回家族」一事,从中得知: 当年斑曾号召智氏一族跟自己离开,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追随斑也,除了泉奈! ……所以说,泉奈不待见智氏一族,哪怕泉奈是智氏一族的代理族长? 唉! 不管了!就依泉奈罢! 让她欣慰的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哪怕泉奈依旧讨厌和反感柱间和扉间这俩兄弟,泉奈的态度却在逐渐地发现变化,具体表现为:以前泉奈见到柱间和扉间,恨不能拿刀捅了对方;如今泉奈则想冷处理,常拿后脑勺对着柱间和扉间…… 至于柱间和扉间,尽管对待泉奈有所差异,好在都挺容忍泉奈的小脾气。 这天,泉奈又在和扉间拌嘴,冷不丁地听说斑哥他……人醒了。 斑醒了? 真的,还是假的?!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2、柱扉吵泉奈了免费阅读. 053、斑突然醒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你……你是何人?!」 冷不丁地,她被人一下子掐住了脖子。 也怪她草率,非要呆在斑所住的病房里,绘画药草辨认图。 这会子斑突然睁眼,醒来,直令她措手不及! 事实上,她并没见过斑。 是以,当斑以雷霆万钧之势,轻描淡写却又异常凶狠地扣住她时,她都没来得及反应——近距离地围观清醒的斑,她后知觉地感到惊艳,但比惊艳更可怕的是: 我是不是要被炮灰了?! 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她都顾不上思忖:我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痊愈,现在又要轮到我的脖子受罪吗?! 「放……手……」她艰难地张口。 斑冷漠道:「——快说!」 一副压根不理会她的想法,执意地询问她是谁的模样。 她说:「我是寻兮……医师!」 「医师?」斑眯了眯眼,依旧不松开她,自顾自地说,「——骗子?」 她:「……」 要不是我胆小,我真想朝你丢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有多久没被人说成骗子了? 吃力地,她说:「放开我,我不是敌人。」 斑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冷笑道:「便是敌人,我亦不惧。」 说归说,斑却是松开了她。 得、得救了! 她揉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只觉小命缓过来了。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瞪着斑,她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我,你会死。」 斑沉默片刻,似是回忆自身的遭遇,开口道:「不必你救,我亦不会死!」 她:「……」 喂喂!你、你这家伙,未免太自大了罢?——你说不死,就不死吗?!万一当时大家误会你真死了,把你下葬,埋进土里,你不吃不喝,能活过两个月吗?! 暗地撇了撇嘴,她平静道:「不管怎么说,我救了你是事实……还有,我不是孩子!我是医师!比医巫还厉害的那种!对了,你大概不晓得罢?医巫已经成为过去的历史了,今后大晋将是整个医师的天下!」 「大晋?!」斑冷眸地追问,「这里是晋国?!」 「是、是啊?」她摸了摸鼻子,观察斑的表情:貌似斑很不乐意呀? 「你有甚么想问的?」斑也在看她,直白地问。 挠了挠头,她先捡起散落的药草辨认图,后见药草图都被破坏了,不禁地道:「我知道你是斑,泉奈都告诉我了……你想见泉奈吗?」 「泉、泉奈……」斑呆了一呆,呆呆地看着她。 她则眨了眨眼,主动道:「我去叫泉奈过来?」 斑不说话。 她只当斑默认,便起身去找泉奈了。 幸好,当她把泉奈找来时,斑仍在那间病房里,并没逃走。 至于之前和泉奈斗嘴的扉间,则忙不迭地去找柱间了。 她松了一口气。 尔后,她目睹了泉奈和斑的重逢。 「大哥……大哥!」泉奈两眼发直,直直地盯着斑。 反观斑,则一脸淡然,安静地坐在那里。 (首发更新) 「大哥!」泉奈迈步,扑向斑,眼里含泪,只差当场地哭出声来,「太好了!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我很思念你!」 泉奈用力地抱住斑,把脸埋在斑的长头发里。 不得不说斑的发型,两个月没怎么打理,都长得像一团黑色的软刺猬,特别合适捂脸,让人看不清对方是何神情。 默默地搂住泉奈,斑却轻声一叹,叹道:「泉奈……其实我不该回来的。」 诶?! 她好奇地瞥向斑,心想:这人说甚么话儿,也不怕自家弟弟伤心! 果不其然,泉奈抬起脸来,眼睛都红了一圈还不止,低声道:「大哥,我知你委屈,但你用得着离开大晋?……有甚么心事,大家坐下来,有话好说,为何要失踪?——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曾经还说要保护我,你就这样保护我?」 「我……」斑又再沉默下来,疑似理亏。 泉奈则抱紧斑,任性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反正以后你不许再走了!你要走,就带上我!我不想和哥哥分开!」 斑道:「泉奈,你留在智氏一族,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大哥,家族再好,我也不稀罕!」泉奈想也不想地反驳。 斑道:「但是,我也有我的道路要走!你若跟着我,难免吃尽苦头……」 「哥哥!!」泉奈不满地瞅着斑,「你有甚么路要走?只你一人吗?——这也太冷清了!我想陪哥哥!我们一起走!」 「真的?」斑注视泉奈。 泉奈也一扫任性和天真,认真道:「哥哥想怎么做?!」 「我……」斑嗫嚅了嘴唇,刚想说甚么,却把目光对准她,面带不快地质问,「——你怎么还在这?!」 她:「……」 对不起哦!打扰你和你弟弟叙兄弟了,我真是罪该万死……但我不是医师么?你才醒来,我少不了要陪在你身边,随时关注你的病情啊?! 好脾气地,她说:「你只管当我是壁画,不用在意我!」 #正大光明地偷听墙角神马的,我才不会承认咧# 斑:「……」 疑似看穿她的内心所想,斑沉下脸来,拒绝道:「我不需要医师,还请你离开。」 「我不能留在这里嘛?」她死皮赖脸,一点也不想侯在门外。 「那你在外面等着。」斑说。 「不行!」她睁眼说瞎说,「万一你在屋里怎么着了,而我赶不上,那该怎么办?——我可不愿意见到自身的医师名声遭到污点!」 「医师有名声可言?」斑满脸不屑。 「巧了!还真有!虽然才刚起步。」她好不得瑟。 说起这个,她可来劲了! 那可是她花费好几个月的成果啊!! 要晓得在她英明的指导下,不但许多病人们获得精确的治疗,连晋阳的医疗系统也提到明显的改善和提高,更别说柱间和扉间等身怀武艺的高手了……高手寂寞,高手常年战斗,积攒的内伤也被她——哦不~是被柱间煮出来的独特药膳,彻底地根除了! 尤其是当柱间按时服喝两、三个月药膳后,身体倍有精神,活力满满,逢人就自夸药膳有效,药膳便很快地得到众人的认可和称赞! 唯一让她失望的是:药膳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的药材和一定的厨艺水 (首发更新) 平……是故,药膳只受大家族们、诸国贵族们的追捧和喜爱,没法普及一般平民们。 扯远了。 总之,斑沉睡的日子里,晋国的医学水平不说大大地提升,好歹也迈出一小步儿……至少她就没再听到「医师是骗子」的言论,医师们的队伍也逐步地扩大——反正药馆里已经有四十名优秀医师了! 当然,有一半人数多是医巫转型来的……便不细说了。 满脸红润地,她多嘴几句,说道:「也对,你都躺了几个月,自是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不止大晋的医学有进步,连各家族也或多或少沾到与医学有关的生意!就比如你们智氏一族,就负责晒干药材的买卖……」 「晒干……药材?」斑听得一愣一愣,脸色十分微妙。 「你可别小瞧了晒干药材这一做法!」她忍不住地补充,「很多药方都需要晒干这个步骤,不然人体就无法吸收药效!而且,晒干药材也是药方里的最要环节,可谓必不可少!你们智氏一族,靠着这门生意,赚了不少钱!你们智氏一族,见我如同见神仙,两眼都放光,还问我何时再开药馆分店!」 斑:「……」 大抵斑都是火里来,火里去,天天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上的路上,身外之物啥的,压根从没放在心上……如今,斑乍一听到对方满口钱啊药啊,越发不忍直视,直感对方俗气得要命! 也是~按照剧情,斑心怀晋国安危,认定智氏一族有朝一日必被抹杀,晋国再好……也不会永远都和平!晋国必须要做出改变,否则持续不长,会被灭亡! 斑也,智姓,才不会为那些琐事而上心——是故,当斑听到对面的医师三句不离钱全是晒干药材时,不禁地铁青了脸,喝道: 「住口!」 一声喝斥,喝得她缩了缩脖子,住了口去。 斑再顺势道:「出去!」 她便低下头来,灰溜溜地出去了。 退出前,她特意地交待道:「……斑也先生,晋国现今很好,请你不要走!」 不待斑回话,她「咚」地把门关上。 这下,她安全了。 吁了吁气,她心想:不用面对斑……真好! 随后,她为自己这一顺从举动,默默地点赞!因为…… 「兮?」耳边,她听到柱间的声音。 愣了一愣,她赶紧地寻声望去,就见柱间和扉间肩并肩地走来。 「哥哥?扉哥?你们怎么来了?」她小声地问。 扉间不语,而柱间则开心道:「那还用问吗?——斑醒了,是吗?」 「是的。」她笑了一笑,适时地流露一丝伤感,「斑也先生……大约忘记我了。」 「嗯?!」柱间吃了一惊,大惊失色,「甚么?忘记你了?你是说,斑失忆了?!」 她:「……」 主角,我发现你脑洞很大啊? 还失忆? 咋想的? 扶了扶额,她解释道:「不是,斑也先生很正常,只是对我太冷漠了,好像不认识我似的。」面不改色地,她完美地圆上昔日忽悠柱间的谎话: 「也许我不过是斑也先生漫长的人生里,最不眼起的路人罢?」 所以,斑忘了我,也是应该的。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3、斑突然醒来了免费阅读. 054、谎话没被曝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以为柱间应该能听得懂,听懂并理解她只是斑的人生当中,平平无奇的路人罢了,不记得她也没甚么大不了,谁知…… 谁知,柱间吃了一惊,急声道:「啊?!这怎么能行?!你是斑的救命恩人,他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走!咱们进屋说话,我非得和斑好好地说道说道,至少不能让你受委屈!」 诶? 她眨了眨眼,瞅见柱间伸出手来,想要拉她回去……「等一下!」她急忙地后退一步,「哥哥,我并不介意,你不用在意!斑也先生也是我漫长人生当中,最普通的病人罢了,我也不可能记得所有的病人长相是甚么。」 言下之意:她真的不计较! 真的! 求主角不要深度追究!谎话会被曝光嗷qaq 「你……」柱间愣了一愣,愣愣地看着她,满脸都是关心,「这也太委屈你了!明明你是功臣,斑却忽略了你,此是斑不对在先!」 不不不! 斑没错! 是我当初忽悠你来着…… 她嗫嚅了嘴唇,表情一言难尽,终是不敢坦白。 「总之……总之,哥哥你不许再提这事!」她凶巴巴地吼起柱间,「你若拿这事与斑也先生计较,回头我就永远不理你了!听到没?!」 跺了跺脚,她愠怒地瞪着柱间。 柱间好脾气道:「好罢。」 顿了一顿,她仍觉不安全,又道:「你发誓!」 柱间抬起一只手,应道:「好好好,我发誓,我决不露透此事,否则我……我被雷电劈死!」 听罢,她心下一颤,无奈道:「哥哥,你大可不必咒自个儿。」 柱间却咧了咧嘴,挠了挠头,无所谓地笑道:「无妨,让妹妹你高兴起来就好。」 心中一暖,她又瞅向扉间,迸出几个字,问道:「扉哥也不许乱说。」 扉间没好气地瞅了一瞅她,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状,柱间不满道:「喂喂!太过分了罢?凭甚么扉不用发誓,而我却要发誓?」 「谁让你大嘴巴呀!」两眼弯弯地,她彻底地放心下来,难得地打趣柱间。 柱间笑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并没生气。 这时,病房里响起斑的声音,响道: 「谁在外面?——柱间,是你吗?」 「是我!」柱间立即地回应,「听说你醒了,我想来探望你。」 「我没事。」斑说,言语里夹杂一丝婉拒,「谢谢你来看我。我没甚么问题,你先回去,忙你的事情罢!」 「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啊?」柱间可怜兮兮,表情好不委屈,尤其是柱间的反应,更是说不出来的死缠烂打,简直赖皮,「我能进屋看一看你吗?」 「我若拒绝,你会不进吗?」 「不会!」 柱间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斑「切」了一声,半晌才道:「那你进来罢。」 闻言,柱间大喜,作势开门。 一 (首发更新) 边开门,柱间还朝她和扉间挤了挤眼。 她站在原地,十动然拒,一点也不想见斑……那啥,先前她才看过斑,才被斑赶出门来,这会子再进去,岂不丢脸? 更何况,她觉得侯在外面,也能了解柱间到底会不会和斑提及她。 至于扉间,则默默地跟在柱间的身后。 她朝柱间挥了挥手,示意柱间和扉间直接地进门。 于是乎,她目送柱间和扉间迈进病房,还随手便把房门给关了。 叹了叹气,她有留意四周无人,便悄悄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唔~她仍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偷听柱间和斑的对话呢? ……甫一进屋,柱间瞧见久违的斑就坐在榻上,内心无比高兴和激动,大步地走上前去,上上下下地打量斑,温声道: 「怎样?好些了吗?」 斑安静地注视柱间,轻轻地颔首,回道:「我很好。在我晕睡养伤的期间,是不是你们精心照顾我?——我记得每天能喝到一种特别的食物?」 最后两个字,斑说得甚是狐疑。 两眼一亮,柱间含笑道:「真如兮所说,你果然有意识!」抚了抚掌,柱间忽略斑略带诧异的神情,忙不迭地科普起来,滔滔不绝道: 「每天定时喂你喝的食物,那叫「药膳」,据兮所说,能够强身健体,还能治疗内伤——像我们这种武者,也就现在年轻,身体还健朗,一旦老了,只怕内伤造成的各种症状也会连续不断地到来!到时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如今真好,我们倒不必担心了……虽说内伤这种东西,或多或少,还会存在?总归聊胜于无,不会影响我们正常行动啊!」 不等斑出声,柱间又道:「对了,你觉得「药膳」如何?——假如你愿意从事生产「药膳」,指不定也是一条好的出路哦?尽管制作的过程稍微麻烦一些,需要用到八种食品,普通百姓家都没那条件,但若推行「药膳」到大晋第一户人家,便能提高全民的体质,可谓功德、善事一件!你说呢?要不咱俩合伙卖「药膳」,也不错啊?」 吧啦吧啦地,柱间又把「药膳」的所需和做法全都说了一遍。 听得在场之人一愣一愣。 斑目不转睛地看着柱间,委实没料到:这才多久不见,柱间这家伙……怎地像女人一般,对厨艺、吃食颇感兴趣了? 「柱……柱王,你住口!」泉奈的脸色不大好看。 原本泉奈见柱间来了,倒也罢了,奈何柱间又和扉间一同前来……这就让泉奈浑身不适——从刚才到现在,泉奈一直拿眼瞪着扉间! 若不是时机不合适,指不定泉奈又要与扉间斗嘴了。 这会子,泉奈被柱间一通长篇大论,弄得尴尬莫名:后知觉地,泉奈想起每次照顾自家兄长,而柱间则笑眯眯地准时送来药膳的场景——自古智氏一族和姬氏一族就相互敌视,断然不可能会有和好的时候,奈何…… 奈何世事无常:泉奈压根没料到有一天,自家兄长会死去——幸好没有! 但是,哪怕兄长侥幸保住一条性命,也要精心调养。 而兄长之所以能好起,能苏醒的一半原因又离不开姬氏一族的帮忙,这就让敌视姬氏一族的智氏代理族长泉奈……很难堪了。 (首发更新) 因此,当泉奈听了一通「药膳」制法一、二、三、四,不禁地铁青了脸,再也顾不上与扉间相互递眼刀子,而把目标对准柱间,愤怒地炮轰道: 「你已经看完了!我哥没事!你再留在这里,是想搞事吗?!」 「这……这怎么能叫搞事呢?」柱间的表情可无辜了,只觉无辜中枪——太冤枉了,「我和你哥是挚友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哥醒来,我就不能和你哥多说几句话吗?你妒忌了?」 「你……你……」泉奈气得晃了一晃身体,想也不想地抽刀! 「冷静!」柱间第一时间冲上前去,一把握住泉奈拿刀的手,并将那柄刀又放了回去。面带微笑,柱间用七分笑容夹有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哥才好,你就不要乱用刀了,当心伤着了你哥。」 「你——」泉奈暗地使劲,却不算意外地发现:自己真不是柱间的对手! 泉奈打不过柱间! 这倒也正常:柱间乃是晋国大王,更是晋国第一高手……泉奈再厉害,也不如斑,更何况斑又不如柱间——泉奈,充其量是晋国一流高手罢了! 抿了抿嘴,泉奈默默地打消攻击柱间的念头。 事实上,泉奈也不想击杀柱间——且不说这能不能成功,单凭泉奈为了照顾好斑,硬生生与柱间、扉间相处两个月,就……就明显不再仇恨对方。 由此可见,方才泉奈的举动,真的只是一时气急而已。 眼见泉奈冷静下来,柱间又瞅向斑,笑眯眯道:「斑呀?你认为我的提议如何?——不要忘记了,你现在都沦为白身啦!难道你不考虑找一份工作,谋生吗?」 斑:「……」 波澜不惊地,斑道:「——我需要谋生?」 斑一字一句,问得甚是缓慢。 柱间还未张口,就见泉奈怒气冲冲道:「哥哥不用找工作!我也能养活哥哥!」 斑听罢,非但没有同意,反而……嗫嚅了嘴唇,迟疑道:「工作?」 「没错!」柱间说起这个,就来劲了,「你不感觉「药膳」是一桩好买卖吗?我们合伙卖「药膳」,你七我三,我吃亏一些,只要你将「药膳」推广到整个大晋!到时人人都能强健,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生活也会变好……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哥哥!拒绝他!」泉奈大嚷。 斑却伸手,抚了一抚泉奈,令泉奈安静下来。 「「药膳」么?」斑若有所思,「这是你苦思冥想得出的结果?」 「不是哟~」柱间笑得分外灿烂,「是兮教我的!」 「……兮?」再次地听到「兮」名,斑古怪地斜视柱间。 偏偏柱间还犹不自觉,兴致勃勃道:「对!兮!寻兮!你有印象吗?兮可厉害了!不但懂药草,还会针灸、药膳和把脉,但凡波及到医术的领域,都难不倒她!正是她教会了我如何煮出「药膳」……」 「兮?」斑轻声地念着。 ……门外,她听得头皮发麻,生怕斑下一刻说出「兮到底是谁」,而柱间再好心解释一番,那她就完蛋了。 幸好,幸好斑并没追问到底。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4、谎话没被曝了免费阅读. 055、斑放声大笑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趴在门上,又听了好一会儿,确认柱间没有口无遮拦,便彻底地放下心来。 站起身来,她理了理衣袖,想了一想这里应该不需要她帮忙了……好歹柱间和扉间都在里头,真有甚么事儿,柱间和扉间难道不能解决么?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一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迈步地离开。 唔~还是暂时地走开罢?不要打扰到柱间和斑的叙旧才好。 她尚有不少事儿要忙呀? 此时的她,压根忘记之前她还想留在斑的身边,随时关注斑的状况来着。 她也丝毫没察觉到:待她完全地离去,房里正在滔滔不绝的几人骤然地安静下来。 ……侧耳地倾听,柱间察觉寻兮不在门外后,不禁地松了一口气。 斑则斜视柱间,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不装了?」 柱间回头看斑,笑道:「装甚么?——我可没演戏,我也是真心邀请你啊!」 扉间依旧默不作声,而泉奈仍没搞清楚状态,一头雾水,皱眉道: 「柱王,你到底在说甚么?!」 柱间理也不理泉奈,继续对斑说:「反正你都回来了,我是不准备让你再逃……再走了!你就留在大晋呗?只要你留下,你想做甚么都可以!」 「真的?」斑默默地盯住柱间,表情有说不出的危险,「万一我想毁掉晋国呢?」 「你——」扉间脸色一冷,怒视斑。 而泉奈,则轻呼:「大哥?!」 柱间站在斑的面前,几乎居高临下地望向斑,坚定道:「你不会。」 「……不会?」斑眯了眯眼。 扉间和泉奈皆都闭上嘴了,目不转睛地看向柱间。 却听柱间平静道:「如今的大晋不比以前了……不!应该说,现在的大晋比以前的大晋更好!我相信只要你在晋阳城多多走动,你绝对会改变主意!你所担心的事情,不再会发生!我期待你会放下偏见!」 歪了歪头,斑道:「我有甚么偏见?」 「当着扉和泉奈小弟的面儿,我也不怕他俩笑话!」柱间注视斑,一字一句说,「那天晚上,我挽留你,你却执意要走,还问我「是否愿意为了晋国而割舍扉间或是你」……当时的我犹豫了,并没回答,此事就成了我一直以来的遗憾!如今,我可以告诉你,我——我会!不过!我也有底限! 我不想放弃你和或者我的弟弟! 假如有一天,为了晋国,我要在你或者我弟弟之间做个选择,我仍然会选择晋国,但我也会抓住你们,把你们囚在我的身边,绝不允许你们消失在我的眼前!!」 泉奈张大了嘴巴,又闭上了嘴巴,半晌才呸道:「柱王,你疯了!」 扉间眸光微动,仍旧沉默不语。 斑定定地望着柱间,反问:「这是真的,还是假话?」 「你认为呢?」柱间一扫往日的憨笑,异常地严肃认真,「我很喜欢大晋,尤其是现在的大晋!我们共同建设的晋国比以前更加好了!尽管与诸国相比,我们并不算最好……可是,我们还有双手!晋国哪里不好了,我们就改哪里 (首发更新) ,直至改到满意为止!斑你觉得呢?你不想亲手缔造出我们的梦想了?——你还记得当年我们说过甚么吗?」 斑道:「记得,如何不记得?——「我也想在大荒河的另一边重建晋国,用来保护孩子们,并建立一所学校让孩子们训练学习、顺利成长,从而让孩子们远离战争!……但在此前,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需要战斗,练功升级,累积经验与名声。」」顿了一顿,斑漠然道: 「只是,这有甚么用呢?——就算我们重建了晋国,晋国本身存在的隐患仍旧没有得到改正,无非是换了壳子而已!……该毁灭的,终究是要毁灭!」 「不!不对!」柱间反驳斑,「你有多久没回晋国了?——你常年徘徊晋国边境,根本没有深入晋国都城中心,你都没见到我们大晋的都城有甚么变化!」 「能有甚么变化?……」斑嚅动嘴唇,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说不出来。 柱间再接再厉道:「我知斑你也热爱晋国,比任何人都爱!关于这一点,我自认不如你……然而,我们共同建起的晋国确确实实正在发展,比以前更好了!不信你将大晋完完整整地走上一趟,你会获得很多惊喜!敢不敢走这一遭儿?!」 「呵呵。」斑轻笑。 柱间愣了一愣,愣愣地目视着斑笑了起来。 斑原是小声地笑,后来像是放开了,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充斥了整个屋子,连带斑的身体都一颤一颤—— 柱间眼尖地瞥见:斑笑得太剧烈了,不小心地触动了伤口。 以致斑「嘶」地抽气,却仍旧停止不下来狂笑。 「哥哥……」泉奈怔怔地瞅着自家大哥:斑哥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笑过。 在泉奈的眼里,斑哥……很久没笑了。 最后一次见到斑哥笑的时候,貌似是斑哥决心告别晋国。 手握成拳地,泉奈又把拳头松开,无声地叹息:笑罢,笑罢,哥哥压抑久了,是该发泄了,否则憋在心里,可要憋闷坏了。 在场三人也耐心地等待斑笑完。 良久,斑终于不再笑了,而是扶了扶额,说道:「柱间,你仍是那么天真。」 「随你怎么说。」柱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总之你来了,就不许再走了!我会时刻盯着你!下次,你再敢走,我……我就把你捆了!还不行,我就把你腿给打断!!」 「柱王!」泉奈铁青了脸,哪怕猜到柱间是在吓唬斑哥,却仍旧忍不住地生气,「有些玩笑,还请你不要开过头了!会让人误会!」 「我并没说话。」柱间保持一张笑脸,说话却无比正经,「第一次就也罢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我也受不了,我也会愤怒!我一愤怒,我也不敢确定我会做甚么!所以,我也希望你家大哥不要再耍性子了。」 「正如你所说。」斑冷静地开口,「就算把我的行踪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没多大用处,更别提我的决定谁也改不了,无论晋国怎样!……如果我做出伤害晋国之举,你也会容忍么?」 「由我看守着你,我会阻止你。」柱间不甘示弱地反驳。 斑咧了咧嘴,居然评价道:「做得不错——也只有你,才能看得住我!」 (首发更新) 柱间:「……」 柱间叹了叹气,叹道:「斑啊斑,你……你这家伙,怎就不能变通呢?——哪怕你骗我,骗我你不会胡来,我也会很开心啊!」 「可那就不是我了。」斑的回答无比坦诚。 柱间虽觉刺耳,却也清楚此是斑的个性……无妨,无妨!多年的挚友了,柱间能不晓得斑是甚么性子么?——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刀子嘴,外冷内热,嘴上不饶人,但也不是不讲理儿!只要让斑看清晋国确实在往正确的方向发展,斑必会动容,不再苦大仇深!思及此处,柱间道: 「行罢!就由我来看着你!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相反地,你想去哪儿,我也会陪你去哪儿……当然,你若旧伤复发,我是帮不到你,但我能带你去找兮!」 冷不丁地,斑又听到「兮」这个名字……这实在很反常啊?——柱间这厮的嘴里,从来不会随便地提及外人,除了扉间和泉奈!迟疑地,斑感慨道: 「兮到底是谁?你没发现,你提到「兮」字很多次了吗?」 「有吗?」挠了挠头,柱间一脸稀奇,后知觉地记起兮与斑「昔日」的瓜葛,以及兮并不想让斑记起往事,不禁地介绍,「兮正是这家药馆的馆主兼医师,我聘用的第一位太医,女的,厉害罢?」 「女医师?——兮?她全名叫甚么?」斑顺口一问。 柱间道:「寻兮,她叫寻兮!年纪也不大,才及笄不久,医术却高明得吓人。」 「寻兮?寻兮?」斑低声地念了两句,「咦」了一声,「原来是她?」 「斑,你认识她?」柱间两眼一亮。 斑斜视柱间,只觉柱间这反应有些莫名其妙,「谈不上认识,只才见过一、两次面儿。」 斑对「寻兮」的态度,淡定得很。 柱间:「……」 柱间深深地,深深地凝视斑。 凝视得斑一头雾水。 「你在想甚么?!」斑恼怒地问。 柱间摇了摇头,答道:「没、没甚么。」 「没甚么?我看你分明有想甚么!」斑板脸起来,不客气地指出。 柱间缩了缩脖子,压根不敢吐槽斑:斑啊斑,你可知你才见过寻兮一、两次,但是寻兮却救了你好几次……知恩不图报,你也太没良心了! 也亏寻兮大度,并不想让你记着。 柱间的脑洞突破天际,也只敢私下想一想,并不敢说出情况。 于是,寻兮的谎言获得一个美妙地圆场,并没被曝光…… 甩了甩头,柱间道:「我没想甚么——不不不!我是想:今后我要看住你,是不是要连吃饭、睡觉也一起?」 皱了皱眉,疑似想到不好的场景,斑和泉奈齐齐地吼道: 「住口!!」 吼完,斑和泉奈大眼瞪小眼。 尔后,斑和泉奈又不约而同地瞪向柱间,喝道: 「该说的都说了,说完你快走罢!要不,你是有甚么事吗?!」 斑和泉奈不愧是兄弟,连喝出的话语都如此一致。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5、斑放声大笑了免费阅读. 056、斑说出原因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咂了咂嘴,柱间终是再三地叮嘱「我还会再来拜访你的」,便乖乖地走了。 当然,带着扉间。 目送柱间和扉间这对兄弟走后,斑和泉奈面面相觑。 皱了皱眉,泉奈道:「哥哥……」 斑伸出手来,朝泉奈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于是,泉奈乖乖地坐在榻边,顺从地任由斑抚摸脑袋。 貌似很久都没见到自家哥哥了……泉奈两眼朦胧,低声地唤道: 「哥哥,哥哥……」 「嗯,我在。」斑回应泉奈。 「哥哥,你不会再走了,对吗?」泉奈问。 斑答道:「也许?」 「哥哥。」泉奈认真地转看斑,「其实我也很后悔……我后悔那天怎么没和你一起离开。如果今后哥哥你还打算告别晋国,我想追随哥哥!」 「你……」斑吃了一惊,「你若走了,家族又该怎么办?」 「哥哥,你本来是智氏一族的族长呢?不也说丢开,就丢开吗?」泉奈斜视斑,真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这会子你又舍不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斑漠然地说,「我可以丢弃。」 「那我呢?!」泉奈又气又恼,「我是你的弟弟!你连弟弟也不要了?!」 「对不起。」斑歉意地开口,「我并没考虑到这会伤害到你。事实上,我以为你留在家族,会得到更好的成长……」 「成长?成长!」泉奈幽幽地注视斑,一字一句地质问,「我的成长就是:明明我有哥哥,我却见不了哥哥!明明我能享受哥哥的关爱,我却只能看着族人一遍又一遍地享受对方哥哥的关爱!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了,可你却……却……」 鼻子一酸,泉奈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斑再次地抚了一抚泉奈的脑袋,「我最不想伤到的,正是你!然而,当时我却束手无策,我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哥哥。」泉奈轻轻地靠在斑的肩膀上,低声地问,「当年你为甚么要走?柱间曾说,你是因为预感到晋国的未来会灭亡,所以才执意要走?你想带领族人一块走,族人却都不乐意,只因族长安逸现状,不想再奔波流浪?……」 斑沉默着,并不回答。 看来斑是默认了。 抬起头来,泉奈再问:「哥哥,晋国的未来……为甚么会灭亡?」 斑深思良久,却道:「你若感受不到,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大哥,我是没你聪明。」泉奈不快地反驳,「但是,你是我的哥哥,只要是你说的,我绝对会信——不管理由有多么荒唐!」 沉默片刻,斑才叹道:「或许这是我一意孤行的想法罢?此事说来话来!当年,晋国虽能得到重建,并且蒸蒸日上,归根究底,却是由一群家族们共同扶持建立……简单来说,是由柱间领导的的姬氏一族,联手我们智氏一族,再率领其余家族们才打造成现在的晋国——这就意味着:当初为了尽快平定晋国多年以前的混乱,柱间许诺不少好处,才让其余家族们松口答应!」 「可是!其余家族们何德何能,敢与我们智氏一族比肩?!」斑的神情透出几许阴霾,沉声地道,「我们智 (首发更新) 氏一族本是晋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自古强者不断,唯有姬氏一族才能与我们媲美,其余家族又算甚么?实力弱,却占得不少好处,更有甚者,还让医巫盛行,还说这是为了晋国子民们好!……」 「哥哥!」泉奈两眼发亮,忍不住地插话,「你推崇的竟是医师么?——你也反对医巫,是吗?……我想哥哥可能会和寻医师很处得来罢?」 斑笑了,用力地揉了一揉泉奈的头发,直把泉奈的头发揉成鸡窝,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调侃道:「怎么?你是不是忘记了之前我赶走寻医师的时候,你都没劝我,都不替寻医师说点好话?」 泉奈:「……」 摸了摸鼻子,泉奈脸红了,小声道:「等一会儿,我找寻医师,向她道歉!」 斑继续微笑,不置可否。 「哥哥,你不要打岔了!」泉奈再问,「——然后呢?」 「然后,如你所见。」斑意兴阑珊地张口,「在大晋,医巫盛行,而医师则沦为骗子……这种情景放在诸国看去,晋国简直成了笑话!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各家族势力太过强大,已经隐隐地有了国中国之感!我预感当柱间死后,没有强大的继承者,晋国将分崩离析。」 泉奈听得安静如鸡。 淡定地,斑看向泉奈,总结道:「所以,这才是我忍痛挥别晋国的理由……想要制止这种可怕的情况,除非削弱各个家族的实力,否则晋国早晚会被分离,会被各家族瓜分,也包括我们智氏一族和姬氏一族!」 泉奈微微地抽气,很快地意识到那件事情,急声道:「柱间原先说,你当年问他要在晋国和你、和他的弟弟做出选择,竟是这么一回事吗?——若要解决晋国的隐患,非得削弱家族势力,是也不是?一旦削弱家族势力,少不得智氏一族、姬氏一族也要吃亏?因此,柱间才会犹豫,而哥哥你也……」 泉奈说不下去了。 斑安静地拍了一拍泉奈的肩膀,温声道:「不必多想。事实上,如果柱间能活得更久一些,我们未必不能解决这个难题。」 泉奈垂头,丧气道:「哥哥,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懂事……自从哥哥你走后,我一直在埋怨哥哥,埋怨哥哥为甚么要丢下我!原来,原来哥哥真有难言之隐啊!我明白了,我明白哥哥的打算了!我!我会帮助哥哥!」 「你打算怎么帮?」斑顺势地问。 泉奈哑然了。 一想到自己要出手对付族长……泉奈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又瘪了下去,不禁地抱头哀鸣道:「对不起,哥哥,我还没想好!」 「那就慢慢地想。」斑两眼弯弯,温柔地提醒,「反正我现在走不掉,只能留在晋国,留在晋阳……就是不知泉奈你会不会排斥我这当哥哥的呢?」 「怎么会?!」泉奈立即睁大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斑,又想哭又想笑,「哥哥,我期待很久了!就像这样!」 泉奈用力一撞,撞向斑的怀里,用力地抱紧斑,喊道:「你再也不能丢下我了!」 此刻,泉奈就像孩子一般,充满了孩子气。 斑一动不动,任由泉奈撒娇,哪怕泉奈长大了,不再是孩子。 「轻一点儿。」斑无奈地讨饶,「我还是伤患呢?你再勒我腰,会勒出血来。」 「哼!!」 泉奈傲娇地哼 (首发更新) 了一哼,却是稍稍地松开了斑。 「暂且就这样罢?」 斑叹息着,并与泉奈静静地品味这次罕见的重逢…… 时光飞逝,转眼三天而过,寻兮震惊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 「斑!!」 平地一声吼,吼得她差点趔趄。 不出意外地,柱间盖因被斑刺激了,其嗓门之大,都取代了扉间! 却见柱间走路带风,从她的眼前经过,吹得她额前留海一飘飘的。然后,她听见柱间大喊: 「你好些了没?!我听扉说,曲沃的药馆正式地开张了,你有没有兴趣去曲沃瞧上一瞧?!咱俩一块去呀?」 「——闭嘴,柱间!」斑那清冷的声音传来,毫不客气地拒绝,「我哪也不想去!我连晋阳都走不出去,又如何前往曲沃?」 「只要你求我,我就带你「飞」过去!」柱间笑嘻嘻地吹牛。 斑则撇了撇嘴,理也不理柱间。 斑径直地前往走去,而柱间则忙不迭地喊: 「斑!等一下!你要去哪儿?」 「我找泉奈,你不要跟过来!」 「不行!我上次都说了,我要看住你,防止你乱跑!」 柱间厚脸皮地追了过去。 寻兮她扭头,见到的是斑和柱间一前一后远去了的身影。 真好啊! 歪了歪头,若说她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形容好呢?——这就好比她有一个好挚友,平时都和挚友说说笑笑,但有一天,挚友却不理她了,和别人好上了…… 额~ 满头黑线地,她抹了抹脸:寻兮啊寻兮,你在想甚么呢? 耳边,她忽然听到扉间的疑问声:「寻兮,你在做甚么?」 她:「……」 放下手来,她堪堪地抬起头来,瞅见扉间正一脸疑惑。 「没甚么。」她叹了叹气,老实地发表感慨,「我只有一丁点……妒忌?」 「妒忌?」扉间颇感诧异,仿佛「妒忌」一词不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似的。 「没错,妒忌。」她虎着一张脸,直白地问扉间,「扉哥,你有没有觉得哥哥……哥哥和斑也先生走得太近了?」 扉间愣了一愣,侧过脸来望向她。 她尴尬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啦~我是觉得,平时哥哥好像也没这么活泼?——扉哥你有没有感觉哥哥太活泼了?」 都活泼过了头儿! 晓得柱间和斑关系要好,但这要好的……让她忍不住想歪啊! 尤其是她再三地回忆起这本的前半部剧情,尤其是柱间与斑的互动,就……就不止一次地感叹柱间和斑果然是一p,女主神马的,压根不存在~? 「寻兮——」安静地,扉间直视她,吐出几个字来,「你想和大哥、斑一同前往曲沃?明白了,你去罢!晋阳的药馆我会帮你照看的。」 她:??? 诶? 扉哥,你是不是误会了甚么?!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6、斑说出原因了免费阅读. 057、柱间恶作剧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扉、扉哥!你在说甚么啊?!」 保持懵圈的状态,她伸出尔康手,弱弱地追问。 目不斜视地,扉间道:「我是说,你和大哥、斑一同前往曲沃罢?你且散心一段时日,理好心情,你就放心把晋阳的药馆交给我来打理罢。」 她:=口= 槽点太多,她都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了。 为甚么我要陪哥哥、斑也先生前往曲沃呀? 吞了吞口水,她下意识地拒绝道:「扉哥,我可没空!学校的医学授课我不教了?药馆的医师仍没几人,万一遇到真正疑难杂病的患者,又该怎么办呢?……」 轻轻地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扉间道:「你的心事都挂在脸上了,若不好好地开导,只怕你去了学校,也教不好课;遇见病人,也容易出错……我也是为了你好。另外,你若仍不乐意,就当我没说罢?」 她:「……」 她默默地注视扉间,忍不住地吐槽:喂!扉哥!你就不能继续地劝下去嘛? 没准我会改变主意呢? 嗫嚅了嘴唇,她终是甚么也没说。 她默认了。 她必须承认:短短几天,她成天见到柱间追着斑到处跑儿,着实……吃味了。 ——并不是她对柱间存有甚么心思!! 不过是她以为她抱住了主角大腿,而主角认同她,接受她,一定也会事事都考虑到她寻兮……比如说:假如主角和挚友闹矛盾了,主角会找她倾诉啥的。 可是,她却见到主角天天在挚友的面前碰壁,仍旧不来找她诉苦,不向她寻求帮助,甚至锲而不舍地围着挚友团团转儿,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她……她就真的心情郁闷了。 如同她有一件心爱的宝物,有一天却不小心丢了那件宝物。 可让她难受了。 现在的她,就正是这种情况。 ……再次说明:她绝对没有对主角心存幻想! 绝对没有!! 「——兮,你在想甚么呢?」 她的耳边,忽然听到柱间的疑问。 心头一跳,她猛然瞧见柱间那张放大了的脸庞! 抽了抽气,她后退了一步。 尔后,她差点跌倒。 柱间伸手一拽,轻描淡写地拽住了她,无奈道:「兮,你是不是累了?连站着都不会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柱间亦纳闷道: 「咦?——你看起来很正常啊?」 扭过脸来,柱间问斑,问道:「斑,你觉得兮怎么了?」 斑仍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冷淡道:「是你想多了。」 泉奈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迅速地板起了脸。 她:「……」 周围不时有人经过,人来人往,稍显热闹,尽管比不上晋阳都城—— 这儿是曲沃。 她到曲沃了! 眨了眨眼,她理智归位,不禁地想起自己经历了甚么事儿。 简单来说:就在不久之前,她突然听到柱间想邀请斑前往曲沃瞧一瞧药馆分部是何规模,扉间就提议她也一同前去。结果…… 结果,她作为随行侍医,真就跟随柱间和斑前往。 美其名曰:斑身有旧伤,离不开她的诊治。 (首发更新) 至于泉奈…… 斑本人都不在药馆了,泉奈还留在药馆干嘛?——每天和扉间比瞪眼珠子么? 于是乎,泉奈作为斑大腿的挂件,也跟着去了。 就这样,原本两个人的旅行,硬生生地被拖成了四人。 尽管她感觉……少了扉间,有一丁点可惜。 毕竟柱间、斑、泉奈以及扉间,可谓原的「创设组四套件」嘛? 有一天,她会不会左手挽着柱间,右手朝斑招手,身前有泉奈在微笑,身后则有扉间在守护?……额~她在乱想甚么呀?! 是她想多了! 不过,她应该彻底地融入主角团了,对罢? 也因此,她算不算改写自身被炮灰了的悲剧结局呢? 她认为……应该改了罢? 至少泉奈还活着,斑也没有失去弟弟而发疯发狂,以至于误杀了她? 定了定神,她瞅向柱间,坦然道:「哥哥,我是有些累了……咱们要不要找一个地方歇息一下?」 毕竟从晋阳到曲沃……相距一百多公里,她和柱间等人全程徒步地行走,硬是走到了目的地! 徒步! 行走!! 牲口啊! 她原以为她没法体验柱间「瞬移」一般的飞翔感觉,好歹也该混到一辆马车罢? 谁知……谁知,就特么离谱! 柱间等人面不改色地步行,带她走走停停将近半个月—— 反正柱间等人一副平平常常的模样,就她累得半死! 自然地,大家带足盘缠,期间也吃吃喝喝,好似旅游,一路玩得甚是惬意! 最重要的是,她惊奇地发现…… 本该满脸阴沉的斑经过十几天的柱间口头禅「斑,你觉得这里如何,比起以前怎么样」的洗礼,越发心平气和,再也维持不住高冷的人设! 她至今还记得柱间是如何折腾斑的细节来着。 当柱间一行人离开晋阳城而刚刚地步入一片森林的外围时,柱间指了一指前方,饶有兴致地道:「斑,斑,斑!快看!是森林!」 「——嗯,是森林。」斑头也不抬说,「大荒河附近的森林,对吗?」 「对啊!正是!斑,你真厉害,至今还记得么?——这片森林的深处,常年迷雾笼罩,最容易迷路……当年,我带着你冲进林子里玩儿,差点踩进沼泽出不来,幸好你把我救了出来!从那时起,你就对我特别好!」 柱间忙不迭地夸奖斑,夸得毫无营养。 斑默不作声。 而柱间则站在那里,一脸陶醉,活像陷入甚么浪漫的故事,直令寻兮和泉奈眼皮猛跳——清冷地,斑催促道: 「还不走?!」」 柱间回神,请求道:「再等一等?——斑啊!这森林里到处都是宝藏……」 「甚么宝藏?」斑挑了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你如何会知道?」柱间理直气壮地反驳,「毕竟你不懂医术!我告诉你,这森林里长了不少奇珍异草,可以通通摘走,以备药材!」 众人:「……」 默默地,众人拿眼看向她寻兮。 寻兮她额头青筋凸起,只有这种念头:看我做甚?又不是我做的…… 但她终是嗫嚅了嘴唇,拽了一拽柱间的衣角,小声道:「哥哥,你采药草太多,也没地 (首发更新) 方装着呀?」 「的确。」柱间苦恼了一张脸,无不遗憾地说,「下次一定。」 右拳击左掌,柱间还无师自通道:「对了!待我们返回晋阳后,我正好再找一支家族,让对方负责这块区域!也算合理地削弱大家族的扩展?……好主意!真是好主意!我真聪明!」 众人:「……」 终于,柱间舍得挪步了。 大家得以继续地前往走去。 并且在外顺利地度过两个夜晚。 后来,柱间领她、斑和泉奈又走过一亩一亩田地。 可那田地有一半……皆被种上了各种药草,如白芨、桔梗、丹参、三七和当归等等,且都稍具规格——反正她定睛看去,但见远处花红柳绿,绿得生机,生机昂然,朝气蓬勃,让人见之,忘却烦恼,身心愉快! 柱间像献宝似的,手指不远处正在巡逻药草的民夫,再问斑说:「斑,斑,斑,你看!那是甚么?——是药草啊!这一批的药草种得挺好,想来收割时会是大丰收?」 岂料,斑并没太多兴奋,而是问:「光种药草,粮食不种了?」 柱间眨了眨眼,点头道:「种啊!肯定种了!」 「它们在哪里?」 「啊?」 「我是问……粮食种在哪儿?」 斑问,柱间不吱声了。 她则吃了一惊,望向柱间,就见柱间一头冷汗。 诶?主角没声音了?敢情……粮食全被丢弃了? 疑似斑和她的想法雷同。斑沉下脸来,质问:「你该不会把所有田地,都拿来种植药草了罢?」 「如果是……?」柱间刚吐出几个字,便被斑给打断—— 斑冷冷地瞪着柱间,喝道:「胡闹!」 柱间:「……」 斑斥道:「种药草虽能惠民,但也不能任由所有田地去种药草,而不是粮食罢?——我且问你,粮食若没了,百姓们该吃甚么?……难不成你柱间家资殷实,愿意去诸国购买粮草吗?!只怕你买得了这次,却买不了下次罢?」 罕见地,柱间无话可说。 她亦点了点头,心有戚戚。 这次,她站斑,哪怕她是医师,她支持大晋多种药草。 但是,即便种植药草了,大晋也该保证有足够的粮食生产呀?——总不能捡了芝麻,而丢了西瓜?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低下头来,柱间诚恳道:「斑,你说得对!这次是我错了……」 「你知错就……」 「好」字还未说出口来,便见柱间两眼弯弯,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飞快地大笑起来,连连笑道: 「只是,我有说这是农田嘛?——那分明是药田啊!我当然会保留粮食的种植率啊!大家要是没吃的了,有再多的药草又如何?又不是人人都要生病!我又不傻!……我是特意另划土地,给大家种药草啊!我们大晋空的土地还是很多的,完全够用!斑,你还说你不关心大晋,这不是很关心嘛?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斑!斑是最好的男人,心思最是细腻!哈哈哈哈!」 柱间狂笑不已。 而斑则僵住了身体。 不用细看斑,她都能看穿斑的内心,涌出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 在这之后,无论柱间如何搞笑,斑都面瘫了脸,淡定地无视柱间。 然并卵。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7、柱间恶作剧了免费阅读. 058、斑的态度变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斑,你瞧这是甚么?」晃了晃手中一束紫红的小花,柱间笑嘻嘻地问。 斑扭过脸去,理也不理柱间。 柱间锲而不舍,自顾顾地道:「这正是「白芨」,花有好几种颜色,还能盆栽内室观赏,亦能用来点缀院子,主要用于收敛止血,消肿生肌……」 悄咪咪地,斑瞄了一眼那束小花,继续地保持沉默。 手握成拳,寻兮她则怒不可遏:喂!明知那是药草,你!你怎么就把花给剪了?——不要以为你是主角,我就不敢揍你啊?……惹火我了,我不介意用铁拳教你做人! 泉奈满头黑线,默默地拍了一拍她的肩膀,无语地瞪着柱间:大有「让我来」的架势——奈何,泉奈光顾地安慰寻兮,迟迟没空动手! 又路过几片药田,柱间忙不迭地,再将丹参、三七、当归和桔梗等花花草草们,逐个摘取,还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只花瓶,用来摆盘,还不忘记对斑说: 「丹参,具有活血祛瘀,通经止痛,清心除烦,凉血消痈之功效!」 「三七,有甚么药性来着?——兮只说合适秋季花开前采挖,洗净,分开主根、支根及根茎,干燥?……大概具备止血、消肿的作用罢?」 柱间来劲了,越说越顺溜。 「再来是当归!当归,当归,其根可入药,是最常用的药材之一,能补血止痛、抗老防老和……免疫?」 「最后,斑你看,它是桔梗,又名铃铛花、僧帽花,也能用作观赏,你说漂亮么?用处也多——兮说,其根可入药,有止咳祛痰、宣肺、排脓等作用!常被腌制为咸菜哦?听说在极远的半岛,好像也能用来制作泡菜……」 斑继续不语。 而寻兮则:「……」 喂!你解说就解说,不要把我扯上啊?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曾偷偷地翻看我画的药草辨认图……明明是你独自学的、记的,我可不敢冒认! 她的脸色又青又红,煞是有趣。 泉奈若有所思,忍不住地打趣柱间,说道:「你能拿它当咸菜?可有药性吗?」 「没、没有……?」柱间愣了一愣。 泉奈便挑剔道:「你不是善长厨艺么?——下次,把桔梗作成咸菜,还要保留甚么止咳祛痰、宣肺和排脓的药性,那才厉害!」 「有道理!」两眼一亮,柱间想也不想地说,「我可不可以考虑把它纳入「药膳」里?让「药膳」的品种变得更多样?」 柱间终于记起她来,还晓得询问她。 她则摆了摆手,权当默认。 ——主角,你高兴就好! 反正我是暂时没吃过用桔梗煮出来的药膳…… 就这样,柱间带领众人像旅行似的,每到一片新的药田,总会搬出新的药草,讲解给斑听去,只听得斑默不作声,活像斑也对医学感兴趣一般。 这怎么可能?! 她默默地注视柱间围着斑团团转儿,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是何模样。但是…… 但是,斑总对柱间冷冷淡淡,反而令她心头一阵窃喜! 喂喂!甚么情况? 她为甚么要窃喜,她又不喜欢…… 抿了抿嘴,她努力地甩了甩头,抛开内心那一缕杂念,专注地聆听起柱间的介绍——没来由地,她心血来潮地想听柱间的医学知识,扒一扒柱间的医学水平! 倘若……倘若柱间理解错误一、两点,她可就有机会笑话柱间了。 奈何柱间的医学本事, (首发更新) 还挺硬核,她听了半天,都没揪出错来。 这使她用崭新的眼光打量柱间,内心产生一丝危机感—— 无论如何,我才是大晋第一神医! #大晋第一神医的宝座,我要定了# #柱间你没戏,不许跟我抢# 于是乎,在柱间缠着斑,并向斑科普医草的日子里,还说药田归不同中小型家族管辖,刚好分散了大家族的势力云云,寻兮她也不闲着,时不时地寻找路途上更常见,但却不显眼的草药,指望能有新的发现! ——在她埋头地研究杂草时,她压根没留意到:柱间不经意间地瞥向她时,眼里会隐隐地流露一抹波澜,可却快得令人捕捉不到…… 就这样,四人叽叽喳喳地来到曲沃,足足地围观曲沃的药馆。 ……现在,寻兮她的神情就略有微妙。 尤其是,当她瞧见曲沃药馆的馆主不是别人,赫然是医巫——曾经的医巫,现今的医师,姓咸,名歌,就更一言难尽了! 为甚么咸歌会负责曲沃的药馆啊? 此是寻兮的第一感想。 其次,寻兮才恼怒地想:好个扉哥,瞧你干的好事,你竟把曾经的医巫安置在曲沃的药馆里,还任命医歌是其馆主?……是我教出的医师学徒不香,还是晋阳药馆里的医师们人手不足?怎么着你也该挑一名让人信服的医师啊?! 越想越生气,她的脸色黑如锅底。 然而柱间,却笑得灿烂如阳,压根没察觉她的心情。 甚至,柱间还抽空地指点咸歌有关药膳方面的做法。 可把咸歌受宠若惊了。 慎重地,咸歌道:「多谢大王教导!咸歌必不辜负大王期望!」 柱间满意地颔首。 而她则气得瞪眼,无声地吐槽:满意个啥?——桔梗还没融入药膳里,你对药膳的了解,还差得远呢! 还有,怎么不谢我啊? 明明一开始,是我教你医术呢?可是…… 可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连个招呼都不打! 末了,当柱间打算以曲沃药馆为临时住所,带她、斑和泉奈游逛曲沃几天,并且真的玩了三、四天之后,她意外地感觉斑的戾气稍微地淡了下去。 是错觉罢?! 眨了眨眼,她私下地观察斑,却见斑依旧目不斜视,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果然,果然啊!她狐疑自个儿之前是眼花! 斑怎么可能…… 「斑,你觉得曲沃如何?」 这天,柱间像往常那般,追问斑的想法。 此时,众人登至一座小山坡上,惬意地往山下看去,颇有一览众山小,潇洒指点江山的意境……环顾远处小黑点般的曲沃小街巷道,斑说: 「看起来很好。」 「真的?」柱间两眼一亮,亮晶晶地,「我也这么认为!那么,斑还想走吗?」 「——我不会改变主意。」斑开口。 冷不丁地,斑的回答就像泼了一桶冷水,特别扫兴。 至少她作为听众,就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至于泉奈,则默然不语。 唯有柱间,依然如故,顽强道:「为甚么?」 「因为……那些是你想让我看的。」斑说,「而我想看的,你却不让我看。」 「你想看甚么?」柱间问。 斑思索片刻 (首发更新) ,一字一句道:「我……想看到大晋希望的本质,你能吗?」 柱间:「……」 柱间瞠目,听不懂斑在说甚么。 她也结舌:大晋希望的本质……那是啥儿? 眼见柱间语塞,她用胳膊肘了一肘泉奈,低声道:「你可知希望本质啥的,是指甚么吗?」 泉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答道:「不知。」 太巧了! 她也不晓得! 郁闷地,她盯着斑,勇敢地提问:「甚么才算大晋希望的本质?」 斑道:「让我自己去找,运气好的话,我能找给你们看?」 柱间沉下脸来,不快道:「你又想跑,是吗?——不准!」 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那就算了。」 柱间急道:「斑——」 「哥哥,你别急。」她若有所思地瞅着斑,「你是说,只有你才能找到大晋希望的本质,对吗?」 「不一定。」斑说得那叫一个轻飘飘,「或者根本就不存在希望。」 「我明白了。」心下一动,她对柱间说,「哥哥,让斑也先生亲自去找罢?」 「甚么?——不行!」柱间想也不想地拒绝。 「哥哥,你武功不是很厉害吗?由你全程看住斑也先生,斑也先生也只有「找」的资格,你只要默默地跟着斑也先生,不就行了?」 「这……」柱间终于回过味来,「也行?」 她便看向斑,问道:「如何?」 斑深思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声。 竟是同意了。 柱间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 拍了拍手,她宣布道:「那好,哥哥,你陪斑也先生去找「大晋希望的本质」罢?祝你成功!」 如此,斑发觉大晋尚存希望,就不会想着毁灭世界了? 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好罢,就听兮你的。」一头雾水地,柱间接受她的建议,便问斑,「斑,你想去哪儿?」 闻言,斑笑了。 貌似斑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微笑? 歪了歪头,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斑的笑容,只觉呼吸都要停止了。 斑的态度是不是变了? 尽管变化不大,但也代表好的开始? 好兆头! 便听斑道:「——先前我瞧见曲沃有一家偏僻的府邸,如果我没看错,那是「魏」氏家族?……就先去那。」 「好勒!」柱间说着,伸手拍了一拍斑的肩膀,还将手搭在那儿!然后…… 然后,柱间和斑便在她和泉奈的面前,上演了原地消失的情景! 人、人呢?! 揉了揉眼,她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再看柱间和斑——哪里甚么柱间和斑呀?那里分明是一块空地! 「哥哥不见了!」手托下巴,她吃惊地喊,「哥哥在哪儿?斑也先生也没了!」 「走!我们去找哥哥和柱王!」泉奈提议。 「怎么找呢?」她问。 泉奈也犯难了:是啊!怎么找呢? 「要不,我们回药馆等他俩罢?」她弱弱地提议。 叹了叹气,泉奈没意见。 貌似……也只剩下这个法子呢?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8、斑的态度变了免费阅读. 059、幽灵兰枯萎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曲沃,魏宅。 冷不丁地,柱间和斑像是变戏法似的,凭空出现,出现在一座院子里! 幸好四周没有仆役们经过,否则魏宅的仆役们指不定会大喊大叫,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环顾周围,柱间一边打量周边的风景,一边问: 「就这?」 歪了歪头,柱间看见这座院子的规模更加宽敞和奢华:反正比柱王府邸还要漂亮!地面铺了一层干净又丝滑的石头?有走廊,也有假山、水池和花草——唯一和柱王府邸有所区别的是: 柱王府邸深受寻兮的影响,已然种上不少药草,总会散发一股清香;而这里,则种上真花花草草,闻到的是浓浓的花香! 斑瞥了一瞥柱间,立即明白柱间这大老粗,压根不懂那些盆栽植物,乃是名贵花草,可不同于路边的野花和野草,不禁地道: 「你脚下的这株花,乃是鬼兰,又名「幽灵兰」,多栖息于林地沼泽,花朵艳丽,形状奇特,似跳跃状态的青蛙,十分稀有罕见,听说根茎服下,可延年益寿!昔日魏氏家主为了得到这朵花,不但将那片林地沼泽强行地占据,还为了确保此花不被外人察觉,生生地屠尽了附近村子,造成两百多村民们无辜死亡……」 柱间抽了抽气,脚下不稳,差点踩到了那朵据斑说是很稀有罕见的花。 「小心一些。」斑轻斥,却伸手地扶住柱间。 柱间站好,瞠目道:「不、不可能罢?两百多村民们无辜地死亡?——我怎么没听到这种传闻?倘若有人真为一朵花而杀人,我是决计不会轻饶此人!」 斑似笑非笑地,回道:「大约清楚你这柱王的为人与性格,魏氏家主自然不会选择在大晋国内犯事……倒也巧了,那两百多村民们,皆是边境平民们,似乎是白狄人,横竖不是晋人,谁会在意呢?」 柱间沉默一下,自是明白斑的意思:魏氏家主狡猾得很,不在晋内干坏事,而是跨……跨国——况且白狄和赤狄差不多,都属于夷族,算是游牧,并未建国! 摸了摸鼻子,柱间记下此事,决定不再追问下去,果断地转移话题,说道:「懂了!那么,斑,你来此地,是想做甚么呢?」 斑睥睨柱间,却与柱间故意地唱反调,反问:「怎么?你对鬼兰不感兴趣?怎不问下去?——鬼兰可以延年益寿呢?」 柱间理直气壮道:「斑,你是在说我身体虚弱吗?——真可惜,你失算了!我很强健,根本用不上!再者,这东西真有那般珍贵,为何不好好地保护起来,种到更隐秘的地方呢?……斑啊~我是不聪明,但你也不能戏弄我啊?」 斑玩味道:「何必谦虚,你怎就不聪明了?你可是我认可的唯一对手呢!——我看你聪明得很,你是不是察觉到了甚么?」 「没有。」柱间挠了挠头,「我不懂甚么鬼兰、幽兰,至于它到底有何作用,我且弄上一株,带回去问兮好了,想来她对植物相当了解,应该认得罢?」 言罢,柱间伸手,想要碰触鬼兰。 但被斑给阻止了。 眨了眨眼,柱间疑惑地看向斑。 斑叹了一口气,叹道:「别碰。真是败给你了……鬼兰么?虽不能延年益寿,但能提炼一种毒药,此毒药并不会立刻地毒杀服药者,反而能让人放松,心情愉悦,更会有一种飘飘然之感,特别舒服。」 (首发更新) 柱间两眼一亮,兴致勃勃道:「哦?那是好事?这毒药真奇妙?」 斑笑了一笑,继续道:「可惜这药若是服得久了,便会上瘾!倘若人不服毒药的话,就会全身发麻,如蚂蚁在咬,全身无力,极不舒服,坐立不安……这时,经常服药者会为了重新得到这种毒药,而想尽办法和手段去获得——」 薄凉地微笑,斑问:「如此,这还叫好事吗?」 柱间:「……」 柱间咂舌道:「我收回前言,这是坏事!必须杜绝!」 「你打算如何杜绝?」斑问。 柱间没有吱声。 突然,柱间抬手,并挥了挥手—— 就见那株名叫鬼兰的珍贵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地枯萎了! 若无其事地收手,柱间道:「斑你瞧,这样如何?」 看也不看那株枯萎了的鬼兰,斑评价道:「马马虎虎。」 看来斑还不大满意啊? 想了一想,柱间又问:「斑,你还想做甚么?」 「我不想做甚么,而是想看甚么。」斑说,「你有没有法子让我们「隐身」呢?」 柱间苦脸道:「这……我做不到。」 「没想到,你也有做不到的时候。」斑撇了撇嘴,表示失望。 听罢,柱间消沉,郁闷非常。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斑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又消沉了?——不会隐身也无妨,大不了我们假扮魏宅仆役,不就行了?」 「啊?」柱间张大嘴巴,「这……这不好罢?」 斑道:「那好,你回药馆去,明天下拜帖,再来拜访魏家?」 「那斑你呢?」 「我?——当然是在这儿看着。」 柱间便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要时时地盯着你。」 耸了耸肩,斑便没再赶柱间走了。 斑只当柱间默认了。 于是乎,斑和柱间躲在一角,等待魏宅仆役们的经过。 少时,真有一群仆役们路过,疑似巡逻,大约六个人。 柱间和斑瞅准机会,淡定地捂住最后两个倒霉蛋仆役的口鼻,轻轻松松地把人抓住,拖进假山后面,再用手刀将两个仆役们击晕,其动作之娴熟,那叫一个不动声色,看情况活像柱间和斑是惯犯…… 末了,柱间和斑淡定地扒下那两个倒霉蛋仆役的衣物,径直地换上。 期间,柱间还不满道:「这衣服……不大合身,紧了。」 斑从容道:「你若会「缩骨术」,把自身的个头变矮一点,不就合适了?」 柱间满头黑线,差点反问你穿得也不合身,你咋不使用「缩骨术」? 然而,柱间终是甚么也没说。 换好魏宅仆役服饰的柱间和斑,又轻描淡写地返回那支仆役们的队伍,并没引起任何动静。没人察觉已方的同伴们已有两人被调包了。 跟随前面的四个仆役们,柱间和斑又弯弯绕绕,经过好几间房屋、走廊角落,遇见一、两名魏家子弟,还逐个向对方行了行礼。 (首发更新) 即便不是第一次假扮仆役游戏,柱间也神采奕奕,觉得好玩极了。 趁人不注意,斑用胳膊肘了一肘柱间,示意柱间不要太过张扬。 柱间收敛玩笑,这才低眉顺眼,颇有几分仆役的气质了—— 啊~呸!谁是仆役啊?! 一通巡逻,柱间和斑他们这一班仆役队,总算换岗了。 与下一轮巡逻队交接之后,柱间和斑又随四人来至一处偏僻的住居,此住居和主居自是截然不同:若说主居奢华美观,那么眼前的住居则平平无奇,比街市的房屋还要落魄一些。 六个人窸窸窣窣地进了屋去,再关了门,终于一扫之前的沉寂,变得活泼许多。 一人说:「每天都要晃东绕西,真真麻烦死了!要不是工钱够高,我都懒得来!」 另一人说:「知足罢!好歹魏氏一族在晋国也颇有脸面和身份,你能在魏府干活,已是你一辈子的福气了,还敢挑三捡四,信不信我告诉管家,让管家治你?」 那人赶紧地讨饶,与对方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第三人轻哼一声,不屑道:「瞧你们一副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我去过魏氏一族的族地,比这气派多了!奈何这是魏氏旁支,尽搞野路子!」 「野路子?怎么说?」第四个人被吊起胃口,好奇不已。 与此同时,其余人也给很面子地看了过来。 第三人得意非凡,便道:「你们才来,大约不清楚,咱们这分家有一少主,整天研究制药,说是要制造一款轰动天下的奇药,以此扬名立万!」 柱间和斑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联想到鬼兰……疑心地,柱间压低嗓音,用一种敬畏和憧憬的口吻问: 「制出了没?」 「还没。」第三人悻悻地说,「但以少主的实力,肯定能弄出来……你们是不清楚,咱们少主可在晋阳学校里上过学,且是那位女医师教的!」 「女医师?」 有人惊呼,有人质疑,有人直觉不可思议,有人则听得津津有味。 仍是柱间,再问:「女医师?很厉害吗?」 「那还用说?!」第三人用夸张的语气说,「那个女医师曾和医巫比试,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竟是胜过对方!而且,后来,医巫还想找女医师的麻烦,又与女医师比捅刀子,你们再猜,结果如何?」 「女医师被捅死了?」 「不对!是女医师捅了自己,却没死成,活得好好的!反倒是那位发起挑战的医巫,则不幸地死了!——咱们少主正是女医师教导的学生之一,一心想弄个奇药,以便超越老师!前一阵子,少主就放出话来,说是要成功了!」 「真的假的啊?!」众人唏嘘,纷纷感慨,没人再坚信医师是骗子之类。 抚了抚掌,柱间拍手赞道:「不愧是大晋第一女医师啊!」 柱间的动静太引人瞩目了。 趁着微弱的烛光,屋中四人后知觉地看清并发现…… 咦? 眼前这两个人,怎地极其陌生?! 从来没见过呀? 「——你们是谁?!」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59、幽灵兰枯萎了免费阅读. 060、无征兆回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发现对方才反应自己和斑不是原本的伙伴们,柱间感慨地叹了叹气,淡定自若道: 「你昏头了?你说我是谁?」 这会子,柱间还有心情与对方调侃。 「你……你……」四名仆役们目瞪口呆,猛地站起,正要张嘴—— 斑好心地提醒道:「不要大喊大叫,否则你们的脑袋还能不能挂在脖子上,那就犹未可知了。」 四名仆役们:「……」 吞了吞口水,四名仆役们吓坏了,嘴巴嚅动一下,终是没有喊出声来。 柱间埋怨斑,说道:「斑,你瞧,你把大家吓坏了。」 斑扭过脸去,理也不理柱间——愚蠢的柱间,你被曝光就好了,何必拉上我? 柱间挠了挠头,又对四名仆役们说:「别误会!你们别害怕,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事实上,我和……我是说,我是你们少主的朋友,和你们少主有过一次——咳!是时常见面!我们经常交流那种毒药的制作方法,但是罢,最近我和你们少主起了争执,你们少主不理我有好几天了,我这才乔装混进来。」 柱间面不改色地对四名仆役们编织连自个儿都不相信的谎言……偏偏四名仆役们都信了,恍然道: 「原来如此,你是少主的朋友啊?」 柱间:「……」 轻微地侧目,柱间若无其事道:「没错,稍后我会单独找你们少主,相信看在我这么诚恳道歉的份上,你们少主应该不会再生气了。」 四名仆役们面面相觑,却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末了,柱间再道:「对了,你们对那种毒药的制作方法……了解吗?」 三名仆役们摇了摇头,唯有最先提及毒药的那名仆役说:「略知一点。」 两眼一亮,柱间追问:「可否告知一、二呢?」 摸了摸衣袖,柱间失望地发现:身上没带钱——不过,无妨!大大咧咧地,柱间上前一步,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笑嘻嘻道: 「你放心,事后我必不亏待你!」 众人:「……」 众人的表情一言难尽:喂喂~你这么当众说话,合适么? 那名仆役红了红脸,挣扎片刻,才赧然道:「其实,俺也知道不多……俺只看过几次少主拿着那株像青蛙一般的花朵,整天窝在房间里,捣捣鼓鼓。」 「青蛙一般的花朵?」柱间了然,「是「幽灵兰」罢?」 瞪大双眼,那名仆役说:「对对对?好像就叫这个?」 柱间笑了一笑,又道:「这朵花很稀有啊!真亏你们少主能找得到!」 那名仆役道:「也只稀有罢了,并没多少用处?」 这时,另一仆役不满道:「胡说!几年前,俺听到一些传闻,说是上上一任魏族长特别重视幽灵兰,一直派人寻找,但却找不着!后来,上一任魏族长继位,亦命人再找,终于找着了,欣喜如狂,恨不能把它当作宝物一般供着,但没两年,就淡了心思,只把它当成珍贵的观赏植物,赏给了现在的魏家旁支,这才传到少主手里!少主又把这朵花种在院子里,还时不时地邀请客人前来观赏。」 「不对!少主才不重视那甚么兰,都不怎么打理……不然,院中为何只有一株兰,却不珍惜爱护?」有人扬声地反驳。 然后,话题就讨论开了。 四个仆役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让人听 (首发更新) 得云里雾里,根本就吵不到点子上。 柱间暗地发笑。 却也明白魏宅……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该和斑尽快地离开。 抬了抬手,柱间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这就找你们少主,问一问对方究竟如何看待幽灵兰——夜深,你们早些安寝,不必熬夜!」 言罢,柱间示意斑,赶紧走人。 于是乎,柱间非常淡定自若地带走了斑。 徒留屋中四人面面相觑,寂静一片…… 关好大门,柱间和斑迅速地辙离,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倏地一下,只需眨眼的工夫,便从这头窜到了那头!站在一座房子的屋顶上,柱间拍了拍胸口,庆幸道: 「太好了!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幸好没被暴露身份。」 斑沉默一下,才道:「或许他们已经猜出来了。」 柱间听罢,泄气一会儿,叹道:「是我大意了,露出了破绽,真没想到小小的普通人,都能看穿我们的伪装啊?」 斑幽幽地注视柱间,只差没有训斥:甚么我们,分明只有你! 偏偏柱间毫无自觉,提议道:「怎样?咱们是不是该回药馆了?——兮也该等急了罢?你不担心泉奈小弟了?」 斑挑了挑眉,斜视柱间,欲言又止。 「怎么了?」柱间不明所以。 斑轻声一叹:罢了,罢了……你既没觉察,我也懒得提醒,免得让你多心。 ——难道你没发现:不知不觉地,你也经常三句不离「兮」了吗? 「走不走?」柱间催促。 斑道:「不。」 柱间:??? 「为何?」柱间问。 斑道:「即便被对方发现了,也无所谓……难不成你觉得我没法反击?」 闻言,柱间沉默了:反击啥的,肯定能做到啊? 怕就怕:你反击过了头儿,把人家魏宅给拆了! 想了一想,柱间道:「斑,你还想做甚么?」 「——想看魏少主知道幽灵兰枯萎后,会是甚么反应。」斑回答。 这话说得甚是恶作剧,生生衬得斑像孩子似的,特别……特别调皮。 柱间瞅了一瞅斑,确认道:「只想看魏少主的反应?」 「没错。」 柱间想了一想,忽然起身,吼道:「不好啦!幽灵兰……枯萎了!!」 声音之大,足够整个魏宅上下都能听得见。 果不其然,就见一名青年男子从一间房屋里冲出,面色铁青,吼道:「甚么?!幽灵兰枯萎了?!——是谁说的?!来人!……」 下意识地,那名青年男子四周环顾,就见一群仆役们相继地跑来,站在青年男子的周围,亦彼此环视,后知觉地发现……好像汇报幽灵兰枯萎的人不在现场? 跺了跺脚,那名青年男子一把推开碍事的挡路仆役,喝道:「快去看一看!」 言罢,那名青年男子大步地冲向院子。 徒留挡路仆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又迅速地爬起。 于是乎,柱间和斑屏住呼吸,全程安静地围观对方冲至院里,亲眼地瞧见幽灵兰确实枯萎后……青年男子登时大怒,连踹几个仆役们,气急败坏地走了。 (首发更新) 接着,一、两名仆役们像是犯人似的,被大绑,押至青年男子的面前,任由青年男子破口大骂,拳脚相加。 最后,青年男子拂了拂袖,命人把对方关进柴房,说是听侯发落! 待到四周仆役们散去,青年男子兀自地砸东砸西,发泄了一通很久的愤怒。 ……聆听屋内接二连三的摔碎声,柱间瞅向斑,咂舌道: 「太狠了。」 斑不置可否。 柱间又道:「可怜那两个倒霉者,也算被我们牵连了罢?」 斑冷脸道:「是被你牵连了。」 ——不要甚么事都赖上我! 摆了摆手,柱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不要救出对方?」 斑道:「你确定?」 柱间道:「总不能置之不理罢?——横竖他俩遭难,也有我的原因!」 听罢,斑转身而走。 「斑,你去哪里?!」柱间小声地追问。 斑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只留一句回答: 「你不是说要救人么?」 柱间眨了眨眼,笑着跟了过去。 少时,柱间和斑站在那间柴房前,轻描淡写地击晕两名看守,再淡定地摸出钥匙,把人给救出——盯着两张鼻青脸肿的昏厥之人,柱间道: 「斑呀?人都受了重伤,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回药馆了?」 这次斑哼了一声,却没再拒绝。 柱间只当斑默认了。 「那就走罢?」柱间说罢,轻轻松松地扛起那俩人,示意斑跟上。 于是乎,柱间和斑……倏地,上演了一记原地消失的戏码,成功地脱离魏宅。 没人察觉到柱间和斑来了又走的经过。 曲沃,药馆。 寻兮她揉了揉脸,对泉奈说:「这么晚了,哥哥和斑也先生还不回来?」 泉奈道:「你若觉得困了,不如先去休息罢?说不定明天,哥哥和柱王就……」 话音未落,便见柱间和斑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寻兮和泉奈的面前。 她:!!! 泉奈:=口= 泉奈率先道:「柱王,你……」 寻兮她则猛地站起,第一目光落到柱间杠着的两名伤者身上——「受伤了?怎么伤得鼻青脸肿?」她焦急地盯住那两个晕厥之人,「快快快,把人放下,放这!」 把手一指,她指向一旁的空榻上。 柱间哧吭哧吭地把人放到榻上,并排地放好,好脾气地安抚道:「兮呀,别急,别急!我看过了,这两个人伤得并不重,你不必紧张……」 「哥哥!」她忍不住地提高嗓音,「无论如何,这是病人,与伤情无关!」 说归说,她动作也不慢:熟门熟路地,她先替人把一把脉。 期间,柱间和斑、泉奈乖乖地侯在一角。 把脉半天,她肯定好对方的症状并不危险,算是皮外伤后,便松气道:「还好,还好,问题不大,只需休养两、三天,自会伤愈。」 经过这番折腾,她已经没了睡意,兀自找东找西,决定配药,通宵制药——甚么止血药、消肿淤青液,通通都不少,全都得弄出来……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0、无征兆回来了免费阅读. 061、柱和斑捣药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剁剁剁——」 大半晚上,她手持药杵,耐心地捣药,还不忘记催促众人,说道: 「你们且去休息罢!这里交给我好了……你们放心,待到明天,保证还你们两个活蹦乱跳的人。」 柱间摇头道:「不了,我不困,就呆在这里看你制药罢?」 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忙忙碌碌,柱间坐在一旁,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仿佛她捣药的过程十分有趣。 叹了叹她,她又瞄向斑,问道:「斑也先生呢?——你不困吗?泉奈先生都被你赶去睡觉了呢?」 不久之前,泉奈不小心地打个哈吹,被斑拽去了临时居所,就没再回来——听斑的意思,是斑赶泉奈歇息了! 斑亦道:「我也没甚么困意。」 听罢,她只好道:「那你们不打算做些甚么,打发时间吗?」 难不成柱间和斑要全程围观她制药? 她一点也不想被柱间和斑盯着啊! 压力好大的说~ 偏偏柱间也没法理解到她的心思,理直气壮道:「不了不了,我怕给你添麻烦。」 转了转眼珠子,斑却忽然道:「我能做甚么?」 「咦?」柱间愣了一愣,瞅向斑。 却见斑转瞅寻兮。 寻兮她想了一想,随口道:「要不,你来捣药?」 这话完全是她异想天开,随便说的。 岂知,斑却应了—— 站起身来,斑说:「好啊?——我来试试?」 诶?! 她瞠目,愣愣地望着斑走来,淡定地接过她手里的药杵,捣起药来。 并且,斑第一次上手捣药,进程和效果还挺不错:其力道比她略大一些,搅捣的速度也快而稳、准、狠,宛如精密的机械一般,那捣拌的声音特有节奏感,不稍片刻工夫,干燥的药草全被捣成粉末,大大地提高制药的效率。 只需一眼,她就能看出斑的捣药水平……比她这货真价实的医师还强! 她:「……」 这这这……这也太不科学了! 不不不—— 比起科学……早知斑能捣药,又何必浪费她的时间啊? 她……她其实也很困的,好伐? 「——好了。」斑说。 欣喜地,她问:「好了?!」 柱间也凑上来,瞅了一瞅药草粉末,毫不吝啬地夸道:「不愧是斑,真厉害!」 斑斜视柱间,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时,柱间撸起袖子,兴致勃勃道:「兮呀!还有药草需要捣不?要我帮忙吗?」 她:「……」 早知如此,她一个人还费甚么劲儿? 虎脸地,她磨牙道:「当然要——」 把手一指,她指向另一空的药碗,先将几片药草投入其中,再给柱间找来新的药杵——谢天谢地!药馆里还有多余的! 然后,她才命令道: 「捣!」 「哦!」柱间便手持新的药杵,捣起药来。 像是想和斑对比似的,柱间的捣药水准更高、更好、更高效! 没过半晌,柱间也捣好了,还把成果搁在她的面前,笑嘻嘻道: 「如何?」 她扫视一圈,点头道:「很好。」 「比起斑来,怎样?」柱间还真敢问。 斑也好奇。 (首发更新) 怎样?——还能怎样?她敢说「哥哥捣的药,比斑也先生好」吗? 目不斜视地,她冷静道:「都好——怎么这样好呢?比我好多了!」 适时地流露一缕羡慕和失落,她企图转移柱间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柱间连忙地安抚她,赞道:「兮,你也很厉害!你会制药,比我和斑强多了!……我和斑也是在你的指点下,才勉强地弄出一丁点成绩。」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垂眸道:「是么?」 口吻虽有失落,她手上功夫可不慢:娴熟地,她将斑和柱间的药碗全都端走,放在榻旁的柜几上。 接着,她取出斑捣出的药粉,小心翼翼地给一名伤者涂抹,务必把对方的伤口、淤青处全都涂上,涂得均匀。 再来,她又取出柱间的,再给另一伤者涂药。 柱间和斑默不作声,安静地注视她给伤者们上药,直至她将所有药粉全部用光。 她把空的药碗放回原处。 转过身来,她宣布道:「——好了!收工!」 斑依旧不语,而柱间说:「这就完事了?……之前,你不是还想弄甚么液啊膏啊,怎地不弄了?」 扶了扶额,她看向柱间,叹道:「消肿淤青液不太好弄,至于药膏,那就更需要经过好几道程序,短时间内是办不成的。」 柱间道:「你说,我保证帮你完成。」 她翻个白眼,无语道:「我该感谢哥哥你没逼我通宵么?——最简易的药膏需要提取植物油,植物油你懂么? 取植物油置于锅中,微热后再将药料投入,加热并不断搅拌,直至炸至表面深褐色内部焦黄为止! 此时,大约是高温?炸好后,将其取出,筛掉药渣,只留药油! 再将药油熬炼,待油温升至中火,差不多就能做到滴水成珠了。 药油炼成后,还得离火下丹——离火下丹乃是一种病名,即丹毒! 加入少量丹毒,再慢慢地搅拌,就能搅成粘稠的膏体! 膏体也有要求:不粘手,拉丝不断最好! 最后,膏体需要加入冷水,浸泡,一日换一次水,七天后膏成! 此时,膏药既可直接使用,亦能置于容器里,或水浴,或用火,将其融化,再将药粉兑入,搅拌,才算彻底地定型! 哥哥,你说就这一夜,能弄得好吗?!」 柱间:「……」 斑:「……」 柱间咂舌,赞美道:「兮,我知你医术很好,但我真没料到你会好至这种程度……兮,你真是太强了!我愿称之你为最强!」 「噗——」 寻兮她差点呛住了。 主角你没武德啊!竟敢抢斑的经典台词! 「我愿称之为最强」可是斑的专属台词! 由柱间你这么轻易地说出来……合适嘛? 囧着脸,她咳了好半天,才说:「反正我给这两个涂好伤了,接下来就需要伤患自己醒来了……哥哥,你若睡不着,不如帮我守着这俩人呗?」 这便是她在委婉地表示她乏了。 柱间道:「兮,你辛苦了!这里交给我罢?」 听罢,她便迈步地走了。 这时,斑也道:「柱间,这里交给你了……」 斑作势也要走。 但被柱间伸手一拉,快速地拉住了。 「不行!你不能走!」柱间对待寻兮和斑,可谓天与地,「你走了,我怎么办?」 (首发更新) 斑挑眉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是要守人吗?」 「你走了,我守谁去?」柱间理所当然地反问。 斑无语,很想反驳「你爱守谁,就守谁去」,又或者说「这和你对寻兮说的不一样」,但斑终是甚么也没说。 于是乎,斑便不走了。 斑安静地坐在一角,和柱间默默地干等天亮。 ……也因此,当寻兮她醒来,来至药馆大厅,瞅见柱间和斑的两眼都布有血丝时,不禁地惊叹: 「哥哥?斑也先生?你们……?」 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间和斑,寻兮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泉奈也来了。 当泉奈瞅见自家哥哥和柱间面对面地坐着——哦~不是,是对峙,差点炸毛了!一步冲前,泉奈挡在斑的身前,怒视柱间,喝道: 「柱王,你想做甚么?!」 柱间被泉奈一吼,却好脾气道:「别误会,我甚么也不想做——不对!我根本没做甚么,好不?」 「真的?!」泉奈狐疑地盯着柱间,还不忘向斑求证,「哥哥,柱王有没有欺负你?」 寻兮:「……」 柱间:「……」 斑沉默一下,才道:「没有。」 可惜泉奈不信。 泉奈怒道:「柱王,你是当我不存在吗?!想伤害我哥,先过我这关!」 柱间面瘫了一张脸。 小声地,柱间嘀咕道:「我真想害斑,还用得着过你?」 「——嗯?!你说甚么?!」泉奈怒不可遏。 寻兮她都没眼看了:泉奈啊泉奈,明明是一名温柔的小天使,奈何一遇柱间和扉间这俩兄弟,变化身成火爆兽,一点就着! 唉! 泉奈没把柱间吼住,但却吼醒了昨晚那两个伤者。 却听两个伤者一前一后地发出痛嘶,缓缓地睁开了眼。 「那两人醒了。」她说。 众人便放下争执,不忙着吵了,全都聚到榻前,围观那两个人。 只见泉奈一改先前的敌视,温声道:「你们终于醒了?——可还记得之前发生了甚么事?」 斑双手环胸,几乎是俯视般地看人。 柱间亦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爽朗道:「别担心,这里很安全,你们不必害怕。」 对方:「……」 瞪大双眼,那两人彻底地清醒了,猛地起身,却不小心触动伤口,疼得一抽一抽。 清了清喉咙,寻兮她说:「两位好,我是寻医师,请问你们叫甚么名字?」 「医师?!」一人轻声惊呼,似是没料到会有医师来救自个儿。 另一人则快速地反应过来,答道:「俺叫闻航,他是俺朋友,叫闻愁。」 闻航?闻愁? 好特别的名字,都闻姓吗? 不是兄弟? 真不像炮灰的名字啊! 她还以为对方叫李大牛、刘大壮之类。 扬起一丝笑容,她说:「放心罢,你们伤势虽然看得吓人,好在都不严重,只需休养几日,便能痊愈……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地养伤罢?」 闻言,闻航和闻愁的脸色顿时变了。 闻航结巴道:「养、养伤?这里?!不行!绝对不行!」 闻愁一边想要下榻,一边因动作幅度太多,而疼得满脸泪花,急声地道:「俺们可不能呆在外面太久……」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1、柱和斑捣药了免费阅读. 062、幽灵兰不剩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默默地,她注视闻航和闻愁龇牙咧嘴,疼扭曲,但却仍然坚持下榻,想要离开药馆的模样,不禁地道: 「两位,你们家住哪儿?我可以帮你们捎个口信?」 闻言,闻航和闻愁似是想起甚么,打个哆嗦,更想跑了。 然而,闻航和闻愁终是身上带伤,别说跑了,只怕是走,也只走几步,就脚下一软,扑通地跌倒在地,再狼狈地爬起—— 「怎么了这是?」她一头雾水,不由地看向柱间和斑:说来这两人能来药馆,还是昨晚柱间杠过来的呢?——她表示纳闷,「哥哥,这两人是……?」 挠了挠头,柱间道:「忘记说了,这俩人昨晚被毒打一顿,关进柴房了!」 她:??? 听了柱间的解决,她更加茫然了:甚么情况?为甚么要被毒打,还被进进柴房? 等、等一下! 毒打?!柴房?! 张大嘴巴,她吃惊地看向柱间,瞠目道:「哥哥你是说闻航和闻愁……犯错了?」 柱间点了点头,一脸沉重。 她:「……」 彼时,闻航和闻愁还在顽强地又跌又爬,模样又可怜又好笑。 但她却笑不出来。 「哥哥!你怎么不知道扶人?!」她瞪了一瞪动也不动的柱间,连忙地冲上前去,相继地扶起闻航和闻愁,「两位,我虽不清楚你们犯了甚么错儿,但你们有伤在身,不可乱动!也该好好地休养!……你们且坐这儿?」 她好脾气地扶闻航坐在一张椅几上。 闻航竟还很不识相地挣扎道:「不、不必!多谢医师,你不用管我……」 敛起笑意,她面无表情道:「——坐下!!」 声音泛着一丝凶意。 闻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终是乖乖地坐了。 她再斜视闻愁。 仿佛察觉到了甚么,不等她开口,闻愁也一瘸一拐地走来,默默地坐好。 ——这才对嘛! 两眼弯弯地,她再替闻航和闻愁各倒两碗温水,并递给二人,温声道:「还请两位静下心来,我并没打算拦下你们,只是你们身为伤患,理应养好伤势才行。」 闻航和闻愁点头称是。 她再道:「还有,不管你们如何着想,非要赶回家去,都不许胡来——从今天起,不准使力,不准干活,不准吃辛辣食物,一切要以清淡为主……」 「医师,你说得对!医师,医师,你说得都对!」闻航和闻愁忙不迭地附和。 听罢,她则哭笑不得。 「我……唉!」她站起身来,揉了揉额,「哥哥,这俩人倒底怎么回事?」 柱间瞅了一瞅闻航和闻愁,亦道:「兮,我也有事想问他们。」 「……你问罢?」她迟疑地说。 于是,柱间走到闻航和闻愁的面前,想了一想,忽然抬起手来—— 就见柱间像是神仙一般,施展巫术……啊呸~是仙术,居然手掌开花了! 但见那朵花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明明颜色清冷,却透着一股艳丽的气质,兼之形 (首发更新) 状奇特,似跳跃状态的青蛙,直令在场之人目不转睛: 斑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而泉奈则惊奇不已;闻航和闻愁见罢,又惊又恐,脸色倏地惨白;至于寻兮,寻兮她则眉头轻皱,精准地报出它的名字: 「幽灵兰?」 两眼一亮,柱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兮,你果真知道!」 「一般,一般。」她反应略有古怪,「这种花十分稀有罕见,虽没多大用处,却不好养活,但它却能提炼毒……品……」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甚是轻声。 甚至,她的脸上罕见地流露一丝排斥。 柱间心下一动,问道:「——是特殊的毒药么?」 怔了一怔,她没料到柱间略有听闻和涉及……不愧是主角!顿了一顿,她说:「算是?——哥哥,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则传闻?」 她略显迟疑。 「甚么传闻?」柱间顺势地问。 她便说:「此花多栖息于林地沼泽,以山毛榉腐叶为生长基。是极少数完全无叶且不会进行「光合作用」的品种,这也使得成年的幽灵兰始终都呈现出病态般的苍白体色!总之,大晋邻国——芮国就多林地沼泽,非常合适幽灵兰的生长! 相传一百多年前,芮国有一医巫,为了得到至高王位,便设法提炼出幽灵兰的毒素,并将其制成一种特殊的毒药!此药虽不会立刻地毒杀服药者,但却能让人上瘾!上瘾者会身心愉悦,宛如神仙一般,好不自在!然而一旦停服此毒,便会全身发麻,全身无力,如蚂蚁噬咬,极为难受……不少贵族们中招后,为了获得这种毒药,便支持那位医巫,以致那位医巫登上芮王宝座! 哥哥!此花虽好,我却不喜,大抵就怕有人效仿芮国医巫,制出那种毒药……哥哥,可否告诉我,此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柱间瞄了一瞄闻航和闻愁,隐晦道:「——不太清楚,但我却知,这两人正是为此而受了一顿毒打!」 「啊?!」花容失色地,她的第一反应是,「哥哥,你是说他俩服用了……?」 「不不不!并没有!」柱间背对闻航和闻愁,朝她挤了挤眼,「我是说,此花是假的,并不是真品!不信,你瞧——」 单手一握,柱间握住幽灵兰,再摊开手,手里只有一堆白墨粉……哪有甚么幽灵兰?——柱间再轻轻一吹,便见粉末全都散去,空空如也,甚么也没有! 她:??? 哥哥啊哥哥,你咋回事?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她兀自纳闷,却没留意到闻航和闻愁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神情从敌视愤怒,变为惊疑不定……泉奈挑了挑眉,斑则侧过脸来,都没法直视了。 愚蠢的柱间!哪怕你当众坦白了,谅那两个家伙也没法抵抗。 真是多此一举! 「哥哥,咱们大晋内,出现幽灵兰了?」慢了一节拍地,她若有所思。 努了努嘴,柱间努向闻航和闻愁,说道:「这就要问这俩了。」 「哦?」她转过头来,望向闻航和闻愁,「原来你们是因幽灵兰而被打的呀?」 闻航和闻愁满脸冷汗,纷纷地叫屈道: 「我……我不知道啊?那时那花还好好的,岂料就枯萎了!」 (首发更新) 「不是我害幽灵兰枯萎的!我也不清楚!不关我的事啊!」 闻航和闻愁又急又怕。 疑似想到甚么,闻愁瞅向柱间,请求道:「这位先生,你能弄到幽灵兰吗?」 闻航怔了一怔,瞄了一瞄闻愁,似是想到甚么,激动道:「先生,哪怕你弄个幽灵兰,装个样子,骗过我家少主……」 闻愁听罢,瞪眼道:「闻航你——」 「先应付过去再说!」闻航愁眉苦脸地解释,「这幽灵兰一日查不清,你我二人就一日没法洗脱这份罪名……我也是没法子呀?」 「喂喂,你们没听见刚才我说的话吗?」她满头黑线,「幽灵兰虽然稀少好看,但却潜伏危害,我并不觉得种植甚么幽灵兰,是一件好事……枯萎就枯萎罢?大不了再种其他珍惜植物呗?」 「可是……可是少主很重视啊?」闻航焦躁不已,只差没有跺脚,「再说,幽灵兰就一株而已,真要弄出那甚么毒药,也是一件不容易之事罢?」 「一株你们还嫌少吗?」她斜视闻航,「没准你们少主还种了另一株幽灵兰?」 「没有,没有,绝没此事!」闻航摆了摆手,又不小心地触痛伤口,抽了抽气,「平时就我和闻愁负责打理幽灵兰,如何不知晓?」 「所以,哪怕明知幽灵兰危险,你们也放任你们家少主胡闹么?」她面瘫了一张脸,直感自己的思维和对方不在同一条频道上,「若没制出毒药也就罢了,万一成功了呢?你们就不怕你们的少主用来害人吗?」 「这点医师你大可放心!」闻愁高兴地补充,「我们家少主并没恶意,只是想弄出一种毒药,与他的老师进行一场对决罢了!」 诶? 对决?! 她懵了:怎地又扯到甚么师生对决? 敢情那位少主的老师还是毒师不成? 与此同时,柱间和斑心照不宣地互看彼此一眼。 扶了扶额,她无语道:「炼甚么毒不好,非要拿幽灵兰做毒引子……难不成就没替代的毒草了?——看来你们少主的老师水准也不怎么样嘛?」 噗嗤一声,柱间闷笑出声,思忖那位甚么魏家旁支少主的老师,赫然是寻兮本人,而寻兮却犹没察觉……不知怎地,柱间就特别不想让寻兮她发现真相。 或许是担心寻兮她会伤心,伤心她教出来的学生……思想不正。 也或许,是这事太尴尬了。 总之,柱间借寻兮之口,费心地绕个圈儿,获得了需要收集的情报,诸如幽灵兰在魏宅一株不剩!这可太好了!热情地,柱间道:「两位,报上你们的住址,由我亲自给你们报信去。」 绕来绕去,话题又绕了回来。 闻航和闻愁「啊」地一声,面面相觑,却死活不肯张口了。 柱间贴心道:「放心,这儿没有外人,便是说了,我们也不会乱传的。」 闻航和闻愁稍稍地松气。 慢吞吞地,闻航报出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到进行查看 听得她眸光微闪:魏?——这么巧儿?魏氏家族的旁支? 果然啊!果然在大晋,由家族组成的战力单位,真心不少啊?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2、幽灵兰不剩了免费阅读. 063、要惩罚魏艾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信守承诺,果真替闻航和闻愁这两个伤者,向魏宅报信去了。 ——当然,柱间不是一人离开,而是硬拖着斑走了! 是以,泉奈怒不可遏,气得恨不能砸了药馆。 多亏她及时地安抚,方才稳住了泉奈,否则药馆八成会…… 会甚么? 她还未想出个理所当然,就听药馆大门传来「咚咚」响声! 吓了众人一跳。 再抬头,她定睛一看,径直地面瘫了一张脸…… 柱间啊柱间,你报信也就报信罢,为甚么会引来一堆魏宅的仆役们闯入曲沃药馆啊?! ——是的!没错!一群自称魏宅的仆役们横冲直撞,毫无征兆地闯进药馆,引得四周惊叫一片! 医师们纷纷地躲起,前来药馆买药的客人亦调头就跑…… 最可怕的是:那魏宅的少主也来了,且她居然认得! 竟……竟是魏艾! ……忘记说了,魏艾此人,乃是她在学校里负责授课的学生之一。 而魏艾,乍一瞧见她在此馆,亦瞪圆了眼睛,结巴道:「寻、寻老师?!」 「——是我。」目不斜视地,她站起身来,「你带这么多人来药馆,想要做甚么?」 一看对方的架势,要说不是踢馆的,她都不信! 魏艾脸庞涨红,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说甚么,却甚么也没说。 而她,则居高临下地看着魏艾,耐心地等待魏艾的回答。 然而,她还没等到魏艾开口,倒是等来了柱间和斑的归来—— 瞪向不远处堪堪进馆的柱间,她扬声道:「哥哥!你到底做了甚么?!」 柱间和斑同时地顿了一顿。 一前一后地,柱间挠了挠头,带斑,快步地走来,说道:「也没做甚么呀?——我不过是找上魏宅一名看门的,告诉对方,闻航和闻愁这两个人住在药馆,这几天没法回府,希望贵府不必担心闻航和闻愁……我可有说错甚么?」 柱间一脸无辜,还瞅了一瞅斑。 斑不置可否。 「哥哥!」警惕地瞪了一瞪柱间,泉奈跑到斑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斑,不忘记要关心自家哥哥,「哥哥你没事罢?」 「我能有甚么事?」斑好笑地抚了一抚泉奈的脑袋,「我很好,让泉奈担心了。」 「哥哥!」年轻的泉奈一见到斑,依旧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向斑撒娇。 这边,泉奈示意斑坐到椅几上,休息一下,注意围观,不要参与麻烦;那头,寻兮她瞪着柱间,无语道: 「哥哥,难道你没拜访魏宅少主么?」 怪不得魏宅少主魏艾会亲自地前来——魏艾当然见过柱间,也知柱间的身份……所以,假如柱间去见魏艾,魏艾绝对不会跑来药馆挑衅! 因此……因此柱间你是故意的呗? 柱间仍是傻白甜,灿然一笑,笑道:「我刚到魏宅大门口,就被看门的两个仆役们给拦下来了……我都来不及多说甚么,就被赶走了!」 无语,无语,她只能叹了叹气,不再理会柱间—— 她算是看明白了:柱间八成是有意为之! 图个甚么? 心下一动,她转向魏艾,重复道:「……你来 (首发更新) 药馆,是打算做甚么,嗯?」 魏艾看了一看她,又瞄了一瞄柱间,后又瞅了一眼斑和泉奈……一下子,魏艾的脸色变了,结巴道:「我、我是打算带回府中仆役——我的仆役们在药馆叨扰了,是时候该回府了!」 言罢,魏艾把眼一瞪,瞪向闻航和闻愁。 闻航和闻愁打个哆嗦,战战兢兢地站起,纵然身上带伤,也作势要走过去。 「且慢。」她出声地阻止,「可否让闻航和闻愁和留在药馆?——这两人受了严重的打伤,需要好好地调养,否则伤上再加,容易残废!」 魏艾狐疑地望着她,迟疑道:「寻老师,这……这不可能罢?顶多只是皮外伤,哪就残废了?」 哟~你还挺有眼力和医术水平嘛?也晓得那是皮外伤,不会残废?看来你平日挺用功啊?……斜视魏艾,她说: 「你也知晓那是皮外伤?!——那么,这两人又是如何受的伤?是谁打的?是你吗?!」 她不客气地质问。 魏艾低下头去,嘀咕道:「是又如何,是我家仆役,又不是你家的,管那么多做甚?」 声音虽少,却令在场之人都听得分明。 龇了龇牙,她几乎要被气笑了,喝道:「平白无故地,你为何打人?!」 「还不是因这两个家伙弄坏了我的幽灵兰!」魏艾脱口而出。 「幽灵兰?」她定定地注视魏艾,一字一句问,「你清楚幽灵兰有甚么作用?」 「寻老师,你……」魏艾吃了一惊,压根没料到寻兮她也听过幽灵兰——事实上,在寻兮她教课的日子里,她确实从未提过幽灵兰! 但是,这却不代表寻兮她不了解幽灵兰罢?! 犹豫地,魏艾问,「寻老师,你知道?」 「你说呢?」寒着一张脸,她反问,「你在研究那种毒药……可知你若制出那种毒药,一个不留神,会给大晋带来多大危害吗?!」 「这……」 魏艾懵了,如同当头一棒,目瞪口呆地看向她。 她再严厉地批评道:「去查看芮国的历史!一百多年前发生了何事!估计你都没听说过罢?!就因幽灵兰的毒药,使得芮国遭受一场巨大的灾难,以致今天都没能得到解决!……芮国苟延残喘,沦为诸国的棋子呢!」 「我……我……」魏艾瞠目结舌,接不上话来。 「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你且……你且向县令自首罢!」她又痛恨又痛心,冷不丁地建议,「或许找县令自首,不但能保住性命,指不定也能从轻发落!」 魏艾:??? 眨了眨眼,魏艾道:「寻老师!等一下!甚么县令自首?我做错了甚么?」 她:「……」 诶?! 呆了一呆,她呆呆地反应过来:大晋的医学水平才刚起步没多久,想来打击制毒啥的相关处罚条例,完全就……就没有?! 也因此,魏艾研毒、制毒的行为……在她眼里是犯罪,但对整个大晋来说,却可有可无?毕竟大晋的医学系统还在完善当中,哪有甚么功夫再去考虑贩毒? 扶了扶额,她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柱间,轻声道:「哥哥,你有甚么看法?」 「——我么?」眸光微动,柱间摇了摇头,「尽管你说制毒药不好,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在大晋做这些……不算犯法。」 (首发更新) 不不不—— 严格来说,是大晋还没规定制毒犯不犯法! 因此,哪怕柱间生气非常,亦不能对魏艾怎样。 即便柱间的武力值,超过魏艾很多很多。 奈何柱间遵纪守法,并不弑杀,更不会无辜伤人。 是故…… 这就尴尬了! 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暂时还真拿这事束手无策。 有心想要重罚魏艾,严重者将魏艾直接关进大牢! 奈何魏艾是她的学生,且观魏艾的态度,魏艾亦不觉得制毒有何错误。 相反地,魏艾后知后觉地把手一指,指向她说: 「寻老师,你想打压我吗?!我好不容易快要做出毒药,你却借此想诬陷我,是要打断我的梦想吗?——告诉你,做梦!哪怕我在牢里,我亦不会停下脚步!」 她:「……」 孩子!你清醒一点!你在制毒啊!不是制药啊!毒药这种东西,很容易害人啊! 你怎就不理解呢? 这一时刻,她深深地感到:她和魏艾的思维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叹了叹气,她问柱间,问道:「哥哥,可有甚么法子惩罚魏艾吗?」 柱间道:「将魏艾从学校开除?」 「甚么?!」魏艾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又惊又怒,「大王,你……你怎么能开除我?我!我并没做错甚么啊!」 柱间便问:「那你还要继续研究幽灵兰吗?」 「——当然!」 柱间语重心长道:「这就是你被开除学校的原因!」 魏艾:「……」 柱间还道:「作为处罚,你不但被开除学校,一旦你还想提炼幽灵兰的毒素,制成毒药,那我便通知魏氏族长,将你驱逐魏氏家族!不但如此,你也永远不得踏入大晋,你所获得的幽灵兰,也将没收!」 一番宣布,只听得魏艾脸色惨白。 「这……」魏艾浑身颤抖,两眼通红,愤怒地大叫,「凭甚么?!凭甚么要毁了我的一切?我并没做错甚么!我只想研究幽灵兰,提炼毒素,作出传说中的毒药,想要借此超越寻老师而已,为甚么要阻拦我?」 吧嗒地,魏艾流泪地吼道:「我的家族已经不再强势了!如果没有新的变强方法,总有一天我的家族会……我是为了甚么才这般拼命!」 手握成拳,魏艾又哭又叫。 寻兮她都不忍直视了。 「冷静,冷静。」她安抚魏艾,「只要你不再接触幽灵兰,以上的一切还是你的……你可以再想新的法子,去发展你的家族呀?」 「甚么法子?没法子了!」魏艾眼眶红得很,低声地说,「寻老师,你对大晋的医学做出很大的贡献,但却不会听到药草种植……如今仅限几个大家族把持,尤其是姬氏和智氏,像我们这些次一级的家族,根本没机会!」 她:「……」 头皮一麻,她登时无语。 魏艾还说:「寻老师,你恐怕不知罢?——栾氏本是不起眼的小家族,正是和姬氏二公子扉间暗地交好,才获得大量种植药草的资格,一跃成为新兴的家族势力,风头正劲,哪像我们这些老牌的。」 疑似说秃噜了嘴,魏艾连忙地闭嘴,再也不肯多说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3、要惩罚魏艾了免费阅读. 064、且告一段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平静地注视魏艾,催促道:「说啊?你倒是说啊?——怎地不说了?」 魏艾的嘴巴真如河蚌,怎么也不张开了。 见状,她皱了皱眉,后知觉地记起栾氏一族乃是她这原身的家族……这、这就挺让人无语了。不禁地,她瞟向柱间,轻声道: 「哥哥,是这理由么?」 眸光微闪,柱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好么,柱间这是默认了? 揉了揉额,她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但是…… 但是,她很快地理好心绪,用绝对理智的态度,问道:「我不太清楚种植药草也需要资格……不过,我觉得你们既然眼馋医学基建带来的好处,为何不把目光放在其他方面呢?」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很快地,魏艾抬头,纳闷道:「怎、怎么说?」 叹了叹气,她说:「你不是也定期去学校上课么?你不也在学习医术么?——不!严格来说,是你们这群有着家族的学生们,都在学医么?……那么,为甚么你们不向大王提议,你们也开办药馆?」 「啊?」魏艾张大嘴巴,很明显没有想过此事。 摇了摇头,她继续道:「我听扉哥提及,扉哥打算把药馆开到大晋各个角落,争取每一城池都有一、两家药馆或医馆——如果单靠扉哥一人,或是我教出来的那一丁点学生们,那自是人手不够,为何你们不来帮助分开店,把药馆啊医馆啊,广泛地建设?再者……种植药草,没人采摘、晒干或是提炼,那也不行啊?这些流程也可以安插人手去接管,你们就没想法吗?总之,方法简直不要太多了!」 适时地,柱间倒了一碗温水,递给她喝。 她无声地谢过柱间,小饮了几口水,只当润一润嗓子。 要说大家都挺单纯,看到有人种植药草,就眼红种药草的人,而不是把目光和注意力转移到从种药草到制药,乃是出成品的过程上,真可谓目光短浅啊?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新的事物大家还没完全地吃透,这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魏艾两眼发直,已然转不了弯儿。 她想了一想,再补充道:「你既然热衷毒药研究,想来应有制药的天赋?——为甚么不把精力放在制药方面呢?……我教给你们辨认的药材虽多,却是单种类型,敢不敢弄个复合的?即:将几种药草磨成粉末,或制成药丸,一起服用,又是甚么效果呢?你就没考虑过吗?」 「我……我……」 经她这番提点,魏艾瞠目结舌,结巴地说不上话来。 「是啊!为甚么我就没想过要将几种药草混合一起呢?」魏艾涨红了脸,神情非常懊恼,「为甚么我就非要吊在幽灵兰这一朵花上?……」 疑似意识到甚么,魏艾低下头来,陷入了沉默。 听罢,她却皱了皱眉,不赞同道:「看来你还是糊涂啊!根本没弄清自个儿错在哪里?!」 魏艾:「……」 冷声地,她平静道:「不管你最初是何念头,想壮大家族也好,想超越我这名老师也罢,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该研究幽灵兰,妄想从中提炼毒药!」 「这……」魏艾张了张嘴,总算听懂了。 再接再厉地,她再训道:「毒药不是好东西 (首发更新) ,人人应该远离,哪怕你追求的那种毒药能让人飘飘欲仙之类……无论如何,它的本质仍是毒药,能够缓慢地杀死服药之人——这种毒药太恶毒了,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要靠近它,明白吗?!」 「明、明白……」魏艾磕磕碰碰地答应,兀自地自语自语,「可惜怪我太笨,早知能有别的路子,我也不会死磕幽灵兰了!」 「你这说的甚么话!假设别的路子对众人也不好,但却能强大你的家族,你也要睁一只眼而闭一只眼吗?!」闻言,她板起脸来,「你!你竟然还不悔改啊?!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今后可不准再碰毒药了!哪怕你的医术十分高明,也请你禁止接触!」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甚是厉声。 魏艾则红脸道:「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真知错了!对不起!你们重罚我罢!」 一改之前的死不认错,魏艾好不惭愧。 听罢,她退后一步,退到柱间的身后。 她可记得:她只是一介小小医师,可真没资格重罚魏艾。 柱间看着魏艾,重复道:「就如之前说的那样,你将被开除学校,再被赶出魏氏家族,驱出大晋……」 魏艾彻底地呆住了。 「哥哥,此等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她虽反感魏艾制毒,但听魏艾所言,魏艾还未制出毒素,故此……故此,她觉得不必重惩魏艾。 当然,也不能甚么也不做,就轻饶魏艾。 柱间道:「兮,不瞒你说,在咱们大晋,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是故哪怕我是晋国大王,我也暂时拿捏不准!依你之见……?」 此是柱间向她求问了。 顿时,她心情微妙,小声道:「要不在全校点明批评,再让魏艾写一分检讨书,再在全校师生们面前主动地认错?至于魏氏家族,算不算知情不报?——魏氏家族也得受到警告,罚款才行?其他的,就算了罢?」 柱间想也不想地点头,应道:「好!就依你,就依你!」 她哭笑不得,无语道:「哥哥,这事与你有关,怎么反倒让我插手了?」 扭过脸来,她对魏艾说:「念你是初犯,这次且先轻饶你!再有下一次,可不是驱出大晋那般简单了……」 真有下次,只怕魏艾的罪行大到小命难保了罢? 似是听出了她的潜在之意,魏艾轻微一颤,却坚定道:「我……绝不再犯!」 「但愿!」她衷心地祝福。 最后,这事暂且告一段落。 闻航和闻愁终是改了主意,要回魏宅。 临走之前,魏艾还特意向她和柱间等人保证:魏艾一定不再毒打闻航和闻愁了。 而她也再三地叮嘱:闻航和闻愁若觉身体不适,大可前来曲沃药馆诊治,相信曲沃药馆的医师们肯定能够完美地治好对方的情况。 就这样,吵闹的药馆渐渐地安静下来。 围观药馆看戏半天的斑也起身,冷不丁地评价道:「做得不错。」 诶? 她惊讶地转头,看向斑,随口道:「做得不错?敢情还能更好?那该怎么做?」 斑大概没料到她会反问,思索一阵,才道:「斩草除根。」 (首发更新) 她:=口= 斩、斩草除根?! 要不要这么凶残?! 她表示反对,辩驳道:「魏艾是我的学生!如果魏艾犯错了,还犹不自知,反是我这当老师的失职了……再者说了,魏艾也不是一人,魏艾还代表魏氏一族罢?魏艾犯了错,你就要斩草除根,除谁?整个魏氏一族么?这对魏氏的其他族人们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你太天真了。」斑说,「人类的贪婪是永远无法抹除的。这次,魏艾一举一动,被你提前地察觉,从而有效被阻止,还算幸运,但看以后,就不一定了。你也清楚,真有下回,只怕魏艾就要站到你的对面了……你懂我的意思,是罢?」 她:「……」 懂,懂是懂,然而……手握成拳地,她说:「我会竭力不让这种悲剧发生的!」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斑说:「也许罢。」 「斑——」柱间的声音随即地响起,「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打算……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有关大晋希望的本质?」 歪了歪头,斑道:「没错!比我预想的要好,我还以为你们会偏袒魏氏一族,或是直接无视呢?」 「这……」她嚅动了嘴唇,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柱间也安静极了。 却听泉奈道:「哥哥,就算对方要装成瞎子、聋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除掉你讨厌的一切!」 听罢,她和柱间齐齐地打个哆嗦。 她:泉奈啊泉奈,原来我们四人当中,你才是天然黑啊! 柱间:谢天谢地,幸好泉奈没有插手此事,不然…… 伸手抚了一抚泉奈的脑袋,斑说:「倘若还有机会的话——」 「绝对没有!!」 柱间快速地回神,果断地接话。 斑笑了一笑,并没说话。 泉奈则不满道:「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反正我会在你出手之前,先提前地解决!」柱间智商上线,「我会好好地看住斑,不让斑乱走,胡来……」 「是么?」不待泉奈反驳,斑说,「正好,我记得曲沃旁边是甚么平阳城?平阳城是不是也有一个大家族姓赵的?——我不想呆在曲沃了,我们换地方罢?」 泉奈积极响应,第一时间拍手道:「好!就听哥哥的!我们去平阳罢?」 她:「……」 我、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没法再旷课啦!这段时日,我和你们一起旅行,都没再回学校教课了! 我这老师,当得真失职! 柱间抹了抹脸,挤出一丝笑脸,微微地颤抖道:「斑,能否回一趟晋阳呢?」 「——不回!」斑想也不想地拒绝,「要回你先回,我可以在平阳城等你!」 虎了一张脸,柱间道:「这不好罢?」 「要不,你和寻兮就一起来。」斑说得冷漠无情。 寻兮她轻声道:「斑也先生,我想回晋阳,也是有原因的……」 「甚么原因?」斑问。 她大惊,若宠若惊:啊啊啊……斑居然问我话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4、且告一段落了免费阅读. 065、魏艾要检讨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原、原因么?」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差没急得大叫: 这我哪知道呀?! 刚她说「原因」,也只是随口,附和柱间罢了。谁知…… 谁知,斑就当真了,还认真地反问。 这这这……冷静!冷静! 别慌!! 定了定神,她平静地道:「魏艾不是要回学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前,自我检讨么?——我们不回去,如何看到魏艾检讨呢?」 斑挑了挑眉,便道:「你说得对,那我们还是回一趟晋阳罢?」 泉奈想也不想地改口道:「好的,哥哥!我们一起回晋阳!」 此时,泉奈全然没有当场改了主意的尴尬。 她:「……」 行叭~你们高兴就好! 于是乎,众人收拾好行李,雇了一辆马车和俊马数匹,直接坐车、骑马地赶了回去,简直与来时截然相反:初入曲沃时,众人一路走走停停,花费半个月之多;怎料这回,大家快马加鞭,不到半天,便抵达了晋阳,成功地踏进晋阳的药馆! 速度快得令寻兮她一脸麻木。 「——大哥?寻兮?」乍一瞧见柱间等人回来,扉间的表情好不淡定,就像平常一样,完全没有隔了十几天没见面的生疏感,「这段时日哪怕你在外游玩,工作也不能落下!你的书房里,文书堆得有一座小山高了,麻烦大哥你赶紧地处理!」 不给柱间插话的时间,扉间又扭头看向她,「寻兮,最近药馆还好,并没严重的病人需要你出手解决……不过,倒有一、两个得了疑难杂病的人暂时病房,没有医师能治好,这还得请你帮忙。」 忙不迭地颔首,她说:「好!我这便去看一看。」 ——多么眼熟的画面啊!可不就是她平时在药馆行医治病的普通生活? 迈起脚来,她走了几步,还听到身后扉间「咦」了一声,奇道: 「斑,泉奈,你们俩也在?」 一副活像才见到斑和泉奈,都没想到斑和泉奈会乖乖回来的口吻。 她赶紧地加快脚步,生怕被扉间给牵连—— 果不其然,她走得老远,都能听到泉奈愤怒地咆哮: 「扉间!你是不是有意的?!非要激怒我不可吗?!」 伴随柱间好脾气的安慰声:「扉呀,咱们别闹了,好么?你是想拆了药馆吗?」 「大哥!!」 ……不再理会扉间那儿隐隐地传来打架斗嘴的嘈杂,她快速地走到病房,挨房查看一番,总算见到扉间嘴里提到的一、两个得了疑难杂病的人。 一人症状乃是「成骨不全症」,此症又名脆骨症,乃一种先天性遗传疾病,会造成第一型胶原纤维缺陷,使骨骼忍受外力冲击的能力较正在人差,即使是轻微的碰撞,也会造成严重的骨折,故此这类病患,又被称为「玻璃娃娃」—— 另一人的症状则是「大疱性表皮松解症」,得此病者,身上的皮肤就像蝴蝶翅膀那般脆弱,轻轻碰触,甚至走路的压力都会导致皮肤起疱、破溃和脱落,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难忍的疼痛和皮肤温长的恢复期……因而,此病亦为归为人类最痛苦的疾病之一。 揉了揉额,这两种病状,虽不致死,但若治好,也相当困难,需要通过服药,控制疾病 (首发更新) 才行——耐心地,她面对病人时,分别地嘱咐道: 「此病无法彻底地根治,只能慢慢地调养,毕竟这是天生发育不全所致,平时你要多休息,不要过于劳累,最好避免重体力劳作,若有不适,再来找我——回头我配药方去,你先服用一段时日,且看效果。」 「你这病没法治好,但若通过规范治疗,倒能改善你的症状,至少能延长你的生存期——你难不难受?……难受?疼吗?不疼,而是很痒?先忍一忍!呆会儿,我先替你针灸,缓解你的情况!以后,你要保护皮肤,防止出现摩擦和压迫。」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怀着愧疚之心,并且做好被骂人痛骂的准备。 然而,病人们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大抵是之前,病人们也曾找医师——没有医巫,诊治病情,但都得知此病医不好,是故都有了觉悟……这会子,乍一听见她说此病虽不能治好,但能缓解,就足够病人们意外了。 由此乎,病人们反而通情达理,接受了她的嘱咐。 接着,她替病人又是扎针,又是调制药方,忙忙碌碌直至送两名病人离开药馆之后,才缓了缓气,后知觉地发现……天都黑了。 捶了捶腰,她疲惫之余,思量按照以往,该是两天后,就要去学校授课了。 一想起授课,她又免不了记起……魏艾。 不知魏艾在曲沃做甚么,是在写检讨书么?——到时,魏艾何时会在全校师生们面前,检讨自身行为的过错呢? 「兮,你还没休息吗?」 耳边,扉间的疑问声响起。 寻声望去,她望见扉间轻轻松松地拎着八个装满干燥药草的竹篓子,款款走来。 抽了抽嘴,她说:「扉哥?——你还没回府吗?」 「正要回去。」扉间走到她的身前,停下了脚步,「你也别忙太晚了,还有明天。对了,这段日子心情如何?可否好些了?」 「啊?」她愣了一愣,后知觉地记得……自己之所以会随柱间等人前往曲沃玩儿,还不是眼前扉间提议来着?好笑地,她笑道,「还行。」 「那就好。」扉间又迈起步来,「——明天见?」 「明天见……等一下!」她冷不丁地叫住扉间,「扉哥,哥哥呢?」 「大哥么?」扉间说,「大哥当然回府批阅文书了。」 「啊?大哥会批阅文书吗?」她惊讶极了,「大哥不看守斑也先生了?」 「斑说,目前不跑了。」 「那……那挺好?」她拍了拍胸口:所以,柱间就该回府批阅文书了? 迟疑片刻,她又问:「扉哥,哥哥有没有向你说过魏艾一事?」 愣了一愣,扉间道:「没有。怎么了?」 她慢吞吞地把关于魏艾将在学校检讨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扉间。 听得扉间若有所思。 「——扉哥?」她瞅向扉间。 扉间定了定神,应道:「我知道了。回头我会派人检查晋阳城,杜绝魏艾一事发生!谢谢你,寻兮!如果没有你,只怕谁都没法预料到这事的危害。」 挠了挠头,她赧然道:「扉哥过奖了……事实上,此事还是斑也先生起的头儿。扉哥你要谢,不如谢斑也先生罢?」 「……斑么?」扉间沉默了。 半 (首发更新) 晌,扉间道:「我知道了。还有甚么事吗?」 眨了眨眼,她见扉间并没答应要谢斑,便道:「没、没事了。」 点了点头,扉间目不斜视,走了。 之后,寻兮她的生活又恢复如初。 尔后,隔了七天,寻兮她才收到有关魏艾被学校严罚,并在三天后,魏艾要在众师生们面前,进行自我检讨—— 这话是从扉间嘴里听说的。 而柱间,压根没提此事。 暗地翻个白眼,她向扉间表示感谢,并抓住机会,询问偶尔跑来药馆的柱间,询问柱间是否知晚此事,结果…… 结果,柱间恍然道:「对不起,兮呀!我不小心给忘记了!」 她:「……」 无语地,她问:「斑也先生和泉奈知道吗?」 「大概知道?」柱间挥了挥手,「记不得也不打紧,我这就找斑去。」 宛如一只脱了缰绳的哈士奇,柱间立即就找斑了。 ——斑既然伤好,且不住药馆了,泉奈自然也不会留在药馆,而是随斑一起回到智氏一族的族地! 不提斑和泉奈还好,一提……她后知觉地想:斑和泉奈怎样了? 先前泉奈是智氏一族的代理族长罢? 斑回来了……泉奈是不是会让位,让斑继续地带领智氏一族呢? 可是……可是,她却隐约地听柱间等人提起:貌似斑和智氏一族理念不合呀? 先前乃是斑主动地离开大晋,这会子斑又回来,大家还会接纳斑吗? 耸了耸肩膀,她忽然觉得自个儿对智氏一族太不上心了……好歹寻兮这个原主正是被斑失手误杀了呀? 唉! 她摸了摸鼻子,随即又想:都怪药馆的工作太忙了,导致她不经常出药馆! 待到下次,她再遇斑和泉奈时,再向斑和泉奈问好罢? 唔~到时要见机行事,可不能大嘴巴地乱问,免得惹火上身。 ……寻兮她没料到:很快地,她和斑、泉奈见面了。 见面的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到进行查看 那天,刚好也是魏艾要当众地作自我检讨的日子。 晋阳,学校。 惊奇地,她瞥见斑和泉奈淡然自若地走进学校,浑然不顾周围的诧异目光。 周围师生们诧异也很合理:斑和泉奈各自地拿着书和笔,就好像……好像是学生似的! 错觉罢? 她用胳膊肘了一肘扉间,轻声道:「扉哥,你看!」 扉间八风不动,「嗯」了一声,神情非常淡定。 这反衬得她大惊小怪了。 因此,她也不问了,微抬下巴,和扉间一同往校内走去。 待到斑和泉奈的视线扫向她时,她弯了弯眼,并对斑和泉奈轻微地鞠个躬儿,权当扫个招呼。 泉奈本想和她说几句话,怎料扉间随行……是以,泉奈对寻兮她温和地微笑,随即收敛笑意,扭过脸来,看也不看扉间。 她和扉间一前一后地走远,并和众师生们集聚一处。 眸光一转,她转向魏艾,以及魏艾身后的柱间。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5、魏艾要检讨了免费阅读. 066、有发生变化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作为一校之长,柱间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但却偏偏能让人感受到柱间是在环顾众人,注视自己……一扫往日的不靠谱,她意外地发现:柱间变得异常认真。 认真起来的柱间……不愧是主角,真的好耀眼! 目不转睛地,她看着柱间,看到柱间耐心地等待众师生们前来,朗声道: 「各位老师学生们,今天我必须慎重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情:有一学生无知不懂事,竟然私自地研究毒药!此行此举对学校,乃是晋阳城、晋国,都极其严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因此,我在这里提醒广大师生们:今后若没晋国正式地批准,不准任何人接触和研制毒药!……此次我念这一学生是初犯,暂且从轻发落!以后若敢再犯,必会严厉处置!烦请各位也警醒——」 挥了挥手,柱间瞄向魏艾,示意魏艾上前。 便见魏艾手捧一张纸,低头道:「全校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魏艾,是魏氏一族的成员,我因无知轻狂,私下钻研毒素,犯下差点不可挽回的后果,幸好被人及时地察觉并阻止,今后我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吧啦吧啦地,魏艾长篇大论,进行自我检讨,听得一众师生们安静无声。 良久,魏艾念完长长的检讨书,并得校长柱间的勉强原谅后,大家不约而同地看见魏艾眼圈都红了,好不可怜—— 有好几个学生们就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姓魏的?最近魏氏家族风头正盛啊?」「吓~甚么风头正盛?你在说反话罢?分明是魏氏一族的人越发嚣张了!上次是魏衍,这次是魏艾,不知魏家会不会羞愤死?」 台上,柱间还在批评魏艾,厉声道:「魏艾同学,按照学校规制,你将被勒令休学一周!作为处罚,一周时间里,校内所有的清洁任务全交给你来做!你服吗?」 「……服。」魏艾老老实实地应下,压根不敢反驳。 柱间点了点头,又不忘再重复几遍,告诫众人不要触犯校规。 校规?! 那是啥东西? 众师生们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连带寻兮她也瞠目:学校有校规这种东西嘛? 她看向扉间,轻声道:「扉哥,校规是甚么?」 扉间答道:「最近大哥捣鼓出来的,贴在各个教室里,回头你去看一看?」 点了点头,她不再多问,耐心地等到柱间开口说解散。 少时,柱间拍了拍手,示意众师生们可以散去。 众师生们才渐渐地散开……哦不~是齐齐地涌向各自的教室里,去寻找那个所谓的校规——很快地,她跟随同学们的人流涌动,也来到一间教室,观光了校规! 但见校规洋洋洒洒地规定若干条内容,诸如: 「穿戴整洁,朴素大方! 头发干净,不留发型! 不烫染发,不戴首饰!」 洋洋洒洒地,看得她眼皮一跳一跳:咦?这校规,好像在哪见过? 囧囧地,她将校规逐个看完,就听周边同学们哀声一鸣:「哇——有长发,必须束发?……认真听讲,勤学好问?饶了我罢!我若能完美地执行,我都能当老师了!这也太难了!」 众同学们苦了一张脸。 嘴角勾 (首发更新) 起一抹弧度,她心想:不能笑,不能笑,千万要忍住! 「寻……寻老师!」 冷不丁地,她听到一个不算陌生的男声在喊她。 寻声望去,她望见栾少寻一脸激动地挥手。 栾少寻的身边,还跟着栾户,本书女主。 差点忘了:栾少寻还是她寻兮原身的失散哥哥。 她和女主也是姐妹关系。 她:「……」 满头黑线地,她不知是该高兴,或是忧愁,亦朝对方笑了一笑。 于是,栾少寻和栾户便一前一后地走来了。 「寻……寻老师,你最近还好吗?」栾少寻的招呼打得特别不自然。 若不是之前她和栾少寻做过约定,不便透露此事,只怕栾少寻要当众大喊,喊她是妹妹了。 「挺好,挺好。」她干笑一声。 栾少寻甚是苦恼,幽幽地道:「寻老师你真忙,忙得没空联系我。」 ——你是谁啊?为甚么要联系你? 她虽是这样想着,却是不敢说出口来。笑了一笑,她说:「谁说的?我有好几次想找你,可巧你都不在。」 「可惜!」栾少寻皱了皱眉,一脸生气,「府中仆役太没规矩了,怎地不向我汇报?!等我回府,我定要严惩他们!」 「别别别。」她可太担心栾少寻信以为真了……真要惩罚栾府仆役们,岂不是她的过错?她可不想牵连旁人,「是我要求他们不准乱说的——」 「那群家伙竟也同意?」栾少寻表示狐疑。 她只觉心累:唉!果然说谎不可取—— 撒一次谎,得用无数次谎来圆谎! 摆了摆手,她说:「他们便是不同意,也被我拿刀架在脖子上,由不得不同意!」 「……啊?!」栾少寻傻眼。 她咳了一咳,总结道:「总之,这事请你不要再追究了,没有意义。」 「哦!」栾少寻答应了。 「——公子扉间呢?」这时,栾户轻声地问,「先前我看到你和他一同来的……」 「扉哥么?和哥哥……我是说柱王,在柱王那里!」她习惯性地称呼柱间为「柱间」,但当她的视线与栾少寻的伤心眼神接触后,她只好改了口去。 栾户红了红脸,迟疑道:「哥哥,我……」 「我明白。」栾少寻开放道,「你去找公子扉间罢。」 栾户低下头去,转身地跑了。 徒留寻兮她斜视栾少寻,肯定道:「你并没拒绝。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栾少寻吃了一惊,沉默不语。 见状,她懂了:栾少寻默认了栾户和扉间的交往。 转了转眼珠子,她笑眯眯道:「别紧张,别紧张,我并没恶意……我只好奇,何时我能吃到栾家嫡女和扉哥的喜酒呀?」 她平静地说出女主与扉间情投意合,连她自个儿都觉不可思议。 栾少寻闻言,笑道:「这……不急。」 的确不急:女主年纪还小,还有几年才满双十。 (首发更新) 两眼弯弯地,她说:「我期待着。」 然后,她和栾少寻又沉寂良久,直至她要回药馆了,方与栾少寻告别。 临走之际,她拍了一拍胸口,莫名感觉:以后与栾少寻尽量不要接触……我不是寻兮本人,真心对栾家不感冒啊? ……有关魏艾自我检讨一事,似乎告一段落? 然而,冥冥之中,似有甚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在这之后,她依旧三点一线地忙碌:每天在药馆看病诊治,或是绘画药草辨认图;每隔三天就去一趟学校—— 是了!学校!! 当她再次地来到学校教课,她已经见不到魏衍或者魏艾了,哪怕对方并没被学校开除之类,但她就是找不到任何有关魏衍和魏艾的足迹。 不仅如此,校内师生们,也没有一人再姓魏了。 仿佛魏氏一族被排斥了一般。 与此同时,不止学校,连柱间都以晋国大王的身份,下令彻查晋阳城内,谁敢偷偷地研究毒药,直令无数摸不着头脑的平民们一头雾水:甚么情况?甚么毒药?谁会碰劳什子毒药啊?…… 接下来,她时不时地听到一些传闻,诸如:魏家有谁偷养幽灵兰被察觉;韩氏一族与魏家交情匪浅,恐有韩氏一族的子弟们偷偷地寻找幽灵兰;赵家有个旁支,刚从芮国迁回族地,据说有好几株幽灵兰…… 一时之间大刮风雨,直令晋阳城内所有人们都对「幽灵兰」这种植物不再陌生。 那样,造成的后果是:魏氏一族、韩氏一族、赵氏一族,外加若干个小型家族,或多或少都受到伤害——尤其是小型家族,几乎被严加地看管,只差没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 忒惨了。 一开始她挺同情除魏氏一族的其余家族们,但当她从扉间的嘴里,得到韩氏一族和赵氏一族在晋国的影响力,正在追赶姬氏一族和智氏一族……她就没法再同情了。 明白了! 韩氏一族和赵氏一族作为晋国数一数二的强力家族,八成太过自我,以致严重地影响了晋国的安定……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所以,这要提前铲除么? 盖因魏氏一族、韩氏一族和赵氏一族的相继衰退,晋阳城内的大家族们,皆都心有惶惶,纷纷地出动族长,暗地求见柱间或扉间,明里暗里向扉间请示想要拜见柱王,向柱间表达忠心……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晋阳的各个家族们暂时地收敛各种小心思,变得异常安分。这时,栾少寻忽然正大光明地拜访柱间,说是请求扩大药草植物的权限与资格,而柱间也爽快地同意。 这隐约给众家族们递了信号。 由是乎,众家族的族长们纷纷地找上柱间,诚恳地请求柱间答应各家族的药草种植的品种,而柱间也痛快地答应,但有前提—— 前提是:粥多弱少,倘若有家族在军政方面独揽大权,如定期地派遣族人维护城池的治安、执行某一方案和任务的指挥权之类,都要退让一步,让出一部分利益…… 说白了,就是各个家族想在医学领域占得一分好处,就得在相应的其他领域让出一分好处,以便达成一种平衡。 当然,这种做法最初得到众家族们一致的拒绝!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6、有发生变化了免费阅读. 067、一天天过去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可惜,众家族们再是强势,也是胳膊拧不了大腿! 起初,哪个族长敢提出异议,就会见到柱间仍是笑得客客气气,但其态度,却是不容质疑的拒绝,由不得让族长不退让—— 你不退让?——那好!大晋医疗体系的任意一个环节,你们休想插足,哪怕是族中正在上学的学子,那也不行! 如今大晋全面地重视并推动医疗体系,使得整个医学领域诡异地高速发展:昨天药草大概是人人眼里的杂草,今天药草则摇身一变,变了香饽饽,让人眼红。 没有任何一个家族退出医学领域!没有任何一家。 是以,为了分到一杯羹,各个家族只能选择让步。 不让步不行—— 毕竟医疗体系这个概念,乃由「大晋第一药馆」的药主寻兮所提供出来的。 而寻兮又是柱王特意聘用的太医……的确,有寻兮在,柱王本身就有一种天然的优势!柱王拥有主动权,也是理所应当。 也因此,柱王说甚么,众族长们就……就必须听甚么。 无法反驳! 不过,吵归吵,闹归吵,众家族们顺从柱间的要求后,亦得不少好处,就比如颜氏一族,一个小型的家族,就幸运地接到关于晒干药草的任务,一旦完成这类任务,就会获得大量物资,足够家族不愁吃穿两、三年! 多么划算的买卖! 有了颜氏一族作为例子和榜样,众家族们也顾不上原先的一致抵制了。 大家纷纷从反对转变成赞成,其过程大概是……「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一口饭」的真香定律? 反正寻兮她欣喜地看见不少新兴的小家族吃到一波红利,而老牌的大家族如韩、赵、魏、智等,皆都受到了相应的遏制—— 是的,智氏一族也赫然在管制的范围之内! 可是,作为重新掌管智氏一族的斑族长来说,斑反而乐见其成,并没异议。 这可吓坏了柱间。 那段时期,她经常听扉间抱怨,说甚么大哥担心斑会生气,继而又上演离家出走的情景,便隔三上门拜访斑——自然地,柱间乃姬氏一族的族长,作为智氏一族最敌视的家族,没有之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嫌弃! 总之,柱间吃闭门羹好几次。 好在柱间耐心超强:哪怕被整个智氏家族上上下下很不待见,也依旧我行我素,面不改色地找斑——斑视柱间为唯一挚友,哪怕明面上拒绝接见柱间,私下却与柱间有所往来…… 最典型的场面,莫过于柱间经常把斑往晋阳药馆里带。 因此,在扉间没空来药馆的日子,她时不时地瞅见柱间和斑躲在药馆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聊个甚么。 这倒令她欣慰:好歹斑不走了。 只要斑还留在大晋,想来智氏一族……也不会遭受多少打击。 至于泉奈,自是活的好好的,不会再遇到甚么「剧情杀」了罢? ……大晋的医疗系统终于得以高速地发展起来。 有些东西,连她自个儿也不曾发觉。 明明大晋帝都晋阳仍是那么普通寻常,但她每次出门一趟,总会遇到小惊喜。 比如街市上有人开始贩卖特殊的药材像何首乌、人参、灵芝等,美其名曰「延年益寿」,价格也不贵,博得不少平民们的注意力。 看得她又好气又好笑:你咋不说「长命百岁」呢? 要不 (首发更新) 是看在那些药材的确具有大补的功效,她早就报官去了。 再者,晋阳城内只有医师,而不是医巫—— 医巫算是「绝种」了! 只才经过短短半年而已! 就……就全没了。 并且,晋阳百姓们的接受能力也良好:不再敌视医师,亦不会指着医师大骂骗子,更不会拿医师和医巫作比较—— 相反地,有不少年幼的孩子居然都不晓得医巫是甚么……这令她欣慰之余,又感慨晋阳的医学科普措施做得挺到位呀? 总归她满意极了。 而且,她也成了晋阳最有名气的医师——不!是神医! 女神医寻兮! 哇~她是不是提前实现了自身的梦想呢? 傻笑地,她减少了外出的次数,专心替前来问诊的病人治疗。 她并不像人人口中提到的那样,是一位全能型神医。 她也有缺点。 也会治不好病人。 所幸她很幸运,截止目前,还没医死过病人。 真好啊! 尽管她清楚,病人死死生生很常见,但若可以,她仍旧不愿意见到病人死去…… 那也太让人伤心了。 但愿大家都能恢复健康。 美好的时光一天一天地过去。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地持续好几个月。 持续到她顺利地从学校培养出三个颇有资质的医师学徒们—— 这可太好了! 有了三个医师学徒小苗子们,寻兮她又赶紧地建议对方全来晋阳药馆帮忙。 于是乎,三个小苗子们便来晋阳药馆,成了寻兮她麾下的医师学徒。 另外,对方只是医师学徒而已,并不是寻兮她的徒弟。 ——她可不兴收徒这一做法! 有了三个小苗子们,她将药馆所有的琐事都交给三人打理,务必让三人了解到她足够魔王和可怕,想要摆脱她的控制,就必须尽早毕业、立足! 三个小苗子们:「……」 接着,她花费半年时光,细心呵护三个小苗子们,直至三个小苗子们茁壮成长,成了小小的医师。 这可太不容易了。 望着堪堪成才的大苗子们,她欣慰地抹了一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愉快地告诉对方:「你们如今已有独自给病人动手术的资格了,相信你们三人齐心合力,就绝没闯不去的关卡!」 