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啥穿越是这么个画风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魔域,幽冥殿。 一条幽深狭窄的甬道里,阴风阵阵,十几个仙门修士被铁锁链穿成一排,个个灰头土脸、满身狼藉,被几个样貌凶狠的魔修押送着,往前踉跄而行。 云初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一副情形。她反应了一分多钟,直到被粗重锁链捆缚的手腕上传来痛楚,她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穿越了。 等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开始忍不住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山洞还是哪里,周围很暗,只能看到押送她的魔修偶尔在火光下露出的脸,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脚下的路湿哒哒的,还有些黏腻,是水,亦或是血…… 周围充斥着刺鼻的腐臭味,远处还不时地传来几声不知名的怪兽嘶鸣,让她的心肝肺全在打颤。 这是什么地方? 她穿越了,但她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没有跳出来一个系统来给她科普。 她对这个世界乃至眼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情形危急也就罢了,她的心里还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感觉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来一只怪兽,将她撕扯啃噬…… 云初对气味有些敏感,不断冲入鼻间的恶臭熏得她直想流眼泪,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动了动被勒痛的手腕。 原本还想揉一下酸胀难受的鼻子,缓解一下想要呕吐的感觉,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没完成,她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 “谁让你动的!找死!” 啪一声脆响,一个押送他们的红衣女魔修一鞭子抽到了她脸上。 云初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着脸上的刺痛传来,她险些痛呼出声,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 但看到女魔修暴怒狰狞的脸,她又只能死死咬牙忍着,生怕激怒她再受责罚。 眼前的一切,真得是比恐怖电影还要可怕! 一时间,疼痛、委屈、茫然、恐惧交织而来,她在心里痛哭流涕,只想回家! 周围的同门师兄弟见她受伤,一改先前有气无力、逆来顺受的模样,开始大声斥骂魔道混账,欺负她这个弱质女流。 一时之间,甬道之内,吵嚷不停,活像煮沸的开水。 从疼痛中缓过口气的云初有些感动,陌生环境中陌生人的关怀让她的心稍稍回暖。 然而此情此景,魔修们的脾气更大,怎由得他们一群俘虏反抗。 当即一阵惨无人道的抽打,还丢了几个法术将他们控制住,幽暗的甬道又渐渐恢复了安静。 刚刚那女魔修眯眼看着云初冷笑,显然是抽了一鞭子还不过瘾,在仙门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又扬鞭抽在了云初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鞭子用劲儿更大,脸上疼得如针扎一般,云初摇摇欲坠,若不是手腕上捆缚的锁链借力,她险些栽倒在黏腻的地面上。 “小妹,够了!”一个男魔修看不过眼,出声制止。 女魔修恶声恶气:“哼,这女人的脸,我看着就生厌!安知她不是仙门派来迷惑君上的?” 男魔修无奈,“这毕竟是要进献给魔君的,万一魔君不高兴……” “我打花她的脸,君上自然一眼都不会看这丑八怪!能有什么事?”女魔修不以为然,怼完之后就大步向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又在空中重重甩了个鞭花。 第2章 魔君要吃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看着女魔修嚣张离去的背影,心里悲愤又委屈。 前一夜还在自家床上睡觉的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这么对她! 男魔修也不再说什么,押着众人继续向前。 云初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各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混杂,让她几近崩溃。 脑子里就一个问题:她现在死了,能不能穿回去? …… 踉踉跄跄地跟着大部队走了百余步,终于走到了甬道尽头。 一个魔修上前推开了一扇门,强光刺来,让还没回过神的云初忍不住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大殿。 与刚刚幽暗狭窄的甬道不同,这间古朴的大殿布置得十分华贵奢靡。 她没敢细看,始终保持低头的姿势,生怕在人群中再引人注目。 一踏入这间大殿,她就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没有腐臭味,也没有湿哒哒的鲜血,但这里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将她笼罩,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魔君,属下在幽冥山上抓到了十几个仙修,还请魔君享用。”一个男魔修走进殿中恭敬跪拜,声音极尽恭谨和小心。 殿中摆放着一张宽阔奢华的乌木大椅,椅腿描金,嵌了几块拳头大小的鸽血宝石,金与墨与绯交融映和,勾出些瑰奇妖娆的色泽。 其上设了层厚而绵密的狐毛软垫,黑袍凛然的男人斜倚其间,正是那魔修口中的魔君。 云初没敢抬头,只小心的掀了掀眼皮,入目一截纯黑的袍摆,森冷阴寒,夜一般带着杀意 刚听到“享用”这两个字,她脑子就嗡得一下,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 魔君……吃人的吗? 咸涩的汗珠落在刚刚被女魔修鞭出的伤口上,这滋味十分酸爽,让她又忍不住咬紧牙关。 真的好疼,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要疯了!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危险?妈妈,我想回家! “师妹,别怕,且忍一忍。师伯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云初正在极度恐慌和疼痛交织的奇妙感受中,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脑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传说中的传声入密吗? 心里升起了一丝丝希望,她也试着传声。 “师,师兄?” “云师妹,师兄在,你别怕!”这声音听上去还算镇定。 “师兄,那个魔君是要吃了我们吗?”她颤抖着神识,传声问道。这是她目前最好奇的问题。 被吃的恐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笼罩着她。 “……都是师兄不好,判断失误,害得你们误入这里。”师兄的声音满怀歉意,却答非所问。 云初: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诶,不对啊,师兄你怎么转移话题? 顿时觉得哪哪都不好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极其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云初的思绪。伴随这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阵阴寒刺骨的风。 只是从她身边一抚而过,却足以让她毛骨悚然。 受不住这冰冷的气息,她忍不住打了寒战,然后下一秒,她差点哭出来! 扑哧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撕裂了。粘稠的液体溅了她一身一脸,还有些温热,带着浓烈的腥气。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强撑着才没有扑倒在地。 什么鬼? 死人了? 啊——好可怕! “师兄!” “师兄,你…” 传声没有反应,云初忽然意识到,死的那个,好像就是刚刚还在跟她亲切交谈的师兄。 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私下传纸条被魔头老师发现了? 这惩罚也太严重了吧!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下一个领盒饭的绝壁就是自己。 第3章 倒霉的魔女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果然,眼前逐渐放大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古朴的黑袍上印着繁复的花纹。僵住的云初视线水平,只能看到来人的胸口处。 黑袍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白到触目惊心的肌肤。 随着男子的靠近,一股强大的威压将她包裹住,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让她想要奋力挣扎然后逃跑。 可是,她此时连脖子都动不了,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剩眼珠子了。 她努力抬了抬眼眸,却只能看到大佬棱角分明的苍白下颌。 下一秒,云初就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死吧,死快点!求你了!我好怕疼! 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慢到她觉得一个呼吸都好像是过了一年。 等待死亡果然比直接死亡更可怕! 两个呼吸后,她还在想大佬怎么还不杀她,忽然下颌一凉,她的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捏住。 被迫抬起头时,云初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 她努力睁开眼,一张白得没什么血色的俊脸映入眼帘。 额……这大佬的长相真是一言难尽。一点儿都不凶狠,完全就是个俊俏的小白脸。 只是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仿若一泓冰川上的潭,潭面上波光粼粼似映着星月,潭底却封着积年不融的冰。 带着森森冷冷的寒意摄入人心。 云初浑身汗毛倒竖,恐惧异常。 “你的问题,我替他回答。”长着俊美脸蛋却一脸烦躁的魔君大佬似笑非笑,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冷。 听到他的话,云初有点懵。 什么问题? 额,她想起来! 顿时又怂了! 大可不必,大佬,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感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又用了些力道,云初好像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的味道似乎很不错!”魔君大佬盯着她脸上的血痕,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顿美味佳肴。 云初已经不知该做何反应,恐惧到了极点,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艰难地把视线从魔君大佬脸上移开,心里默念:死快点,死快点,不疼的,不疼的…… “魔物!放开我师妹!” 正在云初觉得自己这回死定了,并且希望魔君大佬动作利落点儿的时候,又一个她不知道名字的师兄冒了出来。 一支灵剑唰地出窍,直逼魔君大佬而来。 云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同门师兄都这么重情义的吗? ……师兄,你要救我我很感动,但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敢死队都没你这么拼啊! 又是噗嗤一声,灵剑还没碰到魔君就碎成了渣渣,而那位御剑的师兄也和先前的那位传纸条的师兄一样,直接变成了一摊血沫沫。 云初觉得自己浑身的血已经凉透了。要不是魔君大佬还捏着她的下巴,她恐怕已经跪了! “君上,这些仙门中人不干净,别脏了您的手!”之前鞭打云初的女魔修趁机上前,跪伏在魔君脚下,笑容妩媚地为他递上了一方锦帕。 “她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大佬没接女魔修的帕子,反而冷冷地斜睨着她。 强大的威压下,女魔修吓得脸色苍白、颤抖不已,险些把手里的帕子扔到地上,带着哭腔乞求道:“魔君饶命,属下只是怕这妖女是……” “她是什么,不用你来告诉本君!”大佬霸气十足,女魔修的身体凭空而起,她惊恐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没了生息。 第4章 魔君大佬,榜一了解一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彻底傻了,刚刚还猖狂鞭打她的女魔修,就这么死了? 我去!魔君大佬你连友军都杀的吗?这个难道不是你的下属? 你这是嗜杀成性,百无禁忌啊! 一时间,她对这女魔修的愤然也消失了,反而变得十分同情。 合着她被毁容了,却格外引起了魔君大佬的注意,还顺便帮助女魔修完成了送命三连。 摊上这么个BOSS,就问你,服不服? 云初已经彻底没了反抗意志,腿伸直,直接等死。 “渊汲,你这魔头,不要以为你杀了我们的弟子,我们天一门会善罢甘休!” 又一个敢死队属性的师兄冒了出来。 云初冷汗涔涔,大哥,你们商量好的吗?一个一个冒出来,割韭菜呢? 等等……渊汲?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下一秒,她就想骂娘了! 是真的骂娘! 妈,你怎么把我妹那玩意生出来了,就我一个独生女不香吗? 妈,我都要被她害死了! 现在,云初终于知道自己穿哪儿了! 这个渊汲是她妹妹写的修仙文里的终极反派大boss,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然而悲剧的是,她还是不知道剧情! 因为她妹写的文,她压根就没看。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渊汲,好歹她是个当姐姐的,妹妹的新书她总要支持一下。 于是,她天天都给反派BOSS渊汲打榜,增加人气。 要问她为啥给反派打榜?她多狗啊,就她妹那个成绩,给男女主打榜压根激不起什么水花,光靠她一个也干不过人家庞大的粉丝,她就只能另辟蹊径。 一看有个反派榜单,果断绑定。送渊汲大魔王上榜首,并且给她妹的新书增加曝光。 可怜她矜矜业业这么久……结果落在了自己送上榜首的大魔王手里。 欲哭无泪。 这边云初脑子飞转,那边大魔王已经又要出手了。 完了,又一个师兄要“噗嗤”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鬼使神差地,云初忽然抬起被绑住手腕的手,友好地握住了渊汲大佬的胳膊,笑得那叫一个谄媚讨好,“那啥,魔君上上,我是你的榜一,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周围一片死寂,一堆人忽然统一阵营,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云初脑子宕机了。 她在干嘛?难道是觉得自己花了钱了,所以就有恃无恐? 还是因为这是她妹的书,她就产生亲切感了? 啊——她绝逼是个脑残! “你……”渊汲还捏着她的下巴,凝眸看着她,目光渐渐移到她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上,眼底有阴厉之色,也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是觉得这个仙门女修脑子有病。 唉,可惜了,难得的美味。 下一秒,渊汲就放开了她。 云初腿一软,手一松向后跌去。被身后一个又不知道名字的师兄弟扶住。 她觉得自己这下彻底死球了!就大魔王刚刚那眼神,已经像是在看死人了! 云初恸哭:这些年打榜花得钱,终究是错付了! 大概是她妹还有点儿良心,没那么快把她写死。就在云初以为自己的正派阵营要被团灭的时候,天降神兵…… 来的正是之前和她传纸条的师兄口中的那位师伯。 第5章 都是榜一惹的祸(求收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好久不见!” 云初也没看见她救世主一般的可爱师伯是怎么出现的。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笑容和蔼的小老头站在了大魔王身后。 大魔王头都没回,继续释放低气压。 “哈哈,老道有个不情之请,这些不懂事的小弟子,能不能还给老道呀?要不然回去不好交代。”和蔼师伯语气随意,就像是在和自己的老朋友聊天气。 大魔王默了一秒,随后淡声道:“可以!” 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好随意! 云初懵了,反派大魔王这么好说话的吗?脾气这么好的吗?要不是之前他撕了三个人,这会儿她就信了! 仙门弟子面露喜色,不愧是咱们天一门最有实力的师伯,连渊汲这魔物都要忌惮几分。 魔族弟子面面相觑,就这么轻易把人放了?不过,虽然他们觉得不妥,但还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毕竟大魔王是个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杀的反社会! “辞海,今日之后,你我的旧账一笔勾销。下一次你再踏入幽冥殿,就是有去无回!”大魔王微微偏头,冷冷瞥了师伯一眼。 名为辞海的和气师伯摸了摸自己半秃的脑门,呵呵干笑起来,半晌后,痛快地应了声“好”! 大魔王也十分守信,袍摆一挥就是一个瞬移,回到了他原来瘫着的那把大椅子里。 师伯上前几步,点了点他们仙门弟子的人头,发现少了俩,轻轻叹了口气,但面上并没有多少伤感。 “长辞,给你的师兄们松绑,我们回去!”师伯背着手,转头回去吩咐身后跟来的一个弟子。 云初这才注意到,师伯身后还跟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 一身白袍,身形颀长,俊逸挺拔,端端是个帅气的精神小伙。 而且这名字,云初也很熟悉。 这TM就是她妹小说里的男主…… 云初扶额,都怪师伯太吸睛,她居然才注意到大男主的存在。 不过,她得救了,真的得救了,这会儿不会死了! 然而……她还是高兴的太早。 正当男主大大施法给她解开锁链的时候,座上的大魔王十分懒散地来了一句:“这个女人,给本君留下!” 云初:啊?哪个女人? 完了!除了刚刚死翘翘的那个魔族女修,这里就剩她一个女人! 哭唧唧……都是榜一惹的祸!让自己嘴贱!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向男主和男主身后的师伯。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不要啊,男主大人! 不要啊,师伯! 救命啊!大佬们! 男主好看的眉头蹙起,显然是不认同大魔王的临时起意。 只不过他现在貌似还是个菜鸡,在大魔王手里也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男主毕竟是男主,不会像之前的炮灰师兄们不要命地和大魔王叫板,争着抢着送人头。 男主虽然不满但还是十分知趣地回头看向师伯,请示他的意思。 本以为能逃出生天的云初,心又凉了大半截。 原本和蔼可亲的师伯目光在她身上淡淡地扫了一眼,那眼神让云初的心彻底凉透…… 这意思是要舍弃她一个,保住大部队吗? 一种凄凉之感漫上心头,一瞬间让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心如死灰。 第6章 美貌buff,什么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就在云初再次放弃希望时,身边的师兄弟们却意外的够意思,纷纷替她求情。 “师伯!” “师伯,救救师妹!” “师伯你想想办法,怎么能把师妹交到那魔物的手里!” 云初:死灰复燃。 我好感动!不过这位师兄,你就不要再拉仇恨了好不好?那边的大魔王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你再这么干,一会儿怕是连你也走不了了! 师伯踌躇了一下,还是满脸堆笑地看向大魔王,机智地给他戴高帽,“渊汲,你一向守信!” 大魔王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善,凌厉非常。 云初又又又觉得自己完了!大魔王那明显是恼了。 默了半晌,师伯还欲再开口,却看到大魔王暴躁地挥手,“都给本君滚!” 云初松了口气:还好,大魔王是要脸的! 不愧是自己送上榜首的大佬,素质就是高。 有了要脸的大魔王的指示,他们仙门一行顺利出了幽冥殿,逃出生天。 ………… 在师伯的带领下,一群仙门中人逃也似地奔出了魔族领域。 当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时,连看似镇定的师伯都长长舒了口气。 师伯寄出自己的法器——一个巨大的葫芦,供众人骑乘,回返仙门。 颓然地坐到葫芦屁股上,云初依旧懵懵地回不过神。 穿越到她妹修仙文里这事儿,诡异又奇幻,她还处于难以接受的阶段。 “师妹,你的脸……这是上好的复颜灵药,你先敷上!”一个师兄有些羞怯地上前,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云初抬起头,对上一张还算端正的青年面庞,眨了眨眼:抱歉,完全想不起你的名字。 “师妹!我这儿也有药,上品的!” “师妹,那魔女用的鞭子肯定淬了什么毒液,你用我的,能解毒!” “师妹,用我的……” “师妹,我的好……” 一会儿功夫,云初就被一群弟子团团围住,还被他们大献殷勤。 云初:刚刚经历生死关头,你们这么快就缓过来了?修仙的人,心都这么大的吗? 由于聚集的人太多,师伯的葫芦都向后倾斜。 云初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情况? 猛然间想起,她妹之前好像跟她提起过。 “姐,我把你写进我小说里,好不好?” “随便!给我整个好点儿的人设啊!” “姐,你放心吧,保证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大美人。” “额……好吧!” 她当时忙着给新歌填词,根本没当回事。 合着她妹把她写进小说里了,还给她整了个美貌buff,吸引各种色批的那种! 云初:妈,你在家没?赶紧把你小闺女掐死!她要害死我! 云初看着围拢过来的众人,以及从人群缝隙中瞄见的师伯和男主的古怪眼神,无奈扶额。 沉默一瞬,仰面蹙眉,眸中隐含忧伤,对众人道:“两位师兄尸骨未寒,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句情商很低的话成功劝退了一些比较要脸的师兄,然而还剩下几个情商更低、不怎么要脸的。 “师妹,女子的容貌最是重要,怎么能不爱惜呢?” “是啊,是啊,快些用药!师妹天生丽质,若是落了疤就不好了!” 云初:靠,你们刚死了俩同门师兄,还有心情在这泡妞…… 第7章 她是个炮灰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诶,咳!”坐在葫芦头上的师伯大概也有些看不过眼了,轻咳一声,走了过来,依旧是和蔼可亲的模样,“云初?咳,你师兄说的对,有伤不能不治,师伯这药专治外伤,你拿去用吧!” 云初微愕:额?难道师伯也想泡我? 呸呸呸!自己明明是小仙女,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这位面带慈祥的师伯应该是因为先前想要舍弃她的念头,觉得抱歉,在跟她示好吧…… 师伯也算是个讲究人。 云初身子摇晃着站了起来,有眼尖的师兄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她轻笑着推开。 她面向师伯,十分诚恳地鞠了个躬。 嗯,是的,鞠了个躬。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仙门该怎么行礼…… 虽然眼前的师伯,可能真的动过舍弃她的念头,但师伯到底还是救了她,她很感激。 慈祥的师伯笑呵呵地摆手,“不必如此,用了药就好好歇息吧!”然后扫了一眼其他弟子,“都散了吧,你们师妹需要休息!” 众人闻言,悻悻而散。周围顿时清净了不少。 云初:师伯你真是善解人意。我都决定粉你了! 接过师伯递来的药,云初谢了又谢,随后盘膝而坐,倒出一些清凉的药膏,摸索着涂在了脸上。 也不知道涂得是否均匀,不过这药抹上确实舒服,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 “师妹,你没有镜子吗?”一个师兄悄悄凑近,小声询问。 云初摇头。她知道修仙世界都有储物法器之类的,问题是她不会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东西。 为了避免露怯,她只能装成女汉子,毫不怜惜自己的容貌。 询问她的师兄见她摇头,十分热情地递来一面小镜子。 云初冲他友善一笑,接了过来,举到面前,顿觉惊艳不已。 镜中的小姑娘,冰肌玉骨、朱唇皓齿,清丽明艳中还透着几分妩媚,双眸剪水、熠熠生辉,真真是绝色呀! 虽说五官和她原本的容貌只有五六分分相似,但可能是因为修仙的缘故,自带一股仙气,皮肤更是白到发光,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这样娇娇软软、明媚动人的小姑娘,多看几眼,感觉都要被自己掰弯了,难怪那么大猪蹄子这么上心。 只不过,此时的她,两个脸颊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是有些狰狞可怖的。 云初不由有些佩服她的这些师兄,对着这么张脸也能大献殷勤,厉害啊! 美貌buff真不是吹的! 有了镜子的辅助,她又把伤口用药细细涂抹了一遍,顺便继续惊艳了一番自己现在的长相。 哇哦,这小皮肤滑嫩嫩的,自己摸着都摸不够呢!忽然觉得穿越到修仙世界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的。 辞海师伯给的灵药十分神奇,刚擦完药没多久,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云初放下镜子,克制住对自己美貌的“爱意”,不再管脸上的伤口,开始回想她妹跟她提过的关于这个小说世界的有用信息。 思索了半天,然后……屁有用的都没有!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她确实穿到了她妹给她写的那个角色身上,但她又没读过她妹写的小说,所以剧情啥的依旧什么也不知道! 坑姐啊! 巨坑! 依照她妹的个性,她还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她妹肯定把她写死了!绝对的炮灰人设没跑! 云初丧气。 她后悔了,十分后悔! 不是后悔她没看她妹写的小说,也不是后悔没让她妹把她写成主角,而是后悔她有个妹妹。 她妈生她妹的时候,她就应该直接把她塞回去! 云初发誓,她下辈子一定要当独生女! 第8章 奇怪的小包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大葫芦在天上飞了三天三夜,云初暗自抓狂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坐着大葫芦的一行人终于飞回了天一门所在的仙府上空。 云初坐在大葫芦的后屁股上,瞪大眼睛,像乡下孩子进城一样,吃惊地打量着眼前仙气缭绕、如梦似幻的仙府。 仙境,果然不是吹的。 吼吼看! 香雾迷蒙,祥云掩拥,山峦叠嶂,其间还有无数亭台楼阁,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交相辉映。 绿树掩映的楼阁间,还有成片的白衣弟子,吐纳修行,排坐整齐,十分壮观。 云层之中,穿梭着一众骑乘仙鹤或者法宝的门内弟子,皆是仙风道骨,姿态卓然。 再抬头,还能看到有几座凌空的仙阁,巧夺天工,真真奇妙,也不知是什么原理。 云初看得脖子都快废了,回过神时,他们已经落在了一处广场之上。 见他们一行下了葫芦,一群白衣修士迎了上来。 “师兄!”辞海师伯打头,对着一位面如冠玉的中年修士行了个道礼。 “辞缘师伯!”其他弟子也跟着行礼问候。 云初夹在众人中间,现学现卖,低头俯身。 辞缘老道摸着胡须,声音缥缈,十足的仙人风姿,“回来便好,经历此番磨难,你们也该长进一些。先回去休息吧,其中过失,过后再来追究。” 众人连声应是。 辞缘身后,几个在此等候自己门下弟子归来的道长,各自上前将自家闯祸的熊孩子接了回去。 云初站在原地,两眼一抹黑。 她是哪家的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咋没人来接她呢?难不成自己是个连师傅都没有的小废物? 待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连辞海师伯都带着男主走远了,云初还尴尬地愣在原地,心里叫苦不迭。 顺便在心里,把她那个倒霉催的混账妹妹又骂了一百遍。 尴尬的云初偷偷往四下瞄了瞄,准备看看还剩哪个道长没有领弟子回去。 实在不行,自己就找个人打听打听…… 正想着,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仙裙飘飘的小女修向自己走来,貌似年纪不大,长得还颇为可爱。 云初抬了抬眼皮:诶?这小包子脸怎么有点儿眼熟! 有几分像——她那个摘了眼镜的傻缺妹妹…… 还不待云初反应,小包子脸女修忽然跃上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臂腾空而起。 云初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这是要闹哪样?仙门中人都这么粗暴的吗? 底下的广场上,一个被眼前举动惊到了的年轻修士十分纳闷地嘀咕:“师祖这是要带师妹去哪?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 云初被小包子脸的女修拉着,飞上了一处空中楼阁。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周围的景色,就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门还在身后悄然关上。 云初略慌:额……你要干嘛?莫不是美貌buff对女人也管用?小小年纪不学好啊! 对面的小包子脸女修,正神色古怪地打量着她。 云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神情恍惚间,她问出了穿越界的那句家喻户晓的暗号:“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小包子脸淡定接了。 云初:额…… “陈……云……欢?”她眯起眼睛斜着小包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小包子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嗯,陈云初!” 云初:天杀的,原来她杀千刀的妹妹和她一样,也穿越了! 第9章 我掐死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陈云欢,我掐死你!”理清这个思路,云初热情地冲向对面的小包子脸。 小包子脸赶紧四处逃窜:“姐,淡定!” “我淡定你妹啊!我差点死了!你差点把我害死你知不知道? 陈云欢,我让你写小说!我让你写我!你赶紧过来让我掐死!”云初暴跳如雷,几乎把这几日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她心里真的好苦啊!这滋味真的难以形容! …… 半个小时后…… 云初累得气喘吁吁,云欢却依旧气息如常,轻松躲避。 “姐,你要不要歇会?”看到掐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姐姐,云欢好心提醒。 然而云初丝毫不理会她妹的好意,她今天就是爬也要爬过去把她妹掐死! 云欢再次讨饶:“姐,穿越这事儿我也是无辜的啊!你看,我都穿过来陪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云初喘着粗气,抖着手指使劲点她:“合着你,还是来,陪我的?那你,赶紧给我,送回去!” 云欢抬头,两眼望天,不接茬了。 穿回去是不可能了,她自己咋来的她都不知道。 云初看她那副样子,瞬间了然,随手在桌上抓了个东西朝她扔了过去:“你去死!” 云欢轻松避开,然后嘟着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向她,“姐,你怎么能拿铜炉打我,万一打坏了怎么办?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 云初:“我想当独生女,现在还来得及吗?” “姐——”云欢跺脚,“你别这样,有话咱好好说嘛!” 云初扶着把椅子坐下,她快累残了,也不知她妹怎么体力那么好。 “好,咱们好好说!那你先说说,我在你这本小说里,是不是被你写死了?” 云欢左顾右盼,使劲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那什么,姐,咱换个话题,我先跟您聊聊这个世界的设定!” 云初挫牙,她果然没猜错! 不过她现在已经虚脱了,实在没力气收拾她这混账妹妹。 “你为什么要把我写死?”云初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发出了关乎自己生死的一问。 “昂!”小心翼翼瞄着她姐的云欢,忽然撑着腰板,大义凌然,“谁让你不看我写的文!” 云初欲哭无泪:“造孽啊!这些日子老子花的钱都喂了狗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云欢:呵哼,你光给我打榜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看过我的文之后对我的认可!我可不是那种财迷的人,我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好伐! 看到她妹一脸的不服,肯定是在腹诽自己,云初无语凝噎。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指着自己的脸问:“还有,这就是你给我的完美人设?” 云欢挑眉,认真打量她姐:肤白貌美大长腿,神仙姐姐的标配啊!有什么不好的吗? 不过,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哦——她想起来了!是她给写的! 呵呵,顿时更加心虚。 “姐!你别生气了嘛,我当时不过是写着玩的,谁能想到会出现现在这么个情况!这也不能怪我啊!” 第10章 你是我祖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认命般地叹气,算了,谁让她摊上了呢! “说说,我在你的书里,活到了第几章?” 云欢眨着眼睛努力思索,她有点儿忘了,好像没超过二十章她就把她姐写死了吧! 但不能如实相告,否则肯定会被她姐灭口。 于是,自认为机智的云欢回答道:“那个,姐,我这个文刚写了一个多月,十几万字,八十来章,你……幸运地活到了三分之一的部分。” 云初冷哼一声,“你这文,当初准备写多少字?” “一百来万吧!”云欢脱口而出,还有点儿骄傲。 云初的脸黑了……一百多万,你开头不到五万子就把老子写死了,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得意! “那你呢?你死没死?”沉默了一会儿,疲惫至极的云初又恶狠狠地盯着云欢问。 云欢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已经不存在的眼镜。这个她记得还挺清楚的,随即淡定回道:“比你晚死两章!” 云初:嗯?…… “陈云欢,你有病吧!哪有作者把自己写进小说里,还早早就把自己写死了! 你都写自己了,为啥不把自己写成女主,金手指它不香吗? 我真是……造孽啊!咱妈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把你这个坑货给生出来了!” 云欢嘟嘴,表示很不认同:“姐,我可是很有追求的!你不觉得在自己的书里把自己写死很爽吗?” 云初:呵呵呵!你丫就是有病!天下无敌,富可敌国,左拥右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特娘的才叫爽好不好?没听说谁把自己写死了还觉得爽的! “姐,淡定,你这样太有损形象了!而且我有金手指,挺粗的,以后我罩着你!”云欢看到又要暴走的老姐,赶紧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找补。 云初暴躁:“一个还没活过三十章的炮灰女N能有什么金手指?” 唉,好气啊!她怎么会有这么脑残的妹妹? 现在解除关系还来得及吗? 云欢急切坦诚:“姐,真的有,你信我!”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响,有个小女修探进一颗脑袋来。 她眼珠滚动,看到屋中一片狼藉景象,顿时一脸尴尬地就要退出门去。 云欢回头瞄了小女修一眼,那小女修立即像受到惊吓般,直接僵在那儿了。 好半晌后,才嗫嚅道:“师祖,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方才听到一阵响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在同你云师姐交流道法。你安心退下吧!”云欢有些稚嫩的小包子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慈祥的笑。 坐在椅子上的云初又生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小女修如蒙大赦,赶紧逃之夭夭。走前还十分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屋子里,又剩下了陈氏姐妹二人。 云初眯眼问道:“她叫我什么?” 云欢强装镇定:“师姐啊!” 云初冷眸一凝:“叫你什么?” 云欢呵呵假笑:“师祖啊!” “靠!这特妈的不会就是你说的金手指吧,你居然还是我祖宗?” 委屈的云欢表示:谁让你不看我写的文,我怨念很深的好不好! 云初终于知道她这辈子最大的败笔是什么了! “你都师祖了,怎么还死那么早?”软趴趴的云初无力瘫倒。 云欢摊手,“没办法,反派大魔王太厉害,师祖也招架不住!” 第11章 她只是个白银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一想到反派大魔王,云初的肝儿都在打颤……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再也不想面对那杀人不眨眼的大佬了。 想到这里,云初摆正姿势,也不和她妹计较了,直接问道:“我是怎么死的?” 云欢想了想,笑眯眯道:“被大魔王给杀了。” 云初:果然…… 云欢瞄着她姐的脸色,十分体贴地补充剧情:“姐姐你是因为这次的行程被大魔王看上了,然后又一次偶然的机会就被他抓了回去。他想霸王硬上弓,结果你誓死不从,然后就被大魔王杀了!” 云欢描述地绘声绘色,甚至还加了手势。 云初无语:这么简单粗暴的吗?话说这大魔王逼格怎么这么低! 不过,既然这么说的话,那要是她从了…… oh,她在脑补什么? 云欢看她姐半天没个反应,以为她被自己的死法吓懵了,试探着问道:“姐,你还好吧?” 云初的脸比锅底还黑,不过那黝黑的底色里还透着一点儿红。“没事,那你是怎么死的?” 云欢气定神闲:“你被掳走之后我去救你,然后也被大魔王杀了!” 云初:……我谢谢你啊!你既然是这么个废物点心,还去救我干嘛? “你这算毛的金手指?”云初又想过去把她妹掐死,“云欢,你气人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了! 你这个人物灵感难不成是来自天山童姥? 你一个小包子脸,长得跟个未成年似的,怎么好意思给人当师祖?!” 云欢:“这不是显得我法力高深嘛!我这个人设可是活了一千八百多年呢!” 云初继续鄙夷:“还不是连三十章都没活过!你告诉我,你整这么大年纪有什么用!难道就为了给我当祖宗?” 云欢:咳,姐,你真相了! “咱俩就是俩客串角色……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云初:好吧,好吧! 她要镇定,否则没被大魔王杀了,先被她妹给气死了!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还又累又困。 “咱们俩的实力相差很远吗?你修为比我高多少?”云初平静了一会儿心绪,问道。 云欢想了想,鉴于她姐平时很少看网文,又对仙侠世界没什么了解,于是十分贴心的介绍道:“就拿王者打比方吧,你是白银一阶的话,我就是星耀五阶!” “那大魔王呢?”云初继续保持平静。 云欢豪气道:“至尊王者一百星!” 云初:好的!难怪你死那么利索!就这,你还骄傲个屁啊!咱俩都要死他手里了! 云欢:“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穿越过来这几天已经发现了,我写的那些剧情,是很容易改变的。 只要咱们以后离大魔王远远的,就一定不会那么早死!” 看到自己的傻妹妹信誓旦旦的模样,云初又呵呵:我特娘的是被大魔王掳走的!你告诉我,我怎么避开他? 重重叹了口气,云初看向蹑手蹑脚凑过来的云欢,正色道:“要是我真被掳走了,你就别来救我了!” 云欢笑盈盈点头:“嗯!我一定不去!” 云初:你个没良心的,答应这么爽快!装都不装一下的吗?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害这么惨。 第12章 姐妹“情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又是一阵沉默的对峙之后…… “姐,你怎么哭了?”云欢看到忽然俯下身子,肩膀耸动的她亲姐,立即变方,凑了上去。 云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缩成了一团抽泣,“云欢,我……原来以为只有我自己穿越了,爸妈身边好歹还有个你!结果咱俩一起穿了,就剩下他们老两口可怎么办?!” 云欢沉默。她也很想爸妈! 但是……她也没办法啊! 云欢默默上前,红着眼眶,鼓着腮帮子,轻轻拍抚她姐单薄的后背。 “姐,对不起!” 云初的抽泣声渐弱:“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太自责。 虽然现在我们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但只要我们都好好活着……亲人之间,血脉相连,他们一定能感受到!” 云欢点头,眼泪无声地从脸颊上划过,“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穿回去的!” 就在此时,云初飞快地抬手抓住云欢的胳膊,一个反肘擒拿,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书册摆件,哗啦啦掉了一地。 云初看着她妹被挤变形的小包子脸,拧眉冷笑:“臭丫头,看你还怎么跑?” 然而正当她得意时,忽觉手上一轻,被她按住的云欢渐渐变成了一个虚影,消失不见。 一秒钟后,云欢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姐,别闹了!人家刚刚还在伤心呢!” 云初:好吧,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白银就算耍诈也干不过星耀。 她这个亲姐,以后连淘气的妹妹都没办法教训了!她该怎么办? 云欢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把她姐得罪了,她那么要强的姐姐此时一定备受打击,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于是好言安慰道:“姐,你……就是太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你再收拾我!到时候,我保证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云初斜着她妹:“你还打算还手?” 云欢此时已经逃到了门口,慌忙摆手:“不敢,不敢,姐,你快休息吧!其他的事,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云初的心软了一些,她知道刚回到这个陌生的仙府,自己一定有很多麻烦事情要处理。 更何况,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还一个人都不认识。 小包子说都为她处理好了,她的心还是有点暖的。 她这个身体的修为明显很低,此时已经耗尽了力气,眼皮打架,确实很想睡觉。 云欢看她姐一副疲累至极的模样,有些心疼,却又不敢靠近,指了指屏风后的一张挂着轻纱帘幔的古朴大床,笑嘻嘻道:“姐姐,你先躺那儿睡会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有事再喊我哈!” 云初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挪了过去。 云欢为她关上了房门,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姐姐。她姐前段时间一直在赶新专辑,本来就累得要命,却被她害得穿到了这个修仙世界。 唉!她姐这一次的专辑真的很棒,本来可以一炮而红的!真的好可惜,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功亏一篑。 云欢神色黯然地努了努嘴,擦掉了眼角的泪,又在门上下了个禁制,转身离去。 第13章 她是摇滚女歌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在自己家里,习惯性地去抓总是放在床边的吉他。 “云欢,几点了?”摸了半天没摸到,她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屋子里有些暗,但还是能看清楚。 而在她看清楚的那一刻,巨大的失落感袭来,让她不由苦笑。 她没在家里,她穿越了。 而且,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她呆呆坐在床上,窗外也有些暗,似是傍晚又似是早上,她完全分辨不出。 这种一无所知并且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坐在床上黯然神伤了一会儿,云初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长长舒了口气,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无论前路如何,她都要勇敢面对! 怕什么!? 别忘了,她可是陈云初! 十七岁就出道的摇滚女歌手,被无数唱片公司劝退,面对数次乐队解散危急,却依旧不肯放弃的小强。 曾经有多少人劝她放弃摇滚这条路,说她长相甜美,加上这股子韧劲儿就算混娱乐圈也能火。 但她不肯,无论受到多少打击她都不肯。 那是她的梦想,是她愿意倾注一生心血去坚持的东西! 只是,梦想这种东西,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很可笑的,甚至是一文不值的。 你不火,你挣不到钱,你TM的光有梦想有什么用? 你费尽心力写出的作品,在别人眼里一样是垃圾! 身边的人也不理解……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坚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明白为什么偏要选一条满是艰难险阻的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要把自己卡死在那条狭窄的小胡同里。 然而,她就是这样。 她深爱的、挚爱的,只有摇滚! 她是摇滚歌手,这辈子也只做个歌手! 曾经,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陈云初能以摇滚歌手的身份火遍全国,火遍世界,火遍全宇宙! 为此,她拼命练歌练琴,熬了无数个通宵写歌。 因为长期不规律的生活导致严重脱发,她就剪掉了蓄了八年的长发,换成一头清爽短发从头开始…… 足足努力了六年,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终于得到了现在签约的这家音乐公司认可,愿意为她出唱片,愿意包装她的乐队、捧红她! 她为此兴奋了好久好久,还写出了两首自己特别满意的新歌。 然而现在…… 妈的! 她穿越了! ……想到这里,心情斗转直下。刚刚打起精神的陈云初同学,决定再丧一会儿! 与此同时,在某个大堂里开动员大会的陈云欢师祖,感知到了她亲爱的姐姐醒来的讯息。 于是立马放下手头工作,驱散与会人员,去飞仙阁寻她姐。 ……… “姐!”云欢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堆着一脸乖巧的笑,轻唤了一声。 云初坐在一面妆镜前,正对着镜子做惊讶脸,没听到她妹唤她。 她就睡了一觉,脸上那么深的鞭伤就好了? 修仙世界好神奇! 刚刚的伤感都一扫而空了呢! 第14章 熟悉设定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轻手轻脚地凑到她身后,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镜子里那张她看了二十一年依旧觉得美呆了的她姐的脸,十分狗腿地啧啧称赞:“姐,你怎么这么好看!” 听到这个声音,云初的脸立即垮了。 “辞海这药不错!不愧是炼药的高手!”云欢笑眯眯,好像没看到她姐阴晴不定的脸色。 云初翻了个白眼:“好不好还不都是你给设定的吗?作者大大!” 云欢略有些尴尬地嘿嘿笑,一边给她姐梳理散开的长发,一边小声问:“姐姐大人休息得还好吗?” “还行,你有心了!”云初一副高高在上的宠妃派头,享受着狗腿小丫鬟——陈师祖的侍奉。 云欢依旧笑容可掬,一点儿没觉得她姐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十分受用。 摸着她姐头发的同时,还在感叹:我老姐的毛真顺呀,长得真美啊!我是我老姐的小迷妹! 嗯! 虽然我把我姐写死了,但我老姐在我心里,依旧是最强、最美、最有爱的! 比心! 云欢给她姐扎了个仙门女修常见的发型,然后一脸笑地把手伸到她老姐脑袋前面,羞羞地比了个心。 云初拍来她的手,满头黑线。“现在是什么时间?” 云欢回头看了眼窗外,“傍晚,老姐你睡了两天一夜。” 云初“哦”了一声,随即又问道:“之前误入魔域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吗?那位派头很大的师伯不是说……” “处理好了,那个一本正经的辞缘是吧!他比我还小两辈呢,你完全不用在意,我都摆平了!” 云初颔首,她妹是师祖这事儿,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现在说吧!”她转过身来,对上她妹那张因为刻意卖萌而显得十分可爱的小包子脸。 云欢知道她姐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屁颠屁颠地跑去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和她姐面对面坐了。 她在她姐面前都尽量不用法力,生怕再打击她姐的自尊心。 “姐,你这回后悔没看我小说了吧!”先来了句讨打的开场白,看她姐依旧面色平静的坐着,云欢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但她光顾着照顾她姐的情绪,完全忘了该从哪里开始讲这个世界的设定。 一时间抓耳挠腮,有点儿尴尬。 见她半天没言语,云初斜了她一眼,开口问道:“你先说我要如何避开大魔王!” “哦!”云欢反应过来,“姐姐你是第二次离开仙门,去苍谷山试炼的时候被他掳走的,我想只要我们这段时间都不出仙门,也永远都不要去那个苍谷山,就一定没事!” 云初点了点头,“嗯,相隔多长时间?” 云欢:“半年。” 云初又问:“我们这个仙门厉害吗?你在仙门中处于什么地位?” 云欢心想,她老姐果然还是那么敏锐,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随即回道:“我们仙门在人界的修仙门派中算是上等,人界五大仙门之一,有很多厉害的修士。 我在仙门……实力的话,能排前五。但是地位,只稍稍逊色于掌门一些,毕竟我是师祖嘛!” 听到师祖俩字,云初又抽了抽嘴角。 “修炼等级呢?”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聚虚合道,是飞升成仙前的四大境界。” 第15章 魔神渊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蹙了蹙眉,她没怎么听懂。真不如用王者举例子,她还能记清楚些。 云欢看出来了,随即解释道:“简单说,就是练气、化神、返虚和合道,老姐你现在是练气九阶。” 云初颔首,“那你呢?” 云欢得意中透出丝尴尬,“我已经成仙了。” 云初似笑非笑,神情莫测:“哦,你已经是仙人了啊!真是令人羡慕呀!” 云欢:老姐,我错了,下一次我一定不这么写了!再有这种机会,我给你写成大罗金仙,称霸宇宙……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习惯性地吹起了彩虹屁,“姐,像我这个等级呢,已经没啥意思了。而你这个等级呢,有非常非常大的上升空间,简直就是修仙爽文女主的标配呀!” 云初假笑:“对啊,我都已经是最底层了,确实上升空间比较大!” 云欢:额……还能不能好好推设定了! “说说男女主以及反派大魔王吧!”云初道。 云欢有些胆怯,“姐,我这个文写的不多,有好多设定还没铺展开,其实男女主后面的剧情我都还没想好。 而且我发现,这个世界虽然是我写出来的,但是这里的人、事、物,在我穿来之后都已经有了自主意识。行为模式也完全超出了我的预判。” 云初已经没力气发飙了,她想了想,继续问:“男女主的设定呢?大魔王的设定呢?总有吧?” “有的,有的。那我先说大魔王渊汲。”云欢使劲点着小脑袋,介绍起自己笔下的人物,一脸的兴奋。 “渊汲生自云荒大陆最东方的幽冥鬼蜮,原身是幽冥混沌中的魔气汇聚了上万年而成。 初生之时,他灵智未开,心智也不成熟,十分单纯。但魔性之盛,实力之强,却引起了上天庭的忌惮。 约摸两千年前,渊汲被天帝召唤到上天庭,封为魔神,还将幽冥鬼蜮封赏给他,作为他的属地。” “然而,上天庭并不是真的要重用渊汲,不过是想趁他灵智未开,先安抚他给他些好处,然后再借机除掉他。” “一千四百年前,天界用诡诈之计诱杀渊汲,但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彻底除掉他,最后只得由天帝亲自出手,将他的元神封印在了沉渊海狱长达千年。” “千年之后,重新恢复了魔神之力的渊汲破除了封印,杀回天界,一举屠杀了数十位仙君,被天帝下达了弑杀令。 天帝召集六界所有得道金仙,势要将渊汲彻底封杀!然而,六界之中,却无一人能够做到。便是合众仙之力,也不过是将他暂且困住。” 云欢讲的十分认真,都有点儿入戏了。 云初却听的眉头紧锁:你给魔君大佬整这么牛逼的设定,是要闹哪样?我真是不懂你的脑回路! 云欢不知道她姐正在腹诽她,继续慷慨激昂地介绍自己笔下最牛逼的大佬:“天界那时还不知道,彼时的渊汲刚刚破除封印,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否则便是灭了上天庭也是轻而易举!” 第16章 魔神渊汲2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脸黑! 她觉得她妹压根没意识到,她正慷慨激昂陈述的大佬,是将她俩小命捏在手里之人。 “然而就在天界束手无策的时候,另一个神将横空出世,那便是天帝之子,刚刚被封为水神的季泽仙君!” 云欢一副说书人的口吻,就差拿一块儿惊堂木在那拍了。 “季泽为仙低调,从前众仙只知他是天帝之子而对他恭敬,却不知他是六界之中唯一能与渊汲相较的赋有神力的仙君。 天界危难之际,季泽挺身而出,一改往日淡漠的做派,和渊汲从天界打到魔界……这一仗,足足打了三年! 最后,渊汲神力大损,溃败于幽冥鬼蜮,而季泽虽然险胜,却在回天庭复命时,神力枯竭,险些元神涣灭。 天帝为救其子,消耗半身修为,却也只堪堪保住了季泽一半神魂,而另一半终究还是消散在了茫茫天地间。” 说到这里,云欢悠悠一声长叹。 云初都要为她起立鼓掌,这设定没看出来啥特别的,就是她说得激情澎湃,值得鼓励。 “那后来呢?”云初问。 云欢道:“后来,季泽的神魂下到人界,投胎转世,便是我书中的男主——长辞。” 云初:这名字起得……好不好听放一边,主要是听着不太吉利。 “那渊汲呢?”她还是比较关心大魔王,毕竟和她的小命息息相关。 云欢道:“渊汲受伤之后,神力所剩无几,被魔界的魔尊招入了麾下,成为了现在的魔君渊汲。 从前的渊汲,性情单纯,不辨善恶,有人对他好,他便真心相待。说白了就是有点儿傻,心智未曾开化。 但是天界却无人相信,他们一致认为,生于幽冥鬼蜮的魔神怎么可能会是个纯良的性子。 所以,后来的渊汲经历了那些变故,看透了世态炎凉,性情大变。在入了魔界之后,他就变得嗜杀成性、凉薄无情了。” 云初:哦—— “我有点儿不懂,又是魔神,又是魔尊的,难道不是一个系统?” 云欢解释道:“在我设定的世界里,魔并非属恶,仙也并非属善,一切皆因选择不同而已。 修仙道者为仙,修魔道者为魔。而渊汲此人,是跳出仙魔二道的。他是生而为神的存在。毕竟,他本就是生在幽冥鬼蜮的虚幻之中,是一方天地灵气汇聚的产物。” 云初:“好吧,我已经懵了。今天的科普就到这里吧,再多我就消化不了了。” 其实她脑子里现在还有几个疑惑,不过都不太重要,她也懒得问了。等日后想起来再找小包子解惑。 云欢从善如流,重重点头,露出一口小白牙:嗯,我都听我姐的。我是我姐最乖巧的小可爱! 看着自家小妹又恢复了一贯的蠢萌模样,全然没有了方才讲设定时的那股子睥睨众生的气韵。云初稍稍松了口气。 她能理解云欢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这是她写的小说,是她创造出的世界,自然会有一种特殊的掌控感。 第17章 日常互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云初眼里,她妹妹云欢一直是个性格有点儿孤僻的学霸,虽然比她小两岁,但日常她照顾自己的时候反而多一些。 从前在家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繁忙,对她俩都疏于照顾。她又忙着创作,忙着练琴,很多事都处理不好,而那个时候,一直都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包子,在她身边照顾她、支持她。 云欢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处理很多她这个做姐姐都理不顺、处理不好的事情了。 有时候她真觉得,她妹妹——陈云欢超强的! 但她私心里,又还是希望她的小妹妹只是个单纯可爱没什么心眼的小包子。 这样的人,活得都不会太累。 “姐,你饿不饿呀,我给你摆饭吧!”云欢看她姐愣愣的,也不说话,凑过去仰着脸问道。 云初回过神,肚子也十分识趣地“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她穿到这个世界还没吃过东西,之前几天就喝了点灵露,嘴巴都没味儿了。 云欢十分懂事地起身走到一张圆桌旁,一挥衣袖,桌上立刻显现出满满一大桌子菜。 云初吃惊不已,凑过去看,全都是她爱吃的。 “你做的?” “嗯,早就做好了,我亲手做的!只不过有好多食材跟咱们那里的不太一样,口味上还是会有些差距。”云欢笑吟吟地给她姐搬了个凳子,拉着她的胳膊坐下,又把筷子递到她手里。 “姐,你尝尝!” 云初那原本就很发达的泪腺,又有点儿收不住了。 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嗯,其实有这么个妹妹也挺好的。她还是决定不做独生女了。 云欢托腮靠在桌子边,看着她姐吃得津津有味,心里美滋滋的。 你看,其实穿越到异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她还是可以和姐姐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她一定能保护姐姐,她们也都会好好活着! …… 云初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云欢又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 “这是一些初级法术、法宝、灵符的使用方法,姐姐你不用着急,慢慢看,慢慢学。我们仙门还有低阶修士的授课堂,等你什么时候想听了也可以去听一听。 我还准备做几样保命的法宝,逃跑的法宝,攻击的法宝,不过得等你的境界突破到化神境的时候才能给你。” “姐姐你不用慌,要突破其实也很快的,我那里有很多天材地宝,到时候练成丹药给你吃。幸运的话,不用半年就能到达化神九阶。 到时候,加上法宝,一般的修士就奈何不了你了!” 吃饱喝足的云初有些慵懒地靠着桌子,听她妹妹喋喋不休地介绍,简直佩服不已。 她妹妹是哆啦A梦吗?好棒耶!有个师祖妹妹其实还蛮不错的,感觉自己被包养了,什么都不用干。 生活美好得一塌糊涂。 要是没有大魔王的要命威胁,她这简直就是躺赢一般的人生! 不过,化神九阶还是太低了!半年时间,她想直接飞升好不好! 不过也无所谓,她就算是飞升了,落在大魔王手里,那也就是个牙签和火柴的区别,一折就折,没个软用。 第18章 开始修行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姐姐,”云欢忽然正色道,“修仙界其实是很危险的,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和谐。在仙门之中还好,有门规束缚,又有各种法阵限制。可一旦出了仙门,那便是危机重重,必须处处小心,谨慎为先!” 云初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拍了拍她妹的肩膀,“放心吧,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在修仙界混,要猥琐发育嘛!” 云欢有些意外:“姐,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从来不看网文的吗?” 云初神秘一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不看网文,但我也刷视频的。有很多仙侠文的剧情简介,看个乐子,蛮不错的!” 那些整理资料做成视频的up主们,伟大啊!总算没让她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小白。 “接下来要干嘛?”云初拍了拍鼓涨的肚皮,慵懒地问道。 云欢道:“三天之后仙门有个试炼会,是低阶弟子都要记名参加的,要算成绩,还有奖励。 虽然那些奖励都很普通,但我觉得姐姐你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练练手,也挺不错的!” 云初:“练手?三天后?你坑我呢!我到现在连自己灵根啥样都不知道,你咋想的,让我去参加试炼! 合着你刚刚说得慢慢学、慢慢看都是逗我玩呢!” 云欢笑道:“姐姐你最棒了,三天时间肯定能学会大部分术法。我相信你!加油!” 云初:你相信我有毛用!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试炼会,一听名字就很危险。 靠,刚刚对你的那点儿怜爱之情,现在一点儿也没了!你果然还是那个坑姐的货,一点儿都没变! 云欢眨巴着大眼睛,依旧笑吟吟:“对啦,我已经把老姐收到我门下做关门弟子了,现在你可是我的人咯! 我这个人设很高冷的,几百年都没收过徒弟,现在好多人都盯着咱们,到时候姐姐你可要为我争气哟!” 云初:争你妹! 果然,她还是想当独生女! …… 半个小时后,有点儿消食了的云初,在她半吊子师祖妹妹的指导下开始了修炼。 “你是说你这修仙设定里头没有灵根?”云初用神识在自己身体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类似灵根的东西,顿时十分困惑。 “姐……修仙文也分很多种的,我的这本类似于洪荒流,修的是无上道法,也是很牛的!”云欢看她姐还是不上道,有些急了。 云初茫然地“哦”了一声,然后又照着她妹说的试了试。 一个多小时后……她总算找到点儿感觉。 挺奇妙的,有点像武侠电视剧里的发功,一股气从她身上散出,又将她包裹住。 但那气并不像烟雾的形态,准确地说更像一个光圈,环绕在自己周围。可以控制大小,收收合合,还挺好玩的。 “缠绕在你周围的便是灵气。她由你身体中蕴含的灵力而发。灵力也被称作五行之力。” 云欢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云初晓得这是传声入密。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修仙界的小天才,一穿越就会用传声入密,实力杠杠的。 第19章 仙门试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过了一会儿,云欢又传声道:“姐,你试着将它们多运转几圈,体会一下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云初盘膝而坐,在云欢的指引下,慢慢摸索着,感受她所说的那种感觉。 好像确实挺舒服的,被灵气环绕的时候,整个人都很平静,之前心里的烦躁和忧郁都被驱散干净,现在她就想保持这样灵气充盈的状态。 而且时间越久,她就越舒服,能够抛开一切杂念。 渐渐的,熟悉的道法出现在脑海中。 她情不自禁就吟诵起来…… 云初起来的时候是傍晚,这会儿她已经修炼了一个晚上,一睁开眼,顿觉神清气爽,无敌地舒服惬意。 好像之前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修仙这么美好的吗? 她忽然有点喜欢这个设定了呢! 现在连灵气如何修炼都摸到了门道,云初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好像马上就能掏出法宝上天飞两圈。 心态爆棚! 甚至觉得三天后的试炼也没那么可怕了! ………… 然而,三天后…… 云初要参加的试炼是他们仙门中最低级的,参与者的上限就是练气九阶,她幸运地卡在了上限上。 试炼大会开始的这日十分热闹,天一门很注重年轻弟子的培养,所以即便是一个很低级的试炼会,他们也都举办得很隆重,参与观战的长老大能就有好几个。 当然,掌门并没有来,所以其中辈分最高的当属云欢师祖了,她也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最上首的位子上,睥睨着台下的众弟子们。 以前这种小试炼,云欢是不会来坐镇的。但现在不一样,她老姐在,她哪能不来。 云初有些懵逼地排在一堆弟子里,四下打量了一圈,看一个个的精气神都特别好,心想,她也不能怂啊,不能让人看扁了,毕竟还挂在她妹名下呢! 虽然有点儿鄙夷,但她确实不想给她妹丢脸! 于是乎挺起胸膛,摆出一副“老娘很牛逼,诸位走着瞧”的姿态,吸引了不少男弟子的目光。 离她稍远的外圈,有几个不参加试炼又闲极无聊的女弟子,开始窃窃私语。 “那位就是师祖刚收的关门弟子?”一个穿粉红仙裙的女修拿眼瞥着云初问。 她身边的青衣女修轻声笑道:“是啊,如今可是咱们天一门最受关注的弟子呢!你没看到有多少师兄师弟都盯着她,真是风光无限!” 一个鹅黄仙裙的女修嘀咕道:“她确实长得好看,那般模样,连我这女子看了都心生怜爱。” 粉红女修扑哧一声掩嘴笑起来。 鹅黄女修有些疑惑地问:“师姐,你笑什么?难到你觉得她不好看?” 粉红女修眼底闪过一抹妒色,没有搭她的话。 青衣女修笑着岔开二人,“诶,你们说,她除了美貌,还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师祖都一改不收弟子的规矩,将她接到身边,亲自教导?” 粉红女修眼底闪过鄙夷,轻笑道:“谁知道呢!大约是资质好吧!来到我们天一门,修了十几年就能修到练气九阶,确实不赖呢!” 第20章 天才弟子,画风突变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青衣女修也跟着笑起来,她这位粉衣师姐就会揶揄人,像她口中那种资质的,在天一门的新弟子中一抓一大把,实在没什么了不起。 鹅黄女修对云初倒是比较有好感,有些好奇地问:“师姐,你们说她为什么要参加这种低级试炼呢?又简单又无聊,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她好歹也是练气九阶了,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好好修炼,到时候参加三个月后的中级试炼,那才是真正能锻炼修士本事的。” 粉红女修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好似不想再聊云初,随口嗤了句:“人家可是师祖的亲传弟子,哪是我们能看透的!” “快开始了!”青女女修拉了拉粉红女修的衣袖,笑道:“让咱们看看今年有哪些出色的新弟子。” 此时的云初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风云人物,正一个劲儿地回想她这三天学的法术,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应对。 然而临阵惊慌,她还没想清楚,就听到一声清越的撞钟声。 试炼开始了。 这初级试炼简单的很,就是一群人进到一个布了阵法的圆形台子上打妖兽。 而且那妖兽都是最低级的,每个妖兽身上都带着一个铃铛,打败妖兽后,解下铃铛,便计作一数。 到时看谁得的铃铛多,排出前几名,可获得奖励,也可获得更好的门派资源,所以也算是一个新入门弟子往上攀爬的好机会。 不过,这都跟云初没什么关系,她又不在意那些奖励,她妹可是师祖…… 而云欢之所以让她参与这次试炼,也就是想让她加深一些对修仙世界的了解,以及增加她穿越之后的真实感。 这才是最重要的。 …… 这次参加初级试炼的弟子有二百多人,分成六组,一组三十六人。 云初抽到了第一组,顿时苦唧唧。她还想摸索一下情况呢,结果根本没机会,直接就得上。 第一组的三十六人由一位高阶的男弟子引路,上了圆形站台。 云初缩在队伍中间,一上台子就觉得周围凉飕飕的,特别难受,忙调动灵气抵挡。 而周围的弟子们也都摆开了防御架势,准备迎接妖兽的到来。 一·二·三··· 云初默数,刚数到三,脚下忽然升腾出一股压力,似乎是有无形的手将她往地下拉。 然后,四面八方就有无数妖兽涌了过来…… 云初哪见过这阵仗啊,当场就要吓哭了! 之前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修为不错的信心彻底崩塌,她此时唯一想干的事儿就是逃跑! 可脚下那股拉力还在拉着她,云初使劲挣脱,却猛然听到一声兽吼。 下意识抬头,恰好看见一只长得很像狼却比狼还要壮硕的怪兽朝自己扑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她周围的兄弟姐妹们已经有模有样地拿着法宝开干了,只有她这个师祖的亲传弟子,在被一只狼追得满台子乱跑。 “额……那位就是师祖刚收的弟子?” 看到吓得嗷嗷大叫都快哭了的云初,高高坐在看台上的长老大能们有点懵……这画风有点不太对劲呀! 第21章 被狼吓趴的师祖高徒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底下看台上的弟子也看懵了。 额……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一般大家为了争取好成绩,都是抢妖兽打,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对低级妖兽避之不及,被追着赶着的修士。 之前就想嘲讽云初但碍于颜面忍着的粉衣女修最先反应过来,噗~一声笑喷了! 这什么鬼?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修!就这水平,长再好看也没用! 鹅黄女修:那个,我是不是看错了?刚刚还觉得仙气飘飘、美貌无双的神仙姐姐,哪去了? 青衣女修:这姑娘,咋这么好玩呢? 其他人:这位师妹,是怎么入了师祖的眼? 布了妖兽大阵的台子上,云初还在奋力的逃命。 她周围的其他修士以及其它妖兽们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被一只突狼追得抱头鼠窜。 其中一个师弟手执长剑,看她跑着跑着,脚步有些踉跄,忍不住喊道:“师姐,加油!” 心塞的云初:我加你个狗头,你当我跑圈锻炼身体呢! 呜呜呜,好可怕!大狼狗太吓人了,太凶残了,这些没良心的,怎么都在看笑话,也没个人帮她一把! 难道她大美貌buff失效了? 啊—— 云初身后的突狼:其实我也不想追你的,可是你跑得这么欢,要是我不追一下的话,好像显得我很不敬业的亚子。 其他妖兽:它们难道不是低级妖兽吗?不是专门给这些人练手的小炮灰吗?第一次见到被它们吓成这样的修士,还有点儿感动是怎么回事?感觉作为妖兽的尊严又回来了呢! 云初感觉自己跑得都要累岔劈了,身后的大狼狗还是没完没了,也不转移转移视线,就追她! 因为逃跑的注意力不集中,忽然,脚下一绊,陈云初“啊——”的一声尖叫,大头朝下,拍地上了! 尼玛,太丢人了!脸先着地! 呜呜呜,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云初趴在那里,半天没动,死了一样。 不管了,不管了,她不准备起了! 现在她已经没那么怕了,就是觉得太丢人了。 社会性死亡了解一下! 突狼:游戏结束了?我不用追了?那我要不要上去咬她一口?否则,自己会不会被开除,以后是不是就没得玩了? 云初:妈,穿越不?您大女儿紧急召唤您!赶紧过来把您小闺女拍死,她又要害死我!我说我不来,她非让我来! 坐在高台上看戏的某师祖,无奈地以手扶额:没眼看了!姐,你知道自己是里面修为最高的那波人吗? 唉!她一直以为强大无比的老姐,适应能力居然这么差! 丢人还是其次的,主要是她回去肯定又要被老姐怼。 好心累! 坐在云欢下手的一个不太识趣的道长摸着胡须笑道:“这就是师祖新收的徒儿?额……看着资质蛮不错的……体力也不错!师祖果然,独具慧眼啊!我等,佩服,佩服!” 云欢冷眸一凝:少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信不信我给你灭了!你这孙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柳风?好的,我记住你了!看我以后不给你小鞋穿! 柳风道长看到云欢大师祖有些凌厉的眼神,顿时收住了笑,尴尬地把脑袋转了回去:完了!刚才有点儿得意忘形,忘了这位师祖是什么人了! 第22章 想帮她作弊的少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整个天一门的人都知道,就算得罪掌门也不能得罪云欢师祖。 该师祖虽然年纪一大把,还长得人畜无害,但心胸非常狭窄,睚眦必报。谁要是得罪了她,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一个凄惨的下场! 柳风道长顿时满脑门冷汗。他周围的其他长老也都有点儿胆战心惊,规规矩矩地坐着,不敢有半点儿不妥的举动。 因为他们身后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祖,此刻正在不停地释放她那令人胆寒的强大灵力。 云欢:敢嘲笑她姐的人,她全部都要记到小本本上。然后,一个一个地,整死!! 试炼场上静默了一阵,云初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她都摔了半天了,周围怎么还是这么安静。 你们快打啊,我一点儿都不想要铃铛,都给你们!你们赶紧把这些怪物清理掉,求求了.jpg! 然后又过了两秒,大概是戏看的差不多了,试炼场上开始有人动了动,然后妖兽也动了动,然后就激烈地碰撞,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云初总算松了口气,趴在地上偷瞄身后的大黑狗突狼,心里还在想,这怪物长得真丑,狼不像狼,狗不像狗,驴不像驴,真的是太丑了。 突狼也在盯着云初,它比较单纯,也没想到被自己吓趴的女人此刻正在嘲讽它的长相,反而觉得有些无趣,掉头走了。 然而它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男修士给宰了。粘稠的绿色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见到这一幕,云初又差点吐了,好半天才缓过口气了。 这一会儿工夫,妖兽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她偷偷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躲到人多的地方猫着。 可刚起身,就有什么东西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顿时跟撞见鬼了一样,又要撒丫子跑。 还好后面那人喊了一声“师姐”,才让她站住。 云初回头,看到一个有些拘谨的男修士,年纪不大,长相秀气,一看就是个性格很讨喜的乖孩子。 云初挤出一个笑,跟他打了个招呼:“诶,师弟,你好!” “师,师姐好。”看到她的笑脸,少年男修摸了摸后脑勺,脸颊微微泛红,自我介绍道:“我,我叫君仪。” 哦,云初点了点头,也自我介绍:“我,我叫云初。” 少年脸更红了,腼腆地笑道:“师姐,我知道。” 云初:哦,对不起,是我傻了。 叫君仪的少年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低着头,红着脸,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在与她侧身而过时,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云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了。待那少年走开几步,她才缓过神来,打开一看,是一枚还带着妖兽墨绿色鲜血的铃铛。 然后,云初就想扔了。 血~~好脏啊,好臭啊! 不过她到底还是忍住了。这是那少年看她可怜特意给她的吧! 云初四下寻望了一圈,没再看到那少年的身影。 算了,还是收着吧! 话说她这么作弊有用吗?貌似一堆人盯着她,而且她刚刚都那么丢人了,用脚趾头想,也拿不到一枚铃铛。 还是装兜里吧,别拿出来了,否则更丢人! 妖兽很快被消灭干净,走下试炼场,闻到新鲜的没有血腥味的空气,云初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试炼什么的,她再也不想参加了! 第23章 看看女主的戏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空中楼台,飞仙阁。 “陈云欢,你不知道我怕狗啊!”云初回到自己屋里缓了好半天,一看到她妹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姐,那是狼……”云欢嘟嘴,但对上她姐的死亡凝视,立马改口:“好吧好吧,是狗!是我错了! 可是,姐,那个妖兽真的很低级,你只要随便丢个法术过去,就能把它干趴下,你为啥要跑啊!” 云初幽怨地瞪着她:“我光顾着害怕了,我我我,能使得出来嘛,我!” 云欢眯眼笑了笑,她姐害羞了,还好没暴走,于是决定立即跳过这个话题。 “姐,有个有意思的东西给你看!” 云初挑眉,“什么?” “女主!”云欢道。 云初:对哈!她妹这文还有女主的啊!她瞬间来了点儿兴致。 云欢笑着挥动衣袖,空中出现一块悬空的镜子。云欢再一挥手,镜子中逐渐显现出一段影像。 云初有些惊奇:放片呢?这么高级!这个技能不错,好想学! 云欢拉着她姐坐到桌子边,挥手在桌子上变出了一堆瓜果点心,笑吟吟道:“我们一边吃一边看。” 云初顿时有种从前俩人在家窝着看片时的感觉,心底腾起暖意,揽住了她妹的胳膊。 被自己亲姐揽住的云欢师祖笑得愈发灿烂。 镜子里的画面停留在一个长相中上的青衣女修身上。那女修发饰简单,衣着朴素,落在人群里很不显眼。 云初问:“这就是女主?叫什么来着?” 云欢道:“祁墨。” “期末?你怎么给女主起这么个名儿?”云初吐槽。 一脸黑线的云欢:好吧,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她们在干嘛?”云初看不明白,好奇的问。 画面上,女主似乎是刚从外头回来,应该是回寝室,但刚走到回廊上,就被一群女弟子给拦住了。 云欢挑了个桃子咬了一口,觉得很甜,便递给她姐,解释道:“她们在欺负女主。”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你第一章的内容啊!”没错,她妹的书,她也不是完全没看,她看了一章,然后,就一章~~ 而她之前那剧情都是她妹书里插叙的,连正文都不是,呵呵。 云欢笑得很欢,“对呢,老姐记性真好!” 云初:呵呵,彩虹屁精。 “为什么欺负她?”云初纳闷,就连她看的那唯一一章的大概剧情,她也忘了。 云欢道:“女主也参加了今日的试炼,因为她需要奖品中的某种灵草,所以成绩还不错,得了七个铃铛,排名前二十。 她跟你一样,都是练气九阶,不过她藏了一半灵气,外人看着只有练气六阶。” 云初:“哦……等级那么低还能藏灵力啊!” 云欢解释:“普通人是不能的,不过女主可以。因为这是她们祁氏一族的天赋之力。” 在她的设定里,女主也曾是天上的仙人,因缘际会重新投胎为人。 不过这些,云欢没准备和云初多说。因为她也不确定这个设定准不准确,毕竟那只是她的想法,她在文里并没有写出来。 第24章 难怪你是个糊糊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哦了一声。 云欢继续道:“这一次女主被人欺负,也是因为实力的展现让那些从前一直看不起她的人生了嫉妒。 不过,因为是在门内,那些人也只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这次并没有对她出手。但在三个月后的中级试炼会中,那六名女修就趁机联手,想让她死在试炼场上。 后来她奋起反抗,不屈不挠,想尽办法保住了性命,还在最后偷袭斩杀了为首的女修。” 云初对比自己,感觉有点佩服,“这么厉害的吗?” 云欢道:“还好啦,女主嘛!也就是因为她在这一次试炼中表现出众,我才破格收她为徒!” 云初:“合着你就是女主最大的工具人?” 云欢呵呵笑:“这回不是了,我已经收了老姐为徒,不会再收其他人。这回,我给老姐你当工具人。” 云初:我谢谢你啊,小祖宗! “等等!中级试炼,会死人的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 云初眨眼:“当然会了,中级试炼跟初级试炼,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奖励是初级试炼的十几倍。” 云初瞪了她妹一眼:“那个试炼,我可不去昂!” 云欢笑眯眯:“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舍得老姐你去冒险。”——才怪! 云初很满意,“嗯,乖!” 随意聊了聊前因后果,云初和云欢开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女主被同门师姐妹欺负。 云初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问道:“你这女主的金手指是什么?有没有绿宝瓶、小仙葫啥的,咱们给抢过来!” 云欢诧异地看着她姐:“姐,你这么粗暴好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善良美貌的小仙女哪去了?” 云初:“少跟我扯犊子,到底有没有?” 云欢:“嘻嘻,没有!” 云初:果然……不愧是她妹! 云欢:“姐,那样太俗套。现在已经烂大街了,多没意思!” 云初悠悠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云欢撇嘴,不以为然。“我的女主是靠自己的实力攀到顶峰的,真正的女强人设好不好?” 云初不屑:“女强?那就是靠男人了呗!” 云欢:姐,你好精辟啊!不过你这样说话,出门容易被人打死! 虽然她也认同她姐说的,不过她女主亲妈的颜面还是要挽回一下的,“也不算是……靠男人……” 云初呵呵,“哦,那我知道了,你这个女主,不靠金手指,也不靠男人,全凭自己吭哧吭哧地修炼,然后达到你说的巅峰……” 云欢狂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云初翻了个白眼:“难怪你是个糊逼,写得东西没人看!” 云欢:哈? 她气嘟嘟地看着自家老姐,然后愤怒地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开始写写画画。 云初:“你在干嘛?” 云欢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她姐一眼,嘟着小嘴:“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要把你写死!” 云初扶额:老天,请问幼稚鬼这个病还有救吗? 就她妹这种的都能写书,猪都能上树了好吧! 看着云欢写写画画了好半天,云初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话说,你现在写有用吗?能不能改变剧情?” 云欢摇头,顺便鄙夷:“当然不能啊!姐,你是不是傻?” 云初:好吧,打脸了!幼稚的是她,她就不该指望这不靠谱的妹妹! 第25章 搞死你个憨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其实,不管是靠男人还是靠金手指,这些都没什么丢人的!问题是,你一个新手,又没有粉丝基础,你自以为的高逼格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感兴趣! 否则,那些爽文为什么会更受欢迎?” 云欢道:“姐,你悟了啊!” “废话,你没看我的新歌多贴合人民群众,完全不飘了好吗?” 以前她以为自己是个搞艺术的,后来才发现,她就是个卖唱的!还卖不出去… 现在她知道了,要想让人喜欢,她就必须知道别人喜欢什么,然后照着那个路子去走。而不是坚持自己那所谓的深奥拗口的高逼格。 当然,这跟摇滚本来也没什么冲突的。以前她还是不够懂摇滚,唱不到别人的心坎里去。 现在的她,也不过是稍稍成长了一些,离她希冀的那个目标,还远远不够。 ………… 女主的戏份看的差不多了,云初已经嗑瓜子嗑得下巴颏儿疼。 “对了,有件事想问你。”她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了一枚铃铛,问道:“有个叫君仪的小伙子,也是你写的人物吗?” 云欢原本笑嘻嘻的小包子脸,看了一眼那枚铃铛,忽然敛去了笑意,蹙眉想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我笔下没有君仪这个人。” 云初也蹙眉,咋忽然觉得这铃铛有点儿烫手呢? 拧眉想了一会儿,云欢又释然道:“也许是个原本就没有名字的小人物吧!毕竟光天一门及其下庇护的仙府就有好几万人,不可能都出现在我的书里。但他们既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便都该是有名字的,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云初听完稍稍安心了一些,然而她没有注意,云欢此时的眼中却有冷光闪过。 君仪?这个人,她要好好留意一下才行! 云欢这般想着,嘴上却又打趣她姐:“主要还是因为姐姐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多人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你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云初浑身起鸡皮疙瘩,“对了,你先把我身上这个美貌buff给我解了!你也说了,修仙世界,猥琐发育才是王道,你给我整这么引人注意干啥?” 云欢:“嘿嘿,解不了……” 云初又想跳脚,“陈云欢!你真是……你怎么不给女主加个美貌buff?” 云欢理直气壮:“那怎么行?我可是她的亲妈!” 云初:妈的,智障!我还是你亲姐呢!你就这么害我!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如果你和你的妹妹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她写的小说,她穿成了你的师祖,让你管她叫祖宗,然后又给你加了一个美貌buff,专门吸收伤害的那种。 请问,你要不要把她掐死或者把十八般武艺都在她身上用一遍? 要的,请扣一,不要的,请扣二。谢谢大家!请把弹幕刷起来!】 云欢看着她姐放空的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姐,你在干嘛呢?” 云初白眼:“我在众筹,看看要不要搞死你个憨批!” 云欢:哈?我姐该不会气糊涂了吧! 第26章 境界突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姐,你今日也累坏了,就先休息吧!用我教你的方法打坐,可以事半功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要是有需要,你就用传音铃唤我!” 云欢收拾了屋里的狼藉,笑嘻嘻地和她姐告辞。 云初“嗯”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古木大床走去。 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她得想点儿对策。 对了,反正那些人她都不认识!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呵呵。 所以……她决定要闭关。等风头过了,没那么丢人了再出去。 ………… 云初把自己封在屋里整整十一天,打坐、参悟,总算将这个身体原有的实力摸了个七八成。 在她“闭关”前,云欢给她送上好几罐子灵丹,五颜六色的,皆是上品,给云初当糖豆子吃。 就因为这个,十一日后,初来乍到的云初竟然突破了境界,直接升到了化神初期,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升级之后,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境平和了不少,也不那么浮躁了。 连看她的倒霉妹妹都顺眼了几分。 对于云初突破这事儿,她自己还好,最高兴的那个其实还是云欢。 毕竟她姐身上的坑都是她给挖的,她一直挺心虚的。现在看着她姐一日日地适应了眼前的设定,还十分努力的修炼,真心松了口气。 …… 半个月后,云欢为她姐量身定制的法宝和灵符终于出炉。 看着悬浮在空中、流光溢彩的法宝,云欢唇角凝出一抹笑。 这第一步,算是稳稳地开始走了。 注入法力试了试效果,云欢满意地收起法宝,衣摆一扬,跃向飞仙阁,跑去找她老姐献宝。 屋里,云初还在闭目打坐。她修炼的是一本叫作《无上心经》的道法,如今才刚刚参透到第一层,已经觉得妙不可言,令她十分沉迷。 云欢看到正在修行打坐的姐姐,不好打搅,便也化出蒲团,悬浮于空中,开始闭目休养。 直到天色暗沉,云初才睁开眼睛。此时她眸中流动着五色光彩,眼前一片清明澄净。 云欢有所察觉,也睁开眼,收了蒲团,落在地上。 “姐姐觉得如何?”看到姐姐道法初成的模样,云欢心生欢喜,凑过去拉着她的胳膊,仰着笑脸问。 “还好。”云初唇边抿着一丝笑,摸了摸云欢的鬓角。看到她虽是满脸欢喜,但脸色却有些苍白,眼中还布有血丝,似是十分疲累。顿时有些心疼地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啊!”云初笑嘻嘻,“我给姐姐炼制了几样法器,今日总算完成了!” 云初顿时了悟,这丫头,原来是给她练法宝累得,便又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我很好,不会有事的!” 云欢略显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把脑袋往她姐怀里拱了拱,“不累的,姐姐,我法力高强,炼制这些不算什么!就是时间紧了点儿,希望早点儿交到姐姐手里,否则我也难以安心。” 云初有些感动地轻轻捏了捏她妹软萌的小包子脸。 云欢把脸使劲送到她姐手里蹭了蹭,一脸的濡慕深情。 其实心里……嘿嘿,老姐真好骗! 第27章 腹黑的陈师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没错,她是装的。 就算时间紧,练那种法宝灵符对她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她姐修为低,真正需要她耗费心力炼制的法宝,她姐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倒是这些简单的保命法宝更实用一些。 至于她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十分疲累的模样。 很简单,哄她老姐咯!还能有效减少她老姐对她的发飙次数。 就比如前阵子的那顿饭,其实根本不是她亲手做的。 在天一门内门,也没几个地方有灶台,做饭什么的,呵呵,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她压根不会用那种古老的灶台。所以就用一些灵丹和灵草加工了一下,施了一个简单的幻术。 反正她老姐也看不穿,吃了对身体还有好处。 她自小就知道怎么哄骗她老姐。大多数时候只要自己装可怜,老姐铁定心软。 毕竟,她是她老姐的软肋嘛! 从前有一次她被邻居家一个叫二胖的孩子欺负,擦破了点儿皮,回家后被她老姐发现,当场炸毛,直接去把二胖狠狠收拾了一顿。 时至今日,她都能想起来她老姐当时威武霸气的模样。 当然啦,那也是她故意的!那段时间,因为她弄坏了老姐珍藏的一张唱片,她老姐开始和她冷战,不搭理她。 她便想了那么个法子,故意去招惹二胖,还抢了他的玩具枪扔河里了。 二胖当时就哭了,指着她叫她赔,根本没揍她。 她擦破的那点儿皮也是她故意摔的,回到家后又有意无意地展示给她老姐看,她单纯的老姐就中招了。 非常顺利! 只不过现在想想,二胖确实有点儿可怜。所以后来她赔了一个新的玩具枪给他,还让他乐呵呵地成为了自己的狗腿…… 云欢眨巴着大眼睛,感受着此刻老姐对她的温情。 她不是一个人穿越真的很好,有老姐在,她感觉自己还是拥有了全世界。 虽然老爸老妈有点儿可怜…… 但这事儿,她确实不是故意的! 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儿腹黑,但她,可不蠢! ~~ 云欢给云初展示了一遍法宝和灵符的用法。 其中法宝不算什么,因为需要灵力的操控,以云初的修为发挥不出什么太大的能力。 而灵符就有不同了。 灵符能发挥出的实力六成来自炼造者,四成才来自驱动者。所以对她姐来说,灵符才是更好的保命法器。 而法宝,多是方便日常修炼,好操控,易上手的。 云初看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被这些神奇的仙界产物深深吸引。 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等云欢让她把法宝灵符收进储物手环的时候,她还依依不舍,那样子好像是准备把这些小宝贝全都亲上一遍才肯罢休。 云欢看着她老姐欢喜兴奋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舒坦,成就感满满。 “对了,姐,跟你说个事儿,你以后在外人面前能不能叫我师祖啊?”收起法宝后,云欢趁着她姐高兴,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敢说的话。 云初的脸色微沉:“不能!” 小包子不死心:“那叫师尊呢?” 云初:“不能!” 小包子嘿嘿嘿地假笑:“好的,当我没说!” 第28章 师祖要闭关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从穿越过来也快有一个月了,但她除了那日的初级试炼就几乎没有出过门,所以对于天一门还是不太了解。 云欢便想着带她姐到各个山头洞府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 飞仙阁算是云欢的一个别府,因为她原本在书中的人设比较懒散,所以很少会过来,都是交给了门中的几个小弟子日常打理。 为云欢师祖打理飞仙阁这个活儿,在门中可是十分抢手。毕竟她老人家的身份在那,飞仙阁又是出了名的灵气充沛。 后来云初归来,云欢觉得飞仙阁住着比较舒坦,而且平日少人打搅,便把她老姐安排在了这里。 其实她的主府是天一门的第二大峰——圣灵峰。 没错,名字也是她老人家亲自取的,自我感觉十分符合她的身份地位。 关于称呼的交涉失败后,云欢岔开话题,提议带她老姐去她的圣灵峰看看。 顺便显摆一下她作为师祖的威风。 可惜~~又被云初拒绝了。 云初表示:她才不想出门呢,上回丢人的事儿还没翻篇呢!她不去,坚决不去! 云欢无奈,但又奈何不了她姐,只得又交代了自己之后的安排。 “姐,从明日起,我也要闭关一段时日,大概需要两个月。”云欢的小包子脸稍显凝重,看上去有些许为难。 这件事她考虑了很久,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作出了这个决定。 她也是穿越而来,虽然角色是她所创,但修为术法什么的,她还不能完全契合这具身体。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她还需要花些心思炼造一件真正有效的保命法宝给她姐。并且,这才是她闭关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渊汲那件事上,云欢并不像她在云初面前表现的那样轻松。 她姐已经在渊汲面前露了脸,而且她还探听到,辞海在幽冥殿救人时,渊汲竟然开口要留下她姐! 这件事,根本就不在她原本设计的剧情中。 也就是说,渊汲对她姐的兴趣比她想象的还要浓厚。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渊汲这个人,是她全然无法掌控的。 原本在塑造这个人物的时候,她就倾注了很多心力。 如果说在混沌中初生的渊汲是单纯无害的,那么现在的渊汲就是心机深沉,百无禁忌,且杀伤力超强。 任何人任何事皆不在他眼中,只要他想毁灭,他就无所谓你是谁! 神秘、诡谲、狡诈、残忍、暴虐,都是他的特性。 在他眼里,什么情义、利益、原则,都是很可笑的。他看不上,也完全不在乎。 他在乎什么,都由他自己而定,随他的心情而定。 这样的人,无法琢磨,且太过危险。 她绝不能再让她姐落到那个魔头手里。 否则,失去她姐,她会疯掉的!! 云初看云欢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心里担忧,不由就蹙起了眉头。 她想问云欢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为了她太过操劳,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小包子是个心思重的,即便问了,她也不一定会说实话。 让她用假话搪塞自己,那还不如不问。 想明白的云初对着小包子师祖露出了一个温软的笑,“去吧,不用担心我。你也说了,在天一门很安全。何况只是两个月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第29章 给老姐安排明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听她老姐这么说,云欢嗓子有些发紧,也忙挤出一个笑来。 “姐,我知道你不想出去。不过我闭关的话,你一个人留在飞仙阁,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做了一些安排,还希望你能考虑。” 云初点头,“嗯,你说吧,我听你的!” 她知道云欢选在这个时候闭关,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云欢和她一样都是穿越而来,她对这个世界这么不适应,她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知道要多么辛苦,才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云欢见姐姐这样迁就自己,心里暖暖的,随即甜甜笑道:“姐,你还记得辞海吗?” 云初点头,当然记得。那位把她从渊汲大魔王的手里救出来的和蔼师伯,她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辞海原是上天庭的大罗金仙,法力高深。他之所以会下界,是为了庇佑并教导男主长辞。 这也是先天帝在神魂陨灭之时,为他儿子做的最后努力。”云欢略有些感慨地道。 云初疑惑:“什么意思,男主的天帝老爹已经死了?那男主岂不是……” “渊汲和季泽的那一场大战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天界和魔界都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这个有些复杂,咱们以后再说,现在姐姐你只需要知道,辞海他很厉害,而且,还算可靠。” 云初乖巧地点头。 云欢又道:“可靠归可靠,但姐姐你也要知道,辞海这个人,表面上看和蔼可亲,实则心高孤冷,并不喜欢多管闲事。 这也算是那些身居高位、能力超群之人的特性。毕竟在他们眼里,众生平等,但众生也皆是蝼蚁。普通人的生死,他们根本不会顾及。” “嗯。”云初点头,她很赞同,而且,她也亲眼所见…… 云欢接着道:“在我原本的设定中,我与辞海有些渊源,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会替我照看你。这一点,我这几日已经印证了,并没有改变。 辞海修为高深,并且他还有一大长处,便是擅长炼丹制毒,而且不太藏私。是个很愿意提携小辈的师长。 若是姐姐感兴趣,可以跟他学习一二,日后也能多一样保命手段。” 在云欢原本的文里,这个人情在她身死之后,用在了女主身上。 她把女主交给了辞海教导,女主也从辞海那里学到了炼药制毒的本事。这项本事,也成为了女主日后成长之路上的一大金手指。 而现在,她要把这些资源全都给她姐姐。 什么女主不女主的,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只有她姐,是她最重要的人。 并且现在,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对她和姐姐来说,没有什么小说,有的只是真实世界。 如果她们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不能抱有任何死了就能穿回去的幻想。 那样就太可笑了。 人命只有一次,她可赌不起! 云初听了她妹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认真点头。 她妹果然是她的哆啦A梦,不光不让她操心,还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哎,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她才是姐姐,这些事原本应该由她来做,如今又反了过来。 妹妹又成了照顾她的那个。 第30章 男主的白月光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交代完这些,又想起了一桩小事,忽然笑起来。 云初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云欢眼神闪烁,顿了顿才道:“辞海就长辞一个徒弟,他那座小山头就他们师徒二人,姐姐去了以后可要好好与他培养感情。说不定还能抱上男主的大腿呢!” 女主在她的文里,可就是这么跟男主勾搭上的~~嘿嘿! 云初嘴角抽搐,“你把你老姐当什么了?” “当然是仙女啊!”云欢抱着她姐的胳膊,撒娇道,“对了,我还有个设定忘了告诉你!姐姐你,可是男主的白月光哦!” 云初:……啥玩意? 云欢咯咯笑个不停,她真是太爱她姐了,恨不得全世界都和她一样爱她姐。所以在把她姐写入书中的时候,她姐那就是妥妥的团宠人设。 不过,团宠归团宠,她老姐可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这也就是她后来为什么把她姐写死的最大原因…… 看着云欢都快笑岔气的模样,云初皱着眉头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云欢不以为然,继续笑到打颠。 “姐,是真的,你可是前期剧情的发动机,男主为了你做了好多事呢!你死的时候,他特别伤心,所以后面才给了女主可乘之机!” 云欢嘴角抽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过,闹归闹,她想起穿来之后那唯一一次与男主接触,他似乎对自己并没什么兴趣。 当时大魔王要留下她,他冷眼看着;她受了伤,师兄都到她跟前献殷勤,他也冷眼看着。 自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过,活像个机器人。 说她是他的白月光,鬼才信! 而且她也不想做什么白月光! “你那男主是个什么性格?”云初问道。在她眼里,那就是个端端正正的精神小伙,有点严肃又有点儿古板,对她而言,没啥吸引力。 云欢想了想,她男主那算什么性格呢?闷骚?认真?固执?深情? 好像还挺复杂的,面对不同的人时,他都会显露不同的样子。 多数时候,都挺冷的,给人的感觉像块臭石头,除了他师傅和女主,几乎对谁都漠不关心。 也不知道把女主的境遇搬到她姐身上后,男主这条线会改变多少? 男女主之间失去了这次机缘,之后是不是就不会相遇?那男主喜欢的人会不会变成她姐? 还是说,依旧会喜欢上女主。 这事儿,她以后得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剧情究竟能改变到什么程度。 若是男主能像书中对女主那样对待她姐,也能让她安心不少。好歹多了份依靠和后助力。 毕竟男主无论身份还是实力都是值得认可的。 两姐妹又就男主白月光的问题发表了一会儿不同意见,云欢到底说不过她姐,举手认输。 也不再要求云初去勾搭男主了。 之后,云欢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刺破了云初的手指,取了两滴血,又割了她姐一小截头发,全都收好。 云初也没多问,她嘴上天天骂云欢,但心里却是全然信任她。 做完一切准备,云欢招来一朵祥云,带着云初去往辞海所住的小凌峰。 第31章 辞海师伯的小凌峰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驾着祥云飞在天上,云初又惊奇地打量起天一门的盛景。 从穿越到现在,在吃了一次大亏之后,她就忙着修炼,根本没时间看看她们这个仙门究竟是什么模样。 当再次看到这云雾缭绕、花木扶疏、仙鹤遨游、生机盎然的仙门景象时,她又不由感叹: 除了有点生命危险,要不然穿越到的这个地方简直是太完美了,妥妥的旅游度假圣地,哪哪儿都好看的出奇。 可惜~~就是工作压力有点大,而且一不努力,小命随时都要玩完! 云欢见她姐看得出神,便施了个障眼法,把她们二人包裹住,还放慢了祥云的速度,让她姐看得更舒服些。 云初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指着山间一群白色的仙鹿,赞叹不已。脑袋左摇右晃,感觉眼睛完全不够用。 云欢笑眯眯看着,五分钟的路,她带着她姐绕了半个小时。 最好还是拖拖拉拉地落在了小凌峰顶。 刚刚看了那么多奇景,云初看到眼前的小凌峰景色,反而就觉得普通了。 除了有一层云雾环绕,这里简直就像个农户家的庄子。小木头搭建的屋子,结构简单,门前还码着一大片菜地。 不知道种的什么,但排得特别整齐,老远看着,像一大片韭菜。 之前被云初认作救世主的辞海师伯此时正在一片菜地里,拿着个锄头,正在认真地锄地,一副农家老翁的模样,把云初看得有点呆。 瞧着她们二人落下,辞海老远就热情挥手。 随后,云初只觉眼前一花,辞海就闪现到了她二人面前,满脸和气地笑道:“来啦?” 云欢高高昂着脖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师祖做派,眼角轻瞥,随意地“嗯”了一声道:“今日便将我这爱徒托付给你,你可别叫我失望!” 辞海看云欢的模样似是有些忍俊不禁,但晓得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也见怪不怪了。 年纪一大把却很孩子气的师祖,你能跟她计较什么? “师叔祖放心,我定然不负所托!”辞海很是恭敬地行了个道礼。 云欢颔首,有几分傲慢地回了个不太周全的礼。 云初见了,赶紧跟在她身后,毕恭毕敬地也行了个道礼。 心里还在想:她妹可真能装,奥斯卡影后呀! 抬起头时,辞海的目光落到了云初身上,逡巡了一圈,就把她的资质摸了个一清二楚。 中上之才,只能说是尚可吧! 他其实也有些疑惑,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得到云欢师祖青眼的? 不过,老谋深算的他,可不会表现出来。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以后就跟着师伯好好种地吧!”辞海笑呵呵道。 云欢却扯着小细嗓子,不乐意道:“什么师伯?她是我的徒儿,按辈分你也该唤她一声师叔的!” 辞海一愣,有些尴尬。呵呵干笑了两声:“师祖说笑了,咱们师门的辈分可不是这么算的!” 云初听她妹在那大言不惭,只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这个小惹事精,不能消停点儿。这难道不是在求人? 第32章 送走小包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一脸的“虽然不乐意,但本师祖不屑与你多计较”的模样,继续道:“你徒弟呢?本座的徒儿来了,他也不出来迎一迎?” “小徒还在闭关,只怕还需十几日才能出关。”辞海笑着搪塞,一脸的谦和,生怕自己徒儿惹到了这位喜欢无缘无故记仇的师祖。 云欢知道,辞海老道最是护短,尤其是对男主。 算了,她也只能安排成这样了。 她已经不是作者了,这之后剧情怎么发展,她说了也不算,只能靠日后慢慢摸索了。 反正她这次闭关的时日也不长,真有需要男主的地方,她以后再想办法攻略。 云欢这般想着,不太愉快地瞪了辞海一眼。 忘了说了,她就是这么个欠揍的人设,虽然人穿越了,但人设可不能崩。 辞海好脾气地笑了笑,不再搭腔。 云欢又将云初拉到一边,交代了她姐几句。 无非就是有什么不满意,或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就赶紧告诉她之类的撑场子话,其实是特意说给辞海听的。 她说的时候还使劲拿眼神瞄着辞海,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谁敢欺负我徒儿,我就把他挫骨扬灰。 辞海转向另一边,全当没听见,还把耳识给闭上了。 分别前,云欢又拿出了一个传音铃铛给云初,教给她使用方法,危急时刻,就用这个跟她联系。 云初接过那个铃铛形状的“移动电话”,笑着催促她:“快走吧,我会好好修炼,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云欢嘟嘴,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云初拍了拍她的脑袋,“师祖,你这个样子叫人看见了可不好!” 云欢扑哧一笑,抽了抽鼻子:“徒弟,你好好干,为师走了!” 云初微笑颔首,看着云欢一步三回头地驾云而去。 云欢离开之后,辞海感觉自己终于能透出口气,重新张开耳识,走到云初身边。本想跟她说说自己的安排,却惊奇地发现,这小姑娘哭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师傅不就闭关俩月吗?怎么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这是离了师傅就没法活了? 辞海摇头,这姑娘的性子未免也太软弱了。 云初感觉到自己泪水不止,赶紧抬手拭去。 回头看见辞海师伯站在她身后,连忙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道礼,“有劳师伯收留。” 辞海笑着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你跟我来吧!”幸亏性格不像那位师祖,要不然他还真不想收留。 云初跟着辞海熟悉了一下她的住处,是一间简朴的小木屋,跟她在飞仙阁住的环境可谓是天差地别。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觉得不习惯的就跟师伯提,不必客气。”辞海师伯和蔼可亲,看着屋里的摆设不住地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布置十分满意。 云初也笑容可掬,一脸的满足,对师伯谢了又谢。 实则心里在想,这位师伯只怕是没过过好日子。 不是天上的金仙吗?没想到这么可怜! 这屋里就一张木板床,一张四方桌,两个小板凳,一个竹编得柜子,其余别无它物。 云初忽然有点儿怀念飞仙阁的那张挂着轻纱幔帐的大木床,又软又宽,舒服极了。 唉,这修炼之人呐,果然不能过好日子。容易影响道心。 第33章 男主出关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自此就在小凌峰上住下。 因为男主长辞在闭关的缘故,小凌峰上日常就她和辞海师伯两个人。 晚上她打坐修行,白日里便跟着师伯一起种菜锄草,打打下手。 辞海原本觉得云初是个娇气又软弱的小姑娘,毕竟试炼大会那事儿,传遍了天一门,他也有所耳闻。 但接触几日后,他才发现,这小姑娘比他以为的要讨喜的多。 能吃苦耐劳不说,还特别有眼力见,他的活儿,云初抢着帮他干了一大半,还十分恭敬地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着实不易。 要知道,仙门中人,没人喜欢这些粗鄙的营生。 锄草种地,实在不符合仙人风姿。这些琐碎事,连他那个徒弟长辞都不喜欢,也从不沾手。但这看似纤弱的小姑娘却干得津津有味,像模像样。 辞海偶尔会指点云初一些药草的功效以及培育方法,云初记性很好,他只粗略地说上一次,她便都能清楚记下。 后来,他又给了她几本炼丹的竹简,她也是第一日拿了,第二日便能到丹房跟他汇报成果,且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还能引申出相似的炼丹配方,同他交流。 这令一向挑剔的辞海师伯都有些惊讶。 原以为这小姑娘资质平平,修为又很一般,没想到却是个天赋异禀的奇才! 难怪,难怪! 云欢师祖虽说脾气性子不怎么样,但这眼光还是很老道的嘛! ~~ 在一起相处了十数日,云初已基本摸透了辞海师伯的心性和习惯。 云欢说辞海是大罗金仙,她原本不懂,通过这些时日的学习,她才知道,大罗金仙是个什么概念。 几乎就是站在天界顶点上的那拨人,真正的世界级大能。 不过辞海这人,大约是做了太多年的神仙,有些腻了。想体会一把普通人民群众的生活,所以他无论从住所还是吃食,以及各项日常起居,都与普通凡人无异。 除了炼丹的时候会使用点儿灵力,平时生活中很少会用法术代劳。 云初摸透了这一点,便主动承担了照顾师伯日常起居的工作。 她想和师伯学本事,这点儿小事便是她应该做的。 好在,看到她的努力,师伯并没有嫌弃她笨手笨脚。 这让她很是欣慰,也更有干劲儿。 ~~ 云初来到小凌峰的第十七日,男主长辞终于出关。 这一日清晨,小凌峰东南角的一片密林里,忽然溢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连在给师伯做早饭的云初都感觉到了。 辞海摸着没剩几根的胡须,笑得一脸欣慰:他那个好徒儿,这是又突破了啊! 终于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了。 长辞出关后,看到自己师傅身边跟着个云初,也没多意外,甚至连个招呼也没跟她打。 而云初主动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这让云初严重怀疑,这孩子怕不是个哑巴。 不过,他吃她做的饭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虽然动作挺优雅,但吃得比师伯还多。 然后就导致她这个唯一需要吃早饭的人,没有早饭吃…… 云初憋气:你俩修为那么高,需要吃饭吗?这是不是欺负弱势群体,她以后要不要找师祖妹妹告个小状? 第34章 会死人的试炼,去还是不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吃过早饭,辞海师伯满足地擦了擦嘴角,笑吟吟地问:“小初啊,你这些日子也进益不少,两个月后的门中试炼大会,你要不要参加一下呀?” 云初眨了眨眼,那个会死人的试炼?她可以拒绝吗? 但眼下问她的人是辞海师伯,可不是她的师祖妹妹,她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呵呵干笑两声。 辞海见她但笑不语,面容依旧温和,“不用怕,你如今已经是化神二阶的修为,在同期的弟子中也算佼佼。何况还有两个月呢,来得及!” 云初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这就不是来不来得及的事啊,师伯。她修为长这么快,全靠每天一把把地吃云欢给她的糖豆子。 但问题是光有修为,实战经验却是零。去了就是给人家送人头! 辞海老伯伯当然不知道云初心中所想,继续如同话家常一般,孜孜不倦、谆谆教导:“你可知道,你那位小师尊,可是足有一千多年都没收弟子啦!师祖她老人家,确实十分看重你。” 云初抽了抽嘴角:师伯,你口中的那位小师祖,她也是刚穿过来的。以前不收徒弟,那是因为她懒得写…… 不过,她被大黑狗追得满试炼场跑那回,确实是把她和她师祖妹妹的脸都丢光了。 如今整个天一门,连同外门那方圆千里,估计都知道有她这么个被最低级妖兽吓晕的内门弟子。 她确实需要一个逆袭的机会,给傲娇师祖挣回些脸面。 但是……她还是怕。 她一个生活在社会主义关怀下长大的五好青年,二十多年连个鸡都没杀过,这会儿让她去打妖兽甚至杀人……想想就下不去手! 辞海也不逼迫她,只是温和笑道:“你且想想吧,这中级试炼六年一次,机会有的是。” 随后他又看向吃饱喝足,正坐在木墩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主,“你一会儿去明修堂取定魂木,把你师妹也带上。 她对门中环境还不太熟悉,你带她认认山门,顺便取了名牌。过几日,她便要同你一起去明虚堂论道。” 云初轻轻挑眉,明虚堂论道的事,辞海师伯前几日跟她提起过,是门内道法颇深的辞缘师伯开坛论道。 每隔九个月就只开授三日,机会难得。能参加的,都是门内重点培养的精英弟子,一次还只容八十八人,回回都是挤破头地抢名额。 而普通弟子,根本就没这个机会。 本来对于云初这种水平的,轮八百轮也轮不到她,但鬼就鬼在,她有个霸道小师祖为她撑腰。 连掌门都要给几分薄面,她自然就能加塞进去。 男主听辞海嘱咐完,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皮,淡淡瞅了云初一眼,又把眼皮合上了。 云初无语,这孩子刚刚那表情,简直比她妹还要欠揍! “看不起”俩字,展现得明明白白。 辞海老道摸着胡须笑得开怀,看看自己的爱徒,再看看别人的爱徒,怎么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呢? 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人,怎么多出了这许多生气来? 嗯!他是不是也该考虑收个女弟子了! 可这又勤快又懂事的,只怕是不好寻那! 第35章 满脸写着嫉妒的女修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辞海师伯原是吩咐男主给云初带路,结果这孩子一出门,自己就踩着飞剑远去了。 云初出来时,只看到他飞剑划过云层时留下的云痕,顿时嘴角抽搐,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月光是不可能的,就连她百试百灵的大美貌buff,对男主也没有任何效果。 这小男主,不愧是只有一半元神的异类。 是个狼人!老姐佩服! 云初从储物手镯中取出自己的飞行法宝——一艘小白船,放大之后,稳稳地跨了上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骑乘法宝。伴着悠扬的催命摇篮曲,她无证驾驶,安全上路。 可刚在云上飞了一会儿,云初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话说,那个明虚堂在哪呢? 飞出小凌峰的地界,云初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又是半个多月没出门,她有种从荒郊野外回到大城市的感觉。 除了她现在住的寒酸小凌峰,天一门内的其他地方都是繁华无比。 从穿过来就避世一个多月的云初,茫然地看着其下的一座座山头,一处处楼阁,把这两日好不容易产生的归属感,又搞丢了。 这都哪和哪啊?她完全迷路了。 回去她一定要让小包子把那个哑巴男主写死! “云师妹?” 云初正没头苍蝇一样在天上乱逛,为了避免遇到什么人,她一直飞得比较高,却不想还是被人逮了个正着。 心里默念了十遍“我不尴尬”后,她才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笑容,转过身去。 然后就看到两名女修站在一只姿态昂扬的仙鹤上,青衣的清丽,桃衣的明艳,端端都是好相貌。 “师妹这是要去哪儿?可是迷了路?”青衣仙裙的女修长相温雅,笑容和善。 云初稳定心神,先冲二人行了个道礼,才回道:“二位师姐好。师姐慧眼,小妹不才,确实迷了路。” 青衣女修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心道:果然有趣,这师祖新收的弟子有趣极了。 “不知师妹要去何处,我与姚师姐正好无事,可为你指路。”青衣女修笑容可掬,还用眼神向云初示意她身边的桃红仙裙的女修。 “有劳二位师姐,小妹要去明虚堂。”云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道礼,不知眼前的两位女修是何人,但明显修为比她高了不少,为避免拉仇恨,她表现得十分小心。 然而她话一出口,两位女修的脸色都古怪起来,特别是那位身着桃色仙裙、装扮得异常出彩的姚姓女修,一脸的不喜和恼怒。 明虚堂非一般弟子可去,她们俩人显然都不在列。 “如今连明虚堂的规矩都为师妹改了,师妹真真是好本事!”姚师姐挫着牙,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斜斜地瞅着云初,“师妹这修为增长得真快,短短一月就突破了境界,化神二阶,了不得呀!” 云初脸色微僵。这小姑娘……貌似是在讽刺她,还一脸的嫉恨之色。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专门嫉妒女主的女配? 这剧情有点儿不对呀,她难道不是个炮灰工具人吗? 怎么给她安排这么重要的戏份? 云初猜的没错,这位姚姓师姐名叫姚水仙,确实就是云欢原作小说中专门欺负女主的女配。 第36章 恶毒女配登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姚水仙出身修仙世家,自小也算是天赋异禀,是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因而一向自视甚高。 她还有位姑祖母叫姚牡丹,是天一门内的一位真仙,实力不俗。 姚水仙拜到天一门后,本想拜门内实力最强的辞海为师,但辞海对外宣称不收女弟子,她只得作罢。 退而求其次,她又想拜辈分最高的云欢师祖为师,奈何她老人家是个懒骨头,收徒弟什么的,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从小到大没受过半分委屈的姚水仙偏偏在拜师这事上碰了好几回钉子,最后还是只能拜到了自己的姑祖母名下。 这件事一直让她气恨不已。 所以在原作中,女主祁墨成为云欢的徒弟之后,她就一直与女主作对,多次陷害女主。 而现在……炮灰云初顶替了原女主的位置,成为了姚·恶毒女配·水仙新的残害对象。 当然这些,云初自己是不知道的,她就只是单纯觉得这姑娘有点儿不对劲儿。从小到大,羡慕嫉妒恨她陈云初的人多了,她压根就没当回事。 至于另一位青衣女修,名叫陆青舒,也是姚牡丹名下弟子,平常多与姚水仙一同出场,在原作中就是个背景陪衬,没啥戏份。 此时的陆青舒,看自家师姐明显很不高兴,说话都有些刻薄,笑着打起圆场:“师妹天资出众,令人艳羡。诸位师伯长老们定然也是看重师妹天资,才破例一回!” 姚水仙冷哼一声:天资?被低级妖兽吓晕的天资吗?明明要返虚境才能参加的明虚堂道会,她一个化神二阶,凭什么? 不就是仗着师祖给她撑腰吗?不要脸! “师姐,我们正好也要去明虚堂,便带师妹一同过去吧!”陆青舒依旧笑容和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姚水仙瞪了陆青舒一眼,哼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要去明虚堂了?别忘了,我们还要去给辞白师叔送灵药,耽误了他老人家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陆青舒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偷偷瞄了眼姚水仙微微气红的脸色,无奈道:“师姐,那我给师妹指一下路,耽搁不了多久。” 姚水仙冷笑:“就你会做人!随便你,不过我要走了,你现在就给我先下去!”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一边说一边去推陆青舒,准备直接把她从仙鹤背上推下去。 云初坐在自己的小白船上看得惊愕不已,这俩人不会当面打起来吧!会不会伤及无辜,她要不要先避开? 于是忙道:“不必了,师姐,我想起来怎么去了!有劳师姐费心!” “你看!你要帮人家,人家还不领情。真是人心凉薄!”姚水仙收回手,冷笑道。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疾驰的电光朝二人身后射来,云初还没看清楚,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嫌弃:“滚开!碍事!” 那道电光停在了两人身后,这下云初看清了,来人正是那个把她丢下的哑巴男主。 云初:我去,这个没礼貌的酷盖是谁啊!你这样说话,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第37章 亲切会晤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姚水仙闻声回头,看到来人是长辞,脸上难掩惊喜之色,脸颊微红柔声唤道:“长辞师弟,你出关了?” “你谁?” 酷盖男主眼皮都懒得抬,斜着眸子瞅了她一眼,直接从她头顶上越了过去,停在了云初身边,一脸的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这么笨?不认路吗?” “我是……”姚水仙正欲回答他的问话,却见他身形已经越到云初身边,根本没搭理自己,顿时心头火气,牙都要咬碎了。 长辞是什么人?辞海师伯的唯一弟子,修行不到百年就临近登仙之人。万年不遇的奇才…… 云初这个贱人,抢了她的师傅,如今还要和她抢长辞师弟!果真不要脸! 站在小白船上的云初对上男主投来的不善目光,抽了抽嘴角:要不是打不过,她早骂他了……把我丢下不管,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心里这么想,但云初脸上依旧笑容明媚,冲着酷盖男主感激一笑。 似乎在说:你还知道回来接我啊,我谢谢你全家哟! 男主无视云初的“友好”笑容,调转剑头,冷冷回头吩咐了句:“跟上!” 然后“嗖”得一下,又没影了。 云初:我跟你……妹啊!耍我呢! 对面的仙鹤上,姚水仙已经气了个半死,长辞师弟一向惜字如金,今日竟然跟这个贱人说了这么多话! 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贱人,不要脸! 一旁的陆青舒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一副吃瓜群众的惊奇模样,眼睛里都闪着奇异的光。 云初对二人匆匆行了个道礼,“多谢师姐美意,还请师姐见谅。”然后驾着自己的小白船,朝酷盖男主飞走的方向,慢慢追了过去。 跟男主的剑速相比,她这小船简直就是拖拉机遇上了火箭…… 见云初离去,姚水仙差点没气疯。这个修为低下的贱人竟然不把自己这个师姐放在眼里,竟然还敢比她先离去! 真真可恶! 她一甩衣袖,在仙鹤背上狠狠跺了一脚,惊得仙鹤一声嘶鸣之后,才愤恨地吐出一个字:“走!” …… 云初那边,还在郁闷地追着男主。好在酷盖虽然飞得快,但在云上留下了一排飞行痕迹,云初就顺着这些印记,终于吭哧吭哧地找到了明虚堂所在。 慢慢降下自己的小白船,云初远远就看到了气势恢宏、高耸入云的楼阁建筑,匾额上用烫金大字写着「明虚堂」,十分醒目气派。 她松了口气,落在了楼外的一片密林中,离明虚堂约有百米距离。 不是她不想直接过去,而是此时的明虚堂门前聚集着很多弟子,她这个“风云人物”不太好过去露脸。 万一被众人当“猴子”围观就不好了…… 她准备等一会儿人散得差不多了,再进去领自己的名牌。 这所谓的名牌就是以后进入明虚堂听课的证件,没有名牌便不能入场。有点像上大学的时候去听讲座,凭票入场的意思。 云初自知境界修为都远不到能来明虚堂听课的程度,她自己其实不想来,但辞海师伯已经安排了,不来就等于打他老人家的脸。 不过这大一新生来听大四的课,听不听得懂,还真是个事儿。 第38章 传说中的云师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在干嘛?”老远儿看到云初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树后,长辞蹙了蹙眉,传声问道。 正在观摩现场情况的云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圈都没找到男主的身影,才明白他这是用的传声入密。 “哦!师兄你先进去吧!我……我再等会儿。你不用管我,回去的路我认识!”云初很好脾气的回了话。 然后酷盖男主那边就再没动静了。 明虚堂门前取走名牌的道袍弟子们,一个个都喜气洋洋,正三两成群地分享着获奖感言。 可见能到明虚堂听课,是多么大的荣耀。 而“差等生”云初见此场景,却是越发心虚。 这一个个的年轻弟子修为都很不错,看那风姿气度就跟她这个新人小白很是不同。 她以后要夹在这么一堆“优等生”里头,还不得被人笑死。 足足等了两个多钟头,眼看午饭的点儿都过了,云初的腿已经站麻,明虚堂门前的弟子们才渐渐散去。 她小心翼翼地现出身形,亦步亦趋地向明虚堂大门走去。 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为自己过来报名,多少会受到几句嘲讽,却没想到“报名处”的师兄态度都出奇的好,不仅亲手将她的名牌交予她,还热情地跟她介绍了一通明虚堂的建筑结构以及悠久历史。 为了不辜负别人的好意,她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结果就导致带她报名的两个师兄,争来抢去,兴致勃勃地说了一个多钟头。 中途俩人还就“建成时间”这个问题争论了半个小时,直到云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俩人才停止。 懵逼地听了一个多小时“课外知识”的云初暗暗扶额:她这美貌buff,绝对是个坑。 ………… 与此同时,三斗峰上。 姚水仙铁青着一张脸,带着陆青舒过来给此峰峰主辞白师叔送药,结果却被告知师叔下山游历的消息,又把她气得不轻。 辞白师叔擅制灵符,为人又大方,以往每次过来送东西,他老人家都会给自己一些好处。这回他人不在峰中,好处自然也就没了。 想到这个,姚水仙难免更加气愤,甚至将这份不顺又加在了云初身上。 觉得就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云初,所以才这般晦气。 因为师傅不在,接引二人并收下灵药的便是辞白的首席大弟子——吕焱。 见到两位相熟的师妹,吕焱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待二人并留她们喝茶。 看到殷勤招待自己的吕焱,姚水仙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师兄,你猜刚刚我们来的路上遇见了何人?”陆青舒常跟姚水仙一同来三斗峰,与吕焱也不见外,言谈随意。 吕焱一边给二人倒茶,一边笑道:“哦?可是哪位不得了的前辈高人?” “不是!”不等陆青舒开口,姚水仙就抢先道:“是那位师祖前些日子刚收的弟子。了不起的很,如今又在小凌峰,跟着辞海师伯修行。” 吕焱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师妹说的,可是云师妹?” 姚水仙见他一脸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双手忍不住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第39章 渣男茶女的密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师兄也认得云师妹?”姚水仙脸色阴郁,胸口气得起伏不止,面上却还带着一贯在男弟子面前展露的魅惑假笑。 吕焱面色微红,放下茶盏,轻轻笑道:“算…算是吧,有过数面之缘。云师妹,人很好!” 姚水仙盯着吕焱的脸色,见他那副模样,明显是对那贱人心生倾慕,才这般羞窘,顿时气得想掀桌子。 挺好?哪里好?活脱脱的贱人!不过是长了一张脸罢了,除此之外,她哪点能与自己相比。 偏偏这些人都是瞎子,只能看到那贱人一张贱脸,却看不到她身上的好处。 坐在角落里闷头喝茶的陆青舒,偷瞄一眼吕焱,再偷瞄一眼姚水仙,瘪了瘪嘴,把头埋得更低。 姚师姐脾气不好,看这架势,自己一会儿还是尽量躲着吧! 姚水仙生了会儿闷气,忽然在心底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灵机一动,思虑了一番觉得可行,于是对陆青舒道:“陆师妹,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张符箓不会画,想请师兄指点一二。” 陆青舒闻言毫不犹豫,起身对二人行了个道礼,就慌忙离去。 吕焱见此情形,有些不解,刚欲开口问询,却不料姚水仙对自己道:“吕师兄似乎很喜欢那位云初师妹呢!” 吕焱面上一红,他见过云初第一面即惊为天人,便是修仙数百年的女修也没有她那般姿容。 清丽脱俗的美人,明眸善睐,身姿婀娜,盈盈一笑间如百花齐绽、云开雾散,美极妙极,令他一眼难忘。 天一门中喜欢云初师妹美貌之人不计其数,他也不过是众生之一罢了。 “师妹何出此言,师兄只是觉得云师妹为人和善,聪慧灵秀,讨人喜欢罢了。”吕焱微微垂眸,眼神有一瞬的暗淡。那样的美人,偏偏是他触不可及的,难免让人遗憾。 姚水仙听他这般说,眸中凶光一闪,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师兄既然这么喜欢云师妹,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 吕焱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哦,师妹有何妙法?” 姚水仙笑道:“我记得辞白师叔有一件秘宝,名为混天障,布出的结界连真仙都无法突破。同时还可隐匿身形,令人无法找寻。” 吕焱面色一滞,不知她为何提及自己师尊的法宝,本不想说,却又实在好奇她所说的法子,还是点头应是。 “师尊确有此样法宝,师妹真是见多识广。” 姚水仙又问:“那法宝可在门中?” 吕焱生出些警惕,没有直言。 姚水仙看出来了,却也不以为意,继续道:“过几日云师妹也要去明虚堂论道。小凌峰地处偏远,又只有长辞师弟与云师妹两人…… 长辞师弟,师兄也是知道的,他从不与人为善,回程之时定然不会同云师妹一起。 师兄只要守在云师妹回去小凌峰的路上截住她,再借用秘宝,将她困入禁林,到时候再做什么,便都看师兄的意思!” “这……”吕焱心头一颤,竟是这样的法子!不过,似乎竟真有可行之机。 姚水仙见他已然动心,接着劝道:“云师妹虽说道基尚浅,但师兄不要忘了,她如今可是师祖的弟子!不过短短一月就从炼气九阶突破到了化神二阶,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几年,便能突破返虚境!到那个时候,师兄还有把握吗?” 吕焱现在就是返虚六阶,在门中也是佼佼者,明虚堂论道,他也会去。 第40章 渣男茶女的密谋2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师兄是辞白师叔的得意弟子,云师妹又是师祖的唯一亲传弟子。若是师兄真与云师妹成就好事,辞白师叔定然欢喜。这对师兄日后修行,也大有助益。”姚水仙言辞恳切,似乎真的是一心为对方着想。 “在整个天一门,我姑祖母就与辞白师叔最是亲近。我与师兄也有百年交情,哪次不是真心为师兄找想?师兄你说,这么多年,我可曾害过你?” 吕焱摇头。他此时心中激荡,情绪有些不稳。 姚水仙见此,用出最后一招,釜底抽薪。 “师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等师祖出关,师兄只怕是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师兄在那般情形之下,难道还没有信心收服一女子吗?” 吕焱犹豫道:“师妹,此事,还容我想一想。云师妹她……” 姚水仙打断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吕焱一僵,只觉得这女子的手又软又暖,似有清香扑鼻,让他心旌神摇。 “师妹……”目光落在那只素手上,吕焱只觉喉中干渴,心中期盼还能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姚水仙见此,立即将手收回,面上羞怯道:“我一直倾心师兄,却不敢耽误师兄前程,也望师兄能与云师妹成就好事……师兄日后若不嫌弃,水仙,也愿委身相陪。” 此言一出,吕焱立即面露惊喜,藏都藏不住了。 这位姚师妹也是门中出了名的美人,家世显赫,她的姑祖母又是位真仙,若是也能得了她,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师妹当真?” 姚水仙眼波流转,满怀深情,“自然,师兄,难道你看不出吗?” 她与这位吕焱师兄相识百余年,他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最是了解不过:自以为是,自视甚高,便是说全天下的女子都对他有情,他也会信吧! 真是又愚蠢又可笑! 吕焱确实信了。 他确实一直觉得姚师妹对自己有好感,毕竟他长得玉树临风,资质修为又十分出众,有个把喜欢自己的女弟子也是常事。 远了不说,就是他们三斗峰内,他也常被师妹们夸赞,被间接传达爱意。 只是他道心还算坚定,那些师妹他也都看不上。 姚水仙媚眼如丝,笑着凝视吕焱,柔声道:“我等着师兄的好消息。” “师妹!”吕焱猛然起身,抓住了姚水仙的手。说实话,他恨不能现在就与其云雨一番。 姚水仙一脸娇羞,奋力将手抽出,“师兄别急,我早晚都是你的!” 吕焱却还不肯罢休,见她这幅模样,又急不可耐地将手搂向她的后腰。 姚水仙赶忙将他推开,见事情已成得差不多了,半推半就得哄了吕焱几句,就此逃离。 吕焱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眼中的情欲之色好半天都没有褪去。 ~~ 云初在明虚堂耗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婉拒了两位“学长”的热情相送。 刚驾着自己的小白船飘上半空,身前忽然又闪来一个人影。 站在大剑之上,双臂环胸,一脸的不耐烦,正是那位酷盖男主。 云初有些惊奇,这孩子居然还等着她呢! 第41章 明虚堂论道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有劳师兄还在此等我!”她认真地行了个道礼。 “走吧!”酷盖不多话,又是嗖地一下远去。 云初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早已远去的身影,竟无言以对。 这孩子,把她这个吐槽机器都给堵住了。 驾着小船慢慢飘了一会儿,脑中又传来男主的声音:“仅此一次!” 云初笑得仰倒,干脆舒舒服服地躺在小船上,看着天空中不断划过的云朵,心生感慨:这一天过的,还真不如陪辞海师伯种“菜”炼丹呢! ~~ 男主出关之后,云初在小凌峰上的日子也没太大变化,除了吃饭的时候多了张嘴,还特别能吃外,其他与往常无异。 男主多数时候是个哑巴、聋子、瞎子,在和不在都一个样,丝毫不影响什么。 云初还是每天陪着辞海师伯种地,积累灵草和炼丹的知识,丰富自己的课外知识。 在小凌峰上待了小一个月,境界上并没什么突破,不过她也不着急,反而很适应现在这种繁忙却又悠闲的日子。 辞海师伯对她越来越满意,抛去修为差距,俩人俨然成了忘年交一般,都能谈笑风生了。 又过了五六日,明虚堂论道开始。 酷盖男主有言在先,这次果然没等她,嗖嗖嗖~来无影去无踪。 云初抱着无比沉痛的心情,赶在人最多的时候混进了明虚堂,生怕被哪个“优等生”注意到。 不过她还是想多了,来明虚堂论道的,那都是“一心向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选手,跟一般吃瓜群众不同,对她那点儿小破事压根不上心。 论道的过程,简而言之,就是由“著名博士生导师”辞缘师伯先在台上讲一遍道经,然后由围坐一圈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探讨道经奥义,解除心中疑惑。 问道者言和解道者言,都可谓是玄乎其玄。 但意外的是,她这个“插班来的超级差生”竟然听得十分投入。 她现在这个身体,似乎天生就对道学很感兴趣。一整天下来,她都沉浸在道法的玄妙世界中,竟没有一刻走神。 等到下课铃响的时候,众人散去,她才回过神来。 顿时把自己都惊住了。 她这个学渣,这是要走上学霸之路的节奏啊! 好多年都不学习了,忽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感觉人生又有了目标,在大道面前,其他一切都是微乎其微。 回小凌峰的路上,云初躺在自己的小白船里,慢慢悠悠地飘着。一边飘,一边回想今日的所见所闻,忽觉韶光短暂,这样的课,她很想一直听下去。 难怪上课名额那么抢手,果然都是有原因的啊! 回到小凌峰,辞海师伯还在捣鼓他的菜园,男主依旧不见踪影。 西边太阳已经垂落,残留的一点儿余晖映照在整个小凌峰山顶,木屋,田园,山石,绿树,丛花,映衬着天边的五彩霞光,一切都美得极不真实。 云初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 我心安处是吾乡。 从今以后,无论身在何处,她都不会再迷惘。 第42章 意外突如其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田间劳作的辞海师伯看着云初缓步向自己走来,面容从容、沉静,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这孩子,不过听了一日,竟就有这般变化…… “回来啦!”辞海满脸慈爱,他近来越来越喜欢云初,心里还盘算着:这要是自己的徒弟就好了。 云初笑容漾开,上前行了个道礼,甜甜地唤了声:“师伯!” 辞海满意点头,手撑着锄头,悠悠道:“道,在悟,不在解。真想参透,还是只能靠自己。今日这边无事,你且回去歇息吧!” 云初眨了眨眼,师伯这是在指点她,忙点头应是,告辞离去。 辞海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远去,眼神又瞥向远处,传声道:“看看你小师妹,再看看你!辞缘的道会,你都听了多少回了,怎么没见你有半点儿进益!” “已经听腻了。什么大道?惑乱人心罢了!”斜躺在一棵大树树枝上的长辞,紧闭双目,语气轻蔑。 辞海郁结,气道:“你这副样子,他日如何渡得了天劫?” 长辞淡声道:“那就不渡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天道?我也没有多稀罕!” “你……”辞海无语凝噎,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说不得什么了。 罢了……等到渡劫之时,他再想办法替他避过吧! ……… 云初一整晚都在打坐修行,第二日一早起来,依旧神清气爽。想着今天又能去听辞缘老师的课,顿觉心情好得不得了。 做好早饭端给辞海师伯,云初没吃,早早就出发往明虚堂赶。 听完这一日的课程,云初也觉受益匪浅,只是心里又多了丝疑惑。 有些东西,表面上听着似乎有理,但她细想之下又会迷惑,怎么都想不透彻…… 这一整日,长辞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云初,看她那副认真听讲,然后又蹙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轻蔑地嗤了好几声。 然后第三日的明虚堂道会,长辞就压根没去。 最后一日离开明虚堂,云初怅然若失。 明明第一日听完还觉得受益匪浅,第二日虽有迷惑,却颇为受益,但第三日听完,她就只觉得怅然若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是因为她不适合修道?是她修为太低,道心浅薄? 唉! 回去的路上,云初躺在小白船里发愁,觉得自己就应该只听一天,后面两天压根不该去,否则怎会如此心烦? 就像是初一学了高一的数学,学会了第一课觉得自己特牛批,简直就是个天才,结果后面的就完全学不会了,反而备受打击,否定自己。 要不等回去之后,请教一下辞海师伯吧! 云初又叹了口气,抬手给小白船注入了一些灵力提速。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巨大的黑幕向她袭来,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一沉,周围的景象就全部消失不见。 好似是陷入了什么洞穴,五感尽失……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凭近日的学习,她只觉不妙。 忽然罩住她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个法宝。 她好像是,被什么人给逮住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天一门内害她!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是大魔王? 第43章 哪来的猥琐男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努力克服心底的恐惧,将灵力凝聚于周身,试着用灵识探查四周。 她并没有失去意识,但她的神识也始终探查不到任何东西。周围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上下左右都没有底,没有尽头。 真的是,太吓人.jpg。 失去五感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惧感再次袭来,她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修行,也还是改不了怕黑、怕鬼、怕怪兽的胆小性格。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奇慢无比,云初在心里默默读秒,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是度日如年。 大概数了二百多秒,她就数不下去了,感觉再数自己就要疯了。 这到底啥情况啊?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狗逼剧情又害她! 仿佛又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想揪自己的头发了,笼罩她的黑幕却忽然消失。 强光涌入,她眯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一片树林…… 还不是普通的树林,这些树高大得出奇,每一棵都有十几人合抱那么粗,而且都高不见顶,仰起头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杈和树叶,以及星星点点透进来的光束。 云初微微蹙眉,刚扫视过一圈,回过头时,忽然看着十几步开外,站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 她忽然警惕起来,开始摸索身上的传音铃。 用这种方法将她掳来,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就算她再傻,也知道来者不善。 可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枚一直带在身上的传音铃。 “师妹,这里是禁林,你之前可曾来过?”道袍男子用闲聊般的语气和她搭讪,笑得十分猥琐,“你放心,我已经在周围布下了结界,没有人可以进来打扰我们!” “师妹不用喊,这里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去。你就安心的在这里陪我吧!” 见青年道士絮絮叨叨地朝着自己步步紧逼,云初下意识后退,偏过头去,尽量不看他。 艾玛,太辣眼睛了!这男的长得还行,怎么笑起来这么猥琐? 而且她一句都没喊也不打算喊好吗,请你不要自行脑补! 看到云初不停地后退,一直在躲避自己,青年的眸中显出一抹不悦,“师妹,别躲了,我这么做,也只是希望能与你早日结成道侣。” 云初:……你这操作真够骚的! 她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自己有什么能用的法宝、灵符之类的。 然而悲剧的是,她除了一个多月前被大黑狗追的那回,一点儿实战经验都没有。 所有的法术、法宝,在她脑子里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这就是学习理论知识却没有实践操作的悲剧啊! “师兄,等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一边往后退,一边朝那人模狗样的猥琐男假笑,想拖延点儿时间。 猥琐男迎上她的笑颜,眼睛更亮,喘的气都粗重了几分,“师妹尽管问,师兄有问必答!” 云初假笑得脸都快抽抽了,“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她问出这么个问题,猥琐男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写满了不开心,连脚下的动作都停了,很是不满地凝视着她:“师妹,我与你少说也见过十几次了,你竟从未注意过我吗?” 云初:我注意你个锤子,我第一次见你好不好! 第44章 美貌buff杀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猥琐男一脸的受伤,但想到眼前这个情形,肉已经在嘴边,马上就可以享用。于是又打起精神,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他这个恶心人的动作,看得云初直发毛。 “不好意思,师兄,以前我一心搞事业……不过我现在注意到了!这结成道侣也不是不行,你看咱们要不要慢慢培养培养感情。” “没那个必要!咱们可以先婚后爱!” 云初:哈?先婚后爱的话,你特妈现在是在干嘛? 她已经快被猥琐男恶心死了,而猥琐男却忽然一脸纯情地向她诉起了衷肠。 “师妹,你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你,我便对你深深痴迷,日日都期盼着能与你结合……现在,终于让我等来了这一日! 师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相信日后你也一定会喜欢上我!” 云初:大哥,你这完全是错觉好吗?痴迷什么的,那都是来自美貌buff的影响,你清醒一点! 还有啊,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照顾一下未成年吧,混蛋! 她想劝猥琐男清醒,但猥琐男明显是清醒不了了。 他已经难耐到不肯慢慢靠近她,而是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云初的胳膊,狠狠一拉,将她抵在了一棵巨粗的大树干上。 被猥琐男揽在怀里,压着树上动弹不得,云初背上一阵刺痛,厌恶之感兜头罩下,她彻底暴躁了: 美貌buff杀我! 陈云欢,你赶紧滚过来,你老姐要被人强了! 猥琐男像是捧到一件垂涎已久的至宝,呼吸急促又热烈。 “嘶啦”一声,云初的衣裙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白皙盈润的肩膀。 看到这样的光景,猥琐男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贪婪、痴迷、欲望交织在眼底,似是恨不能直接将她生吞活剥。 云初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开始游走,还把头埋进了她脖颈间,恶心的感觉泛滥开来,差点让她呕了! 略……妈的,好恶心!你哈喇子都流进我脖子里了,靠! 难道她今天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嗯嗯啊啊了? 要是这样,她宁愿选择从了大魔王。至少只是恐惧,他不恶心! 正在她忍耐的极限,一个超级大的板砖从天而降,直接把两人拍飞了! 呕~云初飞出好几十米,跌倒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这是她的法宝!没错,是她的! 可是,明明是她的法宝,怎么出来的这么慢,带延时特效了吗? 她明明和猥琐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召唤了法宝,结果……现在才出来,不光拍到了猥琐男,连她自己也一起中招。 云初嘴角抽搐,试着动了动身子,寻找猥琐男的踪迹。 虽然大板砖出来得有点儿晚,但还是很有效地把她和猥琐男分开了! 因为刚刚那一击,她飞得明显比猥琐男远了好几米。呵呵。 修仙前辈了不起啊,大板砖法宝真好用! 操作简单,实用性强……就是有点儿费血。 呕~她又吐了一口老血,淡定地用袖子擦了。 这一招可谓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第45章 启动自我保护机制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被板砖拍的有点儿晕乎的猥琐男也还没爬起来。 他倒不是受了多重的伤,主要是有点儿害怕。 是谁?竟然冲破了他的法宝结界,伤了他和师妹! 当然,他完全没往云初身上想……主要是没见过有人把自己的法宝用成这样的。 无差别攻击…… 要是他知道了,估计得笑死! 看到猥琐男趴在那儿一脸警惕的模样,云初也不打算招供。 她正缩手缩脚地往一棵大树后面爬。 “师妹,你没事吧?” 刚爬出去半米,猥琐男就看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伤……挺重的!” 没错,都是内伤。吐血那段不算,她说得是之前被对方恶心出的内伤。 猥琐男爬起身走了过来,“师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云初:哈? 她差点儿被脑门上的问号砸死! 这位大哥变脸好快啊!怎么现在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刚刚你明明就想强迫良家妇…少女的好吗? 修仙界到处都是奇葩,她心好累! 猥琐男挡在她身前,警惕地巡视着四周,除了她和师妹,他再没发现有任何人的灵气波动。 难不成…… 猥琐男转过身去,看向正努力爬起来的云初,蹙了蹙眉头。 云初有些心慌地和他对上了视线,却听他道:“师妹,咱们恐怕得赶紧离开这儿了!” 嗯嗯嗯!她使劲儿点头,一脸的赞同。 猥琐男表情凝重地伸手,要把她扶起来。 就在这时,云初忽然暴起,脚尖一点,用出全部力气向后退去。 倒退的同时,手中出现一把灵符。 刚刚她已经把脑子里能用的东西都盘清楚了,她会的法术不多,也就她妹给她的保命灵符可以派上用场,于是快速注入灵力,将灵符撒了出去。 五道灵符化作五个傀儡人,咯吱咯吱的响动后,变得形态各异,样子都古古怪怪的,但貌似很强。 云初暗暗松了口气,避到了一棵大树后面,看傀儡人和猥琐男缠斗。 猥琐男开始只是有些怀疑,云初突然向后退避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但一瞬之后,他就反应过来,刚要闪身过去抓住她,却见她一气释放出五个傀儡人向自己袭来,不由有些吃惊。 这明显是高品灵符,汇聚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傀儡,攻击的同时还在布阵,能将他牢牢困住。自己虽是返虚六阶,一时却也无法脱身。 但好在,云初法力不高,对傀儡的驱动力有限,只要找到一个傀儡的破绽,便可击溃整个傀儡阵。 猥琐男一边寄出自己的法宝,一边躲避傀儡人的攻击,观察它们阵法的转换,寻找破绽。 云初躲在树后,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不能给猥琐男任何翻盘的机会,要想脱身就必须彻底击溃他! 她可不想真的被猥琐男给恶心死! 稳了稳心神,云初把自己最擅长的木系术法用到极致,木灵汇集周身,散发出一道道绿色光晕。 等到光晕越来越强,她又将全部灵力倾注在右手,随后注入到树干中,对着参天大树倾注了所有她能调动的木灵。 第46章 加油!猥琐男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大树像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云初注入的灵力没让它产生半点儿变化。 云初懵了,都这种紧要关头了,她还在被一棵大树耗蓝。 这进度条也太慢了吧,那边猥琐男都快突破了。 快出来啊,我的大招! 她努力催动灵力,然而大树还是纹丝不动…… 云初觉得自己的灵力都快枯竭了,她现在就像个被渣男耗光了血条,又被渣男始乱终弃的可怜女主。 最近一直潜心研究的大招,看来是没戏了,她只能再次使出板砖法宝,趁着猥琐男被傀儡人围攻的时候,拍向他。 再趁着猥琐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祭出自己的飞行法宝小白船,在船身上贴了四张加速符。 打是打不过了,只能试试跑了。 虽然猥琐男说他在周围布下了结界,但万一他骗人呢!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云初驾着提速后的小白船,嗖的一下窜上了天,然后又哐的一声坠了地…… 猥琐男虽然猥琐,但确实没骗人,这结界真的出不去! 就在云初被摔得七荤八素,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猥琐男那边却渐渐突围了。 傀儡人被他击碎了一个,实力大减,再也困不住他,最后被他逐个击破。 云初咬牙忍着浑身散架般的痛楚,在眼看着傀儡人都被猥琐男击碎的时候,爬起来躲到一棵树后。 猥琐男脱身之后,面露凶光和狞笑,一步步向云初躲藏的树后走来。 云初听到他的脚步声,心如擂鼓,手中攥紧了一把匕首。 “师妹,玩够了没?快出来吧,师兄已经等不及要怜惜你了!”猥琐男声音里带着威胁意味,云初缩成一团,把攒着匕首的手慢慢藏进袖子里,咬紧牙关等猥琐男走近。 “原来你在这儿!”猥琐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头顶。 看到云初,瞳孔缩了缩,露出一个狰狞可怖的笑。 随即下一瞬,他猛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云初脸上,然后又揪住她的头发,抓着她的脑袋撞向树干:“贱人,居然害我受伤!” 云初的头咚地撞上了树,没有了支撑,身子软软倒了下去,额角血流如注,一边脸更是高高肿起。 她死死咬牙忍住疼痛,愣是一声没哼。 不停有血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猥琐男一只胳膊受伤严重,已经动弹不得。 本以为这个修为低下的女人很好对付,却没想到竟被她重伤了一条手臂。 因为疼痛和不甘,此时他愤怒至极,一改先前温柔的假象,俯下身,面目狰狞地捏住了云初的脸。 就在此时,云初手中的匕首从袖子中抽出,直刺向猥琐男胸口。 猥琐男先是一惊,下意识躲闪,但还是被她划破了前襟,拉出一小道血痕。 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猥琐男大惊之后凶光毕露,抬脚把云初踹到树上,然后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贱人,还不老实!想死不成?” 云初浑身剧痛,后背再次撞上树干。她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平静地注视着因愤怒而面容扭曲的猥琐男,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沫子…… 猥琐男气急,眼眸骤然缩紧,连脸上最后一点儿怜惜之色都消失殆尽,他摸了一把自己胸前的血痕,像拎一块破布一样把云初拎起,随即拳脚相加,一顿蹂躏。 云初浑身上下疼得已经麻木了,心里却清明一片:还好没有失手!现在只能等了! 让他多动动也好,加速血液流动,还能早点儿让毒素弥漫全身。 加油吧,狗东西!一会儿好好品味一下姐赏你的毒! 猥琐男再一通踢打后,算是泄了一半的气,见她毫无反抗之力,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师妹,师兄本来可以温柔一些待你的,可你偏要逼我用强。原来师妹你喜欢这样啊!” 被掐住了脖子的云初轻笑一声,眸中冰冷一片,神情悲悯地看着眼前因愤怒和欲望而面容扭曲的猥琐男。 第47章 以命相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贱人,你以为我不敢吗?”猥琐男对上云初的眼神,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这个修为低下的贱人竟然看不起他! 云初又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猥琐男更加恼怒,气息起伏不定,松开对云初的钳制,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去撕扯她的衣裳。 他就不信自己还治服不了一个女人! 云初浑身剧痛,失去了钳制立即支持不住,身体顺着树干往下滑,肚子、后背还有脸,到处都火辣辣的。 猥琐男用脚将她踹翻在地,扑到她身上,压住她就准备用强。 剧痛透支身体的云初毫无反抗之力,猥琐男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手了,脸上的笑容狰狞中透着淫靡。 然而他刚撕开云初一截衣袖,身体就忽然僵住了。随即开始浑身抽搐,跌倒在一边,疼得打起滚来。 “贱人……你!做了什么?”猥琐男不明所以,身体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云初没搭理他的问话,忍着身体散架般的疼痛爬了起来,靠在了树上。 平静地看着翻滚在地,挣扎痛呼的猥琐男。 云初捂住肚子挤出一个笑:呵,姐姐我最新研制的毒药,滋味是不是很酸爽啊?看你这么痛苦,我就放心了!狗东西! 就在她有点小小得意并且松了口气的时候,周围忽然响起了一阵哗哗的响动。 云初惊愕,立即四下张望,心里暗道糟糕,生怕是又有敌人出现。 她身后的树枝不知怎的开始疯长变成无数藤蔓,张牙舞爪地向猥琐男袭去。 猥琐男本就中毒,身体疼痛难以招架,被藤条一阵紧锣密鼓的输出直接打成了一个猪头。 靠着大树坐着的云初呆住了,眨了好一会儿眼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额……怎么说呢?这好像就是她近来一直在潜心研究的大招:千树万树梨花开! 可是她的法术怎么都这么坑,自带延时特效,出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连她都被吓了一跳。 那边猥琐男此时只剩下一口气,被不知从哪窜出的藤条揍了一顿之后又被紧紧捆住,吊在了半空。 见此情形,云初轻轻拍了拍大树树干,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干得漂亮!刚刚还说你是渣男,错怪你了!就是出来的晚了点儿,下回改正哈! 大树树枝轻轻摇摆:这也能怪我,你这女人有bug,谁知道你那灵力是咋回事? 其实云初的这个术法本没有多强,之所以能制服猥琐男,还是得益于禁林中这些活了数千年的古树,它们的身体中都蕴含着大量的灵力,一旦催动,威力无比。 云初满脸赞赏地摸着树干笑了笑,随后掏出几个小瓷瓶,把灵药一股脑灌下。 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总算能缓口气了。 随后她又催动小白船在周围试了一圈,苦逼的发现,猥琐男虽然被打残了,但他设置的结界还在。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智能!都不用主人灵力维系。 没办法,只能用那招了。 云初这般想着,扶着树干站起身,然后恶狠狠地看向猥琐男,咬牙切齿道:“把我放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凶狠,奈何这事儿是第一次干,没啥经验,也不知道有没有威胁性。 猥琐男肿胀的猪头脸上,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半天也没给她点儿回应。 云初方了:这可咋整,结界这门课,她还没修呢!考试来得猝不及防,咋破? 猥琐男从刚才就开始装死,他虽然浑身剧痛无比,但神智还很清楚。听到云初的威胁,压根没往心里去,根本不信云初敢杀他。 刚刚他被藤条打散了半身修为,此时恨不能将云初千刀万剐,也根本不打算收回法宝混天障。 反正只要他不收,云初也奈何不了他。难不成她还真敢杀了自己? 笑话!弑杀同门的罪过,量她也承受不起! 只要不收法宝,她就别想出去。以混天障的威力,外面的人也别想找到他们,他就在这里等灵力恢复,然后再收拾云初。 他刚刚是没有防备,只要等他恢复了灵力,下一回再想让他中招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48章 你为什么不杀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猥琐男这般恨恨地想着,依旧没太把云初放在眼里。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云初催动藤条搜了身,收走了他身上的全部的储物法宝。 猥琐男:卑鄙! 他实在没想到看着柔弱温软还啥都不懂的云师妹竟然如此鬼头,拿走了他全部的法宝,让他彻底失去了依势。 云初:呵呵,修仙界必备舔包小技巧,她还是很熟练的好不!这下看你还怎么蹦跶,臭傻缺! 她一边检查从猥琐男那里搜来的储物法宝,一边悠悠叹道:“你就别动歪脑筋了,反正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你伤得那么重,又没有灵药,可耗不过我!” 猥琐男被戳中痛处,暗自咬牙痛恨,但一时也想不到应对之法。不过眼下瞧着,云初虽然拿走了自己的东西,但并不准备杀他…… 他果然没猜错!那就继续装死,等她放松警惕时再出手…… 云初见猥琐男依旧没动静,怀疑他可能是真的晕了。 毕竟大树下手太狠,猥琐男被揍的时候,她看着都疼。 嘿嘿,话虽如此,但她看的超爽的,一点儿都不同情对方。 搜完了猥琐男的包,发现大多数东西她都不认识,干脆就都塞进了自己的储物手环里,准备以后再研究。 做完这些,她开始盘腿调息。养好精神,恢复灵力,才能跟猥琐男干到底! 而且,等时间长了,辞海师伯发现自己丢了,应该也会来寻她吧。 所以,放轻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为什么不杀他?杀了他,这个结界自然可破。你,不知道?” 静默的树林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慵懒的男声,把正在打坐的云初吓了一个激灵。 又多了一个敌人? 他什么意思?杀了猥琐男就能破结界,酱紫吗?哦,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咦,不对,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在她的梦魇中出现过很多次。 随着那个声音落下,云初看到头顶的树杈闪动起数道灵光,随着一声极轻的咔嚓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被捆成粽子的猪头猥琐男“哇”得吐出一口血,表情惊恐到难以形容。 看到猥琐男的变化,云初比他还惊恐:妈呀,她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是她的榜首——渊汲…大魔王。 随着结界破碎,一身黑袍的渊汲出现在云初面前。 云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外加欲哭无泪:不是吧,大佬,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太突兀了! 她以为自己刷完了强制副本,刚松了口气,结果又触发了终极大boss! 这份心情,难以形容,只想立即求饶:呜呜,大佬,我血条已经空了,不要再整我了好不好? 渊汲微微垂眸,冷冷地看着云初,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云初对上大魔王的死亡凝视,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从头发丝抖到了脚趾盖儿,“魔,魔君上上,好,好久不见!” “你为什么不杀他?”渊汲没理会她支支吾吾的亲切寒暄,面无表情地将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抖若筛糠的云初正在想逃生计策,大魔王的问题让她满脑袋问号。 不知如何回答的云初,脸上带笑,心里懵逼:不是吧,大佬,你这道题超纲了啊!我真不知道杀了猥琐男就能破除结界。 不过,谢谢你给我科普冷知识! 第49章 大魔王是神经病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见她半天没反应,肿胀到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上还一片茫然之色,顿时不耐烦起来。 云初敏锐地察觉了他神情的变化,更加怂了,扯着嘴角挤出个更难看的笑,赶紧答道:“我,不知道……” “嗯?”大魔王漆黑冰冷的眸中显出几分疑惑,随后又盯紧她,充满蛊惑意味地道:“现在知道了?那你去杀了他!” 云初暗自恸哭:……大佬,你是在主持正义,还是在蛊惑人心?我现在完全搞不懂你的意思好吗?我为什么要杀他?而且杀人什么的,很可怕好不好? 她之前被猥琐男一顿凌虐的时候,疼的她确实恨不得把猥琐男宰了。 但那感觉也就是一瞬间。现在这股子气早就没了,也就没想过要杀猥琐男了。倒不是因为她圣母心,主要是杀人什么的会给自己留下阴影,她一时还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 而且,她该怎么跟大魔王解释自己这种来自文明社会的价值观呢?在她们那个地方,杀人这事儿可是犯法的,是要蹲巴篱子外加挨枪子的…… 等了三秒钟,见云初依旧还是没有动作,渊汲的目光变得更冷,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微红的薄唇上下开合,满脸烦躁地问:“怎么还不动手?” 云初瘪嘴:大佬病得不轻,为啥她不肯杀人,他就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我,我不会杀人。”云初垂着脑袋,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妹笔下的这个反派大佬,绝壁是个神经病! 自己杀人不痛快,还非得逼着别人杀人… “不会?那好,我教你!”渊汲说完,轻轻抬起手,那边被捆住的猥琐男立即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看到这一幕,云初忍不住蹙眉,稍稍别过了头。然而大魔王却眼眸一缩,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云初:大哥,你这什么爱好?捏下巴这个动作是反派人物的标配吗? 话说猥琐男太恶心了,她一看他就想吐,就不能不看吗?干嘛非逼着她看,什么品味啊? “你这个术法不错,只要让藤条稍稍用力,他就会化作一滩血水。” 大魔王把恐怖话题说得轻描淡写。但当他对上云初那淡到没有一丝怨愤的眼神时,忽然又变得暴躁起来。 下一秒,大魔王轻轻抬了抬衣袖,“噗”的一声,那边被捆成粽子的猥琐男就变成了一捧血沫沫。 得……又死一个! 云初暗戳戳的想:要不是环境不允许,真想给你上一堂思想政治课。 不过,现在是生死关头,保命要紧,于是她十分努力地朝大魔王挤出一个甜甜的笑,“您出手太快了,我,没赶上!” 意思就是,我不是不动手,是你动作太快,呛行了。责任在你,所以就饶了我,顺便把我放了吧! 求求了.jpg。 对着云初努力挤出的灿烂笑容,渊汲没有丝毫动容,依旧眼皮半抬,冷冷地瞅着她。 默了片刻,云初觉得以这位大佬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自己这一般就是完了的节奏,刚想着怎么求饶会有点儿效果,大佬捏着她下巴的手就松开了。 云初缓过口气,跌坐在地,心里滋味莫名。却又见大佬抬起了衣袖,顿时吓得冷汗涔涔,以为自己也要加入“噗嗤”行列了。 第50章 就这么被掳走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慌得一批,挣扎是挣扎不了了,逃生也是一点儿戏都没有。 像她这个等级,能刷完猥琐男这个高级副本已经是逆了天了,像终极反派大boss这种的,她还不够对方动动手指头的。 就在云初想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等死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嘶鸣,伴随着一阵狂风鼓动,古树震颤,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覆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云初眯起眼睛偷瞄,发现是一只老么大的黑羽大雕,停在了巨大古树的树枝上。 “走!” 渊汲站姿十分潇洒,居高临下地睨着云初,冷冷地吩咐了一声。 云初:呜呜,上哪去啊?不怕告诉你,大佬,我走不了了!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她之前被猥琐男一顿血虐,又从半空摔了下来,虽然吃了灵药,但也就是缓过口气,浑身依旧疼的要命。 再加上渊汲大魔王忽然驾临,她已经彻底吓得虚脱了,现在坐着都累,只想躺着。 渊汲吩咐了一声,见地上的女人半天没有反应,还冲自己笑得一脸古怪,不由蹙了蹙眉。 这个女人,奇怪得很。 然后,下一秒,云初又差点被大魔王的动作吓死。 他,他竟然俯身把自己了抱起来! 还特娘的是公主抱! 啥情况? 呜呜呜,是不是剧本出问题了,这剧情发展很诡异啊! 渊汲面无表情地抱起云初,跃上了大黑雕的背,随着大黑雕一声嘶鸣,振翅飞上了天。 此时懵逼的云初心里升腾出一种不妙的感觉。猛然间回想起了她妹的一段话: “姐姐你是因为这次的行程被大魔王看上了,然后又一次偶然的机会就被他抓了回去。他想霸王硬上弓,结果你誓死不从,然后你就被大魔王杀了!” 这就是她妹口中的那“又一次偶然的机会”吧! 刚刚还因为自己暂时逃过一劫而生出一点点欢喜的陈云初,瞬间又不好了。 不是有半年时间吗?剧情提起启动了? 她要被大魔王搞死的这个剧情设定这么强大的吗?非要被掳走是要闹哪样! 渊汲抱着云初跃上雕背,本想将她放下,忽然感觉怀里刚刚还很精神的小人儿此时像没骨头一样软成了一团。 他莫名蹙眉:刚刚不是还挺精神的?难不成是吓晕了? 盯着怀里小姑娘那张似哭非哭、似晕非晕的面庞,渊汲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软成这样了,把她放下去只怕会撑不住。算了,还是抱着吧! 于是,善良的大魔王把怀里的人儿又抱得紧了紧。 云初在脑子中一片“我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的弹幕中,彻底化成了一滩烂泥,任由大魔王将她掳了回去。 ………… 与此同时,圣灵峰。 正在自己山头的清灵洞里闭关的陈云欢师祖,忽然“哇”地吐出一口血。 她的表情难看至极,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闭关修炼失败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姐出事了! 云欢擦了擦唇角,眼神有瞬间的茫然和痛苦。 看着她之前刚刚做好的云初命灯,依旧明亮如初,心里却没有一丝安慰。 第51章 暴怒的陈师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拿出自己的那枚传音铃,拼命地摇,可依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的心渐渐变凉,浑身上下的温度都被抽走,仿佛坠入了巨大的冰窟…… 将云初的命灯收入掌心,云欢略一调息,飞身越出了清灵洞,直冲上云霄,飞去小凌峰。 此时的小凌峰,辞海和男主都不在。云初一向守时,可今日却晚了半个时辰未归,辞海已然察觉不对,命长辞去明虚堂寻,自己则去了辞缘那里借方窥镜。 云欢到后,见小凌峰空无一人,心中的恐惧又被放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紧紧攥住,下一秒她就会血脉逆流而亡。 姐姐,你在哪儿?你不能有事!是我不好,我不该闭关的!我应该一直守着你的! 是我不好!不该心存侥幸! 姐姐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云欢眼泪落个不停,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要找到姐姐,一定要找到! 这一刻,云欢也想到了辞缘的方窥镜,那是可以快速寻人的好东西,于是立即赶去辞缘的百鸣殿。 百鸣殿里,辞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殿中悠闲打坐。 辞海匆匆踏入,直奔主题:“老缘,方窥镜借我,师祖的徒儿丢了!” 辞缘有些莫名:谁丢了? 虽然心里疑惑但他动作却快,辞海话音刚落,他就把方窥镜唤了出来。 辞海闪现到镜子前,注入灵力,开始一处一处地搜寻起来。 云欢比辞海晚到一刻,她踏入百鸣殿的时候,辞海已经将天一门内门的所有角落都搜寻了一遍,却依旧没找到云初的身影。 云欢怒气冲冲进门,辞缘见她到来,有些诧异,忙起身上前行了个道礼:“师祖不是在闭关吗?” 他刚问出这句话,就瞄见了云欢一张小脸惨白,这是强行终止修炼导致的,心下顿时一沉。 云欢没理会辞缘,径直走到辞海身边,看着方窥镜中的景象,眼睛微微眯起。 云欢一出关,辞海就感知到了,但此时面对怒气冲冲还有些惊慌失措的陈师祖,辞海还是心虚得不行。 “师祖!”辞海谨慎地做了个道揖。 云欢神情冷凝,似乎随时都能爆发,眼睛却只盯着镜面,冷声问道:“找到了吗?” “还没有……”辞海摇头,轻叹一声。 云欢嘴唇紧抿,掌心凝出一小撮火苗,翻手注入镜中。 辞海见此,暗暗心惊,那火苗只怕是云初的命火。没想到师祖这么重视这个徒儿,竟然耗费元神之力为她炼造命灯。 命灯一成,炼造者和命灯主人便会血脉相连,一旦命灯主人受伤,炼造者便会感同身受…… 难怪师祖,会这么快就感知到云初出事,还强行出关! 火苗注入方窥镜,镜面上泛起一阵波纹,随后浮现出一处森林的景象。 刚刚凑过来站在两人身后的辞缘脱口而出:“这是,禁林?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辞海偷瞄着云欢的脸色,刚想说什么,却见她衣袍一挥,人已经闪身离去。 “师祖这是……”辞缘更惊了,这小师祖今日好大的气势,冷得要杀人一样。 辞海呵呵干笑两声,“我去看看。”然后追了上去。 第52章 都给我去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两刻钟后,天一门的几位长老,同时出现在了禁林之中。 看到此地的一片狼藉以及血痕,刚刚从山外赶回来的辞白抱着几片道袍碎片差点没哭出来,“我的徒儿啊,徒儿啊…你怎么…” 云欢没有理睬他的鬼哭狼嚎,还在用神识探查四周。地上的血有她姐姐的,但是她姐的人却已经不在此处。 “死的那个,是辞白的首席弟子,名叫吕焱。”辞海在云欢耳边提醒。 听他这么一说,云欢忽然想到了什么,过去一把揪住辞白老道的衣领,眸光冰冷的凝视着他,“是你!那混天障是你的法宝?你还真是个混账!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师祖怎知我徒弟不是为救云初徒侄而死?”辞白一脸悲愤,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能做出什么龌龊事来,下意识就要辩驳。 当然啦,猥琐男死这么惨,不光身体碎成了渣渣,连神魂都消散了。这显然不是云初那修为可以做到的。 另外几位长老看着暴怒的师祖,都有些同情辞白。师祖不讲道理在门内是出了名了,她这是丢了徒儿找人撒气呢! “好啊!”云欢放开辞白的衣襟,咬牙切齿地冷笑道:“混天障内发生的事,都可重现,你拿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过错!” “这…我那法宝已毁……”辞白忽然有点儿心虚,没想到师祖知道得这么多,她不是一向什么事都不理的吗?自己法宝的奥秘她居然都知道。 云欢:妈的,我写的东西,你也想拿来哄骗我? “毁了也能修复,别以为我不知道。” 辞白一脸的悲痛中夹杂着愤怒:“师祖未免欺人太甚,我那徒儿已死……” “你不是还活着吗?”云欢再次打断他,冷笑道:“我要看清楚,如若是我徒儿的过错,我愿领受门内一切责罚,若是……你就给我去死!” 辞白气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为徒弟之死难过了,对云欢怒目而视:“师祖这是何意?贫道便是有错,师祖也不该如此出言伤人!” 其他几位长老也觉得云欢做的太过,纷纷为辞白求情。 有一个叫辞和的道长,轻描淡写地道:“师祖,不过就是一个徒弟罢了,师祖若是喜欢,咱们门中比她资质好的大有人在,师祖尽可随意挑选。”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都觉得没必要为那么一个小弟子大动干戈,得罪门内长老。 云欢听到这番话,差点暴走,她偏头盯着辞和,“一个徒弟罢了?呵!你说得轻巧!我的徒弟要是出了事,我便要整个天一门都为她陪葬!本座说道坐到,绝无戏言!” “你……”辞和被堵住,气得不轻,心中暗恨怎会有如此不可理喻之人。 众人瞬间被噎住,真论起来,他们一群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暴走的云欢师祖。但是她这样出言不逊,也着实过分,未免太不将天一门和他们放在眼里了。 便是真有些畏惧,此时也只剩下了怨愤。众人纷纷对云欢怒目,辞和老道甚至衣袖一甩,直接走了。 一旁的辞缘看不下去,好心提醒道:“师祖,此事还是回到门内再从长计议为好!” “从长计议?”云欢嗤笑一声,“如何从长计议?我徒儿出事,我还不能追究了?” 辞缘被怼,微微蹙眉,心下叹气:师祖这脾气,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第53章 掌门出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辞海在一旁打圆场道:“如今在此也查不到什么线索,辞白师弟的法宝修复也需要些时日,不如先回去请示掌门师兄。” 辞海的薄面,云欢还是要给的。她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现在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是该回去找掌门出手,然后再把帐算了! “哼!” 云欢瞥了辞海一眼,“回去再和你算帐!”然后飞身跃上祥云,身形消失在云层之中。 辞海呵呵干笑两声,这事儿他确实有责任。 云初丢了,他也忧心不已。 辞海暗自摇头:唉!看来这弟子还是不能随便收呀!一旦有了感情,便是难以割舍! 多一份感情便是多一份的负累! 自那丫头来到小凌峰,他这心也越来越软了。这可不是好事啊! 一脸无奈的辞缘和辞海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天。 其他人面面相觑,追了上去。准备见了掌门,先告上一状。 ~~ 正心堂,门口守着数名白衣弟子,见七八位门内长老兴冲冲而来,为首的还是本该在闭关的云欢师祖,心中皆是惊诧。 “师祖,诸位师伯。”为首的弟子上前行了个道揖,脸上有疑惑和恭敬。 云欢冷眼瞥着他,没有答话,一身的肃杀之气,让周围的弟子都不由后退,只有那名为首的弟子还恭敬站在原地。 辞缘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轻声问道:“长垣,掌门可在?” 这为首的弟子正是掌门的首席大弟子,门内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宋长垣。 宋长垣闻言,立即恭敬道:“师祖,诸位师伯,师尊有请。” 辞缘颔首,对云欢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师祖,请吧!” 云欢一言不发,衣摆一扬,身形消失。 辞缘暗暗摇头,众人也都跟了进去。 正心堂内堂,掌门辞玄正在吟诵道经,云欢的身影忽然出现,目光不善,直直盯向他。 掌门缓缓抬眸,声音轻越悠远,与他温和文雅的长相十分相称,“师祖的內息有些不稳,还是坐下好好调息一番为好,以免有伤道基,得不偿失。” “少废话,我的事,你管不管?”云欢不悦地瞪着他。 辞玄笑了笑,“师祖先坐。” 云欢鼓着嘴,她此时心里又愤又怒又苦又凉,像个无依无靠、深受委屈的孩子。 “我徒弟丢了,我不管,你要给我找回来!”她盯着辞玄,有些无理取闹地道。 辞玄又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我定会尽力,师祖放心。” 云欢瘪嘴,不再多言,盘膝坐下,开始调息。她之前强行终止闭关,导致内息紊乱,又因气愤惶恐等诸多情绪冲击,体内的灵力已混乱不堪。 云欢刚坐下,其他长老也进入堂内。一见掌门,之前被云欢怒怼的辞和,就愤愤然道:“掌门,咱们师祖好大的脾气,为了一个弟子,竟扬言要倾覆我们天一门!” 掌门辞玄静坐不言,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似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辞和不甘心,还欲再说什么,却被辞缘拦住,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了,不偏不倚,十分公正。 “既然如此,辞白师弟,还请把你的混天障交出来吧。” 第54章真相与踪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是。”面对掌门,辞白老老实实,将已经破碎的混天障交了出去。他现在占着理呢,其他长老也都站在他这边。 辞玄挥手施法,破损的混天障瞬间被修复,令在场诸人都惊讶不已。 掌门师兄的修为又进了一步,只怕是要临近大罗金仙之境,真真令人艳羡。 “那就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好还无罪之人清白。”辞玄语声淡淡,将混天障还给了辞白。 辞白恭敬颔首接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弟子不会做出什么恶逆之事,若不看个究竟,他也不甘心。 总不能让自己的徒儿死了,还背受污名。 他忿忿地瞥了一眼正盘坐调息的云欢,施法调出混天障中留有的画面记忆。 然后下一刻,原本还信誓旦旦准备一会儿好好抨击师祖的众人,就都傻眼了! 这……这是他们门内的弟子?这是个畜生吧! 欺凌弱小女弟子,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有违仙门正派的浩然之气。 而且修为明明比人家高了一个半的大境界,竟还打不过,真是太丢人了! 几个脸皮薄的长老已经看不下去,恨不能赶紧离去,怨怪自己怎么蹚了这趟浑水! 辞白的脸色最难看,这是他那个一直引以为傲的徒儿?妈的,他以前眼睛是不是瞎了? 好尴尬!怎么办?刚刚他就该说混天障丢了…… 调息了一半的云欢在听到画面中云初的声音时,骤然睁开了眼。 当看到猥琐男那般蹂躏她姐,她姐疯狂吐血之时,云欢目眦欲裂,恨不能把那个叫吕焱的畜生再千刀万剐一遍! 他怎么敢?他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敢这样对她姐! 云欢眼泪险些又忍不住落下,冰冷的目光环视众人,最后衣袖一挥,将辞白击飞出去。 本就在恍神的辞白没有丝毫防备,撞上墙壁,吐出一大口血来。 其余众人都惊诧于眼前的一幕,心里恼怒云欢的肆无忌惮,却都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辞海看到画面中云初受伤,也是心疼不已,那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竟被这畜生这般对待! 唉,师祖出手太快,要不然他也忍不住! 这个辞白,平日看着还好,没想到这般愚蠢无知,教出这样的弟子来! 混天障展示出的画面,停在了云初召出的藤蔓击溃吕焱,并舔包打坐的时候。 最终,众人还是不知云初究竟去了哪里。 一番猜想之后,都觉得画面最后出现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带走云初之人。 辞海脸色一变,在座之人中,只有他见过战败入魔之后的渊汲,立即传声给掌门辞玄,“是渊汲!” 掌门一贯淡然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丝波动,轻轻叹了口气。这下,可不好办了! 云欢早已察觉,传声去问辞海:“可是渊汲?” 辞海无奈传声:“是!” 云欢无助地闭了闭眼,她该想到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快?明明还有半年才对!渊汲那家伙为何会突然出现? 掌门辞玄传声给云欢:“师祖,这回只怕是有点儿难啊!” 云欢恼了,直接出声吼了一句:“辞玄,你要见死不救?” 第55章 众人的嘴脸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把正在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的众人吓了一跳,皆不明所以地望向她。 辞海扶额:唉……小师祖,咱能偷偷说吗?你这样会引起群众恐慌的! 辞玄摇头:师祖这不管不顾的小孩子脾气又犯了。一时半会只怕是哄不好了! 辞白被云欢伤的不轻,好不容易爬起来,面对云欢艰难地做了个道揖:“那孽徒偷走我的法宝,做下了此等不知廉耻之事。贫道教徒无方,还请师祖责罚。” 云初冷哼一声,根本没搭理他。现在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废物一个! 辞白老脸通红,羞愧难当,又面向掌门辞玄,“掌门请下法旨,吾愿受任何惩罚。但求宽慰师祖失徒之心。” 云欢见他此番做派,忽然大笑出声,“宽慰?本座不需要宽慰,本座只要找回自己的徒儿!” 辞白尴尬地嗫嚅道:“贫,贫道,愿倾尽一切,为师祖找回爱徒。” 云欢不再搭理他,只看向掌门。 辞白这副做派,不过就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这般低声下气乞求自己,好谋取他人的同情。自己这个失去了爱徒的人,反而会被人觉得得理不饶人,从受害者变成大恶人。 这样的小手段,她恶心至极,连搭理都懒得。 辞白这笔账,她已经记下了,日后定会叫他加倍奉还。 周围几位长老果然如云欢所想,刚刚还因为辞白教出那样的徒弟而心生鄙夷,此时见他如此,又生出些同情怜悯来。 这徒儿的秉性如何,到底还是无法彻底摸清的。辞白虽然有错,但也算不得大错,小惩大戒也就是了。 倒是云欢师祖,未免欺人太甚! 辞海不动声色地往周围扫了一眼,除了站在他身边的辞缘,以及掌门辞玄,其他人的想法几乎都差不多。 明显都是不喜云欢的一贯作风,却觉得辞白很是可怜。 他摇了摇头,不欲多管,只等掌门发话。 “师祖,可能容我与辞海师弟商量一番?”掌门辞玄默了片刻,出声问道。 云欢斜了他一眼,依旧不肯退让,“你们怕了?区区一个渊汲,就能让你们忌惮如斯?” 听到渊汲之名,众人皆惊,场面立即混乱起来。这一次,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震惊,而是带着恐惧的震惊。 难不成,将那云初小弟子掳走的人,是魔君渊汲? 这…这不赶紧放弃,还商量什么? 为了一个小弟子,与魔君渊汲为敌,他们疯了不成? 掌门辞玄此时已经哭笑不得:他的小师祖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性子一千多年了也丝毫未变。 辞海又无奈又好笑,但看到云欢那副悲痛欲绝又愤怒异常的模样,心里还是愧疚多一些。 那小姑娘对云欢师祖就这么重要吗?让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不仅强行终止闭关,甚至还为她得罪整个天一门。 混乱的人群中,不要命的辞和又开口道:“掌门师兄,这可万万使不得,那魔君渊汲是个什么人物,只怕我们倾尽整个天一门,也救不出师祖的爱徒呀!” 众人皆是赞同,纷纷点头。 第56章 最后的决定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斜眸睥睨着他们,冷笑不止。 “辞玄,这千年来,我为天一门付出了多少,他们这些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吗?如今我徒儿有难,你们却龟缩在此,不肯出手相救! 辞玄,这就是你修的大道?真是好样的!” 云欢演技爆棚,指桑骂槐,痛斥堂内诸人。 她这个小师祖,可是为了庇佑这群小辈,才苟在天一门至今。这些人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偏偏还敢指责她! 虽然她知道不可能倾尽整个天一门之力去救姐姐,而且不管多少人去,在渊汲面前,也不过是做炮灰的材料。 但她就是不甘心,这些人对她姐的生死视若无睹的可恶嘴脸,实在让她痛恨、恼火。 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容忍就是另一回事。 而且如果她不强势一些,这些人就不意识不到他们的过错!会觉得对她姐见死不救是理所应当! 她视若珍宝的姐姐,却被他人弃之弊屡,叫她如何甘心! 全都要记小本上了,都给我等着! “阿欢,不要再闹啦!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你要信我!”场面一度失控,辞玄不得不传声提醒。 云欢撇嘴,“好,你若不成,我就屠了天一门,再自己去找渊汲!” 辞玄叹了口气,容忍了她的出言不逊,“好,我答应你!” “哼,辞玄,我再信你最后一次!”云欢传声完,一甩衣袖,人已经消失不见。 “辞海师弟和辞缘师弟留下,其余师兄弟还请退下吧!”云欢走后,辞玄吩咐了一声,众人闻言,不好再多说什么,知道掌门定然不会由着那不懂事的师祖胡来,便轰然散去。 内室重新静了下来,辞玄的脸色变得有些晦暗,看向端端而立的辞海和辞缘,苦笑道:“二位师弟可有妙法?” 辞海拍着自己半秃的脑门,将上回去幽冥殿救人的事又细细说了一遍,最后叹道:“这次只怕不会那般容易!” 辞玄点头:“嗯,但人……还是要救的。师祖这千年来就只收了这一个弟子,她虽然任性妄为,但毕竟是我等的师祖,于天一门亦有大功,不得不管!” 辞海颔首,轻轻抽了抽嘴角,心道:要不是掌门师兄你一贯纵着她,师祖也不会是现在这么个性子。 辞缘也赞同掌门之意,他的想法与其他两人不同,单纯就是觉得门内弟子被掳走,救人之事乃理所应当。 三人意见一致,最后决定门内由辞缘驻守,掌门辞玄与辞海两人去幽冥鬼蜮找渊汲要人。 此事耽搁不得,辞玄传声叫进他的大弟子宋长垣,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辞海飞出了天一门。 ………… 云欢出了正天堂,已经基本捋顺了她姐被掳走之事的前因后果。 是谁干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是她笔下的,她最熟悉,一个都逃不过。 没有任何犹豫,云欢召唤出她的法宝浮尘,直接飞去了千紫峰。 千紫峰是门中长老姚牡丹的仙府,不过她这些日子不在山中,外出参加法会去了。 此峰弟子众多,时值傍晚,依旧十分热闹。有数十名弟子正在楼台前的会场上比试切磋、嬉笑打闹。 第57章 敢害我姐,我废了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十分刺眼,气势汹汹地落在台子中间,冷眸微抬,扫视众人,沉声问道:“姚水仙可在?” 其下弟子谁也没料到,云欢师祖为何会忽然驾临他们千紫峰,不由面面相觑。 待听她问起姚水仙,忙有弟子指出:“回师祖,姚师姐在内殿。” 云欢闻言,衣摆一扬,踏云而上,手中的浮尘在空中化成了一道数丈长的惊雷电鞭,噼啪作响。 “姚水仙,你给本座出来!” 啪的一声鞭响,电鞭抽塌了一大片屋角,碎石瓦片四散纷飞,不断坠下,其下的弟子皆惊慌逃窜。 众人惊恐又疑惑,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这位德高望重的师祖发这么大脾气! 原本在殿内焦急等待消息的姚水仙,听到这声催命一般的呼喊,吓得仓惶失措,一把抓住了身旁陆青舒的衣角。 “怎么回事?是谁?” 陆青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姚水仙一张白得没有人色的脸,惊觉事情不对,忙拨开她的手,颤声道:“是,是师祖,许是找师姐有事吧!师姐不妨出去看看!” “我不去!”姚水仙失声尖叫,见陆青舒不护着自己,便一把推开她,往内殿深处跑去。 陆青舒在她身后惊呼:“师姐,你不出去,师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要是被她毁了千紫殿,师姐更是没法交代! 师祖不是不讲理之人,只要说清楚,不会有事……” 姚水仙回身怒吼:“你知道什么!”她可是要毁了师祖的徒儿,师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可是,师祖不是在闭关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事情败露了? 她做的那般隐蔽,怎么会被怀疑? 那个吕焱,果然是个蠢货! 也不知他成没成手?若是成了…… 姚水仙想着云初被吕焱玷污的模样,原本惊恐不安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 只要那贱人不好,她便高兴! 然而她也没高兴多久,云欢在外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手中的长鞭飞扬,包裹着蓝紫色电光,直接扎进了千紫殿,缠到了正在奔逃的姚水仙身上。 姚水仙惊叫挣扎,却怎么都无法脱身。鞭子上的电光扎在她身上,如同千万根尖刺,让她浑身刺痛,险些晕了过去。 暴怒的云欢将姚水仙拽出殿来,甩在了被众人空出的平台之上,又激起了大片碎石。 云欢盯着扑倒在地吐出一口血的姚水仙,想起她姐姐被折磨的样子,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抬手将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姚水仙嘶声尖叫,声音震彻整个千紫峰,众人看了都惊颤不已,几个有眼色的赶紧驾着法宝出去求援。 “师祖,有话好好说,您这样下去,师妹会没命的!”一个女修大着胆子跪在云欢面前,替姚水仙求饶。 云欢冷冷地瞥着她,不知怎么,眼前女修的脸忽然就和姐姐的脸重合了。 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却丝毫不停止手上的动作,又是挟裹着惊雷闪电的一鞭,抽到了姚水仙身上。 她恨,她真的好恨!她不仅恨姚水仙,她更恨她自己! 这是她书中的女配,是多次陷害女主之人,她明明知道,却为什么没有防备? 第58章 凭什么你要为她求情?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看不起这些人,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可她的高傲却害了她姐姐! 因为她收了姐姐为徒,改变了原有的剧情走向,姚水仙嫉恨的对象不再是女主,而是换成了她姐! 甚至足足提起了半年之久! 她……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祸根都杀掉! 云欢双目血红,手中的巨鞭随着她心境的变化,也在不停的颤抖。 悲痛欲绝之下,她再次高高扬起惊雷电鞭,朝已经没了生气的姚水仙狠狠抽了下去…… 此时的姚水仙,已经被云欢之前那两鞭子,打散了全部修为,连神魂都受了损伤,险些一命呜呼。 眼看云欢这一鞭子再下来,她就要直接魂飞魄散了,忽然一道身影闪到台上,硬生生地替姚水仙接下了这雷霆一鞭。 云欢瞳孔一缩,暴怒嘶吼:“滚开!” 可那道白衣身影却毫不退让,俯身吐出一口血后,仍笔直地站着。 云欢看清了那道身影,那是她笔下的男主,性子极其倔强的长辞。 “求师祖手下留情!她会死的……”长辞的声音很轻,他抬起头来,眼神复杂。 有痛苦,有愧疚,有不安,有坚毅,甚至还有一丝温柔……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云欢低声喃喃,不知为何,忽然悲从心起,眼角又落下泪来。 她紧紧咬住嘴唇,似是再也支持不住,身子忽然向前倾倒,单膝跪伏在地。 长辞见状,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扶住,“师祖急火攻心,还请好好调息!” “你滚!给我滚!”云欢暴躁地推开他,踉跄着站了起来。 长辞退后一步,面露难堪,但更多的还是愧疚。 他和他师傅一样,自云初失踪之后,同样愧疚难安。 今日他本该和云初一起去明虚堂的。若是他在,她便不会出事。 这都是他的责任,师傅明明交代给他,他却不曾放在心上。 长辞半跪在云欢面前,看她似乎还是不肯放过姚水仙,只得继续恳求:“师祖,都是长辞的过错,还请师祖责罚长辞!” 云欢看着这个自己一笔一笔描绘出的男主,心底满是悲凉。 他为什么要为那个女人求情?他为什么? 呵,罢了! 她就算打死姚水仙又能如何?她的姐姐,难道就能回来了吗? 她不能这样,她要振作!她要把姐姐救回来! “师祖,掌门与师尊方才已经出山赶往魔域,师尊说他一定会带回云初师妹,还请师祖放心。”长辞声音有些抖,连气息都有些紊乱。 刚刚他看到师祖哭了…… 师祖,竟也会哭吗? 看到师祖落泪,他的心,为何如此难受? 良久,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偶尔飘过的风,掀起点点涟漪。 云欢忽然笑了笑,但眼底却没有一丝喜悦,“我知道了,谢谢他!” 长辞喉结滚动,只觉嗓子堵住了,本就话不多的他,此时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只是觉得很难过。 眼前原本一直高高在上的师祖,忽然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是那样的稚嫩又那样的可怜…… “姚水仙,你给我听好了!”云欢看着重伤濒死,衣裙破碎的姚水仙,声音喑哑,但气势十足。 “今日我留着你的命,是不想给我的徒儿增添孽债,望你日后好自为之。若有下一次,我定亲手——撕了你!” 第59章 魔君的奇怪癖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被大魔王一路抱回幽冥鬼蜮的云初,刚开始是吓软了,一直在装晕。 后来则是因为大魔王怀抱异常舒服,又疲又累又疼的她,竟然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所以当她在幽冥殿中醒来的时候,就立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那么危急的情况,她咋就能睡着呢? 明知道渊汲大魔王十分危险,她也确实有那么点儿怕,但怎么就……觉得很舒服呢? 啊—— 难道是打榜打出感情来了? 这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是哪么回事? 云初懊恼地想要薅头发,不过还是忍住了,因为环境不允许。 此时她正平躺在一张大床上,悄咪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转着眼珠子打量四周。 “醒了?”坐在榻角正盯着云初看的渊汲,见她眼皮动了动,出声问道。 其实他和云初有一样的疑惑。抱她回来的时候,原本以为她是晕了,后来却发现她呼吸渐渐绵长,身体也放松下来,才知道她那是睡着了! 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看到他的时候表现出一脸的惊慌恐惧,但细看之下,眼底却并没有多少惧意,反倒是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情愫。 云初被突然出声的大魔王吓了一跳,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心里苦的一批。 “你很怕我?”渊汲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忽然僵住的云初,身体微微前倾,又凑近了一些。 云初:这又是什么关乎生死的问题吗?她该怎么回答? 心念电转,她只得缓缓睁开眼睛,朝大魔王挤出一个友善的笑。 不过大魔王坐着,她躺着,而且大魔王的脸就在自己脑袋上面,这姿势,诡异得很。 云初友善地笑僵住,麻溜地向另一边翻了个身,避开大魔王的视线,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到她利落的动作,渊汲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心道:这小东西,身体恢复的倒是挺快。 云初保持着一个恭敬的跪坐姿势,面对大魔王,虔诚至极。 二人四目相对,渊汲又问:“你为什么怕我?” 云初:啊啊啊!要命三连吗?你等等,我想想哈! “有个…有个算命先生,说我会死在你手里!”云初紧急开动脑筋,然后想了这么个答案。 再然后下一秒,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大佬的神经病体质给传染了,怎么能这么回答呢?生怕自己不死一样! 大魔王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哈哈哈的仰头大笑起来。 云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这大魔王,神经病实锤了! 渊汲笑了好一会儿,把云初那个标准的跪姿都笑僵硬了。 云初:我腿麻了,大哥,你都笑好半天了。我到底死不死,给个痛快话呀! “本君确实想杀了你……”就在云初开启吐槽模式腹诽他的时候,大魔王语不惊人死不休。 云初的脸唰一下白了,忍住想要立即逃跑的冲动,主要是腿麻了,跑不了,皮笑肉不笑地乞求道:“魔,魔君上上,小的会的特别多,您别杀我,就,就把我当…当个摆设!我瘦,吃得少,不占地方。” 云初一边说着,一边把跪着的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给大魔王展示了一把什么叫不占地方。 第60章 给大魔王讲故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微微偏头,似乎是在忍笑,“你会什么?说来听听!” 云初脑袋懵懵:她会啥呢?摇滚乐?给大魔王来段solo? 不行!估计自己一开嗓就能被大魔王秒了。 “我,我会,讲故事!”在大魔王面前,云初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死机了。 “讲一个我听听。”渊汲似笑非笑,冷眸斜斜地瞄着她,把腿放到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云初咽了口口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位暴君,他每天都要娶一位新娘,然后次日就将新娘杀死再娶一个。 年复一年,死了一千多个女子。当朝宰相的女儿见此情形,主动要求嫁给国君,以求拯救其他女子的性命。 这位勇敢的姑娘嫁给国君后,就每天给他讲一个故事,她的故事特别精彩,令国君百听不厌,后来,她足足讲了一千零一夜,终于感动了国君。” 渊汲眼睛危险的眯起,问:“那她死了没?” “没死,成仙了!”云初呵呵呵,开始瞎编。不是,大佬,你的角度有点儿刁钻那,还没明白我传达的意思吗? “这故事没意思,再讲一个!”渊汲又把身子往下放了放,顺势躺了下来。 云初抽着嘴角,嘻嘻假笑,“我,能换个姿势讲吗?” “嗯。”渊汲轻嗯了一声。躺平之后的大魔王,看上去很好说话。 云初如蒙大赦,赶紧动了动麻木僵硬的腿,准备换个盘腿的姿势。 然而她刚把腿抽出来,渊汲忽然伸手拉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拽倒,躺在了自己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讲!” 这突然的动作把云初惊得心脏骤停,她下了死力才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僵硬又老实的躺在渊汲身侧。 心里叫苦不迭:麻蛋,刚刚想出来的故事让你给吓忘了! “怎么还不讲?”渊汲见她半天没出声,又开始催促。 云初躺在大佬旁边,感觉自己这是躺在生死边界线上,一个不小心就要坠下悬崖嗝屁。 而大魔王则拿手撑着脑袋,微微偏头催促她,活像个缠着父母讲故事的熊孩子。 云欢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终于想起来小时候被陈云欢缠着讲的那些故事。 什么小美人鱼啊,小飞侠啊,青蛙王子啊,驴皮姑娘啊……为了让自己不死,顺便哄睡大魔王,云初一口气讲了七八个。 不过,可能是她讲故事的水平实在很烂,大魔王一丝丝的睡意都没有,只会在每次讲完一个故事之后,简单的评价一句:“没意思,下一个!” 云初:呜呜呜……哄熊孩子睡觉太难了!我的故事库已经空了。真佩服讲一千零一夜那姑娘! 刚刚就应该说唱歌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中华小曲库。而故事什么的,压根就不是她强项。 不过大魔王这个样子,怎么跟她妹云欢有点儿像啊! 咦?这家伙可不就是云欢那货写出来的吗?难怪听故事的反应都一样! 靠,忽然又想把她妹按在地上摩擦! 第61章 从还是不从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想到妹妹,云初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她就这么丢了,云欢知道了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 幸好云欢还在闭关,否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惜她的传音铃丢了,要不然还能给云欢报个平安。 唉,都怪她,她真是太笨了! 此时连云初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对这个嗜杀成性的大魔王,压根就没抱着应有的恐惧。 否则她一定会自我怀疑到自闭。 “讲完了?”渊汲语调懒散地又问了一遍,“我还以为你真有一千个故事。” 云初:你一晚上都听十个了,我也不知道你胃口这么大啊!我嗓子都讲冒烟了! “睡不着……要不我给你拍拍?”云初又累又困,之前那一小觉根本没休息够,这会儿讲了这么多故事,大魔王没困,她先困了。 话一说完,她就抬手准备像哄孩子那样把大魔王拍睡。 然而手刚抬到大魔王胸口上方,她就僵住了…… 完了,太困了,下意识把对方当她妹了! 渊汲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她的手还停在大魔王胸口上方一寸之处。 这姿势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云初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刚聚集的困意都消散了。 她想赶紧把手收回来,然而,胳膊也死机了,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渊汲瞄了一眼那只垂在自己胸口上方散发着暖意的素白小手,鬼使神差地,轻轻拉了一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接触到大魔王冰冷身体的云初:心脏骤停,五感消失。 她要玩完了!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被大魔王霸王硬上弓的画面。 这种情况之下,为了保住小命,她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呸,誓死不从! 就在这种僵持的状态下,惊恐的云初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嗝…… 然后,噗的一下,她变成了一只兔子…… 而且这只兔子,还正好趴在大魔王胸口。 云初:???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景物突然变了,柔软的床垫没有了,她趴在了一个乌漆麻黑还又冷又硬的东西上。 她简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大魔王放大了好几倍的脸。 这视线有点古怪啊!! 她赶紧低头查看,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雪白的皮毛和两只短短的小爪子。 这什么情况,她,已经不是个人了? 渊汲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眼睛红红、通体雪白的兔子,微微蹙眉,有些好笑。刚刚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却渐渐收敛。 “你这个样子,确实更不占地方。” 云初正在懵逼,大魔王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云初:呜呜,我去,我到底变成了个啥呀? 云初想哭,她的兔子眼就更红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渊汲伸出手,在她身上从头到尾巴,摸了一把。 毛还挺顺。 然后又反着摸了一把,把她原本柔顺的皮毛摸得乱七八糟。 云初:大哥,你撸猫呢?能不能轻点。 云初被他冰凉的手摸过,小兔子身体在不停的打颤。但随着大魔王一圈又一圈的摸着,她的毛把他的手都蹭暖了,她也就习惯了。 云初:话说,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现在终于不用讲故事了,欧耶! 第62章 来自一只兔子的养生心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被大魔王来来回回摸了十几圈,云初发觉自己更困了。 管她变成啥了,她现在只想睡觉。只希望自己变的这个动物,肉不太好吃。 免得没有被霸王硬上弓,反而先成了盘中餐。 大魔王似乎撸毛撸上了瘾,一遍遍地把她的毛弄乱再理顺,玩得不亦乐乎。 云初心里就俩字:随便吧,我要睡了。 然后趴在大魔王胸口的小兔子,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脑袋垂了下去。 渊汲蹙着眉头,见她居然睡着了,用力揪了一下兔子耳朵。 刚刚睡着的小兔子“嘶”一声尖叫,差点炸毛。 云初:靠,你个变态,我刚睡着!呜呜,这大魔王什么毛病啊,怎么比她妹还烦人! 简直就是陈云欢升级版! “你怎么睡这么香?你不是修士吗?”渊汲有些好笑地瞄着她。 云初:咕咕~我现在是个被无良主人蹂躏皮毛的可怜小动物,我睡会儿咋了,你个神经病!居然还嫉妒我睡眠! 听着小兔子咕咕叫,渊汲忍不住又笑起来,“你在说什么?” 云初:咕咕~我在骂你,你个傻缺。别惹我,我起床气很厉害的,哼哼! 睡得香甜却被搞醒的陈云初很烦躁。不过,她这是啥声啊!她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动物,怎么这么个叫声? 小兔子暴躁地咕咕叫,大魔王似乎是听不懂她说什么,笑了笑,没再说话,撸毛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困劈了的云初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做起了梦来。 在梦里,她正抱着吉他,站在聚光灯下,台下有无数欢呼的粉丝,然而她刚要开嗓,就又被疼醒了。 大魔王再次揪住她的耳朵~~ 云初:啊—— 兔子的小爪子张牙舞爪的在大魔王身上扑腾,差点就哭出来了。 渊汲笑得止不住,“好了,你睡吧,我不弄你!” 云初:我信你个死人脑袋,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小兔子依旧在扑腾…… “真的。”大魔王一脸真诚,然而他那止不住的笑还是出卖了他。 云初:咕咕~我不睡了,不睡了行吗? 就在她准备死撑着不睡和大魔王耗到底的时候,大魔王却忽然翻了个身,侧躺着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了句:“睡吧!” 云初:你是个神经病!神经病!我快窒息啦! 小兔子在大魔王怀里不太走心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没过几秒钟,她就又睡着了。 没办法,她以前搞乐队搞出的后遗症。每天不停地跑各种通告,累惨了的时候,就是躺大马路上都能睡着。 云初睡着后,渊汲又睁开眼睛,手在她的长耳朵上停顿了一下,勾了勾唇,最后还是忍住了没下手。 怀里的小兔子又软又暖,就这么揽着还挺舒服的。看她睡得这么香甜,连一向不睡觉的他,都涌出丝睡意来。 渊汲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兔子的小脑袋,又点了点她湿润的小鼻子,温热舒缓的呼吸传递在指尖。 这一刻,他忽然就不想杀她了。 按照她说的,反正也不是很占地方,就这么留着吧! 第63章 一场恶战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与此同时,幽冥殿外,辞玄和辞海落在一片黑云之上。 他二人奔行了一日一夜,才刚刚赶到这里。 “应该就在前面!”辞海骑在一只巨大的谛听兽身上,指着幽冥殿的方向说道。 辞玄点了点头,打量着幽冥殿外值守的一群魔道修士,微微蹙眉,叹了口气。 良久之后,他闭上眼睛,探出神识,将自己的触角般的神识伸向幽冥殿中,向那位惹不起但不得不惹的魔神探话道:“魔君,可否把贫道的弟子还来?” 幽冥殿内殿。 渊汲闭着眼睛摸了一会儿兔毛,觉得没意思,便又把眼睛睁开,寻找新乐子。 撸撸兔头,捏捏兔耳,掰掰兔唇,给小兔子变换了一堆古怪鬼脸。 正玩得兴起,忽然一个声音在神识中响起,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渊汲直起身子,慢慢把怀里的小兔子托起来,放到柔软的靠垫上。又看了她一眼,见她把小身子缩成一团,睡得依旧香甜,神情又平缓了几分。 随后衣袍微动,人影消失不见。 ………… “来了。”辞海座下的谛听兽,巨大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立即看向辞玄,冲对方使了个眼色。 辞玄面上不动声色,青色的袍摆轻轻抖动,周身灵力外放,将他与辞海二人罩住。 随着眼前的一片黑云散去,一个黑色的身影显现在二人眼前。 “辞海,本君记得先前同你说过,你再踏入幽冥殿会是什么下场!这么快,你就忘了?” 在辞玄灵力保护下的辞海异常心虚:呵呵,我人这不是没进幽冥殿嘛! “那个,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还请魔君见谅!”辞海笑眯眯地冲渊汲做了个道揖,“老道这也是没法子,自家弟子不懂事,给魔君添麻烦了,我这就把她接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渊汲眉梢轻佻,目光灼灼盯着两人,声音里满是轻蔑和不悦,“一个小小的弟子,都能劳动两位金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季泽转世呢!” “渊汲,季泽已死!”辞玄眉头微蹙,似是十分不满他提及季泽仙君。 渊汲轻笑一声,目露寒光,“那你们紧张什么?” “……”辞海呵呵两声,“魔君,季泽仙君真身已经陨灭,此事就不好再提了吧!” “季泽死没死,你们比本君清楚。不过,本君如今也不在意他的生死。但你们来找本君讨人,却是错了主意!”渊汲不欲与他们多费口舌,袍摆一挥便欲离去。 辞玄眉头皱得更紧,看了辞海一眼。 辞海忙出声叫住他,“魔君!万事好商量,只要魔君能帮我们找回丢失的小弟子,无论什么要求,魔君但提无妨。” “辞海,辞玄,你们也都是上天庭的老神仙了,还不知道本君的脾气吗?你们有何本事,竟敢来来同本君要人?”渊汲眼皮微抬,眸中冷光骤凝,“再不走,本君便杀了你们!” “魔君……还请魔君行个方便!”辞玄奋力顶住渊汲释放的巨大威压,压下喉间的一抹腥甜。 第64章 一场恶战2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的黑袍在空中飞扬,呼~,加倍的威压朝辞玄席卷而去。 噗……一声,辞玄再也支持不住,喷出一口血,单膝跪地。 一旁的辞海担忧不已,喊了声“师兄”,就预出手。 “你别动!”辞玄抬手拦住辞海,慢慢直起身来,面容坚毅,望向渊汲。 不断释放灵力威压的渊汲,忽然大笑出声,“辞玄,你很不错!没想到在上天庭呆了两千年都无法突破的你,到了下界反倒是出息了!” 辞玄咬紧牙关,祭出自己的法宝——昆吾剑,在他和辞海周围布下一个剑阵,以此抵挡渊汲的灵压。 “远…远不及魔君!”辞玄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再次吐出一口血。 渊汲目光更冷,沉默了一瞬,忽然将灵力收回,冷淡地说了一句,“那个弟子已经不在了,你们便是缠着本君也无用!” 辞玄和辞海闻言,对视一眼,都有些震惊。 谛听背上的辞海更是拳头握紧,有些难以相信。 那个小丫头,就这么死了? “你胡说!”云层之上传来一声灵鸟的锐鸣,伴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满是怒气的尖利女声。 这下,辞玄和辞海都惊得愣住了:师祖,她怎么来了! 云欢骑着一只白凤灵鸟,从高空之上俯冲而下,直逼渊汲而去。 辞玄惊愕欲拦:这丫头,是要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不成? 然而他此时已受重伤,云欢这一击又如迅雷之势,根本无法阻拦,惊气之下,辞玄又吐了口血。 “师祖!”辞海的声音淹没在云欢的惊雷电鞭之中…… 渊汲看到忽然出现的云欢,微微眯了眯眼,唇边凝出一抹冷笑,不躲不闪,直接接下了这一击。 “你给我去死!”云欢和手中的惊雷电鞭融合在了一起,浑身都挟裹着闪电,冷白的小包子脸发出一阵蓝光,脸颊上慢慢滑下一滴泪来。 然而就是这样凝聚了云欢全部灵力的一击,却只是被渊汲单手就接下了。 噼啪的雷电打在渊汲身上,就像是钻进了一个没有底的黑洞,全都消失不见,化作虚无。 雷电骤然消失,渊汲面无表情,衣袖一甩,掐住了云欢的脖子…… “师祖!”辞玄一向淡然的脸上,此刻已是惊慌失措,无奈之下,他只能撤下周围的护盾,驱使着昆吾剑朝渊汲击去。 “不知好歹!”渊汲此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度,看着昆吾剑化作无数剑光朝自己袭来,他也只是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 铮铮的一阵嗡鸣声后,数道剑光轰然碎裂。辞玄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而被渊汲掐住脖子的云欢,也已经晕了过去。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几乎全军覆没。 辞海脸色难看极了,他双手紧紧攥着,座下的谛听兽也发出一阵痛苦的低鸣。 “这样的小把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渊汲冷笑一声,将云欢的身体抛了出去。辞玄忍住浑身的剧痛,一跃而起,将她接住,抱在怀里。 “辞海,你不出手吗?”渊汲忽然又意味深长的看向辞海。 辞海觉得自己身后都被冷汗浸湿了,嘴角抽了抽,笑道:“不敢在魔君面前造次。” 第65章 败得彻彻底底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是不敢,还是不能?”渊汲笑容浅淡,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三人,“辞玄,亏你想的出这样的法子。” 辞玄和辞海脸色骤变,原来这魔头早就知道了! “辞海,找到了吗?你的元神若再不归位,只怕会神魂俱灭!” 此番话一出,辞海的冷汗顺着额角落下。唰的一声,他的元神被他召回。 他已经找遍了幽冥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寻到云初的身影……他们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辞玄原本的打算是以一己之力拖住渊汲,再由辞海元神出窍,去寻找云初将她救出。他们都知道,如果正面硬刚,再有十个他们加起来,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渊汲,这几乎是他们能救出云初的唯一办法。 可惜,渊汲竟然一早就发现了。 原本辞玄怕露出破绽,故意装出要与渊汲一对一的架势,阻拦辞海出手,以免露出破绽。他还假装功法大成,已经突破的样子,来降低渊汲的疑心。 结果,都是徒劳! 云欢,她方才是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也知道渊汲已经察觉,所以才以命相博,也要拖延时间吗? 何至于如此?辞玄有些心痛,何至于让她以命相博,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了? 那个徒弟就那么好?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这样不管不顾,便是舍弃自己的命,也要救下她? “你……放了我姐……”躺在辞玄怀里的云欢,忽然低吟了一声,随后她便开始咳嗽不止,浑身抖动,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师祖。”辞玄有些慌乱地为她注入灵力,却发现她体内经脉乱成一团,灵力四处冲撞,混乱不堪,已是危险至极。 辞海元神刚刚归位,都来不及调息,见此情形立即掏出一颗灵丹塞进了云欢嘴里,“先别给她注入灵力,会适得其反。掌门师兄,我们已经败了……现在,只能先回去!” 辞玄点了点头,但是……对面的渊汲,此时却不一定会放他们走! 辞海知他心中所想,毅然道:“你先带师祖走,她情况危急,若不赶紧救治,用不了多久就会爆体而亡。我来,挡住渊汲!” 辞玄咬了咬牙,看着怀里痛苦不堪的云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辞海见他同意,也再不犹豫,召唤出他的法宝葫芦,注入灵力,释放出了一片浓烟,掩护二人逃离。 在三人对面,渊汲好整以暇地站着,看着那一份难得一见的同门情深,轻轻勾了勾唇角。那个小丫头莫名其妙变成了兔子,才没被辞海找到。 虽然他一早就察觉了辞海的不对劲,但是这一回,他的确是有恃无恐,算是他耍了诈。罢了,就饶他们一命,放他们离去吧! 然而,渊汲难得的好心,却没有被辞海捕捉到。此刻的辞海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拼了命也要挡住渊汲,掩护师兄和师祖逃离。 辞海有些郁闷又有些豪气。他这个人,平时都是很懒散的,没什么责任心,也最讨厌管闲事。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这一回,他还真不能不管了! 第66章 死不了也很让人难过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唉!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云欢,不该帮她照料云初,也不该跟着师兄跑来找渊汲要人。 这一切都太不理智了,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作风。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不来呢!这份责任已经揽在身上了,不负不行啊! 只是,他要是死了,长辞那小子该怎么办?那个没良心的小子应该不会难过吧! 掌门师兄一定会照顾他,毕竟门中只有他和掌门知道那小子是季泽一半的神魂转世,只是那小子寡言少语又不敬天地的性格,只怕会让一向正派从容的师兄头疼吧! 不过这样,似乎也蛮有趣的。 辞海正在进行人生的走马灯环节。遥想他这一辈子的光辉岁月,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他都快三千岁了……或者更久。久到他都忘了自己的年纪,久到即便他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从前被贬下上天庭的时候,他也懊悔不甘过,可后来就看淡了。 生生死死都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不过是被天界贬谪。 一桩极小的事罢了! 那就这样吧!临死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算是无愧于心,死得其所! 这边辞海经过了一番心理建设,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然而另一边,渊汲却黑袍一挥,直接消失不见了。 大葫芦喷出的烟雾消散之后,辞海茫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云端,眨了好一会儿眼……半秃的脑门上,冷汗都干了。 啥情况呀,这是!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殊死一搏,结果……渊汲跑了? 他又死不了了? 额……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辞海大仙,竟然还莫名有些失落。 ………… 在幽冥殿内殿里沉睡的云初做了一个梦,梦见妹妹云欢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正从一处高台上往下坠。 她看到云欢受伤,又着急又心疼,跟着云欢一起跳了下去,可下坠的过程中,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抓不住云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远去…… 云初从梦中惊醒,只觉浑身汗湿,黏腻非常。 梦都是反的!云欢在闭关,她不会有事的!自己只是关心则乱而已! 云初不停地自我安慰,但是心却慌得厉害。她静静地在床上趴了好久,那种心慌的感觉才渐渐好转。 等再次睁开眼睛,她习惯性地抬手揉额头,结果却发现脸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再低头一看,伸过来的竟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 云初:什么鬼? 哦,她忘了,她睡觉前貌似变成了一只体型很小的小动物,至于是啥…… 她赶紧一个跟头弹起来,去摸自己的储物法宝,发现都在身上,只是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跟她的皮毛合体了,但好在还能用。 云初召唤出一面镜子,铺在床上,自己跳到镜子上一看…… 麻蛋!她,居然是只兔子? 看着自己雪白的皮毛,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云初觉得很不真实,于是她试着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后就看到镜子里那短胖的小尾巴也跟着摆了摆…… 没错,这还真是她! 天杀的,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变成兔子了? 第67章 暴躁的兔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话说,以前她还挺喜欢吃麻辣兔头的…… 云初盯着自己的兔子脑袋看了三秒钟。 靠,她以后再也不吃兔头了!兔子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确认了自己的形象之后,云初发现此时的内殿中只有自己这一只兔子,大魔王已经不见了踪影。 于是她又冷静了三分钟,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她第二次光临幽冥殿了,跟上一次不同,这里似乎是大魔王的寝殿,没有外殿那么大,也没那么空旷。 周围的摆设古朴雅致,但就是都透着股子森冷气,连床上的帐子都是用的黑纱,处处都散发着肃杀之感。 殿内有些昏暗,感觉像个洞府,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看来想要逃跑的话,貌似只能走大门…… 云初又试着催动法宝,然后她又悲剧的发现,她不光变成了兔子,灵力也少了一大截,也就够开个储物法宝,其他啥也干不了。 这下可怎么逃? 云初犯愁,雪白的小兔子开始在黑色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渊汲回到自己寝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唇角抿着一抹笑,看那只小兔子正对着床铺张牙舞爪地撒泼,有点怀疑之前那个浑身是伤连动都动不了的小丫头和这只兔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云初此时正在一边打滚一边郁闷地想:自己究竟怎么变成了一只兔子? 难道是大魔王干的?不可能,没理由啊! 她这么个如花似玉、娇香软糯的小姑娘躺在身边,难道还不如一只兔子? 这男人啥品味?真可怜,年纪轻轻身体就坏了! 云初冥思苦想,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刷完猥琐男副本的时候……难不成吃错了药? 她确实是从辞海那里看到了一个能辅助变形的丹方,觉得挺容易又挺有趣就偷偷记下了,后来材料齐全的时候她就当练手炼出了那么一颗。 ……所以,她之前是把那玩意儿当成恢复灵力的大还丹给吃了? 云欢在自己的兔子胸前摸索了一阵子,那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果然从一个奇怪的地方,摸出了存放大还丹的小瓷瓶。 云初:妈的,自己就是个大傻缺,还成天还吐槽别人……这下好了,遭报应了! 暴风哭泣.jpg。 云初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脸:这丹药怎么破,丹方上也没写啊! 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变回去,要不然……万一大魔王也喜欢吃兔头咋整! 她正郁郁寡欢、抓耳挠腮,忽然感觉头皮一疼,身体一沉,竟被人揪着耳朵从床上拽了起来。 云初:命苦……无良主人在线虐待小兔子!动物保护协会还不管管吗? “醒了?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变得了?”渊汲漆黑的眼眸深邃异常,但唇角却蕴着一抹笑,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知道她为什么在撒泼。 他把小兔子拎起来与自己四目相对,看着兔子那双红红的眼睛和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云初:靠,这大佬神经病又犯了!咕咕~我耳朵要被你拽掉了,你个混蛋!头皮好疼,快把我放下来! 第68章 兔子抱枕舒服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小兔子四腿乱蹬,表现得十分暴躁,还咕咕直叫,呲着牙似乎要咬人。 渊汲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一下兔子的小脑袋,“好了,别闹!” 云初:我闹你没妹啊!快把我放下来! “刚刚被人扰了清梦,再陪我睡会儿!”渊汲笑着把兔子揽进了怀里,抱着她重新合衣躺下。 云初瞬间安静下来,神情古怪:扰了清梦?他什么意思? 小兔子皱了皱鼻子,仔细闻了闻:还好,大魔王身上没有血腥味儿。 可是,她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 “怎么了?又知道害怕了?”渊汲感觉到怀里的兔子在不停颤抖,难得温柔地说了句:“暂时不杀你,安心睡吧!” 云初:我谢谢你啊!你丫就是想把我当免费抱枕! 小兔子在渊汲怀里咕咕叫了两声。 “想说什么?”渊汲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轻轻掐住她的小脖子,半眯着眼睛问。 云初眨着红红的兔子眼,无法说人话,只是目光中流露出惊慌和担忧之色。 她想问他,刚刚他究竟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没有杀人!”渊汲淡淡了说了四个字,没什么情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像是真的睡着了。 云初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憋屈的要命。 她此时睡意全无,恨恨地挫着小牙牙:既然是变形丹,她为毛变成个兔子?她就应该变成老虎、鳄鱼、大灰狼啥的,然后一口咬死这丫的! “怎么还不睡?”渊汲察觉到怀里的小兔子在不停的蛄蛹,还有一阵细微的磨牙声,就又揪住了她的耳朵。 小兔子嘶一声惊叫,直接炸毛,回头就要在他手上咬上一口。 然而小板牙刚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就立即止住,抬眸对上大魔王一张似笑非笑的冷脸,暗戳戳地将牙收了回去,然后笑眯眯地伸出小舌头,十分狗腿地在他手指上舔了一下…… 下一秒,人和兔子都呆住了! 渊汲看着自己的手上被兔子舔出的一小片湿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微微蹙了蹙眉,恍了会儿神后,他又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小兔子的脑门。 兔子十分识趣地耷拉下耳朵,把脑袋往大魔王怀里轻轻蹭了蹭,一副求饶的模样。 云初:完了,刚刚嘚瑟大了!她怎么敢在大魔王手里这般撒野?噫呜呜噫,死定了! 渊汲看着怀里暖融融的一小团,又勾了勾唇,将她重新揽紧,抵在自己的下巴处,懒洋洋地道:“再乱动,就吃了你!” 小兔子抖了三抖,再不敢动,平心静气开始诵念道经。 “太吵了!”大魔王用下巴戳了一下兔子的小脑袋。 苦逼的云初:干嘛?我没出声啊! “你想得很吵!”渊汲极轻的说了一句,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困。 云初兔子眼更红了:妈蛋,狗逼大猪蹄子,真难伺候! 然后她就决定把脑袋放空,啥也不想了。 然而,根本不可能,越是不让自己想,她越是想的天马行空,脑子里乌央乌央的,啥剧情都有。 不过这一回大魔王却没再出声,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彻底睡着了。 第69章 一只兔子的养生之道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缩在大魔王怀里,温热的小脑袋被他冰凉的下巴抵着,难受得要命。 心里纳闷这货身上怎么这么冷,她被他这么抱着,也快凉透了。 穿越到修仙世界,想过自己一百多种死法,就是没想到会被人抱在怀里冻死…… 不过,她是谁啊!大冬天连火车站都睡过,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陈云初! 所以,没过多久,前一秒还烦躁不安的陈抱枕就又睡着了! 临睡前,她还从储物法宝里召唤出一床被子,盖在了大魔王以及自己的小身子上。 这样好歹能热乎点儿吧! 云初晕乎乎的想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从睡梦中惊醒的陈云初,睁开眼睛,发现抱着自己的大魔王又没了踪影。 她不由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心这么大,不害怕大魔王就不说了,被大魔王搂着,睡眠质量居然还那么高! 云初皱着鼻子发懵,然后又赶紧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好的,她还是只兔子。微笑脸。 这是什么人间悲剧啊! 这都几天了!她怎么还是只兔子! 云初郁闷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心里估算着云欢还有几天出关。 小包子嘴上说不会来救她,可是一旦知道她丢了,估计得疯…… 云初再次痛恨自己丢了传音铃,拿刚刚舔干净的小爪子呼了自己两个嘴巴。 作为一只兔子,还是一只失去大半法力的兔子,她几乎没什么能做的事。 而且身处魔域,她甚至连修炼仙门术法都不能。 除了趴在床上发呆,就是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发呆,其他一无是处! …… 在大魔王寝殿了待了两三日,云初发现渊汲比她想象中的要忙,多数时间都不在寝殿,偶尔回来就是把她当抱枕搂在怀里睡觉。 自从变成了一只兔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了被大魔王“霸王硬上弓”的危险。 云初:呵呵,这样也挺香的,除非他也变成兔子…… 在大魔王的寝殿里待的烦了,云初也想过要去外面探查一下,找找逃跑路线啥的。 可是又想到自己是只兔子,外面又有那么多魔修,万一碰到个喜欢吃麻辣兔头的咋整? 于是,她就干脆利落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乖乖地待在大魔王的寝殿里。 每天就是窝在床上,把辞海之前给她的竹简拿出来研究,看得乏了就裹着被子睡觉,饿了就吃点儿云欢给她的糖豆子,觉得心烦就啃大魔王的床腿发泄一下,意外的轻松惬意。 没有杀戮和血腥的小日子就这么平淡地又过了两天,她还是保持着一只兔子的形态,十分郁闷,于是她终于对自己下手了…… 这一天,大魔王刚出门,又把她丢在床上,临走前还坏心眼地拽了拽她的耳朵,让她又忍不住呲牙。 大魔王最近心情似乎不错,眼底厉色少了很多,不像她刚穿过来时见到的那么暴躁冷厉。 云初十分自恋的怀疑:肯定是被我的可爱给治愈了! 兔子真伟大,不光兔头好吃,还能卖萌,治愈神经病青年。简直是功德无量呀! 第70章 变成一只火兔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大魔王走后,云初掏出自己珍藏的所有瓶瓶罐罐,努力研究了一番,看看如何能破除自己身上这个变身技能。 然而研究了半天,她嗑药嗑得牙都酸了,还是没解除身上的法术,反倒是把自己的肚子撑得鼓鼓的,还浑身燥热…… 云初清楚地意识到:她这是补大发了,没吸收得了。 不应该啊,这两天竹简白研究了?不是说有充沛的灵力就能冲破变身丹药的束缚吗? 难不成是教科书造假? 没过一会儿,小兔子又开始在床铺上打滚,不过这一回不是撒泼,而是真的很难受。 云初边打滚边哭,浑身上下火烧一般难受:她这个傻缺,又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可她不这么做,又能有什么法子? 云欢没几日就要出关了,要是她不能逃出去……那云欢会不会也无法摆脱她在书中的下场。 这样的事,云初想都不敢想……于是只能卧薪试药,自己跟自己拼了。 结果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试药不成,反误了兔兔性命。 此时的云初觉得自己就是一团火,点哪儿着哪儿,脑子里还噼啪作响。 正当她在床上上蹦下跳,左右打滚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公主,这是君上的寝殿,您不能进去!” “滚开,父尊让我来照看魔君,这幽冥殿哪个地方是我不能进的?凭你个低级魔修也敢拦我不成!” “……公主!”随即又传来了一阵闷哼,似乎是有人受了伤。 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渊汲带回的女人在哪,说!” 云初躲在一根床柱子后面,看到一个身穿火红长裙,打扮十分妖艳的姑娘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心虚的想:她要找的人该不会是本兔子我吧?呵呵,还好刚刚没成功,自己还是只兔子。要不然,看这姑娘这凶神恶煞的样子,自己还真会有种小命不保的赶脚! “回公主,就在这里……没,没出去过!”地上跪着一个穿着幽冥殿工作服的女修,应该是这里的侍女,云初见过她进来给大魔王送过几次水。 “金屋藏娇?”红衣姑娘冷哼一声,扬了扬手,吩咐身后跟来的侍女,“呵!给我找!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真能迷了魔君的心?” 云初:过奖了!没那么夸张。兔子的治愈效果,谁用谁知道。 几名打扮一样的侍女应声而入,开始四处搜寻。不过她们动作幅度都不大,不敢翻箱倒柜啥的,似乎都心存忌惮,找的十分小心。 云初腹诽:像你们这样找人,捉迷藏肯定输掉裤子。 “公主,没有人……”找了一圈,几个侍女都面露难色,打头的壮着胆子上前禀报。 红衣姑娘脸色更难看了,扬手甩了那侍女一巴掌,厉声斥责:“废物!” 侍女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红衣姑娘明显不肯死心,亲自进了内殿,四处翻找起来。 说实话,她动作比刚刚那些侍女还小心,根本就是个形式主义。 云初呵呵干笑:看来对大魔王的忌惮之心,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第71章 灭火一时爽,被抓火葬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抱着柱子看了会儿戏,腹部的小火苗蹭蹭地燃烧成了一团大火焰,烧得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把抱着的柱子给点着了。 心里嗷嗷乱叫着,催促这形式主义的红衣姑娘赶紧走。 然而,这姑娘虽然脾气大,但干活却是十分墨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都看了好几遍。 知道的是在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搞装修的在验收房子呢! 云初已经在心里哭三轮,眼泪都烧没了。那姑娘还在敬业地检查一个根本藏不了人的法宝架子。 就在此时,云初跟着那墨迹姑娘的行动轨迹,看到了一张四方桌上放着一盆水,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一边在心里念叨“不行,不行,忍忍,再忍忍”,一边觉得那盆水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召唤着自己,让她疯狂地想要一头扎进去。 这感觉有点儿像重要会议时,领导在上面讲话,而你憋急了想上厕所,厕所还好死不死的就在你旁边。 所以,要么上厕所,要么被开除,选吧~~ 云初此时就面临着这样的难题,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烧化了,而那盆水就是她最后的救星,所以她忍了三秒钟还是没忍住,终于一跃而下,跳了进去。 “噗通!” 嘶~火焰瞬间变小,她终于舒服点儿了! 然后当她怯怯地把小脑袋从水里拿出来时,她就看到了满屋子的古怪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她又默默把头埋了下去。 ~~呵呵,灭火一时爽,被抓火葬场。 “这是个什么东西?”红衣姑娘很没见识的问了一句。 云初:咕咕~兔子都不认识吗?这个物种在你们这个世界这么不常见的吗? “公主,好像是只兔子。”一个侍女凑近水盆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道。 红衣姑娘皱眉:“兔子?魔君的寝殿,怎么会有兔子?” 云初假笑: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个抱枕。寝殿里有个抱枕,这个回答,是不是一点儿都不突兀? “拿出来我看看!”红衣姑娘皱眉指着水盆里的云初。 侍女忙伸手把她从水里揪了出来,举到红衣姑娘面前。 被拎起来的云初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这么没见识,应该不喜欢吃麻辣兔头吧! 红衣姑娘看到湿淋淋的兔子,明显十分不悦,指着她吩咐侍女:“把她弄干!” 云初:咕咕~别,我喜欢这种湿润感啊!呜呜,我好不容易沾上水,才刚舒服一会儿! 侍女对于兔子的扑腾和细弱的惨叫没有任何反应,拎着她的耳朵,把她使劲儿甩了甩,顿时把云初甩得头晕眼花,眼前的人影都好像用上了多重影分身。 侍女拎着云初甩了一会儿,又用了些法力把她烘干。 云初:呵呵,小火苗又烧起来了,干得漂亮!稍等,我一会儿一定把你们都点了。 红衣姑娘看到烘干之后蓬松柔软的云初,这下终于没那么嫌弃了,从侍女手中把她接了过去。 捏捏耳朵,拽拽尾巴,再扯扯后背上的毛,也玩得不亦乐乎。 第72章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就是怎么这么热,跟个火炉似的!”红衣姑娘玩了一会儿,嘟着嘴抱怨了一声,又把她塞给了侍女,“先带回去!” 云初红红的兔子眼一亮:去哪呀?咦,自己难不成是要搭上顺风车,逃离大魔王魔爪了? 哇哦,忽然觉得这个没见识的姑娘有点可爱了呢! 然而,她还是想多了。折腾了半天,她压根就没出幽冥鬼蜮…… “公主,您擅自拿走君上的东西,君上回来只怕会怪罪……”之前站在门口被打趴下的小侍女带着哭腔,十分敬业的阻拦。 红衣姑娘冷冷瞥了她一眼,给自己带来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然后云初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气。 那小侍女,死了? 云初方了:不是吧,这小姑娘有点儿狠呐!咋感觉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呢? 而且这小姑娘为什么找人的时候那么小心,杀人却一点不含糊。魔界的人都什么脑回路? “把那贱婢收拾干净,真讨厌,烦死了!”红衣姑娘烦躁地甩了一句,身后紧接着传来一阵施法的声音。 ………… 离开了清凉的水盆之后,云初的身体又开始灼烧起来,且比之前还要严重,从内而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焦了,嗓子黏在了一起,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抱着她的侍女也感觉到了怀里的小兔子渐渐从一个小暖炉变成了一团火,不停炙烤着她的皮肤。灼烧的疼痛感,让她猛地将云初扔了出去。 云初原本被烧得都快失去意识了,被侍女这一扔,直接撞到了坑洼不平的墙壁上,撞击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热浪一波波地洗刷着她的肺腑,让她连吐槽和自我安慰的力气都没有了。 落下之后,就像一滩拍在地上的烂泥,浑身上下都变得脏兮兮的。 “你做什么?”红衣姑娘不满地瞪了侍女一眼,厉声斥责。 侍女慌忙跪下,抬起自己被烫伤的胳膊,“七公主,它……它好烫!” 七公主眉头皱了皱,走到云初身边,用脚踢了踢,然后转身问身边跟随的魔修护卫,“这怎么回事?它是什么魔物不成?” 一个修为颇高的护卫上前,在云初身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立即把手缩回。发现刚刚不过是轻轻触碰,指尖竟已经起了水泡。 护卫眉头紧皱,对七公主道:“公主,这是个人!她应该是用了什么火系灵丹或是受了强烈的火系功法伤害,火灵在体内无法被吸收,导致混乱冲撞。而且她的心脉受损严重,根本压制不住火灵。” 七公主不太在意他后面的话,只抓住了她自己的重点,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挑眉笑道,“你说,她是个人?” 护卫恭敬道:“是!原本属下也不曾察觉,但现在她体内火灵爆发,才显露出了她的元神。确实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七公主笑得有些阴森,“女子?这么说,她就是渊汲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咯?” 护卫不明所以,没敢出声。 刚刚抱着云初的侍女立即肯定道:“一定就是她!难怪公主方才没有寻到人,原来是她变了形,好在公主机敏,已经察觉出来了!” 第73章 天道好轮回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呵,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已经疼到精神恍惚的云初,原本湿漉漉的红眼睛也变得干涸,此时连睁开都困难。 她忽然有些想念大魔王那冰坨子一般的怀抱…… 呜呜,好难受,臭渊汲,你死哪去了?快来给你的榜一降降温! “你能把她恢复成人形吗?”七公主冷笑一声,问向回话的护卫。 顺便又用脚踢了踢瘫在地上的云初,发现隔着鞋子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立即又把脚缩了回去。 “属下不知!属下查不出她是怎么变形的,所以……”护卫谨慎回答,明显是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 不过此时的七公主心情却出人意料的好,并没有发脾气,反而轻笑着吩咐了一声: “用避火罩子把她罩起来,先带回我的寝殿,我要亲自查看一番。她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我们魔域,指不定是什么祸害!” 护卫立即应是,施法做了水罩将脏兮兮的云初包裹起来。 七公主满意地看了一眼,脚步轻松,十分欢快地往自己暂居的寝殿回去。 ………… 辞玄和辞海一路施法加速,因为受伤,又用了一日一夜才回到天一门。 此时云欢已经陷入了昏迷,辞玄将她安置到她之前闭关的清灵洞里,为她护法疗伤。 “师兄,你也需要好好调息,还是我来吧!”辞海欲阻拦辞玄,他是三人中唯一没有受伤还全身而退的,但辞玄却不同意。 “不必,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先去辞缘那里,将前因后果与他说了。这段时间我要闭关,门内诸事由他作主,你从旁辅助。”辞玄看中重伤昏迷的云欢,沉声道。 辞海叹了口气,也看向陷入昏迷却还眉头紧锁的云欢,还是问道:“那丫头的事……” 辞玄道:“渊汲的性子,反复无常,令人难以琢磨。这一次,我们三人能从他手中活下来,已是不易。至于那个师祖的徒弟,只能听天由命了……” 辞海沉默。他心里清楚,如今他们已经没有法子去救那孩子。可是,到底有了些感情……想到此,难免有些伤感。 辞玄看到他的神情,也叹了一声:“道君,这天道只怕是要变了!” 辞海黯然:“这天道,本就不是我们能参透的。自先天帝陨灭之后,我们这些被天界驱逐之辈,离那天道,本就越来越远了……我知道了,掌门师兄,我这就去。你安心闭关吧!” 辞玄颔首:“有劳你了!” 辞海无言,转身离开了清灵洞。 辞海离去之后,辞玄施法布下结界,将整个洞府封闭。看着怀中气息紊乱,神智不清的云欢,重重叹息一声,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 …… “姐,不要……对不起……你别离开我!” 昏迷后的云欢仿佛坠入了深渊,不断重复着一个可怕的梦境。 在那个梦里,云初一次次的惨死,而她一次次地陷入崩溃,恐惧和无助淹没了她,已经让她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云欢,醒醒!” 身边一直有人在呼唤她,那个声音很陌生,并不是她的姐姐…… 云欢想哭,可她哭的太多,眼泪已经干涸。 为什么呼唤她的人,不是姐姐呢? 第74章 种在心上的命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姐…我一定,带你回家…我一定……” “渊汲!把我姐……还给我!” 云欢不停地喃喃着,眉头紧皱,忽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几日一直在为她护法疗伤的辞玄被她突然的动作一激,猛地吐出一口血。 云欢失去了护持,盘坐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辞玄见状,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赶忙飞身上前将她扶住。 看着又沉寂下来的云欢,辞玄无奈地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心中感叹:这个师祖,真是不让人省心! …… 七日后,云欢才慢慢苏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处清灵洞,先是愣了一下。 待看到对面盘膝打坐的辞玄,她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她翻开掌心,唤出云初的命灯,见灯火依旧明亮如初,心慢慢回落,想要站起身来。 “师祖!”辞玄出声制止,“还是好好调息吧!” 云欢神色古怪地盯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连起身都困难,只得重新坐下,用神识查看自己身体。 竟然发现内里一片破败,经脉受损严重,寸寸断裂,像是战后的一片焦土…… 她苦笑一声,咬住嘴唇,陷入沉默。 “好在性命保住了,修为还能慢慢找回来。”看到她情绪低落,辞玄温声劝慰。 云欢苦笑:姐姐若是不在了,她苟活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她宁愿和姐姐一起被掳走! 辞玄睁开眼睛,目光灼灼望向她,神色肃然:“师祖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再去找渊汲要回自己的徒儿!” 云初咬着唇,原本一张饱满的小包子,此时也瘪了下去,惨白一片,没有任何生气。 辞玄定定看了她一瞬,随后又闭上眼睛,悠悠叹道:“她还活着,你知道的!只要活着,便有无限生机,若连你都放弃了,那她还有何指望呢?” 云欢的唇色也变得煞白,她冷冷凝视着神情淡漠的辞玄,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原本还想说什么,忽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五脏六腑都灼烧一般疼痛,她眉头紧锁,猛地按住了胸口。 那里是她姐的命灯……她身上的疼痛……是她姐又出事了! 怎么会?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疼? 云欢被烧得浑身颤抖,趴到了地上。辞玄察觉到不对,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却发现她的身体灼热无比,顿时呆住。 “你……何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你要与她同生共死不成?” 一向修养极好的辞玄此刻都想骂人了:这丫头竟然把她徒弟的命灯种在了自己心上……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傻事? 她这样做,不只能感受对方的痛楚,一旦对方死去,连她也会一同殒命!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个刚刚才收到自己名下的徒弟,何至于让她这般对待? 难不成……是她心上人? 可那徒弟不是个女的吗? 辞玄心中又急又气,怒其不争,却也不能放任不管,只得不停为她枯竭的身体输送一些清凉的水灵,减轻她的痛苦。 云欢被炙烤着,痛苦万分。才刚刚苏醒的她,渐渐又失去了意识…… 第75章 剥皮烤兔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在护卫施法将她罩住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被自己热醒时,她发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都被绑住了,兔子脑袋朝下,身体被撑成了一个大字,架在一个铁架子上,下面还铺着一堆柴火。 云初:不是吧……烤兔子?我自己就已经够热的了,完全可以把自己烤熟,何必这么辛苦! 没错,虽然她醒过来了,但她身体依旧滚烫,又燥又热,说不出的难受,偏偏她意识还很清楚,所有的疼痛都结结实实地承受着。 红衣姑娘此时正悠闲地靠在一把大椅子上,手里拿着把扇子,指挥着侍女添柴生火,“还没醒吗?难不成已经被自己烧死了?” 侍女闻言凑近云初,探了探她的鼻息,回禀道:“公主,她还活着。要不要把她泼醒?” 云初兔子眼一亮:好呀,好呀,让冷冷的冰水来得更猛烈些吧! 然而,红衣的七公主脑回路依旧清奇,撇嘴一笑,吩咐道:“不用!把她的皮给我剥了,让我看看里头装了个什么!” 吓! 云初干哭:剥皮是什么鬼?活剥吗?好残忍,我还没死呢! 她想试着叫一声,提醒七公主她还有气,剥皮什么的,大可不必。 可她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女提着匕首向自己走近。 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上散发出的寒光,云初恨不得立即晕过去,连被炙烤的疼痛都忽视了,心底涌出巨大的恐惧。 剥皮……太特码可怕了! 脑子里浮现出曾经看到过的剥皮的恐怖片,血淋淋的,简直想吐。 咕咕~云初叹息,这种情况如果是女主的话,应该会有人来救吧!可偏偏她是个炮灰~~ 感觉匕首慢慢朝自己背上扎上来,云初开始心存幻想:你说,我这个皮毛,它是我的皮呢,还是我的衣服呢? 然后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好吧,是她的皮!真真实实的是她自己的皮。 因为,太疼了!疼死了!疼得想直接去死! 幻想的小火苗彻底熄灭,兔子嗷嗷闷叫,奋力挣扎,奈何四肢都被捆缚着,浑身又被炙烤得没了力气,她的挣扎一点效果都没有,侍女已经在她背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云初疼痛难忍,眼前已经开始播放死前的幻灯片: 别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痛的想要放弃活着,然而一个瘦弱的身影却在脑海中冒了出来。 痛苦欲绝的云初猛然惊醒…… 不行,她不能死!她死了,陈云欢怎么办? 在感觉到生命从体内不断流逝时,云初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底显出坚毅之色,元神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意志。 她不能死!她不能抛下陈云欢自己死掉! 她不能把她妹妹独自丢下,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云初体内爆窜的灵力,在她背上被扎了一刀后,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下一瞬,被捆住的小兔子就“噗”的一下变成了一个人…… 被烈火炙烤的感觉消失,云初从架子上掉下来,趴在了还没有点燃的柴火堆上,慢慢恢复了一点生机。 而殿中的其他人在看到这一幕时,多多少少都有些呆愣。 第76章 关于长发的执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特别是拿着匕首的侍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身吓得匕首都掉地上了:一刀下去,兔子变成了人。她这手艺,绝了呢! 原本懒洋洋靠在椅子里看戏的七公主,也被这景象吓愣了三秒。 变形的法术都很高级,便是以她的修为,在不借助外力辅助的情况下,也是无法变身,所以看到这一幕确实有些稀奇。 不过公主姑娘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稍稍愣了一会,就忽地站起身来,走到云初身边,蹲下身子,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当看到云初一张沾着脏污却依旧明艳的脸,七公主的眸中明显流露出厌恶和嫉恨,手上揪头发的力道加重,轻笑一声道:“长得真丑!” 被揪得头皮剧痛,浑身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的云初呵呵干笑:我就说美貌buff害人不浅,果然又来了! “说吧,是谁让你来接近渊汲的?你究竟有何目的?”七公主一手揪着云初的头发,另一只手用扇柄抵住她的下巴,都用力极狠。 云初嗓子干哑,对方有些暴虐的动作痛得她轻呼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蝇,还闷闷的。 “我问你话呢!”七公主疾言厉色,见她没有反应,开始拿扇子在她脸上用力抽打…… 云初默默忍受脸上的痛楚,无力哀叹:大姐,我也是受害者啊!你赶紧给我毁容吧! 麻蛋,美貌什么的,我一点儿都不想要了! 七公主见她始终不言语,一双明眸看上去还依旧澄明透彻,冷静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心头火气更盛,起身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云初闷哼一声,蜷缩成一团。 “继续,把她的皮给我剥了!从脸上开始!” 之前动手的侍女闻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胆怯。 剥兔子皮还行,剥人皮,她还真有点不适应。毕竟自己也是个人,难免有些感同身受…… 见侍女一副畏惧胆怯的样子,七公主更恼了,扬手甩了她一巴掌,骂了声“废物”,又转头去看其他侍女。 有胆大的侍女认定这是个讨公主欢心的好机会,立即上前捡起匕首,跪伏在七公主面前,“奴婢试试!” 七公主冷傲地“嗯”了一声,胆大侍女立即出手,毫不犹豫拨开云初散落在面颊上的头发,将匕首朝她的脸颊刺去。 七公主微微偏头,看着云初那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出声制止,举起扇子指着她吩咐:“先把她的头发割下来!” “是!”胆大的侍女动作利落,一刀割下了云初一簇头发,然后继续伸手去抓下一把…… 奄奄一息但依旧不着调的陈云初同学,看到眼前滑落的头发,忽然回想起了自己为了坚持摇滚梦想,剪掉八年长发的那一幕。 她从前那么爱美的人,那么爱惜自己的长发,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下了那样的狠心。 她记得很清楚,剪掉的时候她没哭……但是回到家,云欢看到她长发没了,却直接吓哭了,又哭又闹非要她把头发接回去。 那个时候,她也没哭,还安慰云欢说,长发太累了,这样很清爽。 然而第二天起床,看到镜子里短发的自己,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放弃自己的梦想了……她不明白,自己想走的那条路,怎么就这么难? 剪头发这事儿险些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77章 大魔王的戏份来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过还好,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短发的她,依旧很好看,不是吗?连追她的男生都不减反增了~ 云初自恋般地苦笑:长发其实挺麻烦的,三千烦恼丝,去了就去了吧! …… 就在云初放弃治疗,觉得割头发总比剥皮好一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是守在门口的护卫发出哀嚎的。 等殿中众人寻声望去时,就看见黑衣黑发、神色冷凝的渊汲站在了门口。 然后,所以人就都呆住了! 渊汲环视一圈,冰冷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云初身上,微微蹙了蹙眉,缓步踏了进来。 听到他那一步步如催命般的脚步声,惊吓过度的侍女们立即跪伏在地,颤颤巍巍地叫着“君上”。 七公主摇扇子的动作僵住,看到渊汲出现,眸中先是闪过一抹惊惧,随即又强装镇定,朝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渊汲,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审问……” 她话还没说完,渊汲就抬起衣袖,将她击飞出去。 一股巨力袭来,七公主撞到了墙角的柜子上,跌落在地,噗地吐出口血。 她满目震惊、不可思议地望向渊汲,却见他已经俯下身抱起了瘫在地上的云初。动作轻柔,全然不似对自己那般。 七公主目眦欲裂,恨不能扑过去撕了云初的脸。可她此刻倒在地上,连站起来与渊汲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她浑身颤栗。她这才明白父尊为什么在她来前一遍遍的叮嘱:不要招惹渊汲! 好可怕!渊汲,他真的好可怕!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魔域曾经盛传,魔君渊汲暴虐无情,嗜杀成性! 她起初不信…… 她在渊汲的封君大典上见过他,一袭黑袍,那般潇洒俊逸、威风凛凛。 特别是一双眸子,深邃悠远,似是蕴藏着璀璨星辰,能直射到人心底,令她痴迷。 那一日,他身上的无限风华吸引了无数女子的目光,却没有一人敢靠近他…… 后来,她知道父尊想要拉拢渊汲,便自告奋勇要来幽冥鬼蜮,为父尊分忧。 可那一次,父尊并未同意,觉得她不够沉稳持重,在一众姐妹中选择了一贯会装模作样的四姐。 幸运的是,四姐只是在幽冥鬼蜮呆了三日,就哭着跑了回来! 她当时看到四姐的狼狈,心里还有些窃喜。 她的渊汲,只能对她温柔,别人都不行,只有她是不同的……她觉得渊汲只是性子有些冷,只要自己常常在他身边陪伴,他总会注意到,也总会接受。 所以她又去求了父尊,这一次她足足跪了一日才终于打动父尊,让他选择了自己。 她曾经那般坚信,她所做的一切一定能够打动渊汲。 她心里积累了满满爱意,满怀希望而来。 在这一个月中,渊汲对她虽然冷淡,却也从未驱赶过她,对她的住在这里提出的所有要求也都百依百顺。 她几乎真的觉得渊汲对自己是特别的了! 然而,这一刻,她的希望破碎了…… 他对自己其实和对其他人一样狠戾!可他对那个女人确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凭什么?她堂堂魔域公主,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仙门女修! 凭什么?她不甘心! “渊汲,她是仙门的奸细,她……她要害你!”七公主绝望又痛苦地看着抱起云初头也不回的渊汲,带着哭腔厉声喊道。 第78章 这个姿势有点不对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想多了!”渊汲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冷淡地说了一句。 七公主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愤然道:“渊汲,你忘了你被仙界陷害所受的苦楚吗?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胡说,魔尊确实把你教养得很好!”渊汲轻笑一声,声音依旧冷淡,没什么情绪波动。 七公主瞪大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想再说什么,但渊汲已经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对跟来的魔修淡声道:“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是!”几个高大威武的魔修整齐地站成一排,在渊汲迈出门后,迅速将大门从外面封死,徒留七公主在殿内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云初在渊汲出现时,就已经疼得快休克了,她不知道大魔王要干什么,本来想装死,谁料他却很小心地将自己抱了起来……这就有点儿装不下去了。 怎么又是公主抱?众目睽睽之下,莫名有些尴尬! 而且这个姿势还正好触及她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只想喊出来。但又怕渊汲恼了把自己扔出去,只能闭上眼睛,暗暗咬牙忍着。 等渊汲把七公主安排明白,出了偏殿,她才冷汗直冒,弱弱地跟大佬求了一句:“嘶~疼!魔君上上,咱能换个姿势吗?” 渊汲微微垂眸瞥着她,表情淡漠,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还没死?” 看着就十分欠揍! 云初半眯着眼睛嬉皮笑脸,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恨不能直接厥过去。 看着她额头上的冷汗,渊汲脚步微顿,一只手忽然用力将她向上托起。 云初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把自己扔了。趁着没飞出去,赶紧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她就顾不上疼了…… 这姿势,太尼玛暧昧了!她环着大魔王的脖子,脑袋抵在他肩膀上,而大魔王的手臂,正托着她的屁股。 她就这么挂着,僵在那儿半天没敢动,生怕大魔王直接把她“噗嗤”了。 “这样可以?”大魔王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语气毫无变化,仿佛尴尬的只有云初一人。 云初苦逼地点头,后悔自己刚刚那么娇气,非要人家换个姿势,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她想松开环住大魔王脖子的手,可一抬眸又看到他身后那群魔修神色古怪地偷瞄他们,又赶紧把头埋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云初有种拿错了剧本的感觉。 这霸道总裁小娇妻的既视感是哪么回事? 渊汲听到她极轻地“嗯”了一声,勾了勾唇角,就这么单手抱着她,一路抱回了他的寝殿。 ………… 被渊汲送回到她近来熟悉的那张床上,云初有些懊恼自己恢复了原形。 忽然觉得跟大魔王同处一室,还是当个兔子抱枕比较自在。 她后背有伤,一碰就疼。被渊汲放下后,她就尴尬而利落地缩去了床里面乖乖趴着。 “过来!”渊汲在床边坐下,神色莫名地在自己身边拍了拍。 云初一脸的“大佬,我动不了”“大佬,求放过”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第79章 奇怪的疗伤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轻笑一声,声音却冷了几分,“你确定不过来?” 云初闻言,心里哭的一批,随后眼睛一闭,手脚并用爬到大魔王手边,一副跪舔的谦卑姿态,笑得极其谄媚。 渊汲看到她这副样子,唇边止不住漫上笑意:这小东西,又在装模作样,看似很怕他,可眼里明明没有多少惧意,心里说不定还在骂他…… 真是个古怪的小东西! 待到她趴在自己手边,渊汲的视线从云初红肿的脸上慢慢下移,落到了她后背的伤口处。 她背后的白色的衣裙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让渊汲的眼底也渐渐染上了一抹血色。 他伸出手,抚在了云初的后背上。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这个简单的动作,就激起了她一阵震颤。 但他并没有犹豫,手上用力轻轻一扯,直接将她背上那块轻薄的布料给撕开了…… 云初吓了一跳,没料到他会忽然出手,惊讶之余不由腹诽:这大魔王口味也太重了吧!她现在浑身是血,这也能下手不成? 虽然身后的衣裳被撕开,但迫于大魔王的淫威,她也没敢逃开,只是赶紧趴到了床上,以此遮挡前面的春光。 渊汲神色微凝,撕开衣裳后,他清楚地看到云初染满了鲜血的纤弱背脊上,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际,皮肉翻转,血肉模糊,有些触目惊心。 伤成这样,难怪会喊疼……渊汲眼底的血色愈发浓了。 冰凉的手抚在她后背的伤口上,又疼又麻的奇异感觉激得云初战栗不已,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这感觉着实难忍,不只是疼,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在心底蔓延,让她一直强忍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滑落下来,润湿了其下的一小片床铺。 “很疼吗?”渊汲的声音微哑,冰凉的手依旧贴在她的后背上,蔓延开的血迹慢慢被拭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白皙的肌肤也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云初一动不敢动,默默忍受着他的抚摸以及自己心底的震颤,清晰地感觉到疼痛在慢慢缓解,但一种更难忍受的感觉却逐渐将她吞没。 她勉强忍受着心底的震颤,随着他的手滑向自己的腰际,如触电般酥麻的感觉袭来,让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缩起了身子,双臂环胸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别……”她求饶般的轻呼。 “一会儿就好!”渊汲的声音依旧有些干涩,但语气却很平淡。 云初咬着下唇,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落个不停。 她长这么大,二十三年,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摸……虽说对方是在给她疗伤,但这感觉……还是好难受。 他的手明明那么凉,可他抚过的地方却会立即燃起火来,从他触碰的每一寸肌肤,直直蔓延到她心底,再次激起一阵阵战栗。 云初忍不住抽噎起来,将自己紧紧抱住,肩膀耸动不停。 渊汲见她如此,不由眉头蹙起,“只剩一点了,有这么疼吗?” 