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这一觉香甜,眼睛半睁未睁之时,突然耳畔传来一声惊呼:“来人呀,小姐醒过来了!快来人呀……” 转头,是一个着粉纱古装的少女,头上两个髻,粉白如满月的脸,年龄不过十五六岁,一边慌乱地瞧着她,一边呼喊,声音不知是因惊还是喜,走了调,嘴里又说着乱七八糟地什么,郁晓晓觉得一阵晕眩,怎么回事? 她蹙眉凝神,又环顾四处,古香古色的家具,紫色的床缦,雕花的木棂窗,淡绿的窗纱似乎印着墨色的蝴蝶…… 这时,门被撞开,一阵风似的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华服丽妇,面色白晰,头顶发髻高耸,杏眼含泪扑到了床前,抱着郁晓晓的胳膊声音颤颤地:“晓儿呀,我可怜的晓儿呀……” “大姐,您贵姓?”郁晓晓反手不动声色的扣住了她的腕门问道,一开口吓了那丽妇一跳,也吓到了她自己,这声音怎的如此陌生如此娇柔? 郁晓晓腾地坐起来,浑身酸痛,头又是一阵晕,丽妇扶住了她,眼神中有惊恐,但仍是往她身后塞了一个软枕。 郁晓晓也不知到底哪里痛,很是不舒服,不由地抚着胸口喘着粗气,看着屋子里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一件葱绿的纱绸睡衣裤,样式老土,但做工精细摸着无比顺滑舒服,这一动作,她看见了自己白嫩的腕上还挂着碧绿如水的玉镯! 对了,就是这玉镯,她想起来了:自己因男友劈腿,郁闷而独自出游,便在千佛寺半山腰处遇到一卖古玩,慈眉善目百十来岁的老者,本来她不懂这些,看也不想看,但那老者似乎在等着她一般,拦住了她,非要卖给她这个玉镯,自己怎么拒绝,他都好言好语,最后开出了一个离谱的价格:一元钱! 郁晓晓心里暗笑,怕这镯子是树脂做的,但一元钱买他的消停太值了,便接了镯子,那老者没接她的钱,转身走了,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着祝她好运、缘分天定之类的话,郁晓晓看着他的背影一转弯不见了,才叹了口气,戴上了它,继续往山上爬,只是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聚成,电闪雷鸣,暗黑的天幕被闪电割出无数裂痕,瞬间天幕如被撕开,雨倾泄如注,她一下子变成了落汤鸡,狂风撕扯着万物,她如一截枯木,被风卷着摔下了山涯…… 她回过神,原来自己没死! 不过这事情太诡异,后来的狂风暴雨难道跟这镯子有关?想到这里,她也没听清那群人说些什么,她开始摆弄镯子,但奇怪的很,那镯子根本褪不下来,比手掌小了一圈,她呼呼地喘着粗气,她记得当初戴上它时,很是顺利呀!那丽妇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晓儿,这镯子哪里来的?莫不是那强人给的?”说完似走了嘴,眼神慌乱忙又道:“晓儿,刚才你吓到娘亲了,怎么突然如此同娘亲讲话?莫不是我儿傻了,其实也怪不得……” 以她为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话未说完,欲言又止,扯出一珠白的绣帕试着眼泪,郁晓晓这才放下镯子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一群人来,随这丽妇进来的还有二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很是抢眼。 一女子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发式很奇怪,分几股,结髻于顶,又自然垂下,只在发间斜插一玉钗,玉钗一端细细的金链悬着几颗珠子,垂在鬃角,显得很是清纯自然,另一女子发式同她一样,只是穿着一烟罗色襦裙,外罩一淡蓝无袖纱衣,她们看着她,表情淡薄。 郁晓晓审视的目光又转了个圈,迎着她的目光,一粗布衣服的老妇走上前,心疼的看着她:“小姐呀,您不该做出这等傻事呀,您就是舍得老奴与一干丫头,也该想想疼你的娘亲呀!” 听到她的话,那丽妇哭得更甚,几乎不自制,后面着纱衣的女子上前一步,弯身扶起她:“娘亲,止了吧,若传到爹爹的耳朵里,又累您受罚。” 丽妇抽咽着:“便是你爹爹最狠心,只是我可怜的晓儿呀!”说着抓住郁晓晓的手:“晓儿,你答应娘亲,再不许寻短见,若有下次,你先将娘杀了吧,也比我揪心揪肺地疼死要好得多……” 郁晓晓的表情一直呈呆愣状,如看戏般,蒙头蒙脑! 丽妇终于回过神,玉手抚上她的脸,郁晓晓一偏头躲过:“大姐,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您贵姓?” “晓儿,你叫娘亲大姐?你不要吓娘亲呀,怎么了?来人,快请大夫来,等等,让大夫从后门进来,不要让相爷知道。”丽妇吩咐道。 郁晓晓咧开嘴笑了,这情景她在无数穿越小说里看过,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要来镜子,果真是面金光灼灼的铜镜,镜中是一脸惊讶的美人! 这镜中的美人儿五六分模样是自己的,但眉眼清美含情,如梦如烟,皮肤白嫩,头发柔顺黑亮,皓齿如编,脖颈挺直,比自己美得又不知几倍。 她感叹着,果然同自己的想象的一样,定是穿越了,还魂穿! 于是她微笑回头,试探着开口:“娘亲,您莫难过,晓儿没事。” 丽妇愣了片刻,含泪笑了…… 接下来的两天,连蒙带唬、旁敲侧击、察言观色外带想象的郁晓晓终于从丫环口里弄清楚了“自己”的一切,也明白了这个二小姐为何要寻短见:原来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王朝---天禹国。而自已的身体是当今相爷郁天庭的二小姐,也叫郁晓晓,婚配天下女子都爱慕的俊美无敌的少陵王南宫无忧,但没想到大婚当日,众目睽睽下被强人掳入林中污辱了,闻讯的少陵王直接一纸休书将她拦在了府外,休了回来。 丑闻瞬间传遍天禹都城紫云郡,于是,她便从天下人都艳羡的少女变成了天下人都耻笑的一弃妇,郁天庭因她给家族蒙羞,便要逐她出家门,被她娘亲拼命拦了下来。 而那天她看到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大姐郁叶叶,另一个穿纱衣扶她娘亲的是三妹郁楚楚, 大姐本已有婚约,但男方听闻她家出了如此丑闻只是来象征性的慰问一下,而一直紧追的婚期不再提了,所以她们也以她为耻。 出去走走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于是她投了府内的莲花池,被救起后又昏迷了三天三夜,一度没了呼吸,郁天庭禁止她娘亲来看她,甚至为她准备了后事,直到那天她醒来,郁天庭正好有事出府,才得以母女相见。 整个府里疼她的只有娘亲,还有她的随身丫环碧儿,出事后,原来服侍的七个丫环都被调走了,只留她一人,便是那天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小丫头。 理顺关系的郁晓晓抚着玉镯有些唏嘘,在现代自己从小便是孤儿,交往了三年的男友又背叛了自己,她以为自己够倒霉的了,现在看来,不是。 郁晓晓听完这些信息后足足深思了一盏茶的功夫。 在她郁闷的功夫,丫环碧儿心里眼里都有着大大的问号,站在床边,谨慎提防又怀疑地看着她。 这个小姐是不是因刺激过度变傻了?为什么她总感觉她哪里都不对劲,自从醒来后就套自己的话,那些她知道的事情还要问?说话的语气也不对,不似原来柔柔弱弱的,轻声轻语好听的很,声音虽然是原来的声音,但语气不一样。用词也不考究,全是俚语。 甚至她忘记了大小姐和三小姐的名字,还忘记了自己的遭遇,竟然说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跳水。而且她眼神也变得很陌生,瞧着屋子里的一切象是头一次见到一样,甚至还挨件的将裳裙从箱子里翻出来瞧,还把首饰匣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眼睛亮亮的,那一刻,跟大小姐身边那个贪财的青儿见到金子一样的表情! 她装作不惊讶,夫人吩咐了,小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她不寻短见便好。 现在看来,短见怕是她不想寻,只是得寻大夫来好好瞧瞧,可是相爷在家,谁敢替小姐请大夫呀。 也怪不得相爷,出了这么大的丑事…… 二小姐她是不是想开了,为何看起来不再那么悲伤? “碧儿。”郁晓晓突然开了口:“我想出去走走。” “诺。”碧儿简单的应了一声,蹲下,将一双浅粉绣着蔷薇的绣履放在她脚旁,看着这精美的绣履郁晓晓心里明朗一些,刚才的郁闷只是缘于自己这个‘寄主’的倒霉遭遇和未卜的前途,至于痛苦,如跟自己隔着万重山,不挨边。 为防跌倒,她轻扯裙裾,碧儿在前面推开绿纱门,一阵清风夹着花香扑面而来,郁晓晓情不自禁美眸半眯,但那浅粉淡紫深深浅浅的绿仍是扑入眼帘! 好个精致的小院! 门廊到院门是一青石走廊,淡紫的花爬满了竹架正好遮挡,散了一地阴凉。 院子里花树妍极,一个秋千架静静地呆在一隅,绳藤上缠绕的绿蔓红花已经枯萎,显示它已被主人冷落多日了。 推开院门,便是一江南水乡的园林景致,假山林立,小桥流水,更有娇红嫩绿,满树芬芳还有一大片的荷花池,足有十来亩,荷叶田田,清风阵阵,远处雕梁画栋、飞檐挂角,碧绿的琉璃瓦闪着夺目的光华…… 郁晓晓吸了口冷气,好气派!奢华又不失雅致! 对,这是相府,只在电视电影里小说里才能看到的贵族! 自己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花树,喜欢这里的一石一草,一景一物,甚至喜欢这里的天空和清风,以及现在正围着自己飞舞的少见的大大的墨绿蝴蝶! 这景真美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自己是个孤儿,视为亲人的男友也背叛了自己,莫不是上天可怜自己,给她一个重来的机会,还换了个大家闺秀的命? 想着,她嘴角上扯,脸上现了活泼的神采。 只片刻,她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可是一个倒霉丢人的弃妇,这个相爷会不会赶自己走?或者随便将自己许给阿猫阿狗,都说古代女人没地位,以前还半信半疑,但通过这几天观察,她深信不疑了。 还有一个问题:谁生了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动相爷的女儿、王爷的女人? 郁晓晓觉得可惜了,自己并不了解这里的关系,但相爷和王爷定然会有所了解,他们会有行动吗?敢公然挑战他们权威的到底是何人? 难道只是强盗临时起意?但送亲迎亲的队伍人数不用说,是那人本事高没人能阻止得了,还是众人不想救看笑话? 估计是前者。 只可惜自己不知道当时的状况,一头雾水又去问哪个才能知道呢? 凭直觉,她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但她希望自己能逃离这件事情,她没别的想法,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在这个如画一样的宅院里。 “小姐?您要去哪里?去前庭夫人处吗?”碧儿看着她发呆,不由地出声提醒。 郁晓晓摇摇头,她只想看看地形,了解一下大概。 她循小径上了莲花池,旁边的碧儿声音颤颤地:“小姐,我们还是走旁边的路吧。” “你怕我会自杀吗?”郁晓晓回头对她笑了笑:“这景真美,我要瞧瞧。” 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上去,眼睛看着荷叶碧水,兴致盎然。 碧儿跟在后面,右手撑着纸伞,左手还拎着瓷壶,腰间插着扇子还挂着丝帕,整个人搞得很滑稽。 郁晓晓看着眼前的美景,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是在他劈腿半年之后,别人的提醒下才知道的,初闻时她不相信,被她堵在屋子里后,她将男友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从未如此暴怒过的样子将男友吓得呆住了。 