「因此,晋阳药药馆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三人打理了!」她愉快地放手,立志当个幕后馆主,大隐隐于市…… 那是不可能的。 甫一当上甩手掌柜没几天,寻兮她就被柱间给逮到了。 严格来说,是柱间和斑这俩人。 冷不丁地瞧见柱间和斑躲在她的书房里,她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又嗔道:「哥哥,你又被扉哥追得到处跑了?」 柱间大大咧咧道:「不是!扉很忙,才不会无缘无故地追我!」 撇了撇嘴,她不置可否,心想:我若告诉扉哥,柱间哥哥你在这儿,信不信扉哥立即放下手中事务,专程地逮你回府? 摇了摇头,她问:「那么,你和斑也先生来我这里,想做甚么?」 柱间不答,而是道:「兮呀!过 (首发更新) 了这么久,你怎地还称斑为先生?」 满头黑线地,她也反问,问道:「哥哥,你上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柱间立即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这次我是向你道别来着。」 她:??? 道别?——道甚么别?! 她呆呆地望着柱间。 就见柱间挠了挠头,说道:「我打算和斑前往芮国一趟。」 「芮国?!」心下一紧,她问,「出甚么事了?」 「也没甚么事儿。」柱间迟疑了一下,并不解释,只是说,「听说芮国出现一件宝物,斑很感兴趣,所以我才要陪他前来。」 ——哦!那没事了。 虎脸地,她问:「甚么宝物能比得上大晋?能比晋国更重要吗?」 「不能,但是这次我非去不可。」柱间理直气壮,「晚些时候,你看到扉,记得和扉说一声!」 她:「……」 眯了眯眼,她直感柱间之所以特意告诉她,是因为柱间不敢和扉间说去。 所以,问题来了:到底甚么事如此严重,严重到柱间不敢直面扉间了? 「知道了。」她说,「回头扉哥来了,我便告诉他,哥哥你和斑也先生一起跑了!」 「喂喂!」柱间当即流下冷汗,「斑的情况就别提了,只说我去芮国即可。」 「好的。」她点头,「我会告诉扉间,哥哥你去芮国了。」 「对!就是这样!」柱间朝她挥了挥手,「兮,再见!我会尽快地赶回来!」 说罢,柱间带斑离开了药馆。 之后,她果真没有发现柱间回来。 而且,扉间好像也很忙,彻底地加班通宵,害她都见不着扉间了。 这可不行。 这天,她见柱间和斑仍未回来,便起身走出了药馆,去找扉间了。 回来久违的柱王府,她在护卫们的跟随下,顺利地找到扉间,并道:「扉哥,这几天你在做甚么,怎么一直不来药馆了?」 「这几日太忙。」扉间顶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红眼,直白地解释,「待过几天,我便不忙了……你有甚么事吗?」 「扉哥,你怎知我有事?」心中一跳,她也不拐弯抹角说,「哥哥出发去芮国了,已有好几天……扉哥,芮国怎么了?」 「日前有人盗走芮国大量的幽灵草,似是别有所谋。」扉间想也不想地回答。然后,扉间反应过来,怒吼: 「大哥!!」 声音之大,足够令她耳鸣一阵。 无力地,她说:「扉哥,注意你的大嗓音啊?」 「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扉间叹了叹气,「大哥是独自走的,对罢?」 她:「……」 这时,她该说是,或者不是呢? 沉吟地,她含糊道:「这……大哥独不独自走,扉哥你不清楚嘛?」 扉间冷笑,哼道:「果然,大哥和斑……走了?」 嗫嚅嘴唇,她无声地颔首。 扉间恼怒地拍了一拍桌几,咬牙道:「大哥最好能完成任务,否则……」 否则怎样?——扉间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和扉间等待柱间和斑归来的消息时,她和扉间等人却等来了一场莫名的瘟疫爆发……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7、一天天过去了免费阅读. 068、晋城出瘟疫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起初,没人注意到那是瘟疫爆发的前奏曲。 事实上,大家都没经历过瘟疫。 对于瘟疫是甚么,大家都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包括寻兮! 寻兮她从未联想过。 是以,在一个普通而寻常的日子里,当一名正在发热的病人被抬进药馆的时候,众人还以为对方只是生了一场小小的发热,只需要降一降温,便会恢复。 谁知…… 谁知,众人给病人降热,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来。 甚至,有一医师还熬制一碗板蓝根的药汤,喂给病人服下,病人也丝毫不见起色。 急得病人的家属团团转儿,连连地询问怎地还未痊愈。 医师们面面相觑,又尝试了好几种方法,均不见效。 不得已,大家只好把馆主寻兮找了来。 彼时,寻兮正被扉间和泉奈闹得头疼:泉奈又来药馆找扉间,再次地嘲讽扉间根本看不住他家大哥,否则柱王怎么能在扉间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溜了呢? 扉间也不恼怒,亦幽幽地反击泉奈更没用,明明和他哥斑好得如影随形,却生生地被斑给丢下,替斑处理族中事务。 气得泉奈拔刀,和扉间干起架来。 慌得寻兮她连连地叫道:「你们出去打!!」 就在这时,寻兮她收到药馆伙计说有病人需要救治。 于是,扉间和泉奈也不闹了,纷纷地扭开脸去,各自地告辞。 这令寻兮暗地松了一口气。 当寻兮她初次见到病人的症状时,立即地意识到不妥——不过,当时也仅仅是只有隐约这一感觉……是故,她提议将病人隔离,送往病房时,病人的家属才变了脸色,非常不满,直接地骂道: 「你会不会病?——不会的话,就换医师来!」 一顿斥责,直令寻兮她哭笑不得。 寻兮她都不好意思告诉病人的家属:倘若她觉得棘手,那就别指望别的医师了……毕竟她是大晋第一女神医呀? 女神医都觉得难治的病状,换成其余医师们,能应付得了吗? 她好说好哄,试图劝服病人的家属。 奈何没用。 最终,病人的家属气得把人带走,还扬声地大骂寻兮和她的药馆徒有虚名—— 然后,病人和其家属就没了消息。 寻兮也只郁闷片刻,就忘记了这事。 之后,又过几天,大约四罢?——她又遇到相同的病人! 这回,病人是一名少年。 少年十七岁,却失去了父母,一直和姐姐相依为命。 此次,少年莫名地生病了,被其姐姐送来药馆。 寻兮她轻皱眉锁,略有诧异,后知觉地记起这人和之前那个病人的症状……极其相似。心下一紧,寻兮隐隐地察觉不妙,并建议病人留下,住在病房里一段时日。 听罢,病人的姐姐也不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尔后,这两个姐弟留在药馆,其病情也反反复复,时而好,时而复发,直让众医师们束手无策—— 好在病人看起来并不严重,倒令医师们稍微地松气。 然而,没过多久,寻兮等医师们竟又陆续地收到症状相似的病人…… 这下,寻兮警惕起来,顿感不妙了。 果断地,寻兮派 (首发更新) 姬氏一族的老人联系扉间,并请扉间派人调查晋阳城的情况,探查最近是否有人无故地发热、生病。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满满晋阳城,少数有几万人口,竟有三分之一的人们,都有此类症状! 三分之一!! 得此消息的扉间抽了抽气,急忙地亲自去见寻兮,并把相关的.数据汇报给寻兮。 寻兮这才两眼发黑,不得不意识到一件事实,那就是:晋阳城内……起瘟疫了! 瘟疫! 这太可怕了! 更让寻兮她着急的是:光凭把脉和针灸之类的寻诊法子,她勉强地确定这和伤寒症状颇为相似,但也不排除一般感冒和正常发热……倘若是后两者倒也怕了,怕就怕,是前者! 若是前者…… 她飞快地回忆:伤寒,潜伏期约十天左右,最短四十八小时,最长竟有三十天,初期是发热,常伴有全身不适,乏力,食欲减退,咽痛与咳嗽等等;伴随病情加重,病人体温亦呈阶梯形上升,七天之内会热成高烧,且畏寒,不出汗。 而要彻底根治伤寒,亦需一个月时间。 这可糟糕了。 从发病到现在,过了多少天?——十来天有没有?! 她紧张地回想,悲伤地发现:都二十天了…… 难怪晋阳城会有三分之一的居民们感染! 这可怎么办呢? ——她倒是能直接告诉扉间,此病与伤寒有关……但是,这终是她的推测,并不算完全正确! 正要精确,得临床观察几天才行。 思及此处,她忽然记起先前不是有一对姐弟入住药馆么?——其弟得了伤寒,可以找那人确认呀? 果断地,她将自己的推测告诉扉间。 暂时地忽略扉间脸色大变,她喊:「来人!先前的那谁,不是住在药馆么?」 一名姬氏老人推门而入,拱手道:「是的!病人名叫秋叶,他的姐姐则叫秋蝶!」 她:「……」 这这这……这名字很像蝶氏一族呀?该不会和昔日的老伯所在的鹿氏家族有所渊源罢? 摇了摇头,她飞快地打消这个念头,追问:「人可在?我这便找他们去!」 得到那名姬氏老人的肯定后,她迈步,冲向那一病房。 当然,扉间也跟在她的身后。 「你们好——」敲门,开门,她一气呵成。甫一踏进病房,她便看见小姐姐秋蝶眼底含泪,低声地劝道: 「小叶,再吃一点罢?」 病人秋叶则扭过脸去,弱弱地抗议道:「姐姐,我吃不下……你不用管我了。」 秋蝶还想再说甚么,便被寻兮她的动作给打断。 乍一瞧见寻兮来至,秋蝶吓了一跳,忙道:「寻医师?你怎么来了?」 寻兮把门关上,才道:「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所以才想见秋叶。」 「甚么?」秋蝶吓得差点失手砸摔了碗。 幸好被寻兮她及时地接住。 但因碗中有热粥,因此寻兮她被烫了一下。 疼得她龇牙咧嘴。 「对不起!对不起!」秋蝶止不住地道歉。 扉间也捧起她的手,无奈道:「你做事毛毛躁躁,怎就不成熟?」 言罢,扉间朝她被烫的那只手哈气,直至她稍觉烫疼淡了一 (首发更新) 些。 「谢谢扉哥。」她向扉间道谢。 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把头一扭,她扭看秋叶,认真道:「再让我把脉一次,可否?」 秋叶愣了一愣,愣愣地道:「可以?」 然后,寻兮她就替秋叶把脉了。 近距离的。 看得扉间直皱眉头,深觉不妥—— 寻兮她却淡定得很,用眼神示意扉间不必担心! 末了,寻兮她继续把脉。 经过详细地诊脉,她终于肯定:秋叶得的正是伤寒! 幸好是初期,病情并不严重。 无非是治疗时期稍长罢了。 「你叫秋叶,对罢?」寻兮说,「你生病了,得的是伤寒。」 秋叶:「……」 「伤寒?」秋叶一脸茫然,「那是甚么?」 听罢,她陷入沉默。 是了是了,她见识过伤寒,自是了解伤寒的危害性有多大。 奈何这里是晋阳城,以前都不曾爆发过大规模的疾病,俗称瘟疫……所以,大家对伤寒,一种瘟疫,并不知情,甚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可不行! 清了清喉咙,她科普道:「没错,伤寒,此是一种看起来让人发热的普通症状,实则会高烧至死去……当然,以上是伤寒的痛快死法,还有一种半死不死的状态,比如面容中毒,皮肤玫瑰疹,肝脾肿大等,可吓人了。」 落叶抖了一抖,颤声道:「那……那怎么办?我不想死啊!哇——」 眼圈一红,落叶差点哭出声来。 伸手抚了一抚落叶的脑袋,她叹气道:「多大的孩子,你还哭鼻子,丢脸不?」 「呜……」落叶努力地止住哭意,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放心,放心。」她拍了拍胸口,「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多谢寻神医!」秋蝶高兴地感谢。 接下来,寻兮一边替落叶治疗风伤病,一边时时刻刻以秋叶为参照物,对秋叶进行各种测试,诸如取下秋叶的指甲、剪下秋叶的一束头发,直让秋叶无语凝噎。 幸运的是:寻兮掌握了足够的论证。 不幸的是:一如寻兮所想,还真是伤寒! 伤寒!伤寒!伤寒!…… 顿时,寻兮的面色黯然下来。 一旁,扉间挑眉,低声道:「——果真?」 她回:「是的!」 「这下,该怎么办?」扉间问。 「是啊!该怎么办?」她反问。 尔后,她回过神来,叹气道:「扉哥,怎么问我啊?」 「对不起,我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情况……」扉间也头疼,「我都不清楚该如何下手了——大哥也不在晋阳,唉!」 「不在也好。省得哥哥被传染!」她手托下巴,作深思状,「首先,封城?严禁外出和进城?再者,我会尽快地研制出治疗伤寒的药草?最后,必须将得了伤寒病的人隔离,否则真会传染——」 「我懂了!」扉间若有所思,「回头我就命人将得了伤寒的人通通地请到别处居所,找人看好,先把病人隔好,免得扩大传播范围!」 两眼一亮,她敬佩地望着扉间,感慨地想:不愧是主角弟弟,哪怕不接触医术,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真有道理啊!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8、晋城出瘟疫了免费阅读. 069、没人得伤寒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就这么办!」她和扉间异口同声地说。 迅速地敲定方案后,扉间赶紧地起身,就要告别寻兮,往药馆外面走去。 可巧走到药馆大门口,扉间迎面地撞上栾户,直令栾户后退两步,差点跌倒。 「当心。」 哪所面对栾户,扉间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扶人,以直男的态度对待栾户,观其表情,真叫一个毫无波澜。 眼圈红红的,栾户来不及抱怨,低声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扉间问。 栾户说:「我哥哥……我哥哥病倒了!」 「甚么?」扉间稍有惊讶,若有所思,「难道也是因为发热吗?——是伤寒?」 「你……你知道?」栾户诧异地问。 扉间矜持地点头,解释道:「寻兮对这种病情相当了解,方才就是她告诉我的。」 「寻……寻老师么?」栾户低声地呢喃,又想哭又想笑,「太好了!太好了!如果是寻老师在场的话,是不是能治好我的哥哥?——寻老师!!」 栾户大声地喊人。 「——何事?」寻兮她揉了揉额,本想研制药方,奈何一时没有头绪,可巧听到有人在喊她,她也没多想,就干巴巴地跑了出来。 「寻老师!」栾户一步冲前,拽起寻兮的胳膊,作势就要走,「你跟我来!我哥病了,需要你来诊治!你会治好我哥的,对吗?」 诶诶?! 她恍惚了一下,就被栾户拉着直跑。 跑了几步,她赶紧地停下,并挣脱栾户的拉拽,说道:「等一下!你让你哥来!」 「我哥来不了!」栾户还没搞清情况,「我哥躺在府里,都没法下榻了!」 「甚么?病情如此严重了?」她吃了一惊,「但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去除疾病的良药啊?」 这可怎么办? 她头大如牛。 栾户也急得团团转儿,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你别哭啊!」她连忙地替栾户擦去眼泪,「你且放心,这病不会立即夺人性命,你且留心别被传染了才是。」 「传、传染?」栾户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突然,栾户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寻兮:??? 栾户后退一步,嗡声道:「我担心我也染上伤寒,不小心地传染了你。」 她感动极了,叹道:「多谢啦!把手伸出来,我替你诊脉看看?」 栾户迟疑地伸出胳膊。 于是乎,她替栾户把脉,并宣布道:「放心,你目前正常。」 「真的吗?」栾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来,「我还以为……」 「以为甚么?」她好笑地点了一点栾户的脑门,并为点中女主的脑袋而感到奇妙新鲜,「总之,我们都还正常——接下来,你就暂住这里罢?」 「我去找人,我把栾少寻带过来。」扉间说。 见罢,栾户小跑过去,补充道:「我也来帮忙!我是我哥的妹妹……」 听罢,寻兮无语。 目送扉间和栾户走远的身影,她默默地吐槽:栾户啊栾户,难道不是你因为想和扉哥同行,才故意编了一条理由么? 摇了摇头,她也召集了药馆内的所有伙计们,前来大 (首发更新) 厅汇合,并道:「各位注意!目前晋阳城内发生多起伤寒病例,我提醒诸位,一定要留心身体状态!一旦感觉额头发热,就和我说一声,我会想法子尽管地研制出良药。」 众人喏喏地退下。 而她,则钻进药馆的库房里,上上下下地打量应有尽有的药材。 对了,治疗伤寒的配方是甚么来着?! 托了托下巴,她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不得已,她撸起袖子,准备将每份药材都取出一部分,到时混合搭配,她倒要盯亦一瞧,这药到底有甚么危险…… 这头,她在忙着配置药方。 那头,扉间和栾户已然火急火燎地驾马车,赶至栾氏府邸。 将栾少寻轻描淡写地带出栾氏府邸,扉间和栾户又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返回了药馆。 末了,扉间发现寻兮并不在场,也不打算派人打扰,便主动地背起栾少寻,将其背入一间病房,以供长期观察。 栾户则大大方方地,暂住栾少寻的隔壁。 扉间告别栾户,以及躺在榻上的栾少寻,兀自地理了理衣袖,终是走远了。 接下来,扉间大刀阔斧:先是派族人巡逻整个晋阳城,一旦发现有人发热,立即带走,带到扉间提供的一座大大的房屋里;其次,扉间又下令将晋阳城封锁,严禁进城或外出——此举终是引来众家族们的批评! 众家族们觉得公子扉间的举动太过急极端,很容易惹出麻烦,遂陆续地劝说公子扉间,请公子扉间收回封城的命令…… 然而,扉间的反应是:直接反锁自个儿的卧房! 如此,众家族的族长们就没法子打扰人了。 可惜,扉间低估了众族长们的联手。 只才半天,扉间躲在自家的卧房里,仍能听到漫山遍野的斥骂声,骂得扉间快要怀疑人生—— 「公子扉间,你太过分了!甚么发热很危险,容易丢失小命——你和谁学的?」门外,第一位族长脸红脖子粗,明显受了刺激。 「难道不是?」扉间见招拆招,「发热是指伤寒,你敢说伤寒不发热?」 「你……你……」第一位族长语塞,只差没有当场掐住扉间的脖子。 「公子扉间,为甚么要封城?你也说了,发热不危险,既然不危险,为甚么要封城?你可行封城会造成多少的损伤吗?!」第二位族长扬声地质问。 扉间道:「封城是为了杜绝伤寒的对外传播,同时也是保护外来居民不被感染。」 扉间口才一流,继续地保持优胜。 第三位族长则道:「公子扉间,你可知外面是怎么形容你的吗?——说你胡来一气,根本不配为柱王的弟弟!」 扉间轻哼道:「我并没胡来,连我的想法都没猜到,凭甚么要被人指指点点?」 吧啦吧啦地,无论众族长说得多么愤怒,扉间亦不为所动,坚持贯彻方针。 结果不到三天,三分之一的晋阳平民们全被严加看管! 可喜的是:没人再得伤寒了。 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啊? 现在,就等寻兮她这边出结果了。 然而…… 然而,寻兮她遇瓶颈了。 寻兮研究数种药方,依旧配不出如何治好伤寒的良药。 费了老半天,她不但一无所获,反倒动用了针灸 (首发更新) ,将那些得了伤寒的人,通通地治好了。其效率之快,之狠,之准,直令大家以为她事先做好了准备。 可惜的是:病人太多,而只有她一人会针灸之术。 如此……哪怕她扎弯了银针,只怕也救不完这群病人们。 这可咋整? 寻兮愁啊烦啊,想了好久,都没想出合理的方案来。 这天,寻兮她忽然听到一道不算陌生的男声说: 「兮丫头,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赫然是…… 猛地抬头,她看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大步地走来。 与此同时,老者的身边,还有一名年青貌美的女子。 「师、师父!!」她脱口而出,脑中一片空白,「师娘!我……我……」 后知后觉地,她终于要记起讨好师傅和师娘才行。 她像孩子似的,放下手中的药草,径直地扑向……扑向师娘的怀抱,甜甜地喊: 「师娘!兮儿好想你!……对了,兮儿也想师傅。」 她撒娇好一会儿,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老者重重地哼声,「老朽若不来,你是不是忘记师傅我和你师娘了?!」 「我……」 她刚开口一字,就见老者朝她丢了一样东西。 是布帛。 帛上有字。 她打开布帛,仔细地念道: 「亲爱滴师傅大大: 我不小心地看完了您从柜几里收藏的一沓信件,发现里面讲述了您年轻的时候,结交的偷摸大鸡是一位相当励志的乡野郎中,因为他敢在世界各地挖草药,并且浑身沾满了泥泞,本人却毫不在意。虽然他已经人间蒸发十年了,不过师傅您一直都说他是你一生的偷摸大鸡,他选择的做法实在热血…… 所以,今天,我也打算让师傅您觉得我很热血一点,我决定追随师傅的偷摸大鸡的脚步而去,化作星光守护大地,顺便去改变一下我被穿书炮灰的命运,请不要太想我哦~ 弟子寻兮拜上」 寻兮: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包.jpg 这!这是?! 她目瞪口呆:啊!这不是她火速地给师傅留了一封离别信嘛?! 师傅居然把这信给带来了? 「师傅!师娘!」囧囧地看向两位长辈,她深深地鞠个躬儿,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当初走得太匆忙,都来不及和你们说上两句。」 「你还敢说你太匆忙,你分明是私自跑下山罢?」老者怒不可遏。 「师傅!我错了!」她干脆地跪下求饶。 这令师娘心疼不已,急忙地劝着老者,还道:「兮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别把人给吓跑了……兮儿要是再走,那我也走!」 老者嘴角抽了一抽,悻悻地哼道:「你倒是挺信赖这娃儿。」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寻兮忙道:「师傅!你对伤寒了解吗?」 「当然了解!」老伯神色飞扬。 「那么,就请师傅帮徒弟制作用来治疗伤寒的药方呗?」她眼也不眨地请求。 老者:「……」 这一时刻,老者的心情是崩溃的。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69、没人得伤寒了免费阅读. 070、师傅师娘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兮丫头!你这逆徒,可知治疗伤寒的药方有多稀有么?」老者瞪着她,想骂人,却因妻子在旁盯着,害老者都舍不得狠下心地骂。 缩了缩脖子,她小声道:「原来师傅也做不到么?」 老者:「……」 伸出手来,老者「啪」地打了一下她的脑袋,训道:「你这小丫头,存心气你师傅我,对不?今儿师傅就让你瞧一瞧,你师傅,还是你师傅!!」 撸起袖子,老者道:「兮丫头,为师教你「伤寒药之煎煮法」——」 「之?」她敏锐地抓住重点,「敢情还有其他方法?」 老者翻个白眼,无语道:「你学不学?!」 「学!必须学!」她一边应着,一边朝厅外挥了挥手。 就见一群神采奕奕的老人们蜂拥而来,吓了老者一跳。 「这是……?」老者瞠目。 淡定地,她说:「别瞧这些长辈都老了,但对姬氏一族而言,这些长辈都是人才,皆粗通医学——对了!师傅,如今晋阳的医师相当盛行呢?」 「姬氏一族?!」老者咂舌,思维与她并没同步在一条水平线上,「这么说来,这些人全是姬氏一族的?——姬氏一族是晋国的王室家族罢?」 「……是的。」她虎着一张脸,不想再和自家师傅讨论姬氏一族,免得跑题,「师傅,你说步骤罢,我们有人会记载下来。」 果不其然,三名姬氏老人手握笔和纸,坐在一角,抬头地看着老者,全神贯注地握笔,就等老者开口教学了。 老者嘴角抽了一抽,只好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述道: 「治伤寒之药,最好用者,莫不如麻黄、大黄、附子或茱萸。其制法如下:麻黄需得去节,先以滚醋汤略泡片时,捞起放干备用,庶免太发;大黄须锦纹者佳,切片,用酒拌匀燥干备用,不伤阴血……」 吧啦吧啦,老者将麻黄、大黄、附子和茱萸的做法全都细说一遍。 末了,老者总结道:「别看伤寒传染性颇强,但若治疗得当,也可以控制在合理的传播范围内。」 彼时,已有姬氏老人将药方和制作方法记载完毕,即刻退下,现场抓药、研制药汤去了。而寻兮她和余下的姬氏老人们则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老者,只差没有拍手称道,赞叹老者医术超绝。 「谢谢师傅!」寻兮她高兴极了,忽又想起师傅和师娘来了半天,她都没有安排好师傅和师娘的住处,真的太不是好徒了,「师傅,师娘,你们要不要住在这里一段时日?这家药馆挺大,还有不少空房……」 老者道:「兮丫头,瞧你说的,敢情你还想赶我们走不成?」 「哪敢,哪敢。」她给众姬氏老人们使个眼色,示意姬氏老人们临时地接待病人,假如有病人上药馆的话……很自然地,她伸手一挽,挽住师傅和师娘的,如同一名孩子似的,难得撒娇说,「师傅,师娘,我带你们走看一看住址,保证让你们二老满意。」 于是乎,她招待起师傅和师娘,并带师傅和师娘逛遍药馆的各个角落,最终她将两位长辈安置在一处特别优美且幽静的住居处,那可是整个药馆里最有排面的住所啊!专门用来款待尊贵的客人来着。 眼见她想走人,师傅偏不放人,瞪眼道:「咋啦?你要去哪儿?——为师才 (首发更新) 和你重聚多久,你就赶着跑了?」 一旁,师娘笑得特别矜持,也不插队她和师傅的对话。 干巴巴地,她说:「我……我这不是关心病人嘛?——如今,晋阳城瘟疫渐起,若不及时管控,只怕危及大家。」 师傅挑了挑眉,嘿道:「哟~兮丫头,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懂事许多?——你着急甚么?药方都给了,伤寒能有多大影响?安心,安心,会被遏制的!……伤寒么?也没甚么了不起。」 瞄了一瞄师傅,她心想:这也就是世界,设定稍微地超前,若搁真实的古代,你猜会怎样?——八成死一片啊?!不信你瞅一瞅历史,诸如三国时期,那时就爆发过好几次瘟疫,其中就有伤寒……伤寒波及四州,死了多少人呀? 如此想着,她却不敢说出口来。 眨了眨眼,她从善如流地附和道:「师傅真厉害!连区区伤寒都不放在心上。」 师傅咧了咧嘴,刚想笑出声来,却似想起甚么,又不笑了。 见状,她问:「师傅,你怎么了?」 「没甚么,没甚么。」师傅叹了叹气,意兴阑珊地叹道,「只是想起一件往事。」 「往事?」她问,「哪件往事?」 师傅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她只好把目光转向师娘,指望师娘能解惑一、二。 却见师娘叹息,亦道:「你师傅不想说,那我也不好说,回头等你师傅想说了,你自会知晓。」 嘴角抽了一抽,她无语:师傅啊师傅!吊人胃口,真的好嘛? 「师傅,师娘,你们饿不饿?」她思量两位老人家一路走来,总归疲惫得很?不禁地建议,「要不我找哥哥给你们做吃的去?——哥哥厨艺可好啦!」 「哥哥?」师傅和师娘皆是一愣。 师娘惊讶道:「兮儿,你……你找到亲人了?」 「这……」她头皮一麻,不由地想起栾少寻——但是,她真不想认栾氏一族啊!轻拍脑袋,她解释说,「不是!是我在外头认了一个哥哥!不对!是两个哥哥!」 师娘「哦」了一声,也谈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说道:「原来兮儿那么久不回来,是有两个哥哥照顾你啊?——这下,我倒能放心了……看来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就不知你的两个哥哥是谁呢?我也该谢谢对方才是。」 师傅哈哈大笑,笑道:「老伴呀!你没察觉咱们兮丫头本事大得很么?——方才馆里不是有一群姬氏族人吗?那就证明:兮丫头和咱们晋国大王交情匪浅啊?老朽隐约记得:晋王还有一名弟弟?该不会这两人是你认下的哥哥罢?」 师傅说得好随意。 她听得眼皮一跳,只想大吼:不愧是师傅!你说对了! 微微地抬起下巴,她矜持道:「师傅,你真厉害!」 「啊?……咳咳咳!」 师傅差点咬到了舌头,随即剧烈地咳嗽不已。 师娘赶紧地替师傅捶了捶后背,埋怨道:「你激动甚么?瞧你,咳得这般厉害。」 「我……我……咳咳——」师傅张了张嘴,心杨想说甚么,却是一连串地剧咳。 师娘只好替师傅缓了缓气。 (首发更新) 师傅总算勉强地缓过气来。 「人老啦!人老啦!」师傅咳了老半天,有气无力,「我先歇一会儿,你有甚么急事,且先忙罢。」 这会儿师傅倒晓得放人了。 她歉意道:「师傅,师娘,我这就给你们做吃的去。」 言罢,她转身离开。 她回到药馆大厅,先命人去找柱间——啊呸~是大厨! 柱间不在的日子时在,药馆的日常煮饭和做菜,乃由大厨一手包办……此时,师傅和师娘来了,大厨更要打起十二万分注意力,务必投喂好师傅和师娘啊?还不得多做好吃的、好喝的?! 尔后,她才定了定神,询问一名姬氏老人,那药方可有病人服下。 那名姬氏老人说:「刚好秋叶喝了。」 秋叶? 她想了半天,才堪堪地记起秋叶和秋蝶还住在药馆里。 「秋叶情况如何?」她问,「可有好转?」 那名姬氏老人挠了挠头,疑心道:「还得再观察一阵子。」 「明白了。」她泄气了:是她太心急了……生病嘛~生病就得吃药,吃药还需好一会儿,才能看到药效,「你记得派人定期观察落叶啊?」 「馆主放心,我亲自定时去看。」 「那就好。」她揉了揉额,「再让人把病房全都清扫一遍,保证良好的干净环境!我担心这段时日病人太多,大约会住不下——」 「那怎么办?」姬氏老人顺势地提问,「要不要扩大药馆的规模?」 「若是哥哥在此,倒是方便了。」她皱了皱眉,好生郁闷,一点也不敢指望普通人扩建药馆的速度,「算了!把药馆四周也清理罢?尽量腾出一片空地,到时弄个露天病床,也好过馆里装不下人……」 「这个主意不错!」姬氏老人抚了抚掌,「老朽这便着手叫人去办!馆主,还有甚么吩咐吗?」 「没了。」她想了一想,暂时想不到别的,「你去忙罢。」 姬氏老人便拱手地退走了。 寻兮再次见到师傅和师娘的时候,是在深夜。 彼时,师傅和师娘仍没睡意。 她瞅着屋里还亮着,都不敢进屋。 直至师傅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响道:「还不进来?」 她才犹犹豫豫地走了屋去。 「师傅。」她低下头来,都不敢看师傅。 师傅又好气又好笑,问道:「怎地不抬头?」 师娘好脾气道:「大约是怕你骂她罢?……你这当师傅的,骂了兮儿多少次?也不怪乎兮儿怕你。」 师傅道:「你当我想骂啊?谁让她当年太笨,怎么教也教不好?」 师娘道:「那你瞧现在的兮儿,还笨吗?」 师傅哼了一哼,却是认同寻兮她不笨了。 这可太令她欣慰了。 抬起头来,她说:「师傅,师娘,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们吃过了吗?」 一时想不到好话,她冷不丁地问起饮食方面。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0、师傅师娘来了免费阅读. 071、迅速地遏制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师傅翻个大大白眼,却是满意道:「吃了,自然吃过了!兮丫头,你呢?」 「我?——我也吃过了!」她说。 奈何话音刚落,她的肚皮就传来咕噜噜的饥饿声音。 听得师傅和师娘目不转睛。 红了红脸,她小声道:「吃了一点……傍晚太忙了。」 这话不假:白天没病人的时候,她可清闲了,甚至还能睡上一觉!谁知……谁知,就在傍晚,一群病人被抬进药馆,抬到榻上,很快就将所有的病房全都装满了。 不得已,大家只好把馆外的一片空地当作临时的病房,且是露天版的——望着数百名病人躺在露天病房的时候,她是咂舌的:她压根没料到露天版病房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可见伤寒传播速度,委实太快! 更让她头皮一麻的是:大家服下药后,也不能马上就见效,还得等上一、两天才行……当然,期间也要定时地服药,免得药效不明显。 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天气越发寒冷,若让病人在外过夜一晚……只怕隔天还得病上加病! 这可怎么办? 于是乎,一下午的时间,她口干舌燥地劝说那群病人,带着药材回家治疗,只需按时服药即可。 可惜病人的家属们大多不乐意,生怕病人把伤寒传染给家中老小。 是以,她只得和病人的家属们唇枪舌战。 最终,还是扉间解决了问题—— 扉间被一名眼疾手快的姬氏老人请来! 便听扉间用「公子扉间」的名义,强行地说服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们! 扉间再三保证:倘若有人不幸因这病而去世,晋王府邸会拿出足够多的抚恤,务必照顾好病人的家属一辈子,保证病人的家属得到一份保障和生活。 因有公子扉间的名头,众人信了扉间,方才陆陆续续地同意,终是提着药包,各回家去。 徒留寻兮她满头大汗,抹了一抹额间汗水,对扉间说:「多谢了,扉哥!要不是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扉间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忽然道:「听说你师傅和师娘来了?」 诶? 眨了眨眼,她耳根子红起,哧吭哧吭地应道:「是今天来的。」 「可有甚么麻烦?」扉间顿了一顿,小心试探地问,「听说你师傅的态度……」 「不不不!」她惊出一身冷汗,「我师傅和师娘对我极好!师傅再生气,也是气我当初没头没脑地跑下山——」 仔细想一想,扉间的确该怀疑她:毕竟那时她冷不丁地入住柱王府邸,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儿,更何况她也从没来说清自己的来历,是主角柱间不提,扉间才没追问……但这不代表:扉间不好奇呀? 这会子,难得有了机会,扉间要是不问清楚,那才奇怪呢? 自以为了解扉间心态的她,适当地透出几分真实,半真半假道:「也怪我心大,自持医术水平甚高,不甘心窝在山中隐居,故而……总之,是我不对在先,师傅骂我也是合情合理,还请扉哥你不要再追究了。」 「你有分寸就好。」扉间耸了耸肩,「有甚么难题,找我解决便是……哥哥不 (首发更新) 在晋阳,我便替哥哥照顾你罢?」 不敢相信地,她动容道:「真、真的吗?」 扉间无语道:「不是一直都如此吗?」 这…… 「哈哈哈哈!」她干笑几声,忍不住地搓手,附和说,「扉哥说得对!我记下了,若有急事,一定找扉哥你。」 ——回忆结束! 思绪万千,她回过神来,瞅见师娘往门外走去。 「师娘,你要做甚么去?」她惊问。 师娘一脸理所当然,回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做点吃的给你。」 「不、不必!」她头都大了:师娘诶!她哪敢使唤师娘呀?——忒没大没小!慌忙地,她说,「我自己弄就好。」 「你忙了一天,不累?」师娘反而安慰她,「你且歇息,我稍后就来。」 言罢,师娘把她丢在师傅的眼皮子底下,兀自地走开。 目视师娘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她扭过脸来,看着师傅,欲哭无泪道:「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得好不心虚。 师傅则哼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否则为师早就揍你了……是你师娘闲不下来,想下厨罢了。总之,你别着急,安心等开饭就好了。」 「啊?——哦!」她乖乖地坐好。 然后,她和师傅大眼瞪小眼。 意识到现场气氛略有尴尬,她率先地聊起话题,问道:「师傅,你和师娘这次下次,是因为我吗?」 「你还知道?!」师傅没好气地开口,「但凡你落脚了,也该捎信一封回来,让我们放心,可你干了甚么?——你甚么也没干!这导致了你师娘十分担心你……」 低下头去,她心虚极了:她原以为她离开师傅和师娘,以后不必见面,毕竟这两位是书中一笔带过的人物,谁知…… 谁知,两位老人家就偏偏找了过来,还找到了她! 这这这……这让她说甚么才好? 更加内疚地,她说:「对不起,是徒儿的错,不该让师傅和师娘担心!」 轻拍她的肩膀,师傅道:「你知错就好!以后万万不可这般鲁莽了。」 闻言,她舒了一口气,检讨道:「是!师傅教训得对!徒儿再也不敢了!」 她和师傅面面相觑,不由地笑了。 这事……就算翻篇了? 然而,师傅并没告诉她:何时师傅会带师娘回家……敢情师傅和师娘不着急吗? 转了转眼珠子,她见药馆空闲的住所多得很,倒也不急着赶师傅和师娘离开——话说师傅和师娘来看她了,难不成她还要赶人走吗? 她和师傅安静地坐在那里。 少时,师娘提着篮子归来。 但见篮子里装有热腾腾的饭和菜,可香了。 两眼弯弯地,师娘将饭和菜端到桌几上,招呼她说:「吃罢,都是你最喜欢的。」 她只看了一眼,立即满心欢喜:是的!真是她的最爱! 师娘真好啊! 这一夜,她吃了一桌丰盛可口且难忘的晚饭。 (首发更新) 今晚圆满地过去了。 打这之后,师傅和师娘就暂时住在药馆,偶尔会露个面儿,又自顾自地赏花赏草赏游鱼了——柱间本在药馆里挖了一方水池,迟迟派不上用场……自从师傅和师娘来了,水池不知何时就满了,有水不说,还有鱼儿,颇为有趣! 可惜,寻兮她和大多数医师们都没心情观赏。 治疗伤寒的药方虽已弄出,可惜却时间之内,却没法快速地治愈病人。 是以,药馆开始门庭若市,天天都有人前来买药,关于伤寒的。 并且,大抵是晋阳的药馆的药方不要钱,是以购买的人数极多,不到几天,药材几乎就一扫而空,直令药馆濒于缺货的状态。 所幸栾府种植的药草也到了收获季节,勉强地补上一这亏空。 奈何人多粥少,还是不够用。 后来,寻兮等人在扉间的大力支持下——扉间赶紧地调动晋阳周围的药商,大肆地采购药草……幸好药馆也在晋国不少城池建立起来,药商也积极地种药草,这才缓解了过来! 然后,大量的药草被运入药馆,医师们加班加点地制药,再不停地卖……哦~严格来说,是送药给晋阳全城的平民们,经过半个月的奋斗,终于遏制了伤寒的蔓延! 再次地回过头来,寻兮她从扉间的口中得知:晋阳城内没有人再得伤寒这种病症,就连药馆里的秋叶和秋蝶这对姐弟俩儿,也活蹦乱跳,一改往日的死寂,并乐观许多。 盖因晋阳医师们的救助,秋叶和秋蝶主动地请求留在药馆里干活,直至偿还医师们对秋叶和秋蝶的援助为止——药馆喜提一对姐弟伙计兼医师学徒两枚! 总之,晋阳城……战胜了伤寒这一可怕的瘟疫。 伸了伸腰懒,这天寻兮她再从扉间那里得知,伤寒彻底地消失在晋阳城,高兴地迈出药馆……她难得出门,也是有原因的。 扉间说,大家都在夸奖晋阳医师们太厉害了。 倘若没有晋阳医师们的帮助,指不定无数晋阳平民们会因伤寒而死……大家私底下都很佩服医师们——寻兮她才不会承认:她心动了,想听众人如何夸奖医师呢! 漫步热闹的集市里,寻兮她毫不意外地听见众人对麻黄、大黄、附子和茱萸这几味药材,极受青睐。 尤其是茱萸,红红的小果子,还可直接地食用……是以,大家都恨不能多买茱萸,以备不时之需。 就算伤寒没了,磕茱萸吃去,也能强身健体嘛? 反正吃茱萸,没坏处? 于是乎,茱萸便在众人之间,特别受欢迎。 她就看见有外来者对茱萸相当嫌弃,抱怨茱萸味道酸,而卖家则夸夸其谈,大声地赞美茱萸多么有用处,直令外来者咂舌,自愿地多购买一袋…… 拢了拢发,她又悄悄地散步别处。 她看到的全是笑脸,就像大难一场后,喜获重生。 她听到的全是感慨,大抵是有人不幸地得了伤寒,差点病死,幸好被救活了云云。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算是非常完美。 所以,当她返回药馆,忽从师傅嘴里聆听一件事情,不由地瞪大了双眼,直感这不是真的……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1、迅速地遏制了免费阅读. 072、师傅的挚友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兮丫头,瘟疫远没结束!」 甫一询问师傅和师娘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吃饭,寻兮就冷不丁地听见师傅嘴里说出一个王炸,炸得她头皮发麻,嘴巴都合不拢了! 呆呆地瞅了一瞅师娘,寻兮便见师娘轻轻地点头,以示附和……顿时,寻兮就囧了,结巴道:「这话怎么说?」 「晋阳虽没伤寒肆意了,大晋内的其他城池却……」师傅顿了一顿,似乎想不到合适的措词,吞吞吐吐地说,「其他地方可不像晋阳那般太平。」 「甚么?」她皱了皱眉,「师傅,其他地方不太平吗?——你是说其他地方是瘟疫蔓延?这个消息师傅是如何获知的?……」 仔细地想一想,自从师傅和师娘住在晋阳药馆后,就没怎么出门过,更别提甚么去往晋阳城之外了。 师傅深思片刻,才道:「本来这事我不想告诉你,但是如今却……」 眼神一转,师傅转看师娘。 师娘轻叹一声,忽然道:「我去做点心给你们吃,你们师徒俩儿慢聊。」 说罢,师娘主动地走出屋外,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 屋内,她和师傅大眼瞪小眼。 师傅叹息道:「不怕你这徒儿笑话。昔日我有一名挚友,他医术很精,我与他时常切磋,却总也分不出高下……」 难得赧然地,师傅又道:「后来,我们提议去大晋比试——事实上,你师傅我并不是晋人,你师娘才是……也是因为我们当时年少轻狂,便一同跑到晋国,各自地建立药肆,尔后我们一起遇到了你的师娘!」 嘴角抽了一抽,她莫名地嗅到一丝狗血的恋爱气息。 果不其然,师傅再道:「我和我的挚友皆对你的师娘……一见钟情。经过公平的追求——咳!反正最后,你师娘嫁给了我,而我的挚友则和我闹翻了。」 她:「……」 她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要不要同情师傅的挚友一波呢? 不不不—— 还是同情师傅罢! 毕竟师傅有了爱情,却丢了友情,可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之后呢?」她问。 师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接下来才是重点——我和我的挚友闹翻后,挚友就不想呆在大晋了,恰巧那时,大晋医巫盛行,根本没有我们医师的容身之处……因为一点事件,我的挚友最终离开了大晋,还扬言总有一天,会一雪前耻他在晋国所遭受的屈辱!」 这……这剧情似曾相似啊? 貌似不就是柱与斑的翻版嘛? 面瘫了一张脸,她问:「所以,大晋会闹瘟疫,实则是师傅挚友的手笔?」 师傅沉重地颔首。 而她却觉得不可思议。 忍不住地,她当场替师傅辩解道:「师傅,也许不是师……师伯呢?——你见到师伯本人了?你怎知这一切是师伯一手安排?」 「不……」师傅看着她,平静地开口,「我见到他了。」 「……啊?!」她张大嘴巴,花容失色:甚么情况?! 师傅……师傅见到他的挚友了? 怎么可能! 师傅……师傅明明没离开过药馆几次啊?! (首发更新) 惊慌片刻,她迅速地冷静下来,提问:「师傅,你何时见到他的?是他亲口承认了?他真要报复大晋,就因当年他被大晋侮辱……?!」 师傅抚了抚掌,答道:「没错。就在三天前,他来了,告诉我晋阳之所以会闹伤寒,全是他策划的,图的就是重创大晋!因为他……已经找回自己的故国!他是赤狄夷人!」 赤狄……夷人? 多么耳熟的名字啊? 她虽未见过赤狄人,但却听过赤狄这个名字:君不见油女一族的蛊虫被赤狄虎视眈眈,而且柱间领兵巡逻晋国边境,也是为了警惕赤狄的入侵…… 「原来师傅的挚友是赤狄人啊?」她喃喃地感慨。然后…… 然后,没了。 她立即茫茫然地,暂时不知该怎么面对。 良久,她才问:「师傅打算如何?」 「不如何。」师傅沉下脸来,「他既是赤狄人,那就是我的敌人……以前的交情是时候斩断了,我没甚么好遗憾的。」 说是没遗憾,师傅的表情却有一丝痛楚,只是淡得令人察觉不了多少。 「师傅。」她咬了咬唇,「假如有一天,你的挚友被抓了……」 「按照大晋的要求解决即可。」师傅的神情略有冷漠,「敢伤害大晋,那就是我的敌人!……我已是晋人,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大晋!」 「师傅?!」她轻呼,没来由地好奇起师傅的来历,「师傅,你原是哪国人啊?」 「不说,不说。」师傅摇了摇头,「我的故国已灭亡,后来我就娶了你师娘,一直住在晋国……我乃晋人。」 「我也是。」两眼弯弯地,她微笑地申明,也不追问师傅到底是哪国人了。 安静地,她和师傅又陷入一场沉默。 忽然,她拍了拍脑袋,打破沉寂,扬声道:「师傅,我们不能让对方得逞!」 手握成拳地,她说:「我虽不知师傅你的挚友遭受如何打击,但我也不想看到大晋被瘟疫肆虐……因此,我能不能找扉哥问一问?倘若扉哥不知情,我便提前地通知扉哥,也好让扉哥有所准备?」 师傅摆了摆手,叹道:「随你。」 愣了一愣,师傅盯着寻兮,突然道:「兮丫头,老实交待,你对扉间公子持何态度?」 诶诶诶? 她呆了一呆,呆呆地望着自家师傅,莫名地感到自家师傅是不是误会了甚么。 「能有甚么态度?」她淡定地反问,「我和扉哥是结义兄妹!我对扉哥只有兄妹之情,不参杂其他!师傅,你不要乱想!」 「扉间公子看不上,兮丫头你该不会对柱王……」师傅适时地戛然而止。 她耳根子都红了,急得跺脚道:「师傅!没有的事!你不许乱说!」 「好好好,我不乱说,不乱说。」师傅连连地摆手,以示不多话。 缓了缓气,她说:「那就好……师傅真是,没事不要开玩笑,行不行?会引人误会啊!不理你了!」 言罢,她傲娇地转过身去,径直地开门,走人。 徒留师娘「咦」了一声,问起师傅,问道:「兮儿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 师傅无奈地抱怨,声音渐渐地远去。 (首发更新) 她加快速度,联系一名姬氏老人,要求对方赶紧联系扉间,让扉间速来药馆。 少时,扉间果然来了。 「扉哥!」她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我得到消息,不止晋阳有伤寒瘟疫,其他地方也相继地爆发瘟疫,可有此事?」 扉间惊疑不定,沉声道:「寻兮,你在哪里听到的?——目前其他地方倒还正常,暂时没有传来瘟疫的消息……」 「没有传来?」她很快地察觉其中有所不妥,「扉哥,你多久没收到外部的信息了?……咱们晋阳爆发的瘟疫,外面可曾知晓?」 听罢,扉间似是察觉到了甚么,心下一寒,面色难看道:「的确很久了,至少有大半个月没收到!正确来说,是从晋阳出伤寒一事后,就……」 扉间说不下去了。 寒脸地,扉间怒拍桌几,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两名年青的护卫们跑来,行礼道:「公子扉间,敢问有何要事?」 扉间道:「你们速查晋阳周边的城池……先从曲沃查起,我必须要得知曲沃等城池是否沦陷——」 那两名护卫们应下,转身地执行任务去了。 「这几天,你也不许乱跑。」目送护卫们离去,扉间对寻兮说,「外面的情势不容乐观,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你是晋阳唯一的女神医,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我明白。」她满头黑线地保证,「扉哥,你且忙去罢!我会保护自个儿。」 扉间信了,却仍拍了拍手,把药馆内的所有姬氏老人们叫来,细细地嘱咐姬氏老人们一定要好好地保证寻兮,待到姬氏老人们都保证后,方才走出药馆…… 寻兮和扉间,哪怕二人不常见面,也在焦急地等待护卫们的调查和回复。 第三天,护卫们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这天,她和扉间恰好地团聚了。 但见护卫们来了,狼狈得如同难民们。 「公子扉间!馆主!大事不妙!!」一名护卫顶着鼻青脸肿的状态,冲至她和扉间的面前,「曲沃……沦陷了!」 「甚么?!」扉间猛地站起,差点打翻了水壶。 幸好寻兮她眼疾手快,扶稳了水壶。 那名护卫还在说:「不止曲沃,连曲沃周围的小城池,也都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全被伤寒闹的!」 扉间:「……」 她:「……」 她语塞了:话说扉哥不是有派人手调查每一城池的情报,怎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我安插在别的城池的那群斥候们呢?」扉间问。 那名护卫低下头来,颤声道:「全……全被杀了!」 啊?! 那名护卫说:「也不晓得是何原因,公子扉间你安排的斥候们,全都不少,全被处理了,死得干干净净!正因没了斥候的通报,以致数座城池都爆发了不小规模的瘟疫,而晋阳城这边则被蒙在鼓里……」 那名护卫说不下去了。 扉间的脸色黑如锅底。 「查!给我查!查出是谁干的,我绝不会放过对方!」扉间磨牙霍霍。 「扉哥,冷静!冷静!」她试图地安抚扉间,「如今多个城池有瘟疫,还是想一想如何尽快地平复病灾!」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2、师傅的挚友了免费阅读. 073、出发去支援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如何平复?——无非是请医师们多多跑动罢了!」扉间深呼一口气,冷静地轻扣起案几,又问那名护卫,「瘟疫,瘟疫,可知其余城池是不是也得伤寒?」 那名护卫结巴道:「应、应该算是罢?」 「应该?!」扉间皱了皱眉,不满地训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甚么叫应该?」 「回禀公子扉间,实是因为那里虽说多是伤寒,却有少量平民们像……像是得了幽灵花之毒——」 后面一句话,那名护卫说得甚是小声。 这回,轮到寻兮她震惊了。 「甚么?你说甚么?!」她瞪大双眼,又惊又怒,「幽灵花之毒?!——幽灵花不是早就销毁了么?!哪里还有……」 她说不下去了。 尽管大晋没有幽灵花,但却不代表有人从诸国,尤其是芮国偷运啊?! 这……这可咋整? 得了幽灵花之毒,可远比伤寒治愈要复杂麻烦得多! 抽了抽气,她问:「可知有多少人得了幽灵花之毒?」 「也……也不多?」那名护卫迟疑地回答,「就、一人而已?」 她:「……」 两眼一黑,她差点昏厥过去! 几十人还少? 这分明是大量! 撸起袖子,她目光不善地盯着那名护卫,磨牙道:「可知是谁的手笔?!」 一口气能波及几十人染上幽灵兰之毒……真是厉害啊! 「馆主,我等惭愧,没能查到!」那名护卫立即地回复,「但是,我听那群病人说甚么「黄先生」……」 她:??? 黄先生? 谁啊? 「是「狂先生」!」另一护卫小心翼翼地纠正,「狂暴的狂。」 狂先生? 惭愧!她仍旧没有印象! 忽然,就听一个熟悉的嗓音颤声道: 「狂先生?——狂姓?!」 她愣了一愣,寻声望去,就见师傅和师娘一前一后地出现。 「师傅!师娘?」她轻呼一声,搬来两张椅几,赶紧跑上前去,招待师傅和师娘坐下,「师傅,师娘,你怎么过来了?」 师傅道:「我若不来,还不晓得幽灵花之毒,也是我那好挚友干的!」 师娘则淡淡地解释道:「那人正是狂姓,名朗,善长医术,却也精通制毒。」 听罢,扉间扬声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扉哥,你别着急。」她忙把师傅的挚友应是这次的瘟疫主谋一事,简单说与扉间听去,只听得扉间和两名护卫们吃了一惊。 她在介绍师傅挚友的时候,还特意地瞄了一瞄师娘……幸好师娘的神情还算和平,这令她稍微地松气。 扉间压根没料到这次的敌人竟是义妹的……师父挚友。思索一阵,扉间道:「前辈,请放心,我一定会将对方活捉,并让对方受到最公正的处置!」 所谓处置,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扉间言下之意是:可以看在寻兮师傅的面子上,饶恕对方一条性命! 毕竟此事也是头一遭儿:有谁会想过一向信奉医巫的晋国会改信医师;从未有过瘟疫爆发 (首发更新) 的晋国会被一位来自国外的医师……一手策划呢? 若按晋国律法,恐怕那人无罪—— 谁让晋国律法还没有这种案列呢? 岂料,寻兮的师傅却摇了摇头,冷漠道:「他若该死,那就处死,不必问我……我也只不过是一介退隐老头儿,管不了事儿。」 「师傅……」寻兮轻声地唤着。 师傅则伸出手来,抚了一抚寻兮的脑袋,还吩咐道:「你也不必内疚,这事本就与你无关。」 寻兮默默地蹲好,安静地聆听师傅的宽慰。 事实上,她略有一丝愧疚:假如她没有擅自地跑下山去,师傅和师娘就不会追着她来……自然地,师傅也就不会和师傅的挚友反目了。 这时,师娘突然道:「请问中了幽灵花之毒的人,是在哪一座城池?」 两名护卫怔了一怔,齐声道:「在「侯马」城!!」 「侯马?」她「咦」了一声,「那与芮国很近呀?」 怪不得会受到幽灵花之毒的侵扰。 眯了眯眼,师傅道:「他果然在那!」 霍然站起,师傅对扉间拱手道:「公子扉间,如果你愿意相信老朽,侯马城就交给老朽解决罢?老朽必会治好幽灵花之毒!」 「师傅!」她惊讶极了,「你知道如何能解幽灵花之毒?」 「不知。」师傅摇了摇头,「此毒无解。然而,这毒的作用却不是用来杀人,而是控制人心……是以,若能不再接触此毒,不就能算解毒了?」 妙呀! 她两眼一亮,心想:师傅不愧是师傅……师傅是想替众人戒毒么? 虽说困难,但却是唯一途径呢? 只是…… 咬了咬唇,她说:「师傅,让病人长期不接触此毒,也需要耗费医师们大力的精力啊?就你一人……」 「你怕为师顾不来,是吗?」师傅哈哈大笑,「我肯定不是一人前去啊!」转看扉间,师傅拱手道: 「敢问公子扉间能不能派三百名晋兵,跟随老朽我前往侯马城?」 「敢不从命。」扉间毫不犹豫地答应。 「痛快!」师傅抚掌,「赶紧备马,老朽即刻出发!」 「啊?」 大家张大嘴巴,惊奇地打量寻兮的师傅:没想到此人年纪一把,却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啊?——佩服!佩服! 师娘抿了抿嘴,并没提出反对。 「夫君,早去早回,我在药馆里等你归来。」师娘轻描淡写地道别,一点也没挽留和伤感的模样。 师傅颔首道:「且等为夫回来。」 于是,师傅迈步,冷不丁地跟着扉间离开。 这实在太意外了,直令寻兮她风中凌乱。 少时,扉间独自返回,对众人说:「我已派遣三百名晋兵,护送……王神医,前往侯马城,相信明天就会抵达!」 「这……师傅这就启程了?」寻兮睁大双眼,仍旧不敢相信:师傅真乃行动派啊?直接上演了一幕说走就走的画面! 「兮儿奇怪甚么?」倒是师娘,端得无比正常——不不不!自家夫君说走就走,作妻子的反应却平平淡淡,真心反常啊?……却听师娘说,「再过不久,兮儿你不是也要出城,暂时告别我呢?」 眨了 (首发更新) 眨眼,她想:好、好像是的呢? 挠了挠头,她尴尬道:「师娘,是我不好,太大惊小怪了。」 「不,不是,是兮儿你太关心师父了。」师娘笑了一笑,「我很高兴。可惜我并不精通医术,不然……」 轻声地叹息,师娘有点失落。 她连忙地安慰师娘,说道:「师娘!你还会做好吃的!你的厨艺比我好多了!」 「嗯?」师娘听懂了,笑出声来。 她则清了清喉咙,认真道:「师娘安心留在药馆里等我们回来!到时我们要吃师娘你做的好多好吃的!」 「好!我等你们回来。」师娘两眼弯弯。 那头,扉间无面表情,没来由地想:大哥,你再不回来,寻兮大约会…… 大约会甚么?——扉间拒绝联想下去! 「好!就这么约定了!」这头,她手握成拳地说,「我也要准备准备,即刻前往曲沃!作为医师,我必须完成使命!」 她信誓旦旦,斗志昂扬。 师娘着实被她逗笑了,鼓励道:「兮儿,你一定会完成使命!」 「嗯!!」她忙不迭地点头,眸光直转扉间,「扉哥!我们也行动起来罢?!我先支援曲沃,你调三十个守卫们协助我!」 「好的。」扉间波澜不惊地应下。 她立即抬脚,边走边说:「我这就收拾行李!一会儿药馆门口再见!」 言罢,她哧吭哧吭地返回自个儿住居,手脚麻利地收拾行李。 事实上,她也没甚么东西可带的。 换洗的衣物都不是必须品—— 撑死带够财帛和行医木箱! 尔后,她背着包袱,提着行医木箱,来到药馆门口,就见一辆马车稳稳当当地停靠一旁,三十个年青力壮的守卫们整齐地站着,扉间和师娘等人也在场…… 一见她来了,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师娘,我去了!」她也不矫情,边是登上马车,边是向扉间和师娘等人告别,「我会尽快平定曲沃的病灾,你们不必担心我!」 告别大家,她坐着马车,赶往曲沃。 之后,她来到久违了的曲沃药馆,熟门熟路地暂时接管和指挥曲沃的所有药馆分部,交待医师们加紧地熬制有关伤寒的良药。 待到良药煮好后,给每个病人都灌一碗,按时服用,一天三次,保证病人们能尽快地好起。 当然,期间她也不吝啬地派人联系曲沃城的各个中小型家族,大肆地收购麻黄、大黄、附子和茱萸—— 期间,也遇到态度冷淡者一、二、三,寻兮她都很不客气地命令三十个守卫们教其做人了。 大约是教做人的过程太狠,或是寻兮她的身份太贵重,总之没有家族敢反抗她。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众家族们相互配合,再加上寻兮她率领曲沃众医师们没日没夜地诊治、治疗病人,经过十天的艰难奋战,总算遏制住曲沃城的病情蔓延! 曲沃城,顺利地挺过伤寒带来的伤害。 这也令寻兮她扬名整个曲沃城—— 但凡寻兮踏出药馆,必会受到路过的曲沃城居民们的称赞!大家会如此赞道:「寻神医!谢谢你!若无你的医术,只怕我要失去至亲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3、出发去支援了免费阅读. 074、细犬细尾巴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医师……」 「甚么寻医师,人家那是寻神医!你咋称呼的?!」 「对对对!寻神医!寻神医,寻医神!多亏有你,不然俺们曲沃只怕也要遭了难去……给!这是俺去深山采摘的野果,吃着可甜了!」 「寻神医,这是俺捡的柴和,足足有两担呢!您先拿去用罢?——俺家里穷,没啥好送的,还请您不人嫌弃!」 「寻神医,此是俺家老母鸡下的蛋,只有十颗,全给你了!每天喝蛋汤,能强身健体,特别有力气!」 「寻神医,俺送给你一段绸缎罢?你拿去做几件新衣裳,添一添妆头!」 ……吧啦吧啦地,仿佛打开一个盒子,曲沃城居民们活像开窍了一般,接二连三地往她怀里塞东西——更夸张的是:有人啥都没带,干脆左右环顾,瞧见一只流浪的小野狗,竟然抱起小野狗,也往她那里塞去! 啊啊啊! 她内心是充满拒绝的! 小狗子虽然可怜,但也太脏了! 曲扭,赶紧地后退一步,大声道:「诸位!诸位!停一停!停一停!……」 众人便顿了一顿,不往她怀中塞礼物了。 喘了喘气,她赶紧把礼物放下,并抬了抬手,婉拒道:「谢谢各位厚爱!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了!不过,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我是医师呀!理应治疗病人!此乃医师的义务,各位真的不必多谢……」 「寻神医!」对方眼巴巴地看着她,又有塞礼物的架势,「这也是俺们一点心意!还请寻神医收下,不要拒绝了!……」 被数十道目光整齐地洗礼,她要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但是,她在受到压力的同时,心中又涌现一股喜悦,这两种奇妙的情绪交织一起,直令她又感动又好笑,又心疼又动容。最后,她只好收下现场的礼物,并认真地宣布: 「好罢!我只收这次礼品,大家不要再送了……再送,我可就装不下啦!谢谢!谢谢你们!」 朝身后四名护卫们使个眼色——谢天谢地,她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带上护卫们,贴身保护,免得遭遇意外……多亏有这四名护卫们,上前替她捡起物品,分担物品的数量,否则她一人可真没法全都拿走啊! 手脚麻利地,四名护卫们大包带小包,面不改色,哪怕拎拖礼物如一座小山似的。 再瞅曲沃城居民们,貌似还想再送礼……这可不行!满头大汗地,她挥了挥手,告别众人,赶紧地往曲沃药馆跑去,免得再被大家道谢! 哈哈! 有一天,她会害怕大家送自己东西……这可太有趣了! 一股脑儿地,她和四名护卫们跑回了药馆。 吁了吁气,她还未说甚么,便听脚下传来一阵呜呜声。 诶? 眨了眨眼,她低头一看,看见方才的那只小野狗,居然自发地跟了过来。 「你……?!」她好奇地打量小野狗,发现小野狗灰不溜秋,脏兮兮的,一时也看不出啥狗颜值来。想了一想,她说,「要不,我带你洗个澡罢?」 说罢,她吩咐众护卫们把各种物品收拾一下,便捏住小野狗的后脖颈,带狗去洗澡了。 小野狗倒也乖巧,任由她捏着。 之后,她给小野狗洗了一桶凉水澡儿。 ——话说她还是第一次给狗洗澡呢 (首发更新) ? 这狗可真有福气啊? 一通搓洗后,她再看小野狗,小野狗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小白狗,且是……细犬?! 咦咦?! 真的假的啊?! 她瞪大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小白狗:弱瘦体型,小小一只,耳薄,下垂,耳尖钝圆,头长而狭窄,呈锥形,颈部细长,尾长而下垂,躯体很细瘦,胸阔腹收,前直后弓,四肢短长,骨骼突出…… 一看就营养不良。 咳咳咳! 说错了! 一看就很细犬。 此类犬狗,天生丽质,永远都长不胖,还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眼神不好的人,通常会认为此狗生病了。 也因此,这是狗子能侥幸活下来,没被炖狗肉的原因之一? 歪了歪头,她似乎猜对了? 抚了一抚狗头,她自言自语道:「看你长得挺可爱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可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罢?我是你的主人!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你叫甚么呢?白毛?哮天?柱间?……」 狗子摇了摇尾巴,摇得她满身是水。 「别闹。」她伸手一抓,抓住狗子的尾巴,「好!我明白了!叫你细尾巴好了!」 狗子:「……」 「不反对,就是默认了?」两眼弯弯地,她开心地撸狗,「细尾巴?细尾巴……」 她愉快地和狗子玩了起来。 狗子特别温顺,她怎么折腾狗毛,狗子都不乱动。 一通玩闹之后,她再领狗子晒太阳,直至狗毛全都晒干。 「细尾巴?细尾巴?」她唤着狗子,狗子响应她的呼唤,可劲儿摇摆细长的尾巴。 「饿了不?」她问,「我给你弄点吃的?」 然后,她就让狗子原地蹲着,不许乱跑。而她则去小厨房,捡了几片菜叶……小厨房干净得很,暂时没骨头和肉类食物。 囧囧地拿着几片菜叶,熟的,她将菜叶递到狗子面前,催促道:「吃罢,吃罢。」 狗子便低头下去,啃菜叶了。 还别说,狗子吃得挺香。 倒是把她看得一愣一愣:尽管她不大清楚狗是不是爱吃菜叶,但是……狗子偶尔是会吃草,据说是为了刺激胃肠,以达到清理肠胃目的——当然,也不排除清毒,或是单纯喜欢青草的味道,以及需要从草中补充微量的元素? 总之,狗能吃菜叶,也不枉她特意跑了一趟小厨房。 继续地伸手摸狗头,她说:「早知你能吃菜,我就该叫你「菜叶」了。」 狗子呼噜呼噜地,继续摇尾巴,以示亲近。 见状,她叹道:「算了,就叫细尾巴罢?也挺好听的?」 她安静地围观狗子吃完菜草,惬意地打个滚儿,露出肚皮晒太阳。 这一时刻,她莫名地感到岁月安好。 并且,打从这天起,细尾巴就入住曲沃药馆,成为寻兮她身边的新伙伴了。 可惜,这样的岁月安好没能持续四天。 第四天,她收拾行李,准备赶往下一城池——平阳,听说平阳病灾由她的三个小弟子负责把关……尽管目前她还没听 (首发更新) 到平阳城有甚么麻烦,但她总归不大放心,想去看一眼。 然而,她却没能往前平阳城—— 「寻太医!」一个面熟的陌生骑兵冲至曲沃药馆的门口,飞快地翻身下马,来到寻兮正要登进的马车附近,拱手地行礼说,「晋阳城来报!公子扉间希望你去一趟侯马城!」 言罢,骑兵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又补充道:「此乃公子扉间的亲笔书信,还望寻太医过目!」 咦? 乍一听到「寻太」这个称呼,她是怔了一怔:惭愧!都没几人这么称呼我……害我差点没转过弯来。 其次,她才反应过来:信?——甚么信?扉哥专门给我写信?……甚么意思? 一名护卫上前,取走骑兵手中的信,并将信交给了她。 她打开信件一看,只见内容大意是:除了马侯城,晋内其余城池都已恢复了正常。柱间和斑出现了,也在马侯城,但却差点和寻兮的师傅起了争执……希望寻兮前往马侯城,替柱间和斑解除误会。 此信看得她哭笑不得:万万没料到,万万没料到哥哥柱间和斑也先生居然会对师傅……这是怎么引发冲突的啊?——斑也先生也就罢了,哥哥柱间又怎会和师傅有矛盾呢?按照哥哥的性子,这不可能啊? 她再把信件看了几遍,确定的确是扉间的手笔,方才信了此事。 总之,她改道,去马侯城就对了。 收好信,她对那个骑兵说:「知道了!你需要回复吗?——你可快马加鞭,回马侯城告诉哥哥,就说我尽快会抵达……要不,你留下来,随我一起去马侯城?」 那个骑兵想了一想,拱手道:「请允许我回马侯城,向大王通报一声罢?」 「随你。」她朝骑兵挥了挥手,「多加保重。」 骑兵再行礼,后快步地退下,转身回到坐骑前,翻身上马,策马走了。 回过神来,她对众护卫们说:「我们也出发罢?」 迈起脚来,她作势要上马车…… 「呜呜!」一道白光摇头晃脑地从药馆里冲了出来,比她先行一步,倏地窜进马车里,速度之快,惊得一众护卫们齐齐地喝道: 「寻医师!当心!!」 立即地,护卫们涌来,将她团团地围住。 她则瞠目,连忙道:「住手!」 护卫们才没冲进马车里。 警惕地,一位护卫寒脸地把门帘掀开。 就见细尾巴……安分地蹲坐那里。 叹了叹气,她说:「这下放心了,原来是细尾巴呀?」 一众护卫们稍稍地放下心来,紧紧地盯着细尾巴。 她则上车,将细尾巴抱在膝盖上,对众护卫们说:「——走罢?」 门帘被放下,众护卫们各就各位。 马车哒哒,缓缓地载人前往马侯城。 「细尾巴啊细尾巴,该说你甚么好?」她拍了一拍狗子的脑袋,「你为甚么要跟过来?你且住在药馆里,倒也没问题罢?」 细尾巴舔了舔她的手心,尽情地撒娇。 惜叹细尾巴是只狗,不会说话…… 罢了,且带一只细犬去往马侯城罢? 经过两天左右的赶路,她带着细尾巴,成功地来到马侯城。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4、细犬细尾巴了免费阅读. 075、不再骂柱间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快点让开!!说了多少次,老朽不是骗子!老朽真是兮儿的师父!!」 「前辈,请你冷静一点,不要如此急躁!我也没说你是骗子啊?……」 「没说?——你明摆用行动说的!!不然,你为何不让老朽离开?!」 「前辈,马侯城最近太乱,我只担心你独自出门,会遇到危险……」 「能有甚么危险?!能有甚么危险?!——老朽可不是普通的医师!老朽也精通武艺!不信,你和老朽过上两招,老朽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前辈……」 前方,马侯城的药馆,传来一阵争吵。 仔细聆听,她能立即地辨认出对面全是熟人。 定睛一看,她看见师傅瘦小的身体和哥哥柱间的挺拔身姿形成鲜明的对比:假如师傅真要和柱间比试武艺,只怕过不了三招,便会被柱间给打倒在地……奈何师傅压根没有自觉,还感觉自个儿能胜柱间一、两筹,正和柱间叫板呢! 师傅和柱间身后的不远处,还有斑双手环胸,有趣地围观一老一小吵个不停。 至于药馆周围站着数十名护卫们,真就只是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劝架的意思。 唉! 这药馆都快变成军营了……且看药馆里外,都充斥杀伐之意,说是馆里有医师,替人看病,说出去谁会信?——清了清喉咙,她迈前一步,大声地喊: 「师傅!!」 顿时,吵声戛然而止。 师傅扭过头来,看到了她,明显地呆了一呆,尔后反应过来,惊喜道:「兮丫头?是兮丫头么?——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敢情师傅你不认识我了吗? 又好气,又好笑地,她走上前去,朝师傅行了行礼,朗声道:「是我!徒儿听师娘说,你在马侯城和人吵架……师娘很关心你,又没法离开晋阳城,这才捎信叫我过来看一看。」 她说谎了。 明明是扉间送信,让她来一趟马侯城。 不过,她料准师傅不会怀疑——毕竟师傅的软肋是师娘嘛~ 只要搬出师娘,师傅总会好说话一些。 眯了眯眼,师傅果然不和柱间吵了,哼声道:「我……我可忙了!可没和别人吵架——是也不是,柱王?!」 目光一转,师傅斜视柱间,料定柱间不敢反驳。 哟~师傅,可以啊?你还知晓哥哥的身份,居然还敢和哥哥吵来吵去?! 柱间拱手道:「我们的确没吵,没吵——是不是,斑?」 眸光一转,柱间瞅向正在看戏的斑。 斑眼也不眨地道:「没错——」 「你看……」转过头来,柱间看向寻兮,刚想说甚么,就听斑说: 「你光和王神医斗嘴了。」 柱间:「……」 茫然地,柱间望向斑,结巴道:「斑?斑!你……」 斑睥睨柱间,反问:「我说错了?」 「没、没错。」柱间摸了一摸鼻子,干巴巴地说,「我……我和王神医争论到底要不要前往一里之外的小河边——我们是争论,不是吵架!」 师傅也汗颜,哧吭哧吭地道:「兮丫头,你别误会,为师可没乱跑!」 这会子,师傅和柱间不由地站到同一条线上,也不 (首发更新) 敢闹腾了。 两眼弯弯地,她笑出声来,信誓旦旦道:「我没误会,没误会——师傅和哥哥相处得极好,我表示欣慰!」 师傅:「……」 柱间:「……」 终于,她的回答怼得师傅和柱间无话可说。 「兮呀……」柱间幽幽地瞅着她。 她则灿烂地笑起,打招呼道:「哥哥,好久不见了?」 不等柱间开口,她又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对了,能不能让我进医馆说话?我好不容易地赶来,很口渴呢?」 轻拍脑袋,柱间忙道:「进进进!屋里说话!我给你倒水去!」 言罢,柱间领她返回药馆。 见状,师傅也只得跟着回去——原本,师傅还想偷偷溜跑呢!是她眼疾手快,淡定自如地挽起师傅的胳膊,又拖又拽,把师傅拽回了馆。 至少跟随寻兮一起来的众护卫们,则站在药馆外面,听侯指令。 「汪~」 冷不丁地,细尾巴也跟了过来。 师傅、柱间和斑原本就没留意到寻兮带了一只小狗,此时忽听小狗的叫声,皆都低头一看,看见小白狗摇尾巴,缠在寻兮的脚步,与寻兮寸步不离。 柱间将一碗温水递到寻兮的面前,奇道:「这?是狗……?」 「嗯~是狗。」她饮了一口水,「难不成哥哥看成是猫吗?」 「不是~」柱间笑了一笑,「这狗是哪里来的?」 「曲沃城那里捡的。」 「曲沃城?——不是别人送的?」柱间追问。 她则愣了一愣。 瞅了一瞅细尾巴,她寻思:细犬这种类型,应该不算常见罢?……能养得起细犬者,必然不是小门小户?——所以,问题来了:柱间哪就联想起有人会送狗呢? 摇了摇头,她说:「真是半路捡的。哥哥可瞧得出,它是甚么品种吗?」 「细犬。」柱间回答,还一脸沉思,「原来是捡的么?」 「怎么?有问题吗?」她问。 柱间道:「倒也没问题……只是之前,我误认有人送狗呢?你可知晋阳城内有一座犬村,其村民皆都养狗,还自成一族,名曰「犬氏一族」?」 打趣地,她说:「不知。不过,哥哥,那村子该不会都是「犬」姓罢?」 「没错!」柱间点了点头。 她则差点呛出声来。 「难怪,难怪。」她一边咳嗽,一边说,「难怪哥哥你问我狗是不是送的。」 若是有人送狗,哥哥该不会错认我和「犬氏一族」……搭上关系了罢? 伸出手来,柱间轻拍她的后背,叹道:「连喝水都不会了……呛着了罢?」 她暗地翻个白眼,吐槽:也不晓得是谁害的! 她咳了片刻,总算缓过劲来,放下水来,问道:「师傅,先前是怎么回事?」 ——她可没忘记自身的任务! 师傅怔了一怔,大约没料到她会出声地询问自己。 叹了叹气,师傅欲言又止,并没解惑。 她:??? 怎、怎么了?! 她看向柱间。 柱间挠了挠头,解释道: (首发更新) 「也没甚么,只是莫名地听说一里之外的小河边,曾经出现你师傅的挚友的踪迹!你的师傅想去那里瞧一瞧,我直觉有诈,没同意!」 「老朽就瞅一眼,怎么着了还不行?!」一听这事,师傅就上火了,忍不住地反驳,「老朽又不是独自一人前去,老朽会记得要多带几个护卫?」 师傅瞪着柱间,只差没说出「你若不放心,你陪老朽一块去得了」——好脾气地,柱间道:「王神医,这不是重点罢?难道你不觉得你年纪一把了……」 话音未落,师傅猛地站起,喝道:「姬氏小子,你在瞧不起谁?!」 柱间:「……」 柱间不说话了,任由师傅破口大骂!师傅骂道:「别以为你是晋国大王,老朽就怕你了……你还没生下来的时候,老朽还是你爹亲自请来的第一太医呢!老朽说甚么,你爹就答应甚么,从不会阻拦老朽!搁到你这里,就变了!你是害怕老朽遇到危险了,只会大喊大叫求饶命吗?!」 「不、不是!」罕见地,柱间满头是汗。 「那是为甚么?!」师傅气势恢弘地质问,「莫非你认为老朽承受力很低吗?!告诉你,哪怕老朽的挚友真在那儿,只要对方还敢敌视大晋,那对方就是老朽的敌人!你大可问一问你们姬氏一族的老人,当年我对待敌人是何下场,姬氏一族的老人清楚得很!!」 一通喝斥,直令柱间哑口无言。 郁闷地,柱间拿眼瞅寻兮。 寻兮扶了扶额:师傅就是那副性子啊!据师娘说风风火火几十年,都不曾改变,指望师傅改主意……除非师娘亲自来劝! 因此,纵然师傅年纪一把,也千万不要把师傅当成老人来看待! 师傅……还年纪呢!哪就老了?! 「师傅!」她开口说,「你想去就想,徒儿陪你!」 她朝柱间使个眼色。 柱间怔了一怔,亦道:「好!我同意了!我也要一同去!当然,斑也是!」 把头一转,柱间转向斑:千不忘,万不忘,柱间总是喜欢拉上斑。 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这才对嘛!」师傅不骂柱间了,「咱们出发!」 啊?这么快吗? 她惊讶着,却没反对。 于是乎,师傅带着她、柱间和斑,以及十来名护卫们,径直地前往目的地。 自然地,是乘马车前去。 和师傅同坐马车里,她望向窗外,便见马侯城整体的情况还算不错:至少她没瞧见城里有甚么瘟疫爆发——也许马侯城的人口整体不如晋阳城,但观马侯城居们的脸色,倒还健康……途经几个集市,她瞥见集市热热闹闹,治安也顺畅。 「师傅。」她问,「马侯城看上去挺好?」 师傅道:「一般一般。你是不了解,为师刚来马侯城时,马侯城正值伤寒的初期,病情不算严重,但是感染的病人却相当多!还好对付伤寒有良药,这才迅速地遏制……只可惜马侯城的问题不是伤寒,而是幽灵花之毒!」 「幽灵花之毒没法直接地根除,只能慢慢地疗养……」师傅说,「方才,你若有去逛一逛马侯城的药馆,就不难发现药馆内的病房都人满了,全是中了幽灵花之毒的家伙们!」 似是记起甚么,师傅叹息。 张了张口,她想安慰甚么,却见师傅凝眸,沉声道: 「——到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5、不再骂柱间了免费阅读. 076、被狂朗敌袭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到了么? 她怔了一怔,随后和师傅一起登下马车。 放眼望去,她看到一片平静的河水映入眼帘,四周也安安静静,哪有甚么陌生的背影?——「师傅?」不必再看,她都知晓此地的确没人,「好像……?」 却见师傅抿了抿嘴,认认真真地走到河边,望着河水,默不作声。 「师傅?」她走到师傅的身边,真心担心师傅稍不留神,跌落水中,那该怎么办。 她的身后,是柱间朝护六名使个眼色,示意护卫们去搜索周围的一切,查一查敌人是否留下甚么痕迹——事实上,对方都不在这儿,哪会留有甚么线…… 「索」字还未想完,就听师傅说:「这河水……?」 「咦?——河水?河水怎么了?」她立即地抛开杂念,回神地望向师傅。 「兮丫头,你觉不觉得……?」师傅欲言又止。 她则一头雾水:觉得?——觉得甚么? 她瞅了一瞅河水:嗯~此河水就是河水?没啥区别…… 且慢。 心中一惊,她瞅向师傅,迟疑道:「师傅,莫非你认为……?」 师傅沉重地点了点头。 咬了咬唇,她暂时地束手无策。 「兮,你们在说甚么呢?」冷不丁地,柱间的声音响起。 「——哥哥!」她思忖一会儿,小声地说,「我和师傅怀疑这水……有问题!」 「甚么?」柱间吃了一惊,「果真?!」 言罢,柱间伸出手来,想要碰一碰河水—— 「当心!」眼疾手快地,她用力一拽,拽住柱间的胳膊,「哥哥,你不要碰水,万一河水真有问题呢?……」 与此同时,斑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去,继续地欣赏周边的风景:清晨,河边,湖面波光粼粼,倒也养眼得很。 柱间仍旧一头雾水,还在询问:「能有甚么问题?我看这水挺正常啊?」 叹了叹气,她解释道:「或许有人往水里倒了无色无味的……毒粉呢?倘若你碰了河水,中了毒,又该怎么办呢?」 嘴角一抽一抽地,柱间道:「这……这不可能罢?」 「总之,哥哥谨慎为上。」她板脸地训斥。 柱间便道:「好好好,就听兮你的。那么,咱们找个活物,试一试不就行了?」 摇了摇头,她把手一摊,反问:「哥哥,你没察觉……这里很安静吗?」 连一只鸟都不曾出现! 不说还好,一说……柱间神情一紧,沉声道:「鸟兽虽没有,花草总还有罢?」 言罢,柱间随随便便地拔下一束青草,丢进河里…… 令柱间震惊的是:河水真有问题! 便见青草落水后,迅速地枯萎了! 如同甚么东西被吸干了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尔后,青草变枯草,萎没了! 柱间:「……」 她:=口= 这!这是?! 「果然!」师傅的抽气声响起,「此乃「百草枯」,无色无味!只要沾上一点,无论是人,或是动植物,皆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早与晚!」 她:「……」 诶诶? 不对罢?——百草枯怎就无色无味了?……敢情是初始版百草枯吗?! (首发更新) 「这下怎么办?」头皮一麻,她万万没料到师傅的挚友如此厉害,居然提前数千年就发明出了百草枯……哦~不对!此乃世界!不能用正常的逻辑看待之。 「这一条河水只怕废了。」师傅咬了咬牙,「大王,你命人将这片河水抽干,并且严禁马侯城居民们饮用和使用!……记着,最好带上手套,不要接触此水!」 柱间肃然了一张脸,应道:「好!我这便命人去办!」 言罢,柱间对一名守卫……算了!柱间决定亲自回药馆喊人,这样速度快一些!想也不想地,柱间说:「诸位!你们速将这片河水封锁起来,不准外人驻入!斑,你且随我回一趟药馆,咱们马上再回来?!」 柱间一时疏忽大意,觉得四下没有敌人,十分安全。 事实上,众人也是这么感觉。 无非是一条河水不能碰罢了。 挑了挑眉,斑不答话。 却任由柱间把手搭上。 末了,柱间对寻兮说:「兮,王神医,我去去就来——」 说罢,柱间和斑一声不吭地,倏地原地消失! 当着众人! 师傅:「……」 眼皮一跳,她不算意外地瞄见师傅的表情一言难尽。 「兮丫头。」师傅深呼一口气,认真地看向她,发出灵魂质问,「为何大王不能带上我俩?——我真心不介意来回跑好几趟儿!」 她:「……」 虎脸地,她说:「也许是哥哥能力不足,没法多捎一、两个人罢?」 「那也不对啊?」师傅言之凿凿,「为何大王不带你,而要带上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她:「……」 她风中凌乱,一时无言以对。 忧伤地,她说:「大约斑也先生是哥哥的挚友罢?」 「挚……挚友么?」师傅再问,「兮丫头,那你呢?」 「我?」她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你是大王的甚么人?」师傅问得好八卦。 她满头黑线,没好气地道:「哥哥的太医?」 「不是挚友?」师傅惊讶极了,「平时为师也听大王提及了你不少次名字!为师还以为……」 师傅适时地戛然而止。 以为——以为甚么? 她好想翻个白眼:她和主角真的只是结义兄妹啊?她又不是主意…… 「——挚友?」忽然,师傅一改之前的惬意,变得一脸深沉,似是意识到了甚么。 她:??? 甚么情况? 此时,她后知觉地发现:现场除了师傅,居然没了旁人! 守、守卫们呢?——守卫们哪去了?! 心下咯噔,她顿觉不妙,小声道:「师傅……」 却见师傅把手一抬,示意她不要说话。 张了张嘴,她又闭上嘴了。 不等她反应,忽见师傅一步冲前,径直地挡在她的面前,再护着她转个身儿—— 她完全没法转过弯儿! 就见一根细长的银针扑面而来,堪堪地擦过师傅的耳廓,笔直地飞远了! 她:「……」 冷汗,冷汗,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有、有敌袭啊啊——! 内心深处,她疯狂地 (首发更新) 咆哮! 面上,她却嚅动了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轻拍她的肩膀,师傅头也不回道:「你果然来了!……狂朗!」 一道轻笑声响起。 对方听闻笑声,却不见其人,应道:「你真慢啊!让我好等!」 师傅理也不理对方的抱怨,兀自道:「我的护卫们呢?」 「安心,安心,他们没死。」对方说得轻描淡写,言语之中好似对生命漠不关心,「他们只是中了「幻觉」,自作聪明地认定那里是河边,孰不知是树林呢?……哎呀!我好像说得太多了?你瞧,你的小徒弟脸色都变了呢?」 师傅不客气道:「不要戏弄人了!赶紧出来!」 「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对方一副不情愿的口吻,身体倒是诚实得很,下一刻就现身了……活像柱间的「瞬移」似的。对方还特意地解释,「看在你是晋国仅存的神医份上,就让你一回罢?」 于是乎,对方和师傅……轻描淡写地对峙了。 定了定神,她暗地观察对方,但见对方也是一头白发,眼角有了皱纹,但观整个人的气质,却比师傅会保养得多,看上去竟是年青几许。 只可惜此人面相阴柔,应是狡猾奸诈的性子,反正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师傅却看得入迷,轻声地唤道:「狂朗。」 「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对方咧了咧嘴,一点也没重见好友的欣喜,「现在我有一个新的名字……我叫皋落。」 「皋落?」师傅神色一变,「皋落氏是赤狄最强的部落,没有之一,难道你……」 「没错,我是上一任皋落族长之子。」皋落说,「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给你两条选择,一是带人投奔赤狄,总有一天我赤狄会拿下晋国!二是你会死,这会是你的葬身之地!当然,也包括你的徒弟,和你今次带来的所有护卫们!」 「你……」师傅瞳孔一缩,「狂朗,你是认真的吗?你真要——」 「我已经说了,我是皋落!」皋落很不耐烦地打断师傅,「你选择哪一种?!」 「我——」师傅顿了一顿,低声地请求,「我活了一把年纪,死了倒也没甚么,只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还小,能否留她一条性命?」 皋落这才像是才看见寻兮般的,上上下下地打量寻兮,眼里满是挑剔,说道:「资质是差了一点,若她愿意来赤狄,留她一条性命也无妨。」 「师傅!」这下,寻兮她可忍不住了,「对方只才一人,而我们有很多人!怕他做甚?——只要师傅你狠下心肠,和这人一刀两断,这人也伤害不到你甚么……」 话音未落,她就听到师傅说「小心」—— 她被师傅推开! 然后,她摔倒在地,瞥见她原来所站的位置……又插了一枚银针! 滋滋地,那一片草地当即枯了。 「是淬了百草枯的银针!」师傅脱口而出,「你狂朗师伯针灸术也出神入化,当年扎针技术一流……多年不见,倒让他练成一门独特的功夫了!」 听罢,皋落啐道:「谁是她师伯?!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嘴碎!」 她:「……」 她简直要抓狂了。 这不科学! 你丫一医师,咋还会……会暗器?! 你……你肯定我会怕吗?! 主角!主角你在哪里!! 救命啊——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6、被狂朗敌袭了免费阅读. 077、柱间保住她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头皮发麻,她内心疯狂大叫,期待主角柱间快点出现,赶紧救场……奈何着急半天,别说柱间或者斑了,连护卫们都见不到一个! 又惊又恐地,她躲在师傅的身后,小声地唤道:「师傅……」 师傅头也不回,仍旧盯着狂朗,但却伸出一只手来,暗地握了一握她的。 莫名地,她稍微地安心了一点儿。 「——兮丫头是我的徒弟,而你是我的挚友,又和我同为医师……难道你还不配当她的师伯吗?」冷不丁地,她听师傅这么说,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还……还不配? 她囧了:师傅,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真不是在故意地激怒你的挚友吗? 果不其然,狂朗冷声道:「你说再多也没用!你是想拖延时间?!」 师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 话音未落,师傅赶紧护着她,躲到一旁! 便见一枚银针又刺来。 幸好师傅带她避开了。 来不及喘气,师傅挡在她的身前,怒道:「狂朗,你是在妒忌我吗?你妒忌我有徒弟,而你却没有!百年之年——不不不!几十年后,你我皆成一抔黄土,我有徒弟可以祭拜我,而你仍没有!……」 吧啦吧啦地,师傅还有想说下去的架势,对面却似被激怒了,隔三射击银针,直让师傅疲于躲闪…… 她得庆幸:师傅拉稳了对方的仇恨值。 按照师傅的打算,八成是师傅拖住敌人,而让她趁机地溜跑! 但是……但是,她怎么逃啊? 也不晓得此人有没有在周围设下埋伏,万一她不幸地中招了,又该怎么办? 咬了咬唇,她第一次发现……自个儿真像炮灰。 她不懂武功,所能凭借的,也只有医术而已。 但这有甚么用呢? 反正目前医术又帮不上忙,没法化解她和师傅遇到的危机啊! 柱!间! 思绪万千,她忍不住地想起柱间,抱怨起柱间这不靠谱主角,怎地还没过来—— 再不来救场,我和师傅真要凉凉了!! 「兮丫头。」师傅一边躲闪,一边说,「——跑!」 「啊?」她吓得满头冷汗。 师傅边是躲开银针的袭击,边是说:「只他一人,他并没多余的人手!」 「哼!」对面发出一个哼声,貌似更加频繁地下起狠手。 看来师傅没说错? 原因呢?——难不成是担心人手多了,会影响自身的正常发挥吗? 毕竟人数一多,乱成一团,就没法施展银针「暗器」了? 咬了咬牙,她说:「师傅,我……我去搬救兵!」 能跑一人算一人,横竖师傅是对方的朋友……怎么着也会给师傅留下一口气罢? 只要师傅不死,她就有法子救活师傅! 师傅没再说话,而是专注地闪避和防守狂朗。 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两步。 狂朗仍在和师傅死磕,貌似对她这条小小的漏网之鱼毫无兴趣。 没兴趣就对了! 咬牙—— 冲!! 迈起脚步,她发狠地冲了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儿,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她大口大口地呼气,就算累得浑身乏力,亦不敢放慢脚步……身后,她已经听不到师傅的声音。 (首发更新) 心头一片茫然,她决心跑去马侯城的药馆—— 哧吭哧吭地,她冲出好一段距离,直至她再回头,已是看不着师傅的身影。 艰难地喘气,她后知觉地哭出声来,但却依旧不能停下跑步。 柱间!柱间!你在哪里!! 这会子柱间你应和斑赶来了,对不对! 应该还有好多护卫们,也会及时地抵达,对不对! 师傅会得到解救,而那个叫狂朗的家伙……一定会被抓住,对不对! 忽然,她看到前面一片小黑点般的身影! 是药馆出动的护卫们吗?! 她心下一喜,坚持地奔跑,磕磕绊绊地喊:「来人!来人!……」 近了! 更近了! 当她迟钝地看清对方并不是甚么药馆护卫们,而是一群……一群身穿怪异服饰的壮汉们,她的心都凉了一截儿! 尽管她没见过赤狄夷族,但观前方的壮汉们穿戴,格外与众不同,本像本地人,这使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绷到顶点,下意识地判断对方是敌人! 这!怎么办?! 瞳孔微大,她瞪着前面那群壮汉们,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然而,对方却加快了步伐。 以至于她后来尝试地转身逃走,亦没能成功! 迅速地,她被那群壮汉们包围了。 她惊惧地看着壮汉们,不敢动弹。 就听一名壮汉咧了咧嘴,用一口不太流畅的语言笑道:「先生命人把守此处,说是肯定会有漏网之鱼……看来先生果真没有说错。」 说罢,那名壮汉亮出锋利的大砍刀,作势要……要斩杀她?! 喂喂!骗人的罢?! 脸色惨白得很,她吓得都快忘记呼吸,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尖叫。 她注视那名壮汉朝自个儿靠近,尔后…… 「哥哥!!」 她本想反抗,却在第一时间呼叫。 「哥哥救命!!」 你曾说过要保护我啊!!难不成你要失言吗?! 那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 尔后,她发现时间好像停止了。 壮汉的大砍刀,并没落到她的头上! 眨了眨眼,她定睛一看,看见壮汉连同大砍刀,皆被粗粗的藤条给束缚了! 不仅如此,周围的壮汉们亦受到相同的待遇:不知怎么回事,地面突然冒出无数藤条,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又快又狠又稳地捆住众壮汉们,令众壮汉们无法挣脱! 是……是哥哥! 劫后余生般地,她猛地扭头,差点扭疼了脖子,就见柱间和斑手拉手地现身,正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身后?! 方才她的身后可没人啊! 「哥哥!……」她又喜又怒,脚下一软,竟是站不起来了。 「兮!」柱间伸出另一只手,作虚扶状儿,「抱歉,我暂时没法扶你了。」 啊? 她茫然一下,视线从柱间的脸庞滑落到柱间和斑……搀着的手。 搀手?! 眨了眨眼,她似乎明白了甚么。 一如她所想,柱间道:「我的仙术耗尽了……如今是斑提供我「内力」,我才勉强地维持一丝仙术转化。」 她懂了:斑给柱间输入内力,而柱间再将内力转化仙术么? (首发更新) 太玄妙了!说出去,谁会信啊?! 并且,她对柱间的仙术来源……真没有兴趣。 目前,她只在意她被柱间和斑救下—— 柱间履行诺言,保住了她,那就够了! 欣喜地,她爬起,站好,说道:「不用哥哥你扶!哥哥,你还是快点想法子抓住这群家伙们……对了!师傅!还有,药馆的守卫们来了没?!」 「正在路上!」柱间说,「马上就来!」 「是嘛?太好了!」她拍了一拍胸口,直感今天太刺激了,她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了,「哥哥,快去支援我师傅!师傅和狂朗……师伯死斗!」 「嗯?师伯?」柱间愣了一愣。 她推了一推柱间,急道:「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快点救师傅!」 「在哪?」 「还在那里!」她把手一指,指向远方,「哥哥,你留下的守卫们也中了甚么幻术,完全没有帮到忙儿——」 「对不起!」柱间主动地道歉。 「没甚么,没甚么。」她摆了摆手,「快去找师傅!」 「……好!」柱间说着,又把手一抬,「且慢!」 「咦?」她怔了一怔。 忽见前方涌来几百个面熟的壮汉们—— 可不就是马侯城药馆的护卫们吗?! 小小地惊呼出声,她从来没有这般庆幸护卫们来得早,不如赶得巧! 柱间示意她镇定下来,尔后大手一挥! 不用柱间下达命令,这支护卫们便手持长刀或绳索,径直地将在场敌人们通通地捆住,任对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很快地,混乱平息下来。 柱间道:「你人,将这群家伙们押往马侯城县府的大牢,把人给本王关了!其余人,跟随本王前往小河边!」 「还、还有我!」寻兮说。 柱间却皱眉道:「你回药馆去!」 甚、甚么? 她目瞪口呆:为甚么柱间要赶我回去? ——纵然她不乐意,她稍加思索,也明白了:她不懂武功,去了也帮不上忙儿,还不如留在药馆,免得拖后腿…… 咬了咬唇,她没反驳柱间,而是道:「那就拜托哥哥了!我……我在药馆等你们回来!一定要平安啊!」 柱间点头道:「放心!你回去罢!」 于是,她只得一步三回头,正好个守卫们,顺道地返回马侯城药馆。 甫一返回药馆,她几乎直接趴在榻上。 心下扑通直跳,她又累又怕,情不自禁地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默默地祈祷柱间等人,尤其是师傅老人家无恙…… 怀着忧虑,她不由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地睁眼,她恢复不少体力。 再望向窗外,却是黄昏时分…… 傍晚了?! 她快速起身,下榻—— 师傅!哥哥!你们怎么样了?! 「师傅——」 冲出屋外,她脱口而出。 令她欣喜的是:她的师傅……师傅真的回来了! 而且,师傅一脸平静,并没受到多少伤害的模样,还朝她招了招手。 想也不想地,她扑了过去,一把搂住师傅的脖子,哇哇大哭,哭道:「师傅!你……你没事罢?!对不起!真对不起!怪我没法救你!」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7、柱间保住她了免费阅读. 078、没有百草枯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还算寂静的药馆里,回荡着她破天荒的哭声,直至被人打断: 「兮呀!你别难过了……你做得够好了!至少你师父回来了,不是吗?」 ——是柱间的声音! 红着一双眼睛,她停止哭泣,赶紧地站好,并用手抹了一抹脸,寻声地望向柱间,又哭又笑,笑道:「哥哥!」 柱间走来,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头,仔细地打量她,满意道:「脸色又红润起来,精神也不错?——先前你睡得太熟,我都不敢打扰你……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她说:「我很好,谢谢哥哥关心!」 扭过脸来,她看向师傅,忍不住道:「师傅……」 「不和你说清楚一些,你是不是没法放心?」师傅叹了叹气,走到一张椅几前,坐了下来——余光一瞥,她眼尖地发现师傅方才是在捣药甚么……暗地嗅了一嗅,她能隐约地嗅出一股淡淡的清新花香。便听师傅说: 「你师伯没有被抓住。」 她:「……」 默默地,她走到师傅刚才捣药的地方,定睛一看,看见药杵下方是一层被捣碎了的紫色花瓣——这花她认得,应叫「紫花地丁」,乃是紫色的小花,虽然普普通通,却是一种很好的消炎药草,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俗称「解毒草」! 「不过,你师伯派来的赤狄夷兵们,倒却全被抓了,现今就关在牢里……想必你也不愿意看罢?」师傅揉了揉额,继续说,「你师伯不愧是你师伯!即便是一名区区医师,也颇懂武功,身手挺矫健,反正为师是没抓着人!」 嘴角抽了一抽,她一边聆听师傅「师伯吹」的赞美之辞,一边思量:紫花地丁使用之前,需得除去杂质,抢水洗净,切段,干燥、炮制后贮存,才能使用!且不合适脾胃虚寒者服下,应与金银花、蒲公英、野菊花配伍,效果才好? 可惜,它对百草枯……无效。 「你师伯应该会逃回赤狄那里……」师傅语调微冷,语气夹杂一丝痛楚,「不过,你师伯八成是回不了赤狄了!柱王已经派人,全面地封锁前往赤狄的各个路线,相信你师伯很快就会被抓到罢?」 迄今为止,百草枯仍对人类毒性极高,且无特效解毒药!师伯……师伯应该不会丧心病狂,把百草枯当成武器手段来使用罢?……只要没对人使用,相信师伯大概率得逃过一劫。当然,提前是我不追究。 毕竟我和师傅可谓是师伯实验百草枯的威力的第一目标呢? 对了!河水! 心下一凉,她差点忘记河水受污染了! 「兮丫头,你在想甚么呢?——兮丫头?」 师傅的喊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不加思索道:「师傅,我知道了!但愿师伯早点被捉拿归案……」 师傅:「……」 嘴角抽了一抽,师傅无语地瞅着自家徒弟:听一听!听一听这说得是甚么话! 「师傅——」她忙不迭地问,「师伯的事情且不提,河水!河水怎么处理?莫要忘记那条小河被百草枯渗入了啊?哪怕只有一丁点儿,我觉得也……」 「河水被蒸发了。」师傅抬了抬手,一脸淡定,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寻常之事。 这怎么叫人淡定嘛 (首发更新) ?! 她囧了:喂喂!河水被蒸发了?——怎么做到的?! 她盯着师傅,欲言又止。 似是看穿她的内心所想,柱间道:「没错,的确是蒸发的!此乃斑的杰作!」、 把手一指,柱间指向斑。 斑抬高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柱间积极地解释道:「斑对「火」术极其善长!斑制造了一团大大的火球,生生地把河水蒸发了!」 她:「……」 千言万语,也没法描绘她此刻的一言难尽。 「兮丫头,这不是重点!」摆了摆手,师傅示意她不必大惊小怪,「重点是:幸好发现及时,没有一人能靠近河边,也没有人中毒——唉!」 提到「中毒」二字,师傅一脸烦恼,却又隐隐地透出几许佩服。 面瘫了一张脸,她不再思量河水被蒸发一事,亦是理解师傅的心思:师傅虽然忌惮百草枯的威力,但也为百草枯的威胁而着迷,更重要的是:百草枯乃是师傅挚友一手制造出来的…… 没有甚么比挚友做出一味新药,哪怕是毒药,更令师傅上心了。 果不其然,就听师傅说:「百草枯的毒性……当真没法解决啊!至少以当前阶段,无解!」 「王神医,真的没法处理吗?」柱间皱了皱眉,「眼下还不清楚狂朗——我是说,狂医师到底有没有四处使用百草枯……万一狂医师在别的地方也滴下百草枯,又该怎么办呢?这东西无色无味,仅凭肉眼,根本没法瞧出来啊?」 「用杂草试一试啊?」听罢,她想也不想地建议,「哥哥,你不是正好会那甚么仙术么?再变无数藤条,将你认为可能滴到百草枯的地方,全都接触?反正百草枯的毒性显著,只要草木沾到,即枯——」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便见柱间两眼一亮,拍了一拍脑袋,懊恼道:「兮!你真聪明!我怎就没想到?!」 言罢,柱间搓了搓手,一副想要干活的架势。 期间,柱间还不忘记拿眼瞅了一瞅默不作声的斑。 斑挑了挑眉,平静地道:「你想做甚么,且去做罢?——总不至于再拉上我?」 斑无语:仙术不是可以无视范围么? 只要仙术体量足够,哪怕将整个马侯城包裹起来,那也不是难事! 却见柱间委屈道:「我……我想请斑你协助我,那也不行吗?」 「担心仙术不够用?」斑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却身体诚实,走到柱间的身旁,催促了一句,「去院子弄罢?——假如你有空的话?」 两眼弯弯地,柱间爽朗道:「有空啊?——走走走!就去院内!」 说罢,柱间勾住了斑的肩膀,说说笑笑地往院里走了。 徒留寻兮风中凌乱:诶诶?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兮丫头。」师傅幽幽地望着她,「你老实交待,你对柱王真没想法啊?」 怎么又问起这个? 她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没有?」 「那就好!」师傅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说,「柱王虽好,可惜却一直和那个男人形影不离,着实让为师苦恼啊!幸好兮丫头你对柱王没感觉!」 (首发更新) 「师傅~师傅……」嘴角抽了一抽,她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师傅是不是想多了?干嘛老是问她对主角持何看法?——她能有甚么看法?她都抱上主角的大腿了,自然是舒舒服服地过小日子啊? 毕竟她不是女主? 虎了一张脸,她说:「师傅,我还小呢!急个甚么?再者师傅你也瞧不上柱王,作为徒儿的我,当然也不敢惹师傅你不高兴,不是吗?……咱们别讨论哥哥了,不如谈一谈如何才能制出百草枯的解药罢?」 「百草枯的解药啊?」师傅喃喃地感慨,「只怕无药可解啊!」 喂喂!无药可解师傅你还这么高兴,图的是啥啊?! 磨牙地,她问:「所以,师傅你是不打算制解药了?」 「并不。」师傅打起精神,「只是为师暂时找不着头绪……」 难得瞧见师傅你会服输啊? 「师傅,敢问师伯是怎么弄出这百草枯啊?」她表示万分好奇。 师傅道:「这就是你师伯后来离开晋国的主要原因!当年,你师伯虽是一代名医,却喜欢研究怪药,有一次就不小心地弄出一瓶毒药,但那毒药只能让平常的植物略微地发萎而已……想来这便是百草枯的最初版本罢?」 「原来百草枯竟是这样随便地弄出吗?」她吐槽,「后来呢?」 「后来,你师伯越发疯狂,想要提炼毒性,就疯狂地测验。」师傅轻扣案几,「起初是花花草草,你师伯却嫌花草不会说话,发不出声响,便把主意打到小动物身上……从老鼠、猫、狗开始,甚至还想用人——」 「因此,师傅你就和师伯产出分歧了?」 师傅道,「没错!唉!也怪为师太傻,眼睁睁地看着你师伯触犯太多,却不稍加阻止,结果就惹怒了柱王他爹——前任晋王还在世时,非常反感你师伯这种做法,于是就……」 抿了抿嘴,师傅不愿再说下去。 她却听懂了。 「师傅……」 「兮呀!」师傅沉默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为师决定久住马侯城了。」 「咦?」睁大双眼,她惊奇地注视师傅。 但见师傅嚅动嘴唇,还没说出下一句话来,忽听门外传来柱间的欢笑声: 「大功告成!」 成功地打断了师傅的话。 「哥哥?!」她瞪向走来的柱间和斑:主角啊主角,该说你甚么才好?你不能晚点回来吗?偏偏这会子…… 且慢。 怔了一怔,她的第一反应是: 「哥哥,你检查完了?」 这也太快了! 「是啊!检查好了?」却见柱间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模样,「多亏有斑,我才能顺利又高效——还好是我们多想了!马侯城很安全,并没有甚么百草枯!」 「是么?那就好!」拍了一拍胸口,她转向师傅,顺势地聊起之前的话题,「师傅,你刚才想说甚么?」 师傅:「……」 木然地,师傅说:「为师决定久住马侯城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叫你师娘过来!」师傅没好气地说。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8、没有百草枯了免费阅读. 079、已经回赤狄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眨了眨眼,她认真地问:「师傅,需不需要我现在就返回晋阳,带师娘过来?」 师傅:「……」 嗫嚅了嘴唇,师傅想说甚么,却是甚么话也没说。 半晌,师傅挥了挥手,意兴阑珊道:「算了,算了,别让你师娘来了……就让你师娘留在晋阳城罢?——晋阳城安全,比马侯城好多了!为师改主意了!先留在马侯城一段时日,再离开也不迟。」 敢情马侯城不安全吗? 她无声地吐槽,却不敢把这话问出声来。 转过头来,她看向柱间,关心道:「哥哥,辛苦你了,累不累?——马侯城真的安全了吗?没有百草枯,对吗?」 「没错。」柱间点了点头。 「可是,百草枯虽没,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师傅插话说,「还得想个法子,把百草枯的解药研制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研制出来呢? 她和师傅大眼瞪小眼。 师傅回过神来,又道:「唉!果然还是该把狂朗抓回来……」 碎碎念的,师傅对狂朗师叔好不哀怨。 扶了扶额,她问柱间,问道:「哥哥,可有师叔的消息?」 「暂无。」柱间愣了一愣,「不过你且放心,师叔插翅难飞。」 「喂!」师傅瞪眼,「甚么意思?——谁是你师叔?!」 尴尬地,柱间道:「是我口误,是我口误。」 「哼!」师傅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柱间摸了摸鼻子,满脸无辜。 清了清喉咙,她赶紧地圆场道:「大家都辛苦了!那啥,你们饿了没?老实说,我今天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 可不是?——光是她从小河边逃走,就足够她把几个月没有身体锻炼的空缺一次性地补齐了!可把她累得心力交瘁! 听罢,柱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很晚了呢?——好罢!我去做饭!」 右拳击左掌,柱间毫不觉得有哪里违和,哧吭哧吭地跑去厨房忙了。 如此,关于百草枯的解药研究一事,才勉强地落幕。 寻兮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饭后,众人各自活动,或休息,或继续地研究解药。 次日,寻兮她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尖叫声,被吵醒了。 「细尾巴!你在干甚么?!」师傅的声音怒不可遏。 急忙地,她起身,下榻,换好衣裳,冲出屋外,急声道:「师傅?」 却见院内,细尾巴正和师傅斗志斗勇:细尾巴的嘴里叼着一只瓷瓶,左躲右闪,坚决不让师傅靠近。 而师傅则张牙舞爪,奈何体力不足,根本抢不过细尾巴。 忽见她来了,细尾巴朝她冲来—— 「停!停下!」她吃了一惊,伸手一拦,便和细尾巴撞成了一团! 头冒金星,她摁住细尾巴,用手拍它的脑袋,喝道:「松嘴!」 用力一扯,她扯下细尾巴嘴里的那只瓷瓶,不必等师傅告知,亦能嗅出瓷瓶里散发一股淡淡的药味——敢情是师傅彻夜熬制的解药吗? 真的假的啊? 只才一夜,师傅就制出百草枯的解药了? 她一边搂着细尾巴,不让细尾巴逃跑,一边将瓷瓶递给师傅,奇道:「解药吗?」 「是,也不是。」师傅叹了叹气,悻悻地说, (首发更新) 「没把百草枯解药弄出来,倒是弄到了幽灵花的——」 「甚么?甚么?!」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向师傅,「此是幽灵花的解药?」 这比百草枯的解药更难得啊! 不愧是师傅,果真厉害! 两眼亮晶晶地,她问:「师傅,可曾试过药性?」 「……还没。」师傅瞬间无精打采了。 她:「……」 懂了! 需要实验,对吗? 「那我们找……找谁来试药呢?」她也愁了:有解药虽好,但未经过验证,还是不要乱用得好!她一点也不想那群病人试药,免得出现状况。 「拿细尾巴试罢?」师傅转向寻兮脚下的狗子,冷不丁地提议。 顿时,细尾巴像是被真踩着了尾巴似的,汪汪吠叫起来。 「细尾巴,细尾巴,别叫了!别叫了!」她连忙地安慰狗子,抚了一抚狗头,「放心,不拿你试药,不拿你试药。」 细尾巴这才勉强地平静下来。 师傅咂舌道:「这狗子挺有灵性啊?竟能听得懂我们在说甚么吗?」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得意地笑起:那还用说?——细犬诶!怎么着也不笨罢? 她放开细尾巴,任由细尾巴兀自地玩耍了。 「对了,哥哥呢?」她环视四周:院子动静之大,没理由吵不到柱间呀? 师傅道:「柱王一早就和斑出府了。」 说至「斑」时,师傅的表情一言难尽,大约是接受不了柱间与斑形影不离? 好笑地,她问:「出府做甚么?」 「还能做甚么?」师傅翻个白眼,「去抓你的师叔了呗!」 她:「……」 她被师傅理所当然的口吻给震惊了,完全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 沉默半晌,她问:「那么,师傅,我们该做甚么?等哥哥和斑也先生回来吗?」 「继续研究幽灵兰的解药啊?」师傅晃了一晃手中瓷瓶,「实在不行,我去找个病人试试?……反正真没效果,也不会治死人。」 说罢,师傅朝她招了招手,问道:「走!要看一看不?」 「好呀?」她迟疑地回答。 于是,她和师傅一同前往一间病房,据说那里有一个得了轻微症状的幽灵兰病人。 走进那间病房,她看见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大绑,一见她和师傅,便嚷道:「快!快放开俺!给俺幽灵兰,俺甚么都答应你!」 声音之大,令她吓了一跳。 「把门关上。」师傅下令。 她便关了门去。 拿出那瓷瓶,师傅道:「你要的幽灵兰药,想不想尝一尝?」 中年男子忙不迭地点头。 师傅轻描淡写地喂中年男子一颗幽灵兰药。 她紧张地打量中年男子,生怕中年男子吃出甚么毛病。 却见中年男子一口吞下幽灵兰药后,把眼一瞪,怒道:「这……这不是幽灵兰!」 「谁说不是?」师傅风轻云淡地补充,「是幽灵兰解药……样品版。」 「你有甚么感觉?」她小心翼翼地问,「假如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 中年男子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就这样,她、师傅和对面的中年男子大眼瞪小 (首发更新) 眼。 半晌,中年男子才「呸」了一声,无比厌恶道:「甚么解药?根本没效!」 师傅:「……」 头一次,头一次她瞥见师傅的脸上透出几分窘迫的神情。 沉吟地,师傅道:「废品吗?」 「没效果?」她说。 师傅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没关系,咱们继续?」 然后,她被师傅拉走了,徒留中年男子哭天喊地道: 「来人!来人!快给我幽灵兰!我实在忍不住啦!」 遗憾的是,无论中年男子如何大喊大叫,中年男子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在这之后,她被师傅拉进一间实验室,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几乎都在钻研如何才能获得幽灵兰的解药——师傅很给力,送来大量的药草,以便她进行药草调合,争取弄出解药! 然而,这种解药哪是医师,哪怕是神医,短时间之内就能弄出来的呢? 忙碌几天,寻兮她和师傅依旧毫无进展,但却等来了柱间和斑的回归。 这天,她瞧见柱间和斑一前一后地走来,又高兴又诧异:高兴的是她见到主角了;诧异的是原来时间匆匆而逝,过了好几天她都没留意到。挥了挥手,她喊: 「哥哥!斑也先生!」 柱间和斑不约而同地抬头,并走向寻兮。 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间和斑,却见柱间和斑双手空空,神色也平静得很……不由地,她问:「我听师傅说,你们去抓我师叔——我是说,抓狂朗了!结果如何?」 斑不语,而柱间道:「没有。」 说得极其淡定。 没有? 吃惊地看着柱间,她说:「哥哥,你……你没事罢?」 「我能有甚么事?」柱间爽朗地反问。 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吱声:柱间这算行动失败罢?……以一国之君的实力而言,居然没有抓到狂朗—— 这这这……这说出去,谁会信啊?! 偏偏师傅就信了。 闻得柱间和斑抓个空儿,师傅很不厚道地笑起,笑道:「不愧是老朽的挚友,居然能逃出柱王和斑的魔掌,实令老朽佩服啊!」 「师傅!」她囧了:哪有这么夸奖敌人的? 就算敌人是你的挚友,师傅你也应该注重公众场合嘛? 虎脸地,她问:「追丢了人,这下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师傅倒是看得开,「只要挚友不来威胁到大晋,我倒是没意见……而且,伤寒和幽灵兰、百草枯也得到解决,没甚么可让我担忧的了。」 师傅!你胡说! 她瞪着师傅:伤寒或许是真的控制好了,百草枯大概也没落在晋国,唯有幽灵兰……唯有幽灵兰的解药迟迟没有着落,这怎能叫甚么没有担忧的呢? 摇了摇头,她问柱间,问道:「哥哥,可知狂……师叔人在何处?」 毕竟你和斑联手抓人诶,还会抓漏,可见对方多会躲藏! 轻扣案几,柱间道:「此人八成不在晋国了。」 「咦?」她轻呼。 柱间肃然道:「我并不清楚对方用了甚么法子,瞬间地离开晋国……但是,我试过好几种方式,皆都无法察觉对方的气息!想来对方已经回到赤狄了。」 回……回去了吗? 她茫然地想着,一时没法描绘自身此刻的心情。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79、已经回赤狄了免费阅读. 080、配神奇药膳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那这事就算结束了?」她问,「我们……不抓师叔了?」 「你要抓谁?!」柱间还未开口,师傅倒是叫出声来,「人都回赤狄了,你还想怎么抓?难不成你去赤狄,把人给抓回来吗?!」 「师傅——」她幽幽地注视师傅,「你也太偏心眼了!师叔明明敌视大晋,你却一直替师叔说好话……」 更夸张的是:师傅你还敢在柱间,一国之君,堂堂柱王的面前,毫不忌讳地维护敌人……也就欺负柱间好说话! 换成诸国君王,你瞧诸国君王会包容、体谅你吗?! 有心想要反驳师傅,寻兮她最终却打消了念头。 没办法!师傅是长辈,她……她暂时不敢以下犯上,太不尊重长辈。 哪怕长辈的三观有问题。 幸好,幸好柱间这名晋王还没透露甚么实质的不满,她寻兮也就稍微地放松一点,姑且不去理会和支持师傅的想法了。 可惜,师傅偏偏横行惯了,乍一听到她的反对,立即横眉道:「就算狂朗是敌人,狂朗是你师叔的身份却是不会改变的……更何况狂朗又没对晋国造成多大的损伤,这不还有我么?!」 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只要师傅还能帮狂朗收拾烂摊子,狂朗就不算敌人! 听罢,她只能叹了叹气,感慨如下:师傅啊师傅,你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得得得,只要你还能压得住狂朗,作为徒弟的我也就不在意狂朗师叔是否蹦跶得太活跃了。 反正狂朗师叔也伤不到晋国……就当狂朗师叔是跳梁小丑,隔三上演一遍闹剧给她看,逗她开心,让她多开一开眼界呗? 她又不会损失甚么。 思及此处,她诚恳道:「师傅,你说得对!狂朗师叔没错!哪怕狂朗师叔弄出甚么伤寒、幽灵兰毒、百草枯啥的,也不打紧……谁让狂朗伤不到人呢?」 她说得太真诚了,以致师傅老脸通红,都不知该如何附和了。嗫嚅了嘴唇,师傅忽然伸手,拍了一拍她的脑袋,凶巴巴道: 「还愣着做甚?!——幽灵兰毒的解药还需我们再努力研究!」 说罢,师傅调头就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徒留她尴尬地瞅向柱间,小声道:「哥哥……」 柱间眸光微闪,笑了一笑,笑道:「兮,你且宽心,我心里有数。」 此是柱间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因狂朗是师傅的挚友,且师傅很重视狂朗,而刻意地针对师傅……闻言,她暗地松气,高兴道: 「哥哥,你真好!」 柱间道:「谁让我是你的哥哥呢?——我答应过,要保护你啊!」 自然地,柱间也会「护」屋及乌,连带保护她所认识的亲人们,诸如师傅吗? 恍然地点头,她亦道:「哥哥请放心!虽然师傅有些不靠谱儿,但我会时刻关注师傅,不让师傅做出格的事儿!」 柱间欣慰一叹,伸手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感慨道:「那就辛苦你了。」 「兮丫头!你怎么还不来?!」不远处,师傅的吼声特别响亮。 「就来!就来!」她随口地响应。 随后,她告别柱间和斑,跟随师傅去了。 就这样,这段时日 (首发更新) 她几乎和师傅从早到晚,都在专心研制有关幽灵兰毒的解药。 可惜忙碌很久很久,她和师傅也依旧一无所获—— 真是奇了怪了! 以师傅的神医水准,怎么着也能摸索到幽灵兰毒角落的边连角角罢?为何……为何却一丁点收获也没有?! 师傅好不泄气,连带她也受了影响。 于是,在每天吃饭的过程中,她吃得也格外无精打采。 这令柱间频频侧目。 这天,柱间瞅着她心不在焉,遂关心道:「兮,你们已经忙了一个月半了,可还有线索没?」 「啊?一个多月了?」她勉强地回过神来,后知觉地感叹时光匆匆,转眼就过了几十天……她完全都没感觉!睫毛颤颤,她望着柱间,轻声道: 「还没……不过,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这段时间默默在背后支持我和师傅致力幽灵兰毒的解药。 如果没有你每天准备给我们做饭做菜吃,估计我们还得烦恼饮食方面的琐事。 如此一想,她又莫名地发现:柱间虽为晋国大王,奈何却擅长厨艺……该说真的接地气吗? 咦?! 她拍了一拍桌几,脱口而出,喊道:「药膳!!」 「甚么?」众人则吓了一跳。 「药膳啊!」转忧为喜地,她激动极了,转向师傅,手臂疯狂地挥动,「既然药草无法遏制幽灵兰毒,为何我们不从药膳这里入手?!」 「咦?!」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就见师傅两眼一亮,却沉吟地问,「能行吗?」 「试一试?」她建议,并积极地分析,「幽灵兰毒虽不严重,却能让人上瘾,而这种瘾又对人体在害!换句话说:假如我们熬制一种特别的药膳,也能让人上瘾,且这瘾对人体有益……那么,我们算不算解决幽灵兰毒了呢?」 师傅张大嘴巴,又闭上嘴巴,表情有些纠结,纠结道:「这、这也能算治好幽灵兰毒吗?——无非是从一种毒药换成另一种良药……上瘾?」 许是「上瘾」这个词语令师傅极度不适,师都要曲扭了。 把手一摊,她问:「要不,师傅你打算怎么解决?——良药上瘾,总比毒药上瘾要强罢?如果能作选择,我选良药,至少对身体有好处?」 「这……」师傅被她的一套歪理堵得无话可说。 这也就是仗着自身和师傅白白劳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药草对幽灵兰毒无效,她才会把希望赌在药膳上。 师傅左右不决,终于把目光瞄向柱间,疑心道:「大王,你怎么看?」 「可以一试。」柱间反而果断得很,不像师傅那般忧郁。 师傅……师傅又诡异地瞟向斑。 斑挑了挑眉,吐出两个字:「试试。」 然后,师傅拍板,吼道:「好!试罢!!」 她:「……」 之后,师傅拉着她和柱间,外加斑这看戏的,开始了一段漫长的药膳改良。 尽管谁也不大相信药膳能压制幽灵兰毒,但是师傅却憋着一口气,发誓一定要配出相应的药膳! 最重要的是:这次有柱间的加入! (首发更新) 柱间是比寻兮她更善长药膳的存在! 而且,药膳远比试药更受人欢迎。 毕竟药膳吃多了,顶多只是吃撑得慌,而不像试药,万一药性有问题,人就凉凉啊?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经过师傅和柱间数次的讨论和配药——寻兮她都快和斑一样,成为壁画看客了……真让师傅和柱间成功地摸索了一种新型药膳! 此药膳竟然能解决幽灵兰毒!! 当然,这种药膳不是一蹴而就,而要漫长地喝,大约要坚持喝个半年—— 师傅和柱间发明出的药膳目前虽没解决病人的幽灵兰毒,但据实验数据所说,病人体内淤积的毒素明显地减轻不少……粗粗地估计,若要彻底地清除,需得服用药膳好几个月才行。 尽管当前没有任何幽灵兰毒的病人被治好,可这药膳,却足足令众人欢喜不已。 大家不约而同地决定:以后就喝这药膳了。 权当养生得了! 上瘾不上瘾的,不算重要!重要的是:此药膳味道不错,不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能排出体内淤积的毒素,不说神药,也该称上一句「神奇药膳」了! 兴奋地,大家聚在一起,决定给这药膳取个响亮好听的名字。 柱间举手,最先提议,提议道:「不如叫「幽灵兰解毒超级药膳」,可好?」 众人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柱间:你是认真的吗?! 寻兮道:「干脆叫「解幽药膳」,如何?——好记!」 「不行!」师傅一口否定,「叫「王师傅和晋王联盟药膳」!正好你师傅我姓王,而柱王也是晋国大王!」 「太长了罢?」寻兮吐槽,「咋不叫「王氏药膳」?」 「这王氏也太俗了,活像妇人的手笔,处处透着小家子气!」 「师傅,你若叫霸气,那药膳也可叫「霸气药膳」,是不是就不小家子气了?」 「你——兮丫头!你胆子越发大了,敢质疑你师傅!」 「徒儿哪敢?明明是师傅的审美观与哥哥有得一拼!」 「喂喂!后来我甚么也没说啊?为甚么要说我?——我审美观怎么了?」 「柱间,只能说你太愚蠢了!好好地想一想,你使用的绝招,有哪个招式的名字是正常的?」 「很正常啊?——「仙法·木遁·真数千手」?「仙法·明神门」?「木遁·皆布袋之术」?……难道不好听吗?」 「你是傻瓜吗!高手对决,不等你念完招式的名字,你就死了!!」 「……」 柱间被斑一顿打击,上演了一幕久违的消沉脸。 默默地蹲在墙角,柱间低头看地,就差没拿手指画蘑菇。 看得斑眼皮狂跳,没好气地道:「你够了!不要没事玩消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虽是便扭的态度,斑却终是向柱间道歉了。 多云转晴地,柱间立刻支棱起来,愉悦道:「哈哈哈哈!我才没消沉!!斑你被骗了!斑啊斑,你倒是说一说,你被我骗了多少次?」 斑沉默一下,磨牙道:「呵!柱间,你给我过来!!」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0、配神奇药膳了免费阅读. 081、离开马侯城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斑怒不可遏。 果然对斑来说,柱间的确很特别啊?——唯有面对柱间的时候,斑的情绪才会外泄一点,通常表现为暴躁三分,不知情的,还要以为斑的性格是急燥型呢? 孰不知,斑却是冷静帅气的强者,才不是冲动好战的莽夫。 乖乖地,柱间乖乖地跟着斑走了。 眼见斑和柱间一前一后,走向屋外,似要上演「人生教育」和「爱的鞭挞」,寻兮和她的师傅面面相觑。 「师傅,你看人都走了……」嘴角一抽一抽,寻兮果断地建议,「不如,就叫「王者药膳」罢?!」她可没忘记要给药膳取名这一事,并道: 「王者总比王氏要大气罢?刚好师傅你姓王,哥哥也是晋王……多合适啊?」 「这……」师傅陷入沉吟,似是犹豫不决。 她则拍板道:「师傅,就叫「王者药膳」罢?师傅~」 眨了眨眼,她朝师傅撒起娇来。 师傅虎躯一震。 大约是她很久没向师傅撒娇了。 以致师傅无奈地松口道:「好好好,就依你,就依你,就叫「王者药膳」罢!」 两眼弯弯,她高兴道:「多谢师傅!那么,我们就等哥哥和斑也先生打完架罢?」 到时,再通知柱间一声。 相信柱间不会提出异议? 乍一听到她说「哥哥」和「斑也先生」这两个称呼,师傅深深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似乎每次她提及「哥哥」或者「斑也先生」,师傅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怎么了?」她问。 师傅道:「兮呀!你真对柱王没想法么?」 她:「……」 这是师傅第几次问她了? 扶了扶额,她说:「师傅啊!徒儿的性格师傅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就讨好君上的人吗?——我也有目标啊!我的目标是:成为大晋第一女神医!」 「哟~」师傅用赞赏的目光打量她,随后却说了一句,「兮丫头,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大晋第一女神医了?」 呃呃?! 睁大双眼,她手捂下巴,作惊呼状,惊道:「师傅?!」 真的假的啊?! 两眼亮晶晶地,随即她追问:「我是大晋第一女神医了?」 「这个么?」师傅龇牙,「为师还没驾鹤西去,你顶多只算大晋第二的女神医!」 她:「……」 撇了撇嘴,她不服气道:「师傅,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的!」 「那为师就拭目以待?」师傅哈哈大笑,难得被逗笑了。 伸手抚了一抚她的脑袋,师傅评价道:「寻丫头,虽说你的医学理论相当渊博了,但论医术造诣,仍旧缺乏历练和经验啊!那并不是依靠天赋,而是需要你日积月累,重复一遍又一遍……」 说至最后,师傅的声音小了下去,也低沉了不少。 她:??? 「师傅,你说甚么?」她疑问地问。 后面的话她没能听清。 师傅莞尔道:「为师是说,你还差得远呢!」 「啊?!」她气鼓鼓地瞪着师傅。 与此同时,柱间的疑问也随之起,响道: 「甚么还差得远?」 (首发更新) 寻兮愣了一下。 尔后,她和师傅不约而同地寻声望去,便见柱间顶着一张鼻青脸肿,若无其事地和斑返回—— 「哥哥?」她盯着柱间的脸,连忙地走上前去,「你怎么……?」 「无妨,无妨。」柱间摆了摆手,理由很也敷衍,「我是不小心摔的。」 她满头黑线:再怎么摔,也不能把你两只眼睛摔肿嘛? 真不是被斑揍的么? 「哥哥,过来,我给你上药。」她无奈地拽走柱间,并把柱间摁坐到一张椅几上,而她则取来一只药瓶,取出药膏,给柱间涂上。 柱间还一脸挑剔,不满道:「为甚么这药膏不像你说的那样,散发一股清香?」 她没好气道:「哥哥,闭嘴,不要乱动,我正在给你涂药,你是希望药膏涂进你的嘴巴里吗?」 毫不考虑回答柱间的问题。 柱间抿了抿嘴,便闭嘴了。 于是,这个问题就不了了之。 斑好不淡定,负手地站至一角,围观寻兮替柱间上药,还哂笑道:「柱间,你的身手退步了……莫不是你天天围着锅台转儿,荒废锻炼了?」 柱间立即不淡定了,反驳道:「胡说!我是担心下手太重,伤到你的自尊心!」 闻言,斑冷声道:「你倒是挺会编理由!我才不信!要不咱俩再比试比试?」 「比比就比比,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柱间来劲了,还想站起—— 「哥哥!!」 她咬牙切齿地微笑,略微地加重她涂药的力道。 柱间愣了一秒,终于意识到义妹正在替自个儿涂药中……吞了吞口水,柱间果断地不再乱动,只是拿眼瞅着斑。 斑才不会受影响,依旧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道:「呵!」 一个「呵」声,拉稳了柱间的注意力。 额头青筋凸起,寻兮道:「哥哥!!我和师傅已给药膳取好名字了……以后,就叫「王者药膳」罢?!我和师傅不接受改名哟?」 柱间:「……」 挑了挑眉,柱间道:「咦?——「王者药膳」?好名字啊!」 抬高下头,她娴熟地给柱间上好药后,得意道:「那不瞧一瞧是谁取的~」 她瞟了一瞟师傅。 师傅则哭笑不得。 药膳的命名总算定了下来。 接着,大家便在马侯城大肆地宣扬「王者药膳」:柱间一边撸袖子,派人集合马侯城所有的医师们——大约有十来人,教人如何制药膳,大力地培养人才;一边马不停蹄地监督医师们的学习水平! 必须说:柱间疯起来,一般医师们真心吃不消:甫一让柱间追踪医师们的制「王者药膳」进度,柱间鸡蛋里挑骨头,各种挑刺,不是批评这人药草煮得太多,失了药性,便是训斥那人一点厨艺也没有,煮出的味道太难闻了,狗都不喝! 细尾巴:汪~ 细尾巴作为一只犬,表示不想背锅。 毕竟细尾巴从不喝药膳。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师傅接替柱间,教大家学煮「王者药膳」。 腾出功夫的柱间则头疼自己不懂医学医术,干脆当成了甩手掌柜,再把马侯城有关医学的事务交还给寻兮和她的师傅—— 这也是寻兮师傅一直以来,本应负责的任务! 师傅也不推辞, (首发更新) 先是拉来寻兮,一起给大家授课「王者药膳」;其次,药馆全面地推行「王者药膳」之策,诸如: 早中晚各饮一碗「王者药膳」! 但凡前来药馆的人们,无论是病人,或是家属,都将获得师傅本人的亲自教学,学习有关「王者药膳」……的简易做法! 甚至,还将「王者药膳」涉及的各种药草全都整理打包,还记下制作方法,务必让人一看就见,一学就会! 再者,她还被师傅时不时地拉到马侯城大街,定时向马侯城居民们说起「王者药膳」的好处,或者干脆地免费送「王者药膳」的相关药草……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又经两个月时间罢?待到马侯城药馆彻底地没了病人入住,而马侯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王者药膳」服用的效果,有关「王者药膳」的推行……总归告一段落。 这算结束了吗? 她心想。 如她所说:自从「王者药膳」成为马侯城的著名特产,她和师傅再也不必担心甚么幽灵兰毒、伤寒或是百草枯……额~百草枯除外!总之,「王者药膳」在手,大伙儿再也不必担心瘟疫啥的会蔓延了。 而她回首往事,也在吃惊时光匆匆,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再有两个月,大概就是新的一年了。 这天,柱间和斑照例打完架后——这俩家伙每天打架……咳!是相互切磋,已成常态了!两人每天清早就离开药馆,跑去不知名的山头大战一场,据说经常会削掉山头,给马侯城平添一片高土!总之,她听着师傅对柱间和斑说: 「马侯城的病灾已经彻底解决,何时返回晋阳城?」 听到师傅的疑问,柱间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回晋阳城?」 ——敢情柱间都忘记要回都城了吗? 「没错?」师傅古怪地斜视柱间,「再不回去,就要过年了。你准备在外头过年?」 柱间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 之后,大家定好回晋阳的日子。 而当这一天到来,她和师傅各自地乘坐一辆马车,而柱间和斑骑马在前,众护卫们步行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马侯城时,大伙儿受到马侯城居民们的热烈欢送—— 送吃的,感激的,挽留的,挥手的,各种声音交织一起,直令寻兮她的脑袋频频地探出车外,并朝众人摆了摆手……仔细聆听,她能听到马侯城居民们喊道: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斑爷慢走!斑爷慢走!」 「要不是有你们,俺们恐怕熬不过此劫啊!!」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马侯城居民们目送寻兮一行人慢慢地出城…… 抚摸狗头,她问:「师傅,哥哥,斑也先生,你们有何感想?」 三人不答。 但是,三人的脸色都透出了几分愉悦。 「也不晓得师娘怎样?」眼见三人不理,她兀自地苦恼,「咱们这么久没回家,师娘肯定要生气了。」 「真的吗?!」师傅脱口而出,还真信了。 见状,她噗嗤一笑。 ……经过两天赶路,寻兮一行人成功地抵达晋阳城。 这次,寻兮她把手一指,指向远处,喊道:「看!快看!」 众人抬头,就见久违的师娘正站在前方,朝大家招手。 到家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1、离开马侯城了免费阅读. 082、两年就过去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夫君,你怎么瘦了。」师娘瞪着师傅,上上下下地打量师傅,眼里满是嫌弃,都不见甚么心疼,「你本来就一把年纪了,这会子又瘦了一截儿……你,更加丑了!又老又丑!!」 后面一句话,师娘说得甚是轻声。 但却打击得师傅满头是包! 师傅的笑话僵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师娘……」寻兮她则哭笑不得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扯了一扯师娘的衣角,「你那样说师傅,师傅会难受的。」 「难受?你师父会难受甚么?」师娘冷笑一声,开始秋后算账,「这老小子在外滞留多少天,也不捎个信儿,只怕忘了晋阳城还有我这一人罢?!」 说得好生怨念。 她却从中听出一丝思念。 想笑又不敢笑地,她替师傅开脱道:「师娘,师傅忘记谁,也不敢忘记你啊!话说一开始,师傅不是每天写信么?」 「后来呢?——怎地不写了?」师娘追问。 她则默默地想:后来,不是师傅遇到师叔,后师叔折腾得忙于制药,每天早起晚睡,哪有功夫写信呢?——要不是师傅如此拼命,指不定大伙儿还留在马侯城呢! 但是,这话她能说吗? ……暂时不能! 因此,她只得好脾气地哄道:「谁让马侯城的瘟疫太严重,师傅这不是怕信封被感染,这才取消写信的念头嘛?」 「可是,你师父之前才和我说,马侯城的情况并不棘手啊?」师娘反问。 她:「……」 尴尬,尴尬,她卡壳了。 囧了囧脸,她瞅向师傅,幸运地背对师娘,刚好方便她朝师傅挤了挤眼。 师傅打个激灵,迅速地反应过来,痛心疾首道:「怪我心大,给你寄信的次日,马侯城的瘟疫又复发了!!」 师娘:「……」 这次,师娘紧张了,急切地关心道:「夫君,你……你没事罢?!」 师傅登时支棱起来,表情丰富,回道:「别提了!那时可乱了,没把老夫折腾得喘不过气来……你是不晓得呀!