云初抽泣着没有答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伤口明明已经好多了,可她就是忍不住颤抖…… 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想一些过去的事,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80章 你想变回兔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的背上只剩下腰间还留有一寸长的伤口,渊汲见她如此难以忍耐,一直哭个不停,最后还是将手收了回去,轻轻叹了一声,“剩下的,用药养着吧!” 随后,他又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了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完全罩住。 感受到眼前忽然一暗,云初的抽泣声渐渐停止。 沉默了好久,她才伸手抓住那件兜头罩下的黑袍,小心翼翼地缠在了自己身上。 穿着里衣的渊汲没再看她,侧身躺在床边,低低说了声:“睡吧!” 云初裹紧衣袍,慢慢挪动到最里面的位置躺下,依旧把自己缩成一团,怎么都不敢放松。 “你还是当一只兔子比较好!” 不知过了多久,渊汲忽然翻了个身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后脑勺上,闻着她发间特有的清香,低声问道,“为什么怕成这样?” 随着他的气息朝自己涌来,云初的心和她的身体一样,紧紧缩成一团。 当一只兔子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恢复人形以后再被他抱着,这感觉就十分难受了! “你想变回兔子?” 渊汲将鼻尖凑到她发间,淡声问道。 冰冷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单薄炙热的后背,云初的心狂跳不止,大脑已经停机了,完全不能思考。 他的怀抱依旧那么冷,可她却已经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团火,把自己的心烧得噼啪作响。 “不……不想。”良久,她才终于吐出这几个字。 她不想再变成兔子任人宰割,无论生死,她至少要努力抗争一下! “好可惜,还是兔子要舒服一些。”他的气息轻轻扑在她颈后,只是一声低低的呢喃,呼吸轻缓,不带任何欲色。 云初渐渐缓过神来,她此刻才终于意识到,在大魔王眼里,不管她是兔子还是人,好像都无甚区别,他就是想找一个温暖的抱枕而已…… 他和那个猥琐男不一样,没有因为靠近她就呼吸急促、热烈,充满欲望的占有感。 他的声音轻缓,有那么一点温柔,但更多的还是冷意。 云初蹙眉抿唇,身体终于不再颤抖:都怪自己太敏感,反应太强烈了! 呵呵呵,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身体和精神渐渐放松,依旧把自己当成兔子,慢慢适应了这个冰冷的怀抱。 因为之前疼痛的折磨,松懈下来之后,她只觉疲惫不堪,被渊汲松松揽在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待她呼吸变得平缓,渊汲却再次睁开了漆黑的眼眸,抬眸盯着她微微红肿的侧脸。 他轻轻支起身子,眼底依旧染着一抹血色,神情有些复杂。 这个小东西,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他觉得这样熟悉,又这样温暖? 渊汲定定看了很久,直到怀里的小人儿轻哼一声翻了个身,然后又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而蹙眉呢喃,他才叹了口气,重新将手靠近她后腰,注入灵力,慢慢抚平那最后的伤痕。 睡梦中的小东西没有醒着时反应那么激烈,但还是在微微颤抖。 渊汲下意识放缓了速度。小东西太弱了,弱到连他的一点点灵力都承受不住。 渊汲在心里轻嗤了一声:果然,救人比杀人难多了! 第81章 命灯之苦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与此同时,天一门,清灵洞。 当云初在承受灼热炙烤之痛时,云欢的情况比她还要糟糕。 本就受了渊汲致命一击,浑身灵脉寸断,再加上炙烤之苦,让云欢险些将小命都交代了。 她的意识在慢慢消散,眼前却渐渐浮现出云初的面容。 自己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姐姐正在承受的,一念至此,云欢突然生出强烈的求生意念,她要和姐姐一起背负,陪她扛过这些痛…… 她要护着姐姐,在任何世界,她都要护着姐姐活下去! “姐!姐!” 云欢感觉自己坠入了滚烫的岩浆里,很快就要化为灰烬,但她舍不得姐姐,她想要陪着姐姐…… 她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手紧紧地扣在地上,指尖已经鲜血淋淋。 辞玄在一旁不停地为她注入灵力,然而她的身体就像个无底洞,一点儿灵力都存不住,可又不能停下来。 因为一旦停下,她的情况又会更糟。 辞玄浑身汗湿,已经有些支持不住。 他不断吃下灵药,勉力支持,却已是强弩之末。 眼看就要倒下,对面昏迷中的云欢却忽然失声尖叫,仿佛又受到巨大的痛苦,再也忍耐不住。 刚承受住身体灼热之痛的云欢,背上又传来被利刃划破的锥心之痛,将她本就受伤严重、孱弱至极的身体折磨得更加破败…… 辞玄也支撑不住吐了口血,身体向前扑倒,勉强用手臂支撑住,有些无奈又心疼地看向挣扎痛呼的云欢。 纵容养性多年,他此时也有些恼了。 师祖平素任性妄为也就罢了,好歹还知轻重,如今竟然做出把他人命灯种到自己心上这种事,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何要承受这些自己本不该承受的痛苦?为何要把自己的命系在另一个人身上? 是有多蠢才能做出这种事! 辞玄神色凝重,心中懊悔自己没能看管好云欢,平时对她纵容太过…… 看到云欢痛苦不堪,已经快承受不住了,辞职不敢再犹豫,眉心一凝,召唤出他的法宝昆吾剑,化作一刀细小的剑光扎进了云欢心口。 原本痛苦挣扎的云欢在被化作尖针的利剑刺穿胸口后,抽搐了一阵子,终于安静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辞玄没有放松,又快速驱使五道剑光射入云欢体内,封住了她神识之内的所有感官。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再次吐出一口血,无奈苦笑: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当初怎么就选了天一门落脚,还被这个小师祖缠上,非要留在这里给她做掌门! 千年前的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 云欢安静下来,辞玄也终于缓过口气,好在稳住了她的心脉,也暂时隔绝她与云初之间的联系…… ………… 云初的命灯,是云欢抽取了云初的一缕元神,然后融入自己的元神所化。 除非云欢自愿,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强行将命灯从她身体里取出。 辞玄此番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冒险封住了云欢的五感,让她暂时感受不到云初的痛苦。 第82章 你能放了我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种种在心上的命灯,能让云欢随时随地感受到她姐激烈的情绪以及感受,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 她姐所受的,她就都要陪着受一遍。 修炼命灯这个术法本是禁术,很少有人会用。便是最亲密的道侣,也极少有人能接受这种要与对方同生共死的秘法…… 而云欢之所以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保护她姐,能在她姐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察觉,好去营救。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件事上,还把辞玄连累的不轻。 ………… 云初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频频做梦,梦里还都是云欢。 她梦见云欢满脸是泪,又梦见云欢满身是血,挣扎嘶吼,不停呼喊着“姐姐”,一声声,皆是带血泣泪……听得她心都要碎了! 梦里的云初害怕极了,她拼命地想去抓住云欢的手,可每次她一靠近,云欢便会消失不见。 周围一片迷雾,她陷入其中,没有方向,也没有了云欢的半点影踪。 她忽然好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的妹妹,恨自己不能带妹妹回家,恨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 正当梦里的云初绝望痛苦地蹲下来,缩成一团时,一股清凉之感从她的额头蔓延到了心底,让她不安的心渐渐安定。 她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渊汲那种毫无瑕疵又异常苍白冷冽的面庞。 睡梦中的云初表情痛苦哀伤,醒来之后却十分平静,还能对着渊汲挤出一个敷衍的笑。 “做了什么梦,怎么这副样子?”渊汲直起身子,靠在床头,身体微微后仰,别开了目光,不再盯着她看。 云初默然半晌,擦了擦已经干涸在眼角的泪痕,软着声音问:“你能放了我吗?我想回家!” “不能!”渊汲毫不犹豫,声音比刚刚冷了几分。 “哦!”云初把头埋进被子里,轻轻哦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 渊汲不知怎么了,看她这副样子,心里忽然烦躁起来。他偏过头来,目光斜斜地瞥着她,冷声道:“乖乖待着,下一次,我不见得还会放过你!” “哦!”云初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但又显得十分乖巧。 渊汲心底的烦躁更甚,他忽然伸手掀开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极大,捏得云初的骨头都开始咯咯作响。 对他突如其来的暴力对待,云初有一瞬间的挣扎和恍神,但随即又镇定下来,一双浅淡的眸子依旧无波无澜。 渊汲眯着眼睛,危险地凝视着她,轻笑道:“你连装都不装了?昨日还怕成那样,现在又不怕了?视死如归?” 云初闭了闭眼,捏紧裹在身上的黑袍,听着渊汲的质问三连,依然不动声色,平静地回视着他。 她很怕死,也很怕疼,但她确实已经不怕渊汲!她也说不出原因,就是不怕,很奇怪。 而且此刻她心情很不好,心里堵堵的,特别难受,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讨好这个性情古怪又多变的男人! 第83章 气人的反派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过,随着渊汲的目光逐渐冷厉,心嫌体直的陈云初同学还是老实地抬手握住了对方的衣袖,软软地乞求: “魔君上上,我特别怕你,也特别怕死,刚刚是我睡迷糊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对上她硬是挤出来的一张难看笑脸,以及口是心非的一番胡言乱语,渊汲的怒气忽然就泄了。 方才那种压抑不住的烦躁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转过头去,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且越笑声音越大,肩膀耸动间,捏着云初下巴的手也慢慢松开。 云初有些无语地偏头看着他:这神经病大佬,没救了!笑点来的莫名其妙!而且被他这么一弄,把自己刚刚积攒的悲伤都搞没了! 什么人啊! 原本冷峻的气氛,在大魔王莫名其妙的一阵狂笑中缓解了。 渊汲笑了一会儿把被子重新扔给云初,给她罩上,“再睡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云初往后缩:大佬,我可是个伤员!而且我对你们魔域的血腥环境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可以拒绝吗? “不能!不听话,就杀了你!” 渊汲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好像是听到了云初的腹诽,语带威胁。 云初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渊汲见她这副模样,略有不满,身子又往她那边倾了倾,“你要是敢跑,我就屠了天一门!” 云初:……幼稚! 呵呵,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我妹,你随便屠!你们不都是纸片人吗?就算你把整本书的人都屠光了,我也没啥真实感! 云初腹诽着,却忽然想起了辞海师伯和酷盖男主,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心里知道他们是纸片人,但前段时间的相处却难免让她产生了感情。 若他们真的因为自己死了……唉,她还真受不了这种! 好吧,她服软了! “人家这么弱小,怎么跑得了?魔君上上真会开玩笑!”云初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语气如同撒娇。 渊汲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是吗?”随即俯身朝她的脸贴了过来。 云初吓了一跳,赶紧向后躲闪。 渊汲收住身体,斜眼瞅着她,“果然是在说谎!” 云初:麻蛋!狗逼大猪蹄子居然不吃撒娇这一套!自己居然搞不过他! “谢谢你。”云初脸颊微红,看向凑近的渊汲,没再嬉皮笑脸,语气很诚恳,眸中还有浅浅的波纹流动。 “谢我什么?”渊汲微愣,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急跳了两下。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他赶紧稳住心神,目光不善地瞅着云初,心道:这小东西,花样怎么这么多? 云初正在酝酿情绪,没注意到渊汲的变化。 还在心里偷摸骂他:谢谢你把我掳回来,让我差点变成烤兔子! 脸上却堆着笑,好声好气地道:“谢魔君上上不杀之恩!” “哦!”渊汲收回目光,慵懒地靠了回去,唇边抿着笑,“我心情好就饶了你,心情不好便杀了你!这点小事,不用道谢。” 云初:……你气人的本事果然是和陈云欢不相上下,不愧是她笔下的反派大魔王! 第84章 有病的大魔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换衣服吧!”渊汲看她精神很好,一点儿也不需要休息的模样,干脆催促道。 云初颓然地“哦”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还裹着大魔王的黑袍,忽然想起了昨天那一幕,又羞又尬,连换衣服这个小法术都使不出来了。 渊汲看她僵在那里半天没动,斜了她一眼,挑眉笑道:“需要我帮忙?” 云初回过神,脸颊滚烫,恨不得在床上挖个洞钻进去,敷衍地道:“不用,不用,你转过去!我很快!” 渊汲冷眸微垂,偏头看着她,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手里还出现了一件和他身上那件纹路差不多的黑袍,扔到了云初身上,“穿这个!” 云初把她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手伸出来把衣裳摸进了怀里,总算使出了换装的小法术,把那件大魔王同款黑袍穿在了身上,从被窝里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此时的渊汲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起来,走了!” “等一下!”云初摸着自己散乱的头发,想起自己昨天被那个七公主的侍女割掉了一小截头发,便拿出镜子打量了一番,给自己修了个刘海,又编了个麻花辫,才从床上磨磨蹭蹭地爬下来。 渊汲立在床边,看着动作要多慢有多慢的云初,很想上去拽她一把。但念及她伤势才愈,还是忍住没有下手。 云初一边慢腾腾地挪,一边觉得身上的裙子怎么这么紧。大魔王给她,她就穿了,也没细打量,这一动才觉得不对劲。 等爬下床,低头一看,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一身紧致的黑袍将她的身形凸显得更加玲珑有致,领口微敞,肌肤雪白到有些刺目。 要不是大魔王连抱着她睡觉都不动手动脚,她简直怀疑他是个有特殊癖好的LSP。 看到这样的云初,渊汲神色也有些古怪,心里纳闷,怎么跟自己同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这么奇怪,明明还按照她的尺寸给改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抬手施了个法术,把那袍子变宽了不少。 云初松了口气,低着头暗暗挫了会儿牙。 渊汲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胸前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犹豫了一瞬,抿了抿唇,施法在她衣袍里面又添了一件,连脖子都包住了,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吧!” 渊汲当先迈出寝殿,云初在他身后默默跟着,感觉到脖子那里有点堵得慌,抬手摸了摸,然后下一秒:什么东西?给我做了个护脖吗?好热啊! 这大魔王,果然有病! ………… 跟在渊汲身后,云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些失神。 灯火映照之下,渊汲的影子能将她完全包裹,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将自己笼罩,巨大的无力感扑面而来。 她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个噩梦…… 一片迷雾中,她明明看到了受伤的云欢,可她为什么抓不住她,为什么救不了她…… 这种感觉比她自己受任何伤害都要难受! 一想起云欢可能会出事,她的心就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堵闷的厉害。 第85章 不分昼夜的幽冥鬼蜮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又在想什么?” 缓步走在前面的渊汲,忽然顿住脚步,云初呆楞间险些撞到他身上。 “没什么,就是差点被烤了,有点后怕!”捂住额头的云初,脑子转的飞快。 渊汲声音微沉:“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 “嘿嘿,谢谢君上。”云初笑嘻嘻,崇拜又感激地对上渊汲大佬投来的目光。 然而心里:靠,这丫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这么敏锐?自己稍稍动动脑子,他都能察觉,太邪门了吧! 渊汲转回身,轻声问了句:“你的伤还疼吗?” 云初微愣,站在原地眨了半天眼,随即反应过来:对啊,她昨天差点死在那七公主手里,她咋把这茬给忘了。 奇怪,她背上那么长一条口子,怎么一点儿也不疼了? 她伸手往后背摸了摸,果然没啥感觉,隔着轻薄的衣袍,还能感觉到里面的肌肤平滑如初,完全没有伤痕。 云初暗暗惊呼:修仙世界牛批!这要放在现实世界,她不知道得缝多少针,还得留下一大条伤疤。 哇哦,忽然对修仙世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认同感呢! 以后还要继续好好混,听说修仙还可以长生!简直酷的不要不要的! 经过一顿惊讶感慨,被虐过两次的陈云初同学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这个身体血很厚,特别抗揍,而且恢复极快。 昨天她都以为自己快死了,结果现在又活蹦乱跳、生龙活虎,感觉能一口气开十场演唱会。 渊汲看着云初一脸惊奇喜悦混杂的复杂表情,觉得自己那一句就是白问了。 精神好成这样,她能有什么事? ………… 云初跟着渊汲出了寝殿,穿过长廊,走到一处阔大的院落,路上遇到的魔修护卫都恭敬垂首,没人敢往她二人这里看一眼,也没人跟上来。 “魔君上上,现在是晚上?”云初出了殿门,发现周围燃着灯火,远处是一片黑暗,有些奇怪。 她还以为现在是早上,没想到天都黑了,遥远的天际还挂着一轮紫色的月亮,整个透着森冷之气,有些诡异。 渊汲也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淡声道:“算是吧,幽冥鬼蜮不分白天黑夜。都差不多!” 云初懵懂,她记得刚穿过来那回,从鬼蜮逃出去时,是白天。 可她想不起来鬼蜮里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了。那一次光顾着害怕和逃命了,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 正在云初发愣的间隙,弥漫着朦胧雾气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巨雕的嘶鸣,羽翼扑腾,飓风阵阵,她凝聚灵力才堪堪扛住,但也被风吹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她郁闷自己连个大鸟煽翅膀都受不了时,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托在了她背上,唇贴在她耳边低低道:“你真的好弱!” 云初暗自挫牙:这个领域我不擅长好不好?你丫都活好几千年了,我才穿过来不到俩月,有本事咱俩比吉他,我单手赢你! 想到吉他,云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她都这么久没碰她的小宝贝了,都不知道现在手生成啥样了! 呜呜,好想弹吉他! 第86章 好帅一男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巨大的黑雕扑腾了好一会儿才落下来,渊汲带着云初越上雕背,然后用脚在黑雕的脑门上重重踢了一下,呵斥道:“怎么这么兴奋,收敛些!” 黑雕吃痛,嗷嗷叫了两声,像是在应和,随即鼓动翅膀,腾空而起。 云初把惊呼声压在喉咙里,死死拽住渊汲的衣袖。 这坐骑太拉风,速度太快,她这小身板子有点受不住~~ 这位雕爷一飞起来,速度快到她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掀掉了,明明紧紧抿着唇还觉得一直在往肚子里灌风,随时都有被掀飞的危险。 看到云初紧张地把自己的袖摆都捏皱了,还自顾自的把脑袋缩起来,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善良的渊汲干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 莫名其妙又趴进大魔王怀里的云初,眨着眼睛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地不知道把手放哪儿。 默了一瞬,她微微仰头看向渊汲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下一秒她就开始自惭形秽。 唉,同样是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猥琐的小偷,而渊汲则是面容沉寂,迎着风,长发与袍摆飞扬,漆黑的眼眸明亮如初,有些硬朗的五官透出俊逸,给人强大的安全感。 云初:哇哦,真的是好潇洒一男的,帅呆了! 忽然get到大佬的颜值,云初整个人都呈现花痴状,嘶溜了一下口水,逼自己镇定…… 渊汲察觉她趴在自己胸口,反应有点古怪,垂眸看去,却见她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怎么了?很热?”渊汲传声问道。 脑子里忽然响起大魔王的声音,云初吓了一跳,然后就把无处安放的手捂在了自己脸上。 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渊汲见她不应声,蹙眉将手按在了她额头上,往她体内注入了一些灵力。 云初只觉头顶传来一股清凉之感,随即就冷得打了个寒颤。 好冷啊!不是平时贴着他的那种冷,而是一种扎进骨子里的寒意。 渊汲这人,究竟是什么构造,怎么能冷成这样?他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 “又冷了?”渊汲见她发抖,收回手,抱怨了句,“你也太弱了!” 云初: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我以后一定好好修炼,早晚把你个大冰坨子给融化了! “火灵我不擅用,”渊汲继续传声,把怀里的云初裹得更紧,问道:“这样可好些?” 云初的脸贴上冰冷的胸膛,尴尬地传声:“好,好多了,谢谢魔君上上!” 其实她更冷了,他抱得越紧她就越冷,但她不敢直说。 飞的这么高,万一惹恼了大魔王,他把自己扔下去咋整? 在魔域地界,她这修为根本飞不起来…… “忍一忍,快到了!”大魔王今天的脾气和耐性都极好。 他话音刚落,黑雕就嘶鸣一声,开始极速下落,然后稳稳停在了一处涯壁上。 云初有种坐了一趟云霄飞车的感觉,等渊汲把她从雕背上抱下来时,她差点吐了…… 渊汲看她脸色煞白,又欲抬手给她注入灵力,云初赶忙闪避开。 他那手太冷了,她可不想再要了。 第87章 回无城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缓过口气,站在渊汲三米开外,顺着涯壁向下眺望。 目之所及之处,有一片璀璨的灯火。离得有些远,像一座小城池,因为周围有淡淡的雾气,看不真切。 “那里是回无城,想去看看吗?”渊汲走到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向远处眺望。 云初有些疑惑,“回无城?也是属于幽冥鬼蜮?” 渊汲轻笑一声,笑意有些冷,“自然!” 云初有些丧气,原来飞了这么久都没有离开幽冥鬼蜮……这鬼地方居然这么大! “失望了?”渊汲的笑意敛去,斜眸看向她。 云初瞄见大魔王的脸色,立即抽着嘴角笑道:“没有呀!回无城,这个名字听着就好有趣呢!好想去,谢谢魔君上上带我出远门!” “太假了!”渊汲嗤了一声,衣袍挥舞,不待云初反应过来就揪起她的腰带,朝那个星火点点的城池掠去。 速度之快比大黑雕还有过之。 云初吓得不轻,赶紧闭上眼睛搂住大魔王的脖子。 呜呜,再也不想坐云霄飞车了!真是够够的! 渊汲的速度极快,云初觉得至少有六七百米的距离,他几乎是瞬间即到。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落在了一处屋宇之上。 这会儿到了近处,云初才看清楚这城中的景致。 这地方说是城池,其实更像是一个坊市。 横七竖八的街市上处处都灯火通明,亮着奇形怪状的各色灯盏,屋舍奇形怪状,有很多都是低低矮矮的,像一座座白色的小土丘,建筑风格尤为独特。 街道周围林立着许多商铺,行人众多,服饰各异,熙熙攘攘的,十分繁华热闹。 只是这份繁华热闹与天一门那种仙气缥缈、特别高大上的繁华不同,这里更多了一种凡俗中的喧嚣和烟火气。 云初觉得这地方更有亲切感,很像俗世中的夜市,行人衣着也大都朴实无华。 她此时站的这处楼宇是周围最高的建筑,能将四下的景致一览无余。 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有些难掩惊奇,没想到死气沉沉的幽冥鬼蜮居然还有这么热闹有趣、生机勃勃的地方。 她还以为幽冥鬼蜮就只有一座鬼气森森的幽冥殿…… 渊汲见她盯着一条小街看得出神,便也随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那条街上小商摊贩特别多,卖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把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云初看得眼花缭乱,兴致勃勃。 “能下去看看吗?”云初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希冀地望向渊汲。 渊汲面无表情地点头,搂住她的腰,跃下了这位置最高的楼宇,除去隐身诀,混入了人来人往的街市上。 路边的小摊位上卖什么的都有,还都是些云初从未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带着初来乍到的好奇,几乎把每一个摊位上都看了一遍,啧啧称奇,偶尔遇到特别感兴趣的,还会和摊主的攀谈几句。 街上的摊主大都喜气洋洋,亲和力满满。对云初这个只看不买的假顾客也很是亲切热情,介绍起自己的商品各种唾沫横飞,十分卖力。 第88章 骨头风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左顾右盼,像个来到玩具商城的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浑身上下都透着欢喜。 渊汲一直跟在她身后,不疾不徐,一派淡漠,却也极赋耐心,无论云初看的东西有多无聊,他都没有半声催促。 约摸逛了十几个摊位,云初又停在了一个简陋的小地摊前,俯下身子、偏着脑袋,十分好奇地盯着一串风铃。 “这是骨头做的?” “是呀!是呀!”摊主是个干瘦的小个子,看有客人感兴趣,立即兴致勃勃地介绍,“姑娘眼光真好,这是用风鸢的骨头做的风铃,你听这声音……” 小个子摊主满脸堆笑,提起风铃摇了摇。 一阵清越的撞击声传入耳中,云初微愣,心中惊奇这看似普通的风铃,竟会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 “真是好听。”听了一会儿后,她由衷赞叹,从小贩手里接过来仔细打量。 她原以为这风铃是用几块骨头串起来的,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每一块小骨头其实是七八块薄片状的骨头串成的。 实在是新奇又独特,难怪音色多变,只是轻轻一摇,便能汇出一首独特的乐曲。 “姑娘别小看这一串风铃,这可是用了一百多只风鸢鸟的骨头做成的。”瘦小摊主见她喜欢,有些骄傲地介绍。 云初惊奇地摩挲了一下那些小骨头,低声喃喃:“风鸢鸟?” 小贩笑着点头,“这风鸢鸟本就长得很小,且它们只有脖子下面那一小块骨头最是珍贵,可以做成风铃,其他地方都用不了。”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贵重之物!”云初感叹,几百只小鸟骨头做成的风铃,她也算开了眼界了。 “还好,还好。”小贩笑容可掬,指着风铃问:“姑娘要吗,五十块魔晶!” 魔晶?是钱吗? 云初有些尴尬,她确实喜欢这风铃,可她没钱,买不了…… 想到这里,她苦唧唧地瘪了瘪嘴,心想:还是放弃吧,等以后赚了钱再买。 渊汲站在她身后,见她专注地盯着那串骨头风铃,还伸手摩挲了一会儿,良久没动,凑近问道:“想要?” “这风铃我要了!” 渊汲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强硬的声音。 紧接着又有一只修长的手掌伸来,递给小贩一枚紫色妖珠。 见到上品妖珠,小贩眼睛一亮,目光有些贪婪地想要接过,却又有些犹豫地看向云初,“公子,不好意思,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小的也不能坏了规矩。” 云初回头,见身后多了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长相皆是出众。 二人身后还跟了一群护卫打扮的人,可见身份不凡。 云初叹气:她就看上一串风铃都有人抢,自己这人设真是不讨喜!简直就是行走的风暴中心! “我小妹很喜欢这风铃,不知姑娘能否割爱?”拿出妖珠的贵气男子看向云初,笑容温文尔雅。 云初不想惹事,更怕大魔王发飙杀人,再溅自己一身血……于是,她抿唇笑道:“公子请便,我不过随便看看。” 随即起身,走到渊汲身边,讨好般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示意他离开。 “多谢姑娘!”衣着华贵的青年对着云初笑了笑,看上去谦和有礼,只是在看清她容貌时,瞳孔微缩。 第89章 奇怪的兄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青年男子身边的黄衫女子对云初的行为极为不悦,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买不起就不要站在这里,平白耽误他人生意!” 云初尴尬一笑,没理会这兄妹二人,只继续讨好地看向渊汲,想赶紧哄着他离开。 渊汲神色如常,不见什么喜怒,在云初伸手拉他衣袖时,微微垂眸看了那骨头风铃一眼,声音微冷,“你不喜欢?” “就是好奇,谈不上喜欢!”云初笑得十分淡然随意。 不过渊汲一向敏锐,对她的言不由衷一概不信,“既然喜欢,就买下吧!” 云初:大佬,我都说我不喜欢了!靠,你果然会读心术! “这位魔友,你这是……”青衣男子有些讶异地看向渊汲,脸上还维持着一个温雅的笑,但眼神却骤然变冷。 他身边的黄衫女子也看向渊汲,见他容貌不凡、气度绝佳,不知怎么就红了脸,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立即从她脸上消散,人也变的扭捏起来。 她这一刹那的变化,云初都瞧在了眼里,心中生出丝异样的感觉:原来大魔王跟她一样,也深受美貌buff之苦啊! 随便走在大街上让小姑娘瞧上一眼,就能把人的魂给勾走……这大魔王,牛! 功力之深,绝非她这个小虾米能比! “也就普普通通一风铃而已,魔君上上,我真的不喜欢!咱们走吧,前面还有好多东西,人家都想看呢!”感觉大佬脸色不对,云初赶紧使出撒娇大法,嗲声嗲气地传声给他。 虽然没啥用,但人命关天,事关自己小命,硬用也要用! “真不要?”渊汲眼眸中泛起冷戾之色,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冷凝,云初靠他最近,被他释放出的灵力压迫着,艰难地点了点头。 渊汲定定看着云初的眼睛,确认没看到什么不舍和遗憾,一瞬后,收住灵压,淡声迈步,“走吧!” 云初感觉自己的浑身都是冷汗,凉嗖嗖的,看大佬走了,赶紧跟上去。 然而她刚迈出步子,胳膊却又被人拉住了。 “姑娘等等!” 云初回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拉住她的青年男子,挤出个“大哥,你是不是想凉”的疑问假笑,问道:“公子还有何事?” “既然姑娘喜欢,这风铃便送给你!”青年男子笑容和煦,将风铃直接塞入了云初手里。 没料到他这骚操作的云初,脸上的假笑渐渐僵住。她下意识地往大魔王方向看去…… 果然看见他也已顿住脚步,脸色不虞,勾着唇角,意味不明地斜斜瞅着自己。 云初的小心肝儿又开始打颤。 不过,比她更震惊的还是站在青年男子身边的小姑娘。 她目光原本一直盯在渊汲身上,此时听到她哥这样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悦地瞪向云初,跺脚道:“三哥,你疯了!那是我想要的!” “我小妹不懂事,算我给姑娘赔礼!”青年压根没理会自己的妹妹,目光只在云初身上,手指还在递给她风铃时,不经意地触碰了她指尖一下,笑意深深。 云初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男子的花花心思,心里呵呵:这美貌buff的苦,特娘的到底谁能懂? 第90章 陌生男子的骚操作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必,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确实不喜欢这风铃,多谢!”云初缩回手,笑容很是谦和,目光却疏离淡漠。 她真搞不懂,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曲解她的意思。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搁那儿揣摩个屁! “是在下鲁莽了!”男子收回手,有些遗憾地将风铃收了回去,“在下连昭,不知姑娘芳名?” 云初:呵,登徒子! “公子太客气了,我叫……”云初笑眯眯,然后目光瞥到了大魔王远去的背影上,十分焦急地喊,“诶,夫君,等等我!” 然后就装模装样直接跑开了。 被云初丢下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即抿唇轻笑。 夫君?看着可不太像呢! 身边的女子见她哥笑得莫名其妙,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道:“三哥,你干嘛?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寒酸丫头了吧?” 男子的眼神霎时变冷,唇边却依旧带笑,“连盈,何时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了?” 叫连盈的姑娘咬了咬唇,有些气恼但又不敢发作,恨声道:“把风铃给我!” 连昭轻笑一声,笑容依旧温雅,语气却有些阴寒,“这风铃我已经送人了,你方才没听到吗?” 连盈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她三哥,彻底无语,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那人的气息有些熟悉!”连昭摩挲着手中的风铃,笑着低语。 连盈转回身,有些好奇地问:“三哥,你是说刚刚那黑袍男子?” “嗯,你都看呆了,还没察觉到?”连昭眯眼笑问。 连盈面上羞恼,脸颊泛红,“我不过是……” “他用了障眼法,你都能看呆,真是有出息!看来阿娘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恨嫁了。”连昭继续取笑,目光却还追随着混入人群深处的那抹倩影。 “你……胡说!”连盈气得不轻,但看到她哥的眼神,又暗暗挫牙:呵,你又比我强多少?眼睛都跟着人家跑了,还好意思取笑我! ………… 渊汲穿梭在人群中的脚步很快,黑袍划出一道道残影,云初要小跑才能追上。 “魔君上上,咱去哪呀?”好不容易赶上,气还没喘匀,渊汲又走远了。 云初愣在原地气结:大魔王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会生闷气…… 然后下一刻,云初忽然就不想追他了。她想明白一件事,作为一个囚徒,这种情况自己难道不应该逃吗,还追他干嘛? 于是,她缓了口气,往反方向走了……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有一道冰冷的杀气从背后袭来,她赶紧回身,渊汲果然站在身后,正冷冷瞧着她。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 云初秒怂,慌慌摆手,“我就歇会儿……您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见渊汲还是冷冷看着自己,眸色很深,隐着怒意,云初不知怎么越来越心虚,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大魔王似乎特别忌讳她想逃这件事,只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惩罚。 “走吧!” 也不知被大魔王盯了多久,云初浑身汗毛倒竖,开始冒冷汗,才听到他淡淡吐出这两个字,立即乖巧地跟了上去。 两人又在街市上逛了一会儿,不过云初已经兴趣缺缺,没了之前的那股子热情。 第91章 生闷气的大魔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人多嘈杂的街市上逛了一会儿,渊汲带着她七拐八拐,走到一处人烟稀少、门头隐蔽的店面门口。 云初跟在渊汲身后,缩手缩脚,却很快被一阵诱人的肉香吸引了注意。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正常人类的食物了,每天就只是靠灵丹续命,忽然闻到肉香,只觉口水满溢,把她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渊汲偏头瞄见她眼睛里又闪出光彩,不再恹恹的没精神,心底的郁气似乎消了一些,当先走进店去。 云初咽了咽口水,喜滋滋地跟上。 这家店面很小,就七八张简陋的木质桌台,连个小二都没有。 大约是因为位置偏僻,店里的客人也很少,云初刚坐下,就看到唯一的一桌客人吃完离去,冷清的小店里就只剩下她与渊汲二人。 “来啦!吃啥?” 小店的老板从帘子后面冒出个头,声音粗哑,态度也有些恶劣。 云初寻声望去,顿时吓了一跳,这老板模样粗犷,身形高大,最重要的是,头上居然长着一对硕大的牛角,脸上还有长长一条伤疤,看上去凶狠极了。 “两碗肉汤。” 渊汲一眼没看那老板,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声音微冷。 “等着!”牛角老板摔下帘子,用很不耐烦的语气吐出俩字,走了。 云初砸吧着嘴,顿觉食欲全无。 第一次和大魔王对坐,相顾无言,气氛凝滞。云初有点儿尴尬,摸了摸之前坐云霄飞车时被吹得有些散乱的辫子,呵呵干笑:“这老板挺潮哈,还会cosplay。” 渊汲眼皮半垂,盯着桌面,淡淡道:“他是妖。” 云初一愣:妖? “回无城里人、妖、仙、魔混居,你以后常来就知道了。”渊汲声音冷淡地解释。 云初眉梢一挑,又看向刚刚冒出个牛头老板的那块帘子,心里惊奇:妖吗?这还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见到化成人形的妖! “刚刚那个卖风铃的,也是妖。” 云初还没从惊奇中缓过神,渊汲又淡声道。 云初眨眼,奇道:“那个瘦瘦的摊主也是妖?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明明看着就是个人啊,就是长得略有些畸形……这么说来,难怪她当时觉得怪怪的,那摊主看到妖珠时的眼神,可不止是贪婪那么简单! 哦,原来是妖啊!难怪了! “你修为太低!”渊汲微微抬眸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 云初:呵呵,今日份的嘲讽够了啊,你这都第三回了! “魔君上上,先前那两个人,您是不是认识?”对于大魔王的无礼,云初决定稍稍回击一下,顺便解个惑。 渊汲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微微蹙眉问道:“为何?” “我猜的……女人的直觉……”察觉到大魔王语气不善,云初又怂了,开始胡编。 刚刚他虽然有些怒意,但明显收敛了灵力和气息,如果不是认识之人,为何要这么做? 而且方才那俩人,一个垂涎他的美貌,一个明显目光不善,但大魔王都没有动手把他们给秒了,这事本身就很奇怪。 当然,她也确实是猜的,毕竟魔王大佬是个神经病,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 渊汲眼神微冷,盯了她一会,淡淡开口,“是魔尊的三子和九女。” 第92章 魔尊真能生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听到这个回答,云初的第一反应是:魔尊真能生。 第二个反应是:跟着大魔王才十来天,魔界的王子公主就遇见仨……这运气,绝了! “在想什么?”渊汲看她半天没反应,一直呆呆的,有些不悦,冷声问道。 云初眨眼,努了努嘴,小声道:“我在想,您身为一方魔君,他们都不认识您吗?” “是障眼法。你修为太低,看不出来!”渊汲淡定地捏着杯子,喝了口茶。 云初:大哥,第四回了!还有完没完! 再说,她怎么没看出来渊汲用了障眼法,他的模样不是一直没变吗? “除了你!” 云初正纳闷呢,冷不防大魔王又吐了仨字。 啥意思?啥叫除了她? 就在她茫然疑惑时,牛头老板端了两碗肉汤,“嘭”一声放到了桌子上,粗着嗓子喊了声“好了”,然后就脚步沉重地转身走了。 云初看着桌上热腾腾的肉汤,心道:牛头老板,果然牛哄哄。 不过说实话,就这么个环境外加这位牛哄哄的老板,这汤,她真不想尝。 总感觉吃了会食物中毒,还是要送急救的那种。 正当她盯着汤碗犹豫时,渊汲抬手递了把勺子过来,她也只能僵硬地接了,俯下身舀了一勺,吹了吹,试毒一般小心翼翼地送进了嘴里。 然后……嘿,真香! 我为我的无知致歉,牛老板,Im sorry! 这汤也太好喝了吧!这到底是怎么炖的,还有这肉! 哇哦,究竟是什么肉怎么能这么好吃,放到嘴里一咬开,鲜美的肉汁就在口中爆开,甜鲜甜鲜的,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化了。 被肉汤激发出强大食欲的云初,呼噜呼噜就把自己那碗连肉带汤全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渊汲懒懒地倚着桌子,自己没动筷子,只专心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云初。 看她吃得满头大汗,眼睛就一直盯着她雪白额角上沁出的汗珠,眸色深沉。 “君上怎么不吃?” 云初察觉到他的视线,擦了擦嘴,仰头笑问。 渊汲神情古怪地瞄着她,把自己面前那碗也推了过去,“都给你!” 云初闷气:呵!大佬……你为什么在憋笑? 心里觉得他在嘲笑自己而非常不满的云初,又十分不客气的把他推过来的碗揽进了自己怀里,开始挑肉吃。 不吃白不吃,跟好吃的肉肉过不去的人,都是傻子! 吃他的肉,让他饿死! 看她埋头苦干,渊汲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原本有些冷峻的面色也渐渐缓和。 云初边喝汤边撇嘴,恨恨地决定下回再吃变形丹,她就把自己变成一只刺猬,扎死这个神经病! 渊汲一直笑到云初吃饱喝足才停下,云初纳闷这大魔王是不是被点了笑穴,怎么看她吃个饭也能笑成这样! 她承认自己确实不够淑女,但也不至于是个搞笑艺人吧! 狗逼大魔王,脑回路果然不正常! “多谢君上款待!”云初吃完,餍足地看向渊汲。 渊汲递给她一方绢帕,“觉得回无城如何?” 云初顺手接过擦了擦嘴,对于这个问题,她要好好斟酌一下。总感觉又和自己的小命息息相关…… 第93章 你可愿在此生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很热闹,很有生机。这里的人都过得很好吧!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没什么烦恼的样子。” 云初摸着鼓鼓的肚子,感觉自己有点儿吃多了。回去还要坐云霄飞车,吃这么多不知道会不会吐出来…… 万一吐到大魔王身上……自己会不会立即死球? “幽冥鬼蜮环境恶劣,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并不容易。”渊汲的目光越过云初,落在她后面的帘子上,“这座城出现也不过百年,他们……呵,都是些不容于世之人。” 云初愣了愣,“不容于世之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还好,最艰难的时刻都已经过去了。这里没有杀戮,没有争端,一切都很平静。”渊汲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云初脸上,神色异常温柔,“如果让你在这里生活,你可愿意?” 云初敏锐地察觉这个问题需要谨慎回答,脑子飞速转了一会儿,笑容可掬,“好啊,那我就在这里开一间小店,卖一些像那串骨头风铃一样的东西。” “当真?”渊汲也笑,意味深长。 云初点头,意外的认真,“只要能和我在意的人一起,生活在哪里其实都一样!” “在意之人?”渊汲的脸色变了,拧眉盯紧她,“你还是想逃回去!” 云初:……我是这个意思吗?我不是啊!刚刚这趴真不是!你这理解能力是咋回事? 她赶紧摇头,“我是说,跟魔君上上一起,特别开心!而且这里环境这么好,要是真能在此生活……我很荣幸!” “你又在说谎!”渊汲凝眸看着她,眼底弥散着冷厉的杀意,抬手向她靠近。 云初的脸瞬间白了,她敛住笑,神色哀伤又淡漠,看向渊汲伸向自己的手。 渊汲忽然顿住手,神情烦躁,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道:“走了!” 云初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撑着木桌半天,才站了起来,顿了顿身形,跟了上去。 待二人离去,通往内院的小门帘又动了动,牛头老板揽着一位面容温婉的美貌妇人走了出来,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咧嘴笑道:“真是难得,渊汲那小子居然还能带个小姑娘过来!” 美貌妇人也笑:“小姑娘很喜欢你做的肉汤,瞧你高兴的!不过都这么久了,那孩子也该过他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可惜,人家小姑娘没那意思!你看把他气的,那脸色……哈哈哈,老子看了就爽!”牛头老板一边说,一边很不厚道的大笑。 美妇人温柔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笑弯了眼睛,“他会听到的!” 牛头老板笑容僵住,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去炖肉!哎,你说,这天,怎么忽然这么冷……” 美妇人看着牛头老板转身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朝他走开的方向,悠悠飘了过去。 ………… 回无城,人、魔、妖、鬼、散仙混居,是由魔君渊汲庇护之下的一处法外之地。 三百多年前,渊汲入魔道,受封魔君,在幽冥鬼蜮这处毫无生机的荒芜之地,建立了这座特殊的城池。 这里没有君主,没有法度,能在这里生活的,原本都是些不被自己那个世界所接纳的异类。 幽冥鬼蜮环境恶劣,没有昼夜轮回,也没有四季转换,冷时是彻骨的冷,热时便是灼心的热,终年毒雾弥漫,无半分生机。 第94章 大魔王总是嫉妒我睡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在此留守百年,驱毒雾,种灵谷,铸明灯,散了近一半的修为,才有了如今这座城池。 人人可入,人人可住,几乎成了魔界最热闹的一处新城,连魔尊的子女都常常出入其中。 只是,回无城虽是魔君渊汲的属地,但自建成起,他就从来没有管束过这里,只是任其自由发展,没有严苛的暴政,也没有最基本的规矩。 但回无城的居民,人人心中都有一份该守的准则。 就这样,也平安无事的过了两百年,俨然一座魔界的世外桃源。 没人知道渊汲为何要耗费心力铸这样一座城池。而且,除了回无城最早的那批居民,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回无城的真正来历。 在魔尊的眼里,回无城也不过是渊汲打发无聊时光的一件小玩意……并未放在心上。 ………… 渊汲带着云初乘着黑雕,回到了幽冥殿寝宫,一路上都没有再言语。 云初垂着脑袋,默默跟着他,也不出声,等回了寝殿,她就一副累极的模样,躺到了床上,裹紧了被子。 渊汲没在寝殿停留,直接出了门,临行前还在门上下了个禁制。 云初放松心情,吃了两颗助眠的丹药,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刺骨的凉意贴来,梦里的云初如坠冰窖,立即惊醒。一睁开眼,就看见大魔王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而且距离之近,几乎是贴过来的,吓得她赶紧后缩。 “早,早!”脑子清楚后,她赶紧亲切地和大魔王打招呼。 渊汲轻轻拂了拂眉心,有些疲累的模样,眼底带着郁色,问道:“睡这么香,你怎么做到的?” 云初:狗逼大魔王又嫉妒我睡眠! 当她是兔子时,他就不停揪她耳朵把她揪醒,现在没有毛茸茸的耳朵给他揪了,他就变本加厉,直接释放低气压把她冻醒…… 云初裹紧被子,牙齿打架,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基本方针,扯出个假笑,“还好,助眠灵丹你值得拥有!” “拿来!”渊汲眉梢轻佻,伸出了手。 云初在心里骂娘,问候他全部祖宗,然后从怀里把她助眠的小糖丸拿了出来,十分不舍的扣出一粒给他。 “全部!” 魔王大佬人狠话不多,直接把她从怀里掏出来的小瓷瓶给没收了。 云初:你妹!早知道给你一瓶毒药了! 渊汲把瓶中的药全部倒在手心,一口吞了。然后直直躺在床上,开始测试药效。 云初不知怎么,被他这有些幼稚的行为给逗笑了,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渊汲冷冷斜了她一眼,缓缓闭上双目。 云初被他这一搞,彻底没了睡意,半靠在床头,盯着他看。 闭上眼睛的大魔王,五官轮廓柔和,没有了那种压迫人的戾气,像古偶剧里俊朗的世家公子。 他的脸很白,是那种透着冷意的白。鼻梁直而挺,与略显深邃的眼窝相称的恰到好处。唇很薄,微微抿着,透出淡淡的红,看上去很柔软…… 下颌的弧度特别漂亮,不会过分坚毅也不会过分柔和,是最舒服的模样。 第95章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讲故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儿发烫,赶紧别开目光,深呼吸缓解不适。 渊汲缓缓睁开眼睛,斜睨着她,语气有些冷硬,“你这药,根本没用!” 云初呵呵:你不是正常人好伐!是你人不行,不是药不行! “既然恢复人形了,那就继续讲你的故事,你还欠我九百八十九个。” 云初卧倒,把被子蒙到头上。 渊汲伸手一把扯下,似笑非笑看着她缩起的脑袋,“还是说,你又想变兔子了?” 云初:我凑!你个不知满足的魂淡!逼死我算了,我脑子都糊住了,哪还有故事? 云初暗戳戳把自己的被子扯回来,笑吟吟道:“给您讲个白雪公主?” “不想听!”大佬直接给她否了。 “灰姑娘?” “讲过了!” 云初挠头,“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大魔王叹了口气,“就讲讲你的过往吧!” 云初警惕地瞄着他:想套我话?哼,我机灵着呢,门都没有! “要不,我给您讲讲我妹?”觉得自己很机灵的陈云初继续笑嘻嘻,准备把她妹卖了。 反正是云欢自己写出来的大魔王,她必须承受! 渊汲无所谓地颔首,“说吧!” 云初偏头看向直直朝上躺着的大魔王,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喃喃自语,“额……从哪讲起呢?” 她顿了顿,眼前浮现云欢一张可爱的小包子脸,语气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我妹妹有些早熟,性子也比较孤僻,和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子玩不到一块儿去。 从前上学的时候还总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很多人都看她不顺眼,经常合伙欺负她。 不过她不是个任人揉捏的性子,每次被欺负,她都会加倍奉还。 她心狠手黑,欺负了人还让人抓不到把柄。 渐渐的,那些小孩儿就都怕她,不敢再欺负她了! 不过这样以后,就更没人和她一起玩。她也越发孤僻,没有朋友。” 云初自顾自说着,并没顾及渊汲是否听懂。 “有一回,她把我很喜欢的一件东西给弄坏了,我气极了,好长时间都不理她。她那时候还小,性子也倔强,不肯跟我服软。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足有五六天没说过话。 后来我妹想了个法子,故意摔了一跤,把腿擦破了一层皮,还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显露,装成一副被欺负了还不敢言语的模样。 我小妹虽然总喜欢在我面前装可怜,但她真有什么事的时候,却会瞒的很紧,根本不会告诉我。 我猜到那回就是她自己摔得,不过也没戳穿,还去把那个根本没欺负她的小男孩给教训了一顿。” “那男孩叫二胖,是我们家邻居,性子憨厚,没什么脾气。他父母不在身边,自小跟着奶奶长大,又因为性子太过憨厚,也经常被人欺负。 经过这件事后,我妹有些内疚,她便经常暗地里照看二胖,还美其名曰是因为他奶奶做的糖饼好吃,以此感谢。 再后来,二胖就成了她的小跟班。 小妹不知道,二胖之所以给她做小弟,是因为我给他送了很多好吃的,哄着他和小妹做朋友。” 第96章 心底的思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妹除了我,就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她和二胖虽然常常不在一个频道,但二人的友谊还是保持了两年多。 那段时间,她也开朗了不少。 她常常说她的小弟太笨、太蠢,可一有事,她还是会挡在那个蠢小弟前面保护他。 二胖的奶奶过世的时候,小妹偷偷哭了一夜,比二胖哭的还伤心。 不只是因为那个慈祥的老奶奶不在了,还因为,奶奶过世了,二胖就要离开这里,去找他的父母了。 她唯一的朋友也要离开她了……” 云初说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落下。 她的妹妹任性、倔强、脾气还很坏,但在她眼里,却是个内心柔软还有些傲娇的小丫头。 从前最难的时候,是云欢陪着她熬过来的。没有云欢,她可能早就放弃摇滚这条路…… 她长这么大,没和云欢分开这么久过。 她现在真的很想念那个小包子,想捏捏她的脸,想把她抱在怀里,敲敲她的小脑袋。 渊汲沉默的听着,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云初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翻了个身,把被子重又蒙到了头上。 身边那个冷冰冰的身体忽然动了动,隔着被子将她揽进了怀里。 “……睡吧!” 他的气息隔着薄被扑在她脑后,带着凉意。 云初恼怒这个罪魁祸首,本想避开,可一想到他与云欢的渊源,心又软了。 这货在某些方面跟陈云欢异曲同工…… 罢了……她如今的脾气也只能收着了。 ………… 云初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时,渊汲已经不在。 她独自在床上愣了很久,最后挤出一个苦笑,从储物法宝中拿出辞海师伯给她的竹简,凑到桌边,一字一字仔细看起来。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滚瓜烂熟,只是没有实际操作的机会。 幽冥鬼蜮没有灵气只有魔气,她不能修炼仙门术法更不能炼丹,只能拿着竹简一遍遍看,在心里演练炼丹的过程。 “在看什么?”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脑内的炼丹炉幻象中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云初从幻想中惊醒,激起一脑门冷汗,心脏砰砰直跳,特想暴走骂人。 她压着恼火,回头挤出个笑,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拿给他看,“是师伯给的竹简,我一直很想学炼丹。” “你的修为,能炼丹?”渊汲瞥了竹简一眼,似笑非笑。 云初:呵呵!今日份的嘲讽又开始了……那颗能变兔子的丹药就是我自个儿炼的,厉害吧!你个没见识的,再嘲讽我,我就再炼一颗给你塞进去! “低级丹药还是能炼的。”云初语笑嫣然,态度诚恳。 渊汲居高临下地斜着她,“你又在骂我?” 云初震惊,立即表现出一副“怎么可能,你不要误会我”的委屈又率真的表情。 “万万不敢,您怎么能这么想?我一直都特别崇拜魔君上上您!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你在这里也并非不能炼丹。”云初的马屁还没拍完,就被渊汲打断。 她反应了三秒,才算明白大魔王的意思。 第97章 你在逗我玩?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外殿有炉鼎,你想炼什么皆可。”渊汲衣袖挥动,坐到桌边,一副财大气粗的大佬派头,好像天底下就没有让他为难的事。 云初暗暗撇嘴,面上保持崇拜,“真的吗?可是我修为太低,这里又是魔域,我调动不出多少灵力,好像炼不了呢!这可怎么办呢?”说到最后,展现出恰到好处的遗憾之色。 渊汲哧一声笑了,凝视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耍宝的猴子。 云初看他又开始笑个不停,好不容易维持的笑脸又垮了:几个意思啊,大佬? “想要什么,我炼给你!”渊汲笑吟吟望着她,冷峻的面庞又柔和了几分。 我想把你炼了!云初偏过脑袋,偷偷翻了个白眼。 “我可炼不成什么好丹药,吃了只怕会中毒。”渊汲声音里还夹杂着笑意,斜倚着桌角,淡声道。 云初嘿嘿嘿:“您真会说笑!” 一不小心又差点报废,忘了这邪门大佬会读心术了…… “我就是闲极无聊,拿出来看看,没什么想要的。谢谢君上。”云初面上显得温柔又乖巧。 渊汲敛住笑意,正色道:“洗经阁有很多书简,你若觉得闷在这里无趣,就出去逛逛。” 云初有些意外,这大佬让她出门了?不打算囚着她了? “我本就没想关着你,只要在幽冥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云初:我凑!你是怎么把囚禁我这事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一点儿都不亏心吗?你可真棒! “想去哪里都可以吗?”她眨着眼睛,认真地问。 渊汲轻笑颔首,声音微微扬了扬,“进来!” 云初听到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简单黑红侍女服的女子低头走了进来,跪伏在两人脚边。 “她是明幽,以后你想去哪儿,她可以给你引路。”渊汲抬手,将云初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被他忽然拉拽着坐下,云初一时不妨,险些撞到了他怀里。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扑到自己耳朵上,搔得她耳廓发痒,赶紧把脑袋往另一边偏了偏,目光躲闪,小声道:“谢谢君上。” 渊汲抿唇轻笑,又看向明幽,声音微冷:“好好服侍夫人!” “是!”侍女明幽应是,小心翼翼地磕了个头。 云初只觉“夫人”俩字十分扎耳朵:什么夫人,谁的夫人?怎么这么快,她就升级了?她难道不是个抱枕吗? 想到此,她脸颊又开始发烫,下意识往外边挪了挪。稳了稳心神后,也看向这个叫明幽的侍女,温温柔柔地笑道:“有劳你了!” “不敢,属下分内之事,夫人不嫌弃便好。”明幽谨慎作答,跪姿恭敬。 云初便又看向渊汲,“那我现在能去洗经阁吗?” 盯着她脸颊染上那抹绯红,渊汲勾着唇角,气定神闲地道:“我还在这里呢!” 云初:额……大佬,您今天有点儿骚浪贱,不知您发现没? “那好吧!”云初迅速妥协,心里苦的一批:说了半天,其实就是在逗我玩。 第98章 别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又忍不住笑起来,“去吧,我说了,只要在幽冥殿,你随时随地,想去哪里都可以。” 云初已经完全不信这个大猪蹄子的话了,在心里轻嗤一声:我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不必了,我在这里陪着君上。我最喜欢和君上在一处了,特别……开心。”云初咬着牙,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是吗?”渊汲眉梢轻挑,身子前倾,微微压向她,拽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瞥了眼空气人明幽,“你先下去!” 明幽识趣极了,用了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直接消失了。 随后,渊汲拉着云初,将她拦腰抱起,扑倒在床,用有些慵懒的声音道:“没睡好,再陪我睡会儿!” 云初一阵天旋地转,内心嘶吼:你没睡好关我毛事?我睡好了啊! 不行,不能被他带节奏!呜呜,我是只兔子,我是个抱枕!我是个兔子抱枕! “太吵了,又在念叨什么?”渊汲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不满地哼道。 撞进冷硬的胸膛,云初再次痛斥他的行为:魂淡大猪蹄子,快去死!我是只刺猬,我是只有毒的刺猬!扎死你,吵死你! 搂着云初脑袋的渊汲,用下巴轻戳着她的额头,又揉了揉她细软的长发,声音低哑,“再吵,我就扒了你!” 云初的大脑瞬间噤声…… 渊汲抿唇而笑,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云初缩在大魔王怀里,动都不敢动,等他呼吸渐渐平稳,才松了口气。 心里恶狠狠的,像个呲着牙的小老虎,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百遍,又诅咒了八百遍。 ………… 云初的睡眠好的像某种动物,明明每次都是渊汲拉着她陪睡,可她每回都比渊汲睡得更沉、更久。 这一次也不例外。云初甫一睡熟,渊汲就睁开了眼睛。 睡梦中的女子面容极美,肌肤白皙莹润透着些许红晕,细长的柳眉弯出柔和的弧度,眼睛闭着,长长的睫羽覆下一片阴影,毛绒绒的,刮得人心痒痒。 鼻翼小巧精致,饱满的红唇如娇艳欲滴的花瓣,在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这一回似乎没做噩梦,她睡得很安稳,气息柔软又温暖。 渊汲的手指顺着她的面颊轻轻划过,嫩滑柔软的触感,还有融融暖意透过指尖传递至心底…… “云欢,别闹!”睡梦中的云初觉得有些冷,以为是她妹又在恶作剧,迷迷糊糊中拍开了他的手。 渊汲蹙眉轻呵了一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唇……挤出一个难看的嘟嘟嘴。 云初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有些错愕。 渊汲笑得不怀好意,手指抚过她的额头,云初眼皮垂下,又软软睡了过去。 渊汲凝神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出了寝殿。 ………… 空旷幽寂的大殿里,渊汲独自一人慵懒地倚靠在上首的黑木雕龙椅上,手撑着下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异样光泽。 一团黑雾突然而至,在殿下化为一道黑色人影,单膝跪地,恭敬无比。 “查到了?”渊汲的声音懒洋洋的,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挟裹着冷意。 第99章 她的来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上,”黑影垂首,斟酌了一下称呼,“那位……夫人,在拜入天一门之前的来历,属下还未查到。只知她是门内的一位长老在下界游历时,从人界捡回的一个资质尚佳的孩子。 且那位长老已在两年前渡劫时陨灭,如今便是天一门内,也无人知晓夫人的身世来历。至于是否有妹妹……也并未查到。” 渊汲眼皮微抬,轻轻嗯了一声,“她的师傅是谁?在门中可有亲近之人?” 黑影头垂的更低,“夫人拜入天一门十年,原本的师傅便是那位陨灭的长老。长老死后,她便跟随一众同门师兄弟一起修行。 夫人在门中很受男弟子欢迎,但并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大都是泛泛之交。 原本有几位长老中意夫人资质,想将她收作名下弟子。但一位擅长卜算的道长说……夫人容貌太过美艳,是妖惑之兆,极为不祥。自此后,便没人再肯收夫人为徒。” “妖惑之兆?”座上的渊汲轻嗤了一声。 黑影听他语气不善,身体又缩了缩,好半晌才谨慎道,“不过前段时日,夫人被辞海道君带回天一门后,门内资历最老的师祖忽然将她收为徒弟,听说还极为喜爱。” “师祖?”渊汲眸中精光一闪。 黑影立即匍匐在地,急道:“是个女的!” 渊汲的手按在座上的龙头上,冷冷问,“叫什么名字?” “云欢。”黑影继续趴在冰冷的黑玉石地面上,冷汗涔涔,只觉今天的君上太过反常,自己要更小心才行。 “云欢?”座上的渊汲忽然笑了,“竟有如此巧合!” 黑影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胆战心惊,乖乖趴着,不敢有半点反应。 顿了顿,渊汲又问:“她现在何处?” 黑影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回道:“……被君上打伤,如今在天一门闭关养伤,至今未出。” 渊汲眼眸一缩,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轻笑一声,“原来是她!” 黑影默然,看来是魔君想起来了,还好没发怒。不过,近来魔君的脾气确实好了不少,已经很少会发作他们。 “下去吧!”少顷,渊汲摆了摆手,殿下跪趴着的黑影松了口气,刹那间消散而去。 渊汲独自在殿中坐了良久,才起身出殿,招来黑羽雕,乘风而去。 ………… 云初自从得了渊汲特许,最近几日就开始带着大魔王特批的侍女明幽,逛起了幽冥殿大大小小的宫宇。 花了三天时间,在脑子里绘制了一份幽冥殿平面图,每一处的大小规格,所在位置,所做用途,都摸得门清。 因为这一番探查,她也发现了些奇怪的事。比如,之前要给她剥皮进行BBQ的魔域七公主,貌似没了踪影。 难不成香消玉殒了?大魔王为了她,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那刁蛮的七公主? 云初脑补了一出大戏,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以她这些时日的观察,渊汲大魔王其实是个很理智的人,可以算得上冷静自持,很少会冲动行事。 都说渊汲是暴君,暴虐荒淫,杀人不眨眼……果然传言这玩意就是传言罢了。 第100章 魔尊的娃儿们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除了她刚穿过来时,看到大魔王突然杀人,留下了一点儿心理阴影,这段时日,她好像再没看到他暴躁杀人。 大魔王虽然各方面都很冷,其实脾气还可以。除了偶尔发神经的时候有些恶趣味,大多数时候都还挺正常的。 当然,这都仅限于,她对一个反派的判断。瘸子里头挑将军,坏人里头比善恶。 “那位七公主呢?”云初穿过偏殿前的长廊,问向跟在身后的明幽。 明幽恭敬回道:“回夫人,七公主已经回了魔域主城燎都。” “哦——”云初长长哦了一声,若有所思,“自己走的?” “不是,是君上送走的。”明幽面无表情地回道,“哭闹的厉害,君上让人绑了才消停。”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云初对这个大魔王特派的侍女已经有了些认识。 话很少,活儿很细,做事很认真,修为还很高……反正盯着自己是足够了。 另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总是一派淡定,很少有表情变化,典型的扑克脸。 “魔尊……有多少子女?”云初也不太关心那个七公主怎么样了,反而对魔尊比较好奇。 明幽道:“前些日子刚生了一个,现在是三十二个。十五子,十七女。” 哇塞!云初稍稍有些震惊,这大猪蹄子得有多少女人才能生出这么多孩子。 “这么多,魔尊能记住谁是谁吗?”云初忍不住吐槽了句,坐在回廊亭子的长凳上,百无聊赖地扇着把小扇子。 渊汲那斯不在,她最近总是热得很。 “应该记不全。”明幽有问必答,态度认真,“也就能记住几个得宠的!” 云初挑眉问:“那谁比较受宠?” 明幽道:“早年生的那几个。老大、老三、老四、老六,最受宠,老七、老九、十三次之。” 云初默默记下,这里头有三个她见过,有些跋扈的七公主,骚操作的三王子,还有和她抢风铃的九公主。 呵呵,没想到还都是受宠的。嗯,也是,不受宠也养不成那样的性子。 明幽继续道:“其中大王子和四公主同母,为尊后所生。三王子和九公主同母,出自绵瑶夫人。七公主和十三王子同母,出自婧越夫人。” 云初听的云里雾里,感觉有点儿宫斗剧那味儿了。合着也是子凭母贵,能受宠的还大都是兄妹。 “魔域只有渊汲一位魔君吗?” “是!”明幽依旧面无表情,连云初对大魔王指名道姓也没什么反应。 “魔君也不容易!”云初摇着扇子,悠悠叹了一句。渊汲在魔域这地位,就相当于一个异性王爵,再加上他自身修为太高……只怕一直都被魔尊忌惮。 看这幽冥殿里的魔修就知道了。都是从燎都选过来的,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却并未把魔君当成是主子。 渊汲在这幽冥殿中,就像个孤家寡人,只有少数几个是他的心腹。比如眼前的明幽,应该算一个。 云初摇着扇子,笑着瞥了明幽一眼。这位大姐,可真不像个侍女,身姿挺拔,面容坚毅,行动间规矩又大气,颇有威势,倒是像个端端正正的女将军。 明幽沉默着,见云初时不时瞟向自己,还在不停地摇着折扇,开口问道:“夫人很热吗?” 第101章 你们魔君,可曾娶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点头,扇子摇得更急了,“是很热,这天气是怎么回事?热成这样,酷暑一般,前几日明明还很凉爽的。”她都已经换上了最轻薄的云衫了,还是热汗淋漓。 “君上回来便好了。”明幽说着,手中化出一把宽大的折扇,站在她身侧摇了起来,周围也布出一片冰凌降温。 嗯,大冰坨子一回来,周围肯定能瞬间降温。 云初点头赞同,舒服地扯了扯衣领,面上笑容可掬,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不用扇了,你也坐下歇歇。” “属下不累。”明幽眼锋扫过周围,直直站着,扇子挥动的频率恰到好处,不疾不徐。 云初也不强求,在习习凉风中慢慢陷入沉思。 接连三日,渊汲都没回幽冥殿,不知是去了何处。 她每晚都独自躺在寝殿的大床上……别提有多惬意了。 各种爽歪歪,恨不得大魔王彻底消失,她也好趁机逃出去。 只是现在……看看身旁老老实实、寸步不离的明幽,就知道逃出去的希望不大! 唉,以后有机会她一定好好修行,坚决不做任人拿捏的小弱鸡。 “那些人好像都很怕你。”云初歇在明幽布下的冰阵里,舒服惬意,看着远处时不时冒出个头的魔修,笑着看向明幽。 明幽淡淡道:“他们怕的不是属下,他们怕的是魔君。” 云初暗暗点头:是啊,连友军都杀的大魔王,谁不害怕? “那些都不是魔君的下属。夫人应该也能看出来,这些人大多是魔尊派来监视魔君的。对魔君只有畏惧,没有敬重!” 云初:额……你咋知道我看出来了?怎么,你们主仆都会读心术的吗? 不过也确如明幽所言,渊汲不在的这几日,幽冥殿里的魔修明显不规矩起来。她所到之处,都能明显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 这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明幽话不多,但每天都会尽职尽责地给她科普一点儿魔域小知识,让她多少对魔域有了些了解。 正因如此,有件事她一直很纳闷,渊汲一个曾经连上天庭都能掀了的超级大佬,为何要屈居魔尊之下,还处处被他提防忌惮……连私生活都被窥视。 这魔尊莫不是渊汲的真爱? 除此之外,以云初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你们魔君,从前可有娶妻?”云初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大魔王活了两千多年了,虽说曾被囚禁千年,那还有一千多年的时间呢,应该不会总是孤单一人吧! 她也不知道云欢在书里给没给他安排个伴侣,或者说,云欢压根没写到。 毕竟,她现在觉得真实的渊汲和云欢描述的渊汲,是有很大出入的。 “没有……夫人是第一个!”明幽面色有些古怪,大概是诧异她怎么问了这么个问题。一向板正的扑克脸也有了些许变化。 云初了然:大魔王,果然身体不太行!这下实锤了! 正当她在暗暗感叹大魔王其实挺可怜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嘶鸣,正是黑羽雕携裹着飓风而来。 第102章 惹火的大魔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坐在亭子里,差点儿被大雕翅膀掀起的飓风刮飞,要不是明幽挡着,她说不定能直接被刮回了天一门…… 黑雕停在半空,渊汲从雕背上跃下,黑袍鼓动,咧咧作响,那份傲然的姿态,有如天神降临,把刚从飓风中缓过神来的云初,都给看呆了。 哇哦……又是好帅一男的!怎么三天没见,觉得他更帅了呢? 这,一定是错觉! 云初正在脑子里给自己开小会,探讨大魔王到底帅不帅以及自己到底瞎没瞎的问题,渊汲已悄无声息落到了她身边。 大魔王神情冷峻,一言不发盯得人心慌。 在她还不知作何反应,想着要不要寒暄一句时,渊汲直接把她拽进自己怀里拦腰抱起,步履匆匆,往寝殿去。 云初懵了一秒,反应过来赶紧去拉身后的明幽,却发现这个尽职尽责的侍女早已没了踪影。 云初生无可恋:这是要干嘛?一回来就抱我回寝殿,知道的我是个抱枕,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要干点啥呢! 大佬,你没看见你那些属下表情有多古怪吗? 啊—— “魔君上上,您这是……”云初嘴角抽搐,挤出个难看的笑,但对上大魔王漆黑幽深透着冷厉的眸子,又立即噤声,把脑袋缩起,微微调整自己有些抗拒的身体,让他抱得舒服一些。 作为一个抱枕,她还是有点儿觉悟的。 渊汲所经之处,魔修跪倒一地,他们都使劲垂着头,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但云初还是觉得,吃瓜群众的心,此时已经沸腾了…… 果然,在二人离去后,身后的魔修就开始低低议论。 “君上才离去三日,就这般想念夫人,可见这床笫之间是何等欢愉,让魔君那般急不可耐。” “夫人生的美貌……从前没注意,这几日算是看清楚了。那样的美人,她一笑,我浑身都麻了!” “你在做什么美梦,夫人何时对你笑了?” “魔君从前不是不近女色吗?” “如今不是近了!你没看到刚刚魔君的表情,像是恨不能直接在亭子里就把夫人吃了!” 此话一出,周围又传来阵阵笑声。 “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冷硬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几个魔修的谈笑。 “明……明将军!”魔修们回头看到一身戾气的明幽正冷着脸望向他们,当即生出惧意。 “是不是魔君近来太宽容,你们便忘了他是谁了?”明幽面上无波无澜,声音却似含着冰霜。 为首的魔修赶紧行礼,“不敢,明将军明查,我等鼠辈,绝不敢非议君上。” 明幽的眼锋冷冷扫过一众魔修,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瞳孔微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在她离去后,几个魔修恨恨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怨毒。 更有甚者,在她不见踪影后,还朝地上狠狠淬了一口。 “臭娘们!老子早晚把她办了!不过是那魔头养的牲畜,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行了,渊汲回来了,你们做事也要小心些,别过了火!” 为首的魔修叮嘱了句,众人咬咬牙,逐渐散去。 第103章 得寸进尺的大猪蹄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一路被渊汲抱回寝殿,趴在他怀里,感受他冰冷的气息,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心里默念道法心经,平心静气。 渊汲进了内殿,将她放到床上,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云初悄咪咪瞄着他,见他脱衣服,有点儿慌。 这位大佬不都是穿着衣服睡吗?今天这是咋了?难不成……身体好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偷偷往床里头挪了挪,把被子抖开,躲了进去。 渊汲听到一阵簌簌的声响,不用回头就知道她在干嘛,勾着唇笑了笑,“你不是热吗?怎么还裹那么厚?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云初略略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却还在心里叫嚣:我已经不热啦!守着你我怎么可能热!衣服湿了活该,那可都是被你吓出的冷汗! 看你刚刚那急色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办了呢! 阿西吧!大猪蹄子! 渊汲穿着里衣躺在外侧,拉了拉云初蒙着头的被子,见她死死拽着不肯松手,便顺势贴了上去。 又被大魔王揽在怀里,云初有些不适应,身体骤然绷紧。 唉,好不容易轻松了三天,可以独享一张大床,然而现在,她悲催的抱枕生涯又要开始了! “她没事,你放心。”渊汲的额头在她头发里蹭了蹭,声音低哑。 云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他这是什么意思?谁没事? 心里想到一个可能性,但又立即被她否定了。 她有点后悔给他大魔王云欢的事了……她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抽了不成? 难道是因为她在心底对渊汲抱了什么希望?还是说,自己真的接受了一个反派大魔王? “我睡一会儿,你陪陪我!”渊汲又低低说了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触及到他冰冷坚硬的身体,云初心缩了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冷了,她怎么觉得大魔王出去三天,回来以后身上的温度更低了。 “冷吗?”他的气息落在她耳际,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又掀开被子退了出去,还顺带帮她把被角掖好,挪开了一人宽的距离。 云初被他的举动搞得很意外,以前都是不由分说就抱着自己取暖,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偏了偏头,看到渊汲穿着单薄的黑色里衣、满脸疲惫地闭着双眼、双臂环胸,微微蜷缩着,在心底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自己就是这么贱。 云初在心里把自己数落了一顿,然后往渊汲身边挪了半人宽的距离,把被子重新盖到了他身上,又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 渊汲眼睛微微眯起,唇边溢出笑意,再次靠近,将她结结实实地揽进怀里,贴着她的发,低声道:“我克制一下,不会很冷……就一会儿。” 云初再次默念心经,全当自己是睡在冰窟窿里,锻炼意志。 渊汲冰凉粗重的呼吸扑在她颈后,静默了片刻,突然撩开她脑后的长发,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印了一吻…… 敏感的肌肤被那柔软冰冷的唇贴上,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舔了一下,浑身汗毛倒竖。 第104章 他的风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下一秒,云初如触电般战栗,只觉自己浑身都不对劲起来,想立即翻身逃走却还被他紧紧箍住。 “得寸进尺”这四个字的弹幕不断在脑袋里回放,平静心神后,她想立即把这不要脸的大猪蹄子给踹下床去! “你……你……干……”嘛字还没吐出来,她就憋回去了。 贴着自己的大魔王呼吸平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啊—— 云初在心里嘶吼。 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心里暗戳戳地想:要是现在拿刀出来,有没有希望把他砍死! 然而,心中刚刚生出歹念,她又开始心虚。大魔王会读心术,万一被察觉…… 于是,云初又又又开始诵念心经:没事没事,就当是被野狗舔了一下。没啥大不了的! 一边念经一边挣扎着想从大魔王怀里挣脱出来,然而他的怀抱太紧,他的胳膊又太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最后也只能放弃。 云初:算了,先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晚安! 呵呵! ………… 幽冥鬼蜮没有日夜轮转,云初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因为这几日忙着研究整个幽冥宫的布局,有些疲累,只觉得睡了很久,一觉无梦。 渊汲已不在,寝殿里静悄悄的,她翻了个身想从床上爬起来,却一眼瞥见床架上挂着一排精巧的骨头风铃,足有十几串,数量和质量都很惊人。 云初愣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 这么多骨头风铃,得死多少小风鸢鸟?只怕是得有上万只!这可真是…… 她坐在床上盯着一排风铃看了好久,才抬手拨弄起其中一串。 叮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清越悠扬,如幽谷中的百鸟齐鸣,空灵动听,美妙绝伦,远超那日在回无城街市上看到的那串。 如果说那日的风铃需要一百多只风鸢鸟的骨头,那这其中的任何一串大概都需要上千只。 她一串串地拨弄过风铃,悦耳的声音充满愉悦,但她的心情却十分复杂。 这是那位反派大boss特意为自己寻来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 “明幽!”云初微微蹙眉,低低唤了一声。 明幽立即推门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君上去了哪里?”她声音微哑,眼神有些空洞,不知看向何处。 明幽垂首道:“在主殿议事。” 云初点了点头,抬手拨弄了一下风铃,清越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殿内,看向明幽轻声问道:“好听吗?” “好听!”明幽抬头看了眼床架上满满的一排风铃,依旧面无表情。 “这是我来到这里,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云初唇边含着一抹笑,似喜又似悲,还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明幽微微蹙眉,抬眼望着她,心底有些异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云初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对这位魔君的夫人并没有什么喜恶,只是听从魔君的指派,来她身边看顾。 这位小夫人平时很爱笑,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的,眼眸清澈明亮,眼波淡然无畏,但眼底却总藏着很重的心事。 第105章 干枯的幽冥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很像一弯温泉,澄澈清甜,流经之处皆是生机。 与之相处总会觉得很舒适。 只不过,水,总是要流走的,若一直被困住,时间长了便会化作一滩死水…… 那样,就太可惜了! 明幽不明白魔君为什么非要把这样一位姑娘留在身边。这小姑娘明明不想留的,明明一心只想逃离这里…… 既如此,强留,又有何用? “夫人要出去走走吗?”看到云初一直盯着风铃发呆,明幽忽然出声问道。 “外面热不热?”云初回头,弯着眼角,笑得很甜。 明幽道:“君上回来了,还好。我为夫人布阵,能舒服些。” “好,”云初笑靥如花,“有劳你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再次用手轻轻触动风铃,伴着动听的铃声,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明幽出了寝殿。 …… 渊汲这个移动制冷机回来之后,后园子果然就没有之前那么热了。 云初带着明幽,穿过近来常走的一条回廊,迈进盛放着幽冥花的园子。 幽冥花说是花,看着却像一堆枯萎的杂草,一片片灰扑扑的,无精打采地垂着花枝。 花生四瓣,和枝干一样,都是干瘪的枯褐色,感觉扔一个火星子进去,就能瞬间得到一片灰烬。 “这幽冥花是枯死了,还是本来就这样?” 云初看着那一大片的枯败花海,忍不住蹙眉。 虽然幽冥鬼蜮没多少能活下来的植被,但好歹还有几种能活的树,而这一片枯败的花,处处都透着衰败和诡异。 “不知道,属下自来到幽冥殿,这片花就一直这样。”明幽回道,抬手指向东边。 “前面是灵昆的巢穴。它很喜欢幽冥花,一向护的很紧。” 云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薄雾中一片暗沉,看不分明,“灵昆是什么?” “君上的坐骑,一只黑羽玄睛雕。”明幽道。 云初恍然,原来是大黑雕啊! 那一定很危险,还是不要靠过去了。 她对各种怪物有天然的畏惧,刚想掉头,明幽却上前一步问道:“夫人要去看看吗?灵昆很喜欢夫人,您去看它,它会很高兴!” 云初:……姐姐,你是咋看出来它喜欢我的?难不成我这美貌buff对一只雕也有效? 要不是我觉得你这人看着挺正派的,我真会以为你是想害死我! 那位雕爷一看就不好惹,我还跟着大魔王蹭了它两次黑车,估计对我完全没有好印象! 云初很想逃避,但在看到明幽眼底闪过期盼时,又在心底叹气,妥协笑道:“去慰问一下也不是不行……你带吃的没?雕爷,额,不是,我是说灵昆,它喜欢吃什么?” “吃活物!”明幽表情平淡地说着可怕话题。 云初很想问一句“吃人不”,但又觉得太丢人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打扰。就在这里赏赏花,吸吸雾霾就挺好的……”她冲明幽挤出个笑,自嘲般地低语。 面对眼前的“美景”,她着实提不起兴致。 明幽微微颔首,并不多言,规规矩矩地跟在她身后。 云初站在花海中央,心里感慨幽冥鬼蜮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这环境也太差了。 特别是这座幽冥宫,到处都死气沉沉,远不如回无城看着舒服。 第106章 来自大魔王的诅咒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熟悉的声音,冰凉的气息也随声音透骨而来。 云初微愣:刚在心里对别人的住所评头品足,正主就来了……好心虚,根本不敢回头! “你在心虚什么?莫不是又在骂我?”渊汲贴过来,特有的冰凉气息扑在她耳边,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笑意。 云初秒变脸,笑嘻嘻迎向身侧的大魔王,“怎么会?君上您真会说笑!” 渊汲眸色深深,瞥着她微红的脸颊,意味莫名。忽然抬手摘下了身旁的一朵幽冥花,笨手笨脚地别到了她的发间,顺带揪掉了她四五根长发。 云初呆了,一动不敢动,对于被薅头发的疼,也只能默默忍受,然后在心里嗷嗷叫嚣: 我去!好疼!你知道这几根头发对一个秃头少女有多重要吗? 话说这又是什么死亡预警?把一朵枯掉的花别我脑袋上是要闹哪样?诅咒我吗? 渊汲收回手,视线一直落在她发间那朵枯花上,眼神渐渐变了。 云初没有看到,那朵明明已经枯败的幽冥花却在刚刚触碰到她发丝时,就起了变化。 干枯的花瓣从花芯开始,逐渐饱满,四片花瓣也由原来的灰褐色变成了妖艳如血的红。 原本凋零枯萎的花,在别入她发间后,更是变得娇艳欲滴,如新生一般。 渊汲定定看了那花一会儿,乌发之间红艳的花朵,映着女子绝美的面庞,相得益彰,透出一种异样的瑰丽。 他面容冷峻,没什么表情,只眼底隐隐有微波流动。 云初一直没敢动,偷眼瞄着渊汲的反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大佬想要搞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还对自己还很不利。 “谢谢……魔君上上。”再不说话就要被自己吓到窒息的云初,结结巴巴开口,试图缓解一下周围冷凝的气氛。 “你想去看灵昆?”渊汲又定定看了她一瞬,直到把云初看得想撒腿跑路时,才悠悠然开口。 云初心里叫苦不迭:不想……一千一万个不想!大佬,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啊? 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千万别把气撒我这里。我只是个抱枕,可不承包撒气服务。 她挤出一个友善的笑,诚恳中带着乞求,“我也没带礼物,就这么去打扰您的宝贝坐骑,不太好吧!” “走吧,我带你去!”渊汲压根没理会她的小心思,话音未落,就极其自然地拽出她藏着衣袖中的手,将那份柔软温暖小心地握于掌心。 云初霎时又红了脸,想挣开,却被他用力握紧,心里郁闷至极:这大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压根没把她当人? 我说我不想,是真的不想!这会儿你咋不会读心术了!我凑,我看你丫就是故意的! 神经病大魔王变脸比翻书还快,完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前一秒那眼神,还以为他是要把自己吃了,结果下一秒就忽然有那么点温柔…… 云初起了一身又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他冰凉的手拽着往前,只当自己是具尸体,么得感情。 第107章 你还想回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灵昆的巢穴很大,里面黑洞洞的,地上铺着枯枝和杂草,刚走到洞穴门口,野兽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云初习惯性的往后缩了缩,渊汲一直拉着她的手,见她一副想逃的模样,回过身将她拽进了怀里。 又被他拉进冰冷坚硬的怀抱,云初暗自挫牙,在心里骂他祖宗十八代。 骂完又后悔自己太冲动,大魔王有bug,万一这会儿读心术好使了,把她扔去喂大黑雕咋整。 她有些心虚地抬头,想看看魔王大佬的反应,却恰好撞上那双漆黑幽深的瞳仁,心猛地一缩,赶紧移开目光。 渊汲低头凝视着她,漆黑冰冷的眼眸散发出幽光,将揽住她细腰的手又紧了紧。 云初反抗无能,只能暗戳戳地在心里出出气,闭上眼睛,任由他挟裹着自己缓步向前。 她趴在渊汲怀里,在寂静的洞穴中能清楚地听到他咚咚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不知怎的,听着听着她就心慌起来,脸颊也愈发滚烫。 “你不是见过两次了,灵昆有那么可怖?怎么吓成这样?”渊汲发觉帖在胸膛上的小脸有些烫,微微蹙眉询问她。 云初很想对着他亮出锋利的爪子:呵,我怕的是大黑雕吗?我怕的是你好伐! 大黑雕哪能跟您比啊?你可是恐怖界的祖宗!一个眼神就能吓瘫一大片! “回去吧!”渊汲忽然顿住脚步,抱着她转身往洞外去。 云初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只听到大魔王的心跳似乎又快了几分……一脑门黑线。 渊汲几个踏步就出了洞穴,没有了野兽腥膻的气息,云初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渊汲放开她,但依旧拉着她的手,语调轻缓,“幽冥殿魔气太盛,在此地,你修炼不了仙门道法,不过你可以试试修魔道。” 云初双脚着地,暗暗松了口气,任由他牵着自己,小声问道:“魔道,好修吗?” 渊汲偏头看着她微微泛起红晕的侧颜,以及发间灼目的幽冥花,眼底蕴着一抹光,“要比仙道容易很多,修炼的速度亦可成倍增长。” 云初点头:听着不错,只是…… “魔君上上,如果我修炼魔道的话,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回天一门了?”云初斗胆问出心中所想。 渊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凝眸瞥着她,“你还想回去?” 云初苦笑:这种时候我是该说想还是不想?说想的话,是不是会死得特别快? “我……想……不想呢?”不想说假话的云初瞄着大魔王的脸色呵呵干笑。 渊汲移开目光,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云初:呵!真的吗?那你摆出一副“你要敢提回去,老子就宰了你”的样子是在干嘛? “那个……魔君上上,我不想回去!这里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好吃好喝不说,小侍女又那么可爱!特别是魔君上上您……嗯,特别喜欢!”云初脸上笑嘻嘻,心里妈买批。 不说假话对方就会暴躁,那她还是入乡随俗吧! 第108章 用下巴袭击大魔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在听到她那句“特别喜欢”时,稍稍愣了会儿神,下意识将她细软的手在掌中攥紧。 “为什么总要说谎?”静默片刻,渊汲忽然又盯紧她,声音凉凉地问。 云初赶紧回避大魔王的死亡视线:因为不说谎会死啊,大佬! “魔君上上,那些骨头风铃……很难寻吧!声音真好听,比我之前见到的那串还要好。是您特意为我寻来的吗?” 秉承着死亡话题必须立即跳过的良好求生素质,云初赶紧转换话题。 渊汲眯着眼睛瞧了她好一会儿,面上没什么喜怒,只是目光灼灼,带着摄人的温度。 云小初顿时更怂了,既不敢跟大魔王对视,又不敢回避得太刻意,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嘻嘻傻笑,只求敏锐的大魔王可以暂时失智。 “那天有人给你,你不是不要吗?”渊汲凉凉地问,收回视线,拉着她继续往回走。 云初被他拉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略显焦躁的步伐。 “想要的……我想要!”一边稳住身形,一边还要哄大魔王,“我不想要那人给我的,我想要魔君上上您给我的。” “我确实很喜欢那风铃,特别喜欢。君上您真好!” 云初一路狗腿地吹着彩虹屁,渊汲忽然停住步子,她没反应过来,脚下不察,一个趔趄,然后就把脚踝给扭了。 云初嘶了一声,因为被渊汲拽着胳膊才没摔倒在地。 “怎么了?”渊汲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不由蹙眉。 云初皱着眉头嘻笑,“脚……扭了,不好意思。” “你……真是个修士吗?”渊汲神情古怪地瞥着她。 云初面露窘色,又有些郁闷:大佬,我怀疑你在搞pua,我这刚穿来俩月的小菜鸡能和你这修行了两千多年的老王八比吗? 渊汲蹲下身子,拽起她的裙摆,伸手抚上她微肿的脚踝。 云初没料到他的动作,下意识想要闪避,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动弹不得。 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心里的感觉古怪极了…… 云初:啊——好难忍!这绝对是把他踹飞的最好时机!奈何自己修为太低,完全不敢动手! 啧啧,太可惜了! 渊汲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纤嫩的脚腕,扭伤的地方瞬间恢复。他放开她的脚,缓缓站起身。 云初本来身子前倾,处于走神状态,渊汲起身她也没有察觉,就感觉被他摸过的地方,冷意蔓延全身,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然后……渊汲的头,在起身时忽地一下撞上了她的下巴! 云初:??? 好疼! 她刚刚用下巴袭击了大魔王? 虽然心里一直很想揍他,但这个方式确实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云初被撞的身体向后仰倒,眼看就要四脚朝天…… 渊汲也愣了一下,眉头紧蹙,抓住了向后仰倒的云初,站直了身体……假装若无其事。 他刚刚也走神了。就是在想她的脚踝为什么那么细,难怪这么容易受伤。 然后就…… 第109章 闲言碎语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被善良的大魔王救了回来,避免了后脑勺着地,但却懊恼地想立即晕过去。 还好明幽早已经闪了,周围空无一人,要不然她这脸,只怕要丢到太平洋了! 渊汲松开她,脸色有些难看,挥了下袍摆,侧过身去。 因为刚刚的动作,云初头上的幽冥花落到了地上,重新变回了枯败的样子。 渊汲瞥了那花一眼,手指轻捻,地上的花变成粉末,消失无踪。 云初摸着酸疼的下巴,眼睛余光瞥见大魔王隐在黑发下的耳朵,似乎有点红…… 哇哦!云初稀奇极了。这还是大魔王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特像一个被家长戳破了恋情的羞窘少年。 云初暗想:原来大魔王也怕疼啊!唉,比她还可怜,疼得耳朵都红了呢! “你的修为……怎么这么弱?改修魔道吧!我可以教你……”两人背对背默然片刻,渊汲轻咳一声,“比仙术要好很多,你试试!” 云初:不好意思,我能拒绝你这霸道的好意吗? “好呀,只是魔君上上您如此繁忙,人家不想让您太过劳累,不如让明幽指点我,您看如何?”云初笑得很甜……心里很苦。 “我比她更合适!”渊汲大佬的话不容质疑。 云初乖乖点头,心里盘算怎么避过这个事儿。 “脚能走吗?”渊汲又看向她裙摆下的脚踝。 云初点头如捣蒜,“能走能走!” 渊汲凝眸望着她,意味深长。 云初立即改口:“我……走不了!辛苦……魔君上上!” 渊汲轻哼一声,“麻烦!”然后就熟练地将她抱了起来。 云初:我是个苦命的抱枕!大魔王总喜欢抱我!我好想罢工! …… 灵昆的洞穴中,巨大的黑羽玄睛雕正趴在窝里生闷气:不是说好了来看我吗?怎么刚感觉到一点儿气息就消失了? 呜呜,本宝宝没人疼,本宝宝心里苦! ………… 到了惯常换岗的时候,几个闲散的魔修又聚在寮房里低低议事。 “夫人今日出来逛园子,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又被魔君抱回去临幸……”刚进门的男修一脸八卦吃瓜相。 “从昨日归来,魔君已经和她在寝殿待了七八个时辰……啧啧,夫人那么娇滴滴的小人儿,能受得住吗?” 坐在桌边喝茶的男魔修嘴角带着抹淫笑,说话时还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只觉嗓子干哑。 又一个魔修笑道:“可不是受不住,听说没逛多久腿就软了……所以才被魔君抱了回去!” “魔君初尝女人滋味,不懂怜香惜玉呢!” “你们说,这魔君……会不会…把那小夫人…” “哈哈……定是如此!” 几个人交头接耳,说得唾沫横风,还越说尺度越大。 “听说魔尊要给魔君赐婚了,近几日便会派使者过来。” “赐婚?是哪位公主?魔尊要赐婚公主,那位娇滴滴的小夫人怎么办?”又有人喉结滚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还能怎么办?她修为不高,又是个身份不明的仙门女修,不过有几分颜色,魔君玩腻了,自然就弃了!” 第110章 本命法宝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也是!不过还是可惜!要是能赏给咱们兄弟……” “你别做梦了!那是魔君渊汲,又不是咱们的魔尊。我看那,他玩腻了,也就是杀了,不可能留给咱们!” 有人迟疑道:“我怎么听说,魔君很看重那小女修,连七公主都是因为受了她的气,才回燎都的。” “那是谣传,七公主是自己看不上渊汲,不想待了!你们不知道?” “七公主看不上魔君?我怎么听说……” “呵!什么魔君,六界祸害罢了!”有人愤然打断,轻嗤一声。 “你们说,他当年惹下那么大的祸乱,天界现在就不恨他,不想收了他?” “怎么不想?不过是仗着魔尊庇佑,达成协议,姑且留他一命罢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老老实实听从魔尊调遣? 我听说,渊汲的修为,早不是从前啦!” “当真?可我看……”一想到渊汲的模样,他们还是打从骨子里畏惧。 “别怕,魔尊不会留他太久了!这赐婚一事……”一个明显精于算计的魔修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 其余几人听了也面露惊喜之色,“这么说,咱们总算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自然!咱们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来幽冥殿探查消息,魔尊可是极为看重的。到时候回去,定然少不了好处!” “嗯,那咱们这一趟总算没白辛苦!” “是啊!回去我要先娶上两房妾室,让她们好好服侍……在这鬼地方,都快把我憋疯了! 先前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女修,还都被渊汲那魔物给杀了,真是可惜!” 众人也都有此想法,纷纷随声附和。 寮房外,一道黑影在窗外略一停留,便消散在了幽冥鬼蜮的雾气之中。 ………… 在渊汲的寝殿中,云初正悠闲地拨弄着床架上的风铃,靠在床边,把手里简易的竹片扑克牌扔了出去。 “明幽,你又输了!” “我输了吗?”明幽捏着手里的竹片,一张板正的脸上满是疑惑。 都玩了两个多时辰了,她怎么还是没搞懂这玩意儿的玩法,也不知道夫人怎么能变出那么多花样…… “夫人说你输了,你便是输了!”渊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瞥了一眼还在发懵的明幽,懒洋洋地道。 “嗯!我牌品很好的,从来不会耍诈!”云初笑得邪邪的,挑眉示意渊汲。 渊汲对上她如春日骄阳般绽放的笑靥,眸色渐深,唇边笑意隐隐,轻轻点头,以示赞同。 明幽看到这俩人的互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是被人联手坑了。 “拿出来吧!”渊汲不耐烦地瞥了明幽一眼,出声催促。 明幽老实地“哦”了一声,抬手亮出自己最后的本命法宝——劈厉斧。 小小的散发着五色玄光的斧头在她的掌心中光芒万丈。 云初凑过去,看得眼睛都直了,“好漂亮!幽幽你好厉害!” 一个女人,居然用一把斧头作为本命法宝,简直是……酷毙了! 明幽面无表情,她自己倒没觉得哪里厉害,都还没展示呢,夫人言之过早了吧。 “夫人想看什么?” 第111章 突如其来的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们“斗地主”的赌注,就是输的人需要亮出法宝并展示一番。 而游戏进行到现在,输的人一直是明幽。她已经亮出大大小小十七件法宝了,这本命法宝也是她最后一件。 她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把底牌全亮出来给人看了,危险性极高。 不过魔君既然都应允了,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夫人修为很低,看不看得明白都是个事儿! 而且实战之中,法宝属性还是其次,如何熟练运用才是关键。 云初好奇地凑到明幽手边,等着看她展示手中散发着奇异光彩的小斧头。 之前她已经看了明幽太多奇奇怪怪的法宝,有的她觉得很有趣,有的她觉得很鸡肋,还有的她觉得很牛批,也想学着炼一个…… 至于这件本命法宝显然是一众法宝中最出众的,流光溢彩,确实惊艳。 看得她也好想要一件本命法宝!也不知道得修炼到什么等级才能炼就。 明幽还在盘算着劈个什么东西,来展示一下她劈厉斧的威力,渊汲却忽然开口制止她: “这斧头,有开山劈海之能,展示起来不太方便,罢了!” 渊汲意味深长地瞅了眼明幽,“玩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老实的明幽心领神会,识趣极了,立即起身行礼告辞。云初还没回过神,她就没了踪影。 “诶?不展示可以,再玩两局呗!”反应过来的云初冲明幽消失的方位轻呼。 渊汲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走到床边,站在云初面前,凝眸望着她,唇边隐含笑意,“她都输光了,还玩什么?” 云初心里暗恨:呵,大佬,你还没输呢!你以为我是想看她的法宝吗? “想看什么?我可以给你看!”渊汲俯身贴近,双臂支着床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 二人咫尺相隔,呼吸可闻。 云初的心不由砰砰乱跳,在大魔王的威视下,只想往后躲。然而她刚僵着笑脸往后退缩了一下,就被渊汲直直扑倒在床…… “我乏了,先陪我睡觉!等我心情好,都拿给你看!”渊汲声音低哑,抖开袍摆,跨伏在她身上。 身体俯下时,还将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用一个环绕的姿势,将她彻底缚在自己身下。 这姿势太过暧昧,云初有些招架不住,心慌的更厉害了。只觉他漆黑的眼睛如墨般深沉,里头流转着自己看不懂的情愫。 越看越胆怯心惊,赶紧闭上眼睛,开始默念心经。 渊汲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温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撩拨着他的心弦。 鼻尖萦绕着她温软香甜的味道,视线不自觉落在她不停蠕动的红唇上。 如花瓣般娇艳的唇瓣,让他又想起她之前头戴幽冥花的模样,那是这世间最特别的颜色。 能让幽冥花变色的女人,他这是第二次遇到…… 眼前的这个小东西,明明和那个“丑陋”的女人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看着她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嘴唇蠕动在诵念着什么,回过神来的渊汲,心不知怎么就被搔动了一下,麻麻痒痒的,有些难忍。 他不知被什么牵引着,鬼使神差地倾下身,贴着她,在那不乖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云初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飞起红霞,如触电般,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渊汲也有些愣,保持着跨伏在她身上的姿势僵了半晌,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刚刚念经都快进入状态的云初彻底破功:我凑……难不成抱枕也有失身的危险? 渊汲侧过身,背对着云初,冷冷道:“睡吧!” 云初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立即缩到床榻里头,猫着腰开始酝酿睡眠。 第112章 鬼灵精怪的小东西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的心急跳了一瞬,被他施法压下,心中滋味莫名,身体也有了一些奇怪的反应。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很想继续将她压在身下…… 方才那轻轻一碰的温软触感,依旧残留在他心上。 那感觉,有种奇异的舒服,还有点莫名的冲动在勾引他,让他想要在她身上继续探索。 但终究还是忍下了! 因为那一瞬,她的脸色真的很难看。难看到他不想看,不想让她不快,更不想让她心生厌恶…… 云初酝酿了半天也没睡着,她的好睡眠好像忽然弃她而去了。 她的嘴唇依旧麻麻的,没什么知觉。 心里暗恼:这大魔王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唇也这么凉,好似一瞬就能将她全身冻麻。 云初想着想着,脸有些红。她裹着被子,缩着脑袋,苦苦挨了好久,才将心上和身上的热度退下。 这是第一次大魔王躺在她身侧,却没有凑过来抱她入睡! 云初意识到这一点,内心抓狂:自己莫不是习惯被他抱着睡了?难道失去那个冰坨子的怀抱,她以后就睡不着觉了? 这是什么人间悲剧! 可恶,自己的催眠小药丸还都被这货给浪费了!啊——又好想把他踹下床! 云初小心翼翼回头,瞄了眼渊汲的背影。 他似乎睡着了,看上去很平静,听不到他呼吸的起伏。要不是知道他一向如此,真会以为自己身边躺了个死人…… 大魔王就是太奇怪了,连背影看着都这么冷,浑身上下都寒意凛凛。 全然没有活人该有的温度! “睡不着?”渊汲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云初的思绪。 云初感觉把脑袋转回去,“睡,睡着了!” 渊汲被她的反应惹得轻笑了一声,但体内那种难忍的感觉还是没有压下去,只是听到她轻柔的低喃音,就已经有些安耐不住。 身体僵硬到不敢转身,更不敢像从前那样抱着她。 一旦贴近,就会想起方才的触感……就会很难忍…… “我要离开几日,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有事就交代明幽,她会一直跟着你!”平静了好一会儿心神,渊汲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抹去了全部的情绪。 “……要离开多久?”云初眨了眨眼,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八日左右……我定会回来!”渊汲的声音微沉,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 云初也顾不得想他为何要离开。只是听到他要离开八天,就高兴地想起立欢呼。 开始暗戳戳地琢磨,要是大魔王不在,她再把明幽搞晕,然后逃跑的几率有多高…… “别忘了我同你说过的话!”渊汲冰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云初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靠,好死不死,自己偏偏不是一个人穿越。大魔王要灭的天一门里,她恰好有个师祖妹妹! 于是她继续怂怂的装睡,只当没听见。 渊汲轻嗤了声,这小东西鬼灵精怪的,一天天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脑子里总是特别活跃,好像有一群小人儿在扎堆跳舞。 因为他生于幽冥混沌,生就灵体的缘故,对灵力的感知十分敏锐。 修士的思维会通过灵力的波动反应出来,所以他经常能猜到他人所想。 见云初在装睡,还懊恼自己怎么总睡不着,渊汲无奈苦笑,轻轻抬手,在指尖凝出一点光晕,点出去,让它钻入云初的额间。 云初刚刚还在懊恼自己太欠,提醒自己不能乱动不能乱想,下一秒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渊汲平静地翻过身,看着裹在被子里的纤弱背影,以及长发下白皙的脖颈,深深呼了口气,平复心神。 手指轻轻撩起她的长发,缠绕在自己指尖,摩挲了好久好久。 他记得给她疗伤的时候曾查探过她的身体。五行之中,木灵最强,应该是她的主修。 第113章 云欢的混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木系吗?可她的身体里……明明是火灵最为活跃。 每当她有激烈反应时,身体里的火灵就会迸发出来,成了情绪最好的宣泄口。 所以,她常常燥热、脸红、身体发烫…… 不过对于这些,小东西自己好像一无所知。 渊汲默然地看着她温软的睡颜,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 睡眠中的云初被他冰冷的唇刺激,有些不适地轻哼了一声。 渊汲勾起唇角,贴在她耳际,低低呢喃,“等我……回来!” 随后翻身下了床榻,身影消失在寝殿中。 ………… 天一门,清灵洞。 云欢终于从昏睡中苏醒,没有了与云初同甘共苦的折腾,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灵脉已经修复得差不多,面色也逐渐红润。 她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召唤出她姐的命灯,见火光依旧明亮如初,稍稍松了口气。 “师祖醒了?”辞玄坐得有些远,声音在空旷的洞中回荡。 云欢缓了缓神,声音有些沙哑地回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辞玄有些意外:什么时候,他的小师祖也会同人道歉了! 辞玄略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依旧保持着儒雅的掌门做派,“师祖身体如何?” “好的差不多了,多谢你救了我!”云欢情绪依旧低落,说话的声音嗡嗡的,“你还好吗?” 辞玄淡笑:“无碍,师祖放心!” 云欢颔首,陷入沉默。 辞玄盘膝而坐,微微抬眸,看到那一小团白影正垂头丧气不知在想什么,轻叹了口气。 “师祖可是还打算去幽冥鬼蜮?” 云欢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她自然要去,她不可能放任姐姐身处险境而坐视不管。 辞玄盯着她的神色,心里无奈又没办法不管她,“好,等师祖养好身子,我陪你同去!” 云欢惊讶地抬头,心情有些复杂…… 她记得给自己在书中的设定,是和掌门辞玄有些渊源,但眼前这人未免对她太好了,似乎跟原本的设定有些不同,让她很不适应。 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似乎都与她原本的设定不同。 比如现在救了她的掌门辞玄,虽然一直纵容她的所作所为,却有点捧杀的意思。 在她的原文里,是个外表温润如玉,实则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后来为了男主能重回上天庭,甚至做出倾覆天一门以及整个中州十六府这样残忍之事。 可现在看着……他为什么舍命救自己?有些不对劲呢! 他不是应该想要甩掉自己这个麻烦吗? 这到底还是不是她写的文了? 一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让云欢完全理不清头绪。 她有些心烦,不知道这些变化对她和姐姐来说事好事还是坏事。原本有些事是可以预知走向的,但似乎都生了变化。 她和姐姐的穿越,难道已经完全影响了这个世界? 云欢脑子有些乱,努力整理着她原本在书中的设定,看看与她现在所知的产生了哪些改变。 想了一会儿,胸口开始发闷,脑袋也昏昏沉沉。 “师祖刚刚恢复,莫要劳心过甚。”辞玄的声音已恢复了一贯的悠远空灵,规劝了云欢一句。 云欢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立即开始重新调息。 罢了!如今多思无益,只要姐姐还活着,其余诸事改不改的又有什么所谓…… 第114章 我不算女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自那日离去,连着五六日都未归。 没有大魔王的日子,云初过得惬意极了,每日不是去洗经阁翻阅书简,就是看明幽变换各种小法术,愉快又充实。 更值得高兴的是,没了大魔王的骚扰,她的好睡眠也回来了。 只是有了这么多自由时间,她反而不想浪费在了睡觉上,多数时间都泡在洗经阁里。 洗经阁有两层,其内的书简如浩繁宇宙一般,不只有关于魔域的,还有诸多其余五界的讯息,帮她对这个修仙世界增添了很多了解。 比如她现在终于知道初级试炼那次,追赶她的大狼狗是个什么品种了。 原来那像狗又像狼的怪物,叫突狼,是最低级的妖兽,基本练气初期就能对付,结果她…… 这事儿不能想,越想越丢人! 因为自己胆子特别小,所以她着重翻阅了妖兽典籍,把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妖兽都刻进脑子里,让自己不至于下回见到再发生像上回那样丢人的事!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跑。这都是修仙界前辈留下的宝贵经验。 翻完了妖兽典籍,她又开始翻八荒地貌图。 如果说她这个人有啥金手指或者真正有用的buff加成,那就是记忆力。 美貌buff就是个累赘,过目不忘才是她从小到大最为之骄傲的一件事。 一般的文字,她看一遍就能记住。地形图的话要多花些工夫,也不算难。 所以她花了五天时间,已经翻阅了洗经阁小一半的书简,还跟着明幽学了几样很实用的小术法。 自身的修为虽然没有什么增涨,但是实用性却提高了不少。 …… “你们这幽冥殿似乎很少有女修,连侍女都很少,为什么呢?”从洗经阁回寝殿的路上,云初慢悠悠走着,与明幽闲聊。 明幽跟在她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顺带回答云初的问题,“君上讨厌女修,觉得她们的味道刺鼻,举止轻浮,修为又不高,看着很碍眼!” 云初嘴角抽搐,这感觉怎么好像是在说她…… 大魔王这么双标的吗?没觉得他讨厌自己的味道啊,反而有点…… 额……不能深想!太劝退了! “以前魔尊很喜欢给君上送女人,后来死得太多,才不送了。而且如今也没几个敢来的。” 云初余惧未消,意味莫名的瞥着明幽,那表情好似在说:“那你是怎么回事?” 明幽对上她古怪的眼神,正经道:“夫人放心,我不算女人!” 云初:我放哪门子心啊!你咋就不是个女人了?我去,第一次碰到这么说自己,还一脸骄傲的。 明幽个子高挑,身量修长,五官端正,一看就是个长相不错的女子,这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可不能有。 云初这般想着,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其实,幽幽你挺像个女人的!” “是吗?”明幽面露遗憾,“看来还是我修行得不够!多谢夫人提点!” 看她认真地对自己拱手行礼,云初满脑门问号:我提点个毛线啊,我安慰你那! 唉,这都什么人啊!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扑克脸姑娘,让大魔王培养成这样! 真是,暴殄天物! 第115章 不敬夫人的下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觉得再跟明幽探讨这个问题,就是让自己尴尬,于是她巧妙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很累,不想说话,只想休息。 明幽果然不再说话,只默默跟着她。 眼看就要踏进寝殿,拐角处忽然有两个魔修匆匆窜了出来,“明将军,燎都的使者来了,要见君上!” 明幽眼皮都没抬,只当没听见,垂着头站在云初身后。 云初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打工人”姿态,无奈撇嘴。 明幽的意思她明白,她这是以自己为尊,把她当主子待呢! 所以很看不惯这俩魔修对她这个夫人的无视。 在幽冥殿,除了明幽,其他魔修根本没将她看作是什么夫人,大概都把她当大魔王的宠物了。 所以上前回禀要事时,也没将她算作其内,甚至连声称呼都没有。 便是此时,这两个魔修也一直十分不敬地偷眼打量着她。 云初也没放在心上,既然明幽不管,那跟她也无甚关系。 于是她一言不发,从两个魔修身旁绕了过去。 见她二人根本不理睬自己,两个魔修都有些尴尬,心里暗恼:这俩娘们是怎么回事,这是在他们面前装大爷,拽起来了? 呵!等时机成熟,非要把她俩办了不可!好叫她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明将军!那可是燎都的使者,是魔尊亲派之人!”看到她二人即将离去,其中一个魔修按捺不住,上前伸手阻拦明幽,视线却落在云初身上。 明幽面无表情,顿住步子,看向云初问道:“属下有个新法术,夫人想不想看?” 云初好奇地偏头,“什么法术?” 阻拦明幽的魔修在二人平淡的交谈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惊恐起来。 明幽的手中现出她的本命法宝,“夫人看清楚了!” 话音未落,不过一瞬工夫,云初都来不及眨眼,眼前光芒一盛,拦住明幽的魔修就被她劈成了八段。 云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靠,幽大姐,你能不能悠着点儿,早知道你说的是这么个术法,你就是按着我的脑袋,我也不看! 地上血流如注,男魔修死不瞑目。一双失去了光彩的死鱼眼里,还藏着怨毒之色。 云初赶紧偏过头去,恶心不已。 好在明幽办事妥当,杀人的时候还布了个结界,血一点儿都没溅到她身上,否则她准得吓吐。 另一个侥幸多活了几秒的魔修已经吓懵了,他自认修为不低,可在明幽面前,依旧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所以,一向做事认真负责的明幽大将军买一送一,干净利落地把另一个魔修也送走了! 顺便把地上的血痕也抹了个干干净净。 云初从第一个人死了之后就不敢看了,偏过头闭着眼,默念心经。 “夫人,都清理干净了!”明幽拍了拍手,掸去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她身边,面不改色。 云初:呵呵……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你这么把人杀了……不会有什么不好吧?”云初有些后怕的问,主要是怕明幽被牵连。 第116章 燎都来的使者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哦,没事!这是君上说的,对夫人不敬的人,不用留着,直接处死!”明幽淡定回道,“刚刚我已经忍了一次了……没办法,他们很想死!” 云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对我不敬?好吧,我成功被你说服了。反正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大魔王撑腰,胆气就是壮。 “额……那些什么使者?”云初犹豫着问。 明幽仍然面不改色,“夫人想管吗?” 云初:呵呵,关我毛事! 她与明幽对视一眼,笑着勾上了对方的肩膀:好的,我们回去睡觉! 明幽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扑克脸也隐隐藏了分笑意,由她勾着自己,往寝殿回去。 ………… 幽冥宫,东南偏殿。 一行十几个气势汹汹的魔修闯入殿中,半跪在一个小个子男人面前。 那男人模样有些阴柔,穿了一身紫袍,端坐在主位上,刚抿了口茶水,姿态随意地看向面前齐齐跪下、面带愤然的一众魔修,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啦?” 这小个子男子正是来自燎都的使者,魔尊的亲信之臣,十二亲卫头领——岚平。 “岚统领,老五和老六死了,就在刚刚!”一个魔修面露难堪,愤怒至极。 岚平眼梢轻挑,捏着茶杯的手像是在捏花,有些阴柔的面容上显出几分媚态,不以为意地笑道:“死就死了!咱们死在这里的人还少吗?” “可是……岚统领,杀他们的不是渊汲那魔物,而是一个不入流的女人!这口气咱们怎么咽得下去!”魔修们显然是不认同岚平的话,急急争辩。 岚平视线扫过一众愤怒的魔修,面上神情逐渐变冷,失去笑容的苍白面庞变得威势十足,甚至有些可怖。 “你们来之前,尊上是怎么交代的?都忘了吗?” 他的音调有些尖利,跪倒在地的一众魔修顿时心生胆怯,诺诺不敢言。 岚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吭的一声轻响,在落针可闻的偏殿内清晰无比,落在其内的魔修心上,激起阵阵恐惧之感。 “好啦!死就死了!从前几百上千的死,现在不过是十个八个,已经好多了。” 岚平扫视众人一瞬,声音放柔了几分,笑问道:“你们难道还不知足?” “不是……属下只是觉得,他们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女人怎么了?”岚平打断他,声音又尖锐了几分,“上天庭有多少女金仙,又有多少了不得的女官?也就是咱们魔界,女子修行不易,才叫你们看不起女子!”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两百年前,那位明幽小将军就夺了追风大会的魁首。 当年的风姿,我可还都记得清清楚楚。能死在她手里,也不算冤!” 听岚平这么说,其下的一众魔修再不敢多言,但脸上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不忿。 “那明幽就是个叛徒!她背叛了魔尊!早就该被处死!”后排有一个魔修忍不住大喊出声。 岚平视线扫到他脸上,原本气势很足的魔修对上这人阴森森的目光,顿时没了底气。 第117章 这些货都是炮灰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余仲。”岚平看向这一众魔修中的头领,一个中年模样的精壮汉子。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修身养性,本不想做这样的事。 不过,我这个人规矩大,老毛病又不好改。我那三不喜,你可还记得?” “记……记得。”一直没说话的幽冥殿外殿总指挥使余仲,有些畏惧又颓然地开口。 “乖,带下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他!” 岚平声音很轻,语调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听着余仲耳朵里,却如洪钟一般令他颤抖不已。 恐惧在心,他不敢犹豫,起身将方才大声呼喊的魔修粗暴地拉了出去。 “余总使,你做什么?”被拉走的魔修拼命挣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是惊惧不已。 姓岚的是什么意思?要处置他不成? 见他不停的呼喊挣扎,余仲表情凝重,只死命拉着他往外走。 乌金大椅上的岚平眼睛微眯,目露寒光,缓缓抬手,一道精光从指尖激射而出,锐利至极,直射向那挣扎的魔修。 被拉走的魔修顷刻间就没了生息,软倒下去。 见手上的人忽然停止挣扎,扑倒在地,余仲心生寒意,手上的动作一滞。 他反应了一瞬才忍下心底的畏惧,加快了速度,拉着已死的魔修奔出殿去。 殿内剩下的几个魔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伙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个岚平是怎么回事,把他们当什么了?他们可都是魔尊培养多年、精挑细选出来的细作,他怎么敢这样? 但是殿内已无一人敢出声,他们都清楚,岚平修为之高,非他们可及,便是他们这一群人联手,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岚平随手杀了一个魔修,脸色却好看了不少,冲殿中众人笑眯眯问道:“诸位可还有事?” “不敢叨扰岚统领!”一个十分识趣的副使连忙出声。 岚平满意地点头,挥了挥衣袖,他带来的仆从立即上前驱散众人离去。 一众幽冥宫的魔修也都不敢停留,来得时候气势汹汹,离去时却是惊惧晦暗、神情枯败。 …… 驱散一众魔修,偏殿内又重回寂静。 岚平手指轻点手边的小机,站在他身后的驼背老仆缓慢挪上前,为他重新沏了杯茶。 “这群货色是怎么选出来的?这些人来幽冥宫之前,魔尊究竟给他们灌输了什么?”岚平细细抿了口茶,轻嗤了一声,“真是败坏我们燎都的声名!” “因为无知,所以自大。”老仆躬着身子,一张苍老的脸上目光浑浊,“本就是送来给魔君杀着玩的,他们要是聪明,魔尊还舍不得哩!” “呵,也是!”岚平又嗤了一声,“从前死得太多,魔尊也是怕了!” “魔君这些年似乎不像前些年那般暴戾了,只怕是要脱离魔尊掌控了!”老仆满是沟壑的脸上意味深长。 岚平修剪精细的指甲摩挲着杯沿,目光逐渐阴寒,“若永远都只是个傀儡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即便他能回到那场大战之前的修为,也休想逃出缠丝蛊的控制。” 老仆赞许地点头,再次端起茶壶为岚平沏茶。 第118章 魔君的小夫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咱们也去会会那位魔君的新宠!”岚平摆手制止,说话间笑容有些阴邪。 “难得魔君也能近女色,总得去看看是什么模样,回去跟七公主也好有个交代。” 老仆眉头轻蹙,“七公主那边……” 岚平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轻蔑,打断了老仆的话,“那毕竟是公主,她不想嫁给我,想嫁给魔君,我怎么也要成全她,不是吗?” 话音一落,他就仰头大笑不止,笑声是刺耳的尖锐。 老仆脸上有些许无奈,好言提醒道:“主子,你这趟来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的!” 岚平狂妄尖细的笑声戛然而止,狭长双目中精光闪烁。 “缠丝蛊每百年发作一次,魔尊的意思不过是要我来看看渊汲蛊毒发作时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也是件小事! 相较于这个,我还是更好奇那位小夫人的模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得了渊汲那厮看重的?” “她身边还有明幽在,只怕不好出手。”老仆看到自己主子眸中杀意已起,略有不安。 岚平眯眼冷笑,掌中的茶杯瞬间化为细粉,在他起身时被挥洒出去,四散消失。 “渊汲不在,我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你觉得会有意外吗?” 老仆噤声,见他已经大步跨出门去,轻轻摇头,缓缓挪着步子跟了上去。 ………… 云初回到寝殿,正趴在床上,在自己灵识里画地图。 她最近沉迷于搞这个,把魔域地形以及城池结构,以图像的方式在神识里描绘出来,再默默记下。 方便以后跑路啥的不至于迷路,也防止再次撞入虎口,悲催加倍。 忙了几个时辰,总算是把幽冥鬼蜮的地形图盘清楚了,云初从自己神识中钻出来,趴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幽幽,你还没回去?” 明幽此时正双臂环胸,斜倚在门口假寐。她用灵力强化五识,随时注意着寝殿周围的变化,听到云初的问话轻轻“嗯”了一声。 云初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你回去歇着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倚在门口的明幽骤然睁开双目,神色凛然,“走不了,事情来了!” “嗯?”云初懒懒地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一个咕噜爬起来,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燎都使者岚平,求见小夫人!” 这声音听上去略微尖细,还透着股子阴柔劲儿,听到耳朵里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云初犹豫着看向明幽,明幽传声给她:“他就是燎都来的使者,隶属魔尊的十二亲卫,是第十一卫的头领,岚家人。” 云初颔首,她最近研究了魔域中的几大家族,岚家她也是知道的。 魔域中最有名的四大世家之一,传承数千年,向来对魔尊忠心耿耿。 “他来找我干嘛?”云初纳闷,传声问向明幽。 “不知道。”明幽答得很快,她一向是能动武就不动脑子,这种事情她确实不知道。 云初有些郁闷,“那我能不见吗?” 明幽随意道:“可以。夫人不想见就不见。”在她看来,她伺候谁,谁就最大。岚平这种人,不见也罢。 第119章 君上的结界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鄙人奉魔尊之令,来给夫人贺送礼。”门外又响起了岚平不疾不徐的尖细声音。 云初见他始终不走,有些烦闷,不知如何是好,“他要是总不走怎么办?” 明幽:“……不要理他。” 云初:额……你这主意真不错,可他要一直在我门口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凶不凶?脾性如何?” 明幽略一思索,“不凶。就是一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 云初:额……那更麻烦了!不过明大将军,你这评价还真是一针见血。 明幽见云初有些为难,便干脆朝门外扬声,“君上不在,夫人已经歇下,请岚统领改日再来!” 门外的岚平并不死心,把明幽的话直接忽略了,语带笑意,和云初套起近乎。 “听闻夫人出身天一门,小可恰有几位挚友也在天一门受教,也是有缘。” “哦。”云初听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被他的说辞吸引。 就是有点儿纳闷,原来仙门和魔域并非水火不容,居然还能做朋友。 门外,岚平见他丢出这样的饵,对方还是没反应,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本就不是好耐性的人,皱了皱眉头,开始用眼梢示意身旁的驼背老仆。 老仆踏前一步,伸手向前摸了摸,摇头传声:“这是魔君下的禁制,不容易打开……最重要的是,若强行打开,他会立即知晓。” 岚平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有些病态的脸色愈发苍白。 老仆知道他这是在压抑怒气……忍不住弓着腰往后缩了缩。 静默片刻,岚平忽然撇嘴一笑,传声给老仆道:“果然是当宝贝一样养着的。看来蠢七没有说错!不用看了,我们回去!” 老仆立即点头,跟在拂袖而去的岚平身后。 …… 又过了一会儿,云初感觉门口好像没啥动静了,抬头作询问状,看向明幽。 明幽点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有君上的结界在,否则真与岚平那厮对上,她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更何况,那厮身边高手如云,自身的行事手段又极为毒辣……真动起手来,她难护夫人周全。 云初见明幽点头,重重松了口气,重新躺倒,在巨大的黑床上四仰八叉,迷迷糊糊地对明幽道:“幽幽,你要是累了,就在外间软榻上歇会儿……” “夫人安心睡吧,属下不累。”明幽声音很轻,悬着的心并未彻底放下。 她虽然不理事,但有些大事,还是知道的。 比如,岚平此人很危险,性格缺陷姑且不论,只说身份。 他从前可是七公主的未婚夫,对刁蛮公主的话几乎言听计从,所以这回,他十有八九想要夫人的命。 只是,这事儿她不能告知云初…… 不能引夫人惊慌失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魔君对夫人的心思,她并不全然明了。 若说真的珍之重之,那就该尊重她的选择,放她离去;但若说完全不在意,却又把她保护的很好。 额,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她作为魔君的下属,不该多嘴的时候就必须守口如瓶。 只是看到床上的纤弱身影缩在被子里,心里多少生出丝愧疚。 第120章 来自小机灵鬼的分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裹着被子躺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思绪却在乱飞。 燎都那边派来了使者,但凑巧渊汲却不在……感觉这里面怪事太多了。 本来她不想管渊汲的事,可如今这些事明显牵连到她身上了,让她不得不关心一下。 “幽幽。”她思索了好半晌,还是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属下在。”明幽依旧倚在门口,几个时辰过去了,动作始终没变。 云初拖着腮,软软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要是不好回答,可以不答。” 明幽微愣,站直身体,面露恭敬,认真道:“夫人问吧!” 云初眨眨眼,笑眯眯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君上去了哪里?” 明幽道:“属下不知。” “哦”,云初没有停顿,又问出第二个问题:“使者是来做什么的?” 明幽道:“来传魔尊的旨意。具体作何,属下也不知。” 云初颔首,笑容依旧,又问:“使者为何要来见我?” 明幽略一迟疑,声音转低,“您是君上的女人……而且是第一个。” “我记得你说过,魔君不喜女子……那他为何选了我?” 明幽眉头皱起,再次摇头,“夫人,对不起,属下确实不知。” 云初笑意不变,轻声道:“好,多谢你。” 看到她带笑的脸上露出些许忧虑,明幽有些犹豫,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请夫人安心,属下定会护夫人周全。君上……也绝不会让夫人出事!” 云初没料到明幽会对她说这些,心里多少有些动容,眨着亮闪闪的眼睛,露出会心一笑。 她心里想的事情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明幽对上她温软的笑靥,心里不禁有些难受。但紧接着,云初说出的一番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床榻上的小姑娘双臂环膝,裹着被子,瘦弱的身形缩成一团,但神情却是那样沉稳内敛,眸子晶亮,笑容明媚。 “魔君不喜女子,那七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看得出,她对魔君很是倾慕。所以,这幽冥宫,应该是她自己想来的吧! 不过,七公主虽然骄横,但行事却颇为谨慎。这样的性格,看得出她父尊对她既宠爱又严厉,再加之兄弟姐妹众多,自小争宠长大,让她不敢轻易犯错。 虽然是她自己想来幽冥宫,但以她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擅作主张。所以,到底还是魔尊有此想法,她才得了这个机会,对不对?” 明幽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何意。 云初也没有打算让明幽回答,只是笑了笑,继续道:“这应该不是燎都那边第一次给魔君送女人了吧!之前肯定还送过地位稍低、相貌美艳的。 但结果不是被杀,就是被送走……所以,魔尊现在才下了血本,把自己最受宠的女儿送了过来,是不是?” 明幽错愕,她什么也没跟云初说过,她是怎么猜到的。就因为见过七公主那一回,就能摸透她的性格? 顺带还想到了这么多? 第121章 魔君的小秘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魔尊为何要给君上送女人?拉拢,还是腐蚀?”云初自言自语般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魔尊自己有那么多女人,估计是以己度人,觉得渊汲也好这口吧! 她之所以会有这般猜测,也是因为云欢跟她说过渊汲的实力。 连上天庭都能搅得天翻地覆的大佬,魔尊对他心生忌惮也很正常。 “幽冥宫里没有几个听命于君上的人,那些魔修护卫都是燎都挑选好送过来的。魔尊如果真的看重君上,他为何要这么做? 明明忌惮,却又舍不得抛却……真是贪心呢!”云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声音有些闷。 其实,大魔王也挺可怜的。空赋一身修为,却只有无边孤寂。 所以,他才特别喜欢回无城那样的地方吧!还炫耀般地带她去看,像个展示自己心爱之物的孩子…… “君上在魔界的名声很差,不是因为他早年对抗上天庭的经历,而是因为他入了魔域之后,杀了很多人。” “他为何要杀人? 为何他杀了那么多人,魔尊偏偏还不停地给他送人来?好像就是希望他多杀几个一样。 魔尊一开始就想毁了君上的声明,并架空他权利……一面忌惮一面又刻意讨好拉拢,就是想让君上彻底为他所用,是不是? 魔尊身为魔界之主,这肚量却与他的身份不太相称呢!” 云初笑着说完,语气平淡,并没什么批判意味。只是淡漠地陈述着一件事实。 明幽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此时她心底太过震惊,夫人明明才来几日,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隐秘之事的。 “幽幽,我还有一点不明。君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于此人之下?魔尊到底还抓住了君上什么把柄?”云初仰起头,笑吟吟地望着笔直站立的明幽。 “属……属下……”明幽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修为远超云初,此刻却被云初的气场压制住了,稀里糊涂就被她带了节奏。 云初几乎可以确认渊汲绝对有什么隐秘,应该是他的一个致命弱点。 而且这个弱点还被魔尊掌控着…… 究竟是什么呢? 啊啊啊,好想知道! 如果她也掌控了渊汲的弱点,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逃离幽冥鬼蜮了? 云初的心不可控地急跳了两下,她一直在等一个可以逃离的机会。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幽冥鬼蜮呆了多久,但她隐隐觉得云欢应该已经出关了。 如果云欢舍命来救自己……她根本不敢想!根本不能看妹妹受到一点儿伤害! 所以,她一定要尽快逃离这里!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认识来了。 她能感觉到幽冥宫就要出事,渊汲也要出事,可偏偏又没有一点儿头绪,只能来套明幽的话。 “君上……君上……他……”明幽吞吞吐吐,神情十分痛苦,还混杂着悲伤,似乎是因为想起了什么。 云初有些紧张,她觉得明幽九成九不会说出来,甚至大概率都不知道渊汲的弱点是什么。 但是……总要抱一丝希望吧! 万一中的万一呢,是不是? 然而……事关大魔王,希望总是破碎的那么猝不及防。 第122章 你想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先出去!” 正当明幽犹犹豫豫要说出些什么的时候,渊汲冰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云初本来聚精会神地等着明幽吐露些什么,猛然听到大魔王的声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靠……这丫不仅会读心术,还会千里闻声不成? ……难不成是装了监听器? 云初觉得自己完了。耍小聪明被大魔王抓了个正着。 刚刚她咔咔一顿分析,说的还都是些隐秘事,估计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了。 明幽从惊愣中回过神,不知不觉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云初瞄到了,心惊之余有些不忍,然后就开始后悔了…… 扑克脸的小明幽对大魔王感情居然这么深?还是说,她也是被吓哭了? 不至于吧!自己还没哭呢! 这会儿,她这个嘴欠的应该才是最接近死亡的那个吧! “是,属下告退!”明幽含着泪,哑着声音,朝床榻的位置行了个礼,身形消失无踪。 云初特想喊住她,然而……她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靠……呜呜呜,大佬,怎么说我也给你当了几天抱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能不能饶我一命呀! 床榻边,黑衣黑发、神情冷峻的渊汲,身形渐渐浮现。 云初连脖子都转不了,眼角余光瞄到那道黑黑冷冷的身影,只觉浑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 “你想死?”渊汲冷冷瞥着她,眸中不带任何温度。 云初:嘤嘤嘤,我不想……讲故事那招现在还好使不?我忽然急中生智想出来好几个,大佬给个机会撒! 渊汲站在床边打量了她好一会,冷眸一缩,忽然抬手,一挥衣袖,将她从床上甩飞出去…… 云初飞起撞到墙上,又摔落在地,噗出一大口血,浑身剧痛,心里苦的一批。 这回怕是真的触到大魔王逆鳞了,下手真够狠! 刚刚这一下,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腹部一阵绞痛。 仙魔世界!仙魔世界!陈云欢你到底为什么要写这个?你就不能写个和平点儿的世界吗? 我真……穿过来仨月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感觉到大魔王在一步步向自己走近,云初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心在不断下沉。 “魔君……”她忍着喉咙的艰涩难受,挣扎着想要说点什么。这个时候,她不能等死,总要尽力给自己争取一个活着的机会。 “我对魔君……没有恶意,一丝一毫都没有!我只是,想回家,我家里,还有亲人在等我……没有我,她会,活不了……” “呵!”渊汲轻哼了一声,“这世间,有谁是离了他人便活不成的?若真如此,那你们便一同去死吧!” 心里希望的火苗被毫不留情地掐灭,云初趴在冰凉的地面上,只能看到大魔王半截袍摆,朝自己慢慢挪近。 心里灰蒙一片,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想逃离?”黑袍透出冷酷的杀意,渊汲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里有些戏谑的意味。 第123章 我想杀了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上下牙齿在打架,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我……不……不回去了,可……以吗?” “晚了!本君现在只想杀了你!”渊汲抬手,云初被他隔空从地上拽起,抵在墙上。 乌黑的长发散乱,盈白的肌肤上染着赤红的鲜血,纤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渊汲冷眸微眯,黑袍一抖,呼地上前,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随着脖子上一凉,窒息感猛然袭来,巨大的恐惧兜头罩下,不留半点缝隙……云初遍体生寒,真正的死亡来袭,原来是这么可怕! 从前,她一直都对渊汲心存侥幸,觉得他不会杀自己,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 可现在,她明显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阴寒杀意。 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想要杀了自己!不留半分余地! 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百倍千倍的敌人,挣扎和反抗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恐怖的窒息感让她的精神也逐渐恍惚。 濒死之时,迷迷糊糊地,她又开始产生幻觉…… 她看到了云欢笑靥如花的小包子脸,正软软糯糯地唤她“姐姐”,张开手臂朝她跑过来。 云初的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妹妹这个东西,果然还是小的时候比较可爱! 长大以后会写书了,就变得特别讨厌! 陈云欢——你记着,就算姐姐死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要是不听话,姐姐就不要你了! 纤细的脖颈握在掌中,只需要轻轻用力,她的生命就会瞬间结束。 可是……当看到她唇边露出笑意,眼睛清亮亮地盯着自己时,渊汲的动作忽地一滞,漆黑的眼眸微缩,掐住她脖子的手慢慢松开。 空气重新进入肺腑,幻觉消失,云初惊醒,捂住自己的脖子,开始大口呼吸。 渊汲站开一步远,垂眸冷冷瞥着她,看到她痛苦的模样,眯眼轻笑了一声。 随后又缓缓走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云初被迫仰起头,微微蹙眉看向对面带着暴戾之气的大佬,心里一片冰凉。 因为先前的一击,她白皙的脸颊上沾惹了一些血痕,红的刺目。 渊汲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拂去她脸颊上的血痕,动作极轻极柔,但脸上的笑容却阴邪无比。 云初死死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为何,她感觉今日的大魔王眼神有些古怪,看她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而是一种带有厌恶的欲望。 厌恶的欲望?什么玩意? 就是又讨厌又想要? 麻蛋,大魔王是不是又犯病了?难不成他还是个精神分裂? 那她现在还有希望吗? 渊汲冰冷的手从她的脸颊慢慢摸到脖子,再一路向下,隔着轻薄的衣裙,像是在好奇探索一般,抚摸过她每一寸肌肤。 云初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身体僵硬得如尸体一般。 被他抚摸的感觉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舔舐着,呼吸渐渐变得焦躁,肌肤也开始不自然地泛起潮红。 第124章 你究竟是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靠,冷静的大冰坨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猥琐的变态? 她就知道大魔王不能轻易把她杀了!这是要变着法子折磨她不成? 不知被摸了多久,感觉一个世纪都过去了,渊汲的手停在了她的腰际,随后又往上摸了一圈,回到了她的脸颊上。 最后,他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眼底染了一抹血色。 猝不及防的,他慢慢靠了上来,轻轻在他唇边……嗅了嗅。 两人凑得极近,相互间鼻息可闻,云初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随着他冰冷恐怖的气息弥漫在鼻间,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因为不想在死前露出半分难堪,她强忍着不适,不反抗不避让,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他。 “原来就是这副样子!”渊汲看到她的反应,对上那清澈的眸子,轻轻嗤笑了一声,将手插进她脑后散乱的发丝里,用力一拽,仰起她的头,俯身吻了上去…… 云初如遭雷劈,不顾头发被拉扯的痛楚,使劲偏过头去,避开他的强吻。 被她奋力反抗而没有触碰到她的唇,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阴狠,拽紧她的头发,死死禁锢住她,不让她有任何反抗挣扎的余地,再次俯身贴了上来。 “你……是谁?” 这一次避无可避,云初咬牙出声,眼底冰凉一片,愤怒地瞪着贴过来的男人,一直强忍的泪水无声滑落。 压在身上的人动作忽地一滞,在即将贴近她的唇瓣时顿住,冷冷垂眸看着她,犹豫了一瞬,缓缓松开对她的钳制,往后退了一步。 待看到她脸上晶莹的濡湿,他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将她的眼泪在指尖轻轻摩挲来一会儿,神色倨傲地凝望着她,“你说什么?” “你……不是渊汲!你究竟是何人?”云初哑着声音嘶吼,面上是一副挣扎痛苦,心里却一片清明。 “你说本君不是?那本君是谁?”渊汲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语气不善,压抑着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将她撕裂。 “我不知道……但你不是……他!”她身体剧痛,没有了对方的钳制就支持不住,滑倒在地。 心里却在痛骂:呵,老子信了你的邪!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吗,你个假货! 刚刚她还只是猜测,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和大魔王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气息都相差无几的人,并不是大魔王本人。 因为这人的眼神更加阴邪,更加狠厉。 而渊汲本人只是看似暴躁,实则自制力极强。大多数时候,他的眼神就只是冷酷孤傲,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真正的大魔王拥有一个强大之人睥睨天下的傲然气韵,而不是眼前这个变态,只是个因嫉妒等诸般情绪而来偷腥的贼! “渊汲……在哪?”云初跌坐在地上,大脑飞转,寻找求生之机。 对面的男人斜斜站着,姿态闲散,声音里带着阴冷的笑意,“他快死了!你想他了?可惜……没机会了,你也要死了!” 第125章 假魔王有点憨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有点惊悚:……这货,就这么承认了?! 怎么感觉刚刚还杀气逼人的假魔王,忽然变得有点儿单纯…… 不对,他怎么说大魔王快死了?开什么玩笑,明明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哪像是要死的样子! “不可能,你骗我!”云初面露惊慌,摇头否认。 假渊汲看她露出急切的模样,眼神变了变,不知怎的就柔和了几分。 “本君从不骗人!他中了毒,每百年便会发作一次……以往都还能挨过来,不过这次尤为凶险,肯定是活不成了!” 云初闻言,伏在地上,偷偷咽了口口水:好单纯的反派……这难道不是大魔王最大的隐秘吗?他咋就随随便便说出来了? 一点儿都不避讳她的吗?还是说,自己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避讳! 云初想着,心又凉了…… 但俗话说得好,反派死于话多。 就以眼前这位爷的素质,明显属于上述类型……所以,她觉得自己至少还能再撑一撑。 “他……为什么会中毒?”云初面露担忧,神情更是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他太蠢了呗,信了不该信的人!”假渊汲继续有问必答,还一脸轻蔑。 云初:大魔王蠢不蠢我不知道,但你要是他队友的话,估计能把他坑死! 假渊汲倚着床架,眯眼斜着趴坐在地的云初,继续道,“就比如现在,明明可以杀了你,却偏偏要留着,给自己惹上一堆麻烦!” 云初还在心里琢磨这个假大佬的来历,听了他凉嗖嗖的话,背上又是一阵恶寒。 “我……其实……不太麻烦。”云初小心翼翼说着,手悄么么伸进怀里摸索。 她麻烦?靠,不知道她这个麻烦是谁给掳回来的!自己明明就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你不麻烦,那他为何要避出去?”假渊汲阴恻恻地盯着她,眼神十分不善。 云初疑惑不解,大魔王是因为她才避出去的?为什么?真可笑! 眼前这假货到底是谁?身份古古怪怪的,让人难以琢磨! 而且这假货虽然嘴毒手狠,却好像很关心大魔王。 一念至此,她立即表现出一脸愧疚难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 一边说着,亮晶晶的双眸中就蕴出泪来,情真意切,演技堪称奥斯卡级别。 假渊汲斜了她一会儿,见她低着头开始抽泣,冷哼一声,有些厌烦地移开了目光。 云初趁他没注意,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之前因为吃错药剩下的大还丹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刚刚受伤严重,得先想办法保住小命,才能和这个病得比大魔王还重的假货耗到底! “够了,吵死了!再哭我就掐死你!”坐到床榻上的假魔王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云初立马噤声,但还在无声抽噎,以展示自己的弱小可怜以及对大魔王的哀痛之心。 这货究竟是谁啊? 无论从长相到气息几乎都和渊汲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和气质。 难不成……云初觉得眼前这种现象如果用现代科学来解释,那答案一定是:渊汲大佬是个精神分裂。 第126章 她得绝症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比如现在这个情况,可以解释为渊汲的身体正被眼前这个变态人格给占领着,而他的主人格则被囚禁在了身体内,无法脱身。 额,莫名有点惨……但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云初正在暗戳戳地腹诽,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货说大魔王剧毒发作,即将命不久矣……可如今他在床榻上坐着,一脸的姿态闲适,还能悠闲地骂人,看着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额,不应该啊! 难不成不是一具身体?这人压根就不是渊汲,他是用化形术变成了渊汲的模样? 可化形术又怎么能让他连气息都和渊汲一模一样? 云初脑袋都快想冒烟了,严重超负荷,干脆放下了这个问题。 只偷摸瞄着假货大佬,心里琢磨着他的脾气性格。 这假货的性情比真货还要古怪,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刚刚还杀意弥漫,现在却又一派平静。 云初觉得他靠在床头那副懒散的模样,特像隔壁家来串门捣蛋的熊孩子…… 就是表情依旧邪魅不羁,看着惹人讨厌,十分欠揍。 “我一直很想杀了你!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留着你比杀了你要有趣的多!” 靠在床榻上的假魔王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云初趴在地上翻白眼:看出来了……呵呵,替我谢谢你全家啊! 假渊汲继续道:“不管他能不能回来,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惹我不高兴,我随时都会杀了你! 我和他可不一样……他做事总是思前想后,顾虑太多。我呢,就喜欢直接一点!” 云初一边听他碎嘴,一边偷偷驱动灵力疗伤。 刚刚吃下大还丹,觉得自己从剧痛中缓过来一点儿,然而一动用灵力,却又“噗”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假魔王蹙眉斜着她,语气冰冷,“你真的很蠢!他究竟是怎么忍受你的!” 云初有气无力,手肘撑地,内心惊恐万分,不明白为何吃了疗伤圣药,她的身体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 她没理会假魔王的讥讽,毕竟,正常人不能多跟神经病交流,容易被带跑偏。 假魔王显然脾气很不好,如他所言,一点儿耐心都无,见云初对自己有点儿冷漠,忽地起身,又把软绵绵的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云初伤得比之前还重了,就是搞不懂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药物过敏了?难道是她对这大还丹不耐受? 麻蛋,这种时候就别整她了好不好!怎么连一颗灵丹也要和自己作对! 见她连稍稍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假渊汲嗤一声笑,愉悦极了,还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可真是够蠢的!这种体质,还敢胡乱吃药。哈哈,笑死我了!” 云初垮脸:……请你务必赶紧笑死! 这神经病假货什么意思,她体质怎么了? 难不成……是得了绝症? 一念至此,云初的脸顿时垮得跟哭丧一般:不是吧,不是吧!修仙世界,难道也有不治之症? 难怪自从穿越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劲! 原来,她得绝症了! 呜呜,陈云欢,你到底给你老姐整了多复杂的人设? 你给我透个底!我保证不打死你! 第127章 暗流涌动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在干嘛?”假渊汲瞥见云初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活不了的模样,蹙眉不解。 这姑娘有病吧!这表情……怎么个意思?自己刚刚不是说不杀她了吗?难不成是不相信他? 可恶!他怎么说也活了上千了,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云初脑子里在不停滚动着“我得了绝症”、“得了绝症”、“绝……症”的弹幕,压根没听到假渊汲的话。 假货大佬脾气巨臭,见她无视自己,立马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提起来,“咣叽”扔到了塌上。 云初疼得快窒息了,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没救了,心如死灰,死得透透的。 干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彻底放空自己。 假渊汲挫了挫牙,忍不住伸手怼了怼她的后腰,“喂!死了吗?” 云初一动不动,好像连气都不喘了。 假渊汲恼了,眉头紧锁,“再装死,我就真杀了你!” 云初依旧不动,继续躺尸,无视某假货的存在。 假渊汲深吸了一口气,又掐住了她的后脖颈,恶狠狠地道:“你起来!你的身体不至于连这点儿小伤都扛不住。别想诓我,快给我起来!” 云初慢吞吞地转了转脑袋,目光呆滞,声音里透着决绝,“请你对绝症患者温柔一点儿!” 假渊汲先是一愣,随后气结:……特娘的!渊汲,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你到底从哪找来的这么个蠢娘们,有病吧! 老子都要让她搞疯了! 你再不回来,老子就真的宰了她! 云初:啊——浑身都疼,不过她这关好像是蒙混过去了! 这个假货莫名其妙,但她可以确认他不会杀了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他刚开始杀气外露的时候,给她的感觉既邪门又危险,随便一个怪笑,都能让她毛骨悚然。 然而现在……这货怎么蠢萌蠢萌的,还顶着大魔王的脸,生生把原本的霸气大佬变成了蹩脚病娇。 所以说,这人啊,还真不能只看长相,气质也是极为重要的! 即便顶着一张脸,也是天差地别。 ………… 这边,云初正在和假货病娇斗智斗勇,另一边,幽冥宫外殿也是暗流涌动。 比如现在,就有一群魔修聚在一起,准备排队去找茬送死。 “大哥,咱们的人总不能白死吧!那个岚平未免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众魔修皆是一脸愤怒,围在一个身形魁梧、长相还算端正的中年魔修身边,拥簇着,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 “那也不能冲动行事,咱们毕竟不是他的对手……” “老三,你怂了!” “我这怎么是怂,我也是为了咱们一帮兄弟着想!” “呵,为兄弟着想就该跟那娘娘腔拼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咳!此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被拥在中间的余仲,神情晦暗,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自己的兄弟被岚平抬抬手就搞死了这事,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只是,他在幽冥鬼蜮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声望,若是断然拒绝,肯定会被一直觊觎他位置的人戳脊梁骨。 若是就此失去了现在的声望和地位,那也是得不偿失! 第128章 一个馊主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余仲反复思索犹豫之下,也只能暂时推脱。 “大哥,这事儿怎么能等?”一个急性子魔修不满道。 立即又有人附和:“是啊,大哥,这事儿可等不得!那岚平是燎都的使者,不过在这里待上几日便要走了,若不趁机报仇,岂不是再无机会了!” “也不是没有机会,”余仲嗫嚅,“咱们也总是要回燎都的。” “大哥,你别忘了,燎都可是他的地盘!这幽冥宫才是咱们的地盘!没有比现在动手更合适的时机了!”又有魔修出言规劝。 余仲眉头蹙起,咬了咬牙,“此事不能只凭一时冲动,我也不能为了一个兄弟,就枉顾其他兄弟的性命! 你们先回去!我要再想一个万全之策!此事,过后再议!” 看到余仲疾言厉色,周围聚拢的魔修脸色都有些难看。 其中有几个是他的心腹,知道这是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也规劝众人离去。 “大哥也是为咱们兄弟着想,先散了吧!” “是啊,咱们先回去,我相信大哥回头肯定会给咱们个交代!” “是啊,容大哥再考虑一二……” 领头的七嘴八舌,众人终于在吵吵嚷嚷中散了。 小小的偏殿卧房里,只剩下了余仲和另一个长相略显瘦弱的男修。 “老二……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余仲满脸忧愁地看向瘦弱男修,叹了口气。 被叫老二的男修道:“大哥,此事就是有人故意在拆你的台,你可不能着了他们的道!咱们哪是岚平的对手,他们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余仲又叹气:“我也想到了……只是,未免会寒了大伙儿的心!你也知道,我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大哥,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老二拧眉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 余仲眼睛一亮,知道他这个二弟一向主意最多,于是喜道:“但说无妨!” “大哥,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魔尊只怕是要收拾渊汲了。你还记得吗?”老二压低声音,凑得更近。 余仲点头,“你是说之前魔尊有意赐婚公主的事?” 老二道:“是的。我猜这就是魔尊要整治渊汲的信号。 魔尊是什么人,咱们都是知道的,心胸多少有些狭隘……他忍受了渊汲那魔物这么久,现在连七公主都被气跑了,估计也是忍到了极限。 先赐婚,就是给他一份巨大的好处让他松懈,然后再趁此机会,一举将他击灭! 而且那渊汲可是身中缠丝蛊毒,这段时日,正是他灵力最衰微的时候。” 余仲点头,眉头紧锁,“嗯,你说的好像也有点儿道理。” 老二见他赞同,面露喜色,“大哥……只要渊汲死了,咱们就能回燎都了!” “那个仙门娘们,就是最好的突破口。魔君既然那么看重她,不如咱们就从她那儿下手!” “怎么下手?”余仲蹙眉,不明白能用一个女人干什么。 老二狞笑,“把她抓起来,送到岚平床上,然后看渊汲和岚平狗咬狗!” 余仲呆住了。这主意……这是个啥主意? 第129章 一箭三雕小妙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不太好吧!”余仲犹豫,脸上有点儿难堪。 老二不以为意,“大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可是一箭三雕之妙计啊!” 余仲见他一脸洋洋得意,十分自负,老脸有些臊得慌,“那个……怎么个一箭三雕?” “除掉渊汲和岚平这两个大患,还能让咱们回到燎都升官发财,这不就是一箭三雕!”老二信誓旦旦,还觉得他大哥怎么忽然变蠢了,连这点儿关节都想不明白。 余仲苦笑一下,这是哪门子漏洞百出的一箭三雕? “要不……还是从长计议吧!” 老二不忿,急切道:“大哥,你就是因为总是这样优柔寡断,才落地今日这般田地!想想当年,咱们在燎都那是何等风光!” 余仲无奈,有点儿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其实自从魔君渊汲不怎么随意杀人后,他在幽冥鬼蜮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燎都那边,居心叵测的人太多,整日里勾心斗角,他早就厌烦了。 现在在幽冥宫,魔君不管事,也没有过多的规矩,底下的人基本都是他在管。在众多魔修中,他也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 可一旦回了燎都,他可就没有了这样的日子。 唉……可惜老二他们,只怕不是这么想的! “此事不易,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再三筹谋才是!”暗暗想了一瞬,余仲终究是应了,不过多少留了些余地。 老二面露喜色,立即道:“大哥放心,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余仲在心里郁闷:自己要是不干,底下兄弟一旦被教唆,只怕多数都会不服他。自己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望也要毁于一旦。 罢了……也只能如此了!见机行事吧! ………… 魔君寝殿里,假魔王还在盯着趴在床上装死的云初无奈瞪眼,最后一咬牙,动作潇洒地跨到床上,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云初“啪”地掉到地上,滚了两滚,脑袋撞到了桌角才停下,顿时一阵头晕眼花。 不知怎的,从刚刚开始,她又浑身燥热,像是被炙烤一般。 不过没有变兔子那回严重,这次的感觉就像在蒸一个高度桑拿,有点喘不上气,但不算特别难受。 而且内脏的伤势,似乎也好转了一些,体内那种被撕裂般的绞痛舒缓了不少。 她这到底是绝症,还是身体另有什么古怪? 她一面琢磨着,一面又觉得躺在地上真是不舒服,便偷偷挪了挪脑袋,转着眼珠去看床上的假魔王。 不料,假魔王此刻也还在盯着她,目光极其不善,嘴角抽搐,冷眸里蕴着火气。 云初苦逼地朝他露出一个假笑,然后慢吞吞地把脑袋转了回去。 “我后悔了!”假魔王双臂环胸靠坐在床边,声音里压着股邪火,“要不是本君从不食言,现在就该杀了你!” 云初全当没听见,在地上折腾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硌屁股,又回头看向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十分诚恳地问道:“地上有点儿硬,小哥哥,我能到床上躺会儿吗?” 假魔王暴躁:“不能!给我死地上!” 云初从善如流:好哒!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第130章 我说过,别动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这会儿体内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身体的燥热也不是很严重,所以心情也舒畅起来。 觉得躺在地上不舒服,便顺手从储物法宝里召唤出一条厚被子以及松软的枕头靠垫等物,铺在了身下,舒舒服服的开始睡觉。 假魔王看着她一系列熟练的动作,有点呆。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这么轻松自在! 难道是她一开始就察觉自己不会杀她,所以不怕? 不可能,他的杀意没有任何破绽!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渊汲那个蠢货究竟捡了个什么玩意回来? 假魔王暗暗磨了会儿牙,想着要不要把云初吊起来打一顿撒撒气,神识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倾邪(yé),我跟你说过……别动她!” 这个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似乎还在强忍着痛楚,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极为艰难。 床榻上的倾邪瞪大双眼,只觉这无力的声音像是惊雷一般在自己神识中炸开,顿时吓得抖了三抖。 震惊一瞬,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在自己的神识中十分讨打的冷笑,“呵呵,渊汲,你都快死了,还有空管别人!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啊!” 话音刚落,他的心脏就猛地抽痛了一下,紧接着五脏六腑也都传来一阵剧痛,喉咙腥甜,让他忍不住俯到床边,“哇”地吐出一口血。 “渊汲,你疯了……算你狠!”倾邪擦掉唇边的血迹,笑得更加阴邪不屑,“我痛,你也会痛!你都快死了,还用这种法子惩罚你自己,真是够蠢!” 神识中那个强忍痛苦的冰冷声音没有回应他的讥讽,彻底消失不见。 倾邪试着搜寻了一番,发现渊汲留在自己神识中的灵识已经涣散,不由有些担忧。 “渊汲……你死没死?”倾邪不断传声,却都无人应答。 他气得想骂人,但又不知从何骂起,憋屈得厉害。 垂着脑袋死死瞪着躺在地上的云初,看她躲在被子里裹成一团,似乎是睡得很香甜,心里气闷不已。纳闷就这么个货色怎么值得渊汲这般对待,她哪有一点儿地方配? 可是看着看着,心里就堵闷得更厉害了,最后只能闷头躺下,睁着眼睛蹙着眉头,在自己心里发飙。 …… 云初把整个身体都裹进被子里,缩成一小团,努力控制呼吸,放空思绪,让自己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本来想等假货睡着了再开始整理思路,却忽然听到他痛苦呻吟,然后大口吐血的声音。 云初懵了:额……啥情况?毒发了? 果然是精神分裂,实锤了啊! 云初纳闷这假货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痛苦,拧眉想了一会儿,觉得有可能是大魔王的主人格正在和这个变态人格搏斗,争取身体的控制权。 自认为想通关节的云初,开始在心里给大魔王加油鼓劲: 魔君,加油! 魔君,冲冲冲! 魔君,别怂啊,快把身体抢回来!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变态了!他跟帅气无敌的大佬您完全不能比! 您快回来吧! 第131章 欺负女人的死变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就在给大魔王加油助威的过程中,又累又痛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颇有些意外,心里还生出半分惊喜:难道是大魔王成功将身体抢回来了? 耶,真不愧是大佬! 然而,她高兴了还不到一秒钟,就悲催的发现,自己不是躺在了床上,而是,被定在了床上…… 所以说,大魔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失败了! 她现在这么个情况,肯定是那个死变态干的! 云初脑瓜子嗡嗡的,只觉浑身难受。身体被定住动不了,除了翻白眼,她再做不了任何可以表示抗议的动作。 算了,平常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她决定先想想怎么解开这个禁制……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再平常的心态也崩掉了。 云初开始痛恨自己怎么就醒了过来,她咋就没睡死过去呢! 现在这种身体不能动、偏偏脑子还特活跃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最重要的是,她肚子上、腰上、还有腿上都好痒,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自己身上爬。 有一种恶心的恐惧感、以及痒到抓狂的癫狂感,在把她往崩溃的边缘使劲拉扯。 真的好想把身上的虫子都抖下去,然后再痛痛快快挠一挠……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不断摧残着她的意志,云初开始放松精神,默念心经,这才觉得没那么难捱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的轻飘飘的脚步声,随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倾邪走进内殿,站在床前,冷冷地瞪着她。 云初诵经不停,眼皮微抬瞄了他一眼就闭上了,态度很是轻慢。 倾邪眉梢轻挑,轻嗤了一声,讥讽道:“你还挺能忍的!” 然后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捏起一个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这种虫子最喜欢吃人皮,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云初睁开眼睛,顺着他扬起的冷白指节看了一眼,差点吐了…… 大肉虫子,还在不停地蛄蛹,青黑色,太恶心了!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眉头紧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原来不是错觉,她身上真有虫子,还一直在她身上爬…… 啊——好恶心,好可怕!这个死变态,太尼玛变态了! 云初快被虫子吓哭了,但一想到要是自己表现得太害怕,这货指不定会抓住她的弱点,再做出什么更恶心的事,于是只能强装镇定。 表现出一脸的不屑,把眼睛闭上了。那神情似乎在说:呵,你真幼稚! 倾邪早就察觉她看到虫子的第一眼就身体僵硬,冷汗直冒,心里那叫一个解气,邪乎乎地笑着,准备把虫子塞进云初嘴里。 他的手刚要去扒开云初的嘴,就在半空中停住了…… 算了,渊汲那厮太可怕,还是别惹他了! 诶,我可不是害怕那蠢货……我,就是,不想再欺负女人罢了! 倾邪咽了口口水,咬牙把虫子在指尖捏爆,隐去残骸和虫血,伸手揪住了云初的衣领。 “起来!本君要设宴,你换身衣裳陪我一起!” 第132章 咱大女主的气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还沉浸在被虫子吓破胆的状态,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我现在只想下毒把你搞死,让我陪你去赴宴,呵,好啊,你等着! 倾邪解开她身上的禁制,云初压抑着怒气,翻了个白眼。 然后一脸笑呵呵地爬起来,施法换了身淡雅的仙裙,又给自己糊弄了一个简单的发型。 收拾好了,瞥了眼假魔王不耐烦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一会儿,故意跳到他跟前,笑眯眯地展示了一圈,偏着脑袋问:“您看还满意吗?” 倾邪咬牙斜着她,轻嗤一声,“你穿什么都一个样,丑死了!” “谢谢夸奖!”云初摸了摸自己滑嫩嫩的小脸蛋,满意的不行,丝毫不在意假货大佬的冷嘲热讽。 倾邪恨恨地挫牙,粗鲁地拽起她的衣袖,把她往殿外拖。 云初心里骂娘,被他拽得脚都快离地了。她直到现在才终于体会到,从前那个大魔王有多温柔…… 眼前这货就是个暴躁狂,随时随地都想搞事情的那种。 刚走出寝殿,看到远远走来几位恭敬有序的侍女,云初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力往后坠了坠,试图拉住假魔王,“明幽呢?” “死了!”倾邪感受到她的不配合,顿时火起,恶狠狠回头瞪她。 云初蹙眉,瞳仁一缩,眼神骤然变冷,“你说什么?” 倾邪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个灵力低微的仙门女修竟然有这样的气势,被短暂的惊住了。 “明幽呢?”云初又问了一遍,趁他愣神时,掰开了他的手。 倾邪回过神,又是恼怒又是气闷,他……他刚刚竟然被这么个小东西给镇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气呼呼回道:“走了!” 云初蹙眉,声音微冷,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霸道,“什么时候走的?她是君上分派给我的侍女,她要走,为何没有同我辞行?” 倾邪暴躁地道:“我看她碍眼就把她赶走了!你要侍女,那里有一堆,都给你!” “明幽她不只是侍女!”云初声音微扬,压抑着心底的愤懑。 倾邪被她的反应气得不轻,不知道她这是又犯了什么毛病,眼神冰冷地睨着她,咬牙质问: “你想干嘛?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了!?” 云初移开视线,微微垂眸,没有应话。 明幽不只是她的侍女,还是她在这冰冷阴郁的幽冥宫中唯一的朋友。 唯一一个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并且没有把她当作囚徒的人。 “你有完没完!”倾邪也处于暴怒的边缘。 可看到她侧脸划过一条晶亮的泪痕,呼吸猛地一窒,不知怎么就软了语气,“她没死,就是走了!她去找渊汲了!” 云初抬袖拂去眼泪,声音微哑,“走吧!” 看到她当先跨步向前而去,倾邪站在原地又愣了一瞬。 他……他……他,又被这丑丫头牵着鼻子走了? 倾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渊汲欺负他也就罢了,现在连个修为低下的丑丫头也欺负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133章 穿越的真实感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远处的侍女并未听到他们刚刚的争执,只是看到二人身影,立即匆匆迎了上来,恭身行礼问候。 “奴婢们见过夫人,我家岚少命奴婢来此侍奉君上和夫人。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夫人恕罪。” 云初还没从刚刚的气愤中缓过来,低低嗯了一声,眼底仍有冷厉之色,垂眸看人时,眸光深沉,有些摄人的气魄,让人不敢直视。 几个岚平带来的侍女见她这般模样,心底多少有些讶异。 来前听闻,这位魔君新宠幸的小夫人只是个低阶女修,除了貌美并无其他过人之处。 可如今看这气势……倒是有些不一般呢! “你们家岚统领是把本君这幽冥宫当成自己家了!还敢来做本君的主!”倾邪走到云初身后,一脸的不满,明显是想找人发泄一番。 为首的侍女带着众人半跪于地,态度不卑不亢,“不敢!幽冥宫没有女侍,岚少是怕夫人出行不便,才斗胆来请示君上。” “你就不怕本君杀了你?”倾邪斜眼瞄着她,周身冷意迸发。 那侍女俯首道:“君上若要杀奴婢,必是奴婢有何不妥之处,奴婢甘愿受死。” 云初看着那回话的侍女有些意外,心里感慨这姑娘胆气挺足,再偏头看看吃瘪的假魔王,心里顿觉舒畅。 但见他又欲发作,往前挪了一步,冲着倾邪笑道:“还不走吗?” 倾邪刚想抬手捏死这群碍眼的侍女,却被云初笑吟吟地挡住了视线。 再次被她的有恃无恐激怒,倾邪有些压抑不住杀人的冲动。 但神识中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杀她。 他咬牙忍了一会儿,愤然甩袖,直直往主殿而去。 云初轻扯嘴角,看了那伏地的侍女一眼,淡声道:“劳烦你们给我带路。” 一众侍女们再次行礼,起身垂首拥簇着她前行。 …… 今日的幽冥殿布置得格外奢华,远远就能看到一片灯火辉煌,十分夺目。 倾邪此时已经坐到了上首的乌金大椅上,一派傲然狂涓之气。 一身紫袍的岚平,捏着茶盏,姿态闲适地坐在倾邪左侧下首。 其下还有一众在幽冥殿有官职的魔修,个个神色肃然,坐得端端正正。 云初进殿时看到满殿的恢宏,明显感受到一股沉重压抑冷肃的气氛,忽然有点儿恍惚。 这是她第二次踏入幽冥主殿,第一回,她刚刚穿越,那份茫然无措、痛苦委屈的复杂心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上座的那位黑袍魔君一度成为她穿越后的噩梦,他掐着自己下颚时,手上冰冷的温度直击心房,那种恐怖感至今都未曾消散。 结果没过多久,剧情就来的猝不及防,她还真被大魔王给掳了回来…… 现在想想,从穿越至今,都好像是幻梦一场。 若是没有她妹云欢,她恐怕对这个世界连半分真实感都没有。 ……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意念。 就比如现在,这殿中有上百位陌生的男魔修,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这个大殿门槛她压根就不想跨进去。 可她还是要强迫自己踏进去,她要活下来,活着去见她妹妹! 第134章 落入狼群里的羔羊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露出一抹浅笑,轻轻提着裙摆,迈进大殿,在一众魔修或喜、或恶、或炙热、或冷厉的眼神中,一步步向上首的假魔王走去。 缓步踏入殿中的云初,就像是一只落入狼群的羊,被众人虎视眈眈盯着。 但她丝毫没有停滞,步履极稳。一步一步,将心中的畏惧、瑟缩、抗拒和胆怯全都踩碎,裙摆飞扬,昂首挺胸,阔步向前。 倾邪斜倚在铺着狐皮软垫的乌木大椅上,捏着酒杯,懒懒地抬起眼皮,瞧着嫣然巧笑向自己走来的云初,没来由就又烦躁起来。 这女人,惯会惺惺作态,难道渊汲那厮就看不出来? 他视线在云初身上扫了一眼,就垂眸落在了自己的酒杯上,眼睛余光则瞥向不动声色闲闲啜茶的岚平。 岚平一直一副贵公子做派,坐在自己的席桌旁,自斟自饮,仪态大方。 在云初进来时,他也暗暗打量了几眼。 一身淡青色长裙的女子,论容貌颜色,确实是上上成,就他这个算得上遍览天下美人的,也要赞一句:天资绝色! 只是,他这个人一向不看重皮相,真正让他惊讶的还是眼前女子的气度。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真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岚平轻挑眉梢,把茶盏凑到唇边轻抿着,心里暗笑:难怪七公主气成那般,还非要取她性命。 果然是个过分惹眼的姑娘。要是就这么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云初走到倾邪对面,缓身冲他行了个魔界的礼节,见他态度冷淡,看都不看自己,便径自走到他下首右侧,与岚平相对。 岚平熟稔地举起茶杯,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小夫人可是难得一见,岚平在此有礼了。” 云初刚刚坐下,听到这有些尖细的嗓音,头皮一阵发麻,寻声望了过去,挤出一个敷衍的笑。 对面的男子看上去有些瘦弱,年纪貌似不大,却有些病态,像是没发育完全,浑身上下还透着股子阴柔劲儿。 云初想起明幽对他的评价:笑里藏刀,口蜜腹剑。 虽说以貌取人不好,但她确实觉得明幽这评价与对面那人的气质可谓是完全符合,贴得死死的。 云初笑着颔首,不多言语。 可她屁股刚挪到凳子上,上首的倾邪却语带暧昧地打断她的动作。 “谁让你去那边的,过来本君身边坐!” 云初在心里呵呵干笑两声,看到侍女已经搬了把小凳子放到了假魔王脚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乖巧无比地坐了过去。 她刚刚已经决定,今日扮演的角色要听话懂事、随叫随应,绝不让假魔王感到半分难堪,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假魔王体验一把新世纪最好的服务,顺便苟住自己的小命。 云初笑吟吟坐到矮凳上,挨在倾邪的腿边,对着羞辱般的座位安排,丝毫不觉得有何委屈。 倾邪对她的识趣还是很满意的,以手支额,斜靠在软垫上,眼皮微抬,示意云初给自己倒酒。 云狗腿察言观色,动作麻利地接过倾邪手中的酒杯,拎起桌上的银酒壶为他斟满,双手奉上。 第135章 奇怪的氛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满意地轻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就着她的手,将酒盅里的酒饮尽了。 云初僵着一个假笑,回身准备再为他斟酒,却猛地被倾邪拽住了胳膊,拉进了怀里,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倾邪扯着嘴角,笑得古怪,看到她一瞬间的惊慌,脸上还有些许得意。 那样子活像个坏事得逞的孩子。 云初心里吗买批,脸上依旧挂着笑,柔柔媚媚地道:“君上,您这样,我没法为您斟酒了呢!” 倾邪勾唇轻笑,抬手抚摸她垂在后背的柔顺长发,“乖乖坐着,便是给本君最好的服侍!” 云初笑意不变,轻轻颔首,一脸的欣喜赞同。 然而心里:摸吧,使劲摸,小假货,一会保你摸到手麻! 她之前趁着换衣裳,可是在衣服、首饰甚至皮肤上都涂了毒,无色无味,五毒俱全,保准送“佛”送到——西。 跟着辞海师伯那一个月,她可是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学习,总不能荒废了。 坐在倾邪腿上,云初成了满殿最显眼的存在。 虽然她原来也挺显眼的,但现在这样俨然成为一面旗帜,无论是谁不经意间抬头,视线就都会落到她身上。 也因为坐的位置高,她对于下首众人的表情也是一览无余。 从刚刚进殿开始,她就觉得今日这气氛古古怪怪的。 这底下的魔修表情怎么都这么凝重,一个个都跟死了亲戚一样…… 咋了?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大魔王今天要大开杀戒,他们都有所察觉了? 云初心里纳闷,偷瞄环着她正一杯接一杯饮酒的假魔王,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货今日心情不错,指定是想搞事情,自己得想办法早点避开。 云初当然不知道,其实下面那群人神色凝重难看,主要是因为想要算计她…… 他们其中某些人都已经谋划好了,想趁着魔君没回来,把她捆了送到岚平床上。 万万没想到,魔君竟然回来了,还回来的这么早。 本以为就算凭魔君的实力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摆脱缠丝蛊毒发,可他只用了五天就好端端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所有计划都打了水漂,试问他们怎么能不惊慌郁闷,此刻展现出的表情已经是收敛的了。 没抱头痛哭就不错了! 这一小堆悲痛欲绝的人中,只有外殿统领余仲脸色不错,还笑哈哈地给魔君敬酒,十分恭敬热情。 虽然倾邪压根没鸟他,直接无视了。他也不尴尬,接连敬了三杯,脸色还特别好。 云初有些不明所以地瞅着这个精壮的大汉,不明白怎么就他心情这么好…… 家里老婆生孩子了?这喜气洋洋的喜,究竟从何而来? “怎么不吃东西?是不是闷得很?”倾邪喝了几杯酒,脸色如常,也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云初在心里叹气:果然……他这体质压根就不是人!毒药根本没效果! 可是,如果毒药没用的话,那他为什么说渊汲中了毒? 究竟是什么毒这么厉害,连大魔王都能放倒。 她也好想学呀! 第136章 奇葩的假魔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岚平,听闻你曾为魔尊操办过不少宴席。本君今日之宴,你怎么就准备得这般平平,是觉得本君不配吗?” 倾邪声音微冷,眯眼斜着淡定啜茶的岚平。 岚平潇洒起身,恭身先行了一礼,才笑道:“小可第一次接此重任,不明君上喜好,就照着尊上的喜好给您置办了。” 他话音刚落,就轻轻拍了拍手,随即一群穿得花花绿绿、衣着还有些暴露的魔域女子就拥了进来,开始载歌载舞,满殿翻飞。 底下那群脸色死灰一般的魔修们在看到满殿妖娆的女子时,立即恢复了精神,眼神都紧紧追随着跳舞女修们暴露的地方看,一个个急色的模样,似乎恨不能立马贴上去。 倾邪在女修进门时就开始蹙眉,忍着烦躁看了十几秒,脸色愈发难看。 云初觉得他揽着自己的手臂,力气大的快把她的腰折断了,顿时恨得牙痒,把手按在他胳膊上,轻笑道:“我为君上斟酒。” 倾邪没放,在她预起身时,更加用力把她按在怀里,还把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冷眸微缩,瞪向岚平,气道:“这都是什么?庸脂俗粉,恶心至极!” 岚平原本正愉快地跟着奏乐的曲调轻轻拍掌,听到倾邪一声怒吼,愣了一下才叫停了乐声。 “君上不喜这些?”他奇怪地看向倾邪,心里暗讽他不懂欣赏。 这一群可是魔尊御用的舞姬,腰肢柔软,妩媚天成。 从前魔尊隔几日就会从里头挑几个颜色好的临幸,在燎都可谓是十分受欢迎的舞团。 他这次特意带来,原本是想跟渊汲示好的,没料到他竟然是这么个反应。 也是,岚平哪不知道此时的渊汲不是真渊汲……假魔王倾邪是个脾气不好、忍耐力为零的奇葩,最讨厌女人的香味和搔首弄姿,他刚刚都快看吐了。 倾邪使劲把头埋进云初发间吸了两口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再次抬头瞪向岚平,吼道:“滚!都给本君滚!” 云初暗自黑脸:这假货干嘛呢?把她当氧气瓶续命吗? 真是个难以理解的奇葩,这些小姐姐明明跳得挺好看的,连她都看入迷了,这货为何一副快吐了的表情…… 一想到他快吐了,还把头埋进自己发间,云初也泛起一阵恶心。 底下的一众舞女被倾邪的一声大吼吓得伏跪在地,直到岚平回过神冲她们摆手,她们才慌不择路地朝大门逃窜而去。 殿中剩下的男魔修一脸的不舍,视线追随着舞女而去,心里哀叹不已: 魔君自己有肉吃,他们却是连看看都不行!靠,这是不拿他们当人了!不行,他们要反! 倾邪的表情像是被迫吃了苍蝇一般,脸色比底下那群急色的男魔修还要难看。 岚平看到他的变化,心里有些古怪,这渊汲原来真如传言那般厌恶女人…… 可他现在怀里揽着的那个,又算什么? “君上……可还要看看别的?小可还准备了些仙门的歌舞。”岚平收起心底的古怪感觉,眼角余光瞄向云初,试探着问了句。 第137章 狗咬狗的死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省了!”缓过劲儿的倾邪,脸色依旧铁青,手里还捏着云初的一缕青丝,放在鼻间嗅着。 又吸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把云初推开了一些,抬手指向殿下的一众魔修,挑了几个,随意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人对打,为本君助兴!” 被点名的两个魔修头领都懵了,他们不是来赴宴看歌舞的吗?怎么歌舞没看成,还得上台表演? 不过他们心里不敬魔君是一回事,对他的畏惧程度可是一点儿都不低。 只能边对视使眼色,边慢腾腾起身,打算随便比划比划就得了。 不料,上首的倾邪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一刻钟,不杀死对方,你们俩就都给本君死!” 此话一出,被点名的两个魔修看对方的眼神立即就变了。完全不像方才那般友好,反而都添了狠厉之色。 倾邪此人,在搞事情方面可谓是青出于蓝。 渊汲的性子,是看不上的人压根就不搭理。即便是惹到他的,只要不是触了他逆鳞,他一般也不会太在意。 而倾邪跟他恰恰相反。没事儿也要搞出事儿来。 就比如他刚刚点出来的这俩人,那也不是随意挑的,而是知道他们隶属不同阵营,特意选出来的…… 狗咬狗,一向是他最喜欢的戏码。 云初好不容易从倾邪怀里挪出来,缩到自己的小凳子上,看着下面准备开打的两个壮硕魔修,心里犯起嘀咕。 好好的小姐姐跳舞不看,看俩大汉打架,还是要溅血的那种……这假货,果然是个变态! 哦,不,变态中的变态。 岚平看到眼前的情况,眉梢轻轻挑了挑,没什么表情地重新坐了回去。 他也觉得歌舞没什么意思,从前都是因为魔尊喜欢,他才不断地去搜罗美人驯养。 如今换换口味,看俩魔修死斗,感觉好像也不错。 两个魔修互相提防对视,慢慢走上殿中空出的歌舞平台,手中各自显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一时间光芒万丈,甚是刺眼。 只有一刻钟,时间紧迫,二人皆是蓄势待发。大殿中的气氛逐渐冷凝,每个人都提起精神看向台上。 就连云初这个根本不想看什么死斗的,也聚精会神看向二人手中的法宝。 实战,是她最缺乏的。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得。即便是有点儿害怕,也不能逃避。 台上的两个魔修,一个手握两柄散发着金光的短刀,另一个手握两柄蓝光流星锤,都是双手法器。 两人围着台子对峙,都没有当先动手的意思。时间一点点流逝,周围的静的落针可闻…… 忽然,流星锤当先出手,挥舞之下,一道蓝光带着汹涌的水灵朝短刀魔修猛扑而去。 短刀魔修姿势陡变,挥刀速度快如闪电,劈开了如巨浪般横冲而来的水幕。 紧接着,他左手短刀变幻形状,变成了一方形盾牌。举盾在前,一道金色屏障立即笼罩全身,看上去坚硬无比,还十分夺目。 流星锤疯狂攻击了上百下也没能击穿这屏障。 第138章 对阵亲兄弟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看的眼睛亮了:这法宝好啊,打不透!安全系数好高,好喜欢。 因为她自身修为较低,看不透这两个魔修的修为,但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俩壮汉可比之前被她打残的猥琐男强得多,是个顶个的高手。 魔域尚武,他们斗法不像仙门弟子花胡哨那么多,大都是硬碰硬,直接刚。 打起来的时候,雄性荷尔蒙爆棚,十分精彩。 那边台子上打得热火朝天,这边云初脑子里的小算盘已经开始啪啪作响。 她看得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即便血水飞溅,也顾不上害怕。心里还在盘算,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强大的敌人,又该如何应对…… 手执短刀的魔修擅长金系术法,他的防护罩十分坚硬,难以攻破。再辅以短刀猝不及防的攻击,已经明显占了上风。 手握流星锤的魔修,擅长水系术法,他的攻击大都是大面积输出,消耗灵力较大,在两两对战中很不占优势,相较而言,更适合群攻。 不过,虽然他的攻击术法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他操纵水灵的能力也是十分优秀,特别是水系防护罩做得也是滴水不漏。 这两个人,乍一看本命法宝都是强攻类的,实际上都是防御型选手,互相耗蓝的那种,因此战线拉得很长。 所以,一刻钟很快过去,台上根本没能分出胜负。 云初对这一战看得兴致勃勃,她身后的倾邪却是兴致缺缺。 他懒懒抬起眼皮,有些腻歪地道:“你们把本君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台上还在鏖战的两个魔修神情皆是一凛,都露出惊惶畏惧之色。 然后下一秒……他们的灵力都还没有收回,法宝依旧闪亮如初,但身体却突然爆破,变成了一堆残肢碎肉。 云初本来看斗法还没看够,一边看一边还在思索对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等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时,她才猛地瞪大眼睛,伏到桌边干呕起来。 倾邪斜了她一眼,表情十分不屑:这女人胆子不是很大吗?几个死人而已,怎么也能吓成这样? 随后他又轻笑一声,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太看得起她了。修为低下、资质平平,不过是喜欢虚张声势罢了。 自己先前竟还被她镇住过一瞬,此时想来,一定是他被关的太久,退化了。 倾邪不再理会云初的反应,任由她趴在那里干呕,又抬手另外指了两个魔修,“你,还有你,去吧!规则同他们一样!” 把人选出来后,他还笑容阴邪地指着地上的一堆烂肉,“也给你们一刻钟,可别辜负了本君的好意。” 此时殿中的魔修们个个如临大敌,生怕自己被挑中。 而被挑中的两人,表情更是难看至极,看对方的眼神也是极其复杂。 这次倾邪挑中的俩人并不是敌对阵营,而是两兄弟。 曾经互相扶持的好兄弟,一起在这环境恶劣的幽冥鬼蜮中存活下来,感情深厚。 而这一刻,却要站到台上死斗……互相残杀。 第139章 对阵亲兄弟2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个子稍高一些的哥哥看着同样被选出来的弟弟,眼圈微红。 二人走上台子时,哥哥还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亲呢非常,又满怀关爱。 看到这个动作,刚刚干呕导致面色涨红的云初,眼神变了…… 这俩人,貌似关系匪浅。 云初偏头看向眼眸微缩、唇边带笑的倾邪,只听他淡淡道,“他们是兄弟,亲兄弟。” 云初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她用力咬着唇,强忍下心底的厌恶和不快。 此事她管不了,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假魔王。冲动是魔鬼……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怎么了?看不顺眼?”倾邪斜斜地瞄着她,神情变幻,唇边的笑意满是危险的意味,“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妹妹!” 听到他这句话,只一刹那,云初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冷透了……像是被十几盆冰水兜头浇下,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死死咬着嘴唇,压下心底的恐慌,将口中的血水咽下,挤出一个笑:“是啊,我……入门之前是有个妹妹,后来,得病死了!” 倾邪嗤笑了一声,没再言语,视线落到斗法台上。 云初的心还在剧烈颤抖……她此刻恨透了自己! 她究竟为什么要跟渊汲讲云欢的事,她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就能蠢成那样? 她现在不光在害自己,还会连累到云欢…… 死斗台上,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一,对峙的两兄弟却依旧一动不动。 哥哥看着弟弟,眼眶湿润,弟弟也在低头抽噎,看上去痛苦万分。 倾邪手指点在扶手上,神情颇有些不耐烦,扯着嘴角笑得阴狠无比,“你们,是想一起死吗?” 台上的两人闻言皆是一抖,哥哥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弟弟嘶吼,“来吧,让大哥看看你如今能不能独当一面?” 弟弟抽泣的声音更大,瘪着嘴,鼻涕眼泪一大把,痛苦地唤了一声“大哥”,手中的刀却始终不肯出鞘。 “没出息!”哥哥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是有些生气,“以后没有大哥,你也要好好活着!” 哥哥说完,就把长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大哥,不要!”弟弟吓得肝胆俱裂,拼命扑过去想拦住他。 然而,他才到他跟前,忽觉后心一凉,身体的力气在被慢慢抽走…… 就在刚刚弟弟靠近的那一刻,哥哥将另一只手中的匕首,从背后扎进他的胸膛! 弟弟顺着哥哥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临死前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嘴唇蠕动,似在呢喃低语,唤着哥哥的名字。 哥哥冷冷看着他,在他滑倒时,抬手合上了他的眼睛,低低道:“你是个废物,我活着比你活着要有用!安心去吧!” 乌金大椅上的倾邪轻挑眉梢,赞许地笑了起来,“不错!下去吧!” 台上的哥哥愣了一下,揪起弟弟的尸体,从台阶上拖拽下去。 云初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这一幕让她恶心至极,她偏过头去,一眼都不想再看。 第140章 她是个悲剧主角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怎么样?这就是亲兄弟!”倾邪俯身凑到云初耳边,手摸向她身后,揪住了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来。 云初轻笑了一声,面上没有什么悲喜,只有怜悯。 她忍着头皮传来的痛楚,微微偏头凝视着倾邪,维持着一个优雅得体的笑,“挺好看的,还有吗?” 倾邪感觉自己又被这个低贱的女人给挑衅了,瞳孔骤缩,周身散出冷厉之气。 “好,你喜欢就好,还有更好看的,你等着!” 云初笑道:“多谢君上。”随即又忍痛把头偏了回去。 倾邪暗暗挫了会儿牙,还是松了手,另指了两人上台。 之后的斗法,云初再也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她和云欢站在死斗台上的情形。 如果是她和妹妹面对这一幕,她会如何选择? 她一定第一时间就会选择自尽。 可是以云欢的性格,只怕是会料到她的选择,比她更快出手。 这就是个死结,根本不能细想! 云初咽了口口水,压下心底的不安。 不会的,她和云欢永远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她们永远不会! 如果将来有一日,她们二人中只能活下一个,那她拼了命也要让云欢活下去。 陈云欢不只是她的血脉至亲、她的小妹妹,还是自出生起就被她最为珍视的存在,是她的宝贝,她的精神依靠。 她们相依相伴了二十年,彼此了解,彼此关爱,虽然也偶有争吵,却从未产生过嫌隙。 云初视线模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喉间一片苦涩。 如果有一日,云欢真的选择舍弃她,她大概也会高兴吧! 可她妹妹不会……她知道,她绝对不会! 陈云欢永远不会舍弃陈云初,就像陈云初永远也不会舍弃陈云欢一样。 她们两个人,必须要一起活下去! 云初心里苦闷无比,她就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和妹妹一起穿越? 她无数次心存希望,无数次希望自己一觉醒来还在自家那个逼仄的小房间里,和云欢插科打诨,弹着吉他唱着歌,做着成名的美梦。 无数次,她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她不想看到血,不想看到尸体,不想看到痛苦无奈,更不想看到罪孽和伤害…… 她只想过回从前平静的生活,在一个文明的法治社会,做一个追逐梦想的普通人。 然而……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梦! 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滑落,鼻间酸涩,喉咙哽住,胸腔发闷,难受到无所适从。 “怎么了?”倾邪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死斗台上的比试,觉得毫无趣味。 目光收回来时,忽然瞥见身前瑟缩的小人儿肩膀在微微抖动,不由蹙起眉头,手按在了她纤弱的肩头上。 又被冰冷的手按住,正沉浸在悲伤之中的云初,真想回头把他咬死。 她忍着不适,舔了舔干涩的唇,眨着眼睛,逼退眼泪,回过头费劲吧啦地挤出了一个笑。 “没事……有点儿感动,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斗法了!” “哦,既然你喜欢,我叫他们多比两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141章 他什么时候回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难得好脾气地笑着,目光深沉,蹙了蹙眉,抬起手胡乱地揉在了她脸上。 “丑死了!哭什么?你本来就这么丑,一哭更丑了!” 云初被他揉的脸皮生疼,还有点儿发懵。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在眼前晃动的袖口,特想把鼻涕抹到他袖子上。 坐在九级台阶下,离二人三米远的岚平,看着两人的互动,一张没啥生气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莫名的笑。 这小夫人,还真有点意思! 连渊汲这个一向冷傲的魔头,都在她面前软了心肠。果然不简单呐! 唉,他这一趟差事,可不太好办! …… 不知是因为云初的影响,还是因为自身的厌烦情绪,第三场结束后,倾邪就叫停了死斗。 他脸上泛起些许醉意,扶着云初的肩膀摇摇晃晃起身,衣袖挥舞,“本君乏了,散了吧!” 云初搀扶着他走下台阶,倾邪又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岚平,讥讽道: “岚统领,这一场宴席,本君很不喜欢。下一回,希望你好好用心,可别丢了你在燎都传下的好名声。” 岚平面色如常,恭敬一礼,笑道:“是,多谢君上提点!小可定会尽心竭力。” 倾邪轻哼一声,“那就好。我们回去!” 后面几个字是对云初说的,语气还有些暧昧。 云初暗暗撇嘴,正在心里骂他…… 这假魔王死沉死沉的,还把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肩上,让她这小胳膊小腿的,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麻蛋,你又没醉,装什么装!神精病! 云初心里恨不能将他丢出去,但身体上还是老老实实搀扶着他。 她这寄人篱下、每天谨小慎微、还不知啥时候就有可能嗝屁的苦,究竟啥时候是个头啊! 殿中的一众魔修见死斗结束,魔君要走,都长长舒了口气,齐刷刷跪成一片,赶紧欢送大魔头滚蛋。 “派几个人去把酒窖的美酒抬出来,难得今日的气氛还不错,本君许你们不醉不归。”倾邪刚迈开步子,又回头冷冷扫过殿中诸人,唇边带笑,气势却惊人。 跪伏在地的一众魔修,皆是一身冷汗,无一人幸免。 魔君说是赏酒,那语气也似死催命符一般……谁能不惧,何况他周身灵压外放,威势逼人。 此时他外放的气势,也就岚平和他身后的老仆能扛一扛,却也是忍耐得十分辛苦。 唯有云初若无其事,完全没被他的灵压影响,扶着倾邪,缓缓出了幽冥宫主殿。 穿过长廊,漫步在寝殿前的庭院中,望着天上紫色的月亮,倾邪忽然凉凉地叹了一句,“那些人其实都该死!只怪渊汲,太好性子了!” 云初听得莫名其妙,本不想接话,但听得渊汲的名字,心里不知怎的就泛起一阵涟漪。 她……似乎有些想念他了!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云初赶紧化作恶魔小人,在自己的大脑里,把这个念头使劲儿踩死。 斯德哥尔摩吗?靠,她想念一个害她的罪魁祸首干嘛!脑子抽了不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冒出这个念头,一定是因为身边这假货太讨厌了。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停顿片刻,云初声音微哑,还是问出了口。 第142章 他答应我的,我信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偏头冷冷瞥着她,“想他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快死了!活不了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胡说!”云初瞪着他,目光不善,还气鼓鼓的。 倾邪火气上涌,这丑女人居然又顶撞他!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他咬牙切齿瞪着她,目光凶狠。 “掐死我,你也是在胡说!”云初扬眉笑道,完全不在意他的恐吓,“渊汲他不会死的,他答应我,只离开八日。还剩两日,他一定会回来!我信他!” 倾邪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本想继续讥讽,胸口却忽然一重,一种莫名的滋味溢满胸腔。 他按住胸口,满眼震惊,在自己神识中传声,“不是吧,渊汲!你怎么还这么蠢,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你感动至此?” “你怎么了?”云初对于他突然伏下身子的动作有些奇怪。 难不成是喝多了想吐? 于是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倾邪等了半晌,神识中也无半分回应,有些气闷地喊她,“过来!” 云初一步三磨蹭地凑了上去,见他不是要吐,松了口气。 “我头疼!扶我回去!”倾邪咬着牙,心里烦闷无比。 现在,他是真的很想把云初给掐死…… 云初轻轻哦了一声,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特别像神经病发作了,一边扶着他,一边在心里嘀咕: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吧!我看你这货,就是个欠收拾的熊孩子! ………… 渊汲一向独来独往,寝殿周围都不许有人侍奉。 云初虚虚扶着倾邪,穿过幽深的长廊、空旷的庭院,在寂静的月色中,漫步回了寝殿。 等进了门,把假魔王安顿在床上,她又老老实实、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之前睡的那块桌边的小窝,把被子等一应物什摆放出来,铺好,躺了上去。 之前是因为辞海师伯的小凌峰物资十分匮乏,生活十分艰苦,所以云欢给她准备了一大堆舒适的生活用品。 不过,她在小凌峰上还挺适应的,虽然生活朴素,但她一心跟着辞海师伯修习药理,也没顾上。 不想,现在倒是用上了。 所以,出门在外,多准备点儿东西准没错。 万一你也遇到一个大魔王把你掳走了,至少还能自给自足。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倾邪看云初轻松自在铺床就寝,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总想整整她。 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她缩在被子里,似乎很舒服的样子,出声唤道:“过来!你就是这么侍奉我的?本君还没睡呢!你也配睡?” 云初一动不动,装没听到。 她睡着了~睡得死死的! “再不过来我就去把你妹杀了!”倾邪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和挑衅的意味。 云初缩在被子里的手握紧,依旧没动。 “丑女人,你是觉得我不敢吗?” “君上,您忘了吗?我现在没有妹妹,我妹早就死了!”云初叹了口气,声音微冷,耐着性子哄熊孩子。 倾邪冷笑一声,像是听了个十分可笑的笑话,语气轻蔑,“你妹,不是叫云欢吗?” 第143章 假魔王的别扭性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浑身的血都凝住了,心里冰凉一片。 他,果然知道! 渊汲,也果然知道! 他和渊汲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跟渊汲讲过的事,这个假货也一清二楚? 以大魔王的性子,怎么可能有耐心跟人讲故事! 他俩果然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吗? 可如果是一个身体,那中毒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麻蛋,修仙世界真麻烦,根本没办法用科学解释…… “君上搞错了,云欢乃是我的师尊,是天一门最德高望重的师祖。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云初轻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你这丑女人,人长得丑,心也丑!根本没有一句实话!”倾邪轻哼一声,似是不信,声音依旧轻蔑。 云初不理会他的嘲讽,裹着被子背对他,还是没动。却在心底嗤笑: 若论美丑,你与渊汲从外貌来看一模一样,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你——连他一个手指头都不如! 倾邪见云初依旧装死,没有反应,耐性告罄,顺手抓起手边的玉枕丢向她。 云初被沉重的玉枕砸中后背,闷哼一声,痛得她抽搐了一下,心里烦躁又苦闷。 渊汲……我恨你! 她在心里把渊汲和倾邪一起骂了一顿,忍着痛从自己的小铺盖卷里爬起来,慢吞吞挪到床边,面无表情与倾邪对望,问道:“君上有何吩咐?” 倾邪方才枕头刚出手就后悔了,他也是一时气急,没掌控分寸,见云初此刻脸色苍白地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懊恼,又有些疑惑。 这个女人明明……可体制怎么这么弱? “你在这儿站着,我不睡你也不能睡!”倾邪像个臭脾气的老板,体罚起无辜的员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云初眉头都没皱一下,往床尾挪了挪,规规矩矩站着。 倾邪眉梢轻挑,露出几分满意之色,指了指被自己砸飞出去的玉枕,瞥了她一眼,“先去给本君捡回来!” 云初一言不发,乖乖去捡回玉枕,双手奉上。 倾邪指了指自己躺下的位置,指使她将枕头放好,然后冷冷瞥着她,躺了下去。 云初退回床尾的位置,再次站直,一动不动。 倾邪看着她有些倔强的神色,咬了咬牙,翻了个身,背对她,忍下了心底盘算好的折磨法子。 便宜她了! 倾邪气闷的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她的时候,好多手段就使不出来了。 她一副任你揉扁挫圆、我自安然自若的模样,真的很讨厌,可偏又让他发不出脾气。 折腾到最后,反而是自己郁闷憋屈。 倾邪背对着门神一般的云初躺着,没过多久,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暗暗咬牙,还是忍不住厉呵一声:“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云初脖子都没动,拿眼角斜着他,笑问:“请问君上想要我滚去哪里?” “本君不想见到你!滚去殿外!”倾邪暴躁易怒,此时已经压不住性子,只想发飙。 云初心里乐得如此。她本来也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共处一室。 立马行了个礼,麻溜地退了出去。 第144章 我要你护着她,她人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出了寝殿,倚着门栏站着,心里翻江倒海,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这里头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渊汲离开,结果回来个更变态的魔王。她完全摸不清楚这人的身份,以及他与渊汲的渊源。 只能默默忍受他丧心病狂的折腾,再慢慢寻求生机。 在这阴森诡异的幽冥鬼蜮,她像是一株无依无靠的浮萍,任风吹雨打,支离破碎。却依旧要坚定勇敢,不屈不挠。 然而云初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这幽冥鬼蜮,还真是只有大魔王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一旦离开他,离开他的结界,她才是真正地置身于危险之中。 比如现在,她被赶出寝殿,渊汲为她设下的结界,便就此失效。 一场关于她的阴谋,也正在酝酿之中。 ………… 幽冥鬼蜮地处八荒最东端,除了开化之地的幽冥宫和回无城之外,其余地界都是毒气瘴气纵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而此时的渊汲,正身处于幽冥鬼蜮极北之地的一处魔窟之中,盘膝而坐,拼力抵御身体里的缠丝蛊毒。 在这魔窟之中,是浓墨一般的黑暗,魔气浓郁,无任何生机。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里是死地,但对于渊汲来说却是修行疗伤的圣地。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六日,此刻正在突破最后一道关卡,元神之力达到巅峰,原本的身体却已经残破不堪。 是继续承受痛苦还是就此解脱,都在这一息之间。 融入黑暗中的衣袍在魔气四溢的冲撞中咧咧作响,寒气弥漫,将整个魔窟都染上了一层厚重的寒霜。 他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薄唇紧抿,身上开始浮出一层一层的白霜,随着寒气的释放,哗哗而落。 黑色的身影逐渐被染成了白色,他也被包裹成了一个雪人。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突破境界,重塑真身,摆脱束缚……成败皆在此一举。 然而就在此时,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元神进阶之中的渊汲,忽然眉心一跳,猛地睁开双目。 周围的寒气哗地褪去,白霜散尽,黑色的身影扑倒在地,千丝缠绕、万剑锥心之痛再次侵袭周身,令他痛苦万分。 “倾邪……她人呢?”剧痛中的渊汲神魂稍定,在神识之中传声于幽冥殿中卧榻而睡的倾邪。 倾邪迷迷蒙蒙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烦地道:“在门口!干嘛!” “我要你……护着她!你……在做什么?”渊汲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连神识的传声都断断续续。 “我没护着她吗?要不是我在,她早被那群恶狗分食了!”渐渐清醒的倾邪从床上爬了起来,猛然感觉到渊汲有点不对劲,有些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不是快突破了吗?你在干嘛?” 渊汲没有理会他的发问,只是声音喑哑又焦躁地传声,“去找!” 倾邪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很是不喜,但下一瞬,他也察觉到异样,门外似乎没有了那丑丫头的气息…… 他一个闪身夺门而出,果然见寂静的寝殿之外空无一人。 他略有些慌,赶紧放出神识开始四处打探,却依然没找到云初的踪迹。 第145章 找……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难不成是跑了?”倾邪自言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渊汲被缠丝蛊折腾得几乎无法再动用灵力,连简单的传声都是靠毅力在勉强支撑。 他单手撑地,死死按住胸口,最后挣扎出两个字:“找……她!” 随即,再没了生息。 倾邪抖了三抖,精神一凛,惊呼出声:“渊汲?渊汲……你别……你别死啊!我马上去找!我……肯定能找到!” 顶着渊汲面孔的倾邪,黑袍抖动,纵身越上空中,汹涌的灵力像巨网一样张开,神识探出最大直径,搜寻云初的踪迹。 不过几个呼吸,他额角就渗出汗珠,脸色极为难看。 他的神识都已经探出这么远了……怎么会,还是没有找到她半点气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倾邪后悔极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置气,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已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头丧气,却又不敢有半点松懈。 虽然找不到云初的踪迹,但此时整个幽冥宫都在他的窥视之下,有任何异动,他都能察觉。 搜寻了一瞬后,他就意外地发现岚平也不见了……而且整个幽冥宫里还少了数百魔修。 难道是他…… 一念至此,倾邪暴怒,身形一闪,如飓风般刮向岚平暂居的寝殿,一开门就横扫了其内的一众侍女,顿时尸体残肢横飞,血溅满殿。 倾邪踏着一地狼藉闯进内室,盯着一个匍匐在血堆中瑟瑟发抖的侍女,冷声问:“岚平呢?” “少……少主,去回无……城,采集露……露珠。”侍女抖着声音回答,面色惨白。 倾邪冷眸骤缩,抬起袖子,将那侍女甩飞出去,怒而转身,灵压外放。 满殿数十位还活着的侍女顷刻间也都没了生息,偏殿化入一片死寂,血腥味弥漫开来,浓烈至极。 暴怒之时的魔王倾邪,只有杀人才能让他暂时冷静。 但一旦出手,他就很难抑制住杀人的冲动……出门之后,所经之处,又捏爆了十几个男修的头颅,引起一片恐慌。 在一声尖锐的哨鸣之后,他召唤出黑羽玄睛雕,飞身跃上雕背,朝回无城急飞而去。 ………… 两个时辰前,云初还站在门口整理思绪,想了好半天,脑子里仍是一堆乱麻。 渊汲去哪了?他的毒是怎么回事? 倾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和渊汲是什么关系? 燎都那边为何要趁着渊汲毒发之时派使者过来,目的为何? 那个叫岚平的青年,为何想要见她? 自己这个跟魔域半分关系没有的可怜炮灰,会不会被无辜牵连? ……就这样,一个个硕大的问号差点没把她脑袋挤爆。 她发现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脑子,根本就想不透修仙世界的事,心里一阵烦闷,然后就特别想她妹。 她把云欢之前给她的法宝从储物法宝中取出,放在手心里摩挲了好一会儿,思念的感觉却不减反增。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幽冥鬼蜮中待了多久,云欢有没有结束闭关…… 但愿没有吧!但愿她还没察觉自己丢了,但愿她理智一些,没有来搅和魔域这滩浑水。 第146章 魔域的局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以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了解,如今这幽冥宫里,就像一锅糊糊粥,几方势力混杂,还都各为其主…… 为何会造成这样的局面,那还得从魔尊那个大猪蹄子说起。 魔尊好色,喜欢雨露均沾,偏又身体贼好,所以子嗣众多,这也就导致了如今的夺嫡之争。 在这众多的子嗣中,他承认的有三十多个,不承认的,少说也有上百个。 魔尊的为人,胸怀又算不得宽广,他笃信分权制衡之术,偏宠其中几个出色的儿子,分给他们权势,又让他们相互牵制。 几位王子随着年龄增长,各自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争着抢着地把手伸向魔域的每一个角落。 即便是大魔王坐镇的幽冥鬼蜮也不能幸免。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大魔王不管事。 在云初看来,渊汲对于外界的一切纷扰似乎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即便是对自己家的这一亩三分地都没啥占有欲。 跟那些跳梁小丑一样争权夺势的王子们一比,简直就是圣人一般。 随便他们来去胡闹,他自岿然不动。 要不是渊汲是把自己掳回来的祸首,云初还真会觉得大魔王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魔君渊汲是魔域唯一的一个异性王爵。魔尊对他的态度就是一面忌惮提防,一面又刻意讨好。 就比如当年为渊汲修筑这幽冥宫,看似是看重他,实则是为了禁锢。 传言数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后,败北的渊汲后投靠魔域,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嗜杀成性,凶残至极。 那段时间的幽冥殿,每天都有无数尸体被运送出去。 这也导致在魔域之中,一提到渊汲之名就会引起恐慌。幽冥宫更是成了魔界修士避之不及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丝毫没有影响魔尊对渊汲的看重。 渊汲喜欢杀人,魔尊就成批成批地送人给他杀……杀得越多,他反而越开心。 这份无所不用其极的歹毒心肠,很快就彻底毁掉了渊汲在六界的声名。 不过,云初自认传言中的渊汲与她所见所识的渊汲并不一样。魔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渊汲并不是看不透。 她唯一能想到的渊汲没有反抗魔尊的原因,便是他顾念旧情… 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云初自己也吓了一跳。 大魔王不是因为贪恋什么权势地位,也不是为了蓄谋报仇,他就只是因为魔尊在他当年落难之时的收容之情,便容忍他的一切作为,甘心留下来被他利用,甘心做他抵御上天庭统治的棋子。 这样的想法,让云初无所适从…… 冰冷弑杀的魔君渊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冰冷的外壳之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是因为最近被变态的假魔王衬托的吗?所以她才一次次念及渊汲的好,甚至从心底深处……思念着他! 云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根本不想和渊汲、和这魔界有任何牵扯! 他是害她的罪魁祸首,是让她无法和妹妹团聚的大坏蛋! 她为什么要想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想得那么好? 第147章 又被掳走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要是没有大魔王,她现在还跟着辞海师伯在小凌峰上种药炼丹,偶尔还能逗逗喜欢耍帅的酷盖男主,别提有多逍遥了。 等她妹云欢出关,俩人还能一起修行,在天一门快快乐乐的生活。 以后她修为精进了,还可以跟云欢一起去八荒各处旅旅游,简直不要太美好。 结果现在呢?天天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幽冥宫,压抑无比。还得被变态假魔王戏弄,在门口站着吹冷风…… 云初越想越懊恼,理不清头绪反而把自己的感情也带跑偏了。 她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在脑子里跟自己较劲撕扯,讲各种大道理,试图把自己扭曲的心态给纠正过来。 然而就在她自己跟自己喋喋不休的时候,一阵幽香飘过,周围忽然暗了下来。 随即,她倚靠的门栏消失了,所有的景致都退散而去,身周陷入一片漆黑。 云初敏感地察觉到危险,但为时已晚。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想要惊呼求救,却意识到不会有任何效果。 她在这里本就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又能向谁求救呢? 危难之时,只能自救。 想清楚的同时,她祭出自己的保命法宝,另一只手心还握紧了剧毒的毒药,准备一有人出现就做殊死一搏。 她等了几个呼吸,手心都攒出了汗,周围还是死一般寂静的黑夜,没有任何人影。 云初精神高度紧张,提防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忽然,脚下光芒乍起,强光激射,晃得她睁不开眼睛,身体却本能地跃起,想要躲避脚下的光圈。 她左突右闪,用出最快的速度,可脚下的光束依旧如影随形,怎么都甩脱不掉。 云初不敢松懈,既然甩不掉,就干脆抽出匕首朝脚下的光环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刺下去的同时,脚下的白光骤然变强,将她完全吞噬…… ~~ 身体传来轻微的撕裂感,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再睁开眼睛时,周围的景致已全然改变。 云初握紧匕首,暗暗思忖,猜想刚刚脚下的那道光圈莫不是一个传送阵…… 作为一个修仙世界的小白,她现在的一切认知几乎都靠脑补。 方才幽香传来时,周围忽然陷入黑暗,应该是起了一个结界。所以假魔王也没感知到,否则他怎么会任由自己被带走…… 可是,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又要被掳走? 她这究竟是个什么人设?隔断时间就要被掳走的百分百“绝命体”吗? 麻蛋,剧情何其不公,怎么就对她这个炮灰这样残忍! 云初闷气了半秒,开始警惕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她此时站立的这处地方貌似是个庭院,布置得十分雅致精巧,五颜六色不知名的花束争奇斗艳,清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紫藤花铺就的长廊下,挂着一排骨头风铃,微风拂过时,叮叮咚咚,传来阵阵悦耳的铃音。 云初瞄着那一串串的风铃,眼眸微缩,觉得有些眼熟,似乎跟她在回无城看到那串很像。 第148章 奇怪的地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而且这些风铃都一模一样,整整齐齐的一排,像是被复制出来的一般。 她觉得有些古怪,想挪上前细看,却又一眼瞧见长廊尽头走出一道人影,身形颀长,举止优雅,脸上还挂着温煦的笑意。 只一眼,云初就立即认出了来人。 是那日在回无城撞见的三王子——连昭。 “姑娘,又见面了!”连昭风度翩翩、步履轻缓地走近,对着云初语笑宴宴,行动间衣摆浮动,飘然若仙。 云初不动声色,警惕地看着他靠近,攥紧手中的药瓶,淡淡回了句,“是啊,公子,真巧!” 连昭笑容温和,停在云初五步之外,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巧,是我特意请姑娘前来。” 云初也笑,“哦?不知公子请我来此,有何贵干。” “姑娘应该已经知道小王的身份,小王便也不好隐瞒。”连昭看上去很坦诚,目光温柔,“说来惭愧,小王对姑娘一见倾心,想与姑娘长久相伴。” 连昭这般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惭愧之色,甚至还逼近她两步,目光灼灼地问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我可以拒绝吗?”云初笑意盈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姑娘真会说笑!”连昭似是被她的直言逗笑了,十分爽朗地笑了两声,随即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凉亭笑道,“请姑娘到亭子里坐坐。” 云初自知她现在的处境无法拒绝,只能在他当先转身之后,默默跟了上去。 盯紧他的后背,暗自琢磨该何时出手才好。自己修为太低,也就能靠喂点儿毒了…… “小王只是请姑娘来做客的,姑娘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坐到凉亭里,连昭声音依旧温和有礼,似乎对她先前的拒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意外的宽宏大度。 云初笑容浅淡,谨慎地坐到了他对面,没有接话。 连昭观察着她的反应,继续道:“不仅如此,只要姑娘愿意,小王还可以帮你摆脱魔君的掌控,送你回返仙门。” 云初并没有被他的片面之词说动,心下冷笑:一个设下圈套,避开假魔王刻意把她掳来的人,能安什么好心。 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一派感动地回绝:“多谢王子美意。只是小女子跟在魔君身边,乃是一厢情愿。小女子身份特殊,有劳王子费心了。” 连昭闻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之色,“如此,还真是可惜。小王对姑娘实乃一片真心!” 云初浅笑,没有应话,微微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她方才的意思是说:反正我是大魔王的人了,根本不用你小子假惺惺的操心。顺便狐假虎威,借着大魔王的势,让他赶紧把自己放了。 然而这人模狗样的三王子还是压根就没有放了她的意思。他刚刚假模假样说的那些话,果然都是哄骗她的。 想到这里,云初心下微凉,其实也猜到了他不可能轻易放了自己,毕竟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只怕所图非浅。 “小女子对魔君也是一片真心,还望王子能早些送我回去!”云初笑容明媚,看上去真诚无比。 第169章 骚操作的三王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是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假。 静默一瞬,又笑道:“我对姑娘一往情深,今日却只能缘尽于此。真是令人伤感。” 云初面上微露尴尬之色,很是抱歉地冲着他笑了笑,实则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连昭依旧笑得温柔和煦,指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在石桌上拂过,桌上现出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个白瓷酒壶,外加两枚精巧的小酒杯。 “今日也算有缘,不知姑娘可否陪小王喝上一杯?”连昭熟练地将酒杯斟满,递到云初面前。 云初:不能!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我们,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能往嘴里放。呵呵!谁知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露丝毫,只是有些歉疚地笑道:“小女子不胜酒力,只怕是喝不了多少。” “只是果酒,不醉人的。”连昭笑容亲和地像邻居家的大哥哥,再配上他俊逸的长相,很难让人拒绝。 云初并不吃他这一套,但自觉口头推拒无效,只能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酒杯,有意无意地盯着里面的酒水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酒……是红色的。 暗红的颜色,像穿越前喝的葡萄酒,只是颜色要更深一些。 而且这酒一拿到手里就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凑近细闻,好似是一股子腥臊之气。 连昭见她接了,面露满意之色,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随后抬袖举杯,邀她共饮。 云初笑了笑,将酒杯递到唇边,却一滴未抿,只轻轻沾了下唇。 有些温热的酒液在触碰到嘴唇的一瞬间,她恍惚中听到了某种野兽的哀鸣,心下一惊,险些把手里的酒杯掷飞出去。 “姑娘这么不给小王面子,只这一小杯,总是要喝尽的吧!”连昭见她杯中的酒液未少,又笑着劝道。 他说话的同时,眼眸中有一道光芒闪过。云初无意间对上他的视线,顿觉头脑一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去取那酒杯,微微颤抖着,送到嘴边。 连昭看着她即将饮尽那杯中酒,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 云初没看到他的笑,只是感觉嘴唇一接触到酒水,就腥气扑鼻,十分难受。 她明显是在抗拒着,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遵从本心咬破了舌尖,逼迫自己清醒。 心念电转,她咽下口中的鲜血,面露难色,仿佛不胜酒力般摇晃了一下,顺便松开手指,让酒杯从指间滑落。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小小的白瓷酒杯四分五裂,殷红的酒水洒落在地。 见她在最后一刻还是没有喝尽那杯中之物,连昭的眸中显出一刹那的狠戾。 他又化出一个酒杯,斟满给云初递了过去,“没关系,还有!”这一次他依然笑着,但神情却明显有些许不耐烦。 云初用手托着腮帮子,斜靠在石桌上,脸颊泛起潮红,似是醉了。 对连昭再次递来的酒杯视而不见,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小女子只怕是醉了,劳烦王子将我送回去……” 第150章 魅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眼睛眯起,盯着她轻笑一声,随后他的语气就变了,眸中没有了温和,只有充满贪欲的冷色。 “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云初冷笑:富家子弟娇生惯养,果然没什么耐性。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她直起身子,笑吟吟地看着连昭,“王子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呀?味道有些难闻,我实在是难以下咽,真不是不给您面子。” 连昭愣怔一瞬,随即笑意加深,“原来是闻出来了,倒是我小瞧你了!” 云初:额……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你随便拉个女人过来给人家灌酒,她都会乖乖喝掉? 他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靠身份还是靠长相啊!真是难以理解。 “乖,喝了!”连昭又将酒杯递向云初,眸中再次闪过一道精光。 第二次捕捉到他眼底的光芒,云初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似乎能蛊惑人心,本想避开,可她明明没看他的眼睛,却还是中了招。 大脑一片空白,神情逐渐恍惚,手不可控地伸了过去,将那酒杯接了过来,慢慢递送到唇边,一点点喝了进去。 连昭没料到自己对付一个修为如此低下的女修居然还用了四重魅术,有些意外。他眸中的光越来越亮,泛着微微的红。 喝下酒的云初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看连昭的眼神像是在看挚爱的心上人,身子无力支撑,软软地趴在了石桌上。 连昭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满意地点头,起身走到她身侧,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阴恻恻地笑道:“本王还真没看错,你果然是上好的容器!” 心神失守的云初本想努力找回自己的神志,但身体软软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甚至有些迷失自我。 “你放心,只要你能成事,日后我定会好好疼爱你。”连昭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满意极了。 心里觉得这个女人确实不错,不愧是渊汲看中的。这份资质,绝不是他从前找的那些女人可以比拟的。这一次或许真的可以成事! 云初还在自己神识中奋力挣扎,感受到有一只手在不断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每一次抚摸都会带来灼烧的痛楚,让她既恶心又煎熬。 明明知道自己厌恶这个男人,可是身体却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无法抗拒,有几个瞬间甚至还很享受他的抚摸。 这诡异的感觉让她内心崩溃,真恨不能杀了自己…… 原来魅术是这个样子,居然这么厉害,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先前在书册上看到过,还没当回事…… 书上说有些女子为了得到心爱男子的喜欢,会偷偷修习魅术,将他们的心捆缚在自己身边。 她原本觉得这行为十分可笑,一时的捆绑有什么用,所谓的魅术不过是幻梦一场,一旦失效,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现在她自己被魅术所控,才明白这门法术究竟有多危险。 她自认意志还算坚定,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倾慕着刚刚还十分厌恶的男人。 这滋味,真的十分磨人。 第151章 火狐之血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脑子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但看到他就忍不住心生欢喜,想要靠近。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理会魅术的折磨了,因为她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刚刚喝下去的酒变成了一团火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剧痛的折磨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这又是什么? 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这个混蛋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好热,好难受……好痛苦,好想……渊汲,好想制冷机! “这么快就开始了?你果然很合适!” 连昭的声音有些兴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紧张。 “这火狐的血可以帮你洗涤身体,重塑灵脉。虽然有些辛苦,但只要忍过这一时便好。 乖,忍着,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可以!” 连昭充满磁性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蛊惑着她,云初痛苦地从石桌上滑下,扑倒在地,浑身抽搐。 体内的热浪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她的皮肤慢慢变得通红滚烫,蜷缩在地上,伴着咿呀的哀鸣,痛苦煎熬。 连昭瞳孔缩紧,慢慢退后几步,免得自己被她的灼热殃及。看到她在地上打滚嘶吼,他也愈发满意,唇边止不住笑意。 很快,很好!才刚刚喝下火狐之血,就起了反应,她果然就是自己寻觅多年的上好容器。 没过多久,云初原本娇嫩的肌肤就开始鼓起一串串水泡,看上去狰狞又可怖,她也逐渐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浑身的肌肤都是异常可怕的红,白色的水泡鼓起来又炸开,有血水不断从炸开的水泡中飞溅出来,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白烟。 可见她身上的温度已经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程度。 云初痛的死去活来,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正在沸腾冒泡的声音……炙热的火焰烤的她无法呼吸。 身体的疼痛已经达到无法形容的程度。她疼得只想死去!想立刻死去! 她痛恨活着,痛恨这份疼痛……可偏偏又死不了,意识清晰地承受着全部的痛楚! “……好痛,真的好痛,怎么会这么痛,杀了我,杀了我!” 她剧烈地颤抖着,在心底嘶吼,想求一个解脱……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我没有做错什么啊!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 云初心底酸涩又苦楚,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苦闷交织在一起,疯狂摧残着她的意志。 她眼泪止不住流出,却在眼眶内就被瞬间蒸干。干哑的嗓子早已经粘在了一起,让她连呼喊都不能。 从前她一心想做一个善良温和的人,可这一刻她只想毁灭……身体的痛苦让她产生了很多残忍的想法,甚至想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这一刻,似乎只有毁灭才能够缓解她的痛苦。 身上的水泡起了一层又一层,碎裂开来的地方血肉模糊,可很快又愈合,再激起一层水泡炸开…… 铺着白色石砖的地面被她飞溅的鲜血染成了片片暗红,像残败、枯萎、又满是戾气的花。 第152章 祸事的源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原本只隔开了几步,可看到她越来越恐怖的形容和飞溅的血珠,又不由自主后撤了几步。 直到避开数十步远,他才稳住身形,皱眉看着亭子里那个已经失去了人形、变成了一团鲜红血肉的“怪物”。 这场景着实有些触目惊心,连他都未曾料到。 他远远看着那团通红的血肉在地上蠕动,心底泛起恶心和厌恶。 刚刚还如花似玉的美人消失不见,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惜了。 连昭冷眼看着,等到那团血肉没了生息,不再挣扎动弹,身上也不再形成新的肿泡,他才缓步走上前查看。 走近之后,随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扑鼻而来,连昭一脸厌恶地捂住鼻子,眉头紧皱,抬脚往那堆血肉上踢了踢。 本以为是得到了一件上好的“容器”,甚至不惜从渊汲那魔物手里抢人……结果还是废掉了。 他这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呢? 连昭脸色阴沉,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装出来的温和儒雅。 抬脚想把云初化作的那滩血肉踩烂,可又觉得会弄脏自己的衣服,抽了抽嘴角,一甩衣袖走了。 周围原本祥和优美的环境,在他一步步踏出去之后,轰然溃散,美好的幻境之下,是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狱…… ………… 天一门。 近来门内又发生了几桩大事需要辞玄这个掌门出面,他只得提前出关,留云欢一人继续闭关疗伤。 是日正午,辞玄刚处理完一桩要事,才出正心堂,他的首席弟子宋长垣就神色焦急地迎了上来。 “师尊,清灵洞那边出事了!” 辞玄眉宇不可控制地蹙起,心里担忧云欢,一刻都不敢耽搁,衣袍一挥就跃上天际,“去看看。” 宋长垣勉力追上,传声为他讲述事情来由。 “姚师叔大闹清灵洞……说是要为爱徒报仇,辞白等几位长老也在。” 辞玄拧眉,这件事他知道。云欢先前打伤了一个叫姚水仙的女弟子,听说还废去其修为,直接将她打成了一个凡人。 此事确是是云欢冲动。只是……云欢如今身受重伤还未痊愈,这般下去只怕会打扰她疗伤。 他,总还是要护着师祖的! 清灵洞外,姚牡丹带着其峰上的一众弟子,气势汹汹地准备冲进洞府,被守在洞外护法的几名弟子拦住。 “本座不过是来求见师祖,请她还我一个公道,你们拦我做甚!”一身艳丽红裙装束的姚牡丹,生的比她侄孙姚水仙还要貌美,她气质有些妖娆,便是愤怒时,声音里也带着勾人的妩媚。 守着洞口的弟子都比较守成,只堪堪挡在她面前,一板一眼地道:“师叔见谅,师祖她老人家尚在闭关,掌门交代,任何人都不可打搅!” 姚牡丹闻言愈发暴躁:师祖又如何?不过是仗着掌门护着罢了!这些年她又曾做过什么于门内有益之事? 她这般想着,凤眸一缩,面带委屈,试探着看向身后跟来的几位长老,见几人脸色也都不愉,不由在心中冷笑。 第153章 讨个“公道”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今日算计好了,带着这群人一同前来,就是要为自己的徒儿兼侄孙讨回公道。 长老们都在,量掌门也不敢袒护那妖孽! 她不过才出门游历两月,回来便要蒙此羞辱,此仇不报,她绝不罢休! “我等求见师祖,不过是有两句话要询问她老人家!她如今已过了闭关的时辰,莫不是故意躲着我们,不肯出来?” 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长老辞和阴阳怪气,之前他在云欢那里受了恶气,早就想找补回来。后来得知云欢无故鞭打姚牡丹弟子之事,就一直憋着口气,想伺机报复。 守着洞府的几名弟子作为晚辈,无法招架这么多长老,都有些头疼,对于辞和的话也不好回复。 正当对方不依不饶,眼看就要甩开他们冲进洞府时,天际传来一声清亮的鹤鸣。 众人纷纷回头,就见一身白衣、出尘脱俗的掌门辞玄从仙鹤北上跃下,袍摆轻扬,身姿飘逸,晃了不少人的眼。 姚牡丹有些呆,掌门这修为、这气势,似乎又进了一大阶,这可真是,令人艳羡啊! 掌门一出现,原本七嘴八舌、准备硬闯的一行人立即噤声,规规矩矩站成一排行礼问候。 辞玄单手背在身后,白衣飘飘,走到人群之中,微笑颔首,礼节周到。 “诸位,这是要做什么?师祖还在闭关,若是打扰到她老人家,坏了修行,只怕我等晚辈担待不起!”他声音不大,又十分温和,只是视线所到之处,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众人愣了一下,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愤慨之词,在辞玄面前忽然就吐露不出了。 便是姚牡丹本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分辩。 刚刚带着爱徒赶到的辞海,远远在辞玄身后,心生感慨:他这个师兄,护那小师祖还是跟护犊子一样……唉,他就不该来,这情形哪用得着他啊!他最近这多管闲事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 掌门气势太过惊人,压得众人都不敢言语。最后还是愤然不甘的姚牡丹最先开口,语带委屈,“我徒儿之事……掌门师兄可曾知晓!” “此事究其缘由,还尚未查明,师妹莫要太过心急!”辞玄姿态怡然,淡淡笑道。 “我那徒儿一向懂事知礼,勤于修行,与人为善,从不曾招惹是非,怎么就碍了师祖的眼,让她做出那般行径! 师祖德高望重,我不敢出言不敬,可痛失爱徒,吾心甚痛,又该如何是好!谁人又能为我师徒做主呢?” 姚牡丹一脸沉痛,说到一半还落下泪来。一旁的长老们见状,无不动容同情,心中更是暗恨云欢师祖太过肆无忌惮。 辞玄笑意不变,居高临下打量着姚牡丹,淡淡开口:“师妹,听闻你与辞白师弟十分交好,你的徒儿与他的徒儿还曾定过婚约?” “绝无此事!”姚牡丹一愣,不由瞪大双眼,面露尴尬和羞恼。 辞玄笑看着她,眼神清亮无波,却带着摄人的魄力,“没有婚约?那便是私定终身了。” 第154章 “私定终身”的戏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怎么会?水仙她……”姚牡丹还要辩解,却见辞玄扬起衣袖,一面镜子悬空垂于众人面前。 待看清那镜子是何物,姚牡丹略有些慌。 她心思转的极快,想着以她对自己侄孙的了解,是万万不可能看得上吕焱那样的货色,更不会与他有什么私下定情一事,心下稍松。 更何况,如此隐私之事,难不成还会被抓住把柄不成?想来掌门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她倒要看看,如今这情形,她侄孙儿半条命都没了,掌门还要怎么护着那跋扈放肆的师祖! 就算不死,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总要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见众人视线都落在了镜子上,辞玄宽大的白色衣袍在空中轻轻挥舞了一下,镜面泛起涟漪,逐渐呈现出影像。 镜子中显出一片密林,而密林深沉,正有一男一女在亲密相融……男子正是先前欲对云初不轨的吕焱,而女子正是姚牡丹的弟子姚水仙。 画面里,吕焱正把衣衫半褪的姚水仙抵在一刻大树上,进行着鱼水之欢。 两人撕扯纠缠,动作剧烈,肌肤相亲,香艳无比。 一时间,镜中传出的暧昧缠绵粗重喘息落在鸦雀无声的人群里,如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巨石…… “怎能这般不知廉耻!”一位长老有些看不下去,移开目光,冷呵了一句。 “这地方乃是东山圣林,他们怎么敢在那里放肆!”又一位长老察觉到古怪,点了一句。 众人恍然。那圣林之中封存着重要之物,设下了很多灵镜窥视四周,这两人在圣林中行苟且之事,难怪会留下这般影像。 唉!真是不堪入目!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面上略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对画面中二人的嫌恶。 瞧着辞白和姚牡丹平日里衣冠楚楚,没想到竟教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弟子……真是有辱门风! “掌门……这里还有未曾婚配的弟子,还是将灵镜收起吧!”一位不忍直视的白须长老,走到辞玄身边轻声劝了句。 辞玄笑意温和,却婉拒道:“再等等,后面还有!” 白须长老微讶,觉得今日的掌门怎么这么不顾全大局,还想再劝,却听到镜子中的姚水仙娇喘连连的声音。 “师兄,过几日云师妹也要去明虚堂论道。小凌峰地处偏远,云师妹又是一人独行。 师兄只要守在云师妹回去小凌峰的路上截住她,再借用秘宝将她困入禁林,到那时自然可成就欢好之事。也算不辜负我为师兄的一番筹谋! 云师妹如今可是师祖的弟子,师兄要是得了她,不知会有多少好处。将来可不要忘了师妹我啊!” 吕焱闻言,将手伸进姚水仙怀里摸了一把,一脸淫笑,“你都是我的了!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姚水仙轻哼一声,娇滴滴地嗔道,“师兄,不要了嘛!” 吕焱却不肯放手,直接又将她按倒在胯下,上下其手…… 就在此时,辞玄终于收回手,灵镜中的画面消失。 云欢的洞府门口,又是一阵鸦雀无声。 姚牡丹脸色青红交加,恨不能立马在这圣灵峰挖个地洞钻进去! 第155章 请尊重德高望重的师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其他跟着来找茬的长老脸色也都十分难看……这般不知羞耻也就罢了!竟然还合谋算计同门,这样的人渣子是怎么进了他们天一门内门的? 难怪师祖发了那么大的火气,不想竟是出了这样的事! 此刻他们都觉得,云欢当日的行径也不是不可理解,反倒是他们这些不知缘由便怒目师祖的,此时都有些心虚。 这可真是……不明缘由就跟来起哄,脸可是生疼生疼的,还是赶紧溜吧! 几个脸皮薄、心眼实的长老已经待不下去,佯装有事,火速逃离现场。 还有几个脸皮厚的,比如辞和,还在想法子圆一圆,给自己找点儿脸面回来。 “便是为此,师祖也不该私下处罚弟子,合该交与我们处置才是!” 辞玄有些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轻声笑道:“师弟说的对,待师祖出关,我等还要好生劝慰才是!师祖道高德重,咱们做晚辈的礼数,总还是要有的!” 辞和语塞,掌门这意思……是说他们身为晚辈,当时却没有规劝住师祖,所以她打人也是他们的过错咯? 这是什么道理? 辞和心里不满,但面上却不敢发作,最后对上掌门蕴着冷意的目光,还是灰溜溜告辞而去。 离得稍远的辞海摸着自己半秃的脑门啧啧叹了两声,心道:连那种影像都能伪造,他这位一向重规矩的板正师兄,也被那小师祖给带歪了啊! 不过,据他了解,这虚假的影像多半是出自那位师祖之手,他这位从不近女色的掌门师兄,可做不出此等香香、艳艳的场面。 这小师祖啊……还真是有点儿东西! 今天这热闹看得真不错,哈哈,没白来! “走吧!咱们回去!”辞海乐呵呵地想了一阵,轻呼了一声,示意站在他身后的长辞跟上。 然而长辞却没动,只是低声问了句,“师傅,师祖伤的很重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关?” 辞海挑眉,有些意外,他这个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徒弟,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人了? “还好,不算太重,没什么大碍,此时不出,许是睡过头了吧!”辞海随意调侃了一句,看到自己徒儿微微蹙眉,心底生出丝不太好的感觉。 难不成,他这徒儿也要被那小师祖给带跑了? 辞海刚有些郁结,又听长辞饱含歉意的声音,“师傅,是我的错,是我没看顾好她,才惹出了如今这些祸事!” “不怪你,是师傅不好,你不必自责!”辞海感叹一声,心里那根紧绷的心弦略微松了松。 长辞不再说什么,只是眉头紧拧,微微垂着头,跟在辞海身后,回他们的小凌峰去了。 辞海更走,这边姚牡丹的脸已经红的在滴血,她咬了咬嘴唇,屈膝跪地,泪眼婆娑,“是我未曾教导好徒儿,还请掌门责罚!” 辞玄面上始终带着浅笑,眼神却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对她的眼泪没有半分怜惜,“你先回去吧!此事等师祖出关再做定夺!” 第156章 姐姐的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姚牡丹已经没了先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柔声应了声是,起身带着身后的一众弟子离去。 然而他们才转身欲走,众人就听到洞府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听上去痛苦万分,十分瘆人。 辞玄的脸唰一下白了,不顾平日的仪态,神色冷峻,足尖一点,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洞府而去。 身后的姚牡丹看呆了……这是,怎么了? 掌门刚刚那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不成是里头那位师祖出了什么事? 这掌门,对那位师祖,未免也太上心了吧! 想到这里,姚牡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气愤不甘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她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 清灵洞内,云欢正痛得死去活来。 她近来已经将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辞玄不断地为她续补灵药,修为已经回到了巅峰水平。 她原打算今日出关,再做些准备,然后去幽冥鬼蜮找她姐,结果就在刚刚最后一遍调息时,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撕心裂肺,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拧在一起,然后点了把火,烧得噼啪作响,疼得她失声尖叫…… 辞玄冲进来时,正看到云欢蜷缩在白玉石台上,脸色惨白,痛呼不止,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立即闪身过去将她抱起,手按在她的后心,为她输送灵力。 云欢的面容已经痛到扭曲,惨白的小包子脸,看得辞玄无比心疼。 他眉头紧蹙,心中惊异不已,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痛成这样…… 虽有疑惑,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一手为她输送灵力缓解痛楚,另一只手心闪现剑光,想要加强对她五感的封锁。 然而他手中剑光刚刚祭出,云欢却猛然睁开眼睛,死死拽住他的手,痛呼道:“不要……” 辞玄脸色青灰,有些气愤,“云欢,你不要命了?你何必要与她共承痛楚,有何意义?” 云欢虽然痛到动弹不得,但她的意识还是十分清楚的,她知道,这份痛苦来自于姐姐,这是姐姐正在承受的痛…… 所以……她不能躲避!她要和姐姐一起承受,她才能知道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果她现在不能感受到姐姐身体的痛,那她便不能承受自己心里的痛! 她的姐姐,她那么美好、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姐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恨自己,恨这个世界……恨折磨着姐姐的一切!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姐姐了,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好不好! 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不要…… 云欢的眼泪簌簌而落,她的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一点点炸裂开,每一下都疼到痉挛。 她知道,她现在承受的并不是姐姐全部的痛。辞玄为她封住了五感,若不是这样强烈的痛楚根本就不可能冲破禁制传递给她。 所以,姐姐此刻,还要比她痛上百倍千倍…… 第157章 古怪的命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想到这里,云欢几乎不能承受心底的痛楚,她死死拽住辞玄的衣袖,苦苦哀求,“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救救我姐姐!求求你……” 辞玄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云欢,心被紧紧揪着,见她眼泪不止,呻吟哀求,心中一阵绞痛。 这小师祖从前一直活泼泼、机灵灵的,懒散又恣意,为人处事如琉璃一般通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在意,如今怎的变成了这副样子。 “姐姐……姐姐!”云欢嘴唇蠕动,还在不停地呼唤着。 辞玄盘膝而坐,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听到她一声声呼唤姐姐,心里有些诧异。 什么姐姐?师祖何时有个姐姐? “啊——”云欢缩在辞玄怀里又是一声尖叫,辞玄忙收回神思,加快灵力的输送,顺便探查她的身体。 无论是肉体还是元神都完好无损,她的痛苦果然全都来自于另一个人。 “云欢,命灯呢?” 辞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用攥住了云欢的一只手,想让她将云初的命灯召唤出来。 可云欢此时已经疼得使不出半分力气,辞玄犹豫一瞬,俯下身贴上了她的唇…… 痛到无法思考的云欢只感觉被人拥着,唇上传来一阵酥麻,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睛里还蕴着迷蒙的水汽。 辞玄的唇贴着她的,给她渡了一大口本命源灵,然后又快速撤离,有些惊慌地瞅着她,心砰砰乱跳,急躁不已。 “云欢,把云初的命灯召唤出来!”稍稍稳定心神的辞玄又催促了一声。 云欢原本还有些恍惚,身上的痛楚被缓解了一些,听到辞玄的声音,猛然惊醒,瞪大眼睛,有些慌乱地伸出手来。 娇小的掌心显出一小撮火焰,散发着幽幽蓝光。 云初的命灯此时已变得极其虚弱,只有一点惨淡的光亮。 云欢见状,心又凉了大半,眼泪再次滑落,怎么都止不住。 辞玄看着云初的命灯,眼神却有些古怪,这命灯怎么回事,怎么是这么个颜色? “辞海!你来!”辞玄蹙眉,传声给正往小凌峰回去的辞海。 辞海此时正盘腿坐在自己的飞行法宝酒葫芦上,听到辞玄的声音愣了一下,察觉他语气有些不对劲,立即调转葫芦头,往圣灵峰回去。 “长辞,你先回去!” 辞海的声音消失在云层中,长辞立在飞剑上愣了片刻,眼神有些茫然,心里却萌生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神色冷凝,呆呆站着,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好半晌才催动飞剑,回返小凌峰。 ………… 清灵洞。 辞海赶到时,云欢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辞玄看到她逐渐安稳下来的神情,松了口气,慢慢将她抱起,安置在洞府深处的冰晶榻上。 辞海站在外间,不动声色地看着辞玄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生出丝异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这掌门师兄好像对小师祖可不只是普通的关爱之情呀! 这…… “道君,你过来看一眼!”辞玄回到用于打坐的白玉台上,召唤辞海。 第158章 斩断牵连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辞海收起思绪,神色平静地跨上石台,盘膝坐到辞玄对面。 辞玄挥袖在石台上展现出一个火焰影像,辞海看了一眼,不由愣住,眉头也不可控制地蹙起。 “这是……” “看出来了?”辞玄面色古怪,将影像收回。 “怎么会是蓝色?难不成是幽冥火?”看到火焰收起,辞海神情依旧讶异不已。 辞玄叹了口气,“也许是……也许不是……” “她的身世……不应该啊!资质并不算出众,我还以为……”辞海惊讶到语无伦次,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述。 “擎凰一族早在万年前就消亡了,唯一占了点儿血脉的那位大神,也在千年前陨灭……”辞玄悠然叹道。 “云初那孩子你是见过的,既然你看不出她有何异样,那或许这也只是个意外。许是元神碰触到了什么东西,命灯才会显出蓝色,也未可知。” 辞海微微颔首,神色却无半分舒缓,“但愿如此。否则渊汲只怕不会饶了她!他二人当年嫌隙颇深,那份孽缘也由此而起。 师兄,你说这渊汲究竟为何会将她带走,莫不是一早就察觉到了?” 辞玄看着辞海凝重的神色,脸上的淡然也维持不住,他苦笑一声,叹道:“道君,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辞海神色有些古怪,“师兄是打算……” 辞玄道:“让云欢忘了她那徒弟,否则定会枉送性命。等她全然忘却,日后我再想办法把命灯从她心上移除。” 辞海犹豫:“这……是否太不念旧情了。若日后师祖醒悟,又该如何是好?” “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死,便是她日后怪罪于我,我也顾不得了!”辞玄神情冷肃,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辞海想起云初,心生悲悯,有些不舍,“师兄,云初如今不是还活着吗?渊汲不是个弑杀的性子,既然能留她到现在,许是已经放下了吧! 又或者,他也未曾察觉她身世的古怪,将她掳走也实属偶然,那这一切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就此放弃,是不是有违你我本心?” “道君修的是天地大道,豁达通透。你我避世于此,为的又是什么?俗世烦扰,天道无常,于你我何干?” 辞玄儒雅的面庞显出睥睨傲然的冷意,辞海无言,只在心底叹了口气。 “好,就遵师兄之言,方才是我糊涂了!”辞海拱手,不再辩驳。 辞玄微微松了口气,他为了保住云欢的性命,就必须舍弃云初这个祸根,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辞海是否应允,他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不过,两人毕竟有千年交情,他到底还是为他着想的。 “我需离去七八日,去西王母瑶池求取忘忧之水,这段时日,还要劳你护着她。” 辞海拧眉思索,摇头道:“我去吧!你多有不便,还是我去合适。” “这……”辞玄犹豫一瞬,想到虚弱无依的云欢,终是点了头,“也好,有劳你了!” “师兄太客气啦!”辞海面上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凄楚。 那个可怜的孩子……却是无人看顾,无人相互! 唉,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 第159章 主人,是你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有愧于天地或者黎民苍生的事,所以才会死的这样惨。 被烈火焚烧而死的,不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吗? 所以,她也是吧!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所以……她应该只是不知道而已,她一定犯过错,犯过不可饶恕的错,所以才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只有这样想,她的心理才能稍稍平衡,才能不那么恨,不那么难过。 濒临死亡,云初的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受到的每一份痛苦:皮肤一寸寸爆裂,肉体一点点被烈火融化,五脏六腑全部被撕烂,血液被从身体里抽离…… 痛苦一点点汇聚,最后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翻卷着巨浪,一遍又一遍地将她吞没。 最后,等到汪洋归于平静,她的生命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在临近死亡的时刻,云初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怨恨,没有委屈,没有不甘……就只是很平静的迎接死亡的到来。 与刚刚的痛苦相比,死亡,反而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她的肉体似乎已经化为了灰烬,她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意识变得轻飘飘的,好像飞了起来,浮动于天地间,摆脱了一切束缚,迎来了解脱。 她的眼前出现了很多记忆碎片,却都变得很模糊…… 是她记不清了吗? 是啊!她要死了,连这最后的记忆也会离她而去。 如果还有什么舍不得,对这世间还有什么留恋,那便只有那个总喜欢惹她生气的小包子了! 可现在,她好像连云欢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 “主人……” “主人,是你吗?” …… 云初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神识中回荡,凄凄哀哀的,一声一声地呼唤着。 那个声音很稚嫩,像个小孩子在嘶声呼喊,听上去让人揪心的难过。 “主人!” “主人,我好想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主人,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回来了!终于要来接我了!” 云初起出还以为这是自己死了之后产生的幻觉,可当那声音不间断地出现时,她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你……是谁?”她努力在神识中发出声音,温柔地回应着那个可怜的孩子,“你在找谁?” “我在找你呀!找了很多很多年了!”孩童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云初疑惑,轻声笑着,“找我吗?抱歉,你可能找错人了!” “主人……我们相伴了数千多年,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你的气息?”孩子有些急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主人?数千年?”云初苦笑,“孩子,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已经死了……而且,我只有二十三岁,我没有数千年的寿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主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稚童的声音有点儿委屈,哭腔也越来越重,“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第160章 一定要来接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有些受不了小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忍不住安抚道:“没关系,你还小。是人都会害怕,也都会胆怯。我们都一样,这不是你的错!” “主人,你还是那么温柔!”稚童的声音立即恢复了元气,带着期盼的笑意,“主人,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我已经寂寞得太久了……我好想你!”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云初再次苦笑,她现在的处境真的有些尴尬。 她马上就要死了,意识也会消散,又怎么去接一个孩子。 “主人,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还没有觉醒!你重生了,但是还没有找回从前的记忆,对不对?” 稚童开始自说自话,还学着大人一般老气横秋地叹气,“唉,你们神仙真是麻烦!不像我们灵,没有什么转世之说,记忆也永不会消亡。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主人。” 云初越听越迷惑,什么神仙,什么灵?这个孩子一定是认错人了……她只是个刚穿越过来没多久的炮灰,而且,现在已经炮灰了! 她苦逼地想着,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死了的话,她现在是在干嘛?人死了的话,意识难道不该很快就消散吗? 可她怎么觉得自己的意识又越来越清晰了,刚刚丢失的记忆也重新涌了回来。 想到这里,她原本轻飘飘的身体忽然开始急速下沉。 “主人,你一定要来接我!忘了我也没关系……我可以重新帮你找回记忆!” 神识里孩童的声音慢慢消散,变得不那么清晰,却依旧带着强烈的急切和渴望,“一定……来接我!” 云初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骤然下降的身体就“噗通”一声坠入水中,强大的水压立即朝她挤压而来,令她无法呼吸。 “好重!”过了好久,她才低吟了一声,先前轻飘飘的舒适感没有来,身体重的像块石头,还在不停地往水底沉去。 这是哪儿? 