那女子竟然上前帮忙,被她很不客气地摔倒在地,她收拾他们两个太轻松了,她拉开架式还想再教训教训他们时,一眼瞧见男友袒着痴肥油腻的肚皮窝囊地往床角躲时,突然有些泄气,自己同这个男人处了两年,怎的今天才发现他如此丑陋? 于是,她很客气道了歉,让他们继续,自己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事实上,她几乎很少发脾气,她的性格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大多数的时候是活泼迷糊的,但她想自己骨子里还是很恬淡冷静的,除了爱财,没太多贪念。 那个男人也以为这样的自己好欺负吧。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很快,她原谅自己的粗野,给自己放了个假,独自出游,其实在火车上她就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后悔,她或许该让那对男女赔偿自己精神损失。 算了,就便宜那对男女吧,现在自己来到这里,算是赚到了。 许是对目前的环境太满意了,又或是历了一番生死,她心胸很是大度起来。 又有两只蝴蝶捉对在她眼前飞过,她喜的一甩袖子,追了上去,轻脆的笑声不自觉从唇边逸出,身形轻盈,一袭粉裙随风而舞,也象一只欢乐的大蝴蝶,一时间,随着郁晓晓的身影,近游廊的水面鸳鸯惊起,蝶飞蜓逃,就这样,初夏午后的宁静,就被她大呼小叫地给打破了。 见过二娘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碧儿在后面喘着粗气,她不得不承认,她追不上小姐了,只能眼见着她闯入了相府的禁地:临风亭。 正在专心扑蝶的郁晓晓只觉得眼前一花,蝴蝶没了,一个白影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收步不及眼见了直直撞了上去,忙右脚点地,一拧身,旋了360度,堪堪避过‘障碍物’,收神定睛,障碍物竟是一白衣俊美公子,左手食指与中指间拈着一只蝴蝶,右手一折扇未展开,握在身侧,冷眉冷眼地看着她。 郁晓晓一笑脱口道:“谢谢你。” 男子冷冷地眸子未动,只是看着她,郁晓晓浑身不自在,方警觉,‘自己’应该认识他的,怎么做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呢?本来相爷已经很不待见这个女儿了,得知她‘借尸还魂’不得直接将自己绑了烧了? 她便敛了笑容,也瞧了回去,上下的打量,目光故作高深。 终于男子一扬手,放飞了蝴蝶,冷冷地开了口,声音似被注了冰:“还不走?” 郁晓晓看着蝴蝶飞去的方向,对他笑笑又转身追了过去。 只留下那俊美男子驻足而立,望着郁晓晓轻盈的背影,俊眉微蹙,若有所思。 碧儿选了另一条路,终于追了上去:“小姐,谢天谢地,真难得的闻人公子没有发火。” 郁晓晓停了脚步,回望:“他火气怎么如此大?谁欠了他钱?” 碧儿菀尔:“小姐真会说笑。走了些时候了,我们该回转了,我出来时泡的酸汤也该凉了。” 郁晓晓很听话,跟着碧儿往回走。脸上挂着浅笑,她喜欢这里。是真的很喜欢。 “小姐,等等碧儿。”碧儿在后面跟不上郁晓晓的步伐,出声道。 郁晓晓便停下来,坐在绿木栏上,笑眯眯地看着碧儿笨笨的样子。 碧儿近前喘着气:“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脚力了,碧儿都追不上了。” 郁晓晓心里一惊,面上不变色地道:“碧儿,小姐是不是转世为人?人又活一世,有些想法会变的,你也不该见怪,对吗?” 她美瞳定定,瞧着碧儿。 碧儿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小姐,变了好,什么都不记得才好。” 郁晓晓虽偶尔迷糊,但她不笨。她知道说什么能打消别人的疑惑。 可是,回院子的路好像很漫长,郁晓晓眼见着一群女子花花绿绿地迎面行了过来。 遥遥地,她只认识这群女子中的一人:郁叶叶,相府大小姐。 躲已是来不及。 那群女子近前。每个人瞧着她的眼神都不同,但有一点好像相同:惊讶。 郁叶叶开了口,声音不冷不热:“二妹,怎的如此无礼,见到二娘拜也未拜,象哪家的小姐!” 二娘?郁晓晓在这群年令差不多的女子中找‘二娘’,根据衣着发式,她隐约能猜到走在郁叶叶身边的富态女子应该是。 便一笑,对那女子一躬身:“姐姐批评的是,晓晓见过二娘。” 却不料人群中一片窃笑声。那富态女子以手掩口,眼睛瞪得大大的。 难不成旁边那个瘦瘦的眉间有痣的才是? 郁叶叶面色阴郁:“碧儿,还不带二小姐回房?” 碧儿忙近前,扶了郁晓晓的手臂,溜边逃也似地回了院子。 仅一个下午,二小姐因刺激而有些疯癫的消息便传遍了相府,也传到了相爷的耳朵里。 被软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终于知道了那个富态的女子是谁,是夫人身边的丫环,也就是‘她’娘亲的丫头,而旁边那个瘦瘦的才是二娘,生了一个小公子的相府二夫人! 地位直逼正室。 这是从碧儿抱怨声中总结出来的,她原话是:“也不怪小姐您,若是我也不满意大小姐,放着自己的娘不去亲,偏偏同二夫人走的那么近。还不是因为二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相爷高看一眼吗?不过,您这番举动可是故意冒犯二夫人,不知相爷会不会怪罪。” 郁晓晓咧了咧嘴:“哎呀,我头疼,我病了。” 说着便咣地一声倒在床上,装起病来。 碧儿看着床上的郁晓晓,哪里知道她在装病,吓得慌了手脚,往外就跑,正好遇到来传相爷消息的管事婆婆,听闻二小姐病了,根本不在意,因为她们可是看懂了老爷的意思,这个女儿存在就意味着耻辱,若果真是个烈女,当场便该以死保节,而不是被休回来后跳莲花池,最可惜的是还没死。 而且听说下午还在府里没心没肺不知羞耻地游玩。 碧儿好说歹说,那婆婆只是说请不请大夫,问问相爷再定。便推开她进了里屋:“二小姐,奴婢来传相爷的话,相爷吩咐,从现在起,您只能留在这锁芳院,哪里也不许去。” 躺在床上的郁晓晓忙点头应了。心想这院子的名字起的好有先见呀,但这个院子虽小,也快赶上现代一个中档小区的绿地大了,足够她活动的,她还不想见到他们呢,那群冰冷没人情的家伙们。 事实上郁晓晓有些高估自己的承受寂寞的能力了。一个星期后,她便有些无所事事了。景致再美,常看无新。再说,娱乐活动基本没有,那琴棋书画的,认识自己,自己不识得它们。 这偌大的院子,只有碧儿陪着自己,那日醒来时见到的布衣老妇是二小姐的奶娘,只在门口给他们送吃食的时候才说几句话,又怕别人瞧见,总是急来急走。 实在无聊,郁晓晓便教碧儿做运动,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碧儿见捂着嘴便逃,说什么也不做,郁晓晓不明白为何她要捂着嘴鼻,难道这扭脖子扭屁股有臭味不成? 也不理她,自己做运动。郁晓晓在现代的职业之一是某高级会馆跆拳道陪练,兼职还有很多,家教了,保险还有外卖,当然她真正的身份,她男友都不知道,训练三年未办一件案子,她这一穿越,她教官肯定哭天抹地:赔大发了。 她是一商业间谍偶尔客串保镖兼职打手。孤儿院里有姿色的小女孩,小时候便被一个秘密财团资助学业,待长大了有身体条件的,他们吸收培养,自己便是其中之一。 本来她要接手一件任务,但在她用洗厕剂制炸弹,不小心崩毁了教官最骄傲的实验室后,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取消了任务。 所以说,她还未上贼船。 现在诲过自新重新做人还有机会。 她最大的特点便是爱财,爱得有些抠门,很节俭,也许这是他男友劈腿的原因之一,但他不知道,做为孤儿的自己,那么的缺乏安全感,从小便缺失很多爱,长大了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赚很多钱。甚至为了钱不惜进入灰色行业。 果然,钱真的可以让人有安全感,功夫本领也能。 你是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所以,在这个金棺材里,她看在满柜子钱满屋子的珍贵摆设份上,虽无聊,却不烦燥。 后院有一小片荒地,她想起了自己的QQ农场,便她让碧儿找来锄头开始锄地,而且把别扭的碧儿赶走了。 碧儿对待现在的二小姐,也像犯上了失忆症,小姐想做什么,她都允。问什么,她都答。因为小姐说这是故意在考她,还许诺待有遭一日小姐翻身,便给她买一个大宅子,请十个奴婢,还将她的奴藉转成平民藉。 于是,她很顺从。 郁晓晓将荒草先锄掉,又开始清理碎石,正干得起劲,直觉告诉她出问题了,猛的转身,十米外的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黑衣人,半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炯炯的眼睛看着她。 他为何白天一身黑衣还蒙面,郁晓晓手握锄头,聪明的没有出声,只是目光审视。 那人未说话,眼睛眨了眨,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有淡薄的怜惜。 郁晓晓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他。 这个男人‘自己’到底认识不认识?他为何蒙面? “你便是郁晓晓?”男人声音清冽好听。 看来他们不相识,郁晓晓便点了点头。 男子沉吟片刻道:“你为何自己锄田?家里不容你了吗?” “这话一半对一半错,家里确实不容我见人,但这种菜却是我自己想做的。”郁晓晓大方地回答道。 “哦?这倒奇怪,闻所未闻,问你一个问题。”男子说着突然近前,只一眨眼,十米的距离好像一下子闪身便过来了,郁晓晓长了见识,这便是古代的轻功?看来自己同人家差远了。 不禁有些失落。 近前的男子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地咦了一声:“你该惊讶,怎的你不怕我?” 他说话,郁晓晓才发现这个男人还真高呀,一米八多的个子,身材挺拔结实,站在她面前,明显一种威压。 肌肤竟是的健康麦色,黑漆的双眸,更是象星辰锆石般明亮,不知为什么,郁晓晓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好熟悉的眼神呀,自己在哪里见过吗? 男子看到她的样子眼里现了笑意:“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郁晓晓点头:“好吧,只要我知道,但最好你别向我问路,我不熟。” 男子摇摇头:“那人你可记得模样?” “哪人?”郁晓晓迷糊的问了一句。 男子脸上现了怜悯:“抱歉,若非事情紧急,我不会打扰小姐你。小姐可是见过在下?” 男子说着拉下了面纱,郁晓晓吸了口冷气。 这是一张美得勾人心弦的脸,鼻子英挺阳刚,唇角微微勾起,显然调皮又性感,最诱人的仍是对双美瞳,似会说话般,倒与那日见到的欧阳公子有的比,只是那欧阳公子多了些柔美,而他浑身透着阳刚之气。 郁晓晓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好美的男子,在现代可是没见过这样的美男。 现在,郁晓晓相信自己赚到了,上天真的给自己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男子似乎对她的这种表情司空见惯,微微有些失望,挑了挑俊眉:“小姐,以前有没有见过在下?” 郁晓晓回过神当然很肯定地摇头。心里想,若见过,她怎么会忘记,便是在梦里,她也不会忘记。 她开口:“我倒希望我见过。” 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笑,还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隐约但尖锐的哨声,他神情一变,转身欲走,郁晓晓急声道:“你是谁?”