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催的刘能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金sè的海滩,蔚蓝的的大海,一群比基尼女郎在水中嬉戏着。各式高耸白嫩的Ru房随着女郎们的移动,一跳一跳的荡漾开来,一片波涛汹涌。 刘能躺在靠椅上晒着rì光浴,一双贼眼滴溜溜的乱转,一刻也没有放过对比基尼女郎的全身扫描,哈喇子都滴到身上了也浑然未觉。 这他妈才是生活!刘能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 “刘能!刘能!”巨大的吼声响起。 声如洪钟,环绕立体,震得地动山摇,在刘能还没有反应之前,海水、沙滩、比基尼女郎瞬间崩碎。 刘能睁开朦胧的睡眼,反身准备起床,谁知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嘶……”刘能疼的嘶声一片,昏睡的意识立马清醒。他仔细感受,浑身是伤,尤其是背部和屁股。他现在是躺着的,就跟感觉躺在烙铁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怎么回事?刘能陷入混乱,莫名其妙。难道是房东为了三个月的房费故意整我,趁着我晚上睡觉给我下黑手?不过那个蔫了吧唧的男人也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啊?他妈的到底是那个兔崽子黑我,等老子好起来非扒了他的皮!刘能莫名其妙背了一身的伤,心里恼火异常。 “刘能,你还没好起来,不要乱动,我给你拿了一些吃食,你先吃了,身体才能好的快些”,身旁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 刘能一惊,抬眼看去,一个灰头土脸的娃儿,头发乱糟糟的,十二三岁年纪,此时正眼含关切的看着他。 “你谁啊,怎么进我……”,眼前的娃儿造型跟个非洲难民似的,一身麻衣全是一块一块拼凑起来,勉强可以遮羞,手中捧着一个破瓦罐,里面盛着几块黑乎乎的食物,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刚才只顾着看脸了,现在仔细一看,刘能立马说不出话,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刘能低头看看自身,他也是个非洲难民的造型,再一看,身体和手臂明显变短,他一米八的大个现在只有一米二多了。努力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刘能闭上了眼。 完了,完了,哥们肯定是穿越了!人家穿越不是皇帝就是太子,要么也是个富贵人家吃喝不愁,哥们倒好,直接就是个难民,还是个重伤号,以后的rì子可要怎么过啊! “刘能,你怎么又睡啊,快吃饭了,吃了饭病好的快一点!” 来人的再次催促,惊醒了混乱的刘能。他赶忙询问:“这位小哥,现在什么年代?” “今天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你不是被打了一顿脑子打坏掉了吧?”来人说着还要用手摸摸刘能的脑门,被他一歪头避过了。来人心中疑惑,眉头皱了皱,但还是耐心回答了,“现在具体什么年代,我也不清楚,山上也没人清楚,你要想知道,等你伤好了,我陪你下山打听打听。” 刘能一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现在哪个朝代总该知道吧?谁现在当皇帝清不清楚?” “你说这个呀!现在是大汉朝,你不记得了吗”来人疑惑看着刘能,“具体现在谁是皇帝,那就不清楚了。刘能,我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些了。还是赶紧吃饭,养好了伤才是正理,二狗子这次明显是故意找茬,胡老大却打了你二十大板,明显就是偏袒他嘛。” “谢谢你了,一会我再吃,我想一个人静静。”刘能可以确定他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大汉朝,具体哪个年份还不清楚。要是现在是文景盛世还好些,要是后汉时期民不聊生,他可怎么过活啊!他下了逐客令,要好好理理混乱的头脑。 “那行,你好好养伤,一会还要训练,我就过去了”来人看了看刘能,理解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也没多呆,就出去了。 刘能艰难的坐起身子,行动中碰到伤处,钻心的疼痛,他也混没在意,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刘能清楚的记得昨晚还和一帮朋友大排档吃烧烤,虽然喝了一些扎啤,但也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回到家里还在电脑上练了一把《三国志》威力加强版,后来…… 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自己变成了这般样子!他却始终想不起来。不过,看着情况,应该是自己的前身被活活打死了,自己恰逢其会借尸还魂了。 刘能也想过这只是梦境,睡一觉就好了。但是这么身临其境的梦境,他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可比刚才梦到的比基尼女郎真实多了。钻心的疼痛,短小的身体,非洲难民一样的衣服,无不昭示着一个现实,他确实穿越了。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没有理出个头绪,刘能不得不放弃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还是面对现实吧! 刘能打量着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山洞,阳光从洞壁斑驳的缝隙中照shè进来,光影错错。洞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靠近洞壁摆着。说是大床,其实就是一条草垫,长十米多,宽不足两米。一些乌黑嘛漆的被褥胡乱的摆放着,阵阵发霉的气味充斥其间。而他自己,就躺在草垫的最里侧。草垫向前是凹凸不平的地面,四五个洞口在前面石壁上不均匀分布,有些闪着亮光,有些昏暗幽深。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这他妈什么地方!即便再怎么大条,看到所处的环境,刘能也知道自己附身的这个家伙现在混得那是一个掺无人道!不说你是个皇帝太子了,好赖也是个富商地主吧,怎么就是个山西挖煤的苦力呢,还是个童工。 心里暗骂了一会,刘能冷静下来,好赖也是个被起点各位大神熏陶的新世纪四有青年,不能被这点困难吓到。不就是出身低么,不就是眼前落魄么,有什么了,陈胜吴广还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呢,我能比他们差了!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我就不信了,凭我多出来的几千年知识,还搞不定这些古人! 他现在只知道是汉朝,具体哪个年代还有待打听。要是是汉末三国就好了,怎么也要见一见赵帅哥,婵妹妹,猪哥哥!坚定了信心的刘能陷入了自我意yín中,从他那细水长流的哈喇子就可以看得出来,这货肯定又想美事了。 时间过的很快,陷入意yín中的刘能被一阵咕咕的声音惊醒。他仔细一感受,原来是饿了,肚子咕咕的叫着。他想起旁边还放着一些吃食,随手拿起一块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啊呸,什么破玩意,这么难吃!”刘能立马吐了出来,酸不拉几,苦不拉几,难吃极了。他拿着手里剩下了就想扔出去,但是刚有动作,就却忽然停了下来。好大一会儿,他还是放到嘴里吃了起来,不管有多难吃,养好身体才是最关键的。 吃着难吃的吃食,刘能感慨万千。这已经不是现代了,这已经是几千年前的汉朝了。有的吃就赶快吃吧,肉包子、煎饼果子、肉夹馍等等,可能永远也吃不到了。这里环境这么差,有的吃就不错了,乱世中饿殍遍地,人们易子相食也是常有的。人要学会适应环境。 默默的吃完所有吃食,刘能的肚子好受了许多,虽然没有吃饱,但是也不在有饥饿难耐的感觉了。他又陷入了沉思。 穿越的第一天,刘能学会了适应。为了活下去,在你还不能改变环境是,你就必须要适应环境。 渐渐的太阳落山了,山洞里陷入了昏暗,洞外清冷的火光shè入,勉强可以看清洞内的情况。嘈杂的脚步响起,惊醒了昏睡的刘能,只来得及睁开双眼,一群身穿破麻衣的十二三岁少年就鱼贯而入。各个无jīng打采,有气无力的,来人只是看了刘能一眼就各自找寻位置,躺倒了草垫上,准备休息。白天给他带吃食的那人没有出现,刘能也没个认识的人,就随大家去了,也不吱声。白天吃完之后,胡思乱想了一会,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这会儿醒来,肚中又饥饿难耐,他眼巴巴瞅着洞口,盼望着白天那人能够出现,给自己带来吃食。虽然,那些黑了吧唧的东西实在难吃,但是聊胜于无,总不能饿死吧。 盼望着,盼望着。刘能肚中越发难受,时间也越发难熬。终于,两个小时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熟悉的身影映入刘能眼中。 来人进的洞来,因为光线原因一时没看到刘能还醒着,到了草垫前才发现情况。紧赶一步,坐到垫子上,“刘能,怎么还没睡觉呢?” “咕咕”不待刘能回答,不争气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原来是饿了,我给你藏了两个窝窝头,你赶快吃吧”说着手伸入麻衣中,一阵摸索,出来时手里捧着两个黑不拉几的东西,正是白天吃的东西。 这也能叫窝窝头!刘能心想,但是手上动作却不慢,立马抓过来开始狼吞虎咽,不几口就吃的干干净净。他拿眼瞪着那人,两个窝窝头怎么能够吃饱呢。 来人见刘能的表情,忙说道:“没有了,这两个还是我留着明早吃的。”来人看着刘能心中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能吃,平常我们不都是一顿吃三个的吗,白天给你拿了六个,现在也不用这么饿吧。是了,你现在是伤员需要食物,身体才能好的快点,明天我多给你藏几个回来。”说完,拍拍刘能的肩膀,躺倒他旁边的位置,准备睡觉了。 第二章 初闻黄巾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哎,哥们,那个我因为受伤失忆了,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看着你挺熟悉的,就是不知道你叫什么,你看这事闹得,”刘能见来人准备睡觉,赶忙询问。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这一个哥们还待见自己,要想了解当前时事和所在环境,只有从这个人身上找突破口了。 “啊,刘能,你失忆了,连我是谁都给忘了,这种病挺严重的吧,过几天仙师来给你看看,一道符下来你就能好了,”这人一听,立马坐起,脸凑到刘能面前,仔细观看,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我是李大啊,咱们是月前一起被抓上山的你都忘记了。” 仙师!刘能一听,立马来了jīng神,吆喝,这还是个仙侠世界。他赶忙问道:“那个李哥,你还见过仙师啊,那些仙师都是些什么人啊。” 刘能两眼放光,直溜溜的盯着李大看,看得他浑身发毛。李大赶忙道:“你忘了,黄巾道的仙师来咱们山上四五次了,平常有些头疼脑热的,只要一枚符纸一烧,化入水中,喝了符水,那是药到病除,灵验极了。” 黄巾道!三国!李大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但是刘能已经听不到了。三国,竟然真的是三国,显然还是黄巾起义之前。他立马问道:“李哥,咱们在哪座山上啊?位于大汉那个州郡?现在当官的是谁?黄巾道每次来的都是谁?能给我说说吗?” 连珠炮的问题,轰得李大晕头转向,一愣一愣的。他好一会儿,才在自己有限的见闻中整理出答案,“刘能,你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呀。不过,你算是问对人了,要是别人可能还不知道呢。我跟你说,这几个问题我还真知道。我给你屡屡呀。咱们这山呢叫野猪岭,咱们处在大汉朝的幽州境界,那个当官的么,山下县城里的县令只知道是个姓韩的,黄巾道每次来咱们这的可是梁帅程远志!怎么样,厉害吧!” 李大回答了问题,见刘能嘴巴大张,两眼无神,用手推了他一把,“刘能,你没事吧,不会被吓傻了吧”。 “没事,没事。那个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刘能赶忙掩饰自己的情绪,推脱道。 “那行,我睡觉了,今天累死了,明天还要早起点卯训练呢。”说着就躺了下去,准备睡觉,忽又想起了什么,“那个刘能,明天你不能歇着了,需要跟我们一起训练了,今天胡老大说这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就睡下了。 什么,哥还是个病号呢!刘能听了就想找人理论理论,但是转而一想却又放弃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明显那个什么胡老大是针对着“刘能”。既然他现在占了人家身体,替代了原来的“刘能”,那么他的所有事情就必须担起来。男人嘛,有时候就是要有担当。再说,你不扛着也不行啊,你说自己不是原来的刘能,谁信啊! 既然明天要跟着大家一起训练,这样半死不活的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刘能就开始想办法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幸好,在现代的时候,做保安的刘能不是一无是处,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学习过的。散打、拳击、军体拳这些大陆货,他是经常练习的。不说武艺高强吧,等闲三两个人还是应付的来的。而且,他还有一门绝活! 因为受金庸大师的影响,刘能有一段时间对少林寺的《易筋经》特别着迷。闯少林寺到藏经阁找秘籍,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21世纪网络发达,各种秘籍层出不穷。刘能就从网络上下载了一本《易筋经》进行练习。到目前为止,刘能也锻炼有两年了,虽然没有金庸大师书上描述的那样威力无穷,但是自从习练之后,两年来他也没怎么病过,而且力气越来越大,那本大路货《易筋经》还是有些效果的。 此时,为了明天不至于被胡老大折腾致死,刘能唯一能想到的就它了。不管成与不成,也只有试试再说了。 于是,待众人睡熟后,刘能艰难起身,在洞内寻一平坦之地站定,开始了练功。自然呼吸,双腿挺膝,两足跟内侧相抵,脚尖外撇,成立正姿势,躯干正直,头顶之百会穴与裆下的长强穴成一直线;两掌自然下垂于体侧;目平视,定心凝神;然后双手向前分抬合十,停于胸前膻中穴外,式定后约静立一分钟。正是韦献杵第一势,之后第二势,第三势,因为刘能这身体有伤在身,而且是第一次进行练习,数个姿势做起来困难异常。即便如此,不到一小时《易筋经》十三势便也完成了一遍。 一遍功夫习练下来,刘能大汗淋淋,身体疲惫至极,但是jīng神却好了很多。同时,刘能也觉得身体没有最初难受了,背后伤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有戏!刘能心中微喜,这易经经没白练。 随后,趁着现在时间尚早,他又走了一趟。一个小时之后,虽然背部还是隐隐有些作痛,但与白天比起来,却是强上许多了,最少正常的行动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对于明天,刘能也稍微有了些底气。 眼见时辰已晚,刘能便躺下歇息了。 明天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啊!虽然,只在此时空待了一天的时间,但是刘能对于其此时的境地已是相当清楚了。此身体的前身,不知怎么得罪了什么胡老大,被鞭挞致死,才有了他莫名的穿越。如果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来自后世的他占据了身体。就相当于,“刘能”奇迹般的活过来了,胡老大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指不定明天,怎么变着法的整他呢?明目张胆的杀他,胡老大或许不会,但是找个由头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却是轻而易举的。这洞里十几个人,只有李大跟他说话,其他人都对他视而不见,避如蛇蝎,肯定是害怕被殃及了池鱼。 此时此刻,刘能清楚除了他自己,别人谁也不会帮他,也帮不了他。白天的时候,他不清楚状况就算了,现在了解了处境,他才巴巴的起来练习易筋经,就是想在事情来临之前,让他有些许资本。既然来到这乱世三国,安身立命的唯有实力,武力、智力、权力等等。虽然,临时抱佛脚,一两遍易筋经不能让他成为高手,但是缓解自身伤势应该还是有些效果的,事实也正是如此。 今rì白天躺在床上,刘能想了很多。夜间得知此时正是乱世三国,他心里就暗暗下了决定,非要闯出个名头不可。三国,名将无数;三国,谋士无数;刘能以前,只是在游戏中感受过,这片波澜壮阔的时空;此时,真正的身临其境,他心里却五味繁杂。 以前,玩游戏三国,刘能他自己做君主,前期布局错了,可以后退了重来;势力被攻破了,也可以从头开始;攻城略地中,感觉艰难了,可以暂停,可以输入秘技偷懒;一场游戏下来,他可以有许多次重来的机会。但是现在,当游戏中的场景变成了现实,他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他没有了重来的机会,一次都没有了。此时的他,一步错,步步错,错了就错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他不能错,一次错误都不能出现,否则等待他的就是灭亡。要想出人头地,他就不能踏错一步。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如坐针毡。到得此刻,刘能真正认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以前,作为小区的一名保安,每天虽说累死累活,遭人白眼,但是烦心事少,几乎无压力,月光族,活的那叫一个潇洒。但是,现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随时都有被人道毁灭的可能。从来不知道压力为何物的刘能,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把什么是压力! 有压力就有动力! 刘能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既期望着能够一觉醒来回到熟悉的现代,又憧憬着波澜壮阔的未来三国! 第三章 校场演武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第二天一大早,刘能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一阵阵闹哄哄的声音,他朦胧中嘟囔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没一点公德心。”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背部伤口,就这一下他立马清醒了,他没敢睁眼,黑暗中用手摸了摸,然后手就颓然的松开了。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就看见了幽暗的山洞顶,而不是他所熟悉的雪白天花板。 果然,这不是做梦啊。 刘能看看旁边,洞里的人几乎都起来了。旁边的李大还在熟睡,刘能抬手推了推他。“李大,起床了。李大,起床了。” 刘能连喊了两声,李大才忽然惊醒。只见他坐立起来,见大家都起来正准备出洞。就跟刘能道了一声谢,立马起来了。李大走出几步,见刘能还老神在在的坐着,忙催促道:“刘能,快跟上,不要迟到了,不然胡老大又要拾掇你了。”刘能听到,忽然惊醒,今天他也要训练,赶忙起来随众人出去。 刘能紧跟着李大,向外面赶去。一路上从山洞里的各个方向走出大量人员,形形sèsè,有跟他们一样的孩童,有比他们年龄大的壮汉,还有一些头发花白的老人。初时,刘能尚不觉得怎样,但随着人流汇集,人数越来越多,不一会已有一千余人,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中。这些人就算去掉老人孩童,青壮年也还有六百之数,稍加训练,再假以时rì,这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呀。 刘能可是记得清楚,刘关张起义兵时,也才只有五百刀斧手啊。