云初迷迷糊糊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无比,使不上力。 身体在慢慢下落的过程中,又开始变得轻盈,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托举着,意识也愈发清晰。 周围包裹她的水极温暖舒适,像母亲的襁褓,渗透出一股浓浓的爱意,让她感受到一种重获新生的力量。 身体上的伤痕在慢慢被修复,一股灼热的灵力汇聚在她体内,像一团可以不断提供能量的火源,随血液流窜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云初的神识终于恢复了一片清明。 她这是没死?她又活过来了? 当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她轻轻扯了扯唇角,想笑,可心里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现在的身体还有些灼热,不过与先前那种疼的人死去活来的炙烤已经全然不同。 温热的水流洗刷着、安抚着她原本疼痛残破的身体,一点一点将这具躯体改造得更加完美。 云初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充满爱意的环境,心里暖融融的,先前的怨恨和暴戾都已经消失不见。 她又找回了自己,找回了原本温和坦荡的陈云初。 第161章 地狱般的场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水中浮浮沉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要睡着了,忽然又是“哗”一声,像是被谁打开了水阀,水流散去,她缓缓坠落在地。 趴在冰冷黏腻的地面上,云初苏醒,这才有了重新活过来的真实感。 她勉力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却有一股焦臭、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面上还有些湿漉漉的粘腻,云初猜测——地上应该都是她自己的血。 这烧焦腐烂的臭味应该也在刚刚她被焚烧导致的吧! 云初这般想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本以为会破相,却意外地发觉自己的皮肤更滑更嫩,手感更好了……身上也是,绸缎一般,连自己摸着都感觉很舒服。 她这才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经过火狐之血的洗涤蜕变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柔软,皮肤更加白皙滑腻,眼睛也更加清澈明亮……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云初忍不住苦笑:经过那样的痛苦才蜕变而成的身体,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不改变。 那比死还可怕的折磨,她再也不想体验了! 眨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她又试着施了个小法术,坐起来,把身体简单地清理了一遍,换了一身衣裙。 然后又催动灵力,在掌中点了一盏灯,这才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不由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处阴暗潮湿、恐怖逼仄的地下牢狱,周围堆满了尸骸:有的是正在腐坏的被灼烧了一大半的女子尸体,有的是看不清形容的断肢残骸,还有的则是被烧得差不多的焦黑骨头…… 难怪,会有这么难闻的焦臭味! 看到眼前如地狱般的场景,云初十分恶心,她强忍着不适,拿出一方锦帕捂住了口鼻。 这牢狱中的尸骸少说也有上百具,为什么死状都这般凄惨? 显然都是饱受折磨而死! 太可怜了!真是惨无人道…… 她眉头紧蹙,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忽然就想通透了。 这些女子应该也是被掳来的,然后和她一样被逼着喝下了奇怪的酒水,才变成这副可怕样子。 原来,自己在这一群人中还是幸运的。 至少,她活下来了! 云初叹息一声,心底又生出悲愤:那个三王子……真是残忍可怕,比恶鬼还有可恶! 折磨死了这么多女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初压抑着愤怒,稍稍平静了一会儿心绪。她一向不是冲动的性子。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逃出去的法子。 借着掌中明亮的火光,她忍着恶心难受,又把周围的环境好好查探了一遍。 这是一个洞窟一样的地方,四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墙壁,一个出口都没有。 她寄出攻击法宝,试着凿了一下墙壁,又意外的发现墙上被下了禁制,周围都被罩在了一个结界之下。 云初叹息:是了,这样一个肮脏可怕的地方,自然要好好“保护”才行。 没有了逃出去的可能,她只能暂且等待。 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个软垫,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地方,她开始打坐,检查自己的身体。 然后她就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变强了,驱动起来十分流畅。 第162章 暴怒的倾邪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暖融融的灵力包裹着她,让她充满了无限生机。 这感觉……好舒服! 之前的罪,原来真的没有白挨。 她已经很久没有修炼了,这段时日在幽冥鬼蜮,她灵力受限,多数时候都催动不出。 但现在,她又可以尽情地释放灵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离开了幽冥鬼蜮有关…… 慢慢的,云初放松心神,口中默念道经,进入打坐的状态。 ………… 倾邪乘着黑羽玄睛雕,几乎是转瞬之间,就飞到了回无城上空。 雾气弥漫的回无城里,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倾邪站在雕背上,神情冷峻,积压的怒气积聚如山峦,似乎随时都能倒塌,摧毁一切。 他极目远眺,神识散开,如巨网一般笼罩着整个回无城。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岚平的气息。 黑羽玄睛雕发出一声暴怒的嘶鸣,如利箭一般俯冲直下,朝回无城西南角的一片花丛而去。 那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灵花灵草,是回无城的奇景之一。 岚平的性子,是极喜欢在一些小事上花心思的,比如沏茶、茗花等风雅之事,他都颇有耐心,一贯亲力亲为。 他有个习惯,喜欢用回无城的花露沏茶,所以一有时间他便会亲自来此收集一些。 这也是他一直乐此不疲的一桩快事。 幽冥宫的宫宴结束后,他也想疏散疏散,便带着自家老仆来此闲逛赏花,顺便采集一些新鲜的花露回去泡茶。 他刚十分满足的把两个小瓷瓶装满,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鸣,意识到危险,忙要后撤。 他身后的老仆反应也极快,早已张开结界,将他护住。 “叮当”一声,如利刃相击,溅起一阵电光。 黑雕的利爪抓在结界上,一时竟也无法突破。 倾邪见一击未中,干脆跃下雕背,下落的同时将一道凌厉的冰凌射出。 岚平面露惊恐之色,不明白渊汲为何突然攻击自己,还这般来势汹汹,似乎就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一时惊诧慌乱,眼看渊汲的攻击已近在眼前,忙寄出本命法宝相抵。 “嘭”的一声,结界破碎,冰凌如利剑一般,去势不减,直逼岚平面门。 这一瞬间,强大的灵压铺面而来,岚平才终于知晓魔君的实力,以及——他与魔君之间的差距。 挡无可当,避无可避,只有死路一条…… 身后的老仆双手快速变幻结印,一道坚硬的屏障终于在最后关头挡在岚平面前。 冰凌再次穿透屏障,发出尖锐的钻鸣声。只是这一次去势稍减,被岚平祭出的法宝折扇堪堪挡了回去。 这一击太过凶险,岚平险些吓得心脏骤停,身后的驼背老仆也是面色惨白,俯下身体,气喘吁吁。 倾邪落在花丛之中,黑袍抖动,脚下踩碎了无数灵花,花瓣残落一地,被他碾进了泥土里。 他缓缓踏着步子,眯眼瞄着岚平,向他走近。唇边凝着一抹冷笑,声音阴邪无比,“岚平,本君的夫人呢?” 岚平不明所以,脑袋嗡嗡的,精神还停留在差点要了他命的那一击上,没能回过神来。 第163章 可怜的背锅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主子!”身后的老仆提醒了一声。 岚平回过神,眉头紧蹙。 夫人?什么夫人?怎么来找他要人?又出了什么事? 岚平一脑门问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觉得怪怪的。 对面的魔君如死神降临,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意,让他不敢松懈,忙集中精神拧眉沉思。 “魔君……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岚平平静心神,试探着问了一句。 倾邪抽着嘴角,斜眼看着他,一副慵懒无所谓的态度,然而双眸却阴沉的吓人,每一步踏来,都挟裹着浓浓的戾气。 “你……不知道?” 他压着心底的怒意,淡声开口,抬手间又射出数道冰凌,朝岚平攻去。 岚平脑子飞转,正在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额头上青筋直跳,冷汗直冒,心里慌得一批。 “小可属实不知夫人去向。” 冰凌射来之时,他立即用手中的御风扇化出飓风抵挡,抓着身后的老仆快速后撤。 飓风吹残了大片的花海,却根本抵挡不住冰凌的攻击。 冰凌追击岚平而来,势不可挡,最后关头,岚平眼睛眯起,咬了咬牙,将身旁拉着的老仆推了出去…… 自己用身体硬生生接下了那五道冰凌! 冰凌透骨而入,一切灵力的壁垒对它都毫无效用,岚平鲜血狂喷,倒地不起。 “主子!”老仆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花海中,他踉跄着扑过去查看岚平的伤势,手上再次化出金色屏障想要堵住他身上的五个大窟窿。 然而都无济于事,岚平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愈发惨无人色。 “她在哪?”倾邪驻足,居高临下地睨着两人,再次冷冷开口,“我的冰灵有毒,你该知晓,若再不说,你的血很快就会流干……” 随着鲜血的流失,岚平的气息也渐渐微弱,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自己确实动过要杀了那仙门女修的心思……可他只是想想,还什么都没做呢! 这魔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蛊毒发作,直接疯了? 岚平觉得自己今日只怕是在劫难逃,咬了咬牙,断断续续地道:“魔君…明鉴,小可…确实不知…夫人在何处?” 倾邪冷笑一声,根本不信。他想起先前渊汲在神识中焦躁颤抖的声音,心里畏惧又难过,恨不得直接把岚平捏死。 但为了找回那个女人,他又不得不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心内翻江倒海,异常难受。 见岚平已然虚脱无力,连说话都费劲,驼背老仆心内焦急,有些畏惧但又鼓起勇气直面倾邪。 “魔君,我等的确不知夫人下落,我家主人在魔君离去后便出了幽冥宫来此。”老仆头磕在地上,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悲痛和真挚,“小的敢拿性命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你的命,本君还不看在眼里!”倾邪嗤笑一声,眼神冰冷没有半分温度。 在他强大的威视下,老仆后背都是冷汗,“我家主子毕竟是魔尊亲派的使者,求魔君看在魔尊的尊面上,暂留我家主子一命,待查明事实,再做定夺!” 第164章 能屈能伸的岚大统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继续嗤笑:魔尊?渊汲放在眼里的,他却未必愿意理会!不过仗着自己那一点小恩小义,就利用了渊汲这么久!这笔帐,他还没去找他们算呢! 岚平见搬出魔尊都不能让对方动容,再次遍体生寒,趴在地上脑子飞转:魔君这么大火气是因为那个小女修丢了?是谁干的?魔君为何会怀疑到他身上…… “今日是?”岚平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驼背老仆的后襟,沙哑着声音问。 “十三。”老仆垂眸,心里也想到了一个可能。 岚平悲痛地磨着自己的后槽牙,传声给老仆,“是不是老三……我记得…他近来就在这回无城……还在找合适的‘容器’。” “三王子敢招惹到魔君头上吗?”老仆也有此猜测,但多少还有些不敢确认。 “他如今已经疯了!为了得到涂火火灵,无所不用其极!连魔尊的规劝都充耳不闻,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岚平此时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他这是要害死我!他做的事却要推到我身上!老子早晚要找他算帐!” 燎都那边的争斗,如今已呈白热化。他作为大王子的人,本就对三王子恨之入骨,现在又被他算计,更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 “你们在做什么?” 倾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而至,把岚平和老仆都吓了一激灵,差点抱作一团。 倾邪冷冷扫视着神情古怪的两人,知道他们正在私下传声,但具体说了什么,他听不到。 不过肯定跟那女人有关! 这两个人,这种时候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说谎! 一念至此,他隐在袍袖中的手再次抬起,杀意弥漫,又化出数道冰凌,散发着幽幽蓝光,尖锐无比。 岚平感觉危险将至,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这种时候,还是保命重要,他可不能给别人背锅,再被不明不白的冤死。 “魔君息怒!”能屈能伸的岚统领不顾伤势,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跪于地,“小可知道是谁人所为!定能襄助魔君找回夫人!” 倾邪释放冰凌的手顿住,面无表情,冷眼斜着他。 岚平被他盯的瑟瑟发抖,自己明明也是燎都数一数二的强者,可在魔君渊汲面前,却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唉!他从前果然还是太轻视魔君了! 他怎么就忘了,渊汲可是搅翻过上天庭的魔神……即便如今坠落,也不是他这种修为可以比拟的! 倾邪放下手,但面前的冰凌却没有消失,依旧直直指向跪伏在地的岚平主仆。 其实他和渊汲一样,能够通过修士身上的灵力波动,猜出他们的情绪变化。 他看的出岚平没有说谎,不过他此时心情十分烦躁,总想毁掉点儿什么,解一解气。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岚平可不想变成魔君手里的炮灰,赶忙又道:“小可的命不值一提,找回夫人才最为紧要。若是小可不能做到,魔君自可随时处决。” “若是找不到,或是她有什么不好,我就让你们灰飞烟灭!”倾邪神色冷凝,这一声威胁听上去更像是一声叹息,意味深长。 第165章 奇怪的小锥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岚平如蒙大赦,心里稍松。想着三王子每次抓回一个女修,一般不会立即杀死,心里多少萌生出一丝希望。 也顾不上自己依旧血流不止的身体,在老仆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恭敬地做了个请礼,“魔君,请……跟我来!” ………… 云初盘膝打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挣开眼睛时,只觉心底一片清明,先前因为所处环境带来的不适也舒缓了很多。 察觉自己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一些,身体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她又开始考虑如何逃出去。 就现在这么个环境,她要是不赶紧出去,迟早会被搞死可如何逃出去,对她这修为低下的小可怜来说,也是难如登天。 云初将自己手头拥有的法宝、灵符、灵丹都拿出来盘了一遍,试图找出能用的东西。 因为有个富婆一样的师祖妹妹,她随身的储物法宝里一直都是满满当当的。 再加上自己性格也比较谨慎,在这异世界,能随身携带的东西她几乎一样不落,全都带在了身上。 光补充灵力的丹药,她就装了几大罐子,特别财大气粗。还有一些辞海师伯给的奇怪毒药,她也都分析好药效,分门别类装好,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这些药,一时半会儿恐怕是用不上了。 她这个体制有些古怪,有些药明明很常见很普通,可她用了却会有奇怪的反应,这事儿得等逃出去之后再好好研究研究。 把丹药放到一边,她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法宝和灵符,发现几乎也没有能用的。 云欢给她的灵符,多是防御类的,以方便好用的傀儡人居多。 “难不成要把它们都放出来帮我凿墙?”云初自嘲一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对她这个初来乍到的穿越者来说,结界法阵这样的东西是最难搞的。 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成的,要破解起来极其费劲。 云初有些丧气,眼角忽然瞥到了当初从猥琐男那里舔包来的几样小玩意,其中有一件外形很像锥子的法宝,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锥子看上去很普通,通体的黄铜色,没什么光泽,要不是是从一个修士那拿来的,她碰到连捡都不会捡。 不过现在,不知是直觉作祟还是怎的,她就感觉这锥子有点儿奇特,再加上当初猥琐男那个结界那么厉害,应该是在这方面有点儿精通的,他这法宝小锥子说不定也跟结界有关。 云初这般想着,试着往锥子上注入了一些灵力,手中的锥子立即开始颤动起来,发出一阵金属震颤的嗡鸣声。 随后,“噌”的一声,飞了出去。 云初惊讶不已,忙往后退了几步,看到那飞起的小锥子往墙上直直扎了进去。 粗糙的墙壁上显出道道金光,如同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层层掀起小小的浪潮。 锥子扎进去的一点,金光尤为强盛,然后从周围扩散开去。 “这是……”云初有些吓懵了,这是什么玩意,怎么才注入了一点儿灵力就这么大反应。 第166章 炮灰难道就不能逆袭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小锥子现在跟个电钻似的,正死死钻着结界包裹的墙壁。“吱吱咋咋”的响,还不停地往外冒火星子。 云初抚额:这动静也太大了!自己也太蠢了,什么都敢碰!这万一再把那变态的三王子招来可咋整? 她有些急躁的看着不停往结界上钻的小锥子,又想收回又舍不得收回。 万一真能破了这结界,那她岂不是就能逃出生天了? 可万一没破还把三王子招来了呢? 三王子要是发现她没死,那她就真死了…… 那货的眼神那般贪婪,还会媚术,她要是再落进他手里,估计比死还要凄惨。 云初左右为难,郁闷至极。眼看是个机会,但这个机会又危险重重……她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干脆听天由命吧! 她放弃挣扎,既然已经做了,动静也已经闹出来了,她再收回也无济于事,不如加强小锥子的能力,让它加快速度破除结界,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 这般想着,她不再犹豫,抬手结了个印,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小锥子上。 小锥子接受到了她的灵力,果然干活干得更卖力了,吱吱咋咋的声音更响了,在有些狭窄的洞穴里,尤其的刺耳。 云初忍着这难听的尖锐声,手上动作不停,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小锥子上。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充沛,过了好久也不觉疲累,跟她以前那种经常使用个小法术就把身体掏空的感觉完全不同。 云初眨着眼睛,惊讶不已:这难不成是突破了?哇塞,忽然感觉自己好强呀!自己果然是个修仙界的奇才呢! 她骄傲的像个得胜的孔雀,好久没有产生这种令人愉悦的自豪感了,一时间在心里得瑟得不行。 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懈怠。发现自己灵力充沛,里面换了个更强的输出结印,将灵力更多地注入小锥子中。 少顷,滋滋冒火星的小锥子在一声轻微到几不可闻的咔嚓声后,嗖的一下,钻破了结界,然后又失去了光泽,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景象在结界被突破的同时,又发生了改变,周围虽然还是阴森森的洞窟,但此时却有一道门出现在云初正对着的墙上,显然就是出口。 云初大喜过望,没有半分犹豫,赶紧逃跑。 然而,在修仙世界里的炮灰诅咒还是没有解除,她还没能奔到门口,那里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令她作呕的身影…… 当清楚地看到三王子贪婪的眼神以及假惺惺的伪善嘴脸,云初又特想骂娘:麻蛋,苦逼的炮灰怎么就没有能逆袭的时候! “你竟然没死?”连昭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见她要逃,立即堵住了出口,几步越上前就要来抓她的胳膊。 电光火石间,云初也顾不得别的,先熄灭掌灯,然后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洒出剧毒的药粉,身形后撤,避到一个小尸体堆后面。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全都是下意识的反应,连脑子都没过。 第167章 正儿八经干一次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还处于惊喜过度的状态,一抓之下未能得手,对于云初急如星火的动作也没反应过来,直接吸了一大口毒粉。 洞穴里一片黑暗,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内心的惊喜还没缓过来,又变成了恼怒。 “给我抓住她!”他声音低哑,吩咐了一声。 云初这才发现,原来来的并不止连昭一人,他身后还跟着数名高阶修士,此时正缓缓朝洞**走来。 手上的法宝流光溢彩,照亮了整个洞窟。 云初的心凉了又凉,这种情况……她就是有通天之能也难以脱身。 大写的“死路一条”! 于是,不等那几名修士走近,她就老老实实站了起来,看向脸色青灰、恼怒至极的连昭,眯眼笑道:“三王子,您这是,找我有事?” “姑娘真是不简单!”连昭目露凶光,见她老老实实也不反抗,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你方才撒的是什么?你对小王下了毒?” “没有没有,我刚刚没看清是您,多有得罪。”她说完就将一个药瓶朝一名面色不善的修士扔了过去,诚恳地道:“这是解药。王子可以试试。” 接过药瓶的修士退回到连昭身边,双手奉上。 连昭轻哼了一声,并没有接,先查看了一下身体有何异样,发现体内的灵气流动有些凝滞,暗暗蹙眉,拿眼瞟了那修士一眼。 那修士立即倒出一颗闻了闻,又尝了尝,回话道:“是解毒丸,没有异样。殿下中的也只是普通的散灵粉,并无大碍。” 连昭低低嗯了一声,看似毫不在意,实则松了口气。 站在尸堆后面笑吟吟的云初敏锐的察觉到了连昭的微表情。 看来这货惜命的很!云初暗自撇嘴,目光偷偷扫过洞穴的每一个角落。 离自己七八步远围着五名健壮的男修,出口站着连昭和刚刚接药的男修,毫无破绽可寻。 她暗自拧眉,盘算着手头能用的几样毒,待看到连昭仰头将她给的解毒丸服下的时候,她忽然发动,再次向后急退,贴着墙壁朝右侧飞奔。 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捏着毒药,在右侧那名修士反应过来祭出法宝时,她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身后。 高大魁梧的那修士比她足足高了半个身长,一转身就像山峰一样压了过来。 云初没有丝毫慌乱,先扬了一把药粉,又蹲下身用匕首扎向男修的小腿,带出一条细微的血痕,只堪堪划破了对方一点儿皮肉。 她力气不大,用的都是巧劲儿。这些手法也都是闲暇时跟明幽一起演练过无数遍的。 明幽是个极有耐心的师傅,对于她一些笨拙的动作都会加以指点改正,还给她讲过魔界男修的几大弱点,教她遇到强者时如何防身以及如何逃脱。 现在这些,她倒是真的用上了。 不过,她当初在明幽面前还是有所保留,故意显得笨拙一些,让他们对自己掉以轻心。 倒不是她不相信明幽的为人,而是因为,她孤身一人落入魔域,万事总要给自己留上一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否则,她怎么回去找她妹妹呢? 第168章 财大气粗的打法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被云初割伤了脚踝的男修恼怒非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个小女修给算计了,暴怒之下,已经蓄满力的大拳头就朝她挥了过来。 在魔界,女子修行不易。男修歧视女修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身为男修,要是被女人打败了,回去至少会被同伴嘲讽三个月,所以被云初算计的男修才会格外愤怒。 他的拳头裹着飓风,这样一击若是打在云初身上,估计她浑身的骨头都要岁掉一半。 不过她对于男修的攻击依旧不躲不必,甚至背过身去,继续往那唯一的出口奔,全然不理会身后准备暴揍自己的男人。 挥拳的男修见到她的反应,心底生出一丝讶异,但他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形祭出法宝,身体就轰然倒了下去,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一击得手,一切只在刹那之间。 待男修倒地,在另外四个方位准备困守云初的男修也回过来,祭出法宝,一齐围攻云初而来。 “她手上有毒,先把她胳膊废了!” 守在门口的连昭恶狠狠地吩咐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料到云初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明明只是个低弱的仙门女修,竟然只靠一击就放倒了他精心培育多年的护卫…… 这……实乃可恶! 连昭看云初的眼神变了又变,有贪欲、有厌恶、有痛恨,还有些腌臜的欲望。 云初刚刚选择从右边突破是做了一番盘算的,从地形和她所处的位置,做出了一个看似艰难的选择。 她集中精神,根本没理会连昭的暴怒,在四个男修围攻上来的同时,借助另一堆尸体,跃上了洞窟的顶壁,将手里的药粉全部洒出。 然后又急急下落,在坠地前,借助药粉的掩护,用雷遁符隐去了影踪。 一个男魔修们用法宝驱散药粉,随后眼神一凛,捕捉到云初的身形,一个闪身朝她抓去,可拎起来才发现,手中抓住的只是一个傀儡。 他不由大惊失色,疑惑自己怎么会判断失误,明明察觉到了这小女修的气息,却没有逮到她。 其他三个魔修也有些诧异,这么小的一个洞穴,她还能隐身了不成? 然而就在他们四处转悠,找不到云初影踪之时,一个男修的头发忽的燃烧起来。 幽蓝色的火焰将洞窟照得诡异无比,被烧着头发的男修痛苦地抓着脑袋,想要扑灭火焰。 身边的其他魔修也都出手相助,可不管用什么法子,火势不见丝毫减弱,反而已经烧遍了男修全身。 这一下,连躲在尸堆后面的云初都有些意外了。她只是甩了个小火星给那个男修,没想到势头这么猛,人都要烧没了。 哇塞,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她现在确实隐身了。 云欢师祖财大气粗,保命灵符像不花钱一样塞给了她十几沓。云初自己也是奢侈的要命,关键时刻,直接用了一大把雷隐符。 一张符可以隐身一秒多钟,她烧了一百多张,为自己争取了两分钟的逃亡时间。 第169章 蓝色的火焰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被点燃的男修痛苦的倒地哀嚎,声音凄厉。剩下的几个男修面面相觑,心底多少都有些惊慌。 这是怎么回事? 这火焰怎么如此诡异。 在燃烧的同时,似乎还在吞噬人体内的灵力。 站在门口的连昭看到那汹涌的蓝色火焰,瞳孔皱缩。 这火焰,怎么是蓝色的? 他拧眉沉思,随即大喜过望。 这世上能用出蓝色火焰的,只有消失了万年的擎凰一族。 难不成,传说是真的? 真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若擎凰一族真的还有血脉留存,哪怕不纯,他也可以好好利用! 想到这里,他又厉呵一声,“她还在这里!列阵,不要让她近身!废掉她的手臂,给小王抓活的!” 剩下的三名男修立即摆出阵势,连守在门口那个也加入其中。四人手中的法宝光芒大盛,汇聚在一起,笼罩住整个洞窟。 躲在尸堆后面的云初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压迫感,想立即再甩几个火星子出去,可在手指头擦了半天,都擦不出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麻蛋,她怎么这么坑!不管是法宝还是灵力,到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呜呜呜,还是先跑吧!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引诱那个守在门口的男魔修过来,然后从已经中毒的连昭身边突破。 现在条件基本达成,只不过这四个家伙搞出的阵仗有点大,总感觉不是一条生路。 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搞了,她已经把雷隐符都耗光了,躲着也没有用,硬冲吧! 云初盘算了一下硬冲的路线:借用尸体和傀儡人的掩护,避开那四名魁梧修士,然后再用板砖拍爆不知道自己已经身中剧毒的四王子的脑袋,一气呵成,计划完美。 说干就干…… 她一秒钟也不敢耽误,先撒了一把雷暴符,把周围的残躯断体炸的碎肉骨渣四溅,然后丢出傀儡符, 自己再趁最后几秒隐身的机会,从傀儡人中钻了出去,丢出板砖法宝,直直拍向三王子…… 板砖法宝虽然没有多厉害,但受力面积很大,很难打偏,至少可以牵制住连昭三秒钟。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瞬息之间,那边围在一起的四个壮汉魔修手中的法宝还没收回,她就已经快窜到了连昭面前了。 板砖准确无误砸向连昭……一切都非常顺利。 然而就在云初以为自己即将成功,准备祭出好久不见的小白船逃跑的时候,突然身子一颤,被一道闪电击中…… 嘶——一声惊叫,她浑身脱力向前跌去,直直扑倒在连昭面前。 板砖法宝也在最后关头被一个男修挡住,她做的所有努力顷刻间功亏一篑。 连昭脸色铁青,冷冷看着趴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放声大笑。 可是他刚笑了两声,体内忽然传来剧痛,噗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你……”连昭有些震惊地瞪着瘫在地上无法起身的云初,咬牙问道:“你竟敢给本王下毒!” 云初浑身酸麻,使不上力,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话。 她也没准备回答,只在心里冷笑:去死吧,恶心的混账!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丫陪葬! 第170章 废了她的手臂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见她死了一般动弹不得,拿脚踹在她背上,还狠狠在她纤弱的背脊上捻了捻,然后吩咐身边的一个魔修,“废了她的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魔修应声上前,拉住云初两条纤细的手臂,轻轻往后一扯……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就将她的骨头折断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回荡在洞窟之中,云初疼得差点晕死过去,失声尖叫之后,滚烫的泪水便控住不住地滑落脸颊。 她这是什么命,穿越一趟几乎受尽了所有酷刑……原来骨头碎裂是这么疼的! “把解药交出来!”连昭盯着趴在地上疼得颤抖不已的云初,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拽起,眯眼呵问。 一旁的魔修方才已经上前为他检查了身体,确认是剧毒,已经传声相告。 连昭气得不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低贱女修算计,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在想该如何折磨她才能舒心。 云初疼得连呼吸都在颤抖,眼睛酸涩,却在连昭的恶狠狠的凝视下,勾着唇角,讥嘲地回视着他。 依旧在心底冷笑:我就不信一位大罗金仙的毒药,还搞不定你这么个狗东西! 我倒要看看,咱们俩谁先死! 她先前撒下的药粉不算什么,最后哄骗连昭吃下的解毒丹才是剧毒…… 这货又蠢又恶毒,给她陪葬她都嫌恶心! 连昭见她手臂被折断,却依旧不屈不挠,没有半分畏惧,登时恼火更甚。 可一瞬后,他眸光一转,笑意又变得温和无害,揪着她头发的手松开,换成了抚慰的姿势,轻轻摸着她的脸颊。 又是魅术! 云初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难受至极。 觉得被这么恶心的玩意摸脸比折断她胳膊还让她难以忍受。 可渐渐的,她眼神又开始变得迷离,看连昭又像是在看自己的情郎一般…… 这感觉让她从里到外都恶心透了。 “啧啧,这样的美人,小王定会好好疼惜!”连昭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让一个壮汉魔修将她架了起来。 云初感觉自己的身体没那么疼了,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连昭魅术影响,心里又恶心又难受。 只是胳膊被折断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精神也变得有些脆弱。 她想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想被魅术所惑,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迷蒙,原本混乱的思绪全都变成了对连昭单纯的爱慕。 就在她精神失守,彻底陷入魅术失去自我时,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衣黑发,身姿挺拔,傲然睥睨…… 他的面容如高山上的积雪,双眸如沉寂的幽潭,身体的每一处都如精心雕琢般恰到好处。 她不得不承认他好看的如她幻想中的天神,强大到恣意,温柔到美好…… 即便他是她所有噩梦的开端,在这紧要关头,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念着他。 似乎只有想起他,才能给她沦陷的心带来一点点安抚。 渊汲……你知道我特别恨你吗? 渊汲……因为你,我现在特别恨我自己! 你不要再出现……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恨你!我会一直恨你! 眼泪再次滑落,但这一次,她的眼底没有了迷离和痛苦,只有宁静澄澈和一抹淡淡的温柔。 第171章 失效的魅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惊愕的看着她,他的魅术被这个低贱的女人给破了? 他为了得到涂火火灵,足足修炼了两百多年的魅术,在这个修为低下的女人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连昭的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再加上剧毒发作,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战栗。 “把解药给我!否则我杀了你!”连昭发疯一般揪住云初的头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又一拳打在她小腹上。 云初闷哼了一声,轻轻笑着,依旧一言不发,心里还在淡淡的想:为什么这些丑陋的男人总喜欢拽女人的头发呢? 这可真是羞辱!回头自己还是剃个光头吧!滑不溜手的那种,肯定更容易逃生,说不定连美貌buff都能一起破了…… 连昭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恨意升腾,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扔到了地上。 云初浑身软绵绵的,两条胳膊轻轻一碰都是钻心的疼,可她强忍着,愣是一声都没再吭过。 连昭把她丢到地上,又抬脚恶狠狠地踩在了她被折断的胳膊上…… 胳膊处撕心裂肺的疼痛,险些让云初失去意识。 她疼得身体抖个不停,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角滑落,强忍的泪水再一次润湿了眼眶。 云欢,姐姐快不行了! 姐姐真的好疼,好难受…… 对不起,姐姐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姐姐不能去找你了!你原谅姐姐,好不好? 云初唇边凝着一抹笑,意识恍惚的念着云欢的名字。 “殿下,您身上的毒并无大碍,这女修不过是虚张声势,属下这就去请医师来!”一个查看过连昭身体的魁梧魔修走到他面前,恭身行礼。 连昭咬牙切齿,愤恨异常,“快去,给本王带来!” 那魔修连声应是,又犹豫着规劝道:“殿下,时辰快到了,您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此刻,那几名女修已经押去了熔岩峡谷,您,要不要去看看!” 连昭眼中的愤恨一滞,眯眼瞅着趴在地上的云初,又重重踹了一脚,“带她一起!难得能撑住火狐之血,不能浪费!” “是!”魁梧男修应了一声,将地上的云初拖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有点儿古怪。 没想到……一个小女人也这么能忍。方才可是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三王子如今愈发暴虐,手段残忍,这洞窟里的女子尸骸,有些是耐不住火狐之血被烧死的,还有一些,则是被他活活玩死的…… 也是可怜! 与其备受折磨,还不如早些赴死,也是种解脱。 魁梧男修指使另一名男修去请医师,自己则扛起了软绵绵的云初,跟在了愤而转身的连昭身后,走出了这布满腐臭味儿的洞窟。 ………… 倾邪坐在雕背上,盯着前方骑着方精鸟的岚平,“你确定她会在那里?” “前面就是熔岩峡谷,魔君相信小可,定能找回夫人。” 岚平身上的血洞已经暂时封住了,但他的身体依旧虚弱,半靠在老仆身上,声音有气无力。 第172章 涂火火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以岚平对连昭的了解,他每年七月十五之前,都会挑选一批女子,给她们灌下火狐之血。 能熬下来的再丢到熔岩峡谷中,用她们引出涂火之灵。 涂火乃四大神火之首,是能燃尽世间一切的最强火灵。 涂火喜食火狐之血,连昭先后搜寻了九百多名修行火灵的女子,让她们喝下火狐的血,去引诱涂火火灵。 被引诱来的涂火会寄居到女子的身体里,但没有人能承受住火灵的威力,大都被烧成了焦炭,灰飞烟灭。 还有的,连火狐的血都没承受住就直接死了。 涂火火灵的上一任宿主就是女子。上一任宿主身死后,它就一直寄生在熔岩峡谷,等待新的主人。 连昭挑选了这么多女子,就是想在她们中选出可以承受涂火火灵之人,然后他再让这女子心甘情愿与自己结合,他便也可获得涂火之力。 然后,他再把这女子杀了,涂火火灵便归他所有。 就为了这一己贪欲,这些年死在连昭手里的女子不知凡几…… 都说魔君渊汲弑杀,其实像连昭这种人又好到哪里去了? 不过是有人替他们掩埋真相罢了! 从前他也看不惯三王子的做派,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屑与之计较。 但如今…… 他正好可以借魔君之手将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弄死! 自作孽,不可活,谁也怪不得谁! 岚平这般想着,身上忽然又疼了起来,他打了个寒战,心里发苦:这魔君的冰凌实在厉害,扎进身体里不仅会让血留不止,还会让人身体冰冷,用不出灵力。 唉!自己这趟算是栽了!也不知道以魔君的性子,是否真的会放过他? 不过看他当时浑身都散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杀人冲动,只怕是难…… 岚平叹了口气,身体愈发虚弱了。 环住他的老仆将手按在他后心,还在不断地为他输送灵力。 “卓谷,一会儿你趁他不注意,就逃走吧!以你的能力,应该能逃的了。” 岚平忍着心悸,传声嘱咐老仆。 老仆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着继续为他输送灵力。 岚平又叹了口气,他自知如今处境艰难,没必要拉着陪伴自己几百年的忠仆一起赴死。 只是,他也知道卓谷的脾气,他未必肯抛下自己…… 罢了,听天由命吧! 能除掉老三,也算是他的功德了! ………… 熔岩峡谷,在幽冥鬼蜮外百里,属于魔域三大恶地之一,因为峡谷中终年流淌着炙热的岩浆,温度极高,所以也是寸草不生,少有人烟。 此时刚刚用过解毒药丸的三王子连昭,正带着一众百余人的魔修站在峡谷之巅,向下俯视。 云初被一个魁梧男修扛在肩上,两条手臂垂着,脸色煞白,看着像是晕过去了。 然而并没有,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手臂疼得不像自己的,也只能靠默念心经,转移注意力。 之前疼得想死的时候,一直希望自己能赶紧晕过去……结果,还是清醒的一批,她也是服了! 第173章 以人作饵的畜生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感受到周围空气的炙热,她眯眼四下看了看,周围光秃秃的,只有岩石,还一片死寂,比幽冥宫周围的环境还恶劣。 滚滚的热浪吹拂在人身上烫烫的难受,特别是她的伤处,又激起一阵难以承受的火辣辣的痛楚。 云初忍着身体的痛楚,微微偏头往峡谷边看,那里正悬挂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三名眼神空洞好像没有灵魂一般的女修。 她微微蹙眉,心里升腾出不详的预感:也不知道那个混账三王子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掳来那么多女子,他究竟想从她们身上得到什么? 不过,这货想要什么怕是都没机会了,他必死无疑,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些医师的解毒丸根本就解不了辞海师伯炼制的毒。 大罗金仙可不是开玩笑的,何况辞海师伯的为人,也不是个善茬,连毒药都做的“阴险毒辣”,不易察觉。 “先把她们三个丢下去!”连昭站在峡谷边,用药之后,他脸色好了不少,不过神情还有些阴鸷,冷声命令身后的男修。 几名护卫走到关着三名女修的铁笼子旁,拉着牵引的锁链将笼子往下放,缓缓没入下面的熔浆。 随着笼子的下沉,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谷底传出,随后又淹没在沸腾的熔岩中,发出咕咕冒泡的声音,听上去惊心动魄。 被扛在魁梧男修肩膀上的云初心被揪紧: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手段?这个连昭简直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他到底想做什么?妈的,毒怎么还不发作!他怎么还不死! 师伯,你的药到底靠不靠谱! 如果下一个被扔下去的是她,她又该怎么办? 云初在心底叹息一声:或许被扔进炙热的熔浆里,也是种解脱,总好过她现在的痛不欲生! 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难受得快要支持不住…… “拉上来!”约莫一刻钟,连昭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铁链子发出哗哗的响声,没入岩浆中的笼子被缓缓拉起,里面已是空无一人,连残骸都没有…… 连昭看到这样的场景,原本含了期待的怨毒眼眸霎时变成失望和愤怒,他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目光凌厉,转身向云初走来。 刚刚那一瞬间看到他的反应,云初已经基本猜到这个畜生的目的,大概率是这熔浆里有什么东西,他把那些女修放下去当诱饵,是想把那东西“钓”上来。 只是可惜,“饵”都被吃光了。他却还是失败了! 这个畜生,还不知道用这阴毒的法子害死过多少人! “放下!”连昭命令了一声。 魁梧男修把扛在肩上的云初放到了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上。 云初无力支撑身体,软软地趴在石头上。一触地,就感受到了身下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热感,像是坐在了火炕之上。 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恐慌,反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只是,她现在还有一个执念:她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畜生王八蛋毒发身亡! 第174章 漫天飞雪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昭盯着趴着石头上的云初,露出了他惯常伪装所用的和煦笑容,看上去亲切又无害。 他走过来,微微俯身,摸了下她的脸颊,阴恻恻地笑道:“就这么把你扔下去,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云初不想看他令人作呕的脸,只想淬一口老血他脸上,只可惜她现在是外伤,无血可喷,实在令人遗憾。 连昭再次被她轻蔑的表情激怒,连续的失败本就令他处于暴怒的边缘,再看到攥着自己手心里的女人摆出这一副样子,更是恨的牙痒,再也维持不住笑容,狠狠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经历过修仙世界各种虐待的云初,已经快习惯了,心里像结了寒冰一般冷,只求速死。 “把她捆了,先吊起来!” 连昭掐着云初的脖子把她从石头上拽起,眯了眯眼,压下想要直接掐死她的冲动。 这个女人血脉特殊,到底是不是擎凰一族的后裔,还有待确认,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两个魔修立即上前押住她,在她身上捆了一圈锁链。 被几个男修暴力对待,残掉的两条胳膊上又传来一波剧痛,云初咬了咬牙,目光凝视着远方天际,一派淡漠的脸上挤出一个苦笑。 此时她正被锁链捆住拴起,悬空吊在了峡谷之上。 脚下的岩浆翻涌着热浪,一波波炙烤着她的肌肤,似乎很快就能将她融化吞噬…… 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恐怖,如此炙热的环境,她却一滴汗都流不出,感觉身体的水分已经被彻底蒸干了,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干尸。 “放下去!”连昭笑容诡异,挥了挥手示意拉着锁链的魔修将云初往谷底下放。 目测被下放了两米,离岩浆越来越近,灼热感更加强烈,底下的熔浆在爆开时似乎都能飞溅到她身上,恐怖感十足。 随着离岩浆越来越近,她的身体又开始起了不好的反应,那种由内而外被炙烤的感觉又来了! 云初闭上眼睛,无奈苦笑:自从穿越以后来到魔域,她就跟火结下了不解之缘。不是被炙烤着就是在被炙烤的路上! 她这体质绝对有古怪,而且绝对比绝症还要可怕! 麻蛋,她现在觉得自己不是个炮灰了,炮灰都没她凄惨。 没听说哪本小说逮着一个炮灰成天虐的……那不有病嘛! 她现在怀疑自己穿越的这个剧情有毒,在不停地克她…… “再放!” 就在云初已经被底下的岩浆烤得快窒息时,连昭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云初这具干尸已经快被烤成灰烬了,上面那个死变态还不肯放过她,看样子是非要把她塞进岩浆不行了! 她没什么精神的在心里骂了句娘,连意识都要被烤散了,浑身上下都虚脱无力,挣扎无能,只能坦然接受死亡…… 然而就在云初放弃了生的希望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一股凉意从头顶一点点蔓延至全身,让她被炙烤的身体舒服了不少,也终于缓过口气来。 第175章 大魔王华丽丽登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热度,怎么会下雪呢? 云初仰起头,有些惊喜地望向天空,感觉这是她弥留之际,老天最后给她的一份恩赐…… 她挺满意的:这雪花真美,穿越过来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雪。 纯洁无瑕,洁白的如同可爱的小精灵一般,落在她微微扬起的脸上,一碰即融,化作一道道细小的水珠,慢慢地,慢慢地,从她炙热的肌肤上划过。 温柔地抚慰着她。 云初的心多了几分柔软,似乎面对炙热的岩浆也不那么害怕了。 她正尽量愉悦地欣赏这活在世间的最后一场如梦似幻的雪景,忽然从峡谷上方传来一阵男魔修的惨叫。 她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仰头向上看去,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忽然划过一道身影,白衣白发,白到不染纤尘,白到耀眼刺目,有如天神降临于世,带着无限风华,让人不敢直视。 她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雪白雪白的冰冷身躯紧紧揽进了怀里…… 身上的锁链寸寸断裂,她没了束缚也没了支撑,软软倒进他怀里,任由他箍紧。 来人的气息她很熟悉,只是一时还不敢确认,真的如同幻梦一场,让她想掐自己一把。 不过完全没那个必要,她的两条胳膊在被来人抱住时,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真实无比,确实不是做梦。 “渊汲?”云初在心里喊出了那个名字,可她疼的厉害,贴在他冰冷坚硬的胸口,忍不住呢喃了声,“嘶~好疼!” 抱着她的人身子僵了一下,他凌空而立,姿态睥睨,可听到她一声痛呼,却有一瞬的慌神。 “哪里疼?”他微微俯下身子,漆黑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神情复杂,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又有掩藏不住的疼惜…… “胳膊疼。”云初不敢抬头,不敢与他对视,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心虚,她缩在他怀里,身体依旧滚烫,又轻哼了一句,“好热,先上去行吗!” 她本来心里一直怨恨他,可当他真的出现,那些怨恨就有点儿使不上劲儿了! 明明是把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却不敢反抗。 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沼…… “好!”渊汲的声音略有些哑,抱着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顺带为她输送了一点冰凉的灵力,缓解她的不适。 云初闭上眼睛,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雪就已经停了,一阵阵热辣的风从她脸上抚过,激起她心底的燥热。 她被他带着,重新跃上了峡谷之巅。 周围的惨叫声愈发清晰,也愈发凄厉。 云初猜想跟先前的雪花有关……应该是渊汲的能力。 此时,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面怨恨着渊汲,不想让他抱,一面又贪恋这份强大的依靠,和他身上冰冷的气息。 他的灵力那么冷,冷到她全身打颤,可她又觉得很舒服、很柔和。心里充斥着矛盾…… 渊汲带着她落地,将她轻轻放在一块石头上,想要查看她的伤势,遥远的天边忽然又传来一声震破天际的雕鸣。 这声音云初熟悉的很,是昆吾,渊汲的坐骑。 不过现在乘着的人,应该是那个假货。 这下人齐了,果然渊汲是渊汲,那假货是假货,不是一个灵魂,也不是一个身体! 第176章 将畜生千刀万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一念至此,她忽然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渊汲,想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刚刚恍惚间看到的那个白衣白发、不染纤尘的男子……真的是他吗? 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 可是,当她清晰地感觉到渊汲的目光始终停驻在自己脸上时,她又不敢睁开眼睛了。 她有些胆怯,有些害怕,又有些烦闷,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 她知道,他是来救自己的。 他来救她,不是第一回了…… 可她还是怨着他! 真真切切地怨着他,甚至都不想搭理他。 没有这个罪魁祸首,她又如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从那一声雕鸣响起,倾邪的身形几乎转瞬即到,他从雕背上凌空而落,黑袍抖动,猎猎作响,带着危险的气息。 冰冷的目光在炙热的熔岩峡谷上扫过,看到底下的上百魔修倒地挣扎哀嚎,不由有些意外。 待他继续巡视,终于看到那一道白色身影时,目光也是忽的一滞…… “渊汲?”他低低唤了一声,有想茫然,随即又变成了惊喜。 他飞跃而至,紧紧盯着白衣白发的渊汲,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你……突破了?重塑真身?” 渊汲目光淡淡的,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坐到了云初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拨开了她黏在胳膊上的衣袖…… 她原本白皙纤细的胳膊,如今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还遍布着青紫色的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渊汲的眼神骤然改变,漆黑的眸子蕴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他想为她疗伤,却都不知该如何下手,伤成这样,只怕轻轻一碰,便是钻心的疼痛…… 可看她一直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还以为她不过是一点皮外伤。 没想到,胳膊已经变成了这样…… 渊汲回身,冰冷的眼眸瞥过倾邪一眼,语声沉闷,一字一顿,“将他千刀万剐!” “好嘞!”倾邪先是一愣,随即愉快地笑了起来。 他看到云初的伤势也有些惊愕,刚刚心里还萌生了一丝胆怯,怕渊汲发作自己,还好……是让他收拾那个混账。 连昭此时正被几个修为颇高的魔修布下的结界护在中间,在反应过来准备逃走时,倾邪赶到,已经是逃无可逃。 倾邪目光凌厉,望向结界中的十数名护卫,轻轻嗤笑了一声。 他面前浮现出大片冰棱,每向前走一步,冰凌都会发出震颤的嗡鸣,声音尖锐异常。 躲在结界中的连昭以及他的护卫此时已经吓得动弹不得,在倾邪强大的灵压覆盖下,他们就像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倾邪没有直接出手,而是想要不断放大他们的恐惧,让他们在自己的恐惧中一点点被折磨至死。 他一向知道如何激起人心底的恐惧,如何折磨他们…… 待倾邪缓缓走出七步之后,冰凌的震颤达到顶峰,“嗖”的一下,铺天盖地,向那结界扎去。 伴随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倾邪的笑容更加邪魅,那张和渊汲一样的脸,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恶意。 第17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快护住,快护住本王!”连昭凄厉的喊声被淹没在冰棱的震颤声中,他躲在一众魔修身后,浑身颤抖,惊恐慌乱。 那是……渊汲,魔神渊汲! 他……竟然要杀了自己!他竟然违背父尊的旨意?难道,他恢复了神力?他要背叛魔界? 可之前那个白衣白发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也长着渊汲的脸! 连昭已经来不及多想,现在他只有濒死的恐惧和胆寒…… “嘭”~ 结界被炸开,一束束冰棱扎进那些魔修的身体里,他们一个个倒地不起,拼命哀嚎。 这些人,显然没有岚平那样的毅力。 连昭吓得抖个不停,险些失禁,冰凌巧妙地避开了他,只攻击了他周围的护卫。 看到这样的情形,他愈发恐惧,颤抖着声音大喊,“你们……你们敢!渊汲,你敢对本王下手!父尊……父尊他绝不会饶恕你的!” 倾邪又嗤笑一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轻轻抬手,化出无数雪花般大小的冰凌碎片。 “哗”的一下,全都向连昭扎去。 刹那间,连昭痛苦哀嚎,鲜血淋漓……身体被死死定住,直直站着,承受着冰凌碎片的削皮碗肉之苦。 云初终于睁开眼睛,偏头往连昭所在的方向看去。 见过了那么多次死人,甚至连她自己也杀了人……现在,她已经没那么怕了! 她想亲眼看着那个变态畜生是怎么死的!他害死了那么多人,确实不能让他轻易死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由倾邪出手最好不过。这感觉,爽快极了。 “放心吧!不会让他轻易死的!”倾邪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些恶劣的笑意,准备一点点折磨连昭,将他削成一个骷髅。 说好的千刀万剐,少一刀也不行! “随你!”渊汲一眼都懒得看,只轻柔地托起云初的手臂,为她疗伤。 “我……一会儿便好,你忍一忍。”渊汲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揽住她腰的手和托起她胳膊的手,也都在微微颤抖。 “没事,没那么疼。”云初收回视线,微微垂眸,依旧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手臂上传来丝丝凉意,她发现他的动作十分小心,一点一点地为她的残臂注入灵力,似乎生怕她承受不住。 云初的心在煎熬,她的脸颊又泛起了点点红晕。 她很怕自己会沦陷,怕自己被他的温柔俘获。她应该一直怨他,恨他的! 可是在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之后,他的温柔、他的小心翼翼还是轻易攻破了她心里的硬壳,让她不自觉就显出了内里的柔软。 这个世界对她真的不太友好,所以她才会这样容易沦陷吧! 她不是个别扭的性子,只想遵从本心,不让自己陷入纠结。 她半倚在渊汲怀里,有些脏污的身体,也弄脏他一尘不染的白袍。 就好像是她把一位天神拖下了凡尘,让他也染上了这世俗的尘埃。 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事呢? 云初眼梢瞥过他被弄脏的袍摆,极轻的笑了一声。 两人贴的极近,渊汲听到了,有些不明所以地凝视着她,目光依旧深沉,藏着满满的疼惜。 云初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第178章 破开一道的心壳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感受到脸颊上划过滚烫的泪水,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丢人,赶紧缩起脑袋,贴着他的胸膛轻哼了一声,“好……好疼啊!” 渊汲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蹙眉,将头埋进她发丝间,哑声低语:“抱歉,是我……没能护好你。” 云初的心颤了一下,心底又酸又涩,泛起委屈,眼泪落得更凶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在轻轻颤抖,渊汲抬起头,看到她脸上汹涌的泪痕,抿了抿唇,将自己冰凉的脸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会儿,又轻轻吻上了她的眼睛。 云初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冰冷的气息一直环绕着她,每一次触碰都会加速她的心跳,她感觉自己的胸膛都快关不住那颗躁动的心~ 她有些急促的喘息,低哼出声,推拒道:“别…别这样,好疼!” 渊汲的唇在靠近她的唇边时停住,刚刚一触到她的肌肤,他就有些抑制不住…… 心在咚咚乱跳,呼吸变得粗重,刚刚重塑的身体更加敏感,对她的一切……都充满了渴望。 “忍一忍,很快!”他强压住心底的震颤,抬起头来,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揽住她纤腰的手松开了一些,手指尽量不触碰她的身体,专心为她治疗手臂。 青紫色布满瘢痕瘀血的肌肤慢慢恢复了原本白皙的模样,内里被折断扭曲的骨头也渐渐愈合。 修复两条手臂对渊汲而言原本是极简单的一件事,然而关心则乱,他总怕又会弄疼她,所以格外小心。 另一边还在折磨连昭的倾邪偏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见二人紧紧贴在一起,眉梢轻挑,又收回了目光,偷偷撇了撇嘴。 还好那丑丫头还活着……否则他只怕是活不了! 渊汲那厮方才的眼神太可怕了!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也要遭殃。 好不容易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他可不想再被关起来。 以后……还是对丑丫头好一点儿吧! 连昭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面容的血人,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后,他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皮肉一点点被削去的痛苦已经将他逼疯,他被定在那里无法反抗,只能痛苦地承受着,偏偏还久久无法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五脏六腑又传来一阵绞痛,他口中喷出鲜血,与身体中飞溅的鲜血混在了一起,在空中化成鲜红的血雾,乍一看还有那么点绮丽的美感。 顷刻间,连昭就垂下了脑袋,再没了半分生息。 倾邪蹙了蹙眉,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不经折腾,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心下不满,怒气翻涌,继续催动锋利的冰凌碎片将他千刀万剐…… 此时熔岩峡谷上的魔修基本已经死绝了,唯一剩下的两个,便是跟着倾邪一起过来,然后又被忽视掉的岚平主仆。 自打到了这里,看到一黑一白两个渊汲,岚平就彻底懵了。 他现在只想自戳双目,恨不能变成瞎子! 原本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他亲眼看到了渊汲的一大隐秘,他还活个屁啊! 为了避免被折磨而死,一会儿要是逃不了,他还是找机会自尽吧! 第179章 倾邪的恶趣味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卓谷,一会看我手势,能逃就逃,千万不要回头!”岚平传声嘱咐驼背老仆。 虽说情况已经坏到没法再坏了,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跑一个算一个……至于渊汲的隐秘,那还是当没看见吧! 唉…… 现在这个情况,连魔域都没法待了,渊汲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要是能逃出去,就只能去人界找一处仙门先避一避…… 岚平这么想着,依旧紧紧盯着折腾连昭的倾邪,心里一阵恶寒,却又仔仔细细地抓住每一个细节,寻求逃跑的机会。 就在连昭垂下脑袋死透了的那一刻,他抓住倾邪因暴怒而放松警惕的时机,火速传声给老仆,“快跑,你往东!” 话音未落,他就起身拔腿往南跑,身上的血窟窿又殷出血来,他也顾及不上,只提着一口气,招出法宝,拼命奔逃。 然而他跑了一会儿,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他压着心悸,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这一回头才发现,刚刚卓谷根本就没逃,他竟然在与“渊汲”缠斗…… 而且已经落败,身上遍布伤痕,被“渊汲”击倒在地。 “蠢货!”岚平淬了一口,逃跑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动了。 他咬牙片刻,还是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祭出玉扇法宝,攻向倾邪。 “雕虫小技!” 倾邪轻轻巧巧地挡住了扇子,眼神中满是不屑地瞥向转头跑回来的岚平。 “本君都不想追你了,你还自己跑回来!愚蠢!” 岚平被他的视线扫过,只觉得自己的伤处更疼了,他散开神识探查了一下,发现卓谷已经晕了过去。 稍稍松了口气,又不停转着心思,待离倾邪十几步远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我这老仆不懂事,还请魔君高抬贵手。” 倾邪抬起的右手上凝结出一根冰棱,指向灵力耗尽晕倒在地的老仆,岚平吓得脸色苍白,继续求饶,“他只是小可的仆人,他说的话没人会信!小可愿意跟随魔君,愿意为魔君赴汤蹈火。求魔君放过……” “我要你做甚?”倾邪冷冷睨着他,打断他的话,嗤笑一声,“为我排演歌舞吗?” 岚平深吸了一口气,跪伏在地,声音更加虔诚,“小可不才,却也是十二卫的头领之一,是岚家人。燎都那边对君上多有不敬,小可,愿意为君上分忧! 小可已经中了君上的毒……小可乃惜命之人,绝不会泄露君上半分隐秘。只求君上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倾邪轻蔑地瞥着他,凉凉地道:“你们都看不起本君,以为本君是个好拿捏的性子,是也不是? 呵,不过没关系,本君大度能容。这样吧,你杀了他,我就答应留你一命,如何?” 倾邪用冰棱指着老仆,笑容阴邪,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看得出你们主仆情深,可本君,最讨厌深情厚义!所以,你们俩人之中,只能活一个!” 岚平的身体僵住,伤口被撑开,顺着衣摆流到了地上,因为地面的热度又很快被烤干,只在地上残留了一抹暗红。 他绞尽脑汁,却依旧无计可施,眼前的魔君比他想象的更加难缠,也更加变态! 第180章 放了他们!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想到他以前也没少干这样逼人就范的事儿,现在放在自己身上,难免更加苦涩。 大约这便是天道好轮回吧! 他如今已失血过多,灵力流失,身体无力,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罢了,能活一个也是好的。 卓谷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了他一百多年,自己怎么也应该为他留一条活路。 “小可……愿自裁!魔君,只需抹去他的记忆……他不会说出什么不利于您的话,还求您,放了他!” 岚平用出最后的力气,声音听上去有些哀绝。 倾邪冷冷瞥着他,不为所动。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口口声声愿为别人而死,实际呢?还不是把别人推出去给自己挡刀。 岚平一直是个精明人,精于算计,他会为了一个仆从舍去自己的性命? 呵,这是个笑话! 这边倾邪还在与岚平僵持,另一边,渊汲已经将胳膊恢复如初的云初抱了起来。 云初有些瑟缩的缩在他怀里,将自己团成一小团。 渊汲抱着这样的她,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在幽冥宫没有与她分开的日子,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可很快,笑意又敛去。 想到她所受的痛苦,心又被揪了一下。 他俯身,用冰凉的唇轻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感受到她灼人的温度,心里又升腾起一份渴望。 他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她微红的面颊,将她在怀里又紧了紧。 云初没敢避开,她现在有些乏力。虽然伤势已经痊愈,可这接连两日的折腾已经让她虚脱,再无力抗拒他的任何动作。 而且,她也不敢。 能活着还是好好活着吧!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被温柔的大魔王缠着也总比被变态折腾死强吧! 因为周围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岚平那边传来的动静,云初也听到了。 她私心里觉得岚平有些惨,可她也不准备做什么。 自保都不易,更不能多管闲事。 她又不是女主,有主角光环。她只是个炮灰,要活得小心翼翼才行。 而且现在这么个情况,渊汲要杀人,她也会觉得很正常。 云初猜测整个魔界估计都没几个人知道魔君渊汲其实是两个人,所以……这么大的隐秘当然要瞒下去。 死人,嘴最严了! 要是她的话,她也不见得会给自己留这么大的隐患。 穿越至今,她这个文明社会的守法公民也开始为了生存而心存算计。 这才真是这个可怕世界带给她的最大悲哀! 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她变成了一个自己从前绝不会接纳的人。 但那又如何!她依旧遵从本心,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良心。 这样就够了!她本也没想做什么圣人,也不想做一个完人。 能随波逐流做个普通人,便已经是一桩幸事了。 渊汲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从她有些炙热的灵力中感受到了一丝哀伤。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想抚慰她的哀伤,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放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大事!”沉默片刻,渊汲忽然传声给倾邪。 如果她的哀伤源自于此,那他便不杀人了!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些威胁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她好好的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第181章 我只想遂你的心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准备将自己的恶趣味进行的到底的倾邪,听到神识里的传声愣了愣,他蹙紧眉头,有些不解,传声道: “为何?你难不成又犯病了?你留着他们,就是为了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有朝一日可以拿剑刺向你吗?” “放了他!你没听见?”渊汲再次传声,声音里带着凉意,不似先前的淡然无波。 倾邪恨恨地收回手,衣袖一甩,气呼呼道:“好!随你!你这性子,迟早要把自己害死!如今你与我已经不再一体相连,到时候可不要再连累于我!” “从今以后,我是我,你是你,你尽可自由来去。”渊汲淡淡传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倾邪气得恨不得将岚平和他的老仆撕成碎片,他咬了咬牙,愤而甩袖,跃到了峡谷边的一块巨石上,双臂环胸,气鼓鼓地盯着下面喧嚣沸腾的岩浆,不再言语。 云初趴在渊汲怀里,见倾邪突然气恼不已的举动,眨巴着眼睛,有些奇怪。 “他是倾邪,也生自幽冥混沌,与我一样。”渊汲察觉到她的疑惑,温和地开口解释了一句,“以后,我慢慢说与你听。” 云初有些茫然,还没回过神,渊汲已经抱着她跃起,白袍抖动,轻飘飘地落在了伏跪在地的岚平身前。 岚平没怎么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只感觉到倾邪气呼呼地离去,随后身前又落下了另一个身影。 他微微抬头,只看到一截白色的袍摆,并感知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如果说刚刚离去的魔君是可怕的、令他畏惧的,那么现在这个,就让他只想要顶礼膜拜,跪伏在来人的脚下,成为他最虔诚的使臣。 岚平被自己内心的感受震惊到了,他忽然察觉,也许之前那个并不是魔神渊汲,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才是。 因为这样的感觉,他在魔尊那里都从未体验过! 原来……真正的魔神是这样的存在!从前的自己是有多无知,多托大! 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就是岚平?”渊汲声音没什么起伏,淡淡垂眸看着跪伏在地满身血污的紫袍男子,神色平静。 岚平赶忙应是,可一出声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根本吐不出一个字。 “带你的人走吧!回去告诉魔尊,不必再送人来了!” 默然看了他片刻,渊汲又淡淡开口。 岚平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漆黑淡漠的眼眸,他的心猛地一缩,心底翻涌的不是畏惧,而是……虔诚的敬仰。 “谢魔君!”他将头重重磕在灼热的土地上,眼底不知怎的,竟有一片濡湿。 “走吧!” 渊汲抱着云初转身,云初有些意外地仰头,盯着他弧度完美的下颌,小声问了句,“就这么把他放了吗?” “他没做什么必死之事!”渊汲低垂眼眸,眸色深深望定她,唇边带着隐隐的笑意,是望向她时特有的舒心与欢喜,“而且,你不是希望我放了他吗?” 第182章 愿生生世世有她相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眉梢轻挑:我什么时候了?我没有啊! 额……好吧,她对岚平确实有那么一瞬的同情,觉得他并不该死,但他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不徒惹是非,她原也没打算管的。 大魔王变身之后……这读心术好像更厉害了!自己那么一瞬的细微想法,他都能捕捉到,这也太……危险了! “在想什么?”渊汲抱着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见她蹙眉沉思,忍不住问道。 云初慌了一下神,把头埋得低低的,轻声道:“没,没想什么……” “你不希望我杀了他,那我就放了他。这样,不好吗?”渊汲唇角微扬,盯着她澄澈明亮的眼睛,心里有微波浮动。 云初的脸颊又飞起红晕,她缩着脑袋,低声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何为好人,何为坏人?你如何分辨善恶,又如何判断何为善,何为恶?”渊汲凝视着她,目光灼灼,说出的话却晦涩难懂。 云初怔住了,今天的大魔王好不一样,不只是外形变了,好像连气度都有些不同。 此刻的他……似乎有点儿过于神化了! 白衣白发的渊汲自带一股仙气,遗世独立、傲然恣意,似乎已窥探到了这世间大道,清雅洁净,就如同先前落下的那些雪花一般。 云初看的有些呆,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心底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看上去那么平静,可她为什么觉得他心底藏着隐隐的伤痛。 他似乎,有些难过…… “渊汲!” 她仰着脸,忽然唤了一声。 “嗯?”渊汲垂眸望向她,眼神中带着问询。 云初有些窘,她不是故意唤他的…… 她刚刚居然下意识唤了他的名字,可他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好像还很习惯她这样称呼…… 这……变身以后的大魔王也太好说话了吧! 云初简直怀疑渊汲又换了个人。 虽然他以前也很温柔,但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怪脾气,眼神中也总带着些慑人的戾气,可现在,他的语气温柔平缓,眼神更是柔波荡漾,蕴着丝丝温情。 这……这让她如何适应的了?何况还长这么好看! 白衣白发的渊汲,真的更好看了呢! 要不是自己有些胆怯,不敢总盯着他看,否则她都怀疑自己就是个花痴,对他的容貌简直爱不释眼! “没事,没事…”云初软软的笑着,有些心虚,双颊绯红,像映着天边的彩霞。 渊汲勾起唇角,眸光流转,深深望了她一瞬,还是忍不住在那诱人的红霞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好……她还在这里! 一想到这个唯一可以带给自己温暖的小东西要离开自己,或者死去,他就有些承受不住心底的冷意和寂寥。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活在冰冷的世界,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可现在,他不想一个人了! 他想身边有她,时时有她,刻刻有她,处处有她! 他贪恋着这份温暖,甚至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永生永世与自己相伴。 可是……她又是否会愿意呢? 第183章 他中了毒!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个柔弱又坚强的小东西,心思太深。如果自己逼得太近,只会让她离得更远。 那就慢慢来吧…… 慢慢地让她习惯自己,慢慢地让她适应他的温度。 云初没料到渊汲又搞“突然袭击”,身体和心又轻轻颤了一下,在感受到他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时,甚至还有一瞬间的舒适和贪恋。 自己的身体好烫,心也好烫,而他却能带给自己清凉舒适的感觉。 真的好想继续要……这份沁人心脾的凉意。 心底萌生出这种羞羞的想法,云初又立即化身恶魔小人把心底的那份猥琐的心思踩死、碾死,不给自己留半分余地。 一时精神失守也就罢了,可不能真把大魔王当情人! 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她已经够惨的了,能苟且偷生已是不易,就不该再动那些不该有的花花心思。 “我带你回去。”渊汲平静的气息又有片刻的紊乱,他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贴着她的发迹,柔声轻语。 云初把头埋在他胸口,吸了两口他身上特有的冷香,低低“嗯”了声。 一直盘旋在空中的黑羽玄睛雕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在一声欢快的鸣叫之后,俯冲而下,巨大的羽翼翻起层层热浪。 渊汲抬起衣袖护住云初,抱着她跃上雕背,传声给站在崖边生闷气的倾邪,“走了!” 倾邪冷着脸,像个在和家长赌气的孩子:走个鸟蛋!哼!咱俩刚刚明明已经分道扬镳了!不要以为你现在喊我,我就会跟你走! 他还想拿拿架子,谁知道,在黑雕又一声欢快的嘶鸣之后,渊汲已经带着云初飞上了高空。 倾邪回头,只迎面感受到了黑雕羽翼煽动所带来的一阵热浪…… 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可恶,他俩就这么走了? 恋爱狗没有心的吗? ~~ “就这么把他扔下?” 雕背上,云初偏头往下看了一眼,看到表情阴郁的好像暴风雨前兆一般的倾邪,有些好笑地问。 渊汲淡淡道:“他认得路。” 云初微愕,然后就觉得渊汲这个行为十分妥当。 不懂事的熊孩子早就该好好教育了! “那个,我好了,能放我下来吗?”云初挤出一个羞涩的笑,一直被他抱着,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渊汲刚想戏谑她,“不能,你好了,我还没好”,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强行突破之后一直压制着的缠丝蛊毒再次发作了! 又是千丝缠绕、万箭锥心之痛,突破之后的元神本就不稳,他又因为云初的失踪而焦躁不安,此时万症齐发,便是强悍如他,一时也无法抵抗。 渊汲动作僵硬地将云初放下,眉头紧蹙,险些支撑不住。 云初刚有些意外他居然这么好说话,说放就放了,还有点儿不适应,却惊奇地发现渊汲本就白得过分的脸变得愈发苍白。 “你……怎么了?”脑子里猛然间闪过假魔王的话:渊汲是中了毒,快死了! 她看渊汲从天而降,强大如斯,全然忘了他中毒之事…… 第184章 突如其来的意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没想到这毒如此霸道,到现在都没有解吗? 大魔王都快天下无敌了,竟然还能被毒药放倒? 这到底是什么毒? 云初扶住渊汲,本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坐下,却不料他竟一把将自己推开。 “……别过来!等……一刻!”渊汲的声音冷极了,冷到让人发颤。 云初蹙眉不解,却很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 黑羽玄睛雕感知到了主人的异样,放慢了飞行速度。 然后,意外就在此刻突然而至。 刚刚往后退了几步的云初,本打算暂时远离突然暴躁的大魔王,却忽地出现一团黑雾将她围住,把她从雕背上往下拉拽…… 云初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后跌倒,身体离开雕背,开始极速下坠。 失重的恐惧让她险些惊呼出声,热辣辣的风如刀片割着她的脸颊。 她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围住自己的黑雾好像在吸取她的性命,紧紧扼住她的喉咙,令她无法呼吸,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有大魔王在身边就不会再出事了,没想到一切又来的这般猝不及防。 所以这个修仙世界确实有毒,不把她这个炮灰搞死就誓不罢休! 每时每刻都能搞出新花样…… 渊汲还在拼力抵挡缠丝蛊对自己元神的侵袭,眼角余光瞥到云初的身影忽然消失在自己面前,瞳孔骤缩,神情有一瞬的失措…… 然而在瞬间的惊愣后,他没有半分犹豫,立即使出最后的力气从雕背上跃了下去。 身体下坠,白袍飞舞,热浪翻滚,渊汲看到云初被一团黑影裹挟着正往熔岩峡谷中坠去。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浑身冷意迸发,用颤抖的手挥出冰棱,击向那团黑雾。 黑雾被渊汲击中,发出一声闷哼,却还是不肯消散,反而发出一阵咯咯咯的鬼笑。 “你们折磨我!折磨我!我要你看着她死!看着她死!” 这声音虽然有些改变,但云初还是听出来是谁,随即便是震惊和不解。 连昭不是死了吗? 他怎么还在这里?他怎么还能攻击自己?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这修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合着就这么不科学是吗? 她被黑雾死死缠住,挣扎不出,倒扣着往下坠落,心底再次生出莫大的悲哀。 穿越就是她的原罪,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渊汲神色冷凝,怕再攻击会伤及云初,只能加速下坠,欲在她落入岩浆之前拉住她。 可此时他的胸口更疼了,元神被缠丝蛊紧紧缠绕,一点点割裂撕扯,生机也在被一点点剥夺。 他拼命想要抓住云初,可峡谷中的岩浆忽然喷涌而出,形成一道岩浆立柱,瞬间就将她的身影彻底淹没。 当看到那道纤弱的身影被岩浆吞没,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还在坠落的渊汲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被风吹散在他的白袍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斑点。 他的脸色惨白,神情哀伤到难以自抑,眼看就要随着云初的身影落入翻涌的岩浆中…… 第185章 哀莫大于心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是渊汲给了他活着的机会,也答应过他,总有一日会给他真正的自由。 现在,他真的自由了,不用再依附渊汲而生,可他却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只有一颗冷冰冰的心,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厌恶。时时刻刻都想毁灭些什么。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可渊汲,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以为他们心意相通,但其实,他不懂渊汲。 一点儿都不懂。 他看着渊汲一次次的被利用、被误解、被伤害……可渊汲依旧云淡风轻,对那些恶意从未放在心上。 为什么,同样的是在魔气的孕育中由魔灵汇聚而生,为何他与渊汲会这样不同? 倾邪陷入深深的迷惘,眼底一片濡湿,酸涩难耐……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无限的伤感中竟还夹杂着一丝欣喜。 他的心,似乎,也有了那么一点点温度。 宽大的黑袍如蝴蝶一般震颤羽翼,倾邪从雕背上跃下,直直扑入了岩浆之中。 渊汲的身体被倾邪施法定住,因缠丝蛊的折磨,让他无力挣脱束缚,眼看着倾邪跳下雕背,英挺的俊眉微蹙,口中再次溢出鲜血。 黑雕的悲鸣声再次震破天际,雕背上的白衣男子也跟着仰天长啸,在一声悲惋的哀鸣后,他凌空跃起,白袍抖动,周围再次飘起了雪花。 终年炙热的熔岩峡谷慢慢被雪花覆盖,暗红色的土地渐渐被染成了一片雪白。 渊汲双目紧闭,悬浮在空中,嘴唇蠕动,口中轻轻吟唱着一个古老的术法。 他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将血珠朝峡谷的岩浆中洒去。沸腾翻涌如暴躁火龙般的熔岩峡谷,忽然安静了下来。 渊汲俯冲而下,白色的身影也一起淹没在了火红的岩浆之中。 …… 云初又一次以为自己死了,而且这一次她还十分确定,自己是半分活路也没有了。 掉进岩浆里还能有什么活路? 中学地理课就学到的,熔岩的温度在900度以上,别说她是个人,就是块石头掉下去也得化成灰烬。 而她掉进去,则是连灰都剩不下。 自打被奇怪的黑雾死死缠上,她就已经放弃了挣扎。 她太累了,心力交瘁……感觉这些折磨就没有尽头。 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还有成百上千种死法在等着她…… 既然是个炮灰的命,那就以炮灰的方式早些了结吧! 当看到滚烫的岩浆朝自己喷涌而来,临死之前,已经将一切都看淡的云初又有些走神。 看着扑面而来的岩浆,心底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这些岩浆是想将她拥入怀里,所以,特意来迎接她的! 自己,大概是疯了吧! 云初抿唇轻笑,闭上眼睛,泰然地迎接这必死的死局。 然而,被岩浆淹没之后,她却并没有感受到炙热的痛苦,只感觉周围挺温暖的,有什么东西在她身边流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起初她以为是死后魂魄飘散带来的感觉,可渐渐又发觉不对。 她的意识依旧很清晰,记忆也一点都没有丢失。跟喝“毒酒”那次的体验完全不同。 就是有点热,燥燥的,心里还有些烦闷。 第186章 死局中的生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反应稍慢了一瞬的黑羽玄睛雕此时也正极速俯冲而下,想将下坠的两人接住。 可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迅猛,纵然它已经加速到最快,也还是无济于事。 站在崖边生闷气的倾邪还在想如何整治这两个没良心的恋爱狗,忽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浅淡的一抹绿,在“嘭”的一声巨响后,落入了喷涌的岩浆中。 随后,又有一道白色身影紧随而下…… 见到这一幕的倾邪几乎目眦欲裂,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扑向那道白影,死死地拽住了他! “放……开!”渊汲的声音里隐藏着巨大的痛苦,冷到极致。 他挣扎着要挣脱倾邪的束缚,扑向岩浆,却又被缠丝蛊折磨得没有反抗之力。 倾邪惊吓过度,没怎么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却依旧死死拽住渊汲,拉着他跃上了俯冲而下的黑雕雕背。 一声痛苦的哀鸣震破天际,黑羽玄睛雕振翅而起,再没有了先前的欢快…… 倾邪扶着渊汲坐上雕背,为他输送灵力,紧紧抿唇不敢言语。 他本以为渊汲重塑真身已经摆脱了缠丝蛊的控制,没想到这蛊毒依旧如此霸道,紧紧扒在他元神之中,就是摆脱不掉! 渊汲的手臂在止不住颤抖,他的脸惨白如纸,不似活人。 周围有些燥热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这气氛让倾邪难受至极,静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去寻她!她元神本就属火,绝不会有事!你等着……” 渊汲一言不发,黯然静坐,气息冰冷,似能冻结一切。 因为渊汲重塑真身,二人就此分离,失去共感,倾邪此时已经感知不到渊汲的情绪,他紧紧蹙眉,明明感知不到他的感受,却依旧觉得心痛难耐。 他最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更受不了渊汲这副样子。 他有多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渊汲在后悔! 他很后悔,很痛苦。 缠丝蛊折磨得他动弹不得,但心底的痛依旧比肉体的痛还要严重。 强大如渊汲,竟也有护不住想护之人的时候……他的心,大约是钝痛到极处了吧! 倾邪莫名的哀伤,他对云初并没有什么感情,顶多算是不讨厌罢了,可看到渊汲这副哀痛欲绝的样子,他的心,也如针扎一般。 “你究竟为何这般看重她!看重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倾邪的声音有些抖,有些愤然,又有些不解。 渊汲依旧一言不发,神情凝重,拼命抵抗着缠丝蛊毒,嘴唇被鲜血染成触目的红。 倾邪知道,渊汲一旦自己能动了,就一定会跳下去找那个女人。 他有些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就那么重要。 对他们的体质来说,跳下涂火之灵寄生的熔岩峡谷意味着什么,他不信渊汲不知道! 可渊汲就是这样,痴痴傻傻的,一旦认定了什么,便会不顾一切…… 他自己虽然也是生自于幽冥混沌之中,可他这千年来,都只是依附着渊汲而存在。 没有渊汲,他的神魂早就消散了。 第187章 幻境中的奇怪女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主人……” “主人,你终于来了!” “我以为是我的感知出了错,起初我都不敢相信!” “主人,真的是你,你终于来接我了!” 孩童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欢喜。 云初记得这个声音,上一回他也是这般殷切,问她什么时候来接他,说他一直在等她。 周围的岩浆像温泉水一般,托着她浮浮沉沉,耳边孩童的声音却愈发模糊、混乱,她隐隐地听到了很多很多声音,感觉自己的神识都快要被挤爆了。 那些声音有的激愤,有的轻蔑,有的痛惜,有的低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声音,云初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满满的不悦和恶意! 这是怎么了?她又做错了什么? 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一堆人围着指责,压抑至极,令她透不过气。 就在她想大声呼喊“你们找错人了”时,神识里却忽然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 将一切声音都湮灭,只留下一片白茫茫、空荡荡。 云初的意识有那么一瞬的涣散,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空蒙的幻境之中。 周围的场景在不断变幻,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铃铛声。 云初寻声望去,眨了眨眼,迷蒙的雾气渐渐散去,她看到了一位穿着红裙的少女,正赤着脚坐在水池边的一块石头上。 少女神态恣意洒脱,娇小的脚丫乱晃,拨弄着池水,将水珠溅的到处都是,仰着小脸,笑得花枝乱颤。 很美好的一副画面,云初看着也觉得舒心,唇角不自觉勾起,似乎那少女的欢乐能够传递给她,令她感同身受。 可没看多久,少女的身影又被雾气淹没。 云初再定睛去看,周围不知怎的开始燃起烈火,烧得噼啪作响,红衣少女的身形在烈火中慢慢显现。 但此时她似乎已经长大,身着繁复华丽的红袍,身姿高挑,眉眼冷肃,面颊上还戴着半张金色的面具,看上去全然没有了少女时的恣意欢快,反而神态威严,满是轻蔑…… 她一步步走出华丽巍峨的宫殿,脚下踏着熊熊火焰,看上去壮丽又凄美。 烈火中不断涌出穿着奇异甲胄的兵卒,凶神恶煞地围着红袍女子,似乎是想要逼退她,或者是——杀了她! 傲然挺立的红袍女子对于围攻自己的兵甲没有半分惧意,她一步一步地走下白玉台阶,逼得众人后退,随即仰头长笑,笑得傲慢又诡异。 “你们这些罪孽深重之徒,也敢拦本尊的去路?” “什么擎凰一族?什么擎天境?自以为是的高贵!” “本尊就是讨厌你们这副嘴脸!所以,你们……都去死吧!” 凄冷的笑声未落,她就抬起手来,红袍飞舞抖动,火焰在她掌心翻涌而出,如灵活的火龙,向围攻她的兵卒们飞扑而去。 火龙所经之处激起一片哀嚎,周围的兵甲越来越少,最后连她身后的宫殿也在她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时,轰然倒塌。 第188章 这不是吃醋,这只是好奇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看的有些心惊,不明白这女子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她感受到巨大的悲哀从心底涌出,十分难受,让她忍不住将手按在了胸口。 那个看似傲然屹立的女子,身形其实很是单薄纤弱,可她行动间偏偏又霸气外露,不肯示弱半分。 ~~ 雾气弥漫,周围的场景再次转换,这一次云初看到的是一处青烟袅袅、美如幻境又庄严素雅之地。 女子提着裙摆在一条玉石铺就的长廊上奔跑,她看上去很欢喜,似是急着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依旧是一身妖艳的红裙,只是带着的面具换成了清灵灵的银色,眉眼也平和了很多,没有了先前的戾气。 她一路飞奔,穿过一处绚丽的花海,迈进了一方凉亭。 凉亭里有一背身而立的男子,黑袍端肃,气度卓然。 云初有些惊愕地眨了眨眼:只一个背影她就看出来了,那等在凉亭中的男子,正是渊汲。 她进入的这个幻境,怎么会出现大魔王? 那陌生又熟悉的红衫女子又是谁? 渊汲的旧识?还是……前女友? 云初疑惑非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临死前的幻境中竟然会出现大魔王。 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的心思已经暴露无遗了? 不应该啊! 虽然她是有那么一丢丢情难自抑,但那都是被大魔王的美貌所惑,等到自己清醒过来,还是一样会怨他怪他,绝不可能松口!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反正自己又要死了,管那女子是不是大魔王前女友,管他们是什么关系! 哼! 她一点儿都不好奇!!! 是的,她一点儿都不好奇,她现在之所以走近去看,只是觉得最后一场戏,还是应该看清楚一些才好,不能白瞎了用生命换来的入场券…… 嗯,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陈云初同学心嫌体正直,沿着花圃边的小径,缩手缩脚地挪了过去。 亭子中,女子已经欢快地扑向那道黑色的身影,熟稔地拉起他的衣袖,笑容灿烂极了。 云初站定在花圃之后,静静看着亭子里的渊汲转过身来。 熟悉的眉眼,依旧是清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他微微垂眸,看向拉着自己衣袖的女子,目光中有些许无奈,但更多是纵容的温柔。 云初不近不远地看着,抿唇蹙眉,心里有些异样。 这样的渊汲,是她未曾见过的。 虽然他的双眸依旧深邃幽深,却比现在的更加干净纯粹,也没有那种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戾气。 此时的他就像天上的那轮明月,清清朗朗,卓然而立,纯粹美好,不含一丝杂质。 “渊汲……” 云初没听到女子说了什么,只能听到她柔柔唤着大魔王的名字,叫得亲呢非常。 渊汲轻轻拉开女子扯着自己衣袖的手,退后了一步。 女子撇嘴不满,但表情依旧是欢喜的,似乎对他的冷淡已经见怪不怪。 她勾着唇角,手中现出一个白玉酒葫,自己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又递给渊汲。 渊汲接过,对着那酒壶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含进了口中,啜了一口。 第189章 狗血古早言情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女子笑盈盈挪到他身侧,与他并肩而立,偏头看着他,还时不时拿自己的胳膊去蹭他的衣袖。 这一次,渊汲没避开,他从容站着,时不时啜一口酒,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 “从今以后,你不许离开我!要永远陪着我!” 女子目光如炬,猛然间从他手中夺过酒壶,凑到自己唇边,意味深长地笑道。 渊汲的手僵在半空,愣了愣,没有回应。 “渊汲,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若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女子咕咚咕咚地大口喝酒,眼神逐渐迷离,唇边的笑意带着张狂和苦涩,语气傲然。 渊汲负手而立,久久的沉默后,终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女子的眼睛霎时亮了,她踮起脚,出其不意地在渊汲颊边轻轻印了一吻,笑逐颜开地跑开了。 渊汲立在原地僵了片刻,微微蹙眉,抬手抚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叹息了一声。 云初偷偷听壁角,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那女子谈话间语带威胁,不由有些佩服。 这姑娘也太勇了,敢这么跟大魔王说话的,她是第一个吧! 大魔王居然还答应了,没当场撕了她,真的难得!看来关系果然不一般…… 云初撇嘴腹诽,却瞧见那女子忽然倾身去亲吻渊汲脸颊,心里立即腾起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不自觉气闷起来,嘟嘴蹙眉,有种想要上前和渊汲打声招呼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就赶紧把自己骂醒! 她怕不是疯了,跟大魔王套什么近乎?别说这是幻境,就算这是真的,她也应该拼命躲着大魔王才对! 打招呼?呵,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脸色依旧不好看。有些闷气地垂着脑袋,慢慢离开自己藏身的花圃,向另一个方向挪去。 就算这是大魔王的情史,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初叹了口气,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和她没关系! 可她的心依旧难受得厉害,堵闷得厉害,就好像自己是抓到老公出轨的正妻一般…… 唉,大魔王是不是真的出轨不重要,自己这个想法才是最大的人间悲剧! 垂头丧气地走了两步,她就颓然地蹲在了地上……特别想薅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已经够苦、够难了,怎么还能有这样危险的想法。 所以,活该次次步入死局,全怪自己的心不够争气! ~~ 就在云初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的时候,场景再一次转换,周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原。 天地苍茫间,那个令云初懊恼到怀疑人生的身影再次出现…… 带着半张面具的红衫女子趴在渊汲背上,气息有些微弱,露出的皮肤苍白如纸,面具下隐隐有血迹滑落。 渊汲沉默地背着她,缓步而行,洁白的雪地上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黑袍、红裙和鲜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刺目。 “你知道,我一直很恨你吗?”女子气若游丝,贴着他的背,笑容凄然。 渊汲沉默不语,对她的问话没有半分反应。 第190章 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不管我对你好亦或不好,你都是这样冷冰冰的……你的心,是我永远都捂不化的,是不是?”女子有些气,她的声音变得很急,急到话音一落,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渊汲依旧沉默,他身上散发着冷意,神情淡漠,眼底却隐着丝丝哀伤。 剧烈的咳嗽之后,女子再次被他的反应激怒,开始在他背上拼命挣扎。 “渊汲,我恨你!”挣扎半晌,她终于掉落在了雪地上,声音细弱又凄厉,“我诅咒你,在我死后,只能永远孤独冰冷地活着!” “别闹了!”渊汲转过身,看着扑倒在地上的女子,有些无奈地朝她伸出了手,淡淡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女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却迟迟不肯拉住他伸过来的手。 天空中忽然飘起雪花,一切画面又再次静止。 云初看得有些呆愣,觉得这俩人莫名其妙,特别是那位姑娘,简直就是重症神经病患者,大写的“没事找事”。 他俩这剧情,简直就是古早的虐恋偶像剧,无聊透顶! 这”我爱你,你不爱我,我要死,你不让我死“的虐恋的戏码,让她莫名地想要换台。 虽然心里鄙夷这俩人的奇葩操作,可她的心,却再次没来由地疼了起来。 她盯着扑倒在雪地上的女子,某一个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那女子长着和她相似的脸。 云初激灵灵抖了三抖……这个莫名其妙的眼花瞬间可真是把她吓坏了。 搞什么?虐身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再虐心啊! 麻蛋,这对炮灰也太不友好了吧! 云初刚想到这里,周围的幻境忽然像是破碎的镜子一般,变成了一快快碎片,在她面前轮换飘散。 随后又是一道刺目的白光在神识中闪过,幻境消失,她又回到了“温泉水”的包裹之中。 “主人,主人……” 耳边再次响起稚童急切的喊声,云初努力想做出回应,可她的眼皮重的抬不起来,神识里也是一片混乱。 就在她觉得这是回光返照结束,自己终于要彻底死翘翘的时候,她的身体又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云初迷迷糊糊的,觉得抱着她的人大概是想把她勒死。 因为这人实在是抱得太紧,冷冰冰的寒意侵入她体内,让她很不舒服。 云初闷哼两声,终于浑身脱力,晕了过去。 …… 渊汲跳下熔岩峡谷,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处于半虚脱状态的倾邪从岩浆中踹了出去。 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就在他即将心灰意冷,不知该何去何从时,终于借助了雪灵之力,在熔岩深处找到了已经昏迷的云初。 他奋力游过去,将那纤弱的身体紧紧揽在怀里,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去探查她的生命气息。 当感受到她还活着,她的心脏还在跳动时,渊汲才终于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地将她揽得更紧,贴着她的额角,再不肯与她分离。 第191章 情难自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 耳边有个小家伙聒噪不停,一声声地唤她“主人”,还给她讲故事。 他讲的故事,她一个也听不懂,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已。再加上身体的灼热,让她很想把那个聒噪的小东西赶走。 可是,她又觉得那孩子有些可怜。他认错了人,却还如此兴奋,让云初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 要不然,就暂时做做他的“主人”好了。 小孩子,总是很好哄的。等以后再慢慢帮他寻找他的“主人”。 云初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她的身体就变得更加灼热。 心砰砰乱跳,好像有火在她的心里燃烧,然后再将火种顺着血液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火十分霸道,比之前喝“假酒”那次,灼烧得更加厉害。 不过她的身体似乎比那个时候“坚强”了很多,对于这份无法比拟的灼热,她却没有上一次那般痛苦。 只是热燥得难受,好想洗一个凉水澡……或者,拥抱一个大冰坨子。 “滚出来!” 云初被体内的火烤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一个冰冷好听的声音。 她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时,她的心就没来由地安稳下来。 像是溺水无依的人,终于抓住了她的救命稻草。 于是她依着自己的心,奋力而起,死死地扒住了他…… …… 回无城一间低矮的石屋里,渊汲刚把云初安放在塌上,她却忽然起身,用力揽住了自己的脖子。 渊汲有一瞬间的错愕,他本想将她安置好,再处理那个在她身体里不断折腾的小火灵,可却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 “你……”渊汲的声音卡住,想把云初从自己身上推开,可她的身体又热又软,才推了一下他就舍不得了…… 算了……这样也不是不行。 也,不是不能处理…… 渊汲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混乱,他揽着云初,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扭动不停,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思~念,又要喷涌而出。 “热……好热!”云初被身体里的火烤的直哼哼,把脸贴上渊汲冷硬的胸口,使劲儿蹭了蹭,却还不肯罢休,攀着他的脖颈又往上挪动,去寻他的脸颊。 渊汲身体僵直,不敢有任何动作,身体里的蛊毒还没完全压下去,他怕自己一动就会控制不住…… 缠丝蛊发作时的其中一个副作用,就是对所喜之人的渴望。 这也就是他之前为什么一定要避出去修炼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怕蛊毒发作,情难自抑时伤到她。 可现在,小家伙却在不断地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滚烫的小手甚至顺着他的衣襟向里滑去…… 她怎么这么大胆? 平日里都装出一副胆怯羞涩的模样,偏偏这种时候却胆大放纵,撩bo着他最后的理智。 “渊…汲,好难受……” 她贴着他冷冰冰的脸颊,语气软得像是在撒娇。还不停地用鼻子在他脸上蹭着,好像这样便会舒服一些。 第192章 咸口的“冰淇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只觉喉咙干涩,垂眸盯着她紧紧蹙起的眉眼,刚想着要不要把她推开,这样下去不行,不料怀里的小东西却突然伸出舌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舔了一下! 湿湿滑滑的触感,激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酥麻之感,迅速传遍全身。 渊汲残存的理智被彻底击碎,再也抑制不住,俯身将她推倒,重重压在了自己身下…… 随即唇贴着唇,为她渡了一口清凉的灵力。 冰冷对上炙热,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云初昏昏沉沉,浑身燥热难耐,抱着渊汲的感觉像是抱了一块清凉解热的冰块,他的脸蹭起来舒服极了,又凉又滑,感觉很像甜甜的冰淇淋,所以一时冲动,就直接舔了一口。 只是,舔了之后又有些失望。这冰淇淋一点也不甜,甚至还有点儿咸。 原来这冰淇淋是咸口的,不好吃,一点儿也不好吃! 云初有些失望的哼哼了两声,将圈住渊汲的手臂松了松。 然而拥着她的“冰淇淋”此刻却已忍耐不住,不仅将她推倒,伏在她身上,甚至还准备把她当作甜甜的点心,直接吃干抹净…… 躺在柔软的塌上,云初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唇上一片酥麻…… 有一口冰凉的气息进入体内,很快便游走全身,让她感觉道前所未有的舒适。 舒服到她一直在忍不住轻颤,神魂都在愉悦地叹息。让她不顾一切地勾住他,想要继续索取更多。 还生怕他再不肯给…… 渊汲按住在怀里不老实的小东西,努力找回自己残存的理智。 为她渡了灵力之后,看她神情松解了几分,想从她身上翻下来,却再次被她圈紧脖颈,甚至主动将柔软火热的唇又送了上来。 她双颊绯红,如染血般娇艳欲滴,扑到他怀里的火热气息,一直在撩bo着他的心弦。 渊汲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 火红的唇瓣,晶莹饱满,上面还残留着他刚刚吻过的痕迹,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这种情况,再加上缠丝蛊的控制,渊汲彻底挣扎无能。 怀里的人儿太热太软,好似随时都会在他身下融化一般。 看着她主动将唇贴了上来,灼热香甜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渊汲终于不再推拒,一只手插进她发丝间,将她紧紧扣住,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这个吻,炙热、冰冷又绵长,狭小的石屋里,透着满室的旖旎…… 他一只手扣紧她,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相拥…… “渊汲,你干嘛!放开我主人!”一个稚气的声音在云初体内大声叫嚣,听上去火冒三丈,气得不轻。 渊汲一面吻着云初,呼吸粗重,一面又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慢慢将神识探入她体内,去搜寻她的元神。 “滚出去!否则我便熄了你!” 他对那个稚气的声音毫不客气,一直在云初身体里探索,想揪住那小火灵的尾巴。 小火灵听到渊汲冷冰冰的声音吓得立即缩起,躲了起来,不敢再在云初的身体里撒野。 他刚刚也是太兴奋了,好不容易找回主人,就想早点融入她身体里,再不想与她分离…… “你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吗?这般不管不顾,便会将她烧死!” 渊汲的元神之力极其强大,便是自诩最强的涂火火灵对他也甚是畏惧,最后也还是没有逃过被他揪住的命运。 第193章 她不是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胡说,我主人才不会那么虚弱!”被扯着往云初体外拽的小火灵恼怒非常,觉得渊汲这样说话是对他主人莫大的侮辱。 “她不是她!”渊汲冷冷回了句。 “你胡说,她就是!”小家伙不信,他明明感受到了,那就是主人的气息,渊汲这个魔头,他凭什么说不是。 “你仔细感受一下便知!她早已死去,即便真得能轮回重生,也已经不再是她了!”渊汲轻轻叹息了一声,对这个有些交情的小火灵还是没下狠手。 涂火火灵沉默了一小会儿,“哇”一声哭了出来…… “你骗人!你骗人!都是你的错,你把主人还给我!你还给我!” 渊汲轻笑一声,元神在云初体内再次揪住了意欲逃窜的小火灵,“换一个其实也不错。你知道的,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渊汲,你没有良心,什么叫没区别!”小火灵哇哇哭着,用力吸着鼻子,声音里满是委屈,“你喜欢的就行,不喜欢的就不行是吗?我主人对你那么好,可你是怎么待她的!” 渊汲的声音骤然变冷,用低沉的嗓音吼了一声,“既然这么不喜欢,就立刻从她身体里滚出去!” 小火灵吓得不轻,又十分闷气:哼,你叫我滚我就滚,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我不要!我就要跟着主人!我已经选择了她……要你管!” 渊汲嗤笑一声,“你觉得我能不能管?我要是真管了,你知道后果……” “……啊!渊汲,你……没良心,混账!我主人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渊汲显然不想再听小火灵废话,他的耐心已然告罄,直接揪住火灵的小尾巴被他拽了出来。 静室里,渊汲从云初身上慢慢爬起,看到她脸颊上的红晕慢慢褪去,才稍稍松了口气。 压制住自己身与心的疯狂念想,极快地将她有些散乱的衣衫整理好,又把她抱到床榻里侧,让她舒服地躺着,为她盖上薄被。 默默看着她柔美安逸的睡颜,心底逐渐恢复清明,他摊开掌心,露出一枚看上去很普通的小核桃。 渊汲呆呆看了那核桃半晌,唇边凝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兜兜转转,他的命数,还是无法改变! 债务易还,情意却难还…… 罢了,只要她在便好。 只要她在,自己便不再是孤单一人。 ………… 云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场景,都是她没有经历过却又觉得异常熟悉的。 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冷眼旁观着每一个场景中发生的事,不代入任何感情。 总感觉这些场景可能来自于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 毕竟她是一个穿越者嘛! 虽然穿的是她妹的小说,但一书一世界,里面的人也都是活生生存在着的。 她自认没有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打打杀杀的记忆。她的记忆里只有和陈云欢的插科打诨,以及夜以继日地赶通告、写稿子和不停地被其他人嘲讽。 跌倒了无数次,又爬起来无数次,然后,继续被嘲讽…… 周而复始,直到自己可以一鸣惊人的那一刻。 只可惜,她并没有一鸣惊人。 第194章 难得的静谧时光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也再不会有一鸣惊人的机会了。 虽然不甘心,但世事难料,谁又能与命运抗争呢? 她如今渺小又卑微,在这个充满险境的修仙世界里沉浮,被折腾得遍体鳞伤,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诉求了。 还想那么多干嘛呢?何必自苦! 所以,当云初睁开眼睛后,梦里的那些她自认为不属于她的悲欢离合,就全被她忘记了…… 她自己已经够苦的了,何必再去承担别人的苦楚。 能散就散了吧! 诸法随缘,缘深则聚,缘浅则散,不求则不苦…… 所以,早日修得大道,才是正统。 ~ 再次死里逃生,醒来之后的云初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她异常的清醒,知道自己没死,也知道,是谁救了她。 所以她没有顾及周围的环境,只是盘膝坐在榻上打坐,周身笼罩着淡淡的灵气,口中吟诵着最能令她心安的那段道经。 渊汲没在屋子里,经过前几日那一场“情难自抑”,他只能在她将醒之时避了出去。捏了个隐身诀,倚在门口,看街市上的人来人往。 屋中的云初,周身汇聚的灵气愈发浓郁,没过多久,她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感受到自己又突破了。 在幽冥鬼蜮都能突破,云初再次感慨自己就是个小天才…… 突破之后的心境更加澄明,先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也都化作青烟消散。 她不怨恨这个世界,也不怨恨任何人,她只想继续好好活着。 努力修行,变得更加强大,好好活着,去见她可爱的小妹妹。 ~ 破旧的木头门吱呀一声打开,换上了渊汲为她准备的衣衫,云初缓缓迈出了屋子。 外面的光线很强,她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微微偏头,一眼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石墙上闭目养神的大魔王。 他依旧白衣白发,面容俊美到妖异,周身散发着清冷贵气,与这繁华热闹的市井气有些格格不入。 可他的神态却很疏松惬意,似乎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恣意时光。 不远处有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吵闹声、男人的呵斥声、女人的娇笑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云初的心不知怎的就被触动,她轻手轻脚挪了挪,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也靠在了墙上,眯眼欣赏着远处热闹的街景。 自她苏醒之后的一切举动,渊汲都了如指掌。当感知到她推门而出,刻意挪远了一些避开自己,不由勾了勾唇角。 “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云初正在看街角的几个熊孩子摔跤打架,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挤出一个笑,回望了过去,“早啊,君上!” 再次看到她笑盈盈的模样,渊汲的心莫名有些酸疼。 这个小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似乎无论经历了什么的,都依旧不改初心,依然可以笑容灿烂。 渊汲颔首,也笑了笑,冲着她轻唤了一声,“过来!” 云初眉梢微挑,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亦步亦趋地挪了过去。 待她走近,他立即伸出手,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第195章 墙太硬……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墙太硬了,这样舒服些!”渊汲的下颌贴上她的发际,笑得很克制。 云初嘴角抽搐,贴着他的胸膛吐槽:呵,你明明比墙还硬! 渊汲的手轻轻拂过她垂在身后的发丝,揪出一缕,轻轻缠绕在自己指间……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从自己身边逃离。 不远处,刚刚闲逛着找过来的倾邪看到两人相拥的一幕,十分牙酸地“切”了一声,又掉头走了。 恋爱狗没有心,自己找过去肯定还是被虐的命。 呵,随便了! 老子要回幽冥宫搞事情去! ………… 幽冥宫里,此时的状况可谓十分糟糕。 总喜欢变着花样搞事情的倾邪少爷,先前已经四处散播谣言,说魔君渊汲为了救他心爱的小夫人,不顾自己身中蛊毒,已经跟着跳下了熔岩峡谷,尸骨无存。 而且,三王子连昭也因为掳走小夫人,被魔君渊汲杀了,如今魂飞魄散,连转世轮回都不行。 此言传回幽冥宫,瞬间激起轩然大波。 幽冥宫里,隶属三王子的人也不少,但都是些狂勇之徒,一时激愤之下,干脆就造了反。 当然不造反也不行了,一样没有活路。 三王子死了之后,他们在幽冥宫的处境就变得极其尴尬。 本来就有好几方势力看他们不顺眼,如今又失去了最后的依势,只能先下手为强,先把幽冥宫占据了再说。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另一个人的功劳。 挑拨离间这事儿,本就是岚平岚统领最为擅长的。 两日前,倾邪为了显示谣言的真实性,又特意把岚平给抓了。 吩咐他去搅乱幽冥宫的浑水,事成之后,自己就放他和他那老仆一条生路。 岚平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能得到这个机会也是不易,他也准备在幽冥宫中收拢出自己的势力。 …… 回到幽冥宫的岚平,先去了自己暂居的寝殿,当看到满地的侍女尸体各种衣衫不整,他不由蹙眉掩鼻,脸色极其难看。 幽冥宫的这些男修都是畜生吗?竟然连死掉的侍女都不肯放过…… 而那些侥幸没死的,估计现在更是生不如死! 岚平恨得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用药养好的伤口再次崩开。 他此时才真的开始痛恨自己这次出使幽冥鬼蜮的行为,他当初就该推脱的,却傻傻地当成了一桩美差。 要是能回到接下这桩“美差”的时候,他一定要用大耳刮子把自己抽醒。 岚平带着自己的亲卫,直接冲去了一个副使的屋里,果然见他浑身赤着,正压着一个舞女,动作十分激烈。 见到这已经预想到的一幕,岚平还是血气上涌,气得当场就把那名副使给剁了。 鲜血溅了没穿衣服的舞女一身……可她依旧神情呆滞,没有半分反应。 岚平眉头紧皱,心知她这已经是失了魂,早已被虐待致死,不由拳头紧握,重重砸在了床架之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幽冥宫的护卫竟然猖狂至此,连他带的人都敢动…… 而且还是这般虐待折辱,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第196章 解不开的发丝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原本还权衡利弊,算计着怎么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现在他只想将整个幽冥宫拆了,把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全都宰了! 岚平怒气冲冲,带着亲卫出了副使的屋子,在长廊上来来回回转了好久,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猜测倾邪的意思就是想屠尽整个幽冥宫……杀个片甲不留。 但他又不想自己出手,而是要看这些人自相残杀! 岚平想起那位似真似假的魔君提出让他回来时露出的眼神,狠戾、阴鸷,还满是怨毒,那是一副绝对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样子。 三王子死了,魔君却毫不顾忌,似乎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也不怕魔尊追责,这本身就很古怪。 岚平左思右想,最终还是确信魔君渊汲已经心生反意,不打算在幽冥殿继续当他的傀儡了。 既然如此,他这个受制于人之辈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反正总是要毁了这里的,那自己就推波助澜,尽心竭力,将这幽冥宫里的畜生一一扫净! ………… 倾邪一点儿没看错,岚平确实是个不错的帮手。 那小子看着是个娘娘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但其本身还挺有几分血性,对于自己看不惯的人和事,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倒是挺对他的脾气…… 所以他才大发善心,留了岚平一条小命。 从回无城吃了一肚子酸气的倾邪少爷,此时正乘着黑羽玄睛雕,在幽冥宫上空盘旋,看到其下一片哀嚎,心情愉悦非常。 这大型的狗咬狗现场,总是能让他兴奋不已。 这岚平,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手段。 嗯,这样很好。 这小子就先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一用! ………… 回无城。 破旧的石屋门口,渊汲依旧环着云初倚在门前。 云初起先还有些拘谨,慢慢也就习惯了,一面看着街市上的人来人往,一面放松语气,刻意与他闲聊。 “君上,明幽呢?” 渊汲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声音闷闷的,“她有事要做,我让她离开了!” “哦。”云初乖巧地应了声,觉得渊汲应该不会说谎。他这样骄傲的人,应该也不屑于说谎。 “你若需要,我再将她召回。”渊汲的手指依旧偷偷缠着她的头发,摩挲了一会儿后,却发现那缕头发在手指上打成了乱七八糟的结,怎么都拨弄不开…… 他面上露出些许窘意:一定是她身上太香……所以自己才走了神。 这头发要如何解开? 云初并没察觉有何异样,还在想着心事。眨了眨眼又问道:“君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渊汲的神情略有些慌乱,盯着她缠在自己指间的黑发,纠结无比。 解是解不开了,直接剪下吧! 于是,云初在不知不觉中又少了一小撮头发。 也幸亏她不知道,否则必得心疼到哭泣。 渊汲将缠在指间的头发隐了形,才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声音里多了一抹温柔,“暂且先不回去,待你将身体养好。” “哦。”云初垂下头,没再多言。 她自觉身体无碍,刚刚还突破到化神三阶,心里各种美滋滋。 但大魔王这么说,反驳他也没什么意思。 第197章 陌生的小姐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大魔王很强势,他说什么,自己乖乖听着就行,万一将他惹恼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不过心里依旧疑惑他究竟为何不肯带她回幽冥宫,难道是因为连昭的死? 大魔王难不成是怕魔尊问责,要带着她跑路? 云初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立马就给自己否了。 大魔王什么做派,当初下令杀人时那般霸气外露,现在又怎么可能畏缩不前? 估计是因为别的事…… 云初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放弃了,反正跟她这个囚徒关系不大……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打闹的孩童,忽然一眼瞅见了两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从街角拐了出来。 一高一矮的两个小女孩,年纪看着都不大,应该是两姐妹。 高个子的小女孩跑得很快,矮个子则追得有些辛苦。果然没跑几步,她就被一颗石头绊倒在地,哇哇哭了起来。 高个子女孩连忙回身跑去扶她,嘴上却还在取笑,“阿宁,你怎么这么笨,阿娘还在等着咱们呢!得快点儿,去晚了可就没吃的了!” 小女孩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抽抽噎噎地哭道:“呜呜,阿姐你快去吧!阿宁太笨了……阿宁不饿!”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是姐妹,说好了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来,我背你!”高女孩怜惜地摸了摸矮女孩的头,为她拍掉身上的泥土,蹲下身子要她骑到自己背上来。 矮女孩连连摆手,示意自己能走。 高女孩笑了笑,还是强硬地将她拽到了自己背上,背起她一路小跑,往另一条街市过去。 云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姐妹,心里泛起酸楚,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回目光,有些落寞地垂下了头。 渊汲通过她体内的灵力波动,感受到她所有的情绪转变,微微蹙眉,眼神暗了暗,拉着她往街市上去。 云初没有丝毫反抗,像是逆来顺受惯了,任他拉着。 ~~ 渊汲拉着云初穿过几条街,又一次来到了那家隐蔽破烂的店铺门前。 今日店里的生意比上一回还要冷清,不过依旧有香喷喷的肉香传来。 云初亦步亦趋跟在渊汲身后,进了铺子,跟着他坐在了上回两人坐过的位子。 牛头老板牛哄哄地掀开帘子瞅了二人一眼,就甩下帘子走了。 云初垂着头,用眼梢瞥了一眼。 虽然牛老板看上去牛气冲天、不好接近,但喝过一回他煮的肉汤之后,再见他就感觉莫名的亲切。 云初轻轻抿了抿唇,将心里的那点子酸楚压了下去,低着头摆弄手中的筷子。 渊汲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眸光深邃,意味莫名,在思索的同时,也在犹豫。 如果他真的放她离开,她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回来……甚至,很快便会将他忘记。 可如果永远这般限制她,那她会不会失去现在的笑容,会不会变成他不想看到的样子…… 渊汲轻笑了一声,心中滋味万千,既舍不得任她离去,又舍不得看她不悦。 他将握在掌心的那缕发丝紧紧攥住,心里还是有了决断。 第198章 特意定制的大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牛头老板端出两大碗肉汤,迈着大步走到桌前,嘭的一声放到两人面前。 “等一下!” 渊汲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两碗肉汤,轻轻挑眉,叫住牛头老板,声音微冷,“你这生意如今这般不公道,还会见风使舵的吗?” 牛头老板丝毫没被他的气势震住,语气依旧很不客气,“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渊汲眼神骤冷,轻笑一声,盯着牛头老板,寒气逼人。 牛头老板瑟缩了一下,却也不含糊,原地叉腰回瞪着他,眼神恶狠狠的,毫不畏惧。 云初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顿觉十分压抑,她看着自己面前那碗明显有渊汲那碗两倍大的肉汤,嘴角抽搐,默默把两人的碗给换了。 把大的那碗恭恭敬敬推到了渊汲面前。 二人之间的诡异氛围被她这悄摸摸的小动作给打断,牛头老板皱了皱眉头,“小丫头,你别惯着他!对这厮,你就不能给他一口好气!否则他指定蹬鼻子上脸,到时候你怎么被吃的都不知道!” 云初听着牛头老板这意味深长的话,心尖都跟着颤了颤,脸上挤出一个干巴巴的苦笑:牛大哥,我可没有您这份勇气!而且,我也没有您这副身板。 敢跟大魔王叫板还能活着的,您可是头一个……小弟佩服,佩服啊! 云初十分想给牛头老板竖一个大拇指,然而对面坐着的那位魔君大爷脸色明显更难看了,她只能默默垂下脑袋,连喘气都不敢出声,全当自己不存在。 “特意给你准备的,我怎么好强求……”渊汲似笑非笑,语气不善,将推过来的碗又推了回去。 云初继续干笑,用手轻轻挡住推过来的像个盆子一样的大碗,“其实……我,饭量挺小的!” “小丫头,别客气!牛叔知道你的食量,这个碗可是我特意给你烧制的,独一份儿,可不能便宜给这小子!” 云初一脑门问号:合着这碗还是您特意为我定制的?……我这待遇这么高的吗? 在你们这回无城里,是不是特别欢迎大胃王? 她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非常。 渊汲看够了她的窘态,唇边带着笑意,眼底却滑过一抹不舍,松了手,另取了一把勺子,舀了一勺肉汤递到了她的唇边。 云初僵了一会儿,心想这大魔王绝对又犯病了,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真是古怪至极。 先是孩子气地和她抢一碗肉汤,现在又莫名其妙地亲手喂给她…… 这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吃了她比较受欢迎的醋,要逼自己把那一大盆肉汤全喝了? 麻蛋,真是人心叵测,小肚鸡肠! “你伤势未愈,多有不便!”渊汲轻飘飘补充了一句。 云初心里犯嘀咕,觉得自己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四肢健全,新长好的骨头好像比原来的还要结实,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但见渊汲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她略有些心虚,只能张口含住勺尖,将里面的汤汁吸溜进嘴里,然后笑盈盈地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对大魔王的感谢之情。 渊汲见她喝完,又舀了一勺。 云初心里苦的不行:不是吧,难不成要一直喂她?这一大盆得喂到什么时候?她现在说饱了还能不能逃过一劫…… 第199章 亲喂~玩死她算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就在她考虑再三,准备再喝几勺意思意思的时候,渊汲的手又收了回去,将勺子凑到自己唇边,微微仰头喝了,喝完还用嘴唇摩挲了一下勺子边缘。 云初被他的举动惊得呆住,头皮一阵发麻,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好半天都挪不开,心砰砰乱跳,脸又开始发烫。 麻蛋,这男人有病! 绝对有病,没救了那种! 额……不过,怎么这么猥琐的举动,他做起来却那般优雅好看,反而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呢? 云初在心里腹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活像个痴汉。 她十分局促地呆坐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站在渊汲身旁的牛头老板看着他这骚气外露的举动,一脸的嫌弃,直接嗤了一声,背着手,脚步沉重地走了。 云初在他的脚步声中回过神,轻咳一声,把面前的小碗捧过来,把脑袋埋了进去,一副要专心喝汤的模样。 然而她还没能如愿,汤碗就被那只冷白修长的手给抽走了,随后又有一勺汤怼到了她唇边。 云初在心里叫嚣:呵,麻蛋,玩死我算了! 却又乖乖把汤喝了。 只是这一回,她觉得那勺子尤为烫嘴,她只敢轻轻抿一点点。 渊汲被她的样子逗笑,又舀了一勺自己慢慢抿着。 门帘后,牛头老板拉着美貌妇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媳妇儿,看见没,喂上了!啧啧,渊汲这小子还行,总算没蠢到家,还知道主动出手博取人家小姑娘的欢心。” 美貌妇人瞧着外头二人在氤氲的热气下全然不同的表情,也是会心一笑。 “这也是多亏了我!刚刚要不是我出手,这小子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哈哈,媳妇儿,你说是不是?”牛头老板兀自高兴,觉得自己就是个神助攻。 美貌妇人挑眉斜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君上的脾气愈发柔和了,方才你那般冲撞他,他都没同你计较,真是不容易。妾身可是替你捏了把汗!” “呵,他敢!他,他要是敢,我就当着小丫头的面,把他那些丑事全给都吐露出来!”牛头老板一脸不服,气得牛鼻子都变大了。 “君上那么坦荡的人,能有什么丑事!”美貌妇人水眸流转,视线落在云初脸上,有些欢喜又有些忧虑。 牛头老板却呵呵笑起来,伸手将妇人揽进怀里,动作极为温柔,丝毫不见粗鲁。 “放心吧!定是天作之合,跟咱俩一样!” 美貌妇人柔柔倚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笑容里溢满了幸福和安逸。 ~~ 云初尴尬地一勺一勺喝着渊汲送到嘴边的肉汤,感觉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可那一大碗肉汤却丝毫没见少。 就这么个喝法,估计这碗汤能喝一年……而且越喝越饿! 就在云初思虑再三,准备把碗端起来直接灌进去时,对面的渊汲眼神却变了。 “进来!”他冷冷唤了一声,云初反应过来他在跟谁说话,还在纠结自己那点子小事,却发现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第200章 没眼力见的小跟班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上!”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匍匐在地,十分恭敬,注意到云初也在,语气吞吐,犹豫了片刻。 “直说便是!”渊汲神情淡漠,没理会来人,又舀了勺肉汤递向云初。 在“吃瓜群众”略显惊悚的目光中,云初实在喝不下去,壮着胆子将他的手推了回去。 渊汲并未恼怒,只是在触到她的手时,有一瞬的失神,微微挑眉,用问询的目光凝视着她,“吃饱了?” 云初:呵,吃饱才怪,就你这喂法,我迟早饿死! “嗯嗯,吃饱了!”她点头如捣蒜,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眼角余光在那忽然出现的“黑斗篷”身上扫了一圈。 渊汲见她点头,这才放下勺子,瞥向叩拜在地的黑衣侍从。 黑衣侍从有些尴尬,他家君上和小夫人在那啥……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夫人是不是被自己搅了雅兴,所以才说吃饱了? 呀!那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很大。 失策了!刚刚就不应该现身,应该在外头多转几圈才对! “何事?”渊汲见明奕趴在地上,缩着脑袋始终不回话,斜着他催促了一声。 明奕激灵灵抖了抖,这才开口,“主,主子,幽冥宫那边…出,出事了!” 云初偏头看着低垂着脑袋回话的男子,觉得这人声音挺好听,清清脆脆的,年纪应该不大,就是可惜是个结巴…… 渊汲闻言微微蹙眉,“倾邪不在?” 明奕在心底苦笑:事情就是那货惹出来的!那货着实不靠谱,主子您快回去把他收了吧! 面上却小心翼翼地回道:“小魔君,大,大约不,不擅长理事……” 渊汲放下还在手中摩挲的勺子,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云初,“我要回去一趟,你……要待在这里吗?” 云初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的,心钝痛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此刻的大魔王是在考验自己。 他目光灼灼,隐含期待……似乎是希望得到一个渴望已久的答案。 “我……若是君上不嫌麻烦,能带我一起吗?”云初犹豫着,回得极其小声。 “好!”但渊汲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心中稍松,这一声应得十分郑重。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眸色深沉,看了她一瞬,还是伸出手来,紧紧攥住了她藏在袖中的手。 云初感觉到渊汲刚刚明显松了口气,他伸过来的手格外的冷,握住她时,让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趴在地上装隐形的明奕,直到二人离去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盯着桌上的喷香的肉汤咽了咽口水。 “真是浪费!喏,这一碗没动,就便宜你小子啦!”牛头老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大掌拍在明奕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谢谢牛叔!”明奕一脸欢喜的笑,略显秀气青俊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稚气。 “快点儿喝了,去追你家主子!”牛头老板乐呵呵的,又拍了拍明奕的肩膀,“你小子也是没有眼力见,这么好的气氛,全让你给搅和了!” 明奕咕咚咕咚喝着肉汤,脸上慢慢泛起一抹红晕。 第201章 谁还是个孩子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逗他作甚,还是个孩子呢!” 美貌夫人从帘子后走出来,将桌子上的碗筷收起,冲明奕笑了笑。 牛头老板叹息一声,“也是!你小子也是个没开过荤的!这样吧,回头让你阮姨也给你找一个!” 明奕喝光碗里的肉汤,将碗递给美貌妇人,笑得有些勉强,“主子还没成家呢,小的哪敢?牛叔,阮姨,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明奕话音未落,已经逃也似出了小店,化作一团黑影,寻渊汲和云初而去。 “又是个没出息的!见了姑娘就只知道脸红!”牛头老板在明奕走后又嗤了一声,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还小呢!”美貌妇人笑了笑,端着碗筷掀帘去了后院。 牛头老板叹息一声,双臂环胸,很是不满,自言自语地嘀咕:“那小子少说也有几百岁了吧!还是个孩子?真是替他愁得慌! 罢了,随他去吧!只要渊汲能早点给咱们抱回来一个小侄孙子就成!” ………… 幽冥宫。 渊汲带着云初站在一片黑云之上,俯瞰其下乱作一团的幽冥宫,只一眼就猜到了倾邪的用意。 他神色冷凝,心底依旧在犹豫。 云初有些惊愕地看着底下如同修罗战场一般的幽冥宫,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能乱成这样? 难不成就是因为连昭的死?这幽冥宫究竟有多少连昭的人?声势竟如此浩大! 可是,这些人怎么能蠢成这样?越是这种时候不是越应该隐忍不发吗? 魔界的人究竟长没长脑子? “你先放开!”渊汲似笑非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把正在凝神思索的云初吓了一跳。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和谐…… 因为她不会腾云,这一路过来都只能紧紧拽着渊汲的袖子。 不知怎的,这一回大魔王偏偏不肯抱着自己了,让她跟的十分辛苦。 起初是扯着他半截衣袖,后来飞得太快,她太害怕,就干脆抱住了大魔王的手臂。 结果越抱越紧,现在几乎是挂在了对方身上。 等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云初一阵羞恼,抽了抽嘴角,默默松开手……和腿,往后退了退。 她羞恼太过,又忘了自己不会腾云,在松开渊汲后立即就要从云上坠下,被渊汲眼疾手快揽住了腰,再次撞进了他冷硬的怀抱…… 差点惊呼出声的云初觉得自己这是被他羞辱了,这丫绝对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想看自己出糗,然后再来这一手“英雄救美”! 云初呵呵干笑,“多谢君上。”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渊汲意味深长,冰凉的手按在她后腰上,将她揽得更紧,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你似乎,很喜欢投怀送抱!” 云初黑脸:送你呵呵的怀!亏你长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脸,怎么这么不知羞~ 谁想抱你个冷硬的大冰坨子?谁不想抱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咱俩现在这情况,谁占便宜谁吃亏,难道还不明显吗? 第202章 行走的惹祸精又来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觉得换装归来的大魔王变得更加古怪了,性情比过去还要难以捉摸。 以前感觉他只是把自己当个抱枕,现在却有些不同了…… 对她愈发肆无忌惮,想上手就上手,动作尺度也越来越大。 全然没有了从前的冷静克制…… 偏她还不敢过度反抗!总感觉反抗了只会更惨,所以她都尽量表现得老老实实、无欲无求。 然而她能克制住自己的心,却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动不动就被他惹得浑身发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初不想纠结这个问题,这样只会陷入没完没了的自我折磨,干脆放松身体,只当抱着自己的是一头熊…… “君上,下面那些人怎么回事?”云初脸颊微红,却保持着一脸严肃,指着幽冥宫中的混乱厮杀认真地问。 “狗咬狗呗!有意思吧!” 渊汲还未言语,倾邪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副吊儿郎当又得意洋洋的模样,斜倚在一朵黑云之上,笑得邪气无比。 再次见到此人,云初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难怪闹成这般,有这位大爷在,什么事儿挑拨不起来。 这货简直就是行走的惹祸精! 渊汲沉默一瞬,目光从底下的幽冥宫收回,落在倾邪身上,声音有些冷,“你想做什么?把这里拆了?” “拆了又如何?”倾邪撇嘴,十分不屑,“这鬼地方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渊汲神情淡漠,静默不语,盯着倾邪,直盯得他浑身发毛…… 倾邪受不住渊汲身上散发的冷意和威压,但他又不肯认怂,瞪着云初,语气恶劣,“丑丫头,借个火!” 云初愣了:借火?借啥火?咋?你要抽烟啊? 渊汲蹙眉瞥了倾邪一眼,神情冷肃,语气不悦,“你若不会说话,我就替你将嘴巴堵上!” 倾邪憋了口闷气看着面前搂搂抱抱的两人,暗恨不已,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语气虽不似先前那般无礼,但依旧带着轻蔑,“涂火之灵难道不在你身上?你怎么这么小气,连个火都不肯借?” 云初一脑门问号:涂火之灵是个什么鬼?咋起了这么中二的一个名字? 妈耶,不知怎么回事,她一听这名字,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倾邪见云初一副莫名其妙外加见鬼一般的表情,忍不住挫牙:这丑丫头还是这么令人生厌!她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吗? “你闹够了没?”渊汲的声音忽然拔高,将怀里的云初抱得更紧。 云初只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莫名其妙仰头望向他,却见渊汲剑眉冷竖,俊美异常的脸上略显暴躁,看上去极其不好惹。 感受到他眸中隐含的戾气,云初赶忙收回视线,全当自己是大魔王怀里的一只娇弱畏缩的小兔纸……啥也不干,就装死! 这一黑一白,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俩人,没一个是她能惹的……这二位要是打起来,那可就是真假美猴王大战了啊! 一定十分精彩,但她只想就地下车……一点儿都没有观战的欲望。 第203章 奇奇怪怪的小核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与倾邪对峙了片刻,准确的说是渊汲压制了倾邪片刻,傲娇鬼倾邪终于还是认了怂,轻轻哼了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避开了渊汲的视线。 渊汲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淡淡瞅了倾邪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垂眸看向从刚刚开始就有些瑟缩的云初,摊开手心将一颗核桃模样的坑洼小球送到她面前。 云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那枚核桃:大魔王什么意思?是给她吃呢,还是让她帮忙剥开呢? “那个……谢谢君上,我不喜欢吃核桃!” 云初犹豫一瞬,嬉皮笑脸地把他的手掌给合上了…… 渊汲微愣,无奈的笑了一声,方才面对倾邪时的戾气已全然消散,认真解释道:“这便是涂火之灵。它已经认你为主,只是你现在修为太弱,还驾驭不了它。 我已将它封印在灵核之中,等日后你修为提升到足够驾驭它之时,便将这灵核捏碎,它自会回到你体内。” 云初听的一头雾水:“回到我体内”是什么鬼?我能拒绝吗? “你不能!你只能接受它!”渊汲漆黑的眼眸格外深沉,他放开云初,将小核桃塞进了云初手里。 小核桃一触碰到她的手心,云初便感觉被灼痛了一下,险些将手收回,却被渊汲紧紧握住。 “别怕,它不会伤害你,它会保护你的!” 云初呵呵:你咋知道,你俩认识啊!自己怎么有种莫名其妙被托孤的感觉。 云初看着手心里的核桃,并不烫手,普普通通的,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刚刚那一下,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你将它收进你的元神之中,暂且不用理它。”渊汲又嘱咐了一句,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云初将信将疑,闭上眼睛,试着感受了一下小核桃的存在…… 再睁开眼睛时,却惊奇地发现手心里的小核桃不见了。 这就是收入到元神之中了?可她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浑身上下一丝异样也无。 就像那枚小核桃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大魔王设置出的幻想,是虚假的。 渊汲见云初将涂火之灵收起,没有露出半分痛苦之色,明显松了口气:那聒噪的火灵还算懂事! 本以为它再次进入小东西体内,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冲出封印。还好,它也还顾及着小东西的身体,没有胡来…… 将涂火之灵收起,云初才注意到渊汲已经将自己放开,站在了半米开外。 没有他的扶助,自己却没有坠下云层,她这是……修为又提升了? 不可能,就算自己突破到返虚境,在幽冥鬼蜮这个古怪的地方也是无法凌空御物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因为方才那颗小核桃? 云初垂着脑袋,掩饰心底的惊奇,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内心由惊疑变成了惊喜,这中二病名字的什么火灵,难不成是件旷世奇宝? “连昭费尽心机,就是想要得到涂火之灵。”渊汲的声音淡淡而起,“涂火会择主而栖,它选择了你,你便是它的主,除非你死,否则它绝不会易主。它很忠诚,值得你信任。” 第204章 大魔王的奇怪操作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抬起头,微微蹙眉,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在她昏迷时不停呼唤着“主人”的稚童。 难不成……就是他?那个孩子就是渊汲所说的涂火之灵? 云初的手抚在胸口,神情变得有些茫然又有些哀伤,她望向渊汲,喃喃低语了一句,“谢谢你!” “谢我做甚?”渊汲瞳孔微缩,神情一滞。眼前的女子神情哀伤淡漠,目光却清澈真挚,看得他的心又急跳了一下,想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不想再将她放开。 只是……他不能再这样做了! 当心中的感情变得浓烈,他就知道不能再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 他没有机会了……他离不开这幽冥鬼蜮,他强留着她,只会害了她! ~· 倾邪一直背着身坐在离二人数米开外的黑云上,有些恼怒的生着闷气,竖着耳朵听着两人交谈,当听到云初还无法驾驭涂火之灵时,立即嘴角抽搐着嗤笑了一声。 “丑丫头笨死了!你可知涂火之灵是什么?就你这样,也配做六界最强的火灵之主?哼!小火灵大概是被关久了,眼神不行!” 云初没理会倾邪酸不拉唧的嘲讽,只是小心翼翼地又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真的松了口气。 渊汲最后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有些艰难地传声给倾邪,“幽冥宫的事我去处理,你送她回天一门。” 之前一直被无视的倾邪此刻只觉莫名其妙,猛地回头瞪向渊汲,咬牙切齿地传声,“什么意思?你要放她走?你不是舍不得吗?” “我没有舍不得……你送她回去,不要再出乱子。倾邪,你知道我的脾气,再一不再二!” 渊汲神情冷肃,话音刚落,心就不受控制地咚咚乱了起来,最后还是忍不住跨出了那一步,再次将云初紧紧揽进怀里,在她的发上,轻轻印了一吻,最后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男子白袍如雪,怀里的女孩却是黑衣如墨,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她的身上似乎已经有了他的味道。 时而灼热,时而清冷,还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甜香。 渊汲在这一吻之后,就松开了云初。 黑羽玄睛雕从天而降,渊汲将云初推上了雕背,再没看她一眼,白袍飞舞,坠下云层。 云初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才刚搞清楚状况,就被大魔王紧紧揽住,险些窒息。 刚适应过来,可缠绕在自己周围的冰冷气息又忽然消失,她被抛进了大黑雕柔软的羽毛里。 云初脑门上全是问号:搞什么?大魔王老毛病又发作了?这一连串的死亡操作是怎么回事? 额……他是不是要去搞事情,觉得她碍手碍脚所以让大黑雕看着自己…… 唉!囚徒真可怜,时时刻刻都得被人监视! 不过渊汲把她丢在雕背上,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她不想去看下面的血腥场面,刚刚就一直在后悔,不该求他把自己也带过来,万一大魔王真带她下去实景观摩,她刚喝的那点儿肉汤,指定全得吐出来。 第205章 你滚吧!我要取代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眉头紧锁,把牙磨得咯咯作响,又恨又恼又气,觉得渊汲肯定是疯了! 云初只想安安静静躲在大黑雕的羽毛里远远看戏,然而对面黑云上的倾邪却忽然跳了起来,闪身而下,挡住了渊汲的去路。 云初觉得倾邪这货就是脑壳子有坑,总是在不断作死。他明明畏惧渊汲,可又偏偏摆出“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非要去找渊汲battle,就像是要宣誓主权一般。 黑袍的倾邪挡在白袍的渊汲面前,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云初吓得肝颤,趴在雕背上,弱弱问了句,“雕哥,咱能飞高点儿吗?” 大黑雕好说话得很,乖乖叫了两声,振翅往高空飞了数十丈。 云初把脑袋埋进昆吾柔软的羽毛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像个受宠若惊的孩子,“呜呜,雕哥,还是你好!这么通情达理,真乖!” 昆吾愉快地鸣叫了两声,眼睛盯着下面云层上对峙的两个魔王。 “渊汲,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却做到了!你凭什么阻拦我!我就是要毁掉这幽冥宫,看你能奈何?”倾邪壮了好一会儿胆子,才终于敢跟渊汲叫板。 渊汲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盯着他。 倾邪放肆大笑,继续嘲讽:“你耗费几百年都解决不了的事,本君现在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所以说,你根本就不配做这幽冥之主!我比你要合适百倍千倍,你早该退位让贤了! 渊汲,你快滚吧!带着你的丑女人,从本君的地盘上滚出去!” 他黑袍抖动,周身散发着凌厉之气,语气恶劣至极,但表情却异常古怪,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云初听着倾邪的声音,暗自为他默哀。 熊孩子今天指定要挨揍了!他也太欠了,怎么敢这么和大魔王说话。 然而渊汲却迟迟没有动作,他只是微微蹙眉睨着倾邪,身上散出淡淡的威压,语气意外的柔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老子当然知道!”倾邪冷笑一声,姿态傲然,腰背挺直,表情却有些痛苦。 “倾邪,我说过要给你自由的!我不会背弃自己的誓约。” “我……已经自由了!留在幽冥鬼蜮,成为鬼蜮之主,就是我千年来最想做的事!”倾邪声音拔高,神情略显狰狞。 “真的吗?” “自然是真!渊汲,你是比我强,但你太过优柔寡断,根本就驾驭不了这片土地!我比你更适合做着这幽冥之主。 你我都生自幽冥鬼蜮,我并不比你差!你能做到的,我只会比你做得更好!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倾邪的声音有些抖,眼眶微红,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轻蔑笑容。 渊汲拧眉沉思,静静地打量着对面与自己容貌相似,气质却迥然不同的男子。 趴在雕背上的云初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倾邪看上去悲愤又不屑,眼底却藏着一抹黯然;而渊汲则是无奈又伤感,神情复杂,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渊汲!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些年我跟着你,你以为是我心甘情愿的吗?我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等待着取代你、成为真正的幽冥之主的一天!”倾邪大笑,气势逼人。 第206章 真假“美猴王”打起来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躲在高处的云初感觉到倾邪身上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压,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好冷的灵力。虽然没有渊汲的灵力冷,却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悲伤与愤慨…… 云初不知怎的,脸上一片濡湿,她颤抖着手在脸颊上抹了一把,竟是满手的泪痕。 这个熊孩子……他在干嘛?她自己,又在干嘛? 她明明很讨厌倾邪,此刻又为什么会为他难过? 云初不明所以,但心却堵堵的难受。 猜测自己会这样,一定是被熊孩子的灵力影响了。 云初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默默盯着站在黑云上的两人。 渊汲沉默了很久,他始终保持着孤傲冷寂的模样,漆黑的双眸中却有极其复杂的情绪在流动。 “好!你赢了我,我便答应你!”他终于冷冷开口,唇边带着久违的笑意。 倾邪也笑了,冷眸一缩,直直朝渊汲扑了过去,“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的声音散在疾风之中,话音未落之时,他已冲到渊汲面前,二人迅速交手,一时间风云变幻,惊雷阵阵,天地都为之变色…… 云初感受到强大的灵力波动,比刚刚倾邪释放出来的还要强大数十倍。她有些害怕,强大的灵压挤压着她的生魂,让她无法喘息,感觉自己很快就会被揉成碎片。 真假美猴王真的要打起来了,自己又要当炮灰了…… 云初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感觉身上一轻,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光圈给罩住了。 光圈上有渊汲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她能感觉的到…… 大魔王,好像有点儿过于体贴了! 云初努力望向电闪雷鸣的云层,想要找到两人的身影,然而却无能无力。 他们的动作太快,根本就不是她能捕捉到的。 云初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这是她穿越以来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旷世一战! 那是真正的、立于这个世界顶端的强者之间的战役。 与他们相比,自己不过就是蝼蚁。 若大魔王真的认真,碾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她的心在抽搐……颤抖着,却又兴奋着! 她也想要拥有这样的力量,她从未这般渴望过强大,渴望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她太过于紧张激动,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天边的云起云涌。 慢慢的,慢慢的,她,竟然看到了…… 那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虽然模糊,她却慢慢能够捕捉到一些。 当发现到这一点,云初兴奋到狂喜,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渴望力量、渴望强大的一个人。 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直接在雕背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眼睛渐渐变成了幽蓝色,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的血脉中流淌,似乎想要迸发而出。 “主人……”神识中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但云初并没有注意到。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远处激战的二人身上,已经到了忘我的程度! 这……是怎么回事? 她越看精神越恍惚,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很可怕的人。 她忽然不可控制地大笑起来,声音震彻苍穹,连正在激战的二人都被她的笑声打扰。 第207章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笑着笑着,眼角又滑下泪来,颤抖了几下忽然浑身脱力,意识消散,猛地向后仰倒,直接晕了过去。 渊汲几乎是神速,在她仰倒的同时,闪身到她身边,将晕倒的云初揽进了怀里。 远处的倾邪还在准备奋力迎战……从大战开始,他就一直被渊汲碾压,眼看就要败北,却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察觉听到笑声的渊汲有片刻的失神,他原准备偷袭,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人却已消失无踪…… 渊汲抱着云初坐在雕背上,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灼热温度,眉头紧蹙,担忧不已。 他轻轻拂过她的额头、脸颊,将清凉的灵力一点点注入。 倾邪远远看着两人,淬出一口血,悠悠叹了口气:瞧渊汲那紧张的模样,自己这一仗就是打了个寂寞。 罢了,都这样了,渊汲心里也该有决断了。 他难得能遇到这样一个愿意倾心相付之人,这么多年,也该顺着自己心意活一回。 “带她走吧!就她那小身板,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倾邪擦干唇边的血迹,含笑望向渊汲。 渊汲只顾为云初输送灵力,探查她的身体,良久未语。 其实,他也不知道此刻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原本他已经想好要放她离去。 他离不开幽冥鬼蜮,他以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他不能再痴缠于她,不能永远将她困在此处。 她应该是原本那个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单纯无忧的小东西,而不是困锁在自己身边,每日谨小慎微、虚与委蛇……永远都做不回真实的自己。 越是在意便越是不能自私强求。 他原本是做了决断的! 可现在呢? 倾邪是要替他承担这份职责,是要替他掌管这片土地。 倾邪要做什么,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知道! 杀了连昭的罪责,倾邪要彻底抹杀掉!他故意引出幽冥宫的祸乱,将祸水东引,就是为了在魔尊面前抢占先机。 他不知道倾邪从何时开始做出了这个决定,只怕不是临时起意。 倾邪所图的,是自己从不放在眼里的。 他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是厌恶还是鄙夷,是敬畏还是恐惧;他也不在乎,自己得到的是多是少,是否是一方之主或是一界之尊。 来到魔界这么多年,他都无欲无求,无甚期盼也无甚欲念…… 可是如今,他却突然生出了贪念!此刻抱在怀里的人,他怎么都不想放手。怎么都舍不得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 他怕再也见不到她,怕连那最后的一丝温暖都触不可及。 无论挣扎多少次,他依旧还是割舍不了! 更何况,现在的她,还很需要自己…… 渊汲静静看着云初的脸,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她的发丝,还有……她的唇。 “渊……汲!”云初昏昏沉沉,口中却喃喃唤出一个名字。 渊汲的心被揪紧,他眼里有光,开始一点点驱散着心底的黑暗。 她的存在,便是他的光!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还是想要她…… 第208章 我们互不干扰,互不相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你信我一回!”倾邪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没有了先前的自负猖狂,反而变得诚恳真挚。 “我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恶灵了……你就当是给我们各自一个机会。 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我们互不干扰,互不相欠!不好吗?” 渊汲无言,他依旧紧紧盯着云初的脸,看到她嘴唇蠕动,唤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名字。 他的心弦被绷紧,只要再被拨动一下便会寸寸断裂…… 或许,他真的该为自己活一回! 千年来的寂寞,他其实已经习惯了! 缠丝蛊毒发作的痛苦,他也习惯了! 他曾以为自己不需要有人陪伴,他以为寂寥孤冷才是属于自己的常态。 这一切的孤寂与沉痛,本就是他该承受的。 “渊汲……”倾邪的声音又冷了下来,语气猖狂又散漫,“你若再不走,我便杀了她!反正她这副样子,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渊汲终于抬头看向倾邪,神色复杂难辨,“倾邪,魔界再不堪,这里也是很多人的栖身之所。望你谨记,能善待于无辜之众!” 倾邪松了口气,他知道,渊汲这是答应了。 他神情收敛,唇边带着浅浅的笑,问道:“要是我犯了错,你会回来训斥我吗?” “会的!”渊汲的笑意温和又郑重,“但你知道分寸。” 倾邪笑了笑,似乎是为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好气氛。 “我不喜欢你的脸,但日后,我还是要靠着你的脸,活下去!” 倾邪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与渊汲对视,二人之间终于又找回了多年相伴时的默契。 “渊汲,这丫头……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你日后只怕会被辜负!”倾邪笑得散漫,故意揶揄。 “哪怕她对我只有半分,我也愿意用全部的真心来换!”渊汲凝视着云初泛红的脸颊,手指轻柔地为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你果然是个几千年都不会变的傻子!” 倾邪无奈叹息,想到过去,又想了起千年前的那个渊汲…… “你也好自为之!你若换不来她的真心,就别回来找我了!堂堂魔神,太过丢人,我可伤不起!” 渊汲依旧盯着云初,轻柔抚摸着她的脸颊,如视珍宝,没有应声。 她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他现在还一无所知。 但他可以等,他有漫长的时光来陪伴她,等待她…… 这样就够了! “让昆吾跟着你!”渊汲抱起云初,从雕背上跃下。 黑雕发出一声不舍的哀鸣,倾邪跃上雕背,在它脑袋上踢了一下,“你主子不需要你了,以后跟着我,保你有肉吃!” “对了渊汲,还有这个东西!”倾邪手里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小瓶子,捏着晃了晃,有点儿嫌弃的样子,“原本想送给丑丫头,让她撒撒气的。” 渊汲眉梢轻挑,眼睛眯起,“连昭的残魂?你收了?” 倾邪点头,“我也没想到他竟然用了秘术,死了还能保住神魂。可惜现在只剩这一缕了,不过折磨起来还是很爽的。我已经把他撕成了一片片,没什么威胁性,可以放心把玩。” 第209章 她不会要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不会要的。”渊汲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云初,淡淡笑了,“随你处置吧!” “那好吧!”倾邪的表情有些遗憾,捏着瓶子在眼前晃了晃,笑得邪魅极了。 “那回头我把他炼化了,让他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女人们赎罪好了!” 倾邪嘻嘻哈哈,渊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抱紧云初,身形消失在黑云之中。 倾邪大大伸了个懒腰,看上去舒松又惬意。 管着他的人终于走了……啧啧,他以后这小日子,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啦! …… 此时的幽冥宫中已经血流成河,刚刚渊汲和倾邪的那场激战甚至都没有影响这些杀红了眼的魔修们。 魔道修行的功法大都嗜血残暴,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更能激发他们心底的恶念,催生更深的罪恶。 岚平带着老仆隐身在幽冥花丛中,布下结界,神色郁结地盯着悬挂在周围的八面镜子。 每一面镜子中的画面都不堪入目,血腥暴力,无休无止,残肉血渣四散飞溅。 各色法宝发出的光晕交织在一起,没有丝毫美感,看久了只会让人恶心。 这便是魔君从来不管束幽冥宫的原因吗? 这群由各方势力挑选来的魔修们,简直比魔窟里关着的魔兽还要愚蠢凶残,厮杀起来,没有半分人性可言。 岚平已经懒得再看,都死了最干净!虽然其中也有大王子的人,但他一样看不上。 都是畜生,没有谁比谁强多少! 他已经没兴趣再看了,只是还在思考自己以后的出路。 思索了一会心里有些烦闷,瞥了眼坐在自己身边静息打坐的老仆,无奈叹气,“卓谷,咱们以后这日子,只怕是不太好过了!” “主子您的日子,什么时候好过了?”老仆眼皮微抬,苍老的面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给谁卖命不是卖命,您一个庶子,讲究那么多干嘛?” 岚平被他的话噎住,好半天才缓过口气,不服道:“我能有如今,是付出了多少艰辛才得到的。好不容易讨得魔尊欢心,在家族之中有了立足之地。这一回,却是要功亏一篑!” “主子,您觉得跟着大王子,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大王子看似是众王子中最出色、最重情的,但实际上,他与魔尊也无甚区别。凉薄寡情,如今也不过是假意收拢人心罢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苦恼的!” 岚平被老仆的话堵得脸色紫胀,“总比跟着个变态强吧!” “你说,谁是变态?”倾邪凉凉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岚平僵住,只觉浑身的血都凉透了,艰难地扭动脖子,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老仆下意识挡在岚平面前,表情凝重地看向踏着残花而来的倾邪。 倾邪神情恣意,并未见多少恼怒,随手掐了只枯败的幽冥花,放到鼻尖嗅了嗅,笑道,“你该不会是在说本君吧?” “小可万万不敢!”岚平叩拜在地,头都不敢抬。 心中诧异不已。这魔君突然而至,他竟然毫无察觉。 唉!实力悬殊,挣扎无意。只求自己对他还有些用处,不会这么早被除掉。 第210章 盛放在废墟之中的幽冥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轻笑一声,他今日心情极好,不打算和这群蝼蚁之辈计较。将手中的花随手扔了出去,准备再吩咐岚平一件事。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忽然坠下一点星火,哗的一下,便将周围的幽冥花全部包裹,火势宣天,颜色诡异绝伦。 岚平看到瞬间燃起的一片火海,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哪来的火? 难不成是魔君点的,要把他们都烧死? 可这火焰为何会是蓝色,阴森森的,诡异至极! 倾邪也不知道哪来的火,同样被惊到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即咬牙切齿,仰天大骂:“渊汲,你个混蛋!我还在这里呢!居然放幽冥火,要杀我灭口吗?” 骂了两句,他身形跃起,击碎卓谷布下的结界,将岚平和卓谷一手一个揪起,飞身跃向空中。 黑羽玄睛雕立即飞来,将三人接住。 幽冥宫中火势四起,瞬间燃尽了大半宫宇。 大火之中一片哀嚎之声,凄惨至极,又恐怖至极。 闻之,令人心生寒意。 ~~ 天空乌云密布,似乎有急雨将至。 渊汲凌空而立,单手抱着云初,手指点在她额间,吸出了一小簇幽蓝火焰。 “幽冥火可以超度亡灵,能死在你的火焰之下,他们也能有机会转世投胎。望来生,莫为畜生!”渊汲神色悲悯,将那一小簇火焰扔了下去。 他静静看着很快就被燃烧殆尽的幽冥宫,在那一片灰烬之中,原本惨败枯萎的幽冥花却焕发了新的生机。 一片红色的花海融汇在蓝色的火海中,妖艳无比,美丽不可方物。 渊汲收回目光,手指依旧点在云初额间,轻轻抚摸着那不知何时显现出来的精致的蓝色火焰纹式。 衬着她白皙的脸庞,有种妖异的美。 “你的血脉会给你带来灾祸,我会暂时将它封印,但愿你不要怪我。”他柔声低语,手指轻轻拂过,云初额间淡淡的蓝色火焰纹渐渐消失不见。 天空中惊雷阵阵,云层越积越厚,铺满了整片天空,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似乎在积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云初在不断轰鸣的雷声中悠悠醒转,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周围灰蒙蒙的,十分压抑。 她觉得自己好困好累,想揉一揉眼睛,再翻个身继续睡……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柔软的黑雕背上,而是……又躺进了大魔王冷硬的怀抱里。 呵! 云初嘴角抽搐,躲不过,逃不过,兜兜转转还是不曾离开他半步。 真的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然而……大魔王怀抱冷得过分真实。 呵呵,要不是自己整天被火烧火燎的,还真适应不来。 轰轰隆隆的雷声中,还混杂着噼里啪啦的奇怪声响。 渊汲察觉她醒了,垂眸看向她,笑容异常温和,“要看吗?很美呢!” 看什么? 云初没接收到渊汲的语言信号,只是单纯地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纳闷刚刚“真假美猴王”不是还在大战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还是说……熊孩子直接被揍死了? 那还真是……为民除害了呀! 第211章 老巢被烧没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自己究竟晕了多久?不对,好端端的自己为何会晕? 云初努力回忆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能猜测是因为这俩人大战,殃及了自己这条池鱼,她冷不防被余威波及到,所以才会晕倒。 额,好吧!好在小命还在! 云初挤出一个惯用的假笑,抬眼看向渊汲,语气略带乞求之意,“君上,怪累的,您能把我放下来吗?” “你看下面!”渊汲没接她的茬,只是换了个抱她的姿势。 云初被他温柔地托起,双臂自然地环住大魔王的脖颈。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都使不上力气。 自己这是去挖煤了吗?怎么这么累? 还是说……干了什么奇怪的事? 云初垮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软软趴在渊汲肩上,顺着他的指引往下看去,入目便是一片绝美的火红色的花海,盛放在一片废墟之上。 那是什么? 这鬼地方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儿阴森森的。 那花又是怎么回事?跟血一个色,乍看一眼就浑身不舒服。 “那是幽冥花。真正的幽冥花。”渊汲察觉到她的惊诧,淡淡笑道。 云初反应过来,顿觉惊奇无比。原来幽冥花不是那种灰扑扑的枯萎模样,竟是这样鲜丽的血色吗? 如果那一片是幽冥花,那这周围……又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哪里? 云初脑中电光一闪,顿时惊到捂住了嘴巴,“君上!幽冥宫……” “走吧!”渊汲打断她的话,脚下亮起一道光束。 强光一闪而逝,如闪电一般划过,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淹没在茫茫天地间。 云层终于不再压抑,大雨倾盆,冲刷着整个幽冥宫的残骸,萧索中,却也透着勃勃生机。 …… 倾邪站在雕背上,将手伸出结界外,接住垂落的雨丝。 “真是难得,幽冥鬼蜮这地方居然也能下雨!” 他轻轻嗤笑一声,回头看向神情萎顿、呆呆跪坐的岚平,“走吧!带本君去燎都见识一番真正的繁华!” 岚平心中激荡,他怎么都没想到幽冥宫竟然就这么被毁了。 死几个人不算什么,但烧毁了幽冥宫……魔尊的怒火,只怕是他无法承受的! “你这老仆很擅长布置结界,叫什么名字。”倾邪也没在意岚平此刻的失态,倒是颇有兴致地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驼背老仆。 “小的卓谷。”老仆咳嗽了一声,声音苍老无力。 倾邪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再未多言,催使黑雕往东北方飞去。 ………… 西昆仑,辞海有些拘谨地立在瑶池宫外。 宫门前守卫森严,无传召不得入内。他已经在此等候了一日,却始终不见西王母。 她不肯见自己吗? 辞海有些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 在他还是瀛海道君时,与西王母还算有些交情,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数百年前他就被贬谪,如今不过是人界仙门的一名上不得台面的地仙,确实已入不得尊贵无比的西王母之眼。 第212章 西王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辞海自嘲一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行离去…… 来前这一路他想了颇多,到底还是觉得此番不妥。师祖要护着自己的徒儿,甚至不惜在自己心上种下云初的命灯,这本就是她自己的意愿。 他人又凭什么为她做主? 此事违背了他的道义,他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正好如今自己又被拦在了门外,连西王母的面都不得见,也算遂了他的心意。 再耗半个时辰就往回折返吧! 辞海悠哉悠哉地想着,神情疏松了几分,对于自己被阻拦在外这事儿也未曾放在心上。 然而他无甚所求了,西王母在这个时候却偏偏肯见他了。 两个容貌端正的小女童从瑶池宫内走出,恭敬地向辞海行了个道礼,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西王母肯见他了,他自然是却之不恭,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瑶池宫极美,依水而建,周边遍植花树,翠峦叠嶂,烟波浩渺,乃是仙境中的盛景。 跟着小童在各色各样的花海中穿行,拐过数十条长廊,辞海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 西王母一身素衣,站在瑶池畔,身前是万花掩映,身后是千里碧波。 辞海不敢多看,微微垂眸,行了个道礼。 眼前的女子与数百年前并无半分变化,依旧端庄素雅,仪态万千,看他的眼神也依旧孤傲冷漠。 “道君真乃稀客!吾还以为是小童误报!”西王母的声音与她的人一样清冷,语气中看似带着浅淡的笑意,实则冷漠又疏离。 辞海好脾气的笑了笑,再次拱手,“不该叨扰娘娘。” “道君既已叨扰,何必再出此言!”西王母高高在上,话也说的极不客气。 辞海苦笑,道了声“是”。 “你来此处,所求为何?”西王母浅笑,眼梢微挑,上上下下将辞海打量了一番。 “求一捧忘忧。”辞海面上恭谨谦和,却也是不卑不亢。 瞧如今这情形,对方只怕是会拒绝。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本也没真的准备将忘忧求回去。 一会儿随意找番说辞,遮掩而过就告辞吧。 辞海这般想着,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 隔着碧水清波,良久,他才听到对面女子的一声嗤笑。 “上天庭的事,吾不喜过问。只是道君你修行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半点长进!”西王母眸光微冷,斜斜地睨着他。 “还请道君回去转告玄古真君,他所求的,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若他总是这般执迷不悟,不光会害了自己,亦会害了旁人。” 辞海眸光微凛,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声音有些激荡,“多谢娘娘指点!” “好在,道君是位明白人。”西王母笑了笑,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那个孩子,她要回来了!吾很喜欢她,待她飞升之后,还请道君带她来见吾。吾有一件贺礼要赠与她。” 辞海一时没反应过来西王母说的孩子是谁,可他瞬间又想到了,只觉不可思议。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多问,只垂首应了声“是”。 第213章 西王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清晓,送客吧!”西王母点了一个小童,身形已消失在瑶池水畔。 辞海有一瞬的恍神,却又立即冷静下来,跟着小童慢慢走出了瑶池宫。 待到门口,辞海正欲祭出飞行法宝,却见小童拿出一个白玉酒壶递了过来。 “我家娘娘说,辛苦道君跑这一趟,还请您笑纳。”小童的声音甜甜脆脆,很是恭敬。 辞海意外的不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看错了,有些迟疑地接过酒壶,一时都忘了道谢,小童的身影就已消失在眼前。 这西王母看着冷傲难亲近,没想到还是位讲究人。 辞海面露些许喜色,拔开酒塞闻了闻,顿时沉醉不已,咂巴了两下嘴,呵呵笑着将酒壶收了起来。 西王母的桃花酿,连金仙都难求! 自己这一趟,血赚啊! 只是……西王母说那孩子要回来了?她说的是不是云初? 西王母为何会看重云初,为何知道她的存在? 这……回去再慢慢思索吧! 辞海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若真能归来也是件好事。那是个好孩子,他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 云初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难受,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散架了一般。 她是在渊汲开启传送阵的时候又晕过去的,这一晕,她就不知道晕了多久。 醒来时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渊汲和倾邪打了起来,后面她好像看到了一片火红的花海…… 对了,幽冥宫!幽冥宫被烧没了! 所以,她现在是在哪里?又回到回无城了吗? 云初按了按青筋直跳的额头,挣扎着想从床榻上坐起。 “别动!” 熟悉的声音响起,云初刚刚费劲力气才支起的半边身子又赶紧落了回去。 心里苦的一批。 呜呜,她怎么浑身没劲,是不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大猪蹄子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渊汲盘膝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双目紧闭,周围散发着一道道柔和的白色光晕。 云初偏着脑袋看了两眼,没敢多看。 在心里哼了一声:要不是长得好看,我非拿枕头把你拍死! 竟然趁我不备偷袭我! “调动灵力试试!”云初正在走神,渊汲冷不防又来了一句。 她赶紧老实地试了试,可灵力刚催动一点儿,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连气都喘不匀了。 “好……好疼啊!” 渊汲白袍轻抖,人已来到塌上,将云初揽进了怀里。 “还是这么弱,这么点儿伤都受不住?” 云初翻了个白眼,脑袋枕在渊汲腿上,轻轻转转了脸,呲着牙,看到他露出的白色衬裤,特想在他大腿上咬一口。 只可惜她浑身酸疼,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悲哀啊! 不过就算有力气,她也不敢~ “你在干嘛?”渊汲盯着她在自己大腿上蹭来蹭去的小脑袋,面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伤成这样她还能这么有精神,也是不容易。 云初正在心里咒骂他,被他这一问吓了一跳,立即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得整个人都在抖。 第214章 很特别的疗伤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叹了口气,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背,注入一丝灵力,为她顺气。 云初脸憋的通红,缓过口气,却忽然觉察到背上有一只冰凉的手,隔着纤薄的衣衫,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 她往后缩了缩,然而那只手跟长在她身上一样,半分都没有挪开。 云初也是这一刻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还是很透的那种…… 她一垂眸,连胳膊上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顿时有种想“死”的感觉。 她试图拽过被子,打算能遮多少遮多少,脸颊再次火烧火燎。 然而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又被大魔王拦住,将她不老实的手攥进了自己手里。 渊汲用神识查探了一遍云初的身体,发觉依旧虚弱不堪,在心里轻轻叹息,抱着她将她重新安放在榻上,然后俯身覆了上来。 “你……你要干嘛?”云初瞪大眼睛,盯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脸,冰冷的气息让她心肝打颤,吓得都结巴了。 “给你疗伤。”渊汲淡淡的笑着,将披在身上的外袍脱了,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直接贴了上来。 这一幕,真真是刺的她睁不开眼…… 羞怯到想当场刨个坑的云初一脸生无可恋:哈?我这好身体,就是被你“疗伤”疗成这样的吧! 麻蛋,你还要不要脸? 作为一个大反派,你有点儿逼格好不好! 看到她羞到紧闭双眼,眉头蹙起,睫羽颤抖,渊汲勾了勾唇角,在她娇俏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冰凉的气息暂时离去,云初终于松了口气,心里默念:还好,还好,大魔王身体还是不行,自己终于又逃过一劫。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出完,渊汲已经侧躺到她身边,再次将她揽进了怀里。 灼热的脸颊直接贴在了大魔王胸口的肌肤上,冰冷滑嫩的触感在心底激起一片酥麻。 云初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脑子嗡的一声,宕机了。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把她揽进怀里的渊汲居然还闷哼了一声,声音很是奇怪地笑嗔了句,“你真的……好烫!” 然后就把她揽得更紧了。 云初蜷缩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渊汲弯了弯唇,眸底一片清明,缓缓闭上了眼睛。 脑子宕机的云初只感受到一阵强光刺来,意识便开始涣散。 她模模糊糊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强硬地侵入进自己的世界,侵入她的神识甚至是她的元神…… 但她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恶意和攻击性,反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这个异物的到来,让她的灵魂都得到了安抚。 甚至还有一丝丝愉悦的快感……说不清道不明,但令她沉醉依恋。 冥冥中,她感受到了另一颗心的跳动,不太清晰,但极具安全感,让她很轻易地就接纳了它的存在。 她灼热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神魂带来的舒适感让她激灵灵抖了抖,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 第215章 没错,就是那个!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血脉之力的突然爆发让云初的神魂严重受损,她之前已经昏迷了七日,这段时日,渊汲每隔两日便会为她“疗伤”一次。 疗伤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的元神融入她的元神…… 俗称:神交。 但每次渊汲都只进入一点。 他的元神过于强大,不是现在的云初可以承受的。 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只催动一半元神进入到她的灵识中,一点点修复她受损的神魂。 虽然只需要一半,但这个尺.度极难把控,每一次交融之时,他都难以抑制元神的悸动,特别是在她昏睡之时,进行的尤为艰难。 云初的元神是一簇蓝色的火焰,这也是在她喝了火狐之血后觉醒的元神。 而渊汲的元神则是一株冰晶。 每次为她疗伤时,他都会把元神分散,化作细碎的雪花,一片片挤入她的灵识,环绕在蓝色的火焰周围,被她的灼热融合,再化作水雾,温柔的将她包裹…… 在渊汲元神的抚慰下,云初再次舒服的喘息,蓝色的火焰忽然炸开,壮大了几分,周围的水雾抖动了一下,扑簌簌消散而去。 渊汲元神归位,脸色却异常惨白。 云初还没有醒过来,他挤出一个艰难的笑,抬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脸颊,轻轻叹息一声: “明明是个软弱的小家伙,元神却这样霸道!” 睡梦中的云初轻哼了一声,努了努嘴,不知嘟哝了一句什么,忽然把身体凑过来抓住了渊汲的胳膊,将他的揽进了自己怀里,还熟练的把腿架到了他腰间。 渊汲累极了,却还是在她无意识的撩拨下起了反应。 他笑的无奈又宠溺,偏头细细打量着她的睡颜,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直到那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一道红印,他才肯松手,然后又把唇凑到她唇边,犹豫着,还是只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对你的惩罚!” “你会怪我吗?” “……我很喜欢你叫我的名字。醒过来的时候,再叫我一次,可好?” 渊汲偏头盯着云初,闻着她周身散发的淡淡清香,心没来由的安稳。 他缓缓闭上眼睛,在疲乏中睡了过去。 ~~ 云初做了一场梦,梦的尺度有点大,让她臊得无地自容。 所以一醒来,她就立即按下了删除键,顺便放空了大脑。 她眼珠子转了转,手指头往周围伸了伸,摸索了一下,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这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此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从敞开的窗户洒了进来,为室内染上了淡淡的金黄色,柔和又静谧。 云初半支起身子,有些呆怔地看着坐在窗边的男子。 他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袍,如白玉般的手指此时正捏着一盏白瓷茶杯,欲往唇边凑。他的唇有些薄,颜色却红的恰到好处,透出莹润的光泽。 他皮肤极白,再配着一身白袍和披散在肩上的白发,一直都显得格外清冷。 但此刻的他却有些不同,夕阳的余晖漫洒在他身上,为他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也给他带来了一丝丝属于常人的温度。 第216章 迷人的大反派怎么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望过来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蕴含着太多情绪,云初看不真切,却有些沉沦。 她微微眯起眼睛,忽然觉得渊汲这个人真的是美极、妙极,风姿卓然,遗世而立。 他只站在那里,不需要做什么,便能令人倾心不已。 云初一次次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个人是反派,是大魔王,是害她的人,是带给她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她要恨他,要怨他,要避开他…… 可是……他怎么能长得这么不合理,也过分好看了吧! 那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诱人的曲线,让她只看一眼,便被灼了双眸,赶紧失措地挪开目光。 “今日天气很好,带你去街上逛逛?”渊汲将茶盏放到小机上,走到床榻边,柔声询问她。 云初偷偷咽了口口水,掩饰住心底的悸动,露出招牌式的假笑,挑了个蹩脚的问题,“君上,这是什么地方?” “出去看看便知。”渊汲看上去兴致颇高,将一身黑袍放到了床边,“先穿这个吧,等会儿再去挑你喜欢的。” “哦。”云初乖巧的点头,捏了个法诀,将黑袍裹在了身上,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得很好,不再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又不由的在心里赞叹:嗯,我果然很厉害。这小身板,血真厚!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其实足足昏睡了十几天…… 云初爬下床,穿好鞋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仰头间正对上穿好一身白袍、束着玉带显得格外挺拔俊逸的渊汲,晃得她眼花。 云初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壮着胆子,有些别扭地问:“君上,您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怎么了?”渊汲奇怪地看着她,笑了笑,“这便是我的真身,你希望我变成何种样子?” 云初被他问得有点儿懵,心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事儿,嘴上又赶紧找补,“不是,我哪儿敢?就是觉得您太帅、太出众,这样出门逛街,有点儿太引人注目。” “我从前不引人注目?”渊汲好笑地反问来一句。 云初噎住,没想到渊汲这般不要脸…… 是的,这货整个人站在这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惹眼。 跟她的美貌buff有的一拼,就比如他现在那发色,要不是大冷白皮还真hold不住。 “走吧!”渊汲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推门而出。 云初刚刚苏醒,脑子不太好使,还没想到该如何应对,就被他拽出了门。 也是出了门她才注意到,原来二人此时是住在一间客栈的二楼……这倒是令她万万没想到。 她还以为大魔王是个孤僻清绝的性子,绝不会来这种公共场合,更遑论住在客栈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 云初跟着渊汲下了楼梯,周围立即投来很多奇怪的目光。 她在想着心事,并没有太当回事。 客栈……客栈……她不在幽冥鬼蜮了? 她……出来了? 第217章 惹人注意的仙侣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想到这里她还没来得及欢喜,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幅图画——废墟之中盛放的幽冥花,那是比血还要艳丽的颜色! 云初头有些疼,巍峨壮丽又阴森幽暗的幽冥宫竟然真的化为了灰烬…… 她至今想起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对了!她的风铃…… 那一排十几串的骨头风铃还挂在寝殿的床架上,没有取下来……可惜了,那么难得的东西。 云初有些遗憾地咬了咬唇。 走到门口,渊汲察觉她的异样,回头问她:“怎么了?” “君上给我的风铃,没有了……”云初神情有些萎顿,还在思索一些别的事。 “你若喜欢,我再寻给你。”渊汲淡淡笑道。先前见她并没有表现出喜爱,还以为她不喜欢自己给她的东西。 原来,还是在意的…… 云初没吭声,默默跟在他身后。 街市上很热闹,周围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渊汲转身牵起云初的手,小心又郑重,带着清浅的笑意,陪她一起踏入那纷杂又绚烂的万丈红尘。 客栈里上到掌柜住客下至伙计杂役,视线都始终停留在二人身上。 直到他们离去,才回过神来,发出低低的议论。 “方才那二位可是天一门的仙人?这般风姿,老朽竟是头一回见!”一位年迈的住客惊奇不已,问了一句。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凡人。”伙计支着笤帚,一脸陶醉,“住了好些时日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下楼。那姑娘来时未看清,今日才得见真容,真没想到,是那样的天资绝色!” “那位公子更是天人之资,修为境界只怕也不低!” “咱们青莲城,好久没来这样的贵人啦!” ”这二人可有名帖?”几个衣衫华贵的青年人正聚集在柜桌旁,相互对视了几眼,神色都有些古怪,盯着掌柜询问道。 “没有,不过是寻常过路的!”掌柜随意应了句,又低下头拨弄起手边的算盘。 几个青年人没再多问,拿了各自的门牌,往楼上去了。 地字号厢房里,四个青年刚刚落座,就有人疑惑问道:“方才那位女子,看着怎么像是云初师妹?” “师兄你也……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云初师妹不是受了重伤,在闭关修养吗?”四人中看上去年纪最小的瞪大眼睛,一脸的惊疑不定。 “那不过是对外的说辞,我听闻,云初师妹其实是失踪了。”一个年长些的师兄表情神秘,挑眉笑道。 “唔?怎么会!掌门不是说……” “够了!”四人中衣饰最为华贵,周身仙气也最盛的青年不悦地开口,打断了三人的闲谈,“不过是认错了人!咱们今次下山,师尊可是交代过的,诸位师弟还请谨言慎行,不要为无关紧要之人坏了咱们的大事!” 三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却都连声应是。 …… 云初跟着渊汲走出客栈,走上宽敞的大街,这才发现周边都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这城中景色与回无城全然不同。 第218章 遇到一位老熟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回无城像是地处西北的一座小城,建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虽然也繁华热闹,但四周多是灰扑扑的。 而这里更像是锦绣无边的江南水乡,建筑精巧,飞檐叠起,处处都透着温婉细腻,连脚下的青石板路都铺的极为细致。 街上的行人多锦袍华服,云初注意到,人群中竟有不少仙门的修士。虽然修为多不高,但也让她产生了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仙门修士,她已经太久太久没见到过了。 她不由更好奇此地究竟是何处。 “此处是青莲城,修士与凡人混居。”渊汲将她拉近一些,俯到她耳边低低道,“此处还属天一门庇护,离天一门,不过百里。” 云初猛地瞪大眼睛,惊愕地看向他。 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大魔王要干嘛?为何要带她来此处,难不成是要对天一门不利? 她的心被揪紧,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却又立即挤出一个笑,迎上渊汲,“这里一点儿也不好,还不如回无城热闹。君上,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渊汲微微挑眉,神色略显失望,“你不喜欢?我还以为回到这里,你会高兴!” “我很高兴,谢谢君上!”云初笑吟吟的,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什么异样,“只不过……” ……怕你没安好心。 “不过什么?”渊汲唇边含笑,望定她。 “只不过,我刚刚才习惯幽冥宫的环境,乍一回到仙门之地,还有些不适应。” 云初嘻嘻笑着,渊汲却轻轻叹息了一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得有些无奈,“怎么就这么喜欢说谎?” 云初嘴角抽搐,把头偏向一边。 “我暂时还不打算将你送回去,你放心便是。” 云初呵呵干笑:把我送回去?还有这等好事?呵,我信你个大头鬼! “好像有热闹看!”渊汲捏了个隐身决,拉着云初越上一处屋檐。 听到一阵欢快的喜乐声由远及近,云初寻声望去,就看到一队婚嫁队伍如一条红色的长龙穿梭在长街之中。 竟然赶上有人成亲……这阵仗有点大呀!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日暮西垂,天色渐晚,远处一些讲究的人家都已经燃起了灯火,婚嫁的喜队周围也是挂了各色灯盏,看上去极其富贵奢华。 如此声势浩大,这成亲的看来不是普通人家。 “新娘你认识,是你的同门。”渊汲将她的手拢进自己袖中,笑得意味深长。 云初警惕非常,总觉得大魔王是想搞事情,该不会起了什么恶趣味,干出什么抢亲的事儿吧! “我们仙门……人有点儿多,我记性又不太好,大约是不认识的。君上要带我去贺喜吗?”云初敷衍地笑了笑,心里琢磨着大魔王带她来看迎亲是何用意。 “新娘是姚氏族人。”渊汲攥住她柔软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捏了捏,心底柔软又惬意,“贺喜就不必了,倒是可以找点儿乐子!” 他抬袖一挥,便有一阵急风刮向迎亲的队伍,喜轿帘子被掀开,连新娘的盖头都被刮起,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第219章 突然要成亲的前师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有些惊悚地瞄了一眼,发现确实有点眼熟。 她脑中电光一闪,想起来了。 这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姚师,好像是叫姚水仙吧! 云初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那是个挺傲气的姑娘,说话时阴阳怪气,看她时也是一脸嫉恨之色。 印象还挺深刻的,只不过这姑娘怎么要成亲了? 这么突然…… 而且这位马上就要拜堂成亲的姚师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好像还哭过,眼睛红肿,施了重粉也未能盖住。 轿帘被突然掀开,她却只是呆木地坐着,眼底是有一点儿惊慌,但却没有任何动作,可见是被人定在了轿子里。 难不成是被逼成婚?这可有点惨啊! 这位自己并不是很熟悉的师姐,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云初在心里啧啧两声,然后就不打算再看了。 逼婚就逼婚呗,关她啥事? 云初为可怜的姚师姐默哀了三秒钟,然后视线就从有些混乱的迎庆队伍中挪开了,继续欣赏起远处夜幕垂落的湖边美景。 秉承着炮灰求生八大原则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要多管闲事! 对他人的苦难熟视无睹,这是穿越前还有点儿“圣母心”的云初万万做不到的,但穿越后…… 呵呵,以前那就是没吃过亏。 在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儿之后,她愈发小心谨慎,只求猥琐发育,能不冒头就绝不冒头,能不沾无关的因果就绝不去沾,以良好的心态迎接说不定会更加操蛋的明天…… “认识吗?”见云初对成亲的新娘没什么兴趣,渊汲刻意问了一句。 云初笑呵呵,“认识,但不太熟。” “听闻人间界有沾喜气之说,我带你去讨杯喜酒如何?”渊汲笑眯眯凝视着她,眉眼柔和,但语气却是不容回绝。 云初被他的笑晃了眼,觉得他凑得有点儿近,二人呼吸可闻,有些过于亲昵。 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漩涡一般,要将她吸进去。 她有些怔忡,还没缓过神,就被渊汲抱进了怀里,身形跃起,瞬间凌空。 云初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心里暗恨不已:又来云霄飞车……我吃不消的好不好? 亏我刚刚还被你帅到!真鬼迷心窍了!哼! “胆子还是这么小!”见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紧紧揽住自己,渊汲戏谑了一句,声音里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有些贪恋她这一刻的依赖。 随后又故意从空中猛然坠下,落到了一处石桥之上。 “时辰还早,先带你去逛逛。” 云初羞恼得不行,哼哼唧唧地想骂人,渊汲却已经将她放到了地上。 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心里把大魔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渊汲继续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在街市上游荡。 因为是凡人和修士混居的缘故,街上有很多专为修士准备的铺子,卖一些常见的灵符、灵丹和法宝之类。 云初身无分文,本也没有多大兴趣,心不在焉地随意瞅着。 但走到一个摊位前,却忽然被一枚小铃铛吸引了注意。 那枚铃铛极其眼熟,她曾经也有过一枚,却不知怎的弄丢了。 那是她妹云欢给她的传音铃…… 再次看到几乎一模一样的传音铃,云初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这几个月来,经历了这么多苦楚,她没有一刻不想念云欢。 她恨自己弄丢了传音铃……但她也知道就算有传音铃也没有用,反而会坚定云欢来救她的心意,让云欢也置身险境。 所以说,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丢掉的东西,就不该被找回来。 云初视线模糊,赶紧偏过头去,想继续往前走。 身侧的渊汲却拉住了她,从摊位上拿起那枚传音铃,掰开云初的手,放进了她手心里。 云初有些错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我……没钱!” “先欠着!”渊汲笑了笑,转身递给小贩一颗灵石。 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小贩看着手里发着红光的灵石有些没反应过来,“贵……贵客,这……找不开呀!” “还有别的想要的吗?”渊汲又看向云初。 小贩笑逐言开,赶紧接话,“姑娘喜欢什么,都拿走,都拿走!” 云初捏着微微发烫的传音铃,轻轻摇了摇头。 “那算了!”渊汲笑了笑,动作熟稔地揽住她的肩头,带她离去。 小贩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愣了会儿神,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神仙眷侣,怎么连个背影都好看成这样。 忽又想到手里捏着的灵石,赶紧十分宝贝地攥紧,乐得差点蹦起来,包袱一兜,直接收摊回家了。 ~ 自从手里握着那枚传音铃,云初就更没了逛街的心思,她懒懒地跟着渊汲,由他拉着、搂着、拽着,活像个木头人。 不过今日大魔王耐性极好,兴致也颇高,逛完了衣料铺子又逛香料铺子、脂粉铺子,甚至是乐器铺子都逛了一遍,擅自做主为云初挑选了很多东西。 每家铺子的掌柜见了他二人都似见了宝一般,伺候得那叫一个体贴周到。 搞得云初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衣料铺子里: 渊汲见云初平素穿的衣衫大多是白色和绿色,猜她喜欢这两种颜色,便为她挑选了一青一白两匹鲛纱,让店铺里专司裁剪的修士直接为云初做了几身飘逸的仙裙。 鲛纱价值万金,在女修士中极受欢迎。 但普通的低阶修士大都是穿不起的。 因而店中的其他女子看到换上一身白色鲛纱、美到不可方物的云初,眼神中的艳羡都满溢而出,目光都止不住的在渊汲身上流连。 颇有些想投怀送抱却又自惭形秽之感。 香料铺子里: 油滑的女掌柜对云初的美貌赞不绝口,还自信满满地亲自为她调配了几种香料。 只是她看渊汲的眼神有些过于暧昧。媚眼直飞,大概以为他是哪家的花花公子,最爱花钱哄女子欢心,对他极尽勾引之所能。 云初站在一旁看渊汲应付缠人的女掌柜,本以为以大魔王的性子,说不定会不耐烦直接把人撕了。 没想到,他还能与那女子说笑,顺便时不时地给自己抛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来。 第220章 抢糖吃的大魔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大魔王了。 出了幽冥宫,他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即便是世俗之中,他也融入的极好。 在哪都是焦点,偏又没有了从前慑人的戾气,看上去亲和力满满,备受瞩目和欢迎。 云初不由感慨:这是个祸害呀!只要他想,哪个女子能受得了他这样的! 好不容易挤出香料铺子,渊汲又拉着她逛起了乐器铺子。 又挑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让店家一一包好。 云初搞不懂大魔王要干嘛,老实地站到一边看他作妖。 看到墙上挂着的一把精致的琵琶,她还走了会儿神,想起从前家里那把跟了她六年的吉他,那是她的“老宝贝”,可惜已经见不着了。 逛了大半圈,云初的储物手环都被塞满了一整间,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渊汲,态度尽量恭敬,“君上,您买这么多东西……是给我的?我好像也不太用得上。” “过几日带你回去,总不能空着手,失了礼数。”渊汲含笑揽住她的肩头,“时辰差不多了,去讨杯喜酒喝!” 云初心里有大大的问号,没明白大魔王的意思。 回去?回哪去?幽冥鬼蜮吗? 她怎么有种新婚夫妻出来度蜜月,回去还得给亲朋好友带点小礼物的感觉…… 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这位大佬究竟要搞什么?幽冥宫说没就没了,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还带着她出来旅游。 除了脑子有坑,要不然她完全理解不了。 …… 渊汲牵着云初的手走在长街上,沿路的灯火映衬着女子绝美的面庞,一双清丽的眼眸灿若星辰,顾盼生辉。 他微微偏头凝视着她,只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握在了自己掌心,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 程府门前热闹不已,此时宾客已至,喜宴正酣。 稍远的地方站着好事的人群,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听闻这姚家小姐乃是天一门内门弟子,了不得呢!” “哎哟,了不得什么,真了不得能嫁给程家大爷?那位程家大爷都老成啥样了,光正妻就娶了六任,全都克死了!” “听说是在门内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姚家丢不起这人,才让她下嫁的!” “原来是这样……这可真是……还以为是位仙子呢!” “什么仙子?就这样的程家都不愿意要,你没看见今日的迎亲队伍,后面足足跟了一百位陪嫁‘丫鬟‘,程家才肯收了那破落户!” …… 修士的耳力极好,隔了两条街的声音,云初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边咬着渊汲买给她的糯米糖糕,一边听着那有些刻薄的议论声,心底疑窦顿起。 不知道那位姚师姐究竟做了什么恶事,怎么会被门内放逐?现在这处境莫名有点儿凄惨呢! 不过她陪嫁竟然要一百个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的公主要“出塞”。 “要一百个丫鬟干嘛?”云初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口齿不清地嘟哝了一句。 “不知。”渊汲往程家宅邸扫了眼,笑着回道。 云初瞧他那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一看便知他是啥都知道却故意不说,憋了口闷气,又咬了口糖糕。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一想到云欢,她就特别不待见身边这位一晚上都笑吟吟的大魔王。 要不是这货,她现在天天都能搂着小包子睡觉,哪能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她这憋屈无比的鬼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渊汲回头,视线重又落在云初脸上,见她两个腮帮子塞的鼓鼓的,白白圆圆的脸蛋极是可爱,又憋不住笑起来。 抬起袖子,轻轻为她擦了擦嘴角沾着污渍。 云初被他温柔的动作搞得愣怔了一瞬,眼睛瞄到他雪白的袖口沾上了一点红糖渍,心情没来由地舒畅了几分。 然而,她还是小看了大魔王气人的本事,她偏过脑袋努力嚼着嘴巴里的糖糕,可恶的大魔王却俯身凑过来把她特意留的最后一口糖糕给吃了…… “你……” 这糯米糕的糖汁都浸在下面,最后的一口最甜,她一向喜欢把最好的留在最后,结果…… 渊汲看她嘟着小嘴有些恼怒的样子,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好像是说:我还没嚼呢,要不要还给你? 云初羞恼地别过头去,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嗯,确实很甜!”渊汲憋着笑,舔了舔唇,拉过她的手哄道,“一会儿再给你买一份!” “不要!你花的钱,你自己吃吧,我哪好意思!”云初冷着脸,语气不似平时那般刻意的小心讨好,反而显露了几分真性情。 渊汲有些意外,方才不过是看她吃得香甜,想尝尝她的味道……不想她竟真的生气了。 这会儿倒是轮到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云初也不全是为了糖糕,她起先心情就不好,对于渊汲一直压着口火气,却都积在这个时候爆发。 她眼前浮现出云欢悲痛欲绝的脸,心疼得不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嘴里还没完全嚼完的糖糕变得苦涩无比。 见她背过身去,浑身都写着对自己的拒绝以及时刻都想逃离的想法,渊汲眉头蹙了蹙,面上的笑意消散,心底没来由地烦闷起来,这些时日有她相伴的好心情也烟消云散。 但他到底不是从前了,对她也发不出脾气……忍了忍,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纤弱的肩头上,将她轻轻掰了回来。 见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小兔子,心里的烦闷消散,只剩怜惜。 云初垂着脑袋,不想看这个烦人精…… 渊汲一言不发,目光清冷,定定看了她一瞬。 拉着她,身形消失在长街上。 ………… 云初又惊又恼,不知道大魔王又要搞什么。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自己竟身处喜房之中。 这屋中摆设极为奢靡,入目皆是大红色,看久了还有些刺目。 她狐疑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却听到了内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以及男女混杂在一起不正常的喘息声。 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第221章 被意外催吐的渊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人家这是在洞房呢!大魔王却带着她闯了进来。 偏偏还用了隐身诀,没被任何人发现。 就这样站在外间,隔着红色的幔帐,看了场现场直播的活.春·宫。 大红的喜烛将男女交缠的身影映照在红色的帘帐上,上下起伏,男人急躁的喘息声和女人有些抗拒的闷哼都能听得十分清晰。 云初的视线刚触碰到大红的帘帐,就立即转过身,捂住嘴干呕起来。 渊汲本意是带她来见新娘姚水仙的。今日的程府暗流涌动,有一场好戏将至,所以特意带她来瞧瞧热闹。 毕竟那个叫姚水仙的姑娘,他也没准备让她活着。 只是不料会看到这样一幕,多少也有些尴尬。 渊汲轻咳一声,准备先带云初离开,却忽见她脸色苍白,撑着桌角正吐的厉害,不免有些奇怪。 他轻柔地拍抚着云初的后背为她顺气,眉头微蹙,不明白就这样的场面何至于让她如此厌恶。 然而他不知道是,关于云初此刻的反应还真是颇有些渊源。 ~ 陈云初自小就长得甜美可人,走到哪儿都很受欢迎,再加上对外的性格多是温和柔顺,从小学开始,她就经常能收到一整柜子的情书。 而她又最不擅长拒绝别人,所以拒绝追求者这样的事,基本都是小她两岁的云欢帮忙处理的。 陈云欢年纪虽小但手段了得,经过她的严防死守,就帮她姐彻底杜绝了早恋的可能性。 陈云初唯一一次恋爱是上大学的时候,她喜欢上了一个同公司的贝斯手,两人也算志趣相投、情投意合,云初也做好了接纳男友的准备。 但云欢对此却很是不满……在多次暗地破坏无果后,云欢便拉着她单纯的老姐看起了以a字母开头的小片片。 云欢当时一本正经,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云初好。 “老姐你实战前总得做点儿准备吧……万一那啥……什么都不懂,多不好!” 然后那个特别的小片儿,云初看了三分钟就被劝退了! 她当时的反应是:这都什么啊!麻蛋,好恶心!她不要,她坚决不要! 因为太恶心了,这个片子一度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 所以,她回头就跟男友分了手…… 男友当时一脸的莫名其妙,多次求复合无果后,一次醉酒失控堵在云初回家的路上险些对她用强…… 然后被云初一套空手道外加组合拳直接送去了急救。 交往了大半年的男友肠子都悔青了,他根本不知道外表柔弱可欺、看着极易推倒的陈云初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此事之后,云欢更是借题发挥,控诉男人都是肮脏丑陋的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乐此不疲地给云初灌输此类思想。 从那之后,云初就再没谈过恋爱,还一度患上恐男症。 这些都是拜她可爱又迷人的小妹妹云欢所赐。 后来她才知道,那小片子就是云欢特意挑的最恶心版本,目的显而易见。 对于云欢的强势、腹黑,以及奇怪的占有欲,云初也已经习惯了,她对云欢做的事不是不知道,但都能容忍。 因为和那些男人比……她确实更爱她妹! 就像她小时候明明想学芭蕾,但云欢却跟她撒娇说:“姐姐,你妹妹我这么可爱,要是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呀! 姐姐,欢欢好害怕,你不要学跳舞了,你学空手道好不好?我听说空手道特别厉害,你看电视上那个小姐姐多帅气呀!” 那个时候,陈云欢才六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那么高瞻远瞩的。 于是,八岁的云初就真的报名去学空手道了,练就了一身的好身手。 一般男同志根本近不了身的那种…… 陈云欢心里鬼的很,她一再表示:呵呵,我神仙一样的老姐要是被哪个狗男人给舔了,我觉都睡不了的,好吗? 想染指我姐的狗男人,都给我去死! “姐,不谈恋爱多好啊!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有你可爱的小妹妹才是你永恒不变的真爱!” 云欢每每抱着她姐撒娇都会搞这样一番言论,云初大都是无可奈何地应和着。 后来云初的恐男症渐渐好了,但她一心搞事业也确实没再谈过恋爱。 再然后……她,就穿越了! 每天都挣扎在生死一线,对攥着自己小命的大魔王不得不刻意逢迎讨好。 大约是因为性命攸关,外加大魔王身体不行,她倒是对他没有多少排斥。 ~~ 渊汲见云初脸色十分难看,贴着她的背输入了一些灵力,安抚了一会儿又将她揽进怀里,身形消失在喜房之中。 二人来到一间空屋,渊汲将云初放到一张美人榻上,开始用神识查探她的身体。 本以为她是经脉没有养好,伤痛又发作了,可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异样。盯着她惨白的脸,心里有些烦闷。 看来,她就是单纯地不喜欢那事…而已。 还好,自己并没有…… 云初坐在美人榻上,脸色缓和了一些。 刚刚那一瞬间听到女子抗拒的声音,她就开始感觉窒息。 那种她特别不喜欢并且觉得特别恶心的感觉又泛上心头,胃里一阵翻滚,根本控制不住。 直到渊汲带着她离开喜房,她才缓过口气。 此时她感受到周身弥漫着一股冷意,显然是来自大魔王。 她有些胆怯地仰起头,哑着声音,讨好地笑道:“吃……多了,谢谢君上。” 渊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你不必如此。” 云初微微扬眉,似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渊汲不再多言,背过身去。 云初不明所以,但也无意去探查大魔王的心路历程,就只当他是被自己恶心到了,一动不动地乖乖坐着,对方不说话,她也乐得不用应付,顺便腾出脑子想点儿事情。 她从醒过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都理不出头绪。 比如幽冥宫为何被毁,大魔王为何坐视不理?又为何要带她到天一门的辖区来…… 难不成幽冥宫被毁牵扯到了天一门,所以大魔王来这里,是准备大开杀戒? 云初被自己脑补出的大戏吓了一跳,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第222章 给你助助兴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背对云初而立,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意。他此刻心情烦躁郁结,一直压制的戾气又开始往外冒。他知道云初在胡思乱想,但他也不想多解释。 多说无益,解释了,她也未必会信。 她对自己,还是在警惕提防,从未敞开过心扉…… 她大约还在怨他恨他,不只是想逃离,或许还想杀了他吧! 渊汲心底的不安扩散,元神传来剧烈的痛楚,不由眉头蹙起,脸色难看至极。 隐在袍袖中的手攥紧成拳,随着门砰一声关上,他人已经消失在房中。 云初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巨响,傻傻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陷入紧张。 她这是在哪儿啊?大魔王就这么走了! 她刚刚就是干呕,也没吐出来啊,至于反应这么大干吗? 脑子抽了吧!神经病! 云初腹诽了一通,重新审视了一下屋子,顺便计算了一下现在逃跑的可能性。 发现基本为零,就毅然决然地放弃了。 而且就算她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还会有很多人被她牵连…… 所以云初想明白了,摆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是个死局。 她要么一辈子做大魔王的“抱枕”,直到他腻烦了,良心发现把她放了。 否则就只能靠自己修炼,然后努力超越大魔王,把他干趴下,让他服气…… 当然,这个两种几率都小到几乎不存在。 云初自嘲般干笑了两声,小心地从袖带里取出那枚集市上买来的传音铃,放在手心里摩挲着,直到冰凉的小铃铛也染上了她手心的温度,才犹豫着又放了回去。 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就先苟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有什么机缘,只要自己不放弃希望,总有和云欢团聚的一天。 云初重新抖擞精神,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双手支在脑后,用法宝布了个简易的结界,直接躺在了美人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在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她也挺累的,先歇会,大魔王肯定会回来找自己的,能节省体力就节省着吧,谁知道那货之后还会如何折腾她! 渊汲立在屋檐之上,看着漫天星辰,心情刚刚好转了一点,却感知到云初在自己离去后立即就变得疏松惬意,竟还懒懒地躺下就寝了…… 心情霎那间又糟糕起来! 那个小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待见自己! 渊汲再次受挫,无奈地笑了一声,抬手在周围布下结界。 她想睡,就让她安稳地睡吧! 他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咽下…… ~ 云初刚舒服地躺下,迷迷糊糊感觉快睡着了,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她一骨碌爬起来,手中祭出板砖法宝,警惕地提防着四周。 渊汲的身影忽然出现,拉着她飞上屋檐。 云初稳了稳心神,看向下方硕大的庭院,正有一群服饰各异的修士打作一团,相互厮杀,招式狠辣。 她这才发现自己还身处程家,并未离开过。 “今日不是成亲的喜日子吗?为何打起来了?”她满脑门问号,一开始就觉得她那位姚师姐的婚事古古怪怪,现在更怪了! 新郎不陪酒,提前和新娘洞房;宾客们不喝喜酒,凑在一起“切磋武艺”,哪个正常人家结婚能“热闹”成这样。 云初一脸纳闷,完全看不懂下面这些人的操作。 渊汲神色有些冷,淡淡瞥了云初一眼,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手,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笛子,凑到唇边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云初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看向他,眼睛亮闪闪的,迷醉得不行。 这吹得也太好听了吧!是她形容不出的好听! 没想到大魔王还有这项才艺。 她听得津津有味,今日的月色也极好,朗月清风衬着笛声悠扬,让人沉浸迷醉。 然而,底下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却把云初从乐音的幻梦中唤醒。 看到院子里原本还打作一团的修士们忽然一个个七窍流血、痛苦哀嚎,她意识到这在她听来极其美妙的笛声却成了其他人的催命音,她下意识就抬手按住了渊汲的笛子。 渊汲愣了一下,笛声戛然而止。 他看向云初,脸色略有些许不虞。 “君上……您跟这家人有仇吗?”云初嘻嘻笑问,笑得见牙不见眼。 “没有。”渊汲声音平淡无波。 云初刚想借机劝上几句,却又听到他凉凉地道:“不过,你有。” 云初懵了:哈?她一个初来乍到的穿越小炮灰,根本就没接触过几个人,哪儿来的仇? 大魔王唬她呢吧! 她实在想不起自己与这完全不认识的程家人有什么过节, 但她也不能看着这么多人无缘无故死掉……特别是还死在大魔王手里。 她笑眯眯松开按住大魔王笛子的手,拿自己的衣袖十分狗腿的在笛子上擦了擦,“您吹的真好听!就是这里的环境不太怡人,咱能换个地方吹吗?” 渊汲冷冷瞥着她,轻笑一声,“不能!” 云初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有些尴尬地缩回手,继续笑嘻嘻,“既然您这么有雅兴,要不然我给您吹一曲……助助兴?” “嗯?你会?”渊汲眉梢微挑,似乎来了点儿兴致,还真把笛子递了过来。 云初一脸傻笑,看着通体莹润的白玉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姐姐啥不会啊!十八般武艺外加十八般乐器,姐姐我样样耍得来! 要不是穿越到这么不科学的修仙世界,我能混这么惨? 她十分自信地把笛子凑到唇边,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多才多艺……然后,只听“噗”一声,然后就吹破了音~ 渊汲微微蹙眉,斜眼瞅着她,眼神中含义莫名。 云初脸腾的一下红了,她轻咳一声,“那个……新乐器,还没适应。君上容我再试试……” 渊汲不置可否,云初调整气息,再次将笛子凑到唇边,这一次还好,没破音,就是吹得磕磕绊绊,不成曲调。 不过自打吹出声儿后,陈自负同学的自信心立马就回来了,给大魔王吹了首脍炙人口的《小星星》。 第223章 腹黑小包子的发展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并没在意她吹得什么,只是视线一直落在她唇上,心有些痒。 云初那段磕绊又欢快的《小星星》跟庭院中的厮杀声和哀嚎声极其不和谐,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屋顶的两人,往这边看过来,不过被渊汲冷芒扫过,轻抬衣袖击飞了出去。 云初没注意到什么异样,她吹得越来越认真。 音乐曾经是她血液中流淌的东西,已经很久没碰任何乐器的她,忽然从中找回了一点过去那种沉迷醉心的感觉,越吹越适应,后来干脆换了首她最喜欢的《姑苏行》。 悠扬的曲调再起之时,连渊汲都有些意外,他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也渐渐回到了笛声之中。 一曲终了,云初放下笛子,神情有些怔忡。 渊汲沉默看着她,从她手上将笛子抽走。 “这是什么曲子?”默了半晌,他问道。 云初回过神,脸上浮起丝笑,眼底却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久久未言,渊汲也没催促,只是静静地守在她身边。 因为刚刚那首自己最耳熟能详的曲子,云初的思绪飘回了很久远的过去。 她之所以会吹这首曲子,还是因为她妹云欢喜欢。 她们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可云欢却很喜欢江南。她曾经说过大学要考去南方,但后来却还是选择了陪她这个一心想成名的姐姐,留在了北方上学。 云欢曾经说过,听到这曲《姑苏行》能让她感受到梦境中烟雨江南、古城风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所以,她就特意去学了。 从小到大,云欢真的为她放弃了很多。 她的第一张唱片扑的一塌糊涂,云欢却偷偷用暑假打工的钱,买了几百张,跑去广场上分发。 当时她躲在一家咖啡店里看得一清二楚,小包子穿着玩偶装,一边发着唱片一边还在跟别人努力推销。 被路人拒绝、推搡、甚至谩骂调笑,她都没有发脾气,依旧一脸的笑,发出去的每一份都郑重又认真。 当看到她的唱片被扔进垃圾桶时,小包子就默默跑过去捡回来,继续发…… 云初不记得自己当时哭了多久,她想过放弃,但她看到那样的妹妹,她却想抽醒自己。 她能在那条看不见希望的路上走那么久,就是因为她有一个无条件爱着她、支持着她的小妹妹。 ~ 云欢小的时候很孤僻,但云初却并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的妹妹超可爱,嘴巴又甜,一定很讨人喜欢。 然而实际上,云欢在学校却一直被排挤欺凌。 因为在外人眼里,她总是沉默寡言,孤僻又阴郁。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个一直欺负云欢的男同学在云欢的凳子上倒了红墨水,那血一般的颜色,直接让云欢暴怒,她不管不顾的拿圆规把对方的手背扎了个大窟窿。 那一次云欢被批评得很惨,还被学校记了大过,连一向疼爱她们的爸妈都训斥了她。 自那以后,云欢就更孤僻了,除了与她这个姐姐在一起时会有欢声笑语,在外头的时候,她就很少笑过。 那件事也让云欢意识到,冲动和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就慢慢养成了后来的腹黑性格。 那些欺负她的人,她再也不会当面报复,而是绕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放出她早已备好的“冷箭”。 她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还偏偏让人抓不到把柄。 欺负过她的或者她看不顺眼的,基本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 也因为这样,很多人都怕了她,没人再敢欺负她。 不过,她也同样没有了朋友……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云欢遇到了一个很喜欢体罚学生的班主任。 他同样看云欢不顺眼,经常想方设法地“修理”她。 什么站在讲台边听课,去走廊罚站,甚至是下课不准去上厕所,去操场跑圈、蛙跳…… 云欢起初很能忍着,后来被他指着鼻子骂没教养,她才真的动了怒。 后来有一段时间,云欢无论放学还是放假,都算计好偷偷跟踪这个老师,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发现了他的一大污点。 她把拍来的照片偷偷塞进一个欺负过她的“太妹”女同学的包里,然后假扮家长,匿名打电话给教导主任,说那个女同学抽烟,还带坏自己的孩子。 教导主任“一身正气”,立即跑去了他们教室搜查,结果就从那个女同学包里翻到了男班主任搂着一个“妙龄女子”去开房的照片…… 当时整个教室的人都惊住了,那是一堂英语课,年轻的女英语老师更是捂住嘴,险些叫出了声。 孩子们不懂,但她和教导主任两个大人都懂。 那个喜欢体罚云欢的男班主任,就这样完蛋了…… 她们那时候住的镇子很小,流言蜚语传得很快,即便后来男班主任矢口否认,但在铁证面前也是无济于事。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只是男班主任,就连他的老婆孩子也一起跟着抬不起头,后来只得从镇子上搬走,家庭关系也彻底闹僵。 “太妹”女同学就此被男班主任一家记恨上了,而陈云欢却全身而退,继续在学校里做她的边缘人。 那个时候云初刚上初中,和云欢并不在一个学校。 但她还是知道这件事是云欢做的,所以那也是第一回,她对着云欢说了很多刻薄的话,说她小小年纪未免太过阴狠,说那个老师的老婆孩子明明是无辜的…… 云欢一言不发地听着她最爱的姐姐的数落,一直都在淡淡的笑着。 云初后来多次回想起那件事,每想起一次她都无比痛恨当时的自己。 她不是云欢,她从未体验过云欢受到的伤害,却固执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无情的指责她…… 云初真的很讨厌当时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 她陈云初自小受宠,走到哪里都被人喜欢吹捧,她活得明朗又灿烂,可她却从没有回头看看自己那个一直站在阴影下的小妹妹。 她只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妹妹过得很好,却从未真正地走进她的世界去看一看。 第224章 她不配做小包子姐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是陈云欢太会演戏,而是因为她陈云初太过自我。 她不是一个好姐姐……她不配做云欢的姐姐。 ~~ 后来的后来,她慢慢体会到了…… 她试着让云欢融入她的朋友圈,然而云欢却一次比一次寡言。 那段时间,她时常听自己的朋友数落云欢的性格,说她们姐妹不光长得不像,连性格也完全不同。说她有多讨人喜欢,云欢就有多不讨人喜欢…… 这些看似是玩笑的话,却像锥子一样扎进了她心里。 于是,一向受欢迎的陈云初也渐渐没了朋友。 她不需要那种随意贬低她妹妹的朋友……她的妹妹就已经足够成为她的全世界了。 如果她真的是光,那她就只做她妹妹一个人的光,替她驱散黑暗和所有的不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后来云欢的性格似乎真的开朗了很多,她也有了几个朋友,比如二胖,比如她乐队的鼓手锤子。 有很多人,他们能体会到云欢的好,所以他们也能像自己这般,真心地喜欢着云欢,接纳她,并爱护她。 ………… 云初的思绪收回,低垂着脑袋,脸上只余一抹淡淡的苦笑。 程家的宅院里依旧是不绝于耳的打杀声,在云初听来十分刺耳。 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然而身边却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心底冰凉一片,想把那个讨厌鬼的手甩开,却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乖乖的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 渊汲微微偏头,认真地凝视着云初,感受到她的不喜和拒绝,犹豫着,到底还是舍不得将她放开。 “这场婚事本就是个阴谋。”他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怎么会如此难过,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岔开话题,解释了几句当下的情形。 “你那位师姐的婚事,是她的姑祖母、你们门中的长老姚牡丹,特意给她安排的。” 云初瘪了瘪嘴,压下心底的苦闷和酸涩,沉默听着渊汲的诉说。 “姚程两家都是此地的修仙世家,两家各有一处矿脉……势头此消彼长,相互间争斗不断,足有上百年的恩怨,也就近几年才有所好转。” “你那位师姐,你也看到了,如今已是个废人……她唯一的一点利用价值,就是用她的性命给姚氏再搭一次桥。” “程家本不想娶,但出于对姚牡丹的畏惧,以及联姻的好处,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并提了要百名童女的条件。” “姚程两家结亲……你也看到了,并不能化解矛盾,反而会激化矛盾。 姚牡丹想要的,本就是这一战!她挑起并激发矛盾,想借着混乱除掉程家。” “你看那边……”渊汲抬手指着远处天际,云初随他手势望去,竟看到云中隐约有几个御剑青年的身影。 “那便是姚牡丹安排的棋子。人不多,但对付这些低阶修士,足够了!” “为何?”云初蹙眉,有些不解。 “利益。族人的利益,以及她自己的欲望。”渊汲淡淡道。 云初抿唇,目光扫过檐下。 程家后院的恶战已临近尾声,原本奢靡阔朗的庭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凄惨至极。 欲壑难填! 她知道是为了利益,但她不明白的是:要让这么多人为自己的欲望陪葬,这心是有多黑!这样的人,还配为仙吗? 给自己的侄孙女安排这样的婚事,榨干她最后的利用价值,这得是多大的仇怨? 人心之可怕,难以估量! 云初思忖一瞬,不由拧眉: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一嫁,才故意让那位姚师姐被门派驱逐? “并不是,姚牡丹原本也是很疼爱那位侄孙女的。不过如今,她只恨她不死!”渊汲似是知晓她所想,唇角微勾,“来了!我带你去看!” 话音刚落,他便不由分说拉起云初,两人的身形消失在屋檐之上。 …… 程家宅邸东侧便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姚水仙一身凌乱的大红喜袍,被几个壮硕的修士拖拽着往林中深处奔逃。 “快走!”拖着姚水仙的汉子见她动作缓慢,不由厉声催促。 “大哥,干脆把这娘们宰了,留着也是个累赘!”另一个汉子焦急催促。 姚水仙一听要杀她,立即抖若筛糠,双腿发麻,站都站不住,口中喃喃求饶。 领头的汉子见状,淬了一口,“这娘们还有用,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咱们家死了那么多人,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就在此时,渊汲带着云初轻飘飘地在这十几个人面前落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众人本就害怕追兵,惊慌失措,他二人这一出现,立即被吓得连连后退。 渊汲的视线落在蓬头垢面的姚水仙身上,凉凉地笑道:“原来新娘在此。” “大胆!你……是何人?”几个低阶修士看不透渊汲的修为,见他白衣白发、气度不凡,心中惊疑不定。 但又见他们只有两人,女子看上去又极为柔弱,他们这边却是人多势众,便打算拼一把…… 渊汲静默不语,领头的咬了咬牙,对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四名壮汉提着刀向渊汲扑了过去。 渊汲连手都没抬,身形一动不动,在几人胆气更盛、直直逼近之时,轻轻瞥了那四人一眼。 ……随即便听“噗”的一声,周围就炸开了一堆血雾。 四名大汉登时殒命,连骨头残渣都不曾剩下。 剩下的几人瞬间慌神,他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猜不透对方是何方神圣,却都支撑不住威压,一一扑跪在地。 渊汲神色平淡,缓步走到扑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姚水仙面前,冷冷睨着她。 姚水仙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冷意,她颤抖着身体,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求仙友饶命,饶命……我是天一门的弟子,是被害的……我姑祖母是内门长老,法力高强,只要你能放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 渊汲笑容浅淡,没有说话,隐在袖中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第225章 原来仇在这里,确实不能不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姚水仙惊惧不已,低伏着身子,只能看到对方一截洁白如雪的袍摆。 她愣了一下,不知被什么力量催动,竟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有些呆怔地看向渊汲。 惊鸿一瞥,她登时呆住。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容色的人? 鼻似悬胆,目若朗星。 面若白玉,身似风柳。 丰姿威仪,不可方物。 郎艳独绝,天下无双。 她从没见过好看成这样的男人,便称天下独绝也不为过。 原本惊惧无比的姚水仙目光中显露了几分痴迷,渊汲伸出的手微顿,眉宇轻蹙,只觉厌恶非常。 云初原本只是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见渊汲杀人,她也没露出太大的反应。 只是现在,看到他逼近姚水仙,想着那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又同为女子,却被大魔王欺压,心中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感,犹豫一瞬,还是挪步走了过去。 “君上,她已经是个废人了,根本用不了您出手。要不让我来?” 云初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凑到渊汲身边,瞄了眼目光呆滞的姚水仙,冲她和善地笑了笑。 看到云初出现,姚水仙原本呆滞木讷的神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她瞪大眼睛,死死瞪着云初,伸出手指指着她,难以置信地惊呼:“贱人!是你!你没死!你还活着!” 云初被她突然尖利的嗓音搞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稍稍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前好像没得罪过这位师姐吧! “是你!是你把我害成了这样!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何不去死!你去死!” 姚水仙见到云初,忽然失去了理智,这段时日经受的苦楚涌上心头,她从袖袋中掏出自己一直藏着的匕首,不管不顾地朝云初扑去。 寒芒乍现,云初早已注意到,她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团脏污的朝自己扑来的红影,抬起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 姚水仙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止住,捂着肚子吐了一大口血。 云初颇感意外,她也没用力啊!怎么飞那么远,起来会不会碰瓷儿? 渊汲忍住笑意,将刚欲伸出去的手又收回袖中。 云初斜了眼倒地不起的姚水仙,目光渐冷,却转头看向渊汲,笑吟吟地问,“君上一定知道缘由吧!” 她不傻,这位师姐恨她恨成这样,里头肯定有事。大魔王又特意带自己过来找她,只怕这里头事儿还不小。 但她想不出是什么事,故才由此一问。 渊汲再也憋不住笑,原本寡淡的脸上如云雾初开,霎时明朗,之前的厌烦郁气也随之消散。 “你那位热情的师兄,便是她怂恿安排的。” 云初愣了一下,瞬间明白前因后果…… 原来她遇到的这么多糟心事,全是由这位师姐引起的。 合着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 那她是怎么有脸冲自己这么恶狠狠的……害人者怨恨被害者,这脑回路好奇怪啊! “她之所以变成废人,是拜你那位师…祖所赐!”渊汲似笑非笑,又补充了一句。 云初瞬间无语……原来如此! 好吧!看来这份恶气,云欢已经帮她出了。 不愧是她亲妹妹,干得漂亮! 云初露出一抹会心的笑,不欲再理会姚水仙,准备先哄着大魔王离去。 “云…初,你…将我…害成这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 趴在地上的姚水仙忽然发出一声怒吼,身体腾起一股古怪的黑烟。 渊汲见状立即揽住有些懵逼的云初,凌空跃起,几道雪片激射而出。 姚水仙一声惨叫,身体抖个不停,血流如注,浸湿了大红的喜服。 她的表情狰狞又恐怖,身上的黑烟越发浓重,几乎遮住了她的身形。 云初看得心惊不已,渊汲抬手捏了个决,一道金光闪过,直逼向已近癫狂的姚水仙。 金光穿身而过,黑烟轰然消散,姚水仙瘫倒在地,血流如柱,已经没了生息。 “便宜她了!”渊汲没什么情绪的轻叱了一声,抱着云初重新落地。 云初看了眼姚水仙的尸体,颇有些感慨……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便是这副样子吧! 渊汲扫了眼扑跪在地,各自抖个不停的一众壮汉,没多理会,正欲带着云初离去,却又听到一声女子尖利的呼喊。 “贱人!哪里逃!” 听到这个声音,渊汲眉梢轻挑,揽住云初的腰,布下了一个隐身的结界。 云初被这一声气势十足的呼和声惊到了,一瞬后,她就看到一个容貌颇为妖艳的女子带着四个青年弟子落到了自己面前。 他们刚一落下就祭出法宝,将周围那群还没反应过来的大汉斩杀殆尽……一个活口都未留。 云初眉头紧拧,对于他们这般狠厉的出手杀人,多少有些不悦。 “这便是你们门中的那位姚长老!” 渊汲点着妖艳女子介绍,云初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眉头始终紧拧,沉声问道:“君上说她从前很爱护姚师姐,可如今为何会恨?” 渊汲眸光微闪:小东西比他想的还要敏锐,他不过提了一句的事,她便能猜到许多,有点儿过于精明了呢! “因为你的那位师姐失德,让她在门内丢了大脸。”渊汲言简意赅,“她本是去找你师祖问责,却被算计当众丢脸。恶气难咽,自要发泄。” 云初微愣,这女人要去找云欢的麻烦? 是因为云欢为她出气,打残了那姓姚的师姐? 难怪……云欢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没有证据都能捏造出证据,没几个人能从她那里讨到便宜。 只是,这位姚长老现在苦苦相逼一个失了修为的小辈,只怕不只是出气这么简单。 渊汲的视线一直落在云初脸上,见她拧眉沉思,样子颇为认真,忍不住抿唇而笑,很想去揉一揉她软软的脑袋。 “君上……她为何要这么做!害这么多人命,难道就是为了一个让自己丢脸的弟子和一处对自己并无太大用处的矿脉吗?” 渊汲在心底叹了口气,聪明的小东西很讨人喜欢,但太聪明了,难免失了些趣味。 自己又逗不了她了! “其一,她养了一个男宠,日常消耗颇高。其二,她造下这些孽,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嫁祸到你那位‘师祖‘头上!” 云初怔住:果然!她要陷害云欢! 第226章 你是我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那位师祖在门中名声可不太好。听闻她向来睚眦必报,做事不计后果,因心中不忿而杀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云初脸色苍白,神情骤冷,眯眼看着走向姚水仙尸体的姚牡丹,心中杀意已起。 渊汲含笑看着她,见她手中已经捏紧了两瓶毒药,又忍不住想笑。 云初的情绪虽有些激愤,但脑子还是很清楚。 这位姚长老已经飞升成仙,不是她这么个不入流的小修士能动得了的。 即便用毒也无用,她连对方一丈之内都近不得,莽撞而出只会是死路一条。 她心念电转,又偷偷将手里的毒药收起,仰着脸,笑眯眯地望向渊汲。 渊汲回视她假惺惺的笑脸,猜到了她的心思,只想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狠狠掐一把。 不过,这个时候她肯把心思用到自己身上,他还是有些高兴的。 “我可以帮你!”渊汲含笑应道。 “君上真好……条件呢?”云初笑眯着眼睛,警惕地问。 “没有条件。你是我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渊汲云淡风轻,云初却不太安心,仰头望着他,郑重道:“您还是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万死不辞! 这样,你我都能安心。” “好!” 渊汲起初有些不悦,但凝望了她一瞬,唇边又凝起抹笑,应了一声后,揽住她纤腰的手忽然一紧,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云初没料到好好的在谈“条件”,他却忽然箍紧自己,倾身贴了上来…… 她闷哼一声,想要反抗,渊汲却已经放开了她。 方才的一吻,极浅极淡,但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却恍惚听到了另一个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焦躁,还有些急促。 云初脑子嗡嗡作响,唇上一片酥麻,心跳糟乱不已,咬着下唇垂着脑袋,有些气闷。 她不是气闷他的行为,毕竟她不能要求大魔王如何。她气闷的是……自己居然习惯了他这些亲呢的举动。 渊汲的心急跳了一瞬,就立即被他压下。他方才有短暂的失神,可尝到了她香甜的味道,又忍不住勾唇浅笑。 看到她局促脸红的模样,心里安稳又温软……她这样,还真像只乖巧可爱又羞涩讨喜的小兔子。 然而,渊汲还没愉悦多久,云初随后吐出的四个字却让他的心又坠入冰窖。 “多谢君上!”云初垂着脑袋,轻声细语,淡淡说道。 听明白她话中之意,渊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这意思,是刚刚的一吻不过是交易。 真是个可恶的小东西! 可他又不能生气,刚刚做错的是他,他主动要了一个吻,便只能是交易…… 这最后的苦果,也只能他自己咽下。 渊汲自嘲一笑,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反而冷得吓人。 云初没有退缩,少见得凝眸回视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清亮亮的。 渊汲无可奈何,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不远处,姚牡丹已经走到姚水仙尸体旁,她谨慎地查看了一番姚水仙的死状,眼神骤变,转回身厉声喝问,“何人在此,还不速速滚出!” 云初循声望过去,见那长相妖娆妩媚的姚长老,此刻却面容狰狞扭曲,正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似乎是想将他们揪出。 这位心狠手辣的长老应该是看出了姚师姐身上的伤非一般修士所为,又刚死没多久,才推测出他们或许还在此处未曾离去。 云初在心底冷笑:到底是个成了仙的,这份眼光和警惕性都值得夸奖。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慌乱,不只是因为身边站着个手眼通天、几近无敌的大魔王,还因为她自身的性格,也是愈挫愈勇,越是紧要关头,越是冷静沉稳。 渊汲撤下结界,二人的身形显露在几人面前。 他的灵压才露出一点儿,姚牡丹就注意到了,立即寄出法宝,蓄势待发。 她身后的四名弟子也摆好了阵势,戒备地望向渊汲,眼底却有惊异之色划过。 此人不是……他们在客栈见过的那位容貌风度都过于出色的年轻修士吗?还有他身边那位同样过于醒目的女子,似乎真的是他们的同门师妹——云初。 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青年弟子犹豫着喊了一声:“云初师妹?” 云初神色微冷,并未应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只盯着他们身后姚水仙的尸体。 姚牡丹听到这声称呼,却是眼神骤变,一双狭长美目猛然眯起,恶狠狠地看向云初,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但她一直不敢有动作,因为对面那位白衣白发的男子透出来的气息太过危险,且修为远在她之上。 她脑中浮现出之前门中长老愤愤不平之语,说掌门和辞海师兄都疯了,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弟子,竟然去得罪魔君渊汲…… 难不成,此人便是…… 姚牡丹有些不敢想,若真是魔君渊汲,以他嗜杀无情的个性,自己此刻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暗暗苦思,传闻中的魔君渊汲黑袍黑发,浑身戾气,而眼前的男子白衣白发,眼神虽冷,但看上去意外的平和,与魔君渊汲大相径庭,或许并不是。 但即便不是,她也不敢小觑,因为无论身份为何,此人的修为都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对抗的。 心念电转之下,姚牡丹换上了一脸柔婉的笑,美目流转,越过云初,看向渊汲,试探着开口:“我乃天一门内门长老姚牡丹,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渊汲无言,只是冷淡地打量了她几眼,神色自若。 大魔王不说话,云初更是老老实实站在他身侧一言不发。她在努力寻找姚牡丹身上的破绽,想着如果哪一日自己真的对上一位真仙,又该如何应对? 若大魔王一会儿真的出手,机会难得,她一定要看仔细……多些经验总是好的。 姚牡丹再次打量了对面的两人几眼,眼睛微眯,暗暗咬牙。 她并不认得云初,一个小小的门内弟子,她也从不放在眼里。但经过那场事后,她对云初的怨恨不亚于对云欢的,若不是有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在,她早就取了云初性命。 可此刻,云初与那陌生男子站在一起,看着还颇为亲近,让她犹豫不定,琢磨不透二人关系,不敢妄动。 第227章 大魔王的恐怖手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道友。”姚牡丹又柔柔唤了一声,笑道:“若我没看错的话,道友身边这位姑娘可是我门内弟子?” “云初,见到长辈还不上前行礼吗?你外出历练这么久,难不成是将门内的规矩都忘了?” 后面那句是看向云初说的,虽然语带责问,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长辈看晚辈的慈爱笑容。 云初感受到姚牡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挤出一个惯用的假笑,却没应话,更未上前行礼。 渊汲看向云初,问道:“你想要他们立即死,还是慢慢死?”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姚牡丹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 跟在她身后的四个青年弟子也是一脸惊愕,师尊都已经报上名讳,对方却还这般大言不惭,真是好大的胆子! “师妹,这是何人?怎如此猖狂无礼!”衣着最华丽的弟子有些压不住火气,厉声喝问。 云初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声回应渊汲的问话,“君上,您说她要诬陷我师尊,若她死了……会不会更不利?” 渊汲莞尔,心想这小东西处事还真是谨慎非常,却又明白她的身份处境,心里有些动容,“你放心,不会有事!” 云初颔首,脆生生地笑道:“那便全凭君上做主吧!” “云师妹,我问你话呢!”见云初不理睬自己,华服青年不满地又呼喝了一声。 他是姚牡丹的心腹兼得意弟子,在门内也是颇受敬仰,对于云初的态度很是不满。 又因为姚水仙之事是因她而起,本也对云初含了三分怨恨。 “住口!”姚牡丹喝止欲上前逼问云初的华服青年,将手中的法宝收起,忽然屈膝跪地,恭敬地拱手求道, “不知魔君在此,多有得罪!我等只是来搜寻自家小徒,如今人已找到,还请魔君放我等离去!” 自听到云初那一声“君上”,姚牡丹便心中大骇,这白发男子竟然真的是魔君渊汲…… 他还知晓自己的意图……他这是要杀了她! 云初那个小贱人竟然与魔君如此亲近,魔君居然还能听她指派…… 这贱人果然有几分手段,难怪连水仙都栽了跟头! 一念至此,姚牡丹也不再纠结心底的那份怨恨了,保命要紧,终究还是就做出决断,这种时候不能硬碰,只能姑且服软求饶。 渊汲还未言语,姚牡丹也只喘完半口气就接着说道:“我们天一门近百年来都与魔界广结善缘,想必魔君也有所耳闻,只要魔君放我等离去,我愿为魔君奉上百名绝色美姬!” 她说这话时,眼角余光还瞥了下云初,意思明显就是说云初不过有几分姿色,她手里还有更好的,绝对可以将云初替换。 云初被这位女长老的举动惊住了,这能屈能伸、阴险狡诈的女人,可真是不一般,难怪能混到今天! 她这是上赶着给大魔王塞女人啊! 这跟燎都那位魔尊可谓是异曲同工…… 云初无奈撇嘴,视线又扫过跟着姚牡丹的那四个青年弟子。 四名青年弟子看到自己师尊忽然跪地,原本极为不解,却听到她喊了一声魔君,立即了然,震惊之下,如受过特殊训练一般,齐刷刷一同跪地。 其中年纪小的那个胆子也最小,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好似连跪都跪的十分艰难,随时都有栽倒在地的危险。 对于这几人识时务的举动,云初只想拍手赞叹。 杀人时果决,轮到自己要死时跪地求饶的姿势也是十分熟练,这一个个的,还真是厉害呢! 渊汲没理会姚牡丹的话以及齐齐跪地的几人,他的神识探出去很远,感受到又有人来了,还是位老熟人,忍不住淡淡一笑。 天一门的人也不是傻子,不会由着姚牡丹胡来。 如今,收拾烂摊子的人果然来了,倒是不必他多费心思。 “走吧!”渊汲拉住云初的手腕,就要转身离去。 云初原本聚精会神地等着渊汲出手,准备好好观摩一场高手对决……结果,大魔王却根本不打算出手了,拉着她就要离开。 云初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光要陷害云欢,还根本不把别人的命当命,轻易就说出用一百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换自己性命这种话……这样的人,她真的不想就此放过! 而且,即便是云欢只有一点被伤害到的可能性,她也要将其彻底扼杀。 于是,她满心不情愿地挣开了渊汲的手,心里盘算着趁姚牡丹不注意,先搏上一把再说。 否则今日一过,她还有什么机会?云欢若真的因那女人受伤,她定会追悔莫及! …… 云初想好了便要转身,然而下一刻,她就彻底后悔刚刚的选择…… 她明明没有看到渊汲出手,可当她回过头时,却看到巨大的寒冰已将五人冰冻,寒冰内部化出数道锐利的冰棱,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将五人刺穿…… 因为冰的包裹,即便再痛苦,也听不到他们发出的半点声音,只能看到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以及溅满冰块内部的血浆,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这五人,就这样被封锁在冰块之中,被刺穿身体,失血而死…… 云初俯下身呕吐不止,这是她见过最残忍最血腥的死法,一时之间真的承受不住。 冰块中血肉模糊的残躯在脑海中被放大,她吓得止不住颤抖起来。 渊汲回身将她抱住,轻轻叹了口气,冰凉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下不忍,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注入灵力慢慢安抚她的情绪。 云初一边抖着身体,一边在心底怨恨自己的胆小怯懦。 她想要了结他们的性命,可真的看到他们的死状,她又畏缩了! 她瞧不起自己,她……太弱小了! 不只是修为,还有她的心境!她这副样子,将来又要如何在这个本就残忍无道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如何保护她想要保护之人? “没关系,有我在!”渊汲的手轻柔的抚在她脑后,冰凉的气息包裹她,柔声抚慰道:“你无需做自己不喜之事。” 第228章 不让我见,那我便不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的脸贴在他冷硬的胸口,眼泪滚滚,濡湿了他胸前的一小片衣襟。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的情绪渐渐缓和。她也由不得自己总沉浸在这种不该有的情绪之中。 抽了抽鼻子,她慢慢从渊汲怀里挣开,随手拉起他一截袍摆,将鼻涕眼泪全抹了上去…… 心里的不痛快总要找个排泄口,正好眼前这人又出奇的讨厌。 云初瘪嘴,虽然行为很过分,但表情谦卑又老实,又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可怜兮兮。 渊汲无奈又心疼,只能捏了个诀将身上的衣袍换了,再重新揽住她。 “走吧!” 云初低低“嗯”了声,委委屈屈的抽泣了两声,又仰起脸看向渊汲,声音微哑,问道:“君上,是不是又有人来了?” 看到她依旧湿漉漉的眼睛和煞白的一张小脸,渊汲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神色亦有些复杂,“你如何知道的?” 云初眼神一黯:因为我听到你的心有点慌……她这般想着,却没敢说出来。 “猜的……是我认识的人吗?” “是!”渊汲神色微冷,但也不打算骗她。 “哦。”云初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拽了拽他的衣袖,“那,走吧!” 渊汲没动,定定看着她,眸色渐深,表情微妙,“为何?你不想见?” “君上不想让我见,那便不见。”云初表面轻描淡写,实则内心惊涛骇浪。 大魔王不想让她见的人……会是谁?她穿越到现在这么久,在门内熟悉的也不过三个人:辞海师伯,酷盖男主……还有——云欢。 会是云欢吗? 不可能是云欢吧! 云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可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紧张悸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渊汲压根不信云初的话,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琥珀色,看上去无波无澜,却隐藏着无限心事。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定定盯了她半晌,渊汲忽然问。 云初有些错愕,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失落中走出来,被他忽然抛出的问题砸的有点儿晕。 这货说啥?问她名字? 麻蛋,咱俩认识这么久了,你不知道我名字?你怕不是个脑残吧! 她嘴角抽搐,险些脱口而出:我叫你爸爸! 见大魔王始终盯着自己,眉梢微挑,等着答案,云初只能压下心中的恶念,抽着嘴角回道:“呵呵,小的叫云初。” “云初?”渊汲喃喃念了一遍,又问:“我叫什么?” 云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大魔王就失智了? 话说我敢叫你名字吗?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她被渊汲盯的有些瑟缩,微微蹙眉,斟酌着问道:“君上,咱们还走吗?” 她想留下却又不敢……只能催促大魔王离开。 “嗯!” 又沉默了一瞬,渊汲才终于应了一声,神情略有些失落,唇边却挂起了一抹浅笑。 “走吧!”他淡淡道。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只余满地的尸体残骸,和不会融化的恐怖冰晶。 ………… 辞海带着长辞寻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连辞海都没想到,他是来收服姚牡丹的,结果来了以后人却已经死了…… 看到那透明的坚冰里血淋淋的一幕,纵然是他这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也有些震撼。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修为,又能化出如此寒冰的,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人。 辞海摸着自己半秃的脑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渊汲的寒冰千年不化,要带回姚牡丹的尸体,只能将五人和这块巨大的坚冰一起带走了。 这工作量,可真不小啊! 只是渊汲为何会来此处?他想做什么? 念及此,辞海立即就想到了云初。 他忆起那日在瑶池畔西王母曾说过的话,心里不禁起了波澜。 那孩子不仅没死,渊汲待她还很特别。 她又被西王母那般看重,命灯还短暂地显出了幽蓝火焰……难不成,她真是那个已经族灭万年之久的擎凰一脉的后裔? 这……未免太过骇人了! “师傅!”长辞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的震惊丝毫不比辞海少。 “先把那块冰带回去吧!”辞海的声音有些沉重,有很多事情,他现在还理不清楚。 或许,他回去之后该去拜访一下师祖,问一问缘由。 当初师祖一意孤行,非要收下除了长相之外其他方面都不太突出的云初为徒,必定是有原因的。 既然如此,还是悄悄去试探一下吧! 长辞冷着张俊脸,听到辞海的吩咐,犹豫了一下还是祭出法器,将那碍眼的冰块收入储物法宝之中。 “师傅知道是何人所为?” “你猜到了?”辞海瞥了他一眼,眼神暧昧不明。 “有这个本事的,天底下不就那一个!”长辞冷哼了一声。 “是啊!”辞海又叹了一声。 长辞拧眉思索,沉声问道:“师傅,云初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很有可能!” “我们要去救她吗?” 辞海犹豫了一瞬,“嗯,看看情况吧!能救还是要救的!” 长辞眉头紧拧,“要不要跟……门内通传一声?” 辞海瞄了眼自己徒弟的神色,见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耳朵却微微泛红,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这不是要跟门内通传,他这是打算跟那小师祖通风报信吧! 唉!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回事? 那个脾气古怪的小师祖到底哪儿来那么大吸引力,辞玄那古怪性子也就罢了……自己这徒儿,又是怎么回事? 他算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长辞就算是喜欢上云初,他也不会有多奇怪,可偏偏这么在意那个小师祖,这就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了! “先看看吧!也许咱们都猜错了,也不过是白跑一趟。”辞海凉飕飕地苦笑道,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转身离去。 长辞看了眼周围的残破尸体,俊秀的眉蹙了蹙,还是将尸体收拢到一起,点了把火,将之燃尽后,才朝辞海离去的方向追去。 ………… 第229章 魔界要出大事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天一门主峰,正心堂。 辞玄此时正在召集门内长老议事,辞海故意磨蹭了很久才姗姗来迟。 几个平素对他有些不满的长老在他进来之后偷偷瞥了他几眼,神情多有不悦。 “辞海仗着修为和资历,如今越来越不把掌门放在眼里了,听闻前几日还跟掌门起了争执,实在不知所谓、嚣张至极!”一位长老忍不住传声给其余几位交好的长老。 “如此大事他都能迟来,可见有没有将咱们天一门放在眼里!” “他自由散漫惯了,什么时候把我们放在眼里过?” “是啊!咱们哪能跟辞海师兄比啊!人家从前可是上天庭的天仙……” “诶,你们不觉得他如今这性子倒是与那位不像话的师祖有几分像吗?同样的目中无人,恣意猖狂!” 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相互传声,开起了私人小会。 盘腿坐在正堂中心的辞玄,面色有些凝重,“好了,今日诸事已毕,都散了吧!” 堂内众人悻悻,互相对视几眼,纷纷起身向外走去。 辞海刚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就听到辞玄喊散会,他一动没动,坐在蒲团上打起了瞌睡。 路过他身边的长老不屑地轻嗤了一声,一个个背着手昂着头,很是看不惯他的样子。 落在最后的辞缘微微蹙眉,走到辞海身边时,本想说什么,但看他闭着眼睛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众人散去,内堂里就只剩下辞玄和辞海两人。 “道君,还在生气?”辞玄收敛了先前的阴郁之气,脸上带了一贯的温雅浅笑。 他二人前几日确实起了争执,不过就是因为辞海没有将忘忧带回来,却带回了西王母那句言辞不善的话。 辞玄当时并未恼怒,他沉吟半晌,只是决定亲自去一趟西昆仑,却被辞海拦住了。 辞海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管旁人的闲事,平素看上去性子随和没什么脾气。但这一回,他却是真动了几分怒气。 见辞玄不听劝阻,就干脆施法将他困住。 辞玄当时心急如焚,不似平常的沉稳镇定,一是不想再让云欢受苦,二是想要亲自去会会西王母…… 想问问她那话里有话,究竟是何意? 急躁之下,又被辞海困住后,自是满心不满,随后便与辞海起了争执,甚至祭出法宝对抗,闹得有些大。 这一幕又恰好被几个前来讨要试炼奖励的长老看到了,辞海不敬掌门的名声就此传开。 不过,其实俩人虽打了一架,却并未影响二人之间的关系,旁人看到的不过都是表面罢了。 ~ “不敢不敢,掌门有话尽管吩咐!”辞海半眯着眼睛笑了笑,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之气,“姚牡丹的尸体我带回来了,你看看怎么处置?” 辞玄心下微松,神情却又有些凝重,“等师祖出关吧!” “她还在闭关?身体不是无碍了吗?”辞海如今一想起那位师祖,就有些头疼。 “这一次许是能够突破……”辞玄表情有些古怪,自那日辞海从西昆仑归来,他便开始避着云欢,甚至连提起她都有些艰难。 辞海颇有些惊讶,“突破?天仙境?” 辞玄淡笑,没有应答,反而换了话题,肃然道:“道君,魔界出了件大事!” “什么事?”辞海见辞玄表情不太对劲,察觉有异,一改懒散的做派,坐直了身子。 “幽冥宫被烧毁,渊汲去了燎都。” “烧了?这……”故意的吧! 辞海表情有些古怪。一千多年前,他与渊汲还算有些来往,而且他对魔界的事知道的比常人也要多些。 听了辞玄的话,他立即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难怪,渊汲会在这里出现! 看来,他还是小觑了云初在渊汲心中的地位。 辞玄并不知道辞海心中所想,以为他只是惊讶,遂继续说道:“渊汲此番去寻魔尊问责,只怕意图不浅……魔界,是不会太平了!” “魔界本就不太平。”辞海补了句,看上去并不太当回事,实则他此刻的心里也极其不太平。 渊汲如今明明就在青莲城附近,那个代替他去燎都的是谁? 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古怪…… “道君,”见辞海拧眉沉思,辞玄唤了声,“如果魔界真的乱起来,只怕仙、魔、人三界会失去平衡……” “那不是我该关心的事!”辞海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粗布道袍,“你该去看看姚牡丹的尸体。” “你处置了便是!”辞玄一向淡然的脸上露出几分厌恶,“姚程两家的事我已经派人去处理,道君累了这几日,回去好好休整吧!” 辞海闻言也不多劝,只从容地行了个道礼,“多谢掌门。” 辞玄颔首,“道君,请!” ………… 云初跟着渊汲回到客栈时已经疲惫不堪,倒在床上便蒙头大睡。 只是她虽累极,但睡得却很不安稳。 梦里她穿过一道道封闭的木门,想找寻出路,可每一道门后都藏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像要让她偿命一般,恶狠狠的,恐怖至极。 她怕极了……躺在床上冷汗直冒。 