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男子身形顿了顿,回眸看了她一眼,眸瞳深邃:“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着,一闪身双脚踩着树干,转眼间隐入茂密的树冠,隐约可见几个起落,眼神再追不上,郁晓晓收回目光,刚才她的心如风筝般跟他一起飞腾,不禁暗笑自己花痴。怎的见到美男便心潮起伏? 可是,刚才有那么一刻,自己竟然想飞身追了上去,后来理智告诉她,她根本追不上,自己跑得快,但不意味着能飞。更何况这个身体未必跑的快。 不过,他不是说还会再见的吗?下次若再见面,不会如此轻易放他走。他很合她的眼缘,她抚着胸口,小心脏砰砰乱跳,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是谁?他为何问自己这样奇怪的问题?见没见过他?他不知道倒自己知道?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她突然想到,应该恢复训练。 不为比翼双飞,只为防身也好。 傻丫头真正犯起了花痴,对这个只匆匆一面之缘的男人动了小心思。 于是,当碧儿端着午餐来时,正看见她在草地上下腰劈腿,惊得盘子几乎掉落:“小姐,您小心些,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快起来,莫着了凉。” “不用担心,我只是练练这腰…”郁晓晓一练才发现,这个身体虽弱些,但柔韧度却不输于自己的,想来,她平时也会些舞蹈吧,古代大家闺秀不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吗? 但这几天她在书房未看到任何书画作品,也不知这小姐会不会? 碧儿却开口解了她的疑惑:“小姐,您就是喜欢舞蹈,跳得再好又有何用?相爷会客时大小姐三小姐的诗词歌赋出尽风头,哪次也轮不到您出场,就怪相爷不喜欢舞蹈只喜欢好文采的,要奴婢说,您也学学那诗词,您那么聪明,能有多难?要不学学琴也是好的,舞得再好,也只能跳给奴婢看。” 郁晓晓一笑起身:“谁说舞得好只为给别人看?悦已不成吗?” “您总是这样说。”碧儿似乎不同意她的看法。 郁晓晓心里有些震惊,这个身体莫非是自己的前世,长得也像,名字一样,想法一样! 就当是吧,前世的遗憾此生来弥补,无牵无挂,此生更要活得痛快,只为自己! *** 是夜,月光昏昏,夜雾轻薄,相府里几队侍卫巡逻过后,突然暗处闪出一条黑影,身形轻灵,借着树影花丛,掩身跃进了锁芳院。 睡梦中的郁晓晓第六感让她觉察到了危险,她眼睛半睁未睁之际,身体已先一翻,落到了床下,惊魂一瞥间,屋地上一人影举着寒光闪闪的刀又奔她劈了过来,她身体比大脑反应的快些,就地滚了几圈,钻到桌下,将随手抓到的椅子丢了出去,此番一折腾出了动静,隔壁的烛光亮了,郁晓晓大喊:“碧儿,快去喊人抓贼。” 碧儿倒不笨,听话的很,推开门便大喊起来,这一瞬间,郁晓晓连滚带爬地又躲过了几招险的。 贼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心惊,此人功夫自己对付不过,但一时间,他想杀自己也不太容易,桌子被掀翻,她顺手操起一棍子迎战上去,只一刀,便被砍断,她才发现自己拿的是鸡毛掸子。 又跳开,抓起木墩,这个身体力气不行,但倒灵活的很,屋内狭小摆设多,给郁晓晓提供了便利,那人身形大,腾挪不便,为此,郁晓晓心里暗喜,在训练班里受的训练派上了用场,她围绕着摆设边闪躲,不时边丢‘暗器’,只听得瓷器碎裂声声,不禁心疼,那可是银子呀! 不禁恨恨出声:“你是谁?为何杀我?” 那人哼了一声根本没回答,郁晓晓一个鱼跃,到了外间,此时碧儿已经跑到大门外了,声音尖锐,撕心裂肺般,郁晓昨没有往外跑,仍旧围着柱子桌子屏风,一切能绕的东西绕圈,嘴里也不闲着:“我说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被锁在这院子里二十来年了,不可能得罪你的。” “废话少说!”那人声音阴凉,一脚踢飞那扇玉框百花争春的屏风。 郁晓晓吸了口冷气:“您踢捡便宜的踢,我的MONEY呀!” 说着恨起,顺手抓到一件器物丢了出去,那人估计在想MONEY是什么的时候,被她丢个正着,接着郁晓晓又是一声心疼地呼声:“我的玉香炉呀!” “死到临头,还这么贪财,传言相府二小姐是个有貌无才的庸人,看来不假,但没想到连德行都缺失。”那人声音闷闷的。 爱财便是缺德吗?郁晓晓有些不解。 “既然您开了金口,那便说说为何要杀我?我与你有仇吗?”郁晓晓手上加了力气。 “没有,但是你不能活着。”那人话音未说,一个刀花,将郁晓晓面前的檀木桌砍成了两半,一半裹着风向她砸来,她直直的倒在地上,碎片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只这一耽搁,那刀尖离她的脖子便不足一尺了,郁晓晓本能的往旁边翻滚,刀锋削掉了几络头发,郁晓晓心里着急,但她并不慌,又翻滚了几圈,避了险,不过,她心里清楚,碧儿若喊不来帮手,自己可是凶多无吉呀。 突然郁晓晓腰带被拎起,她反手一掌被来人握住,只听到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出去。” 声音清冷熟悉,那个柔美的欧阳公子! 转头果真是,仍旧一般白衣,屋内昏黄的烛光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倒给他更增添了几分朦胧如仙的感觉,怔忡间,欧阳公子顺手一带,郁晓晓便被一股大力送到门外。 她感叹,这古代真是神人倍出呀,她只知道他会功夫,却不知功夫也如此高,真不知他与白日里见到的黑衣公子比谁更高些。 此时两团人影已战到一处,白影身形飘逸,黑衣刺客冷笑一声:“都传闻人允清不食人间烟火,怎的也管这人间是非?别忘了,她可是一个人人避而远之的残花败柳,不怕污了您的名头?” 跟娘亲在一起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哪那么多废话?”欧阳允清避开他的刀锋还了一掌,声音里无任何变化,一如往常的冰冷。 郁晓晓置身事外,才发现那黑衣的功夫也是很高的,自己刚才能撑那么多招,真是有些自豪了。教官若知了,也不会对自己黑着脸孔骂笨蛋了吧? 这时院外的碧儿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她尖叫着扯着郁晓晓的胳膊上下的打量,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姐,您没事就好。吓杀奴婢了。” 郁晓晓扯着碧儿让到一边,这时候听到屋子卟地一声响,接着房顶瓦片四溅,然后就听到侍卫喊着追,出了门往后面跑,最后出来的是慢悠悠的欧阳公子。 郁晓晓见到他,心里温暖,上前:“欧阳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闻人允清退后两步,嫌恶地看着她,掸了掸衣袖,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没事?” 啊? 郁晓晓啊了一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欧阳允清抹了抹鼻子,又模竖地看了她两眼,走了。 “他怎么不去追贼人?”郁晓晓瞧着碧儿疑惑地道,其实她没指望碧儿能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那么顺口一问。 没想到碧儿一羞回答道:“想是欧阳公子怕脏吧,所以没追。传言他一日洗三次澡呢。” 郁晓晓低头,明白刚才他为何嫌恶的眼神了,便道:“碧儿,打些水来,我要洗澡。” 没等碧儿回答,门外传来女子的呼声:“晓儿,我的晓儿,你在哪儿?让娘亲瞧瞧。” 是‘她’娘亲。 郁晓晓迎了上去,没几步便被抱住,那夫人的眼泪都抹在了她的衣服上,嘴里一个劲的怕声连天。 郁晓晓晕乎乎的被她扯着一直走,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院子,比她的院子不知要大几步,从院门口到房门一溜的防风琉璃灯,发着明亮地光,光影里一群丫环有十数人正迎在门口,见了礼后便跟着往屋子里走,夫人吩咐了备洗澡水和茶水糕点,有人应了下去准备,其余的开门的开门,撩帘子的撩帘子,井然有序。 进了屋子便一阵幽香入鼻,郁晓晓展晴而视,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华:地面是幽幽地理石,四柱漆金,光华闪闪,金柱上嵌着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的白光,一条纯白的毛毯从门口延伸至内室,一方珠帘隔了视线,那珠子颗颗有拇指盖般大小,光华温润,不知是漆金还是纯金的屏风立在一隅,隔着门,那门应该是通往后宅花园的。 “晓儿,怎么了?竟似头一次见到为娘卧房一般,想当初为娘让人按照这般装扮你的房间,你却不许,现在羡慕了?阿弥陀佛,我晓儿没事,待你爹爹回来,我定告知他,竟然有人来杀我们晓儿,真真的,到底是何缘由,以后便同娘亲住在一起,这院子里人多。”丽妇东一句西一句。 郁晓晓跟着她进了内室,内室的情景更是富贵逼人,孩儿臂粗的蜡烛燃了四五枝,照得屋内如同白昼,更有金玉如意便那样随意地挂在墙上,床蔓床帐上坠着玛瑙珠玉,流光闪烁,郁晓晓看着金色的漱盂在想,怕是连这个也是黄金的吧? 近日起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这时有人捧上十来种糕点更端上几盘水果。 接着又有人报洗澡水准备完毕。 她娘亲告诉她住自己的房间,她住隔壁。 郁晓晓洗澡完毕,悲哀地发现,自己躺在绫罗绸缎堆里,失眠了! 因为要控制住自己将帐缦上的珠玉玛瑙抠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终于快天明的时候,她才朦朦胧胧地合了眼。 很快,她被碧儿唤醒, 原来是相爷回府,唤她去前堂。 郁晓晓到了前堂,前堂是在前院好像是办公区,区别于后宅生活区,前堂庄严简仆,门口两个侍卫目不斜视,按剑而立。 碧儿留在外面,看着她,眼里有担忧,倒是郁晓晓本人没太多感觉,她正好想见见这个不疼女儿的父亲。 轻提裙摆,缓移莲步,郁晓晓款款进了大堂,目光一扫间,发现这个庭堂同电视剧里面的差不多,高大的瓷器立在墙角,正对门的是两张大大的木椅,后面墙上是一幅云海图,白云滚滚,几枝翠松斜逸而出,直指苍穹。 一青衣玉冠的人正背着手看那云海图,身姿挺拔,肩膀宽阔。 这是相爷? 郁晓晓试探地咳了咳,没敢轻易开口。 那人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玉面修容,眉宇间贵气威严,不容小视,看年令比她想象的要年轻,而且很是有一种成熟沉稳的魅力,这个到底是不是‘她’父亲呀。 郁晓晓面色故作平静,眼神平和。 “见了父亲也不知施礼,倒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吗?”那男子淡漠地开了口,脸上有薄怒。 郁晓晓一笑:“晓儿自然记得爹爹,倒不知爹爹还愿不愿意承认女儿。” 说着,有样学样,施了一礼。 郁天庭闻言有些许吃惊一闪而过,人一撩衣摆坐了下来:“昨夜的刺客你可识得?” “他蒙着面,所以不识得。” “是闻人公子救的你?” “是的。” “你手上的玉镯哪里来的?”郁天庭突然转换了话题。 她此刻长袖垂曳,他定是事先知情的。 郁晓晓不知该如何回答。 郁天庭似乎料到她会如此,便继续道:“可是他强塞给你,还是你捡拾到的?” 郁晓晓想了想:“应该算是硬塞给我的吧。” 她指的是那个卖她手镯的老者。 郁天庭微微点头:“白云城主令狐一白发出征亲告示,我让欧阳公子陪你一同去瞧瞧。” “瞧―什么?”郁晓晓纳闷,人家召亲,难道自己去瞧热闹? 她可不敢想象郁天庭是让自己去毛遂自荐,那可是自取其辱。 