复发后的瘟疫简直来势汹汹,躲都躲不掉!必须全力抵抗,不然就中招,十有六七会盖上白布——幸好你夫君我福大命大,一直没受伤,否则后果还真不好说呢?」 吧啦吧啦,师傅滔滔不绝,越说越离谱。 师娘则满头雾水:受伤?——这和受伤有关系吗? 扶了扶额,寻兮却听明白了:师傅哪是说瘟疫啊?分明在说师叔狂朗的攻击啊? 看来师叔狂朗……当真不可小觑啊! 眼见师傅还在口若悬河,寻兮可听不下去了:打住罢!打住罢师傅,再说下去,你就不怕被师娘察觉嘛? 奈何师傅说得很忘我,压根没想多。 是以,想多的她只好朝柱间使个眼色,示意柱间帮个忙儿。 「咳咳——」柱间清了清喉咙,冷不丁地打断师傅的长篇抗灾故事,扬声地说,「咱们还不回药馆?都杵在这里做甚?难不成你们想吹冷风?」 寻兮一行人忙于处理瘟疫灾情时,尚是秋天;这会子归来晋阳城,已是冬天了。 讲真的,的确挺冷。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便见师娘把眼一瞪,瞪着师傅,斥道:「夫君你也老大不小,还不分轻重!你且不冷,不见兮儿小脸都冻青了么?——走!回药馆!」 寻兮:「……」 寻兮她真想说:我的脸才没冻青呢! #我真不想背这口锅# 但她尊敬师娘,是故她啥也没说。 师傅 (首发更新) 则呆呆地瞅了一眼她,轻拍脑袋,后知觉地道:「寻丫头,你冷么?」 「尚好。」她板脸地回答。 摇了摇头,师傅说:「是为师疏忽了……咱们先回药馆再说!」 于是乎,大伙儿总算不必挨冻吹冷风了。 浩浩荡荡地,众人回城。 终于,终于回到了久违的药馆里,寻兮又高兴又感动,几乎用怀念的眼光逛了一逛药馆。 彼时,药馆里的伙计们仍是姬氏一族的老人们占大多数。 一见她回来了,姬氏一族的老人们皆都喜开笑脸,不算意外,打招呼道: 「馆主?!」 「馆主你回来了?」 「馆主啥时回来的?——先前就听王氏说,你们要回来,没想到真的回来了!」 「馆主,记得加件衣服,天都凉了!」 ……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分外令她愉快。 她彬彬有礼朝众伙计们点头致谢,看着对方弯腰或写药方,或捣药,或扶病人等情景,微笑地迈走离开。 经过前厅的时候,寻兮被以前指点过的三个毕业弟子们团团地围住。三个弟子们几个月不见了……寻兮她都忘记对方名字了。但听对方叽叽喳喳道: 「寻老师,我的针灸水平有所进步啦!姬老都夸我好几次了!」 「这算甚么?——寻老师,我会把脉了!我把脉的正确率高得惊人!」 「我我我!还有我!我制药水平也不差儿,能够应该一般的轻病症状了!」 她:「……」 有心想称呼对方三人的名字,奈何她却记不起来了。 打个哆嗦,她问:「你们谁?」 三人:「……」 这下,三人急了,一度以为她是不是生病或失忆了。 一人连忙地替她把脉,另一人赶紧跑来,但被第三人给一把拉住。那第三人问: 「公蝶,你要去哪儿?」 另一人说:「我去拿药。」 「甚么药?」 「失忆……药?」 「诶?你连失忆药都弄出来了?」 「并没……」 「那?」 「我是想拿来给寻老师试药!」 她:「……」 无语地,她说:「你就不怕我试试就逝逝,公蝶?」 「啊?」公蝶,另一人,傻眼了。 眸光一转,她转向替自个儿把脉的那人,再问:「你是谁?」 「我?」那人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是良鹿啊?」 恍然地,她全都记起,果断地对第三人说:「——山玉?」 「寻老师,你还记得我啊?!」山玉惊喜不已。 「记得,记得。」她环顾三人,报出三人的名字,「良鹿!山玉!公蝶!」 「对对对!」三人连连地点头。 她抽回手来,向良鹿示意她没事,申明道:「——别乱跑,我没病!」 三人:「……」 三人……三人的表情相当诡异啊? 摆了摆她,她却淡定道:「看来你们进步不大嘛?连我病没病,都弄不清楚。」 三人听罢,惭愧地低下头去。 趁机地,她喝道:「去把我画过的药草辨认图的介绍内容,全都抄上十遍!!三天后交给我过目……你们谁不抄,我就赶谁离开药馆!反了你们还。」 一脸怒气冲冲 (首发更新) 地,她波澜不惊地目送三人如丧考妣,再也没了方才的喜悦,个个垂头丧气地走开。 细尾巴倏地一下,冷不丁地经过那三人,冲至她的脚下。 「走了。」她说,「给你搭狗窝去。」 迈起步来,她领着细尾巴走远。 并且,她还听到公蝶的惊喜声—— 「哇!那是细犬!细犬!!」 「细犬就细犬,何必大惊小怪啊?」山玉很不理解。 「你懂甚么。」公蝶的反驳充满憧憬,「犬大郎自幼养了一只犬,我很羡慕,一直也想养一只犬……」 「那你找大郎去啊?」 「找了!人家大郎不给!」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愉快地往前走去。 她回到了住居。 她替细尾巴搭了一个简单又舒适的狗窝。 「细尾巴,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窝儿。」她朝细尾巴招了招手,细尾巴摇头摆尾地蹭来蹭去,尽情地撒娇,疑似相当满意? 可惜细尾巴个头长高不少,早已褪去小奶狗的造型,变得一点也不萌了。害细尾巴再想撒娇,寻兮也不太想买帐……就是细尾巴锲而不舍,自顾自地讨好她罢了。 开心地撸狗,直至心满意足为止,她才示意细尾巴睡在狗窝里。 尔后,她站起身来,又将住居打扫了一遍。 事实上,她也没怎么打扫—— 她离开晋阳城的这段日子里,馆里伙计们似乎定期地帮她打扫屋子。 以致于她惊奇地发现:屋内并不脏乱。 这也省心了。 点了点头,她返回前厅,或是询问是谁帮她打扫屋子,她想感谢对方。 奈何,她刚踏入前厅,就听一阵争吵传来: 「姓姬的,你怎么在这里?!」 「大哥在这里,我找大哥,有问题吗?」 「有!!我哥哥也在药馆!我哥在,你就不许在!」 「幼稚!谁会理你?」 「你!!」 「扉呀,你别老欺负泉奈小弟嘛~」 「闭嘴!大哥!!」扉间咆哮。 「谁是小弟?!」泉奈龇牙。 「对不起……」柱间道歉。 「愚蠢的柱间啊!」斑嘲笑。 好一幅熟悉的画面。 听得她好不怀念。 好脾气地,她走了过去,喊道:「扉哥!泉奈……你们都在啊?」 柱间叫屈:「我呢?我呢?——怎么不喊我?」 斑则嗤笑一阵,不言。 「哥哥!斑也先生……」听话地,她又喊了柱间和斑。 「这才乖啊!」伸手抚了一抚寻兮,柱间感慨万分。 斑则默不作声。 泉奈瞄了一瞄斑,意有所指说:「你自个儿说说,你在外面呆了多久?害我以为你不打算回家了!你还记得不久后,是甚么日子吗?!」 「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得?」无辜躺枪地,她回答,「是新的一年啊!」 「是啊!新的一年!」泉奈颔首,冷不丁问,「年后不会再乱跑了,对吗?」 「对对对!」她想也不想地保证。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和大家真没有乱跑了! 时光匆匆,转眼两年过去了。 这天,发生了一件令寻兮她非常紧张的事情。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2、两年就过去了免费阅读. 083、没有剧情杀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太医?寻太医?……」 好像有人在喊她。 打个激灵,她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发现的确有人在喊她—— 那人也是一副太医的打扮,笑得满脸慈祥,不是别人,赫然是姬氏一族为数不多的老医师……老医师并不是独自一人,还和同伴们一、二、三,一块前来。 当然,老医师的同伴们,自然也是医师。 且与她寻兮相当熟悉。 毕竟大家都是太医啊! 是为同僚,同在晋宫相处两年有余。 ……两年前,寻兮她返回晋阳城后,就没再外出过。 放眼整个大晋,也没再出过乱子,甚么瘟疫、毒药之类,通通不再发生过,就好像寻兮的经历是一场梦似的,端的不太真实。 但是,寻兮和下山了的师傅和师娘生活在药馆里,还有她从城外捡回来的细尾巴陪伴着……是以,她很清楚:那并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然而,再清楚这些是真的,寻兮也没再遇到危险过。 ——肯定不会再遇危险啊!!谁让寻兮一直窝在药馆里,要么就去晋宫,每天三点一线,有人上下接送,还是柱间或扉间亲自地护送,想遇危险也困难! 于是,生活平静如水,日复一日,中规中矩,毫无波澜。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寻兮她稍不留意的情况下,逐步地上演了如同开头的背景世界观那般:巫医全都消失了…… 严格来说,是巫医都退隐了,或者转型了。 总之,一如寻兮所了解的那样:晋国崇尚的是医师,而不是医巫! 晋国大力地扶持医师和医学,并且积极地展开医疗扶持,更在本身都没察觉的状态下,顺利地完成医疗基建这一利国利民的优秀创举,即: 由晋国通过财政预算直接拨款,免费提供预防接种、免费发放除害灭病药物、免费治疗地方病、免费供应计划生育药物和实行计划生育手术等! 针对晋国各大家族们、残废军、吏们、校园学生们、广大平民们、相应商贩们等实行公费且廉价的医疗制度—— 大约是晋国首倡医疗基建的策略,以致晋王柱间豪迈地挥了挥手,干脆地改为医药免费、低价的举动,更对自费病人给予优惠的待遇—— 吧啦吧啦,总之寻兮她可算悄咪咪地把现代医疗基建搬到世界! 还成功地推行了。 是故,大晋的医学水平原本处于诸国垫底,但经两年时间的发展,摇身一变,竟成了诸国医学水平的新标杆——令众人惊讶的是:诸国也争相地效仿晋国,推动医学基建,奈何诸国的医师们水平居然整体不如晋国…… 咳!准确地说,是不如晋国的王喜神医和其徒弟寻兮! 这就导致哪怕诸国开办医馆,基建医学,其效果也远不如晋国受欢迎…… 就这样,因有高超的基建水平,近半年诸国人才、人口啥的,慢慢地往晋国这里涌去……即便变化不太明显,亦令晋王柱间和公子扉间高兴极了。 尤其是柱间,隔三夸奖寻兮,夸寻兮真厉害,真乃名副其实的神医、太医,都快赶超她的师傅了。 因此,在半年前,柱间以寻兮的高超医术水平,破格提拔寻兮为「太医令」! 寻兮,正式被大家视作女医神,其风头一时无两。 面对众人一致好评和赞美时,寻兮面带微笑,私下却叹了叹气:超不超越不是重点,太医令不太医令也不是关键,最重点和关键的是: 寻兮,太医令,可不就是炮灰兼龙套寻兮 (首发更新) 正式出场的和身份嘛?! 故此,伴随时光的流逝,她也越来越紧张,紧张剧情杀的到来—— 如果剧情不改变,那么…… 用力地甩了甩头,寻兮她努力地抛开杂念,竖立信心:寻兮,寻兮,你要冷静! 现在的大晋有不少医师! 现在的大晋并没上演各家族势力相互针对的情景……斑没离开大晋,泉奈也还活着,活蹦乱跳,尽管泉奈和扉间仍不对盘,看不顺眼彼此,但这却是好兆头—— 只要泉奈不死,斑就不会发疯,也就不能误伤到她,不是吗? 再者说了,剧情内容都被她崩了:原本斑不会留在晋国,柱间会因斑的离去而消沉,而泉奈和扉间势如水火,扉间更想借除去智氏家族来敲打晋内其余大家族们。 如今挺好,一切都没发生,是不是代表她不会死呢? 眼睁睁地等待剧情杀那一天的到来,寻兮越发沉默。 然后,剧情杀的那一天,寻兮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住所里,一扫往日的勤快,不停地画着药草辨认图—— 历经两年时间,寻兮的绘画能力提到明显的提高,连药草辨认图也攒满好几个木箱了……「寻老师,寻老师!」耳边,她听到良鹿的疑惑声,「今儿你怎么不去晋宫了?」 头也不抬地,她说:「不急,今天我放假。」 良鹿:「……」 良鹿瞠目地看着自家的老师,哪怕老师不再教自己上课了。 甚么情况?! 老师竟然画画了?很反常啊!! 蹑手蹑脚地,良鹿退下,溜了,赶紧搬救兵…… 寻兮专注地画图。 只有画图,寻兮的心情才会平静下来。 才不会想那乱七八糟的剧情杀。 可是,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又隔一会儿,她听到公蝶说:「寻老师,寻老师!听说老师你放假了?敢问能教我画画吗?」 她冷言冷语,依旧道:「没空!」 公蝶:「……」 公蝶跑了,跑到门外,与良鹿大眼瞪小眼。 公蝶:怎么回事?不是说老师不忙吗? 良鹿:谁说老师不忙了?我是说老师有问题! 公蝶:那咋办? 良鹿:再找人! 公蝶和良鹿做好无声的眼神交流后,果断地再去找人。 接着,山玉,甚至是秋蝶、秋叶这对姐弟都来窜问了,不是问寻兮她有没有精力出门散步,便是缠着她说话,反而把她烦得不行。 放下手中笔和纸,寻兮瞪眼道:「你们有完没完?!我没事!需要清静!还请你们不要打扰到我!」 一通喝斥,她把众人喝退。 ——都是「剧情杀」的错儿!害她脾气暴躁不少! 她木然地等待着。 从上午等到傍晚。 等得她头晕脑涨,肚子都咕咕直叫。 「兮,你在吗?」冷不丁地,柱间的声音响起。 「我在!」她回答,「请进!」 柱间便进屋了,挠头道:「兮呀,你饿了吗?」 「不饿!」她说。 可惜她的肚皮不争气,饿得咕咕直叫。 她:「……」 虎脸地,她嘴硬道:「我没胃口,今天就不吃了!」 (首发更新) 「啊?你不吃饭了?可你……」柱间傻眼。 还想再说甚么,却被她给打断——「哥哥,没甚么要紧之事,请出去罢?别打扰我炼心。」她目不斜视地赶人。 炼心? 那是啥? 柱间一头雾水,乖乖地走了。 还贴心地把门给关好。 门外,柱间面对扉间、良鹿、公蝶等人,甚至包括寻兮的师傅和师娘,顿觉头皮一麻,头大地道:「兮很健康,没有生病。」 「没生病怎地不吃饭?!」师傅是个急性子,却竭力地压低嗓音,生怕吵到寻兮。 「也许不饿?」柱间说。 柱间瞬间地想起就在刚才,寻兮她饿得肚子直叫。 抿了抿嘴,柱间沉默了。 师娘摇了摇头,建议道:「那就别管她了……待她饿了,她自个儿会吃的,我们只需留一份饭菜即可。」 众人觉得挺有道理,遂不再理会寻兮莫名其妙的古怪行为。 众人该吃饭的吃饭,该去实验的实验,反正只留三菜一汤和一碗米饭,等待寻兮主动地干饭。 寻兮呢? 寻兮结结实实地等到了深夜。 一切如常,甚么起伏冲突都没有! 别说斑了……根本就没有剧情杀了。 笑死! 揉了揉脸,寻兮耐心地等到深夜后。 寻兮硬生生地熬到次日凌晨丑时。 甫一发觉自身何止避过了所谓剧情杀,明明是白折腾了一通,寻兮她依旧好不高兴,哪怕饿得头昏眼花,也不妨碍她的心情愉快。 她可以自豪地肯定:剧情杀,杀个锤子~ 从此,我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了!! 我的命运线……全然变了!! 太好了! 哈哈! 想也不想地,寻兮她丢开手中的笔和纸,蹦蹦跳跳地跑去吃饭了—— 实在、实在饿得不行了! 坐在桌前,寻兮开心地看着一桌菜饭,哪怕凉了,也觉得美味万分。 「兮?」 忽然,她听到柱间的喊声。 「咳咳——」 她必须被吓了一跳,呛得连连咳嗽。 「兮!」脚步声匆匆传来,柱间的温热手掌轻拍在了她的后背,「怎地如此不小心?」 「咳咳——都怪你!」她一边咳着,一边抱怨。 「怪我,怪我。」柱间也不推辞,热心地替她拍着背后。 少时,她总算缓过劲来。 「你怎么还没休息?」她诧异地问。 「你不也是?」柱间挠了挠头,「睡不着,就过来看一看,谁知……」 谁知,却看到寻兮你在吃冷饭! 柱间适时地笑了一笑。 她表示理解,还想真吃冷饭—— 「且慢。」柱间抬手,阻止了她,「冷饭不好吃,吃多了也容易生病,不如我给你热一热罢?」 「不用……」 她才吐出两个字,就见柱间轻轻松松地端走桌上所有饭菜了。 她咂舌。 好在之后,柱间热了饭菜,她又重新吃上一顿美味的……夜宵。 姑且就叫夜宵罢。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3、没有剧情杀了免费阅读. 084、我真没想法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饱餐一顿,美美地打个饱嗝。 真满足啊! 她两眼弯弯,好不愉快。 「兮,你很高兴?」她的耳边,响起了柱间的肯定。 豪迈地用手抹了一抹嘴巴,她看向柱间,点头道:「嗯!很高兴!」 柱间被她感染了,也笑眯眯地道:「如何高兴法儿?」 「这个么?」她想起自己避过了剧情杀,再也不用担心结局变成灭团了……虽说非常愉快,奈何却不能随便对人说去,不禁地摇了摇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说,不可说,反正我就高兴!」 「好罢!你高兴就好。」柱间也不追问了,「今天听人说,你一直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摸了摸鼻子,她好惭愧,保证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绝不!!」 「我记下了。」柱间说,「不过,回头你见到大家,也得向大家说一下情况啊?」 「好的,好的。」她忙不迭地应下,「只要我见到大家,我一定道歉。」 于是乎,她就听见有人说: 「兮儿恢复精神了?」 是师娘的声音。 她吃了一惊。 反观柱间,倒是淡定从容得很。 她寻声望去,就见师娘和师傅一前一后地跟来。 师傅还一脸不大情愿,小声道:「兮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说不定过几天,她就又活蹦乱跳了。」 她:「……」 尴尬,尴尬,怎么让师傅和师娘都来了? 「师娘!」她连忙地站起身来,跑到师娘的身边,扶她坐到一张椅几上。尔后,她才抬头望向师傅,便却师傅已经熟门熟路地坐下。后知觉地,她打招呼说,「——师傅~!」 喊声娇滴滴,夹杂明显的撒娇。 不等师傅和师娘开口,她懊恼道:「两位怎么还没休息啊?——怪我不好!是我让师傅和师娘没法入睡!」 师傅哼声道:「你知道就好!」 师娘则白了一眼师傅,对寻兮笑道:「别理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就是嘴硬心软,不然也就不会跑来看你了……」 师傅抬高下巴,激动地申明道:「谁要看兮丫头,为夫分明是担心夫人你!!」 「好好好,担心妾身,担心妾身。」师娘从善如流地改口,懒得与师傅较真。转过头来,师娘上上下下地打量寻兮,温声地问,「忙了这么晚,饿不饿?」 寻兮把手一指,指向桌上的剩菜,忙道:「不饿了,不饿了,刚刚吃过了!」 师娘环顾桌几的空碗和剩菜,微微一笑,颔首道:「兮儿真厉害,都会做菜了?」 红了红脸,她跺脚道:「师娘!」 明知她不会煮饭做菜,她的饮食一向由哥哥负责来着,师娘……师娘还来打趣她。 师娘咯咯地笑起,笑道:「好好好,我明白了。」顺势地,师娘瞧向柱间,轻声道: 「大王辛苦了?」 柱间咧了咧嘴,爽朗微笑,无所谓道:「不辛苦,不辛苦,也只巧合而已,反正我都习惯了。」 「习惯?」师娘顿了一顿,瞄了一瞄寻兮,迟疑地转向柱间,「大王深更半夜来访,给兮儿热饭热菜,敢情大王对兮儿 (首发更新) ……?」 「没错,兮儿是我的义妹,我理应爱护兮儿,有何不对吗?」柱间接话。 寻兮扶了扶额,而师娘则僵了一僵,干巴巴道:「对,很对——大王,很晚了,你该回府了!若是一直留在药馆,像甚么样子。」 柱间拍了拍脑袋,后知觉道:「说得有道理,那本王回去了?」 余光一瞥,柱间瞥见桌几上的空碗残菜,似想……打个激灵,寻兮赶紧地清醒过来:让柱间,一国之君,洗碗,且是当着师傅和师娘的面儿,柱王的形象还要不要了?传出去,她的名声还有没有了?!果断地,她说: 「哥哥,你且放心,妹妹我洗碗还是能做到的。」 「啊?哦!」柱间恍然,露出一丝失望—— 敢情哥哥你还真打算洗碗吗?! 也不怕哥哥你身为柱王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好笑地,她朝柱间挥了挥手,挥手道:「哥哥,晚安,再见!」 「再、再见。」柱间愣愣地朝她招手,尔后转过身去,走了。 ——柱间并没上演甚么原地消失的戏法,没把师傅和师娘吓了一跳。 但是,师娘的表情一言难尽。 师娘先对师傅说:「你还有没有话要对兮儿说?」 师傅眨了眨眼,还未回过味来,摇头道:「没有?」 「那好,你且休息去罢。」师娘无情地赶人。 「啊?」师傅乖乖地走人,「那为夫在屋里等你回来。」 师娘啐道:「还不快走。」 师傅麻溜地跑了。 立即地,厅里只剩下她和师娘两个人。 瞅着师娘,她心在师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就听师娘道:「兮儿,以前你还小,我不曾考虑,如今你大了,也该考虑今后的事情了……你对柱王,到底持何想法呢?」 来了! 果然来了! 她心下叹气,叹道:「师娘,我对哥哥没有想法。哥哥对我……也只是义兄对义妹的态度罢?师娘你不要多想。」 师娘道:「我不多想,但却架不住别人多想啊!你可知……算了,不说也罢。」 「咦?」睫毛颤颤,她望向师娘,好奇地问,「可知甚么?——师娘你说,不要吊我胃口嘛?」 师娘抿了抿嘴,依旧不答。 她则撒起娇来,缠着师娘说,还郁闷师娘太过分了,故意吊她胃口却不说。 甚至,她向师娘保证,一定不乱说,只当秘密听去。 师娘失笑,这才长叹一口气,答道:「其实也没甚么,只是私底下……姬氏族人不是在药馆里工作么,你就不曾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些甚么?」 这……她可曾听到奇怪之话?——她乃药馆的馆主,晋阳城第一女医神,平时都是姬氏老人对她恭恭敬敬的份儿,哪就嘴皮碎了,说起她来? 「怎么回事?」她严肃了一张脸。 师娘连忙地安抚道:「兮儿别紧张,别紧张,说来也没甚么,我只偶尔听几个姬氏老人说,说你是大王的意中人……我也一直以为你和柱王是一对儿。」 耳根子倏地红了,她瞠目地望着师娘,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好哇!好你个姬氏老人,别以为你们老了,我就要尊重你们……敢让我师娘误会,看我天亮后怎么收 (首发更新) 拾你们!! 其次,她才囧道:「师娘,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说来说去,重点不就是那个:你和柱间到底是甚么关系。 师娘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不不不!这不是师娘的错儿。」她淡定地圆话,「全是药馆伙计们平时太闲了,才会无中生有!」 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她很乐意给药馆伙计们多布置任务,令对方忙得团团转儿。 又心疼又好笑地,师娘说:「对方终是姬氏一族,又都上了年纪,兮儿你不可胡来。」 「师娘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师娘紧接地再愁,「可惜你和大王一事吹了,可曾想过以后?」 「以后?」她呆了一呆。 师娘奇怪地看她一眼,一板一眼道:「兮儿没考虑成亲吗?」 啊? 这哪儿跟哪儿? 她惊呆了,结巴道:「师娘,师娘,为甚么说起这个?」 「你都老大不小啦!」师娘扳着手指数数,「今年你多大了?——都要二十岁了!是到该嫁人的年纪了……」 寻兮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啊!我很老了吗?! 犹不死心地,她挣扎道:「可我……可我……还没想好……」 「现下想也不迟。」师娘语重心长,「青春就这几年。你不想成亲,等你再过几年,想成亲都成亲不了。」 「那就不成亲了!」她脱口而出。 师娘责怪地瞪着她,训道:「你不成亲,等你老了怎么办?——你老了,没人养人,照顾你,你该活得多孤独啊!」 嗫嚅了嘴唇,她被这套接地气的说辞打败了。哧吭哧吭地,她又搬出另一理由,小声道:「可我还不想生孩子……药馆离不开我。」 「没说成亲后,你非要生孩子呀?」师娘说,「晚个几年生,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人照顾你——你师娘和师父都老啦!说不准哪一天就都闭上了嘴,再也没法看着你了。」 「师娘——」她两眼一红,忽觉师娘的头发不知何时白了不少。 难不成这两年里,师娘也操劳过度吗? 心下一紧,她抱住师娘的细腰,兀自道:「我不想和师傅、师娘分开!不想!!」 「这会子说不想,两年前你独自下山,又该怎么说呢?」师娘冷不丁地秋后算账。 头皮一麻,她讨饶道:「师娘,是兮儿当时太不懂事了。」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懂事了!」她说,「师娘,从今天起,让我赡养你和师傅二老罢?」 「不必,不必。」师娘说,「我和你师父只想看到你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皱了皱眉,她无语:怎么还提? 撇了撇嘴,她随口道:「没有合适的人,怎么结婚生子?」 「这么说,兮儿你同意了?」 「诶?!」 「太好了!不是快到你的二十岁生日吗?我们为你大办一场生日宴会罢?」师娘提议得太合理了,根本没法反驳,「到时,我们再请适龄的公子们参加你的宴会,你从中挑个合适的,如何?」 她:「……」 不如何,她无话可说。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4、我真没想法了免费阅读. 085、是你的生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不说话,师娘就以为她同意了,遂道: 「太好了!这下我和你师父总算能够放心了……你且擦亮眼睛,到时若有中意的,只管私下说与我便是,我就替你们作个媒人,也却了却我的心事了。」 师娘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听得她心力交瘁—— 她明知师娘是为她好,但是…… 但是,她真的还没考虑过这事啊! 之前,她知自己是穿书的,一直担心剧情杀的到来,以及大家会团灭……如今,自个儿好不容易地避过剧情杀,谁知还得考虑将来的打算么? 是了是了,估计她一生都要在这里生活,不彻底地定居下来,如何让长辈放心? 只是…… 只是,她仍有排斥,囧脸道:「师娘,你就一定能肯定我能挑到中意之人?——万一这次生日宴会上,我没遇到合眼的,又该怎么办?」 师娘卡了一下,才道:「这有甚么?没有挑到好的,那就再挑呗?今后你师傅会定期举办医学交流会,这样不就又能挑了吗?——你再从合适的人选里找一找,总能找到满意的!」 嘴角抽了一抽,她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叹了叹气,她木然道:「就……就依师娘。」 两眼弯弯地,师娘高兴道:「好兮儿,此事就这么定了?——很晚了!你快赶紧睡觉地去罢!」 站起身来,师娘示意她去休息。 她只好答应,告别师娘,返回住居了。 一夜无话。 次日,她醒来,和往常一般,洗脸梳头更衣,早起吃过饭后,乖乖地坐在问诊室,等待是否有病人前来问诊……话说她每天都在过着相同的日子,为何昨天就偏偏心神不凝呢? 八成是剧情害的! 事实上,打从她抱上主角柱间的大腿后,剧情线就变了,好伐?——怪她太受剧情线的影响了……原来她安全得很嘛? 也是,好歹她傍上了主角……倘若傍了主角,还被剧情杀,那岂不是说明主角没有用处?! 想通了这点,她一改昨天的不安,变得支棱起来,看甚么都很顺眼! 「馆主,有个小病人得了急症,需要您救治……」 她的耳边,听到秋叶的喊声。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瞅见一名妇人满脸急着,怀抱一个小男娃,疾步地冲来,急声道:「寻神医,求你快给我的孩子看一看……」 「冷静,冷静。」她一边安抚妇人,一边让妇人把小男娃放在病榻上,她需要给小男娃把脉……尽管小男娃太小了,脉象并不清晰。 好在,无妨! 她一边把脉,一边问:「这孩子怎么了?平时可有甚么症状?」 妇人愁容满面道:「我儿这两天总说恶心,恶心,还伴随呕吐,一吃饭,就又拉又泻,可你瞧他的小肚子,都胀起……他才多大?他只有两岁!这小肚子胀得太不正常了!」 言罢,妇人又伸手戳了一戳小男娃的肚皮。 小男娃呜呜两声,小脸苍白,蜷缩身体,软软地唤道:「娘,娘,难受,难受!」 妇人见状,眼圈都红了,一个劲儿地安抚道:「宝宝忍住,一会儿就不难受了……等你好了,娘给你买糖吃!」 边哄小男娃,妇人边说:「寻神医,我儿还有点发热,你摸额头,都热热的。」 她伸出另一只手,抚了一抚小男娃 (首发更新) 的额头,顿感小男娃的额头的确很热,像是发了高烧……点了点头,她再摸了一摸小男娃的胳膊,忽觉小男娃身体也冷得很,且精神也萎缩,毫无孩童的活泼之感。 再替小男娃把脉,她根据小男娃的脉象和症状,猜测小男娃得的是「小儿急性阑尾炎」……结束把脉后,她用手按了一按小男娃的右下腹,就听小男娃「哇」地痛叫,叫疼。 与此同时,小男娃又有「肌紧张」的体证……以上种种,更加确实了小男娃得的病乃是「小儿急性阑尾炎」—— 她将结论告诉妇人。 妇人傻眼了,脸色也煞白,吓的,急声道:「能治好吗?!」 「能能能——」她赶紧报出结果,免得妇人急火攻心。 果不其然,妇人紧张的神色得到舒缓。 尔后,她才说:「此病略有麻烦,需要住院治疗……」 妇人想也不想地说:「只要能治好我儿,怎么做都行!!谢谢寻神医,你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也不敢忘记!我愿意做牛做马——」 「停停停!」她哭笑不得,「说的我好像是恶人似的……救治病人,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夫人,你且门外侯着,我得给你的孩子做个手术。」 妇人也没多想,只祈求寻兮务必治好小男娃后,方才安静地离开。 ——她像往常那般,给病人做手术,哪怕病人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但这不妨碍她的医术治疗。 少时,待她把门打开,看到妇人一脸紧张的时候,她朝对方安抚地微笑。 就见妇人喜极而泣,得知自家的孩子平安了…… 「不过,必须仔细地养着。」她特意地嘱咐妇人,「幸好此病发现得早,是早期症状,并不严重,不难处理……」 「多谢寻神医!多谢寻神医!」妇人激动得反复感谢。 末了,她将小男娃送到一间病房里,交给妇人来照顾,她则抬步地走开…… 还没走回问诊室,她又遇到山玉的大呼小声: 「寻老师!不好了!有人中暑了!」 她:「……」 中暑是小病罢?——需要她来处理?! 撇了撇嘴,她轻飘飘道:「山玉,你自行处理!」 「啊?哦!」山玉磕磕碰碰地调头就跑。 毛毛躁躁的性子,经过几年了,都没得到丝毫改变。 「寻老师……」 她又听见良鹿的喊声。 抬了抬手,她说:「打住,打住!今儿是怎么回事?怎地人人都来找我,让我出手?——平时我教你们的医术都哪去了?被你们给忘记了?」 良鹿笑嘻嘻道:「寻老师,这次没有病人——我托人想来问话,问一问寻老师你今天开心吗?高兴吗?比昨天好多了吗?」 她:「……」 睫毛闪了一闪,她答道:「很开心,很高兴,比昨天好多了!」 「能告诉我们原因吗?」良鹿不怕死地追问。 咧了咧嘴,她说:「原因么?——很简单,大概是我快过二十岁生日了!」 良鹿:「……」 这次,轮到良鹿吃惊了。 「老师?你要过生日了?」良鹿问。 「没错!」她扳着手指说,「师娘还说要举办一次大大的宴会,请所有合龄的年轻才子们前来, (首发更新) 替我祝贺生日!」 良鹿眼皮跳了一跳,直觉其中有……有猫腻,不禁地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挑出一个如意郎君,再嫁了!」她说得直白,一点也不掩饰。 良鹿大约还没想过男女之事,倏地耳根子红了。 「寻老师,你……」良鹿张大了嘴巴,又闭上了嘴。 「甚么?」她挑了挑眉。 良鹿打个激灵,连忙道:「没、没甚么……我只想说,我们都很关心你!」 「关心我?」她若有所思,轻叹一声,深以为然,「我也感觉到了,谢谢!」 「不、不客气!」良鹿挠了挠头,「寻老师再见?」 不待寻兮开口,良鹿一溜烟儿跑了。 徒留寻兮笑出声来:这叫甚么事呀? 摇了摇头,寻兮迈步,也走远了。 药馆,某一角落。 「良鹿,良鹿,你问得怎么样了?」 冷不丁地,良鹿听到柱间的疑问声,果断地抹了一抹汗珠,答道:「问好了!」 「兮是甚么原因?!」柱间从树间跳下,紧接地追问。 良鹿眼皮跳了一跳,恭敬道:「据说是为了过生日!」 「过……过生日?」柱间侧目。 良鹿道:「是啊!寻老师是因为生日快到了,所以才紧张……王氏夫人想替寻老师相亲,寻老师似乎不大乐意——」 「因此,昨天兮才压抑了一整天,对吗?」柱间恍然大悟。 良鹿瞅了一瞅柱间,决定保持沉默。 「大王,没有甚么要紧之事,我先走啦?」良鹿说。 不等柱间反应,良鹿迈起步伐,迅速地跑开。 太难了! 真是太难了! 为甚么我被迫听寻老师和柱王的八卦啊?——良鹿叫苦不迭! 望着良鹿远去的身影,柱间的眸光越发沉深:相亲么?…… 不知不觉,兮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低下头来,柱间深思,深思。 压根没察觉自身言行的寻兮仍旧忘我地工作,哪怕她成了晋阳城第一女神医、大晋第一药馆的馆主,也依旧挡不住寻兮的上进之心! 每天,寻兮早起晚归,不是在诊治病人、去学校授课,便是走在诊治病人、去学校授课的路上,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时间飞速地流淌,直至这一天清早。 早晨,寻兮照例醒来,把门打开,刚想做些甚么,就见师娘捧着一堆衣物走来,笑眯眯道: 「兮儿,可还记得今天是甚么日子?」 她:??? 今天是甚么日子? 她一头雾水,就听师娘说:「今天是你生日呀!」 她:!!! 她记起了。 后知觉地,她瞅见药馆各个角落都被打扮了一番,插满了各种图案的蜡烛。 当然,是尚未点着的状态。 寻兮:好、好用心啊?! 「寻儿,过来,师娘给你打扮打扮……今儿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不、不必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5、是你的生日了免费阅读. 086、有人送礼物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纵然她有那么一丁点儿排斥,可惜遇到了师娘,师娘面带笑容,半拖半拽半劝半哄地,终是替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不由地看出了神:这……这是我吗? 身穿一件粉色的翠烟丝绸衫,百褶裙上绣有散花水雾绿草,身披淡红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指气若幽装填…… 头戴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酒在青丝上,人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含朱丹,再将自个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衬得两眼明亮,眼波流动,令人心动……啊!这所谓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吗?! 她被自己的美貌给打动了…… 咳咳咳!这、这样夸自身,是不是很让人为难情呢? 她轻微地赧然,低下头去,余光一瞥铜镜,还能瞥见不少里描写的「那一截雪白的脖颈」……额~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文艺形容给酸掉了牙。 「我家兮儿真好看。」师娘嘴角含笑,毫不吝啬地夸奖。 「师娘!」她嗔了一句,难得地撒起娇来。 师娘咯咯笑起,笑道:「兮儿就该每天打扮得美美的,让那群年少有为的英俊才子们争相地博取你的欢心才好呢?就像当前的师娘我~」 眨了眨眼,她轻声地唤道:「师娘……」 她细观师娘,师柔和,头发却已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美人迟暮,曾几何时,师娘也该是一位大美人罢?——否则,当年师娘也不会被高傲的师傅和师叔齐齐地心慕? 「好啦!别想太多了!」许是瞧出寻兮略微地走神和紧张,师娘伸手抚了一抚她的小手——原本师娘想抚她的脸颊来着,奈何她的脸颊涂有胭脂,容易掉色……总之,师娘打趣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该高兴才是。」 「毕竟,你才是今天的主角啊!」师娘总结。 两眼弯弯地,她也笑了,应道:「嗯!」 于是乎,她站起身来,和师娘一前一后,走出屋外。 先前她没留意药馆有甚么变化,这会子……她后知觉地瞅见但凡是住所,皆都张灯结彩,连路面也扫打了一遍,干净得很,好不喜庆。 她高兴一会儿,又懊恼起来,支吾道:「师娘,药馆……」 药馆可不能因为她的生日而关馆罢?——万一有急需诊治的病人前来,又该如何呢? 「你且宽心罢!」师娘朝她挤了挤眼,「为了你的生辰,你的师父特意地接替你的工作,替你守职一整天……因此,不到明天,你不必担心了,出不了乱子。」 闻言,她感动道:「师傅真好!为了兮儿过生日,自愿出诊——」 不知待到吃生日宴时,师傅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还坐在问诊室么? 疑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师娘补充道:「回头吃宴时,再另备一份,给你师父送去,不就行了?」 「这……这倒也是。」她想了一想,虽觉便扭,却也想通了,很快地不再顾虑了。 接着,师娘领她到大厅,就见大厅完全没有一丝药肆的气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坐在角落里,正在敲锣打鼓,药馆的伙计们也都换上喜庆的衣裳,来来回回地搬运东西,诸如把桌几和椅子全都摆放好,每张桌椅都擦拭干净,务必让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一见她和师娘来了,众伙计们也都朝她打个招呼,喊道:「馆主,生日快乐!」 (首发更新) 她:「……」 若、受宠若惊啊啊! 以前她过生日,可从未被人热情地拥戴过—— 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强烈地以为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她跑到厅外,抬头一看,再环顾四周:嗯~没错呀?正是她所住的药馆…… 可是!可是,药馆今日怎么摇身一变,活像换了地方? 「兮儿,你在做甚么?」师娘好笑地问。 她很想挠头,但得顾及形象,便板脸道:「师娘,我好不习惯啊!往年我过生日,都没那般……那般兴师动众?」 她都不晓得该怎么说明了? 师娘道:「好歹是你的整岁生日,有何不习惯?——等你三十岁、四十岁了,你还会这般过生日呢?」 师娘又把她带回大厅。 她好奇道:「师娘,你以前也这类过生日?」 「是啊!」师娘笑了一笑,疑似陷入回忆,满脸怀念。 「坐这里!」师娘把她摁在主位上,「宴会傍晚才举行,上午会有客人前来送礼,你记着全都收下,不许拒绝,明白吗?」 「明白,明白。」她轻轻地点头,不由地忆起昔日栾家嫡女过生日的场景。 对了!不晓得栾家会不会派人前来? 心下一动,她瞅向师娘,正想询问,却忽听外面有人喊道: 「柱王携带公子扉间,专程前来贺礼!!」 咦? 她眨了眨眼,第一反应是:这么快?! 抬起头来,她望见柱间和扉间齐齐地走来,手里各备一份礼物。 「兮!生日快乐!」柱间朝她挤了挤眼,「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转眼之间,你就长大了!」 「大哥。」扉间皱了皱眉,斜视柱间,「你把礼物放下就行了。」言罢,扉间转向她,一板一眼道: 「寻兮,生日快乐。」 扉间也依旧没变,依然不苟言笑。 感慨地微笑,她颔首道:「谢谢。」 师娘上前,收下礼物,并将礼物放到后厅处。 趁师娘不在场时,柱间道:「怎样?可还习惯吗?」 她还未回答,就听扉间道:「大哥,你又在胡说甚么?」 「哪有胡说甚么?」柱间委屈地说,「平时兮都不曾遇到这种情况,我真担心她不适应啊?」 「大哥!」扉间磨牙,难得地忍住恼意,「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你不如夸寻兮漂不漂亮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见柱间上上下下地打量寻兮,越看越惊艳,仿佛第一次瞧见美人……啊~不对!是第一次瞧见寻兮这副模样似的,两眼有些发直,脱口而出道: 「漂亮!!」 她:「……」 「——谢谢?」她犹豫地接话。 她这回复,没错罢? 「大哥!!」扉间瞪眼,瞪着柱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注意形象!!」 「啊?哦!」柱间顿了一顿,回过神来,对寻兮夸道,「今天的你真美!」 这次,柱间夸得很正常了。 扉间叹了叹气,还想 (首发更新) 再说甚么,便见王氏返回—— 师娘说:「两位,请坐这桌?」 把手一指,师娘指向一旁好不空旷的桌几。 摇了摇头,柱间道:「请允许本王傍晚过来……早来是为了聊表一份心意。」 师娘表示理解:柱王和公子扉间一向忙于政务,能够抽空来庆祝寻兮的生日,已是很难得了……「我家兮儿期待二人傍晚能够准时赴宴。」师娘礼貌地邀请。 「应该的,应该的。」柱间连连地保证。 尔后,柱间和扉间相继地走开。 她还未喘个气儿,询问师娘柱间和扉间送她甚么礼物,就又听门外有人在喊: 「栾家少主栾少寻携其妹栾户,祝贺寻兮馆主的生辰!」 好么,继柱间和扉间之后,栾少寻和栾户也果然来了。 睫毛闪闪,她目视栾少寻和栾户款款而来。 「寻……寻老师!」栾少寻嗫嚅了嘴唇,又惊又喜还夹杂一丝愧疚地开口,「祝寻老师生日快乐!」 「寻老师好!」栾户也一改精英女商人的架势,变得分外恭敬,特别有欺骗性,「祝寻老师生日快乐!」 「你们也好!」她矜持地轻笑。 一旁,师娘照例地接过礼物,放于后厅去了。 眼见周围没了旁人,栾少寻道:「寻老师,好久不见了,你想我……们嘛?」 「想!很想!」她知栾少寻的心意,很有分寸地感谢,「谢谢你们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栾小姐,扉哥刚久不久哦?」 她愉悦地调侃栾户。 栾户耳根子红起,哧吭哧吭说不上话来。 ——唯有扉间,才能降得住栾户! 栾少寻已知自家妹妹栾户和公子扉间……略有交情,且交情好过了头儿,亦没反对甚么,亦打趣道:「想不想见公子扉间?现在追去,还赶得上。」 「兄长!」栾户嗔道,脸红地跺了跺脚。 栾少寻失笑不已。 「甚么事如此有趣?我老远就听到你们在笑了。」这时,师娘的声音也响起。 「没甚么,没甚么。」寻兮忍笑,果断地转移话题,「师娘辛苦了……看来今儿要麻烦师娘替兮儿收礼物了。」 「不麻烦,不麻烦。」师娘笑眯眯地摆手,瞅了一瞅栾少寻和栾户,重点把目光落到栾少寻的身上—— 乍一看见栾少寻,师娘两眼一亮,含笑地道:「这位公子,敢问你是……?」 「学生少寻,栾姓……」 栾少寻才说几个字儿,寻兮瞅着师娘的反应就直觉不妙——尽然寻兮是栾氏一族的直系血脉,与栾少寻也是亲兄妹的关系,奈何此事是保密状态,大家还没几人得知呀?这时,再看师娘……不妙!! 眼见要出乌龙,寻兮扬声地开口,盖住了栾少寻的,大声道:「栾少寻是我的学生!!」 师娘:「……」 师娘吃了一惊,惊讶道:「少寻公子是兮儿你的学生?」 「是啊!」她面不改色地宣布,「我在学校授课过,少寻刚好也是我那一届的学生!」 既是师生关系,我看师娘还会乱拉红线不。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6、有人送礼物了免费阅读. 087、她遇见鹿丸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如她所想,师娘总算没闹出甚么幺蛾子。 再次地看向栾少寻,哪怕栾少寻比寻兮的年纪还略大,师娘也能用正常的后辈眼光看待栾少寻了……微微一笑,师娘道: 「学生好啊!兮儿你这学生真不错,一看就一表人才,是哪个家族的?」 「栾氏家族。」栾少寻彬彬有礼地回答。 栾少寻望向师娘,也眸光闪动,意有所指道:「寻老师是我认识的最好的老师……我也听寻老师提及老夫人你好几次,总说若没老夫人你,寻老师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成就。」 言罢,栾少寻适时地耳红起来,流露一副懊恼的模样,仿佛生怕寻兮训斥。 寻兮还未说话,师娘却咯咯地笑起,温声道:「是吗?——你这孩子嘴巴真甜,真会夸人!」 叽叽喳喳地,师娘难得和栾少寻聊起天来。 顺便地,师娘还和栾户说了几句话。 期间,师娘得知栾户和扉间……交情极好极好。 这使师娘隔三瞅了一瞅寻兮她,仿佛在说:你瞧栾家女儿,都有主了! 寻兮:「……」 寻兮还能说甚么? 寻兮哭笑不得。 栾少寻和栾户给师娘留下不错的印象。 待栾少寻和栾户走后,师娘还在回味,再三地确认道:「兮儿,虽说那栾家少主是你的学生,但我瞧着对方就身份方面尴尬一点儿……你若有意,我觉得对方不会拒绝你?——我感觉对方对你很在意呢?」 那是~ 好歹我是对方的亲妹妹啊? 对方不在意我,还能在意谁呢? 她板脸地思考,却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师娘。 摇了摇头,她说:「师娘,这是你的错觉。对方也有心上人了,对我来说,对方只是敬我为老师罢了。」 栾少寻有心上人这说法自是她随口胡诌,她就赌师娘不知情。 果不其然,师娘透出失望的神情,感慨道:「没想到少寻那小子,也有伴儿。」 她:「……」 淡定,淡定! 这没甚么大不了! 能让师娘不乱点鸳鸯谱儿,那就足够了! 清了清喉咙,她劝道:「师娘,急个甚么,难不成天下的好男子就只剩下我那个学生了?——总能再遇到更好的!」 「说的也是。」师娘打起精神,反过来安慰她说,「兮儿,兮儿你也别着急,横竖能挑到好的。」 听罢,她简直想长叹:师娘啊师娘,你从哪里看到我很着急了? 我明明一点也不急,好伐? 但是,这话寻兮她不敢说。 默默地,她轻轻地颔首,以示认同。 师娘总算消停下来……直至下一组客人送礼。 下一组客人乃是智氏一族—— 「斑……斑也先生?还有泉奈,你们怎么来了?!」 诧异地,她注视斑和泉奈,好不意外。 这俩人虽与她不大接触,但也不是没有……至少柱间常来药馆的时候,就曾拖上斑。再加上泉奈是兄控,经常也跑到药馆里找自家兄长——话说泉奈已经摸准柱间和斑的行踪,每天优先地跑来药馆! 久而久之,哪怕她与斑、泉奈没接触多少,也硬生 (首发更新) 生地通过柱间的介入,不知不觉地变多了……收下斑和泉奈的礼物,师娘明显对斑和泉奈十分上道,一溜烟儿赶回,两眼亮晶晶地,只差没拿看女婿的眼神关注斑和泉奈了。 这使处一向粗神经的斑和泉奈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师娘。」她哪能不清楚师娘的想法呢?——当即地,她悄悄地拽了一拽师娘,希望师娘有所节制,别吓着斑和泉奈,更别让斑和泉奈生出甚么误会…… 老实说,斑或泉奈也是好人选,奈何架不住斑和泉奈……在设定中被当成反派啥的——尽管当前斑和泉奈十分正常,但万一呢? 她可不敢赌! 再者,斑自身眼光极高,从认识斑起,斑也没给她特殊的回应呢? 估计斑对她没感觉…… 再者是泉奈,眼里只有斑哥,女子是啥,或者成亲啥的念头……八成也没有! 结论:两人的确是杰出男儿郎,可惜都对她不来电呀? 难不成要让她倒贴、倒追么? 拉倒罢! 没准哪一天,斑心血来潮了,又钻牛角尖了,想要离开晋国……那她该咋办? 要拦斑呢?还是跟斑走呢? 至于泉奈……若走剧情线,这会子泉奈已经身死了才对。 所以…… 得得得!放过这两人罢! 她虽欣赏这两人,也对这两人有所好感,但更多的则是:最好远离这俩! 她是无福消受啊!! 再观师娘,却没顾及到她的心情。 师娘还一个劲儿与斑、泉奈套近乎,已然问起斑和泉奈是否成亲了没。 「暂没。」斑说。 泉奈则摇了摇头。 见状,师娘更来劲了,还想再说甚么,就被自家女徒儿拽了一下。 「怎么了?」师娘还在亢奋中。 寻兮半真半假地玩笑说:「师娘,别问了!你再问,若让对方以为你在替我相亲,那就好笑了!」 「啊?」师娘怔了一怔,刚想说甚么,就听泉奈道: 「相亲?就你?——寻兮,别闹了,求放过啊!好好的生日宴,可千万别弄成相亲宴啊!我和哥哥最怕被人问起婚事了……哥哥暂时没想法,我也觉得娶不娶亲,都无所谓!」 「泉奈。」斑适时地出声,打断了泉奈的话。 干得漂亮! 她心下窃喜:这下师娘不会再缠着斑和泉奈了。 尔后,她才微感郁闷:喂喂!虽说我也没打算相亲之类,但你被当面地拒绝,我也没很面子啊? 没好气地,她暗瞪了一瞪泉奈。 泉奈吐了吐舌头。 师娘的一颗火热之心就此冷却,不动声色地收敛起多余的热情,掩笑道:「是我失礼了,感觉你们两位年轻俊气,总想忍不住与你们多说几句……请别见怪啊?」 「哪敢,哪敢?」斑难得收起一副狂放不羁,淡然自若地回答,「能得王夫人你的青睐,我也泉奈也很高兴……刚才是我家弟弟不懂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一旁,泉奈也恭恭敬敬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心直口快,并不是故意的!」 「明白,明白。」寻兮开口,「都说你为人善良温柔,只怕你的善良温柔是给有心之人罢?——对我倒是善良温柔不起 (首发更新) 来,我都习惯了,唉!」 装模作样地叹了叹气,她成功取得了泉奈的瞪眼。 泉奈张了张嘴,还想说甚么,却被斑用眼神暗地警告。 嗫嚅嘴唇,泉奈终最甚么也没说,兀自地低下头去,好不惭愧。 斑注视泉奈的侧脸,流露一丝只有面对泉奈时才会有的专属神情,温声道:「傍晚别再惹恼寻兮了,好歹今天寻兮过生日。」 泉奈方才抬起头来,应道:「知道了!」 斑点了点头,又把目光对准寻兮,歉意道:「礼物送你了,一会儿我和泉奈有事要忙,傍晚才能回来。」 「理解,理解。」她摆了摆手,痛快地放人,「下午再见?」 斑和泉奈应下,约定准时赴约,便匆匆地走开。 目前斑和泉奈的身影,师娘手捂胸口,叹道:「可惜了!真可惜了……」 好笑地,她问:「可惜甚么?」 「可惜我若年年,我就倒追哥哥去。」师娘脱口而出。 她则愣了好久,才反应出师娘相中的是斑。 噗嗤~她差点笑出声来:师娘啊师娘,你还记得是谁要相亲嘛?——你再犯迷糊,信不信我告诉师傅去?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打趣道:「弟弟不追不了?」 「弟弟么?也不错,但我仍觉哥哥最好!」师娘煞有其事地选择,不死心地追问,「兮儿,这两人你也不要吗?」 「师娘啊!这两人看不上你徒儿我呢?我怎么要?」她冷静地反问回去。 「是哦?」师娘消沉片刻,又打起精神,「无妨!只要兮儿你主动,还怕对方会拒绝吗?」 别人拒不拒绝我是不清楚,但对斑来说,斑若不喜欢,再怎么主动也没用! 她想,只敢默默地吐槽,却不敢说出口来。 无奈地,她道:「师娘,不急,还有后面的客人呢?总能遇上看对眼的。」 「兮儿有这份心思就好。」师娘连忙地附和,要求还挺低。 然而,接下来,她和师娘再遇到客人送礼,就没遇到几款适龄才子了。 适龄才子不是有了家世,便是有了未婚妻、心上人,更夸张的是:有好几人是带女伴来的,那架势明显是在隐晦且高调地宣布:我并不是来相亲…… 几番收礼后,师娘也变得规规矩矩,不再多聊甚么。 就在这种情况下,寻兮冷不丁地遇见这样一位略有特别的客人—— 当一对寻兮只闻其名,却不曾接触过的父子特意地送礼,送完礼后,身为儿子的那人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哎呀!真是麻烦死了……」 「鹿丸,你太失礼了!」身为长辈的中年男子小声地训斥。 转过头来,那中年男子干笑一声,替自家儿子开脱,解释道:「鹿丸这小子就是太懒了,做啥事儿都提不出劲来……鹿丸不是成心惹寻神医你生气,还请你不要介意!回头我去教训鹿丸。」 说者小心翼翼,听者则饶有兴趣。 视线一转,她转向那人,就见那人一脸懒洋洋的模样,扎头冲天辫,两眼无神,活像几天没休息似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懒散的气息,像是刻意,又似本性……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感到有趣,忽然对此人上了心。 「你是甚么名字?」她好奇地问,「——鹿丸,是吗?」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7、她遇见鹿丸了免费阅读. 088、和鹿丸投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大约没料到寻兮她会主动地发问,鹿丸呆了一呆,迟疑了片刻,才轻轻地点头。 两眼弯弯地,她瞅着鹿丸,感觉鹿丸相当特别啊! 别的客人送礼物时,不是带着女伴、未婚妻或者心上人,就是年纪大过头儿,根本是以长辈的身份来庆祝她的生日……是以,她乍一瞅见鹿丸这位适龄的男子,竟有一种「全行衬托」之感,居然觉得鹿丸挺入眼。 反正她对鹿丸没啥排斥感。 微微一笑,她再问:“敢问你是鹿氏一族的人吗?——来自「鹿村」?” 鹿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好认识几个鹿氏一族的人。”她微笑地解释,“倒也巧了,对方也在药馆里住过一段时日……话说你们是不是喜欢鹿啊?” “这……”鹿丸挑了挑眉,略起一丝兴致,“还行罢​?反正我不讨厌鹿。” “怪不得你们名字里都带「鹿」,原来是喜欢鹿么?”她好笑地打趣,“朱氏一族皆都偏胖,难不成欣赏的是「猪」?蝶氏一族住在蝶村,是因为「蝴蝶」很多?” 鹿丸挠了挠头,回道:“看来……看来你对我们很了解嘛?” 这话颇有一点寻兮她没事私下地调查过朱、鹿、蝶这三个家族似的。 “怎么说话的?”便见中年男子俯视儿子鹿丸,“没大没小!不合规矩!” 鹿丸立即目不斜视,仿佛甚么都没看见,也没和寻兮她聊天过。 见状,中年男子更加生气了,低斥道:“鹿丸!” “无妨,无妨。”关键时刻,师娘掩笑不已,“都是孩子气性,一时没了分寸,倒也理解……回头让这俩小家伙单独说话,指不定还会胡打胡闹呢?” “师娘!”她嗔道。 鹿丸也尴尬道:“老夫人,我……我一定不惹寻兮小姐生气。” 怔了一怔,她侧过脸来,稀奇地瞅着鹿丸看去:很少有人唤她「小姐」呢? 通常情况下,不是直呼她的名字,便是尊称她为「医师」、「女神医」……是故,她听到鹿丸的称呼,的确印象深刻。 有心想找鹿丸交流,她却苦无机会。 最后,她和之前一样,也客客气气地送出鹿丸和鹿丸他爹。 目送鹿丸和他爹走后,师娘咯咯地笑起,似是看懂了甚么。 她看着师娘,无奈道:“师娘,你在笑甚么?” “我家兮儿终于遇到一个合心意的人了?”师娘掩嘴笑道,“方才我看你的态度有点特别啊?是不是上心了?” “没有的事儿。”她言不由衷地否认,“不过是好奇鹿氏一族的人罢了。再者说了,以前我又不是没遇见过鹿氏一族的人?有几个适龄的,我不也没在意过吗?” “这……”师娘的火热八卦之心再次遭到冷却,“兮儿,这次客人当中,有没有相中谁?” “师娘,这话怎教我说出口呢?”她板了板脸,拒绝承认心底起了一丝波澜,“之前你不也说了,若没找着,就等以后?——今儿是我的生日,不如好好地过日子,不要想有的没的。”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师娘连忙地附和。 于是乎,这段小插曲算是告一落幕。 之后,她和师娘收礼物,收到手软。 期间,师娘也不再询问她看中了谁。 时间匆匆,转眼傍晚时分。 这时,白天遇见的客人们亦准时准点地赴约:寻兮她先后见到柱间、扉间、斑、泉奈、栾少寻、栾户、姬氏一族的老人们,以及山玉、奈良鹿、公蝶、秋蝶、秋叶等一系列熟人—— 当然,还包括鹿丸和鹿丸他爹。 此时,山珍海味也已陆续齐备,被摆放数张桌几上,足够所有人都能品尝得很。 末了,师娘额外端菜端饭,离开宴会片刻,说是要给师傅送餐去。 她紧张地等待师娘的归来。 再观现场一张张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她没来由地感到紧张—— “兮!”柱间拍了一拍身边的空座位,“你上这儿坐着。” 寻声望去,寻兮也发现柱间甚是贴心:那里共有两张空位,足够师娘回来时,也有得坐。心下一宽,寻兮依言地坐了过去,和柱间坐至一起。 柱间站起身来,娴熟地宣布道:“今日是寻兮的二十岁生辰!祝寻兮心想事成,幸福快乐!寻兮,我先敬你一杯!” 言罢,柱间主动地倒了一盅酒,也贴心给寻兮……换上一碗果子汁。尔后,柱间举酒,朝寻兮敬酒。 寻兮受宠若惊,却淡然与柱间相互致敬,慢慢地饮下。 随后,众人也依次朝寻兮遥遥举杯,祝她生日快乐。 忙不迭地,寻兮再逐个地回敬过去—— 这宴席还没开吃呢!就被敬酒折腾得八分饱了! 索性寻兮喝的是果子汁,否则此刻早该醉倒了! 一旁,栾户捂嘴掩笑,似是深感同受,却又幸灾乐祸。 栾少户好笑地望着妹妹,忍不住用手抚了一抚栾户的脑袋。 末了,寻兮逛了一桌又一桌客人,敬酒完后,返回自个儿座位上,意外地瞧见师娘也来了。 “师娘!”她再朝师娘举杯。 师娘与她细品一小口,心疼道:“坐下,坐下,今儿你是主角,快尝尝眼前的菜罢!全是你最喜爱吃的!” 这话半真半假:此桌之菜有一半是寻兮吃爱的。 不过,无妨! 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地吃上大餐了。 伴随寻兮的开吃,众客人们也品尝起美食来。 当餐桌上的美食被吃得七七八八,而客人们都饭饱酒足,惬意地散步院子,直至有伙计们逐个地前来打扫桌几,这场生日宴才算正式地落下帷幕。 寻兮等人再分别送客人们离开时,客人们也大方,还给寻兮塞红包—— 手捧红包,寻兮送别众客人们,除了…… “鹿丸。”寻兮轻轻地喊着。 鹿丸顿了一顿,便停下了脚步。 周围的客人们一边瞄了瞄鹿丸和寻兮,一边没有放慢脚步,陆续地离去。 手握成拳地,尚未走远的柱间也再三地往寻兮这边望去。 而扉间则心有所感,无声地望向柱间,观察大哥的反应。 柱间抿了抿嘴,终是驻步,远远地围观寻兮和鹿丸。 扉间也是。 “哥哥?”泉奈把手一指,指向不远处的柱间。 斑抬眼瞧了一瞧柱间,又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收回,淡淡地道:“看甚么?——走了。” 说罢,斑伸手拉走泉奈。 徒留泉奈一头雾水,结巴道:“诶?可是……” “没有甚么可是。” 斑头也不回,坚定地带走泉奈! 那头,柱间和扉间去而复返,悄悄地观察寻兮和鹿丸;这头,寻兮对鹿丸说: “我有话想与你说,方便吗?” 鹿丸不答,但把目光转向他爸。 鹿丸他爸沉吟片刻,了然道:“儿子,记得回家的路不?” “记得?”鹿丸说,一脸没了精神,仿佛猜出自家老爸要说甚么。 果不其然,鹿丸爸爸说:“那好,你和寻医师说好话后,一人回去罢?” 鹿丸:“……” 鹿丸还能说甚么呢?——鹿丸只得目视他爸先行地走了! 扭过脸来,鹿丸叹道:“啊!好麻烦啊!麻烦死了……寻兮小姐,我们去哪儿说?” 嫣然抿笑,她说:“去那里说?” 招了招手,她领着鹿丸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那里四下无人,且有一座幽静的小亭子,最合适交谈。 一左一右地坐在亭子里,寻兮思量半天,才道:“我对你很满意,请问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她决定直球出击,速战速决! 鹿丸瞠目结舌,压根没料到她能这么直率。 烦恼地揪了一揪冲天辫,鹿丸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女性,如果条件可以,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不过……” “不过甚么?” “不过,我听说你和柱王……关系匪浅啊?”鹿丸苦恼地开口,“你却背着柱王,与我说起这事,这合适吗?” 她:“……” 这! 这是第几次了? 这是第几次她听到有人怀疑她和主角柱间有一腿?! 皱了皱眉,她说:“你也知这是传言,既是传言,那就不是真的……况且,我和哥哥真只是结义兄妹罢了,我可不敢肖想,哥哥对我也没那份意思——” “如此说来,假如柱王真的在意你,你会改变主意?”鹿丸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罢,她微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是啊! 假设主角对她表白了,她会拒绝吗?! ——这个问题以前她隐隐地想过,但观那年,她一直苦恼剧情杀,哪里想得了这些?再者说了,她也不是女主,可不想随便拆CP啊?这岂不是把她衬托得像那个啥,第三者吗?! 她万分介意啊! 是以,她死死地摁住那种念头,连想都不敢再想! 如今,她忽然听到鹿丸毫不留情地撕下这层可能性,居然……居然可耻地心动了! 但是……但是,主角柱间真没和她说甚么呀? 子虚乌有的事情,如何让她多想呢? 轻微地苦笑,她后知觉地感叹鹿丸果真眼光犀利,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令她反驳不得……捂了捂脸,她小声道: “然而,事实是:哥哥只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哥哥只对我有兄妹之情。” “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对。”鹿丸不为所动,理性地分析,“或许柱王和你一样,也曾考虑过,但怕万一把这事说开,吓着你了呢?” 089、只交个朋友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几、几个意思?! 她瞠目地盯着鹿丸:听鹿丸之语,她差点就要以为主角柱间真的喜欢她呢? 这!这不可能罢?! 以前也没征兆啊! 她风中凌乱,一时接不上话来。 偏偏鹿丸言之凿凿道:「如果柱王真心无意于你,为甚么柱王至今还未娶妻?」 这原因…… 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为甚么柱间至今还未娶妻,她哪知道?——她只知女主是栾户,将来会嫁给柱间!至于是何时?…… 心头一惊,她后知觉地意识到:按照剧情,男主柱间早该娶了女主栾户才对!又为何……?! 抽了抽气,她手捂心跳加快的胸口,继续地想:不知何时,剧情都拐了一个大大弯儿,不但晋内各大家族并没相互敌视,其家族势力坐大到令扉间忌惮的程度,使扉间恨不能先拿智氏一族祭旗……光是泉奈没死、斑又回来了、扉间和女主栾户好上了,就足以让她警觉—— 奈何,奈何她竟然忽略了! 大约是师傅和师娘不按套路地出场,以至于她忽视了剧情的偏离,直至当前被鹿丸提及,才后知觉地发现:既然剧情都大变模样,凭甚么男主柱间就一定要娶了女主栾户呢?——君不见女主栾户心仪的人乃是扉间吗? 寻兮张开了嘴,又把嘴给闭上了。 嗫嚅了嘴唇,寻兮结巴道:「这……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哥哥对我无意,至于还未娶妻,你怎地不问去哥哥?没准哥哥还没开窍呢?」 听罢,鹿丸沉默下来。 她也觉得尴尬无比。 该怎么说呢?……这个理由连她都不信,又如何能说服鹿丸呢? 再者,她都已经到了需要相亲,乃是嫁人的年纪,比她大了好几岁的哥哥柱间仍然单身……要说哥哥没开窍,说出去谁会相信?! 这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吗?! 低下头去,她自知理亏,一时语塞。 鹿丸也安静无比,没再说话。 她和鹿丸静默了好久好久。 直至她没法忍受这死寂般的气氛,才终是出声,打破沉寂,说道: 「那……那现在怎么办?」 「——甚么?」鹿丸呆了一呆。 鼓起勇气,她抬头道:「我是说,我向你……嗯~向你示好一事,你要拒绝吗?」 她本想说「向你表白一事」来着,但她终是觉得不妥,果断地改了口去。 鹿丸呆了一呆。 叹了叹气,鹿丸习惯性地拽了一拽冲天辫,叹道:「好麻烦!真麻烦啊!」 「喂!」她瞪眼,「你这是甚么回答?!」 哪有人像鹿丸啊? 好不容易遇到一名女子,向鹿丸告白……咳!是示好,结果鹿丸的回答是麻烦? 你嫌麻烦,当心以后讨不着老婆!! 她郁闷地吐槽,却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来。 鹿丸沉吟片刻,才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她抬高下巴,也桀骜不驯,「先说真话,再说假话罢!」 鹿丸嘴角抽了一抽,便道:「真话是:你很好,我也很欣赏你,但是我心中仍有顾虑,更不想当第三者!我若答应你,将来失意的人只怕会是我!」 她:「……」 继续地,鹿丸道:「假话是:我有心上人了。」 (首发更新) 「啊?!」她大惊失色,一不小心地信了,「你有心上人了?!何时有的?!」 鹿丸:「……」 耷拉脑袋,鹿丸默默地坐在石椅上,烦恼道:「所以我才说,真麻烦啊!为甚么我会遇上这种事呢?真是~」 「对不起。」她回过神来,主动地道歉,「是我犯迷糊了……」 「没关系,没关系。」鹿丸摆了摆手,「我很理解!女人么?经常为爱啥的,冲昏头脑,也是常有的事儿。」 「我可没有一颗恋爱脑。」她听了不大高兴,「假如我要从爱情与事业当中,选择一项,我会坚定地选择事业!」 有事业,才有生活保障嘛~ 倘若只要爱情,那人生也忒黯淡不少! 鹿丸朝她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寻医神!唯有你这般的心志,才有今日的成就……佩服,佩服!」 鹿丸毫不吝啬地夸奖寻兮,随即又泄气了。 鹿丸道:「不过,女人事业心太强也不好,你总要顾及你的师父和师娘罢?长辈们总希望小辈们能早到归属……你这么要强,当心错过柱王。」 她:「……」 喂! 你怎么又提哥哥! 她虎脸道:「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若信了你的观点,真向哥哥……万一哥哥拒绝了我,那该怎么办?恐怕以后我都不敢再见哥哥了。」 鹿丸道:「所以,你就不考虑柱王了?哪怕你内心深处也思慕柱王?」 「你!你!……」她急了,急得跺脚。 这家伙怎么回事?——老是提这话题,也不难为情吗?! 气呼呼地,她说:「我——」 我甚么? 她终是甚么也没说。 ……老实说,她的内心深处,或许有一丝思慕罢? 但是,她更多的是在意剧情。 还是那句话:但观那年,她一直苦恼剧情杀,哪里想得了其他? 这会子,她再三地听鹿丸提及主角对自己有所好感……她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严格来说,应该是窃喜罢? 无非是她的理性大于冲动罢了。 她的理性告诉自个儿:不要想多。 于是乎,她就把这一份情愫埋藏在心底深处,深得连她自身都误认为:她真就对主角并无好感!如今…… 如今,她被鹿丸摊牌了,又觉得一阵便扭。 怎么说好呢?——她不想主动地表达心意! 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若能成功,也算圆了她的心愿;但若失败,也不会成为她的遗憾……横竖她会快速地忘记,重新开始新的追求而已。 ——说到底儿,寻兮她……她胆怯了。 姑且理解这类感情罢? 鹿丸默默地瞅着寻兮,再次地感慨女人当真好麻烦。 倘若换成男人,指不定直球出击,直接告诉对方,图个痛快! 哪怕被拒了,也能放下心来,不再纠缠此事…… 可观寻兮么?八成不会图个痛快!这就意味着……果不其然,鹿丸听到寻兮说: 「不管哥哥如何想法,哥哥对我没有任何表示,我就不会考虑这事!现在,我最在意的人是你!!」 鹿丸:「……」 翻个白眼,鹿丸心道:完了完了,我只怕没法抵抗啊? (首发更新) 寻兮专注地看着鹿丸,提议道:「要不,我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这话应该反过来罢?——由鹿丸开口才对? 鹿丸扶了扶额,心累道:「随你,随你,只交朋友的话,那倒没问题。」 鹿丸也不讨厌寻兮。 并且,鹿丸的心底深处,清楚地认知:柱王对寻兮志在必得—— 一旦柱王出手,只怕寻兮会和柱王在一起…… 而鹿丸,则会被世人同情为被大王抢走了心上人的可怜之人,哪怕鹿丸对寻兮的态度是友情大于爱情! 这也太坑了。 鹿丸抽了抽嘴,不愿再细想下去。 先这样罢? 想通了的鹿丸和寻兮聊起天来,且还聊得越来越投机。 这使暗地窥伺寻兮和鹿丸交谈的柱间沉下了一张脸。 难得瞧见自家大哥沉脸……挑了挑眉,扉间默默地后退一步。 「扉。」柱间磨了磨牙,艰难地迸出一字来。 「大哥。」扉间低声地回应。 「兮……兮真会和那小子在一起吗?」柱间头也不回地问。 「那……说不准。」扉间双手环胸,「大哥你不是只把寻兮当妹妹看吗?」 「是结义妹妹。」柱间重重地申明,「不是亲生妹妹。」 这可,柱间就有理由……有理由…… 有理由甚么?——柱间却不去细想了! 「对,是结义妹妹,你和她只算结义兄妹情。」扉间冷静地提醒。 「不!不是!」柱间弯下了腰,无精打采说,「我……我……」 柱间上演了一幕消沉画面,难过地用手在地面画圈圈,头顶也开始长蘑菇。 用的是仙术。 「大哥,你……」扉间俯视颓然的大哥,一时无语,「以前也不见你对寻兮亲近甚么,寻兮不考虑你,也很正常啊?」 「扉……你是说,假如我向兮表明爱意,兮就会接受我吗?」柱间说得好不直白。 扉间被自家大哥「爱意」这两个字给更住了。 「大哥,你真对寻兮心动了……?」扉间迟疑不已。 「扉!你甚么意思啊?」柱间怨念地盯着扉间,「我喜欢兮怎么了?我喜欢兮很奇怪吗?——打从她成为医神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她是我想要追求的女子了,任何人都比不上她! 不不不! 或许很久以前,我就喜欢她了,然而我没察觉!直至刚才,我见她和别的男人说话,我很不舒服! 我不想见到她的眼里有别的男人的身影! 我也不想听到她讨论关于我之外的男人! 我……我希望她眼里心里全是我!! 这算爱情么?——这是爱情罢? 我想娶的女子,就是她! 晋国的王后,也只能是她! 我不想再见到别的女人! 扉,你懂我的心情吗?」 面对弟弟,柱间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听得扉间无话可说。 良久,扉间道:「这话大哥你不该对我说,你去寻兮说罢。」 听罢,柱间打起精神,断然道:「对!你说得没错!我是该和她说……」 站起身来,柱间作势要走—— 「大哥,大哥你要去哪儿?」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89、只交个朋友了免费阅读. 090、乃柱王杰作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理所当然地,扉间拦住了柱间的去路。 得亏柱间和扉间站得极远极隐匿,否则这会子兄弟二人的动静早被寻兮和鹿丸察觉了。 柱间道:「不是你说,我应该和她说……?」 柱间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扉间真想扶额了:以前怎就没察觉大哥如此无知呢?——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咧了咧嘴,扉间好脾气道: 「你现在要和寻兮说吗?哪怕寻兮在和那小子说话?」 怔了一怔,柱间反问,问道:「现在说……不可以吗?」 「这……」闻言,扉间沉默了。 是啊! 大哥现在不能和寻兮说吗?——难不成要等寻兮和那小子互通,生出甚么情愫来,再让大哥上演一记横……横刀夺爱么? 扉间被自己的文艺腔调给酸了牙去。 捂着脸腮,扉间道:「很晚了,不如大哥明天再找寻兮罢?」 扉间寻思:以当前情况,寻兮怎么着也不会和那小子擦出甚么爱的火光……应、应该不可能罢?! 扉间左思右想,心里也没底儿,无非是仗着寻兮乃是大哥看中的人,是属于大哥该烦恼的事儿……嗯~横竖与自个儿无关? 思及此事,扉间摸了摸鼻子,难得心虚两分,不由地建议道:「大哥,你若真的放下不,不如彻夜守在这里?」 这样,寻兮和那小子再如何互动,也不会过了底线……毕竟有大哥监督,不是吗? 「好!我就守着!!」柱间咬牙地决定。 听罢,扉间怔了一怔,暂时说不出话来。 好罢!扉间得承认,方才自身所说之语,纯粹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大哥居然信了。 信了……也就信了罢?耸了耸肩,扉间道:「那好,大哥,你就侯在此罢?」 说罢,扉间转身,作势要走。 但被柱间一把拽住。 柱间两眼汪汪,可怜兮兮道:「扉啊!你……你不陪着我吗?」 扉间:「……」 扉间默默地瞅着自家大哥,冷酷无情地拒绝道:「天凉了,我怕感冒。」 言罢,扉间头也不回,迈脚就走—— 但是,又被柱间拽住。 柱间道:「你忍心看你大哥在外受凉吗?」 「大哥别急,我这就给给你取一件披风过来。」扉间说。 依旧抬脚,扉间还想走…… 可惜,扉间被柱间死死地拉住。 柱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弟弟,一言不发,却能做到不言而喻。 扉间只觉头皮发麻,一时无语。 「大哥。」扉间无奈极了,再次地改口,「要不,咱们回府罢?明早再找寻兮。」 「不行!」柱间磨牙霍霍,一副「寻兮马上就要被猪拱走了这该怎么办」的神情,开始来来回回地踱步,「扉,有没有甚么法子,令兮和那人分开?前提是,没人会察觉到是我们干的。」 「有罢?」扉间板脸说,「不如大哥你施展仙术,令寻兮周边的花草出生甚么中药出来,想来以寻兮对医术的追逐劲儿,应该察觉不了。」 扉间心想:鹿家那小子就说不准了……或许鹿家那能察觉到? 察觉到了,倒也好了!正好借机地警告那小家伙,免得那小家伙失了分寸。 摩拳擦掌地,扉间瞅见自家大哥难得孩子气起来,真就……就施展仙术,打算给寻 (首发更新) 兮一份惊喜。 扉间:「……」 扉间还能说甚么呢?——扉间啥也说不出来! 安静地,扉间站在自家大哥的身边,注视自家大哥胡闹。 深夜的药馆静悄悄。 除了寻兮和鹿丸越聊越投机。 寻兮掩笑道:「甚么嘛?原来你也有心仪的人啊?只是你不想直白地对人家说?」 鹿丸苦了一张脸,直感刚才聊天太过草率,怎就对寻兮她全盘托出了呢?——大约是和寻兮聊得太流畅,以致鹿丸一不说秃噜了嘴…… 略微地抓狂,鹿丸道:「我可不想和对方说,我还年轻,还想再自由几年……还请寻医神千万不要和对方说啊?」 寻兮道:「我又没见过对方,怎么和人说去?倒是你,还想自由几年,也不怕几年后,人家移情别恋,跑了,那你可惨了。」 「惨么?」鹿丸无所谓地笑了一笑,「无妨,到时再说罢?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呢?」——就依那人的性子,不主动地缠过来,就不是那人了! 寻兮:??? 歪了歪头,寻兮有趣地发现鹿丸笑得……笑得胸有成竹,就仿佛肯定了甚么。没来由地,寻兮想打趣鹿丸,却忽然嗅得一丝清新的味道。 那是一种类似药草的气息。 淡淡的,稍不留意,便会被人忽略。 很可惜,这种气息遇到了寻兮。 是故,寻兮毫不费力地寻着气息看了过去。 便见明亮的月光下,有一株普通的杂草长在小亭子的不远处。 「你在看甚么?」鹿丸问。 寻兮把手一指。 鹿丸顺势地望见,见到那里长了一株杂草? 不过,这株杂草却已开花了,乃是一朵小白花,倒也好看。 「那是甚么?」鹿丸问。 寻兮道:「那叫「鬼针草」——」 「鬼针草?」鹿丸满头雾水,再仔细地观察那株杂草,但观草叶较小,茎部直立,而两侧的小叶是椭圆形……不不不!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这草怎么了?」鹿丸不明所以。 她轻快地走了过去,细细地欣赏鬼针草,耐心道:「此草很常见,一般生长在路边、荒地,是杂草,亦是药草,非常珍贵,有很多功效。」 「——比如?」鹿丸好奇地问。 她答:「比如它能清热解毒、散瘀消肿和降低血压!」 鹿丸「咦」地一声,奇道:「真的假的?就这草?」 「是药草!!」她连忙地纠正。 鹿丸道:「好罢,药草,药草……不愧是寻医神,对药草真了解啊!」 「一般一般。」寻兮十分谦虚。 鹿丸道:「寻医神,你打算怎么办?」 寻兮道:「自是摘下,收好,做草材。」 言罢,寻兮一边摘药草,一边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我并没在这儿看到药草啊?怎地就忽然有了呢?……是错觉吗?或者说,是我眼花,没看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便见鹿丸心下一动,尝试地采摘药草…… 谁知,就在鹿丸接触到鬼针草时,鬼针草倏地,不见了! 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鹿丸:「……」 犹不死心地,鹿丸再试一次。 尔后,鬼针草就 (首发更新) 像长了眼睛似的,一被鹿丸碰到,就自动地消散。 令鹿丸直感错觉,根本没有甚么鬼针草。 可观寻兮,却兴致勃勃地采摘,越摘越远……鹿丸囧了一张脸,伸出手来,只差没有大喊:寻医神,难道你就没察觉甚么不对劲吗?! 那鬼针草宛如生了智般的,对寻兮风和日丽,一遇鹿丸,就冷漠排斥,再加上……嗯~鬼针草是植物,植物!听说柱王会仙术,能够控制植物—— 那么,鹿丸可不可以认为:此乃柱王的杰作?! 抬起头来,鹿丸四下环顾,但却见不着多余的身影。 分析错了么? 鹿丸若有所思。 轻微地叹息,鹿丸想:果然麻烦啊! 还不如…… 木然了一张脸,鹿丸喊:「寻医神!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啊?」寻兮殷勤地采摘半天,才后知觉地记起……鹿丸还未走呢! 兜里捧着一堆鬼剑草,寻兮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口道:「回罢,回罢!」 鹿丸:「……」 喂!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鹿丸无语,没有理解再交流下去,遂快速地走人。 是故,当寻兮抬头望向鹿丸时……哪有甚么鹿丸的身影。 糟糕。 她暗地懊恼,却又舍不得丢弃刚采摘的鬼剑草。 思量再三,她不找鹿丸了,干脆把鬼剑草放好,再早点休息去? 正如鹿丸所说,很晚了。 打个哈欠,寻兮将鬼剑草放于库房,等到天亮后再说。 其次,她一边犯困,睁不开眼,一边往住所的方向走去。 ……在她离开后,暗中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柱间终于满意了,用胳膊肘了一肘扉间,兴奋道:「扉,你看,兮不和那个家伙说话了。」 扉间不置可否,而是道:「这下不用担心了罢?——大哥,该回府了!」 「好!咱们回府!」柱间一高兴,干脆地施展仙术:其手轻描淡写地搭在扉间的肩膀上——下一刻,二人倏地不见了! 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寻兮本以为能安心睡个好觉,谁知…… 「兮儿。」 师娘冷不丁地现身,喊住了她。 她被吓了一跳,登时不困了。 却见师娘斜视她,扬声道:「聊完了?」 「啊?」寻兮摸了摸鼻子,略有心虚,「大概?」 「大概?」师娘追问,「甚么是大概?」 寻兮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半晌,寻兮道:「师娘,你还没休息吗?」 「兮儿,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师娘叹气。 「何事?」寻兮还真记不起了。 师娘道:「你的师父。」 听罢,寻兮抽了抽气:对了!师父! 师父守了一天问诊室,就怕在她的生日宴上,会有病人光顾。 可惜她全然忘了。 冷汗渗渗地,她忙道:「师傅怎样了?!休息了没?」 「当然没。」师娘没好气地回答,「你师傅还在问诊室,死活不肯走呢!」 满脸通红地,寻兮连连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徒儿不好……」 二话不说地,她随师娘赶往问诊室。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0、乃柱王杰作了免费阅读. 091、给她送点心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师傅!师傅!……」她尴尬地冲到师傅身前,只差没有下拜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是徒儿不好,居然忘记了——咳!我是说,是徒儿太贪玩了,连累师傅了!」 两眼泪汪汪的,她好不可怜地道歉,上上下下地打量师傅。 末了,她还问了一句,问道:「师傅,饿不?」 把手一指,师傅指向不远处桌几的几个空碗和剩菜,平静道:「不饿。」 眨了眨眼,她意外地发觉师傅的反应还算平静。 「师傅?」她一边暗自庆幸之余,一边询问,「今天辛苦了!可有遇到甚么棘手的病人?」 师傅抬高下巴,一扫之前的无精打采,支棱道:「有!!」 「啊?!」她大惊失色,「然、然后呢?——病人在哪儿?!」 「被为师我给治好了!」师傅好不骄傲,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她:「……」 嘴角抽了一抽,她哭笑不得,却赞道:「师傅好厉害!多谢师傅帮忙!」 「你知道为师辛苦就好!」摆了摆手,师傅适时地打个哈欠。 不待师傅开口,她主动道:「师傅,很晚了,你该和师娘一起歇息了……这儿就交给我罢?」 师傅点了点头,遂和师娘一起走了。 徒留她……她有一丁点风中凌乱。 哇~师傅居然没生气? 太不可思议了! 拍了拍胸口,她舒了舒气,安静地侯在问诊室,直至天亮…… 至于师傅为何不生气?——当师傅和师娘走远后,师傅身形颤颤,摇摇晃晃,只差没有栽倒! 幸好被师娘扶住。 「你且当心。」师娘又心疼又训斥,「都说了多少次,你不要太劳累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轻重,唉!」 师傅欲哭无泪道:「为夫……为夫老了么?」 「不老,不老,你还年轻。」师娘熟门熟路地捋毛,「我也只是关心你,希望你不必太过操劳……横竖有兮儿呢?何必如此辛苦自己?对了,你恐怕不清楚罢?今儿兮儿看上了某个人。」 「谁啊?」师傅吃了一惊。 师娘两眼弯弯,乐道:「是鹿氏一族的嫡子,名叫鹿丸。」 「鹿家小子?」师傅皱了皱眉,努力地回忆,「是不是一向嫌麻烦、爱养鹿的那个家族?——那家族人人都懒散得很,可偏偏脑子挺好使儿,聪明得令人妒忌。」 「是了,是了!正是鹿氏。」师娘咯咯地笑起,「咱们兮儿眼光倒也不错!鹿氏家族实力虽不强,却一向不参与甚么斗争……兮儿能和鹿氏家族好上,也算下半生有所保障了。」 「你……」师傅抿了抿嘴,「兮丫头才多大,你就关心起她的后半生了。再者,兮丫头不是和柱王是一对儿,怎地又扯上鹿氏一族?」 「喂!」师娘急忙地打断师傅的话,「这话可不能说乱!」 忌惮地环顾四周,师娘确定四周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地抱怨道:「别提柱王了……之前兮儿和我说了,她只把柱王当结义哥哥来看,没有别的想法。」 「真是这样?」师傅不敢苟同,「那柱王平时就来窜门药馆,还一直不曾娶妻,若说柱王对兮丫头毫无念头……为夫可不信!指不定在等兮丫头长大呢?」 「哟~这会子你倒承认兮儿不是小孩子了?」师娘斜视师傅,「之前我也怀疑柱王和兮儿是不是……可惜兮儿明确表示没有呢?」 「是么?」师傅若 (首发更新) 有所思。 师娘倒是看得开,打趣道:「总归兮儿有了着落,咱们就期待兮儿能好罢?」 「但愿罢。」师傅兴致缺缺。 师娘却以为师傅乏了,安慰道:「甚么也别想了,睡一觉罢?」 「也好。」 于是乎,药馆一天总算落下帷幕。 次日。 寻兮从睡梦中惊醒。 甫一醒来,寻兮差点以头栽地,吓了她一身冷汗。 定了定神,寻兮后知觉自个儿不知何时睡着了,趴在桌几上……稍微动了一动,她两臂都麻了。 尴尬。 懒洋洋地揉了揉胳膊,待到她缓过劲来,她才起身,扬声道: 「有人吗?」 室外,没人回应。 愣了一愣,她又乖乖地坐了回去:按照往常,她得等人来接班才行。 许是昨晚大家吃多了,喝多了,这会子大约睡得晚了,没有及时地醒来? 磨了磨牙,她郁闷地叫嚣:好哇!我倒要见一见,你们谁来接班—— 敢迟到者,扣工钱!! 兀自地发泄一通,她心情舒畅多了。 她耐心地等人。 神奇的是,药馆医师一人也没等来,反而等来了…… 「哥哥?!」 她轻惊,睁大双眼,瞪着柱间。 柱间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淡定道:「兮呀?早呀?吃过了没?」 多么接地气的问候。 她感动极了,摇头道:「没吃,不过我还不饿。」 「那怎么行?!」柱间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走!我带你吃早饭去!」 「不了。」她十动然拒,「我等人。哥哥吃了吗?」 「吃……没吃!」柱间坚定地说,「那我们更要吃早饭了。」 她狐疑地瞅着柱间,古怪道:「可我要等人过来接班啊?——哥哥,你怎么了?」 「甚么?」柱间心头一跳。 「平时你都是中午才来药馆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间,深切地怀疑柱间跑来捣乱,「以前我早上吃没吃,你也没问呀?」 「从现在起问你,不行吗?」 「行是行,但我现在不饿啊?」她摆了摆手,简直觉得柱间无理取闹,「哥哥若是饿了,哥哥去吃罢?再者,哥哥可以带点早点给我吃?」 她这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柱间信了,忙不迭地道:「好!我这就带东西给你!」 言罢,柱间扭头就跑了。 害她拦之不及。 「怎么搞的?」她一头雾水,「哥哥怎么回事?」 总感觉……总感觉一夜过后,哥哥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耸了耸肩,她只纳闷片刻,便放下了。 随后,她等来了桃华。 桃华负责接她的班儿。 她告别桃华,愉快地休息了。 甫一走出问诊室,她还未来得及回屋补觉,就见柱间兴冲冲地拎着篮子,贤惠得好像师娘似的——喂!这是甚么破比喻?!她被自身的文艺腔调给酸掉了牙……总之,她见到柱间真带点心来了,并道: 「兮,还没吃早饭罢?——走!咱们去小亭子里吃!」 (首发更新) 她:「……」 她还能说甚么呢? 维持一张笑脸,她跟随柱间来到那座小亭子。 好巧不巧地,恰好是昨晚她和鹿丸聊天的那座小亭子。 乖乖地坐好,她注视柱间将篮子打开,端出好几碟点心,甚么糕点、香酥,看得她目不转情,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哦哦!全是她的最爱啊! 柱间将一碟带有花香的芝麻糕点递给了她,豪迈道:「尝一尝,好吃不?」 她拿起一块芝麻糕点,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应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柱间笑眯眯地道,「全是你的!以后我每天给你带早点,好吗?」 「好?」她随口地应下,慢了一节拍地想:咦?哥哥是怎么了?为甚么要给我带早点,还每天?! 她默默地吃了好几块糕点,却见柱间甚么也没吃,只专注她吃……被人盯着吃东西的感觉很不好意思呀?她放下手中糕点,轻声道: 「哥哥,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饭?——你不吃吗?」 「不吃了,不吃了。」柱间用一种能叫秀色可餐的目光凝视寻兮,就仿佛只要看着寻兮,柱间就饱了…… 张了张嘴,寻兮低下头去,一时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哥哥啊哥哥!你没察觉你这眼神……实在有点让人惊悚吗? 她不清楚哥哥为甚么会改了性子,缠起她来—— 这是纠缠罢?这是纠缠罢?这是纠缠罢?! 反正她她她……她毛骨悚然。 但却偏偏不敢说破。 心底隐隐地有了认知,她又不敢确认。 她只知:这一层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她必须维持。 一旦她拉近了,只怕彼此的关系也…… 无意识想去亲近,又不敢过度亲近,她低头道:「哥哥,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 「甚么?」柱间怔了一怔。 她依旧不敢抬头,嘀咕道:「你没发现……你的样子很吓人。」 何止吓人。 简直渗人好伐? 她从来没察觉……主角柱间专注的模样,真的很渗人。 就好比是伺机出动的猛兽,瞬间就能完成捕获目标……这搁在外人眼里,会赞叹猛兽不愧是猛兽,行动之迅速,出手之猛烈,令人望尘莫及。 可是,谁能理会沦为目标猎物的感受呢? 总之,寻兮她真就感到战栗和害怕。 哪怕心底深处,有一丝窃喜。 「我……我很吓人么?」 耳边,她听见柱间的疑惑。 再次地看向柱间,她看见柱间满脸迷惑,近乎天真和直率,少了方才的紧迫感。 莫名地,她舒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哥哥,你就没考虑过我吃了这么多点心,会口渴吗?……我想喝水!」 「啊?——哦!」轻拍脑袋,柱间说,「我给你端水来!」 说罢,柱间去拿水了。 「要温水!」她大声地补充。 柱间摆了摆手,示意听到了。 少时,她如愿地喝水,缓解了口渴。 「哥哥,你真不吃吗?」她问。 问得很贴心。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1、给她送点心了免费阅读. 092、柱间竟表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摇了摇头,柱间道:「不吃,我不饿。」 说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像活食物短缺,不够吃了。 寻兮忍了一忍,终是没能忍住,满头黑线道:「哥哥,我一人吃不了这么多!」 「咦?吃不了吗?」柱间眨了眨眼,似觉寻兮饭量太小,「这才多少啊?咋就吃不了呢?」 「哥哥!」她只觉柱间怀有满满的恶意:甚么情况?敢情你想把我喂成胖子嘛?!哼了一哼,她说,「哥哥认为很少?那哥哥帮我吃罢?」 「你不饿?」 「还饿呢?」她好想翻个白眼,「早饱啦!现在,轮到哥哥了!」 柱间思索片刻,终于吃心,吃早饭了。 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是……就是你别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着我,行嘛? 寻兮面带微笑,内心却在咆哮:哥哥啊哥哥!只才一晚没见,你……你到底怎么了?为甚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好在,好不容易等柱间吃完早点后,寻兮拍了拍手,关心道:「哥哥,饱了吗?」 「饱了。」柱间也坦然,「但我口渴了,我去喝水。」 说罢,柱间起身,找水喝去了。 徒留一桌空空的碗碟和篮子,令她风中凌乱。 喂喂!哥哥,你是不是忘记甚么事了?——你该把这些东西拿走呀? 她囧了一张脸,不知是该等柱间回来,收拾碟碗,还是主动地清理小亭子。 但她没能犹豫多久—— 「我回来了!」柱间冷不丁地返回,神采奕奕。 「真快?」她随口地感慨一句,又见柱间瞅着自个儿……不禁地头皮一麻,浑身不自在,不由地问,「哥哥,接下来你要做甚么?」 柱间不答反问,问道:「兮,你要做啥儿?」 她还能做啥?——无非是上班,留在药馆等待病人问诊啊? 眨了眨眼,她如实地说了,就听柱间道: 「兮,没想到你这么忙。」 忙吗? 她倒不觉得。 她现在最奇怪的是…… 「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做甚么呢?」 「我么?」柱间挠了挠头,「这几天我留下来陪你罢?」 她:「……」 虎躯一震,她听清了:留下来? 还几天?! 抽了抽气,她震惊地瞪着柱间,追问:「哥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你……你不回府处理公务了?!」 「不是有扉帮忙处理么?」柱间理所当然地回答。 但是,扉哥是公子扉间,不是晋王扉间啊! 把公务交给扉哥处理……这合适嘛?! 「那你呢?」她虎着脸问,「扉哥忙于公务,哥哥你却躲在药馆里……?」 她一定认识了假的柱间!! 说!你是不是柱间本人?! 似是看出她的质问眼神,柱间摸了摸鼻子,委屈道:「你……你不喜欢么?」 「怎么可能喜欢?」她没好气地训道,「哥哥你怎么了,居然不务正业……你呆在药馆里,图的是啥啊?」 「我……」柱间嚅动了嘴唇,欲言又止。 她:??? 她开始斜视柱间,耐心地等待柱间的回答。 良久,柱间 (首发更新) 宛如下定了甚么决心似的,忽然冷不丁地注视她,然后…… 然后,柱间朝她邪魅一笑。 她:「……」 那一瞬间,她只觉被雷劈了一般! 更可怕的是,她听到对方低沉一笑,笑道: 「小医仙……我的小医仙真美味——哎哟~疼!」 想也不想地,她用胳膊肘了一肘柱间,恼羞成怒道:「邪魅一笑不适合你,都o了!还有,是我的药膳真美味!说话全乎一点啊!不然容易引人误会!!」 柱间:「……」 这下,不必柱间费心地解释,她都明白了。 这还用说吗? 柱间,堂堂晋王,本书主角,居然向她告!白!了! 这是告白罢?这是告白罢?这是告白罢?! 话都说成那样了,她再不明白,她就是傻瓜了。 更何况对比平常的柱间,今天的柱间可谓意外反常啊! 很明显,这是柱间……紧张的缘故? 所以,才会让她直感对方十分便扭? 可是……可是…… 她耳根子倏地红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 就好像……好像……她隐约地明白柱间的心意,不过俩人都相当克制保守,以致俩人都维持一种比朋友更亲密,但却低于情侣之间的关系,而且双方默契非常,谁也不会迈前一步—— 如今,却是变了! 「哥哥……」她抬头,幽幽地注视柱间,不知该怎么回复才好。 就见柱间咬了咬牙,沉默片刻,一股脑儿地道: 「对!你想的没错!我心悦你!!」 后面一句话,柱间说得甚大。 大到四周一片寂静。 ——冷静,冷静! 她想:周围本就只有她和柱间两个人,根本没有外人…… 所以,这事也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接着呢? 张了张嘴,她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柱间却不依,追问:「你呢?——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此是问她的意见来了? 想了一想,她红脸道:「我、我也不讨厌哥哥,然而……」 然而,我就想知道,你怎么会忽然对我表白了……以前怎不见你表白啊?! 她在心里大喊,却不敢问出声来。 她只觉难为情得很,都不好意思地看向柱间了。 孰不知柱间却在深深地凝视她,一见她想闪避,立即道:「你不喜欢我?!」 柱间直球出击,堵得寻兮无话可说。 「不、不是!」她急得都要结巴了,干脆地转过身去,背对柱间,「你……你说得也太直白了,我根本没有准备好!」 事实上,在她的计划里,她想……想和鹿丸交个朋友,交往一段时日再说——假如她和鹿丸甚为投机,她也不介意和鹿丸订亲乃是成婚! 哎呀!她在想甚么呀?! 她的想法是:她也隐约对柱间有所期待过,但她却不敢细深,故此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打算一辈子只和柱间当结义兄妹——反正她都抱上主角大腿了,都改变自身的悲剧了,已经不再「需要」抱着柱间的大腿求生存了,难道她还要得寸进尺吗? 还不如现实一点,把眼光放在别的男孩子身上。 (首发更新) 主角优秀是优秀,可别忘记还有女主呢?——主角是女主的,配角才是如她这般的读者,所要喜爱的……才对? 因此,当她真的听到主角对她有好感时,她一时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就好比:她本来都计划了新的人生方案,结果她曾考虑的人选却对她说:其实我也中意你。 这这这……这该让她怎么说才好? 反正她是万分没料到新的人生方案还未启动,她就得扭头,回首过去啊? 只能说……只能说柱间的行动力破表,一旦决定了甚么,即刻便行动,教人措手不及。 她还在迟疑、郁闷当中,却见柱间一副好脾气、好耐心的嘴脸,深情道:「那么,你现在就准备,行吗?——答应我呗?」 她:「……」 她想跳脚,想拒绝柱间,可惜她的身体太诚实,压根不配合她的行动! 她又有些气急败坏,想要瞪柱间,忽见柱间一扫往日的大大咧咧,变得异常稳重成熟……她看见柱间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柱间的神情也无比庄重认真,就仿佛寻兮她真是柱间的唯一! 哗~ 她似乎听见一艘海上漂流的小舟沉了的声音,又像是小舟经过多年的流浪,终于找到港湾,哗啦啦地靠岸了……她莫名地惊奇内心深处,好似有甚么东西被填满了,这使她毫不犹豫地张口,应道: 「好。」 声音很轻很轻,却足够令她呆了一呆:啊!刚才同意的人,是我吗? 是我说的?! 相比她的走神,柱间则两眼弯弯,喜不胜喜,欢呼道:「太好了!」 「哈哈哈哈——」柱间插腰,放声大笑! 笑声响彻云霄。 她则满头黑线,第一反应是:鹿丸,对不起了…… 虽然我对鹿丸你也欣赏不已,可我更想亲近哥哥柱间! 其次,她才想:哥哥的动静如此之大,会不会让药馆里的伙计们都……都…… 都甚么?——她不敢细想了! 恼羞地,她拍打了一下柱间的肩膀,却「哎哟」地痛叫出声! 「怎么了?!」柱间光速上线,非常流畅地进入恋人模样,竟然轻描淡写地握她的小手,关切地问,「哪里疼了?我给你吹一吹!」 她龇牙地动了动食指,示意食指最疼。 于是乎,柱间也没多想,真就对着她的食指呼气。 温热的气息扑向她的食指,令她的心湖也泛起一丝波澜。 她轻声地抱怨道:「你身体真硬。」 可不是?——她原想着随便地拍一拍柱间的肩膀,谁知柱间的肩膀硬朗得很,她只觉拍到石头上,拍得她手掌甚疼! 「对不起,对不起!」柱间一面呼气,一面安抚,「兮你要是还生气,回头就多打我几下罢?」 她被柱间逗笑了。 末了,她的手指不疼了,便嗔道:「傻站在这里做甚?」 咦咦? 柱间怔了一怔。 把手一指,她娇气地下令道:「还不收拾碗碟,指望我动手吗?!」 「我我我!我这就收拾!!」 柱间忙不迭地颔首,迅速地收拾小亭子。 没一会儿,小亭子被柱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把它们端走!」她摆了摆手,「放回原来的位置!至于哥哥你么?——且先忙去罢!不必顾及我……大不了晚上我们再出去散步?」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2、柱间竟表白了免费阅读. 093、药馆都听清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好!!就这样说定了!」两眼弯弯,柱间愉快地同意。 这就算安抚好了? 她哭笑不得,注视柱间笑嘻嘻地端走篮子,招摇地走了。 目送柱间的背影,她也笑了。 但她笑了片刻,又沉默下来。 原因无它:昨晚……昨晚她还和鹿丸聊天来着,还对鹿丸表达好感,还想和鹿丸试着交往,谁知今天迎天遇到柱间,并被柱间表白了,而她也一时心动,昏头昏脑地应下了——事后,她才恍惚地想: 鹿丸该怎么办? ——对了!昨晚她没和鹿丸告白啥的罢?! 冷汗渗渗,她的脑袋都一片空白,甚至连昨夜到底和鹿丸聊了甚么内容,都不记得了……此刻,她莫名地感觉自己很渣。 天晓得,她明明是很专一的人,好伐? 怎知自个儿一时不察,不小心地有个黑历史了。 这可咋办? 她急得跺脚,走来走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良久,她又后知觉地记起:鹿丸……家住哪里啊?——她想联系鹿丸,和鹿丸说清此事,免得鹿丸误会,可她却搞不清怎么找鹿丸。 这也不是现代,她也没手机啥的,没法直接地找到鹿丸啊? 难不成她要前往鹿村? 又或者,等她去学校授课,说不定她能在学校里遇到鹿丸? 再者,鹿丸本人对她有所好感,会主动地前来药馆找她? 眨了眨眼,她决定找人帮她递信去。 她思量柱间暂时地离开药馆了,便迈步地来到药馆前厅,想找桃华或是良鹿帮助——尤其是良鹿,不正好是鹿丸的同乡么? 她可太聪明了! 喜滋滋地,她跑去找人。 谁知,桃华和良鹿还没找着,师娘倒是第一时间地找她来了。 「兮儿。」师娘喊她,还掩嘴地微笑。 「师娘?」她走上前去,环顾四周,率先地问,「可知良鹿在哪?」 「甚么良鹿不良鹿,你且老实地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师娘冷不丁地质问。 却吓了她一跳。 她立即环顾四周,幸好四周没人经过。 拍了拍胸口,她嗔道:「师娘,你……你在说甚么呢?」 「你别瞒我了。」师娘笑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方才柱王的话,我们都听见了!而你,是不是也答应了?」 她:「……」 她有留意到师娘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就意味着……意味着…… 倏地,她满脸通红,哧吭哧吭地望着师娘,说不出话来。 「咋了?害羞了?」师娘拿眼斜视她,笑个不停,「先前是谁说,我对柱王无意,这会子你怎就接受了?……好个兮儿,你瞒师娘好苦啊!」 师娘虽是抱怨,却一点也没生气。 她囧了。 囧了囧脸,她不答反问,问道:「师娘,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不是说了么?柱王的声音那么大,整个药馆的人都听清了,师娘和你师父哪会听不清?」师娘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训道,「我和你师父是人老了,但耳朵可没聋,都听到柱王心悦你呢!」 她:「……」 此刻,她只有这种想法,那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会子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整个药馆的人都聆听了! (首发更新) 她她她……她好尴尬啊! 亏师娘上次问她,她还言之凿凿地否认,谁知……谁知……唉! 早知人生如此打脸,昨天她就不该说得那般绝对。 耳根子红起,她羞得都不敢看师娘,低头哼哼道:「师娘,我也没料到哥哥居然对我……对我……」 她都说不下去了。 却见师娘两眼放光,追问:「对你怎样?」 余光瞄向师娘,师娘的表情八卦极了,就差没有问有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 她更加脸热了。 把脑袋垂得更低,她死活不回师娘的疑问,只是道:「鹿丸怎么办?」 「甚么?」师娘怔了一怔,后知觉地拍了拍脑门,「你说鹿丸那孩子么?——你既与柱王两心相悦,那少不得就要断了与鹿丸的来往!幸好你不用担心,你和鹿丸才认识几天,相信鹿丸会明白的。」 「如何……如何明白法?」睫毛颤颤,她委实不明白。 师娘道:「鹿丸得知后,肯定不会再来找你,八成连讯息也不会捎你,只当忘了你这人。」 她:「……」 这、这做法很对,但她总觉得……觉得有点太不近人情。 迟疑地,她问:「师娘,你能帮我联系鹿丸吗?我想和鹿丸当面说。」 横竖做不成夫妻情侣,做朋友……也没毛病? 她只感慨柱间出手太快,快得她没法和鹿丸亲近。 师娘古怪地盯着她,不客气道:「这事最好别让柱王知晓,免得柱王误会,哪怕此是你和鹿丸说清立场——」 心肝儿颤颤,她也觉得此举不妥,便改口道:「那好,就请师娘你替我向鹿丸传话好么?」不待师娘拒绝,她快言快语说: 「——你就说:「寻兮让我带个话儿,她说此生最喜欢的人是哥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还请你忘记她罢!」」 师娘:「……」 师娘深深地注视寻兮,轻叹道:「好罢。」 转过身去,师娘作势要走。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等一下!」她忙问,「师娘,你要去哪儿?!」 该不会只身一人去鹿村罢?! 还亲自?! 药馆距离鹿村,尚有好几里路啊! 她可不敢放任师娘独自出门。 师娘见她神情一言难尽,安慰道:「兮儿莫忧!师娘我是叫良鹿去,让良鹿把鹿丸带来……」 原、原来如此。 她吁了吁气,随即又紧张不已,讷讷地问:「师娘,该不会良鹿也……?」 也清楚罢? 不会罢?不会罢?不会罢?! 这次,师娘莞尔微笑,却是从容地走开。 徒留她手托下巴,作惊呼状:糟糕!果然良鹿也清楚了! 这可怕的三角乌龙……这一辈子,该不会成为她的黑历史罢? 不要啊!! 她纠结着,郁闷着,等待良久,直至师娘归来。 师娘奇道:「兮儿,你还愣着做甚?」 诶诶? 她不明所以。 师娘道:「你且忙罢,鹿丸的事就让师娘我处理罢。」 懂了! 师娘不想让她见鹿丸了。 耸了耸肩,她亦觉得见不见 (首发更新) 鹿丸无所谓了……顺从地,她说: 「谢谢师娘了……我这就去问诊室侯着。」 言罢,她告别师娘,回到问诊室,瞅见桃华正在悠闲地看药草辨认图。 可巧那药草辨认图是寻兮她经过好几年的时间,专门画的,攒着。 平时供给药馆伙伴们学习,有助于增长医术常识,以防记忆衰退。 乍一瞄见她回来,桃华也没说甚么,只是朝寻兮行个礼儿,又兀自地看图。 她也难为情得很,不想开口说话。 于是乎,她俩安静地窝在问诊室,像平常那样,一旦有病人来了,便认真地医诊病人,或动手术,或扎针灸,或开药房,待到病人被妥善安置后,再继续地休息,等待下一波看病者的来访。 时间匆匆,转眼之前,寻兮她还未收到有关鹿丸的消息,就迎来了傍晚。 默默地晚饭完后,她依约真和柱间散步了。 而柱间也如约地陪她。 她和柱间漫步药馆之外的小路上。 她有多久没有看一看馆外的风景了? 甫一瞥望,她望见晋阳城的风貌当真变了很多:且不提甚么医巫、符水之类的全已作古,没了影子,光是远处的街道两边,皆都盖起了高低不一的房屋,路上行人变了很多,就足够令她欣喜非常了。 更令她愉快的是:她瞧见晋阳人们的精神特别饱满充实,随便逛一条街巷,都有来来往往的影子,路边也隔三商贩在卖货物,零零星星的,小吃铺也不少,足够嘴馋的人家买上可口的食品,惬意地品尝。 真好啊! 这样的都城也正是她所喜欢的。 「——晚上没吃饱?」 她的耳边,响起柱间的疑问。 抬起头来,她瞅向柱间,摇头道:「饱了,饱了。」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吃的?」柱间好笑不已。 她则虎脸地想:有吗?我真的盯着吃的?——我可不是吃货啊! 想是这样想,她却道:「我想尝一尝糯米香糕,哥哥你买点呗?我好奇哥哥和小吃铺的哪家更好吃?」 「小吃货。」柱间嘀咕一声,却乖乖地买点心了。 少时,她捧着一袋糯米香糕,吃得不亦乐乎。 看得柱间都心疼道:「吃慢点,当心噎着。」 她则两眼弯弯,笑眯眯道:「还是哥哥的糕点最好吃。」 「知道就好。」柱间说,「下次想吃甚么,尽管告诉我,我给你做,根本不需要买。这种糕点我也会做。」 点了点头,她含糊道:「哥哥,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故意练厨艺?都说君子远庖厨,你却……」 「巧合,全是巧合。」柱间随口说,「当年扉还小,我们又没了父母,我不得研究怎么做好吃的,好投喂给扉……当时我真怕扉营养跟不上,长矮了可该怎么办。」 她:「……」 她差点被噎住了。 该说甚么才好呢?——哥哥啊!你可真直男! 正常情况下,难道你不该说:「我是为你而练厨艺」……瞧一瞧!多么动听的情话啊!可搁柱间那里呢? 唉! 她无语,直白道:「哥哥,错了!你该说「没错,我是为你而苦练的厨艺」——」 柱间沉默一会儿,想也不想地复制道:「没错,我是为你而苦练的厨艺!」 她:「……」 算了!当我没说!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3、药馆都听清了免费阅读. 094、她就不上套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兀自地加快脚步,埋头就走。 可惜柱间轻轻松松地跟上了她的步伐,还一头雾水道: 「怎么了?生气了?你为甚么要生气?」 「哥哥!」她快速地走了一段路程,发现柱间毫不费力地跟上她——想一想也觉得这很正常:柱间诶!主角诶!尤其柱间还是晋国大王,武艺超强……是以,她觉得自己白白生气不说,还浪费不少体力,不禁地放慢速度,叹道: 「哥哥啊!你……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了。以前,就没女子追求过你?」 许是她和柱间定下了关系,她说话也直白得很。 柱间愣了一愣,似是没想过她会直球出击,还问得这般直接! 下意识地,柱间皱眉道:「兮,你是女孩子,怎能问出这种话题?」 那要怎么问?——她很想翻个白眼:确认了!哥哥是直男! 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意! 八成以前有人追求哥哥,奈何哥哥不解风情罢? 果不其然,柱间纠结一会儿,便老实道:「——没有!」 「没有?」她挑了挑眉,斜视柱间,「哥哥,你骗人!你明明那般优秀……」 都是一国之君了,还不优秀?——正常情况下,不该是全国女性最憧憬的白马王子吗?……柱间却说没人追,谁会信啊?! 「真的。」柱间挠了挠头,「从未没有别的女子主动地出现到我的眼前!没人向我表白过……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表白呢?」 柱间说的是上午那件事儿。 这次,轮到她脸红了。 真没想到,哥哥说出情话,比她还豪放啊! 忍不住地环顾四周,她庆幸地意识到:幸好周围没人! 否则她和哥哥真要被当成猴子,给人提供笑谈了。 老实说,她挺介意被人说说道道啊! 这时,忽听柱间说:「你呢?——兮啊!你也很厉害,是不是一直有人追求你?」 诶? 这话怎么说?! 眨了眨眼,她斜视柱间,无语道:「哥哥,我也没有。」 「骗人!」柱间想也不想地反驳,「鹿丸这人,是怎么回事?」 此时,柱间活像抢不到糖的小孩子,格外幼稚。 她:「……」 这这这……这事她自知理亏。 「都怪你。」不提鹿丸还好,一提鹿丸……她的内疚之心都涌出来了!仔细想一想,她虽拜托师娘替她转达歉意,却不清楚鹿丸会是何反应,「你说你好好的,为甚么要向我表明心意?——以前你也不曾提及呀?」 「这……」柱间低下头去,注视她的容颜,「对不起,这是我的错误。一开始我只把你当成义妹,谁知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地心悦你,却犹不自知!如果不是鹿丸这小子突然插入,我压根都不明白自个儿的内心。」 竖起耳朵,她真是太想听到这些话了——大胆地瞅着柱间,她问:「哥哥,你的内心是怎样的?……你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见面吗?那时你对我是甚么印象?」 柱间笑出声来,答道:「我的内心告诉我,我离不开你,一旦离开你了,我会心痛,甚至难受……至于第一次见面么?——我觉得你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世人都视医师 (首发更新) 如洪水猛兽,唯有你却理所当然地申明你是医师!我那时就在想,你这小妹妹,真是太特别了。」 「所以,你就干脆视我当成义妹了?」转了转眼珠子,她煞有其事说,「说来我是吃亏了……哪有你这样随便认义妹的?都没甚么表示,我就平白多了一个义兄——不!不对!是两个义兄!扉哥也了加进来了!」 更郁闷的是:遥想当年,她初识柱间,还被扉间平地一声吼,吼得径直手误,针灸扎错了地方……啊!那真是妥妥儿黑历史啊黑历史。 思及此时,她捂了捂脸:太槽糕了!我都要忘记了啊啊—— 偏偏却回忆了起来! 「兮,你怎么了?你在苦恼甚么?」柱间有趣地打量她。 她又放下手来,心累道:「没甚么。我只在说,下次见到鹿丸时,一定要好好地向鹿丸道歉……我太失礼了。」 「兮。」柱间忽然认真地喊她。 她:??? 怎么了? 她用眼神如是问。 柱间深呼一口气,慎重道:「以后,能不能不要提及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 倏地,她只觉脸庞更加发热了! 「甚、甚么?」她结巴地问,「为甚么?」 「你一说别的男人的名字,我会妒忌。」柱间注视她的眼睛,「我占有欲很强,不喜欢你的注意力放在别人的身上……从今天开始,你的眼里只有我才行!」 她:「……」 木然了一张脸,她的内心疯狂地咆哮:哥哥!告诉我,你是不是o了!! 啥情况啊? 今天你似乎频频o啊! 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虎脸地,她说:「哥哥,别闹了。」 柱间「啊」了一声,透出几分懵逼,顿时没了方才的压迫感。 缓了缓气,她果断地要求道:「你若要求我的眼里只有你,那你也一样!从今以后,你也不许看别的女子!男子也不行——尤其是斑也先生!!」 「甚、甚么?!」这次,轮到柱间瞠目。 「斑也先生啊?」她歪了歪头,说来也奇:这几天她只见柱间频繁地围着她转圈圈儿,却不见柱间和斑同进同出了……话说斑不是柱间的挚友么?柱间不是三句不离斑么?怎地,柱间画风变了,居然不提斑了? 「……斑?」柱间喃喃地呢念,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 「哥哥,不提斑也先生了。」她略有后悔:寻兮啊寻兮,该说你甚么才好?明明哥哥好不容易不再提及斑,也没和斑形影不离了,你咋就非要提斑呢? 难不成你希望哥哥心里还要放着斑么? 斑是哥哥的挚友,被哥哥挂念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想说:哥哥和斑是最好的朋友!叨念朋友又咋了?不要再想歪啦! 想到这里,她囧了。果断地转移话题,哼道: 「不提斑了!哥哥,我累了!咱们回药馆罢?」 「不回府?」柱间冷不丁地问。 她则吓了一跳,反问:「回府?——回哪里?我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柱间一本正经地开口,「没有药馆的时候,你不就住在府邸吗?……如今回府住,很奇怪吗?」 太奇怪了,好伐? (首发更新) 她手捂发热的脸颊——天晓得,今儿和哥哥散步半天,她红了多少次……「我住府里,师傅和师娘怎么办?」她闷闷地指出,「再者说了,我住回你的府里,多不好!会让人说闲话的。」 「嗯?——你不是我即将娶回的妻子吗?你住我府上,有甚么不对吗?」柱间好不惊奇。 她则瞪大双眼,结舌道:「哥哥!你……你在胡说甚么啊?!」 诶诶?妻子?!——那么快,她就要和哥哥……成、成亲了?! 太夸张了罢? 她还没准备好啊! 不不不! 严格来说:她只想到和哥哥交往,还没考虑过成亲…… 「怎么?你不打算嫁我?!」却见柱间急了。 她才要着急,好么?——扶了扶额,她说:「不、不是!」 「那不就得了?」柱间又恢复笑脸,「今晚起,你别回药馆了,住府邸罢?」 她:「……」 简、简直没法和哥哥沟通了! 哥哥!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好气地瞪了一瞪柱间,她扭头就走,还哼道:「谁要理你!反正我现在要回药馆了!你自己回府罢!」 言罢,她调转方向,果断地往药馆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她就听柱间在身后说: 「兮!你要丢下我吗?」 声音好不委屈,可怜兮兮。 她:「……」 她站住了。 扭过脸去,她瞅见柱间两眼泪汪汪,一点也不男人。 「哥哥!」跺了跺脚,她嗔了一嗔。 比可怜,是罢?——她才不怂! 「今晚若和你一起回府,明早只怕我没脸见师傅和师娘了!」她咬了咬唇,更加委屈,「哥哥,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我呢?亏你还说心悦我……!」 负气地转身,她背对柱间,兀自地生气。 柱间终是叹了叹气,让步道:「好兮儿,别难过了,你不回来就算了……」 「你还说!」她哼了一哼,「说的好像我非要走似的……我本就不住在那,哥哥你非强行地冤枉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恼了,不理你了!」 柱间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唉!」 言语之间,柱间终有松动。 她则眼泛泪花,笑着走了回去,挽住柱间的胳膊,喜泣而笑,笑道:「这才对嘛!哥哥,真不是我不乐意,只是还没到时候……你总得顾及我的名声,是也不是?」 却听柱间小声地嘀咕道:「你都这么挽我了,还想有何名声?」 她:「……」 面无表情地,她果断地放手,在柱间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好,目不斜视道:「天黑了,先送我回药馆罢?——这话还让我主动说,哥哥你真是~」 柱间已然后悔,可惜祸从嘴出,再想弥补,亦是晚了。 好脾气地,柱间顺从道:「回药馆,回药馆。」 一边说,柱间一边真送她回药馆。 路上,柱间闷闷地懊悔:看来……失败了呢? 扉啊!瞧你出的甚么主意,兮根本不上套啊?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4、她就不上套了免费阅读. 095、试探柱王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今天柱间之所以反……反常,自是扉间惹出的祸儿。 柱间遥想昨晚回府后,心情一直失落,都睡不着觉。于是乎,身为贴心的好弟弟便上门来开导自己,提议自己明早就去药馆找寻兮,向寻兮直接告白,让寻兮明白自己的心意,那样寻兮就不会把目光转到别人的身上了…… 柱间深觉有理,这才大清早地往药馆赶去,向寻兮表明心意。 对了,弟弟还教了几招所谓「泡妞」的技巧,比如看寻兮的时候,目光一定要深情款款;要随时替寻兮做饭,保证寻兮一想到吃饭,就记起柱间等等……可惜效果太差,柱间差点被坑了。 不过幸好,折腾几个来回,柱间总算如愿以偿了。 就是寻兮不愿回府……略微让柱间有一丁点不满。 话说寻兮虽是女子,女儿家名誉也重要得很,可她最初不就一直住在府邸里吗?那时也不见寻兮有多拒绝啊?而且柱间也有警告府中守卫们,不许乱说,影响到寻兮!岂料,这会子却……唉! 只能说造化弄人? 倘若当初柱间不同意寻兮住在药馆,是不是没有现今这些麻烦呢? 摸了一摸鼻子,柱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理所当然的画面来。 算了,算了。 就这样,也挺好。 摇了摇头,柱间将寻兮送回药馆后,再挥手朝她告别,并约定明天再来。 ——此刻,柱间压根忘记啥叫「矜持」,以及「提亲」一事! ……目送柱间走开,寻兮她松了一口气。 可惜还没来得及喘气,她转头一看,就见师傅、师娘以及众药馆经过的伙计们,那四面八方落下来的视线,不禁地头皮一麻。 偏偏众伙计们也上道,只瞅了一眼,便挪开目光,假装没有见到寻兮。 寻兮却能肯定:对方八成都竖起耳朵,聆听起八卦。 满头黑线地,一时她都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只能说……看戏虽挺美好,但当自身成了看戏的对象,那就挺让人尴尬呢? 板脸地,她无视一众伙计们,对师傅和师娘说:「师傅,师娘,我回来了。」 「累不累?」师娘看着她,一脸关心。 尽管她看到师娘神情淡淡然然,但她仍有一种错觉:师娘连同师傅,仿佛把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遍儿,生怕她被占了甚么便宜,或是受了委屈…… 怎么说好呢? 她提前体会到了何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心情—— 错了! 是「邻家有女初成长」才对! 把玩手指,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师娘被逗笑了,便问:「到底是累,还是不累。」 「有点累了。」她拢了拢发,补充一句,「师娘,师傅,你们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师娘问,「你呢?」 「也吃了。」 「那就好。」师娘笑了一笑,「走,陪师娘说个话去。」 言罢,师娘示意她跟上。 旁边,师傅哼声道:「夫人,那为夫呢?」 「你回房休息罢。」师娘斩钉截铁地建议。 师傅耷拉脸庞,好不失落。 稍微地扭头看师傅,她还能看见师傅郁闷地坐在椅几上,哪也没去。 (首发更新) 跟着师娘往药馆后院走去,她迟疑道:「师娘,师傅……?」 「你师父的德性,你还不明白吗?」师娘好笑地开口,顺便把手一指,指向不远处,「咱们去那儿说话。」 她顺势地望了过去:真是太巧了—— 那里,不正是小亭子吗? 她:「……」 不知为何,她有些没法直视那座小亭子了。 一前一后地,她跟随师娘来到那座小亭子里乘凉。 坐在石椅上,她听师娘开门见山说:「兮儿,你和柱王在一起了?」 嗯?! 打个激灵,她打起精神,望向师娘,稍微地思量片刻,才解释道:「我和哥哥只是傍晚散步罢了。」 「怎么?兮儿你拒绝柱王了?」师娘问话很精准啊? 她想避都避不开。 咬了咬唇,她轻声道:「不,我答应了。」 不由地,她把头垂得更低了。 师娘拍手道:「太好了!我家兮儿就该配柱王这般的英雄。」 咦? 她斜视师娘:甚么情况?师娘你改口的速度让我措手不及啊? 之前你还说鹿丸也不错呢? 「——兮儿终于长大了。」师娘满脸笑容,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吓人,「如今,兮儿好不容易找到归宿,师娘也该替你置办嫁妆,好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你虽是孤儿,可你由我和你师父抚养长大,怎么着也不能委屈呢。」 她:「……」 情不自禁地,她睁大双眼,只觉耳朵幻听了:嫁妆?嫁?! 是我想的意思吗?! 许是她的面部表情太丰富,师娘掩嘴一乐,乐道:「怎地?担心师娘和你师父拿不出嫁妆吗?……你放心罢!师娘和你师父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有所积蓄,还不至于让你出嫁得太寒酸。」 扶了扶额,她说:「师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是不是听漏了一段? 为甚么话题活生生地跳到出嫁方面了? 她有说要嫁给柱间吗? 她明明和柱间正式交往……半天,哪就快进到嫁人了?! 她实在没法接受并适应啊! 「怎么?」师娘的笑意也停顿一下,诧异地追问,「你不想嫁给柱王?」 「不是……」 「那不就得了?」师娘又满意了,张了张嘴,还想再重复有关嫁妆,乃至婚礼之类的流程,吓得寻兮她再也坐不住了—— 一骨碌儿,她站起,急声道:「师娘,打住,打住!我才答应哥哥,怎就要嫁人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哪就莫名其妙了?」师娘扳了扳手指,细细地数道,「你以为成亲很简单吗?——错了!成亲需要进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迎亲,方能礼成! 男女婚姻大事,依父母之命,经媒人撮合,认为门当户对,互换「庚贴」,看年庚是否相配、生肖有无相尅,认为周全后始议亲!才算开始! 你是孤儿,柱王亦是无父无母,你仅存的长辈,可不就是师娘我和你师父么? 我和你师父不同意,后面的步骤根本没法进行! 而所有的流程若要顺利办完,半年都算最快的!」 吧啦吧啦地 (首发更新) ,师娘干脆向她解释了成亲前后涉及的过程,只听得她两眼发花,脑袋发晕——最后,师娘才总结道: 「兮儿你还会说,你会适应不了吗? 再者,咱们兮儿你,要嫁的人是谁?——柱王啊!晋国大王、一国之君!换句话说,兮儿你将是晋国的王后,迎娶嫁人这事,哪能马虎?! 如此,你还说莫名其妙吗?」 她:「……」 语塞,语塞,她真心无话可说。 可是……可是……她总觉得像是活在梦里,特别不真实。 尤其是她要嫁给柱间一事——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师娘,这事哥哥还没开口呢!」她脱口而出,早把柱间其实向她求婚的记忆,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见师娘把眼一瞪,喝道:「柱王敢不娶!!」 不待她出声,师娘反而安慰她说:「兮儿,莫急!明儿我便亲自问一问柱王,倘若柱王没这意思……哼哼!兮儿,你且放心,也不必着急,既然是柱王先向你表明爱意,柱王肯定会来娶你!你要相信柱王。」 她囧了,总觉自身的想法和师娘不在同一条线上。 心累地,她摆手道:「信,我信哥哥。」 我信哥哥,还不行么?! 师娘满意道:「这才对嘛?兮儿,和柱王独处,可有聊了甚么?」 「聊了甚么?」她傻傻地反问。 师娘语重心长道:「傻兮儿,柱王虽好,奈何柱王是一国之君呀?为王者,就算深爱你一人,也不可能只娶一人……你就没想过吗?」 她:「……」 老实说,真没想过! 她对柱间忽然向自个儿表白,都还如梦如幻呢?哪里想到其他?不过…… 不过,柱间若敢再纳别的女子—— 沉下脸来,她没了笑意! 必须承认:师娘这话戳中她的心窝子了。 手握成拳,她说:「师娘,若是哥哥真要纳别人,那我就和哥哥分手!」 「嗯?」师娘相当诧异。 她则望向师娘,认真道:「徒儿太笨了,都还没问过哥哥,万一哥哥真要纳别人,不管出于甚么原因,我都会退出……我只愿执子一人,才不想和人争抢!」 「兮儿?」师娘轻呼一声,连忙地解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别信啊?……柱王为人果断,断不会再纳旁人。」 「但愿罢?」她略微地出神:虽说剧情好像没写主角多娶,但万一呢? 她都躲过剧情杀了,没准主角一个不察,就纳了…… 「兮儿,不要想多了。」许是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师娘用力地挥舞拳头,「柱王若敢对不起你,师娘就和你师父一起拒了柱王……兮儿,你说的太对了!你还小,成亲之事根本不急,不如咱们试探柱王好了?就找几个适龄的女子?」 她惊讶地望着师娘,只觉师娘想得真敢想啊? 敢找几个女子去试探柱王吗? 假如哥哥拒绝了,倒也罢了;反之…… 手捂胸口,她顿觉不舒服。 好罢!才短短一天,她也恋上主角柱间,不希望柱间的眼里有其他女子……哪怕是路过的女子身影,那也不行! 「师娘,真要这么做?」她纠结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5、试探柱王好了免费阅读. 096、看柱间表现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师娘盯着她笑,咯咯地笑个不停,笑道:「怎么?心疼了?」 她:「……」 耳根子红起,她死鸭子嘴硬,顽强道:「怎么会?——我只关心哪个女子能入哥哥的眼中……哥哥都是一国之君了,普通女子应该不能罢?」 「兮儿啊兮儿,说你心疼你还不乐意,信不信师娘真找一打适合的女子?」师娘斜视她,笑得十分不怀好意,「这玩笑一点也不有趣?到时,真让柱王被一群女子包围了,心动了,只怕你不乐意了,会后悔呢?」 「我?我有甚么后悔的?」她才不承认,「倘若哥哥真为别的女子动心……」 呜哇~为甚么她会想出这种场景?——太虐人了! 吸了吸气,她连自个儿都没察觉到,她有多么吃醋生气,真不高兴道:「那哥哥也不是我的良人……这种男子,再优秀也不是我的菜儿,我早早及损才是真的。」 「兮儿……」师娘愣了一愣,不笑了,「你不会真信了罢?」 「那还能有假?!」她看着师娘,越发认真,「就试探哥哥一次罢?」 师娘:「……」 这下,轮到师娘王氏一脸棘手了。 老实说,王氏后悔了:之前王氏语重心长地劝徒弟,一则是为了催徒弟早点成亲,把后半生安排好;二则趁柱王只恋徒弟一人,让二人尽快地生下孩子,最好是儿子,如此柱王将来移心啥的,徒弟有个儿子也能傍身…… ——说到底儿,王氏再厉害,也依旧用当代的女儿家眼界,为寻兮考虑……可是,王氏丝毫没留意:这太局限了!对寻兮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把未来的一切全部交给柱王,指望柱王会对寻兮一心一意……哪怕柱王变心,也想凭借甚么「母以子为贵」的想法,助寻兮立足。 却从未考虑过:柱王对于寻兮,只是人生婚姻的一部分,而不是唯一。 事实上,将来若真不幸,大可……大可休夫。 可惜的是,王氏脑海里,压根没考虑这一情景。 毕竟柱王是晋国的主君,你听哪个主君,有被休夫的? 且不提能否实施,光是这种念头,就足够流芳百世……咳!是遗臭万年了。 总之,之前王氏是打算劝寻兮早些成亲来着,随口说出柱王还要多娶,不如早点占得王后位置……的失言之语,谁知寻兮听着听着,就较真了,就信了。 这这这……这可令王氏头疼了。 惜叹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都收不回来了……王氏只得暗地懊恼,懊恼自身怎会一时晕头了,说出这等话语。 寻兮有留意到师娘纠结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展开了眉头。 咬了咬牙,师娘道:「兮儿,你不后悔?」 心下一紧,寻兮道:「不后悔!」 「那好!」师娘手握成拳,「药馆有不少女伙计,师娘就找一人,帮你试探?——都是孰人,知根知底,也好教你放心!」 闻言,寻兮飞快地回想女伙计,如桃华、秋蝶等,居然真就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女伙计真对哥哥有意,早该下手了……由此可见,对方没有威胁! 相信对方不会令她失望罢? 如此想着,她矜持道:「那……那就麻烦师娘了。」 摇了摇头,师娘道:「那好,回头我们便看戏罢?」 挑了挑眉 (首发更新) ,她说:「好?——到时,烦请师娘通知我?」 心下,她好奇:会是谁来试探哥哥呢? 她和师娘暂时地分头行动:她继续地窝在会诊室,等待八卦的来临……啊呸~是守夜,严防晚上有病人到来;师娘则是找人,替她试一试柱间了。 一夜无话。 次日,她送走一名脱离险境的病人后,只觉头重脚轻,急需休息,谁知师娘就在这点找她来了——「兮儿,柱王来了!」师娘匆匆地赶来,作势要拉她看戏。 她打个哈欠,有心想看戏,但更想睡觉。 此刻,她经过一晚的熬夜,已经不想试探哥哥了……昨晚肯定是她迷糊了,怎就想要试探哥哥呢?——八成是她对成亲一事太紧张了,导致她口不择言,尽情地作儿,就仗着哥哥的喜欢! 「真不去?」师娘略微地失望。 就仿佛甚么都齐全了,就等东风了!奈何东风忽然不想吹了,让一切都要泡汤了。 她:「……」 打个精神,她改口道:「去看一看?」 师娘这才夸道:「这才对嘛?」 她一点也不觉得欣喜。 随后,师娘拽着她的衣角,活像小孩子似的,带她去看戏……来到前院的不远处,二人躲在后山,悄咪咪地从山中缝隙处往前望去,就见柱间被桃华拦住了。 哦豁~原来试探哥哥之人,乃是桃华呀? 便听桃华道:「王上,你要去哪儿?」 声音娇滴滴,桃华一扫往日的干练,变得分外女儿家。 柱间:「……」 柱间上上下下地打量桃华,根本不觉得对方有多惊艳——对了,桃华换了一身漂亮而合身的衣裳,细细地打扮了一番,颇有女人味,相当貌美,直令寻兮她来了精神,减少几分困意! 「原来是桃华啊?」柱间的声音还算四平八稳,「你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王上~」桃华眸光波动,面带春色,婉转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柱间的评价也很中肯。 「王上喜欢吗?」桃华再问。 柱间道:「还行?」 桃华道:「那桃华每天都穿成这样见王上,可以吗?」 「你穿成这样,怎么行动?」柱间皱了皱眉,真就一副直男的观念,「平时你穿劲衣不是挺好,挺方便?」 「王上~你真是~」桃华移动莲步,想要凑近柱间。 柱间主动地后退一步,排斥道:「站好!好好说话!娘里娘气的!」 桃华的笑容僵了一僵,颤声道:「王上,我……我本就是女子呀!」 「啊?」柱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咬了咬唇,桃华再道:「王上,桃华……桃华心悦你!」 「甚么?!」柱间吃了一惊,后退一步。 桃华却紧紧地盯住柱间,迈前一步,深情款款道:「王上呢?」 柱间终于沉默了。 良久,柱间才道:「对不起,我有心上人了……你该知道的?」 桃华咬唇道:「王上是说寻神医吗?——假如寻神医不会介意呢?……桃华一直心慕王上,想永远陪在王上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亦无所谓!」 柱 (首发更新) 间神情一冷,波澜不惊地注视桃华,果断道:「你说无所谓,又何必说出?」 桃华怔了一怔,急忙地补救道:「倘若王上的眼里没有任何女子,倒也罢了……桃华见到王上和寻神医你侬我侬的样子,十分难受!桃华也只想让王上知晓,知晓桃华的心意,只求王上你以前那样——」 「你不说倒也罢了,说了还能像以前那样吗?」柱间反问。 