渊汲躺在云初身侧,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神色微冷,催动神识,探进了她的梦境。 他不是第一次探查云初的梦境。 从前她的梦境大都是很平和的,鸟女花香,安静祥和,多是甜蜜的美梦。 只偶尔会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比如有时会沉重的思念着一个看不太清楚脸的女人。 然而这一次,云初梦里的景象却有些可怕…… 渊汲冷眼看了片刻,从她梦里脱身,薄唇紧抿,身影在客栈中消失。 ………… 青莲城城郊的密林深处,辞海赶到时,远远就看到了那一抹醒目的白影。 “魔君,好久不见!”他笑吟吟地上前打招呼,有些惊奇地上上下下将渊汲打量了一遍。 “你倒是守信!”渊汲的声音依旧十分冷淡,带着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第230章 给道君送个“徒弟”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魔君密诏,不敢不从!”辞海笑道,一脸的恭敬顺从。 他还没回小凌峰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压迫而来,神识中还传来了渊汲的召唤。 约他在此相见……虽然意外,但也不得不见。 渊汲淡淡瞄了辞海一眼,一身的孤傲清冷之气。 辞海陪着笑,双手揣在袍袖之中,等着他先开口。 “听闻你在天一门这些年就只收了一位徒弟?” 听他说这个,辞海立即警惕,呵呵笑起来,“早些年收过不少,如今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就只收了一个。” “是吗?”渊汲扬眉而笑,清冷之气消散,冷硬的眉目有了些许柔和。 然而辞海却是愈发心惊胆寒,本来渊汲召他来此,他就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已经做了不好的打算,可如今听他提起长辞,由不得他不慌。 当年天帝陨灭之时将季泽的一半神魂托付给他,他尽职尽责,这百余年来,长辞几乎就是他唯一的牵挂和不能触及的底线…… “你可介意再收一个徒弟?”渊汲将辞海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脸上挂了一抹浅淡笑意。 辞海怔住,有些没明白渊汲的意思。 再收一个弟子?云初吗? 可云初已经是师祖的弟子…… 渊汲这究竟是何意? 他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尽可能从容,“不知魔君说的是何人?” “我!”渊汲语不惊人死不休。 辞海吓蒙了…… “你不肯?”渊汲神色微冷,却依旧笑着。 辞海只觉他笑得诡异非常,再好看的面容在他这里也变得极为恐怖,愣了半晌后,终于嗫嚅出声:“老道怎么敢……收魔君为徒!” “堂堂水神都是道君的徒弟,区区一个我,道君反而不敢了吗?”渊汲似笑非笑,连称呼都改了。 辞海语塞,心中大骇:他……果然知道长辞的身份! 只是,这位祖宗的“区区”是哪个“区区”,是故意自嘲,还是在嘲讽他。 他怎么就摸不透这祖宗的意思呢? “七日后,还望道君能到此迎接你的新徒。” 渊汲话尽于此,身形已消失不见,只留辞海一脸懵逼,为自己即将多一位“新徒弟”而糟心不已。 …… 云初的噩梦做到一半忽然转换了场景,由阴森恐怖变成了梦寐以求…… 梦里,她站在聚光灯下的华丽舞台上,在开自己的演唱会。 台下有乌泱泱的粉丝拿着荧光棒为她打call,陪着她一起哼唱她的新歌。 云初老泪纵横,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她在欢喜兴奋中醒来时,眼角还有幸福的泪花。 这一睡就睡了两日,梦境也变得极为漫长。 可当她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古朴的大床和鹅黄色的轻纱幔帐,一种茫然失落的压抑感立即涌上心头。 唇边不由凝起一抹苦笑,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此时的复杂情绪。 重新回归真正的现实,她开始觉得自己脑袋下面枕着的东西有点儿硬,很难受。 她把手伸到脑袋后面摸了摸,发现原本自备的柔软枕头不见了,换成了一个硬邦邦的玉枕。 难怪硌得脑袋疼…… “那是梦貘枕,以后你枕着它入睡,便不会再有噩梦。”大魔王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内室中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云初先是偷摸翻了个白眼,随后神情又有些怅惘,“反正醒来便会忘记,是噩梦还是美梦又有何分别?” 渊汲坐在窗前,沏了杯茶自斟自饮,听了她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大魔王不说话,云初也不说话,抱着被子呆呆坐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贴身的袖带中取出了那枚泛着古铜色光泽的传音铃。 之前云欢教过她传音铃的使用方法,但那个铃铛是调试好的,算是她与云欢的专线,但现在这枚…她不知道该怎么用。 虽然不能用,但捏在手里还是会有种安心的感觉。 似乎她离云欢又近了几分。 云初正摩挲着掌心的小铃铛发呆,眼前忽然落下一大片阴影,她有些怔愣,还没回过神,手里的铃铛就被一只素白修长的手给捏走了。 “……” 云初眉头蹙起,但又不敢立即去夺。她压下心里的郁气和愤懑,软着语气求了句,“君上,您能还给我吗?” “先陪我出门,让我高兴了,我再给你!”渊汲的声音有些冷,不似前日那般温和。小巧的铃铛已经在他掌心消失了踪迹。 云初唯唯诺诺起身,脸有些垮,对于大魔王的反复无常有些厌烦,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服从也不行。 她一面慢吞吞地穿鞋,一面在心里给大魔王扎小人…… “君上,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里?”渊汲挑眉疑惑,顺手将自己喝剩下的半杯茶递给她。 云初:你说回哪?你个神经病!你家都被烧了,你也不回去看看!你老在外面瞎逛,我很没有安全感的,你知不知道? 她在心里腹诽着,顺手将茶杯接过来抿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了几分。 这茶不错……这大魔王手艺也不错,能再来一杯吗? 云初坐在床边仰头看着渊汲,又将茶杯递了回去。 渊汲接了,走回到窗边的机案上,重新沏了一茶漫步走回,轻描淡写地道:“幽冥宫是你烧的!你要我再回哪里去?你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云初:我负责你妹!你这是诬陷!赤裸裸地诬陷!我当时可是真真切切地晕了,你少推卸责任! 我要有那本事,还能让你捏得死死的? 我早造反了! 渊汲感受到她心情变化带来的灵力波动,觉得十分有趣,又想逗她,故意俯身凑近,盯着她的眼睛笑问:“需要我拿出证据来吗?” 大可不必! 被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盯的心里发慌,云初往后缩了缩,从他手里把茶杯夺过来,专心喝茶,掩饰尴尬。 渊汲轻笑一声,直起了身,好整以暇盯着脸颊泛红、喝茶喝得漫不经心的云初,悠悠然笑道: “你烧毁了幽冥宫,确实该给我一个交代。不过你修为低弱,人又蠢笨,也补偿不了我什么。这样吧,本君念你是初犯,算是无心之失,就罚你……以身相许吧!” 第231章 大魔王让海浪卷走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差点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死…… 大佬,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那是你节操碎掉的声音,你晓得伐? “今天这天气挺不错的哈!嗯,针不戳!”云初擦了擦嘴,仰头四顾,呵呵傻笑。 然后又猛地从床上弹起,将茶杯塞回他手里,笑眯眯问:“君上,不是要出门吗?我准备好了,走吧!” 说完,人就转了身,同手同脚地往大门挪去…… 冷白的手指捏着青玉茶杯,看着那一抹已经走到门口的倩影,渊汲抿唇而笑,轻轻摇了摇头。 ………… 出了客栈,云初就再次坐上了云霄飞车,速度快到她都不敢睁眼。 心里那叫一个绝望~ 干仗干不过,逃跑也不赶趟,自己就只能乖乖跟着这个间歇性精神病的大魔王。 这糟心劲儿,简直难以言表。 不知飞了多久,只感觉刮在身上的风越来越冷,凉飕飕地带着一股湿意,渊汲才终于带着她缓缓落地。 云初睁开眼,赶紧脱离大魔王怀抱,警惕地往四周瞄了瞄,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小岛,四面环水,翻涌的浪花飞溅,湿湿的冷意洒在了她的裙摆上。 “这里是,海?”她疑惑地眨眼,神色有些茫然。 “嗯。”渊汲轻哼了一声,视线转到了云初身后。 一抹黑影靠近,恭恭敬敬半跪于地,“君上,夫人。” 云初惊讶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张她熟悉又亲切的扑克脸,惊喜唤道:“幽幽。” “夫人。”再次见到云初,明幽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波动。 云初捂住胸口,有些激动。 听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明幽没事,真是太好了! 与难得算是投契的人重逢,云初多少有些兴奋,把大魔王晾到一边,拉着明幽坐在沙滩上,开启了话痨模式。 她手舞足蹈地向明幽描述自己前段时间的经历,夸赞明幽教的术法有用,还用她教的法子打败了一个修为颇高的魁梧魔修…… 明幽一向话少,只是安静地听着云初喋喋不休,紧抿的唇边有淡淡的笑意。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觉得自己的身份不配和云初坐在一起,但看到她亲切随意的样子,又不好抚了她的善意,静静听她说话,自己也慢慢放松下来。 小夫人一点儿都没变……无论她经历了什么,也依然那么澄澈明媚…… 渊汲独自站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任拍打岩石的海浪落在他洁净的白袍上。 他神色冷峻,面朝苍茫的大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正喋喋不休的云初就听到“噗通”一声,那抹无论走到哪里都十分显眼的白影就此消失不见。 “他……”云初险些叫出声。 大魔王让海浪卷走了?哇哦,这是什么大自然的奇迹! “夫人放心,君上对这里很熟悉。”明幽的视线从岩石上扫过,温声安抚云初。 云初缓过神,呵呵干笑:他要是能出事了才好呢! “这是什么地方?” 明幽收回视线,神情有些许落寞,竟然难得的笑了笑,回答她的问题,“这里是明海,是我出生的地方。” “明海?”云初沉思片刻,想了起来。她之前在幽冥宫那个大书库里看见过,明海是曾经龙族一脉的地盘。 大荒中的龙族只有两脉,明海龙族与津泽龙族。 而明海一脉,早在千年前便灭绝了…… 如今的龙族,只剩下了对天界俯首称臣的津泽一脉。 “你……是龙族?”云初多少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明幽就是土生土长的魔族之人。 “不是。”明幽笑了笑,笑得很艰难,但她又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只是眼神里依旧有藏不住的哀伤,“我的血脉不太纯正,没有龙身,也化不出龙形。” 云初察觉明幽不想过多提及过往,便不再多问,准备岔开话题,可明幽却又淡淡开口, “明海灭族前,纯正的龙脉就已经很少了。我能活下来,也多亏不是真龙之身。” 云初问:“是渊……魔君将你带去魔界的?” 明幽答:“是的,那时候我和弟弟已经在大荒中游荡了很多年……后来,弟弟快死了……多亏遇到君上。” 云初奇道:“你有弟弟?”她还从未听明幽提及过。 明幽道:“并非我的亲弟弟。是同族的幸存者。” 云初了然,又问:“你弟弟现在同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回来是有些事要处理。弟弟比我聪明,他大都跟在君上身边。” 云初猛然间想起那日在牛老板肉汤馆见到的那个周身裹着黑斗篷的少年,该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吧! “夫人也许见过他。”明幽见她拧眉沉思,补充了一句。 “你们的族人……活下来的还有多少?” “不知道,也许只有我们两个了。” “幽幽。”云初忽然拉住明幽的手,神情认真,“我们是朋友,如果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在所不辞。” 明幽愣了愣,表情有些僵硬地笑起来,“夫人言重了。我只是夫人的婢女。” “我说了,我们是朋友!”云初有些强硬,摆出一副傲气的臭脸。 明幽怔住,好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你还要留在这里是不是?我以后怎么联络你?” 明幽掌心出现一枚白色的小海螺,“这个,夫人捏碎海螺,我会去见您。” “好!”云初笑逐颜开,“那你怎么寻我?” “夫人拿着海螺,我便可以寻到您。”明幽态度十分恭敬。 云初“嗯”了一声,“幽幽,我以后会变得很厉害的,我肯定能罩着你!” 明幽没太听懂她的意思,略略想了想,还没想明白,忽然一阵冷风刮过,渊汲拎着两条大鱼出现在两人面前。 “生火!”他吩咐明幽,盘膝坐到云初身侧。 熟悉的寒意逼近,云初失望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奇迹终究是很难发生的。 明幽闻言立即起身,化出柴火,生起火堆,利落地将鱼处理好,架起木架,烤了起来。 第232章 奇怪的氛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自渊汲重新出现,云初就没了刚刚的放松,有些拘谨的缩成一团,盯着被串在烤架上的鱼,心情复杂。 那死鱼的眼睛好像正盯着自己……典型的死不瞑目,有点儿吓人。 不仅让她没有食欲还有点儿感同身受。 不过随着烤鱼的香味慢慢在周围弥散,她好像又被勾起了一点儿食欲。 吃货真要命!总是被打脸! 云初这般想着,看着大鱼已经被烤的滋滋冒油,真想抓一把调料撒上去。 可惜了,这么新鲜的烤鱼,却没有调味料。 大魔王亲自转动着木棍,把鱼烤的十分均匀。 他动作优雅极了,俊美到妖异的面容配上冷白修长的手指,无论做什么都有种特别的美感。 明幽本想动手替换他,却被他挥手制止了。 “你该走了!“ 鱼只有两条,还没烤好,大魔王就开始赶人了。 明幽应是,旋即就要退下。 云初却忽一下起身拦住她,笑吟吟看向渊汲,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君上,幽幽也没吃饭。” “你需要吗?”渊汲略过云初,微微偏头看向明幽,语气微冷。 明幽立即俯身行礼,“奴婢不需要。”又面向云初,“多谢夫人关怀,我已经很久不吃东西了。” “那多可惜!”云初垂下脑袋,有些丧气,一脸的失落。 渊汲微微蹙眉,有些许无奈,“你留下吧!” 明幽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她其实应该早些离去的,可跟夫人说话时氛围太好,竟让她忽略了。 云初脸上的表情立即由阴转晴,笑嘻嘻凑过去把明幽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恰好安插在了她与渊汲中间。 渊汲不动声色,专心烤他的鱼,似乎没注意到她刻意的小动作。 云初挽着明幽的胳膊,笑得春光明媚,凑近她低声道,“没事,你吃我那份!” 渊汲垂眸挑眉,忍俊不禁:她如今倒是能做自己的主了!他说要分给她了吗? 明幽如坐针毡,“夫人,奴婢真的不用。” “……” 云初这才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是她强人所难了。 只是大魔王烤的鱼这么香,她也想与明幽分享……而且,她不想与他独处,难得逮住明幽作陪。 唉!是她想得太少了。 明幽是大魔王的下属,处境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她强留她,只会让她为难。 “注意安全,万事小心,以自身安危为先,我得空便来看你。”她不知道明幽留在明海要做什么,只是察觉肯定不是易事,便最后叮嘱了几句。 明幽颔首,犹豫着重新起身,面朝渊汲恭敬行礼告辞。 渊汲轻“嗯”了声,头都没抬。 云初目送明幽消失,心底还有些不舍。 此时天色已逐渐暗沉,燃起的篝火火焰愈发明亮,跳跃的火光中,静默对坐的两人身上都被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却也无形地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像是隔了一道不可磨灭的鸿沟。 鱼烤好,渊汲手边出现了一张小机,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碗碟和一个白瓷酒壶。 他动作娴熟地将烤鱼分解,仔细将鱼骨鱼刺剔除,将焦香四溢的鱼肉拨到小碟子里,递给了云初。 云初正缩着脑袋想事情,看到他递过来的小碟子,愣了好久才接过来。 用筷子拨弄着鱼肉,却没往嘴里放。 “不喜欢?”渊汲见她默不作声,一个人蜷缩着坐着篝火边,手里的筷子随意拨弄着,火光映衬下的脸,说不出的寂寥。 云初这才有了动作,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淡淡笑道:“君上真厉害,这烤鱼真好吃。” “不喜欢可以不吃,我没有逼迫你。”渊汲声音淡淡的,放下继续拨鱼肉的筷子,换了酒壶在手,仰头饮了一口。 云初抬眸间正好看到他仰头饮酒时微微滚动的喉结和精致的下颌,心里微颤,又赶紧垂下头,“君上什么时候能把铃铛还我?” “把鱼吃了!”漆黑的眸子瞪着她,渊汲的声音微冷。 感受到他无意间散发出的寒意,云初在心底鄙视他:呵,这也叫不逼迫?你就差按着我的脑袋让我吃进去了! 她乖巧地端着碟子把鱼肉都拨进嘴里,把盘子递了回去。 烤鱼很好吃,即便没有佐料,也是焦香鲜嫩,味道妙极。 只是明幽走后,她就忽然没了食欲,思绪混乱,想到了很多事。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抱着膝盖,闷声问,“君上,幽冥宫毁了,是不是也有很多人会无家可归?” 渊汲饮了一口酒,神色冷淡,“幽冥宫本来就不是谁的家,那里不过是一处牢笼,囚困着一群躁动不安的生魂。” 听到这个答案,云初又沉默了。 所以……幽冥宫是在你的授意下才被烧毁的是不是? 你一开始就打算毁掉那里,想要破除那座牢笼! 所以,你当初为何要将我掳回去?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在想什么?”渊汲察觉云初的情绪不太对劲。 “君上,你那日为何会出现在禁林?”云初壮着胆子,问出了她一直最理解不了的问题。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他声音骤然冷下来,心情也莫名烦躁起来。 云初没什么意外的笑了笑,把脑袋埋在膝盖上,不再说话。 渊汲蹙眉看了她很久,日头西垂,周围也愈发冷寂,一阵寒风吹过,云初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渊汲无奈,终是起身走过去,将外袍解下,披到了她身上。 巨大的衣袍兜头罩下,还带着他身上残留的寒意,云初打了个寒战,才慢慢适应了这份“温暖”。 就在刚刚,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从确认幽冥宫被毁,而大魔王却毫不在意开始,她心里就产生了疑惑,开始怀疑自己经历的一切是否是出自大魔王的算计。 要不然一切怎么都那么巧,自己怎么就那么惨? 从被大魔王掳走开始,她倒霉的进度条就被逐渐拉满…… 先是被七公主发现,险些变成烤兔子,大魔王却在最巧合的时机出面救了她。 还当着醋坛子七公主的面温柔的将她抱起,给人的感觉就十分刻意,分明就是留了后手,让七公主回去告状,引来使者调查她这个“小妖精”。 第233 你脑子里都塞了些什么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回无城遇到连昭和九公主,九公主看上了她挑中的风铃,间接导致她被连昭注意到,可那时候的大魔王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后来他又莫名其妙失踪,回来个更加变态的假魔王,成天恶搞她不说,还在燎都使者面前故作表现得对她亲呢在意,分明就是故意展示他对自己的宠爱,好在自己出事后借题发挥。 就连她被假魔王逼到门外罚站,好似也是安排好的一般。 否者她怎么会被连昭那个畜生给抓走? 大魔王又怎么借着这个机会杀了连昭? 呵,难道不是他步步为营,一步步利用算计自己,好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云初觉得渊汲就是需要一个跟燎都反目的契机……而她这个“夫人”就恰好成了突破口。 再加上刚刚故意从明幽那里套来的讯息,云初也已经知道,大魔王早就在燎都布告了她的死讯,甚至向燎都宣战,说势要为她报仇雪恨。 这一波操作,不可谓不骚!估计就是大魔王和那个变态假魔王商量好的。 烧毁幽冥宫后,倾邪替代了渊汲成为魔君。倾邪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很清楚,他去燎都,绝不是一时兴起。 云初觉得这一环扣一环,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连环计! 她在脑子里咔咔一顿分析,感觉自己像是被名侦探柯南附身了一样,渊汲在她心里原本还算伟岸的形象,也在一点点崩塌…… 渊汲并不清楚云初在想什么,但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古怪。 两人隔着篝火,沉默对坐。 天色已沉,周围昏暗又寂静,只有被风翻滚起的海浪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渊汲沉默了很久,见云初缩在那里把自己抱成一团,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可慢慢的,他又发现对面的小东西情绪越来越萎顿,连同他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你以为是为什么?” 渊汲有些受不了此刻的气氛,以前云初对他也会有抗拒的情绪,可都不像现在这般,浑身上下都透着厌恶和丧气。 云初默然半晌,才闷声开口,“不知道对魔君而言,我算不算一个好用的工具人?” “你说什么?”渊汲没听明白……什么是工具人? 云初叹了口气,把脑袋从膝盖上抬起,盯着火堆悠悠笑道,“幽冥宫被毁,是我的过错,若日后有机会,我定会补偿您。” 渊汲怔住,目光中渐渐带上了摄人心魄的冷意。 这个小东西是什么意思?她莫不是以为,他从将她掳回去开始,为的就是毁掉幽冥宫? 这是哪里学来的阴谋论? “便是我利用了你,又如何?”渊汲有些气,连说出的话都不假思索。 可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 云初心想果然,沉默了一瞬,又故作轻松地道:“你利用我,我自然不敢如何……当个工具人总比当个死人强!” 她嘴上说不气,其实心里又气又难过。 大魔王这分明就是承认了! 他先前对自己的温柔,不过都是利用和算计……她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更是他一手造成的! 所以偶尔对她的好,是不是利用之后的补偿? 他果然……是个坏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反派! “我很识趣的,随时欢迎利用。只要您能大发善心留着我一条小命,我什么都可以做,而且绝对不会怨您!” 云初心底酸涩得难受,却依旧表现的满不在乎,“不过您现在要是能放了我,我会更加感激涕零,回去一定给您立个长生排位,天天供奉……” “你把我当什么了?” 云初的话被一阵飓风打断,熊熊燃烧的篝火忽然被扑灭,渊汲的动作比他的声音还快,话音未落,他已经将云初按倒在了沙滩上。 周围忽然一暗,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被扑倒在地,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她窒息。 我能当你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又气又恼,想奋力将他推开,却被死死制住。 待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云初看清了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冷冽眸子,漆黑幽深,冷意逼人。她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发抖。 她错了……刚刚气恼之下口不择言,结果就激怒了情绪本就很不稳定的大魔王。 自己怎么又犯蠢了?不是已经决定当一个乖巧听话的“抱枕”,不带任何感情的吗? 她怎么就……偏偏控制不住情绪,干嘛非要怼他,给自己惹麻烦! 可是,她还是有点难过,控制不住的难过。 想到之前与他的那些接触,一旦觉得他只是在利用自己,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难受至极。 他的好与不好都是有目的的……她对他来说,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有点儿用处的工具人,是他用来试探燎都权威的探路石。 心底的酸楚和这段日子受到的苦楚一股脑涌了出来,她忽然觉得委屈的不行,眼泪滚滚而落。 皓月当空,在沙滩上撒下了一层淡淡的冷光。 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渊汲先是一怔,直到泪珠顺着发际滑落,灼痛了垫在她脑后的手背上,他才猛然惊醒,立即从她身上翻下。 烦闷的情绪稍减,更多是懊悔和痛惜。 他当时把她带回幽冥宫,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至于后来…… 是他也没能料想到的。 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时机! 确实,是他害了她…… 渊汲背过身,语气不咸不淡,“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云初哭得不能自已,泪水汹涌,怎么都止不住,侧身躺在沙滩上,将自己缩成一团,抽抽噎噎地抖个不停。 一向不太顾及他人情绪的魔君渊汲,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蹲下身将她抱起。 “你的脑子里都塞了些什么?”他声音依旧有些冷,但语气却温柔了很多。 云初本想抗拒,甚至在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想要推开他的怀抱,但她又清楚地知道,刚刚已经犯了错,还险些把自己害死,所以这一刻她又清醒了。 第234章 渡劫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若是两人是对等的关系,她一定不介意展示自己的真性情,可现在,她是弱势群体,随时都可能被对方捏死,她就只能压着脾气,什么都不敢表露。 方才那样……已经是逾越了。 能保住小命,多少不易。 云初这般想着,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也不再觉得自己委屈,只觉得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自己活该罢了。 是她想的太多,以为大魔王对她是特别的……其实根本不然,一切都逃不过算计二字。 她以此慰藉自己,算计也罢,真心也罢,至少她还是有用的,暂时还能活着。 这个糟糕的世界带给她的最大感触就是无力。 她一直都只是个被人捏在手心里、朝不保夕的小蚂蚱,都不知道还能蹦跶几天。 ~ 渊汲此刻心情也是糟糕透顶,就连抱着娇娇软软的小东西也没让他郁闷的心情平复多少。 原本是想让她开心的……谁知道闹成这样! 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起初见了明幽不是挺欢喜的吗,怎么忽然又斗转直下? 是明幽和她说了什么?还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拼凑出来的? 感受到怀里的小东西开始压低哭声,在慢慢平复情绪,渊汲的眉头又紧紧锁起。 他知道,这就是她不肯接受自己的表现。 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只有胆怯、畏缩以及小心翼翼的逢迎,像刚才那样略带嘲讽的话,已经算是她情绪激荡下难得表现的真性情了。 不想看到她压抑克制的模样,渊汲的手指在她额心轻点了一下,云初立即昏睡了过去。 看着她沉睡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泪痕,渊汲犹豫着要不要把刚刚那段不愉快的记忆抹去,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不管是好还是不好,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他都无权为她做主,更不该干涉她的记忆。 渊汲盯着云初看了很久,干燥冰冷的手指一遍遍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直到海风越来越燥,海浪声越来越响,他才抱着云初离开了明海海域。 ………… 虽然经历很不愉快,但因为枕着梦貘枕,云初的梦境依旧美好的不像话。 这一次,梦里的她是和云欢在一起。 她带云欢去了风景如画的烟雨江南,在那里两人一起度过了一段轻松快乐的时光。 因为梦境太美好,所以醒来后,巨大的失落感险些将她淹没。 依旧是那家布置精巧别致的客栈,她睁开眼睛,先四处搜寻了一下大魔王的身影,却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还有些闷热,那个人肉空调已经不见了踪影。 脑袋被硌得生疼,云初翻了个身,想把脑袋下面的梦貘枕拿开,却一眼看到枕边安安静静地躺着那枚她心心念念想拿回来的传音铃。 她愣了一下,神情落寞,一瞬后却又笑了,将小铃铛捏起,凑到耳边轻轻摇了摇。 忽然,意料之外的,小小的传音铃忽然激烈的震颤起来,散发出幽幽的古铜色光芒。 云初微愕,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的小铃铛,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女声:“谁?” 听到这熟悉到做梦都在思念的声音,云初却懵掉了。 随后热泪滚滚而落,浑身颤抖,哽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心中的铃铛依旧震颤不止,像是在同她传递着另一个灵魂此刻同样颤抖不止的心。 “姐……姐姐……是你吗?” ………… 差不多在一个月前,云初被折断手臂的那一刻,云欢差点疯掉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心底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她疯狂地要冲出清灵洞,却被闻讯而来的辞玄拦住。 彼时的云欢发丝散乱,面目狰狞,眼眸中恨意滔天,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辞玄惊愕之余又心疼不已,看到这样的云欢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或许……他早该出手的! 如果没有云初,云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只是那一刻已经不容他多想,疯狂的云欢已经抽出惊雷电鞭将他布下的结界全部搅碎,朝天际直冲而去。 辞玄无奈,只得祭出法宝阻拦,将她的手脚都捆住,在云欢失声尖叫的同时,将她从空中拽了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控制住。 云欢疯狂地扭动撕扯,却都逃不开他怀抱的桎梏,愤然痛苦之下,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辞玄吃痛,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依旧紧紧抱着云欢,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然而对这一刻的云欢而言,越是阻拦她越是会增加她心底的恨意。 “呜——啊——” 拼命挣扎地云欢忽然仰天长啸,在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辞玄慌忙地将她抱回洞府之中,将她放到玉床之上,想要查探她的身体。 然而就在放下的一刻,却见她周身忽然被奇异的光芒笼罩,诡异非常。而且这光芒还在往外扩散,慢慢将他逼退,让他都不能靠近云欢。 昏迷中的云欢灵力忽然暴涨,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强烈,辞玄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云欢居然要突破了…… 辞玄一时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处于突破临界状态的云欢已经不需要他,这种时候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迅速退出,封住洞口,额外多加了数道禁制。 “你们好好守着这里,没我的允许,不得放任何人靠近。” 跟守在洞府门口的几名老成弟子交代了一声,一向清雅脱俗的掌门有些狼狈地飞离了圣灵峰。 …… 云初被大魔王带去明海“度假”的那一日,天一门发生了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这一日,正是云欢忽然发狂又再次闭关的第二十七日。 一早,一向平静非常的圣灵峰忽然狂风大作,一道光芒从清灵洞中激射而出,汇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圣灵峰顶忽然风云变色,云层越积越厚,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云层中还有压抑不住、蓄势待发的电光噼啪作响。 第235章 云欢的劫数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一场景把天一门的一众长老和弟子都惊到了。 “这是,有人要渡劫?” “这雷云的阵仗可不小啊!至少有七七四十九道雷劫……” 众人纷纷往圣灵峰汇聚,想要一探究竟。 正从议事堂赶出来的辞玄神色冷凝,掐指一算,脸色愈发难看。 跟在他身后的辞缘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是师祖的雷劫吧!怎么这个时候……” 辞玄一言不发,飞身跃起,直奔圣灵峰而去。 辞缘无奈,也立即跟了上去。 …… 轰隆隆—— 天空中的浓厚的乌云似乎已经压抑不住,开始震颤,雷声轰鸣,震天动地,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啪—— 就在辞玄赶到圣灵峰时,一道积蓄了雷霆万钧的雷柱轰然砸落,朝着清灵洞直直砸了下去。 惊雷一出,天地都为之变色。 辞玄咬牙不忍,欲冲上前抵挡雷劫,却被赶来的辞缘拉住。 “师兄,这是天道!” 看着神色平静的辞缘,辞玄眉头紧皱,沉默良久,最终也只得忍下。 云欢不会有事的……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渡劫,她不会有事的! ~ 彼时的云欢正盘腿坐在她的玉床之上,双目紧闭,神色平静,额头上渐渐显出一个小小的闪电纹样。 咔—— 一声巨响之后,一道天雷穿透洞府轰然而落,直直砸在了云欢身上。 云欢只眉头轻皱了一下,就扛过了这第一道天雷,唇边还露出了一抹浅笑。 然而接下来,天雷似乎是被她的态度激怒,变得疯狂起来,六道雷柱接连劈下,不给她一丝喘息之机。 这架势,似乎是想将她劈得灰飞烟灭才肯罢休。 第一道大雷劫劈完,云欢的坐姿终于有了些许变动,小小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向前倒去,却又被她用手撑住,继续坐直。 她知道自己要经历的是七九雷劫,刚刚的那些,不过才第一关而已。 果然,紧接着,惊天动地的雷声又开始噼啪作响,轰轰隆隆的往云欢脑袋上砸,电光雷光亮成一片,将她的洞府照得亮如白昼。 在第三道大雷劈下时,云欢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唇边有血迹渗出,洁白的轻纱道袍上也出现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血痕。 也是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雷劫中的杀意,她忽然仰头向天,大笑出声,声音凄厉,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戾气。 “想要我死吗?告诉你们,我是不会死的!我一定会回去……会亲手夺回属于我和姐姐的一切!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在这一声狂笑之后,雷云似乎被她激怒,电光更甚,暴躁异常。 清灵洞外,辞玄看的心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这雷劫好似不太对劲!” 拉住辞玄的辞缘也察觉到不对,将手收回,掐着手指,计算起来。 不过辞玄可没心思等他算完,直接冲到了洞府上空,祭出承锋剑,迎上了陡然劈下的第四道大雷。 天雷因为他的阻挡,在洞府上空炸开。 雷光激烈颤抖,四散而落,锐鸣不已。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长老和弟子们看到掌门被雷光包围,有胆子小的女弟子立即失声惊叫。 “掌门……” 不少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却都不敢靠近。 洞府中,还在等待第四道雷劫的云欢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未多做思考,只是强撑着坐好,再次闭目,无畏无惧…… 等待着那满是恶意的天雷再次落下。 洞府之上,圣灵峰顶,迎下三道小雷劫的辞玄双目赤红,一改往日温雅从容的模样,以剑指天,厉声喝问:“你们……要做什么!” 这不是雷劫,这是嗜杀! 他们,是想要云欢的命!是想借着天劫除掉云欢! 天空中浓厚的雷云发出不满的嘶吼,轰轰隆隆的响声震彻苍穹,动静大得宛如天崩地裂。 汇聚在圣灵峰周围的人都震惊不已,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雷劫未免太过凶猛了。 这数千年来,天一门上还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强大的雷劫。 看来那位师祖这次要是能渡过此劫,只怕是能跻身天仙之列,往后更是不可限量,说不定,还能踏入上天庭…… 周围有人艳羡,有人嫉恨,有人则暗暗欣喜…… 若是渡不过此劫,那便是死路一条,灰飞烟灭! 只是,掌门为何要以身犯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替师祖抵挡雷劫呢? 这可真是……疯了吧! 此时的辞玄已经顾不得思虑太多,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云欢,绝不能让她出事…… 所以便是拼尽性命,也要替她扛下这雷劫。 …… 小凌峰上,辞海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侍弄起自己的小药园。 他老早就看到了黑压压汇聚而来的雷云,也听到了轰轰烈烈的雷声,只是渡劫这种小事,他一向是个听天由命的,并未多加关注。 更何况那位小师祖虽然平素看着不靠谱,但修为却是不弱的。 一个飞升天仙的雷劫而已,她还能渡不过? 那她还混个啥……要是真混不过,也算老天有眼了! 然而从刚刚开始,陪着辞海除草的长辞就有些心不在焉。 杂草没除掉,倒是斩断了辞海精心培植的几株灵草,顿时把秃头老道心疼得不行。 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徒弟,辞海最是了解,这沉默寡言的臭小子可很少会出现忧心焦虑的时候。 “去看看吧!你也很快便要渡劫了,去感受一下雷劫,熟悉一下状况也是好事。” 辞海支着锄头悠悠然道,他着实害怕他这一园子精心培植的灵草会被这不争气的傻徒弟全给祸害了。 长辞听到自家师傅的话,先是一愣,随机就把锄头一扔,人已经御剑飞走了。 辞海看着动作比雷劫慢不了多少的徒弟,忍不住嘴角抽搐。 唉,最近这些日子,他格外想念云初那孩子。 做事妥帖不说,与他也算志趣相投,炼丹种药都极是用心,很中他的意。 念及云初,辞海又想起那日突然找到他说要给他当徒弟的渊汲…… 呵,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总感觉,自己这悠哉悠哉的好日子,只怕是要到头了。 第236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圣灵峰上迎击雷劫的辞玄此刻已经是披头散发,一改往日的从容淡漠,浑身戾气。 他持剑立于空中,白色的衣袍随风抖动。 雷光将他的身形包裹,周围聚拢的人都看不清他此刻的形容。 正在他挡下第六道雷劫时,一声如野兽的嘶吼声从清灵洞中传出。 比声音还快的,是一道突然冒出的闪电,以毁天灭地之势迎击雷劫而去,在空中炸开一道绮丽的烟火。 辞玄反应极快,在那道从清灵洞中冒出的电光闪现之时,他以借助法宝攻击的反作用力迅速退出。 虽然躲过了这极其危险的一击,天上的雷云也有消散之势,但看着那炸开的电光,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在轰轰隆隆的几声暴躁的啸鸣之后,疯狂涌动的雷光渐渐消停,仿佛是生了惧意一般,黑压压的雷云快速消散,天空重新变得澄澈,圣灵峰上重新归于平静。 刚刚被惊雷震慑而四下逃窜躲避的众人,此刻都震惊不已。想不明白刚刚从清灵洞中射出的电光是怎么回事。 辞玄也来不及多想,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立即飞跃入清灵洞,寻找云欢的身影。 此刻的洞府之中,烟尘袅袅,什么都看不清。 辞玄有些慌乱地唤着云欢的名字,昔日觉得并不算阔朗的洞府忽然变得无边无际,他放开神识找寻了很久,都未能寻到云欢的踪迹。 终于,烟尘有了消散之势,一条长长的不属于人形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辞玄凌乱的脚步顿住,微微蹙眉,心底的震惊压下了其他的情绪,让他没有第一时间走上前去。 “师祖!”另一个声音出现,脚步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越过不得动弹的辞玄,在迷雾中向那个奇怪的影子扑去。 长辞声音微哑,有些失措地抱起满身血污的女子。 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恰在此时,云欢周身灵光乍起,额头上的闪电纹饰亮了一下又消失不见。 一股清灵灵的仙气萦绕周身,将她的容貌映衬得愈发柔美娇俏。 没有料到有这样的异变,长辞赶忙放开云欢,往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白雾彻底消散,云欢闷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渡劫之后,她的眼眸愈发明亮,从玉床上缓缓坐起,轻轻吐了口气。 辞玄愣了一瞬,本想上前。但当他看到长辞抱起云欢时,身上的力气忽然就被抽走了。 他看着远处小心翼翼抱起云欢的少年,只觉这一幕是那么和谐……彼时的长辞英姿华发,一身青衣英挺清冷,倒是有当年季泽神君的一半神韵。 辞玄心中一痛,忽然就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他默默后退了两步,唇边挤出一个凄然的笑。 刚刚那个影子……是云欢吗? 不管是不是,只要她无碍便好。 他这般想着,有些失魂落魄地从洞府中退了出去。 …… 刚刚挺过了天劫的云欢,还有些失神。她抬眸看了眼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神色莫名,又冷又厉,与她娇俏的容貌极不相符。 “你先出去。” 听到她命令的口吻,长辞先是愣了一下,但在确认她无碍后,立即识趣地告退。 “师祖好好修养,弟子……会在外守护。” 云欢垂眸,没有吭声,似乎在想着什么。 长辞发现她渡劫之后神情一直有些古怪,但这个时候他也无意探究,生怕打扰到她的修行,恭身行礼后,往洞口退去。 “季泽!” 长辞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的女子轻轻唤了一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身去。 隔着一道屏风,他只能看到女子模糊的身影,但心却莫名被揪起。 这一生季泽,叫得他好生熟悉。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总有人这样唤他。 长辞呆呆望着那淡淡的一抹影子,望了很久。但里头的女子却再未出声,他愣了半晌,终究明白刚刚那一声不过是错觉,随即苦笑一下,转身离去。 云欢坐在玉床上,周身萦绕着淡金色的光晕。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出现一小簇活泼跳跃的火焰。 看到鲜活的充满生机的火焰,云欢严肃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刚刚还清冷淡漠的眼神,在看到火焰时却变得温柔缱绻。 “姐姐。”她轻声呢喃,这两个字在她唇舌间荡漾,又甜又腻,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沉重的思念。 “姐姐别怕,我会带你回家。” 云欢笑着笑着,眼泪却忽然落下,划过白皙的脸颊,混合着脸上的道道伤痕,凄美绝丽…… 她小心翼翼地掌心的火焰拢进怀里,紧紧揽住,似乎能和那个想象中的虚幻身影相拥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直被她珍之重之安放在怀中的传音铃忽然抖动起来。 云欢抬眸,瞳孔震动,抖动的传音铃出现在掌心,古铜色的幽光忽明忽暗,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如同她激动不已的心。 “姐……姐姐……是你吗?”她颤抖着声音呼唤,泪水模糊了视线,满心期待,又不敢期待。 ………… 清莲城最好的客栈里,云初捂着嘴,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掌中的铃铛,眼泪湿了掌心。 她不敢出声。 现在的处境,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之下会不会连累云欢…… “姐,是我啊,我是云欢!我是你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姐姐,是你吗?” 传音铃中传来一声声混杂着惊喜和小心的呼唤,有些嘶哑哽咽。 心底的疼痛和酸涩一股脑冲上来,让云初有些支撑不住,差一点就放肆地哭出声来。 云欢,姐姐很好。姐姐没事。 姐姐很快就会回去找你的,你不要担心! 她在心里一遍遍诉说思念,一遍遍劝慰自己总是过度担忧她的小妹妹。 可她发不出声音,哽咽难言。 “姐,你等着我。” 沉默良久,传音铃再次传出的声音沉稳又坚毅。 云初瞪大眼睛,终于忍不住开口:“别……我……” 就在她想要极力劝阻云欢的时候,云初的房门“嘭”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云初一愣,立即将传音铃塞入袖带之中,抬头去看,却见几个陌生的魁梧大汉不由分说就冲了进来。 “你们是何人?”她面露恼怒,从刚刚激荡的情绪中醒过来。 看着这七八个粗壮的汉子,对他们私闯民宅之事,有些不明所以。 237 那个给她铃铛的少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们是何人?”见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地朝自己扑来,云初又问了一遍,目光渐冷,手中银光乍现。 “小丫头,别以为躲在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一个屠户装扮的汉子冷哼一声,并没有看到她的动作,直直扑过来要抓...《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237 那个给她铃铛的少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38 记忆也是会骗人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追到这一章的小可爱们估计想把我打死~ 我认了,我对不起你们,我有罪! 呜呜~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剧情崩的太厉害了,人设也崩的太厉害了,完全没办法继续往下写。 现在我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切文,前面俩月全白费,并且辜负了小可爱们这么久以来对我的支持;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改文(重写剧情,因为收费章节已经改不了) ……额,我真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估计全网都没我这么干的,已经跟编编申请改成全文免费了,呜呜,对不起~ 因为一些原因有些疲惫,改成免费之后只能佛系更新了。 这个操作真的是……我自己都无力吐槽自己,只能再次跟你们说声抱歉。 下面是改的文,重点改动的就一点:渊汲不会跟着云初一起离开。 增加了云欢找姐姐的一段。 …………… 云初掉下熔岩峡谷,被渊汲救出,此时她的身体已极为虚弱,涂火火灵却还兴奋地在她体内乱窜。 渊汲把她带去回无城,为她疗伤,并压制躁动的火灵。 将涂火火灵封印在灵核中后,渊汲也浑身脱力,躺在云初身边陷入昏迷。 昏迷之后的渊汲陷入了旧梦,梦中的女子就是涂火的上一任主人,她喜欢穿一身红衣,带着半张金色的面具,时而傲慢孤冷,时而乖张易怒,时而又热情似火,性情古怪至极。 他对那女子的感情很复杂,对于她的纠缠,虽厌烦却也习以为常。 长达数百年,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陪伴她,顺从她,任她喜怒无常,任她无理取闹…… 他一直守着誓约,直到有一天她不再纠缠自己。 他被她驱逐,被她陷害,被她种下蛊毒……也因为她被封印在沉渊海狱千年…… 可等他冲破封印重新获得自由并杀向上天庭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她早已经死去了。 神魂俱灭,了无痕迹…… 起初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以为不过是上天庭的再次欺骗。 堂堂火神,上天庭最强的存在,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他不信。 所以,他大闹上天庭,逼他们交出火神。 他要与她一战,要彻底了结这份积压了千年的仇怨。 然而,不管他杀了多少天官,不管他如何逼迫,得到的还是那一句:“火神早已陨灭,你要我等如何交出?” 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 那他这些年的恨,又算什么? 心底那份复杂的感情没有了依托,曾经的爱恨纠葛也在这一刻随着她死去的消息,失去了存在的的意义。 ~ 渊汲从梦中醒来,身旁的云初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他用神识查看了她的身体,发现已经在慢慢恢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陷入了沉思。 昏迷中的云初,面容平静柔和,依旧是温温软软的模样,与梦境中那个时常暴躁、满身戾气的女子全然不同。 渊汲不是没有怀疑过…… 从云初能让幽冥花变色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 只是,他并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已经死了。 她不是她…… 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也许云初不过是那场灭族之灾的幸存者,是除了火神之外,擎凰一族遗留下的又一血脉……而已。 总之,她不可能是那个女人。 不过,不管她是不是,他都不能再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 渊汲重塑真身之后,本就神魂不稳,跳下熔岩峡谷后,为了找到云初,还过渡使用了元神之力。 救出云初后,他又强撑着用自己的元神为其疗伤…… 云初的元神是一簇幽蓝火焰,而渊汲的则是一块透明的冰晶。 冰与火的碰撞,充满了危险。 每一次疗伤,渊汲都进行得十分小心。 因为自己的元神之力太过强大,怕会伤到她,便只能将自己的元神切割成细小的冰片,环绕在她的元神周围。 然后一点点被她的炙热融化,变成蒸腾的热气,包裹着她,再一点点融入火焰,修复她脆弱的元神。 云初昏迷了一个多月,渊汲最后陪伴了她一个月,每隔三日为她疗伤一次,稳固她的元神。 ………… 与此同时,云欢在云初手臂被折断的同时,陷入了彻底的疯癫。 她面目狰狞、披头散发地从洞府中冲出,却被急急赶来的辞玄拦住。 辞玄困住云欢,云欢在暴怒之后晕了过去。 之后她就进入了渡劫前的准备阶段,周身灵光闪烁,令人无法靠近。 辞海从西王母处归来,没能带回忘忧水。 辞玄因为担忧云欢的状态,欲亲自去西昆仑求忘忧水,被辞海阻拦。 二人在一场激战后,辞玄总算冷静下来,派人加守在云欢的圣灵峰。 二十七日后,云欢渡劫。 七九雷劫,辞玄为云欢挡住了两道。最后一道,云欢现出真身,以雷击回击天劫,渡劫成功,升为天仙。 辞玄赶去洞府中寻找云欢,在刚刚对抗雷劫造成的烟尘中,他没找到云欢,却看到玉榻上趴着的是一条奇怪的长影。 他愣了好一会儿,都迈不开步子,被后赶来的长辞抢先。 渡劫后的云欢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质也有所提升。 个子长高了一些,容貌也更精致明艳,特别是眼神,变得冷静沉寂、傲然睥睨,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虽然乍一看还是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包子。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唤出云初的命灯,当看到火焰虽然有些虚弱,但还算明亮,眼神并未有什么变化,身形却已经跃出了清灵洞。 她速度极快,有些走神的辞玄和长辞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长辞立即追了出去。 辞玄却一脸怅然,站在原地呆立了好久,才缓缓走出洞府,迎上急急赶来的辞海,一言不发地回了主峰。 云欢去了西昆仑,直接闯了进去,见到了在瑶池边悠哉喂鱼的西王母。 西王母屏退众人,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继续喂鱼。 “凌欢,你回来了。” 云欢盯着西王母,沉默了很久忽然单膝跪地,声音沙哑着开口,“凌欢冒昧来此,多有冒犯,但求王母看在往年情分上,可以救救我姐姐。” 第239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宝贝们,我有罪,罪大恶极!呜呜,今天又把剧情改回来了……前面那两章我重新改回原剧情了。 瞎折腾了一番,在作死的路上反复试探…… 呜呜,乖宝宝们,要重新看一遍前面两章才能接上。) …………………… 云欢发出一声厉吼,立即朝那个身影扑了过去。 惊雷电鞭挟裹着蓝色电光,如灵活的腾蛇,席卷而来。 渊汲神色自若,泰然立于云端之上,在电光袭来之时,也不躲不避。 啪—— 鞭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随即一阵噼啪作响,带来一股焦灼的糊味。黑袍上从肩膀往腰背处,出现了一道很长的裂痕。 蓝色的电光很快侵袭全身,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痛楚。 渊汲表情都没变,依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云欢怒气上涌,见他不躲闪也不反击,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他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看不起她,所以连动手都不屑? 这个混蛋,自己当初是着了什么魔,为何要写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早知道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早知道姐姐会被他害得这么惨,她就是把头拧下来,也绝不会再写了。 在这一刻,云欢忽然就将先前的犹豫挣扎抛之脑后。 她想明白了,那些纷乱的记忆根本就不属于她。那些应该是属于这个身体原主的。 她是陈云欢,就只是陈云欢……这个身体以前的记忆关她毛线事。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眼前这个送上门来的大混蛋打残,然后去救她最爱的姐姐。 云欢脑子转的飞快,手中的鞭子很快又甩了出去。 惊雷电鞭带着雷霆之势,电光汇聚,比第一鞭积蓄了更强大的灵力,如同天雷闪电一般,照亮了半边天空,也照亮了男子英挺俊逸的面容。 云欢扬鞭的动作忽的一滞…… 不知怎的,当她看到那张映衬在蓝色电光下的脸,脑子里忽然又涌出了很多陌生的记忆。 她能感觉到这张脸的主人,自己十分熟悉…… 一些奇怪的影像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晃动着,再次令她陷入迷茫之中。 画面中有个小女孩牵着渊汲的手,在繁华热闹的街市上穿行,看着满街的花灯,笑得极其灿烂。 满是各色花灯的长街上人潮汹涌,越来越拥堵,小女孩忽然仰起笑脸,高声喊道: “渊汲,抱抱。” 一身清冷之气的渊汲微微垂眸,勾了勾唇角,竟真的俯下身来…… 嘶~ 看到这一幕,云欢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不对……这些不是她的记忆。 那不知羞的小丫头是谁,看着也就七八岁,居然跟这大魔王关系这么亲近…… 如今肯定已经死翘翘了!呵! 被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打断,云欢甩出的鞭子就短了气势,甚至都没落到渊汲身上,反而将他身侧的云层打散…… 云层被电光一击,哗啦啦变成了雨雾,溅湿了两人的衣袍。 云欢瞬间气结:妈蛋的,这个混账是老子写出来的,老子当然熟悉了! 自己不能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带偏了节奏……今天不打死这丫的,她和她姐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你长大了,难怪我先前没认出来!” 云欢预判形势,本准备再甩一鞭子过去,一直沉默不语的渊汲却忽然开腔,声音沙沙的,带着一股子慵懒之气。 云欢眼珠子转了转,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挟裹着电光的长鞭呼啸而去,在雨雾中直迎渊汲面门。 “你不想见你姐姐了?” 一句话轻飘飘的吐出,声音还没散开,人却已经消失不见,惊雷电鞭再次扑空,打在了一道冰障之上,发出一声如雷鸣般的巨响。 意识到自己扑空的一瞬,云欢立即跃起,周身架起结界,四处搜寻渊汲的踪迹。 然而那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云欢懊恼不已,怪自己刚刚不该走神,又赶紧将神识散开,查看周围还有何异常。 她有些搞不懂,渊汲此番前来,难到不是为了杀她? 他对自己的攻击视若无睹,甚至都没有反击,然后又突然隐身消失,就只是为了羞辱她? 不可能,这怎么说也是她写的反派,绝不至于脑残成这样。 他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句不太重要。但第二句,是问她想不想见姐姐吗? 一念至此,云欢忽然用力攥紧了手中的鞭子,缓缓闭上眼睛,将神识探出更远…… 她本只是意识到一种可能性,但当她真的察觉到云初的一丝气息时,眼泪又止不住落了下来。 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姐姐,就在这里……离她很近,不过数十里。 心中腾起无限希望的云欢,将一切都抛诸脑后,甚至连渊汲的目的都来不及多虑。 现在,她只想去见姐姐…… 她从云层中落下,张开手臂俯冲而下。 迎着凌厉的风,笑着流泪。 ………… 云初一路都被君仪拽着衣袖。 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十分执着,似乎怕她会半路跑掉,一路上都不肯松手。 还十分体贴地给他讲他们此行的目的,来了多少人。 云初也是这会儿才知道,他们师门一行是由辞缘带队,来收拾那位姚长老的烂摊子。 辞缘师伯是她在天一门中除了辞海师伯外,最喜欢的一位师伯了。 他道心坚毅,为人公正,处事周全,是天一门最得弟子敬佩的长老之一。 也是明虚堂论道会的第一讲师,在门内十分受欢迎。 只是,他跟辞海师伯有个一样的毛病,喜欢清静,不爱收徒弟。 “君仪师弟,你说你是辞缘师伯的徒弟?” 闲聊途中,云初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君仪笑容谦和,提起自己的师傅满脸的骄傲和喜悦,“是!恰好前些时日师傅想挑选几名弟子带在身边教导,仪也是运道好。” “哦。恭喜你。”云初会心一笑,这一声恭喜说的十分真诚。 她没想到,这位看似不怎么起眼的君仪小师弟竟然是辞缘师伯的关门弟子……还是唯一的。他那么说,完全就是谦虚。 这可实在难得。莫名又对这个小师弟产生了一些好感。 第240章 这个叫君仪的少年是个凡尔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师姐,就在前面。” 云初正低头想事情,君仪却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喜笑颜开。 她有些错愕地抬头,正看到一群青灰道袍的弟子陆陆续续地往程家大宅进去。 “师姐,咱们快走!”君仪眸中闪着亮光,拉着她就要往人群中冲。 看到这么多同门,云初心情愈发焦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君仪拽着往前踉跄了几步。 就在她身形不稳之时,前面的君仪却忽然顿住了步子。 云初一个不察就撞到了他背上,忍不住“嘶”了一声。 没想到这孩子看着瘦弱,后背却这么硬…… 君仪被撞之后,身形微动,立即回身将她护住,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形。 “师姐,你没事吧!”少年微微俯身,查看她的脸色。 云初笑着摇头,抬眸对上那双神采熠熠的眸子,忽然有些心慌。 看到她的反应,君仪眸光微动,抿了抿唇掩住笑意,松开揽住她的手,直起身子。 又不动声色地拽住了云初的半截衣袖,回过头,笑盈盈问道:“多谢二位道友,只是不知为何要拦我们的去路。” 原来方才他忽然顿住脚步,是因为被这引路的两名散修拦住了去路。 这二人一路都想与云初搭话,但都被君仪有意无意的挡住。 人家师姐师弟的一路闲聊,他二人也实在插不上嘴,只是偶尔在路上看到什么自认为新鲜的玩意,立即献宝似的介绍给云初,十分热情。 这两人表面上看虽是散修,但衣着华贵,举止间也有些气派,应该也不是普通的低门散修。 他俩这一路都没闲着,左一个“云初小妹”,右一个“云初妹妹”,唤的极是亲切。 云初多是笑着敷衍几句,可这二人的热情却丝毫不减。 能遇到云初,这二人心里都喜不自胜。 这样的小美人,都当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多攀谈两句也是好的。留个好印象,日后说不得还能有些来往,所以都变着法子的献殷勤。 如今见到了地方,君仪就要带着云初离去,他二人自然不甘心,还想多表现一番。 只见其中一人掏出一个令牌,笑眯眯地递给云初:“云初小妹,这是我们玉阳仙府的通行令牌,日后若得空,我带小妹去我们仙府游玩几日可好?” 云初尴尬而有礼的回绝:“多谢道友,只是这既然是通行令牌,道友若给了我,自己岂不是多有不便。” “无碍!这就是个信物。相逢即是有缘,还请小妹收下。”那人一脸殷切,俨然一副你不收我不罢休的架势。 侧身挡在云初面前的君仪面上始终带着谦和的笑意,只是他此刻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带了一丝冷意。 “道友有心了,只是玉阳仙府的通行令牌,我们仙门里多的是。便是仪这个入门不过几载的弟子,身上都有一块。”他笑眯眯拿出自己的令牌,一副不太稀罕的模样。 云初忽然被这少年的反应逗笑,心里的烦闷都稍减了几分。 这孩子,有点东西! 想拿令牌讨好美人的青年散修面上露出几分尴尬,咽了口口水,犹豫着,还是将令牌收了回去。 与他同行的散修瞧见友人吃瘪,不怒反笑,把他往一边挤了挤,拿出一个玉盒递了过来。 “小小心意,还请妹妹笑纳。” 云初没接,却又不擅拒绝,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到了君仪身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君仪脸色的笑意更浓,瞄了那玉盒一眼,低声笑问,“鲛珠?” 散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修为不高、年纪也不大的少年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盒中之物,确实有些不简单,但还是颇为高傲自得地应了声“是”。 饶是云初不知道鲛珠是什么,看这散修一脸骄傲的神情,也知道不是凡品。 萍水相逢,送如此贵重之礼,要么是脑子有坑,要么就是有所图谋。 被送礼的云初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再次觉得自己身上的美貌buff实在麻烦……她张了张嘴,本想直接拒绝,却听到紧挨着自己的少年温吞开口,语出惊人。 “道友有心了,这鲛珠确实难得……只是这数量少了些,一颗两颗的,也做不了什么。师姐,我记得你有一挂鲛珠做的帘子,如今是挂在飞仙阁吗? 那帘上的珠子有些大,串成帘子不太合适。倒是道友手中这个大小合适,这种小一些的,才适合串帘子。” 温和的少年神色如常,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浅笑。 云初忍不住想给他竖大拇指,这孩子,凡尔赛大师啊! 想送上鲛珠的青年男修脸色也是青灰一片。 一颗鲛珠价值千金,这种贵重之物,怎么可能有人拿了串帘子。 这小子是在故意嘲讽自己不成,正要发作,却听君仪又不紧不慢地开口笑道: “二位道友,这是仪的名帖。今日多谢二位引路,我与师姐才不至走失。日后若有需要仪之处,尽可递上名帖,仪都会尽力而为。” 他长相本就清秀温润,给人容易亲近之感,但一番看似谦逊实则装逼条拉满的说辞,更加激怒了两个心高气傲的散修。 送上令牌的散修气怒交加,一直压制的火气也有些忍不住了,刚借机要回怼一句,却被身边瞥了眼名帖的散修拉住。 那散修在看完名帖之后就一脸古怪,惊愕中透着敬畏,好半晌后挤出个讨好的笑:“今日与二位道友有缘相遇,是我二人的荣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望来日有缘再相逢。告辞!” 他话音刚落就拉着那一脸茫然的修士离去…… 云初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也是疑惑不解。那名帖上到底写着什么? 看来这小师弟身份不简单,难怪能做辞缘师伯的徒弟。 君仪笑容可掬,看二人离去后明显松了口气,笑着回望云初,又重回那副羞涩腼腆的模样。 “师傅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擅自帮师姐回绝了他们,师姐可怪我?” 云初笑着摇头,只见这面皮白嫩的少年脸颊泛红,直红到了耳根,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241章 姐妹重逢,一眼万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程宅门口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些是平日被欺压的普通民众,有的是单纯来看热闹的过路修士,更多的是想要一睹天一门弟子风范的闲人。 感觉到身边不断围拢过来的人群,云初愈发茫然无措,呆呆站着,忽然生出一种此身无所寄、茫然无归路的凄凉之感。 即便周围吵闹无比,她却没有半分真实感。只自己孑然一身,立于茫茫天地间。 “师姐真好。”少年因羞涩而略显低哑的声音混杂在噪杂的议论声中,却清晰的传递到她耳中。 “师姐,我们走吧!师祖和师伯们都在等你!” 云初还有些呆愣,一直护在她身前的温润少年却极其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穿过人群,走进喧嚣。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陌生温暖,云初的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下意识就将手抽了回来。 手上一空,少年身形微滞,像是察觉到自己方才的举动逾矩,回眸歉意一笑,一双眼睛澄澈明亮,没有半分杂质。 对上这样一双眸子,云初反而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 这孩子貌似很喜欢她,就是单纯的崇拜师姐的那种喜欢。 可能是在穿越之前,他与这个身体就有了什么交集吧。 云初的身体回温,停机的大脑也重新开始工作。 从她今日在客栈中醒来,先是大魔王不知所踪,然后自己又莫名其妙被陌生人追捕,躲进巷子里还恰好遇到这个同门小师弟……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古怪。 特别是面前这个看似温润无害的少年,谦和内敛的外表下貌似还隐藏着什么…… “师弟,我还有些私事未了,待我了结之后,再来拜见师伯!” 话音未落,她就转身而去,不给少年反应的时机。 没整理好思绪,没理清自己身上的乱麻,她回到师门也是给别人惹麻烦。既然时机不合适,她还是先溜为妙。 “师姐!”君仪有些慌乱地去抓她的衣袖,轻薄柔软的鲛纱滑过指尖,又轻飘飘溜走。 看到那抹浅淡的身影淹没进人潮,他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清润温和的脸上带了些与其容貌极不相符的清冷霸气。 一瞬后,他忽又勾唇一笑,清亮的眸底染了一抹淡淡的血色,目光锐利,似能穿透一切。 “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师姐!” ~ 云初拨开热闹的人群,垂着脑袋独自往反方向走,走得极为吃力。 她一心想逃离这里,想着等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再召唤小白船飞离,免得引人注目。 就在云初暗自琢磨,想着心事的时候,天空中忽然射来几道电光。 头顶的云层传来几声轰鸣,震耳欲聋。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闹,纷纷仰头望天。 “那是雷云?要下雨了?” “什么呀!那是神仙打架!” “神仙?” “嗯,瞧这威力,定是两位了不得的大神仙!” “快看,快看!下……下来了!大神仙下来了!” 混乱的人群停住脚步,有人指着天空大喊。 云初本想趁着个机会快点溜走,却也不由自主地往空中望了一眼。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一片雪花从天而降,纤细、美丽,在空中盛放,让人移不开眼。 待那熟悉的气息愈发浓烈,云欢终于看清了人群中那日思夜想的面容。她情不自禁地张开手臂,满眼欢喜,眼眶中却又热泪翻涌,随风洒落空中。 云初有些呆愣,她看清了那从空中坠落的女子面容,却有些难以置信。 视线逐渐模糊,一股强烈的思念满溢胸腔……她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即便是梦境,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张开了手臂,想将自己心爱的小妹妹拥入怀里。 然后,下一刻,彼此心意相通的两人就紧紧相拥,梦境变成了现实,怀里的人温暖又真实,让云初忍不住泪流满面。 从天而降的少女,衣袂翩飞,容貌明丽,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真如天仙下凡一般。 混乱的人群鸦雀无声,目光痴迷又敬畏地追随着从天而降的仙子。本以为天仙临世是要对世人有何指引,却不料,她只是轻飘飘地落下凡尘,落到人群中,张开怀抱拥住了另一个女子…… 虽然出人意料,但这一幕美好至极的画面,还是让周围的看客都呆住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两个女子都太过美貌,便是落泪的一刻都格外动人,才让这一场景格外美妙。 “这是……” 震惊过后,周围又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而云初和云欢却依旧旁若无人,只是紧紧拥抱着彼此,泪水盈盈,湿了各自的衣襟。 “怎么这么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怀里的小妹妹抽泣的越来越厉害了,云初才缓了缓心神,摸着她满是血痕的道袍,有些心疼地问。 云欢抽了抽鼻子,嗫嚅着:“姐姐,我好想你!我……刚刚渡劫,没事,一点儿小伤,不碍事!姐姐在就好……我没事,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云初疼惜无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没事就好,别哭了!我也没事!” “嗯!姐姐……” 云欢将头埋进云初胸口,云初紧紧揽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又轻轻用唇贴了贴她的发。 她最爱的小妹妹就在这里……她们,终于团聚了。 抱着姐姐哭了好一会儿,云欢忽然想起了什么,抽抽噎噎着嘟起嘴,慢慢抬起头,从云初怀里挣开,然后把云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摸了一遍,确认云初真的毫发无损,她才又拥回了云初怀里,再次将她紧紧抱住。 “好了!都看着呢!” “管他们干嘛!谁再看,一会儿我把他们眼珠子给挖了!”云欢嘟着嘴,下巴抵在云初肩上,声音不大,但威慑力十足。 周围几个耳力好的修士立即移开目光,往后退了退。 这位从天而降的仙子,修为高深,他们可不敢造次。 “你这小家伙!”云初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面上有些恼色,眼底却只有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第242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仪远远看到这一幕,唇边的笑意消散。他微微眯眼瞄着云欢,眸中有一道锐利的精光一闪而逝。 只是一瞬之后,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温润胆怯的少年。拨开人群,走到了云初姐妹身边,俯身先对云欢行了一礼。 “师祖。” 云欢趴在云初肩上没动,连眼皮都没抬。 她现在只想和姐姐在一起,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对这个上前行礼的弟子很是不待见。 君仪也很老实,乖乖垂手立在云初身后。 云初现在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乖巧软萌的小妹妹,也容不下别人。揉着云欢有些散乱的发丝,心里柔柔软软、温温暖暖,满溢着温情与疼惜。 周围群众中有见过世面的,瞧君仪这一身的装束,便知他是天一门内门弟子,再听他这一声“师祖”便知方才从天而降的女子是何人。 天一门师祖云欢的大名,在整个中州十六府都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各种优秀事迹在各大修仙门派中也广为流传,算是一般正常人都不想惹的角色。 甚至在人界修仙名人榜上,荣获了最难缠角色top6的好成绩。 所以,一听这位“天仙姐姐”居然就是天一门的云欢大师祖,一些识趣的立马撒丫子溜了,生怕被大师祖哪个不经意的眼神扫到,列入被整治的黑名单中。 至于那些不是修士的清莲城普通居民,对于俩姑娘当街搂搂抱抱的兴趣也渐渐淡了,还不如程家落难被抄检的瓜好吃…… 清莲城是凡人与修士混居,能飞天遁地的修士虽然不常见,但也不算稀有,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要不是之前电闪雷鸣外加云欢从天而降的气势太足,也不会吸引这么多目光。 ~ 正在程宅指挥弟子处理一众程氏余孽的柳风道长,在感受到云欢的气息时,就开始牙疼不已。 这祖宗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觉得他办事不力,过来亲自监督的? 她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闭关吗? 柳风因为之前得罪过云欢,所以近来处事一直小心翼翼。 在师祖莫名其妙丢了徒弟,又被告知不是丢了,是下山修行历练去了,这位师祖就一直在闭关,没出来惹过事儿。 他也就放松了警惕,才在掌门手里接了这么桩扬我门威的好差事。 程家也是老牌的修仙世家了,忽然和老对头姚家联姻,他就觉得这事有古怪。 观察了一段时日果然发现跟那位姚牡丹师姐脱不了关系…… 那女人也是心狠,自家徒弟干出了那种龌龊事儿,又被废了修为,她怎么还能把人往程家塞,傻子都看得出她居心叵测。 她还想把这盆子脏水往师祖头上泼……当掌门和他们这些同门长老都是瞎子吗? 唉,女人啊,果然都是蠢不可及! 结果,这两家自己斗了个你死我活,互相揭露出这些肮脏龌龊的行径,搞得身败名裂还顺带丢了他们宗门的脸,也是绝了。 柳风抖了抖手中的折扇,脸色阴郁。 旁边有眼力见的狗腿弟子殷切地上前询问,“师叔,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不适?” 柳风以扇扶额,挤出一脸的慈爱又谦和的笑容,“师祖她老人家亲临此地,咱们出去迎迎吧!” 几个弟子面露恍然之色,有几个了解内情的还互相对了个眼神。 这个时候也不顾不上啥高门风度了,赶紧祭出飞行法宝,准备去跟大师祖行礼问安。 那位师祖老人家心眼儿窄,要是晚了一会儿,说不定就会被记恨上了,他们可不敢耽搁。自从云欢给姚水仙赐了一顿鞭子,把她打成了一个半残废之后,门内弟子对这个一言不合就发飙的师祖又多了几分畏惧。 柳风这个有前科的当然更不敢耽搁,率先御扇而飞,带领二十几个弟子,排成整齐的一长遛准备去给师祖问安。 然而他们才飞上程宅上空,就看到一抹白影“嗖”的一下在眼前消失…… 刚刚飞上天的一行人顿时呆住,目送那道远去的白影,二十脸懵逼。 方才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师祖抱着个人,那姿势……该不会是强抢了哪家无辜的小公子吧! 额……要装没看到吗?嗯,当然要装没看见。 懵逼的弟子们相互使了个眼色,仰头望天,全当刚刚出现的都是幻觉。 普通弟子眼力不行,各自脑补出一场禁忌play,但柳风这个已经渡劫成仙的却是看的清楚,那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小祖宗怀里抱着的分明就是那个她宝贝得不行的小徒弟——云初!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让鬼蜮魔君给掳走,已经死翘翘了吗? 柳风自觉这事儿有点大,前几日掌门还开会说魔界出了大事,那座让人闻风丧胆的幽冥宫被莫名其妙烧毁了。 魔君渊汲去了燎都,眼看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掌门还叮嘱他们近来不要跟魔界中人来往,加筑了天一门的护山法阵,派出百名弟子巡查中洲十六府,一旦发现异样立即回报。 连掌门都这般小心谨慎,自然是失态严重。 那这个被魔君掳走的小丫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魔界的这场腥风血雨还跟她有关?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柳风长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怎么可能,那么个修为低下的小丫头,除了长得出众了些,基本就是个废物……她能有什么用? 想起那日初级试炼时,她被一只低级突狼追得狼狈窜逃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哈哈哈,这么笨的女修,也就师祖那个半瞎能看得上。还非得收为徒弟……结果还因为长得太妖孽,惹出一堆乱子。 柳风暗自嘲笑了一会儿,又重新返回程宅。 弟子们各怀心事,规规矩矩跟在柳风长老身后。 ………… 云初本不想跟云欢回天一门,但她一向拗不过这个妹妹,看到她一副伤心欲绝再不肯与自己分开的模样,就心软的不行,只能顺着她的心意。 云欢高高兴兴拉着云初往天一门飞去,一路上都紧紧抱着云初不肯松开。 第243章 渊汲那个混账要干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一路上云欢都在撒娇卖萌,拽着姐姐不肯松手。她不是没有看出姐姐的难言之隐,在经历了重逢的喜悦之后,云初就掩饰不住眼底的担忧…… 云欢看着心疼,揽着姐姐的胳膊,细声细气地说,“姐,没事了,不会再有事了!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云初眼波温柔,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郑重点头,但一颗心却始终高高悬着。 那个该死的大魔王到底去哪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怎么想都不觉得那货能轻易放了自己……若他找回来,找到天一门,将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生活不易,姐姐叹气:唉!所以说陈云欢,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写出这么强的反派……还特喵的专门克我,你说咋整! 揍你一顿撒撒气吧,我又舍不得……我这命,也是够苦的! 云初郁闷之下,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小包子的脸,发现那原本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脸手感明显不如过去好了,又是一阵心酸,“怎么瘦成这样?” “我在减肥啊,姐姐你不是一直嫌弃我胖吗?”小包子满脸堆笑,眼眶却湿湿的,“姐姐,你也瘦了!你太瘦了不好看……” “你说什么?”云初挑眉,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姐姐我是仙女,怎么可能有不好看的时候?” 云欢笑逐颜开,拼命点头,十足的崇拜相,“嗯,姐姐最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看着小包子亮闪闪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水汽,云初心里酸涩不已:这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就是担忧自己就担忧成这副样子了? 怎么看都不像,一定还有别的事! 回去得好好“逼供”,不能让她蒙混过去。 …… 噹—— 悠扬的钟声在云间飘荡,云初的心忽然一紧,视线往下,又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仙门圣地。 天一门还是老样子,数十座仙气飘渺的山峰,层峦叠嶂,气势恢弘。 与她离去时,唯一的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罩子般时隐时现的半透明护山大阵。 再次回到仙门,云初感概良多,要不是妹妹始终坚定的握着她的手,一股股暖流涌进心底,她肯定又会觉得这是幻梦一场。 “姐姐,我们回来了!”云欢声音微哑,笑容里也掺杂了一些苦涩。姐姐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她也都结结实实体验了一番……她知道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也是真的感同身受。 从今往后,便是她死,她也绝不会再与姐姐分开! 云欢暗暗下着决心,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带着云初从云层中落下,往飞仙阁飞去。 在飞仙阁专侍洒扫的小女弟子正在庭院中摆弄花草,一眼瞥见那位好久没露面的师祖朝这边飞来很是惊讶,忙恭身行礼。 待她两人从自己身前走过,小弟子才反应过来。刚刚和师祖手拉手一起进门的,好像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云初师姐吧! 小弟子呆愣愣地瞅着那道纤细的背影,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半年不见,这位云初师姐好似更美了,明明是和那位气势凌人的师祖走在一起,可她的气度风华却比已经飞升的师祖还要胜上一筹…… 她那一身仙裙是什么做的呀,怎么能那么好看!灵动飘逸,行动间还有微光流动,真是美极了! 小弟子一脸花痴状,忽然想到自己关注的重点好像有点儿不对……忙站直身子,提起裙摆,跑去跟几个一起职守在此的师姐报信。 ………… 飞仙阁还是老样子,一栋三层小楼,外加一片带花园的庭院,处处都透着精致华美。 云初之前一直住在二楼的一间带豪华大阳台的房间,闲极无聊时,还能赏月看景,不亦乐乎。 不过如今归来却有些物是人非,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不是刚穿越时心很大的小白了。更何况她如今满腹心事,再美的美景,也没了欣赏的兴致。 姐妹两人坐在阳台上的软塌上,云欢把头靠在云初肩上,想问姐姐这段时间的经历,但又张不开口。 “姐,以后咱俩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云初心知自己这炮灰命是不可能有这么轻松的好日子,但听到妹妹撒娇般的语气,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喜欢辞海师伯那里。” 提到辞海,云欢立即冷哼了一声,“哼!若不是他不负责任,姐姐你又怎么会出事!这笔帐我还没找他算呢!” 云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斜眼瞅着她,“我为什么被掳走你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怎么还好意思怪别人?” 云欢语塞,但心里却松了口气,她老姐这一言不合就怼她的状态可算回来了。 “姐,我可是你亲妹妹,他们都是外人,你怎么能向着外人,不向着你的亲妹妹!” 云初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包子推开,“不跟你鬼扯,说正事!” 云欢点头如捣蒜,但身体却老老实实蹭了回来,抓着她姐的胳膊不松手,“姐姐你说,我听着呢!我好冷,姐姐抱抱。” 云初无奈,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跟她说起了自己在幽冥鬼蜮经历的那些异样的怪事,当然摒弃了她吃苦受罪的那些,只提到一些怪人怪事。 云欢笑眯眯听着,眼底却一片沉痛之色。 听云初说话,她缓了好半晌,才压下翻涌而出的泪意。 “倾邪?跟渊汲长得一模一样?真的?我不知道啊,这不是我写的!” “幽冥宫被烧毁了?为什么?幽冥花又是什么鬼?” “涂火之灵?什么玩意,好中二的名字!” “魔界要打起来了?” “渊汲那混账玩意想干嘛?” 云欢听完她姐的讲述,小小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问号……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跟她写的还有什么关系,除了有几个重合的人物以外,就完全是另外的故事了好吧! 云初见云欢眉头紧蹙,俨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紧。 “云欢,你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个?” 第243章 恭喜你,马上就要有个师弟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咦”了一声,仔细回忆了一会,“好像是做过好多乱糟糟的梦,脑子里就忽然冒出……” 话说了一半,她忽然顿住,有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在心底萌生。 云初见她的话头戛然而止,微微蹙眉,也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气氛有些过于压抑,云欢才又笑嘻嘻的开口,“可能是我没想到,剧情自己补充的……嘻嘻,姐,毕竟我的文才写了一个开头而已,如果真的创造出一个世界,那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是要正常运转的。 而我们的穿越又给这个世界造成了一些改变。幽冥鬼蜮那边,原来姐姐’死了‘,所以也就没有后来那些事……” 云初点头,算是赞同了这个想法。这和她想的也差不多……只是她隐隐觉得这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或许,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真实存在的…… 云欢的脑子里也有些混乱,渡劫之后,她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不过,她现在还顾不上这些,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反正云初是她姐姐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就算其他一切都是假的,但姐姐是真的。 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无论生活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姐,渊汲这个人好像跟我设定的不太一样。”云欢想清楚现状,又结合自己写的剧情以及云初的描述,开始猜测渊汲的目的。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那个大魔王才是她们姐妹两人最大的敌人和障碍。 云初闻言,脑子里立即冒出那段在幽冥宫和大魔王朝夕相处的日子……脸有些发烫。 “他与你说的……确实有些不同。并没有传言中的暴虐嗜杀……就是,有些冷。这一回他亲手毁掉了幽冥宫,应该是有更大的图谋。也许,他还在故意压抑自己,刻意隐藏着什么……” 云欢察觉到自己姐姐的异样,微微蹙眉。提起那个反派,姐姐怎么还一副羞怯的模样…… 那个混蛋,肯定对她姐做了什么! 云欢暗自咬牙不已,“我见过他了!” 云初:“嗯?见过?” “就在今日……他问我,想不想见姐姐。”云欢偏过头,有些不愿提及。 云初愣了愣……这一番操作,让她更搞不懂大魔王的意思了。 那个间歇性神经病在搞什么? 云欢想起那个可恶的反派就忍不住挫牙,闭关这么久,有些事也该去好好查探一番了。 好在姐姐现在回来了,她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姐,你先歇一会。”云欢撇撇嘴,摸了摸云初柔顺的长发,“我刚刚渡劫出关,有些事要去找掌门报备。” “嗯,去吧!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云初软软一笑,云欢慢吞吞起身,恋恋不舍地看着姐姐,又揽住她的脖子,把脸贴在她脸颊上,“姐姐瘦了,以后要好好补一补。” 云初摸摸妹妹的头,“乖,快去吧!” ~~ 长辞一路追着云欢出了天一门,可他到底修为太低,云欢如一道闪电射出,让他根本追不上。 等他好不容易追到清莲城附近时,云欢已经跟渊汲打了一架,然后跳下云层去找她姐了。 他眼巴巴看着两姐妹又飞回了天一门,御剑站在云端,心情有些复杂。 之前因避讳着飞升这件事,所以一直压制修为……现在看来,他还是该好好修行才是。 师祖已经是天仙了,他若再停滞不前,便是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 云初突然被师祖接回来的消息在天一门上下散播的很快,连位置最为偏僻的小凌峰都传到了,躺在院子竹椅里晒太阳的辞海大师伯没什么意外地打发走了传话的弟子,继续懒洋洋的晒太阳,就是脸色越发阴沉。 直到看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臭徒弟垂头丧气的溜回来,心情才畅快了几分。 这臭小子肯定又碰钉子了,活该啊! 谁让他眼神不好…… “告诉你个好消息,过几日,咱们小凌峰就要来人和你作伴了!”辞海嘴角抽搐,心不甘情不愿地笑道。 正在想着心事的长辞闻言一愣,却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不问问是谁?” “不是师傅您不知何时又欠下的旧债吗?” “……你!” “师傅……云初回来了!” “嗯,放心吧,她没事,好的不能再好了!”辞海半眯着眼睛,摇着蒲扇,笑的阴阳怪气。从今往后,不好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他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还不知道怎么去跟掌门说。 “她……还会来这里修行吗?”长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之前对云初被掳走之事,他一直心中有愧,如今总算是有了可以弥补的机会。 辞海被他这一问,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心中暗叫不好,渊汲那厮要“拜他为师”,目的显而易见,要是云初也住过了,这可咋整? 一念至此赶紧祈祷云欢这次不要多事,千万别再把她那个宝贝徒弟送来,否则他这小凌峰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唉,徒儿啊!咱们以后这日子啊……只怕是要苦咯!” 长辞不以为然,“您不是一向挺喜欢那丫头的吗?”她在这里的时候,你们朝夕相处,对她比对我这正经徒弟还亲,这会儿又是抽的什么风。 “这就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儿!”辞海叹气,感觉心里烦躁得不行,大蒲扇摇的更急了。 “师傅,究竟出了何事?”看到自己一向万事不上心的师傅一脸烦躁相,长辞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好事儿!大好事!你马上就要多个师弟了,高兴吧!哈哈哈!” “师弟?”长辞疑惑,“不是还债?您真要收徒?” 他这师傅,懒都懒死了,平日里对他这唯一的徒弟都不怎么上心,怎么可能再收徒弟。 想起那人一副冷傲至极的模样,辞海就一脸的生无可恋,“去吧,去吧!好好修行,早日飞升,然后赶紧给我到外头历练去!省的在这里惹我心烦!” 长辞多看了烦躁的师傅几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第244章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出了飞仙阁,就直奔主峰的正心堂。 驻守在门前石阶上的弟子见师祖兴冲冲飞来,气势惊人,都不敢上前,连连后退,俯身行礼,连通报都忘了。 云欢已经换下了那件满是血污的道袍,高高昂着脑袋,衣摆一挥,人就飒然而去。 内堂中,烛火摇曳,辞玄坐在八卦阵中,闭目静休。 云欢站在门口,并未走近,目光深沉地瞥着那道颀长俊逸的身影。 对于眼前的男子,她还从未细细打量过。和想象中其实差不多,姿态儒雅,鼻正唇薄,闭着眼睛时眉宇浅淡,温雅至极。 感受到她有些灼人的目光,辞玄缓缓睁开眼,冲她淡淡一笑,“恭喜师祖。” 云欢微愣,这男人,有点……好看呢! 睁开眼的那一刻,眼波如水,温柔得好似能包容一切,像春阳下荡漾着微波的湖水。是她有些扛不住的样子。 只是…… 云欢袍摆飞扬,跃到辞玄身前,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这伤……那三道雷劫是怎么回事?是你?” 辞玄笑着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却又被云欢拽住。 “伤成这样,上药了没?”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辞玄笑的淡然,眼底却有一丝掩不住的沉郁之色。 先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云欢双袖往后一挥,坐到了辞玄对面,不管不顾地拉过他的手,将袖子抚上,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 视线落在他手臂上的那条从肩膀延伸到手腕的长长血痕,心尖一颤,嘟着嘴不满道:“这是小伤?那是天雷,这伤要是不上药,说不得就要落下病痛。你怎么这么……” “没事!”辞玄猛的将手臂抽回,微微蹙眉,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被她纤细的手抚过的地方一阵酥麻,直传递到心上,让他心绪纷乱,有些无措。 手上忽然一空,云欢微愣,喉间一涩,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她长这么大,很少与男子亲近。这些时日一直都是辞玄在照看她,他对自己的在意,她都能感受到。 只是,她还不懂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 愣神了好久,她才缓了口气,拿出一个药瓶,在手中晃了晃,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笑着掩饰情绪,“我给你上药。你一个小辈,就别跟我客气了!” “师祖……”他想说男女有别,师祖毕竟是未嫁之身,可想到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更加逾越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药膏撒在伤处,温软的手指从伤处小心翼翼地拂过,动作细致又温柔。 辞玄的视线落在云欢脸上,薄唇微抿,看得有些出神。 他的小师祖生的有些幼态,像凡人十五六岁的年纪,精致小巧的鹅蛋脸近来有些消瘦,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似雪,一双剪水秋眸灿若星辰,微微垂眸间,长长的睫羽覆下,掩饰了眼底的情绪。 看着看着,辞玄的心就有些热,微微蹙眉将视线收回,落到自己受伤的手臂上。 可看到她为自己上药的认真模样,心就不可抑制地乱了起来。 云欢的神态难得的温柔,专心致志地涂抹伤药,看似心无旁骛,其实一颗心也在咚咚乱跳。 “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那是我的劫数,你不该插手。” 辞玄苦笑。 他想说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心甘情愿。 但又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她难堪,还是忍下了。 云欢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清傲孤冷,难以亲近,若是刻意去靠近她,只会把她逼得离自己更远。 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维持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敢太近又不愿太远,维持得十分辛苦。 “幽冥鬼蜮是怎么回事?”云欢把药膏涂好,又轻轻吹了吹,抬起头看向辞玄,大眼睛扑闪着,灵动极了。 辞玄有些失神,好半晌才缓过来,“嗯?唔……我已经派人去查,不日就会有消息送回。” 云欢颔首,用轻纱将他的胳膊包好,将他的袖子掖好,又问:“燎都那边的争斗,你参与了吗?” 托着自己手臂的手慢慢收回,那温软的触感却依旧残留其间。辞玄只觉不舍,心中期盼这样美好的时光可以久一些。 “嗯?” 察觉辞玄有些愣神,云欢微微蹙眉,以为是他不想回答,抽身退开几步,声音微冷,“你果然参与了!” 辞玄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师祖多虑了,魔界的水太深,一着不慎,便可能满门尽毁。我只愿天一门能偏安一隅,能远离那些是非争斗。魔界的浑水,我为何要去蹚呢?” 云欢撇嘴,神情又重回一贯的倨傲,“你明白就好,这也是我的心愿。还好,我当年并没有看错人!” 辞玄微怔,没有看错人吗? 若她知道自己来做这个掌门本就是怀了别样的心思,她还会觉得当初不曾看错人吗? “云初…那边,我会做好安顿。师祖渡劫大成,还是再安心闭关几日为好。”他笑容温润,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 念及姐姐,云欢立即摇头,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情,“不用,这千年来我第一次收徒……我会亲自照看她,不会再与她分开。” 看到云欢温柔的像是能掐出水的眼神,辞玄的心一沉,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也好,我再为师祖安排些得力的人手。圣灵峰也要重新修缮一番。” 云欢点头,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有劳你了,你这个掌门事多,过几日便是新弟子的入门大典,我那点儿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段时日我先歇在飞仙阁,圣灵峰那边不急。” 辞玄微抿薄唇,笑意温和,“近来琐事并不多,师祖无需存忧。”心里却道:你的事我怎会不放在心上? “好。”云欢灿然一笑,指了指他的手臂,“你那伤记得上药,我先走了!” 辞玄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内堂,才忽然俯下身吐出一口血来。 那天劫诡异至极,究竟是为何要对云欢如此狠毒? 第245章 既来之则安之,呵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到天一门也有近千年的时光,却从未深究过云欢的真实来历。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谨慎作风,但他就是不想去查。 起初是并不想多留,便懒得去查,后来则是不敢……他就是希望她只是个单纯的人界修士,普普通通,明媚自由。 却不想,自己的希望还是会有破灭的时候。 西王母说,这是他自己的执念,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不该执迷不悟! 可他不信! 他也不甘心! 他求了千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无论前方的阻碍是什么,都不足以让他放弃…… 哪怕最后真的没有好的结果,至少他不曾放弃过,他不会遗憾,不会怨恨自己。 迟疑一次就够了,下一次,他会毫不犹豫地走到她面前,无论要面对什么,无论她是何身份,他都不会再迟疑! ………… 云欢飞离主峰,没有直接回飞仙阁,而是立在云端召唤出了自己渡劫后与自己修为同步提升的本命法宝——神牵珠,一颗金光闪闪的小珠子。 她张开手掌,灵活的小金珠像个弹球一样在她手中上下弹跳,然后慢慢分裂,一颗变成两颗,两颗变成四颗,像细胞分裂一般,很快便有上百颗一模一样的珠子围绕着云欢跳动。 “去!”随着云欢一声轻喝,上下弹跳的小珠子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般,哗一下长出了翅膀并张开了只有一个的大眼睛,哗啦啦往主人所指的方向飞去。 几百颗会飞的小金珠就像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争先恐后地往前飞,然后在离开云欢十几步远的时候就隐匿了踪迹。 云欢看着珠子一颗颗消失,轻轻舒了口气。 渡劫后查探身体,她就发现自己的法宝进化了。神牵珠像是小型无人机,最基础的能力就是可以侦查覆盖她周围千米的范围。 护山大阵看似很厉害,也确实可以抵挡一些危险,但对于渊汲来说,却是连个阻碍都算不上。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神牵珠“视线”有限,一颗能查看的范围很小,不过胜在数量很多。有了小“侦查机”们的帮助,她也好提前预知危险,及早撤离。 ………… 飞仙阁里,云初已经开始打坐。 虽然回到了天一门,但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之前和渊汲不欢而散让她心有余悸,摸不透对方所想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先静下心来修行。 云欢回来后看到姐姐的状态也不好打扰,就盘坐在云初对面,继续查探自己渡劫后的身体。 静息打坐三日后,云欢忽然睁开了眼睛,刚刚通过神牵珠送回的影像,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 看到姐姐还在打坐,她压下有些慌乱的心,驱动更多的神牵珠到那附近查探,然后就发现那个混蛋竟然大摇大摆地混在新入门的弟子中,接受天一门的入门洗礼…… 这是怎么回事? 云欢眉头紧锁,压不住心惊,终于还是决定先去查看一番。 ~~ 入门大典在天一门中景致最开阔的飞来峰上举行,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 为了保证天一门不断的涌入新生力量,每隔十年,便会有一批精挑细选的新弟子入门。 其中这些新弟子大都是中州十六府的修仙家族中挑选推送的,只有极少数是由门中长老和修为较高的弟子下山历练时从外面带回。 比如云初这个身体,就是十年前被一位外出游历的长老带回来的。 天一门选拔弟子十分严格,平均每十年都能选进十个左右,年头好的能有十几个,年头不好的也就几个。 今年就算年头不好的了,选中入内门的弟子只有七个,此时已经过了第一道初试关卡,刚刚进了飞来峰主殿。 云欢赶到时只看到了那一抹玄色道袍的背影,却已经是一阵心悸。 靠,那个混蛋混进来干嘛? 云欢开始心里盘算应对之法,是赶紧带着姐姐离开这里,还是静观其变,等查探出渊汲的目的再做打算。 毕竟凭渊汲的实力,她们也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正想得火气上涌,一阵心烦意乱,身边忽然凑过来一个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欢回头,正见一脸慈和之色的辞海冲自己挤眉弄眼。 “可不要轻举妄动啊,那个……我徒弟!” 云欢眼睛瞬间瞪大,“你疯了!” 辞海呵呵干笑,“疯的可不是我!” 说完他便用传声给云欢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听完辞海的解释,云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他…他……看上我姐了! 麻的,渊汲,我把你写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泡我老姐? 你还这么肆无忌惮!真是个混账东西! 云欢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来回转换,十分精彩。 故意压着没说这事儿,今日才刻意来告知云欢的辞海老道此时心情愉悦极了:哈哈哈,这丫头心情肯定比自己还糟。这就好,这就好,我平衡了。 他现在心里可舒坦极了,总算有人跟他分担一下这些时日的郁闷心情了。 “辞玄怎么说?” “既来之则安之。”辞海笑眯眯回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两刻钟。” 云欢恼怒地瞪了辞海一眼,“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了,你们就能想出应对之法了?越早知道就越早心烦,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辞海老道义正严辞的狡辩。 云欢冷哼了一声,不准备再搭理他,扭头往主殿进去。 “师祖哪里去?”辞海挑眉一笑,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云欢冷冷瞥着他,气的小包子脸鼓起,“你难得收徒,我自然要替你好好把关!” 辞海在心里呵呵:您老莫名其妙要收徒的时候不也没跟我们打过招呼吗?结果惹了一堆麻烦还不肯消停。 “您还是回去看着您那位高徒吧,小心别再让人给拐走了!” “你说什么?”云欢气的秀眉高挑,“臭老道,你给我记着!” 说完扭头就走,往飞仙阁回去。 从今日起,陈云欢那本复仇小本本上就赫然增加了辞海的大名。 不过此时的辞海还是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把这尊大神打发走了,否则就她那不管不顾的性子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第246章 新弟子入门,处处都是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还未回到飞仙阁,忽然有些心慌…… 神牵珠传递过来的消息,就在刚刚她与辞海斗嘴的时候,云初已经默默离开了飞仙阁。 临行前大概是怕她识破去寻,还用傀儡符假扮了一个,所以还不够智能的神牵珠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云欢目龇欲裂,生怕云初再有什么意外,感觉分散重新聚拢回来的神牵珠去寻找姐姐踪迹。 ………… 半个时辰前,云欢才刚从飞仙阁离去,云初的神识里就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过来!” 这个冷淡的命令式语气,云初再熟悉不过了,她浑身一凛,旋即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有消息总比无声无息要好。至少他来找自己,说明她对他还算有用。她乖乖听话,他应该也不会对天一门出手。 云初下定决心,便打算离去。她知晓云欢的性子,肯定有什么东西护卫在自己周围,于是便耍了个心眼,用隐身符和傀儡符制造了自己还在屋中的假象。 然后偷偷摸摸地从窗户逃离,出了飞仙阁,又用变身符变成了一个大众脸的普通弟子模样,混入熙熙攘攘的弟子之中。 云初本以为大魔王就是来带她离去的,可随着他传音的方位,越走发现人越多,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飞来峰上热闹至极,观礼的弟子足有数百人。 云初随大流混入弟子队伍中进了内殿,正一脸忧虑琢磨不透大魔王的意思,就一眼看见正在过最后三遍拜师礼的大魔王本人…… 惊得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此时的渊汲已经恢复了黑衣黑袍,且不似他平日繁复的装束,而是只着了一件朴素的玄色道袍,黑发用黑带规规矩矩的竖起,周身的气势也有所收敛,乍一看除了相貌过于出众而引人注目外,整体看来就是个刚刚入门有些生涩的年轻弟子。 云初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他这是打算搞什么,目光变得越来越惊悚。 这要是一般人混进来,或许会被当成是偷师或者是奸细啥的,而这位爷混进来……那明显不可能是为了这点小事。 提问:一个魔界牛逼哄哄的大佬,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却莫名其妙混到仙门的队伍里,你猜,他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完全想不通…… 云初嘴角抽搐,一脸的生无可恋却发现正在堂中接受入门洗礼的渊汲忽然朝自己这边瞥来,目光极为犀利。 云初心惊胆颤,赶紧缩到几个师姐身后,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站在大堂一行新入门弟子中如鹤立鸡群一般的渊汲,在感知到那个熟悉的气息时,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往人群中瞥了一眼,发现她畏缩的模样,更觉好笑。 “敬茶吧!”坐在长老椅上的辞海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太情愿地看向渊汲。 渊汲笑得温和有礼,从托盘上取了茶盏,奉给辞海。 辞海笑眯眯接了,看上去十分满意,不住的点头,“好,乖徒弟,以后跟着师傅好好修行,定能早早登仙。” 站在辞海身后的长辞此时正一脸愕然,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这位新师弟居然是…… 心情复杂,一时间甚是无语。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瞪着自家师傅的后脑勺,真想把他仅剩的那几簇头发也给剃了。 渊汲淡淡瞄了眼长辞,轻轻笑了笑。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出了季泽,只是……他也不全是季泽。 神魂不全,到底是有些残缺的。看着也不太舒服。 他轻轻叹了一声,有些遗憾。 日后若得良机,还是助他找回残缺的神魂吧! ~ 坐在正首上位的辞玄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但看辞海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他心里多少也疏松了几分。 早上刚刚得知辞海要“收徒”的消息,他几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渊汲此时不该在燎都吗?怎么跑到他们仙门来了? 他究竟为何要拜辞海为师? 难不成是幽冥鬼蜮混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 对渊汲来说,哪里会有混不下的去地方……他在哪里,哪里便会围着他转,就算是幽冥宫毁了,他暂时无处可去,可只要他想,魔界还不是任他来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 辞玄隐在袍中的手不由攥紧,心中一片冰凉。 那一场大战之后,渊汲已经沉寂了数百年。 难道他如今是不打算继续沉寂下去了吗?要是他打算以天一门相胁,要自己为他所用……他又该怎么办? 可自己对他来说,真有利用价值吗? “别想那么多……没什么事儿,就是我多收个徒弟罢了!我会管好他的。” 辞海懒散的声音在神识中响起,辞玄默然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其他门内长老对渊汲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也十分关注,看上去资质极为普通,除了长相风度外好像也无甚过人之处,不知道他怎么就入了辞海的眼,多少都有些好奇。 特别是平日看不惯辞海为人处事的,更是想找个机会讥讽几句。 只是偶然间对上这年轻弟子那漆黑的瞳仁时,不知怎的,想说的话就一句也说不出。 ~ 今日来入门大典观礼的弟子很多,七个形态各异的年轻弟子吸引了很多目光,尤其是相貌出众到有些妖孽的渊汲大佬。 “那个小弟子就是辞海师伯看中的?”有女弟子难掩兴奋地问。 “嗯,确实十分出色。” “不错什么,不过是个小白脸,我瞧他资质也一般,说不得就是个吃软饭的!”男弟子轻蔑讥讽。 此话一出,立即又有女弟子笑着揶揄,“该不会是和那云初师妹一般吧!虽生的一副天资绝色,又拜了师祖为师,却连个初级试炼都过不了……” 云初听到有人在说大魔王是小白脸,还拉扯上了自己,立即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嘲讽她也就算了,大魔王脾气可不好,诸位不太懂事儿的师兄师姐,你们可长点心吧! 祸从口出,晓得伐? 你们是没看见大魔王撕人的时候……拿我和他比,呜呜,我好怕咱们会扎堆玩完,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第247章 多了个师弟,却沦为“奴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小弟子怎么能和云初师妹相提并论!师妹那日不过是身体不适!再说,如今师妹闭关数月,修为已经大有长进,听闻才刚归来,就已经突破了化神六阶,这修炼的速度,你们可能比得?” 介于那威力无穷的美貌buff存在,立马就有几个师兄开始维护云初。 “哼,那还不是因为她拜了个好师傅,不过是命好罢了!我要是能拜师祖为师,如今早就到练墟了!” 那女弟子很是不服气,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云初暗暗擦了把冷汗……说我可以,可别再非议大魔王了! 不过这话虽不中听,但这姑娘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命好”! 好到都想跟人换命的程度…… “辞海师伯这么多年也就只收了长辞师弟一个弟子,如今突然收徒,可见那位师弟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有人摸着下巴,低声琢磨,语气里难掩羡慕。 云初轻轻撇嘴,知道这些人其实多少都有些酸葡萄心理。 拒不知名媒体人统计,天一门最想被拜为师尊的长老排名,第一名是辞缘,第二名是师祖云欢,第三名就是辞海了。 辞缘是最优等的教师,这个不必多说,都是挤破脑袋想去,但他挑选弟子极为严苛,如今座下也不过才六名弟子而已。 云欢受欢迎则是是因为其首屈一指的“辈分”、颇高的修为,以及千年都不曾收徒的古怪脾气。 当初她还没收云初为徒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开盘打赌,看云欢师祖何时能“铁树开花”,结果没想到那么突然,自然是有人想哭、有人想笑,但更多的还是羡慕和嫉妒…… 至于排名第三的辞海师伯,那也是当之无愧。 虽然他在“教师同僚”圈里不受欢迎,但在一众弟子眼中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辞海是天一门公认的最强真仙,修为深不可测,至今也无人知晓他究竟到了何种修为,可谓又神秘又强大,自然也有不少弟子想要拜到座下。 当年“天之骄女”的姚水仙就打过他的主意。只可惜,师伯他老人家懒出天际,扬言不收女弟子,而且只收“有缘人”。 这“有缘人”仨字就很微妙了。他在天一门地位特殊,连掌门辞玄都敬他三分,其他人更是奈何不了他,所以他一向逍遥自在,收不收徒弟全凭自己心意。 这一次忽然收了个不知来历的弟子,自然惹人关注,来参加入门大典的大多数弟子都是抱着来看这个新弟子是个什么货色的心态来的。 当然,他们也看不透渊汲的修为,更看不出他的资质,只能从外貌上刻薄几句。 云初躲在人群中观礼,谨慎地听着周围同门的议论,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误闯幽冥宫被抓那次,貌似有很多同门见过渊汲。 而且今日大魔王并没有化形变身,就是用的他的真身,这般有恃无恐,难得是…… 一念至此,她立即四处搜寻那几个曾一起涉险的同门师兄的身影,凭着记忆竟还真找到了两个,只见这两人神色平常,虽然多少有些激动,但言辞与先前那几个“酸葡萄”心理的师兄一样,可见是已经不记得大魔王的真实身份了。 云初松了口气,抹去几个人记忆这样的小事,对无所不能的大魔王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还好还好,他不是真的有恃无恐…… 视线重新回到礼堂中心,云初注意到辞海师伯的眼神也往自己藏身之处飘了飘,还颇有些意外深长,弄的她也有些不明所以。 入门礼和拜师礼都不算繁复,约莫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众人依次散去,辞海老神在在,等人都退的差不多了,才笑着摸了摸自己没剩几根的胡须,“走吧,带你师弟认认家门!”然后,背着手,当先一步跨下台阶。 听到自家师傅这一声吩咐,长辞一向面瘫的脸上此刻表情也十分精彩,僵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跟了上去。 眼神躲闪,自始至终都没看渊汲一眼。 渊汲落在最后,唇边带着抹浅笑,让他冷峻的面庞多了几分属于普通青年人的温和生气。他视线在一处巨大红漆梁柱上停留了一瞬,步履轻缓地跟上了他的新师傅和新师兄。 云初听到神识里再次响起“过来”俩字,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句,然后也乖乖跟了上去…… ………… 小凌峰上,原本的清静被打破,简陋的屋舍里,长辞心绪不宁的铺着床铺,感觉身后有冷冷的视线盯着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那不靠谱的师傅。 把这位大神仙交给他就跑了,可真是位好师傅……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收了个祖宗。 “那什么……我,我来吧!” 云初站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进了屋,低垂着脑袋,大踏步走到窗前,接下了长辞手里的被褥。 长辞动作一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 话音未落就被云初笑呵呵打断,“师伯与师兄对我多有照顾,这些事师兄做不来,不如交给我。” 长辞微微蹙眉,本想拒绝,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手里的被褥就被云初拉了过去。 看到她微微弓腰认真铺被整理,长辞呆站片刻,又淡淡瞥了眼坐在破旧的四方桌前悠然喝茶的渊汲,心里泛起腻歪,抿了抿唇,径直出了屋子。 长辞一出门,门就不知怎的嘭一声关上了。 云初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响,但也习惯了,动作没有半分停顿,铺好了床榻,又将屋里的桌椅板凳都清理了一遍。 渊汲目不斜视,好似屋中只有他一人一般,自始至终都在淡定的喝茶,姿态优雅贵气,看上去与这破旧的屋子极不相称。 见他无视自己,云初也不说话,只一遍遍擦着桌椅床架,都快把那些老旧的木头擦秃噜皮了。 屋子里弥散着淡淡的茶香,在氤氲的热汽中,渊汲冷白的手指捏着有些粗糙的青瓷茶杯,却像欣赏心仪的美人般细细打量着。 “过来!”良久,他终于放下茶杯,用命令的语气出声唤她。 第248章 那一声特别的“师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将抹布放进水盆中,乖乖走到渊汲身边,隔了四五步的距离。 渊汲抬腕,重新沏里杯茶,动作极自然地朝她递了过来。 云初愣了一瞬,上前两步接过,又默默退后两步。 渊汲勾唇轻笑,眼神却微黯。 他想将她拉到身边,却知晓这般只会更令她厌弃……从前她不在意她如何想,便只顺着自己心意为所欲为,可如今到底是不同了。 “这屋子,是你住过的?”他淡笑望着她问,眼神温柔,声音也是难得的清润。 “嗯。”云初有些紧张,将小小的茶杯紧紧攥在手里揉搓着,粗糙的质地将她细白的手磨出了一片红痕,但手心中的温度多少驱散了些她心底的阴寒。 渊汲抬头打量了一下屋子,这里有她的气息,他一进门就闻到了。 简陋质朴,很适合如今的自己。 “日后,我们便也是同门了,你不必这般拘束。”渊汲将手肘撑在桌子上,仰着下巴偏头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 “不敢!我不敢跟君上做同门。”云初老实地说道,却始终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这妖孽长得太好看,看久了会让人失去理智…… 渊汲叹了口气,神色复杂。视线落在她捏着茶杯的手上,想去握一握她的手,却被她胆怯的模样弄得没了心思。 虽然现在还不行,但好在来日方长。 “以后常来做客,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师姐。”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师姐俩字低沉温柔,有股子特别的味道,落入云初耳中,令她一阵酥麻。她愣了会神,正不知该怎么应对,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待回过神时,赫然已经来到了外院。 她这是被大魔王赶出来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云初有些愣,耳边还在回荡他最后那句话,不知不觉脸就开始发烧,连耳朵都有些发烫。 呆愣了好半晌,才轻轻舒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危机。 辞海师伯虽然不闻世事,但也不是个会放任天一门覆灭不管的。 只要大魔王不会威胁到天一门,不会伤害到云欢,其他一切都好说。自己现在最该关心的就是如何提升修为、参悟大道,早日渡劫飞升,也好有自保之力。 “小初?” 云初召唤出自己的座驾小白船,刚跨上去,就看到一个背着手,脊背微驼的人影从药草园中走出。 “师伯。” 看到久违的辞海师伯,云初难掩激动,立即跳下小白船,恭身上前行了个道礼。 辞海眼神一软,笑了笑,“好孩子,日后还需你多多关照。” “师伯言重了……弟子明白,定会尽力而为。”云初忍住心里的酸涩,乖巧地应了一声。 辞海点了点头,“去吧,以后又什么需要尽管跟师伯提。师伯近些日子又研究了几个新的丹方,还想同你分享。” 云初脸上也露出喜色,一扫先前的阴霾,应了声“是”后行礼告辞。 辞海仰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背着手,悠悠叹了口气。 视线在渊汲所住的那间木屋扫了一眼,又赶紧挪开,摇摇晃晃回了自己的屋子。 ~ 云欢找了大半圈,总算在小凌峰上寻到了云初的踪迹,看着影像中云初与辞海交谈后,驱使法宝就要飞回飞仙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有些失魂落魄。 姐姐真是……太难了! 云欢咬了咬唇,心里酸涩莫名,收了镜子,飞去了千紫峰。 千紫峰的峰主原是姚牡丹,其上足有上百名弟子。姚牡丹死后,这些弟子也都被调查了一番,没有过程的就重新做了安排,与姚牡丹同流合污的则被押去了醒世堂审问。 天一门的弟子并非都有师傅,其中能有幸拜师的弟子只有一成,其他九成都是靠门内的资助自行修行。 门内有统一的授业堂、问道馆、藏书阁,供弟子使用。没有师傅的弟子住处也是统一安排,男女弟子分开,分居于君子峰和仙子峰。 此时的千紫峰已是人去楼空,曾经的热闹繁华不在,尤显寂寥。 几个被安排过来洒扫的弟子正矜矜业业的干着本职工作,见云欢从天而降都有些拘谨的上前行礼。低低垂着头,都不敢看这位气势凶悍的师祖老人家。 云欢大踏步越过几人,走得虎虎生风,炮摆轻扬,目不斜视地踏进了内殿。 “你过来!”进门之后,她四下扫视了一眼,见到那熟悉的青影,冷冷唤了一声。 正在弯腰洒扫的祁墨闻声偏头,见来人是云欢,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诺诺上前,恭身行礼。 “祁墨,跪下!”云欢屏退殿内的其余几名弟子,目光幽深地盯着祁墨。 祁墨不明所以,但师祖有令,容不得她多想,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云欢垂眸看着她,问:“今日的入门大典你没去看?” 祁墨恭敬地回:“没有,弟子有门务在身。” 云欢又盯了她片刻,直盯的祁墨浑身不自在才缓缓开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儿,回去收拾东西,今日之内搬到飞仙阁。” 祁墨愣住,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向云欢,震惊到不能控制心绪。 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师祖……要收她为徒? “你不愿意?”云欢微微蹙眉,居高临下瞄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色,眼神微冷。 “弟子愿意!”祁墨缓过神,依旧难掩激动,声音都有些嘶哑。发觉自己失态,立即垂下头,然后将脑袋重重嗑在地上。 “行了,”云欢抬手制止她无休止的磕头,“我会去正心堂言语一声,你即刻回去收拾行李,早些搬来。” 祁墨连声应是,直起身子,发现云欢的身影已经从眼前消失。 她……这是在做梦吗? 怎么如此不真实。 “师妹,师祖都走了,你还不起来。别是高兴傻了吧!” “恭喜你,祁墨师姐。” “祁墨师妹,你可真是好运道,居然能入了师祖的眼!” ”是啊,师妹好厉害!我老早就看出祁墨师妹是个不凡的,你们看,果然是时来运转。“ 第249章 收原女主为徒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周围传来一片嘈杂之声,三三两两的有恭喜、有调侃、也有刻意套近乎,总之都是热情无比。祁墨缓过心神,慢慢从地上站起,眼神中的激动喜悦之色散去,一颗心又重新沉静下来。 被师祖看中收为徒弟,确实是天赐良机。 她等了这么多年,蛰伏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待一个得以翻身的机会。 好在,终于让她等到了。 祁墨冷静下来,并没有去应付那些围拢上来热情寒暄的同门,径直放下扫帚离去。 身后众人都对她的孤傲不满,有的说她是“土鸡变凤凰就拽起来了”,还有的说她“晦气”,就算被师祖看中又如何,相貌平平,资质平平,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祁墨一概不理,只是在思索云欢为何选中了自己。她平日一直很小心,并不太引人注目,如今却被云欢师祖看中,此事若无蹊跷,她自己都不信。 可她这么个普通的弟子,对师祖又有何利用价值?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祁墨暂且按下心思,回她那个六人同住的寮房简单收拾了行李,就赶去了飞仙阁。 ~ 云初此时已经回来,和云欢面对面,坐在二楼靠窗的蒲团上打坐。 感受到自己布下的结界符出现异动,睁开眼睛往庭院中望去,正好对上了祁墨仰头看来的目光。 云初微微蹙眉,想起来这是她妹云欢原文里的女主,有些奇怪。 “我新收的徒弟,以后让她和姐姐作伴,一起修行。”云欢也往下看了一眼,笑得眉眼弯弯。 云初目光逐渐深沉,脸上没有笑意,更没有因为多了个伙伴而露出半分欣喜,盯着云欢玩世不恭的小包子脸,问:“这是这么回事?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收祁墨为徒?” 云欢笑眯眯,“我偶尔也想走走原剧情嘛!她本来就是我徒弟!” “陈云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云初声音有些冷,表情也意外的严肃,“你想让她替我抗伤害!” 云初之前被姚水仙所害,也算是抢了祁墨的戏份。原本姚水仙是在祁墨成为云欢徒弟之后才多次加害于她。 所以云欢之前就谋算过,如果让祁墨重新成为自己的徒弟,那些糟心的事儿是不是也就不会转移,她姐是不是也能避免伤害。 以云初对自己妹妹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云欢所想。 现在她平安归来,估计云欢早就谋算里不知多少回了。 云欢看到姐姐的眼神,有些胆怯,却又极力辩解:“怎么是她替你……那些本来就是……姐,她是女主,这些小磨小难根本不算什么,她都可以逢凶化吉的!但是姐你不同。你本来就……我怎么能不担心?我这也是想尽力弥补!” 云初严肃地盯着她妹,看到她眼圈泛红,一脸受挫委屈的模样,又有些不忍,“云欢,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可你这样利用别人来为我,并非我想看到的!我也承受不起!” “云欢,你想想,若是有人利用我来为他的心上人挡灾,你会是什么感受?” 云欢眼睛眯起,露出丝危险的意味:“谁敢?我必将他扒皮抽筋!” “云欢,如果祁墨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吗?” 云欢紧咬嘴唇,用力道:“我能……只要姐姐你没事,我便是下十八层地狱又如何?” “可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你悲伤难过……更不能看着你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 “姐,我不会的!我不会的,姐!” 云欢趴进云初怀里痛哭流涕:“姐,对不起!可是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你会再受到伤害,我怕我会失去你……” 看到妹妹这幅样子,云初心痛如绞,若不是因为她,云欢又怎会违背初心做这种事,说到底,逼着妹妹做不喜欢之事的人还是她。 “不会的,姐姐不会有事的。欢欢乖,姐姐已经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姐姐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云欢把头埋进姐姐怀里,抽噎着点头,再说不出话来。 云初温柔的摸着云欢的头发,小包子的头发依旧软软的,像小时候一样,让她的心也变得柔软无比。 “以己度人……既然你已经收她为徒,那就要尽到为人师者的责任,那些你能预料到的危险,能避的还是让她避一避!” 云欢紧抿嘴唇,认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姐。我会给她最好的资源,绝不会亏待她。” 云初微笑,她了解自己的妹妹,云欢做事是有些不择手段,但她内心其实很柔软。如果祁墨真的因为她的选择而出了什么意外,她表面不说,心里却会愧疚自责,一生难安。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既然是小师妹,那我得下去迎一迎。”云初笑容和煦,拍了拍云欢的肩,站起身来。 云欢看着姐姐远去的背影,默默将眼泪拭去。 ~~ 祁墨就这么和云初姐妹一起住在了飞仙阁,平日里多与云初一同修行。 日渐熟络后,她发现云初性子柔和,温雅大度,极好相处,渐渐就没了刚来的拘谨,同进同出中,关系也渐渐亲密。 住在飞仙阁之后,就少了从前的那些勾心斗角,外加云欢定期提供的上好灵丹,她的修为增长的极快,十几年过去,已经顺利的踏入了返墟境。 而这十数年的时光,云初也一直与她共同进退,每日都专注于修行,如今修为与她比肩,也刚刚跨入返墟境。 云欢这些年很忙,忙着与某人斗气,忙着查探魔界的讯息,忙着收拾小本本上记下的旧账…… 过得也充实极了,原本有些消减的下巴也重新变得圆乎乎,变回了名副其实的可爱小包子。 而且,因为常常要与某个“不要脸的货”斗气,搞得她几乎每日都气鼓鼓的,小包子之名更加贴切。 云初每次与她独处时,都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脸颊,取笑上一番。 第251章 沉迷修仙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小包子在大魔王那里就从来没讨到过便宜,偏偏她还契而不舍,每天都想气气他,但多数时候都是她先败下阵来。 令云初十分无奈。 开始那几年,云初因为“文化知识”比较薄弱,很多基础的法术都不会用,便定期去授业堂听课,学习各种术法,学习驾驭自己灵力。 某个新入门的“小弟子”因为是新生,也佯装不懂,就借机和云初做了同桌。 每次看到身边的大魔王同桌不管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还拿一种得意洋洋的眼神看自己时,云初就想给他套个麻袋揍上一顿。 不过,也亏的有这么个学霸同桌,激起了陈学渣学习的欲望,让她时刻保持勤学苦练,才能在短短三年间,将上千种术法融会贯通。 等云初不用再去授业堂听课,两人无法再做同桌,渊汲又想了别的法子与她亲近。 作为半个授业恩师加一起搞毒药研究的往年之交,辞海没隔四五日便会叫云初去他的小凌峰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是云初给他们三个生活不大能自理的大男人搞“慈善”,顺便兼职做心理辅导。 慰问一下因为小包子心情不好,所以也跟着心情不好的小酷盖;给经常馋民间美食又不想动用法术还坚持活的像个老农民一样的辞海师伯做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给专门在她面前霸气侧漏的某个无耻大魔王来一份陪聊服务…… 生活那叫一个充实和忙碌。 因为畏惧和不舍,这些年云初跑小凌峰跑得确实十分频繁。 门内一些好事之徒看在眼里,私下也都议论纷纷。 不过有霸气的云欢压着,那些难听的嚼舌根并没有传播太广,云初也并未受到其害。其实她心里并非不知,只是并不在意。 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她还是拎得清的。 绝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陷入自我怀疑,苦了自己。 不管,也就是因为渊汲对云初变着花样的“死缠烂打”,云欢师祖才处处与他作对。 陈云欢:麻蛋,我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娇花一样的姐姐要是再被你这个混蛋拐走了,我要找谁哭去。我诅咒你不能人事,诅咒你一辈子不被我姐待见! 所以,云欢没少在背地里给渊汲使过绊子,不过都被料事如神的大魔王轻松化解了,顺便还能嘲讽小包子一波,搞得小包子越来越鼓,见天的生闷气。 而云初与渊汲的关系,也在小包子的“神助攻”下,慢慢走近了几分。 云初觉得褪去了暴戾之气的渊汲其实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朋友,他会在她修为遇到瓶颈时给她指点迷津,会在她对自己所修的道法感到怀疑时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心境的迷失,他会在偶尔闲暇时,陪着她静静赏月,两人共饮一壶酒,谈笑风生。 这些年,云初几乎觉得渊汲变了一个人,她与他相处自然,没有了谨小慎微的提防,反而慢慢从心里接纳了他…… 云初因为体质特殊,无法再服用云欢给她的丹药提升修为,所以尽管她十分努力,在前几年,修为上还是被祁墨远远甩下。 那个时候她很不甘心,拼命的努力,寻求提升之法,但都无疾而终。反而在追求变强的路上越走越偏,道心不坚,险些迷失。 她在最迷茫无措的时候,把心事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对修为什么的全然不在意,在云欢面前强颜欢笑,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忧,可独自一人之时却免不了黯然神伤,不断的怀疑和贬低自己。 在这个修仙世界,就是强者为王、优胜劣汰,何况她骨子里还是那么要强的人,即便是在云欢面前,她也不想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而且,如果她修为始终无法突破,别说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是寿命也会比云欢少上七八成,更遑论与云欢长久相伴。 那段时日,一心要提升修为的云初,险些走了歪路,还是渊汲这个旁观之人将她拉了回来。 渊汲问她,想做魔修吗? 她说不想。 渊汲又问她,修魔道可比如今修行快上五倍,确定不想。 她神色微僵,依旧摇头。 渊汲便笑,问她,究竟想要什么? 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心里的答案很模糊,她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好好活下去,想长长久久的陪在妹妹身边……她想要成为强者保护妹妹…… 她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属! 见她不回答,渊汲又笑。 他问她,想变强是不是为了躲避他? 她想了想,说是。 渊汲说,好,待你飞升,我自离去。 云初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渊汲又说,你既不想做魔修,又一味心急……师姐你只怕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云初脸红耳热,每回他叫一声师姐都让她浑身不适……大魔王人设细碎,节操也掉了一地。 不过大魔王也只是偶尔发发神经,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身寒意,命令她陪着,端茶倒水,伺候起居,来来回回的折腾她。 后来,不知怎的,云初被大魔王折腾的也忘了究竟自身修为的事,放松心情之后,反倒有了突破。 她就这么慢慢磨着,三年后的某一日,渊汲忽然拿出一颗丹药给她。 起初云初以为是什么毒药,在大魔王的逼迫下,一脸从容就义的吞了。但吃下后发现身体没什么异样,也就没再纠结此事。 随后,每隔一月,渊汲便会给她一颗同款丹药。云初也都乖乖吃了,在那些被大魔王折磨的日子里,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什么修为不修为的,自己现在就是被大魔王捏在手里的小蚂蚱,能不能蹦跶全凭这位爷的心意。 然后云初就彻底放松了心情,一边隔三差五地应酬要求无限多的大魔王,一面寻找适合自己的修炼之法。 云初刚开始吃的几颗丹药并没引起什么反应,直到一年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修为开始突飞猛进,虽然不及祁墨,但也慢慢追了上来,欣喜之余,开始反思自己先前对于修行的态度。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慢慢养成了去找渊汲喝酒的习惯。 第252章 陪你修行的那三十七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两人偶尔一起赏月,偶尔一起晒太阳。便是极其简单无聊的事,似乎也因为身边有人陪伴而变得有趣很多。 一个人做无聊的事是寂寞,而两个人一起做无聊的事便是情调。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祥和的过了三十七年,不只是云初,就连云欢都习惯了有渊汲在的日子。 有时候云初会以跟辞海师伯修习草药和丹方为名留在小凌峰住上几日,云欢便想方设法跟来,有时候还会带着祁墨打掩护。 六个人一起分食云初做的美食,席间云欢还毫不避讳地与渊汲唇枪舌战,拿筷子斗法…… 其余几人也都习惯了他们两人的争斗,一边津津有味地抢肉吃,一边坐山观虎斗。 云欢时常落败,逼急了就用身份压人,不过每回等她使出这最后一招时,便会发现桌上她最喜欢的菜全都被清了盘,顿时欲哭无泪,只想扑到姐姐怀里哭。 而习惯了这个场面的云初,也每次都会把云欢喜欢的菜留上一份,在妹妹委屈的撇嘴时,偷偷塞给她…… 后来她这个行为被渊汲发现了,逼她一视同仁…… 云初叫苦不迭,索性撂挑子不干了,又被几个嘴馋的家伙哄了回来。 云欢因为在渊汲那里讨不到便宜,便要换个人找找场子。然后可怜的酷盖长辞就成了云欢的发泄对象。 不善言辞的长辞每次都被云欢怼的面红耳赤,就算他躲着不搭理云欢也不成,云欢总有一万种法子让他破功,几句话就让他招架不住,四处奔逃。 祁墨性子安静,这种时候总是蹲在一边研药,看着云欢与长辞打打闹闹,眼神闪烁。 她和云初一样,都对炼丹很有兴趣,且她资质上佳,又好学不倦,辞海师伯很喜欢她,传授起技艺来毫不藏私。 云初自己也很喜欢祁墨这孩子,乖巧懂事,从不给人惹麻烦,对自己要求严格,勤奋刻苦……总之具有云欢喜欢的所以女主该有的美好品质。 只是,让云初有些担忧的是,祁墨似乎也跟云欢原文中所写,对长辞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愫。 祁墨看辞海师伯的眼神是对师者的崇敬,看渊汲的眼神多是回避和畏惧,而对长辞,却是欣赏、艳羡、挣扎、喜悦等诸多复杂的眼神。 云初看在眼里,只能叹气。 因为她早就看出来,他们这位酷盖男主,明显是喜欢云欢的。 就是因为喜欢才能容忍,甚至对云欢的坏脾气和故意调侃,他都甘之如饴…… 只是看着云欢放肆般嬉笑怒骂的样子,她从未点破。 云欢不是傻子,相比之下比她这个姐姐还有聪慧通透的多。 她能看出来的,云欢自然也看得出。 只是在云初眼里,她这个小妹妹情窦未开,若长辞真有心,日后便看他的本事吧。 ~~ 云初突破返墟境没几个月,在又一次的小凌峰聚会上,辞海师伯问他们几人,要不要参加灵毓山的拘铃大会。 所谓拘铃大会,是人界五大仙门一起搞的旨在锻炼弟子并相互切磋道法的盛会,只要是达到返墟境的弟子皆可报名参加。 而能达到返墟境的,基本都是各个仙门中的佼佼者,因而这场盛会隆重又热闹。五大仙门都很重视,五十年才举办一次。 祁墨很想抓住这个锻炼的机会,当即就想点头答应,只是碍于其他人没有表态,也只能低着头,闷不作声。 长辞如今的修为已经是合道顶峰,距离飞升成仙只有一步之遥,拘铃大会这种试炼对他没什么挑战性,可去可不去。 云欢堂堂天一门师祖,压根不符合条件。 至于渊汲,他随便调整一下修为倒是能去,不过那些妖兽对他来说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捏死,实在无趣的紧。所以,他始终一副泰然自若的清贵模样,淡淡啜茶。 对于大魔王总是不经意的装13行为,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就连不知其身份的祁墨也明白他身份不一般,所以一直对其避而远之。 在静默的氛围中,云初只凝神思索了一瞬,就笑着点了点头,“师伯,我想去。” 辞海摸着不几根的胡须呵呵笑,表情很是满意。 云欢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姐姐,想阻止她,却对上了她坚定的目光,愣了一瞬,也想明白了。如今的姐姐今非昔比,不是刚刚穿越过来那个无所适从的小白花。 这些年,姐姐一刻都不曾松懈,比任何人都要努力。那是因为她想活着,和自己一起活着…… 每一次试炼都是锻炼和提升修为的好机会,实战的重要性无须多言。 虽然她害怕姐姐受伤,但姐姐也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经历风雨,如何能够成长。 祁墨见云初答应,立即也跟辞海报名。 辞海点了点头,又看向长辞。长辞眼角余光落在云欢微微蹙起的秀眉上,心知她在担忧什么,便说了声,“我也去!” 祁墨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却很快低头掩饰过去。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人到时也好相互照应。”辞海很是高兴,看着这三个自己都教导过的孩子,个个出色,颇有成就感。 “师傅也不问问我?”渊汲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辞海。 辞海浑身一凛:额,光顾着自己的成就感了,咋把这位爷给忘了。 “你……这修为……” 辞海犹豫着,渊汲笑着偏头,望向云初,意味深长,“我与师姐一同突破,师傅不知?” 辞海:我知,我知……若是能送走你这尊大神,我愿折寿千年! “既如此,你们四人……”辞海嘴角抽搐,拍板定下了这桩大事。 ~~ 此次拘铃大会,天一门一共派出了三十二名弟子,并不算多。 因为近来门中有诸多事务,此次带队的长老便定下了辞海和辞和等六位长老,云欢去找掌门要求陪同,却被掌门驳回…… 掌门辞玄一向很少违逆云欢师祖的心意,只是这一次格外强硬。云欢本不在意他应不应允,不过是知会一声,结果却在辞玄说了件事后,改变了心意,最终只能叮嘱辞海,一定要护云初安全。 第253章 拘铃大会,师姐小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六月初一这日,掌门在正心堂开了个动员大会,随后众人便在六名长老的带领下齐刷刷离开了天一门,乘上法宝赶去灵毓山。 灵毓山位于大荒东南,有重重山峰绵延数千里,风景秀美,被人界五大仙门定为修炼圣地,山间有各种奇珍异兽和珍惜药草。 正如其名,乃是一处钟灵毓秀之地。 天一门的队伍分成六组,乘着带队长老们寄出的飞行法宝,不断变换法阵,飞了三日终于到达了灵毓山所属的东南边界。 云初坐在辞海师伯的葫芦屁股上,目极远眺,只见一片秀丽的仙山美景在雾气消散间显现在眼前,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 “这地方可不像看上去的这么平静,”辞海师伯咂巴了两下嘴,有些不舍的放下了手里的酒葫芦,“可险着那!” “你们瞧那片儿。”辞海手指这重山深处一片黑压压的密林,“那可是千年老妖的巢穴,里头什么鬼东西都有,到时候你们可得小心,千万不要误入咯!” 云初微微拧眉,“师伯,那团黑雾可是迷障?” 辞海点头,“那迷障一旦进入就很难出来。而且到处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凶猛妖兽,还有有毒的瘴气以及各种毒虫毒草,正所谓是有进无出……不过你们试炼之处离那里远着呢!倒也不必担心。” 虽然这些年云初修为精进,成长很快,但辞海依旧记得她当年被低级妖兽追的哭爹喊娘的名场面,所以最后特意安抚了一句。 云初重重点头,笑的很甜,视线在大葫芦上扫了一眼。 因为大部队分成了六组,辞海师伯的葫芦上除了她相熟的四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面生的师兄师姐。 一路上都规规矩矩地打坐调息,没说过什么话。两人的位置在葫芦前中段,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 酷盖长辞骑在葫芦头上,一路上都闭着眼睛、抱着胳膊一言不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而祁墨云初和渊汲都在葫芦尾端,还有一路都在喝酒打瞌睡的辞海师伯,则是躺在最宽敞的葫芦肚子上,悠哉的像是出来旅游度假的。 祁墨性子偏冷淡,云初和她搭话,她才会应上一句。更那两位陌生的同门一样,一路都在打坐调息。 云初注意到她的神色,感觉她多少也是有些紧张的。 其实能参加这次拘铃大会的弟子多少都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试炼难度系数毕竟高,受伤死人都是常有的事,说是友好交流共同进步,但各门派间的争斗攀比还是有的。 不良竞争也时常出现,更别提这灵毓山中还有很多隐藏的危险。 一群人中最淡然的,除了喝酒喝到不停打嗝的辞海师伯,便是那位隐藏身份隐藏的极好的大魔王了。他一路与云初挨坐,淡然地赏着美景或闭目养神,衣袂翩翩,仙姿卓然,连那两个脸生的同门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渊汲自来到天一门,从最初的“无能小白脸”慢慢演变成门内的“天才弟子”,只用了十年时间。 就这,大魔王还是收得不能再收了。连云初看了都替他为难,更替自己为难,要装“瞎”还真是不容易。 好好一个大佬,非要从底层开始混,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大概就是想体会一下另类的碾压他人的快感吧! 渊汲大魔王化名陈渊小弟子,很快就成了天一门最年轻且最受关注的门内弟子,连几个不怎么待见辞海的长老们都对其刮目相看。 这辞海果然不简单,自身实力不提,就这眼光也是没得说,这么多年一共就收了俩弟子,还都是天才,这得多让人羡慕嫉妒啊! 好多长老都直接羡慕哭了,想法设法地给辞海送酒,讨好他顺便讨教一下是怎么收到这么好的弟子的。 辞海师伯照单全收,传授自己胡编乱造的收徒技艺。实则心里苦的一逼…… 就这徒弟,谁要是敢要,他立马拱手相送! 他那哪是收徒弟啊,他那是请了尊活神仙回来供着……他这心里的苦,谁特娘的理解! 要不是有云初那小丫头替他分担,他都不知道这提心吊胆的三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多不容易啊! 当然了,云初小丫头更不容易!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造的孽。谁让她把人招来了呢,没有她,自己也不能受这份苦!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她该承受滴。 年轻人,认命吧!就不用再为难老同志了! “为难老同志”这句,还是他这些年跟云初学的。 每次渊汲跟他提出什么无理要求让他为难,云初就会把事情揽过去,顺便埋怨渊汲一句,“我来吧,你干嘛总为难老同志!” 然后辞海就乐呵呵地闪了,一切烂摊子都有云初这半个爱徒处理。 辞海这些年真是越来越喜欢云初了,甚至他都不奇怪为何王母会看中云初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现在他明白了,这孩子身上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但凡与她相处久了的,便会习惯了她的存在,缺了一会儿便会觉得少点儿啥! 也是怪事! ~ 在天上慢慢悠悠漂浮了一会儿,由辞海师伯领头,驱动飞行法宝落入了群山中的一处山谷。 随着慢慢下降,云初有种从仙界落入凡尘的感觉。她如今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修仙者了,这感觉真的是极其奇妙。 “那边是钟灵城,两日后在城中办完了开山大典,你们就能进入灵毓山了。”辞海坐起身子,指着下方一处挺热闹的小城。 随后众人就落在了一处城中的平台之上。 这里似乎是专为修仙人士降落准备的,有点像现世的停机坪。云初这般想着,唇边漫起笑意,准备从葫芦上跳下去。 然而她视线才从周围的景致中移开,就看到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师姐小心。” 对上渊汲笑盈盈半眯起的眼睛,云初嘴角抽搐:当我是哪家文弱的小姐吗?这货怎么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嫌寒碜! 第254章 这奇葩又残忍的赛制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看到好几个弟子都朝她这边看来,神情古怪。 云初赶紧收敛表情,尽量不露出尴尬,轻轻拍开他的手,笑了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多谢师弟关心,我伤已好的差不多,自己能行。” 渊汲轻笑,眉梢微挑,一张脸好看的不像话,眼神却有些冷,“哦,是吗?” 云初一哆嗦,像是条件反射般立即抓住了他收回去的手…… 然后在心里大声骂了句:靠! “师弟你有心了。” 云初扶着渊汲的手从葫芦上跳下来,尴尬地打着呵呵。 而那些投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则变得更加古怪。 长辞眼梢往他们这里瞟了一眼,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声,那态度好像在说:就你俩事儿多! 祁墨像没看到一般,规矩的跟在辞海身后,与长辞并肩。 人群中,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尤其显眼,他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和煦的笑意,但眼神里却只有冷意。 云初似有所感,朝远处望去,却只看到一抹熟悉的青影淹没在人潮中。 “走了!”渊汲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又轻笑着催促云初。 云初嗯了一声,跟着他汇入人流。 ~ 因为盛会在即,这小小的钟灵城就显得尤为热闹。 天一门一行被安排在一间素雅的客栈稍作休整,准备两日后的拘铃大会。 “几位仙子可还缺什么,咱们城中什么都有。灵符灵药,祛毒的,解毒的,避瘴的,种类齐全,价格公道,仙子们得闲了可到街上逛逛。”领几位女弟子上楼的客栈小二如是说道。 云初几人都表示知道了,各自进了分派好的房间。 天一门此次来的女弟子不多,只有七人,剩下的二十五人皆是男弟子。 虽说修行这事儿没什么性别歧视,但这个世道终究还是女子难为些,能得了修仙机缘的女子少之又少,更别提修到返墟境的了,整个天一门一共也没几个,这次参赛基本也都来了。 云初分到了一个小单间,祁墨则和一位宋姓师姐分到一个稍大的双人间。两人就此分开。 因为来之前已经准备了足够的灵丹灵符,云初也没有上街的打算,在房中简单布了个结界,就开始打坐静休,顺便理一下比赛流程。 拘铃大会分为两趴,第一趴是团体赛,由同门抽签,四人一组绑定,共同进入灵毓山,拘捕指定的妖兽,夺取它们藏在身上的铃铛。 根据妖兽的等级不同,铃铛的颜色也有不同。 团体赛采用积分制,最后分值最高的队伍获胜。 这个赛制看似简单,不过团体赛有个很坑的地方就是,不同队伍间可以相互“拘人”,也就是抢夺铃铛。所以弟子们在斩杀妖兽的同时还要提防周围会不会有人来抢夺,危险之中暗藏更大的危险。 甚至有的队伍压根就不去拘捕妖兽,就等着看其他人拼死拼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就很阴损了。 这样的比赛规则就意味着弟子们不光要跟妖兽斗,还要时刻提防着被人“螳螂捕蝉”,心理压力实在很大。 好在还有一项监管制度,就是不准各门弟子互相残杀,否则就会被取消资格并施以严惩。这样算是能稍微避免一些恶性事件。 坑爹的团体赛之后会休整三日,然后便是个人赛——斗法。 钟灵城中心有一个很大的斗法台,就是专为第二场比赛准备的。 个人赛也是抽签制,跟大多数竞技比赛的规则差不多,预赛、初赛、半决赛、决赛,最终获胜的三人将能得到丰厚的奖赏。 而团体赛最终只有一个队伍胜出,可以获得奖赏,所在门派也将成为五大仙门之首,获得一块筑仙令牌,可以在很多事情上优先获得利益。 所以团体赛其实更被门中长老看重,很多精英弟子也是早就分好了组,在一起磨合了很久。就是为了门派利益和门派荣誉。 上一次团体赛获胜的便是天一门,筑仙令如今就在辞和长老手中。 有野心的长老很想延续这份荣誉,所以天一门此次派出的弟子不可谓不强。 但这就有了另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了仙门荣誉,属于不同队伍的同门弟子会联合起来,导致赛制的不公平。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五大仙门便联合起来,制定了一个限制规则:同门弟子不能抱团,获取的铃铛也不能转让和抢夺。 也就是,同门不能抢同门的,只能抢其他门派的。而且同门的队伍不能联合拘妖,一旦出现联合拘妖的情况,此铃铛便会作废。 算是保证了比赛的一点公平性。 ~ 云初自己并不在意输赢,比赛也是一种历练,能达到历练的目的就够了。 而且她也想借此机会真正认识一下各种妖兽以及毒草仙草。只在图画上看到终究没什么真实感。真正看得见摸得着了,自己摸透了属性,才能更好的炼丹制药。 她打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要去广场集合,抽签分组。 ………… 钟灵城虽是一座位于峡谷中的小城,但风景优美,建筑独特,多是两三层的别致小楼,雕梁画柱,极具美感。 城中心有一处十分气派的殿宇,以及一个阔大的可容数千人的大广场。 云初休整了一夜,一早起来神清气爽,看到在楼下等她的大魔王都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远处塔楼上的钟声响了三下,广场上已经齐齐整整的聚集了五大门的弟子们,一个个都是仙风道骨,气势昂然,不愧是返墟境以上的,几乎没有歪瓜裂枣。 云初坠在队伍末尾,目不斜视,对于其他仙门的弟子完全不感兴趣。 她可是连自己门派的师兄师姐都没认全呢! 为了避免分组不公,用来抽签分组的法宝其实是一个古旧的轮盘,每个参赛弟子走到轮盘前,轮盘都会根据这人的属性、修为、资质分好签,相对于人为抓阄要公平合理的多。 天一门三十二人,被分为八组。 云初抽到的是一只红色签,刚刚握入掌心,从台阶上往下走时,就刚到排在她后面上来抽签的渊汲。 第255章 我就喜欢吃亏吃你的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天一门三十二人,被分为八组。 云初抽到的是一只红色签,刚刚握入掌心,从台阶上往下走时,就刚到排在她后面上来抽签的渊汲。 说实话,她对于渊汲会抽到什么签是真的很好奇,毕竟……大魔王那么厉害,要是在一组,她岂不是可以躺赢。 不行,不能这么没出息!她来拘铃大会是来历练的,为的又不是胜利,怎么能想着依靠他人! 云初立即否定了自己所想,但她没有意识到的是,她希望和渊汲抽到一样的颜色,并不是想依赖他,就只是单纯的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不过这事儿,此时的云初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虽然心里不允许自己有所期待,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用眼角余光撇了眼渊汲抽出的签子。 是……蓝色。 一抹蓝光一闪而过,她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缓缓走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 明明他不在,才是最好的! 云初苦笑一下,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那根红签。 渊汲是天一门最后一个抽签的,等他走下来时,长老们已经开始排组了。 “师姐,我的是红签,你呢?”笑容温润的年轻人缓步朝发愣的云初走来,凝眸望着她,一脸期盼。 云初怔了一下,见来人是那个很讨喜的小师弟君仪,冲他笑了笑,“我的也是红签。接下来这一个月,还请师弟多多关照。” 渊汲走下台阶,看了眼手中的竹签,眸光微动。随后漫不经心的走到云初面前,高大的身形斜斜挡住了君仪大半的身体,“你是红签?可惜了……不过,也好。” 听到他轻叹一声,云初的心不知怎的有些难受,强撑着挤出一个笑,问道:“你呢?” “你猜。”渊汲似笑非笑,微微俯身靠近她,声音低沉,幽深的眸子带着慑人的气魄。 云初被他看的有些无措,众目睽睽之下,两日的脸逐渐贴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即便是同门,这动作也过于亲密了。 她有些羞恼的别过头,“猜不到。” “陈渊师弟也是红签吗?”站在渊汲身后的君仪忽然插嘴。 渊汲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身上乍现凌然寒意,“我问你了吗?” 别人或许没有察觉,但云初清楚感受到了渊汲在一瞬间散发出的杀意。那个让她胆寒的大魔王好似在这一刻忽然回来了,让她有些畏惧。 不过只是短短一瞬,渊汲又恢复了他懒散清冷的模样。 被渊眼锋扫过的君仪也是一愣,眉头微蹙,眸中乍现一抹厉色,又立即化去,面带微笑,拱手回道:“是仪唐突了!还请师弟多多包涵,若师弟真与我们一组,仪荣幸之至。” “可惜我不高兴!” 渊汲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君仪,见云初浑身僵硬地愣在那里,勾了勾唇角,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将自己手中的签子放进了她手心里。 云初只觉手心一凉,下意识低头去看,就见两根红签端端正正并排躺在自己掌心。 这一刻,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好像躺在手心的不是普通的竹签,而是一根在她心上挠痒痒的羽毛。 她忽然就绽放出一个笑,揶揄道:“同我一组,你只怕要吃亏了。” “我就喜欢吃亏,”渊汲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吃你的亏!” 云初耳朵瞬间红了……忙低下头用发丝遮挡。 看到这一幕的君仪面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但覆在长袍下的手却是紧紧握成了拳。 ~~ 抽签结束便是各门派长老代表发言,搞了一个半个时辰的动员大会,说了些冠冕堂皇的类似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话,算是鼓舞士气…… 云初都没怎么听进去,她有些呆呆的站在队伍里,觉得握在手里的竹签愈发滚烫,灼着她的心。 …… 她想到这些年的陪伴和相处,想起与他坐在小凌峰后山的崖壁上喝酒赏月的情形。 有一人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指着天上硕大的圆月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君上,月亮上也有仙人吗?” “有。月宫神使月息。” 她听了使劲摇头,摇的脑袋更晕了,“君上,你错了,月亮上没有仙人……那都是哄小孩子的!月球表面坑坑洼洼的,根本没有任何生灵!” 渊汲奇怪地看着她,忽然抓住她的手,要带着她跃起,“我带你去看看!” “我不去!”她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解释,“咱不能去,没有设备,会死的!” 渊汲不懂她在说什么胡话,但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她被渊汲拽起,因酒醉身子有些摇晃,觉得难受就干脆扑到了他怀里,仰头盯着他绽放笑意的脸,眯着眼睛夸赞:“君上,你笑起来真好看。” 渊汲愣了愣,笑意更深,垂眸盯了她泛红的脸颊一会儿,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往回走去。 感觉身体一轻,她的酒立即醒了大半,不敢再由着自己的心撒野,求饶般道:“君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两黄汤下肚就敢调戏大魔王,她这是作死的节奏。 渊汲声音微沉,“你没错,乖乖回去睡觉!” 她被睡觉俩字噎住,捂着脸尴尬得不行,“不……不太好吧!” “嗯?”渊汲的声音有些无奈,把她抱回自己屋里放到榻上,盖好被子,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地说,“睡吧!” 发现自己会错了意,她羞的不行,但见他安顿好自己就要走,心里一空,就在他转身后拽住了他的一截袍摆,“睡不着,君上能不能给我讲故事!” “你会睡不着?”渊汲回头,笑的意味深长。 她认真摇头,表示真的睡不着。 渊汲无奈一笑,好性子的坐到榻边,真的给她讲起了她从前将给他听的那些故事。 “我不想听这些,我想听你的故事!” 那一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贼胆极大,都敢去碰大魔王的底线了。 第256章 一股浓浓的醋味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过渊汲脾气好的出奇,半分没恼,只是愣了一会儿,笑容有些许惨淡,“我没什么可讲的故事。只怕会令你失望。” “以后会有的。”她有些见不得他那样的神情,忽然就说了这样一句。 渊汲默了良久,在她有些闪烁的目光中,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渊汲还是给她讲了一千零一夜里面的故事,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声音,似乎是说:“云初,好好活着,以后,我和你的故事,会很长很长……” …… 云初收回思绪,双颊滚烫,赶紧将那两根竹签收入了袖带中,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渊汲此时正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纤细的后颈上。 她今日将长发高高竖起,挽了个发髻,看起来简洁干练,恰好露出了白皙纤长的脖颈。 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他们初识时她变作兔子的样子,很是乖巧可爱,揽在怀里又软又舒服,让人怀念,脸上不自觉就浮起了浅浅笑意。 动员大会结束后,便是同组队员凑到一起交流经验,互相磨合。 云初这组,除了渊汲和君仪,还有个长相端正、很是热情的师兄,名叫李晋,二百多岁,返墟六阶。 这是他第二次参加拘铃大会,算是位难得有经验的前辈。 人凑齐后,四人寻了一处还算安静的茶馆,挑了个雅间,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算是又认识了一番,接下来长达一个月,他们四人都要在一起,同甘共苦、共同进退。 李晋热情大方,从一进门基本都是他在说话,问每个人的属性,擅长的术法,然后用自己的经验制定战术。 “我擅长结界,主修风系术法。君师弟擅长近攻,主修是雷系。陈师弟,你是……哦,水系,远攻是吧!好的。那到时候遇到妖兽,咱们三人这样……然后这样……” “师兄,我呢?”云初见李晋写写画画忙得不亦乐乎,把渊汲和君仪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却偏偏没算上自己,有些无语。 “哦,还有云师妹……嗯,师妹你放心,我和师弟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云初一脸懵逼:李师兄,你几个意思?大写的看不起人啊! 渊汲薄唇紧抿,显然是在憋笑。 连君仪也有些忍俊不禁,却转而对云初笑道:“师姐,我这是第一次离开师傅出门历练,有点害怕。若遇到妖兽,师姐能保护我吗?” 云初露出笑容,拍了拍君仪小师弟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好说,好说,师弟放心。包在我身上!” “师姐,我也是第一次,也很需要你的保护!”渊汲淡淡瞥了眼二人亲密熟稔的交流,眸中寒意凌然。 云初笑容一僵,尴尬的点了点头,“呵呵,好说,都好说……” 一边还在用心规划拘铃大会战局的李师兄有点懵,这俩人搞毛线呢?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君仪师弟你的修为比云初师妹还高三阶呢,你是怎么说出让她保护你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还有陈渊师弟啊,修为如何暂且不论,瞧您那一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模样,像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吗? 我真……没看出你俩需要保护,就只闻到一股浓浓的醋味! 唉,真复杂。看来跟这三位分到一组,也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李晋得知自己与门内新晋的两名天才弟子分到了一组,还是很高兴的。 一个是辞海师伯的徒弟,一个是辞缘师伯的徒弟,这可是都是门内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是个可遇不可求的良机! 跟他们搞好关系,对自己以后的仙途可是大有裨益。 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这组有个云初师妹…… 虽然云初师妹长相可人,是门内诸多弟子心目中的神仙美人,但大伙也都知道,她那修为水分太多,全凭着云欢师祖给她灌灵丹才有了今日。 而且她从前在门中的几次小试炼中的表现也实在是乏善可陈,胆子又小,法宝驾驭又不熟练,每回都是最后一名,跟她一组,那是铁定会被拖后腿的。 不过这些,李晋也都看淡了,毕竟也不能只看眼前利益。 云初好歹是师祖的爱徒,自己这回好好护着她,等回了仙门,能让她在师祖面前美言几句,对自己日后的仙途也是大有裨益。 李晋从一脸懵中醒悟过来,觉得自己这一次能分到这组就已经很幸运了,就算谁陪着这三位胡闹也不亏,便也没那么抵触了。 心中有了打算后,就松了口气。下意识抬头瞥了坐在对面的云初一眼,见她粉面含笑,眼波流转,身姿柔媚,不禁有些心动神摇,赶紧收回视线。 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一位长老说过的话:这云初乃是不详之人,祸水之兆,你们可莫要靠近! 如今想来,还真是句实话! 这女人长得太好看,果然都是祸害…… 一场好好的学术讨论就这么不了了之,战术也没定下,李晋见三人都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 …… 四人一起喝了会儿茶,闲聊了几句便要分开。 刚出雅间,却撞见一行穿着云梦仙府红白道袍的弟子,朝这边走来。 茶馆二楼的过道有些狭窄,云梦仙府的这几名弟子大约是门内受宠的,虽说长相都不赖,但一个个脖子抻得老长,下巴扬着,看到云初一行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很是轻蔑的哼了一声。 李晋蹙了蹙眉,忍下心里的不满往后退了退,还顺便拉了拉渊汲和君仪,小声道:“那是云梦掌门的小儿子,一向骄横跋扈好惹是非。师弟,咱们还是让一让吧,免得起了不必要的争端!” 落在最后出门的云初听到他的话,从缝隙中往对面看了眼,有些想笑:瞧人家这趾高气扬的模样,才是个真正的官二代呢! 见有人认出了自己,云梦“官二代”薛盛一脸得意,正要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却见对面那两个男子还是像柱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就有点恼了。 “让开!你们眼睛瞎了吗?” 第257章 小丑竟是他自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道友,还请让我等先过!”见薛盛恼火,他身后跟随的其他几名弟子立即跟着附和,话说的还行,但态度很不友好,也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他们这一行也都是第一次参加拘铃大会,平日在门中横行惯了,便是离开仙门出去游历也是被护的很好,再加上自己也有那么点儿实力,就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典型代表。 云初躲在后面撇嘴,为这几个可怜的跋扈弟子静静默哀了半秒钟。 而站在渊汲斜后方的李晋此刻则有点不知所措,本以为自己这一说,君仪和渊汲也不像不懂儿的人,退一步多大点儿事儿,却没想到这俩傻师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现在这副样子反而像是在与对方对峙。 作为这个小队修为最高、年纪最长的师兄,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树立一些威望的,否则今后队伍怎么带,于是又用力拉了拉两人,想让他们先退让一步,免得惹出乱子再被门内责罚,结果这俩憨货还是杵在那里纹丝未动。 这下李晋就有点儿着急上火了,对方显然来者不善,一副不找茬就不痛快的模样,极其不好惹。他是一贯求稳的性子,大会在即更不想惹是生非,刚要耐着性子再劝几句,却忽见几个人影从眼前飞了出去…… 没错,是飞,像几颗流星一般,直接飞出了茶馆二楼的窗户,随后又传来好几声凄惨的哀嚎和愤怒的叫骂声。 “谁养的狗在这乱吠,真吵!”见前面的过道终于清净了,渊汲当先迈出步子,颇有些不耐烦的轻斥了一句。 云初见他露出些许恼意,怕大魔王不管不顾就大开杀戒,连忙狗腿地跟上去,讨好地笑着岔开话题。 君仪看着前面两人,一人冷漠不理,一人谄媚讨好,但两人间却有种亲密无间之感,眼睛渐渐眯起,神色愈发难看,微微垂首平静了一瞬,才快步跟了上去,走到云初身边挨着她离去。 被眼前一幕吓得呆住的李晋,则是等他们三人走得没影了才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赶忙跑下楼出去看那几个被扔出窗外的云梦弟子。 “你们给爷记住,爷迟早要了你们的命!”茶馆外,摔在地上奋力挣扎的薛盛还在疯狂的叫嚣着,满脸厉色,眼睛通红。 然而悲剧的是,他挣扎了半天却连爬都爬不起来。因为刚刚被扔出来之前就被施了定身法,而且这定身法还不是普通修士能解开的。 最后他们几人还是被云梦长老派弟子给抬回去的,直到第二日一早焦头烂额的长老们才把几人身上的定身法术解开。 这一波云梦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想去找天一门算账都没那个脸。 …… 李晋追出门去,瞄了眼趴着地上挣扎的四个云梦弟子,没敢多看。四下寻找云初三人的身影,却发现他们已经走没影了。 他一个人在门口呆呆站立了好一会儿,心里慌乱不已。 原本以为自己能与他们分到一组是件幸事,如今看来却不知是福是祸…… ~ 云初讨好了渊汲一会儿,讲了几个十分冷的冷笑话,见渊汲虽然没笑,但神色如常已经不见恼怒之色,才慢慢放下心来。 唉,她这个伺候大魔王的“小奴婢”也真是不容易,随时都得观察着这位爷的脸色…… 见大魔王恢复如常的云初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君仪说笑,这个小师弟长得秀气,性格又温润讨喜,云初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君仪似乎很了解云初的喜好,沿路看到一些卖古怪小玩意的摊位还会陪着她多看一会儿,瞅见那种让她眼神多流连一会儿的,便会当即买下来塞给她 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秉承着同门之间礼尚往来,云初也就收了,顺便回赠几瓶她自己炼制的丹药。 君仪听说是她自己炼的灵丹,很是巧妙地夸赞了云初一番。云初这还是穿越后第一次被外人肯定,心里暖融融的,颇有成就感…… 这一路上,君仪都走在云初身侧,会细心地为她拨开拥挤的人群,怕她无趣,还会说些自己听闻的趣事和对灵毓山的了解。 云初一路都笑得欢快极了,而渊汲则是不动声色的落在二人后面,冰冷的目光将君仪从上而下扫视了好几遍,眉头紧蹙。 这个人……他居然看不透。 明知道眼前这个躯壳根本不是他的真身,却又找不成半点破绽,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让人很不喜欢! 不过也好办!无论他真实身份为何,只要他对云初有所企图,就趁这次试炼杀了他! 渊汲眉头松开,眉梢轻挑,勾了勾唇角,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君……师弟。”云初被君仪逗得开怀,走到客栈门口才想起来跟渊汲道别,却差点咬到舌头,众目睽睽之下险些叫成了君上。 “怎么了,师姐?”君仪笑着回应,看似是以为云初在唤他。 云初反应过来,表情恢复自然,笑着摆手,“师弟,明日见!” “嗯,师姐好好休息!”君仪将她送到楼梯口,笑着目送她上楼。 云初上了几级台阶,又想起没和渊汲道别,回头想冲他挥挥手,却发现下面熙攘的人群中早就没了那道玄色身影,心头顿时一空。 “师姐?”君仪见她站在楼梯上不动,眼神微动。 云初忙又笑着揉了揉眼睛,“没事,好像有什么落进眼睛里了。” 君仪目露担忧,往楼梯上快走了几步,“师姐可还好,可需仪……” “已经好了。”云初打断他,笑着告了声辞,登登登跑上了楼。 君仪扶着楼梯栏杆,看着她那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师姐……你怎么还是这么傻!看上一个不该看上的人……”他低低叹了句,转身下楼,慢步走回自己的住处。 ………… 清晨,天初明,云梦弟子所住的客栈里的天字号雅间,刚刚才解开定身术的薛盛正一脸愤恨地抽打着跪在地上的三名同门。 第258章 这师妹…分明是个怪物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手中的鞭子极粗,力道又极大,每一下都抽的对方闷哼一声,险些栽倒。 “我要你们有何用!” “少主……息怒……不会……再有下次……”其中修为最高的弟子忍着剧痛求饶。 “再有一次?”薛盛目光阴狠,咬牙切齿地道,“再有一次,我便让我爹把你们关进受戒堂,将你们活活打死!” 说完他就把鞭子狠狠扔到了地上。 三名弟子见状知道这一场惩罚算是了结了,稍稍松了口气,立即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少主不杀之恩。” “滚出去!别忘了我用你们的目的!这次要是不能帮我云梦夺回筑仙令,你们就等死吧!” 薛盛冷笑着赶人,三个弟子连声应是,连滚带爬出了屋子。 待走下三楼,其中一个瘦弱的弟子忍着剧痛抽了口凉气,看向三人中最壮硕英朗的弟子问道:“师兄,你真准备用那个?咱们……会不会被逐出师门?” “你也看到了,输了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博!”男子英朗的眉目间此时也多了几分暴戾之色。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合道六阶的修为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人施了定身法……显然那人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来参加拘铃大会之前,他本以为自己在此已经难逢对手,没想到大会还未开始便吃了这样一个教训,由不得他不拿出最后的底牌。 “好,师兄尽管放手一搏!我二人一心跟随师兄,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我绝不辜负师弟信托!” 一起挨打受罚的三人将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刚刚吃下的复灵丹起了作用,身上的鞭痕已经在慢慢消失,只是三人眼神中依旧还有弄得化不开的愤恨。 ………… 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五大仙门就齐聚在灵毓山下,按照抽签顺序分批次进入灵毓山。 这一次参加拘铃大会的队伍一共有四十四组,云初这组抽的是中上签,进山的时机还算不错。 像拘铃大会这种情况,先进山的弟子还是要更有优势一些。寻到好的藏匿之处便能偷偷观察其他的弟子的东西,抓住时机抢夺铃铛也很便利。 约莫一个多时辰,云初一行才开始进山。 有过一次拘铃大会经验的李晋见她身体有些紧绷,还在微微颤抖,笑着安抚了道:“师妹无需担忧,咱们不过是在灵毓山的外围,并无太大危险。就是又什么突发事件,师兄也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云初冲他笑了笑,以事感激。她却是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激动,但却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 这种马上要战斗,内心热血沸腾的感觉……让云初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渊汲淡淡看了云初一眼,神情自若,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 “师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采到一些珍贵的灵草。”君仪靠云初最近,偏着头对她笑,似乎是在鼓励她,让她提起干劲,消除心底的恐惧。 云初笑着点头,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景致。 灵毓山风景秀美,刚走进去还能感受到一阵鸟语花香,沁人心脾,但随着越走越深,树木愈发葱郁,遮挡住了大半阳光,周围的气氛就开始诡异起来。 待走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很轻但很杂乱,显然是在追着什么。 听到这声音,自封的小队长李晋师兄立即打起精神吩咐三人,“是有人发现妖兽了正在追捕,咱们先看着,不要靠近!” 随后就当先跃到了一棵大树上。 一阵微风拂过,云初轻轻皱着鼻子嗅了嗅,眉头微皱,基本判断出那组人追的是什么妖兽。 一条品级不高的碧鳞蛇,让她顿时就没了兴趣。 自从将那好几本厚厚的万妖杂录记得滚瓜烂熟后,她就对各种妖兽有了全方位的了解。 加上近几年她发现自己的五感中嗅觉极其灵敏,便发挥特长,在修炼嗅觉上下了大工夫,基本上有过味道记载的妖兽她一闻便能分辨出是什么。 跳到了大树上的李晋也看到了那组追赶的妖兽是什么,见是低级妖兽便也失去了兴趣。如今才刚开始,没必要为了个小妖兽争抢,给自己埋下祸患。 他从树上跳下,往东南方向指了指,“一条小蛇。咱们往东南走吧!那边应该有大妖。” “往那边!”云初指着另一个方向,打断了已经往东南方向走的李晋。 李晋顿时有些不悦,这云初师妹是平日里在仙门被宠坏了吧,怎么这种时候还敢瞎指挥! “师妹,我有经验!”他压着脾气回头劝了一句。 云初笑道:“我知道,不过那边刚好有个中上品的妖兽,不如等我们逮到它再往师兄所指的方向走吧!” 李晋看着她柔媚的笑脸愣住了,一时忘了反对。等反应过来,却见渊汲和君仪已经在往云初示意的方向走了,一时间又羞又恼。 什么中上品的妖兽,他怎么没感觉到! 这丫头是成心与自己作对吗? 本来他还想在他们三个新人面前展示一番,还没开始呢,就被这臭丫头抢了风头……让他以后还怎么混? 偏这两个师弟被那丫头迷的神魂颠倒,什么都听她的!真是令人无语! 李晋心里不服,但还是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顺便将他的宝贝罗盘拿了出来,等一会儿他们发现根本没有妖兽都是那蠢丫头瞎指挥的时候,再让他们见识一番自己的真本事! 他已经做好了让云初丢脸的准备,亦步亦趋跟在三人身后,谋划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可走了不到半刻钟,忽然听到君仪冲自己喊了一声:“师兄小心!” 李晋被吓了一跳,猛然抬头只见一只通体莹亮雪白的双头冥豹正朝自己扑了过来…… 四……四级妖兽! 他吓得连连后退,惊惧之下竟然都忘了防护。 眼见冥豹的利爪就要撕开他的胸膛,一道凌厉的剑光忽然从眼前闪过,嗖的一下割掉了冥豹的一个脑袋,速度之快,不过是眨眼之间。 第259章 去往那百花深处,危机四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看着倒地嘶号的双头冥豹,李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跌坐在地,然后又立马弹跳起来,瞬间后撤了十数步,惊魂未定地盯着冥豹,手中这才亮出了法宝。 “师兄你没事吧!”云初从一棵古树上跳下,收了剑光,落下的同时又朝着那少了一个脑袋的命豹射出几道符,将它困在一个小结界中,飞跃到李晋身边。 找回到意识的李晋依旧难掩惊讶,上上下下将云初打量了一番,白色轻袍的女子笑容清浅,泰然自若,眼神中含着些许关切。 他这才注意到,渊汲和君仪都束手站在不远处,未曾动手。刚刚那个四级妖兽是云初自己斩杀的,且只在一瞬间…… 怎么跟传闻的不一样,这个师妹分明就是个怪物! 一个四级双头冥豹,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瞬间制伏…… 李晋咽了口口水,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态,声音稍显干涩,“我没事,师妹好身手!” 他刚刚也是被冥豹的突然冒出吓了一跳,否则也不是不能对付。 只是……自己的意识怎么这么差了,冥豹明明就在眼前,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甚至连罗盘都没有半点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云初见李晋没事,又嘿嘿笑了一声,跑过去查看还在结界中濒死挣扎的冥豹。 她刚刚耍了个小花招,在发现冥豹后她就放出了替身傀儡符。而她的真身早就隐匿了气息,躲在一棵大树上,在周围布下结界,等着这只冥豹自投罗网。 她布下的结界有个特点,无论敌友只要闯进来,五感都会丧失一些。 刚刚冥豹在闯入结界后察觉到发现他们一行时,因为五感受限失去判断,便当先扑向了走在最前面还在发愣的李晋…… 同时,这也是李晋没有察觉到冥豹出现的原因。 总的说起来就是,云初为了方便所以让她这个修为还不错的师兄当了回诱饵,趁着冥豹集中精神攻击李晋时,将他一击制伏。 李晋光顾着心里郁闷,根本没察觉到云初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做了这么多小动作……也没注意到她早已在周围布下结界。 要是知道……估计得哭。 云初感觉自己这招有点损,刚刚不该这么早布下结界的,但她也是习惯使然。 她也实在没想到修为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还多的李师兄居然连这么点儿突发情况都没法应付,心里多少也有些遗憾和愧疚。 以前她和长辞祁墨一起时,互相信任投契,经常随机应变做这种事……失感符的效果只有一分钟,她还以为这李师兄修为这么高,能应付的了呢! 看来是她高估了对方,以后可再不敢做这种事了! 云初很是抱歉的跑开,蹲过去看君仪从冥豹身上摸出一枚绿色的铃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冒进了。” 君仪笑道:“怎么会,多亏了师姐眼疾手快!师姐好生厉害呢!” 云初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君仪趁着冥豹还有最后一口气,将它的妖丹剖出,递给云初,然后扬声道:“这是师姐斩杀的,李师兄,陈师弟,这妖丹该如何处置?” “既是师妹斩杀,理应给师妹。”惊魂未定的李晋挤出一个苦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 渊汲不置可否,一直潇洒地站在一边看戏,仿佛已经超脱物外。 君仪见如此,便将妖丹擦拭了一下,笑着递给云初。 云初接过深绿色的妖丹仔细瞧了瞧,回身递给了正朝这边走来想蹭个獠牙之类的材料的李晋。 四级妖兽身上都是宝,虽然最珍贵的妖丹给了云初,但还有别的好东西自己也该得一份。毕竟他们是一个组的。 不过让李晋没想到的是,云初竟然直接大方地将妖丹给了自己,让他十分意外。 “师兄辛苦了,这个应该给师兄。”云初笑得很甜。 李晋莫名其妙,他辛苦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做…… 不过他还是十分欣喜地接了过来,“这怎么好意思,多谢师妹。” 云初笑笑,“应该的,以后还要仰仗师兄。” 李晋喜滋滋地将妖丹收入囊中,心想也是,他们以后确实还得仰仗自己这个前辈,于是收的更加心安理得。 对于云初的做法,君仪和渊汲也都没什么意见,在周围探查了一下就准备继续赶路。 只有李晋还站在原地盯着冥豹的尸体发呆,心里酸水直冒。 这皮、这骨、这獠牙还要这眼珠子,那可都是炼制法器的上好材料,这三个家伙,竟然都没人多看一眼,就这么弃之不理了! 他们平时是好东西见多了,还是压根没见识啊! 李晋一阵肉疼,但又抹不开面子去取。毕竟他已经拿了妖丹,再贪图这些小东西未免在他们三人面前显得过于小家子气。 算了,还是别露怯了! 最后又肉疼的看了那冥豹的尸体几眼,李晋终于下定了决心,跟上了云初三人的脚步。 ~~ 又在灵毓山外围的树林间转了几个时辰,没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妖兽,天色渐沉,四人便寻了一处稍微广阔些的地方歇脚。 夜里会有更多的妖兽活动,适合捕猎的同时也潜藏了更多的危险。李晋表示,大家还是要力求稳妥为上,今夜不如就先休息,等周围环境熟悉了,夜间再去捕猎。 云初三人也都同意了。 就这样,云初一组以一种很慢但是很稳妥的法子慢慢往灵毓山深处行进。七日后,他们已经斩杀了大大小小十六只妖兽,收获颇丰。 其中属云初和君仪斩杀最多,渊汲几乎就没出过手。而李晋虽然出手次数也很多,但奈何动作太慢,每次还没等他盘算清楚,妖兽就已经嗝屁了…… 搞得他一路走来,越来越郁闷。 师弟师妹都是小变态,根本没有让他发挥的机会!呜呜,他这个师兄显然是悲剧! ~ 七日后,四人已经走进了灵毓山内三环的地带,这里中等妖兽最多,也最容易拿成绩,往里太危险,往外没意思,于是四人一致决定在这里呆上十几日就往回折返。 第260章 打妖怪啊!好激动!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内三环这好地方,云初觉得好,其他弟子自然也觉得好,所以连着三四日都碰到了其他组的弟子,虽然互相没起什么大的争执,但僧多粥少,高级一点的妖兽也没遇到几只,这三四日下来,收获反而不多。 进山十一日,眼见没什么进展,于是君仪提议再往里走一段路,进内二环查看一下情况。 云初表示赞同,她早就想往里走了,但不想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一直忍着没说。 渊汲自进山连话都很少,对于他人的提议从来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俨然一块冻了千年的冰山。 连话多又喜欢卖弄的李师兄慢慢都不敢和他搭话了…… 对于往深山走,李晋内心是不赞成的,但少数服从多数,更何况自己还是四人中修为最高的,当然不能认怂,便也应承了下来。 当然,主要还是他心里有底,这些年存下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几件帮助逃跑的宝贝用起来还是很得劲的,若真遇到危险,实在不行他就走为上策。 四人达成一致就慢慢走进了内二环,这里树木更加浓密,山林间更幽暗静谧,巨大的树冠遮挡了大片太阳,形成了一个个密闭的空间,与外头全然不同。 云初走的很小心,但依旧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杀的妖兽越多,她的心就越野,一股源自她血脉里的东西似乎在慢慢觉醒,让她越来越享受斩杀妖兽时血脉喷张的感觉。 并不是喜欢杀戮,而是喜欢那种战斗的感觉…… 之前的妖兽都太弱了,她想要更强的对手,更强的、能激发她更多潜力的对手…… 她想要,疯狂的想要…… 因为自己的这些变化,每当夜深打坐之时,她就会陷入短暂的迷茫。 从前那个柔和温顺的自己似乎不见了,变得有些陌生,但她又不讨厌现在的自己……虽然心底的欲望被激发出来,但她并不为自己的欲望而羞愧。 反而觉得这是自己在变强路上必须经历的心态转变,也是她在慢慢适应这个残酷世界的表现。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份,只有变得强大才能获得自由。 ~ 往灵毓山深处走了半日,感受着周围阴森诡异的氛围,李晋越来越心慌胆怯,心生退意又不好直言,便委婉地劝三人暂在此处休息片刻,待观测好情况再往里深入。 云初闻言驻足,眉梢轻挑,“前面有一处山洞……” “你怎知有山洞?”李晋有些诧异。 云初笑道:“风声有些不同寻常,还有一丝湿冷的妖气,不是很强……” 李晋眼睛一亮,山洞中一般都藏有不少妖兽,若真如云初所说,那这一趟可就赚大了。 只是……万一有大妖该怎么办?山洞可不比林中,逃跑都不容易。 一念至此,李晋取出罗盘,顺着云初所指的方位前进了十几步,口中念念有词,紧紧盯着罗盘,看指针转动不止,但并不强烈,心下微松。 “里面有七八只三级火蝙蝠,还有一只四级的金瞳蝙蝠。”他得意洋洋的笑道,显然对自己的罗盘很是信任。 云初点头,但又微微蹙眉,“好像还有别的……” “师妹,我这罗盘一里之内绝不会算错!”李晋自信满满,不太乐意云初对他的不信任。 君仪走近两步,看了眼李晋的罗盘,半眯着眼睛笑了笑,“师兄这罗盘确实灵的很,只是,这洞穴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君师弟,你也觉得师兄会判断失误?”李晋脸色有些发青,最近几日他都没什么机会发挥,这个时候被人质疑,忽然就硬气了起来。 云初察觉到有一点儿危险的气息,但也不确定,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大魔王,见他神色如常,便也未再多言。 君仪对什么都无所谓,全都顺着云初的意思。 李晋见自己终于找回了场子,找到山洞入口,打头钻了进去。 这山洞入口不大,但里面却很幽深,云初燃着掌中灯,谨慎地查看四周的石壁。 洞中静谧,只头顶岩石上偶尔会滴下水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渊汲落在最后,神识已经将整个洞窟都探查了一番,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在云初身后,看着摇曳火光中映出的女子脸庞,有片刻失神。 随着深入,洞窟慢慢开阔起来,待拐进一处,果然如李晋说的那样,遇到了七八只张牙舞爪的火蝙蝠。 都是三级妖兽,云初和渊汲都没出手,就被君仪和李晋解决了。 看到如自己探查那般没有出现任何失误,李晋愈发得意,准备解决掉四级金瞳蝙蝠,抢先拿到他的妖丹。 然而就在往罗盘指示的洞窟深处深入时,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啪嗒的细碎声响,由远而近。 李晋手里的罗盘开始疯狂转动,他不由大惊失色,慌忙道:“六……六级……不,是七级妖兽,快,快跑!” 然而不等他话音落下,洞窟中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四人四散开来避开坠落的岩石,等周围静下来时却发现,身后的出口已经被堵住,他们已经被困在了洞窟之中。 云初并未多慌张,闻到一股强大的妖气反而有些兴奋,手中捏着六道符纸,随着妖兽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跃了出去。 “师姐!”君仪自始至终视线都不离云初,发现她的动作想要阻拦,“七级妖兽非同小可,便是真仙之身也不见得能斩杀它!它应该不在拘铃之列,先避一避吧!” “它发现了我们,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拼了!”云初声音微抖,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七级妖兽!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好她想要的法宝还缺点儿材料! “师弟,你多小心!”她熄灭掌中灯,眼睛在漆黑的洞穴中莹莹发光。 君仪跟在她身后,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被她眼里的精光震慑到了,“师姐,你……” “来了!”云初打断他,“我要布阵,你先不要闯进来!” 说完她整个人就消失了踪影,君仪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分辨,身边又有一道影子一窜而过,如一阵冷风扫过。 第261章 来呀,小蜘蛛,燥起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隐藏气息,手里的六道符纸已经掷了出去。 “来呀,小蜘蛛,燥起来!别让我失望!”空气中传来妖兽的腥臭味,她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符纸射出后,手中又出现三杆小旗。 这些年,她最专注修炼的就是阵法一道,从前吃过结界的亏,深谙此道的重要。 在千变万化的阵法中,她选择了控制和防御两大类,尤其是防御系的结界,几乎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再加上云初作为一个“氪金玩家”,各种资源好到爆,在借住高阶灵府的辅助时布下的结界,便是真仙也不能立即突破。 此时她扔出灵符和旗子,用的是一个围困的阵法。 在她的结界中,除了可以短暂的困住敌人,自身修为还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一成,而被困对象的修为却会被减弱一成,可谓是一种十分不要脸的阵法。 这也是她最高级且实用的阵法之一,基本没啥缺点,除了有点儿费钱以为……毕竟高品灵符可是相当贵的。 不过,对于有位师祖妹妹的云初同学来说,那些高品的灵符灵丹都跟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多的是…… ~ 原本在自己洞穴中睡的正香的地穴蛛王,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发现是四个修为不错的修士立即睁开八只硕大的眼睛。 人类修士是上等的美味,修为越高味道越好,由不得它不激动。 如同钳子一般的嘴巴蠕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种上等的食物,它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了…… 八条粗壮有力的腿支撑起圆滚滚的身体,地穴蛛王以极快的速度爬行在湿漉漉的洞穴中,准备去好好享受这份送上门的美味。 然而它刚爬出自己休息的巢穴,就感知到一丝异样。 有一种压迫感无形地笼罩过来,让它生出了一丝胆怯。 不过对于一个虽然实力强悍但智力还没达到正常人类水平的妖兽来说,一点点的恐惧还不足以让它放弃即将入口的美味。 窸窣的脚步声在洞穴中回荡,咔嚓一声,洞穴中忽然光芒大盛,云初的结界启动,在六道符纸和三只旗子布下的六芒法阵中激射出数百根尖锐的石柱。 身形庞大的地穴蛛王发出一声暴怒的嘶鸣,石柱打在它坚硬的躯壳上,发出一阵嘭嘭的巨响。 云初警惕地观察着蛛王的反应,发现石柱竟然没有伤到它坚硬的外壳半分,震惊之余更加兴奋。 这防御可以啊!我喜欢! 她露出一口小白牙,悬空而立,喜滋滋地搓了搓手,面前一道小小的光剑发出莹莹亮光,随后又在她的指挥下散开,化作几百道剑光,嗖嗖嗖地钉向地穴蛛王。 在结界光芒消失后,云初的剑光又将洞穴照的亮如白昼。 蛛王八只眼睛骨碌碌转动,转向不同的方向,察觉到剑光袭来,坚硬的蛛丝从腹部射出,挡开一部分剑光的同时直逼云初而去。 与此同时,八只坚硬的脚如尖利的刀刃,因为阵法的束缚,没办法大幅度动作,便以一种诡异的频率小幅度但快速地拨动着地面。 在剑光与蛛丝相撞的同时,洞穴里又发生了一阵剧烈的震动,阵法崩裂,蛛王巨大的身体消失,剑光钉入土地,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云初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这“小蜘蛛”还有这样的本事,眼看手指粗的蛛丝就要扎向自己,速度快如闪电,根本就来不及躲避,情急之下只能抛出一个白玉质地的小盒子。 擦!肉疼! 又一道光芒闪过,坚硬的蛛丝穿透了她的防护罩,直直扎进了云初身后的石壁中,没入极深。 好险! 云初惊魂初定,虽然肉疼,但刚刚这一下要是扎到她身上可就透心凉了。 这硬度和力道,居然穿透了她的防御还能扎进石壁,这也太可怕了…… 云初苦笑一下,眼梢瞥到赶来的君仪正担忧地看向自己,便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无碍。 对上她灿烂的笑容,君仪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半分,“师姐小心!” 他突然喊了一声,就看到云初身后的墙壁动了动…… 原本扎进石壁的蛛丝被一股大力拔出,换了个方向再次袭向云初。 云初的防护罩还在,但效果已经降到了原本的三成,已经不能再偏移蛛丝的攻击。 不过这一次她早就感知到了,柔软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白袍轻轻飞舞,巧妙地避开了尖锐的蛛丝。 也就在此时,之前破除结界消失了踪迹的蛛王忽然出现在云初面前,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攻向云初。 蛛王的八只脚像八把锋利的尖刀,速度快到一秒钟就能刺出十几下,在空中打出几百道残影,快到视觉无法捕捉。 云初的防护罩瞬间被削成了碎片,在蛛王攻来的瞬间手中出现了一把形状奇特的匕首…… 迎着蛛王疯狂又凌厉的攻击,格挡的速度也是同样快到难以捕捉,但也只是堪堪挡下了蛛王的八只腿。 “师姐,小心蛛丝!” 地面上君仪又喊了一声,手中出现了一把青色长剑,足尖点地一跃而起,朝蛛王的后背刺去。 蛛王的一只眼睛转动了一下,腹部积聚的力量再次迸发,蛛丝朝着飞扑而上的君仪射去。 君仪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本就是来帮云初吸引蛛王注意力的,眼见蛛王中计,立即调转方向,在石壁上借力又极速下坠。 然而就在君仪以为自己成功避开蛛丝并且吸引了蛛王注意力的时候,蛛丝忽然转换了方向,攻向了正全副心神都在应付蛛王八只脚的云初。 蛛丝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等云初意识到危险之时已经晚了。 她抱着肩膀被刺穿的决心,在挡住蛛王八只脚刀的同时,用尽全身力气缓缓的将身体挪动了一点点,想要避开要害。 随着嘭一声巨响,云初心一沉……以为自己这下要栽了,见血是铁定要见血的,还得花上大把灵药疗伤,也不知道这一波亏不亏…… 然而,预想的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眼前划过一道青影,在这危急时刻挡在了她的面前。 等将那道青影看清楚时,云初大惊失色,失声痛呼:“君仪!” 第262章 你别这样,他伤得很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那道青影的腹部被蛛丝洞穿,血水在空中四散飞溅,整个人被蛛丝的力道带着向后倒去。 云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在惊惧的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灵力,“铛”的一声金属锐鸣后,硬如钢铁的蛛王腿就被她手中的匕首砍掉了两只。 蛛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后又是数道寒芒射进了它的眼睛,凄厉的哀嚎声在洞穴中回荡,蛛王的身体距离地抽动了两下,庞大的身躯往地上坠去。 云初在蛛王下坠的同时接住了身受重伤跌进自己怀里的君仪。 这个清秀的少年,此时一张脸已经白得没有半分血色,黏腻的血水将云初的半副衣袍都染成了血红。 “师弟!君仪!”盯着他紧闭的双眸,云初焦急地唤了两声,随后掏出一颗护灵丹塞进了他嘴里,抬了抬他的下巴让他咽下去。 君仪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地问道:“师…师姐,你…可好?” 云初快哭了,这种时候这孩子居然还在关心她的安危……他明明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我没事,你也不会有事!先别睡!” 君仪一张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清浅的笑,声音虚弱,“我…知道,有师姐…在,我…不怕!” 云初的心又软又痛,抱着君仪落到地上,快速查探了一遍他的身体,发现蛛丝有剧毒,立即又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丹。 掉到地上的蛛王痛苦地哀鸣了几声后开始愤怒地抖动身体,暴躁的七级妖兽在濒死前爆发出了巨大的杀伤力,腹部的蛛丝忽的一下射出,向四面八方喷射缠绕,纵横交错,瞬间就布满了整个洞穴。 云初微微蹙眉,盯着趴在地上疯狂吐丝的蛛王,眸中都是冷意,“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先去宰了那臭虫!” 她现在必须斩杀了这头妖兽才能抽身查看君仪的伤势,不然……她也不能寄希望于那位性情不定的大佬。 云初避开密布的蛛丝,将君仪扶到一处石壁角落,重新握紧匕首,手中出现大把灵符咒,眼睛眯起,做出判断后就准备将符咒撒出…… 然而不等她再出手,一根粗大的冰棱忽然从地下钻出,直直从蛛王的腹部扎进了它的脑袋,露出带着墨绿色血水的尖端。 云初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也知道那位这么久不出手的原因……这是她的试炼,她一直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从前也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渊汲不会出手,都是留给她自己应付。 也正是因为有渊汲在,云初才能放开手脚…… 这一次也是,她知道的,从始至终,渊汲都在陪着她。 只是,她知道,却又不敢确定……君仪刚刚就因为她受伤了,而那个时候,渊汲只是在冷冷看着。 想到这里,云初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只是退回去,重新揽住了受伤的君仪。 “他没事!”黑袍的渊汲在云初面前现身,周围笼罩的蛛丝寸寸断裂,地穴蛛王最后的挣扎在渊汲眼里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他径直走过来,裹挟着冰寒之气,让周围的石壁都染上了一层白色的寒霜。 被冻结的蛛丝如冰雹般砸下,云初撑开一个防护结界,将君仪护在其中。 感觉身体像是被浸泡在冰凉的血水里,云初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表情极度失落又满是担忧,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是我的错,我没有做好。也辜负了你的信任……” 她垂下头,盯着君仪惨白的脸难以抑制的难过:自己在享受与妖兽搏斗的过程,甚至到了癫狂的状态。她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对,但还是伤害到了无辜之人。 伤害到了维护她、保护她的人……这不是她的本意。 “不是,伤他的不是你。这是他的选择,是他自己冲过去的,与你无关。”渊汲的声音冷漠至极,没有半分感情。 他看着云初失落难过的神情,眉头不自觉皱起,心里烦闷,走上前拽住君仪的另一只手臂,“醒了就起来!” 君仪痛的闷哼了一声,云初心生不忍,下意识就要去拨开渊汲的手,“你别这样!他伤的很重!” “他状况如何,我比你清楚!”渊汲拽着君仪手腕不肯放开,声音冷得像含着冰块,“起来!” 云初在他的怒吼中有些瑟缩,但还是坚持着维护君仪。 君仪缓缓睁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云初,声音有气无力,“师姐,我好痛!” 云初心疼不已,这孩子年纪比她还小,平时又是那般温柔体贴的性格,懂事又乖巧,让她不能不怜惜,“我……我为你疗伤,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不疼了!” “你要如何给他疗伤?”渊汲冷冷盯着云初,见她一只手揽在君仪胸口,另一只手却攥住他的手腕,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寒光乍现,“你是在怪我没有早些出手?” 云初摇头否认,却没有去看渊汲,而是轻柔地抚开君仪脸上的碎发,将手放在他额头上,为他输送灵力。 君仪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灵力涌进身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他渴望了很多年的,日思夜想要得到的感觉。 你回来了对不对?你……果然回来了! 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心被填满的感觉令他极度舒适,甚至想要更多。 所以他情不自禁就抬起了手,覆在了云初的手背上,小声念道:“师姐,还好有你。” 云初微愣,手被陌生的触感包裹让她有些不适,但这种情况又不能收回,只能淡笑道:“我在,不会有事,师弟别怕!” 渊汲只觉眼前的一幕刺眼的厉害,他眉头越皱越紧,冷冷瞪着半拥着的两人良久,一把抚开了君仪覆在云初手背上的手,冷声道: “你救不了她,将他交予我,我替他疗伤!” 云初犹豫了一下,刚想应允,君仪却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师姐,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话音刚落他就要挣扎着起身。 淡青色的衣袍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又有血水汩汩而出,云初赶紧按住他,“你先别动!” 第263章 故意的?他图什么?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抬头望向渊汲,见他神情冷淡,看似没什么波澜,心情有些复杂,避着君仪传声给他,“君师弟暂时不能挪动……君上,为何他吃了护灵丹和解毒丹,血却还是没有止住!” “他故意的!”渊汲声音冷淡至极。 故意的? 云初微愣:为何要故意?故意受这样重的伤,故意不让伤口愈合? 为何要如此,有病吗? “他图什么?”云初只觉莫名其妙,小声嗫嚅。 渊汲冷笑:“图什么还不明显?图你!” 云初怔住,随即失笑,“君上真会开玩笑,君师弟不是那种人,我也没什么可让他图的。” 渊汲似笑非笑,目光森冷,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自己这些日子就是太纵着她了…… 云初想了想,继续道:“论资质修为,君师弟在我之上,论人品魅力,他在门中也是数一数二,待人谦和友善,几乎无一人说他不好。” 云初越说越激动,却也越来越心虚,也不知自己是在辩解什么,可就是停不下来。 “这样的人,君上为何对他有这样大的意见?难道就因为他待我特别一些……殊不知他待其他人也是这般。 我认识了君上多久便也认识了他多久。他温和仁善、纯粹透彻,常常以己度人,总是为他人思虑良多。这样的人,您究竟为何要这般揣测?” 渊汲被云初一连串的传声搞得愣了很久,他微微蹙眉,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不再传声,而是直接出声质问: “所以,你信他,不信我?你认识了我多久便认识了他多久?这么说,我对你而言,与他也无甚区别,是不是? 你说她不图你什么,那我又图你什么?我呆在这里守了你三十七年,我又图的什么?” 云初被他问的直接呆住,心里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认真又冷傲的渊汲,有些手足无措。 她低垂着头,沉默良久才小声嗫嚅道:“我没让你陪我……明明是你在逼迫我!” “好!”渊汲冷笑,一个好字震彻山洞,“都是我逼迫你的,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与我同处,时时刻刻都想从我身边逃离,是不是?” “不是的……”云初仰头否认,可这一声却极其苍白无力。 渊汲轻笑一声,眼底染了一抹血色,较常人更显冷白的皮肤此时更像是结了一层冰霜,冷透了心扉。 他以为这些年他们亲近了不少,他以为她已经在慢慢接纳自己、依赖自己,不想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渊汲抬手将一个储物袋扔给云初,冷冷抛了句,“我放你走!”,然后转身离去,身形消失在重新归于黑暗的洞穴中。 云初的心抽痛了一下,忽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想唤住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在自己面前…… 她不是这个意思,刚刚就是因为君仪的伤势有些急了,她明明没有埋怨他的意思。 “渊汲……”她在心里轻唤了一声,懊恼又失落。 就在此时,半靠在她怀中的君仪又轻哼了一声,“师姐……师姐。” 他轻轻唤着,云初“嗯”了一声,嗓子微哑。 “陈师弟是生气了吗?是不是我的错?一定是我的错,我不该……我已经没事了,多谢师姐庇护,我自己能行。” 君仪虚弱的声音在空荡的洞穴中回荡,他再次挣扎起身。 云初摇了摇头,拦住他,又从储物手镯中掏出六七个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和四个软垫,一面将君仪安放在软垫上,一面道:“他是在生我的气,是我的过错,与师弟无关。你平时用药可有什么忌讳?” 君仪强撑着坐起身子,靠坐在软垫上,轻轻摇了摇头。面上表情沉痛,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舒畅:碍事之人终于走了,他的小师姐,以后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师姐,我没事,只需调息片刻。”君仪见云初在不停摆弄着那些药罐,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为我担忧!” 云初不动声色地拨开他的手,神态恢复平常,所有的慌乱、紧张和担忧的情绪好似都不见了,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此地不宜久留,等你伤口止了血,我们便离去。” 君仪的手僵了一瞬,笑着收回,“师姐,方才我只是怕你受伤,是我莽撞了,让你和陈师弟生了嫌隙。” “不关你的事,别想那么多!”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君仪摇了摇毫无血色的嘴唇,给人一种隐忍良久又不得不发的感觉,“陈师弟深不可测,虽然有些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他很危险,你确实该离他远一点……” 云初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抬头看向君仪,在他真挚诚恳的目光中,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既然不清楚,师弟就不该同我说这样的话。” 君仪愣了愣,随即辩解道:“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初笑了笑,声音却又冷又硬,“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多谢师弟为我担忧。师弟为人真诚坦荡,我也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 君仪听她话里有话,明白她是说他不该在人后非议他人。原本飞扬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在她面前,他努力扮演着她喜欢的样子,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还是代替不了那人的位置。 她喜欢乖巧懂事的,他就乖巧懂事;她喜欢温文尔雅的,他就温文尔雅,她喜欢什么样,他就变成什么样。可这些都不够,他还是走不进她心里…… 君仪低下头,掩饰眼底喷薄而出的情绪。他做了这么多,找了她这么多年,可她还是不曾多看他一眼! 只有普通的喜欢有什么用,他想要更多……更多,要全部! 果然,只有那人死了,他才能真真正正的得到她,得到全部的她! “师弟,你能把外袍脱了吗?我要给你上药。”云初冷静了一会儿,眼神没那么冷淡了,声音也温柔下来。 面对这个出自真心关心她的师弟,她没办法硬着心肠,何况他还受着伤。 第264章 与大魔王心生嫌隙?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仪收回心绪,稳了稳心神,笑了笑再没言语,乖巧地开始脱外袍。但又因为动作太大牵扯了伤口,痛的嘶了一声。 云初连忙上前帮忙,手指轻轻的在他身上划过,小心翼翼将他的衣袍解开,露出肌肉分明纹理漂亮的腹部。 被血水浸透的白袍被轻轻掀开,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贴近,君仪的身体颤了颤,似乎是疼的…… 云初目不斜视地盯着君仪的伤口,而君仪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这张脸究竟是真是假,好像捏一捏。也不知道是否和他一样,用了一副假皮囊…… 前世她总是带着面具,他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容。这一世,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觉得她太美了,美得恰到好处,就是他梦中她该有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就该紧紧抓住她的……可当时的他,为何迟疑了? 结果,又晚了一步! 这一世,他本想与她相识相知,一步步靠近,永不分离。 可他迟疑的那一步,却就此将她推远。 他该更早坚信:她,就是自己要找到那个人,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最令他折服的女人! 鄢翎,我可以助你重铸辉煌!这世间,唯有我君九仪与你相配,也唯有我能替你夺回那些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没人比我更了解你,自始至终也只有我知道,你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你逃不掉的! ~ 云初仔细为君仪上好药,见他疼的满头大汗却硬是一声没吭,心又软了些,“我先去寻一条出路。” “师姐,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去!” 君仪撑着石壁起身,云初却摇头道:“你先调息,伤口好不容易封住,不要再蹦开了。这蛛王的毒有些棘手,我手头的药不够,等出去后我再去寻对症的药草。” 说完她就召唤出自己的飞行法宝小白船,将君仪扶了上去,“你先呆在上面,我去寻李师兄,我们一同出去。” 从发现地穴蛛王到现在也有两刻钟了,李晋却彻底没了踪影,一直都没寻过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云初摊开掌心,从她的手掌中飞出一只漂亮的红色小鸟,欢快地扑扇着翅膀,绕着云初飞了两圈后,在昏暗的洞穴中消失了踪迹。 她闭上眼睛,感受灵鸟传递回来的讯息,原本还神色平静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可随着靠近被封住的洞口,云初的眼睛忽地睁开,脸色异常的难看,俯下身子大口喘着粗气,险些吐了出来。 “师姐,怎么了?”君仪面露焦急,出声询问。 云初缓过口气,已经浑身汗湿,声音沙哑,艰难回道:“刘师兄,死了……” “怎么会?”君仪震惊不已,面色沉痛,“他未曾涉险,这洞窟中也无再无高阶妖兽,师兄他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云初知道君仪的意思,此时被困在这里的只有他们四人,低阶妖兽不足为惧,可没有涉险的李晋却突然丧了命,那就只可能是…… “不会的,他不会!”云初拼命摇头,胃里却一阵翻滚。 杀一个人对大魔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云初就是不信,她不信现在的渊汲还会随意杀人……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绝不会滥杀无辜。 “师姐,你一定要小心!”君仪半倚在小白船中,手中紧紧握住他的青芒剑。 云初脸色煞白,半蹲下身子,眼泪夺眶而出。 可她依旧在拼命摇头,怎么都不信李晋是死于渊汲手中。 渊汲刚刚是有些恼她,他离去时浑身也都是肃杀之气…… 但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做任何事都有缘由,绝不会因为与她置气就随意杀人! 他不会,绝不会! “师姐!我们把师兄的尸体……带出去吧!”君仪的声音打断了云初混乱的思绪,她此时满心的茫然和痛楚。 如果真的是渊汲杀了李晋,那么她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师姐!”君仪见云初蹲在那里半天没个反应,便又唤了一声。 然而云初依旧呆呆的没有动,好像没了魂魄。 君仪眉头蹙起,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在心头扩散。他最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 李晋死了……死得好,死得恰到好处。 没错,是他杀的! 就在刚刚,云初与渊汲决裂的时候,他外放神魂,将那个不自量力又蠢笨无能的李师兄一剑毙命! 一个废物的死,刚好可以激化云初与渊汲的矛盾,还可以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与师姐独处,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不过……云初的反应好像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从前他认识的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子,眼里心里都容不得半点沙子,一旦与人心生嫌隙,便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她容不下别人犯错,更容不下欺骗和背叛! 而且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那些人曾经评价她,说她桀骜不驯,说她自以为是,便是神也会犯错,她凭什么就不能原谅,她有何资格不原谅。 她当然有! 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他心里唯一的神明。她就该高高在上,就该被人敬奉,就该心高气傲,容不下那些沾有污点的人! 即便她看到的一切是虚假的,她以为的污点是捏造的…… 真实与否她从不去探查,她只信她看到的事实。这也是他那么喜欢她的原因。 足够强大,也足够自负。与他是何等般配! 可现在,眼前这个女子怎么如此脆弱,她究竟在动摇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承认自己内心的怀疑有那么难吗? 君仪紧紧盯着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的云初,觉得她有些陌生,似乎并不是自己从前倾慕又渴望的那个存在。 但她又明明身负擎凰之血,可为何又半点没有那人的影子…… 不可能,他不可能看错。就算他看错了,渊汲也不会看错! 渊汲那么珍视她,不就是因为她是她的转世,否则他又怎会舍弃幽冥鬼蜮也要留在她身边,不就是为了弥补当年犯下的过错吗? 第265章 没错,我就是这么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仪盯着云初,目光锐利,似是想要穿透她的身体,好好看清楚她内里是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那个灵魂。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缩成一团的云初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了血色,阴狠狠地望向君仪。 君仪被她的眼神吓到,却又有些兴奋。 对,就是这个眼神,锋利冷峻,震慑人心,令人不敢妄动。 这才是她该有的气势! 君仪心底有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紧张和激动,他颤抖着嘴唇刚要开口,却又发现云初望向的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身后。 君仪身体紧绷,眼神慢慢往后瞥,还没看清楚,眼前忽然一花。云初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出去,手中厉芒一闪,只听噗嗤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传出一道顿顿的割裂声。 “什么人?”云初的声音不似平时的轻柔温软,沙哑冷硬的像是换了个人,身体紧紧绷着,是遇到危险时拼命一搏的气势。 周围无人应声,刚刚被割裂的声音像是错觉,洞穴里空荡荡的,除了她和君仪,就只有一具蛛王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君仪也察觉到不对,对方气息隐藏的这么好,应该是秘术!可惜自己现在这个假身体太不中用,对他的灵力限制太多,否则再厉害的隐身秘术,他也不可能毫无所觉。 周围一片静谧,气氛确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对方没有回应,云初的攻击也没有停止,虽然看不到敌人在何处,但她凭直觉再次弹出。 又是当的一声,火花四射,云初一声闷哼,身体重重撞到了石壁上。 刚刚那一击被对方从正面挡住了,但云初能感觉到他接的很吃力,对方实力不足,如果单打独斗绝不会是她的对手,而且他显然已经被自己伤到了,并不难对付。 但,可怕的是……敌人却不止一个。 因为她的攻击被挡住的同时,又感觉斜后方有一股巨大的灵力波动向自己袭来,她分身乏术,感觉到危险已经晚了,只堪堪避开一点,还是被灵气波动击飞了出去。 不过她也早有防备,从最开始出其不意的一击伤到对方,随后出手的每一步也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云初擦了擦唇边的血,眼睛亮的出奇。 既然这洞穴中还有其他人,而且显然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她反倒心安了不少。 李晋绝不是渊汲杀的,她要逮住这几个躲躲藏藏的胆小鬼,好好审问! 心念电转,云初闭上眼睛,双手按在石壁上,嘴唇蠕动,无声地念诵了一道咒印,然后猛地张开眼睛,大喝一声,“封!” 周围的石壁上忽然浮动出十八张符咒,成包围之势,散发出灼目的金光,刺向洞窟的每一个角落。 君仪愕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怎么也没料到云初竟然在攻击的同时就已经给对方设下了圈套。她那些符咒是什么时候贴出去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不好,快跑!”一个陌生的声音惊恐地大叫,然而为时已晚,金光之下原形毕露,两个男子的身形在刺目的金光中缓缓浮现,脸上的神情是惊诧和畏惧,身体挣扎扭曲,似乎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抓到你们了!”云初悬于半空,居高临下望着下面几乎要扑倒在地的两人,唇边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坐在小白船上被护在结界里的君仪,也俯身看向地上的两人,微微蹙眉,认了出来,“师姐,他们是那几个云梦弟子!” 嗖的一下,君仪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就划过金光,从石壁上俯冲而下。 染血的白色身影如流星电光,在满洞的金光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好快!好美! 君仪不敢眨眼,努力捕捉云初的身形,心中惊喜的同时又有些震撼。 她如今的躯体还没有飞升,但这份实力已经足够强悍。 这世上除了那个人,谁还能做到这样。 云初手持匕首闪身到了一个云梦弟子面前,紧紧抵住了他的脖颈。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抬起,袖中射出一根绳索,将另一个挣扎不休的云梦弟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她的全部动作都在一瞬之间,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被匕首抵住的云梦弟子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瞪着云初,似乎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云初想起了他们是何人,但不明白几人之前不过是结下了那么点梁子,何至于下如此狠手,竟用了秘术,一路跟踪埋伏,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莫不是另有所图?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云初冷冷问出,瞪着颤抖不已的云梦弟子,杀气外溢,手中的匕首下压,已经在他脖子上带出了一道血痕。 “妖女!去死!”感觉到脖子上一凉,惊惧不已的云梦弟子却拿出了莫大的勇气凄戾地大喝了一声,然后用力扭动了一下脖子,匕首没入极深,鲜血立即喷涌而出。 云初没想到他胆小成这样竟然还会自戕,在震惊的同时身体后撤,却听到那云梦弟子使出最后的力气,沙哑着声音低喃,“师…兄,杀……” 一股不详之感从心底萌生,云初立即奔向君仪…… 然而她反应再快,也抵不过早已布好的杀阵。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洞穴剧烈晃动,如地震一般。石壁被震碎,大小不一的石块纷纷坠落,不过是顷刻之间,硕大的洞穴就轰然崩塌。 在失去意识之前,云初恍惚间又看到了渊汲的身影。 她想抓住他,跟他说声抱歉,可手伸出去,那道黑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 此时,在另一边,云欢正乘着她心爱的白凤灵鸟往灵毓山赶。 她坐在白凤灵鸟软软的羽毛上,嘟着嘴,有些气闷:刚刚她偷跑出来,辞玄那家伙还想拦她。哼,她堂堂天一门师祖,是他个小辈能拦得住的? 这些年给了他点儿好气,他就蹬鼻子上脸,还管起她这个师祖来了! 再说,分派给她的任务她都完成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陪着姐姐、保护姐姐更重要,她已经给足他面子了,结果还不知足,不识好歹的家伙! 第266章 云欢的小算盘啪啪作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在心里狠狠淬了一口,打算回去也不搭理那个古板的掌门小弟了。 不过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姐姐,还能偷偷帮姐姐作弊,她心情就又愉悦起来。抱着胳膊,哼着小调,好不自在。 可她还没高兴一会儿,心脏忽然猛地一跳,一股不详之感油然而生,让她胸口发闷,几乎无法喘息。 怎么回事? 云欢捂着胸口,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姐姐出事了? 可她好像除了胸口发闷,哪里都不疼…… 想到此,云欢立即召唤出云初的命灯,只见火焰依旧活跃,就是颜色又变得有些古怪,橙红色的火焰中夹杂着一丝丝蓝色,而且这蓝色越来越盛,似还有将红黄两色吞噬之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欢心里担忧不已,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驱使白凤灵鸟加快速度。 白凤灵鸟巨大的羽翼煽动,发出一声清脆的锐鸣,往更高处腾飞,在云层中带出一道道长长的云影。 ………… “徐老,二环山内刚刚突然发生了地动,有一个山洞被震塌了!”监管拘铃大会的长老急匆匆跑回五大仙门设在钟灵城中的议事厅,汇报刚刚收到的情况。 围坐在巨大的圆桌前喝茶的长老们抬起头,其中首位上坐着的是北沧门的大长老徐鼎山,这次大会中属他资历最高,因此被尊为了上位。 白发苍苍又老神在在的徐鼎山微微抬头,看向冲进来的年轻长老问:“里头可有弟子?” “有几名……具体是哪门弟子,还没有查明。” 此言一出,其他门内长老也都有些紧张。能来参加拘铃大会的都是各个仙门中最出色的后辈,花费了仙门不少的人力无力,若是有个伤残那可是损失惨重。 于是立即有人当先问道:“怎么会查不出是哪门弟子?不是都分派来人手小心跟着每组的弟子吗?少了谁你们还不知道?” 年轻长老面露窘色,“这……原本是跟着的,可进了二环之内,不知怎的就跟丢了。” “废物,你们都已经登了仙道,却连几个小弟子都跟不住,真是丢尽了我们修仙门派的颜面!” “不是的,师叔。”年轻长老立即向同门师叔辩解,“二环内被人设结界,起初我们还没发现,但只要是进到里面的弟子都会不知不觉消失,我们才察觉古怪,但为时已晚。” 徐鼎山又开口问道:“怎么会有结界,是何人所舍,你们可知?”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经扫视过围坐在圆桌上的众人,锐利老辣的目光令不少人心生胆怯,纷纷摇头。 他们事先也不知道灵毓山内被设了结界,如今想来多有不安。只怕是有人心存歹意故意为之,就是要害了他们仙门的优秀弟子。 “徐老,此番只怕凶多吉少,又是结界又是地动山摇,只怕所图不浅啊!依我看,今年这拘铃大会还是就此打住吧,先把孩子们找回来,免得再出意外!” 一个辈分资历仅次于徐鼎山的长老出言劝道,徐鼎山略一思忖也点了点头,随后便又有数名长老随声附和,都表示要先把自己门内的弟子找回来,拘铃大会可待日后再说。 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不同意的,觉得没什么大事,但其实也都存了私心,各有各的算盘。 因为这些不同意结束拘铃大会的长老,厅中众人便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辞海没有参与众人的谈话,他正有些无趣地砸吧着嘴,想着晚上去哪里打酒。钟灵城的酒不好喝,要不然再往南去泛水城看看? “辞海师兄,咱们怎么办?”辞和有些担忧地看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辞海,忍不住问道。他最得意的弟子这一回也参加了拘铃大会,可不希望就这么折了。 辞海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门外又冲进来两人,其中一位老者惊恐地喊道:“诸位道友,不好了,方才灵毓山西北方有一群水妖涌了进去,此时已经散开,正往山中各处去……” “有多少?” “足有千余只,大多数修为还不低,有不少已经化作了人形!” 惊惧之下,有人抱怨:“怎么会这样?早做什么了,你们怎么此时才来告知?” “灵毓山广阔,我们的拘铃大会不过就在方圆百里,它们最初出现的地方在千里之外,我们根本感知不到。再加上这些水妖也都有些邪门,虽然数量很多,但行动极其有章法,它们分散开后就隐匿了行踪,极难查找。” “不行,快,快去把弟子们找回来!” 有长老已经惊吓过度,大感事情不妙,要将弟子们召回。 这一回没人不同意了,达成一致后纷纷冲出门去,去灵毓山中搜寻各自门内的宝贝弟子。 辞海还是瘫软地靠在椅子里,人都走光了,他都没动一下。 作为一个曾经在上天庭混过的大罗金仙,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激动。 更何况他的弟子也不需要他多担忧…… 祁墨跟长辞在一块儿,云初和渊汲在一块儿,能出什么事? 再说了,人各有命。就算他管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出事的还是会出事,该死的还是会死,还不如什么都不管来的轻松自在。 更何况不过就是几只水妖而已,正好给他们几个练练手,也是好事。 ………… 云初在山洞坍塌后就失去了意识,记忆的最后是君仪苍白惊恐的面容以及不断滚落的碎石…… 她努力眨了眨眼,慢慢找回五感,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乎在浮浮沉沉……周围有潺潺的流水,还有浓郁的青草香。 她努力挣扎了一会,终于睁开了眼睛,强光刺入,有些不适应,缓了一会儿才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原来她正此时正漂浮在一条河上。 此河并不宽,两岸景色秀美,青山环绕,绿树成荫,处处生机勃勃。 云初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岸边,从水中一跃而起,跳到了岸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无什么不妥,开始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掉进河里…… 第267章 就喜欢这甜甜的恋爱,藤缠树绕缠到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感觉自己在失去意识前,身体里似乎涌出了一股奇特的灵力。在洞穴坍塌之前将她包裹住,护在了里面…… 只是那个感觉有些不真切,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对了,君仪哪去了?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也不知在河里泡了多久,身上都已经凉透了。回想起最后那一刻看到小师弟惊恐的模样,心下不忍。 她有些茫然地坐在石头上,山涧中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悦耳动听。在一片生机勃勃中,云初渐渐稳定心神,开始盘膝调息。 然而就在此时,腰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云初睁开眼,手指按了按腰间挂着的琉璃珠子,一面镜子凭空出现,镜子中赫然是云欢那张放大了数倍的可爱包子脸…… 这些年,云欢已经将两人之间的语言聊天升级为了视频聊天。 云欢的脸一冒出来就焦急地开口,带着哭腔连着唤了好几声“姐”。 “姐,呜呜,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 云初有些无奈的笑,“我没事,你不是能感知到吗?” 云初知道云欢能感觉到自己是否有危险,但她不知道云欢用的是什么方法,更不知道命灯的存在。 “那是两码事!呜呜,姐,你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你有多担心!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现在过来方便吗?” “拘铃大会结束了,姐,你已经失踪两天了,其他人都回钟灵城了,你不用担心,我先去找你,具体情况见面再说!”云欢语速极快,不容云初反驳。 云初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 “西南第三峰下的山谷,恒河水畔。” 云初的声音被一个男声打断,她诧异地回头,正看到一身黑袍的渊汲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身后。 “你……君上。”云初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唤了一声。 镜子里的云欢在看到渊汲的那一刻立即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对云初道:“姐,你等着,我很快就过去。” 云初嗯了声,收了镜子,又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再见渊汲,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好像有很多东西都说得通了……比如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多谢君上……又救了我一次。”她声音细若蚊蝇,垂着脑袋不敢去看他,只紧紧盯着他的黑袍下摆,心情复杂。 渊汲没吭声,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好半晌才道:“先把衣服弄干!” 云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袍还是湿的,贴在身上十分黏腻。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到一手的枯枝残叶,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 云初:好惨一女的!自己怎么又在大魔王面前丢人了……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定难看极了,好丢人,好想逃开…… 渊汲移开视线,本想来个君子勿视,却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只见云初已经跳入了水中,正一脸尴尬地对他笑着:“君上稍等,有点儿脏,我先洗洗……” 渊汲眉梢动了动,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退到一边树下,倚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云初清洗了一下满是脏污的头发,在从水中跳出的瞬间用术法重新换了身衣袍。 回到岸上,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渊汲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君上,君仪师弟……还好吧?” 渊汲眉头微蹙,没有应声。 云初便垂下头不敢多问…… “性命无忧,被一个叫辞和的带回去了!”过了好一会,在云初以为渊汲不会再搭理她的时候,他才淡淡出声。 听到君仪无碍,云初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总算落下,但看到渊汲眼神中已经有明显的不耐,还想问出的话就被她咽了回去。 眼梢瞥到她放下心来的模样,渊汲漆黑的瞳仁缩了缩,“你如今又信我了?” 云初挤出个尴尬的笑,软着声音道:“我一直信任君上,那时候…只是一时心急。” 她声音越来越低,抬头仰视着他,眼睛湿漉漉,一脸真诚地乖乖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渊汲抬了抬眼皮,偏头看向一脸诚恳道歉的云初,眼神却暗了下来,“你很关心他?”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云初声音很小,表现得很小心,怕再次触怒他。 渊汲忍了忍,轻嗤了一声,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声音柔和下来,看着云初一头披散的长发湿漉漉的,摸了一下问道:“怎么还是湿的,不扎起来吗?” 后背被他隔着长发不经意地摸了一下,云初的脊背瞬间僵直。但见他不再同自己置气,又松懈下来,在他的轻抚下身体和心都软了下来。 “要,要扎的……”她红着脸吞吞吐吐。 渊汲莞尔,拉着她的手腕跃起,又落回到河边的石头上,淡声吩咐道:“坐下。” 云初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坐了下来。 渊汲走到她身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开始轻柔地为她梳头。 带着丝丝凉意的梳子贴着肌肤似有似无地划过,激起心底的阵阵酥麻。 渊汲的动作有些笨拙,却梳的极其认真,每一缕头发都被他冰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沾染上他特有的气息。 云初的心又暖又痒,此时日头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她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山野间芳草依依,充满了鸟语花香;潺湲的恒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像撒落在人间的星辰。 云初的视线落在了河对岸的一棵大树上。那树有些特别,苍翠挺拔,较周围其他树木要更加葱郁一些。 而引起云初注意的是,那棵树的树干上还缠绕着一根粗壮的藤蔓,从树的底端一直延伸到树冠,自下而上开满了淡紫色的小花。 她忽然想起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谣,心随意动,开始轻声哼唱起来: “山中只见藤缠树, 世上哪见树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 枉过一春又一春; 竹子当收你不收, 笋子当留你不留, 绣球当捡你不捡, 空留两手, 空留两手捡忧愁。 连就连, 我俩结交订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上等三年。 第268章 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连就连, 我俩结交订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上等三年……” 云初唱完,眼神变了变,有柔和的光晕在她眼眸中流转,轻轻抿唇笑了起来。 “你在唱什么?”渊汲在她唱歌的时候已经将她的发丝理顺,用鲛纱织成的发带松松挽起,压低声音问。 云初想了想,笑道:“是我家乡的一首民谣。好听吗?” 渊汲点头,身子微侧,在她身边坐下。 “你不会只活到九十七岁……” 两人肩并肩坐在石台上,静静看了河面良久,渊汲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云初微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却还是耐心解释道:“就是那么个意思。其实九十七岁对一般的凡人来说,已经是很长的寿命了。” “不长……很短。”渊汲固执地道,偏头认真盯着云初,“我活着,你就会活着。不管在任何时候,你不都用在奈何桥上等我。” 云初愣怔:哈?先生,你在说啥?咱怎么就扯到生死大事上了?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唱这歌,刚刚就是有感而发,一时没能忍住。 云初干笑着抬起头,却发现渊汲正凝眸盯着自己,似乎还在等她的回应。 “好。”她避开他有些灼热的视线,心嘭嘭跳了起来。 刚刚他的话根本不能细想……回味了一遍便觉得脸烧得厉害。 渊汲满意地勾唇轻笑,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手指又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她发烫的脸颊。 自从明白了自己心意,渊汲就尽量不去触碰云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在她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之前,他不想引起她任何不适。 从前是因为不太在意所以可以“任意妄为”,如今是太在意,所以要小心翼翼…… 云初感觉自己的心里有只小鹿在乱窜,身上热燥燥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你……会等我吗?”她低垂着脑袋,声音很轻很轻。 渊汲没出声,两人之间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一直不息,似乎在映示着某人的心事。 云初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才明白自己问出的话有多么荒唐。 她这是在间接诅咒大魔王死掉吗?自己这嘴欠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大魔王面前,她总是间歇性失智…… 就在云初打算使出360度求饶大法先认个怂再徐徐图之的时候,渊汲忽然“嗯”了一声, “我会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得。” 不知怎的,云初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她立即避开渊汲的目光,躲闪着偏过头去,眼泪夺眶而出…… 一边流泪又一边懊恼,自己怎么跟看了狗血言情剧一样,这眼泪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要坚强不能总哭鼻子的吗? 呜呜,自己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 看到背过身躲着自己的云初,渊汲心情愉悦起来,终于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你想的太多了,我没那么容易死。” “你当然不会死的,你那么厉害,没人伤的了你!”云初抹了把眼泪,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不准再说死字!” 渊汲有些无奈:明明是你先提的。心里却软得不行,忍不住眼角都泛上笑意,一脸宠溺地应了声“好”,顺便揉了揉她柔软的脑袋。 云初眼神温柔下来,仰脸看着渊汲,觉得这男人就是有毒,怎么就能这么好看,越看越喜欢…… 喜欢…… 云初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想,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鸟类的脆鸣,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姐!”云欢跳下白凤灵鸟,一眼瞧见渊汲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宝贝姐姐,警惕心立即提起,冷着脸过去,挤到两人中间坐下。 渊汲也没在意,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他把云欢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因为云初的关系,对她也是能让便让。 云欢斜着渊汲,见他还算识趣,就收起了先前酝酿好的刻薄话,先把她姐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完好无损,才终于松了口气。 “出了什么事,你仔细说说。”云初稳定心神,不再去想那些困扰自己的事,在自己妹妹面前表现得很是矜持。 云欢嘟了嘟嘴,见她姐脸颊有些泛红,蹙着眉头伸手过去摸了摸,有些不悦地问:“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说正事!”云初白了云欢一眼,推开了她白嫩的小爪子。 云欢撅着嘴,很是不屑地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群水妖忽然闯进了灵毓山,那些老头子怕自家的宝贝疙瘩们折在这里,所以就把他们给召回去了,这一次的拘铃大会就办不下去了呗!” “水妖?长辞和祁墨他们呢?可还好?”云初微微蹙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除了姐姐你不见了踪影,他们可都好着呢!”云欢嗤了一声。 云初眼梢瞥见渊汲离开便又压低声音问:“君仪呢?可还好?” “貌似伤得挺重,辞和那家伙脸色可是难看得很,不过性命无忧。对了,姐,你们在那山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大的山洞怎么炸成了那样!” “炸开了?”云初蹙眉,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只记得是那几个云梦弟子开启了一个大杀阵,然后就像地震一样,洞穴眼看就要塌了,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她苦笑一下,心里觉得应该是渊汲在最后关头把她救出来了。反正她就是觉得大魔王不会不管她。 “那洞穴是你炸开的!”渊汲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清清淡淡的,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云初有点懵:我炸的?我路子这么野的吗? 云欢也有些诧异地盯着她姐,用胳膊肘子怼了怼她,“姐,你这是偷摸研究出TNT了?这威力够强的啊!” 云初翻白眼瞪她:“这是修仙世界,别整现代科学那套好不好!” “可雷暴符也没这么大威力啊!”云欢捏着小下巴,笑眯眯瞄着她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绝招没告诉我啊!你这样可不行哟,说好了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 第269章 幽冥火重现,哇塞,女主光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嘴角抽搐,想锤爆小包子的狗头,然后十分恶趣味地用眼梢瞥了下渊汲,“诺,我把那位分享给你,你要不要?” 云欢一张白嫩的小包子脸瞬间发青,嫌弃的样子就好像是吞了某种恶心的昆虫。 云初憋不住,噗一声笑喷了,心里却在想:不要吗?额,这可是我最好的东西了…… 渊汲听到了两姐妹的交谈,一张原本还有些冷峻的脸忽然如云开雾散、冰雪消融般柔和了下来。 “君上,那日洞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云初望向渊汲,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问他。 渊汲听她问起,回想起两天前的那一幕。 那一日,云梦的三个弟子合力启动了两种强大的秘术,准备将他们困死在洞中。他察觉到危险,刚调转回来准备救出云初,洞穴里却发出了一声震天的爆炸声。 而随着爆炸声起,云初的身体也从洞穴中弹出,只是她与平日全然不同,眼睛紧紧闭着,周身环绕着蓝色的火焰,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留守在外的那个云梦弟子见到这一幕,吓得瘫倒在地,在她释放出的强大威压下拼命挣扎却始终都爬不起来。 而下一刻,他就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机会。 悬于空中的蓝色火焰中,云初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瞥着扑跪在地的云梦弟子,居高临下的睥睨模样像是在看卑微的蝼蚁。 “原来是你!” 话音未落,蓝光便闪现到那个云梦弟子面前,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随着一声淡淡的“去死吧”三个字落下,被她捏在手心里的云梦弟子面容逐渐扭曲,在极度痛苦中化作了一滩血水。 看到这一切的渊汲眉头轻皱了一下,心想:这样也好。死在幽冥火下,至少还能堕入轮回,有转世重生的机会。对这些人,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他的封印果然不能完全抑制住幽冥火,在紧要关头,还是会因为先天能力而冒了出来……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云初在杀了那个云梦弟子后,身上的火焰就逐渐熄灭,人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软软倒了下去。 渊汲闪身近前接住了她,看着她在昏迷中依旧眉头紧蹙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忆终结,他清清楚楚记得,却不知怎么同她说,“那三人死了,他们害你不成,被反噬了。” 云初愕然,嗫嚅道:“是我……杀了他们?” “不是,是他们没有能力控制那么强大的法阵,被阵法反噬了。”渊汲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于是面不改色地说谎。 云初愣了愣,努力想记起什么,但还是一无所获。 “你不必同情他们,他们也并不是抱着必死之心来做此事的。” “嗯?”云初疑惑。 渊汲道:“他们提前就做好了寄灵转生之法,这个身体死了也不要紧,寄生的身体早已经备好。” “这么说,他们没死?灵魂已经寄生到其他人的身体了?” “没有。”渊汲淡淡道:“因为被阵法反噬,他们的灵魂已经失去了寄生的机会。” 云初错愕半晌,终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渊汲的说法。 渊汲没说,其实他们是因为死在了幽冥火中,才失去了寄生的机会。 幽冥火乃是审判之火,任何死于幽冥火中的灵魂,都要下到无间地狱接受审判,然后再穿过生死门进入转世轮回。 “原来是这样……”云欢在一旁听得很是不痛快,捏紧拳头咬牙道:“竟然做这种事,可惜就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了!” 云初悠悠叹道:“反正都是死,怎么个死法又有什么区别。死了就已经是惩戒了。” 云欢不认同,“姐,你这话不对,要照你这么说,那‘不得好死’就不是骂人的话了!” 云初想想也是,却不愿再多想,三人就此越过这个话题。 云初问:“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云欢颔首,想起了正事,脆生生地道:“嗯,辞海老道让我来接你们,他说那些水妖挺厉害的。修炼不易,死了怪可惜的!” 云初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劲,略一回味就明白了:她这位不太着调的师伯不是在关心他们,而是在心疼那些侵入灵毓山的水妖…… 这可真是绝绝子!太不靠谱了! “那咱们回去吧!”云初想,虽然不靠谱,但师伯的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 不过这一回渊汲却意外地没有答应,而是对云初道:“这些水妖的事,我还要去查一下。你先回钟灵城等着,过几日我会去寻你。” 云初心里一空,差点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不过因为云欢在身边,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小声叮嘱,“你要小心……” “嗯。”渊汲微笑应着,见她这副样子,先前的所有烦闷都一扫而光,飞身到云初面前,将一枚银白色的冰珠放进了她手里,“你也要小心,若是出了事便捏碎这个,我会去找你。” 云初微微颔首,将小冰珠紧紧握入掌心。 云欢站在一边看得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呵呵,你俩当我是空气呢! 随后上前拐住她姐的胳膊,看向渊汲,恶声恶气地道:“我会保护我姐,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可别让哪个美貌的水妖给拐跑了!” 渊汲也不恼,反而戏谑道:“若论美貌,好像并无妖能与你姐相提并论。” 云欢眨着眼睛回过味来,登时炸毛:“渊汲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姐当什么了!” “当什么你最清楚,我还有笔帐要找你算……今日就算了,改日吧,我与你好好聊聊……” 云欢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对渊汲比了个中指,拉着云初,“姐,咱们走。” 云初这些年也习惯了这两人的日常斗嘴,已经见怪不怪。 云欢召来白凤灵鸟,拉着她姐跃上鸟背,还不忘回头冲渊汲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第270章 当“富二代”遇上“官二代”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心里难掩不舍,看向渊汲的眼神里满是留恋。她太久没与他分开过了,日日朝夕相处,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此时与他分开,心就莫名其妙空了一块。 渊汲冲云初点了点头,嘴唇蠕动,似是在说:“安心,我很快回去!” 云初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被云欢拉着转过了。 直到白凤灵鸟驮着两人消失,渊汲再看不到云初后,他的身形才消失在了山野间。 ………… 云初回到钟灵城,和云欢住在了一间屋子,两姐妹又在一起腻歪了好几日。 因为在之前的拘灵大会中有几个弟子不幸遇难陨落,五大仙门还联合开了一个追悼会。 不过修仙世界危险重重,修仙者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倒是没有多少悲戚之感。 诵了一曲镇魂调,就算是对逝者寄托了哀思,之后还是该干嘛干嘛。 云初为李晋抄录了一本《往生经》,和受伤的君仪一起将经文烧了。 君仪表现得很哀伤,还为云初救了他的事多次致谢。但这一回,云初的反应却有些疏离。 君仪以为她是在为李晋的死难过,本也无甚在意,但渐渐却发现云初好像在故意疏远自己…… 虽然因为他受伤也送了不少灵药过来,但都是托人传送,甚至都没再露过面。 君仪暗自思忖了很久,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他也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以云初的性格,自己苦苦相逼反而会坏事,只能尽量留给她空间,想着日后再徐徐图之。 …… 云初回到钟灵城的第六日,门内负责传送消息的弟子又来传达了五大仙门的最新决议。 虽然拘铃大会的集体项目因为不明身份的外敌入侵不了了之,但相对安全的个人项目还是可以搞一搞的…… 所以五大仙门共同商议决定,拘灵大会的第二项个人斗法要继续进行,并且时间就定在了三日后。 也因为拘铃大会最重要的集体赛无法进行,所以这一回个人斗法的奖赏尤其丰盛,很多弟子都跃跃欲试,连先前没打算报名的都在丰厚奖励的诱惑下,踊跃报了名。 与集体赛不同,个人斗法十分看重修为,高了一个大境界的选手基本就可以碾压低阶的选手,所以这一赛的看头基本都在合道境的十七人身上。 其实本来是有二十一个人的,一个无辜惨死的李晋和另外三个都因为作死被秒在了云初手里的云梦弟子。 因为斗法也是锻炼个人能力的好机会,再加上危险性不高,所以云初也报了名。 不过她这回一改往日不想引人注目的初心,决定奋力一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心中憋了一口气,吐不出,也咽不下。 再加之渊汲数日都没有消息,她多少有些心绪不宁,必须找些来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 斗法大会如期而至,这五日云初也没准备什么,多是由着云欢安排,陪她逛街、看“电影”、吃各种不太好吃的仙门小吃…… 云欢感觉她姐近来有些心神不宁,便想变着花样哄她姐开心。云初心知肚明,也一直在努力配合。 …… 七月初一这日,随着三声钟鸣,斗法大会正式开始。 因为提前就抽好来签,云初那一场被分在了午后,上午斗法的都是返墟初阶的弟子,云初和云欢待在客栈下围棋,并未去观战。 下午她的那场,对战的是北沧门的一名女弟子,修为比她要高一个小境界,不过云初胜得很轻松,几张符咒就把那姑娘困住了,不到一刻钟就让她认了输。 也正是因为她赢得容易,当时台下一片嘘声,多是说她胜之不武,凭的不是真本事,而是那些高级符箓,简直就是“不要脸”。 云初理都没理。 什么是胜之不武?她凭本事画的符箓,没偷没抢,怎么就胜之不武了。 她清楚很多人都羡慕她有个师祖师傅,拥有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好资源。 可人就是这样,难道“富二代”存在的本身就不是一种资本吗?就像你生了一副好相貌,老天爷赏饭吃,这也是本事。 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能投个好胎就是一种本事,与其羡慕嫉妒他人,不如好好努力,把握自己可以把握的人生。 更何况,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你要得到一件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就像她拥有的那个随时都在坑她的美貌buff,让她享受美貌带来的好处的同时,也要承担美貌带来的负担。 不过太多人都只看到了她享受的好处,没看到她付出的代价。毕竟她从前受得那些苦,这些人可是一点儿都没看见…… ~ 云初的斗法,云欢每场都会去看,见有些不懂事的家伙竟然敢公然起哄嘘她姐,差点没当场炸毛,坐在高台上,眼锋向下扫过,就将那些不知名弟子的相貌一一画在了小本子上。 云初知道了后很是无语,费了半天口舌才把她劝住,没让她实施报复…… ~ 云初的斗法顺利得有点不像话,前七场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就赢了,注意到她的仙门弟子越来越多,其中有些是羡慕嫉妒恨的,也有不少是单纯倾慕她的。 每次她登上斗法台,台下的议论声都格外大。下了斗法台,还有不少人跟上来套近乎,云初有些应付不过来,好在那些献殷勤的弟子都被云欢一个阴恻恻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就这么顺利赢下七场,直到第八场斗法,云初才终于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那位和她结下过梁子的云梦“官二代”薛盛。 鉴于两人这一路都是靠高阶法宝和灵符取胜的,算是同类“货色”,所以他们这一场斗法格外受关注。 要是斗法大会能卖门票,云初和薛盛这一场绝对能赚翻。 这一日风和日丽,斗法台下早早就聚集了一众好事之人。 云初一如往常,信步走上斗法台,跟自己的对手行了个道礼。 只不过这一回的对手却不怎么懂规矩,不回礼也就罢了,还一脸狞笑地看着她,开口就是污言秽语,十分难听。 第271章 一场大戏即将开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小美人,咱们可真是有缘。这么多人里头偏偏就你我二人遇上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呀!” 云初没理睬他的调戏,只是觉得这人有些好笑。 虽然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也觉得这位“官二代”薛公子长得着实算得上丑陋,特别是配上那地道的狰狞笑容,简直丑到爆,像极了《梁祝》里面的那个抢婚的反派马文才。 按理说修仙之人就算底子不好,在修行之后容貌多少都会有些改善,可这位薛公子大概是先天条件太优越了,这副尊容估计是已经改善到极限了…… 看台上,愤怒的云欢差点没一鞭子直接朝薛盛抽过去,气得颤着手指问身边的同门晚辈问道:“这狗东西,谁给他的胆子?” 身边的长老都知道这位师祖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有些为难地劝道:“那位是云梦掌门之子薛盛。师祖您还是把脾气收一收吧,您这个样子可不利于仙门之间的和睦。” 云欢嗤笑:和睦你个死人脑袋!那狗东西是谁我会不知道吗? 她姐每一场斗法的对手她都会私下查探一番,薛盛她自然知道,就是那个在众人眼里跟她姐齐名的没有真本事的“水货”。 云欢查过他之前的几场斗法,确实都是靠阴损手段获胜的。她对这人鄙夷的很,居然还有人把这狗玩意和她姐相提并论,简直是眼瞎的脑残。 云欢压下愤怒和恶心死死盯着斗法台上的薛盛,已经在心里把他虐了八百遍:呵,不把你插到花盆里,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植物人……回头我就让你体验体验! 要不是因为之前跟她姐有约法三章,她现在就会直接发作,然后上去抽爆薛盛的狗头。 ~ 斗法台上,云初笑得十分和善,“还请薛道友多多赐教。” “一定,一定!”薛盛眼睛一亮,调笑道:“小美人,哥哥保准伺候得你‘舒舒服服’,让你欲罢不能!” 此言一出,台下有几个狗腿的云梦弟子立即又跟着起哄,言语多是不堪入耳,周围其他仙门的弟子都不由蹙眉,能避开的都避开,俨然一副不想与之同处的姿态。 云初笑眯眯听着,不置可否,伸手客套一礼,“那请吧!” 薛盛舔了舔下唇,样子猥琐至极,“美人先请!” 话毕,他浑浊的眼珠子还骨碌碌转了转,随即手中光芒大盛,出现一根散发着青色光芒的长鞭。 云初眉梢轻挑:这鞭子不错,虽不及云欢的惊雷电鞭,却也算得上是上品仙宝了。只可惜,跟错了主。 她淡笑着移开目光,手中出现一把符箓,莲步轻移,朝薛盛射了出去。 薛盛立即甩动长鞭,只见鞭影如游走的蟒蛇,一下就打散了云初抛来的符箓,与此同时也朝云初面门击去。 “哟,小美人的脸可金贵着呢,莫不要被我打花了!”他笑得阴阳怪气,脸上的横肉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云初勉力躲闪,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她发现此人修为虽然不咋地,但法宝确实很厉害,这鞭子的行动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活着的巨蟒一般,方才迎面袭来时,她似乎还看到了蟒蛇在吐信子。 …… 看台上,云欢开始坐立不安,手指飞快地点着小机,眼神里都是杀意:凎!她姐可真能忍……也不知道这货会耍什么花招!他要是敢伤了她姐,她就将他大卸八块,抛到恒河里喂鱼! “难怪你们云梦仙府是一年比如一年!有这么位祖宗需要辞海,你们仙府干脆转行算了!”云欢心里烦,刻薄话更是张口就来。 看台上仅剩的几位云梦长老此时已经尴尬地只想扣出个地洞钻进去。 这尼玛太丢人了,他们门派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祸害。偏偏他们门中掌门说一不二,他们不敢得罪掌门,更不敢得罪掌门的爱子,平日更是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一言不合甚至还有挨顿鞭子的可能……时间长了就更没人敢对那祖宗说一个不字。 唉!他们也是命苦啊! …… 斗法台上,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但云初还在奋力躲避薛盛的长鞭攻击。 看到她在台上拼命奔逃,薛盛有种将她玩弄于股掌的快.感。兴奋的哈哈大笑,嘴角甚至还有恶心的口水溢出。 “快点,再快点!来啊,美人!” 在薛盛兴奋的大叫声和越来越快的鞭影里,云初的动作却越来越迟缓,好似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她喘着粗气,每次费劲心力甩出的符箓都被瞬间击飞,在鞭影的保护下,根本近不了薛盛的身。 时间一长,她就开始体力不支。一个失误让她身体踉跄,右腿立即被长鞭狠狠抽打了一下,长长的血痕殷透了白色的道袍,鲜红的血刺痛了很多人的眼。 斗法台下,观战的弟子忍不住开始屏住呼吸。 在许多人眼中,此时的云初就像一只柔软的白色蝴蝶,在台上翻飞起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而薛盛的存在,却像恶魔一般在不断折磨着她…… 再加上这个恶魔还在不停地叫嚣着,言语污秽不堪,仿佛是在玷污蝴蝶的美丽和圣洁,让很多人都对薛盛的为人更加厌恶。 便是原本与薛盛同一阵营的云梦弟子也开始面露不忍。 当看到云初渐渐因体力不支、动作迟缓而受伤见血时,看客们的心也被随之揪起。 他们心里期盼着美丽的蝴蝶可以战胜邪恶的妖魔,可以重新绽放她迷人的光彩。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声为云初助威。 起初他们声音都还很小,但当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欣赏她并支持她时,呐喊助威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响亮。 听到这些声音,云初唇边渐渐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她为对手准备的精彩大戏,也差不多该开幕了! 正处于兴奋癫狂状态的薛盛根本不在意台下人的呐喊,他只想好好折磨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摧残她,享受她露出痛苦神情时带给自己的快.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落入陷阱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第272章 抱歉,你的小美人其实是个变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看着台上的姐姐,初时不安的心已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姐姐的眼神那么坚定、那么从容,她从刚刚开始就注意到了。 她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斗法台上看似是薛盛在摧残着姐姐,然而事实确是姐姐在将这个混蛋慢慢拖下她为其精心布置好的深渊…… …… 薛盛实在没想到云初竟然这么弱,他都不需要用其他的手段,就一根鞭子就能将她玩到这般狼狈。 哈哈,真爽! 他觉得自己兴奋地快要飞起了,每当看到这小美人被自己抽到流血,他就压抑不住自己狂躁的心,想要更痛快地折磨她。 而就在此时,云初也恰好如他所愿地跌倒,浑身上下都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看着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台下很多弟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劝她认输。 因为只要她认输,这场比试就算结束了,薛盛也就不能再折磨她了。 只不过,从云初跌倒的这一刻起,台上的人看到的和台下人看到的就已经不是一个场景了。 斗法台上,薛盛前一秒还在疯狂地甩着鞭子,下一秒他周围的景致就全变了…… 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可当他看清周围的一切时,惊讶到险些丢了手中的鞭子。 此处的环境阴森恐怖,周围阴暗无比,却又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脚下的土地寸草不生,却遍地散落着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 不远处流淌着一条散发着红光的河流,殷红色的河水还在咕噜咕噜地冒泡,上面漂浮着累累白骨。 血光蔽日,这里的一切都是阴惨惨的,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和让人牙酸的恐怖哀鸣。 “这是什么地方?人呢?人呢!”薛盛嘶喊大叫,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折磨别人时露出的狞笑和享受的表情。 “欢迎来到我的无间地狱。恭喜你,你很荣幸地成为了享受此处服务的又一幸运儿。”云初的声音在薛盛头顶响起,她的身形渐渐浮现,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正愉快地拍着手,对来人表示欢迎。 薛盛震惊地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云初,只觉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刺眼,恐怖如斯,像索命的厉鬼,进而又惊愕地发现她身上的鞭伤竟然都消失了…… “你在做什么?你的伤呢?这怎么可能!这是幻觉,是幻觉,你休想骗我!” “伤?什么伤?”云初笑得妩媚极了,“薛道友眼花了吧!我何时受过伤!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我的那个傀儡吧!帮我那般辛苦地照料它,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可能,你骗我!这是幻境,你骗不了我的!”