郁天庭眉头微蹙:“你哪点像我郁天庭的女儿,无一点才华,空有其表,哎,倒是占了一幅好八字。” 郁晓晓没动声色,心里清楚,他说的占了一幅好八字的意思,估计是她能嫁给少陵王的原因。虽他说的又不是自己,但仍禁不住替另一个‘自己’抱不平,难道没有才华便活得没有价值了吗?至少从碧儿嘴里知道,那个自己可是舞蹈极佳的,只不过没人赏识罢了。 若在现代,一个人一点才华没有,会赚钱那也是天大的本事了。 “你回头收拾一下,近日起程。”郁天庭说完对她摆摆手。 如此不孝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出了大堂,碧儿迎上前,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郁晓晓没有瞒她,全说了。 碧儿听完半晌无语。 “你怎么看?”郁晓晓问她。 碧儿脸色不太好,喃喃地道:“奴婢蠢笨,想不明白。” 是呀,她怎么能想明白,便是郁晓晓自己都觉得可笑,堂堂一相爷,让自己已经丢尽人的女儿再去出丑,是何道理?难道还嫌天下人笑话的不够吗? 回到锁芳院,昨夜的破屋乱瓦还在,没人收拾。 郁晓晓回到屋子里,将钱银金玉等物全收拾到一处,竟然是不小的一个包袱,郁晓晓心情好了起来,自己若是逃走,这些钱财也够活上一阵子了吧。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她并不打算逃走。刚才郁天庭不是说让闻人公子陪同自己一起去丢脸吗?那此行路程有美男相伴,至少也是值得期待的,到时候去瞧瞧热闹,那令狐一白肯定看不上自己,丢完脸后再回来或者不回来都好。 郁晓晓算盘打得很精。 收拾完金银后,她开始要收拾屋子,碧儿拦住了她,说是夫人吩咐过了,不许再住这里,要住到夫人的芳华院去。 于是主仆二人又回到了那间奢华的院子。 一进院,丫环们就往里报,说二小姐回来了。 想必夫人很担心。 果然,话音刚落,那夫人便迎了出来,满脸担忧:“晓儿呀,你父亲可是有责怪于你?” 郁晓晓一笑摇头:“没有,正好相反,父亲大人给我找了个婆家,近日便要我自己去那人家。” 大夫人闻言细细地盘问,原来她也不知道。 听完事情后,她转身进屋,坐在床边独自垂泪。 郁晓晓看她落泪,眼里有些泛酸,这个府里她可是真心疼‘自己’的,于是她近前,扯了扯她的袖子:“娘,别哭了,这是好事,若那人家瞧不上我,我可以再回来陪您不是?您若愿意,我这一辈子也不嫁人了,就在家里陪你就好。” 郁晓晓刚喊娘亲时觉得很是别扭,因为她是孤儿,娘这个字从来都是不属于自己,没想到这样一喊,这样一说,内心真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一辈子在这府里陪着她也好。 倒是大夫人听了转身拍拍她的手:“我的傻孩子……” 边说边哭得更烈,想必想到了她的苦命女儿,很有可能真的一辈子嫁不出去了了,孤独终老。 “我去找相爷,他这样待晓儿,让我这当娘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夫人试着泪站起了身。 郁晓晓拉住了她,因为凭她的经验,大夫人去也是白去,搞不好倒惹了一身的不是回来,听碧儿念叨过,那二夫人本来对正室的位置已是虎视眈眈了,她待自己这么好,自己帮不上忙,何苦连累她? 大夫人不解:“晓儿,每次遇事不公,你总是央求娘亲去为你说情,此番这又是何意?” 郁晓晓想了想:“遇事不公娘亲可以去求情,我觉得此次相爷也是好意。” “相爷?”大夫人眉头皱了皱,嗔怪地瞧了她一眼:“他再不是,也是你爹爹,倒如此不孝称呼,难道你还能说你心里不怪他吗?” 听说少陵王也会来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咧了咧嘴,继续道:“口误而已,娘亲我的意思是大事爹爹他定有他的想法,或许我们没有他老人家高瞻远瞩,瞧的远。再不济,他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呀,更何况也是为我着想,关心我的终身也是没错的。” “我儿什么时候如此巧言了?以前你倒是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也不怪你爹爹不喜你。”大夫人疑惑地瞧着她:“现在,你倒让娘觉得陌生了,我儿怎么了?哎,以前为娘偏心疼你,也是心疼你话语迟,怕你受了委屈闷在心里,生出病来。此番经历后,晓儿竟让娘看到了坚强,倒不知是不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说着,她坐回来,拉着郁晓晓的手,唠唠叨叨地说起了以前的事情。从她的嘴里,郁晓晓还原了原来的‘自己’,那是一个讷言讷行的女子,非常地不讨好,不聪慧,甚至可以说有些笨,出彩的事情总是轮不到自己的头上,所以特别让她娘操心,但也获得了她娘亲的特别对待和疼爱。 甚至让她娘亲因为她而受到了相爷不少的指责。 但是谁也没想到天下聪明俊美无敌的少陵王竟然来府上提亲,看了三人的庚贴后,竟然指定要娶她这个不讨人喜欢的二小姐。着实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相爷甚至以为老天降福,没想到降下的却是祸患。 虽然大夫人说她让人有陌生感,但她并未着实怀疑什么,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身体样貌是了解的,谁会怀疑有他呢。 本以为很快就上路的郁晓晓做着各种准备,甚至还想着要带哪些点心。 但并没有那么快。 院子里很是忙乱,下人们忙着打扫粉饰,换灯挂彩,还有一些人穿梭其中,。 碧儿告诉她:两天后是小公子郁葱周岁。 听下人议论,郁晓晓知道了,相爷可以借此机会冲洗一下连日的衰运秽气,界时会有达官贵人来府上庆贺,还有未娶未嫁的公子闺秀登门。 相爷一举几得,可能也会借此机会为三小姐选婿。 碧儿是这样说的。 郁晓晓知道,那样的场合按惯例,自己该在锁芳院里,或者随便哪个院子里,只要不出来见人便好。 两天后。 相府的气氛果然热烈。 坐在芳华院落门口磕着瓜子的郁晓晓眼见着大姐郁叶叶满脸含春的走过来,一群丫环跟在她身后,她一身淡绿的衣裙衬得她面如春半桃花,乌发如云,梳成了如意发髻,鬃角插一足金嵌宝石的凤钗,光华灼灼,凭心而论,郁晓晓觉得她是美丽鲜嫩的,而且还有一点子大家闺秀的气质。 见到郁晓晓坐在绣墩上,郁叶叶只是愣了愣,但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淡淡道:“娘亲可在?” “早到前堂了。”郁晓晓简单回答。 郁叶叶想了想:“妹妹,怎的还不打扮,若再不去,怕是失礼了。” 郁晓晓一笑:“姐姐,这样的场合我出席,合适吗?” “当然合适,怎么就不合适呢?想必爹爹也愿意你去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郁叶叶又叹了口气:“或者你有理由不去,因为听说少陵王也会来。” 哪个是少陵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说完她便摇曳生姿态的走了。 “碧儿,给本姑娘更衣。”郁晓晓站起身来,嘴角露出神秘促狭的笑容来。 半个时辰后,相府门前辇轿无数,更有宫车辘辘,前堂宾客已聚有百多人,娇红嫩绿,华服曳曳,环佩叮叮,香气阵阵随风而动,有公子的熏香、美女的脂粉香,也有满院的花木香,每个人都似过年般,脸上挂着喜色,言语都是祝福。一派融融的景像。 郁晓晓出现的时候,宴会已进行了大半。主宾举觞而饮已过三巡。 郁晓晓是故意来迟,她不想太引人注目,但她的到来仍是不可避免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身着纯白的茜纱裙,裙子束腰飘逸,裙角处有若有若现的绿丝线掐边,隐约间有薄绿轻盈透现,更衬柳腰不盈一握,让人心生怜惜。 她的发式简单至极,仅用白丝绦在头顶束了一络发,其余的柔顺地披在了肩头,为防单薄,于丝绦边处轧上几根白羽,绒绒的,她借鉴的是新版红楼里的晴雯的装扮,本来‘她’便是一个绝色美人,再如此一扮,眉眼愈显清灵,整个人便空灵灵的,宛如画间天上走下来的一般,不沾染丝毫凡尘。 院子静谧如水。 众人举目细观。 郁晓晓款款而至正堂,对堂下宾客施了一礼,然后看着郁天庭:“爹爹请恕孩儿失礼,然行迟意非迟,在这里我祝弟弟年年有今日。亦祝满座高朋鹏程万里。” 郁天庭本来看她出现心里便一堵,此种场合他最不想大家想起来这个女儿,然而细观之下,举止端庄,言辞恳切,暂未失礼,又怕她语多必失,忙道:“来人,给二小姐看座。” 有人在大小姐和三小姐之间给她加了一个木椅,她坐过去的时候,发现大夫人也在那桌,还有二夫人,抱着一个粉团样的小男孩儿,想必便是今天的主角。 众人的目光一直追着她落座,人语声方起,有人举起酒杯又祝起词来。 对面的大夫人看着郁晓晓,眼里有喜爱也有担心,隐隐地她总觉得要出什么事,这女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避人唯恐不及,今天怎的如此张扬? 另两个姐妹看着她,脸上表情复杂。 郁晓晓拿起象牙箸,眼睛似无意地环视一周,她在想哪个是少陵王?可是众公子里亦有风流倜傥的人物,但俊美无敌倒不至于,至少没有人能及上欧阳公子。 从碧儿口中得知,欧阳公子是二娘的表弟,因其才华横溢,便被相爷留在府中做幕僚,又因是文武双全,脾气怪异,加之相爷倚重,所以相府人都敬让几分,他常去的地儿临风亭便有了禁地之说。 但二娘看起来也就中上之姿,与欧阳公子一点不象。 郁晓晓想起欧阳公子,却于人群中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还有,那个少陵王到底来还是没来?他已将‘自己’休了回来,按理说两家已是伤了和气结了梁子,难道郁叶叶在骗自己? 想着她看了郁叶叶一眼,后者姿态优雅,素手握着金玉杯,朱唇轻啜,表情幽远,郁晓晓一下子想起了现代的一句流行语:姐品的不是美酒,而是寂寞。 轻笑出声,引起了郁叶叶的注意:“妹妹在笑什么?” 本王来迟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刚要回答,突然外面有人高声传报:“少陵王到。” 众人闻言肃然而起,举目张望。 一时间就只听到郁葱呀呀地说着什么,二娘忙用手捂上了他的嘴,郁葱很不情愿,扭来扭去。 郁晓晓的视线瞬间从小孩子身上转向影壁处。 只听得一阵鼓乐声,缓缓地一队人行了过来,遥遥的看到一高高的华盖,华盖下一八人抬的辇,辇周白纱遮蔽,隐约可见里面是一蓝色人影。 终于近前,宫辇轻轻落地,有两华服美女一左一右轻轻将纱帘撩起,只一眼,郁晓晓不自觉一声口哨高昂尖利出口,待她警醒已来不及,那男子的目光已扫向她。 同她一样,他眼中亦有片刻惊艳。 男子身上是一件冰蓝的丝质长衫,在这初夏,望之肌肤生凉,墨玉般的长发垂至腰间,轻轻随风而舞,那肌肤如水晶般透明,隐约间竟似有光华流转,一双美眸更似琉璃般亮亮地闪着梦般的光彩,脸上的神情安静详宁,又带着些许慵懒贵气,他竟不象一个王爷,而象月下梨花仙…… 郁晓晓就这般带着梦幻的眼神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众人跪拜下去,只有她怔怔地看着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梦,世间果真有如此好看的男儿吗? 若不出事,当真嫁给他,天天把他当画一样的看,也是一件美事。 只是这般水晶样的人物,可是得有谁来配得上呢。 她忘记了自己的绝世容颜。 当然,也许不是只有容颜绮丽就能配得上这般男儿的。 “郁相,本王来迟了,自罚一杯。”男子嗓音竟有着说不出妩媚,郁晓晓愣了愣,这样的男子应该当小受。她心里YY着。 郁天庭显然已见惯不怪了,便一笑:“王爷龙驾亲临,已是给足下官面子,自罚之事,万万不可,还请您上座。” 少陵王并不推辞,微微点头,移步上位,一甩衣袖,安静地坐下:“你们都起吧,这样看着累。” 他真是不语是仙,一语便是妖,那嗓音那模样很是妩媚诱人啊。 