桃华道:「王上,你若娶寻神医,也该为以后打算啊!」 挑了挑眉,柱间道:「以后?」 桃华道:「王上不成亲,不立后,诸国也不好送美人……今后王上有了王后,而诸国要加强与晋国的联系,可不就会送美人来么?美人多了,王后又如何不妒忌?相反地,桃华自为与王后有闺蜜之交,可助王后处理那些美人。」 柱间深深地呼气,冷静道:「美人?——诸国也不一定非要送美人罢?」 桃华道:「但凡男子,谁不爱美色……」 「大胆!你在质疑本王么?」柱间沉下脸来。 「不、不敢!」桃华脸色一白,急切地下拜,「桃华也是为王上和王后着想……」 摆了摆手,柱间道:「此事不可能!不予考虑。」 桃华道:「王上就这么忠于寻神医么?……当真一生一世不分离?」 柱间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应道:「当真。」 「不变心?」桃华犹不甘心地追问。 「不变心。」 「哪怕后来,会有长得更美、医术更好的女子出现?」桃华再问。 这话题变味了啊? 柱间不恼了,挑眉道:「寻兮就是寻兮,世间独一无二,我喜欢的是寻兮这人,与别人无关。别人再好,那又如何?我只娶寻兮一人。」 「一人?!」桃华侧目,「王上,纵观诸国,哪个主君不是一群妻妾?……」 「诸国是诸国,本王是本王,你怎拿本国与诸国相提并论?!」柱间皱眉,十分不满。 「王上,是桃华失言了。」桃华一惊,再次地下拜道歉。 柱间完全没有拉桃华起身的意思。 「总之,看在你效力本王多年的份上,本王不追究了。」柱间抬脚,迈步,绕过桃华,「不过,你若再有下次,就休怪本王无情了……坝丘一直少兵,你不妨领兵驻守在那。」 坝丘,乃是晋国的东部边境,直指齐国。 桃华轻微一颤,不敢吱声。 柱间目不斜视,干脆地走人。 ……见到此情此景,师娘不动声色,朝寻兮她使个眼色。 于是乎,她和师娘悄悄地离去。 并未引起桃华的注意—— 孰不知,走远了的柱间额头都渗出汗珠,在确定寻兮和王氏夫人全都离开的情况下,终是用衣袖抹了一抹额间冷汗,心道: 我这表现……应算不错罢?! ——其实,早在寻兮和王氏夫人躲在假山后时,柱间就察觉到了! 但是,柱间不说。 柱间生怕引起寻兮和王氏夫人的反感。 本色演出,柱间也拼得很。 唉! 柱间真是……太难了。 好在,应当过关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6、看柱间表现了免费阅读. 097、终互定心意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想得没错。 因为,柱间再找寻兮,并且见到寻兮的时候,寻兮明显……明显态度变了一点点。 哪怕变化很小,柱间也能感受得到。 却听寻兮她说:「哥哥,我有话想与你说。」 柱间想也不想,果断地同意。 于是,王氏夫人笑眯眯道:「你们散步去罢?——兮儿,你有多久没散步了?」 寻兮满头黑线,郁闷道:「昨天不是散步过了么?」 说是这样说,寻兮却老实地带着柱间踏出了药馆。 寻兮和柱间,一前一后地走在幽静的小道上。 有可能是二人出门太早,以致小道冷冷清清,都没路人的身影。 这倒也方便了。 深呼一口气,寻兮她打定主意,直球出击道:「哥哥,刚才的事情我都瞧见了。」 「哦——哦?!」柱间先是点了点头,后是诧异地望着她,心想:你居然会主动地提起这事? 这可太意外了。 却听寻兮说:「哥哥,桃华姐喜欢你,是真的吗?」 柱间:「……」 这一刻,柱间忽然觉得自己面临重大的危机!! 原来,原来这才是自个儿所要面临的难题吗?! 急中生智地,柱间道:「我也是才知晓……可是,那又如何?我并不喜欢她。」 「可她喜欢你。」寻兮咬了咬唇,「虽说一夫一妻是大众观念,但也没特意说明,为夫者,不能纳……纳滕女?」 「你……」柱间诧异地望向她的背影,却见她只低头看地,并不回头。 「兮,停下来,来看我。」柱间要求。 她便停了脚步,转头看柱间。 柱间默默地观察寻兮,发现寻兮的反应十分平静,平静得有些吓人。 正常状况下,女子遇到这种情景……难道不该像扉说的那般,会生气吗? 为啥寻兮没有生气? 扉啊扉!你给的建议没几个中用的!! 内心腹诽不已,柱间却不敢真的抱怨出口……吞了吞口水,柱间道:「兮,你不介意我纳甚么滕女?」 「我说,我若不介意呢?」 「那我也不会纳!」柱间求生欲爆发,果断地拒绝,「我只心仪你,一生只娶你一人,绝不娶别人,也不会纳别人……你只待你一人好!」 「万一有人逼你呢?」她再假设。 柱间反问,问道:「图啥呢?——晋国的王后只能是你,不会是别人!」 「哥哥……哥哥你太天真了!如果有人故意向你示好,只是为了留在你的身边,再伺机陷害我,待我哪一天死去——」分分秒,她脑补无数狗血大戏。 把手一捂,柱间捂住了她的嘴巴,打断了她的设想。好笑地,柱间道:「那我就更不能留别人在我的身边了……没那必要,不是吗?」 「哥哥……」她怔了一怔,尔后「呜呜」两声,用手拍掉柱间的爪子,嫌弃地道,「——也不怕闷坏我!」 「对不起,对不起。」柱间马上讨饶说,「是我不好,还请兮原谅。」 「好罢!原谅你了!」摆了摆手,她大度极了。 柱间傻乎乎地咧笑。 「——哥哥!」她望向柱间,又有千言万语想问,可却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怎么说好呢? (首发更新) 现在的剧情……已经山路十八弯,不晓得弯到了哪里:原本,主角柱间会和女主栾户在一起,且已娶了女主栾户,如今呢? 如今,别说甚么女主栾户了,连她这龙套兼炮灰都摇身一变,变成大晋赫赫有名的女医神……还抱住了主角柱间的大腿,更留上柱间心仪她了,还要娶她。 这这这……即使嫁给柱间应该会很高兴罢?但她总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便扭。 归根结底,大概是她还没适应自身摆脱了剧情杀? 又或者,美梦成真了,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者,她是不是答应柱间太快了?……从柱间告白到现在,连两天都不到,就直接跳到谈婚论嫁了——中间的交往难不成就要省略了?! 好罢,省略就省略,纵然柱间对向敞开说的时候很短,好在她和柱间相识好几年了,都不陌生,交往啥的,可以忽略不计? ——那岂不是还得讨论如何嫁过去? 摔! 她、她也不反感啦!就是……就是…… 总之,她仍觉云里雾里,不敢相信美好的一切就这般降临了。 伸出手来,她用力地掐了一掐柱间的手背,疼得柱间抽了抽冷气。 「疼吗?」她面无表情地问,丝毫不觉得她有做错甚么。 「挺疼。」柱间老实地回答。 「是真的吗?」她问。 柱间:??? 注视柱间满头雾水,她忽然笑了,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柱间愣了一愣,就安静地等待平静下来。 良久,她笑够了,才道:「哥哥,你真要娶我吗?——我这人一向心胸狭小,容不了别的女子和我共同分享丈夫,也不容许丈夫背叛我……倘若有一天,丈夫敢背对我,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我虽不会犯事,杀了这对狗男女,但也不会留下,必要和对方和离!哥哥,你能做得到一生一世只有我,哪怕我死了,你也不许再找第二个!」 柱间眼也不眨,慎重道:「我能做到!事实上,我也崇尚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只要是我娶回的妻子,无论妻子变成甚么模样,或是我遇到甚么困境,我都不会放弃她,不会离开她!如果她不幸地先我一步死去,那我……我虽也不想活下去,但我会等大晋稳定下来,没有后顾之忧,我自会陪她而去,即便是赴死。」 ——骗人! 看不出来你挺深情啊? 她又想哭,又想笑:根据剧情,当年你娶了女主栾户,却依旧死在栾户之前呀?——思及此处,她哼声道:「说得好听,你没考虑过,你若先我而死……」 抿了抿嘴,她戛然而止。 同时,她心里相当不舒服。 柱间挑了挑眉,静等她的下文。 奈何她不想说了。 她瞪了一瞪柱间。 柱间悟了,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我若身死,你就苟活吗?」 苟活? 听一听,听一听这是甚么话! 她撇嘴道:「我不但苟活,还要改嫁!」 「那不行!」神情一变,柱间恼了,「怎么如此不公平?——凭甚么你死了,我得陪你死;而我死了,你就要改嫁?!」 「你……你……」她瞠目:主角,你是不是忘记前置条件了?——你得稳定大晋,才会陪我死罢?! 「不行!不行!」柱间把眼一眯,冷冷地锁定她,自言自语说,「我 (首发更新) 若死了,你也不能独活,非得让你陪葬我……好!我会记得留下遗诏!就这样决定了!!」 她:「……」 她惊呆了。 思绪万千,柱间回神,瞧见寻兮目瞪口呆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地伸手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型都给抚乱了。忍笑地,柱间道: 「你放心!我若身死,你也不许在外面蹦跶,到时我会拉你一起的!」 「你……」 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 最终,她和柱间不约而同地噗嗤,笑出声来。 这都甚么跟甚么呀? 尽管同生同死之类,听起来挺可怕的,却该死的有一丝浪漫呢? 终于,她再也没法理由去东拉西扯了……「那好,我等着你!」她小声地说。 「甚么?」 意外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柱间一时没能听清。 她则怒视柱间:有没有搞错?——刚才说的独一无二,这会子居然还敢再问? 「听不见就算了。」她才懒得重复。 她迈起步伐,加快了速度。 可惜无论她走得多快,柱间依旧能轻轻松松地追上她的脚步。 「你同意了!」柱间的口吻十分肯定。 废话!那还用说? 莫非你真让我嫌弃你吗? 她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都懒得回复柱间。 柱间边是跟在她的身后,边是傻笑,憨厚得活像田地里的老农夫。 就这样,她忍受柱间时不时地笑声,将药馆四周逛了一遍又一遍。 她吃不消了。 「笑够了没?」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盯向柱间。 柱间仍旧犯傻,傻笑连连,却极有分寸,压根没上演甚么撞人的戏码。风轻云淡地,柱间说:「——不够!」 哟~看不出你挺作啊? 「那好,你回府笑罢!笑个够去!」她拍了拍手,推了一推柱间,「恕不奉陪。」 尴尬的是,柱间原地没动。 她推不动人。 「你一人回去?」柱间的关注情况总不在重点上。 「离药馆也不远?」她指了一指远处。 「不行,我不放心。」柱间干脆地要求,「我送你回去。」 「真不用……」她挣扎。 奈何柱间的态度非常坚决,她完全拒绝不了。 由此乎,她被柱间安全地送回药馆。 最可怕的是:但凡偶然路过的药馆伙计们,都是一脸了然的笑容,目光夹杂两分愉悦和三分祝福,仿佛她嫁给柱间一事,铁板钉钉。 这令她更加脸红赧然了。 「兮——」顶着四面八方的视线,柱间端的坦然从容,兀自对寻兮说,「从提亲到成亲,至少有半年时间……总归你能适应下来。甚么也别想了,一切都交给我罢!你只要像平时那样,就行了。」 咦? 她眨了眨眼。 再看柱间时,她莫名地感觉柱间好稳重,好成熟,直令她怦然心动。 捂了捂发热的脸颊,她凶巴巴地道:「再见!你赶紧回府罢!」 一国之君,整天往药馆跑,算个甚么事儿。 爽朗一笑,柱间应道:「——好!就听你的!」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7、终互定心意了免费阅读. 098、派媒婆提亲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朝寻兮挥手告别。 然后,柱间迈步,走出了药馆。 ——柱间并未在寻兮面前,上演甚么原地消失的戏码……还算给寻兮一个面子。不过,当柱间完全地走出药馆后,倏地便消失了。 冷不丁地,柱间瞬移,返回了府邸。 堪堪地,柱间出现在扉间的眼前,正好省去了去找扉间的时间。 至于扉间,则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执笔,似乎正在进行甚么文书处理的模样。 甫一瞧见柱间,扉间淡定得很,问道:「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柱间挠了挠头,也不奇怪扉间为何如此淡定。 「怎么样了?」扉间迟疑片刻,轻声地问。 柱间幽幽地注视扉间,不答反问,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沉默一下,扉间道:「先听假话。」 柱间道:「你的建议很好。」 ——所以,真话是:你的建议很差? 扉间诚恳道:「……对不住,大哥。」 扉间却哈哈大笑,笑道:「——还好兮很在乎我!我和兮约定好,一生一世,永不相离!我是她的唯一,她也是我的唯一!扉啊扉,你失算了!」 扉间额头凸起青筋,很难得控制住个人脾气,没向柱间咆哮。 果然大哥一向不靠谱,还敢拿我开玩笑! 深呼一口气,扉间磨牙道:「很好!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也该准备结婚了——」 话音刚落,柱间就缩了缩脖子:柱间记起寻常百姓家结个婚,都要一连串步骤,没有几个月,休想结成亲……这就更别提王侯将相了,没有备上几年就该偷乐了! 耳边,扉间说:「从明天起,大哥你就从提亲开始罢?」 柱间:「……」 默默地,柱间瞅向扉间,却见扉间明明满脸笑意,柱间却硬生生从那张笑脸上,看出一丝恶意……不禁地,柱间道: 「扉啊!你大哥我也有着落了,就差你了?何时喝你喜酒呀?——你和栾家的女儿相处得挺好?」 朝扉间挤了挤眼睛,柱间一副调侃的模样。 扉间:「……」 扉间:大哥……呵! 柱间:来啊!相互伤害啊! 柱间和扉间进行了一场友好的兄弟眼神交流…… 晋阳,药馆。 目不斜视地,寻兮慢慢地往前走去,故意地无视刻意跑来凑热闹的药馆伙计们……最终,寻兮顿感自身的脸皮没有墙壁厚,终是停下脚步,把脸一沉,喝道: 「看够了没?!」 顿时,周围的药馆伙计们呼啦地跑开。 除了秋蝶和桃华。 挑了挑眉,寻兮斜视秋蝶和桃华,没好气地道:「你们杵在这儿做甚?」 秋蝶和桃华相互交换了彼此的目光,尔后…… 秋蝶不怕死地说:「馆主,你不好奇当你选择和大王在一起时,没人讨论你吗?」 她:「……」 这有甚么好讨论的。 桃华白了一眼秋蝶:真笨啊!话都不会说! 微笑地,桃华说:「蝶蝶的意思是:大王明明是晋国主君,亦没立王后,为甚么晋国女子们都不追求大王……馆主,你不好奇吗?」 她 (首发更新) :这、这的确有一丁点好奇,然而……上上下下地打量桃华,寻兮不出意外地瞧见桃华已然换下了之前那一套花枝招展的服饰,又变得干练起来。 并且,干练的桃华的颜值也大大地降低,变得十分普通,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若非她亲眼地目睹过桃华的美丽,只怕她要被桃华给糊弄了去。不由地,她记起桃华向柱间告白的场景,哪怕师娘说桃华是试探柱间……好罢,寻兮她仍有一丝吃味,隐隐地怀疑桃华是不是假戏真做。冷不丁地,她问: 「我是挺好奇……说来桃华姐姐和哥哥差不多年纪罢?为甚么桃华姐姐至今还未嫁人呢?」——莫非,你真的喜欢哥哥? 她的眼神如是说道。 这下子,秋蝶也听出弦外之音。 毕竟桃华试探柱间的举动,整个药馆人们都或多或少了解。 桃华苦笑,叹道:「馆主,你不会真信了罢?……太糟糕了,我还想看馆主你的笑话呢?谁知我才是小丑!——馆主,请放心,我对大王没有任何爱慕之意!我对大王是下属对主上的敬意!事实上,我也有心上人了。」 她和秋蝶齐齐一怔。 于是乎,接下来的话题就彻底地歪楼了。 她和秋蝶连连地追问桃华的心上人是谁。 奈何桃华的嘴巴犹如河蚌的嘴巴——闭着,怎么也撬不开! 不得已,她和秋蝶只得放弃。 经这一闹,她都忘记最初的疑问,和秋蝶、桃华告了别去,去见师傅和师娘了。 ……目送寻兮走远的身影,秋蝶若有所思,忽然对桃华说:「你的心上人,该不会是智氏一族罢?」 闻言,桃华吃了一惊,惊道:「为甚么会这么问?」 秋蝶道:「别紧张,别紧张,我只随口一问罢了……谁不知道你是姬氏一族,而姬氏一族又和智氏一族相互敌视——你若不是喜欢上了智氏一族,又何苦甚么也不说呢?」 桃华道:「你……唉!不是,不是!智氏一族么?其实姬氏一族和智氏一族已经很久没有冲冲突了!反正你不话瞎想。」 摇了摇头,桃华含糊地否认。 秋蝶定定地观察桃华,却更加坚信了自个儿的判断。 无所谓! 你不想说,我自去查证。 秋蝶信誓旦旦地想。 ……住居处,寻兮见到了师傅和师娘。 彼时,师傅正在愁眉苦脸,劝道:「夫人,你大可不必那样。」 师娘则嗔道:「得得得,你不心疼兮儿,我来心疼,横竖我就要赶制。」 师傅道:「你都一把年纪了,不能太过辛劳……」 「你说甚么?」师娘恼道,「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哪有,哪有!」师傅果断地夸起师娘,「在为夫心里,你是最美的!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吧啦吧啦地,师傅夸到一半,就见自家夫人忽然起身,唤道: 「兮儿。」 师傅把头一抬,正巧就瞧见了自家徒儿回来了。 「兮丫头。」师傅敷衍地摆了摆手,算是朝她打个招呼。 「师傅,师娘,我回来了。」她微笑地开口,「刚才你们在说甚么呢?」 师傅闻言,立即道:「你师娘要替你赶制一件新娘嫁衣!」 她:「……」 (首发更新) 温和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嫁衣?! 她睁大双眼,安静地望向师娘。 师娘已然拿起相应的量尺,作势要量一量她的腰围啥的,笔划道:「也不算嫁衣,算是一件礼服罢?——好歹你所嫁之人,乃是一国之君,这嫁衣之事可不归我管,总该有个合适的裁缝专门替你缝制! 可惜师娘的礼服旧了,也坏了,再也找不回了,否则倒能给你穿……」 一旁,师傅小声地嘀咕道:「谁要穿旧礼服啊?」 师娘:盯—— 师娘盯住师傅。 师傅知错,果断地闭嘴。 寻兮也保持安静,任由师娘在她身上量来量去……且不提能不能制成一件礼服,能博得师娘欢心,也是一桩好事。 师娘年迈,受不了操劳,为人又清闲不下来,若能裁出一件衣服,打发时间,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两眼弯弯地,寻兮道: 「谢谢师娘!」 寻兮配合师娘抬手伸腿,各种测量。 末了,师娘将相关的数据记录下来,满意地游览一遍讯息,以防遗漏,状似无意道:「兮,你和柱王谈的怎么样?」 寻兮心道:果然来了!遂道:「很好哦!」 「怎个好法?」师娘问。 师傅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难得地,寻兮眉飞色舞道:「哥哥和我约定,一生一世不相离,哥哥只娶我一人,我也只嫁哥哥……哥哥说了,大晋很强,不用依靠联姻,获得诸国的认同!」 后面一句话,乃是寻兮擅自加上的。 师傅和师娘面面相觑。 饶有兴致地,师傅道:「真没看出来,柱王挺痴情?」 师娘则欣慰道:「太好了!柱王这般人品,合该是兮儿的良婿才是。」抬起头来,师娘对寻兮说: 「兮儿,你且安心地备嫁罢?……自然地,真要嫁过去,最快也要半年,足够你适应罢?现在的你能和平时一样,该怎样就怎样!有甚么医术方面困难的,问你师傅,你师傅定会给你解惑。」 「多谢师娘,多谢师傅。」寻兮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寻兮告别师傅和师娘,回自家屋里歇息了。之后…… 之后,寻兮的生活又恢复平静:每天早起吃饭,尔后坐在会诊室,等待病人的到来,待到傍晚,吃个晚饭,顶多再和柱间散个步儿,待到天黑后,就寝。 一天就算结束了。 偶尔,寻兮会觉得烦闷,也许会继续画药草辨认图和定期前往学校授课,来充实自身……除了先前柱间的告白,和柱间的约定,寻兮居然感到不到半点变化—— 说好要来提亲呢? 这都过了两个星期了喂! 咳咳!当然,她才不是期待! 她只是……只是…… 她囧了。 她忽觉自身好矫情啊! 可她和柱间相处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地主动开口—— 幸好又隔几天,柱间……啊~不对,是媒婆,总算来药馆,向师傅说媒了! 这天,她躲在屋后,竖起双耳,听见媒婆喜笑颜开道: 「王神医,恭喜呀!令徒好福气,竟被大王看上了……此次,我替大王前来,想向你家徒弟寻兮求亲,还请你能同意!」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8、派媒婆提亲了免费阅读. 099、要嫁给柱间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却见师傅挑了挑眉,端着态度,「哦」了一声,问道:「你觉得老朽会同意么?」 啊? 媒婆卡壳了。 不仅媒婆愣住了,连师娘和寻兮也是。 眨了眨眼,媒婆率先地回过神来,掩嘴笑道:「王神医,你在说甚么笑话吗?这个笑话的确很好笑,你瞧我这媒婆,都吓了一跳呢?」 「老朽……」 师傅刚出两个字,便被师娘给制止了——面不改色地,师娘轻轻地踩了师傅一脚,疼得师傅嗷嗷大叫,活像师娘下脚很重似的……「别闹。」师娘瞪了一眼师傅。 随后,师傅便耷拉脑袋,不再说话了。 面带笑容地,师娘对媒婆说:「让你见笑了,我家夫君挺会闹腾。」 「这……这……哈哈!」媒婆干笑两声,奉承道,「王神医的风采不减当年啊!」 师娘笑了一笑,似是想起甚么有趣之事,点头地附和。 见状,媒婆又来劲了,重复道:「王夫人,恭喜呀!令徒好福气,竟被大王看上了……此次,我替大王前来,想向你家徒弟寻兮求亲,还请你能同意!」 拍了一拍脑袋,媒婆从袖中取出一张庚贴,神神道道说:「此是大王的生辰八字,还请王夫人过目?」 师娘接过那张庚贴,细细一看,越看越高兴,还和师傅看个不停。末了,师娘像是变魔术似的,也从袖中取出一张庚贴,递给媒婆,愉快道: 「此是我家兮儿的生辰八字……我虽不太精通,却也晓得柱王和我家兮儿颇配,柱王属龙,而兮儿属马,有道是龙马,龙马,可不就相配?」 「是极,是极。」媒婆细细地收好寻兮的庚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连连地祝福道:「我这就把姑娘的庚贴送去大王那里,相信大王必定欢喜。」 媒婆又充当神棍,口若悬河,念念叨叨不少好词,只夸得柱间和寻兮天造地设,天生一对,吹得门后的寻兮差点就要信了。 最终,媒婆笑眯眯地带着寻兮的庚贴,走了。 目送媒婆走后,寻兮这才迈出了屋子,红脸地喊道:「师娘!师傅!」 师傅和师娘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师傅哼了一声,哼道:「为何不先唤我,而唤你的师娘?果然兮丫头有了师娘,就不要师父我了!」 寻兮:「……」 难得瞧见师傅无理取闹,寻兮哭笑不得。 果断地,寻兮安抚地改口道:「师傅!师娘!——师傅,这下满意了罢?」 师傅两眼弯弯,颔首以示满足。 寻兮又好气又叹气,不由地忘记要询问之前师傅为何要捣乱,差点搅浑了她和柱间的婚事。 「师娘……」寻兮转看师娘,心跳扑通扑通,「那啥,我能不能看一看哥哥的生辰八字?」 老实说,她挺好奇。 师娘也没拒绝,将柱间的庚贴递给了她。 她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然后,她囧了。 尴尬,尴尬,她她她……她看不懂! 郁闷地抬起头来,她说:「师娘,兮儿不懂。」 她将柱间的庚贴还给了师娘。 「我也不太精通。」师娘却没收下柱间的庚贴了,「兮儿也别介意,横竖你们都是极好的,极般配的……生辰八字么?也就讨个彩头!如果双方有意,成了,这说辞自是门当户对;如若不成,则是甚么相克, (首发更新) 不合适,也就不了了之。总之,兮儿不必担心,专心你的医术之道罢?」 听罢,寻兮还未开口,倒是师傅,扬声道:「夫人,瞧你说的甚么话儿!兮丫头好不容易对成亲一事关注,你怎还劝兮丫头不用多想?有你这么当长辈的么?」 师娘把眉一挑,斜视道:「哦?我不配当长辈吗?——那谁配?!」 吞了吞口水,师傅听出弦外之音,顿时怂了,不敢吱声。 师娘却不依,盯着师傅好一会儿,直至师傅受不了师娘的盯视,火急火燎地丢下一句「我去喂狗,你们都不养狗了」,便拔脚逃了。 逃得分外狼狈和窘迫。 寻兮被逗笑了。 说到细尾巴…… 寻兮已经不怎么照顾细尾巴了。细尾巴倒是挺得师傅欢心,被师傅精心地照顾着。 对了!去年,细尾巴生了一窝狗崽子,统共有六只,待到断奶后,被师娘狠心地拿去送人了……这使细尾巴饱受打击,都没以前精神了。 好在师傅心疼细尾巴,还晓得呵护细尾巴。 摸了一摸鼻子,寻兮好不心虚:她似乎很久都没和细尾巴玩儿……还记得细尾巴刚来晋阳城的时候,她每天都和细尾巴形影不离。 是甚么时候,她不再在意细尾巴呢? 她想了一想,却记不起来了。 无所谓! 她想:抽个空儿,我再好好与细尾巴相处罢? 思及此处,她突然就想立即与细尾巴见个面儿…… 忽听师娘说:「柱王的庚贴,你要细细收好,明白吗?」 「明白。」回过神来,她十分自然地答应。 然后,她告别师娘,将柱间的庚贴带回自己的住居,小心地放进木箱里,上个锁儿,就算大功告成——以后有甚么重要物品,全都装入木箱好了? 咧了咧嘴,她拍了拍手,准备去找细尾巴。 ——还是稍后再去罢? 师傅……先前还说要喂细尾巴呢? 如此想着,她便安静地坐在那里,习惯性地画了两个药草辨认图,又前往问诊室,瞧一瞧可有病人前来……莫名地,她又忘记要找细尾巴了。 她的生活又恢复正常。 之后,她逮到机会,与细尾巴相处一段时日。 「细尾巴?细尾巴……」 她抚摸狗头,忽感细尾巴……老了不少。 怎么回事? 她心下一凉:明明几年前,细尾巴还活蹦乱跳啊?为何…… 「细尾巴,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盯着细尾巴的白胡子,头皮发麻。 细尾巴却只讨好地摇了摇尾巴,舔了一舔她的手心。 她继续地抚摸狗头,扬声道:「师傅,细尾巴怎么了?」 彼时,师傅正在研究新药。 ——许是几前年遇到挚友的后遗症罢,师傅对研究解毒药一事,特别上心! 闻言,师傅头也不抬道:「哦!大概是看试药次数太多了罢。」 甚、甚么?! 她震惊了:我是不是听错了? 「师傅?!」她惊呼,「甚么叫看试药次数?」 「如你所想。」师傅说,「事实上,我经常……经常去牢里拿犯人试药,细尾巴也陪为师一同前去。」 师傅适时地戛 (首发更新) 然而止。 而她除了目瞪口呆,仍是目瞪口呆。 她咋不知道?——以前也没听师娘说呀?! 沉默良久,她才道:「效果呢?」 「没有效果。」师傅咬牙,「那种解毒药极难根治,为师可不想一直靠药膳来解决中毒患者……为师势必要做出一种完美的解毒药!」 她:「……」 她说不出话来。 师傅,加油! 她默默地打气,却默默地把细尾巴给抱走了。 她决定不再让细尾巴跟着师傅。 师傅太不靠谱了,居然吓狗! 也亏细尾巴胆小,真被吓着了! 果不其然,自打细尾巴被她抱回来喂养后,细尾巴的状态明显好上不少。 至少细尾巴……活跃很多。 每天,寻兮都会和柱间牵狗散步。 她和柱间相处的方式,又多了一只单身狗,相当新颖有趣。 柱间也没多说,欣然地接受细尾巴的加入。 由是乎,晋阳城平民们常常望见自家大王带着未来的王后,牵着一条细犬,漫步药馆外的幽静小径,可惬意了。 寻兮也渐渐地习惯柱间的存在和陪伴,接受并认同柱间会是自身未来的丈夫。 而且,一旦柱间太忙而没法看她,她就会全身都不舒服,心情也会暴躁不少。 不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有细尾巴来陪伴她。 所以,她鲜有心情不畅的日子。 时光如梭,她如愿地经过成亲之前的一连串流程,直令她头昏眼花。 幸好她的婚事由师娘替她打理,帮她分担压力……久而久之,待她艰难地进行到后半部分时,她才忽然察觉: 她马上就要嫁给柱间了! 从此,她将是柱间的妻子、晋国的王后! 王、王后! 手捂胸口,寻兮紧张得快要没法呼吸了。 这是做梦吗? 这是做梦罢! 怎地她就成了一国之后了?——明明……明明她从未想过这种场景! 一身华丽的嫁衣,她头戴又重又大又美丽的凤冠,在秋蝶和桃华这两位伴娘的搀扶下,跳在一张又红又长的地毯上,一步一步朝柱间的方向走去。 前方,柱间亦换成新郎服饰,却充斥霸气、尊贵和帅气,直令她红了脸庞。 幸好她的妆容够厚够浓,哪怕满脸通红,亦不会教人看出,反而会认为那是脂粉,特别迷人好看。 最终,她和柱间面对面地站至一起。 柱间朝她伸出手来,低声道:「跟紧本王。」 她便和柱间肩并肩地往前走去。 这时,她才后觉地毯两边,皆是站着一群又一群客人们。 仔细一看,那群客人们她虽没有多少交集,却都与对方露个面儿——在她的生日宴上,她就见过众人……如今,这群客人们个个正装出场,且穿朝服,粗粗一扫,可不就是吏员们? 敢情大家全是哥哥的左膀右臂吗? 她瞧见扉间,扉间朝她鞠躬。 她瞥见泉奈,泉奈朝她招手。 她瞄见斑也,斑也对她抿嘴。 她还瞅见栾少寻,栾少寻眼里泛泪……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099、要嫁给柱间了免费阅读. 100、大团圆结局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的人都在祝福她。 “哥哥……”一时没能忍住地,她轻声地问,“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为甚么我会觉得如此不真实? 幸福得如此不真实? 真怕下一刻,这一切像泡沫般的,全都消失。 却见柱间挑了挑嘴,嘴角含笑,伸出手来,朝她的两颊捏了一捏—— “嗷~”她轻叫一声,瞪大了双眼。 柱间捏她,力道很轻,她一点也不疼。 但她尴尬极了。 “喂!哥哥!”她娇嗔地看着柱间。 柱间则问:“还紧张吗?” “……紧张?”她愣了一愣。 柱间道:“从刚才到现在,我看到你一直紧绷着脸,很不安的样子。” “有、有吗?”她迟疑地问,随后低声地提醒,“哥哥,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 甚么不安的样子,说的好晦气啊?——明明她是真紧张,外加不真实而已! “对对对,今天是你和我的大喜之日。”柱间执起她的小手,“咱们继续地往前走罢?——等一会儿,咱们还要坐婚车,环游晋阳城呢?” “好的。” 于是乎,她的记忆停格在那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且各种鲜花、欢呼声和祝福声的交织之中,如梦如幻,令人疲倦却又新奇非常,十分美好。 经过一系列的繁复流程后,她,寻兮,终是嫁给了柱间,正式地成为晋国王后! 之后,如同柱间所说,她需要和柱间一同共乘王室家车,环游晋阳城。 柱间邀请她上车的时候,她脸红心跳。 都怪柱间这一新郎打扮得太英俊了:新郎高大威武,华贵非凡,本来神情肃然,但当柱间的目光落到寻兮的身上时,那双眼神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真像寻兮是柱间的唯一。 唯有寻兮,才能令柱间无比温柔。 ——柱间在外人的眼里,多是大大咧咧的性子。 尤其是扉间,扉间甚至觉得自家大哥极度不靠谱! 就这样,寻兮和柱间相视一笑,共乘那辆华丽的王室家车,浩浩荡荡地绕着晋阳城整整十二圈,令平民百姓们瞧清了晋王和晋后究竟是何模样—— 再次地返回晋宫,柱间特意为寻兮建造的宫殿——好歹寻兮和柱间的成亲流程历经半年,怎么着也能建一所新的宫殿居住,不是吗?……寻兮在桃华和秋蝶的拥戴下,款款地走进了寝殿,等待夫君的到来。 且慢! 这才下午! 还没到晚上啊!! 想起夜晚可能发生的洞房花烛,寻兮又……又紧张又期待——咳!她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她嫁给柱间了,难道不该考虑那档子事吗? 然而……然而…… 她没经验,委实有些害怕了。 趁着夫君柱间还在外头像普通的新郎似的,在拼酒和应酬,寻兮小声道: “我听说……做那档子事,挺疼?” 兼任当侍女和伴娘的桃华和秋蝶面面相觑,继而脸红,自是了解寻兮的疑问。 秋蝶哧吭哧吭说不出话来,桃华则爷儿般的道:“娘娘,不必担心,大王一定会呵护娘娘,让娘娘你难受……” 秋蝶瞠目地瞪着桃华,嗫嚅了嘴唇,彻底接不上话来。 寻兮也羞涩,暗地懊悔哪壶不该提哪壶。 清了清喉咙,她说:“我可以出去走一走吗?” “咦?”秋蝶惊呆了。 讲真的,秋蝶从未见过新娘子不坐在新房里,等待新郎的到来,反而要出屋……这能行吗?这不合规矩罢? “娘娘……” 秋蝶不大赞同,可惜才吐出两个字,便被桃华给打断了——抬手一指,桃华道:“请让桃华陪娘娘出行。” “桃……”秋蝶差点咬到了舌头。 怎么回事?——认识的好朋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却见桃华附耳道:“如今,娘娘是后宫里女性地位最尊贵的。” 因此,只要不触犯甚么宫规,娘娘想做甚么都成! 不不不—— 也许娘娘犯了小小宫规,也没问题! 秋蝶默然。 ——要不要把王氏夫人叫过来,压一压娘娘啊? 秋蝶没来由地想,但却很快地打消这抹念头。 王氏夫人年迈,可经不起刺激了……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娘娘只是想出门走动一下,也没关系? 轻轻地点了点头,秋蝶也松口了,并学桃华那样,请求道:“请让秋蝶也陪娘娘出行。” “出发!” 她暂时地换下厚重而华丽的嫁衣,换上一件礼服,正是师娘亲手所制……桃华倒是无所谓的模样,秋蝶却想捂脸:娘娘此举,应该无妨罢? 但是,秋蝶再后悔,也是晚了。 而且,秋蝶也不敢四处乱嚷。 是故,寻兮带着桃华和秋蝶,逛变了皇宫。 然后,寻兮评价道:“真冷清啊!” 除了张灯结彩,以示喜庆之外,寻兮都瞧不见多少宫女—— 偌大的皇宫,居然只有一丁点儿人口,可不冷清? 她倒没甚么不满:冷清就冷清罢,总比出现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们要好……她完全不想和一群女子们分享同一丈夫。 她和桃华、秋蝶把皇宫逛个遍儿,直至天黑,才不得不收起玩心,宣布道: “我……本宫累了,想要歇息。” 好么,她这才带桃华和秋蝶回到喜房。 再换上厚重的嫁衣。 前前后后,她出屋静悄悄,回屋也没人察觉……真是太好了! 奈何她是真的累了。 秋蝶见状,主动道:“娘娘,我替你捏捏?” 言罢,秋蝶替寻兮捶腿捏肩。 桃华赶紧保持队形,亦道:“娘娘,热不热?我给你扇风罢?” 迅速地,桃华先是捧来一杯清凉的泉水,递给寻兮,以供寻兮解渴,尔后拿起一把扇子,殷勤地替寻兮扇风。 秋蝶和桃华活像勤快的小蜜蜂,忙里忙外,尽显贴心。 寻兮非常流畅自然地适应并享受这两人的服侍,只觉舒坦极了。 ——寻兮压根没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形象……寻兮早没了形象! 因此,当柱间强忍酒嗝,打起精神,前往婚房,见到房内的场景时,不禁地沉默了。 话说柱间之所以能提前回来,是因为弟弟扉间太能干了,直替自家大哥挡了无数敬酒。 否则,只怕柱间要横着被抬进房中了。 而秋蝶和桃华乍一看见新郎来了,也安静如鸡,一动也不敢动了。 秋蝶绞尽脑汁,也没法解释娘娘的行为,急得都快哭了。 桃华则惊慌片刻,迅速地理好心态,淡定道:“见过大王!” 秋蝶回神,也赶紧向柱间行礼。 这时,寻兮也清醒了,吃力地朝柱间鞠躬,说道:“见过……大王。” “不是夫君?”柱间难得地调侃。 顺便地,柱间摆了摆手,想要挥退闲杂人等。 作为闲杂人等的秋蝶和桃华,二话不说地退下,退至门外,还贴心地把门关好。 很快地,殿内只剩下寻兮和柱间俩人。 柱间扶起寻兮,笑道:“兮儿。” 咦? 眨了眨眼,寻兮抬起头来,认真地纠正道:“大王该叫妾身为王后才对。” “……王后。”柱间嘴角抽了一抽,补充一句,“我知你怕麻烦,咱们私底下,就不必麻烦了。我还是想听你唤我「哥哥」——” “哥哥。”她也说,“我也想听哥哥唤我为「兮」就行了。” 兮儿啥的,你又不是我师娘,何必叫得这么肉麻?——师娘唤我,我觉得亲切;哥哥你这般唤我,我都不习惯啊! 挑了挑眉,柱间嘿道:“兮!——这才对嘛?兮你果然没变,太好了!” “甚么啊?”她白了柱间一眼,显得特别没礼貌,“敢情我在哥哥的眼里,就很没规矩吗?” 柱间难得抓到机会,反问道:“瞧你的态度,你有规矩吗?” 寻兮:“……” 寻兮语塞,没法反驳。 不过…… 把头一扭,寻兮傲娇地「哼」了一声,哼道:“哥哥若觉不满,我离开哥哥便是。”说罢,寻兮作势要走。 就定吃柱间不会放她走。 果不其然,柱间从寻兮的背后,一把抱住寻兮,温声道:“小傻瓜,我怎么会不满呢?——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绝对不会放手!” 耳根子红起,她心跳也在加快,结巴道:“哥哥,你勒疼我了。” “甚么?哪里疼?”柱间急忙地松开她,又站到她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里是不容质疑的担心。 她能清晰地看清柱间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 这一时刻,她一言不发地靠进柱间的怀里,低声道:“抱紧我,我就不疼了。” 与此同时,她在内心狂吼:寻兮啊寻兮!你到底在做甚么啊?! 你也太不矜持了!! 闻言,柱间便伸手一揽,将寻兮揽在怀里,也适时道:“太好了!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兮,你知道吗?这半年以来,我是多么渴望拥你入怀,但我又怕吓着你。幸好你已是我的妻子了,我很高兴。你呢?” 高兴吗? 真看不出你高兴在哪里啊? 她愉快地吐槽着,却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来。 顺从地,她附和道:“我也很开心。” 大概是她太乖巧了,导致柱间想入非非,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哥哥!……” 明知柱间想要做甚么,她仍是脸热害羞,想要推开柱间—— 奈何她推不动! “你是我的妻子,亦是我的王后……”柱间沉声地许诺,“别怕,别怕。我会珍惜你,永远,永远!”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了榻上。 一夜无话。 相拥入眠! 独属于寻兮的人生线,终在今夜,达成了圆满的成就…… 可谓大团圆结局了。 101、石菖蒲幻觉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话说……若没后来的赤狄入侵,这对寻兮而言,的确称得上是大圆满结局了。 奈何…… 唉! 这事说来话长。 洞房花烛夜后,寻兮睡得香甜,睡到自然而醒。 于是乎,待她醒来,既没像里那样,睁眼就能见到新婚丈夫与自己你侬我侬,亦……亦没见到夫君柱间本人! 嗯?! 脑袋一片空白,她茫然了片刻,望着眼前的陌生寝宫,后知觉地记起她搬家了……从药馆搬进宫殿。并且,昨天她成亲了,成功地嫁给主角柱间,成为柱间的妻子,亦是大晋的王后。 那么,问题来了:主角……咳!是柱间——也不对,是夫君呢? 夫君去了哪里? 她微稍地动弹一下,忽然浑身都酸疼。 耳根子红了一红,她自是明白这是甚么原因……默默地,她穿好衣服,再适时地拍了一拍木榻,弄出一丝响声,果然就听殿外传来一个女声: 「娘娘?娘娘醒了!」 是秋蝶。 随后,秋蝶敲了敲门,恭敬道: 「娘娘,你醒了吗?」 「——醒了!你们进来罢!」她环顾自身穿着妥当,便命令秋蝶和桃华进殿。 少时,秋蝶和桃华便进来了。 熟门熟路地,秋蝶和桃华服侍她梳洗一番。 期间,她问:「哥……大王呢?」 桃华道:「大王有事,先去办事了。大王特意吩咐我们,不许打扰娘娘睡觉。」 「可知是何事?」她问。 桃华摇头道:「不知。」 看着铜镜,她盘发,涂有胭脂水粉,头戴王冠,身穿宽大的绵服,浑身上下透着高贵的气息,不愧是晋国王后……可惜,她打扮好了,根本不懂得欣赏,随后竟嫌弃道: 「怎地穿得这样华贵?」 「啊?」秋蝶和桃华愣了一愣。 她摇头道:「穿成这样,我怎么去药馆?」 秋蝶和桃华:「……」 半晌,秋蝶才小心翼翼道:「娘娘,你还要去药馆吗?」 「怎么?难道我不能去药馆了?」她不明所以。 「不是,不是。」秋蝶苦恼了一张脸,「娘娘才成亲,理应和大王相处三个月,不必辛苦……三个月后,娘娘再去药馆,也不迟。」 「还相处三个月?」她嘴角抽了一抽,后知觉地记起这叫婚假……不过,问题来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大王呢?」 大王才过新夜,就火急火燎地工作了,你让我这一晋阳医神就住在宫殿,啥也不做,专心取悦大王吗?——我是那种以色侍人的女子嘛? 仿佛听懂她的想法,桃华道:「娘娘,无论怎么说,你都该住在宫殿里三天。三天后,你可回门,到时再去药馆也不迟……」 「就不能现在吗?」她嫌太久。 桃华则面瘫了一张脸,耐心道:「实在不行,娘娘不如在宫里设一间药馆罢?……要不画画也行啊?」 耸了耸肩,她暂时不想在宫里设药馆。 她倒是挺期待画画。 「你说得挺有道理。」她伸个懒腰,「我还是画画好了。」 「就依娘娘,稍晚我去备笔墨?」桃华领命,又建议说,「娘娘,可曾饿了?」 拍了拍手,桃华居然命令一群宫侍们端来各色点心。 她细细一瞧:不错不错,全是她的最爱! 秋蝶两 (首发更新) 眼弯弯,还特意道:「娘娘,这是大王亲手为你做的点心,要尝一尝吗?」 不错嘛?——哥哥出门前,还记得给她做好吃的。 拾起一只香喷喷的糕点,她开动吃来。 她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唯一的苦恼是:点心太多,她又吃不掉! 好浪费啊! 「你们吃了吗?」她问秋蝶和桃华,「你们也来尝个鲜儿?」 相信哥哥出品的点心,秋蝶和桃华应该没有吃过? 秋蝶和桃华面面相觑。 然后,秋蝶和桃华也没拒绝,各拿几个点心,尝了起来。 两眼朦胧地,秋蝶和桃华一副吃到美味的表情,实在太逗人了。 少时,秋蝶和桃华把剩下的点心,全都吃个干净。 她终于可以画画了。 正确来说,是她能用画画打发时间了。 倘若她不触碰那种植物的话,那就更好了……眸光一转,她瞧见一池水塘边长有一株特别好看的绿草,似乎一束又一束绿草长在一起,用来当观赏植物也挺合适。 最奇妙的是:这绿草它是中药草植物。 「娘娘?」 许是她看得太久了,以致秋蝶好奇地出声。 她走了过去。 把手一指,她指向那株绿草,问道:「可知这是甚么?」 秋蝶和桃华顺势望去,皆都摇了摇头。 秋蝶道:「娘娘,这是大王特意找来的,说是有用。」 「没错,的确有用,它是中草药呀!」她高兴地科普,「此乃石菖蒲,喜阴湿环境,能治不少疾病,但要切记,此草药熬制多了,服下后会出现幻觉……」 「幻觉,会有甚么样的幻觉?」秋蝶问。 她耸了耸肩,回道:「没尝过,我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忽生巨变! 就见她眼前突然起雾,白茫茫一片! 顿时,她吓了一跳,惊道:「秋蝶?!桃华?!」 她环顾四周:哪有秋蝶和桃华的身影?!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急得满头大汗。 迟疑地,她朝后方走去。 前方是河塘,她记得十分清楚……她一点也不想栽进河里。 可是,哪怕她远离河塘,也躲不了这浓浓白雾。 她走了好一会儿,仍旧甚么也看不清…… 心下一凉,她满脸茫然,也不晓得自个儿该怎么办了。 「哥哥?哥哥!」她尝试地呼唤。 奈何哥哥也没反应。 这很正常,不是吗? 咬了咬唇,她决定继续地前往走去。 她凭记忆,返回寝宫…… 「哈哈哈哈哈!」 她的耳边,听到一阵大笑声。 她吃了一惊。 伴随那阵笑声,她像看电视般的,诡异地瞧见浓雾散开,天空仍如同晋阳城的那般蓝,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树荫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她看见一扇门前,有两名忍者打扮的年青男子,看着蔚蓝的天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她:「……」 这……这场景略微眼熟啊? 很像《柱与斑》同人的原著《火影忍者》啊?! 她囧了。 (首发更新) 扭过头去,她瞧见小城镇……啊~不对!正确来说,是村子!村子的象征——火影岩上,一名金发,两边脸颊各有三撇胡须的男孩正悬挂在半空中,他的手里拿着刷子和油漆桶。 「那是……?!」 都要曲扭了。 啊! 千万不要告诉她,她又穿越了啊!! 这绝对不可能! 她面瘫了一张脸,以一位路人村民的身份,越过男孩,看到火影岩上被涂上的花花绿绿的油漆! 与此同时,她听到有人在喊: 「漩涡鸣人那小子又在火影岩上乱涂乱画了!」 「那孩子真是有活力,和水门一点也不像,这性格到是像玖辛奈!」三代火影站在屋顶上,将烟管从嘴边移开,感慨地说。 「三代大人!」被三代的出现惊到,有一忍者惊呼。 「好了,这种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处理,」没有在意那一忍者的失礼,三代抽着烟转身离开,「鸣人这小子只不过想通过这种方式……」 火影岩上,漩涡鸣人正乐此不疲地涂鸦着,特别是在涂到四代火影的头像时,他格外卖力。 就在漩涡鸣人想要更进一步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来不及反应,漩涡鸣人绑在腰上的绳子就被对方解开。 漩涡鸣人稳住了身体,抬眼看向对方,却又倔强地扭过头去,但听声音,却藏着喜悦,叫道: 「老爸!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差一点我就完成——」 「好了,鸣人,」蹲下身来,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用手在儿子的头上揉了揉,既无奈,又包容,「火影岩是我们木叶的象征,不可以乱涂乱画的,如果你想画的话……下次老爸把脸留给你画,怎么样?」 「哼!又是下次!老爸你下次又会忙得没空……」 「那就定个具体时间,这个周末老爸请假专门在家陪你们和妈妈,可以吗?」 「真的?」漩涡鸣人惊喜地转头。 「是的~」 「太好了,老爸!我爱死你了!」漩涡鸣人激动地抱住父亲的脖子。 「既然决定了,那就先和老爸一起把油漆擦干净,再回家把消息告诉妈妈,好不好?」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儿子,波风水门目光柔和。 「没问题!」 离开父亲的怀里,漩涡鸣人竖着大拇指,毫不犹豫地答应。 夕阳西下,买好菜的玖辛奈在家门口遇到了同样买菜回家的好友——宇智波美琴以及她的两个孩子。 「美琴,还有……鼬和佐助。」 「真巧呢,玖辛奈!」 「玖辛奈阿姨。」鼬礼貌问好。 「玖辛奈阿姨好!」佐助拉着哥哥的手。 「玖辛奈,你家鸣人回来了吗?」似乎想到了甚么,美琴询问玖辛奈。 「鸣人这小子,肯定又是在哪胡闹了!」玖辛奈瞬间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说火影岩被鸣人这孩子涂上油漆了!」宇智波美琴掩嘴而笑。 「这小子——」头上青筋暴起,玖辛奈咬牙握拳。 「行了,你也别太操心了,等他长大后就会明白了。」美琴开导好友。 「也只能这样了。」 夕阳西下,水门和鸣人父子俩终于把火影岩上的油漆清理干净了。 快到家门时,漩涡鸣人跑到门前,一边推开门,一边大声说: 「妈妈!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1、石菖蒲幻觉了免费阅读. 102、对幻觉好奇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甚么好消息?不会又是你在哪里闯祸了,想要妈妈帮你解决罢?」 「才不是呢!要不是我的恶作剧,老爸也不会答应这周周末留在家陪我们!」 「诶?!真的吗?——水门?这个周末你不是……?」 「是真的。我已近安排好了,那边没有我也不会出事,毕竟……我也想和你们好好过一次属于我们一家人的周末。」 波风水门温柔地望着妻子,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由于今天的好消息,晚饭时这一家三口吃得特别香。 饭后,波风水门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随意地问儿子:「鸣人,今天你恶作剧的时候,为甚么只涂火影们的头像,斑大人的头像却一点也没动?」 「因为……」 因为甚么?——她没能看到最后…… 画面一转,寻兮她又「穿越」回了后花园,呆呆地站在原地! 「娘娘?娘娘?」 秋蝶和桃华焦急地唤她。 她:??? 刚才……刚才发生了甚么事?! 眨了眨眼,她看向秋蝶和桃华,脱口而出道:「你们看到了甚么?!」 秋蝶和桃华:??? 秋蝶和桃华一头雾水。 咦? 见状,她吃惊道:「方才起雾了……」 「雾?」秋蝶眨了眨眼,「娘妨,怎会有雾呢?」 桃华则道:「娘娘,你是不是感到不舒服?要不请太医替你诊治罢?」 她对秋蝶说:「不久之前,我明明看到雾起,然后……」 适时地,她戛然而止。 她也不清楚该如何形容。 扭过脸去,她面向桃华,叹气道:「我就是太医啊!还找甚么太医诊治……难不成你觉得我有病吗?」 后面一句话,她纯粹是脱口而出。 桃华却吃了一惊,急忙地下跪道:「娘娘,恕罪,我不是诚意的……」 她更吃惊,急忙地扶起桃华,并道:「起来,起来!你怎么跪下了?」 桃华被扶好,却又下拜道:「娘娘,你是不是累了?还是回屋歇息罢?」 累吗? 她抬头看天。 这才上午。 待到傍晚或晚上,柱间才会回来罢? 所以,问题来了:现在的她……既不能前往药馆,又不必拜见公婆——柱间的长辈们全都逝世了,她根本不必伏小! 换句话说:在这宫里,除了柱间,她的地位是最高的! 她好闲啊!啥也不用做! 咧了咧嘴,寻兮感慨:这才一天不到,我就提前感到寂寞了……该做甚么才好? 才能打发时间呢? 目光一转,她又转向水塘边的石菖蒲,顿感有趣极了:这株植物真特别啊!不用熬成药汤,多喝服下就能出现幻觉,且那幻觉还无比真实…… 直令她想再试一次呢? 她本是《火影忍者》的粉丝哦?——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看《火影忍者》的同人《柱与斑》,也就不会穿书了……咳!往事久矣,不必再提。 总之,她对石菖蒲感兴趣了。 「把这带回屋里!」把手一指,她指向那株石菖蒲,「我想好好地研究。」 「甚么?」秋蝶和桃华顺势地望去,就见石菖蒲轻轻地摇曳,特别与众不同。 秋蝶最先反应过来,应道 (首发更新) :「娘娘稍等,我去拿个花盆,把它移栽罢?」 言罢,秋蝶小跑离开。 少时,秋蝶归来,带来一只小铲和木制花盆。 尔后,秋蝶用小铲将石菖蒲完整地挖出,再种进木制花盆里。 木制花盆里当然装有土壤,能养活石菖蒲,不过石菖蒲喜阴,想来以后得天天浇水罢?……她和桃华看着秋蝶把石菖蒲种好。之后,由桃华将其搬走! 用秋蝶的话来说……太重了,交由力气更大的桃华搬运,效果更好! 她囧了。 她们三人返回寝宫了。 将石菖蒲放在窗户底下,她询问秋蝶和桃华,问道:「你们真没见到甚么奇怪的事吗?」 秋蝶和桃华面面相觑,齐声道:「没有!」 「那你们还记得我做了甚么?」她再问。 秋蝶和桃华摇头,一前一后道:「娘娘,你只走到石菖蒲,盯着石菖蒲出神了!」「我还担心娘娘你会落水,特意看护你,幸好是我想多了!」 「你们真没瞧见雾?」她重复地问。 秋蝶和桃华也很肯定道:「没有!」 桃华道:「娘娘,甚么雾?——雾怎么了?」 「没甚么。」她也解释不了那种情况。 沉吟片刻,她挥手道:「你们且在殿外侯着罢,我倒要观察一下石菖蒲。」 秋蝶贴心道:「遵命!娘娘,有甚么情况,请一定要传唤我们!我们就侯在外面。娘娘,秋蝶告退。」 「桃华告退。」 桃华有模有样,模仿秋蝶。 于是乎,殿内总算安静下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石菖蒲,期待石菖蒲再冒出浓雾。 她得承认:她的确无聊了……宫里都没几个人,甚么里常见的争风吃醋宫斗、敌国细作潜宫刺杀啥的桥段通通不见——如果她愿意,她能从白天睡到晚上,或是困了睡,饿了吃,实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忒自由懒散了! 做人要有点追求。 不能吃吃喝喝睡睡,否则就太浪费青春了。 她大可再研究石菖蒲嘛?——她对石菖蒲的幻觉十分好奇! 她希望还能再体验一把《火影忍者》的剧情……然而,这次,她盯看石菖蒲良久,石菖蒲也没冒出浓雾,直令她怀疑先前的经历是一场错觉! 也对,她只负责看,却不曾参与其中,自然像一场梦,特别虚幻。 叹了叹气,她伸出手来,碰了一碰石菖蒲的叶子,期待能有所变…… 「化」字还未落音,忽然,她再次地瞧见石菖蒲周围起了浓雾! 两眼一亮,她不惧反喜,更加靠近石菖蒲,想要感受一番—— 如愿地,她「解锁」了新的场景! 『一处山林间。 虽然远处好像有些震动,但这里姑且是一片还算宁静的山林。 但是,接着,天边突然传来一道红光,刺目的红光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冲了过来! 轰隆隆—— 从远处河面上冲击过来的力量凶猛地冲击陆面,如同掀地板似的,掀起浪花层层,拔起树木无数,惊飞鸟兽阵阵,简直堪比史前怪兽打架的场面啊! 视角挪动,她暂时不受干扰,不自觉地靠了过去,便见瀑布上方浮现两道身影: ——她绝不会认错的两道身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对瀑布使出十八般武艺,几乎肉眼可见的仇恨值牢牢地锁定瀑布,联手炸得瀑布泥土水花满天飞! (首发更新) 这时,天空竟有细细凉凉的东西落下来。 不知何时,本是阳光明媚的天空变成阴云密布,毛毛雨丝飘落下来。 再看那两道身影,左边那人身后有一个蓝色的透明巨人,活像开高达了;右边的人则有一个巨大木人……这造型,这脸庞,该死的眼熟! 如果她没认错,左边的那人叫斑也,智姓;右边的人则叫柱间,姬姓—— 好么!只看一眼,她便明白这是甚么情况了……必须是经典名场面:柱与斑决裂了!俩人就在大荒河畔展开激烈的对决! 要是剧情没有偏差,主角柱间会说出「无论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是我将来的孩子,只要敢与晋国为敌,我就绝不放过」这句话后,亲手地杀死了他的挚友斑! 奈何她所在的世界里,柱间和斑和好了……俩人根本没有决战! 也因此,那句名言也不会有出场的机会。 敢情是她执念太深,这幻觉的内容就朝她期待的方向发展了吗?! 哪怕柱间成了她的丈夫,她和柱间才成亲?! 这可太带劲了。 太刺激啦! 幸好全是假的! 她注视俩人在瀑布大战的场景,而那正在对峙中的俩人也茫然得很—— 柱间与斑警惕心很强,即便伤痕累累,精疲力尽,浑身的肌肉还是紧绷着,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即便面对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哪怕女子的穿着服饰很陌生,二人也没有放下警惕之心。 沉声地,浑身是伤的斑最先开口,开口道:「你是谁?怎会来此?!」 她:「……」 咦? 斑能看到我吗? 她稀奇地想,却并不回答。 斑更加冷漠,杀气凛凛,喝道:「说话!!」 听罢,她头皮一麻,总觉得自己再不说话,恐怕会被斑击杀……但这可能吗? 这不是幻觉吗? 她决定沉默不语。 指不定斑是在问别人……?明知不可能,她仍旧尝试地环顾四周,期待能找出第三者、第四者,应该有多余的人经过罢? 奈何她看了半天,却看不到任何人! 「问你话呢!你当耳旁风了?!」斑的气势极其吓人。 抽了抽气,她能感到到斑是在看自个儿……破案了!斑能看到她啊啊! 甚么情况?! 这是幻觉罢?! 总不至于她在幻觉里穿越了?! 壮起胆子,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谁知,斑就没耐心了,居然……居然把眼一瞪,瞪出一双……一双写轮眼!! 寻兮:「……」 何等卧槽!这根本就是《火影忍者》的剧情罢?! 压根不是《柱与斑》的原著剧情啊! 斑都有写轮眼了! 飞快地,她赶紧闭眼! 正因她闭上了眼,她才及时地避开了写轮眼的一发幻术! 可是,这却激怒了斑。 「你……」 斑轻哼一声,正想指挥蓝色巨人时,却被柱间所阻止。 却听柱间说:「斑,冷静!」 轻轻松松地,柱间也用木人阻止了斑的蓝色巨人! 听到斑间与斑的动静,她悄咪咪地睁开眼来,只觉一阵庆幸…… 很快地,实践证明:她庆幸早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2、对幻觉好奇了免费阅读. 103、幻觉太可怕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盖因她的不配合,柱间和斑一时也没了再打斗的心情。 也不晓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尽管柱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还劝斑不要对她下狠手,奈何…… 倏地,她眼睁睁地看见对面的木人伸出一只木手,变长变长再变长,竟然直挺挺地从瀑布那里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她:!!! 抽了抽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木手又伸出第二只木手,第三只木手和第四只木手,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和两腿,再往瀑布那里拉—— 严格来说,是往柱间那儿拉去! 她几乎没法反抗地,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就像武林高手似的,在空中飞起一道弯弯的弧度,直往柱间的怀里撞去! 唯一可惜的是:她是被迫的! ……柱间出手,竟比斑还凶残得多! 她被扣在柱间怀里,仍旧一愣一愣,反应不过来! 幸好四个木手倏地消失了。 在此期间,斑居然目视她被柱间抓住,并没攻击她——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斑手下留情呢? 「你……」她盯着眼前的面孔,这张面孔和她的夫君——柱间,姬氏,晋国大王,真是一模一样,唯二的区别是穿着不同和对她的态度不同!她尝试地挣扎,低声地叫道,「请放下我!」 哦豁~她还不可思议地发现:她说的语言不是中文。 姑且认为她无师自通了《火影忍者》的语言罢? 但是,这不是幻觉嘛?——要不要这么逼真?! 她满头黑线。 彼时,她不像柱间和斑,自带漂浮技能。 是故,她不得不抱住柱间的腰…… 应、应该没关系罢? 她侥幸地想:好歹眼前的家伙和夫君是同一张脸? 柱间似是第一次意识到自身的举止,神情顿时就僵硬了——盯着她环抱……咳!是几乎挂在自个儿身上,慌忙地摆手,赶紧落地,并道: 「对、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好不容易落到地面,她喘了一口气,赶紧地站好。 顺便地,她瞥见斑仍立在瀑布之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睫毛闪了一闪,她也不敢再打量斑了,干脆地瞧见柱间——正常情况下,她听到柱间的道歉,理应说声「没关系」之类的体谅话,顺便再自觉地走开,不能妨碍柱间和斑的继续决定,然而…… 然而,她清楚地记得:此是幻觉! 她要走开,走去哪儿? 她想退出幻觉的世界,都不晓得怎么退出呢? 于是乎,思维就坡脚一下,她想起柱间这厮之前竟然弄个木人来抓她……顺势地,她的怒火被点燃了,恼道: 「把人都抓来了才道歉……早干嘛了?——你都弄疼我了!」 这话不假:她的两条胳膊和两腿都被木人给抓得红肿了。 疼得她暂时走不了路。 天知道木人居然这般粗鲁。 柱间适时地惭愧,惭愧道:「对不起,要不我替你包扎一下?——很快就能消除红肿!」 「不用了!」她撇了撇嘴,「我是医师,我能自行治疗。」 「真的吗?你是医师?太厉害了!」柱间两眼一亮,毫不吝啬地夸奖她。 她却一点也没高兴的感觉。 (首发更新) 「算了!今儿算是出门没挑日子!」她也不想与对方过多纠缠,免得出现意外,「我原谅你了!现在,我能离开了吗?」 「能?」柱间愣愣地回答。 她便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走人。 「慢着。」忽然,斑发话了,「你是何人?!你不是木叶人?!」 咦? 她吃了一惊,头皮发麻:药丸!果然不是《柱与斑》的原著世界,而是《火影忍者》啊?! 面瘫了一张脸,她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没有特别的情况,木叶村严禁外人……」斑把眼一眯,「何况你居然窥伺我和柱间的决斗,可见你是外来者,想来摸清木叶村的情况,对吗?」 翻个白眼,她咋就不晓得斑竟然这么阴谋论! 「谁稀罕?」她一脸不屑,「我所在的国家,可比你们强太多了——谁要打探你们村子!你们只是村子,而我则拥有一个国家!」 「国家!」柱间问,「哪个国家?」 「——晋国!」她脱口而出,随后又懊恼不已。 「晋国?」柱间一头雾水,「我没听过。」 「你没听过的事情多着呢!」她歪了歪头,看在眼前的柱间是另一平行世界的夫君份上,决定多说几句话,「我也挺好奇,你俩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怎么只有村子?——你们是村长吗?」 柱间和斑面面相觑,表情十分微妙。 尔后,柱间道:「我是村长,怎么了?」 「我以为你该是一国之君。」她意有所指,「村子格局太小,不合适你。」 谁知,柱间扬声道:「村子怎么了?——我自小就有一个梦想!我想建一个村子,把孩子们都放到这个村子里保护起来,一个不用让孩子上战场的村子!还要建立一所训练忍者的学校,让孩子们在里面学习,以后可以按照不同的等级接任务,孩子们根据能力慢慢成长……如今,我的梦想成真了! 我跟斑联手建立了一个村子,跟火之国的大名是合作的同盟,一同为火之国效力,保护火之国!村子里有很多忍族,也有很多普通人,街道上十分热闹,孩子们快乐的玩耍,就像做梦一样! 忍族住到一个村子里,成为一家人,再也不用互相残杀!年幼的孩子们也可以好好长大,不用再被大人强迫上战场……真是太好了!」 拍了拍手,她先给予鼓掌,尔后才道:「村长,你实力超强,你干嘛不建个城?叫着也好听!城主比村长可威风多了,你理想中的村子,就只有一所专门培训忍者的学校?」 柱间:「……」 扶了扶额,她忽感就算在幻觉里,她也不能原地踏步——昔日她为晋国的医学发展做了多少努力,如今却…… 「而且,能当大名的合作同盟,起码也得是平起平坐,一个有着高度自治权的村子居然只有一座体校,还能不能好了?! 现在是大名的合作同盟,未来就是大名手上的一把刀,大名脚下的一条狗! 人家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文化的人想反驳都找不到话讲! 没有专门培训出来的知识分子,打算靠甚么治理村子,靠忍者在体校锻炼出来的的肌肉吗?!」 柱间:「……」 斑则挑了挑眉,一改之前的冷意,波澜不惊地注视她。 「不论甚么行业想要发展起来,都要人才! 发展村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民生发展需要人才,行政管理也要人才,如 (首发更新) 何有效的管理社会,稳定秩序,需要对各项职能进行细细的划分规定,每个部门各司其职,协作运行,这些都需要从业人员能识文断字进行过专业培训! 学校,正是为整个社会源源不断输送各种人才,是社会发展进步的生力军! 所以,光建一所体校,那是远远不够的! 还要传授各种知识和技术!比如说:如何建房子,如何做种田,如何医疗,如何做人……只要搞好教育,撑过一段时间,等待人才成长起来,很多问题就能迎刃!各行各业自有专业人才出谋划策查缺补漏,能全面发展共创和谐社会——」 说完教科书般的神解释,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 此时,柱间似乎忘记一件事——忘了阻止斑…… 「你……你好厉害!」柱间两眼发亮,如同看到金灿灿的大矿山,「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如果你愿意,你能不能来我们村子,帮我们……发展教育?」 后面四个字,柱间说得甚是饶舌。 耸了耸肩,她说:「无所谓?」 「那就这样决定了!」柱间愉快地宣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木叶村的校长了!你想怎么建学校,尽管说,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喂喂?! 她瞠目结舌:这……这也太迅速了罢? 她莫名地感慨:只要下定决定,就一定会作出行动……这一性格,真的很像夫君柱间啊?! 也罢,她就勉为其难地搭把手罢? 反正她现在也退不了幻觉呀? ——且慢! 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冷静地,她先问: 「对了,敢问你叫甚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我叫千手柱间!那边的人是宇智波斑!」 「两位好,我叫寻兮……你们不打架了?」 柱间:「……」 斑:「……」 糟糕!听得太忘乎所以,都忘记彼此都决裂了! 柱间和斑对峙起来。 柱间和斑不约而同地收起敌意。 蓝色巨人不见了,木人也消失了。 柱间捂脸道:「太好了……太好了!差一点,我就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了。」 斑则哼道:「柱间,你太小瞧我了!」 寻兮则想:斑你太天真了……假如我没出现,你会死在柱间的手里! 清了清喉咙,她发出灵魂质问,问道:「对了,两位可有成亲不曾?」 柱间道:「有!」 斑则道:「没!」 寻兮:「……」 脚下一崴,寻兮趔趄地栽倒,柱间扶之不及。 幻、幻觉太可怕啦!! 为甚么!为甚么柱间居然成亲了?! 呜哇!柱间成亲了,娶了水户,那她寻兮咋办?! 尽管柱间不是自己的夫君柱间,可是……可是…… 她总觉得头顶一片绿—— 这幻觉,她不想体验了!』 就在她冒出这个念头时,忽觉眼前起了浓雾—— 随即地,柱间不见了,斑也消失了……她又好端端地站在寝宫里。 仿佛甚么也没发生! 这这这……这幻觉太奇妙了!她还想再玩几次肿么破?!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3、幻觉太可怕了免费阅读. 104、幻觉太好玩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淡定地,她唤道:「秋蝶!桃华!」 「娘娘——」 秋蝶和桃华果断地响应,把殿门给打开。 「娘娘有甚么吩咐?」秋蝶问。 她说:「现在是甚么时辰了?」 「回禀娘娘,只才巳时。」秋蝶回答。 巳时?——九、十点么?真早! 摆了摆手,她宣布道:「你们退下罢!午饭再叫我好了。」 秋蝶和桃华领命,又退守殿外等待。 殿内依旧只有她一人。 托了托下巴,她只剩下如此感慨:幻觉真有趣啊! 太好玩了。 她经历了两场幻觉,换成现实时间,早该被她折腾到一、两天了。 可是,她中的幻觉所流动的时间……相当慢呢? 先前看《火影忍者》主角一家的故事,就在幻觉里留了一整天。 但兑换现实时间,只才眨眼的工夫。 第二次的幻觉持续时间也长,但论现实时间,仍旧很短! 也就是说:只要条件允许,她能在幻觉里……尽情地浪! 哈哈!这可太好了! 唯一的顾虑是:幻觉很真实,触觉、受伤的痛感全像真的……可在现实里,一切都是虚幻——比如她的两条胳膊和两腿,倒是正正常常,并不像在之前的幻象里面受伤了!那么,她若在幻觉里不小心地死了呢? 在幻觉里死了,现实世界她会怎样?——会活着,对吗? 毕竟幻觉是幻觉,当不了真嘛? 心下蠢蠢欲动,她有心想做实验,却怕自己真在幻觉里丢了性命,现实世界则会显示她也……也跟着死了! 她:「……」 真可怕! 但那只是幻觉!她不会死! 因此,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要按捺不住了! 她想试一试…… 嘿~事不过三啊事不过三! 她就想再体验一下下! 就一下下而已! 思及此时,她照葫芦画瓢,又用手碰了一碰石菖蒲的叶子—— 不出意外地,浓雾再起…… 『她的耳边,响起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叹息,响道: 「如果水户是男孩就好了……为了涡之国的和利益,你只有联姻这一条路可走,能与火之国达成结盟,并能给予战争相助的,是首要条件—— 虽然说得冷酷无情,但是水户你并不用这样理会哦?……你只要想着,你去千手一族学习一段时日,那就够了。 你的到来会加强两族的友谊!联姻只是附带罢了。 水户,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女儿!爸爸为你骄傲!」 ……浓雾散去,她发现一件惊悚之事,那就是: 她「穿越」成了旋涡水户!! ——好么!这是幻觉中毒更深了吗?! 前两次,她还能以「寻兮」的身份,见证两段有趣的经历!这会子倒好,她直接变成另一人了……尽管此人会是千手柱间未来的妻子。 但这与她有甚么关系?——她又不馋千手柱间! 眨了眨眼,她惊觉自己坐在轿子里,并且根据记忆,她将前往火之国的千手族地,与柱间所在的千手一族进行拜访,暂住半年……自然,这半年也只是场面话罢?假如条件允许,她嫁到千手族,好像 (首发更新) 也没关系? 咳咳! 满头黑线地,又摸索自身,果不其然给她摸出一张封印卷轴。 嗯~卷轴封印了不少东西,诸如两族友好递交文书、水户爸爸的一封信、若干换洗的漂亮衣物、饰品以及可口食物、相关礼物,还有不少钱……备得挺齐全嘛? 歪了歪头,她虽欣喜两族能好友往来,但却一点也不想嫁到千手族地。 且不提她不是水户本人,光是水户本人和涡之国、旋涡一族,就足够令她改变心意了——忆起《火影忍者》的设定,未来涡之国的旋涡族就算和千手族联盟了,共同建立了忍者村,也……也被灭国、灭族了啊! 是故,嫁不嫁啥的,疑似都没多大用处? 因此,最重要的是…… 是甚么?——她还没想出个理所然来,就听轿外有人说: 「公主,我们到了!」 咦? 思绪万千,她飞快地回过神来,掀开轿子,就见前方有一群人在欢迎她的到来。 眼尖地,她瞧见对方穿着特有的千手一族服饰……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身为少族长的千手柱间并不在场! 迎接她的是现任千手族长——千手佛间! 外加小扉间一只! 且不提小扉间和一众千手族人,单就千手佛间…… 佛间?! 哦哦! 她莫名地生出一丝觐见公公的即视感……真是奇了怪了!千手佛间可不是她的公公啊?哪怕千手柱间和自家夫君柱间拥有同一张脸和身体。 冷静,冷静!她执起卷轴,随便地打出手势,轻轻松松地打开了卷轴——可喜可贺!她有查!克!拉!! 哦也! 她也是忍者诶! 这幻觉太给力了!她终于能实现她是武林高手的梦想了?!哈哈哈哈—— 忽听「嘭嘭嘭」地,一连串礼物相继地出现在地上。她微微一笑,朝千手佛手轻微地鞠躬道: 「千手族长贵安,我是旋涡水户!家父派我前来千手族地学习……」 「原来是水户姬呀?——欢迎欢迎!」千手佛手一面命人将礼物收起,一面接过文书,粗粗一看,小心地收好,热情地招呼她,「这里是千手族地,安全得很!水户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必拘束…… 走!我带你去住处!」 言罢,千手佛手带她前往千手族地,将她安置在一座大大的宅子里。 那宅子十分干净整洁,一看就像特意打理过的。 「谢谢千手族长。」她和族人们也把相关的行李分别从卷轴里召出来,并有条不紊地摆放起来。见罢,千手佛手说: 「水户姬千里而来,想来累了罢,今天且去歇息一天罢?——有事要办,就派人叫我?我就住在那边——」 把手一指,千手佛间指向不远处的高大房屋。 哦豁~不错不错,能和千手族长作邻居,的确方便很多啊! 两眼弯弯,她礼貌道:「知道了!多谢千手族长关照!」 千手佛间「嗯」了一声,像是有事要忙,点了点头,便带人走了。 留下她和一众旋涡族人们搬东搬西,忙不迭地装点住处。 少时,她和众人总算把住处清理好了。 累得大家都不想动弹了。 她却来了精神—— 且不谈千手佛 (首发更新) 间人好,也挺好说话,只说柱间…… 柱间不在!这就意味着…… 嘿嘿!! 她要吃吃瓜! 她要看名场面!! 她轻盈地溜出宅地,躲入那条最出名的河道——南贺川! 她要静侯几天,看柱间与斑如何相识!! 谢天谢地,幻觉真的对她太好了! 她的愿望又成真了—— 在南贺川汨汨流经的一片葱绿树林里,彼此交错回响的鸟鸣在大片的苍松翠柏中啼叫,在河流水粼粼流过的岸边,有一深蓝和服的少年手执石子,正蓄力朝略宽的对岸打着水漂。 灰色的石子从他的手中飞出,在空中翻转一道角度后便迅速朝前方撇去。 然而,那颗石子却没有顺应少年的期待,只是在平静的水面上跳了三下,就「噗通」一声,沉入清澈得能够倒映出蓝天白云的水中。 「唉!」 少年单手叉着腰,见状没有成功,不由地叹气。 少年再弯腰从堆满了奇形怪状的石块的脚下拾起了一枚,将石子向上抛了抛,轻蹙着眉头,撅着嘴,黑玉的眼睛里满是一股不服输的劲。 「下次一定要扔到对岸。」 少年一边说,一边侧身地紧盯对岸,似乎下一秒石子就会光速飞出。 但在少年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石子撇出去时,其身后忽然传来了某种东西快速划过空气的细微声响,带着凌厉的风声从他身旁掠过,顺势在水面上点了几下,掀起了一圈圈涟漪和拼凑出「咚咚咚」的声响后,精准成功地掷到了对岸,并且与岸上的沙石来了几声清脆的碰撞。 那是一块浅灰色的石头。 少年微微一愣,不爽地回头望去,就见身后站着一名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土里土气的少年。 「扔的时候记得稍稍往上提,这是窍门。」 来者保持一只眼闭着瞄准的状态,刚才打水漂的姿势都还来不及收回。 少年提高警惕,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发现对方也才十来岁的样子,梳着土爆了的西瓜头,身上穿着与他款式完全不同的和服,外面还套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衫。 少年稍微地放松警惕,边是抓着手中的石子,边是不以为然道: 「这点小事我当然知道,只要我认真扔的话绝对能够扔到对岸去。」 少年扬了一扬手中的石头,问对方,问道: 「所以,你这个家伙是谁啊?!」 「嗯——」对方单手叉腰,故意拖长声音,答非所问说,「现在的话,辜且算是你打水漂的对手罢。」 嘴角加大了弧度,对方又颇为得意地补充: 「我打过去了!」 这笑容令少年更加不爽,少年恶狠狠地瞪了一瞪对方,更加没好气道: 「我是问你叫甚么?!」 「我叫柱间,名字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 「柱间,是吗?」少年暗自观察下对方的反应,见对方神色淡然,便不再理会。干脆地,少年转过身去,撩起了右手处的袖口,并对柱间嚷道: 「你看清楚了!这次我一定能成功!!」 少年向后拉开手势,伴随袖子翻飞的声响,用凌厉的劲道将两指间的石子投撇了出去—— 可惜的是,那块石子只在水面上如一开始般高高地跳了三下后,在距离岸边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止了它的运动,幽幽地沉入了水底……』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4、幻觉太好玩了免费阅读. 105、柱和斑被揍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气氛忽然变得相当尴尬。 甚至地,她有趣地瞧见两人诡异地沉默下来。 少年维持投撇的姿势,在短暂地沉默两秒之后,极高的自尊心终使少年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少年转过身来,对柱间大吼道: 「你这混蛋,你绝对是故意站在我身后让我分心的是罢!! 我这个人敏感着呢!有人站在身后就尿不出来的那种!」 柱间大抵是没想到少年忽然会有这般强烈且生气的反应,硬生生被吓个半死。 「对、对不起。」 柱间瘫坐在地上,双手抱腿,颤巍巍地道歉,看上去消沉极了。 少年更是被柱间这突如其来的消极弄得一愣一愣,随后一阵囧然,有些无奈地放缓语气,尴尬道: 「我说,你也没有必要失落成那样罢?……」 柱间:「……」 柱间不说话。 眼见柱间依旧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甚至还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显得好不委屈……少年额头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少年抚额,道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该强词夺理……」 「我、我是真不知道……」谁知,柱间失落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响起,却说出了让少年瞬间火冒三丈的话,「你竟然还有这么讨厌的自觉症!」 少年呆了一呆,呆呆地怒道:「你!你!真搞不懂你这家伙是人好还是嘴欠!」 不过这次,柱间倒没有消沉了。 一下子,柱间从地上跳起,爽朗地笑了一笑,比了一比打水漂的动作,并朝斑说道:「反正我打水漂比你厉害这一点很明确!」 少年:「……」 少提被激怒了,气血上涌,朝柱间大吼道:「你信不信我拿你打水漂!」 柱间听罢,又透出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模样,阴沉沉地坐在地上,无精打采:「我没想惹你生气!作为赔罪,我就做好被扔进河里的准备罢?你扔罢?……」 少年并没扔柱间。 少年叹道:「你啊!知不知道自己这毛病有多讨厌。」 听罢,柱间非但不难受,反而用消沉脸勾起一抹诡异欠扁的笑容,自顾自地道: 「只不过……但愿你能够扔到对岸。」 少年:「……」 少年终于忍无可忍,右手一挥,生气地吼道:「滚!给我滚到一边去啊!!你这碍眼的家伙!」 闻言,柱间立即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挥手道:「那我走了。」 「站住!」少年一把抓住柱间的肩膀。 柱间转过头来,好脾气道:「你想怎么着?能不能想清楚了再说?」 少年一怔,怔道:「我……我……」 眸光一转,少年忽然注意到柱间的视线在一瞬间好似看到了甚么,顿时变了表情:由不正经变成严肃。 疑惑地,少年顺着柱间的视线看去,然后亦是一惊。 少年目光所及之处的河流上,正从前方飘来了一具壮士的尸体。 「那是……」少年脱口而出。 不待少年把话说完,柱间便先一步,越过少年跑过去了。 柱间穿着草鞋,在碧蓝的水流上矫健稳步,踏到那具死尸的旁边,看得少年微缩瞳孔。 少年的神色也复杂起来。 (首发更新) 彼时,柱间正在蹲着身子,检查尸体。 少年则问柱间,低沉道:「……你是忍者吗?」 柱间并不打算回答少年的问题。 皱着眉头,柱间严肃道:「这里快要变成战场了!快回去罢,此是羽衣一族的图纹……抱歉,我先走了。」 说罢,柱间纵身一跃,从河中心的位置跳到了对岸,转声道:「再见!你……」 「我叫斑。」少年大方地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带着爽朗的笑意和自信。 「斑……」 柱间轻声地重复斑的名字。 随后,斑道:「不把姓氏告诉陌生人,这是忍者的规矩。」 「你果然也是忍者啊!」柱间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肯定了自个儿猜想。 ——从一开始,斑打水漂的手势是「手里剑术」…… 俩人就无言地看了彼此一眼,又默契地朝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寻兮:「……」 直至两个半大的少年走远,不见其影,她才敢解除「隐身术」——真真太为难她了!她居然为了看柱与斑幼时的相识,而躲在河边好几天! 最好笑的是:她作为旋涡一族的公主,前来千手族地,一直就没见到过柱间……也不清楚柱间是不是听说了她的到来。 应该听说了罢?——不然,柱间为何不来探望呢? 所以,柱间是讨厌她吗?……正因讨厌,才刻意地避开,一点也不露面? 这令两族人们都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千手少族长不喜欢旋涡公主,不想娶妻成婚呢?——也对!柱间也才十来岁,都没长大,应该不曾想过这种事罢? 她挺体谅理解啦!……不过,她仍是十分生气! 好个柱间!你没这念头,大可直接和我说呀?——我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翻脸的人吗?! 越想越气,她决定好好地教训柱间,就趁柱间还没长大的时候! 反正此时的柱间是西瓜头,忍术也不强,正是被欺负的年纪啊! 于是乎,她也不着急,除了每天认真地练习忍术、吃吃喝喝睡睡之外,就悄咪咪地盯着柱间,看柱间何时再去河边……她都计划好了:她要揍柱间,出一出气! 她想得很美好。 同时,她发现:柱间每隔三、四天都会去河边,去河边私会……咳!是与斑切磋武艺——严格来说,是切磋如何更好的打水漂! 这天,她终于动手了—— 本来,她还不打算动手,还想再等一阵子,谁知…… 「唉!」柱间打水漂时,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斑便问:「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柱间用手托着下巴,「我家人想给我相亲,安排我和对方相处一段时日,但我很反感这种事……你呢?你会遇到这类情况吗?」 「咦?」斑语塞了,不知该怎么安慰小伙伴了。 很明显,斑压根没考虑,也没遇到此事。 柱间再次叹气,叹道:「和你说也没用,我也只随口说说罢了……总之,等对方及笄,我就要娶对方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不娶不行——好在对方也才只是小丫头,我还能再清闲几年!」 磨牙地,她再也忍不住了,不客气道:「你若不喜欢对方,为何不拒绝呢?——再者,两家是世交,也不一定非要成亲啊?你为何不考虑结义呢?」 「结义?」柱间挑了挑眉 (首发更新) ,还没反应过来,「的确是不错的主意,看来……」 柱间戛然而止。 斑也一扫之前的惬意,变得无比警惕。 抽了抽气,柱间随后作出防御姿势,喝道:「谁?!」 ——寻兮依旧保持隐身的状态,才不想那么快就现身……「你管我是谁!我是路见不平的浪人!无意间听到你的抱怨,很为那位小姐鸣不平!若你无意,何必拖着对方?不如早点说开,也省误会。」 「这……这……」柱间张大嘴巴,却不吱声了。 她则哼了一哼,更加生气,怒道:「看罢!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 柱间沉默片刻,才道:「你是谁?」 「都说了,是路人!」 「我不信!」柱间想也不想地否认,「路人可没你这般多管闲事,难不成……?」 不等柱间说出结论,她飞快地做出一连串手印,喝道:「封印!」 伴随她的施术,她的隐身状态消失了—— 她站在一颗树上。 柱间和斑几乎迅速地看见了她,但却来不及反击……冷不丁地,二人的忍术被她给封印起来!紧接地,她跳下树来,疾速地冲到柱间和斑的身前,双手狠扇—— 啪! 左手一扇,她扇中柱间的右脸,成功将柱间扇飞! 啪! 右手再扇,她扇中斑的左脸,亦将斑也给扇飞! 二人体内的查克拉使不出来,致使二人轻飘飘地飞起,落进河里! 半晌,两人扑腾一会儿,才在水中站起。 这次,二人皆没法站在水面上了。 见状,她满意地抬起下巴,朝二人勾了勾手指,挑衅十足。 斑冷脸道:「你究竟是谁?!」 她说:「你猜?」 柱间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尤其是瞧见她有一头红发,又是女的……沉思片刻,柱间恍然道:「你是旋涡一族的水户姬?」 算你有点眼力! 她冷哼,却撇嘴道:「错!我是水户姬的侍女!」 「侍、侍女?」斑咂舌,大约没料到她干架厉害。 柱间恍惚地「哦」了一声,随后道:「不对!我听说这次旋涡一族的人只有一个是女的!因此,你是水户姬!!」 最后一句话,柱间说得越发肯定。 但这又如何? 照旧改不了柱间被揍的事实! 「随你怎么说!」她把眼一眯,杀气腾腾地说,「反正你们也逃不了!」 果断地,她再打出一串手印,对柱间和斑说:「定!!」 立即地,柱间和斑就……就站着动不了! 「咦咦?!」柱间睁大一双眼睛,「我怎么动不了?」 斑咬牙道:「解!!」 奈何没用! 二人保持弯腰的姿态,站在河里,目视对方发起进攻—— 手握成拳,寻兮对着柱间和斑的脸庞,凶残地捶了过去! 拳脚相加地,她将柱间和斑狠狠地胖揍一顿还不止! 她把柱间和斑揍得……鼻青脸肿!! 柱间和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遭到红发小丫头的毒打! 这这这……这印象太深刻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5、柱和斑被揍了免费阅读. 106、石菖蒲被搬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后知后觉地,柱间与斑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简直要风中凌乱了:怎么办?怎么办?倘若以这副尊容回族地,少不得要被父亲盘问啊?这这这……这该咋整? 柱间与斑面面相觑,其思维与想法诡异地同步起来:不行不行!得派人告诉父亲,就说……就说自己接了任务,在外执行任务! 至少得把养势养好,才能回到族地啊? 思及此入,柱间与斑也顾不上恼怒了,反而被寻兮挑起战意,不甘示弱地道: 「小丫头,你给我等着!信不信我会揍回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旋涡一族的人,是吗?!」柱间目光炯炯地盯住寻兮,一时忘记寻兮是女孩子。 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又或者正值小毛孩的柱间与斑并没把女忍者放在眼里……总之,斑相当便扭,无语地看着柱间,小声道: 「喂喂,你真要和女孩子动手?」 「她是女孩子吗?」柱间霍然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斑,「这个家伙如此野蛮,哪里像女孩子啦?——野小子还差不多!」 「你……」寻兮瞪着小一号的柱间,万万没料到柱间说话甚是气人。 这还是她认识的柱间嘛? 唔~此人是千手柱间,而不是柱间,姬氏……很好~也不过是缩水版的同一张脸和身体罢了,与她家夫君才没任何可比性! 想通了这点,她决定把俩人揍成骨折! 反正这是幻觉,全是假的,她手下留情做甚? 于是乎,她仗着柱间与斑被定身和被封印了查克拉,且没法施展忍者和体术的期间,愉快地折了柱间与斑各自三根肋骨,直令柱间与斑……嘶了几声。 竟没痛叫出声? 她略微地失望,却又佩服地注视眼前的两人:小小年纪,忍耐力就颇强啊? 不愧是未来横扫忍者界的忍者之神和战场玫瑰,嘿~! 可惜的是,她还想再欺负柱间与斑时,就听一个女声响起……』 「娘娘,快到午时了……」她的耳边,听见秋蝶的喊声,「王上也回来了!」 她:「……」 眨了眨眼,她不出意外地瞧见柱间与斑化身一团浓雾,渐渐地消散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也换了模样:重新地,她站在寝宫里。 哦豁~幻觉体验又结束了吗? 讲真的,她还没玩够瘾儿…… 她若有所思,重新地望向脚边的石菖蒲,感慨如下: 想要重现幻觉,就要用手触摸石菖蒲的叶子吗?……换句话说,假如她戴上手套,再去碰触,就不会中幻觉了? 想到便做:她取来手套,仔细地戴好,再摸了一摸石菖蒲的叶子…… 这次,甚么也没发生! 挑了挑眉,她没来由地想:这石菖蒲挺特别啊?……根据我的认知,石菖蒲只有服用过多,才会导致幻觉的产生,从未有过只碰叶子就中幻觉来着? 敢情这株石菖蒲是变异了? 「娘娘?娘娘?……」 这时,秋蝶和桃华已然迈入屋里。 「甚么?」她愣了一愣,回过神来。 秋蝶再向她行了行礼,重复道:「娘娘,已是午时了。」 该吃饭了! 她看出秋蝶如是说。 「夫君……大王呢?」她红了红脸,轻声地问。 桃华笑道:「自是等着娘娘一起吃饭呢?」 歪了歪头,她说:「这事不急,你们且叫大王过来,我有话要说。」 (首发更新) 甚么话能比吃饭重要? 秋蝶和桃华面面相觑。 最终,由桃华去通知柱间。 少时,柱间和桃华一前一后地走来。 「兮……咳!你们且退下。」柱间记起在场有外人,赶紧地挥退秋蝶和桃华。 秋蝶和桃华也不多话,默默地退守殿外,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 「我的王后,你在做甚么呢?」柱间笑眯眯地问。 「哥哥,你过来。」她淡定地招呼柱间,还擅自地改了称呼。 柱间也不反驳,径直地走来,奇道:「兮,何事?」 「是这个!」把手一指,她指向石菖蒲。 彼时,她仍戴着手套。 柱间「咦」了一声,一边说:「兮,你这手套挺别致啊?」一边查看石菖蒲,纳闷道:「这不是石菖蒲吗?——怎么了?」 「哥哥,你再用手碰一碰石菖蒲的叶子。」她要求。 柱间依言,用手一触石菖蒲的叶子…… 顿时,柱间保持碰触的姿势不动了。 她则冷静地打量柱间,发觉柱间神色淡然,一副走神了的模样。 她陷入思索:哥哥该不会中了幻觉罢? 那么,问题来了:要不要叫醒哥哥呢? 她略有好奇柱间会遇见甚么。 她默默地等待一会儿。 良久,她才轻声道:「哥哥?哥哥?——醒一醒?」 呼了呼气,柱间回过神来,望向寻兮,迟疑道:「兮……?」 不知怎地,她能从柱间的眼里看出一丝悲伤。 怎、怎么了? 她略感后悔,问道:「哥哥,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事。」柱间长叹一口气,「我只不清楚怎么解释。」 她了然道:「哥哥看到了甚么?」 柱间狐疑地瞅了一瞅她,恍然道:「该不会……该不会兮你也遇到了?」 点了点头,她也不矫情道:「不瞒哥哥,我试了三次,很有趣呢?」 柱间沉下脸来,不赞同道:「幻觉么?……这样不好,长时间陷入幻觉,会分不清现实!午饭后,我会派人把这石菖蒲搬走,处理了——」 咦咦?! 她目瞪口呆:要拿走这株石菖蒲吗?不要啊!我还没玩够呢? 「哥哥!」她不依,「我想研究!」 柱间哪能猜不到寻兮的想法,立即地训道:「研究是假,还想体验幻觉是真,才对罢?」 「你既了解,那你还问。」她朝柱间撇了撇嘴,又问,「哥哥刚才见到了甚么?」 柱间嗫嚅了嘴唇,却是不答。 「哥哥?」她追问。 柱间却抚了一抚她的脑袋,硬生生地转移话题说:「很晚了,赶紧吃饭!」 「喂!」她惊讶:居然不说?! 之后,她再如何缠着柱间,柱间也闭口不言。 更可怕的是,柱间亲自跑来搬石菖蒲,直令寻兮她惊叹柱间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好想阻止柱间呀!奈何自身实力不足—— 咬了咬唇,她喊:「哥哥!!」 「甚么?」柱间抬头。 她按照幻觉里的记忆,尝试打出一连串手势,并朝柱间喝道: 「定身!!」 柱间:「……」 抬起脚步,柱 (首发更新) 间继续地前往走! 这…… 现场弥漫一种名叫尴尬的词语。 果然啊! 果然幻觉是幻觉,现实是现实……幻觉并不能等同于现实—— 「哥哥!!」她「呜哇」地抱住柱间的大腿,只差没有痛哭流涕,「不要搬走石菖蒲啊啊!我还想再……再研究研究!!」 「兮,放手,我会踩着你。」柱间又好气又好笑,却是半字不提要留不留下石菖蒲。 「不!」她使出撒娇技能,「你不放下石菖蒲,我就不放你走。」 「兮,别闹。」柱间温声地安抚。 无奈没用。 她打定主意,拖着柱间,不让柱间走。 柱间无法,只好暂时地停下脚步,单手就拎起了寻兮,温柔地威胁道:「兮,我体谅你昨晚太辛苦,本想给你放几天假,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她呆了一呆,呆呆地望着柱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柱间在说甚么。 脸色蓦地通红,她嗔道:「哥哥——」 倒是没再抱住柱间的大腿了。 ——寻兮想抱,也没条件啊! 「乖。」柱间微微一笑,「该到饭点时间了……你且去前殿等我,我稍后就来。」 「哥哥,先放下我。」她郁闷极了。 柱间便放开了她。 哼了一哼,她只能目送柱间把石菖蒲带走了。 迈出寝宫时,她在秋蝶和桃华的陪伴下,来至前殿。 说是前殿,其实是用于吃饭的地方……俗名:餐厅。 而一张大大的桌几上,摆放各种美味佳肴,寻兮细细一数,竟有十道! 太、太铺张浪费啦! 也不晓得哥哥做了那么多菜,花了多少时辰。 坐在椅几前,她等待柱间的归来。 少时,柱间来了,亦坐在她的对面,开口说:「饿了么?——开饭罢?」 说罢,她和柱间终于吃起成亲后第一顿午饭。 自然了,这菜太得忒多了,导致她和柱间都没吃完。 待到她饭饱酒足之后,她看见秋蝶和桃华殷勤地收拾剩菜剩饭,而柱间说: 「陪我散一散步,你需要消食。」 「哥哥不忙?」她眨了眨眼,一副不太愿意的模样,身体却诚实得很。 她和柱间便散步花园里。 散步许久。 该说宫殿很大么?花园一处接一处,该有的幽静环境应有尽有,独独少人。 「这里真漂亮。」她说。 柱间笑道:「兮,你喜欢吗?」 「喜欢。」她迟疑了一下,犹不死心地问,「哥哥,你遭遇了甚么?」 「——嗯?」柱间怔了一怔,苦笑不已,「兮呀!你怎么还没放弃?」 「你都搬走石菖蒲,还不许我问一问嘛?」她凑到柱间眼前,再次地使出撒娇之技,「哥哥,你说一说嘛~说一说嘛~」 柱间几乎是俯视寻兮,一字一句道:「你真想听?」 「我……」她张了张口,差点想说「是」,但其求生欲却突如其来地涌入,致使她改了口去,「我就想问问,哥哥所见的幻觉是好事吗?」 柱间沉默很久,才道:「不是。」 缩了缩脖子,她懂了,也不敢再问了,遂道: 「哥哥,你觉得扉哥和栾户怎样?」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6、石菖蒲被搬了免费阅读. 107、柱间的幻觉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啊?」 乍一听到寻兮的疑问,柱间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接不上话来。 咋接话啊?——之前明明讨论的是石菖蒲和柱间的幻觉,怎料下一刻,就变成了自家弟弟和……自家弟弟的心上人! 这这这……柱间挠了挠头,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傻乎乎地反问: 「甚、甚么怎样?」 「哥哥。」寻兮歪了歪头,斜视柱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柱间嗫嚅了嘴唇,小声地问,「怎地提及扉了?」 「因为扉哥和栾户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寻兮理直气壮,「并且,栾户的年纪也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难不成哥哥你打算目睹栾户变成老女人吗?」 「老、老、老……」柱间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 「怎么?别说你压根没考虑过啊?!」她惊呼。 柱间气短道:「这……这不是扉的事么?是扉娶人,不是吗?让扉自行处理!」 「你若不开口,只怕以扉哥的性子,扉哥永远都不会说!」她翻个大大白眼:哥哥啊哥哥,你是不是没注意到你家弟弟的性格?——扉哥是工作狂!在扉哥眼里,一向是工作大于一切,包括你这亲生哥哥! 你信不信,假设让扉哥在工作与感情之间作出选择,扉哥绝对会选前者?! 似是看懂她的想法,柱间缩了缩脖子,开口道:「栾家嫡女年纪也不大啊?要不再等上一、两年?」 「让栾户二十岁嫁人吗?」她睥睨柱间,「你猜栾少寻会同意不?」 柱间:「……」 柱间彻底地接上不话来。 无奈地,柱间道:「兮,你要不和栾少寻通容通容?」 「我?」她手指自个儿鼻子,「为甚么是我?——还有,哥哥,我觉得你并不想让扉哥成亲,对吗?」 柱间:「……」 柱间抿了抿嘴,摇头道:「不是。我只觉得栾家嫡女会舍不得家族和亲哥,且让对方再留一、两年陪栾少寻罢?」 闻言,她也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柱间笑眯眯地伸出手来,抚了一抚她的脑袋,关切道:「累不累?」 「累了。」她说。 「既然觉得累,那就休息。」柱间牵起她的手,把她送回寝宫,「晚上再见?」 她依言地点头。 柱间作势要走,却又停下,转身去哄她,叹道:「不行,我不放心,还是等你午睡后,再离开罢?」 她:「……」 可恶!哥哥你是不是故意逼我午睡,好让我拿不回石菖蒲?! 郁闷地,她翻个身去,背对柱间。 柱间却笑了一笑,温柔地注视她睡了过去。 待到寻兮的呼吸平静下来,柱间的笑容渐渐地淡去—— 该怎么说呢?……兮想拿回石菖蒲的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因为柱间想要体验幻觉。 话说柱间的幻觉……一言难尽,柱间也不晓得如何描绘。 话说石菖蒲不愧是变异了的幻觉植物,竟也能让柱间中招! 柱间还清晰地记得自身所遇见的幻觉。 『柱间又再梦回幼年时光。 那段柱间 (首发更新) 想回忆,却又不敢回忆的童年。 当年,在晋国内,最大的两个家族分别是姬氏一族和智氏一族。 为了争夺晋国君主的宝座,两家相斗了两百年,彼此相互仇恨。 然而,柱间,姬姓,十二岁少年,却反感这种无休止的斗争,并渴望有一天晋国能和平下来—— 因为,在这混乱的时代,各家族为了夺权,都在暗地执行暗杀与歼灭任务! 为了存活,连姓氏都不能随便透露,甚至连幼小的孩童也要拼命,导致人们平均寿命大幅度下降,其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岁左右! 这天,父亲,佛间,姬姓,姬氏一族的族长率领家族又在对抗智氏一族,结果导致柱间的四弟——年仅七岁的瓦间被智氏一族围攻杀害! 柱间回到家后,得知弟弟瓦间死亡的消息,愤怒地质问父亲为甚么要让瓦间参与战斗,从而害瓦间丢了性命,这种做法,如何对得起过世了的母亲。 然后,柱间就被父亲责打了。 这还不算完。 接着,不久之后,在对抗宇智氏一族时,柱间的三弟板间、二弟方间又智氏一族的人相继地杀死! 一下子,柱间只剩下一个弟弟扉间了…… 柱间悲伤极了,不自觉地来到了大荒河。 这时,一位少年也来到了这里。 「你是谁?你怎么来这?」 长大后的柱间望着还是少年的柱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少年。 少年道:「我失去了三个弟弟,只剩下一个弟弟了,所以我很伤心,才来这河边散心……我叫斑也,你呢?」 「我叫柱间!」少年柱间意外地打量对方,「没想到你也失去三个弟弟吗?——你和我一样!我也失去三个弟弟了……如今,我就只剩一个弟弟! 这可太糟糕了!战事还在发生,伤亡似乎永无止境!我真希望这种死亡能够停止!我再也不想见到我的亲人离开人世了!」 「你太天真了!这不可能!」没想到,只才初次见面的斑也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我认为,唯有推心置腹、坦诚相见,人们才会停止战争,终结死亡,可惜人心莫测,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胡说!」柱间不想苟同,「想要阻止双方死亡,只要最强者愿意缔造和平,想来和平就会实现!如果大人想要采纳我们的意见,我们就必须变得更强,更强才行!只要我们变强了,才有拒绝的资格!」 「你说得没错!」斑也拢了拢发,「我也是这样想的。」 「太好了!那么,从明天起,我们每天悄悄地前来,互相切磋武艺罢?」 「好!你觉得甚么时辰最好呢?——子时如何?」 「不不不!那太晚了,我害怕……咳咳咳!我是说,我认为亥时最好!那时,夜色已深,大家也已停止了活动,安歇睡眠了!」 「好!就定在刻时!」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柱间有趣地瞧见,从次日夜晚起,柱间少年便和斑也如约而来,相互地切磋武艺。 期间,柱间还发现一件事情…… 「对不起,打扰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吓了少年柱间和斑也一跳。 少年柱间和斑警惕地寻声望去,就见缩水了的寻兮居然站在那里。 寻兮?! (首发更新) 柱间实在没能忍住,抽了抽气—— 更奇妙的是:小寻兮道:「请问大荒河神医在哪儿?我想拜师!」 「甚么?」少年柱间张口结舌,「你要找大荒河神医?你为甚么要来这问?」 小寻兮道:「因为神医不是绰号「大荒河」吗?难道不该住在大荒河附近吗?」 少年柱间道:「不对!大荒河神医明明是经常在这儿采药罢了!谁说是住在大荒河附近?!」 「那……?」小寻兮迟疑。 少年柱间把手一指,指向远方,笑嘻嘻道:「你且爬山罢!大荒河神医住在山里,想过着隐居的生活!」 「是吗?多谢了!」小寻兮朝少年柱间鞠躬,「我一定要见到大荒河神医!我立志要当医师,我绝对不会放弃!」 言罢,小寻兮告别少年柱间和斑也,朝山上走去…… 「你认识大荒河神医?」 目送小寻兮离去,斑也略有好奇。 耸了耸肩,少年柱间才不实话实说,摇头道:「没见过!」 「那你……?!」 斑也吃了一惊。 少年柱间却一脸无所谓,回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斑也说不出话来。 但愿那位小姑娘得知被耍后,不要记恨柱间。 ——幻觉看至此处,柱间也头疼: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少年时期,柱间竟与寻兮有过一面之缘! 然而,柱间却忘记了! 柱间懊恼着,又继续地观看幻觉。 少年柱间和斑也磕磕碰碰地成长,一路增强实力。 画面一转,这天,少年柱间和斑也这两人进行比赛:二人各自作出一只木筏,凭借一己之力,划过大荒河,发现大荒河的另一边竟是一片新的未开垦天地! 双手摊开,少年柱间作出一个非常中二的动作,豪迈道:「斑也,看到了吗?! 这就是大荒河的另一边啊! 总有一天,我们要在大荒河的另一边重建晋国,用来保护孩子们,并建立一个学校让孩子们训练学习、顺利成长,从而让孩子们远离战争! 斑也,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斑也附和道:「对!我们要重建晋国,用来保护孩子们,并建立一个学校让孩子们训练学习、顺利成长,从而让孩子们远离战争! 而且,这样,我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弟弟!」 「哈哈哈哈——」少年柱间大笑,「我也一样!我要护好唯一的弟弟!」 少年柱间和斑也开心地约定。 可惜,二人终是因其每晚外出的时间与行为一致,从而引起双方父亲的怀疑! 父亲佛间竟令扉间暗中监视少年柱间,并且得知少年柱间竟与斑也日日会面! 由此乎,父亲佛间要求少年柱间杀死斑也。 少年柱间表面同意,实则暗地想通知斑也。 为了防止意外,父亲佛间与扉间暗中跟踪少年柱间。 而斑也的父亲也同样计划借此机会杀死柱间—— 双方的父亲带领着自己的次子暗中布下埋伏,做好了干掉双方长子的准备! 少年柱间和斑也却不想动手,二人互掷水漂告密撤离了……』 (本章完) 为您提供大神小桥静水的《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最快更新,为了您下次还能查看到本书的最快更新,请务必保存好书签! 107、柱间的幻觉了免费阅读. 108、把石菖蒲铲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如果可以,柱间永远都不想回忆那一晚。 那晚,少年柱间和斑也正要镇定地离开,谁知…… 谁知,二人的父亲各自带着次子,冲了过来! 很快地,四人展开对峙—— “是你,佛间?!” “是你,田岛?!” 双方的父亲不约而同地出声,并紧紧地盯住对方。 眼见自家父亲与对方父亲敌对的情景……少年柱间哪还不清楚呢?——很显然,少年柱间和斑也皆是敌对家庭的成员啊! 且是少族长! “杀了他!”双方父亲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少年柱间和斑也就呆滞地目睹两位父亲激烈地战斗起来。 双方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高手,且是宿敌,是以谁也没法奈何对方……短时间之内,两方没法分出胜负。 大荒河的水纹一波接着一波,原本清澈的水底因那两位高手的打斗和踩踏,也变得浑浊不已。再观那两人,亦是带着决裂的表情,誓要不死不休! 不! 不能这样! 少年柱间满脸痛快。 连带围观者柱间也难受—— 最终,少年柱间出手,想找一个平衡点,阻止父亲朝对方进攻。 同一时刻,斑也亦和少年柱间想到一起了……就见少年柱间和斑也以一种对战和防御的姿态,面对面,僵持了。 “杀了他!”双方父亲再次地要求,“只要干掉对面的家伙,就能让敌人元气大伤!如此,我们的牺牲才不会白白浪费!” 嗫嚅了嘴唇,少年柱间和斑也皆不是想苟同。 可是,倘若少年柱间和斑也不做出表态,只怕今晚双方都要两败俱伤! 两位少年也许会痛心,然而两家父亲却觉得平平常常。 父亲们皆是火里来,风里去,早已习惯生生死死了…… 这可不行。 “父亲!”没想到,最先「妥协」的是斑也,“住手罢!今晚我是和这个家伙前来道别的——我本想趁对方不注意,暗地偷袭对方……但却被父亲你给打断了!暗杀的良好时机已经错过,再打下去根本毫无意义! 所以,收手罢! 来日方长,我会亲手斩了这人!!” 抬起脸来,斑也直视少年柱间,脸上尽显冷漠。 就仿佛……仿佛少年柱间真是斑也的一生敌人。 少年柱间脸色惨白,想说甚么,却又说不出话。 默默地,少年柱间悲伤地看着斑也。 却见斑也面无表情,而斑也的父亲则遗憾道:“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可惜啊!没能趁机杀了这小子! 不过,就按你所说,停手好了! 喂!对面的,你们觉得如何?” 佛间重重地哼了一声,磨牙道:“这话也正是我要说的!” 言下之意:佛间也同意停止打斗。 “好,那你我就各自辙退,谁也不许半途袭击——”田岛说。 然后,双方盯着彼此,脚下飞快,一步辙出了老远老远…… 就这样,这场争斗落下了帷幕。 少年柱间和斑也的友谊,也被迫斩断—— 在往后的日子里,少年柱间和斑也各自执行家族任务之际,总会不期而遇。接着二人也不多话,全力地击杀彼此,却总会打成平手…… 一旦打成平打,任务基本都会失败。 是以,两个少年的余下童年,便在父亲的责罚中,缓慢度过。 ——令柱间欣喜的是:被揍一顿虽说疼痛,可若再遇见斑也,那也是一桩令人开心之事。 这对斑也而言,也是一样。 柱间就有趣地瞧见斑也的反应—— 屁股差点开花了,斑也趴在榻上,安静地任由弟弟泉奈帮忙涂药! 明明这很羞耻,幸好替斑也治伤的人是泉奈,斑也最重视的弟弟。 “哥哥!”小泉奈的脸庞还是婴儿肥的状态,特别讨人欢喜,奈何小小年纪却已露出一丝杀气,“下次再去单独执行任务,带上我罢?如此,哥哥遇到柱间那厮,我就能帮哥哥了!” “泉奈,这不好。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斑也温声地拒绝。 小泉奈却道:“不危险,不危险!哥哥不是最恨柱间吗?既然一人没法击杀柱间,那就两个人!总能杀掉的!!” 嘶~好狠! 柱间缩了缩脖子。 却听斑也若有所思道:“最恨么?好像并不是呢?事实上,我……” 斑也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以至于小泉奈没能听清。 “哥哥,你说甚么?”小泉奈追问。 泉奈虽没听到,柱间却从斑也的唇语里看出: 事实上,我并不恨柱间。 不但不恨柱间,甚至也不讨厌柱间…… 其实,柱间是我的唯一挚友啊! 挚友!! 柱间虎躯一震,内心也在大喊:我也一样!! 可惜,柱间就像外来客,只能望着,没法参与其中…… 只听斑也对小泉奈说:“没甚么,没甚么。这几天,我得好好养伤,尽快痊愈。” “嗯!”小泉奈忙不迭地点头,“我也会细心照顾好哥哥!” 兄弟二人相互一视,笑了。 之后…… 画面一转:时光匆匆,转眼间少年柱间长大了——』 打住!打住! 柱间打个激动,从幻觉中退出…… 与寻兮有所区别的是:柱间可以凭借自身的毅力,决定是否结束幻觉。 所幸柱间办到了。 之所以柱间不想看到后面的场景,是因为柱间不愿再经历一次父亲的离别。 柱间十八岁的时候,父亲终是战死了。 尔后,柱间才接受姬氏一族。 再来…… 再来,柱间回过神来,瞅着眼前早已入睡的寻兮,轻抚她的脸颊,轻声地唤道: “兮?兮?” 寻兮睡得正香,根本没被柱间叫醒。 反正柱间也没再唤寻兮了。 “祝你睡个好午觉。”柱间说。 从容地,柱间迈步离去。 走出寝宫时,柱间左右一看,看见秋蝶和桃华,低声地嘱咐道:“你们好好地侍奉王后,明白吗?” “遵命。”秋蝶和桃华顺从地答应。 柱间走了两步,又道:“回头我会派人过来,把宫里的石菖蒲全都搬走!” 哪怕有种植在水边的石菖蒲,也得连根拔走! 这等植物,还是寸株不留,最好!省得有人又误入幻觉了。 甭管其余石菖蒲是否具有幻觉能力,柱是是不打算留着任何石菖蒲了。 秋蝶和桃华神情不变,表示理解。 由此乎,当寻兮一觉睡到傍晚,抱头哀鸣怎地睡过头时,她并不清楚宫中的所有石菖蒲们,真是一株也不剩了。 彼时,寻兮还在抱怨秋蝶和桃华,为何不早点叫醒她。 却听秋蝶好脾气道:“娘娘,是秋蝶不好,没有及时地叫醒你。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准时叫醒娘娘?” 桃华则道:“娘娘,你需要休养!再者新婚期间,娘娘不必太过操劳。” 也不晓得桃华让寻兮她联想到甚么,便见寻兮蓦地红了脸去,啐道: “再不正经,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桃华:??? 桃华一头雾水,明白自个儿到底说了甚么。 叹了叹气,寻兮却道:“——大王呢?” 莫名地,寻兮直感这才多久,她的世界就要绕着柱间转了吗? 这感觉不太妙啊?——她一点也不想围着柱间打个转儿……她也有所追求啊! 却听桃华道:“娘娘,这时间段……大王大概在厨房。” 后面一句话,桃华说得甚是轻声。 寻兮嘴角抽了一抽,只觉微妙感十足……让一国之君去小厨房这事,实在太有冲击画面了!但愿别人莫要听到晋国大王天天钻小厨房。 说好「君子远庖厨」呢? “看来,我们还得等大王通知开饭呀?”她默默地吐槽,又站起身来,“我想去外面走一走?” 顺便再找一找,有没有变异的石菖蒲。 秋蝶和桃华面面相觑,也不敢阻止,便跟随寻兮一起逛小花园了。 果不其然,秋蝶和桃华听到自家娘娘问: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花园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可不是? 白天还能瞧见不少石菖蒲,这会子她竟然一株也没见着了……怎么回事? 她又不死心,前往那株变异了的且被她挖走了石菖蒲的地方。 如果她没记错,那一带还有两株呢? 她来到那里,环顾四周:哪有甚么石菖蒲的影子? 她面瘫了一张脸。 再次地瞄向秋蝶和桃华,她问:“怎么回事?” 秋蝶和桃华皆下拜道:“娘娘,那些草……全被铲了。” “铲了?”她吃了一惊,“为甚么?” 秋蝶和桃华头皮发麻,却不敢老实交待,生怕引起王后和主君闹起矛盾……吞了吞口水,秋蝶道: “下午有花匠过来,说杂草太多,就剔除了不少!我们也没留意,就……就……” 可怜巴巴地,秋蝶望向寻兮。 得亏四周的草地的确被人翻了一遍,都没特殊花草了……寻兮信了,叹道: “是么?可惜了。 不过,无妨! 我们再找一找,没准还能找几种与众不同的花草呢?” 失望很短暂,寻兮却迅速地打起精神。 秋蝶和桃华还能怎么办?——自是陪着娘娘寻找新的花花草草啊! 所索娘娘忙到吃晚饭之前,都没找到,白费一番功夫……咳咳咳!是娘娘辛苦找了良久,惜叹没能找着。 拍了拍胸口,秋蝶暗地庆幸,又听一名姬氏一族的婆子来报: “娘娘,大王请你过去用膳,说是晚饭准备好了。” “就来。”她捶了捶细腰……惊得秋蝶和桃华连忙地上前帮忙轻捶按摩。稍后,她摆了摆手,示意秋蝶和桃华退下,并对那名婆子说,“带路?” 寻兮一行人见到柱间了。 109、和扉栾吃饭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不但见到柱间,还看见了扉间和栾……栾户?! 睁大双眼,寻兮愣愣地看着栾户,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来了?” 却见栾户两眼弯弯,笑眯眯道: “姐姐,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罢?” 「姐姐」二字,当真一语双关呀? 顿了一顿,她温声道:“怎么会?——欢迎!欢迎!” “就是,就是。”柱间也大大咧咧,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架势,“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你可不必拘束!私底下,你也不用把我当成晋王。” “大哥。”扉间抱怨了一声,却很反常地没吼自家大哥。 柱间朝扉间挤了挤眼,还拍了一拍扉间的肩膀,那表情,要多贱兮兮,就有多贱兮兮,连带寻兮她都看不下去了……唉!哥哥呀哥哥,就算你知道扉哥和栾户是一对儿,你也不必如此外露嘛? 你就没考虑过扉哥和栾户会难为情吗? 暗地瞅了一瞅扉间和栾户,她不算意外地瞅见扉间一脸淡定,而栾户微略地红了脸去。 “来来来,坐坐坐——”这头,柱间热情地招待扉间和栾户,重点是栾户。寻兮就见柱间把扉间和栾户安排坐在了一处,还道: “今儿让栾小姐尝一尝我这大哥的手艺。” 大、大哥? 她斜视柱间:哥哥,你是不是又占人家嘴上便宜了? 大哥啥的……你果然把栾户当成弟妹看待了罢? 满头黑线地,她只觉一言难尽:唉!这剧情果然崩了……栾户本是女主,奈何寻兮她乱入,不把栾户整成女二了。 栾户是女二,没错罢?——都和扉哥好上了嘛? 摸了摸鼻子,她默默地检讨之余,又观察柱间,看柱间是何反应。 偏偏柱间视若平常得很。 “兮,尝一尝这道菜。” 她的耳边,响起柱间的声音。 回过神来,她发现大家都坐了下来。 大大的圆桌几上放有足够多的美食,可让在场四人吃得饱饱的。 朝柱间笑了一笑,她埋头扒菜吃饭,的确觉得这些佳肴相当美味。 四人愉快地开吃,待到吃个半分饱后,就听柱间冷不丁道: “对了,扉啊!何时大哥能喝到你的喜酒?” “噗——” 惊天动地!扉间被柱间的话生生地呛了! “扉间哥哥!”栾户轻声一呼,红脸地替扉间轻拍后背,替扉间缓气。 “哥哥!”寻兮则瞪向柱间:瞧你说的甚么话啊!把人给吓着了…… 但见柱间一脸无辜,望向扉间,关心道:“扉,你怎么了?” 扉间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只一张脸庞,通红一片,也不晓得是呛的,还是羞的。舒了舒气,扉间道: “为甚么突然问起这个?” 柱间道:“你大嫂白天还提到你和栾户小姐,故此我才问问……” 喂喂?! 她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呆滞片刻,才想起「大嫂」是谁——可不就是她嘛?!磨牙地,她瞪向柱间,低声道: “哥哥!你……你在胡说甚么?!” “诶?不是你说的吗?”柱间的神情可不明所以了,“中午的时候,不是你问我对扉和栾户小姐持何看法么?——这就是我的答案啊!” 她:“……” 脑袋一阵晕眩,她已经窘迫得没力气去掐柱间了。 哥哥啊哥哥,你的名字应该叫「不靠谱」罢?!你咋把我扯下水了?皮痒了,是不?信不信我抽你?! 磨了磨牙,她轻轻地掐了一下柱间。 却听柱间「嗷嗷」大叫,活像她很用力似的。 明明她根本没用力! 她瞪眼,瞪向柱间,恼道:“哥哥!!” “兮呀,别气,别气。”伸出手来,柱间抚了抚她的脑袋,活像哄孩子一般。 气得她拍掉柱间的爪子。 “饭后再聊罢!”寻兮恼羞地总结。 吃饭之际,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多影响胃口。 柱间沉默了一下,附和道:“兮,你说得对,说得对!扉,栾户小姐,先吃饭!吃饭!吃完再说!” 于是乎,柱间总算没闹出甚么幺蛾子。 大家顺顺利利地吃完了饭。 饭后,由两名姬氏一族的婆子收拾餐桌。 “走,咱们去花园说一会子话去?”柱间提议。 寻兮没意见。 扉间和栾户也同时。 四人便双双成对,散步花园里。 “兮,你瞧这是甚么?”把手一指,柱间指向某株植物。 寻兮一瞧,答道:“这可难不到倒……此乃鸡蛋花,夹竹桃科的一种。” 顿了一顿,寻兮挑眉地望向柱间:如果她没记错……白天她可没瞧见有任何鸡蛋花长在花园里啊? 可见,是下午有人种的么? “可知有甚么妙用?”柱间还在兴致勃勃地问。 她答:“鸡蛋花的花朵和茎秆表皮都是很好的中药,对预防中暑很有帮助。” “兮,你真聪明!”柱间夸奖。 寻兮却一点也不高兴。 这很值得高兴吗? 斜视柱间,她说:“可知夹竹桃有甚么特性吗?” “甚么?”柱间一愣。 她道:“夹竹桃一般是有毒的。” 柱间:“……” 柱间咂舌,一动也不敢动,好像身中剧毒了似的。 “不过,鸡蛋花不是中药么?和夹竹桃截然相反!” 柱间:“……” 柱间松了松气,哭笑不得。 她却懒得理会柱间,兀自地观赏起四周的风景。 该说花园不愧是花园,草木茂密,多是与药草有关,倒是方便她闲时采摘,捣药了?……看来柱间也不是没白挖尽石菖蒲。 她和柱间漫步地行走。 顺便地,她竖起两耳,聆听起扉间和栾户的八卦。 不远处,扉间和栾户正在窃窃私语。 扉间道:“小户,我大哥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栾户:“……” 栾户默不作声,而寻兮心想:扉哥啊扉哥,你比哥哥还差劲……栾户真没放在心上,你可别哭。 扉间再道:“小户,快瞧,此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 栾户顺势地看了过去,惊喜道:“真香!真好看!” “你若喜欢的话,你采摘一些罢?”扉间说,“我大哥不会介意。” 栾户:“……” 栾户又沉默了。而寻兮叹气:扉哥啊扉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且不提玫瑰花本 身带刺,光是你竟说让栾户自个儿摘花……你也太不会甜言蜜语了。 却听栾户幽幽地道:“扉间哥哥,你真要让我一人摘吗?” “周围没有毒草,安全得很。”扉间的脑回路简直和栾户不在同一条线上,“况且你曾说,做玫瑰花束,好像也挺受欢迎,能多赚一点钱……” 栾户:“……” 寻兮:“……” 满头黑线地,寻兮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扉哥,你帮栾户摘花,不行吗?哪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 亏栾户是你心上人呢?——真不怕你的心上人被气跑了? “啊?”扉间愣了一愣,应了一声,“哦!”然后,扉间便替栾户采花了。 她和栾户满意地望见扉间采了不少玫瑰花。 一束大大的鲜花被扉间捧在手里,更使扉间似要对栾户说些甚么。 栾户注视扉间走来,心跳加速。 但却扉间道:“给你。” 其动作特别流畅,一点也不深情。 栾户:“……” 栾户定定地注视扉间,冷不丁道:“扉间哥哥,你没有话要说吗?” “要说甚么?”扉间反问。 栾户抿了抿嘴,安静极了。 寻兮在内心大吼:难道不该说点情话吗?! 扉哥,你倒是上啊!! 可惜寻兮不是扉间肚里的蛔虫,压根猜不到扉间的做法——抬头看天,扉间再望向栾户,迟疑道: “很晚了,我送你回府罢?” “……也好。”栾户笑了。 笑得是那么……恨铁不成钢。 看罢!看罢!!其实栾户心里也期待你能说出那句话,但扉哥你却…… “大哥,大嫂,我先送小户回去了?”扉间淡定自若地开口。 柱间挥手道:“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玩啊?” 寻兮则安静如鸡。 寻兮目送扉间和栾户走远。 “兮?兮?你怎么了?”柱间问。 不愧是柱间,我的夫君,居然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吗?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木木地道:“扉哥喊我大嫂了!!” “我是扉的大哥,你是我的妻子,可不就是扉的大嫂了?——很正常啊?” 不! 才不正常! 她足足小扉间好几岁呀! 扉间却唤她为大嫂……总感觉这辈分有点乱啦? 她风中凌乱,很不习惯。 甩了甩头,她盯着柱间,哼道:“这会子你怎么不说了?” “说甚么?”柱间一头雾水。 撇了撇嘴,她说:“问何时能喝扉哥和喜酒呀?——吃饭的时候,问得那般豪迈,如今却……你没察觉扉哥半字都不提这事吗?” “可能扉觉得不好意思罢?”柱间替扉间说好话。 可惜寻兮却不上当。 哼了一哼,她眯眼道:“怎么?敢情我们在这里,太多余了吗?” “你才意识到吗?”柱间比她还惊讶。 “你——”她磨牙,“吃饭的时候,咋不觉得我俩多余?!” “因此,我才会在吃饭的时候,提问这事啊?”柱间言之凿凿。 寻兮扶了扶额,彻底地语塞。 “心好累。”寻兮叹气。 柱间则笑出声来,笑眯眯道:“兮呀!此事不急!回头我再私下问扉好了……反正真要等扉和栾户小姐成亲,也要半年后罢?——流程可不能省啊!!” “说得对。”她嘴角抽了一抽,直感柱间是在报复,报复昔日柱间娶回她,花费大半年的时光。 110、扉暂不娶户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那么,我回去了。”寻兮说,“不许你跟过来!” 然后,寻兮头也不回地走了。 “诶诶?那我呢?”柱间愣了一愣,“你怎么把为夫丢在花园里?” 寻兮道:“你不是还要和扉……扉弟说悄悄话吗?回来做甚?!” 柱间:“……” 柱间似乎没有留意到寻兮对扉间改了称呼,愣愣地道:“扉不是送栾户小姐回家了吗?一时半刻也没法赶回来啊?” “所以,身为哥哥的你,等你弟弟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摆了摆手,寻兮依旧不回头。 就这样,寻兮兀自地走远,徒留柱间留在花园里傻眼。 目视自家妻子远去的身影,柱间叹了叹气,深深地认为妻子是不是在报搬走石菖蒲之仇……罢了,罢了。且在这儿等扉间回来罢? 于是乎,柱间轻声道:“去王府侯着,若是公子扉间回来了,就请公子扉间到这小花园见本王。” 明明周围无人,却莫名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很快地,又归于平静。 柱间干脆地坐在一张石椅子,耐心地等待扉间的归来。 待到天黑之际,扉间终于来了,却无语道:“大哥,你怎么选择在这见我?” 柱间揉额道:“还不是你大嫂建议的。” 扉间无话可说,又问:“叫我来何事?” 柱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就想问你,你何时娶栾户小姐?” 扉间道:“我倒想娶,只怕那几个大家族不会同意。大哥你已娶了大嫂,而不是那几个大家族的嫡女,这就足够令对方不满了……” 柱间叹气道:“我要娶何人,需要旁人指手画脚?再者说了,人都娶回来了,再说甚么也已晚了。” “所以,我就成了大哥你的活靶子了。”扉间说,“如今,那几个大家族,诸如韩、赵、魏、范和中行,都有意无意地提醒我,不许我再像大哥你那般胡来。” “甚么?对方威胁你了?!”柱间眉头一皱,略有恼怒。 “谈不上威胁,只是感慨。”扉间的口吻里夹杂一丝嘲讽,“不过,我并没放在眼里,也就是了……大哥,你不必担心。说到底来,对方若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早先我就猜到这些老家伙们贪恋权势,总有一天会闹出幺蛾子。” “我退让得还不够多吗?”柱间抿了抿嘴,忍不住地说,“医巫好不容易被解决了,医疗系统的利益也相继地分出去了。只要对方一心为民着想,哪怕悄悄地占些便宜,我亦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哼!” “说来也是对方老奸巨猾啊!”扉间眯了眯眼,双眼红得分外渗人,“也是我们太心急了……我们虽将医疗系统涉及的各种行业,交给小家族管理、打造,谁知小家伙却想依附大家族,又采取联姻之策,结果绕个大大圈子,又绕回了原点。” “所以,我非得铲除这些大家族不可吗?”柱间揉了揉眉心,“事实上,我并不想动手啊!大家都是晋人,真要铲了对方,晋国也会元气大伤,毕竟晋国最初也是由这些大家族共同扶持起来的。” “这话可千万不要和智氏一族的人说去。”扉间不敢苟同,“大哥,你忘记最初是由我们姬氏一族和智氏一族共同重建了晋国吗?……尔后,为了尽快地平定晋内的混乱,这才联手其余家族罢了。” “这……”柱间回过神来,继续地烦恼,“所以说,再如何讨厌对方,对方对晋国也有一丁点贡献——但凡有所贡献者,我真的不想伤害啊!” “因此,我的婚姻就绝对不会顺顺利利。”扉间冷笑,“大哥,你猜,假如我向栾家提亲,会发生甚么事情?” “甚、甚么事情?”柱间明知故问。 扉间道:“半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诸如小户遇险,或者我意外纠缠别的女子……那些家伙才不会在意我会娶一人,或是两人!对方所图的,无非是与我们姬氏一族攀上关系。” 柱间凛然,沉默不语。 斜视自家大哥,扉间似笑非笑,也不晓得怀带何种心情,调侃起自家兄长,说道:“大哥,我觉得你也该小心一些……尽管你和大嫂约定要一生一世只要彼此,可却架不住有人愿意无名无分地陪伴你!一旦别的女子缠住你了,你猜大嫂会不会吃醋?” 柱间似是想起甚么,打个哆嗦道:“吃醋是小事,万一真要闹出和离……” 那就太可怕了! 不不不—— 比和离更可怕的是:休夫!! ——晋国王后不顾一切要休夫啥的,按照寻兮的性子,还真能做得出啊? 甭管寻兮是如何平易近人,或是医术高超,被称为医神……但凡惹怒了她,柱间也不敢想像那是何等画面。 思及此处,柱间郁闷地瞄向扉间。 却见扉间也心有戚戚—— 柱间和扉间大眼瞪小眼。 这一时刻,柱间和扉间的想法得到高度的统一:绝对……绝对不能惹恼另一半!! 拍了拍胸口,柱间总结道:“扉,你的最终答案是:暂时不考虑成亲吗?” 扉间无奈道:“再过一、两年罢?目前我和小户的交往,也相当低调……不过,我猜大家应该都看出来了?” “没错,谁让你身份尊贵,是我的弟弟呢?便是你想隐瞒,只怕也隐瞒不了!更何况你只和栾户小姐说话,都不接触其他女子……只要眼睛不瞎的,谁不能猜到?”柱间叹气。 扉间则道:“胡说,我明明也和大嫂接触过。” “除了你大嫂呢?”柱间咧了咧嘴。 扉间想了一想:貌似真没有。 “大哥,你是甚么意思?”皱了皱眉,扉间问,“难不成你让我假装接触其他女子,转移那些老家伙们的视线?” 柱间玩味道:“这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休想!”扉间怒视柱间,忽觉自己又想吼大哥了……大哥这厮,有了大嫂后,对待其他人的婚事,那真是特别不上心——莫非大哥就没考虑过小户见了,会伤心吃醋吗?!咋想的啊?没好气地,扉间道: “大哥,此事打住,我自有主张。” “你真有主张?”柱间眨了眨眼,还甚是热情地建议,“我觉得这种做法也不错啊?栾氏一族不够强大,而你又没法护着栾户小姐,还不如和栾户小姐说清楚,如此不就能保……” “大哥,你瞧不起我吗?”扉间扬声地打断柱间的话语。 柱间愣了一愣,挠了挠头,好脾气道:“好好好,那就啥也别做了……你只专心和栾户小姐交往罢?——横竖大哥会替你扫清障碍!” 眸光闪闪,柱间意有所指。 扉间笑了一笑,难得温和道:“这还差不多。” 柱间和扉间不愧是弟兄弟,直球出击般的对话,就没拐弯抹角过。 就这样,柱间和扉间的交谈告一段落。 送走扉间后,柱间去见寻兮。 彼时,寻兮躺在榻上,都快睡着了。 一听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寻兮睁开眼来,望见柱间走来,笑道: “你回来了?” “怎地不迎接本王?”柱间端起架子,可谓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则睥睨柱间,问道:“真要我起身他撞大王吗?” “你说呢?”柱间反问。 她默默地注视柱间片刻,不情不愿地起身—— 下一秒,柱间切换了表情,变得温柔起来,连忙地按住寻兮,打趣道: “躺着罢!你还当真了不成?” “你……”她恼羞地瞪着柱间,忽觉婚后的男人特别贱。 怎地欺负人?! 气恼地躺下,她翻个身去,背对柱间,不理柱间。 柱间却好脾气地脱去外衣,灵巧地钻进被窝里,双手娴熟地抱住她,奇道: “怎么?你生气了?” “放开我!”她拒绝转身,“谁要理你。” “我理你,我理你还不成么?”柱间缠起她,死皮赖脸。 磨了磨牙,她哼了一声,就不回头看柱间。 于是乎,柱间就抱着她好一会儿,双手开始不规矩了。 “你你你!”她猛地翻身,瞪向柱间,“你干嘛?” “你说还能干嘛?”柱间一脸平静,仿佛压根不觉得自个儿手脚越发过分。 她则脸红了。 她挣扎几下,不出意外地发现自身没法挣开,不由地道:“你别胡来,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听罢,柱间咂嘴道:“兮,你该锻炼身体了……你太弱了,耐力不佳可怎么办。” “你——”她涨红了脸,“讨厌!可恶!流氓!” “我只流氓你,算不得流氓。”柱间挑眉。 “你!”她结巴了,都不晓得该怎么反驳柱间了……良久,她硬核地转移话题说,“扉弟和栾户的婚事,到底怎么说?” “随便那小俩口罢!”柱间单纯地揽着寻兮,“近期扉没有娶亲的意思,栾户小姐也是……说到底儿,栾户小姐还年轻了些。” “是么?”她完全没搞清楚情况,还在一个劲儿地可惜,“扉弟好不容易才有对象,却不成亲,实在令人着急。” “扉不着急,着急的偏是你。”点了点寻兮的鼻子,柱间好笑不已,“你且陪我度过三天蜜月期,到时再回门去药馆罢?相信以后可有你忙的,你会没法想别的。” 怔了一怔,寻兮才意识到:对了!和柱间成亲后……也只才一天啊? 这时间过得真慢!还有两天要熬吗? 111、寻和柱回门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很快地,寻兮就想收起前言:两天要熬神马的,纯粹是她想多了。 事实上,两天匆匆而过。 每天迟睡迟起,寻兮一改曾在药馆里早睡早起的习惯,变得越发懒散了——这可太糟糕了!好歹她曾是医神诶?怎能因成亲后,就变得懒惰了? 可是,她再懊恼,作为侍女的秋蝶和桃华,亦觉得正常不过,反而还劝起她来,说她贵为一国之后,乃是尊贵的人物,哪能再像以前那般忙忙碌碌呢? 再加上柱间也言明,并不需要寻兮辛苦自己,是以……是以,寻兮就放飞自我,足足好吃喝好放了两天假期。 这在以前,绝对不是寻兮她所敢想的。 昔日,她为医药的馆主兼医师,两天不替病人看病啥的,那绝对会是她的噩梦。不但是她的噩梦,她也必须会被师傅训斥,而如今…… 如今,日子太美好了,导致寻兮她都怀疑往日忙里忙外的面孔,到底是不是自个儿……所幸舒服的生活终于迎来改变: 这天,寻兮她即将和柱间一起回门了。 现在,寻兮的妆容已然换成老成的妇人发髻,即:把头发盘起来,再带些漂亮的头饰。幸好这些变化并不能折损她的容貌……咳!歪了歪脑袋,她努力地回忆回娘家——药馆探亲,到底需要带些甚么!良久,她苦恼了,小声道: “哥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准备甚么礼物?” 柱间道:“我也是第一次回门,我也不清楚要带甚么,你看着办罢?我全力配合就成!” 柱间一如既往地粗神经,喜提寻兮白眼一枚。 甚么叫「第一次回门」,难不成还要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歹你是我的夫君啊?就不能事先调查咨询一下?! 揉了揉额,她努力地回想通常回门时的传统习俗,貌似各地不同,需得带上不同的礼品?——有的要带一只公鸡,取「吉祥如意」之意;有的带上些肉、鸡蛋、面等物……到了女方家,还需住上几天方可返回。而更常见的还是奉橘子、苹果、香蕉、酒等,样式多不固定,切忌回门礼为单,单数不吉利,必须是双数,意为夫妻成双,合好百年! 思及此处,她说:“哥哥,要不我们就带……两只公鸡,再买些双数的鸡蛋罢?” 柱间想也不想地应道:“好好好!就依你!” 于是乎,柱间带寻兮回门药馆的时候,带的是两只公鸡,二十二枚鸡蛋。 再按寻兮的要求,柱间决定和寻兮在药馆住上三天即可。 ——药馆有备用的婚房,不必担心柱间和寻兮没地方住! 