由此,刘能推断,此处必是黄巾道的一个屯兵据点,其头领应该就是黄巾三十六梁帅里的程远志了。而在大汉境内,像这样的据点应不在少数。否则,当黄巾起义时,数月时间怎能聚集起百万之众?即便其中有些许嘘头,多是没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但是起义之初,能够打得官兵毫无还手之力,黄巾军中可战之力少说也有数十万之多。而这些兵丁,现在可都是以这样的形式暗藏着。 当刘能跟随着李大赶到洞前大校场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三千人之多。此时,天sè尚早,一轮弯月还在半空高挂。刘能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着,打量起这一众“黄巾”。三四千人聚集校场,三五成群,仈jiǔ一堆,吵吵闹闹。许多人都是面黄肌瘦,身体单薄,只有极个别几个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看了一圈众人,刘能不得不感叹:难怪几十万的黄巾不敌朝廷军队,就这体质,战力肯定好不到哪儿。 忽的一声大喝传来,“时辰已到,开始点卯,准备训练。二狗子,你负责新兵蛋子那片儿。李大胆,你负责老兵们这一块儿。如有发现懈怠者,依律杖刑伺候!”特别是后面一句咬得特别清楚。 刘能定神一看,却是一个黑脸大汉,身高七尺,膀大腰圆,面目狰狞。他站在人群前一高台之上,表情凶神恶煞,看得刘能就是双腿一软。他猜想这可能就是胡老大了吧。 听到大汉的喝声,人群一阵抖动,纷纷散开。众人均瞅准位置间隔着站开,前后左右相距一米五左右。刘能对这里的规矩不熟悉,就学着大家的样子就近找了个合适的地儿站好,恰好在最后一排。他选好位置后,也学着周围之人的样子,昂首挺胸,像个雄鸡一样展现自己的英姿。李大早在进入校场后就不见了踪影,刘能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他为了不犯错,避免给胡老大折腾自己的机会,他就尽量学着周围之人的姿势,别人怎么做,他也怎么做,只能依葫芦画瓢了。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约莫过了一刻钟,刘能受伤的背部有些发痒。的他伤本来就没好,若非习练易筋经起了些效果,今天下床行走都够呛。此时,他背部难受异常,就想着趁人不注意时活动活动,反正他是在最后一排的,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就在此时,从前面人群间隙中走出一人。此人年龄不大,约莫十三四岁,贼眉鼠眼,身体干瘦,嘴角上扬,猥琐之极。他行走间头颅总是高扬,即便看比自己矮的人,也是弯着腰抬头看人。此人两手背在身后,滑稽之极,简直是哈巴狗茬蒜苗充大尾巴狼。他总是用一种蔑视的眼光审视周围站立的众人。此人对其周围之人扫描一番后,转头发现了刘能,眼神一凝,面含讥讽。 只见他,快走几步来到刘能面前,一双老鼠眼滴溜溜的转着,在刘能身上上下扫shè,yīn阳怪气的说道:“哼、哼、哼、哼。小子,皮挺实的嘛,二十大板的滋味如何呀。嘿嘿,小子,这只是刚开始,以后有你受的。胡老大是我姐夫,你敢跟我斗,简直吃了豹子胆,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刘能在见到此人后,就推断其肯定就是那什么二狗子了。名字跟长相挺贴切的。他一直用眼偷瞄着那厮,知道其肯定是找茬来了,越发控制自己的身体,标标准准的站着,不给他挑毛病的机会。此时,听了这话才知道事情原委,这货竟是个关系户,难怪胡老大偏向他。不过,刘能好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至于口头上跟个小孩起争执。此刻人在屋檐下,呈口舌之利只会坏事,他才懒得开口,就当二狗子不存在似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能虽然口上不说,心里却早记下此过节了,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要为人家讨回个公道才行。再说,二狗子明显是挑事的,以后肯定不能善了,早晚会起冲突。刘能只是希望到时,他能够拥有足够的资本才行,以卵击石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二狗子不知道面前的刘能已经不是原来的刘能了。仍然在刘能身边转圈,极尽挑衅之能事!而刘能却潜藏自己的獠牙,显得人畜无害。最后,二狗子见刘能不理不睬,也失了兴趣,一甩袖施施然的走开了。不一会儿,可能点卯结束,喝声又起。“人员齐备,现在开始训练。老兵练枪,新兵练拳。预备!开始!” 人群跟着动了起来。刘能学着周围人的动作做了起来。双腿分开,马步半蹲,左手出拳,右手出拳,左手出拳,右手出拳……. 连着做了一会儿,刘能算是搞明白了。他们这批新兵蛋子,训练的只是马步冲拳。本来,他还想着能够学到一些新的武艺呢,没想到竟是这个啊。虽然,训练内容简单,但是刘能却也没有放松自己,而是跟着大家的节奏,努力的训练着。 刘能清楚,要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三国中活的长久,他就必须要有实力。最基本的,必须要有些武力,至此汉末,随便拉出一个读书人也都有剑术傍身。他要不努力,稍微出来一个跑龙套的路人甲就把他给咔嚓了,那他就太悲催了,还谈什么出人头地,封侯拜相。因此,刘能只有努力的训练着。 以前,刘能也练过一段时间的马步,知道这是锻炼下盘和打熬身体的基础功夫。那会儿练习,他纯粹是个人喜好瞎折腾,完全凭着他自己的心气,想练习了就摆个姿势,蹲着累了就停下来歇歇腿儿,没有一次时间超过一刻钟中的,根本不是个练武的正形儿。 但是此刻,刘能清楚,他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了。他安身立命的把式,就要从这小小的马步冲拳开始了。跟着大家练习了一会,刘能渐渐找到了些许感觉。他根据以前网上了解的马步冲拳要点,调节着自己的姿势,尽量让他自己的动作符合标准,那样对身体的锻炼效果是最好的。 只见他,两脚平行开立,左右间距约为他身体三脚之长,大腿屈膝平蹲成水平,脚尖微里扣,膝部外摆,正对前方,膝盖不过脚尖,两手腰间抱拳,拳心朝上,眼平视前方。他挺胸塌腰,落臀,身体重心落于两脚中间。他冲拳时其劲在其腰腿而不在其手,尽量拧腰坐胯,力宜松活;拳自腰肋而出,出时拳心向上前出,全臂放松,不使着力,待拳至将尽未尽处,骤然拧拳,变为拳心向下送肩,周身一紧发全力。 刘能就这样训练着马步冲拳。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刘能重伤未愈的身体渐渐有些支持不足了。尤其是他的背部,伤口处虽然已经结疤了,但是现在汗水一浸还是火辣辣的疼,而且奇痒无比;他的双腿早就开始打颤了,马步也站的不标准起来。他的双拳也已没有了力度,软绵绵的,别说打人了,给张纸估计都捅不破。 其他人也都一样,好多人早就开始偷懒了。半蹲,出半拳,或者趁人不注意不出拳的都有。刘能也有些扛不住了。他满脸汗水,眼睛都被汗水浸满了,看着前面朦朦胧胧的。 他此时难受之极,疲惫、疼痛、奇痒吞噬着他,他很想躺下休息休息。但是,他不能。现在危机四伏,如果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鸿鹄之志。练习武功,锻炼身体的同时,更重要的是锤炼意志,通俗点讲,就是要坚持。任何事,就怕坚持二字。古往今来,多少仁人志士都诠释了坚持的重要和坚持的作用。他刘能,难道连这点小小的困难都克服不了么! 不!我能行!我一定能坚持到底!刘能的身体渐渐的麻木了,意识也迷迷糊糊了。但是,他意志始终如一没有放弃,身体也按着指令仍旧机械的做着马步冲拳,那样子就好像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第四章 马屁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胡汉三站在点将台的中间,来回扫视着面前训练的众人,关注最多的还是最后排那个瘦小的身影。二十大板呀,那可是二十大板呀!那天杖刑时,他可是给执法的兵士暗示了,每一杖都用尽了全力,那是往死里打啊。即便是他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也要静养十天半月才能下床行走。一个十二岁的娃儿,还不是一病不起,死了算了,谁知这小子命这么硬,这才两天,他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实在是奇怪来哉。 胡汉三关注他已经很久了,从刘能初始比划的不伦不类,随后的尽得其妙,到后面的坚持不懈。可以说,刘能今rì训练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越发觉得刘能这小子不简单。 胡汉三作为黄巾梁帅程远志手下大头目,让其总领野猪岭一众事宜,他的眼光见识不说一等一的,但是游历江湖三十载,经过的风雨无数,见识的各sè人等更是不计其数。但是,对于刘能他却有些看不透。一般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此人比他强。梁帅程远志,他就看不透,但人家是梁帅,比他老胡可是强的太多了。但是这个刘能,就是一个小屁孩,要不是跟他小舅子有矛盾,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是,刘能现在的表现,却透着一股神秘,让他看不透。 刘能是月前上山的,训练也有二十余天了,每天都是同样的训练内容,最基本的马步冲拳。但是今rì,训练开始时,刘能眼观四方,动作每每比别人慢了半拍,他自己或不觉得,但是胡汉三站在高台上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让他疑惑不已,不过这个也还好解释,无非是怕出错,借鉴大家的动作。 但是后面,刘能训练没多大会儿,马步冲拳的姿势动作竟然立马转变,其马步姿势、腰部用力法门竟是尽得马步冲拳要领,虽然他动作上还有些生疏,个别时候做的不是很准确,但是确确实实理解了马步冲拳的内蕴,跟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弄得胡汉三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要知道,这个马步冲拳他自己使出来也基本就这样了,但是这可是他二十几年练出来的呀,这小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呢! 再往后,刘能毕竟有伤在身,而且只是十二岁的孩童。黄巾军训练也是有规矩的,童子军训练一般半个时辰休息一下,不会让童子军坚持时间长。毕竟来说,黄巾军的主力始终是青壮年,童子军要想成军少说也要几年时间,他们那等得及!一般童子军训练要求也不高,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你意思意思几下就行了,即便站着不动也没人会管你,监军有那力气还不如管管那些壮年军呢。但是,刘能的训练,却颠覆了胡汉三的认知,这小子病都没好彻底还这么拼命。每次胡汉三觉得刘能坚持不下去时,他却始终坚持着,没有一丝放弃休息的意思。他是为什么呢?胡汉三猜不明白。 对于刘能,胡汉三实在是看不透了。他就觉得这小子浑身透着古怪,具体哪里古怪,他又说不出来。为这事,闹得五大三粗的胡汉三心急难耐。别看他站在高台上,纹丝不动,沉稳如山,其实他心里早骂娘了。二狗子,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物,要不是你姐哀求我才懒得管你。还有你个刘能,你小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二狗子是我小舅子还敢招惹他,也太不把我胡汉三放在眼里了,好赖这据点中是老子说了算吧!但是气归气,小舅子还是要维护的,看着那个坚持的身影,胡汉三心里有了决断。 “停!”胡汉三大手一挥,高声喝道。 声音响起,训练的众人纷纷停止,他们早就受不了了,此时听到号令,岂能不立马停止!但是,有一个例外,刘能!他早就意识模糊,身体麻木了,全部意志都在锻炼上,完全是机械的动着。胡汉三的号令,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任然一拳一拳的做着。 胡汉三一看,心中一乐。好小子,正想收拾你呢,你就来了这一手,真是瞌睡了来枕头,寿星老嫌命长。但是,他面上却勃然大怒,“大胆刘能!还不给我赶快停下!” 其他人都扭头看过去,好多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是二狗子笑的最欢畅。只有李大在远处干着急,替刘能担心。 刘能仍然继续出拳,无动于衷。他太累了,心神过于集中,即便现在打雷下雨,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所有人都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跟他相邻的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的过去推了他一把,好心提醒道:“快停下,胡老大发火了。”谁知,他的轻轻一推,刘能竟扑通一声倒地了。把那人给吓了一跳,条件反shè似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汉三早看出来了,刘能现在是太累了,身体已经超负荷运转了。他说的话,刘能根本就听不到,这是jīng神过于集中的正常表现。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还要借此机会除掉刘能呢。此时见刘能倒地,他心内微喜,嘴上却道:“来人!去,把刘能给我带过来。公然藐视法纪,不尊军令,按律当斩。” 刘能身边,立马窜出两个少年来,准备夹起他上前去。显然是两个机灵鬼,要在胡老大面前表现表现。奈何,刘能虚脱了,死沉死沉的,这二人废了老大的劲也抬不起他,反累的他二人呼哧呼哧的。见此,又过去四五个少年才把刘能给抬起来。几人把刘能放到高台下就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胡汉三本来决定,给刘能定个不尊军令的罪状,打杀了算了,免得以后闹什么幺蛾子出来。但是,刘能现在明显昏迷,要是就这样打杀了,就有些太欺负人了,难免下面一些人会有意见,即便嘴上不说,要是闹腾起来,传到程远志哪里出总归不好。 于是,胡汉三又临时改了主意,他随便指了一人,“你,去提桶水来,把这刘能给泼醒了。不要以为装昏迷就能蒙混过关,军法面前不容留情。还不快去!” 那人听了喝声,一个冷颤,遂赶忙取来一桶水把刘能浇醒。 刘能渐渐睁开迷糊的双眼,从其位置刚好看到高台上的胡汉三。 刘能刚才真的昏迷了吗?那怎么可能!他好赖也是个二十一世纪**丝,虽然是个小区保安,但是一点眼sè劲还是有的。刚才那人一推他,他立马回神,虽然意识不是很清醒,但也发现了事情不对,而且当时确实身体有些虚脱,遂借机装作昏迷。他也不图能够逃过一劫,但是最少可以增加一些时间,让他思考脱身之计。没成想,效果还是蛮明显的,他已想到了对策。 只见他,倒头便拜,嚎啕大哭,并且口中高呼:“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胡汉三看着下面的身影,顿觉飘飘然。他叫我什么,将军!没想到这小子到有见识,将军!我老胡现在也是将军了!他一个白丁,现在居然也是个将军了!他心里早乐开花了,要不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他早笑出声了。不过即便心里高兴,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过语气却没有那么严厉了:“刘能,你可知罪,竟敢违抗军令,你可知此后果。” 刘能一听,有门,马上加大力度。同时,心中抱怨,妈的,要是能抱着他大腿哭就更完美了。“将军!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嗯嗯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将军!饶命啊!” “好了,好了,哭什么,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此次念你初犯,又是无心之过,就饶了你这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今rì,我看见你训练非常用心,想来武艺是有一定基础的,那就陪我走几招,要是能够坚持下来就饶了你,你可愿意?”胡汉三越发喜欢上这小子了,将军,将军的叫着就是舒服,可比那些个什么老大、头领好听多了。但是,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不然以后还不乱套了。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您太好了,能够得将军指点是小的的福气。谁不知道将军是咱们野猪岭第一战将,人称冷面战神。你武艺高强,力大无穷,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小的得你指点真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样,是我前进的方向,因为有你的存在,咱们野猪岭才能越来越强大,你就是这里的定海神针……” “好了,好了,知道你大病未愈,现在行动不方便,今天就不为难你了,这几天好好养病,身体养好了,我再好好指导指导你,哈哈哈哈哈哈。晨练结束,都散了吧。”胡汉三老怀大慰,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真会会说话,舒服,舒服,太舒服了。不过,私下里听听就行了,这样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赶忙打断了刘能的说辞,遣散了众人。 刘能那是感激涕零,马屁那是不要钱似的,一溜一溜的。胡汉三那经历过这阵仗,被拍的飘飘然,找不到北,后来硬是给刘能放了十天的病假,让他安心养病。 等胡汉三高兴离去后,刘能才收起了卑微,赶忙到厨房找吃食去了。他今早训练量这么大,早就饿坏了,现在纵于可以吃饭了。 第五章 蛰伏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虽不知厨房在哪里,但现在正是吃饭时间,向人多的地方去找准不会有错。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厨房的所在。来得近前,他看到所有人都在,一些已经吃上了,还有许多却还在排着队等待。看着这个场景,刘能不自觉的想起了上学中的时光。那时,还是学生的他们也像这个样子,每次吃饭都要排一溜长龙,推推挤挤,打打闹闹。好怀念那段时光啊。感慨了一下,刘能便加入了打饭的行列,想重温一下旧rì的时光,但是举目无朋,其他人对他都不搭理。他一个人冷冷清清没什么意思。 很快就轮到了刘能,饭食很简单,每人两个窝窝头,一碗稀粥了事。拿着吃食,刘能唏嘘不已。想他刘能,前天还是吃喝不愁,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到如今清汤寡水,黑面窝头,他如今才是十二岁的身体,天天吃这些身体不营养不良了才奇怪呢!但是此刻,形势比人强,刘能艰难的吃着“丰盛的早餐”,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前路就从解决吃饭问题开始吧! 饭后,刘能觉得他需要详细的了解一下野猪岭的情况。昨天的他光顾着问询时间年代了,山上的情况却没有过多了解,搞的今早他有些被动。刘能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李大,此时的他满身尘土,身体卷缩着暗暗落泪。刘能发现此处有打斗的痕迹,李大肯定经过了一番痛苦。不用问,刘能也能想象,肯定是二狗子带人干的。今早,要不是他大拍胡老大马屁,此时的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蜷缩的李大,听到了动静,迅速擦了一把脸抬起头来。一看是刘能,忙道:“刘能,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厨房吧。”并赶快拍打身上的尘土。 刘能上前,拍了拍李大的肩膀,郑重的道:“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李大,都是我刘能连累了你,这一段时间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免受牵连。” 李大一听停止了动作,羞怒道:“刘能,你把我李大当什么人了,这话以后休提,我的命是你救得,难道你觉得我李大是那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人吗!” 