他环视一周,然后看着郁天庭,玉手一抬,指着郁晓晓道:“郁相,那神仙般的女子是谁呀?” 郁天庭脸上露出尴尬一笑,躬身道:“回王爷,那是下官的小女。” “你有这般女儿,本王倒不知。” 郁天庭脸上尴尬之色更甚,于他听来,王爷倒象是故意在难为难堪他。 所以他干咳两声,不知该说什么。 少陵王南宫无忧倒不介意,而是看着郁晓晓轻声道:“刚才你口中发出哨声,那是何意?”郁晓晓此刻已元神归位,不由地脱口回答:“那是惊艳。” “惊艳?”南宫无忧想了想,笑了,淡淡地笑却是很魅人:“你因何惊艳?” “因你。” “我?”南宫无忧想了想:“你在夸赞本王?” “算是。”郁晓晓看见美男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时代,出言没有考虑。 周围起了感叹声,显然有人听不过去了,郁天庭脸黑了起来。 王爷的意思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倒好像挺受用,扭头道:“郁相,今日令公子庆周,本王没什么好送的,这是给葱儿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件,郁天庭一见慌忙推辞:“王爷,这等贵重之物下官怕犬子无福无德,承受不起,还请王爷收回才是。” “收下吧,不过郁相,今日宴乐,无丝无竹,少些味道,本王带了家里的歌姬,特来给众宾助兴,不知郁相以为如何?”南宫无忧将东西塞到郁天庭手中,淡淡地道。 郁天庭自然交口称是。 很快,于外面进来一队人来,抱着地毯,将席间空地铺陈上。 郁叶叶将看热闹的郁晓晓扯着坐下:“妹妹自重些吧?” 郁晓晓转头看她,此刻她一脸冰冷。 郁晓晓坐下,另一侧的胡楚楚喝了口茶:“大姐,看来少陵王是上次意难平,被姐姐的歌声所败,所以此番自带歌姬,依我看,好戏在后头呢。” “少陵王是如此浅薄之人?为歌也值得斗气吗?”郁晓晓开了口。 “二姐,你自有所不知,关键是大姐那样的才华王爷他竟然不选而……” 郁叶叶闻言,脸色越黑沉,横目过来,郁楚楚一吐舌头,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二娘边哄着葱儿边道:“这少陵王当真是人间少有的男子,我若生得女儿也会想嫁与他。” “莫说这些无用的。瞧王爷的歌姬,比咱家的如何?”大夫人发了言。 郁晓晓也将目光投到场中,场中已有十位妙龄女子,身着半透薄春衫,肩披各色披帛,发髻高耸能有半尺,俏生生地,个个都如柔花嫩柳般,轻启朱唇唱道: 春日开宴,习习香尘莲步低, 舞榭歌台,富贵人家, 看往来神仙才子…… 歌声婉转古朴,曲调舒缓,郁晓晓觉得这比起现代那些饶舌的不知唱些什么的流行乐,不知好听上多少倍,而且那歌声让人心生平静美好。 一曲毕,掌声起。 南宫无忧淡然一笑:“郁相,以为如何?” 郁天庭一笑:“自然歌妙人妙,无人能及。” “本王倒不认同,上次在相府听到的歌声实在美妙,不知今日郁相可有准备,助兴娱乐?”南宫无忧态度貌似不认真,但听在谁的耳朵里都觉得这要求郁相推辞不了。 果然郁天庭点点头:“下官府内也有一些歌姬,今日便让她们为王爷助酒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没想到南宫无忧却摇摇头:“不好。” “王爷的意思是?” “郁相有女歌赋无双,本王上次一闻,回府回味数日,训练歌姬,竟是无人能达,所以郁相不会以为本王是故意轻薄佳人,想推辞吧?本王说了,真是想听,唯此而已。”南宫无忧,语气诚恳,表情娇媚,让人望之生怜,真不好拒绝。 没想到此举倒正合胡天庭之意,他两个女儿才艺无双,正怕养在深闺人不知,此番倒也合该出头露脸,一扬芳名,于是便安排众人转席至内院,显然他早有准备,郁晓晓来到后院时,院子里已摆好了长席,是在百米凉亭下,很有雅趣。 一旁更备了许多玩乐游戏之所,还有笔墨纸砚等物,显然后面还有节目。 郁姑娘,请留步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同大姐三妹走在一处,郁叶叶脸上此刻有些许隐忍的喜色。 郁楚楚话也多了。 “晓儿,等等娘亲。” 郁晓晓停步。 “晓儿,这天气燥热,娘亲让丫环们陪你去别处玩,这各色的菜你想吃什么,便差人去厨房要去,看哪个敢怠慢。若想玩乐,让她们陪你,可好?” 郁晓晓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她明白她‘娘亲’什么意思,怕自己在这里丢人吧,不过也好,少陵王果真俊美无敌,她已见过了,对别人再无兴趣,哪个出彩,哪个逊色,与她无关。 于是,她只让碧儿陪着,捡了条小径避人而行。 树木葱郁,小径清凉,微风吹拂,郁晓晓觉得很是惬意。 碧儿倒是有些郁郁,半晌没说话。 “碧儿,怎的没吃到东西生闷气呢?”郁晓晓笑着道:“不如你去差人弄些酒菜,我们捡上清静的地儿,自己想怎么吃便怎么吃,多自在?” 碧儿闻言倒也如意,转身跑了开去:“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切勿到别处去!” 郁晓晓应了,看青草青翠干净,如一层绒绒的绿毯,便席地而坐,掐一朵小花边摆弄边等碧儿回来,此处距宴席处并不远,听到声音穿花度草地传了过来。 纷杂的声音她也没听出来什么。 突然声音停了。 须臾,古筝声起,伴随着笛声悠悠扬扬地,随风飘了过来。 郁晓晓微眯双眸:好棒的曲调,是谁演奏的? 她疑惑未果,一阵清灵的歌声响起:春归不语,浓芳残,暖絮乱萍,空惹人愁,可惜流年都付与这片片飞红…… 歌声轻灵入云,又直击人心底,这让郁晓晓很是感动,相比起来,现代那些流行歌曲,在此乐面前都太轻薄无力了。 歌词听起来也好,很有宋词的味道,但韵律平仄自己便听不懂了,不过说起宋词,自己倒会背个几百首,孤儿院里的无聊时光,自己可就是靠背它来打发的。 她循着这歌声不自觉地移动脚步,待她看见场中那轻歌的女子,不禁一惊,她没想到,那竟是郁叶叶,或者她该想得到,因为郁楚楚已经暗示过。 她已来到了众人面前,好在,大家的目光都在郁叶叶身上,此刻的郁叶叶脸上的神韵,倒象是现代的一个大明星,自信骄傲还有大气。 总之,不错。 郁晓晓暗暗点头。 终于一个收势,曲毕,半晌才响起意犹未尽的掌声。 郁晓晓眼里带着艳羡,怪不得相爷喜欢这个女儿,便是谁听见了这样的歌声,都会立刻被俘虏,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粉丝’。 她也拍起了手,这是由衷的掌声。 只是无意间,正对上一束探询的目光,那是坐在前席,优雅妖媚的少陵王,此刻奇怪的是,他的目光正看向自己,灼灼地,竟让她生出逃跑的想法。 她不喜欢被人研究,于是要转身走开。 嘈杂声中,少陵王貌似轻声细语却清清楚楚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郁姑娘,且留步。” 她很想当作没听见,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少陵王看向她。 想奴家?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这一刻,她本该有许多想法,例如后悔,害怕,惊讶,但是都没有。 她很奇怪自己此刻为何如此平静,难道自己一直等着这一刻不成? “王爷是同臣女讲话吗?”郁晓晓也不知该如何自称,暂切胡乱说道。 少陵王一笑,斜倚着檀木椅冲她招了招手:“郁姑娘,隔这么远说话累,近前些。” 此刻郁叶叶从台上下来,走到郁晓晓身边轻声道:“还不上前?你不是正等着这一刻吗?” 郁晓晓看向她,她脸上的表情无一点揶揄。 郁晓晓一愣,她说的难道不是反话?她有点读不懂她。 随即她在众人中寻找到了郁天庭和‘娘亲’,郁天庭脸上的表情甚是不悦,岂止不悦,简直有些恨恨了,倒是她‘娘亲’眼中有毫不掩饰地担忧,但此时,他们谁也不适宜出言反对。 郁晓晓便依言近前,离他五米远处停了下来,淡淡地看着他,脸上表情宁静,在等着他开口。 南宫无忧淡然一笑,云淡风清,夏日的燥热散去无踪:“郁姑娘,刚才怎么没见你,去哪里了?”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表情,一个字:暧昧。 郁晓晓调皮心起,他可以调戏她,为何她不能调戏他? 于是,嘴角上扯,双眸含笑:“少陵王如此说话倒是什么意思?想奴家不成?”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倒吸凉气的有,杯盘掉地上的也有,只是没有说话的。 少陵王果真是见过世面的,闻言只眉毛一挑,微微点头:“郁姑娘说的甚是。” 说完停顿一下,好像很满意众人的表情,妖孽的红唇又启:“更听闻郁家有女,个个才貌无双,不知郁姑娘可为本王歌一曲?” 郁晓晓叹了口气,清脆地道:“不可以。” 声音真的很清脆,表情更是很无辜。 “王爷息怒,老臣教女无方,再说臣此女顽劣不堪,无甚才艺可入王爷眼耳的,不如让她下去思过吧。”郁天庭再忍不住,拨开人群近前一躬身,卑微地道。 郁晓晓见状无耐,戏唱不下去了,也学着一福身要告退。 却不料少陵王摇摇头,脸上并无愠意:“相爷莫慌,今日本为令公子庆生,添些喜庆,不该拘泥,算来也是本王唐突,令千金并无不妥之处,若她不愿在人前献演,也无甚可责。” “还不退下,如此丢人。”郁天庭低声喝道。 郁晓晓耸了耸肩,这个少陵王真是讨厌,又不是唱小曲的,没来由的让一个大家闺秀唱歌给他听。难道他还想娶郁府的女儿不成? 少陵王悠悠地叹了口气:“相爷,既允长女献声,此番为何又推三阻四,莫不是此女眼高,瞧不起本王不成?” 声音懒懒的,但语气很是气人。 郁天庭额上有青筋暴起,更有一滴汗由鬃角洇出,嘴唇动了两下终于开口道:“回王爷,小女蠢笨,韵律不通,若王爷当真想赏雅韵,臣想,座中自有佳人愿献妙音,可解王爷烦扰。” 我来抚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少陵王瞧了郁晓晓一眼,嘴角有淡淡地讥笑:“本王几乎后悔,原来有人纵有仙容,不过仍一蠹虫尔。” 郁晓晓听明白了。 原来他不是没有认出来她便是他的下堂妻,而是想羞辱她。 ‘她’何错之有? 本被强人所辱,他不替报仇也便罢了,至于在众人面前再给她难堪吗? 郁晓晓心中生了恶气,脸上却一笑,手扶住郁天庭的胳膊朗声道:“爹爹,既然王爷有雅兴,女儿也不怕献丑,这人生来有天姿,不过爹娘给的,其实不该成为炫耀的资本,女儿天姿不够聪颖,但女儿也是大家闺秀,这待客之道也是懂的,就让女儿满足王爷的愿望好了。” “休要胡闹,还不够丢人吗?”郁天庭声音低沉,面色难看地横了她一眼。 郁晓晓看着他冷冷地眼神,心里情不自禁地难过起来,自己从小无父无母,一直渴望得到关爱,虽他现在不是自己的父亲,然而在心里她替真正的郁晓晓难过,不由地脱口道:“爹爹,女儿就那么让您讨厌吗?”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郁天庭闻言愣了愣,眼睛里有什么情愫一闪而过,然后抬头对少陵王道:“王爷,小女疏于管教,让您见笑了,请您允许,让臣带这不孝女回去。” 南宫无忧看了看郁晓晓,又看了看下面众宾,只见他眸子低垂,略一深思,然后宽袖轻甩,斜倚着,淡然开声:“郁相,在朝中你一直与我意见相左,同为大禹,我不说什么,本王也想与你交好,怎料老天不允,大婚之日出此丑事,本王不想计较了,故今日前来贺庆,郁相何必一再推辞,她唱得便如猫犬之声又如何呢?本王会给她降罪不成?” 郁天庭闻言,牙根咬了咬,然后抬头,笑了:“好,王爷如此说,再推辞那真是臣的不对了,晓晓。。。。。” 他欲言又止,意思很明白,她好自为之了。 郁晓晓想了想,这唱歌自己倒没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嗓子如何,不禁开口咦啊了两声,心里有数,便开口道:“王爷,我唱可以,但很可惜我不会抚琴。” 少陵王瞧着她,一点都不吃惊,倒让郁晓晓觉得没趣。 她四顾,希望郁叶叶或者郁楚楚能出来为她解困。 果然郁楚楚一笑,抬步走了出来,未等她说话,从她身后转出一人,清声道:“我来抚琴。” 众人闻之皆讶异出声,就连南宫无忧的眉梢也轻跳两下。 