更不用烦恼的是:哪怕柱间是一国之君,冷不丁地要朝会……柱间也能轻轻松松地早起,再使用瞬移的仙术,赶至目的地。 ……再次地见到师傅和师娘的时候,寻兮好不激动,并与柱间一向朝师傅和师娘下拜行礼。柱间更是淡然自若地改口道: “师父,师娘,这是徒女婿的礼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言罢,柱间将两只公鸡和一篮子鸡蛋递给师娘。 彼时,两只公鸡特别有活力,「咯咯」叫个不停。 寻兮只想瞪眼:哥哥啊哥哥!你没见师娘年纪大了么?把礼单全给师娘,有没有顾虑到师娘能否拿得下?——但见师娘扬起一张笑脸,抬了抬手…… 便见秋叶和公蝶从后门窜出,淡定地抓过公鸡和拎过鸡蛋,又退了下去。 寻兮:“……” 不、不愧是师娘! 却听师娘道:“间儿有心了。我和你师父很满意。” 柱、柱儿? 寻兮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无数:哇呜~师娘,是我输了!你怎么能唤哥哥为「柱儿」呢?感觉好肉麻啊?——幸好你唤哥哥为「柱儿」,而不是「间儿」,否则遇到扉间后,又该怎么称呼哟? 她已经脑补师娘对扉间的称呼了:「扉儿」! 她默默地打个哆嗦,努力地回过神来。 “——兮儿,你们都快起来。” 她的耳边,响起师娘的声音。 下一刻,她见到师娘亲自地扶她起身。 矜持地笑了一笑,她便在师娘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 “你们且坐着说话。”把手一指,师娘又指向不远处的椅几,示意她和柱间坐下。 她和柱间依言,各自地坐好。 师娘也返回自己的座位,上上下下地打量寻兮,颔首道:“面色红润,兮儿的气色不错,这几日过得如何?” 寻兮耳根子都红了,低声道:“谢谢师娘关心,兮儿一切都好!” 师娘掩笑,笑道:“快瞧一瞧,快瞧一瞧,咱们兮儿是大姑娘了!几日不变,竟变得懂事许多,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继续保持乖巧听话的姿态,内心却是欢快地吐槽:敢情我在师娘的眼里,一直都是孩子么?……这也太瞧不起人啦! “兮很好,很好。”柱间切换成憨厚的模式,“我会对她一辈子好的,一辈子……” 师娘也欣慰道:“咱们兮儿能遇到柱儿,还嫁给柱儿,当真是好福气啊!师娘我也放心了!以后兮儿就交给柱儿你啦!祝你们和和顺顺,白头到老!” 柱间抱拳,喜不胜喜。 这时,师傅插话了,插话道:“听说你们要在这里住上三天?” “是……是的?”寻兮迟疑地开口:怎、怎么了? 师傅道:“事实上,你们也不必非要住几天,也可当日返回……” 话音刚落,师娘就斜视师傅,一脸「你在说甚么」,其压力大得迫使师傅又来了一记峰回路转,“你们有心要住三、四天,倒也挺好!我和你师娘已将新房收拾好了,就供你俩小住!这会子,你们且去瞧一瞧罢?看还满意不? 记得傍晚过来吃宴!” 师傅轻描淡写地补充。 话说新婚夫妻回门时,长辈一般都会设宴款待…… 了然地点了点头,柱间便道:“那好,我先带兮过去看一看?” 说罢,柱间瞅向寻兮,还伸出手来。 寻兮伸手不是,不伸手又不是,都不晓得怎么评价柱间了:哥哥啊哥哥!你又犯傻了……你清楚新房在哪嘛? 果不其然,师娘也乐不可支,乐道:“你们可知在哪儿?” 柱间道:“不知……” 师娘笑了半天,才道:“走走走,让我带你们俩去。” 师娘朝寻兮招了招手。 寻兮愣了一愣,主动地拽过柱间的手,再跟随师娘。 三人陆续地走开。 徒留师傅用手托了托下巴,有趣地打量自家徒弟和徒女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师傅想到甚么,随即又淡了下去:但愿……但愿宴席顺顺利利? 师娘将寻兮和柱间安排在一间新房里。 但间这间新房颇有宽敞明亮,但若与宫殿相比,自是逊了一筹还不止。似是意识到这点,师娘道:“这儿比不得你宫里,倒也舒适别致?你们小俩口,且在此处住上一段时日罢?” “谢谢师娘!”寻兮做出一副满足的模样,“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师娘带寻兮和柱间逛起屋子,“这是卧房,这是客厅,书架也有,书案也不落下……”吧啦吧啦,师娘介绍起屋中摆设,最后才问: “你瞧有甚么可缺的?” “够了,够了,不缺了!”寻兮甚是欢喜,又将师娘摁在一张椅几上,“师娘,你歇息片刻,不要太劳累了!” 君不见师娘年纪一把,还仍替她操心吗? 柱间也勤快,还替师娘倒了一杯……泉水? 这是泉水吗? 挑了挑眉,柱间将一杯泉水递给师娘,温声道:“劳烦师娘了……给!” 师娘接过泉水,细饮一口,还不忘道:“此是良鹿在后山发现的泉水,每日一取,特意地存储,就为给你俩品茗!现今倒好,倒让我先尝了。” “无妨无妨。”柱间晃了一晃手中水壶,笑眯眯道:“还有,还有。” 柱间又给寻兮和自个儿各倒一杯泉水。 尔后,三人慢慢地饮泉,只觉泉水甘甜,特别润喉。 之后,师娘支开柱间,又与寻兮絮絮叨叨诸多道理,诸如假如她和柱间吵架了,一定要大度一点,体谅对方一些,有甚么心结要及时解开,不要闷在心里云云。 听得寻兮连连点头。 但见师娘却大为摇头,叹道:“我知你和大王才新婚蜜期,听不得这些言语,但是万一呢?总要有些准备才好。” 寻兮也不反驳,一股脑儿地记下。 即便她认为师娘的教导目前派不上用场。 她像乖巧的孩子,聆听母亲的人生指导。 末了,待到黄昏时分,师傅派人传说,说宴会即将举办。 相视一笑地,她和柱间再陪师娘前往宴会—— 好似梦幻般的,她再次地体验了媲美于二十岁生辰的宴会。 并且,宴会办得十分成功,她和柱间收获来自扉间、斑也、泉奈、栾少寻、栾户、师娘和师傅等所有亲属朋友们的祝福,直令她像泡在幸福的海洋之中。 当然,鹿丸……的到来,略微让她尴尬了一丁点。 柱间的喜意也略微地淡了点儿。 是故,她头皮一麻,心知鹿丸是一道坎儿——哥哥这家伙,嘴上说着不介意,实则介意得很罢?……她得想个法子,安抚哥哥才行。 只是,在她安抚哥哥之前,她更想和鹿丸说几句话来。 说来惭愧……自从她和柱间定情后,就不小心把鹿丸给忘了。 严格来说,是不小心把鹿丸……抛到了脑后。 112、和鹿丸久违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用充满愧疚的眼神,时不时地望向鹿丸。 鹿丸睁着一双死鱼眼,非但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反而惊悚万分,只觉一连串麻烦即将上演,自己会被麻烦死的! 唉!女人啊!果然麻烦! 鹿丸叹气。 鹿丸明知不该和寻兮,这位大晋王后,有所牵连,以免给这位王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奈何王后实在没有自知之明,居然还想和鹿丸本人……说话?! 真不怕晋国大王,你的夫君,吃醋吗?! 宴席期间,她冷不丁地对鹿丸说:“老地方,我想和你聊一聊。” 鹿丸:“……” 若非顾及自身形象,鹿丸差点呛出声来。 愣愣地注视寻兮远去的身影,鹿丸只觉无奈:你这是何必呢?——我真心不觉得怎么样,你真不必关心我……还有,你跑个甚么,非要把路堵死不可么? 还有,都怪你,吓得我这次宴席都没吃到多少好东西。 ……鹿丸唉声叹气,再是不情愿,亦是应了寻兮之约,来到老地方:那座凉亭。 环顾四周,鹿丸满意地瞧见周围无人,才对寻兮道:“好久不见了?——作为朋友,我祝福你嫁得好夫君。” 寻兮:“……” 抬眼看了一看鹿丸,她波澜不惊道:“假设我没嫁给哥哥……” 皱了皱眉,鹿丸道:“咱们不提假设,行吗?——你既已嫁了,又何必约见我,若让别人见了,终归不好,特别是对你。” “我明白。”她叹了叹气,“只是我一想到自从那天没再见到你,和你说声抱歉,我就心情愧疚,总想向你说声对不起。” 摆了摆手,鹿丸道:“道歉就不必了,原本就没甚么,你这一道歉,反正让我俩有甚么了……不至于,不至于。” 微微一笑,她说:“我也只是想向你道歉而已。你不原谅,我亦无所谓,反正我只想把我的愧疚心情告诉你。从今天起,希望你也能获得幸福。” “幸福么?”鹿丸若有所思,懒洋洋地笑道,“那就多谢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寻兮好生失望。 “那就早点休息了。”鹿丸朝她挥了挥手,“再见了。” “再见?”她愣愣地朝鹿丸告别。 尔后,她目送鹿丸走远生,亦走向药馆里的新房。 同一时间—— “大哥,你果然又在偷看大嫂。”扉间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望着柱间。 柱间则灰头土脸,一声不吭。 “大哥,你该不会受到打击了罢?”扉间扬眉,有趣地瞅着自家大哥傻眼了。 “大哥,终归大嫂只是和那小说说了几句话罢了,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眼见自家大哥的状态太消极了,扉间只得安慰柱间。 只可惜,柱间一点也不觉得被安慰多少。 磨牙地,柱间道:“扉,我有没有和别的女子笑脸过?” “大哥,你该不会想报复大嫂罢?当心大嫂真和你吵架!”扉间提醒。 柱间想了一想,顿时泄气了,消极地蹲在角落里,默默地画圈圈。 “难道我想体谅她吗?”柱间说。 哼了一哼,柱间才不想放过寻兮—— “我明白了。”柱间秒恢复精神,“是时候向兮算帐了!扉,你早点休息罢!” 扉间:“……” 扶了扶额,扉间懒得理会自家不靠谱的大哥。 毫不留情地,扉间也摔脸而走。 徒留柱间摩拳擦掌,奔向寻兮,二话不说地扛起寻兮,大喊:“兮!我要重重地惩罚你!!” 寻兮:“……” 乍一被人抱住扛在肩上,寻兮差点尖叫出声。所索她知道此是柱间的玩笑,不由地大囧,却小声道:“哥哥,快放下我。” “不放!不放!”柱间恶狠狠地道,“欺负为夫很有意思么?——为夫这就欺负你一晚上去!” 说罢,柱间冲进新房,却将寻兮轻轻地放下。 放在榻上…… 今晚的夜色无比美丽。 星空下,药馆的另一角落,师傅王喜反常地没有回房,与妻子携手入睡,而是兀自地离开药馆,踏上了一条宁静的小道。 良久,王喜才停下脚步,口吻冰冷地道:“别躲了,快出来!” 风在吹拂树林,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奈何并没有第二种声音。 王喜却不为所动,再次道:“出来。” 王喜站在原地,等待良久。 少时,便有男声道:“怎么察觉出来的?” 来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王喜却淡淡地道:“我若说是凭感觉,你会信么?”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 “那么,如果我想让你回来呢?你会做吗?” “不会。” “你不会,又为何还敢踏足晋国的土地?”王喜冷冷地说,“你是小觑大晋查不到你吗?!至少晋王就能感知你的存在!你还……” 王喜抿了抿嘴,不再说下去。 那人却嘻嘻地笑起,笑道:“你还是那么关心我。” “哼!谁要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我是关心我的徒弟!”王喜否认。 “是吗?我还想邀请你去赤狄——” “够了!”王喜寒声地打断那人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还有,你竟敢觊觎我的徒弟,是咬牙我不会还手吗?” 说罢,王喜把手一挥! 顿时,王喜挥洒的地方,竟有无数药粉的粉末。 很快地,对方便在粉末里出现。 惊奇的是:对方第一反应是向王喜射击大量的银针! 王喜娴熟地避开,就仿佛遇到很多次这类情况。 少时,王喜终与对方僵持了。 对方不是别人,赫然是狂朗! “狂朗——!”王喜咬牙。 狂朗却道:“我不是狂朗,我是皋落。” “无所谓!”王喜手握成拳,“敢以鹿丸的身份,去亲近我的徒弟,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该清楚我的徒弟嫁给晋国大王了!” “所以,今晚和王后一起的,不正是国王么?”狂朗反笑。 但是,狂朗的心情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狂朗以鹿丸的身份,与寻兮见面……正确来说,宴席时期,的确是鹿丸本人,但替鹿丸赴约的人,正是狂朗! 顺便地,狂朗便给寻兮下了一种毒药。 “所以,你究竟是何居心?”王喜的质问在狂朗耳边炸起,“我可不信你只会蹭吃蹭喝。”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狂朗道:“你猜。” 王喜的猜法是:进攻狂朗。 王喜可没半点猜测的心情,只要抓住狂朗,还怕问不出来吗? 不过,即便不问,王喜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又想调查大晋的实力,又或才想要暗害王后或者柱王?要么…… 脑海里浮现很多方案,王喜的身体却执行最原始的击杀动作:身法轻盈,轻松上树飞天,打人快狠稳准,一旦大意,小命就难保! 王喜和狂朗打斗许久,直至王喜力竭。 好在狂朗也吃不消。 两位半白老人皆是气喘吁吁,相互地瞪视彼此。 颤颤巍巍地,王喜慢慢地站起,俯视狂朗,艰难道: “你又输了!” “哈哈哈哈——”狂朗笑起,“真的吗?” 王喜皱眉,警惕地盯着狂朗。 就见狂朗身上同时发展成百上千枚银针,直令人好奇狂朗怎会做到这种地步……王喜自然要避开,待王喜避好之后,再看狂朗,哪里还有狂朗的身影? “大意了么?”王喜冷哼,把眼一眯,“去堵截狂朗,生死不论!” 明明周边无人,王喜却冷静地下令。 窸窸窣窣地,树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动静。 这大概是王喜的本事罢? 药馆内。 “鹿丸,我且问你,你认识娘娘有多久了?”师娘一副审视的嘴脸。 鹿丸:“……” 瞧这话说的…… 幸好这是在看娘娘和大王相互爱慕的份上,否则只怕娘娘对大王不满呢? 抓了抓头发,鹿丸道:“大概有半年多了?” “半年里,可曾和娘娘私下往来过?”师娘再问。 鹿丸只觉头大无比,摇头道:“没有。” “这就好。”师娘叹了叹气,忽然变脸了,变得相当慈爱,“说来这事也怪妾身,一直没让你和兮儿说上话来,否则……” 鹿丸只觉寒毛竖起,果断道:“在我心里,娘娘就是娘娘!我对娘娘只要敬畏,没有其他,还请放心。” “真能放心吗?”师娘斜视鹿丸,“宴席上的事儿,又怎么说?!” 后面一句话,顿时堵住了鹿丸的后路。 抬了抬手,鹿丸道:“我发誓,我真不清楚。娘娘的原话大约是:去老地方……可是,我还没去呢?不就被老夫人你给盯上了吗?” “你说谁老?!”师娘把脸一沉。 鹿丸憋屈认错道:“是我不好。” “算你有自知之明。”师娘摆了摆手,“你且回府罢?” 这是赶人了 鹿丸猜想自己又蒙对了。 ……坐在马车里,鹿丸实在心累,啥也不想说。 总之,鹿丸顺利回府。 天亮了。 寻兮她在美梦中醒来。 甫一睡醒,寻兮习惯性地伸手一抓,却是抓个空儿。 眼开了眼,她不算意外地瞥见榻上又只剩下她一人。 哥哥呢?——哥哥八成又开朝会了? 反正每天朝会,哥哥总要被骂。 “对了,秋蝶呢?桃华呢?”她轻声地唤着,却记起来秋蝶和桃华并未前来。 新屋四下安静得很。 静得吓人。 她被吓坏了。 迅速地,她下榻,都没不及换装,急急地冲出门外,大喊: “桃华!秋蝶!你们在哪里?……” 她喊了半天,也没见秋蝶和桃华的影子—— 是了是了,二人要守护皇宫! 113、师傅留师叔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并且,这里是药馆啊! 轻拍脑袋,她恍惚地回过神来:都怪自己昨晚睡得太沉了,不小心忘记自己住的是药馆,而不是皇宫!所以…… 所以,她暂时又要靠自个儿了? 揉了揉脸,她清醒过来,忽觉腹饿,便去前厅瞧一瞧。 “馆……娘娘!!” 来到前厅,她听到有人朝她打招呼。许是也不太适应她的新身份关系,以致对方说话磕磕碰碰——抬起头来,她看清对方,原来是姬氏一族的老人! “不必多礼。”她微笑地说,“我来吃早饭了。” 她离开药馆才多久呀?居然都不适应了……也不晓得今天的早饭是甚么,会不会仍由哥哥做的,或是买的呢?——应该是买的罢?哥哥太忙了,哪有空去做呢? 此刻,她习惯性地抛开她在皇宫里,一日三餐皆由柱间负责的情况……却听那位老说:“娘妨,大王备好早饭,就等你醒来去吃!我这便给你端去!” 诶?! 她惊讶极了,目送老人转身离去,少时端来热气腾腾的可口点心,端至桌几,还招呼她过来吃东西。 晕晕糊糊地,她都不晓得怎么评价哥哥了。 听话地,她坐了过去,兀自地品尝美食。 并且,她留意到这位老人侯在一角,并没走开。 就仿佛……仿佛老人成了寻兮的贴身仆从似的。 这可太令寻兮坐不住了。 “你……”她其实也见过这位老人,“姬老,你吃过了吗?” 姬老神情不变,依旧保持鞠躬的姿态,回道:“吃过了。” 真早啊! 她还有甚么话要说的?——点了点头,她默默地吃完点心,还喝了一碗凉泉,总 算填饱了肚皮……哎呀!她是不是吃多了? 眼前的碟子空了。 红了红脸,她瞄向姬老。却见姬老面不改色,上前端碟端碗拿筷,迅速地收拾器具,尔后躬身地告退。 她也没询问姬老之后还会不会临时服侍她。 反正她该去见师娘和师傅了。 她得向师娘和师傅问声安好。 站起身来,她迈向师娘和师傅的住处。 “师娘?”来到目的地,她只瞧见师娘,却不见师傅,“师傅人呢?” 师娘怔了一怔,一改昨日的喜意,竟然变得迟疑起来。 她:??? 甚、甚么情况? 心下咯噔,她问:“师娘,师傅……怎么了?” “这……唉!”师娘叹了叹气,定定地看着她,“有一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不等寻兮开口,师娘主动说: “昨晚,你师傅出门了!” 出门? 散步么? 那倒是一件好事? 她纳闷地注视师娘,追问:“然后呢?” “然后……”把脸一皱,师娘说,“然后,你师傅倒榻不起,晕倒之前还叮嘱我不必慌张,此是正常现象,只需耐心等你师傅醒来即可。” 啊?! 她张大嘴巴,终于明白了……师傅遇到危险了! “谁干的?!”她怒气冲冲地质问。 “唉!不必多问,你师傅不想说……”师娘叹气。 她则更来气了,扬声道:“师娘,我能看一看师傅吗?” “可以是可以。”诡异地,师娘的表情略微古怪。 皱了皱眉,她也没多想,便跟师娘去看师傅了。 安静而熟悉的房屋里,她一眼就见榻上躺着师傅…… 不不不! 严格说,是躺上躺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师傅,另一人…… 瞳孔一缩,她捂住嘴巴,差点尖叫出声:这这这!这不是那谁么?! 狂朗!师傅的挚友!寻兮她的师叔?! 猛地瞄向师娘,她放下手来,用口型问:怎么是这人? 师娘能低声道:“小声说话也无妨。” 听罢,她便道:“狂……师叔怎会在此?哥哥知晓吗?” “不知。”师娘又想叹气了。 “究竟怎么回事?”她简直想不通。 师娘道:“我比你还迷糊呢?虽然我看到阿朗来晋国是很高兴,但是……” 抿了抿嘴,师娘扶额,一副心累的模样。 老实说,她也无语。 手指狂朗,她问:“此人情况如何?” “这人也受了内伤,需要救治……” “师娘,你有没有考虑过把此人关押,关进大牢?”她快速地建议,“毕竟这个家伙曾对大晋敌视,做出不好危害大晋之事。” “那么,你要抓这人吗?”师娘冷不丁地问。 瞅了一瞅师娘,她直觉师娘想要放过此人,不禁地住了口去:假如她违背师娘,硬生生要抓此人,会不会被师娘阻止?…… 她有一丁点儿担心:抓不着狂朗,反而要赔了自身……那可太得不偿失了。 “师娘,你不打算把师傅和狂朗分开躺么?”她有点搞不清师娘的脑回路,“莫要忘记狂朗这人对师傅充满敌视呢?” 如今二人躺着晕睡倒也罢了,万一醒来……这不得打起来啊? 师娘道:“一来抬不动,二来也是你师傅抬来你师叔的,想必你师傅有所打算?” “再有打算,也不该让这个家伙躺在师傅身边,也不看一看此人配么?”她撇了撇嘴,试探地安抚师娘,“师娘,你别担心,我找人帮忙抬——” 说罢,她转身要走。 但被师娘拽住。 “你且等一等。”师娘说,“此事不宜声场!好歹看在我们三人曾是相识的份上,我愿意放对方一条生路。” 然后,我们大晋就没生路可走了! 难得机会,能抓住敌国重要人物,难不成师娘你要圣母地放手吗? 寻兮瞅着师娘,实在搞不懂师娘的做法,干脆道:“师娘,是想等狂朗醒吗?” 师娘咬了咬唇,陷入一副思考状,居然不说话了。 “这事能否告诉哥哥呢?” “不能!” “能让我替师傅和狂朗把脉吗?”她退而求其次,“师傅受伤,就不管了?” “你师傅没受伤!”说到师傅,师娘终是打起了精神,“昨晚还好好的,还和我说,只要耐心地等待,等人醒来——你师傅还慎重地叮嘱我,不许对狂朗动手!” 面瘫了一张脸,她感慨道:“师傅图个甚么呀?——莫非昨晚师傅和狂朗决战,战至最后,双双没了体力,没有分出胜负?” 她只随口一说,不成想真的一语成谶。 随后,她替师娘保密,并没告诉药馆任何人,也没等柱间或扉间前来,把师傅和狂朗战斗一事告之兄弟俩……事实上,她快等到中午,也没见柱间或扉间的身影。 虽没见到柱间,她却和师娘一起,见证了师傅的苏醒。 当然,狂朗随即也醒了。 “退开!”师傅猛地睁开,像是早就醒了般的,对她和师娘大吼。 师娘吓了一跳,而她迅速地回神,赶紧护住师娘,并带师娘离开——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还听到师娘的喝道: “狂朗!不要再装睡了!你我的胜负,还没分出来呢!” 寻兮:“……” 啊! 果然真是昨晚战斗到力竭的原因吗?! 她哭笑不得。 最后一次回头看师傅,她见到的是师傅和狂朗在对峙。 狂朗……也及时地醒来。 余光一瞄,狂朗瞧见寻兮,堂堂大晋王后,搀着昔日友人,离开这间屋子后,对师傅王喜淡淡地道: “还要打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胡说!”王喜大怒,“我明明比你更强!” 狂朗冷笑一声。 “不信,咱们继续!”王喜挑衅。 狂朗只想嘲笑对方,冷声道:“意义何在?——识相的,赶紧停手!” 说是停手,狂朗不讲武德:在狂朗的身后,又不科学地射飞无数银针,直带王喜。王喜则灵活就地打个滚儿,堪堪地避过狂朗的偷袭。 “卑鄙!卑鄙!”王喜还有心情与狂朗拌嘴,“怎地没有意义?——按照约定,谁输了,谁就听对方的!作为胜者,我会让你留在大晋,永远不准对大晋出手!” 狂朗哂笑,都懒得和王喜废话,干脆地动手,很快就与王喜干起架来…… 屋外。 把门关好,寻兮她不算意外地听见屋里传出噼噼啪啪的打斗声,伴随摔碎声和咒骂声,想必里面二人战况很激动?……晃了一晃身体,她说: “师娘,这样下去没问题吗?假设,我是说假设师傅不如狂朗……” “这是你师傅和你师叔之间的恩怨。”师娘低下头来,“不决斗一场,谁也不会服谁……兮儿你且安静地等待罢!” 苦了脸去,她说:“师娘,要等多久?” “这……很快?”师娘说得好生心虚。 她则无精打采道:“很快是多快?——师娘,快到中午了!” 她和师娘耐心地等待好一会儿。 结果,没有等来师傅和师叔的决战结果,寻兮她反倒等来了柱间的出现! “兮——” 远远地,她听到柱间的大嗓门,心跳都要停止了。 是哥哥? 哥哥回来了?——回头投喂她了? 有心想要回应甚么,她在下一秒就如同一支离弦的弓箭,倏地冲向柱间。 “哥哥!你回来了?!你怎么来医馆了?!”她搂住柱间,大大方方。 柱间稳稳地接住她,将她搂进怀里,正要回答,却挑眉道: “甚么声音?” 咦? 声音?——有吗? 顺势地,她顺着柱间的目光看了过去…… 就见柱间看去的方向,乃是师傅的住居。 哦豁~要被发现了吗? 她没了笑容,低声道:“哥哥,别去!” “甚么?”柱间抬起脚来,又放了下去。 “师傅和狂朗正在厮杀。”她说。 她相信柱间明白她说的是何意思。 114、狂朗有目的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果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才稍稍地疑惑一下,才道:“师父和师叔在打架?” 寻兮:“……” 这!这槽点,都不晓得该从哪里吐槽了。 话说哥哥,你这么直呼狂朗为师叔,真的好吗? 莫要忘了昔日狂朗这厮对大晋虎视眈眈啊?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柱间伸出手来,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温声道:“这不是有师父在吗?——相当师父能处理好罢?” 她幽幽地瞅着柱间,一时感慨万千:不知该训斥自家哥哥天真,或是……唉!反正她是无话可说了。沉默良久,她聆听屋里持续的打斗声,问道: “哥哥,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挠了挠头,柱间道:“要不,咱们先吃饭?” ——放任师傅和狂朗战斗而我们则不管不问,兀自地吃午饭啥的……我只能说:哥哥,你心真大! 不过…… 不过,她也不反对就是。 反正她侯在屋外,除了等待结果,竟是帮不上一点儿忙,还不如填饱肚皮再来? 她寻思师傅真要和狂朗分出胜负,只怕还要好一阵子……不禁地,她说:“那么,哥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好主意!”柱间想也不想地同意。 至于师娘……师娘除了叹气,也只能叹气地附和。 于是乎,寻兮一行人毫不迟疑地丢下师傅,兀自地跑去吃饭了。 并且,等到大家吃完饭,再返回屋外时,屋里的战斗仍没结束! 这可太好了…… 不不不! 应该说:这可太吓人了! 唉! 但愿师傅能获胜罢? 寻兮她终于有精神去关心自家师傅了:但愿师傅一番酣战后,身体无恙? ——真有恙也无妨,她可是医神! 只要对方吊着一口气,她就有法子把人救活! “兮,我有事,先出门了?”这时,她听见柱间歉意地说,“下午有外国使者要来,我必须亲自接见……” 眨了眨眼,她瞅着柱间一副处理公务的表情,先道:“哥哥,你不担心吗?” “担心甚么?” “担心师傅遇到危险……” “咱们的师傅有危险吗?”柱间反问。 “这……”她被问住了。 是啊! 师傅有危险吗? ——没有! 为甚么? ——因为有她啊! 她是医师!她医术高超!她能应付好情况! 所以…… 死循环! 她囧了。 定定地注视柱间,她问:“哥哥,你似乎都不上心啊?” 柱间道:“许是师娘太冷静了,我没法上心啊?——再者,我也不好插手师傅和师叔的恩怨啊!就像当初我和斑……” 若有所思地,柱间戛然而止。 寻兮:??? 哥哥,你变坏了!怎地吊人胃口? “总之,兮你放心,相信师傅会处理好的!”柱间轻拍寻兮的肩膀,一副信赖的样子。 这一时刻,寻兮真想龇牙咧嘴,抱怨柱间下手太重——奈何柱间极有分寸,拍她的时候一点也没用力,是以她也不觉得难受……“但愿罢?”她叹了叹气。 柱间则咧嘴笑了。 “我先忙了!我会早去早回!”柱间向寻兮保证。 尔后,柱间便离开了。 接下来,寻兮深深地怀疑柱间是不是能看出师傅和师叔……哦~不!是狂朗的武力水准,否则怎能掐得如此之处:午后,乃至晚饭,待到一天结束后,柱间才慢吞吞地表明:愿意陪她和师娘再等师傅出来! 结果:柱间等人没有等待太久,屋中总算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 寻兮两脚都站得麻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平静下来,岂不是代表双方厮杀落下帷幕了?——“师傅!”率先地,她喊出声来。 师傅真给回应了,虚弱道:“兮丫头,快进来。” 然后,她便推开门去,和师傅、柱间一起迈进房屋。 便见师屋中一片狼藉不说,师傅和狂朗各自地躺在破破烂烂的榻上,动弹不得。 师傅还甚有闲心地朝她打招呼,招呼道:“兮丫头,让你担心了。” 寻兮还未出声,师娘则红了眼睛,又怒又嗔道:“夫君,等你伤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娘生气极了,却又舍不得狠揍师傅一顿。 随便地瞟了一瞟师傅和狂朗,她见师傅还有一口气在,而狂朗则晕了过去,便知这场战斗是师傅赢了……“师傅,你等一下!我去拿行医木箱!!” 说罢,她调头就跑,跑向自己的闺阁,将好久没用上,实则只才三、四天没接触的行医木箱拿来,带至师傅的眼前。 娴熟地打开行医木箱,她开始替师傅医治。 但是,师傅却把手一指,指向狂朗,要求道:“先给狂朗治罢!” 翻个白眼,她不客气地非要替师傅治去,还道:“师傅,我是医师,现在听我的!我先治你,你不许反对!你若想让我快点治这厮,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意志!” 她取针,烧针,先消毒,后扎向师傅的指定穴脉,先替师傅止血消疼。 尔后,她又取来止血粉、止疼粉、消肿粉啥的,分门别类地替师傅涂上。 最后,她才拿纱布包扎起这些伤口,只差没把师傅包成白纱布。 “兮儿,兮儿,够了,够了。”师傅苦笑。 她却不理,认认真真地确认师傅没问题后,才叮嘱道:“师傅,你身上多有骨折,三个月内不许乱跑!乱跑!乱来!!听明白没?!” “明白。”师傅被她训得可老实了。 师娘则咬唇道:“夫君,你可真是吓到我了……吓我很有意思么?!” 师傅柔声道:“夫人,是我冲动了,没有下次了!饶我一回罢?!” 寻兮默不作声,余光瞅着师傅和师娘的互动,感慨师傅对师娘真好,而师娘对师傅也不逞多让——若非师傅伤势太重,只怕师娘真要进行爱的鞭挞了! 收回视线,寻兮再瞧狂朗。 彼时,狂朗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大伤带小伤,好不凄惨,一脸快要逝世的架势,看得寻兮内心无比酸爽:老实说,只要她粗心一点,狠心一些,胡乱地医治狂朗,乃是狂朗重伤而死……寻兮她真的不介意啊! 甚么救死扶伤是医师的天职,甚么悬壶济世是名医的人生准则啥的,她真的可以……不等她想个理所然来,便听柱间的声音响起,响道: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把人搬走!” 咦? 眨了眨眼,她后知觉地瞧见一群医师们抬着担架,赶至她的身边,还向她行了行礼,恭敬道:“娘娘辛苦了,这人就交给我们处理罢?” 处、处理? 她惊了。 不等她出声,这群医师们就呼啦地涌上前来,把狂朗小心翼翼地抬到担架上,并且疾速地抬走——末了,有一医师还特意说明道: “这人病得太重,必须要隔间!我们就抬这人到隔壁!” 隔壁? 她满头黑线:如果她没记错,隔壁是一片小树林呀? 穿过小树林,才是另一客居…… 换句话说:哥哥是想软禁狂朗吗? 只是说得场面话非常漂亮罢了。 狐疑地,她瞄向柱间。 就见柱间朝她笑道:“兮,很晚了,你累不累?” “……还好。”嘴角一抽,她故意与柱间抬杠。 柱间却淡定道:“那就好好地休息罢!你都忙了一天,师父要细心调养,睡眠才行,否则体力如何恢复?” 这……貌似挺有道理。 她瞄向师傅。 师傅喘气道:“兮丫头,你且回去。为师没事。” 真没事吗? 她表示怀疑。 可她沉默地起身,听从师傅和柱间的建议,先行离开—— 她觉得师傅和哥哥有话要说,且不想让她得知! 果不其然,待她走后,师傅对柱间说: “对不住!我的挚友又来大晋了。” 柱间笑了一笑,沉声道:“可知对方有甚么目的吗?” 一边说,柱间一边示意周围的闲杂人等赶紧退出。 很快地,周围只有柱间、师傅和师娘三人。 师傅道:“一来是为了庆祝晋王成亲,二是是想掳走晋国王后。” “甚么?”柱间神情一变,语气却仍是冷静,“为甚么?!” “这几年大晋的医疗水准飞速地发展,谁不知是晋国王后的功劳?”师傅眉头紧锁,“这会子,谁不想把晋国王后掳回本国,让晋国王后帮助并推行本国的医疗设施?——只能说,咱们的兮丫头太能干了!” “诸国有此打算,我并不意外,只这狂朗……”柱间十分无语,“赤狄不是游牧么,也要甚么医疗设施?” “赤狄的确不需要,但却架不住诸国在幕后推动啊?”师傅冷声说,“我问出来了,据说是芮国的手笔……没想到芮国仍不死心,还敢偷偷摸摸!” “芮国?”柱间问,“此话当真?芮国土地很少,野心倒挺大——” “你打算怎么做?”师傅问。 柱间道:“先派使者质问芮国,芮国若不认错……” 柱间手握成拳。 师傅道:“我虽生气,但我奉劝你,若无一场战平芮国的实力,切莫掀起战争。” “因为赤狄么?”柱问肯定地问。 师傅抚掌道:“没错!只要你发兵攻打芮国,赤狄就会趁机劫掠大晋边境。” “真会算计!”柱间相当恼火,“真以为我不会联盟诸国么?——倘若赤狄真来偷袭我大晋,我势必……” 适时地住了口去,柱间意识到此乃机密,不可为外人道哉。 师傅了然道:“今夜很晚了,老朽恭送大王!大王且陪王后罢?” 后面一句话,师傅说得甚是调侃。 115、万一被抓走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神情淡定地,柱间告别师傅。 快速地,柱间回到新房,对寻兮撒起娇来—— “兮,可曾想我?”柱间笑嘻嘻地问。 “不想。”寻兮冷酷无情地说。 当即地,柱间垮下脸来,问道:“为甚么?” “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嘛?”寻兮一脸无辜,“哥哥,我们每天都在见面!哪里需要想了?” 柱间道:“可是,就算你在我的眼前,我也依旧想见你!” 难得地,柱间说起了情话。 听得寻兮耳根子红起,直感眼前的哥哥OOC了。 哥哥,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受了甚么刺激,今晚怎地如此嘴甜?! 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间,她问:“哥哥,你和师傅都谈妥了?” 柱间自是明白寻兮在想甚么,应道:“是的。” “狂朗……师叔怎么处理?”她皱了皱眉:假如可以,她宁可直呼对方姓名……偏偏对方是自己的长辈,她倒想无礼,惜叹身体却不听使唤。 柱间道:“你且放心,师叔不会妨碍到你……师父了。” ——好险好险!柱间暗道:幸好我机灵,没有露出破绽。 寻兮果然没有察觉,撇嘴道:“哥哥,你把师叔怎么了?真能保证师叔逃不掉?——师叔是高手哦?” 想起狂朗以往的战绩,寻兮略微一抖:要说不怕,那还真是……不可能呢? 唉! 叹了叹气,她无精打采了。 深深地,柱间深深地凝视寻兮,温声道:“兮,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遇到危险!我保证——” “那我就拭目以待?”两眼弯弯,她打趣对方。 事实上,她也晓得如何自个儿贵为一国王后,就算她很低调,不乱跑,且大晋目前相当安定……她也得注意安全,万一有甚么细作呢? 尽管她目前都没见过细作啥的,严重地怀疑细作这玩意儿只存在于热血故事里。 柱间微微一笑,轻抚寻兮之余,又觉心痒了,于是…… 于是,柱间又开始不规矩了,再把寻兮吃了一遍又一遍。 嗯~当前柱间和寻兮乃新婚蜜月期,黏亿点儿也很正常? 一夜无话。 次日,生活照旧。 寻兮再次醒来,依旧没见到柱间,但是柱间却早早地替她准备了点心。 待她吃完早饭,又无事可做——原本,她想像以前那样,坐堂问诊之类,却被药馆伙计们给劝下了。大家都说,她才成亲,不必太劳累自身,不如随意散走罢? 她便悠闲地逛起药馆,再次地发现药馆里种植的药草也翻了几翻,变得更多更茂盛了……莫名地,她想起油女来,也不晓得油女在栾氏一族住得怎么样了? 总归好的罢? 说来惭愧,自几年前油女入住栾氏一族,帮助栾氏一族打理药草,寻兮就没见过油女了——那个家伙,也不晓得写封信联系她……没来由地,她随意回忆,也不记得她到底在忆个甚么。 总之,熬到中午时,她又能见到柱间,并再与柱间吃个午饭。 自然地,午饭也仍由柱间提供。 下午,寻兮会抽出空来去拜访师傅:她的师傅被狂朗打成……哦不~是师傅和狂朗打斗太猛,不小心地受了小伤——她得看望师傅,顺便地留意师傅的伤势到底严不严重,这只怕是她一天当中最忙碌而充实的日子。 毕竟她得给师傅换药草和换纱布,不是? 待到傍晚,柱间归来,她再与柱间吃个晚饭。 若有机会,二人再散个步儿。 最终,再回到新房,重新地睡下。 这一天,便算结束了。 她和柱间足足呆在药馆四天。 第五天,若不是师娘提醒,只怕她和柱间还要住在药馆——住宫殿一事,只怕被她和柱间习惯性地忽略了! ……就这样,寻兮和柱间的「回门」总算告一段落。 寻兮和柱间告别药馆,又回到宫里。 甫一回宫,寻兮望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和冷冷清清的秋蝶、桃华,竟觉有点不大适应。定了定神,她尝试朝秋蝶和桃华聊起来天,只谈这几日秋蝶和桃华在做甚么。 秋蝶和桃华还能做甚么?——这二人每天就打扫,打扫,再打扫,务必保证皇宫干净整洁,王后的寝宫绝对要一尘不染…… 听得寻兮若有所思,连连地询问要不要再招几名宫女,以便减轻秋蝶和桃华的负担,吓得秋蝶和桃华飞快地婉拒,还反问娘娘是不是嫌弃对方了。 寻兮自是不会嫌弃秋蝶和桃华。 接着,三人相互一视,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几日不见的膈膜影响就此消除。 寻兮又过起懒洋洋的日子,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特别懒散。 再这般下去,是不行的。 这天,寻兮和柱间晚饭后,又散步小花园,便聊了一件事。 寻兮说:“哥哥,我想回药馆了。” 柱间明显吃了一惊,却镇定道:“怎么?你住宫里不习惯?” 寻兮听罢,顿时明白柱间误会了,便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总住在宫里,好像甚么也不必做,实在太浪费人生了……我想回药馆,继地替病人医治。” “药馆么?”柱间心下一紧:我就猜到!只是……“你不想我了?我们还在蜜月期啊?你是不是嫌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可怜巴巴地,柱间注视寻兮。 注视得寻兮都心软了,改口道:“怎么会?我很喜欢目前的生活,不必为生活而烦恼……不过,我是医师,替人看病、治病是义务,是本分,我不想放弃。” “所以,你就想放弃我了,是吗?”柱间叹息一声,把话说得极重。 寻兮愣住,结巴道:“哥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哥哥啊!” “你在我和医师之间,作个选择,你是想选我,还是医师?”柱间问。 寻兮满头大汗:这这这……我倒想选后者,可选后者,就伤害哥哥了!但我选前者,又太委屈我了! 囧了囧脸,她冷静道:“哥哥,你怎会问出这种问题?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 寻兮发誓:最后一句话,她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 谁知,柱间神情大变,急问:“没有!!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秋蝶?桃华?!” 她:“……” 诶? 这哪儿跟哪儿? “哥哥?”她狐疑地盯着柱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柱间干笑。 正当柱间艰难地思索,如何编出一条完美的谎话时,柱间忽听远处传来一道声音,禀道:“大王!!梁国派来使者,刚好抵达晋阳!梁国使者想要觐见娘娘,请问……?” 唉?! 她眨了眨眼,一度以为听错:梁国使者为何要见她? 她也不认得那人啊? 难道不该是梁国使者想要觐见大王吗?! “哥哥?”她轻声一惊,等着柱间的解释。 柱间如何解释?——柱间头都大了! 瞪向那一不知死活的通报小兵,柱间磨牙半天,终是道:“兮,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她果断地建议,也不想听长篇大论。 柱间便道:“实是兮太厉害了!把吓们大晋的医疗水平提升到诸国第一,如何不引起诸国们的妒忌? 诸国君主们没法从正面打赢我,就只好挑出几个堪用的,想来报复。 如今,诸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你认为我会同意么?” 冷脸地,柱间对那一通报小兵说:“你是何人?!竟敢……” 柱间声音冷凛,与平时的态度截然相反! 打个哆嗦,寻兮终于感觉到柱间有了三分是晋国大王的气势。 “哥哥,别生气。”她轻声地安抚。 柱间则抿了抿嘴,厉声道:“还不退下。” 通报小兵踉跄地退下。 “哥哥,你吓着对方了。”她又好笑,又心疼。 柱间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事实上,早在柱间查到诸国主君们对寻兮虎视眈眈后,就已下令,若有甚么人要求见王后娘娘,一律拒绝……是以,柱间忽听通报小兵敢主禀告寻兮时,才难得地动了火气。 寻兮试探道:“哥哥?哥哥?你不会还生气罢?” 柱间不说话。 寻兮道:“哥哥,我懂了,你不想让我见使者,对吗?——我依你,不去便是。” “真的?”柱间开口了,口吻十分迟疑。 寻兮道:“比黄金还真!不是哥哥要求我不去见使者吗?” “兮,那你答应我,不准接见任何使者。”柱间严肃地请求,“我不想让你抛头露面……当然,你最心爱的药馆例外。” 敢情留在药馆,就不算抛头露面了吗? 嘴角抽了一抽,她说:“好好好,我答应哥哥,就住在药馆里好了。” 柱间:“……” 好、好像哪里不对? 柱间想了一想,问道:“你不住皇宫了?” 眼皮一抬,寻兮轻飘飘道:“住啊?今后我不得悬壶济世么?不就得久住药馆吗?” “久、久住?!”柱间张大嘴巴,嘴巴里都能塞上两枚蛋! 笑嘻嘻地,她答:“没错,久住!”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柱间想也不想地拒绝,“你是的我王后,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呆在皇宫里!” “即便外国使者点明要见我,你也不同意吗?” “没错!”柱间一手揽住寻兮的肩膀,“万一你被抓走了,那该怎么办?” 抓走? 你在说笑吗? 寻兮不敢相信:她一介普通的医师,怎会被使者没来由地抓住呢? 这也太不科学了! 太不科学!! 116、王后太能干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盯着柱间,寻兮想:所以,果然是哥哥你吓唬我,对吗? “哥哥,难道你没考虑过,要是对方真来抓我,那岂不是代表对方要与我们大晋为敌?”她一点也不着急,冷静地分析,“咱们大晋虽然不是最强,但也……有哥哥你在治理,难道会比那些诸国弱吗?” “这……”柱间脱口而出,“并不!” “那不就得了?”她微微一笑,“晋国很强,而诸国忌惮。可是,诸国再忌惮,也不可能绑架晋国的王后——” 说至「晋国的王后」时,她耳根子微热,直感这很难为情。 定了定神,她赶紧抛出总结,总结道:“因此,对方只会与晋国交好,而不是与晋国为恶……我指一般情况下!似芮国和赤狄——这两国皆是大晋的邻国罢?敌视大晋倒也正常,我会留心的! 对了!哥哥,可曾听过「远交近攻」这话? 哥哥,可凭借大晋国力的影响,威慑周边小国,至于离晋国远的,那交好罢?维持表面的友好即可……” 听罢,柱间两眼一亮,抚掌道:“兮,这主意好!!” 目不转睛地注视寻兮,柱间含情脉脉……咳!是含笑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兮,你好厉害!这法子我怎就没考虑过?”柱间好不惊叹,“我家王后太能干了!……” 摸了一摸鼻子,她想:惭愧,惭愧,这也不是我提倡来着,只能说……知识改善生活!是她受到的教育好啊!两眼弯弯地,她说: “我也是偶然才想到的……能帮上哥哥就行!” “能帮得上!能帮得上!”柱间哈哈大笑,“这话若要告诉扉和斑,保管让扉和斑也吃惊——我决定了!明天就告诉扉和斑去!” 出现了! 出现柱间三句不离斑了! 果然!果然柱间不愧是柱间,其挚友正是斑啊! “就依哥哥。”她附和地响应,当然也没忘记要争取自身的福利,“哥哥,如果外国使者点明非要见我,你会同意罢?” 柱间:“……” 皱起眉头,柱间陷入纠结。 幸好柱间思量半天,总算松口道:“可以是可以,但要让我陪同! 要不,扉或者斑,或者泉泉陪同,也行!” ——看来哥哥仍是不放心呀? 并且,在哥哥眼里,原来扉间、斑和泉奈才入哥哥的眼么? 无所谓了! 只要能让她开一开眼界,倒也无妨。 点了点头,她说:“好!就这样约定了!哥哥,你可不许赖皮!” 柱间还未察觉她设下的小陷阱,仍在一个劲儿道:“不会赖皮,不会赖皮。”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道:“那好,外国使者点明要见我了,我就见一见外国使者……哥哥会来陪同的,对罢?” 啊?! 柱间吃了一惊,大惊失色。 保持微笑,她再道:“哥哥,你不会反对哦?” 柱间:“……” 柱间被她噎住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兮!”柱间佯怒,一把抱住她,“你变坏了!你这个小坏蛋!看我怎么严惩你!” 言罢,柱间便把她往床榻上带去。 “你……” 她哭笑不得,却顺从了柱间的惩罚。 次日。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哪怕昨晚太过疯狂,寻兮也打起精神,用一上午的时间恢复了体力,尔后等来了与柱间的午饭餐会。 然后,待她和柱间吃了午饭,她便毫不客气地拦住柱间,开门见山地要求她要瞧一瞧那位外国使者,可把柱间吓得不轻。柱间纠结极了,不停地问: “兮呀,你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 明明柱间吩咐诸人,不许乱传此事。 寻兮则斜视柱间,无语道:“之前,不是哥哥你说的吗?” “嗯?——我吗?我怎不记得?”柱间一头雾水。 她则摆了摆手,催道:“反正哥哥答应过了,不许赖皮!再者,我也不喜欢被动!诸国使者真对我虎视眈眈,我就该迎难而上,争取与诸国使者交好,那样使者们对大晋的印象也会变好,又何必非要行掳人之举呢?” “这……”柱间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 “所以,哥哥你尽管带我去罢!我保证不会出乱子。”她笑眯眯地恳求。 柱间还能说甚么呢?——柱间只好带她前往诸侯馆,与诸位使者们见面。 ……寻兮她第一次跟随柱间来到诸侯馆,可谓新鲜又紧张。 所谓诸侯馆,乃是专门招待这群来自外国的使者们。 甫一来到诸侯馆,寻兮不算意外地看见一众外国的使者们,活像大臣们一般,有条不紊地站好,疑似特意地等待她前来。见她来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她行了行礼,恭敬道: “晋国娘娘安好!” 其动作之统一,言语之一致,摆明事先做了准备。 彼时,哪怕寻兮和柱间穿着常服,并不正式,众人也没透出半点不满。 寻兮波澜不惊地环顾众人,众人的表情堪称完美,一点也看不出来甚么计算。 直令寻兮她差点忘记眼前的使者们皆是好人。 寻兮瞅向柱间。 就听柱间道:“诸位,此乃本王的王后!今儿王后好奇,便央求本王带她过来!还请诸位不必拘礼,也莫要生分了,诸位皆是我大晋的友好邻邦,本王非常欢迎你们常常来往啊!” 众使者们笑了一笑,亦朝柱间行礼,高兴道:“祝福我们两国友好往来。” 柱间眯了眯眼,轻轻地颔首,忽对寻兮说:“王后,可知诸位来自哪里?” “来自哪里?”她问。 柱间把手一指,指向一名衣服华丽的中年男子,介绍道:“此是周国使者。” 周国? 周朝么? 要清楚周朝灭商朝,分封而治天下,这才有了各诸侯国群起。 寻兮看向那名中年男子,眼神都变了,稍微地鞠躬道:“周国使者远道而来,欢迎,欢迎。” 那名中年男子亦朝寻兮拱了拱手,算是与寻兮认识了。 “这位是秦国使者。”目光一转,柱间转向另一穿着玄服的使者,接着说。 寻兮又望向另一使者,感慨使者竟是来自大秦……不由地,她慎重道:“秦国居于西边,也算大晋的邻国,但愿我们两国能交好。” 秦国使者中规中矩道:“我亦希望。” 之后,柱间替寻兮依次地介绍各国使者,直把使者轮番介绍个遍儿,连小国使者们,例如卫国、鲁国、项国、房国等偏远小国们,也没落下。 听得寻兮晕晕乎乎,只能木然地点头致意,不停地重复「你好」等祝福词。 一通互相认识下来,寻兮勉强地得知:当今周朝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但其最大诸侯国,自然是秦、楚、齐、燕、韩、赵、魏—— 咳!! 错了!! 是秦、楚、齐、燕、晋、赤狄! ——还没三家分晋,哪来的 韩、赵、魏?! 况且她已经改变了「三家分晋」的结局,大晋活得好好的,可不会有甚么韩、赵、魏了!! 两眼弯弯,她愉快地看向一众使者们,开门见山道:“诸位,我听夫君说,你们对「医疗系统」很感兴趣?” 语毕,众使者们顿陷沉默,仿佛根本没考虑过寻兮她会主动地提及此事似的。 甚么会提呢?——通常情况下,「医疗系统」属于高端技术,做得好了,会对国内平民们有益,哪能随便地告诉诸国呢?真不怕诸国把技术抢走吗?! 似是没有看懂众使者们的心情,寻兮继续道:“此「医疗系统」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需得诸位的主君大力支持,才能进行。” “怎、怎么说?!”秦国使者急切地问。 压根没留意周围诸国使者们的嘲笑面孔。 却听楚国使者说:“阁下果真来自蛮夷之地,一点礼仪和规矩都不懂!「医疗系统」所涉及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仅凭小小的秦国,怕是做不到罢?” 一句奚落,直令秦国使者皱了皱眉。 秦国使者不甘示弱,针锋相对道:“那么你呢?——你们楚国再强,也没有相应的技术,亦没法推行「医疗系统」……也不晓得你究竟在得意甚么。” “你——”楚国使者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秦国使者。半晌,楚国使者冷冷地说,“你是甚么意思?你们秦国太无礼了!我羞与你们为伍!” 吧啦吧啦地,秦、楚使者吵起架来。 看得寻兮瞠目结舌。 稍微地后退一步,寻兮低声问柱间,问道:“哥哥,这些人平时也……?” 柱间道:“你且放心,这两人闹矛盾,不会影响到你。” 寻兮:“……” 这、这是影不影响的问题嘛?! “两位,请冷静!”想也不想地,她大声地阻止,“你们讨论「医疗系统」是一件好事,这代表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医疗系统」了!……其实,「医疗系统」是针对医术、医学以及与医治一切疾病的统称!尔等若想效仿我们大晋,亦可多建几家医馆,再招募几个有实力的医师们,再让医师们在医馆里看病诊人,免费或收取少量的费用,惠及平民们——这便是「医疗系统」,尔等可听明白了?” 众使者们:“……” 现场鸦雀无声。 众人大抵没料到这便是「医疗系统」—— 这也难怪:此乃先秦春秋时期,医术都不太发达,医巫横行,又何谈「医疗系统」呢?——后知觉地,寻兮觉得:诸国建设「医疗系统」之前,得把医巫的情况处理干净才行,否则医巫指不定会阻挠「医疗系统」呢? 117、轻松地解决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敢问娘娘,能否前往我刑国一趟,替我刑国指点一些医术呢?” 能说出如此失智之语,自是小国使者的嘴脸……哦~不对,是风范。 不等寻兮开口,另一使者则嗤笑道:“你这家伙也太可笑了罢!晋王后身份何等贵重,会专程地跑去刑国,替你们刑国指点医术?——难道不该是你们刑国派出医师学徒,专程地来晋国学习医术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见另一使者语毕,众使者们两眼一亮,齐声道:“这……真是好主意啊!不知娘娘可否答应呢?!” 与其想方设法地觊觎一国之后,还不如多派遣本国有医术天赋的学子们前来大晋,专程地学习医术!一来自能增加本国的医学水平,二来也能借这群学子们的眼睛,顺便地窥伺大晋的情报! 可谓一举两得也。 众使者们心底透亮,不约而同地望向寻兮,眼里满是期待与紧张。 乍一感受四面八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寻兮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好歹寻兮她也经过大风大浪,怎会失态呢?——想也不想地,寻兮应道: “可以啊!本宫……我是说,我没问题哦?正好晋阳城还设有一所学校,里面就专门地开设医学的相关知识!诸位如果有意,大可派遣「留学生」来我们大晋学习深造!不出三年,就算成不了名医,也比普通医师要强!” 听罢,众人反应各不相同:不少使者们饶有兴趣,不少使者们犹豫不决……至于柱间,则若有所思。 不待众人回复,寻兮总结道:“总之,派遣「留学生」前来学习医术之事,就这么定下罢!诸位可快马加鞭,告诉自己的君主,看君主如何选择?……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诸位,再见!” 她向众使者们稍微地颔首,再瞄向柱间,便转身地走了。 柱间眸光一闪,亦对众使者们说:“此事本王也极力赞成,若是事成,本王必会保证「留学生」们的安全,诸位大可放心……说到底儿,大家虽然各自为主,却同为自家的平民们着想,本王又怎会藏着掖着呢? 本王恭候诸位的好消息!你们且自行商量罢?” 说罢,柱间告别众使者们,也快步地离开。 很快地,柱间便追上了寻兮。 “兮!”柱间喊住了寻兮。 寻兮瞟了一瞟柱间,又继续地走路。 “兮——”柱间再次地唤她。 哪怕柱间距离她有好一段距离,奈何柱间轻声地呼唤,也能令她听见。 这可太神奇了……莫非柱间是用内力说话吗? 摇了摇头,她一边走着,一边朝柱间招手,并道:“回宫再细说。” 柱间一愣,便护她一起返回宫中。 挥退秋蝶和桃华的侍奉,寻兮和柱间同在一间屋中。 却听柱间道:“兮,你太草率了。” 歪了歪头,寻兮问:“如何草率?” “我知你的本意是好的,只是「留学生」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我不太赞成。” “哥哥,你居然不赞成?”她睁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柱间,“哥哥,为甚么不赞成?——你不想让「医疗系统」遍及诸国,是不是因为诸国不是大晋,大晋与诸国是竞争且敌视的缘故?” “这……”柱间含糊说,“大晋应该与诸是结好,不该敌视——” “因此,我们运用「医疗系统」,逐步地交好诸国,有甚么问题吗?”她反问。 柱间被问住了,结巴道:“没问题,可是……” 可是甚么? 柱间欲言又止。 又或者说:柱间察觉到其中的弊端,无奈柱间说不清具体原因。 “哥哥,请耐下心来,听我一言。”寻兮走来,轻抚柱间的后背,把柱间摁在椅几上——从刚才到现在,柱间都只站着说话,“我知哥哥担心那群「留学生」们会成为诸国的细作,学习医术也就罢了,偏还刺探大晋的情报,着实可恶。 但是,再反感这种情况,就能帮助诸国进行「医疗系统」了吗? 想要推行「医疗系统」,必要的人才不可缺少,且需上位者重视医疗,真心愿意替民着想,但观诸国上位者们,配么?愿意么? 尽管「医疗系统」一途遥遥不可期,且将「医疗系统」遍及各个诸侯国,也着实不太现实,但我会在有限的范围力,全力地指点「留学生」们! 哥哥,你该懂得指点留学生,意味着甚么罢? 最后,无论诸国的「医疗系统」能不能成功,总归对方的注意力会转移,不是吗? 莫要忘记我们的目标啊?——我们不是应该打消诸国使者对我虎视眈眈吗?” 寻兮一番分析,听得柱间默不作声。 良久,柱间才道:“我……我并不清楚这能否顺利?” “顺不顺利,只有试了才知道!我们不能原地踏步,不是吗?”寻兮微微一笑。 柱间接不上话来。 沉吟片刻,柱间道:“我想把这事告诉扉和斑。” “原因呢?”她问。 柱间道:“我担心你,想找扉和斑来保护你。” 她张大嘴巴:哇!哥哥,你太给力了……不过,不至于,不至于。摇了摇头,她问:“怎么保护我?短期之内,我可安全了。而且,哥哥,我是乱跑的人吗?” 她一向很乖,好不好?——她才不会乱闯乱来呢? 挠了挠头,柱间道:“反正我需要和斑、扉商量这事。” “随你罢,哥哥。”反正她是不想管了。 于是乎,待到次日上午,柱间早早地醒来,离开寝宫后,迅速地联系了扉间和斑。然后,泉奈也来了。 泉奈至今还对柱间和扉间相当芥蒂,乍一瞅见自家大哥斑真的赴柱间之约,气得大叫,叫道:“怎么又是你俩?!——大哥,咱们回府,不理这两个家伙!” 言罢,泉奈作势要挽斑离开。 扉间像是习惯了一般,波澜不惊道:“泉奈,你多大了,怎地还像小孩子一般?” “谁!谁是小孩子啊?!”泉奈脸都青了,实在想要拔刀,砍了扉间这厮。 柱间好脾气道:“泉奈,不再吵了!扉,你也不准再惹泉奈生气了……咱们先说正事罢?”熟门熟路地无视扉间和泉奈的难看脸色,柱间兀自道: “近日我收到有关诸国对我们大晋王后的医术虎视眈眈一事,我就特别担心,谁知王后昨日提议,她的医术不打算固守下去,甚至愿意分享给诸国学生们……我虽乐于见成,却也担心那群学生们会不怀好意——几位,你们是如何想的?” 泉奈和斑、扉间罕见地相互一视。 尔后,泉奈和扉间不小心视线相撞一起,各自嫌弃地扭开脸去。 斑道:“这算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顺利,王后的安危也能得到保障……只是,我并不觉得此是可施行的方案!果然,最好的法子是消灭诸国——” 把眼一眯,斑说得杀气腾腾。 柱间汗颜道:“斑,斑,你这想法不好!你会被诸国敌视啊!” “怕个甚么?让诸国尽管来,我倒要瞧一瞧诸国有多大能耐!”斑抬高下巴,满脸不可一世的模样。 柱间扶额道:“按你的法子,王后的建议岂不是作废?不好不好。” 柱间瞄向扉间。 扉间道:“大哥,此法甚妙!诸国学生们来了,是危险摆在明面上,我们能够有效地减轻危害!” 泉奈道:“万一失误了呢?失误了,王后可要倒霉了……” 扉间道:“愚蠢!诸国学生们再厉害,又如何能将王后这一活人带出晋外?” “你!”泉奈咬了咬唇,“你是不是忘记还有医巫的存在?——大晋虽没医巫了,却不代表诸国没有啊!假设医巫施展巫术,将王后娘娘……” 适时地戛然而止,泉奈没再说下去。 柱间瞠目结舌,而扉间压根不上套,冷声道:“施展巫术再奖励,也有一定的范围!我从未见过大哥以外的人,能在千里之外将大嫂偷走!” 泉奈耳根子通红,气的,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要反驳,却无法说出话来:话说,真不是吹虚柱间,柱间虽为大晋第一高手……诸国尚无媲美于柱间那样的身手,除了斑——因而,柱间为天下第一高手,好像也没甚么不妥? 既为天下第一高手了,柱间还会伤害心爱的妻子吗?——不会! 是故,王后娘娘的主意,也相当不错? 在场四人大眼瞪小眼,又经过数次的商讨后,终是同意了寻兮的主张,即:派使者前往诸国,送文书宣布大晋的晋阳城要招收大量的医师学徒,能够拜师如寻兮、王喜等神医,有意者可前往大晋一看…… 柱间等人的做法简直对极了:甫一听到这则消息,凡是向往医术的学子们,纷纷地请求自家主君,出钱出资送学子们去晋阳城学习深造,以便将来报效本国—— 接下来,便见半年之内,相当优秀的学子们纷纷地前往晋阳城上学。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学子们连同诸国使者们,仿佛全都忘记了要将晋国王后带走一事……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医学方面,这使寻兮轻松地解决了后顾之忧。 寻兮惊喜极了:我终于忙了!有任务做了! 柱间等人也欣喜不已:哈哈哈哈!太好了!这些全是人才啊人才! 就这样,本该每天认认真真地坐堂药馆,替病人医治的寻兮又多了一份工作:每隔七天便前往晋阳学校,教导那群优异的诸国学子们怎样学习医术—— 咦?这经历,似曾相识啊?! 118、家庭教师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仔细地回想之前,寻兮刚来晋阳城,刚抱住柱间大腿……咳!是刚认识柱间的时候,她就被柱间和扉间安排要定期前往学校授课医学。 那时,大晋的医巫还在盛行,是从何时起,才被取消的呢? 寻兮仔细地回想:貌似是她在赢了医巫之后? 总之,后来,医巫被迫转职了,而她亦取代了医巫老师,定期前往学校教课……但因培养出第一批、第二批医师好苗子们后,她就专注药馆,也不常去学校了。 反正扉间会安排其余医师老师,给学生们上课,根本不用她担心嘛?如今…… 如今,风水轮流转,转到她又再来到学校,再给学生们教授医学知识。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次的学生们全是诸国的学子们。 假设……假设在座的诸国学子们犯了错儿,寻兮她大约是没有资格处罚对方——或者说,罚对方很不方便啊? 学子们年纪也不算太大,正是学习上进的大好时光,真要犯了错去,她也不能把远在千里之外的家长们叫来,齐齐地开骂罢?——并且,这是古代,也不是一封电话啥的,就能快速地通知到对方? 不不不—— 也许能考虑诸侯馆? 诸侯馆使者们倒在晋阳城……实在不行,就找学子们所在国的使者好了?把那群使者们当家长?相信诸使者们定然不愿意见到已方学子们丢尽颜面! 思及此处,她微微一笑,淡定地面对一群五湖四海的学子们,朗声道: “诸位同学们,你们好啊?我是寻老师,从今天起,由我负责教你们医术和医学。 今天是第一天,我们相对轻松一点,先来自我介绍罢? 这位同学,就从你这里开始?” 把手一指,她指向最右前方的学生,笑眯眯地要求。 ——那时,她还以为自个儿教的是一群普通的学子们,顶多是来自诸国! 最右前方的学生乃是一名少年,长得秀秀气气,颇有气质,闻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顺便环顾众学子们,大声道: “你们好!在下闻弦,楚国人,热爱音乐,精通相关乐器,请多多指教?” 言罢,少年又坐了回去。 “很好!下一位!”寻兮两眼弯弯,又看向另一少年。 另一少年亦站了起来,报出名字和所在诸侯国,并说了爱好,简直和前者的说辞差不多。 懂了! 这就当作参考去! 于是乎,接下来的学子们,个个都简单地介绍一遍,表现得中规中矩,令寻兮挑不出错儿——话说她为甚么要挑错啊? 一番交流后,已快中午,又该到了下课放学的时间……拍了拍手,寻兮便对众学子们宣布道:“不错不错,我已经认识了各位!相信我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之内,能愉快地相处——从明天起,我们正式地上课! 以后每天上午,你们都要来这教室学习,明白吗? 谁敢无故迟到、旷课,我可不会对你们客气!严重者,我会把人交给你们国的使者团,让对方来处理……” 说至此处,众学子们齐齐打个哆嗦。 当然,也有少数几人是例外。 眸光微闪,她再次地提高嗓音,提醒道:“以后辰时(七点)来校报道,上课,巳时(十一点)则是下课……我会视情况布置作业,每天都会随机抽查!一周小考,一个月大考,三个月则是毕业考!谁不及格,就会被遣送回国,没有补考、重考的机会!还请大家多多留意!” “啊!”众学子们轻声地哀鸣惊呼,却并没反驳寻兮,迅速地镇定下来。 “就这样!”她满意地点头,“现在——放学了!明天见!” 说罢,她收拾单薄的课本和布帛,有条不紊地迈出教室。 在她离开后之久,这群学子们才陆陆续续地拎书本走人…… 校门口。 寻兮环顾四方,四周别说有柱间了,连扉间也没见着! 别提扉间了,连秋蝶、桃华也没来! 唉!我还是晋国王后啊! 哪有这么接地气的王后? 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哪家普通的教师呢? 揉了揉脸,她淡定地侯在门外,耐心地等待柱间或是其他认识之人的前来……话说今儿她放学很早吗?早到没人接她回宫?! 歪了歪她,她无视路过的学生们,随意地打量周围的风景:还是老样子,都没多少改变啊?——除了学生们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陌生面孔,她觉得目前和几年前,学校都没任何变化!……等一下!! 余光一瞄,她瞄见一道小黑身影,还以为是黑猫……但她好死不死,又多瞄几眼,便见那道小黑身影不再高速移动,而是定格在道路的对面。 是……是一位个头很小的小婴儿。 且是穿着黑衣劲装、有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的小婴儿。 寻兮:“……” 这!这个人她怎么感觉有一丁点眼熟?! 心下涌起一丝不安和微妙,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小婴儿。 就见小婴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她……的脚下,还道:“你好,我是里包恩,闻弦的家庭教师。” 闻弦? 寻兮:“……” 槽点太多了,你咋不说你是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你是欺负我没看过《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吗?! 她风中凌乱,压根没料到这不但是同人穿书的世界,还有乱入元素,朝着综漫同人的脚步诡异地发展……果然她在和柱间成亲后,就不该再唠叨婚后故事! 许是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这位名叫里包恩的小婴儿眼神沉沉,勾着唇角,肯定道:“你认识我。” 寻兮顿感要遭。 “只要你对楚国和闻弦没有敌意,我就不会干涉你的行动。”里包恩说,“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你的打算「我们」都清楚!之所以会配合你,只因为想要从你这儿获取宝贵的医学技术,还请你不要多此一举,做些不适时宜的事情。” 她:“……” 她登时一惊:猜中了! 她是想通过这群学子们,灌输对方不要敌对大晋……呜哇!救命!里包恩不愧是里包恩,段数太高了我应付不过来!呼叫哥哥帮忙啊喂! 哥哥!你在哪里!! 关键时刻,你怎能掉链子! “嘛~好歹你是晋国王后,该敬重的我还是会敬重。”里包恩看着她又惊又惧的表情,厚道地放过了她,只是嘴里说出的话语与自身的一言一行,简直完全不匹配,“能格外优待楚国吗?王后娘娘?” 她:“……” “对不起,本宫拒绝。”她俯视里包恩,说得也不委婉。 “无所谓。”里包恩淡淡地道,“反正你的行为已经可以认定为对楚国的挑衅了。” 冷不丁地,她瞥见一条绿色的变色龙爬到了小婴儿白嫩嫩的手上,迅速变形成了一柄利刃。且在利刃成型的瞬间,里包恩眼也不眨地刺向她的门面—— 里里里……里包恩的杀意是认真的!! 寻兮抽了抽气,下意识地偏头避开,身体没有后倾,反而向前一步,和墙壁保持了距离,以免被利刃伤到。 同时,她在里包恩出手的瞬间,就仗着身高,朝那利刃劈手夺去—— “哗——” ……利刃秒变水杯。 寻兮顿觉她被里包恩摆了一道。 “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里包恩说,“下次见。” 说完,穿着黑衣劲装的小婴儿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学校…… 走得那叫一个毫无察觉。 周围的学生们仿佛就没见到里包恩似的。 注视里包恩的背影,寻兮略感崩溃。 以致她听到柱间的随后喊声「兮——」她居然都回不过神来。 “兮?兮?” 她的耳边,不停地回响柱间的唤声。 眨了眨眼,她回过神来,发现她回到了皇宫,还吃完了午饭。 “哥哥——”她低声地唤了一声,表情一言难尽。 “兮,你遇到了甚么?”柱间关心地问,“从中午开始,你的状态就不对劲……能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吗?我能帮你吗?” “这……”她说,“我不晓得该从哪里说起。” 伸出手来,柱间抚了一抚她的脑袋,叹道:“果然我安排你去教课,是不是太勉强了?……也对,你是大晋的王后,怎能抛头露面,为人老师?” 听一听!听一听这叫甚么话儿! 真不怕我出手痛揍你吗?! 撇了撇嘴,她迅速地拍掉柱间的爪子,快言快语道:“也没甚么!就是发现有人看出我们的打算了……哥哥,你说这该怎么办?” “甚么?”柱间一愣,追问,“谁?” “似乎有不少?”她无奈地开口,“不瞒哥哥,就在哥哥你来接我之前,我遇到楚国的家庭教师?反正对方是这么说的……对方直接说我教导诸国学子们,是为了晋国能与诸国交好!我听了,实在很担心——” “哟!厉害啊!”与她的反应截然相反,柱间挑了挑眉,饶有兴致说,“人才啊!竟能看穿我们的所谋!对方也没说错啊!你担心甚么?” “我……”她盯着柱间,差点扭曲了脸。 我能说对方是里包恩吗?是《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的主角吗?! 乱入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里包恩也有超能力啊!还辅导楚国的闻弦……敢情楚国变成主角团,而她和柱间等人则沦为反派了吗?! “没甚么。”她木然了脸,“是我见识太少!我以为诸国不会察觉呢?” “你也太小觑诸国了。”柱间不以为然,“能一举跃为强大的诸侯国,要说没有底蕴,谁会相信?兮,你别多想,做好自己即可。” 119、狱寺掷暗器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照常安抚寻兮一番后,柱间当然不忘记贱兮兮地讨取福利。 寻兮半推半就,晕晕乎乎地顺从了柱间。 只是,有些事情,远不是柱间所说,需要「做好自己即可」,就真的不会发生! 又再习惯了每天上午去学校教课医学的寻兮,其校园生活变得异常丰富起来——许是这次教导的学子们来自诸国,以致寻兮她意外地发现: 这批学子们个性相当独特,令人印象深刻。 就比如某天放学后。 不算刻意地关注那个名叫闻弦的楚国少年,寻兮她照旧地站在学校门口,等待柱间的到来。可惜柱间好像很忙,又一次没能准时地到来……唉! 无声地叹了叹气,她后知觉校园附近寂静之余,忽听耳边有一人在说: “里包恩先生,只要我杀了闻弦,就会被内定成彭氏第十代族长,是吗?” 寻兮:“……” 寻兮的第一反应:果然啊!果然是《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剧情乱入罢?——听一听,听一听这台词,八成还是同人剧情! 简直够了。 真不知道让我误入《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同人剧情有甚么作用。 寻兮一边无声地吐槽,一边寻声望去,便见另一银发少年穿着得体的时髦劲服,手上和脖子都挂有一堆精致的装饰品,俨然一副良学生的打扮,正对闻弦,据说是那谁,彭氏第十代族长?冷冷地审视。 而小小婴儿状态的里包恩坐在教学一楼外墙的窗台上,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一只弓箭,稚嫩地答道: “是哦!没错!你们赶紧较量一下罢?” 与里包恩和银发少年进行惨烈对比的,乃是闻弦那一平平无奇的学子,一脸惊恐地看向里包恩,尖叫:“杀了我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我的家庭教师吗?!为甚么要叫人来杀了我?!” 里包恩道:“我只是说让你们较量一下而已。需要我给你射一记「死气弹」吗?不过昨天刚打过架的你应该知道,被死气弹射中却没有相对应的拼死觉悟的话,会死哦!” “别、别开玩笑了!和这么可怕的留学生较量之类的觉悟我怎么可能会有!”想也不想地,闻弦转头就跑! “别想跑!”银发少年拦住了闻弦的后路,还从后腰拿出几个丸子,貌似是甚么暗器,叫嚣地道,“太没用了!这样的你,怎么配当彭氏第十代族长,受死罢!” 说罢,银发少年朝闻弦丢那几个丸子。 丸子看起来像肉丸子,外观挺可口。 一旁,里包恩认真地介绍道:“据说,狱寺全身上下都藏有暗器,能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进度偷袭,在大楚被称作「律香川再世」——” 听至此处,寻兮差点被呛住:这这这……这可怕的绰号! “别开玩笑了!”闻弦用余光瞄着狱寺正把暗器扔向自己的动作,只觉叫苦不迭,“太胡来了!为甚么学生会携带那么危险的东西啊?!大晋都不检查吗?” 轰隆隆—— 只见才跑了一会儿的闻弦被后方的一股热浪侵袭,随之而来的是气流的推动,令闻弦被迫冲出好一段距离!闻弦都来不及回头,只顾乱跑,而银发少年则丢暗器一波以又一波,扬场一阵又一阵的爆炸,炸起源源不绝的飞尘! 之后,闻弦和银发少年上演了一幕你追我跑,我避你丢的循环式表演,可把学校祸害得不行——挑了挑眉,寻兮神奇地发现:那二人在校内上窜下跳,只祸害校内,而寻兮她所站的位置乃是校门口,竟没受到半点伤害! 看来,对方也挺克制么? 最后,银发少年全身冒出大量暗器,一副要与闻弦同归于尽的架势,发狠道:“结束了!!” “啊啊——”闻弦只觉吐血三升,快要生不如死了。 “拼死的时候到了!”早在一边瞄准了闻弦的里包恩对其射出一记死气弹。 正中闻弦的额间! 若是换成一般情况下,额间中箭之人,不死也快活不成了,但对闻弦而言,却是例外——“复活!!”闻弦从地上爬起,额头还冒出一束橙色的火焰,表情也变得狰狞,大吼一声,“拼死也要进行捏碎行动!!” 闻弦爆衣了! 裸着上半身,闻弦冲向银发少年,伸出双手,徒手捏碎暗器! 银发少年吃了一惊,眼睁睁地注视闻弦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特别勇敢主动,不禁地加大暗器输出,吼道:“这次,我把暗器淬上毒——” 然后,许是淬毒发射暗器的难度略大一些,银发少年的投掷顿时失了水准…… 冷不丁地,寻兮就瞧见一枚暗器竟朝自个儿袭来! “啊!”寻兮惊呼一声,万分后悔她为甚么要留在这里看剧情。 “危险!”闻弦见状,飞扑上前,想也不想地抓住那枚暗器,再捏爆…… “呜!” 伴随战斗的结束,闻弦额头的火焰消失了,整个人也恢复了正常——但是,该中毒的时候,闻弦依旧中了毒去: 很快地,暗器淬染的毒素竟然毒倒了闻弦,直令闻弦口吐白沫,脸色发青—— “不、不好了!”寻兮轻呼,“你中毒了!” 想也不想地,寻兮冲上前去,迅速给闻弦把脉。 幸好毒性不强,不会危及闻弦的性命。 “必须替闻弦针灸才行。”她咬了咬唇,下意识一摸,却摸个空儿:糟糕!行医木箱!她没带!这该怎么办?! “你想要哪种银针?”她的耳边,响起里包恩的疑问。 下一刻,她瞥见里包恩走来,还捧着一只行医木箱,怎么看怎么像她的……“谢谢!”她高兴地松了一口气,顺手地接过,并把行医木箱打开了。 太好了! 果然是她的行医木箱,里面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她果断地取出一枚银针,再点燃烛火,并用烛火烧针,用以消毒。尔后,她手法娴熟,用银针扎了闻弦手腕,给闻弦放血—— 就见闻弦的血,乃是紫黑色,分明是中毒迹象。 “放心,只要把毒逼出来,闻弦就没事了。”她还不忘记解释。 里包恩一声不吭。 银发少年则走来,盯着闻弦,又惊又怒之余,不屑道:“真没用。” “同学,你是哪家的?”边是观察闻弦的解毒过程,寻兮边是质问银发少年,“这里是学校,不容你们打架斗殴……我没看见倒也罢了,见了少不得要管一管!无论你们在做甚么,敢破坏学校者,等候校园处分罢!” “你以为我会怕吗?”银发少年抬高下巴。 “怕不怕我不清楚,但你不尊重老师,只怕在这学校呆不了多久!”她很不客气地批评银少发年。 该说诸国学子们太没礼貌吗?竟敢对老师不敬! 眯了眯眼,她越想越气,恨不能把这银发少年当场开除! “娘娘,狱寺不懂事,真是麻烦你了。看在你们同为守护者的份上,能不能放狱寺一马呢?”里包恩冷不丁地说。 嗯?! 眨了眨眼,她愣愣地望向里包恩,心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同为守护者? 守护谁啊?——闻弦么? 又好气又好笑地,她说:“你在说甚么?我可听不懂。” 敢指使和命令她的人,除了柱间、师傅和师娘,还没有第四人呢! “哎呀,哎呀,蠢弦的表现太不合格了,连续被两个人拒绝呢?”里包恩叹了叹气,“看来,蠢弦有的忙了。” 自动地略过里包恩的感慨,寻兮瞧见闻弦流出的血色又恢复正常,开口道:“终于好了,毒解了。” 寻兮取出银针,并替闻弦擦拭血迹。 将银针放回行医木箱,寻兮道:“闻弦住在哪儿?谁负责送闻弦回家?” “谢谢娘娘,蠢弦就交给我罢。”里包恩说得相当恭敬。 耸了耸肩,寻兮便道:“那闻弦就拜托你照顾了。闻弦需要半天时间恢复,但愿明天,我还能看到闻弦出席,一点也不想见到闻弦旷课请假的消息呢?” 里包恩道:“放心,蠢弦明天一定不缺席。” “如此就好。”她站起身来,刚打算告别里包恩等人,并决定兀自地走回去进,忽听扉间的声音响起,响道: “——大嫂。” 眼皮一跳,寻兮差点丢掉了行医木箱。 好罢,她至今仍有一丁点不大习惯扉间唤她大嫂……总觉得把她叫老了。 但是,她又不能让扉间改唤成甚么兮或兮儿,那样更容易引人误会啊? 目视扉间驾着马车而来,寻兮张了张嘴,问道:“怎么是你?” 扉间道:“大哥临时有事,没法接你。” 点了点头,她说:“那便有劳你了。” 她登进马车,带着行医木箱。 瞄了一眼行医木箱,扉间诧异片刻,也没多话,便驾车离去。 扉间将她送回了宫里。 甫一回宫,柱间便迎接道:“兮!!让你久等了!” 不给寻兮开口的机会,柱间扑上前去,来个熊抱,差点没把寻兮勒昏。 “哥哥!放手!难受!”她用行医木箱打柱间。 柱间赶紧地放开寻兮,亦瞅了一瞅行医木箱,奇道:“又订做了一只?” “嗯?”她仍一头雾水,“甚么订做了一只?” 把手一指,柱间指向她的行医木箱,答道:“屋里不是有一个吗?” “啊?”她大惊失色:真的假的啊?! 她冲回寝宫,果然就见一模一样的行医木箱摆放案几…… “糟糕!”她满头黑线,“我不小心拿了里包恩先生的东西!” 120、扉联彭氏族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里包恩?”柱间问,“——里包恩是谁?” “里包恩是……是一位家庭教师?”寻兮曲扭了脸,一言难尽,“里包恩看外形,是一名小小的婴儿呢?” “哈?婴儿?”柱间满头问号,一时想不出那是何等画面,“兮呀,别想多了!既然里包恩把东西落在你这里,回头你再把行医木箱还给对方罢?……来来来,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咱们吃完饭再说?” 言罢,柱间拉着寻兮,再叫上扉间,三人一起吃午饭。 难得啊? 吃着丰盛的午饭,她用余光瞄了一瞄扉间:难得扉间过来蹭饭……是有甚么事吗? 奈何扉间一心一意地吃起饭来,压根没关注到其他。 一顿饭后,柱间……没去洗碗,反而把洗碗的任务交给秋蝶和桃华。 喜得秋蝶和桃华不知如何回应才好——话说洗个碗而已,至于那么感动吗? 寻兮哭笑不得地看着秋蝶把所有碗筷收起,而桃华则表示要洗碗——“娘娘!”像是替她解惑似的,桃华表示,“在皇宫里工作最轻松了,平时都没甚么工作让我来做,好不容易有个洗碗任务,却经常由大王包揽……” 毫不客气地斜视柱间,桃华又道:“幸好宫里没有外人,否则让人得知堂堂晋国之君,亲自地洗碗,那形象该有多么崩塌!” 估计桃华也是姬氏一族,以致柱间并没生气……摸了一摸鼻子,柱间干巴巴道:“那好,以后洗碗之事,就交给你们俩洗了?” “合该如此!”秋蝶和桃华异口同声地说。 尔后,秋蝶和桃华忙碌去了。 徒留寻兮她和柱间、扉间大眼瞪小眼。 寻兮打趣道:“哥哥,以后要不要找点活计给秋蝶和桃华做呢?二人居然觉得闲得慌……我倒觉得很忙呢?” 扉间不说话,而柱间则心疼道:“果然是学校教课太忙了,对吗?——唉!要不是出名的神医没几个,也不该由你来顶替啊?……辛苦你了,兮!” 寻兮微微一笑:柱间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担心,但听其立场,却是没有想过要换人……这也合了她的意儿——倘若哥哥真把她辙了,她才要生气呢! 教导学子们学习医术和医学,也算她的梦想之一。 她的医术和医学总有一天会遍及诸国……她衷心地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对了,扉哥,你怎么来了?”轻拍脑袋,寻兮回过神来,打趣道,“若我没记错,平时你不是和栾户小姐一起共享饭点吗?今天你却……” 她朝扉间挤了挤眼,偶尔地调皮一下。 扉间想了一想,却对柱间说:“大哥,有一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一见扉间正正经经的模样,柱间心下一紧,忙问:“何事?” 扉间道:“昨晚小户说,有人送信过来,想让栾家结盟……” “结盟?”柱间想也不想地开口,“这是好事啊?” “但是,结盟的家族并不是本国的。”扉间接着说。 “啊?不是本国?”柱间张大嘴巴,“甚么意思?——你是说,有国外的人想渗透我们大晋,这次竟然借机攀上栾氏一族?” “可以这么说。”扉间叹了叹气,“当然,小户和少寻皆都拒绝了……兄妹二人又怕对方联系了晋内其余家族,故而才和我通个气儿,让我转答给你,希望你提高警惕,莫要被人钻了空子。” 抿了抿嘴,柱间沉声道:“可知对方是哪个家族?” “好像是楚国的,楚国彭氏一族——”扉间说。 然后,寻兮她惊呼一声,插话道:“甚么?楚国彭氏一族?!” “怎么?你认识?”柱间惊讶地问,和扉间一起,齐齐地望向寻兮。 “不算认识,但我听过……”她面瘫了一张脸,“哥哥,扉哥,我也忘记告诉你们,我负责授课的那群学子们当中,有一人正是来自楚国彭氏一族,对方叫闻弦——还有那个小婴儿!名叫里包恩!” “里包恩?”柱间低声地呢喃,“我记下了!我会派人去查的——” “……听说你们要查我,是吗?” 冷不丁地,偌大的皇宫忽然响起第四人的陌生嗓音,且那嗓音稚嫩稚嫩,直令柱间和扉间警惕,不约而同地护住寻兮,并且把目光对准某处—— 顺势地,寻兮也望了过去:咦?没人呀? 下一秒,一道黑影轻描淡写地现身,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寻兮吓了一跳,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对方正是小婴儿姿态的里包恩! 相比寻兮的受惊,柱间和扉间则要淡定得多,但也仍旧保持防御的状态——笑了一笑,柱间上上下下地打量里包恩,眼里也不掩饰明显的好奇,问道: “你就是里包恩先生?” 口吻十分肯定。 “三位好,在下是里包恩,是闻弦的家庭教师。”里包恩一本正经地说。 却差点逗笑柱间。 柱间也煞有其事道:“里包恩先生,你好,我是柱间,晋国的主君。请问你今年贵庚?” 后面一句话,哥哥你完全没必要问出来啊! 寻兮盯着柱间不靠谱的身影,无声地吐槽。 里包恩道:“年纪保密哟!但我能肯定的是:正常情况下,我比你们在位的诸位都要年长几岁。” “所以,你是受了某种诅咒之类,才缩水成这样的吗?”柱间若有所思。 寻兮悚然一惊:哥哥!你好像猜对了! 这时,扉间道:“大哥,说重点——”也不算柱间是何表情,扉间盯住里包恩,追问:“大胆!敢然潜入皇宫!老实交待,你究竟有何企图?!” “扉间,姬氏,晋国主君的弟弟,姬氏一族和晋国数一数二的人物,其武力值虽不如其兄长,但也不逞多让……”里包恩吧啦吧啦地把扉间的情况说了一通,最后总结道,“另外,扉间和寻兮乃是叔嫂关系,可以拉拢过来,为彭氏一族的实力壮大,添瓦加底!” 扉间:“……” 扉间波澜不惊地盯着里包恩,几乎要被气笑了,一字一句说:“休想!” 言罢,扉间一步冲前,以快速而狠辣的抓握姿态,攻向里包恩,完全不在意里包恩是否还是婴儿……手捂嘴巴,寻兮竭力地镇定,生怕惊叫出来——但见那头,里包恩轻轻地跃起,轻飘飘地躲过扉间的攻势! 接着,一直趴在里包恩额头的那条绿色蜥蜴,变形了! 变成数枚暗器,狱寺同款的那种,被握在里包恩的手里,再被里包恩尽数地丢出,丢向扉间——“危险!!”寻兮脱口而出,貌似喊得晚了! 几乎眼也不眨地,柱间快速地摆出一串手势,就见袭向扉间的那些暗器们,忽然被破土而出的无数藤条尽数地阻止! 嘭嘭嘭—— 暗器们全都炸开,还把藤条都炸断了! 幸好有藤条作缓冲,否则暗器击中扉间,扉间不死也残! “扉!!” 柱间喝道。 扉间便停下攻势,迅速地退后一步,站在一角,摆出防守反击的姿势。 与此同时,里包恩也轻松地落到另一案几处,脸不红气不喘道:“行动果敢不怕死,战斗时忘我,的确是一根好苗子……假以时日,你会更上一层楼。” 诶?! 寻兮瞄向扉间:里包恩是在夸扉哥吗? 敢情里包恩看中扉哥了?想挖哥哥的墙角? 但这可能么? 果不其然,扉间道:“不必你提醒,我都知道!” “那么,你愿意与彭氏一族结盟吗?仅以你自身的名义。”里包恩狡猾地提议。 扉间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以自身的名义,而不是姬氏家族么?……你倒是聪明,但你为甚么不说「加入」,而说「结盟」呢?” “因为你是晋国人啊!”里包恩说,“蠢弦与你们没有半点羁绊且不提,一般情况下,让某个人抛弃自己的故土,加入另一故土,只怕没人愿意罢?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谋个结盟好了。 彭氏一族乃是楚国的贵族后裔,体内也流淌着楚国王室的远亲之血,与你结盟,也不算你吃亏……再者,要加入的人是娘娘,你并不合适。 况且娘娘若能加入,你和你的大哥自然会帮助娘娘,不是吗? 怎样,要结盟吗?” 扉间不为所动,哂道:“多此一举!既然大嫂要加入,何必还要觊觎我等?” 寻兮囧了,弱弱地道:“喂!我还没同意呢?——不对!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啊!” 扉间无视寻兮,任性地再次偷袭里包恩。 而里包恩也只是左跳右闪,并不与扉间对攻。 一时之间,扉间追着里包恩干架。 “哥哥!”寻兮瞪眼,“你也不管一管么?” “兮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柱间的想法完全与她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你瞧里包恩先生,实力不弱嘛?的确有资格向扉提及结盟……” “哥哥!”她简直要跺脚了,“敢情你还同意了不成?” “这可说不准啊?”柱间托了托下巴,“对方是邀请扉,我不能替扉作选择……放心罢,扉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柱间认定扉间不会乱来的后果,是这间客厅被扉间和里包恩的打斗,破坏得乱七八糟。环顾一地碎片,寻兮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斜视柱间,磨牙道: “呵呵!!” 柱间自知理亏,却道:“没事没事,大不了晚上我们换地方吃饭。” 一通打斗下来,里包恩和扉间诡异地成了莫逆之交。 扉间挑剔道:“来历不明,但对大晋没有敌意,倒可考虑。” 里包恩宣布道:“那好,扉间和彭氏一族,正式结盟?” 121、山武被招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扉间面不改色地道:“结盟的前提是:不许伤害晋国!这是我的底线!” 里包恩道:“可以,可以。” 扉间便道:“那好,我扉间便和彭氏一族正式地结盟!需要甚么信物么?” 里包恩道:“稍晚楚国那边会送来结盟书,还请公子扉间亲自签字。” 扉间道:“你倒是准备得挺齐全啊?一式两份吗?” “是的。”里包恩说。 扉间再次打量里包恩,忍不住道:“结盟之后,你会有条件替大晋效力吗?” 里包恩道:“我会尽力而为。但是,目前我主要负责教导蠢弦,在蠢弦没有成为一名优秀的族长之前,我是不会主动插手多余的事务!” 点了点头,扉间风轻云淡道:“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与蠢弦有关的、且有益于晋国,但对蠢弦很麻烦的问题,你就会插手了?” 里包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应道:“条件符合,我会相应地进行指导。” “明白了。”扉间微微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夹杂一丝恶意,“作为结盟的朋友,我也会好好地帮助蠢弦。” 扉间把「帮助」两个字咬得极重极重。 听得寻兮和柱间齐齐地打个哆嗦。 却见里包恩不为所动,说道:“那么,就请公子扉间等待楚国来使的好消息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言罢,里包恩的后背长出一对翅膀,就……就飞走了。 ——严格来说,不是「长」,而是「变」:绿蜥蜴的能力好像是千变万化,能变出各种奇特而实用有趣的东西! 看得柱间和扉间目不转睛。 甚至,在里包恩飞远后,柱间还两眼亮晶晶地决定道:“我们也去抓一只蜥蜴罢?我也很想要这种神奇的小动物啊?” 听得寻兮扶了扶额,吐槽道:“哥哥,一看那只蜥蜴,就该明白它是变异的啊!是万里挑一啊!怎会随便一抓,就能抓出同款的?” 洗洗睡睡罢哥哥,不要做白日梦啊喂!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柱间。 叹了叹气,她目光一转,转向扉间,迟疑道:“扉哥,你真答应了?” 这也太轻松了罢? 我还以为你会和里包恩唇枪舌战一番。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扉间道:“里包恩很强,也很真诚,我没必要拒绝。” 真、真诚?!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嘴:哪里真诚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她囧了,接不上话来。 扉间笑了,伸手抚了一抚寻兮的脑袋。尔后,不等扉间出声,柱间就扣住扉间的手腕,撇嘴道: “扉,你太没礼貌了。” 扉间一愣,收回手来,淡定道:“对不起,稍不留意,就把大嫂当妹妹了。” “我明白,我明白,都怪我长得太嫩,把你们衬托老了。”摆了摆手,她硬核地转移话题,“哥哥,你不派人调查里包恩先生吗?” 就算扉间接受里包恩的意见,你也不该任由扉间答应啊? 柱间轻拍脑袋,果断道:“兮!你说得对!” 柱间看向扉间,严肃道:“扉,哪怕你是我的弟弟,我也有必要……” “我懂,我懂,大哥尽管去查,我也挺感兴趣。”扉间改口,一点也不觉得自身改口有何错误,“大哥,我还要去见小户和少寻,回头再见。” 柱间点了点头,目送扉间离开。 之后,柱间也出门了。 托了托下巴,寻兮陷入迷茫。 怎……怎么说好呢?她似乎忘记了甚么事情? 是甚么呢? 轻拍脑袋,她猛地记起:之前里包恩说「要加入的人是娘娘」…… 啊!! 悚然一惊,她张大了嘴巴:里包恩是甚么意思?里包恩是盯上她了吗? 想把她拉拢到甚么彭氏一族?如此一来,柱间和扉间也不会坐视不理? 脑壳……脑壳好疼。 寻兮叹了叹气,扶了扶额,觉得烦恼不已。 她并不想加入甚么彭氏一族……倘若对方硬要她加入——眯了眯眼,她计上心来,心想:正好,明天闻弦还要上课,我就趁机刁难闻弦一下好了? 反正闻弦是学生,寻兮她检查闻弦的功课,不是理所当然吗?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故意找茬来着! 手握成拳,她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次日。 她像往常那样,来到学校,给诸国学子们授课,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 挑了挑眉,她惊奇地瞥见闻弦同学……睡着了。 竟在课堂上睡!觉!了! 咧了咧嘴,她觉得闻弦睡得正是时候啊?——那她就不客气了? “现在正在上课,闻弦同学!!”她握住粉笔头,朝闻弦丢去。 本来,正常时候下,闻弦应该被打醒,谁知…… 谁知,闻弦几乎是条件反向地抬手,精准地抓住了飞来的粉笔头! 脆弱的粉笔一捏之下就成了粉末! 猛地,闻弦从梦中惊醒,慌张地站起,涨红了脸,嗫嚅道:“对……对不起!寻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你——”寻兮盯着闻弦的羞愧,思量片刻,终是没有让闻弦罚站。 真要罚站,闻弦可谓所有留学生们当中,第一位被罚站的……作为彭氏一族的继承人,闻弦可丢不起那张脸——尽管寻兮思量,以闻弦的状况,闻弦早已丢了无数次脸! “念你是初犯,我便饶你一回。”寻兮冷声地提醒,“下次再敢睡觉,别怪我不客气……尔等皆是诸国学子们,无论要做甚么事情,还想三思行之!莫要忘了你们代表的是诸侯国的脸面。” 一通训斥,众诸国学子们也不敢闹出幺蛾子。 也因此,没人留意到闻弦轻轻松松就把粉笔头捏成粉末这一举动了。 除了狱寺。 狱寺神情一凛,却又很快地平静下来,仿佛甚么也没察觉。 不爽地睥睨闻弦,狱寺甚至发出一句「切」声。 闻弦缩了缩脖子,都不敢吱声,吓得再也没了困意。 授课仍在进行。 直至放学。 寻兮率先地迈出教室时,余光瞥见闻弦一副很困,但又努力撑住的模样……甚么情况?敢情闻弦昨晚没睡好吗? 不管了,寻兮冷脸而走,一点也不想留下来—— 万一又被牵连到甚么奇怪的事件里呢? ……当寻兮走后,闻弦一脸痛苦,痛不欲生地嘀咕:“里包恩啊里包恩,都怪你,全是你的错,害我一晚都没睡觉,光顾忙着训练了。” 原来,是闻弦在狱寺面前的表现太糟糕了,气得里包恩给闻弦补课,务必让闻弦灵敏一些,不要像上次那样犯傻。 结果闻弦通宵都在训练,根本没有睡觉的时间! 就在这时,闻弦的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拍。 闻弦瞬间浑身一僵,因没感到身后有杀气,是以闻弦强行地放松下来。就见自己背后之后,冷不丁一掌搭在肩上,随后对方说: “哟!弦弦!” 是一名清爽爽朗的少年声音。 且慢。 弦弦? 这是甚么称呼?! 对方似乎自来熟啊? 闻弦扭过头去,正对一张阳光健气的少年脸庞。 少年是健康的麦色皮肤,头发理得很短,发色和眸色也都很普通,甚至五官分开来看都不能算多出彩。只是那个笑容,实在是爽朗到了难以看到阴霾的地步,而且对方的长相总体来说也是中上,更别说实际上五官非常耐看了。 闻弦认出对方是谁了。 “山、山武?”闻弦结巴地问,“找我有甚么事吗?” “叫我阿武就好!刚刚你在课堂上的那一手我看到了,超帅啊!”山武拍了上拍闻弦的肩膀,用另一只手做出了抓握的手势,热情地说,“说来你应该还没系统锻炼过罢?来不来掷暗器?说不定很合适你,你会比狱寺做得更好?” “狱、狱寺?!”乍一听到「狱寺」的大名,闻弦胃都要疼了。 回想之前的黑历史,闻弦只想捂脸,没脸见人。 无奈闻弦不知所措,山武却热情地笑着。 闻弦艰难地想要拒绝,山武仍是爽朗地笑着。 闻弦痛苦地挣扎,山武依旧清爽地笑着。 闻弦即将溃败,山武更加鼓励地笑着。 ——闻弦都快要不认识「笑着」这个词了! 就在闻弦即将心软地答应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轻松地从窗户跃到闻弦的桌几上。并对山武老气横秋道:“这可不行哦!掷暗器有风险,想要掷暗器,需得提前进行一次考验。” 是里包恩。 闻弦惊呆了,惊叫道:“考验?甚么考验?掷暗器练习需要考验吗?!” 山武则好奇道:“甚么考验?” 里包恩盘腿坐下,直白道:“想要掷暗器练习,必须要加入彭氏一族——山武,你要不要加入彭氏一族呢?” 山武眨了眨眼,奇道:“彭氏一族?那是甚么?——必须要加入彭氏一族,才能掷暗器练习吗?” 里包恩道:“是的。” 闻弦无力道:“山武,不要听里包恩胡说!” 里包恩淡定地使用绿蜥蜴变出的大锤子,一捶击飞闻弦! 瞅着闻弦从窗外飞去,山武哈哈大笑,无所谓道:“听起来挺有趣?可以啊!” 里包恩满意道:“太好了!蠢弦总算找到一名守护者了。” 仿佛「守护者」一词极其重要,忽听教室里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喝道:“里包恩先生,凭甚么这个家伙是守护者?!” 里包恩和山武寻声望去,便见狱寺不知何时,堵在了教室门口! 122、狱寺也入队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狱寺,你要加入彭氏一族吗?”里包恩并不吃惊狱寺的出现,就仿佛早知狱寺在场似的,甚至还提出相应邀请。 狱寺「切」了一声,神色又向往又反感,便扭得很,扭头道:“十代族长的实力太差了,我可不认同!” “那么,为了让狱寺你认同,我建议你和蠢弦再决斗一场!”里包恩轻描淡写地建议。 但却遭到闻弦的反驳。闻弦抱头哀鸣,鸣道:“里包恩!求你了!你不要胡来啊!我不想再被掷暗器了!太危险了!” 可惜里包恩完全无视了闻弦的抱怨,眼也不眨地望向狱寺,重复道:“如何?” “我要输了,我就加入守护者么?若是我赢了呢?——你这提议一点意义也没有!”狱寺嗤之以鼻。 里包恩则道:“有意义哦!只要你杀了第十代族长的指定继承人,你就能取代蠢弦,成为新的第十代族长继承人哟?” “不、不是罢?骗人的罢?!”狱寺还未开口,反而闻弦,却激动极了。 狱寺则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里包恩跳到桌几处,“要不要在这里决斗?” “没问题!求之不得!”狱寺积极地应战。 奈何闻弦似是想起甚么,神情大变,惊叫:“不、不行啊啊——” 但是,晚了! 很快地,里包恩带山武退出教室,徒留教室供闻弦和狱寺相处……哦~不是!是对战!但见狱寺作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而闻弦则哇哇大叫,叫道: “等、等一下!狱寺!……” 话音未落,就见狱寺已经掷出暗器,再次地攻向闻弦。 闻弦泪流满面,却机敏地躲开,并未被暗器伤到一分一毫。 见罢,狱寺恼怒的同时,又暗地佩服对方好像比上次要进步不少……但这有甚么用呢?反正不会打消狱寺消灭闻弦的决心! “再来十倍暗器——”狱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却见暗器从狱寺本人全身发射出来,无死角,全方位,宛如暗器大本营,根本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最可怕的是:狱寺的暗器也自带爆烈属性! 一旦暗器落到实体上,诸如桌几、椅子,或者墙壁、地面,必会发出轰隆隆的炸声,威力不强,却胜在防不胜防,干扰力极强。 迅速地,教室里传来各种响声,直令室外的山武略微担心,担心道:“闻弦没问题罢?总感觉很吃力呢?” 里包恩瞅见山武竖耳聆听的模样,肯定道:“吃力是吃力,人还没死。” “真厉害啊!”听罢,山武感慨,“能避过如此之多的攻势,闻弦的确很强!”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里包恩笑而不语。 “轰——” 伴随巨大的响声,屋外的山武和里包恩飞快地确定:狱寺貌似把教室的屋顶给轰个窟窿!不等山武和里包恩探个究竟,有一陌生的男声说: “打扰我午睡,将你们咬杀哦!” 咦? 山武愣了一愣,悄咪咪地跑到窗前,寻声望了过去。 就见偌大的废墟露天教室里,一双铁拐横空出世,分别对向狱寺和闻弦。来者亦是少年,面容清俊,表情桀骜,一双漂亮的凤眼冷漠地打量狱寺,完全不理会身后的闻弦,略微地抬高下巴,挑剔道: “明明是草食动物,居然敢破坏风纪!” “风、风纪?”明显慢了一节拍的狱寺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会子,狱寺倒没乱放暗器了。 少年冷声道:“敢群聚者,咬杀!!” “对、对不起!”比起不在状态的狱寺,闻弦似乎知晓少年的可怕,果断地鞠躬认错道,“很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狱寺抓住重点,嗤之以鼻,“谁和你一伙?!” “对、对不起——”闻弦又改口,“我和狱寺不是故意的……” “六千字检讨!明天交到接待室。”少年把铁拐稍微地压低了一点,显然对闻弦的认错态度相当满意,“否则,我现在就咬杀你。” “是是是——”闻弦一副被吓破胆了的脸色,痛快地答应,“明、明天我一定交给你!!” 反观狱寺,则不屑道:“你是甚么东西,竟敢命令我?——你是在挑衅我吗?” 说罢,狱寺朝少年掷了一枚暗器。 少年表示:这种「小怪」,自己只需两秒就能解决。 冷不丁地,一只铁拐抽中那枚暗器,并且将其击飞,令暗器在空中炸开,另一只铁拐则击中狱寺的腹部,直令狱寺倒地不起! 少年凭借强悍的武力值,直接干掉了狱寺! “狱、狱寺!”全程目睹了狱寺完败过程的闻弦目瞪口呆地瞪着少年,只觉风中凌乱,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却见少年慢慢地转过身来,竟对闻弦举起铁拐,还道:“现在,轮到你了。” 闻弦:不不不—— 我不是答应要写检讨书了吗?为甚么还要咬杀我啊?! 眼泪汪汪,闻弦很没出息的含泪,欲转身而逃—— 但是,教室门口,却有里包恩在堵着! 里包恩道:“蠢弦,你真要丢下同伴逃跑吗?” 闻弦浑身一颤,顿时说不出话来。 两脚也像灌了铅般的,沉重地抬不起脚来。 “我……我……”闻弦泪流满面,“我好像救不了狱寺!” “是么?”里包恩二话不说,再次用绿蜥蜴变成的弓箭,朝闻弦额头射上一发,“救不了狱寺,那你就死罢!!” 咻地,弓箭精准地射中闻弦的额头,令闻弦直挺挺地倒下。 接着,弓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闻弦额头冒火,两眼狰狞,又再爆衣,怒吼:“拼死也要救走狱寺!!” 吼罢,闻弦朝狱寺扑去。 见状,少年亦向闻弦攻去,一只铁拐重重地击中闻弦的额头,却被闻弦生生地抗住了!抬手,抓住一张坏了的椅几,闻弦凶猛地敲向少年,其速度之快,令少年一时没有准备,径直地被打中,扑通地击倒! 尔后,闻弦丢下椅子,一把扛起狱寺,像旋风一般,冲出了教室…… “山武,我们也快走罢!”里包恩说。 彼时,闻弦力大无穷,毫不费力地扛着狱寺,冲到了校园门口! “啊?哦!”山武也不含糊,利索地辙退,还不忘记问里包恩,“对了,这教室怎么办啊?——都坏成这样了?” 里包恩风轻云淡道:“嘛~谁知道呢?” 不再理会大意扑街的少年,闻弦带着晕倒的狱寺,成功与山武、里包恩在自个儿的临时住居汇合。甫一会师成功,闻弦额头的火焰又熄灭了,本人也呈现懵逼的状态,痛不欲生道: “我……我到底干了甚么啊?! 我……我居然打了云雀委员会长!我居然打了云雀委员会长!我居然打了云雀委员会长! 我……我完蛋了!” 闻弦吐魂! 但却获得了里包恩的肯定—— 里包恩道:“勉强合格。” 但这有甚么用呢? 闻弦已经不再直视明天的到来啦! 这时,就听狱寺的声音响起,响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闻弦望向狱寺,就见狱寺慢慢地睁开了眼。 “对了!那小子……!”狱寺一惊,正要起身,却觉腹部疼极了,疼得弯成了虾米。 “狱寺,你没事罢?”闻弦赶紧地扶住狱寺,还给狱寺揉了一揉腹部。 “你……你……”狱寺盯着闻弦,似在回想甚么。 一旁,里包恩说:“这次,是蠢弦救了你哦?” “果然……”狱寺舒了舒气,“那时,我虽晕了,却有意识——” 抬起头来,狱寺眼泪汪汪地看向闻弦,清澈的眸子里依稀可以看见崇拜的小星星——闻弦直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后退,便见狱寺忍痛地跪了下去! “闻弦大人!!”狱寺虔诚地叩首,“我没想到,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居然是您不计前嫌地救了我!会以貌取人的我实在是太肤浅了!!” 闻弦:“……” “非常非常感谢您!!从今以后我狱寺听任差遣!!”狱寺说。 闻弦只觉头皮发麻,急声道:“等一等,狱寺!你是不是误会了甚么……?” 狱寺道:“按照约定,我输了,我加入彭氏一族! 从现在起,我会是第十代族长您的左右手!!” 闻弦:“……” 闻弦完全接不上话来。 闻弦一言难尽地注视狱寺,却见狱寺两眼亮晶晶,一副越看越忠犬的模样。 这…… 闻弦暂时不清楚该如何描绘此刻的心情。 大约是:总算完成里包恩的指标,我应该安全了罢? 接着,闻弦高兴没一会儿,后知觉地记起:教室!! 呜哇!教室被毁了,咋办?! 次日。 当寻兮来到学校,瞧见教室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一众诸国学子们则目露惊奇,交头接耳……寻兮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是怎么回事?! 寻兮炸毛,头一次咆哮道:“谁干的?!” ……没了教室,咋教众人医学和医术啊? 短期之内,也不可能……且慢! 冷静地,寻兮道:“哥……我是说,柱间呢?——柱间是校长,快把校长找来!” 她可记得柱间也擅长建房子—— 昔日医药不就是柱间亲手地建成? 少时,柱间被找来,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抽了抽嘴,却听话地施展「仙术」,来了一次就建就建的土木改造工程…… 只才眨眼的工夫,教室便重新的建起。 并且,比之前还要宽敞、干净、大气! “哥哥,真棒!”两眼弯弯,寻兮朝柱间竖起大拇指。 角落里,里包恩观察柱间,评价道:不愧是晋国大王…… 当真强大。 123、新剧情杀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尽管教室在柱间的帮助下,光速地重建好了,并且比之前更加宽敞、干净和大气,寻兮仍旧恼怒非常,宣布一定要调查此事之余,倒没忘记要给众学子们授课—— 于是乎,寻兮发现一幕诡异却又熟悉的画面: “闻弦,你将人体的穴位说上一遍。”冷不丁地,寻兮点明闻弦,意图考察闻弦。 闻弦「啊」了一声,哧吭哧吭地站起身来,半天都说不上话! 看来,闻弦并不清楚人体的穴位有哪些啊? 寻兮略有不满,不客气道:“你没复习吗?!” “我……我……”闻弦涨红了脸,羞愧地低下头去。 “回去把人体的穴位抄一百遍!”她张口就批评,“医术当中,唯有针灸治好最快、最方便,有时比药草管用……我不奢求你们把针灸学得扎实,但也不能甚么都不清楚罢?我分明有写过——” “对、对不起!”闻弦窘得都抬不起头,“是我太笨,我下次一定努力……” 摆了摆手,她说:“但愿罢?” 「你且罚站着」这一句话还未说出口来,就见另一学生猛地站起,大声道:“你这女人太过分了!你竟敢说我的十代族长……!” 咦?! 乍一被学生吼斥,寻兮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寻兮见到另一学生是谁来着……狱寺?! 波澜不惊地盯着狱寺,寻兮猜想自己的脸色绝对很难看——毕竟从她初次授课到现在为止,除了一开始的魏衍同学敢来挑衅,并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人生,以后就没有多少学生敢当众令她难堪! 这会子,却是例外了,如何不让寻兮吃惊呢? 闻弦已经嘴巴张大,吓得合不拢了。 而寻兮环顾诸国学子们,亦发现诸国学子们精神抖索,分明是看好戏的样子——可恶!一个个是不是嫌学生时代太闲了,总想搞事?! 思及此处,寻兮被气笑了。 盯住狱寺,寻兮道:“你知道你在说甚么吗?你在质疑谁?信不信我轰你出去?” 狱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昂首道:“怕个甚么?——横竖我出去便是!真以为你教的知识我很稀罕吗?……告诉你,我全都会!!” 说罢,狱寺主动地朝教室外走去。 “慢着!”她叫住狱寺,“你知人体的穴位有哪些?你倒是说说看,若是说对了,我就不罚你了。” “也不准罚第十代!”狱寺飞快地要求。 第十代? 余光瞄了一瞄闻弦,寻兮听见闻弦颤巍巍道:“狱寺,狱寺,够了,真的够了。” “第十代,这老女人看不起你!!”狱寺手指寻兮,恨铁不成钢。 寻兮:“……” 寻兮木然了一张脸,心想:很好,很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狱寺啊狱寺,我记住你了!今后我会严格地监督你的学业! 呵!! 磨牙地,寻兮道:“狱寺,人体的穴位——” 狱寺回过神来,一口气道:“人体的的穴位总计有七百二十个,医用四百零二个,其中要害穴位有一百零八个,有活穴和死穴之分!不致死的穴为七十二个,致命为三十六个! 分别是:百会穴、神庭穴、太阳穴……” 吧啦吧啦地,狱寺把人体的穴位名字尽数地背诵出来,且毫无错误,直令在场的学子们鼓掌一次又一次,眼里满是惊叹! 狱寺就这样一战封神,成了诸国学子们眼中的学霸! 包括闻弦和寻兮。 闻弦抽了抽气,已经不知该如何夸奖狱寺了。 便是连寻兮,有心愤怒狱寺的臭嘴巴,却也被狱寺的学识给征服了—— 太厉害了! 真的太厉害了! 狱寺虽未接触针灸,却熟知人体的穴位,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位出色的医师,指不定会在针灸方面有所突出?! ……被狱寺的扎实学才所折服,寻兮暂时没了火气。 当狱寺说完人体的穴位后,寻兮道:“按照约定,我不追究了……狱寺,你回到座位上,坐好!闻弦,你也不用抄写人体的穴位了。我强烈地建议你,多向狱寺请教,相信狱寺十分愿意教你——你也坐下罢,不必站着了!” “啊?”闻弦全程懵逼,愣愣地瞅向狱寺。 却见狱寺两眼亮晶晶,适时地朝闻弦傻笑——那情景,狱寺活像一只大型毛犬,正向主人闻弦摇头摆尾,欢快地撒娇! 闻弦嘴角抽了一抽,一言难尽。 “哈哈哈哈!”又有学生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寻兮视之,乃山武。 山武? 再加上狱寺? 眯了眯眼,寻兮莫名地感到该死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或许名字不一样、出身和能力也不一样,但这种画风,真是太相似了……果然!果然新的剧情杀来了! 这真是《家庭教师HITMANREBORN!》来袭了啊!! 所以说,新的剧情里,她寻兮扮演的是甚么角色? 如果仍是炮灰兼龙套……唔~那也不错? 总归她与主角团保持一定距离,她应该就会安全了? 如此想着,她瞄了一瞄闻弦,又瞅了一瞅山武和狱寺,心情十分微妙。 拍了拍手,她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宣布道:“那么,上课继续。” 抛开杂念,她认认真真地授课,并且顺利地迎接放学—— 同一种药方,同一种体验,她站在校园门口,再次地发现柱间或扉间来晚了……真是的~最近这两个家伙怎么总是不及时呢? 难不成俩人真的很忙吗? 对比自个儿,寻兮忽觉自身真闲啊? 只需每天教课半天,就能休息了……话说她都没给学子们布置多少作业! 再教十天,再给诸学子们布置作业罢?——歪了歪头,寻兮如是决定。 “轰——” 猛地,身后的校园某个角落里,传来巨大的响声。 吓了寻兮一跳。 寻兮顺势地望去,就见一片树林里,冒烟了! 冒、冒炮了?……谁在放火?! 寻全傻眼了,对四周经过的学生们大喊:“快!走水了!快去灭火!” “没有呀?”却见四周的学生们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懂她在说甚么。 “你……你们?!”她急了:那一带树林可有种植不少药草啊!千万不能被祸害!摇了摇头,她正要命令众人去打水时,就见里包恩冷不丁地出现,说道: “娘娘果然特别,真能看得到「死气之炎」……上次我还以为是巧合!放心罢,那里很安全,不信娘娘你一人前去,绝对不会遇到危险。” “不会遇到危险吗?”寻兮耸了耸肩,故意与里包恩唱反调,“你都说了很安全,我为甚么要过去?” 里包恩说:“假如娘娘不去,我很担心守护者们拆了那片树林。” “可以告诉我,对方叫甚么名字啊?”她十动然拒,一点也不想多管闲事,“回头树林真毁了,我再来找对方算帐。” 里包恩道:“娘娘,只要你过去了,树林就不会被破坏哦?” “你这么费心忽悠我过去,到底打甚么主意?”她朝里包恩翻个白眼,完全不顾及里包恩的身份,“身为一国之后,我可不会乱跑啊!” 莫要忘记了:尽管她每天来学校教课,实则她的路线基本上是三点一线,从不逾越——万一不小心地跑出保护范围外,真的遇上麻烦,她找谁说理去? 她站在原地,真就不动。 索性那片树林时不时地冒出几缕烟雾,倒也没遇到甚么火灾。 渐渐地,树林的动静似乎平静下来。 这时,寻兮也听到柱间的声音,歉声道:“兮!让你久等了!” 再次地抬头,寻兮瞧着柱间驾马车而来。 低头一瞥,寻兮没见到里包恩。 也不晓得里包恩何时离开了。 “哥哥。”马车由远及近,最终停靠在她的眼前,她望向柱间,略有不满,“你这几天怎么了?隔三差五就晚来,也不怕我遇到危险……” “怎么会呢?”柱间摆了摆手,热情地拉住寻兮,将寻兮拉进马车里,“只要兮你还在晋阳城,你肯定就是安全的。” “是么?”寻兮安静地坐在马车里,不再说话了。 柱间像往常那般,轻描淡写地驾起马车。 只是,当马车调转方向时,柱间不经意地望了一望…… 所望的方向,赫然是校内的那片树林! 马蹄哒哒,柱间载着寻兮,驾走远去。 与此同时…… “呜哇!这是怎么回事?!” 树林里,闻弦、狱寺、山武和云雀这四人皆被地底突然冒出的藤条,缠得结结实实,压根没法挣脱! 不过,作为四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云雀,却是左蹬右踹,再用铁拐捶击,竟是第一个摆脱了藤条束缚的少年。 云雀少年轻巧地落地,再支起铁拐,对闻弦等人说:“群聚!咬杀你们!!” 闻弦哇哇大叫,脸色都白了,颤声道:“云雀学长,求放过!我们本来也不想来的,都是里包恩……诶?里包恩又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小小的黑色身影咻咻咻地来个三跳,跳到闻弦的头上,再用俯视的姿态,对云雀说: “你也感觉到了罢?那人很强!” 云雀挑了挑眉,收起铁拐,若有所思道:“那人……果然是校长,对吗?” “是的。”里包恩说,“怎么样?想要挑战吗?” “怎么挑战?”云雀意兴阑珊说,“对方是一国大王,不会轻易地答应罢?” “放心,我有办法。”里包恩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充满……天真与纯洁。 但这笑容,却吓得闻弦打个哆嗦。 天空下,回荡闻弦的结巴声: “里包恩,别说了!快救我们——” 124、该实习分配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唉!” 寻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柱间夹了一块鸡翅,放进寻兮的碗里,挑眉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哥哥——”寻兮无精打采,一想起上午授课的时候,被诸国学子们怼了的场景,不由地更加失落,“哥哥相信有天才么? 今儿发生了一件令我尴尬的事情:有一、两个学生知识很扎实,都能娴熟地完成我的任务呢?” 不不不! 严格来说:这批诸国学子们不愧是诸国们未来的栋梁,个个学医的资质都挺不错,似乎是在开学之前,就被系统地辅导过? 咬了咬唇,她没来由地思忖。 却听柱间笑道:“哦?那样不是很好吗?你教起课来,也轻松一点?” “这是甚么话儿?”她翻个白眼,“哥哥,最怕现在教得很好,一旦实践,就漏洞百出,偏偏那时我肯定不会在场,没法指导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柱间吃了几口鲜汤。 寻兮道:“我想将这批学子们送去药馆,实习三个月……” “实习?”柱间貌似听到一组新词,好奇不已,“甚么是实习?——实际学习吗?打算让对方直接去药馆练习?不教知识了?” “似乎不必教了。”寻兮略有惆怅地说,“这群学生们都初步了解医学呢?不必费心再灌刻板的知识了。” “那么,就按兮你的想法做罢。”柱间说。 寻兮吃了一惊,惊奇地望向柱间。 柱间耸了耸肩膀,说道:“你是药馆的馆主,你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我可没资格干涉呀?” 微微一笑,寻兮笑出声来,难得地撒娇道:“哥哥~” “好了,好了!现在心情轻松了罢?——还不快吃饭,饭都凉了。”柱间好笑地催促。 于是,寻兮埋头扒饭,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饭。之后…… 之后,寻兮虽说打算带众学子们前往药馆实行三个月的样子,但也不能是马上。 寻兮高度地压缩授课的内容与范围,并且提高教学的速度,耐心地教了半个月,才宣布要进行一场模拟考试,合格者将去医馆进行实践,而不合格者…… 则留在学校继续地上学! 甫一听到寻兮的通知,诸学子们的兴奋与期待不溢言表,就仿佛……仿佛早猜到这种事情——后来,真进行了一场模拟考试过,寻兮才不得不发现: 一如她所料:诸国学子们在来晋阳城上学之前,真的有被辅导过! 因此,大家的成绩普通不错,竟然都通过了考试! 这也变相说明:大家真是各自为主,远远不是说一、两句大道理,就能动摇对方的立场……当然了,寻兮也没必要说甚么人生大道理,忽悠对方背叛自己的故国,前来帮助晋国云云。 将考试成绩单发给每位学子们,寻兮站在讲台前,对众人宣布道:“各位同学们,你们表现很好!从明天起,你们将在晋阳的各家药馆进行实习!实习的时间为三个月!有甚么问题,到时请找各家药馆的馆主询问!若是馆主们没法解决,再来联系我罢!…… 不过,虽说你们考核合格,但也不能代表你们不上课了! 仍是从明天开始,你们上午去药馆实习四小时,晚上再回教室进行晚自习,我会额外教授你们新知识,诸如药材的搭配、药膳的熬制以及针灸和把脉!希望诸位不要错过!” “太、太好了!”一众学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音大得都不担心她会听见,“早就听说晋阳医神十分厉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全能型医师,能得她的传承,也不算吃亏……我要好好学本事,争取超越她!尔后,我就能回国,建设本国的医疗系统了!” 一众学子们信誓旦旦,斗志昂扬。 听得寻兮连连点头,满意极了。 哈哈!这批学子们的心性也不错啊!若不是国外学生们,她都想收几个关门弟子了……拍了拍手,她宣布道: “今天的课程就教到这里!放学了!各位可以离开了! 用心准备罢!明天你们将去医馆了……” “知道了!寻老师!”一众学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接着,众学子们相继地告别她,各奔西向…… 除了闻弦、狱寺和山武。 嗯? 迈起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她望向闻弦等人,稀奇道:“你们怎地还不走?” “寻老师——”率先出声地,乃是闻弦。 闻弦神情便便扭扭,欲言又止。 斜视闻弦,寻兮道:“有甚么事吗?” “寻老师,明天……明天,你打算把我、狱寺和山武送到哪家药馆里啊?”闻弦耳根子红起,都不敢抬头看寻兮,“我能提前知道一点内幕吗?” 「内幕」两个字,闻弦问得极轻极轻。 明白了! 敢情闻弦是想和狱寺、山武一起行动吗? 两眼弯弯,她说:“我还没想好。” 这话可不是她在瞎说:她是真的还没分配好—— “啊?”闻弦傻眼,半晌才回神说,“寻老师,能尽量让我和狱寺、山武在同一家药馆吗?” 狱寺冷脸地补充道:“寻老师,看你是一介女人,我劝你最好识务一点,不然……” 冷不丁地,狱寺握起一枚暗器,对准寻兮,仿佛一言不合就掷暗器! 吓得闻弦一把扣住狱寺的手腕,急声道:“狱寺!不要对老师不敬!” “第十代!”狱寺听罢,立即地收回暗器,不再试图伤害寻兮了……把脸一板,狱寺凶巴巴地道,“听见没?我要和第十代同进同出!” 山武哈哈大笑,拍了一拍狱寺的肩膀,委婉道:“不要吓唬老师啊!” 揉了揉额,寻兮道:“好罢,我明白了。” “老师……”闻弦泪眼汪汪,好不感动。 寻兮摆了摆手,作出请闻弦等人回家等安排的命令后,沉深地瞥了一瞥闻弦: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短短时间之内,闻弦就交到两个好朋友了…… 这两个好朋友,理所当然会是闻弦的守护者罢? 才这般想着,寻兮就听一道低沉的男声说: “加上我,我也要去。” 咦? 眨了眨眼,寻兮顺势地望去,便见门口站着一位黑发黑眼的清冷少年,双手各持铁拐的那种,一脸上门找茬儿的无礼取闹的模样,唬得闻弦想要扑上前去,却又不敢——颤巍巍地,闻弦道: “云、云雀学长,你要去哪儿?” 清冷少年睥睨闻弦,风轻云淡道:“你问得太多了!我要去哪儿,需要问你吗?你是不是想被我咬杀?!” “呜!”闻弦吓得果断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吱声了。 “再加一个你么?”寻兮上上下下地打量清冷少年,“我若没记错,你并不是闻弦等人的同班同学呢?你是……” “这是云雀!是学长!来自……秦国。”闻弦小脸发白,却坚持地介绍说,“云雀学长虽不擅长医术——不!云雀学长很擅长医术,也想和我们在同一家药馆! 寻、寻老师,你能不能通容一下呢?” 寻兮道:“很遗憾,云雀并不是……” 话还未说完,便听「轰——」响声,云雀亮出一双铁拐,人还没动,就见距离寻兮身旁最近的桌几,轰地裂开,坏了。 闻弦脸色发青,惊恐地望向云雀。 而寻兮则皱了皱眉,不高兴道:“是你干的?” 云雀道:“谁知道。” 寻兮道:“你可知我是谁么?”——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云雀道:“你便是晋国王后,那又如何?又不是秦国王后。” 所以,你没必要迎合我,对吗?! 似是听出云雀的潜在之意,寻兮冷下脸来。不过…… 不过,寻兮注视云雀,伤心地发觉自个儿打不赢云雀! 所以,寻兮也不折腾了,平静道:“好,我依你。”环顾闻弦等人,寻兮再道: “明天起,你们四人绝对会在同一家药馆里进行实习!祝你们顺利实习通过!” 言罢,寻兮告别闻弦等人,兀自地走出校园。 然后,柱间准点驾车而来,载上寻兮,返回皇宫…… 鉴于这次的经历略有荒唐,寻兮并未告诉柱间此事。 而且,寻兮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专心地替诸国学子们安排药馆实习分配一事。 谢天谢地,经过几年的医疗发展,晋阳城单说药馆数量,就多达十家—— 因此,寻兮根本不愁诸国学子们没有药馆可去实习。 诸国学子们的人数共有四十七人。 寻兮将四十七人分配到十家药馆里……也不算困难。 这不,她将闻弦等四人统一分到某家药馆,据说是范氏一族所建。 而这范氏一族……据说乃是晋阳的大家族之一。 不管怎样,范氏一族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家药馆很合适闻弦等人。 就这样,寻兮次日前往学校,并在教室里公布诸国学子们的实习去向,成功地把闻弦等四人分去「范氏药馆」,谁知…… 谁知,还没过三天,就传来闻弦等四人把「范氏药馆」给拆了的消息…… 拆了?! 真的假的啊?! 乍一听到这则消息,寻兮失态地掏了掏耳朵,完全不敢相信。 可惜,待闻弦等四人被「范氏药馆」的伙计们绑回学校时,寻兮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虎了一张脸,寻兮尖叫: “你们……你们到底做了甚么?!” 敢能徒手拆了「范氏药馆」,你们胆子挺大嘛? 125、换新的药馆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偏偏闻弦等四人——不!严格来说,是闻弦和其余三人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存在:但见闻弦红了眼睛,只差没有嘤嘤哭泣地道: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而其余三人,例如狱寺,则铁青了一张脸,吼道:“是范野先生无礼在先!竟敢小觑我们第十代族长!我毁药馆还是轻的,又没伤到人……” 一旁,山武娴熟地安慰道:“别在意,别在意,大不了我们去修馆嘛?把药馆修好了,总归没事罢?” 至于云雀,则冷哼一声,高岭地扭过脸去。 寻兮:“……” 很好!看来除了闻弦进行反思,其余三人很欠毒打啊?! 磨了磨牙,寻兮说:“你们几个,还不快向「范氏药馆」道歉!” “道歉?向药馆的伙计吗?”狱寺怪叫一声,明显不大乐意,“凭甚么?” “就凭你们做错了事!”寻兮面无表情地说,“难不成要让我替你们道歉?!” 闻言,闻弦打个哆嗦,急忙对那家伙计们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我一定会赔偿你们……还请你们原谅我们一次!” 山武亦哈哈大笑,笑道:“抱歉,抱歉,是我们不小心毁了你们的药馆!是我们不对在先,还请你们不要生气啊?” “喂!”狱寺恼了,非常双标地对山武吼道,“你认输了?你竟向对方服软?!” “狱寺……”寻兮磨了磨牙,“赶紧道歉。” 狱寺抬高下巴道:“休想!我宁可花钱赔偿,也不会道歉!” 眯了眯眼,寻兮睥睨闻弦,一副「你不搞定狱寺,你懂了」的神情。 闻弦哭丧了一张脸。 “狱寺——”闻弦小声地说。 狱寺身体一僵,对在场的药馆伙计们棒读道:“对不起。” 众人:“……” 难、难得呀? 难得瞧见狱寺服软……该说闻弦不愧是彭氏一族的第十代族长吗?! 然而,大家觉得没问题了,药馆伙计们却仍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然后呢?” “然后呢?”寻兮接话,“你想让这四个小家伙做甚么?” “赔钱!赔我们损失!”药馆伙计们还挺硬气。 皱了皱眉,寻兮又瞄了一瞄闻弦。 闻弦颤声道:“赔……我们赔!要赔多少?” 药馆伙计们立即道:“你们毁坏了大半药馆,至少得还三千钱!另外,桌几、椅子、床榻三十来件,要还一千五百钱!药材大部分被毁了,都没多少完好的,这些全是俺们辛辛苦苦地培育呀!统共花了两年零五个月时间,值个八千钱,不算过分罢?——零零碎碎的,俺们就不算在内了,你们只需还一万钱即可! 零头俺们替你给省了。 这价格很公道了,你们说呢?” 吧啦吧啦地,药馆伙计们粗粗地计算,报出一个天文数字,听得闻弦两腿一软! “我……我……”闻弦欲哭无泪,“我没多少钱,我顶多只有五百——” 千万别小看这五百钱,搁在当前的晋国,也算一笔巨款了。 毕竟晋国经过多年的治理,物价便宜,五百能买很多东西…… 奈何闻弦等人欠的是一万钱! 五百对一万,当真杯水车薪。 似是意识到自身的钱财也不够补偿来着,其余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只能还五百?!”药馆伙计们听罢,把眼一瞪,把腰一插,正待破口大骂,却听一个女声说: “我替这四个孩子付了!” ——是寻兮。 寻兮一边说,一边暗自懊恼:寻兮啊寻兮,你在做甚么?你怎地多管闲事呢? 明明这一切,与你无关,不是吗?——是闻弦等人毁坏药馆,又不是你,凭甚么让你来支付? 不等她细想,她又说:“不过这会子,我身上没带钱,可否晚点归还呢?” 药馆伙计们听罢,瞪大两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寻兮,皆是吃了一惊:眼里划过一丝忌惮。有一药馆伙计便道: “好!都依你,你打算何时还呢?” “下午?就定在申时,这里,如何?!”她沉吟片刻,“毕竟一万钱也不是小数目呢?还得我回家去拿钱,不是吗?” 药馆伙计们遇到寻兮,倒是挺好说话,应道:“一言为定!” 她则点了点头,果断地回宫……才怪! 这会子柱间或扉间都不在场,而她也没法联系柱间或扉间,又如何回得了宫呢? 是故,这钱……好像也拿不到啊? 再者说了,宫里真的存放一万钱吗? 她不太清楚。 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个儿做了啥事的寻兮后知觉地感到憋屈—— 没钱!这可咋整?! 幸好她内心腹诽不已,表面却稳重得很,并没大喊大叫! 末了,她没来由地对闻弦等人说:“可有法子联系到晋王?” 闻弦等人一头雾水,皆是摇了摇头。 见状,她想:这下麻烦了。 接着,就见闻弦先是摇头,后是点头,欣喜道:“寻老师,我有办法!” “甚么办法?”她问。 闻弦便道:“我们回诸侯馆,找大楚使者,求使者去拜见晋王……” 这!倒是好主意啊? 两眼一亮,寻兮道:“那么,咱们出发?” 接着,闻弦便领寻兮等人前往诸侯馆,找到楚国使者,请求楚国使者拜见晋王……楚国使者答应了。 顺利地,楚国使者再带闻弦等人见到了晋王柱间。 寻兮:“……” 不在往常的时间段里,比如晚上,见到柱间,寻兮的心情十分微妙。 更令寻兮侧目的是:柱间在公众场合穿戴十分威严,与她印象中的哥哥柱间的形象截然不同——区别在于:晋王柱间更有一国之君的气场,而哥哥柱间真只是嬉皮笑脸且不太靠谱的傻哥哥…… 寻兮:总、总感觉被骗了呢? 楚国使者随意和晋王柱间说了几句话,便把主题挪到闻弦的身上,只说闻弦要见晋王柱间……闻弦炸毛,赶紧说明是帮寻兮见人来着。 结果,寻兮便和晋王柱间单独会谈了。 ……抹了一抹额头冷汗,寻兮确定周围没有外人,方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哥哥,你真的吓到我了。” 柱间沉默片刻,才道:“怎么了?” “是这样……”寻兮将闻弦赔偿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尔后赧然说,“哥哥,你有一万钱么?能借我么?——以后我一定还你!” 柱间挑了挑眉,打趣道:“你我是夫妻,哪里需要还了?——给你了!” 豪迈地,柱间挥了挥手,答应了寻兮的请求:给钱一万! 寻兮就像做梦似的……咳咳咳!是一如寻兮所愿,寻兮顺利地拿到一万钱,并告别柱间,再带钱、带闻弦等人返回学校,将钱交给药馆伙计们。 谢天谢地,那群药馆伙计们真老实,都没走开! ……成功地,闻弦等人总算在寻兮的帮助下,完美地解决了麻烦。 只是,闻弦等人却要欠寻兮债了。 寻兮却托了托下巴,苦恼道:“怎么办?实习的药馆不收你们了。” 闻弦干巴巴地道:“寻老师,让你失望了……” 狱寺撇嘴道:“不收就不收,谁稀罕了!大不了我们再换一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见山武高兴道:“太好了!我们再换一家?” 云雀惜字如金,完美地保持高冷的人设。 寻兮表示苦恼。 尤其是瞧见闻弦、狱寺和山武好不可怜的求助眼神,寻兮更是头疼不已。 事实上,闻弦等人虽没明说,寻兮却清楚对方的想法:寻老师,能不能把我们送去你的药馆啊?——那个叫「大晋第一药馆」? 寻兮面瘫了脸。 寻兮并不想邀请闻弦等人去「大晋第一药馆」,一来是担心闻弦等人拆了她的药馆,二来也是担心师傅和师娘会遇到麻烦——两位老人是寻兮仅剩的亲人了,平时受不住折腾,万一闻弦等人不分轻重…… 拆了「大晋第一药馆」事小,吓得师傅和师娘受惊,才叫可怕! 况且闻弦等人又来自大楚,且还寻找、收集甚么守护者……寻兮一点也不想见到闻弦等人四处溜达的场景,那太可怕了。 综合以上,当闻弦等人略微地流露一丝想去「大晋第一药馆」的倾向,寻兮沉默了,并不想松口——反正对方也没提及「大晋第一药馆」,不是吗? 寻兮必须承认:此时的她乃是鸵鸟心态。 只要对方不戳破,寻兮就装傻不知道。 谁知,寻兮猜准了闻弦等人的想法,却在里包恩那里翻车了—— “娘娘,我们想去「大晋第一药馆」,不知可不可以呢?” 寻兮道:“「大晋第一药馆」已有实习医师了,没法再加上你们。” 里包恩道:“娘娘是担心药馆住不下人吗?——没关系,我会让蠢弦睡在馆外,包括蠢弦的守护者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总不会打搅到药馆!” 里包恩正与寻兮讨价还价,期间不泛渗出闻弦的惊呼:“里包恩先生?——你去了哪里,里包恩?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里包恩轻描淡写地过滤掉闻弦的讨好。 目不转睛地,里包恩注视寻兮,礼貌道:“怎样?娘娘,你会答应吗?” “我若不答应,你会不会设计让闻弦等人混进「大晋第一药馆」呢?” 她随口一问。 里包恩道:“聪明!所以说,你答应了吗?”里包恩扭头,不再理会寻兮嘴巴合不拢的瞠目模样,对闻弦等人说,“还愣着做甚?赶紧去「大晋第一药馆」啊!机会千载难逢哦?” 就这样,闻弦等人赶往「大晋第一药馆」了,活像对方已经同意了。 对此,寻兮苦恼极了。 126、碧洋琪也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然而,寻兮再是苦恼,也已晚了:闻弦等人终是来到「大晋第一药馆」,换上相应的服饰,正式地进行实习生涯——手捂胸口,寻兮只能祈祷闻弦等人靠谱一点,千万别拆了药馆! 唔~真要拆了药馆,那也不打紧!只要别吓到师傅和师娘,那就行了。 可惜的是:后来实践证明,她想得还是太甜了。 药馆里,寻兮决定停留半天,监督闻弦等人是否靠谱。 但见闻弦等人中规中矩,倒是勤快地跟随资历比较高的姬氏一族的老人们——前提是,这些老人们主动地接手闻弦等人……老人们吩咐闻弦等人几件小任务做去,诸如洗碗、擦灰、浇水、打扫啥的,直接把闻弦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干得漂亮! 四人四项小任务,谁也别想落下! 尔后,通过一系列小任务,闻弦等人总算对药馆的日常任务有所了解……就在这时,有人买药前来,刚好遇见的是闻弦。 闻弦作为新人,表现得最为正常,对那名上馆买药的妇人说: “这位夫人,你需要甚么药材?” 妇人报出药材名——事实上,妇人是替人买药,专门地描述了自家得病亲人的症状,再苦脸地询问闻弦能否解决……闻弦哪能解决啊? 