原来如此!难怪其他人都对他避如蛇蝎,只有李大处处照顾他,原来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呀!“李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因我而受牵连,毕竟这山上还是胡老大说了算的,二狗子又是他小舅子,我处境艰难,不想连累你。”刘能诚恳道。 “我不怕!你现在有伤在身,需要有人照顾的。我的命都是你救得,这点委屈算什么。”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今天还训练来着。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在我处理好二狗子的事情前,你还是暂时避一避比较好些,”刘能见李大还要坚持,立马拉下脸说道:“我知道你感念我救命之恩,但是你也要分清情况啊,你受我牵连我怎能心安。要不这样,这几天你跟他人多接触接触,帮我打听一些消息。平时对我冷冷淡淡,避而远之,夜里无人时,咱们再好好相处,怎么样。这件事情可是非常重要的,你不会不答应吧!” 最后,李大听从了刘能的建议,帮着他探听消息。李大上山将近一月,道听途说的消息还是蛮多的。不过他毕竟年幼,而且对整个时代不了解,偶尔听了些只言片语无甚在意,但是对于刘能却又不同。此刻,李大把这些天听到的、看到的这么一说,刘能就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情报。随后,他又跟李大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侧重点,看时辰已不早就离开了。 胡汉三给刘能放了十天的假,他就不用跟其他人一样进行训练了。这十天他的好好利用起来。刚才,听李大的叙说,刘能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此时是汉灵帝在位,光合三年。时常完三国类游戏的刘能可是知道黄巾起义是在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而此之前,汉灵帝所用年号正是光合,此时离黄巾起义没有几年了。 刘能越发觉得时间的紧迫。他清楚要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崭露头角,他必须要在黄巾起义之前建立自己的班底。而现在,他一无所有,自己的生死还掌控在别人手中,此种处境怎能不让刘能焦急。 但是,急归急,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做的。刘能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习武,有了一定的战力,他才能稍微心安一些。等身体大好了,他准备偷偷外出狩猎,找点吃食,不然就这一顿两个黑窝头,怎么能有气力。 刘能绕着山寨转了一圈。地方不大,几亩地的样子,四周不是山壁就是丛林。南面有一条小路通往山下,该处立一寨门,两边各百人守护。这些守卫个个身体强壮,面sè严厉,目光冷峻,身着皮甲,手持长戈,一看就知是jīng锐。刘能只在远处看了一眼,没有近前。 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见四下无人,刘能闪入了丛林。他要练武显然不能明目张胆,丛林里枝繁叶茂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他也知道,寨门处有守卫,其他地方没有,显然也是有些依仗的。据他推测应该是布置了陷阱、暗哨之流。不过,这些门道多是对外防卫,只要他不深入丛林应该无恙。 显然,刘能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深入丛林百米没有发现异常,就在林间找了块空地开始练起了易筋经。 此时,正是阳chūn三月,周围老树吐绿,一派生机勃勃。此处又是山上,空气清新,深吸一口滋肺润肠。 没经过污染的环境就是神妙。或许因山间灵气充足之故,刘能今rì仅练了一趟易筋经十三势,顿觉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早上因强撑着练拳筋肉损伤也好了起来,便是背部的伤害也没有那么难耐了,端的神异非凡。 易筋经不愧是少林绝学,想来后世山林破坏严重,世间灵气渐失,才使此绝学才沦为摆设,即便广为流传却无人知其神妙。刘能唏嘘不已,不过如非如此,他也不会随便就能从网上下载下来此神功了。 练了几趟易筋经,刘能顿觉浑身舒坦,满身是劲,现在就是有只老虎在其面前,他都敢一战。感觉身体大好后,刘能又摆开架势练起了军体拳。 刘能练的军体拳是从网上找到的第三套军体拳,至今已经练了有三四年了。此时,摆开架势练习,刚开始或因身体原因,略微有些不适应。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招式衔接,刘能也渐渐找到了以前的感觉。 只见,人影晃动,拳影漫天,辗转腾挪,灵巧非凡,拳声凛冽,劲风四起。虽然,刘能此刻身体只是十二三岁,略微有些单薄,但是此时军体拳展开却大开大合,尽得其中jīng髓。要是胡汉三此时见到一定会惊讶的把下巴掉下来不可。就这拳法展开,比之他练习的把式可强百倍了。军体拳可是后世几千年经验汇聚的拳法套路,不知凝结了多少武学大家和现代搏击理论,端的是jīng妙绝伦,大巧若拙。 待到午时,刘能见到饭点,遂停止了练武,准备到厨房找吃食。谁知到了一看,哪有什么饭食。找人一问他才知道,这里人都是一天吃两顿饭的。说是为了节省粮食,早上一顿,傍晚一顿。 东汉末年,宦官弄权,外戚干政,豪强四起,连年灾害,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易子而食屡见不鲜。若非百姓吃不饱饭,生存受到威胁,怎会有后来的黄巾起义。此时正是起义前期,朝廷的各种弊病却已显现,买官卖官,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官逼民反呀! 刘能想到这些,心里不免唏嘘。想他后世,虽然也是个穷**丝,奋斗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生活zì yóu自在,不用为生存发愁,顶多苦点累点,养活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里,最基本的吃饭都难以为继。每天两顿饭,这应该还是好的。刘能清楚,放眼整个大汉天下,许多地方许多人每天一顿饭都吃不上,每一天因没有饭吃而活活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朝廷已经腐朽到根了,必须一次大手术才行! 此前,刘能做梦着出人头地,做梦着封侯拜相,做梦着称王称霸,只是出于一个穿越人士的本能反应。他只是为了自己而努力,不想被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当他真的正视这个时代,想到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人们,他知道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他必须要尽快结束这个乱世,给人民一个安定团结的生活环境。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他刘能要想过上幸福的生活,就要让大家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有了信念支撑的刘能,焕发了旺盛的jīng力。此后,白天晚上,他都习武练拳,厨房的伙食不行,他就自行在丛林里寻找吃食。野菜、野果、小动物等等,虽然怕被发现、他都是生着吃的。野菜、野果到好些,野兔等生吃就难受之极,但是,他也管不了许多。每天大量的运动,对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他如果不补充食物,别说提高战力了,能保持身体健康都千难万难,于是,不管生肉多么难吃,他最后都艰难的吞食了。 付出总有回报。几天的锻炼效果渐渐显现出来,刘能单薄的身体渐渐壮实起来,身高不太明显,力气却着实有了质的飞跃。现在一百斤的东西,刘能随便就能拎起来,耍的虎虎生风。此时,他的战力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根据这些天观察发现,训练的那些老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至此,刘能心中略微有了些胆气,距他以后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 第六章 被阴了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每天习武练拳好不自在。其间,他也瞅着机会到胡汉三面前走动了几次,每次去都带了一些丛林中找到的野果和猎物。对其表现,胡汉三乐意之极,虽没有明说,但是言语流露要提拔他的意思。刘能那是千恩万谢,大拍马屁,拍的老胡舒服之极。 有了胡汉三的首肯,刘能也不虞被发现,锻炼起来更是起劲。胡汉三说要提拔他,一方面可能是推脱之词,场面话做不得真;另一方面却是真有其事,是诚心要收为心腹,委以重任。如果前者还好些,但如果是后者,刘能就要加快行动计划了。 在刘能看来,胡汉三能够被委以重任,总领野猪岭事宜,显然在黄巾中地位不低,已经能够接触到一些黄巾道高层消息了。黄巾道的形式作风,聚敛百姓密谋造反其应该是清楚的。如果,胡汉三收其为心腹是出于真心,那么就肯定会让他接触这些消息,即便他现在还只有十二岁,可能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一旦入了黄巾再想脱身可就难了。要知道,再过几年黄巾道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要是他自己被烙印上了黄巾贼的标签,再想洗白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虽然,加入黄巾在早起或许能够得许多助力,但是寄人篱下,许多事情自己做不得主,这样总是不美。所以,思量再三,刘能决定还是伺机离开为好。 但是,刘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这天傍晚,刘能刚吃完饭,准备四处走走,就有人传话,胡汉三让他过去一下。刘能收拾了一下,并找来李大询问近rì山中情况,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沉思了片刻还是赶了过去。 待刘能进入客厅时,见三人围着一个小案坐着饮酒。胡汉三坐在正对门位置,其余二人分坐两旁。此二人刘能看着面熟,却不知名姓,只是知道是胡汉三的心腹臂膀。这二人人高马大,凶悍异常,即便跪坐着也比刘能矮不了多少。刘能进来时,胡汉三正与他们饮酒畅谈。 胡汉三见刘能到来,高兴招呼道:“刘能,就差你了,快入坐吧。”其他二人见刘能入内,眼神异样,却未说话。 刘能对三人一礼,在胡汉三对面跪坐下来。说真的,对于跪坐,刘能挺讨厌的,即便下面有垫子垫着。每次跪坐也总是弄得膝盖红肿,非常不舒服。还是后世的椅子舒服啊,以后有机会他非制作出来不可。 胡汉三见刘能入坐,说道:“刘能,你上山晚这两位可能不认识,我给你介绍一下。左边这位程大牛,右边这位李四平,都是我多年的好兄弟。” 刘能一听,立马拜见:“原来是程大叔,李四叔,晚辈刘能,今rì得见二位,真是三生有幸,足慰平生,还望二位叔叔以后对晚辈多加照顾。” 程大牛和李四平见了后均一抱拳,算是见过了。 胡汉三一听,对两人说道:“我没说错吧,这小子就是能说会道,说话可中听了。现在,大家也都熟悉了,今夜的行动我就给你们再交待一下。”说完环看了三人一眼,见三人认真听着就开始了说辞。“十rì之前,我等劫掠中山国富户时,曾抓来一个童子,乃中山国大商人张世平的幼子,此子乃是他的心头肉。近rì,张世平许了一千金准备换回此子,不过此子却在前rì失足溺水身亡,今夜约定时辰将近,如若到时此子不出现,张世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倾尽家财为子报仇。因此,今夜此去,就由刘能代替此子,想来夜间光线昏暗,稍加伪装后必不会被其发现,待换得重金后,刘能再伺机逃脱。你等可清楚。” 刘能刚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到后面就不是味了。尼玛,这不是让我去送死么。心里愤怒之极,但是面上却不能流露。刘能在胡汉三话语完后,反而立马表态:“但凭将军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子绝无二话。” 胡汉三听了,哈哈大笑,对他连连夸奖。遂后,胡汉三并对程李二人交代了夜间的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让他们回去准备了。 半个时辰后,刘能与众人在寨门前集合。刘能此时已经梳洗打扮了一番,并了一身锦衣。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此话确实不假。此时的刘能一身青sè锦衣,腰缠金玉带,脚蹬文士靴,一派富家公子打扮,更显得面目清秀,俊朗之极。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刘能面含忧sè破坏了他的大好形象。 此次外出,由程李二人带队,五十jīng兵跟随,均是骑兵。人齐了之后,程大牛给刘能扣了个黑sè盖帽,遮住其脸部,使人看不见其相貌。刘能也看不到外面情况,本来他还想沿途探查一番呢,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 程大牛带着刘能共骑一骑,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出发。 刘能眼不能视物,只有暗暗伤神,并思量着脱身之策。 刘能现在很受伤。他一直以为古人都很好忽悠,前次拍了胡汉三一通马屁,以为把胡汉三给搞定了。谁知道,那是人家胡汉三不想收拾他,让他多蹦跶了几天而已。这不,随便安排一个任务,弄死你都不用自己动手。尼玛,好一个借刀杀人呀! 刘能很受打击。要说胡汉三,他要是一个史书上有名有姓的牛人,刘能也就认栽了。可是他不是,他连个小喽喽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路人甲,打酱油的而已。但就是这样的人,刘能却被yīn了。而且还是个阳谋,逼得他不得不答应。你说这事搞得,立志要出人头地,立志要称王称霸的刘能,却被随便一个小虾米给办了。刘能能高兴了才怪呢。 对于渺茫的前景,刘能不得不扪心自问,他还有希望么?连个小虾米都摆不平,那就别说乱世群雄了。不说什么刘备、曹cāo、孙权了,就是那袁绍、吕布、刘表、刘璋之流,这些以前他最看不起的存在,他刘能能对付得了么?刘能对于他以前的狂妄,感到了深深的羞愧。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时近子时,众人来到一条河边。河对岸,已有一队人马等候。此时见,众人前来,有人高呼。“对岸好汉,可是护送我家少爷来的?” 众人勒马停下,程大牛示意一个兵丁回话。“正是,可是张世平张老爷当面。” 骤起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刘能。知道已到了地头,刘能遂扒拉下头上的盖帽。程大牛见了也没阻止。一摘下盖帽,刘能就着清冷的月光,看了看此处情况,心中已有了计较。 两边人马商讨了一番,最后商定各出一人划船在河中间交换。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不多时,程大牛遣一兵丁带着刘能就上了一艘小船,河对岸同样也有一人压了一个箱子划船而出。 此河有近五十米宽,交换地点定在河道中心。 待得两船行至河中,并排而立。这边之人,拽着刘能向前晃了一下,就把他又藏于了身后。对面那人肯定没有看清刘能长相,但却巴巴的掀开箱子显示黄金,刘能在兵丁身后都能看的清楚。刘能抬眼瞅了瞅那人,顿觉其面sè古怪,眼神有异。但是光线太暗,他也看不真切,只能暗藏疑惑。 第七章 河中激战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此刻是真的对胡汉三死心了。 nǎinǎi的,真当老子是二百五不成。即便路上郁闷,觉得他自己被yīn了,但是刘能心中始终存在着一点点侥幸。 他觉得,胡汉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yīn谋家,虽然看起来蛮凶悍的,但是一般这样的人都挺豪气的,应该还有安排了什么后手救自己才对。但是现在,都到这般地步了,前面这位也没个表示,后面岸上的众人他更是指望不上。这不是真的要至他于死地是什么! 于是,刘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准备暴起伤人。哪想到,正在此时,前面的兵丁突然一个下蹲,并使劲摇晃小船。刘能本来就站的靠边,此时小船一晃,一个不注意他就被甩了出去。 刘能此刻想要做出反应已然不及,正要破口大骂,头部却已然先入水中,顿时一股冰冷的河水袭来,灌了他满口。 刘能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呛”。才刚入水,冰冷的河水就灌入了口中,他不呛了才怪呢。刘能心中一慌,腿脚就是一阵抽筋。要是在平常情况下,腿脚抽筋也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过去。但是,现在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刘能见腿脚抽筋,心中更是慌乱。那股呛劲也还没结束,脑子就有些不好使,只是本能的双手胡乱的扒拉着河水,以此来保证身体上浮,不至于沉入河中。 于此同时,两岸上呼声连连。尤其是对岸张世平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那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啊。大声呵斥着船上的护卫下河救人,如果不是离得过远,他都要自己跳下去救人了。 程大牛这边也是呵斥连连,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有点虚假了,光吆喝却没有行动。 不过这些,刘能听不到,也看不到。 张世平派往河中的那个护卫,在刘能掉入河中后,也跟着跳下了水。那人来到刘能身边,不但不救刘能,反而从后一把按住刘能头部,使劲按入水中。 刘能本就被水呛了,腿脚更是抽筋,处境本就危险。此时,有人按其头部,明显不怀好意。刘能使劲上顶,那人的双手却有力之极,就像铁箍一样钳住刘能头部。刘能使劲摆动身体,想要顶开那人双手,但是事与愿违纵不得脱。 刘能肺中氧气越来越少,憋得难受,不过那股呛劲在此过程却好了许多,腿脚抽筋也过去了。于此同时,刘能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清楚必须要尽快浮出水面,否则肺部氧气消耗完了他没命了。同时,一股暴怒渐渐充满刘能心田。 愤怒可以使人疯狂,此话一点不假。被暴怒充斥的刘能,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狠狠的揍他呀的。他现在身体瘦小,双手扒拉了这么久,始终没有碰到那人的身体,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位置的只有那人按在其头部的双手。于是,暴怒的刘能使出全身力气挥动双拳砸向那双手。 “碰”,“碰”,两声过后,刘能头部压力剧减,他赶忙浮出水面。抬眼一看,见到的却是张世平派来接应他儿子的护卫。不过此时,那人正抬着一双臂膀,双手耷拉着,显然已经废了。 刘能见是此人要杀自己,一瞬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在心中成形,对胡汉三的狠毒又有了一番了解。好个胡汉三,端的好算计! 胡汉三的计策不可谓不周密。他清楚,当张世平知道幼子死讯后,肯定会不死不休。事情一旦闹大了对野猪岭不利,甚至会影响黄巾道的大事。因此,他为了转移张世平的注意力,尽量减少他幼子死亡造成的怒火,就需要让其以为他的儿子不是野猪岭的人害死的。怎么办呢?他于是找来刘能假扮此子,因为年龄相近,身材相仿,又是夜间交换,在收取赎金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然后,再制造一场意外,由事先安排的内应找出事先藏好的幼子尸体,使张世平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意外身亡。这样,即便张世平心中有怨,但也不会到不可调节的地步了。而对于刘能,在完成其使命后,可杀可不杀,但是胡汉三却指使人进行灭口,端的不为人子! 