郁晓晓见是他,倒也意外,但仍是近前,有些得意忘形,扯着他的袖子很不见外地道:“谢谢你允清,我哼给你听,然后你来弹。” 说着,在他身侧轻声哼吟,郁晓晓神情专注,闻人允清表情漠然,但如水的眸子由起初的冷淡渐渐变得有了生气,甚至少了几分惊异。 二个人状似亲密,郁晓晓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直到看到众人的目光,才往旁边侧了侧,又同闻人允清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款款走到场中央,闻人允清则赶走琴师,自己坐在软塌上,食指拇指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便凝目端坐,不管任何人的目光,只是看着郁晓晓。 等她的手势。 艳惊四座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吸了口气,看着南宫无忧清亮如水的眸子,她不禁嘴角向下,露出不屑的笑容来,这个男人空有其表,人如此阴柔狠坏,欺负女人,倒该让他见识一下,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随你捏扁搓圆。 郁晓晓回眸,对闻人允清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刚才自己的哼唱他有没有记住,但有不管怎样,他肯出来为她圆场,她除了惊讶便是感激,对闻人允清的好感添了几分。 乐声起,郁晓晓诧异的发现,闻人允清弹的音准极了,不禁一喜,樱唇轻启: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她选择的是《枉凝眉》这词这曲同刚才郁楚楚唱的能堪堪打个平手,但自己的声音却同她有了些差距,但好在她的曲奇占了上峰。 还有她的舞! 郁晓晓故意将舞蹈的难度增加,旋转,下腰,接连两个配合曲调而缓慢柔韧的后翻,歌声丝毫未走调,最后唱道: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她整个人双腿横劈伏于地上,腰身扭转,凝眸于空,白色的裙摆铺于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最后闻人允清的琴音又拉长了八拍,郁晓晓的声音一直袅袅相随,如天籁之音,空灵灵,直达人心…… 没有掌声,因为所有人都被她的歌声和舞蹈带入了一种似哀伤又非哀伤的境界里,痴痴的,竟似不愿意醒来,一直沉醉…… 终于,郁晓晓自己一个收势起身,瞧着南宫无忧道:“王爷,不知臣女这番拙劣表演是否入您法眼,若无事,臣女告辞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冷意,她以为南宫无忧至少该表现得有些讪然才是,没想到南宫无忧嘴角上扯,双掌轻轻拍了起来,眸子笑眯眯的,整个人好看得不得了。 郁晓晓心里不满,这男人生的好看,性子怪成这个样子,自己还是走吧。 也不等别人的反应,郁晓晓拔腿便走。 走得飞快,她好像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也不知是谁的。 转过花树,看见碧儿手里捧着水晶盏,里面是晶莹剔透的果子,她伸手捏了粒扔到嘴里,却立刻吐掉了,这果子好看是好看,红得发紫,怎么会酸得要人命? “小姐,刚才您唱歌了?”碧儿傻傻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郁晓晓看着呆呆的碧儿想起来,应该是自己的行为又不对了。 但这个三小姐以前没唱过歌,不代表不会唱吧,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顺着碧儿的目光,才发现,她是在看自己吐掉的果子。 “小姐,这是您最爱吃的果子,今天怎么了?”碧儿又自言自语道:“小姐变了好多,若不是碧儿一直在身边,定以为您是另外的什么人。” 郁晓晓一呆,看来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什么另外的人?”一个清雅的声音传来。 两人回头,发现是一身白衣的闻人允清,清凉凉地站在那里,嘴里虽是疑问,眼神是平静如水。 闻人允清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碧儿脸一下子红,低下头,退到一边,郁晓晓看见他,很亲切:“允清,刚才谢谢你,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只哼了一遍,你竟然无一丝走音。太棒了!” 郁晓晓这是真心地夸奖,但闻人允清倒道:“这也值得夸吗?” 他的表情郁晓晓没看明白,但些许明白他的意思,认为她夸他这点,有点污辱他的意思,就象在夸一个小孩子会吃奶一样。 郁晓晓瞧着闻人允清俊逸的容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笑笑:“我们回去了,再见。” 说着扯起碧儿便走。 身后的男子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碧儿一路上全是惊叹的语气:“小姐,奴婢太高兴了,没想到欧阳公子竟对小姐刮目相看,若在以前,便是见到公子一面都难,他人总是冷冷的,今天他怎么会帮小姐,还在人前,真是,真是……” 真是了两声没找到恰当的形容词,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生动,兴奋的。 郁晓晓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他帮忙而已,自己领情,以后还回去就是了。 回到芳华苑,里面只有一个值班的小丫环,其他人都瞧热闹去了。 郁晓晓因为在人前露脸,现在仍有些兴奋,她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美丽的人儿,想想刚才那个美得不像人的少陵王,轻声对镜中的人儿道:“你真傻,为何要自杀?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至少有两个人需要负责,一个是你爹爹,一个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少陵王,他就像个妖孽,不嫁他也罢,那样的男人没有人能收服得了,你放心吧,以后我定会查出谁是害你的人,替你报仇。” 一晃眼,看见碧儿进来,郁晓晓止了声,回头道:“碧儿,过两日我要出门,你有没有接到命令,与我同去?” 碧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没接到命令,但若小姐出门,碧儿定然会跟着没错的。小姐,我们要去哪里?还有谁一起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郁晓晓想,这个小丫头若是知道闻人允清同去,会不会乐得颠了馅,再几天睡不着觉,可就毁了。 所以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妙。 郁晓晓不会想到自己的任性会产生多么大的后果。 若知道,她还会不会出头露面呢? 郁晓晓不知道,也许她仍会这么做,被人指着鼻子挑衅,让她无动于衷,她还做不到。也话这便是教官未让她出徒的原因之一吧。 郁叶叶来了。 身姿摇曳。 她看着郁晓晓,眼神貌似平静。 郁晓晓也瞧着她,不知她来做什么,但仍是礼貌地起身让座,嘴里叫了声姐姐。 郁叶叶环顾四周,许是屋内华丽的宝石刺了她的眼睛,她眸子眯了眯,坐在床边,然后温柔地道:“妹妹也坐吧。” 郁晓晓坐下。 郁叶叶菀尔一笑,很明媚:“妹妹今天很风光,为相府争气了。” “哪里,与姐姐比起来不过是献丑罢了。”郁晓晓谦虚还是会的 抢风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虽然不专业,但察言观色,还有心理学这些她都学过。 但看郁叶叶,她看不懂。 按理说,姐妹情深,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心生怜惜才对,但看她倒是也觉得她丢了她的人。 那就该冷冷地待自己吧,又真真假假的通知她一些事情。 也许她是想看她笑话吧。 碧儿端上了茶,郁叶叶喝了一口道:“娘亲的茶是贡茶,妹妹好有口福,整日喝的便是这个吧。” 郁晓晓摇头:“我不喝茶。也不懂茶。” “妹妹还记得小时候学茶经吗?也是这般说话,不想学,这些年妹妹一点未变,倒是外人传妹妹得了什么病,又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显然是胡乱传的,不过,妹妹倒真有一点变化。” 郁叶叶说着停了下来,看着郁晓晓的眼睛,里面有怀疑和审视。 郁晓晓淡淡地道:“是吗?说来听听。” “就是这样,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便是词语声调真是不同了。奇怪娘亲怎么看不出来,莫不是回来的妹妹不是出府的妹妹,倒是其它什么不相干的人吗?”郁叶叶说着起身,一步步近前。 看着她湖蓝的莲花绣履一步步接近,似踩在她心上,郁晓晓心如擂鼓,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她想什么?她怀疑自己了,若当真问起问题也求证,自己定死无疑了。 想想,现在的相爷会不会允许一个鬼魂住在他声名狼藉的女儿体内? 本就不讨喜的人,会不会让自己彻底消失? 郁晓晓冒不了这个险。 此时,她低头,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抬起头,郁叶叶距离自己不过三尺远,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她正板着脸,狠狠地盯着她,象是一只狼,盯着自己的猎物,只要猎物稍露畏怯,它便一扑而上,直咬咽喉。 想着,郁晓晓吞了口口水,也看着郁叶叶的眼睛,好在受过的训练起了作用,她冷冷地开了口:“姐姐若嫌妹妹给你丢了脸,打骂便是,撕破脸皮又有什么?娘亲站在我这边又有什么,反正二娘会给你说话的,不是吗?爹爹也喜欢你,所有人都喜欢你,你怎么说都行了,只是你为何这要讨厌我,恨我不死吗?那好,碧儿,拿剪刀来。” 郁晓晓抢占先机。 这番话果然让郁叶叶一惊,而碧儿傻傻的也将剪刀递了过来。 郁晓晓抢过剪刀塞到郁叶叶手里:“姐姐动手杀了我吧,杀了我便没人给你丢脸,相府也不会再有三小姐抢你风头。” 郁叶叶回过神,将剪刀甩了出去,像是甩掉一条蛇,她慌乱一下,笑道:“妹妹说什么胡话,终究我们是姐妹,妹妹出了事情姐姐心里难过都来不及,哪里想到丢脸的问题,想来是姐姐太担心了,关心则乱,竟然以为妹妹是假的,算姐姐没说。” 她扯起郁晓晓的手,温柔的解释,但显然这些解释干巴巴的,更有一丝虚伪。 “姐姐放心吧,妹妹马上就要离开相府了。”郁晓晓抽出手一笑道:“只怕到时候真会想姐姐她不一定呢。” 郁叶叶有些尴尬,又说了些别个,然后告辞了。 郁晓晓长吁了一口气,碧儿在旁边拾起剪刀,又放回针线簸箕里。 “碧儿,叫你拿剪刀你就拿,若她真刺我怎么办?”郁晓晓觉得好笑。 “谁要刺晓儿呀?”一个娇媚慵懒的声音传进来,随着声音,大门口转进来一个人,水蓝的衫子,琉璃般的眸子,嘴角似笑非笑地。 我来瞧你,你开不开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是南宫无忧! 一个人。 脸上是含义不明的笑。 碧儿吓了一跳,忙跪倒在地。 郁晓晓未动。 只是在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他来做什么? 他怎么一个人? 他身为王爷怎么一个人随便乱晃? 南宫无忧显然没听见胡晓晓心里的潜台词,他就这样,晃到了台阶下,仰着脸,静然而立,就那样,看着站在门里的郁晓晓。 