满头黑线地,闻弦理论知识也许足够扎实,但若实践,那就另当别论了……甫一听出妇人所需何种药材,闻弦默默地念叨几遍,思索片刻,才两眼一亮,说道: “请稍等。” 尔等,闻弦正要去库房取药……谁知,闻弦走得太过匆忙,以致脚下被甚么东西给绊倒了——闻弦一个趔趄,扑通地栽倒在地! “第十代!” 狱寺永远是第一位留意到自家的族长出状况之人。 乍一瞧见闻弦跌倒,狱寺率先地冲上前去,将闻弦扶起。 “你没事罢?第十代!”狱寺担心地问。 闻弦摇了摇头,尴尬道:“我没事!谢谢你,狱寺。” 然后,闻弦表示一个人就能取药,便继续地走向库房,取药去了。 少时,闻弦归来,将药材递给妇人,而妇人手捧药材,高兴而去。 ——闻弦也没向妇人索要药材的费用! 闻弦等人谨记:晋阳城的所有药馆……仍都免费! 是的! 早就听说晋阳城推行医术,建立十几家药馆,全是免费来着,是为「医保」……这太神奇了。私底下,大家都知药馆里的一切,包括买药、治病啥的,全是免费,但这免费也不算免费—— 具体来说,大概与个人工作有关! 据说个人工作,每个月都会从报酬里抽出一部分奖金,存进「医保」里……这样,假如上药馆看病、买药,就不需要额外花钱了——并且,药馆实行的是: 多退少补! 即:一个人每个月所存的「医保」不够这人自身看病之类的一系列费用,就由晋国本身的医疗拨款来填补——自两、三年前,晋国每年都会拨出一笔巨款投入医疗系统,用于「医保」的正常使用!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总之大晋的医疗水平就一跃成为诸国最强! 直令诸国红了眼去。 这也是诸国学子们跑来晋阳城学习医术的间接原因之一。 扯远了。 总之,欢天喜地送走那名妇人,闻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遇见状况了: “第十代,下次取药,换我来罢!”狱寺积极地自荐,“不瞒第十代,我的医学知识也相当精通,我也能做到——” “真的吗?” 冷不丁地,有一陌生的女声响起。 便见狱寺神情大变。 寻兮也歪了歪头,寻声望去,却见院里哪有甚么人在? “没人?”她眨了眨眼,没来由地感慨:未见其形,先闻其声? “你……你……”狱寺铁青了一张脸,似是意识到了甚么。 意识到了甚么?——忽然,药馆大门处走来一名年轻而美丽的女子,女子面带微笑,款款而来,来至狱寺的面前,笑道: “好久不见,狱寺?” “咕噜噜——” 狱寺的腹部传来一阵可疑的腹泻声,下一刻狱寺手捂腹部倒地,半晌也爬不起来! “啊!”闻弦吓坏了,赶紧地晃了一晃狱寺,“狱寺!狱寺!你怎么了?” “姐……姐……”狱寺气弱游丝,一副病入膏肓的情景。 这可太吓人了。 闻弦吃力地扶狱寺躺向榻上,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 “闻弦,冷静!”寻兮说。 闻弦便「哦」了一声,乖巧地侯在一旁。 寻兮皱了皱眉,思考要不要替狱寺把一把脉,瞧一瞧狱寺是不是有甚么难言之隐的症状……就见女子扭过头来,朝寻兮她微微一笑,说道: “你便是晋国王后娘娘吗?果然有「晴」的特质,怪不得里包恩想方设法地拉拢你,总也不回大楚。” 寻兮:??? 喂喂喂?我是不是听到甚么不得了的情报呀? 她懵了,只见女子亲自替她倒了一杯水,并将水杯递给她,邀请道: “辛苦了!娘娘先解个渴罢?” 愣愣地,她接过水杯,一头雾水道:“其实我不太渴……” 不过,当面拒绝人家,实在太没礼貌。于是乎,她便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正要喝下去—— “娘娘,这水太凉了,不合适你喝哦?” 说里包恩,里包恩到——忽然,里包恩的声音响起,响道: “还有,碧洋琪,你怎么来了?” “里包恩先生~”女子望向里包恩,高岭的面孔秒变泪眼朦胧,“我是来接你回大楚啊!其实你根本不必来晋国,不是吗?……” “的确。”里包恩站在桌几上,小小的一只,却颇有气势,“但我既然接了彭氏第九代族长的任务,就要负责指导蠢弦,让蠢弦早日能够担当家族的重任!” 闻弦苦了一张脸,苦哈哈道:“里包恩,真的大不可必!我也不是非要当族长!” 里包恩理也不理闻弦的反对,对女子说:“你要不要来帮忙?——正好你擅长使毒,可以提高蠢弦的抗毒体质哦?” “真的吗?”女子两眼亮晶晶,毫不犹豫地答应,“既然是里包恩先生的请求,我又怎会拒绝呢?——正好,我也能每天陪在里包恩先生你的身边!” 言罢,女子眼里迸出爱的火花,对里包恩迷恋不已。 寻兮:“……” 看到此处,寻兮只觉一言难尽。 里包恩哪里好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一小娃儿呀? 这人太重口了,居然看上……呜哇! 她打个哆嗦,不敢再细想下去。 似是察觉她的态度,女子眼底划过一丝不满,却笑容满面地再倒一杯水,递给寻兮,温柔道: “娘娘,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咦? 她愣愣地接过水杯,却因手滑,不小心摔了水杯…… “啪!” 水杯摔碎了。 “糟糕!”寻兮扶额,“我打翻水杯了……” 今天是不是没洗水,连续两次都没接住对方的好意。 烦恼地注视一地狼藉,寻兮道:“闻弦,稍后你把地面打扫一下。” 说罢,寻兮坐在榻边,欲替狱寺把脉。 寻兮可没忘记狱寺还在发病中! “是……是!”闻弦忙不迭地去找簸箕,很快地找来一把,并认真地清扫地面。 然后…… 然后,闻弦把多余的水渍扫出屋外,正好树边掠过一只飞鸟。 飞鸟咻地飞过水渍上方,尔后一头撞到墙上,没能扑腾几下,晕了。 “呜哇!里包恩!寻老师!外面晕倒一只鸟!”闻弦哇哇大叫。 不待寻兮回答,闻弦捡起那只飞鸟,将其带回,放在桌几上。 “中毒了。”里包恩只看一眼,便作出结论。 闻弦嘴巴张得老大,吐槽道:“难道不该是撞墙导致晕了过去吗?” 里包恩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碧洋琪是用毒高手!只要碧洋琪愿意,碧洋琪碰到的任何东西,都能变成毒物!方才水杯就变成毒水,幸好娘娘没喝下去,不然我们全体都要坐牢了。” 闻弦:“……” 闻弦面瘫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里包恩棒读地庆幸道:“如今娘娘平安无事,真让我松了一口气啊!对了,至于这只鸟,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罢?——烧小鸟滋味不错,要不要试一试?” 闻弦喝道:“不!” “那你就把它养起罢?”里包恩事不关己说,“我记得云雀很喜欢养小动物。刚好你害怕云雀,要是想改善与云雀的关系,不妨送云雀一只鸟罢?” 闻弦囧了。 不提小动物,一提小动物……寻兮缩了缩脖子。 究竟,究竟从何时起,寻兮她就忘记细犬了?——细尾巴狗子似被师傅领养了,可她却有多久没在师傅身边,瞧见细尾巴了? 晃了一晃身体,寻兮的心都沉了下去。 因此,当她浑浑噩噩地去后院找师傅的时候,闻弦急声道:“寻老师,你要去哪儿?……呜哇!碧洋琪,你在做甚么啊啊!快住手!!” 前厅热热闹闹,寻兮则在后院听到师娘的唤声: “——兮儿?” 咦? 寻兮抬起头来,忽见师娘漫步而来,奇道:“今儿是甚么日子?” “这、这个么?”寻兮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半晌,寻兮才老实交待道:“学校里学习医术的一部分学子们,被分配到这家药馆了,对方将在药馆实习三个月……师娘,你平时不必理会,就当对方是药馆伙计们罢?” “这……”师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兮儿,你要找甚么?” 127、蓝波也登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也、也没甚么。”寻兮耳根子红起,“只是忽然想起细尾巴来了……最近细尾巴还好吗?” 师娘愣了一愣,笑道:“你还记得细尾巴呀?我倒要以为你都忘记了。 你且过来。” 师娘朝她招了招手。 她依言地跟随师娘,左拐右绕,来到后院深处的某一角落里,那里正好建了一座大大的狗窝……惊奇地,她瞧见大大的狗窝周围好生热闹: 一群黑白小团狗崽子们或是打滚,或是呜呜,或是咬咬,或是跳跳……太可爱了! 玩闹一阵子,狗崽子们累了,便哼哼地钻进狗妈的怀里—— 手捂嘴巴,寻兮她认真地看到狗妈赫然是细尾巴! “这……这是?!”寻兮表示吃惊。 师娘道:“细尾巴当妈妈了,此是第三胎。” 寻兮:“……” 真、真没想到,我和细尾巴相比,居然输了呢?我都还没当妈妈……等一下!为甚么我要和细尾巴相比啊?——我又不是狗子! 她囧了,尴尬地笑起,圆场道:“真好啊!如此说来,这群小狗们全是细犬吗?” “是的。”师娘两眼弯弯,明显对小细犬们也十分喜爱。 “真好啊!”寻兮感慨,又围观细尾巴和小狗崽们的互动,观看好一会儿——“对了!”她轻拍脑门,“刚才我还替狱寺把脉呢?我却中途跑了……” 她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居然为了看狗子,而抛弃病人。 幸好病人的症状并不严重,否则她可要伤心了。 “心情好些了?”师娘肯定地说。 “咦?”寻兮眨了眨眼。 师娘道:“方才见你愁眉苦脸,我很担心呢!” “师娘,对不起。”她主动道歉,“是我不好。” 师娘则摆了摆手,温声道:“道歉个甚么!你有压力我都明白,以后若有甚么紧要之事而无法解决,再来找师娘我罢!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师娘~”她泪眼汪汪,难得地撒起娇来。 师娘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打趣道:“多大的人啦?你还撒娇~” “嘻嘻~”她才不管,继续地卖萌。 师娘好笑不已,凭由寻兮搂着。 半晌,师娘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孤单?——要不,你带一只细犬回宫罢?” “……不了。”她说,“最近我会天天来药馆,只盼师娘别嫌烦才好。” “怎会呢?”师娘说,“你来了,师娘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 “师娘真好!”她还不忘记补充,“师傅也好,帮我照顾细尾巴。” 她和师娘又说了一阵悄悄话儿。 之后,她告别师娘,返回前厅。 回到前厅的时候,寻兮隐约地发现:好像她错过了甚么。 彼时,山武还在浇药草,研究药性;云雀啥也不干,跳到树顶……哦不~是屋顶晒太阳睡大觉,狱寺仍躺在榻上,而闻弦规规矩矩地聆听里包恩的授课—— 嗯? 授课? 竖耳一听,就听小小婴儿里包恩吧啦吧啦说了一通不知所云的药方。 听得寻兮她嘴角一抽一抽,很想吐槽里包恩你是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奈何闻弦偏偏信了,还真打算按照里包恩的吩咐去做—— 至于新来的女子碧洋琪,则手握成拳,斗志昂扬说「我一定会成功!因为这就是爱呀」,遂奔向小厨房,欲去祸害小厨房了。 寻兮拦之不及,简直不敢想像晚饭会是甚么场景……果然待到傍晚时,还是回宫吃饭罢? 以上还没完。 就在闻弦忙里忙外,给狱寺配药时,闻弦似是感知到了甚么,状似抬头一瞥,奇道:“咦?里包恩,外头那个爆炸头小孩儿是你的朋友吗?” 啊? 寻兮眨了眨眼,顺势地望见,就见窗外的树上,站着与里包恩高仿款的小婴儿,还捏着两枚暗器,圆圆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里包恩—— “你朋友?”闻弦问。 里包恩理也不理,兀自地催促道:“注意力集中一点。” 闻弦听罢,囧了。 却见窗外的爆炸头小孩儿坐不住了,喊道:“受死吧!里包恩!” 闻弦囧囧地看到对方迈前一步,「砰」地一声,从树上摔下……“看起来不像是你朋友?”闻弦思量:里包恩好像不会结交这种朋友罢? 闻弦趴在窗台边上,低头一看,爆炸头小孩儿正吸溜鼻涕嘀咕着甚么。 然后,小孩儿跳了起来,咻地不见了! “分心不太好罢?”寻兮诚恳地提醒。 闻言,闻弦揉了一揉太阳穴,便小声说「对不起」,又站回了原处,认真地捣起药来:捣药要有耐心,真是一件体力活儿。 里包恩注视闻弦的侧脸,默不作声。 咚地,一道身影窜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啊!里包恩!是我啊!蓝波!”穿着奶牛劲服的小孩儿一脸兴奋。 斜视小孩儿,寻兮道:剧情君你又来了! 但见里包恩目不斜视道:“力度太小,再加快速度!” 哚哚哚—— 闻弦一边用力捣药,一边想:太可怕了!里包恩你完全无视小孩儿呀? 果不其然,小孩儿恼了,欺身飞上前来,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怒道:“你这家伙不要无视我啊!” 然后,小孩儿被里包恩一巴掌扇飞到墙上,完整地印出一个牛形…… 小孩儿慢慢地滑了下来,声音颤抖道:“好疼——好像撞到甚么了……” “里包恩太残忍了罢?”闻弦皱眉地走过去,抱起奶小孩儿,“你没事罢?” 小孩儿趴在闻弦的怀里,一边哭泣,一边拼命地自我介绍,说道:“从郑国来的……「波维诺」家族的少族长……五岁的蓝波大人刚才好像撞上甚么了……喜欢的东西是糖果和甜食,和里包恩是宿命对手的蓝波大人撞上甚么了啊哈哈哈……” 脸上装出高兴的样子,小孩儿在闻弦怀里朝里包恩扑腾双手,“那么,就是如此重新来打招呼罢里包恩!” 闻弦无奈地拉住小孩儿,再瞧一瞧里包恩的表情,猜到蓝波就算过去了也只有被拍飞的命运……叹了叹气,闻弦抱着蓝波走到桌几边上,从抽屉里神奇地拿出几颗糖果递给蓝波,温声道:“蓝波不要闹了,虽然没有甜食,但有甜甜的糖果哦~你要不要吃?” 闻弦摊开手来,便见几颗包装精致的糖果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蓝波的小脸马上转晴了,一口就吞掉了糖果。 伸手摸了一摸蓝波蓬松的爆炸头,闻弦只觉手感是意外得柔软,夸道:“蓝波是乖孩子呢~” 蓝波抬头,呆呆地看着闻弦,手上的糖果掉到地上都没反应过来。 半晌,蓝波伸出小手,猛地搂住闻弦的脖子,哭得鼻涕眼泪到处流,哽咽道:“妈、妈妈——” 闻弦:“……” 眼皮一跳,闻弦却是没有说话,任由蓝波在自个儿怀里啜泣。 里包恩寒气四溢地盯着闻弦把哭得睡着了的小蓝波放到榻上,和狱寺并排躺着,极度不满,哂道:“哼!蠢牛!”再扫了一眼表情柔和的闻弦,里包恩更加不爽了,哼道:“——蠢弦!” 闻弦:“……” 闻弦还能说甚么呢?——缩了缩脖子,闻弦啥也不敢说,也不反驳! “药~” 眼见闻弦尴尬不已,寻兮适时地出声,提醒闻弦不要忘了正事。 打个激灵,闻弦回神,轻叫:“对了!药!药……” 满脸紧张地,闻弦苦兮兮地望向寻兮,小声道:“寻老师,为甚么你不能——” 寻兮飞快地打断闻弦的请求,高冷道:“你们正在实习!” 闻弦顿时泄气,再也不敢吱声了。 之后的下午,一点也不平静,而是充满灾难: 当闻弦好不容易捣好药后,正要替狱寺服下,狱寺居然提前醒来,白白浪费了闻弦一番苦心。与此同时,蓝波也不知何时醒来,吵吵闹闹,引得里包恩出手—— 下一刻,里包恩一巴掌拍飞了蓝波! 蓝波被抽得哇哇大哭,没忍耐住,竟从蓬松的头发里扒拉出一样东西,还朝自身开炮——粉红色的烟雾散去,慵懒型帅哥闪亮登场!寻兮扶额,只觉眼前一切太不真实……来者还说: “呀嘞呀嘞,好久不见,年轻的彭氏一族,还有岚守哥哥、晴守姐姐,十年前的我深受你们的照顾,我是爱哭鬼蓝波……” 疑似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便见里包恩顿了一顿,冷不丁朝寻兮这边扫视一眼! 寻兮:??? 又、又怎么了?! 不等寻兮出声,碧洋琪的叫声响起,响道: “是! 是你! 罗密欧! 哦!我亲爱的罗密欧!” 边是梦幻般的呼喊,碧洋琪边是朝大人蓝波奔来……来至大人蓝波的身前,碧洋琪一秒变脸,拿出桌几上的水杯,直往大人蓝波的嘴里塞去,恶狠狠地道: “去死罢!!” 口吻之怨念,直令寻兮打个哆嗦。 只见大人蓝波硬被碧洋琪灌下一杯水,登时脸色发青,身体一颤,两眼一翻,竟是直挺挺地倒下—— 里包恩甚至还有心情解释,解释道:“碧洋琪最高绝招是「千紫毒万红」,可以把手碰到的任何物体变成有毒料理。” 寻兮:“……” 这时,狱寺又再上演「咕噜噜」腹部传来可疑的腹泻声,紧接地捂腹部倒地,倒地不起——里包恩好心道: “据说狱寺曾经吃了碧洋琪的「有毒点心」,从此患上了「碧洋琪恐惧症」,身体会自动作出胃痛、肚子疼等的反应。 你既是「晴守」,要不要试一试医治狱寺?” 寻兮:“……” 这!人干事?! 128、一平亦跑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满头黑线地,她说:“这不是普通的疾病罢? 我认为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药材对狱寺应该无效? 狱寺需要做的是:习惯碧姑娘的存在?……要不让碧姑娘换装,或是戴上一张面具,遮住脸之类?” 里包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棒读地夸道:“哦!不愧是晴守,果然有一手啊!” 寻兮:“……” 虎了一张脸,寻兮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惊喜,好么? 摇了摇头,她对碧洋琪说:“碧姑娘……” “请你直接唤我名字罢。”碧洋琪打断她的话语,脸色仍旧不大好看。 好在碧洋琪的口吻还算温和清冷,足让寻兮意识到:碧洋琪是对大一号的蓝波生气,而不是对她……舒了舒气,她说: “你有面具么?戴上面具好了?” 碧洋琪道:“我没有面具呢?” 寻兮思索一会儿,又道:“那么,戴「花钿」罢?——这种比较方便一点?你且等一下。” 言罢,她急忙奔向后屋,去拿花钿。 若她没记错,当初的婚房里就备有不少花钿呢? 果不其然,她回到那间婚房里,拿出一打花钿。 手捧花钿,她返回前厅,先将花钿放在桌几,再取一份给碧洋琪戴上。 这份花钿与众不同:又大又妖艳,是一种长条花纹型。 贴在碧洋琪的左半边脸上,如同花中妖精,格外迷惑人。 碧洋琪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原先的美丽、清纯和高冷摇身一变,变成艳丽、魅惑和不羁,气质都焕然一新,导致碧洋琪的整个人也换了风格。 “再让狱寺瞧一瞧?”她满意地注视碧洋琪,后退了一步。 彼时,狱寺还在榻上哼哼唧唧。 至于蓝波,则恢复成了小孩儿。 她忍不住地多看蓝波几眼。 小蓝波还在哼哼唧唧,嚷道:“还要糖~” 倒没之前那般生气了。 真是奇妙啊? 一旁,里包恩好心地解释道:“蓝波,郑国人,其家族代代拥有「十年火箭筒」而闻名于世!所谓十年火箭筒,是指将十年前的自己与十年后的自己对调,时间为半柱香左右。不过,还得留心,万一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人,没有换来十年后的人,那就说明,被打中的人在十年后已死亡。” 若有所思地,寻兮道:“那么,岚守、晴守又是甚么呢?” 里包恩道:“这就说来话长了……现在说与你听,只怕你也听不懂罢?太早了!不如过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寻兮默默地吐槽:我还记得《家庭教师HITMANREBORN!》的主要设定……即便你不说,我也清楚。 但她就佯装不知。 她一点也不想掉马甲! 里包恩深深地看了寻兮一眼,又把目光对准狱寺和碧洋琪。 不算意外地,里包恩见到狱寺对装扮过的碧洋琪不再犯病后,顶着一张稚嫩的婴儿脸,赞道:“碧洋琪,你戴上花钿,更有魅力了,连我都快把持不住了呢~” “真、真的吗?”碧洋琪满脸通红,春心荡漾说,“我好开心!好幸福!……里包恩~里包恩~决定了!以后我就天天戴花钿了!” 寻兮适时地建议道:“真的吗?我也觉得花钿很合适你呀?顺便说一句,在晋阳的东集市里,就有不少花钿铺子哟?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开一开眼,那里的花钿是整个晋国最便宜的价格了!并且特别美观大气!” “是吗?”碧洋琪微微一笑,对寻兮说,“那就约定了——明天我们去看一看?” “明天下午才行。”寻兮说明,“上午得教课,下午才能得闲儿。” “好!”碧洋琪说,“明天下午,我再来药馆里找你?” 言罢,碧洋琪朝狱寺挥手道别,作势要走—— “等一下,你家住在哪儿?”寻兮多此一举地问。 碧洋琪黯然道:“才来晋阳不久呢?还没找着住处呢?” 里包恩适时地插话说:“那么,要寄住这家药馆吗?和我一起看护蠢弦?” “里包恩!”闻弦无语。 碧洋琪宛如活过来一般,眼前一亮,喜道:“——要!” 狱寺眼皮跳了一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样,碧洋琪主动地住进药馆了。 寻兮还特意替碧洋琪安排住处。 药馆挺大,仍有不少客房,足够客人居住! 忙完这一切,寻兮才微笑地返回皇宫,还与柱间提及了闻弦等人的情况。 听得柱间饶有兴趣。 不过,柱间听来听去,忽觉自家妻子被照顾得不周到:每次寻兮出门,怎能不安排侍女保护呢?—— “从明天起,你把秋蝶和桃华带上罢?也好帮一帮你?”柱间建议。 寻兮既没同意,也没反驳。 次日,下午。 寻兮带上秋蝶、桃华又再来到药馆,监督闻弦等人是否认真实习。 没过多久,寻兮听到碧洋琪说:“娘娘,按照约定,今天是我们出发购买花钿的日子,你忘记了吗?” 寻兮道:“自然不敢忘。” 把手一指,寻兮指向前方,邀请道:“走罢?” 接着,闻弦、狱寺、山武、云雀和蓝波,也都登进另一辆马车,和寻兮、碧洋琪、秋蝶和桃华一起! 寻兮:??? 甚、甚么情况? 却见里包恩化作临时光临的飞鸟,冷不丁地落在车窗上,丢下一句「都是一个家族的成员,偶尔放一放假,也能利于身心健康发展」后,又扑腾地飞走了。 寻兮囧了,而碧洋琪没有察觉到那个飞鸟是里包恩假扮的。 ……所以说,里包恩你这化妆术明显有与众不同罢? 寻兮无力吐槽。 然后,寻兮一行人来到晋阳城最大的集市处。 登下马车,寻兮对闻弦等人说:“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愉快地购物罢!放松放松心情,犒劳犒劳自个儿——” “是!寻老师!”闻弦等人纷纷地响应,愉快地跑开了。 得亏寻兮日常低调,低调,再低调,以致寻兮这位晋国王后的脸庞并不为众人所熟知……不过,寻兮是晋阳第一女医神这个消息,却是众所周知。 因此,寻兮在秋蝶和桃华的帮助下,艰难地摆脱了一批医神粉丝,才勉强地脱身。 寻兮哭笑不得地散步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和碧洋琪说上几句话,就又出状况了: “找到你了!!” 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 寻兮怔了一怔,寻声望去,就见一名鸡蛋头儿的小孩儿一手拿着画像,一手指向……指向闻弦,信誓旦旦道: “我要打倒你!” “诶?!”闻弦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认识你吗?” “休想伤害第十代!”狱寺想也不想地护在闻弦的身前,双手不知何时夹有暗器,“就算你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山武则警惕地盯着那名小孩儿,好脾气道:“小朋友,你是谁啊?” 云雀并不在场,也不晓得去了哪儿。 碧洋琪还在远处闲逛,和里包恩一块,似乎并没察觉闻弦这边的动静。 揉了揉额,寻兮想:假如条件允许,我也想装作看不见呢?……却听秋蝶和桃华小声道:“娘娘,还请尽快地避开?” 寻兮点了点头,乖乖地遁走—— 她确实不想留下来看戏呢? 太危险了。 这头,寻兮远离剧情区域,惬意地包了一家点心铺子,坐等闻弦等人的归来,相信「剧情」结束后,闻弦等人应该饿了罢? 谁知,还没等到闻弦等人的身影,云雀倒是率先地出现—— “寻老师,请给我一份烤鱼,我想吃「比目鱼的背鳍肉」?”云雀倒是不客气。 寻兮被逗笑了,轻松地替云雀点了一份比目鱼的背鳍肉。 尔后,云雀心安理得地吃起美食了,丝毫不关心闻弦等人的情况。 “你倒是淡定从容呀?”寻兮斜视云雀,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云雀。 老实说,她真没料到学院会有「云雀」这等人物……该说学院藏龙卧虎吗? “寻老师不也是吗?”云雀平静地回答。 挑了挑眉,寻兮道:“这话是甚么意思?” 云雀道:“寻老师的身份很尊贵,理应不该接触这些,然而你却……” 云雀适时地住了口去。 寻兮睫毛闪了一闪,也没接话。 一时之间,寻兮和云雀各自安静地吃喝休息。 远处,寻兮还能听到闻弦快要崩溃的惊叫: “呜哇哇!一平额头上的图案是甚么?九个带花的圆圈?!” “甚么?——「筒子定时弹」倒计时开始了?!” “一平极度害羞,当害羞的程序达到顶峰时,头上就会出现九筒!” “救、救命啊——!里包恩!救我啊!!大家快散开!” “轰隆隆——” 远方的天空,传来一阵巨响,寻兮和云雀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便见天空高处炸出一团烟花般的蘑菇云,贼有气势。 “哇!发生了何事?” 周围的围观群众们差点跌倒,捂嘴惊呼。 寻兮和云雀默默地收回视线,安安分分地低下头去,继续地品尝食物。 又过许久,寻兮和云雀正在饮新鲜的鱼奶汤时,才听到闻弦颤巍巍的声音说: “寻、寻老师,云雀学长,我们……我们回来了!” 寻兮顺势一瞧,瞧见闻弦等人归来。 而且,又多了一名和蓝波、里包恩同款的小孩儿—— 小孩儿穿着一件红色的小对襟马褂,鸡蛋脸,尾巴头,小脸红扑扑,一见寻兮,恭敬地行礼,说道:“在下一平!” 眸光一转,一平转向云雀时…… 叮~ 一平额头出现九个筒! “啊——”闻弦见状,捂脸惨叫一声,“又出现了!!” 129、风太来排名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不等众人反应,闻弦一步冲前,一鼓作气,一手抓住一平的脑袋,用力地朝天空一扔……其动作如行云流水,特别流畅。 出乎意料地,闻弦臂力很强,真将一平扔得老高老高! 下一刻,就听「轰隆隆」巨响,天空炸起一团大大的烟花! “好壮观啊!”近距离地围观一平空中起炸,寻兮咂舌,淡定地摁住稍微颤抖的桌几,无视周围的惊叫,“真被炸到,不死也残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云雀淡定地望着寻兮,肯定道:“娘娘,你很冷静呢?” “你不也是?”她淡定地指出,“看来以前是我太疏忽了,竟没留意有这么多奇人异士呢?你们真是学生吗?” 云雀道:“娘娘,你认为呢?” 定定地打量云雀年轻俊气的容貌,寻兮叹气道:“我虽想否认,可观你们的年纪,的确是学子,我没法否认,只能说你们天赋异禀?” 云雀道:“我能把这话当成夸奖吗?” 寻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随你。话又说回来,你不是一向排斥群聚吗?今天怎地转了性子?” 云雀张了张嘴,正想说些甚么,便见四周的人和物全都……全都飘了起来! 是真的飘了起来—— 飘浮! 乍一发觉自身失重了,飘浮了,寻兮要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尽管脑海里涌出「果然如此,又是剧情杀来了」,她也依旧遏制不住惧意: 再次地,再次地她感慨:好不容易闯过《柱与斑》的剧情杀,没想到《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剧情杀又又乱入……呜!这是第几次了?她咋那般命苦哟! 她生怕自个儿从空中摔落! 不过,当她听到周围路人们大惊小叫,诸如「怎么回事?俺咋会飞了」、「俺离开地面了!俺飞天了」、「谁干的,快出来!究竟是谁在恶作剧啊」、「呜哇!救命!我不想死啊」时,她又平静了下来。 果然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眼见大家都被折腾得惊叫连连,寻兮她反而镇静下来。 飘浮大约只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现场才恢复了正常。 甫一恢复正常,寻兮赶紧命秋蝶和桃华去找闻弦等人,把闻弦等人叫走……这集市不能再逛了——改天逛市集也不迟! 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联系哥哥柱间,让柱间派人处理现场,尽量安抚众人的心绪,免得众人被吓出病来—— 事实上,却是寻兮她想多了:尽管莫名飘浮令人恐惧和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刺激——大家不约而同地交谈起飘浮的感受,对这意外不太害怕! 可惜寻兮却不知情。 经这变故,云雀觉得很没意思,不想与众群聚,遂擅自地走人,而寻兮也忘记要问云雀了……急急地,寻兮将闻弦等人带离集市,又往药馆的方向赶回。 然后…… 然后,在回药馆的路上,寻兮一行人遇到一名少年。 少年是莫名其妙地出现来着。 乍一出现,少年冷不丁地抱住闻弦的腰部,吓得闻弦差点尖叫出声! “闻弦哥哥……”少年长相非常可爱,脖子上还系有一条大大的围巾,“果然,所有人的排名里,弦哥是所有家族的族长们当中,胆子最小的人了。” 闻弦:“……” 槽点太多,闻弦都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正因少年的举动,寻兮一行人停下脚步,将少年团团地围住。 “你……你先松手。”闻弦说。 少年便听话地松了手去。 “你是谁啊?”闻弦问,“我认识你吗?” 里包恩道:“你不认识这人,这人却认得你——这是排名风太,拥有全宇宙最全的排名之书,可以做出最准确的排名!” 众人:“……” 全、全宇宙? 全宇宙是甚么啥玩意儿?! 囧了一张脸,闻弦自动地过滤掉里包恩的解释,低头看风太,温声道:“你找我做甚么?我并不认识你?” 少年风太直截了当道:“弦哥,请你保护我罢!我被一个家族追杀了。” “诶?!” 闻弦傻眼,大概是没料到小家伙大大咧咧地说出情况。 被家族追杀甚么的,太吓人啦! “我……” 正想说出「我拒绝」这三个字的闻弦忽然见到风太可怜兮兮地拉着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仿佛草食小动物一般的神情,小声道: “哥哥,人家好可怜的说,帮一帮我罢?……弦哥,请你收留我罢!” “我……你……这……”闻弦完全没法抵挡小动物的柔弱攻势,脑子一热,一口应下,“好!我帮你!!” 说罢,闻弦内牛满面:哇!我到底在说甚么呀?为甚么我会松口?! 笑眯眯地,风太转忧为喜,喜道:“果然,在所有人的排名里,弦哥在最不能拒绝的人的排名里,是排名第一!” 闻弦木然了一张脸,默默垂泪:所以,我不拒绝你就活该吗? “那么,我们先回药馆罢?”拍了拍手,寻兮看足了「过场剧情」,示意众人继续地向前走去,“抱歉,能冒昧地问一句,是哪个家族要追杀你呢?” “寻老师!”闻弦头皮发麻,“你怎能把「追杀」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就好像你经常被人追杀似的——” 寻兮无语。 闻弦则被里包恩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 “蠢弦!你太无礼了!莫要忘了娘娘的身份!”里包恩踹倒闻弦后,乖乖地站在碧洋琪的肩上。 “第十代!”狱寺心疼极了,赶紧地扶起闻弦。 山武也道:“阿弦,疼吗?” “我、我没事。”闻弦忍痛,艰难地微笑。 风太对寻兮说:“追杀我的家族名叫「艾斯托拉涅欧」,来自芮国。” “艾……艾斯甚么?”寻兮听得长长的家族名,简直想要扶额! 不过,令她留意的是后半句话:芮国? 怎么又是芮国? “真的吗?对方来自芮国?”眯了眯眼,寻兮只觉芮国真是庙小妖风大,遥想当年……算了!不遥想了!回过神来,寻兮道: “我记下来了,回头我请哥哥帮你摆脱对方的追杀罢?” 风太感动道:“谢谢!娘娘真好!” 挑了挑眉,寻兮道:“你知道我?” 风太点头道:“知道!排名说……” “找到了!” 冷不丁地,有一清冷的男声盖住了风太的回答。 咦? 寻兮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另一少年从一棵树后走出。 少年很奇怪:瘦瘦高高,肤色苍白,戴着奇怪的眼镜,脸上贴有条形码一样的纹身,甩着两个可以从中吐出大量飞针的悠悠球作为武器…… 寻兮的第一反应:违、违规啦! 是不是出BUG了?! 悠悠球神马的……莫要忘记此乃小说世界,且背景是古代! 古代出现悠悠球,当真合理吗?! 可惜,不等寻兮说出半个句,就见对方忽然朝寻兮一行人发动攻势:悠悠球毫无规则地晃动,发射出大量的飞针,针针击向寻兮…… 有没有搞错?! 为甚么对方要袭击我啊? 这跟我没关系罢?! 寻兮惊叫出声,趔趄地后退一步。 闻弦见状,大叫:“寻老师!危险!!” 啊? 寻兮下意识地抬头,便见一枚飞针直冲而来,似要射击她的眼睛…… 这也太狠了。 “可恶!”狱寺冲了过来,手夹暗器,娴熟地打击对方的飞针,“赌上第十代左右手的名誉,我一定要阻止你!……” 嘭嘭嘭! 飞针和暗器相击,击出悦耳的响声。没想到狱寺投掷暗器的水准大幅度提高,竟能拦下少年的飞针——少年推了推眼镜,无精打采道: “看来击杀目标人物之前,我得先干掉你。” 寻兮:“……”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寻兮默默垂泪:甚么情况?目标人物?我么?——为甚么呀?! 寻兮完全懵了。 狱寺却得打起十二万分注意力,与敌人死缠烂打,死斗到底……二人似乎都是掷暗器的高手,耍起暗器的投掷,都能玩起成百上千种,还不带重复—— 眼见狱寺和悠悠球少年你来我往,沦为围观群众的寻兮一行人则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心想:当前该怎么办?! 山武有心想助狱寺,奈何插不进手。 狱寺仿是听到山武的所想,还特意地警告道:“山武,不准插手!此是我的猎物!” 山武愣了一愣,继而笑起,应道:“就听你的!” 然后,山武真就旁观了,还特安心的那种。 至于其余闲杂人等,则自觉地远离战场,不想被卷入麻烦之中……毕竟掂量自身的实力,与对方相比,真就差了一小截儿。 “快!快护送我回药馆!”想通这点,寻兮果断地下令。 闻弦等人则慢了一节拍。 闻弦率先道:“狱寺怎么办?” “要不,你留下?”寻兮说,“我要回药馆搬救兵,没准还能救出狱寺?” 她说这话孰门熟路,经验相当丰富。 眸光微闪,闻弦道:“好!我留下来帮狱寺,寻老师你先回药馆找人罢?” “好!”她当机立断说,“其余人,跟我回去搬救兵!” 那时,寻兮她还想得太少。 “好!” 除了闻弦,其余人皆随寻兮奔向药馆……但是! 但是,寻兮一行人又慢了一步。 快到药馆时,道路莫名起雾了。 起雾? 心下不安,寻兮道:“我观这雾有异样。” 众人颔首,也不敢吱声,皆都警惕不已。 好歹现在是温暖季节,起雾就不该显现! 130、逛街后受袭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没想到,她的预感成真了。 大家还没警惕片刻,便听一个陌生的男声自言自语道: “所以说,阿柿这家伙到底在搞甚么啊?居然放跑了敌人?且是一群?……不不不!准确来说,是拖住了一个敌人的战力!可惜啊可惜,敌人不止一个呢? 是不是没挑好日子?对方都组团了……不过,无妨,无妨!全是妇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喂!彭氏一族的少族长是谁?!” 聆听对方的质问,寻兮一行人面面相觑。 闻弦脸色发青,小声道:“是、是找我……?” “哦?你是彭氏一族的第十代?”对方在雾中现出真身,乃是一位脸上有一道疤的浅黄色头发的少年,牙尖嘴利,怎么看怎么战意十足。对方交精准地捕捉到闻弦,斗志昂扬道: “想活命,就和我干一架!决斗!” “啊?”闻弦抱头,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叫城犬……”对方脱口而出。 随后,对方恼怒不已,大叫: “可恶!居然诈我!——看招!” 说罢,城犬猛地扑了上去,一如本名,真像一只猛犬,四肢着地,扑向闻弦。 “呜哇——”闻弦惊叫一声,狼狈地避开。 与此同时,山武手持木棍,迅速地挡在闻弦的身前,堪堪地挡住城犬的爪子。 “来得好!”城犬立即弃了闻弦,与山武缠斗上了。 山武也不负众望,果断地迎战城犬,丝毫不因城犬作战风格十分粗狂,而有所退缩……“阿弦,你带大家迅速地跑回药馆,找人帮忙!”山武说,“让我来拖住这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山武仿佛知晓闻弦担心的情况,果断地打消闻弦的疑虑。 闻弦几番变脸,回首已方同伴们,余下之人有寻兮、碧洋琪、风太、蓝波、一平和里包恩——撇去里包恩不提,余下者的确多为妇孺,没有多少战力啊? 手握成拳,闻弦道:“山武,拜托你了!” 大手一挥,闻弦道:“各位,我们先回药馆!” 彼时,闻弦特有安全感。 寻兮挑了挑眉,并不答话,而是安静地跟随闻弦而走—— 临走前,寻兮冷不丁地问城犬,问道:“你是晋国人?是犬氏一族的吗?” “……不是!!”城犬飞快地否认。 真没想至,城犬竟会理她这一外人。 而回答的城犬似是意识到了甚么,神情越发恼怒—— 恨恨地,城犬瞪了寻兮一眼! 寻兮缩了缩脖子:若不是有山武拦着,只怕城犬要伤害自己了……“谢谢你,山武。”她感动地说,头也不回地跟随大众跑了。 目送寻兮一行人跑了,城犬咧了咧嘴,对山武不怀好意地道:“你真可怜!你和彭氏一族的少族长不该是同伴吗?你居然被同伴抛弃了……” “才不是抛弃!是我自愿留下来断后!”山武坚定地反驳了城犬。 并且,山武积极地迎战城犬! ……气喘吁吁地,寻兮一行人留下山武,继续在雾中前行。诡异的是:平时跑了这么久的路程,早该抵达药馆了。但是今天,寻兮一行人仍在雾里! 这……这是甚么情况?! 寻兮只觉头皮发麻,直感眼前的雾霾不正常! “停……停下来。”寻兮喘气,“你们有没有办法,把这雾给吹散了?你们不觉得这雾很古怪吗?” 不说还好,一说……闻弦等人停下了脚步。 闻弦道:“的确有古怪。” 碧洋琪道:“这雾让我想起一件不好的事情……” 风太道:“弦哥……根据晋阳城陷阱排名,雾是目前的第一!” 蓝波道:“诶?蓝波大人甚么也看不见!” 一平道:“闻弦先生,我好害怕!” 里包恩……里包恩啥也没说。 里包恩站在碧洋琪的肩膀上。 聆听一众猪队友……咳!是同伴们的感慨,闻弦也愁了,愁道:“怎么才能跑出迷雾的范围?——里包恩,你有甚么法子吗?” 里包恩道:“若无意外,方才我们都在绕圈子!按理我们已经抵达药馆了。” “可是……可是我们完全看不到药馆在哪里啊?”闻弦抓狂,“究竟是谁干的?谁来帮我们吹散雾气啊!” 后面一句话,完全是闻弦随口一说。 谁知,有人信了,冷笑道: “献上你的首级,我就帮你们吹散雾气!” “咦?!”众人吃了一惊。 便见雾中二度走出一人。 来人五官冷峻,浑身散发一股杀意,危险非常。 “你……你……”闻弦浑身发抖,却勇敢地站到寻兮等人的身前,“你是谁?你要做甚么?——你的目标是不是我?是我的话,就放过她们!” 字里行间,闻弦对寻兮等人满是担心。 闻弦想要保护寻兮等人。 那人说:“赢了我,我就放了她们。” 言下之意:战斗!要赢! 如此,寻兮等人就能捡回一条小命。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旦闻弦不愿战斗…… 不容寻兮等人多想,闻弦勇敢地迈前一步,颤声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不管输赢,我希望你能放她们一条生路!” 那人对上闻弦的双眼,还朝闻弦恐吓般地咧开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双目锁住闻弦,眼里良久压迫力……寻巧地,那人朝闻弦一步一步地走来,其右手不知何时,握着一柄利刃。 毫无征兆地,那人朝闻弦掷出那柄利刃! 闻弦艰难地避开,并没被伤到。 与此同时,里包恩说:“该我登场了。” 遂朝闻弦射了一只箭! 喜得乐见地,闻弦又再爆衣了。 “拼死也要阻止你!!” 爆衣后的闻弦哇哇大叫,二话不说地冲向对方。在敌人未曾预料的目光下,快如闪电般地出拳,一拳揍到对方的腹部,差点没把对方揍到呕吐! 接着,那人大怒,又拿出第二柄利刃,挥舞利刃朝闻弦刺了过去,却被闻弦一个手刀,利落地击中手臂——寻兮挑眉:闻弦没白学医术和针灸: 闻弦所击之处,乃是专门针对令人手臂发出麻意的部位而敲打下去……这使对方手臂发麻,掉落了手里的利刃,同时腹部也受到重击! 趁机地,闻弦抓住对方的手腕,来了一记利落的过肩摔,将对方摔到了地面上……尔后,闻弦反手擒拿对方的双手,右膝抵在对方的腰部上,使得对方无法用力地反弹和反抗! “你输了。”闻弦的嗓音和平时也相当不同,“你放过她们。” 余光一瞥,闻弦顺势地瞥向寻兮等人,其意味不言而喻。 “呵呵呵呵。”对方居然笑了,“诚如你所愿,只是……” 只是? 只是甚么? 睫毛闪了一闪,她瞅向那人,那人却不再言语。 ——只是闻弦断后、堵人,何尝不是保家人、护妇孺呢?同理,在随狱寺、山武和闻弦的相继留下的情景,那人又怎何尝不是在削弱彭氏一族的重要战力呢? ……“欢迎,欢迎。” 蓝发凤梨头少年坐在破旧的椅几上,俊秀的容颜被隐藏在雾里,无视了狱寺PK柿种、山武PK城犬,乃至闻弦PK阿兹的厮杀!相反地,蓝发凤梨头少年用异色的双瞳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请自来的黑发少年。 云雀同样不受雾的影响。 云雀对蓝发凤梨头少年说:“我找到你了。你就是这次恶作剧的主谋吧罢?” 云雀的语气十分笃定。 这话忒挑衅了。 蓝发凤梨头少年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亦用同样的口吻夹杂恶意的试探和挑衅,微笑道:“应该可以这么说?我来,我是帮你的晋阳城带来新的秩序。” “你在说梦话吗?晋阳城不需要两种秩序。” “这我完全同意。”蓝发凤梨头少年调整了一下站姿,仿佛是理所当然,“既然有我,就不需要你了。” “这你就无法如愿了。”云雀抬起手来,光滑的浮萍铁拐身上猛地弹出狰狞尖锐的倒刺,“我会在这里咬死你。” 说罢,云雀提着铁拐,攻上前去—— 却见蓝发凤梨头少年那只红色的眼睛内,原本镌刻的「六」转化成了「一」,而且空气中蓦地飘出粉色的花瓣了,在朦胧的雾里显示出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云雀直视着飘落的花瓣,像是意识到了甚么,身体一僵。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哦?”蓝发凤梨头少年似是疑惑地询问,像好学生那般谦逊有礼,与之前的态度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住口。” 云雀一点也不领情。 过于敏锐的五感成了云雀的负担,身体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动弹不得,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那两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来你自己也还没察觉到呢?”蓝发凤梨头少年近乎于欣赏地注视云雀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和谁打架?” “你是谁?”没想到,云雀也不矫情,直白地追问。 云雀不大了解自身的状况。 这时,云雀的身体已然开始摇晃起来,逐渐失去气力的双腿已经难以支撑他的身体,连意识都有涣散的迹象…… 不! 不能倒下! 狠了狠心,云雀咬破了舌头,强行地驱除困意! 哪怕精神状态不稳定,云雀也不服输! 下一少,云雀一步冲前,击向蓝发凤梨头少年…… 131、仍在雾里转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闻弦好不容易给寻兮一行人博出一丝求生的机会,寻兮一行人便边辙边跑,哪怕身后并没敌人追赶。 只是,对方虽然放过寻兮一行人,却并没吹散雾气。 是以,寻兮一行人跑了半天,仍在雾里团团转儿,一点也没法摆脱困境。 彼时,就连最迟钝且不善战的寻兮都察觉了:从刚才到现在,大伙儿奔跑的路程,足够从药馆到市集来回跑上一圈儿……这可太糟糕了。 喘了喘气,她停下脚步,疲惫道:“我……我跑不动了!闻弦呢?在哪儿?” 众人也气喘吁吁。 里包恩仍然站在碧洋琪的肩膀,答道:“蠢弦仍和那个家伙作战……我们不能浪费蠢弦挣来的机会。可是,可恶!我们却被困住了,没法回到药馆。” 碧洋琪立即道:“里包恩,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这时,碧洋琪完全把自家弟弟狱寺的安危放在心上,眼里满是里包恩小婴儿。 风太道:“必须……必须解除雾气,我们才能出去。” 问题是:咋解除呢? 蓝波左看右望,仍不在状态,好奇道:“周围白白的,蓝波大人仍旧看不见!” 一平道:“蓝波,你不要乱跑!” 小手一拽,一平拽住活泼过了头儿的蓝波。 这反倒引起寻兮的会心一笑:太好了!大家都没受影响,没有害怕啊? 抿了抿嘴,寻兮道:“再这么跑下去,我们的体力迟早要耗尽啊?你们觉得怎么办呢?” 风太浑身不自觉地发起光来—— 与此同时,寻兮等人又飘浮起来! “呜哇!好有趣啊!”对于飘浮状态,众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以大家都不惧怕,尤其是蓝波,反而咯咯笑起,言语里满是快乐。 “风太又在排名了。”里包恩冷静地评价,“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就听风太说:“往左走,在最能驱雾的排名里是第一。” 听罢,飘浮状态又消失了。 众人恢复正常,重新落到地面。 风太眨了眨眼,环顾众人,关心道:“各位,你们还好吗?” “……往左吗?”寻兮喃喃自语,一边说,“我们很好!”一边把手一指,指向左边的方向,提议道: “横竖我们都逃不掉,不如就往左边试一试?” “好!”众人也不反对。 于是乎,寻兮一行人便改了方向,往左边前进了。 ——要说风太的排名,真有用处啊! 明明四周仍是雾气缭绕,啥也看不清,但当大家踏上左边的雾里,并且一直往前,走了好一会儿,竟是隐约地听出一丝动静—— “是打斗的声音。”碧洋琪说,其经验还挺丰富。 “怎么办?我们要继续吗?”寻兮停下脚步,询问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晓得该继续,或是辙退。 最终,是里包恩一锤定音,决定道:“继续!” 寻兮一行人便继续地走着,然后…… 然后,打斗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寻兮不经意一瞥,瞥向远处,低呼一声: “云……云雀?!” 便见前方的地面,躺有一人,其穿着打扮与云雀一模一样——不不不!准确来说,正是云雀本人! “怎、怎么回事?”她吃了一惊:云雀受伤了? 云雀也会受伤?!谁干的?! 心下一动,她猜…… 但是,还未等她认真地猜想,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地,周围涌来七个陌生男子们。 陌生男子们皆是手持武器,将寻兮等人团团地围住。其中,有一人还道:“那家伙的同伙们来了!抓人!” 说罢,七个陌生男子们齐齐地攻向寻兮等人。 惊得寻兮脸色发白—— “休想!”里包恩跳至寻兮的肩膀,且其绿蜥蜴咻地变形,变成一枚又一枚暗器,狱寺暗器同款的那种,但见里包恩轻轻松松地丢掷暗器,轻描淡写地击倒四人! 见状,寻兮抽了抽兮,只想对里包恩说:不愧是你,里包恩你真厉害! “剩下三人,交给你来解决了!”里包恩说。 寻兮头皮一麻,惊道:“我?我们吗?我们能解决吗?” “说的不是你哦?”里包恩说。 寻兮「啊」了一声,还没细想,就见云雀爬起,铁拐在手,迅速出手,瞬间击飞一人;再来一记脚踢,踢飞第二人;身体一侧,避过第三人攻击,云雀再用胳膊肘击中对方腹部,另一铁拐击打对方的头部…… “呜哇!”第三个陌生男子尤为可怜,径直被云雀击破脑袋! “啊!”手捂嘴巴,寻兮明知不该惊叫,却仍是叫出声来—— “寻老师。”云雀蹲在地上,轻声地开口,“你太吵了。” 寻兮含泪,颤抖了身子,不再敢吱一声。 云雀又咳嗽几声,状似要跌倒或者昏厥,但却始终吊着一口气在,死活不倒! 寻兮盯着云雀,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云雀先生?”倒是碧洋琪,对云雀甚是敬重,哪怕二人年纪差不多大。 云雀眯了眯眼,不言一语。 里包恩道:“云雀受重伤了。一般情况下,云雀早该昏过去才对……” “如今云雀先生却强撑不倒,可见这人很讨厌输啊?”碧洋琪总结。 风太则抱头道:“怎么办?怎么办?云雀哥哥需要治疗啊?” 蓝波则原地打转转,急道:“医师!医师!快找医师——!” “镇静下来!”里包恩毫不犹豫地踹飞蓝波,“这儿不是有现成的医神么?” 眸光一转,里包恩转向寻兮。 寻兮傻眼半天,半晌才记起自个儿职业:是了是了,她不是医师么? “行、行医木箱……”寻兮把手一摸,但摸不到行医木箱。 欲哭无泪地,寻兮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没带在身边……” 怪她大意,约好与碧洋琪一同逛街,自以为不会遇到甚么意外,故而才……药丸药丸,以后她绝对不会再犯错了——说甚么也要携带行医木箱,从此与行医木箱形影不离啊啊! 寻兮懊恼地想着,却一时束手无策。 “唉!”里包恩叹了一口气,“娘娘,有些时候你和蠢弦的个性好像啊!” 寻兮:??? 甚、甚么意思?是她说废柴么?——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怎能如此说人家……满头黑线地,寻兮纵然不满,也不敢反驳里包恩。 要怪,就怪她大意,偏偏不带行医木箱……呜! “拿去。”里包恩稍微地挖苦了一下寻兮,又贴心地命绿蜥蜴再度变形,变成寻兮常用的行医木箱……里包恩将行医木箱递给寻兮,寻兮整个人还是懵的。 后知觉地,寻兮木然地接过行医木箱,将其打开,见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银针、纱布和药瓶后,她打个激灵,快速地回神,激动道: “谢谢!我……我一定治好云雀!” 言罢,她先替云雀把脉,发觉云雀脉象还凑和,只是有好几处穴道,诸如胸口、脖子和耳朵等处有淤血堵塞,需得尽快地疏通……平静地,她娴熟地取出数枚银针,点起蜡烛,再用烛火将银针来回地烧上一烧,算作消毒。 之后,她将银针逐个插进那几处穴道,确保疏通淤血。 她和众人静候片刻。 少时,那些穴道涌出一丝丝暗红的血花。 伴随血花由暗红变成正常的红色,云雀微不可闻地舒了舒气,脸色也红润不少。 眼见云雀内伤大好,寻兮再取回那些银针,放回行医木箱。 接着,寻兮再给云雀的伤口涂沫一些药粉——太稀奇了!里包恩的绿蜥蜴还能把药瓶实体有效化,寻兮真从瓶里闻出所需的止血药粉的味道,毫不犹豫地给云雀上药! 再来,上好药后的云雀仍没清醒。这倒是方便了寻兮:二话不说地,寻兮再用纱布给云雀包扎伤口,务必做到云雀的伤势全被照顾到…… 最后,寻兮瞅着云雀,确定云雀呼吸平稳,才抹了一抹额头的汗珠,庆幸道:“处理好了……云雀脱离生命危险。” “啊?”一平惊恐地问,“云雀先生方才很危险?” “呃~”她卡壳了:该说危险吗?该说危险吗?该说危险吗?……吞了吞口水,她淡定道,“不危险,不危险,真的,就是伤势看着吓人罢了。索性现在解决好了,你瞧云雀,睡得多香啊?” 蓝波拆台,抠鼻道:“才不是睡觉呢!分明是痛昏了……” “蓝波小宝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皮笑肉不笑地俯视小小的小孩儿,顺便轻敲蓝波的脑门,“以后不许抠鼻子!太没礼貌了!” “呜!”蓝波被寻兮轻拍,却红了眼圈,低声说,“要忍耐——哇哇!!寻兮老师太坏了!寻兮老师打人啦!寻兮老师老巫婆……” 蓝波撒泼打滚,成功地惹怒了寻兮。 “老巫婆?”寻兮把眼一瞪,瞪向蓝波,再伸手一捏,捏住蓝波的脸颊,左右拉开——凶巴巴地,寻兮说,“赶紧道歉!赶紧道歉!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呜……”蓝波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无奈蓝波遇到的是寻兮这位老巫婆,老巫婆压根没有同情心,仍在愉快地捏蓝波脸颊玩儿,而蓝波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我错了!我错了啦!”蓝波委屈地认错,“臭寻兮快放开我,蓝波脸好疼啊!” “你到底晓不晓得甚么是认错啊?”寻兮只想翻个白眼,“算了!我这大人,和你一孩子较劲甚么。” 说完,寻兮两手一松,松开了蓝波。 132、找迷雾出口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却见蓝波一个不察,都没任何准备,径直地脸朝地,栽倒! 栽得可狠了,又把蓝波疼哭了。 都怪寻兮「粗神经」,轻描淡写地松开了蓝波…… 可惜,粗神经的寻兮还觉得自己没错,苦恼道:“唉!风太的排名也不准确啊?我们还是没法逃离雾气……这下该怎么办呢?” “不是哦!”里包恩的声音响起,把手一指,“快看!那边是甚么?” “甚么?”寻兮顺势一望,望见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缺口」:周围全是雾气缭绕,唯有那块缺口则没有一丝雾气,反而长着一片青草,与四周相比起来,那里宛如出口…… 心下一动,寻兮道:“找、找到了吗?那就是出口?!” “太好了!”众人惊喜连连,“咱们先出去?” “呜呜~” 就在众人相互地抬运云雀时,蓝波犹在哇哇大哭,都没人理会。 叹了叹气,寻兮终是心软,且在众人当中,年纪最长,是以她也不能老是板着一张脸,不理蓝波,对罢?——抱起蓝波,寻兮诧异小小的孩童身体轻飘飘的,一点也不重。相反地,蓝波还很柔软……默默地,寻兮挠起蓝波的咯吱窝来。 “咦?呜——” 蓝波被寻兮挠了痒后,终于没法再哭了,眼角挂着泪珠,又笑又哭又叫,叫道:“寻兮老师大巫婆,不要挠蓝波大人!” 瞧你这熊孩子,活该讨打! 寻兮又好笑又生气,继续地挠着蓝波。可怜蓝波太小,拼命反抗,也没法挣脱寻兮的怀抱,更何况蓝波本身就不想跑开……含泪地,蓝波没了脾气,只得被挠得哈哈大笑,笑道: “蓝波大人错了!蓝波大人错了!寻兮姐姐,蓝波大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 她满意地微笑,用略微严肃的口吻问:“真不敢了?” “不、不敢了。”一旦察觉她没再挠自己,蓝波无比乖巧,窝在寻兮怀里,也不乱动了。两眼泪汪汪地,小脸红扑扑的,蓝波正用颜值在撒着娇儿。 很明显,寻兮吃蓝波这一套。 摇了摇头,寻兮抱好蓝波,一边和众人迈向出口,一边说:“这不是挺听话吗?” 蓝波:“……” 头一次,头一次蓝波敢怒不敢言。 里包恩有趣地瞥了一瞥蓝波。 然后,里包恩再风轻云淡地注视寻兮。 奈何寻兮太粗心,压根没留意到里包恩的举动。 自然地,哪怕寻兮真的察觉到了里包恩的眼神……寻兮也不会放在心上。 里包恩又跳回到碧洋琪的肩上。 最终,寻兮一行人成功地脱离了浓雾的陷阱…… 甫一来到雾外的世界……咳!原来就没雾,好伐?——全是异常的状态罢了!总之,回归正常情景的寻兮一行人不算意外地发现: 眼前只需走个十来步距离的药馆,赫然是大伙儿需要的求助之地。 不容易啊! 瞬间,寻兮就两眼朦胧,大声一喊,喊道:“来……来人啊!! 来人!救人!有人受伤了!!” 她用力地喊着,一时之间都忘记云雀已经被她治疗过了。 脑海里,她只记得自己很可怜,急需安慰。 ……丢脸啊!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一味想要撒娇。 此时,她真希望赶快地见到柱间—— 可是,柱间应该不会在这里罢? 才这样想着,她就见柱间、扉间带着一群药馆伙计们冲了出来…… 寻兮:!!! “兮!你去哪里了?让我担心极了。”伸出一抱,柱间抱住了寻兮,连同蓝波。 寻兮恍惚地感觉柱间的气息,一颗乱糟糟的心终是渐渐地平静下来。 是柱间吗? 柱间怎会在此?! 她靠在柱间怀里,走神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讷讷地道:“哥哥,你……” 柱间大大方方,轻抚寻兮的脑袋,温声道:“市集的动静我都听说了,又记起你和你的朋友要去集市,我才担心……对了,这些小家伙们全是你的朋友?倒也有趣啊?” 聆听柱间的意有所指,寻兮后知觉地记起此乃公众场合……她太失礼了!脸色轻微地涨红,她赶紧地站好,理好心绪,应道: “哥哥,需要我替你介绍一下吗? 这是蓝波!”晃了一晃手中的小孩儿,寻兮说。 蓝波乖乖地伸出小手,礼貌道:“在下是蓝波大人,见过晋王。” ——咦? 她眨了眨眼:蓝波表现得很正常诶? 害她以前天是不是要塌下来了…… 抬头看天,她看天空万里无云,十分晴朗。 收回视线,寻兮再道:“里包恩先生的话,哥哥认识罢?我就不介绍了。” 里包恩适时地开口道:“不管认不认识,认真地给人作介绍,可是一国之后的最基础礼仪哟?——晋王,你好,我是里包恩,是蠢弦的家庭教师!” 寻兮:甚么最基础礼仪?我咋就没听过?! 嘴角抽了一抽,寻兮不置可否。 柱间竟朝里包恩招了招手,新奇道:“原来是你啊?” 抿了抿嘴,寻兮故意忽略柱间的异样语气,再接再厉道:“这人是碧洋琪!这是风太!小家伙是一平……”她将碧洋琪、风太和一平逐个说了一遍,还想:介绍完了罢?没了罢? 余光一瞥躺地的云雀……寻兮汗颜道:“这小子是云雀,算是我的学生罢?” “你们都好,你们都好。”柱间环顾众人,说出评语,“你们都是好孩子。” 众人:“……” 事实上,除了寻兮的身份略微贵重,其余人……讲真的,都不算作好孩子。 尤其是蓝波和一平,俩小孩儿看起来挺无害,实则是刺客。 至于昏睡的云雀,更是把学校里不能打架的学子们视作「草食动物」——由此可见,云雀在朝刺客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凶残! 扯远了。 眼见柱间毫没大王的架子,众人也敞开心胸,回应起柱间—— 碧洋琪道:“晋王么?……果然如传说那般,是一位实力很强的男人呢?——你说呢?里包恩?” 眼光一转,碧洋琪转看里包恩时,眼里又带上一丝梦幻的色彩。 再观里包恩,难得附和道:“晋国第一高手!放眼诸国,也不逞多让。” 风太赧然道:“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到晋王,我就好想替晋王作排名。” 蓝波道:“风太,快进行排名!快进行排名!我想知道晋王有哪些弱点!” 蓝波的童言无忌,成功地引起扉间的警惕。 扉间站在柱间的身后,存在感几乎没有,但这不能代表扉间不关心自家大哥……乍一听到蓝波的叫嚷,扉间眯了眯眼,危险的目光落到风太的身上好一会儿,才勉强地挪开。 孰不知,当扉间放过风太时,风太悄咪咪地松了一口气。 一平顶着鸡蛋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闻其语,倒能得知一平的看法。一平道:“蓝波,你不要乱说话!……我们还是想一想,如何救回余下的同伴们罢?” 同、同伴们? 不说还好,一说……寻兮猛地记起:蠢弦……咳!是闻弦!山本!狱寺! 这三人还被困在雾里呢? 头皮一麻,她顾不得双方还在套近乎,果断道:“别聊了!先将云雀抬回药馆——阿秋,阿玉,你俩把人抬进去!” 她对两名药馆伙计们说。 阿秋和阿玉便弯下腰来,一人抬云雀的两条胳膊,一人扛起云雀的两腿,像是挑扁担、运货物似的,把云雀抬到馆里,放在一张榻上。 末了,这俩人还跑回来,禀道:“娘娘,云雀先生躺榻休养了。” 点了点头,解决好云雀的问题,她才对柱间说:“哥哥,瞧见那边的浓雾了吗?” “哪里?”柱间问。 寻兮怔了一怔。 寻兮扭头看雾,却见入口仍在,仿佛一道屏障,把小路和雾气隔开……吓了她一跳,她还以为自个儿眼花呢?这雾不仍在吗? 把手一指,寻兮道:“哥哥,你瞧那边。” 柱间顺势望云,但见身后是清清楚楚的田园小径风格,哪有甚么雾气? 眸光微沉,柱间心下疑惑,心生警惕,却不敢多说甚么。 柱间并没反驳寻兮的话语,但也没法昧着良心附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甚么寻兮能看见,而柱间却看不见? 抿了抿嘴,柱间扬起一抹笑容,询问扉间,问道:“扉,你看到了吗?” 扉间冷若冰霜,冷淡道:“没有。” “——没有?!”寻兮、碧洋琪、风太、蓝波和一平皆都惊叫出声。 所以说,扉间一句话就把柱间试图掩盖的行为打成原形……苦了一张脸去,寻兮意识到一丝不妙的预感,急道: “哥哥,扉哥,你们真没看到吗?——你们呢?!” 眸光一转,寻兮转向一众药医伙计们。 一众药医伙计们面面相觑,皆都摇了摇头。 寻兮:“……” 寻兮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这!这该怎么办?——为甚么只有她和碧洋琪等人能看见,而柱间和扉间等人却……咬了咬牙,她抱住脑袋,实在不清楚该怎么办了。 “看来只能由你、我和碧洋琪亲自去一趟了。”冷不丁地,里包恩说。 “啊?”她张大嘴巴,瞅向里包恩,满头问号。 而碧洋琪则痛快道:“既然是里包恩所求,我当然不会拒绝。” “甚、甚么?”她瞠目结舌。 里包恩道:“娘娘,碧洋琪,我们速去速回,得把蠢弦、狱寺和山武带出来。” 寻兮:“……” 不、不是啊?我是不是听错了?——我要负责把闻弦等人带出迷雾吗? 凭甚么呀? 一想起雾里遭遇的战斗,寻兮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完全不想返回去找人啊! 133、绿蜥蜴羽化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她明知不该丧着脸,却仍忍不住地丧了一张脸,郁闷道:“我……我……我一定要去吗?” “不是一定要去。”里包恩说,“要不,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罢?我和碧洋琪一起?” 碧洋琪听罢,非但不害怕,反而浑身冒起爱的泡泡,感动道:“好啊!有里包恩的陪伴,我甚么也不怕!” 寻兮望了一望碧洋琪,又瞅了一瞅小婴儿状态的里包恩,彻底地囧了。 后知觉地,寻兮又记起碧洋琪和狱寺是姐弟……无论如何,碧洋琪都不能不管自家弟弟啊? 心下一凛,寻兮咬了咬唇,既不愿让碧洋琪和里包恩这两人再陷浓雾的困境,亦不想……定了定神,寻兮思索片刻,计上心来,喊道: “哥哥!” “嗯?”柱间看向寻兮。 寻兮主动地伸出,拉住柱间的大手,请求道:“哥哥,你既然看不见,不如让我带你去浓雾那里?——我倒是好奇,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双双走到浓雾里,会是甚么情况?……哥哥,请你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 “明白。”柱间依言,握住了寻兮的右手。 寻兮对里包恩和碧洋琪说:“你们且等一下,我正在想法子。” 里包恩和碧洋琪便同意了。 于是乎,寻兮领着柱间,前往浓雾的入口—— 甫一踏入浓雾,寻兮和柱间倏地不见了! “怎么回事?”众人见罢,纷纷大惊。 更有甚者,有人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那里,仍旧是小路,哪有甚么浓雾?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皱了皱眉,扉间率先地反应出来,分析道:“我懂了。外围用的是正常景色,一旦踏入雾区,整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也不晓得大哥是甚么感觉?” 说归说,好奇归好奇,扉间却站在原地,非但自己不去体验,还拦住一众药馆伙计们,并对药馆伙计们喝道: “你们闹个甚么?你们也帮不上甚么忙儿,去了有何用?——还不如在这儿等我大哥和大嫂出现!” 一通训斥,成功地浇灭众人的好奇心。 里包恩对扉间说:“干得漂亮。那么,我和碧洋琪去把大王和娘娘带来。” 眯了眯眼,扉间用一双红色的眼睛盯住里包恩,意有所指道:“我们就等着。如果你带不回我家大哥和大嫂,我就灭尔等全家!” 里包恩:“……” 里包恩懂了,清楚扉间的威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亦道:“我记下了。” 随后,里包恩站在碧洋琪的肩膀上,和碧洋琪一起踏入浓雾的入口。 咻地,里包恩和碧洋琪也在公众场合上演了一幕大变活人消失的戏码。 浓雾里。 对于柱间来说,柱间体验了一个非常糟糕的经历,那就是:明明自家妻子一个劲儿地说周围有浓雾,甚么也看不清,无奈柱间却见周围仍是药馆外的小径,有树有草有花有路,应有尽有—— 更有甚者,柱间还望见一群药馆伙计们,包括自家弟弟扉间,皆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甚么,都没再乱跑乱动了……叹了叹气,柱间默默地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再如何迷糊,柱间也还记得要提醒寻兮,提醒道:“兮,站着别动!” “嗯?”寻兮愣了一愣,“为甚么?” “我看见里包恩和碧洋琪来了。”柱间说。 “真的?在哪里?!”寻兮环顾四周,却压根不见里包恩和碧洋琪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她在浓雾入口附近,还耐心地等待片刻,却始终见不到里包恩和碧洋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头雾水,柱间亦是。 这头,寻兮和柱间这俩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干等里包恩和碧洋琪—— 那头,里包恩和碧洋琪同样看不见寻兮和柱间,并且一路向前,完全没有停下脚步去等人的趋势……“快点!再快点!”里包恩像一位预知师似的,说话开始神神道道,“我能预感蠢弦遇到危险了。 我们再不过去,只怕蠢弦真会被杀!” 相比里包恩的催促,碧洋琪却冷静从容,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询问:“一直往前,真会遇到闻弦吗?……太糟糕了!我可怜的弟弟在哪里,我怎么找不着人呢?” “八成是被运往蠢弦那儿。”里包恩面不改色说,“我听说那人会附身技能,幸好我们提前将云雀送出云了,否则……” 否则怎样?——里包恩却是没说出话来。 总归碧洋琪带着里包恩直冲,费了一番功夫,成功地找到了闻弦。 彼时,闻弦正在哇哇大叫,一脸惊恐,惨不忍睹。 顺势地,里包恩和碧洋琪望去,就见闻弦被狱寺、山武,外加另两名陌生少年团团地围住——那两名陌生少年,碧洋琪略有印象:不正是分别与狱寺、山武对战的家伙们吗? 怎地,竟和狱寺、山武联手了吗? 联手攻击闻弦?——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罢? 注视四人围攻一人的场景,碧洋琪怒了,喝道:“狱寺!!” 狱寺完全不予理会,继续地攻击闻弦。 闻弦余光瞟见里包恩和碧洋琪,两眼泪汪汪,惜叹来不及求救,遭到一群人的进攻,最终只得委屈地闭上了嘴,狼狈地避开,不与对方战斗…… 见状,里包恩松了一口气,赞道:“蠢弦,前一阵子的特训果然没白练!” 闻弦吐槽欲满满,哪怕被人夹攻的情况下,亦能做到精准吐槽,吐槽道:“特训?如果你是指学校后山的我们被莫名其妙产出的藤条抽打的话——” 里包恩顶着一张稚嫩的婴儿面孔,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道:“你把这当特训罢!” “不、不要啊——”闻弦惊叫,边是躲边众人的连环攻势,边是叫道,“里包恩!有没有办法!想个法子啊!我不想伤害同伴……!” 里包恩道:“同伴么?——看在你很识相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 “怎么帮?”闻弦问。 里包恩将绿蜥蜴一抛,抛向空中……就见绿蜥蜴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接着,绿蜥蜴自动地飘浮,还发出耀眼的光落,活像一颗太阳,驱散了周围的浓雾! 这时,城犬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彭氏一族的少族长,你做了甚么?” “我……我啥也没做?”闻弦也是懵逼的,顺着光芒瞅了过去,“里包恩,你的蜥蜴搭档怎么回事呀?变得好奇怪!” 里包恩道:“应你蠢弦的要求,我的搭档羽化了。” “羽……羽化?”闻弦不解。 里包恩道:“只要你面临考验,并且有所觉悟,我的搭档就能羽化。” “那么,羽化有甚么用?”闻弦抓狂:这都说不到重点嘛?! “哈哈哈哈——”城犬笑起,“真有趣啊!还以为你能让我见识到甚么,原来不过是宠物羽化么?像是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可没法打赢我啊!” 闻弦手握成拳,有心想反驳甚么,却甚么也没法反驳。 里包恩倒是冷静从容,注视羽化状态的搭档,忽然开口道:“出现了!” 甚、甚么? 闻弦抬头一瞧,瞧见空中的绿蜥蜴发出更耀眼的光芒,且身体也在慢慢地膨胀。里包恩适时地解释道:“它要吐出新武器了!蠢弦,我的学生,你准备好了吗?” “啊?啊?新武器?”闻弦大脑一片空白,仍旧转不过弯儿。 闻弦不在状态,对方的城犬等四人则冷下脸来,似是预感到了甚么,恶狠狠道:“我不想陪你玩游戏了,休息就到此为止罢!——受死罢!!” 说罢,城犬、柿种、城犬、狱寺和山武分成四路,相继地冲向闻弦—— “呜哇!”闻弦哪敢原地待着,当即调转方向,朝山武冲去。 与此同时,城犬最先击向里包恩,但被里包恩轻易地避过。 柿种想要补刀,又被里包恩壁避开了去。 结果城犬和柿种被里包恩吸引了注意力,反而不再关注闻弦。 但是,闻弦还得单独地面对山武,以及后来居上的狱寺。 狱寺手持无数暗器,正要射向闻弦。 千均一发之际,碧洋琪取下脸上的花钿,对狱寺说:“住手!” 狱寺不经意地回头,不小心地看了一眼碧洋琪—— 接着,狱寺腹部疼得难受,哪怕狱寺不是本人,也因身体不听使唤而受到重创……“该死的!”狱寺的嘴里,发出不像狱寺本人所说之话。 很明显,在场四人皆被某人控制了。 “咕噜噜——” 狱寺一见碧洋琪,整个人都不好了,被迫倒地不起。 见状,碧洋琪松了一口气,评价道:“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我才叫危险啊!!” 闻弦大叫。 这边,闻弦还在吃力地抵抗山武的进攻。 要说平时的训练,闻弦还真没白练——昔日闻弦和狱寺、山武、云雀狂奔山林之中,对彼此的实力也有一定了解……是以,哪怕闻弦敌不赢山武,亦能从平时的习惯里,勉强地自保。 但这仍旧让闻弦吃不消。 好在经过这番延迟,绿蜥蜴成功地吐出了武器! “蠢弦!上面飘下来武器了,快点接住!”里包恩左蹦右跳之际,还不忘记提醒闻弦。 此时,闻弦幸运地脱离战斗——山武被碧洋琪「拉」走了! 干得漂亮,碧洋琪! 一口气地威慑了弟弟狱寺,如今又单挑山武……从现在起,你在我闻弦的眼里,就是最最牛逼的女神!! 来不及喘气,闻弦伸出手来,感觉有甚么东西掉进了他的手上。 定睛一看,闻弦的表情顿时裂开了。 这、这是甚么?! 天旋地转,闻弦哀鸣:“毛!线!手!套! 开、开甚么玩笑,令双手血气运行有啥用啊?!” 134、六道骸现身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周围仍旧迷雾重重,寻兮用力地握住柱间的大手,低声道: “哥哥,你还在吗?” 柱间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敲了一敲寻兮的脑门,好笑道:“傻兮,你自己不会看吗?……我就在你的身边啊!” 寻兮松了一口气,又道:“太好了,哥哥!你还在啊?呜!我很害怕……事实上,我总觉得眼前的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我又是谁?”柱间摇了摇头,“可惜我依旧感受不到雾气的存在。在我眼里,这里和普通的街道没有甚么两样,我们身后的不久处,是我们建立的药馆;我们脚下站着的地方,是一条冷清的小路;我们的前方,有树林,有花草,也有一望无际的道路……你呢?” “我看到的是雾气缭绕!周边除了雾气,甚么也没有!”寻兮苦恼极了。 “这可麻烦了。”柱间歪了歪脑袋,“看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结果罢?” “啊?等结束?”寻兮懵了,“我们不找闻弦等人吗?好歹对方是我的学生呀!” “可是,你就算找着了,只怕也帮不上忙罢?”柱间冷静地分析,“兮你只会医术,不是吗?——你存在的价值,不就是坐镇后方,替大家治疗吗?” “喂!”她板起脸来,“你怎么这样淘汰人。” 柱间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兮你很厉害,我们都需要你。” “哼!”她撇了撇嘴,“哥哥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话了,免得把人气伤。” “好好好——”柱间闭上了嘴,真就不说话了。 叹了叹气,寻兮想前进,又怕迷失方向。 思量柱间说得也有道理:假设闻弦等人解决了雾气的困境,八成会经历一场战斗罢?那时小家伙们八成又是受伤,受伤,再受伤……她的确只要站在原地,就能看见闻弦等人—— 前提是雾气消散的话。 手摸下巴,她努力地回忆相关剧情,惜却记不了多少。 没法子,时隔太久,久到她都快忘记了。 “但愿你们能平安回来。”她衷心地祝福,“哪怕只剩一口气了,我也能把你们从濒死给救回来!” ……浓雾里。 死死地,闻弦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毛线手套,简直风中凌乱。 这两只手线手套真是太普通不过了:上面只有简单的花纹,手套背面还有「27」的字样,直令闻弦无语凝噎。 搞笑呢? 闻弦努力地压抑住想把这两只毛线手套摔在地上的冲动,转头问里包恩,问道:“里包恩!这个毛线手套,到底怎么战斗啊?——根本没用嘛!” 里包恩的声音非常无辜,棒读道:“我也不知道啊?不管怎么样,先戴上罢?” 听罢,闻弦默默地戴好手线手套,摆好防御的姿势。 看得城犬等人失笑不已。 城犬不知何时,举起一柄三叉戟,对闻弦恶狠狠道:“玩笑到此为止了!” 说罢,城犬用力地扎下闻弦。 闻弦飞快地躲开,没被城犬扎中。 ——笑话!真被扎中,那还了得?! “哎哟!”闻弦套着毛线手套,总觉得毛线手套的里面有些不舒服。 趁机地,闻弦将一只令自己戴得不舒服的毛线手套倒了一倒,居然倒出一枚暗器。 目瞪口呆地,闻弦盯着那枚暗器,结巴道:“里包恩,有这东西!” 闻弦继续地戴好毛线手套,举着那枚暗器,晃了一晃。 “给我,蠢弦!”里包恩要求。 与此同时,绿蜥蜴又恢复原样,爬到里包恩的头上。 “啊?哦!” 闻弦想也不想地,丢出那枚暗器。 力道很小,速度不快,却顺利被里包恩接住。 里包恩娴熟地使用绿蜥蜴变成的弓箭,用那枚暗器射向闻弦的额头! 城犬恼怒不已,叫嚣道:“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出手!” 城犬调转方向,挥舞三叉戟,冲向闻弦。 柿种也向闻弦发起攻势。 两面夹击的情况下,闻弦见状,脸色惨白,断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轰隆——” 三叉戟和悠悠球,不约而同从城犬和柿种的手里挥出,命中闻弦,然后…… 然后,闻弦顶着两种伤势,慢慢地爬了起来。 角落里,蓝发凤梨头少年操纵手下的四个傀儡,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立即作出了一项决定:蓝发凤梨头少年干脆地暂时放弃了傀儡的控制。 因为蓝发凤梨头少年……实力不足,没法娴熟地指挥四个傀儡摆出阵型,就像做到那种吹着强劲的暴风,永不停息的怒涛那样。 手持三叉戟,蓝发凤梨头少年主动地现身,站在闻弦的眼前。 至于闻弦,明明没和蓝发凤梨头少年见过面儿,却能认出对方,还用低沉的嗓音说:“你是……六道骸!是你伤害了我的同伴们? 六道骸,要是不打倒你,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话音刚落,闻弦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束橘黄色火焰,热烈而鲜艳,甚至连瞳孔都变了,变成了明亮的金红色。 而且,毛线手套也不知何时,改成皮手套了,颜色也变黑了,还厚实许多。 瞬间地,闻弦就像另一人似的。 蓝发凤梨头少年,准确来说,是六道骸,盯着闻弦额头的火焰,淡淡地分析道:“你额头上的「斗气」……原来如此,是特殊暗器的效果么?……不过,好像跟与阿兹战斗时相比,更加狂野纯正了些?” 盖因六道骸仁慈,放过四名少年,以致碧洋琪不必战斗了。里包恩重回碧洋琪的肩膀上,贴心地充作解说员,说道:“这种特殊暗器,会将弦体内所有的「斗志」全部激发出来。弦和以前相比,的确截然不同了。” “截然不同?”六道骸轻笑,嘲讽地道,“我怎么看到丧失了战斗欲望的彭氏一族?不管怎样,在我的面前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六道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闻弦的身前,可却轻易地被闻弦用一只手拦住,继而重重地打飞! “还没完呢!”眼见六道骸被打飞,柿种急忙地苏醒,爬起,补位,两只悠悠球迅速地飞向闻弦,并发出无数的钢针—— 闻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道:是幻觉! 果不其然,钢针的幻影很快就消逝了。 环顾四周,闻弦以极快的速度,挥拳击向某一空白的角落,一下子便击飞柿种的实体。并且,柿种手里紧握的三叉戟也斜飞出去,插在了稍远的地上。 “这不可能!你不可能看穿「地狱道」的幻觉!”六道骸说。 里包恩勾起嘴角,出声道:“此是弦的能力,弦体内沉睡的彭氏一族血脉觉醒了,继承了彭氏一族的力量!这正是具有彭氏一族血统特有的「超直感」!” “超直感?” “彭氏一族的初代,拥有能够看穿一切的能力,现在,通过一次次的战斗,弦也继承了这种能力……”里包恩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低得只有他自个儿才能听到,“继承了之后,蠢弦你就必须就任彭氏一族的第十代族长了…… 不过,蠢弦还没学会使用手套,要学的本事还多得很呢!” “是么?”只听六道骸的声音响起,再次站好的人竟是狱寺和山武,“彭氏一族越来越有趣了……只是,就算看你看穿了我的攻击方式,你也不可能赢我的!你应该没有忘记罢?这可是你同伴们的身体呢?你下得了手吗?” 说着,狱寺就直直地向闻弦冲去,后面紧跟的是山武。 闻弦动了动手,最终甚么也没做,被两个人同时夹击,被揍得东摇西晃,但却始终没有举起双手反击。 “果然束手无策吗?”六道骸的嗓音充满愉悦,“真是不错的沙包啊!” 里包恩却道:“你们的攻击都没有击中弦,不管是防御或是躲避,都会增加狱寺等人的身体负担——你该庆幸我没有喊碧洋琪,否则你只能操控山武罢了! 弦现在是用自个儿身体进行抵挡攻击,保护着狱寺和山武这两人的身体。靠直觉来掌握以攻击,并使对方神经麻痹的战斗方法。” 狱寺被闻弦一掌打在后颈,当场晕了过去。 “靠直觉来攻击?别开玩笑了!”就在山武冲过来之际,闻弦完成了一个巧妙地转身,又将山武打晕。 将两人轻轻地放在地上,闻弦淡淡地道:“让你们久等了,真是对不起。” 然后,闻弦转过身来,对里包恩说:“里包恩,麻烦你……帮我照顾这俩人。” 里包恩道:“好的。” 闻弦轻轻地点头,视线投向前方的浓雾里,用低沉的口吻,肯定道:“出来,六道骸!你还活着罢。” 伴随六道骸的笑声,六道骸的身影从雾里走了出来。 “你的战斗实力的确提升了,我就稍微认可你罢!”六道骸从容地说,“但是,以你这种程度,可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我拥有的六种战斗能力中还有一种没发挥出来,你发现了吗?” 里包恩插话道:“是第五道,「人间道」罢?” “不错,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人间道」。事实上,这也是在六种冥界中最丑恶且残酷的世界!因此,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种能力!” 说罢,六道骸将右手缓缓地伸向了右眼,“如果可能的话,我根本不想发动,因为这人间道是最丑恶的。” 六道骸的右手忽然发力,很多鲜血从右眼迸溅出来。放下手后,六道骸右眼的数字变成了「五」,其身体也散发出无数道黑色的斗气…… 135、打败六道骸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暗黑的斗气?”里包恩若有所思。 “看到了吗?”身体周围裹着浓厚的暗黑斗气的六道骸阴沉极了,“对于战斗时会散发斗气的战士来说,散发的斗气的大小即是他实力的强弱!” 说罢,六道骸挥舞三叉戟冲向闻弦。 闻弦迎战,与六道骸激烈地交手。 奈何只凭徒手争斗,闻弦并不是六道骸的对手。 仅仅交手几下,闻弦就被远远地打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真是脆弱啊!我本想当作热身的……”六道骸说。 “——必须、必须要使出来!”闻弦低沉地说。 “甚么?”六道骸一愣。 忽见浓雾里,燃起了非常明亮的火焰。 六道骸罕见地抽了抽气,不可置信道;“甚么?斗气——” “并不。”闻弦从雾中显现,“要是你的力量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就未免太扫兴了。”六道骸定睛一看,不但额头,连双手都燃起明亮的橘黄色火焰了! 闻弦冷冷地凝视六道骸。 里包恩见状,评价道:“好像明白手套的意义了?学得还真是快呢!” 六道骸则嘲讽道:“看起来的确挺有气势,但就像竖起全身毛发、稍微变大了一点儿的猫罢了!不管你如何展现斗气……” “死气的火焰不是斗气。”闻弦冷淡地打断了六道骸。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罢!”六道骸轻哼。 再次地交手,闻弦稳稳地接住六道骸的三叉戟,甚至凭借单手的力量,就折弯了三叉戟!更诡异的是,在六道骸不经意与闻弦手套上的火焰擦身而过时,六道骸明显感到一股热量! 六道骸暗惊:好热!居然能释放能量?! 里包恩仿佛看透了六道骸的惊讶,冷不丁道:“死气的火焰跟斗气的能量密度不同,和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到的斗气不同,死气的火焰本身就是具有破坏力的超压缩能量。” “啧!那双手套是烙铁吗?”六道骸略有暴躁。 “不!”闻弦沉声地回答,“不仅仅是那样——” 就在六道骸挥下三叉戟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失去了闻弦的身影! 下一刻,闻弦的声音从六道骸的身后响起,响道: “接招罢!六道骸!” 六道骸来不及感慨闻弦瞬移到身后,便被闻弦一拳打飞!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六道骸重重地摔地。 六道骸用手抹了一抹嘴角溢出的鲜血,不可置信道:“刚才是甚么?怎会这样!” 闻弦用金红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六道骸,淡淡地问:“热身完了吗?” 六道骸怒极反笑,站起道:“能撑到现在真是令人兴奋啊,要是得到你的肉身,直接杀入随便几个家族,造成家族之间的厮杀……” 闻弦眼神一紧,而里包恩则道:“那就是你的目的吗?”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没志气的男人!今后我还要准备夺取诸国君王们的身体,操控对方,并把这丑恶的世界带入到纯粹而美丽的黑暗之中,诸国大战之类,那该会是多么美妙的场面啊……可是!”六道骸又将眼神投向闻弦,“可是,还是要先从家族着手,从歼灭楚国各个家族开始。” 里包恩道:“为甚么要针对家族?” 六道骸道“家族吞并,不是很常见的事么?——彭氏一族既为楚国最强的家族,那我想吞并彭氏一族的势力,也很正常罢? 好了!就到此为止!我将以最强的形态将你据为己有!看好了!” 闻弦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面目狰狞的六道骸凶残地扑来的画面。 闻弦道:“是幻觉。” 闻弦不予理会。 可是,谁知,等到幻影逼近的时候,闻弦的脸上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太大意了,蠢弦!连幻影中的石头也看不到吗!”里包恩轻斥。 “得手了!”六道骸说。 “闻弦,小心!”碧洋琪脱口而出。 接着,不知何时跳到半空中的六道骸挥动着三叉戟正要刺扎下去,又在瞬间察觉闻弦的身影不见了! 六道骸警觉地回头,就见闻弦站在身后! 闻弦出拳,重拳击落六道骸! 六道骸再次被重砸在地,激起无数烟尘。 烟尘散去,闻弦望见六道骸趴在地上,兀自地挣扎,抬头道:“咳!彭氏一族么?这就是彭氏一族第十代,把我打倒了的男人……快给我最后一击,与其被你们抓住,还不如让我死——” 闻弦静静地看着六道骸,用极低的声音说:“我不愿意,也并不想…… 我并不想伤害你。 放心罢,我不会下死手的。” 闻弦扭头,对碧洋琪说:“一切都结束了,能否叫人过来……” 话未说完,毫无察觉的闻弦忽感双手一紧! 紧接地,闻弦被人制住了! 是六道骸! 六道骸又飞快地爬起,并还遏制住闻弦的手腕! 闻弦想要挣脱,却一时挣脱不开。 闻弦感到六道骸贴在后背,还道:“这种仁慈就是你的致命伤。” “六道骸,你怎么可以……” “我知你那奇怪的招式是从手中的火焰引发的,只要抓住你的手腕就没有甚么好怕的了。” 闻弦极力地挣扎,六道骸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闻弦一时没法脱困。 见状,六道骸甚是满意,还说:“知道为甚么你们会接二连三地遇到敌人吗?是因为我想要将你的力量全部激发出来再占有! 那么,再见了,你可以休息了……” 六道骸温柔说着,脚下却是无情地狠踹,直接把闻弦踹飞了! 末了,六道骸还轻飘飘地加了一句: “看好你落下的地方哟?……在半空中,你是无法做出防御的罢?是你那无聊的善良害了自个儿,既然要当族长,就不该有这种善良!” 闻弦飞在半空,扭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将要落下的地方就插着刚才甩出去的三叉戟,闪着银光的刃部斜斜向上,只要摔过去就会刺入体内。 一直沉默不语的里包恩突然开口:“上吧,阿弦,现在该让他见识一下手套的力量了!” 与此同时,闻弦双手的手套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火焰,明亮耀眼的火焰向后喷射着,硬生生让闻弦的身体停止摔落的态势,停在了半空中,紧跟着手套一翻,闻弦借着火焰的力量以高速向六道骸飞了过去! 六道骸实在没料到,那副搞笑的手套竟能这般使用! 便见闻弦去而复返,又飞了回来,还伸出手来,按住六道骸的额头,再将六道骸按倒在地,利用自身的火焰净化了六道骸的暗黑斗气。 六道骸只觉浑身无力,犹如火烧,却偏偏舒服得很,不由地陷入了昏睡。 昏睡前,六道骸仍旧不敢相信,喃喃地道:“我竟被你打败了……” 闻弦金红色的眼睛一沉,没有说话,重新地站好。 里包恩和碧洋琪走到闻弦的身边,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里包恩道:“阿弦,你做得很好。” “结……结束了么?”闻弦问。 碧洋琪道:“结束了。” 听罢,闻弦闭上了眼睛。 之后,闻弦额上热烈跳动的橘黄色火焰随即减弱,熄灭,手上的皮制手套也跟着恢复了毛线手套的样子……“呜哇!疼!!”闻弦登时被疼出泪花,倒地不起,“全身好疼!好难受啊!救、救命——” 最令闻弦要命的是:疼得太厉害了,却没法疼到昏厥! 里包恩了然道:“蠢弦,是你平时不常运动的缘故……看来今天,我得给你加大课程训练了,你不能再这么懒下去了。” “哇——”闻弦飙泪,已然没法回复里包恩了。 “看到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寻兮。 里包恩和碧洋琪寻声望去,就见寻兮牵着柱间,小跑而来。 ——敢情寻兮和柱间距离里包恩等人,并不遥远吗? 后知觉地,周围的雾气不声不响地消散了。 大伙儿所处的位置,顶多距离药馆只才十丈而已。 并且,众人也能瞧见药馆伙计们站在那儿,招摇地挥手。 “我是眼花了吗?”闻弦一边哭,一边问。 里包恩道:“收起你这废柴的表情!你没眼花!” 闻弦改为抽泣,趴在地上,疼成虾米。 “你们没事罢?!”寻兮跑来,俯视缩成一团的闻弦,以及昏倒的狱寺、山武和陌生的城犬、柿种,和另一奇怪的蓝发凤梨头少年……瞳孔微缩,寻兮的确没见过六道骸,但这不妨碍她从对方的长相和特征处,勉强地猜出对方的身份。 “必须尽快处理!”寻兮说。 想也不想地,寻兮蹲下,要给闻弦包扎伤口。 这次,寻兮依旧没带行医木箱……尴尬了。 恰巧地,里包恩将绿蜥蜴变形,变成一只行医木箱,交给寻兮——嘴角抽了一抽,寻兮深深地认为:里包恩是不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把她的行医木箱给调换过来啊? 要不然,行医木箱里的银针、纱布啥的,和自家的没啥两样嘛? 一手替闻弦粗粗地把脉——寻兮并不是想要弄清闻弦受了甚么伤,只观闻弦还有力气痛叫,就该清楚闻弦命硬得很……寻兮只想确定闻弦身上有哪些淤伤、内伤。 她把了一会儿脉,不算意外地脉出:闻弦体力耗尽,肌肉紧缩,急需歇息……至于内伤不内伤,她竟是没能诊治出来? 她将闻弦的情况告诉里包恩。 里包恩则道:“是死气之炎,自带治愈效果。” 她心中一动,却听柱间扬声地询问: “死气之炎?” 136、柱间有想法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没错,正是「死气之炎」。”里包恩看向柱间,一副完全不介意机密外泄的口吻,或许里包恩并不认为这些是甚么机密,“如同你们大晋拥有独特武功,诸如「仙术」、「巫术」之类,我们楚国也有相应的「能力」——” “那个能力便指「死气之炎」吗?”柱间饶有兴趣地问。 “没错。” “那么,甚么是「死气之炎」呢?” “「死气之炎」是指从人体中所诞生的能力,每个人天生都有不同种类的火焰流动——而将火焰化作实体的通道,则是需要人类的勇气与觉悟。 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与觉悟,稍加训练,也能产出「死气之炎」哦?” 柱间挑了挑眉,笑道:“原来是这样啊?这倒挺有趣呢?——怎么产出「死气之炎」呢?” 里包恩道:“需要特殊媒介哦?” “比如?” “能容纳「死气之炎」的戒指或是特别匣子。” “在哪能够买到?”柱间问得十分接地气,“本王要买一打子!!” 里包恩道:“买不到,只能特别订制,且价格不菲。” 柱间财大气粗道:“没问题!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就不叫事!” 里包恩扶了扶额:不好意思,一时忘记这位柱间乃是晋国大王了……身为大王,还缺钱么? 可是,里包恩也不想白白流出楚国的重要技术呢? 抿了抿嘴,里包恩不动了。 “怎么了?”柱间高兴片刻,后知觉地看见里包恩没了动静。 不一会儿,有一团气泡从里包恩的鼻子里冒出……这?! “里包恩累了,睡觉了。”碧洋琪见怪不怪地说。 柱间:“……” 柱间囧了,大约从未见过这种稀奇的小婴儿说睡就睡,乃至秒睡的情景。 “等、等一下!你快醒醒……” 伸出手来,柱间还想拽一拽里包恩,把里包恩叫醒。 碧洋琪后退一步,冷冷地盯着柱间,不客气道:“晋王,哪怕你是一国之君,敢对里包恩无礼,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我……”柱间愣了一愣,倒是没再打算叫醒里包恩了。 眼见柱间还想再说甚么,扉间忍不住了,上演了一幕久违的平地一声吼: “大哥!大哥你在做甚么啊?! 还不把犯人抓起来!!” 扉间带着众药馆伙计们冲了过来。 娴熟地,扉间命人把狱寺和山武,外加正在颤声地嚷着「不要伤害狱寺和山武,狱寺和山武是我的同伴」的闻弦,通通地抬去药馆——谢天谢地,这里距离药馆也就几百步的距离! 只是,安顿好闻弦、狱寺和山武后,扉间等人又对一群昏倒了的敌人们略觉棘手,暂时不知该怎么处理对方:平心而论,这群敌人们也只才是半大的少年,且并不是晋国人……这就意味着扉间等人并不能直接地抓住对方,把对方关进大牢! “大哥,你觉得怎么解决?”扉间难得抬起头来,询问柱间。 柱间沉吟片刻,才道:“将这群小家伙们全都绑起来!待到苏醒后,我们再审问对方也不迟儿?……再者,派人通知楚国使者,看楚国使者怎么回话。” “好的。”扉间大手一挥,一边命人将甚么六道骸、柿种、城犬和阿兹全都捆绑,让对方插翅难飞,一边再派人去诸侯馆里见楚国使者,把六道骸等人的情况,全都告诉楚国使者,看楚国使者如何答复。 迅速地清扫好现场,扉间才对柱间说:“大哥,你忙不忙?要不要带大嫂回宫?” 柱间道:“不忙,我送兮回宫,你若有事,且去忙罢。” 扉间点了点头,带人走了。 柱间对寻兮说:“兮,累坏了罢?我且带你回去罢?” 寻兮迟疑一下,瞅向碧洋琪。 碧洋琪说:“娘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小孩儿们。” 言罢,碧洋琪扫视蓝波和一平,再加里风太、包恩,向寻兮展示自身很能干。 寻兮轻笑,还能说甚么呢?——爽快地,寻兮说:“那就麻烦你了。我也晕晕糊糊,很需要理一理心绪,明天见?” 她朝碧洋琪等人挥手告别,跟随柱间的身后。 当然了,她可不是徒步地走回皇宫。 她和柱间走了一小会儿,就见桃华驾马车而来,载她和柱间回宫。 甫一进宫,寻兮二话不说地扑向床榻,正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讲真的,她虽没参与战斗,甚至全程都在草水,远离麻烦,但她却心知:既然惹上彭氏一族,还被长大后的蓝波视作晴守,那就代表她……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她不要想了! 闭上双眼,她尝试地睡眠。 飞快地,她睡着了。 ——柱间轻唤寻兮,唤道: “兮?兮?……” 寻兮睡得很沉,并没被柱间唤醒。 这可太好了。 神情淡淡,柱间吩咐秋蝶和桃华务必不要打扰到娘娘,干脆让娘娘睡到自然醒,最好是一觉睡到晚饭前,如此柱间就能放心了……迈步离开寝宫的时候,柱间不算意外地开口: “出来罢。” 然后,里包恩从一颗树杆里走出—— 树、树杆?! 柱间见到一颗大树的树杆像是被提前凿空了一般,忽然自动地裂开树皮,差点惊叫出声——随后,小小的里包恩从树皮的后面迈出,而柱间余光一瞥,瞥见树心被人挖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柱间说: “谢谢你考虑到兮的情况,没把兮卷入战斗之中……若有下次,别怪本王心狠。” 眸色一沉,柱间冷冷地注视里包恩。 里包恩却神色如常,说道:“被选为晴守,就注定没法摆脱战斗。” 柱间冷声道:“你们没人才了么?为甚么非要把兮卷进来?——兮也不懂战斗,而且本王也不允许兮去参与你们那可笑的家族游戏!” “我也不想收她为家族成员,毕竟她都已经是晋国王后了,我还挺担心她会把楚国搅成一锅粥呢?但是,她具有晴守之姿,即便这次侥幸逃过了,以后呢?——只要你稍微地松懈一下,你就会失去她哦?这样你也愿意吗?” “你——”柱间抿了抿嘴,不客气地反驳,“为甚么会是你们的家族成员,而不是本王的呢?……本王也可以整顿家族,也弄几个守护者!” “这……的确是一桩好主意。”里包恩说,“可惜你并不清楚「死气之炎」的用法,不是吗?——如同你们大晋的医疗体系,大概也只有大晋才能做到那般完善,但观诸国,却不一定了!同样道理,你若不弄清「死气之炎」,即便你重整家族,那又何妨?该失去的,仍会失去!你也不在意吗?” “你——”柱间勉强地保持笑容,眼神却冰冷得很,“我已经很少动怒了!你真厉害,竟能激怒于我……大楚的国力不如我们大晋罢?即便我搞不懂甚么「死气之炎」,只要我把「死气之炎」抹杀,那就不需要甚么守护者了,不是吗?” “没错。”里包恩冷酷地回答,“然而,一向爱好和平的你,会发动战争吗?你会为了抹除「死气之炎」,而对大楚起兵吗?” 里包恩的质问狠狠地捏住柱间,令柱间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来说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兮遇到危险,而束手无策吗?”柱间手握成拳,实在不大甘心。 一如柱间所说,柱间很久没有动怒了……没人敢挑衅柱间。 可惜,例外出现了! 那个例外正是里包恩。 里包恩道:“冷静一点,晋国大王!娘娘虽被认定彭氏一族的晴守,会面临不少战斗,但我向你保证,晴守代表治愈,我会让娘娘成为最安逸的后勤,绝对不会遇到任何危险,就像这次一样!” “你?”柱间眯了眯眼,“是你,还是你们?” “目前是「我」。”里包恩顿了一顿,诚恳地许诺,“我会尽量说服彭氏一族的高层,不久会是「我们」。” 柱间:呵! 真以为我会信?! 冷不丁地,柱间道:“如果我也有组建一支新的家族呢?” 里包恩略微地愣了一下,问道:“新的家族?姬氏一族会同意吗?莫要忘了你是姬氏一族的族长!” “六道骸……是罢?是这小子罢?——六道骸曾也提及:家族合并!”柱间意有所指,“既能家族合并,为甚么我不能重新建个家族,把其余家族合并呢?” 不说还好,一说柱间醍醐灌耳,简直热血沸腾啊! 早年大晋就因各家族势力太强,而差点陷入四分五裂的危险当中。 更有甚者,柱间的挚友——斑也因此出走大晋……好在后来,被柱间找回来了。 尽管目前的大家族涉及的重要利益已被转移,但这不妨碍大家族们仍旧追求所谓的权利至上——寻兮所推行的医疗系统,也只是减轻了大晋的隐患,并不能表示这种隐患不存在了…… 假设,假设柱间把晋国所有大家族都整合到一个家族里,那又会是甚么情况? 以柱间的实力,柱间绝对能做到,做到即便各家族不同意,柱间也能用武力逐个单挑,强势地邀请对方加盟——到时,新的家族产生了,会不会取代老旧的家族,从而真正地避免家族之间的相互争斗呢? 越想越觉得正确,柱间转怒为喜,喜道: “我决定重建家族,把其余家族合并了!” 里包恩:“……” 137、有七枚戒指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头一次,里包恩说不出话来。 这话换是别人来说,里包恩大约会打击对方的积极性,或是根本不放在眼里,但若换成柱间,那就…… 总之,里包恩没法评价了。 里包恩道:“晋王,你可知合并家族,意味着甚么吗?——你不是一直反对家族之间相互侵轧么?” 这还是里包恩所调查过的柱间吗?! 柱间见怪不怪道:“看来你来晋国之前,也已调查过了我罢?” 里包恩听罢,默不作声。 柱间朝里包恩咧笑,似乎又重新恢复成了那种不着调儿的性子,热情地建议道:“本王听了你的教诲,真是受益匪浅啊!现在,本王有两种选择供你参考! 其一,你必须把「死气之炎」的技术及用法全部告诉我!作为回报,我允许我将建立的新家族,与你们彭氏一族联盟! 其二,你拒不配合,我就亲自潜入楚国,铲除彭氏一族。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你该清楚我的实力,不是吗? 另外,无论你如何看中寻兮,也不管寻兮的资质有多特殊,我不准许寻兮加入你们的彭氏一族……她是属于我的!你们若是缺甚么晴守,要么再找一个,要么寻兮她生下一子,若有甚么晴守资质,再交给你们也不迟。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 柱间虽然保持一副笑脸,其态度却是不容质疑的拒绝。 一改往日好人的形象。 若让寻兮见了,只怕会认不出眼前的男人会是她的丈夫、亲切的好哥哥。 里包恩定定地注视柱间半晌,心知自己如果拒绝,只怕没法离开晋国了,包括闻弦等人……轻笑一声,里包恩道: “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死气之炎」不是甚么人就能点燃啊!” ——没人知晓,里包恩将「死气之炎」的大部分情报,都告诉了柱间。 听得柱间两眼弯弯,打定主意,一定要给大晋弄到「死气之炎」! 之后,愉快决定家族合并之类的柱间,开心地去找寻兮了。 对此,寻兮甚么也不晓得。 起初,柱间虽然清楚了何谓「死气之炎」,以及「死气之炎」相关用法,但是柱间既没戒指,亦没觉悟之类,以致柱间对「死气之炎」一事采取保密的态度,具体表现为: “兮,你饿了吗?吃饭了!” “兮,好吃吗?好吃就多吃一点!” “兮,该消食了,我们散步罢?” “兮,你累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兮,你想要孩子么?……” 咳咳咳! 柱间太务实了,压根不提寻兮的遭遇,仍像以前那般,家里长家里短的,弄得寻兮一度以为她的经历是一场梦境……可惜,每当她想忘记那一切时,她总会来到学校授课,顺便望见闻弦等人—— 这根本没法忘掉啊! 太糟心了! 也因此,寻兮她被迫记着所有可怕的经历,和柱间是刻意不提及此事来着。 还有,寻兮挺佩服闻弦等学子们。 尽管作为医师预备役,闻弦等学子们的表现也算抢眼,但比起医术,闻弦等学子们的体力恢复速度,可谓惊人,令人咂舌……尽管这其中,也有她寻兮的手笔。 但是,不管怎么说,闻弦等学子们只需休养半天,便能活蹦乱跳了。这要换成普通学子们,没有一、两个月,只怕好不了……这般看来,闻弦等学子们其实也很与众不同啊? 寻兮看在眼里,嘀咕在心里,也适时与闻弦等学子们保持相对距离,不敢再随意靠近……闻弦等学子们亦把寻兮当成老师,尊敬之余,也不敢且不愿把寻兮再拖下水! 这种平静的日子,持续到某一天晚上,柱间忽然兴冲冲地捧来七枚戒指。 七枚……戒指? 眨了眨眼,寻兮再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瞅着七枚戒指看个不停,结巴道:“哥哥,这是甚么?” “如你所见,是七枚戒指。”柱间说。 寻兮一言难尽,问道:“这七枚戒指怎么了?” “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我特意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呢?”柱间微笑。 寻兮则面瘫了一张脸,无语道:“哥哥,你为甚么要送我礼物啊?” 还是七枚戒指?总觉得…… 寻兮略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深呼一口气,寻兮道:“哥哥,你送我戒指是要做甚么?” “兮,你总算问出这个问题啦!”柱间拍了拍手,只差没有手舞足蹈,“你且看我替你展示一下!” 言罢,柱间拿出其中一枚镶嵌有橙色石头的指环,套在了手指上。 接着,戒指上竟然猛地冒出了橙色的小火苗——太神奇了!寻兮眼也不眨:虽说这火看上去明明灭灭,有些脆弱,但却极其漂亮,是一种温暖的颜色! “哥哥,怎么做到的?”寻兮伸出手来,还想戳一戳火苗。 “当心!不要乱动!”柱间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寻兮的小胖爪子,补充说,“如果这不是属于您的火焰,你也许会被灼伤的。” “……属于我的火焰?甚么意思?”寻兮问。 柱间道:“有些注定将会不平凡的人都拥有火焰,每个人拥有的火焰属性是不同的——大空、云、雷、岚、雨、雾、晴,这是七种火焰属性!我是大空属性,而这橙色的火焰也是大空属性的火焰! 兮,你想得知自个儿是甚么火焰吗?——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黄色的火焰!黄色代表晴!……要不要试一试?” 柱间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听得寻兮云里雾里。 不过,她勉强地弄懂柱间的火焰是大空,她则晴? 定了定神,她说:“那好,我就试一试……怎么做呢?” “把这枚戒指戴在手上,然后闭上眼睛,感受戒指,将你体内的力量和信念汇聚到指环上……”柱间笔划。 寻兮:“……” 千言万语也没法描绘寻兮此刻的心情! 这种玄乎的说法真的靠谱吗?! 这也太坑了! 囧着一张脸,寻兮依言地闭上眼睛,耳听柱间的指示,努力!努力!努力…… 噗! 努力个锤子! “哥哥!”她闭眼抱怨,“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力量在哪儿?!信念怎么汇聚?!只是集中注意力行不行?!模棱两可地需要领悟力神马的最讨厌了!我根本不懂啦!” “要有觉悟!”柱间干巴巴地提醒。 “觉悟是啥?”寻兮硬邦邦地追问。 柱间不吱声了。 寻兮折腾半天,毫无收获,不禁地睁开了眼。 寻兮和柱间大眼瞪小眼。 “哥哥!”寻兮回过神来,“这些理论知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能不能靠点儿谱? 柱间挠了挠头,奇道:“这……这就怪了,我给扉、斑、泉奈那三人试去,都顺利地点燃火焰了,没道理在你这儿踢到铁板啊?——难不成你不是晴属性?” 寻兮语塞,斜视柱间,眼神挺冷。 柱间见罢,干笑两声,心虚地建议道:“要不,你再练习一阵子?” 柱间说话很巧合:一阵子既可指一天之内,亦可指几天,乃至数月! 这样,哪怕寻兮燃不了火焰,柱间也能鼓励和安慰寻兮了…… 话说我为甚么非要点燃火焰啊?! 寻兮翻个白眼,将戒指脱下,没好气道:“哥哥,看来我学不会,我也不想学,你且把这枚戒指拿走罢……我不要了!” ——没错!区区一枚戒指,算甚么礼物?她可不稀罕! “诶?诶?”柱间接住戒指,意外地望向寻兮,安抚寻兮,“你不要生气啊!没人一开始就能点燃火焰……”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我根本不需要点燃火焰罢?——为甚么我要点燃火焰?! 虎了一张脸,寻兮扭过脸去,不想理会柱间。 柱间招摇地晃了一晃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靠近寻兮,温声道:“你不喜欢?” “不算讨厌。”寻兮嘴角一抽一抽,头一次看懂柱间犹不死心。 只要她不点燃那枚戒指,恐怕柱间就肯定折腾下去……真是没完没了! 哼了一哼,寻兮一把夺过那枚戒指,恶声恶气道:“如何点燃?!” 柱间道:“是你的话,大概需要集中注意力?” 寻兮盯着那枚戒指,视线专注,再问:“然后呢?” “调动体内的能量……” “停!”寻兮打断柱间,“我没那种能量,倒不如说……” 抿了抿嘴,寻兮静下心来,再次地合上双眼,回忆柱间所教导的内容,诸如「将体内的力量与信念汇聚到指环上」……唉!太抽象了!她根本做不到嘛? “哥哥!” 她二度睁眼,叹道:“我没法办到。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研究它的。” 伸出手来,柱间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欣慰道:“好好好,兮你只要肯下功夫,就绝对会成功!” “成功有甚么用处?”她小声地嘀咕。 “我听到了哦?”柱间搂住寻兮,转了转眼珠子,低声地说,“据说晴属性,可以激发人体内的细胞活性,起到治疗的作用,代表的是治愈哦? 假如兮你激动了晴属性,就能像一样,使用特殊能力来治疗病人哟?” 话音刚落,寻兮非但没有惊喜连连,反而冷静到不可思议,扬声道:“哥哥!我是医师!不是超能力者……我并不在意是否能用特殊能力来治病! 因为,这没必要,不是吗?” 138、她点燃火焰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的表情裂开了。 囧囧地注视寻兮,柱间道:“兮呀!虽然晴属于对你的帮助不大,但你有了晴属性,不就更能证明自己,你是治愈中的治愈吗?” “那又如何?”寻兮不以为然。 柱间道:“如同武林高手总想当武林盟主,如同公子、皇子总想登位为王,这是一种证明!兮呀!你虽是医神,但你也只是通过平民百姓们嘴里获得认证罢?倘若你激活晴属性,不就能向所有人表明,你是医神中的医神吗?” “随哥哥你怎么说罢,我并不在意哦?”嘴角抽了一抽,寻兮只觉无语,却知柱间的心思,不由地心软了,“不过,既然哥哥希望我有晴属性,那我就努力罢!” “太好了!”柱间感动极了,再也不敢多嘴说话,免得又被寻兮给打击了,“总之,这枚戒指就给你了,好好地练习呀?——我们新家族就叫「木叶」罢? 你说可好?” “木叶……家族?”寻兮瞠目,差点呛住了。 偏偏柱间没有一丝疑惑,反问:“是啊!这名字好听罢?” 寻兮:“……” 寻兮不置可否。 千言万语也没法拒绝寻兮此刻的无奈。 寻兮还能说甚么呢?——心累得都懒得反驳了! 干脆地,寻兮默认了。 喜滋滋地,柱间一无所知。 就这样,寻兮戴戒指的授课生涯开始了。 好在诸学子们上午要去药馆进行实习,下午又是自由活动,只有傍晚时分,才会定时地返回学院,接受寻兮不定期的考核——寻兮学乖了,时不时地带一、两名病人,带至教室,点明几个学生们,命对方当场地治疗! 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大家总会习惯性地忽略寻兮戴戒指这一情况。 事实上,寻兮戴戒指也没甚么大不了……美人么?谁不喜爱打扮自个儿?——戴金戴银戴花钿啥的,都很普通,不是吗? 这天,寻兮戴戒指一事,终于被一名学子留意到了。 是闻弦。 自从那天浓雾事件,闻弦等人就主动拉开与她的距离,没有特殊情况都不敢上前,但观今天,却是例外……“寻老师。”放学时分,闻弦轻声地唤她,唤住了她。 眨了眨眼,她望向闻弦,就见闻弦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善解人意地,她原地站着,目送一众学子们带着作业,走出教室。 不一会儿,室内只剩下她、闻弦、狱寺、山武这四人。 “有甚么事吗?”待到周围寂静下来,她才扬声地问。 闻弦耳根子微红,把手一指,小声道:“寻老师,你戴戒指了?” 寻兮愣了一愣低头一看,笑道:“没错。” 闻弦呼吸一顿,明显受惊了,惊道:“寻老师,你也是最近才收到吗?” 眨了眨眼,寻兮道:“有一段时日了。” “啊!”闻弦小小地惊呼出声,“原来不是最近吗?太好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不算陌生的稚嫩男声说:“虽然,但是,娘娘她是暂时的晴守候补哦?” “咦?!”闻弦吓了一跳,两眼瞪大。 狱寺则叫:“甚么?这女人?——这不可能!” 山武哈哈大笑,乐道:“原来如此!晴是寻老师呀?” 狱寺立即冲山武吼道:“我不同意!这女人都不会干架,一点用处也没有!” 闻弦抱头道:“狱寺!” 狱寺立即道:“第十代,对不起!我不反对就是了……” 满头黑线地,寻兮和闻弦不约而同地望向屋檐,果然就见许久不见的里包恩粉墨登场——寻兮想:闻弦啊闻弦,你永远都可以期待里包恩会给你带来不同程度的惊吓……咳!是惊喜! 闻弦结巴道:“里包恩?……对了!你说暂时的晴守候补是甚么意思?” 里包恩道:“字面上的意思!真正的晴守候补是娘娘未来的娃儿。” 寻兮:“……” 闻弦:“……” 听了里包恩的宣布后,俩人同时囧了。 闻弦率先地回神,吐槽道:“甚么嘛?晴守候补是不是正式成员也就罢了,怎地还分「暂时的」和「真正的」?万一没选上,岂不是连「侯补」都不是了?” 里包恩道:“放心!只要娘娘愿意,哪怕闭上眼睛,也能成为正式的晴守!” 寻兮耷拉脑袋,无精打采道:“我该谢谢你吗?” “不客气。”里包恩还打蛇随棍上,“娘娘,再过两个月,就要进行「指环争夺战」了,你准备好了吗?——接着!” 言罢,就见一枚精致而残缺的戒指被里包恩扔来。 寻兮伸手一接,接住戒指,定睛一瞧,瞧见这枚戒指与众不同:貌似,貌似只是一半?——戒指虽然精巧,其图案却只有半个,活像被分成两半似的? “这是……?”寻兮若有所思。 里包恩说:“彭氏一族的晴之戒指,借娘娘你玩儿。假如娘娘你生有一子,说算作未来那个孩儿的礼物了。” 寻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脑中一片空白:生有一子?——我这还没怀孕呢?你就打我孩子的主意了?! 皮笑肉不笑地,她说:“我若不同意呢?” 里包恩道:“那就丢到垃圾堆里罢。” “喂!”闻弦弱弱地抗议。 奈何没用。 里包恩道:“娘娘,容我提醒你一句,晴之戒指选择了你,哪怕你不要,两个月后,待指环战开始后,你也逃不掉哦?即便是晋王出手,你的性命也难保。 我不是在威胁娘娘你,我是在好心地提醒你,希望娘娘你好自为之。” 言罢,里包恩施施然地走。 徒留寻兮、闻弦等人风中凌乱。 “怎、怎么回事?”寻兮只感慨世事无常。 再次地感叹:她好不容易地摆脱《柱与斑》的剧情杀,为甚么又被卷入《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同人小说的剧情杀啊? 太难了!她真是太难了! 扶了扶额,她有气无力道:“两个月吗?两个月内,我能否点燃火焰呢?” “诶?!”闻弦傻眼,“寻老师,你……” 你同意了? 你居然答应了,还淡定地接受可怕的死亡倒计时?! 闻弦呆呆地注视自家老师,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寻兮没好气道:“我便是反对,又有何用?况且……” 况且,我也答应了哥哥,要点燃火焰,激活晴属性啊! 抿了抿嘴,寻兮适时地戛然而止。 但这意外地取信了闻弦等人。 便听闻弦道:“寻老师,我对不起你!” 狱寺对闻弦道:“第十代,你不必自责!”扭过头来,狱寺对寻兮凶巴巴道:“喂!你这女人,还挺淡定,我就勉强地认同你罢!” 闻弦都快石化了,对狱寺无力道:“狱寺,寻老师是我们的老师,你要尊师啊!” 山武扬起一张笑脸,乐观道:“寻老师,让我们来帮你罢?大家一起进行!” “谢邀。”寻兮摆了摆手,“我都一把年纪了,过了热血时代。” ——尽管寻兮十动然拒,却与闻弦等人约定了:以后每天下午,抽空一、两个时辰,进行火焰激活训练……话说这火焰激活训练是甚么内容呢? 次日,寻兮便得知火焰激活训练和一般武林高手坚持每天晨练差不多,需要上山爬树、掏鸟窝,入林打虎、捉猪捉鸭、找鸡鹅,末了是里包恩各种无理取闹、冷酷无情的散打战斗,诸如晋阳城这家有歹贼,需要闻弦等人去抓贼;那家出现小怪兽,又要闻弦拳脚相加,揍怪兽…… 在晋阳生活好几年了,寻兮头一次发觉晋阳治安很混乱……不不不!准确来说,是自从里包恩等人来了,晋阳城的治安就往玄学方面一去不复返了。 总之,寻兮作为后勤中的后勤,每天只要负责给闻弦等人包扎伤口,使闻弦等人恢复身体后,再继续作死,后再被寻兮进行治疗……无限重复有木有。 鸡飞狗跳的日子令寻兮大开眼界,至于寻兮点燃火焰的进度……那就一言难尽了。目前,寻兮倒是得知:闻弦等人已经能点燃火焰了,除了她—— 也不对! 或许再加一个蓝波! 蓝波也被彭氏一族选为雷守候补了。 但是,蓝波之所以没有点燃火焰,是因为……蓝波才五岁大小啊?——她,寻兮,堂堂晋国王后,竟然要与五岁小孩儿比赛吗? 这可太为难她了。 叹了叹气,寻兮心塞之际,亦抽出空来,默默地进行额外加训,然后思量到底怎么做,才能激活晴属性——听闻弦和里包恩的说法,只有点燃相应的属性,才能证明自己是甚么晴守、雷守? 顺便说一句,闻弦是大空属性,狱寺是岚属性,而山武则是雨属性。 话说这与她有甚么关系?她为甚么要关注啊? 她不该关心自个儿何时能点燃火焰吗? 冷静,冷静。 今晚,寻兮的心情分外平静。 她再想:假设我没有晴属性,亦没法靠本身的医术救人,那该怎么办。 眼神一凛,寻兮随即又想:不准! 她绝不准医术消失! 哪怕她没了医术,她亦会重头再学,毕竟……她是要立场当天下第一女神医啊! 她不许任何人阻拦她的脚步! 哪怕闻弦、里包恩……乃至柱间,都不行! 不知何时,套在右手中指、食指上的指环相继地冒出明黄的火焰,一直蔓延到她的整个右手——神奇地,她竟不觉得灼烫! “我……好像点燃火焰了。” 抬起头来,她说得分外轻描淡写。 139、守护者集合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可惜的是,她是独处一人点燃火焰了,而不是有人陪着。 因此,她说话了,没人能听得见—— 不不不! 有一人听见了…… 里包恩! 寻兮想:永远都要相信里包恩那种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手段——这不,她刚说完了话,里包恩就从一张柜几里出现,有一丁点儿吓到了她! 不不不! 也不是吓住了她,她只有一丝惊讶……她都习惯里包恩的神出鬼没了。 “娘娘,做得漂亮。”里包恩就算赞美对方,也瞧不出脸上有任何喜悦,至于真不真诚,那就更谈不上了,“你既然点燃彭氏一族的晴之指环,就正式地具备彭氏一族的晴守资格了。 我来通知你,十五天后正午之前,请去学院后山集合,并与所有守护者们会面。 不参与者,或任务失败者,后果自负哟!” 十、十五天后?——那岂不是半个月后? 后、后果自负?——敢情还有惩罚吗? 咂了咂舌,她问:“这时间线是不是有点长了?在此期间呢?” “那自然是和大家一起进行火焰点燃的练习啊?争取把熟练度刷上去。”里包恩轻飘飘地说,“不是所有守护者们都已点燃火焰了啊?” 言下之意,是她资质还不错? 其表现不算垫底? 嚅动了嘴唇,她一时不知该不该高兴。 “冒昧地问一句,守护者有几人呀?”她问。 可惜里包恩不答。 里包恩返回柜几,啪地关上柜几,直令寻兮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寻兮算是默认了,勉强也算答应了?……横竖视作游戏参与,不就行了?——守护者啥的,听起来就像玩游戏呀? 她也挺好奇,假设她没按时出席,会不会遇上麻烦……不过,她也不想真的错过,就无端倒霉啊? 于是,寻兮找个机会,告诉柱间,两天后不必来接她了,她临时有事要忙。 听得柱间两眼泪汪汪,差点误为她要移心别恋了……听得寻兮满头黑线。 最后,为了安抚柱间,寻兮只好详说情况,并用身体哄了柱间两个晚上。 害她这几天太过疲惫,浑身都不舒服。 呵! 时光匆匆,转眼半月后。 这天中午,寻兮留在学院,决定前往目的地。 学院后山距离教室不算太远,只需要徒步一柱间的功夫,而现在还未到正午——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 这足够她慢吞吞地抵达目的地了。 横竖她不会任务失败。 对于守护者们……唔~寻兮了解,也不算了解。 反正她在有限的时间里,联系现实经历,和回想快要忘记了的剧情,倒是勉强地记起「彭氏一族」的守护者们有着各种奇怪的习惯,极有个性。 举例来说:「彭氏一族」的雾之守护者貌似有女装癖的传闻,尽管她未见过…… 云之守护者大约是云雀,酷爱战斗,武器是铁双拐? 雷之守护者是蓝波,是年纪最小的成员。 岚之守护者的话,应是狱寺,雨之守护者,是山武?——这两人太好记了,毕竟她经常见到狱寺和山武与闻弦同进同出,没道理这两人是路人同窗罢? 手托下巴,寻兮后知觉地想:除了雾守,其余成员我好像都接触过? 那可太好了! 若要完成任务,倒也方便。 安下心来,她慢慢地行走。 她似乎很久都没仔细地逛过学院了。 打量四周的环境,她有趣地瞧见:周围静悄悄的,都没多少学生逗留。 “喂!蠢牛!我不是说为了第十代要好好躲起来的吗?!谁准你自己跑出来添麻烦的!” “哈哈哈哈!傻瓜狱寺!蓝波大人才不要听傻瓜的!傻瓜傻瓜傻瓜!” 冷不丁地,一声声扔暗器的窸窸窣窣的动静随着打闹声响起,打碎了校园的沉静。寻兮第一反应是:见到了?! 不是罢?这么轻松就见到了? 淡定地,寻兮顺势望云,就见转角处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中:狱寺,银发的酷炫少年;蓝波,穿着媲美于奶牛服的奇怪小孩。 果然就是岚守和雷守么? 她盯着不远处的两人组看。 “喂!蠢牛!你给我站……妳?!”咒骂到一半的狱寺终於瞥见寻兮,可还记得这位女子乃是老师,兼一国王后,登时抬头挺胸,飞快地站好,“寻老师,你怎会在这里?!” “我来了好一会儿。”她笑眯眯地说,“你竟还记得我是老师啊?” 狱寺一扫之前的暴躁,礼貌道:“老师,你来这里做甚么?后山常有野兽出没,如果你没甚么紧要之事,最好快点离开罢?” 寻兮道:“那你呢?既有野兽,你带着小孩儿乱跑,岂不更加危险?” “我……我临时有事。”狱寺含糊地开口,明显不想解释。 “好罢,我马上会走。”她礼尚往来地关心,“狱寺你在做甚么?我看你在追小牛,不是吗?——小家伙不是你的同伴吗?为何……?” “还不是蓝波那个臭小鬼竟然敢违抗第十代的命令……那头蠢牛,明明都说了为了不要让企图夺取第十代左右手地位的家伙进入家族,绝对不能被找到的啊!” 她:“……” 她她她……她好像听到不得了的情报呀? 怪不得……她棒读道:“当真如此,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她朝狱寺摆了摆手,祝福道:“那你要继续去找小家伙罢?再见。” “再见——唉?寻老师,你走错方向了!那条路线没法走出去啊?”狱寺皱起眉头,大声地提醒。 奈何寻兮走远了。 幸好,寻兮又停下了。 隔着老远,寻兮道:“能帮个忙罢?咋出去?” “暂时没空—— 老师,你还算安全!”狱寺大吼,抓狂:啧,麻烦!等我抓到那只蠢牛跟第十代报告完之后,再带寻老师你回去……幸好寻老师你去往的方向,没有危险。 ……寻兮眼力不错,已然看出狱寺太忙,抽不出空的情况,又道:“没关系!只要你正午还在后山,那就行了?” 嗯? 狱寺怔了一怔,应道:“好!!” 寻兮听罢,朝狱寺挥了挥手。 狱寺则不耐烦地答应,头也不回地往牛小孩——蓝波逃走的方向追去。 寻兮收回视线,心想:这样算不算「会面」到两人了? 耸了耸肩,寻兮决定再次出发。 她不大习惯原地浪费时机。 寻兮一边打个哈吹,一面继续地行走。 山林已经没有甚么人,而狱寺和蓝波也逐渐地远去,杂音也渐渐地小了,倒是让后山恢复了平静。 也只是暂时罢了。 随即,一段争执声传来: “——啊?!你是故意撞到我的罢?不知道我是甚么家族吗?我可是「中行一族」的第七代候选人!”一道凶狠的男声说。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声熟悉而弱气的少年嗓音结巴地道歉。 是闻弦。 挑了挑眉,寻兮没料到区区后山,竟也有人敢来欺负学生。 秉着自身是老师,而对面二人无论如何嚣张,都只是学生,且学生要听老师的话,寻兮兀自地走到那两人的面前—— 左边的那个少年高大、明显在欺负人,而右边的少年闻弦则面色不大好看。 清了清喉咙,寻兮道:“不好意思,这里是校园后山,禁止使用暴力。” “啊?”左边的少年狠狠地瞪了过来。 而且,少年都没认出寻兮的身份。 寻兮叹了叹气,耐心道:“我是说真的,请不要使用暴力。我记得校规上面有写,除非拿到许可,否则同学之间禁止私斗?”——这段话明显是她胡诌,反正她敢打赌,对方根本猜想不到! “而且,若我没记错,「中行一族」最早依附于「姬氏一族」……虽说幸运地攀上姬氏一族,成为实力不错的家族,但你既奉王室血脉的家族,就该严格自身的标准,哪能动不动就耀武扬威呢? 再者,「中行一族」的族长正值壮年,目前根本没有挑选接班人的意愿!” 吧啦吧啦地,她把对方数落一通,堵得对方无话可说。 “你……你……”自称「中行一族」候选人的少年面色铁青一片,最终绕过俩人,一言不发地匆匆跑了。 颇有几分狼狈而逃的意味。 “寻、寻老师……”闻弦两眼有些发蒙,瞠目地注视寻兮,“谢谢?” “不用客气?”寻兮摇了摇头,略有不满,“那小家伙竟敢招摇撞骗……哼!千万别被我找着,不然我一定会好好地招待对方,让对方终身难忘!” “得、得救了。”闻弦拍了拍胸口,朝寻兮鞠躬,“谢谢寻老师。” 摆了摆手,寻兮道:“话说你怎么跑来后山了?” “这……我……那……”闻弦挠了挠头,一脸不大清楚该如何回答,“听说有人要追杀我,而我得躲那个来追杀我的人!里包恩还说,那人会用刀子在人体上面割来划去!变!态!啊!!被找到绝对死无全尸——” 后面一句话,闻弦说得甚小。 然而,寻兮仍旧听到了。 寻兮认真地反思:到底里包恩给闻弦等人布置了甚么任务啊?至于么?至于么? 木然了一张脸,寻兮总结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辛苦了! 管理家族一事,果真很不容易呢?” 闻弦道:“我……算了!习惯了都。” ——闻弦心累! 140、寻找守护者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听了闻弦跑入后山林的理由,寻兮不小心被逗笑了。 偏偏闻弦还毫无察觉,好奇地瞅了她一眼。 拢了拢发,她说:“假如真有人追杀你,肯定会随时监督你,就算你跑进山林里,对方也不会放弃罢?” “啊?”闻弦缩了缩脖子,抱头哀鸣,“你是说我现在就处在危险之中吗?” “不是。”嘴角抽了一抽,她同情地提醒,“为甚么不考虑里包恩先生逗你的可能性呢?你若真被人攻击,里包恩先生不会救你吗?” “里包恩……”闻弦嗫嚅了嘴唇,一言难尽,“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特别无语。”左右环顾,闻弦先是确保周围没有里包恩的存在,然后才小声道: “里包恩那家伙,特别顽固,而且很自我,做事又不计后果,还不分场合地训练我。自从我遇到里包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糕,就连来大晋上学,也是里包恩强行安排来着……啊!我明白了!你是说里包恩在捉弄我吗? 其实根本没人想杀我?” “杀你做甚么?杀你有甚么好处呢?” 寻兮耸了耸肩,一副闻弦不值得被杀的模样。 看得闻弦打个寒噤。 “别、别说了!听起来很可怕啊!”闻弦蹲下身来,都不想细想。 寻兮道:“冷静一点!你该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被杀……真要被杀,学院就倒霉了。而且校长是晋王啊!你觉得晋王会纵容这种场面?” “是、是哦?”闻弦打个激灵,又支棱地抬起头来。 “是罢?是罢?”寻兮微微一笑,“所以,你只管放心走路罢?不会遇上危险……我指理论上。对了!你也别急着下山,在树林里四处逛一逛,倒也不错?正午时分,说不定你能遇到奇妙的经历呢?” “奇妙的经历?那是甚么?”闻弦问。 寻兮道:“不好说哦?到时就知道了。” 闻弦听罢,松了松气,应道:“谢谢寻老师,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吗?——歪了歪头,她打量闻弦,不置可否。 不过,距离她的任务进度,又进了一小截然,该去找下一名守护者了。 “那好,你且侯在这罢?”她朝闻弦挥了挥手,作势要走。 “寻老师,你要去哪儿?”闻弦却喊住了她。 她说:“按照约定,我需要在正午之前,前去后山,与人集合。” “与人集合?谁啊?” “守护者?” “守护者?那是甚么?”闻弦比她还一头雾水。 “大概是守护你和你家族的成员们罢?”她摆了摆手,说得十分随意。 闻弦睁大一双眼睛,想了一想,悚然道:“该、该不会是里包恩又拖人下水?……啊!我明明告诉过里包恩,不要胡来啊!” “又?原来里包恩没少干过这些事吗?”她托了托下巴。 闻弦道:“难不成里包恩真把寻老师你当成守护者吗?——不!不要!拒绝里包恩!寻老师你千万不要上当了! 狱寺也就算了!连同班的山武也是……唉!全被拖下水了!” “拖下水么?……”她轻声地呢喃,正想说些甚么,地驱听一道不算陌生的爽朗男声说: “阿弦,你怎么提到我和狱寺了?是在讨论谁比较适合当左右手吗?” “啊?”闻弦傻眼,慢了一节拍地寻声望去。 寻兮也是。 就见前方一棵树后,走出一抹身影。 是山武。 眼瞅不远处笑得阳光爽朗、手上却拿著长刀的黑发少年,闻弦惊讶道∶“山武?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哟!中午好,阿弦!”山武先朝闻弦打个招呼,尔后才解释说,“小朋友说要玩躲猫猫,但我还不清楚谁找人,所以才来问一下。” “我。”寻兮张口,淡定地接话。 “诶?寻老师?”山武笑容不减,眼底却有明显的疑问,“是你吗?” “没错。”她一语双关说,“我是这次躲猫猫里面负责抓人的——我现在看到你们了,你们已被抓住了,请束手就擒?” “寻老师,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又不是真的玩躲猫猫。”闻弦吐槽。 而山武则恍然大悟道:“诶?是这样吗?我已被抓住了?真不甘心呢!哈哈!” “就说不是啊!山武!”闻弦欲哭无泪。 而寻兮则拍了拍手,改了主意,不打算放人——按照任务要求,她得与所有守护者们会面……那么,问题来了: 在后山的哪里,才算与所有守护者们会面呢? 还不如把守护者们都带在身边算了! 省得麻烦。 之后,她便为这一决定而感到后悔了。 她将自己收到的任务告诉了闻弦和山武,听得闻弦头皮发麻,而山武则仍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这甚么有趣的游戏。 闻弦一听寻兮还要寻找云守和雾守,头都大了,纠结地提醒:这两个守护者最不好寻到—— 甚么情况? 敢情闻弦知晓这两个守护者是谁吗? 想到这里,她便问了出来。 然后,闻弦道:“寻老师,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找那两个人为妙!会被咬杀,或是被幻术玩死的!这都不是好死的方法啊!寻老师妳还年轻,千万别想不开——” 闻弦一脸颓然,仿佛事先预见了结局,现在要给她剧透似的。 即便闻弦没说出那两个人是谁,寻兮也勉强猜出了对方…… 前者咬杀一词太好记了,不就是云雀么? 后者关键词是幻术——唔~貌似是…… 一边思绪,她一边带闻弦和山武前往走去。 也不晓得要走去哪儿。 “寻老师,你真要找那俩人吗?”闻弦哭丧了一张脸,“就算能见到,那俩人也不会听你的话啦?……不不不,也许云雀学长会听?” 后面一句话,闻弦说得甚是轻声。 寻兮依旧淡定,淡定道:“你知这两人在甚么地方?” “寻老师……”闻弦欲哭无泪。 而山武则没心没肺,天然地笑道:“啊哈哈~真的很有趣呢!” 话音刚落,寻兮等人便听远处传来轰隆的响声! 嗯? 寻兮抬头,就见前方的高山处升腾起无数火柱——那是火柱罢?是火柱罢?是火柱罢?!……糟糕!这里是山林啊! 心下咯噔,寻兮第一反应是:深林起火了! 寻兮第二反应则是:救火啊!! 但是,不等她有所行动,却见闻弦拍了拍胸口,反而舒气道:“找到了!果然那两个人又打起架了……” 闻弦的表情也相当冷静,似乎习惯了这种场景,还有心情评价道: “完蛋了!就算骸用的是幻觉,云雀学长却是真的拿铁拐在打啊!啊啊!要是校园公物被破坏,肯定要赔钱啊啊——” “骸?”寻兮若有所思,记起快要淡忘的剧情内容,“骸是雾守吗?” “是的。但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都还没看到人,光是外围就已经这么吓人了……骸跟云雀学长到底是在干嘛啊啊——”闻弦快要哭出声来。 貌似闻弦对骸和云雀相当没辙啊?一提到这两个,就化身咆哮帝了都。 “你想知道?那我们去看一看罢?”寻兮提议。 接着,寻兮便带闻弦和山武,朝着幻术火柱密集的地方走去。 正好也是后山的范围呢? 真巧呀! 寻兮迈步,直接地往前行走,全然不在意身旁高温炙热的火柱。 “寻、寻老师!”闻弦嘴里发苦,却是拽着山武一起跟上。 不管怎么说,闻弦也略有所悟,不敢与寻兮老师分开。 山武则保持「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心态,一点也不反抗。 谁知,寻兮一行人才赶路到一半,就见周围的火柱忽然消失了! 不! 不对! 只是四周的火柱不见了,但观远处,仍在!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寻兮一行人惊疑不定,就听一个略带活泼的笑声说: “就凭那两个小子的实力,怎会是哥哥你的对手?” “泉奈,你在嘲笑我吗?”另一低沉的声音说,“那两个小子的实力……搁到十三、四岁,也不算弱儿?你十三、四岁的时候,还不如对方罢?” “哥哥!你!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你是想害我被扉间笑话么?” “笑话你?你以为我很闲么?” “你!你!” 角落里,又有三个熟悉的人影吵起架来。 寻兮定睛一看,轻呼:“扉哥?还有泉奈、斑也先生?” 那三人不是别人,赫然是扉间、泉奈和斑。 这三人怎么来此呀? “寻老师,这几个大哥哥们是……?”闻弦轻声地问。 没想到,闻弦还挺礼貌。 寻兮正要张口介绍,却见扉间、泉奈和斑不约而同地扭头,喝道: “闭嘴!!”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丝毫不将她看成一国之后。 