薛盛失声嘶吼,但眼底的恐惧也越来越盛,愤怒与恐惧交织下,他立即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向云初。 云初全然不理会他的暴躁,依旧缓步向他走来。而薛盛手里的鞭子在甩出去的同时就缠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将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薛道友,你玩够了吗?没玩够的话,我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在等着你呢!” “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假的!假的!”薛盛还在自言自语似的咆哮,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云初笑着挥了挥手,周围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响声,四条锁链从远处延伸而来,捆住薛盛的四肢,将他吊了起来。 “你好像很喜欢鞭子,那我们就先玩这个!” 话音刚落,她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条与薛盛那条一模一样的青色长鞭。她试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找了找手感,赞道:“确实是好东西,抽起来一定很疼吧,薛道友!” “啪”的一声,云初抬手一扬,鞭子就结结实实地抽在薛盛身上。 “啊!”薛盛痛得哀嚎不已,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不过云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一下一下,直抽的薛盛浑身痉挛,血肉模糊,连嘶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玩腻了,我们再换一个!”云初扔掉手里的鞭子,又捏起一根长长的银针。“听着这玩意是沾了药液的,扎进身体里,特别特别的疼。” 薛盛的身体抖个不停,拼命地摇头求饶,“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让我爹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都行!求你放我了,放过我!” 云初悠悠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薛道友,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得忍一忍,要不然就没意思了!是不是!” “不……不是,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薛盛哭得声嘶力竭,喊得也是情真意切,甚至都已经痛到失禁,但云初却丝毫没有理会,手指一点,就有十几根粗长的银针扎进了薛盛的身体…… “啊——” 这一声惨叫比之前的那些还要凄厉数十倍。 云初满意地点头,“效果确实不错,薛道友,你放心,你从前在别人身上玩过的这些把戏,我都会在你身上一一试上一遍,一样都不会落下的。” 薛盛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痛苦的只想立即昏死过去。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说的对,这里确实是幻境。所以即便你遭受再大的痛苦,你也死不了。 而且,这里的时间是很慢很慢的,你就好好享受这一切吧,都是你应得的!” 云初说完就潇洒转身,将手里剩下的银针都扔了出去。 被吊起来的薛盛再次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血红色的土地里冒出了几个干瘦的如厉鬼模样的傀儡,缓缓向薛盛移去,每个傀儡的手里都拿着折磨人的工具,还沾着血迹,看上去残忍至极。 它们每走一步,身体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为这阴森的无间地狱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薛盛此时已经快疯了,他清楚看到颤巍巍向自己走来的厉鬼们,他们个个面容狰狞,拿着钢锥、铁钳、剜肉刀以及烧得通红的烙铁。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不要,不要承受这些,不要…… ………… 第273章 咱大女主也该有个金手指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离开无间地狱,进入了自己设置的另一个幻境,也就是其他人眼中她被薛盛欺凌的那个场景。 虽然她的真身重新出现在斗法台,但因为幻境的存在,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此刻真实的她。 云初百无聊赖地坐在台子边上,晃着腿,看着下面熙攘的人群,感受着众生百态,内心有些怅然。 无间地狱的幻境是她无意间创造出来的,原本她很不喜欢那个地方,甚至一度想把它抹去…… 可她不管怎么做,只要她回想起那个地方,哪怕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幻境都会再次出现,俨然变成了她的一种能力。 而且这个能力很可怕,也很恐怖,它似乎就是为了折磨他人而存在的。 云初讨厌它带给自己的感觉,充满绝望和痛苦。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带着渊汲进入了一次这个幻境,之前的那些否定自己的想法才逐渐消失了。 她慢慢接受了自己心里存着着一个无间地狱,接受了自己也有阴暗可怕的一面。 渊汲陪着她在无间地狱散步,他说:重要的不是环境,重要的是你的选择。存在即有缘由,一切皆是因果。回避并非解决之法,只有面对它,才能战胜它。 她当时觉得渊汲特像个浮夸的哲学家……但心里却觉得很温暖。 他接受了她的阴暗面,给了她莫大的鼓舞。 那一日,渊汲陪她在无间地狱中游玩,做了很多她喜欢的事。两人甚至还玩起她儿时玩过的一些小游戏,追忆了一番童年……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记忆。 从那一次起,她就不再觉得无间地狱是个可怕的地方了。 后来她还献宝似的带着云欢进来参观。她还记得云欢当时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进入糖果城的小孩儿,眼睛都亮了,还求她把制造出地狱幻境的方法告诉自己。 云初简直无语,锤了一下云欢的小脑门,之后就再也没带她进去过。 不管怎么说,那里都不是一个好地方。 她的小妹妹应该永远生活在阳光下,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才好。 ~ 虽然每次进入无间地狱,它最初都是阴森可怕的样子,但只要她想把它变得美好,想象着美好的事物,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它也就变得不那么可怖了。 渐渐的,云初开始喜欢上了存在于自己意识中的这个幻境,并发掘了它很多妙用。 像刚刚折磨薛盛的,就是它众多妙用中最简单的一个。 这世上折磨恶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为他制造恐惧,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 薛盛是她第一个试验品,她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恐惧是什么:媚上者必欺下,施虐者多胆怯。 他对别人有多残忍,他自己就有多胆小……所以要解决他,真的很容易。 不过她之所以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故意在众人面前示弱,其实还有其他的目的。 在斗法一开始,她做的另一个试验,就是调动围观者的情绪。 她表现得很弱小可怜,在她的衬托下,薛盛则变得更加残暴不仁。 人们往往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如果这个弱者还长在了他们的审美上,那这种同情的感觉还会加倍。 人们总是过分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就是所谓的真实……殊不知那些也不过是他人的障眼法,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真实,而并非真正的真相。 云初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把薛盛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慢慢推下万丈深渊。 …… 幻境中的时间在缓慢流逝,而真实世界的时间却过去了不到两分钟,台上的傀儡云初正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被傀儡薛盛疯狂地抽打。 台下的看客们越来越愤怒,已经积聚了太多不满……而这些不满都将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爆发。 云初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她打了个响指,一切幻象消失,台上的傀儡云初变成了真正的云初,而薛盛也变成了真正的薛盛。 不过,现在的薛盛可不是两分钟前那个盛气凌人、不把人当人的薛盛了,此时的他已经没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叫嚣的力气。 但是,在台下看客们的眼中,他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看到的是云初趴在地上蜷缩着、颤抖着,却咬紧牙关不肯认输,倔强地想爬起来,却因体力不支、灵力耗损,而被面目狰狞的薛盛无情的鞭打…… 有天一门弟子捏紧拳头大喝:“够了,畜生!你再碰我师妹一下,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薛盛,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这样也配修仙!” “师妹,站起来,杀了这畜生!” “云师妹,认输吧!这样下去你的神魂也会受损的!”女弟子都不忍心再往台上看,压着心悸劝云初认输。 “是啊,师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且看他还能嚣张多久!” …… 台下一片嘈杂混乱,但大都是向着云初说话,而不是像开场前那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将这两人相提并论了。 高台上的长老们此时脸都白了,他们偷摸瞄着云欢的脸色,见她神情冷凝,嘴唇紧抿着,似乎正处在暴怒的边缘,一个个都紧张得不行,生怕她会突然暴走…… 云欢师祖名声在外,敢招惹她的人少之又少,谁都不想去触她的霉头。 有几个身份不高的云梦长老开始窃窃私语,“咱们要不要劝一劝,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妥。” “这里哪有咱们说话的份?”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徐老在,她不敢造次,但背地里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咱们云梦如今势微,只怕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要不咱们求求徐老……” 几人的议论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直坐在上首半眯着眼睛的徐鼎山终于轻咳了一声,打起了圆场, “好啦,这一场也该结束了!那小姑娘性子倔强,虽说修为上差了些,但也是根好仙苗,日后你们天一门更要好好培养呀!” 几个天一门长老齐声应是,与此同时也都松了口气。 云欢面无表情,拿眼角瞥了眼上首的徐鼎山,觉得这老东西十分碍眼。 第274章 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真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面无表情,拿眼角瞥了眼端坐上首、一副老前辈架势的徐鼎山,心里恶心的要命,就觉得这老东西惯会装腔作势,十分碍眼。 众人听徐鼎山发了话,掌判罚的长老们对视一眼,立即准备去斗法台上制止薛盛的恶行,叫停此场斗法。 可就在此时,被抽得跌倒在地的云初却拖着残躯避开数道鞭影,踉跄着爬了起来。 台下发出一片叫好欢呼声,可当他们看到云初身上一片血污,血水顺着白袍啪嗒啪嗒往下落的时候,又不免心惊,不由对她刮目相看,心生赞慕。 虽然她这一战并无甚出彩之处,但却让很多人都不再觉得她只是个靠法宝灵符取胜的绣花枕头了。 众人都在感叹云初的坚韧性情,可看到云初从地上爬起的薛盛却是满眼惊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恶鬼。 只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狞笑着的,手中挥舞的鞭子也始终未停。 遭受了巨大恐惧痛苦摧残的薛盛早已经精神崩溃,他浑身止不住颤抖,可在混乱的鞭影里,并无一人察觉他的异样。 恰在此时,遥远的天边忽然响起几声惊雷,伴着云初起身的动作,让周围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 掌判罚的长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站原地,往天边望去…… 下一秒,在薛盛扬鞭的同时,一道闪电骤然劈下,顺着长鞭,重重砸在了薛盛身上。 随着”啪“一声巨响,斗法台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土石飞溅,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待再次凝神看向台上时,却见飞扬的土石中只有一抹清瘦的身影,而薛盛却消失了踪迹。 云梦的长老吓得从椅子上弹起,焦急奔下去寻找。灰尘散去,他们这才看清眼前情形。 硕大的斗法台被凿出了一个丈余宽的巨坑,而消失的薛盛此时正躺在坑底,浑身焦黑,不知死活。 “这是天罚!活该!” 有人大喊了一声,听上去十分解气。 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薛盛这一场悲催的遭遇真可谓是大快人心……介于他此前的卑劣行径,此时落得这个下场也无人同情。 而还站在斗法台上的云初脸色也不太好看,纤细的身子摇了摇,险些就要栽倒。 “师妹!”有人惊呼一声,想跃上台去,却有一道黑影抢在了他前面,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在云初摇摇欲坠时将她稳稳接在了怀里。 再次贴上那熟悉的冷硬胸膛,云初的心瞬间安稳下来,她缩在他怀里,睫毛颤了颤,低低道:“你回来了。” “嗯,让你久等了。”渊汲垂眸凝望着她,声音低哑。见她一身血污的狼狈模样,虽然知道都是假的,她并无损伤,但心底还是异常的烦躁愤怒。 “觉得碍眼就杀了他,何必这般折腾。” “不行,”云初轻轻哼唧了一声,“他太坏了,那样太便宜他了!你不知道,他折磨死了很多人,在幻境里我都看见了!”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渊汲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云初缩了缩脑袋,笑道:“挺好玩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试一试。君上,我的幻术是不是很厉害?如今连云欢都识破不了了。” “嗯,很厉害。”能同时对全场一百余修士施下幻术,掩人耳目,确实很厉害…… 渊汲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逗得云初很是得意。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心里暖融融的,之前的怅然和心神不宁都在他出现后消失无踪。 当看到他出现,心底的愉悦和欣喜就直接蔓延而出。 云初此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这么离不得他了…… 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 “要装就装得像一点。”渊汲手臂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又紧了紧。 云初微愕,心里直呼糟糕,难道她的小心思被他看出来了? 好羞…… 可下一秒她又明白了他说的装是什么意思,赶忙收敛笑容,“晕”了过去。 渊汲冰凉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拂过,满眼宠溺地叹息:你也就这种时候最是乖巧听话…… ~ 看台上,云欢已经接连翻了三个白眼:好个渊汲,一回来就占我老姐便宜!可恶,要不是我打不过你,还真想把你踹飞出去…… 她抽着嘴角,然后就一脸恼怒地甩袖离去,留下看台上一众面面相觑的长老们。 ~ 渊汲抱着云初走下残破的斗法台,神情冷凝,寒意凛然,十分慑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那些原本想凑上前探看云初伤势的师兄们就只能望而却步了。 云欢背着手出现在渊汲面前,昂着脑袋摆出一副大长辈的姿态,冲他吩咐道:“走,先跟我回去!” 渊汲垂眸瞥了她一眼,也没言语,默默跟在了一身傲气的师祖身后。 “昏迷”的云初只觉无语,云欢这胆量脾气也是绝了,敢对大魔王呼来喝去的,也就她了!好在这些年渊汲脾气温和了许多,从来也没跟云欢计较过。 要不然,她就只能带着云欢逃了…… 看到天一门的云欢师祖迎面走来,汹涌而来的人潮立即散开。云欢冷着一张脸,昂首阔步,带着两名弟子离去,将后面那堆烂摊子甩给了懵逼的云梦长老。 ………… “姐,你怎么能这么干!”一回到客栈,云欢就拉着她姐开始抱怨,“你不爱我!还总是让我担心你,我不开心!” “你不是说我要是受伤你都能感觉到吗?”云初吞了两颗补充灵力的回灵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顺手接过了渊汲递过来的茶。 云欢不满地瞪眼,“那是两回事,就算知道是假的,但我看着也心疼啊!” 因为心上种了命灯的缘故,云欢可以感知到云初的伤痛,刚刚那场斗法她一点痛感都没有,显然她姐受伤的情景都是假象。 “姐姐错了,下次一定不这样了!欢欢乖,姐姐当然还是最爱你的!”云初摸了摸云欢的脑袋,笑着哄她。 第275章 命灯之争,渊汲的打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听闻此言,渊汲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淡淡瞥了云初一眼,又沏了杯茶递到云欢面前。 云欢斜眼瞟着,偏过头示威般地朝渊汲挑了挑眉,好似在说:你看见了吧,我姐还是最爱我,你就别痴心妄想能取代我了! 然后就稍显得意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顿觉口中茶香四溢,心情通体舒畅,身上的毛都被捋顺了。 “哼,姑且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她嘟着嘴,顺着桌子把空茶杯又递了回去,示意渊汲再给自己沏一杯。 云初的精力都用在哄妹妹上,没注意到她在向渊汲示威,还在一个劲儿点头,总算松了口气。 渊汲看了眼递过来的空茶杯,眼神微动。抬眸看了眼云初的侧颜,心里舒服了些,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又耐着性子给云欢沏了一杯。 “姐,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要是想整治那个姓薛的,直接告诉我不就成了,何必耗费自己这么多心力……” “不只是为了惩戒他。”云初抿了口茶,悠悠道:“以后讨厌我的人应该会少很多……”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想法了?管他们做甚!”云欢很不认同。 云初笑道:“你不是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能少一些讨厌我、记恨我的人,自然是件好事。以后也能省了提防他们的心力。” 云欢想起当年姚水仙的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不过她又觉得她姐如今今非昔比,实在没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冒那样的风险。 云初看着云欢变幻莫测的神情,又补充道:“而且,我的幻术也需要一个契机好好磨练一下,这场斗法正好是个机会,我并没吃什么亏,反而还多了不少收获。 云欢,我已经不是从前了,没把握的事不会去做,你不用总为我担心。” 云欢默然片刻,咬了咬下唇,算是认同了。随后她又偏头看向渊汲,冷着声音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渊汲微微蹙眉,无奈苦笑:这小丫头,从来就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觉悟! 云初扶额,神情变幻,重又笑吟吟看向渊汲,“君上辛苦了这些时日,早些回去歇息。” 云欢得意地挑眉:我姐都赶你了,看你还怎么赖着不走! 渊汲转了会儿手中的茶杯,随后又轻轻放下,手中出现一枚赤红色的丹药,叮嘱云初道:“你今日灵力耗损太过,一会儿把这个吃了,再好好调息。” “好。” 云初伸出手,渊汲将丹药放进她的掌心,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指间在她手心中轻轻划过…… 云初的心跟着颤了下,心里骂渊汲讨厌,云欢还在这里呢!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渊汲笑意加深,在云初懊恼的时候,人就已经出了屋子。 “你姐要休息,你也出来吧!”见碍眼的人走了,云欢刚要腻着她姐撒娇,神识里又忽然响起渊汲的声音。 “我为什么……我姐又没赶我!”云欢传声回怼。 “出来!”这一回,渊汲可没有在云初面前表现的好耐性了,他声音冰冷,胁迫力十足。 云欢犹豫片刻,想着自己正好也有事要问渊汲,便应下了。 她找了个借口从云初屋里出来,在回廊拐角看到了长身玉立倚靠着栏杆的渊汲。 每每看到这个自己笔下精心雕琢的大反派,云欢都有种货不对板的感觉。 这人和她写的根本就不一样啊…… 她跟她姐是不是穿了个假? 云欢走进渊汲布下的结界,摆出一脸臭屁相,斜眼瞅着他,准备先发制人,“你给我姐吃得究竟是什么药?” 渊汲神情冷淡,并未回答,而是语气冷硬地道:“把云初的命灯给我!” 云欢的心咯噔一下,立即警惕,却还故作镇定,“什么命灯?你在说笑?” 渊汲居高临下睨着她,声音里只有冷意,“把她的命灯给我,若你不给,我就抽了她的元神再做一盏!” “你敢!”云欢攥紧拳头,眼神骤然狠戾,周身迸发出强势的灵压。 然而渊汲却岿然不动,似乎毫无所感,云欢的灵压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你想做什么?”云欢见自己身处弱势,收了灵压,冷冷瞪着渊汲,脑子飞转。 渊汲似笑非笑,清冷的模样好似寒山雪莲,“不做什么,就是想要。” “你休想!就算你拿到我姐的命灯,你也休想控制她!渊汲,我姐她不会喜欢你的,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受那么多苦!”云欢气得胸口起伏不止,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扒皮抽筋。 渊汲冷笑,“云欢,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 “我给你三日期限,届时不将命灯给我,我就自己来取!” 云欢心里一寒:这个混蛋,他想做什么,他要对姐姐做什么?他果然还是那个死变态的大反派! “我不会害她,但你也不要激怒我!”渊汲斜睨着云欢,又淡淡一笑,“水妖侵袭灵毓山并非小事,人界五大仙门也该早做决断,否则祸及太广,局面会无法收拾。” 云欢还在心里咒骂渊汲,想着对策,不料他又提及水妖之事,心念一转,也觉不妙。 “人界这些年太平静了,五大仙门安逸了这么久,怕是已经忘了千年前的艰难。如今再叫他们出手,必然多有顾忌,能避就避。只要不殃及自身,他们大约也不想理会。 只是,钟灵城有护法大阵庇护,可西南的其他城镇却没有。一旦妖祸四起,遭殃的便是无辜之民。 你是天一门的师祖,眼界也该放宽些。总盯着眼前之人,想些阴谋算计,未免有失身份,德不配位。” 云欢被他说的有些羞臊,皱着小包子脸便要辩解:“我自然知道水妖之祸非同小可,我们仙门也断然不会不管。辞海带着长辞和祁墨回返仙门便是为了此事。你一个魔界之徒,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 渊汲轻笑,“辞玄与你传信了?” 第276章 小包子告恶状,休想抢走我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听他提及辞玄,总觉得他语气怪怪的,心里莫名一跳,“嗯,门中已经在召集人手。五大仙门也齐聚飞来峰,正在商议此事,不日便会有结果。” “这斗法大会为何还不取消?” “那个徐鼎山说怕引起恐慌,说这是个历练弟子的好机会,顺便还能从此次大会中选拔出优秀弟子参与日后的荡妖。” 渊汲抿唇轻笑,眼神微冷,“还真是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妖界几千年都没有动作,长老们觉得它们势微,不会酿成大祸。”云欢的气势弱下来,提及这个,心里多少有些羞愧。 渊汲说的对,她没把水妖的事放在心上。在她心里,只有姐姐的安危最重要,其他的,谁死谁活她都不关心。 可被渊汲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她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她是天一门的师祖,确实该担负起自己的职责。如果妖祸真的发生,便会有无数无辜之人枉死,到那个时候,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陪在姐姐身边。 就算她不管,以姐姐的性子,也绝对不会不管。 渊汲察觉到云欢的心理变化,眼神柔和了几分,“这妖祸必定是有组织的,显然有人在驱策它们。只要找到那背后之人,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不过这人隐藏的很好,要揪出他来,怕是会有些困难。” 云欢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仰头愕然地盯着渊汲,“你要做什么?” “过几日,我会带云初离开这里。”渊汲淡淡道。 “你凭什么……我姐不会跟你走的!” “这由不得她,更由不得你!” 云欢快哭了,强忍着泪水与他对峙,“渊汲,你不要太过分,我可以把我姐的命灯给你,但你不能……你不能带走我姐,你休想!” “等你把命灯给我,再同我谈条件吧!”渊汲撂下最后一句,衣摆一挥,飒然而去。 云欢愣在当场,气火攻心,紧紧咬着下唇。 这个混蛋,他故意的!她又被他摆了一道…… 她要是真把姐姐的命灯给了渊汲,她就更没了谈条件的筹码。可她不给,她也没有…… 云欢快气疯了:啊!真想把写这破的自己掐死!我老姐说的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干嘛要写这么个武力值达到天花板的反派,结果把自己坑得这么惨…… 他要是真把姐姐带走了,可怎么办?呜呜,好想哭~ ………… 深夜,带着一身寒气从外归来的云欢又蹑手蹑脚地拱进了她姐的被窝。 “干嘛去了,身上怎么这样凉?”云初搂住她的肩膀,将被子严严实实裹在她身上。 “姐,我问你个问题。”云欢缩在她怀里,瓮声瓮气。 “嗯,问吧!”被惊醒的云初迷迷糊糊还想睡觉,一面捂着云欢的手一面随声应和。 “姐,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是你啊!”云初不假思索。 “那如果我和渊汲同时掉河里了,你救谁?” “你不是会游泳吗,师祖……”云初又困又无语,她那么强一个真仙,咋的,还能淹死不成? “我不管,我不会,你说你救谁?” “救你!” “那我如果和渊汲打起来了,你帮谁?” “自然是帮你。” “姐,你会和我分开吗?你会……跟别人走,丢下我吗?”云欢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云初愣了愣,睁开眼睛盯着小包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看到姐姐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云欢哇一声哭了,“呜呜,姐,渊汲欺负我……他威胁我,还打我!他,他想把你抢走……呜呜,姐姐,我怎么办?” 抢走? 云初有些懵,“这都哪跟哪?他什么打你了?还威胁你!是真的?不会吧,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他对你不是一直很忍让的吗?” 小包子愤而掀被,“那都是假象!姐,你忘了他是反派了吗?是大反派,大坏蛋,你别让他给骗了!” 云初更无语了:这是你个‘亲妈’该说的话吗?这反派还不是你写出来的,之前还可劲儿跟我炫耀他有多厉害,现在倒好,撕书不认人了…… “唔……好,我注意。”云初无奈附和,感觉云欢这几年有些越活越孩子气了。 不过这也难怪,她这位师祖妹妹一向在门中说一不二,处处被尊着敬着,还有个风度翩翩的掌门宠着……眼瞅着是给宠坏了。 云初这些年也跟掌门辞玄打过几次交道,起初她还以为掌门会是个白胡子老道,结果见了才知晓,竟是个长相极俊逸的青年道人。 这辞玄生的面如冠玉、体正貌端,是真正的仙风道骨,一身素白道袍属他穿得最有韵味。 不过云初对辞玄的印象却也不算太好……主要是他对云欢太过宠溺了。无论对错,什么都由着她,简直就是想把她泡进蜜糖里。 对于有人宠爱自己的宝贝妹妹,云初本是喜闻乐见的,但令她不太舒服的是,这位掌门的宠溺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 他看云欢的眼神有极强的占有欲……这让云初很不舒服。 不过,她虽然心里有过担忧,却也不会左右妹妹的喜好。她看得出,云欢对辞玄是有些好感的。如果真到了两情相悦的程度,她也阻拦不得。 在她眼里,还是云欢的心意最重要。 “姐,真的吗?”云欢推着云初,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你不要相信渊汲,他很坏的!” “好,不信他。”云初看到云欢的眼泪,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安抚。 “你也不能抛下我,说好了永远和我在一起!”云欢不依不饶。 云初笑着答应,“好,永远和欢欢在一起,不分开。” 云欢努了努嘴,收了眼泪,算是满意了。 云初见她平静下来,又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问:“云欢,你觉得渊汲很坏吗?他做过很多坏事吗?” 云欢不悦地仰头看她姐,“姐,刚说好……” “我就是想听听,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云初打断她,笑得很温柔,“你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第277章 姐妹俩的深夜谈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什么真心话……我之前说的就是真话!”云欢重又低下头,眼神躲闪,莫名心虚。 “云欢,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渊汲他,对我很重要。虽然他还没重要到可以让我拿他和你比较,但我知道,他也是很重要。 他待我很好,很尊重我的意愿。你说他伤你……我信你,可我又知道,他不会那么做。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我不会原谅他……” 云初的神情有些难过和迷茫,云欢看着心疼,抓住了她的手,不悦地说:“姐,你着了他的魔了!你别忘了,你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可都是他造成的。” 云初默然片刻,惨然一笑,“我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云欢,这个世界好残忍,我们活得这样不易,为何还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呢?” “可是,他……”云欢心痛不已,渊汲明明就伤过她,虽然是很久很久以前;也威胁过她,就在刚刚,她没说谎,可她又无法跟姐姐解释。 她不想提及命灯的事,如果姐姐知道她受过的伤痛,她也曾跟着体验过一遍,还差点死了,她不知道姐姐会难过成什么样…… 姐姐一定会逼着她把命灯取出,到时候她还是要做出选择。 渊汲值得信任吗? 三十七年的朝夕相伴,真的足以看清一个人吗? 三十七年的相濡以沫,难道还看不清一颗真心吗? 可人心莫测,云欢终究还是不敢信,更不敢拿姐姐去赌。 “姐,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和我分开。我好害怕,我怕有一天,我又会失去你!”云欢的眼泪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姐姐面前,她总是脆弱的像个孩子。 云初的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她抱紧云欢,将额头抵住她的,哽着声音说:“欢欢别怕,姐姐就在这里,我们不会分开,再也不会了,姐姐永远陪着你。” “姐,若我做错了事,你会怪我吗?” “不会。如果是原则性的错事,我会训你,但不至于会怪你。”云初摸了摸小包子柔软的脸颊,“乖,你是我的宝贝妹妹,谁也比不了,睡吧!” 云欢的心又酸又软,钻进姐姐怀里,没多久便沉沉睡下。 云欢睡下后,云初的目光却渐渐暗淡了下来,她点了一只香,将云欢的被子掖好,熄灯出了屋子。 ………… 皎洁的月光下,渊汲一身融入夜色的黑袍站在屋檐之上,淡笑看着迎面而来的云初。 “君上唤我?”云初语气并不太友善,她的好梦被接二连三扰了,正心烦的很。 “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天都快亮了!”云初很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身体凌空而起,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 灵毓山脉的一处不知名山谷,是恒河水的流经之地。 渊汲带着云初落下时,云初已经被河上的美景惊呆了。 今日是月圆之夜,皎皎月光温柔洒落,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像是铺了一层耀眼的银晖。而在月光的映照下,河面上正有星星点点的光点不断升起,如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交织成一幅极美的画卷。 云初不由感叹:这月夜下的恒河简直就是一条星光灿烂的银河呀!而自己此刻就置身在银河之中,被万千星辰环绕。 这感觉,好美…… “那些光点是什么?”云初在美景中沉浸了好久才醒过来,好奇地问向渊汲。 渊汲抬手随意握住一个光点递到她面前,“这是水灵子。就是它们孕育出了水妖。” 云初凑过去,盯着渊汲手心中的小小光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然后就感觉一点清凉之感在指尖散开,蔓延至心底,十分舒适。 “它们好柔和。”云初惊奇又欢喜,觉得这小小的水灵子实在太可爱了,被它们包围其中,只觉浑身舒畅。 “嗯,在化作水妖之前,它们确实是无害的。”渊汲放走手中的水灵,任其回到恒河之中。 云初有些不明所以,“水妖是它们衍变而成的?” “不全是,它们有变成水妖的可能,但若不借助外力,要变成水妖需要成百上千年。所以,这些灵子大多没有这样的机会,一般都只会变成水妖的食物。” 云初看着漫天飞舞的水灵子,如此美妙的盛景,让她颇有些感慨。这成千上万的小家伙里,又有几个是能被挑选中的幸运儿,有机会获得更强大的生命,而不会成为水妖们的盘中餐呢? 要被命运眷顾,真的好难…… 云初抬手也想抓住一个水灵子,却意外发现一个问题,每当有水灵子靠近她,下一秒就会立即躲开。 “君上,这些水灵子是不是讨厌我?为何它们都聚在你身边,却避开我呢?” 渊汲被她认真询问的表情逗笑了,她脸上是那么明显的失落和好奇,眼睛瞪得圆圆的,清澈的琥珀色眸子,看上去动人极了。 “你过来!” 云初蹙眉,被他笑得有些不悦,鼓起了腮帮子:这人怎么回事,笑成这样,好似我嫉妒他一样……呵,我就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才不是羡慕你受欢迎呢! 心里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 “它们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怕你!你本灵属火,靠近你会不舒服……” 渊汲自然地牵起云初的手,将她转了个圈拉进怀里,从后背抱住她,手心交缠住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轻轻抬起。 这一次,水灵子不再避开云初,而是乖巧地落在了她手心上。 忽然贴近他怀里,云初的心本有些混乱,可看到水灵子落进掌心,一股清凉舒畅之感瞬间游遍全身,也忘了恼怒害羞了…… 渊汲微微俯身,下颌贴在她肩头,“它们还会跳舞,你看!” 随着他话音一落,云初手心的十几个水灵子立即活跃地蹦跳起来,一上一下前后旋转,还真似跳舞一般。 “好可爱!”云初感觉自己被治愈了,不由赞叹:“水灵真好!” 渊汲笑道:“水灵是有它的好处,但其它属性的灵子也并不差。” 第278章 抓紧时间风花雪月,美人在怀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揽着她,十指交缠时,他的心跳就乱了。望着她明媚的笑颜,只想凑上去去亲吻她柔嫩白皙的脸颊。 “你若是喜欢,我把它们都带回去,供你赏玩。”渊汲贴着她的耳际,微凉的气息蕴透了肌肤,云初有些痒,想避开,却被他揽得更紧,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今天有点儿不对劲…… 云初被他锢得太紧,感觉呼吸都困难,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干笑道:“我看看就好……君上,你能先放开我吗……它们都跑了。” “不能!不准你离开我!”渊汲趴着云初肩上,冰凉的额头贴着云初微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让人心麻。 这样贴着她,感受到她的心在和自己的心一样急一样乱,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欢喜。 她和云欢说,自己对她很重要……他真的没有想到,原来真心是可以换到真心的;原来等待也终究是会有结果的。 云初心中小鹿乱撞,不知再说什么,只能沉默不语,由着他抱着。 空荡幽寂的山谷中,无数发光的水灵簇拥着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一个明艳俏丽,一个清冷俊逸,与这青山绿水一起,共同编织出一幅极美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渊汲似是找回了理智,终于放开了云初,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淡淡道:“水灵是有它的好处,但其它属性的灵子也并不差。” 云初赶紧退开两步,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若有所失。她有些慌乱地整理着情绪,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变化。 “你不喜火灵吗?”渊汲抬手挥散了朝他聚集而来的水灵子,认真看着云初。 很早以前他就注意到,云初不管身处何种艰难境地,遇到如何强劲的对手,她都不肯用火系功法。 这些年,她苦修阵法、符箓,学炼丹学配药,可偏偏对火灵的修炼没有半分进益。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有些害怕。每次用火灵,我就会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它们侵略性很强,有些难以控制。” 云初偏了偏头,遮掩着自己滚烫发红的脸颊,目光顺着恒河水的流向飘向远方。 “从前我主修木系,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除了火系功法,我就再也用不了其他功法了……好像它们都被火灵给吞噬了。 我如今只有借住符箓才能用到其他四系的法术……君上,我时常怀疑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古怪?” 渊汲握住了她的手腕,探查她体内有些躁动的火灵。因为云初修为增进,涂火火灵的封印就快压不住了…… “你本灵属火,本命之火觉醒后,就容不下其他属性的存在,这很正常。只修一系也并非坏事,这机缘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云初微微颔首,偏着脑袋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 渊汲脸上的笑浓得化不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云初,直到她被盯的有些受不住,羞红了脸想要避开时,他手中忽然出现一枚巴掌大的小镜子。 “这个给你!” 云初不敢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来,生怕再与他有身体接触,搞的自己心乱不已。 冰凉的小镜子手感很是奇妙,握在掌中轻的好似不存在,云初细细打量着,摩挲着……这镜子小巧精致,背后还雕刻着灿烂盛放的幽冥花,看得她唇角上扬,有些爱不释手。 “好精巧的镜子!” “它能帮你变幻形貌,不似变形符那般有诸多限制。你先滴三滴血在镜面上,让它认了住,以后便可随意召唤使用。” 云初有些惊奇,能变换形貌的法宝,不正是她最需要的吗? 她那个美貌buff不知给她带来了多少麻烦,如果以后可以随意变成自己想变成的模样,岂不是再也不用受美貌buff的困扰了? 她这般想着,便利落地在右手食指上划开了一道。 三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平整的镜面上,立即被吸入镜中,消失了痕迹。 云初将镜子举起对着自己,神识里想象着渊汲的模样,闭上眼睛再睁开,镜子里就真的出现了渊汲的脸。 渊汲看她变作自己的样子,有些意外,又有说不出的喜,笑着问她:“为何要变作我?” 云初嘿嘿笑,故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本君乃是倾邪!” 渊汲已经乐不可支,还强装淡然道:“他可不这般同我说话。” “好多年没见了,他可还好?”云初举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现在的模样,心里感叹:这张脸真是不管看多久都还是帅到令人发指呀! 这大魔王,怎么就生的这么好看! “他好的很……”渊汲想起倾邪得意忘形的样子,唇边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云初举着镜子端详了好久,又闭上眼睛,变成了辞海师伯的模样,学着他摸着自己没剩几根的胡须,一脸慈祥的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酒不错!小初,你今年可要多酿些!” 渊汲憋笑憋的十分辛苦,觉得她扮起辞海倒是颇有几分神韵。 云初玩心上来,又先后变成了她最熟悉的几个人的模样:云欢、长辞、祁墨,一一模仿了一遍。 最后重新变回她自己时,渊汲竟都有些恍惚了,不由感慨:“你若是正化作他人模样,我可能真的会寻不到你……” 云初笑:“我厉害吧,小时候我也常和云欢玩这种扮演成他人的游戏。” 渊汲莞尔,定定看了云初一会,见她双颊绯红,因为兴奋和喜悦,双眸显得尤为动容,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看到这样的她,他又有些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这镜子真是神奇,君上,你好厉害。”云初惊喜不已地摩挲着小镜子,满脸崇拜地对着渊汲吹彩虹屁。 “你能用得上便好。”渊汲忍着心底的冲动,看着云初将那面小镜子塞进怀里,贴身放好,嘴唇微微动了动。 “还有这个……”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拿出一团闪动着银光的东西塞给云初, “这是什么?”云初还没从得到个新宝贝的喜悦中走出来,依旧一脸傻笑。 第279章 怄气的小包子开始准备作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将地穴蛛王的妖丹和蛛丝炼化了。你不是想要一把琴吗,这东西刚好可做琴弦。”渊汲认真解释,“琴身的材料我也选好了,只是还要一些时日准备。” 云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怀里的小镜子和琴弦都有些发烫,熨帖着她的心,温暖又舒适,把那里空着的地方塞的满满当当…… “谢谢你,可这些东西都太贵重,我给不起回礼。” 她声音极低,渊汲近前一步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温柔得好似今夜的恒河之水,“与我无需言谢,我也不要你的回礼。” 云初的心缩了一下,被他冰凉手指拂过的地方都会激起一阵战栗。 好似感受到了什么,渊汲有些情难自抑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唇贴上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下。 云初睁大眼睛愕然抬头,额头上清晰的触感让她不知所措。 虽然以前有更亲密的时候,可这些年他都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今夜他却怪得很…… 对上她的眼神,渊汲稍愣片刻,有些慌乱地解释:“那里,有虫子……” 云初愕然,随后抿了抿唇,有些想笑:这什么烂借口…… 他的想法明明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了,还要装成无意之举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不过,今夜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云初多少有些忐忑,被渊汲送回钟灵城的客栈后,她就一直在考虑送什么给渊汲作回礼。 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强悍如大魔王似乎什么都不缺,她又实在没有能送得出手的东西,最后只能暂时作罢,想着等日后自己飞升后得了好东西再慢慢还他。 ………… 经过和云初的一场斗法,娇纵跋扈的薛盛薛大少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修为却被那道雷击打散,灵脉尽毁,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更惨的是,在雷击之前他就被无间地狱折磨到精神崩溃,如今已然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整天都在哭喊“好疼”、“好怕”,搞得云梦长老们焦头烂额,赶紧把这个消息送至薛盛的老爹——云梦仙府掌门薛荣那里。 彼时薛荣刚从天一门回返云梦仙府,得到消息登时震怒,将一旁侍候和送信的弟子全都击飞出去…… 他就薛盛这么一个命根子,平时都是千依百顺,这次出门不仅跟了他好几件天阶法宝,还另外给他派了十几个高手保护,生怕他伤到一根头发丝……谁成想,一个小小的斗法大会竟然能将他儿伤成那样! 薛荣恨的咬牙切齿,当知晓与他宝贝儿子斗法的是个天一门的女弟子,立即就想奔去钟灵城,将云初亲手宰了…… 只是,这件事难就难在,大家都知道,薛盛受伤实乃“天罚”,这份罪责并不在云初身上。纵使薛荣悲愤交加,却也要自持身份,不能鲁莽行事。 否则做的太过,便是与其他四大仙门为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薛荣在自己的荣虚堂来回踱步,猛然间想到眼前便有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如今水妖在西南一带作乱,五大仙门已经商议好要联合除妖。这个天一门弟子修为还算不错,自然会在除妖之列……他可趁此除妖之际,送那丫头一份大礼! 一念至此,薛荣因愤恨悲痛而铁青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笑意:呵呵,到时候就算不能要了云初的命,他也要那个丫头生不如死! ………… 云初因为“负伤”,之后的斗法也就没有参加。每天都呆在屋里研究自己新得来的小宝贝。 一直养了五日,直到斗法大会的决胜场,她才决定出门凑个热闹。 挤进这次斗法大会决胜场的,一位是北沧门徐鼎山座下弟子唐贺,另一位便是他们天一门掌门辞玄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宋长垣。 云初对这位一身正气的大师兄印象极好,对他这一场决胜局也颇有些兴趣,于是一早就拖着“残躯”,逼云欢给她安排了一处上等好座。 云欢对于什么斗法大会兴趣缺缺。她最近心烦的事太多,每天郁闷至极,特想找茬跟人干仗…… 话说回两日前,云欢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了好几日,还是觉得死也不能把她姐的命灯给渊汲。鬼知道那个死变态大魔头能对她姐干出什么事儿来。 虽然她不想给,但大魔王的约还是要去赴的…… 于是那日一早,她就抱着上战场的决心跑去赴约,结果刚出钟灵城,半路不知怎的就闯入了一处迷障…… 她堂堂真仙,真仙啊,居然就在迷障中晕过去了,这谁能信!! 醒来之后她就察觉不对,摊开掌心一看,果然她姐的命灯没了…… 云欢哭死的心都有了,怎么都想不明白,渊汲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偷走了她姐的命灯。 原本若非她属意亲手取出命灯,任凭是谁也无法从她心上夺走她姐的命灯,可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丢了。 云欢怄得不行,去找渊汲对峙,对方却一脸淡然地说:因为在你姐心里更看重我,所以她的命灯才心甘情愿归顺于我…… 这是人话!云欢气得当场就想掐死他! 要不是打不过,她早把这不要脸的“大反派”削成一片片了! 她姐的命灯就这么被转移到了渊汲那里,云欢在心里痛哭流涕,在她姐面前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就连看到渊汲送她姐的神奇小镜子也只想从窗户扔出去……一有机会就对着刻着渊汲名字的傀儡木偶扎小针,心里还盘算了一百多种整治他的法子,但多数不可行又被自己否定。 云初这几日一直觉得小包子有点不对劲,一会儿丧、一会儿乐、一会儿又自个儿缩着怄气……奇怪得不行。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就笑嘻嘻说“没事”,让云初一度以为她妹得了什么怪病。 云欢有苦难言,只能在自己心里瞎折腾。直到斗法大会最终场的那日,才让她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 因为,他们仙门有个不开眼的小女弟子看上大魔王了…… 第280章 为大魔王争风吃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看上大魔王的姑娘名叫林灵,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她是天一门两位长老林峰和兰清的独生女,自小就颇受宠爱。又因为长相甜美、聪颖可人,得到许多长辈和同门的喜欢,在门中几乎算得上是团宠般的存在。 在天一门任谁提一句林灵,那都是溢美之词,好像就没人不喜欢这个活泼讨喜的小姑娘。 大约就是因为平日里太受欢迎,从未遇到过什么挫折磨难,所以行事上十分放得开,无所顾忌。 那日斗法大会结束后的封赏台上,她以第七的成绩在拿到自己的奖赏后走下台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朝着渊汲去了…… “陈师弟,你没能参加这次斗法大会实在可惜,凭你的实力,定会夺得比这更好的成绩。这奖赏本该是你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一脸娇羞,说完便将那份丰厚的奖赏往渊汲怀里塞。 全场哗然,都顾不得看台上前三名领奖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俩人身上。 这种炒cp的瓜一向是最好吃的,围观群众纷纷化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猹,全都期待着“瓜熟蒂落”。 然而可惜的是,另一位当事人却不太给面子…… 只见渊汲一脸冷漠地瞥着眼前个头不高的小姑娘,微微蹙眉,好似在想:她是谁?她要干嘛? 坐在渊汲身后的云初都看傻了,虽说她平日与门中弟子很少来往,但林灵她也是知道的。只是这姑娘平时脑子不是挺正常的吗?就算她要跟大魔王示好,可刚刚那番话也太招黑了吧! 云初瞄了眼微微垂首脸蛋羞红的林灵,又斜了眼看不清神色的大魔王,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这要是放在从前,这姑娘三秒钟前就该嗝屁了! “林师姐这般关怀师弟,真是有心了……”她不知道咋想的,大概是对林灵有些好感,见气氛过于尴尬,大魔王又似乎要爆发,便笑着打了个哈哈。 然而她自觉好心,对方却不领情。林灵本就在焦心地等待,忽然听到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觉得讨厌至极,立即偏头冷冷瞪了云初一眼。 云初被她突然投来的阴狠眼神惊到了,知道人家这是在怪自己多管闲事,心里苦笑了一下,默默缩回去不再说话。 在这个短暂的小插曲后,被示好的当事人渊汲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他冷冷瞥着眼前女子,不带任何感情地吐出俩字:“走开!” 团宠小仙子大约从来没被人拒绝过,她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就红了,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看上去楚楚可怜。 渊汲有些不耐烦,他讨厌这女子身上的味道,很想让她立即消失…… “走了!”渊汲忍了又忍,回身拉起云初,语气冰冷地命令。 云初嘴角抽搐,用了个巧劲儿扯开了他的手,然后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默默跟在他身后,准备离去。 “师弟,这些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并没有别的意思。”林灵见他要走,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丢尽了,猛的上前几步推开云初,拽住了渊汲的衣袖,苍白地解释。 云初被她推的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渊汲眸中杀意已现,云初见状也顾不上心里郁闷了,立即闪身上前,扯开了林灵的手,“林师姐,请你自重!” 她语气有些重,听上去像是动了气。 林灵死死盯着她,眼神中恨意翻涌,眼泪扑簌簌落下…… 云初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回视了她一眼,拉着渊汲转身便走。 渊汲身上杀意瞬间消散,看着气呼呼走在前面的云初,唇边还浮起了一抹浅笑。 见他二人并肩离去,林灵气得浑身颤抖,娇小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抽泣了一会儿,转身扑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陆青舒怀里,泣不成声。 梨花带雨的美人,总是让人为之动容。 吃瓜群众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低声叹气,觉得渊汲不知好歹,当众驳了美人面子,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也有不少其他仙门的弟子在看天一门的笑话,传着什么二女争一男、天一门歪风邪气这样的刻薄话。 高处的授奖台上,几个平时也与林灵颇为亲近的天一门长老脸色也很是难看:这孩子平时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今日怎得当众做出这种事…… 其他仙门长老都笑着打呵呵,“年轻人,勇于表现……这是好事。好啊!哈哈!” 坐在上首的徐鼎山依旧老神在在,“是啊,年轻人嘛!好了,继续授奖吧,还有三名优秀的弟子等着呢!” 他的亲传弟子这一次拿到了斗法大会的魁首,可不想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腌臢事抢了他高徒的风头。 众人皆是会意,这个小插曲被一笔带过,众长老继续分赏斗法前三名的弟子,底下的弟子又重新安静下来。 ~ 看台上,此时只有原本还在郁闷的云欢心情无比飞扬。当看到林灵向渊汲示好的这一幕,她差点没乐到飞起,心里的小算盘啪啪作响,一扫几日来的阴云。 对呀,明的不行,她就来阴的!哼,只要舍得一身寡,敢保把大魔王拉下马! 额……不过她姐好像生气了。这可不行,她得先去追她姐去,不能给渊汲那混蛋和她姐独处的机会! ………… 斗法大会的封赏项目还没搞完,云初和渊汲就很不懂事地提前退场了,留下一堆话柄给吃瓜群众当饭后谈资。 云初半是气闷半是无语地回了客栈,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渊汲熟门熟路地坐在窗前沏茶,对于之前的事倒是没有多少不悦,反而神情惬意,唇边有藏不住的笑意。 “她与你并无交情,你就那么怕我杀了她?”啜了口清茶,他淡淡问道。 云初懒得睁眼看他,实在心烦的厉害,“我没有!她推我,我生气了!” “那我杀了她,给你解气?”渊汲似笑非笑,紧紧盯着她。 云初轻轻撇嘴,阴阳怪气地道:“杀呗,我哪能管得了您?” 渊汲搁下茶杯,声音骤冷,浅笑道:“你在激我?你这胆子愈发大了!” 第281章 魔尊之死,魔界大洗牌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打了个寒噤,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虽然现在的大魔王大多时候都挺温柔的,但云初始终都没忘记他是谁,他有多危险…… “我不敢。”她小声嘟哝,虽然有畏惧,但更多的是莫名的酸涩和委屈,“您也知道,我胆子小,最怕惹麻烦,从来不敢多管闲事……唔!” 她话音未落,就被一股大力冲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渊汲一张近在咫尺的冷俊面庞。 “你管的闲事还不够多吗?”渊汲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箍在身下,“你妹妹要管,师弟要管,师姐要管……师伯、师兄一个不落,那我呢!你什么时候也管管我的闲事!” “你……你哪有什么需要我管?好疼,你先放开!”看到他眼底染上的一抹血红,云初有些害怕,扭着胳膊挣扎了几下。 “你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有完没完!”渊汲死死盯着她,低吼了一声,随即就俯下身,一口咬在了她唇上…… 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云初痛得泪水盈盈,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解,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暴躁了,要这般对待自己…… 尝到了她血的味道,下一秒,渊汲就放开了她,随后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此刻在他的胸腔中,他能清楚感受到了另一颗心脏的跳动。 这就是命灯吗? 咬伤她唇的那一刻,他也同样感受到了她的痛楚,肉体的以及心里的……一丝不落! 原来是真的,有了命灯的维系,她的痛和她心底的悸动,自己全都能清楚感受到。 这感觉过分奇妙!让他想要继续探索…… 只不过,以后他只想感受到她的喜悦,而非痛苦。 渊汲的手指轻轻拂过云初的唇,唇上的伤口瞬间愈合,没留下半分痕迹。 云初神色莫名地盯着渊汲,一副不预挣扎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则心里气到了极点……手握成拳,紧紧攥着袖口。 她奈何不了他,就全当他是条疯癫的野狗,咬就咬了,大不了下回打个狂犬疫苗! 渊汲放缓了语气,“知道惹怒我的下场,下次就该乖一点,不该管的闲事就不要管!” 云初:乖你个死人脑袋,你丫就是个间歇性神经病!落你手里,我认栽了……我投降了行吧! 渊汲摸了摸胸口,直起身,淡笑道:“你似乎很久没骂我了!” 云初:呵,你这个欠欠儿的劲儿是从倾邪那里遗传过来的吗? 渊汲微微挑眉,“你说什么?” 见他恢复了淡然,暴戾之气已消,云初悄摸翻了个白眼,偏过头去,不搭理他,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了,有件东西忘了给你。”感受到她内心世界的丰富多彩,渊汲莞尔,愈发想要逗她。 云初不屑: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吗?我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 心里这般想着,可当她看到渊汲手中出现一串精巧的骨头风铃时,还是没控制住,眼睛亮了亮。 渊汲笑意渐深,轻轻摇了摇风铃,“虽数量不及从前那些,但这只声音更好听些。” 云初干笑了两声,不咸不淡地道:“谢谢君上,您真有心!” 呵呵,这个甜枣我就凑合接受了,我大人有大度,刚刚那一“巴掌”就不计较了。 云初喜滋滋地接过风铃,放在耳边摇了摇,果真声音更清越,有种空灵感,令人心醉。 研究了一会儿骨头风铃,云初脑子里冒出一个疑惑,“君上,我一直以为这风铃十分难得,原来是这么常见的吗?” 渊汲轻描淡写,“还好,不算多难得。” 云初抬眸,透过风铃的缝隙看着渊汲,“你是怎么找到那么多风铃的?” 渊汲道:“从前那些?一个日夜,十八座城,还是能找到不少……” 云初噎住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渊汲感觉到胸腔那颗不安分的心在砰砰乱跳,唇角勾了勾,忽然搂住云初的脖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被来回折腾的云初无语凝噎,特想拿出板砖法宝拍死他…… 不过在她郁闷之时,惹她气闷的罪魁祸首却已经潇洒离去。 ~ 云初房外,云欢都快急疯了。渊汲在进屋后就布了结界,她被挡在外头足有一刻钟,心中越发不安。 这个混蛋竟然用结界把她挡在外面,他要对姐姐做什么? 愤怒到极点的云欢再也顾不上后果,直接抽出惊雷电鞭朝门上抽去。 一阵惊天动地的噼啪声后,泛着蓝光的结界轻轻晃了晃,却依旧岿然不动。 云欢不服气,接连又是两鞭子,半是发泄半是焦急。 就在她感觉没有希望,不知该怎么办时,屋里的云初忽然打开了房门,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门外提着鞭子,眼泪快掉下来的云欢。 而随着她推开房门,门外的结界也瞬间崩塌。 “这是怎么了?”因为结界的关系,云初并未听到外面的声音,只是刚刚感受到一阵震动才推门来看。 “姐……” 云欢委屈地扑进了云初怀里,开始讲自己怎么被困在外面,顺便添油加醋地细数渊汲的一系列罪行。 云初听了用力咬着下唇,一面安抚小包子一面在心里唾骂渊汲混蛋…… ~ 渊汲立于云端,将两姐妹的互动尽收眼底,眉稍微扬,幽深的眸中显出几分无奈之色。 不过随着一团黑影的到来,他的神情又瞬间冷了下来。 “主子,魔尊陨落了。”明奕匍匐在渊汲脚下,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担忧,“大王子屠尽了半个燎都城,成了新任魔尊。” 渊汲淡淡“嗯”了一声,神情看不出任何变化,似乎不过是听到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倾邪呢?” “小魔君已经回了幽冥鬼蜮,幽冥宫重建了,都是按照他的指示。他在大王子夺位之事上出了不少力,在燎都时也一直被大王子奉为上宾。” “原来这便是他的打算,与连奉为伍……罢了,由着他去吧!”渊汲无所谓地道,魔界腐朽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改换门庭了。 不是连奉也会是别人,相差无几。 第282章 君仪的身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明奕接着禀报:“三王子连昭死后,绵瑶夫人一蹶不振,甚至有些疯癫,渐渐就失了魔尊的宠爱。婧越夫人因此更加受宠,风头一时无两,连同十三王子也更被魔尊看重。 婧越夫人盛宠后,她的母族也越来越不安分。加之魔尊近几年的身体已有倾颓之相,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些力不从心,他们就暗中侵占了几大家族的很多财源和土地。被几大家族记恨。 大王子这些年看似不争不抢,实则暗中培养了一大股势力,最终在尊后的助力下,联合了岚氏、封氏等四大家族发动了政变……” “这一战足足打了十几日,数位王子在此战中殒命,最终以十三王子被囚、婧越夫人自尽终结。魔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咽了气。”说到这里,明奕顿了下,“尊后和婧越夫人,都给魔尊喂过毒……” 渊汲极轻地叹了一声,“他大约也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妻儿手里。当年我初遇他时,他还很有几分魄力和勇谋,可惜都在数百年的温柔乡里磨光了。” 明奕默默听着,在他心里,魔尊落到这个下场本就是咎由自取,他的决策就注定了几个儿子会争斗不休,无论最终胜利的是谁,都免不了一场血腥屠戮。 而魔尊本人就是造成这一结果的始作俑者,实在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倾邪呢?”渊汲又问。 “小魔君已经回了幽冥鬼蜮,幽冥宫重建了,都是按照他的指示。他在大王子夺位之事上出了不少力,在燎都时也一直被大王子奉为上宾。” “原来这便是他的打算,与连奉为伍……罢了,由着他去吧!”渊汲无所谓地道,魔界腐朽了这么多年,也该改换门庭了。不是连奉也会是别人,相差无几。 明奕低垂着脑袋,不无担忧地问:“主子,小魔君这样下去,俨然已是幽冥之主,可他要将您置于何地?” “随他吧,他能做我所不能之事。那些纠葛……很多时候,他看得比我清楚。”渊汲淡淡道,没有了这“幽冥魔君”的束缚,他反而要过得轻松些。 明奕嗫嚅道:“大王子……是新魔尊,想要小魔君娶了四公主,但被小魔君拒绝了。四公主也是尊后所出,本就身份尊贵,如今新魔尊继位,她就是魔界最尊贵的公主。这本是莫大的恩宠,可小魔君就这么拒绝了……主子,不知此事是否会给咱们留有祸患?” 渊汲轻笑一声,十分不屑,“又是联姻这一套。连奉与他爹还真是相像。魔尊的子女除了老大老四,还有谁活着?” “还有几个之前就没什么存在感、一贯胆小怯懦的。七公主是和十三王子一起被囚禁的,她后来被送去了军帐……听说被折辱得很是凄惨,自尽了。九公主在绵瑶夫人疯癫后,就求了魔尊将她嫁去了一个小家族,倒是没有被新魔尊赶尽杀绝。” “那也活不了多久了。”渊汲神色自若,声音里却透着丝悲悯,“连奉是借着世家起势,即位后,他就要给四大家族足够的好处,至少要先稳住他们。以他残暴不仁的性子,一定会从那些小家族下手,先将他们的利益转换给四大家族……呵,新的混乱就要开始了!” 明奕听着自家主子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主子,幽冥鬼蜮可会被牵连。” “连奉没有那个胆子!他虽与魔尊相像,却还是比他爹差的远!”渊汲冷哼了一声,转而问道:“水妖之事,与魔界可有牵连?” 明奕想了想,谨慎道:“属下还未查明。不过近来大王子一直忙着大宴宾客,在魔界扬威,似乎也顾不上与妖界勾结。至于其他人,已是死的死残的残,没那份实力……” 渊汲凝思半晌,忽而扬眉一笑,“如今的大荒,势力纷杂,相互间的争斗也从未止息。原本妖族势弱,不足为惧。可经由千年的蛰伏,它们已今非昔比。 如今妖祸骤起,不是人界几大仙门可以应对的。天界这些年虽表面平和,但自新帝登临后,新旧势力就交锋不断,新天帝痛恨妖族,当年就想痛下杀手,却无奈被众天官阻拦。这一次妖祸,恰好给了他彻底铲除妖族的机会。 新帝的拥护者与旧帝的部从也都不会放过这次夺势的机会,就看哪一方能出奇招了。” 明奕默默听着,心里一片冰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妖祸竟有这么深的渊源,会波及如此之广。可说到底终究不过是上层的权势之争,却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之众会被牵连…… 当年他们明海龙族不就是因为卷入了天界的争斗,才落了个灭族败亡的下场。 “主子,究竟是何人要引发妖祸?” “此时还看不出,不过总会露出马脚。”渊汲眸色渐深,一派淡然从容,“你先回吧,倾邪的事不必理会,由他去吧!” “是,属下告退……还请,主子珍重。”明奕垂首应是,目光中流露出不舍,后退两步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渊汲端立云层之上,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神情倨傲,黑袍随风而动,周身气势逼人,若睥睨天下的王者。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映出一大片绚烂的晚霞,像极了幽冥宫里盛放的幽冥花。 他看着看着,神识里浮现出云初笑靥如花的模样,原本冷傲的眼神也逐渐柔和下来。 ………… 另一边,因为伤重而回到天一门修养的君仪,此刻正独自闯入禁林之中。 “殿下。”三名身穿盔甲的精壮汉子不知从哪里冒出,跪伏到他面前,齐声唤道。 君仪蹙眉瞥着三人,神色冷淡,“谁命你们来的?” “下界出了大事,未免有失,殿下该早日回返天庭。”为首的精兵统领语调铿锵,隐有逼迫之意。 君仪的声音立即沉了下来了,唇边却还带着无害的浅笑,配着他清秀的面庞,却显得格外慑人,“精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第283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属下不敢,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身形高大的精吴身板笔直,头却垂得更低了,他身后两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君仪收了戾气,笑容变得慵懒疏离,“回去告诉我阿爹,没有找回火神,我是不会回去的。” 见他毫不动容,精吴又恳切求道:“殿下,您如今这副身体已到极限,断不能再待在下界。若日后再有不妥,我等无法向帝尊交代。” “不用交代,死就死了,阿爹又不缺我这一个儿子。我死了,他们也都能松口气,难道不是好事吗?”君仪冷笑盯着精吴,眼神轻蔑中带着隐隐的伤感。 如今他看到上天庭的人就觉厌烦……要不是精吴是跟他时间最久的侍从,他连话都懒得与他说。 “殿下……”精吴噎住,一时不知再如何劝说。 “别磨磨唧唧的,我说了,找不到她我不会回去。”君仪目光坚定,原本冷淡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温情,“我会找到她,把她带回去。到那个时候,你便可以来接我了。” 精吴浓眉蹙起,“殿下真觉得火神还活着?当年她自毁神脉,致使神魂俱灭,哪还有转世之机?” “她活着。”君仪目光冷厉,似乎是容不得别人提起她,“我已经找到她了……” “这……”精吴身后的两名侍从面面相觑,差点以为他们的殿下在下界待得太久,魔障了。 不过当面提出质疑的精吴却没有露出多少震惊之色,反倒是沉声说了句,“但愿殿下没有认错了人。” 随即恭敬叩拜,送君仪离去。 君仪没想到这个有些刻板的家伙这一回竟然这么好应付,颇有些意外,不过没被痴缠他也乐得自在,当即转身离去。 待他的身形消失,跪在精吴身后的一名侍从有些不解地问:“精统领为何不把寻到火神地宫的消息告知殿下?殿下说他已经找到了火神,这怎么可能?” “殿下如今还没有知晓的必要……火神能否复活,还要看帝尊的意思,殿下若知晓只会坏事。待日后该知道之时他自然会知。” 侍从听得懵懂,但也没再多言,三人的身形也很快消失在禁林之中。 ~~ 斗法大会结束后,众弟子便要回返各自的仙门,进一步商榷荡妖之事。 回到天一门,云欢等一众长老立即就被掌门传召去了正心堂。 云初本想回飞仙阁休整,却被大魔王一声令下,跟去了小凌峰。 辞海因为愈发严重的妖祸之事,已提前十日回到天一门,还带着长辞和祁墨在中州十六地查探了一番。 云初和渊汲回来这一日,长辞和祁墨也刚好归来,四人打了个照面寒暄了几句,便一同坐到四方桌前,开始各自讲诉这段时间的经历和见闻。 云初本不知晓妖祸之乱,因为云欢的隐瞒,她一直以为灵毓山那件事就是普通的水妖迁徙,并不是什么大的祸患,听长辞和祁墨说了才算明白,不由眉头紧蹙。 “最快明日,我们便要下山。”长辞神情冷峻,眉头自始至终就没松开过,让他那张没啥表情的酷盖脸更显冷冽。 云初颔首,问道:“已经安排好人选了?你们跟着辞海师伯?” 祁墨点头,她最近一直跟长辞同组,两人之间的默契提升了不少。 云初偏头看向渊汲,有些迟疑,“你也知道此事,你也要下山?” “嗯。算是知道。”渊汲淡笑,“你身上有伤,说这些于你养伤无益。” 长辞听闻云初受伤,颇有些担忧,“自己什么修为还不知道?你就别逞强了,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云初被他一句话怼到无语,合着在长辞这里,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一如既往觉得她是个废物。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就算她想跟长辞他们一起下山,云欢那里也不见得会同意。 毕竟,但凡危险系数高点儿的活动,云欢都是不准她参加的…… “我虽不才,但也能尽一份力。总不能你们去冒险除妖,我却在门内独享太平吧!” 长辞轻呵了一声,指了指渊汲,“你不独享,让他陪着你。” 云初再次被他噎住:什么鬼,这小酷盖吃错药了吗? 渊汲从善如流地点头,回眸看了云初一眼,笑得颇有些深意,“这样也未尝不可。” 云初更加无语,干脆不搭理这俩货,看向祁墨认真问道:“你的丹药和灵符可够用?” 祁墨有些冷淡的脸色浮起浅笑,回道:“师伯又给了我一些,都准备齐全了。师姐放心,我们定会平安归来。” 长辞也郑重点头,眉头松开,带着几分疏懒的气质附和道:“确实不用担心,等荡尽妖邪后,你酿的那些酒正好可以拿出来喝了。” 云初:……说正经事呢,别立flag好不好?你说这种话真的给我一种你会回不来的感觉…… 她瞪了长辞一眼,嗔怪道:“你想喝现在就能取出来,不用找这种借口。” 长辞抿紧薄唇,难得一见的勾了勾唇角,眸中有微光闪烁,“还是等我们回来吧!不会太久的。” 云初心里有些不舍,这长达三十多年的漫长岁月,她一直都与长辞祁墨朝夕相处,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这一次荡妖之行还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 云初抬起手,眸中泛起水雾,看向长辞和祁墨认真道:“我们击掌为盟,等你们回来,我把所有的酒都拿出来,不醉不休!” “好!”长辞爽朗应好,一巴掌重重拍到云初手上。 祁墨也跟着轻拍了下云初的手,笑着点了点头。 渊汲淡笑看着三人,见云初被拍红的掌心始终没有落下,眼神微暗,也抬手轻拍了一下。 云初本还沉浸在即将与亲友分别的伤感之中,被渊汲这一下拍的莫名其妙,随即想到一个可能,有些紧张地问:“你不是要留下陪我?” “看你好像在等我,这么好的氛围,我好似也该配合你一下。” 渊汲笑着揶揄,他话音刚落,其余三人多少都有些无语。 有了这个插曲,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和缓了不少。 第284章 云欢大师祖的魄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因为渊汲这不正经的举动,云初原本的失落和伤感被冲散了不少,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渊汲以手支额,偏头盯着她,脸上的笑容若冰山雪融,好看到晃眼,看得祁墨都有些呆,连忙收回视线,又移到云初身上。 在她身边一左一右对坐的两人,一个似寒山上千年才绽放一次的圣洁雪莲,一个似红火山上绚烂娇艳、常年不败的凤凰花,明明气质全然不同,可放在一起却是意外的和谐美好。 祁墨隐去唇边的笑意,默默低下了头。他们那般美好,总让她自惭形秽…… 对于云初和渊汲间的这些小动作,坐在祁墨对面的长辞也早就习以为常。 渊汲刚到小凌峰的时候,他还很不适应。虽说他不是个会听信传言的人,但在潜意识里,也一直觉得魔君渊汲是个暴虐弑杀的魔头,绝非善类。 所以,初见渊汲时他便下定决心,绝不与此魔头为伍。 可没过多久,他便能与渊汲同桌吃饭,月下共饮,还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挚友。 当然,这还都是长辞主动的……因为小酷盖酒量很浅,喝不了几杯就会醉得迷糊。 他平日是个话很少的人,可醉了之后话却特别多,常常拉着渊汲诉说他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秘心事,这些年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抖落个干净。 而渊汲作为一个靠谱的听众,总是将他的醉话听过便罢,从未跟任何人提及。 一个强大的、温柔又包容的朋友,没人会不喜欢。 长辞在接纳渊汲的同时,也慢慢改变着自己。 从前的他几乎从不与人来往,冷清孤寂的小凌峰上,只有他跟师傅两人整日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生厌。 后来云初回来了,渊汲来了,云欢师祖和她的新徒弟祁墨也来了,冷清的小凌峰上变得越来越热闹。 渐渐的,他也喜欢上了这份热闹。 他喜欢云初做的美食,喜欢偷喝她酿的酒;他喜欢看云欢师祖和渊汲拌嘴,喜欢云欢气恼时嘟嘴撒泼的样子;他喜欢指点云初修炼,一次次将她打趴下,又看着她一次次站起来,拼命的样子很不像个女人…… 他喜欢和渊汲一起喝酒,推杯换盏间放下所有防备,畅快地做一回自己…… 他也很喜欢祁墨的安静,总是恰到好处的,不会打扰到任何人,却会在你需要时,默默为你安排好一切。 长辞觉得自己从前活的那一百年算是白活了,只有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过一回。 他好喜欢这样的日子,有三两知己,相依相伴,岁月静好。 原本不屑一顾的,却是如今求之不得的…… 或许是不想让分别变得过于哀伤,长辞转而板起脸对云初道:“我们离开后,你修行上也别懈怠。本来天赋就一般,就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行。” 云初抽着嘴角轻哼了一声,“你也是,出门在外闲事少管,不要总是同情心泛滥……” “我哪有!”长辞立即辩驳,耳廓泛红。 “嗯,你没有。”云初噗嗤一声笑了,说得话明显很不走心。她了解长辞,这小酷盖表面孤傲冷淡,实际上却是个乐于助人的实心眼。 “师姐放心,我看着他。”一直默默不语的祁墨偷偷瞄着有些羞恼的长辞,插了一句。 云初乐不可支,连连点头。 “用不着!”长辞冷淡地瞪了祁墨一眼,语气不善。见云初还在笑他,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推开了凳子,冷着脸出了竹屋。 见他被自己气跑,云初笑得更厉害了,连祁墨也跟着捂嘴偷笑。 渊汲淡淡瞥了眼长辞的背影,神色莫名。此情此景,他忽然想起了从前那个清冷孤僻、高高在上的水神。 这小子真的是季泽转世吗? 虽说是一半神魂,但这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 云欢在正心堂足足待了两个时辰,听着长老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荡妖之事,心里厌烦无比。 这些老东西口口声声为了黎民苍生,实际心里都在算计自己的得失利害,让她很是讨厌。 云欢原本不想管什么苍生,甚至连天一门都没放在心上。 在刚刚穿越之时,她就决定要做一个自私的人。她的心很小,只放的下姐姐,她只想和姐姐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别的事、别的人,她全不在意。 可即便心里有了决断,当真的经历到时,她还是很难不动容。 那日渊汲同她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他说的没错,她挂着天一门师祖之名确实得了门中不少好处。 正因如此,在门中有需要之时,她又怎么能不管不顾、独善其身! 若真是这般,她会怨恨自己……毕竟这么不要脸的行径,她确实接受不了。 她虽然对天一门没什么感情,这里的很多人都令她讨厌,可她到底是天一门的师祖,有些责任必须承担。 所以,当荡妖人选僵持不下之时,她还是选择站了出来…… “我去!”随着云欢清冷的声音响起,原本闹哄哄的正心堂忽然安静下来。 这一次他们要推选的是去传说中的妖王老巢——乌址潭,真正的九死一生之地,所以才争论了这么久,因为根本无人想去。 辞玄微微蹙眉望向云欢,眼神中有明显的不赞同,“师祖,您老人家该在门内坐镇,您去并不合适。” “那你堂堂掌门,去就合适了?”云欢冷冷斜着辞玄,用的是传声入密。 “我有我的打算!”辞玄传声回她,语气不容置疑,“此去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冒险。”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养的小宠物吗?成天拘着我,管着我,还有完没完,这点事都由不得我做主?”云欢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在辞玄的神识里炸开。 辞玄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在云欢眼里,他是这样待她的。 “阿欢,我不是……只是这一次非同小可,我确实不能由着你。” “我去意已决,无需多言!”云欢扬声喊了出来,声音震彻正心堂。 第285章 敢死队的人选,霸气主角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长老们意外之余,也都松了口气。 内堂里,只有辞玄的脸色难看至极。 辞和眼神瞟到掌门身上,在心底偷笑,面上却一派正经地道:“既然师祖有意为苍生解忧,我等便也不好阻拦。” 众长老会意,纷纷附和:“师祖不愧为师祖,此等大义,我等自愧不如!” 反正他们是不想去的,既然师祖主动请缨,那她去最合适……万一,小师祖真的出事回不来了,他们一定放鞭炮庆祝个三天三夜。 云欢脸上挂着敷衍的冷笑,视线扫过整个正心堂,将这一众贪生怕死只顾享乐的嘴脸一一记下。 辞玄的视线自云欢出声起就一直定在了她身上,见她如此坚持不听劝阻,脸色铁青。 “既如此,我陪你!”他语声淡淡,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诧异的盯着正堂中间正襟危坐的掌门辞玄。 听他此言,云欢瞬间就恼了,恶声恶气地传声骂道:“你疯了!” 辞玄眼神哀戚,微抿的薄唇却带着一抹浅笑,传声回她:“疯就疯吧!我本就是疯子,不过是强压着自己正常了这几百年。” 云欢一时语塞,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心里一紧,偏头避开,“随你!是我当初看错了人,不该强逼你来做这个掌门!” “……”辞玄无奈,知道云欢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时间心又软了下来,神色晦暗地低吟,“是我辜负了你的期待,让你失望了。” 云欢心一抽,觉得跟他再说下去就是自讨没趣,本想甩袖子走人,由他们去争辩,可就在此时,一直蹲在角落眯眼看戏的辞海却出声唤住了她。 “掌门要统筹全局,还是我去吧!老道一直想给师祖打个下手,不知师祖意下如何?可嫌弃我这副老骨头?”辞海笑眯眯瞅着云欢,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对于辞海老道的主动,云欢颇感意外,这家伙不是遇事能躲就躲,除了他徒弟什么都不放心上的吗?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你去?怕你拖我后腿,还是算了!”云欢师祖一脸傲娇,很是不屑的贬低着天一门的最强修士。 辞海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就让老道跟着师祖学学本事吧!就这一回,保准不给您添麻烦!掌门师兄,你说呢?” “你去……也好。”辞玄依旧盯着云欢,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他又知道,自己不可能拦住她,而他也不能舍下整个天一门不管,真的跑去陪她…… 辞海拍了拍衣袍,一脸亲切和蔼的笑,“那就这么定下了,原本我是要去中州台安府一带的,就劳烦辞和师弟替我吧!” 忽然被点名的辞和很有些不情愿,他原本只想待在门内搞搞后勤,结果又被辞海赶鸭子上架,怎么可能乐意。 但这种时候,辞海和云欢要去的可是最危险的乌址潭,而台安府却是没什么险情、相对安全的地带,众目睽睽之下,由不得他推脱,否则脸面上实在过不去。 一番思量之下,辞和只得应着头皮答应。 见辞玄应允了辞海所请,云欢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对后续的安排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再把时间耗在这里,干脆衣袖一挥,气鼓鼓的走了。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虽多有不满,但这个时候也没人敢挑刺,都全当自己没看见。 辞玄眼眸缩了缩,目送云欢离去后才收回视线,继续安排荡妖之事。 最难的乌址潭人选定下后,其他没什么大妖出没的地方也就顺利地安排了下去。 这一次荡妖之行,天一门动用了门内半数以上的弟子和三十一位长老,势要早日驱除妖邪,还人界太平。 …… 云欢出了正心堂,深深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总算觉得心里没那么堵闷了。 随即手里捏起一颗神牵珠,感应到她姐此时正在小凌峰,便立即跟了过去。 …… 此时的小凌峰上,云初还坐在竹屋里听祁墨讲述妖祸之事。 渊汲在门前的小药园里洒水,长辞则抱着大剑倚在树下假寐。 云欢来势汹汹,挟着一阵飓风,直接飞进了竹屋。 “师傅!”祁墨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 云欢头都没回地吩咐道:“你先出去!” 祁墨抬眸看了云初一眼,立即退了出去。 云初见云欢脸色不对,待祁墨出去,微微蹙了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谁惹你了?” 云欢脸上的表情和缓下来,撇了撇嘴,凑上去拉着云初的胳膊开始撒娇,“姐,他们都欺负我,逼我去除妖。” “他们逼你?他们敢吗?”云初一脸的不信,斜眼瞅着她,“这世上能逼你的也就你自己了,说吧,你要干嘛?” 云欢被她姐识破,呵呵干笑起来,“就是……他们都贪生怕死,我一时热血上头,就把一件苦差事揽在自己身上了!” 云初嘴角抽搐,重重弹了下云欢的脑门。 “疼!” “不疼你不长记性!” “姐……我这也是看不过眼嘛!”云欢垂着脑袋,看上去乖极了,还偷偷拿眼瞄着她姐的脸色,“姐,我也不想的。都怪我太年轻,经不住诱惑!” “呵呵!要是不论辈分,你确实年轻……”云初转过身去,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嘻嘻,姐姐~不要这样嘛,我可是有谋划的!” 云初挑眉,语气依旧不善,“你有什么谋划?” 云欢一脸讨好的笑,神秘兮兮地道:“乌址潭里有只活了上千年的洄蛟,我准备去把它的骨头拆了给你做琴。” 云初“呵”一声冷笑,“不需要!” 洄蛟?那是近乎于上古凶兽的存在。这丫头疯了吧!呵,没等她去拆洄蛟的骨头,她自己就能被怪物生吞三百回! “姐,我很强的!特别强!”云欢撑着小腰板儿,一脸骄傲。 云初懒得与她扯皮,直接问道:“你自己去?” 云欢不情不愿地道:“辞海老道非要跟着我!” 知道辞海师伯会陪云欢一起,云初稍稍松了口气。 第286章 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你这么好的姐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为什么非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云初瞪着云欢,抬手把她整齐的空气刘海揉乱。 云欢垂着头,不再嬉皮笑脸,乖巧的接受她姐的“修理”,神色有些复杂。 “当时确实是一股热血上头,不过我也仔细考虑过了,这一回确实是我去最合适。我这个天一门的师祖做了这么久,旁人都觉得我一无是处,对门内毫无贡献,只会耀武扬威,欺压他人。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讨喜的性子,那些家伙也早就厌烦我了。这些年如果不是辞玄一直护着我,他们说不得立即就会将我赶出门去。” “不会的……他们不敢!”云初有些心疼的将云欢揽进怀里。 云欢苦笑,“是啊,他们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云初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将怀里的小包子紧紧抱着。 云欢继续道:“他们忌惮我,不敢动我,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辞玄。 他救过我,护过我,为我做了很多。所以这一次,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既然他在乌址潭这事上为难,那我就替他解一次忧,也算是还了他几分情。” “比起为难这种小事,我以为他会更担忧你的安危。”云初轻轻抚摸着云欢的脸颊,心疼不已。 云欢被点中了心事,顿时泪眼婆娑,仰起头看着姐姐,满脸歉意,“姐,我对不起你……我明明决定永远都不和你分开的,说好要保护你……可这一回我却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云初温柔地拍抚她,“你不用顾虑我的,我们虽是姐妹,可你的生命里也不该只有我。 云欢,你真的不用做任何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你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做你认为值得的。而我作为你的姐姐,会永远支持你,也会永远陪着你。” “姐……”云欢鼻子酸的厉害,扑进云初怀里轻声抽泣,“姐,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崩人设了?我明明应该是个护姐狂魔才对,可这一回,我却没顾及到你!” “这不就是本来的你吗?有责任心,有担当,有抱负,不甘屈居人后,也不甘被他人贬低,不会亏欠谁,更不会辜负谁,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勇往直前……这就是你啊,是我最棒的小妹妹!”云初用额头蹭着云欢的,笑得温柔又宠溺。 “姐,你说我上辈子究竟积了多少福德,这辈子才能有你这么好的姐姐!” “是我的福气。”云初轻声耳语,柔肠百转。 云欢贪恋地闻着姐姐身上的味道,心里暖融融的,似有阳光普照。 ~ 这种姐妹间的温情时刻真的十分美好,然而可惜的是——太短暂了。 云欢刚享受了一小会儿姐姐的温柔爱抚,还没过十秒钟,就又听到她姐沉声命令:“带我一起!” “姐!”云欢猛的从云初怀里弹起,一脸的不赞同,“太危险了,你怎么能去,你都还没飞升,连个地仙都不是!” “哦——所以呢?”云初双臂环胸,冷眼斜着她。 在她姐的死亡注视下,云欢又秒怂,“那个……姐,你别这样,咱俩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 云初一脸的理所当然,“对啊,说好了!你说了不会和我分开,我也说了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所以,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去!” 云欢对她姐忽然进化出的“不要脸”行径,简直叹为观止。 “不行,你不能去!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四大仙门都会派人来。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就算我同意带你,他们也不会同意!到时候有了危险,我们还要分神保护你……姐,你也不想做个拖油瓶吧!” 云初眉梢一挑,一脸无所谓,“没关系,他们不同意,我可以自己去!” 云欢懵逼:你自己去?你怎么去!那里危险重重,光迷障和结界你就进不去。 “陈师弟!”不等云欢再说什么,云初就冲门外唤了一声。 刚刚还在园子里侍弄药草的渊汲一个瞬移,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屋中,淡淡瞥了云欢一眼,坐到云初身侧,笑意柔和地盯着她问道:“怎么了?” 云初热络地给渊汲倒了杯茶水,双手奉上,明眸半敛,笑道:“君上,我妹要去乌址潭。” 渊汲接过凉了的茶水,看了一会儿还是凑到唇边轻啜了一口,淡淡道:“好地方,那里有只洄蛟修为不错,它的骨头正好可以拆了给你做琴骨。” 云欢死盯着抢了她座位的不速之客,心里那叫一个郁闷:靠,我居然跟这混蛋想到一块儿去了。 云初以手托腮,仰着脸,眨了眨眼,满脸幽怨地望着渊汲,“可她不带我,我也想去怎么办?” “我带你去。”渊汲笑得极随和,声音也温润好听。 “不行!”云欢暴躁怒叫。 云初不理她,依旧托腮笑眯眯看向渊汲,“谢谢君上,君上真好!” 渊汲微微颔首,垂眸又啜了口凉茶,唇边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姐,你不能这样!”云欢气结,颤着手指着渊汲,“你……你要把我姐置于险地!” 渊汲抬眸瞥了她一眼,轻笑道:“所以呢?” 云欢噎住,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仨字:“你休想!” 云初依旧不理云欢,见渊汲的茶杯空了,立马拿过来又给他倒了一杯,“君上,喝茶!” 渊汲不动声色地接过,虽然觉得这茶又凉又没味儿,难以下咽,但云初难得对他这么殷勤,多喝两口还是蛮甜的。 云欢看着满眼亮晶晶托腮望着渊汲的姐姐,以及动作优雅把一杯凉茶喝得像世间绝味一般的渊汲,觉得自己待在这里特别多余…… 她现在就是个灯泡……还是没啥亮度,被这俩没良心的家伙忽视的那种! “姐,我先走了!”云欢浑身不自在地哼了一声,也不待两人发话,人就消失无踪。 “好大的气性!”渊汲看着晃动不止的竹门,俊眉微挑,又回头看着已经移开目光不再盯着自己看的云初,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第287章 新的推倒技能,又是情难自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垂眸,神色黯然,“她不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以前她可从不在乎天一门如何,掌门如何?我怕她是被人怂恿了,中了圈套……” 渊汲眼眸缩了缩,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个小丫头该不会就是因为他之前说过的那几句话才转变了心意吧! 呵呵,怎么可能? 她要是那么容易听话,他这些年又何至于如此辛苦…… 虽然心里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但当他看到云初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时,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不能看着她独自涉险,什么都不做。” 渊汲默然一瞬,很直接地道:“她修为比你强百倍不止……你担心她,好像也没什么用!” 云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他这么直接的嘲讽既无语又无奈,谁让她确实就这么弱呢! 起点在那呢,就算她拼命努力也还是远远落在云欢后面…… “我这不是有君上呢嘛!您刚刚可是答应我了!”云初瞬间整理好情绪,笑得见牙不见眼。 渊汲: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你妹妹会生气吧!你不是最心疼她,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的吗?” 渊汲脸上的笑容颇有深意,云初像没看到一般,依旧笑得无比谄媚,“您这是要反悔吗?” “你觉得我会反悔吗?”渊汲反问。 云初狗腿得不行,“我觉得您不会!” “那要看你给我什么好处!” 云初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笑容可掬地道:“您喝茶!” “饱了!”渊汲将茶杯推开,有些无奈地抱怨:“就一盏凉茶未免太没诚意了!” 云初暗暗撇嘴,想在心里骂他,又是强忍住了,好脾气地给他戴高帽:“您堂堂魔君,可不能出尔反尔呀!” 渊汲不为所动,淡定道:“师姐,我只是你的小师弟。” “那师弟你更应该乖乖听师姐的话呀!” 云初不要脸的笑起来,很是哥俩好的拍了拍渊汲的肩。 渊汲轻笑着受了,可当云初要收回手时,他却就势起身,一个旋身搂住她的腰,将她推倒压在了桌子上。 “师弟也是要哄的,不然怎么对师姐负责。” 他压在她身上,用极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吟。 云初的脸瞬间就红了:有完没完,这随机扑倒已经成了你的常备技能了吗?这个月都第几回了,还能不能行了! “放心吧,我替你护着她。”渊汲的唇贴在她耳边,低哑的声音极富磁性,让云初的耳根都红透了。 他微微抬起头,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只觉每一处都美得恰到好处,就连羞恼的模样都令他魂牵梦绕。 云初仰躺在桌子上,腿是悬空的,因为不满他的钳制开始乱蹬。 “渊汲,你放开!他们都在外面!” 她的身子又热又软,腰细的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掉,让他舍不得对她用力。权衡之下,便分开两腿,将她的腿圈在里面压住…… “再唤一次!”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软的像是在哄孩子。 云初又羞又恼,很是莫名其妙,终是忍不住骂他:“你有病吗?” “嗯,病得很重,需要你来医我。”渊汲的喘息声微粗,声音压得极低,搂在她后腰的手不自觉往下,摸到了一处微微突起的柔软……登时便是一阵心神恍惚,等回过神来时,又立即将手缩了回去。 云初身子一颤,恼得不行,拼命蹬腿,想把他踹开……可踢着踢着,膝盖忽然一麻,好似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她的脸腾的一下就变成了煮熟的虾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心若擂鼓。 渊汲的反应比她还要强烈,他强忍着心底的悸动和下身的不适,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从她身上挪开,站了起来。 云初还僵在那里,用手臂遮住了眼睛,浑身滚烫,活像个刚刚烤熟的皮薄焦脆的烤乳猪…… 仰躺在桌上的云初,身形被勾勒得凹凸有致,渊汲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推门而出。 云初挪开遮住眼睛的手臂,看着竹屋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心神恍惚。 ………… 云初与云欢间难得的较劲最终以云欢的妥协告终。 三日后,天一门弟子便开始集结,分批次下山。直到第五日才是云欢一行出发的日子。 七月末的这一日,大师祖云欢穿了件绣满云罗暗纹的白色道袍,手持一根金柄浮尘挺立在正心堂外,接受掌门辞玄的嘱托。 在她身后还站着门内最优秀的六名弟子,以及一身懒怠之气的辞海。 “一定要小心,什么都不及你的性命重要。” 说完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辞玄最后又传声叮嘱了云欢一句。 云欢眼帘微垂,避开了他满是担忧的焦灼目光,拱手行礼时灿然一笑,露出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 辞玄抿了抿唇,还想再说什么,云欢却已经带着众人转身。 落在最后的辞海见掌门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悠悠叹息了一声,“洄蛟也没多厉害,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她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辞玄神色终于松懈了几分,冲着辞海的背影拱手一礼,“有劳道君了。” 辞海背对着他扬了扬手,轻轻摇了摇头。 天空中,已经盘旋多时的白凤灵鸟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召唤,急速俯冲而下,载着云欢消失在云层之中。 辞海看得眼热,啧了两声:这坐骑真不错……然后召唤出他的法宝大葫芦,让六名弟子跟自己一起乘了上去。 ………… 飞仙阁的屋檐上,云初仰头望向云欢消失的方向,心里又骄傲又失落。 骄傲是因为她的小妹妹好厉害,简直帅呆了;而失落的是,跟她妹一比,她自己依旧是个小弱鸡。 “还要再等半个时辰?”云初扶了下裙摆,坐到渊汲身侧。 “以她的速度,要赶去乌址潭至少需要两日,不急在这一时。” 云初颔首,双手抱膝,将头埋了下去。 之前她已经与云欢商量好了,她可以不去乌址潭,但要去那附近的白府城等着云欢。 第288章 来自心底的战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原本云欢压根就不想让她姐掺合荡妖之事,准备走个后门让她待在门内搞搞后勤,结果实在拗不过云初,便只得答应了这个算是两全的法子。 白府城虽然离乌址潭很近,但却是早几百年就被人界仙门占据的一处要塞之地,并未受到妖族侵袭,如今正好作为就近参战弟子的补给之地。 换言之,就是云欢给她姐换了个地方搞后勤…… 按照门内的安排,云初要在一个时辰后与前往白府城的大部队一起出发,而云欢也会在白府城暂时落脚,与其他四门的长老商谈灭妖之计。 五大仙门这一次之所以要围剿乌址潭,也是想找到妖祸发生的根源。乌址潭是曾经的妖王属地,数千年前猖狂一时的妖王也曾发动过妖祸之乱,致使仙界人界都死伤无数。 后来还是天界派出了五万天兵才将其镇压,初代妖王被囚困在了乌址潭,最后自毁妖丹而亡。 听闻妖王死的时候,它身上有毒的污血喷涌而出,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乌址潭就此变成了不毛之地,直到数百年后才重新焕发了生机。 那只修行有成的洄蛟就是在这个时候占据了乌址潭,被后来归顺的群妖们奉为新主。 如今妖祸卷土重来,五大仙门就怀疑到了这只洄蛟身上,认定它便是新一任的妖王,是妖祸之乱的罪魁祸首。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五大仙门的掌门和大长老们都一致认为该去乌址潭查探一番,即便不能除掉洄蛟,也要去探一探虚实。 渊汲见云初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上,身子微微颤抖,便抬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害怕?” “没有……”云初闷声否认,可缩进他怀里后就压制不住心底的软弱,默了一会儿又诚实地点头,“一点点……” “有我在,别怕。”渊汲身子前倾,下颌抵着她的后脖颈,坚定地道:“她绝不会有事,你也不会!” 云初轻轻“嗯”了声,紧绷的心弦却没有松懈下来。 她的害怕并不是出于担忧……虽然她确实担心云欢会遇到危险,但她又坚信妹妹一定会没事。 真正让她害怕的,其实是她自己。 要去乌址潭那样的地方,她不仅没有胆怯恐惧,而是兴奋到颤抖,身体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好像在渴望鲜血,心底萌生出疯狂的嗜杀念头。 这感觉让她不适,也让她害怕。 有一次入定后,她甚至产生了幻觉,看到了令她恐惧的幻象。 幻境里的她不是身处仙气缭绕的飞仙阁,而是在一个如无间地狱般的地方,周围有烈火熊熊燃烧,而她面目狰狞,手持一把长剑,站在一堆尸体之中。 剑尖不断有鲜血滑落,昭示着她曾做过什么…… 这幻象吓得她三天没合眼,不敢入睡也不敢打坐,唯恐再看到一次。 这三天她一直试图说服自己,那都是假的,她不可能变成那样。可她越劝自己越觉得无力,这个穿越来的身体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而她,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别想那么多,你就是你。” 渊汲低哑的声音打断了云初的思绪,云初苦笑了一下,心想:她是谁,她自己好像都有点迷糊了。 “君上,你说我身体里有没有可能住着另一个人?” 渊汲支起身子,蹙眉看着她,“为何这么问?” “没事……大概是最近想得太多,魔障了。”云初呵呵干笑两声,指了指人群聚集的飞来峰广场,“咱们该走了!” 说完她想起身,渊汲却没动,更没放开她,就这么揽住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等你飞升后,我告诉你。” 云初仰头,诧异地望着他,“告诉我什么?” 渊汲不语,盯着她清澈的眸子,淡淡笑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天赋极高吗?也许你的身世真的不凡,我现在还不敢确认,等你飞升后,我陪你一起去查寻。” 云初有些失望,明显感觉他在敷衍自己,却还是表现出几分欢喜,应了声“好。” 她的身世……她不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穿越女吗?开局就拿了个炮灰剧本,好不容易苟到现在…… 身世?呵呵,难道还能逆了天不成? 渊汲眸色微沉,不再多言,牵起她的手跃下屋檐,飞往飞来峰。 ~~ 云初和渊汲顺利地跟着大部队出发前往白府城,而祁墨和长辞早在两日前就出发前往东南方的几处城镇。 安稳地飞行了一日,在距离白府城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云初抛出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傀儡人,代替自己和渊汲混在队伍中,而真身则巧妙地脱离。 渊汲带着云初落到一处山坳,随着一声欢快的啸鸣,黑羽玄睛雕抖动着巨大的翅膀落在两人面前。 云初迎风而立,发丝飞扬,有些惊喜地跑过去摸着黑雕的脑袋,“雕兄,好久不见!” 黑雕又愉快地叫了两声,把脑袋往云初怀里蹭。 “走了!” 渊汲朝她伸出手,云初握上去,两人一起跳上了雕背。 黑羽玄睛雕怪叫个不停,羽翼张开,呼地跃上天空,振翅而飞。不过两个时辰,就载着两人飞到了乌址潭。 云初站在雕背上往下望去,只见下方一片乌漆麻黑,黑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 “这就是乌址潭。” 渊汲点头。 云初呵呵干笑,“还真是个鬼地方,好强的妖气。” 渊汲不置可否,回过头问她,“下去吗?” “当然!”云初笑眯眯应着,感觉自己躁动的小宇宙都快压不住了。 渊汲笑了笑,黑羽玄睛雕立即向下俯冲。与此同时,渊汲也紧紧攥住了云初的手。 “下面有迷障,不能离开我半步。” “好……”被他冰冷的手握着,云初还是觉得手心直冒汗,诺诺应了声。 穿过黑雾和迷障,黑雕带着两人落到了乌址潭软啪啪的土地上。 刚一落下,云初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她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不禁蹙起眉头。 这里的环境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 第289章 抱着你好办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灰黑色的土地湿答答的,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冒着诡异气泡的浑浊水坑。周围的树木都是乌黑色的,树干枯萎扭曲且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脚下偶尔冒出的几棵杂草也是生的奇形怪状、五彩斑斓,配合这阴暗潮湿的环境,硬是整出了恐怖片的氛围。 “用不用我抱着你?”渊汲垂眸看了眼地面,笑着回望她。 云初一脸尴尬,“我哪有那么娇气。” 渊汲抿唇笑着没再吭声,拉着她从雕背上轻飘飘落下,回头吩咐黑雕,“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黑雕轻轻点头,纵身一跃,消失无踪。 云初虽然嘴上拒绝渊汲的“好意”,但脚一落地她就浑身打了个寒战。 云初:咦……好恶心,感觉像踩着那啥似的。其实让他抱着也不是不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见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低头死盯着脚面,渊汲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不走?” 云初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咋了,她总觉得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更恶心了。 渊汲看她望过来的眼神可怜又倔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像蒙了层水雾,勾人得厉害,一言不发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太墨迹了!这样能快些!”他声音微哑,夹杂着遮掩不住的笑意。 云初立马识趣地揽住了他的脖子:呜呜,大魔王真好。靠谱得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你说什么?” 渊汲垂眸看向怀里老实的云初,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笑问。 云初如临大敌,这才想起来大魔王貌似有个时而有效时而失效的读心术,脸更红了,“我说谢谢您,您真好!” 渊汲笑着抬头,不再追问,足尖轻点,人已飞出老远。 云初缩在他怀里,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却丝毫不难受。腐烂刺鼻的气味也随着躲进他怀里而消失。 被他冰冷的气息包围,没有了从前的胆怯瑟缩,此刻她只感觉无比舒坦放松,心里暖暖的,有种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觉。 云初知道,从进入乌址潭起,渊汲就一直在消耗灵力为她屏蔽了那些不好的感觉…… “快到了!”随着周围的妖气越来越浓,黑雾越来越重,渊汲的动作也逐渐放缓。 云初点头,立即进入警戒状态。 渊汲脚步顿住,抱着云初跃上了一棵枯萎大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潭道:“就在那边,你可准备好了?” 云初兴奋又紧张的点头,看向渊汲的眼神满是感激。 当时她求他带自己来乌址潭,他答应了,她要和他一起,他也答应了。渊汲明知她想要做什么,不仅没有阻止她,还依着她、陪着她,而不是让她独自一人等在安全的地方。 她的大魔王真的足够强大也足够自信,敢把她这个小菜鸡带到这里,还敢让她辅助应战,让她能够得偿所愿……真的好体贴! 要做到这一点,他不光是自信,他也信着她……就这份信任和肯定,就够云初感动三年了! 云初深吸一口气,松开揽住渊汲脖子的手臂,手中出现一大把灵符,眼睛发亮地笑道:“我去把它炸出来!” 渊汲笑着颔首,将一颗红色丹药塞进她嘴里,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哑声道:“别咽,含着!” 云初乖乖照做,含糊道:“那我去了!” “嗯,小心!”渊汲看着她一跃而起,如利箭般激射而出,目光中尽是骄傲和宠溺。 深不见底的黑潭足有数十丈宽,云初凌空立于黑潭中心处,手中灵符抛出,闭上眼睛口中开始默念咒文。 原本软啪啪的灵符在她的催动下发出耀眼的金光,围成一个圆形环绕在云初身边,行成了一个在不断旋转的金色光圈。 随着云初口中咒文的变化,金色光圈变得越来越大,旋转得越来越快。 等大到一定程度后,又开始快速缩小,于此同时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在小到只有一米半径的时候,云初终于睁开眼睛,大喊了一声:“破!” 金色的光圈骤然下沉,没入水中,然后是嘭的一声巨响,水潭炸开,水柱喷射出数丈高…… 云初身形一闪想要避开喷出的水柱,却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渊汲揽住云初,将她护在结界中。黑潭的水被炸出,如暴雨般哗啦下落,不过两人身上都半分未湿。 云初偏头看了眼从后面揽住自己的渊汲,刚要说什么,忽然眸光一闪,以迅雷之势甩出另一把灵符。 还在喷涌不停的黑潭里,一条又大又长的黑影浮出水面,伴着一声愤怒的嘶吼,口喷毒气向云初二人袭来。 云初镇定自如,甩出灵符的同时,双手交握,结出一个束缚印。 “缚!”她肃然凝眸,紧紧盯着动作快如闪电,眼看就逼近眼前的洄蛟……咬紧牙关,半步不退。 渊汲一手松松揽着云初,冷眸淡淡撇了那怒吼嘶鸣的洄蛟一眼,并未出手,只是加固了护着她的结界。 这条修炼了上千年的洄蛟,吸收天地之灵,已经快突破己身,化为真龙,无论灵压还是攻势,都锐不可当。 它本就为有人私闯它的领地、扰了它的好梦而暴走,这一击更是挟着雷霆之势,长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这两个不速之客立即嚼烂碾碎…… 云初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意朝自己袭来,依旧没有退缩,手中结着束缚印,死死抵抗。 灵符在飞出去的瞬间就消失踪迹,直到洄蛟张开的大口已经快落到云初脑袋上时,它们才再次出现,像狗皮膏药一般粘在了洄蛟湿滑的鳞片上,随后各自延长,首尾相连,变成了一条捆缚住洄蛟的绳子。 洄蛟攻势稍缓,烦躁地想把身上的异物甩掉,然而淘气的灵符们却在化作绳索后却越收越紧,唰的一下,就像是收起的弹簧般,将洄蛟彻底捆成了一个球。 而这一切,自洄蛟出潭起,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第290章 嗯,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看到滴着涎水的血盆大口从自己脑袋上方离开,云初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睛依旧紧盯着暂时被束缚住的洄蛟,结印的手松开的同时,又一把雷暴符朝它飞了过去。 被意外绑住的洄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堆雷暴符炸的七荤八素,怒火再次被点燃,嗷一嗓子大叫,然后嘭的一声崩开了束缚自己的符咒。 “好硬的壳!”云初眸光闪烁,眼睛亮的吓人,看到自己近百张雷暴符一起爆炸,而洄蛟布满鳞片的身体竟依旧毫发无损,不由唇角勾起,赞了一句。 渊汲轻笑,在她身后淡淡道:“它的骨头更硬。” 云初想起他和云欢之前说要用这洄蛟的骨头给她做琴骨,不由失笑,忽然觉得眼前这长相丑陋的庞然大物有点可怜…… “它来了!要我帮忙吗?” 看到通体乌黑油亮的洄蛟卷土重来,渊汲冷眸微凝,淡声问。 云初半眯着眼睛笑,“不用,先试试!”随即手中出现了一小团赤色火焰。 之前她一直排斥的,现在她要试着接受,并且掌控…… 洄蛟甩着巨大的尾巴,愤怒地嘶吼着,不管不顾地朝云初扑来,可当它看到云初手中的那团小火焰时,身形微顿,黑漆漆的蛟目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惧意。 可不过一瞬的工夫,它又缓过神来。眼前的小丫头修为低下,它一尾巴就能将她抽成两段!虽然那火焰中有一丝可怕的气息,但以刚刚交手的经验来看,说不得就是她故弄玄虚来哄骗自己的。 呵!她与自己实力相差如此之大,根本不足为惧! 洄蛟在自己的大脑袋里理清思绪,随即攻势加强。不过这一次它也长了个心眼,不被自己的愤怒影响扑上去近攻,而是在离云初两三丈远的地方就喷出了一大口毒液…… 云初不慌不忙,伸出两只手指快速地在自己身上贴了三张符咒,在毒液喷过来的同时身形已经闪到了洄蛟的后方。 渊汲无奈一笑,明明有结界保护她还躲,这是直接将他无视了吗? 还是说她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所以不想借助自己的帮助…… 这小东西,现在有点儿本事就越来越飘了啊! 不过……还挺可爱。 渊汲忍不住扬了扬唇角,看着不停躲避洄蛟攻击的云初,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 想着她暂时不需要自己帮忙,便索性挑了个不太碍事的地方坐下来静静欣赏…… 云初的注意力都在洄蛟身上,发觉自己躲避的越来越吃力,便又在身上贴了两张神速符。 作为一个氪金玩家,云初毫不吝惜这些重金难求的宝符,很是大方地让它们在自己的战斗中发光发热。 身体不停扭动疯狂进攻的洄蛟都惊了……哈?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丫头的修为并不像自己判断的那么弱? 是了,敢这么跟自己硬刚的,怎么可能是个连飞升都没有的普通修士!她一定是故意让自己轻敌所以隐藏了修为……哼,好狡猾的女人! 看我不把她撕成碎片! 洄蛟脑袋大大但脑仁很小,自以为是看清了对方的诡计,于是乎变得谨慎起来,原本凶猛的攻势逐渐放慢,生怕中了对手的圈套。 云初刚想试试神速符的极限在哪里,却不料洄蛟忽然畏手畏脚起来,让她无法发挥。不过这也没怎么影响她的心情,神速符测不了,正好测测自己本命之火的威力。 因为洄蛟的攻势减缓,身上贴了六张神速符的云初躲避起来也不甚费力,正好趁着它转换攻击的间隙,将一直捧在手心的火焰凝出的小火球抛了出去。 洄蛟以它野兽的直觉,敏锐地察觉到这火球诡异的很,万万碰不得,连忙扭着长长的身躯躲避。 云初抛出去的火球速度并不快,而且在飞出去后就在慢慢变小。当洄蛟感知危险后撤时,那刚刚飞出去三米远的火球就嘶一声灭了,只余一缕轻烟飘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此情此景,云初和洄蛟二脸懵逼…… 洄蛟:凎!我还以为这是个大招! 云初:咦?以前不是还能飞十几米的吗?搞什么,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站在远处抱着胳膊看戏的渊汲扬了扬眉,有些想收回之前自己在心里发表的骄傲言论。 这小东西,这种时候还在玩……没练好的法术也敢在这么危险的时候用,不得不说,她可真强! 云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误,见洄蛟好像又被自己激怒了也不慌,心里想着,这下可以继续试验神速符了……嗯,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只是,洄蛟毕竟不是可以让她任意耍弄的低级妖兽,经过了之前的试探,它已经发现了云初的诸多破绽: 这丫头不过是凭着一堆古怪的符咒在硬撑罢了,真正的修为果真如它先前所料那般低弱…… 看来,这一次它又想多了。 不再“上当受骗”的洄蛟气恨交加,不想在和云初玩这种小打小闹的游戏,而是直接爆发出巨大的杀伤力。 只见它在空中旋转腾挪,往高处跃起,身上的鳞片也随着它的动作发出耀眼的金属光泽,刺的云初睁不开眼。 随后,伴着一阵哗啦的响声,洄蛟身上的鳞片化作无数利刃齐刷刷袭向云初。 “小心!”渊汲呼喝了一声,身体比声音还快,然而行至半空他又突然急停下来,有些震惊地看着被漫天刀片围拢着的似乎马上就要被削成碎片的云初…… 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像一只飞行中暴风雪中的孤弱蝴蝶,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却努力震动翅膀想要飞翔。 这一刻,渊汲体会到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没有去救她,因为她,并不需要…… 那只看似孤弱无助的蝴蝶,实际毅然独立于风雪之中,慢慢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鳞片朝自己袭来的那一刻,云初虽闭着眼睛却也感受到了危险。如条件反射般,她瞬间洒出大把灵府。 灵府在空中一张张散开,齐刷刷地将她护在中间,围绕着她不断旋转…… 第291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散出灵符的同时,她又将手心里的赤色火焰按进了胸口,火焰快速融入身体,然后下一瞬,火光大盛,云初就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球。 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黑色鳞片逼近眼前,符咒包裹出的圆形结界直接被锋利的鳞片切成碎末,如金色的雪花般,随风吹落。 坚硬的灵符结界没有抵挡住黑色鳞片的攻势,眼看它们就要一片片钉入化作火人的云初体内,避无可避…… 洄蛟瞪着漆黑的大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即将被削成碎片的云初,大大的鼻孔轻蔑地喷出一口气:不自量力!以为谁都可以闯入它的领地吗?真是找死! 随着它的轻嗤声落下,黑色鳞片齐刷刷钉入了火中,发出一阵尖刀入肉的“噗呲”闷响…… 洄蛟脑袋上的长须子动了动:死了?不对,怎么没叫唤?被它的鳞片削肉挖骨的痛不可能有人承受了还一声不吭! 不对劲,很不对劲…… 诧异不解的洄蛟忽觉脊背发寒,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团燃烧的火人连同自己射出的鳞片竟然一起消失不见了! 空中只余淡淡的湿意,是被炸开后还没有完全落回湖里的水雾。 不远处,渊汲在看到云初化作的火球消失时,轻轻蹙了蹙眉,身体微顿,猛然退后了数十丈。 也就在此刻,消失的火球陡然出现在洄蛟头顶,不呆洄蛟察觉有意,就嘭的一声炸开了! 原本的黑色鳞片此时已变得赤红,在朝洄蛟射去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轻烟,是极热遇冷所形成的烟雾,可见那些鳞片温度有多高…… “打扰了!还给你!” 一个清越的女声在火球炸开时悠悠传出。 洄蛟感觉自己的大脑袋嗡嗡的,骤然炸开的火球离它不过两丈远,炸开的时候像天女散花一样,波及范围极广,就算自己拼了老命也不能全部避开…… 这可咋整?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洄蛟也来不及思考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只是本能地将脑袋缩起,长长的身体护住脑袋,缠绕而上,锁成了一团,靠自己坚硬无比的外壳去抵挡。 这么短的距离,攻击范围又这么广,这是它能做出的最好防御了。 赤红的鳞片撞上洄蛟坚硬的身体,发出阵阵金属撞击的铿锵声。不过是一瞬间,它露在外面的脊背就变得血肉模糊…… 洄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发出阵阵哀鸣痛呼。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修炼的无敌盔甲竟然就这么被击碎了! 被烧得火红的鳞片四散而射,只有一小部分射向洄蛟,还有一小部分射向四周枯萎的树木灌丛,高大的枯树都被削秃,泥土飞溅,惨烈至极。 最后的一大半都争先恐后地钉进了黑潭水中,激起阵阵浓雾白烟,布满了整个黑潭之上。 远处黑潭边的一颗枯树下,渊汲冷白的手指捏着一片还在冒烟的赤红鳞片,摇头苦笑:这还真是无差别攻击…… 小东西如今本事确实大了,这烧着的鳞片威力之大,竟然连他的结界都挡不住。 不过话说回来,这洄蛟的鳞片确实坚硬,倒是可以用来炼制一些防御法宝给小东西防身。 一念至此,渊汲眉梢轻挑,抬手回收了周围钉入泥土甚深的洄蛟鳞片,然后抬眸望向雾气中渐渐浮现出纤瘦人影。 云初今日穿了身素白的束腰道袍,外面罩了件紫色的鲛纱罩衣,在空中行动时仿若紫蝶飞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渊汲继续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身上的黑炮依旧整洁如初,半点没被飞溅的泥土溅到。 洄蛟的背上受了重伤,但它也只是痛苦地嚎了两嗓子,很快又集中精神开启攻击模式,势要逮到云初报仇。 此时它心底的愤恨值已经积满,眼看就要炸开,在捕捉到云初身形时,就不管不顾扑了过去,噴毒、扫尾、咆哮,一气呵成,让云初防不胜防,只能硬抗。 然而……身上紫纱飞扬的女子在面对洄蛟气冲冲的攻击时,只是淡淡抬了抬眸,原本琥珀色的眸子被染上了浅淡的红,在看向洄蛟的一瞬间,杀意弥漫,摄人心魄。 洄蛟满是伤痕的脊背再次感觉寒意森森,眼前的女子好像变了个人,变得有些可怕…… 出自本能的畏缩让它想要收回攻势,然而自己刚刚发狠太厉害,此时正张着大口,收都收不回。 下方,渊汲的脸色变了变,眉头紧锁,有些惊诧地看着那个忽然变了气场的女人。 “你,也想死一次吗?” 云初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苍白的脸上笑意森然,身形一闪迎上高速冲击而来的洄蛟,猛然抬手,直接按住了它的头。 她的动作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周围潮湿的空气都随着她的动作发生了剧烈的震颤。 而被直接捏住脑壳的洄蛟则是浑身僵直,只觉被她手触摸的地方如灼烧般疼痛。 洄蛟痛苦地挣扎,扭动身体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只是被云初按住了头,洄蛟却彻底变成了一条连动都不能动的死鱼。 下一瞬,随着云初的手指用力,一阵噼啪、咔嚓的脆响自洄蛟体内传出。那是它的骨头在体内寸寸断裂的声音…… 洄蛟瞬间软成了一摊烂泥,庞大的身体从空中轰然坠落,“嘭”地一声砸在了黑潭上,激起巨大的水花。 “云初!”渊汲哑声呼唤,朝那道倩影急冲而去。 此时,白雾渐散,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一掌拍碎洄蛟骨头的女子。 紫色的鲛纱罩衫迎风抖动,而原本巧笑倩兮的女孩已经消失不见…… 渊汲手握成拳,猛的顿住脚步,从下而上仰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灵魂。 从高处斜睨着他的女子浑身戾气,皮肤雪白,眼眸赤红,活像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渊汲,你还活着呢!”她笑看着他,眼神冷傲夹杂着恨意。 “你……你在哪儿?”渊汲紧紧皱眉,哑声问道。 “哈哈哈,你别急,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了!” 女子放肆狂笑,死死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然后一点点融入自己的血肉。 第292章 她是谁?她是火神鄢翎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鄢翎!”渊汲痛呼了一声,“与她无关,你冲我来!” “她?她是谁?”女子娇声嗤笑,抬起手,掌心出现一枚小巧的雕花银镜,正是渊汲送给云初的那枚。 “原来长了这副样子!”看着镜子中的脸,女子冷漠地叱道:“我很不喜欢!” 话音刚落,她眸中戾芒一闪,抬手便要毁掉镜中映出的那张美丽面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凌突然而至,将她的手臂冻住,令她无法动弹。 “鄢翎!”渊汲声音冷厉,满含怒气喝了一声。 女子偏头凝望着他,眼神更冷更决狠戾……唇边却勾起一个惨然的笑。 渊汲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有悲悯亦有怜惜…… 然就在那个笑容从她脸上慢慢隐没之时,云初的身子忽然软了下去,整个人脱力般从空中跌落下来。 渊汲眼疾手快,腾空而起,稳稳地将她接进了怀里。 看着双目紧闭的云初依旧是平日里温和柔美的模样,渊汲稍稍松了口气,但紧绷的心弦却无半分放松。 她回来了? 为什么? 他曾亲眼看着她自毁神脉而死,那般决绝,对这世间无半分留恋。 她说她痛恨这个世界,她要毁掉自己痛恨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她做到了,而且半分余地都没留。 渊汲紧紧抱着云初,曾经封存在心底的悲伤因她的出现再次翻涌而出。 他轻轻抚摸着云初的脸颊,冷峻的面容上都是对眼前女子的怜惜。 她不是鄢翎,可她又与鄢翎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这一直是他最害怕的!是他始终不敢去想的。 如果鄢翎真的活过来了,她会把云初怎么样? 渊汲满脸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云初的命灯。他感受到了她在难过,在昏迷中似乎做了什么让她痛苦难捱的梦…… ~ 在变成火球吸纳洄蛟的鳞片然后射出时,云初还在得意自己的骚操作。 这一招多妙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真是个小天才,实锤了呢! 然而就在她沾沾自喜还没喜出来时,眼前忽然一黑,就这么莫名其妙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只来得及在心里吐出三个字:靠,又来! 云初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受了什么暗伤才导致了昏迷。 心里还在想洄蛟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把她拍死,而渊汲会不会救自己…… 他一定会救的吧! 云初想着那个无条件保护自己、这些年始终默默站在她身边的人,心里暖暖的,唇边也浮起笑意。 既然有他在,昏迷就昏迷吧,不怕! 云初神思混乱,随即坠入了一片幻梦之中。 * “哥哥,不要……求求你了!” 云初是被一个嘶哑的女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装饰奢华的寝殿之中。 她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往殿中最显眼的床榻望去。 挂着大红纱幔的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对纠缠不休的男女…… 男子压在女子身上,满眼血色,撕扯着她的衣衫喃喃念着:“莫瑶乖,我也不想!可我们必须再生下一个血脉纯正的孩子……这样,我们才有存在的价值!” 他身下的女子拼命反抗,可手脚都被控制住,只剩下无可奈何的悲鸣: “哥哥,不要!为什么?我们不是有鄢翎了吗?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要,求求你……” 云初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又无故闯入了人家的寝殿,要看一场免费的现场直播? 额……这俩人在干嘛?看上去年纪好小啊! 哥哥?乱·伦吗? 还是说,只是什么特殊的情·趣? 可看那少女痛苦无助满脸泪痕的模样……似乎这也并不是情·趣,而是真的在害怕排斥。 没咋见过大场面的云初不由感叹:修仙世界的人玩得都这么野的吗? 好尴尬,她一点也不想看现场直播!可不知为何,眼睛就死死定在了那里,根本不受控制。 不看也得看,你说慌不慌? …… 大概是少女的痛苦哀鸣唤醒了少年的几分理智,他的暴行忽然停止,脱力般趴伏在少女身上,开始痛哭流涕。 “对不起,对不起,莫瑶,对不起……” 他口中喃喃念着,痛苦似乎一点都不比身下的女子少。他浑身颤抖着,似乎被巨大的悲痛压弯了脊梁。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身材娇小,长相颇为精致美丽,在男子的道歉声中泪水涟涟,不断顺着额角滑下。 默然一瞬,女子费力挤出一个悲凉的笑,抬起手臂,温柔地抱住了男子的背,一边流泪一边轻声安抚,“哥哥不哭,没事的,阿瑶不怕了!” 在她温柔的安抚下,男子却颤抖地更厉害了……他用嘶哑地声音哀哀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你。”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女子又哭又笑,用手托起男子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她吻的很细致,从眼睛到鼻梁再到唇角,是不含任何情欲的极其温柔的吻。 在这另类的安抚下,男子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他紧紧环住怀里的女子,在她耳边低低道:“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带你逃出去,好不好?” “没用的,哥哥,就算我们能逃出擎凰境,我们也逃脱不了自己的血脉。你说的对,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我们逃不了,就只能承受。” 看着镇静下来眼神清澈无波的女子,男子愣了好久,才又哑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女子淡淡一笑,慢慢褪下肩上的薄纱,“如果这一切是我必须承受的,那我宁愿是哥哥……” 男子的眼泪再次落下,慢慢将她拥住…… …… “你们在做什么?”正当两人纠缠渐浓之际,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忽然从床头冒出,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紧紧盯着赤身抱在一起的两人,满眼好奇。 床上的男子被小女孩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把扯过被子从女子身上退开,往床尾缩去,愕然问道:“鄢翎,你为何在这里?” 第293章 过往那些不堪的记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小女孩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有些奇怪地望着避自己如瘟疫的男子,笑吟吟道:“舅舅,我来找娘亲玩啊!娘亲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她说着就站直了小身子爬到床上,凑近去看女子的脸,满含期待地软软笑道:“娘亲,我想你了!” 然而,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女子却没有给她半分回应,她大张着眼睛,眼神空洞迷离,似乎已经失了神志,唯有眼泪还在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看到这样的娘亲,小女孩愣了愣,随即笑容凝滞,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诡异,盯着女子满是泪痕的脸,诺诺地问:“娘亲,你怎么哭了?” “鄢翎……”缩在床尾的男子不知所措地唤了一声。 小女孩缓缓抬头,眼神冷得像可怕。 “噗”的一声闷响,是有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刹那间血浆飞溅,铺了满床。 那个被小女孩称作舅舅的男子,就这样变成了一团看不清形状的血肉。临死前,连一声呼喊都未能喊出。 “既然这么痛苦,为何,不去死呢?”小女孩的眼神变了又变,染上鲜血的脸白得吓人,盯着床尾染透了鲜血的幔帐,忽然如是说道…… 原本躺在床上如昏死过去般的女子在此时惊醒过来,她恐惧又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失声尖叫! 身体颤抖不止,口中不停唤着:“哥哥……哥哥……” 看着悲痛嘶喊的女子,小女孩奋力抓住了她的手臂,讨好地笑道:“娘亲,舅舅走了!他走啦!他说活着太痛苦,我替他解脱了!我是不是很乖呀?” 温柔的女子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她忽然回头,狠狠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厉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他们说的对,你果然……是邪魔!” 小女孩满含期待的目光暗了下来,一张小脸被憋得通红,满眼恐惧和不解。 …… 看到这惊人一幕的云初惊愕地瞪大眼睛,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呼喊出声。 这是什么……那个孩子好恐怖…… 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 她不想看了,不想看到这有悖人伦又血腥残忍的场景。 可她偏偏动都动不了,只能死死盯着! 当小女孩被掐住脖子的时候,她也感觉自己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的痛苦袭来,濒临死亡的恐惧在心底蔓延,让她生出了可怕的嗜杀念头。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到掐住小女孩脖子的女子软软倒了下去,腹部被一根赤红色的尖锥洞穿了…… “娘亲,现在是不是不痛了?”缓过口气的小女孩趴在女子身边,又去摸她逐渐失去血色的脸。 女子嘴唇蠕动,用出最后的力气念道:“对不起……是娘亲,错!不该,生下你……” “你确实错了!” 小女孩收回手,眼神冷了下来,没有了半分温情。 随着她话音落下,女子腹部插着的赤红尖锥开始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很快就淹没了整张床塌,甚至整个内殿…… * 云初眼前的恐怖场景随着大火的蔓延而消失殆尽,可她却久久没从那一幕骇人的场景中缓过来。 嗜亲,杀母……那孩子,是恶魔吗? 还有,为何兄妹要…… 太可怕了!不只有悖人伦,简直惨绝人寰!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要看这种恐怖小电影!不行,她要退票! 云初有种难受得想死的感觉,血腥的一幕不断在神识中重现,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也久久未曾散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又要不行了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气息将她环绕起来,让她的心没来由的安定下来。 ………… “云初!云初!醒醒!” 渊汲抱着云初,感觉到她浑身瑟瑟发抖,眉头紧蹙,一手按着她的额头不停地为她注入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云初终于轻轻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渊汲?”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那张连皱眉都帅得不行的脸,然后愣愣地抓住了他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 “你醒了!”渊汲哼都没哼一声,由她咬着。 云初依旧懵懵的,还在奇怪怎么咬手都不疼呢,难道还在梦中? 渊汲又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却松开了,“你要咬到什么时候?是饿了吗?” 云初猛然惊醒,这才知道为啥咬手不疼了,合着她咬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云初浑身紧绷,立即小心翼翼将渊汲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额头上,抽着嘴角笑道:“口感不错,谢谢君上。” 渊汲无语,将手收回袖中,又关切问道:“能起来吗?” 云初使劲点头,飞快地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身体,然后腾的一下从渊汲怀里窜起,原地蹦了两下对他嘻嘻笑道:“没事,您看,一点儿事儿没有!” 大概是她蹦的太急,脑子嗡了一下,身子一软,险些又要栽倒,被渊汲起身扶住。 云初尴尬的不行,觉得自己真是太不矜持了……好丢人! 然后立即岔开话题,问渊汲:“君上,洄蛟呢?” 渊汲扶着她站好,又默默退开两步,淡淡道:“在水里。” 云初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心问道:“是不是我……又给您拖后悔了?” “没有!”对上云初已经恢复如常的眼神,渊汲却忽然闪躲开,偏过头看向黑潭。 云初看到渊汲这副样子,以为是他生了自己的气。毕竟刚刚那波操作实在可恶,她确实心虚地厉害,于是也挪了挪步子,背过身,不敢去看渊汲。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沉默了好久,直到云初撑不住,觉得脑袋还是晕的厉害,才小心翼翼打破沉默,“对不起,君上。是我太鲁莽了。” “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渊汲声音放缓,但还是夹着冷意。 云初垂着脑袋有些茫然,如果她没输给洄蛟,那她又为何会晕过去。 话说她好像做了个梦……可梦见了什么,怎么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你在此等着,我去把它揪出来。” 就在云初胡思乱想之时,渊汲忽然出声打断了她。 第294章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傻货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上!”云初唤了声,连忙跑到潭边去看。 随着渊汲跳下,黑色潭水开始咕咚咕咚地冒水泡。云初紧张地盯着潭面,生怕出什么意外。 焦急等待的时间被拉扯的很漫长,就在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时,潭水再次炸开,渊汲抓着洄蛟的角,从黑潭中一跃而出。一时间水花四溅,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盈盈光泽。 一身黑袍的男子,乌发半束随风而动,映衬着冷白俊逸的面庞,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他单手握着洄汲头上的角,一身威武凌厉之气,拖拽着那长长的躯体从空中飘然而落…… 站在潭边的云初仰着脑袋呆呆看着,心里小鹿乱撞:哇,好帅!又霸气又威武,帅到我心里了呢! 渊汲将庞大的蛟躯扯到岸边,云初回过神凑过去看,只见洄蛟软绵绵地缩成一团,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看上去凄惨至极。 “它……死了?”对于洄蛟的惨状,云初有点不忍直视。 “没死,就是可惜骨头用不了了。”渊汲淡淡看了眼软啪啪的洄蛟,似乎真的觉得很可惜。 身受重伤的洄蛟身体颤了又颤,差点没被吓哭……它此时万念俱灰,在心里默默哀悼自己命途多舛,眼瞅着再有百年便能化身成龙,却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受此重创! 呜呜,它招谁惹谁了,咋就这么惨啊! “妖祸之事应该跟它没关系吧!”云初心想大魔王下手可真狠,不知怎的就有点同情这洄蛟。 再加上之前交手的时候就觉得这货呆呆愣愣的,虽然实力不俗,但显然不是个聪明到能组织那么大妖祸的罪魁祸首,所以这应该是个误会。 渊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一早就知道不是这洄蛟惹事,不过是觉得这家伙骨头不错,能给云初做琴骨罢了。 不过,现在已经连这么点儿价值都没有了! 云初偷瞄了两眼渊汲的脸色,见他神色还好,看不出喜怒,便陪着小意问道:“要是它没有为恶,您看能不能把它放了……也怪可怜的!我听说妖族修行不易,它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废了。” 渊汲没看云初,无所谓地道:“你做主吧!” 云初不知怎的,从醒过来起就觉得渊汲在刻意回避她,心里不由空落落的。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俯身拍了拍洄蛟的头,用极低的声音道:“以后好好修行,还有机会!” 洄蛟想起之前被这个恐怖女人摧残的一幕,心里那个苦啊! 她把自己打成这样,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安慰……这女人有毒吧! 云初当然不知道洄蛟的心历路程,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小瓶灵药塞进了洄蛟的大嘴巴里。 “什么人?滚出来!”原本负手站在一边的渊汲忽然朝枯木林深处喊了一声。 云初也立即警惕地往那边看去。 “唉!啧啧,真是可怜,小爷我都快看不过眼了!” 听闻此声,云初猛然回头,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竟然站了个华袍男子,她都毫无察觉。 渊汲几乎与那声音同时而动,一个闪身就挡在了云初和那男子之间。 看到渊汲将自己护在身后,云初原本失落的心慢慢回暖,看着他硬挺可靠的背脊,忍不住偷偷扯了扯他的束带。 忽然出现的男人穿了一身亮眼的骚紫华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纹,头发金冠高高竖起,一身的贵气逼人。 见渊汲忽然出现,他俊眉斜挑,轻蔑地道:“二打一,欺负一条小蛇算什么本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揍你?”渊汲冷哼了一声,瞪着他道:“敖战,你出息了!” 骚紫闻言一脸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呵呵干笑道:“我当年那是让着你,怕你没面子故意输给你的!” 渊汲扯出一丝冷笑,也不欲与他争辩。 云初一脸懵逼地瞄着正在亲切交流的两人:呵,原来你俩认识啊! “这小美人是谁啊?在哪儿捡到的?”敖战瞅着机会立即结束了让自己尴尬的话题,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躲在渊汲身后的云初身上,探着脑袋凑过来问。 云初:……捡来的? 渊汲抬袖挡住他的视线,然而敖战还不死心,挥开渊汲的手,继续凑过来笑眯眯地问:“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云初趁此机会才终于看清敖战的面容。只见这陌生男子五官生的十分硬朗,剑眉星目,冷毅薄唇,一双眼睛贼亮,颇具男子气概。只是他打扮得过于骚气,减弱了那原本的英武之气。 云初有些无语,也不知这人的审美是怎么回事。 敖战见云初打量自己,不由弯了弯唇角,只是那眼底却如深潭一般,无半分笑意,反而透出森森寒意。 云初略有些心惊:又是个表里不一、喜欢装模作样的人呢!明明一身肃杀之气,偏要故作奇装掩饰,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你为何在此?”渊汲再次退开敖战,声音更冷,没半分好气。 敖战直起身子,终于不再嬉皮笑脸,而是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扇子,潇洒地摇起来,浑身都透着“老子帅呆了”的劲儿。 “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时啦!” 听着这货阴阳怪气,云初忍不住吐槽;神经病,自己说话都前后矛盾…… 这货到底什么来历,还能跟渊汲认识,只怕身份极不普通。 敖战说完,折扇摇的哗哗作响,然而渊汲理都没理他,拉着云初转身就走。 见两人不管不顾地离去,敖战愣了愣,低头看了眼瘫在地上的洄蛟,摇头苦笑后将它变小收入袖中,然后才又紧步追上。 “我说渊兄,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近人情!”他一边跟上来一边喋喋不休。 渊汲压根不搭理他,揽着云初的腰跃上天空,在一身啸鸣后落到了盘旋而来的黑羽玄睛雕背上。 被落下的敖战既不气馁也不要脸,跟着一起跳上雕背。 “好吧,好吧,我说!”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敖战不情不愿地准备摊牌。 然而渊汲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对你的打算一点兴趣都没有,立刻给我滚下去!” 第295章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看到敖战被渊汲嫌弃,云初一脸同情地瞅了他一眼,然后也偏过头认真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被嫌弃的敖战表情变幻不定,脸色时青时白,最后一脸委屈地控诉:“当年还叫人家小甜甜,如今新人胜旧人,就对人家不理不睬!哼,男人!” 渊汲:…… 云初:……这演技,好辣眼睛!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他的“不要脸”摧残,渊汲终于一脸嫌弃地出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魁梧的敖战大爷找到台阶,立即哭唧唧,“人家,人家被抛弃了!” 云初和渊汲同时表示:挺正常的,还好对方不瞎。 “诶?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这么没有同情心的吗?”敖战不乐意地扫了两人一眼,英眉紧蹙,啪一下收了折扇。 渊汲转过身拉着云初坐下,一点都不想再搭理他。 敖战不甘心地又晃到二人跟前,开始东拉西扯地哭诉自己的凄惨恋情: “你们不知道,她有多美!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令我一见倾心! 我与她相识在恒河水畔。她,温柔多情,我,英俊潇洒,我俩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渊汲:…… 云初:就这波单口相声,我给满分。 “你们说,就我俩这么般配的一对,她为何却连个正眼都不给我。我的心那……” 渊汲:…… 云初:额……合着这姑娘是个正常的。所以,这就是个单纯的单相思的舔狗而已……那他是怎么不要脸地说自己是被抛弃的? “听说她要来乌址潭,我就不远万里地赶过来等她。可我都在此等了一月有余,却始终没有等到她……” 渊汲抓住机会插话:“那你还不赶紧回去继续等着,否则岂不枉费了这份深情!” 云初暗暗为大魔王竖起大拇指,这波时机抓的好,赶人赶得这就一个溜啊! 敖战果然被噎住,颇有点进退两难的意思。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没一会儿就又找到了说辞,缠着渊汲,认真道:“咱俩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也不能为了女人忘了兄弟!正好找你叙叙旧嘛!” 渊汲:你快忘了我吧! 云初乐不可支,觉得这位仁兄真是个人才,连大魔王都“敬”他三分——敬而远之的敬…… “再说啦,你当年不是还欠我个人情嘛,正好这回帮我个小忙!” 渊汲挑眉:“你确定是我欠你的?” 敖战摇着折扇哈哈笑:“好吧,是我欠你的,都一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不管谁欠谁,这都说明咱俩之间有剪不断的羁绊,你不帮我谁帮我啊!” 云初:不要脸到登峰造极,也是不容易! 渊汲冷笑:“你要是活腻了想自尽,我倒是可以帮你!” 敖战嘴角抽搐,觉得这个话题大概是进行不下去了,又凑到云初跟前。 “诶,小美人,你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嗯——就那种男人……”敖战瞎比划着,盯着云初问。 云初一脑门问号:“哪种?” “就那种,那种!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云初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我明白你大爷! “你还不明白啊?”敖战一脸的你怎么这么笨,这都不明白的表情。 云初尽量保持友好的笑道:“不好意思,理解能力有点差。” 敖战一脸惋惜地看着云初,那意思大概是:可惜了,小姑娘长得还行,就是脑子不好。 云初转过脑袋不准备再搭理他,结果敖战又在一旁开启了絮叨模式,“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我都变坏了,她怎么还是不爱我?” 云初无语:你哪儿听来的那么多俗话?那都是瞎话,三岁小孩都不信的玩意儿,也就你能信了! 敖战一边摇扇一边叹气,忽然话题陡转,又凑近云初问:“小美人,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云初被他直白的问题问愣了,目光下意识就飘到了渊汲身上。渊汲正好也回头看她,两人目光相触,云初声音不由抖起来,“不……不喜欢……” “你不喜欢男人?”敖战一脸惊诧,又见云初脸颊泛红,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偏头看了渊汲一眼,笑得颇有深意。 “你小子行啊!”敖战乐呵地拍着渊汲的肩,“原来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是有原因的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 然而他话音未落,渊汲就捏了个诀,用冰封住了他的嘴。 “唔……唔……”敖战指着自己的嘴巴连声闷叫,渊汲起身冷冷瞪了他一眼,抬起一脚将他踹下了雕背。 云初震惊地眨了眨眼:嗯,干得漂亮,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然后立即探出脑袋去看那个不断下坠直到消失的小紫点,有种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的感觉。 渊汲拍了拍身上的黑袍,神情也轻松了几分。 云初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立即把头转了过去,脸颊烧了起来。 敖战在的时候虽然聒噪,但气氛却缓和了很多。可此时敖战被踹飞了,云初感觉自己跟渊汲之间的气氛似乎又冷了下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是敖战,津泽龙族的太子。”两人背对着沉默了好久,渊汲才淡淡开口。 云初有些失神,诺诺应着:“哦,原来还是位太子殿下。” “嗯,一个什么都不管的废物太子!” 渊汲神情微暗,微微偏头,目光恰好落在了她的侧脸上,白皙的皮肤透出点点红晕,弧度柔美的下颌线和微微翘起的红唇,都在轻轻扣动他的心弦。 “云初。” 他忽然唤了一声,目光灼灼盯着她。 “嗯?”云初疑惑转头,正好对上了他灼热的目光,然后就猛地被他拽进了怀里。 “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伤!你可信我?” 云初懵懵的,被他冰冷的气息包裹,有些喘不过气。 她想说信他,可又说不出口…… 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她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她这么努力,就是希望有足够的能力和他并肩而立,不是谁保护谁,而是相互扶持。 第296章 告白与缠棉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见她默然不语,渊汲又将她抱得更紧了,唇贴在她耳边,有低沉微哑的声音说: “你不能离开我!你说的,藤缠树绕缠到死,藤死树缠死也缠……我不许你离开,死都不许!” 云初有些莫名其妙,但心又跟着他的声音一起打颤。 她以前是想逃来着……可她现在不想了! 她现在就喜欢粘着他、缠着他、腻着他,日日与他在一处,片刻都不想与他分离。 看到他对自己冷淡便会失落,见他对自己热情便会窃喜……她着了魔一般依赖着他,有他在身边,她才会真的安心。 虽然有时候也会接受不了他突如其来的强势霸道,但转过头又会很快平息那份恼怒。 说到底……这便是喜欢吧! 因为喜欢所以想念,因为喜欢所以容忍,也因为喜欢才不排斥他的靠近。 她喜欢渊汲!所以才会跟云欢说那番话,说她把渊汲看得很重要。 当时她没有细想,也没有深究自己的这份感情,只是单纯觉得他已经是自己生命里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现在,她其实清清楚楚知道的,只是她不敢说…… 她不知道渊汲是如何看到她的,也不知道渊汲与自己纠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她怕知道真相自己会失望,她怕他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看重,或者只是一时新鲜,像养着好玩的宠物。 若是如此,那她想和他在一起的小心思就会全部破灭吧! 她是陈云初,她不会自己骗自己,虚伪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她需要一个真实的答案,喜欢,皆大欢喜;不喜欢,就飒然离去……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坦然面对,不哭不闹,不卑不亢。 “渊汲,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你!” 她从那个紧到让她窒息的怀抱里挣脱而出,仰着脸认真地看着渊汲,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没有羞怯瑟缩,有的只是认真寻求答案的坦然。 渊汲呆了呆,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凝望着她的眼睛,清亮亮的琥珀色,能清楚映出他的模样。 她的眼里有他,心里也有他,他知道一些,却又不敢确认,或者说,是害怕确认。 他期盼过无数次,动过无数次逼迫她的心思,最后都强压下了。 他的寿命很漫长,他可以等她,可以等到她真正接纳自己的那一日。 他以为……自己还要等很久很久,可她却这么好,这么善良,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还总是给他无限惊喜。 这一刻,听她亲口说出喜欢,他胸中有浓浓的爱意在翻滚,烫得他几乎不能喘息…… 他手足无措,心慌得厉害。只能不顾一切地抱着她,抱紧她,害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云初,再说一次!”他贴着她的发,声音抖得厉害。 云初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似乎有什么东西快压抑不住即将破壳而出…… 她霎时就红了脸,浑身又火烧火燎起来。 只是这一次,再被他灼人的目光紧盯着时,她却没有逃避,而是迎着他的目光,抿唇而笑,微微欠了欠身,在他微凉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这如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像点燃熊熊烈火的那一点火星,迅速点燃了渊汲压抑在心底的全部欲、望。 “我爱你。”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用温柔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初初。我爱你!” 云初浑身抖得厉害,不知为何,原本该欢喜的时刻,她却瞬间泪流满面。 看到她的泪水,渊汲吓了一跳,以为她不喜欢自己这样,以为她还在排斥自己…… 是了,她说的喜欢,只是一点,或许还不足够让他对她为所欲为…… “对不起。”他略显慌乱的从她身上撑起,眼底的落寞遮掩不住,却又笑得很是满足。 总有一天,这份喜欢会足够让她接纳自己。既然他已经等过了三十七年,再往后几年,他也依然等得…… 云初只觉浑身滚烫,使不上力气,被渊汲压在身下原本还有些羞臊,却被他突然的道歉打乱。 她紧紧盯着他,在他起身时,努力凑上去紧紧揽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拥上了他的唇。 渊汲的身子顿住,在她笨拙的亲吻以及紊乱的呼吸中彻底失了理智。 他原本空下来的手又重新抱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将那个笨拙的吻变得浓烈、炙热又绵长…… “嗯……”云初不适地闷哼了两声,挣扎着扭动了几下,却更刺激了渊汲敏感的神经,重新俯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他吻过她每一寸可以触及的肌肤,从嘴唇到下巴,到颈项,再到锁骨,疯狂地探索那些从前未能涉及的领域。 渊汲身上的冷意将炙热的云初包裹环绕,两人混乱的呼吸交缠在一处,暧昧的气息在风中沉沉浮浮。 一直在载着主人努力飞行的工具雕昆吾此时也自觉地放缓了飞行速度,升高了飞行高度…… 云初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身体热的厉害,可渊汲又冷得厉害,冷热交缠之时,她好似又进入了奇妙的幻境。 像是冰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正在消融,汇入山下的泉水中潺潺流淌,流经之处万物复苏,点燃了新的生机。 随后水流越来越急,愈演愈烈,潺潺细流逐渐化作波涛汹涌的海面,她就像一叶孤舟,在翻卷的海面上起起落落……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 忽然,轻轻的裂帛声伴着混乱的喘息声而起,云初慌忙地睁大眼睛,条件反射般死死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别……” 渊汲有些控制不住的粗鲁动作骤然停止,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清晰地落在云初耳边,让她的脸更红,身子更软、更烫…… 他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理智,半撑起身子,定定望着她蒙了水汽的眼眸,像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别哭。”他沉默良久,最后的最后,才沙哑着声音吐出这两个字,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为她拭去眼泪。 第297章 龙族的秘密,真龙的血脉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明明是她先表白的……结果又抖成这样。 “我不急,我们慢慢来。”渊汲浅笑着安抚她,漆黑温柔的眼神中蕴着无限深情。 云初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心意,心里软的不行,满是柔情蜜意。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终于松开了按在胸前的手,羞涩地拽了拽他的前襟。那里正微微敞开着,露出他白皙结实的胸膛。 见她定定看着自己,视线下移,渊汲勾起唇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云初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更加心慌,羞臊着想把手抽出来,却听他低沉地笑道:“能感受到吗?它在为你而跳。” 云初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心想:原来只是让我感受心跳啊…… 渊汲瞧着她的模样,柔柔软软的好像特别好欺负,忍不住又将她拽进了怀里,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愉悦地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云初软软地“嗯”了一声,心想:其实多抱一会儿也行的…… 当爱意汇聚得恰到好处好处之时,一切似乎都即将水到渠成…… 然而,就在这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下,那个聒噪的声音又不知死活地冒了出来。 “二位,正忙着呢?”敖战摇着折扇,隔着两人三米开外,探头探脑地看戏。 “啊!”本来就心虚得要命的云初险些尖叫出声,赶紧捂住了嘴。 渊汲几乎是瞬间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利落地裹到云初身上,然后用冷到要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突然冒出的敖战。 看着不断向自己逼进的某位霸道魔君,敖战收了折扇,一脸娇羞又胆战心惊地往后退,“诶,渊兄,别……别这样,有话好说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你俩……别别别,疼!哎呀——” 敖战留下最后一声尖叫,人已经朝西天飞去了…… 云初裹着渊汲的外袍,缩在黑羽玄睛雕柔软的羽毛里,十分懊悔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 渊汲重新坐回她身边,松松地揽着她的肩,“下次他再出现,我就把他剁碎了喂鱼,你说好不好?” 云初心想:倒也不是不行。嘴上却还是老实地道:“他刚失恋,其实也怪可怜的。” 渊汲不置可否,笑盯着她的侧颜,又忍不住凑上去重重亲了下。 云初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想将他推开,却使不上力,最终只得放弃,又被他重新搂在了怀里。 但之前的节奏已经被打乱,该干的不该干的也都进行不下去了,两人便相互依偎着闲聊,正好云初有好多疑惑。 “君上,我记得明幽说她属明海龙族。这津泽龙族与明海龙族之间是有何渊源吗?” 渊汲淡声道:“叫我名字!” 云初脸又红了,垂着头轻嗯了一声。 渊汲才继续道:“津泽是后起之秀。原本明海龙族更为庞大,津泽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分支,可后来明海逐渐没落,津泽却在第三代龙王的治理下逐渐强盛。” “龙族的真龙寿命极为漫长,但要延续真龙之血便只能近亲成婚。可近亲结合又在子嗣上无比艰难,所以真龙血脉才会日渐稀少。明海龙族也因此没落。” “津泽龙族为发展壮大,不拘泥于真龙血脉,哪怕是半龙他们也会重用,相较于只看重真龙血脉的明海龙族,就拥有了更多的拥护者。” “后来,上一代的明海龙王感受到了危机,为了族群的发展,他修改了先诏,拥有真龙之血的龙族可以与外族结合,生下的杂龙血脉只要足够优秀亦可获得龙族王室的认可。因为这一举措,明海才算有了喘息之机。” 云初听得眉头微蹙,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影像。“近亲结合”这四个字听得她难受无比。 “那后来呢?明海龙族为何会……” 渊汲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抱着她的同时,还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津泽王室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什么真龙之血,但随着势力的壮大,他们又逐渐开始在民众中宣扬真龙的实力,将上古真龙奉为唯一的神明。 津泽龙王为了维护统治,他们娶妻虽然也会娶其他异族,但最后即位的那个王子,必定是近亲结合生下的真龙血脉。” 云初疑惑:“那如果生不出呢?没有了真龙血脉要这么办?” 渊汲垂眸看着她,手指点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处,眼神里是满满的怜惜。 “没有了真龙血脉,龙族……就亡了。” 云初将冰凉的他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瓮声瓮气地问:“所以,这就是明海龙族毁灭的原因?因为他们效仿津泽,所以没有真龙血脉了?” 渊汲的掌心贴着她滑腻柔软的脸颊,很贪恋这一刻她对自己的依赖和倾慕,垂眸凝视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时候还有。明海龙族是个古老的族群,津泽都懂的,它们又岂会不懂。” “那为什么?”云初不解。 渊汲顿了顿,才又淡淡开口,“这件事说来话长,且与敖战有关……我们快到了,等日后有机会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云初点头,最后又问了句,“敖战,他是真龙血脉吗?” “是的!如今龙族唯二的真龙血脉。” 云初愕然:唯二?他是龙族太子,那另一个真龙就只能是他爹龙王……所以说,津泽龙族岂不是也要玩完了? “他们为什么那么看重真龙血脉?”凝神思索了半晌,云初又傻傻地问。她实在是不懂,要靠血脉维系的族类,肯定是不能长久的啊!他们为何非要拘泥于此,难道混血就不能当王了? 渊汲悠然叹道:“因为唯有真龙血脉才能化身为龙。不是纯血的龙族,他们即便修炼万年也很难修炼出龙身。而起,杂龙寿命短暂,大多数也不过是千年寿命,而真龙确实可活到数万年之久。” “既然能活那么久?那从前那些真龙又是怎么死的呢?” “因为争斗……自相残杀!” 第298章 渊汲,你会孤单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真龙多性情暴虐,心胸狭隘,缺乏耐性,相互之间很难和睦相处,多有争斗。再加上繁衍的苛刻,之后便日益稀少。” 云初恍然:合着这个族群就是自己作死的…… “在上古时代,有许多和龙族相似的族类。他们有着类似的繁衍方式,认为只有纯净血脉才可以被接纳,杂血就该沦为奴隶或者养料……到最后,都是自取灭亡!” 渊汲眸色深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云初靠在他怀里,用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轻轻环住了他的后腰,小声问道:“渊汲,你会孤单吗?” 他无父无母,生于幽冥混沌,孤零零来到这世间,在那过往的漫长岁月中,可曾有人给过他温暖? “现在不会了,现在我有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得眉眼弯弯,再没了伤感。 云初心里又暖又伤,一时语塞,不知再说什么。 渊汲,我想听你的故事。你以后,愿意讲给我听吗? 她在心里这样问,可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他大概不愿提起过往……所以她没问出口。 过去不可追,但来日尤可期……这就够了。 ………… 渊汲和云初在乌址潭只耽搁了不到一日的工夫,赶回去正好收了傀儡,继续混入去往白府城的大部队中。 云欢此时已到了城内半日,还在跟其他四门的长老商议如何捉捕洄蛟之事,并决定在城中休整一日后再出发前往乌址潭。 云初等一众天一门弟子赶到白府城时,云欢已经站在城门外等候她姐多时了。 姐妹重逢,虽然只隔了两日,但也都有重逢的欢喜。在给了她姐一个大大的拥抱后,云欢就乐呵呵地带云初去看她以后要住上一段日子的新住处。 “荡妖的事一时也解决不了,姐姐先安心在这里住着。虽然简陋了些,但我看了看,环境还算舒适。日后姐姐觉得缺什么,我再补上。” 云欢带云初逛了一圈新居所的小院,随后就坐到了一个小凉亭里闲聊。 云初很喜欢这个幽静淡雅的院落,觉得这住处极合自己心意,却又想到门中那么多人一起来的,别人都是住客栈,偏她被优待,怕对云欢的风评不好,于是便问道:“是你特意挑的?我住这里,那其他人怎么办?” “姐,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我这个师祖做的这么辛苦,不就是想在需要的时候,能为我心爱的姐姐谋些好处吗?”云欢嘟着嘴,摸着自己日渐消瘦的下颌,一本正经地道,“再说了,我要是总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说,那我还活不活了?” 云初被她逗笑,心想也是,毕竟她接了别人不愿意接的差事,冒着他人不敢冒的风险,又不曾亏欠于谁。 “你明日就出发?” 云欢倚在姐姐怀里,“嗯,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我们一行九人,都是仙阶,一只洄蛟而已,应付得来。” 云初点头,她确实不担心……因为那洄蛟已经被渊汲打废了。 只是好可惜,她莫名其妙晕了,没看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云欢腻着她姐,又叮嘱了几句在白府城需要注意的事。 “现在为了除妖祸,城里聚集了很多高手。有实力的人大多孤傲不好惹,姐姐你小心些,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 平日闲了就画几张符咒、炼些低级丹药,交给管事弟子应付一下。也能博个好名声,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云初认真听着,一一应是。 她这次是被派来做后勤的,工作就是定期给同门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补给,不算难事。 贴着温暖的姐姐,云欢软软笑道:“我顶多四五天就能回来,到时候把那洄蛟的骨头收了给姐姐做琴骨。” 云初在心里遗憾了一下下:呵呵,只怕是做不了了…… 她一直很羡慕别人的本命法宝,但因材料欠缺,再加上她觉得自己修为还太低,就姑且放弃了。毕竟现在也不是修炼本命法宝的最好时机。 以后得了合适的材料再说吧! …… 夜里。云欢缠着云初,非要抱着姐姐才肯睡下。云初拗不过,只能与她相拥而眠。 入睡前,两人还忆起了诸多往事,有属于这个世界的,也有属于另一个世界的。 “姐,我真的不敢想,如果我是独生女会变成什么样?” “独生也有独生的好处。” “我不要,我就要姐姐!” “嗯,我也不要,我要妹妹!” “姐——”云欢就势揽住云初的脖子,趴在她耳边娇小,“我爱你!最爱你了!” “我也爱你,最爱你!睡吧!”云初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抚她纤柔的脊背。 云欢软软地哼哼了两声,带着满足的笑意入眠。 云初侧身躺着,看着妹妹的容颜,在心底细细描摹。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小包子似乎也成长了不少,原本鼓鼓的可爱脸蛋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窄,成熟了,也消瘦了。 云欢生得娇俏,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嘴巴都小巧精致,从前配着圆鼓鼓的小包子脸,显得格外孩子气,软萌好捏。 她就是那种看着无害可欺,实则心黑手狠的主。 云初爱怜地抚摸着妹妹的脸颊,在她平稳的呼吸中,也渐渐睡去。 …… 第二日,云初醒来时,云欢已经离去。她收拾好推开院门,恰看到一袭黑袍的渊汲站在廊下的紫藤花架下。晨光熹微,映衬出一张绝世容颜。 云初看得有些呆,一颗心又不可控制的乱了。 “今日天气不错,带你出去逛逛。” 渊汲朝她缓步而来,脸上的笑意是藏不住的欢喜。 云初被他的笑迷花了眼,脸颊绯红,又想躲闪又舍不得,“不……不是要去柳长老那里报道吗?今日哪能出去闲逛?” “让傀儡去吧!”渊汲笑着凝望着她,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牵起了她的手,“你不是想去除妖吗?莫不是又改了主意,甘心留在城里画符了?” 第299章 我想你了…想得要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是……符咒我都画好了,让傀儡交给长老便可。去哪里除妖,我要去的!我想去!”云初立即否认,话说得又急又乱。 渊汲憋笑,俯身贴在她耳际,低声问:“想我没?” 云初脸红的发紫,连呼吸都凝滞了。足足缓了三秒钟,心里的小恶魔才开始叫嚣:嗷嗷,这该死的男人,认真起来真的好撩人…… “想……没想。”她心口不一的轻声哼哼。 “我可是想你想得要命。”渊汲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惹得云初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 她不敢看他,微微垂首看着地面,双颊绯红一片,映着白皙的面庞,娇艳欲滴。气氛微妙,令她呼吸急促,忍不住轻启红唇,想获取更多的空气让自己好受一些。 渊汲直直盯着她,她每一点细微的表情动作都落在他眼中,甚至连同她心底的声音,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大约是被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取悦到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突然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印上重重一吻。 沉重又绵长的吻再次夺走了云初的呼吸,她艰难地想要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气,软若无骨的手按在他坚硬的胸口,更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 柔软的唇瓣相互交缠,冰冷与炙热再次交融。云初屏住呼吸,心口紧的像你被拉紧到极致的绳索,再绷紧一点便会彻底断裂。 直到她受不住这激烈的感觉开始颤抖,渊汲才似察觉了什么,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开。 “走了!”他稳了稳心神不再看她,努力找回理智,随后揽着她的腰凌空而起。 云初心神恍惚,任凭他带着。 ~ 隐身飞出白府城,渊汲召来黑羽玄睛雕,带着云初极速而行。 如今的云初已经习惯了“云霄飞车”,再快她也不会吐了,反而很喜欢那种极速凌风的感觉。 这一路上她也没说话,脸始终红得厉害,被渊汲揽在怀里,心还是乱的。 她这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浑身火烧火燎的,这么难受…… “到了!”渊汲的声音打断了云初的思绪,他笑着用唇贴了贴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你好的很……” 云初咂摸着他的话,总觉得有些意味不明,什么叫:她好的很? “你不是想见识更多的妖吗?这里都是妖。只不过这里的妖一直安守本分,并不生事。” 云初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绪,顺着渊汲所指望了过去,只见远处的一片丛林之中有一座很特别的小镇,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镇子看着不大,房舍都是低矮的木屋,有大片大片的农田,街道也是简陋的土泥路,但居民众多,个个忙碌,处处透着欢声笑语,看上去也是热闹无比。 “他们真的是妖?”云初有些吃惊,那些民众穿着简朴,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最重要的是,她站在这里竟然闻不到半分妖气。 “有结界,外面看到的并不是全部,走进去你就知道了。” “结界?” 渊汲颔首,“为了防止恶意侵扰。这里的妖大都战斗力不强,是些只盼着过安生日子没什么野心的小妖。千百年前,妖祸频发之时,很多无害的妖被无辜屠杀。有一个金仙可怜它们,便在此布了这个结界,让这些无害又弱小的妖能有一处栖身之所。” 云初听着,忽然想起了幽冥鬼蜮中的那座回无城。那里是渊汲所建,也是为了一群无处可去之众。 想到这里,她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主动牵住了渊汲的手。 “这结界这么古怪?如果想保护它们,不该将这妖镇彻底隐藏吗?” “妖族好热闹,如果总是孤零零的几只小妖,它们也就没了活着的趣味。那结界很不一般,可以挡住对妖心存恶意之人。”渊汲笑意更深,将她柔软的手小心的包裹在自己掌心,细心的解释,“妖族擅长很多人仙都做不出的东西,手艺极好也颇为有趣,我带你去看看!” “好!”云初笑意嫣然,觉得这样与他相伴的时光简直美好的不像话。 两人顺利穿过结界,云初这才看清小镇里面,果然与外面看到的有很大出入。 从结界外面看,就是个颇为热闹质朴的小镇,从里面看,才恍然发觉这是个人间仙境。 这里有山有水,比外头看着足足大了十几倍。绿树成荫,芳草依依,鲜花遍野,勃勃生机。 近处山花烂漫,一走进来,便恍若置身于铺锦流霞一般,令人目不暇接。香风拂面,飞鸟啼鸣,如诗如画。 远处有一片静谧的湖,水光潋滟,与山光融为一体,映出满湖的娇翠嫣红,繁荣锦绣。 而在山与湖的掩映下,稀稀落落的屋舍和装扮奇异纵横其间的小妖们则成了这如仙境般的美景画卷中最好的点缀。 青峰俏立水玲珑,远黛含嫣迷雾中,垂缕千娇摇月影,流光十色醉春风。 云初第一次有种原来妖族也可以这么可爱的感觉,看得如痴如醉。 “这里可真美!”跟天一门那种修仙圣地不同,这里的美是一种源于自然、透着勃勃生机的美。 渊汲笑了笑,看她呆呆赏景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痒,忍了忍,拉着她步入忙碌的群妖之中。 妖族的集市卖的东西更加稀奇古怪,云初看得兴致勃勃,眼睛都不够用。 小妖们见到外人也不害怕,热情地推销着自己摊位上的小玩意。 这些妖大都只能化作半人形态,所以造型也是千奇百怪,有的一看就是某种动物,有的看上去则是奇怪的植物,身体摆动起来时,是真正的花枝招展,看得云初稀奇不已。 “这花露真香,太好闻了……” “这果子好吃,叫什么名字?” “这衣裳是用草编的?竟然一点都不粗糙,摸上去还滑滑的!” “这石头是什么,会发光呢!还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 云初一路走一路惊叹,渊汲陪着她,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第300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才逛了一半,云初手里就捧了一堆东西,这个尝一点,那个试一下,还挑选了好几样云欢喜欢的小玩意。 “那边有家竹妖开的酒铺,味道不错,要不要去尝尝?”渊汲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指着前面一处种满了竹子的别致酒铺。 云初眼睛放光,用力点头,兴致颇足。 “累不累?”渊汲收好她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笑的无奈又宠溺。 “不累的,我喜欢这里。”云初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谢谢你。” “不用和我致谢。”渊汲牵住她的手往竹妖的酒铺走去,“你欢喜,足矣。” 云初笑得像个偷吃了蜜糖的孩子,眼中蕴着无限光彩。 “店家,一壶青竹酒。”渊汲带着云初进店,冲里头喊了一声。 一个穿了一身鲜绿罗裙、头上别着青竹簪子的妇人匆忙跑出,满脸歉意地对两人道:“客官,对不住,今日的酒已经卖完了。” 渊汲眉梢轻挑,淡淡一笑间已经将周围环境扫视了一遍,视线落在与他擦身而过的一名白衣女子身上。 云初也随着他的视线转身,瞥到那白衣女子的背影,心道:好重的妖气……额,好美的身段! 酒铺妇人见他们看向那女子,立即解释道:“就是那位客官,将这些时日的存货都买走了,实在对不住,让二位白跑一趟!” 渊汲淡淡道:“无碍!”视线却始终盯着那个即将出门而去的女子。 云初也看的出神,忽见有一物从那女子身上飘落,眨了眨眼,忙上前几步接住了,握到手中才发觉竟是一方丝滑柔软的锦帕。 “姑娘,你帕子掉了!”她起身举起锦帕,下意识喊了声。 女子闻声回头,对她清浅一笑。 云初霎时就呆住了,眼睛直直盯着眼前女子,心里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人? 修仙世界美人众多,但凡修仙的,长得都不难看,所以看得多了,很少会遇到只看长相就令人惊艳的存在。 但眼前这个女子不同,她是一眼便能让人惊叹造物之神巧夺天工的存在! 她的美出尘脱俗、清雅绝世,是那种云初描绘不出,却令她如痴如醉的美。 云初想起那句:此人只应天上有。深觉眼前美人便是如此,生的如远山青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周身的气度风华,令人望之心折。 “多谢姑娘。”女子似是没有察觉云初的异样,或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微微欠身浅笑还礼,将她递来的帕子接到手里,睫羽微抬,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绝美双瞳。 云初呆了好久,才恍惚着挤出一个笑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女子将锦帕贴在胸口,笑的柔婉:“此乃我心爱之物。姑娘的举手之劳,于我甚是重要。这壶酒便给姑娘做谢礼吧!” 她手中忽然出现一只酒壶,笑着递给云初。 云初呆呆地接了,心里还在感慨,美人就是美人,怎么就这么赏心悦目!真的是一颦一笑皆可入画啊! “告辞!”女子待她接了酒壶就转身而去,身形瞬间消失。 渊汲走到呆愣愣站着的云初身边,眉头微微蹙了蹙。 “渊汲,我这是遇仙了吗?她怎么那么好看?”云初有些迷醉地问。 “她是妖!”渊汲无语,心里略有些烦闷,冷着语气道:“酒还没喝,你就醉了!” 云初回过神,自觉刚刚的行为有点丢人。她刚刚那副样子,一定很像个花痴吧! 察觉到渊汲好似不太高兴,她咽了咽口水,笑嘻嘻道:“嘿嘿,我就是看个新鲜。其实,还是我家君上最好看!” 然后又指了指手里的酒壶,仰着脸努力解释:“我是被这酒熏醉的!对,熏醉的!嘿嘿!” 渊汲冷冷瞥了那酒壶一眼,心里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刚刚的女妖很是古怪,于是神色冷峻地命令云初:“把酒壶扔了!” 云初惊愣,很是宝贝地将酒壶抱紧,“别啊,这可是美人给我的谢礼,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闻闻,香的很,丢了多可惜啊!” “你扔不扔?”渊汲语气更冷,深深凝视着她,俯身向她逼来。 云初被他逼的连连后退,酒铺店家察觉气氛不对,撒腿就跑,周围围观的小妖也都匆忙散去。 云初心里有些不满渊汲逼迫自己,这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欺负自己的时候。一股火气涌上心头,赌气之下干脆拔了酒塞,仰起头咕咚咕咚把酒吞了一大半。 “你……”渊汲惊愕地瞪着她,实在没想到她会如此行事。 但见她喝完酒身子立即摇晃得厉害,连忙上前将她环住,急切斥道:“这酒烈的很!怎么这么胡闹!” 云初醉眼迷离,用手指点了一下渊汲的鼻尖,气呼呼地道:“你……你坏!渊汲,你坏!” 渊汲眉宇微凝,知道是自己刚刚的态度问题。他又习惯性地命令她、逼迫她了…… “你太冷了!”云初醉的厉害,挣扎着想推开渊汲。 渊汲想将她抱起的动作僵住,不由摇头苦笑:他的怀抱对她来说,既不温暖也不舒适,从前她大概都在苦苦忍受吧! 渊汲抓着云初的手臂,犹豫着要不要抱她,云初却在这个时候彻底醉倒,眼一翻,晕了过去。 渊汲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打横抱起,身形消失在酒铺之中。 ~~ 悄无声息地回到白府城,渊汲将云初送到卧房的床榻上,盯着她酒醉后坨红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对不起,是我没能顾及你的心意。” 冰凉的手指滑过炙热的脸颊,激起云初的一阵阵战栗。渊汲立即缩回手,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触碰,其实是会让她难受的。 渊汲眼神微暗,苦笑一声,欲转身离去。云初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 “是我不好,我该听你的话。”她声音哑的厉害,嗓子因为之前的烈酒一直在灼烧着,此时半醉半醒间,无比后悔自己之前的莽撞。 第301章 酒后失态,那啥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我好难受!你别走!我错了!”云初拽着渊汲的袍摆,有些语无伦次,眼睛湿漉漉的,眼底还泛着红意。 渊汲立即就心软了。他对她也总是忍不下心来,看她难受,他自己更难受。 但事实上,云初只是嘴上难受而已。 渊汲心上种着云初的命灯,她是否真的难受痛苦,他本该一清二楚,只是这一刻关心则乱,命灯的存在被他彻底忽略了。 “哪里难受?”渊汲重新坐回塌边,微微蹙眉,担忧地问。 云初松开他的袍摆,又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仰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脖颈处,用撒娇般的语气软着声音道:“这里……嗓子疼!” 渊汲没料到她的动作,当手碰到她纤细的脖颈,他不由浑身一颤,想把手缩回来,又忍住了。强忍着心悸,手指抚着她的脖颈,为她消除嗓子里的灼痛感。 “好多了。”云初眼眸极亮,深深盯着渊汲,在心里描摹他的模样。 渊汲顿了顿,想把手从她脖颈处挪开,动了动却依旧被她两只柔软的手紧紧握住,于是只好又问:“还有哪里难受?” 云初脸颊绯红,垂眸掩饰自己的羞怯,将他的手顺着自己脖颈一路往下,缓缓停在了左胸处。 触碰到意想不到的柔软,渊汲的神情几乎立即就变了。刚刚他的视线是跟随她的手而动的,这一刻,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底的冲动。 “还有这里……心口,也难受。”云初羞得不敢睁眼,只感受着他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你在做什么?”渊汲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 云初假装头晕,把头转到一边,“我醉了嘛!不知道……” “初初,你在蛊惑我?”他平复了好久,手上稍稍用力,直接在那里捏了一把…… 云初惊呼一声,猛然弹起,不可思议地瞪他:呜呜,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你真醉了?”渊汲语气不善,声音却还是哑的,视线一落到她身上就只觉口干舌燥。 云初见自己被识破,十分失望地撇了撇嘴,对自己刚刚装醉的行为依旧没有半分愧意,笑吟吟道:“我体内的火灵太活跃,酒气很快就被蒸发掉了!现在……好像已经醒酒了。” “哦——”渊汲拉长了尾音,斜睨着她,眼神“凶狠”的像是想要把她活活吃了,“这么说,你就是故意的!” 云初大感不妙,发觉自己这是在玩火,眼疾手快地按住渊汲再次向自己伸来的手,急急道:“我酒醒了,咱们去院子里喝茶好不好?” “好。”渊汲憋笑瞄着她绯红的脸颊,决定不再逗她。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添柴加火,以免真的控制不住。 云初笑得眉毛扬起,又倾身贴到渊汲耳边问:“你背我好不好?” 渊汲斜眼瞅她:“为何?抱着!” “不要,要你背我!”云初强硬地撒娇。她一直记得自己不知何时曾在幻境中见过的那一幕,渊汲背着另一个女子,两人是那般亲密…… 这一幕让她一直无法释怀。 以前不能,现在更加不能! 因为,大魔王是她的!以后都是她的,只是她的! 渊汲沉默一瞬,终究还是应了声好,背过身去。 云初笑逐言开,利落地跳到了渊汲的背上,紧紧贴着他,将下巴抵在了他肩上。 渊汲这才知道她为何要自己背着…… 这小东西今日就是要报复他是不是?这姿势比刚刚还要让他难捱…… “君上,你怎么不走呀!是我太重了吗?” 温软的带着湿意的气息扑在耳边,渊汲的身体更僵硬了,半晌都没能站起来。 这小东西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初努了努嘴,奇怪道:“君上,你是不是没力气了呀?” 渊汲嘴角抽搐,“你要试试吗?” 云初咯咯笑起来,笑得浑身打颤。 渊汲此刻只想把她从背上扔下去,然后推倒按住……可左思右想,无论心里有多期盼,最后也只能咬唇忍着。 “走了!”他挣扎半晌,终于从塌边站起,背着云初,小心翼翼地向外迈出了第一步。 ………… 午后阳光正好,云初和渊汲坐在院子里规规矩矩喝了会儿茶,之后云初就乖乖回屋打坐、画符。 而渊汲说了声“有事,需要一两日”后,人就走了,临行前还抱了云初好一会儿,直到身体僵硬,才与她话别。 第二日清晨,云初按照门内规定去找柳风长老上交她那份低阶符咒,这也是她在白府城最主要的工作。 本来交完了作业就要走,柳风却将她叫住,说是有“前线”弟子来报,遇到了一群中阶妖兽应付不来,正好回城搬救兵,问云初去不去帮忙。 云初听完直接就应下了。她本来就不想待在白府城吃闲饭,整日画符人都要废了,自然是想亲自去除妖。 柳风没想到云初这么爽快就答应,颇感意外。主要是因为他对云初从前那胆小懦弱、被低阶妖兽吓趴下的场景实在是印象深刻。 直到目送云初离去,他都半晌没回过神来。 虽然才几十年光景,但这个小姑娘似乎跟那个时候大不相同了。那份从容淡雅的气度,让她看上去更出众了。无论和多少弟子站在一处,还是第一眼就能瞧见她。 确实是个美人。 他悠悠感叹:只是,可惜了!过于美貌便是妖异,这丫头……只怕是个不吉的! …… 云初回去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要带的东西,就跟着几个同门师兄师姐出了白府城,赶往那处仙门弟子受困之处。 “云初师妹,好久不见!”刚出城飞行了没多远,一个女弟子忽然凑过来跟云初搭话。 “师姐好。”云初回头应付了一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和自己搭话的女弟子是谁。 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师姐从前跟姚水仙走的很近,好像是叫陆青舒。 陆青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初,笑得十分亲和,“云初师妹真厉害,才不过短短三十几年就有了如今的修为,便是我这个比你早修行了近百年的,都望尘莫及。” 第302章 云初师妹真是好本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不善应付他人的恭维,只淡淡笑了笑。 陆青舒见她对自己十分,眼神也偷偷冷了下来。 当年姚水仙被赶出山门,她的师傅姚牡丹也跟着出了事,千紫峰自那之后就成了无主的山头,他们这些姚牡丹座下的弟子也都没了依仗。 师兄弟们只能陆续离开千紫峰,各寻出路。 还好她平日勤奋机敏,不光在千紫峰经营人脉,也跟其他几个大长老的得意弟子有些往来,在千紫峰失势时,正好派上了用场。多方经营走动后,她就被林灵的母亲兰清长老选中,收到了门下。 林灵因为家世地位显赫,在门内很是受宠,她便想尽办法讨好林灵,与之亲近,就像她从前讨好姚水仙那般…… 林灵性子要比姚水仙单纯,虽然有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却也很容易讨好。经过数十年的努力,她总算得了林灵信任,被她示为亲密挚友。 得了林灵青眼后,陆青舒便依照林灵的喜好,怂恿她做了很多于自己有利之事。 就比如之前斗法大会时林灵当众对渊汲示好,便是陆青舒教唆的…… 陆青舒对云初原本不像姚水仙那般明目张胆的嫉恨。那个时候的云初在她眼里就是个废物,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有再好的资源,也不过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她没想到的是,云初竟然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倒是她小瞧了! 这一路行来,陆青舒的注意力便全在云初身上,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云初察觉到了,却也没怎么理会。她不知道这位陆师姐为何对自己如此感兴趣,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她跟之前那位姚水仙师姐过从甚密,想找自己的茬给她报个仇啥的。 不过她就随便想想,毕竟这位陆师姐看着是个精明人,应该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伤害同门这等愚蠢事。 他们这一行援助小队共有十一人,其中包括云初在内七人是天一门弟子,另外四人则是别门弟子,并不认得云初。 不过作为一个拥有美貌buff并且走哪儿都十分显眼的女同学,云初还是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仙门弟子的注意,时不时地凑过来同她搭话。 特别是在路上顺便清理了几个小妖之后,两个蓬莱仙府的男弟子更是像个雇佣来的骑士一般,护在云初身侧,搞得她心烦不已,又不好明说…… “周师弟你看,云师妹这符咒画的多么精巧,真是画如其人啊!” “是啊,宋师兄,云师妹心灵手巧,人又生得这般……只可惜我们蓬莱没有师妹这样的人才。师妹日后有空去我们蓬莱做客可好,我与师兄亲自招待你!” 蓬莱仙府的两个弟子对着云初一唱一和,好不热闹。 而云初只是嫌他俩聒噪,便随手送了两人几张禁言符,想暗示一下他们,让其闭嘴。然而这两位同学半点思想觉悟没有,还对着那些鬼画图一般的符咒吹起了彩虹屁。 云初抚额哀叹:算了,习惯就好。 相较而言,她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就要识趣得多。完全不跟云初套近乎,而且是能避就避,能不搭话就尽量不搭话,一路同行时都隔开老远。看到两个别门弟子对云初献殷勤,还抱着一脸看好戏的态度。 要说同门师兄为何如此有觉悟,那当然是拜云欢师祖所赐咯。 天一门哪个不知道云欢师祖最宝贝她这个徒弟,从前有男弟子但凡对云初抱有一点非分之想的,后来都被收拾得“熨熨帖帖”,下场那叫一个凄惨。 所以,从那之后,无论云初的美貌buff有多bug,也没人敢来碰她这个硬钉子。 跟泡美人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陆青舒见云初颇受蓬莱仙府男弟子的欢迎,面上的笑容依旧亲和妥帖,心里却在盘算着林灵与那个神秘的陈渊师弟的事。 都知道陈渊师弟与云初关系匪浅,甚至有传闻说他二人早就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林灵那日当众被陈渊拒绝,回去便大哭大闹了好几日,师傅在心疼自己女儿的同时,还将她叫去痛骂了一顿,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办事失手,将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初这个阻碍,只要没了她,自己准能成事! 所以,她近来就一直留心云初,正巧赶上了这个机会,就故意点了柳风长老两句,没想到云初还真的跟来了…… 陆青舒一边盘算一边不动声色地和云初搭话,想试探她的实力,却被云初装傻充愣般搪塞过去了。 云初觉得这个师姐好像跟从前不大一样了,以前跟着姚水仙时总是一副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模样,现在倒是多了几分师姐的派头,和她说话时,总摆出一种居高临下看小辈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 云初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她不过就想认认真真去除个妖,结果这一趟出来,一左一右跟着俩缠人的护法不说,身后还有个莫名其妙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师姐…… 看来她就该听云欢的话,不该自己出城的。 ~ 就这么别别扭扭行了一路,云初一行终于赶到了同门发求救信号的地方,只不过这地方空无一人,也看不出什么打斗痕迹,于是几人只好分头去寻。 云初很不幸的跟她那两个护法分到了一组,因为其他同门都刻意躲着她。无奈之下,她只能边走边看边念起了清心咒,将两人在自己耳边的聒噪全都化作鸟鸣。 陆青舒则跟同门的一男一女分到了一组,往西而寻。 才刚分开没多久,其中的女弟子就神色古怪地笑道:“都说咱们仙门的云初师妹是个妙人,今日得见,还真是不一般。” 陆青舒眸光微动,笑着应和:“是啊,云初师妹才德出众,资质过人,但凡见过的,无人不喜。” 那女弟子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笑道:“第一次见面,就能当众跟其他仙门弟子打情骂俏,确实好本事!” 第303章 说谁放荡不羁呢?呵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陆青舒闻言立即噤声,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望向同样尴尬的男弟子。 这说话阴阳怪气的女弟子名叫玉婷,在门内很有背景,一向泼辣傲慢,所以才敢说这般不客气的言语。陆青舒是个识趣的,自然不会反驳她。更何况,这话她听着还十分顺耳。 同行的男弟子比较憨直,干笑两声,随口道:“打情骂俏倒不至于,不过云初师妹确实挺大方的。” 第一次见面,出手就送俩男弟子那么多符箓。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就是喜欢这般处处留情? 听到他这话里有话,叫玉婷的女弟子“噗嗤”一声笑喷了,“谢师兄,你这是羡慕了呀!” “我哪有?”姓谢的师兄立即辩驳,生怕自己被误会,“我羡慕那些做什么,保不齐就会招来祸事!” “也是!”玉婷秀美一挑,咯咯笑个不停,“人家那般放荡不羁的,你确实消受不起!” 谢师兄微窘,有些嗔怪地瞪她,“师妹,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不好!” 玉婷翻了个白眼,斜眼瞅着他,依旧笑个不停,“瞧你那副怂样子!离得这么远谁能听到?更何况,我说的都是实话,听到又如何?陆师妹,你说是不是?” 见玉婷看向自己,陆青舒回了个笑,算是应和了。 谢师兄无奈地看着两人,“师妹快别闹了,正事要紧。这里妖气那么重,还是小心为上。” 玉婷轻哼了一声,“知道了!我修为还在师兄之上呢,还需要你提点!” 然而,她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震动,一阵阵野兽的咆哮声由远而近,飓风骤起,妖气大盛。 三人都吓得不轻,震惊地查看四周。谢师兄反应最快,大吼一声:“快跑——”人已经飞跃而逃……陆青舒手脚都在打颤,却也用最快的速度祭出法宝往另外的方向奔逃。 三人中只有玉婷最惨,虽说她修为最高,反应也最及时,奈何运气太差,法宝都还没召唤出来,人就被一阵飓风刮飞,重重撞到了一棵古树之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她暗叫不好,努力爬起来想逃,一个巨大的阴影却满满朝她覆盖而来。 玉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袭击自己的竟是一只八级的双翼火炎兽。 心瞬间凉了半截,身体剧震,在火炎兽的逼视下怎么都爬不起来…… ………… 另一边,云初三人正往东而行,姓周的师兄热情地跟她介绍周围的地理环境,顺带吹嘘自己以前屠妖的功绩。 云初心不在焉听着,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地方。 一行人分开前,她隔空画了三道传声符,分别贴到了另外三组人的身上。倒不是想监听什么,主要是为了发现异常能提早发现,尽快支援。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还真听到了关于自己的闲话…… 云初纳闷不已,这位玉婷师姐,她貌似是第一次见吧,怎么就对她有这么大恶意? 想想自己过往的经历,她略有所感,摇头苦笑:合着自己不仅有美貌buff这个坑,还是个超级吸黑体质…… 不过就在她自嘲之时,西边异变突起,听到传声符里一阵古怪的杂音,云初眉头紧皱,叫住另外两人,转身就往回奔,“那边出事了!” 还在扯七扯八的两个蓬莱弟子看到她的反应也大感不妙,互相对视一眼,赶紧跟上。追赶她身形的同时还不由惊讶:这云初师妹的修为明明比他们要低,为何速度比他们还快? ~ 云初三人赶到时,火炎兽正用爪子捏着玉婷师姐往嘴里送。 蓬莱两个师兄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开什么玩笑,八级妖兽??不是说只是一群四级左右的妖兽吗?怎么会有八级妖兽!情报有误,这是要害死他们啊! “师妹,不能过去!八级妖兽不是我们能应对的,要先回城报告长老才是!”看清形势的周师兄立即拉住云初,恐惧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云初微微蹙眉,视线落到被火炎兽爪子捏住的玉婷师姐身上,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救不救这位刻薄师姐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这火炎兽内丹不错,她正好需要……只能搏一搏了! 云初内心兴奋不已,已经跃跃欲试,但面上却一脸凝重,看着十分为难。 “同门有难,不能不救!”她声音微沉,十分坚决,“二位师兄先回去报信,我在此拖住它!” 周师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抖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话,“师妹,太……太危险了!你莫要冲动行事!” 然而他话音没落,云初就已经飞了出去。空中两道金光闪过,袭向火炎兽的眼睛和爪子…… 双翼火炎兽早就发现了云初三人,只是它对这些修为不高的小杂虫压根儿没放心上,更何况,它出现之前就已经点清了人头,这些人类修士都将成为自己的腹中餐,一个也逃不掉。 然而让它没想到的是,这一群小杂虫里竟然有个胆大妄为的,不仅不和它玩躲猫猫游戏,还敢直接来攻击它…… 呵,有意思!那就好好折磨她! 火炎兽感觉自己作为高级妖兽的权威被冒犯,在金光袭来时,一声暴怒大吼,将爪子里的玉婷扔了出去。庞大的身体一转,又扬起利爪袭向云初。 云初身子在空中打了个回旋,见火炎兽躲开了自己的攻击,眉梢轻动,又甩出一把灵符支开防御屏障。 虽然她动作够快,但火炎兽一爪下去还是将她的防御彻底击碎。整个人如陨石般从空中坠落,轰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蓬莱仙府的两个弟子此时还没走,其中姓顾的师兄强忍着惧意接住了被火炎兽扔掉的玉婷,然后就见云初猛地从空中坠落,激起一阵沙尘,生死不明。 此时另外两组弟子也已经赶到,看到庞大的火炎兽也吓了一跳,相互确认了眼神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四下奔跑,无一人顾及云初死活。 或者说,其他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第304章 不服就是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然而,即便他们想逃,火炎兽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后背上丑陋的肉翅煽动,它的动作迅猛至极,几声呼啸声后,已经有三名弟子被利爪击落,另外还有一名被它直接按在爪下…… 而剩下的四人也被它羽翼煽动带起的飓风吸了回来,跌落在地,痛苦呻吟。 看到这群小杂虫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火炎兽心情大好,放肆狂笑,竟然口吐人言。 “愚蠢的人族,你们是要和我玩游戏吗!?” 火炎兽狂笑着蔑视众人,抓起那名倒霉的男弟子,巨口张开露出满嘴尖牙,将他塞了进去…… 一声凄厉的哀嚎消失在火炎兽口中,火炎兽满嘴鲜血,随着它咀嚼的动作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淌。 剩下的几个有意识的仙门弟子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两名女弟子更是尖叫出声,抱作一团。 “你们修仙的小虫子,吃起来果然是格外美味!” 它的声音异常尖锐,说话时像模仿人语的某种鸟类。 被打趴在地的男弟子们意识到逃跑是不可能了,只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祭出法宝准备奋力一搏,以谋求生机。 看到几个半死不活的人族修士又踉跄着站了起来,火炎兽丑陋的大脸抽搐着,笑得异常轻蔑。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了两下,抬起沾血的利爪朝他们扑了过去。 “四守阵!” 就在几人眼看就要被火炎兽的利爪拍死,一个嘹亮的女声忽然响起。 云初从自己坠落砸下的大坑中缓缓站起,抬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又邪又魅,眯眼盯着被定在空中的火炎兽。 “喜欢玩是吧!来呀,姐姐陪你!” 她此时怒气上涌,整个人气势十足,强大的灵力溢出,衣袍翻飞,浑身上下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看着完全像是个换了个人。把周围的仙门弟子全都看愣了。 这霸气侧漏的大神是谁啊?是他们中修为最弱的云初师妹? 这是吓傻了,还是嗑药磕疯了? 仙门弟子一个个胆战心惊,当意识到云初真的将火炎兽定住了时,一个个心里的震惊溢于言表。 云初气势汹汹地拔地而起,发表了激怒火炎兽的欠揍言论,又往地上狠狠吐了口血沫子。 靠!她刚刚大意了,居然被这丑怪物破了防御!也怪她自己过于自信,之前跟洄蛟交过手,她就有点膨胀了…… 洄蛟是临近飞升化龙的九级妖兽巅峰,而眼前的火炎兽不过是个刚刚达到八级的妖兽,跟洄蛟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只不过,要对付那洄蛟,五大仙门可是联合起来派了十个真仙级别的高手,这八级火炎兽再不济,也能顶一个真仙水平……而膨胀得不行的陈云初同学,才刚刚达到返墟境而已,离成仙都还差十万八千里! 不过就算实力如此悬殊,云初还是觉得自己很牛叉,她都能跟洄蛟正面硬刚了,怎么还能怵这小小火炎兽? 虽然明知道洄蛟是渊汲打趴下的,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自信,膨胀个毛线! 云初在心里各种找补又各种自我鄙夷,还顺便在神识里把接下来的作战方针拟定好,死死盯着因被困住而暴怒发狂的火炎兽,在心里冷哼:吃人是吧!你的妖丹姐姐要定了! 呵呵,不服就是干! 一百多张灵符化出的阵法也只能控制火炎兽十几秒钟,云初从阵法发动起就在默默数秒,此时爬起来在仅剩三四秒的情况下,手指飞快翻舞,结出了一个印……在火炎兽咆哮着挣脱四守阵的同时,一道凌厉金光向它袭去! “找死!好大的胆子!”火炎兽迎着云初射来的金光,眼睛瞪得像铜铃,赤红一片,十分渗人。 随着一声金属相撞的铿锵声,火炎兽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地,还往后踉跄了两步。 云初身形跃起,抛出数道灵符,朝不同的方向对火炎兽发起攻击。一时间,金光大盛,将整片树林都染了色。 心惊胆战围观的弟子们一边惊奇云初的实力,一边又感叹有个师祖师傅就是好,就云初随便撒出去的那些符咒就足够他们吃用一年的了! “你们先走!快走!” 云初再一次控制住暴怒的火炎兽,用灵符编织的金网将它罩住后,朝下方呆愣的众人大吼。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仙门弟子只犹豫了一瞬,立即就要四散奔逃,只先前对云初大献殷勤的蓬莱弟子焦急忧心地问:“云初师妹,你怎么办!” 云初:呵,现在想起我了,之前不是比谁跑得都欢吗? “走!去搬救兵!快走,我要撑不住了!” 她艰难地嘶声吼出,问话的师兄瞄了眼马上就要破网而出的火炎兽,一溜烟跑没影了! 云初稍稍松了口气,而火炎兽也在这个时候撑破了金网,瞪着浑浊的大眼珠子死死瞪着云初,浑身鳞片张开,嘶吼着要将把云初撕成碎片。 “小杂虫,老子要把你一口一口嚼个稀烂!” 云初:你这什么恶趣味……呵呵,闲杂人等都走光了,终于能好好陪你玩玩了! 火炎兽暴怒而起,张开腥臭无比的巨口,朝空中的云初扑来。云初一动不动,好整以暇地望着它,极尽挑衅意味。 只听“咚”一声巨响,火炎兽被撞得头昏眼花,连牙都崩掉了好几颗。 它惊愕无比,不知自己撞到了什么,眼前却早已没有了那可恶的小杂虫的踪迹。 “找什么呢?”云初摩拳擦掌,在火炎兽身后数丈远处,冲它笑得阴邪无比:“说好了要陪我玩,你可别逃哦!” 火炎兽嗷一嗓子大吼,转身又扑向云初,顺便吐出一大团火焰。 云初:你个喷火怪,才想起来吐火啊!你再不吐火,我都想给你改名了! 火炎兽是火属性妖兽,可它出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吐火,可见压根没把云初这群低级修士当回事! 云初的身体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在空中飘飘荡荡,却巧妙地避开了火炎兽喷出的全部火焰。 第305章 妖王?中计!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火炎兽被她灵活的动作搞得眼花,见自己喷出的火球都被她闪避开,一怒之下积蓄了一大口灵力,然后呼地喷出比刚刚大十几倍的火球。 这一次,云初躲闪不过,被强烈的火焰瞬间吞没…… 火炎兽总算扳回一城,心情大好,准备好好欣赏一下云初即将被烧成灰烬的惨状,然而它咧开的大嘴还没合上,一股灼热至极的气息猛的冲进了它的嘴里,疼得它嗷嗷乱叫。 火炎兽喷出的火焰散去,云初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它面前,看着它坠地哀嚎,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 “你……你不怕火?你是什么东西?”火炎兽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灼烧般疼痛,目光凶悍地瞪着云初问。 云初眉头微蹙,一脸的为难,似自言自语道:“是呢!我不怕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跟我得的‘绝症’有关吧!” 火炎兽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不是个普通的人族修士……她到底是谁?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火炎兽疼得在地上翻滚,发出一声声的哀嚎怒斥。 云初笑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颗小毒丸而已。不过那毒丸虽小,后劲儿却是很大的。你很快就会化作一滩血水,连骨头都不会剩的!” 听闻此言,火炎兽只觉更难受了,心里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折磨得它失去了原本的气势,巨大的身体蜷缩着趴到地上,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向云初求饶。 “求仙子放过小的!小的愿听从仙子的任何吩咐,求求仙子!” 云初淡笑,眼神却冷了下来:“你倒是能屈能伸!只是,你杀了那么多人,现在也该轮到你自己了!” “小的……小的也不想,小的原本在赤火山过得逍遥自在,都是妖王的吩咐,小的才不得不如此!啊—疼死我了!给我解药!快——”火炎兽扣头求饶,又因剧毒发作而面露凶厉,加之它丑陋的外貌,看上去尤为可怖。 云初听到妖王两字,眼眸微动,盯着它问:“妖王是谁?” 火炎兽不答,只是嚷着:“给我解药!小杂虫!再不给我,老子撕了你!嗷——” 云初也不计较它的武力,只用充满诱惑性的语气笑盈盈道:“告诉我妖王是谁,我就给你解药!” 火炎兽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解了毒再吃了这丫头! “妖王乃是……嗷——”它话还没说出口,一支快到几乎捕捉不到的水箭忽然射来,直接射穿了火炎兽的脑袋。 “什么人?”云初大骇,警惕地查探四周,却不见任何异常。 而那被水箭射穿的火炎兽虽然还活着,却也没了意识,笨重的躯体轰然倒地。 云初咬了咬牙,一边提防四周,一边稍稍凑近火炎兽查探。 她本在犹豫是掏了这怪兽的妖丹还是把它交给长老们,逼问出妖王的身份下落。正犹豫着,异变突起,原本已经没了声息的火炎兽忽然张开了眼睛,脑袋从身体脱离,张着巨口以极快的速度朝云初飞来。 因为距离太近,云初又始料不及,只堪堪侧身避开一点,胳膊还是被火炎兽的巨齿狠狠咬住。 “破!”云初痛得大喝一声,火灵在第一时间汇聚在她的左臂处,避免了胳膊被火炎兽咬掉,但还是伤势严重,血流不止。 而火炎兽的头颅也在咬住云初胳膊的那一刻,被她胳膊上燃出的火焰吞没,瞬间化为灰烬。 “嘶~”云初捂着胳膊,疼得呲牙咧着,苦笑着讥讽道:“唉!我真是活该!吃过那么多亏还是不长记性!” 右手画出一道灵符点在左臂上止了血,又吞了几颗解毒丹、止疼丹和补灵丹才缓缓吐出口气。 吃亏后的云初长了记性,先用几道灵符封住了火炎兽没了脑袋的身躯,然后驱动飞剑快速地将它的妖丹取出,收好后立即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云初师妹,你受伤了!” 云初刚要走,陆青舒却不知从哪跑了出来,将她的去路拦住,关切地去查看她受伤的手臂。 云初避开她的靠近,眯了眯眼,将陆青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师姐没逃?” “我怎么能丢下师妹一个人先逃,听他们说师妹独自留下对抗火炎兽,我不放心便过来相助……”陆青舒表情真挚,看上去确实是担心云初安危。 她眼角余光瞥到火炎兽的尸体,颇为惊讶赞叹道:“没想到师妹真的一个人就斩杀了八级妖兽,师妹真是厉害!” “不是我杀的!”云初目光微冷,落在火炎兽脖子上那个整齐的切口处,依旧有些心悸。 刚刚那支她没看清轨迹的水箭如果瞄准的是她,她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不是师妹又是谁?”陆青舒疑惑。 云初也不想多解释,淡淡道:“这里很危险,师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陆青舒点点头,低头时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凶光,“几位师兄都已经在往回赶了,我们现在出发或许还能跟上!” 云初嗯了一声,召唤出她的飞行法宝小白船,准备走相对安全的空路。 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坐上小白船,却见陆青舒还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一种不祥之感忽然腾起,她凝眉看向陆青舒问道:“师姐,不走吗?” “师妹……对不住了!”陆青舒转过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也不想的,可你不死,我就活不了!” “所以,你去死吧!” 随着陆青舒一声尖锐的笑声,坐在自己法宝上的云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越来越黑,最后彻底坠入了黑暗。 …… 感受到自己被危险气息笼罩,云初努力保持清醒,用防御灵符把自己的小白船包裹住,开始郁闷的思考人生。 可奥!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她这师姐哪来这么大本事,居然能这么搞她?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死,她就活不了? 难不成,她投敌了?被妖族威胁了? 第306章 不入流的幻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左思右想,想到眉毛打结都没搞清楚状况。 不过她心态倒是挺平稳的,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真的好久没体验过了! 心里好笑自己这些年的变化,她用右臂支着船帮子,以手托腮,很是心大的等待危险的降临。 金色的灵符环绕着小白船旋转,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映出一道道不断变幻的金光,衬得脸上的那抹浅笑有种妖娆的美感。 “姐姐,救我!” 云初正惆怅地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忽然听到了她最熟悉的声音,眉毛一跳,黑暗消失,有刺眼的光亮射来。 她努力睁开眼睛不畏强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当她看到被铁链锁住浑身是血的云欢时,瞳仁狠狠一缩。 妈的,混账!跟她玩这个! 看到云欢血淋淋的痛苦模样,云初几乎把牙咬碎。 “姐姐,救我……好疼!好疼啊,姐姐!” 云欢像是受过酷刑,满脸泪痕望向她,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痛苦,看得云初揪心不已。 “欢欢别怕,姐姐来救你!”云初眼泪汪汪,看上去心疼不已,立即就要飞身越出自己的防御罩。 然而却又在起身的那一刻收住了去势,挥手甩出数道灵符…… 看着云欢痛苦的影像在自己眼前消失,云初神色渐渐冷了下来:这种糊弄人的幻境可真没意思! 她妹云欢永远不会用这种表情看她,更不会凄惨地向她求救! 她太了解小包子,那是个宁死不屈的性子,再痛苦的折磨也只会让她更加坚韧,她是永远都不会摆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的! 只是……云初心里依旧很难过,即便知道那是假的,她依旧不想看到云欢受苦的模样! 所以,她生气了!很生气! 她要抓住那个制造幻境的家伙,也要收拾把她推进陷阱里的陆青舒! 云初站在小白船上,手中出现一小簇火焰。 这些年,她刻苦钻研幻术,也研究破解幻术之道。从进到黑暗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并不高明的幻境中,还以一种看戏的态度,准备看对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就这……也是有够阴损的,专插她的软肋! 幻境分我很多种,有天然的幻境,有阵法布出的幻境,还有云初所拥有的无间地狱,是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神识中的幻境。 人为阵法布出来的幻境最容易破除,只要找到阵眼即可。云初将火焰朝空中投掷出去,只听咔嚓一声,便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随后,她的身影就随着幻境的破裂消失不见。 …… “狼爷!她……她破了妖仙娘娘的幻境!这……这怎么可能?” 刚刚的树林中,火炎兽的尸体旁正蹲着一只背着龟壳缩头缩脑的妖,它看上去十分震惊,两只绿豆眼瞪成了黄豆大小。 旁边一个长了狼头人身浑身都是奇怪花纹的妖闻言狠狠踹了它的龟壳一脚,声音粗豪:“笨死了!人呢?” “不知道……半点气息都没有了!”乌龟妖缩了缩脑袋,躲在龟壳里闷声回答。 狼脸妖被它的举动气到,又踹了两脚龟壳,骂骂咧咧:“蠢货,躲起来干嘛?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她,咱们都得跟着遭殃!” “是是是!”乌龟妖嘴上应着,脑袋却始终不肯探出来。 狼妖还要发作,忽然听到林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越来越近,好似是铃铛声,它下意识抬头去看,然后下一秒,它就丢了脑袋…… 狼妖至死都没能再吐出一个字,甚至直到脑袋落地,都还保持着和乌龟生气的表情,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没了。 云初一刀斩了狼妖,也不等乌龟伸出脑袋,直接将薄刃的长刀从他龟壳上方的口子处插了进去,顿时一阵腥绿色的血液飞溅。龟妖就这么跟它的小伙伴狼妖一起,手拉手奔赴了黄泉…… 杀了这俩碍事的小妖,云初又环视四周,发现没有陆青舒的身影,又皱了皱鼻子,闻了闻风中裹挟来的气味。 好重的妖气! 从这一连串的事件来看,她大约是被什么大妖给盯上了……想跑估计都难! 只是这妖怎么自己不出现,干嘛非要在背地耍这些小手段?就之前那支削掉火炎兽脑袋的水箭随便再射过来几支,她都不见的能躲得过去。 看来,对方并不想要她性命。 云初外放神识,查看周围还有什么埋伏,却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看到脚下聚拢了一堆模样丑陋的小蛇,铺满了整个地面,足有好几千条。 她最怕这种冷血的爬行动物,下意识跃起,扔了个火球下去…… 谁知这些蛇竟然不怕她的火烤,依旧越聚越多,甚至像叠罗汉一样,高高垒起,变成了一条高逾数丈的大蛇,吐着火红的信子朝云初扑来。 “这什么啊!?”云初被大蛇恶心到了,她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巨蛇是个什么妖兽。那本包罗万象的万妖图册里竟然都没有记载。 要不然还是先跑吧! 她再次跃起,朝大蛇扔了两道符咒,然后趁机往高空飞行。可没飞几丈,她又生生止住了动作,差异地盯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祭出板砖法宝扔了出去。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让上天的板砖并没飞多高就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天空中就开始哗哗的往下掉土石。 云初:麻蛋,她居然还在幻境里……这里看着是她之前杀火炎兽的地方,实则根本不是。刚刚板砖扔出去撞到的应该是天花板,这里明显是个封闭空间。 底下的大蛇还在吐着信子,扭动着身躯,似乎是想攻击云初。云初低头看了它一眼,大蛇变成了一个完整个体,已经看不出是由小蛇拼凑而出的。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头顶还有个黑色的肉冠,庞大的身躯不停扭动着,吞吐着红色蛇信,看着没什么攻击性,反而有些滑稽。 一开始云初是被它的外貌吓到了,等镇静下来仔细观察,却发现这看着瘆人的大蛇身上竟然没有半分妖气。 第307章 火神的过往,天界的疯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原来你不是妖啊!”云初挑眉瞄着大蛇,似自言自语般笑道:“所以,也是幻化出来的吗?” “并不是,它是这里的守护灵兽。” 一个女声忽然出现,周围的幻象开始坍塌,树木丛林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处灰暗空荡的大殿。 在幻境崩塌之时,云初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朝自己走近,手中立即捏紧灵符和毒药。 “是你!”待人走近,她才意外发现来人竟是在竹妖酒铺遇到那个天仙似的美人。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美人笑容很淡,美眸流转,顿了顿又道:“我叫羲和。” “你身上的妖气很重,看来你不是幻象!”云初不接她的茬,只警惕地盯着她,“为何将我引到此处!你究竟想做什么?” “姑娘是自己闯进来的!”羲和轻笑,眼神淡漠地扫了眼空荡的大殿,“或者说,冥冥中自有牵引。至于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恰好与姑娘有缘罢了!” 云初轻声冷笑,心想:老子信了你的邪! 嘴上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先火神的地宫。”羲和应声而答。 先火神是什么鬼?云初不明所以,神色不善地盯着羲和,“既然你不是故意将我引到此处的,咱俩又如此有缘,那能劳烦羲和姑娘带我出去吗?” “不能!”羲和一脸遗憾,诚恳地道:“因为,我也不知出口在何处。” 云初:呵呵,你耍我呢!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我可以帮姑娘一起寻找出口。”顿了顿,羲和又道。 云初轻哼了一声,“你帮我?” “是的,毕竟我也想出去……”羲和柔声轻语,一笑间若空谷幽昙,在暗夜中静静绽放。 云初被眼前的美人晃了眼,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虽然明知她没安好心,却也没有拒绝。 “叫我云初吧!”她放缓了语气,又指了指下方嘶嘶吐着信子看着十分乖巧的大蛇,问:“这家伙怎么处理?你说它是守护灵兽,我们无故闯进这里,可它为何不攻击我们?” “它好像很喜欢姑娘。”羲和顺着她手指方向往下看去,神色莫名,颇有深意。“姑娘要不要摸摸它?” “不要!”云初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可地上的那只大蛇忽然口中却忽然发出呜呜的低鸣,摆动着身体,用猩红的蛇目楚楚可怜地盯着云初,活像个摇尾讨好的小狗。 云初有些嫌弃地跟它对视了几眼,重重叹了口气,身形一动,伸手在大蛇头上的肉冠上轻轻拍了拍。 大蛇摇摆不停的身体一顿,在云初的抚摸下,愉悦地叫了几声,随后庞大的身体轰然倒下,又变回了无数小蛇,四散爬离。 云初愕然看着眼前一幕,又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掌心有一点点湿乎乎的痕迹,看上去并不恶心讨厌。她脱掉隐形的防御手套,撇了撇嘴,心想自己大概是太小心了,这些蛇好像真的对她没有恶意。 随着小蛇们的消失,大殿的东南角忽然出现了一道敞开的门,云初看了眼淡定无比的羲和,落到地上,往那门中走去。 这个地方……让她莫名有种熟悉感,很想一探究竟。虽然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她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羲和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美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那个,就是火神吗?” 云初步入同样巍峨空荡的内殿,一眼瞅见矗立在大殿正中的一尊高大的女子雕像。身披铠甲,威武霸气,脸上带着遮住大半面容的金色面具。 羲和也看到了雕像,她眼神变了又变,微微垂眸道:“是的,那便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天界火神——擎鄢翎。” 云初细细端详着火神雕像,心口忽然剧烈地疼起来。她痛苦地俯下身,之前受伤的左臂伤口崩开,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流下,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地上。 她此时也顾不得止血,心口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身,强撑着才取出两枚止痛丹放入口中。 羲和远远看着云初,见她手臂流出的血正顺着地面流到火神的雕像下方,神色复杂,看不出悲喜。 原本灰扑扑的雕像在接触到云初的血后,内里开始流动起金色的光泽,像密密麻麻的血管一般,在雕像内部缓缓流淌,最后冲到头部,停止在面具之下。随后,光亮又彻底消失,恢复了原本灰扑扑的样子。 云初心口的疼痛消失,她缓缓直起身,茫然地盯着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的雕像,哑声问:“她是谁?为什么带着面具?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难过?” 羲和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火神金色的面具上,“传言她做火神之前,容貌就毁了。没人见过她摘下面具的样子。至于她为什么难过……大概是因为对自己很失望吧!想要的得不到,想做的又做不了,痛恨着又渴望着,最后就只能选择那条自毁神脉的死路!” “自毁?”云初往前迈进两步,抬起手想取下那张金色面具,可手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弹了回来。 她呆愣愣地盯着那雕像看了好久,忽然笑了起来。 “我想知道她的过往,你能讲给我听吗,羲和?”她的声音温柔至极,眼神却呆滞地像个木偶。 羲和眉目半敛,轻轻叹了口气后,才悠悠然道:“火神生于万年前,出身上古神族擎凰一脉,拥有擎凰族最高贵、最纯正的血统。” “她出生时,天生异象,百鸟齐鸣,天界上方的火云足足烧了九九八十一日。擎凰族的族老都说,她是几万年都难得一遇的奇才……他们说的对,她确实很奇,生下来不过百年,神力就远超其他族人。只不过,奇才是奇才,却也是个万年难遇的——疯子!” “她四百岁时,弑父、杀母,烧毁了擎凰宫,又屠戮了整个擎凰境,成了擎凰族唯一存活的血脉!她的容貌,据说也是在那个时候毁掉的。” 云初惊愕地回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羲和,想问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308章 她便是不疯魔,不成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羲和走近两步,轻薄的白纱拂动,带起地上经年积存的灰尘,透着彻骨的凄凉。 “火神毁了擎天境,又去了魔界。她身负幽冥之火,烧杀了许多魔族之众,在魔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那个时候的魔界势力分割,不似现在由魔尊统领,所以一度很是混乱。魔界是个用实力说话的地方,鄢翎的出现,让魔界混杂的势力重新洗牌,她也在那里拥有了第一批拥护者。只是她本就厌恶纷争,并不想跟那些粗鄙之众为伍。 可那个时候,她除了魔界也无处可去。于是权衡之下,她就占据了魔界一处不毛之地,在那里点燃了幽冥之火,烧了足足三百年……然后,便有了后来的幽冥鬼蜮。” 云初心惊不已,原来幽冥鬼蜮是由此而来。 “幽冥之火,是毁灭与重生、审判与宽恕的结合。它们摧毁了原本的一切,又在毁灭之地孕育着新生。被幽冥火浸润了三百年的地方,既是死地,又是生域! “鄢翎在那里待了上千年,直到天界下了诏令,不追究她曾经的过失,还允许她出入天庭,做那受万众敬仰的火神尊上。 鄢翎原本不想去,她不想再受人所控,只想自由自在,顺自己心意而活! 然而,她从出生起,命运就不是能由她自己掌控的。即便她拥有世间最强的灵力,最可怕的火焰,她还是做不了自己的主!” “后来,她就做了长达五千年的火神尊上。” 云初听完羲和的讲述,目光沉静,看不出悲喜,只是又淡淡问道:“既然她那么强,那她为什么会死?” “我说了,她是自戕。”羲和抬眼,蓝色的眸子清清亮亮,似有碧海波涛翻涌而来。 “究竟是做了什么让自己不可饶恕的事,非要走到那一步?” “不知道,我只听人说过,那个时候的火神早就疯癫了。她杀了太多人,铸下太多孽,大概是受不住这个吧!” 云初不信,冷声笑道:“弑父杀母都没能让她走上绝路!又怎么可能是心智如此脆弱之人?” “或许就是过于强大吧!生命太过漫长,活得腻味了……” 云初笑起来,“活腻了吗?那确实是个疯子!”她又看了眼威风凛凛的火神像,一股想要摧毁她的冲动在心底萌生而出…… 可最后还是被她强压下了。 “前阵子我知晓了一些关于龙族的事……听上去有些骇人听闻。” 听她此言,羲和的瞳仁骤然一缩,又极快地掩饰,脸上依旧挂着清浅笑意,“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姑娘称奇?” “关于……真龙之血。羲和,擎凰一族是不是也是如此?”云初神情悲悯,像是换了个人般,冷冷注视着火神的雕像。 羲和沉默良久,才淡淡点头,“是。只有最纯正的擎凰血脉,才能拥有幽冥之火。” 原来如此!云初只觉可笑,龙族为了真龙之血,擎凰族为了幽冥之火……所谓人性,在这些人中估计早已泯灭了吧! 不过,说到底,他们也不是人…… “我找到出口了!我们走吧!”云初不再多言,头也不回地冲冲羲和唤道。 羲和略有些惊讶,目光定定盯着女子坚毅的背影,唇边浅淡的笑意渐渐加深。 云初是吧!是个好名字呢! 云淡风轻而回,赤心不改为初。但愿她这一世能找回自己吧! 羲和跟上云初的脚步,只见她双臂缓缓抬起,掌中火焰大盛,悬浮于空中,在一阵眼花缭乱的结印下,古老的地宫开始剧烈震动,墙体崩塌,土石飞溅,眼看就要崩塌。 云初回头看了眼依旧镇定自若的羲和,忽然问了一句:“羲和,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恒河水妖而已。”她微笑垂眸,面上的神情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在飞溅的土石中,两个女子对望无言,都不躲不避,看上去淡然无比。 “云初!”恰在此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伴着一抹凌厉的黑影出现在云初面前,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怎么受伤了?”渊汲蹙眉抚摸着云初的后背,声音低沉沙哑,在云初心上激起阵阵涟漪,让她没有了方才与羲和对峙时的冷厉,重新变成了柔柔软软的云初。 “我没事,一点小伤。你怎么来了?”云初趴在渊汲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心。 渊汲心慌的不行,用力抱着云初,似是想将她自己的血肉里。 因为命灯的关系,云初胳膊受伤时,他就感受到了,也顾不上查到的妖王线索,就立即飞奔而来。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云初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鄢翎的地宫! “云初,云初!”渊汲紧紧抱着她,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急促又热烈。 云初脸颊发烫,也用力抱着他回应,“我没事,真的没事,这里要塌了,我们先离开……” 渊汲不为所动,只张开结界将她护在身下,随后揽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重重吻了上去。 “云初,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你要信我!一定要信我!我……爱你。你于我,胜过这世间的一切!我一定不会抛下你,也求你不要离开我!你要信我!” 云初被他粗暴又热烈的吻搞得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只能“嗯嗯”着回应,手揽着他的脖颈,尽量配合他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火神地宫都快塌没了,渊汲才放开云初,眼底一片血红,冷冷望向一直不动声色看戏的羲和。 盯了她数秒,终究还是未发一言。又回头揽住云初,轻声道:“我们先出去!” ………… 在渊汲的护佑下,云初很轻松就出了还在崩塌的火神地宫,回到了地面上。 “渊汲,不是要找妖王吗,你怎么忽然跑了?害我追了这么久!” 敖战从远处飞落而来,一脸不满地盯着渊汲,又冲云初挑眉笑了笑,“小美人也在啊!” 渊汲不搭理敖战,搂着云初的妖,贴着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回去!” 云初脸颊绯红,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十分奇怪。好半晌后才羞涩地点了点头。 第309章 偶尔也要强势报仇!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然就在两人要离开之际,一直咋咋唬唬的敖战脸色忽的一变,死死盯着跟着云初一同上来的羲和。 “羲……羲和!”他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变为惊喜,屁颠屁颠地冲过去跟美人套近乎。 云初看到这一幕,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压低声音表情古怪地对渊汲道:“这该不会就是那位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人吧?” 渊汲冷哼了一声,斜斜看向围着羲和大献殷勤的敖战,十分不屑。 “嘿嘿,羲羲,咱们真是有缘,在这里都能遇到!”敖战热情地像块狗皮膏药,极不要脸地往人家身上贴,半分风度也无。 “羲羲,你不是说要去乌址潭吗?去了没?要是没去,现在正合适,我已经给你摸好路了,障碍也都扫清了!我陪你去啊……” “让开!”与对云初的亲和不同,羲和对敖战极其冷淡,见他围上来,便像赶苍蝇一般赶他。 虽然被心上人嫌弃了,但敖战也不气馁,依旧笑嘻嘻盯着羲和,满脸花痴像。 羲和看都懒得看他,身形一闪避开,随后便要离去。 敖战赶紧跟上,寸步不离…… “这货是龙族太子?”云初无奈地看着,觉得有这样的太子,龙族未来堪忧。 渊汲依旧冷着一张脸,好像对敖战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视线落到云初受伤的手臂上,下一秒就将她拦腰抱起。 “受伤了,我抱你回去!”语气不容反驳。 云初才从之前那个窒息的吻中缓过劲儿来,此时又被他惹的浑身不自在,将头低低垂着,贴着他冷硬的胸膛,乖巧地点头。 “云初,希望你日后也能安好。我们还会再见的!” 就在渊汲要抱着云初离开时,羲和的声音又从远处飘来。 云初愣了愣,仰头看向脸色难看的渊汲,不知为何有点儿心虚…… ~~ 云初和渊汲刚回到白府城,就被得知消息的长老柳风叫了去。 渊汲本不想理会什么仙门长老,但为了云初,还是陪着去了。毕竟云初在意云欢,所以一向遵守门中的规矩。 云初一踏进长老堂,就看见了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陆青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长老堂此时聚集了五大仙门的七八个长老,包括柳风在内,都神色哀戚。将云初叫了进来后,见她受伤便赐了座,而渊汲则等在门外。 进门后听了长老一番讲述,云初才知,原来在她出事后,同行的其他弟子又遇到了一个七级妖兽。最终,他们这一行十一人,只有陆青舒和她活了下来。 陆青舒看到云初进门,脸色变了又变,连哭都哭得不自然起来。 云初听完柳风的话,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一直哭唧唧的陆青舒面前,扬手甩了她十个连环大巴掌,动作之快,让满屋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你……”陆青舒的脸瞬间肿胀如猪头,死死瞪着云初,满脸的不可置信,却也说不出话来。 云初冷笑一声,扬声道:“我们十个人,只赏你十个巴掌,真是太轻了!你害死了同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哭!”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这……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初,你怎么如此污蔑同门师姐?”柳风诧异问道,因为他与陆青舒的师傅有些交情,下意识便要维护。 云初便将陆青舒如何暗算她,以及她说的那句明显是妖族内应的话和盘托出。 一众长老震惊不已,这次死的弟子有好多便是这些长老们的爱徒,内心激愤之下,想立即将陆青舒碎尸万段。 “我没有,你胡说!”陆青舒起身反驳,整个人都气的发抖,只可惜猪头脸连话都说不清。 “你将我引入提前设好的迷幻阵,又将其他人引入妖兽的地盘。你敢说你不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 “我没有!你在诬陷我!”陆青舒哑着嗓子大喊,加之自己害云初是事实,本就心虚,声音都是颤的,在一众长老们看来,更显得她是恼羞成怒。 陆青舒回来后已经将他们一行的遭遇都讲了一遍,其中多有胡扯的成分。云初不知道她有没有害其他人,但要害她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现在其他人都死了,只有陆青舒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任谁不会心生怀疑? 此时本该死掉的云初又回来了,还指认陆青舒便是害自己之人,先发制人让她百口莫辩,几乎就已经坐实了是她害死了一众仙门弟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他长老失了爱徒,本就悲愤,缺少一个发泄的对象,此时云初指认陆青舒,他们也顾不上怀疑真假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云初冷冷瞥着陆青舒,看她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陆青舒心生畏惧,害怕不已,此时已腾不出脑子去想如何反驳云初,而是吓得跑过去跪在了柳风长老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柳长老,您信我!她是胡说的,我没有勾结妖族,更没有谋害同门!我真的没有!” 柳风长老又是为难又是嫌恶,为了保持风度才没将她一脚踢开,忍了一会儿对其他愤怒不已的长老道:“先将她收押,好好审审。诸位意下如何?” 有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们门内的弟子,自然你们说了算!只是此事也涉及我们仙门,希望长老不要徇私!” “这是自然,我们天一门必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柳风好脾气的笑道,说话间眼角余光还瞥了下云初。 云初察觉到了,心知这位长老是在怪她当众揭露同门,丢了天一门的脸面…… 云初本是个随性不记仇的性子,至于这一回为何不肯放过陆青舒,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对方将自己推入险地,而是让她在幻境中看到了云欢的惨状! 即便是假的,她也不能忍受!! 更何况,做了错事便理应受罚,谁也逃不脱! 陆青舒听说自己要受审,吓得趴在地上不肯起,“不要!不要,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柳长老救我!” 第310章 突如其来的别扭心思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柳风恨不能堵住她的嘴,赶紧让弟子进来将她拖出去。 其余长老冷眼旁观,有厌恶亦有愤恨……失去爱徒的,无不想将她千刀万剐! 云初冷冷看着眼前一幕,眸中寒光渐渐敛去。 在这个危险残忍的世界,人命终究是很贱的…… ~ 又被长老问了些话,云初才从议事堂里走了出来。 她缓步出门,走到刺眼的阳光下,脸色发白,看上起疲惫至极。 有些艰难地迈下台阶,云初眯起眼睛,望向不远处站在高大的金株海棠树下的渊汲,心中稍慰。 今日的渊汲依旧是那一身常年不变花样的黑袍,黑发纹丝不乱地束起,少了平日半束时的慵懒随性,看上去更加冷毅清俊,有逼人的寒意和贵气。 渊汲见她出来,静静凝望了她一瞬,随后就当着守门弟子的面,上前将她抱起,消失在众人眼前。 守在庭院中的弟子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等确认是真的,不由交头接耳、惊叹不已。 看到院中一幕的别门长老摸着胡须感叹:“柳长老,你们门内近些年真多了不少青年才俊,方才离去那位,修为我一时竟都未能看穿!真的只是个普通弟子?” 暂且略过陆青舒之事,柳风终于松了口气,听有长老问起渊汲,立即笑道:“那是我门中辞海师兄的爱徒,虽入门年岁尚短,但确实是个好仙苗。说来都是辞海师兄眼光好,我便收不到这般出色的弟子!” 柳风说完还连声感叹,一脸遗憾。 问话的长老听说渊汲是辞海的弟子,附和着笑了笑,心里也生出几分艳羡…… 辞海是人界仙门数得上的高手,修为深不可测,若是他的弟子,便也说得过去了。 ………… 云初趴在渊汲怀里,一路被他抱回他们暂住的小院。 渊汲见她脸色不佳,要送她进屋,却被云初拦住。 “在院子里坐一坐……我想你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特别是后一句,细若蚊吟。 可渊汲听得清楚,胸膛不自然地起伏了一下,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院中的藤椅上,然后坐到她身边检查她胳膊上的伤。 因为命灯的存在,渊汲能感觉到云初的伤不算重,也知道她没那么疼。 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当撕开她的袖子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牙印血痕时,渊汲眼底清晰地划过了一抹厉色。 “怎么伤的?”他低哑的嗓音略微发颤,目光紧紧盯着那血肉翻飞的伤处。 “一个小怪兽,已经被我杀了。不疼的,就是它牙上有毒,不太好愈合……你……” 云初的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就因为渊汲突然的动作,全都卡进了喉咙里。 他俯身趴下,头挨近她的胳膊,然后用唇小心翼翼地贴上她的伤口,轻轻地吮吸…… 云初只觉浑身酥麻,连呼吸都凝滞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渊汲的发顶,想要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吐不出,脸颊又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心脏狂跳,整个人都呆住了。 血肉翻飞的伤口逐渐愈合,云初却什么都感觉不到,浑身都是酥麻的,像中了迷药。 “再有这种时候,不要硬拼,你的安危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你若出了事,我也不会让他们活!” 渊汲抬起头,神色冷得吓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黑潭,随着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云初的心跟着发颤。 “没……没那么严重!”她声音古怪得不行,视线落在渊汲唇边殷红的血迹上,眼睛发烫。 这行为未免有点变态……她本来是万万接受不了的,可看着渊汲认真到甚至有些紧张的灼热目光,心又软了下来。 今日的他好奇怪,特别是在地宫里那个霸道又深情的吻……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云初有些好笑的想,大魔王怎么可能有害怕的时候,这岂不成了笑话。 渊汲深深看了云初一会儿,攥紧她的手,紧挨着她坐下。 云初偷偷偏头看着他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剑一般斜入鬓角的眉,完美到无可挑剔。 这是她的心上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轻易牵动她的心…… “渊汲。”她将头轻轻靠进他怀里,慢悠悠地问:“你认识火神鄢翎吗?” 渊汲将她环住的动作微僵,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轻轻嗯了一声。 “是,我认识她……” “她是什么样的?什么性格,什么样貌,我有些好奇,你能告诉我吗?在地宫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雕像,很威风,也很美。” 渊汲想起那个被他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女子,张了张嘴,却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不是忘了,也不是不想提及,而是根本不知该如何描述她。 云初见渊汲久久不言,苦涩一笑,慢慢离开他的怀抱,直起了身子。 渊汲没动,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着坐了良久,从阳光灿烂坐到暮色西沉…… 云初不再提鄢翎,笑着扯了扯渊汲的袖子,又依偎在他肩膀上,“那个女子说她叫羲和,是恒河里的一个水妖。她是妖王的部下吗?” “是!”渊汲回答的言简意赅,内心波涛汹涌,情绪负责。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云初说起鄢翎,只能避而不答。他感受到了云初的失落和伤感,可他也只能在心里轻轻抚摸她的命灯。 云初压下心底的苦涩,仰着脸看着渊汲,笑道:“真没想到,原来羲和就是敖战朝思暮想的美人,也是巧了。” “不是巧合,是命中注定的孽缘!”渊汲神色黯然,手抬起想要抚摸云初的脸颊,却又忽然顿住,收了回去。 云初奇怪地“咦”了一声,可渊汲又继续沉默,什么都没说。 云初觉得两人这样实在没意思,变起身要回屋歇息。渊汲却又在这个时候拉住她,用力将她拽进怀里,贴着她的头发,嗓音沙哑。 “不管他们,谁都不管,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云初用力推了一下渊汲,想从他怀里挣脱,“不能……我还有妹妹!” 第311章 意外的大礼包!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苦笑:是啊,还有她呢! 他按住不老实的云初,声音微苦,“初初,鄢翎已经死了,你不要……” “不要什么?”云初抬头盯着他,眼泪不知不觉涌出。 渊汲刚刚想起要说的话,在看到她眼泪的那一刻全部噎住。 云初慌忙垂下头,红着眼眶,将怔愣的渊汲推开,回屋关上了门。 渊汲的手顿到半空,只能无错地看她离去。 “初初……”他低低念着她的名字,怅然若失。 ………… 云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说不出的堵闷难受,一个人回到屋中,躺在软榻上,呆呆看着房梁。 她想起自己不知何时看到的幻境,渊汲和一个女子很是亲密。他和她共饮一壶酒,陪她嬉笑;他背着她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表情无奈又宠溺怜惜……那女子,也带着同样的面具。 原来,她就是火神鄢翎啊! 云初用手覆住眼睛,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干脆笑出了声,笑得止不住,笑得眼泪滚滚。 只是一个前女友而已,不是吗? 她何时变得如此小肚鸡肠、心胸狭隘! 可心底隐隐的不安告诉她,一切并不止这么简单。她看到火神雕像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她讨厌火神,甚至想要毁掉她,不想看到她! 她自认为自己一直是个温和随性的人,却不想原来她也会因为嫉妒而癫狂……生出那样丑陋的心思! 云初忽然觉得自己好累,折腾了这么久,她想好好睡一觉,也许睡醒了,那些不安和痛苦就都会过去了,她还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想到这里,云初吞下了两颗助眠的丹药,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院子里,渊汲一直枯坐到星辰满天,才僵硬着起身,进屋坐到云初塌边。 女子沉睡的面容柔和安宁,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她,心真的很大,还因为吃错药变成了一只兔子。想想就觉得可爱。 渊汲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冷白冰凉的手指在她唇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温热柔软的唇,一旦碰上,就让他不想离开,原本的一个轻吻不知不觉就加深了。 睡梦中的云初眉头蹙起,轻轻呻·吟了一声,渊汲呼吸一滞,这才从她身上退开。 他痴痴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抬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幽深的眸中透出藏不住的爱怜。 “鄢翎”要复活了……这一天总归会来的。而这一切,你也终究要去面对! “初初,从前我活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爱是什么。如今我终于知道了……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说到底,终究是我欠了你的。” “希望我还有机会弥补……” 他从榻边起身,黑袍无风而动,冷峻的面庞上有微光流动,随着周身光芒一盛,照亮了整间屋子。 渐渐的,所有的光晕又汇聚成一点,渊汲抬手将手中的光点点入云初眉心。 又俯身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身形消失…… ………… 云初是在一阵燥热中醒来的,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浑身滚烫,甚至还在冒烟! 着火了?我……自燃了? 云初一脸懵,赶紧从塌上爬起来,可一动浑身的骨头都散架般的疼。 这怎么回事?云初几户又以为自己的“绝症”复发了…… “主人!你醒啦!” 一个孩童的声音满是兴奋的在她神识中响起。 云初皱着眉头又躺了回去,心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只不过这孩子的声音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主人,你怎么不理我呀!呜呜,人家好不容易才被渊汲那个混蛋放出来……呜呜,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惨!” “额……你是?”云初感觉这梦有点儿真实,因为她依旧热的不行,身上也还在冒烟。 “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呜呜,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孩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委屈吧啦。 “……不好意思,我记性不是很好!” “哦,原来如此,主人你从前也确实有这么个毛病!”孩子的哭腔收敛了些,语气变得一本正经。 云初嘴角抽了抽,心想,我就是客气客气,我记性好的很……这孩子真不讨喜! “主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顿了一会儿,孩子的声音又变得委委屈屈。 云初被烧得脑袋懵懵,耐心逐渐告罄,“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是涂火火灵啊,你从前还叫人家小涂涂的!” 涂火? 云初想起来了,渊汲好似跟她提过……记忆中曾有颗融入她体内的小核桃。 渊汲说,等她修为够高的时候,涂火的封印就会解开。 所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小…涂涂?”云初想明白来由,磕磕绊绊的唤了声。 孩子的语气立即欢快起来,“嗯嗯,主人有什么吩咐?” 云初被小火灵变来变去的情绪搞得有些无所适从,尽量保持哄孩子的好脾气道:“吩咐倒没有,就是我现在热的难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此言一出,刚刚还活跃无比的小火灵瞬间噤声,好半天才心虚地道:“我不知道耶,可能是主人你灵力突然暴涨,身体支撑不住吧!呵呵,呵呵……” 听到小火灵不打自招的尴尬笑声,云初大大翻了个白眼:我算知道了,合着让我热得冒烟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小子啊! 云初觉得自己也不能跟小孩子计较,磨磨唧唧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于是直接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这个……等主人突破了境界应该就好了!”涂火不太确定地回答,毕竟他从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从前的主人可是无所不能,灵力强到大荒仅有,根本就没有这种身体支撑不住灵力暴涨的时候。 听到涂火的回答,云初呵呵干笑两声,知道自己就是白问了,不再多言,坐起身开始盘膝调息。 不调不知道,一调吓一跳,云初用神识探查了一遍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突破了…… 要是没搞错的话,她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合道巅峰,离渡劫飞升只有一步之遥! 第312章 云欢遇险,姐妹心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发现这一惊人事实的云初彻底懵逼……修仙世界还有这种操作的吗?直接越级飞升? 被自己体内窜涌的灵力震惊到的云初紧接着又想起了一件事,外放神识探查了周围,发现渊汲果然不在,心里不免一空。 聒噪的火灵还在她的神识里吵闹不休,“主人,你不知道渊汲把我害得有多苦!他简直不是个东西……呜呜,主人,他这么欺负我,你都不管吗?” 想到渊汲,云初黯然苦笑,感觉身上的燥热更严重了,火灵炙烤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让她口渴难耐,又无比想念那个能给她降温的人。 “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不让我跟主人相认,还把我给封印了!呜呜,主人你是知道的,我最怕孤独的。这么多年,我明明离主人这么近,却连句话都不能和主人说!我好苦啊!渊汲太坏了!” 小火灵语无伦次的控诉自己的悲惨遭遇,云初沉默听着,想到渊汲封印火灵的原因,放软了声音安抚,“是我的错,因为我不够强大,所以渊汲才会封印你……说到底,你不该怪他,你该怪我!” “这怎么能怪主人……”涂火火灵立即反驳,话刚出口又生生截断,察觉出云初的异样,放低声音担忧地问:“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是主人的错,真的不是,都是他……” 云初被体内的火焰烤的越发无力,身体晃了晃,意识也有些模糊。 果然……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突然暴涨的灵力,让她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要被折腾掉半条命了。 “主人!主人,你醒醒,你别睡啊!你已经睡了三日了,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不要再睡了!”涂火火灵怕好不容易等到云初和自己说话,怕她睡过去自己又变成孤单一个了,所以很是焦急。 云初的意识被聒噪的火灵拉回来一点,有气无力地问:“你说,我睡了多久?” “三日啊!”涂火立即回答。 云初猛地睁开眼。三天?她睡了三天?云欢呢?这么算来,云欢去乌址潭已经有五天来,可她怎么还没回来? 洄蛟不是被打残了吗,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无功而返……何至于磨蹭这么久? 云初拿出姐妹间传讯的镜子,对着镜子急切地呼唤云欢。 然而她喊了一刻多钟,镜子中映出的始终都是她自己那张飞满红霞的脸,全然不见云欢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云欢出事了? 云初此事也顾不上自己难受了,连滚带爬地从塌上爬起来,踉跄着往外奔。 “主人,你要去哪?你不是要调息吗?”涂火火灵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焦急地想要唤住她,“主人,你内息太混乱了,不能乱跑啊!” 云初对涂火的吵嚷置若罔闻,她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心只顾念云欢的安危。 云欢可能出事了……她必须去找云欢! “主人……” 涂火火灵还要再劝,可话一出口就被云初打断,“拜托你先不要说话……我要去找我妹妹!” 她声音低弱,跳上飞行法宝小白船,连人带船都摇摇晃晃。 涂火火灵终于委委屈屈的闭嘴,它发现这个主人跟从前的主人不一样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落寞。从前的主人也会嫌它聒噪,每次都强硬地让它闭嘴,不会这么温柔地和它说话,更不会有这种虚弱无力的感觉…… 它习惯了曾经那个强大的主人,对于修为低微的新主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涂火火灵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乖乖退回了云初的神府中。 因为它的收敛,云初的身体也舒服了很多。她乘着法宝,贴了两张隐身符,在白府城的中心的长老堂转了一圈,确认云欢等人都没有回来,眉头紧皱,又往乌址潭飞去。 ………… 三日前,云欢等人前往乌址潭寻找洄蛟,却发现黑潭一片幽寂,根本没有了洄蛟的踪迹,于是便准备打道回府。 可一行人刚要退出,乌址潭内忽然起了浓厚的大雾,雾气弥漫将一行十几人分隔开,随后又有数不清的妖兽跑出来偷袭…… 云欢本来跟辞海站在一起,看到大雾突起,妖兽出没,立即心生警惕,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可其余的长老就不像她运气这么好了。周围不断响起哀嚎声,闹得人心惶惶,连一向吊儿郎当的辞海也心觉不妙。 妖兽太多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妖,可六七级妖兽有这个数量也是很麻烦的……辞海和云欢都听到了其他人的哀嚎声,但浓雾中危险重重,声音也难辨真假,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谁。 “师祖,咱们只怕是中了埋伏。对方来者不善,不好应付啊!”辞海声线微沉,与云欢背对背站着,“若是得了机会,你先出去,回去跟掌门通个信儿,让他派人支援!” “我不走!要走你走!”云欢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辞海无奈叹息,他来之前答应辞玄一定要好好护住云欢,她要是出事了,自己可没法交代。 “师祖,这种时候就不要任性了!老道虽不才,但逃生的法子可多得是。” “就这么些小妖也能让你怕成这样?”云欢依旧坚持不肯走,挥鞭腰斩了一只看不清模样的妖兽,回头嘲讽辞海。她平日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与辞海也不亲近,但这种危机时刻要她放着辞海不管,一个人去逃命,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再说了,她堂堂大师祖难道还能拖后腿不成! “要走一起走,要死……呵,要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辞海见自己劝不动她,便也不多言了。 这小师祖看着冷心冷情,其实也是个有热血的,辞玄那老小子倒是没看错人,也难怪上心成这般。 “好,师祖说的对,不过一群小妖罢了,老道我也不能怂了!哈哈!” 云欢没好气地白了辞海一眼,手中的惊雷电鞭打了个胡璇,将攻向辞海的妖兽一鞭子抽飞。 第313章 为了挚爱的姐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辞海趁机撒出一捧药粉,在两人身边画了三层药粉圈。两人配合默契,当辞海散出药粉后,那群虎视眈眈的妖兽顿时不敢再靠近。 “你要干嘛?”云欢看着忽然坐到地上的辞海,扬了下鞭子问,“不打出去了?躲在这里干嘛?” “嘘!”辞海摸着干瘪的下颌,笑得高深莫测,“老道有个妙法。师祖且等等哈!” 云欢瞪了他一眼满脸不耐烦,却也再未多言,只紧张提防着那群不安的妖兽,怕它们忽然袭击呆呆坐着不知要干嘛的辞海。 辞海端坐于地,不动如山,周随着他口中喃喃念诵的咒文,身上开始散出淡淡光晕。 云欢看着稀奇,眨了眨眼,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强大的灵压,开始有点相信他说的密法了。只是周围此起彼伏的妖兽嘶鸣还是听得她心烦不已,很想冲出去大杀四方,堵住它们的嘴! “哈!” 就在云欢快压抑不住烦躁要骂辞海的时候,干瘦的老道忽然大喝一声,从他身上散出一道金色光圈猛然向周围炸开,呼的一下扩散到浓雾中…… 原本围着他们叫嚣嘶吼的妖兽发出一声声凄戾的哀鸣,不过两个呼吸周围就归于静谧,安静得像来时那般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解决了?一招秒吗?这老家伙这么牛!她本以为接下来还要有一番苦战……云欢不可思议地瞄着辞海半秃的脑门,心里有点佩服了。 “哈哈,好久不用了,手有点生。”辞海磨蹭着起身,脸上笑嘻嘻的,可刚起到一半,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云欢的脸色一变,赶忙上前扶住他。 “你没事儿吧?”云欢扶着辞海坐下,催促他吃下丹药,又狠狠白了他一眼:哼,让你凡尔赛!装X遭雷劈! “没事,没事!”辞海顺过口气,摆手笑道,又看了眼这丝毫不见散意的雾气,摇了摇头,“这雾诡异的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散。” 他心里微沉,按理说自己刚刚用了那一招,这雾气就该散了的……怎么半点儿变化没有? “只怕这里还藏着什么大妖!”云欢起身,警惕地查看四周。 “这洄蛟怎么就忽然没影了呢?”辞海揉了揉自己又疼又堵的胸口,心想自己果然是大不如前了。 云欢蹙了蹙眉,“是那洄蛟在埋伏我们?不是说它一向孤傲,扬言无人敢闯自己镇守的乌址潭,所以总是孤身一个的吗?难道是修炼了这么多年,忽然转了性了?” 辞海摇头:“这不是洄蛟的习性,也不是它布下的迷雾……” “畏首畏尾的,确实不像一个大妖的做派。”云欢冷笑一声,故意拔高了声音。此时周围一片静谧,她的声音显得尤为响亮。 辞海感觉自己胸口更闷了,师祖这脾气还真是万年不变啊! 云欢仔细听了会儿周围的动静,依旧一片寂静,只有缓缓的水流声。少顷,她又问向辞海,“你身体如何?不能动的话,我背你。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妙。这么大的雾,也查不到什么了!” 辞海老脸微红,缓缓站起声,伸了个懒腰,“好,咱们走吧!” 虽然现在雾气没散,分辨不出方向,但以两人的能力,应该也不难走出去。 只是…… “其他人……怎么办?”云欢垂眸,掩饰心底的不忍。 辞海无言,召唤出葫芦放大,当先跳了上去,坐到葫芦嘴上,淡淡道:“应该都会有自保的法子吧!” 云欢沉默,跳上了葫芦屁股。 大葫芦缓缓飞起,辞海在葫芦周围布下结界,外放神识,依旧警惕地查探着周围的动静。 葫芦上升了足有一刻钟,可周围的雾气依旧浓厚,两人都不知自己飞到了何处,离地面有多远。 上下左右都被雾气包围,完全辨别不了方向。 辞海微微皱眉,神色有些难看。这雾如此诡异,只怕不是单纯的雾,而是一种阵法迷障,不找到阵眼很难脱离。 云欢手里攥紧惊雷电鞭,神色冷凝,并没有多少惧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本就无所畏惧,只是有些担忧姐姐。若是她没能及时回去,她怕姐姐会担心…… “云欢!” 云欢正想到云初,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 “姐?”云欢诧异,下意识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可周围还是只有浓浓的雾气,什么都看不到。 “欢欢,你在哪儿?欢欢,救我!” 云欢这次确认了,是她姐的声音。可她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辞海看到云欢忽然起身,神色古怪,疑惑问道:“怎么了?” “是我姐,我姐好像在这下面!我听到她唤我!”云欢指着葫芦下方,神色担忧。 “你姐?”辞海莫名其妙,他什么都没听到啊! 随后笑了笑安慰云欢,“小初在白府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关心则乱,生了幻觉吧!” 幻觉吗?确实,她姐好好的待在白府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幻觉! 云欢重新坐下,但一颗心依旧很不安稳。 很快下方又传来了云初带着哭腔的声音,“云欢,姐姐被骗了!渊汲他骗我,他自始至终都在骗我……他把我骗到这里,又抛下我自己走了!他怎么可以……我一心一意待他,他怎么能这么待我! 云欢,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可是,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云欢的心被狠狠揪起,一张越来越瘦的小包子脸皱成一团,眼神渐渐迷离……随后,便有一股大力拉扯着她,似乎想将她拉下葫芦。 云欢挣扎了一下,云初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饱含痛苦地哀求,“云欢,你不要抛下姐姐,姐姐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要离开姐姐!” 云欢心痛如绞,彻底放弃了挣扎……一心只想去找姐姐。 “云欢!”辞海大吼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却只抓住了云欢的一片衣角。而她的身影早已湮没在了浓雾之中。 第314章 云欢的前世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飘飘荡荡不知去往何处。可因为她一心牵挂着姐姐,又不停地逼自己保持清醒…… 此时的云欢已经察觉,自己刚刚因为姐姐的呼唤而心神失守,其实是堕入了他人的陷阱。 姐姐不在这里,姐姐更不会害她! 可是,即便知道那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云欢也不能不冒险,不能放着姐姐不管。 “还好,确实是假的!老姐平安无事!” 云欢白嫩的小包子脸上浮起笑意,一颗心慢慢安定下来,也逐渐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神识清明起来。 随着身体慢慢下落,她感觉自己的脚踏到了地上,雾气呼的散去,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宫殿。 她脚下未动,微微眯眼欣赏着眼前巍峨壮丽的建筑,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朝空无一人的前方冷喝了一声,“滚出来!既然特意请我来,还藏头缩尾的干嘛?” “哈哈,”一个尖细的笑音从远处的宫殿门前传来,由远及近,“这么多年不见,妖君还是如此敏锐!” “少特娘的给我鬼扯,你是个什么东西?”云欢看到一个人身鸟头的怪物露面,眼睛危险地眯起,毫不客气怼了一句。 鸟头怪物又发出一阵尖细的笑声,声音难听得让云欢想扯了它的舌头。 大约是发现对方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鸟头怪的尖嘴卡了壳,立即止住了笑声,换了副恭敬的模样,微微屈身,学着人族的样子行了个礼,“妖君不记得小的了了吗?在很久很久以前,小的还曾陪着您出生入死……” “我说了,别跟我鬼扯!我没有闲工夫跟你瞎耗!”云欢暴躁打断它,脸上尽是不耐烦。 这鬼头鬼脑的怪物管她叫什么妖君,是脑子瓦特了不成? 麻蛋,这家伙看着真碍眼,好想直接宰了! “小的是三足金乌。”这回鸟头怪老实回答了云欢的问题,黑羽覆盖的鸟脸上也尽显尴尬之色。 云欢略一沉吟,回忆了一番她老姐提过的万妖录,想起了三足金乌是个什么玩意。 “原来是只乌鸦!”她嗤了声,不满地瞄着三足金乌,脸上依旧是满满的不耐烦,“我这人脾气不好,你最好立刻送我出去,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们三足金乌还能不能留下什么血脉!” 此话一出,三足金乌裹在黑袍下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想到她如今不过是个人界修仙者的躯壳,提起的心顿时又落了下来,讨好地笑道:“妖君之前渡劫的时候应该记起了一些吧!妖君就算不记得小的,也该记得火神尊上吧!” 云欢的心骤然一紧,“你说什么?火神……是谁?” “火神尊上是您最亲最爱的姐姐呀,当年妖君为了火神尊上可是连命都舍得的!小的们怎么拦都拦不住……”三足金乌语气意味深长,盯着云欢变幻莫测的神情,又偷偷笑了两声。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什么火神,更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妖君!立即放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云欢一瞬间便动了千百个念头,感觉这乌鸦大概率是在骗她,估计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遂语气更加恶劣。 三足金乌依旧恭敬笑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却划过狡黠的光。 “您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你进入火神殿,便什么都能想起来了!”它指了指身后高大的朱漆殿门,“当年,妖君在此与火神尊上相伴了数千个春秋,是何等的姐妹情深,羡煞旁人啊!” “啪!”