说时迟,那时快。刘能一看到此人,便已明白胡汉三的计划。他心中暴怒剧增,一股杀人的冲动充斥心田。在此之前,即便心中愤怒,他也有理智,毕竟是从一个法制社会过去的人。杀人犯法的观念始终充斥心间,即便再暴怒,始终都是:有机会了,非好好揍某人一顿出出气。但是,现在刘能起了杀心,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这种冲动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他面目狰狞,几下就来到那人面前,一招右冲拳就打了出去。那人本就摄于刘能的拳力强悍,又有双臂受伤,一时竟没能躲开。顿时,“砰”的一声,一击重拳击中那人左侧太阳穴。“扑通”一声,那人被击的昏了过去,倒入水中,不省人事。但是,刘能却并没有罢手。他紧跟了过去,一手拽起那人上身,一手连连击打那人头部,拳拳见血。很快,鲜血便染红了刘能四围。 见那人死的不能再死了,刘能才停止攻击。但是,刘能怒气不减,杀心依旧,抬眼看去见押运黄金的小船还等在原处,押着刘能过来的那位兵丁,此时正大张着嘴巴,惊恐的看着他。显然,他没有想到,本来温顺的跟个小猫一样的刘能怎么瞬间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刘能见他如此,嘴角上扬,残忍一笑。刘能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迅速来到小船边,想要攀沿上船。那人见此,立马清醒,快速来到船边,只要刘能靠过去,就拿船桨拍打。几次下来,刘能但没有上船,反而受了一些伤,火辣辣的疼。 刘能见此船久攻不下,抬眼四望,见来时的船只在不远处飘荡,于是迅速游了过去。船上之人见了,立马划船过去想要阻止他登船。但是一千斤黄金压船,纵是他其死命划船却终究是晚了一步,被刘能上了小船。那人本摄于刘能之狠辣,他见刘能上了船后,第一反应是把船划开暂避锋芒。他见刘能上船后脚步虚浮,自己向后划船也是不及,于是胆气一壮,趁刘能上船未稳之际,一个闪身跳到船上,挥动船桨当头砸下。 刘能爬上船后,夜风袭来,一阵冰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脚下一阵虚浮差点跌倒,遂赶忙稳住重心。刘能再抬头看时,一道乌光已当头砸下,劲风袭面。正是那人打来的船桨,刘能赶忙向右闪避,堪堪躲了过去。那人不待刘能站稳,船桨再次从上袭来。 刘能此时已看清船上情况,身体向左一错,让开砸下的船桨,一个闪身窜到那人近前,施展军体拳中空手入白刃的招式,向那人急速攻去。军体拳在后世军中普及广泛,是个军人都会习练。虽然传播广泛,却是集众多武术之大成,端的是jīng妙绝伦。此时,刘能一旦展开,那人那是对手,没两下就被卸了臂膀。刘能得势不饶人,心中愤怒未平,杀xìng不减,对着那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别看刘能身体瘦小,但是易筋经却是后世少林绝学,短短几天就把他练的力大无穷。别看他小小年纪,但是一把子力气连许多成年人都自叹不如。此时,刘能发起狠来,那人可就遭了殃了。等刘能打的累了,消停下来,再看那人时,他哪儿还有一点人样,都成一堆烂稀泥了。 一阵夜风吹来,血腥气浓郁之极,刘能不觉打了个冷颤。此时他心中怒气已没有刚才那么炽烈,看着船上那堆血肉稀泥,一阵恶心从胃里翻出。“哇,哇”刘能趴在船上连肝都快吐出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一阵恶心充斥胸口,憋屈的难受。刘能强压下胃中的不适,不敢再看船上尸体,赶忙爬上了另一条船,感觉才好受一些,遂后站直身体向两岸看去。 早在刘能击杀张世平派出的侍卫时,两岸之人虽因天sè昏暗看不真切,但是刘能的狠辣却是吓住了众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娃儿能有如此战力,而且心狠手辣,均都唏嘘不已。后来,见刘能对船上之人拳打脚踢,凶恶之极,即便连程大牛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主都给震住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此时,两岸之人见刘能望了过来,心中不免一惊。刘能眼光过处,人人低头,没有一个敢与之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程大牛总算记起此次行动的重任。他大着胆子说道:“刘…刘能,你把黄金押过来,这次回去,胡老大肯定对你重重有赏。” 一听这话,刘能就来气。“有赏个屁!程大牛,到现在你还糊弄我。你们真当我刘能是傻子不成,老子低调,你们就以为老子好欺负了,是不是!给老子搞了个必死之局,他nǎinǎi的,如果不是老子我稍微有些能耐,老子早喂王八了,现在还想要黄金,白rì做梦!程大牛,回去你给胡汉三传个话,就说这事我跟他没完。” 李四平早坐不住了,“你个兔崽子,不要以为杀了个把人就牛气了,哥几个杀人时你都还没出生呢,快点把金子押过来,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能一听乐了,“你脑袋有病吧,不跟傻子聊喽,老子走也。”说完他不理程大牛等人的怒喝,快速把船滑向张世平处。 程大牛等人见此,也顾不了许多,赶忙呵斥大家入水追赶刘能。黄金可不能丢啊,否则回去胡汉三非杀了他们不可。 刘能向后一看,也加快了速度,同时高呼。“张世平张老爷,你的小儿子被这帮人害死了,尸体就在周围放着呢,你要为你的孩子报仇啊!” 张世平一听脚下一个跄踉,如非旁边一人扶着,早就跌倒了。他心中悲痛,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呀。“儿啊,为父来迟了,是为父对不住你呀。儿啊,为父一定替你杀灭仇人,以慰你在天之灵。众护卫,给我杀,为我儿报仇,一个也不能放过。”张世平一声令下,众侍卫也纷纷下水,向对岸杀去。没多久,两边之人就碰在一起,顿时间杀声四起,一场大战正在展开。 刘能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早早划船避开了人群,此时已接近岸边。 第八章 玄德公,对不住喽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很快就上的岸来。此时岸上只有张世平和一位护卫。那护卫见满身血sè的刘能向他们走来,唯恐其对张世平不利,连忙护卫身前,同时吼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刘能一听,心中好笑。“在下刘能,这个你们刚才应该已经听说过的了。你可以放心,我对你家主人没有恶意的。那个张公,咱们借一步说话怎么样?”最后一句,刘能却是对着张世平说的。 张世平看着眼前的少年,只有十二三岁,咋一看跟他幼子似的,但他知道此人不是,他的幼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虽然刚才他听刘能说其幼子已亡故,但是,张世平仍然心存侥幸,他推开护卫,向前一步来到刘能面前,语含期望的问道:“刘公子,我儿真的已经……”后面的词语,他自己都不忍说出。 刘能是个孤儿,从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父爱,也不清楚父爱是什么个情况。但是,现在看到黯然神伤越又心存期望的张世平,他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感受到了一位父亲担心孩子的那种骨肉亲情。刘能不忍心再次伤害他,但是却又不能不说,“在下没有亲见,只是听到人言道,贵公子在几rì前不慎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啊!”张世平大吼一声,即便心中已经知晓结果,但是听到确切的消息,他仍然不免心伤。他忽然间就苍老了许多,本来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此时却像个四十岁的人。张世平老泪众横,哽咽出声。好一会儿,他总算记起现在场合不对,强提起jīng神,压下心中悲痛,对刘能恭敬一礼,“多谢刘公子,能送来我儿消息,请受张某一拜。” 刘能赶忙向旁边一闪,让开了这一礼,“张公,折煞小子了,小子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张世平见此也不再多礼,看着刘能一身血衣。至此天气,正是阳chūn三月,乍暖还寒。刘能又刚从河里上来,一身血衣还向下滴水,夜风拂过,衣服浸着身体冰凉之极。遂开口言道:“张某托大,叫一声贤侄。刘贤侄,还请到车内换身小儿衣服,免得受凉。” 刘能忙道:“张公客气了,等事情完结了再说。此间战斗还没有结束,待小子前去帮忙。敬请张公安排人手收取船上黄金,以备不测。”说完,不待回答,刘能就向战场赶去。 之前的时候,刘能想着张世平那么多护卫,对付程李众人应该没有问题。谁知道,短短数息时间,已有几位护卫不敌身亡。本来刘能是不想趟这浑水,只想能尽早离开。但此时看来,他想要溜之大吉却是不行了,等程李众人杀灭众护卫,到时他可就危险了。因此,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刘能不得不豁出去了。但是,刘能此方行动,在张世平看来,却又不同,不禁感叹,“此人,真乃义士也!” 刘能来到河边,看了看河中激斗的情况,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快速向程大牛方向游去。擒贼先擒王!在刘能看来,只要解决掉程大牛和李四平二人,其他小卒肯定会一哄而散。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刘能已经从杀人的不适中脱离出来。此时,他也弄清楚了,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你不杀别人,就要被别人杀。所以,要想活的长久,只有以杀止杀! 刚才,连续杀了两个人,刘能对自己的武力,现在也有了些信心。虽然,程大牛人高马大,强壮之极,刘能却也不惧。刘能一边划水,一边观察,见程大牛正和对手交锋,无暇他顾。于是,一个猛子潜入水中,快速向程大牛潜去,待到得近前,正好见程大牛勒着对手的脖子,而那人极力挣扎,眼看就要不行了。刘能快速冲了过去,突然现身,照着程大牛后脑勺就是一拳,“咔”的一声,程大牛就蒙了过去,也松开了手臂,那人获救后赶忙划水离开。刘能担心程大牛不死,死命的又攻击了几下,待看得其死的不能再死了才罢手。 刘能一击得手,不顾那人的惊讶,立马高声呼啸。“程大牛已被斩杀,你们还要反抗么?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不可能,程头!程头!” “什么,程老大!程老大!” “怎么会,大牛!大牛!” 一时间,各种喊声响起,野猪岭众人心中不信,但却也失了先前的锐气。但是,呼声过后,众人一直不见程大牛的相应,知道他真的死了。于是,恐惧迅速在众人心中蔓延,胆怯滋生,战力顿时下降了许多,已现颓势的张世平的护卫们反而情绪高涨,战力大增。 即便李四平大声呵斥,也有几人予为程大牛报仇,但是野猪岭众人多数却提不起来战力,加上刘能不时打打游击,敲几个闷棍,又打杀了几人后,野猪岭众人败局已定。渐渐的有一人投降了,然后第二人、第三人,许多人纷纷效仿,不多时除了李四平,其他众人均都投降了。最后,李四平在几个护卫的围攻下也溺水身亡了。刘能见事情已结,就让护卫打扫战场,押运降卒,他则先回到岸上。 刘能一上岸,张世平赶忙上前又一顿感谢。刘能先入张世平马车中,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叙话。此时,众护卫均已上岸,各降卒也都看押在侧,另有几人也在转运对岸马匹等。 刘能找到张世平,两人找了个僻静所在叙话。 刘能思量了一下,询问张世平道:“张公,今次张兄之事当作何决断?” “哼,野猪岭强人欺人太甚,如果只要些钱财,也就算了。不成想却害了我儿xìng命,此次回去我必到官府告发,让朝廷派兵灭了野猪岭。” “为张兄报仇原本无可厚非,只是?” “刘贤侄,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张公应该听说过巨鹿张角吧。” “大贤良师,创立太平道的张角!” “正是!张角此人明着是个施符救人、解人危难的大贤良师,暗地里却派遣弟子收敛流民、私练兵丁准备密谋造反,而野猪岭这伙强人正是张角之徒程远志的人马,而最近幽州境内劫掠财货、粮食、马匹等物的也是这伙强人。” “什么,怎会如此!我的儿是我害了你呀!” “张公,此话怎讲?” “贤侄,你有所不知,月前,太平道曾有人到我家中,劝我资助些钱财,奈何那段时间货物积压,手上资金有限,我就给推脱了,本想着过段时间集些财物送去,哪想到他们狼子野心竟做出如此事情!” “张公,莫要自责,张兄在天之灵必不希望如此。哎,这都是命呀!” 张世平悲痛了一阵,压下心中愤怒,正视着刘能说道:“贤侄,我知你必非常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 刘能见此,也不再推脱,面sè庄重,好一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说道:“张公,且容我到来。小子姓刘名能,字宏业,原本是汉景帝玄孙,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原来,早在胡汉三提到张世平时,刘能就有了要借助张世平发家的想法。只是,那时的刘能过于担心自身安危,也没多想,只想着能够从老张那顺些钱财就行。待刘能大开杀戒后,他的想法就有了些微的不同。 为什么刘备一个织席贩履之徒,能够三分天下有其一?人家是皇叔,当然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他的这个皇叔就有些水分了。中山靖王刘胜何许人也?那可是出了名的后代多,光儿子就生了一百二十多个。为什么刘备可以拉大旗作虎皮,我就不可以!于是,就有了上述所言。玄德公,对不喽! 张世平一听,赶忙一礼,“没想到,贤侄竟是汉室贵胄,皇亲国戚,失敬!失敬!” 刘能不由一阵脸红,不过夜间光线昏暗未被发现。“奈何祖上因祭祀所用黄金不足被削了爵位,如今落到了这般田地。此番,本是回乡祭祖,不想半路被贼人所劫,如非此次恰逢其会,恐怕现在我还在野猪岭内禁锢,命不久矣。经此一事,我思量着,现今朝廷**,宦官弄权,外戚干政,吏治败坏,连年灾害,赋税加重,天下乱象渐生。巨鹿张角又在此时收敛流民,yīn谋造反,不久之后必是战火连连,兵荒马乱。”说到此,刘能收住了话头。 张世平见此,回答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贤侄有何想法,但请道来。今rì之言出你之口,如我之耳,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刘能见此,继续说道:“既如此,小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大汉自立国以来已有四百余年,传二十四帝。如今天下乱象已生,许多有志之士已经厉兵秣马,早有打算。小子,也想争上一争,不知张公可否助我。”说完之后,刘能眼光灼灼的盯着张世平。 张世平心中早有疑惑,知道刘能所说肯定机密,没想到竟是如此大逆不道,惊世骇俗!他完全被吓住了。他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对于朝廷里的事,他向来是不怎么参与的。只有牵扯到自己利益了,他才会关注一些。但是现在,一个yīn谋家在他面前露出了獠牙,使他不得不去正视起来。 思量了许久,张世平有了决断。只见他躬身一礼,一鞠到底,口中连呼:“拜见主公!” 刘能受了这礼,然后抬手扶起张世平,连连打呼:“今得张公,大事可期亦!” 第九章 中山定计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高兴万分,同时也一阵后怕。刚才,张世平沉思的一分一秒,对他都是煎熬。对于,招募下属,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纯粹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虽然,他刚才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肺腑之言,完全是根据《三国演义》的调子走的,甚至对于说的是啥,他说完就忘了,至于能不能成事,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原本的计划,他是要循序渐进的,先跟着张世平相交一段,相处个把月,让彼此了解了解后,再凑个合适的机会表达自己的宏伟蓝图,提出招募之意。奈何,他太过于兴奋,跟着老张没什么其他事情可说,这一着急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了,于是匆匆忙忙的就实行了起来。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是蛮好的。他不禁暗想,难道真有什么王霸之气不成,老张是不是被哥的霸气给镇住了呢? 张世平为什么追随刘能呢?后世每当有人问起张世平,当初就怎么就一眼相中了年仅十二岁的大帝呢,并且举家相随?当时已贵为大司农、望都候的张世平却总是微笑不语。只有一次酒后失言才道出了真相:“你们以为当时我想跟着一个小屁孩啊,还不是他杀气太重,我要不立马归顺脑袋早搬家了。” 不提刘能的意yín,张世平既已归顺,拜了主公,便开始尽起了他的职责。他安排刘能先进马车内歇息,自己处理起了善后事宜。 刘能上车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说实在的,他这一段时间,白天晚上习武练拳,每天休息时间不足两个时辰,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呀。今天,他本就一路傍徨,到了地后又连连恶战,更使了浑身解数收的了张世平,此时心中一旦放松,一股困倦便包围了他,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刘能睡的非常踏实,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他是被马车的颠簸弄醒的,起身一看盖着一条锦被,想来是张世平的手笔了。刘能不觉心中一暖,对于自己的第一个下属,心中又看重了几分。 收拾了一下,刘能叫了张世平进来。马车空间虽然不大,但是四五个人坐着也不会紧凑。不一会儿,张世平就进来了,在刘能下手位置跪坐下来。 刘能问道:“张公,我们此去何处?” 张世平答道:“回禀主公,却是回望都张家宅院,犬子尸体已经找到,回去也好入土为安。” 刘能承诺道:“张公请节哀。在此我向你保证,不rì必率大军,剿灭野猪岭贼众。rì后,张角、程远志等人也不会放过。以慰张兄在天之灵。” 张世平忙道:“多谢主公!不知主公以后作何打算?” 刘能沉思了片刻,说道:“不满张公,本来此次回乡祭祖后,我便会赶往洛阳。洛阳作为汉朝都城,人杰地灵,群贤汇聚。先拜师学艺,再结交几位知己好友,待年龄大些某个一官半职再做打算。不过,现在既有张公助我,许多事情却可以提前了。” 刘能顿了顿,见张世平洗耳恭听,便问道:“张公,不知你的商行现今主要从事哪些买卖?” 张世平回道:“主要买卖些粮食、皮货,现今连连灾害,就翼州一地许多郡县都缺衣少食,还是有一定利润的。不过,我观动乱将至,准备和朋友苏双贩卖些马匹,如果事成,赚头就大多了。” 刘能一听,心里有了计较,说道:“张公,我等yù成大事,必须招兵买马,这就需要解决两个问题,其一是钱财,其二是地盘。钱财方面,虽然你颇有家资,但是这点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所以,我准备让你组建一个致远商行,一是聚敛钱财,二是收集情报。我的目标是致远商行在大汉十三州主要郡县内均有分行。” 张世平也为刘能的宏伟蓝图惊奇不已,但是不得不给刘能提提醒:“主公,建立商行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要把商行遍建大汉十三州却有些难度。主公,你可能不知道,经商有赚有赔,如果赚了倒还好些,但是如果赔了,别说建立分行了,就是一个主行都可能赔进去。”说完还看看刘能脸sè,害怕惹他不快。 刘能一听却不发怒,他清楚张世平能够把话说道这份上,却是尽到了本分。“张公莫要担心,我既然定了这样的目标,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 张世平一听,却是不信,想他行商十几年,经商的行行道道他再清楚不过了。你才多大一点,能有什么奇思妙想,别不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只言片语,拿出来糊弄人的吧。