闻言,寻兮闭上了嘴,含糊道:“这三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闻弦忍不住地多瞄了几眼扉间、泉奈和斑,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 倒是山武,上上下下地打量扉间、泉奈和斑,坦坦荡荡把目光转移到对面三人,从额头、眼睛、鼻子和嘴唇上仔细地巡视了一番,最后眨了眨眼,露出十分爽朗的笑容,开口道: “虽是陌生面孔,却好像个个身手不凡?” 扉间、泉奈和斑:“……” “无聊。”泉奈说。 接着,扉间、泉奈和斑面不改色地走人,理也不理寻兮一行人。 闻弦满头问号。 寻兮也不叫住扉间、泉奈和斑这三人,继续道:“走罢?” “啊?去哪里?”闻弦望着寻兮仍往山头走去,急急地喊了一句,“等一等我!” 半晌,寻兮一行人总算抵达山头了。 141、做一个选择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山头上,赫然是云与雾大战的修罗场。 这……这应该是修罗场罢? 寻兮波澜不惊地观察周围再次升起的火柱,感慨道:“好逼真啊?这是真的可以伤到人的有形幻觉吗?原来这是叫骸的家伙才会有的厉害幻术技能吗?” 闻弦比寻兮还懵,迷茫道:“寻老师,你在说甚么?──快!看!出现了!是骸跟云雀学长!” 把手一指,闻弦指向不远处正在交战的两个……两个少年。 那两个少年皆是熟人:一人是云雀,另一人则六道骸——寻兮虽与接触过六道骸,却也隐约地听其大名,再加上那天六道骸弄了一团迷雾,可把众人害死了…… 顺势地望去,寻兮瞧见前方果然有两道身影正交战著;一个是黑发、手持双铁拐的俊秀少年,另一个则是蓝发的凤梨头少年! “果然是六道骸啊?”寻兮轻叹,“这人不是被哥哥抓走,押入牢里了吗?怎地又出现在这里?——莫非,正是此人想要杀闻弦你吗? 仔细想一想,里包恩先生说得也没错罢?——六道骸曾经似乎的确想杀你?但没杀成?……是不是真会用刀子在人体上面割来划去? 也有可能不是刀子,而是三叉戟?” 她一本正经地分析,越分析越有逻辑,直把闻弦吓得脸色都变了,只差没有抱头哀鸣「不要啊!我吃不消啊」——老惨、老可怜了! “谁也不许伤害第十代!”眼见闻弦缩成一团,狱寺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挡在闻弦的身前,一脸凶残地说,“谁敢伤害第十代,就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言罢,狱寺想也不想地抓出两把暗器,也不晓得狱寺怎么藏的暗器,其数量竟然如此之大,直令在场三人咂舌不已。 闻弦惊喜道:“狱寺?你怎么会在这里?” 山武作眺望状,仍旧搞不清楚状况,赞道:“好厉害啊!” 幸有狱寺的保驾和山武的不着调,这使闻弦勉强地减轻惧意,恢复了平常的脸色。 寻兮则问狱寺,问道:“先前我见到你和蓝波玩儿,蓝波人呢?” “蓝、蓝波?!”闻弦疑似想起甚么,打个激灵,急问,“对了!蓝波呢?” “这……”狱寺脸色一黑,疑似记起甚么,正要开口,却被人给打断—— 要说古有「说曹操,曹操到」的传统美谈,今有「说蓝波,蓝波到」的既视感。可惜的是,闻弦没能抓住小小孩儿的身影,任由小小孩儿闹腾: “哈哈哈哈!傻瓜狱寺!追了这么久还没有追到我!蓝波大人才是最强的!” “你这头蠢牛!没见第十代就在站那儿,你太失礼了!” 说罢,狱寺还想摁住蓝波,让蓝波乖巧地低下头去。 蓝波自是不依,飞起一脚,命中狱寺的脸,只差没一脚踢晕狱寺! 连寻兮自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特别受上天青睐?……瞧一瞧,瞧一瞧周围都有谁:一脸慌张的大空、脾气冲动的岚、爽朗笑容的雨、嘻笑打闹的雷、孤傲不语的云、皮笑肉不笑的雾,外加寻兮她一点也不热血大吼的晴。 轻拍脑袋,她后知后觉,说道:“啊!我……” 是不是完成任务了? 不待她把话说出,就听一道不算陌生的嗓音说: “看来有人来了啊?——是来看你被打败的样子罢?小麻雀。” 就在这时,寻兮一行人忽然听见蓝发的凤梨头少年……咳!是六道骸,诡异地笑了几声,指出了闻弦等人的存在——相信云雀也察觉到了,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果不其然,即使六道骸已经顺着自己的话语,停下了三叉戟的攻势,眼前的云雀依旧任性地操使双铁拐袭来—— 六道骸一点也不意外地挡下攻击,顺势往后跳了一步。 云雀大约是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六道骸本人想要战斗结束,于是「啧」了一声,便没再继续地攻击。 这反令围观者闻弦,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彭氏一族的第十代继承者,今天的你也一样毫无防备——你当小心,我可是要夺取你的身体呢!”六道骸看也不看闻弦,脸上挂着的魅惑笑容。 闻弦:“……” 寻兮有留意到,闻弦只撇了撇嘴,并没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就仿佛……仿佛……便听闻弦小声道:“寻老师,那家伙就是这性子,总把这种诡异的打招呼方式挂在嘴边,都没有新意了。” 的确呢?——的确连狱寺都不朝六道骸大喊大叫,也不投掷暗器了! 闻言,六道骸的笑容僵了一僵,四周火柱也瞬息地消失。 视线一转,六道骸不但转向闻弦,还多看了几眼寻兮。 寻兮十分大方道:“看够了吗?” 六道骸收回视线,用一种独特的笑声说:“我认识你,你是寻兮,晋国王后。” “我虽不认识你,却也听过你。”寻兮说,“听说你想夺取诸国君王们的身体,操控对方,并把这丑恶的世界带入到纯粹而美丽的黑暗之中,还计划先从家族着手,从歼灭楚国各个家族开始?” 六道骸:“……” “干得漂亮。”寻兮朝六道骸竖起大拇指,“虽说梦想很中二,但也总归是你的梦想,我就祝福你早日歼灭楚国的各个家族罢?” 六道骸:“……” 头一次,头一次六道骸被人噎得接不上话来。 闻弦则囧了,干巴巴地道:“寻老师,你……你……” 你也不能这样咒我的故乡啊? 莫要忘了我也是楚国人呀?! “该说恭喜吗?”此时,里包恩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该说不愧是高智商吗?竟能在期限内完成呢?” “里、里包恩?为甚么你会突然出现啊啊?!”闻弦受惊了。 “大惊小怪!吵吵闹闹!像甚么样子?蠢弦!”里包恩一记飞踢,当场解决了闻弦,再无比自然地踩在闻弦的头上,转向寻兮,礼貌道: “作为监督者,我必须肯定你做得漂亮。” “谢谢?”寻兮说,“还有别的事吗?” “你想做甚么?” “任务完成!现在没有任务了罢?既没任务,我还要留在后山做甚?”寻兮有条有理。 里包恩:“……” 里包恩也语塞。 “等、等一下!”闻弦挣扎地爬起,“到底是怎么回事?里包恩,为甚么要将老师拉下水啊?” “没、没错!请您解释一下,里包恩先生!”狱寺也飞快地回头,还毫不客气地直指寻兮的鼻子,“这女人竟是要跟我竞争十代目左右手的?!她根本是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医师啊!” 狱寺没法相信,自身的地位可能被一个无法战斗的家伙取代。 寻兮扶额:喂喂喂!我就那么废柴吗? 其实罢,我自保能力当然是有,但论战斗甚么……她就只得无能为力了。 她乃一国王后、晋王的妻子,她需要和战斗人员抢饭碗么? 她兀自地畅想,孰不知一众彭氏守护者们对里包恩进行狂轰乱炸: “里包恩,你太过分了!竟和我说甚么有人要来暗杀我!” “寻老师很厉害!我根本还没躲就被捉到了!” “……哼!就算是小朋友,群聚也要咬杀!” “我也很想弄懂,本该和我一样对家族很反感的医师……怎么会还加入彭氏一族?这是在阻碍我夺取彭格列的身体吗?” “总之……”里包恩大发慈悲地开口—— 不止寻兮,连所有人都在等个说法。只听里包恩说:“今天开始寻兮就暂时加入阿弦的家族。刚刚那个就是彭氏一族的欢迎式,有助于交流家族成员的感情喔?” ——听你鬼扯! 寻兮翻个白眼,正想说些甚么,忽听一道低沉的男声说: “彭氏一族,你好大的胆子,又来拐带我的王后了。” 谁?! 众人怔了一怔,不约而同地寻声望去,就见柱间、扉间、斑也、泉奈、栾少寻和栾户,粉墨登场了! 诶诶?! 寻兮张大嘴巴,结巴道:“哥哥!你们?!” 柱间朝寻兮摆了摆手,露出一张安抚的笑脸。随后,柱间收敛笑意,对里包恩沉声说:“虽然之前有过约定,但我果然仍不想把兮交给你们呢?” 里包恩不动声色,问道:“那你的选择是……?” “本王再给你找一名晴守,可好?”柱间好脾气地建议。 里包恩则道:“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原本,在楚国有一晴守,名笹川,可惜因为某件事情,不幸身亡了。 是以,我们才来大晋,找寻新的晴守!不用娘娘当晴守也没关系,只要娘娘愿把未来的孩子送到彭氏一族当晴守,也行!” “甚么?!”这次轮到寻兮横眉了,“你在说笑吗?我不会答应的!” “那么,就只有你当晴守了。”里包恩退而求其次。 但这并不是寻兮所想要的。 与此同时,柱间亦道:“兮!做个选择罢!你选我们,还是彭氏一族?” 把手一指,柱间指向闻弦。 闻弦后退一步,又生生地站好,面色发白,小声道:“不、不会罢? 这也太离谱了!” 谁说不是呢? 真离谱啊! 寻兮头疼,盯着柱间,又瞄了一瞄闻弦,忽觉人生好滑稽: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被选中甚么晴守,还被两个家族看中—— 柱间是打算再建新的家族罢?效仿闻弦和其家族吗? 142、大人全都要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我……我……” 寻兮「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面对四面八方的视线,她实在头皮发麻,弱弱地问:“非要选个结果吗?” 闻弦干笑道:“寻老师,你不做选择,也没关系……?” 就算闻弦再紧张失望,亦还记得寻兮是老师,对待寻兮,也算恭敬。 反而狱寺,则和闻弦截然相反:根本没把寻兮放在眼里—— 狱寺瞪着寻兮,沉脸道:“你这女人,赶紧回答!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似觉威胁还不够,狱寺习惯性地取出一堆暗器,夹在手指之间,冷冷地盯着寻兮,大有一股「你这女人敢回答错了,我就直接取你性命」的即视感。 吓得闻弦上前,想要拦住狱寺,却因废柴属性,不小心地平地摔。 惹得对面斑也等人侧目,忍俊不禁。 闻弦顿时泄气了。 山武哈哈大笑,一边扶起闻弦,一边说:“寻老师,你都把阿弦吓跌倒了。” 闻弦爬起,吐槽道:“明明是狱寺吓到我了,不关寻老师的事儿!” 狱寺一急,忙道:“第十代!对不起!身为左右手,我居然害你跌倒……” 画风秒变,狱寺好不失落。 寻兮眼皮直跳,心想:狱寺啊狱寺,你居然信了,真是够了! 有心想说甚么,寻兮却甚么也没说。 云雀和六道骸皆保持沉默,而蓝波则难得安静一会儿,天真地问: “你们怎么了?为甚么好严肃的样子?” 可惜,没人回答蓝波。 里包恩也不例外。 接着,蓝波故复旧态,忽从蓬蓬松松的头发里,取出各种奇怪的暗器,径直地射向里包恩,嘴里叫嚣道: “可恶的里包恩,你居然又不理蓝波大人,看招!” 大量的暗器袭向里包恩,却见里包恩不慌不忙,伸出右脚,踢飞蓝波,附带一堆暗器也是,也跟着蓝波飞了! 最终,蓝波和暗器化作一颗流星,消失在了天际。 闻弦等人:“……” 好、好凶残。 偏偏里包恩一脸淡定,对寻兮说:“好了,捣乱的人不见了,娘娘你可以尽情地思考了。在你给予答案之前,没人会强迫你做出选择。” 寻兮听罢,略微地苦笑,心道:里包恩啊里包恩,你这么一说,就在强迫我必须做出选择呢?……啧! 悄悄地,寻兮瞄向柱间等人。 却见柱间等人目不斜视,似乎对于她的最终选择,并不在意? 大约是完全不关注也不行……因此,当她的视线挪了过云,柱间就及时给予回应。柱间微微一笑,温声道: “兮,你慢慢想,不着急。” 寻兮:“……” 寻兮只觉有千言万语,必须要和柱间说去。 诸如柱间何时建了一个新的家族,且要效仿闻弦的家族—— 话说之前也没告诉她呀? 这会子,真打得她措手不及啊! 转了转眼珠子,寻兮做出选择…… 事实上,这也没甚么好选择的。 吞了吞口水,寻兮道:“哥哥,你可听过那样一句话没有?” “哪句话?”柱间饶有兴致地问。 寻兮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柱间:“……” 柱间傻眼了。 这次,不仅是柱间,连在场其余人亦都瞠目,不约而同地看向寻兮。 寻兮叹了叹气,抬起左手,就见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各戴一枚戒指! 中指的戒指乃是彭氏一族的,而食指的戒指则是柱间胡闹的游戏之作。 寻兮道:“既然我两枚戒指都戴上了,而且两枚戒指都有反应了,为甚么我就不能全部要呢?——好歹我的身份也不差罢?不能通容通容,就让我担任两家的晴守呢?我保证,只要我是晴守,我绝对不会让两家反目为仇…… 况且晴守不是医师吗?而医师不该负责后勤吗?我既为医师,就别指望我能上战场,哪怕我是晴守……对了,你们两家会嫌弃晴守不会打架吗?” 后面一句话,寻人说得毫无里头。 闻弦却率先道:“怎会嫌弃!” 柱间也适时道:“你是我妻子,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放任你打架去?” 听罢,寻兮宣布道:“太好了!那我从现在起,就是两家的晴守了!请多多关照?” “这……”在场少年们,尤其是狱寺和山武,皆被寻兮这一操作猛如虎的行为彻底地惊呆了,哪怕寻兮被默认为彭氏一族的晴守,狱寺和山武仍旧不敢相信,分别地怒斥:“我绝不承认!” “阿弦,里包恩,我觉得这事太唐突了,并且没有太多意义。” “怎会没有意义呢?”里包恩反问,“今天你瞧见了甚么?可否和以前有所改变?” “这……”狱寺开动脑筋,举例论证说,“雾守和云守很强?” “也可这么说。”里包恩说,“你们没发现吗?你们全是战斗系成员,而非战斗系成员……大概只有晴守一人。” “蠢牛,蠢牛不算吗?”狱寺脱口而出。 “不算哦?”里包恩说,“蠢牛……不是,是蓝波,虽是小孩子,但却拥有雷电承载力的天赋呢?” 嘴角抽了一抽,里包恩也难为:没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合适的晴守……另外,再不找到晴守,并加以训练,这对之后的「指环争夺战」是极为不利的。 总之,耳听寻兮异想天开,说两个家族都要……里包恩垂眸,睫毛一颤一颤,冷酷无情道:“就如你所愿,你是两个家族共同的晴守了。 晋王,我们是不是该讨论家族联盟之事了?” “可以。”柱间说。 “等一下。”寻兮要求。 柱间和里包恩同时望向寻兮。 寻兮先道:“里包恩先生,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 里包恩道:“亏你还记得!没错,你的任务完成了! 身为守护者的你们,都打个照面……从今天起,你们将是同伴! 好了!没有甚么事了,你们可以自行离开。” 闻弦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离开。 里包恩耸了耸肩,便不再理会闻弦等人了。 寻兮再对柱间就:“哥哥,你所设计的指环,也是甚么「天气」代表吗?” 咧了咧嘴,柱间道:“兮!真高兴你能留意到这点—— 不是哟? 并不是以「天气」为代表,而是以「大地」为主的七种属性哦?” “——天气?”闻弦听罢,认真地纠正说,“彭氏一族的指环不是「天气」,而是「大空」,是以「大空」为主的七种属性……” “差不多,差不多。”柱间摆了摆手,对彭氏指环一点也不感兴趣,“兮,我们是「大地」属性的戒指!是大地哦?” 扶了扶额,寻兮终于明白自己和柱间等人处在甚么位置了……「大地」属性的戒指么?果然对彭氏一族来说,族外的一切家族全是敌人啊? “甚么是大地属性?”寻兮状似好奇地问。 柱间像是就等这一刻,立即道: “大地指环可以自由自在的控制重力! 森之指环的火焰形状类似树叶,很锋利,可以割伤敌人! 山之指环在大地七炎中,是唯一以爆发力和强度为荣的,能将炎的力量压缩,变成巨大的锹形虫! 沼之指环能使有机物发酵成无底沼泽! 溪之指环在大地七炎中,是以贯通为荣的,将炎的力量压缩,变成巨大的钻子,擅长穿刺攻击! 沙漠指环能制造出沙暴,甚至是将自己的身体沙化,与「雾」结合基本天衣无缝! 冰河指环对火焰有「冻结」能力,制造出来的「钻石城堡」坚硬无比,哪怕是彭氏一族的绝招,也能弹开!” 寻兮:“……” 面瘫了一张脸,寻兮慢慢地道:“哥哥,你是不是没发现一件事情?” “何事?” “我不是晴守么?那么,在大地指环里,我属于哪一种?” 柱间:“……” 挠了挠头,柱间干笑,答道:“这……你自己不会看么?你是冰河指环呀?” 虎脸地,寻兮道:“那我怎么成了晴守?” 柱间再次语塞。 身边,斑轻哼道:“柱间,你太迟钝了。” 泉奈亦逮到机会,嘲笑柱间,说道:“真是太笨了!明明寻兮和晴守没甚么关系,甚至是相克罢?你却要生硬地套上。” 扉间看不得泉奈讽刺自家大哥,冷声道:“泉奈,身为溪之指环的你,和你自身的实力很不匹配,不如你先管好自个儿,再来说别人。” “你——”泉奈大怒,“你是故意激怒我吗?信不信我成全你?!” 冷不丁地,泉奈长刀在手,只差一合不开就干架。 栾户低呼一声,而栾少寻则护住妹妹,对泉奈说:“泉奈公子,不要期待公子扉间,都是同伴,何必呢?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地完全不改啊?” 泉奈道:“我乐意,我高兴,要你多管闲事?” “你!”栾少寻愠怒。 柱间等人的互动和表现,直令闻弦等人直咂舌。 闻弦不得不庆幸:原以为已方队就够头疼了,没想到对面也不逞多让! 看来对方要么关系全靠晋王一人维持,要么都是好朋友,胡打胡闹都习惯了……“寻老师,你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甚么?”寻兮问。 闻弦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道:“担心对方会吵架。” “扉哥和泉奈经常吵架,我都习惯了。”寻兮思索许久,才透露一丁点儿,“放心罢!真要打起架来,我们也不必怕,横竖有哥哥呢?” 哥……哥哥? 闻弦一愣:是指晋王吗? 143、指环争夺战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惊奇地,闻弦多看了几眼扉间和泉奈的争执……哦不~是互动,顿感奇妙,叹道: “这……真让我想起「瓦利安」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见寻兮心中一动,问道: “瓦利安?那是谁啊?” 闻弦沉默片刻,才道:“瓦利安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怎么说?”寻兮追问。 闻弦似是想起甚么糟糕的情景,不禁地抱头哀鸣道:“寻老师,你真的打算加入彭氏一族担任晴守吗?——忘记告诉你了,再过不久,就会进行「指环争夺战」了!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闻弦还想再说甚么,就见里包恩飞来一脚,一记飞踢,直接踢倒闻弦,踢得闻弦的右半张脸都肿了——哭丧了一张脸,闻弦道: “好……好疼!里包恩!你在干甚么啊?” “蠢弦,我也想问一问,你在说甚么!好不容易找到晴守,你不劝人留下也就罢了,怎地还把自家晴守往外推?——你就不担心「指环争夺战」失败了,你和你的守护者们也会被抹杀吗?” 咦?! 柱间等人听罢,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不同的是,除了斑和泉奈脸上流露的担心,其余四人皆是好奇居多。 见状,寻兮摸了摸鼻子,深感自己以前误会斑和泉奈了……似斑和泉奈这样的好人,她以前怎就觉得对方很可恶呢? 一定是没拿对方和柱间等人相比。 ——可恶的哥哥!就知道看人家笑话! 抿了抿嘴,寻兮对闻弦说:“你还没告诉我,瓦利安是谁呢?甚么叫一群人?” 闻弦爬起,无精打采道:“其实「瓦利安」是彭氏一族的暗杀部队……大概是阴暗任务做得多了,致使「瓦利安」的整体画风都很曲扭,外人看来,觉得很可怕,就像公子扉间和泉奈先生一样,看着吓人,实则双方的交情很好——” “你说谁和谁的交情很好啊?!” 扉间和泉奈异口同声地质问,神色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不小心地说出相同之话,扉间和泉奈相互一视,继而瞪眼,其对峙意味不言而喻。 闻弦缩了缩脖子,直感自个儿说错了甚么。 正当闻弦懊悔之际,再听寻兮道:“我明白了。” 闻弦心下嘀咕:你明白了甚么?——不不不!你根本不明白! 还没来得及反驳寻兮的闻弦,又听寻兮问: “刚才你提到的「指环争夺战」,又是怎么回事?” 闻弦听罢,一副气短心虚的模样,弱弱地道:“就……就和「瓦利安」争夺彭氏指环的归属——” “啊?” 这下,不但是寻兮,连狱寺、山武等少年们,亦是吃了一惊。 山武道:“彭氏指环不是选择了我们吗?为甚么我们还要进行争夺?” 狱寺则道:“第十代,请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的!没人能抢走我的岚之彭氏戒指!” 云雀哼道:“无聊。” 六道骸则道:“我根本不稀罕甚么雾之彭氏戒指……” 至于雷之彭氏戒指的持有者蓝波,则被里包恩踹飞了,仍没回来。 “喂!”眼见自家守护者们大多不靠谱,闻弦都要泪流满面了,“所以,我才再三劝寻老师,莫要做傻事……你们看寻老师,半点武艺都不会,如何参与争夺战?会死人的!我可不想牵连寻老师啊!” 挑了挑眉,寻兮插话道:“怎么?难不成你们见过「瓦利安」了?” 闻弦道:“何止见过,差点起了冲突……那晚,蓝波走丢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地找到蓝波,只怕蓝波要被「瓦利安」的雷守给打残了——” 皱了皱眉,闻弦似觉这段经历太糟糕了,便抿了抿,没再说下去。 由是乎,寻兮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 作为彭氏一族的晴守预备役,她好像没和大伙儿同进同退啊?——至少在遇到「瓦利安」方面,她就不清楚……不!她压根不晓得! 这时,里包恩忽然叹道:“寻老师太可怜了,就因被晴之彭氏戒指选中,就必须参加争夺战……万一寻老师战败了,或因战败而遭受甚么惩罚,岂不是伤了大晋的颜面?再者结仇于晋王,只怕楚国没法善后了。 你们楚人,乃是楚国周边的小国伙伴们,又会是甚么场景呢? 楚国太惨了,就要被灭了……” 里包恩顶着一张婴儿脸,面不改色地假设楚国被灭后,众少年们何去何从,以及众少年们如何挣扎,亦没法逃出劫难……听得闻弦大为吐槽,吐槽道: “里包恩,等一下!我们楚国好好的,还没被灭啊? 你这样咒楚国,真的好吗?不怕被有心人听见,到时治你罪去?” 里包恩瞧向闻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点评道:“几天不见,你进步颇大。” “是、是么?”闻弦挠了挠头,高兴片刻,又提高警惕,“少来!我是不会再上当了……无论如何,你不要再捉弄狱寺和山武等人了!” 难得从闻弦的嘴里,听出几句维护之话,狱寺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眸光闪闪,狱寺道:“第十代,请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的! 距离正式的战斗还有月余,足够我练出新招式——” 山武亦剑了笑容,认真道:“阿弦,不必担心,我会全力以赴,不会让寻老师受到任何伤害!” 云雀寒着一张脸,不言一语;六道骸则笑眯眯道:“不愧是最强的彩虹婴儿,你有这等口才,干甚么不好,偏要替家族助纣为虐。” 云雀和六道骸各自地扭头走人。 徒留闻弦脸色发青,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 里包恩对闻弦说:“干得漂亮,你瞧你的守护者们都有目标和干劲了。” 闻弦囧道:“你和我说的是一回事吗?” 关注闻弦和里包恩的互动,里包恩还不忘抽出时间,再对余下守护者们发布新的任务——任务是一份卷轴!狱寺和山武暂且不提,只说寻兮,寻兮的任务是: 提高晴属性激活的成功率。身为妻子的你,为何不与柱间深度交流? 寻兮:??? 乍一收到新的任务,寻兮是懵圈的。毕竟里包恩的任务……相当奇怪。 寻兮瞄了一瞄对面的柱间。 柱间适时地朝寻兮点了点头。 寻兮又默默收回视线,思量尝试交流啥的,最好还是晚上,好罢? 目不斜视地,她说:“还有任务没?没有的话,我先离开?” 获得里包恩的授意,寻兮她终于可以下山了—— 但在告退之前,她轻描淡写地环顾闻弦、狱寺和山武,风轻云淡道:“三个同学,容我提醒你,尽管「指环争夺战」之类很重要,但你们也莫要忘了实习! 哪怕你们是甚么彭氏一族的继承者、守护者,也不能落下学业! 听清没?” 就算尔等拯救世界,身为学生,尔等也依然要上课!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敢给我这老师布置任务,里包恩你胆子不小啊? 你竟敢对我指手画脚,那我只好对你的弟子指手画脚了……闻弦等人,一个不少,该上学的,统统都要上学!! 闻弦等人冷不丁地听到她的提醒,全都惊呆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朝柱间勾起小拇指,寻兮示意柱间等人跟来,却被柱间给拒绝了—— “你们先走,陪一陪寻兮,我稍后就来!” 柱间说。 然后,扉间、斑也、泉奈、栾少寻和栾户这五人便依言与寻兮汇合…… 目送寻兮一行人离去,柱间这才望向里包恩等人,扬声道: “为甚么要给兮发布那种任务?” 哪种任务? 闻弦、狱寺和山武怔了一怔,不由地脸红了。 唯有里包恩依旧淡然得很,答道:“和你提高亲密度,就能把你当成召唤兽使用了……我虽对娘娘的医术很有信心,但对娘娘自身的武艺,我持保留态度!因此,能多一条晋王的保护,也未尝不可? 你瞧,我也关心娘娘,不希望娘娘遇到危险呢? 倘若你和娘娘形影不离,说不定当娘娘遇到危险时,你会瞬间来到她的身边? 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会瞬移术,对吗?” 柱间保持笑容,其笑容却不达眼底,沉声道:“看来你真的调查了很多。” 里包恩道:“只是表面的情报罢了,我还不敢把手伸得太深,毕竟你们是大晋,而不是大楚——” 闻言,柱间感动道:“大晋?哦!我们是大晋吗?——我们是强国了?” 一秒破功。 柱间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气场。 闻弦只觉满头黑线。 里包恩则一本正经道:“没错,晋国已是大国了……怎么样,高兴吗?” “高兴,太高兴了。”柱间感慨,“最后一个问题:「瓦利安」的晴守强么?” “放眼整个「瓦利安」,对方并不强大,但对娘娘来说,则有不小的困难。”里包恩说,“「瓦利安」的晴守善长搏击……真有那天,只怕要靠晋王你的帮助了。” “……懂了。”柱间托了托下巴,沉思三秒,便放飞自我,抚掌说,“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做饭了!兮被你折腾了大半天,中午都没吃到美食!” 叹了叹气,柱间原地消失。 直把闻弦等人吓得不轻:方才闻弦等人还在无声地评价柱间很不靠谱,谁知下一秒就惨遭打脸:柱间真能「来去影无踪」! 仙术么? 太神奇了! 如果真能应用到寻兮的身上…… 那么,寻兮便是遇上「瓦利安」的晴守,也很安全呢? 144、你是瓦利安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闻弦等人想多了。 即便寻兮遇上「瓦利安」及其晴守,只要闻弦在寻兮的身边,那么闻弦绝对是第一被狙击的对象。 这一点,在即将到来的「指环争夺战」开幕前,闻弦和寻兮偶遇「瓦利安」时,就得到铁一般的论证。 可惜当时,谁也没察觉到…… 晋阳城,皇宫。 寻兮用手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地品味柱间夹递而来的可口食物,再瞄了一瞄扉间、斑也、泉奈、栾少寻和栾户这五个多余之人,更加忧郁地斜视柱间,偏偏柱间太不靠谱,一点也不觉得秀恩爱伤了眼前的单身狗们—— 可不是? 任凭眼前的五个男男女女有多么优秀,是晋国的左膀右臂,但却不能否认: 五人全是单!身!狗! 哪怕扉间和栾户是一对儿,也没多少人能察觉。 更别提扉间为了保护栾户不受流言蜚语的伤害,表现得堪比陌生人,对栾户决计不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看着看着,寻兮都要怀疑自己之前听到的那条从柱间和扉间嘴里亲自认证的八卦之语,那是假的了。 反正寻兮挺佩服扉哥太能装了。 再观栾户,也没小门小户的哭哭啼啼。 扉间冷淡待人,栾户心态也稳,仍能保持一颗冷静之心。 扯远了。 总之,寻兮不想和柱间在公众场合卿卿我我,这太丢脸了……清了清喉咙,寻兮她决定转移话题,奇道:“哥哥,今儿是甚么日子,为何大家都来宫里吃饭了?” “张嘴——”柱间不答,先要求。 寻兮便张了张嘴。 柱间往寻兮嘴里塞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理所当然地答道:“我们如今是同一家族的成员了,不是吗?” 嗯?! 在场众人怔了一怔,纷纷地看向柱间。 柱间眨了眨眼,奇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泉奈第一时刻反驳,驳道:“不对!不对!我和哥哥是智氏一族,而你和扉间是姬氏一族,哪里就是同一家族了?你不要乱说!” “我没乱说!”柱间抬了抬手,亮出造型漂亮的戒指,“这是新家族的证明!戒指选中你们!你们全是我的守护者——从今天起,你们以后的午饭,可来这儿,可和我、兮一同品尝美食。” “你……”泉奈脸色一黑,吃到嘴里的佳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斑见了,伸手轻拍泉奈的肩膀,安抚道:“泉奈,坐下,先吃饭。” “哥哥——”泉奈撒娇。 斑安抚道:“泉夸不气。你若不喜欢,也不必把柱间当成首领。你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没人会为难你。” “哥哥~”听罢,泉奈两眼弯弯,可高兴了。 可是,柱间却不高兴了。耷拉脸庞,柱间对斑说:“斑!你怎能这样……” 斑斜视柱间,反问:“怎么?” 柱间摸了一摸鼻子,果断道:“没、没事。 不过,今后我们一起吃午饭罢?交流一下,也能增进彼此之间的羁绊。” 众人:“……” 说、说得好肉麻啊! 这是柱间本人?——莫不是柱间生病了罢?怎地尽说胡话? 众人低头的低头,扒饭的扒饭,默不作声,理也不理柱间,更别提甚么响应了。 见状,寻兮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哥哥啊哥哥,哪怕你建立新的家族,成为新的族长,你也要重头开始——需要重获守护者们的信任了! 打从这天起,寻兮有幸见到柱间如何攻略自家守护者们: 面对斑的时候,柱间不要脸地撒娇,斑有八成机率没法拒绝! 面对扉间的时候,柱间不要脸地撒娇,扉间也有八成机率没法拒绝! 面对泉奈的时候,柱间不要脸地撒娇,泉奈有八成机率没法拒绝! 面对栾少寻的时候,柱间不要脸地撒娇,栾少寻也有八成机率没法拒绝! 面对栾户的时候,柱间不要脸地撒娇,栾户也有八成机率没法拒绝! 寻兮:“……” 何、何等卧槽! 哥哥柱间为了获得守护者的信赖,各种刷下限和不要脸面,实在让寻兮大开眼界。 哥哥怒刷守护者们的好感度时,寻兮则看不下去,经常借机要在学院给闻弦等人作辅导——且不提闻弦等人实习后的作业越发潦草,作为老师,寻兮也必须有义务,来纠正学生们的错误实习姿势! 而在这种情况下,寻兮初识了「瓦利安」…… 这天傍晚,寻兮把闻弦单独留在教室里作辅导时,忽听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寻兮的教学。 闻弦道:“寻老师,我……我去开门?” 遂站起,闻弦主动地把门给打开。 闻弦看见来人,但见来人拥有一头白色的长发。 “你?”闻弦表情略有呆滞,“请问你是谁啊?” “你好,你点的鱼子点心。”来人说,还将一只篮子往前凑了一凑。 闻弦吓了一跳,奇道:“可我明明没有订啊?难不成是寻老师私下定的?……寻老师人真好呀!表面很严肃,其实很关心学生呢?” 闻弦挠了挠头,朝寻兮说:“寻老师,谢谢你订的鱼子点心?” “啊?”寻兮抬头,一头雾水,“甚么鱼子点心?我点那个做甚?” “诶?!”闻弦呆了一呆。 说时迟,那时快,便见寻兮无意间瞥视,就见一头白色长发的男子缓缓地抬起头来,眼里透出凶光—— “啊!!”寻兮手捂嘴巴,作出一副惊恐状儿。 见罢,闻弦堪堪地回头,忽见那头白色长发的男子从腰间取出一柄长剑,二话不说地偷袭闻弦——所索之前有寻兮的提醒,这使闻弦狼狈地躲过一劫! 但是…… 但是,接下来呢? 不待寻兮大声呼救,就见闻弦和那头白色长发的男子干起架来:白色长发的男子二度砍向闻弦! “呜呜哇——”关键时分,闻弦空手夺白刃,居然成功地接住了! “你这小子……”白色长发的男子眯了眯眼,“干得不错! 但也到此为止了!” 白色长发的男子犹不死心,顽强地夺回手中长剑,继续地刺杀闻弦。 吓得闻弦哇哇大叫,叫道:“里包恩——” 里包恩简直是万能砖,哪里需要,搬去哪里……忽见一块墙壁被打开,小小的里包恩出现,三下五除二地,跳至寻兮的肩膀,对闻弦说: “蠢弦,你好啊?” 闻弦一边避开长剑的戳刺,一边急声道:“还不快来帮我!” “你在和谁说话?”里包恩面不改色地注视闻弦左蹦右跳的场景,“蠢弦快点自救罢!和上次的小喽啰不同,这次是「瓦利安」的作战队长——瓦罗!善长剑术!战力不错,可当蠢弦你的对手。” “对手?”闻弦欲哭无泪,“别开玩笑了,我根本打不赢啊!万一我失败了……” “那你就只好去死了。”里包恩说得风轻云淡。 这一时刻,里包恩完全不在意闻弦的生死。 闻弦只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幸好对方停手了。 “……里包恩?” 对方竟然认识里包恩。 里包恩道:“不必在意我,你尽管攻击蠢弦罢。” 闻弦听罢,叫道:“里包恩!!” 脚下一崴,闻弦习惯性地平地摔,其废柴的体质又再淋漓尽显。 里包恩叹了叹气,又跳至闻弦的肩膀。 许因里包恩登场,闻弦迅速地爬起站好,倒没之前那般害怕了……“里包恩,你怎么会在这里?”瓦罗扯着大嗓门,大声地问。 里包恩道:“我接受了彭氏一族第九代的委托,要把蠢弦培养成合格的首领……尽管你要杀蠢弦,对我来说也无谓,但若可以,我还是不希望蠢弦死掉。 毕竟蠢弦是我教导的学生,我的学生还未毕业呢?” 言下之意:只要没毕业,闻弦就受里包恩的庇护? 那真不错啊! 手捂胸口,寻兮好不欣慰。 寻兮依旧保持与闻弦等人有一段距离,暂时不想被卷入奇怪的麻烦里。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的动作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瓦罗收起剑,皱眉地说,“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你说该怎么办?” 目光一转,瓦罗居高临下地俯视闻弦。 闻弦后知觉地发现:瓦罗真高啊! 心肝儿颤颤,闻弦道:“你、你想怎样?” “砍下你的右脚,当作战利品,我要送给我的首领?”瓦罗随口地提议。 却令闻弦头昏目眩。 “能不能再换一个?”闻弦惊恐地后退三步,“要钱的话……” “你在瞧不起谁?”瓦罗说,“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闻弦嗫嚅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眼见气氛僵硬时,仍是里包恩,开口道:“瓦罗,别再捉弄蠢弦了,你明知道就算砍了蠢弦的右脚带回去,你的首领也不会高兴的。” “啧。”瓦罗翻个白眼,痛快走人,“那你让这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好了!” 说罢,瓦罗不见了身影。 闻弦则差点吐魂! “怎、怎么办?”闻弦快要哭了,“对方要杀我?!我们不是同为彭氏一族的成员吗?” “但是,你们都是竞争彭氏一族的第十代族长候补啊?”里包恩说,“唯一的区别在于彭氏一族的戒指提前选择了你。” “但这表示……?” “表示你最具备继承彭氏一族的第十代族长!”里包恩补说,“仅此而已!该练习的,还得练习;该竞争的,也不会少了竞争!” 闻弦:“……” 里包恩还道:“多锻炼,多练习,你才有资格成为彭氏一族的第十代族长!” 闻弦:“……” 闻弦不想说话。 145、和瓦罗互动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不管闻弦再如何烦恼,自称是「瓦利安」作战队长——瓦罗,当真面不改色地挤进闻弦和寻兮这一对师生教课学习的小破船上,每天盯着闻弦,思量该如何暗杀闻弦…… 以致闻弦每天见到瓦罗,胆子越发粗壮——初次见到瓦罗时,闻弦担心受怕,生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结果闻弦接二连三地遭遇瓦罗不成功的刺杀,胆量被迫练大……如今,哪怕瓦罗当面抽剑,砍人,闻弦也能做到风轻云淡地躲避,再不济被砍了,只要留有一口气在,总能被寻兮救治。 ……作为旁观者,寻兮无比同情闻弦,但当寻兮在短短十天之内,替闻弦包扎、治疗伤口长达一百来次,寻兮就再也没法同情闻弦了。 怎么说好呢?——同情归同情,寻兮的同情心却随着闻弦受伤的次数增多而淡化不少……总之,寻兮也能做到轻描淡写替闻弦扎针、动手术啥的,再也不觉得假如她没治好,不小心治死了人,好像也没关系? 这习惯性的惯性真是可怕啊! 日复一日地,寻兮抽空给闻弦补课,补到一半时,教室的大门总被瓦罗敲着,而闻弦也像丢了智商般的,次次都给开门。然后,瓦罗会礼貌地打声招呼,说道: “下午好,彭氏一族的第十代候补者。” 然后飞快地拔剑,砍向闻弦。 “呜呜哇哇——”闻弦见到瓦罗时,都有所警惕了,几乎是看见瓦罗拔剑,就条件反射地蹲下身来,堪堪地避过瓦罗的袭杀! 一招躲过,闻弦可怜兮兮地望着瓦罗。 而瓦罗则会「啧」了一声,表示不屑,并从闻弦的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倒没再针对闻弦了……这意味着闻弦又闯过瓦罗的追杀,多活命了一天。 目送瓦罗走人,闻弦第若干次抱怨道:“再这样下去,我大概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可咋办?寻老师!里包恩!救命!呜!” 闻弦抱头哀鸣,尔后会获得寻兮的摸头安抚,以及里包恩的鬼畜训斥: “蠢弦,只要你好好地锻炼,就能在瓦罗的手下保住小命!只要能多活一天,就算每天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又有甚么好怕的呢?” 闻弦小脸发青,急忙地打断里包恩的安慰,大叫:“里包恩!求你了!你不要再开口说话了!你真是安慰我,而不是恐吓我?——这种人生太糟糕了!我不要啊啊!” 可惜,凭借闻弦如何吵闹,该被刺杀的次数每天都不会少,就好像瓦罗特意用刺杀来锻炼闻弦的神经似的。 闻弦对此敬谢不敏! 闻弦的求学生涯变得水深火热起来。 尽管闻弦作为彭氏一族的第十代族长候补者,本身的生活就十分精彩。 这天,闻弦照例被瓦罗追杀,瓦罗却意外翻车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瓦罗疑似有事要办,以致瓦罗刺杀闻弦时间早了,闻弦还没放学,而刚好云雀也没回家,正在巡逻校园—— 当瓦罗踏入学院的那一时刻起,瓦罗并没留意周围路过的学子们正在偷偷地拿眼打量自己。 这并不是因是瓦罗长得帅气高大,而是因为……瓦罗一头白白的长发犯校规了! 果不其然,正当瓦罗后知觉周围的学子们怎地如此之多时,瓦罗没了耐心,大吼一声说:“闻弦,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好么,只这一通喝斥,顿令周围的学子们惊呼不已。大家纷绍地叫道:“不好了!有人想要伤害闻弦!”“老师!校长在哪里?快来抓犯人啊!”…… 大家吓得不轻,却听一道亲切的男声说: “谁要杀闻弦?” 一名飞机头发型的男子越众而出。 是风纪委员会的成员。 瓦罗面色铁青,先是放话说:“闻弦,晚上我再来找你!” 接着,瓦罗二话不说地跳起,翻过围墙,跑了。 惊起无数学生们「哇」的惊呼声。 这令那名飞机头发型的男子满脸怒容。 “晚上么?”飞机头发型的男子手握成拳,“拼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闻弦:“……” 默默地注视飞机头发型的男子,闻弦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悲伤。 暂时替闻弦解围的男子,闻弦虽不清楚名字,但却清楚男子的身份,更清楚男子背后站着的人,乃是云雀……云雀学长! 想起云雀学长的凶残,闻弦打个哆嗦,思量下午要不干脆请假,不来学校补课算了。 然而,会如闻弦所想吗? 不会! 应该说:只要有里包恩的存在,闻弦就别想心存侥幸心理! 及时傍晚,闻弦都没有找到一条合理的理由去请假。 而闻弦苦兮兮地等到傍晚,等到瓦罗终于再次来到学园,而闻弦觉得人生快要灰暗之际,闻弦忽见云雀学长来了! 真是云雀学长! 相同的药方,相同的药汤,甫一出现瓦罗的身影,云雀也适时地现身。 云雀亮出双铁拐,精准地锁定瓦罗,肯定道:“是你!” 瓦罗眯了眯眼,暗地打量云雀:身材看起来偏瘦弱,但其肌肉柔韧却有张力,能在最短时间之内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同时不会影响行动的敏捷,手臂跟大腿充满敏锐的紧张感,呼吸很浅,但富有节奏,一看就是久经战斗的类型。 “是我又如何?”瓦罗露出一副嚣张的表情,直白地挑衅云雀,“你想怎样?” “咬杀!”云雀毫不犹豫地说。 紧接地,云雀动手了。 云雀看似信步朝瓦罗走云,偏向纤细修长的身体却散发一股浓浓的战意,距离瓦罗三步距离时,右臂像猛兽的利爪般地,直朝瓦罗的脸颊抽去! 瓦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瓦罗轻巧地躲过,顺便向后一跃,但却一道不可逼视的寒光伴随凌厉的劲风,刚好扫过瓦罗的前额……瓦罗的几缕留海被削了。 “你还真敢啊?”瓦罗盯着云雀,评价说,“是云守么?” 云雀立即道:“怎么?你也是守护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才不告诉你。”瓦罗说。 云雀的视线则变得锐利起来。 冷不丁地,云雀发起第二波攻势。 其攻击力也相当狠厉,大有破空而来之势,角度也刁钻!而且无论怎么看,那用上十足的力道抽来的铁拐都是冲着瓦罗的脸而来…… 瓦罗抬臂,用胳膊挡住铁拐。 瞬间,瓦罗的胳膊肿了。 来不及叫疼,瓦罗迅速地辙退,跳至墙上,再跳了下去,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瓦罗……不声不响地退出战斗。 才怪。 就在云雀冷哼,以为对方不战而退时,瓦岁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光速地从天而降,挥动长剑,刺向云雀。 云雀抽出铁拐,作势要砍长剑。 铁拐和长剑相撞,撞出刺耳的打击声! 围观的闻弦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这两人实力相当强悍,暂时分不出胜负。 “第十代!你在这里!”这时,狱寺的声音响起,“里包恩真是,说你回家了,我去你家找人时,你却不在……” 山武亦说:“阿弦,你还没出校啊?在看甚么?学习格斗术吗?” “喂!你这眼睛是不是近视啊?这哪是甚么格斗术?分明是两人闹矛盾了……”狱寺额头青筋凸出,“另外,我才是第十代的左膀右臂,你离第十代远一点!不要靠近第十代啊!” 山武哈哈大笑,完全不介意狱寺的愤怒。 闻弦囧了一张脸,心知云雀和瓦罗不能再打下去,遂道:“寻老师……” “——发生了何事?”寻兮清了清喉咙,淡定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房屋被云雀和瓦罗毁得七七八八的惨状,略微地苦恼说,“怎么损坏了? 哎呀!看来我得再找哥哥,让哥哥修复一下学校了。 但愿哥哥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因为心爱的学校被毁,而云毁灭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唉!依我的了解,只要对方还在晋阳城,哥哥是不会放过对方啊?” 闻言,云雀和瓦罗齐齐一僵。 不同的是:云雀无所畏惧,而瓦罗疑似不想把事情闹大。 是以,双方默契地停手了。 不与寻兮说一句话,云雀和瓦罗各自地调头跑了。 颇有一丝狼狈而逃的意味。 寻兮被逗笑了。 “寻、寻老师。”闻弦都要垮下脸来,“都甚么时候了,你还笑……学样又被毁了,这要怎么办呢?” “这群守护者啊!有没有发现守护者们的属性全是天气?——依我看,更像天灾呢?”寻兮扶了扶额,摆了摆手,“你们且回家罢!学校交给我来修整。” “啊?哦!”闻弦垂头丧气地拉走狱寺和山武。 而寻兮目送闻弦、狱寺和山武走远后,头也不回道:“你来了?” 不必多说,寻兮都能感知到身后所站之人,乃是柱间。 扭过头来,寻兮……寻兮并没瞧见柱间。 但是,下一秒,柱间就原地显现了! “兮!”柱间饶有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不来也无所谓。”寻兮吐槽,“横竖是你的学校被毁,与我没甚么关系,反正我不心疼呢?” 柱间抬了抬手,用仙术瞬间修复好学校的损伤程度,叹道:“兮呀!你真不心疼,就不会传唤我了……怎么样,咱们的戒指好用不?” “好用,好用,太好用了!”寻兮朝柱间竖起大拇指,“但我怎么记得,彭氏一族的戒指也有相关的召唤功能呢?” 柱间:“……” 柱间结巴道:“怎么会?!” 146、指环争夺战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不愧是柱间,下一句是:“你若使用彭氏一族的召唤功能,那你会召到谁?——闻弦?狱寺?山武?云雀或是六道骸?蓝波就不必考虑了……” 说得大大咧咧,忒不靠谱了。 自顾自地,柱间把脸一沉,好不失落,伤心道:“兮,你不爱我了吗?你为甚么要找那群毛头小子们?那群毛头小子们有我厉害么?” 蹲下身来,柱间低头画圈圈,只差没有头顶一片蘑菇。 寻兮见状,哭笑不得,温声道:“你确定你需要我在其中挑选一人作召唤兽么?” “不行!”柱间抬头,挺胸,瞬间复活,“只有我才能作你的召唤兽!你不许有别的召唤兽,不然……” 神情一凶,柱间盯住寻兮,一字一句说:“不然,我好像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噗——”寻兮被柱间的搞怪逗乐了。 偏偏柱间用手托了手下巴,认真道:“要不,我就把你绑在床榻上,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喂!”冷不丁被自家夫君给调戏了,寻兮仍觉脸红心跳,羞涩不已,“你在胡说甚么呢?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转过身去,寻兮背对柱间。 柱间只得好脾气地哄着寻兮,连连地保证今后自己再也不捉弄她了……顶多身心力行,用实践证明柱间不是只会开玩笑而已。 这更令寻兮满脸通红,猛地转身,扑向柱间,用小拳拳捶揍柱间,揍得柱间连连叫疼——太假了!倘若柱间不是一边咧笑,一边叫痛,可信度还算高点! 撇了撇嘴,寻兮朝柱间翻个白眼,叹道:“别闹了。” “谁闹了?谁闹了?”柱间伸手,揽住寻兮,不让寻兮离开,“今儿真危险,若没我及时地帮忙,只怕明天学院没法善后了……你真的决定了?要当彭氏一族的晴守?其实你大可不必勉强自个儿。” 又来了。 寻兮叹了叹气,叹道:“这次是例外啦!哥哥,你放心,今后我会保护自身的安全,不会让你担心了。” 柱间抚了一抚寻兮,郁闷道:“你怎么还不死心,非要加入彭氏一族……” “哥哥宽心,就算我加入彭氏一族,我的心仍会向着大晋。” “我不是说你加不加入彭氏一族,而是担心你今后会遇到危险,你又不会武功。” 柱间兀自地烦恼,却令寻兮沉默了下来。 片刻,寻兮才道:“哥哥,要不你教我武功?” “甚么?甚么?”柱间瞪眼,瞪向寻兮,“你一个女孩子家,学甚么武功?你吃得了苦吗?——别想了!你根本学不好武功!你没那份资质,不如好好地钻研医术罢?大晋的医术水平还得靠你才能提升啊!” 寻兮:“……” 虎脸地,寻兮道:“哥哥,我知道啦!我不会放弃提升医术及其研究的脚步!” 手握成拳,寻兮信誓旦旦。 寻兮与柱间相互一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学院被毁坏一事,又在寻兮与柱间轻描淡写的对话里,不了了之。 然后,寻兮的生活又恢复正常…… 才怪。 有闻弦等人的在场,寻兮永远别指望她的生活能恢复正常—— 当然,对闻弦来说,闻弦的求学生涯也越发水深火热。 白天,闻弦是好好学习的上进医师学徒;晚上,闻弦是被里包恩、瓦罗等可怕教师联手特训的苦逼族长继承者之一,稍有不慎,小命难保。 每当闻弦危在旦夕,寻兮作为守护者,晴属性的奶妈,就算出场,负责治疗闻弦的伤势。一来二去,二来一去,寻兮提升胆量和压力之余,居然学会了不少疗伤的新方法,诸如使用晴属性去治闻弦的伤口,远比药草要更高效方便得多。 寻兮觉得自个儿赚了。 就在寻兮打算用晴属性去医治别的病人或伤患时,里包恩似是看出她的打算,立即地阻止了她,并提醒道:“不行哦?你若用晴属性治人,没有激活属性的人接受晴属性,会被火焰烧死——” 只这一句话,顿令寻兮毛骨悚然,不得不打消了用晴属性救人的念头。 扶了扶额,寻兮只觉可惜:敢情晴属性就只能治愈拥有属性之人啊? 换句话说:只要人们激活属性,就能…… 心灵福至地,里包恩又道:“娘娘,别折腾了,虽说人人都拥有属性,但能激活者,少之又少,稍有不慎,仍会死人哦?” 寻兮:“……” 面瘫地,寻兮吐槽:明白了!明白了!我再也不考虑用晴属性治疗普通的病人!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里包恩放心了。 寻兮虽没学过武术、武功、格斗啥的,但她凭借对晴属性的了解,娴熟地发开不少有趣的「技能」,诸如「灵光愈体」、「群疗」、「驱散」、「群散」等,分别对比的效果是:个人治疗、群体治疗、个人解毒等负面状态、全体解毒等负面状态……全是她照顾闻弦而悟出的能力,完全地坐实她乃第一神医的名头! 这使有一天狱寺抱怨寻兮她不懂半点武功和打架,如何应付「指环争夺战」,却被里包恩狠狠地嘲笑——里包说:“比起娘娘,你要差得远了!娘娘完全不精通格斗,却能帮助大家更好地战斗!娘娘不是战斗系成员,你不该苛责娘娘。” 一番告诫,她成功地获得狱寺的尊重,可谓别有收获了。 至于其余守护者们,例如山武、蓝波、云雀和六道骸……山武为人阳光,倒能和寻兮处得来;蓝波是小孩子,寻兮也能勉强地说上几句话,至于云雀和六道骸,那就别想了—— 云雀本身讨厌群聚,又对食草动物——云雀对比自身武力值低的家伙们的称呼,不大感兴趣,除非你能化身食肉动物,那倒能引起云雀的注意力,但也要小心,不要被云雀盯上,继而追杀了…… 而六道骸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不会在正常情况下出现。 思量该如何和云雀、六道骸有所交流,寻兮呆了一呆,呆呆地想:为甚么我非要讨好云雀、六道骸这两个人呢?——这两个人对她持何态度,她根本就不在意,也没必要留意,好伐? 意识到这点的寻兮不再苦恼守护者们之间的交流,而是愉快地随心所欲:她懒得理会守护者们,就不云理会守护者们,哪怕她不想与闻弦说话,闻弦也不反驳。 总结:她仿佛成了守护者们的医神头儿,没人敢来得罪她。 鸡飞狗跳和平淡的生活暂时结束,寻兮冷不丁地迎来「指环争夺战」开幕。 之所以会清楚「指环争夺战」的到来,是因为…… 那天中午,寻兮照例被柱间接回宫里,才吃了午饭,便收到一封来信,信上写有「指环争夺战」字样,再翻看内容,则内容提及相关时间和地点—— 由此乎,寻兮被柱间送到指定地点——学校! 寻兮发现学校又大换模样:教学楼的屋顶,被改造成露天赛场了! 寻兮:“……” 学校何其无辜,为甚么要接二连三遭受你们的伤害?! 伸出手来,寻兮的手在颤抖,颤抖地指向大大的赛场,瞠目地盯住柱间,结巴道:“哥哥,不管一管吗?” 柱间挠了挠头,答道:“我也想管啊!但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呃呃?”寻兮傻眼,“给钱了?” 柱间主动道:“放心!对方保证,白天学校会恢复原样,比赛只在晚上进行!等到结束后,对方也会妥善处理后续。” 轻拍胸口,寻兮松了一口气。 寻兮和柱间来到露天赛场的外围,望见闻弦一行人也都来了。 “寻、寻老师?”闻弦嘴巴都合不拢了,“你怎么会来此?” 寻兮道:“散步,散心,误入罢了,误入。” 寻兮环顾闻弦等人,亦感慨彭氏一族的守护者们全都来齐了。 包括云雀和六道骸。 这不科学! 这两个家伙是彭氏一族最棘手的守护者们,是谁劝说了云雀和六道骸,令这两个家伙居然诡异地达成共识,跑来出席「指环争夺战」了。 却听一道不陌生的嗓音说:“等你们半天了!你们果然来了!第十代候补者,这次洗好脖子,等着被我击杀罢!” 是瓦罗。 与此同时,瓦罗也不是独处一人前来。 瓦罗的身边,也站着穿有打扮和风格一个赛一个画风清奇的家伙们,想来是「瓦利安」的成员们?——就听对方十分得劲儿地嘲讽闻弦等人: “那就是第十代候补吗?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一点也没危机感。” “个子小小的,一看就很好欺负!” “你想欺负他吗?” “吓!我才没那么无聊。” 略有失望地,「瓦利安」的成员们交谈片刻,竟然起起地起身,作势要走,但被一人凶残地扔墙踢倒,全都踢飞! “瓦楂?!”她后知后觉,心想:哈~又一位姓瓦的! 敢情「瓦利安」全是瓦姓吗? “混蛋首领!”瓦罗最快地回神,“你又在发甚么疯儿?今晚不是我们邀请彭氏一族的候补者,参加「指环争夺战」吗?怎地,还引不起你的兴趣?” “闭嘴。”瓦楂说,“——何时开始?!” 瓦罗:“……” 嘴角一抽,瓦罗道:“切尔家族呢?你们倒是出场啊?” “让你们久等了。”说是迟,那迟快,只需要转眼工夫,两个戴眼罩的女子便自空而降,落到赛场上,叽里咕噜讲了一通比赛规则…… 147、第一战上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当然,没有几人耐心地聆听废话……咳咳!是比赛规则。 双方要参战的守护者们你瞪我,我瞪你,彼此的眼里擦出战意的火花,脑海里全是如何弄死对方,以致那两个戴眼罩的女子是谁都不刻……唔~那两个戴眼罩的女子只说自己来自切尔家族,倒是并没报上姓名。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守护者们当中,她寻兮乃是少有认真聆听比赛规则的人之一。 因为她清除地记得,对方一人一句说: “今天的争夺战我们经过协商——” “指环争夺战的顺序已经决定了!决定第一场就是晴之守护者的决斗。” 寻兮:“……” 哦豁。 太巧了呢? 她正好就是彭氏一族的晴之守护者……的候补者嘛? 而她更郁闷的瞧见,已方队的守护者们还在和对方玩瞪眼的游戏,压根没留意到今晚上场的人是她—— 第一战她就上场了嗷! 她的心情一言难尽。 而柱间亦是认真听讲的人才之二,闻言轻抚寻兮的肩膀,温声道: “兮,你害怕吗?——别吓!只要开场使召唤技能,我就能登场!” “真的吗?”她不大确定地注视柱间,没来由地感到紧张,“哥哥,万一我发挥不好,没有召出你呢?” 其实,她比较想说的是:假设我不小心召出栾户,那该怎么办?——不不不!使用彭氏一族的戒指,顶多也只能召出彭氏一族的候补守护者们罢? 她开始仔细地回想之前她用哪枚戒指召唤出柱间来着,奈何她想不出来……也许是用彭氏一族的戒指,也许不是。 这……这该怎么办呢? 她终于急了,烦恼不已。 偏偏她的队友们还在光顾地瞪视对方—— “喂!你们别瞪了!”她不高兴地出声,大声地宣布,“我是第一场!!” 所以,给点支持啊亲们! 她哀怨地瞅向一众猪队友们。 这时,猪队友们——狱寺、山武、云雀和六道骸,齐齐地看了过来。 蓝波太小,根本不懂事。 而闻弦则震惊道:“寻、寻老师?怎么是你第一个出场?!” 闻弦表情一片空白,就仿佛提前看到了寻兮她惨败濒死的场景,脸色可吓人了。 寻兮则满头黑线,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 ——喂喂!闻弦同学,把你的蠢表情收起,好吗?不然我会像里包恩那样,以后就叫你「蠢弦」了……能不能给我一点信心?难道我很没用吗? 摇了摇头,寻兮无语,准备入场。 ……也不晓得要不要谢谢这群不靠谱的猪队友! 看你们夸张的反应,我反而放松许多呢? 她理好了心绪,淡定地迈入战场。 与此同时,对方人群中也走出来一人,应是「瓦利安」的晴守候补成员? 寻兮挑了挑眉,有趣地看见对方穿扮风格十分奇特:相同款式的「瓦利安」制服,略有不同的是袖口和衣领处都镶上大红色的绒边。 更引人注意的是:奇异的发型!只有一半的头发,还被染成了绿色,配上一副黑色的墨镜,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流浪的艺术家,或者不良少年。 不良少年叉腰地看着寻兮,莞尔道:“这就是要和我对战的女孩吗? 哇哦~是女生哦?活生生的女生!爱了,爱了!赚了,赚了!” 声音抑扬顿挫,明明是不良少年,寻兮她却听出一丝女儿家的嗲声嗲气,直令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深深地怀疑不良少年的性别来。 没准对方是不良少年的打扮,实则也是女生? 如此想着,她便说:“相互介绍一下呗?——我,寻兮,女性,彭氏一族的晴守候补者!你呢?” 果不其然,对方说:“我,瓦瓦,生理为男性,「瓦利安」的晴守候补者~” “甚么叫生理为男性?”她虚心地请教。 瓦瓦大大方方说:“生理为男性,心理为女性~” 寻兮:“……” 寻兮的第一反应:哈~又又一位姓瓦的! 敢情「瓦利安」真就全是瓦姓吗? 其次,寻兮才风中凌乱,隐约地意识到了甚么。 不给寻兮考虑的时间,切尔家族的一个女子说:“那么,现在就开始继承人之间的指环争夺战——请看那边!” 那个女子遥遥一指,伴随着「咔咔」的开关声,赛场自动地搭起一张巨大的舞台,宛如拳击擂台一样。并且,台上还罩着一只非常高大的铁笼子…… 要不是铁笼子顶端安置的许多灯烛,那就像是普通的笼子。 仍是那个女子,开口道:“这是我们为晴之守护者特制的台子,根据晴之守护者的特性所做的擂台。同样地,我们也考虑到其他守护者,也为其他守护者们准备了特别的擂台。” 一言既罢,双方成员们分别发表感慨—— 闻弦咂舌道:“太奢侈了!点了好多蜡烛,照得好亮!” 狱寺道:“这算甚么?晴守属性就像太阳,能够直接发光!” 山武道:“哈哈哈哈!看来这场比赛水平很高啊?” 云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六道骸道:“很有趣。” 蓝波道:“好亮!” 里包恩道:“娘娘,你要小心啊?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掉链子。” 柱间道:“兮!召唤!召唤!莫要忘了!” 以上,是彭氏一族的成员及相关支持者们的心声。 眸光一转,寻兮转向「瓦利安」那边。 就见「瓦利安」也有一名小婴儿,却是戴着黑黑的帽子,看不到眼睛,突然评价说:“只是浪费钱罢了,幸好跟我无关。” 另一留海很厚,亦被遮住眼睛的金发少年说:“嘻嘻嘻嘻!擂台可是瓦瓦的主场啊?” 瓦罗说:“倘若是别人,我倒是挺放心,关键是晋王后娘娘……” 一名长相老成,顶着一张中年大叔的脸庞,却偏是少年嗓音的男人说:“你是说晋王后能召唤宠物出战吗?” 瓦罗道:“宠物?你听谁说的?——分明是能召唤同伙出战!” “闭嘴,渣渣。”瓦楂冷冷地扫视瓦罗一眼。 ……赛场上。 切尔家族的另一女子说:“已经确认好半枚彭格列指环,比赛的规定是将半枚指环挂在脖子上,胜利条件就是抢得对方的指环。” 话音刚落,就听瓦瓦说:“看在我很喜欢你的份上,我让你一招。” 寻兮挑了挑眉,立即明白了瓦瓦的意思:容许她发动召唤的技能吗? 抿了抿嘴,她集中注意力,先激活戒指的黄色火焰,再来是盯向柱间,默念:召唤!召唤!召唤之人——柱间! 倏地,下一秒柱间就瞬移,移到了她的身边——明明刚才柱间还在场外,没法迈入赛场呢? 柱间对寻兮说:“你先退后。” 寻兮依言,退至一角,缩在赛场的角落里,都不敢乱动。 尔后,柱间才对瓦瓦说:“谢谢。” 谢谢你没伤害寻兮,否则我……定了定神,柱间扬声一张笑脸,笑道:“作为回报,我一定会打败你,并且让你毫无痛楚——” 瓦瓦听罢,忽将外套一脱一扔,露出精壮的胸膛,扭动身体,喜上眉梢道:“啊呀呀~真是的~别太小看我呀?” 言罢,瓦瓦摆出格斗的姿势,向柱间发起进攻!然而…… 然而,柱间比瓦瓦的行动更快:柱间双手撑地,调动体内的仙术,喝道: “束缚!” “嗯~?”瓦瓦只发出这一音节,就见地面突然长出数根藤条,像是长了眼睛般的,又快又狠又稳地缠住瓦瓦的四脚,只需眨眼的工夫,瓦瓦便被五花大绑! “这……太犯规了罢?”瓦瓦咂舌,哪怕之前就调查过柱间,得知柱间会使仙术,能充分地运用植物来进行作战——真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这一见识,远比传闻当中的杀伤力还大! 瓦瓦心想:只要晋王愿意,指挥藤条把自己四分五裂也不是问题……哎哟~这种死法可太惨烈了!太惨烈了有木有? 反正瓦瓦很不乐意。 演讲地,瓦瓦挣扎不休,然并卵。 瓦瓦根本没法挣脱藤条的束缚。 于是乎,战况呈现一面倒结局:也许瓦瓦能敌得过寻兮,可惜瓦瓦绝对不是柱间的对手——要不是柱间手下留情,只怕瓦瓦真要丢掉小命! “我……我认输了。”瓦瓦很识时务。 但这却没法迷惑住柱间。 冷不丁地,柱间取下瓦瓦手上的戒指,将其交到寻兮的手里。 寻兮愣愣地接过另一半彭氏一族的戒指,几乎都快忘记了戒指的存在与意义。 磕磕碰碰地,寻兮道:“哥哥,你好厉害。” 柱间挠了挠头,哈哈大笑,接话道:“所以,今后你的召唤术就只能召我哦?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发动召唤,我就一定会赶来你的面前,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嗯。” 寻兮应下,抬起手来—— 便见寻兮手指上,晴之守护者戒指二合一,合成一枚完整的戒指了。 任务完成了? 寻兮心想。 果不其然,寻兮听见两名切尔家族的女子说:“瓦瓦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所以,晴之指环争夺战的获胜者是寻兮! 今晚的比赛到此结束! 现在公布明天的对战双方:是雷之守护者之间的战斗!” 诶? 雷之守护者?——那不是蓝波吗? 来不及高兴和庆祝,寻兮率先地感叹:闻弦啊闻弦,你真是多灾多难! 好不容易,我作为晴守的守护者候补,拿下首战的胜利,岂料…… 岂料,第二场竟是你家族的五岁小孩儿雷之守护者的战斗! 这这这……太离谱了! 148、蓝波竟胜利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听到「指环争夺战」的第二场战斗竟是雷之守护者的,闻弦坐不住了,思量半天,很认真地对里包恩说:“里包恩,雷战我们还是弃权罢?” 不管怎么看都赢不了,还不如弃权,免得蓝波受伤。 ——幸好闻弦是对里包恩说的!倘若闻弦对蓝波说弃权,只怕蓝波听不懂劝诫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闻弦八成会被里包恩狠揍一番! 听了闻弦的想法,里包恩不置可否,说道:“这话你和蓝波说去。” 闻弦便与蓝波说了。 蓝波果然不懂,一听「弃权」二字,大哭大闹,坚绝不同意弃权。 闻弦觉得蓝波还小,不懂其中厉害,心中一动,索性便让十年后的蓝波作决定。 于是乎,十年后火箭筒便被闻弦从蓝波的头发里拽出—— 用胳膊肘了一肘柱间,寻兮感慨道:“哥哥,你瞧,那就是十年后火箭筒!不管看了多少次,我总觉得很神奇啊!” “神奇?哪里神奇了?”柱间问。 就听「嘭」地一声,十年后火箭筒精准地砸中蓝波,将十年后的蓝波召唤出来了——登时,小小的身体变成纤细挺拔的身姿,十五岁的蓝波闪亮登场! “你瞧,这还不神奇?”她手指十五岁版蓝波,兀自地补充一句,“我一直很好奇蓝波的头发,怎能藏得了十年后火箭筒呢?” 柱间:“……” 柱间想了一想,轻笑起来,表示的确很神奇。 “是罢?是罢?”寻兮两眼亮晶晶。 伸出手来,柱间抚了一抚寻兮的脑袋,温声道:“不管神不神奇,之后的战争应该与你无关了罢?——你就安心吃瓜看戏好了!安全第一,不要惹麻烦,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不好!”她把头扭了过去,“我要是安全了,你不关心我了,又该怎么办?” “嗯?”柱间愣了一愣,回过味来,再将寻兮的发型揉成鸡窝,调侃地说,“敢情兮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关注吗?——很好,很好!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再抱怨我对你不上心……” 柱间和寻兮咬耳地交流。 寻兮脸都红了,怒视柱间,低声道:“哥哥!注意形象!” 柱间道:“我们是夫妻,亲近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寻兮嗫嚅了嘴唇,反驳道:“在场之人多为少年,你忍心荼毒少年吗?!” 哥哥你快三十岁,才和我成亲……观这少年们,最大都才十六岁,提前教育对方,真的大丈夫?! 似是看出寻兮眼里的控诉,柱间挠了挠头,好脾气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回家再说。” 听说柱间的弦外之音,寻兮简直拿柱间没辙。 干脆地,寻兮决定忽略柱间。 于是乎,倍受冷落的柱间可怜兮兮地搂住寻兮的脖子,尽情地撒娇。 ——也不怕大家对你的王者印象尽毁! 果不其然,寻兮瞟见在场众人的表情多是一言难尽,不禁地郁闷了。寻兮郁闷道:“哥哥,求你收敛一些!你再不收敛,你的形象就要毁了。” 柱间道:“形象是啥儿?能吃么?——不要!” 寻兮无奈:哥哥,你不要面子,我要啊! 我每天还要面对一众学生呢? 被学生们瞧见,我也很尴尬啊! 惜叹寻兮无法阻止柱间的厚脸皮,是以寻兮只得扬声地道:“对不起!诸位!我有些不舒服,想要提前回去……” 不必寻兮说出合适的理由,在场之人也清楚寻兮提前退出的原因。故此,没人对寻兮的举动产生反感!更有甚者,闻弦贴心道: “寻老师,的确很晚了!请你先回去罢!我们会善后的。” 里包恩不失适宜地夸道:“蠢弦,这一次你做对了!” 嘴角抽了一抽,寻兮淡定地朝众人告别,狠狠地拽住柱间的衣襟,将柱间揪出众人的视线——她的脸面都丢尽了!下楼时,寻兮脸色不大好看,都不想理会柱间了。 柱间却没想得那么多,自顾自地道:“走回皇宫太慢了,不如……” 柱间将寻兮公主抱,惊得寻兮小小地叫出声来。 不等寻兮展示害怕和害羞,下一秒她和柱间便瞬移回了皇宫。 太方便了! 乍一回宫,寻兮揪起柱间的耳朵,生气道:“哥哥,你太过分了!” 柱间配合地「哎哟」声叫起,追问:“哪里过分了?这很基本啊?” “你!你还说!”寻兮瞪眼,“我的面子、里子全被你丢个干净。” “别生气,我再给你买新的。”柱间说。 寻兮完全不想听。 寻兮气到失去理智,干脆地扑倒了柱间…… 一夜无话。 次日,傍晚,寻兮来到学校,照例授课,顺利抽空地关心一句:“今晚的战斗怎么说?” 闻弦愣了一愣,答道:“昨晚我将指环争夺战的消息告诉了十年后的蓝波,并希望对方今晚能代表蓝波出场!” “然后呢?”她问。 她并没听到十年后的蓝波会不会回答。 闻弦道:“对方说:「我并没听过甚么指环争夺战的事情,我所在的世界没有这一场指环争夺战。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是所在的两个世界,即所谓的平行世界!如果我出手的话,很可能会千万甚么无法弥补的事情。」” 寻兮:“……” 言下之意:十年后的蓝波拒绝参战了呗? “那太可惜了。”寻兮同情地猜想,“你们打算放弃?” “——不!”闻弦的神情十分微妙,“里包恩说,让我找二十年后的蓝波参战!” 寻兮:“……” 二十年后的蓝波? 这要怎样才能做到啊? 太玄乎了罢?! 寻兮也吐槽满满,却不清楚该从哪里说出。良久,她耸了耸肩,说出一条祝福语:“祝蓝波你成功。” 闻弦:“……” 这次,轮到闻弦无力说话了。 时光匆匆,转眼半夜时分。 柱间又被寻兮拽着看雷之守护者的争斗了。 又再登至屋顶,寻兮道:“你瞧,周围的天气好奇怪啊?” 可不是?——今天白天晴空万里,晚上就下起暴雨,还隐隐有几道雷电划过!这时,赛场的地面上装有导电的导体,布置得依旧很玄幻。 闻弦仍不死心,再劝蓝波,劝道:“蓝波,我们弃权好不好?” “这个看上去好好玩呀?”蓝波直接无视了闻弦,看向赛场,眼里充满了兴奋,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蓝波跳来跳去,跳至赛场。 而「瓦利安」也派出雷之守护者……的候补之一,前来应场。 是那名长相老成,顶着一张中年大叔的脸庞,却拥有少年嗓音般的男人。 “那么,这次对方的雷之守护者叫甚么?叫瓦……甚么来着?”闻弦问。 “——叫瓦列!”一个大嗓门响起。 寻兮扭头一看:说话之人,乃是瓦罗。 瓦罗便扭不已,凶巴巴道:“我是看你可怜……” “知道,知道了。”寻兮熟门熟路地捋毛,“谢谢你的帮忙,我轻松多了。” 瓦罗哼了一声,扭头去看同伴的干架。 该怎么说好呢?——小小的蓝波和大大的瓦列相比,真心没有相比性,被吊打了! 甫一迈入战场,蓝波就在懵懵懂懂地抚摸地上的特殊材料,自言自语道:“嗯?这个要怎么玩啊,还能像刚才那样一闪一闪的吗?” 而瓦列则一脸严肃,口中喃喃地道:“首领,我一定会为你取得胜利!” 蓝波仍不在状态。 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毫无防备的蓝波,顿令蓝波跌倒地在,浑身颤抖不已…… 不! 不是一道闪电! 还有数道! 当闪电劈向瓦列,瓦列轻松地跳起,避开雷电的偷袭! 就这样,蓝波在这头被雷电劈了又劈;瓦列在那头跳开再跳开。 很快地,寂静的场上回响着蓝波哭闹的声音: “哇!好痛!哇……” 众人视之,只见蓝波吓得大哭,而不见蓝波受伤…… “太、太好了。”闻弦颤声地说,“我还以为——” “这家伙自小便接受雷击训练,不知不觉就发生了体质变异,成了电击皮肤。可以让电流顺着皮肤流过,而不会对身体内部有甚么损伤。” 众人听罢,感慨如下: 狱寺张口结舌道:“好、好厉害,这真是蠢牛?……” 山武笑道:“哈哈!很有趣啊!蓝波竟有这种本领吗?” 云雀又哼一声,不置可否。 六道骸道:“真特别。” 寻兮想了一想,也加入夸夸团,夸道:“蓝波真棒。” 里包恩道:“不止是攻击敌人的雷电,关键时刻还要像避雷针一样吸收家族成员收到的伤害,这就是雷之守护者的使命。 蠢牛的体质正好符合了这一点!因此,选蠢牛作为雷之守护者是理所应当,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成为雷之守护者了。现在,你可明白了?” 话锋一转,里包恩转向闻弦。 闻弦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再观赛场,蓝波不仅被雷劈,还被瓦列揍了一遍又一遍! 蓝波哭着伸手在头发里摸索,摸出十年后火箭筒,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再「嘭」地一声,变成十五岁的蓝波! 这还没完! 十五岁的蓝波像是清楚自己面对甚么,二话不说再取出头发里的十年火箭筒,再钻了进去,后「嘭」地一声,变成二十五岁的蓝波! 众人:“……” 还能这样玩儿? 二十五岁的蓝波极其强大,三下五除二,便打晕瓦列,用时两分半! 接着,二十五岁的蓝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岁的蓝波! 蓝波一边掉泪,一边取下瓦列的戒指。 最终,第二次雷守的争夺战,竟是蓝波获胜! 149、轮到狱寺赢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咳咳!”寻兮板脸起来,一脸严肃地握拳,作持话筒状儿,一字一句说,“对于五岁小孩儿蓝波,赢过年已十七的少年瓦列,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下面,请关注彭氏一族的第十代守护者们的发言——” 在场众人:“……” 在场众人本来伤感的伤感,喜泣的喜泣,结果被寻兮这一打岔,皆都没了心情。 板了板脸,闻弦等人本来不想理会寻兮的无厘头表演,却架不住寻兮乃是晋国王后、晋王柱间的心尖人儿,必须给她面子,便头皮发麻,依次地发表出各自的感想……却听闻弦第一位被采访,被迫道: “蓝波能赢,我是很意外,但我更高兴蓝波没有受伤!” 狱寺道:“蠢牛终于不蠢了一次!” 山武道:“哈哈哈哈!小家伙真的很不错啊!” 云雀撇了撇嘴,懒得回答。 六道骸道:“二十年后的蓝波好像很强的样子?” 六道骸的感想被云雀听到了,就见云雀盯住一无所知的蓝波,亮出铁拐……“不!冷静一点,云雀学长!”闻弦眼疾手快,迅速地摁住云雀,诚心地提醒,“蓝波现在才五岁,蓝波经不起你的咬杀!” 云雀:“……” 云雀波澜不惊地盯着自家的首领,忽然给自家的首领一记铁拐! “啊!”闻弦痛叫,捂住了眼睛。 云雀则道:“你不让我咬杀蓝波,我就只能咬杀你了。” 闻弦:“……” 闻弦很没用地哭了。 但这仍阻止不了云雀的凶残—— 片刻后,闻弦顶着一对熊猫眼,欲哭无泪! 而云雀则讨厌群聚,提前走人。 “兮!”柱间不甘示弱地插话,“你怎么不问一问我?” 寻兮扭过脸来,吐槽道:“你也不是彭氏一族的守护者啊?” 柱间立即道:“谁说的?难道我不是守护者的家属吗?三下五除二,四舍五入,我勉强也算彭氏一族的成员罢?” 寻兮道:“哥哥,这算哪门子成员嘛?太随便了罢?” “不哦?”冷不丁地,寻兮听见里包恩说,“大王若能加入守护者,哪怕是候补,亦是好事,能增加彭氏一族的实力……” 柱间道:“哦!那我改变主意了,我绝对不会加入守护者——” 寻兮:“……” “哥哥!”寻兮没好气地说,“别闹!——对了,下一场决斗者是谁?” 终于……终于有人情商在线,还记得索要参战名单! 切尔家族的一名女子说:“一周后,第三场会是岚之守护者的决斗!” 诶?需要要一周后吗? 岚之守护者?那不就是…… “太好了!轮到我了!”狱寺右拳击左掌,“第十代,我是不会输的!” 闻弦听罢,吞了吞口水,颤巍巍道:“狱寺,我担心……” “别担心!我绝不给第十代丢脸!”狱寺信誓旦旦。 然后,狱寺被里包恩给打击了——里包恩说:“狱寺,不要大意!你的对手,是瓦贝!即便是在强手迭出的瓦利安,也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听说身体里还流有王室的血脉!不可小觑!” “甚么?瓦贝是王子?哪一国的?”狱寺惊呼,都没搞清楚重点。 里包恩叹了叹气,继续道:“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时,你需要进行一场特训。” 一听特训,柱间非常不感兴趣,强行地插话说:“接下来,里包恩先生你单独指点狱寺这小子罢!我可要带兮回家休息了。” 柱间故意把「休息」二字咬得极重,其意味不言而喻。 寻兮感觉脸在发热。 幸好眼前的少年们对感情一事朦朦胧胧,并不能听懂柱间这色胚指的是甚么。 除了里包恩。 不过,幸好,里包恩也不会没事就来调侃柱间和她—— 寻兮稍微地松气,亦与众人告别,补充道:“那么,明天见?——各位,就算你们每天晚上经常要加班,也不要忘记好好上学啊!” 环顾一圈囧脸,寻兮心满意足地被柱间公主抱起,柱间再进行瞬移技能,只需眨眼的工夫,寻兮和柱间就又回到了皇宫。 “兮,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甚么吗?”柱间不怀好意地问。 寻兮则道:“不记得了。” “那好,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柱间坏笑,将手伸入寻兮的衣服里…… 今晚,非常浪漫。 比起寻兮这边的甜蜜蜜,狱寺那边可谓水深火热起来—— 自打里包恩建议狱寺是时候特训了,狱寺就没休息过……或者说,每天休息四小时,余下的时间都在全力训练,训练,再训练。 诡异的是:哪怕狱寺天天在课堂上睡觉,其成绩和表现皆都数一数二,反正老师们生气了,尽给狱寺出难题,也难不倒狱寺。 时间就在狱寺的特训中,恍恍惚惚地度过。 寻兮和柱间再次见到狱寺的时候,是狱寺身上缠着绷带的样子。 那晚,也正是岚之守护者的戒指争夺战。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汤,寻兮和柱间与闻弦等人一起,站在场外围观。 这次的赛场换成一间又一间教室。 不是屋顶上比赛。 狱寺PK瓦贝。 狱寺率先出手,探底,丢出一枚暗器,便见瓦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哪怕是狱寺后跃,躲避暗器的余威时,瓦贝亦没有任何行动。 这是怎么回事? 眯了眯眼,狱寺死死地盯着烟雾中的瓦贝位置,眼也不眨一下。 谁知,下一刻就异变突出:从呛人的烟雾之中,突然出现一排寒光,随即一排小刀迎面飞来。不可思议的是:不单单是前方,连狱寺的后方也有刀子飞来! 狱寺二话不说,轻快地跳开。 接着,伴随烟雾的散开,瓦贝毫发无伤,站在原地,仍旧不露眼睛,而只露出笑容,嘲讽地道:“没用的手段快收回去,你知道你在跟谁做对手吗?” “哼!”狱寺理也不理瓦贝的忠告,三倍暗器不分角度,乱飞射! 瓦贝漫不经心地退了两步,轻描淡写地避过所有的暗器,便再也没有动弹过。 狱寺咬了咬牙,迈前一步…… “轰!” 横在狱寺和瓦贝之间的暗器忽然被左边的教室破墙而出,桌椅板凳登时席卷一空,冲破右边的墙壁,飞到墙外! 这!这是怎么回事?! 竖耳地聆听室外,狱寺若有所悟。 果不其然,瓦贝带有一丝骄傲,直白道:“你该不会以为改在教室里战斗,就甚么陷阱也没有罢?” “当然不。”狱寺才不会承认自己一时真没想过。 “嘻嘻嘻嘻”瓦贝用独特的笑声说,“我早就察觉方才的陷阱,毕竟我是岚之守护者啊!我对风很敏感,这不是很正常吗?” 被衬托得不正常的狱寺:“……” 狱寺「啧」了一声,记下刚才的失误,绝计不打算再犯相同的错。 就在狱寺想法子考虑进攻时,瓦贝也开始行动了—— “嘻嘻嘻。”伴随瓦贝的诡异笑声,两把小刀不偏不倚朝狱寺冲来。狱寺一个后滚翻,滚进旁边的教室,微微地喘气,不敢相信道: “可恶!怎么回事?凑巧吗?” “嘻嘻嘻,”可恶的笑声随之响起,“王子可没凑巧这种说法。简单来说,解读流动的气流,将刀子悄悄地放到目标线上,就像这样——” 电光火石之间,狱寺只来得及侧头,就感到左脸一凉,一把银色小刀深深地插入墙上。 “你知道岚之守护者的使命吗?”瓦贝继续说,简直在狱寺的心态,“——总是成为攻击的核心,无休止怒涛的岚!你根本做不到!嘻嘻嘻嘻!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第十代的守护者,还敢说甚么不会输……趁早认输罢!” 瓦贝劝狱寺认输,狱寺当然不会认输。 跌跌撞撞,狱寺竭力地避开瓦贝的攻击,明显落于下风——若不是之前狱寺有进行过一段特训,只怕现在狱寺就要输了! 瓦贝的攻击非常诡异,明明看上去没有击中,可却瞬间就能在狱寺身上看到不知怎么产生的伤口。 脸上、胳膊上、腿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伤口,狱寺身体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惨啊!”作为观众之一,寻兮很想捂脸,“不管狱寺这次战斗是输是赢,狱寺都会受了重伤……” “那不正好吗?”柱间事不关己说,“你不是医神么?你替狱寺治伤呗?” 深深地,寻兮深深地注视自家夫君,不客气道:“这话幸亏你是和我说,倘若让旁人听见了,大概你的形象要幻灭了,到时所有人会对你彻底地死心罢?” 柱间耸了耸肩,反驳道:“可惜啊可惜!没有多少人能看得见。” 抿了抿嘴,寻兮无语。 正当寻兮和柱间斗嘴之际,狱寺经过一系列艰难苦竹,总算迎来胜利的曙光——狱寺经过计算,反手利用陷阱,反使瓦贝大意,一头栽进坑里…… 狱寺去找瓦贝时,瓦贝陷入晕迷。 于是乎,狱寺一点也不同情,强势地拿走瓦贝的戒指。 彭氏一族的岚之戒指,二合一,合为整体! 这就代表…… “我赢了!”狱寺长舒一口气,快乐地痛晕过去。 “狱寺,狱寺!”寻兮吃了一惊。 出于医师的义务和觉悟,寻兮替狱寺现场地包扎伤口。 寻兮不愧是医神:无论狱寺所受的伤口如何严重,寻兮也有法子把人救回来! 经过大半夜的治疗,寻兮总算治好了狱寺。 直起腰来,寻兮刚想说甚么,忽觉脑袋一沉…… 150、寻兮她怀孕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皇宫的床榻上。 而柱间则红了红眼睛,又悲又喜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柱间哽咽道:“兮儿……” 兮儿? 好肉麻的称呼! 寻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皱眉道:“哥哥,你怎么了?受甚么刺激了?” 甫一开口,寻兮顿觉嗓音好哑,且全身无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却柱间道:“兮,我要向你宣布一件事情,请你千万不要害怕。” “甚么事情?”寻兮冷静地问。 柱间目不转睛地盯着寻兮,一字一句说:“兮,你怀孕了。” 寻兮:“……” 甚、甚么?! 寻兮直觉听错。 “你没听错。”仿佛看出寻兮的内心所想,柱间重复了一遍,“兮,你怀孕了。” 寻兮:“……” 寻兮嗫嚅了嘴唇,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笑,总归她一点也不害怕呢?……缓了缓气,寻兮扯嗓子道:“你!你刚才是甚么表情,还真害我以为我怎么样了呢!” 寻兮气呼呼地瞪着柱间。 而柱间则好脾气道:“兮呀,莫要生气。果然啊!书上说孕妇脾气很大——” “你胡说甚么呢?”寻兮下意识地反驳,“我脾气明明很好!” “好好好!对对对!兮你脾气极好极好!”柱间顺着寻兮的想法说,就像在捋毛,而捋毛的对象正是寻兮——寻兮瞪眼,有心想骂甚么,却终是甚么也没骂出来! “对了!”她轻拍脑门,“狱寺怎么样了?——我倒下之前,是不是……?” “狱寺是凉是好,与你无关了。”柱间说。 “怎能与我无关?”她想也不想地争辩,“狱寺是我的学生,又因「指环争夺战」一事而受了重伤,身为医师的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柱间连忙地解释,“狱寺那小子好了,狱寺那小子好了!狱寺没死,保住了小命!” “喂!哥哥,你怎么说话的?”她实在想不到柱间有一天会咒人,简直人设要OOC了有木有,“你不许咒狱寺!狱寺真有甚么三长两短,这对大晋……” “没想到兮你还挺关心晋国呀?”柱间抚了一抚寻兮的脑门,“你放心罢!狱寺不会遇到危险,我会留意看住的……不过,如今你已有孕在身,接下来那甚么「指环争夺战」,你就不准再参与,围观也不成!” “但是,对方会同意吗?”她保留持疑的态度。 柱间冷笑,笑道:“对方真敢拿你的安全不当回事,我就拿对方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横竖「指环争夺战」一方是彭氏一族的守护者们输了,又与我有何干系?” 缩了缩脖子,寻兮直觉不与柱间辩论才好,免得刺激了柱间。 真是的~ 她都不觉得有危险,奈何柱间偏觉得不! 是以,她果真不能再看戏……咳!是支持和鼓励彭氏一族的守护者们吗? 叹了叹气,寻兮略有感伤。 冷不丁地,寻兮问:“哥哥,可知我怀了多久?” “才两个月!”柱间说,“还在危险期,需得多加呵护才行。” “……谢谢哥哥。” 寻兮还能说甚么呢?——寻兮只好依柱间所求,老实地养胎。 糟糕! 她还是学样的医学老师呢?——难不成从明天起,她也不能去学校了? 她把这个疑问告诉了柱间。 柱间理所当然道:“没错!放心,我已经帮你联系了新的医学老师,到时你就安心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许去——桃华!秋蝶!” 柱间扬声地命令。 桃华和秋蝶领着一群侍女有条不紊地前来。 柱间环顾一众侍女们,对寻兮说:“我担心只有桃华和秋蝶这两人,大概照顾不了你,我便多派了几十个人手供你使唤……近身侍候的事儿,仍然交给桃华和秋蝶解决,其余杂事,就交给其余人办罢? 兮,你觉得如何?” 寻兮道:“就听哥哥的。” ——你都安排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甚么呢? 必须得配合你啊?只是…… 只是,寻兮一想到自个儿怀孕了,再过半年就要当妈妈了,心情总有一丝微妙的复杂?……“哥哥,暂时不要告诉师傅和师娘,行吗?”寻兮请求,“等我四、五个月了,安全了,再说也不迟?” “就依你,就依你。”柱间也很宠寻兮。 于是乎,从这天起,寻兮专心呆在宫里,绝对不乱跑惹事儿。 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儿。 相比闻弦等人,则依旧水深火热,鸡飞狗跳。 寻兮并不清楚,那晚她不小心地晕倒后,切尔家族的两名女子宣布道:「一周后,进行第四场指环争夺战,这次是雨之守护者的决斗!」 然后,闻弦等人又被里包恩抓包,特训去了。 尤其是山武,是下一场争夺战的参赛者,必须重点关注和训练。 至于成果……谁看谁知道,反正寻兮不知道。 寻兮表示:我在宫里,出不来! 时光匆匆,转眼又到雨之守护者的决斗了。 这次,只要雨之守护者能赢,那么闻弦等人就算赢了「瓦利安」,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但是,山武能赢吗? 夜幕来临。 今晚的赛场是雨天,与水有关。 手握时雨金,山武一步一步地走进赛场。 照例地,队友们发表各自的感慨: 闻弦道:“阿武!加油!我相信你!” 狱寺道:“你若敢输,我就弄死你!” 云雀闭目假寐,不予回答。 六道骸道:“两个剑客的战斗,很有趣的样子?” 蓝波道:“好多水啊!” 柱间道:“好多人啊?” 闻弦等人:“……” 苦了一张脸,闻弦道:“好久没见到寻老师了,我还是很想念寻老师啊?” 柱间面不改色,暗地施展仙术,用藤条将闻弦捆了,吊起,省得闻弦口无遮拦。 闻弦差点哭了。 “喂!小鬼,你太慢了!”瓦罗不满地叫嚣。 今晚,山武的对手正是瓦罗,「瓦利安」的作战队长,其属性也是水。 山武习惯性地打哈哈,笑道:“别着急啊!这不是已经好了?” 瓦罗默默地持剑,不再说话。 山武PK瓦罗——开始了! 几乎没给山武任何反应的时间,瓦罗一瞬间就发动了攻击:闪身之际,瓦罗毫不留情地发动剑上的暗器,袭向山武! 山武轻描淡写地侧过脸来,堪堪地躲过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瓦罗道:“啧!居然避开了。” 山武道:“呵呵!因为这次我不能输啊!” “哼!小鬼!你太自大了!” 说罢,瓦罗冲了上来。 山武正准备防御。 一瞬间,山武突然失去了瓦罗的气息。 奇怪!哪里去了? 猛地,山弄的身后,传来破空之声! 山武回头,就见瓦罗疾速袭来的身影。 山武赶紧用时雨金时挡住瓦罗来势汹汹的剑。 出人意料的是:斯库瓦罗的剑上居然一下子又弹出了两枚暗器! 到底有完没完! 山武握紧开口,默念:时雨苍燕流守势第七型——繁吹雨! 倏地,山武命中瓦罗! 瓦罗不敢置信,明显暴躁起来。 二话不说,瓦罗发出一排暗器,并在暗器的乱杀中,整个人顺势地冲了过来。 山武不慌不忙,使出第二招,默念道:时雨苍燕流守势第二型,逆卷雨! 山武顺利地防御住瓦罗的进攻。 瓦罗喝道:“喂!小子,为甚么不进攻?要清楚这可是你唯一能够伤到我的机会了!” 山武道:“哈哈!居然说是唯一?你可不要太小看我了!要晓得「时雨苍燕流」,可不是只有这么一点点东西的!” 言罢,山武切换成攻式,并再次默念道:「时雨苍燕流攻式第五型——五月雨!」 五月雨,在挥刀的一瞬间,将刀在两手间交换,把轨道和时机错开的变换自由的斩击! 瓦罗被一波水柱冲击! “喂——”一声怒喝,却见瓦罗毫发无伤地从水中跳出,“喂!小鬼,有件事我不明白,为甚么刚才那一刀,你不用刀刃而是用刀背?” 山武沉默一会儿,认真道:“那是因为我要赢你而不是杀你……如果我伤了你的话,阿弦一定会不高兴罢?哪怕是敌人,阿弦也见不得受伤之人啊!” 说至此处,山武忍不住笑了。 这可把瓦罗给点爆了。 瓦罗暴躁道:“喂!小子,开甚么玩笑!你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状况罢!还是让我在这里了结你罢!” 说罢,瓦罗加速,又冲了过来。 山武无奈,只能掀起水帘抵挡。 出乎意料的是:瓦罗居然同时也掀起了水帘! 迅雷不及地,瓦罗从山武的左边出现,毫不犹豫地砍了山武一剑。 电光火石之间,山武只来得及避开要害,肩膀终究还是伤到了…… 山武半跪地捂住肩膀,皱了皱眉头。 “哈哈哈哈!认输罢!干脆送给你一个让你绝望的消息罢!你所有的绝招都已经被我看穿了!你不知道罢?「时雨苍燕流」可是我曾经打败过的派别之一!” 甚、甚么?! 山武吃了一惊,却很快地恢复平静,断然道:“不!我从没听过那种事情!我所知道的「时雨苍燕流」是完美无缺、最强无敌的剑!!” 山武虽然受伤了,但却散发一股所向披靡的气势! 接下来,两人又陷入一场激战之中…… “……后来呢?” 皇宫深处,寻兮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慢悠悠地问柱间。 柱间则使坏道:“我不告诉你……要不,你猜?” “幼稚。”寻兮翻个白眼,“我猜,肯定是山武赢了!闻弦等人赢下「指环争夺战」了!没有你我甚么事了!” 柱间:“……” “兮!你太聪明了!全都猜对了!” 扶额,寻兮无语。 151、穿越十年后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这很难猜吗?——她、蓝波、狱寺、山武这四个守护者候补们全都赢了,早已超过一半胜利次数罢?哪怕接下来全失败,都没关系……论胜率,闻弦等人占了上风!因此,说闻弦等人赢得「指环争夺战」,成为胜利一方,没毛病罢? 寻兮斜视柱间,只感柱间是不是把她当成无知少女了——咳咳! 可惜啊可惜,她现在不是少女了,而是女人了……且慢! 她打个激灵:闻弦作为《家庭教师HITMANREBORN!》的主角,赢了「指环争夺战」,之后会发生甚么事来着? 穿越十年后?——十年后的未来,反派差点毁了地球,而主角被迫踏上拯救世界的路线……那么,问题来了:在这《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同人小说的剧情里,穿越十年后的剧情还在吗? 假如在的话,未来岂不是充满了危险? 那她还在怀孕期间,难道也要穿越吗? 思及此处,寻兮的表情裂开了。 不、不要啊! 千万不要啊!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穿越了! 本来,穿越到《柱与斑》的火影同人小说的世界里,就已经够糟心了……这会子她发现《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同人小说也乱入了,害她风中凌乱,都不晓得怎么避开。 能怎么避开?——得亏她不是主角,而是龙套……可怕的是:即便她是龙套,她也依旧和主角团挂了钩去,还成为主角团的晴守,把原来的晴守给浮云了。 太惨烈了! 她都不敢细思下去了! 今后该怎么办呢? 对了! 她必须要远离蓝波! 只要她见不到蓝波,不被蓝波的十年火箭筒命中,她就不会穿越! 但是,会顺利吗? 未来不安全,她恐怕就…… “兮,你怎么了?”她的耳边,传来柱间的关心声,“你的脸色好难看!” “是、是吗?”寻兮回过神来,伸手抚了一抚脸,“大约是累了罢?——哥哥,我想休息了,近期我很累,谁也不想见,尤其是小孩儿……” 目光一闪,柱间道:“放心,绝不让旁人打扰到你,哪怕是里包恩,也不行!” 喂喂!不止是里包恩啊!还包括蓝波、一平,所有《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同人小说的主角团们! 省得被波及。 从主角们特意前来晋阳上学,她的教师生涯好像就没怎么正常过——不不不!应该说:是学校就没怎么正常过! 经常能听到各种打斗声。 学校还被熊孩子们拆迁了几次……要不是有柱间的仙术重建一次又一次,只怕所有学子们都要转学了! 思及此处,寻兮叹了叹气,无比心累。 话说她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学校太难了,她这老师……也好难! 她闭上双眼,小憩片刻。 不知不觉地,她入睡了。 “兮?兮?”柱间唤她好几声。 她睡熟了,没有回应。 柱间伸手抚了一抚寻兮的脸颊,温声道:“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和我们的孩子受到伤害——” 柱间替寻兮盖被,再嘱咐桃华和秋蝶等侍女们,务必照顾好寻兮。 柱间又像往常那般,去处理怎么也完成不了的厚厚文书了。 另一头。 结束了「指环争夺战」的闻弦好像仍没多少变化:除了得到「瓦利安」形同欺负般的忠心,闻弦仍是学生—— 是学生,就得学习,学习,再学习! 因此,闻弦挣扎在作业的海洋中。 欲哭无泪地,闻弦道:“里包恩,这不公平!为甚么我要在三天之内完成这么多作业啊?” 里包恩言之凿凿道:“因为你没有时间了!蠢弦,逃避责任是不对的。” “那都是谁害的啊!”闻弦轻微地抱怨。 这时,门被蓝波推开,五岁的蓝波一边大喊「蠢弦」,一边举着点心跑进来,洋洋得意地把点心捧到闻弦的眼前,献宝似的道: “你看,你看!还有这个,这个!想不想吃啊?” 蓝波往蓬蓬头里抓了一抓,抓出一把糖果,好不开心。 看得闻弦感慨:“小孩子真好啊!没有作业的烦恼!” 一旁,里包恩放下杯子,平静道:“蠢牛!快离开!不要在这里碍事!” 闻弦听罢,只觉头疼。 果不其然,蓝波一听里包恩的话后,立即炸毛,转身冲向里包恩,嚷道:“里包恩你这个坏蛋!你把本大人当成傻瓜了是不是?” “不是把你当成傻瓜,”里包恩轻描淡写地说,“而是实话实说。” 一根筋的蓝波一开始还在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了,激动道:“什么啊,你果然还是把我当傻瓜!里包恩!蓝波大人我可是优秀的杀手!去死罢!” 点心不要了,粮果也不吃了,蓝波直接从头发里掏出一枚暗器,丢向里包恩。 里包恩动作敏捷,掏出绿蜥蜴,变成大铁锤,挥锤过去,直接把蓝波揍飞了—— 蓝波以抛物线的趋势,从窗户飞了出去! “啊!蓝波!”闻弦见状,也没心思做作业,干脆地冲出门外。 里包恩则来到窗前,皱了皱眉,从窗口跳了下去。 闻弦找到蓝波的时候,蓝波气呼呼地蹦了起来,指向里包恩,大喊:“可恶!明明就是小孩!” 说罢,蓝波不管不顾就从头发里掏,抱出紫色的炮口…… 闻弦扶额。 里包恩不慌不忙,卷起地上一块石头,毫不客气朝蓝波扔了过去,精准地砸到蓝波脸上,令蓝波向后跌倒,其手中的十年火箭筒也反作用力向前飞起,飞向里包恩……而里包恩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轰——” 熟悉的粉红色烟雾升起,但反常的是…… 空荡荡一片空地,甚么也没有! “里包恩?里包恩?”闻弦吃了一惊,左右看右,怎么呼喊,都没得到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心下不安,闻弦赶紧去找蓝波,却见蓝波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闻弦边是安慰蓝波,边是请求蓝波再把十年火箭筒拿出,而蓝波不同意……由此乎,闻弦和蓝波起了争执,最终以十年火箭筒莫名其妙地命中闻弦而结束! 呜哇!被、被击中了! 被十年火箭筒打中的闻弦一脸懵逼,只觉眼前一黑,然后就……就…… 闻弦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宛如从高空中落下一般,闻弦被震得后背生疼。 双手下意识地摸了一摸四周,手感湿润,似是叶片之类,是树吗? 不!不对!闻到香味了——是花? 又抓了一抓——没错,是花瓣的感觉! 闻弦睁大眼睛,眼前却一片漆黑,甚么都看不到,下意识想起身,结果…… “咚!” “啊!痛痛痛痛——” 闻弦撞到了甚么,额头挺疼。 闻弦忍痛伸手地摸索,打开一条缝儿…… 明亮的光线射了进来,有些刺眼,闻弦看清外面的景象:高大的树木一棵连着一棵,郁郁葱葱,明亮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射了下来,还传来鸟鸣声,植物的气味涌入鼻腔。 闻弦后知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副棺材里。 闻弦惊悚,脱口而出道:“为甚么十年后的我会在棺材里啊!” “是谁!”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闻弦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看见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步一步,脚下的草被踩中发出细碎的声音,看着对方越来越近,闻弦不由得有些害怕,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您、您是……”那人走近一步,让闻弦看清了对方的脸庞,令闻弦大吃一惊。 “你!你是狱寺?怎、怎么……啊!” “砰!” 眼前的狱寺任凭手中箱子掉落地上,上前一步,猛地跪在闻弦的面前,两只手握住闻弦的肩膀,低唤道:“第十代!” 不等闻弦反应过来,十年后狱寺不停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闻弦尝试地开口道:“那、那个,狱寺……啊!好疼!” 十年后狱寺的力气越来越大,握得闻弦情不自禁地痛叫。 “啊!对不起,第十代!”十年后狱寺迅速地松了力道,却没有放开闻弦,而是改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闻弦,像在看一件丢失很久的宝物。 闻弦解释道:“其实,我是不小心被蓝波的十年火箭筒击中,所以我其实是十年前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明白了,五分钟么?我也不该再奢求了……”十年后狱寺的目光闪了一闪,原本明亮的眼神一下子暗淡起来,原本激动的语气也一下子低沉下来。深吸一口气,十年后狱寺认真地看着闻弦,从上到下,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闻弦似的,“听好,第十代,等回到过去后,请务必按我说的话做……” “咦?”闻弦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没有时间详细说明了,一旦回到了过去,请务必抹杀掉她!”说着,十年后狱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像,闻弦接过画像,细细一看,吃惊道: “这……这不是寻老师吗? 怎么回事?为甚么要杀寻老师?” 闻弦实在没法接受。 “请不要犹豫,”十年后隼人的神情非常专注,“这个女人是叛徒!必须被除去!如果没有她,晋国根本就不会到现在的地步,楚国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第十代你更不会这般早就……” 十年后隼人像被噎住了一般,喉咙动了一动,却甚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152、闻弦被攻击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怎、怎地?”闻弦头皮发麻,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被狱寺告知,要杀寻老师;另一方面则因狱寺变化太多,说话也遮遮掩掩,听闻弦听不明白。 “话又说回来——”闻弦咬了咬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为甚么……为甚么十年后的我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因为……”十年后狱寺身体一抖,浓浓的歉疚涌现。 支支吾吾地,十年后狱寺说不出所以然来。 所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呀? 闻弦头疼,还想再追问下去,忽然…… “果然如此。”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闻弦和十年后狱寺的头顶上方处响起。 甚么?! 闻弦和十年后狱寺同时抬头,看见一名全身披着斗篷,只露出脑袋,还戴着一副看似护目镜的装置的家伙就站在闻弦和十年后狱寺的不远处! 十年后狱寺吃了一惊,开口道:“你?!等、等一下……” 那人却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臂,一边移动,一边说:“初次见面,然后——”亮出被机械包着的胳膊,“——永别了!” “啊?”闻弦瞠目。 “住手!快退下!你知道这人是谁吗?是我们的……”十年后狱寺反应迅速地冲到闻弦的面前,双手早已拿满了暗器! 闻弦必须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心下震惊不已。 却听十年后狱寺道:“住手!我不想伤你!” 言罢,十年后狱寺就将手中暗器给丢了出去。 然后,十年后狱寺就遭到了对方的嘲笑,说道:“你是小孩子么?怎地还只朝我丢暗器,这是看不起我吗?!” 十年后狱寺抿了抿嘴,仿佛气上心头,就只扔暗器,意在逼退对方。 奈何对方十分敏捷地避开所有的暗器,还跳到树上,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那人将右手放到了左臂的金属机械上,那块金属就开始发光,许许多多的光线就从那个金属机械上射了出来,毫不费力就将满天的暗器毫无遗漏地全部切断! 完全没有任何反映的情况下,那人再朝闻弦那边,射来无数光线…… “轰隆隆——” 闻弦被命中了! 就在十年后狱寺的眼皮子底下! 看来……十年后狱寺真认识那人? 可是,那又为何……? 且慢! 从刚才到现在,是不是已经过了一柱香工夫了?! 为何自己却没回到过去? 闻弦心下一寒。 但比寒意更可怕的是:方才光线的攻击力太大,以致闻弦倒在地上,后背隐隐作痛,疼得闻弦痛叫一声,龇牙咧嘴。 “第十代!”十年后狱寺惊呼,还想上前一步,却惊见周围布下一层光网,恰巧把自个儿给围了起来……十年后狱寺不敢碰这光网。 一旦碰到光网,会被烫伤。 然而,十年后狱寺也不能干站着罢?……“狱寺?狱寺!”闻弦忍痛地爬起,哭丧了一张脸,转向狱寺的同时,下意识地大叫,“怎么办啊!里包恩?——啊!” 闻弦后知觉地记起里包恩并不在这里。 闻弦僵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却听对面那个家伙说:“果然不会使用指环吗?那么好的宝贝真浪费啊……” ——使用指环?甚么意思?甚么叫「使用指环」? “哼!不用怨恨我,去死罢!”不由分说,那人伸出手来,把手臂上的金属机械对准闻弦,似是真要攻击闻弦,乃是击杀闻弦。 “第十代,快戴上手套!”十年后狱寺急声地说。 闻弦秒懂。 下一刻,闻弦拿出手套,戴上,再服下一种特殊的死气丸……倏地,闻弦进入「超死气模式」,即:额头冒火! 橙色火焰! 几乎就在闻弦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对方就发动了攻击:接二连三的小型炮弹——不是暗器,亦不是闻弦记忆里最先进的冷兵器,竟向十年后狱寺攻去! 闻弦动了。 如同闪电一般,空中呼啸的小型炮弹眨眼间就冒出了一缕青烟,化为虚有,仿佛它们是纸糊的,实则不然:它们皆被死气火焰的高温融化消失的。 “第十代!”十年后狱寺惊喜地注视暂时停在一棵树上的闻弦,尤其是闻弦手指上的那枚大空戒指,更令十年后狱寺激动万分—— “哦~连弹丸都无法抵挡的高密度能量吗?呵!等你很久了,超死气状态下的闻弦殿下!”那人冷冷地开口。 “为甚么?”即使被陌生人叫出了名字,闻言的眼神依旧是平淡无波,就连语气也是淡淡的,“为何要盯上我?你是谁?” 那人不答,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有先出手的人才有可能获胜!接下里的攻击,可是就连你的火焰也无法消除的东西。” 言罢,那人将右手再次放在左臂上的金属块。 下一秒,十几束强光向闻弦疾射而去。 闻弦身形一闪,轻易地避开了攻击。 谁知,就在闻弦移动的下一刻,那些强居居然也跟着闻弦,移动了方向! “第十代!当心!”十年后狱寺提醒,“是追踪型的!” 操纵火焰在空中左闪右避的闻弦皱了皱眉。 紧接地,闻弦行动稍有不滞,便被紧随其后的强光打个正着! 白烟冒起,闻弦没了力气,从半空中急坠而下。 十年后狱寺焦急万分,对那人喝道:“够了!快住手!” 那人却道:“没时间让你休息了,如果只有这点程度,你还是死在这里比较好!” 说罢,那人毫不留情,放出一束又一束强光。 闻弦承受对方的进攻一次又一次。 期间,闻弦趁机地使用一记绝招「零地点突破改」,成功地脱离战区! 轻轻地放下横在胸前的两只手,闻弦用一双金红色的眼眸盯着站在树上的敌人,额头橘黄色的火焰一下子大涨,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全身被裹在火焰里一般。 紧接地,闻弦原地消失! 下一秒,闻弦就出现在对方的身后,其拳头也应声而至,重重地打在对方的腹部,压迫对方不断地后退,谁知…… 对方用个巧劲,脱离闻弦的冲击,一记翻身上了另一棵树,其披风却掉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闻弦怔住,停住身形,忽觉束手无策。 闻弦认出了眼前之人。 果不其然,眼前之人直挺挺地盯着闻弦,语气略微地钦佩道:“总算还有点前途,闻弦,看来即使我动了真格,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这只是旧时代的标准罢了,你这点程度,在这个时代,可完全活不下去!” 话音刚落,对方伸手解下了手指上戒指上缠着的锁链,将戒指伸向腰上挂着的小盒子。 盒子动了一动,一条极长的紫色带形物品从里面急冲而出。 是一条不同寻常的紫色蜈蚣! 蜈蚣的头部,居然也燃着死气火焰! 但其颜色却与闻弦自身的橘黄色大为不同。 是紫色! 却说蜈蚣缠上闻弦,有意一步步收紧,想将闻弦就此束缚住。 闻弦索性伸手,握住那只蜈蚣。 心念一动,耀眼的橘黄色火焰从闻弦的手里冒出,从手套开始,迅速地顺着蜈蚣的身体蔓延,几秒钟后,整只蜈蚣全身都冒出了庞大的橘黄色火焰! 那人见罢,不紧不慢道:“小心,会有反效果的。” “呃……”闻弦手一抖,瞳孔颜色变深。 那人轻笑道:“你不是凭自己的力量发出火焰的罢,应该是借助了彭氏一族的血统,才勉强将火焰逼出来的,这样的你,就好像被身体控制住的玩具一样。” 闻弦眼里闪过一丝不信的神色。 接着,橘黄色火焰渐渐褪去,半空中的闻弦身体晃了一晃,毫无征兆地从高空掉了下来。 “快接住第十代啊!”十年后狱寺非常不满。 那人却不屑道:“这点小伤算甚么?你还是不是彭氏一族的第十代了?” “我……”闻弦额头上的橘黄色的火焰也「哧」地熄灭了。 闻弦趴在地上,不想爬起,鼻腔里全是草的气息,湿润润的,让人有点难受。 那人走到闻弦的面前,俯视道:“虽然你缺点多多,但要恭喜你,你及格了。” 闻弦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便见对方摘上头上的护目镜,露出一双褐色的大眼睛,自我介绍道:“我是拉尔。” 闻弦愣愣地瞅着眼前阵营急剧转变的家伙,一时作不出反应。 “第十代!”不知何时重获自由的十年后狱寺跑到闻弦的身边,扶起闻弦,一脸关道,“你没事罢?第十代?” 闻弦轻轻地摇头,答道:“我没事,狱寺,只是……” 闻弦望着眼前之人,不知所措。 就见拉尔皱了皱眉,不快道:“有点闹过头了!这样下去,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拉尔随手扔在地上两根链子,要求道:“把这个缠在彭氏一族的指环上。” “嗯?”闻弦不解地望向十年后狱寺。 十年后狱寺解释道:“那是被称为玛蒙枷锁的能够封印指环力量的锁具。” 闻弦接过,乖乖缠好。 “快点从这里撤离!我们还要赶路!”拉尔说。 然后,闻弦和十年后狱寺一起跟着拉尔跑了…… ——没人提醒闻弦,为甚么闻弦还停留未来! 最诡异的是:若按剧情来走,十年后狱寺也该换成十年前狱寺才对。 但却并没! 剧情好像崩了。 而此时的十年前,寻兮她…… 153、寻兮去未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她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甚么?”柱间问,侧目地看向寻兮。 寻兮揉了揉额头,叹道:“哥哥,有没有发觉最近特别安静?” 柱间理所当然道:“那就对了!如今你有孕在身,应该安心养胎,若是周围很吵闹,岂不是我的过错?——那时,就该轮到我挨骂啦!” “挨骂?你?”上上下下地打量柱间,寻兮撇嘴,“我挺好奇,谁会骂你啊?” 莫要忘记柱间乃是一国之君,是晋王,晋国第一高手!放眼诸国,怕是只强不弱! 不过,很有趣的是:柱间大大咧咧,都没甚么架子,以致寻兮经常忘了柱间的身份,还以为柱间真是一介普通而平凡的男人。 不不不! 才不对! ——是柱间待寻兮太好了,以致寻兮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来! 若是换成敌对的势力,你瞧柱间会怎么做? 蓝波和蓝波的「十年火箭筒」就是最好的例子。 ……寻兮并不清楚的是:她的生活远不如她以为的那般平静! 之所以会显得平静,是因为有柱间在前撑着,给寻兮撑出一片蓝天白云,让寻兮能感觉到岁月安好! 那天,柱间作为学校的校长,替寻兮向众学子们宣布:她将居家待产,一年之内不会抛头露面……此举自是引起彭氏一族守护者们的惊呼:守护者们绝不敢相信寻兮要当妈了—— 接着,作为同僚的份上,众守护者们提议一起去拜访寻老师,祝福寻老师云云,谁知就被柱间给阻止了——柱间担心人去得多了,会打扰到她,不如等上几个月,待到寻兮的胎状稳定下来,再补一顿,那也不迟? 可惜,柱间搞定大半部守护者,却唯独搞不定蓝波—— “蓝波大人要见寻娘娘!蓝波大人要见寻娘娘!蓝波大人要见寻娘娘!……”蓝波仗着人小个矮,紧紧地抱住柱间,无理取闹地撒起娇来。 柱间不吃蓝波这一套儿。 轻轻松松地推起蓝波,柱间语重心长说:“小家伙,过几个月,你就能见到寻娘娘了……在此之前,你能忍耐一下,行吗?” “忍耐?”蓝波两眼泪汪汪,哇哇大哭起来,“蓝波大人不要!蓝波大人不要!蓝波大人想寻娘娘了!现在!立刻!马上!蓝波大人要见到寻娘娘!” 柱间:“……” 柱间一手扣住蓝波的脑袋,微笑道:“说好话你不听,我只好来点狠的了!” 言罢,柱间将蓝波当成石头扔,扔向天空,扔得很远很远,把蓝波扔成一颗流星。 期间,柆间没让寻兮知晓。 哪知柱间下手轻了。 柱间并没伤到蓝波多少。 就见蓝波毫发无伤落地后,铆足劲儿,二度来找寻兮。 彼时,寻兮乃在皇宫。 蓝波轻轻松松地混进皇宫,找到寻兮的房屋,二度爬窗户,又被柱间看见了……趁着寻兮小憩时,柱间再次扣着蓝波的脑袋,远离寻兮的房间,不快道: “小家伙,你怎么还来?” 蓝波道:“蓝波大人要见寻娘娘!蓝波大人要见寻娘娘!蓝波大人要见寻娘娘!” “你为何要见寻娘娘?”柱间本来不高兴,但听蓝波的叫嚷,又改了主意。 蓝波说:“蠢弦不在了!里包恩这个坏蛋也不在了……大家虽然不在了,蓝波大人却很想见蠢弦和里包恩!有人给蓝波大人留下纸条,只要蓝波大人按照吩咐的内容去做,蓝波大人就能见次见到蠢弦和里包恩了!” 蓝波年纪幼小,说话颠三倒四,却仍给柱间不小的触动。 “你可曾想过,也许对方都回不来?”柱间分析。 蓝波不依,嚷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欺骗蓝波大人!” 耸了耸肩,柱间道:“我倒怀疑给你留纸条的人,你可知对方是谁吗?” “不知道!”蓝波答得理直气壮。 柱间实在没忍住,被笑哭了。 “你还是孩子呀!”柱间说,“看在你是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动手教训你了,可你也不许靠近寻娘娘……对了!你一心想靠近寻兮,和其余守护者们相比,也显得很不正常哦?” “呜哇!”蓝波掉泪,直接大哭。 哭得柱间头疼,松开了蓝波。 蓝波气坏了,踢了一脚柱间,跑了。 柱间龇牙:力道不大,却踢中骨头,挺疼……此是巧合么? 柱间感慨,正想再返回寻兮的房间,就听一名守卫冲来,气喘吁吁道:“大王,秦使忽然到访,有急事想见大王!” “秦使?”柱间皱眉,微感不祥,“公子扉间呢?让公子扉间撞见秦使……” 迈步,柱间仍想守在寻兮的身旁。 就听守卫尴尬道:“大王,公子扉间不在宫里……” 柱间顿了一顿,了然:敢情扉又找栾家小姐了? 思量秦国不弱,柱间自是不能怠慢秦使,便道:“好罢!我去招待秦使,你去通知桃华和秋蝶,务必命令对方多多加派人手,保护王后至上!” 那名守卫拱手,领命,转身离开。 柱间心想:我只走开一小会儿……兮你应该没问题罢? 于是乎,柱间终于被调开寻兮的身边。 再观蓝波。 蓝波潜入寻兮的寝宫,如入无人之境,真教人好奇为甚么蓝波对皇宫特别熟悉。 顺利地跳至寻兮躺下的榻边,蓝波道:“寻娘娘!寻娘娘!……” 喊了半天,寻兮也睡得香甜,并没被叫醒。 蓝波默默地从头发里取出长长的「十年火箭筒」,对准寻兮,然后…… “轰!” 平地一响声,不仅吓了桃华和秋蝶一跳,还令远在接见秦使的柱间亦心痛万状,却不清楚原因……咚地,柱间毫无征兆地倒下,吓了秦使一跳。 迅速地,晋国谣言肆起…… 相比晋国当前的乱起,寻兮并不清楚。 寻兮只知:一觉醒来,天与地都变了! 这? 这是哪儿?! 寻兮眨了眨眼,发觉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 彼时,气温适宜,太阳暖和,寻兮爬起,认为自个儿没甚么变化,无非是周围换了场景而已。 真是奇了怪了,她是睡觉罢?咋就睡着睡着,睡穿越了?——这是穿越,对罢? 寻兮并不清楚,但是直觉却令她那般认为。 所以说,她是穿去了哪里?她还能回得去吗?回到哥哥的怀里? 站起身来,寻兮环顾四周,四周安安静静,除了树林,甚么也没有! “先走出树林罢?”寻兮自言自语,“总要找一户人家,问明情况,诸如现在是甚么时代,能不能讨一碗水喝、一碗饭吃?” 拟定目标,寻兮顺着太阳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花了半天时间,总算走出这片树林。 好累! 她的脚跟疼得不行,不得不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谁知,她的体力还未恢复,就听一道熟悉而颤抖的男声说: “你?——兮?!” 甚么? 寻兮怔了一怔,抬头一看,便见前方站有一人,黑长直,光线从对方的身后照过来,仿佛那人浑身散发一股温和干净且淡然的气场,直令寻兮看直了两眼。 “你?”寻兮脱口而出,“哥哥?——真是哥哥?!” 来者正是柱间,姬姓。 她高兴极了,一时忽略了某些细节,径直地走到柱间的身前,主动地搂住柱间,把脸埋进柱间的怀里,温声道: “太好了!刚才我就很烦恼,要是哥哥你见不着我的话,该有多担心啊!” 柱间几乎是僵硬了身体,一动也不动。 “哥哥?”她疑惑地唤了一声,抬起头来,忽觉……忽觉眼前的哥哥,貌似有哪里不对?——哪里呢?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她打趣柱间,“好严肃的哥哥,我想看哥哥你笑,心情会变好。” 柱间扯了扯脸皮,露出一副比哭还可怕的笑容。 看得寻兮打个激灵,果断道:“哥哥,别笑了,你要吓到我了。” 柱间闻言,便不笑了。 “哥哥,你话少好多啊?”寻兮说,“对了,这是哪里?为甚么我们会在这?” 柱间低头,深深地俯视寻兮,扬声道:“你真想知道?” 寻兮缩了缩脖子,无语道:“哥哥,我不方便知道?” “这倒不是。”柱间沉吟片刻,才说,“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你会在此,是为了躲避仇家,而我则是跟紧你的脚步——” 说至这里,柱间深情款款地注视寻兮。 寻兮吓得寒毛直竖:十年后的世界?十年后的世界?十年后的世界?……不要啊!她都躲在宫里了,怎么还能穿越? 这不科学! 寻兮内心嚎叫许久,才仔细地打量柱间。 不看不清楚,一看吓一跳:眼前的柱间仍旧是那张脸孔和发型,都不带换的……虽说性格阴郁过了头儿,却胜在气质更加沉稳,只要表情严肃,柱间真是大帅哥! 特别是十年后的柱间,各种风采啊! ……耳根子红起,寻兮不自觉地记起柱间是自己的丈夫,不禁地捂住脸腮,难为情说:“哥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我何是能回十年前?” ——寻兮压根不记得:她乃和闻弦的情况雷同,亦被「十年火箭筒」击中,但观本人,却犹不自觉,只以为自个儿不小心穿越了…… 穿越,基本上是人生单程旅行; 「十年火箭筒」,人生来回旅行。 可是,若被「十年火箭筒」命中,此刻的寻兮到点,也该回去了。 然并卵。 因此说,寻兮也算歪打正着,也算别样的福气罢? 154、闻弦遇山武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毕竟寻兮若被「十年火箭筒」击中,而有效时间结束后,却没顺利回去……就代表未来的她已经遭遇不测! 换句话说:寻兮丝毫没意识到,未来的她已经……已经死了。 不曾考虑到这点的寻兮也不想带脑子去细思,谁让这是关于《家庭教师HITMANREBORN!》同人小说的剧情,而不是原著的剧情?……可惜同人小说寻兮她不曾有所印象,是故她也不晓得未来的剧情会刻画成何样。 总之,在她没穿越之前,她真心没想过未来的她,哪怕是十年后,她会怎样。 因为没这必要。 因为她只要和柱间在一起,就等同于抱住主角大腿……她的生命安全很有保障。 可惜现实很骨感:她万万没料到有一天她又穿越了—— 穿越到了未来十年后…… 这不科学! 想到这里,寻兮简直抓狂。 哪怕瞧见十年后的柱间,寻兮也没法静下心来,哭丧一张脸,不停地问:“哥哥,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我才能回到过去?” ——虽说同样是柱间,但她仍旧喜欢十年前的柱间……并不是说十年后不好,只是她这人还没长到十年后,真就不适应十年后的世界啊! 总觉得……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无奈她思忖良久,也说不上所以然来。 便见柱间伸手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揽她入怀,温声道:“留在这里,不好吗?” 嗯?! 这话何解? 哥哥,我怀疑你病娇了……现在的你好奇怪啊! “我总要回去的。”寻兮说,“我……呕~” 猛地,她心头犯了恶心,作呕吐状儿,呕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柱间轻拍寻兮的后背,眼里划过一丝惊异,小心道:“兮,你……” “如你所想,我要当妈妈了。”寻兮说。 却没留意到柱间的神情更加阴郁了。 “兮,呆在这里不好,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柱间提议,“况且你还有孕在身,的确不宜在外吃苦头。” 寻兮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话说这里是甚么地方?我本以为我会在晋阳城宫殿呢?——我们回晋阳罢?” 柱间垂眸,却是不语了。 “哥哥?”寻兮望向柱间,内心涌起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柱间道:“兮,抱歉,我们没法回去了……晋阳不存在了。” 啥?! 另一头。 闻弦随着十年后狱寺一起跟拉尔奔跑了半天,都快体力不支,却仍旧坚持地跑着,并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没想到,拉尔居然回答了,回道:“你们的基地。” “我们的基地?难道说是这个时代的……?那么说的话,里包恩他也在那里了?”闻弦高兴地说。 但却看到两张略有黯然的面孔。 闻弦心头一凉。 就听拉尔用单调直白的口吻说:“——毒蛇、史卡鲁、可乐……尼洛,最强婴儿彩虹之子们,已在这个时代全部消失了。 大家都死了!里包恩也是。” 闻弦:“……” 闻弦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道:“怎、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 “第十代……”十年后狱寺担心地望向闻弦。 闻弦竟觉脚步千斤重,跑着跑着就失了力气,跑不动了。 拉尔和十年后狱寺保持本来的行速水准,直接把闻弦甩得老远。但当二人听不见闻弦的动静后,才发觉闻弦被甩在身后……拉尔道:“还不快上!” 声音不大,拉尔的催促声却诡异地令闻弦听见了。 “不要绝望!”十年后狱寺说,“哪怕里包恩不在了,我亦会陪着你……” “太可怕了!”闻弦摇了摇头,“这种未来我绝不接受——为甚么会是这副样子?未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能不能不去基地?”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拉尔和十年后狱寺齐齐一怔。 拉尔快速地回神,喝道:“必须回基地!不然你会有危险。” “能有甚么危险?”闻弦一扫反常的忍让,“里包恩都死了!只凭我的努力,我也不可能……不可能……” 手握成拳,闻弦红了眼睛。 十年后狱寺见状,叹了叹气,返了回来,干脆公主抱,抱起闻弦,低声道:“第十代,想哭就哭罢!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闻弦两眼通红,兀自地把脸埋在十年后狱寺的怀里,不想说话。 十年后狱寺朝拉尔使个眼色。 于是乎,十年后狱寺抱着闻弦,跟在拉尔的身后。 三人赶路一天一夜,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期间,闻弦觉得被人拥抱的感觉十分舒服,便窝在十年后狱寺的怀里,睡着了。 尔后,待闻弦醒来,闻弦忽觉天要塌下来了—— “你这混蛋!你之前究竟做了甚么?!” “……” ——诶?狱寺?在跟谁说话? 闻弦稀奇不已,竖耳继续地聆听: “为甚么第十代会以那种样子被你带回来!为甚么你会轻易地认同第十代变成这种样子!为甚么十年后的第十代会躺在棺材里!” “……抱歉。” ——这声音,这声音,为甚么会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抱歉就够了吗!你!你这个混蛋!” “砰!” 清脆的击打声和重物的倒地声终于迫使闻弦不得不睁开沉重的眼皮,费力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首先,映入闻弦眼帘的,乃是熊熊燃烧的篝火。 其次,闻弦瞥见明亮的火光与自个儿之间,还站着两个人。 火光闪烁下,那俩人的脸庞并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出来两个人身高不同。 却听十年后狱寺愤怒道:“你这家伙!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你——” 十年后狱寺不改其一点就炸的属性,挥舞拳头,作势要冲上前去……“等!等一等——咳咳咳!”闻弦剧烈地咳嗽。 幸好十年后狱寺居然蹲下身来,惊喜道:“第十代,你醒了!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咳咳咳咳——”闻弦咳得厉害。 余光一瞥,闻弦瞥向另一人,但见另一人也蹭了下来,一张脸满是风尘仆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闻弦,和十年后狱寺的目光一模一样。 良久,对方才露出浅笑,笑道:“阿弦,你醒了?” 闻弦愣了一愣,总觉得这张脸莫名地熟悉。思考良久,闻弦脱口而出,惊呼: “阿、阿武?——咳咳咳……怎么是你?” “是我,阿弦……”十年后山武用那晦涩难懂的眼神注视闻弦,眼里的浓重伤感都有些压抑,嗓音也减去了少年时期的清澈,多了一份低沉,显得格外成熟三分,脸庞也有些瘦削,看样子似乎最近过得很不好。 伸出手来,十年后山武轻拍闻弦的后背,替闻弦顺气。 闻弦咳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谢谢。”闻弦红了红脸,小声地感激。 十年后山武则收回手来,说道:“太好了,你既然醒来,就能看一看基地了。” 这话真耳熟啊! 闻弦干笑,并不想看所谓的基地。 闻弦被这糟心的未来打击得兴致缺缺,啥也提不起精神。 就在这时,拉尔忽然道:“糟了!有敌人来了!快躲起来!” 话音刚落,拉尔干脆利落地将火堆用沙盖灭,又快速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与之同时,十年后狱寺和十年后山武也将闻弦扶起,跟着拉尔躲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 众人屏住呼吸,都不敢乱动。 不远处,响起一阵阵沉声的噪音,仿佛有一座大山在向这边移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侦察兵,不要轻举妄动,就这么躲过去罢?”拉尔说。 众人窝在巨石后面,真就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儿,感觉噪音离闻弦等人越来越近,闻弦都能想象到那大机器人就站在离闻弦等人不到十米的距离。 闻弦不怕死地瞄了一眼。但见那个大块头十分具有魄力。 十年后狱寺说:“当心!那家伙把头转过来了!” “没有关系。”拉尔奇毫不在意,“那家伙体内装有传感器来探知指环的力量,我们拥有的指环已经被玛蒙枷锁封印了。” 几乎就在拉尔米尔奇说完的那瞬间,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那阵笨重的脚步声骤然转个方向,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离闻弦等人越来越远…… 真好啊! 免去一场战斗! 手捂胸口,闻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众人竖起耳朵,确定以及看不见敌人的动静和身影后,相继自发地走出。 十年后山武说:“走罢!我带你们去基地。” “你?”拉尔上上下下地观察十年后山武,“我们还没到基地罢?” 十年后山武沉思片刻,才道:“对不起!你所得到的有关基地的情报是假的!事实上,我们已经到了……阿弦,跟紧我!” 眼尖地,闻弦瞄见十年后山武解开了手指上某个指环缠着的锁链,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便听「咔」地,一小团浅蓝色的东西从十年后山武身前闪过。 只才几秒钟的功夫,那团蓝色的东西就已经在闻弦等人的四周转了好几圈。 「滴答」,「滴答」,紧接地,有凉凉的水滴在闻弦的额头上。 紧接地,一场倾盆的大雨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下了下来! 淋着大雨,闻弦又听十年后山武说:“走罢!走下去就是基地了!” 闻弦抬头,越过十年后山武的肩膀,惊讶地看到纯森林里的灌木丛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金属大门,从大门望下去,可以看到长长的一路延伸到地下的阶梯…… 大手笔啊! 闻弦嘴巴都合不拢了! 仿佛闻弦肚里的蛔虫,闻弦听十年后山武说:“这便是基地的入口之一,这样的入口总共有六个,这里作为彭氏一族的重要据点正在建设中……” 155、没法再穿越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晕晕乎乎地,闻弦等人跟随十年后山武迈进所谓的基地,就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到无边无际的空间,且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唯有望见远远的尽头,才依稀有门一样的东西。 换句话说:摆在眼前的是长长的走廊、隧道之类? 真是大手笔啊! 闻弦再次地感慨,一路随着十年后山武走了许久走久,还穿过无数道门——之前见到的门后面,仍有一段通道,通道的尽头仍是门……就这样,众人一路走着,一路保持沉默,寂静的路上,仿佛只能听见脚步声和呼吸声。 忒压抑了。 这时,拉尔忽然开口,问道:“喂!那个装置是做甚么的?” 闻弦顺势地望去,望见这次门槛竟然横着数道……光线? 是光线吗? 闻弦狐疑地瞅着又亮又细又长的白光,宛如头发丝儿般的,成百上千的光线纵横交错,令人头皮发麻,担心自己不小心碰到光线,会不会被光线刺成窟窿。 见罢,十年后山武解释道:“此是彭氏一族的机械师匠制造的,似是专门为了隔离某种物质而做成的。” 众人恍然。 然后,待到大家穿过那扇门后,便见光线对大家并没任何影响,除了拉尔—— 拉尔发出一声惊呼,重重地倒地! 闻弦下意识地扭头看去,看见拉尔不知甚么原因,昏了,一动不动。 十年后山武也回头,略微地吃了一惊,说道:“糟糕!怪我没留意到。” “……这到底怎么回事?”闻弦问。 十年后山武说:“不用担心,只因环境的急剧变化造成的身体冲击罢了。得把拉尔扶起才行,不能让拉尔倒在这里……” 说着,十年后山武便走了回去,将拉尔公主抱,抱在怀里。 “继续走罢?”十年后山武说。 闻弦略微风中凌乱:唔?公主抱么?总觉得…… 不自觉地,闻弦记起十年后狱寺对自个儿公主抱……咳咳!打住!打住!闻弦满头黑线,拒绝回忆。 尔后,闻弦等人又再前进。 走了半晌,十年后山武带人来到一扇木门面前,松气道:“到了!就是这里!” 侧身,十年后山武用身体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闻弦也打起精神,和十年后狱寺进了门里。 安静地,闻弦打量门内的房间,却见这房间很普通,并没奇怪的地方。 闻弦正纳闷十年后山武为甚么要带人来这儿时,冷不丁地撇见一张大大桌几上,摆放一张纸。 心下一动,闻弦走上前去,低头一看,看到纸上的内容: 「蠢弦,计划赶不上变化,请恕我不能来十年后了!但愿你别害怕,也不要退缩,更不许迷茫!只要你召集所有的守护者,保护好彭氏指环的大空戒指,就能继承彭氏一族的传承!有了传承,你就不会轻易地死去……好好保护自身罢!莫要让我失望。 里包恩留」 闻弦:“……” 这!这是甚么啊?! 闻弦抱头,差点痛哭出声。 ——所以说,原本大家都会来十年后,只因计划有变,结果只有闻弦一人去了十年后的未来吗?! 那么,问题来了:为甚么会有「十年后的未来」这一种情况? 闻弦脑里一闭浆糊,理不清思绪! 好、好可怕啊啊—— 十年前。 晋国,晋阳城。 柱间躺在榻上,悔恨交加——那是不可能的!身为一国之君,哪怕得知妻子寻兮,堂堂晋国王后,莫名地失踪后,亦要冷静,冷静,否则晋阳的谣言又再肆起! 只是,柱间毕竟是人,妻子不见了,作为丈夫的柱间也会难过、伤害、害怕和愤怒——早知如此……早知哪如此…… 柱间手握成拳,闭上两眼,都不愿意再想下去。 “大哥。”耳根,柱间听到了扉间的声音。 柱间睁眼,瞧见扉间带着一群太医们前来。 说来太医们……柱间不由地记得初任寻兮为太医,而寻兮意外成为大晋第一位女太时时,寻兮还受宠若惊,都不敢接受呢? 不!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柱间也不晓得会是甚么后果。 内心无比焦躁痛苦,柱间恨不能黑化,拉整个世界陪葬! “大、哥。”