云欢手中的鞭子朝三足金乌抽来,去势汹汹,激起惊雷阵阵,“再胡言乱语,我就撕了你的嘴!” 她目光狠戾,白嫩可爱的小包子脸都有些扭曲,眸中有蓝色的电光闪动。 三足金乌轻巧避开云欢的鞭袭,抄着手不慌不忙地对她道:“妖君如今可不是小的的对手。你还是息了怒跟小的进殿吧!” “去死!”云欢压根不理它说什么,只把鞭子甩得虎虎生风,携着电光狠狠抽向那令她讨厌的碎嘴乌鸦。 三足金乌黑漆漆的小眼珠子又转了转,避开云欢鞭影的同时,不断靠近云欢,声音里带着无奈,“您当人也有一千多年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暴躁……果然咱们妖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云欢听到了它的小声嘟哝,见自己数十鞭子下去,这货依旧毫发无损,愈发警惕起来。这死乌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对她的攻击也只是躲避,丝毫没有回击之意……对方的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看来不能硬攻了。 她很快就判断了形势,发现这死乌鸦是个实力比她强的多的大妖,便不再轻举妄动,开始思索它把自己引到这里的目的。 云欢:难道真如它所说,自己是什么妖君? 呸! 她是陈云欢,是穿越而来的……她有姐姐,不是什么火神,而是陈云初,是个不太强但很靠谱的姐姐! 云欢思绪乱飞,头却忽然疼了起来。神识里一片混乱,有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一晃一晃的,看不清脸,更不知她是何人。 随着头越来越疼,身体也渐渐脱离,她有些支撑不住按着头蹲了下去。就在此时,神识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唤: “凌欢!” 那声音意外的熟悉,沙哑又冷淡,还能听出主人的脾气,有些许的不耐烦。 “凌欢,你终于想起我了?” “你是谁?” 云欢只觉头痛欲裂,身子软软倒下去,又赶紧用手臂撑住。她死死盯着自己神识中出现的女子,这一回她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只是那副金色的面具却还是挡住了她大半面容,依旧看不真切。 “凌欢,原来,你真的也会有忘记我的一日!”女子冷冷一笑,鲜红的薄唇勾起诡异的弧度,藏进了面具中,让人看不透她的情绪,是哀伤还是愤怒…… “是我忘了,还是你们都认错了人?”云欢气若游丝,好像没有力气再与人争辩,声音也软软糯糯的,没了攻击性。 第315章 云欢的前世2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红衣女子放声大笑,笑得面具都在颤抖。 “好!你忘了我!忘的好,忘的好!” 女子凄戾的笑声让云欢的头更疼了,她支撑不住终于倒在了地上。 随着她倒下,周围重归平静,她神识中混乱的一切也都消失不见,包括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 三足金乌看着倒地的云欢,轻轻叹了口气,漆黑的小豆子眼中露出些许不忍。抽出一直藏在黑袍下的手臂,上前将她小心的抱起,往巍峨的宫殿走去。 边走,边悠悠叹气:但愿妖君醒来之时不要怪罪于它吧! 话说……小妖君的模样倒是跟从前有了很大不同。她,也长大了不少……从前在火神尊上面前,还一直喜欢扮作孩童模样,如今倒是成熟了! ………… 云欢醒来时有些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想到前因后果,立即握紧手中的惊雷电鞭。 “妖君醒了?”三足金乌坐着一张青玉石桌旁,半眯着小眼睛瞧她。 见到这货,云欢的神情立即冷了下来。 “知道您嫌小的聒噪,小的尽量不再多言。只是小的得了吩咐,有些东西得给妖君看看!” 云欢嗤了一声,冷冷斜着三足金乌,“看完就能让我离开?” “是的!”三足金乌一派坦然之色,“看完了如果您什么想法都没有,便可从此地离开,无人敢阻拦!” 云欢与他对视片刻,见它目光镇定自若不似在扯谎,便轻笑一声应下了。 “你虽然长得丑,身上这份气度倒是不赖。” “谢谢您的称赞,小的受之有愧,都是当年神尊和妖君教导得好。”三足金乌以手抚胸,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衣袍一挥,周围出现了一圈一人多高的大镜子,足有二十几面。 云欢警惕地转身,一一看过,收了惊雷电鞭,盘膝坐在榻上,“花样倒是不少,开始吧!” 三足金乌应是,镜中开始出现一幅幅影像。云欢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全都浮现在她的神识中…… * 天空乌云密布,海上巨浪翻滚,海天都是一片青黑之色,看着气候十分恶劣。 在一阵阵惊雷声中,翻涌的巨浪中忽然浮出一个巨大的龙行残影,腾空而起,轻松游弋在浩瀚苍穹间。 因为它的出现,噼啪的雷电像是中了魔一般,争先恐后地落到它身上,似乎想将它劈成碎片,不料却被它庞大的身躯吸收殆尽。 “来呀!不够!远远不够!”它朝着乌云密集的天空嘶吼,癫狂的笑声震彻天地。 “凶妖!你好大的胆子!”随着它的放肆狂笑,乌云上终于传来了一声回应,气势浩大,隐有压迫暴躁之势。 青黑色的龙形怪物不以为意,丝毫不惧怕那个气势汹汹的声音,反而笑得更大声了,极尽嘲讽之意。 “你们不是想劈死我吗?来呀,本君何时怕过你们?” 它生的像龙又非龙,长长的脊背上还生着一对狭小的肉翅,看着很不和谐。和传统的龙族不同,它虽生就龙形,却并非龙族,而是上古凶兽——雷电蝠龙,不仅能吸食雷电,还能操纵雷电,凶悍无比,乃上古八害之一。 “你想借用我等之力飞升,哼!痴心妄想!”乌云中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浑厚饱满,比之前的声音气势更足,“杀了它,莫要再让它为害人间!” “是!” “是!” 浑厚的声音一出,乌云中又传来几声应和,随即乌云便变了颜色,一片红、一片蓝、还有一片土木之色混杂……随后便有不同的灵光从云层中射出,直逼雷电蝠龙而去。 雷电蝠龙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盘旋,丝毫不见畏惧之色,生生受了这几道攻击,厚重的鳞片上冒出汩汩鲜血,身躯微颤,却依旧狂笑不止。 “你们一群天界仙官打我一个,还想用我的性命立功。呵,你们也是痴心妄想,未免太小看本君了!” “蝠龙,你这孽障还敢放肆,今日便将你扒皮抽筋,看你还敢嚣张!” 这一声落,云层中又射出几道灵光,雷电蝠龙躲避不得,又生生受下…… 这一击比之前还要重,它痛到蜷缩,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云层上的一众仙官见它露出颓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立即又给它补了一击。 本以为这次这只混账凶兽终于可以灰飞烟灭,可惜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绮丽的红影,硬是将他们的灵光挡住了! “你们一群欺负它一个小崽子,未免也太不要脸了!”红衣女子面上的金色面具闪动着耀眼的光泽,她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云层上的一众仙官,眸中尽是嘲讽。 “火……火神!”云层上有仙官看清来人模样,有些惊悚地喊出。其他仙官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有胆子小的,已经用厚厚的云遮挡住身形,生怕被她注意到自己。 其中唯有那浑厚声音的主人看着比较镇定,微微屈身向火神行了一礼,声音微沉,“除掉它乃是天帝之命,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神尊不要多管闲事!” 火神轻笑出声,漂亮的眼眸渐渐染上了一抹红,美得摄人心魂,“偏我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峦庆!” “堂堂火神,却庇护一个为害四方的凶兽,火神尊上就不怕惹火烧身吗?”峦庆眉头皱起,语带威胁,“若此事上报天帝,便是火神尊上依律也要受罚!” “好啊,你去告诉他,便省了我多跑一趟!”火神的笑容很淡,虽有半张面具遮挡,却也极尽妩媚妖娆,配着一身妖艳的红裙,像一团熊熊燃起火焰,“我喜欢这个孩子,从今以后,它便是我的了!你们想动它,就该好好问问我的意思!” “火神!你怎么敢……”峦庆咬牙切齿。 “闭嘴!”火神声音骤然冷厉,浑身都透着肃杀之气,全然没了方才的耐性和好脾气。她袖袍往云层中一挥,云层便着起火来,火势汹涌,很快便将那群仙官淹没。 “不好……这是涂火!快撤,快撤!”有仙官在大火中哀嚎,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 火神不再理会他们,而是笑吟吟地望着那有些呆愣的雷电蝠龙,淡声而问:“本尊乃火神鄢翎,你日后,可愿跟着我,与我为伴?” 第316章 我堂堂上古神兽怎么变作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就是火神?”雷电蝠龙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坚定无比地仰头凝视她,“我没有过错!错的是他们!” “我知道!”火神笑声清脆,含义莫名,将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可能化作人形?这幅样子,我不太喜欢!” 雷电蝠龙有些不悦,“我乃上古神兽,怎可化作卑微的人形?” “不行吗,那就不好办了!”火神摇了摇头,满脸遗憾,“你若不能化形,可就不能跟着我了!” 说完火神就怏怏地背起手,苦恼着转身,好似要就此离去。 雷电蝠龙看着她的背影,在心底冷笑:我本来也不想跟着你!哼,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要对你唯命是从! 虽然,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我……我试试!” 脑中划过万千思绪,它终于还是忍不住唤住了那抹悠然远去的红影。 火神笑着回身,瞬间闪回蝠龙身边,满意地盯着雷电蝠龙,“嗯,这个样子才好,一点儿都不凶,看上去乖巧多了。” 雷电蝠龙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火神在说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小不点。 “我还没……”它话一出口,又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很是古怪……软软糯糯的女声,这什么鬼? 它还没想好要如何化行,就被强制变成了一个小丫头的模样?! 这火神,好生霸道! “我很喜欢!”火神拉着小姑娘软软的小手,垂眸细细打量着,笑得怡然自得,“你这样子实在可爱,我为你取了个名字……额,日后你跟在我身边,就叫凌欢吧!” “可爱”的小姑娘翻了个大大白眼:凌欢?这什么破名字,我很不喜欢,一点都不霸气! 本君可是上古妖兽,岂能叫如此孩子气的名字? 正当她想拒绝这个不霸气的名字时,火神又欢喜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温柔地笑道:“你果然没叫我失望,就知道你会喜欢!咱们走吧,我带你回家!” 回家?蝠龙微愣,身体一僵,却已经被火神拉着离去。 “火神!你火烧仙官,难道要造反不成?” 二人正要离去,可云层中又传来了那不依不饶的吼声。 火神回眸,笑意瞬间变冷,不复与凌欢说话时的温柔,似乎刹那间就变作地狱鬼魅,表情狰狞到可怖。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杀光你们,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你敢!!”对方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极了她。 峦庆如此强势,但其他人就没他那般魄力了。听到火神如此说,很快便有人瑟缩不已,满是畏惧地道:“峦庆君,咱们还是先退下吧!火神岂是我等下仙可以招惹的!” 火神的残暴,天界几乎无人不晓,她从出现伊始就震慑住了不少仙官,除了峦庆,没人敢公然与她叫板! 而此时见峦庆又再次激怒火神,甚至要连累他们,立即就七嘴八舌地上前劝阻。 峦庆知道今日之事只凭自己怕是无能为力,只能咬咬牙,强忍着愤恨目送二人远去。 火神鄢翎收回视线前,又冲那云端上满是不甘的青年投去一个诡异的笑容,红眸微凝,意味莫名,却看得峦庆心尖发颤…… 他死死盯着那抹消失于天际的红影,心旌神摇: 她走了……可她记得我的名字!日后,她也会记着我吧!? ~~ 第一幕的影像随着火神的消失而消失,云欢神识中的场景转换,原本阴暗的环境变得明亮,周围仙气缭绕,景色宜人。 先前雷电蝠龙变作的小姑娘似乎长大了一点点,有人族孩子八九岁的大小。 此时她正在一处回廊上飞奔,冲向远处的一座殿宇,笑容明媚,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看上去神采飞扬。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没有了初见时别扭委屈的模样,凌欢见了鄢翎欢快得像是重获自由而飞入林中的鸟儿,围着鄢翎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鄢翎金色面具映衬下的脸略显苍白,看上去有些疲累。但看到凌欢奔来,她依旧维持着一个温软的笑意,将蹦蹦跳跳的凌欢揽进怀里,宠溺地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挑眉问道: “姐姐不在家的时候,你乖不乖?” “可乖可乖了!”凌欢将自己的小脑袋使劲拱到鄢翎怀里,任她抚摸自己的头发。 鄢翎回到自己的火神殿,抱着凌欢斜倚在美人榻上,恢复了以往的慵懒惬意。 “对了,给你介绍一个新玩伴!”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门外。 凌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只见一抹黑影缓步挪进,一张绝世容颜展露在眼前。 皮肤冷白,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深邃的黑眸乍一看幽暗无比,却又十分清澈,其中映出绮丽的光彩,绚烂夺目。 凌欢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看到那个不断走近的黑袍少年,她身体逐渐紧绷,满眼都是警惕提防,深深地感觉自己的地位即将受到威胁。 “姐姐……他是谁?” 鄢翎满意地打量着少年,“他呀……他叫渊汲,是我在幽冥鬼蜮捡回来的!生的真好,是不是?” 凌欢撇了撇嘴,把头别过去,轻哼了一声,“不好看!丑得很!” 鄢翎掩嘴而笑,指着她嘟起的小嘴,笑得花枝乱颤,“阿欢你这嘴,丑死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要赶我走啊!”凌欢垂眸,又偷瞄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少年,鼻子发酸。 鄢翎有些困惑地盯着凌欢,随后又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座宫殿太大,也太冷清,我怕你孤单……我也孤单,多几个人也能热闹些。凌欢,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舍弃你呢?在我心里,谁也比不得你!” 云欢眼眶微红,轻轻抽泣了一声,又偏头看向眼神略显空洞的少年,像个强硬的长辈般对他道:“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鄢翎又掩嘴而笑,捏着她的脸夸道:“我们阿欢最是懂事了!” 随后她又望向那呆愣站着的少年,柔声细语地道:“渊汲,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这里便是我们的家!” 第317章 曾经的相守相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少年的黑眸中凝聚了一抹光亮,冲鄢翎微微勾了勾唇角。一时间仿若春暖花开,冰雪消融。 凌欢更加不悦了,回到自己寝殿就对着镜子一顿折腾……看到镜子里自己嘟嘴委屈的样子,又在心里把那个新来的少年恨了一万遍。 哼,一个男的长那么好看干嘛?凭什么比过她? 凌欢从见到渊汲那一刻就十分讨厌他,她答应姐姐会照顾他,实则处处给他使绊子。 少年看上起十分木讷,无论凌欢怎么折腾他,也都没有半句怨言,这让本就有些心虚害怕的凌欢更加不喜欢这个新来的玩伴了。 他这副样子是给谁看,不过是想在姐姐那里留下好印象,想和她抢姐姐罢了!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的姐姐! ~ 彼时的渊汲刚从幽冥鬼蜮出生,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在魔界被当作怪物折磨都不知反抗,被鄢翎撞见将他带回。 鄢翎性子古怪,总喜欢捡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朋友回来。可凌欢不喜欢,她只想自己一个人独占姐姐,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将那些小猫小狗小狐狸赶走…… 她原身本就是上古凶兽,凶悍无比,变作小姑娘后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很难改变的。 火神殿如此空荡寂寥,有她一大份功劳。只是,她用尽手段,折腾羞辱,却都没能将那个木讷的少年赶走,让她很是挫败。 偏生鄢翎也越来越喜欢这个沉默寡欲又漂亮稳重的少年,只要她在火神殿,便都将渊汲带在身边。 渊汲很聪明,学什么都快。鄢翎便更加用心地教导他。 三个寂寞的灵魂在火神殿一同生活了近千年,磕磕绊绊,却也相互扶持。千年后,凌欢长成了人族少女十二三岁的样子,渊汲也高壮了很多,变作了一个成熟的青年,修为也渐渐超越了凌欢,让凌欢的危机感更甚…… 而之后的日子,鄢翎与渊汲待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更多,她看他的眼神也有了改变……原本高傲的火神,身上竟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 凌欢虽然讨厌渊汲,但因为姐姐的缘故,她还是在慢慢接纳他。 原本这份平静可以延续下去,只可惜千年后又发生了一件改变三人命运的事。 …… 外界都传,火神有疯癫之症,不时便会发作……而发作之时毁天灭地,十分恐怖。 所以上天庭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派两名金仙来查看火神的状态,而那件打破三人平静的事,便由此而发。 ** 云欢神识里的幻象在两名金仙出现在火神殿时忽然消失,她警醒过来,睁开眼睛瞪着三足金乌,“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了?” “这……”三足金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自己的宝贝镜子在一面面的碎裂,比云欢还慌,“小的也不知。” 云欢有些呆愣地盯着一面破碎的镜子,竟在残片中看到了一些血腥的影像,她立即移开目光,躬下身子,又是一阵头疼欲裂。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心里如此抵触,如此害怕! 难道是她,做了什么吗? “妖君,您怎么了?” 三足金乌冲过来想要扶住云欢,云欢却猛然回头,狠狠瞪视着它,眼底一片血红暴戾之色,“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 三足金乌被她的目光震慑到,不停地往后缩,脚下步子不稳,一个趔趄跌坐于地,黑豆眼珠中有恐惧亦有浓烈的兴奋之光:这是妖君,这才是妖君啊!那个暴怒之下连上天庭都畏惧的妖君! 这一刻,它也顾不上自己碎掉的幻影镜,也顾不得为什么幻象会戛然而止看不到后续,一心只想让真正的妖君归来…… 震惊兴奋之余,三足金乌想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它从地上爬起,单膝跪地,满怀真挚地看着云欢,一字一句道:“相信妖君如今也该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小的此次前来正是奉了妖君当年的旨意……” “我的意思?”云欢缓缓直起身子,目光冷凝,神识里一片混乱,喃喃地重复着:“我的意思……” “是!妖君要小的现在来寻你,唤醒您的记忆!”三足金乌仰起头,满眼希冀和期盼的光,声音微扬:“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唤醒火神尊上!” 云欢愕然回眸,“火神……是我姐姐?” 那我的另一个姐姐,又是谁? “是的,火神尊上是您的姐姐,是您拼尽一切都要守护的姐姐。这些话都是您交代给小的的!” “我交代你……呵呵,我还有一个姐姐吗?这算什么?是我认错了人,还是你认错了人?我根本就不记得……我不记得什么火神,我只有一个姐姐!你休想骗我!” 云欢苦笑摇头,有些疯癫地自言自语。想要起身离去,又脚下踉跄,跌回了榻上。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我姐姐,她还在城里等我……回去晚了,她会担心的!我要回去!” 她一遍遍起身,又一遍遍跌回去,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像是个失了魂魄。 三足金乌头磕在地上,再次劝导:“妖君,火神尊上现在需要您!只有您能让她复活……也只有火神才是您的姐姐!” ”你胡说!”云欢头发散落,恶狠狠地瞪着三足金乌,“我姐姐是陈云初,我是陈云欢!我根本不是什么妖君,我也不认识火神!你休想骗我,休想利用我!” “妖君不信小的,没关系……可您该信您自己!”三足金乌声音哽咽,“您是谁,您自己真的不知道吗?” 云欢泪眼模糊,却咧嘴大笑。空荡大殿中的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一如记忆深处它们该有的模样。 这里,曾经是她和姐姐的家……她讨厌那个插在姐姐和她之间的家伙,想将他赶走。 后来,她好像真的将他赶走了!可她却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 为什么,那些记忆为何消失不见了?她究竟做了什么? 她知道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是她藏起来的。因为那些记忆太痛苦,她害怕再重温一遍! 第318章 鄢翎,我绝不能让你伤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小的在这里等了近两千年,就是为了等妖君和神尊一起归来!”三足金乌的声音变得悠远又模糊,好似是从很久远的过去传来。 云欢拨开额前的乱发,眼神空洞,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在铺着锦垫的软榻上,晕成一朵朵凄丽的花。 她记起来了,可又没记起来! 她忘了自己究竟是谁,是云欢,还是凌欢? 她的姐姐又是谁,是云初?还是……鄢翎? 她记忆中有一个一抹美丽红衫,总是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幽暗禁闭的泥沼中拉出来…… “凌欢,过来!” 披头散发的云欢抬起头,茫然地望着远处朝自己招手的女子。 记忆中女子的面容不断变幻,时而是云初,时而又变作另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 混乱中,她们的容貌渐渐汇合,却又因长相全然不同而分裂! 最后,还是定格成了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笑靥妩媚的女子。 那……才是她的姐姐吗? 云欢笑容苦涩至极,迎着那女子张开的手臂,想要扑过去抱住她,却浑身脱力,站都站不起来。 “你说,怎么唤醒她?” 良久,云欢垂下头,声音沙哑,像是瞬间苍老。 然而一直远远观察着她神情的三足金乌却兴奋不已,急急道:“妖君,您终于想起来了!我立即带您去火神地宫!那里的火神雕像中里还留着您当年拼死护下的尊上神魂,只要您动用几分神力,便能将她唤醒!” “好!”云欢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 “不然,您先休息片刻……”三足金乌虽然心急,但见云欢此时心绪不稳,站都站不起来,心中稍有不忍。 云欢漠然的看了它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 安置好云初并解开涂火的封印后,渊汲只身一人来到了火神地宫,站在了完好无损的火神雕像前。 周围断壁残垣,卓然而立的火神像显得尤为高大,神情傲然,睥睨众生,带着慑人的魄力。 “鄢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渊汲神情复杂,黑眸幽暗,隐含悲伤。 “我原以为,你选择死的那一刻便是终结,如今才知,那只是开始……” “前世,我没能救你!你死后,我曾立誓,若有来世,我定会护你周全……纵是与全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鄢翎,我也不是从前了,我如今可以让你依靠!可你,还会相信我吗?” 渊汲紧紧盯着容貌冷艳的女子雕像,声音像是扎进了冰里,透着彻骨的凉意。 “鄢翎,云初她很好……”提到云初的名字,渊汲冰冷的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柔情。 “我也知道,就是因为她很好,所以,你更不会放过她!” “亦如当初,你怎么都不肯放过自己!” “可是,鄢翎,我不想让你伤她,也不能让你伤她!” “即便是再一次背叛与你的誓约,我也不想……看她受伤!”渊汲移开视线,微微垂眸,遮掩眼底的情绪。 黑袍轻摆,他转身而去,身后的火神像微微颤动,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痕,盘纵错杂,丝毫很快就会碎裂。。 “渊汲……你要杀我?”身后传来一个暴戾颤抖的女声,带着滔天愤恨,“但愿你不要后悔!谁也别想阻我!就是你……也不行!” 随着她声音落下,火神像彻底崩碎,轰然倒塌,崩裂声在空荡的火神地宫中凄厉地回荡。 渊汲头也不回地离去,胸口开始剧烈疼痛,蛰伏在体内的缠丝蛊毒再一次发作。 他曾立誓,永远对鄢翎忠诚,永远不会背弃她,否则他将深受缠丝蛊毒的折磨,直到失去神智,孤独死去。 可他一开始就是心甘情愿,这是他亏欠她的。 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 云初乘着小白船在白府城方圆百里盘旋了一圈,确认云欢不在,便直奔乌址潭。 可因为没有调息,加之挂心云欢而有些焦躁,她体内暴涨的灵力冲撞得更厉害了,已经到了她无法掌控的程度。 就连原本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小火灵也察觉到不对,开口劝阻:“主人,你的身体……不对劲!快停下,你不能再赶路了!” 云初浑身发胀,疼痛逐渐加深,让她有些神智不清,只倔强地呢喃着:“云欢出事了,我得去,得去找她……” 漂浮在空中的小白船骤然下落,“嘭”一声落地,将脱力的云初甩了出去,陷入昏迷。 涂火火灵在她体内焦急地呼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帮不了主人,心里难过至极。这种无力感,它多少年都没体验过了。 上一回,还是它被上一任主人舍弃的时候…… 小涂火伤感不已,渐而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别样的美感。它瞬间警惕起来,想从云初体内窜出查看,却发现在主人昏迷后,它的力量也被剥夺了,如今只有意识,却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羲和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云初,轻轻叹了口气。 她将云初扶起,揽在怀里,将手指点破,挤出一点血,放到了她唇上。 像是得到了某种清凉的甘露,神智不清的云初下意识吮吸她的手指,迫切的需要更多。 “希望能帮你压制一下吧!算是我对你的歉意……”羲和又叹息了一声,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疼惜,任由她用力吸吮自己的“血液”。 她是水灵之体,血液里流淌的都是最温柔的水灵。水灵天生擅长治愈,是这世间最温和的力量。 见云初面上的红霞慢慢褪去,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庞,羲和收回手,抱着她,身子摇晃了两下才站起来,随即踩上一片落下的云团,带着她飘上天空。 “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了?”羲和面上露出温和浅淡的笑意,将云初额前的碎发拨至脑后,“你的身体要到极限了,飞升迫在眉睫。我带你去蓬莱,那是最适合你渡劫之处。” 第319章 我要渡劫了?什么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很温柔、很动听的声音。 只是她意识模糊,辨不清同她说话的是谁。 她的心始终悬着,逼迫自己清醒,因为有个人让她牵肠挂肚。 她很担心,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担心的人会出事,害怕自己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云欢……云欢……” 羲和垂眸看着不停呢喃的云初,眉头微蹙,又瞬间恢复笑意,有些感慨地道:“你们是真的姐妹情深,令人艳羡。只可惜,太多人容不下你们……但愿日后,能好起来吧!” ~ 蓬莱仙府是人界五大仙门中占地最大、景色最好之处。因为临海而建,常年云雾缭绕,琪花瑶草、神霄绛阙,美不胜收。 羲和带着云初避开蓬莱仙府的一众修士,寻了一处景色怡人又鲜有人烟的小岛,将她安置其上。 “我要走啦!天劫一旦降下,不是我这小妖能扛得住的。”羲和自嘲一笑,将云初放置在自己画好的防御阵中。 “希望能帮你挡住一些,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她顿了顿,美眸中流转着希冀的光,“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白衫浮动,羲和飞上云团,最后又向下看了一眼,眼波流转,抿唇而笑:“云初,希望日后再见,你已是天仙之躯,可以潇洒自在地过这一生。 该偿还的,你都还了,不要再为那些不该你承担的过错所累…… 若有幸,我们或许,还会是朋友!” 她的声音很轻,只是低喃自语。随着声音飘散,那抹美丽的身影也被云团包裹,随风而去。 ~ 羲和离去后,没过多久,云初就悠悠转醒。她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有一个瞬间,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惊雷,云初仰头看去,只见乌云密布,压迫而来,云中还有电光闪烁。 这是怎么了?要下暴雨了? 不对!这是雷劫! 云初猛然意识到如今的情形,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奇异古老的阵法上。 这是什么阵? 她有些不明所以,眼前的一切都太诡异了。哪有人睡了一觉忽然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要渡劫了? 说出去谁能信,她可是半分准备都没有。 还有脚下的这个阵法,是护她还是害她,她也分辨不出。 保险起见,还是远远躲开吧! 云初谨慎地跳出法阵,转念一想,觉得这雷劫或许也不是自己的,她只是恰好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而已。 对了,她还得去找云欢呢,不能在这里耽搁。 想到妹妹可能身处险境,她立即又要动身,可还没召唤出法宝,就俯身“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轰隆隆—— 恰在此时,雷云轰鸣不断,像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云初盯着地上鲜红的血迹,脑子嗡嗡作响…… 震惊片刻,她用神识查探四周,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身处小岛,这才死心地确认: 这特么就是她的雷劫!是冲着她来的! 察觉这一点的云初心如死灰,扯出一个难看的苦笑,仰头望天,笑眯眯地问:“雷兄,我还没准备好,您能晚点再来吗?” 轰隆隆—— 又是一阵巨响,浓黑的云层中电光闪烁,震颤不已。 云初的笑容彻底凝住:她今天算是栽了……这雷云明显不想放过她! 努力回想起自己曾见识过的渡劫过程,想想死在雷劫下的那些比她优秀得多的师兄们,越想越觉得心塞。 这雷云看着不是一般的厚,雷劫该不会超过五道吧?她什么准备都没有,估计能直接被劈成焦炭,灰飞烟灭。 造孽啊!她这是什么命? 天上的雷云越积越厚,周围一片灰暗,云初哀莫大于心死,盘膝坐在地上,神色却逐渐镇定,宁心静气,等待这一场无法逃脱的劫数。 既然躲不过,那就硬抗吧!论意志,她自认足够坚定。她还要回去找妹妹,心有牵挂,绝不能死在这里!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这天劫的威力! 轰隆隆——雷云已经积聚了足够的天地之力,化作一道光芒万丈的雷柱,轰然砸下,朝云初而去…… 天雷一出,天地都为之震颤! ………… “怎么回事?” 蓬莱仙府的掌门院中,掌门清越急匆匆而出,感受到大地的剧烈震动,有些难以置信地扫过同样急急赶来的一众长老。 “好像是有人在渡劫!” “这雷劫凶猛至此,威力之大,只怕不是普通的天劫啊!” “不知是七七四十九道天劫,还是八八六十四道,竟能让咱们仙府都为之震动!” “不是咱们仙府的弟子,难不成是什么海上妖兽?” “若是妖兽,可不能让它顺利渡劫!” 一干长老七嘴八舌,脸色都十分阴沉。 “不是妖兽!”掌门清越神色难看,语气极为肯定,仰头望向天边,看到了那一处雷云笼罩之地。 “风波岛?”他瞳仁骤缩,飞身而起,朝雷云汇聚之地飞去。 剩下的长老面面相觑,原本就阴沉的面上又添了几分惊愕。 “掌门这是……” “咱们也去!此等威力的天劫千年难遇,只怕是生就天仙之资,快走!” “走!” 长老们纷纷越上空中,留下看不了热闹的一干弟子,紧张又兴奋地望着远处雷云。 ………… 西昆仑,瑶池水畔。 西王母正在水边百无聊赖地喂鱼,眼神忽然动了动,望向西边天际。 “终于要来了吗?倒是比我预想的要早!” 她面上笑容可掬,一改往日的清冷无波,眸中也有了些许期待。 “清晓,去取我的令牌来,我要去一趟上天庭!”她静静看了片刻,招呼远处侍候的仙童。 清晓垂首应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唇边带笑的西王母,心中疑惑:这出了什么事,多少年没见娘娘这般高兴了! 美丽的瑶池上水波荡漾,映照着她主人随波浮动的心事。 西王母笑着收回视线,将玉碗中的鱼食洒尽,轻轻提起裙摆,身影瞬间消失,只留欢快觅食的鱼儿们自由嬉戏。 …… 第320章 这是天劫,还是天罚?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上天庭,天仪殿外,高耸入云霄的白玉石阶上匆匆跑下一个手持拂尘的仙官老道。 “月神尊者,您快点儿!帝尊可都等急了!”他拦住下方走来的一位身着淡青长袍,长相俊美却气质疏懒的青年,焦急催促。 青年笑得满不在意,嘴上倒还算恭谨,拱了拱手笑道:“月宫出了点儿事,有劳子悟君替我周旋。这便去了!” 他说完刚预飞身而起,却又被子悟老道拽住了袍摆。 “帝尊的规矩您忘了啊!这是天仪殿前,无论是谁都得步行而上。” “哦——”青年拉着长腔,这才想起,笑着拍了拍脑门,“多谢子悟君提点,昨儿酒多了,糊涂了!” “您快去吧!莫让帝尊等急了!” “是是是!”青年连声应是,一双勾人的凤眼眯起,面上笑容可掬,可笑意却不达眼底,重新抬腿,拾级而上。 子悟老道甩了甩手里的拂尘,看着青年依旧悠哉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月息可真是个硬茬子……罢了,帝尊说留他有用,就暂且让他逍遥几日吧! ~ “来啦!” 恢宏壮阔的大殿,天帝高坐于九条金龙浮雕拱卫的金椅上,盯着下方缓缓走进的月息,微微垂眸,淡淡一笑,声如洪钟。威仪之盛,令殿中等候的其余仙宫都齐齐跪倒。 月息踏入殿中,俯身跪下,依旧笑意盈盈,“息来晚了,还请帝尊恕罪。” “无妨!”天帝威严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手掌握在龙头之上,环视下方诸位仙官一眼,淡声道:“都起来吧!” 月息立即起身,还不忘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天帝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其余七八位仙官齐齐说了声“谢帝尊”,才慢慢从地上爬起。 月息目不斜视,脸上的笑意纹丝不动,像是戴了张虚假的面具。 “下界妖祸纵生,如今已然泛滥成灾,成不可控之势。人族修仙者到底难敌,月息、封钟,就劳你二位领千数仙兵下界讨伐吧!” “是!封钟领命!”一个长相魁梧,穿了一身黑银铠甲的将官立即单膝跪地,俯首领命。 月息的嘴角微微抽搐,一直带着的假面也险些破碎。他不说话,殿中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早就等候在此的仙官对他多有不满,却也不好发作,都拿不善的目光斜斜瞄着他。都道他胆子太大,连帝尊的吩咐都敢不听了。 “这……”沉默良久,大殿中已是落针可闻,月息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帝尊也知道,下仙的月宫近来总是有些处置不清的烦心事,只怕……一时走不脱呀!再说,下仙并非武官,只怕这除妖之事,不甚擅长呀!” 天帝闻言轻声一笑,面上依旧岿然不动,并未因他的违逆而表现出任何怒意。 但殿中其余仙宫望向天帝面色,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月息,本尊以为此事唯你最为合适!听闻你常与下界诸仙往来,想来在此次行事上也能多些便利!但如果你月宫真离不得你,本尊也不与为难!”天帝语声淡淡,却在空荡的大殿中久久回响。 月息神色稍变,心里膈应得不行:可恨的老刁奴,竟然敢威胁我! “是,下仙领命!多些帝尊顾念!”他重新戴上那张微笑的假面具,俯身行礼。 天帝黑沉的眼眸缩了缩,手从龙头上抬起,袖摆轻拂,带着逼人的灵压,“尽早启程,都散了吧!” “是——”天仪殿中传来一阵诺诺应是声,月息混在人群中没有应声,直到声音消失才抬起头,看着上方空荡的金龙大椅,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 风波岛。 自雷云开始积聚,附近百里内的生灵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纷纷四散逃窜。 云初避开了那个不明作用的法阵,盘膝端坐在一处空地上,身上腾起一层微红的光晕,平静地等待着第一道雷劫劈下。 随着轰隆一声震天巨响,第一道雷柱轰然砸下。云初闷哼了一声,身体微颤,生生顶住了。 接受了第一道雷的洗礼,她的心又往下沉落了几分。 这第一道雷劫的威力就让她撕心裂肺般疼痛,后面的,她还能扛得住吗? 是她太弱,还是雷劫太强,为什么跟自己从前见到的不一样! 第一道雷劫不该是很温和的吗?如果第一道就如此强悍,那后面翻倍增强的雷劫,又该如何抵抗?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离飞升还差一个半的大境界,却忽然就突破到合道巅峰,明明就算突破也不会立即引来的天劫,却突然而至,连半点儿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 她对眼前的一切甚是迷惘,直到雷云汹涌而至,聚集到头上了,她才知道自己要渡劫……这可真是,天底下哪有像她这样悲催的修士?简直就像是被上天给针对了! 第一道雷就让云初浑身酸麻胀痛,她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集中精力对抗天劫。 可当九小雷劈完,第二道大雷劈下时,她再次产生了生无可恋之感。 麻蛋,真疼啊! 原来被雷劈是这种感觉,难怪骂人都说“你会遭天打雷劈”,确实是很好的诅咒! 第二道雷强势而来,狠狠砸在她身上,激得她浑身疼震颤,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轰轰轰…… 一阵阵巨响随之而来,没有半分停歇,也让她没有半点喘息之机。 云初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她大约是太久没哭,眼泪像是干涸了一般,哭不出来,反而放声大笑。 雷光笼罩下伴随着震耳欲聋之声,将她的笑声全部淹没。云初意识到这个雷劫有些不同寻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凶险。 头顶汇聚的雷云就像是无数头凶猛的怪兽,不断发出震天的怒吼,蓄势而动,挟裹着雷霆之势,凶狠至极,似乎每一下都想将她活活劈死! 天劫这样玩意,还真是有够凶狠的! 云初笑容僵在脸上,随着九道小雷落下,她的衣袍已经破烂不堪,鲜红的血迹不断从细小的伤痕上沁出,将一身浅色长袍染成了血红。 她身子微颤,依旧端坐着,压下喉中的腥甜,等待第三道大劫落下。 第321章 不是要杀我吗,就这点本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远处,蓬莱仙府的人已经赶到,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看着,眼中的震惊之色全都掩饰不住,包括高高在上的掌门清越。 “这雷劫好生凶猛……” “看着架势,渡劫之人只怕凶多吉少啊!” “天劫都是根据人的天生资质降下,可如今修行不易,便是天生资质超群,后天的修行也未必跟得上。降下这样凶悍的雷劫,仿佛天怒一般,活……是肯定活不成啦!唉,可惜啦!”一位年老的道长摸着花白的胡须感叹。 其余人面色也都有些古怪,说不是是觉得可惜,还是觉得庆幸…… 天空中雷声阵阵,电光如瀑,时明时亮。海面上翻起的惊涛骇浪,都朝着小小的风波岛翻涌而来。 雷云积蓄了充沛的天地之力,第三道大劫降下时,天光大盛,随即狂风骤起,暴雨如瀑。雷劫伴着暴雨哗啦一下劈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从喉咙中溢出,伴着鲜血的喷涌,云初险些栽倒在地。 这不是天劫,这是天罚吧! 她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身体里有虚弱的仙气在流窜,这是承受过三道天劫后的奖赏,可这些远远不足以抵抗她受到的伤害。 “为什么?我没有错!” “错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头发披散,声嘶力竭地朝天怒吼……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眼底染上了凄戾的血色。 轰隆——轰隆—— 她的嘶吼声淹没在雷暴声中,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是上天对她的嘲讽。 “主人!”神识里传来孩童焦急担忧的呼唤声,云初无力的垂下脑袋,被雨水淋湿的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如纸,好像就快没了生息。 “主人!”孩子的呼唤声里带了哭腔,它怎么也没料到,天劫如此强悍,而主人的身体却如此虚弱…… 这样下去不行,它好不容易才找到主人,难道现在就要失去了吗? 第三大劫落下后,又是九道小雷劫。云初单薄的身体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浮沉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沉入浩瀚的大海,无声无息地走向灭亡。 涂火火灵再顾不得不能擅自做主的誓约,它从云初体内窜出,将她皮肤上渗出的鲜血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没有主人灵力的支撑,它就燃烧自己……只要主人没事,大不了它再沉睡千年!不怕! 第四道、第五道……天雷滚滚而来,一次比一次暴躁,好像是积累了千万年的仇怨在此刻彻底爆发。 雷云中涌出一道道人形鬼影,缠绕在雷光之上,带着滔天的恨意。 云初缓缓抬起眼皮,听到了那些愤恨的声音。 “你罪不可恕,还妄想飞升,做梦!” “去死吧!去死!” “我们的命不是命,只有你的才是吗?凭什么你比我们高贵!凭什么你能审判我等!” “若论有罪,你才是真的罪孽深重!” “孩子,回来吧!娘亲想你了,快来无间地狱陪我吧!” …… 云初茫茫然听着,心酸又无比,滚烫的热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涌出。 “主人,不要理会它们,那些都是恶灵,它们想操控你的心智,不要被它们影响!”涂火的声音焦急又虚弱,它拼劲全力为云初挡下一道雷劫,就已经虚弱无比,再支撑不住,又缩回了云初体内。 “你受伤了?涂火……不是很厉害吗?”云初听到了涂火火灵的声音,可此时她眼神空洞,神思混乱,良久才黯然问道:“你这么虚弱,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太弱了,所以你也要跟着我受苦。” “其实你选错了人,你不该选我。你是这世间最强大的火灵,应该寻一个与你更相配的寄主,不该是我……不是我!我是个罪人!” “主人你何曾有罪?不要被它们误导!主人,我孤单地等了几千年,就是为了能够与你相遇,请你不要说这种话,我不会离开你,这世间只有你才配做我主人……” 涂火火灵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云初踉跄着站起,虚弱的身体在暴风雨中飘摇不定。 头顶的雷云停顿了片刻,恶灵围绕着着她疯狂辱骂。 她目无焦距地凝视着远方,忽然挪动了一下,赤着脚,失魂落魄地往海中走去。 她要干嘛? 雷云发出一声震慑警告的怒吼,云初却似没听到一般,一步一步向海边挪去。 轰隆—— 第六道雷劫在此时落下,亮如白昼的雷光带着强大的威压劈下,这一次是真的不准备给她留半分生机。 云初微微仰头,在雷光落下的瞬间,破败的身体上忽然腾起了一层蓝色的火焰,将她全身包裹。 雷劫来势汹汹,却在撞到火焰时轰然消散,像是一记毁天灭地的重拳却砸在了软绵绵的棉花团上,被彻底卸了力。 蓝色的火焰在暴风雨中微弱的燃烧着,火光并不强盛,但威力却不容小觑。 在幽冥火燃起的那一刻,恶灵们都惊叫着四散逃窜,再没有了方才骂人时的气势。 云初的脚步不停,缓缓走到了海面上,火焰托着她在海面上悬浮,一个巨大的浪头打过来,却自觉的在空中一分为二,像是畏惧着什么,避开了她的身体,嘭的落在了她身体两侧,只溅起了细小的水花。 “我最讨厌下雨了!”她睁开眼睛,微微仰头,神上的火焰散去,脸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干净,露出一张白皙柔美的绝色容颜。 “不是要杀我吗?就这么点架势,也敢同我叫嚣?” 她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身上的气势变了,变得阴郁又恐怖。 雷云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像是在畏惧着什么,可看到她身上的火焰消失,又立即将下数道惊雷,像是不可置信的试探,又像是最后的疯狂。 三道大劫在一阵轰隆声中齐齐降下,漂浮在海面上的女子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在雷电落下时,翻涌的波涛忽然停止,瞬间汇聚成一道惊天水柱朝天上的雷云而去…… 两相撞击,轰然巨响,震天动地。 第322章 失忆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雷劈死了,然后魂魄不甘心,在脱离身体后和天怼了起来,拽屁拽屁的,可最后还是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从那个奇幻的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了沙滩上,半截身还浸泡在海水中。海水时不时拍打一下她的腿,动作温柔,带着些许凉意。 云初尝试着睁开眼睛,发现光线刺眼,好半天才适应。 此时雷云散去,天空湛蓝如洗,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浸在海水中躺了很久,脑袋晕晕沉沉的,想回忆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头疼的厉害,身上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最后挣扎了半天,唯一能记起的就是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渡劫,但渡劫的过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对了,我是谁? 盯着湛蓝的天空,眼睛有些发花,恍惚间她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茫然的从海边爬起,静静打量着四周,发现入眼的一切都无比陌生。 脑袋里嗡嗡作响,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更加严重。 “头好疼!我是谁?这是哪里?” 她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破烂不堪,知道这是渡劫造成的,稳了稳心神,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找到了两个储物手环和六个储物袋。 “我好像……还挺富有的。”她苦笑着将东西摆放好,发现只要自己不努力去回想过去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份,头疼便会缓解很多。于是她放松心情,先用神识进入储物法宝中查看里面的东西。 随着八件储物法宝一一查过,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虽然浑身无力还头疼欲裂,但她还是能明显感受到飞升带来的好处。这个看似破败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意念一动,想做的事便会瞬间完成,轻松至极。 只是,在细细查看完储物法宝后,她也没能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袋子灵符,一袋子丹药,另外三个袋子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玩意,有吃的,有玩的,还有一堆生活用品,满满当当的,拿出来可以填满好几间屋子。 至于两个储物手镯,则放着重要的傀儡、法宝和毒药等物。 “自己好像还蛮懂生活的,连日用品都随身携带……” 云初笑着摇摇头,换了身衣服后走到岸上,寻到一处崖壁下,取出竹椅、软垫以及若干点心甘露,布下结界后舒舒服服地躺下,开始用神识探查自己的灵府。 她的灵府中灵力充沛,走进去是一处美丽的世外桃源,景色宜人,处处都是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拥有这样的灵府,看来它的主人很是心宽体胖、无忧无虑…… 云初在自己的灵府中悠然漫步,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景致,渐渐走进百花深处,看到了一方静谧的湖水。 清风习习,湖面上微波荡漾,水中心悬空卧着一朵巨大的只开了一半的莲花。 那就是她的元神吗? “你是谁?”莲花内传出一个稚嫩的女声,湖水随着她音调的起落泛起涟漪。 我是谁? 她自己都想不起来,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唉,又来了一个糊涂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稚嫩的女声里满是戏谑。 云初看着微微晃动的莲花花苞,甚感无语。她竟然被自己的元神嘲笑了? “那你又是谁?” “我是云初啊!云初!”莲花中传出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云初?”她站在湖边低声呢喃着,好似想起来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响起。 所以,她是叫云初吗? 好怪的名字! “你是来找我玩的吗?”莲花中又传出清灵灵的笑声,随后又遗憾地道:“如果你是来找我玩的,那就可惜了。你来晚了,我现在可没时间……我要照顾弟弟!” “弟弟?什么弟弟?”云初不明所以。 “你过来!你过来看看!”莲花笑着招呼她。 云初身子一轻,飘飘然落到莲花边,垂眸往莲花内望去。此时的莲花花蕊上正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孩,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他叫涂涂,是我弟弟,是不是很可爱呀!” “嗯,很可爱!”云初忍不住伸出手指,想戳一戳婴孩柔嫩的脸蛋。 “别动,他很烫的!”莲花急急制止她。 云初缩回手,有些歉疚,“他怎么了?” “他受伤了……为了保护我!所以我现在要照顾他,等他好起来!”莲花的声音又甜又糯,饱含爱意,只听声音就会觉得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云初似有所感,温柔地笑道:“嗯,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一定的!”莲花郑重承诺,“你要走了吗?” “嗯,我要走了!我好像还有很多事要做,虽然我记不起来是什么事了。”云初回到湖边,冲莲花摆手,“虽然我不能常来看你,但你和我是一直在一起的!云初……” “嗯,我知道了……那你也要好好的,快点想起来!不要让想念你的人等急了!” 莲花的声音变得缥缈,云初睁开眼,眼角滑过一滴滚烫的眼泪。她的神识已经从自己的灵府中出来了,心里怅然若失,靠在软垫上呆愣了好久。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太阳已经西落,天地间一片静谧暗沉,只有渐渐汹涌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云初坐起身来,又外放神识将整个小岛都查看了一遍。 她刚刚醒来时已经查看过,知道这里是一座孤岛,除了她之外再无人烟,只有些低级无害的妖兽。 此时夜色沉落,为保险起见,她又查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便燃了盏灯,又翻看起储物法宝中的东西。 她的记忆有些错乱,看到储物袋中的东西时脑子里会闪过一些记忆碎片,却怎么都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所以她现在除了名字外,对自己依旧一无所知,更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是糟心啊! 是离开这里,还是暂时留下,直到想起自己的归属? 她犹豫不决,目光飘向阴沉沉的天边,那里似乎正有一道巨浪翻涌而来,带着危险的气息。 第323章 海王选手——月宫神使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站起身,飞跃到崖壁之上,居高远眺,果然发现涌动的海浪中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正在骚动,只是距离尚远,对她似乎没什么威胁。 不过她也没放松精神,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海上那深黑色的一点,忽然,云层中落下一道银光,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剑朝着翻涌的巨浪劈下,一时间地动山摇,海潮呼啸。 云初低头看向崖壁下自己刚刚歇息的地方,那里已经被海水漫盖,深蓝色的海水里还掺杂着一些漆黑的血。 “好凶猛的妖兽啊!” 她双手在胸前交叉拂过,数道隐藏了光茫的灵符在她身边环绕,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并能隐藏她身形的防护罩。 远处,从天而降的仙人还在和庞大的海妖打得不可开交,云初盘膝坐在自己的防护罩中,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战斗。 仙与妖实力相当,再加之先去的偷袭,仙此时要更占上风一些。只是,大海毕竟是海妖的地盘,它见势不好便要往深海逃离。 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的年轻仙者几乎与他的长剑融为一体,在海妖往海里逃窜的同时,长剑轰然劈下,直接隔开了海水,形成了两道如悬崖般的水幕。 “好强!”云初惊叹。 海妖哀嚎一声,背上坚硬的鳞甲已经被劈得血肉模糊,它扭动身体想从另一侧窜入海水中,可月白袍的仙者却不想再给它机会,数不清的剑光化作一道银白的大网将它缚住,被直接拽出水中,抛向空中,速度极快地往附近唯一的小岛飞去…… 远远躲着观战的云初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巨大海妖,瞪大眼睛,友好地吐出一个字:“凎!” 怎么就朝着她来了!! 轰的一声,崖壁被凿出了一个巨大的坑,石壁碎裂,碎石滚落,云初的脚下已经空无一物。 海兽的身体砸到崖壁后又随着碎石滚落,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又向海中滚去。月白袍的仙者再次从天而降,长剑插入海兽的身体,止住它的滚动。 连嘴巴都被绑住的海兽欲哭无泪,发出呜呜咽咽的哀鸣。仙者不以为意,一脚飞起,又把它踹回到石壁下。 “这……好球!”云初抽着嘴角看着眼前一幕,很想撒腿就跑……对方敌我不明,又如此强悍,保不齐自己也会被如此对待,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是何人?” 然而她刚想着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掉,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哑有磁性的男声。 云初浑身一僵,没想到自己隐形的防护罩都能被发现。她提着一颗心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到妖魅的男子的脸,一双斜挑的丹凤眼微眯,正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你这罩子不错!”男子笑了笑,捏着手指在透明的防护罩上弹了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她精心构建的防护罩就此土崩瓦解…… 云初心里又气又畏,笑嘻嘻地和来人打了个招呼,“嗨!我就是路过,一个普通的路人。您继续……我先走了!” “回来!” 云初刚要走,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定住。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男子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意味,眼神在她背上来回逡巡。 云初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后背僵直,被他看得很不舒服。 “我叫云初……抱歉,我失忆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话说的越来越急,“不过,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肯定不是个坏人。仙者您明察秋毫,就把我放了吧!” 男子走到云初面前,笑吟吟打量着她,从上到下,随后点头,眼梢微挑,“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云初无语:这货以貌取人的病有点严重啊!怎么叫漂亮的就不是坏人,那红颜祸水这个词岂不是个悖论? “你刚刚渡劫?”男子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将云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眸色微深,“原来十日前搞出那么大阵仗的人是你啊!” “我?我怎么了?”云初不明所以,对上男子意味深长的目光,不由蹙起眉头。 所以,她已经昏迷了十日? “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男子手中的长剑变作了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看上去潇洒无比,笑着自我介绍,“在下月息,月宫神使,姑娘叫在下息——便好!” 云初抽了抽嘴角:嘻——鬼才叫的出口呢! 然而在月息灼灼的目光下,她还是十分尴尬地小声唤了声:“息……” 月息十分满意,折扇摇的哗哗作响,很是有礼貌地偏头回了声:“初初……” 云初:咦——好恶心! 她被叫的浑身难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初初,你冷吗?”月息微微蹙眉,很是关切地问。 云初慌忙摆手,“不冷,不冷,一点儿都不冷!” “哦——”月息一脸遗憾,那表情一看就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要。 云初偏过头,心里五味杂陈:失忆外加遇上变态,呜呜,好惨一女的! 不过,月宫神使是什么?是住在月亮上的神仙吗? 她仰头望向天边的那轮清冷的弯月,眨了眨眼。 “对,那就是我的府邸,初初想去看看吗?”月息摇着折扇,把脸凑到云初跟前。 云初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又熟悉。 *“君上,月亮上也有仙人吗?” “有,月宫神使月息……我带你去看看……”* 云初回过神,又将男子仔细打量了一遍,月白长袍,丰神俊朗,容貌美得有些妖异,眸光清冷,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可笑意从不达眼底。 此人便是月宫神使——月息。 可记忆里和她说话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初初在想什么?”月息扬眉笑问。 云初摇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可真是令人遗憾!”月息笑容微敛,可遗憾之色却是半点没有,反而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她的神情。 美,真美!连蹙眉敛目都如此之美。自己这运道真是不错。 天上的仙娥看久了,还是地上的小仙子更有韵味!看来自己这次下界,也不算白来! 第324章 狡猾的小家伙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被月息的目光看得有些难受,侧开身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月息浑不在意,依旧笑容可掬地同她搭话。 “初初飞升不易,竟然被折腾到失忆,回头我带你去天庭找掌管雷劫的家伙算账去!你看可好?” 云初尴尬的笑笑,不置可否。 月息以为她是害羞,又多解释了一句,“我暂时还回不去,上头的老东西给我分派了任务,等我完事儿后,就带你去月宫和天庭玩耍……” “不必了……我不过一小小的地仙,哪里能上天。” 她微微垂首,眼神微暗。脑子里不断闪过一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她想将它们拼凑起来,却始终不得要领,对热情的月息有些疲于应付。 “地仙?你度了九雷天劫,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月息面子露出惊叹之色,云初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困惑,好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九雷天劫千年难遇,一万年里头也就一两个吧!是真正的万分难得,天帝得空都会召见你的!” 云初愣了愣,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敢确认他说的意思。 原来,自己还是个天才…… 只是她怎么一点作为天才的实感都没有,她依旧觉得自己很弱小。比如面对月息时,她就只想逃…… “你该不会不信自己很厉害吧?”月息有些稀奇地瞄着云初怀疑的模样,笑意倒是真切了几分。 自己这回算是捡着了,又美又强又傻,简直就是个宝贝疙瘩! 云初摇摇头,“我好像并不厉害,月使仙者可能认错了人。” “认错人?我吗?呵呵,有意思!” 月息表情微变,虚假的笑意收敛了不少,换上一副颇为认真的样子,“我看你身上的气息就知道了,仙力充沛但不够平稳,显然是刚刚飞升所致。 而你身上的灵力,还有这份不知不觉渗透出的威压,都能证明你之前经历了什么! 九雷天劫……可稀有着呢!” 云初闷不作声,脑子飞转,在月息说话间又仔细查探了一遍身体。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先前的实力,所以更无法对比飞升后究竟强了多少…… “还是不信吗?那你要不要试试?”月息见她还是一脸怀疑相,干脆指了指下面被半掩在石堆里的海兽,“那是个接近九级的妖兽,你可以拿它练练手,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水平。”我也好奇的很呢! 云初视线落在被被半掩在石堆里的海妖,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手中不自觉就凝出了一小团蓝色火焰。 月息本来笑嘻嘻的等她反应,可当看到她手心的火焰时,万年不变的假面具渐渐崩裂,表情变得震惊无比。 幽冥火…… 怎么可能? 擎凰一族覆灭快万年了,连唯一拥有擎凰血脉的火神也都死了好几千年,这世间怎么还会出现幽冥火? 云初没注意到月息神情的变化,她也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火焰,奇怪火焰为何会是蓝色。 月息瞄了眼她的神情,蹙起的眉头渐渐松开,心里重新起了盘算。 幽冥火重现于世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擎凰血脉并没有完全覆灭,只是以当年火神的凶残狠辣的程度,不可能不斩草除根,何况这近万年都没有擎凰血脉出现,这个可能性太小。 第二种可能便是:火神,重生了! 这个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小姑娘是当年那个残暴疯癫的火神? 月息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 想当年在天界,火神可是被众神当成邪神的存在,她干的那些混账事真可谓罄竹难书,比魔神渊汲还不受待见…… 更何况她相貌丑陋,比地狱夜叉还有过之。 月息回忆起自己曾见过的火神,身段不错,喜穿红衣,就是戴着半张面具的脸上总挂着妖冶邪媚的笑容,让人很是不喜。 听闻她发狂时,面容就会狰狞扭曲,更加瘆人。 回忆到这里,月息猛的摇了摇头,不愿再回忆那个可怕的女魔头。 云初此时已经回过神,不再纠结自己的本命灵火为什么是蓝色,看向表情古怪的月息,指着下方的海妖,问道:“可以吗?” 月息疑了一声,又恍然,敛去惊愕不喜的神情,又恢复了风流潇洒的模样,笑道:“初初,请便!”说完他就扬手收了束缚海妖的银网。 银网收回,海妖的身躯立即涨大了四五倍,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 云初皱了皱眉,飞身而起,数百道灵符从掌心激射而出,飞向叫声震天动地的海妖身上。 海妖布满鳞甲的粗长尾巴啪啪地拍打着地面,激起碎石狂飞,似是在发泄强烈的愤恨,在云初灵符射来时,轻而易举就将其击飞。 它浑浊的巨目变得赤红,狠戾的目光盯上云初,长尾飞扫,直扑云初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应接不暇。 轰的一声,云初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啪地落进了海中。 月息俊眉微挑,有些不忍直视:这小姑娘跟火神的差距,好像有点大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海妖见云初落水,立即也要飞扑入海。它知道有个可怕的家伙就在自己身后,要感觉淘尽深海才行。 “你要去哪?游戏还没结束呢!”月息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入海妖的耳中,看上去毫无震慑力,却让海妖巨大的身躯颤抖不已。 云初的身体沉入海中,在海流的作用下,浮浮沉沉、摇摇摆摆。 她原本想趁着海兽的攻击离开这里,因为那个叫月息的神仙身上有让她觉得危险的气息。 只是落海之后,她身体里却有股力量在蠢蠢欲动,好像不把那海妖处置了,她就不能离开这里。 这种异样的冲动让她很不喜欢,却又控制不住这感觉带来的悸动。 她微微张嘴,让咸冷的海水灌进喉咙,涌入身体里,想借此冷静下来,却也无济于事。胸腔中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压抑不住的冲动在逼迫她,不能后退,要见血的厮杀…… 月息悬于空中,凝神望着云初落海之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这个看似乖巧的小家伙原来如此狡猾,刚刚是她故意的……原来,她是想遛啊! 第325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就在月息思考要不要将好不容易“逮到”的猎物追回来时,海面上腾起一股巨浪,那抹青色身影从海中一窜而出,像一把冷冽的青芒,锐利无比。 激起的水花在银白的月光下像是散落的星辰将她环绕,云初眼睛微微睁开,湿漉漉的头发扬起,哗的一下,强大的灵力从她身体里炸开,柔和的光芒将她笼罩,衣袂翩翩,长发飞扬,肌肤莹白如雪,一动间恍若天仙临世,威仪万千。 月息的眼睛微微眯起,隐藏着眼底透出的光芒:好美……不行,他越来越喜欢了!虽然不确定这小姑娘与火神的关系,但他真的好喜欢。 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上品! “你要是能打败她,我就放了你!”月白长袍轻舞,他飞身落到海妖的脑袋上,用折扇指着远处海水那一抹璀璨的光亮,笑眯眯的吩咐。 海妖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怎么?怕了?”月息感受到海妖的恐惧,讥嘲道:“她不过一个刚刚飞升的小仙,你可是足足活了五千多年的大海妖!这都能怕,瞧你那点儿出息!” 海妖依旧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响声。 “立即死,还是为自己求一线生机,你自己看着办吧!” 月息留下这句不冷不淡的话,从海妖脑壳上跳离。 远处,月光下的云初衣裙已经干了,长发披散随风舞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更着自己的意念而动。 “嗖”的一下,她的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海妖飞射而来,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海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砸在了半塌的崖壁上,汩汩的墨绿色血水从口腔中噴出,身上的鳞甲碎裂,渗出无数条小溪般的细小血流。 云初咬了咬唇,看着重伤不起的海妖,面上露出些许为难:好像下手有些狠了,没能控制力道。 “啪啪啪……” 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拍手声,月息调整好表情,掩饰住自己刚刚差点惊掉下巴的表情,赞叹道:“初初不愧是渡过九雷天劫的人,真厉害!”果然够凶狠,亏我刚刚还嘲讽海妖,看来不明白情况的是我。 “好像是它太弱了,月使仙者要不要和我试试?”云初回头,认真的问。 月息微愣,随后笑起来:“你打不过我的!嗯……暂时还打不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云初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月息摇着折扇,“还是不行!因为我从来不与女子动手。” “哦,那就可惜了!”云初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语气颇有些遗憾。不过胸口那种嗜杀的冲动倒是压下去了。 月息在她略微失神时,又将她的面容仔细端详了一遍,发现她与刚刚有了些许不同。那种胆怯感消失了,整个人强大又自信,身上散出微微光芒,眼眸清亮,面容白皙,唇色嫣红,更加迷人。 “初初即然失忆了,我索性也无事,便陪你去找回记忆吧!” 云初抬眸望向他,琥珀色的眸子清亮透彻,映出对面男子俊俏的眉眼,“你不是有事要忙?” “不重要!除了暂时不能回天界以外也没什么限制。更何况,陪初初,更重要!”月息笑容可鞠,言笑间还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下唇。 云初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的戒备并没有放下,当更多的是茫然。 好像记忆里的自己确实很害怕孤单……她的身边总有个高大的人陪伴着,只是她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好!”少顷,她轻轻应了一声。 月息的笑真切了几分,经过一番商量后,准备先带她前往蓬莱仙府。 ………… 渊汲毁掉了地宫中的火神像,看着满地的废墟,面色阴沉又落寞。 他心中牵挂着云初,可缠丝蛊毒发作得越来越强烈,让他不得不暂缓行程,席地而坐,逼出元灵之力压制蛊毒。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折磨,身体的疼痛对他而言已不算什么,真正让他痛苦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就像是用毁灵鞭鞭笞着他的元神。 在缠丝蛊毒的折磨下,他的神智有些涣散,鄢翎的身影、声音不断在他神识中出现,一遍遍质问他为何背叛,为何弃她不顾…… 是啊!为何呢? 他是鄢翎就回来的,他的一切曾经都是鄢翎给予的,可到最后,他却抛弃了她,亲手将她推下了万丈深渊。 那个时候,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他想要拥有与她并肩而立的资格,而不是成为她的附属,被她保护在羽翼之下,以爱的名义被她操控…… 后来他真的脱离了她的掌控,却在天界的故意离间下与她渐行渐远。 说到底,错的那个人是他……所以他活该受蛊毒折磨,这是背叛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鄢翎,我曾万分痛恨伤害你的自己,在沉渊海狱的那千年时光,我无时无刻不想念曾经与你相伴的日子。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是你给予了我生命,带我来到这世间,教会了我如何生存。是你的存在,才有了我的存在。可后来,你却离开了,只留我如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 “在幽冥鬼蜮的那些年,我看着枯败的幽冥花,想象着它们再次盛放的样子,想象着你会以什么模样归来……会不会让我,一眼就将你认出。” 渊汲声音微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碎裂成一块块残渣的火神雕像,已经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 “我还是没能立即将你认出……确实是我不配!” “可是,我也舍不得放开。” “鄢翎,云初真的很好,她很好。她很温柔、很善良,温和又强大,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美。如果我没有遇到她,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你会怪我,会觉得我配不上……可我真的太贪心,我不能放手。这一次,我会紧紧抓住。 我一定会的……” “云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没想到,她是那么傻的一个人,真的就愿意接纳我。接纳残破不堪、满心恶念的我!” 第326章 寻找丢失的爱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鄢翎,我也许知道什么是爱了!和你教我的有些不同…… 我也没想到,有一日我会为了她走到这一步,竟然要来亲手毁掉我曾亲手为你做的雕像!是不是很可笑?” “鄢翎,如果你恨我,就来找我……” 缠丝蛊毒被暂且压下,渊汲的神情已然恢复如常,冷淡、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黑袍上凝结了细碎的霜花,在他起身时被抖落而下,落在一地的残骸上,融化成点点滴滴的斑驳水渍。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精心雕琢过的火神像碎片,迈步离去。迫不及待地回去见那个思念至极的人,想好好把她揽在怀里,给她最恰当的回应。 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那一步该如何迈出,如今他想好了,不该推拒,不该犹豫,而是该好好揽着她,告诉她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他步子还没迈出,身体忽然猛地一颤,他震惊地拧眉,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 她……在渡劫? 怎么会? 他再次回头看向碎成渣渣的雕像,心中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被雷击的痛楚瞬间袭满全身,渊汲脸色煞白,手握成拳,咬紧牙关,再不敢停留,从幽暗的地宫飞跃而出。 ………… 三足金乌带着云欢赶到火神地宫时,看到眼前的断壁残垣以及碎成渣渣的火神像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啥情况啊,自己千辛万苦维护的,眼看就要成事了,怎么就被毁了? 它的尖脑袋上青筋直跳,冷汗涔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欢看到眼前的残破倒是意外的镇定下来。 虽然她的心一直在幻境与现实之间犹疑,但看到这破败的景象时,竟莫名松了口气。 如果火神真的复活,那她将更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算云初可能并不是她心心念念守护着的姐姐,可这些年的情意都刻在她心里,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的。 至于火神鄢翎,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终究还是缺少真实感。这一切还有待查证。 更何况,眼前这个看似对她忠诚无比的乌鸦,却明显有着更深的算计和不愿让她知晓的目的。这一切的巧合更让她心生疑窦,不得不防。 “火神像毁了,还有别的办法吗?”云欢看着表情沉痛无比的三足金乌,喑哑着声音问。 三足金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黑漆漆的小眼珠子转了转,嘴巴张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知道!这怎么可能?”火神像怎么可能被毁? 这尊火神像可是魔神亲自锻造雕刻,它明明该是无坚不摧的!怎么可能被毁掉?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还是说……它们的算盘打错了?要是被妖王知道它失败了,自己又将落个什么下场? 三足金乌想到这里,表情更加痛苦,恨不能扑过去把碎裂的火神像一片片重新拼凑起来。 云欢斜眸盯着它的神情变幻,满是讥嘲地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守了两千年的结果?如果火神像是复活我姐姐的唯一希望,那你就等着被我活剐吧!” 她撂下这句狠话就扬长而去,留下三足金乌依旧恐慌地蹲在原地,额头上的冷汗滚落下来,将他的衣襟都染湿了。 它愣愣的捡起地上的残片,手抖个不停,甚至都忘了阻拦云欢。 它哄骗她来的目的就是复活火神,如今火神像都毁了,她是去是留也没什么意义了! 呜呜……被妖王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它只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三足金乌半跪于地,脑袋低垂着,心底一片冰凉。 而云欢见它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轻轻嗤了一声,脚底抹油,一瞬间就彻底闪没影了。 真相是什么,她还要亲自去查一查,但想利用她、拿她当刀使,那可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加快速度往白府城赶,顺便召唤出传音镜,想先跟云初报个平安。 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姐姐,自己这么久没消息,云初一定会担心自己,总要说一声才好! 这样没了负担,以后也好安心地去寻找真相。 云欢这般说服自己,但她催动了传音镜好久,镜子也丝毫没有反应,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才想起命灯早就不在了,给了渊汲那个混账! 可恶! 她当初怎么就妥协了…… 这下可怎么办?她联系不到姐姐了……姐姐会不会出事? 云欢忍不住胡思乱想,又顺带将渊汲骂了一千遍,可骂着骂着,脑子里又闪回出一些陌生的记忆,让她骂不下去了,反而莫名的心虚起来。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鄢翎会与渊汲反目? 渊汲后来又为何会被关进沉渊海狱?那个时候火神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是因为火神才与天界对抗的吗?因为火神的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云欢记得她自己写过的设定,渊汲在挣脱沉渊海狱封印后,曾不管不顾地杀上了上天庭,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愤怒至此?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虽然她对渊汲有很深的偏见,但她不得不承认传闻中的暴君渊汲其实是个很冷静沉稳的人,甚少见他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云欢咬了咬唇,她隐隐觉得这些事也与自己有关,或许自己还是这一切悲剧发生的导火索,所以她才会对自己最讨厌的渊汲产生愧疚之情……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云欢懊恼又烦闷,她决定先不管渊汲跟火神的那些过往,先找到云初并确认她平安,这才最要紧。 ………… 渊汲寻到蓬莱仙府只用了小半日,黑羽玄睛雕因为超负荷飞行,累得都快口吐白沫了,但感受到自家主子的阴郁,它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自己闷到一边独自疗伤。 渊汲几乎找遍了蓬莱周边的所有岛屿,却始终没有寻到云初的身影。 她渡劫的那个岛已经被雷劫劈得不成样子,变作了一片焦土。他在岛上搜寻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她半点踪迹。 她不在这里……她遭受了莫大的痛苦,但还算顺利地渡过了天劫。 可是,她不在这里了,她离开了! 他把她弄丢了! 其实当他找到这里时就知道她不在,却还不死心的来寻。 他大概是疯了…… 第327章 不靠谱的新同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颓然地站在焦黑的小岛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将手重重按在胸口。 在她飞升后,命灯的联系也变得微弱起来,甚至他都很难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取出命灯握于掌心,感受着那一点微弱的跳动,这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连系了。 蓝色的光芒透过指缝,倔强的闪烁着,透出了强大的生命力。 渊汲呆呆看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将火焰凑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她不想见他,他感受到了。因为,命灯在排斥自己的靠近。 她到底还是解开了幽冥火的封印,比他预想的要早得多。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没能陪在她身边…… 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没有注意到她身体的异样,为何偏要在那个时候解开涂火的封印? 渊汲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 他把云初弄丢了! 他明明一心只想守着她,却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忽略最关心的人,让她独自承受磨难! 又一次,他害了她! 晚风轻抚,海浪滚滚,渊汲独自一人在岛上待了良久。 他身处之地有个没有启动的防御法阵,很是古老。 他看了很久,差不多猜到了画阵之人是谁。可他也不能确定,云初是否与她在一起。 更不能确认,云初此刻是否还愿意见他。 缠丝蛊毒又开始发作,神魂都在微微颤动,疼痛一丝丝的缠绕着他,无休无止。 渊汲微微仰头,心里的思念与担忧比之缠丝蛊还要让他难以承受。 他要找到她,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她! 海面上狂风骤起,吹拂过一片焦黑的岛屿,渊汲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 临近明海海域的一处颇为繁华的坠星岛上,云初跟着月息身后,漫无目的地穿过一条条街道。 “这里妖气好重!”她目光四下打量,警惕地提防着。 月息混不在意地摇着折扇,眼神轻挑地打量着迎面走过的女人们,“放轻松,小初初!虽然这岛上的住户有一大半都是妖,但它们也不是恶妖,跟制造妖祸的那群可不一样!” 云初将信将疑,并不太信任这个不靠谱的同伴。 这一个月来,两人结伴走过了很多地方,先是在蓬莱仙府周边妖祸严重之地除妖,后来蓬莱的妖少了就慢慢往深海处远行。 一路以来,去哪都是月息的提议,而云初就像是他雇佣的打手,脏活累活都是她在干,月息还美其名曰是帮她恢复记忆。 然而都过了一月有余,云初记忆没怎么恢复,杀妖的经验倒是越来越丰富了。还能把群妖分门别类处置,穷凶极恶的杀,作恶不多的就废了修为留一条生路,至于那些没有作恶的,她一般就不予理睬。 月息说她性子古怪,还把妖分什么善恶好坏。 每当这个时候云初就朝他翻白眼,压根不搭理。 月宫神使的名号听着很厉害,可他这个人就是大写的不靠谱,说话没溜不着调,整日就围着各式各样的美人转,甚至连美妖都不放过,遍地撒种还不负责,无良至极! 有一回他看上了一位有夫之妇,还是蓬莱仙府的一家修仙名门。 他暗中勾引后与那美妇人在一家客栈私会,就让云初在外头帮他望风,结果还是被那妇人的悍夫发现,追着两人要打要杀,让云初觉得颜面尽失。 云初对他的这些行为极是鄙夷,偏那些被他“爱抚”过的美人还都对他风评颇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人生在世,就是要不拘小节!”月息一派风流潇洒地摇着折扇,以一种长辈的口气与生气不搭理他的云初说话。 云初无语,“你不是神吗?” “都说了,不要追究这些细节。及时行乐吧,小初初!瞧你整日这苦大仇深的,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我何时苦大仇深了?”云初不满。她不过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然后还遇人不淑有些郁闷罢了! 不过,就后面这一条而言,她确实该苦大仇深。 每当夜里听到隔壁传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响动时,云初就想提刀去把月息这个“种”给砍死! 与云初的态度不同,月息对云初的看法却是在接触中慢慢产生了一些变化。 这孩子大多时候都很温顺乖巧,即便生气了很好哄。 对他那些不当行为也没有指手画脚,答应与他同行后不管遇到什么状况也没丢下他一个人走。虽然很看不惯他的行事风格,甚至很讨厌他,但在他需要时还是会出手相助。 观察了这些时日,月息明显发现,这孩子跟从前那位火神可以说是半点不像。 火神乖戾,性情暴虐,但这个孩子却很温和,即便是妖,她也尽量留其性命。 起初他还很鄙夷她这种没必要的“善心”,问她为什么,她说:就因为自己有掌控他人生死的能力,所以才要更加谨慎。 后来,连他都被逐渐影响,给自己最看不上的妖族都分了善恶好坏…… 月息也想过,虽然她性情与火神全不相似,但也不排斥重生后转了性子的可能。 就比如说,她很少了结妖族性命这一点……如果她真是火神转世,那她变成现在这样,大概是因为前世造下的杀孽太多了吧! 所以这一世才更加谨小慎微。 月息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人,时不时抛去几个媚眼,一边和云初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这几日辛苦了,我听闻这里有家馆子不错,菜色很特别,一会儿带你去尝尝,吃完我再带你去泡温泉,看影子戏……” 云初没搭话,她正盯着一个刚刚与她擦身而过的粉衫女子,瞧她一路扭腰摆臀的模样,生怕她把那细腰给扭折了。 待瞧见她屁股后面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后,又眉梢微挑,有些想笑。 原来是只小狐狸啊!尾巴好生可爱。 小狐狸娘子瞧见她盯着自己,不羞不恼,反倒热情地冲她抛了个媚眼,笑得那叫一个妩媚妖娆。 云初顿时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息瞧她这副怯怯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又想逗她,刚要说话,却被她凶狠的眼锋给瞪得憋了回去。 第328章 天界三大害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咳……”月息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继儿凑过来笑吟吟地问云初:“怎么,喜欢小狐狸?” “它们在这岛上倒是过得挺自在的!”云初脸上的红晕褪去,顺嘴感慨了一句。 月息收回探出去的脑袋,板正了身体,摇着折扇笑得颇有深意,“它们运道好,这地方临近明海,有人庇护着!” “明海?”云初觉得这地名有些熟悉。 月息见她拧眉思索,眼睛一亮,“嗯,你听说明海?还是想起什么了?” “好似在哪里听过……”云初想不起来,脑袋里嗡嗡响,有很多嘈杂的声音。 月息眸光闪烁,眯眼盯着她的反应。 当年煊赫一时的明海龙族,可是全族都毁在了那个女人手里…… “你能给我讲讲吗?” “自然!小初初的请求,我何时拒绝过?”月息脸上的笑容亲和无比,顺手用折扇往一处酒馆指了指,“走,前面就到地方了,咱们边吃边聊!” 云初颔首。 两人进店挑了个僻静的雅间入座,月息熟练地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了一壶酒,开始兴致勃勃地跟云初讲起了明海。 “如今没落了,再往东走几乎也没什么生灵存活……” “从前明海龙族可是很厉害的,也是可惜,上古留下的老牌神族一个个的接连没落,到如今也不剩几个了!” “明海龙族为何覆灭?”云初不想听他东拉西扯,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月息自斟自饮,悠悠地叹了口气,“因为做了错事呗!也不算错,就是做了些糊涂事……至于真正覆灭的缘由,其中牵涉太多,我也无法同你细说。” 云初白了他一眼,他这么说就跟没说一样,自己就是白问了。 月息瞄着她不屑的表情,放下酒杯视线落向窗外,“虽说真正覆灭的缘由很多,但将他们一族屠杀殆尽之人,我倒是知道是谁!” “哦!”云初随意应了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白花花的鱼肉,放入口中。 “你就不好奇是谁?”月息见她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倒是激起了他的表达欲望。 “这鱼不错!”云初答非所问,又夹了一筷子鱼肉。 月息面皮抽了抽,将鱼碟子推到她面前,“喜欢就多吃点,都给你!” “谢谢!” “你真不想知道是谁?” 云初抬眸,眼中有细碎的光芒流转,看了月息一眼,放下了筷子,“你非要告诉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听一听!” 月息被她投来的目光扫过,顿时败下阵来,这孩子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真是叫人难以琢磨呀! 偏偏他自己又想说的要命,怎么都忍不住,就想试探她的反应…… “火神鄢翎你可听说过?”月息又啜了一口酒,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 云初摇头,她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明白呢,上哪去知道什么火神! 月息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神情,继续道:“火神当年可是天界最风光的、最强大的神,明海一族当年就是她以一己之力……屠尽的。” 云初眉头皱了皱,屠了人家一族,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大概因为她有病吧!” “嗯?” “不是我对她有偏见,是她真的有病!”月息补充道:“她有癫狂之症,不时便会发作。且她本性就乖张易怒,发起疯时更加嗜血残暴,从前在上天庭就惹过不少乱子……都是先天帝给她收拾烂摊子。 连天界神官都有好几位死在了她手上,更别说是有作乱之心的明海龙族。 当时在先天帝的一声令下,她就得了这屠杀的机会……” 云初沉默听着,忽然沉声打断:“你怎知这是机会?如果她不想杀人呢?天帝既然知道她的病症,为何偏偏指派她去?” 她说这声音不知不觉就高了起来。听到月息的描述,她只觉心里堵闷的厉害,却不知是何原因。 月息有些惊愕地看着对面一向平静温和的小姑娘,面上的假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当年的事,他也觉得罪责不全在鄢翎身上……只是,她到底还是做的太过分了。而且明海的事是她心甘情愿接下的,最后的罪责也是她必须背负逃脱不得的! “小初初,你该不会觉得火神很可怜吧?”月息难得正经地看着她,“如果你知道她做过的残忍之事,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云初继续沉默,微微蹙眉回视月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是个异类,出生时就天象大变,几百岁上下又杀了自己的亲娘,屠尽了自己的同族。她曾在魔界叱咤风云,不服管束者都以暴行镇压。到了天界后,也毫不收敛,但凡有与之意见相悖者,都不得善终。 她收了个妹妹,是上古凶兽,凶残至极;又从魔界带回了一个少年,成了后来的魔神。 火神鄢翎、雷龙凌欢以及魔神渊汲就是当时的天界三大害。你说这样的一位了不得的神尊,谁会觉得她可怜?谁又会同情她的遭遇呢?” “妹妹?渊汲……”云初的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手撑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怎么了,云初?” 月息伸手要扶住她,却被她挥手挡开。 “我没事!听你提起妹妹,我想起来……我好像也有个妹妹!”云初垂着脑袋,低声呢喃,“我好像很想念她,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月息收回手,定定看了她好一会,虚假的笑意敛去,在心底叹了口气。 “有一位我不能拒绝的仙者要见你。”沉默良久,见她脸色稍霁才淡淡开口,“她说能帮你恢复记忆。你想去见她吗?” 云初抬眸,原本清亮的眸子里此时正蒙着一层水雾,那副样子,看着令人心疼。 月息嘴唇艰难地蠕动,“你若不想去……” “好呀!反正我这样也是漫无目的,不知该何去何从,若是能找回记忆,我还要多谢你!” “如果记忆是痛苦的,或许不知道才更好……” “即便是痛苦的,那也是我该承受的。更何况,不会只有苦。若我因为不想承受那些苦,便把那些甜也舍掉,岂不是太可惜了!” 第329章 西王母的贺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月息闻言沉默一瞬,又忽然笑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倒是重的很。好吧,随你!吃完饭,我们便启程。对了,那地方远得很,还要用传送阵。传送阵你用过吗?” 他一边絮叨一边给云初夹菜,见云初摇头便又得意地与她讲起传送阵,说的口干就对着酒壶痛饮了两口。 “本来天帝派我下界我是不情愿的,没想到能遇到小初初,真好!亏得我没有彻底回绝……” 云初放下筷子,仰头看着他,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你!” 月息略有些心虚,“你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帮你什么,反而……”把你当免费苦力。 “没有你,我会很孤单。我很怕一个人……我知道,你一路都很迁就我。我很感激。” 云初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那般明媚灿烂的笑颜看得月息都有些晃神。他微有些脸红,放下酒壶挥了挥,“这酒劲有些大啊!” “我能尝尝吗?”云初托腮浅笑,眸中水光潋滟。 “小姑娘哪能喝酒!”月息回绝,将酒壶重新提起,靠近怀里,似乎是怕她来抢。 “近乡情怯,拜托月神!” 近乡情怯?月息神情松动,原来这丫头也是有些怕的啊! “就一小杯,不能贪多!” “好!”云初举着杯子笑盈盈接了酒,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 西昆仑,瑶池宫。 西王母今日穿了平日很少会穿的嫣红色长裙,衬肤如凝脂,一改平日的端庄肃然,倒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柔。 她一早就坐在瑶池水畔的凉亭之下,摆弄着一副琉璃棋盘。 “来了?”见小童匆匆跑来,她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是!”小童报了一身,站到凉亭台阶下侍候。不多时,便又一个小仙童领着一男一女走近。男子一身月白长袍,身姿挺拔,生的风流俊俏,也颇有威仪。 女子一身青衣道袍,身上无甚装饰,如墨黑发用青色丝带简单束起,朴素淡雅,但容貌却俏丽绝艳。远而望之,皎弱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西王母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眸光微动,稍显迷离。 这便是她? 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 “你便是云初?”王母没有起身,望着像自己行礼的二人,淡笑着询问。 “是。”云初抬眸颔首,有些意外,原来传闻中的西王母竟然是这样年轻美貌的女子。 “坐吧!”西王母笑容不变,指着一方白玉凳,虚扶了云初一下。 “多谢娘娘。”云初应她指示缓步向前,眼梢偏向站在她身侧的月息。 “月神尊者也是稀客,同坐吧!”王母似乎这才注意到月息的存在,也请他入座,但笑意却冷淡了很多。 月息倒是不在意王母的态度,天界无人不知,西王母是出了名的冷淡性子,能请他入座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了,于是立即大剌剌坐了,还顺带拉了一把云初。 见两人坐下,王母的目光又自然地落到云初身上,亲切地询问道:“你飞升艰难,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谢娘娘关怀。除了记不起从前之事外,并无大碍。”云初恭敬作答。来前月息提点过她,说西王母冷心冷情,脾气也不太好,去了之后一定要尽力谨慎恭敬,免得惹恼了她,招来不必要的祸患。 云初都仔细记下了,不过这位西王母看着却不像脾气不好的样子,此时她反倒觉得是月息在诓她。 “苦了你了……”西王母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声。 云初更加意外,看着她一脸担忧的神情,心头一颤,低声道:“渡劫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我能平安度过已是大幸。多谢娘娘挂怀。” “嗯,我知道你定会平安。记忆之事你不必担忧,我能帮你恢复。”西王母重新绽放笑容,“在此之前,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算是贺你飞升之喜。” 云初颇感惊讶,连声推辞,“多谢娘娘疼爱。只是无功不受禄,我一个下界小仙怎好收娘娘的东西。” “是我应允你师傅的。”西王母摆手笑道,“我答应他在你飞升之后送你一件贺礼。” “师傅?”云初犹疑,她已经不记得谁是自己的师傅了。 “待你恢复记忆便知晓了。”王母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清晓,去将东西取来!” 云初见状不好再推辞,只见一个小仙童小心的捧来一件包裹着红绸的东西,恭敬地放到她的面前。 月息对西王母竟然大方地送礼稀奇不已,心里对云初的身份又多了一层怀疑,见东西拿来,立即催促,“是什么,打开瞧瞧!” 云初抬眸望向王母,在她眼神的肯定下才缓缓揭开红绸,看清里面包裹之物,竟是一把琴。琴身古朴,呈现出散发着幽光的淡褐色,外形看着并不算经验,反倒很是普通。 “这是……六昇七魔琴!”月息惊愕,诧异地看向淡淡抿茶的王母。 王母笑而不语,只盯着云初的反应。 她抬手轻抚过琴弦、琴身,指尖带起灼灼的温度,感觉对眼前之物异常的亲切熟悉。 “六昇七魔琴?”云初低声喃喃,又微微抬眸看向身侧的月息。 月息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翻涌,尽量平静地解释道:“这是火神的琴。” 云初神情微动,又低头摸了摸琴弦,“原来是先火神之物。” 王母放下茶盏,淡声道:“我听闻你得了涂火之灵,真是有缘。当年火神也是因为涂火之力才得封火神。如今天界火神之位空缺,吾认为没人比你更合适!这把属于先火神地琴自然也该归你所有。” 云初有些浑噩,没太明白王母的意思。 月息更是惊诧不已,看看王母又看看云初,心里总算是明白了其中关节,心里一阵烦闷。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忽然起身对王母道:“这里憋闷的很,我去瑶池边逛逛!”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母头都没抬,任他来去,只盯着桌上的古琴,继续道:“此事暂且还未定下,不过想来天帝不日便会召见你。火神之位空缺多年,积攒下不少事宜,到时候还要辛苦你!” 第330章 一些天界的往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多谢娘娘厚爱,但云初区区一个下界小仙,只怕难以担此重任。” 云初好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里并为有多少欣喜反倒是一团乱麻。 “你不必着急,这一切自然都要顺你心意,你若不愿意,到时在天帝面前回绝也不是不可,总还有回旋的余地。”西王母柔声安抚,像个亲切温和的长辈,“这段时日,你辅助月神除妖有功,理应得到封赏。” 云初默然,她其实并没有辅助过月神。因为自从结伴之后,月息就没除过妖,不是在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妖都是她自己处理的。但这都不过是些极小的事,上天庭事务繁杂,怎么可能将这些小事看在眼里。所谓的天帝传召,肯定另有缘故。 “云初,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好几千年都没这么高兴了!日后你若得闲,便来坐坐,瑶池宫的门始终都会为你而开。” “多谢王母,云初受之有愧。” “好孩子,起来吧!”西王母笑着伸出手,“把手给我。” 云初将手放入她手心,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她慌乱的心慢慢平和下来。她看着眼前西王母慈和的面容,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楚。 “好孩子,闭上眼睛吧!”王母温柔的声音传来,云初缓缓闭上眼睛。手心中的暖意迅速蔓延,传至四肢百骸。 云初感觉自己像是沉浸在温柔的梦乡,在爱人的怀抱里软软睡去。 “你是个好孩子。记着,不要沉溺于过去。那不全是你的过错,既然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要再执迷……” 王母看着闭目沉睡的云初,将她轻轻移到美人靠上,转身而去。 玉石台桌上那把六昇七魔琴的琴弦上发出幽幽的光芒,一道道汇入云初的额心。 ………… 云初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抱着一把琴坐在一只大鸟的背上,月息坐在她身侧,闭目养神。 汹涌的记忆涌进脑海,她终于记起自己是谁,以及心底最深的思念。 “云欢!”她沙哑着声音惊呼出口,一颗心像被撕扯般疼痛。 “怎么了?”月息缓缓睁开眼睛,“都想起来了?不愧是王母。” “我妹妹可能出事了!我要回去!”云初有些茫然地望着天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哪里,我要回白府城!” “我们刚离开西昆仑。白府城离得可远的很,你别着急。现在改道也还来得及。”月息看她表情不对,忙安抚了一句,顺便依她的吩咐,调转了方向。 “谢谢你!是我关心则乱了,云欢她那么厉害,定然不会有事!” 月息微微凝眉,“额……你有个妹妹?” “嗯!”云初点头,眼前浮现出云欢有些模糊的笑脸,乖乖巧巧地唤她姐姐。 月息的表情更古怪了,“王母原本要我送你回天一门,她说你的一位朋友这段时日正巧要渡劫了,你回去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朋友?”云初蹙眉思索他所说要渡劫的朋友是谁,有些犹豫。 “不过你不回去也没什么,你那位朋友应该也不需要什么帮助。听说他性子挺倔的……” “是长辞吗?” “长辞?”月息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想了想,笑着颔首,“是吧!” 云初偏过头,盯着月息的眼睛,认真的问:“你知道他的事吗?他的前世……关于,水神季泽。” 月息微微愣怔了一瞬,随机绽放出真切的笑容,“我确实知道他,他曾经,也算是我的好友。” “月神尊者,能给我讲讲他的过往吗?”云初想到长辞对云欢的态度,心中萌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长辞有前世,那么云欢呢? “无甚不可,反正水神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月息想了想,笑道,“季泽神尊性子冷淡,不苟言笑,在天界时就几乎不与任何仙官来往。不过,他是先天帝之子,身份贵重,又因神力超群,深受众仙敬仰。他一直矜矜业业,做着自己本分之事,不逾矩也不多管闲事。” “总之,他身上都是些平淡无比没什么可说的事,在天界太平时,他甚至都没什么存在感。” 见月息想了半晌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云初插嘴问到:“他有在意的人吗?” “在意的人?”月息偏头看云初,满眼惊奇,随后又摇头,呵呵笑道:“他是个很冷漠的神,哪里会有什么在意之人。起先因为他的相貌气度,天界的一众小仙女都很仰慕他,追求者不知凡几,仅次于我。可他从来都不动心,对那么漂亮的小仙子都视而不见,好像身体有啥问题一样。” 云初沉默,或许是她想错了吧…… “哦,对了,也不能说全然没有,他身上倒也曾有一件奇事。” 云初连忙转头,问道:“是什么事?” 月息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水神从下界带回了一条小蛇,极其看重,宝贝的不得了,整日带在身边。因为那条小蛇的存在,一向不苟言笑的水神脸上都多了些笑容,连带着对我的态度都好了不少。只是后来,那条小蛇逃走了,他就变得比过去还要阴沉了。” 云初淡淡“哦”了一声,月息却又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再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知道那条小蛇是谁!” “是谁?” “上古凶兽雷电蝠龙,她还有个俗气的名字,叫凌欢。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天界三害之一。” “凌欢?” “嗯,那个时候,火神鄢翎跟魔神渊汲闹掰了,虽然没惹出什么大战,但据说那之后火神就受伤了,还搬出了天庭的火神殿,在下界建了一个火神地宫,在那里养伤。这一养就是好几百年。凌欢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伤变作小蛇的。 凌欢与鄢翎姐妹情深,不可能在鄢翎受伤时不管不顾,所以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结果被水神捡回去,困在了天庭,不能回到鄢翎身边……” 第331章 挚爱的重逢,思念成疾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火神的伤刚养好,就又在下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随后她就发疯自裁,神魂俱灭,就此陨落。她当时如此偏激,大概也是因为唯一疼爱的妹妹没有陪在身边吧!若是凌欢在,她或许也不会走上绝路。” 月息长叹了一声,听上去满是遗憾。 云初双臂环膝,缩成一团,“上天庭不是很多人都盼着火神死吗?你不是也讨厌她?” 月息挑眉否认,“我不讨厌她,只是不太喜欢。” “你不喜欢她,是因为她容貌丑陋?”云初头挨着膝盖,闷着声音地问。 “你怎么知……”月息咳嗽一声,又立即否认,“我哪有那么肤浅,是她性情古怪,过于凶悍,我才有些不喜。” 云初呵呵笑了两声,“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太讨喜,对吧!” 月息干笑,不置可否。火神确实不受待见,这在天界众所周知。 云初的头埋的更低了,有些艰难地问:“那渊汲呢?渊汲为何不喜……她?” 月息听她提及魔神,还知乎其名眼睛微微眯起,在心底确认了自己所想。可看到她柔弱无依缩成一团的模样,又有些犹疑,心头酸软。 这孩子,无论容貌性情都跟火神全然不同,可又总给他一种,她就是火神转世的错觉。 “渊汲……唉,怎么说呢?”他叹了口气,好半晌才重新开口。 “火神是个极骄傲、控制欲极强的神,她一直将魔神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可魔神毕竟是魔神,绝非池中之物。所以,随着魔神的实力一日日壮大,火神再无法控制他时,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彻底爆发了。” “火神和魔神也曾是天界令人艳羡的一对。魔神一直敬奉火神,对她百依百顺。这二位携手同游时,也曾是天界最美的一道风景。”月息有些感慨,他其实打心眼里佩服魔神渊汲,能陪伴那么乖戾的女子这么久,真是不容易。 “他应该还牵挂着她吧!”云初瓮声瓮气地道,唇边凝着一抹苦涩的笑,忽然问道:“我与火神,长得像吗?” 月息呆了呆,坚定的摇头,“不像!” 云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容更苦,“真的不像吗?可你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月息噎住,盯着她落寞黯然的模样,已是不知该说什么。他是有怀疑,但他不希望云初是火神转世。 毕竟,火神曾是个可怕的疯子…… 他真心希望云初就是云初,是个心思单纯无垢、不用背负罪孽而活的孩子。 “你不是她,别多想!” 就在二人陷入沉默时,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伴着一声尖锐的啸鸣而来。 云初仰头,看到那抹熟悉的黑影落在自己面前,不管不顾地将她缩成一团的她重重揽入怀中。 “我终于找到你了……” 冰冷的气息伴着重重的压力席卷着她,云初有些难受地想要挣脱,却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他身上总有一种魔力,让她无法反抗。 “渊汲……”不知是喜悦还是埋怨的一声低喃,渊汲身子微颤,冰冷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用力吮吸着她的味道。 “你让我找的好辛苦!” 渊汲沉重的喘息声落在她耳边,几乎剥夺了她全部的理智。 心底的思念被勾起,她鼻子一酸,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轻声抽泣。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渊汲感受到她的颤抖,只觉心痛不已,摸着她细软的长发,贴在她的耳边,哑声哄着,“别哭,乖,不哭。你一哭,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是我错了,初初,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信我!” “嗯!”她依旧低低啜泣,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脸上飞起红晕。 一旁的月息都看呆了,木然地看着亲密相拥的两人,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那是渊汲?他没看错的话,确实是真的渊汲……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鬼蜮的魔君,正在幽冥鬼蜮忙着重建吗? 他认识云初,而且他们俩……这这这!月息感觉眼前的一切已经远超他的认知,眨了好几次眼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渊汲那么个冷淡到比水神季泽还有过之的家伙,竟然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啊! 感觉小初初都要被他揉碎了…… “咳咳!”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云初恍然意识到什么,忙把渊汲推开,满面通红地蹲坐下去。 渊汲回头淡淡瞥了月息一眼,“月神,好久不见!” 月息略有些尴尬,“是呢,好久不见。咳咳,久别重逢可以理解。既然小初初有你作伴,我就告辞了!” 渊汲俯身摸了摸云初的脑袋,淡淡道:“月神慢走!” 云初仰头看了渊汲一眼,又转向月息,“你要走了?” “嗯,我还有事!”月息笑了笑,像个温和的长辈,“这段时日多谢你,替我完成了不少除妖的任务。这一次的妖祸比之数千年前的那一次还要严重,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得归队了!” 云初颔首,心中稍有不舍。这段时日若没有月息陪伴,她还不知会如何度过,“要小心!” “别了,小初初,改日天庭再会!” 他话音刚落人就消失不见,云初的那声”好“字都还未出口。 渊汲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瞅着有些怅然若失的云初,并未多言,只是小心地将她抱起,跃上了黑羽玄睛雕。 “渊汲,带我去找云欢!”一落到黑雕背上,云初就急切地道。 渊汲定定凝视着她,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声音里却有些气闷,“看来你不是最想我!” “你……”云初不悦地瞪着他,瘪了瘪嘴。这男人气量怎么越来越小了。 “好,依你!”渊汲无奈应好,鼻尖靠在她发顶,有些贪恋地闻着她的味道,“你不必担忧,她毫发无损,只是也有些担心你。回去见一面也是好的。” 云初脸颊绯红,听他说云欢无碍,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回落。 只是,这“回去见一面”是什么意思? 第332章 我想娶你为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渊汲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嗯?”云初仰头轻哼了一声,定定凝视着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瞳仁里能清晰的映出她的影子,藏着满满的柔情蜜意。 “我想带你回回无城。”渊汲微笑,紧紧攥着她的手,有些颤抖,另一只手在她面前缓缓摊开,掌心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骨头戒指,戒托上还镶嵌着一枚血红色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红光,极为耀目。 云初看着戒指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去回无城,你嫁给我,好不好?”渊汲酝酿了好久才终于说出口,贴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哑哑的却极是动听,“我记得你说过,你所来之地,求亲是要用戒指的……不知这一枚能不能拴住你的心?” 云初的心怦怦乱跳,霎时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这是被求婚了?这么突然,她还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渊汲有些紧张地盯紧她,生怕她会拒绝……若她拒绝了,他该怎么办? 他的心跳得又乱又急,活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像现在这般紧张过。生怕她会说出一个“不”字,让自己不敢承受。 云初望着渊汲,嘴唇动了动,话还没吐出就又被渊汲有些慌乱的打断。 “云初,现在不给我答复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多久都能等……”他的手紧紧攥着,指节青白,映射出他此时慌乱的心思。堂堂魔君,真的是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慌乱过。 看到他的样子,云初忽然笑了,心里被甜蜜塞满,垂下头,笑得身子都在打颤,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涌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做的?”她哽着声音问。 “在听你提到的时候就预备下了,只是寻找合适的材料花了些工夫……这一枚是最满意的。” “这是比比鸟的骨头,它们一生一世只成一双,真正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渊汲的唇有些发白,说到最后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安,“你若不喜欢,我可以再重做……” 灼热的眼泪落在渊汲手背上,云初抽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微凉的唇上。 一股灼热的暖流,渗透进四肢百骸,他听到云初缩进自己怀里极小声地说了句,“我很喜欢……我愿意……” 渊汲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揽进怀里,再不能忍,贴上她的唇,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他的初初愿意,他等到了她的答复,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爱意……这便够了,有她这一声回应,便是一生一世受尽缠丝蛊折磨,他也绝不会后悔! 这个吻,急·促、热·烈、绵·长,因为得到了她的回应,他欢喜到难以自抑,离开她的唇,又向下游走,将这段时日的担忧和思念全都化作了温柔的战·栗…… ~~ 白府城中,云欢一脸肃然地坐在长老堂上首的雕花大椅上,听堂下弟子汇报近来除妖的情况。 “师祖,这一月来,我们折损的弟子已多达百人,可也只是堪堪削弱来白府城方圆百里内的妖祸,其他地方依旧很严重。” “师祖,再这么下去恐怕难以支撑……” 这弟子说完还觑了几眼其他四门的长老,表情有些愤然。 近来妖祸频发,这几门的长老就各自打起了小算盘,以各种理由庇佑自己门内的弟子,却让他们天一门的弟子首当其冲,结果伤亡的一大半都是他们门内弟子,如何让人不忿。 而且自来到这里,先是去乌址潭的长老们一大半都有去无回,没了辞海师伯,天一门的掌事者就只剩下了云欢师祖。 而云欢师祖是出了名的懒散不管事,他们本来也不打算跟其诉苦,可其他四仙门实在欺人太甚,让他们一次次失去同门,心中的悲痛根本无处发泄。 云欢漠然听着,心里烦闷至极:姐姐还没找到,偏又被这些烦心事缠身……真是够了。 她原本没太在他人的性命,可担了这份职责,又有辞玄的托付,她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 其他四门长老们暗地里搞得小动作她也不是不知道,趁着她没回来,天一门无人掌事,便耍着心机欺负他们,真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乌合之众! 此时妖祸越发严重,若他们五大仙门再不团结,还各自为私,最后就只能落个团灭的下场。 云欢在心底冷哼了一声,这些混账东西就是安稳的太久了,还以为当缩头乌龟就能躲避祸患……真是够蠢的! 要不是她记挂姐姐,没心情收拾他们,还能由得他们撒野? 呵,真是,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白府城周边的妖祸差不多平了,那咱们也该回仙门复命。”云欢清了清嗓子,大师祖的威仪尽显,“至于其他祸乱之处,等回仙门请示过掌门再做安排。不知诸位有何打算?” “是该回去了……唉,伤了那么多弟子,老道回去还不知如何与掌门交代!”一个云梦长老开始假惺惺地扶额摇头,满脸痛惜。 堂下垂手而立的天一门弟子心里更加难过,嘴巴一瘪,气的眼泪都差点涌出来。他们云梦此次伤亡最少,偏还最会装模作样。 “是,师祖,诸位师兄弟的骸骨也要早些送回仙门安葬……”他有些气不过,忍不住插嘴,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眼泪哗哗而落。 那些死去的同门,都是曾与他朝夕相处一同长大的伙伴,平日虽偶有争吵,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陨落,他是真的很难过,恨不得自己也随着去了。 堂中其他长老见这小弟子在长老说话时插嘴,本想斥责几句,可见他这副模样,又都移开目光,只当没看见。 上首的云欢微微蹙眉,看着那个长得人高马大却在偷偷抹泪的年轻弟子,心中那根久久未被触动的弦猛然绷紧,一双星眸里寒光乍现。 她心中忽然生成一个念头:杀光这些乌合之众,杀光这些欺负她天一门的弟子的混账! 第333章 云欢的小拳头硬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白皙的小手紧握成拳,云欢的视线凉凉地扫过堂内众人,将他们那一副副恶心的嘴脸尽收眼底,轻轻咬了咬唇…… 然而就在她忍无可忍准备抬手之时,外面又有弟子来报:“天一门弟子云初回来了,在外求见云欢师祖。” 云欢紧绷的心弦瞬间松了一分,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可刚急切地迈出一步,就忽然又顿住了。脑子里嗡嗡的,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地呼唤她:“凌欢”。 “师祖!”看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堂下的弟子有些诧异地唤了声,随即又伤感地垂下头,轻声呢喃,“还好,云初师妹还活着!” “嗯!”云欢从呆愣中回过神,走到那名比她高了差不多两个头的男弟子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你放心,这份痛我记下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男弟子先是一愣,随后那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就又涌了出来。 “跟我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就大步走出了长老堂。男弟子默默跟在她身后,跟着一起出了门,留下堂内面面相觑的其他长老。 “柳长老,这就是你们仙门的规矩……你们这位师祖派头可真够大的!事情还没谈完,什么不说人就走了!”有人冲着柳风凉凉地道。 柳风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理会。 他心里也烦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只是面子上还要维持平和。折损了那么多弟子,他也心疼的很,可他实力不足、地位又低,在这五门长老中根本说不上什么话,遇事也只能忍着。 唉,也是憋屈! ~~ 长老堂外,云初与渊汲并肩而立,两人手藏在袖中十指相扣。 看到云欢气势汹汹地走出,她赶忙扯开渊汲的手,疾步迎了上去,把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小妹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遍。 云欢看到姐姐,刚刚在堂内维持的慑人的气势瞬间就垮了,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直直扑进了姐姐怀里,差点就哇哇痛哭。 “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你?”云初有些慌乱地拍着云欢上下起伏的肩,揽着她急问。 “他们都是混账,都欺负我了!呜呜,姐姐,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出事了!”云欢气得胸口起伏,抱着姐姐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是姐姐,是她的姐姐没错…… 这就是她唯一的、最爱的姐姐!没有第二个! 她烦躁的心渐渐安稳下来,从云初怀里起身,吸了吸鼻子笑道:“姐,我没事,就是太想你了。我们回去说。” 云初察觉到她的异样,却也没说什么,任由她拉着自己离开。走到渊汲身边时冲他撇了撇嘴。 渊汲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在她们身后默默跟上。脸上的神情却暗了暗,漆黑的眼眸里有隐隐的疼惜。 他尽力规避了鄢翎复活的可能,可那毕竟是鄢翎,她想死的时候没人拦的住,她想复活的话……也没人能够阻止! 到那时,云初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受伤害? 跟着云欢一起出来的弟子,看着远行的三人有些呆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还是说他该自己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拉着云初走出去老远的云欢师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指着那呆愣的弟子问。 “回师祖,弟子李岐。”呆愣的男弟子缓过神,拱手行了个道礼。 云欢颔首,扬声吩咐:“好,李岐,一个时辰后过来找我!” “是,弟子领命!”李岐又行一礼,看着神情认真、霸气侧漏的师祖,心里忽然萌生出一股力量,因为有了依靠而无所畏惧。 ~~ “姐姐,你好厉害!就这么就飞升了?” 紫藤花覆盖的长廊下,云欢惊喜的打量着云初。 “什么?九雷天劫?这是怎么回事?”听着云初讲渡劫经历,她忽然惊诧地望向渊汲,又重复问道:“这怎么回事?” 渊汲坐的离两人稍远,看着她们姐妹相依的亲昵模样,多少有些羡慕。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天劫数是根据先天资质而定的,九雷天劫只能说明,你姐姐是万年不遇的奇才!”他淡淡笑着,眸光闪闪,一直落在云初身上。 云初被他看得脸颊绯红,想起那枚挂在胸前的戒指,只觉胸口烫得厉害。 她答应嫁给他,在妖祸彻底清除之后。所以那枚戒指,她用两人的发丝编在一起,挂在了脖子上…… 云欢感觉到两人之间这甜到发腻的气氛,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撅起了嘴。 “我只记得自己渡过了五道雷劫,后面的我就不记得了。是月息告诉我,我的劫雷有九道。”云初稳了稳心神,继续跟云欢讲述这一个多月的经历,顺便把月息的事也都讲了。 云欢听着姐姐的描述,脸色有些难看,“好恶心的家伙。他简直就是个海王!姐,他没对你图谋不轨吧!” 渊汲也看向云初。 云初忙解释道:“他其实挺好的,很照顾我,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比较受女性欢迎,嘴巴很甜……连女妖都喜欢他。” 云欢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给月宫神使月息尊者下了个为老不尊的老海王的定义,顺便还在他脑门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渊汲跟月息算是老相识,月息是什么性子,他了如指掌。虽然好女色,却从不强人所难。只是……回头得闲了还是得去找他一趟。 “渊汲,为什么我姐渡劫还会失忆?”跳过了月息的话题,云欢又就云初失忆的问题问向渊汲。反正说她就是觉得渊汲这家伙什么都知道,若是不说,就是有所隐瞒。 渊汲深深地看了云初一眼,淡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渡劫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云初迎着渊汲回了个浅笑,但又很快移开目光,笑意不达眼底。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再回忆起过往,心底就会产生一个疑问:火神鄢翎究竟是谁?她跟火神之间究竟有什么牵连。 为何有时候,她感觉渊汲在看自己,却是越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请大家收藏:()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第334章 情投意合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姐,对不起!”云欢忽然撅起嘴,一脸的歉疚和心疼,嗫嚅道,“你渡劫这样大的事,我却没能陪着你,是我不好……” 云初从片刻的失神中缓过来,迎着云欢凑过来的小脸笑着捏了捏,“这一切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 再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你。这次终究是我占了个大便宜!” 云欢偎依在云初怀里,心里头还是有些难过。 她姐只挨过了五道雷劫就晕过去了,当时的场景她根本不敢想象。 不过……渡劫总归是大好的机缘,九雷天劫更是可遇不可求,单看云初周身萦绕的仙气,就可见如今修为的增进,约摸是渡劫前的百倍有余。 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又添了新的忧虑。 为何这种好事,单单落到了她姐头上? 从始至终,但凡见过她姐的人都说她资质平平,并不突出,要不是姐姐这些年拼命修炼,万不会有当初的修为…… 可现在天劫降下,却是最高标准的九雷天劫,这很难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何猫腻。 此事要究其根本,或许回去找辞玄能探查一二。只是,当下这件事只怕还要放一放…… 云初见她凝神思索着什么,心念一转,问道:“你从长老堂出来脸色那么差,可是出了什么事?” 一提起这个,云欢就气鼓鼓的,“哼,那般老混账趁我与辞海不在,处处欺负算计我们……遇到危险,就把我们的弟子安排在前头,他们却龟缩不出,不是东西!” 云初神色微凛,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她之前也想到了。只是她没料到,起先以为不大的妖祸,会发展成现在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五大仙门因妖祸聚集,看似团结一心,但各怀心思是肯定的。毕竟,他们原本算是一种竞争关系。 而五大仙门中,又以他们天一门实力最强,这些年都是以首位之势凌驾于其他四门之上,这个时候被其他四门联合算计削弱实力,也属正常。 如果妖祸不严重,这件事也不过小打小闹就过去了,但妖祸严重……可就另当别论了。 这种时候都不团结,那就离灭门不远了。 只是,就是拿这番说辞去四门长老那儿,也不见得就能说动他们。 毕竟,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更何况还都是些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之人呢? 他们大概就是希望妖族能直接灭了天一门,好让他们自己从中获利。 “你怎么打算的?”云初想了想,理了理云欢的头发,问道。 云欢冷哼了一声,“怎么打算?当然是把他们全宰了!敢欺负到我头上,自然要叫他们知道厉害!” 云初抿了抿唇,“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白府城中如此,其他各处估计也差不多。只怕是早就联合起来,以各种理由消耗我们。如今杀了他们也不能解决问题!” “那要我咽下这口恶气不成?”云欢越想越气,想起在长老堂李岐偷偷抹泪的模样,她就气得想杀人。 她怎么说也是天一门的师祖,欺负她的弟子就是欺负她!如今姐姐安然无恙回来了,正好腾出手处置此事。 “你听我说,”云初脸上露出丝苦笑,看上去有些疲惫,“不是不让你出气。死伤的,都是我们的同门,这口气,我们势必不能咽下!” 说到此处,她目光沉了沉,心里有些难受。说到底,她觉得同门的牺牲,她也有过错。 她起初也没重视妖祸之事,明知四大仙门可能联手坑他们,却没有提早防范,叮嘱众人…… 云欢撅了噘嘴,不置可否,听她姐继续道:“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说到底,他们虽然阴损,但人不是他们杀的,一切的根源都起于妖祸,只有早日平息妖祸,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否则,还会死更多人。” 云欢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帮人根本就不是来除妖的,天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是些没用的祸害! “……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不是便宜他们……”云初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这也是暂时的,现在好歹四大仙门还出了点力,你把他们杀了,除妖的就只剩我们了,一样得不偿失。” “你咽不下的那口气,只能秋后算账了!如今这个形势,我们也要早些回门内复命,待禀明了掌门,战力也该重新部署,如何协同除妖才是重中之重。 我猜辞玄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他那么精明的人,心里肯定已经有了打算。其余四门的掌门也都不是傻子,回去先看看他们如何部署吧!” 云欢轻轻嗯了声,知道她姐说的有道理,也相信辞玄不会坐视不管,心气稍稍平了一点。 “你约了那位叫李岐的弟子过来,先好好安抚一番,再让他将接触过的其他仙门的弟子名单列下,事迹记下,以及白府城内的长老名单。”云初眼眉弯了弯,笑得有些狡黠,顿了顿道:“方便咱们日后报仇!” 云欢眼睛一亮,立即应道:“好!” 她就怕她姐不让她报仇,既然她姐都应允了,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姐姐说的对,把那些引起祸乱的妖兽们除了,才是现如今的头等大事! “咱们何时启程回去?”云欢微微蹙眉作沉思状,“辞海也不知哪去了!” “尽早吧!这边已经没什么大妖出没,留守几名稳重的弟子,咱们越快回去越好。”云初应道,顺便念及长辞渡劫之事,想着早些回去说不动定还能帮上点儿忙。 “辞海师伯法力高深,他不会有事,应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云欢颔首,“我觉得也是,那老家伙深藏不露,比他展现出来的还要厉害得多。” 她说着,还瞥了一眼一直静默听着二人交谈的渊汲,“你说是不是?” 渊汲没看她,轻笑了一声,算是认同了,视线落在云初身后垂下的紫藤花上,觉得人比花娇,看着极是赏心悦目,心与身都有些蠢蠢欲动…… 云初视线与渊汲相碰,脸霎时又红了。 第335章 作乱的倾邪,鸠占鹊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撇了撇嘴,看看渊汲又看看她姐,翻了个白眼,轻轻哼了一声。 他俩怎么眉来眼去的,是她不在时又发生了什么吗? 该不会是天要下雨,姐要嫁人吧……呜呜,那她怎么办? 渊汲脚下轻移了两步,稍微靠近了些,盯着云初问:“西王母给了你一把琴?” 云初有些走神,听到他的声音,呆了一会儿才点头,“嗯,六昇七魔琴,据说曾是火神鄢翎的法器。”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在吃柠檬的云欢身体猛然僵住。 火神——鄢翎…… 那个幻境中叫她凌欢、对她很好很温柔的女人……三足金乌说,那才是她真正的姐姐! “怎么了?”云初见她一张小脸唰的白了,就捏了捏她的手,发现指尖一片冰凉,不由担忧。 云欢猛地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姐……” 她撞进云初怀里,将她紧紧抱住,好像生怕她会离开。 渊汲的眉头渐渐蹙起,可在云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时又立即松开眉头,对她投去一个安抚的微笑。 云初有些无奈地笑着,摸了摸云欢的头,只当她是这么久未见,又想跟自己撒娇了。 “西王母送我的是件宝贝。瞧你,怎么好像姐姐受了欺负一样!快起来,都这么大了,可不能真哭鼻子了!” “我再大也是姐姐的妹妹!”云欢在恍惚中缓过神来,自觉反应有些过激,忙撒娇找补。 “是是是,”云初好脾气的应,“再大也是姐姐的小妹妹,姐姐最疼你了!你先起来,我把东西拿给你看!” 云欢抽了两下鼻子,这次磨磨蹭蹭从她怀里钻出来,看桌案上出现了一把古琴,凑近瞅了两眼,“看着挺普通的,音色如何?” 云初把手指放在琴弦上,似有似无地拨了拨,“现在还弹不出声音,月息说,这琴要滴血认主!” “哦——”云欢把琴仔细端详了一遍,忽然仰头对云初道,“姐,我好像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我不太会弹古琴,这么多年不碰,更加生疏了。”云初为难地道。 其实她会一点儿,云欢也知道她会。只是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认下这把琴,毕竟这是先火神的东西,总感觉里面透着古怪。 西王母那么尊贵的身份,为何平白对她那么好,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给她,要说没有什么猫腻,她万万不信。 渊汲走进,手覆上琴弦,玉白的手指轻轻拨了拨,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响声。 “好难听!”云欢皱眉嫌弃,又奇道:“你怎么能弹出声来?” 渊汲没答,手从琴弦上收回,脸色有些沉郁。他以为鄢翎死后这把琴早就毁了,没想到竟是被王母收走了。 六昇七魔琴,曾是鄢翎的心爱之物,可最后她却想把这把琴毁掉…… 大约是这琴和他一样,在她眼里都过于碍眼吧! 忆起往事,他唇角动了动,面如冷玉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云初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眸光微暗,苦笑了一下立即垂眸,心头一阵酸涩。 想问的问不出口,是怕他因为自己追究那些往事而心生嫌隙,也是怕自己知晓了前尘后不知该如何面对…… 云初很不喜欢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因为看重而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在意而害怕失去。 “这琴你先收着,暂且不要让它认你为主。” 静默了片刻,渊汲淡淡开口,声音微涩。 “为什么?”云欢脱口问道,有些不悦,她姐的东西凭什么要听他的安排! 云初却没有质疑,垂首笑了笑,低低应了声“好”。 云欢不悦地看向她姐,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便只撅了撅嘴,没再说什么。 渊汲深深地看了云初一眼,因她垂着头,看不见那扑扇的睫毛覆盖眼眸中是何种情绪,胸口却还是抽痛了一下。 “我会另外给你做一把琴。”沉默片刻,他微微俯身,低低对她道。 “不用,我不需要。”云初下意识拒绝,察觉自己情绪不对,笑着解释,“我不太喜欢这种式样的古琴,以后总还会有机缘。你给我的蛛丝还在,我碰到喜欢的材料,自己也能再做一把。” “那日后再说。”渊汲干巴巴地回了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对她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傍晚会回来。” “好!”云初笑着应了。 云欢一言不发地观察着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待渊汲走后,立即沉下脸来问云初:“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云初笑着摇头,脸上都是疲惫之色,话也说的有气无力,“我有些累,想歇一会儿。” “好。”云欢颔首,目送她姐进了屋,自己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发呆。 ………… “主子,出事了!” 一处孤绝的穹峰上,渊汲岿然而立,明弈单膝俯跪在他面前,满脸焦急。 “怎么了?”渊汲因为记挂云初,心里有些烦闷,面对明弈时语气就不是太好。 明弈瑟缩了一下,好半晌才缓了口气,“是小魔君……” “他的幽冥宫建好了?要惹了什么事?”提起倾邪,渊汲略有些头疼。那个家伙真是一刻也不肯闲着! “他……他对回无城下手了,抓走了牛叔和阮姨,还定下了妖族不得再踏入回无城的规矩!”明弈越说越急,心里有气。 渊汲英挺的眉蹙起,自言自语般低喃:“他为什么?”倾邪何时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小魔君如今越发无法无天,什么都不顾及,主子的名声都快被他毁了!” 渊汲自嘲一笑,“我本来也没什么名声,他这个魔君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这段时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主子,您该回去看看了,自新的幽冥宫建成后,小魔君整日寻欢作乐,变着法子折磨死了不少女修,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如今更是打上了回无城的主意,牛叔一气之下与他争论,他就……把牛叔打伤了!” 渊汲沉默听着,眼睛微微眯起脸色越来越难看。 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候…… 第336章 床头别扭床尾和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独自回到屋中,盘膝坐在榻上,将六昇七魔琴摆放于眼前,沉默的盯着。 渊汲不许她现在滴血认主,自然是有他的考量。可想到其中可能的原因,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因为这是先火神的琴,所以才不让她碰吗? 她讪然一笑,觉得自己实在荒唐,为何他都跟自己求婚了,那般情真意切,可一遇到跟先火神有关的事,她就会怀疑他的用心。 自己这般,如何对的起他? 云初垂眸,伸手入怀摸了摸挂于胸前的那枚戒指,牵动嘴角,极不自然的笑了笑。 …… 渊汲回到小院时,云欢因为因为之前议事还未结束就擅离长老堂,所以又被请了去商议撤离之事。 云初独自一人站在长廊之下,淡青色的裙裾随风拂动,呆呆看着纷纷飘零的紫藤花瓣,单薄的脊背微微僵着,看上去格外的萧索落寞。 他默默看了那身影便可,心头一阵酸疼,压重了脚步声,走到她身边。 “回来了?”她偏头回来看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看上去有些疲惫和勉强。 “嗯。”渊汲喉头一涩,垂眼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想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哪里不舒服,自己一清二楚,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反倒再惹她一回。 “出了点事,我要回鬼蜮一趟,你待在天一门等我回来,哪儿都不要去。”他又默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话间想抬手揽住她的肩,可看到她不知为何往后缩了半步,手伸到一半,又僵硬地收了回来。 “哦!好!我等你!”云初微微仰头,语笑嫣然,似乎全然没放在心上,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反倒很是乖巧明理的样子。 只是看她这般,渊汲心里反而添了几分烦躁。 这丫头,好像巴不得他走一样,明明已经应了他,却还抗拒他的亲近。 好吧!等这些繁杂的事都过去了,他再好好收拾她。 “要是……可随时唤我,我都在。在我回来前,不要离开天一门,记住了吗?”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了这最后一句嘱托。 “好!”云初乖乖点头,笑得格外甜。 “那我走了!”看到她这副迫不及待送客的模样,渊汲更加气闷。都要分开了,她怎么还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站的离自己这么远是几个意思? 云初微微蹙眉,看向死死盯着自己的渊汲,奇怪他都告辞了怎么还不走,于是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渊汲刚想迈上前一步抱抱她,却被她最后一句噎住了,暗暗咬了会儿牙,呼出口闷气,问道:“不问问我为何在这种时候回去?” 云初眨了眨眼,又强忍住心底的酸涩,笑着问:“可以问的吗?” “自然,你想问什么不能问!”你不知道我憋的有多难受,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可你偏偏懂事的太过。 云初的笑容真切了几分,“那君上你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回去,可是鬼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话说了一半,脸上的笑容逐渐凝住,眉头蹙起,声音也压低了,“是倾邪?” 渊汲点头,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顶,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嗯,你还记得回无城拿碗牛肉汤吗?他这一次做的确实过了,我要回去看看。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用不了几日我就会回来。” 云初颔首,她记得那位肉汤很好喝的牛头大哥,原来是为了这些旧识,“那你快去吧,不用着急,等一切妥帖了再回来。我等你。” 这一回她说的等他,终于有了几分真情实感,双颊也染了几分红霞。 渊汲再忍不住,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云初这一回没往后缩,沉浸在他宽厚结实的怀抱中,让自己漂浮的心再沉沦那么一小会儿。 不知抱了多久,渊汲的视线在她饱满的红唇上落了落,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去碰。这一动情又要与她分开,剩下的日子要怎么忍,还是别招惹她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云初倚着他胸膛仰起头,脸上的笑容淡去,隐隐有些忧虑和不解,“渊汲,你当初为什么要把鬼蜮交给倾邪?纵然你信他,也该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他那种变态心理还不知收敛,早晚会惹下祸患。 云初默默隐去了后半句,不想在渊汲面前把他的兄弟说得太不堪。 渊汲本以为她仰头是想做些什么,心头一颤就要俯身相就,可看到她认真严肃的模样,那份旖旎的心思只能收起,认真思索了片刻,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他不能说自己离开幽冥鬼蜮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是为了她……因为,她确实不是为了她。 他做了那般自私的决定其实为的是他自己,为了他对她的那一份私欲,为了能痴缠在她身边,让她慢慢接受自己。 说白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所以不管倾邪做了什么,他都必须去替他抚平那些事。 云初见他默然不语,又垂下头咬了咬唇,哑声道:“我不该问的。” 听到她的声音,渊汲心头一缩,忙又紧紧揽住她,托着她的后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六昇七魔琴的事,你不要误会。那琴诡异的很,我怕贸然解开封印会伤了你。”他在心里叹气,终是转移了话题。自己那份上不得台面的私欲,要怎么说给她听?只能这样了。 被他冰凉的唇碰上额头,云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就软了。感觉自己之前的别扭心思好没意思,怎么就总是往坏处想呢。 “好了,我该走了,少则半月,多则二十日,我肯定会回去。”见她没那么排斥自己了,他淡笑着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因为没那么别扭了,她对他的离去就多了几分不舍,心一横就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冲他努努唇示意,“就这样?” 意思是,亲个额头就算完了? 第337章 云欢的小情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秒懂,心若擂鼓,终于也不再端着了,俯身用力将那两片故意诱惑他的娇嫩红唇含进了嘴里,反倒惹得云初有些慌乱的后缩,被渊汲搂着腰和后脑,压的更加紧实…… ~???????? 在长老堂商议出个结果后,云欢便带着天一门一众回返天一门。 她心里虽然有气,但云初的话她也听进去了,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能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云初因为与渊汲分别前的那一点“温存”,心里的疙瘩也不那么重了,回去的路上,脸上还时不时洋溢起甜蜜的笑意,看得云欢有些不太爽快。 为什么偏偏是渊汲呢?她姐明明可以有一大片森林的,怎么就非得在那棵歪脖树上吊死?难道就因为她姐是个颜控,而渊汲正好长得人模狗样,长到她审美上了? 唉,想想就气! 云欢气闷的同时,拿眼扫了扫了周围的天一门弟子,立马更郁闷了:这都什么歪瓜裂枣,难怪她姐眼里只有渊汲呢!这一比较,还真是没有其他能入眼的! 她正琢磨着回去要不要多挑几个长相好的弟子分派到她姐身边,抬眼就瞅见远处云层上黑压压一片,好像聚集了不少人,立马心生警惕,可待看清打头那人的姿容,又不由心尖一颤。 他怎么来了,门里那么多事! “掌门,您怎么来了!” “还迎来这么远,真是让我等受宠若惊!” “掌门!” “掌门。” 打头的长老和弟子们七嘴八舌得行礼问候,看到辞玄都是一脸惊喜。 辞玄一一回了个浅笑,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那一团白影之上。 虽然知她无碍,但终究还是要亲眼看见了才能放心。 “师祖。”他闪身而至,很是恭敬的拱手见礼,只是抬头的瞬间,那眸中遮掩不住的复杂情绪却让云欢的心颤了又颤。 他这是干嘛?该死!想变着法子感动她?哼,她才不吃这一套呢! 云欢避开他焦灼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道:“好久不见,掌门好像清减了。” “还好。”都是想你想的。 辞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眼睛却死死定在云欢身上,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见她无甚变化,悬着的心才算落定。只是一会儿后,又生出了一点儿失落。 他日日为她牵肠挂肚,她却好像半分都没想他啊!这么半天了,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恰在此时,又有弟子上前跟辞玄见礼,辞玄只得将视线从云欢身上挪开,应付起诸人。 云欢撇了撇嘴,从他面前移开,站到角落。 云初跟在她身后,拉住她的手凑到耳边低低问,“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 她刚刚在辞玄走近时就一直在观察两人,看到辞玄看云欢的眼神,露出一脸的“大姨姐”笑,对这个未来妹婿还真有点满意了。 云欢却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姐,你那是什么表情?” 见云初笑得意味深长,云欢不依了,嘟着嘴扭过头去。 辞玄在百忙之中,注意力也一直在云欢身上,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免在心底叹了口气。 直到回到天一门安顿下,云欢也再没搭理过辞玄,直到第二日辞玄派人来请,她才不情不愿地为了“正事”去了一趟。 云初瞧着自家小妹别扭的样子,很是为辞玄叫苦了一回。 他这掌门着实不易,不光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还要顾及这位小祖宗的心情,真够难的。 …… 五大仙门的掌门在五日后聚齐,重新商讨破除妖祸之事,并重新定下了相互牵制的条约。因为这一次天一门伤亡惨重,也不再是那个被针对的冤大头了。 另外四大仙门多少有些心虚愧疚,对于辞玄趁机提出的条件也都应允了,算作对天一门的补偿。 辞玄先前为了安抚除妖弟子们的情绪,花了很大的心思处理赏罚之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人心,这次会议也算是为天一门扳回了一城,也更利于安抚那些躁动的弟子。 云欢知道辞玄繁忙,老老实实地给他下手,还拿出了不少自己的私藏给他奖赏一众弟子,不过被辞玄拒绝了。 辞玄说这是他这个掌门该承担的责任,怎么也舍不得云欢为这些事烦心。 不过,最后还是以云欢硬塞了事…… 也是因为这段时日的相处,两人之间也培养出了一些默契,在应付其他四大仙门时,云欢也不冲动行事、随心所欲了,反倒和辞玄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四大仙门的掌门和长老们整得一愣一愣的,让他们心怀愧疚、心甘情愿就同意了天一门的条件。 ~ 云初这些日子一面巩固修为,一面思索妖祸之事。她知道天界已经注意到妖祸的危害,所以才派了月息等人下界除妖,只是到底还不算重视,在数量上不能压制。 妖祸不会平白而出,之前羲和有意无意地提到过妖王的存在,这应该就是妖祸的源头。所以如何找到妖王才是破除妖祸的重中之重。 只是……这妖王究竟藏在何处呢?要不要偷偷去找一下羲和? 云初犹豫了几日,最终还是因为答应了渊汲不出天一门的约定而只能作罢,闲来无事时便去小凌峰上长辞闭关的洞府探看一二。 长辞最近在准备渡劫,所以一直在闭关,只是这雷劫不知为何迟迟不肯来,浪费了不少时间。 祁墨自归来就一直守在长辞闭关的洞府之外,云初去的时候,两人就凑在一起研习丹方。 起初,祁墨刚回来看到云初时大吃了一惊,虽然早就得知了云初飞升的消息,但真的看到整个人都脱胎换骨的云初,还是有些惊愕和羡慕。 她的资质明明不如自己的……可如今她都飞升了,自己却还停留在化墟境,难以突破。 祁墨看云初的眼神变了又变,好长时间才算适应。云初察觉到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依旧与往常一样与她谈笑,知道她自尊心强,便将自己突破时的一些心得有意无意的分享给她,希望对她能有所助益。 第338章 天帝的召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祁墨心里明白云初的善意,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与她相处时到底不似从前那般自然。 云初注意到这些变化,便就不再叨扰祁墨,只等着长辞出关或者天劫降下时再过来看看。 就这么过了十日,渊汲还没回来,她怕他回到幽冥鬼蜮事忙不便,也没主动联系,倒是渊汲忍不住思念,中途跟她联系了几次,但也是说上几句话便挂断了,可见他那里的事也是有些棘手。 云初想到倾邪,想起这货从前的变态行径,指定干了不少恶心事儿,料想回去收拾烂摊子的渊汲指定很是不易,所以每次通话她都表现的十分乖巧懂事,虽然心里想他想得厉害,却也从不催促。 渊汲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归心似箭,只是正如云初所想,倾邪惹下的烂摊子确实麻烦,绊住了他的手脚,还真不能早早回去了。 回天一门的第十一天,掌门辞玄那里已经商量出了新对策,准备挑选一批弟子前去除妖,云初作为除妖积极分子,老早就报了名。 这回云欢并没拦着她,她姐如今已经飞升,今时不同往日,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了。 天一门原本因为云初飞升进阶要给她另作一番安排,但因为除妖之事迫在眉睫,实在抽身不得,这件事只能暂且搁下。 不料这封赏之事自搁下后,就再没有了处理的机会。 这日午后,天一门上空忽然响起了几道惊雷,云初一早察觉,还以为是长辞的天劫到了,赶出去看,却发现是两名身穿银甲的魁梧仙官端端立于云层之上,神情肃穆,见天一门之众出现便扬声问道:“云初仙子可在?天尊有请云初仙子!” 云初落在人群后面懵了懵:她什么时候成仙子了?在天界,仙子大小也算是个封号。 旁观的众人皆是大骇,从来没听说过天尊要见人族修士的,便是飞升渡劫一百回也没这等好事。 匆匆赶来的云欢拨开碍眼的众人,停在云初身后,看着她姐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云初侧身回眸冲她一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还请云初仙子即刻随我等启程,莫让天尊久等!”魁梧仙官略过众人,看向云初,又扬声催促了一声。 云初姐妹二人同时蹙眉:何事这样急切? 云初垂眸思忖了一瞬,仰头冲那两名仙官友好的笑了笑,“二位仙上可否稍候,我要回去取些东西。” 两仙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道:“还请仙子快去快回,我等在此等候。” 云初拱手笑道:“多谢。”然后领着云欢拨开人群回了飞仙阁。 一回到自己地盘,云欢的脸就拧巴成一团,皱着眉头问:“这怎么回事?天尊,天帝老儿?他要见你干嘛?” 云初想起先前西王母的交代,心里多少有数,便对云欢道:“应该是我渡劫的事,你也知道九雷天劫难得,说不定我这身份还真有啥特别的。反正不是坏事,你放心就是。到了我就跟你联系。” 她一边在床榻边摸索着什么,一边跟云欢解释。云欢的脸色还是不好,她不能陪着去,总归不安心。 找到了!云初心不在焉地摸了一会儿,终于在榻角摸到了那面渊汲送她的小镜子。是被她酒醉后不知扔哪了。 “外面那两只挺凶的,这回是不得不去了,要是渊汲回来,你告诉他我不是不守信,是实在没办法。”云初将东西收好,笑着嘱咐云欢。 云欢不悦地哼了一声,“你自己跟他说!” 又觉得不解气,气吼吼道:“这种时候你还顾着他的想法!姐,你可真行!” 云初眨了眨眼,摸了摸云欢道脸颊,笑得意味深长,“跟掌门妹婿好好的,别总欺负人家,乖!” 云欢闻言大骇,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我跟他……哪是你想的!什么……妹婿,姐,你!” 云初笑盈盈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乖哦,我走了!”她不是故意羞妹妹,就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莫让她太过担心自己。 云欢嘟了嘟嘴,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亲自将她送出天一门。 此时天一门上空,聚集的人群还没散开,有七嘴八舌地讨论的,还有大着胆子跟天界仙官提问的。 只是这两个仙官自云初离开后就像被拔了电源般,化作两块木头雕像,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问了也是白问。直到云初再次出现,二人才重新充电,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云初从容离去。 云欢看着她姐被带走,撇了撇嘴,眼神逐渐暗了下去。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之感,但强逼着自己压下。她姐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若真出事,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天庭给掀了! 留下的众人神情各异,有好几个还一脸古怪地偷眼去看云欢。能被天界请了去,自然说明身份不一般,没想到这个他们看不上的弟子,竟然还是个大人物。师祖不愧是师祖,就是比他们眼界高,挑的徒弟都不一样。 话说,师祖貌似还有个徒弟。 一念至此,不少人都打起了小算盘。从云初被请去天界这日起,云欢的另一个弟子就受到了天一门的广泛关注,一个接一个的跑去小凌峰跟她套近乎,惹得祁墨不胜其烦。 祁墨本就是冷清的性子,只想安心守着长辞渡劫,却被层出不穷的闲人扰了清净,疲于应对的同时,也担心他们会影响到即将渡劫的长辞。究其根本,心里对云初就有些怨了。 ~ 云初被天帝请去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天一门直接炸开了锅。一直在闭关的君仪也得到了消息,听说自己老爹召见云初,连自己的新躯壳没养好都不顾了,直接就想飞回天庭。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或许这就是他那个无情老爹诱他回天庭的诡计,不甘心就这么被利用,决定先看几日情形再说。 ~ 另一边,一片弥漫着浓雾的黑沼森林中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度的黑暗洞穴。宽阔的洞穴中,三足金乌正颤抖着跪在一团浓重的黑气面前,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第339章 妖王的用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万无一失?”黑气里发出一声冷哼。 随即,三足金乌的尖嘴里就传出一声痛呼,黑气缠绕着他黑细的脖颈,几乎将其折断。 “既然你这么没用,本尊不妨送你一程!”黑气暴戾的喝着,三足金乌的身体被拽起,痛苦地抖成了筛子,眼看就要没了气息。 就在此时,黑暗的洞穴口中走进一白衣女子,她的出现,让昏暗的洞穴霎时明亮起来。 “妖尊。”她微微俯身,冲金座上的黑气行了一礼,声音恭敬而疏离。 “羲和,你来了。”黑气的声音缓了下来,暴戾之气消散了不少,三足金乌的身体被摔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石壁之上。 看着碍眼的东西消失,黑气又对羲和道:“你做的很好,只是你也猜错了,她根本就不是火神!” 羲和面不改色,既不认错也不质疑,只静默地站着。 金椅上的黑气翻滚了两下,声音又添了几分阴戾,“既然她不是,就没必要留着。给我杀了她!还有那个如今还不成气候的雷电蝠龙,正好趁她还没觉醒之时除掉!你说呢,羲和?” “妖尊所言极是。”羲和漠然附和,又道,“除掉她们很简单,只是这样,妖尊这段时日的苦心就白费了。” 黑气冷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说能为本尊得到火神之力,可如今火神像已毁,火神已无法复生。还有何用?” 羲和躬身,“妖尊,属下还有一个法子!” “哦?” “还请妖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黑气波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 “好!”良久,静谧旷阔的洞穴中终于响起了回应,随后,黑气就离开金座,环绕在羲和周身,将她的下巴挑起,声音暧昧道:“你是本尊的心头肉,本尊自然信你!” 羲和依旧面无表情,黑气似乎也不耐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忍了忍,又回到金座之上,“去吧!本尊等着你的好消息!” 羲和低低应了声是,从洞穴中退出,可刚走到门口,又听到身后传来那个令她不适的声音。 “待本尊夺得火神之力,本尊重塑真身,你便是本尊的尊后!” 她身形微顿,随后半刻不留,速速离去。 在她离去后,黑气里又传了一声沉默阴戾的吩咐,“去,跟着她!” 三足金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又匍匐下去,低低应了声“是”。 ~ 天一门外十几里的一处山涧,君仪正垂首立于河边。他不再假扮温良少年,神色冷凝,一脸不耐地打量起周围环境。 今日他刚出关,茶杯中就忽然浮现出一行小字,说他如果相见火神,就来此地。 虽然他根本不信,可又按捺不住心思,终究还是来了。他原本一直以为云初就是火神,所以对她颇为关注,可后来却渐渐发觉云初与火神全然不同。加之自己原本的躯壳已经破败不堪,他只能闭关更换一个,结果前段时日又得到了云初飞升的消息,就又打消了他的疑虑。 除了火神,谁还可能越级飞升,还正好是九雷天劫! 要知道,他作为天帝之子,飞升雷劫都不曾是九雷…… 原本他都要确信云初就是先火神,就是他朝思暮想期待再见的火神,可看到那一小行字迹时,他心里就又萌生了奇怪的念头。最终还是拗不过混乱思绪,赶来赴约了。 羲和隐匿在水中观察了君仪一会儿,轻轻抿了抿唇,在他四下张望到彻底不耐烦打算离去时,才从水中现身。 “水妖羲和,见过九仪殿下!”她立于水面之上,盈盈一礼,绝色面容上带着浅浅笑意,美得不似真人。 君仪回头呆了一瞬,随即蹙起眉头,冷冷瞪视着她,“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做什么?” “羲和是来为殿下达成所愿的。” “我所愿?”君仪冷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区区一个水妖,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殿下这些年苦苦追寻,不就是希望能将她找回吗?”羲和不恼,淡淡一笑,“现在我有办法让她复生,并让她心悦于您……” 君仪心下一颤,呆默一瞬后又轻蔑的嘲讽:“你一个小小水妖能有这样的本事?呵,我凭什么信你?” 羲和不卑不亢,“我确实做不到,但是殿下您却可以。” 此言一出,君仪不知为何心里涌现出强烈的期待,他定定看着羲和,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猫腻,以否定自己所想。 可在内心深处却已经信了她的话,并翻起惊涛骇浪。 “我知道殿下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羲和今次也是带着诚意来的。”羲和说着,扬手勾起一片水雾,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像,继续道,“火神当年陨落,但她的神魂却并未消失,而是被禁锢在了火神地宫的雕像之中。” 模糊的水幕上映出的影像逐渐清晰,正是已经残破不堪的火神地宫。 君仪蹙了蹙眉,有些不信。他自然知道火神地宫的存在,那个地方他还去祭拜过,可当时的火神像里无半分异样,根本不可能寄存着什么神魂。 羲和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殿下应该知道火神是什么样的存在,天界有多少仙官恨她,她若是轻易就暴露了自己还活着的讯息,岂不是真的连半分活路都无。” 君仪沉默思索。 羲和继续道:“殿下您觉得火神是什么样的性子,她甘心死后被人踩踏抹杀,由别人做主她的身后事吗?可当年为何非要自戕?即便她真如传言中那般得了什么疯癫之症,可她毕竟是火神,就这么轻易陨灭了,怎么可能? 她可是上古擎凰一族的血脉,能涅槃重生的存在。” 君仪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也不信火神就那么死了,所以才会觉得云初就是她的重生转世。只是云初与先火神不管是性格还是容貌姿态都全然不像,又让他多次生疑。 原来真是这样!云初并不是火神,她或许也有什么特殊身份,但她确实不是火神。 而真正的火神还在沉睡,等着他,去唤醒她! 第340章 被天宫软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君仪隐在袖子中的手微微颤抖,他有些激动地幻想自己将火神唤醒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 羲和从他脸上的细微变化中知道自己今次的目的已然达到,但神情中却没有得偿所愿的欢喜,反倒添了一丝忧虑和怅然。 君九仪对于火神的爱慕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也是唤醒火神最合适的人选。其实一开始她就没想要凌欢来唤醒火神,是那只三足金乌急于立功,去求了妖王才定下了那件荒唐事。 就算火神像不毁,凌欢会愿意唤醒火神的概率也很小。凌欢又不是傻子,怎会轻易被他们利用?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渊汲竟真的毁了火神像。他对云初的看重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不过,能亲手毁掉火神像,至少说明他不再拘泥于当年之事。 这样也好! 羲和平静的面容上依旧没有泛起任何波澜,她垂眸看着脚下流淌不息的河水,知道自己多年的等待终于到了开启的一刻。 命运的齿轮再次旋转,会将他们重新卷入……但愿这一回,他们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 云初跟着那两名仙官踏入了上天庭,她站在南天门下徘徊了一阵,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美景,仙气萦绕间,只有白玉铺就的地石和茫茫一片的阔朗和寂寥。 四周都是一片云雾缭绕,给人十分虚幻的感觉。渐渐往前,朦胧的雾退去了几分,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 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金光。 虽然威仪不可侵犯,但在云初看来却是无甚趣味。 天庭空空荡荡的,除了威仪气魄,就什么都不剩了。 她在两名仙官的指引下,一步步踏上高耸入云的玉石台阶,一边走一边往上看,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法子,建了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台阶,还必须不用法力爬上去,每见一次天帝就要费这劲,工作效率也太低了。 她偏头看了眼走在自己两侧的两名银甲仙官,再次感觉自己像是被押送的犯人,被控制的死死的,纳闷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怎么就能让天帝都对她提防? 好不容易爬上台阶,站在了巨大的金殿前,在疲惫中,她才终于有了些紧张感,在两名仙官的注视下,独自一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跨入了大殿。 金殿正中的高椅上坐着个金光闪闪的宽袍男子,浑身都透着威压,让人不敢逼视,因而也看不清面容。 “下仙云初,参见帝尊。”云初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低眉敛目。 殿中静默良久,天帝才缓缓出声,“起身吧!你便是下界渡了九雷天劫的那个孩子?” 云初想:大概是吧!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 于是只笑了笑,没有作答。 作为天帝不是该无所不知吗,想来他这么问也不是真的在问她。 “抬起头来!”果然,天帝也没等她回答,不怒自威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初乖巧抬头,脸上带着恭谨得体的笑,是在来时路上仔细练习过的。 天帝眯眼打量了她一瞬,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道:“好,你下去吧!” 云初笑容微滞:额……所以这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我一眼?亏我还紧张兮兮的,以为自己犯事儿了! 她重新低下头应是,在天帝似有似无的注视下,慢慢退出了金殿。 门口两名仙官还在等她,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劳烦二位送我回去!”她笑盈盈地拱手施礼。 却听一位仙官道:“仙子还不能回去!天帝请您在天宫做客几日。” 云初一呆,随即笑着摆手道:“不必了,下界妖祸纵横,我回仙门还有任务。” 那名仙官又不咸不淡道:“仙子,能得帝尊之请乃是无上荣耀,并不是仙子可以推辞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同伴态度太差,另一个看着憨厚些的仙官立即补充道,“等时日一到,我等会立即送仙子回去。” 云初脸上笑意不变,微微偏头问道:“哦,不知帝尊请我在这儿小住几日呢?” “天帝未言明,不过想来以仙子身份,也不会逗留太多时日。”那不太客气的仙官冷冷道,意思就是云初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人界修士,得了这样好的机缘就该感恩戴德,还问这么多,真是没规矩。 “好了,仙子请吧!”憨厚仙官看了面色不善同伴一眼,冲云初淡淡一笑。 云初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有劳二位带路。”然后在心底叹了口气,跟在了两人身后。 这是要软禁她啊! 果然,她还是犯事儿了! ~ 云初被两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前,其中一人肃然道:“天宫的规矩大,还请仙子不要随意走动。若有何需求,便寻这殿中的仙娥即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将云初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续道:“想来仙子也无甚所求。” 云初乖巧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确实没什么所求,然后笑着目送二人离去,自己也转身朝那冷清的宫殿而去。 只是在转身的同时,手指从左腕的储物法器上划过,指尖凝出一点金光,朝空中轻轻弹了下,金光消失,就像是被弹走了一点灰尘。 随后她才大踏步进门,耳边同时传来那两个刚刚离去的仙官的声音。 “那位毕竟是帝尊请来的,你这态度是不是太差了?万一她真是……岂不是要结下恶缘?”这声音,是那名较为憨厚的仙官。 “呵!你当我为何如此?你是不知道帝尊对她的态度,不过是碍于西王母的几分薄面罢了。火神?你瞧她可有当年火神的半点风范?” “这倒是,确实不可与那位同日而语。” “帝尊叫她来,也是想试探一二,如今见过便知实力如何。你也看到了,她想成为新火神,不过是痴心妄想,便是再修炼千年,也万不可能。” 第341章 来找茬的月神妹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听说她可是刚刚渡了九雷天劫,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没看到,她的修为连你我都不如!雷劫也不是不会出错的,你可还记得,当年先水神也曾有一丝灵体就引来九雷天劫之事。” “额……既然她不是火神人选,帝尊为何还要留她?” “帝尊自有打算,这不是你我可以窥探的!而且就算她不是先火神转世,必定也与之脱不开关系!且看着吧!” 云初默默听着两人交谈,眉头蹙了蹙又松开,苦笑着摇头:看来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那仙官说她跟火神脱不开关系,所以,她能渡过九雷天劫大约也是承了先火神的光吧! 只是,她与先火神究竟有什么牵连? 一想到那位曾出现在自己幻境中与渊汲亲近的女子,她的胸口就堵闷的厉害……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该她知道的也总会知道的。还是先给云欢报个平安吧,她这回程还不知在何时呢? …… 云初踏进寂静空荡的宫宇,迎面走来个低眉垂眼的小宫娥将她领进。 她随意打量着铺满白玉地砖空荡庭院,心底泛起一丝异样:这地方,她怎么有点熟悉?难不成是在自己的幻境中出现过? 她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摇了摇头只当自己记忆出错了。可当走进铺设好的寝殿,那种异样感又愈发清晰。 “这里是?”她回身问向引路的仙娥,并没指望对方能答,但还是下意识问出了口。 宫娥头垂的很低,恭敬中透着疏离,答得倒是很快,“先火神的宫殿。” 云初暗道果然,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将小宫娥打发了。 她在寝殿中环视一周,坐到一张白玉榻上,拧眉沉思。 这天庭整个以白色为主,连这内殿的布置也是,看久了特别晃眼睛。 她苦苦思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想着先跟云欢报个平安,未来几日反正要宿在这里,就慢慢查看吧。 可她拿出传声镜,催动了好半晌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心下一沉,这才意识到,天界似乎有什么法术限制,隔断了与下界的联系。 云初有些恼了,这么看来,她还真是被囚禁了! 可恶! 只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浮萍,拿什么跟诺大的天庭斗,连挣扎都不能挣扎,只能暂且忍着,等搞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云初心里烦闷又气恼,在心里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天帝很恨的骂了几百遍。 然,就在她准备歇口气理一理思绪时,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个下界女修在哪?”很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云初闻声抬头,恰好看见一个衣饰华贵繁复的美貌女子昂然地站在她寝殿门口,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眼神打量着她。 “就是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高傲的睨着她,梳着高高的发髻,看上去特别像一只战斗状态的公鸡。 云初微微挑眉,连身都没起,只冲着她淡淡一笑,“这位仙姑,问人名讳前,是不是该先报上自己的名讳?” 站在门口还未踏入的女仙一愣,随即眼神更加凶狠,“你一个低贱的下界女修,也配知道本仙的名讳?” “哦——”云初长长哦了一声,笑意晏晏,“那您也不配知道我的名讳……” “你!放肆!”女子扬手指向她,一张妆容浓重的面孔上压满了愤怒之色。 “我们家仙子乃是月宫神使之妹,月宫仙子月舒晚,你个下界女修不得无礼!”站在高傲女仙身后的侍女见自家主子有几分下不来台,立即接话,一面训斥云初,一面也报上了名讳。 云初斜靠在玉榻上,意味不明地点头笑道:“哦,月舒晚,月神的妹妹啊!”这货居然是月息的妹妹,真是不像……只是这位素未萌面的月宫仙子为何对她这么大的恶意? 月舒晚回头瞪了眼多话的侍女,迈步进入云初寝殿,重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屑鸟人的高贵姿态。 云初撇了撇嘴,以手支额,不再看她,随她来去。 说到底这也不是她的地盘,连赶人都没什么底气,便懒得开口。而且这姑娘还是月息的妹妹,月息的面子还是要给上几分的。 月晚舒见云初依旧半躺在榻上,连个礼都不行,走到玉桌旁坐下,轻嗤了一声,“果然是下界的低贱重,真是没规矩!” 云初只当没听见,由着她自说自话,心想这姑娘大概说累了就会走了吧!她正好眯一会儿…… 不过月舒晚今日兴致颇佳,狠狠瞪了她一会儿,以不准备放过她的架势冷哼道:“云初,你以为住进了火神殿,便能成为火神吗?” 云初本来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软禁在这里,听到这一句,有些好笑的想:原来你知道我叫什么啊! 听着她的话意,云初感觉这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说不定能套出话来,于是睁开眼睛,冲月舒晚得意一笑,“当不当火神倒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不过天帝尊上请我住在这里,大约还是挺看好我的吧!” “不知羞耻!”月舒晚果然被她激怒,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后眼珠一转又讥嘲道:“就凭你一个低贱的人族也敢妄想火神之位,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初不置可否,只是扬眉笑笑。可她那副不把对方嘲讽当回事的表情却更激怒了月舒晚。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拥有了涂火之灵便是新的火神吧!天尊不过是赏了西王母几分薄面,才答应召你来天宫过过眼!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云初挑眉,“月宫仙子说说,我什么身份?天界有多少仙官是从人界飞升的,究其本源,都与万物之灵的人族脱不开关系吧!” 月舒晚一噎,有些语塞,气得妆容浓重的面皮上一阵抽搐,心里恨恨骂了句:伶牙俐齿。 又转着心思想找回自己的场子。 “云初,先火神是何等的高贵,只怕你有所不知。”月舒晚面上笑容诡异,好像是不愿提及那位先火神又不想放过羞辱云初的机会。 第342章 觊觎我的男人该是什么下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心中一紧,很是满意的想:来了! 面上依旧摆出不以为然的态度,轻笑道:“先火神?不是死了吗?她再高贵又如何?” “先火神乃是上古擎凰族的血脉,大荒中最尊贵的血脉,是幽冥之火的唯一继承者。她活着时是天界第一战力,所向披靡,以一己之力就荡平了作乱的明海龙族,还曾称霸魔界,令数万魔众臣服脚下! 凭你,拿什么和她比?一个低贱的人族,即便修成天仙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改变不了你那低贱的血脉!” 云初漠然听着,听到火神灭了明海龙族时微微蹙眉,心中腾起丝厌恶之感,胃里也一阵翻腾。 月舒晚见她脸色变差,以为自己成功刺激到了她,继而笑道:“听闻你与魔神渊汲也有些来往,你可你知他与火神当年的情意?” 云初仰头看向她,浅淡的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月晚舒笑道:“魔神为了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她,心甘情愿服下蛊毒,为了她……” “够了!”云初厉声打断,瞪大眼睛问道:“什么蛊毒?” “原来你连这都不知道,”月舒晚轻蔑一笑,心中高兴自己果然抓住了她的痛脚,“当年火神要魔神与她相依相守、永不离弃,魔神当众应下,还服下了牵制自己的缠丝蛊毒,发誓永远陪伴火神,否则就毒发而死!” 云初满脸惊愕,像是不敢相信般从玉榻上起身,呵斥道:“你胡说,渊汲他不会!”心里头却将之前渊汲身上的古怪事串联了一遍。原来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蛊,难怪了…… 只是那位先火神未免有些歹毒,若真心相爱,又为何要用种蛊这样的法子牵制爱人? 月舒晚听云初直呼渊汲的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恨恨的想:叫的真亲热!她也配? 但看云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瞧着她吃瘪难受,心里又舒坦了不少,继续添柴加火,“魔神对火神是何等的情深意重,他甚至心甘情愿为火神陪葬,心甘情愿万万年受蛊毒侵害之苦!那都是因为他深爱着火神!” “云初,我也是看你可怜才劝你一句。离开渊汲吧!你配不上他!你连为他提鞋都不配,更不配留在他身边!你不过是火神的替代品罢了!一件随时都可丢弃的玩物!” 月舒晚越说越激动,也将自己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云初默认地看着她,在心底流露出一丝悲悯:难怪素未平生就这样针对她,原来是对渊汲有些情愫,故意说他与先火神的事来刺激她。可她真没受什么刺激,反倒是这位想刺激她的姑娘,从刚刚开始就抖个不停。嘴上说着渊汲对先火神的好,可眼底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相比于自己,她大概更厌恶先火神吧! “看来月息没少跟你讲我的事。”云初收敛起错愕激愤的表情,淡淡瞄着月舒晚,弯了弯唇角,“你对我倒是挺关注的,同我说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月舒晚还想继续刺激她,却被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直接给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满脸通红,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骂:“你胡说什么!不知羞耻!” 云初撇了撇嘴,笑睨着她,“瞧瞧,脸都这么红了,看来对我用情至深呀!说吧,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月宫仙子这般的可人儿,我好好考虑考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月舒晚噎住,彻底说不下去了,脑子里乱作一团,怎么也没想到云初是这么没羞没臊的人。更不明白渊汲怎么能看上这种货色! 月舒晚说不下去了,云初就笑吟吟看着她,也不开口,宽阔静谧的寝殿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快扶你家仙子回去吧!”眼瞅着月舒晚的脸由红到紫憋得难受至极,云初十分心疼地冲站在门口的侍女吩咐了一句,又偏头笑觑着月舒晚,“想跟我示爱也不急在这一时,月宫仙子,咱们来日方长。” “我能瞧上你?你疯了!我瞎了三只眼也不可能瞧上你!”月舒晚气得胸口起伏,口不择言地怒骂。 云初重新倚回玉榻上,眉梢轻挑瞄着她,“哦,那可真叫人遗憾。不过我也已经名花有主,确实不能再接受你了。” 见她这么不要脸,月舒晚忽然也来了气势,呼出一口浊气后又嗤笑了一声,“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真以为他堂堂魔神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吗?呵,不管是人还是仙,都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只长了一张脸,却没长脑子!真是可怜!” 云初淡淡看着她,眨了眨眼,不羞不恼,亦不烦躁,就是觉得这姑娘思维跳跃的真快。看来她对渊汲还不是一般的情愫,从进门那一刻就拐弯抹角,实则是想把话头都扯到渊汲身上,顺带试探她的反应。 这是在觊觎她的人啊!貌似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仙子说完了吗?”云初半眯起眼睛,一脸玩味地瞧着她。 月晚舒又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似乎云初是什么肮脏丑陋的东西,都不配她拿正眼来瞧。可就在她满脸不屑的偏过头时,周围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可还没回过神就被地上突然出现的蛛网罩住,然后下一瞬就被裹成了一个粽子,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连嘴都张不开了。 “仙子!”站在门口的侍女见状立即扑进来,可脚刚迈入寝殿就被蛛丝缠住了脚被倒吊在房梁上,嘴里呜呜的也叫不出声了。 看到这一幕的云初稍稍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月宫仙子能有多厉害呢!就这么点实力也敢气势汹汹来跟她叫嚣?这姑娘能活到现在,大概多亏有个好哥哥吧! 不过收拾了就是收拾了,她也不心虚,仰躺在玉榻上盯着白玉般的屋顶发呆,整理刚刚从月舒晚那里听来的讯息…… 月舒晚呜呜闷哼,但蛛丝缠的太紧,她声音细弱蚊蝇,凑近了都不太能听得见。她心中大骇,怎么都不敢相信云初竟敢这样对她。 第343章 渊汲的愤怒:她是我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可是月宫神使的妹妹,平日在天宫即便不是横行也是无人敢惹的,从来没遇到云初这种胆大妄为的家伙! 她转动着唯一能动的眼睛,艰难地看向仰躺在玉榻上的云初,发现她正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一番不可置信后又气的牙痒。 等哥哥回来,她一定要云初付出代价,将她扒皮抽筋再活活烧死! 这边月舒晚难受得像是有数百条小虫子在身上爬,度日如年的挣扎,另一边,云初却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久违的做了个梦。 梦境里也是这间寝殿,不过要比现实中所见的多了些烟火气,朦朦胧胧中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听上去十分欢快,云初若有所感:看来先火神也曾在这里度过一段欢乐时光,倒是难得…… 只是梦境变化的很快,欢声笑语很快消失,逐渐演变成女子凄戾激愤的吵嚷,最后化为长久的寂静…… 看来,欢乐的时光真的很短暂。 ………… 魔界,幽冥鬼蜮。 在新建的幽冥宫中,渊汲一身繁复的黑袍,重新坐上了属于幽冥魔君的乌金宝座。 殿中侍立着十几个黑斗篷裹身的魔修,个个恭敬垂首,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渊汲冰冷的视线扫过殿下众魔修,淡淡开口,“清剿叛军、拔除毒瘤,你们,都做的很好。本君以你们为傲。” 他一字一顿说的很慢,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久久才息。 殿下侍立的魔修们一个个心惊胆寒,他们也是直到渊汲归来,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跟着个假魔君做下一堆荒唐事。可这也不能怪他们啊,他们真不知道魔君到底是何时被调包的,都是依令行事。 “属下惶恐……” 殿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告饶声,渊汲漠然听着,片刻后摆了摆手,示意侍立在侧的明奕,“让他们都退下吧!” 明奕颔首,立即扬声让众人推下。一种魔修如蒙大赦,怎么也没料到魔君居然如此宽宏大量,全然不计较他们的过错,赶紧匆忙行礼退下。 待大殿中只剩下渊汲和明奕两人,明奕才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主子,此事就这么算了吗?这些人明明已经对您有了二心。” “他们听命于幽冥魔君,而非是我。”渊汲淡淡道,手肘直着乌金大椅的扶手,斜斜靠着,以手支额。 明奕不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准备收回魔君之位,任由倾邪胡作非为? 他几次张嘴想说什么,但瞥见渊汲眼底的疲惫之色,又忍了回去。 “倾邪呢?他逃去哪儿了?”渊汲神色怏怏,自从他毁掉火神像,体内的蛊毒就开始间歇性发作,而且隔得时间越来越短,逐渐消磨着他的意志。 “应该是逃到燎都了吧,毕竟他在那里还培育了一股势力。”明奕一提到倾邪就有些忿忿,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祸害,主子不在这段时日,将幽冥宫搞得乌烟瘴气,都能把人活活气死。 渊汲的手攥紧扶手,指节发白,忍着剧痛问:“回无城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是,有牛叔和阮姨相助,还算顺利。”明奕注意到渊汲的脸色不太对劲,倾身上前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这副样子,怎么像是蛊毒发作了。可那个该死的蛊毒不是一百年才发作一次吗? “没事!”渊汲缓缓起身,摆了摆手,“我出去一趟,你守在这里,等我回来!” 明弈本想跟随在渊汲身边服侍他,见他神色坚决也不敢多言,又想到幽冥宫还有一堆琐事需要他处理,只能作罢。 …… 燎都,一家媚修开的酒坊里,倾邪正松松搂着两个长相妖艳的女媚修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前面还围着一群衣着布料稀少的媚修们在舞蹈,满室的旖旎风情。 “公子酒量真好。”一个女媚修不断往他怀里依偎,软绵绵地抬腕给他斟酒,咯咯笑着。 倾邪眉头蹙了蹙,刚想把她推开,手却顿住,眼神微动,抬眸瞥向门外。 渊汲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周身寒气逼人,杀意凌然。 满屋的莺莺燕燕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还没看清他的脸,就四散往门外奔逃。 倾邪一把搂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两个女媚修,微微眯眼,盯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渊汲。两个女媚修连头都不敢抬,缩在倾邪怀里瑟瑟发抖。 倾邪捏住两人的后脖颈,让她们抬起头来,挑衅似的对渊汲笑道:“怎么样,姿色还不错吧!跟你那位心上人是不是有些像,想不想要?我让给你!” 两个女修被他强制抬头,这才发现来人竟然跟她们服侍的公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哦,对了,你不稀罕!”倾邪嗤笑着打了个酒嗝,捏着两人的脖子将她们从窗户扔了出去。 渊汲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继续若无其事的喝酒,皱了皱眉头,坐到了他对面的机案前,“花这么大心思将我引回来,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我厌烦了!”倾邪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壶,一脸的醉态,“渊汲,我不想再做什么幽冥魔君了。真的好无趣!” “那你想要什么?”渊汲觑着他,心里腾起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倾邪放肆大笑,“你从来都知道!” “渊汲,我后悔了,我不要做什么魔君,也不要做什么幽冥之主,我现在有更渴望的东西……”他摇晃着起身,面露癫狂之色,死死盯着脸色愈发难看的渊汲,“我试过了,真的试了很多次,可她们都不行,她们都不是她!” “倾邪!”渊汲猛然起身,身形一闪,掐住了倾邪的脖子,“嘭”的一声将他按在了地上,死死捏住,咬牙切齿,“你疯了!” 倾邪毫不畏惧,反而笑得更加癫狂,眼神里都是决绝和狠戾,“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把她让给我……哈哈,你选吧!” “倾邪,谁给你的胆子!”渊汲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狂笑不止的倾邪,手上逐渐用力。 第344章 渊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盯着渊汲青白的脸色和哪份难得的暴怒,咧嘴大笑,“怎么,蛊毒又发作了?渊汲,你还能活多久,不如让给我!我会替你好好待她,就像我替你守着幽冥鬼蜮一样……” 渊汲牙关紧咬,身体微颤,手上更加用力,指节发白,好似立刻就要扭断倾邪的脖子。他紧紧盯着手下这个与他生着同样面容的倾邪,看着他满脸的不屑和轻狂,恍惚间却像是看到了自己心底的狼狈,身体的力气被逐渐抽走,对峙片刻,他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被渊汲放开,倾邪没有半分轻松,脸色反而冷了下来。他站起身,斜斜盯着背过身去的渊汲,妖异的黑眸中添了几分挣扎。 “渊汲,我和你有什么不同,为何你能有的,我却不能有?”他笑着顿了顿,“既然我能替做这幽冥之主,那你拥有的一切我也都能替代,不是吗?”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渊汲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怕?”倾邪冷笑,“反正我也活得了无生趣。不过,你可舍不得杀我!没有了我替你守着这幽冥鬼蜮,守着那群悲弱的小可怜,你还怎么去她身边陪着她,怎么和她不离不弃? 还是说,你要再把她囚禁一次,在幽冥鬼蜮囚禁她一辈子?” “渊汲,我会做的比你更好,至少我不会欺骗她……” “渊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从前就像刚刚那样坐在我怀里,肌肤滑嫩,味道那么好闻……”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倾邪的话。 渊汲抓着倾邪的衣襟将他狠狠按进了墙壁,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就此落下。 鲜红的血液飞溅,倾邪浑身浴血却依旧笑的邪魅,眼神像是贪婪的野兽,死死盯着渊汲,将他的愤恨痴狂都尽收眼底。 来吧!重一点,再重一点,你的拳头越重,我心里的负担就越轻。渊汲,你最好的杀了我,让我断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这一次算就算你我彻底决裂,我终于可以放手去抢我想要的了! 在落下第一拳后,渊汲就发现自己的动作开始不受控制……起初不过是想给倾邪一个教训,可渐渐就失控了,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弥漫心底,他太害怕,害怕倾邪的眼神,害怕他真的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抢走,害怕自己会彻底失去她…… 愧疚、恐惧和痛苦交织缠绕,几乎带走了他的理智。随着一拳拳落下,墙壁逐渐碎裂,屋顶坠落,两层的酒坊轰然倒塌。 ………… 云初从梦中醒来,又盯着白到刺目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淡淡瞥了眼饱受折磨都快昏死过去的月舒晚和被倒吊着已经晕过去的侍女。 这么久都没人来看一眼,连之前给她引路的小仙娥都没进来过,这天宫的规矩真是……好像对她这个囚犯也不怎么关注嘛! 禁锢月舒晚的蛛丝被抽离,她没了支撑,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 云初看着地上瘫软的一团,有些无语。这姑娘这么弱,哪来的勇气到她面前来叫嚣,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你……我不会……放过你!”月舒晚趴在地上,话说的有气无力,连原本凶狠的眼神都少了气势。 云初从榻上坐起,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瞅着她,笑道:“月宫仙子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会不会放过你,而不是——你以后会不会放过我。” “你,你敢伤我?你敢!”月舒晚身子微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我这人,一向百无禁忌。不过呢,伤你?我不会!”云初手撑着下颌,手指在脸颊边一下下点着,笑得十分亲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转了转,“我在想,要不要杀了你……” 月舒晚抖得更厉害了,怎么也没想到云初竟会如此大胆。可看着她脸上阴森的笑意,好像真的没什么不敢的,一时间抖的更厉害了,急道:“你杀了我,你也休想活!” “有月宫仙子给我陪葬,这笔买卖我也不算亏。”云初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月舒晚慌了,“你要是敢动我,我哥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对了,你知道你在我这里呆了多久吗?”云初打断她,身子稍稍后仰,伸出四根手指,“四个时辰了,无一人进来看过。你说,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仙子你这般聪慧,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月舒晚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事,她比云初清楚,这间寝殿自始至终都在天帝的监视之下,发生的一切不知落在了多少人眼里,可他们无一人管她的死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云初羞辱…… “好了,我也不吓唬你了,来者是客,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云初说着从玉榻上起身,缓缓走到月舒晚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起来吧,仙子,我方才不过跟你说笑,你能来陪我,我求之不得呢!” 月舒晚不信她这副变来变去的嘴脸,想将她的手拍开,可指尖刚接触到云初衣摆,眼前就是一黑,身子向下坠落…… “欢迎来到无间地狱。” 月舒晚睁开眼睛,震惊的发现自己竟身处一处阴森恐怖的血沼泽中,周围弥漫着腐臭气息,耳边充斥着诡异的风声,而云初则斜斜靠在不远处的一方美人榻上,正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月舒晚畏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满眼恐惧。 云初笑笑,在身侧的小方机上捏了颗紫色的葡萄放到唇边,张嘴咬破后,汁水飞溅,她舔了舔唇,将葡萄吃干抹净后,才慵懒地笑道:“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仙子如实相告。” 呆呆看着云初吃葡萄的月舒晚,不知怎的感觉浑身难受,好像她吃的不是葡萄,而是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那飞溅的汁水不是葡萄汁而是她的鲜血。 好可怕……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怕! 这一刻,月舒晚忽然觉得,这样的云初真的有些像那个疯女人了! 第345章 忍不住,想来看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想拒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恐惧感再次袭满全身,她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云初。 云初看着她震惊恐惧的模样,笑着补充,“忘了告诉你了,不要说谎,也不要出言不逊,在我的地盘,只有好好说话才能发出声音。” 她说着又捏起一颗葡萄,盯着葡萄淡淡道:“对于不好好说话的哑巴,我一般会拔了她的舌头。” 月舒晚不可置信地等着她,捂着喉咙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子一软,摔到了地上血红的泥浆中,瞬间染了满身的血水污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血色的天空,月舒晚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初皱了皱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玩大了,怎么也没料到这气势汹汹的姑娘胆子居然这么小。 唉,是把她弄醒了接着问呢,还是干脆审问她那个婢女好呢? 她无语地瞅了瞅瘫软在烂泥里的月舒晚,将渊汲给她的幻颜镜取出来,将两人的容貌互换。 渊汲说过,借助幻颜镜化形,连金仙都很难识破,正好借着个机会试验一二。 幻境消失,一切又回到了“云初”伸手拉起“月舒晚”的那一刻。云初在昏迷的月舒晚身上贴了张傀儡符,在她的操纵下,月舒晚拍开她的手,艰难地爬起来,撒泼般要她放开自己的侍女。 “云初”无奈地摇头,将侍女放下。“月舒晚”上前一巴掌把侍女拍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火神殿。 …… 另一边,天仪殿中,天帝的近侍子悟君拎着浮尘匆匆而入,看着天帝正盯着一面镜子出神,忙跪下行礼,有些焦急地道: “帝尊,火神殿那边要不要处理一下?要是那云初真不管不顾杀了月宫仙子,等月神归来,只怕也不好交代。” 他刚刚也在关注火神殿那边的动向,听云初大言不惭要杀了月舒晚就急得不行,跑来请示。 “你过来看!”天帝声音冷淡,从巨大的窥天镜前挪开几步。 子悟君小心翼翼的上前,只见镜中云初正和月舒晚友好的喝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怎么回事?不是……”刚刚还剑拔弩张,这会儿怎么就剩云初一个了。刚刚又发生了什么? “你这风风火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天帝回眸冷冷瞪了他一眼。 子悟君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刚要告罪,又听天帝问:“你可看出有何古怪?” “古怪?”子悟君脑袋往镜子上贴了贴,仔细看了半晌也未看出什么古怪,有些胆怯地道:“额……这位云初仙子,是不是太能睡了些。”刚睡了三四个时辰,这会儿就又躺下了。 天帝不置可否,走回自己的御座命令道:“派几个得力的盯着月华宫那边,看看她要做什么!” “是!”子悟君不明所以,盯着月舒晚那个臭屁的丫头干嘛?但不敢多言,立即应是,跑下去安排。 天帝又看了窥天镜一眼,眼神冰冷: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掌心! 他衣袖一挥,镜中的景象变了又变,停留在天一门的小凌峰上。看着峰顶越积越厚的雷云,天帝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看来,他又要有贵客需要迎接了! …… 天一门,小凌峰。 雷云已经积累了七日,轰隆声不绝于耳,雷劫却迟迟不发。 长辞一身白袍端坐于用来渡劫的空地上,百米外聚集着等待观看雷劫的门众。 失踪了数月的辞海也在三日前归来,仰头看着天上的雷云,表情有些凝重。云欢站在他身侧,虽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对辞海劝慰道:“你的徒弟,你最了解,他不会有事。” 这可是她最强悍的男主,上天庭的水神尊上,曾经能跟魔神渊汲打个平手的巅峰级选手,还能让一个雷劫给干趴下了? 说起男主,云欢忽然想到了什么,四下看了一圈,转头问辞海,“祁墨呢?她怎么没在?” “她闭关了!”辞海百忙之中瞅了云欢一眼,“你这个师傅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徒弟都不上心!” 云欢“哈”了声,有些心虚。她最近也是太忙了,再加上云初迟迟没有消息,确实没心思关注祁墨的动向。不过祁墨这段时日不都守在长辞身边吗,怎么偏偏在长辞渡劫的时候闭关?好奇怪! 辞海瞧着她不明所以的模样,叹了口气,“那丫头有心事了,你也该多关心一下。如今这一个两个的都渡劫了,她又是个要强的性子,难免心里憋了口气。你该指点指点她,免得她太过心急,走了歧路。” “走岐路?祁墨?怎么可能!她一向最乖了。”云欢很不认可辞海的点拨,甩了甩脑袋,“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以后多给她备些灵药,祝她早日渡劫就是了。” 辞海又叹了口气,“你要是能把用在云初身上的心思挪十分之一给她就算是了不得了!” 云欢撇了撇嘴,这怎么行,谁能跟她姐姐比,别说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不行。再说,她对祁墨又不是不好,一应用度都是最拔尖的,还要她怎么做?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给了自己最爱的人,能腾出来的给别人的就很少了。加之祁墨本来就是独立自强不喜欢依靠别人的性子,她怕管的太多反倒适得其反。 罢了,辞海说的也不无道理,等长辞渡完劫,她就多去照看一下祁墨吧! 云欢刚拿定主意,就感觉身后有股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 “在想什么?” 辞玄不声不响地靠近,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云欢耳边炸开,让她感觉自己骨头都要酥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最近总用这种温柔的不行的语气跟她说话,真真讨厌! “你来了?不是忙得很?”云欢轻咳一声,说话时心虚地瞥了眼离自己五步开外的辞海,生怕自己表现出什么不自然,丢了她大师祖的风范,被笑话了去。 辞玄身子微微前倾,偷瞄了一眼云欢微红的脸颊,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低笑道:“再忙也忍不住,想来看看……” 第346章 水神的记忆,痴恋的结果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瘪嘴,好像没注意到他的弦外之音,小声嘟哝着:“这雷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下,怎么酝酿这么久?你要是忙就先回去,等发动了再来也是一样。”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 辞玄低沉的嗓音依旧温柔的不像话,云欢烦闷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再理他。辞玄瞧着她羞恼的小模样,也有些受不住诱惑,故意靠近了几步,几乎与她紧挨着,感受着她身上热乎乎的气息,一颗心又不知不觉乱了。 而站在云欢另一侧的辞海则又识趣地站远了几步,面上继续专注地望着天上的雷云,却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来了!” 随着他一声低呼,辞玄也微微仰头,然后就趁众人都出神之际,偷偷握住了云欢的手,柔若无骨的温热小手,令他心旌荡漾。 云欢面容凝肃,似乎是没注意到手被辞玄攥着,也没挣脱,只是有些紧张地看向长辞端坐的方向。 轰隆隆—— 蓄势待发的雷云积蓄了太久的力量,在落下的那一刻便是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力…… 长辞依旧坐的板直,一道耀目的白光落下,重重砸在他身上,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雷劫落下的那一刻,携裹着另一个人的记忆汹涌而至,让他的思绪飘飞回到久远的过去。 * 水神季泽是天界最冷漠的神,他住在上天庭最僻静的角落,几乎从不与其他神仙有任何交集。一直都活得沉静寂寥,没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日,他从下界捡回了一条活泼好动还喜欢呲牙咧嘴的小蛇。 他把它带回天界,从此他死气沉沉的水神殿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生机。 那条小蛇很不乖,明明身受重伤却还总想着逃。变换了无数花样和他斗智斗勇,却怎么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直到最后认命般的乖乖缩在他怀里养伤。 它伤的很重,恢复的也很慢,大约是因为心中有牵挂,它总是怏怏不乐,没什么精神。 他不是不知道它是谁,也不是不能将它送回它想去的地方,但他孤独地度过了数千年,终于有了一点陪伴,他很贪恋它陪在身边的日子,甚至对这条喜欢撒泼、情绪不定的小蛇生了占有的心思。 他很鄙夷这样的自己,可又难以割舍这份怪异的感情。 慢慢的,小蛇自己好像也认命了。它缠在他身上乖乖养伤,还偷偷从他身上汲取灵力。 他知道它的打算,既不点破也不阻止,想着自己对它再好一点,或许它就能感受到,或许它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留下。 一神一蛇就那般相互依偎过了一年之久,直到有一日小蛇贪心的吸走了他太多灵力,痛的死去活来而恢复了人形…… 因为消化不了他的灵力,她一张小脸白得吓人,身上冷汗涔涔,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那柔软的身体让他心头打颤。可一开口却是拽着他的衣袖嘶声呼喊:“我要见姐姐,带我去见姐姐!” 他答应她:等你养好伤,我带你去! 可她却又摇着头哭了,她说: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我伤了姐姐的心,我不配留在姐姐身边了…… 他看着她的眼泪心疼不已,可将她揽住怀里的真实感又让他生出了更多的贪念。 他在心中默念:不回去也好。凌欢,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更好。 可他知道,自己终究是留不住她的。 作为天界性子最冷淡的神,他与火神并未有太多交集,只是很偶然的一次,在下界布雨回来时,曾在回廊上惊鸿一瞥,看到那个围绕在火神身边欢快飞舞、张扬明媚的少女,一颗冷硬的心就这么被她的笑容莫名牵起。 为了得到,一向清冷自傲的他竟也生了算计。 那一日,凌欢哭的累了,就软软地缩在他怀里睡去。他借着收回灵力,偷偷吻了她的唇。只是轻轻一点,却险些让他丧失理智。 恢复人形后,凌欢陷入了更强烈的挣扎和矛盾。前一刻她还有说有笑的和他嬉闹,下一刻又会抱膝痛哭,嘴里喃喃念着姐姐……姐姐! 火神究竟有什么好? 他不明白,天界几乎无人不痛恨火神,恨她不死,恨她不灰飞烟灭。只有凌欢,如珍如宝似的,一心一意牵挂着她。 嫉妒的火苗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燃起的…… 如果说火神的死是多方推动的结果,那么他大概也是其中卑劣的添柴者。 火神死的那一日,他极力隐瞒,可凌欢却还是发现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意相通,他只知道他嫉妒得发狂! 他强拘着凌欢不准她离开水神殿,不只是因为他不想凌欢见火神最后一面,还因为火神死后必有一场大清算,他不能让凌欢受到伤害。 可他想尽一切办法阻拦,还是抵不过凌欢的几句相求。 “季泽,算我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没有她我活不了!求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我知道我只是一条傻虫,不懂你们人神的那些弯弯绕绕,更不懂你们那些复杂的爱恨情仇,我只是希望我姐姐能好好的……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非要被你们逼上绝路!” “季泽,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我把我自己给你,只求你能带我去见姐姐一面,就一面!我求你!” 他受不住那样的苦苦哀求,更受不住她哭着站在自己面前欲解开衣带的诱惑。 最终也只能妥协。 他带她去见了濒死的火神,这是他那一世最后悔的事…… 在幽冥鬼蜮,火神的血几乎浸湿了每一寸土地。幽冥花大片大片的盛放,是震撼人心的凄绝之美。 火神残破的身躯静静躺在花海之中,无数萤火般的光点飞起,神魂已经在慢慢消散。金色的面具掉落在一旁,露出半张布满丑陋疤痕的脸。 周围聚拢着很多怕她不死想要补刀的人,却都远远看着,不敢上前。 而看到这一幕的凌欢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疯了一般扑了过去…… 第347章 姐姐之死,凌欢的疯狂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抱着火神已经没什么重量的身体,拼命擦着她身上流出的血水,泪水涟涟,声声呼唤,字字哀绝。 “姐姐……姐姐不要!” “姐姐,你不要丢下凌欢,姐姐你睁开眼!是凌欢错了,凌欢再也不敢了!” “姐姐,求求你,不要……姐姐你看看我!对不起,你看看我!求你了!” 她不敢说一个死字,她不信火神会死。怎么都不敢信! 他想上前拉开凌欢,想尽其所能的安抚她,可注意到那些以仇恨眼光虎视眈眈盯着凌欢的人,他又只能小心提防,维护在她左右,让她尽情发泄这最后的哀痛。 可是,凌欢对火神的感情,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怎么都没料到,原来她说:没有姐姐,我也活不了……这句话,竟然是真的。 “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凌欢抱着火神,放声嘶吼。 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以她上古神兽的生命为代价,护住了火神最后的神魂,随着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她与火神一起消失无踪…… 他眼睁睁看着她消失,扑过去,却连她一片衣角都不曾抓住。 原本火红妖艳的幽冥花瞬间枯萎,在一片颓败的景象中,他也失去了对生命最后的眷恋。 他如行尸走肉般返回天界,痴痴的坐在水神殿,眼前都是凌欢四处游荡的身影。 他想,她或许还会回来,他得等着她,是不是? 等她回来,他要告诉她,他已经不在乎她心里最爱谁,他只希望她活着,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着。 可是……她还会信他吗? 她大概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吧! 后来,得知火神死讯的魔神渊汲反上天庭,他受命镇压,但他没去。 不仅没去还驳回了天帝的命令。 他不在乎天界是否能维持那虚假的和平,也不在乎自己父尊的天帝之位是否能够稳固。 他倒是宁愿渊汲能毁掉一切,撕开天界伪善的假面,展开那血淋淋的丑陋现实。 不过,渊汲还是败了! 那个时候的渊汲还不够成熟,天界捧着他,却也毁了他。一切都在那些人的算计之中…… 他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败的彻彻底底。 但天界也没人能杀得了他,就像没人能杀了火神,除了她自己! 最后渊汲被封印镇压在了沉渊海狱,长达千年之久。 他不知道这千年来渊汲都在想什么,大约是在反思自己曾犯下的过错,然后制定更缜密的计划,在破开封印后,再一次杀向天庭。 渊汲也确实是那么做的,一口气杀了数十位仙官,在天界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可他知道,这一切还是不够的,只是杀几个仙官,依旧不足以推翻天庭,也依旧拯救不了那些为自私贪欲而牺牲的可怜人,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 所以,他要帮他,帮渊汲改变,也是帮自己解脱。 那一次他没有拒绝父尊的旨令,他亲自迎战渊汲,以水神之力,与之缠斗,也以水神的生命献祭,劝他继续蛰伏。 渊汲是一个足够优秀的盟友,因为他会审时度势,在节节胜利的诱惑下也依旧能听得进人言。 这实在难得。 他平息了这一场“灾难”,拖着重伤之躯返回天庭,最后死在了父尊面前。 濒死的那一刻,他看到父尊的痛苦不舍,可他心里只有解脱的轻松。 终于,他能去见凌欢了。能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 轰隆—— 最后一声雷劫落下,长辞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底一片血红。 九雷天劫,在水神这里,也不过尔尔。 他站起身,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纤瘦娇小的女子。他一步步走过去,带着彻骨的思念和歉意,想上前唤她一声。 众人难掩震惊之色,一个个呆呆望着他,待他走近,纷纷避让,无人阻挡。 可他酝酿了千年的话还没能开口,就看到云欢和辞玄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眸中的灼热瞬间冷却,忽然就很想笑。 原来这一世,他也还是来晚了。 泪无声无息的从脸颊滑落,长辞笑着抬起残破的衣袖轻轻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定定望着云欢,唇瓣轻启,无声地说,“凌欢,我回来了!” 对不起,这一次,我一定护住你。无论你心何所向,我都愿意为你披荆斩棘。 “恭喜……”云欢眨了眨眼,看到长辞落泪,竟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声恭贺。 长辞点点头,淡淡一笑,极尽温柔。 随后,他转身走到辞海面前,屈膝跪下,叩拜于地,“谢师傅多年教导养育之恩。” 辞海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老泪纵横,忙俯身搀扶他,口中喃喃,亦喜亦悲,“快起来,快起来,怎么还生分上了!” 云欢的心情也有些激荡,看到这样的长辞,她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痛。而感受到云欢心境变化的辞玄更是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力道大的他自己都没察觉。 云欢吃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辞玄握着,偏头嗔怪地瞪着他示意他松手,双颊却又是羞红一片。 这样一个眼神,让原本不安的辞玄瞬间安心,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 云欢轻轻哼了一声,冲长辞扬眉道:“渡劫不易,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回了,过几日再来给你庆贺。” 长辞紧紧盯着她,目光闪烁,只一瞬就又低下头,移开视线,沙哑着声音应了声“好”。 “掌门不走吗?”云欢刚迈出两步,就回头意味深长地觑了辞玄一眼。 在她的瞪视下,辞玄憋不住垂眸一笑,乖乖跟了上去。 云欢师祖以身作则,不预再打扰疲累至极的长辞,其余长老弟子也都不好多逗留,纷纷恭贺了一声,告辞离去。 长辞呆呆看着云欢和辞玄并肩远去的背影,笑容艰涩地移开目光。 …… 云初跟着月晚舒的侍女回到月华宫。她神色不愉,侍女知道自家仙子今日吃瘪也不敢多言,服侍她歇下后,就早早退了出去。 第348章 我父尊,是怎么死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师傅,我父尊,是怎么死的?”人群散去,长辞收回目光,再次跪在了辞海面前。 辞海一向没什么波动的心绪又被触动,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你危在旦夕,帝尊为了护住你元神不散,耗费了大半神力,很是虚弱。君禹便在此时趁虚而入……帝尊临危之时将你交给了我,让我离开天界,将你好好养大。 他说他对不起你,从未尽过为人父亲的责任,希望我能替他弥补。也希望这一世,你不要再重蹈覆辙!” 长辞垂下头,默默听着。 他不是不恨父尊,恨他薄情寡义,恨他的凉薄害死了娘亲,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帝位。 可他再恨,说到底,那毕竟还是自己的父尊,是他唯一的亲人。 原来,他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父尊是这么死的…… 辞海看着自己爱徒挺直的脊背僵硬又萧索,将手重重按在了他的肩上,“帝君让你不要复仇,他说是他自己气数已尽,怨不得他人。他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莫要再被仇恨迷了眼。” 长辞一言不发,依旧沉默着。 “好了,去歇着吧!”辞海将他拉起,又拍了拍他的背,“接下来还有的忙呢!” 真不容易,他也总算熬出来了。这一世,是他看着长辞长大的。 长辞性子虽然也冷,却比当年的水神季泽强了不知多少,身上也添了不少烟火气和人情味。 “只怕是歇不了了。”长辞站起来,微微仰头看向天边,眸光淡淡的,没什么波动,“看来天帝已经迫不及待要见我了!” 辞海神色一变,“不行!你不能见他!君禹心胸狭隘、歹毒非常,这些年我好不容易才隐藏住你的身份……” “师傅!”长辞打断他,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笑了笑,“我长大了,不能总依靠您的庇护。有些事是我必须要面对的,躲,也躲不了多久。” 辞海一噎,本就沧桑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愁苦。 霎时,他又想到了什么,忙叮嘱长辞,“云初也在天界,你要是……去找她!总算有个伴儿!” 长辞浅笑,“好。师傅,我会把她一起带回来的。我们都不会有事。” 那是她最重要的姐姐,这一次,他定要为她好好护住。 “火神……唉!”看着天边那翻涌的祥云越来越近,辞海又是叹气。 长辞眼带疑惑,“云初,就是火神?” 辞海蹙眉想了想,又摇头,“你觉得她是吗?她与火神全然不同!你也是知道火神的,那是什么性子,云初又是什么性子?我总觉得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就像他的爱徒,虽然转世后性情也改变了不少,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不会变的。而云初跟先火神,却是半分相似之处都无,让他实在不敢确认。 “我知道了!总能看到的。”长辞淡淡的看着天际,回头又对辞海行了一礼,“我要走了,师傅保重。我不日便会归来,您无需担忧。天界,毕竟也不是天帝一人说了算的。他便是有心,暂时也不敢杀我。” 辞海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怕君禹那家伙发疯,狗急跳墙。 他压着酸涩的喉咙,“去吧!师傅等着你们回来。” “嗯!”长辞一跃而起,声音悠悠散去,“有劳师傅告知云欢,我会把她姐姐带回来,让她不要太担忧。” 辞海看着他消失,撇撇嘴应了。 …… 云初跟着月晚舒的侍女回到月华宫。她神色不愉,侍女知道自家仙子今日吃瘪也不敢多言,服侍她歇下后,就早早退了出去。一连几日都不敢打扰。 云初操纵傀儡让昏迷不醒的月舒晚扮成自己在火神殿中打坐,然后借着月舒晚的身份,将月华宫探查了一遍,寻找下界的出口。 就这么用了几日,发现月舒晚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还好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姑娘是送上门来的优秀工具人啊!以后要是她再有机会回到天庭,一定给她颁个奖。 开始几日,她发现有人盯着自己,还很小心谨慎,后来又渐渐发现盯着自己的人好似有些力不从心,估计是被别的更重要的事转移了注意力,便又立即活跃起来,找出了几条天庭通往下界的出口,一一试探后选了离月华宫最近的一处,在一日深夜避开月宫侍卫,直接开溜。 这边云初刚刚离开天庭,那边长辞就应召去了天仪殿面见天帝。 天帝见到长辞倒是不似对云初时的冷淡傲慢,多了几分亲和,见长辞进殿,立即就赐了座。 长辞淡淡行礼,一言不发,漠然入座,等着天帝先开口。 天帝知他性子,算是见怪不怪,也不恼怒,先关切地问了几句他这些年的经历,长辞都简短答了,几乎每句话都不超过十个字。 说完了一堆客套话后,天帝面色哀戚,叹了口气道:“当年,帝尊待我恩重如山,又临危受命,我实在愧不敢当,只等你有朝一日能重返天庭,也好将这帝位归还于你。” 长辞心中好笑,面上却依旧淡淡的,“不必,我是闲散人,管不得天下事。” 天帝笑笑,“你承了这帝位,若是不想理事,我替你管着就是。”语气温和,颇有长辈循循善诱晚辈之感,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不过长辞却不想承他这份“情”,若是他做天帝,却依旧由君禹理事,那他还算什么天帝。是君禹老糊涂了,还是他过去眼睛瞎了,怎么从前就没发现这人蠢钝如猪呢? 大概是天帝做久了,已经有恃无恐了吧!他也不过随意试探自己几句,因为仅凭现在的他也难以对君禹造成什么威胁,不过是明面上装装样子,做给一些老神仙看罢了。 他眼睑微抬,淡淡觑了天帝一眼,起身行礼,“帝尊若无其他事,我便走了。我家师傅还等我回去用晚饭!” 这般毫不留情地驳天帝面子,天帝眼底的锋芒就多少有些藏不住了。这天帝之位坐久了,确实是半点不恭不敬也受不的了。 第349章 这世间怎么就有这么多痴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过,他今日到底不想与长辞撕破脸,这孩子现在连水神半分神力都不曾恢复,于他着实算不得威胁。 他要收拾他,还来日方长。现在就动手杀了先天帝唯一的儿子,于自己的风评着实不好。 “你若不肯受天帝之位,那水神之责你总要承担吧!”天帝笑笑,摆手让他莫要急着离去,“这些年,水神之位一直空缺,无一人能够胜任,我只等你回来。如今你终于飞升归来,可是能让掌管水务的那帮小仙们松快松快啦!” 长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呵呵干笑,先是拿帝位试探,现在又拿水神之位试探,君禹这些年还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远不如当年觊觎天帝之位时的机关算尽。 “下仙实难胜任如此重责,还请帝尊另择他人。下仙告退!” 他说着就行礼退出,没再给天帝挽留的机会。 天帝看着他恣意离去的背影,深不见底的黑眸眯起,眸光锐利,如刀子般在长辞背上剐着。 长辞似无所觉,腰背挺直,大踏步而去。 良久,天帝终于嗤笑了一声,对侍立在身侧的子悟君吩咐道:“去送送他!” 子悟君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哆哆嗦嗦地领了命。 ………… 下界,巫山之下,火神地宫。 “说吧,要我怎么做?”面对满眼的断壁残垣,君仪神色微冷,心下略有迟疑,“水妖,你若骗了我,你该知道下场!” “殿下放心,羲和惜命,决计不敢。”白衣飘飘的羲和躬身站在君仪身后,淡笑颔首,话音一转,“只是,要复活火神,您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再问你一次,您真的愿意吗?” 君仪有些好笑地嗤了一声,“呵,我不愿意,你这小妖会特意来找我吗?你早就看准了我,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殿下对火神,真是情深意重。”羲和不无感慨地看了他一眼。 容貌俊秀的少年,眼底是浓烈的期盼和恋慕,甚至有些许的疯狂。那眼神倒是与他的容貌极不相称。 或许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痴痴迷恋吧! 她确实知道君仪不会拒绝,他不会拒绝任何可能复活火神的机会……她要的就是这份炽热到癫狂的感情,这也是唤回那个同样有些癫狂的火神的唯一机会。 “还请殿下恢复真身。”羲和不再犹豫多思,恭敬垂首,步步指引。 君仪笑了笑,没说什么,张口将一颗珠子吐在了手心。这是压制他神力的珠子,为了能混在天一门而不被察觉身份。 珠子一出,他的身上就起了变化,身材拔高,五官也长开些许,虽变化不大,但换回真身后,更显俊逸挺拔,仙姿卓然。 “然后呢?”连声音都更加空灵清越。他收了珠子,回眸斜睨着羲和。 羲和颔首,向前迈出一步,面对碎裂的火神像,抬起双手在额前结印,发动了早已准备好的阵法。 瞬间金光笼罩,周围响起一阵噼啪声,碎裂的火神像在顷刻间凝聚,恢复得完好如初。 对于眼前一幕,连君仪看了都不由惊叹:“真是妙法,你倒是不似平常水妖。”火神像可不是普通材质所塑,要打碎它不易,要拼凑它更不易。 这个羲和,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预深究。能复活火神才是他当下一心所求。 “只是得了份机缘,无意中学到了些上古术法,反叫殿下笑话了。”羲和淡淡一笑,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复活火神,需要殿下一半的血脉和神力……殿下请吧!” “你说过,火神尊上如果是我亲手复活,她的眼里就会只有我,是不是?”君仪不动,定定看着面前的火神像,神色迷离,唇角微扬。 羲和垂首,直言道:“我想,殿下想要的,应该是一个真正的火神,而不是,一个只属于您的傀儡。” “谁许你妄自揣测我的心意!”君仪有些恼怒地回头瞪她,只见羲和一张素漠的脸上面无表情,尤觉无趣,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抬手将右掌心划破,任鲜血肆意流淌。 羲和见他动作再次起阵,君仪的鲜血化作一道红光汇入火神像中。他抬眼紧紧盯着火神像,恍惚间好似真的看到她动了,顿时欢喜急切,又划破了另一只手掌,伤口深可见骨。 羲和淡淡看了眼他的手掌,轻轻叹了口气:这世间,怎么就有这么多痴人呢? 而她这个总是利用他人感情牟利的人,或许才是更可怜的痴人吧! ………… 云初偷溜出上天庭,到了下界才发现自己迷了路。不过这都不要紧,她一心想着要先跟云欢联系,可刚拿出小镜子还没注入灵力,忽然周围一阵地动山摇,河流翻涌。 怎么回事?难道是有大妖出没?可她没闻到什么浓烈妖气啊! “云欢!云欢!”云初飞到空中观察,一边举着镜子急切的喊云欢。 云欢此时正在正心堂跟辞玄斗嘴,听见怀里响起姐姐的声音,立即拿出来看。 “姐,你怎么这么多天都没个消息!我……你没在天庭?你在哪呢?” “天庭想软禁我……先不说这个,云欢,我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了!” “软禁?他们为什么?什么大事?”云欢表情古怪,看了身边的辞玄一眼,示意他一起听听姐姐的大事。 “你自己看!”云初将镜子倒扣响下,让云欢看到下面的景象。 云欢看到山体滑坡、碎石翻滚、大地炸裂、湖水倒灌,一时也有点懵,“这是,地震了?” “不只是地震这么简单。”云初表情严肃,“掌门也在,您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辞玄看了镜子一眼,判断了下云初所在的位置,脸色渐渐黑沉下来。 那里是巫山附近,能引起这样大规模的地动,只怕是火神地宫那边出了什么事。他和云欢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担忧不言而喻,云欢秒懂,立即对着镜子急道:“姐,你先在那儿呆着别动,我这就去找你!”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请大家收藏:()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第350章 火神的重生,云初的灾难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听话收了镜子,看着底下的山崩地裂,野兽奔逃,心下不忍。撒下一把符咒将它们带上半空,送到了数十里外还算平静的地段。 ~ 在她忙着救助小动物积攒功德时,火神地宫那边,君仪已经失血过多,撑不住单膝跪地,却尤在坚持。 羲和在一旁施法也顾不得他,眼看火神像的光芒越来越盛,心里的担忧却渐渐大过了成功的喜悦。 她将要放出一个什么样的恶魔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终究都要迎难而上。 轰隆—— 一声巨响,将君仪和羲和都震飞出去。火神像发出的红光有如利剑,锋利地刺破地面,直冲云霄。 ~ 长辞刚要离开上天庭,就看到一道刺目的红光射向了他身后的天仪殿。他猛然回头,一声震天巨响后,硕大的天仪殿就被直接劈成了两半。 随后,上天庭就是一片混乱,四方仙官纷纷朝天仪殿方向涌来,一个个神情惊慌恐惧,如临大敌。 直到天帝的身影在毁掉的天仪殿上方出现,才稍稍稳住了局面。 “帝尊,不好了,是火神……火神复活了!” “我就知道她没死,她把咱们都骗了!” “帝尊,这下可如何是好?” 长辞站在混乱的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嗤声冷笑,转身离去。 火神也回来了吗?看来以后会很热闹了! 只是,火神回来,凌欢她,会高兴吗?应该会很揪心吧! 火神回来了,云初又该怎么办呢? 威严不可侵犯的天帝睥睨着其下混乱不堪的一众仙官,冰冷的声音穿透了上天庭的每一个角落,“能回来是好事!子悟,你去请,让她归位!” 得了指令的子悟君脑门上冷汗涔涔:咋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的!那火神是他能请的动的吗?就算请的动,请她回来干嘛?继续把天庭搅得不得安宁? 呜呜,他这小仙君真不懂这些大神的想法啊!能不能放过他! “她会来的!去吧!”天帝冷眸下挑,斜睨着瑟瑟发抖的子悟君。 子悟君将信将疑,但天帝之命不可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其下一众仙官安静下来,在天帝一声平淡的“散了吧”之后,虽担忧不减,但也都识趣的离去。 等众仙散去,天帝目光骤然冷厉,他眯眼看着脚下残破的天仪殿,衣袖一挥,将它重建如初。 天仪殿是恢复了,但他心里的裂痕却已经产生。 放肆如火神,再一次触犯了他的底线!便是再活一次又如何?能让她死一次,就能再让她死第二次。 天界,可不需要一个疯癫的神! ~ 云初安置好那群努力求生的小生灵,刚要返回就看到一道红光直射云霄,气势惊人,将苍茫天地都映成了一片火红之色。 这是什么? 她感到畏惧,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让她想要立即逃跑。 多少年没有这种恐惧的感觉了。 她努力压制自己的畏惧情绪,一边祭出逃生法宝一边掏出小镜子呼唤云欢。 “云欢,不要过来!不要过……”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红光穿体而过,鲜血飞溅,迷蒙了她的眼。 恍惚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着大红长袍、戴着金色面具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正用一种审视和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谁?”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强大的威压,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问题。 “云……初。” 云初气若游丝,声音无力。她的腹部被穿透了,生命力也在被一点点抽走,受伤的身子像一片枯叶,从空中飘然下坠。 意识逐渐模糊,她累得想要闭上眼睛。忽然,她脖子上一热,下坠的势头骤止。 她被面具女掐住了脖子,半垂在了空中。随着对方手指用力,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死亡的气息再一次将她笼罩。 这一刻,云初忽然很想笑。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竟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这一回,她是真的要死了吧! “火神尊上!”一个熟悉的女声由远及近,她拖着一个昏迷的男子,扑跪到面具女面前,双膝跪地,俯首叩拜。 火神有些僵硬的脖子动了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掐住云初脖子的力道松了松,让濒死的云初透过口气来。 云初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火神鄢翎。 她怎么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方才的天崩地裂和漫天红光都是火神复生引起的吗? “你,又是谁?”火神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羲和。 “小妖名叫羲和,是您的……仆从。”羲和极尽恭谨,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颤抖。 “羲和?”火神低喃了一声,“抬起头来!” 羲和应声抬头,依旧是那张能令天地都为之变色的绝美容颜。 “你生的真美!”火神热到发烫的手,在羲和雪白的脸颊上划过,她似是笑了笑,又似是在嘲讽,“本尊喜欢美的东西,也喜欢毁掉美的东西。你的美,让我想毁了!” 话音刚落,她就掐住羲和的下颚,指节用力,发出一阵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不要!”云初不知哪来的力气,看着羲和强忍痛苦,就下意识出声阻拦。 火神回头,一双饱含危险的赤色瞳仁将她重新打量了一遍,淡淡夸赞:“你也很美!你的这张脸让我更喜欢一些……不如,就给我吧!” 她松开捏着羲和下巴的手,摸了摸自己戴着面具的脸,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云初暗恨自己多管闲事,自己都快死了,竟还有闲心护着别人!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能放着羲和不管。虽然知道她多次算计自己,知道她的靠近是没安好心,可就是不忍看她受苦。 大约是什么时候,自己曾亏欠了羲和,所以才会不顾生死也要出声维护她。 “他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我不够美!把你的脸给我,他大约就会喜欢我了吧!”火神摸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神色哀戚。 第351章 她,要死了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心底腾起不好的预感,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努力张了张嘴,“火神尊上能看上下仙的脸,是给下仙的莫大恩宠。下仙……愿双手奉上!” 羲和咬牙抬头看向云初,美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云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 火神复生,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便是死了,也再无怨无悔。可你,又是何苦呢! 真是个傻子! 她冷淡的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眸子中漾起了层层水波,那颗冷硬如石头的心也在此时破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火神神色古怪地盯着奄奄一息的云初,忽然放声大笑,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她掐在云初脖子上的手再次收紧,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笑容愈发癫狂。 她知道,要捏死眼前这个小东西,不过轻而易举。 只是,看着这些可怜又脆弱的小东西在自己掌心中垂死挣扎,才是她最享受的游戏。所以,她不能让她死得太快。 “本尊想要没有,岂会稀罕你这一张脸?”火神笑得狰狞,露出满口银牙,像是能把人啃食殆尽的凶狠野兽。 “放开我姐姐!” 云欢在辞玄的护持下匆忙赶到,看到云初被挟持的一幕目眦欲裂,祭出惊雷电鞭就要朝火神抽去。 火神赤眸微转,视线落在了飞奔而来的云欢神上,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大变,嘶哑着声音唤道:“凌欢!?” 云欢呆了呆,鞭子去势稍减,但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火神掐住云初的那条手臂上。只是在火神的灵力护盾下,鞭子落下的同时就被反弹了回去。 云欢被自己的法术反噬,被逼得连连后退,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被赶来的辞玄慌忙扶住。 她脸色难看至极,抬手擦去唇边血迹,死死瞪视着表情古怪的火神,眼睛微眯,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你……放开我姐姐!” “云欢,别管我,你快走!”看到云欢吐血,云初的心被重重揪起,剧痛无比。她拼命摇头示意辞玄带云欢快走,可云欢却又不管不顾地抽出鞭子,再次扑向火神…… 看到她再次袭向自己,火神抬手将云初扔了出去,声音又冷又厉,却又含着别样的情意,“凌欢,你看清楚了,谁才是你的姐姐!” 云欢抬起鞭子的手忽然顿住,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翻涌至脑海,让她单薄的身体颤抖不已。辞玄心里咯噔一下,却由不得自己多想,只能小心地将她圈在怀里护住。 看到这样的云欢,辞玄心疼难耐,他怒视火神,毫不留情地质问:“火神,你非要逼她吗?” “我逼她?什么意思?”火神只觉好笑,她的妹妹认错了姐姐,难道就不该纠正吗?“倒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谁允许你碰她了!” 辞玄咬牙不语,也没理会火神的威胁,他小心抱着目光呆滞、颤抖不已的云欢,心疼得像是被自己在被千刀万剐。 火神为何会复活,这是他怎么都没料想到的。而云欢的身份,其实在她渡劫那次显出真身后,他就猜到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即便云欢是上古凶兽又如何,他还是喜欢她……喜欢到看不见就想念,即便她在身边,也还是想念。 他喜欢云欢,喜欢到可以不顾及她的身份,喜欢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愿意永远守护她,让她可以轻松地绽放笑颜。 可现在,他要怎么做,才能护着她不受伤害呢? “云初!带她走!”辞玄怒呵一声,看到云初被火神扔了出去,他便也把云欢朝同一个方向抛出,自己则笔直站立,准备拼尽全力阻拦火神。 云初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吞下了两颗丹药,又散出一把灵符成网,将云欢罩入其中,想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你们,在做什么?”火神赤眸微眯,已然愤怒到了极点,火红的长袍发出哗哗的声响,随后便燃起了熊熊火焰,蓝色的火焰,比红色更加触目惊心。 辞玄执剑而立,口中飞快地念着剑诀,利剑化作千道寒光,朝火神激射而去。 而火神却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在剑光袭来的同时,身影已经消失,瞬息间就出现在了云初身后。蓝色的火焰从云初后心射入,将她的胸口洞穿…… “云……欢……”对不起…… 云初眼前一黑,最后的一声呼唤细弱到几不可闻。在彻底闭上眼睛前一刻,她看着自己没能接住的妹妹,眼角滑过的泪珠在空中飘散。 羲和抬起的手中攥着火神的一截袍摆,瞪大眼睛,看着血水飞溅,看着云初倒下去,看着她从空中坠落,死死盯着,眼睛一眨不眨,冰冷的泪滑过脸颊。 她做了什么?云初怎么能被火神杀死? 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 当渊汲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云初纤弱的身体像一片残破的花瓣在空中飘零而下,胸口和腹部都在不断的涌出鲜血,在空中碎裂成一道道残痕。 这惨烈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他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拼命扑过去接住她,将她小心的护在怀里…… 她气息微弱,心脏的跳动也极其微弱。 渊汲吓到不敢呼吸,连抱着她都不敢用力。 她有多痛,他知道。 她快死了……他也知道…… 怎么会这样?他在干嘛?他究竟在干嘛?为什么没有护在她身边,为什么又一次让她置身险境。 渊汲浑身颤抖,坚强如他,在这一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却再一次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他抚摸她的脸颊,期盼着她能睁开眼睛,能继续没心没肺的笑,能继续靠在他怀里撒娇,能再一次羞红了脸,气恼地将他推开…… 云初……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渊汲觉得自己的心被抽空了,身体的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原来心里的痛才是这般致命,在看到这幅样子的云初,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要陪着她。 生或死,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渊汲,是你吗?你终于来了!”火神站在空中,一手环住不太清醒的云欢,满脸惊喜地看向下方抱着云初的渊汲。 第352章 渊汲,放我下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一直在等你……” 渊汲抬眸,眼底浓黑如墨,冷冷盯着火神,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他迎着那样的目光,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只悄然对视了片刻,他就收回视线,抚摸着云初的脸颊,眼底的浓墨散去,连同一头半束半披的黑发也逐渐褪色,变成了如雪般刺目的白。 蛊毒带来的剧痛从心口处向外蔓延,他却什么都顾不得了,换回了真身后就强撑着将灵力一点点注入云初身体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原本柔软的身体被慢慢冻结,血水终于不再从伤口处涌出,又咬着牙从心口将她的命灯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她的胸口。 他一直精心养着她的命灯,为的便是在紧要关头能护住她的性命。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样早。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一丝牵连必会有被斩断的一天。 妖异的蓝色小火苗瞬间融入她的身体,云初闷哼了一声,涣散的意识逐渐回拢,身体却沉重的要命,也痛的要命。 看到她苏醒,渊汲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轻浮着她的脸颊,唇边的笑意苦涩至极。 火神漠然看着怀抱云初的渊汲,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的灼热褪去,赤色的眸子里覆上了一层寒霜。 本以为她回来了,他会高兴……结果,他却已经心有所属,从前的那些誓言不过都是用来哄骗她的谎言。 “你不是为了我什么都肯做吗?我要这个女人死,可你为什么要救她!” 似乎是不肯相信,渊汲会改变对她的心意。 渊汲不答。他抱着云初,缓缓站起身,将她好好护着,见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温柔笑道:“别怕,不会有事……” “云欢……”云初没听进去渊汲的话,她此刻一心都在云欢身上。她看到云欢晕了过去,看到云欢被火神夺走……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想。 听到她喑哑艰涩的声音,渊汲的笑更苦涩了。 这种时候,她牵挂的还是她妹妹……她果然一点儿都没变。就算别的地方变了,可她与云欢的感情,却是至死不渝。 真令人羡慕! 从前他也是这般羡慕的,所以才会选错了路,害死了她!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 渊汲俯下身轻声安抚,深邃的眼眸里融着浓到化不开的伤感与怜惜。 鄢陵看着他们如恋人般耳鬓厮磨,看着看着,忽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天动地。 羲和不安地攥紧了手,着实没料到这个重生后的火神竟然还能这么强……她可是失算了?不过还好,至少云初没有死。 被火神一只手圈住的云欢在惊天动地的笑声中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戴着金色面具、眼底都是癫狂之色的女人。 这是火神,是她姐姐。 她想起来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姐姐。是那个救了她、庇护她、给她一个家的姐姐。 是她最挚爱的姐姐。 “姐……你回来了……” 云欢的声音几不可闻,但鄢陵还是立即就听到了,疯狂的笑声止住,她惊喜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将她放下来,捧着她的脸笑得异常温柔,“是啊,我的欢儿,姐姐回来了!” 云欢眼泪唰唰落下,心底翻涌起强烈的思念,她扑进鄢陵怀里,将她紧紧抱住,哑着声音一遍遍呼唤,“姐姐……我很想你……我好害怕!”害怕你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所以,便是死,便是去异世,我也不愿与你分开。 火神鄢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方才那份毁天灭地的戾气散去,像是个找回了心爱之物,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辞玄执剑而立,看着拥着姐姐痛哭的云欢,眉头紧锁,手紧紧按在剑柄之上。 而抱着云初站的稍远的渊汲则是神色晦暗,他盯着面容沉静、看不出悲喜的云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放我下来!”云初神情淡淡的,她身上没那么疼了,意识也很清楚。她看到了,她妹云欢叫火神为姐姐,她们紧紧相拥,而站在一旁垂死的她,却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我没事!” 见渊汲不动,不肯放开她,云初又笑着轻推了她一把,笑得愈发灿烂。像是即将枯萎的娇花最后的那一点回光返照。 “我命硬的很,不管怎么样都死不了!渊汲,放我下来……” “我知道云欢没事,她没事就好,我……” 她无力地推着渊汲,脸上始终带着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了,喉头腥甜,再也忍不住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又毫不在意般用满是血污的袖子拭去,神情哀戚却又满足。 不管云欢是不是她妹妹,只要她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渊汲瞳孔一缩,再次将她抱好,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 “我们可以走吗?” 心绪终究难以平和,胸口和腹部的伤口再次崩开,云初瘫软在渊汲怀里,努力打起精神,小声问他。 渊汲点头,但火神冷硬的声音却又悠悠飘来。 “凌欢,我回来了,但还不够完整。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凌欢从火神怀里抬起头,眨去眼中的泪,闷闷地应了声好。 “你之前管她叫姐姐?她是谁,她是什么,你可知道?” 云欢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她有些仓皇地回头看向云初,眼神飘忽,游移不定。 “姐……” “是啊!她也是你姐姐!她,是我鄢翎消失时留下的一抹残魂。为了让你不那么难过,我留下这一抹残魂陪伴你。现在,该是收回的时候了!” 火神微微眯眼,有名为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她看向渊汲,将他所有的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看他对自己又怜又恨的模样,既畅快又失落。 “去吧,凌欢,去杀了她!杀了她,姐姐就完整了!” “……”云欢语塞,身体止不住剧烈颤抖,一动不能动。 “鄢翎,你非要如此吗?”渊汲护着云初,冷冷回视着火神。 第353章 若不杀她,我便不是擎鄢陵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你看上她,难道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影子?你自始至终都知道她是谁,是不是?这么多年,听说你为我做了很多呢!” 火神的声音变得很缥缈,红袍随风而舞,虽然看不见面具下的面容,却依旧美得惊心。 她盯着渊汲的眼睛,想从中捕捉到自己想看到的情绪波动,然而那双深邃的黑眸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似乎已不是她从前认得的样子。 但她堂堂火神,一向高傲,只有她抛弃别人,从未有过被他人抛弃的一刻。而这个人如果是渊汲的,就更加不行!她不想承认渊汲变了,她不甘心! “渊汲,这些年你苦苦追寻我的残魂,我倒也晓得了你几分真心。 我一向大度,只要这个女人死了,我可以让你和凌欢一起回到我身边。我们三人还和从前那般,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渊汲目光冷漠,似是不想听她废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只温柔安抚着云初,小心安抚她道:“她胡说八道的,你别信她!” 云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别开目光,手臂无力地垂着,心里乱作一团……原来,她只是火神的一缕残魂而已吗? 连一个完整的人都不算,只是她人身上剥下来的一小块碎片。 见她这般心绪波动,渊汲微微蹙眉,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想着先带她离开这里日后再慢慢安抚。 只是此时想要离去,只怕没那么容易。鄢陵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她的实力……如果自己是全盛时期还好说,可经过这些年的蹉跎,他被缠丝蛊死死控制着,这个时候便是自己以命相博,怕是也护不住云初。 可护不住也要护,这一次,便是他死,也要云初活着! 渊汲下定决心,给站在另一边的辞玄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瞅准时机带走云初。 辞玄感知到了渊汲的示意,却有些为难,他此时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云欢身上,看到她痛苦挣扎,看到她泪眼婆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他的小师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他想给她光明灿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黑暗。 他有心杀了鄢翎,却深知为时已晚,根本无能为力。 火神鄢翎曾是天界战神般的存在,即便刚刚重生,也不是他能对付的。自己刚刚蓄满灵力的雷霆一击都被她轻松躲避,可见实力差距……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护住云欢,把她从那个疯女人手里抢回来呢? “渊汲,她说的是真的吗?” 在一阵沉默诡异的氛围中,云初忽然仰起头看向渊汲,神色平淡,看不出悲喜。她问他,“你是不是骗了我?” 渊汲愣住,他此刻全副心神都用在如何应对鄢陵来给云初寻一条生路,一时竟被她问住了。 “你要信我!你不是答应了我,会嫁……” “凌欢,你还在等什么?杀了她!” 渊汲的话被火神暴躁打断,她掌心重重推在云欢背上,将她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你不想要姐姐了吗?你忘了你曾经是怎么跟姐姐许诺的?你忘了姐姐死的时候你有多难过了吗?” “姐姐,我没有,但,不是,她不是……”云欢拼命摇头,却始终不敢看向云初。 “凌欢,如果她不死,我的神魂便不完整,随时可能再死一次!你忍心看着姐姐再死一回?” 火神声音再次扬高,即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她的狰狞扭曲,“去!杀了她!” “……姐,我不能,我做不到……姐姐,不要逼我……”云欢拼命摇头,泪花滚滚,状死疯癫。 她盯着鄢翎,用力抓着她的手臂,苦苦哀求,“姐姐,你不会再有事,我会再想办法!就饶了她一条命,她并没有错啊……” “她没错?她抢走了我一切!如今我回来了,难道她不该还给我吗?” 鄢翎的眼眸再次变得赤红,眼底的暴戾重现。她瞪着违逆自己的云欢,一颗还没完全复原的心,又恨又疼。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最贴心的小妹妹也要为了别人违逆她的心意! 云初是吧?这该死的女人,今天必须死! 渊汲抓住云欢与鄢陵对峙的空隙,抱着云初快速闪离。然,即便火神的注意力转移,但她今日不打算放走任何一个人,又岂容渊汲在她眼皮底下偷溜。 一道蓝色火焰激射而来,直击渊汲后心,渊汲不避不闪,在火光袭来的同时,将云初抛了出去。 辞玄咬了咬牙,终于在此时下定决心。云初情况危急,确实要先救她为好。 如果云初真的出事,云欢也会受不了的。 他紧紧盯着渊汲的动作,将云初被抛起后稳稳接住,头也不回地极速奔逃。 鄢陵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伤害云欢分毫……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确信的。 他得把云初救下,之后再徐徐图之。 “想逃?”鄢陵的声音如鬼魅般纠缠在两人身后。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已经逃得快消失踪影的辞玄,唇边露出癫狂的邪笑。 然而就在她准备发作的下一瞬,却忽然被尖锐寒冷的冰凌挡住了去路。 火神斜眸睨着渊汲,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真要与我作对?别忘了,你的一切,可都是我教的!” 说话间蓝色的火焰腾起,挡住她的冰凌瞬间消融。 渊汲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可回望她的眼神却坚定无比,“确实是你教给我的,所以今日,我全部归还于你!” 大朵大朵的霜花从天而降,飘飘荡荡弥散在天地间。 鄢陵看到眼前的一切,抓住还在失神的云欢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护住,赤红双瞳危险地眯起,“你这般与我作对,却不过是为了我那一缕残魂。渊汲,你可真是出息了!” 银白的长发随着雪花飘零而舞,渊汲眼底的寒光一点点汇聚,周身寒气逼人,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只是你的痴心所想。她只是她,而你,却不是你!” 鄢陵狂笑,“若我今日不以她为祭,我便不是擎鄢陵!” 第354章 渊汲,你对得起我吗?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火神精神不稳,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眼见飘零的雪花如刀片般席卷而来,她手心中蓝色的火焰也更加刺目地燃烧着,随着手掌翻动,天地都为之震动。 大战一触即发,离得稍远的羲和也感到强烈的压迫感。未免被这两个随时都能毁天灭地的大神波及,她稳了稳心神,抓住还在昏迷的君仪,飞速地离开火神,向远处掠去。 霜花越飞越多,四散纷飞,像一场积年的大雪,终于等到了释放的一日。在浓厚纷乱的大雪中,几乎都看不清人影。 渊汲和鄢陵隔着漫天大雪对视着,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渊汲,她眸中的癫狂之色减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更多是欣赏。 “看来,你真的长大了。”这是她的渊汲,是她一手培养,看着他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少年,是这世间最让她满意的存在…… 他曾经的拼命苦学是为她,倾城一笑是为她,不离不弃的誓言是为她,服下蛊毒是为她,舍命反抗天庭也是为她…… 可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低贱的存在而反抗她!这是何等可笑的笑话! 渊汲是她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 当年她逼渊汲服下蛊毒,定下誓约:若你不爱我,便要日日受蛊毒折磨,直至死去;若你忘了我,便也是死路一条;即便你对我心意不变,蛊毒每百年也会发作一次,这是在提醒你,要更加爱我! 渊汲听她说完,毫不犹豫就饮尽了下了蛊的酒。她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和笑容,那是只为她绽放的天山雪莲,是只属于她的绝世盛景。 “渊汲,缠丝蛊毒是不是真的很疼?”鄢陵的眼神迷离,她的记忆有些混乱。 他曾那般真心待她,可为何又与天庭联手对付她?如果他真的背叛自己,为何缠丝蛊没要了他的命? 就像现在,他拼命保护着另一个人而与她敌对,为何蛊毒没有发作?还是已经发作了,却不致命? 那是不是说明,他还爱着她。而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渊汲凝眉不答。他并不知道这一刻鄢陵心里转过的那些心思,只是感觉到那股迫人的压力逐渐减轻,他便趁机发动雪灵,为辞玄和云初争取更多时间。 无数的霜花发出危险的银光,在朝着鄢陵旋转飞舞时,变成了尖锐的利器。 “何必呢?”鄢陵似是在自言自语,抬手间,火焰在她手心炸开,溅出无数火星,在她面前形成一道光芒闪烁的光幕。 被她护在身后的云欢看到扑面而来的雪花,似是想起了什么,越到鄢陵面前挡住她,冲着渊汲嚷道:“渊汲,你不准伤害我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欺瞒你的人是我,要杀你的人也是我,与我姐无关!” “你说什么?”鄢陵蹙眉,手搭在云欢肩上,想将她拨开。 云欢微微颤抖,泣不成声,“姐,我讨厌渊汲,让他滚,好不好?如果不是他,姐姐怎么会被抢走,又怎么会死?我恨他!我恨他!” “原来是你!”鄢翎失声低喃,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欢。 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也从未怀疑过,那个离间她与渊汲,破坏她二人感情的人,竟然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是这世上她唯一视作亲人的人! 在她失神的瞬间,一道冰棱裹着寒光袭来。 云欢眸光一闪,护在了鄢翎面前。 冰棱透体而过,将小小的少女整个刺穿。 “云欢!” 凄厉的喊声震破天际,飞舞的雪花也被染上了血色。 云初挣脱开呆愣的辞玄,自远处飞扑而来。 鄢翎目无焦距,看着云欢血流不止的胸口,依旧在不可置信地低喃,“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背叛我!” 是她不配吗? 从小到大,为什么身边的所以人都要背叛她? 为什么? “姐姐,对不起……” 云欢的眼泪再次滑下,眼里的光彩暗淡下去,视线扫向那个痛苦悲鸣朝自己扑来的单薄身影,这一声“姐姐”,却不知是唤给谁听。 渊汲原本镇定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无意伤害云欢,也已经忘记了她从前的羞辱折磨、挑拨离间…… 他从没记恨过她,只是很羡慕她。 羡慕她从不会被鄢翎怀疑,羡慕她自始至终都是鄢翎最亲近的人。 而他,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望向飞奔而来的云初,“别过来”三个字卡在了喉咙里,鲜血再次从口中喷涌而出。 云初笑容惨淡地望向渊汲,停在了数丈之外。 漫天雪花收敛了戾气,温柔地轻抚她的面颊。云初感受到了渊汲的用心,但在云欢受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火神尊上,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安心了?” 她笑着问,不敢去看鲜血淋漓的云欢,只努力保持镇定,望向鄢翎,“既然曾经是至亲至爱的伴侣,又何苦自相残杀?” 无论是云欢还是渊汲,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 渊汲要护着她,云欢要护着鄢翎……而她,要护着云欢! 渊汲喉间苦涩,在听到云初的话时,又噗出了一口鲜血。苦苦支撑的信念崩塌,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 鄢翎揽住晕厥的云欢,掩饰着眼底的疼惜,抬眸扫向云初,目光似尖刀般锐利。 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好啊,你死了,我便放过他们!你确实是个祸害,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 “鄢翎,你若杀了她……”渊汲咬牙,还在苦苦支撑,“便是万劫不复!” 鄢陵怒目而视,厉声咆哮:“我不是早就万劫不复了吗?你们一个个的欺我、瞒我,何曾真的顾念于我! 渊汲,蛊毒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对得起我吗?” “我对不起你,该向你赎罪,可这与云初无关!杀了她,你会后悔……” 渊汲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晕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被冷白的肌肤映衬得愈发触目惊心。 云初的心在滴血,她发现自己好像从不认识渊汲,眼前这个男人陌生的厉害,可他的话又字字句句都在刺痛着她的心。 第355章 我何曾后悔过?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笑话,本尊活过了长达万年的漫长时光,就从来都不曾后悔过!”火神仰头发出癫狂的笑声,那姿态确实像个疯子。 渊汲沉默一瞬,擦去唇边的血迹,问出了这些年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既不后悔,那你为何要自戕?” “……”鄢翎的笑声戛然而止。 是啊,她为何自戕,为何? 她是战无不胜的火神,是令天界诸神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可强大如她,当初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上了自我毁灭的那条路呢? 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心爱之人的背叛? 还是因为,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她,想不起来了! “鄢陵,错过一次就够了,不要再错第二次!” “你胡说!我何曾错过!”鄢陵暴怒,眼底血红一片,满是戾气,又恶狠狠地瞪向云初,“是你,是你诱惑了渊汲,是你诱导他同我说这些话!你想取代我!你凭什么?” 云初蹙眉看着开启了疯癫模式的火神,心里竟然没有多少畏惧,反倒觉得她十分可怜。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嘲讽本尊?”鄢陵居高临下睨着云初,看到她悲悯的神色,只觉愈发碍眼,“你给我去死!立刻去死!” 云欢受伤昏厥,渊汲也因为缠丝蛊的摧残和法术反噬不能动弹,现在要杀云初,只能她自己动手。 可不知为何,她连手都不必抬就能捏死的人,却迟迟无法亲自对她下死手。 只要她对云初生出真切的杀意,头就疼的厉害…… 既然杀不死,那就逼她自己死! 一念至此,鄢陵释放出强大的灵力,骤然增强的灵压压的云初喘不过气。幽冥火围绕着她燃烧,隔开了飞舞在她身边的雪花,也隔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云初盯着围绕她的蓝色火焰,看到那里面蕴藏的强大灵力,惨然一笑:原来,她陈云初,自始至终都不过是火神鄢陵的一缕残魂。 她还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却不料自己连个完整的人都不算。 出来借总是要还的……罢了,既然她本就是属于火神的,就把自己还给火神吧! 只要云欢和渊汲都能好好的,她便也能安心了。 她看的出,火神再暴戾,却是真的不忍心伤害云欢和渊汲……毕竟她才是云欢的姐姐,是渊汲的爱侣。 而她,从来到死,就是一个痴缠在这世间的笑话。 等回到火神的身体,属于她云初的意志大概就会消失吧! 也好,这样活着,真的累的很。 掌心出现一把灵剑,云初抬手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眼神逐渐涣散。幽冥火的阻隔让她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就在她准备将灵剑从颈间划过时,胸口挂着的红灵石戒指忽然烫了她一下。她抬起另一只手捏起戒指,眼神里满是怀念和不舍,凑到唇边吻了吻,最终将戒指含入了口中。 渊汲说要娶她时,她不知有多开心…… 她真的很想与他共度余生。她想拥抱他,亲吻他,永远陪着他。 可她知道,那份感情原本就不该是属于她的。 灵剑再次举起,她想,至少自己也是火神的一部分吧!以后,她也还是能拥抱他,亲吻他,永远陪着他……虽然她没有意识,但她也一直都在。 这样,也挺好的。 “你怕不是个傻子!”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一个饱含讥嘲的声音在她神识中响起。云初愣了一下,随后后颈就被一个重力击中,软软地倒入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倾邪眉头紧蹙,看着浑身是血的云初,满脸嫌弃,一个劲的摇头:自己只怕也是个傻子,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蠢的女人! “渊汲,人我带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说我没帮你啊,我可打不过她!” 渊汲听到倾邪逐渐远去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身体向后倒去…… 鄢陵这才察觉发生了什么,她以为自己的幽冥火可以控制云初的意志,让他自己走上绝路,就放松了警惕,在和渊汲叙旧……想再次确认他对自己的心意。 不料,却忽然冒出了一个和渊汲一模一样的家伙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救走了!