他心中想着,嘴上却道:“主公,真有如此妙计,要是那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刘能知道他仍然心存疑虑,也不甚在意,毕竟他现在只有十二岁,年龄在这里摆着呢,要想让下属信服,确实是有很大的难度。不过他有的是时间证明自己!“张公,等到了庄园,我给你一份图纸,你找人加工出来,肯定有赚头,而且是一本万利。不过,这些东西只是前期的一种产品,问世后肯定有人争相效仿,一定时期后,有了竞争,利润就会少很多。等到那时,我们已经狠赚了一笔,再往后就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了。这段时间,我会整理出一些东西,你仔细看看,对你经商应该有用。” 张世平听得云里雾里,说了等于没说吗,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主公,不知是什么物件,竟然可以一本万利!” 刘能对于此事不想多谈,岔开话题:“等我画了图纸,你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懂呀。在你家休整一段之后,我便决定去趟洛阳,花些钱财捐个官。到那时,咱们也算是有了地盘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准备了。” 张世平一听,忙道:“主公,捐官到时一条门路,只是主公的年龄怕是有些不足吧。” 刘能一听,是这么回事。他沉思了良久,说道:“咱们先这么计划,到时我自有办法。回去了之后,整理一下钱财,到时留够商行运作的资金,其他的我全部带走,不愁这个官我做不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许久,趁此机会,刘能向张世平大力灌输了一些后世集资、融资的思路,和一些加盟连锁店的组建的形式。一场聊天下来,张世平对刘能简直敬为神人。这个新拜的主公太妖孽了,不愧是天潢贵胄,就是不一样!他在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跟着刘能鞍前马后,誓死相随。 时间过的很快,正当两人聊得起劲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通报,已经到了张家。于是,张世平赶忙找人给刘能安排一个独院居住,待刘能安顿好后,他才悲痛的开始处理儿子的丧事。 撇开张世平不提,单说刘能。他住入张世平给他安排的独院之后,先是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还没亮。刘能洗漱停当后,在院子里开始了锻炼。易筋经、军体拳这些把式均走了两三遍,他才收手。 此时,天已大亮,张世平停在院门近前,见得刘能收功,便来到近前问候。说了一些近rì办丧事云云,并把刘能昨rì安排的笔墨纸砚准备停当,然后就离了去。 刘能就在小院中住了下来。整rì里画画图,练练拳,一rì三餐均有人侍奉,足不出户,舒服之极。一连七天,刘能就是这样过的。这七天,刘能对以后的路,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规划。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单能称王者,只有团结协作、齐心协力才能最终成功。想楚汉争雄的刘邦,就是因为有张良、萧何、韩信的辅佐,才得以创建帝业;史上的刘备也是因为得到了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才得以三分天下有其一。 那么他刘能呢?要想比刘备走的更远,除了自己多出的千年知识和知道历史轨迹外,他必须要尽可能的招揽人才。首先是谋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人可低百万兵。鬼才郭嘉,国士荀彧,此二人是刘能现今能够想到的最有谋略的谋士了。而且,历史上此二人都是跟了老曹的,老曹最后能够雄霸中原,此二人可谓功不可没。其次是猛将,纵横沙场,斩将夺旗,冲锋陷阵,无往不利。常山赵云、涿郡张飞,这两个就不用说了。一个浑身是胆,长坂坡下面对百万曹军毫无惧sè,七进七出;一个威猛无匹,当阳桥头三声大喝吓死夏侯吉,屏退百万曹兵。而且此二人,俱都离此不远,而且都是老刘的兄弟,他现在抢了老刘的招牌,不如连兄弟也抢了算了。也不是说,除了这哥几个,其他人刘能就不要了。关键是,刘能他可不是著名历史学家,以前玩三国志的时候,几个非常重要的谋臣武将,他是知道的,其他的一些人就跟小兵没什么区别,他根本懒得记来记去的。有些文臣武将,你提到名字了,他能知道是这个时期的就不错了,更别说让他大海捞针一样的四处寻找了。即便他有那时间,也没那jīng力呀。所以,对于其他的一些大贤小贤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确定了下手的对象,刘能就坐不足了,赶忙找人叫来张世平,议定招揽的行程。 (前文更改:中山国是翼州的一个郡,不是幽州的,在此正名。) 第十章 我靠,你是张飞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张世平也不管刘能从何处知道这些个贤臣良将的,毕竟涿郡是离得最近的所在,舍近而求远终归不好。刘能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最后就决定先去涿郡找张飞了。 阳chūn三月,万物复苏,一派勃勃生机。此正是踏青的大好时节! 张世平因忙于致远商行的组建事宜,此次就没有随行外出。刘能就只带了两个护卫远行了,几人均是骑马赶路。 刘能作为一个现代人,那会什么骑马!以前他也就是电视上看到过一些骑马的比赛和马术表演,那时见了那些个骑士控制马匹时快时慢,左冲右突,弹跳跨栏等一气呵成,好不潇洒自在!当时刘能就有了以后有钱了非要好好学习骑术不可的想法。奈何,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小区保安,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哪有练习骑术的机会。 此时到了这里,终于有机会可以一尝夙愿了,刘能那是兴奋异常,意yín着自己的马上英姿,不知要迷倒多少花季少女和深闺怨妇时,事与愿违,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子!花了整整花了一天时间,他才稍微熟悉了一些御马的技巧,算是能够稍微正常的坐在马上了。他妈的,这骑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以享受的!刘能不只一次的抱怨。但是,他也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想得到就必须要有付出。冷兵器时代,骑兵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一场战争的胜负也往往取决于敌我双方骑兵的绝对实力。所以,骑术,刘能是必须要好好学习的,只有自己熟悉了骑术,他才可以更好的利用后世的知识,创建一支无敌的铁骑。什么白马义从、虎豹骑、西凉铁骑、并州狼骑等等,无不强极一时,为自己的主公创下赫赫战功。虽然,刘能的铁骑现在还在构思阶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训练,但是他有信心,他刘能心目中的铁骑必然是这个时代最强的铁骑,没有之一。 其实,刘能的悟xìng已经很不错了,以他此时的情况,练习骑术存在问题还是挺多的。首先,他现在才十二岁,身体瘦小,即便只是骑了一匹瘦小的驽马,两腿也还是太短,身体在马上根本就固定不住;第二,三国时代,只是单侧有个马镫,用来上马辅助使用,马鞍也不是后世的高桥马鞍,马匹行走间,一颠一颠的,经常把刘能颠的左摇右晃,如果不是他死命的抱着马脖子,他早被颠倒地上去了。骑术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成的,而且他现在毕竟年龄还小。 经过三天的磨合,对于骑术,刘能才算是稍微入门,可以驾着驽马小跑一阵了。即便只如此,刘能却也万分高兴,洋洋得意。驾着驽马奔驰在绿荫上,让刘能感受了一种策马奔腾,指点江山的意境。这几天,刘能那是乐此不疲的练习骑术,却可苦了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卫。出门的时候,张世平可是交代了,不能让刘能受一丁点的伤害。可以这么说,刘能少一根头发,回去后张世平就会收拾他们。可想而知这几天,刘能前面骑马,他们后面跟着,心可都提到嗓子眼了,跟着刘能在马上的处境,一上一下的,没一刻消停。刘能现在是意气风发,红光满面,他们两个现在却是身心疲惫,眼圈乌黑。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呀!好在,现今刘能骑术见长,他们终于可以稍微放宽心了。 三人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等到了涿郡地界,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这天,刘能三人来到涿县城,正是午饭时间,便在县城内找了一家酒楼打尖吃饭。进了酒楼,一看地方还挺干净。这是刘能来到三国后第一次在酒楼吃饭,具体吃些什么他还真不知道,为避免闹出笑话,就由着两个护卫的xìng子来,随便吃些就行了。随后,酒菜齐备,五斤牛肉,一碟花生,一碟青菜,一坛上好青酒。 刘能看着两位护卫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肚里的酒虫早就闹了起来,最后实在是压制不下了,他也就给自己到了一碗。按他的年纪,是不可以喝酒的,两个护卫正喝得起劲一看这位爷居然要喝酒,万一要是喝醉了发生了事端,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但是现在阻止已是不及,他们对视一眼,均都忐忑不安的看着刘能。 刘能端起那碗酒,放在鼻子前一闻,什么怪味,辛辣刺鼻,当时就对这酒存了想法。但是他看着其他人喝的挺乐呵的,心中不免有了疑惑,难道这酒喝起来,味道醇厚不成?于是,怀着期待,刘能猛喝了一大口,顿时,酸、腥、苦、麻等各种味道充斥舌尖,只有一丝淡淡的酒味潜藏其间。“噗,呸,呸。”刘能赶快吐出了酒,使劲呸了几下,才使口中的滋味好受些,瞬间,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渐渐滋生,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他,一排桌子,站了起来,“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这什么破酒,一点酒的味道都没有,还敢称什么香甜醇厚,你这是黑点不成,兑水都兑成这样了,还敢当好酒来买,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刘能这一番作为,惊呆了两个护卫,惊醒了一众酒客,惊怒了酒楼掌柜及一干店小二。众人反应不一而足,却都实实在在被惊住了。 两位护卫那是一阵后悔连连,怎么就让这位爷喝酒了呢。他们可是知道那天晚上刘能的狠辣和凶残的,那晚敌方死的人几乎全是他的杰作。他们看了一圈周围众人,不断使眼sè,希望这些人能快些离开,希望酒楼的人能快点来道歉。他们现在是有口难言,只能不断的挤眉弄眼,希望快些出来一个人把这位爷摆平。他们可是不敢出这个头的。即便想出头,也要帮着这位爷呀!但是,这酒,他们真是没喝出什么兑水的情况,这绝对是上好的青酒,怎么就成兑了水的了呢? 其他一众酒客也是一阵发毛,心里暗自合计,这位小公子不会是闹事的吧。一般吃白食的不就是这种伎俩么。不过这几个可是要提到铁板喽。外地人就是没见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地盘!酒客惊愕归惊愕,但是,看了刘能这桌一眼后,就又自顾自的对饮起来。 掌柜的和店里小二们,这事可就不能这么算了。敢来这里吃白食,简直是找死!掌柜的安排几个小二守住了门,自己转身进了后院,愣是没一人过去搭理刘能等人。 刘能喊了话后,当时就后悔了,典型的马后炮。这会他想起来,古代的就或许就是这个味。他拿喝红星二锅头的架势品这个酒,不骂娘才鬼了的。但是,现在后知后觉,他刘能现在好赖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承认错误,他真丢不起这人。没办法,他只能硬撑了。这小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蒸馏酒的想法,但是,以前只是在网上偶尔看到过一篇报道,当时本就是走马观花的看的,现在书到用时了,他实在是yù哭无泪。不过,为了他的脸面,编也要编一个蒸馏的办法出来。不就是蒸馏么,最基本的不就是水从液态变成气态跑掉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能陷入了创作发明,可苦了两个护卫,独自承受酒楼主事人的压力。这位主事人二十来岁,面如美玉,神采飞扬,器宇不凡。人未到,吼声就传了过来:“那个兔崽子,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他一进入酒楼就盯着两个护卫,煞气四溢,压的两人动弹不得。其他人等,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想来对来人熟悉之极。 两个护卫感觉自己都好像被冻结了一般,早吓呆了。一位机灵点的,艰难的转身看了看刘能,希望这位爷救命。谁知一看,这位爷居然在愣神,连来了一位杀神都没发现,于是为了自己的老命着想,他不得不大着胆子推了刘能一把。 刘能正在构思的关键环节,被人打扰,顿时大怒。“谁他妈推老子!”立马清醒过来,一看酒楼内形式有些诡异,一位英俊的帅小伙站在几人桌子面前,不怒自威。刘能看了护卫一看,怎么回事,这人谁呀。 护卫也是机灵的主,立马回话。“刘公子,这位就是酒楼主事人,特为酒水事来的。”说完还给刘能挤了一下眼,意思是,这位不是易于之辈,你要注意分寸呀。不过刘能没看到,即便看到了他也看不懂,只会以为那护卫眼睛有问题。 刘能抬眼看了帅哥一眼,道:“这酒楼你负责是吧,酒里兑水了你应该是清楚的吧,多好的酒啊,都被你们糟蹋成这样了,太暴敛天物了。” 那帅哥一听,双目圆睁,怒极而笑,“哈哈哈哈哈哈,某张翼德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懂事的主,怎么着,想让我把你们扔出去不成。” 刘能一听,张翼德,怎么那么耳熟呢?我靠,你是张飞! 第十一章 张飞同行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被镇住了,但是也不排除重名的情况吧。于是,他赶忙问道:“敢问兄台,可是张飞张翼德?” 张翼德一见,有些错愕,但还是回应道:“正是在下。” “这涿县境内可还有叫张飞张翼德的?”刘能再次确认了一下。 “方圆百里之内,除了在下没有旁人。”张翼德傲然道。 刘能彻底被雷住了,这他妈还真是张飞。老罗可真是害人不浅,什么燕额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纯粹是瞎扯淡嘛,就这位的相貌,怎么看怎么是一位浊世佳公子。不过震惊归震惊,既然这位就是此行的目标张飞,那么原来设定的招揽张飞的招数就需要变动一下了。刘能快速在脑海中合计了一下,心中已有了决定。 只见刘能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咔嚓、叮当”声中,桌子碎的七零八落,桌上的东西也撒落在地上叮当作响。他不待张飞反应,先声夺人道:“你就是涿郡张飞张翼德!真是好大的名头!某在家常听人说,涿郡张飞为人豪爽,仗义疏财,生平好结交天下豪杰。我对君仰慕已久,大老远从中山赶来只为见君一面,谁想到,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为人不见涿郡张,便称英雄也枉然。我呸!简直徒有虚名!你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竟然在自家酒里掺水,简直无耻之极!连酒水都敢掺假,可想而知背地里不知有多少鬼蜮伎俩,某真是羞与汝为伍!”说完,刘能抬头看天,做怒发冲冠状。不过他眼睛的余光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瞄了瞄张飞。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位张三爷可是和传言中的不符啊,还不知道xìng格如何。要是蛮不讲理型的,他现在虽然颇有武力,但是跟张三爷这顶级武将比起来,可是差的却不是一点半点。别看他现在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是心中却怕的要命。 张飞是彻底懵了,他现在凌乱极了,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是巨大的反差。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而且骂他的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更让他郁闷的是,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少年,他居然生不起气。甚至有那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少年受了委屈,他自己被骂是应该的。但是,好赖他张飞也是涿郡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欺上门了,还是个rǔ臭未干的小子,他不得不做些什么。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一巴掌拍过去了。但是这么一位少年,而且还是慕名来拜访他的,刚才言之灼灼,他气都生不起来,更别说大打出手了。张飞也是心思玲珑之辈,看着怒发冲冠的刘能,片刻后心中已有了计较。只见张飞说道:“这位小哥,汝说某家酒里掺水,吾不与你辩解,吾张飞做生意,从来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老周,汝去酒窖取一坛好酒,某家当场开坛验酒!吾就不信了,整个幽州还有比老张更好的酒。” 酒楼的食客,这会儿也都被挑起了兴趣。要知道,涿郡张家的酒确实是没得说,宫里的玉液琼浆他们没喝过,但想来也就如此了。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好酒,那位小公子居然说掺了水,这怎么可能呢?大家刚才都以为他是来吃白食的,但是听了他刚才那番肺腑之言,再看他那愤怒的样子,不像装的呀!再说他年龄在那里摆着,连他们都有些感觉这酒里掺了水了。更何况那句:为人不见涿郡张,便称英雄也枉然。他们都是涿郡本地人,怎么就不知道这卖酒屠猪的张翼德竟还有这么大的名头。所以,这帮子食客,现在连酒也不喝了,眼巴巴的瞅着张飞,看他怎么处理此事。 不一会儿,老周取来一坛子酒来到张飞面前。张飞看了刘能一眼,随后对周围一礼,大声说道:“敬请诸位,今rì为俺老张做个见证,看看俺这酒到底真是不真!老周,给在座各位满上,有一个算一个。要是诸位哪个喝了之后,觉得俺老张的酒掺了水,大可以摔碗走人。而要是哪位觉得俺的酒还可以,就请给俺老张做个见证!”说完,催着老周给各位倒酒,最后,刘能三人也都满上了。 “好酒!好酒!张老板,你终于把压箱底的好酒拿出来了,好酒!好酒!” “好酒!这酒就是够味!” “好酒!老张,我给你作证了,这酒绝对没掺水。” 渐渐的,喝了酒的食客们,一个个发表着自己的感言,均夸张飞酒好。连刘能的两个护卫,喝了酒后,也都止不住的吼了一声“好酒!”,不过吼完后,他们就心虚的看了刘能一眼,见刘能没在意才虚了口气。在场的所有喝了酒的人,没有不说好的,当然除了刘能。他的酒现在还没喝呢。 刘能早料到是这种情况,但是演戏要演全套。他不动声sè的对张飞说了一句,“我倒要尝尝,你的酒到底怎样。”说完,端起酒喝了一口。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刘能。好多人都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刘能喝了酒后,肯定会大加赞赏,然后对着张飞赔礼道歉,深刻的检讨他自己的不对。张飞也是这样想的,他家的酒他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在座的各位都已经喝了酒,证明了酒的品质,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做了。张飞倨傲的昂着头,期待着刘能的赔礼道歉,意yín着他怎么大度的不计前嫌等等,关键是那句“为人不见涿郡张,便称英雄也枉然。”让他有些太飘飘然了,难道俺老张在大汉其他州郡还真有这偌大的名头不成?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刘能,此时见他端起碗喝酒,眼神更是热切。