阳光很明亮,但郁晓晓觉得阳光下的南宫无忧比阳光还耀眼夺目。 不过,这样的男人很危险。 郁晓晓往后退了退,忘记了打招呼。 南宫无忧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或者说是暖意,爱意。 郁晓晓不傻,她明白那眼神代表的意思便是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感兴趣,有意思。 但她根本不感兴趣,这个男人让她觉到了危险的味道。 越瞧他越危险。 这种感觉从自己表演完,看他的表情时就开始了。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终于还是南宫无忧开了口,声音柔柔的:“我来瞧你,你开不开心?” “瞧我什么?瞧我这个弃妇怎么再死一次?”郁晓晓犀利地道。 语气很不善。 南宫无忧脸上的表情竟没有丝毫地变化,仍旧一副妖精的样子,嘴角挂着笑,看着她:“不对,你不是她。” “什么?”郁晓晓心里一惊。 “你不是她。至少与传言不符。”他又重复了一遍。 难道自己被他看穿了? 可是看样子,他应该不认识郁晓晓的,要不初来时,问自己是谁,相爷一点也没奇怪,还告诉了他。 看着郁晓晓迷惑的眸子,南宫无忧道:“你是个极在有趣的人,卿须保重。” 他语气也有些迷蒙,像是说与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那身姿飘逸如仙,郁晓晓就那样看着他,直到消失在院门拐角处。 郁晓晓呆立片刻,碧儿这时起身,喷嚏地道:“小姐,王爷什么意思?” 郁晓晓摇头。她要是知道就好了。他又说自己不是她,又让自己保重,他是神仙不成?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娘亲回来,瞧着郁晓晓先是抿嘴笑了,表情很自豪:“我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只是孩子,你不该这时候出去,惹得你爹爹生气,他要你去见他,此番见到他,好好认个错,晓儿哪点都好,只是太倔了些,嘴巴不肯服软,会吃亏的。你此番快些去快些回,好好同你爹爹讲话。娘亲觉得晓儿若想,没什么做不到的。” 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慈爱。 郁晓晓心里一暖,自己喜欢这样的目光。 一低头,掩饰自己的心酸,嘴里应着,往外走去见相爷。 宾客已散尽,丫环们在收拾残局。 仍旧上次见面的大堂,此番他似乎累了,坐在宽大的檀椅上,手里端着茶杯,高大的身躯依旧坐得挺拔,郁晓晓知道,这是一个自律的人。 看见她进来,郁天庭放下茶杯。 郁晓晓观察他的神情。 但脸上的表情分不清他的情绪是阴是晴。 郁晓晓忐忑不安地走上前,施了一礼:“见过爹爹。” “免了。坐吧。”郁天庭难得的和言悦色:“晓晓,你受苦了。” 出府去求亲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一句话,竟是舐犊情深。 郁晓晓鼻子酸了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晓晓,明天你便上路,不要怪爹爹心狠,离开相府后,一切听允清的安排。”说着叹了口气:“若可以,便不要再回来了。” 不要再回来了? 郁晓晓眉头蹙了蹙,不回来也好,那自己得带多少银子才够过活呢?不知女子可不可以抛头露面?做什么买卖才好呢? “爹爹知道对你不住,你还有什么要求,提就是。”郁天庭板起了脸孔。 又恢复了以往威严的样子。 郁晓晓想了想:“爹爹给我个承诺。” 郁天庭有些讶异:“说就是,要为父给你什么承诺。” “我要一个可以随时兑现的借条。”她本来想说支票。 “借条?多少?”郁天庭很是诧异。 郁晓晓想了想,她不懂银两的换算,便怔住了。 郁天庭微微点头:“好,我给你一万两。随时随地可以提走。” 郁晓晓本来想问,他真的这么讨厌这个女儿吗? 后来想想外一父女之间有什么别的情况,比如约定之类,她一问便露了,所以她点头。 再无其它,郁晓晓告退到门口的时候,郁天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忍住没说。瞧着她的背影,眼神慈爱,与刚才判若两人。 可惜郁晓晓没有看见。 便是她看见也想不到什么。 翌日。 在大夫人的泪水中,郁晓晓登上了一辆罩着紫纱,雕花雕叶的豪华马车。 车内很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毯,毯上是一草席,青绿的颜色,双手触及,温润薄凉。碧儿果真同行,坐在郁哓哓的对面,神采飞扬。 手里捧着冰过的水果,眼睛笑眯眯往外看。 闻人允清坐在另一辆马车里,那辆车身罩着青纱,车厢比这辆还要宽大,但是外表却很不起眼,甚至有些简陋。 除了马车夫随从不过四人,骑着肥马,有些气势。 碧儿看了一会儿,没看到她想看的,便回转头:“小姐,我们去哪里?” 原来她还不知道。 郁晓晓淡淡地道:“去相亲。白云城堡。” 碧儿粉唇半张,眼里全是惊讶,半晌才哦了一声将嘴合上,竟没说一个字。 郁晓晓撩起绣帘,看着车外的景色,这是来大禹国第一次出门。 街上人来人往,给郁晓晓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没有穿越,不过是在影视城里参观,那景致同电视剧里的一样。 她惊讶了一会儿,看着依次而过的挂角飞檐,楼台画墙,心情好了许多,不管此行白云城主见与不见,她可以说是自由了。 她摸了摸怀里那张一万两的借条,郁天庭说了,她随时可以来取,不是她本人也成。 自己不过是公费出趟差。 而且只赚不赔。 她不知道在大禹女子的地位如何?可不可以做生意,所以她又揿起帘子一角往外瞧,正好经过一路边市场,她看到了叫卖的小贩,没有女孩子,但她看到了卖菜的大婶,还有卖布的老板显然也是一个女子,心里不禁有了数。 活下去,定不成问题。 问题是,如何精彩地活下去。 “小姐,瞧什么呢?很好笑吗?”碧儿凑过来,也跟着往外瞧:“小姐,您在看这个呀。” 碧儿凑过来的时候,车子正好经过一个妓院,门口有许多女子挥着袖子招揽生意。 这个生意不错。 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车子行得很稳。 不久便出了城,城外的景色让郁晓晓眼前一亮,极目而视,苍郁的古树虬枝盘结,立于路边,远处是农田,麦苗结穗,绿色的浪一波一波地涌向远方。 碧儿显然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郁晓晓的举动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大家闺秀出游的小惊喜罢了。并不奇怪。 渐渐地,近午,这段路上没有树荫,车里热浪翻滚,虽有风从车帘进来,但不比轿车速度,也是热的。 古代女子的衣裙很保守,裙子里面在郁晓晓看来仍穿了条在她看来,很多余的衬裤,好在袖子是纱的,任如此,郁晓晓仍将袖子挽了又挽,直接露出臂膀来。 碧儿见了,想说未说,只是一个劲地拿扇子给她扇风,郁晓晓看着她满脸的汗水,便接过扇子给她也扇了两下。 碧儿惊得忙往一旁躲:“小姐,使不得,若让人见了,奴婢有一顿好打挨了。” 郁晓晓也不勉强她,这时车停了下来。 原来外面有一个过路的茶亭,还有几棵巨树,散了一地阴凉,有十数路人在此歇脚。 马车在一棵树下停了。 郁晓晓顿时觉得清凉起来。 她抬腿便下了车。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闻人允清也正从车上下来,一瞥间看见她,眉头皱起,瞪了碧儿一眼,碧儿惊醒过来,忙替郁晓晓整理好衣服。 原来是自己的胳膊招来这些目光。 她没有闻人允清想象的娇羞和尴尬,而是直接进了茶亭,坐在一个桌前道:“老板,有凉快解渴的没有?” “哟客官,我们这里全是凉快解渴的,有花茶草茶竹叶茶,还有瓜汁梨汁酸梅汁,您来哪样?”老板是一四十多岁的男子,旁边煮茶的是同令的一个妇人。 好像夫妇。 郁晓晓瞧他说得可爱,抿嘴笑了?” 闻人允清走了过来。 他俊美的外表同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一桌有一个妙龄女子看了他一眼,脸便红到了耳根。 郁晓晓也看到了,冲闻人允清撇了撇嘴,像个熟识的老朋友一样打趣地瞧他。 闻人允清仍是冰冰的,看着郁晓晓,终于坐在了她的对面。 “允清,你喝哪样?”郁晓晓自来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老朋友。 闻言,闻人允清愣了愣,然后冰冷的脸色缓了缓:“你想喝什么?” “梨汁。” “老板,来杯梨汁,再来两壶好茶给兄弟们。” 闻人允清吩咐完便不再说话,也不看郁晓晓,只是盯着桌面上那几个玛瑙杯子,不停把玩,好像那是一个很好玩的玩具。 郁晓晓看着他如玉修长的手指,出了一会儿神,他指甲如玉色,又整齐又好看。 “你怎么修的指甲?”郁晓晓想着便问道。 闻人允清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她,像是没听见。 郁晓晓不以为意,因为自由,因为新奇,她心情非常好。 便左顾右盼,看着看着眉头便皱了起来,他讨厌这些人的眼光,看起来,是一个男人看美女的眼神,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时老板将梨汁用琉璃盏盛着端了上来。笑呵呵地。 郁晓晓接过来,拿起汤匙,刚放到碗里,突然闻人允清一伸手,将碗打翻在地,人迅速起身,移至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遇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看着闻人允清凌厉的眼神四顾,郁晓晓一惊后立刻明白,地上的梨汁在冒着黑烟,刚才歇脚的人都站了起来,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郁晓晓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不舒服了,原来他们的目光中还有贪婪和目的。 那是看到猎物的表情。 “你们想做什么,为财?”闻人允清声音不大,忍着怒意。 那个妙龄女子也站了起来,脸上没了刚才的羞色,倒象是一个少妇的样子了,只见她轻轻一笑:“为人。” 郁晓晓挣了挣,闻人允清脸一红,放开了她。 郁晓晓定了定神,数了一下数,如果将老板与老板娘都算上,共十八人。 “为人,是为谁?他还是我?”郁晓晓出声询问。 那女子笑了:“本来是为你,但瞧他这模样真正可爱,那就都为吧。” 闻人允清没动。 “二娘,你看上那小子了?他归你,那娘们归我们。”旁边一个壮汉看着郁晓晓,眼睛放着光。 郁晓晓叹了口气,为何自己这个寄主这样倒霉,婚结不成也就算了,怎么还老有人想要她的命?她在深闺中,招谁惹谁了? “你们是什么人?与她有何怨仇?”闻人允清开了口。 郁晓晓看着他袖子无风自鼓,心里定了下来,看来他是会功夫的,那一会儿打起来,自己自保便成了。 不对,还得保护身边这个正在发抖扯着她衣服的碧儿。 不对,自己不该会功夫的。 怎么忘记了这点。 想着,她装作害怕,往闻人允清身边靠了靠。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小公子别反抗了,我可舍不得伤你。”叫二娘的女子这会儿看起来很象一个山寨王。 欲强抢良家男子的山寨王。 郁晓晓扑哧笑了。 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山贼,她觉得很有趣,她直觉闻人允清完全能应付眼前的事情,所以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果真很轻松。 原来有人罩着的感觉这么好。 郁晓晓扭头看了看闻人允清,没想到后者正看向她,以一种审视和奇怪的目光,显然她笑的很不合时机。 “你怎么发现果汁里有毒的?”