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他原本就在,只是和渊汲融合了,所以才没让她察觉? “渊汲,你算计我!”鄢陵暴怒。 渊汲身体下沉,从空中坠落。黑羽玄睛雕在此刻嘶鸣着飞来,将它的主人稳稳接住,以最快的速度飞离。 鄢陵冷笑:好,好一个调虎离山!让我在你和那女人之间做出抉择是吧!觉得我会选你是吧! 好,渊汲,我不杀她!但你要永远陪着我,这一次,你休想再离开我! 她在瞬间做出决断,没有去追杀云初,而是去追了被黑羽玄睛雕带走的渊汲。 飞舞的雪花消失,在云层上燃烧的幽冥火也消失,天地重回宁静,只是下方天崩地裂的惨状就此保留,等到漫长的时光来将其治愈。 羲和看着鄢陵带着云欢离去的背影,眼神淡漠冰冷。她将昏迷的君仪安置好,又喂他吃了一颗丹药。看着他煞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便悄然离去,去追被倾邪带走的云初。 其实她刚刚不是没有犹豫,她完全可以杀了君仪,杀了这个自己最大仇敌的儿子! 可她,终究下不了手! 这大概就是她的命数吧!有复仇的心,却又没有复仇的狠。 说到底,君仪,也不过是个痴恋着鄢陵的可怜人罢了。和从前的她一样,都是可怜人! ………… 昏迷的云初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在梦里,她变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生活在一处仙气缭绕、风景如画的地方。 她很喜欢娘亲,总想缠着她。可娘亲很忙,根本没时间陪她……也总是拒绝她的靠近。 她有些难过,不过又很快打起精神,自己跑去玩。 她贪玩好动,像只花蝴蝶,总是四处穿梭玩闹。不管她去哪里,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侍女,可她们都不敢靠近她,总是远远守着,似乎是畏惧着什么。 第356章 让你做我的女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有一年,她过生辰,终于得到许可见到了娘亲,娘亲亲手给她做了点心,还很难得的陪她玩了半日。 那是她年少时少有的欢乐时光。 虽然她每天看起来都很欢快……其实心里却孤单的很。 那一日后,她又很久很久没见过娘亲。 后来,她实在忍不住偷跑到娘亲寝殿,却看到好几位叔叔伯伯们围着娘亲,像审视一件货物一般……最后留下一个人,褪去了娘亲的衣衫。 那一日,她躲在屏风后的暗格里,听到了娘亲在低低的哭泣…… 再后来,那个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的男人走后,她从暗格里爬出来,却看到了一脸泪痕的娘亲,伸出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不该被生出来!阿翎,你不该活着!陪阿娘一起死,好不好?” 她被掐的无法喘息,看着泪流不止、满眼血红的娘亲,害怕极了! 她不明白,她最爱的娘亲,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不明白,但娘亲说要她死,她也是愿意的! 她愿意陪娘亲一起死……可对于她和娘亲来说,连死都是奢侈的。 娘亲因为出手杀她,被族长关了起来。 她又很久很久没能见到娘亲。 而那段难捱的日子,是舅舅陪她渡过的。 舅舅很温柔,却也总是心事重重。 他说:阿翎,你娘亲有孕了,所以不能见你…… 她不是不爱你,她就是……太爱你了!你别怪她! 她想:她那么爱娘亲,又怎么会怪娘亲呢? 她问舅舅:娘亲会给她生一个妹妹吗?如果有了妹妹,她是不是就不再孤单一人了? 舅舅沉默了好久,才告诉她:你娘亲不会再允许自己生下女儿……阿翎,但愿你能有个弟弟,至少,弟弟可以活着。 她不懂,为什么妹妹活不下来,弟弟却可以? 可她,还是想要一个妹妹…… 娘亲有孕,一怀便是三年。 临产那日,她得了消息,特意去园子里采了很多盛放的幽冥花,想送给未曾蒙面的小妹妹。 可跑到娘亲门口时,却得知娘亲诞下的——是个死婴! 一个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就死掉的小妹妹。 她很难过。替娘亲难过,也替自己难过。 连同怀里的幽冥花,也跟着枯萎了。 从灿烂如火到凋零成尘,像那小小的、脆弱到从未绽放就走向毁灭的生命。 她想:妹妹死了,娘亲一定很难过吧! 她想去看娘亲,却被舅舅拦住。 她看到有陌生的长辈在摇头叹息,满脸失望,说:“废了,不中用了!” 然后另一个人说:“无碍,还有鄢翎!她很好,很快也会长大……” 舅舅听到那些话,慌乱地捂住她的耳朵,将她抱回寝殿。沿路还撞见了很多审视她的怪异目光。 她问舅舅,“是不是我长大了,娘亲就能轻松一些?” 舅舅却哭了,死死抓着她的肩膀,拼命摇头,“阿翎不能长大,永远都不要长大!” 她懵懂地点着头,她想:我还是要长大的,要不然怎么能保护你们呢? 她要保护娘亲,保护舅舅,保护她爱着的人…… 直到那一日,她明白了娘亲为何要杀她,明白了舅舅为何不想让她长大。 然后……她就亲手了结了舅舅和娘亲的性命,屠戮了整个擎凰一族。 …… 云初从漫天血光的梦境中惊醒,胸腹间翻涌起阵阵恶心,趴到榻边干呕起来。 “醒了?”倾邪听到声响起身,轻抚她的背脊,看她吐的一塌糊涂,神色很是复杂。 “这是怎么了?动作这么大,小心扯到伤口!” “渊汲!好可怕,那些……根本不是人,是禽兽!”云初转身扑到倾邪怀里,眼泪止不住流淌。 听到她口中所唤的名字,倾邪身子微僵,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就势将她抱得更紧。 “乖,都过去了!这世间确实有很多禽兽,但已经没人能伤害你了!我会护着你的……” “……”云初猛然惊醒,从他怀里挣脱开,震惊地盯着他,“……倾邪!” 倾邪翻了个白眼,在心底苦笑:便宜也不是白占的,还是这么快就认了出来…… “嗯,是我!渊汲把你卖给我了!”他慵懒地倚着床栏,很是漫不经心地斜着云初,“我救了你的命,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渊汲呢?”云初往榻边挪了挪,尽可能地远离倾邪。 倾邪冷哼了一声,“不知道,要么死了,要么……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应该在与火神欢好呢吧!” “……” 云初咬了咬唇:这变态还是这么不着调,多少年了,一点儿都没变。 “你要干嘛?”见云初起身下榻,倾邪立即拉住她,“受那么重的伤,就别瞎折腾了!你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麻烦!” “多谢你救了我!”云初强撑着起身,口中随意应付,想甩开他的手。 倾邪恼怒,一把将她拽回了榻上,身子一翻直接将她按在身下,眯眼危险地凝视着她,“老实点儿!” 云初呼吸一滞,被他压得很不舒服。盯着他那张和渊汲一模一样却满是戾气的脸,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胸腹间一阵剧痛。 “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倾邪勾唇邪笑,冰凉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滑向胸口,“很疼是不是?让你乖乖的,你偏不听话!这回,可不是我不心疼你。” “云初,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他俯下身,唇几乎贴着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云初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你想我?想我不死吗?” “真是无情!”感受到她的冷淡,倾邪笑的放荡不羁,几乎压抑不住的欲念终于收敛,从她身上挪开一些,神色恢复如常,指间却玩闹般的缠绕起她的发丝,眉梢轻挑, “别忘了,是我冒险将你从火神手里救出来的,我可舍不得你死!你要在这里陪着我,做我这幽冥宫的女主人!” 云初蹙眉,这才注意到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见她转头四顾,倾邪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跟从前你和渊汲住的那间寝殿一模一样?可还满意?” 第357章 不介意与渊汲更享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再次见到曾经囚禁了她很久的幽冥宫寝殿,云初只觉恍如隔世。 “这是你重建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建的一模一样,真够变态的…… “不为什么,我喜欢啊!”倾邪笑着俯身,在云初脸颊边闻了闻,“这里有你的味道,让我特别怀念!” 云初感觉自己是被什么可怖的冷血动物缠上了,身上极不舒爽。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讨厌你!我以为,你也如此!” “嗯!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却不讨厌你!”倾邪认真地看着她,眼底闪动着微光。“特别是……跟你分开了这么久,我才发现,时间越长,我就越想你!云初,你说,你是不是也给我种了什么蛊,否则,我怎会对你这般魂牵梦萦!” 云初头皮一阵发麻,对于倾邪如此露骨的示爱,没有半分动容,反而觉得他是神经病发作了! “听说,你和渊汲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与他共享一个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云初恼恨不已,咬牙瞪他。 “原来没有吗?”倾邪暧昧地挑了挑她的衣襟,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见她一副要喷火的模样,才噗一声笑出来。 随后从她身上翻下,落到地上,“放心,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成亲……圆房!” 云初觉得自己要疯了……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搞出了一身伤,现在又落到一个死变态手里! 大概,这便是天要亡她吧! 她该死,却没死! 她没死成,那渊汲和云欢……还好吗? 火神为何没有追过来,凭火神的能力,倾邪又是如何将她救走的? “我妹妹呢?”云初惊问。 “你妹妹?呵,那是人家火神的妹妹!”倾邪还在笑,却也没有多少嘲讽之意,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知道你那小妹妹是什么身份吗?上古凶兽——雷电蝠龙。整个天界都没几个神能压制得住她,也就是火神了……” 云初沉默听着,她在意的是云欢,不管云欢是什么,都是她妹妹。 不过,她大概确实不配了。这些年,她不过是代替火神在陪伴云欢,如今火神归来,她……是该将一切归还。 “别胡思乱想了!他们是谁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不管是你妹妹,还是渊汲、火神之类的,咱们都不用再理会。以后你就留在幽冥宫陪着我,我们共享繁华,如何?” 倾邪掰过云初的肩,正视着她,认真道:“云初,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都可以!” “为什么?”云初定定看他,满眼不解。 倾邪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说了,我喜欢你,想好好养着你!云初,我会比渊汲对你更好!” 云初盯着倾邪的眼睛,在那幽深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灼灼火焰在燃烧。 他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了。 “我不喜欢你!”云初有些局促地避开倾邪的目光,偏过头去冷冷道。 倾邪眉梢挑了挑,“我知道,不过我可以等。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再继续!” 说完他便放开云初,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叮嘱,“你可别想逃哟。我知道你已是今非昔比,不过我这些年也没闲着,何况你还身受重伤,就别动歪脑筋了。” 云初脸色更冷:这混蛋是说自己打不过他! “也别再想着死了,太蠢!”倾邪撇着嘴笑,最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关上了寝殿的门。 一切归于平静,云初再也忍不住胸腔的剧痛,喷出了一口血后,仰面躺倒在床榻之上。盯着塌顶铺展下的黑色幔帐,眼前一片湿润模糊。 原来传说中的擎凰一族是那般不堪! 传承擎凰之血的女子极为稀少,到鄢陵那一代就只剩下她和她娘亲。 为了幽冥火,为了擎凰血脉,他们真是……禽兽不如! 难怪鄢陵会发疯,会不顾一切也要毁了擎凰境,屠尽了擎凰族! 如果是她,也会不堪忍受! 要么自残,要么毁灭!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作为鄢陵的一缕残魂,她好像对鄢陵境遇有了那么一点感同身受。 火神鄢陵虽是亲兄妹结合所生,可起初也是那般明媚张扬的少女,如果不是被逼迫至此,也不至于彻底疯癫。 明海龙族的事,应该也是触动了鄢陵的某根神经,所以才暴虐至此。 云初闭上眼睛,任泪水横流…… ………… 羲和趁着火神去追渊汲时逃走,原本她想去追云初,可半途却被匆匆赶来的敖战拦住了去路。 “羲羲,你怎么了?” “太子殿下,请你让开!” 羲和见到自己最讨厌的人,态度很是冷淡。 敖战却不让,不依不饶地追问,“羲羲,是不是出什么事呀?你怎么急成这样?跟我说说,我帮你!” “太子殿下,我还有事!告辞!” 羲和耐心告罄,闪身而过,加速离去,可敖战还是死皮赖脸地跟在身后。 她咬了咬牙,最终改变了主意,决定回妖王洞复命。 “羲羲,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 我刚刚听到那边好大一阵响动,该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冒出来了吧?不过,有我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羲羲,这么久没见,你更好看了! 前段时日我去了趟蓬莱,遇到了月宫那个特别没正形的月神。他说自己结识了一位美人,大荒第一美。我还以为是你,结果听他细说才知道根本不是! 唉,他也算阅美无数的,我也不好意思笑话他。你说他都没见过你,哪知道什么是大荒第一美!啧啧,真是可怜!” 敖战一路喋喋不休,羲和一路一言不发,只当他是耳边叽叽喳喳的飞鸟。 “羲羲,你最近好像轻减了,可是妖祸让你烦心了?以后让我替你解忧好不好?哦,对了,我记得你喜欢海明珠,我就特意去了趟明海……” “闭嘴!”羲和忽然厉声打断他,又惊觉自己失态,缓了半晌才淡淡开口,“太子殿下,羲和只是一个低贱的水妖,能不能请高贵的你,离我远一些!” 第358章 倾邪的真心与算计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羲和,我从未觉得……”敖战不想被美人误会,想极力解释,羲和却再次不客气地将他打断。 “殿下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确身份有别。您堂堂津泽龙太子,高不可攀,就不要再为难我这低贱小妖了,可以吗?” 羲和说完便扬长而去,再不给他同自己说话的机会。 敖战呆立原地,望着美人远去的背影,苦涩一笑又立即跟了上去。 身份有别又如何?什么太子,什么女妖,他都不在乎。我本就是个混不吝,喜欢了就是喜欢,这辈子,他除了羲和谁都不要! ~ 羲和回到妖王洞复命,将火神已经复活的消息报上,妖王大喜,立即命手下众妖准备。 “你能将她带来?”一团黑气的妖王询问羲和,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被禁锢了数千年,它也终于能有脱身重生的机会了。 若不是它离不开这妖王洞,也不会在此苦等。早在火神地宫就会布下阵法,等火神一复活就夺了火神之力…… 可现在它只能再次寄希望于羲和,等她想方设法将火神诓来。 羲和躬身应是,“属下在火神重生的法阵上做了手脚,三日内,她必定跟随指引来到王的面前。到时候,王只要按照先前准备好的,夺了火神神魄。” 妖王满意大笑:“好!好!好!” 羲和再次俯身行了大礼,“待妖王回归之日,便是我等妖族复兴之时!” 随着她这一声起,空荡的妖王洞中立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什么“妖王千秋永驻”“妖族繁荣昌盛”,直到羲和离开妖王洞,都久久不绝。 洞府角落里,三足金乌看着羲和那一抹淡然飘逸的倩影,小黑眼珠咕噜噜转了起来。趁着无人注意,也跟着溜了出去。 “羲和姑娘!” 听到三足金乌谄媚的声音,羲和脚步微顿,头也没回,问:“何事?” “羲和姑娘好手段,真乃我妖族的大功臣啊!”三足金乌搓着手走近,“只是……火神她毕竟是火神,这夺魄之事……当真能如此顺利?” “乌将军是不满我抢了您的功劳?”羲和依旧淡淡的,说出的话却不太客气,“如您觉得不妥,自可去对王上说,何必来问我?此事又不是羲和的主意。” 三足金乌一噎,见羲和再次迈步要走,面皮一臊,咬了咬牙,又追了上去,“羲和,你知道我的意思,妖王折腾了这么多年,你该知晓它的野心。若真是让它成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虽不才,但从前毕竟也是天界仙官。如今要我眼睁睁看着妖族为祸大荒,实在于心不忍啊!” 羲和浅笑,回头望它,“乌将军可知在其位谋其事,一心不可侍二主的道理?您若是想趁机回到旧主身边,或是想给自己谋一条退路,就该早些打算,现在想着临阵退缩,晚了!告辞!” 三足金乌有些羞恼地望着羲和远去的背影,暗暗挫牙:这小小水妖真是猖狂,早晚要她付出代价! …… “怎么样?她……可有二心?”待嘈杂的众妖退下,妖王重新唤进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斟酌一瞬,摇头道:“小的试探不出,眼下看着,她确实忠心于王上。只是……她毕竟来路不明,万一真存了歪心……小的以为,还是要谨慎为上。” 妖王听他犹犹豫豫,呵呵一笑。 “你虽不中用,却也是我最信重的,没必要跟一个小妖置气。待本君重回巅峰,少不了你的好处。至于羲和……到时候我便将她赏于你如何?” 三足金乌慌忙叩首,连连摇头,“小的可消受不起!她只能属于王上!” “哈哈!”妖王的笑声又愉悦了几分,“好了,下去准备吧!” 三足金乌应声退下,心道:果然!这妖王大事未成,就先对一个女妖生了心思…… 这种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还是赶紧想和退路吧! ………… 幽冥宫寝殿里,云初因为伤势,昏昏沉沉睡下。 倾邪忙完了那堆让他厌烦但又不得不处理的杂事后,就立即返回了寝殿,小心翼翼地躺到云初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将她的模样在心底一遍遍描摹,心里的感觉十分怪异。 这些年他试了多少女人都不行,不管她们如何讨好如何卖弄,自己都只觉厌烦恶心。和她们在一起,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越是热闹,他心底就越是寂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云初,想着她和渊汲如何花前月下、耳鬓厮磨,他就压制不住心底的戾气。 他本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云初,可直到那一日,他的戾气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程度,未免自己酿下大祸违背了渊汲的嘱托,便跑去寻渊汲替他想想法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二人交·颈缠·绵的一幕。 他看到云初依偎在渊汲怀里,脸颊绯红,娇唇莹润,美丽不可方物……那一刻,他忽然就起了贪念。 为什么渊汲能有的,他却不能?为什么他要替渊汲守着幽冥鬼蜮,渊汲却可以独享这世间最让他渴望的东西…… 渊汲有的,他凭什么不能有!他曾与渊汲一体双生,那么现在,他也该享有云初,不是吗? 所以,他故意触及渊汲的底线,掀翻回无城,抓了他从前的下属,将他引回幽冥鬼蜮。 就因为他知道,渊汲重情,绝不会放着那些家伙不管。 后来……渊汲果然回来了。 然后……云初就躺在了他身边,独独属于他一个人。 倾邪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她只是躺在自己身边,可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看着她,心里就被塞得满满的,很是舒服满足。 这滋味,他已经太久太久没体验过了。 不过,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倾邪侧身躺着,撑着脑袋盯着云初看了好久,视线最长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有些饥渴地舔了舔自己的,然后俯身贴了上去。 第359章 渊汲与火神的爱恨情仇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身处迷朦梦境中的云初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朝自己贴来,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倾邪不断放大的脸,想都没想,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倾邪愣住,欲念消散,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可对上她冰冷的眼神,他又泄气般轻叹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身子后仰,退了回去。 见他从自己身上挪开,云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偏开了头去。可想到刚刚的一幕,气的喘息声都不由急促了几分。 倾邪仰躺在云初身边,半晌没再有动作。 诡异又暧昧的气氛在床榻间蔓延,心底的悸动和鼻间萦绕的温热香气还在勾引着他。他忍了一会儿,只觉太过艰难,终于还是厚着脸皮,又拉住了云初的手。 “打疼了吧?对不起,你身上有伤,我不该惹你。我给你揉揉。” “你究竟想做什么?”云初使劲想抽回手,却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叫你别乱动了。”倾邪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揉捏了两下,心底一阵酥麻,声音都哑了,“两处贯穿伤,若不好好养着,吃再多丹药也无济于事。乖,听话,别乱动了!” 云初不肯听他的,感觉手被他捏得浑身不适,心底一阵阵烦躁,“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乖乖听话!”倾邪的语气连哄带求,不仅不让她拽开,还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云初心底的烦躁更甚,一种生生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的意志击溃,她忽然就不想再挣扎,只是漠然地由着倾邪摆弄。 随着她僵硬的身体渐渐绵软下来,倾邪感觉云初贴在自己胸口的手像个熨帖的小暖炉,心尖上像是有柔软的羽毛滑过,舒服得让他想轻呼一声。 冰冷的手掌摩挲着她细滑的手背,手指从她指尖穿过,十指相扣。 “你究竟想干嘛?折腾我就这么有意思吗?”云初沉默受着,又被他这些过于暧昧的小动作激怒。 “我说了,我喜欢你,想要你!”倾邪手指把玩着她的指节,笑得异常开心。 “……”云初不信,“你想报复渊汲?” 倾邪微愣,贴着她的后脑,轻声笑问:“我为何要报复他?” 云初只觉耳后一阵酥麻,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与渊汲的关系,你现在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在报复他?倾邪,你这样未免太过卑劣了!” “那是从前了,现在火神回来,他哪里还顾得上你!”倾邪挑眉,“如今在这世上,也就我不嫌弃你了!云初,我们都是别人的替身,本来就是最合适的一对!” 云初不语,心底一片冰凉。 “就算他日后真的回来找你,我也不介意。我从前和他一体双生,以后和他一起拥有你,也不是不行!” “变态……” “嗯,对,我就是变态!”倾邪的手忽然抚上来云初的腰,隔着一层轻纱来回摩挲,“我特别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和这个词称呼我。让我觉得我终于不需要再忍了!反正在你心里,我做与不做,都不会有太多区别!你说,是不是?” 云初后脊一阵冰凉,感觉他摸到自己身上的手重有千斤,压的她喘不过去,阵阵战栗。 感觉到她强烈的不适,倾邪眼神一暗,将手从她身上拿开,假意玩味地笑着,“好了,我不折腾你了,反正来日方长。” 我不想要这样的你……云初,我想和渊汲一样,走进你心里! 总有一日,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躺进我怀里! 见他手拿开,云初松了口气,又试着将按在他胸口的手往回抽,却被他紧张地攥紧。 “这个不行,这是我的底线!”倾邪的语气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不拉着你的手,我怕你会跑掉!” 我不能松开,因为一旦松开,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想要更多…… 云初不再纠结挣扎,全当那只手不是自己的,没半分感觉,任他拉扯。 “想不想听火神和渊汲之间的故事?” 过了好一会,倾邪见云初躺尸般一动不动,再次搭腔。 “不想!”云初冷声。 倾邪好脾气的笑,“你不想听,可我想说怎么办?” “你不是说,他们从今往后都与我无关。既然都是无关紧要之人,他们的过往如何,与我何干?” 倾邪笑着点头,“也是。不过,当个乐子听听也挺有趣。从前你与渊汲不也这般躺着讲故事?你侬我侬的,真让人羡慕!” 听他提起从前,云初有片刻晃神。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害怕渊汲,给他讲故事都紧张兮兮…… 没想到一晃眼,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时候渊汲把她掳回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留着她的性命。 她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她是她,却不料彼时,他看的她,根本不是她。 倾邪偷眼瞄着失神的云初,漆黑的眸子里幽深莫测,勾唇笑了笑,嗫嚅道:“该从哪说起呢?要说起渊汲与火神的那些爱恨情仇,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云初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理会他,侧过身子假寐。 倾邪抿抿唇,似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听,继续道:“你不是担心渊汲身上的蛊毒吗?不如就跟你讲讲那蛊毒的由来。” “火神性子偏激,当年渊汲被天界封为魔神后,火神就怕他翅膀硬了会离开自己,于是就用自己的血养了那缠丝蛊,让渊汲服下。 传说中了缠丝蛊的人,就不能违背蛊主的任何意志,要全然服从蛊主,否则就会受尽折磨而死。 渊汲不是不知道那蛊毒的厉害,可当火神要他服下时,他半分犹豫都没有。那个时候他对火神可真是……情深意重!连我都佩服。明知道是刀山火海,也愿意为她去蹚。” “有了那蛊的限制,渊汲就只能跟火神痴缠一辈子,生不能离,死不能弃。是不是很有趣?”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火神明明死了,可渊汲的蛊毒既没有解也没有跟着火神一起死。大概是因为火神血脉特殊,她养的蛊也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幽冥火这玩意,变数太多!” 第360章 妖王就这么死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幽冥火…… 云初在心底轻吟着这三个字。为了幽冥火,擎凰族付出了血的代价。这火焰的存在确实带来了太多变数。 她记得渊汲同她说过,幽冥火是审判之火,它的毁灭也伴随着重生…… “我起初怎么都不理解,渊汲何至于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不过如今我倒是晓得了一些。”倾邪还在说着,目光定定落在云初的后颈上,声音低沉喑哑。 “云初,如果有一日你要为我种蛊,我大概也会毫不犹疑……” “如何解蛊?”云初不耐烦听着他喋喋不休,忽然打断。 倾邪的神色僵了僵,自嘲一笑,“不知道!大概死都解不了吧!” 从前渊汲重塑真身那次,他以为蛊毒能解,没想到根本没用。这缠丝蛊想解,估计症结还是在火神那里。 不过,就火神那性子,宁肯让渊汲死,也不愿意渊汲从她手中溜走吧! 倾邪这般想着,忽然觉得渊汲也有些可怜…… 被一个疯子缠着,还不知道要缠多久,真是怪煎熬的! “云初,你有多讨厌我?是不是我越缠着你,你便越讨厌我?” “是!”云初毫不犹豫。 倾邪苦笑,但心中却更坚定了不能放开她的决心。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握于自己掌心,紧紧攥住。 痴缠也罢,囚禁也罢!他就是要她,要她陪着自己,要她不离不弃! 他如今倒是能明白火神种蛊时的心情了:那是以爱为名的贪婪,明知不对,明知会伤害,却依旧一意孤行! 云初手上吃痛,她蹙眉转身,斜眼睨着倾邪,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淡淡道: “你方才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想要用我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说到底,不过是自私自利,却以爱为名,招摇撞骗!” “我不知道火神对渊汲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我不想看到他受半分伤害,即便那份伤害是来自于我的,也不行!” “明明知道自己会伤害他,却还要以爱之名将他禁锢,给他造成更多的伤害,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云初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每一句都义正词严,“倾邪,不要再模仿渊汲了!你不是他!” 倾邪不恼,沉默听着,听到最后反倒笑起来,“我知道我不是他!他那么重情重义,我却是凉薄寡情!他要对很多人好……云初,我不行。我的心很小,只想留给你!” “我不需要!哪怕无人爱我,我也可以过得很好!”云初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冷冷地驳回去。 倾邪见她又背过身去不理会自己,心里终究是有了些恼意。咬了咬牙,到底还顾念着她身上有伤,忍住了继续折磨她的念头。正了正身子,平静的躺在她身边。 “渊汲为了火神,反了天界两次,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不肯罢休……”倾邪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平淡,“你还记得后院的那一片幽冥花吗?火神当年就死在那里。火神死了,幽冥花就枯萎了。渊汲就在这里建了幽冥宫,守着那些花,也守着火神回来的希望。” “所以呢?” “所以,云初。渊汲与火神之间,不是单纯的伤害与禁锢,他们本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你,已经插不进去了。” 云初轻笑了一声,贴在胸口的戒指凉凉的刺激着她的心,无论她的身体如何火热,似乎都暖不透那一枚小小的戒指。 现在她还戴着这样的东西,是不是给自己增加了一层枷锁和负累? 云初,你或许该往前看了。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去渴求更多,变得更强,变得不能任人鱼肉,变得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知道,我累了,不会再那么傻……我想睡一会!” “嗯,睡吧!”倾邪松了口气,又有些紧张地问,“我能陪着你吗?” “随便吧!”云初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呼吸逐渐均匀。 倾邪支着头,俯看云初的睡颜,感觉自己干涸的心田像是被什么滋润了般,舒服熨帖。 ………… 三日后,妖王洞。 火神如羲和预想般单枪匹马到了妖王洞,也无知无觉地闯进了妖王提前设好的陷阱。随着她一步跨入,阵法就此启动。 染血的红光将火神包围,像无数尖刺扎进了她的身体。这是上古流传下来可以碾碎魂魄的阵法,听说剧痛无比。 妖王与其部下隐藏在暗处,看着被红光包围的火神,等着她的神魂被彻底撕成碎片的那一刻。 一团黑雾的妖王兴奋之情几乎掩饰不住,等火神最虚弱的时候它便可以将其据为己有,她强大的血脉之力,就将为它所有! 可直到一炷香过去了,站在阵法中的火神却半点痛苦之色都无,反倒冷漠地打量着四周。倾刻间,火红的裙摆飞舞,直接从阵法中跳了出去。 “这怎么回事?”妖王声音颤抖,难以置信,“难道这阵法是假的?羲和,羲和呢?” 它凄厉地呼喊着,下一秒,一个蓝色火光便飞向了它的藏身之处,“嘭”的一声,火光炸开,妖王的那只有黑雾的躯体就此烟消云散,消失无踪。 藏身在妖王洞的小妖们吓了一跳,满脸恐惧地仰头看向居高临下望着它们的火神,在她强大的威压下伏跪在地,瑟瑟发抖。 让它们臣服忌惮的妖王就这么死了?被火神一招秒? 火神,果然如传言般,好可怕! 羲和从暗影中缓缓走出,单膝跪地,声音清越,“恭迎火神尊上归来!” “恭……恭迎火神尊上!” 妖王洞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大多都在发抖。妖王死了,它们要择新主。可这位火神尊上太过可怕,她会不会直接将它们都杀了? 鄢陵面无表情地扫过众妖,指着挤到前面跪拜的三足金乌,问道:“你……过来!” “是,尊上!”三足金乌又是惊喜又是畏惧,五体投地地对她行了个大礼,紧张地等待训话。 第361章 你答应过我,会守护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地方以后归我!你从前在天界侍奉过,应该知道我的喜好,把这里重新布置了。”鄢陵坐到洞中上首的赤金宝座上,淡淡撇了三足金乌一眼,又挥手指了指其下跪拜的一众小妖,“至于它们,都给我驱散!” 三足金乌见火神还记得自己,心中窃喜。而其他小妖就有些郁闷了。 “尊上,我等也愿意留下来侍奉尊上。请尊上收留我等,我等愿为火神尊上赴汤蹈火。” 羲和一直低垂着脑袋,混在众妖中并不显眼。她也是希望火神能接替妖王之位,能就此结束妖王祸乱。不过,她觉得眼下还不是提这个的时候,便忍着没有动作。 “我讨厌吵闹!都滚!”鄢陵有些不耐烦,声音一出就震慑得众妖不敢多言。 没一会儿工夫就都灰溜溜退了出去。 …… “妖王死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火神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当然要赶紧逃了,越远越好!” 出了妖王洞,一众小妖三五成群凑到一起探讨出路。 “你说,妖王真就这么死了?那咱们的大业怎么办?” “保命要紧,还管什么大业?” “火神那是什么身份,你还指望她能带我们反抗天庭?她自己都是天界的神仙!” “她不是早被天界驱逐……”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唉!不说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没了妖王这个限制,咱们也能去占据一方混个土妖王当当!对了,我要往东去,你们往哪?” “这……我还要留下看看!火神与天界不是有深仇大恨吗?” “管她什么深仇大恨,反正她也不肯留着咱们。你想留就留吧,我可走了!你们走不走?” “走走走,我跟你一起!” 羲和远远听着小妖们七嘴八舌,眉头蹙起:妖王虽然恶毒,但好歹能制得住这些小妖,可如今妖王已死,火神又不肯理会妖族之事。由着这群小妖四处撒野,之后的妖祸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她要不要阻拦?还是去寻一个能力更强的新妖王? 火神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吗? 羲和心情复杂,火神复活是迟早的事,可作为一切的推动者,她好像还是判断失误了很多事。 云初差点死在了火神手里;火神杀了妖王却不愿接管妖族;而且眼下看着,甚至都没有找天庭复仇的意思…… 这还是从前那个睚眦必报的火神吗? 还是说,她在筹谋什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羲和咬唇沉吟,思来想去,她如今也只能等待。 “羲和,你怎么也出来了?火神尊上正找你呢!” 三足金乌站在发愣的羲和身后,小黑眼珠滴溜溜转着,声音带了些谄媚讨好。 羲和闻声转身,往洞府内走去,一眼都没看站在身后的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看着她傲然的背影,面皮抽了抽:都是奴才,偏她总摆出一副高贵模样!哼,不过是个低贱的水妖,在哪里偷学了一点小本事,就拽起来!等它在火神那里得了脸,早晚让这女妖知道自己的厉害! ~ 已经重新整理布置的妖王洞中,摆放了三块巨大的白玉石床。 “他什么时候能醒?”火神走到君仪躺着的那块石床边,对进门行礼的羲和问道。 羲和垂首,看了眼面色依旧惨败的君仪,回道:“不出三日,应该会醒。只是……” “只是什么?”火神面色骤冷。 “殿下为了复活尊上,元神也受到损毁,即便醒了,只怕一时间也无法全然恢复神智。” “有什么法子吗?” 羲和沉默一瞬,回道:“可用筑神丹。但那东西,只有天界有。” 火神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转身看向恭敬垂首的羲和,将她又细细打量了一遍,唇边扬起淡淡笑意,问道:“你叫什么?” “小妖名羲和。” “羲和?”火神眸中有一道锐利光芒闪过,向前逼近羲和一步,“你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本尊瞧你有些熟悉!” 羲和也不慌,淡声回道:“回神尊,羲和只是恒河里一小小水妖,神尊口中的熟悉,小妖实不敢担。” “好,你下去吧!” 火神挥手,深深看了她一眼。 羲和应声退下,面上淡然,但手心已经沁出冷汗。 火神觑了她背影一眼,随即移开视线,走到了渊汲昏睡的石床边坐下,如玉般白嫩的手指,刚要抚摸渊汲脸颊,就被他抬手抓住。 “醒了?”鄢陵露出一抹笑,面上的金色面具也随着她的笑容变得柔和了几分。 渊汲没吭声,松开握在她手腕的手,从石床上坐起,“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拿回本属于我们的一切!”鄢陵笑容明艳,去拉渊汲的手,却又被他避开。 她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盯着渊汲恨声问道:“我回来了,你就这么不高兴?对我,你就没半分情意?” 渊汲微微蹙眉,他不是没想过与她重逢后的场面,也不是对她的重生没有期待……可当从前的那个鄢陵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明白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见他沉默着躲避自己的眼神,鄢陵悲愤中多了几分失落,忽然拽住他的手臂,紧紧贴上去,连声音也变得娇软可怜,“渊汲,你就真的半点不在乎我了吗?我不信……你从前……” 渊汲叹了口气。 他回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不是不在意,只是你自己也该知道,你是鄢陵,也不是鄢陵……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不是鄢陵,那我是谁?”火神愤然地甩开他的手,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 “破灵阵伤不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渊汲顿了顿,轻笑了一声才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魂魄!” “你胡说!”火神咬紧牙关,死死瞪视着他:她不想听,更不想信!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渊汲眼神微暗,定定回望着她,“鄢陵,这么多年的执念,难道还不能放下吗?” “放下?谁跟我说放下都行,就你不行!你答应过我,会永远守护我……” 第362章 云初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是答应过,可是你先违背了誓约。你不管不顾的死去,却不知那一刻,就几乎抽空了我的一切。” 渊汲望定火神,眸光冰冷,“鄢陵,我也不是没有怨恨过!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能以那样的方式回来。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有心,原来我也能爱!” 火神冷笑,“你就那么喜欢她?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漫长的时光,可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 “因为你教我的,从来都不是爱!”渊汲声音平淡,眼前的火神就是他从前最熟悉的模样:有时温柔似水,平静镇定;有时却又暴躁易怒,癫狂疯魔。 她曾骄傲的告诉他:她喜欢什么,便要将其掌控在自己手中,若是无法掌控,那便毁掉。 得不到就毁掉…… 多么残忍又可笑! “你笑什么?”火神恼怒地睨着渊汲,看到他那张让她沉醉过无数次的容颜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浅笑,忽然就烦闷起来。 “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里!渊汲,我就是鄢翎!我拥有她全部的记忆,拥有幽冥火……我拥有过去火神拥有的一切,谁也替代不了我!” “渊汲,没有魂魄又如何,我就是鄢翎,我就是要活着!从今以后,你也休想再离开我!” “随你吧!我答应要陪你,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信守誓言……”渊汲眼神暗了暗,“鄢翎,你若真想获得新生,就该放下执念!” 火神面上露出狰狞的笑,腾的一下站起,“执念?什么执念?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知道要如何才能获得新生,不用你来教我!” 即便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她也相信她就是鄢翎! 当年火神鄢翎死后,她的神识、执念和戾气久久不散,因为无处依附最后汇聚到了火神地宫的石像之中。 而火神真正的元神则是被凌欢护下,抛却了从前的所有不甘和痛苦,成了那个叫云初的女人。 云初,何为初? 那是火神的心愿,是最初鄢翎还是单纯少女时模样…… 那时候,她还没有弑父杀母,没有屠尽族人,手上没有沾染任何人的鲜血。每天无忧无虑,唯一的烦恼就是不能常与娘亲见面。 真好,她真幸运。云初重获新生,却把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抛给了她,让她带着火神的黑暗记忆中继续沉沦! 渊汲要她放弃执念……真是笑话,她本就是为了执念而生的,又何谈放弃。 她不是鄢陵,却继承了鄢陵最痛苦的那部分。凭什么? 凭什么云初能重新开始,却要把所有的不幸都投注到她身上! “云初的一切,都会是我的!”火神的目光中燃起炽烈的火焰,似能吞噬一切,“我会夺回鄢陵的元神,让她回到她该回到的模样!重生嘛,就该是完完整整的!渊汲,你说是不是?” 渊汲冷漠相对,一言不发。 火神忽然笑着靠近,贴着他耳语,“等我变成完整的鄢陵,我就帮你解了蛊毒,还你自由,如何?” 渊汲依旧不言,火神盯着他的侧脸,将手慢慢伸向他的脸颊。 “姐……” 就在此时,一声痛苦的低喃从身后传来,火神的动作顿住,连忙回头去看那张石床,待看到云欢一脸痛苦挣扎着要起身的模样,凑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先养着。” “姐,这是哪儿?”云欢声音虚弱,眼角余光瞥到渊汲,见他俯身吐血,表情凝重:这货居然伤这么重?是蛊毒又发作了?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一个蠢货的洞府,暂且拿来用用。你放心,不用多久,我便能带你回我们原来的家。”火神抚去云欢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 云欢苍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个笑,掩饰了眼底的情绪,“姐姐在哪,我就在哪,有姐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火神欣慰地揽着云欢的肩,她就知道,她的凌欢永远都会站在她的一边。 ………… 长辞出了天庭回返天一门,中途也看到了火神重生带来的天地异象,感觉到云欢可能有危险,忙奔去寻。可找遍了巫山的每一个角落,那满目疮痍中依旧没有云欢的身影,直到遇到身负重伤的辞玄,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回门内,寻你师傅……”辞玄看到他神色复杂,说完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长辞将他背起,在回天一门的路上就遇到了找过来的辞海。 “师傅,火神醒了,掌门伤的很重!” “我知道了,先回去,此事要从长计议。”辞海表情凝重,往辞玄嘴里塞了几颗丹药。 长辞迟疑一瞬,“火神带走了师祖。我想去……” “神力没有完全恢复,你现在哪儿也去不了,还是省省吧!”辞海有些严厉地打断他,可看到爱徒难过的神情,又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你也知道火神对师祖的感情,她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寻过去,惹恼了火神反倒麻烦。” 长辞咬了咬唇,不再坚持,一言不发地跟在辞海身后。 火神恨他,他想到了。当年如果不是他强留了凌欢在身边,火神或许也不会那般惨死。 现在的他,也根本没有去解救云欢的立场。她们是姐妹,是至亲。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外人。 秘密回到天一门,辞海怕辞玄受伤的事会在门内引起恐慌便就此瞒下,将他安置在小凌风养伤。 辞玄伤的很重,连着几日都处于昏迷之中。可即便昏迷,口中依旧喃喃念着云欢的名字。 长辞留在他身边照料,本也是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可听他在昏迷中也一遍遍呼唤云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辞玄死了,他与云欢之间是不是就少了一个障碍? 辞玄,曾经上天庭的玄古真君,是他父尊在位时最宠信的仙官之一。 父尊死后,便将重生后尚在襁褓中的他交给了辞海和辞玄。辞玄和师傅一样,都是他的恩人! 这些年,都是他们在庇护着他…… 第363章 杀了那个孽障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长辞盯着我辞玄苍白如纸却依旧难掩清贵风华的脸,觉得冒出这种罪恶想法的自己,真是恶毒不堪又可悲可怜…… 辞玄的脸,有几分像曾经的他,曾经孤傲不可一世的水神季泽。 只是,辞玄比他多了几分包容和温柔,确实比他更适合云欢。 …… 上天庭,天仪殿。 自天仪殿被劈开后,天帝的暴怒几乎是一触即发。他一直强压着心底的暴戾,暗中派了最信任的仙官下界调查。 议事过后,众仙散去,当天仪殿中只剩下自己的几名亲信,天帝的怒火才终于爆发,玉案上的卷轴被一扫而下,在石阶上滚了好几滚,落在了胆战心惊的子悟君脚边。 他赶紧带着另外三名仙官跪下,“请帝尊息怒!” 天帝冷笑,“君九仪,我的好儿子!终究是我太仁慈,才将他惯的这般无法无天!他怎么有胆子掺合火神之事!谁给他的胆子!” “帝尊,殿下毕竟年幼,他一向敬重您,定是被他人算计才会如此!” “算计?若是他没存了那份痴心,哪个能算计他?”天帝咬牙切齿,被自己儿子背叛的感觉实在难受。 “……”子悟君垂下脑袋,不敢再多言。九仪殿下自幼迷恋先火神,这件事在天界几乎无人不知。只是,帝尊自己却是从来不信的。 可事到如今,九仪殿下即便损伤自己的元神也要复活先火神,这份痴情才让帝尊不得不信。 或许,帝尊也不是不信,只是他痛恨火神,又推波助澜将火神毁掉。偏偏九仪殿下这个亲儿子却因为火神之事对他生出异心,难免不好接受。 说起来,帝尊也是命苦。最疼爱的小儿子竟为了一个女人与他反目…… “子悟!去把他给我带回来受审!” “帝尊,”子悟君瑟瑟发抖,有些难以承受天帝之怒,却也不得不如实相告,“九仪殿下还在火神手中,现在贸然前去……” “呵,火神?”天帝冷哼,“不过一个妖孽罢了!都死过一次了,你们还怕她?” 子悟君一一噎,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们怕啊,怎么能不怕!那可是火神,曾经的天界最强,疯起来连天帝都敢杀,对谁都不留情面。他们哪敢去管她要人? 但他也不敢在天帝面前直说,只能迂回道:“帝尊,火神初醒或许不足为惧,但与之但交手毕竟危险重重,万一伤到了九仪殿下……” 对上天帝投来的冰冷视线,子悟君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是谁诱导了他?”天帝收敛了几分戾气,语气稍稍平静。 子悟君忙道:“好似是一个叫羲和的女妖。” “羲和?”天帝将这个名字咀嚼了一遍,“一个小妖能有这样的本事?” “回帝尊,她好似不只是个普通小妖。从火神地宫残留的阵法来看,那应该是上古秘术。而这些秘术又与已经覆灭的明海龙族有关。” 天帝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原来是龙族残存的孽障!难怪有这样的本事!” 子悟君打了个寒战,冷汗涔涔,跪的更端正了。 “去,杀了她!”少顷,天帝的声音变得阴冷无比,“把她的尸骨碾碎,撒到明海,让那些盘踞在明海的龙族孽魂好好看着,这就是算计我儿的下场!本座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反抗!” “是……是……”子悟君抖着声音应了,牙齿打颤退了下去。 …… “殿下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羲和不耐地转身,冰冷的目光斜睨着一直跟着她的敖战,“如今大荒混乱,妖祸频发,殿下身为津泽龙太子,是否该回津泽守护一族百姓?” 敖战笑眯眯凑上前,“我不过是个太子,有我阿爹在呢,用不上我!” 羲和的眼神更冷:他果然,一点儿都没变。当真是死不悔改! “羲和,羲和……”看美人拂袖而去,敖战赶紧跟上,“好羲和,你别不理我啊!我跟着你,也是怕你有危险。啊……” 听到一声痛呼,羲和脚步微顿,却依旧没有回头:他不值得同情,而她,只想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以免被这厚颜无耻之徒影响了心神。 “羲和,我旧伤复发了……啊,走不了了。”敖战偷瞄着羲和的背影,见自己受伤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稍稍停顿了一下,立即大受鼓舞,越发不要脸皮起了。 羲和面无表情,重新迈步而去。 敖战见她不理自己,又急了,在后面嚷着“你真不管我啊”,就匆匆跟了上去。 回到熟悉的恒河水畔,羲和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可待走近水边,看到曾经清澈的河水变成了一片血红,顿时瞪大眼睛,朝一个方向掠去。 不远处,曾经安宁祥和的村庄也是一片残败,尸横遍野…… 羲和定定看着,眼底也被那触目惊心的血染成了红色。 怎么会这样? 是谁干的?是谁? 周围弥散不去的妖气其实已经预示了犯下罪孽的是谁,但羲和依旧茫然立在原地,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是真的。 没有了妖王,妖族便更不可控制了。它们已经在四下扩张势力,残害无辜之人…… 这一切,是她的罪孽! “你没事吧!我去宰了它们!”敖战站在羲和身后,手抬起想抚在她肩上安慰,抬到一半又尴尬的收回。 “敖战,你不是要帮我吗?”羲和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听到她的话,敖战的眼睛却亮了,他坚定道:“嗯,无论何事,只要你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要你……成为新的妖王。”羲和回眸,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过。 看到眼前一向坚强冷傲的美人忽然落泪,敖战只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对她的要求几乎没过脑子,就急切道:“你别哭,有我呢,当妖王是吧,简单。我把那些混账都收服了,不让它们再作乱。我都听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敖战,你是津泽龙太子,你们龙族一向看重面子尊严,你若是做了妖王……你知道后果吗?” 第364章 落花与流水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敖战微愣,随即笑起来,眼神温柔的像春季的微风,“只要是为你,我都愿意。何况我这个太子,本就是不称职的。既然我不能为一族利,那有这为天下利的机会,我更应该抓住才是。也算是……我还有点儿用处。” 羲和深深看了敖战一眼,移开目光。泪水被风吹干,面上有些许凉意。 她一直以为他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意,没想到……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成长。 “既然你答应了,这件事我会去安排。”羲和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妖王虽死,但妖王令还在,也能替你减轻些负担。火神那边我去试探,想来她也无暇再顾及妖族之事。” “好,我都听你的。”敖战眸光闪闪,他的羲和就是如此能干,不仅美貌还心怀天下、聪明慧敏。 “羲羲,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依附妖王。”瞅见羲和态度转变,待他温柔了不少,敖战大着胆子问道,“就是为了复活火神吗?” “殿下,羲和是什么身份,您难道不知道吗?我就是妖,必须听从妖王号令。这是刻进妖族骨血中的东西。”羲和眼睑微垂,声音又冷了下来。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敖战见美人生气,立马道歉。他也是看羲和做事有些矛盾,怕她有何难言之隐。 他并不知道羲和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从前她一心听命于妖王,甚至复活了火神,现在妖王死了,她也没多少悲伤。 而且,她对火神的感情似乎也很复杂…… “羲和,我不会再问这种蠢话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多言。” 羲和背过身沉默,敖战紧张地看着她,良久才听她道:“殿下,羲和与您毕竟身份有别……” “我不在乎什么身份!虽然挂着什么龙族太子之名,可我就是我!羲和,这么多年,你应该也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想做什么龙族太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敖战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一脸的苦涩难言,目光却焦灼的黏在羲和脸上。 羲和别开目光,不愿看他。现在他再同她说这些,可真是讽刺。 “走吧,时候不早了!” 敖战看着羲和单薄但直挺的背脊,心头一阵难受: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羲和。 或许,他这一次次的鲁莽和执着,已经伤害了她。 敖战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想起月神那家伙说过,追姑娘要有耐心,不要随便就说什么喜欢啊心意啊的,要润物细无声,一点点渗透。 唉,他这性子,怎么总是这么急躁。好在……以后他终于有更多的机会与羲和相处了。时间长了,她总会发现他的好。 敖战,为了美人,冲! “羲羲,你等等我!” 山野间回荡着男子清脆的呼喊,带着希冀,萦绕在女子心头。 羲和面容依旧冷淡,并未驻足。 从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而如今时过境迁,流水贪恋起落花的好,落花却再不肯舍身相随。 ~ 这边,羲和正在搜集七枚妖王令,助敖战成为新的妖王。而另一边的火神则收到了天界的诏令,被新天帝重新封为火神。 鄢陵不屑地盯着前来传旨的仙官,直到笑得仙官瑟瑟发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才淡淡然开口,接受了封赏。 “帝尊已经为您重修了火神殿,还请火神尊上移居。” “哦?”鄢陵脸上的笑意味深长,可因为带着半张金色面具,让人看不真切,“天帝有心了。倒是比从前那位识趣。” 来传旨的仙官笑得一脸尴尬,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他可不敢接。 “回去复命吧!”鄢陵摩挲着自己的手背,笑容淡淡。 仙官不明白她这是应了还是没应,感觉自己不好回去复命,只能硬着头皮问:“不知火神尊上可以移驾?可需要小仙安排接应?” “要不要回天界,还要看我心情。”鄢陵抬眸,居高临下,眼神冷厉,“但你要是再不滚,就把命留下!” 仙官吓的扑跪在地,又连忙爬起,哆哆嗦嗦道:“小仙叨扰,这就告辞。”说完就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洞府内沉寂下来,云欢默默走到鄢陵身后,将一件轻薄的大红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鄢陵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云欢白皙的面颊上,拉住了她的手,“想回去吗?” “都好。”云欢笑容温软,看向鄢陵的目光里透着依恋。 鄢陵的眼神冷了下来,握住云欢的手紧了又紧,“凌欢,我们的仇一定要报。我不会让害过我们的人好过。” “姐,我知道。血债血偿,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云欢的眼神也同样变得锐利,她想起姐姐身死时的惨烈,想起那一刻自己的心碎崩溃,她就下定了决心。 她们姐妹曾经不被天地所容,一次次被陷害、被挑拨,吃尽了苦头。如今,是时候将那些还回去了。 “好,我们回去!” 鄢陵的眼神凌厉又温柔。她知道这世间谁都会背叛她,但凌欢不会。只有她对自己矢志不渝,是她最亲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只是……在凌欢苏醒后,她都刻意不在她面前提及云初,因为那个名字会让她感到害怕…… 她带着鄢陵的记忆苏醒,起初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她以为自己就是鄢陵。可现在,她害怕了。 她是鄢陵,又不是鄢陵。 她在自欺欺人…… “凌欢,你永远都会和姐姐在一起,对吗?” 云欢灿然一笑,“当然,我最爱姐姐!” “姐姐也最爱你!”鄢陵温柔地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 云欢鼻子一酸,忽然问道:“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姐姐不怪我吗?”她因为嫉妒,挑拨了姐姐和渊汲,间接导致了姐姐的死,那是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痛。 “不怪你,是姐姐做的不够好。”鄢陵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发顶,感受着她身上传递出的温暖。 云欢声音弱下去,“姐,渊汲也很可怜……是我错了,我却一直不敢承认,把过错都推到了他身上。” “那是他该承受的!”鄢陵冷笑。 第365章 渊汲的苦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抿了抿唇,问:“姐,渊汲的蛊毒,能解吗?” “不能!除非他全心全意待我!”鄢陵眸中泛着冷意,眼底染着触目的红痕,“可他不会了!一旦生了异心,他就永远要被蛊毒折磨,直到死……” 云欢眉宇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没再多言。 …… 黑暗深处的洞穴里,云欢摸索着前行,走了很久,终于透过一点红光看到了那个被禁锢的男人。 她的眉头不由皱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赤红色的铁链从他的肩胛处穿过,将他的手脚都缚住,带着灼热的温度。露在外面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变得黑红一片,脚下是一滩干涸的血迹,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她记得渊汲的元神是寒冰冷雪,这样的酷刑只怕是最难捱的。 怎么会这样? 云欢咬了咬牙,抽出她的惊雷电鞭想把铁链砸碎。 “没用的。”渊汲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他微微抬眸,唇边还带着笑意,“只有我痛,她才会觉得舒心。” 云欢只觉胸腔被塞满了棉花般,又堵又难受,张了张嘴好半天也说不出话。 “你这又是何苦?”良久,她问道。 渊汲笑了笑,没说话。头垂下去,白发散落在额前,即便面色惨白如纸沾满血污,也依旧不掩他俊美绝尘的面容。 云欢再忍不住,上前想扯断铁链,可还未碰上去,就听到“嘶”的一声,一阵轻烟后,手心被烫出一片灼红。 “怎么这么烫?这……你怎么能忍?!”她眼泪快掉下来了,一想到这些可能是自己带给渊汲的,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并没有多疼。”渊汲声音淡淡的,似乎还带着笑意。 这点痛跟蛊毒带给他的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可这样的话,却让云欢更加难受。 她眼泪再也止不住,哭得泣不成声,“渊汲,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没有算计你,没有挑拨你和姐姐的关系,没有让她误会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渊汲淡然抬眸,看着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心中有些许动容。从前如果也能好好说话,或许就没那么多误会了。 “不怪你……这是我该承受的。” 云欢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要是她姐看到渊汲吃这么多苦,受这样的折磨,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她对不起从前的姐姐,也对不起现在的姐姐。 “渊汲,我一定会救你,一定帮你解蛊,我发誓!” 渊汲轻轻摇头,“顾好你自己。鄢陵……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别让你姐姐难过,她不能失去你。” 云欢神色黯然,她知道渊汲说的姐姐是谁,也知道渊汲的意思。 可她不知该如何选择,鄢陵也罢,云初也罢,都是她的姐姐……她不知该如何割舍,也无法割舍! “渊汲,真的没有办法吗?” “有……鄢陵是她的心魔,只是她正视自己的心魔,才能真正将其驱散。逃避,是没有用的。”渊汲目光坚定,他相信云初,相信她能找回自我,相信她能做到。 云欢郑重点头,擦了擦眼泪,认真问道:“我能做什么?” “稳住鄢陵,不要让她发疯。”渊汲道。 “好!”云欢应着,但心里还是难过,“她……会死吗?” “我知道你舍不得,即便她并不是真正的鄢陵。可是云欢,你知道当年鄢陵为何会自戕吗?我们曾经是她最亲近的人,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渊汲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弱,说到最后就咳嗽起来。 云欢忙拿出一颗灵丹要喂给他,渊汲却惨笑着摇头,“这些东西,对我没用。” 云欢眼泪又要落下,忍着心酸道:“你先别说话了,我知道该如何选择。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还是分得清的。” “那就好!”渊汲闭上眼睛,看上去很是疲惫,“你回去吧,别让她生疑。” 云欢点头,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渊汲,你不能有事,你要好好活着。姐姐她,还在等你!” “我知道,我也……舍不得她。” 云欢垂下头,不忍再看,擦了擦眼泪,大步离去。 ~ 云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脸颊一片湿润。 “又做梦了?”倾邪侧过身子,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将泪痕抹去,“可是梦到渊汲了?” 云初不理他,翻了个身背过去。 倾邪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天了,她都不肯再跟他说一句话。自己也没逼她,她还要怎样? “你的伤也快好了,我挑个好日子,定下我们的婚期,如何?” 云初一言不发,像是睡着了。 “别装了!”倾邪忽然暴怒,手按住她的肩,把她拽了回来,“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是在通知你!” 云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和渊汲一模一样的脸,却只觉厌烦,“我讨厌你的脸!” “你确定?”倾邪勾着她的下巴,唇边凝着意味深长的笑,似乎下一瞬就会贴上来。 云初从容应道:“是,我讨厌渊汲,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倾邪忽然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顶好笑的笑话。 “这些天你和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我讨厌他吗?”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倾邪,“现在我讨厌他了,你还不满意?” “我满意,非常满意!但这不是让你讨厌我的脸的理由。”倾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的魅惑无比,“可惜了,我还是很喜欢这张脸的。从前可是有很多女子痴迷着这张脸的,我还以为,你也是呢!” 云初冷哼了一声,“我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人吗?” “好像还真不是。”倾邪挑眉,“要不我换一张?” 云初难得露出一个笑,“好呀!换一张我喜欢的。” 只要你别再用渊汲的脸做出让我恶心的表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倾邪盯着她的笑脸,目光如炬,手摸上云初的脸,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我喜欢你的笑,以后要多对我笑,我什么都依你。” 第366章 抛弃妻子的龙太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暴躁地拍开了倾邪的手。 倾邪也不恼,反而哄道:“希望我换一张什么样的脸?要不你替我画一张?” “我不会。” “你会!”倾邪脸上带着不容质疑的笑,起身将云初拉起,“来给我画!” 云初有心要骂他是疯子,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被他拖到了书案前,拿起了笔。瞪了倾邪一眼,然后开始在一张轻薄的皮子上描摹。 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男子的轮廓,倾邪贴在她身后,头从她肩上凑过来,看了眼画,眼神微冷。 “你画来画去,画的不还是渊汲。” 云初手中的笔顿住,下一瞬她就将画抹去,将笔扔下,赌气般道:“我不会画,我见过的男人统共就那么几个,你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别来烦我!” “我可是你日后的夫君,自然要你赏心悦目才行。”倾邪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低声嬉笑,“别总想着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被他紧紧抱着,扑在脖子上的气息冰冷滑腻,云初浑身不适,又挣脱不开,咬了咬牙恼道:“你放开!” “不放!” 下一瞬,赤色的火焰从云初身上腾起,灼热滚烫,倾邪立即松开云初,恼怒之色一闪而过,依旧对她嬉皮笑脸,“娘子生气了啊,好好好,是我错了,为夫再也不敢了!” 云初没吭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听到了神识中那个孩童的声音,“主人,他再敢欺负你,我就烧死他!” 云初喜道:“小家伙,你醒了!”随即又想到什么,脸又垮了下来。 “嗯,我醒了,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主人!”涂火之灵感受到云初的情绪变化,很是担心,“主人,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我没事!”云初笑了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你该回到上一任主人那里。” 鄢陵都回来了,她不想还占着她的东西。 “嗯?”涂火火灵有些懵,什么上一任主人,它不就一个主人吗?这都哪跟哪呀! 奇怪,在它休眠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倾邪眯着眼睛看向云初,也有些奇怪,“涂火之灵,居然还在你身上?” 涂火之灵最是死心眼,他还以为它早就回鄢陵那里了。 云初不说话,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主人,这混蛋是不是总欺负你,要不要我现在就烧死他!”涂火之灵对倾邪的厌恶程度比对渊汲还高,看他极不顺眼。 “不必,你才醒,好好休养。我渡劫的时候,多谢你!” “主人跟我还用这么客气。”涂火火灵声音糯糯的,随后又恶狠狠道:“主人什么时候想烧死他了,随时喊我!” “嗯!”云初笑着,抬眸淡淡撇了倾邪一眼。要是真能轻易将他烧死,她就不用这般虚与委蛇了。等伤完全养好了再说吧! 倾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审视的猎物,坐到桌边托腮凝视着云初,一脸委屈,“娘子好凶,竟然还想弑夫。我们生同衾,死同穴,你可不能抛下我!” 云初不理会他,坐回榻上打坐。 倾邪玩味的目光逐渐深沉,“外面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你想不想去看看?” 云初不理。 “有你的朋友!”倾邪语气中带着诱惑的笑意,“一个龙族太子要做妖王,这笑话是不是很好笑?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居然还是一个水妖怂恿的……” 云初眉头蹙了蹙,龙族太子是那个十分骚包的敖战,至于水妖,应该是不苟言笑却美得惊天动地的羲和。 羲和在利用敖战? 是了,他一直很迷恋羲和。 敖战毕竟是渊汲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出事……渊汲说过,龙族只有两个纯龙之血了。 “我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听?”倾邪笑着,顺便揶揄,“渊汲什么都瞒着你,这习惯可不好!” 云初依旧不理会他,倾邪就半靠着桌子自说自话。 “明海龙族覆灭后,渊汲救了不少明海遗孤,之前你身边那个叫明幽的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啦,他也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想要替鄢陵赎罪。” “当年津泽龙族与明海龙族联姻,那位龙太子可是娶了明海公主的,可娶到了手却对人家不理不睬,让人家美人独守空房。如今倒好,看上了一个女妖,还为了那女妖,连龙族的脸面都不要了,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 “你想说什么?”云初终于开口,她一直很好奇羲和的身份,之前发生的事多多少少都与羲和有关。 从把她引去火神地宫开始,羲和就一直在利用她。可她偏偏又感觉不到羲和的恶意,这就很奇怪。 “娘子想知道什么?”倾邪起身走过来,扶着床架,带着玩味的笑意垂眸凝视着她。 云初偏过头,不问了。 “娘子是想知道那个水妖的身份是不是?”倾邪笑着坐到云初身边,紧挨着她,“这个我还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渊汲应该什么都知道的。那个水妖,很可能就是当年的明海公主,那个被龙族太子抛弃不要的妻子。” 云初愣住,诧异地瞪着倾邪。 “我只说可能。”倾邪笑着伸出手,比了个八的手势,“八成可能!” 看着倾邪认真的脸,一时间,云初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敖战从前弃之不要的,现在却是求而不得的。何等讽刺? 不过,如果羲和真是明海公主,那之前的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毁灭明海龙族的是鄢陵,羲和想要找她复仇,所以才做了这么多事。 可是,她又不像是要找鄢陵复仇的样子……毕竟实力相差太多,这仇要如何来报? 明知打不过,还有费尽心力将仇人复活,这是为何? “那水妖可不简单,之前渊汲也被她耍弄过。不过因着她的身份,没与她计较罢了。”倾邪想了想,神情有些许哀伤,“她也是可怜,离开明海远嫁津泽,结果夫君连看她一眼都不肯,还时常出去拈花惹草。” 第367章 烧死这个变态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敖战并不像是那种人……”云初表情有些古怪,那龙族太子虽然骚包,但看着是个重情的。单看他对羲和的付出和努力,就看得出那并非是不负责任的耍弄。 “对喜欢的掏心掏肺,对不喜欢的不屑一顾,这就是男人嘛!不过,他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连装都不肯装!把人家娶回来了,总要负点责任,哪怕他稍微做做样子,那明海公主也不会落到那么凄惨的下场……死的时候被两族唾骂,里外不是人!” 云初咬了咬唇,眼前浮现出羲和那张永远淡漠的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对敖战多了几分厌恶。 倾邪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云初的发丝,“这都是命数!上古的大族,如今也就龙族还在苟延残喘。原本两族相护,或许还能长久些。可自明海被灭,津泽也是唇亡齿寒,要消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们一族最看重什么纯龙之血,可他们的太子敖战却太过离经叛道,就是不肯与那明海公主生下孩儿……纯龙之血也就剩下龙王和太子了。”倾邪说着将云初的发丝凑到鼻间闻了闻,“娘子你说,他们是不是活该?” “你是想说,擎凰一族也是活该吧!”云初冷哼了一声。 “擎凰一族可比不了龙族。龙族好歹讲究伦理纲常,擎凰族……可是畜生都不如。”倾邪依旧嘻嘻笑着,身体不知不觉就贴在了云初身上,“不过这也跟血脉有关。承载着幽冥火这种诡异的能力,难免容易疯癫。相较而言,龙族的能力就温和很多,不至于毁天灭地,就是寿命长些,灵力高些,没那么逆天。” 云初心念一动,蹙眉问:“那为什么?是天界容不下这些上古之族?” “聪明!”倾邪眼睛一亮,下巴几乎蹭到了云初肩上,“不愧是我的娘子。” 云初呵呵干笑,聪明在哪?忽然一怔,“你的意思,羲和的目的,是反抗天界?” “娘子真棒!”倾邪再克制不住,一把搂住云初,在她脸颊上重重吻了一下。 云初泛起一阵恶心,一把将他推开,怒火熊熊,“你是有病吗?” “都怪娘子太诱人了!”倾邪被推开,一脸委屈地眨巴着眼,见云初脸颊绯红,更加不想忍耐,又朝她扑了过去,“现在就来圆房吧,娘子!” “主人,我现在就烧死他!”云初从榻上跳开,涂火火灵的声音又突然冒出。 倾邪扑空,趴在云初刚刚坐着的榻边,紧紧贴着蹭来蹭去,不肯起来。 云初被他的动作搞得心里毛毛的,觉得自己确实干不过这个变态。 这混蛋根本就没有底线! 倾邪平静了一会,稳住心火,又笑眯眯看向云初,“那水妖胆子大上了天,你知道她是怎么复活鄢陵的吗?” 云初见他正经了些,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避开了两三米,居高临下地斜着他,“是君仪?”那日羲和带着昏迷的君仪出现时,她就觉得很奇怪。 “娘子要不要猜猜君仪的身份?”倾邪觉得跟云初玩这个游戏特别有趣,她总是能一下子就抓住关键。 “和天界有关?”云初蹙眉。从前她就觉得君仪对她过于热情,现在想来,大约是因为火神而非因为她。如果君仪在意的是火神,那他的身份自然不简单,大概率跟天界有关。 “他是新天帝的幼子,看上去最不得宠,实则最受天帝关注。”倾邪笑的意味深长,“新天帝女人很多,儿子也不少,大多数都在天庭安排了职务,只这个幼子是随心所欲着长大,看似从不管他。” “可不管、不安排却不代表不重视。他可是天帝当年最爱的女人所生,金贵的很。只是君仪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娘亲是死于天帝之手,与天帝嫌隙颇深。” 云初呵呵干笑,这是什么狗血故事。“照你这么说,羲和诱骗了天帝最疼爱的儿子,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倾邪认真脸,“天帝心眼儿小的很,估计恨不得将那水妖扒皮抽筋,打散了魂魄。” 云初有些担心,但没有在倾邪面前直说。 倾邪已有所觉,眸光微动,笑道:“不是还有那龙族太子在吗?你不用担心,正好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赎罪?”云初轻哼了一声,“或许人家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倾邪笑的有些坏,“娘子,你说那龙太子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苦苦追求的美人就是他从前不屑一顾的妻子,他会是什么表情?诶,我好期待啊!” 云初翻了个白眼:“你个变态!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倾邪笑:“怎么不是好事,说不定可以破镜重圆,再结连理。就像你我一样!” “倾邪,你我没有可能!”云初冷了脸,神色微暗,“至于羲和和敖战,我不敢说,但羲和,她大概率是不会回头的。” 倾邪忽然起身,定定望着云初,认真地问:“如果初识之时,我待你好一些,你会不会……多看我几眼?哪怕是把我和渊汲放在一起比较呢?我和他究竟哪里不同,你能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也许吧,但现在太晚了!”云初单手撑着机案,身子蜷缩下去,表情有些痛苦。 倾邪注意到立马上前将她扶住,这才看见她腹部伤口崩开,鲜血渗出。 见她如此,倾邪忽然怒不可遏,“在我面前你也要忍着?跟我示弱能怎样?能死吗?” 随即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再见她面色越发惨白,气话又说不出了,只能先尽力为她疗伤,软着声音规劝: “这伤口上带着积年的怨气和戾气,不好好养着很难愈合。以后疼就告诉我,别硬撑着。” 云初惨然一笑,心里五味杂陈。 这份戾气和怨气,究竟是来自鄢陵,还是来自那些死在鄢陵手中的冤魂? “安心睡会儿吧,我这就出去,不碰你!”倾邪眼神温柔,语气也软得像是哄孩子,“门口我安排了人守着,有事就喊一声!乖,别再委屈自己。” 云初轻轻嗯了声,身上疼痛减轻,沉沉睡了过去。 第368章 大王子的心思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津泽,龙族之域。 龙王敖霖一脸疲惫地倚靠在金龙盘旋的王座上,看着下方垂首而立的侍官,叹息道:“太子还不肯回来吗?” “太子殿下……还年轻,王上不要过分苛责。再过几年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了。”侍官小心回答,心里很是忐忑。 “年轻,他快五千岁了吧!本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继位,他却还是这般不懂事,不肯承担起身为太子的责任!”龙王越说越气,脸色时青时白,“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让人去把他抓回来!” 近来他身体每况愈下,眼看时日无多,可敖战还是不着家,不肯接管津泽,令他失望至极。 侍官嗫嚅半晌才壮着胆子道:“近来大荒妖祸频发,太子殿下心怀天下,至纯至善,听说……是正在帮着人界除妖。” “除妖?”龙王咳嗽了两声,脸色更白了,“多管闲事,哪里用得着他!” 侍官听着这话有些心虚,他没敢如实相告,其实他们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成了半个妖王,有上千妖众臣服,忙得不亦乐乎…… 这事儿要是让王上知道了,怕是会直接气死。 “弟弟确实心怀天下,仁善之至。”龙王殿外走进来一个锦袍青年,冲王座上的龙王行叩拜大礼。 龙王看着殿中意气风发的长子,冷峻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泽儿回来啦,这一趟辛苦你了!” “为父王分忧,是儿子的该做的。”敖泽仰头看向金座,眸中都是孺慕之情,“儿子自知不如弟弟,只能为父王和津泽百姓尽绵薄之力。” 看着乖巧懂事、意气风发的长子,再想想那个桀骜不驯、不听管教的幼子,龙王的笑容变得十分勉强。 只可惜他的泽儿不是纯龙之血,做不得这津泽龙王,否则,他也不用如此忧愁。 侍官见大王子回来,看着这温情的一幕,眼神复杂的退到一边。 寒暄了几句,敖泽又一脸担忧地看向自己的父王,“父王气色不佳,可是思念弟弟?可要儿子去把他带回来?” 龙王似是不想提起那不争气的幼子,烦躁地摆手,“罢了,回来也是添堵!由他去吧!你忙了这些时日,回去好好歇着。” “是!”敖泽笑着行礼,正要退下,又顿住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对龙王请示道:“有一件事,儿子不知该不该同父王说。” “但说无妨。”龙王笑着,对这个懂事的长子,他一向宽容。 敖泽偏头看了眼侍立在一侧的侍官,犹豫了一瞬才道:“儿子也不确定传闻是真是假,不过此事关乎我龙族声誉,儿子想着还是要告知父王才好。” 龙王见他神色凝重,微微坐直了些身子,“说吧!” “弟弟他,好像跟妖族扯上了关系。父王也知道,近来妖祸频发,三届都不堪其扰,不知哪日便会联合除妖。这种时候,弟弟也该谨慎些避嫌才是。” “竟有此事?”老龙王浑浊的眼睛中闪出一道金光,凌厉地射向脸色难看的侍官,“泽儿说的,可都是真的?” 侍官扑跪在地,瑟瑟发抖,不敢答是,也不敢答不是。 “你们竟敢瞒着我!?”见他这副模样,龙王大怒,将手中的一串青玉珠狠狠掷了出去。 敖泽见状也立即跪下求情道:“此等大事,想来他们也不敢欺瞒父王。大约是还没来得及禀报!” 听闻此言,老龙王脸色更加难看。 他那儿子混账也就罢了,这些他信任的臣下也帮着欺瞒,岂不是助纣为虐?这般下去,等他陨落之日,他津泽龙族可还有半分活路? 龙王越想越气,气得浑身发抖,咳嗽不止。 敖泽立即膝行上前,“父王莫要气坏了身子,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该……”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孽障!”龙王气息稍顺,抚着胸口,满脸失望。 敖泽低低垂首,脸上闪过一丝快意。他明明比弟弟优秀,比他更堪大用,却因为血脉之差,不能承继王位。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刻甘心过! 侍官偷偷瞥了一眼敖泽,心底冰凉一片:大王子这次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呀!都争了这么多年,明知没有希望,他怎么还不肯放弃? 唉,也怪他们太子不争气,但凡能努力一点,也不至于让大王子发展成如今的势力。 “父王,兴许只是谣传,做不得真。我想弟弟也并非不知世务。”敖泽眸光微动,又添了把火。 龙王气得浑身颤抖,“你就别为他辩驳了,那个孽障我还不了解,离经叛道,做过多少混账事!来人,去,去把那孽障给我抓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抓回来!” “是!”殿外传来一片应和声。 “光是他们只怕不行,那孽障对你这个兄长好歹还有几分兄弟之情。泽儿,你也去!去把他给我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法子,断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龙王吩咐完精锐部下,又看向自己一向优秀懂事的长子。 敖泽立即应是,垂首间唇角下拉,一脸不屑。刚刚还说让他休息,此时敖战出事,又立即命他去寻,说到底,他敖泽自出生起,就是为了敖战服务的工具! 虽然早就料到了父王的安排,但真听到了,心里还是有些气! 若是他做出这样的事,丢了津泽龙族的脸面,父王大约会直接大义灭亲吧,连半分机会都不会给他! 真是讽刺! ~~ 乌址潭,“妖王”新居。 经过数月的努力,羲和终于收集到了六块妖王令,她将其整理好,送到了敖战面前。 敖战拿起一块通体黝黑如铁的令牌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对羲和道:“这些日子辛苦羲羲,若不是你帮我,还真不能这么快收服这帮小妖孽!” “还差一块!”羲和不接茬,将令牌重新收好。 不是她帮他,是他在帮她! “不急不急,如今形势一片大好,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将群妖收复,”敖战心情好极了,舔着脸凑近羲和,低声求道,“到时候……羲羲嫁给我,好不好?” 第369章 死也要死在一起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羲和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收了令牌就要离开,“地方我已经确定,你先守着这里,我去寻,用不了几日。” 敖战看着羲和冷傲的背影,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又这么急躁? 唉!他真是个笨蛋,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他却又惹美人不悦了! 有意追上去解释,可他知道羲和的性子,逼得越紧,反而将她推的更远,只能从长计议。 羲和穿过乌址潭的浓雾,刚刚走到边缘地带,就感觉到周围气氛诡异,还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小妖,让我们好找!纳命来!” 随着一声厉喝,数十道法光凶猛而至。羲和腾空而起,身子如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辗转腾挪,堪堪避过了那些凶狠的杀招。 在判断形势的同时,一道闪动着刺目白光的白绫出现在她手中,随着她的轻柔舞动,光芒越来越盛,杀招频出,令一众偷袭者措手不及。 然她寡不敌众,压制了对方片刻,就渐渐露出了颓势。 “好生厉害的小妖!看招!”随着一声轻嗤,随即攻势更加迅猛。 他们占着人多的优势,羲和很快就被逼入了绝境。 一身素白长裙被血染红,血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你们是何人?为何行如此卑劣之事!”她退身避让,白绫护在胸前,冷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问。 “卑贱小妖,你也配知晓我等身份!”见她这副模样,脸色惨白,血流不止,一看就是在勉力支撑,周围又传来阵阵嗤笑,大约是看她命不久已,偷袭者们也有些放松警惕。 羲和唇边露出一个冷笑,这群偷袭者一出现,她就猜到了来历,如今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她凝神静听,抓住众人耻笑她而露出的空隙,白绫呼啸而出,缚住离她最近一人的脖子,倾刻间就扯下了对方脑袋。 “好个诡计多端的小妖,不要放松警惕,快杀了她!”见同袍身死,一个看似是领头的男子赶忙厉声呵斥。 然而为时已晚,羲和动作迅捷,比没受伤时还要快上几分。白绫飘飞间,又斩杀一人。 之前她一直蓄力,多次露出颓势,就是为了在紧要关头拼出一线生机,可对方也是有备而来,不杀她誓不罢休。 眼看自己也是强弩之末,羲和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 纵使天要灭她,她虽不甘却也不怕! 她已经死过一回了,这一世本就是白赚来的。能走到现在,她虽死,却还有人继承她的意志而活。 这便够了! 眼看数道法光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羲和闭上眼睛,从容以对。 说实话,活着太累,反倒是死亡能让她轻松一些。 “羲和!” 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苍穹,本以为自己会死的羲和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宽厚的背脊,护在了她身前,为她挡住了所有的攻击……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可靠和温暖。 敖战持巨剑而立,挡在羲和身前,抬手拭去唇边的血迹,目光凶狠地瞪着眼前十几个天界精锐。 “你们要做什么?十几个莽汉欺负一个弱女子,天庭如今都这般不要脸了?” “敖战?你竟跟一个女妖站在一起!就不怕给你们龙族招祸吗?”看清楚来人是谁,天庭仙将气恼更甚。 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的龙族居然也敢反抗天庭了?它们这是活腻了吧! “招祸?”敖战冷哼一声,“把你们都宰了,毁尸灭迹,祸又从何起?” “你……好大的胆子!杀!”领头怒喝一声,再次被激怒,众仙纷纷攻向敖战,不留余地。 “何必呢?”羲和看着挡在她面前维护她的敖战,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可在这生死关头,也由不得她多思,待察觉后方有人偷袭,立即甩出白绫抵挡,提醒敖战,“小心!” 敖战脸上挂着笑容,被心心念念的媳妇关心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甚至都有些飘飘然,不过,剑势倒是依旧凶猛。 “这帮孙子怎么这么多,杀都杀不尽!”他一边挥剑一边嘀咕,周围已经横了好几具尸体,但对方的攻势依旧不减。 羲和站在他身后,与他背靠而立,神色冷凝。 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还是一开始就把敖战算计进去了? “你先走!我有办法!”意识到情况不妙,羲和对敖战道。 “我不走!”敖战坚决不肯,他要走了,他媳妇咋办?他怎么可能让他媳妇独面危险! “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羲和挥舞着白绫,暗暗磨牙。 敖战冷笑,剑气激荡,“那正好!小爷就好好陪他们玩玩!” “你怎么就不肯听我的?走啊——”羲和不知怎的就吼了出来,她一向淡漠,从未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她这一声吼,让周围人都愣了一瞬,就连敖战也呆了呆,匆忙间回首,却发现羲和已经泪流满面。 敖战看着羲和,不知哪来的勇气,就这么顺势攥住了她的手,郑重道:“我发过誓,便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龙妖之恋,真是荒谬!”有仙将讥讽一句趁机攻来,却被敖战轻而易举抬手挡住。 只见他目光坚定,浑身灵力暴涨,神采奕奕,夺人眼目。 羲和有些震惊地看着敖战,记忆忽然回到了很久远的过去。 他曾在她年幼时救过她,犹如天降神明,令她一见倾心……而那一见,也是她前世悲剧的开始。 羲和勾了勾唇角,心底泛起冷意,冲散了那一丝难得的悸动。 敖战并没有察觉,一边护着羲和,一边迎战仙将,多少有些艰难,但他就是不肯放开羲和的手。 “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吧!”战事正酣之时,一个清越的女声从天而降。 “云初?”羲和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和敖战的那些纠葛了,惊喜的看向从云端落下的女子。 还好,她没事!她果然没事! “羲和,我们又见面了!我有很多事想问你,别死了哦!”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敖战看清来人,有些不满。 这丫头把他的风头都给抢了!渊汲那厮还管不管了? 第370章 不值得的人,谈何爱恨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没想到堂堂龙族太子,就这么点儿本事!”云初手里上上下下地抛着一颗珠子,斜了敖战一眼,漫不经心地嘲讽。 敖战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咋,我就不能在美人面前耍点计谋了? “别说风凉话,还不下来帮忙!”敖战没好气的吼了一声,渊汲什么眼神,怎么看上这么个祸害? 云初双臂环胸,见众仙将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嬉笑了一声,“我伤重刚愈,多有不便。太子殿下还是靠自己,好好表现吧!” 敖战一噎,在心里把云初和渊汲一起骂了一遍,依旧一手牵着羲和一手持剑迎敌,动作倒是更利落了。 羲和目光深沉了几分,白绫环在胸前,缄默不言。 虽然云初说自己不出手,但还是有仙将嫌她碍眼,朝她攻来。毕竟他们连龙族太子都要杀了,当然不打算留下任何活口。 见有人朝自己攻来,云初眼皮微垂,将手里的红铜珠子扔了出去,来人立即提防,心知是什么武器,想挡住那珠子,却不料还没出手,珠子就在空中直接炸开了,顿时腾起一股粉红色的烟雾。 “太子加油,你的美人我带走咯,一定帮你好好照顾!” 云初的声音随着烟雾炸开响起,敖战只觉手中一松,在团团迷雾中再寻不到羲和身影。 一众仙将也是暗叫不好,以为是什么毒雾,赶紧掩住口鼻。等迷雾散去,他们才发现周围早没了云初和羲和的身影。 “去追!不能放走那妖孽!”领头厉呵一声,七八个身穿黑衣半蒙面的仙将立即四散追了出去。 “哪儿去!你们的对手是我!不是要杀了我吗?”敖战挥剑打退了几个去追的仙将,眼神里都是狠戾,脸色也极其难看。 可恨啊,他好不容易有个在羲和面前展示的机会,偏叫那臭丫头给搅合了!气死了,回头一定要去找渊汲算帐! 他判断了一下周围的形势,开始心无旁骛地全力迎敌,以便抓紧时间去追他的美人。 ~ 云初带着羲和脱离包围圈,顺便了结了两个追上来的仙将,见羲和不时向后回望,脸上还有担忧之色,笑了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他那就是故意示弱,惹你怜惜呢?” “我不是担心他。”羲和声音微冷,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云初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想这就是关心则乱吧,明明是被他哄骗,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你的伤……”羲和装作没看到云初眼中的玩味,抬眸认真看她,关切地问。 “已经没事了,养了这么久。”云初笑笑,拿出一个药瓶塞给羲和,然后懒散地倚靠在一棵树上,“那群人是上天庭派了的?” “这药对我没用。”羲和接过药瓶看了看没直接回答后一个问题,算是默认,又顺手将药瓶递了回去。 “你留着吧!伤口要包扎一下吗?”云初没接,挑眉看向羲和受伤的手臂。 羲和淡淡摇头,手从伤处拂过,不过一瞬工夫,伤口便愈合不再流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云初见她伤口很深却始终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无奈。 “羲和不过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什么。” 云初双臂环胸,盯着羲和,“你这条命能保下来十分不易吧!我听说明海有很多冤魂游荡,也不知他们是为了什么?” 羲和眼神微变,下意识咬了咬唇角,依旧沉默。 “羲和,我有很多事想问你。”云初的表情变得有几分郑重,“能保住性命多少不易,你做了这么多,又把自己推入险境,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要活着,有些事就必须要做。”羲和神色淡淡的,一如既往,好似口中提及的并不是自己的性命。 云初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羲和,你虽然利用了我,却也帮过我。这些日子,我想起了一些事……明海的事,终究是我亏欠了你的。血债血还,我愿意把命交付给你!” “姑娘言重了,你不曾亏欠我什么。之前我做的那些,也不过是因为妖王的命令,并非如你所想。你想如何处置我,我都无怨言。”羲和不太自然地侧过身,掩饰着眼底情绪的波动。 “咱们就非得这么兜圈子吗?”云初噗嗤一声笑了,“就不能说开了,好好合作?” 羲和沉默,云初盯着她的侧颜,有些移不开眼。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任何角度都美的惊心。 初见时她清冷孤傲,似乎很不近人情,可慢慢接触下来,又似乎藏着很重的心事,心机深沉又通透清明,把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却也下得了狠心,哪怕是以自己作饵。 同样是执念,她多少能理解鄢陵的那份执念,却不太理解羲和的。 她明明看上去无欲无求,却又偏偏做了那么多看上去很贪心的事。 “是为了复仇吗?”云初想不出,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羲和,却一点也看不透。 “不是!”羲和回答的很干脆。 “那为什么要把自己也搭进去。现在要杀你的人只怕有很多,好不容易保住的性命,要是就这么丢了,你对得起那些曾经关怀你、拼命保护你的人吗?”云初越说越激动,不知道这些话是想说给羲和还是说给自己。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的命从来都是我自己的。”羲和的眼神微闪,但又很快敛去光芒。 “是因为敖战吗?他辜负了你……你可恨他?”云初看着死都不肯松口的羲和,忽然就有些脱力了。 羲和唇角轻扯了一下,“不恨,不值得的人,谈何爱恨?” “不值得吗?也是,我也觉得不值,那位明海公主那么好,敖战他确实配不上。” 羲和冷淡的笑了笑,眼神无波无澜。 “那……族人呢?”云初有些不死心。 “羲和孤身一人来到这世间,也将孤身一人离去!没有亲族!” 云初无奈:好吧!看来,她是撬不开这位什么都不怕的美人的嘴了。 第371章 你哪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要去找妖王令,我陪你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很想和你成为朋友。”云初挤出个有些丧气当又温和的笑意,放下环在胸前的手,竟还有几分轻松之感,“反正我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了。” “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而且,我习惯一个人。”羲和依旧给人冷淡疏离之感。 云初撇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羲和的肩,厚着脸皮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特别怕孤单,所以一定要找个人陪着!” 羲和一时语塞,竟没立即反驳。 云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先迈出一步,回头笑道:“你们刚刚……我都看到了,敖战也不算无可救药,虽然存了些小心思,但她对你是真的!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也不是不行。活着不易,何必总是为难自己。” 羲和的神情有些许松动,但很快又紧紧绷起,从里到外,不留半点缝隙。 “曾经,我心中纵有情义万千,却换不来他半点垂怜。 我守着冰冷的宫殿苦苦的等,想着自己有漫长的生命,总能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一日。 但我终究是太天真了…… 云初,你说的对。浪子回头金不换。 确实金不换…… 只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他回头的时候,那个独守空房苦苦等待他归来的妻子……早就已经死了!” 云初脚步顿住,一股悲伤之感涌上心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女子苦守空寂的殿宇,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日子。 确实好苦! 她心中也有思念之人,所以才更理解那份苦楚。 虽然表面不在意,但想到渊汲现在是和鄢翎在一起,两个人情深意长,该是怎样的旖旎光景? 她不想让自己嫉妒,所以从来都不敢细想。 那才是他心底真正的牵挂,而于她,大约连想起都是奢侈。 还有云欢……她大概也不会再见她了吧!毕竟这些年托付感情的,只是个假姐姐! 羲和看到云初呆愣愣的站着不动,走上前礼尚往来般拍了拍她的肩,“都会好的,你和我不一样!这世上有人真心爱你,期盼你能回去!” 云初尴尬地挤出一个笑,轻咳了一声,“没事,我……” “云初,呼……你给我等着……”她刚要解释,就被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声打断。 敖战脸色难看地冲了过来,把羲和拉到自己身后护住,“你……要干嘛?” 云初看到他护犊子般的模样,有些无语,“不干嘛?想找人搭伙搞事情!” 敖战眉头皱了皱,“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我们不参与!你赶紧走!” 云初嘴角抽了抽,有点儿想发作。这时,羲和从敖战身站了出来,对她道:“我要去云梦,一起? 云初立即点头,还不忘给敖战飞去个挑衅的眼神,笑得有些得意。 敖战被气噎了,但见羲和自始至终都无视自己,心里怕她生气,立即又死皮赖脸跟了上来。 “我也去,一起,一起!” 羲和回头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却被敖战堵住,“你别赶我啊!我知道现在维护妖族稳定很重要,可你也看到了,我被天界追杀了呀!那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羲和表情冷冰冰的,什么也没说就移开了目光,让敖战一阵心虚。 就在此时,异变又起,一阵冰冷的寒风刺骨袭来,云初神情一变,拉着羲和就跑。 然而动作还是晚了,倾邪冷着一张脸,拦在了她面前,一言不发,死盯着她,直盯得云初阵阵心虚。 敖战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喜道:“渊汲?你来的正好,赶紧把你这倒霉媳妇儿带走,真是太碍眼了!” 倾邪神色冷凝,压根没理敖战,看到没看他一眼,始终死盯着云初,恶声恶气地道:“跟我回去!” 云初蹙眉,想从他身边绕过。又被倾邪拉住手腕,“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去!” 他语气霸道不容置疑,这下连表情寡淡的羲和也蹙了蹙眉,不咸不淡地问:“魔君什么时候又开始喜欢强迫人了?” “别逼我杀了他们!”倾邪目光凶狠至极,一动不动盯在云初身上,好似要把她一点点撕碎。 这一下,连反应迟钝的敖战也察觉不对,走上前低声劝阻,“渊汲,小两口吵架也不至于这样。你这么凶,谁能跟你回去!女人要哄的,你晓得?” 倾邪目光在敖战脸上淡淡扫了眼。 渊汲?媳妇儿? 呵!果然!她就那么想见渊汲,已经迫不及待了! 为什么他就不行!他们明明长着一样的脸,这些人都能认错,为何她就不行? “倾邪,你有完没完?”云初终于耐不住,冷哼了一声,“我最讨厌被威胁,从前是身不由己,现在……你还不够资格!滚开!” 倾邪?是谁?敖战一脸懵,羲和的眉梢也动了动。 “好,你长本事了!不跟我回去是吧!那好,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倾邪气得脸色发青,说出的话却是比敖战脸皮还厚。 “随你吧!”云初甩开他的手,避开他几步往西南方向走,“看看谁先受不了!” 羲和不动声色跟上云初,默默跟在她身后。 敖战神色古怪:眼前这小子不是渊汲?可怎么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那股子冷意也像! 倾邪咬牙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眯了眯眼露出一个想要杀人的冷笑,跟上了三人。 这些日子他都以为她伤还没好,一向顺着她的心意,因为她说烦闷,还调走了一批守卫,批准她出寝殿游玩…… 却不料,他竟然趁着自己不在,迷晕了护卫逃了。 她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前她可没这个本事,进出幽冥鬼蜮也能像如入无人之境! 他还是小看她了! 可她想逃离,也要看他许不许!既然她不肯回去,那他就跟着她,直到她肯跟自己回去的一天! “兄弟,你哪位?”敖战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倾邪,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 “关你何事?” 第372章 俩祸害打架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敖战翻了个白眼,心想他这股子倒也跟渊汲很像,这货真不是渊汲,还是这俩小夫妻玩得什么情趣?总之这事儿就很诡异。 “你就是敖战?津泽太子?”倾邪冷着张脸,像是满天下都对他有所亏欠。 “昂!就是区区不才的在下!”敖战脸色也不大好,看着前头跟云初紧挨着走的羲和,眼里冒火。凭什么对这丫头那么温柔,对他就爱答不理。 倾邪淡淡瞥了一眼敖战,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般,轻哼了一声。搞得敖战一头雾水,怒目而视。 云初和羲和走在前头,云初冷着脸,羲和的神色也淡淡的。 随着后面传来一阵噼啪声,云初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敖战和倾邪正打得难舍难分,她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打起来了!” 羲和依旧淡定,“能打死一个就算为民除害,最好两败俱伤!” 云初微愣,然后就觉得羲和小姐姐说话真好听,是这个理儿没错了,只可惜没那么容易。“火神没为难你?” 羲和道:“我这种小妖,火神尊上可不会放在眼里。她可是很高傲的性子,连动手都要看对方够不够资格。” 云初笑了笑,笑容有些苦,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我妹……云欢,现在在哪,她还好吗?” 羲和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终于肯问了。 “她暂时很好。渊汲不太好。” 云初的心咯噔了一下,强压着自己控制住,但再开口声音都是抖的。 “他……怎么了?因为蛊毒吗?” “嗯,他跟鄢陵两个人虽然还有些过往的情谊,但也早就水火不容。一个冷酷桀骜,一个炙热疯癫,自然矛盾不断。”羲和依旧淡淡的。 “他们从前不是……” “从前是从前,如今,他们之间可是横着个你!姑娘,不会也要装傻吧!”她说着,瞥了震惊失色的云初一眼。 云初咬了咬唇,不说话,后面倾邪和敖战则打得更激烈了。 羲和垂下眼眸,淡淡笑了笑,“我与渊汲认识也算有些年头了。他一直很讨厌我,有好几次都拦着我不让我见你!” 云初猜到了,如果羲和的身份真如她想的那般,渊汲又救过明海的遗孤,那他两人也很有可能相识。 “他救了我的人,给了他们庇护之所,我一直很感激。不过,我还是以怨报德了!”羲和笑的有些苦涩,“我没想到,有一日我也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 “渊汲……”云初想问他究竟如何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该问,就又咽了回去。 “明幽是你什么人?”她摇了摇头,想起了那个渊汲安排给她的侍女,从没什么表情,性子寡淡的明幽。 “她做过我的侍女,在我出嫁后,留在了明海。她是个好姑娘,就是性子倔了些。”羲和眼神中有淡淡的光泽流转,语气中带着怀念,“听说她这些年,还一直守在明海。真傻……那里明明什么都不剩了。” 云初想起明幽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惆怅,“我去过一次明海,在那里见过明幽。我看得出她很喜欢明海,和在幽冥鬼蜮时不同,在那里,她更有生机。” “那里到处都是心存怨恨的幽灵……日日被他们折磨,不知要受多少苦。这些,本该是我要承担的。”羲和的声音微涩,笑着掩饰了。 “她知道……你还活着吗?” “不知道!渊汲不会说的!”羲和又恢复了淡漠的模样,声音很轻,“给了希望再夺走,只会更加残忍。” 云初忽然明白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紧羲和,“你一开始就打算好要死?” 羲和平淡道:“我是明海的罪人,如今也不过是苟活着。” “怎么是你的错!害死他们的又不是你!”云初不解,眉头紧皱。 “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是我的错!我没能护住明海……让他们失望了!” 云初不自觉就扬高了声音,“你也说了,你独来独往,没有亲族,又何必顾及他们?再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与你何干?” “姑娘,你不管渊汲的死活了?”羲和似笑非笑望着云初,神色复杂。 云初一噎,顿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心里一阵烦躁,“我不能见他!” 不是不想,是不能!所以,刻意不提及。好像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羲和表情有些古怪,好似不明白她的意思,“何必呢?” “别打了!”云初没回答,冲身后吼了一声,身影消失,出现在倾邪和敖战中间,随着“嘭”一声巨响,凭一己之力挡住了来自两人的杀招。 “云初!你疯了!”倾邪见此忙收了势头,跃上前想抱住云初。 云初身子晃了晃,很快站直,避开了他。 敖战眉头蹙了蹙,心里却吃了定心丸。现在他可算确信了,这货确实不是渊汲,要不然这丫头也不能排斥成这样。 简直就像……羲和躲避他的日常。 想到这里,敖战一阵心塞,赶紧去找自己心上人的影子,看她有没有生气自己的莽撞。见羲和表情淡淡地看着云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心里一阵失望,又一阵庆幸。 还好没生气!生气伤身啊,他可舍不得! 云初压下喉头的腥甜,稳了稳身子,重新回到羲和身边,自始至终也没看倾邪一眼。 倾邪自被她避开,人就愣住了,见她不理会自己,咬牙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云初挣了下没挣开,干脆放弃,头也不回,抬手擦去唇边溢出的血。 羲和见状,眼神更冷,“魔君,这么多年,你的长进呢?想学渊汲,就该学的彻底一些!” 倾邪眯眼冷哼,“我是我,他是他!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羲和还没说话,敖战就连忙上前挡在她身前,对倾邪怒目而视,“你敢!” 倾邪不理会他,只拉扯云初,声音放软了几分,“跟我回去,我什么都依你!你伤还没好,别逞强。” 第373章 都是身不由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依旧不搭理倾邪,当着他的面问羲和:“渊汲在哪?” 倾邪的脸更冷了,原本冷白的面庞瞬间变得铁青,狠狠瞪着云初。 敖战感觉气氛不对劲,感觉拉了拉羲和,示意她后腿,低声嗫嚅道:“哪来这么个疯子?跟渊汲什么关系?” 羲和无视他,身子笔直,在倾邪慑人的气势下纹丝不动,对云初道:“火神去天界了!等妖祸解决了,我陪你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话一出,倾邪明显松了口气。云初挣开他的手,心头一阵绞痛。她想杀人,但又没有完全的把握…… 为什么她永远都要受制于人?就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凭什么? 倾邪察觉云初有些不对劲,可不知怎的,他又不敢靠近,好像再踏进一步,她就会离自己更远。他就是怕她离开自己,想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怎么就这么难呢? 在她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云初稍稍平复心绪,脸色也舒缓了很多。 羲和心里清楚云初为何出现,她是知道自己有危险才特意来的。她冷冷觑了眼倾邪,见他神色紧张,手紧紧攥着,在心底叹了口气。 现在的鄢陵如果是彻底的疯子,那这个倾邪就是半个疯子,都是占有欲过强,疯起来可怕的存在。就这么看来,云初的处境也不比渊汲好多少…… 她轻轻摇了摇头,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四人重新出发。 …… 上天庭,在重新修建布置好的火神殿中,云欢神情落寞地坐在窗沿下,看着外头白茫茫一片,没一会儿眼睛就觉得不适,可还是倔强地不肯收回视线。 “怎么不吃东西?还在生气?”鄢陵无声走到她身后,坐到了她身边。 云欢嘴唇翕动了一下,没开口,也没回头。 “好啦,我答应你!等我用完了,就放了他!”鄢陵笑着哄道。 云欢的手微微颤抖,她想救渊汲却失败了,反而把渊汲害的更惨,她现在连提起渊汲都不敢,那些痛让她无法承受,只能转移话题,令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渊汲的死活,“姐,你跟君仪……你喜欢他?” 鄢陵半隐藏在面具下的眉毛微挑,毫不在意地摇头,“不喜欢,不过,他喜欢我!也很难得!” 她自回到天界,这段日子就一直与君仪厮混一处。倒不是因为喜欢君仪,就是享受着被君仪喜欢爱抚的感觉。 至少,这世间也是有人爱她的!渊汲现在不喜欢她,不接受她,那她就让别人喜欢,她也不是非渊汲不可! “他长得也很好看,说话好听,身子骨也不错,我很满意呢!”鄢陵轻笑起来,身子轻颤,透出极致的妩媚。 云欢只感觉这样的姐姐太过陌生,更不明白她为何贪恋那片刻欢愉。还有,既然她都接受君仪了,为何还不肯放过渊汲,为何还要折磨他! 她真的不懂! 这到底是爱到了极致,还是恨到了极致? “阿欢,我知道你不高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都会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到时候,只有你我,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鄢陵搂住云欢,笑容意味深长。只要她毁了云初,拿回自己的元神,变回从前那个完整的鄢陵,她就不需要君仪了。 至于渊汲,他背叛了她!她要他亲眼看着云初死,然后……回到她身边! 鄢陵身子很温暖,但被她搂住的云欢却冷得打颤。 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姐姐吗?为什么,她越来越排斥,越来越害怕!害怕到她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更不敢去想那另一个姐姐。 姐……是我错了吗? 鄢陵似乎没察觉云欢的排斥,依旧笑得柔媚,“不要因为别人委屈了自己,不值得的!开心点儿!晚上要是无趣,我再安排几个人陪你!” 云欢不吭声。 鄢陵淡淡瞥了她一眼,继而道:“不喜欢吗?要不然,让你那个什么掌门来陪你?” 云欢脸色骤变,咽了口口水,“我不喜欢他!” “真的?”鄢陵似笑非笑,眼神里满是危险的气息,“那我就杀了他,反正我一直觉得他很碍眼!” “不要——”云欢下意识攥住了鄢陵的手,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会听话的,姐,你别这样!” “阿欢,你变了!从前,你可真是只在乎我的!”鄢陵依旧笑着,但看上去十分委屈。 云欢盯着她,眼神里都是恳求。 鄢陵在她的目光下,眸中的杀意散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好,我不动他,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小妹妹伤心!” 云欢松了口气,像是脱力般倒在了鄢陵怀里。 鄢陵搂住她,眼神渐渐冰冷,透出狠绝的杀意。 …… 火神殿前殿,火神鄢陵冷冷瞥着下方跪得端正的三足金乌,“去天一门,把那个叫辞玄的给我带回来!” “是!”三足金乌黑豆眼中透出狂喜,立即就要行礼退下。 上座,鄢陵又吩咐了一句,“还有,把天一门烧了!一个活口不留!” 她要凌欢没有退路,也没有牵挂。 三足金乌愣了一下,鄢陵抬手扔了一颗蓝色的珠子给他,他慌忙接住,待看清是什么珠子,手心立即沁出汗来。 “这幽冥火珠,你该认识,怎么用,不用不教吧!” “不用,不用!”三足金乌压住心里的激动,连忙应道。 “去吧!”上座,鄢陵挥了挥手,待三足金乌抬头,她已经消失不见。 …… 下天庭,锁神狱。 鄢陵的身影出现在尽头,她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被铁链捆住手脚的渊汲,表情变幻莫测。 “这滋味,还好?” 渊汲脊背挺直,笑了笑,“还好,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来看看你想清楚没!”鄢陵笑着走近,长长的红色裙摆拖曳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将手抚上铁链,轻轻摩梭着,“当年你被囚禁在沉渊海狱,也似这般?” “差不多吧,我不记得了!”渊汲神情淡淡的,完全不像受过什么痛苦的模样。 第374章 虚假的诱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鄢陵露出一个心疼的表情,手顺着铁链抚摸到了渊汲的脸上,“都是为了我,让你受苦了!” “渊汲,我是这般看重你,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手指间冰凉的触感是他身上独有的,带给心底的悸动也是他独有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渊汲。让她割舍不掉! 渊汲不语,他有些累,也猜不透鄢陵的心思,只漠然听着。他唇边带着不明意味的浅淡笑意,脸色略显苍白,但五官依旧硬挺,透着从容和坚毅。 两个肩胛处的伤口已经被冰冻住了,虽然不会再流血,但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疼吗?” 渊汲依旧搭话,鄢陵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有片刻迷离,好似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困住你是我不对,可我好怕……渊汲,你要是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这么爱你,越来越爱,我真的怕你又会抛下我!”她说着,忽然扑进渊汲怀里,紧紧将他抱住。 渊汲身体僵住,眉头轻蹙,锁链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 鄢陵把头使劲埋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低喃,“渊汲,我是鄢陵啊!是真的鄢陵!是真的……我继承了她所有的痛苦和爱,我怎么就不是她呢?” “渊汲,你抱抱我好不好?” 渊汲不为所动,身体依旧僵硬着,他手脚都被困住,根本完成不了她要求的这个动作。 何况,他也不想。 可谁知下一刻,没有得到满足的鄢陵,动作却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她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缓缓仰起头,轻轻摘下了面上那半张金色面具。 渊汲呼吸一滞,眼前的鄢陵变成了云初,正用无比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一时失神,心里又痒又涩。 “渊汲,我好想你。”她一脸委屈地贴上来,带着滚烫的温度,熨贴着他的心,看得他浑身难受,一阵酥麻,原本绷紧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渊汲,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你是不是在骗我?”鄢陵手指若有似无地在他胸前游走,胸前的衣襟渐渐被拨开,露出白到眩目的坚硬胸膛。 “没,我没骗你。”渊汲咬了咬牙,有些受不住“云初”的撩拨,声音沙哑,呼吸都乱了。 他不敢骗她的,从来不敢,怕她会难过,怕她会离开,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他怎么会骗她呢? “那我们成亲吧!现在就成亲!”鄢陵脸上漾起一个笑,妩媚动人。 渊汲沉沦在她的笑颜中,良久,吐出一个由衷的“好”字。 “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他想抱抱她,很想。手腕上的铁链不知何时松开了,他动作迟钝地将手抚上她的肩头,脸上是最真挚的笑容。 鄢陵的眼神变了变,那一瞬间的厌恶化作火焰,险些将她吞噬。不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有更想要的东西,迫不及待、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她就着他的手轻轻褪去身上繁复的曳地长袍,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拽住渊汲的衣带,重新贴进了他怀里,滚烫的手从胸口向他腰腹处游走。 渊汲察觉到她的意图,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喉咙干涩,“初初,别……这里太脏。等我带你出去……” “我就喜欢这里,我现在就要!”她眨了眨眼,笑得讨好又狡黠,脸颊绯红,像盛开的樱花,眼睛里有光芒闪动,像漫天星辰。 这副明明羞怯却又装作镇定的模样,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 渊汲有些失控……他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唇眼看就要落了上去,却又忽然顿住,一把将眼前人推了开去。 鄢陵一个踉跄后退,诧异地看着他,见他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烦躁和恼怒再次涌了上来。 “为什么?”她都作践自己到扮成另一个女人了,却还是得不到他,为什么? 渊汲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直直挺立着,没有言语。 鄢陵忽然笑起来,笑声悲怆,笑得浑身都在抖,“好!我小看你了,我又小看你了!” “渊汲,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你看着你心爱的人被千万人践踏,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她就拽起地上的长袍,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待她离去,渊汲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又是片刻失神。 他太想她了,真的好希望,刚刚在怀里的人是她。 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倾邪有没有照顾好她? 倾邪生了那样的心思,他或许不该把她交给倾邪,可他也别无他法。那一刻,他太无力,救不了她! …… 云初一行四人,只用了两日的工夫就赶到了云梦仙府附近。 期间,因为倾邪和敖战互相看不顺眼又打了几架,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里好像被妖族迫害的不算严重。”云初看着脚下烟火袅袅的村庄,平静安宁,心头微松。 而一旁羲和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有妖王令的地方,妖祸都会严重些。不少有野心的大妖都想抢占妖王令,所以应该更不安宁才对。” 云初了然,“你是说,这里可能没有妖王令?你得到的信息有误?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云梦仙府治理得好呢?毕竟这里是在云梦管辖之内。” “也不无可能。”羲和轻轻颔首。 云初看了眼身后相互不对付的两个大男人,有些无语地问:“要不要分头去找?” 羲和扬了扬眉稍,摇了摇头,要把这俩货支开恐怕没那么容易。她又不想云初和倾邪独处,虽然效率低,但也只能一起行动了。 她要把云初完好无损地送还给渊汲,可不能让倾邪这疯子占了便宜。 云初心太软,时间长了,还真怕她会被倾邪打动……要是如此结局,她实在对不起渊汲曾经庇护她族人的恩情。 见羲和已经有了打算,云初没再多话,四下查看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云梦,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是人间胜景,处处好看。 “喜欢这里?”倾邪忽然靠过来,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安家。” 第375章 云梦公子的亲事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还没说话,敖战就先轻嗤了一声,不甘落后地对羲和道,“羲羲,咱们也在这儿!就那片景色最好的山头……到时候生一大堆孩子,羡慕死他们!” 羲和冷厉的眼锋扫到敖战身上,他立即噤声,片刻后挠了挠头讨好地解释,“我是说,收养几个小妖……” 羲和不理他,云初却噗嗤笑出了声。莫名觉得这龙族太子有些可怜。 “你笑什么?他的话就让你这么开心?”倾邪脸色有些难看,云初都不曾对他这样笑过。 果然,他话音刚落,云初脸就冷了。 倾邪讨了个没趣,扯了扯唇角,头转到了另一边。 而他身后,刚刚也同样受挫的敖战见他这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的模样,已经笑喷了,“你连我的醋都吃!你个傻货!哈哈哈哈,真可怜!” 倾邪眼睛微眯,黑瞳中满是危险的气息。 敖战立即收敛笑容,警惕地盯着他,“来啊,这回定要分个胜负!” 倾邪的黑袍迎风抖了抖,满脸不屑,面前已经凝结出了数道冰凌。 “有完没完了,你们两个省点力气干正事不好吗?”云初恼怒的声音几乎能刺穿耳膜,倾邪和敖战都愣了一下,然后收敛了杀气,各自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云初嘴角抽了抽,压制着想把这俩货踢下去的冲动。 “先在前面的镇子落脚吧!”羲和的声音适时响起,四人落到了她所指的镇子,走进了一间茶铺。 这镇子看着不大,但往来游客很多,不大的一间茶铺也几乎是满座,有不少穿着云梦弟子的服饰,云初因为容貌过于惹眼,就用渊汲给她的镜子换了副相貌。 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羲和,羲和倒是不甚在意。 她的容貌虽美的过分,但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之感,让人欣赏但不会让人想要亲近。 不过她身上妖气过重,也很惹人侧目,好在云初有能暂时隐藏妖气的丹药。 云初一行步入茶铺,挑了个不太显眼的方桌坐了,慢慢啜着不太好喝的茶水,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谈论声。 “诶,你们听说了没,云梦掌门要为他那宝贝公子娶亲了。” “他那公子不是得了疯病……已经不能人事了吗?” “嘘,早医治好了!你小声儿点儿!” 云初耳力很好,听到云梦掌门的公子,她就想起来他们谈论的是谁了。那个被她欺负残了的薛盛,居然治好了?还能娶妻? 云梦掌门倒是好本事…… “怎么治好的啊?娶得是哪家小姐?” “听说是刚刚搬到咱们云梦的,姓孟,祖上也是修仙世家,家里财货资源颇丰,倒也算门当户对。” “唉,倒是好福气!那云梦公子从前可没少做恶,害死了不少无辜女子。可见上天不公,这样的人也没什么惩罚,反而能继续娶妻生子。”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者感慨道。 此言一出,身边立即有人呵斥他,声音压得很低,“你这老头,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云初听着有些好笑,但眼神却暗淡下去。 那么重的伤,她以为已经算是惩罚了,没想到薛盛还能恢复。看来,她当初就该听云欢和渊汲的,直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坐在云初右侧的羲和见她脸色不好,有些奇怪地问。心中猜想她大约是跟那些人口中的云梦公子有什么过节。 倾邪也看向云初,冷着一张脸,蹙了蹙眉:她该不会背着渊汲跟什么云梦公子也有牵扯吧?呸,什么叫背着渊汲。她现在明明是我的! “没事。”云初笑了笑,举杯喝了口苦涩的茶水掩饰,放下时,目光已经变得坚毅,“就是觉得这云梦掌门公子的亲事有些古怪。孟氏的修仙大族,你听说过吗?” 羲和摇了摇头,“不曾。不过我对人族的修仙氏族本就了解的不多。” 她说着看向敖战,“太子殿下可知晓?” 敖战这些年一直在人界游历,见多识广。他见羲和问向自己,立即满脸是笑,“孟氏,我知道,确实算是大族。人丁兴旺,也有几个修到渡劫的真仙。不过,他们一族原是在西北的,怎么会举族搬迁到云梦来?” 羲和沉吟了片刻,和云初交换了一个眼色,“去查查吧!我也觉得这里头有些古怪。说不定……就跟妖王令有关。” “嗯,那个云梦掌门的公子叫薛盛,当年斗法大会上,被我连打带吓,原是已经疯了的。我没想到他能恢复。”云初补充了一句。 羲和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明日就要去云梦仙府拜访了!” 倾邪蹙起的眉头这才松开,唇边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尴尬的笑。 云初对此视而不见,心里倒是希望他继续别扭着,最好永远别搭理自己。 ~ 在小镇上休整了一夜,云初一行就出发去往目的地。 云梦仙府位于一处山涧环绕之处,其间仙气缭绕,草木繁盛,鲜花遍布,景色宜人。 在法阵的入口停下,将天一门的令牌交到了守门的云梦弟子手中。 “弟子受师尊之命,来给苏长老送东西。”云初变作一位门中有头脸的师兄模样,笑容温和道。 那守门弟子看了眼令牌后交换了个眼神,态度还算友好,但也十分冷淡,“我们门中喜事将近,近来都不放外人进入,你们还是请回吧!不过贵门的心意,我等定会传达。” 倾邪闻言脸色就不好看了,冷冷扫了眼守门的十余个弟子,黑眸中杀意尽显。 云初不想惹事,笑着拉了拉他的袖子。 “那可容我将东西留下?诸位师兄通融一二,否则我回了师门不好交代。”云初笑容可掬,顺手掏出一把灵石偷偷塞到了领头弟子的手中。 那弟子眼神微动,悄悄收了,“行,你把东西留下吧!” 云初手中出现一个黑木盒子,笑着递了上去,“有劳了!” 那弟子摆摆手,“行,你们快走吧!” 云初行了个道礼,带着羲和三人转身而去。 第376章 休想逃离我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直接宰了他们不就好了,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离了云梦仙府,倾邪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一脸的不屑。 云初白了他一眼,“硬闯会触动法阵,云梦仙府有内门弟子三千,外门弟子八千,难不成要都杀了?” “有何不可?”倾邪冷笑了一声,“不过一群道貌岸然之徒。” “倾邪!”云初冷声呵斥,“要耍威风回你的魔界去!” “就会冲我发脾气,怎么不见你对那些人这般硬气?”倾邪目光阴冷,他很不喜欢云初刚刚对那些守门弟子谄媚讨好的模样。 他的人,何必如此纡尊降贵? 云初无语至极,不再搭理他。倾邪也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羲和深深地看了倾邪一眼,神色复杂。 敖战乐得看倾邪吃瘪,兴高采烈的哼起了不知从哪听来的小调。 “吵死了!”倾邪烦躁地蹙眉,瞪着敖战。 敖战扯着一边唇角,满脸挑衅。倾邪气不过,两人立马打作一团。 羲和淡淡扫了眼斗法的两人,追上了云初。反正他俩每天都要打好几场,她们都习惯了。 “妖王令应该就在云梦仙府中, 跟那孟氏女有关。你有打算了?” 云初颔首,“想办法混进去,能兵不血刃最好。” 羲和瞄着她,只觉那一双明亮的眸子灿若星辰,一不小心就能让人看进去,“你是想……趁着大婚之日?” “他们这婚礼好像还挺低调的,但门口守卫却很森严,跟防贼一般,处处都透着古怪。”云初笑的狡黠,眼睛弯成了月牙,“先回去歇两日。” “要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在云梦仙府我也有些可以调动的力量,别的不说,当诱饵声东击西,问题不大。” “羲和姐姐真是厉害!”云初由衷赞叹赞叹,笑眯眯地问,“姐姐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有那么多小妖听你的话,真不简单。” “又想套我的话?”羲和神色自若,依旧淡淡的,“大概是天生有魅力吧!” 云初瞪大眼睛,有点儿呆,半晌后才嘘了一声,跟上大步而去的羲和,心里有融融暖意。 …… 四人回到镇子上,云初就把自己关在客栈里捣鼓东西,不许任何人打扰。 倾邪怕她跑了,不顾阻拦硬是要跟她住在一起。云初心里气得发苦,面上却是无所谓,随他来去。 敖战对倾邪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嗤之以鼻,极尽嘲讽。倾邪脸色铁青,最后妥协,退而求其次,在云初房里设下结界,还在她手腕上绑了一条古怪的丝线,这才肯让她独处。 羲和因为之前被追杀而受伤,一直没好利索,也把自己关在屋里修养。 两日后,四人重聚,再次出发前往云梦仙府。 “一会儿咱怎么进去,把结界破了?”敖战一脸不解,今日他特意换了身有些骚气的绯红色长袍,束了条白玉带,宽肩窄腰,配了一把折扇,显得愈发风流不羁。 倾邪对他这一身装备只看了一眼,就一副要吐了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郎呢!” 敖战满不在乎地摇着折扇,一脸的“你没我好看,你这就是嫉妒!”表情,“任何男人在任何时候都别想在羲羲面前超过我!” 云初抽了抽嘴角,好心提醒道:“战大爷,您担心得过了,其实那新郎长得连人都算不上。” 敖战哗一下收了折扇,惊奇了一瞬后又恢复了风流作派,追着羲和问,“羲羲,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符合你心目中新郎的形象吗?” 羲和自始至终都无视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敖战穷追不舍,非要羲和好好看他才肯罢休……令羲和不堪其扰。 羲和一袭白衣飘飘若仙,美丽不可方物,两人走到一处,有种大俗大雅混搭,却又浑然天成之感。 “贱不贱啊?”看着前头一红一白交缠的身影,倾邪忍不住吐槽。 云初一脸赞同,“是挺贱的!” 没想到她会应声,倾邪意外地看了云初一眼,视线相撞,云初立即避开,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小声嘀咕:“倒跟你有的一拼。” 倾邪听到了,但脸上不见恼色,反而像是受到夸奖的孩子,笑容蔓上唇角。 “太子殿下,你的话,突破云梦仙府的护法大阵需要多久?”云初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骚扰羲和的敖战,抓着他问。 敖战想了想,“一刻钟吧,你问这个干嘛?你该不会要我去砸阵吧?” “不是,我就问问。”云初笑容可掬,又转头问向倾邪,“你呢?” “半刻钟!”倾邪微微昂头,轻蔑地斜着敖战,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就是比你厉害,你根本打不过我,平时都是我在让你!你个弱鸡! “姐姐呢?”云初又问羲和。 羲和认真想了想,“靠我自己的话很难打开,需要些手段。顺利的话也要半个时辰。” 云初点了点头,凝眉思索了一瞬。他们四人的实力排行是:倾邪、敖战、她,最后是羲和……如果倾邪出全力,她和羲和三人联手都不太可能打赢。 到底要不要先消磨一下倾邪的能力呢? 云初摸索着自己的下巴,走的漫不经心。忽然手腕上一股大力袭来,将她一把拽进了怀里。 “你小心点儿,走路怎么也走神。”倾邪的抱怨声在头顶响起,云初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走神,走岔了路,险些撞到一块巨石上。 回过神来,她赶紧推开倾邪,有些尴尬又不走心地道了声:“谢谢!” 被推开的倾邪目光深沉,“你不必试探我,我也不想强迫你。但你要知道,你现在还在我手心里,是逃不脱的。” “我是在想如何破那结界能不被发现……”云初嗫嚅着,四人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僻的云梦仙府的法阵边缘。 倾邪不再言语,背着手站在最后,眯眼紧紧盯着云初:她要是敢逃,敢去找渊汲,他就立即把她带回去,灌了迷药成亲! 这么有耐心可不是他的性子。既然是他倾邪想要的,又何必这般辛苦。他又不是渊汲,能陪她耗三四十年。 第377章 使诈……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掏出几张灵符,有些不确定地对羲和和敖战笑道,“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先试试哈!” “试呗,瞧瞧你的本事!我听说你渡劫的时候可是九雷天劫,跟我一样呢,了不得了!说不定一刻钟也能成。”敖战抱着胳膊挨着羲和看戏,偶尔还拿眼梢瞥倾邪,十足阴阳怪气,“好在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像某些人就爱装蒜说大话!” 倾邪只当没听见,依旧聚精会神盯着云初。 云初呵呵干笑两声,将符咒抛出,双手合十,结了个旁人看不懂的法印,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法阵结界纹丝未动。 “失败了!”她撇撇嘴,一脸懊丧。 敖战友善地鼓励她,“这才第一次,多试试!离半刻钟也还早着呢!” 羲和描着一脸丧气的云初,又看了眼目光灼灼半分不移的倾邪,心头微动,走到云初身边问,“要我帮忙吗?” 云初点头,将羲和拉到自己身边,“姐姐站在这里就行。我灵力好像不够,一会你借我一点儿。” 羲和应好。 “要我帮忙不?我灵力多!”敖战也舔着脸凑过来。 “不用,你是男的,灵力混在一起不可调和。”云初似是而非地敷衍了句。 敖战就丧着脸退了出去。倾邪见他吃瘪,本要迈上前的步子也收了回去。 云初再次散出一把符咒,合十结印一气呵成,结界还是纹丝不动。敖战以为她又失败了,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两日身上忽然腾起一股蓝色火焰,随着火焰燃尽,她和羲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结界之外。 “羲和!”敖战惊恐地大喊了一声,周围却不怎么都找不见云初和羲和身影。 倾邪攥紧了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鲜血淋漓。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果然是在骗他,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要逃! “把结界破开!”倾邪冲着敖战嘶吼了一声,抬手施法。 敖战惊恐担忧的神色变成了不满,“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们进去了,不听我的,你就别想再见到她!”倾邪怒吼,浑身杀意弥漫。 敖战一脸的“你算老几,我就不听你的”的表情,他知道倾邪的意思是让他与之联手,尽快破开结界,但他就不想听。 他早看出来云初讨厌这厮,老早就想逃了,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他可不能坑她…… 再说,他跟羲和的情况跟这货的可不一样。他和羲羲可是联盟,总有机会再团聚的! 这般想着,敖战一脸泰然,干脆转身走了。 正在疯了般想立即把结界法阵捏碎的倾邪见他竟然不管不顾就要走,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他宰了。 不过他实在顾不上,时间拖得越久,云初就会离他越远,他不能拿此来赌,只能全副心神用来撕碎眼前的结界。 …… 另一边,云初带着羲和轻松的苟进了云梦仙府,见四下无人,感觉易容成云梦弟子的模样,往掌门所住的主殿奔去。 “我去就行了,你走吧!”羲和拉住急欲狂奔的云初,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云初回头笑道:“没事,还有时间!就算倾邪撕开结界用不了半刻钟,但闹出那么多动静,云梦弟子肯定会围捕他。那么多人,他一时也脱不开手! 再说我也不差这一会儿,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羲和见她心意已决,不再劝阻,将一枚妖王令塞到她手里,“令牌之间有微弱的感应,靠近就会发现,我们分头行动,我去主殿,你去找婚房!” “小心!”云初点头,不多犹豫,两人加快速度,几个腾越后分开。 ~ 虽然有婚仪要举行,但云梦的布置并没有多少喜气,所以红色变得尤为显眼。云初跟着一个捧着红绸托盘的女弟子,很快就找到了喜房,偷偷溜了进去。 见放在怀里的妖王令上果然散出淡淡的光晕,更加确认妖王令应该就在喜房之中。 云初捏了个隐身符,躲在一架屏风后。新娘子此时正坐在装饰奢靡的里屋床榻上,周围环绕着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侍。 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孟氏女好大的派头,只可惜这妖气……浓的藏都藏不住! 云梦仙府的掌门居然要给儿子娶个女妖为妻,真是奇了。 一身正气的修仙门派却和为祸人间的妖族为伍,这消息要是让另外四大门知晓了,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她不知道该说云梦仙府大胆呢,还是说他们没有脑子? 不过她此次只是来找妖王令的,实在没必要跟这些妖人牵扯过多,否则等倾邪追上来,她就前功尽弃了。 当机立断,云初将一把灵符散出,灵符悄无声息贴到那群聒噪的女妖身上,除了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其余妖都被定住,如傀儡般机械地继续聒噪,眼神却是空洞的。 新娘发现不对,腾的起身,刚要喊人,脖颈处忽然一紧,呼吸一滞,一股恐怖的杀意弥漫在周围。她有些畏缩地低声问:“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这话正好是我想问的。小狐妖,谁给你的胆子,都敢到仙门撒野了?”云初出现在新娘身后,手指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逐渐用力,“说吧,妖王令在哪?” “休想!”狐妖新娘眼神狠戾,听到妖王令三个字后,一脸的视死如归。 云初抿唇轻笑,手从她脖颈处上移,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下一秒,另一只手伸到她背后,突然发力,将一只隐形的狐尾扯了下来。 “啊——”狐妖一声凄厉的惨叫被云初堵在了她口中。 “还有三条,我不急,可以一条一条扯着玩。”云初的笑诡异非常,唇红得像在滴血。 狐妖疼得浑身脱力,“呜——你杀了我也没用!你们别想得到妖王令!我……” “你该不会是和云梦掌门做了什么交易吧?他说他能庇护你?”云初托起狐妖的下巴,见她一张妖娆妩媚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痛苦呻吟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见惯了杀戮,开始习以为常了。 第378章 欺负小狐狸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骗你的,这种鬼话你也能信?”云初笑着嘲讽,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眼神瞧着小狐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贪图的也不过是妖王令罢了!” “我救了他儿子,他说过会庇佑我,不是贪图妖王令!”小狐妖倔强地反驳。 云初对上那双属于兽类的眼睛,轻笑了一声,“真是好傻好单纯!” 听到这一声嗤笑,狐狸新娘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呲出獠牙不管不顾地朝云初胳膊上咬来。 奈何云初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她根本无法使力,一张脸憋的通红。 云初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响,想来是临近傍晚,新郎来了。她立即施法将小狐妖塞入幻境,自己则变作狐妖的装束,盖上盖头坐在榻上。 内室的其他小妖在傀儡符的操控下将新郎薛盛迎进了内室,云初视线穿过盖头,看到薛盛铁青着一张脸,在小妖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看来那“病”还真的治好了。 “你们都出去吧!”他不耐烦地扫了眼小妖们,声音很不友善。 小妖笑嘻嘻退下,屋中只剩下“新娘”新郎两人。 薛盛走上前,驻足在云初三步外,先是冷哼了一声,才抬手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盖头。 云初面带微笑,从容而缓慢地抬起头,然后就看见薛盛一张脸由厌恶变成了惊恐,瞪大眼睛指着云初,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薛师兄,好久不见!”云初笑吟吟看他。 薛盛浑身颤抖,“你……你……怎么……” 云初仰着脸,烛火映衬下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眸子亮闪闪的,仿佛有星河在流动,“听说你病好了,我这个‘罪魁祸首’当然要来看看。毕竟花了那么多心思,真是遗憾!” “啊——救命,救命!”薛盛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夺门而逃。然而他声音还没喊出,就跌进黑暗中,熟悉的窒息恐惧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他的噩梦,又来了! 云初环视了一眼屋子,挥袖召唤出两个傀儡,变作薛盛和狐妖的样子。 虽然不需要多久,但还是谨慎为上吧! 布置好,她也闭上眼睛,出现在自己的本命幻境——无间地狱中。 幻境中,薛盛嗷嗷乱叫,在黑泥沼泽中不停地挣扎,那表情看着比活见鬼还要严重。 狐妖看上去倒是淡定一些,被困在一个火圈中,也没急着逃脱,见云初出现,立即冷哼道:“这是幻境,你别想骗我!我们狐族最擅长的也是幻境!” “哦?”云初有些稀奇地瞅着她,身后出现一把悬浮着的铺着白狐狸皮毛的巨大木椅,姿态慵懒地坐了上去。 狐妖看的那张毛色顺滑油亮的狐狸皮毛,瞳仁还是不可控制的缩了缩,“你……你到底想干嘛?我可不认识你,也没得罪你!” “他得罪我了!”云初指着身体陷进沼泽只露出一个脑袋薛盛,“既然你们成亲了,那便是夫妻一体,他的罪孽,你也要替他承受一半。” “我与他毫无干系,不过是……”小狐妖一脸的拒绝,似乎想立即跟薛盛撇开关系。 “不过什么?”云初抚摸着座下的狐狸皮毛,笑着问。 小狐妖打了个寒噤,扭过头去不肯说。 云初也不恼,好脾气地替她说道:“你们狐族不知从哪得到了一枚妖王令,结果被其它妖族追杀,你们无力抵挡,就投靠了云梦仙府,跟他们的掌门达成了什么交易……是你治好的薛盛,是吧?” 小狐妖不说话,但紧张的身体都绷紧了。 “小狐狸,没有本事却有野心的人,你知道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吗?”云初笑容敛去,目光冷了下来。 在她阴冷目光的注视下,小狐妖身子颤了颤,片刻后才壮着胆子反驳,“我们不是有野心!只是,只是……妖王令不能落尽那些家伙手中。他们一向看我们狐族不顺眼,会灭了我们!我们也是为了自保。”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云初又露出温和的笑,“你知道新妖王的事吗?那是位英明宽厚不偏不倚的君主,臣服于他,他定会庇护你们一族。” 小狐妖想了想,露出小獠牙,“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凭我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你,并且屠了你满族……不费吹灰之力!”云初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她时间不多了,不能跟这谨慎过头的小狐妖多耗。 小狐妖畏惧地往后缩了缩,“你究竟是谁?” “我……”云初想了想,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仙,该如何介绍自己呢? “算是新妖王的助手吧!我希望妖祸早日解决,各族可以以一种相对和平友善的方式好好相处,减少伤害。” “说的好听,你们人族从不把我们妖族放在眼里,你们屠杀了多少我们的同族,可有半点羞愧悔意,祸乱也不是我们想制造的,不过是你们欺妖太甚!”小狐妖看了眼云初座下的狐狸皮毛,一阵心痛。 “那你还和人族仙门联手?”云初笑问。 “不过是权宜之计。”小狐妖恼恨道。 云初定定看了她一瞬,叹了口气,手中举着一块令牌晃了晃,“妖王令我拿走了,我时间紧……”在她的领域里,没人能藏得了东西。 小狐妖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怎么也没料到云初已经拿走了她的妖王令,那她岂不是就没有了跟云梦掌门谈判的筹码。 “一会你们趁乱离开吧,这是最后的机会。新妖王在乌址潭,你们可以寻过去。你想的很对,人心叵测,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至于你信不信我,全凭自己判断吧!” 云初话音刚落,幻境消失,小狐妖跌坐在喜床上,不可置信地看向云初。 云初没再理会她,视线落在跌坐在地的薛盛身上,“薛师兄,你这种人渣败类,实在是留不得了。从前你疯了,我就饶你一命,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今日我就送你一程,算是结了你我这份孽缘。” 薛盛涕泪横流,跪坐在地,往后挪动着,想求饶却发不出声音。 第379章 真正的恶棍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的手伸在空中,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薛盛的头就软了下去,脖子扭曲成诡异的样子。 小狐妖吓得赶紧想捂住嘴,差点叫出声,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连身体也动不了。 “不好了,有人擅闯仙府!”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哄闹的声响。 “别了,小狐狸。”话音未落,云初就已经消失不见。她知道是倾邪闯进来了,再不跑就真来不及了。 小狐妖呆愣愣地看着云初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好强,自己在她手里根本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可她为什么没杀自己?为什么?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妖王令并把她解决,为何还要花时间和她说那么多话…… 可恶,妖王令还是没保住。都怪自己太弱了! 或许,这样也好,只要能保住狐族就够了! …… 云初捏了个隐身符,越过混乱的人群直奔主殿。 见到主殿围拢着上百名云梦弟子,各个脸色沉重,严阵以待,她也担忧起来。 莫不是羲和出事了?要不然主殿怎么会聚集这么多人? 云初犹豫了一瞬,想着是自己先逃还是去救羲和?羲和灵力虽有限,但凭她的脑子也不至于落到云梦弟子手里。 现在形式紧迫,实在不行她就先出去,寻了敖战把东西交给他…… 云初攥紧了手中的妖王令,有些后悔不该跟羲和分头行动,更不该把主殿这处危险之地交给她。 隐身符眼看就要到时间,她不敢耽搁,一下子从主殿的偏窗扎了进去。 没办法,她还是不能不管羲和! 主殿里此时围拢着很多人,身形愧无的薛掌门端坐上首,脸色难看至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我云梦仙府?” “回掌门,就一个人,似是魔族之徒。” “魔族?”薛掌门沉吟,他们这些年跟魔族也无甚交集,更没有交恶,这个时候来闯他们云梦仙府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也是为了妖王令? 可妖王令对魔族有什么用? 薛掌门想不通,脸色更黑了。 “加派人手,一定要将他拦住,留活口,抓来我要亲自审问!” 随着他一声怒吼的吩咐,一众云梦长老和弟子立即散去,去安排人手捉拿倾邪。 云初隐藏在暗处,轻轻舒了口气:凭这些人想活拿倾邪只怕是个笑话。就算薛掌门自己出手也只有被打残的份儿…… 狗咬狗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仔细想来,这还是倾邪教给她的,现在用到倾邪身上,也算报应不爽。 云初扯了扯嘴角,环视内殿一圈,也没找到羲和的影子,怀疑羲和可能是先走了,便也要撤离。 “什么人?”她刚要开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她紧紧捏着隐身诀回头,却见薛掌门并不是看向自己的方向,而她脚下也正好踩了什么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眼眸骤然一缩。 一块丝滑无比的白色锦帕,上面草草写了一个血字,“走”! 云初一眼认出这是羲和的帕子,紧紧盯着那触目的血字,咬了咬唇,抬头看向那个提着剑向另一个方向走着的薛掌门,忽然就起了杀心。 看来今日是没那么容易走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擦”声,薛掌门的身影消失在一处墙壁后,云初紧跟其后,闯入了一处幽暗封闭的空间中。 云初小心地跟在薛掌门身后,没走几步,拐过一处回廊就看见了被绑在石壁上的羲和。见她一身血痕,白袍上全是斑斑血迹,奄奄一息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恨,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听到响动,羲和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眼狞笑着盯着自己的薛掌门。 “果然是妖!妖气隐藏得倒是不错,险些连我也被骗了!”薛掌门走到羲和面前,托起她的下巴,笑容猥琐,“说吧,谁派你来的?” 羲和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不屑地别过视线。 “贱妖!”薛掌门魁梧的身体因气愤而轻微颤抖,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羲和脸上。羲和那张绝色明艳的脸立即肿胀起来。 薛掌门的手抚在她脸上,又掐又摸,嘴上还在低喃,“不愧是妖,人族可没有此等姣好的容颜。” 云初气得胸腔不停起伏,想立即冲上去将这姓薛的畜生碎尸万段。却对上了羲和制止的眼神。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仔细看过去,发现羲和确实在看自己,心头一颤,蹙了蹙眉,只能姑且按兵不动。 “你到底是什么妖,生的比狐妖还要诱人?”薛掌门的手已经顺着羲和的面颊摸到了她白皙滑嫩的脖颈,喘息声都粗中了几分。 就在云初忍无可忍之际,羲和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掌门竟然用妖丹修炼,就不怕天道不容吗?” “天道?天道会管我的死活?”薛掌门一脸不屑,仰头大笑,“如今妖祸横生,本座这般也是为了除妖大计,哈哈哈,天道该赏我才是!” 云初听了这话,才注意到薛掌门身上的异常,竟是有如此重的妖气盘桓周身,亏她一向对妖气敏感,这么久才注意到妖气是从他体内所出。 原本还以为是在狐妖那里沾染上的…… “小妖,能与我交手,你的妖丹似乎也不错!”薛掌门语气暧昧,“只是可惜了你这副皮囊,生的这般美,就这么撕开倒是可惜了!” “难怪你想夺取妖王令,还让儿子娶一个狐妖为妻。”羲和不接茬,反而冷笑道,“不知您生为人界掌门,却做出此等恶逆之事,您的那些弟子们知晓了会如何?” 薛掌门手摸到羲和腰间,鼻尖靠近羲和的脸颊,“知道了又如何?不过一群蠢货,都将成为妖族的盘中餐,然后化作我晋级飞升的肥料!” 云初听不下去了,眉头紧促,胃里一阵恶心。随着羲和一个眼神投来,她再压抑不住愤怒,直接拿幽冥火抛向薛掌门。 只有此等罪孽深重之人,才不白瞎了幽冥火的审判之效。 随着施法,云初身形显现。薛掌门脸色骤变,身形一闪就要躲避。 第380章 被刺激的老怪物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随着他身形移动,接连抛出十几个火球,没料到这姓薛的动作反应竟如此之快,几次都只堪堪碰到他的衣角。 薛掌门见自己身上的道袍被烧出一个又个窟窿,虽没受伤也是一脸恼恨之色,目光狠戾,顾不得探查云初身份来历,就想直接杀了她。 云初见他出手狠辣,躲避火球的同时,还能出掌击杀自己,眼睛微眯,躲避的同时忽然笑道:“薛掌门大约还不知道我是谁?晚辈云初,有礼了。” 薛掌门听到云初之名,脑中霎时有东西炸开,“是你,就是你这贱人毁了我儿前程。” “不止哦,就在刚刚,我还亲手送了薛盛师兄一程,以感激他往日照拂。”云初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娇憨讨喜的模样。 “你说什么?”薛掌门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眼底恨意滔天,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他就薛盛这一个儿子,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一直保护得很好……怎么可能?这贱人一定在说谎。 “贱人,我要杀了你!”愤怒之下,薛掌门道袍鼓起,人也像变异了一般,瞬间长高膨胀了一倍,皮肤变成了暗红色,后背长出八条怪异的触手,一张脸狰狞扭曲,长出血红色的脓包,脓包又像眼睛一样张开,已然看不出本来作为人的模样。 云初有种看惊悚片的感觉,这是鬼怪进化了?丑死了……这掌门老道本来就丑,这下更是丑到了极致。 没想到用妖丹修炼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堂堂一个正派掌门,怎么能这么想不开…… 被捆住的羲和见云初呆呆看着薛掌门“进化”,半晌没动,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心,他已经失控了,这副样子不亚于八级妖兽的实力。” 云初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虽然丑,但变身的过程还真挺精彩。 “抱歉,马上救你!”随着薛掌门那像手又不像手的玩意朝自己扑来,攻击速度快如闪电,紧锣密鼓,不留半分空隙,可云初百忙之中,还能一边躲闪一边朝羲和递去一个笑。 羲和见她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并没有被薛掌门暴涨的灵力和妖气震慑到,心头微松。 “变身”后的薛掌门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见云初一次次躲过自己的攻击,恼恨尤甚,为了让她无法逃避,触手一般的长手臂攻击向天花板,厚重的天花板顷刻间就被打烂,碎尸纷纷下落,云初见势头不对,立即赶去解救羲和。 “都那副鬼样子了还会用阴招,真够损的!这锁链什么材质,怎么这么结实?” 云初在羲和头顶撑开一个结界,挡住坠落的碎石,嘟囔着去解羲和的手链脚链,因为不敢锁链导热太好,她又不能用火烤,解得十分费劲。 “小心!”才解开一只手,羲和见云初身后的灰尘中出现一道黑影,想也没想就把她推开。 云初被推得踉跄几步,抬头间呼吸猛的一滞,只见一只恶心的触手状的东西洞穿了羲和的身体,胸口晕开了一大片鲜血,染透了白裙。 “羲和!”她大喝一声,一掌劈断了触手,将羲和抱在了怀里。 薛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叫,被云初趁机用灵符控制住。 羲和缓过口气,拉住云初的手努力拍了拍,“我没事!我是妖,不是致命伤……你先别管我,把他引出去!让他的弟子们看看……” 云初哪顾得上这些,拿出七八个药瓶,手抖的都打不开瓶塞。 羲和见她满脸泪痕,心猛地一缩,原来那日她胸腹被刺穿时是这般疼痛的!真的好疼。 “云初,对不起……” 云初抽泣了两声,“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明明是我的错,一早就该把他解决的!你该吃什么药?我不知道……” “我是水妖,自愈能力很强,是真的。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羲和的眼波温柔似水,“我知道你是想激怒他,试探他异变的程度,让整个云梦都看到他的真面目。我知道……” 听了羲和的话,云初心里更难受了,“你别说话……你流了这么多血……”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云初发现羲和的血流真的止住了,意外地看着她。 羲和对上她诡异的眼神,有些无奈,“我真没骗你,你去做你的事,别在这里耽误我自愈。” 云初眼泪止住了,这才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有些丢人,不敢多言,扶着她坐下,又在她身上贴了张隐身符,重新布好结界,这才回头望向那个在她灵符控制下不断挣扎扭动的薛怪物。 “老怪物,来杀我啊!”她收紧灵符,灵符变成的绳索将薛掌门勒紧,“对了,薛师兄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喊‘爹爹就我’呢,不知道您听见没?” 薛掌门喉咙里又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叫,暴出的眼珠变得赤红,里面的恨意几乎要将云初吞噬。 云脸上带着挑衅的笑,眼神却冰冷一片:这对父子,都是畜生! “嗷——”一声哀鸣,薛掌门挣脱了云初的灵符束缚,如离弦之箭般朝她冲去。 云初悬空立在裂了一半的房梁上,见他扑来,身子一跃而起,从破败的屋顶飞了出去。薛掌门紧随其后,一路怪叫。 正殿外的云梦弟子听到了声响,也都往殿内冲,可等他们冲进来却见殿内一片完好,还不见掌门身影,不由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是我幻听了?” “不是,我也听到了,就在正殿,那声音大的,我还以为正殿塌了呢?” “可这……掌门呢?怎么回事?” “啊——好重的妖气!” 有弟子惊呼一声,忽见殿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咱们门内怎么会有妖?” 众弟子都一脸诧异,愣了一瞬后赶紧冲出去。 正殿门口,云初正跟变异后的薛掌门打得不可开交,火光四射…… 云初身上被薛掌门的触手划破了好几道,而薛掌门则是断了两条触手,眼睛几乎全被扎瞎,只剩下一只能动的也染了血,变得格外丑陋。 “那妖兽……是什么?”有女弟子惊恐地后退,捂住了嘴,“怎么还穿着掌门的道袍?” 第381章 滚出来……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瞥了眼惊慌失措的云梦弟子,目的达到了就不准备再耽搁,要是倾邪赶来,她就走不了了。 狠了狠心,朝那群弟子的方向冲去…… 薛掌门那只唯一染血的眼睛也已经快看不见了,他拼着一口怒气支持着,紧紧盯着云初的身影不肯松开,可等她冲进人群,却是再也无法分辨。 “哪里跑?纳命来!”他大吼一声,理智被愤怒彻底冲散。因为被妖丹腐蚀了心智,在这种暴怒的状态下,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击杀云初。 可眼看云初消失在人群中,他的理智也彻底丧失,跟着冲向那群云梦弟子,开始无差别攻击。 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阵惨叫,云初趁着混乱离去。 “列阵,快列阵!”修为高的几个长老挡在前面,也只堪堪挡住薛掌门一瞬。 后面混乱的弟子们四散奔逃,多数都没听到长老们的呼喊,只想赶紧逃跑,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长老们被薛掌门击飞出去,先后吐血,奋力爬起来也开始逃跑。 太可怕了,他们根本不是这妖兽的对手。 掌门呢?若是掌门在,或许还有法子!光靠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先逃吧! 反正妖兽只有一只,不可能每个人都追,这种时候就看谁点正点背了…… ~ 倾邪赶到时,云梦仙府正殿前正一片混乱,他蹙了蹙眉,没寻到云初的身影,刚要转身离去,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 “贱人,纳命来!” 倾邪看清朝自己扑过来的东西,眼睛微眯,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什么东西?好恶心!” 薛掌门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扑向倾邪,然后“嘭”的一声撞到了一块儿巨大的冰墙上,撞裂了好几块骨头。 正在奔逃的众人见此场景,赶紧抓紧时机,逃的更利索了。 “你……”倾邪盯着不断往冰墙上撞的薛掌门,眉头紧皱,见他血水喷涌,恶心得移开了视线。 “云初,滚出来!我知道你还在这儿!”他冲四周冷呵了一声,锐利的视线扫过一众奔逃的弟子。 云初搀扶着羲和,躲在内殿门后,这里还有些没来得及逃又不敢逃的弟子,她就和羲和易容混在其中。 “还真是阴魂不散!”云初瘪嘴,恨的牙都要咬碎了。这么强的薛老怪都挡不了他一会儿,真是糟心…… 羲和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指了指之前那个隐蔽的密道,“我去应付他,你趁乱走吧!” 云初摇头,“他鬼的很,根本不会听你的。你现在出去,我也一样会暴露。” 羲和沉吟,觉得她说的有理,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说……渊汲他受伤了?伤得重吗?他身上那个蛊,有没有法子能解?”云初有些焦急地问。 “解蛊的法子我也不知。”羲和蹙眉摇头,“之前我离开时,伤得还不算太重……不过,鄢陵肯定不会放过他。” 云初神情落寞,“其实就算我去了,也一样救不了他……说不定,还会更加激怒火神。” 羲和拉住她的手,认真看着她,美眸清澈,无波无澜,“除了你,其他人更无可能!” 云初脸上绽放出笑容,一霎那,如明媚骄阳,“我知道,我想好了。不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 “不行!”羲和的表情变得严肃郑重起来,“你要好好活着,要相信自己,相信渊汲,相信你妹妹,相信那些爱着你支持你的人,包括我!你是云初,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你一定要相信!” 云初有些呆滞,有些搞不懂羲和的意思。 羲和捂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继续道:“云初,你不要管自己是不是火神,也不要管那些过往是不是属于你!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已经舍弃的东西就让他们彻底消失,不要再执着过去!你是云初,一切都从最美好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你!” 云初沉默听着,良久后重重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羲和微笑,神色有些疲惫。 云初看定她,也跟着道:“羲和,你也是!你就是羲和,也不要再纠结过往……” 羲和打断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云初想为何,可看到羲和的神情,终究没能问出口。 “顺其自然吧,我也没什么非留恋不可的东西。”羲和轻轻叹息一声,视线落到殿外的倾邪身上,“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得把外头那个缠人的打发了。” 云初头疼,“只怕难了,他鼻子比狗都灵。就算容貌变了,他也还是认得出。我现在只要一动,他就会立马察觉。唉,刚刚我还觉得那薛老道挺难缠的,可跟倾邪那个变态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羲和歉疚道:“是我拖累了你!” 云初摇头,“哪里,都因为我你受伤……” 羲和眼神暗了暗,忽然又亮了,“云初,我想到一个法子。妖王令你拿到了?” “嗯!”云初拿出两枚妖王令递给羲和,问道:“什么法子?” “那老道是因为妖丹修炼过度,身上的妖气无法控制,所以才想要得到妖王令,借此压制体内的妖气。”羲和解释,“我手中现有全部的妖王令,一共七枚,都给他!妖王令中有不俗的妖力,能让他瞬间妖力暴涨,可与倾邪一战!” “会不会太冒险?万一不可控,薛老道岂不是会变成大祸患?”云初有些紧张地问,总感觉这法子十分冒险。 “他撑不了多久的。一个人族真仙境的修士,吸纳七枚妖王令的妖力,也不过能撑半刻钟吧!”羲和肯定道。 云初脑子里又冒出疑问,“妖王令这么厉害,那之前你辅佐的那个妖王为何不早些收集?” 羲和眸光闪了闪,“搜寻起来比较麻烦,加之它一心只想走捷径,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夺了火神之力。更重要的一点是跟火神之力相比,就算有七百枚妖王令,也不一定能及。” 云初倒吸一口凉气:这火神到底有多厉害啊! 第382章 好厉害的小魔君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真正的火神,曾是天界最强的存在。她的实力,也只有两位神尊能够勉强比拟。一个是魔神渊汲,另一个是水神季泽。”羲和面上带了些许怀念之色,“说是可以比拟,不过要真打起来,火神还是要略胜一筹的。” 云初只觉头疼:“额……” 羲和瞧着她难受的表情笑了笑,“毕竟是擎凰一族的最强血脉,几万年才出了这么一个。” “好吧!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没希望。”云初脑袋微垂,观察着外头倾邪的动向。 羲和深深地看着她,美眸璀璨如星辰,有光芒流转:云初,你不就是那几万年才出一个的。我相信,一切邪祟终有消散的一天。这世间的一切,你都值得。 “你确定可行?”云初回头瞥了眼羲和,又问了一遍。 羲和颔首,缓缓站起身,“我去了,你瞅准时机就离开吧!” 云初拽了下她的裙摆,仰起头问:“我去哪儿找你?” 羲和笑,“暂时别找了,你也说了,外头那个鬼的很,我要是知道你在哪,他也就知道了。暂时还是别见了。看缘分吧!” 说完,她就隐没在了逃亡的人群中。 云初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偷偷往密道的方向挪了挪。 正殿外,倾邪果然一眼就瞄到了羲和,他眼眸缩了缩,声音冷得像含着冰,“云初呢?” 羲和不理会他,手中忽然射出七道光芒,朝变异的薛掌门而去,做完这一切,她又立即隐身混入人群。 倾邪本想上前抓住她,没料到她突然的动作,想截住却为时已晚。 七道光芒汇聚在薛掌门身上,让他原本就膨胀的身体又涨大了数倍,足有两层楼阁那么高。后背的触手也从六只变成了十只,原本被云初毁掉的眼睛也都恢复了视力,嘴巴张开,獠牙外露,滴出的涎水是令人恶心的墨绿色。 倾邪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在看到这老怪物变化的瞬间就明白了羲和的用意,无非就是想用这个怪物拖住他……而云初,一定也是知道的。 可是……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他的死活,她就完全不顾? 倾邪蹙眉捂住自己心口,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原来,心是真的会疼的,会这么疼! 好,云初,我如你所愿。替你杀了这个怪物,也让这个怪物替你拦住我…… 说到底,我与这怪物,在你心底,也无甚区别。 倾邪仰天怒吼一声,无数冰凌在天空中出现,悬浮在他身边。 薛掌门变成的怪物在七枚妖王令的加持下,已经彻底没有了人性,邪恶的妖气弥漫,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腻恶心。 无数只突起的眼睛齐刷刷瞪向倾邪,恨意混杂着杀意,明显将他定做了第一个目标。而对更加惊慌逃窜的云梦弟子,他也没完全放过,背上的触手只是随意动了动,就充满了危机。若不是羲和祭出白绫帮他们抵挡,险些就让数名弟子丧命。 倾邪邪邪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他任由这老怪物残杀无辜,以云初的性子,一定会忍不住出来阻拦吧! 这样,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她。而她对自己的算计,也不攻自破。 只是……他有点不想这么做了! 算了!如她所愿好了!要不然,她会难过,会后悔,会愧疚……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倾邪笑容还没隐去的时候,数十道冰棱就齐刷刷射向薛老怪。老怪物满脑袋的眼睛动了动,感知到危险,以触手为脚,迅速移动躲避。 而倾邪的冰凌也随之改变了方向,追击它而去。 老怪物一边移动一边怪叫,突起的眼睛变得血红,见躲闪不过冰棱,便不管不顾地朝倾邪扑去。 倾邪在它即将碰触到自己的一瞬凌空跃起,老怪物反应极快,也跟着他的动作,但下一瞬,就被一块看不见的巨大冰块砸中了脑袋,重重栽回了地上。 倾邪趁它落地时的短暂麻痹,竖起四面冰壁,将它困住。随后向冰壁铸造的牢笼中砸下数百道尖锐的冰棱。 一时间,血水飞溅,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老怪物发出凄惨的哀鸣,在冰牢中拼命挣扎。倾邪砸下一波冰棱,又紧接着砸下第二波,第三波…… 原本逃跑的云梦弟子此时也都忘了逃了,他们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然看呆了:好强……那样可怕的怪物,这个不明来历的家伙,竟然瞬间就制伏了! 好厉害,好可怕! 但他们好像得救了…… 众人纷纷抬头,仰望着悬空而立的倾邪,黑袍与黑发在风中飞舞,容貌俊美到妖异,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到发光刺眼,气势惊人,眼神冷傲,有如天界神明一般,睥睨众生。 就连躲在暗处看热闹的羲和也不禁感叹:这疯子一般的家伙,在这一刻,确实还挺有魅力的。 刚刚那老怪物残杀自己门下弟子时,她的心也跟着缩了缩。不是没有预料,但要达到目的,代价总要有的。 她只是没想到,倾邪竟然……会替云初考虑。 如果真的任由着老怪物屠杀云梦弟子,只怕下一瞬,云初就会出来阻止。但倾邪,没有利用这一点。 他倒是跟她以为的,好像不太一样了。 冰牢中,薛掌门几乎被砸下的冰棱肢解,到处都是断掉碎裂的触手、血肉,真真惨不忍睹。而它的本体,只剩下背上的两只残破的触手,以及几只能勉强睁开的眼睛。 羲和蹙了蹙眉:唉,比想象中的还不中用呢! 是她高估了妖王令,还是她低估了倾邪呢?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自己出面挡一挡倾邪,能挡多久的时候,冰牢里的老怪物又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恐怖的一幕就发生了:残破的身体又开始膨胀,原本断掉的触手也重新长出,突起的眼球变成了彻底的暗红色,躯干扭曲成难以形容的样子,红色的血管膨胀突起,皮肤变成诡异的粉红色。 “啊——”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变得混乱不堪。 第383章 倾邪的花花肠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眼睛眯了眯,目光冷冷从羲和身上扫过,似乎是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羲和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同样有些惊骇: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按理说,妖王令确实不会那么弱,但有这么强的再生能力是怎么回事? 眼看危险程度翻倍,她也不好躲着了,立即咬破手指,在空中挥舞,一边结出一个血印法阵,一边朝倾邪喊道:“再来一次,我封住它!” 倾邪冷哼了一声,“不必,不过再杀一次而已。” 羲和愣了愣,见他不同意合作,便也不好上前,退后几步,准备先视情况而定。 冰牢里的怪物已经恢复完全,脑袋上的眼睛四下乱转,最后齐齐瞪向空中倾邪的方向。 倾邪冷傲地睨着它,像在看某种恶心却又让他不屑一顾的小虫子,随后,再次将冰棱砸下…… 只不过,这一回,怪物吃到了教训,已经不会再坐以待毙,冲着砸下的冰棱一跃而起,弹起的速度快的惊人。任冰棱砸向的同时,用触手飞速地将它们拨开,不能拨开的就硬抗下,然后直扑倾邪而去。 一切都发生在冰棱坠落的一瞬间。 刚刚施法的倾邪似乎没有提防,直到怪物近在咫尺才察觉为时已晚。 瞬间出现的冰壁挡住了一部分攻击,但倾邪的身体还是如流星般从空中划落,胸前的衣襟被划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刺目的血痕。 “倾邪!”羲和有一瞬的晃神,眼底有疑惑,但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犹豫之下还是冲那坠落的神情冲了过去。 “别过来!”倾邪在落地的瞬间稳住身形,冷冷瞥了眼羲和,“你们在做这种事情之前想清楚后果了吗?就不怕为了提防我,酿成大祸?” 羲和咬了咬唇,默默后退。她也是难得的有些心虚,倾邪说的对,她没考虑完全,眼前的一切和她预判的,出入很大。 怪物一招得手,紧接着跟上,想给倾邪致命一击,倾邪迅速后撤。 此时的正殿前只有怪物薛掌门和倾邪羲和三人,很是空旷。倾邪闪转腾挪着躲避怪物的攻击,动作越来越慢,似乎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支撑不住。 羲和急道:“还能困住它一次吗?”只要能困住哪怕一瞬,她也能趁机将怪物封住,拿回妖王令。 “你说呢?”倾邪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就在此时,左臂也被怪物的触手削到,立即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闪开!”他吐出口血,冲羲和大吼了一声,随后眼神暗淡,声音又弱了下去,满是委屈受伤,“你要是受伤,她会伤心……不过一个妖物,我能应付,别在这里碍事!” 羲和顿住脚步,看着他艰难地独自抵挡怪物,身上都是伤,越发不忍。 虽然明明觉得倾邪是故意的,但又不能大意。万一是真的体力不支……毕竟一路打破结界冲上来已经消耗很多。 唉!也不知是不是和云初相处久了,连她自己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但愿云初已经离开了,没有看到这一幕! 倾邪的防御冰壁一次次被怪物打破,他越发无力支撑,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怪物眼见他露出颓势,更加肆无忌惮地想把之前的痛苦都报复到他身上,动作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凶狠,背后的触手打出的残影,让人根本看不清。 倾邪在这猛烈的攻势下,再次吐出一口血,眼神涣散,朝后倒去,怪物的触手随即而至,直戳向他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残影在怪物眼前闪过,然后就被一只怪力的飞脚踹出老远。 突然出现的云初抓住倾邪的前襟,将他拽出怪物的攻击范围,狠狠瞪着他,怒斥:“倾邪,你疯了!” 倾邪涣散的眼神重新焕发神采,他紧紧盯着云初,唇边带笑,欢喜得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初初,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我很高兴……” “你个疯子!混账!”云初无语,有心想踹死他,但看他浑身是伤,只能偏过头去,忍了。 倾邪嬉皮笑脸,似乎还很享受被她怒骂,然后又得寸进尺,一边痛苦地呻·吟出声,一边偷偷环住她的腰,“初初保护我!我不能动了!” 云初瞪他:你的脸呢?这么危险的时候就别装了,好不好? 站的稍远的羲和看到云初出现,无奈地以手扶额:好吧!还是上当了!要脸的,永远也斗不过不要脸的。 被云初重重踹了一脚的老怪物恼怒非常,发出呜呜的怪叫再次朝两人袭来。 云初没好气地甩开倾邪,无数灵符从她身上飞出,交汇成道道炫目的金光,缠绕在怪物身周,骤然收紧,将它紧紧捆绑。 “羲和,能行吗?”云初冲羲和嚷。 羲和颔首,先前结好的血印在云初喊话的同时已经放出,飞至怪物头顶盘旋。 薛掌门变成的怪物在血印法阵的催动下,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随着妖王令的七道光芒消散,逐渐变小,恢复成一个残破的人形。 羲和收了妖王令,轻轻呼了口气:以后还是别做这种事了!兜了个大圈子,什么也没成!真真得不偿失! “对不起……”云初走到羲和身边,垂着脑袋,满脸愧疚。 羲和笑容一改往日的冷淡,倒添了几分温和:“不怪你,都怪敌人太狡猾,把你的性子拿捏的死死的!” 云初咬了咬唇角,总觉得羲和话里有话,但因为心里愧疚难安,也没有多想。 羲和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视线从正往这边走来的倾邪身上扫过,“也不是全无收获,以后还有机会。” 这一回,至少让她看到了倾邪的一点真心。 云初在意的东西,倾邪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的。知道这一点,倾邪能利用的,她们以后便也能利用。 “初初。”倾邪捂着胸口,脚步艰难地走到云初身边,眼神温柔似水,轻轻撩动她肩头的长发。 云初身体僵了僵,忍了忍没有避开,转头问:“你还好吧?” 第384章 龙王的暴怒,妖女必须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很好!”倾邪笑容灿烂,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因为他看到了云初并非不在意他,只要有这一点,不管受多重的伤,都是值得的。 云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眼前的人是倾邪,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但又有一种他很像渊汲的错觉。是因为思念过深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吗? 想到渊汲,想到羲和说的话,云初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她爱的人过得不好,可她却不能立即奔赴到他身边解救他……这种无力感,真是搓磨人心。 “嘶——”倾邪捂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 云初回过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声,“疯子!活该!” 倾邪半眯着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她眼前凑笑容讨好,“真的伤着了。还不是你算计我?给我看看伤呗?” “不如我给魔君看看?” 羲和冷着一张脸上前,倾邪斜着她,有些不满,但在云初面前不想表现出来,只能忍了。 也不知道云初怎么就这么心大,这个女妖三番四次地算计她,她还偏偏能与之成为朋友! “伤得确实有些重,魔君不如先回幽冥鬼蜮好好休养?”羲和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面带微笑地询问。 “要你多事!”倾邪哼了声,又指着地上瘫软成一团的薛掌门问云初,“初初,这妖道你要如何处置?” 云初拧眉思索片刻,低喃道:“不知道天一门如今是何处境,掌门可还安好。我想回去一趟,将此事他禀了。” “好,我陪你回去!” “幽冥鬼蜮离得了你?”云初刻意问道。她在幽冥宫养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倾邪很忙,非常忙。似乎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 倾邪幽深的眸子闪了闪,笑道:“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云初不再说什么,转而指了指薛掌门,“姓薛的是云梦掌门,也该教给他们门内的长老处置,我们最好不要掺合。本来硬闯就是过错,不暴露是最好的。免得影响天一门的声誉。羲和,可以吗?” “我无所谓,我又不在意这些。拿到妖王令就行了。”羲和随意道,“你们要回天一门,那我就去寻敖战,他答应我的事还没完成。就此别过!” “你一定要小心!”见羲和要走,云初忽然出声叮嘱。 “有妖王令在,我没那么脆弱!他们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羲和摆手,白色身影消失不见。 云初看着她的消失的方向,愣了好一会儿神。 “咱们也走?”倾邪注意到有不少云梦弟子见危险解除而往这边聚集,拉了拉云初。 “嗯。”云初颔首,倾邪拉着她凌空而起。 速度之快,让下方一众云梦弟子还没缓过神来,想阻拦都没有机会。 ~ 羲和出了云梦,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在小镇酒铺里喝酒的敖战。 “你受伤了?”敖战见她出现,酒杯都扔了,一脸紧张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羲和不知怎的,看到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很想笑。她的伤都愈合了,衣服也换了,这货究竟是哪里看出来她受伤的? “没有!妖王令我拿到了,回去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敖战屁颠屁颠地跟上来,还是一脸担忧地打量她。 “真没受伤?” “真没有!” “没骗我?” “你有完没完?” “我担心你嘛!我真该死,早知道就跟倾邪那个混账一起进去了。”敖战懊悔不已,“我怕你嫌我碍事……对了,云初溜了没?” 羲和叹气,“没!出了点儿意外。” 敖战惋惜,“啧啧,真可怜!”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镇子,敖战招来他的黑蛟坐骑,刚要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战!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敖战猛然回头,只见一群人忽然出现在面前,为首的正是他那位古板的老爹——津泽龙王敖霖。 “父王?您怎么来了?” “我先后派了四波龙卫,都被你挡了回去,我若不亲自来请,你是不是再也不准备回去了?”龙王一脸恼怒,但还端着架子没有直接发作。 敖战嘻嘻笑着,打着呵呵,顺手把羲和往他身后拉了拉,“儿子就是一时贪玩,过几日就回去!” 羲和面无表情地垂着头,她比敖战更清楚,敖霖的来意。 敖霖视线瞥过羲和的脸,龙目微眯,满是厌恶:生成这般模样,果然是个妖女。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龙王的语气不容置疑。 “父王,儿子还有点儿事。过几日,过几日我保准回去看您!”敖战一边讨价还价,一边盘算着带着羲和溜走的可能性。 “把他捆了!”龙王耐心告罄,冷声命令身边的龙卫。 龙卫立即发作,将敖战和羲和围了起来。 “爹,你这么干嘛?”敖战眼神也变了,没想到一向纵容他的老爹,这一次这么不给面子。但他也不敢真跟老爹对着干,毕竟他也干不过。 还是趁机溜吧! “你若是不回去,我就杀了她!”龙王的目光落在羲和身上,冷若冰霜。 羲和神情自若,没有因为对方的恶意生出半分畏惧。可敖战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爹,羲和是儿子看中的,您这又是何必呢?为何非要逼我?” 龙王冷笑:“你看中的?这就是个低贱的小妖!从前给你娶了那么娴雅、尊贵的妻子,你不要,偏偏看上这么个低贱的小妖!你既然从未听过我的劝,这一次,我便要你知道,什么是悔!” 他话音刚落,人已暴起,敖战瞪大眼睛,心中恐惧至极。他不能失去羲和……只能和父王对立了! 神龙腾飞,蓄势而发,毁天灭地。敖战挡在羲和面前,堪堪接下这致命一击,俯身吐出一大口血。 羲和神情微凝,往后退了几步。 龙王不肯罢休,越过敖战攻向羲和。 羲和举起妖王令,七道光芒汇入她的身体,妖力暴涨,将龙王的攻击挡了回去。 “妖女,竟用如此不堪的手段!”龙王见妖王令出,更加恼怒。此等污秽之物,怎能出现在自己儿子身边,他今日定要除了她! 第385章 可笑,妖女,是你儿媳?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龙王抬起手臂,神龙再次腾飞,俯冲向羲和而去,羲和五脏六腑都被震碎,眼看妖王令也无法护住她了。 就在此时,敖战再次扑了过来,一声哀嚎后,被重重击落在地。 羲和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担忧,她俯身去查看敖战的伤势,却看见他对自己笑着摇头说:“我没事”,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 龙王的脸色黑沉如墨,他这个儿子,他这个唯一传承了纯龙之血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任性,这么执迷不悟呢? 这个卑贱的女妖究竟有什么好?他是疯了不成? 再次忍无可忍,龙王发力,一把将刚刚爬起来的儿子甩飞出去,冲龙卫道:“困住他!” 随后,死死盯着羲和,似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从前敖战再怎么荒唐胡闹,也没变成现在这般不知分寸,都是这个妖女的错,是她毁了自己的儿子! “妖女,纳命来!”天空中盘旋的巨龙嘶吼一声,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力扑向羲和。 “不要——”敖战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眼泪夺眶而出。 羲和却微微仰头,无所畏惧又淡定自若地盯着龙王,忽然轻声开口:“霖伯,你要再杀我一次吗?” 龙王身子一顿,忽然开始颤抖,空中嘶吼的巨龙顷刻间消失,化作一阵烟雾。 “你……你叫我什么?”龙王不可置信地盯着羲和,发丝凌乱,似乎瞬间就老了很多。 被龙卫控制住的敖战也呆了,他紧紧盯着面容冷肃的羲和,像是忽然不认识她了一般。 羲和轻笑了一声,“抱歉,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在故人手里。霖伯,难为你还能记得我!那些年,也多亏你一直照拂我。” “你……你是谁?”龙王呆呆看着她,抖着声音问。 羲和的嘴唇抖了抖,又立刻控制住了,平静地道:“我叫羲和,一个低贱的恒河水妖。霖伯以为,我该是谁呢?” “你……”龙王一噎,怀疑地盯着她,“你是阿落?”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羲和忽然笑了起来,她仰天而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羲……羲……”敖战像是被一记重拳打懵了,阿落这个称呼,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父王对他曾经妻子的称呼。 那个时候,父王总对他耳提面命:臭小子,对阿落好点,那是你的妻子…… 可他从来不肯听。他甚至都不肯去看她。 他讨厌什么纯龙之血,更不想娶一个从来都没见过面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半点情趣都没有,总是像块木头杵在那里,让人看了就不爽。 后来,他干脆就不回津泽了,因为他不想看见她。跟不想跟她生什么纯龙之血的孩子! 还不够恶心的! 当初,他一直就是那么想的。 直到后来,明海出事,她跪求父王相救,被父王拒绝,她就一个人跑回了明海,并死在了那里。 从明海出事到她死去,他都没去看过她,那个时候,他正在人界游历,享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惬意时光,根本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就算知道了,他也没那么在乎…… “羲和……不可能!不会的!”敖战拼命摇头,泪流不止。 他不信,他不信羲和就是他曾经的妻子。他从来没珍惜过她,从来没爱护过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死了…… 可现在,他竟然还不知廉耻地拼命追求她。 真是荒唐,他哪里配?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了你吧!太子殿下!”羲和冷冷看着敖战,和从前一样,似是从未改变过。 既不恨,也不爱,有的只是漠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失去了龙卫的钳制,敖战跪趴在了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坠落,他的心像是被撕扯成了碎片,痛得他直不起身来。 羲和冷笑了一声,“何必呢,真的没必要。都过去了!我不恨你们,那是明海的命,是我的命。” “阿落,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让我们庇护你?”震惊过后,龙王渐渐平静下来,他露出一个属于至亲长辈的和蔼笑容,看向羲和。 羲和却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淡淡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呢?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龙身了,回去了,你们还会认我吗?你们津泽需要的,是一个拥有纯龙之血的太子妃,而我,哪里配?” “我要你……”敖战忽然仰头大吼。他要她,他当然要她。她一直是他最渴望最挚爱的人啊!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有没有纯龙之血,血脉是贵重还是低贱! 听到他的话,羲和却冷笑一声。她压根看不上他,他要她?这是什么可怜的笑话? 而另一边的龙王也沉默了。明落死了,即便元神重生,她也没了纯龙之血。 纯龙之血……就这么断了! 他们龙族,也要走向衰亡了啊! “恭喜你们父子团聚,别了!”羲和不想再跟他们纠缠,给自己徒增烦恼,轻笑一声,擦去嘴角血迹,收好妖王令,就准备离去。 “等等!”龙王喊住她,“阿落,回来吧,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始终都是我津泽的太子妃,我们不会不认!” “霖伯真是让羲和感动,您就不怕把我接回去惹族人笑话吗?”羲和背过身,顿了顿,“还是算了吧!你们那里,也没什么让我留恋的,回去了,不过是让我想起过去……想起我那些可怜枉死的族人罢了!” “阿落,明海这些年已经开始焕发生机,也许……我们能帮你重建!”龙王有些难过,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对明海一族的愧疚之中。 羲和默然片刻,淡淡道:“没那个必要了!就算重建,那里也不再是明海。真正的明海一族,在几千年前就彻底毁灭了。就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吧!” 她心里清楚,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想减轻自己心中的歉疚罢了。 她凭什么要让他们减轻呢?就这么受着吧! 他们明海一族都差点死绝了,难道还不该让他们也承受一点儿伤害? 第386章 赎罪的机会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龙王叹了口气,心里哀伤不已。 “羲和,别走……”敖战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踉跄着冲了过去。 羲和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冷淡疏离,“都到这一步了,太子殿下还要纠缠我?” “不,不是,我答应你,要作妖王,要帮你解决妖祸。”敖战低着头,步子不稳,也不敢靠她太近。 “不必了,妖王令我拿到了,剩下的事,我也可以自己解决。” “羲和……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敖战眼泪再次划落,可他却不敢抬头去看羲和的背影。 羲和顿住脚步,沉默了一瞬,笑道:“你觉得需要吗?” 敖战颓然跪倒,泪眼模糊。 而羲和,就此离去。 敖战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又苦又酸又痛,他只恨不能杀了自己,只恨不能去她面前赎罪。 是了,他算什么? 终究是连赎罪都不配了! 龙王看着颓废的儿子,心头一阵绞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从没想到,明落竟然还活着,而儿子爱上的水妖,竟然就是明落。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天道轮回,谁都逃不脱! “走吧!跟我回去!”龙王上前拉住儿子,敖战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只眼泪拼命流着,好像在用这些廉价的东西偿还着什么。 从前她在宫里等他回去,会不会也因为苦等不来而落泪呢? 父王说,她很早以前就倾慕于他,所以才肯嫁来津泽,要他对她好一点…… 可他怎么就不听呢?他怎么就不肯去看看她,陪陪她? 他从未了解过她,却从一开始就拒她于千里之外。 他真不是个东西,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先跟我回去,阿落的事,父王会帮你!到底是咱们错了,你这个样子也于事无补,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赎罪吧!” 龙王命龙卫拉起敖战,恨铁不成钢地叹息,却也是在埋怨自己。 当年他为求自保,没有出手救助明海一族,至今都让他良心不安。如今知道明落还活着,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弥补才行! …… 云初带倾邪回天一门,这才发现天一门也出了事。 “师兄,掌门不在?”云初找到辞玄座下的首席弟子宋长垣,焦急地问。 之前她已经寻遍了整个天一门,发现不止辞海师伯和长辞不在门中,连掌门辞玄也不知去向。好在天一门还有辞缘师伯在,并没有乱起来。 宋长垣解释道:“掌门之前一直在闭关,也就是前几日,小凌峰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炸了,我们这才发现,师尊不在。” 云初回忆起那一次与火神交手,辞玄似乎也受了不小的伤,他回来养伤很正常,可伤好了,人又去哪了? 如今整个大荒都不太安宁,正是需要掌门统筹安排的时候,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玩消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辞玄出事了! “可恶!”云初咬着嘴唇,眉头紧拧,“要是能再早几日回来就好了!” 倾邪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看她肩头微颤,显然是在自责,也是在埋怨他的控制,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云初师妹,你要去哪?”宋长垣见云初转头就走,似乎是要下山,忙拦住她,“辞海师伯说,你若是回来了,让我照看你,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留在门内。” 云初还没说什么,倾邪先挡在了她身前,斜睨着宋长垣,语气不善,“师兄,你管得太多了。她是我的人,我会照看的。” 宋长垣这才注意到倾邪的存在,见他这般无礼,眉头蹙起,“陈渊师弟这是何意?” 云初不想将事情闹大,推开碍事的倾邪,对宋长垣拱手道:“多谢师兄关心,我还有些事要去做,还要劳烦师兄替我与辞缘师伯告罪。” “……”宋长垣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还望你能早日归来。如今师尊师伯师祖都不在门内,我总觉得不安。” 云初冲他笑了笑,忽然很认真地道:“师兄,我会把他们都带回来的!” 宋长垣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挤出一个笑来,“师妹也别太为难自己,你飞升至今时日不长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有时间定要好好巩固基础,不是迷失了才好。” “多谢师兄指点,也请师兄保重,告辞了。”她再从拱手行礼,召唤出小白船,跳了上去。倾邪也跟着跳上。 宋长垣回了一礼,目送二人离去。 倾邪回头看着下方一直目送着他们的宋长垣,阴阳怪气地道:“你这师兄对你不一般啊!”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云初声音很冷,“同门之情非你这等异类能够理解!” “哼!我可不信什么同门情意,我只信男女之情!”倾邪轻哼了一声,从后面搂住云初的腰,厚着脸皮贴了上去,“怎么又生气了?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云初并未反抗,但身体僵直,声音依旧很冷,“倾邪,在你心里,渊汲究竟算什么?这么久了,你就从未担心过他吗?他曾经护了你几千年,没有他,你早就灰飞烟灭了。可你呢?你在意过他的死活吗?” 倾邪贴着云初的身子,想吻她脖子的动作忽然顿住,“我不在意他,又岂会管他那些闲事?他死不了,堂堂魔神,哪那么容易死掉。不过是受点搓磨罢了,更何况,那都是他自己作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初冷笑了一声。 倾邪有些气恼,松开了她,继续道:“我只在你这件事上与他争一争罢了。别的事,我哪件不是由着他差使?这些年在魔界,我劳心劳力、处处周旋,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还不是替他解决麻烦,给你们风花雪月的机会?” 云初道:“既如此,那现在的你,能放下幽冥鬼蜮,放下魔君之位吗?倾邪,那是你的野心,不要推到渊汲身上!” 倾邪有些无语,“好,你的渊汲千好万好,我却是烂泥一堆,做什么都是错的!你看不到我的付出也就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和他比?你要我和他比什么,比他的深情,还是比他的圣母心?” 第387章 虚假的吻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就是比你好!”云初冷笑,“什么都比你好!” 倾邪咬牙切齿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云初,你醒醒吧!就算他什么都比我好,可他不要你了!你被他抛弃了,他真心在意的人是火神,从来都不是你!你怎么就那么蠢,怎么就还是不明白?” “只有我是真正爱你的,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云初!而不是像他那样,嘴上说着爱你,眼里看的却是别人!” “你胡说!”云初的眼泪忽然涌出,“你胡说,渊汲他说会娶我,他说……要我相信他,他从不会骗我!” “哭什么?”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倾邪的脾气瞬间没了,捧着她的脸,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眼泪,软着声音哄道,“别哭了,是我说错了。好,你说的对,他爱你,爱的是你行了吧!快别哭了!” 云初胡乱抹了把眼泪,哭得更厉害了,“倾邪,你能放过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你从前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不继续讨厌我?” “不知道!你别哭了!”倾邪的眼神暗淡下来,面无表情地继续为她擦眼泪,“大概,我从前也不是真的讨厌你!你是我第一个愿意亲近的女人……我那个时候不懂,但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肯信吗?” 云初摇头,养脸盯着他,“我只信你想折磨我!” 倾邪沉默着与她对视,看到她眼底的倔强和怨恨,心一抽一抽地疼。 良久后,他别开目光,咬了咬唇,道:“云初,这招对我没用!不管你流多少眼泪,也不管你如何刺激我,我都不会放你走的!虽然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我更知道我根本得不到你的爱。所以,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行……别装了!怪累的!” 云初翻了个白眼,收起了眼泪,背过身去嘲讽了一句,“你还真是……活得够累的!” “累一点也总比活得没意思强。”倾邪再次从后面抱住云初,贴着她的脖颈,低喃,“我已经忍着让自己不碰你了。云初,我都这么辛苦了,你就别刺激我了好不好?” 云初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真的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不然我帮你去杀了魔尊,帮你把魔尊之位夺过来?”好半晌,她实在受不了他不断拥簇过来的气息,又试探着问。 “要想拿权势动摇我?”倾邪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不恼了,想着自己还能这样把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就怎么都生不起气来,“要杀,我早就杀了,哪里需要你?” 云初彻底泄气,心想:算了,就当是被狗熊抱着……既然刺激不成,还是等找到机会再偷偷溜走吧! “你不就是想去救你妹妹的小情人吗?何必跟我绕那么多圈子。我帮你去救他就是!”倾邪的手在云初腰间摩挲,隔着纤薄的衣衫,心底一片温软。 “……”云初拨开他不老实的手,急急问道:“你知道他在哪儿?” “当然……”倾邪的手又摸上来云初的脸颊,“把我哄开心了,我就告诉你!” “好啊,那你闭上眼睛!”云初挑了挑眉,笑道。 倾邪深深看了她一眼,还真把眼睛闭上了。 云初盯着他那张跟渊汲一模一样的脸,只想一拳狠狠砸上去,捏着拳头忍了忍,拿出一个傀儡小人凑到他唇上贴了贴。 感受到唇上一触而逝的柔软,倾邪的身体明显僵了下。他睁开眼睛,定定盯着云初,黑眸中波涛汹涌,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云初被他盯的浑身难受,只觉口干舌燥,有些心虚地舔了舔唇角。 这个小动作像是击溃了倾邪的最后防线,他一把搂住云初,疯了般就要强吻上去。 “你疯了!过分了!”云初慌乱地抬手去挡他的唇,手心腾起火焰。 倾邪吃痛后退,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唇,又轻轻舔了舔,忽然笑起来,“好,我答应你,带你去救他。你想救谁,我就救谁……好不好?” 云初像看神精病一样看着他,觉得这人的脑回路自己确实理解不了。 他平时精明成那样,都没发现刚刚那个吻是假的? 算了,反正自己都混过去了……这样挺好的。 看到倾邪脸上的笑像吃了蜜糖的孩子,这一刻,云初才发现,即便变态如倾邪原来也是有很傻很天真的时候,竟然被一个假吻哄得这么开心。 “初初,你要是愿意,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倾邪笑着笑着,忽然逼近她一步,“我自己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明明什么都能得到,可还是觉得半分乐趣都没有。可现在,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满足。虽然你总是嫌弃我,总是要试探我,可我还是很开心……初初,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云初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心头一跳一跳的,顿时纷乱起来。 她想告诉倾邪:其实你现在这种情况就已经属于绝症了!绝对的有病!我也是真的真的想离你远点…… 在云梦的时候,她明明有机会逃的,怎么就犯糊涂要去救他呢? 真是难以理解。她大概也得绝症了吧!脑残致死! “你答应我的,可别反悔!” “不反悔,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额……行吧!谢谢你!” “怎么谢我?以身相许?” “许你妹!” “我不要你妹,我要你!” “……我谢谢你啊!对我如此赏识!”赏识到我现在自己都特烦自己了。 “别皱眉头,不好看!”倾邪伸手去抚她的眉心,唇边是浓的化不开的笑。 “……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碎?”云初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你嫌弃我了?”倾邪一脸委屈。 云初:废话,我一直很嫌弃你的,好不好?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倾邪笑着来揽云初的肩。 云初拍开他的手,“你伤好点儿没?去了以后别拖我后退啊!” “不会的,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觉得我会拖你后腿?” 云初:倾邪,你还是去死吧! 第388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天界,火神殿主殿。 云欢刚步入大殿,就看到了忽然出现的辞玄和长辞,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眼前的一幕太过诡异。特别是长辞,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这个寡言少语的少年,似乎成长了不少。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回避着她的眼神。 而站在他身侧的辞玄,脸色则有些苍白,看来是伤势未愈强行出关导致的。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这里?”云欢收回打量二人的视线,自然地走到鄢陵身边。 鄢陵深深地看了殿中两人一眼,笑道:“姐姐怕你在这里待久了烦闷,特意让他们来陪陪你。” 云欢刚要推拒,鄢陵却又笑着问:“阿欢更喜欢他们中的谁陪伴你呢?” 云欢一愣,视线不自觉又扫过辞玄和长辞,长辞面色平静好似没听到一般,可辞玄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们俩,我一个也不喜欢。”云欢摇头,一脸嫌弃,然后贴到鄢陵身边,笑眯眯地道:“我只喜欢姐姐,有姐姐就够了!” 鄢陵笑的意味深长,拍了拍云欢的手,“还是选一个吧,要不然,这两人都要难过的。他们二人对你,可都是难得的深情。” 云欢一愕,想了想笑道:“那就长辞吧!我们更谈得来!” 听到自己被她选中,长辞依旧不动,但藏在袖中的手却是忽然握紧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选他,不是因为更喜欢他,而是她想保护辞玄。 明明最想把喜欢的人留在身边,但在这种面临时候,却要选择不喜欢的那个。 “好啊,那就把剩下的那个……杀了!”鄢陵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她拔高声音吩咐,“来人,把他拖下去!” 云欢瞬间愣住,不明白鄢陵的意思,求道:“姐姐,他不过一个无用之人。为何……”为何非要这样逼迫他呢? 她的眼神飘到辞玄身上,辞玄此刻也正看向她,两人眼神交汇,一个温柔,一个担忧,却都有绵绵情意。 “阿欢,你要重选一次吗?”鄢陵回头看了眼云欢,眼神很冷。 云欢咬着唇,又看了眼长辞,“姐姐,为什么?” 鄢陵笑道:“因为他们都很喜欢你!因为喜欢就会嫉妒,嫉妒会使人疯狂,说不得哪天他们就会因为得不到而伤害你。所以,留一个杀一个,是最好的法子!” 云欢几乎被这歪理给雷住了,先不说长辞喜不喜欢她,就算喜欢,为何又要伤害呢? “姐姐,不会的……他们都是很有分寸的人。”她有些慌乱的辩驳,却显得格外无力。 “是吗?”鄢陵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扫过长辞和辞玄。 长辞的嘴唇动了动,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掩饰着内心的情绪。 “火神尊上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想要小仙的命吗?小仙得罪了火神尊上,甘愿受罚。”辞玄笑容苦涩,但神情却很坦然。 “不要!”云欢脱口而出,再次惊慌失措。 “姐姐,求求你,不要这样!” “阿欢,选一个吧!选一个,我就让你嫁给他。让你好好和他在一起。”鄢陵对于她的慌乱毫不动容,依旧紧紧相逼。 辞玄看着她那张明媚的小脸渐渐没了血色,心疼不已,不想让她为难,再次道:“小仙有错,理应受罚。” 长辞站的笔直,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他眼神淡漠,却不敢去看云欢。 鄢陵笑了笑,对辞玄道:“你有这份觉悟很好,但你死不死这件事却不是能由你做主的!” 说着,她又看向云欢,笑道:“你从前与他们也都有交集,我想你大约是忘记了。一位是先天帝身边最得意的仙官——玄古道君,另一位,则是先天帝唯一的儿子,曾经叱咤风云的水神——季泽神君。啧啧,可惜了,曾经都是那般辉煌,如今却都落到这般田地。” 她一边感慨,一边嘲讽,似乎对两人都有极大的恨意。 “当年若不是季泽将你强留在身边,我也不会到死都未能见到你。阿欢,这样的人,你还觉得他们不会因爱生妒,害了你吗?” 云欢愕然地看向长辞,一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季泽?季泽!原来是他! 难怪她总觉得他莫名熟悉。 “为什么?”云欢忽然提高声音,难以置信般盯着长辞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一直很担心姐姐,为什么要困住我?” 长辞一直笔直的身形,在她的质问下,终于晃了晃,垂着眼眸,小声嗫嚅,“对不起……” “对不起?季泽,我恨你!”云欢大吼,抽出惊雷电鞭就朝长辞抽去。 辞玄立即挣扎着挡在长辞面前,艰难地劝道:“阿欢,别冲动。他不是……故意的。” “你让开!”云欢恼怒非常,依旧恨恨盯着长辞,“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又怎么会跟姐姐分离!季泽,我恨你,我要你偿命!” “阿欢,你冷静些!”辞玄挡住她,低声劝道,“你不要被鄢陵蛊惑了!” 长辞一动不动站着,似乎很喜欢她把鞭子抽到自己身上。 只要她心里舒坦,他挨几下鞭子又算什么呢?更何况,他欠她的,何止这些。 “你让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抽!”云欢一把推开辞玄,将他推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然后扬起鞭子就抽到了长辞脸上。 长辞一动不动受了,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一下一下,都抽在了他心上。 “云欢!”辞玄吐出一口血,挣扎着爬起来,要拉住云欢,结果云欢一回手,就有一鞭子不小心落在了他身上。 辞玄闷哼了一声,不躲不避,强忍着剧痛从身后将她抱住,小声劝道:“你冷静些,别伤了自己。” 云欢被他抱住,像是忽然脱力般,软倒在他怀里。辞玄将她紧紧抱住,跌坐在地。 长辞见状想要伸手护住他,却又想到她对自己的厌恶,将手收了回去。 此时他身上全是错综的鞭痕,看上去狼狈至极,但他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389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好了!”坐在火神宝座上的鄢陵见云欢软倒在辞玄怀里,小脸苍白,有些不忍,“看来今日是选不了,那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五日时间,五日之后,没被阿欢选中的那个,就乖乖去死吧!” 她说完就起身,从高座上走下来,将辞玄怀里的云欢拉起,拉到自己身边,带着她出了主殿,回头吩咐道:“把他们带下去吧!好好安排,别怠慢了!以后可有一个人是我的妹婿呢!” 云欢心中纷乱不已,她不知该如何护住辞玄和长辞,她明明不想看任何人受伤,但她也清楚,鄢陵不是在说笑,她要她选一个,另一个去死,是不容置疑的决定。 她只有五天时间,该怎么办呢? 在想起关于季泽的回忆时,她却是有那么一点怨恨他。但长辞是长辞,他们曾经是同门伙伴,一起经历过很多,她也不能看着他死掉。 至于辞玄……她更不舍得。他对她那么好,处处迁就她,包容她……和他在一起时,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那个待她那样好的辞玄。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个情形,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辞玄在一起……可现在,她更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即便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彼此安好就够了。 ~ “阿欢,我不是在说笑!这两个男人,你只能选一个!”鄢陵扶着云欢,声音很冷。 云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 鄢陵满意地笑道:“你明白就好。云欢,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待你,一心为你好的。” 两人在仙侍的簇拥下穿过回廊,君仪迎面走了过来,看到云欢依偎在鄢陵怀里满脸泪痕的模样,奇怪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云欢有些厌恶地瞅了他一眼,偏过头去。 “没事!”鄢陵挥手让仙侍扶住云欢,自己则走到君仪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襟,贴在他胸口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声音媚到了骨子里。 君仪的眼睛几乎陷在了鄢陵身上,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阵酥麻,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拦腰抱住,急切地往寝殿回去。 云欢扶着仙侍的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里的厌恶几乎掩饰不住。闭了闭眼,往自己的寝殿回去。 她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不能! 渊汲、长辞、辞玄,她都要救……她得稳住! …… “你要带我去哪?”云初跟着倾邪飞了一路,眼看都要飞回魔界了,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倾邪云淡风轻地道:“去天界救人可不是小事,那么强的对手,自然要做些准备!” “你要……”云初心底有些雀跃,她知道,倾邪说的对手,是鄢陵。他虽然不肯放了她,但却愿意和她一起去救人……这简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真敢跟火神对着干?你不怕了?”云初故意问。毕竟,他从火神手里救了她的那次,可是极其不容易。 火神是那么可怕的存在! 倾邪不说话,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云初眯了眯眼,“你该不会是想把我骗回去吧?” “我要把你带回去,需要用骗的?”倾邪好笑地回看她。 云初一噎,也是。这家伙什么手段都有,却是不用这么麻烦。 “回去拿点儿东西,准备准备!”顿了顿,倾邪才道,“而且,要跟鄢陵为敌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们俩才是同根同源,跟我可没关系。到时候你拖住她,我帮你去救人。怎么样,是不是很仗义!” “确实仗义,我谢谢你啊!”云初皮笑肉不笑。 “云初,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倾邪乐不可支,忽然道:“你呢,并不是火神的残魂……” “你说什么?”云初愕然,“什么叫,我不是她的残魂?那我是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设定,不要再折腾了,好不好? “火神确实很厉害,别说她的残魂了,就是她从前的一点意识留存下来,也能变成很危险的存在。” 云欢蹙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其实才是鄢陵。而那个嚣张声势的,其实只是鄢陵死后分离出的神识。”倾邪叹了口气,解释,“她也挺苦的,自尽时满是悔恨。所以就把所有的痛苦、愧疚、不甘以及一部分火神之力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那些意识自以为自己就是鄢陵,是她对这世间最后的眷恋,所以汇入了地宫的火神像中蛰伏,等待能重生的一日……” “你是说,现在的火神,只是从前火神的意识?开什么玩笑?”云初难以置信。 倾邪淡定地道:“不是玩笑,事实如此。鄢陵死的时候,确实希望能将自己洗清。她不想带着痛苦和悔恨死掉,才将全部的记忆封存剥离。她从始至终,大概就只想当一个单纯无害的普通人吧!” “没有过于强大的力量,没有令人恶心的出身,就那样普普通通地活在世上,是她最初的希望。所以……她变成了你!” 云初彻底愣住,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只是,她的心愿很单纯美好,实现起来却是很难的。恶意可以剥离,但并不会消失。她变成了更简单的你,可那些恶意却逐渐积蓄成更可怕的力量。”倾邪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伤感,“那些恶意来自于从前的鄢陵,也本该属于现在的你。所以,只有你,能战胜她,能解救她!” 云初咽了口口水,紧紧盯着倾邪,“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你之前为何又要骗我?倾邪,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没骗你,是渊汲不让我说的。”倾邪叹气,“真相会让你痛苦,他也是想保护你,我觉得那样对我也有利,就答应了。” “不过,现在,是你该面对的时候了。鄢陵在死前把自己分割成了一黑一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重生……她是做错了很多事,但内心深处,她其实想做个好人。 现在,该你面对了。我也想看看,是黑吞噬了白,还是白能覆盖住黑……” 第390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这句话是渊汲告诉我的。我从前觉得很可笑,什么因果报应,根本就是无能之人的托辞。” “不过看到鄢陵,我有点儿信了。这世上能杀死火神的,只有火神自己!要更好的活下去,就要好好面对从前那个不堪的自己!” “虽然,很多事你可能不记得了……”倾邪苦笑了一下。 “我记得。”云初抬起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她杀了很多人……那些人,也有亲人朋友,她剥夺了他们活着的希望,将他们推下了深渊。她还杀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掐灭了自己能做个良善之人的希望。” 倾邪笑看着她,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和渊汲还真是一样的人。连说的话都一样。” 云初不太懂他的意思,却见倾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又变凶了,威胁道:“再陪我半个月!我要准备一下,否则就不去了!” “你又出尔反尔?” “这回可是闹上天界,这么点儿时间都不肯给我?”倾邪扯了扯嘴角。 “好!”云初沉默了一瞬,她也知道不能大无准备的仗,凭她现在这样,能不能救出人来,心里毕竟也没底。 倾邪看她一脸无难又不得不从的模样,心里舒坦了不少,“你也得好好准备了,要是你不能战胜另一个自己,反而被她占据身体,那我可是要哭死的。” 云初正有些发愁,被他这一打岔,绷紧的心弦反倒松了几分,“放心,你这么讨厌,姐姐可舍不得你死!” 倾邪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愉悦至极。 云初吐槽了一句神经病,便继续往魔界而去。 …… 回到幽冥宫,周围的一切比云初想象的安稳。 倾邪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厉害,比如在幽冥鬼蜮的治理上,明显比渊汲要好。 他这么久没回来,宫里也井然有序。便是看到她跟着倾邪一起出现,也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和好奇。路过之时,一个个都恭敬垂首,无一人东张西望,更没有交头接耳,私下议论。 比渊汲做魔君时要规矩得多。 可见如今的幽冥宫是铁桶一块,没有任何势力插足影响。 在一众魔修恭敬地迎接下,倾邪带着云初走进了正殿。这里她从前也来过,还留下了不太好的回忆。 不过此时故地重游,心境却与从前全然不同。 倾邪坐上正殿那张铺着兽皮的邬金大椅上,还拉着云初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侧。 云初顺从地坐下,扫了眼殿下的一众魔修,视线落在了为首的明奕身上。 “恭迎魔君归来。”他踏出一步跪下呼喊,随着他声音落下,殿中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倾邪抬了抬手,笑道:“本君不在之时,辛苦诸卿了!” “我等愿为魔君分忧!”殿内又是一阵应和声。 云初听着看着,有种进了大型传·销会所的错觉。 倾邪一脸满意,又向明奕使了个眼色。 明奕颔首,转过身,大声喊出谁谁最近表现出色,谁谁又突破了什么境界,谁谁属下管理的好……倾邪笑着听了,听完之后全部封赏。 众人都满脸喜色,连连谢恩。 “不必多礼,诸卿跟着本君,自然要有福同享。”倾邪笑得霸气极了,“各自回去歇息吧!” 众人闻声行礼散去,殿下只留了明奕一人。 “你今日的表现倒是不错。”倾邪用颇有深意的目光盯着明奕。 明奕面上依旧恭敬,“小魔君辛苦了,属下职责所在。” 倾邪顺手搂住云初的肩,挑衅似的看着明奕,“叫夫人!” 云初蹙眉,拨开他的手,“说正事!” 明奕抬眸看了倾邪一眼,很是不屑。心想:他可真能装。人家那明显是不愿意。 倾邪撇撇嘴,“让你做的都做好了?燎都那边什么情形?” 明奕正了正身形,“魔尊弑父杀兄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几个贵族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厉害。魔尊前些日子又在自己的寿宴上发了脾气,当众杀了一名下属,如今的声望日渐低迷。” 倾邪点头,嘲讽了一句,“一个疯子,还想做魔尊……” “小魔君是要动手了吗?”明奕问。 倾邪看了云初一眼,点了点头,“嗯,我本来想徐徐图之,可我家夫人太心急,没办法。早点把他收拾了,借个位子用用!” 明奕也看了云初一眼,立即应好。 云初疑惑,蹙眉瞅着倾邪,半晌后问道:“你要干嘛?” “你提醒我的,要把魔尊位子抢过来不是?”倾邪轻描淡写,往椅背上倚去,顺手勾住云初的肩。 “这个时候?这就是你说的半个月?你要做这么大的事?能成?”云初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货原来是想篡位啊!跟她要半个月时间原来是为了这个……谋朝篡位只要半个月,这是疯了吧? 倾邪笑着拍了下她的下巴,“怎么?觉得我做不到?明弈,你说!” 明奕面向云初,解释道:“夫人放心,这件事小魔君准备了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只是一直没有发动。真要做的话,不出十日。” 云初震惊脸,看向倾邪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牛哄哄的大佬:我真小瞧你了,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变态来着。 倾邪有点儿得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贴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见识?” “小明奕还在呢!”云初脸有些红,奋力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箍住后腰。她又嗔怪地瞪他,“你在这个时候夺魔尊之位干嘛?” “为了更风光地娶你啊!”倾邪笑的暧昧,脑袋不停地往她怀里凑。 明奕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声。 倾邪好似这才发现他还在,轻哼了一声,“还杵在这儿干嘛,滚吧!” 明奕甩了甩袖子,深深地看了云初一眼,才转身离去。 倾邪放开云初,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明日出发!” 第391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正事儿办完了,云初就先回了那间她最熟悉的寝殿,坐在榻上打坐调息。 半个时辰后,倾邪闯了进来,挥退了一众侍女,然后就开始脱外袍。 “你干嘛?病又犯了?”云初盘腿坐在榻上,抱着胳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倾邪也不管她的嘲讽,外袍一脱就上了床,拉了拉她的袖子,笑眯眯地软声道:“来吧,我洗干净了!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渊汲,我不介意的。” “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夺位这么大的事,要是有个万一呢?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云初甩开他的手,满脸无奈。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你又不是渊汲! 倾邪一脸不以为然,“担心什么?那是小事!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云初有些好奇地问。 倾邪挑眉笑道:“把媳妇哄到手啊!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云初看着他故意摆出的娇羞模样,抬手扶额,彻底无语。 倾邪却不依不饶,侧过身来抓住了云初的手,放到自己胸上,“你摸摸,是不是跟渊汲的手感一样。我跟他真的很像的,要不你就屈就一下。我真的忍好久了……好难过呢!” 云初咬牙忍着,拽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拽回来,手腕都红了。 “别这样,都红了,我会心疼的!”倾邪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呼了呼气。 “那你放开啊!”云初恼火。 倾邪任性地道:“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你把我当成渊汲,爱我一次!” “你不是最讨厌我把你当成他吗?不想不想跟他比吗?这又是什么毛病!”云初觉得跟这货纠缠就是在浪费精力。 “云初,我快疯了!”倾邪拉着云初的手,忽然在她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初吃痛惊呼了一声,却见倾邪满眼血红地盯着自己,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瞬间有点儿畏惧,忍不住往床里头缩了缩。 “眼睁睁看着你在我身边,最想要却始终都得不到,我真的快被逼疯了!你能不能不想渊汲,就这一次,你把我当作是他,待我好一点儿,就一次!”倾邪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初,语气软的像是在乞求。 云初愣了愣,在他灼热的逼视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倾邪一脸惊喜,笑容漾开,整个人都鲜亮起来。 云初默默躺下,躺在他身侧,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倾邪的身体僵了一瞬,立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云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恍惚间,真的要自己把他当成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渊汲,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倾邪欢喜的心还是被这个脱口而出的名字触痛了,但现在这样也是他自己求来的,他俯身吻了吻云初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有些颤抖。 “云初……”他唤着她的名字,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后,视线停在了她唇边。那样饱满红润的柔软,是他最渴望的。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时,云初还是伸手挡着了他。 倾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你自愿的,你答应我的!” 他以为她是在拒绝自己,可待看清她的神情时,又彻底愣住了。 云初满脸泪痕,抬手摸着他的脸,眼神迷离,满含深情,“渊汲,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倾邪去擦她脸上的泪,整个人都不好了。心烦得要命。 云初却越哭越厉害,抽抽噎噎,最后泣不成声。 倾邪郁结,却也没了逼她就犯的硬气了,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侧,有气无力地道:“别演了,我不玩了,睡吧!” 云初的眼泪静静落下,这些时日的委屈忧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云欢,渊汲……她无时无刻不再想念他们。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找他们了。 可倾邪说,她就是火神,她就是鄢翎! 云欢是她的妹妹,自始至终都是。她没有去窃取别人的。 那是她的妹妹啊! 而渊汲……也还是她的渊汲。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把倾邪当成渊汲了。 倾邪真的很厉害,他演出来的渊汲很像……特别像! 让她险些就迷失了自己。 “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倾邪躺在云初身侧,轻声说道。 云初声音闷闷的,笑了笑,“不是你……是我的问题。倾邪,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日子陪着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已经疯了!真的是你救了我!” “那你还不以身相许?”听她这么说,倾邪更郁闷了。 “……”云初噎住。 倾邪问道:“要是渊汲死了,活着不要你了,你会跟我吗?” “……”云初沉默。 倾邪叹了口气,又问:“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会!”云初几乎瞬间回答。 倾邪笑了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或许他只有死了,才能被云初记住。 “睡吧!过两日带你去逛燎都。”倾邪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好!”云初咬了咬唇,也背过身去。 …… 这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云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架豪华巨大的灵兽车上。 倾邪坐在对面,正由三四个侍女服侍着梳头,捏了颗葡萄懒洋洋吃着。 见云初醒了,顺手扔了一颗给她。 云初接过葡萄,还有点儿懵,“已经出发了?这是……要去燎都?” “嗯!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可是昨晚累坏了?”倾邪故意暧昧道。 车上侍奉的侍女们脸上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云初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找场子,也没反驳,走到窗边撩开帘子往外看。 沿途的风景没啥看头,但是随着离开幽冥鬼蜮,天色倒是亮堂了很多,大地由暗红色变成了正常的土黄色,可见魔界也不都像幽冥鬼蜮那般,环境恶劣。 “再走两日,就能到燎都了。”倾邪走到她身后,笑道。 第392章 新的魔尊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环视了一眼这个宽敞精美的车架,以及外头哼哧哼哧拉车的粗旷魔兽,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享受? 变态的脑回路果真是精彩纷呈…… “你确定这玩意两天能到?”云初转身,坐回了软榻。 倾邪笑眯眯跟在她身后,摆了摆手让侍女退下,自己则坐到云初身边,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给你梳头。” “大可不必!”云初不大高兴地去推他,手正好推到了他胸口,忽然想起昨夜他拿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时的模样,那个触感让她记忆犹新。 确实很像渊汲…… 云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妥协般背过身去,“梳吧!” 倾邪脸上的笑容漫开,手中出现一把精巧的木梳,将云初的长发散开,从上而下轻柔地梳开。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和她的人一样。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清淡中带着点香甜,让他的心既安宁又躁动。 她的脖颈很细,白得像玉,细腻柔滑,在窗户透进的光晕下,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一点一点刮在他心上。 倾邪从前也想过很久,他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云初,为什么别人就不行。 不是他想和渊汲争,而是……好像除了她,就再没人能让他心动。 他获得自由,拥有自己的身体,第一个见到触碰到的女人就是云初,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熟悉并习惯了她的味道。 柔软温暖的身体,和令人眷恋的香气。似乎都是她独有的。因为被掩埋在心底,最后就滋生出不可抑制的想念。 “你别看它们生得笨重,却最是擅长拉车的。两日一定能到,你就安心享受旅途即可。”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沙哑。 “你……”云初感觉耳根一阵酥麻,连忙把头转过去一些。可她的头发还被他握在手里,这一扯,疼得她惊呼出声。 云初捂着头回头狠狠地瞪倾邪,倾邪这才松了手,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拿给我,我不用你梳了!”云初气鼓鼓的,“我头发本来就不多,别给我扯掉了!” “我也不知道你会忽然转头,我错了,这次一定小心!”倾邪讨好地笑,重新攥住她的头发,用梳子一下下慢慢梳顺。 云初也不跟他争了,乖乖坐好了,任由他摆弄自己。 一时间两人都很安静,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肩上,竟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倾邪。”静默良久,云初忽然唤了声。 “嗯?”倾邪动作稍顿,等着她说话。 云初缓了口气,只想打破了这旖旎暧昧的氛围,“渊汲在没有到幽冥鬼蜮前,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吗?” 倾邪愣了愣,手紧紧攥着木梳,勾起唇角轻笑了声,才道:“他一直都那样,从来没变过。冷冰冰的,无欲无求。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痛都能忍,从来不会喊疼。特别傻……” 云初的心被揪了下,缓了缓,又问:“当年他回到幽冥鬼蜮,是想守护那片幽冥花吗?那里,是不是火神自尽的地方?” “是!”倾邪放下梳子,坐到云初身边,“你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就是隐约觉得会是那样。”云初低下头,想起渊汲那些年因她而受得苦,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倾邪听到声音不对,连忙捧起她的脸,蹙起眉头,不悦地盯着她,“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能哭?” 云初抽噎了一声,抬起手狠狠揉了把脸,“对不起,我太懦弱了!” 倾邪磨了会儿牙,心情郁郁。他知道她不是懦弱,她是在心疼渊汲。心疼他这些年的守护,心疼他的遭遇和付出…… “他不在乎那些的。他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倾邪的声音变得很沉闷,像是一声长长叹息。 “明明做错事的是我,替我承受伤害的……确实他们!我用死来解脱,却苦了那些对我心存期待的人!”云初低下头,以手掩面,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那个不可一世的火神鄢陵,因为愧疚自责和不可承受之重选择赴死,可那些爱着她的人,却要承受她离世的代价。 无论是用尽最后神力也要护住她元神的云欢,还是默默守候等待她归来的渊汲。 她亏欠了他们太多! “这一次,我会为了我爱的人,好好活着!”云初哑着声音,眼泪不止,“从前的孽债,我也会努力去还,再不会逃避了!” 倾邪搂住她的肩膀,“其实没那么麻烦……唉!要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跟着我,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好,云初。没必要非得去纠结那些过往!我真的不明白你和渊汲,怎么就不能抛却前尘,重新开始呢?” 云初苦笑:因为不跟从前的自己做个了断,就无法真正地重新开始! 渊汲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知道她心怀愧疚就绝不会苟活。 她要活,就要活得明明白白,那个犯下不可饶恕罪孽,满身污点的火神,也是她。她不能再逃避,只能面对。 倾邪拍了拍她的肩膀,“再睡一会儿吧!到了燎都,我带你去好好逛逛。” “好!”云初笑了笑,仰躺在软榻上,缓缓闭上眼睛。 倾邪认真看着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这是……又要回到过去了! 或许,渊汲说的对,她必须面对痛苦才能重生。虽然他也不想让她面对,但对她来说,却是必须迈出的一步。 这大概也是,她无法爱上自己的原因吧! 他喜欢的,是那个总是冒傻气,骨子里却温柔善良的云初。而真实的她,却远比他喜欢的云初要复杂的多。 果然,只有渊汲,才是那个真正了解她,可以陪伴她的人…… …… 如倾邪所说,拉车的魔兽虽然笨重,但速度却不慢。第三日清晨,他们的豪华车架就驶进了繁华热闹的燎都城。 而让云初惊讶的是,倾邪明明要篡位,这里却没有战乱流血,没有混乱屠杀,反而从他们一进城开始,就被燎都百姓夹道欢迎。 第393章 因嫉妒而生恨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一路怀疑又惊愕,知道车架行驶到宏伟壮丽的魔尊宫殿前时,她还有点儿发懵。 身着华服但满身脏污的魔尊被关在笼子里,看到倾邪出现立即抓着栏杆拼命嘶吼,眼睛血红,似乎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倾邪理都没理,拉着云初下了车,带着她一步步迈上台阶,走入正殿,在一路魔修的跪拜下,走上了魔族那个至高的位置。 云初一直都在愣神,她不知道倾邪是怎么做到的,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就拿到了魔尊之位。 好强……看来,她对倾邪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倾邪见云初脸色不好,以为是被门口那个疯了一般的前魔尊冲撞到了,便在她低声解释: “当初我辅佐他成为魔尊时,这燎都城就有一大半都是我的人。他还以为自己是这魔界之主,笑话。弑父杀兄的篡位之人,真相大白时,必定被所有人唾弃。多行不义必自毙,落得那样的下场,只能说他活该。你不必同情他!” 云初轻轻摇了摇头,想挣脱开他的手,“你自己上去吧……这样不好!” “怎么,怕被人误会?就这么不想做我的女人?”倾邪笑的戏谑,眼神却很暗淡,“我不想做什么魔尊,还不够麻烦的!但我想你陪着我!都说高处不胜寒,你这么温暖,就当是同情我了!” 云初被他这孩子气的话噎住,又挣脱不开他的手,只能顺着他跟他一起坐上了那个魔界至高之位。 倾邪坐正,睥睨着殿下众人,瞬间迸发出的强大威仪足以震慑所有人。 “恭迎魔尊,重临三届,千秋万代!” 殿中回荡起浪潮般的呼喊声,倾邪轻轻勾起唇角,紧紧攥住云初的手。 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什么魔界苍生,有的,只是身边这个让他想永远拒在身边的女人。 …… 天界,火神殿。 火神鄢陵慵懒地倚靠在阔大的美人榻上,衣襟微微敞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下尤为触目。 君仪坐在她身后,手环着她的腰,呼吸急促,头深深埋在她发间,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鄢陵……”一声声呼唤仿佛粘着粘腻的蜜糖,君仪眼神迷离,还带着灼热的痴狂。手缓缓地在她身上游走,从微微敞开的衣襟往里滑落。 “够了!”鄢陵忽然起身,冷淡地甩开他。 君仪吓了一跳,半跪在榻上,眼带惊慌,卑微至极,“鄢……鄢陵,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吗?你说的,我都可以改!” 鄢陵回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君仪。眼前的男子俊秀非常,裸露在外的肌肤洁白如玉,没有半分瑕疵,容貌也很让人舒服。 可她……就是提不起兴致。要不是身体里融了他的血,她连他的一点触碰都难以忍受。 “不是你不好,是我有些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鄢陵拉了拉衣襟,将露出的春光遮掩住,不留情面地转身而去。 君仪看着决然而去的背影,手不自觉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 锁神狱中,君仪脚步匆忙地踏了进去。看到一身狼狈但姿态依旧高傲的渊汲,手握成拳,一拳重重打在了他肚子上。 渊汲连哼都没哼一声,只微微抬了抬眼皮,淡淡睨了他一眼。 而这样轻蔑不屑的眼神,更加激怒了君仪,拳头像雨点般落下…… “你究竟有什么好?”因嫉妒而愤怒的君仪发丝散乱,喘着粗气,狠狠瞪着渊汲。 渊汲手脚都被缚住,一动不动,看他眼神冷的像冰,却没什么情绪。 “渊汲,从前我就讨厌你!像你这种肮脏的东西就该早些被毁掉!你就不该出现在天界!”君仪冷笑着,抽出一把匕首,朝渊汲胸口狠狠扎去。 随着“扑哧”一声响,锋利的匕首扎进了肉里。渊汲有些发白的嘴唇动了动,依旧一声没吭。 “我看你能抗多久!魔神?呵,真是了不起!”君仪眸子里染了血色的癫狂,他抽出匕首,任渊汲的血飞溅而出,洒在他脸上。 他眯着眼睛,眼底都是愤恨,将匕首高高扬起,又朝渊汲扎了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折服了。她那么美,拥有无上的神力,高高在上,让我触不可及。若是可以,我愿意永远仰视她,做她最忠诚的信徒! 可你……偏偏出现了!凭什么你能与她那么亲近,凭什么你能让她露出那样的笑脸?凭什么,你就能得到我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 渊汲!我恨你!你不该活着!” 君仪咬牙切齿,匕首扎进渊汲胸口,他还残忍地转了转,让锋利的匕首撕扯他的血肉。 渊汲抬了抬眼皮,冷淡的眼神里多了丝怜悯。 君仪再次被他的眼神激怒,抽出匕首,抵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地道:“你看不起我?我可是天帝之子!” “所以呢?”渊汲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冷冰冰的,“你又不敢杀我,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加卑微可怜!” “我可怜?我不敢杀你?”君仪笑起来,匕首划破了渊汲的面颊,“我留着你,就是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拥有她的。让你好好看看,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人。” “随你!”渊汲看向君仪,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君仪不信渊汲不在乎,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用匕首抵着他的下颌,语气暧昧地道:“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和她相拥而眠,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细细抚摸过……她是我的,只属于我!” 渊汲懒得理会他,闭上眼睛,意识里却渐渐浮现出云初的模样。 他有些想她了,最近越发想她。想把她拥进怀里,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很想她,想娶她,想每时每刻都陪着她…… 君仪还在自说自话,诉说着他与鄢陵那些虚假的点点滴滴。 大约只有他还觉得,现在的鄢陵就是从前的鄢陵。只可惜,那不过是错觉。 鄢陵……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她放不下的执念。 而真正获得新生的,是他日夜思念的那个人,是他的云初。 第394章 骗你做我的尊后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渊汲忽然笑了一下,眼神依旧淡漠。 君仪握紧匕首的手抖了抖,眼底的怨毒几乎满溢而出: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他应该嫉妒,应该疯狂的嫉妒自己才对! 为什么?难道他根本不在意鄢陵?果然是个混账! 他都不在意,鄢陵却还想着他!凭什么?真让人痛恨! 君仪再次举起匕首,这一次,他想剜出他的心,去捧给鄢陵看,让她好好看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心狠,多阴暗! “君仪!你在做什么?” 在匕首即将落下时,云欢的声音出现在君仪身后。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猛地冲过来,一掌拍在君仪肩头,匕首应声而落。 “……你,你怎么敢来!”君仪死死盯着云欢,身体却脱力向后踉跄了几步。自他剥除神力复活了鄢陵,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怎么修养都没用。 云欢双目血红,看着身上脸上都血肉模糊的渊汲,气得浑身发抖,她捡起地上的匕首,狠狠朝君仪扎去。 “云欢!”渊汲睁开眼睛,喝止住她。 云欢动作一顿,匕首只划开了君仪的衣襟,带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渊汲声音很平缓,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他说完就咳嗽了几声,喷出一口血沫。 “你别动!”云欢顾不得惩治君仪了,忙上前扶住渊汲,声音里带着哭腔,“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你的本事呢?怎么能有着他折磨你?” 渊汲沉默。不是他由着别人折磨,而是他根本动不了……他日日夜夜被缠丝蛊毒折磨,其实增加些肉体的痛感反而能让他舒服一些。 君仪手撑着墙壁,勉力支撑着身体,看着失态的云欢冷笑,“原来你们两个也有私情,难怪……” “闭上你的臭嘴!”云欢恶狠狠地瞪向君仪,“你真让我恶心。君仪,你这样折磨他,只会让你自己狼狈不堪!你以为渊汲死了,姐姐就会多看你一眼吗?真是愚蠢!” “你说什么!”君仪眼神狠戾,全然没有了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 云欢冷笑一声,满眼轻蔑,“不过是丧家之犬,只能对无还手之力的人逞威风!” 君仪气得胸口起伏不止,可现在大他对云欢根本无法与云欢对抗,也只能用话刺激她。“你又比我强多少呢?云欢,长辞还是辞玄,你选出来了吗?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云欢被戳到痛处,咬了咬牙,不想再跟这卑鄙小人扯皮。 渊汲却从君仪的话中听到了不对,见云欢的脸瞬间白了,蹙了蹙眉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云欢冷淡地道,抬手一鞭子将君仪抽倒在地,直接将他抽晕了过去,又用训诫的口气呵斥渊汲,“你能不能把自己保护得好一点,要是被我姐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难过死的!渊汲,你要是让我姐难过,我会杀了你的!” 想起云初,渊汲露出一个略显艰难的笑来,“不会的,我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陪她走完她想走的路。” 云欢撇嘴,“那就好!人我带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用力拽住君仪的胳膊,拽着他往外走。她知道渊汲根本没办法休息,可现在的她也帮不了他什么。 现在,他们都只能靠自己! “云欢!”渊汲忽然出声叫住她。 云欢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她不想渊汲看到自己的为难,他已经够苦的了,不能让自己的事再影响到他,让他担忧,“我真的没事!姐姐待我很好……你知道的。她还是在意我的。不会伤我。” 有些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能说出口,沉默一瞬,渊汲只低低说了一句,“保重!要是你出事,我没办法跟她交代。她只会更难过!” “我知道。”云欢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渊汲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觉这个曾经很任性霸道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从前他们住在一起,如亲人般相伴,却从未交心。如今时过境迁,反倒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真不容易…… …… 自打来了燎都,搬进了这豪华的魔尊宫,云初的心情就没怎么好过。 她的新宫室精美华丽得不像话,来往的侍女恭敬又妥帖,却让她很不适应。 倾邪前殿忙碌时,她就一个人坐在寝宫前的园子里发呆,心里的不安怎么都压不下去。 “娘娘,这是明日大典要穿的宫服,您要试试吗?若有不合适,还来得及改制。”一排容貌秀丽的侍女举着托盘跪在她面前,托盘里是华贵异常的服饰以及耀眼的珠宝饰品。 云初淡淡瞥了一眼,蹙眉问道:“什么大典?” “……”侍女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道:“封后大典啊,从明日起,娘娘就是尊后了。” “尊后?”云初腾的一下从石凳上弹起,惊诧地盯着侍女,“什么尊后?” 侍女比她还慌乱,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就是……” “别难为她们了,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是了!”倾邪不知何时出现,正站在凉亭外,笑看着她。 “尊上!”侍女们忙转了方向跪拜,颤颤巍巍的,生怕被责罚一般。 “你们下去吧!”倾邪好脾气地笑着,摆了摆手。侍女们如蒙大赦,忙带着托盘退下。 云初斜睨着倾邪,咬了咬牙,质问道:“倾邪,你什么意思?之前说的那些话,都说骗我的不成?到现在,你还在算计我!” “我怎么算计你了?这不是没来得及和你细说嘛!”倾邪笑着迈上台阶,坐到云初身边,拉了拉她的手,“你听我解释!做戏嘛,自然要做全套。我们要救渊汲,就是在反抗火神,反抗天庭,自然要积蓄力量。 我要借助整个魔界之力,就要先成为一个地位稳固的魔尊。一个地位稳固的魔尊,当然要赶紧娶个尊后才行。否则,他们不信任我,怎么还肯为我卖命?你说是不是?” 第385章 必须选一个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少跟我胡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云初根本不信他的,此时看他这副笑着的嘴脸,反而有些厌烦。 “怎么能没关系呢?你的好名声,我两年前就在燎都宣扬开了。”倾邪弯着眉眼,眼神里暗流涌动,贴着她压低声音道:“你可是尊贵的火神后裔,了不得的很。大家都很喜欢你呢!” 云初恼了,“倾邪,你还说没算计我!” “此一时彼一时,这是我之前准备的,不过现在正好能拿来用用。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很有先见之明呀!”倾邪乐不可支,撑着脑袋瞅着她。 “倾邪!你混账!”云初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倾邪收起笑,颇有些委屈地努了努嘴,“就是挂个名儿罢了,又不是真的让你嫁给我!干嘛这么凶,我都害怕了!” 云初咬牙切齿,一甩袖子就要走。 “你要是不配合,渊汲可是救不出来的!”倾邪跟上她,满脸遗憾。 云初顿住脚步,冷冷瞅着他,“你还想做什么,都交代清楚!” “没了!”倾邪一脸认真,“真的!” 云初眯了眯眼,咬牙切齿,“你别逼我!” “真的!”倾邪道,“云初,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为了逼你嫁给我做这样荒唐的事?说到底,这都是假的。你又不是真的嫁给我!” “好啊!那你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再决定要不要信任你。”云初双臂环胸,警惕地盯着倾邪。 倾邪缓出口气,“羲和那边,我会和她联手。到时候,她发动妖族之力,我发动魔族之力,一起反上天庭……” 云初惊了,“你们这是……”疯了吧! 她以为她要对抗的不过是火神,没想到,倾邪一开始算计的就是天界。 “这是羲和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为什么?” 倾邪道:“她跟天界有仇,这个你最清楚。至于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又占不到好处! 云初,是你自己忘了,天界把你害的有多惨……有些秩序,它不合理,就一定要去打破重建,否则,只会有更多人跟着遭殃。” 云初沉默,想着渊汲,想着他曾被天界封为魔神,却一次次被利用,挑拨他与火神的关系,榨干了最后的价值又被囚禁放逐…… “我知道了!”她松开紧握成拳的手,“羲和,她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的计划都成功了。敖战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现在恨不能为她去死。龙族之力,也将被她握在掌心。” 云初反应了一瞬,震惊地瞪大眼睛,“她……她是故意的?” “嗯,很可怕吧!一个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算计得滴水不漏的女人!”倾邪不无感慨地道,“不惜利用自己的痛苦、他人的愧疚……不过,这也是对浸泽龙族最好的报复了!” “他们当年不肯帮她,眼睁睁看着明海一族覆灭,现在却是……不得不帮了!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可是佩服得厉害!” “她未免也活得太辛苦了!”云初有些难过,为羲和难过,为她觉得可惜……敖战,真的就那么不值得吗? 如果但凡有一点值得,她这么做,心里又会有多难受呢? “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初初,她跟你不一样,她那个人,心狠的要命。你真没必要为她难过!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倾邪趁机搂住云初的笑,贴着她轻声安慰。 他足够了解云初,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知道羲和是什么样的人后,她不仅不觉得这样算计她的女人可恨,反而还同情她,为她难过。 唉,他喜欢的女人,真是傻的可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云初的表情依旧错愕,眼底有掩不住的伤感。 倾邪心疼地瞅着她,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道:“从前猜到了一点,真正知道她的目的,是在最近,她在津泽龙王面前袒露身份,我才想到的。按理说,她那么骄傲的人,不该会去揭开自己的伤疤……可见,她是有目的的。” 云初点了点头,知道了羲和的目的,反而坚定了她自己的信念。羲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其实也是罪魁祸首,有些过失,她必须弥补。 “明日吗?” “嗯?”倾邪意外又惊喜,“对!” “好!”她扯开倾邪的手,应了一声,往寝殿回去。 倾邪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无论真假,她总归是应了自己。 明日……他可以娶她了! 真好! …… “怎么回事?” 火神的寝殿里,鄢陵看了眼胸前一条明显鞭痕并且昏迷不醒的君仪,问向云欢。 云欢坦然,“我打的!谁让他招惹我的!” 鄢陵并没动气,她本也没多在意君仪,“你没事吧?” “没事……他又打不过我!”云欢摆出一副“我很牛,对方就是个垃圾”的表情。 鄢陵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转而问道:“人你选好了吗?究竟要谁?” “姐……我能不要吗?他们两个,我一个也不喜欢,我只想陪着姐姐。” “不行!”鄢陵眼神冷了下来,看上去十分坚决。 云欢咬了咬唇角,不再说话。 “还有一日,希望你能想好,免得日后后悔。”鄢陵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欢。 云欢知道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于是问道:“姐姐,我能再见他们一面吗?我想好好选……” “可以!我让你单独见见他们,也好让你确认自己的心意。” 云欢笑容微涩,点了点头,乖巧地道:“谢谢姐姐。” …… 午后,身体还很虚弱的辞玄就被人押送到了云欢屋里。 云欢遣退侍从,压抑着心底的感情,冷漠地看着辞玄,“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辞玄笑看着她,眼底都是疼惜,轻轻摇了摇头,“不要为难自己。” 云欢心里发苦,看着他发白的脸色,虚弱的身体,想上前抱住他,却只能强忍着。 “水神的神力,能恢复吗?”她沙哑着声音问。 第386章 诉衷情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辞玄知道,云欢是在权衡利弊。这样很好…… “一定会的!他毕竟是水神。”他很确信地道,心里也满怀希望。 他希望云欢选择的人是他,但也希望云欢选择的不是他。 他和辞海被天界放逐,活着的意义就是保护季泽神君,直到他回归神位。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死!而水神,必须活! 这些年,他做的没有辞海好,也尽量不与长辞靠近,一心要将天一门发扬光大。可私心里,他最关注的还是长辞的成长。 辞玄看着纠结难过的云欢,心里却很满足。 因为他爱着云欢,所以,不想让她为难。 他死了,对季泽和云欢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他没有拥有与她有牵连的前世,她对他的喜欢,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迁就,让她依赖罢了。说到底,她也不一定爱过他。 而季泽,爱了她两世,连死都是为了她……对云欢来说,他比自己,更值得。 看着满脸和煦笑容的辞玄,云欢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紧紧盯着他,忽然抓住他的袖子,泪眼婆娑,“如果他不能呢?辞玄,我的心很小,装不下众生平等,只有远近亲疏。” 我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只希望你能带我走…… 可是,我说不出口。我那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现在却要为别人为苍生考虑!凭什么? “可你毕竟不止是你……我一直把你当作小妹妹。想着要好好护着你。没想到,却让你为难了。”辞玄强忍着心底的酸涩,笑看着她。 他这一生,先是效忠先天帝,后来则都是为了护佑季泽神君。他没自己做过主,他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这样,就很好了。 云欢眼中噙泪,似是不相信般盯着他,“就只是……妹妹吗?” “嗯。”辞玄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连眼神都一如既往,极尽宠溺。 云欢却忽然拍开他的手,猛地站起身,“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选的。”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留下辞玄独自一人,终于落下泪来。 他想,他与她,到底只是情深缘浅…… …… 云欢出了寝殿,才感觉自己透出口气来。她站在回廊下,等着辞玄被带走,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直到长辞被带来时,她才重新踏了进去。 长辞的脸色看着要比辞玄好很多,他安静地坐在玉桌旁,在云欢进来时,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又立即垂下。 他有多喜欢她,就有多害怕自己会失控。 从他渡劫恢复记忆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想着她顽劣任性的模样,想着她生气撒泼的模样,想着她因为思念姐姐而伤心落泪的模样,想着她难道对他露出笑脸,诱惑他却又欺骗他的模样…… 她曾经离他很近,但她的心,始终离他很远。 云欢走进来,眼神很冷,坐到长辞对面,半晌不发一言。 她不说话,长辞也沉默着。两人就这样静默相对,良久后,云欢才淡淡开口,却是杀人诛心,“季泽,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嗯。”长辞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也希望。”若你没有遇到我,或许就不会经历那些悲痛,不会自毁元神保护鄢陵。 “可缘分这东西……它就是来的没道理!”云欢的神情有些惆怅,她其实并不怪季泽。她和姐姐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季泽是有错,但更多的,只是因为阴差阳错。 姐姐痛苦的时候,她没在她身边,姐姐死的时候,她也没在身边……可就算她在,姐姐也还是会死! 那个时候,季泽强留她在天界,如果他没那么做,她确实可以在那个时候陪伴姐姐。可姐姐如果还是死了,她会怎么样? 她肯定更加无法接受! 明明她都陪着姐姐了,可姐姐却还是舍下她,选择了死亡……这种无力感,会让她疯掉的! 一种是因为错过而愧疚,另一种是因为无能为力而崩溃,哪种感觉更好受一些呢?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到头来,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只要姐姐不在了,她必定也不会独善其身。 长辞不说话,他连认真看她一眼都不敢。 “季泽,其实我与你,才是一类人。”云欢叹了口气,仰起小脸,对长辞笑了笑。 “天界封渊汲为魔神时,渊汲本不想接受,是我哄骗了他。我嫉妒他得到了姐姐更多的关爱,嫉妒他和姐姐的亲密。我告诉他,他若不接受天界的封赏,没有权势地位,是根本不配和姐姐站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的渊汲真的很单纯,他一心一意要变成更好的自己,想堂堂正正站在姐姐身边,而不是那个一直被姐姐庇护的魔族少年。 他真的很努力,也做的很好。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嫉妒!我是上古神兽啊,怎么会连一个魔界的小崽子都比不上?姐姐明明是属于我的一个人的,凭什么要被他分了去? 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恨他! 他应了天界诏令,离开火神殿之时,我觉得那就是我彻底除掉他、将他从姐姐心上抹除的机会……” 云欢笑着,眼泪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这是她隐藏在心底最不愿提起的过往,那样肮脏丑陋,让她害怕! “凌欢……”长辞抬头,担忧地看向她,眼底的贪恋再也隐藏不住。 云欢笑了笑,继续道:“渊汲走了,姐姐是有点儿难过的。可她知道他志存高远,不可能永远留在身边伏低做小。她也真心希望,他能过的好,能去做他想做的事。 可我却见不得姐姐这样宽容,她越是对渊汲宽容,就说明她对渊汲的感情越深!我就越恨渊汲! 他明明就是背叛了,背叛了不离不弃、永远守护姐姐的誓言。他对姐姐的感情怎么能与我的相比? 如果是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姐姐,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她! 我对姐姐的感情,他根本就比不了!可他凭什么,即便走了,也能让姐姐时时处处念着他,永远都记得他的好! 我和姐姐之间,就永远横插着他这个人!我真的不甘心!” 第387章 选择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确实没有做过伤害姐姐事,那些都是我添油加醋说给姐姐听的。 渊汲被封了魔神,一时风光无两。天界有不少假惺惺的仙子喜欢他,我就借用她们的喜欢,制造出误会,一次次刺痛了姐姐的心……” “我还告诉渊汲,姐姐根本瞧不上他。他对姐姐来说,不过是一条养着玩儿的狗,高兴了就摸一摸,不高兴了就会一脚踹开! 我不知道他信不信。不过后来他越来越忙,也根本没时间顾及。他冷了姐姐,姐姐也冷了他。姐姐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承认被一个自己救回来少年伤了心? 她说,她不喜欢渊汲,她留着他,大抵只是因为寂寞罢了!这些话,渊汲都听了去……” “我忘了他们是从何时开始渐行渐远,可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因为姐姐,在一日日颓废下去。她被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梦魇纠缠,神志越来越不清醒。而我则忙着最后打压渊汲,根本没顾得上好好照顾她,帮她排解。 嫉妒蒙蔽了我的心,我想成为姐姐的唯一,可却没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会给姐姐带来痛苦!我的爱,真的太丑陋了!” “姐姐她并不是像外人说的那样残忍暴虐。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解救过无数生灵,却从未求过任何回报。她做的事,都是出于她的本心,她没计较过得失,却总是被人误会。 生在擎凰一族,就是姐姐最大的悲哀。她那样的人不该拥有那样的血脉,强大又肮脏,生来就带着罪孽……姐姐她,本该是最纯净、最美好的!” “我到现在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选择自戕……其实,连我这个自认为是她最亲近的人,也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渊汲……他做的比我好!他才是最了解姐姐的那个人,是最该陪在姐姐身边,陪她度过一生的人。” 云欢说到最后,以手掩面,再也控制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长辞挪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痛哭着的云欢,身子蜷缩着,看上去尤为瘦小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长辞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和自己说这么多,把心底最痛的伤疤撕开给他看……让他怜惜的同时又有一点儿欣喜。 