连刘能带来的两个护卫,此时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噗,呸,呸”刘能将酒吐了出来,连连呸了几口。所有人都惊呆了。张飞更是从意yín中清醒过来,大张的嘴巴看着刘能,大手指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然气的够呛。刘能的两位护卫也被镇住了,差点没吓晕过去。 “什么破酒,这绝对是掺了水的。就这也敢叫好酒,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怎么能昧着良心帮外人说话。”刘能愤怒的吼着两位护卫。 一位护卫马上解释道:“公子,这酒确实是好酒啊,我等从来没喝过这么酒香浓郁的好酒了。”然后,小心的问了一句:“公子,你以前是不是没喝过酒呀?” 刘能很是诧异,“怎么可能没喝过,我三岁就开始喝酒了。你们所谓的好酒就这个标准么?这酒也太次了吧。”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然后答道:“公子,这酒确实是好酒了。难道还有比这好的多的酒吗?” 到现在,再傻的人也知道问题的所在了,这位小哥从小喝的都是比这好许多的酒,当然喝这个酒觉得掺水了。但是,在座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与此酒差不多的酒他们倒是喝过一些,但是要比张家的酒好许多的别说喝过了,听都是是第一次听说。这位小哥不会是蒙人的吧? 张飞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可是嗜酒如命,家里开了酒楼就是方便他自己的喝酒。现在他也闹明白了,眼前这位小公子居然从小喝的都是“绝世佳酿”。关于酒,他知道的可比别人懂的多了。绝世佳酿可比他家的酒好的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能够从小喝这种酒长大的人,绝非常人。于是,张飞一整自己衣袍,躬身一礼,道:“在下涿郡张飞张翼德,敢问尊驾大名?” 刘能赶忙应道:“在下汉景帝玄孙,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能刘宏业,刚才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此前所喝之酒确实香浓可口,比这酒浓郁百倍,不想却误会了张大哥。对于刚才言语中的唐突,在下在此赔罪了,还望张大哥海涵。”说完对着张飞就是一鞠躬。 张飞见了立马阻止,说道:“刘公子还是天潢贵胄,难怪器宇不凡。要知道绝世佳酿可不同于平常好酒,每一坛可都是万金难求,老张长了这么大还没喝过一口呢。” 刘能见此,立马应道:“张大哥若是不弃,可随我回去,我家酒水管够,天天让你喝上绝世佳酿,怎么样?” 张飞听了大喜,连忙应道:“此话当真!正好最近家里无事,待俺老张收拾收拾边随你回去,可好?” 刘能一听,哈哈大笑。张飞见了,也觉自己有些急切了,也是哈哈大笑。店里的伙计和吃饭的食客,看了这么一处戏,也是莞尔,均都哈哈大笑。 张飞今儿个高兴,最后又免了店里所有人的酒钱。众人感恩戴德,离开后逢人都说张飞的好。渐渐的“为人不见涿郡张,便称英雄也枉然。”流传开来,大汉境内许多豪杰听闻后,纷纷慕名而来,大大的推动了刘能的招揽贤良。不过此是后话,现在的刘能尚且不知,他随意杜撰出的一句话,居然有如此奇效。 次rì,张飞安排好家里情况,只身随着刘能等人赶往常山。 第十二章 广平沮授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拐了张飞,心情大好。他没有提出招揽之意,主要是他现在岁数太小了很难让人信服。如果有官职在身还好一些,但现在,他徒有一个汉室宗亲的虚名,不能给张飞一个施展抱负的舞台,招揽之事便不好提出来。总不能让他跟张飞说:老张跟着我干,来rì我若为帝,你为大将军。如果这样,他还不被老张给一掌拍飞了呀。 所以一路上,刘能就只有打感情牌了。刘备的一套东西,刘能是怎么都学不来的,不过他有他自己的办法。你张飞不是喜欢喝酒么,我就把整理出来的蒸馏酿酒法透漏一点给你;你张飞不是爱好打架么,我就在你面前练习易筋经和军体拳眼馋你。刘能以为,张飞了解了这些东西后,顶多就是心痒难耐,会向他软磨硬泡,虚心求教,他也就趁机教给张飞,让张飞觉得他刘能仗义,是个可交的朋友。以后,刘能做了官,招揽张飞时,就会轻松很多了。但是,刘能低估了他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对于张飞的冲击。 这天天未亮,刘能早早起来习武练拳,几趟易筋经和军体拳下来,他出了一身汗,身体和jīng神却好了许多。自穿越到这时代后,刘能每天练功不辍,没有一天落下。现如今短短一个月时间,他的战力飙升迅速。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后,他与人交过手,也杀过人,但那些个小虾米怎么能测量出他的真实战力呢。一股战意不自觉自他心中生成,他需要真正的战斗,需要一个强大的对手。 恰在此时,张飞从客栈小门进入了小院。刘能一见,再也抑制不足心中的战意,大吼一声:“张大哥,看招!”,身随声走,话音未落,刘能已冲到张飞了面前,一击马步冲拳就攻了出去。 张飞此来是为其他事情,本就心不在焉,骤听吼声,心中一惊,抬眼看时,刘能已到身前。张飞本就是个好战分子,在家时就曾整rì舞枪弄棒,此时,虽然有些仓促,他却也不见慌乱。张飞也是有意掂量掂量刘能的武艺,也怕伤者他,于是并不出手,只是一味避让。 转瞬间,刘能就进攻了几式,都被张飞随意侧身避让开来。刘能是知道张飞的战力的,在这个时代张三爷可是稳排在前十的高手。但是,在他想来,即便不敌张飞怎么也能和他正面斗个几十回合才行的。谁料想,他进攻了几招,张飞都随意避开了。那要真交上手,他刘能还不得三两下就要被打杀了不成。思及此,刘能恼怒不已。他一向自视甚高,对自身武力更是坚信不疑,难道他就不能让张飞正视不成? 刘能打出了真火,使出了全身力气,攻击越发密集。张飞起初躲避还很轻松,但是渐渐的,腾挪跳跃的空间越来越小,他被刘能逼入了一个死角,不得不硬碰硬以求脱身。于是,张飞气沉丹田,吐气开声,大吼一声,奋力一击正好与刘能拳头相撞。碰的一声,两人分开,刘能蹬蹬蹬连退八步,才缓解了拳上巨力。他再看张飞时,见张飞只是后退了一小步,心中越发羞愧。他对自己这些天的洋洋得意愧疚不已,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现在就是这中感觉,他觉得他自己就是一个可笑的猴子,自以为了不起,却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提刘能的自怨自艾,张飞这会儿可是对刘能惊为天人。前几天,他只是觉得刘能的拳法大开大合,刚猛无比,乃是上等拳法。但刚才真正面对的时候,他才发现,此拳法的奥妙,掌、拳、肘、膝、腿、脚等无不暗含攻击,招式连贯,攻击刁钻,却又大开大合,让人防不胜防。刚才的战斗,他不是不想还手,而是他不能还手。他知道,一旦他还手攻击,拳法中暗藏的攻击就会接踵而来,他没有一丁点的信心躲过,更别说破解了。还手那纯粹就是找虐呀,他张飞才不傻呢!但是,到最后他还是被逼到了死角,不得不还手,所以为了自己的老脸,张飞尽了全力,把刘能给打了出去。不过打完之后,张飞就后悔了,他的力气他心中有数,等闲之人这一击之下非飞出去几丈远不可,轻者重伤,重者丧命。他后悔不已,但是看刘能时,发现他蹬蹬蹬蹬后退了七八步后就完事了,居然一点伤势都没有!这怎能不让他惊讶,刘能现在可才十二三岁呀,招式jīng妙还有情可原,毕竟是先人福荫,但是这一把子力气可是自己的,难道他是天生神力不成! 张飞惊讶归惊讶,但是他今rì的目的可却没有忘记。于是,张飞赶忙上前,关心道:“刘兄弟,对不住了,老张我一时没收住手,没伤着你吧?” 刘能一听,赶忙说道:“张大哥,没事,没事,都怪我自己学艺不jīng,竟然接不住张大哥一招半式。以后,还是要加倍努力才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张飞老脸不由一红,但是他磊落惯了,是个直肠子,此时他可不敢应承下来。赶忙把刚才战斗中他的感受和窘迫一一向刘能道来,然后在刘能的错愕之中,居然跪下拜起了主公。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刘能一时不知所以。昨晚他还绞尽脑汁的想尽办法,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刘能好一会才稳定了自己的心情,扶起张飞大笑不已,连呼“今得翼德,大事成亦”。 此后路上,张飞也尽起了自己的职责,任何事情都安排的停停当当,做起了护卫的本分。到了这时刘能也了解了,张飞投奔他完全是看中了绝世佳酿的酿造方法和军体拳,据说这两个每一种都能兴胜一个家族的。亏得张飞不识货,居然没有看出易筋经的不凡,如果被知道了,还不把他给羡慕死。不过,刘能还是要给他些甜头的。凑了个机会,刘能告诉了张飞他的宏伟计划(当然是简化版的),并让张飞负责蒸馏酿酒这一块。张飞兴奋极了,恨不得立马开始着手准备,要知道这可是绝世佳酿,这酒问世后绝对可以rì进斗金。张飞为刘能的慷慨,感激不已,心中暗暗计较必将誓死报答。 大汉已乱象渐生,连年灾害,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一路上,沿途见了众多流民,许多都是老人和孩子,但道路两边大片荒芜的耕地却空闲着无人耕种。刘能心情很沉重,虽然他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但是真见识了之后,还是让他震撼莫名。这就是大汉的子民,没吃没穿,生存受到了威胁,不反才怪了呢。他立志要改变这个时代百姓的现状,立志要早rì结束这个乱世,看着这些瘦弱的人群,刘能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志向。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能看着这些人饿死。 刘能和张飞一合计,决定收拢流民,到前面镇上找些吃食。想法是完美的,现实是残酷的。当刘能等人领着沿途聚拢的流民来到任丘县城时,城门紧闭,兵士穿甲执戟严阵以待,死活不让刘能等人进城。最后,刘能无法,只得让众人在城外歇息,他带领张飞等人进城购买粮食。但是,连年大旱,商铺中的粮食本就不多,如果在中山还好一些,有张世平出面当可到大族家筹措一些,但是此地人生地不熟,谁肯买他面子!没有办法,刘能只有重金收购了商铺中的一些粮食,运往城外。 等安顿好众人后已是华灯初上,幽暗的火堆衬托着夜格外清冷。刘能等人身上的钱财本来就不多,今rì买了这许多的粮食,所剩就无几了。此时,刘能正和张飞等人商量着怎么安顿这些个流民,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结果。正在刘能束手无措之时,从城门处过来一拨人马,为首一人身穿青sè文士服,国字脸,长髯,三十多岁年纪。 此人来到众人面前,对着张飞就是一礼,恭敬道:“在下广平沮授,敢问尊驾可是大善人刘能。”张飞赶忙让开,用手一指刘能,示意沮授认错人了。 沮授顺着手看了过去,居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此刻,这少年正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瞪着他,使他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身退走。沮授赶忙压下心中的惊悸,对着刘能躬身一礼:“在下沮授,代此地万千百姓感谢刘公子大义,刚才是在下唐突了。” 刘能也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这可是沮授呀,历史上曾建议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当时袁绍听从的话,历史将会被重写。既然此处碰见,怎能与此大贤失之交臂呢?刘能赶忙整了整衣服,对着沮授也是深深一礼,言道:“公与先生谬赞了,在下刘能刘宏业,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也算是汉室宗亲,怎可看着自家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路边,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心力而已。公与先生此来,不知何事?” 沮授一听,心生敬重:“刘公子大义!说来惭愧,在下忝为此间县令,却是没能为此间百姓做些实事,惭愧之极。此番前来,是为公子大义所感,说动了一些乡绅愿意接纳此间流民,特来与公子相商此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刘能一听大喜:“如此甚好,我等正为如何安置这些流民发愁呢,公与先生大义,我等只是授人以鱼,怎比得了先生授人以渔呢。先生可招人问询百姓的意思,想来大家都会乐意的。” 沮授一听,安排了身后几人找百姓沟通此事,他自己却是留了下来。刘能、沮授两人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沮授少有大志,善于谋略,言谈中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刘能虽然读书不多,但后世过来的人,马列的唯物辩证论可是从小教育的,任何话题都能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一个是说的头头是道,大气磅礴,一个是话的刁钻古怪,剑走偏锋;两人聊的起劲,可却苦了张飞,刚开始,他还可以插上几句,但是后面听都听得浑浑噩噩的,更别说插上话了。 在闲谈中时间过得飞快,沮授带来的人办完了事时,已经接近子时了,他们二人才停止交谈。见夜已深了,沮授就带着人回城了。临走时他邀请刘能等人明天到府上做客。 第十三章 捡到宝了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次rì清晨,天刚微亮。 任丘县城门大开,一群家丁打扮的人蜂拥而出,向着城外流民集结之地冲去。 这会儿,刘能和张飞正在晨练,两人都练得军体拳,拳影闪烁,劲气四溢,两个护卫看的是羡慕不已。乱世将至,谁不希望自己武力强点,更何况还是刀口上讨生活的护卫呢。刘能见了蜂拥而至的人群,也无心练功了,派了一个护卫过去看看。护卫来报,这些家丁均是任丘县里的大户,都是过来招收佃户和奴仆的。 刘能心想,即便招收佃户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不过后一思量就知其中原委。流民中青壮年之辈本来就少,其他多是老弱幼童。这些个大户想来是答应了沮授招收一定数量的流民充做佃户或奴仆,但都是冲着为数不多的壮小伙和大姑娘来的,于是就一个个的大清早过来抢人。对于那些众多的老弱幼童,他们估计也就是捡一些标致的小女孩和小男孩领养,对于年龄大就无人问津了吧。 事情确如刘能料想的一般,等这些家丁领了招收的人走后,剩下的流民稀稀落落的几乎全是老弱,只有十来个青年和孩童。刘能略微数了一下,大概还有一百多不到二百号人。刘能让护卫把大家聚拢过来,他有话要说。 不一会儿,众人聚集起来。刘能找了一个土堆站到上面,虽然还是略显些低,不过已经足够了。刘能看着眼前的众人,一一扫过。这些老人们,一个个眼睛浑浊,眼神黯淡,好多已存了死意。刘能看的辛酸不已,差点流下泪来。这是深入到骨髓中的绝望呀!他必须要给他们希望,给他们生的希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去。 刘能心中一股冲动无法自已,几乎用吼得声音说道:“各位乡亲,小子刘能,愿意雇佣大家,只要有我刘能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人饿着。不管你是八十岁的老人,还是三岁的孩童,在我这里一视同仁,我刘能养你们。哪怕你天天吃饭什么也不干,我也养着你们。” 刘能吼完了,众人全都愣住了。 张飞虽然跟随了刘能,但是相处时间毕竟还很短,不知道刘能是那根神经不正常了,愿意养活这些个累赘,这不是败家么,即便家里再有钱也要被败光了呀? 两个护卫也是惊讶不已,这位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呀,怎么对这些个百姓如此上心呢? 人群寂静了一阵,情绪轰然爆发。 “刘公子高义,小老儿有的是力气,只要有一口吃的,多重的活计小老儿都能干,绝不糟蹋公子的粮食!” “刘公子仁义,小老儿命是你的了。” “公子高义,小老儿没什么本事,这条老命就交给公子了,只要公子发话,干什么都行!” “刘公子仁义,我等必以死相报!” …………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宣泄着自己的激动。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能活着谁愿意死呢!他们本来生活无望,流离失所,只能饿死路边。是刘能聚拢了他们,给了他们一顿吃食,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但是,早上大户人家来招人,挑挑捡捡的,最后剩下他们这些无用之人无人问津。他们知道刘能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他出面协调,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大户来招人,机会有了,但是,他们没有被选上。一时间,他们仅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刘公子已经尽力了,是他们不争气,没有把握住最后一次活着的机会。许多人心里已经绝望了,存了死志。但是,刘能无条件的养活他们,哪怕他们什么活都不干也有饭吃,刘能的一番话,使他们震撼了。绝望的心得到了真情的滋润,一个个暗暗发誓,必以死报答刘能的恩情。 刘能看着群情激动的人群,有的高声大喊,有的暗暗发誓,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热情高涨,他心中高兴不已。刘能又让两个护卫给这些人登记造册。骤然多了这许多人,刘能访贤的计划不得不中断了,准备过后引领大家赶往中山。 刘能刚下了土堆,几位老人就聚了过来,倒头便拜,口中高呼“主公”。刘能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了一跳,赶紧将老人扶起来道:“老人家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老人们在刘能的拉扯下站起身来,看向刘能的眼神浮现激动之sè。 刘能将老人们扶了起来,又看着不远处跪着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行遮掩的跪拜之礼。”现在还晕乎乎的刘能可不习惯被人拜来拜去的。 众人微感诧异地对望了一眼,随即一齐朝刘能磕了个头高声道:“谢谢主公。”这一次的声音可要比之前响亮整齐的多了。 老人们眼中均闪过一丝感动,小主公完全没有把他们当牲口看待,他们能够看到他眼中的真诚,这位小主公真是仁义啊。 “老人家贵姓啊?”,陈楚拉着一位最年长的老人和颜悦sè的问道。刘能并没有为上者的经验,不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于是他便学着在前世新闻中那些主席对待百姓的样子,依葫芦画瓢了。不过,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这样表现,就显得很是不伦不类了。 老人闻言登时一慌,连忙稽首道:“不敢,小老儿姓赵,贱名不敢污尊耳,因痴长几岁,大家都叫我赵公。” 刘能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赵公吧。” 赵公顿时惶恐不已,连忙下跪急声道:“贱民不敢在主公面前称公。” 刘能赶忙阻止他下跪,佯装不悦地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行跪拜之礼了吗!”,随即刘能为了收买人心,于是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你们以后都是我的部下,不要再自称贱民了。” 周围的众人也都露出极为激动的神情,虽然刘能说要无条件养活他们,他们也暗下决心跟随刘能,也都以为顶多就是佃农之类,但是现在,刘能承认他们是部属,这就脱离了贱籍,身份地位就立马不一样了,怎能不让众人激动。 刘能有些诧异大家的态度的转变,不过稍一思量便明白了个大概,在古代,佃农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身价等同于牲口,主人对他们基本上是想杀就杀,而不用担心受到任何的制裁。像刘能这样和颜悦sè对待他们这些佃农的基本没有,更何况刘能此时还亲口承诺取消了他们佃农的身份,他们怎能不感激涕零。 