扉间的语气加重了,“你呼吸乱了。” 柱间定了定神,收敛情绪,语调平板地道:“我是甚么情况,你不清楚么?别再折腾太医了,让太医们退下罢。” “大哥!”扉间皱眉,“大嫂是下落不明,又不是……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也不信大嫂会遇难——先前,你不是提到蓝波吗?是「十年火箭筒」?与那有关,对吗?我已经着手在查了。” 柱间闭了闭眼,又睁开了眼,无奈道:“我恨小蓝波弄丢了我的寻兮,可我每次涌起杀意,又见蓝波还那么小,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可我……唉!” 柱间一改往日的不靠谱,变得分外颓废。 扉间却无比怀念以前那个不靠谱的大哥。 “大哥,当务之急,是要阻止蓝波的计划。”扉间的分析无比冷酷,“倘若一群人要前往十年后去阻止一件事情,那么身为那群人同伴的我们,难道就不在计划之内吗?……蓝波的目标也一定包括我们,我们不该反击吗?” 两眼一亮,柱间恢复几许精神,急切道:“扉,你知道我没你聪明!你别吊我胃口了,快说我们该怎么办?” “放了蓝波,再让蓝波执行计划。”扉间说,“既要前往未来,肯定会有所准备!据说一个世界里不能容下两个相同的人,否则时空秩序会被打乱,届时不是这人失去意志,便是那人会被摧毁身体……是故,肯定会有一种装置,装着十年后的我们! 而我们要做的是:以清醒的姿态,唤醒十年后的自己,那样我们就被十年后的世界法则所拒绝,没法再穿越了,或者穿越的时限只有一柱香的功夫,到时就能带回大嫂了!” 柱间呼吸急促,再问:“这……这合理吗?能实行吗?” “能!”扉间说,“我打算先实验一次。” “且慢。”柱间一把扣住扉间的手腕,“万一失败了,会怎样?” “失败了……”扉间语塞。 老实说,扉间真没考虑过失败这一可能性。 不是扉间自夸:除了大哥和智氏一族的族长斑也,放眼整个晋国,乃至诸国,扉间都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败于第三人——哪怕是泉奈,扉间也有信心能击败! 柱间疑虑重重。 扉间却仗着柱间暂时不能行动,主动地指挥太医们替柱间把一把脉,调养调养身心,免得柱间胡思乱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影响身心的健康。 末了,扉间道:“大哥,你请放心,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儿。” 柱间定定地注视扉间,思索良久,终是同意了扉间的建议。 然后,扉间就真放了蓝波——蓝波这小家伙刚把大嫂寻兮送去十年后的未来,便被桃华和秋蝶派人抓起,关进小黑屋……即便抓到凶手,桃华和秋蝶也痛苦自责不已,不敢相信娘娘没了一事是真的,只差没抹脖子自刎谢罪。 幸好扉间派人,把两人的长辈们请来,经过一番开导,总算没事了。 之后…… 之后,扉间找上蓝波,主动地要求使用「十年火箭筒」,可把蓝波高兴坏了……果不其然,蓝波还要把柱间、扉间、斑和泉奈、栾少寻和栾户,通通地送往十年后——斑和泉奈也就罢了,为何栾少寻和栾户,重点是栾户也要前往十年后?! 扉间又惊又怒,又把蓝波狠狠地教训一顿,并从蓝波那里,搜到若干张小纸条,发现每张小纸条上写有各种任务——扉间依靠聪明过了头儿的智商,竟从纸条上推测出一系列情报,终于肯定了: 送十年前的人到十年后,必须要将十年后的人放在「保舱」,保证要被取代的人处在一种假死的状态才行。 而这「保舱」的位置,则是位于晋国大荒河! 哦豁~破案了! 当即地,扉间备好专治假死药,用上「十年火箭筒」,轻描淡写地穿越十年后。 尔后,扉间凭借矫健的身法,悄无声息地摸到大荒河附近,认认真真地搜索一番,真在河边的一处大山洞口处,找着了「保舱」——彼时,「保舱」周围自然有人负责警戒,可惜对方全然不是扉间的对手! 哪怕对方会使用甚么匣子、火焰啥的,亦赢不了扉间—— 战斗经验相差太多了! 不一会儿,扉间便把防守「保舱」的众人揍死,死得不能再死。 面无表情地,扉间打开「保舱」,麻溜地扫视过去,发现彭氏一族的继承者和所有守护者们,皆都躺在这儿,除了寻兮…… 嗯? 扉间略感违和,却依旧把假死药喂与众人。 很快地,除了十年后闻弦,和不在场的十年后大嫂寻兮,其余十年后大人们,皆都醒了……正当扉间要喂醒十年后闻弦,却被十年后云雀给阻止了。 十年后云雀平静地诉说十年后的未来,以及关于十年后寻兮的情况,终令扉间瞪大一双眼睛,最终放弃把十年后闻弦唤醒的打算—— 结果,十年后的未来里,除了寻兮,所有守护者们其实都来了一遭儿,但却维持一柱香的功夫,又都回到了十年前……同时,这也是为甚么只有闻弦一人会来到未来的原因。 156、知未来情况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放任十年前闻弦一人来到十年后,是众人的请求后,扉间便撒手不予理会了。又与十年后的自己聊了半天,扉间才决定走出「保舱」。 ——忘记说了:「保舱」是一种特殊的空间,能屏蔽法则的窥伺!这样,当「保舱」里有两个相同的自个儿,才不会被法则所检测到! 总之,一旦踏出「保舱」,在十后后扉间不是假死的状态下,扉间只需呆上一柱香的功夫,就能返回十年前了。不过…… 不过,扉间却多嘴地问了一句:“里包恩呢?” 扉间虽与里包恩没有多少交集,但也从大哥或大嫂的嘴里,偶尔地听到过这个名字……原以为里包恩应与闻弦等人关系密切,谁知这次扉间并没在「保舱」里瞧见里包恩—— 扉间的话刚一落音,众人的神情……十分悲痛。 仍是十年后云雀,低声道:“里包恩先生……不幸身故了。” 扉间「哦」了一声,又问:“十年前里包恩先生会不在计划内吗?” 此话说完,现场一场寂静。 众人……众人抽了抽气。 究其原因……大场多数众人都没扉间脑子好使:是啊!里包恩先生乃是闻弦的教师,怎会不在计划之中?——十年前的里包恩也必须来呀! 所以,问题来了:没了十年后的里包恩……十年前里包恩若到这个未来,会发生甚么何事呢?——十年后云雀神情一言难尽,素来冷漠的脸庞露出几许焦急,快速道: “不妙!按照计划,里包恩先生是最先过来……可这时代,却有伤害彩虹之子的身体,倘若里包恩先生来了,不能找个庇护所躲好,恐怕就危险了。” 话音一出,众人也急了,作势要跑出「保舱」。 并且,还真就跑了! 片刻之后,扉间木然地望向「保舱」内几个熟人:十年后的大哥柱间、十年后的斑、泉奈、栾少寻和栾户,不禁地沉默了。 话说扉间果然与彭氏一族……没有默契:扉间都没提出解决方案,这群守护者们就自发地跑了……难道都不会动一动脑子吗? 叹了叹气,扉间道:“算了,只要别伤害大嫂,彭氏一族爱咋样,就咋样罢?哪怕全都被灭了……” 那也与扉间没关系,伐好? 扉间乃是晋国人,又不是楚国人,替一群加入楚国的家伙们担心甚么? 仿佛看穿扉间的心思,十年后的大哥等人也默不作声。 “就这样罢?”扉间朝余下之人摆了摆手,还多看了几眼栾户……唔~十年后的栾户意外成熟美丽呢?再观栾户的打扮,分明已经嫁人了—— 嫁给自个儿了吗? 扉间再瞄一眼十年后的自己,就见十年后的自己眨了眨眼。 扉间了然。 麻溜地,扉间获取完整的情报后,正要离开「保舱」,回到原来的世界时,十年后柱间忽然发话了,小心翼翼地问: “小扉!那啥,小兮真来这个时代了?” 小扉? 小兮? 扉间波澜不惊地注视十年后柱间,哪怕十年后柱间长着和自家大哥相同的面孔,但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给十年前的大哥带绿帽子吗?”扉间双手环胸,斜视十年后柱间。 难得古怪的质问,可把十年后柱间给难住了。 十年后柱间怔了一怔,突然道:“我只是很久没见兮了,真的很想兮……” 扉间道:“说到这个,我必须要训斥大哥了……大哥明明很爱大嫂,为甚么大嫂会死去?——就算你是我的大哥,也只是十年后的大哥罢了,我可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如今,大嫂已有身孕,经不起你的折腾!” “甚么?”十年后柱间脱口而出,“兮怀孕了?!” “怎么?你没印象?”扉间斜视十年后柱间,又再意识到一件问题,那就是: 大嫂有孕在身,那就代表十年后……大哥和大嫂应有孩子罢? 但是,孩子呢? 从头到尾,大哥就没提过孩子之事。 十年后柱间神情呆滞,猛地跳起,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声道:“明白了!小扉你且放心回去罢!我会照顾好小兮!” “你……”扉间满头黑线,总觉得大哥这话太有歧义了。 但是,扉间却说不上原因。 后来,扉间被十年后柱间请出「保舱」,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如愿地,扉间返回原来的世界! 口糊啊!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需要一柱香功夫吗! 倏地,扉间的着地坐标,仍是蓝波的房间。 而蓝波则痛哭流涕,就好像不久前被扉间狠狠地训教了一番。 太神奇了。 时间没有流动吗? 扉间心想:自从踏入未来,自身呆在未来可有好几天呀? 结果原来的时间里,似乎并没太久? “——你叫蓝波,是罢?”扉间本身长得高大,盯向小不点儿蓝波,可谓用俯视,极有压力,吓是蓝波眼泪狂掉不止!扉间说,“把你的「十年火箭筒」交出来!” 决定了! 扉间决定亲自保管「十年火箭筒」,免得「十年火箭筒」再被蓝波滥用。 之前就因蓝波不懂事,时常使用「十年火箭筒」,便被未来的蓝波用小纸条各种威胁,害蓝波只能依计行事……可不就是乱用「十年火箭筒」的后果吗? “不、不要!”蓝波想要拒绝,却敌不赢扉间。 轻轻松松地,扉间找出「十年火箭筒」,并把「十年火箭筒」带走了。 ……尽管「十年火箭筒」各种坑人,扉间却没摧毁「十年火箭筒」的意思……在大嫂和那个叫闻弦的家伙安然回来之前,扉间会好好地保管「十年火箭筒」,坚决不让「十年火箭筒」被蓝波碰触了! 扉间带着「十年火箭筒」,回到皇宫,又见柱间,先把十年后的未来情况说上一遍,再把「十年火箭筒」的事情说与柱间听了。听得柱间震惊:万万没料到寻兮之所以会前往十年后的未来,竟与「十年火箭筒」离不开关系。 不不不—— 事实上,柱间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但没证据,也没想过寻兮会…… 如今,「十年火箭筒」放在榻边的不远处,柱间终于能放心……才怪! 猛地跳起,柱间又被扉间冷静地摁了下去。 “大哥,你有病要养,莫要闹腾了。”扉间强势地开口。 此时,扉间真有当大哥的气魄。 柱间却苦了一张脸,哀鸣:“不、不可以啊!” “甚么不可以?”扉间问。 柱间道:“我要去未来!” 扉间:“……” 扉间冷冷地看着自家不靠谱的大哥,问道:“原因?” “兮……未来没有兮了!你说未来的我遇见兮了,会做出甚么事啊?”柱间痛心疾首。 不知情地,还真以为柱间是关心寻兮。 扉间道:“可是,未来的你不在「保舱」,就算你过去了,也只能停留一柱香的功夫。” 柱间狠了狠心,坚持道:“一柱香的功夫足够了!至少我能告诉兮,要远离未来的我——再不然,让兮要求未来的我去「保舱」呆着,这样我不就能陪兮了?” 柱间越想越激动,还觉这套方法相当不错。 扉间则无语了,却道:“你陪兮做甚?兮无法返回,你就准备陪她在未来度过一生了?” 柱间张了张嘴,语塞。 “所以,大哥你最好乖乖地躺着,不要胡乱折腾了。”扉间建议。 柱间却不乐意,哼道:“兮现在有孕在身,我不陪她,她也睡不好觉。” 扉间一言难尽,实在不想吐槽真有大哥陪着,八成大嫂更会睡不安稳。 “扉!”可怜兮兮地,柱间盯着扉间。 扉间想起自家大哥的执拗性子——世人都称大哥是甚么热情、爽朗、亲切,仿佛具有一代明君的品质,实则不然……只有最亲近之人,比如扉间,才会清楚柱间外热内冷,属于白切黑! 只要柱间决定做甚么事儿,就会一往直前,不受外界干扰。 说好听些,是目标明确,心志坚定;说难听些,便是一意孤行了。 扉间清楚:即便不同意柱间的决定,柱间也会想方设法,亲自去一趟十年后…… 只凭扉间一人,是拦不住的。 咬了咬牙,扉间喝道:“大哥,你非要和我背道而驰吗?” 柱间低头,伤心道:“扉呀!我保证绝不乱来。” 扉间道:“可你有伤啊!还不如换我……” “不可!”柱间说,“扉你留下来,晋国的文书批阅还需要你!” 闻言,扉间面色铁青,都气笑了。斜视柱间,扉间心想:敢情我留下来,还得替你处理烂摊子么?! 可是,扉间不处理烂摊子的话,又有谁来处理呢? 想到这里,扉间心头一灰,心累道:“大哥,你赢了。” 言下之意,扉间同意柱间穿越十年后—— 前提自是要和十年后柱间来回地折腾几下! 想了一想,扉间道:“你要找大嫂我也理解,但你出发之前,替我找来斑也和泉奈罢?有这两人镇守十年后的你,我比较放心……” 论武力值和战力值,两个扉间,哪怕其中一人是十年后柱间,皆不是柱间的对手! 柱间愣了一愣,爽快道:“就依扉,就依扉。” 言罢,柱间下榻,就往蓝波家冲。 唬得一众太医们手捂胸口,疑似激动太大,结巴地大喊: “大王,你要去哪儿?!” “去找蓝波……”柱间改口,“不对!是找智氏一族——我要找斑!” 157、柱间暂被调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注视柱间……严格来说,是注视十年后柱间,瞠目道:“哥哥,你说甚么?甚么叫晋阳不存在了?——你没捉弄我罢?这个笑话好冷啊!一点都不好笑!” 十年后柱间道:“兮,我没骗你,晋阳真的不存在了。” “为甚么会不存在?”寻兮想到一种可能,“不会罢?难道晋国……没了?” 十年后柱间张了张嘴,却是不语。 寻兮急道:“不、不是罢?真的没了?这……这怎么可能!” 寻兮好生抓狂。 能不抓狂吗?——遥想当初她穿书了,得知穿书结局是团灭,便鼓足勇气去插手剧情,好不容易扳正悲剧,寻兮她还以为自己会走向大团圆的结尾,哪怕是十年后,也该圆满才对……怎料,怎料仍是走向悲剧路线,晋国还没了! 这也太坑了罢? 反正寻兮没法接受这样的未来。 寻兮风中凌乱好一会儿,才理好心绪,决定弄清楚这个未来到底是怎样的。寻兮问:“哥哥,晋国为甚么会没了?明明在我们那个时代,还好好的呀?” 不但好好的,连晋国的医疗基建,亦是诸国数一数二呢?怎就……唉!打住,打住!冷静,冷静!不要动气,不要动气!这对胎儿不好—— 深深地呼气,寻兮勉强地平静下来。 十年后柱间则看向寻兮,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想听我说吗?” “你且说罢。”寻兮说,“我听着呢?” 十年后柱间便道:“这变局还得从你怀孕时期开始说起。” “啊?我怀孕?那不就是现在么?……”手指自己的鼻子,寻兮脱口而出。 十年后柱间用一种怀念的目光凝视寻兮,轻声道:“兮,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听!必须听!”寻兮摆了摆手,“哥哥你说,我保证不插话了。” 于是乎,十年后柱间说:“不满你说,还真是十年前,也就是说你如今怀孕的时期,待你快要临盆了,又是赤狄,兴兵十万,想要趁机攻打晋国,掠夺晋国的财富……并且,赤狄有皋落加入,这使赤狄对晋国的情报方面,可谓了如指掌! 没法子,我只好和斑一起联手,领兵作战,还设下伏击,经过一番战斗,终于打退赤狄,赢得胜利!然而…… 然而,即便我们抓住赤狄的首领,我们也无法诛杀对方!因为对方是兮你师傅的熟人——没错,正是皋落!原本的名字是狂朗!乃是兮你的师叔! 我和斑发生了分歧:我因皋落是兮你的师叔、以及你师父的朋友,便想放了皋落一马,毕竟皋落没对晋国产生实质性的伤亡;斑却与我相反!斑说皋落是敌人,我不该心慈手软……啊!如果那个时候,我听从斑的建议就好了。 后来,我执意饶恕皋落的性命,这期间也不乏你和你师傅的求情……算了!不提也罢!总之,皋落又保住性命,并被软禁起来,由你师傅看管,而整个赤狄的土地,则被并入我们大晋的版图—— 仔细想来,那是我们大晋最强劲的时期之一,我们大晋的领土获得了空前的发展,其国力也日趋强盛!但是,我却没能留意到这强盛下产生的一丝隐患…… 我们晋国虽然吞并了赤狄,可我们却并没接触赤狄人,是以赤狄虽不在了,可赤狄人和晋人却经常起了冲突,这让我很是头疼。而晋国一众族长们非但不考虑如何与赤狄友好相处,反而隔三差五地建议,应该把赤狄人贬为奴隶! 我自是不许。 然后,这事就如此拖着,拖到你生产的那一天。” 手握成拳地,十年后柱间似是记起甚么可怕的回忆,连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颤声道:“你生孩子的那天,皋落……皋落不知甚么原故,突然强闯宫殿,携你为质,并扬长而去,打得我措手不及! 对方是有人在帮忙! 因为我看到皋落也会瞬间移动—— 皋落虽强,但却不会瞬间移动! 那时,皋落竟能瞬间移动,可不就是有人帮助么? 可惜后来,我苦苦地调查,仍旧查不出是谁帮了皋落! 我扯远了。 你被皋落掳走后,我们差点乱成一团!我下令,调动所有的人力、物力在晋国大大小小每一角落寻找你和皋落的踪迹,但却未果!直至两个月后,你被抛尸,弃在大荒河里……” 说至此处,十年后柱间唇色已是苍白,一脸惨淡,连寻兮看了都觉得心疼。再听十年后柱间说: “从幸福到痛苦,真的只有一瞬之间! 可恨我却搜不到皋落的下落,至于我们的孩子,我……我……检尸师说,孩子仍在你的腹中,应被活活给——” 十年后柱间戛然而止。 十年后柱间说不下去了。 寻兮侧目,也听不下去了。 太惨了。 十年后的自己……哦~不!就在不久的将来,她可太惨了。 果然小说是小说,小说衍生的世界不能拿小说作参考,毕竟小说结尾已经大改,谁又能保证小说衍生的世界观……就一定美好呢? 皋落,对罢?——原是她家师傅的朋友、她的师叔狂朗,对不? 她记下了。 待她返回原来的世界,并且赤狄进攻大晋,而皋落被抓后,她一定要狠下心肠,找个机会弄死皋落才行……唯有死人是不会反击来着? “明白了。”她坚定地保证,“哥哥,你放心,等我回去了,我绝对注意安全,不会再让哥哥你伤心……对了!我该如何回去呢?” 眨了眨眼,她后知后觉。 十年后柱间迟疑片刻,才道:“想回家的方法只有一条:必须……” 「嘭!」 粉色的烟雾忽然笼罩住十年后柱间,寻兮呆了一呆,便见烟雾散去后,年轻版柱间映入眼帘——“哥哥?”她试探地呼唤,“你是哥哥吗?” “兮!”对方两眼一亮,看见寻兮后,直接摊开双臂,抱住了她,“果然未来的「我」就在你的身边!我没猜错!……兮!我好想你!” 对方用力而温柔地搂住寻兮,确保寻兮无法挣脱。 寻兮愣了一愣,猛地意识到:十年后柱间被对调了! 换句话说:眼前的柱间和自个儿来自同一世界……“哥哥!”双眼朦胧,寻兮亦抬手回抱柱间,“你是哥哥吗?你是哥哥罢?你怎么跑来了?” 寻兮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静地,寻兮和柱间相互拥抱,享受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短暂而美好?! 柱间重逢寻兮的喜悦之情,被这生生的「短暂」而打醒——打个激灵,柱间回过神来,松开寻兮,开口第一句话是: “兮!你没被未来的我占便宜罢?” 上上下下地打量寻兮,柱间生怕被戴绿帽子,那可太糟心了。 寻兮则哭笑不得:这都是甚么跟甚么呀? “我和未来的哥哥也没相处太久,哪里就占甚么便宜了?……再者说了,那不是你吗?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防备?” 柱间紧张道:“没错!我真害怕未来的我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这样罢,等我回去后,你告诉未来的我,让未来的我去「保舱」呆着,陷入假死的状态,我会用「十年火箭筒」穿越时空,我来陪伴你,如何?” “不如何。”寻兮嘴角抽了一抽,“哥哥,未来的你就不是你了?这么防备未来的你做甚么?再者说了,相差十年经验呀?难道我不该选择让十年后的你来保护我吗?” 听罢,柱间甚是感动,却十然动拒道:“不行!未来的你遇害了,我不确定未来的我会对你怎么样……而且,你若想回来,就必须协助闻弦那小子完成相应的任务,才能获得「遣返」的资格! 在此过程中,你和闻弦那小子会遇到危险……并且,闻弦家的守护者们不会被调换,而你却留在这陌生的未来,你会寸步难行啊! 相反地,假如有了我,至少我能照顾你!再不要说你如今也不是一个人了。” 柱间用慈爱且期间的目光,望了一望寻兮的肚皮,就差没有贴在寻兮的肚皮上,聆听胎动。 寻兮适时地红起了脸。 “怎样?答应我呗?答应我呗?”柱间干脆朝寻兮撒起娇来。 寻兮被柱间纠缠不过,只好应下。 “太好了!我……” 柱间开心到原地蹦起,还没来得及说出半句话后,又听「嘭!」地一声巨响,柱间亦被一团粉色的烟雾密密地包裹……待到粉雾散了,十年后柱间又杵在那儿。 看来,一柱香的功夫到了。 这时机掐得真准! 寻兮暗地感慨,却道:“——哥哥,你方才是不是「穿越过去」了?” 十年后柱间挑了挑眉,痛快道:“没错,你怎么猜到的?” “我瞧见十年前的你了。”寻兮落落大方地说。 瞧她说得多讨喜。 十年后柱间果然没怒。 想了一想,十年后柱间疑似想起一段趣事,亦道:“我也回过了十年前,遇到几个故友……对方我也很久没见了呢?” 闭上双眼,十年后柱间似在回忆,表情特别怀念。 寻兮严肃地怀疑十年后柱间是不是在回想扉间、斑和泉奈——所谓柱间的故友,寻兮率先就记起那三人……小心翼翼地,寻兮道: “哥哥,可否告诉我……扉哥、斑也先生和泉奈先生现今怎么样了?” 158、柱间终于来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之所以会这么问,实是因为……因为十年后柱间的衣角有些破损,且自身的打扮也有些狼狈,一看就知十年后柱间与人大战一场! 而与柱间不分伯仲的,除了斑也先生,还能有谁? 倘若斑也先生在那,少不得是扉哥说的。 而斑也先生来了,泉奈先生会缺席吗? 再者说了……「战国创设组」这一称呼不是说着玩儿,她虽不经常见到扉哥、斑和泉奈共同进退的画面,那不代表没有,好伐?——毕竟她除了留在宫里,就只去过学校罢了,而柱间的活动范围比她广多了! 没准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柱间就常与扉哥、斑和泉奈一起行动呢? 目光划过一丝惊讶,十年后柱间却并不意外,答道:“你是想问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嗯? 这有区别吗? 顿了一顿,她诚恳道:“两者都想问。” 十年后柱间道:“十年前,我揍了对方,不过没打死。” 寻兮听罢,满头黑线:喂喂!就算相差十年,你也不能朝对方发动进攻啊? “——是对方先动的手。”十年后柱间补充。 寻兮立即便想:干得漂亮!哥哥是自保,没把对方打死,已是手下留情了。 十年后柱间顿了一顿,又道:“十年后,大家都死了。” 寻兮:“……” 等、等一下!都死了?! 结巴地,寻兮道:“哥哥,别的不提,只说斑也先生,怎么会……” 旁人也就罢了,为甚么比柱间略微逊色的斑也会……按照原来的剧情,斑也根本不会——罢了,罢了!如今的剧情都崩了,还拿剧情当参考,她也够傻的。 眼里泛起泪花,寻兮心疼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没甚么。”十年后柱间说,“告诉你也无妨,横竖都过了十年……” 寻兮心下一动,头皮发麻,心道:啥儿?又是十年?——敢情「我」死后,扉哥、斑也先生和泉奈先生也相继地死于非命么? 那对哥哥来说,的确是惨—— 果不其然,就听十年后柱间说,“你不幸身亡后,我遭受打击过大,无心打理晋国,只想退位,一心替你守墓,并让位给扉间…… 然后,扉间的确继承了新的晋王,但却不被斑认同。 你也清楚,斑心高气傲,在说服我三百零六次之后,终是失了耐心,决定独自离开晋国,并带上泉一起。 之后,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当我调整好心态后,就打听到斑和奈泉失踪了,哪怕扉有一次与诸国的会盟中遭受袭击,为了保护晋国的几大家族的少族长们而身死,亦未出现……晋国没了!严格来说,晋国不是灭亡,而是瓜分!” “瓜分?”寻兮轻呼,瞬间明白晋国发生了甚么事。 一如史书记载:三家分晋! 可恶啊! 少了她,或是少了柱间,晋国终是免不了被瓜分的结局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不久的将来,死得好憋屈。 手握成拳,她想:要是这次能回家,她绝对……绝对要保护自个儿的安全,绝不遇上意外! 多嘴地,她又问:“——瓜分几个国家?三个么?” 十年后柱间道:“不对!是六个!” 六个? 六家分晋么?——这数量咋还涨了? “那么,我们如今是在哪一家呢?” 十年后柱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在智国。” 寻兮:“……” 十年后柱间解释道:“可喜的是:晋国被瓜分后,智氏一族和姬氏一族终于和解了……智氏一族接纳了姬氏一族!如今,两族携手,共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寻兮:“……” 寻兮一言难尽,想说甚么,又不知该说甚么。 所以说,未来她死后,是被安葬在了智国的某一角落吗?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十年后柱间道:“你应该也对这里很熟悉罢?四处都是森林,远处还有高山——事实上,穿过这片森林,你会看到一条大河……” “大荒河么?”寻兮说。 十年后柱间抚掌道:“没错,正是大荒河。” 似是想起甚么,十年后柱间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寻兮和十年后柱间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哥哥!”后知觉地,寻兮记起柱间的嘱咐,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可听过「保舱」?你对闻弦等人还有印象吗?闻弦等人……我是指彭氏一族,又遇到了甚么?” “闻弦?彭氏一族?”十年后柱间眸色一沉,刚要回答,寻兮又听见「嘭」地一声,粉色的烟雾瞬间又笼罩住十年后柱间,不等寻兮发出声音,就见烟雾散去后,年轻版柱间又映入眼帘—— “哥哥?”她头都大了,扶了扶额,不忍直视,“对不起!还有,你来早了!我还没和未来的你说!” “兮!”柱间明明很沉稳,但观这次,尤其是拿十年前后作对比,柱间就反而显得幼稚且沙雕,“你还没说呀?——等一会儿,你一定要说啊!不然我就没法陪你了!你不希望我陪你吗?” 寻兮实在想苦笑和吐槽:现在的你和未来的你随便一人来陪我,我就满意了……讲真的,无论是谁,我都无所谓呢?毕竟全是你啊! 但这想法,寻兮却不便说出口来。 叹了叹气,寻兮道:“哥哥,我明白了。只是,万一对方不同意呢?” “这……”柱间怔了一怔,压根没想过还有这一遭儿:是了是了,假如未来的我不同意对调,那该怎么办呢?——以兮的实力,根本没法强行把未来的我塞进「保舱」,更别提甚么假死状态? 这对兮来说,太难啦! 耷拉脑袋,柱间蹲坐一角,只差没有头顶长蘑菇,特别消沉。 寻兮想笑又不敢笑,安抚道:“哥哥,你别着急,你也说了那是未来的你,难道你还不相信未来的你吗?假设未来的你愿意保护我,那我很也安全呀?……” “兮~兮~你变了!”柱间低头画圈圈,还营造一种卷起枯叶飞落的效果,模样好不委屈可怜,“你是看上未来的我了,对不?你是看上未来的我了,对不?你是……” “打住,打住。”寻兮抬手,“哥哥,别闹了,行不行?未来的事情很严重呢!连晋国都被瓜分了,真让你来陪我,情报你也不清楚,到时岂不是还得再调查一遍?……” 柱间不吭声了。 寻兮板了板脸,再道:“哥哥,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回来,绝不让你伤心,你也要相信未来的你,未来的你能保护我……” “保护甚么!”柱间生气极了,“方才我回去看扉、斑和泉奈的时候,未来的我通过扉的口述,告诉我正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才害你……害你惨死!这样的「我」,又有甚么资格让我信任!” 寻兮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来。 唉!不要老提我死啊死,我快没法直视了。 “哥哥,你冷静……” “我怎么冷静!再让你交给「未来的我」保护,万一你又遇到危险了,那该怎么办?已经没有甚么能让「未来的我」霍霍了—— 你若死了,那我怎么办? 你觉得我能承受得了吗?!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由我来保护!这样,你若死了,我也陪你死……” 柱间难得情绪激动。 寻兮竭力地安慰柱间,但其效果甚微。 二人差不多是一问一吼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后,柱间离开了,而十年后柱间来了。 “哥哥。”一见十年后柱间,寻兮又心累又高兴,决定先把要求说明,“十年前的你希望你能进假死,进「保舱」呆着!这样,十年前的你就能陪我了……” “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吗?我并不……甚么?!” 寻兮差点咬到了舌头。 原本,寻兮以为十年后柱间不会答应。 但是,十年后柱间却不假思索地应下了。 这这这……她是出现幻听了吗? 寻兮呆呆地注视十年后柱间,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却见十年后柱间伸出手来,抚了一抚寻兮的脑袋,低声道:“方才我回到十年前,见到了扉、斑和泉奈……三人对我好一通劝说呢?听得我心也软了。 也罢,我曾经错过了你,就不该再奢侈留在你的身边,还不如让十年前的我来守护你,这样也显得公平。” “哥哥……”寻兮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行了!甚么也别说了!”十年后柱间从袖中取出一包药方,“这是毒药,口服,但不会毒死人,而是让人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我们去「保舱」罢? 「保舱」离这儿并不远。” 寻兮:“……” 寻兮全程瞠目。 接着,十年后柱间自然而然地拉起寻兮的小手,走了几步,又觉不过瘾,干脆地公主抱,抱起寻兮,几个横跳,轻轻松松地来到「保舱」—— 「保舱」几乎空荡荡的,只有十年后闻弦躺在那里。 那是闻弦罢?——十年后的闻弦? 寻兮多看了几眼。 却听十年后柱间说:“待我服下此药,再过不久,你就能见到十年前的我了……能不能暂时就留在「保舱」?我不希望你离得太远,那样太危险了!” “就听你的。”寻兮说。 然后,寻兮目睹十年后柱间服药,躺在一张榻上。 等候片刻,十年后柱间渐渐没有呼吸,仿佛真的死去了。 安静地等待许久,寻兮忽听「保舱」外面有人在喊: “兮——!” 是哥哥! 哥哥……哥哥终于来了! 159、要前往楚国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小心翼翼地离开「保舱」,尽量保证「保舱」的位置不被人察觉,哪怕面对柱间,亦是如此。 所幸柱间并没在「保舱」附近徘徊。 寻兮察觉自己被骗了:之所以她能听到柱间的声音,是因为柱间施展了「仙术」,通过花花草草来传递消息——貌似只有寻兮一人才能听得见! 又好气又好笑地,寻兮来到最初的那片森林附近,终于见到柱间的背景。 所幸柱间没有乱跑,不然以寻兮的脚力,只怕赶不上柱间。 “……哥哥。” 寻兮刚一张口,便见柱间飞速地转身,冲来,一把抱住了她,看似行动之鲁莽,但在拥抱她的时候,却极其温柔,力道瞬间放轻,像是担心她会受伤似的,端的无比呵护,颇有一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意思。 投入柱间的怀里,她听见柱间说:“太好了!你平安无事。” 寻兮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甚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儿!”柱间微笑中夹杂一丝咬牙切齿,“全是蓝波那小孩儿惹的祸儿!你且放心,等我们回去,我一定要让蓝波好看!”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寻兮抬起头来,应道:“好!我们一起回去!” 寻兮和柱间相互一笑,不约而同地笑了。 俩人心有灵犀,甚至都没提方才发生的各种乌龙之事。 寻兮说:“哥哥,接下来,我们该做甚么?” “这不该是我问你吗?”柱间诧异地反问,却认真地思考一番,脸上带有一丝不快,掩都掩饰不住,“根据「未来的我」的要求,我必须要护送你与闻弦那小子汇合……话说闻弦那小子也来了,就以那小家伙的本事,真能改变未来的悲剧吗?怎么想与横竖与我们无关啊?” 歪了歪头,寻兮心想:干得漂亮!没想到十年后柱间挺贴心,返回过去的一柱香时间里,就把要交待的任务一并交待了?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们的行程定下来了。”寻兮一锤定音,“我们要找闻弦,并与闻弦汇合……话说闻弦也有守护者们罢?六个?也要闻弦去找齐、召集?呵呵,这就好像游戏一般,需要收集七龙珠来召唤神龙许愿一样!” “甚么七龙珠,你又在胡说甚么。”柱间摇了摇头,“与闻弦汇合也不是难事,重点是……” 目光一转,柱间瞄向寻兮的腹部,可还记得寻兮乃是孕妇。 伸出手来,柱间轻抚寻兮的肚皮,小声道:“累不累?难不难受?我有带钱过来,我们雇佣一辆马车,前往楚国好了?” “楚、楚国么?”寻兮咂舌,“闻弦在楚国啊?” “瞧你这话说的。”柱间理所当然说,“闻弦是楚国人,毕业归国了,不在楚国,还能在哪儿?总不至于仍在大晋?……哦~是了,是了!晋被瓜分了,哪有甚么晋国!” 说到这里,柱间抿了抿嘴,神情十分不快。 虽说诸国兴起与衰亡本就稀松常见,但被自己目睹是故国被亡了……柱间要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总归很膈应就是。 要不是柱间有任务在身,且这是十年后,柱间都恨不能灭了胆敢瓜分晋国的小诸国们,重建晋国的辉煌……当初拼死累活让大晋强盛,可不是为了坐视大晋迅速地消亡啊?——或许十年后柱间有活儿干了: 不是失去了寻兮吗? 不打紧!干脆把对寻兮的爱,转移到为晋国复兴这一行动上罢! 从此,为大晋生,为大晋死,为大晋咣咣撞大墙算了! 也不枉余生白活一遭儿! 暗地生出这种念头,柱间手握成拳,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对十年后柱间如是要求。 “哥哥?你在想甚么呢?”寻兮有趣地瞧见柱间的表情变来变去,煞是有趣。 “没甚么。”柱间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拳,“我在思考我们先去哪儿。” “不是说先雇佣马车吗?” “对对对!兮你说得真对,是我迷糊了。”轻拍脑袋,柱间说,“咱们走罢?” “也好。”寻兮点头。 然后,寻兮和柱间手拉手,正要往前走……忽见柱间蹲下腰来,干脆背起寻兮。 “哥哥?!” 寻兮吃了一惊。 柱间贴心道:“你不能劳累,不如趴在我背上罢?” “这……好是好,但是哥哥不就会累吗?” “还好还好,兮你很轻,我完全能背得动。”柱间说。 寻兮则微微一笑,心想:幸好你没欺负我,说我太重…… “那就有劳哥哥了。”寻兮安心地贴在柱间的后背上,“哥哥身体真结实,趴着很舒服呢?” “是罢?是罢?舒服就好。”柱间一边说,一边确定自己背好寻兮,然后…… 然后,柱间脚下健步如飞,咻咻地避开枯枝,动作灵敏不说,还能保持平衡,让寻兮半点都不觉得颠簸,甚至比坐马车的效果还好!寻思甚至还想:若有机会,干脆让趴在哥哥的身上,让哥哥带她一路找到闻弦算了……咳咳! 安静地,寻兮抛开杂念,乖乖地趴好。 柱间带寻兮风驰电掣,很快就奔出树林,踏上小径,赶路好一会儿,才抵达一座小城镇。 “这是哪里?”寻兮环顾四周,轻声地问。 快进城的时候,寻兮强烈地要求下地,她要自个儿走路。 她可不想被众人围观。 柱间把手一指,指向城门上方,念道:“晋阳。” 寻兮:“……” 诶?! 这里还是晋阳城范围吗?! 寻兮懵了。 下一刻,寻兮记起大荒河……可不就在晋阳城附近吗? 随即地,寻兮又淡定了。 “太好了!”轻拍胸口,寻兮舒了一口气,“哥哥,其实我挺讨厌开局就在陌生之地……哪怕这里是十年后的晋城,我看着也亲切啊!” 不晓得十年后晋阳城如何? 寻兮略微期待。 至于柱间,则笑了一下,随后笑容又淡了:大晋都亡了,其原来的都城……八成也好不到哪儿去。 需得小心。 ——罢了,这事也不必告诉寻兮,免得寻兮伤心! “的确。”柱间说,“咱们进城看一看?顺便买一辆马车?” 其实牛车更好。 牛车却是多用于达官贵人。 柱间和寻兮皆不想引人瞩目,便一致决定坐马车。 轻描淡写地进了城里,寻兮和柱间好奇地环望,望见晋阳城……相当萧条,不禁地大失所望——别的也就罢了,昔日「大晋第一药馆」都关闭了好几年,直令寻兮心疼不已! 寻兮甚至找人专门问「大晋第一药馆」是怎么回事,没人得知具体的原因。 就仿佛「大晋第一药馆」只是单纯地作为一座建筑,空荡荡地坐落在那,没人理会,也没人稍加留意……真是奇了怪了。 一圈看下来,寻兮和柱间成功地买到一辆马车,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柱间本想联系智氏一族,也在逛完一遍晋阳城后,打消了念头。 马蹄哒哒,悠闲地行驶,寻兮坐在马车里,和充当马车的柱间聊起天来——气鼓鼓的,寻兮道:“哥哥,虽然我知这是十年后,但我仍旧不高兴呢! 「大晋第一药馆」倒闭啥的,真心让我难受啊! 也不晓得大家后来去了哪儿。” 她还记得有好几个记门弟子呢?——秋蝶、山玉、奈良鹿、公蝶……好多好多的姬氏老人,大伙儿会在哪儿呢? 柱间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事实上,柱间并不清楚关于「大晋第一药馆」的事儿……十年后柱间也没说呀? 不过,仍是那句话:晋国都亡了,与晋王重视的「大晋第一药馆」也该……心下一沉,柱间却道:“兮,冷静,冷静,幸好这不是我们的未来——我是说,我们的世界里,「大晋第一药馆」仍是最好的药馆,还没关闭!” “是啊!只是关闭,又没倒闭,没成一堆废墟,我是该高兴才对。”寻兮小声地嘟囔,却仍旧没法开心。 这也是人之常情。 柱间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柱间悄悄地加快马车的速度,打算早点带寻兮离开晋阳城,免得寻兮见景伤情。 好在路上也算顺利。 柱间和寻兮成功地离开晋阳城。 从大晋——哦不~是智国的领地,赶往大楚,快马加鞭需要七天时日!柱间顾忌寻兮的身体,且不打算让寻兮插足闻弦等人的矛盾,遂放慢行速,决定花半个月,慢慢地抵达楚国。 幸亏柱间的钱帛备得足够多,哪怕不多也不妨事儿:柱间才华多多,又能干活,哪怕随便找一个临时工,也能赚饱俩人的饭钱。 因此,柱间的钱财非但没少,反而增多了。 之后,柱间和寻兮如愿地抵达楚国。 “这里便是楚国吗?” 掀开车帘,寻兮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既觉眼熟,又觉陌生,细细一想:咦?这不是十年前晋阳城的繁荣情景吗? 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了十年,轮到楚国强盛了吗? 寻兮好奇地浏览楚国大好江河,直至柱间带寻兮把楚国绕了整整三圈,才反应道:“哥哥,咱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你终于发现了吗?”这天,柱间停下马车,对寻兮说,“我遇到麻烦了……咱们该怎么联系闻弦呢?” 寻兮听罢,呆住了。 对、对啊? 闻弦人在楚国,可是具体的坐标呢? 160、遇蓝波一平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扶了扶额,寻兮道:“哥哥,要不我们找人问一问罢?” “好主意?”柱间说。 于是乎,柱间驾着马车,带寻兮来到一座城镇,随便找上一人,问道:“这位侠士且留步,敢问你认不认识一名叫「闻弦」的人?” 对方摇头道:“不认识。” 柱间再接再厉,又赶路一段距离,来至下一角落,询问一位商贩,说道:“兄台,这串手镯怎么卖?” 商贩报出价格。 柱间从袖中取出钱帛,买下那串手镯,又问:“兄台,我是来寻人的,敢问你认不认识一名叫「闻弦」的人?” “闻弦?哪个闻弦?”商贩愣了一愣,疑似听过「闻弦」的大名。 该说有钱就是好使吗?——即便不认识对方,也会看在钱帛的份上,拼命说上一、两句?……柱间心下一喜,把闻弦的大致模样介绍一番,重点提及「闻弦」看上去不靠谱,经常走路摔跤、学业表现也一般云云,最后才道: “据说闻弦是楚国彭氏一族的族长,请问你有印象吗?” 瞳孔一缩,商贩变脸色一变,当真有印象……“阁下所说之人,莫不是公子纲吉?”商贩左右环顾,声音放低,生怕引起甚么不必要的麻烦,“昔日彭氏族长便是公子纲吉,沢田姓,据闻是字闻弦,不知是不是阁下要找的人?” 心下一动,寻兮刚好听到商贩的回答,尤其是「公子纲吉,沢田姓」……那不妥妥儿是「沢田纲吉」吗?! 我就说嘛?——《家庭教师HITMANREBORN!》的主角怎么可能会是闻弦这一陌生人,敢情闻弦是字,其本名是沢田纲吉,倒又吻合了! “哥哥!我觉得闻弦正是公子纲吉!没错儿!”寻兮脱口而出。 柱间点头,却道:“且慢——甚么叫昔日?” 敢情现今又有变化吗? “你们不知道吗?”商贩惊奇不已,“大概三个月前,公子纲吉便死啦!据说是被「寻兮」所杀……然后,彭氏一族发生混乱,元气大伤,被另一家族「密氏一族」所遏制!如今,楚国的管事人易主啦!早已不再是彭氏一族! 说来这彭氏一族也老惨!协助治理楚国多年长达数百年,岂料一朝变天,连个体面的待遇都没有!” 言罢,商贩捂住嘴巴,像是说得太多了。 这……这信息量是挺大啊? 不过,柱间早在商贩提起「寻兮」二字时,脸色就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偏偏商贩没能注意到——也多亏商贩粗神经,没被柱间吓倒,这才说了这么多情报! 柱间和寻兮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 尔后,柱间朝商贩客气地道别。 柱间便带寻兮离开了。 为保安全,柱间驾马,哧吭哧吭地跑到一处偏僻之地,免得有人目睹寻兮的容颜——尽管柱间百分之百确定:商贩所提「寻兮」者,绝对不是寻兮本人,然而……然而,柱间没法平复心绪。 “糟糕!”柱间轻拍脑袋,“我真该找人再问一问,那个「寻兮」长甚么样儿……吃亏了!是我没顾虑周全!” 柱间懊恼不已。 寻兮则道:“哥哥,难道不该担心会不会有人暗杀我吗?——毕竟是我「寻兮」杀害闻弦呀?” “我觉得彭氏一族不会那么做!”柱间思索一阵子,提出相反的意见,“你与闻弦交情不错,又是彭氏一族的晴守,突然杀了彭氏第十代……总感觉透着诡异啊? 相信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做出追杀你的命令? 你不觉得商贩的情报有误吗?——你早已死去多年,又是如何在近期才杀了彭氏第十代?” 柱间表情相当难受。 寻兮理解:最想保护的人死去多年,且这人是晋国的王后……忽然诈尸,弄死彭氏第十代,怎么着也是一件重大之事罢? 总之,在明知「寻兮」是假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不会以「寻兮」的名义,去通缉和追杀「寻兮」……更何况彭氏一族的实力貌似不景气了? 思及此处,柱间虎了一张脸,又郁闷自个儿刚才咋就不问一问彭氏一族的府邸在哪儿,以便上门找人—— “要不,我们再找人问一问罢?”寻兮提议。 柱间却摇了摇头,解释道:“不可!你没听那商贩说,「密氏一族」才是楚国的话事人吗?——我们再明目张胆地找人问「彭氏一族」,难保「密氏一族」不会察觉!一旦被察觉了……” 柱间适时地戛然而止。 寻兮却懂了。 定了定神,寻兮道:“哥哥,那我们就不找了?等对方来找我们?” “没错。”柱间笑嘻嘻地开口,“我们就暂时潜伏住在楚国,闻弦那小子总会找来……再者说了,你的彭氏戒指还在,不是吗?” “戒指么?”抬起手来,寻兮后知后觉地注意手指戴着的戒指两枚,不禁地陷入沉默:话说他不但有彭氏一族的指环,还有哥哥送她的指环——假如忽略战斗经验,她拥有两种厉害的戒指,算不算最强守护者呢? 思及此处,她莫名地产生一丝念头:能不能用晴之戒指去联系空之戒指呢? ——主意是好,问题是:怎么联系呢? 寻兮默默地注视晴之戒指,暂时束手无策。 “别想了。”伸出手来,柱间抚了一抚寻兮的脑袋,“眼下你该做的,应是调整好身体,免得劳累!要我再重复一遍不?——你是孕妇! 孕妇就该有孕妇的模样!反正真要遇到战斗,我会代替你作战! 从今天起,我要和你形影不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寻兮默默地看着柱间越发认真的样子,心知柱间没再开玩笑……也罢!涉及战斗一事,的确该交给柱间,谁让她不善长战斗呢? “哥哥,那就拜托你了?”她微微一笑,害羞地请求。 “那是必须的!”拍了拍胸脯,柱间想也不想地答应。 由此乎,柱间干脆带她来到另一城中,打算买一套住所,暂时地住下……谁知,事情就是那么巧儿:她和柱间正好就遇到彭氏一族的成员们—— 蓝波和一平! 且是长大版! 乍一瞧见十五岁的蓝波和一平,寻兮她风中凌乱,都不敢相信!在她揉了揉眼睛,长达好几次后,寻兮才终于确认眼前的蓝波和一平是本人,而不是甚么冒牌货后,寻兮微微地喜出望外,大呼: “蓝波!一平!” 相比寻兮的惊喜,柱间则脸黑了! 柱间还没忘记:寻兮之所以会在未来,是因为蓝波这小家伙惹的祸儿! 哪怕十年前蓝波只才五岁,不该与小孩子计较,但这仍没法抵消柱间的怒意—— 更何况眼前的蓝波已经十五岁了! 二话不说地,柱间冲上前去,揪起蓝波的衣服,挥拳揍了蓝波几下,直把蓝波揍得鼻青脸肿,才笑眯眯道:“蓝波,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十年后蓝波被柱间揍了一顿后,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望向柱间,迟疑好一会儿,才结巴地说,“你是前晋王……?” 哦豁~都成「前」晋王了,看来蓝波还没留意到此柱间非彼柱间也。 “我知是你!”柱间保持一张笑脸,说话意有所指,“将你们彭氏一族的成员们毫无征兆地送到未来……旁人也就罢了,怎么折腾我是不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把这个时期的寻兮也弄去未来—— 你不晓得兮要当妈妈了吗?!” 柱间越说越气,只觉手好痒,好想再揍蓝波。 蓝波满头是包,顶着淤青,哇哇大哭,哭道:“是你?原来是你破坏公子闻弦的计划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阻止,会令未来都被毁了!” 柱间道:“毁不毁,与我何干?我和兮在过去活得好好的,就被你给折腾了……你且放心,除了兮,你们最重要的第十代族长也来了!相信有第十代族长,你们应会翻盘罢?” “我……我……”蓝波只顾流泪,伤心得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一平安慰道:“蓝波,不要哭了!坚强起来!” “呜哇~!”蓝波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蓝波!”角落里,寻兮的声音响起,第一句话是,“看一看我是谁?——可知你们家族的闻弦是怎么死的吗?” 大大方方地,寻㐏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脸庞。 蓝波睁大双眼,惊奇道:“寻娘娘,真是你?——闻弦是被一个叫寻兮的家伙杀死的!但我们都知那人不是你!是冒牌货!” “算你们有脑子。”柱间没好气说,“假设你们真把兮当成凶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兮和你们同为守护者,我却不是!我灭你们没有心理负担呢?” 蓝波很怂,打个哆嗦,瑟瑟发抖。 “太好了!原来是同名么?”寻兮松了一口气。 “不对!不是同名!”这时,一平说,“我们都见过了!那人和你好像,正是十年后的你……” “啊?”寻兮张大嘴巴:甚么意思? “怎么回事?”柱间问,神情满是警惕。 一平却低头道:“我不清楚……大家都说,杀闻弦先生之人,是寻兮娘娘——寻兮娘娘复活了!” 复、复活?! 常识呢? 这太离奇了。 寻兮和柱间大眼瞪小眼。 尔后,寻兮才道:“可知是谁复活的?”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蓝波说,“——是白兰!” 161、柱间去救人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白兰?——白兰又是谁?”心下一动,柱间急声地问。 “白兰是「密氏一族」的族长!”蓝波缩了缩脖子,似是想到甚么可怕的画面,说话都战战兢兢。 密氏一族? 寻兮和柱间面面相觑,飞快地得出结论:哦~明白了!是敌人! “我知道了。”柱间作沉思状儿,“在与闻弦那小子汇合之前,我们要尽量地避开「密氏一族」的人,千万不能和白兰对敌!” 咦?! 这次,轮到蓝波和一平惊讶了。 蓝波奇道:“年轻的前晋王哟!你不想找白兰问明寻娘娘的情况吗?” 柱间咧嘴一笑,将寻兮往怀里一搂,笑眯眯道:“兮就在我身边,我还问甚么?——横竖那是「未来的我」需要询问,却不是现在的我……我才不多管!” 闻言,寻兮被逗笑了。 柱间对寻兮说:“放心罢,兮!我们会在一起,绝不分开!” “嗯!”寻兮点了点头。 俩人相视一笑。 然后,柱间对蓝波和一平若无其事说:“两个小家伙,忘记告诉你们了……兮她现在怀有身孕了,禁不起折腾!所以,有关打斗方面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来处理——我是兮的代理人!算半个晴守罢?” “怀孕!”一平惊喜地叫起,“原来寻娘娘要当妈妈了?——恭喜呀!” 蓝波则奇道:“寻娘娘有宝宝了!好厉害!” “——哥哥。”寻兮满头黑线,“你保护我,我是很高兴,但观你的属性,你应该是大空才对啊?” “无所谓!这不是重点!”柱间说,“重点是我会保护你就对了!” “那就有劳哥哥了。”寻兮说。 “兮也不许劳累!”柱间说,又转头望向蓝波和一平,“好了!闲聊的话咱们暂时到此为止,快告诉我们闻弦那小子在哪儿?我们快与闻弦那小子汇合罢?” “啊?——哦!”蓝波和一平反应过来了,“首领……首领……”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响声。 “当心!” 就在蓝波和一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柱间双手一推,将落波和一平推开,再转身将寻兮一抱,抱在怀里,并脚下一蹬,整个人都飞起—— “轰——” 类似爆炸一般,众人原先所站的脚下变成一块大大的窟窿,想必大家方才若不躲开,只怕会凶多吉少。 寻兮惊魂未定,呼吸急促起来。 柱间落地,带寻兮落到一片安全之地,轻拍寻兮的后背,关心道:“怎么样?” “还行,我没事。”寻兮说,把手一指,“蓝波!一平!危险!” 便见前方伴随浓浓的烟尘,蓝波和一平各自地趴倒在地。 唯一的区别是:蓝波是五体投地状儿,而一平则是单腿跪地。 二人的上方天空,竟然飘浮两个人,一长一少。 但见一长一少皆穿一身黑色劲服,脚踩火焰,手持一柄巨大的燃烧着火焰的镰刀,正在居高临下地俯视蓝波和一平。 其中,少年哈哈大笑,态度极其嚣张,叫嚣道:“哈哈哈哈!大哥,这里的杂鱼就交给我罢!” “当心一些。”长者却很谨慎,“我们收到的情报里,据说这小子是雷守,万万不可大意——” “大哥,莫要小瞧我!”少年不服,举起镰刀,作势要挥向蓝波,“看我如何击杀彭氏一族的雷守!彭氏一族的雷守也不过如此!” 说完,少年的镰刀朝蓝波的方向挥下。 一团烈焰从镰刀里飞去,直逼蓝波! 蓝波要是被那团烈焰命中,只怕不死也残! 可是,蓝波能躲过去吗? 蓝波趴在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凭空而降,堵在蓝波的身前,替蓝波挨了这波攻击—— 不不不! 严格来说,是地面忽然长出的藤条,挡住了烈焰的袭击! 烈焰碰到藤条,汹汹地烧起,顿时火光冲天,热浪翻滚,令人喘不过气来。 是以,敌人一时没法靠近。 趁此机会,柱间伸手一抓,抓住蓝波,用力一拽,直将蓝波拽走,脱离战场! 就这样,蓝波被柱间轻描淡写地救下了! 没人察觉柱间是怎么瞬间到蓝波的眼前—— 更别提这事太突然了,以致那两个敌人都没考虑过为甚么地面会长出藤条—— 这太不正常了! 但是,对方也很不正常啊! “这……这……”寻兮必须瞠目结舌,望着能靠火焰就飞翔的两个敌人,委实说不出话来。 “这大叔是谁?”少年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且是一名陌生的大叔给救走的,不禁地怒上心头,直瞪柱间,还对柱间咬牙切齿。 柱间则不满道:“喂!我是哥哥!不是大叔!” “谁管你是哥哥——” “对!好弟弟!” 柱间两眼弯弯,打断了少年的嘲讽,还反手调侃了少年。 少年气得哇哇大叫,脸都气红了,盯上柱间,喝道:“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找死!” 说罢,少年再朝柱间挥动镰刀,连续地挥动好几次。 只见接二连三的烈焰朝柱间袭来,宛如火矢,但却火矢更加方便,且精准度更高——这便是未来兵器发展的神奇进步吗? 柱间完全不慌。 将蓝波扔给一平照看后,柱间左蹦右跳,轻轻松松地躲过烈焰的攻击,全程地压力。反倒是把那少年给累着了……“你!你!你这家伙够灵敏的!”少年五官快要曲扭了,气打不到一处来。 柱间道:“敢不敢来地面与我战斗?论干架,我就没输过,哪怕是楚国,我也不怕!——怎样?要不要试一试?我会让你三招哦?” “呸!”少年飞快地反驳,“有本事你上飞啊?你连飞都不会,有够菜的。” 柱间一边奔跑,避开连环烈焰射击,一边摸了一摸鼻子,甚有心情地感慨道:“你是第一位说我够菜的人,我感觉好稀奇啊!” 说归说,柱间却揪准机会,以手扶地一次—— 瞬间,地面又长出无数藤条,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条网,暂时地挡住烈焰的袭来。紧接地,柱间三下五除二,娴熟地跳上条网,瞬间拉近与少年距离,再挥拳过去…… 少年完全没料到对方竟有这种举动,毫无防备地吃了一拳! “啊!” 少年惨叫,从天空掉落下来,摔得不醒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还没完! 就在少年摔落的时候,柱间以条网为弓弦,以自身为长箭,用力地踩在条网上,就仿佛射箭之人,为了射出最远最快的箭,就必须拉满弓弦—— 柱间保持条网能够支撑自个儿最大的力度,再狠狠一蹬! 下一刻,柱间如同离弦的利箭似的,咻地飞向长者! 而那长者则趁少年与柱间战斗之时,竟去偷袭蓝波和一平! 角落里,寻兮轻拍胸口,心道:我该庆幸对方没察觉到我的存在,从而放了我一马吗? 蓝波和一平狼狈地防御,竭力地抵挡长者的进攻时——长者和少年的作战方式一样,亦用镰刀发射烈焰,且烈焰的威力更加强大!……“蓝波一平蹲下!”柱间大吼。 蓝波和一平在逃跑之余,都没法蹲下,是不小心被绊倒在地—— 太没用了! 还好柱间很靠谱! 伸手一丢,柱间将一根长长的藤条,丢到蓝波和一平的面前,就见数团烈焰齐齐地打中藤条,引起火烧,柱间则在高速水平的运动状态下,将烧起的藤条丢向长者,而长者轻哼一声,正要抬手拍开藤条…… 藤条像是生智了,灵活地捆起长者。 长者一时不察,被带火的藤条捆得结结实实! 貌似藤条的火焰与长者所携带的火焰有所不同:藤条的火焰能烧伤长者。 很快地,长者的衣角被烧着了,进而烧向了长者全身! 长者惊叫不已,正要飞去有水的地方,却见藤条的另一头,被柱间拉着。 柱间使劲一拉,便把长者从天空拉了下来! 长者摔倒在地,连连地翻滚,企图将火焰扑灭。 少时,长者灰头土脸,却总算灭掉了身上的火焰。 而柱间则在一旁围观,并没上前补刀。 “你……”长者狼狈地喘气,再也不复之前的目中无人。 柱间再用手拍地,使地面长出两条藤条,将少年和长者捆住,令对方无法动弹。 这时,长者才有空去留意少年的状况,看见少年重伤昏倒。 “野猿,野猿!”长者呼唤少年的名字,奈何少年没有半点反应。 “放心罢!这小家伙没死。”柱间拍了拍手,对长者好脾气说,“现在,该报一报你们的身份了……你们是谁?为何要追杀蓝波和一平?” “你……”长者眯了眯眼,“明知故问!「彭氏一族」和「密氏一族」早已水火不容,我们奉命击杀「彭氏一族」的成员,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那小子是「彭氏一族」的雷守,只要杀掉,我和野猿一生都不愁吃穿了……你可知那小子值多少吗?”长者咧了咧嘴,报出一个数儿,“五百万钱!怎样,心动么?不是每个人穷尽一生,都能赚到五百万钱啊!” 蓝波两眼泪汪汪,哭道:“我、我真不值那么多钱——” 柱间夸张地「嘶」了一声,却淡定道:“的确钱太少,完全不心动呢?” 言罢,柱间懒得与长者废话,一记手刀,径直地劈昏了长者—— 其实柱间本想直接击毙长者,却听寻兮说: “哥哥!手下留情!” 162、她问好任务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兮,这人昏了,没死。”柱间说。 寻兮拍了拍胸口,叹道:“太好了。哥哥,我之所以会阻止你,是因为我有孕在身,实在不想见血……我很害怕。” 柱间顿了一顿,揽住寻兮,温声道:“别怕,别怕,我就在你的身边。” 一场战斗后,柱间和寻兮默默地相拥,谁也没再说话。 “呜呜~好疼!”十年后蓝波的哭声很不适宜地响起。 柱间和寻兮回过神来,望向十年后蓝波嘤嘤嘤,哭得好不可怜,终于想起这是在公众场合……“蓝波,还记得我是谁么?”寻兮眨了眨眼,打量十年后蓝波,顿感长大后的蓝波成了帅小伙,可惜这性子仍旧爱哭和爱闹啊? 蓝波打着哭嗝,说不上话来。倒是一平,十年后的漂亮小姑娘,则礼貌道:“娘娘!我记得你!你是寻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和哥哥不幸穿越了,穿越到十年后……”寻兮简单地解释一遍,也不管蓝波和一平能否消化得了,又问,“对了,你们没受伤罢?能不能和闻弦那小子联系联系?” 一平道:“能!回基地就能见到闻弦哥哥了。” 只这一句,便泄露了一平的身份:十年后,一平与「彭氏一族」关系匪浅啊? 一平看向蓝波。 蓝波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结巴道:“我带你们去。” “你不怕我啊?”寻兮朝蓝波作个鬼脸,仍把蓝波当成五岁娃儿,“我打听到一些不太美好的情报,比如说是「我」杀了闻弦……你们不恨吗?” “兮!”柱间握住寻兮的手,坚定地开口,“无论你做甚么,我都不会恨你!” “哥哥,我又没问你……”寻兮哭笑不得,却颇为受用,“不过,谢谢你了!” 一平则道:“闻弦先生说,不是你害的。” 蓝波两眼泪汪汪,颤声道:“我……阿弦哥哥正在召集守护者! 而寻娘娘你在未来的经历虽说早亡,却仍是「彭氏一族」的晴守……自从寻娘娘逝世,「彭氏一族」的晴守处于空缺的状态,都没人填补!” 言下之意:寻兮是「彭氏一族」的晴守,不必敌视! 品出味儿,寻兮的心情十分微妙。 她该说甚么呢?——她甚么也没说……平静地,柱间说:“那好,我们都达成一致,便与闻弦那小子汇合罢?只是,这俩个家伙怎么办?” 视线一转,柱间转向两个昏厥的敌人。 一平记挂寻兮不能见血,遂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一平!”蓝波惊呼,自是明白一样要做甚么。 但却没有阻止。 安静地,寻兮便和柱间跟随蓝波辙离战场,左绕右拐,终是绕到了基地。 可巧一平赶了过来。 寻兮等人当然喜不胜喜。 ——寻兮做梦都没料到:她和柱间竟在蓝波和一平的指引下,成功地找着「彭氏一族」的大本营了!寻兮还以为会经过一番苦斗,或者千难万难与闻弦会面,谁知……谁知,竟是这般简单! 柱间和寻兮一前一后,与闻弦见面的时候,闻弦都不敢相信自个儿眼睛。 ——寻兮也想吐槽:好顺利啊!真不可思议! 彼时,闻弦还一脸苦恼地抱头,作头疼状儿,见柱间和寻兮来了,真是喜出望外,结巴道:“晋王!寻娘娘……咦?” 笑容僵住,闻弦看了一看柱间,又瞄了一瞄寻兮,再瞧了一瞧柱间——“怎、怎么回事?为甚么晋王和寻娘妨是……”闻弦瞠目。 寻兮适时道:“和你的情况类似,我被「十年火箭筒」轰到未来。” 闻言,十年后蓝波惭愧地低下头去。 柱间则道:“本王没法放心兮,自然也跟着过来了。” 闻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神情愧疚,一言难尽。 柱间则咧了咧嘴,轻拍闻弦的肩膀,爽朗道:“没事!无妨!本王能和寻兮同进同出,也是一桩趣事……本王不会责怪你们。” 闻弦舒了舒气,而十年后蓝波则重新地露出一张笑脸。 这时,里包恩一脚踹了闻弦,并站在十年后山武的肩上,公事公办道:“晋王,你虽大度,我却不能容忍蠢弦犯下错误……所以,我刚才替你踹人,希望你能消气!” 闻弦痛叫,爬起,敢怒不敢言。 柱间哈哈大笑,笑道:“挺解气,我不生气了!……言归正传罢!我的任务是甚么?如今,兮有孕在身,本王不想你们打扰到她!” “晋王说话痛快!”里包恩说,“如今,我们找齐了四名守护者——狱寺、山武、蓝波和兮娘娘,现在还差云雀和六道骸!” 里包恩难得停顿。 “怎么了?”柱间问。 里包恩说:“没甚么。接下来找到云雀和六道骸即可——在此期间,晋王你能不能帮忙特训一下蠢弦?……按原计划,我本打算让云雀动手!” “本王么?”柱间挑了挑眉,“只要闻弦这小子同意的话。” 闻弦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柱间道:“那好,我会负责训练你,直至云雀和六道骸回来。” “且慢。”寻兮忍不住地出声,“你们到底有没有规划好?我有问题,想要询问。” “寻娘娘,你问罢。”里包恩开明得很。 寻兮便问了,问道:“闻弦如何才能返回自己的时代?” 里包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答道:“打败白兰,一切就能恢复!” “如何打败?”寻兮说,“我知白兰是谁,但以闻弦当前的实力,根本打不赢罢?” “所以,才要锻炼啊!”里包恩说,“关键是彭氏一族的戒指……” “这个么?”寻兮抬了抬手,招摇地晃了一晃手上戴的两枚戒指,“我和闻弦都有戒指,其他人的戒指呢?” “被毁坏了。”里包恩说,却没回答是谁毁的,“但没关系!只要闻弦继承彭氏族证,就能将过去的戒指召唤到这个时空来,但也只能维持一段时日,好在够了!” 寻兮又道:“我想知道……十年后闻弦怎么样了?” “死了。”里包恩悲痛,却看不出那张脸上有何悲痛之处。 倒是十年后狱寺,则手捂胸口,作痛苦状儿。 寻兮内心大喊:这剧情是不是崩了!按理说来,十年后闻弦不该假死么?哪就真死了?——结巴地,寻兮叹道:“太惨了!我还在思考,假设十年后闻弦没死,就让闻弦把戒指留下,再和未来的自身调换……” 闻弦满头黑线,嘀咕道:“呜!我都快忘记这事了,为甚么要提醒我!” “对不起。”寻兮诚恳地向闻弦道歉。 闻弦心态不错,居然体谅道:“没、没关系。” “还有别的疑惑吗?”里包恩说,“没有的话,在开战之前,狱寺和山武、碧洋琪一组,去找六道骸罢!蠢弦由晋王你接管;蓝波继续和一平找云雀! 还有异议吗?” “——有有有!我有!”寻兮举手,“我该做甚么呢?” “你若能下厨……” 里包恩才说这几个字,寻兮便铁青了脸:老实说,她的厨艺还不如哥哥呢? 柱间果断道:“兮,你啥也不用做,就专心休养罢!至于饮食方面,交给我罢!” 拍了拍胸口,柱间特有自信。 里包恩等人都瞄了一瞄柱间,又不自觉地挪开视角,感慨: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擅长厨艺啥的……啧! 分配完任务后,寻兮便被一平照顾了。 返回安排好的住所,寻兮和一平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该做甚么才好。 “一平,先前那两个敌人,你是怎么处理的?”气氛太压抑了,寻兮觉得最好聊些甚么才好,索性问起了方才的那两个敌人:若她没记错…… 一平道:“寻娘娘,你放心,我没杀人。” 寻兮:“……” 寻兮干笑,答道:“是把敌人放跑了吗?” “……是的。”一平低下头来,“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和里包恩先生说。事实上,我本想联系「彭氏一族」的外围成员,或是报官,但怕没用,又担心对方会受到牵连,我就把那两人扔到路边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罢?” 寻兮无话可说,但很欣慰。 “总之,这事过去了,别放在心里。”寻兮语重心长地倾诉,“虽说是敌人,我却一点怒意也没有呢?而且我也不喜欢看到你这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手上沾血。” “寻娘娘~” 一平害羞地捂起了小脸。 寻兮则咯咯地笑起,说道:“总之,这段时日就由一平你多多费心了?” 一平放下手来,保证道:“寻娘娘,我一定照顾好你。” 一平说话算说。 打从今天起,寻兮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时看书画画,生活好不惬意——若不是寻兮还记起她在未来,只怕她要以为她仍在原来的宫里……这根本就没变化嘛? 相比寻兮的世外桃源,柱间等人可要忙坏了。 首先,柱间准备训练闻弦前,意外收到里包恩的要求:将闻弦往死里打,往死里揍,务必要让闻弦濒临死亡……唯有这样,才有机率激发彭氏戒指的继承仪式。 听得柱间瞪圆了两眼,都快合不拢下巴! 这表情太蠢了。 一秒后,柱间恢复正常神态,并对彭氏戒指表示新奇非常。 末了,柱间教导闻弦时,真把闻弦当成敌人,狠狠地揍了一番。 可怜的闻弦完全不是柱间的对手。 在被柱间痛击二十招后,闻弦鼻青脸肿,内伤加吐血,老惨了!终被柱间用藤条给团团地裹住,裹成一团球儿——哪怕地面坚硬如石,柱间也不在话下:只要调动仙术,照样能让石头开花! 接着,被困在藤条里的闻弦就……就真的激发了彭氏戒指的继承仪式! 163、是时候决战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提问:寻兮呆在后方,如何知晓闻弦激发了彭氏戒指的继承仪式? 回答:基地震动,寻兮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地震—— “真的是闻弦激活甚么仪式,而不是地震吗?”寻兮扶着柜几,询问一平。此刻,寻兮都想逃出基地了——万一那啥仪式动静太大,把基地震塌了可该怎么办? “娘娘,放心罢!真是仪式,不是地震……”一平徒劳地安抚。 “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们去看一看?” “不行!”一平拦住寻兮,“晋王说好多次遍,不准娘娘出去……会遇到危险!” “我在基地,哪会遇到甚么危险嘛?”寻兮不敢苟同。 最终,寻兮轻轻地推开一平,打开门后…… 倏地,寻兮的身体不自觉地飘起! 怎、怎么回事? 寻兮张大嘴巴,瞧见一平站在门槛上,都不敢迈出一步。 也幸好一平没有冲动,否则一平要和她一样,飘浮空中了! “听到彭氏戒指的继承仪式被触发后,第一位想去围观的人,果然是寻娘娘呢?”不算陌生的男声响起,与十年前的嗓音有点不同:该嗓音成熟许多,不再奶声奶气……寻兮倒吸一口凉气,努力地望去,不出意外地瞧见远处半跪一名青年。 青年依旧戴着大围巾,其身前放有一本大大的厚书,且青年周边的所有物体都飘起……是风太! 竟是风太! “你……你……”寻兮结巴了,“快停下!快停下!我不看就是了!” 寻兮尴尬地舞动双臂,想落地却没重力,仍旧飘在半空。 风太闻言,便撤销「排名」的状态。 顿时,寻兮摔落空中…… “娘娘!”关键之际,一平跳起,稳稳地接住寻兮,将她带回地面。 甫一踏到地面,寻兮一边扶肚子,一边心有余悸,嗔道:“危险!刚才真危险!” “娘娘!”一平说,“所以还是请娘娘呆在屋子里,哪也别去罢?” 寻兮叹了叹气,还能说甚么呢? 乖乖地,寻兮返回屋了,足不出户,真正地过起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当然,自动地忽略基地动不动传来阵阵晃动的情况! 寻兮觉得这次的未来之旅,她很吃亏:一来她没法到处走动,只能窝在房里,安心养胎;二来柱间会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来陪她,却完全不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何事,致使她对外界啥也不清楚;三来基地越发热闹,据一平说是守护者们陆续回来了……可惜她有身孕,不能和守护者们接触。 换句话说:她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柱间严禁她跑来跑去,恨不能把她含在嘴里……假如柱间的嘴里很安全的话。 寻兮哭笑不得,都不知该怎么评价柱间的做法了。 只能说……说柱间这家伙太紧张她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索性寻兮没法出门,便逮着一平不停地往复守护者那边打听消息,一来二去,寻兮也算得到不少消息,诸如: 云守和雾守,即云雀和六道骸,终于找到了!但是…… 但是,云雀坚定而固执地驻守楚国都城「郢都」的某一学院,据说那是闻弦幼时上学的地方,云雀和闻弦好似自幼是同窗……好在云雀派人挖了地下通道,正好能够连通基地,这才令闻弦大为安心。 再比如六道骸,似乎作为细作,潜伏在终极敌人——白兰的身边,三天前六道骸莫名被暴露了身份,差点被白兰抓住了……多亏六道骸实力淳厚,幻术使得出神入化,这才逃出生天! 以上两人,寻兮虽说不算熟识,却也打个照面,可惜是十年前……十年后的现在,寻兮却没机会与俩人接触:前者宅家,没有里包恩的邀请,根本没兴趣露面;后者真如迷雾一般,压根不会显露踪迹,哪怕对方站在你的面前,你也察觉不到! 这可怕的恶趣味! 寻兮叹了叹气,也觉自身没有与对方接触的必要,索性就不关心对方的动向了。 反正万事有哥哥柱间在前顶着,不是吗? 哥哥真是一条又粗又壮的金大腿呀! 寻兮心安理得地过起自己的小日子,务必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让柱间担心。 也因此,柱间每次见到寻兮的时候,寻兮都会露出一副笑脸,完全没有「孕妇脾气见涨」这一毛病……这让柱间越发珍视寻兮,恨不能赶紧帮闻弦完成任务! “再过一段时日,再过一段时日我们就能回家了。”夜深人静时,柱间躺在寻兮的身边,轻抚寻兮的额头,顺便看一看寻兮睡得是否不舒服—— 寻兮的肚皮越来越发,身体也越来越沉,平时就嗜睡,整天都是犯困的情景……可怜她睡觉时,若是躺着,会觉得胸口太闷;若是侧身而睡,有时还会难受,需要旁人替她翻个身后,换另一侧再睡。 真是为难寻兮了。 柱间眼里划过一丝心疼,越发坚定要把闻弦往死里训练,让闻弦尽快地强大起来。 三个月转瞬即逝。 在寻兮完全没想过的暗潮汹涌的日子里,柱间训练闻弦的成果出来了:这天晚上,寻兮正在睡梦当中,闻弦便靠着彭氏一族的天空之戒指,真把岚之戒指、雨之戒指、雷之戒指、云之戒指、雾之戒指全都「变」了出来! 甫一召出相应的戒指,并被各个守护者配戴,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甚么,就见前方的墙面上,忽然幻化一张脸来,吓了众人一跳! “白兰!”十年后六道骸说。 闻弦侧目,顶着一头橙色火焰,冷淡地道:“那是白兰?” “没错哟~”墙面那张脸说,“小纲吉真让我等了太久,直至今晚,你才把彭氏一族的戒指都穿越时空,带来了这里……那么,按照约定,只要你们交出戒指,我就放你们一马哟~” 十年后狱寺脸色一沉,怒斥道:“你——休想!第十代,千万不能交出戒指!” 闻弦点头,对墙面那张脸说:“对不起,请恕我无法交出。” “那么,你们就等着被我们「密氏一族」追杀咯~?”墙面那张脸用玩世不恭的口吻,放出狠话。 幸好在场之人全是十年后的成熟守护者们,倒还镇静得很。 然后,那面墙壁,连带那张脸便被十年后山武给击碎了。 碎得彻彻底底。 众人陷入死寂。 “你们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这时,里包恩跳到十年后山武的肩上,询问众人。 闻弦低头不语,却一脸坚定道:“我不会输的。” 十年后狱寺也道:“我会保护第十代,绝不再让第十代遇到之前那种事……!” 十年后山武挥动长刀,应道:“没错!戒指属于彭氏一族,说甚么也不会交!” 十年后蓝波两眼泪汪汪,边哭边说:“要忍耐~好怕怕!蓝波大人绝不退缩!” 十年后云雀亮出一双铁拐,斗志昂扬道:“尽管来罢!我很期待!” 十年后六道骸道:“真要大战一场,就把彭氏一族的所有战力都带上罢!” 柱间挠头道:“我代表兮,暂代彭氏一族的晴守罢?消灭敌人,我义不容辞!请让我出一份力罢!” “很好。”里包恩说,“你们既有决心,那就准备迎战罢! 我们准备了足足三个月,是时候讨回我们家族的荣耀了!” 言罢,基地大门被打开,而闻弦领着一众守护者们,冲出基地,冲向「密氏一族」的大本营……而彭氏一族的其余战力,诸如「瓦利安」部队、彭氏一族的外围成员们,则悄悄地潜入郢都宫城门口,阻断宫内、宫外的交流! 一场决战在所难免。 ……就在柱间跟着闻弦等人与「密氏一族」决斗,并能取胜之际,安心睡在基地里的寻兮仍像往常那般,被腹里的娃儿折腾得睡不着。 往日她能睡觉,全是柱间的功劳。 现今柱间却不在…… 郁闷地,寻兮睁开眼来,发觉周围寂静得很。 哥哥呢? “——哥哥?”寻兮轻声地呼唤。 却没柱间的身影。 怎么回事? 她吃力地爬起,下榻,手扶肚皮,难得走出屋外,却惊奇地发现:四周乃是整个基地,都冷冷清清的,仿佛……仿佛没人? “一平!一平!”寻兮再喊,并且前往一平的房间。 幸好一平的房间离她也不远,她能走到。 但仍把她累得满身大汗。 一平还在屋里睡觉。 被她叫醒后,一平打开门来,邀请她进来。 “一平,你没觉察到基地的异常吗?”她说。 一平还没清醒,晕晕乎乎道:“甚么异常呢?” “好像没有多少人在基地?”她解释。 一平道:“一平忘记和娘娘说了,大家都去战斗了,要替彭氏家族讨回公道。” 啊? 寻兮张大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闻弦等人要与白兰交手了?! 好快—— 不不不! 比起速度,寻兮更想说:这也太突然了! 打得她措手不及呀? 寻兮挺想抱怨:真要打仗,怎也不和她说一声……她看起来很不靠谱吗? “那我们怎么办?”她问。 一平道:“里包恩先生说,让我们乖乖地呆在基地里。基地里有充足的食物,不会饿着……我们只要安心等大家回来就行了。” 真能行吗? 寻兮好不烦恼,一点也没法安下心来。 可是,寻兮再是抱怨,亦是无用。 无奈地,寻兮只好和一平暂时地相依为命,躲住基地。 谁知,这一躲,足足让寻兮和一平躲了将近半个月。 换句话说:闻弦等人也作战半个月有余? 寻兮和一平皆都担心不已。 一平自荐去瞧一瞧。 寻兮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然后,一平就被抓了……抓住一平之人,也叫「寻兮」! 啥儿? 寻兮本人的表情快要裂开了。 164、未来的寻兮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看着眼前挟持一平,自称是「寻兮」的斗篷人,斗篷人不请自来,寻兮本人简直要风中凌乱了,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第一念头:啊啊!谁来救场啊!基地是不是沦陷了?有敌人入侵啊啊—— 其次,她才想:是我的情报有误吗?——先前是谁说来来着?说未来的自己……不是身死了吗? 这会子又从哪里冒出另一自己呢? “你……你究竟是谁?为甚么胡乱抓人?还不把人放了!”寻兮板脸说,“你可知我是谁?你敢胡来,信不信我……我…… 总之,你先把人放了!败兵之将,垂死挣扎尔!你若放开一平,我还会考虑放你一条性命……你且逃走罢!” 壮着胆子,寻兮和对方讨价还价。 盖因寻兮得知对方与自个儿同名,是以寻兮一扫惧意,反而不怕对方了。 对方却冷冷地道:“当真愚蠢无知!你以为我是走投无路吗!笑话!你若受死,我便饶了这个小姑娘一条性命!” 寻兮呆了一呆,呆呆地望着斗篷人,脑中一时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敢情对方是冲着她来吗? 对方……想要杀了她? “你……你……”她结巴了,“我不同意,一平会怎样?” “小姑娘会死。”斗篷人用着比她更加成熟的声调说,“当然,你也逃不掉。” 一平插话说:“寻娘娘,不用管我了,你要保重!” 寻兮:“……” 寻兮僵在原地,接不上话来。 怎、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是真自刎,保住一平;或是坐视一平身死,而后自身也在劫难逃?……搁到这会子,她终于懊恼起她平时疏于锻炼,以致她的实力太垫底! 这下可好:凭借她的身手,她根本没法救出一平啊? ——此刻的她压根忘了她有身孕来着……假设她乃是高手,也会因为怀揣娃儿,而身法大减,依旧不是斗篷人的对手! 呜哇! 她急了,下意识道:“哥哥——!” 你这混蛋!关键时刻怎地还不出现?! 我都遇到危险啦! 说是迟,那时迟,柱间就像她的召唤兽一般:她呼唤哥哥,哥哥就就现身了! 冷不丁地,她的身前凭空站有一人,黑长直的发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却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新铠甲,威风凛凛地护在她的面前,还道: “太好了!总算赶上了……兮!喊得漂亮!” 寻兮:“……” 寻兮怔了一怔,怔怔地盯着柱间的身影,脑中再次空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离谱啊!短短一柱香时间还不到,她竟被吓了两次! 寻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最终含泪地唤道:“哥哥!” 你去了哪里? 你怎么才来? 你可知刚才我差点……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寻兮却默默地盯住柱间,眼也不眨。 柱间头也不回地说:“兮!很开心能再见到你……这是属于我们未来的最后一次,且是最为重要的任务——有甚么话儿,晚些时候再说!” “嗯!”寻兮非常自觉,后退数步,退至安全地区,远离战场。 战场上,一平瞧见柱间救场,惊喜道:“晋王!” “一平小姑娘,你做得很好。”柱间温声地开口,“再忍耐一下,我会保你平安!” 一平道:“谢谢晋王……” 柱间颔首,敛起笑容,对斗篷人说:“我知你是谁,你最好束手就擒罢!我……并不想伤害你。” “是么?”斗篷人不为所动,“是不想伤害我,还是伤害不了我?” 柱间叹息道:“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自从闻弦那小子击杀你的首领白兰之后,你就该明白你大势已去,为何执迷不悟呢?……再者,你根本不是真实的你,你是不是被白兰控制了?你是白兰的傀儡吗?你真要替已死的白兰卖命吗?!” “我是寻兮,我要替首领报仇!我要杀了你,杀了闻弦!”斗篷人说。 柱间闭目,不再说话,但却猛地双手着地—— 倏地,四根藤条毫无征兆地从地底钻出,哪怕基地的地面坚如磐石……四根藤条像是长了眼睛般的,又快又狠又交精准地缠住斗篷人的手碗,再用力一扯—— 一平不再被斗篷人束缚! 下一刻,一平原地跳起,而两根藤条飞快地拦住斗篷人杀向一平的招式,令一平获得一线生机——“不准伤害一平啊!”柱间温和地提醒。 就见还击,则冷酷无情:柱间冲向斗篷人,伸出双手,一下子就扣住斗篷人的两肩。彼时,一平获救了,四根藤条也调转方向,迅速地缠住斗篷人的四脚,令斗篷人无法动弹。 柱间松开了双手,一把就揪下对方的斗篷。 一张完全不陌生的脸庞映入柱间的眼里,但见对方的面孔和寻兮一模一样,但观其年纪,却没寻兮那般充满灵气和朝气。 “果真是你。”柱间一字一句说,“十年后寻兮。” 十年后寻兮面无表情道:“是我又如何?我早已投身白兰先生的麾下,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杀了我罢!” “你明知我不可能杀你。”柱间揉额,头疼极了,“十年后的我认定你已死了,活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如今你竟然活着,相信十年后的我得知了,一定会很高兴罢?——无论你是不是敌人,十年后的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十年后寻兮道:“无论你说甚么,都动摇不了我的心志!我劝你最好杀了我,以绝后患!你若放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是无所谓。”柱间光棍地开口,“再过不久,我便和兮返回过去,未来的事儿,就交给未来的我去处理罢!反正我能预感未来的我一定不讨厌这种情况。” 十年后寻兮还能说甚么呢? 十年后寻兮只得陷入沉默。 柱间用手托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十年后寻兮,确认道:“你是真活了,或者被控制了?……白兰用「傀儡术」控制了你吗?” “你说呢?”十年后寻兮轻飘飘地反问。 柱间道:“头疼啊!我不太擅长这些……算了!这事果然只能交给未来的我去解决了。” 言罢,柱间对一平说:“有没有甚么绳索、铁铐?把这人绑起来,交给十年后的我来决裁罢?我可是很开明的哦?” 一平哧吭哧吭地找来绳索和铁铐若干件,并把十年后寻兮绑得结结实实,哪怕柱间辙消树藤,十年后寻兮也休想逃走。 “你——”十年后寻兮气坏了,死死地瞪着柱间。 柱间手捂胸口,作心痛状,痛心棘手道:“不要再瞪我了!就算瞪得我心软,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该庆幸你对十年前的寻兮没有造成伤害,否则我也不清楚我会做出甚么事呢?但我猜想你肯定不乐意知晓。” 十年后寻兮哼了一声,把脸扭过去,不想搭理柱间。 可巧柱间也不想理会十年后寻兮。 ——尽管柱间心仪寻兮,但也只爱眼前的寻兮,而不是甚么十年后……柱间本人又不是十年后柱间! 总之,抓到十年后寻兮,柱间便吩咐一平联系彭氏一族,并让彭氏一族尽快地收拾烂摊子,而柱间自个儿,则找寻兮去了。 寻兮坐在一间住所里。 柱间轻而易举地找到寻兮了。 “兮!”柱间扬起一张笑脸,张开双臂,作拥抱状儿,大声地问,“想我不?” “想!”寻兮小鸟依人地靠在柱间的怀里,“将近半个月你们去了哪儿,可把我和一平担心坏了……幸好基地里有一平照顾我,不然我真不敢想像我会怎么样。” 柱间眼里划过一丝痛惜,却温柔道:“别害怕,别害怕,今后你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了。” “打赢了?”寻兮明知故问。 柱间认真道:“是的,打赢了。过程么,我就不细说了,相信你也不感兴趣……” 寻兮内心疯狂地吐槽:不不不!我很感兴趣,尤其是闻弦等彭氏一族的成员们是否听过「七的三次方」——所谓「七的三次方」是指能够修正维持世界上的生命均衡、使其朝正确的方向进化的、为了哺育生命而制造出来的装置…… 原本的七的三次方是七颗宝石,后因最初种族的能力不足而分割成七枚彭格列指环、七枚玛雷指环和七枚彩虹之子的奶嘴……而「七的三次方」正是创造世界的基石,也是维持时空稳定的重要力量,如果平衡被破坏会造成时空扭曲—— 寻兮还想询问柱间,有没有见过关键人物「尤尼」——里包恩名义上的首领,是否听过一首「七的三次方」的诗歌: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贝代代相叠其姿态由而继承…… 其中,彭格列象征「蛤贝」、玛雷象征「海」、彩虹之子象征「彩虹」! 蛤贝代表纵向时空轴,即从过去到未来的世代的继承! 海代表横向时空轴,即横向扩展的平行世界! 虹代表无处不在、永不停歇!即不受纵横时空的约束,而是以点的任意形式存在…… 可惜的是:身为龙套兼炮灰的寻兮真就与《家庭教师HITMANREBORN!》没有太大的联系,以致主线剧情全与她无关……也罢,无关便无关罢!至少她能保证安全,不是吗? 耳边,她聆听柱间的絮絮叨叨,诸如「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这种未来我真不想见到呀」、「回家后我必须做一件事情」——未等寻兮出声问甚么事情,寻兮和柱间就听到一平在门外说: “晋王!寻娘娘!大家都回来了!” 哦? 大家都回来了? 寻兮和柱间相互一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少时,柱间起身,前去开门。 165、三个人回家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寻兮和柱间终于与闻弦等人汇合。 严格来说,主要是寻兮一人而已。 毕竟柱间之前就与闻弦等人见过面了。 波澜不惊地看着除了闻弦之外的所有十年后守护者们,寻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手捂胸口作动心状,毫不犹豫地夸奖道: “这就是十年后的你们吗?”——好帅!! 寻兮内心大喊:瞧这一个个帅小伙哟~傲娇的,可靠的,可爱的,高冷的,温柔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拥有不了,真可谓肥瘦燕环,任君挑选啊! 呲、呲溜! 不容易啊! 终于在最后的关头,她见识到十年后守护者们的风采了。 寻兮抹了一抹不存在的口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十年后的守护者们,如狱寺、山武、蓝波、云雀和六道骸:怪不得哥哥总不让她与十年后守护者们接触啊? 敢情十年后守护者们全是俊男?——这是生怕她心动吗? 一张大大的面孔映入眼帘,却是柱间近距离与寻兮大眼瞪小眼。只听柱间温声道:“兮,你看够了吗?” 寻兮:“……” 寻兮后退一步,手捂大大的腹部,难过道:“哥哥,我是良家妇人,才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柱间嘴角抽了一抽,难得吐槽道:“你想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啊?”余光一瞄,柱间瞄向寻兮的肚皮,伤感地说: “唉!我知道我是人老珠黄了,你看不上我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让人瞧了,影响多不好!”寻兮连忙地三连否认,还摇起柱间的右胳膊,卖乖讨好,“我只在意你一人!就算那群家伙长得再帅,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帅的!” 柱间咧了咧嘴。 不可否认,柱间被寻兮甜到了。 没法避免地,众守护者们被酸到了。 ——想一想,想一想经过十年,众守护者们……仍是单身呢? 即便是强大如十年后的闻弦,也……红脸片刻,闻弦竭力地调整心绪,干巴巴地开口:“那啥,晋王,寻老师,我们该回家了?” 咦? 回家? 现在吗? 寻兮望向闻弦,眨了眨眼,奇道:“好啊?回家?——怎么回?” “基地的最深处,有相关的设备,只要我们……”闻弦笔划一备,紧张得脸都红了。末了,闻弦看向寻兮,似是记起甚么,愧疚道: “寻老师,对不起!” 嗯? 寻兮歪了歪头,聆听闻弦的下一句。 闻弦道:“对不起,把你带来十年后,还差点害你陷入险境……” 寻兮瞅了一瞅闻弦,再望了一望柱间,笑道:“不必道歉!事实上,我都没遇到甚么危险!幸好有哥哥在我的身边,一直保护我,否则……” 寻兮笑而不语。 闻弦却道:“不是!我是说十年后的你……” “是了,是了!十年后的我并没死……”寻兮说。 闻弦却打断寻兮的话,说道:“不不不,十年后的你的确死了。” 寻兮:“……” 喂喂!当着我的面儿,说我未来就死了,这合适嘛? 仿佛意识到口误,闻弦急忙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白兰干涉的影响会也逐步的消失,包括未来的你……事实上,未来的你是被白兰害死的。” “怎么回事?”寻兮问,不由地嗅出几分不同寻常来。 柱间则搂住寻兮,对闻弦说:“不要再说了……不是要回家吗?咱们回去吗?” “诶?现在吗?”寻兮伸出脖子,又多看了几眼彭氏一族的十年后版守护者们,“我还寻思要不要吃一顿庆功宴,再与大家好好地道别……” “道别甚么?”柱间一边搂着寻兮,一边往基地的深入走去,明显清楚所谓相关设备的坐标,“十年后的世界你就不必上心了,反正你又不会久留这里……这次回去后,我会时刻监督你,你给我安心养胎,不许多想多顾虑!一切有我!” 说着,柱间带寻兮慢慢地走了。 徒留闻弦呆了一呆,结巴道:“等、等一等我!” 闻弦都没法朝自家十年后守护者们恋恋不舍地告别,便急匆匆地追向柱间和寻兮了……永远的告别突如其来,打得十年后守护者们措手不及—— 才怪! “第十代,保重!” “阿弦,再见了!” “草食动物,戒指不要再毁了!” “……” “年轻的第十代,我会有空常来看你的!” 满载祝福,闻弦和柱间、寻兮来至目的地,就见一间平平无奇的房屋映入眼帘。 “相关的设备?”寻兮吐槽,表情一言难尽。 闻弦干笑,手指一块墙壁上的按钮,汗颜道:“按下这个,我们就能回去了。” “真的吗?”寻兮扶额,只觉相关设备真的好敷衍了事啊! 许是清楚设备普通得都不像是具备穿越时空的功能,闻弦默默地把门关好,再望向柱间和寻兮,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寻兮说,心底却想:这还需要准备吗? “那好。”闻弦来到按钮前,轻描淡写地按了一下按钮。 少时,寻兮只觉脑袋有点晕眩,脚下略有一丁点儿震动,就没发现甚么异常了。 伴随闻弦说「到了」,寻兮才回过神来,奇道:“回来了?” 这也太简单了罢? 闻弦点头,开门,迈步出门,就见一缕阳光照射进来,门外一扫之前的烛光,变得分外亮堂起来。 这分明是洞外,或者屋外之类才对。 寻兮张大嘴巴,被柱间拉出门外时,瞧见的是熟悉的场景:假山,池水,宫殿以及扉间、斑也、泉奈、栾少寻和栾户的笑脸—— 这儿竟是晋国皇宫! 寻兮合上嘴巴,木然地想:寻兮啊寻兮,这有甚么大惊小怪? 忍不住地,寻兮望向身后,但见身后乃是一扇敞开的屋门。 闻弦不忘把门给关上,并道:“关好它,就是关闭通道了。” 咚地,门被关上了。 下一刻,众人就见屋门与墙壁完美地融合了,仿佛从来没有这扇门似的。 太神奇了。 寻兮两眼发直。 耳边,寻兮听见栾户喜极而泣的笑声。 “欢迎回来!”栾户说。 栾户迈前一步,扶住寻兮,关心道:“如何?——累不累?” “快、快叫太医——”柱间后知觉地大喊。 博得寻兮一枚白眼。 寻兮道:“我就是太医,你喊谁呢?” “我还是神医呢?难道我不够格吗?”冷不丁地,寻兮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师傅! 惊奇地,寻兮扭头,便见师傅和师娘在一众太医们的拥簇下,缓缓地前来。 “师傅!师娘!”寻兮惊喜地喊。 似乎很久没见到师傅和师娘了……明明她没去未来之前,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师傅和师娘啊! “快快快,快把娘娘抬回寝宫——”师娘的目光落到寻兮大了一圈儿的腹部上,脸色轻微一变,赶紧地喊人。 “让本王来!”柱间说着,便对寻兮公主抱,抱起寻兮,便往寝宫里大步地走去。 寻兮耳根子通红,都不敢挣扎,一路乖乖地躺在柱间的怀里,嘀咕道:“其实我能走路……” “孕妇就别抬杠了。”柱间含笑,“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情况?——你这一趟远行,足够让你快要临盆了!” “哪有!”寻兮想也不想地反驳,“明明还有四个月……” 寻兮戛然而止。 虽说理论上还有几个月,但观目前的情况,她的肚子变大了不少,好像随便就要生产了呀?! 满头大汗地,寻兮便不说话了。 寻兮也没法解释其中原因。 最终,寻兮兴师动众地回到寝宫,便一众太医们把脉的把脉,开保胎药方的开保胎药方,各种服侍的各种服侍,安抚的安抚,一个都不少……直令寻兮哭笑不得。 躺在温暖而怀念的榻上,寻兮理智回归,终于认清现实:她她她……她和哥哥真的回家了! 太好了! 疲惫又安心地躺在榻上,寻兮又陆续地听到师娘的唠唠叨叨,以及秋蝶、桃华的关心照顾,恍惚地感觉那一趟十年后之旅对她来说,都没啥印象…… 话说她在十年后的世界做了啥儿? 貌似只有吃吃喝喝睡睡,完全与闻弦等人搭不上关系罢?——全由哥哥在前顶着!……对了!闻弦呢? 打个激灵,她刚要询问闻弦等人的下落,就听秋蝶说:“娘娘,你好不容易休息了,就静心睡罢?……睡上一觉再说!” 言罢,寻兮顿感一阵困意。 真是奇了怪了。 寻兮点头,终是闭目休憩了。 眼见寻兮睡熟了,秋蝶和桃华面面相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娘娘睡下了! 秋蝶和桃华负责清场,很快就把外来人——寻兮的师傅和师娘,请出屋外。 立即地,寝宫清静下来。 ……与寻兮形成鲜明对比的,乃是柱间和斑也,外加扉间和泉奈、闻弦。 “闻弦,可还记得未来大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吗?按照约定,你得全部告诉我。”柱间带人来到一座幽静的后花园,也不废话,干脆地把话挑明了。 闻弦睫毛颤颤,颤声道:“明、明白了。 也没甚么好说的,晋王你大约都调查清楚了罢?——寻娘娘在生产之际,晋国会收到来自赤狄的劫掠消息,你和斑也先生会领兵出击赤狄,彻底地铲平赤狄,抓住敌首,却因心软而放过对方……” “懂了!主要是击杀敌首,对罢?”柱间抓住重点。 扉间、斑和泉奈默默地看了过来。 闻弦道:“没错!这对你们晋国来说,是你们晋国气运的转折点!祝你们大晋跨过去!国运昌隆!” “多谢了!”柱间神情淡淡地提议,“这次你回楚国,也该继位了,是吗?——那么,本王期待楚国新君的结盟书!” 166、赤狄兴骑兵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闻弦耳根子红起,低声道:“我、我会努力的。” 柱间咧了咧嘴,轻拍闻弦的肩膀,乐观道:“自信一点,你会成功的。你可不像我们晋国,甚么国运的转折还有一道坎儿要越过。” 闻弦抬头,嗫嚅道:“对、对不起!” “说甚么对不起呢?”柱间摇头,“属于大晋的灾难,我绝对不会逃避!我和斑要解决它!是罢?斑?” 斑依旧如常,双手环抱,抬高下巴,像在用鼻孔看人,应道:“——嗯。” 知道的,此是斑的承诺表现;不知道的,还以为斑又高傲又自负,教人心生反感……不不不!打个激灵,闻弦道: “那祝你们顺利?斑也先生的名气,我在楚国也略有耳熟……” 后面一句话,纯粹是闻弦的客气话。 怎料,柱间两眼一亮,高兴道:“是罢?是罢?斑的确厉害!斑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没有之一,遥想当年,我和斑在大荒河第一次见面……” 吧啦吧啦地,柱间说起自己与斑的往事若干个,听得闻弦目瞪口呆,而扉间则青筋突起,习惯性平地一声吼,吼道: “大哥!!” 柱间刚好说完了少年时期的自个儿和斑的梦想,闻言便缩了缩脖子,委屈地不再说话了。见状,扉间道: “大哥,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柱间干笑,这才对闻弦说:“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罢!谢谢你那时告诉了我很多情报。” 目光微闪,闻弦拘谨地朝柱间等人拱手,方才告退。 目送闻弦离去的身影,扉间警惕道:“大哥,那小子说了甚么?” “秘密。”柱间拒绝回答。 扉间眯眼道:“大哥,你信不信我把那小子抓起来审问?” “别!千万别!”柱间吓了一跳,“闻弦那小子看上去无害可怜,却是楚国王室的血脉哦?将来有机会登顶楚王宝座,你确定要伤害对方吗?” 扉间眼里划过一丝戾气,冷冷地道:“有何不可?——正好提前解决对手,让楚国元气大伤!除了我们大晋,我们不需要朋友!就算真有朋友,也会因为各自的立场,最终走向决裂!” “这……话不能这样说。”柱间抹了一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也就闻弦这小子比较废柴,楚国还有其他王室血脉,个个都比闻弦要强……你是打算灭了闻弦,给楚国造成不痛不痒的放血吗?” 扉间皱了皱眉,便改口道:“算了!就依大哥罢!饶这小子一命,但愿这个废柴能登上楚王宝座,任由我们拿捏。” 柱间想到今后晋楚可能会同盟,不禁地道:“这话说与我听也就罢了,可别让旁人听去,会引发误会。” “大哥放心,我明白了。”扉间一脸保证,“以后我不说了。” “喂!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把我和斑哥给忘了?”冷不丁地,泉奈出声说,“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也不怕被外人听见!还是说扉间你失了失忆症?” 扉间娴熟地打击道:“对不起,我不小心忘记你们是人了。” 言下之意:扉间在骂泉奈和斑不是人? 泉奈呆了一呆,几经思量,才回过味来,气急道:“你!你这家伙……!” 说罢,泉奈拔刀,要与扉间拼命。 但被双方的兄长各自地拦下。 柱间挡在扉间的身前,对泉奈说:“小泉奈,莫要生气,这次是扉不对,待我回头,我就数落扉去,替给你出一出气。” 斑则摁住泉奈,温声道:“泉奈,你这脾气也该改一改了,否则未来很吃亏啊!” 话音未完,斑一边揽住泉奈的肩膀,一边抬手,食指对准扉间。 下一刻,柱间双手拍地—— 倏地,地面窜出好几根粗粗的藤条,堪堪地挡住斑的偷袭! 斑的食指冒出一束火焰,直逼扉间的门面! 倘若扉间没有及时地避开,只怕真要伤脸了…… “斑!”柱间大吼。 “柱间!”斑冷哼。 接着,柱间和斑不约而同地推开自家弟弟,勇猛地扑向对方,与对方交起手来。 而扉间和泉奈则冷静地退后退后,退出战场,最终汇合了。 “依大哥的性子,不把花园毁个大半,大哥是不会停下来的。”扉间分析。 泉奈也苦恼道:“斑哥不和柱间打个痛快,也不会停手啊!” “那是晋王!”扉间还有心思纠正,“不准你喊我大哥的名字。” “谁管你!我偏要!”泉奈不依,“柱间!柱间!柱间!……” “你——”扉间眯眼,“你别逼我!” 泉奈冷笑,拔刀,喝道:“谁怕谁!” 然后,扉间和泉奈也干架了…… 打斗的后果是:后花园被夷为平地了。 若不是双方察觉自身的动静太大,差点伤到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们了,双方仍要分出胜负不可……但是,再打下去,只怕皇宫都要没了! 是以,双方才不得不罢手。 彼时,柱间小胜斑,而扉间也……也略胜泉奈。 斑心胸倒是豁达,扬言道:“再有机会,我们再来比试。” 柱间两眼弯弯,应道:“我等你的挑战。” 泉奈则耷拉脸庞,怒道:“扉间,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扉间得理不饶人,哂笑道:“你在做梦。” 泉奈:“……” 泉奈抓狂,挥舞长刀,在砍扉间,但没砍中! 泉奈被斑拽住,其刀身短了,够不着扉间…… 泉奈:“……” 扉间:呵! “别闹了,别闹了。”柱间插话,“再闹下去,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谁管你!”泉奈凶狠地叫嚷。 “泉、奈。”斑一字一句地说。 泉奈立即老实了。 斑对柱间说:“就这样罢?我先带泉奈回家了。” 斑便带泉奈走了。 终于,周围清静下来。 柱间揉了揉额,感慨道:“不容易啊!” 说着,柱间双手拍地,再次地施展仙术,竟然后花园……修复了! 一模一样。 扉间则见怪不怪道:“大哥,我也回去了。” “走罢,走罢,都走罢。”柱间心累,“我要陪着兮……现在只有兮能治愈我的身心。” 柱间朝扉间挥手。 扉间也走开。 转眼之间,只剩下柱间一人。 柱间若无其事地返回寝宫,望见寻兮睡得正香。 不过,寻兮的额头却渗出汗珠,疑似累的。 可是,即便疲累,寻兮也不想醒来。 “你心真大。”柱间轻柔地擦了一擦寻兮的额头,并帮寻兮翻个身儿,重新地躺好,发觉寻兮仍没醒来,“睡得和小猪似的。” 余光一瞥,柱间瞥见寻兮手指戴着的两枚戒指。 想了一想,柱间终是挪开视线,也脱下外衣,钻进被窝,先歇息一下。 ……寻兮的生活又恢复正常。 甫一醒来,寻兮不出意外地瞧见柱间就睡在她的身旁。 “哥哥?”寻兮轻声地呼唤。 柱间睫毛颤了一颤,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想来柱间是知晓她在身边,觉得安心,才没迅速地醒来罢? 伸出手来,寻兮刮了一刮柱间的鼻子。 柱间仍没动静。 寻兮再刮鼻子,还刮上瘾了,刮了一次又一次。 “嗯哼~”柱间懒洋洋地半眯两眼,可爱地哼声,又沉沉地睡了。 寻兮被逗笑了。 ……她的生活,似乎真的恢复如初。 每天睡到自然醒,饮食吃喝方面由自家夫君柱间亲自地照看——柱间也精通如何休养生息,照顾起寻兮,竟也条条是道! 直令寻兮欣喜不已。 可惜后来,寻兮在一次迷糊的小憩中,从桃华的嘴里得知:柱间其实是私下苦练一番如何照顾孕妇的功夫,这令寻兮哭笑不得。 不过,也无妨。 除了柱间的照料,寻兮还隔三差五地见到师傅和师娘,又有栾少寻和栾户定期跑来参拜,其身心都保持愉快,可谓最幸福的孕妇了。 然而,就在寻兮感受胎动,意识到即将临盆之际,晋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不好了!” 就在柱间像平常那样,花式投喂寻兮吃饭时,有人在门外大喊: “赤狄……赤狄有十万——” “且慢!”柱间反应神速,飞快地打断对方的话。 “哥哥,怎么……?”寻兮怔了一怔,望向柱间。 柱间则道:“兮,你且先吃饭罢!我稍后就来。” 言罢,柱间大步地走出屋子,也不管寻兮是否若有所思。 门外,柱间对来报者说:“去议室厅说话! 来人,速请公子扉间、斑也将军和泉奈将军!” 一柱香工夫,柱间、扉间、斑和泉奈集聚议室厅。 “——说罢!”柱间对那来报者要求。 那来报者才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带血的布帛,行礼道:“王上!赤狄兴骑兵十万,将于三天后,抵达我大晋边境!对方还扬言要占据大晋土地,掠夺我大晋的百姓们!……此是战报,还请王上过目!” 柱间抿了抿嘴,接过战报一看,神情越发严肃。 扉间、斑和泉奈也摒弃前嫌般的,凑到柱间身边,细细地看去。 但见布帛内容,与那来报者所述,大多一致。 将布帛放好在案几上,柱间说:“本王明白了! 辛苦了!烦你再跑一趟,回去复命!” 那来报者拱了拱手,依言地退下,又马不停蹄地出府,策马奔向远方…… “果然,果然赤狄真的攻打过来了。”柱间肃然了一张脸,“倒是我疏忽了……近期一直把重心放在宫里,竟是忘了咱们大晋周边多是夷族!看来我们一日不巡逻边境,夷族一日就不长记性啊?” “如果我没记错……在大哥你和大嫂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赤狄也发生不少的变化,例如赤狄的单于换人了,换成了大哥你应该很熟悉之人。” “啊!是呢?”柱间沉下脸来,眼里划过一线杀机。 167、柱斑来边境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斑说:“柱间,看来你知道对方是谁。” 目光一闪,柱间点了点头,却是不语。 斑便问:“那么,是谁呢?——我认识的人吗?” 迟疑片刻,柱间才道:“不算?……事实上,赤狄的新任单于应该是兮师父的朋友,名叫狂朗的——” “或者,对方改了名字,应该叫「皋落」。”扉间冷不丁地补充。 柱间瞅了一瞅扉间,嘀咕道:“你记得还挺清楚。” “皋落?——我记住了。”斑说,“接下来做甚么?我是说,你何时领兵出征?” “我……嗯?”柱间眨了眨眼,“你也要去?” “这不是当然的吗?”斑翻个白眼。 柱间笑了,笑道:“你大可不必。” “胡闹。”斑说,“你若不准我去,我便悄悄前去。” “斑啊!……”柱间揉了揉额,既欣喜又忧愁。 余光一瞄,柱间瞄向扉间,不出意外地瞄见扉间不大赞同。 为甚么呢?——因为一旦斑随柱间出征了,少不得要带兵,而斑带兵出战……可不就是增长了斑的势力么? 哪怕斑和泉奈所在的智氏一族,与柱间和扉间所属的姬氏一族,其交情很亲密,远超以前历代的族长们,扉间也不敢掉以轻心——莫要忘了十年后柱间说…… “明白了。”扉间的耳边,听到自家大哥如是说,“你我各自回去准备,丑时你我在晋阳城东附近汇合,如何?” “也好。”斑神情淡淡,欣然地同意。 于是乎,斑带泉奈离开,而柱间和扉间大眼瞪小眼。 扉间率先回过神来,摇头道:“大哥,你实不该让斑那个家伙……” “扉,你对斑和泉奈仍不放心吗?”柱间无奈地打断扉间。 扉间撇嘴道:“我是不放心除我们姬氏以外的所有家族!” “哦?”柱间挑眉,“栾氏一族你也不信任?” 扉间:“……” 扉间无语了。 但是,很快地,扉间冷声道:“没错——栾氏是栾氏,栾户是栾户,二者不可相提并论。” “原来你信任栾户小姐吗?”柱间恍然大悟,“那行,我再把栾户小姐带在身边,命令栾户小姐随军出征,如何?” 明知自家大哥是在打趣,扉间仍是信了,恼道:“大哥!!” “好了,好了。”柱间轻拍扉间的肩膀,温声地安抚,“军中不可有女子,我怎敢触犯军规?……只是,不带走斑的话,留斑和泉奈一起在晋阳城,你就能应付得了吗?” 扉间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看罢?”柱间朝扉间挤了挤眼,半开玩笑地道,“所以说,斑还得随我征战。再者说了,斑本人也不会留在晋阳城啊?” 扉间无言以对。 叹了叹气,扉间道:“大哥,我不反对了。” “乖~”柱间两眼弯弯,抚了一抚扉间的脑袋。 被扉间拍掉不规矩的爪子。 “大哥,你还是考虑如何和大嫂说罢!”扉间的口吻略夹一丝幸灾乐祸,“大嫂快要临盆了,你却不在她的身边……我都替大嫂伤心。” 摸了摸鼻子,柱间自知理亏,终于不捉弄扉间了。 “你说得对!”柱间说,“我得稳住你的大嫂……到时,我不在晋国的这段日子,就又要辛苦扉你啦!” “我都习惯了。”扉间摆了摆手,“我会记得封锁一些消息,不让流言肆起,免得扰乱国内的秩序。” 然后,柱间和扉间告别。 柱间派人快马加鞭地传令,令阳城一带,晋国边境的晋兵们集合。 柱间再找寻兮的时候,寻兮已经吃过饭了。 桌几却摆放几道凉了的菜饭。 “哥哥,我叫人帮你热一热。”寻兮说。 却被柱间给拽住。 “为难你肯乖乖地吃饭。”柱间说,“不必热了,这菜还温着呢?” 言罢,柱间主动地坐下,吃起饭来。 寻兮默默地坐至一角,注视柱间吃饭。 柱间用饭之际,非常淡定,哪怕寻兮目不转睛……好似甚么烦恼也没有,柱间像往常一样,迅速地把晚饭给解决了。 末了,桌几交由侍女们清理,而柱间和寻兮返回寝宫。 当寻兮和柱间一起躺在榻上,寻兮才道:“现下可以说了罢?” “说甚么?”柱间询问。 “还在装傻。”寻兮说,“之前不是有人说甚么赤狄么?” “啊……没错,赤狄。”柱间清楚寻兮不会被随意地糊弄,便老实地交待说,“也没甚么,无非是赤狄起兵,想攻打我们大晋了。” “啊?!”寻兮吃了一惊,急忙地起身。 又被柱间娴熟地摁住。 “小心!”柱间一边说,一边揉着寻兮的肚皮,“别怕,万事有我……我大概要离开五天,兮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不能!”寻兮脱口而出,又快速地改口,“能!” “乖。”柱间搂着寻兮,“你放心,我出发之前,一定备足食物,不会让你饿着!等你吃完了,我就回来了。” “真的?”寻兮又好笑又心疼,“放心罢!我不是小孩子了……真不习惯厨师们的饭菜,不是还有师娘吗?大不了我天天去师傅和师娘家蹭饭。” 柱间默默地搂紧寻兮。 寻兮再道:“哥哥不必解释,我都懂的……祝哥哥你保卫大晋,铲除赤狄!” 彼时,寻兮并不清楚赤狄的首领换成了皋落,她家师傅的挚友。 柱间沉默着,沉默着,也没告诉娃兮关于赤狄的多余情报。 “谢谢你,兮!”柱间低声地说,“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哥哥,你也是。” “不,我睡不着,而且再过不久,我就要出发了。” “出发?哥哥今晚就要出征了?!” “是的!对不起,兮!我……” “这没甚么。兵贵神速——哥哥,我都懂的!” “……兮,你真好!” 柱间的声音在寻兮的耳旁徘徊,好像附带了一丝催眠的效果,令寻兮分外犯困。 寻兮顺从本能,闭目,入睡了。 “兮?兮?……”柱间轻声地呼唤。 寻兮却呼吸均匀,睡熟了。 这样也好。 柱间看着寻兮的睡颜,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小憩良久,柱间估量旨令已达阳城,便睁开眼来,起身,出门,告诫守夜的秋蝶和桃华,务必要护好王后娘娘的安全。 接着,柱间更衣,换上铠甲,带上相关虎符,并在一群护卫们的追随下,走出宫殿。 宫城之外,柱间和众护卫们骑上马,奔向晋阳城外。 如约地抵达目的地,柱间和众护卫们停下马来,就听一个熟悉的男声说: “你来了,来得挺准时!我还在寻思,要不要等你半天。” 虽未见其人,但闻人其声,柱间立即就认出对方的身份,喊道: “斑!” 果不其然,一棵树后,走出一人的身影,赫然是斑。 “你没坐骑啊?”柱间上上下下地打量斑,还四下环顾,没瞧见多余的坐骑。 斑冷哼道:“我不需要。” “我懂。”柱间耸了耸肩,“但你既要出战,总得配置坐骑,穿上相应的战服罢?” 余光一瞥,柱间瞥向斑,又见斑的穿着十分随意,和以前都没啥两样。 不禁地,柱间建议道:“等我们领兵时,斑你最好换上铠甲罢?” 斑不置可否,催道:“还不起程?” 柱间满头黑线,喝道:“跟上!” 言罢,柱间策马。 “那还用你说?”斑轻飘飘地飞起,脚下生风,脚踏树杆,一跃又一跃,竟比柱间等人骑马还快。 柱间打趣道:“也就附近有树林,方便了你。等我们途经荒原,我看你怎么跃。” ——待到柱间等人真的途经荒原时,斑不见了身影。 也不晓得斑去了哪里。 可是,柱间赶路的速度却不曾停下。 等柱间抵达下一村庄时,斑又出现了。 而柱间见怪不怪。 赶路一天一夜,柱间等人终于赶到阳城。 “王上!”一名中年将军和数名亲兵们早已侯在那儿,见柱间等人来了,欣喜极了,连忙地冲上前去,弯腰行礼。 柱间等人勒马,下马,大步地走了过去。 “韩浞将军,免礼。”柱间握住对方的手,并与对方一起前往军营。 片刻后,柱间坐于军营主帅的正位,扫视营内一群将领们,皆是晋内大家族们数一数二的武才,开门见山道: “现今情况如何?” 一人迈前,拱手道:“王上,目前赤狄大军跟阳城还有五百里,想必再过一天左右,即刻兵临阳城!” 柱间再道:“阳城可有甚么准备不曾?” 那人不语,而另一人则上前,惭愧道:“王上,赤狄兵多势众,即便我等倾力守城,只怕也守不下……” 言下之意:别说准备了,连守城的信心都没有! 柱间:“……” 面无表情地,柱间盯着另一人,一字一句说:“本王记得,你是赵家的嫡三子?” “正是。” “来人!将这人兵符摘下,免去将军一职!”柱间冷不丁地斥道,“大战在即,你不思如何御敌,竟敢散播谣言,是何居心!” “啊?末将……”对方瞠目结舌。 还没来得及辩驳几句,对方便被两名晋兵们给拖走了。 登时,营内寂静一片。 唯有斑,随意地轻笑一声。 鉴于斑素日的凶名,没人敢指责斑。 包括柱间。 理也不理斑,柱间猛地起身,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每个将领,骂道:“尔等是怎么了?本王昔日带兵巡逻晋国边境,可不曾见到夷族举兵进犯啊?……怎地,本王只才数月没来,尔等就不会防御了吗? 尔等是想目睹我们的大晋被小小的赤狄愚弄吗?!” 一通斥骂,骂得众将领们抬不起头来。 “垂头做甚!”柱间大声地要求,“把头抬起!看着本王!说话!!” “——不想!”众人回答。 “很好!现在我们来商量对策!”柱间目光一转,转向斑,直接点明,“斑,你有何计策?” 168、晋大败赤狄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斑嘴角抽了一抽,冷淡道:“怎么问我?我对我军以及赤狄的部署又不清楚,如何定计?” 柱间轻描淡写道:“这不正好?在座之人皆是守护晋国边境的领将们,你直接问罢!相信大家很乐意会告诉你的。” 柱间无视众将领们脸色难看的样子。 于是乎,斑也心大,真就问起人来。 “对方兵力多少?我们的兵力又有多少?”斑问。 一个面带刀疤的将领粗声粗气道:“之前不是说了么?赤狄兵力十万,且全是骑兵!我军兵力虽也勉强能召到十二万,却多是步兵!以步兵对战骑兵……完全是送人头啊!你说咱们咋反击?” 斑道:“所以说,我们也有骑兵,但主要是步兵,对吗?——那么,我们就更不该与对方正面迎战!……我们骑兵有多少人?” 另一脸色铁青的将领答道:“只才六万。” “六万?”斑抚了抚掌,“足够了。” 与此同时,柱间也两眼一亮。 斑再问:“目前赤狄抵达到了哪儿?” “不是说了,赤狄大军跟阳城还有五百里!”韩浞都要恼了。 斑道:“阳城附近是不是有一片森林?” “是又如何?” 斑抬高下巴,对柱间说:“你觉得呢?” 柱用手托了托下巴,好奇道:“你和我是不是想到一起了?” 柱间和斑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道: “伏击战!” 咦? 众将领们大眼瞪小眼,也有几人则若有所思。 斑道:“请大王下令,命我领步兵五万,埋伏树林的西面;而大王再派一名悍将,领骑兵在树林的东面对赤狄军队发起突然袭击! 如此,便能干扰对方,而我再率兵从西面冲出,则赤狄军队会在两军的包围圈之中,顾此失彼!到时,敌军阵形大乱,便会被围歼,北境遂能平定!” “好!好好好!”柱间抚掌,“此计甚妙!哪怕东面的骑兵没法对赤狄造成威胁,斑你亦能杀赤狄措手不及!我非常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诸位,你们可有异议否?” 众将领们面面相觑,尔后齐声道:“附议!” “那好!东面的骑兵由我来指挥罢!”柱间说。 言下之意:柱间出战,与赤狄正面硬抗! “甚么!”众将领们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地反驳,“大王,不可!我等若战死,顶多折损士气,但若大王……不行!绝对不行!请大王三思!” 柱间摆手道:“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说!” “大王!”众将领们干脆地跪下,生怕柱间亲自奔赴战场。 若能大胜,倒也罢了,万一战败……众将领们可赌不起! “你们反对也没用。”柱间执拗地宣布,“本王武艺高强,世间少有!尔等可要与本王比试一番吗?——再者,你们若不放心,便随我一起出征罢?” “啊?”众将领们侧目。 柱间则自顾自地点将道:“韩浞!赵羿!范艾!魏姜!你们四人随我出战!余下将领们,则守城!可有异议否?” 这下,众将领们谁也说不出话来。 毕竟大王点到名字的四员武将们,论带兵打仗的本事,真在晋国数一数二,若无柱间这位晋王压制,只怕谁也不服谁,到时反会争执不休…… “就依大王,就依大王。”众人异口同声地响应,“誓死追随大王!” “此战必胜!”柱间大喊。 并与斑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晋军加速地布防起来,以便迎战赤狄…… 晋国,晋阳城。 “你听说了么?赤狄有二十万大军,要来攻打俺们大晋!是时候逃难了,再不逃走,咱们都逃不了啦!” “不、不会罢?你从甚么地方听说的?俺咋就不知道?” “你若知道,那还了得?——此事严格保密来着,俺是从俺哥的兄弟的邻居的叔叔那儿得知的……据说大王先去边境探一探,若是不能守下,就叫王后娘娘赶紧收拾东西去逃跑!不信你等着瞧,不出三天,王后娘娘就要离开王宫了!” “真的假的啊?俺不信!俺要见一见王后娘娘!” “吓,王后娘娘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别折腾了,快跑罢!晚了真就来不及了!你瞧俺,包袱都收拾好了!” “那么,你打算逃去哪里?” 一道陌生的男声插队进来。 吓得数个晋阳城百姓们打个哆嗦。 定睛一看,来人可不就是……公子扉间?! “啊!”有个眼神乱瞟的中年男子后退一步,大喊,“快跑!” “我看你们往哪跑!”另一声音也响起。 便见一群晋兵们呼啦地涌来,把这群晋阳城百姓们团团地围住。 “是你?”扉间挑了挑眉。 “很奇怪吗?”泉奈斜视扉间,一脸排斥,“要不是哥哥随晋王去了战场,我才不会替哥哥留守晋阳城——晋阳城真被攻陷了,也与我无关!” “你……”扉间眯了眯眼,“还真不怕死啊?你竟在敏感的阶段里大言不惭,就不怕我派人把你抓起,关进大牢么?” “好怕啊!”泉奈嘴上服软,神色一点也看不出服软,“有本事,你倒是抓啊!别光说不做!” 扉间道:“好!来人,将这人……” 「抓住」二字尚未落音,扉间就听栾户喊道: “扉间……哥哥。” 扉间顿了一顿,顿时把泉奈抛到了九霄云外。 寻声望去,扉间望见栾户和栾少寻轻步地走来。 “你们……?”扉间略感诧异,“关键时期,你们不躺在府中,为何要出来?” 栾少寻道:“还不是我的好妹妹,非要跑来见你。” 栾户耳根子红起,嗫嚅道:“哥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多嘴了!”栾少寻连忙地讨饶。 栾户抿了抿嘴,轻微一笑,笑道:“这还差不多。” 抬起头来,栾户望向扉间,轻声道:“近期我总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十分生气,这才擅自地跑出,想要反驳和安抚那些不懂思考的人,免得对方无知且添乱。” 扉间奇道:“哦?你打算怎么做?” 栾户对扉间说:“失礼了。” 扉间摊手,表示无所谓。 栾户颔首,又转向那群晋阳城百姓们,朗声道:“不要被骗了!的确,赤狄兴兵,是跑来犯我大晋边境,但却没有二十万,而只有十万—— 你们瞧,这敌兵的数量都没弄清,可见大王、王后要逃跑之类的胡话,你们也不会真信罢?——且不提王后身怀六甲,近日就要生产,根本没法逃走,只说大王,如此爱民如子,又怎会抛下我们呢? 无论敌军来犯多少人,大王都会领兵击退对方! 大王很强,从未输过,不是吗? 区区十万赤狄,你们在怕甚么?——咱们大晋就凑不出十万、二十万晋兵了?” “这……说得对!”晋阳城百姓们思量片刻,理智回归,也清醒许多,不会再被乱七八糟的乱语耍得团团转儿,“真要逃跑,王后和大王又能逃去哪儿? 普天之下,诸国混战不休,相互讨伐……大晋休养生息数十载,大伙儿好不容易地安稳过日几年,难道就忘了诸国居住的环境其实还不如俺们大晋吗?” “这……没错!保护晋国,俺们才不想走!” “瞎说啥呢?压根不用走!俺就住晋阳了!” “是哪个混蛋说大晋要完了是谁?俺非要狠揍对方几顿才行!” ……吧啦吧啦地,晋阳城百姓们咬牙切齿,却安心了许多。 扉间、栾户和栾少寻互相一视,顺利地瓦解一场不必要的混乱。 目光闪闪,扉间朝某个不起眼的地方轻微地点了点头。 晋阳,王宫。 “也不晓得哥哥怎样了。”寻兮挺着大肚皮,十分记挂,眉头自从柱间出城后,就从没舒展开来,“哥哥才走几天,我却像是好几年没见到哥哥似的……唉!” “娘娘。”作为时刻关注王后娘娘心情的忠心侍女,秋蝶上前一步,用轻松愉快的口吻说,“大王拥有绝世的武功,绝对不会出现危险!再者,斑先生也上战场了,俩人联手,绝对能拿下赤狄。” “是么?”寻兮神情淡淡,丝毫没有被安慰到的迹象,“话说最近晋阳城是怎么回事?——自打哥哥走后,怎就谣言四起?明明哥哥没有四下宣传罢?” “这……”秋蝶额头滴下汗珠,连忙地下跪,“是我们办事不利!没能找到散播谣言的人,还请娘娘处罚!” “处罚你们有甚么用?”寻兮没好气地训斥,“又不是你们的错儿!你们怎地不派人阻止?至少让那些流言蜚语消停掉呀?” 盯着秋蝶,寻兮越发生气。 不知怎地,少了哥哥的陪伴,寻兮的脾气也越发上涨……似乎「怀孕后脾气暴躁、易怒」这一现象终于要上演了吗? “娘娘。”这时,桃华走了过来,替秋蝶解围,“如你所求,我们已经派人反驳那些谣言了,相信不久后,一定会平息的。” “但愿罢。”寻兮喃喃地叹气。 秋蝶则心疼道:“娘娘,别多想了,身子要紧。” 言罢,秋蝶担心地望着寻兮圆滚滚的肚子。 寻兮轻抚腹部,叹道:“希望一切顺利……” “会的!一定会的!”秋蝶和桃华齐齐地附和。 晋国边境。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晋军大败赤狄……赤狄十万铁骑,几乎被消失殆尽。 马蹄哒哒,一抹狼狈逃窜的身影,完全没有留意到某一角落里,有人提前埋伏,冷冷地锁定了自己…… 169、寻兮生孩子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那抹身影柱间认得,是狂朗—— 不! 不对! 自从这人加入赤狄后,就不叫狂朗了,而叫……皋落! 不过,不管对方是狂朗了,或是皋落,柱间都不会放过对方! 这不仅关系到寻兮的未来,亦是对待敌人要斩草除根——哪怕柱间曾经心存善念,打定主意有一天会遇到狂朗……咳!是皋落,柱间都不打算下死手,还想着饶对方一条性命。 毕竟此人是寻兮师父的挚友,就好比柱间和斑—— 但是,现在,柱间却改了主意! 尤其是:当柱间遇到未来的自己后,从未来得知零星讯息时,就决定绝不再留皋落的性命。因此,当皋落的身影再是狼狈,狼狈地逃窜,柱间也不会手软…… 倘若斑在此处,大概会震惊一向随和的柱间,会充满杀机罢? 都不像柱间本人了。 柱间抿了抿嘴,淡然地用双手拍地,然后…… “啊!” 战败的赤狄单于皋落叫惨不已:无数藤条从地面破土而出,带着锐利的气势袭来,不等皋落有所挣扎和反抗,藤条直接将皋落五花大绑! 不得已,皋落重重地从坐骑上摔落,摔得皋落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皋落抽气,忍住疼楚,还想挣开藤条,重新上马,奈何马匹受惊,飞快地奔逃,转眼便不见了踪影,气得皋落破口大骂,骂道: “真是虎落平阳被马欺,你且等着,待本单于回到赤狄,东山再起,必要拨了你的马皮……啧!” 许是赤狄战败的压力太大,皋落干脆地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任由藤条捆绑,似乎完全没留意到藤条越捆越紧…… 阴暗的角落里,柱间控制藤条,轻描淡写地加大力度,欲将皋落勒死。 皋落终于感到藤条的异常,艰难地大叫,瞬间认出了甚么,叫道:“是你,对吗?——晋国大王柱间!是你要杀我?……你可知我是你妻子的师父挚友!你当真要杀我?你就不怕你的妻子与你决裂吗?” 柱间默不作声,眼也不眨地命令藤条将皋落的脖子勒断…… 皋落的声音戛然而止。 皋落轻描淡写被柱间杀了…… 就死在这片不知名的小树林里。 盯着皋落身首异处,柱间平静地等候片刻,直至斑潜来。 “你来了。”柱间说。 斑停下脚步,望着敌人首领的惨死状况,淡淡地道:“战事可以结束了。” “你……”柱间扭头,看向斑,“竟不惊讶么?” “这有甚么好惊讶的?”斑反问,“消灭敌军首领,不是很正常吗?” “我……”柱间嗫嚅了嘴唇,低笑一声,“是了,没错,很正常……皋落死得不能再死,赤狄也元气大伤,从此再也没法对大晋构成威胁了。” 更重要的是:皋落死了,柱间和寻兮所拥有的未来……会得到改变吗? 柱间并不知道。 伸出手来,斑拍了一拍柱间的肩膀,说道:“回去罢?” “嗯。”柱间说,“是该回去了。” 柱间走上前去,坦然自若地捡起皋落的首级。 之后,柱间将皋落的首级当作战利品,并和斑一前一后,返回晋军大本营,向众军宣布这一好消息—— 因有皋落的首级作证物,晋军高兴极了,载歌载舞,纷纷表示欢喜,欢喜不用再打仗了……大家可以回家了! ……是的,撇开战死的晋兵,余下的晋军确实可以回家了。 ——晋军大败赤狄的消息,就算柱间有意封锁,亦像长了翅膀的鸟儿,快速地飞回晋国每一城池。 晋国,晋阳城。 “你听说了罢?咱们晋军打赢了!”“真的吗?俺不信!快掐一掐俺,俺是不是做梦了?晋军怎么可能赢下数十万赤狄铁骑?” “嗷!疼疼疼!俺错了!俺没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晋军真的赢下数十的女赤狄铁骑,这全是晋王的功劳啊!”“喂!说了多少次,是十万赤狄铁骑!” “夹道欢迎,夹道欢迎!快告诉俺们,大王和大王的军队都抵达到了哪儿?俺们要不要凑出一部分钱帛,好好地犒劳奋战的晋兵?若不是有大王领兵迎战赤狄铁骑,俺们可该怎么办哟?想必那时,整个大晋会陷入危机四伏罢?” 吧啦吧啦地,晋阳城百姓们都在热情地讨论晋国大王何日归来。 ——谁也没察觉柱间早就悄咪咪地施展「瞬移术」,径直地移去晋国王宫! “兮!”柱间高兴地唤道。 却把寻兮给吓了一跳。 “你?!” 手捂大肚皮,寻兮惊恐地瞪向眼前的柱间,结巴道:“我是眼花了吗?为甚么哥哥会在此地?难不成……那是哥哥的魂体?哥哥战死了?” 后面一句话,顿令柱间满头黑线。 寻兮却越想越对,差点把自个儿吓晕了。 “……疼!好疼!”许是受惊了,寻兮连忙地捂住肚子,小脸都发青了。 怎、怎么了?! 柱间一步冲前,扶住寻兮,温声道:“兮,是我!我是哥哥!我没死,我也不是魂体……我是直接瞬移过来的!我是想见你,给你一份惊喜——” 但是,貌似惊喜变惊吓了。 “我……哥哥……原来你提前回来了?”寻兮柔柔地开口,“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太巧了,我、我要生了……” “生了?”柱间呆了一呆,半晌才回过味来:寻兮要生宝宝了?想也不想地,柱间抱起寻兮,往就屋中床榻冲去,还大吼,吼道: “来人!快来人!王后娘娘要生了!” “甚么?”柱间的吼声引来秋蝶和桃华等侍女们。 便见一群侍女们冲了过来,看清自家娘娘疼得难受,躺在榻上,立即乱成一团:有人想起要请太医,急得跌了一脚,摔个四脚朝天;有人惊叫烧水,烧水,赶紧给娘娘打理打量;还有人喊着产婆产婆在哪儿,还不替娘娘接生……登时,众人进进出出,忙不迭地,直把柱间挤出门外。 柱间伸长脖子,往屋里一瞧,却只瞧见众人忙碌的身影。 柱间有心想进屋帮个忙儿,却被桃华眼疾手快地拽住。 “大王,你要做甚么?”桃华瞪眼。 彼时,桃华手里端着一只装有热水的木盆。 柱间嗫嚅道:“我……我只想帮一帮兮。” “怎么帮?你是产婆吗?”桃华不客气地质问。 柱间缩了缩脖子,难得理亏,接不上话来。 桃华道:“大王,你怎么回来了?——大军呢?” 柱间道:“还在路上。” 所以,你又是偷偷跑来? 桃华瞪眼,瞪道:“大王,还不回晋军里,免得惹出笑话!再者,就算大王你把屋门望出个窟窿,也帮不上半点忙儿,指不定还会惊到王后娘娘。” 柱间颓然道:“对、对不起,我……本王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赶紧归队!”桃华咬牙切齿。 桃华还想再数落柱间,忽听一声嘹亮的妇人嗓音吼道:“还愣着做甚,赶紧换水,再换下一盆……” “大王,我该送水了。”桃华一边说,一边迈进屋中,还不忘记催促柱间,“大王,你快快回去罢!不要捣乱!” 言罢,柱间注视桃华端盆,头也不回地冲进屋里。 “兮,要坚持住啊!”柱间叹息,随后施展「瞬移术」,轻描淡写地消失了。 ——柱间再次现身,是在斑的眼前! “你……” 乍一瞧见放大版柱间,斑差点就出手了。 索性瞧清对方的长相,斑只得收回手来,却恼道:“靠这般近做甚么?退开!” 斑对柱间相当嫌弃。 柱间听话地退后几步,却傻乎乎地笑道:“斑,我要当爸爸了。” 啊? 斑眯了眯眼,盯着柱间,质问:“甚么?你要当爸爸了?” “没错!”柱间心里乐开了花,走路也轻飘飘,“兮要生宝宝了!我要当爸爸了!兮要生宝宝了!我要当爸爸了!……” “回神,回神。”斑挑眉,用手掌在柱间眼前晃了一晃,“你再喃喃自语,信不信我抽你?” 惜叹柱间此时活在自身的小世界里,不自觉地咧笑,傻笑,别提多蠢了。 斑抱拳,安静地观看柱间傻笑。 笑了半天,柱间总算不笑了,奇道:“我怎么在这里?” 斑实在无语,无语道:“不是你遁回来的吗?” “我……”柱间呼吸一窒,想起之前的一举一动,忽然撸起袖子,勃然大怒,“全军还驻在这儿做甚?还不赶紧地加速!” 言罢,柱间以身作则,驾马的速度那叫一个飞快,直把没坐骑的晋兵们追得够呛。 柱间却不管。 柱间想见寻兮。 就这样,柱间快马加鞭,拖着长长的队伍——且慢! 这支队伍,多是边境士兵呀? 而柱间和斑,以及数名兵卒们,则要回家呀? 于是乎…… 柱间就地解散十几万的边境士兵们,再飞速地驾马,赶往晋阳城。 这一次,没了大量兵卒们,柱间也轻松不少。 只才半天,柱间和斑等人便成功地抵达晋阳城。 接下来…… 接下来,就该是柱间火急火燎地赶回王宫,要见一见王后娘娘寻兮! 飞快地告别斑,柱间冲进王宫,喊道: “王后!王后!” 吼声挺大。 但听秋蝶说:“大王,娘娘正在生产,还请大王莫要惊吵到娘娘。” “哦,还没生出来?”柱间一头雾水,诧异极了,“生孩子很难吗?为何本王回来了,王后还没把孩子生出?” 听一听!听一听这是人话吗! 秋蝶咬牙,气急了,却耐心道:“大王,你以为生孩子很简单吗?要……” 话音未后,便见里房传来一阵惊喜声。 少时,一位奶妈冲了出来,见到柱间时,更是喜不胜喜,喜道: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娘娘生了一名男婴!” 170、这就算完结了 - 穿书后,我决定抱柱间大腿 - 小桥静水 柱间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傻傻地接过一团软绵绵的被单——不不不!是被单包裹着的男婴……低下头来,柱间眼也不眨地盯着男婴,半晌才反应过来: 甚么啊?这不是我自己的娃儿吗? “兮!兮……”柱间傻笑,抱娃就往寻兮的眼前凑去,“我们有孩子啦!我们有孩子啦!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柱间乐不可支。 但观柱间一脸笑过头儿的不靠谱模样,寻兮却能感受到柱间抱着男婴的那一份小心翼翼……咧了咧嘴,产后的寻兮体力不支,却也高兴得很,弱弱地道: “真好,我要当妈妈了。” “我也是!”柱间嘴巴就没合拢过,“我也要当爹了!” 她和柱间一起注视宝宝半晌,直至她感到疲倦非常。 柱间一边抱着男婴,一边哄她休息。 她笑了一笑,乖乖地闭上双眼,且先睡一觉再说。 耳边,她还听到柱间对奶妈说:“好生照顾小公子,本王会有重赏!秋蝶!桃华!你们好好地照看王后,不得怠慢!本王希望王后明天就能康复!……” 说得那叫一个激动。 奶妈忙不迭地附和,附和道:“绝不让大王和王后失望!” 而秋蝶和桃华亦齐声道:“——遵命!” “请大王移步!”有人在说,“王后需要休养。” “好好好!本王这便离开,王后若是问起,速报于本王!” 吧啦吧啦地,柱间安排一切,声音渐行渐远。 她的耳边,只剩下秋蝶和桃华的轻笑,那是一种夹杂祝福的笑声。 她的内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和喜悦。 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罢? 她如愿地生下孩子,延绵子嗣,地位巩固又尊贵,并没死去。 而晋国,亦没出现「三家分晋」的局面,更别提甚么赤狄攻打晋国了……咳!倒是赤狄攻打晋国了,但却未果,反而失败了,被划入了晋国的版图。 往后的日子里,她应该足够幸福了。 她会和柱间一起抚养宝宝,看着宝宝渐渐地长大,再成婚生子,而她和柱间携手,一起变老…… 对了!她和柱间还得关心扉间和栾户的婚事呢?——她和柱间都有孩子了,怎么着也得让扉间和栾户喜结连理呀? 莫要再拖着栾户了。 还有还有,若是兄长栾少寻也有意中人了,她还要当个媒人,替兄长作媒呢?……糟糕!她和栾氏一族的关系并不为外人所知呀?她是不是还得认一认家族呢? 莫要忘了斑与泉奈。 斑与泉奈也活得好好的……兄弟二人虽没成婚,但也不能置之不理,否则会被人误会罢? 当然,她也不会忘记继续地推行医疗系统,争取发光发热,把医疗界做得更好! 哎呀,哎呀~原来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吗? 咧了咧嘴,寻兮她不自觉地笑了,睡得更香甜了。 就这样罢? 遥远的未来,十年后的你是不是也得偿所愿了呢? 十年后,大荒河畔。 昏睡的女子睁开双眼,冰冷的眼神被迷茫所取代。女子和寻兮本人长得很像,却更显成熟端庄。女子望着眼前的邋遢青年颤声道: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我……”女子歪了歪头,“你是谁?” “我是柱间。”邋遢青年欣慰不已,“成功了!成功了!终于……” 终于改变了那个糟心的过去。 邋遢青年抱住完全一头雾水的女子,哪怕女子可能失忆了……但这无妨! 他表示满足,十分满足!更有甚者…… “柱间——” 远处,不止一人在呼唤邋遢青年。 邋遢青年转头,就见一群人跑来。 全是熟悉的面孔! 这一刻,邋遢青年两眼弯弯,露出许久都不曾微笑的灿烂笑脸……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