他与她,从未离得这样近。 “季泽,我们是一样的人,是不是?如果我选择了你,你愿意吗?”哭了好一会儿,云欢终于平静了一些,她仰起脸,用一双蕴着泪的水眸认真凝视着他,又问了一遍,“季泽,你愿意娶我吗?” 长辞僵住,看着怀中朝思暮想的人儿,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眼前的人是他的心上人,一颦一笑都被深深刻在他心上,充斥着他对她全部的渴望。 这一刻,长久压抑的感情爆发而出,长辞搂紧云欢,喉结滚动,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云欢呆了呆,眼泪止住了,眼神却有些迷离。 长辞的吻,太过炙热,让悲伤至极她,似乎汲取到了一点儿力量和温暖。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想从他身边挣脱开…… 而心脏狂跳的长辞却当先放开了她,温柔地道:“你其实不用顾忌我。我这一世,本来就是偷来的。” 云初蹙了蹙眉,又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我不是……我只是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辞玄真的死了……你会如何?”他盯着她的眼睛,想看透到她心里。 云欢沉默了好一会,才坦诚地道:“我会陪着他。” 听到这个没什么意外的答案,长辞忽然笑起来。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还是别了!我真的舍不得……我不想再眼睁睁看你从我眼前消失一次。那一次已经够了!我痛了很久,都没缓过来。凌欢,别那么残忍好不好?” 云欢抿了抿唇,沉默了。 “其实,我能拥有这一时一刻就已经够了。”长辞的眼神中有无限柔情,一改往日的清冷,“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偶尔能念起我!” 云欢眨了眨眼,叹了口气,“所以……你不愿意?” 长辞看着她:怎么会不愿意呢?那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只是……他不能强人所难,更不能夺人所爱。 所以,他摇了摇头。 “其实,我不是跟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的!”云欢收了眼泪,也收起了那一点儿外露的脆弱,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 长辞不解,又错愕…… 云欢顿了顿,重新坐回玉凳上,半倚在长辞怀里,小心地摊开掌心,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陪我演出戏!” 这一次,轮到长辞沉默无言了。所以,她刚刚跟他说那么多,就只是为了发泄情绪?还是为了哄骗那个一直在监视着他们的人。 他好像也被这小师祖摆了一道! 不过,虽然不知道她做了怎样的决定和安排,长辞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即便是假的,他也有了一个娶她的机会……不是吗? 云欢松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疲惫至极。待长辞被带走,她一个人缩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她这个从前从不在乎别人死活的人,现在也要为了保护他人而殚精竭虑! …… 鄢陵进来的时候,云欢正睡得很沉。她走到榻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姐姐……”云欢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抱住了鄢陵的手臂,贴了上来,满脸的眷恋。 鄢陵心软了,将她往里挪了挪,躺在了她身边。 “姐姐不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姐姐一直都知道,谁才是真心待我的人。”鄢陵的声音很轻,盯着云欢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一片柔软。 “姐姐,你真好!”云欢睁开眼睛,把头埋进鄢陵怀里。 鄢陵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笑道:“既然你决定了,姐姐会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第389章 成亲的好日子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面上笑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她现在越来越肯定,眼前这个和鄢陵一模一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姐姐。 “阿欢,我让你选,也是为了你好。”鄢陵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似乎在怀念着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将他永远绑在你身边,让他离不开你。” 云欢忽然仰起头问:“姐姐,如果给他们喂了蛊呢?为什么我就只能被一个人喜欢,如果他们服下蛊毒,能不能留他们一命?” 鄢陵微微蹙眉,倒是没有立即反驳,认真想了想笑道:“蛊毒很难操控,痛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你确定!” 云欢使劲儿点头,“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他们也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有了蛊,我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 “好!”鄢陵半张面具下的笑容显得有几分狰狞,她摸了摸云欢的脸,“不愧是我的妹妹!” 云欢再次依偎进鄢陵怀里,尽显孺慕情深,“臭男人有什么好的!我还是最喜欢姐姐!” 鄢陵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笑容更诡异了几分。云欢隐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攥着,手心已是冷汗一片。 …… 应云欢所求,鄢陵去了下界一趟。回来时,就给云欢带回了一颗核桃状的东西。要云欢将血滴上去。 云欢照做了,核桃像个贪婪的小怪兽,小小的一枚,却足足喝光了云欢小半碗血,从土黄色变成了赤红色。 “每日用血喂它,八日后,就能孵出了。”鄢陵笑的意味深长,“我已经将请帖发下,大婚就定在八日后。到那时,三界会有很多人来为你祝贺!” 云欢心里惊恐,脸上却表现得很惊喜,拿着血核桃爱不释手,“谢谢姐姐!” …… 魔界燎都城。 云初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她又梦到了云欢出事了。 自此鄢陵重生带走了云欢,她就强迫自己不去想念云欢。 她一直以为那不是她的妹妹,那些年的幸福时光是她偷来的……她不想再让云欢为难。 结果,倾邪告诉她,她就是鄢陵,云欢就是她妹妹,从没有改变过。从那日开始,她只要入睡,就能看到云欢。 梦里的云欢又哭又笑,似乎想跟她诉说什么,可她总离她很远,连触碰都难。 “尊后,时辰快到了。” 云初从梦里惊醒,耳边传来侍女恭敬小心的声音。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繁复沉重的大红礼服,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侍女为她摆弄发饰,长长的金色流苏从脸颊边垂落。云初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尊后真美!您是奴婢见过的最美的新娘!”侍女在身边小心恭维着。 云初唇边扯出一个笑,镜中的美人也露出一个笑。都说成亲是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刻,但她却不太喜欢现在的自己。 头上的发饰很重,身上的礼服也很重。腰被紧紧勒着,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她被侍女搀扶着起身,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倾邪。 云初还是第一次见到,穿一身鲜红的倾邪……她眼里看到的是倾邪,心里想的却是渊汲。 他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渊汲如果穿上婚服,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与云初一样,倾邪一进门,视线就定在了她身上。 她的新娘,真的好美!红色的嫁衣,衬得她肌肤如雪,是这世间开得最娇艳的花朵;纤腰盈盈一握,香气撩人,让人想立即揽入怀中。 “你……”倾邪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云初不知怎的,对这个紧张地话都说不出的男人,露出一个笑来。 一瞬间,倾邪只觉自己心里的花开了,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低低道:“这么仓促,委屈你了!” 云初摇了摇头,浅色双眸里像是蒙了层水雾,藏着无限深情。 渊汲……我真的,做梦都想嫁给你!你知道吗? 胸口的小戒指微微发烫,那似乎是他给她的回应。 “云初,你真美。”倾邪难掩激动,手都在微微抖着,想与她十指相扣,又怕她会拒绝。 云初却主动攥紧了他的手,盈盈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我怕你会忽然消失,怕我只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了,你就会丢下我一个人。”倾邪认真盯着她,似乎要把她一点点刻进心里。 “不怕,今天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云初微微偏头笑着,头上的金饰流苏发出清脆的声响。 倾邪看了一眼,用手轻轻碰了下,问道:“是不是很重?我让他们将流程简单些。别累了你!” 云初还在笑,“哪儿就那么娇弱了!这样华丽的饰品,我还是第一次戴,我很喜欢呢!很好看,对不对?” “好看!”倾邪从善如流地点头:简直好看死了!他都舍不得移眼!“日后只要你喜欢,不管是什么,我都能为你寻来!” 云初有些娇羞地垂下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着。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我的新娘!”倾邪感觉自己都快笑僵了,自他来到这世间,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幸福和开心。他恨不得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他认真体会…… 云初点头,侍女动作利落地为她整理好裙摆,两人相携出了寝殿,走在铺陈着鲜花的喜路上,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主殿。 眼前的一切都布置得精美华丽,处处透着喜庆。沿途的魔修们纷纷跪拜行大礼,看向他们二人的目光虔诚又敬畏。 有那么一个瞬间,云初恍惚觉得她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子。 她微微侧头,视线落在身边与他相携的男子脸上,精致到无半分瑕疵的绝美侧颜,那如精心雕琢般的轮廓,是她曾无数次在心里描摹过的。 她心底无比渴望,要娶她的人就是渊汲。 可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渊汲不在这里……他正处于危险之中,等待她去解救。 第390章 倾邪的真面目,你是我的!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恍惚间,云初有片刻的迷失。 她这一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不想追求什么过人的能力,也不想追求什么权势地位,她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相扶相守,永远在一起,不要分离。 可她最想要的,却偏偏是最难得到的。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凉,倾邪几乎笑僵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云初没有回答,她没听到,脚下虚浮,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被倾邪眼疾手快地扶住。 他盯着云初瞬间煞白的脸色,忽然就听到了自己心中梦碎的声音。他苦笑了一下,将她拦腰抱起。 就算是假的,他也要将这个美梦延续下去。哪怕是强迫的!他也要!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低低的骚动,却又很快安静下来。 新魔尊有雷霆手段,没有人敢反抗他的威仪。连礼官都不敢开口,虽然这样不合礼仪。 倾邪就这样一路将云初抱进了正殿,才将她放下。在礼官小心翼翼的唱和声中,完成了成婚大礼,登上了属于魔尊和尊后的金色宝座。 …… 云初脸色一直有些苍白,笑容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成婚礼结束,她被送回寝殿,还茫茫然回不过神来。 “尊后,要为您卸下钗环吗?” 云初轻轻“嗯”了声,看了恭谨的侍女一眼,问道:“魔尊呢?” 侍女笑着回话,“魔尊还在前殿接受朝拜和敬贺,时辰到了便会过来。怕尊后累了,让奴婢先服饰您歇下。” “好。有劳你们了!”云初点点头。 侍女们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尊后折煞奴婢们了!”说完就忙上前为云初宽衣,小心地卸下钗环,将她的长发理顺,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初坐在喜榻上,看着满眼的鲜红布景,将一直藏在怀里的戒指拿了出来。凑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又紧紧攥在掌心中。 渊汲……我好想你! 我该怎么办!我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可我却没能力去找你!没办法去找你! 我好恨我自己! 渊汲,你还好吗?鄢陵对你好吗? 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她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了一包桂花糖,捏了一颗放进嘴里。 那是渊汲很久前买给她的,她嫌弃太甜,就收起来了,一直没吃。 现在再吃,却觉得没那么甜了。 “这是什么?”倾邪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云初面前,眸色深沉,带着笑,俯身问她,“好吃吗?” “不好吃!时间太长,已经坏了!”云初将纸包收起,挡住了倾邪伸过来的手。 倾邪的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他不是耐性好的人,走到这一步,他算计了很久……他一直忍着她,一直为了她磨砺自己的性子,直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忍得已经够久了。 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他一把将云初推倒,双腿跨上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吻了上去。 云初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也没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她拼命去推倾邪,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眼泪汹涌而出,她无助地呻·吟,发狠地咬破了他的唇,满嘴都是血腥之气。 可倾邪连吃痛都不肯放过她,这个吻凶狠至极,恶劣又绵长,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夺走。 直到,他真切地尝到了她口中那颗糖的味道,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放开。 “很好吃!甜极了!”倾邪的笑邪媚又张狂,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唇,痴狂的眼神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云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身子瘫软在榻上,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倾邪,你骗我!” “是骗了你,可那又如何?你现在是我的了!”倾邪摸着她的脸,眼底都是疯狂之色。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滑,抚过滑嫩的脖颈,轻轻松松就挑开了她的前襟,露出一片如玉的雪肤和那枚散发着红光的戒指。 云初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被下了药,身上动不了,心里也是冰寒一片:她疯了,她怎么能相信一个变态。这家伙从始至终都在骗她,根本没有一句实话!亏她还以为他们已经算是交过心的朋友,却不料自己依然是他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倾邪,我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要嫁给我的!那么多人都见证了,大礼都行过了,天地可鉴,你还想抵赖不成?”倾邪顺手扯下她胸前的戒指,冷笑了一声,让戒指放在手中碾成了碎末。 “不要——”云初惊呼出声,伸手要将戒指夺回,却抬不起胳膊,也阻拦不了他的动作。 心碎几乎是在一瞬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倾邪,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等我们成了事,我由着你来杀我!”倾邪笑着,眸色深沉,伸手去解她的腰带,一点一点慢慢扯开。 云初浑身酸麻,感觉自己在承受凌迟酷刑,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嘶哑着声音骂他,“倾邪,你这样对得起渊汲吗?他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没有他,你如何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我没对不起他,我只是拿回我想要的!”倾邪跨在她身上,解衣带的动作稍稍顿了顿,“云初,渊汲大度的很,就算我要了你,他也不会介意的。你放心,他不会嫌弃你是残花败柳。若是他嫌弃了,正好,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你没有心!你不配他的信任!”云初闭上眼睛,再不想看倾邪一眼。 “对啊,我没有!你们都心存良善,可我没有!我就是个卑鄙小人!”倾邪低低笑着,唇贴在云初的耳廓上,轻轻舔舐着。 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心底全是委屈和愤恨。 倾邪扯她腰带的手顿住,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难解?”随后手指用力,“嘶啦”一声,直接将她的衣裙扯碎了。 做完这个动作,他还满意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再次俯身用力吻了上去。 第391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正事儿办完了,云初就先回了那间她最熟悉的寝殿,坐在榻上打坐调息。 半个时辰后,倾邪闯了进来,挥退了一众侍女,然后就开始脱外袍。 “你干嘛?病又犯了?”云初盘腿坐在榻上,抱着胳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倾邪也不管她的嘲讽,外袍一脱就上了床,拉了拉她的袖子,笑眯眯地软声道:“来吧,我洗干净了!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渊汲,我不介意的。” “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夺位这么大的事,要是有个万一呢?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云初甩开他的手,满脸无奈。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你又不是渊汲! 倾邪一脸不以为然,“担心什么?那是小事!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云初有些好奇地问。 倾邪挑眉笑道:“把媳妇哄到手啊!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云初看着他故意摆出的娇羞模样,抬手扶额,彻底无语。 倾邪却不依不饶,侧过身来抓住了云初的手,放到自己胸上,“你摸摸,是不是跟渊汲的手感一样。我跟他真的很像的,要不你就屈就一下。我真的忍好久了……好难过呢!” 云初咬牙忍着,拽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拽回来,手腕都红了。 “别这样,都红了,我会心疼的!”倾邪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呼了呼气。 “那你放开啊!”云初恼火。 倾邪任性地道:“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你把我当成渊汲,爱我一次!” “你不是最讨厌我把你当成他吗?不想不想跟他比吗?这又是什么毛病!”云初觉得跟这货纠缠就是在浪费精力。 “云初,我快疯了!”倾邪拉着云初的手,忽然在她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初吃痛惊呼了一声,却见倾邪满眼血红地盯着自己,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瞬间有点儿畏惧,忍不住往床里头缩了缩。 “眼睁睁看着你在我身边,最想要却始终都得不到,我真的快被逼疯了!你能不能不想渊汲,就这一次,你把我当作是他,待我好一点儿,就一次!”倾邪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初,语气软的像是在乞求。 云初愣了愣,在他灼热的逼视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倾邪一脸惊喜,笑容漾开,整个人都鲜亮起来。 云初默默躺下,躺在他身侧,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倾邪的身体僵了一瞬,立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云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恍惚间,真的要自己把他当成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渊汲,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倾邪欢喜的心还是被这个脱口而出的名字触痛了,但现在这样也是他自己求来的,他俯身吻了吻云初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有些颤抖。 “云初……”他唤着她的名字,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后,视线停在了她唇边。那样饱满红润的柔软,是他最渴望的。 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时,云初还是伸手挡着了他。 倾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你自愿的,你答应我的!” 他以为她是在拒绝自己,可待看清她的神情时,又彻底愣住了。 云初满脸泪痕,抬手摸着他的脸,眼神迷离,满含深情,“渊汲,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倾邪去擦她脸上的泪,整个人都不好了。心烦得要命。 云初却越哭越厉害,抽抽噎噎,最后泣不成声。 倾邪郁结,却也没了逼她就犯的硬气了,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侧,有气无力地道:“别演了,我不玩了,睡吧!” 云初的眼泪静静落下,这些时日的委屈忧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云欢,渊汲……她无时无刻不再想念他们。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找他们了。 可倾邪说,她就是火神,她就是鄢翎! 云欢是她的妹妹,自始至终都是。她没有去窃取别人的。 那是她的妹妹啊! 而渊汲……也还是她的渊汲。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把倾邪当成渊汲了。 倾邪真的很厉害,他演出来的渊汲很像……特别像! 让她险些就迷失了自己。 “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倾邪躺在云初身侧,轻声说道。 云初声音闷闷的,笑了笑,“不是你……是我的问题。倾邪,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日子陪着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已经疯了!真的是你救了我!” “那你还不以身相许?”听她这么说,倾邪更郁闷了。 “……”云初噎住。 倾邪问道:“要是渊汲死了,活着不要你了,你会跟我吗?” “……”云初沉默。 倾邪叹了口气,又问:“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会!”云初几乎瞬间回答。 倾邪笑了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或许他只有死了,才能被云初记住。 “睡吧!过两日带你去逛燎都。”倾邪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好!”云初咬了咬唇,也背过身去。 …… 这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云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架豪华巨大的灵兽车上。 倾邪坐在对面,正由三四个侍女服侍着梳头,捏了颗葡萄懒洋洋吃着。 见云初醒了,顺手扔了一颗给她。 云初接过葡萄,还有点儿懵,“已经出发了?这是……要去燎都?” “嗯!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可是昨晚累坏了?”倾邪故意暧昧道。 车上侍奉的侍女们脸上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云初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找场子,也没反驳,走到窗边撩开帘子往外看。 沿途的风景没啥看头,但是随着离开幽冥鬼蜮,天色倒是亮堂了很多,大地由暗红色变成了正常的土黄色,可见魔界也不都像幽冥鬼蜮那般,环境恶劣。 “再走两日,就能到燎都了。”倾邪走到她身后,笑道。 第392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愕然,这是疯了不成? 羲和叹了口气,“我来也是想与你说此事。这人……要不要救!” 云初皱眉点头。当然要救,不管是长辞还是辞玄,她都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出事。 “不知道云欢会怎么选,要是知道目标,趁着成婚大典前,行动起来倒也能容易些。”羲和神色复杂地看向云初。 “云欢……会选长辞!”云初略一沉吟,有些心痛地道。 她了解自己的妹妹,就是因为喜欢才不会选辞玄,而是要救更无辜的长辞。 倾邪看着有些神思不属的云初,听到她的答案,心被揪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疼。如果是云初面临这样的选择,她是不是也会选他? 羲和叹了口气,“鄢陵近来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了,心中的恶念在催使她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云初依旧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看向羲和,“长辞是水神季泽的转世是不是?他前世跟云欢认识吗?长辞……可是喜欢云欢?云欢知道吗?”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如你所想,确实有些过往。”羲和将属于季泽和凌欢的那段往事将给了云初听,包括凌欢死后,季泽的愧疚,以及季泽与渊汲之间的交易。 “水神这个人,让人看不透!明明是最清冷不过的性子,偏偏在你妹妹的事上,用情至深。” 云初紧紧咬着嘴唇,她此时想到的不是长辞和辞玄会怎么样,她想到的,是云欢会有多痛苦…… 一个是喜欢她的人,一个是她喜欢的人,要做出选择,得多艰难。 “我想去见云欢。” 思念如同纠缠不清的线团,缠绕着她的心,让她迫切地想到云欢身边去。 “我会带你去见她。”一旁呆站的倾邪忽然开口,声音微哑,坚决中带着愧疚。 云初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羲和。 羲和摇了摇头,“现在不行!会很麻烦!” 云初压抑着心底喷薄而出的感情,轻轻笑了笑,平静地道:“好,我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羲和看了倾邪一眼,他此时正站在门口,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于是似笑非笑地问道,“魔尊,还有何交代?” “云初……”倾邪盯着云初,嘴唇翕动,最终也只是唤了她一声,再没说出任何话。 他从门口挪开,声音低弱,“我让人护送你们。” “不必了,我轻车熟路。”羲和婉拒,给云初递了个眼色,当先推门而出。 云初跟在她身后,自始至终再没看倾邪一眼。 倾邪的视线却紧紧黏在云初身上,待她二人身影消失,他还呆呆站着,回不过神来。 新婚之夜,他的新娘却跟人走了……他这个魔尊,只怕会被整个魔界耻笑。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这个魔尊之位,本也没想坐的长久。 只是,云初大概再也不会信他,再也不肯见他了吧! …… 羲和的坐骑是一条散发出荧光白色的水鱼,驮着两人很快就离开了燎都境内。 “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他,不过,我还是想帮他求个情。”羲和坐在鱼头上,在荧光的映照下,清冷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 云初垂眸看着鱼身上流动的荧光,没有回应。 “他也是可怜,原本不懂感情,如今却又深陷情魔。”羲和叹了口气,声音缥缈又悠远。 “那这还是我的过错了?”云初忽然仰头看向她,语气有些冷硬,“羲和,你原谅敖战了?” “我和他不一样。”羲和听出了云初的不快,主动揭开自己的伤疤,“族人的仇恨横在我们之间,我早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你不是也被自己族人背叛了吗?他们待你,还不如敖战!你忘了自己被他们厌弃的时候了?”云初的话依旧很不客气。 出了倾邪的地盘,她心里的怨气就有点压不住了。 羲和却很好脾气地笑了,目光落在前方漆黑的夜幕中,“要是不解气,事成之后,我亲手替你杀了他!” “我可以自己动手!”云初冷冷道。 羲和又轻笑了一声,心想以云初的性子,只怕是下不去手的,却没有揭穿她。 “你们怎么安排的?还要几日?”云初不想再回忆起倾邪,这只会让她恶心。 羲和道:“我准备了一个地方给你,你好好调整。六日后云欢大婚之时,便是我们动手之日。” 云初点头,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羲和给云欢准备的休息之地是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头布好了一个阵法,透着阴寒之气。 “你想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往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就进去,若是觉得不想面对……就算了。” 羲和看向云初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舍,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可那些痛苦的记忆也曾是摧毁她的利刃。 所以,真的害怕她会承受不住。 “没事,本就是我该承受的!”云初淡定又从容地走进洞穴,坐在了阵法中央。 羲和最后看了她一眼,将洞口封住离去。 云初闭上眼睛,随着阵法启动,她神识里出现了一幅幅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是她从幼齿女童逐渐成长的过程。 在擎凰境中,她放了一把大伙,就整个擎凰一族都烧成了灰烬。 她的脸也因为族人临死前的诅咒,而溃烂化脓,变得丑陋不堪。 自此,她就带上了半张金色面具,以遮挡她腐坏的容貌以及她不堪的过往。 毁掉了擎凰境,她又去了魔界,亲手创造出幽冥鬼蜮,并在那里暂时安家。 彼时的魔界混乱不堪,各方势力交杂混战,她因为不喜被打扰,亲手灭了两个部族,结果却因为实力强悍,被拥立为魔尊。 与此同时,天界也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预料之中的处罚没有到来,反而被天界封赏了火神之位。 她也就此离开魔界,将魔尊之位拱手让给了一个顺眼的小辈。去了天界,做了火神。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独自一人,直到她遇到了被众神围攻的凌欢,将她带回了火神殿。 第393章 她与渊汲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一直都想有个妹妹,来弥补内心的空缺,凌欢的到来让她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她强逼自己将那些不堪的往事忘掉,带着凌欢开始新的生活,可折磨她的一切却远没有结束。 不只是可怕的梦魇,还有流淌在她身体中的血脉……都在一遍遍地提醒她,她继承的是最强大也最可怕的擎凰血脉,是一个专产疯子的族群。 每当她无法承受血脉带给她的杀戮冲动时,她就会去一趟幽冥鬼蜮。她在那里种了一大片幽冥花,只有看到它们,她的心才会平静下来。 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遇到了渊汲。 那时的他,还很纤瘦弱小,因为来历不明而被一群魔修欺负。 逼问他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瘦小的孩子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回答。 那一瞬间,不豫再参与魔界争斗的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叫嚣的魔修们被她的突然出现惊到了,立即一哄而散,只有那遍体鳞伤的孩子留在原地,仰着头审视着她。 眼前的孩子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眼望不到底,却会让人慢慢沉沦。 她喜欢上了这双眼睛。 “我是火神鄢陵。”她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点头,说,“我知道。你的气息,我很熟悉。我一直在等你。” “你在等我?”她忽然来了兴致,蹲下身凑近看他。 小孩子却有些害羞了,身子往后缩了缩,低着头小声道:“我生自幽冥鬼蜮,是这片土地孕育了我。是你……创造了我。”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个孩子,与她有这样深的渊源。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有些害羞,低喃了一声“脏”,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她握得更紧了。于是,他不再抗拒,只是摇头,说,“我没有名字。” “那就叫渊汲吧!”孩子的手很凉,与她的炙热恰恰相反。他的元神是冻结了千万年的寒冰。 孩子低低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忽然仰头对她说,“鄢陵,我是渊汲,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日,她像捡到了宝贝一样开心…… …… 她把渊汲带回天界,带回她的火神殿,显摆给凌欢看。 “多好看的孩子,又乖巧又懂事,凌欢,你要多一个弟弟了。” 凌欢却不高兴,嘟着嘴看都不看渊汲一眼,“我才不要什么弟弟!又丑又脏!姐,你快把他扔了?” 这次年,她习惯了凌欢的坏脾气和口是心非,笑着把渊汲拉到一边,告诉他,“小姐姐很喜欢你的,她就是太别扭,总不爱说实话。渊汲乖,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弟弟了。” 渊汲垂着头,没应声。 她以为,他有了新家,会是很开心的。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彼时看似是个孩子的渊汲,却已经有了很重的心思。 渊汲成长得很快,不只是身体上的。她教他的东西,他几乎一学就会,连别扭的凌欢都不得不承受,渊汲是个过分聪明的孩子。 几乎没几年的工夫,渊汲就比她和凌欢都要高了,看着还比她们都要成熟。而凌欢,不管过多少年,都是个小女孩的模样,根本长不大,她似乎也不想长大。 也是从渊汲来到身边,她犯病的次数就减少了很多。 渊汲话很少很少,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却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时时都能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即便冲他发脾气,他也一言不发地承受着。 甚至好几次,她发疯的时候打伤了他,他都没半句怨言,便是带着伤,也依旧沉默地陪在她身边。 而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会愧疚不已,想要补偿他,他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 后来又一次,她无法控制自己血脉的躁动,却保留了一点儿意识。渊汲就在身边,她害怕伤到他,就想避开。 渊汲却不由分说地走过来,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男孩长大了,胸怀那样宽广,能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也是在那一刻,她心底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再看渊汲,她就多了几分羞涩和异样的情绪……她有些贪恋那个怀抱了。 可是渊汲,还是一如既往,不远不近地陪伴着她,再没有逾越过半分。 她有时候觉得他是块没有感情的寒冰,有时候又觉得他是块呆板的木头,总之,傻傻的、木木的,就是不肯主动一点儿。 他不肯主动,那她也不能主动! 她可是骄傲的火神啊,怎么爱上一个自己捡回来的孩子。她已经是天界的异类了,难道还要连累渊汲也被看不起吗? 她不能……也不愿意。 她毕竟不是一个正常人。她擎鄢陵,是个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疯子。 可她,又太依赖渊汲了。哪怕一时一刻见不到他,心底的思念就会疯狂地滋长。所以,那段时间,她不自觉地就冷落了凌欢。 凌欢和她不一样,她没那么喜欢渊汲,甚至可能有些讨厌他。 她知道凌欢私下里是怎么对待渊汲的,把他当作仆从一般使唤,诱骗他犯下错误,再到她面前告状。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些事,但她却不能怪罪凌欢。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小妹妹,在她心里,是和渊汲一样重要的存在。不,应该是比渊汲更重要的存在。毕竟,她还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渊汲。 她由着凌欢搓磨渊汲,并没有过多干预。她想着,凌欢是她的妹妹,她总会看到渊汲的好,总会真正接受他。而她如果向着渊汲,凌欢只怕会更难过。 她想,时间会治愈一切。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好起来的。更何况,他们都有着漫长的生命呢? 可她没有想过,分离会来的那样快! …… 渊汲被天界封为魔神,要另开府邸。他要离开她了…… 那个她从幽冥鬼蜮捡回来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成长为可以和她比肩的模样了。 在这个消息送到她面前时,她表现的很大度。 她说:“火神殿留不住你了,只会耽误你,去外面也好……真的很好。” 第394章 自卑的爱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临行前,他盯着她,手伸过来,轻轻碰了碰她的面具,她有些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拨开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一刻,骄傲如她,害怕在他面前哭出来。她已经丢了爱情了,不能再丢了脸面。 “鄢陵,谢谢你。”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与她告别,虔诚恭敬,却再次刺痛了她。 他对她,终究是没有别的意思的。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引导自己成长的神,一个如师长一般的存在。 他站起身离去时,她连他的背影都不敢看一眼。凌欢走过来,抱住她,说,“姐姐,男人是不可靠的,只有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笑着点头,泪却湿了满面。 …… 那之后,她见渊汲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很多。 他变得很忙,成了天庭重点培养的对象。 而她,依旧是天界那位最高贵也最懒散的神。什么都不理会,只窝在自己的火神宫中,和凌欢一起做最无趣的事,来消磨时光。 她的生命太漫长了,似乎不这样,就更望不见尽头。 直到有一日,她得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月宫神使看上了渊汲,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她当时听到仙侍们的低低谈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神识中炸开了。 他是她的,是她一手养大的! 她可以容许他离开自己,可他怎么可以属于别的女人! 成亲?不可能!他休想! 那一次,不知是她躁动不安的血脉作祟,还是压抑在心底的感情爆发,总之,她克制不住,也等不了了,就那么不管不顾地闯进了魔神宫,气急败坏的找到了渊汲,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那不是她第一次打他,却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打他。 原来,打人是这么疼的。 不光被打的会疼,连打人的那个人,也一样很疼很疼。 渊汲定定看着她,先是莫名其妙,后来眼底慢慢浮现出一抹疼惜。 那样的神情,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打了人,又狼狈地想要逃离。 可在她转身要逃的时候,渊汲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一向清冷的脸上多了丝笑意,像个好客的主家。 “火神尊上还是第一次来我的地盘,要不要坐下喝盏茶?” “不必了!魔神的茶,我消受不起!”她故作镇定,却在他逼近时,微微颤抖。 他一步步走近她,近到彼此间呼吸可闻,然后又一次抬起手,轻轻触了下她的面具。 她立即抖的更厉害了。是被气的。 “听说月神之女十分貌美,确实是我这面貌丑陋之人比不得的!”她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外走。 可步子才刚迈出,手腕就被渊汲抓住。这样突如其来的冒犯动作,连渊汲自己都愣了愣,可他明明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却始终不肯松开。 “渊汲,你放肆!”她想甩开他,可不知自己的力气被什么限制住了,连声音里的气势都弱的不像话。 渊汲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手上用力,忽然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喃,“鄢陵,我可能是生病了。我好想你。”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彻底爆发,她的手臂也环住了他的腰,想将自己毫不保留地融入他的身体。 他明明是冷的,可一旦贴近,却让她浑身燥热,难以忍受。 “你要娶月神之女吗?”她缩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蹙了蹙眉,极力否认,“我没有!” 就这三个字,一下子就让她破涕为笑,她松开渊汲,仰起脸看他,霸道地说: “渊汲,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我知道!”渊汲微微俯身,在她的面具上轻轻印下一吻,“总有一日,我会让自己配的上你。”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眨了眨眼,将他推开,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立马慌乱地跑走了…… 之后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蠢事,她更没脸见渊汲了,所以好长时间,都刻意躲着他。 凌欢察觉了她的异样,以为是渊汲欺负了她,闯进了魔神宫,将渊汲狠狠骂了一顿。 她得知此事时,已经晚了,有意要去跟渊汲解释什么,却发现他人已不在天庭,去了魔界。 凌欢说,他若是真的在意她,便不会对这样的小事心生误会。她想也是,便没有了再去解释的心。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好傻。她不知道,其实小误会是最容易搓磨人心的…… …… 渊汲依旧很忙,而这个时候,她也得到了天庭的任务。 傲慢的天帝在她面前也谦和极了,说此事只能劳烦她,别的神都是做不到的。 她那个时候心神不宁,又寂寞无聊了太久,没有多想就应下了。 在成为火神住在天界火神宫的这些日子,她一点儿都没有成长,反而越来越蠢,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不知不觉就丢到了原本的判断力。 渊汲回来后,得知她接下了清除明海龙族叛乱的任务,急急忙忙地来找她,让她不要接受,说是自己会替她去。 “渊汲,你是怕我的功绩盖过你?”她情绪不好,咄咄逼人,质问渊汲,“你已经是功绩卓著的魔神了,怎么还要抢我的位子不成?” 她这样没有分寸的一句话,彻底让渊汲哑口无言。 最后他只说,“护好自己,不要违背本心。” 她看着他决然远去的背影,不知从何时起,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渊汲的好,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配了。 她有着那样卑劣的过去,连一张完整的脸都没有,甚至都不敢摘下面具与他坦诚相待。她在他面前越来越自卑,却也越来越放不下原本的骄傲。 她知道自己在伤害他,可又控制不住想用这种方式让他记住她。 擎鄢陵,高高在上火神,在渊汲面前,却也不过是个自怜自艾的可怜虫。 她又哪里配呢? 明海龙族,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群作乱的乌合之众,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这件小事却成了她走向毁灭的开始。 第395章 不想起章节名的一天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明海龙族与他们擎凰一族很像,同出一辙的血脉传承。只是纯龙之血没有擎凰之血稀有,也没有擎凰之血的毁灭性,所以更多了几分人性和理智。 只是在当时,她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 她带着对渊汲的怒气去了明海,看到的却是混乱不堪的乱·伦之景,一如她掩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狼狈…… 好像是瞬间,她就爆发了。 发疯时做过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是清醒过来时,看到满地横尸,血流成河,火光映天,才不敢置信地发出嘶吼。 她又一次杀人了,杀了很多人……他们何其无辜,凭什么要她来审判? 他们中有女人、老人、孩童,有的温柔善良,有的心存良善,她却夺去了他们的性命,用幽冥火葬送了真个明海!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无法原谅自己。 可神识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鄢陵,你没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该死! 是他们该死…… 他们,该死吗? 是啊,这是天界的命令,她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错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她不记得在那之后,她是如何回到天界的。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屠尽了整个擎凰族,从废墟中狼狈逃出的自己。 这些年,她好不容易构建出的美好瞬间崩塌了。 她擎鄢陵,就是个可怕的存在!是个可以摧毁一切众生的恶魔! 她不该活着的。 凌欢看到她失魂落魄,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安慰她,也说:这不是她的错。 她知道啊!不是她的错……可不管是谁的错,明海死了那么多人,是真的死了!谁又能为此负责呢? 她是个刽子手,是天界除掉异己的刀剑! 她在凌欢面前假装若无其事,一如既往地懒散,整日把自己关在火神殿中静静发呆。 那时,她特别想念渊汲。想到渊汲劝她不要去,想到渊汲离去时失望的神情…… 她知道,她已经不能去找他了!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 凌欢看她总是怏怏的没精神,说想带她去下界散散心,说下界不知是谁建了一处火神地宫,漂亮精巧、别具一格,跟天界的火神殿很是不同。 大概是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都快腐烂了,她就答应了凌欢。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火神地宫比她想象的还有顺她心意。 殿中矗立的火神像,威严肃穆、睥睨众生、神情悲悯,是她曾经最渴望成为的样子。可她偏偏不是那样性子的人,她是火神,却不是可以造福一方生灵的神。 即便活了快一万岁,她始终还是想回到那个什么忧愁都没有、单纯美好的少年时。 她很喜欢这个地宫,很喜欢那个为她建造这里,为她塑像的那个人。 凌欢陪着她在火神地宫住了很久。她在院子里养了一大片幽冥花,还有几只聒噪的小兽。 日子平淡又热闹,她好像又可以将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往忘却了。 直到那一日,有人闯进火神地宫,怒气冲冲地指责她…… 那个冲进来的女子她并不认识,是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就是那个差点儿跟渊汲订婚的月神之女。 只是彼时老月神已死,接任新月神的是她的哥哥——月息。 而月晚舒疯了般斥责辱骂她,是因为天界都认为老月神的死,与她有关。 她得到这样的消息,只觉荒谬可笑:她这个人,确实做过很多错事,可即便犯过再多错,也不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推倒她身上的! 月神宫中那个固执刻板的老月神,她一共没见过几面,他的死与她何干? 可不管她如何辩驳,月晚舒就是不信,依旧吵嚷不休。 她都不知道这个姑娘哪里来的勇气,敢同她叫嚣?明明她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可她偏就胆大妄为、不依不饶…… 后来,她知道了。她知道是谁给了这姑娘勇气,让她敢跑动她面前来…… 因为,有渊汲护着! …… 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她确实很气,但她真的没想杀了月晚舒。 可突然出现的渊汲却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她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 他把痛哭流涕、柔若无骨的月晚舒护在怀里,那般温柔,可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冰冷至极! 甚至让她觉得自己看错了。 眼前之人,还是她亲手教导长大的渊汲吗?还是那个说会永远陪着她、永远护着她的渊汲吗? 她从来没有那样心痛过,原来被心爱之人背弃、怀疑,是这般滋味。 真是让人难受啊! 凌欢说的对,这世间,只有她对自己是真心的,只有凌欢,才不会背弃她! 在渊汲冰冷眼神的注视下,凌欢挡在了她面前,痛斥渊汲:“你也觉得是姐姐做的?渊汲,外人也就罢了,连你也不信姐姐吗?” 渊汲一言不发,她被凌欢挡着,再没看到他露出何种神情。是失望,还是怨恨呢? 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渊汲已经对月晚舒动心了吧! 所以才在她面前,这样维护着另一个女人。 她对渊汲来说,已经成了不堪回首的过往……她很难过,但她也看透了! 她是擎鄢陵,是火神,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可怜之态,便是渊汲也不行。 她拨开凌欢,站在台阶上,冷冷垂眸盯着渊汲,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小辈,“即便是本尊杀了月神,天界也无人敢定本尊的罪!倒是你们,跑到本尊的地盘撒野,本尊若是追究起来,只怕你们都要魂飞魄散!” 渊汲漆黑的瞳仁缩了缩,用惊诧地眼神看向她,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唇翕动,却到底没能对她说出一句话。 而那个被他护在怀里的月晚舒却是有恃无恐般冲她冷笑,“火神尊贵,我等卑贱,却是无法与您相提并论。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杀了我爹爹,犯下无数滔天罪行,别以为就能逃过天罚!我会睁大看着,看看究竟是谁先魂飞魄散!” “你闭嘴!”渊汲似乎是怕她被月晚舒激怒,有些慌张地制止。 第396章 同上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好啊,那就看着!看看这天底下,究竟谁能惩戒本尊!” 恶狠狠地说完这句,她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凌欢怀里。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焦急地呼唤她,可她不知道唤她的人是谁…… 应该是凌欢吧,毕竟,除了她这个妹妹,有谁还会在意她的死活呢? …… 如她所料,天界虽然怀疑她,却也不敢将月神之死归结到她身上。更不敢借此机会处罚她,怕逼得她逆反,酿成大祸。 可她,在那一日后,也是性情大变。癫狂之症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这就是报应吧! 月晚舒说的对!她犯下了滔天过错,终究也是难逃天罚的。 可是,她又很不甘心!她不信,渊汲真的会抛下她,真的会厌弃她…… 她不甘心! 也是从那一日起,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她去找渊汲,强逼着他陪伴自己,逼着他对自己好,逼着他说爱她…… 种种行径,就像个可笑又荒唐的孩子! 可她,却又很享受这样的日子。 至少这样,渊汲是会陪在她身边的。 而在她不管不顾缠着渊汲的时候,月晚舒也来找过渊汲好几次,却都被她拒之门外。 那段时日,她与渊汲同吃同住,几乎片刻不离。她看到了渊汲眼底的厌烦,可她执拗地不肯放手,不肯饶了他。 可在她千防万防之下,渊汲还是偷偷跟月晚舒见了面。她眼睁睁看着两人私会,看着月晚舒扑进渊汲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看到渊汲温柔地安抚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那一幕太刺眼,刺得她的心生疼。 她冲过去,将月晚舒推开,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这是觊觎她男人的惩罚! “鄢陵!”渊汲冷声呵斥她,拉住她,不让她去伤害月晚舒。而她在愤怒之下,又回手打了渊汲一巴掌,气冲冲地跑回了自己的火神殿。 凌欢安慰她,说那他们是一对狗男女,说她这样对渊汲根本不值得。 可她的所作所为哪里是因为爱渊汲,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罢了! 若是真的爱,她就该默默离开,而不是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每时每刻都想伤害他。要让他也遍体鳞伤,尝过自己受伤的滋味才肯罢休! 她这不是爱! 她这是疯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却没有清楚地意识到。 …… 再后来,她更疯了,变得更加偏执。 她养了缠丝蛊,亲手喂给渊汲。她说,“你不是答应我,永远不会背弃我吗?喝了这个酒,我就信了你!” “若你不爱我,便要日日受蛊毒折磨,直至死去;若你忘了我,便也是死路一条;即便你对我心意不变,蛊毒每百年也会发作一次,这是在提醒你,要更加爱我!” 这样可怕的蛊毒,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下得去手? 可渊汲,他没有半分犹豫,他将蛊毒一饮而尽,说:“鄢陵,这是我欠你的!” 他何曾亏欠过她?明明是她,非要这样折磨他! “鄢陵,如果我的痛苦能让你好受一些,我愿意全部替你承担。”渊汲笑看着她,言辞恳切,语气卑微,带着乞求,“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可听到这样的话,她却更愤怒了。 在彼时彼刻,无论多真挚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疯了般嘶吼,拼命摇头,像是喝下蛊毒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却从不知道,渊汲在承受着什么! 她只是偏执地以为,他背叛了她,再也不愿陪着她了。 那个时候,她只想与渊汲相爱相杀,折磨至死! …… 可渐渐地,她连折磨渊汲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的噩梦越来越多,眼前总是时不时出现幻觉。 她看到她的族人满身是血地走向她,满眼痛恨,流着血泪,伸出手,要掐死她。 她看到明海族人在大火中痛苦哀嚎,看到一个母亲护着身后的孩子,跪在地上,对她苦苦哀求;看到有人挥剑向她袭来,明明满脸畏惧,脚步却异常坚定,就因为身后是他要守护之人…… 她看到很多不想看到的画面,看到她被所有人怨恨背弃,孤独无依。 可即便身上的血都流尽了,她也偿还不了自己犯下的罪孽。 她日日被这样的痛苦折磨,逐渐濒临崩溃。 而这个时候,似乎又发生了很多大事,只是她已经封闭得太久,自顾不暇,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她身边再没有一个人陪伴。 她最害怕孤独,可努力了那么多年,最终也还是孤身一人。 在她最迷茫的时刻,她回到了幽冥鬼蜮。这是世间唯一能让她安心的地方。 她躺在幽冥花丛中,内心无比安宁。 在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娘亲——她最渴望见到的人,这世上她最不想伤害、却最早死在她手中的人…… 不管过了多少年,她始终都记得娘亲的音容笑貌,记得她哄着自己入睡、摸着她的额头安慰她的模样。 那是她曾经最渴望的温柔美好,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一抹亮色。 只可惜,太短暂了! 她已经做了决定,她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她要流光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要充满罪孽的擎凰一族彻底从这世间消失! …… 她要死了,身边没有一个人。 其实,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恨她的,她不想看到,爱她的,她也不想让她看到。 如果凌欢知道她要死了,该有多难过呢? 她不想看到她难过,她希望妹妹可以简单幸福地活下去。 凌欢,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却不该跟她一起沉沦。 血液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出,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死亡,原来也可以是很美好的事呢!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她还是看到了急急赶来的凌欢,看到她嘶声哀嚎,疯了一般扑过来,泪流满面。 她想跟她说一声抱歉,姐姐不能再陪着你了! 可她说不出口,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散去自己的元神来护她,却没有阻止的力气。 凌欢,是比她还要执拗的! 真是个傻妹妹啊! 第397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 黑暗的洞穴中,云初缓缓睁开眼睛。 似乎还没有从过往的记忆中清醒过来,她茫然地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黑暗,眼泪大滴大滴地涌出,怎么都止不住。 半晌后,她忽然崩溃,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将头紧紧埋在膝间,呜呜痛哭起来。 云欢! 你怎么那么傻! 姐姐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云初像是要把这些年积攒的委屈苦闷全都抒发出来,又哭又笑,浑身颤抖不停。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谁了,可她又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活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赎罪。 “明海的毁灭,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羲和不知何时出现在洞穴中,给黑暗的洞穴带来了一缕光亮。 “是我做的,我的手上,沾满了你族人的鲜血。羲和,你该恨我的!”云初看着自己的手,恍惚间只觉满手鲜血,流淌不止。 “不是,你只是被利用了!真是伤害我们的,是早就图谋不轨的天帝!”羲和走过来蹲下,温柔地握住了云初的手,“他野心勃勃,为了天帝之位无所不用其极,就连月神的死也是他嫁祸给你的!” 云初不信,她拼命摇头,想挣脱羲和的手,却被她用力握紧,带着温和又霸道的力量。 “云初,不是你的错,就不要揽在自己身上!你承受的已经够多了!生在擎凰一族不是你的错,毁了他们也是天命所归……你死过一次就够了,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 “不是……不是不值得,他们也都是我的亲人。是我太过狠毒,是我……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们!”云初满眼是泪,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的嗜血残暴。 羲和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神情悲戚,“明海出事的时候,我本是不想理会的……我这一辈子,早就被自己的族人毁了!可真到了那一刻,我又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我本来是该死的,是阿爹拼了自己的命才护住了我的元神。他说,他不是个好父亲,他为了一族的利益,把我当作棋子送去了津泽,之后却又被族人误会唾弃。他没能维护我,他说,是他愧对于我。” “从前,我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看着我受苦,他也是万般不舍。可他不只是我的父亲,他也是明海一族的龙王。他舍弃我,是因为身为龙王而非只是一个父亲的无可奈何。 而最后拼死护住我,是因为山河破碎,他已不需再承受龙王的重任,可以只作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最后为女儿做一件事。” “我为明海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至死还被他们指责,是我给他们带去了苦难,是明海的叛徒!! 云初,刚刚醒来的时候,我是很恨的!我恨过你……可得知你的死,又看到了天界的权势更迭,我知道,我们都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错的人从来都不是你我。而我们却因为愧疚,不停地折磨自己,真是很可笑,不是吗?” 羲和笑着,眼泪却无声地划过了脸颊,“恨不会给我力量,愧疚也不会!我是带着阿爹给我的爱活下来的。云初,你也是!因为有人爱着我们,所以,我们要更好的活着。 伤害我们的人,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可爱着我们的人,会在乎!” 云初哭着点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我知道……云欢还在等着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死!” “嗯!”羲和的笑容很温暖,“云初,你不是鄢陵,至少,不只是鄢陵。” 云初抿唇苦笑了一下,她其实也很害怕,拥有擎凰之血的人大都是疯子,她怕自己也会被血脉所控,再次变成一个疯子,害人害己。 羲和看着她额头上浮现出的蓝色幽冥火印记,将一套淡蓝色的衣袍递给她,“已经过了四日了,我们要出发了!” “好!”云初知道已经没时间给她多想了。 有些事,需要她亲手去解决! …… 天界,火神殿,鄢陵正吩咐侍女举着几套喜服给云欢挑选。 云欢随意选了件,由侍女侍候着上身试了。 鄢翎看了一眼,似乎不太满意,指着另一套更华贵的,又让云欢试穿。 云欢乖乖照做,鄢翎这才满意地笑道:“还是这一身好,更衬你。” 云欢配合地笑了笑,“姐姐累了这几日,也该回去歇歇了。” “凌欢,你想好了吗?”鄢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云欢心里头有点儿郁闷:想好没想好,还不都是你逼得吗? 唉,也是没办法,她对着她姐这张脸,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这辈子都不会拒绝鄢翎,因为她不只是云欢,她还是那个曾与鄢翎相依为命的凌欢。 “嗯,我会永远陪着姐姐。”云欢的眼神很坚定,笑容却有些苦涩。 鄢翎注视着云欢,一瞬后回避了她的目光,起身走了。 云欢目送她离去的背影,感觉到她身上透出莫大的萧索和落寞。 好像无依无靠、踽踽独行之人,步履都有些蹒跚。 重生后的鄢翎依旧只穿红衣,让云欢时不时就想起从前那个霸气张扬的姐姐。 一生只如初见,至死偏爱红衣,只顾着活时轰轰烈烈,怎料得身后凄凄惨惨…… 她姐,还是过得太苦了!让她不得不怜惜。 …… 大婚这日,云欢一早便被侍女叫起来梳妆,只是鄢翎却没再出现。 到了定好的迎亲时辰,长辞一身大红礼服,身姿挺拔,芝兰玉树,丰神俊秀,很是好看。 云欢的眼前被密集的流苏遮挡住,不怎么能看清来人的脸,恍惚间,她以为来人是辞玄。 为了避嫌,她已经五日没见辞玄了…… 她虽然做出了选择,但她期盼中那个来迎亲的人,还是辞玄。 罢了,反正都是假的,是谁也无所谓了。 云欢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长辞。 长辞呆呆站着,待她走到自己面前,好半晌才伸出手,将她柔软的小手握进了自己掌心。 第398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曾经无比期盼过这一刻,可当心上之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却又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幻梦,根本不敢去信。 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他对她的心,是真的! 云欢的手被长辞握着,微微抬眸隔着帘子审视着他,看了一瞬就移开了目光,只垂眸盯着眼前晃动的珠帘。 长辞牵着她,在侍女的指引下,慢慢走出殿门,通往火神正殿去完成成婚大典。 此次大婚,被火神邀请来的仙官有很多,多数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参与,也有不少是对火神复生之事存疑,想来一探究竟的。 火神正殿中,鄢翎端坐上首,懒洋洋地斜倚着,即便有半张面具遮挡,看上去依旧精神不济。下方坐着一排排来为新人庆贺的仙官,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时不时拿余光瞥着火神。 其中包括面无表情的月宫神使月息以及他那个脸色十分难看的妹妹月舒晚。 “哥,渊汲在哪,你还没找到吗?”她狠狠瞥了眼上首的火神,咬牙切齿地问向月息。 月息喝了口酸甜的果酒,偷偷叹了口气,“你先别急,还不是时候!” “我怎么能不急?”月舒晚冷哼了一声,“哥哥就是从来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你连我被人欺负了都不管……对我这个亲妹妹还没有对一个交情尚浅的朋友好!” 月息知道她说的是云初……自从那回她被云初吓晕后,就气得不行,时不时就要拿这话来刺他,说他不给自己报仇,就是不疼她这个妹妹之类的,搞得他心烦不已! 月息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妹妹好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当初去找云初麻烦的是她,结果打不过人家被欺负了,就成了别人的不是了! 既然自己没本事,那干嘛要去找别人的麻烦呢? “哥!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月舒晚很是不满月息对自己的态度,觉得他好像懒得理会自己一般,再次让她的自尊心受挫。 “我听着呢!别吵,大礼开始了!”月息不耐烦地放下酒杯,端正了一下坐姿。 月舒晚闻言也抬起头往门外看去,看到一身喜服明**人的云欢时和长辞时,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蹙。 她原本是不知道新郎是谁的,只听说是个下界的人族修士,可如今看着,怎么这么曾经的像水神尊上! “哥……那是?” 月息也注意到了古怪之处,目光紧盯着长辞,低声呢喃:“季泽?” 怎么会是你? 正缓步走在正殿中央的长辞似有所感,在月息看过来的同时也看向了他,两人眼神交汇,很多信息也很自然地就传送了过去。 月息曾算是水神季泽难得的朋友,数千年的相处让两人间存在着特殊的默契。 “哥,那到底是不是季泽神尊?哥,你怎么不说话?”等长辞和云欢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月舒晚再也忍不住,揪着月息的胳膊,凑近问道。 月息蹙眉摇头,只淡淡道:“这世间,长得相似的人多了!” 月晚舒咬了咬唇,总觉得宾客中有好多人在看到新郎长相时,表情都变得很奇怪,这里头明显有猫腻。 带着疑惑,她又恨恨地看向一身华丽喜服的云欢,不屑地嘟哝道:“她一个上古凶兽,究竟何德何能,还敢在天界举办大婚?她怎么配?真是脏了咱们天界的地!” 月息平日最受不了月舒晚的刻薄,但他此时心里装着事,就没心思阻止她。 可他不阻止,却不代表别人也能一笑而过。 云欢作为今日大婚的主角,本就心情不好,听到月舒晚的刻薄话,立即就恼了,袖子一甩就转过身来,一阵环佩叮咚后,冷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月舒晚没想到她这般不顾礼数,被猝不及防地质问,就有些慌了,忙看向在一旁发呆的月息。 月息回过神,忙站起身,拱手致歉,“小妹莽撞,说错了话,还请仙子见谅。” “令妹的莽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月神尊者就不能好好管教管教吗?”云欢不依不饶,脸色气得煞白,“要是管不好,就不该带出来丢人现眼!” 她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将殿内宾客都吓了一跳。不少仙官开始在底下议论:这上古凶兽真是本性难移,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凶悍。 “阿欢,好了!别耽误了吉时!”一直懒散看着下方的鄢翎忽然开口,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催促之意。 云欢却依旧狠狠瞪着月舒晚,似是不肯善罢甘休。 “姐姐,她当初是怎么陷害你的,你难道忘了吗?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咱们正好说道说道。月晚舒,你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月晚舒怎么都没想到云欢会当众提起当年旧事,瞬间气得手脚发凉,一个字也说不出。 月息却再次拱手致歉,“凌欢仙子,今日是你大婚之喜,这样重要的日子还是不要耽误了吉时。小妹不懂事冲撞了你,回去我就将她禁闭责罚。” “哥!” 月舒晚不服,却被月息狠狠瞪了一眼,“你闭嘴!” 被一向好脾气但一旦发起脾气就能吓死人的哥哥给吼了,月舒晚这才意识到不对,整个人瞬间蔫了。 云欢冷笑了一声,今日的大红礼服衬得她容貌格外娇艳,气势也十分惊人。 “月息,别来无恙啊!正好借着今日之机,你来说说,你爹究竟是怎么死的?跟我姐姐有何关系?” 月息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不得不开口,“家父之死实乃意外,于火神尊上无关。” 云初冷哼一声,袖摆一挥,面向众人,厉声高呵,“你们都听到了?当你口口声声陷害我姐姐,亏你们还自诩是天庭最明理的神仙!什么都不知,就被几句谣言耍的团团转,真是可笑!” 来观礼的宾客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被云欢当庭质问,面上都有些不好看。甚至有人看向月息兄妹的目光中都带了愤恨,觉得是他们故意惹事。 第399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当年火神之死,也不能说跟被陷害杀了老月神之事无关。 虽然天界没找到证据,也不敢真的处罚火神,但人言可畏。火神也是自那时起,一日日颓靡下去了。 今日旧事重提,还这般不留情面,难道是火神要追查当年之事? 火神是天界最可怕的存在,若是真被她追究起来,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众仙官想到这里,面上多有冷汗冒出。 可就在这时,高高在上的火神却不咸不淡地道:“凌欢,今日是你大婚,此等小事无需再计较!继续承礼吧!” 云欢的脸上明显还有不甘心,却也没有违逆火神,朝着殿中诸仙冷哼了一声,甩着自己拖曳在地的喜服,转了回去,面向火神。 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后,成亲礼继续。 而在云欢发脾气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新郎长辞却像个没有精神的木头人一般,自始至终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鄢翎一个人坐在高高的上首之位,看着两人在她面前行礼叩拜,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似乎在想着什么。 下方宾客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远,原本的热闹也离她越来越远。她好似孤身一人徘徊在这茫茫天地间…… 她究竟是谁?又在做什么呢? 眼前的一切与她有关,又与她无关。 因为自己总是心痛,便无所顾忌地去折磨他人……要从折磨他人的快感中弥补自己所受的伤害。 “礼成——”随着一声尖锐的高喊,鄢陵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迷离的目光也渐渐变得锐利凶狠:是了,是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他们活该受罚! 是他们伤害了她!她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夺回自己的东西。 包括凌欢在内! …… 天界的大婚礼节讲究九叩九拜,长辞拉着云欢的手,两人动作一致。没一次行礼,长辞都觉得自己的心紧了一分。 “他没事……”在第六叩时,长辞终于说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 云欢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面上的表情淡淡的,无甚悲喜,“我要找到解蛊的法子,渊汲等不了了!” “我可以替他。”长辞低语。 “辞玄已经答应了。他比你合适。”云欢淡淡道。 长辞眼神又暗了,他知道,他早就被云欢剔除在外了,即便心甘情愿为她,她也不肯接纳。 交代了这一句,两人再次叩拜行礼,可就在此时,外头忽然冲进来几名小仙,满脸惊恐地道:“魔界,反上天庭了!” “什么?” 原本安静的大殿里立即混乱起来。 有仙官站起来,提着袍摆就往外跑,有的稍微淡定的,用一种极轻蔑的语气讥讽:“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魔界这些年一直被天界打压,他们能有什么实力?反抗天庭,怕不是疯了! “还有……东面,有一群妖族,也,也打上了!”来禀报的小仙额上冷汗涔涔,声音都是抖了。 听他这么说,大部分仙官就都想溜了,“咱们还是先去避一避吧,免得留在这里碍手碍脚,拖累了旁人。” 想避开祸事的都是些天庭的文官,本就不通战事,趁着混乱,一个个都急匆匆地溜了。 鄢陵一个人高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其下的混乱,忽然勾了勾唇角:这是冲着她来的?还不知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制造出这么大的混乱。 有这样大的动作,天帝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不仅不提前预警,还由着事态发展,其用心可见一斑。 这么多年了,天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最喜欢用的,还是借刀杀人这一招。 自己的归来,早就被他忌惮,甚至不惜让魔界和妖界一齐对她出手,就为了铲除她这个不可控的祸患……真是好心计! “凌欢,和你的夫君好好待着这里!万事自有姐姐担着,你就别出去了!”鄢陵站起身,袍摆飞扬,越过众人,一步步向外走去。 云欢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妖界居然和魔界联手,要对天界发难…… 这……是谁做的? 这么大手笔,居然能让两族摒弃前嫌、联合出手。要知道,魔族一向看不上妖族低贱,妖族也不喜魔族高傲,这两族原本可是水火不容的。 长辞看上去还算冷静,拉着云欢退到角落,以免她被混乱的人群撞到,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云欢,是云初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云欢的身子瞬间僵住,抖着嘴唇低喃:“姐……姐姐?”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敢去想云初,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姐姐。 可不去想是一回事,云初的身影却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足见思念之深。 “云欢!”长辞见云欢呆呆的,像是没了魂魄的木偶一般,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摇了摇,想把她叫醒一般。 云欢仰起头看他,眼前一片模糊。 长辞愣住,隔着珠帘也能看到她泪流不止。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也罢,辞玄也罢,其实都不及一个姐姐对云欢重要。 云欢一向理智,只有提及这个姐姐,她才会这般失控。 “云欢,渊汲在哪?”因为时间耽误不得,长辞只能压下心中的诸多思绪,强逼着自己冷静,“我们要阻止鄢陵,要先找到渊汲!” “好……好!”云欢反应过来,抬手摘去头上累赘的发饰,将拖曳在地的外袍脱下,催促长辞,“跟我走!” …… 在众仙混乱之时,月息见形势不对,一早就拉着月晚舒退到了一边,蹙眉思忖眼前的形势。 “哥,怎么办?”月晚舒攥紧袖子,有些慌张地问,“真的出事了吗?” “嗯……你先回月宫,别出来……”月息想跟过去看看,但带着月晚舒太麻烦,便想先把她打发了。 而且再过一会,就算他不想去,天帝的旨意也会传来,到时候他一样要替天界去对抗魔族和妖族。 “我不去,我跟你一起!你答应我会帮我找到渊汲的!”月晚舒抓住月息的袖子,不肯放开。 月息有些恼了,呵斥妹妹,“你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渊汲何时正眼瞧过你?你怎么就这么傻?” 第400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就是傻!我不管,我就是要见到他,当面问问他……哥,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能骗我!”月晚舒原本荒乱的眼神变得坚定,她始终不信渊汲没有喜欢过她。 就算她在他心里不及火神鄢陵,可他现在也该看透了。鄢陵就是个疯子,而她才是最适合渊汲的那个人…… 渊汲并非铁石心肠,他从前那么护着她,她不是感受不到。她不信,他对自己半分情意都没有! 月息不想跟这个傻妹妹纠缠,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正急着要走,语气就不耐起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些年,渊汲但凡对你有心,又怎么会拒绝你那么多次,还从不肯踏足天界。你从来都不懂他,就只会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没错,蠢不可及!”原本正要赶去锁神狱的云欢一眼瞥见吵闹不休的月晚舒,便不客气地朝她冷哼了一声,“渊汲与我姐姐情投意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他怕是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凌欢!你欺人太甚!”月晚舒今日本就在云欢这里吃瘪,此时更不肯饶她,作势就要扑过来打。 长辞动作极快,在月息和云欢都没反应过来时,就身形一晃挡在了云欢身前,将月晚舒暴躁的一击挡了回去。 月晚舒跌倒在地,满眼愤恨地盯着云欢,泪眼婆娑,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欢看了挡在身前的长辞一眼,又转身快步离去。 长辞给月息递了个眼神,默默跟在了云欢身后。 月息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呆了一瞬,才俯身去扶月晚舒,好言劝道:“别闹了,你先回去。外头太危险。” 月晚舒眼泪不止,甩开月息的手,一个人跑走了。 月息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之前他还不能确认长辞的身份,但通过刚刚长辞留下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确信了对方就是水神季泽。 那样清冷带着威慑力的眼神,除了季泽,还能有谁? 真是……故人一下子都凑齐了。这下,有的好戏看了。 …… 在魔界攻上天庭的同时,云欢最先赶到了锁神狱,可待她冲进去,却发现原本锁着渊汲的地方已经空了,锁链被折断,散落在地。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云欢的心瞬间被揪紧,回头有些慌乱地对长辞道:“他被人带走了……不在这里!” “先别慌!”长辞安抚她,问到:“你知道辞玄在哪吗?” 云欢点头,“姐姐派人看着他……虽然没告诉我在哪,但我能感应到。” 长辞咽下心中的苦涩,掉头往外走,“我们先去找辞玄!” “好!”云欢紧跟其后。 时间紧迫,由不得她多想了。她只能赶紧动起来。 …… 另一边,倾邪正神色古怪地盯着面前刚刚被自己救出的渊汲,看到他浑身是伤、狼狈至极的模样,皱起眉头问:“怎么弄成这样?谁干的?鄢陵?她疯了吗?” 渊汲没理会他这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有些疲惫地抬了抬眼皮,问道:“云初呢?” 倾邪有一瞬的心虚,“在……不知道,我跟她分开了。不过她一会儿肯定能找过来。” “倾邪,你对她做了什么?”渊汲的眼神冷了下来,紧紧盯着倾邪。 倾邪扯着嘴角笑了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是你亲自把她送给我的,我为何要客气!” 渊汲闭了闭眼,“我知道你想死,只是不知道你这么心急!” “就凭你现在吗?还是别逞强了!”倾邪不屑地撇嘴,“你待在这儿好好养伤,鄢陵那里我先帮你应付着!” 话音刚落,他就逃也似的跑了。 渊汲叹了口气,盘膝坐在倾邪准备好的法阵中,闭上了眼睛。 随着灵气流动,他周身很快就凝结出一层冰霜,杂乱的白发逐渐变得柔顺,散落在背上,身上积攒了很久已经结痂的伤口瞬间愈合,残破的黑袍变成了白色,洁净污垢,纤尘不染。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口浊气吐出,身上的白霜簌簌而下,他缓缓睁开眼睛,眸色漆黑如墨,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光泽。 “云初……”他站起身,喃喃念着,推开封闭的殿门,走了出去。 …… 在羲和的倾邪的共同合作下,魔族和妖族分两路攻上天界,而只有云初自己是单独行动的。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所以压下心中的思念,在易容混入混乱的仙官中后,很快就找到了从大殿中走出来的鄢陵。 云初目不斜视地走到鄢陵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鄢陵冷眼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是你!” “是我……你不是很希望我自己过来吗?鄢陵,我来了!”云初恢复了自己的真容,对着她露出一个甜美灿烂的笑容。 鄢陵淡淡道:“不错,成长了!所以……你想杀我了?” 云初摊手,笑得坦然:“不想!我只想和你说说话,想和你一起面对我们的过去!” 这般说着,她表情又有了一瞬的伤感,“还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这数十年轻松自在的日子。” 鄢陵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我不会后悔,不敢结果是你变成了我,还是我变成了你,我都不会后悔。”云初目光很坚定,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对鄢陵道:“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鄢陵看着不断涌上来的魔兵,轻轻颔首。 云初抬手,缓缓伸向鄢陵,一瞬后,两人周围的环境就变了,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田野中。 鄢陵看了眼四周,由衷赞叹:“你很不错,我从前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幻境最容易迷惑人心,我一直不太喜欢,我更喜欢真实的活着。” 云初笑了笑:“是啊,我也觉得真实的活着更好!” 她和鄢陵之间,总有一个人是假的。今日,她们必须要做出了断。 鄢陵轻笑了一声,抬起的右手中出现了跳跃的幽冥火焰。 云初也同样抬起来手,同样展示出自己的幽冥火。 第401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鄢陵看了眼云初手里乱窜的火焰,取笑道:“这么不稳定!火焰能映射出你的内心……云初,你在犹豫什么?” 云初终于收起了笑容,看向鄢陵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都能活着!” “你还是这么天真!”鄢陵冷哼了一声,忽然朝云初扑来,动作迅疾,令人猝不及防。 云初感觉到杀意,迅速后撤,避开了鄢陵的第一次攻击。可鄢陵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追着云初,不给她半分喘息之机。 云初这才体会到,原本的那个自己攻击力是有多强。就算她恢复了记忆,在鄢陵面前也还是个弱鸡。 相比于火神的招式,她还是习惯使用灵符,在躲避鄢陵攻击的同时,散出灵符在自己周围布下防护罩。 可灵符的防护对鄢陵来说几乎跟不存在一样,她轻轻一碰就会将防御击碎,不过几个呼吸,云初的动作就逐渐迟缓,对鄢陵迅如闪电的攻击招架不住,被她一掌打飞出去。 可即便她飞出去,鄢陵的攻击也还没有停止,她像一道红光,瞬间闪现到云初面前,又是裹着幽冥火的一掌,重重砸在云初身上,随后一掌接一掌,云初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她就这样狼狈不堪,像个沙袋般,被鄢陵吊打。 不过好在,她身上被蓝色的灵光包裹,即便承受了鄢陵的攻击也没那么疼,伤势也并不严重。 幽冥火对战幽冥火,虽然她不擅武力,却也能够承受。 而鄢陵的动作,虽然凶狠,力道却也不大,只是攻击密集,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云初被动挨打的同时,也在观察着突破之机。 灵符一层层从她腰间的储物袋中飞出,不再防御,而是主动朝鄢陵攻去。 这样的雕虫小技鄢陵本没放在心上,只轻轻挥手就能挡开。可随着空中飞舞的灵符越来越多,她才察觉自己落进了云初的圈套,被漫天的灵符束缚,动弹不得。 “你的法子真的很笨。”鄢陵嘲讽道,即便是数千张灵符一起发动,也困不了她多久。她觉得云初跟她比差的太远了,根本发挥不出她们擎凰族真正的实力。 云初不理会鄢陵的嘲讽,她要困住她,哪怕只有两个呼吸的时间,也够了。 六晟七魔琴在此时被召唤而出,云初迅速割开手掌,鲜血飞溅到琴身上,发出一阵铮铮的锐鸣声。 鄢陵听到琴声,眼神这才变了。 “你……为什么?” “这是我们阿娘的琴,是不是?”云初悬浮在空中,将六晟七魔琴搭在腿上,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向陷入呆滞的鄢陵。 她也是才知道,这把琴是她娘的遗物。 她想起当年为何渊汲不让她滴血认下这把琴,是怕她看到自己那些悲惨的过往而难以接受。 渊汲其实一直想保护她来着……只是有些东西,是必须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陵儿!” 鄢陵发现束缚自己的灵符消失了,周围的景致也变了,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被她亲手毁掉的擎凰境中。 她看到一个美貌的女子笑着朝她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出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娘亲……” 在娘亲的怀里,她又变回了最初那个单纯无忧的孩子。 “娘亲,我好想你!陵儿好想你!” 她的眼泪落下来,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娘亲的脸。 记忆中的娘亲总是温柔的,把全部的温暖都给了她…… 现在又把她揽在怀里,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笑着哄她:“陵儿乖,陵儿不哭。娘亲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娘亲,陵儿好孤单,娘亲会给陵儿生一个妹妹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仰起头问。 “会的,就给陵儿生一个妹妹,永远陪着陵儿,不让陵儿孤单。” 听到这句话的鄢陵,呆怔了一瞬,忽然崩溃地哭了起来,“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妹妹!我杀了她!我害怕,害怕她会和娘亲一样!娘亲说的对,我是恶魔,我不配有妹妹!我不配……是我亲手毁了她。” “我知道……”女人的叹息声听上去无比沉重,却也依旧是温柔的,“鄢陵,娘亲没有怪你。娘亲从来没有怪过你。娘亲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不该把你带到这残忍的世间,让你独自面对这些……” “明明是我错了……”鄢陵拼命摇头,在女子怀里缩成一团,再不敢看她一眼。 娘亲死了,是她亲手杀了她! 她是弑父杀母的罪人! 为什么,她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伤害自己最爱的人,一次次把自己逼到绝境? “云初!是你!”鄢陵的嘶吼声打碎了眼前的幻境,她重新回到了一片绿野之中,对面站着的,是同样泪流满面的云初。 “好玩吗?用幻境迷惑我!”鄢翎的眼眸变得血红,满脸狠厉地盯着云初。 云初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是我杀了妹妹?是我?” 鄢翎冷笑一声,“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你还计较这一个两个吗?她都没能被生下来,算什么妹妹?” 云初只觉心痛无比,她这才明白自己曾在云欢身上寄托了怎样的感情。 那个没能出生的小妹妹,是她心底最不敢揭开的伤疤。 她都忘了,自己曾做过怎样残忍的事! “要是不能承受,就去死吧!”鄢翎的声音阴狠至极,“云初,我比你更坚强,你已经因此承受不住死了一次了。这一次,我依旧可以替你活下去!” 云初呆立原地,在鄢陵朝她袭来时,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她是不配活着的!不配活着! 鄢陵看着这样的云初,唇边浮起讥讽的笑意:软弱的人就不该活着!只有向她这样没有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然而,就在鄢陵即将得手之时,一道白影闪过,挡住了她的攻击,将云初护在了怀里。 鄢陵震惊地看着眼前之人,好似不认识一般,“渊汲?” 第402章 重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白衣白发的渊汲不知从何处而来,他抱着云初,看向鄢陵的眼神冷的像寒冰,“鄢陵,够了!” 云初愕然地抬起头,似是不敢相信般瞪大眼睛,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眼泪簌簌而落。 “看到我,你不高兴?”渊汲眸色深沉,怜惜地看向她。 云初攥紧他的衣襟,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也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你怎么会?”鄢陵比云初还要震惊,她瞪着渊汲,眉头紧蹙,眼底都是伤。 渊汲却没有理会她,而是温柔地握住云初的手,贴在她耳边低笑,嗓音低沉,“不哭了,好不好?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云初抬起另一只袖子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一叠声说着“对不起”。 “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渊汲又笑,眼神微暗,却带着宠溺的温柔,“反倒是我,答应你了,却没护好你。” 云初摇头,“不是……是我太没用!” 渊汲温柔地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紧紧抱着她,小声哄着,“别哭了。” 见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站在对面的鄢陵已经被虐得外焦里嫩,她紧紧攥住拳头,一身红袍随风而舞,“渊汲,你真的变了……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又蠢又笨,拿不起放不下,一无所长!就连做我的替身,我都觉得嫌弃。” 云初有点儿委屈地撇嘴,心里觉得鄢陵说的挺对的。她对比了一下现在的自己和记忆中的火神,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火神总是霸气侧漏,而她这个转世,却是懦弱无能。 “她就是最好的,是你最想变成的样子。”渊汲松松揽着云初,知道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却舍不得放开她。 鄢陵无语地看着两人,眼里的愤恨化作火焰,朝他们袭去。 渊汲抱着云初轻松躲开,落地时,笑看着她问:“还是舍不得除去她吗?” 云初撇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要她自己杀了自己,她确实有点儿下不去手。 “这原本是该由你来决定的!”渊汲极有耐心,漆黑的眸中蕴着光,“不过,你现在不杀她,她的恶念还会无限膨胀,最终会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而我,也不能让她伤害你!” “我知道!”云初重重点头,“还有很多人在等我,他们都为此付出了很多。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累了他们。” 渊汲笑着揉她的头发,“真乖。还是这么懂事。” 云初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仰着头,满是希冀的看着他道:“渊汲,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等一切都结束了好不好?” “就一个问题?”渊汲的笑像冰消雪融,“我可是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云初的脸红了,她垂下头,小声嗫嚅道:“你怎么……” 渊汲拍了拍她的发顶,“我挡住她,你来抚琴,送她走吧!” 云初轻轻嗯了一声,抬头看向正处在癫狂边缘却被渊汲布出的冰阵挡住的鄢陵,眼底透出难过和坚定。 随着空灵的琴声响起,天空飘起漫天大雪,幻境再次发生了改变,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雪原。 鄢陵一身红衣站在白雪之上,赤着双足,脚下是一滩刺目的血迹。 琴声变得越来越急促,而她的胸口也破了一个大洞,血不断顺着赤足留下,而她却顾不得伤势,茫然又慌张地寻找云初和渊汲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渊汲!你出来!”她冲着周围嘶吼,可眼前除了簌簌而落的雪花,再无一人的痕迹。 “你们出来!”她叫喊了好久,却依旧没有半分回应。 幽冥火从顺着血液流淌的痕迹燃烧起来,鄢翎的眼神变得更加癫狂可怕,她忽然放声大笑,“想用幻境来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雪原上,幽冥火燃烧得越来越旺盛,琴声被影响,逐渐变得微弱。而纷纷扬扬的雪却在她身边越积越厚。 “要杀我,没那么容易!”鄢翎暴躁地嘶吼着,浑身都燃起了火焰。 可就在她准备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鄢翎乖,我们回家了!”云初温柔地抱着她,像是哄发脾气的小孩子,“我知道你有多辛苦。没事了,没事了,我再不会丢下你了,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会接受过去那个犯下很多过错的自己,会承受并消化那些痛苦,好好的活下去。 鄢翎,谢谢你! 鄢翎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她躺在云初怀里,紧紧盯着她,努力抬起手,去触碰她的脸颊。 她说:“娘亲,对不起,我来陪你了……” …… 随着一阵咔嚓的声响,幻境消失,云初回到了混乱的火神殿前,而渊汲陪在她身边,却摇摇欲坠,俯身吐出一口血来。 “渊汲……” 云初顾不得自己还有些混乱的思绪,忙俯身扶住渊汲。 渊汲缓过口气,回身将她抱进怀里,将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贴在她耳边,哑着声音笑道:“能抱得住我吗?” 云初胡乱点头,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给我种蛊。总不信我!”渊汲语带抱怨,无奈苦笑,表情还有点委屈。 云初尴尬非常:高冷点儿,这表情不符合你的人设! 她努力支撑着渊汲的身体,担忧地问:“能解吗?” 渊汲深深看着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那要看你是否心甘情愿了。” 云初忙点头:我愿意啊,为了你,赴汤蹈火我都愿意。 可心里想着,嘴上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鄢翎不在了!”云初有些伤感,虽然她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她与鄢翎间会是怎样你死我活的场面,但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消失,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有些不能承受的重量,回到了她身上。 “鄢翎一直都在!”渊汲靠在她身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欢迎回来!” 云初撅嘴,有些不满,“你真站不住?” “真的。”渊汲装出一副受伤很重的模样,痛苦地拧眉。 虽然是装的,但他确实一直在强撑。 第403章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火神殿前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打杀声,云初见渊汲脸色确实不好,便扶着他到店内暂歇。 “你先待在这里,我得去找云欢了。”她心里还有牵挂,不看到云欢完好无损,一颗心终究难以放下。 可她刚安抚了渊汲,转身要走,却被渊汲拉住了手腕,“你等等,一会儿就好,我陪你去!” 云初犹豫了一下,觉得他可不像一会儿就能好的样子。 渊汲知道自己蛊毒发作的频率,刚刚因为要控制鄢翎消耗了太多灵力,所以才一时压制不住。 “你这样莽撞地去寻,也不容易找到。”他拉住云初,坚定地笑道:“相信我!” 云初本也有点儿不放心他,便点头应了。又因为他的笑太好看,一时间有些恍惚,猝不及防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借我点儿灵力。”渊汲气息渐重,俯身亲吻上她的唇。 云初有些迷糊:灵力也能借的吗?还能这样借? 可还不等她研究明白,渊汲就已经抱着她站了起来,看上去面色红润,通体舒坦,完全没有了刚刚无力支撑的模样了。 “好了,走吧!”见她在发呆,渊汲笑着拉了拉她。 云初这才反应过来,“哦,快走!”脸却已经红得厉害,头都不敢抬。 躲避开正在厮杀的混乱人群,云初被渊汲带着,往火神宫后面的偏殿奔去。 …… “君仪,你疯了!” 还没到门口,云初就听到了云欢的怒吼声,这般中气十足,看来还真没事,立马高兴地往里奔去。 “云欢!” 云初饱含思念地唤了一声,在捕捉到云欢的小身影时,这才注意到殿中的诡异画面。 君仪披头散发,身上脸上都挂了彩,手里钳制着辞玄,凶狠地盯向刚进门的她与渊汲。 “君仪?”云初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煞白,全然看不出是个奶油小生的君仪,满脑子问号:这是咋了?君仪这个乖巧的少年也变异了? “姐——”云欢看到云初,一嗓子喊破了音。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望过来的眼神中,情绪极其复杂。 云初也顾不上跟先跟来来个拥抱叙旧,问到:“这怎么回事?” “他疯了!”站在云欢身侧的长辞,一边与君仪对峙,一边淡淡开口,“你把那个假货杀了?” 云初错愕了一下,缓缓点头。 长辞表情复杂,极轻的笑了一下,“难怪,他的神力回来了。” 云欢顾不得其他,就想跑过去扑到姐姐怀里……可她刚酝酿出情绪,脚步还没挪动,就被人厉声喝止。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君仪见这几个人无视自己,恼怒嘶吼,掐在辞玄脖子上的手愈发用力。 云初不明所以,渊汲在她耳边解释道:“鄢翎的复生,是借助了君仪的血脉和神力。现在鄢翎死了,他的神力又回到了他体内。” 云初思忖着,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又好像不太明白。她对君仪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是个乖巧温润的少年上。 也就在刚刚才想起来,君仪好像是新天帝之子,从前在她还是鄢翎时,总喜欢跟在她身边,问东问西…… 云欢听到鄢翎死了,眼神中划过一抹忧伤,但很快又掩去。长辞已经告诉了她真相,她早就知道,她的姐姐从始至终都是云初。 只是,鄢翎和凌欢,都要从这世上消失了,难免让她有些伤感。 “鄢翎呢?你们把她怎么了?”君仪听到渊汲说鄢翎死了,震惊到瞳孔皱缩,“不可能!她那么强大,她是火神,她怎么可能会死?你们休想骗我!” 云初扶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渊汲,小声嘀咕:“这孩子,该不会喜欢鄢翎……我吧?” 渊汲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好像在说:你才知道。 云初更尴尬了,这都哪跟哪儿啊,她怎么越来越糊涂了。所以,这事儿究竟是谁惹出来的?她跟君仪交情尚浅,怎么就上升到了喜欢的程度。 “别想太多,先救人吧!”渊汲不咸不淡地提醒道。 云初回过神来,对君仪道:“鄢翎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来找我!” “云初,你怎么敢!?”脑子有点儿不正常的君仪果然被她激怒,对她怒目而视,大吼一声后一把将辞玄甩了出去。 长辞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云欢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看到他胸前衣衫凌乱,一片血肉模糊,心疼得手抖。 “我没事。”辞玄被君仪打伤,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被云欢抓住手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努力睁开眼睛冲她笑了笑。 云欢的泪腺瞬间又要开闸了,她不想让辞玄看到她落泪,忙转过头去,吩咐长辞:“你照看他!” 说完就提着鞭子朝正在跟云初缠斗的君仪抽去。 “敢打我男人,还敢打我姐!我杀了你!”云欢咬牙切齿,一鞭子准确无误地抽到了君仪手臂上,挡住了他对云初的攻势。 云初寄出一把灵符,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云欢一眼,心里啧啧称赞:不愧是我妹,好霸气! 云欢的鞭子攻击迅猛,带着雷电之力,噼啪作响。云初退居二线,只能给她打辅助。 君仪的神力回来了,也沾染上了属于鄢翎的那部分戾气,实力比之前还要强劲。云欢的攻击看似凌烈,却并不能真的伤到他。 只见他在云欢看不清的鞭影中忽然仰天嘶吼一声,一把抓住了云欢的鞭梢,将她拽飞出去。动作之快,让云初都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赶紧扔出灵符结网,要将云欢兜住。可云欢的鞭子还在君仪手里,还没接住就又被甩向了另一边。 “凌欢!”长辞担忧地呼喊了一声,想去帮她却又得顾着受伤的辞玄。 云欢因为轻敌吃了暗亏,立马收了鞭子,稳稳落到云初身边,拉住了要暴起的姐姐,朝着君仪的方向狠啐了一口,“靠!” “文明揍人!”云初斜了她一眼,却明显松了口气,“能动手就别动嘴!” 云欢收敛了几分戾气,抱着手臂看向衣袍鼓起的君仪,调侃道:“姐,你觉得他现在这样像不像个气球?” “更像河豚!”云初撇嘴,有点儿不忍直视。 第404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欢点头赞同,表示还是她姐说的对,此时的君仪确实像个浑身长刺鼓起来的河豚,在拼命蓄力,脸色白中泛青,皮肤下的经脉凸起,宽袍鼓胀。 “姐,你说他能不能自己把自己气炸?” “希望不大。”云初扯着嘴角,不忍直视。 “怎么搞?”云欢的鞭子重新回到她手里,在空中扬了扬,看向她姐。 与姐姐并肩作战的感觉,久违了…… 云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瞥着她道:“不是气他欺负你男人了吗?还能怎么办,揍他呗!” 她说完人就冲了出去,数不清的灵符在空中散开,在道道金光的催动下,变成了一把把尖锐的刀剑,直直朝鼓起来的君仪射去。 云欢跟在她身后,将鞭子甩得虎虎生风,忽然恶趣味地提醒她姐,“他也欺负你男人了呢!特别阴险,扎了好几刀,流了好多血!” “什么?”云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看戏不动手的渊汲。 瞪大眼睛问:“他欺负你了?” 渊汲苦笑了一下,觉得这场景诡异的厉害。她这是要保护他,还要替他找场子?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角色互换了…… 他就是觉得云初刚刚出手的动作英姿飒爽过于好看,想多看一会儿,所以才一直没动手。 可这会儿,味道好像变了。 不过……偶尔被人保护一次的感觉,似乎也挺不错的。 “好家伙!敢欺负我的人,揍他!”云初恶狠狠呵了一声,越来越多的灵符变成的刀剑齐刷刷射向君仪。 云欢也寄出她的法宝,金球化作无数金针,汇聚而发…… 嗯,气球就得用针扎! 君仪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一片,意识被仇恨侵袭,浑身散着戾气,身上发出的灵气也变成了青黑之色, 当利剑袭来时,他的灵力暴涨,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屏障,一阵叮铃哐啷后,全都挡了回去,连云欢的金针也不例外。 云初的灵符就像不花钱一样,一把把撒出去,变成各种各样的兵器,还是不依不饶地袭向君仪。 “姐,这样好像不行!这河豚有点硬啊!”云欢收了金球,后退了几步,寻找君仪的破绽。 “确实,比金刚石还硬。”云初也停下动作,眯了眯眼好像在想什么,“你觉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像在进化……” 云欢无语:“姐,你跳错频道了!这种时候就不要闹了!” 云初挠头:好吧!感觉状态有点儿像呢! 她们的攻势暂缓,君仪也腾出手来,一股股黑气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瞬间攻向两人。 “姐,你怎么不放火烧他?”云欢一边抵挡君仪的突然攻击,一边问向云初。 云初支开灵符防护,干笑道:“他罪不至死,不至于要了性命吧。” 幽冥火一出,君仪必死无疑。这是她都控制不了的。 云欢无语:好吧!她姐就是这种性格…… 不过,渊汲都还没出手呢,确实也不至于把君仪搞死! 渊汲笑容可掬地看着云初,一次次被她的的举动逗笑,觉得自己这样看着她,就已经足够满足。 “有办法了!”云初忽然喊道,拿出了好久没用的板砖法宝,朝君仪呼了过去。 这一下确实比用针扎好使,悬浮在空中的君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飞了出去,重重撞到了大殿的墙上。 云欢一看这招有用,也拿出了她的板砖进化版法宝——太平宝印。 太平宝印保太平,在寄出的瞬间变成了一座小山,轰隆一声朝君仪砸下,将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山下。 “你哪来的这好东西?”云初惊奇地看着那座顶上大殿天花板的小型山丘,很有点儿羡慕的意思。 云欢挑眉,得意道:“我的法宝……一直觉得没啥用的。都忘了它的存在了。” “暴殄天物!”云初嘟哝了一句,又赞叹道,“这法宝好,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回头给我也练一个呗!” 云欢还没搭话,渊汲就走到云初面前道:“你若喜欢,我给你炼。” 云初冲他笑了笑,还在担忧他的身体,刚想问一句,云欢却在此时凶猛地扑进了她怀里。 “姐——” 这一声,叫的惊天地泣鬼神。 云初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她震碎了。 “这么笨,真的是我姐!”云欢又哭又笑,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云初衣服上。 云初嫌弃得不行,但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了,本着友好交流的心态,她也把眼泪抹到云欢的嫁衣上,留下一滩醒目的水渍。 护着辞玄站在殿角的长辞嘴角抽了抽,“外面还乱着,现在叙旧早了些……” 他就知道,全天底下,云欢最在意的就是她姐。 有她姐在,她就看不见别人了。连辞玄的死活,她都忘了理会。 听到长辞的声音,云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松开云初,抽噎着看向渊汲,问道:“你伤,好了没?” “我没事。”渊汲淡淡笑着,言简意赅。 云欢又看向长辞,吸了吸鼻子,回过头犹豫着问渊汲:“他……怎么办?” “交给我!”渊汲莞尔,一步步慢慢走到辞玄面前。 云初不明所以,小声问云欢,“掌门伤的很重吗?” 云欢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她姐解释,只能点了点头,愧疚道:“都是因为我……” “别担心,会好的。有渊汲在!”云初搂住云欢的肩,轻轻捏了捏,“对了,你那个法宝先收起来吧!咱们都快没地方落脚了。君小仪不会被你砸死了吧!” “哪那么脆弱,他还是天帝之子呢!”云欢揉了揉眼睛,在云初的打岔下重新恢复了精神,抬手将法宝变小,收了回来。 而随着法宝收回,差点儿被砸扁的君仪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团黑影,随着法宝的移开,瞬间飞出了大殿。 “跑了……”云欢蹙眉,“我刚刚检查过,明明已经晕了的!” “不是跑了,是被人带走了!”云初神色微凛,“我去看看,你守在这里。” “姐——”云欢叫了一声,想跟出去,又担心辞玄,只能咬咬牙留了下来。 第405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就在云欢犹豫之时,云初已经跑没了影子。 渊汲余光瞥到云初离开,微微蹙眉,但还是走到辞玄身边,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色,划开了他的两个手掌。 “云欢,过来!” 听到渊汲召唤自己,云欢立即闪现到他面前,略有些焦急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渊汲道:“把手给我!” 云欢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将两只手摊开,渊汲的手指从她掌心划过,也划开了两道很深的伤口。 随着她和辞玄掌心的鲜血一起流出,血珠汇成一条血线在空中交汇,交缠在一起。 云欢蹙眉看着,看到辞玄的血流的明显比她的多,脸色也更白了,有些担心地看向渊汲。 渊汲眼眸低垂,黑色瞳仁被遮挡了一半,似乎在想着什么。云欢想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空中汇聚的红色血线中慢慢带出了一点儿黑色,渊汲神色一凛,在此时抬头,随着他眼神一动,空中的血线被瞬间冻结,云欢和辞玄手上的伤口也被冻结,血不再流出。 渊汲抬手,对着空中轻轻一捏,冻成冰的血就咔嚓一声碎裂,变成无数细小的冰渣,然后消失不见。 “好了。”他轻轻输出口气,再没有半刻停留,踱步向殿外走去。 辞玄还在昏迷,云欢看着自己逐渐愈合的掌心,没有任何实质的感觉。心里纳闷,蛊毒就这么解了?这么容易,那渊汲怎么被折磨了这么多年。 “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一个不好,搭上的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命。”临出门前,渊汲又淡淡道。 “知道了。再不敢了!”云欢羞愧地垂下脑袋,又有点儿委屈,心想我这还不是想帮你,才拉着辞玄以身犯险。 避在一边,倚着根柱子站定的长辞,深深看了云欢一眼后,朝渊汲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 云初匆匆离开火神宫偏殿,往打斗最激烈的天仪殿前的广场奔去。 这是她跟羲和约定的地方。 刚刚受伤的君仪被人接走,她觉得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做到这种事的,怕是只有天帝了。 她隐约觉得羲和会有危险,实在放心不下。 当她赶到时,看到天仪殿前一片狼籍,血流成河,尸横满地,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羲和!”她按照两人间的约定,小心地传声呼唤,却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云初咬了咬牙,回头看了眼天仪殿前高耸入云的台阶,心里一阵烦闷,转身就朝台阶奔了上去。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吐槽天界这鬼设计了,台阶上设了法阵,不能御风御云,只能步行而上,而这台阶又跟天梯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爬上去,却必须一点点地往上爬。 折磨人心智的东西。 不过此时的云初却顾不得想这些了,台阶上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水将白色的台阶都染红了,无数的尸体横在上面,一个个面露狰狞,说不出的恐怖。 “云初!” 云初用最快的速度拾级而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声音有些熟悉。 “你是……月息?” 此时的台阶上起了一层白雾,跟浓重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云初十分不适。 “好久不见。”月息笑了笑,带着几分见到故人的惊喜。 “你怎么在这里?”云初的表情却不太好看,月息是天界的月宫神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是她的敌人。 月息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死了太多人……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 云初站在台阶上端,居高临下地看了月息一眼,“抱歉,我要找我朋友。”她现在没空跟他叙旧。 月息一脸了然的神情,还对她笑了笑,表示理解,“好啊,你去吧!” 云初心里觉得古怪,却因为担心羲和没有多想,然而就在她转身之时,异变突起。原本躺在她脚下的尸体忽然活了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云初看着尸体脸色露出的诡异笑容,瞳孔皱缩,脚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只能抬手砍断尸体的手。 可就在此时,原本还处在她下方的月息忽然暴起,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朝她扑来,声音也变成了尖锐的女声,充满狠戾地喊道:“去死吧!”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云初才刚刚处理了抓住她脚踝的尸体,刚抬起头就迎上了暴跳而起的“月息”,根本来不及布开屏障防护,只能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幽冥火也在她抬手的瞬间燃起。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后,化作月息模样的人坠落在地,被幽冥火灼烧得痛苦不已,在台阶上拼命打滚。 “救我……哥哥救我!” 云初定睛去看,这才发现来人根本不是月息,而是那个给她送过助攻的月晚舒。 她无意杀她,可幽冥火一出,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对方慢慢死去…… 看着痛苦挣扎的月晚舒,云初终究有些不忍,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杀她,但她毕竟是月息唯一的妹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云初俯身抓住月晚舒的胳膊,试图将她身上的幽冥火熄灭,月晚舒却拼命挣扎着要甩脱她,“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杀了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云初无语:这么有精神,真不像个快死之人。 这幽冥火也是诡异,要烧死人也不立即烧死,非要一点点搓磨,一点点将人燃尽…… 这就是渊汲所说的审判之火的意思? 既然救不了,那还是算了吧! 云初担心羲和,实在顾不上这个不上道的月晚舒。说到底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羲和还等着她呢! 云初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心情却很复杂,既过不去见死不救的坎儿,也担心羲和会出意外。 正左右为难之时,看到了犹如神明降世般的那个熟悉身影。 “你要救她?”渊汲出现在台阶上,有些无奈地瞥了眼躺在台阶上痛苦地缩成一团的月晚舒。 云初如同看到救星般,眼底冒光,赶紧点头问道,“能救吗?” 第406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要伤你,为何要救呢?”渊汲目光渐冷,意味莫名。 云初已经很少看到渊汲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了,从表明心意后,他对她大都是温柔的。 云初垂下头,嗫嚅道:“刚刚是我防御过当。说到底,她那只能算是杀人未遂,不至于要偿命。” 渊汲不说话,定定看着她。 “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优柔寡断,圣母心过剩……可真的放着不管,我……”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 “我以为你会恨她。”渊汲似笑非笑看着云初,眼底冷意消散,多了些温柔。 云初垂着脑袋,暗暗苦笑,她知道渊汲说的意思,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是我自己不肯信你,怪不得别人挑拨。”半晌后,她才抬眸看向渊汲,眸中泛起点点涟漪,情绪复杂,带了些愧疚。 渊汲终究不忍,瞧她这副模样就受不住了,心软得一塌糊涂,跃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地道:“要是早这么乖该多好。” 云初心里有事,指着脚下的月晚舒,小心翼翼地问:“能救吗?” “能!”渊汲笑着,眼神温柔似水。 “辛苦吗?”云初又问。 “不辛苦。”渊汲摇头,“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云初恋恋不舍地仰头看他,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是他的心头挚爱,让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凑上去,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谢谢你。” 说完,人就脱身而去。 渊汲身体僵住,愣了一瞬,唇边笑意才渐渐漫开,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真是会磨人……” 而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月晚舒却如回光返照般有了些精神,她看向垂首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眼底划过一抹亮色,缓缓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他,“渊汲……” 渊汲蹙了蹙眉,叹了口气:夫人的指示,便是不想救也要救了! …… 台阶上的雾气越来越重,云初自己都不知道爬了多久,周围的血腥气倒是淡了不少,似乎是没有了满地的横尸。 只是,怎么还是看不到尽头…… 这天仪殿前的台阶她也怕过一回,虽然看着高,却也不至于这么久看不到头。 是因为自己心急太过吗? 渊汲赶过来,说明掌门应该没事了,云欢那边还有长辞在,应该可以应付。 云初盘算了一下自己这方的人手,要跟天界作对可不容易,就算倾邪跟羲和早有准备,可这一切也都在天帝的预料之中。 天界有十二金仙,有十数万天兵,羲和跟她说,她会拖延时间让他们逃出天界,可她知道,羲和的目的绝不会这么简单。她不能放着她不管,要带她一起走。 云初边跑边想,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她以为是渊汲来了,惊喜地回头唤道:“渊汲!” 来人的身影在雾中慢慢显现,云初的笑容逐渐僵在了脸上。 “倾邪?” 倾邪脸色很难看,看到云初时明显松了口气,但眉头却蹙得更紧了,气力不足地冲她道:“别过去,离开这里!” “你受伤了?”云初察觉到不对,雾气中弥散着淡淡地血腥味,有些惊慌地问:“发生了什么?羲和呢?” “龙族……没来,羲和,死了!”倾邪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吓到她。 “不可能!”云初的心瞬间被揪紧,她下意识就要否定倾邪。羲和怎么可能会死,她那么聪明,谁都能被她算计利用,此事她筹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 “你胡说,你又骗我!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死!”云初拼命摇头,眼神迷茫,有些慌乱地后退,被台阶绊倒,险些摔倒。 倾邪眼疾手快,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扶住。 “别碰我!”云初哑声嘶喊,将他推开。 被推开的倾邪咬牙忍着心底的烦躁,他也想保住羲和,可根本来不及…… 云初反应过来什么,继续往台阶上飞跑。 “告诉渊汲,不用来找我。让云欢他们先走!”云初的声音在雾中散开,坚定到不容置疑,“谢谢你,倾邪。” 倾邪呆愣原地,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想追上去拉住她,但想起她对自己的排斥,只能作罢,“你要做什么?” “带她回去……”云初的身影消失在雾中。 倾邪犹豫一瞬,追了上去。 …… 不知跑了多久,云初只觉胸腔挤压得难受,想到羲和就更难受,她只能拼命往前。 大约真的是心诚则灵,很快,她就看到了隐没在雾中只能看到轮廓的天仪殿。 云初心急地朝殿门奔去,却被两个忽然冒出的魁梧天兵拦住了去路。 “何人胆敢闯天仪殿!”一个高举着硕大流星锤的天将大喝一声,将锤子重重砸在石阶上,挡在云初身前。 “碍事!”云初眼底划过一抹戾色,一跃而起,从天降头顶跳过。 天将反应也快,流星锤趁机朝她的腿砸去,而另一个举着大剑的天将也顺势朝她劈来。 一边劈击,一边喊到:“哪来儿来的贼子,不要命了吗?” 云初避开流星锤和大剑,却还是被扫出来的劲风扇了出去。 她奋力从地上爬起,眼底染了血色,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挡我者死!” 幽冥火瞬间燃遍全身,她沐浴在蓝色的火焰中,身上的戾气迸发而出。 两名天将吓了一跳,忙往后缩,惊疑不定,“幽……幽冥火?!” “火神不是死了吗?”持剑的天将看向同伴,也是惊恐万分。 “快去禀报仙君!火神根本没死!”流星锤不顾自己的恐惧,挡在即将爆发的云初面前,对同伴喊道。 持剑天将反应过来,忙往浓雾中跑去。 然而他还没跑多远,就被一股大力踹了回来。 倾邪从雾中慢慢走出,脸上挂着惯有的邪魅笑意,将跌倒在地的天将踩在脚下,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要去哪儿?” “魔,魔物!”持剑天将满嘴鲜血,开口时不断往外吐血沫子。倾邪看着碍眼,一脚踩了下去…… 就没了生息。 第407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反而让即将爆发的云初冷静了下来。 云初眼底的戾色散去,身上的幽冥火也散去,她躬下身,大口喘息着,胸腔不断起伏。 流星锤天将已经被眼前一幕吓傻了,可在天界做了这么多年神仙,还是想着自己的责任,挥锤朝云初击来。 金色的流星锤巨大无比,一锤下来就能将高级妖兽的脑袋砸碎。 云初从惊乱中抬起头,看着在自己头顶不断放大的流星锤,心里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烦躁。 杀了他……轻而易举! 为何不动手! 杀了他啊!杀了他…… 幽冥火在她身上时隐时现,一瞬的工夫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她在跟自己的欲念斗争。 幽冥火可以轻易杀人,可以解除她的所有困境,只有她肯用。 可是幽冥火太难控制……她不能容许自己轻贱人命,再次活在杀人后的悔恨中。 她是云初,是全新的云初,是不想背负过去罪孽活着的云初,她要赢,要战胜一切,但不能依靠幽冥火,而是要靠她自己! 灵符从储物袋中飞出,巨大的流星锤砸在了灵符张开的防御罩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动四野。 倾邪看着防护罩中缓缓直起身的云初,有一瞬间的晃神,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 一身蓝袍的女子直挺挺站着,发丝飞扬,目光锐利,带着睥睨众生的气魄。即便没有幽冥火的加持也没有让她减弱气势。 在流星锤天将因强力的震动而后退时,她忽然跃起,灵符防护在她身边,随着她如暴雨般的拳头落下,给了她足够的力量。 一阵噼里啪啦的拳头,流星锤天将已然被打懵,躺在地上浑身抽搐。 云初身上的灵符自然飞出,化作锁链将他缠绕。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解决了天将的同时,云初已经朝天仪殿飞奔而去。 倾邪看了眼倒地抽搐的流星锤天将,撇了撇嘴,笑着嘀咕:“唉,何必这么麻烦呢!”虽然他想不通,但他确实喜欢这样的云初…… …… 一路心急如焚的云初终于赶到了天仪殿,可大殿中却是空空荡荡,没半个人影,也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她不由蹙起眉头,回身看向刚刚进门的倾邪,“不在这里?羲和呢?你怎么知道她……出事了?” “我也以为她在这里。”看到空旷的殿宇,倾邪也是同样的茫然,“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月息那个混账,跟他交手时,他废话连篇。还要我立即撤兵,说妖族那个新妖王已经被歼灭……妖族确实死伤惨重,基本没什么活口。” “你没亲眼看到,还跟我说……”云初愤怒至极,心底却有了一丝希望。 她就知道,羲和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羲和,你在哪?”云初站在空旷的大殿中低声呢喃,一滴眼泪悄然滑落,“不是说好了绝不逞能吗?”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响动,敏锐地动了动耳朵。 “我们上当了,这里是假的!这不是天仪殿!”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跑错地方,被引到了这里来的? 难怪渊汲始终没赶上来。 “原来是这样!”倾邪也察觉到不对,难怪他觉得这一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让他很不舒服,却又找不到对方在哪儿。 “我们被雾气迷惑了。”云初紧咬下唇,往门外飞奔,只见门外的雾气已经弄到伸手不见五指,白茫茫中还掺杂了一点黑气。 倾邪跟在她身后,掰住她的肩劝阻,“危险,别轻举妄动……” “没时间了,他们的目标是渊汲!”云初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浑身都因恐惧而发抖。 倾邪心里一凉,却极力劝道:“天帝想杀渊汲也没那么容易。从前他就不是渊汲的对手!” “不一样了,不一样!”云初泪眼婆娑,她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 天帝早就知道他们的图谋,还趁机推波助澜,就是要借这个机会除掉天界的两大祸患:鄢翎和渊汲。 他早就谋算好了一切,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渊汲的蛊毒没解,他身上明明有伤却一直在掩饰着,怕她知道。 她刚刚究竟是为什么要跟渊汲分开? 她怎么这么蠢,根本分不清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她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渊汲——”云初冲着浓雾大喊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下。 云初,你优柔寡断、懦弱无能,一次次地连累身边爱护你的人…… 你真该死! “天帝,滚出来!滚出来!”她回头朝空旷的大殿嘶吼,手握成拳,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不管不顾地嘶吼着。 “你若不出来,我就烧了整个天界,毁了你心心念念建立的一切!” “云初,你冷静点儿!” 倾邪第一次见到云初的疯狂,她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眼睛血红,像是要吞噬一切的邪魔。 她之前努力控制的戾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啊——”随着她一声怒吼,大殿石柱碎裂,屋梁坍塌,轰隆隆地掉落下来。 倾邪惊诧地看着眼前一幕,就在他想奔过去将云初护在怀里时,却被她身上溢出的幽冥火灼烧了手臂。 “云初!你醒醒!不要再迷失了自我!渊汲还在等你,他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你的!”倾邪看着眼神涣散,被充满恨意的幽冥火包裹的云初,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撕心裂肺地唤她。 在他的声音里,云初的血红的眼眸中恢复了一点原本的清明,眼泪再次落下,嘴唇翕动,低声喃喃:“渊汲……” …… 渊汲的霜雪能够克制幽冥火,是这世间唯一能熄灭幽冥火的水灵。 因为放心不下云初,他很快就将月晚舒身上的火熄灭。 可月晚舒恢复了生机,却抱住了他的腿,不肯松手。 “别再执迷了,我从未喜欢过你!”他抬腿甩开她,声音淡淡的,冷漠又疏离。 月晚舒被踹倒在一边,泪流满面,拼命摇头,“我不信,你明明是关心我的!明明关心过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第408章 苟住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那是为了鄢翎,我不想看她被诬陷。”提到自己的心上人,渊汲唇边才多了丝笑意,“抱歉,让你误会了!” 月晚舒痴痴望着渊汲,仿佛不相信般,一声声重复低喃,“不可能,不可能……” 渊汲心系云初,不再看月晚舒,转身而去。 “渊汲!”身后,月晚舒忽然使出全身力气叫住他,以手掩面哀哀哭泣,“真的都是我的误会吗?你真的从来都不曾意过我……” 渊汲顿顿了顿步子,却也只是一瞬停留,轻轻叹息了一声,“保重吧!”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月晚舒趴在台阶上,看着消失在浓雾中的身影,满是泪痕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阴狠。 她本想叫住渊汲,可渊汲根本不给她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是你自己不肯留下来陪我的,前面就是死路,你偏要去闯。这是你自己的错!怪不得我! …… 渊汲顺着石阶而上,原本还能闻到一丝云初留下的气息,可随着雾气越来越浓,他已经连自己脚下的台阶都看不清了。 周身的氛围开始逐渐诡异,他察觉到不对劲,微微蹙眉,低低念了句,“云初。” 好在……是冲着他来的。 浓雾中,忽然窜出数条铁链,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渊汲纵深跳起,锁链也跟随他的身形往上而追,哗啦啦的响动在寂静的雾气中显得尤为刺耳。 而下一瞬,刚刚随着他窜动的锁链就被冻住,渊汲的身影隐没在雾气中,消失不见。 “去哪了?”雾的深处,有人惊疑不定。 还有人抱怨,“跟你说不要这么早动手的!” “他已入阵中,并察觉到了异样,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放心,帝尊布下的法阵可是有进无出,他跑不了的。不过是躲起来了!咱们不要自乱阵脚,帝尊很快就会回来……” 渊汲听着这些声音,眼神变得异常冰冷。 他原本就有笔帐要跟天帝好好算算! 将他从鄢翎身边调开,诱使鄢翎去屠戮明海,诬陷鄢翎杀了老月神,间接将鄢翎逼死……为了夺位,无所不用其极。 怕季泽回来抢走他的一切,多次派人搜寻他的踪迹,进行暗杀。 心胸狭隘,手段卑劣,实在是德不配位。 若说先天帝有些昏聩不明,那新天帝就是无耻之尤。 渊汲轻轻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眼中锐芒乍现。 是该好好做个了断了! 就在此时,浓雾中,也开始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其中一个守阵之人摸了摸脸上的冰碴,奇怪地问道。 立即有人提醒,“不要擅离!即便他有伤,也不能小觑!” “咱们的锁链动不了了!” “先按兵不动,等帝尊前来!” 随着这一声落下,被冻住的锁链凭空消失,冰渣子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声脆响。 自开始下雪,周围的雾气就淡了不少。渊汲了花了些工夫,终于找到了守阵四人所在的方位,雪花散去,下一瞬,身穿盔甲的四个守阵人就被寒冰冻结,动弹不得,只能在冰中发出闷闷的响声。 一阵砰砰声紧接而至,是冰棱刺破铠甲的声音,以及被封住寒冰中血水飞溅的声音…… 渊汲已经很少用这个法子杀人了,这是他最残忍的手段。封冰之杀,让你临死前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被无数冰棱洞穿而死……死状十分可怕! 他轻轻呼出口气,落回到地面上。 原本脚下的台阶已经消失,变成了平地,雾气也快散尽,周围变成了一处封闭的内殿。 “魔神真是残忍啊!”就在他落地的同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渊汲冷笑了一声,白袍翻飞,雪花再次纷纷而落。 天帝没有现身,但强大的威压却悄然而至。渊汲手中出现一把冰剑,带着泠冽的寒气。 然后下一瞬,忽然就起风了。风啸声从四面八方袭来,不留余地地侵袭在人身上,愈来愈烈。 渊汲迎风而立,衣袍翻飞,却岿然不动。 “渊汲,你明明该是个恶神,却摆出这般大义凛然的姿态。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哦?”渊汲淡淡笑道,“天帝觉得我该是什么样?是像现在这样,反抗天庭,致使无数无辜之人丧命。天帝便能把罪责推到我身上,给天下一个灭了我的借口。是吗?” “哼!”天帝冷笑,“我何曾将你放在心上?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间。擎凰一族早该被毁灭,而你,也跟他们脱不开关系。你觉得自己这样的罪恶之徒,配活着吗?” “跟天帝相比,我倒是能多几分自信。” 渊汲话音刚落,就横剑挡在了胸前,数只凶猛的妖兽随风声突然而至,张开利爪朝他扑来。 “永远都是这样,自己躲在暗处,再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渊汲挥剑砍掉了一只妖兽的头颅,再挥剑挡住另一只,声音冷淡,带着讥讽,“堂堂天帝,居然能驱策妖兽!” 天帝笑道:“只要能除掉你,我便是天下大义!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杀!” 一声杀字气,空旷的内殿中再次狂风大作,吹乱了渊汲的雪花。 妖兽的攻击也更加迅猛凶狠,渊汲挥剑抵挡,身形如鬼魅般游走,看上去倒还游刃有余。 只是与此同时,在阵法的驱动下,地面上忽然腾起火焰。大火一起,就在狂风的作用下,熊熊燃烧,朝渊汲扑去。 如同渊汲的水灵能克制幽冥火一般,独属天界的九味真火,是唯一可以克制渊汲的火灵…… “这是最适合你的死法,好好享受吧!”天帝的声音渐渐远去,渊汲的身形已经被烈火吞噬。 妖兽们也随他一起被淹没进火海中,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嚎。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云初毁掉了假的天仪殿,周围变成了空空茫茫的一片废墟。 云初在一阵发狂后被倾邪唤醒,她脱力般蹲在地上,双眸空洞无神。 倾邪捂住受伤的胸口,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第409章 啥时候结局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里是幻境!”他仰头四顾,声音艰涩。 与云初一样,他也很担心渊汲。 他们被引诱到这里困住,渊汲那边只怕凶多吉少…… 他该早点察觉的,可他眼里只看到了云初,却忘了渊汲才是天界最忌惮的那个人。 即便云初才是真的火神转世,她的精神和神力都远没有恢复,根本不足为虑,唯有渊汲,才是天界最大的隐患。 可渊汲,从来没想过要与天界争什么,他只想守护值得守护之人,过平静安稳的日子罢了。 天界从始至终都只把他视作异类,曾经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在这个狗屁新天帝的统治下,整个天界更加乌烟瘴气,哪里还配做天地之主! “倾邪,我好了!走吧!”云初颓然了一阵,神智恢复清明,支撑着站起身来。 倾邪呆看了她一瞬,惊异地发觉,眼前的云初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神色淡然,多了几分神性。 “倾邪,我只是个小女人,没有拯救苍生的宽阔胸怀。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平淡到无聊的小日子。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强。我很懦弱,很胆小,遇到困难总想逃避,甚至都不想面对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我很怕疼,更害怕死!我不想肩负什么,也觉得自己肩负不了……” 倾邪呆了呆,心里一痛,低低唤了声,“云初。” 云初抿唇而笑,从内而外地透出凉意,“当我知道我就是火神转世时,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开心,反而觉得很苦恼。火神不是拯救苍生的存在,说到底,她应该算是一个邪神。 幽冥火是很强,却也很难控制。说不定哪一日,她一发狂就直接毁灭世界了……还好,她还有点儿理智,知道自己才是最该死的那个。自戕,就是属于她最好的结局。” “她不该重生的……再活一次,也改变不了什么!”云初咧开嘴笑,眼神变得幽暗无比,“如果她没活过来,渊汲大概就能在魔界过最平稳安定的日子,连你也……不会遭受这一切,渊汲能更好的引导你,你们都会过得很好。” “云初,你糊涂了?渊汲一直在等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还有你妹妹,你都忘了!”倾邪抓住云初的手腕,愤然直视着她。 云初仰起头,对上倾邪的眼睛,灿然一笑,“倾邪,谢谢你!” 倾邪呆怔一瞬,眼前忽然变得湿润模糊,痛声道:“我就该把你锁在身边,给你灌下一碗忘情的汤药,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那我肯定会杀了你的!”云初依旧笑着,眼睛很亮,“因为我的血脉不允许我被任何人控制。” 倾邪的笑变得艰涩无比,“即便那样,我也值了!” 云初垂了垂眸,再次抬起时,亮到灼人,“我不如鄢翎,什么都比不上她。不过这一回,我不会再被自己的血脉控制。” 倾邪眉头蹙了蹙,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渊汲,从前喜欢,现在喜欢,未来也会喜欢……而且,只喜欢他!” 倾邪轻哼了一声,“我知道。” 云初不管自己遭受什么,她都能努力克制自己,可得知渊汲会出事,她却发狂了……他知道自己永远比不过,无关早晚,他就是走不进她心里。 “现在,我们能出去了!”云初声音平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不知何时,围绕着他们的浓雾已经散去,周围的断壁残垣也已经消失。 云初主动走近,轻轻拉住了倾邪的手,“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有事,我们一起来,就要一起回去!” 幽冥火从她身上燃起,迅速向周围扩散…… 阵法咔嚓一声裂开,云初松开倾邪的手,他们重新回到了通往天仪殿的台阶上。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雾气,台阶上还是横七竖八躺着很多尸体。 云初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台阶上,蜷缩着身体呜呜哭泣的月晚舒。 她走过去问道:“渊汲呢?” 月晚舒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抖着嘴唇低喃:“你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渊汲在哪?你知道对不对?”云初的声音很温柔,面上还带着浅浅笑意。 月晚舒却倔强地偏过头去,“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找不到他。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和我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云初轻声打断她,“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到他!” 说完,她就转身拾级而上。 月晚舒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和不舍,“你要救渊汲,一定要救他!是我错了,是我太贪心!我没有告诉他,没有阻止他!我……” 云初脚步没停,只淡淡说了句,“好好活着吧!” 月晚舒捂着脸痛哭,第一次发现自己错了,错得这样离谱! 对不起,对不起! …… 倾邪淡淡看了眼这个痛哭不止的女人,知道她一直恋慕渊汲不得,轻轻摇了摇头,跟上了云初。 云初的步子很稳,速度却快得离奇。倾邪要使出全力才能跟上她。 他敏锐地感觉到云初哪里不一样了,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她之前一次次说自己控制不了幽冥火,可刚刚却用幽冥火轻易就突破了他都找不到阵眼的结界,甚至在放出幽冥火的同时,还将他护住了。 云初,大约是已经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 阵法发动不过一刻钟,期内的一切就都被燃烧殆尽。 当云初赶到时,在一片灰烬之中,已经没有了渊汲的身影。 “这……”倾邪目眦欲裂,奔向已经发动完的阵法之中,左右搜寻渊汲的身影,却只看到地上一枚闪动着银光的小小戒环。 云初呆站原地,好半晌都没没回过神,嘴唇翕动,低低呢喃着:“他还活着,还活着!” 倾邪将戒环放到云初手中,云初眨了眨眼,逼回眼底的泪意,轻轻笑了笑。 她闭上眼睛,妖异的蓝色幽冥火在原本的阵法中重新燃起…… 第410章 讨个公道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随着火起,一枚发光的白色冰晶从烈火中浮出,倾邪见状,立即将冰晶收入怀中,紧紧护好。 “他还活着!”他惊喜地喊出声,嗓音却沙哑地不像话。 云初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冰晶,眼底的泪意收回,神情很淡。可只轻轻一碰,她的心就跟着颤抖不止。 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冰晶捧如手中,将唇凑上去,轻轻吻了吻。 倾邪看着她的动作,别扭地偏过头去。 “你帮我照看他,我还有些事要去做!”云初轻柔地吻过冰晶,将它重新放回了倾邪手里,目光停留了一瞬,坚定道。 倾邪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放她走,“你要做什么?羲和早已预料到了她自己的结局,她不是你能救的。云初,我们该走了!” “我要去讨一个公道!”云初背过身,低着头,声音听不出喜怒,很是平静,“渊汲、云欢、羲和、辞海师伯、辞玄掌门,还有长辞……他们都不曾愧对天界,却被迫害放逐。真的很不公平呢! 明明没有错,却被冠上罪恶之名。被灭族的灭族,追杀的追杀!凭什么呢? 我受他们恩惠颇多,有些事是我理应做的。” 倾邪的手慢慢松开,他别过头去,咬了咬牙,艰难地道,“你要小心!” “我会的,我还要带渊汲回幽冥鬼蜮!他会好起来的,等解了蛊毒,他就还是天地间最强的渊汲。”云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和憧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倾邪望向她背影的目光逐渐暗淡,紧紧抱住怀里的冰晶。 …… 这一次,云初没有迷失方向,她穿过层层迷雾,终于找到了那个耸立在天界顶端至高无上的天仪殿。 此时,金色的殿门大敞,似乎在张开怀抱欢迎她的到来。 云初放缓脚步,一步步踏了进去。 天帝一身金光闪闪的帝尊华袍,高居宝座之上,睥睨着踏入大殿的云初,声音里充满威仪,震慑四方,“没想到,你真的敢来?” “不敢让天帝久等!”云初笔直站着,微微仰头笑凝着他。丝毫不觉得天帝的金光闪闪很刺眼。 天帝的眉头蹙了蹙,再开口时,就带了几分怒气,“你伤了我儿,真是好大的胆子!” “天帝有儿子吗?您的儿子不过是巩固权势的工具罢了。你利用完他们,又怕他们像你学习,夺了你的帝位,便将他们一一放逐。唯一留在身边的小儿子,也是千防万防,在可利用之时也依旧不留余地。” “你说什么?”天帝暴怒呵斥。 “跟天帝说两句真心话罢了!”云初笑了笑,好整以暇,“是不是很不中听?抱歉,实话就是这么难听!不过,这也是你活该!” “火神,你放肆!” 云初哼笑,“我可不是火神,没有归属天界,不受你的管辖。不用拿这个来压我!” 天帝嗤笑,可云初不等他开口,就继续道: “先天帝为了保住季泽,甘愿舍弃自己半生修为;明海龙王为了救女,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去换……而你呢?你哪有儿子?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无论活多久,也还是孤苦伶仃!”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天帝宝座上激射而出,朝云初而来。 云初偏头躲过,垂在耳边的一缕秀发被金光割断,飘零零落在地上。 她却丝毫没有在意,继续不疾不徐地笑道:“你当年,杀了月神,陷害火神,屠戮明海,谋害季泽,又弑杀先天帝,夺了帝位,将过错推卸到自己儿子身上,欺瞒整个天界犯下的罪责罄竹难书,由着你这种仙界败类成为天帝,是我这个曾经的仙界神官失职。” “今日,我就是来弥补过失的!”云初抬眸,眼睛亮的慑人,“还请天帝好好赐教!” “你大胆!好,今日本尊就成全你!”天帝冷笑着,数道金光再次袭向云初,被她轻巧避开。 蓝色的幽冥火在掌心燃起,云初的身体如一只闪着幽光的蓝色蝴蝶,在空中灵巧翻飞,躲开金光的同时,将手中的幽冥火射出。 “幽冥火用到别人身上都可惜了,只有你这般罪大恶极之徒,才配得上幽冥火的审判!” 云初的声音里满是悲悯,像是无比可怜眼前之人。 天帝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忽然放声大笑,讥讽道:“你未免自视过高了,火神!你要审判本尊,你也配!在本尊眼里,你连蝼蚁都不如!” 他声音高昂,震得整个大殿都在颤抖,“今日你闯进来,就是有去无回,还敢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词,真是荒谬!” 大殿里的金色光束逐渐变得密集,云初避无可避,只能张开结界格挡。 “幼稚!”居于高座上的天帝冷哼一声,云初的结界应声而碎,金光透体而过,将她刺穿……血雾立即在空中散开。 看到这一幕,天帝的笑声愈发癫狂。 云初的本事,他一开始就摸透了。她虽是火神转世,但修炼尚短,现今连火神十分之一的神力都没有。却妄想能审判他,真是荒唐至极! “哈哈哈——” 天帝正在兴头上,可笑声却戛然而止,一股巨力从头顶袭来,让他猝不及防,没有全然避开,被直直踹下他的帝尊神座。 天帝瞪大眼睛,发现云初刚刚被刺穿的身体早已消失不见,而云初的声音却从他的宝座上出现。 “果然,幻术才是永远的神!”她站在天帝宝座上,一只脚踩在座位上,另一只脚翘起,踩在扶手上,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孩子,“这些年我一直努力修习幻术,没想到,今日才终于突破了!” “你……”天帝被刚刚的重击击中,发髻都乱了,他怒喝一声,抬手朝云初袭来。 这个贱种,竟然敢在他的宝座上放肆! 云初笑的轻蔑,对天帝的攻击却也反应不及。只是天帝以为自己再次击中了她,可回过神来才发现,在他宝座上的……也依旧是假的。 “滚出来!”天帝环视四周,怒吼一声! 第411章 杀人诛心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你要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都说了,我不归你管,可不会再受你驱使了!”云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身影却遍寻不到。 天帝眼神凌厉,目光中透出滔天恨意,咬牙切齿地对着大殿的空气道:“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啊,替我谢谢你全家!”云初笑声清脆,听上去十分的平易近人。 天帝不想跟她耍嘴皮子,既然找不到就把她逼出来。 金色光束再次笼罩大殿,不断地射向每一个角落。 天帝阴沉着脸色,等待着云初的惨叫声。 可随着他灵力的消耗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云初的影踪,而她的声音却再次从头顶悠悠传来。 “天帝,你难道没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你宝贝的天仪殿了吗?” 天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却又很快冷静下来,讥讽她道:“躲躲闪闪,哪里还有半分火神当年的气魄!” “呵呵,你也知道,人家这么弱小,要是不小心跑出来,岂不是要被穿个透心凉?我那么怕疼,可是不想体验呢!” “贱种,本尊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天帝被她的阴阳怪气激怒,怒吼一声,金光从他身上射出,这一次,全面笼罩了整个大殿,不留一丝缝隙。 而云初的身影也终于在殿中显现。她半蹲在地,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天帝这下满意了,他收了金光,跃到云初面前要亲手抓住她。 可看上去深受重伤痛苦不已的云初却忽然跳起,躲开了他的突袭。 “你骗我……”天帝回身,死死瞪向站在他身后的云初。 云初笑吟吟道:“对啊,当年你把我们耍得团团转,我心眼儿小,当然要找补回来!” “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我?”天帝怒嘲。 “天帝,身居高位太久,脑子是不是供不上氧了?”云初笑着嘲讽,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 她准备了这么久,一直在拖延时间,眼看灵力即将耗竭,才终于把天帝诱入她的幻境。 在她的地盘——无间炼狱,除非审判终结,否则就别想出去! 当初她还嫌弃自己这个天赋技能,现在才明白着就是专门给坏人准备的……简直不要太好用。 “你太自负了,但凡这里有第二个人,我为你准备的幻境就发动不了!”云初淡淡笑着,身影渐渐变得虚幻。 天帝震惊地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致变了,变成了满地枯骨,充满腐臭味的阴暗地狱。 起初云初说他已经不在天仪殿中,他还不信,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中计了! 是什么时候?他明明没有一刻放松警惕过! 是在他以为她受伤的时候?就在刚刚?原来从一开始,幽冥火就只是诱饵,她说要用幽冥火审判他,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 原来,他还是大意了! “好好感受一下我为你准备的盛宴吧!”云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回声,可人却真的消失不见了。 天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脚下是一片泥泞的湿软土地,脚已经陷了进去,越想往外拔出就陷得越深。 他的灵力也调动不出,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不是喜欢火吗?那就想让你好好体会一下火刑!”云初的笑声里带了恶意,渊汲受过的苦,她要让天帝也受一次! 赤色的火焰从地上燃起,瞬间将天帝吞噬。 大火撕裂肌肤的痛苦,让天帝发出一连声的低嚎。 云初冷漠地听着,一点点操纵着火势。 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确实不能给人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带来的痛苦却是真的。无间炼狱,就是摧残心智的地方,即便知道是假的,也没人能受得住这变幻莫测的酷刑。 一个人犯下的罪责越重,要承受的痛楚就越深,真是妙极了! “说吧,羲和在哪?” 在一阵焦糊味传来时,云初扯着唇角,问道。 天帝的呼吸变得粗重,衣衫凌乱,头发蓬起,灰头土脸,狼狈至极,但目光却依旧凶狠,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高高在上的天帝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令人咋舌,不过恶人的意志力也确实够强,不是轻易便能击碎的。 云初的脸色凝重了几分,轻轻抬手,粗重的铁链忽然从天而降,“啪”一声巨响,重重抽在了天帝身上,让他疼得浑身颤抖。 “羲和在哪?”云初又问了一遍,粗重铁链也再次落下。 天帝抽搐着冷笑一声,“你也就这点本事!” 云初眼神幽暗,看着铁链一遍遍抽下,直到打了七七四十九下,她才看着遍体鳞伤的天帝重新开口,“是啊,我确实没什么折磨人的本事,要不,我让你的儿子们来好好伺侯伺候你,如何?” 天帝闻言,瞳孔皱缩,原本就颤抖的身体更是起了微弱的变化,有些站立不住。 而随着云初话音落下,湿软的土地中还真冒出了几个人头,一点点从土里爬了出来,有的茫然,有的狰狞,一步步朝天帝走去。 “父尊……你害得儿子好苦啊!” “父尊,我就知道你没有不要我!儿子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父尊,儿子来给您尽孝啦!” “父尊,我是真的喜欢鄢翎,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天帝的四个儿子,一个个面露痛苦,最后一个正是他的小儿子君仪。他们一步步走近他,那眼神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天帝被锁链锁着,动弹不得,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身体颤抖不止,满是抗拒。 然而,一切都不能如他所愿。 四个儿子齐齐扑向他,撕咬、拉扯,力道之大,似要将他碎尸万段。 天帝还是第一次这样无助,恐惧袭满全身,可依旧倔强强忍着,不肯服输。 而此时,地上又发出一声声细小的粘腻声,一个个鲜活的人从地底爬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面露狰狞狠戾,朝他扑去。 在这些对他充满怨恨的亲近之人摧残下,天帝的神志终于被一点点摧毁。 “我说……我说!” 第412章 我只是你的附属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羲和在哪?”云初声音渐冷,沉稳而充满压迫,“我知道她没死,你还用她引出津泽龙族的反叛,你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死掉。” 杀人诛心,她继续道:“任何不顺你心意的、对你有威胁的部族,都要被毁灭。这些年,你忍津泽已经忍得不耐烦了吧!” “是他们有错在先,对天界不忠不诚!”天帝充满怨恨的声音变得微弱且颤抖。 云初轻轻哼笑了一声,“你能代表天界吗?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满心欲念、贪婪自私的自己!说,羲和在哪?” “在……”天帝被众人的怨恨撕扯,声音淹没在汹涌的人流中。 云初呼出口气,暗叹了一声,“天帝,在这里,你没有经受到应有的处罚就永远也出不去。你就在此好好忏悔吧!” “你!这是假的,是假的——”天帝咆哮着,再次被人流淹没。 云初出了环境,眼前一片眩晕,摇摇晃晃差点儿跌倒。 此时的天仪殿里空无一人,一股悲凉之感曼上心头。她一步步从天仪殿走出去,走下台阶,厮杀声再次传来,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 天庭极北的宏光台上,满身是伤的羲和被铁锁吊着,已经失去了意识。 四大金仙守在这里,成合围之势。 “你是何人?” 随着云初走近,发现她的金仙立即厉喝一声。 云初没有作声,只一步步缓缓靠近。 “站住!”一个青袍金仙飞跃到云初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来,带我朋友回家!”云初淡淡抬头,看向被高高吊起的羲和,眼底染了一抹暗红。 “大胆魔物!”青袍金仙一剑刺来,满脸嫌恶。云初身子摇晃了一下,侧身避开。 羲和被震动声惊醒,艰难地抬起眼皮,声音细弱,“云初,快走……” 云初却恍若未闻,在青袍金仙的攻击下,只习惯性躲避,闭上双目,身形灵活,犹如水蛇。 青袍金仙大骇,攻势更加迅猛。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不过一个真仙而已,却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避开自己的灵剑,究竟是何来头。 天帝要他们看守妖女,以防龙族入侵,怎么龙族没来,却来了个诡异的小姑娘。 “云初?”青袍金仙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青印,你在犹豫什么,还不快杀了她!”守阵金仙中有人不耐烦地催促。 青袍金仙回过神来,目光一凛,灵剑立即化作数千道,袭向云初。 云初撒出灵符,支开屏障。但她的灵符屏障显然抵挡不住一个金仙的灵剑攻击,发出一阵咔嚓的碎裂声。 青袍金仙冷笑,虽然会躲,但果然只是个真仙而已,如何挡得住他的万剑齐发。 然而就在他以为云初必死,一切多要结束时,原本发着金光的灵符屏障慢慢变成了蓝色,从下而上燃起了幽蓝的火焰。 “幽冥火!”青袍金仙骇然,其他三人也都看清了,喃喃道:“怎么会?” 云初目光幽暗,站在幽冥火燃起的屏障后,火光衬得她雪白的面庞,格外妖冶美丽。 来势汹汹的灵剑被尽数摧毁,青袍金仙失了法宝,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而云初,又一步步向他逼来…… …… 另一边,辞玄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长辞有事先离开,云欢便带着辞玄奔去找云初。 “云欢……”临出门时,辞玄忽然叫住云欢。 云欢回头瞪他,“什么都别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辞玄嗫嚅了一下,果然没再开口,乖乖跟在了云欢身后。 云欢嘟了嘟嘴,小声嘟哝道:“等事情都了结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辞玄温声道:“好!”声音微哑,有些低沉。 云欢顾不得太多,越过混乱厮杀的人群,一路坎坷地奔去找云初。 然而云初没找到,倒是先找到了倾邪。 “渊汲?”云欢盯着坐在洒满白光的阵法中,盘膝而坐的倾邪,面色古怪地问,“你在干嘛?” 倾邪微抬眼皮,看了云欢和辞玄一眼,又看了看眼前光芒逐渐泠冽的冰晶,又闭上眼睛,不打算开口。 云欢莫名其妙,但知道“渊汲”似乎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不好打扰,她又担心姐姐,便又朝外奔去。 可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咔嚓声响,好像是冰晶碎裂了。她好奇回头,果然看到白色法阵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当光芒消失,她看到了白衣白发的渊汲朝自己走来。 而原本盘膝坐在地上的那个,此时却是脸色灰败,如同身负重伤一般。 可无论如何,除了发色一黑一白,她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渊汲“。 “怎么回事?”云欢愕然,“你们谁是渊汲?” 白发的渊汲蹙眉看向勉力支撑着身体的倾邪,走过去,问道:“要回来吗?” 倾邪抬头看向他,眼神落寞,极重地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永远只能是你的附属了!来吧!” 渊汲抬起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倾邪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 “替我……谢谢云初!” “好!” 随着渊汲一声“好”落下,地上的倾邪也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的云欢一脑门问号:哈??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同样一脸不解的辞玄,找到了点儿认同感。 算了,管他怎么回事,现在还是找到她姐最重要。 “渊汲,你还好吧?”云欢要走,可看着渊汲站着不动,担心他蛊毒发作,顺嘴问了一句。 渊汲回过身,声音微冷,只说了两个字,“走吧!”然后就当先迈了出去。 云欢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 宏光台前,云初已经与那青袍金仙大战了数十回合,她已有些脱力。 青袍金仙在看到幽冥火后,本还有些畏惧,可发现云初防守比攻击要多,而且再没用过幽冥火,又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人究竟是谁,跟火神什么关系?为何手握利器,却迟迟不用? 第413章 时间来不及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若她真的拿出幽冥火,自己也未必能招架得住…… 宏光台地处天界极北,气候阴寒。被吊起来的羲和身上渗出的血珠都已凝结成冰。 羲和看到云初的应对越来越吃力,再次哑声开口:“不要管我,他们还不会杀我!你快走!” “羲和,你又骗了我一次!”云初温软的声音从铿鸣声中传来,“你也骗了敖战,你还是不忍心……” 羲和的眼神变了变,哭笑了一下,“我不想让那个混账得逞!” 原本她是打算报复浸泽龙族,可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下心。她没有诱骗他们来天界,而是告诉了他们错误的时间。 到那时,一切都会结束了,浸泽龙族也能得以保全,至少可以继续偏安一隅。 “我们毕竟同出一脉……”羲和的声音愈发微弱,她想自尽,却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云初,求你了,走吧!”她艰难地吐出这最后一句话,就又受不住晕了过去。 云初的视线从她满是伤痕的身体上扫过,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对四大金仙道:“天帝在我手中,你们若要救他,就放了羲和!” “笑话!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耍弄了?!”一个镇守东方的金仙冷笑出声,除了青袍金仙外的另外两人也都发出一阵哄笑。 云初知道自己的幻境只能暂时困住天帝,除了让他遭受精神折磨外,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更别提杀了他了。 不如先利用他,换回羲和再说。 羲和伤得很重,再拖下去,怕是会回天乏术。而且她的幻境中时间流速很快,她已经控制不了天帝多久了。 云初后退数十步,幻境中的影像出现在四大金仙眼前。 被铁链缚住手脚的天帝一身狼狈,此时正在受着锥刺之刑,身上已经有无数的血窟窿。 四大金仙一脸惊骇,但还是不敢相信,“小丫头,休拿幻境来耍弄我们!” “是不是耍弄,你们试试便知。”云初轻声冷笑,“自方才起,你们可能联系上天帝?是不是连问及我这个不速之客,都没有半分回应?” 四大金仙脸色更难看了,他们想将此事禀报天帝,确实没有得到回应。 “我给你们半刻钟,不过,”云初拖长语调,“你们等得了,你们的天帝可等不了!” “你……”四大金仙交换着眼神,脸上尽是沉郁之色。天帝要他们再次看守那妖女,他们不敢违背天帝旨意,可他们也不能看着天帝…… “好!”镇守东方的金仙当先发声,“就把这妖女交给你!你可要守信!” 云初淡漠点头,“自然!” “赤云!不行!”镇守西方的金仙出声制止。 “不过是暂时放了她们,你觉得她们能跑得出去?”名叫赤云的东方金仙传声冷笑。 西方金仙这才妥协,“好吧!” 青袍金仙回到了他镇守的南方,四大金仙共同出手,锁链发出哗哗响声,羲和被放了下来。 云初不敢入阵,抬手用法力将羲和收回自己身边,将软绵绵的羲和抱进了怀里。 “魔物,还不放了天帝!否则将你碎尸万段!”赤云金仙恶狠狠道。 云初揽着羲和,眼神冰冷地扫过四大金仙,轻嗤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先放我们走!” “魔物,得寸进尺!”赤云手持法杖,击向云初。云初带着羲和往后退避,在她身前,又显出幻境中的景象。 此时的天帝已经快没了活气,正在承受雷刑暴击。赤云立即收手,法杖在手中不停地颤抖。 “放我们走!”云初冷笑着,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放她们走吧!”青袍金仙无奈叹息,其他几人咬咬牙,终究还是点了头。 云初抱着羲和,一步步踏下宏光台下的台阶。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雷刑结束,天帝就会自动从幻境脱离,到时候…… 要先把羲和交给云欢他们! 她的幻术,还能再用一次吗? 云初吞下十几枚快速补充灵力的丹药,抱紧羲和,在跟在身后的四大金仙眼皮子底下,使用出幻术迷惑他们,带着羲和往另外的方向逃离。 她的幻术,可是连天帝都无法识破的。 数息后,四大金仙才发现自己上当,可再去寻,却怎么都找不到云初的身影。 “糟了!都怪你!这下可如何是好?” “怎么能怪我?难道我们要看着帝尊受苦?” “别吵了,分头去找!” “好!” 四人吵闹一番后,还是决定分头行动。 这里是天界,任何闯入者都不可能轻松来去! 他们还是有信心能抓住云初的。 …… 云初带着羲和先去了倾邪留守之处,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只能再次转移。 “该死!”时间越来紧迫,天帝一旦拖出,绝不能让羲和跟她在一起,至少要把羲和安顿好。 可是……她该去哪里呢? 到处都是厮杀混战,天界已经占了上风,眼看就要有个了结,云初感觉浑身无力,不知该何去何从。 要回火神殿吗? 那里似乎要安全一些! 短暂地犹豫之后,她很快下了决断,朝火神殿飞奔而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云初将羲和安放在火神宫的一处偏殿,布下一个藏身的结界后,立即离开她,往天仪殿所在之处奔回。 可她刚刚离开火神殿没多远,就遇到了暴怒寻来的金仙赤云。 “臭丫头,你敢耍我们!看你哪里跑!” 云初暗叫糟糕,眼看天帝就要脱离幻境,在这个时候被赤云抓住,简直是糟糕透顶。她之前的布局也要功亏一篑…… “哟,赤云兄,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一个慵懒的男声在赤云身后响起。 赤云眼瞳转动,往后方看了一眼,“月息?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出事后被帝尊召唤而来!”月息眼梢微挑,淡淡瞥了云初一眼,露出一个笑来,“这是……反叛军?” “这个臭丫头,绑走了帝尊!”赤云恶狠狠道。 月息一脸惊讶,又看了云初一眼,“哦?这么大本事?” 第414章 大混战前的集合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你快帮我抓住她!”赤云嚷道。 月息轻笑着看向云初,摆出架势道:“好啊!” 云初额头上不断沁出冷汗,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了,再加一个月息……她怕是躲不过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栽了时,那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月息忽然发动,但攻击的对象却不是她,而是没有提防他的赤云。 “你做什么?你要谋逆?”赤云挡住月息的偷袭,闷头吐出口血,脸色铁青。 月息摇着折扇,俯视着赤云,一派淡然,“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嘛!” 云初也被他这突然一下惊呆了:月息此人,果然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论之。 “小初初,还不快走?”月息笑吟吟瞥向云初。 云初回过神来,说了声“多谢”,人就往天仪殿方向奔去。 “月息!放走恶逆,你这是死罪!”赤云恼怒非常,要去追云初,却在此被月息横扇挡住。 “早就想请赤云尊者赐教了!难得有今日这么好的机会!” 赤云咬牙切齿,再不姑息,猛攻向他…… …… 云初不知道为什么月息愿意帮她,他们虽然有过一点儿交集,但也没到能为她犯险的程度。更何况,她还不止一次地欺负过他的妹妹。 是因为老月神的事吗? 月息,应该不是全然不知真相吧! 云初一路飞奔,却依旧不见遥远的天仪殿,她只能改变路线,就近去了一个空旷的宫室。 这宫室周围还布了结界,显然是在保护着什么,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倒是方便了她。 她破开结界一角,飞了进去,却一眼看到殿中紧闭双目、脸色煞白的君仪,正盘膝坐在一金光轮盘中,似乎在调息养伤。 ……原来,这里是君仪的寝殿! 天帝对这个小儿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这般护着他! 君仪此时还没醒过来,云初也来不及换地方了,只能关闭殿门,随后割开手掌,在殿前平台上布下结界。 无间地狱中的刑罚在此时彻底结束,天帝从幻境中脱出,身上无伤,只衣衫稍显凌乱。 幻境的时间流速是现世的千倍有余,云初经历的短短半个时辰,却是天帝受刑的数月之久。 被那最折磨人的炼狱摧残,即便脱出,也很长时间清醒不过来,身上无伤,但疼痛却会随着意识狠狠地刻进骨子里,让人久久不能忘。 经历过无间炼狱的人,大多一出来就疯了…… 不过,天帝显然不属于一般人的类型,从幻境脱出后,他还能稳稳站住,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埋藏在头发中半明半暗的一张脸,透出诡异的阴森。 他微扬起头,目光直直钉子云初身上,唇角勾起一个渗人的弧度,阴测测的森凉。 “你很好!”他慢吞吞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迫人的威压。 云初向后退了几步,斜睨着他,一言不发。 “幻境,终究是欺人之物!”天帝继续道,带着阴冷的笑意,“本尊受过的,是假的,但你接下来要受的,可是真的!” 话音一落,天地间骤然变色,云初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向自己袭来,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吸艰难,挣扎不得。 “破!”她咬着牙,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一个字。 事先布置好的结界在此刻发动,天帝脚下发出大地破碎的声响,蓝色的光束将他困住,骤然腾起的幽冥火如同一条蓝色的荧光火龙,飞扑向他。 可这一次,天帝没有丝毫慌乱,冷笑一声,宽大的外袍被他脱下,幽冥火被瞬间吸收到宽袍之中。 “愚蠢!你以为,我真的畏惧幽冥火?”天帝的声音里满是讥嘲,看着被他扼住喉咙牵制住的云初,放声狂笑。 “现在,该你了!” 冷厉的眼神从云初身上扫过,下一瞬,“啊——”一声惨叫就刺破了天空。 云初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了,疼痛蔓延至全身,疼得她立即失去了呼吸。 天帝的笑声伴着云初的惨叫,变得更加癫狂。 “贱种,去死吧!” 云初眼前一片模糊,她疼得失去了意识,可根本不知道天帝用的是什么法术,她被完全控制住,死亡再次临近…… 恍惚中,她看到一个身影,如天山傲雪、凌霜寒梅,熟悉的美好,让她不想闭上眼睛。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身影,想扑进他怀里,好好休息。 她好累啊,灵力耗竭还强撑了这么久,真的好累。 “云初!” “姐——” 两声起伏的惊叫,在云初闭目的瞬间出现。 天帝的狂笑声止住,云初失去意识的软软身体被他扔了出去。 他回头看向朝这边奔来的几人,脸皮扭曲,狰狞得可怕。 “齐了!太好了!还省的本尊一个个去寻!” 渊汲无视天帝,飞身而出,在云初坠地前将她稳稳接在了怀里。他紧紧盯着紧闭双目的她,眼眸幽深,是满眼的疼惜和压抑不住的怒意。 “姐!”云欢也在此刻飞扑过来,抓住云初的手,拼命喊她,“姐,你怎么样?姐,你不要吓我啊,姐!” “她没事,她不会有事!”渊汲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在强压着什么,单手托着云初的脸,贴上自己的。 长辞抽出自己的灵剑,挡在天帝与众人之间,声音冷厉,“君昊,你的天命到头了,等着受死吧!” “笑话!季泽,你从前就赢不过我,你以为现在就可以?”天帝狂笑,满是讥嘲。 长辞横剑跃起,速度极快地攻向他。 站在云欢身边的辞玄眉头蹙起,转身去帮长辞。 见云初半天都没反应,呼吸逐渐微弱,云欢的眼泪再次止不住,“姐,姐!你怎么又不管我了!你醒醒,不要吓我!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求求你了,姐,你醒醒啊!” “云欢,你冷静!”渊汲抬起头,静静看了云欢一眼。 云欢瘪着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渊汲,你说姐姐没事,可她……”她呼吸为什么这么弱,灵力也在不断流失…… 你是不是在骗我? 第415章 可怜又可爱的小云欢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的脸色没比云欢好多少,他一直在控制着。现在远没到可以发泄的时候。 他得带云初离开这里! 与天帝缠斗的长辞和辞玄,此时已经渐渐不敌,露出颓势。 云欢冷静下来,目光坚定,站起身对渊汲道:“你带姐姐走,我挡住他!” 这种提议,渊汲自然不会答应,可还不等他开口,云欢就冲了出去。 还穿着嫁衣的她,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红痕,随着一声啸吟,云欢身体扭动了几下,现出了雷电蝠龙的真身! 辞玄和长辞都看的有些呆。 云欢自化作人形后,就没再主动现过真身,因为不喜欢……而她也不想姐姐承受那些关于她流言蜚语的诘难。 她不是妖,却总被人当作妖!她是上古神兽,却总被人当作凶兽。 她明明没有做过孽,没有害过人,世人却不肯相信。她真身丑陋,龙不像龙,蛟不像蛟,还生了两对难看的肉翅…… 就因为她这不堪的外表,才总被人视作凶物。 多么荒唐。 这一次,她不打算隐藏自己了。她就是雷电蝠龙,无论真身有多丑陋,她都是! 这一次,她要保护姐姐,就不能再看姐姐消失在自己面前! …… 化为真身的云欢,实力翻了数倍不止,龙腾云霄,天雷滚落,在轰隆隆的雷声中,天帝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 “妖邪之物,果然如此丑陋!” “你闭嘴!”在雷电的助力下,长辞拔剑刺向天帝,怒气冲冲。 他从未觉得凌欢丑陋,她那么灵动可爱,即便化身小蛇,也是那般可人。 雷电蝠龙又如何? 他的元神也不过一滴冷水,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辞玄看着盘旋在空中的雷电蝠龙,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她的真身…… 比他预想到的,还要…… 辞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不知道云欢曾经经历过什么,可这一刻,在看到她真身后,他只觉心疼。 云欢的真身上又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伤疤,可见在这万年中,她经历过什么! 她为什么那么依赖云初,为什么那么喜欢云初……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这世道对她不公,唯有那个姐姐,将她视作最亲近的人,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让她从那时起就不再孤单一个,去承受世人对她的恶意。 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从辞玄脸颊滑落。 盘旋在空中的云欢看到了这一幕,偏过了头去。 她想到了! 这世间,除了姐姐,谁又能接受她的真身呢? 有什么关系?他们都离开她又如何?反正,她只要姐姐就够了! …… 渊汲见自己已经拦不住云欢,她的雷电之力也刚好能制住天帝片刻,便潜心给云初疗伤。 云初的气息逐渐微弱,元神中的幽蓝火焰也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簇。 “云初,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要放弃自己,也不要放弃我!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回到与你相守的那一刻……” 渊汲将灵力不断注入云初的身体,声音是沙哑地祈求。 “第一次,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因为没有活着的意义死在幽冥鬼蜮;第二次,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迷失自己,变成残暴可怕的魔君……云初,我还想再遇到你一次,这一次,我再不想与你分离。无论经受什么,便是你再给我种一次蛊,也没关系!” “云初,醒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不是你的错,那些事,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渊汲想到鄢翎曾经跟他说过,她的出生就是原罪,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可是如果没有她,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呢? 他出自幽冥鬼蜮,是鄢翎赋予了他生命,教会了他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他从前不懂什么是爱,对鄢翎的感情也很复杂。 可到鄢翎死后,他才明白,鄢翎就是他的命! 在云初出现后,他在冥冥中已有感知……云初就是鄢翎,只是,她是那个最初的、更单纯、更纯粹的鄢翎。 是需要他小心呵护成长的鄢翎。 只是,上苍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却还是没有做好! 他没有好好护着云初,让她一次次身处险境。被迫让她变得坚强,让她去承受曾经无法承受的伤痛,看着她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云初,最后一次,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渊汲俯身轻轻吻了吻云初的额头,碰了碰她的鼻尖,最后触了触她的唇…… 云初的身体柔软温暖,生机慢慢回来了。 她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渊汲,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们这是……团聚了?” 死了之后,在地下团聚了? “是!团聚了,再也不会分开!”渊汲的笑容绽开,胸口压着的巨石落下,一颗冰凉的泪珠从眼中滑落,滴在了云初脸上。 云初感受到一股凉意,眨了眨眼,抬手在脸颊上摸了摸。 渊汲有些狼狈地偏过头,忽然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云初捻了捻指间的泪,忽然撑起身体,用手臂环住渊汲的脖子,在他脸上映下一吻,“这梦境真美!渊汲,我爱你!” 渊汲的身体彻底僵住,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还没……结束!” 听到了剧烈的打斗声,云初此时也反应过来:她就说嘛!哪能那么美好?就算死,她也不能这么清闲的死! “云欢呢?”她忽然惊起,从渊汲怀里挣脱开,在轰隆的雷声中,抬起头,望过去。 盘旋子天空中的雷电蝠龙发出一声欢呼的啸声,是看到姐姐清醒过来的欢喜。 “云欢!”云初喊了一声,看到云欢的真身,满眼心疼。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哽咽着低喃,“她怎么这么傻!” 渊汲直起身子,长长输出口气,这才觉得身体没那么僵硬了。 天空中雷云汇聚,在渊汲的一声叹息后,忽然飘起了雪花。 天帝抵抗着长辞和辞玄的攻势,看到飘落的雪花,心底萌生了一丝不安。 是渊汲…… 第416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这一次,你不是一个人了!”渊汲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看向云初,“我们都在!” 云初泪水盈盈,心里却暖融融的,可温暖过后,又经不住难过起来。 “本来死我一个就够了……” “不准说这种话!”渊汲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头顶。 云初瘪嘴,回头看他,只见他白发轻扬,俊美绝伦,险些晃花了她的眼。 “在这里等着,我带他们回来!”渊汲带着笑意,松开云初的手,一步步迈出去,走向混战之中。 “渊汲!”云初担忧地唤他,声音经不住有些抖。 渊汲微微侧头,回眸对她一笑,动了动唇无言地说了一声,“放心!” 云初用力点头,看着他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 …… 空中依旧雷声轰鸣,紫色的雷电交加,天帝被三人围攻其中,起初还有些措手不及,但在适应了雷击之后,攻势反而更加锐利。 在挡住长辞和辞玄的攻击并将二人震开后,他宽袍巨颤,忽然一跃而起,直直扑向了空中的云欢…… “云欢!”灵力耗尽的云初,只能在一旁观战,不敢上去添乱,看到天帝攻向云欢,失声尖叫。 眼看天帝的剑就要刺过来,雷电蝠龙扭动着身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闪不避,似乎要用自己的身躯去缠住对方,将其控制,为其他人争取时机。 “云欢!”云初惊恐万分,目眦欲裂,生怕那一剑真的刺到云欢身上。 长辞和辞玄的反应也都很快,但他们却来不及去抵挡。 就在长剑即将插入雷电蝠龙的身体,一道巨大的冰凌从天而降,朝天帝砸去。 来势凶猛,天帝自觉不好,只能先行避开。 “还是这么能胡闹!”渊汲的声音在空中悠悠响起,空灵非常,却不见他身影在何处。 云欢不服,雷电蝠龙长身一摆,口吐深紫色雷电,朝天帝扑去。 “云欢,回来!” 云初的声音从嗓子眼挤出,她再也忍不住飞身跃起,想揪着云欢的龙角把她揪回来。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在天帝疯狂的笑声中,云欢被一束金光击中,龙身坠落下去,在半空中就变回了人形。 云初只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住了,身形顿在半空,呆愣愣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辞玄动作最快,飞身接住云欢,查看她的伤势。 长辞则闪身挡在云初面前,冷声道:“别添乱!” 云初猛然惊醒,扑向受伤的云欢。 辞玄将昏迷的云欢送到云初怀里,“烦你照看她!” 云初摸着云欢的脸,见她还有呼吸,伤势也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重,才稍稍松了口气。 刚刚云欢被击中时,一道白光明显挡了金光一下,看来是渊汲护住了云欢。 另外觉得她太碍事,才…… 云初抱着云欢避到一边,空中金光已经在与白光交手,声势浩大,惊天动地。连辞玄和长辞都插不上手。 可这样大的动静,即便有结界阻挡,外头还是能够感知到,很快就传来了一阵阵骚动,结界也在剧烈的震颤着。 云初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有金仙闯进来,对他们的形势将更加不利,于是将云欢放到一边,灌下几瓶灵药后划开手掌,用自己的血加固结界。 骚动声果然减弱,而那边渊汲也与天帝打得难舍难分。 …… 羲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殿宇,外头有轻微的厮杀声,但听不真切。 她恍然间想起是云初救了自己。 “云初!” 羲和猛然站起,却又无力地倒了回去。自重生以来,她还从没有如此懊丧过。 云初可能因为她而身处险境,可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跟别提去帮她了! 外头的厮杀还没有结果,说明魔族和妖族还没有输……她还有机会! 羲和从怀中取出已融合成一块的妖王令,将它缓缓融进自己的身体。 赌一次吧!为了一心要保护她的人,为了值得她付出的人…… 随着妖王令的融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燃烧,炙热的,剧痛无比,似乎很快就能让她化为灰烬。可她的意识却很清楚,每一丝痛楚都格外清晰。 “羲和!” 随着身体慢慢浮起,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恍惚间,她看到了曾经埋藏在她心中的少年郎朝她奔来,满脸焦急与不舍。 那个曾经救过她,给了她希望的少年郎……最后却将她的希望一点点抹杀,将她推下深渊,万劫不复。 她怎么还能想着他呢? 阿战,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敖战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得知羲和已在天界,便不顾一切地带着龙族卫兵闯来,就是为了能帮助羲和…… 可他不曾想,自己这一回还是来晚了。 羲和浑身伤痕累累,显然是受过酷刑的。而此刻,她身上升腾起灰黑色的雾气,将她紧紧包裹着。 敖战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封印在妖王令里的邪气! “羲和,不要!” “晚了,太晚了!”羲和看着敖战,眼前属于曾经少年郎的身影逐渐模糊。 她的少年郎死了,一心期盼他回来的明落也死了。她从血统高贵的明海公主变成了卑贱的恒河水妖,再遇到他又能如何呢? 妖邪之气侵入身体,羲和渐渐不觉得疼了,她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是前所未有的想要爆发而出的力量。 一道惊雷破空而起,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空中,带着翻涌而出的戾气,冲破了云初刚刚加固的结界,出现在了天帝面前。 天帝眼角瞟过眼前一身灰袍,已经看不出原来面目的女人和她身上喷薄而出的戾气,眉头微微蹙起。 “又来一个!好一个妖邪之物!” “君昊,纳命来!”羲和的声音变得十分古怪,像是无数妖魂在齐声吟唱,而她自己,则被这些满是戾气的妖魂吞噬了。 下方的云初也诧异地看向来人,“羲和?” 可羲和好像没听到一般,没有半分回应,只是无差别地放出灰雾,攻击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第417章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天帝的表情变得怪异,在躲过羲和的攻击后,更是放声大笑。 “都已经被邪魔吞噬了!真是可怜!” 羲和还是没有办法反应,灰雾不断地从她身体里溢出,继续无差别攻击。 长辞和辞玄躲避地都有些吃力,天帝倒是从容,但很快就乐极生悲,被渊汲偷袭,胸口被冰棱击中。 渊汲与倾邪融合之后,就获得了倾邪的冰棱之力,攻击比之前还要强悍。而他的雪花,也在不断消耗着天帝的神力。 天帝抽身而退,看着胸口的破洞,吐出一大口血来。 “可恶,你们这群妖邪!” 天帝的劣势越来越明显,他整个人也越来越癫狂。 渊汲这边的形势逐渐明朗,可偏在此时,除赤云外的三大金仙赶到了。 天帝一见三人,立即又来了精神,对其吩咐道:“快,杀了这群邪祟!” 三位金仙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衣袍凌乱还明显受伤的天帝,焦急道:“帝尊,您……” “别管我!先除了这些邪祟!守护天界!”天帝大义凛然,直接打断他们。 “是!”三人应是,立马加入混战之中。 与羲和、辞玄、长辞三人,分别颤抖到一处。 只是对战羲和的金仙,还没出手,就被她身上溢出的灰雾包裹,眼神渐渐也变得充满戾气。 另一个金仙察觉异样,忙招呼他,“她吞了妖王令,妖邪之气太盛!不要近身,用阵法困住她!” 然而为时已晚,被灰雾包裹的金仙已经失去了意识,眼睛变成了一团雾蒙蒙的灰色,朝说话的金仙攻去。 一时间平衡的战局又被打破。 只不过,被灰雾控制的金仙,也是一样的无差别攻击,不光攻向另一名金仙,还在回身时同样横扫向长辞。 本就混乱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 天帝本想先让自己脱困,将渊汲等人逐个击破,但此刻时局的发展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渊汲死死压制着他不放,他却抓不住对方的身影。 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在他身边不断飞扬的雪花……还让他厌烦不已。 “渊汲,没想到千年不见,你倒是愈发谨慎了!”天帝冷笑出声。 渊汲的声音从漫天飞雪中悠悠传来,“此事还要感谢天帝的谆谆教导!若没有你,便没有如今的渊汲!”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亲手送你去沉渊海狱,让你在那里好好忏悔自己犯下的罪孽!” “笑话!本尊何曾有罪!”天帝冷笑。 “果真是死不悔改!”渊汲话音一落,又有数道冰棱从各种刁钻角度射向天帝。 天帝金光寄出,将冰棱击碎,但自己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还是让他的动作迟缓了几分,碎裂的冰棱扑棱棱砸在了他身上,让他又发出一声闷哼。 云初在下方,看着受伤的天帝十分解气。 渊汲说的对,不能让他死了!否则就太便宜他了! 当年他为了帝位,害了那么多人,必须要好好赎罪才行。 云初抱着云欢,给她灌下两瓶灵药,又担忧地看向羲和那边。 羲和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原本美到不可方物的脸,此时却变得狰狞扭曲,灰雾弥漫下,甚至完全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 这……是怎么回事? 羲和她又做了什么?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就在她惊疑不定、担心不已之时,敖战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中。 “敖战?你怎么来了?”云初愕然惊问。 羲和明明骗了他,他该不知道的…… “羲和她吞了妖王令……她,会死的!”敖战的声音在抖,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一改平日玩世不恭浑不在意的表情。 云初愕然转头望向空中的羲和,“怎么会?她为什么?” 敖战摇头,看向那个被灰雾团团围住的羲和,清亮的泪珠骤然滚落,“我不知道,我发现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我以为她性子清冷,但骨子里是柔弱的!没想到,她比我想象的更坚强、更决绝!” “有什么办法吗?”云初不想听他废话,只想尽快救下羲和。 敖战再次摇头,“已经晚了!” “混账,不试试怎么知道晚了!”云初愤怒地瞪着敖战,一看到羲和受苦,她就对敖战没有好脸色。打心底里讨厌他。 “有……有办法,把妖王,令引到我身上!”敖战的眼泪落尽,目光逐渐变得坚决。 云初愣了愣,“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没有了!我的身体,比她的要强的多,能比她承受更长的时间。” “你需要我做什么?”云初虽有不忍,但依旧下了决断。 敖战摇了摇头,“一会儿,劳烦你替我照看她。还有,以后……” 话音未落,他就飞向了羲和的方向。 “敖战!”云初在他身后唤了一声,看到他坚决的背影,心情复杂。 …… 敖战飞冲到无人敢靠近的羲和身边,穿透灰雾,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 羲和神志不清,身上涌动的灰雾带着戾气钻进敖战体内,像刀子一点点在剜他的血肉。 敖战认真看着羲和,一瞬不瞬,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没想到,这是我离你最近的时刻!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抱着你时的感觉,没想到,是这么美好……” 鲜血从他身上一点点沁出,敖战却笑得异常欢愉,“对不起,我又要冒犯你了!” 随着他声音落下的,还有他的吻,极轻极轻地碰到她唇上,似乎是怕吓到她一般,慢慢地吮吸着那一丝渴望已久的甘甜。 随着这个吻加深,羲和身上缠绕的灰雾逐渐消散,当最后一点也彻底消失,敖战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云初一直仰头盯着两人,见到这一幕立即飞起,将被抛出的羲和稳稳接住。 羲和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双目紧闭,唇红的像在滴血,虽然气息微弱,但显然还活着。 云初松了口气,将她带到云欢身边,再次洒血布下结界,将她们两人护好。 这才看向空中代替羲和被灰雾缠绕的敖战。 第418章 盒饭章节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只是这一次,灰雾还没缠绕敖战多久,就听到敖战一声怒吼,“嘭”一声,炸裂开来。 云初几乎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她以为敖战会和灰雾缠斗,凭他的能力,或许能够突破,却怎么也没料到,他……就这么死了?! 死了吗? 这一切来的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而这一声巨响,也吸引了正在混战的众人注意。 随着敖战身体炸裂而亡,原本被灰雾控制的金仙也恢复了意识,面对眼前攻向自己的长辞,忽然愣了愣,喃喃念道:“季泽……神君?” 长辞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天界还有认识他的故人。 “真是水神季泽?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另一个一直与长辞缠斗的金仙诧异无比,季泽曾是天帝之位的继承者,若不是他死了,他们这些旧部怎么会支持君昊成为新天帝。 一时之间,两位老牌金仙都有些无措。 天帝的近臣子悟君也在此时出现,冲两个呆愣的金仙喊道:“他是假的!不过是模样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你们可别被他迷惑了。” 两个金仙面面相觑,似乎还在迟疑。 长辞在此时淡淡开口,唤的是两位金仙的本名,“景婴,封淩。” 自打飞升金仙有了各自的封号后,便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本名是什么了。 两位金仙明显一愣,心中滋味万千。 子悟君瞅着形势不好,本想再狡辩一下,却忽然听到另一边传来一声惨叫。他瞬间慌神,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往天帝的方向奔去。 “帝尊!” 此时的天帝衣袍凌乱,身上伤痕累累,却更加疯癫,嘶吼着,“我杀了你,本尊杀了你们!”然后胡乱地释放着金色光束。 渊汲看着癫狂的天帝,身形逐渐在雪中显现。白衣翩翩,纤尘不染。 他居高临下睨着天帝,声音里是透着冷意的悲悯,“君昊,该结束了!” 他抬手凝出细密的冰雾,一层层越积越多,周围冷气升腾,数丈外都结起了寒冰。 癫狂的天帝瞳孔皱缩,感受到强大的威压朝自己袭来,想要躲避,却被冷意包裹,动弹不得。 “父尊!”就在他无措之时,一个声音在下方响起。 是他的儿子,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君仪。 在这一刻,天帝有种久违的轻松感,这些年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贪婪之心没有尽头。他确实有些累了。 只是……他怎么能认输?他堂堂天帝,主宰天下,他不可以认输!更不可以向这一群邪祟认输! 君仪看着受伤的天帝,心中不忍。他虽然怨恨过天帝,但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飞身跃起,挡在了天帝面前,想替他挡住渊汲的攻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刺穿了。 “我的好儿子,你来救父尊了是不是?太好了,父尊正好需要你!”天帝的笑声里带了些忧伤,但动作却无半分犹豫。 他的儿子,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他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为他所用了! 几乎是一瞬间,君仪就被自己的父亲吸干了。临死前,他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 他知道父尊冷心薄情,虽然没那么疼爱他,但他一直以为虎毒不食子,他再怎么残暴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可现实,却是这样残酷! 被吸走了神力,君仪的元神迅速溃散,最终“噗”一下消失无踪。 这世间,再也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了! 渊汲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连阻止都来不及。天帝,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辣! “哈哈哈哈!来啊,来杀本尊啊!”天帝仰天长啸,声音震颤苍穹。 神力暴涨,他不仅活过来了,还无所畏惧! “君昊,你真是……可怜!”渊汲轻叹了一声,积攒的冰雾还是被他释放而出,只是这一次无法迅速凝结成冰将天帝封住了。 天帝突破了渊汲的冰阵,周身散出的金光带着凌厉之势将渊汲包围。 …… 下方的云初还没从敖战的突然暴亡中缓过神来,就眼见渊汲那边出了状况。原本的优势变成了劣势,君仪死在了自己亲爹手里,天帝变得更难对付了。 她担心渊汲,已是心急如焚。 “姐……”云欢在此时悠悠转醒,看到满脸泪痕的姐姐,担忧地撑起身子。 云初听到声音,立即回头,按住云欢。 “先别动!” “姐,我没事!”云欢看来眼结界外的形势,眉头跟着蹙起,垂眸间又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羲和,愣了下神。 “没事也不能动,听话!”云初抹去眼泪,强作镇定。 云欢低低“哦”了声,又问道:“天帝老儿暴走了?” “他杀了君仪,吸走了他的神力。”云初缓缓吐出口气,神色复杂。 云欢惊诧,“他……真干的出来……” 云初默然,点了点头。 云欢又强撑着起身,“我去!” “你去干嘛?”云初拦住她,训斥道,“你都自顾不暇,还逞什么能?去给大家添麻烦吗?” 云欢一噎,垂下了脑袋。 云初嘱咐她道:“待在结界里,哪儿都别去。我的灵力恢复了,可以去辅助渊汲……” “姐!”云欢打断她,“你不能去!” “我不去,难道傻呆在这里看他们全军覆没吗?”云初眼神冷了,语气也不太温和,“云欢,我是谁,你是不是忘了?” 云欢鼓着嘴嘟哝:“你是宇宙最强,了不起的火神神尊……” “你还知道!”云初轻轻敲了下云欢的脑袋,“我有幽冥火,我很强对不对?云欢,我不会有事的!等着,解决了天帝,我们一起回家!” 云欢无奈地点头,再抬头时云初已经离开了结界,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姐——你不能再有事了!你答应我的!”云欢怅然地望向天空,心里被不安填满,也怨恨自己先前的莽撞,怎么就受了伤呢? 她垂眸看了眼躺在身侧的羲和,见她眉目也是紧皱的,轻轻叹了口气。 她们都是拖后腿的呢! 第419章 马上完结了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渊汲!”云初朝渊汲的方向奔去。 渊汲在天帝的猛攻下应接不暇,听到云初的声音,下意识吼道:“别过来!” 云初身形稍顿,却也没有犹豫,幽冥火变成一团团灵巧的火球,攻向暴躁疯狂的天帝。 天帝轻松避过,转身看向奔来的云初,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射向云初。 云初被金光击中,身形消散…… 渊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待看清那是幻术才猛然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云初,已经出现在了他身边。 “渊汲,我有办法!” “你的身体……我可以应付,你先走!”渊汲不肯听她的。 云初不悦,倔犟地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你要不答应,我就自己去!” “好!”渊汲妥协,对着重新回攻的天帝,张开冰障阻拦,“你说,我听你的!” 云初满意地笑了笑,问道,“你刚刚那个术法能将他困住吗?” “能,但是不够。需要准备一会儿,而且困不了他多久……” “能困一会儿就够了!”云初眸色幽深,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渊汲莫名感到不安,抓住她的手,“云初,你打算做什么?” 云初不高兴地问:“你不信我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又蠢又笨又没用?” “我从未……”渊汲极力否认,他何时这般想过她? “那就得了!渊汲,你得听我的!”云初笑眯眯的,认真看着他,“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听我的!你愿意吗,渊汲?” “自然,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但你不能以身犯险。你也要答应我!” “好!我们击掌为誓!”云初爽快极了,抬手重重拍在了渊汲手上。 而此时,天帝早就破开了屏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云初和渊汲。 “有情人,真是难得!渊汲,我终于找到让你痛不欲生的法子了!”天帝狞笑着,蓄力攻向云初。 渊汲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侧身挡在云初身前,却被云初推开,只听她强硬地道:“你准备刚刚那个术法,我先拖住他。” 渊汲无可奈何,只能照办。 云初身形如鬼魅一般,速度迅疾,化作一道道残影,倒是真的没被天帝伤到。 渊汲一边积蓄冰雾,一边紧盯着云初,见她应对自如,才稍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真的松懈。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专心点儿!”云初有些恼怒的声音再次传来,渊汲错愕了一下,才收回目光,集中精神积蓄冰雾,很快朝云初喊道,“好了!” 云初闪避开天帝作弄她似的攻击,对其笑道:“君昊,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天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狂笑出声,“虚张声势,本尊这就解决了你!” 话音刚落,金光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从云初头上笼罩而下…… “渊汲!”云初朝渊汲的方向喊了一声,冰雾被释放,瞬间缠绕上天帝。 而云初的身体也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天帝,在渊汲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她在天帝挣扎前就将他拼命抱住,冰雾瞬间凝结成寒冰,将两人冻结,冰封其内。 天帝露出一抹惊愕诡异的神情,等着云初,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做,什,么?” “刚刚问你遗言,是你自己不交代的!”云初的笑容阴森森的,眼神里透着决绝。 “云初!”渊汲彻底愣住,他怎么都没想到,她说的法子会是这样!! “渊汲,照顾好云欢!”云初的声音透过寒冰,听上去闷闷的。她唇边带着笑意,极轻也极认真地对他说,“渊汲,我爱你!对不起!” 渊汲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挥手化出无数冰棱砸向寒冰,可在他出手的瞬间,寒冰中的云初就化作了一团幽冥火,妖冶非常的蓝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修为不够,自身灵力不足,所以很弱小。但她的元神是属于火神的,是足够强大的。她以自己元神之力化作幽冥火,足以瞬间摧毁一切。 寒冰消失,幽冥火也消失,天帝也在空中化为灰烬。 而云初……也一样消失不见了。 “不要——”云欢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她疯了一般拍打着结界,却无法脱离,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泪水横流。 渊汲呆住了,他忘了反应,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不相信,她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 随着天帝之死,战局再次逆转。 子悟君见形势不对,已经偷溜而走,剩下的三大金仙互相交换了眼神,对长辞行了一礼,“恭迎神尊归来!” 辞玄撑着受伤的身体回到悲痛欲绝,已经晕了过去的云欢身边,将她紧紧环住。 渊汲一个人呆呆站在云初消失的地方,目光呆滞,背影萧索的让人无法直视。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混战结束,虽然三方伤亡惨重,但在最后还是得到了暂时的和解。 羲和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才缓缓醒来,她看着被辞玄揽在怀里的云欢,看着远处被众神簇拥的长辞,看着远处天际渊汲悲伤到无法抑制的背影,在片刻的茫然后,落下泪来。 她挣扎着站起身,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天界无尽的冷意中。 …… 尾声。 云欢被辞玄带回了天一门,她醒过来时,很长时间都不会说话,只一个人坐在飞仙阁里发呆,不吃不喝,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总是流不尽…… 辞玄始终默默陪在她身边,她不说话,他也总是很安静。 那日大战结束后,西王母就出现了。 她来带走了云初剩下的一点儿东西,比如那把她送给云初的六晟七魔琴。 临别前,她问云欢,“你姐姐,她还在……你愿意等吗?” 云欢拼命点头,说:“只要姐姐能回来,我愿意付出一切,求王母……” 王母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就此离去。 云欢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应,但她心里始终相信着,云初总有一日会回来。 而渊汲,在那一战之后就像失了神志一般,等他再次开口说话,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说,“我是倾邪,渊汲……被我关起来了!” 第420章 尾声 云欢婚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倾邪还说,要是他不这么做,渊汲就活不下去了…… 那之后,他就带着魔界残兵回了燎都,继续做他的魔尊,开始了长达千年的休养生息。 而季泽则被天界众仙拥立为新天帝,下达天诏,历数前天帝君昊的罪行,也为火神和魔神平反。 此后天界也逐渐走向正轨,扫清了君昊留下的弊端,对下界的管束也不似从前苛刻。 而羲和也在经历过那些事后,带领妖族隐没。 原本混乱的三界重新恢复平和。 …… 五百年后。 伤怀了这么久的云欢得到了姐姐重生的消息,立即赶往西昆仑瑶池。 可她遍寻无果,最后也只看到了水波荡漾的瑶池中漂浮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西王母出现在瑶池水畔,远远看着云欢,一贯冷肃的面容柔和了几分,“凌欢,你该成亲了!” 云欢神色莫名,可没见到姐姐,还是让她难以抑制地难过。这些年,她没想过自己的事,她只等姐姐回来。 “云初需要你的孩子……去吧!”王母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就消失不见。 留下愣怔的云欢,忽然冲出瑶池宫,扑进了守在宫门外的辞玄怀里。 “辞玄,我们成亲吧!快点儿生个孩子,就现在,立刻!马上!” 辞玄都懵了,他期盼了这么多年的事,就在他猝不及防中得偿所愿了?可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 云欢不想要什么婚礼,她恨不得立即就原地洞房,早点生个孩子出来。 但辞玄还是不想让云欢留下遗憾,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他们定下了一个最近的吉日,也将婚帖送去了天界和魔界…… 成婚那日,整个天一门都充满了喜气。婚仪也是盛大而隆重。 云欢身着繁复的大红色礼服,一步步朝同样身着礼服的辞玄走去。这是她第二次穿上喜服,那一次是假的,这一次,才是真的。虽然她是因为王母的那句话,但也是真心喜欢着辞玄,想要与他共度一生的。 辞玄看着美艳绝伦的云欢,只觉自己在做梦一般,他已经拥有了这世间最好的,从此再别无所求…… 直到喜礼快行完了,新天帝季泽才带着辞海姗姗来迟,送上了自己的贺礼。 那是一只小小的水晶蛇雕,亮晶晶的,很可爱,季泽亲自交到云欢手里,轻声说,“你日后若有所求,带它来寻我,无论何事,我必成你心愿。” 红色珠帘后的云欢笑容很深,道了声谢后,却没有收下这份礼物。 季泽苦笑了一笑,看了辞玄一眼,转身离去。 辞海留下来喝了几杯喜酒,恭喜辞玄终于得偿所愿,笑得很是开心,说,“日后你们若有孩子了,可得认我做师傅啊!” 他是看着季泽长大的,季泽的苦,他比谁都清楚。 而辞玄也是他的挚友,他盼着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 布置好的喜房中,龙凤火烛噼啪地燃烧着,在礼成之后,云欢就坐在喜塌开始抱怨辞玄,“成个亲而已,干嘛搞这么麻烦!你快点过来!” 话音刚落,她就粗鲁地动手去扒辞玄的喜服…… “这衣裳怎么这么麻烦?你快点儿!”云欢解不开他的腰带,急的额头都冒了汗。 辞玄瞧她急的小脸通红,不知道是真的这么猴急还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他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侧身坐到了她身边。 被握住手的云欢动作忽然就停住了,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忽然就颓废了。垂下脑袋,低低呢喃:“辞玄,对不起!我这样,对你不公平……” 辞玄温和地笑道:“没有,我很欢喜!”哪怕你真的是想利用我,我也是欢喜的。欢喜到,都想朝着西昆仑瑶池的方向好好拜一拜了。 “云欢……”他的手心沁出汗来,握着软绵绵的手,似乎有什么在他心尖上挠痒痒,酥酥麻麻的。 他忍不住,还是俯身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云欢像是触电般往后缩了缩,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刚刚还那般主动的她,忽然就变得生涩起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们都成亲了,那事还是她……她想要快点儿完成的。可……她这会儿又有点害怕了。西王母说姐姐的命需要她的孩子来救,她不知道要怎么救,可她必须要救姐姐。 哪怕是让她死,她都义无反顾。 或许,她会对不起她的孩子吧!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没敢告诉你。”辞玄看到云欢躲了,心被轻轻揪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他的声音很温柔,一如他的为人。 云欢有些好奇,仰起头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辞玄酝酿了好一会儿,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才吞吐着道:“我从前,偷偷……亲过你!” 云欢呆了一下,霎时间,脸更红了,埋头去锤辞玄,气呼呼地骂他,“你……” 可她一个字都没骂出来,就被辞玄拉进了怀里,含住她娇软的唇,被她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云欢,别怕,我会很轻很轻的。” 喜袍顺着细肩滑落,云欢只觉腰上一紧,一阵天翻地覆后,就被辞玄压在了身下。 此时的他,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红色里衣,领口微微敞着,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在烛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云欢忽然就不敢再往下看了,她移开目光,胸口不自然地起伏着,像是喝了醉人的酒,肌肤泛起微微的粉红。 看着这样的她,辞玄的眼神逐渐变得灼热,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在他怀里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这一刻,他终于要拥有她了。从今以后,他们再不会分离。无论今后遇到什么,他都会尽其所能地为她遮风挡雨。 “云欢,我……可以吗?”他喉咙干涩,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用低哑深沉的声音问。 云欢羞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他要来就来,怎么偏要问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辞玄的理智,他不再等她回答,就俯下身去…… 去探索那片他期盼已久的天地。 番外一 要啥自行车啊!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大家好,这个崩坏的正文终于被无良作者苟(瞎糊弄)完了,下面让我们“愉快”地进入番外吧! 要问我为什么这么乱码七杂的文也能有番外…… 那纯粹就是因为,作者她想凑字数! 想骂她的小伙伴们抓紧时间,晚了就赶不上这趟末班车了。 好了,我的友善提醒到此为止,下面该开始讲述我的故事。 …… 我叫昌意,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小仙官。 我这么说,大家可能不认识我,那么我来详细介绍一下我的身世吧! 我呢,是个混血种,我的娘亲是个自认为是上古神兽的上古凶兽——凌欢,而我爹则是天庭前公务员,后遭贬谪被我娘逼着在人界仙门当掌门的妻管严好男人——辞玄。 大家应该对他俩的事迹都有所了解了,在这里就不多赘述了,毕竟,也不重要! 既然说的是我的故事,这些个外人,能挂个名就已经不错了,还贪啥出场费啊,你们说是不是? 咳!咱们继续。 我娘呢,是个脾气很暴躁的女人,特别是在生下我之后。她不满意自己生了个男娃,一心只想生个女娃,所以常常靠惩罚我爹撒气。 跟他说什么生物科学,说生不出女娃就是他不行,搞得我爹很是郁闷,整日抱着医书苦读,想看看自己究竟行不行。 然后三天两头地跟我娘发誓:阿欢,我保证,下一胎一定是女娃! 可我娘好似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是我们家——那根不受待见的独苗。 因为我娘嫌弃我生错了性别,而我爹又一心想跟我娘再给我生个妹妹好一雪前“耻”,所以可怜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打发去了天界,还让我认了天帝当干爹…… 唉,其实还是跟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啥两样! 天帝是个十年都可以不说一句话的大冰山,天界的日子更是冷清的要命。而且,我还知道天帝曾经暗恋过我娘,所以你可想而知,每当他见到我时,是个什么心情。 想想,我都替他憋屈。 不过更憋屈的那个人还得是我! 想我昌意,原本也是一个身心健康、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可爱仙童,偏就摊上这么一对不负责任的爹娘,还认了个老爹的情敌做干爹,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日子,想想是不是就觉得特别糟心? 所以,我特别盼望着我那个虚幻了好几年也没虚幻出来的妹妹能早些爬到我娘的肚子里,也好给我做个伴,顺便分摊一下我的苦逼日常。 可我娘的肚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 我很费解啊,这个事情! 难不成,真是我爹不行? …… 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妹妹,足足盼了三百年也没能盼到。不过幸运的是,我终于给自己盼到了一个玩伴。 然而不幸的是,我的这个新玩伴地位有点儿特殊,不仅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天天受她的气。 因为,我的这个玩伴,她是我——大姨! 看到这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想呵呵?没戳,这就是我今后每日的心情! …… 我大姨是我爹娘从西王母的瑶池接回来的,那一日天气特别好,我还被干爹特意送回天一门与我的“假爹假娘”团聚。 第一次见到大姨,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的小姑娘比我还小,纯纯的一个小屁孩。 我都怀疑,这是我娘因为自己生不出来想掩人耳目,所以特意给我抱养回来的妹妹…… 结果我张不开嘴,我娘还在一旁不停地催促我,“意儿,快叫大姨!” 我……求个好心人给我算一下,此刻我心里的阴影面积。 大姨?呵……来,让我爹先管她叫声姐我听听! 不要以为小孩子好骗好不好!? “昌……意……”小屁孩大姨一脸温柔还很是慈祥,就是喊我名字的时候磕磕绊绊的,连俩字都说不利索。不过她长得倒是很合我的眼缘,脸蛋子白嫩嫩的,特别像发面包子。 我想,掐起来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然而,我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机会……更不幸的是,我大姨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后来,她经常捏我的脸,说我跟我娘长得真像,都像小包子。 我……来来来,刚刚的好心人走了没,再给我算一下我心里的阴影面积,看看是不是扩散了? …… 与大姨的第一次见面还算愉快,至少他们两个半大人看着挺愉快的。 至于我愉不愉快?呵,谁在乎呢? 那日的餐桌上,我娘的话特别多,说她这些年过的很好,还说了好多我的糗事,结果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没想到,我娘还会哭! 我挺惊讶的:惊讶我那些被她制造出来的糗事竟然让她这么难过,作为儿子,我很亏心啊!呵呵。 结果后来,我爹将我拉到一边,跟我说,我娘不是因为我哭的,她哭,是因为我大姨。 是啊,任谁管个小屁孩叫姐都会哭的好吧!更何况是我娘那么要面子的人…… 而更让人不解的是,我娘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我那个“慈眉善目”的大姨却一直在一边傻笑……我怀疑她要么是在看笑话,要么就是脑子有坑。 后来证明,她属于后者。 …… 经过这次见面,我对我大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顺便让我认清了一个现实,我这个大姨虽然看着是个呆呆傻傻的小不点儿,却绝对不是我妹妹,更不是个好玩伴,我还是赶紧溜回天界吧! 孤独点儿也挺好的,起码安全! 然而……然而哈,我那脾气暴躁的老娘忽然慈母心发作,不让我去天界了,非要我留下来,让我陪我大姨练仙法。 其实就是让我给她当全职老妈子! 诶,我说,这是一个亲娘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我是你俩抱养回来的吧! 求好心人……算了,算了,还是不算了! 母命难违,还是认命吧!毕竟我大姨,还真是我大姨…… …… 番外一·1 让新玩伴背锅,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在我娘的暴力威胁下,我每天都要伺候……啊,不,是指点,指点我那个看起来笨笨呆呆的大姨修习法术,顺便教她如何活着,因为她真的是啥也不会。 用她的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唉,那段日子,真真是不堪回首! 想我昌意天资聪颖,无论什么仙法都是一学即会,可我这个大姨却笨得跟那啥一样,每天都能把我愁到头秃。 我再次怀疑我自己的身世! 要么,我不是我爹娘亲生的,要么,我大姨不是我姥亲生的!要不然就这么近的血脉关系,我这么聪明,大姨怎么能笨成这样? 她怎么就没从我身上遗传点儿呢! 她连走路时手脚都不协调,除了长得可爱点儿之外,几乎一无是处! 直到后来我爹看不下去了,怕我教大姨教到自闭,才告诉我真相:其实我现在的大姨是西王母为她重塑的莲花身,才刚醒过来,还没适应这具身体,也没找回过往的记忆…… 听完这个消息,不得不说,我大姨是真惨!比我还惨,于是我决定对她好点儿了。 啧啧,我昌意可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仙童! …… 由于我的努力付出,我大姨肉眼可见地进步了,是腿也不瘸了,嘴也利索了,仙法也会基本的五行术了……于是,我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我每天这么矜矜业业地教导她,总得从她身上拿点儿好处吧!你说,这话是不是没毛病? 在跟我大姨相处了一年零九个月后,我开始偷摸带她下山,下山前还不忘叮嘱她,“小不点儿,是你非逼着我带你下山的,回头我爹娘问你,你就这么告诉他们,记住没?” 我大姨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点头,那样子乖极了。 搞得我都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大姨变得很依赖我,总是拽着我的袖子软软地叫:“昌意……”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更盼着有个真妹妹了! …… 然后从那时起,我就带着我大姨游山玩水,四处祸害,将天一门附属的四十八郡搞的“民不聊生”,一出现就人人喊打,成为了“过街老鼠”般优秀的街溜子。 我憋屈了五百年,才终于在恶作剧这件事上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还不到半年功夫,到天一门告状的人就已是络绎不绝。 不过我一次也没挨骂,更没挨打,因为我的黑锅都让我大姨帮我背了。 我娘一看到她就没了脾气,听她软软地求上一句,就立马眼泪盈盈,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我爹倒是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但他也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训斥过一句。 其实,我从小到大,他都没训斥过我……等待我的,只有叹息和疏离。 我爹娘对我的不喜,似乎都刻在骨子里了,每当我看到他们时,都能明显地感觉出。 有时候,我想,我带着大姨做了那么多坏事,大约就是想让他们罚我一回吧! 可他们从来没有。 我娘眼里只有我大姨,而我爹眼里只有我娘……他们眼里,都没有我! 反倒是那个被我嫌弃的大姨,总围绕着我转,眼睛清亮亮的刻着我的影子。 她明明又蠢又笨,可我的不开心,她总能立即察觉。 “昌意乖,吃糖糖!” 你看,她哄人的法子可真是老套,我明明不爱吃糖……而且她那些糖,还是我给她买的。 …… 我大姨是个很馋嘴的小不点儿,她有个大大的储物袋,里头装了满满的零食,都是我给她买的。 有一回,我嫉妒她总能得到我娘的关心,故意买掺了酒的糖给她吃,直接把她放倒了。 她变得迷迷糊糊,脸蛋子红得发紫,我不敢带她回天一门,只能先去林子里躲着。 我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姨,心里有点儿愧疚:小孩子果然不能喝酒。大人们偶尔也是有句实话的。 醉倒的大姨依旧紧紧拽着我的袖子,生怕我跑了一般。 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想掐一下。 手伸到一半,又默默收了回来。 小不点儿大姨的脸很嫩,轻轻一戳就会留下一个红印,半天都不消,很破坏美感。偏我又有点儿强迫症,接受不了不美的东西……还是算了! “昌意……好吃。”这个馋嘴的小不点儿,连睡着了都不忘想着好吃的。 她枕着我的胳膊,口水流了我一袖子……我看着自己湿答答的袖子,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我把大姨丢了,我爹娘是不是就会训斥我了? 我娘是不是会多点儿注意力在我身上…… 如果大姨不在了,他们会怎么样呢? 我很好奇。 于是我拽开大姨,狠下心将她丢下,一个人头也不回地飞回天一门。 我昌意,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很自私,自私到可以用伤害别人来成全自己…… 甚至于被我伤害的那个人,还是我的亲人。 …… 我偷偷回了天一门,可一颗心始终不能安稳下来。 我等着爹娘的发作,等着他们对我劈头盖脸地痛斥,让我知道,我在他们心里也是存在过的…… 可没有。 没有一个人训斥我,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搭理我。 当他们得知大姨丢了时,我娘也没看我一眼。她就像疯了一般跑出去,眼泪都散在了风中。 我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去寻我娘。 我一个人窝在自己榻上,难过得想哭。 不知道我那个傻啦吧唧的大姨现在怎么样了,她那么迷糊,胆子又小,醒过来一定很害怕,会迷路,会不知所措…… 而且她那么可爱,软绵绵的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被妖兽叼走…… 想到这里,我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我那个傻里傻气的大姨,是我活的五百年中唯一的玩伴。 她那么乖,总是拽着我的袖子,乖乖巧巧地跟在我身后,听从我的一切吩咐。给她买一包糖,她就能高兴得像是得了宝贝一样,开心一整天。 番外一·2 奇怪的男人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她爱笑,即便受了欺负也从来不哭。 胆子却小得不行,林子里一只飞鸟都能吓得她到处乱蹦……她是那么依赖我,害怕的时候只有拽紧我的袖子才能安分下来。 我忽然好难过,我把这世间唯一的伙伴弄丢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跑下山找她,心里慌的不行。我第一次那么害怕,害怕看到她发生不好的事,害怕看到她不是原来干干净净、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小不点了。 我在林子里横冲直撞,却始终不敢回到我丢下她的那个地方……直到我把整个林子都找遍了,没看到她的身影,才怯怯地回到那里。 那棵长满了青苔的大树下,小不点儿大姨紧紧地缩成一团,在瑟瑟发抖。 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出来。 我很愧疚,也很委屈…… 为什么我有这样一个大姨,为什么我必须要照顾她,为什么她比我更得娘的关心,为什么她要那么喜欢我、依赖我,让我狠不下心来。 大姨大约是听到了声音,她把埋在臂窝里的头抬起来,看到我的瞬间眼睛明显亮了。 她高兴地唤我,“昌意。”眼里是最单纯的喜悦。 她没怪过我,从来没有。 我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伸出个袖子给她拽着,她忽然站起来,踮起脚来擦我脸上的泪,我偏开头不让她碰,她就低下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糖塞给我。 “昌意乖,吃糖糖,不哭……” 她自己就是个小孩子,却像是哄小孩儿一般哄我。 真让人生气! 我气呼呼捏了一块儿糖放进嘴里,还挺甜的,味道却还是不错。 就是后劲儿……怎么这么冲? …… 我吃了小不点儿大姨给我的一块糖,成功地晕了过去。 我怀疑她是伺机报复,但我没有证据。 我晕过去,是因为我酒精过敏…… 神奇不? 真特娘的神奇! 我昌意,一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出类拔萃小仙童,竟然对酒精过敏! 真是……呵了个呵呵。 我晕了后,可能是我那傻啦吧唧的大姨照顾我的,而我醒来时,我发现我俩正在一只大黑雕的悲背上…… 什么情况,我一脸懵逼! “醒了?” 我听到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没什么恶意。 我撑起身子,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抱着我那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的大姨,坐在我身边。 看到此情此景,我默默攥紧了拳头,准备好召唤自己的本命法宝,威胁他道:“我爹是天一门掌门,我娘是天帝干妹妹,你最好把我们送回去。我会替你求情,让我爹娘饶你一命!” “你就是昌意?”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挺温柔的,他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什么情况? 我看到他缓缓抬起头,是一直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的脸。 靠,长这么帅!居然比我还帅! 真让人糟心。 那一刻,我决定,我长大了一定要长成他那样! “你是谁?” 我警惕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旮旯冒出来的诡异男人,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特别是他还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大姨,满眼深沉爱意。 他对我说,“昌意,谢谢你照顾她。” 在这个瞬间,我有种小伙伴即将被拐跑的恐惧感。 可我清楚地知道,我打不过他,我也不能从他手里救出我大姨…… 我好弱小,好不甘心。 谁知道他又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已经很好了!别担心,我给你爹娘送过消息,他们已经答应了。带你去魔界住几日,你可愿意?” “我能说不愿意吗?”我问他。 “不能……因为你不去,她可能也会不愿意。”男人笑得温柔和煦,看向我大姨的目光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粘稠感。 我想,他跟大姨可能认识吧。 我问他,“你是谁?” 他笑着回我,“我是渊汲,是你姨夫。” 我……活了五百年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张嘴就说是我姨夫。 我大姨可是个还没我大的小不点儿呢!你个老流氓! 不过碍着实力悬殊,我没有直接表现出我的不满,只是满脸不信地看着他。 他却不再看我,只是拨弄了一下大姨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不像话,轻声说,“她会记起来的。” 我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像个疼爱孩子的老父亲……就,挺真实的。 我大姨睡的很香,还在这叫渊汲的男人怀里翻了身,把口水抹遍了他的白袍。 结果我眼瞅着这老男人笑容更深了。 我觉得,这是个变态。我得早点想办法带我大姨跑路。 …… 但是,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跑路! 魔界太特娘的好玩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这世间有这么好玩的地方,我太开心了! 跟魔界比,天一门和天界,简直就是监狱!让我再也不愿意回去。 自打来了魔界,我那个假姨夫就带着我和大姨四处游玩。 魔界的小伙伴也特别热情,我最喜欢一个叫回无城的地方,那里有我看不尽的热闹。 我把小时候看过却没玩过的游戏和我新结交的小伙伴一起,全玩了一遍,每天都乐不思蜀,渐渐把我的笨笨小大姨都给忘了。 渊汲把我大姨照顾得很好,比我细心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大姨有些怕他,只肯待在我身边,后来时间长了,她就渐渐接纳了渊汲,出门不再拽着我的袖子,而是拽着渊汲的。 我虽然有那么一丢丢失落,不过都被玩新游戏时那无穷无尽的快感给取代了。 我太忙了,忙着和新伙伴一起玩耍,忙着去发掘更多有趣的游戏,去探索神奇的魔域领地…… 大姨就交给渊汲照顾吧! 反正他是我姨夫,对我俩都这么好。 我相信他,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信任! …… 直到我渐渐玩腻了那些游戏,有点儿想念我的小大姨了,准备偶尔回去照顾照顾她,跟她分享一下我的快乐,却在此时发现了一件让我十分尴尬的事…… 番外1·3 伤人的真相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我才几天没见大姨,再见时发现她好像长大了一点儿,可是看我的眼神却很迷茫,整个人也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她依旧那么爱笑,笑得像春花一样灿烂,问我,“你是谁呀?长得真可爱。” 眼前的大姨变得有些陌生,我有点儿慌了,以为她是生气我没陪她,抓着她的袖子,急切地说,“小不点儿,我是昌意啊!是一直陪着你的外甥啊!” 大姨还是一脸茫然,但笑容变得更温和了。她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说,“你长得真像我妹妹。原来是叫昌意啊!” 我发现我大姨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心里忽然酸酸的,拽住始终一言不发的渊汲,逼视着他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渊汲的身形比我高很多,我要踮脚才能抓住他的衣襟,在这一刻,我清楚看到他眼底的血丝,似乎也是疲累至极。 我忽然就没了质问他的力气…… 其实怎么怪得了别人呢?明明都是我不好,我只顾着贪玩,没照顾好大姨,把她交给了一个我根本算不上熟悉的人手里。 我明明看得出渊汲觊觎我大姨,却还是把她交给了他…… 其实骨子里,我还是想把大姨这个麻烦甩掉吧! 我真不是个好外甥! …… 自那日之后,大姨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可她的身体却在慢慢成长。 她总是很疲惫的样子,有时候能想起来我是谁,有时候我告诉她很多遍,她都转头就忘。 渊汲一直陪着她,不眠不休地陪着她,眼底的光时亮时灭,里头满满都是心疼。 我原本也想寸步不离地照顾大姨,可不知怎的,我越来越不敢面对她。 我总觉得,大姨变成现在这样,连床都下不了了,都是因为我的过错。 再后来没多久,我爹娘就来了。 我娘看到躺在床上神情怏怏的大姨,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没质问渊汲对大姨做了什么,她只是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模样,忽然拨开人群冲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这个第一次眼里有我,却气势汹汹好似要吃人一般的娘亲,我想,她大概是终于气我了,想狠狠揍我一顿吧! 这样挺好的! 可谁知,娘亲只是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 “阿欢,你要做什么?”我听到爹在后面喊她。 我娘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说,“我要救姐姐!” 诶?不是,救大姨你拉我干嘛啊,老娘!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个时候就算你真揍我一顿也于事无补啊! “云欢,你冷静一点,这跟昌意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我爹没说话,挡在我们面前的是渊汲。他同情地看着我。有一瞬,我竟从这个冷峻的男人眼里看到了一丝怜爱。 他拽开我娘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了身边。 我娘忽然大哭起来,回头扑进了我爹怀里…… 眼前的一幕搞的我一脸懵逼。 直到后来,西王母的童子来了,送了一颗灵丹给我大姨,让她逐渐恢复了精神,我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 知道了自己这苦逼的五百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 在我娘嫁给我爹前,西王母告诉她,要救大姨,她必须先生一个孩子。 而那个孩子,就是我! 我……是我娘一早就准备献祭给我大姨的灵药。 真是个荒唐的笑话! 我娘这些年不肯亲近我,就是怕对我产生感情,怕自己到关键时刻舍不得。 结果,来送药的童子告诉我娘,当年王母的那番话不过是希望她振作起来的托辞。因为那个时候,王母也不能肯定能不能救回我大姨。 呵呵,真的是…… 我昌意,原来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来到这世间的。 这五百年,我没爹疼没娘爱!我从出生到现在,我娘一次都没抱过我,她对我的冷漠一次次刺痛了我,我却还想得到她的垂怜和关怀,因为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做了许多荒唐的事…… 我可真可怜啊!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凭什么要成为我大姨的祭品? 阿娘啊,我是你的儿子啊!是你亲生的儿子,血浓于水,你怎么舍得? 这一刻,在得知真相后,我恨极了我娘,恨极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我大姨。 若是没有她,我怎么会活得这样惨。在最需要父母关心的时候,被孤零零扔在天界,在所以人眼里都是个快要死掉的小崽子,所以没有任何人亲近我…… 从始至终,我都孤孤单单、孑然一人。 …… 当阿娘知道真相后,她看上去悔恨莫及,她哭着跑到我面前,想抱我…… 可惜,我不想让她抱了! 晚了,小的时候我需要你,你却把我推开,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能为自己做主了。 我不想要这样的爹娘,不想要这样的亲人。我愤怒地推开我娘,一个人跑出了魔界。 我不想回家,这世间,也没有我的家。没有我昌意的容身之处! 他们所有人,眼里都只有我大姨,甚至为了救我大姨,他们一致认为可以牺牲我! 即便最后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们却真真切切地动过那样的念头。 不可饶恕,不能原谅,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们! 绝不! …… 从前和小不点儿大姨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话很多,似乎要把憋了五百年的话一股脑倒给她听。 她也总是安安静静地听我说话,乖巧可爱。 后来回想起来,那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惬意的时光了。 平淡且温馨,就是最简单的美好。 只是那样的时光,我再也不能拥有了。 我昌意,孤寂了五百年,习惯了长久的一个人,才发现这种生活方式才是最适合我的。 美好的事物总会消逝或是破碎,只有一个人的孤单,才是永恒的。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就这样孤单一辈子。 直到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比我还聒噪的家伙,时时刻刻被他纠缠…… 在我最无助落寞的时候,还险些被他整疯了。 那是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真真是恶劣至极! 番外1·4 离家出走遇到面具男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自我踏入一片陌生的土地遇到他后,他就彻底缠上了我,无论我怎么骂他怎么赶他,他都无动于衷。 我骂他,他就戳我的痛处,“小家伙,离家出走了?被家人抛弃了?啧啧,真可怜!像条流浪狗一样。” 他说话的语气让我想暴揍他一顿,可我连偷袭都打不过他,只能认栽。我确实像条流浪狗,还是一条丧家之犬。 然后,他又叹息,“别难过,咱俩一样,我也是被抛弃的人。小家伙,干脆我们搭个伴儿,一起过吧!” 我说:“别叫我小家伙,我大着呢!我都五百岁了!” 他就哈哈大笑,笑得停不下来。 我很讨厌这个面具男,可我又不得不承认,我以为自己可以适应孤独,其实,我最害怕孤独。 我不想总是孤零零一个人……真的不想! …… 面具男喜欢逗我,有时候说话特别难听。 他说我娘是个执念太深的糊涂虫,说我爹是个软蛋,说我天帝干爹是块烂木头,说我假姨夫渊汲是个蠢货……却独独没说过我大姨的坏话。 其实相处了一段时日,我已经知道,他认识我爹娘,也认识我大姨。 只是,他从来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 他很照顾我,我想去哪里,他就带我去哪里。他还会把我护的很好,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总挡在我的身前。 后来,我渐渐没那么排斥他了,跟他讲起我跟大姨相处的那些日子,像讲笑话一样讲给他听。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听的格外认真。 “她特别笨,会把盐块当糖吃,我骗过她好几回,她也不生气。就是喜欢鼓腮帮子,像个胖头鱼!脸特别好戳……” “她还特别会哭,但都是装的。平时我带她做了坏事,被镇上的人追着打,摔倒了,她都没哭过。可每次我叫她在阿娘面前哭,她立马就能哭出来。 阿娘特别疼她,一看到她的眼泪,立马心软。” “有一回,我带着她偷了一整个酒庄的酒,全倒进了一个准备成亲的大户人家井里,结果,他们全家从上到下都醉倒了,昏睡了三天三夜,没能去隔壁镇子迎娶新娘。后来两家人就闹掰了,还大打出手。亲家变成了仇家。” “那是我娘最生气的一次,可你猜怎么着!我娘还是一句重话没有,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坏人姻缘是有损自己功德的事,会对自己将来的姻缘不利……” 说起这件事,我的眼神又逐渐落寞下来。 我想,这事其实是我做的,被坏姻缘的那个应该是我。可我娘大概从没想过我姻缘的事儿吧! 毕竟,她都没想过我能活多久。 面具男沉默着,忽然拍了拍我的头,问我,“昌意,你是不是想家了?” 我拼命摇头,我谁也不想。 我说,“我想我未来媳妇了!我以后一定要多娶几个媳妇,让她们天天围着我转!” 面具男乐不可支,他说,“好啊,到时候我去你家借住,看你那些媳妇争风吃醋,一定很热闹!” “媳妇多了,就一定会争风吃醋吗?说不定她们能相处得很好呢!” “嗯,除非她们都把你当空气,对你半分感情都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沉默了。媳妇太多好像挺麻烦的,那我还是只娶一个吧!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多么英明。我娶的媳妇,一个就已经麻烦到家了,但凡再多半个,我都吃不消。 结果这个蔫坏的面具男,还在我媳妇面前说起我当初想娶一堆媳妇的事……被我媳妇和我小舅子追着打了两条街…… 唉,我这个命啊! …… 我跟着面具男,在外游历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我再没遇到过一个熟人。而我爹娘,也自始至终没来找过我。 有一日,面具男跟我说,“我有个朋友要成亲了,我要去看看。昌意,你去吗?” 我点头如捣蒜,“去啊!有热闹干嘛不凑?” 面具男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看得出,他还有点儿难过。 我想,成亲的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吧! 其实,我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了……可我胆子太小,只能等他邀请我,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回去面对他们。 这些年,我已经没那么恨了。 其实,是真的有点儿想他们了。 …… 那场并不宏大的婚礼,是在回无城里举办的。 那座我最喜欢的、最有人情味的小城,一踏进去,就让我觉得亲切又温暖。 我跟面具男一样,带着面具混在热闹的人群中,听着周围民众的议论纷纷。 他们说,“等了这么多年,魔君终于娶到他的心上人了,真是不易啊!” “是啊,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天赐良缘!” 听到这些话,我看到面具男的眼神又暗了暗。他似乎还苦笑了一下,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结果看到他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我也好奇地看过去。 然后我就看见在婚嫁队伍中,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的娘亲。 只一瞬间,阿娘的泪就落了下来。 不知怎的,我感觉阿娘好像比我离开时老了不少……明明外表看上去还是个妙龄女子,可眼神却写满了忧郁和沧桑。 说真的,我是挺没出息的。 看到这样的娘亲,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心疼。 我娘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明明带着面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她走得很小心,似乎怕将我惊走,脚步却还是有些踉跄。 人群随着婚嫁队伍慢慢远去,我娘终于走到我面前,她伸出手,试探着想来抱我…… 我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扑进了她怀里。 唉,为人子女,也是不易。摊上这么个娘亲,我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原谅她了呗! 那一回,幸亏我戴着面具,没让人看到自己哭得狼狈不堪的模样。 时隔这么久,我终于得到了我娘的怀抱……可就在我独享的时候,我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把我们俩都环进他的怀抱。 “昌意!”他唤着我的名字,情谊饱满。 可我只想说,“爹,你能不能让开!” 番外2·0 这样就很好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其实,我的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 我大姨的婚礼是引我回来的一场戏,不过到最后,他们也假戏真做了。 穿着礼服的大姨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但是特别美,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美。 难怪,还有人会对她念念不忘。我看了眼一脸惊艳又神情落寞的面具男,偷偷地想:我将来找媳妇,也得按照这个标准。 行完了喜礼的大姨最先来到我面前,她笑盈盈的模样好看得让人移不看眼。 她说,“昌意乖,吃糖!” 我接过红色喜帕上的糖块,乖乖地放进了嘴里。 真的挺甜的。我发现,虽然我大姨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大人,但那种感觉没变,我还是很喜欢她的。 她还是从前那个给了我温暖的小不点儿玩伴。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吃人嘴短的我,依旧傲娇地冷哼着。 大姨笑着问,“那要怎么做,我的小昌意才能原谅大姨呢?” 我酝酿了一会儿,避开她的视线,撇嘴道:“除非……你给我生个妹妹!” 我看到漂亮大姨的脸腾一下红了,我那个假姨夫渊汲还故意揽住了她的腰,在她垂下眸子时,凑在她耳边说,“这个不难!” 这一幕,真是没眼看了! 少儿不宜,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不过,这话好似是我先提的……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让我大姨给我生个媳妇的! 我没敢! 我知道,我大姨跟我娘压根没有血缘关系,她俩甚至都不是一个物种……不存在什么近亲成婚。 所以,我决定让我大姨直接给我生个媳妇,一举两得。 …… 结果,不知道是我大姨太能干,还是渊汲太…… 总之,她一胎怀了俩。 没生之前,可是把我愁坏了! 我想,到时候我是娶姐姐呢,还是娶妹妹呢? 还是……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想多了,我大姨生了一男一女。给我生了个媳妇的同时,还附赠一个小舅子! 而这还不是让我最郁闷的,让我最郁闷的事情是,妹妹长得像我姨夫,弟弟长得才像我大姨! 我这……这让我怎么选? 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还是凑合过吧! 其实我媳妇虽然不像我大姨,但也是美得惊天地泣鬼神,就是脾气不太好,总对我冷着一张脸。让我一直以为她讨厌我来着。 而我那小舅子却是个活泼热情的小团子,特别是小时候,简直像是跟我大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我每回看到他都十分憋气。 我大姨……可真会生呢! 真是,好样的! 至于我求娶我媳妇的经过,那就更没法提了,简直就是一场大灾难!险些就打了一辈子光棍…… 唉,渊汲这个未来老丈人太狗了! 我果然还是太年轻啊! 至于具体情况为何,我猜你们也不感兴趣,我就不提了。 OK,我的故事到此结束,完结,撒花! ——end。 ** 番外2·0长厢厮守 渊汲自醒来后,幻想过无数次与云初重逢的场面。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再次遇到她时,她竟变成了一个傻憨憨的小孩子,总是跟在云欢的儿子后面,“昌意,昌意”的叫得很甜。 他没在第一时间就出现,而是默默看了她很久。 他看见昌意将她丢弃了,大约是嫌弃她麻烦,亦或者是动了其他什么心思。 他看到她缩成一团,乖乖地在树下等昌意回来,那样子太过惹人怜爱。 他替她赶走了十几头妖兽,一直压抑着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如果昌意没回来,她没有等到,一定会很难过的。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弃过。 虽然,他有些生气了……但昌意,毕竟也还是个孩子。 还好,昌意并没让他失望,他回来了,看上去愧疚又委屈。他朝云初走过去,别扭地扯过一截袖子给她。 云初果然笑了,那是最干净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笑。 她给小昌意吃了汗酒的糖,昌意竟然晕了过去。 渊汲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两个小家伙,该由他来照顾了。 …… 云初很依赖昌意,渊汲有些不明白,为何云欢自己不照看云初,而让儿子与她亲近。 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想这些,他正忙着让小家伙重新记起他,亲近他。 嘿嘿,他这个未婚夫,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昌意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虽然资质上佳,却少有人亲近,他对云初也是真的关心,虽然只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背锅的小不点儿玩伴,而并非当作长辈尊敬。 但渊汲还是能够理解的。 特别是辞玄偷偷来过一次,告诉了他一些事后。 渊汲有些心疼昌意,想尽力弥补他缺失的童年。 昌意最想要的就是一起玩耍的玩伴,他就带他和云初去回无城,两个小孩子,都玩得很开心。 …… 云初开始慢慢接纳渊汲,也愿意与之亲近,出门时会不自觉拽起他的衣袖。 昌意忙着和新玩伴玩耍,渊汲更乐得一个人照顾云初。 只是,每次看到还是小孩子的云初,渊汲还是有些郁闷的。 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长大。他想要的亲近,可不只是拉拉袖子这样简单。 有时候心里的欲念疯长,他就只能把自己关起来冷静。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有耐心的。 已经等了这么久,还在乎这几年时光吗? 只是看着她明明在自己身边,却不能跟进一步,那种磨人的滋味就格外难受。 好在,小小的云初软萌萌的,很可爱,也很治愈。 有时候带她出去吃一点儿好吃的,她仰着小脸对他笑时,他就觉得其实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长不长大的,还是不要难为她了。 …… 渊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慢慢的,她发现云初似乎长高了一点点。而且,有时候她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很古怪,不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反倒逐渐深沉。 他问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她蹲在地上,拨弄着自己刚吃剩下的点心碎屑,喂给来来往往的小虫子,听到他的问话,疑惑地抬头,“嗯?” 渊汲笑着摇头,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没什么。” 番外2·1 长厢厮守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云初抿了下唇,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忽然起身,跳进了他怀里,将头缩在他胸口。 渊汲下意识抱住他,听到她低低地说,“渊汲,抱抱我。” 她什么都不说还好,一听到她的声音,渊汲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你……是不是,记得我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都不敢把她抱得太紧。 云初轻轻“嗯”了声,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啄了一下,“你抱我回去!” 渊汲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却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软着语气哄道:“你先下来。” “我不要!”云初把脑袋贴在他胸口,气哼哼地瘪嘴,然后又泄气般从他身上爬下来,垂着脑袋说,“对不起。我没顾虑到你。” 渊汲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沉默好久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即便她记得他了,她的外形看上去还是个很小的小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气。 “渊汲,我想快点儿长大!你会等我吗?”两人默然良久,还是云初先缓过精神,笑嘻嘻地问他。 渊汲的手终于落下,他说,“这一次我哪儿都不去,就等着你!” …… 云初回到幽冥宫后,开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连好几日谁都不见。 渊汲担心她,但敲门数次都无果,全被她恶声恶气地给打发了。连他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 直到半个月后,她自己主动开门。 渊汲守在门外,看到她的第一眼,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云初长成了她原来的模样,是记忆中他最喜欢的模样,迎着光,笑盈盈地走向他,环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个子刚好到他胸口。 “我厉害吧?还满意吗?”她故意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打圈,那副模样像个撩拨人的小妖精。 渊汲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你怎么做到的?疼吗?”他摸着她的头,想着她忽然长大,肯定承受了很多痛苦。 云初摇头,“不疼,我也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活。渊汲,现在,你可以娶我了吗?” 一句话直击在他心上,他俯身吻住她,透着难以言喻的欢喜,“这一日,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 那一日,两人一直相互依偎着,都舍不得与对方有半刻分离。 “昌意还好吗?”云初仰躺在渊汲怀里问,“没想到云欢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她自己明明都还是个小孩子。” 渊汲点头,“以后我们可以照看他。我们也会有孩子,让他们都陪着昌意。” 云初脸有些红,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抬起头,圈住渊汲,吻上他的唇,呼吸微微急促,轻轻扯着他的衣襟,超小声地嗫嚅,“现在就来吧……” 渊汲浑身的血滚了又滚,小腹一阵难耐,在她热情的吻中,丧失了最后的理智。抱着她,将她安稳地放在榻上,盯着她含着丝欲念的眼睛,在那因为紧张而轻颤的睫羽上轻轻印上一吻。 “云初……” “嗯,我在。”她有些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襟,生硬地咽了口口水,却又急切地道,“你快点儿……” 渊汲一愣,拨开她颊边的碎发,勾唇笑起来,取笑她道:“怎么这么心急?” 他心里欢喜,想着要更温柔地待她,然而下一瞬,“嘭”一声轻响,身下的女子就又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 渊汲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她身上弹起,眉头皱得死紧,半天都没能松开。 “云初!”他有些恼了,语气很不善,“你用幻术?” “我现在哪有那本事?”云初看着重新变小的自己,也气呼呼的,声音也变回了原本的软糯,“都说让你快点了!磨磨蹭蹭的!” 渊汲无语,气得想锤她的脑袋。 不是幻术,难不成是用了什么禁药。 她这些日子究竟在捣鼓什么? 云初丧气得从床榻上爬起来,嘀嘀咕咕,“不是能撑好几日吗?怎么时效这么短?” “你究竟在做什么?”渊汲也顾不上生气了,反而更担心她的身体。 云初从榻角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渊汲,头……疼。” 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渊汲吓得瞬间白了脸,也顾不得说她胡闹了,赶忙将她安置好,查看她的身体。 …… 云初这一昏迷就一直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昏迷前,她疲惫的想,揠苗助长果然是不行的。可她看到渊汲在苦苦等她,就觉得很心疼,所以才决定赌这一把。说不定完成了双修,她的身体就真能恢复原样了。 谁知道,她还是失败了。 渊汲这个大傻瓜,让他去孤独终老吧! …… 得知云初昏迷不醒的消息,云欢和辞玄都赶了过来。 云欢以为是姐姐的时间到了,就发疯似的拉着昌意要去给云初续命。 渊汲蹙眉拦住她,将实情一五一十说了。 云欢像是忽然被抽干了力气,她一眼都不敢看昌意,眼泪汹涌。 昌意甩开她,离家出走了。 渊汲无奈,托倾邪照看昌意,希望他能早些走出来,不要带着怨恨过活。 云初在西王母送来药后,身体开始慢慢好转。 她偶尔会清醒一会儿,当得知云欢想用昌意给自己续命时,她震惊非常。那也是第一次,她对云欢怒目而视,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那是你的儿子啊!”她看妹妹的眼神里,不是失望,而是心疼。她心疼云欢,心疼昌意,却怪自己。她是云欢的执念,她不止一次害了云欢。 云初要去找昌意,渊汲拦住了她。而她也因为体力不支,又倒了下去。 这些年,她的身体在慢慢长大,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云欢的眼泪似乎流干了,她没再哭过。她偷偷去看了昌意很多回,每次都躲的远远的,怕被他发现。 她有多爱这个儿子,只有她自己知道…… …… 番外,完结 - 穿到我妹的修仙文里尽情撒野 - 左呜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云初的身体彻底恢复。 这些年,在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跟云欢道歉,劝她去把昌意接回来。 云欢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扑进姐姐怀里痛哭了一场。 “是我对不起昌意,我没脸见他。” 云初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哄她,“云欢,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是你儿子,他在等你接他回来……” …… 等云初的身体能动了,她和渊汲的婚期也定了。 云欢还在跟自己别扭着,她就只能推她一把。 十年不见,昌意长高了一些,也结实了,壮实得像个小牛犊子。 云初想到那些他粗粗笨笨地照顾自己的日子,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看到云欢抱着昌意,母子团聚,那场面太美好,看得她潸然泪下。 那一刻,她也好想有个孩子…… 然后她就看到了穿着大红喜服的渊汲,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红色,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看。 她在众人的簇拥下,在欢声笑语中,慢慢走向她,走向自己期待已久的美梦中。 渊汲牵着她的手,那带笑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浅浅薄雾,看得她的心酸酸的,只想扑进他怀里用力抱着他,告诉他,以后她哪儿都不去了,就赖在他身边……死死缠着他。 …… 昌意说要让云初给他生个妹妹,否则就不原谅她。 夜深人静时,喜烛摇曳,渊汲就拿这话来揶揄她,说是生一个只怕不够,他精力好着呢,要多生一个才能偿还他这些年的等待。 云初不依,推搡着不肯就范,渊汲就故意堵着她……闹到最后,见她累了,他还是乖乖抱着她入睡。 他贴在她耳边带着无限缱绻说,“云初,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不急。” 云初想:你不急,我急! 干脆就翻身压着他,望着他的意地笑。 结果就是引火烧身,让某人食髓知味,再不肯放过她。 …… 后来没多久,云初就有了身孕,一怀三年,渊汲都不能碰她。 直到她顺顺利利生下双生子,他安顿好孩子,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好日子。 这久旱逢甘霖的滋味着实磨人的紧。 所以这回他又改了主意,努力耕耘的同时,再次表示:“孩子什么的,还是不要多生了……一次三年,可真够难捱的。再来一次,我就要扛不住了……额,我不是心疼自己,我是心疼你。” “你可真有个当爹爹的模样……”云初恼他,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 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姐姐沉稳,性子却冷,弟弟乖巧,热得像火。 昌意时不时来找姐姐,但都是热脸强贴冷屁股,没几句就会被打发了。 倒是弟弟总喜欢缠着昌意,“好哥哥”什么的,喊得欢快极了。 云初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总会忍不住笑。 只是,他们这些人都过的很好,不知道羲和怎么样了? 敖战,他真的死了吗? 羲和原谅他了吗?或许,早就原谅了吧! …… 渊汲走到云初身后,轻轻为我披上披风,笑着说,“别担心,都会很好的。” 云初仰头看他,笑容灿烂,“是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完结,撒花)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