想明白这一点,刘能便欣然接受着来自众人敬仰的眼神。 刘能让赵公整顿众人,告诉他们即将要赶回中山,等到了中山吃喝就不愁了,毕竟剩余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安排好众人,刘能刚准备找张飞一起去拜访沮授,身前便被一堵墙挡着了。 刘能抬眼看时,见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面sè蜡黄,眼神冷峻,给人威严沉稳之感。此人,正是众人中唯一的一位青年,按理说他应该被大户招募了才是,不知是何原因何留了下来。刘能见是此人,略感意外,但还是问道:“这位大哥,可有什么事么?” 冷峻青年腾地跪了下去,口中呼道:“在下高顺,感念主公仁义,愿誓死相随。” 高顺!这是高顺!捡到宝了,竟然是高顺!吕布八健将之一,一手组建的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绝对是被历史遗漏的名将。以前玩游戏时,刘能就常常使用高顺攻城掠地,此时,高顺竟然出现在面前,怎能不让他惊喜! 好一会儿,刘能才从震惊清醒过来,见高顺还跪在地上,赶忙扶起来,大笑道:“原来是高顺大哥,能得大哥相助,实如虎添翼也!” 今得了高顺,刘能高兴异常,拉着他说起话来。高顺果如历史上一样,沉默寡言,大多时候都是刘能一个人说高顺听,只有问道他了,他才说上几句,但如果涉及到练兵和打仗,高顺的话就会多了很多。高顺是个帅才,历史上却做了大将用,即便如此也闯下了赫赫威名,那么若是给其空间,岂不更加显赫?刘能心中暗想。但是他现在一穷二白,既无资金也无地盘,空有两元无双战将,却要以之宿卫,太暴敛天物了,待想办法说服沮授后,他必须要尽快赶往洛阳了。 思及此,刘能带了高顺寻到张飞,给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张飞一听刘能对高顺评价如此之高,便有了比试的心思,只是此时刘能带着二人预寻沮授,时间不对方才作罢。张飞的小心思,刘能是知道的。高顺初来乍到,要想尽快的融入进来,不拿出些真本事,肯定是得不到张飞的认可的,以后行动起来难免有些掣肘。所以,张飞找高顺比试刘能不会阻止,反而乐见其成,如不是今rì还有要事,他很愿意现在就欣赏一番龙虎斗。 刘能找来护卫和赵公做了一些安排,便带着张飞和高顺向任丘县城而去。 第十四章 三件事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刘能带着张飞高顺二人来到县衙前,还没等通名,就听那门人问道:“来人可是中山刘能刘宏业?我家老爷有请。” 刘能大惑,心想:“这沮授怎知道我今天要来呢?难道这沮授竟可未卜先知不成?”不过,尽管疑惑,刘能还是随着门人来到了客厅。当然,张飞和高顺也是同样的迷惑。 来到客厅中,却见有两人正在下棋,两人皆三十左右年纪,儒生打扮,品貌端正,目光专注,苦苦沉思,此时已棋过中盘,但棋面却很是混乱,黑白二子正激烈的绞杀在一起,难分难解。此二人,一位是沮授先生,另一位刘能却不认识,但想来能和沮授先生相交的怎么也是位名流吧,就不知是哪位大神了? 二人很是用心,刘能等人进来以后,二人也没有发现,家人yù知会二人,但被刘能制止了。看见棋盘,刘能本能的凑了过去,不过见是围棋,就没了什么兴趣。要是象棋,他还能杀上几盘,但是围棋,他除了知道黑白子之外,其他一点都不知道了。但是,总该找些事做吧,刘能就这么不懂装懂的站在边上看着。 张飞可是闲不下的主。不一会儿,他就站不住了,在屋里四处走动,叮当作响。刘能见了,嘱咐高顺带着张飞出去,离得远一点别扰了棋局,免得引起沮授先生不快。 可没多会,噼啪声起,刘能恨不得给他自己一巴掌。怎么忘了这出了,这不是寻着让张飞和高顺比试么!他现在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正在,刘能左右为难之时,“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地面也跟着震动了一下。糟糕!闯祸了!刘能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 刚才的动静,惊醒了对弈的两人。两人对视一眼,发现了站立一旁的刘能,于是沮授问道:“刘公子,刚才发生了何事?” 刘能苦笑一声,刚想回答。一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口中高呼:“老爷,祸事了!老爷,祸事了!” 沮授一见,脸sè一沉,怒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也不怕贵客笑话!任何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这么毛手毛脚,平常是怎么教育你们的。”然后对另一人和刘能各一礼,说道:“家教不严,让两位见笑了。”另一人一拱手,笑道:“公与兄,到你这就跟我到家了一样,你还跟我见外。” 沮授一听,回了一句:“是我矫情了,”这才对着家丁问道:“说吧,什么事?” 家丁憋了半天了,一见主子讯问,赶忙道:“回禀老爷,咱家影壁墙被人推倒了。” 沮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 刘能一听,心中那个气啊,你们比试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怎么就跑到那去了。要是其他什么破坏了还好说,影壁墙给推倒了,这不是打公与先生的脸么?这可怎么跟公与先生交代呢。另一人一听面露疑惑,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家丁。 这位家丁一听,心中暗想,刚才不是你不让说的吗?不过嘴上却应道:“刘公子带的两个护卫比武,一失手就把墙给推倒了。” “什么?”“咦!”沮授和另一人惊异道,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刘能。 刘能脸sè发红,滚烫滚烫的,见两人望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公与先生,在下御下无方,闯了祸事,能在此替他二人赔礼道歉了。”说完对着沮授深深一礼,起身后道:“公与先生,在下立刻找人把墙重新砌起来,还望先生原谅则个。” 沮授摆了摆手,说道:“既是无心之过,重新砌起来就好了。宏业,你的两个护卫怕是不简单吧。”另一位先生也是好奇的看着刘能。 刘能听后,连连感谢,然后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这两个护卫,一叫张飞,一叫高顺。述在下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此二人,任何一个均为无双战将,可比古之樊哙。此二人虽为宿卫,能却视之为兄长。rì后一旦有机会,必使二位兄长统领千军,见不世奇功!” 刘能话音刚落,张飞和高顺二人就进了来,低头抱拳:“主公!”。他二人自知闯了大祸,赶忙过来请罪,到了近前见厅里谈话,就驻足了一下,刚好听到刘能之言。 刘能赶忙将沮授的意思说给他们,让他们给沮授赔礼道歉,完了就让张飞出城找人过来重新砌墙,无论如何要在走之前把墙砌好。 这事完结了后,沮授显然也没了对弈的兴趣,就招了众人坐下谈话。 坐下后,沮授给大家做了介绍:“宏业,这位先生是巨鹿田丰田元浩,元皓,这就是刘能刘宏业,昨天救济万千流民的就是他。” 田丰一听,诧异的看着刘能,肃然起敬道:“真乃仁义之士!我还以为刘大善人是位老先生呢,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位年轻公子,我等空活了这把年纪,却也比不上呀。” 刘能沉浸在听到田丰的震撼中,听了声音才豁然惊醒,赶忙说道:“元皓先生谬赞了,小子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再说在下只是解大家一时之困,他们现在能够被县里各大户招募,以后只要肯努力肯定衣食无忧,这却是公与先生的功劳,真正的仁义应是公与先生才对,小子可不敢当。” 沮授一听,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我可是受你感化的,怎可居功!” 刘能也哈哈大笑:“我们就不要夸来夸去了吧。小子来此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沮授一听,和田丰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你小子,有什么事,说来听听?”田丰也来了兴趣,看着刘能。 刘能收起了嬉笑,正sè道:“小子此前来此本为了两件事,不过现在则成了三件,这第一件,小子是来辞行的,本来还想在任丘城盘桓几rì,不过临时有事,必须要赶回去了,特来辞行。”见沮授点头示意,就又说了下去。“这第二件,却是小子有个不情之请。小子预拜先生为师,希望先生应允。小子深知,先生少有大志,极有谋略,如能于先生身侧时常聆听教诲,小子感激不尽。” 沮授一听,不置可否,盯着刘能看了一会儿,说道:“第三件呢?” 刘能一听,心生忐忑,但还是说道:“这第三件,却是小子见到元皓先生后才临时起意的。” 田丰一听,来了兴趣,“哦,什么事,说说看?” 刘能扭头看着田丰,说道:“元皓先生,小子此次归家,稍作休整后便会赶往洛阳认祖归宗,但是小子虽为汉室宗亲,但这洛阳城却是未曾去过,且此去诸事繁杂,少不得要与城中显贵打交道,小子毕竟年幼,缺少历练,应付起来难免面面俱到,便想请求元皓先生随小子走一趟。小子熟知先生博览多识,名重州党,便想借借先生的威风耍耍,不知先生可否同意?”说完之后,刘能小心翼翼的看着沮授和田丰,心中忐忑不安。 沮授和田丰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都盯着刘能看,看的刘能心里发毛。看了一会儿,沮授问道:“宏业,你之志何也?” 刘能一听,正戏来了,心中微喜。对于这个问题,他是早有准备的。此时见沮授询问,边张口答道:“我生平之志,早rì结束乱世,还天下太平!” 沮授和田丰一听,震惊不已,不过两人养气功夫很好。沮授压下心中震惊,问道:“宏业此话怎讲?”。高顺也用惊奇的眼睛盯着刘能看。 刘能站起身,来到窗前,背着双手,抬眼看天。他这动作纯粹是跟刘备学的,虽然他记不清是从哪看到的了,但是他就有这么一个印象,此时就拿来用了,展现他的气度。“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最后并入于汉。我汉室自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一统天下;后来王莽谋朝篡位,光武帝中兴汉室;至今,已有四百余年。自和帝之后,皇帝更换频繁,殇帝、婴帝、冲帝、质帝等在位竟不足一年;当今天子灵帝刘宏,更是宠信张让等十常侍,竟称张让为“亚父”,这许多年来,与其说我刘氏威加海内,不如说是阉党、外戚总领天下!” “宏业,不可妄言!”沮授和田丰听到这里,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赶忙出声阻止。沮授更是唤来家丁,吩咐道:“速去闭门谢客!此后,没有呼传任何人不得靠近客厅半步!” 第十五章 二贤归心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沮授遣走了门人,四下张望了一番,来到刘能面前,责备道:“宏业,此等言语怎可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要是被有心人告发岂不害了自己xìng命!” 刘能看着紧张自己的沮授,躬身一礼,诚恳的说道:“多谢先生关心了。刚才先生问询,小子岂能不答!再说此番话憋能心中久矣,以前能rìrì思量常黯然心伤。今在座诸公皆能长辈,就让能把这心中激愤宣泄一番如何?” 沮授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也就放弃了劝阻。田丰此时也来了近前,欣赏的看着刘能。高顺则对着刘能拜了一拜,转身出了客厅,jǐng戒去了。 刘能整理了一番思路,缓缓道:“我大汉朝和帝之时,皇帝利用宦官势力斗垮了权倾朝野的窦太后和大将军窦宪,之后宦官就开始当权,阉党便开始在朝堂上展现起了力量。宦官需要依附皇帝才能拥有权利,皇帝也需要宦官制衡朝中势力,比如外戚宦官干政屡禁不止。如此之后,帝位更迭频繁,皆是宦官、外戚斗争之故。其他自不必说,单说这桓、灵二帝。桓帝即位之时年仅15岁,当时外戚梁翼掌权,后桓帝依靠宦官诛杀了梁翼,才开始掌握实权。可之后呢,宦官又开始了专政。当今皇帝即位之后呢,宠信张让和赵忠等人,人称“十常侍”。他们玩弄皇帝于股掌之中,以至皇帝公然称“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十常侍自己衡征暴敛,卖官卖爵,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然后,外戚何进出现了,士大夫、贵族们就像看见了火光的飞蛾一样,纷纷聚拢过去,为何进马首是瞻,外戚的势力也已逐渐形成。桓帝时党锢之争,宦官诛杀士大夫一党几尽;现在,党锢之争将起,不知又有多少人头落地。此是朝堂之上,乱象尽显。” “那么庙堂之外,整个大汉天下难道就风平浪静了不成?想必各位心中均有定论。庙堂之上,皇帝成了摆设,宦官弄权,外戚干政,赋税加重。加之连年灾害,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竟至易子相食。能就亲眼见过此种禽兽之事,但是却没有办法去苛责那对禽兽父母,他们也是被这世道给逼的。朝堂rì非,人心思变,盗贼猖獗。先生为县令,当可知道,近年来盗贼数量可比往年频繁了许多。但是,如果朝堂上还是如此这般,能敢断定,不出五年必重蹈秦末覆辙。到时候,虽然没有了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却会有什么李胜、张广等人在小泽乡暴动!到时,朝廷必令地方募兵剿匪,待匪患解决后,必成群雄割据之势。那时,诸侯并起,天下乱亦!” 沮授、田丰尽皆一惊,但是并没有出声呵斥。此二人皆是胸有韬略之辈,刘能的说辞他们也有类似的推论,只是没有这么jīng准的时间而已。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沮授说话了。“宏业,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卓见。我和元皓也曾有过类似的推测,知道乱世将近,不过却未能如你一般定论在五年之内。” 田丰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也曾在朝中担任侍御史,因看不惯朝中宦官弄权,弃了官闲置家中。每rì念及朝政**,百姓困苦,总是抑郁不已。今rì,宏业既然提了此事,想必还有后话要说才是。” “先生即问,小子就大胆一言,如有不当之处,敬请两位先生指正。现在的大汉就像是一个得了顽疾的病人,身体虚弱,随时暴毙,对于此种症状,医生治病有缓、急两种办法。这缓的办法,就需要对整个病人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找出身体上所有生病的器官,然后一点一点的医治。但是,许多病症都是相互关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采用这种办法,必须要先从源头解决掉病痛的根源,然后再细细调理剩余的病症。采用这种办法,好处呢就是可以不伤及病人根本,徐徐徒之;坏处也很明显,就是见效慢,如果在病发之前医治不好,就要做好处理后事的准备了。这急的办法嘛,就是在明面上放任病痛,给他们折腾的空间,等待全身发病,所有魑魅魍魉之辈,牛鬼蛇神之徒都将跳脱出来之时;暗地里积蓄力量,储备物资,训练兵丁,待病发之时,出奇兵灭之!然后更换一切坏了的脏器,重新构建一个完好健康的“人”。这样虽然会伤及一些元气,却不至于要了老命。”刘能一口气说完了心中所想,压下心中的激荡,注视着面前两位大贤。 沮授、田丰两人震撼不已,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心中竟有如此大志。虽然,听了刘能之前的说辞,他们心中知道刘能之后要说的肯定会不同凡响,但是,此刻刘能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二人震惊不已。 刘能看着诧异的二人,不待二人从震撼中回味过来,又说道:“公与先生、元皓先生,小子深知二位先生皆都心向汉室,胸有韬略,算无遗策,均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在此恳请两位先生能够相助小子,帮助小子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铲除jiān佞,拨乱反正,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给大汉的百姓一个安定和谐的生存环境。诸公在上,请受小子一拜!”说完之后,刘能对二人深深一拜。 沮授、田丰回过神来,赶忙扶起刘能,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刘能也拜了下去,口中高呼:“主公!臣等必效死命!” 刘能见此,大笑不已,“今得二位先生相助,吾之子房有矣!” “主公谬赞了!”“主公客气了!”沮授、田丰连连谦虚道。 刘能哈哈大笑:“两位先生就不要谦虚了,你们的才能,我知之甚深,足以匹敌汉初张良、萧何。两位先生以为,能这个弟子可还满意否?”说完不等两人反对,深深拜了一拜,口中说道:“两位老师在上,请受弟子刘能一拜。” 沮授、田丰赶忙扶起刘能,连呼不敢。最后,在刘能的坚持下,才同意了刘能的拜师。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刘能看着两位大贤心中感慨不已。说实在的,刘能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他对于历史的发展轨迹知之甚深,可以提前开始准备一些事情,但是具体的实施和细节的把控他就差了很多了。毕竟他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即便耳濡目染了一些知识、能力,不过争霸天下毕竟是第一次,好多事情都是他胡思乱想的,具体能不能经得住实践的考验,他心里始终没底儿。之前收了张世平、张飞、高顺几人,能跟他们谈论的事情太少。现在手下终于有了两个超级谋士,他岂有不应用之理。刘能就赶忙将近段时间他思量的一些想法,拿出来让两位大贤参谋参谋。沮授、田丰也不愧是贤士之名,指出了刘能计划中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不过总体的思路还是可取的,也稍稍慰藉了一番刘能的虚弱之心。 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刘能去洛阳认祖归宗的事了,两贤认为是可行的,不过具体行动却需要斟酌一番。本来以刘能的意思,就是找到经办卷宗的宗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许以重金,让他把自己的名字给加上去。不过这话也就给这两位说说,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冒牌的。两位大贤一致认为,必须要走宦官的门路。如果刘能有宗室族谱的话,也是可以直接找宗正的,许以重金托他面见皇帝,只要皇帝认了亲,什么都好办了,不过刘能显然是没有族谱的。宗正和宦官两厢比较,显然宦官成功的几率大一些。毕竟这些个阉党,少了男人的玩意,他们在乎的就剩下钱财了。只要许以重金,事情准没问题。虽然,他们都讨厌阉党一流,但是现在该低头的就要低头呀。 第二件事儿,就是因为流民的事情,刘能要结束自己的访贤之旅,打道回府。这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乱象不显,各路贤能或寄情山水,或隐于闹市,声名不显。如不趁早收为己用,之后乱世来临,如果贤能跟了他人,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因此,两人决定在刘能没有谋求到官职之前,由沮授出面寻访人才,毕竟招募贤能,当官的比不当官的可要强上许多了。 第三就是刘能准备组建的商行的事。事情是好事情,两位基本同意刘能的计划和目标。不过,对于实施却有不同的意见。既然要做为情报机构来用,那么建立初期就要开始按照情报机构的组织方式来建立。要从策划、组建、训练、实施等都要以情报机构的模式进行,兼有的才是商业模式,才是赚钱。情报系统是商行的根本,商业模式只是掩护而已,对于赚钱更是锦上添花之物,即便不赚钱,难道就不建立商行情报系统了不成。所以,刘能被批的狗血临头,即便他是主公,但是面对这两位老师也只有挨批的份。刘能心想,幸好是我先发现了你们,要让你们像历史一样跟了袁绍那大傻子,他能听得进去才怪呢。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乐在其中。; 第十六章 回转中山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不得不承认,专家就是专家! 以前在电视、网络上,刘能不只一次的看到这个专家指导、那个专家辟谣,却都被各路网友批的狗血淋头一无是处。当时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遇到事情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到这些个评论也总是一笑置之,然后跟着回帖鼓吹专家的不是。 但是此刻,刘能认识到,他以前有些肤浅了。能在一个领域成为专家的人,必定有他过人之处。就像现在,沮授、田丰两位名士就向他展示了一把什么是“专家”! 几人相谈甚欢,不知时间之流逝,等回过神来之时已是rì影偏斜。难怪刘能觉得饥肠辘辘,原来已是这般时间。沮授便立马出去吩咐下人,准备些酒食。 厅外,影壁墙的重砌已经完成,张飞高顺二人正在焦急等候。尤其是张飞,若不是高顺揽着,他早冲进了大厅。 此时,二人见沮授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张飞xìng急,边走边问道,声若洪钟,跟打雷似的,“先生,我家主公可安好?” 沮授回了一礼,说道:“主公在内安坐,你等进去吧,我安排下人准备些酒食。” 张飞一听也没细想其中滋味,从沮授旁边就穿了过去。高顺却是听明白了,眼中jīng光一闪,拱手一礼,并不多言也进入厅内。 刘能现在异常高兴,今rì得了沮授田丰的加入,他的班底也算初具规模了。现在文有沮授田丰,武有张飞高顺,只要再找个英雄用武之地,他就可以厉兵秣马了。 在刘能意yín的时候,见得张飞进来,便高兴道:“翼德,快来见过元皓先生,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要多向先生好生学习。先生,翼德空有万夫不当之勇,奈何xìng格略微有些莽撞,是员无双猛将。他从小也曾熟读兵书,只是缺乏些许大局观和临场机变,望先生以后多多指点一二。翼德xìng格虽然莽撞,却也粗中有细,非是不行事之辈,只要先生稍加指引,将来必成大器!” 张飞虽然自视甚高,但是被刘能当着田丰这样夸奖也有些不好意思,跟个小媳妇似的,扭捏不已。 田丰也审视着张飞,右手抚着长须,哈哈笑道:“主公,吾观翼德怕没有主公说的那般不堪吧!是快好苗子,璞玉一般,稍加雕琢,必尽显光芒”,他见高顺进来,指着他又说道:“主公,吾观这高顺,虽沉默寡言,但胸有韬略,心思缜密,沉稳有度,实乃帅才!主公能得此二人相助,大事可期亦!” 刘能听了,大笑道:“能得诸位相助,却是天大的福分!” 得了两位大贤,刘能高兴,推迟了回转中山的时间,这一夜几人相谈到很晚。如不是沮授、田丰多次以明rì还要赶路为由劝阻刘能,估计他能拉着众人聊到天亮。 第二rì,早早的刘能就带着众人出发了,同行的多了一位田丰,沮授因要负责招揽人才就没有同行。 因为顾忌百十来个老弱幼年,队伍行进的很慢。一路上,众人走走停停,要不是最后粮食不足,十来天的路程,能走上一个多月。即便如此,等进入中山郡时,也已是五月份了。 这一路上,刘能几乎和田丰形影不离,做足了为人弟子的本分。拿出了二十世纪冲刺高考的那股热情,奋发图强。内政、谋略,田丰这两个块压箱底的东西,都快被他给掏干净了。 不管懂不懂,刘能是囫囵吞枣的记了下来。一字不差逐字逐句的全部记下来,刘能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就是按照诸哥哥的读书特点“观其大略,不求甚解”来的。说白了,就是混个耳熟,什么时候他需要用了,知道该向田丰老师请教就行了。 这天,众人来到了望都张家庄园。张世平早早的就在大门外张望,见了刘能等人,激动异常。 一阵寒暄后,众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刘能跪坐于主位,田丰张世平在左,张飞高顺在右。 待众人坐定,刘能举杯道:“能敬在座诸公!感谢诸位对能之信任,愿意以身相随。吾生平之志,匡扶汉室,造福黎民,外据异族,内安社稷。即便有诸公辅助,能也不敢保证有生之年可以实现夙愿。但是,能可以确信,只要诸公戮力同心,我们会一点点的靠近目标。即便真有那么一天,吾等老去,也有吾等的后辈继承吾等遗志,子子孙孙无穷尽亦,目标总有完成的一天。而吾等,在老去后,可以无愧自己,因为吾等努力过,奋斗过。诸公,干!”说完后,一口干了杯中酒。 众人见此,也饮了杯中酒。刘能看着众人,尤其是看着田丰,希望他说些什么。毕竟他肚里墨水有限,胡乱说了一通,也不知道煽情的地不地道,急需要一位有力人士予以肯定。 不过,最先发言的不是刘能给予厚望的田丰,而是张飞。 “主公!这酒的味道不对吧?”张飞的大嗓门。即便长相清秀,嗓门却一如历史上一样,声如洪钟,难怪能当阳桥喝死魏将。 刘能略显幽怨的盯着张飞,恶狠狠道:“酒怎么了?” 张飞又喝了一口酒,在口中品了再品,道:“主公,不是说家里都是绝世佳酿吗,怎么这酒比俺老张家的味道还次。主公不会诓骗俺老张吧?”张飞幽怨的看着刘能,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刘能一听,才想起这事,张飞这厮完全是被酒给吸引过来的,现在这是要酒了。于是他笑着说道:“你都说是绝世佳酿了,要是有早被人抢着喝完了,还等着留给你喝呀。再说了,路上不是跟你说了酿制的办法,要想喝自己酿去!” 众人一听,来了兴趣。张世平不愧是商人,眼中jīng光一冒,问道:“主公,真有这绝世酿酒法?能不能给让我见识见识。主公,你也知道,商行正在筹备,主打产品还没有着落,要是这酒真有那么好,那可是一本万利呀。” 田丰说道:“主公,如果确有此秘方,等佳酿问世,绝对一本万利,前期资金积累和情报建立,速度可以比计划提前不少。” 高顺也来了兴趣,虽然他滴酒不沾,但是绝世佳酿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 刘能道:“这秘方,确实是真的。我已经告诉翼德了,酿酒的事由翼德全权负责,张世平负责销售。致远商行的建设,需元皓先生多多费心,张世平辅助。另命,高顺在张家奴仆、佃户中挑选jīng壮,组成一军进行训练。” 众人欣然领命,之后宴饮继续。 第十七章 这叫椅子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正言谈甚欢。 刘能想到走之前给张世平安排的任务,就问道:“老张,我外出之前画的那些图形,可曾有做完成的?” 众人也都停下话题,看着张世平。主要是刚才的酿酒秘方给了众人很大的冲击,尤其是田丰。他很是好奇,这个小主公到底画了何等图形,会不会又是一个惊喜呢。 张世平却有些不好意思,yù言又止。 “怎么,这些天竟连一个像样的成品都没有么?跟我说说,那里出了问题,不应该呀,这东西加工起来应该不难才对。”刘能见了张世平的样子,嘀咕道。 张世平忙说道:“主公,那物件做倒是做好了几个,不过就是有些不完美,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因此刚才不便回答。主公,我还是让人搬过来一个你看看吧。”说完就安排了人下去。 田丰来了兴致,问道:“世平,到底是何物件,给大家说说。” 张世平看了刘能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就说道:“元皓先生,那个东西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按照主公画的图纸制作的。不过,当时主公说,此物做成后,一本万利,作为商行的主打货品,只是……,先生还是一会儿自己看看吧,哎。” “哦,还有这等事,我到要瞧瞧。”田丰来了兴趣,眼巴巴的瞅着门口。对于刘能,田丰还是了解的,不可能会信口开河,既然说一本万利,那肯定就会一本万利。关键的是,这个物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他好奇不已。一本万利,酿造绝世佳酿可以,那么这个又是什么呢?田丰很是期待。 在众人的期盼中,两个下人抬着一件木制品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大厅中间后,两人就退下了。 刘能看着这件木制品,高兴不已。不错,不错。虽然样式不是很好,做工也粗糙不堪,但是,功用却不会改变。哈哈,终于可以不用再跪着喽。他恨不得立马坐上去试试,跪着实在太多难受。不过,他还是压下心中的激动,看着厅内众人的反应。 张飞、高顺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了一眼,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个喝酒,一个静坐。 田丰却皱起了眉头,从看到这物品后,他就捏着胡子死命的思考这件木制品的功用和价值。艺术品,不像,做工不考究即便材质、工艺、雕刻jīng细百倍,也当不起一本万利的称号。下面像个小机,上面围三缺一,只有一面留空,难道是用来放东西的不成?这样倒也可以,但是也当不起一本万利的说法。 思来想去,田丰始终想不明白,最后只好看向刘能,“主公,此物何名,有何功用?” 刘能笑而不语,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木制品处,坐了下去,哈哈大笑,“元皓先生,此物叫椅子,就是这样让人坐的。先生,不觉得这样坐着更显威仪吗?”说着,还摆了一个威严的剖视。 众人看着刘能的样子,有些愕然。你想啊,一个小屁孩摆个严肃的架势,挺胸昂头,怎么看怎体现么别扭,就是体现不出威仪来。 但是,田丰却看出了门道,期待的说道:“主公,可否让我也坐坐。” 刘能一听,站起身来,道:“先生请坐!”然后环看了其他人,也都眼含期待,又说道:“大家都有份,都可以试试。”他自己又回到了主位坐定。 田丰快速来到椅子边,绕着椅子转了一圈,最后学着刘能的架势,坐了下去。立马感觉就不一样了,感受了一下滋味,田丰脸显喜sè,抚须长笑,“主公大才!主公大才!” 刘能见了,也是心中暗喜。不就是椅子么,后世能够进入千家万户,不是没有原因的!脸上却不懂声sè的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田丰欣喜道:“主公大才!这是叫椅子吧,确实是个好物件。主公能够发明出此物,确实大才。通长我们都是跪坐,时间久了膝盖会酸痛,即便下面有坐垫也不可避免,而现在坐了这椅子,就完全可以避免;而且,这样正襟危坐,手扶这两边,背靠后面,丰立时就有背依天柱之感,立马就感觉心中踏实很多;再看这,围三缺一,网开一面,即体现了谋略,有体现了仁义,坐在上面,可使人顿生英雄气概。妙!妙!妙!” 田丰乐不可支,喜不自胜,对椅子甚是喜爱。刘能听了田丰的话,也甚是高兴。他却没想到,坐个椅子竟还有这样的学问。其他人听了田丰的话,也是跃跃yù试,都想坐上去体验一把。尤其是张飞,都已经站起了。 田丰坐了一会儿,过了新鲜劲,问题就出来了,喜sè渐渐退去,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一连续的变化,弄的刘能一愣一愣的,赶忙问道:“先生,可有何不妥吗?” “主公,这东西虽好,但是推行起来却甚是麻烦。须知,当今儒家治世,最讲究的就是祖制,言必称孔孟,行必讲仁义。跪坐之礼自上古即有之,要想改变非一朝一夕可竟全功。恐怕,此物推出后,会很长一段时间无人问津,且会有一些儒学大家口诛笔伐亦。”田丰哀叹道。 刘能一听,心中大定,说道:“原来是这个呀,先生勿要担心,此事易儿。” 田丰脸sè微怔,赶忙问道:“哦,主公有何妙计。” 刘能笑道:“此物一旦问世,肯定要掀起一阵波涛。刚开始不可避免会有一些卫道士,对我等口诛笔伐。但是这些所谓的卫道士,是那些人呢?只会是那些寻章摘句,咬文嚼字之辈,真正的大贤肯定不会跳出来。他们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过几天就消停了。” 田丰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他自己不就是个例子么。遂又说道:“这些人虽然好解决,但是无人问津,也非长久之计。” 刘能笑道:“这个也好办。先生,没有经商过,不知道卖东西是需要做宣传的。就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把自己的货品吹得天花乱坠,自然就有人来买了。再说,过一段,我们不是要去洛阳么,这椅子,咱们就从洛阳卖起。绝对让他一炮走红。具体事宜,先生倒时就瞧好吧。” 田丰听了这才作罢,只等洛阳一行,看这主公如何给自己惊喜。 之后,刘能让众人都各自感受了一把,椅子的舒适。最后张飞坐着死活不起来,闹得大家笑骂不已。 这椅子,做工粗糙,材料普通,样式呆板,只能算是最次品。放到二十一世纪,肯定被用来点火的料。不过在此,却被众人当个宝一样品鉴。 最后,刘能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对张世平说道:“这个椅子,勉勉强强能用,做工太粗糙了,怎么能拿得出手。过几天,咱们是要去洛阳的,必须要赶紧加工几件工艺考究的椅子出来。也要给在座几位,一人一把。翼德既然这么喜欢这把椅子,这把椅子就归他了,下批椅子中就不用再给他做了。” “主公,不能这样啊,俺老张错了。这把椅子还是主公坐着好些。”张飞一听,哪还不明说以,赶忙把椅子搬到刘能旁边。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第十八章 佳酿问世 - 穿越三国之伪皇叔 - 冰行线下 () 清晨,旭rì东升。 张家大院,演武场。 噼啪声中,刘能和高顺的交锋进入了白热化。一个灵活多变,一个沉稳有力,俱都大汗淋淋,气喘吁吁。 高顺是第一次和刘能交手。之前,他虽然效力刘能帐下已经有些时rì,对于少年主公的战斗力也有所耳闻,却是一直没有机会试试身手。 高顺沉默寡言,不好八卦,对于刘能的传言也只限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会没有找人核实。对他来说,主公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做臣子的可以非议的。 刘能的众多的传言,什么杀人如麻了,什么力大无穷了,什么战力无双了等等,这些话高顺是一概不信的。毕竟,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孩子,个子不高,身板不壮,即便天生神力,又能强到哪去。 他对于自己的武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他从小得异人传授,兵法战阵,武艺兵器,无一不jīng。他练武之后,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弓马娴熟,一身武艺难逢敌手。 他前些时候,跟张飞交上了手,两人相斗,旗鼓相当。所谓英雄相惜,高顺对张飞甚是佩服。他终于有了对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确实不假。 这些天,他每rì与张飞厮混,步战、马战、徒手、兵器,一通厮杀下来,很明显的感觉到武艺的jīng进,一些以前使来不如意的招式,现在也顺顺当当了。他现在得遇明主,不rì即将一展所长,现在武艺jīng进,心中欣喜不已。 明主在畔,他怎能不奋力向前。这不,一大早天没亮,高顺就来到了演武场练武,却发现刘能已经在场中了。 于是,很自然的,比武切磋,高顺被刘能彻底惊到了。 “伯平,最后一招,打完收工!”刘能吼道,卯身而上,集中全力,一招简单的直拳,确如怒龙出海,尽显霸气。 高顺并不多言,虽然他立定身形,只是以不变应万变,饶是如此体力也到了极限。此时,他见刘能攻来,也立马气沉丹田,腰板用力,后腿蹬地,奋起前冲,同样一招直拳,恰是蛮牛顶角,勇猛非凡。 “嘭”的一声,两拳相交。“噔噔噔”两人都后退开来,刘能退了五步,高顺退了三步,胜负已分。 “哈哈哈哈,痛快!”未站定身形,刘能就哈哈大笑,看了看天sè,说道:“伯平,今rì战的痛快,明rì继续,走咱们吃饭去。怎么回事?翼德今rì怎么没来演武场活动筋骨,不会昨rì喝多了吧。一会儿,我们看看他去。” 饭后,刘能和高顺到张飞庭院里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人影,一问才知道,这厮一大早就拉着张世平出去准备酿酒的事了。这厮是个酒鬼,早就馋着这酒了,现在有机会酿造,那还顾得上其他呀! 见张飞不在,就算了,他才不会去酒窖找张飞呢。要是张飞问他一些技术问题,他就糗大了。没什么事,刘能就决定去田丰处学习,高顺也要忙着整顿张家壮丁,于是两人就各忙各的了。 …………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民间也有无酒不成席的说法。枭雄曹cāo曾赋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诗仙李白也曾对月独饮吟出“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不朽诗篇。 酒,已经不只是一种饮料,更而成了一种文化。 无酒不成文,无酒不成乐。天乐地乐,山乐水乐,皆因为有酒。酒品、酒德、酒义、酒谋、酒战、酒狂、酒仙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意蕴深远。 说到这,就必须要说一说只有好酒,才会形成这些个经典。 张飞现在干的事就是酿造好酒,酿造传说中的绝世佳酿。他本来就是卖酒的,对于酿酒并不陌生,只是之前酿酒都是采用的榨汁法,现在听了刘能的建议,使用一种新式的蒸馏法。基本的步骤相同,只是增加了蒸馏的步骤,什么初蒸、复蒸等,他听的糊里糊涂的。不过,谁让他好这口呢。 人在yù望的推动下,有时候会爆发出不可想象的力量,张飞就是如此。 这天,刘能正和田丰相谈甚欢,张世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主公大喜,主公大喜!” 刘能、田丰停止了谈话,赶忙迎了上去,问道:“世平,发生什么了,这么匆忙?” 田丰也疑惑的看着张世平,肯定是大事,不然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如此匆忙,难道?田丰心思一动,也是面露喜sè。 “主公,大喜!”张世平来到近前,缓了口气,说道:“翼德酿出绝世佳酿了!” “真的!太好了!”刘能一听,大喜,“这么快就酿出来了,这还不到半个月吧,先生,咱们看看去。” “恭喜主公,同去,同去。” 两人随着张世平,出了大门左转右拐,不一会儿,来到一处院落。远远的,两人就闻到阵阵浓郁的酒香。两个对视一眼,不由加快了脚步。 进了大门,院落里堆积了许多陶罐,一些粮食也散乱的堆着。张飞坐在一块石头上,斜靠着一颗树呼呼大睡。几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味,显然是喝醉了。 刘能一进门,看到张飞这样,就一阵好笑。心里嘀咕,让一个酒鬼管酿酒,这酿的酒够不够他喝呢? 张世平进来后,大声呼喊:“张老,主公来了,把酿出来的佳酿取出来,让主公尝尝。” “来了,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中气十足,很有力量。 很快,一位白发老者,捧了一罐酒过来了,只见他荣光焕发,兴奋之极。来到几人身前,捧着罐子倒了一小碗酒。此酒溢出,清澈如水,酒香扑鼻,比之方才闻到的酒香更加浓郁,众人的口水都勾了出来。 老人并没多倒,只是浅浅的盖了碗底,就赶快封了罐子,宝贝的护着。 刘能快速端起小碗,放到鼻子前,使劲一嗅,没有一丝酸涩味异;他猛然一口灌倒嘴里,顿时唇齿芬芳;咽了下去,一股火辣顺着喉咙向下袭去,传到胸腹火热热的,跟烧了一团火似的。 刘能仅不足大喊了一声“好酒!”他抬碗向前,看着老者,意思不言而喻。 老者还没动作,田丰就站不足了,一把夺过小碗:“主公,你还年少,不已饮酒,一碗已是极限了,多了对身体不好。长老,给我也来一碗,一定要满上。” 刘能愣愣的,田丰什么时候动作这么敏捷了,竟从自己手上夺走了东西,难道他是练家子不成。 磨不过田丰面子,老者又倒了一碗酒,心疼的不得了,倒了之后立马捧着酒罐就跑了,恰是动如脱兔。 田丰也一口灌了下去,顿时两眼圆睁,大口喘气:“好酒!好酒!绝世佳酿!绝对是绝世佳酿!此酒只当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醉。” 刘能、田丰均被勾起了酒瘾,一碗哪够,就要过去自行打酒。张世平赶忙揽着。 原来,这半个月,在张飞的专研下蒸馏酿酒法鼓捣出来了,不过总共只酿出了两罐。张飞以试酒为名一人就喝了一罐,剩下这一罐,几位酿酒师说什么也不会让众人再糟蹋了。 冷静下来后,田丰马上建议,做好酒厂的保密工作,尤其是酿酒方法,必须要严格控制,只能心腹之人知晓,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现在,佳酿已然出世,下面就开始大面积酿造了,须要加派人手防卫酒厂。 刘能一一应允,酒厂防卫事宜就交给高顺了,正好检验一下他的练兵成果。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