郁晓晓突然想起来,闻人允清太神奇了,要不自己小命现在可能交待了。 闻人允清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郁晓晓发现这个闻人允清,他若不想说,问也没用。 “二娘,外面的兄弟们怕是撑不了多久。”茶店老板提醒道。 那女子闻言一挥手,闻人允清立刻揽起郁晓晓的腰,一旋身左掌挥出,桌上的杯碗全飞了出去,郁晓晓哎地一声,没忘记伸手扯上碧儿。 一时间屋内桌椅横飞,吆喝声起,所有的兵器都冲三人身上招呼而来。 马车夫和四侍卫早在外面同贼人战作一团,场面有些乱。 郁晓晓身形步法配合着闻人允清的行动,不忘扯着碧儿,并不着痕迹地躲过那些朝她身上招呼的刀棍。 起初,郁晓晓正在担心闻人允清能不能应付这种情况,突然她身体腾空,被闻人允清当破布一样丢了出去! 我不想伤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在空中掠过的时候,郁晓晓回眸,只见闻人允清水白长袖一甩,他周身的贼人如遇炸弹,以他为中心,四散炸了开去,随即他一扭身,如箭般射出,扯着碧儿,在距地面不到三寸时,将她捞了起来。 郁晓晓惊讶地张大嘴巴,厉害,真厉害。 没等她感慨完,便被闻人允清半拎着扔进了车里,马车飞奔起来,碧儿被颠得抱住了郁晓晓,声音颤抖地道:“小姐,出什么事了?那些人为何要杀你?” 郁晓晓摇头,没回答她,只是打起车帘看向外面,随从和马车夫同贼人战得正欢,她粗略一扫,心里有数,我方人虽少,但不至于落败,只是眼见着刚才被闻人允清震倒的人又爬了起来,有捂胳膊有捂胸口的,还有嘴角挂着血的,他们都奔车而来,跑的速度虽不快,但也快过马车,眼见着一群人越来越近,叫二娘的女子眼里现着狠色,咬牙切齿地用刀指着她:“你休想逃走。” 碧儿尖叫出声,闻人允清回头道:“你可会骑马?” 郁晓晓摇摇头,教官倒训练她开飞车,没训练过骑马。 闻人允清面上未改色,丝毫未有着急的表情,只是手下用力,将马打得更急。 碧儿这会儿也不尖叫了,紧紧地抓着郁晓晓的胳膊,小姐小姐神经质似地叫个不停。 “没事的,有欧阳在。”郁晓晓拍拍她的手:“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相信我。” 不知是她的声音起到了作用,还是怕也没用,碧儿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抓她的手,而是将车上的碗杯往下丢,还真有砸到人的。 郁晓晓见状,也学她,只是她丢的准头更大些,每物必中,不过起的作用不大,她又没有所谓的内力,砸到了,对那些人来说,比抓痒强些。 车一直在跑,人在后面越追越近,就在郁晓晓希望车跑得再快些的时候,马咴咴地叫了一声,车停了下来。 是闻人允清拉住了缰绳,原来前方一棵大树倒在地上,再前面隔不远,还有树枝在地上,并有两个人拿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郁晓晓知道为何路上没行人了。 闻人允清叹了口气:“今天我本不想伤人。” 郁晓晓也下了车。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 三人又被围在了中间。 “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一个汉子指着郁晓晓开口道。 “留下她可以。”闻人允清缓缓道。 郁晓晓一愣。 他继续道:“但原因你得告诉我。” “原因不能说,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之事,想必哪个老爷看中了她的模样,想抢亲吧。”二娘笑嘻嘻道:“只是公子你脾气怎生如此不好,我舍不得伤你,你倒舍得下手。” 闻人允清一副扑克脸,眼神扫过众人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人。” 引得对方一阵讥笑。 郁晓晓往他身后退了退,心里无一点慌张,以欧阳的功夫,她无可担心。 “允清,他们不过山贼,只有被人利用的价值,谁会告诉他们实情,所以,不必同他们浪费口舌。”郁晓晓亦出言相讥。 她此言一出,众人反应不一,对方人果真中计,恼羞起来,二娘冷哼一声:“给我上,留她活口。” 认栽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见‘群狼‘冲了上来,嘴里喊着:“允清,不要手下留情。”自己扯着碧儿躲到了车后。 闻人允清转瞬间便被六七个人包围了,其它二个拎着刀棍奔车而来,就在他们距离主仆二人不过一米时,咚咚地两声,额头着地,直扑如木棍,就倒在二人的面前,不动了。 郁晓晓看着他们背后插着的暗器笑了,是树枝,刚才她看见闻人允清弯了一下腰,原来他是在捡暗器。 再看围着闻人允清的匪只剩下大胡子和二娘两人,其它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膝盖翻滚再站不起来。 郁晓晓知道闻人允清下了狠手。 此时战二人的欧阳白衫舞动,双袖翻飞,身姿轻盈飘逸,如只白蝴蝶,在郁晓晓眼里,那更像是在跳舞。 反观另两人,很是狼狈,二娘的发钗不知所踪,有一络头发散乱开来,衣服上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有两处破得露出了内衣,这闻人允清也太促狭了些吧? 再看,却不是,原来另一持刀的大胡子被闻人允清的力道牵制,刀总是朝二娘身上招呼,二娘既要躲开欧阳的掌拳,又要小心自己同伙的刀锋,几乎气极,咬着牙道:“老三,你是哪伙的?” 被叫做老三的大胡子气哼哼地:“那小子捣的鬼你看不出来,我控制不住。” “那你滚开。” “滚就滚!” 大胡子突然一个收势,转身想离开,闻人允清眸子一紧,显然戏弄够了两个人,长袖一甩,将大胡子的刀卷了过来,削向二娘的脑袋,二娘急急躲避,那刀就在她耳边掠过,削掉了一只耳环,吓得她再不敢动弹,怔在当场:“怪不得你们只几个人,我二娘认栽了,要杀要剐你随意。” 收了刚才轻浮的表情,这会儿她看起来倒有几分刚烈和姿色。 郁晓晓走了过来。 看着如何收场。 这时,马车夫和另四个侍卫也结束战斗走了过来。 他们身上除了衣服有些凌乱破损,再无其它伤处。 果真是高手,只可惜打的时间长些,让闻人允清一个人落了单。 “你受谁的主使?”闻人允清又问了一遍。 “她也说过,我们不过是别人的工具武器罢了,哪个见过真主。好吧,告诉你,我二娘接了这单是无主的买卖,人家把图像地点都写好了,把银子先付了,一起丢到我们寨子里的,所以我们也只是收了钱财替人做事而已。事主并未见过。”二娘不在乎地道。 郁晓晓觉得新奇。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也太不专业了。找他们这些人,还不如那天晚上行刺的人呢。 “你们这功夫也好意思接单,丢人现脸。”旁边一个黑脸侍卫看不过眼了,讥讽道。 二娘横了他一眼:“若不是有这位公子出手,你们都中了我们的药,现在还不是在我们的砧板上当鱼肉?又狂什么?满嘴乱喷。” “你!”那人近前,举起手,二娘没动,他又打不下去了。 “我们走。”闻人允清转身,马车夫开始清理道路,将树搬到了一旁。 “哎,我们怎么办?”二娘显然没明白情况,在后面喊道。 商队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根本不理,悠然地上了另一辆马车,那四个侍卫也骑上了马,其中一人回头道:“我们公子放过你,还不快走,难道不识得回家的路了?让我们送你一程?” 那些人爬起来看着二娘,二娘一咬牙:“我们走。” 眼见着这群匪类爬起来,都目送着马车的离开,郁晓晓眉头轻蹙,这闻人允清就这样相信这群人了?找不到幕后的黑手,她的人身岂不一直危险? 如此说来,这一路得提高警惕了。只是谁当真还在吃食里下毒,自己是防范不了的。毕竟古代的毒药同现代的不同。 在现代,便是氰化物,她只需嗅一嗅,那苦杏仁味便会让她汗毛悚然。当然,安眠药她仍是无法分辩出来。好在她的包里经常放着各种简易试纸和试剂,在这里她又去哪里寻这东西来。 真是的,老天让她穿越,怎的没把她的家伙都弄过来? 好在有欧阳,他是怎么分辩的呢? 又行了一段路,郁晓晓发现侍卫丢了一人,只剩下三个骑在马上,好像没发现同伴丢了。 又行了好长一段,那人仍没回来。 日影已斜,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一路上虽不荒凉,却也没有商业点,只有偶尔出现的草蓬,仍是卖茶水的。 不知是不是怕旧事重演,反正闻人允清都没有停下来。 郁晓晓当真口喝了,本来自带的吃食水果经过刚才主仆二人的投掷一点没剩。 她撩开车帘,想喊欧阳,却见一队疑似商队从后面行过来,竟然有骆驼,服装怪异,同电影里见过的西域外族商人很像。 郁晓晓看着他们越行越近,瞧着热闹,没想到闻人允清却让两辆马车停在路边,好像在等着他们过去。 果真是商队,有大车小车的货物,骆驼身上还驮着很多的长毯长短刀等物件。 一行人大概有五十多人,还有一辆载人的马车。 两匹驾辕的马膘肥体壮,车身是华丽的锦缎围拢,车板厚厚的,闪着黑亮内敛的光泽,就连郁晓晓这外行看起来,都觉得非同一般。 看来也是一个有钱的主儿。 可是他们是什么身份呢? 就在郁晓晓愣神儿的功夫,两车相错,那车帘子被撩开,惊鸿一瞥间,看见里面是一绝代佳人,皮肤是麦色,大大的眼睛同印度歌舞片的女主角很像,睫毛又长又密又黑,是异域的美女。 那美人显然也见到她了,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然后帘子飞快地放了下来。 错车后,马车开始走了。 不紧不慢。 那商队走的很快,越来越远,慢慢地连模糊的影子消失在前方的前方了。 下午这一路,现没有新鲜事物,也没有危险。 就在郁晓晓以为欧阳在连夜赶路的时候,车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小镇,一家店。 天边夕阳隐了,炽热也随着夕阳一起消退,风中带着余温,但也是清凉的了。 郁晓晓下了车,伸了伸有些僵麻的胳膊,看着在她眼里来说是古香古色的客栈,心情很好。 不禁嫣然一笑。 闻人允清看见她的笑靥,冰清的眸子亮了一下,然后扭后头去迈步往里走。 诡异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洗浴完毕。 郁晓晓换上了竹若色的叠纱裙,月色的冰纱上衣里面浅粉的短衫若隐若现,这样看来一身清凉。 本来碧儿要给她梳个很复杂很臭美的发式,但她怕未干的头发生出味道,便简单的束了个马尾,高高的,很利落清爽,还带着几分英气。 碧儿哭丧着脸:“小姐,这是什么发式,男儿不男儿,女儿不女儿,人家会笑话的。” “也没人认识我们又怎么笑话?”郁晓晓安慰这个可怜的丫环。 “好吧,您是小姐您做主就是,奴婢也无话可说。”碧儿眼睛转了转,忽然笑了:“不过小姐,这样的发式虽不妥,但您梳起来却真是好看。” 郁晓晓笑着点头:“碧儿,跟着小姐我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等过些时日,我们二个离开相府,我带你去天下各处瞧瞧。” “小姐,您要去哪里?相爷可知道?”碧儿脸上现了惊色:“逃家可是使不得。” 郁晓晓便用玩笑胡弄过去,主仆二人在屋内用餐,只有一盘素炒笋和菌丁,虽然味道不错,但这与郁晓晓想象的美食还是有差距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晨起,天有些阴,闻人允清仍是白衣白衫,样式有稍许变化,显然这个颜色是他的大爱。 马车仍一如既往的有些簸箕。 行的不急不缓。 闻人允清只在早晨的时候同郁晓晓说过一句话:“整理好你的头发。” 显然他不喜欢她的新发式。 他仍在前面的车里。 听说在看书。 这是碧儿发亮的眼神时刻追踪某人后给出的信息。 郁晓晓很享受自己这次的半豪华游。 但闷在马车里一整天便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不知道那闻人允清过哪国时间,中午又一次错过了午餐的最佳地点。 而且好像没有要补救的意思。 郁晓晓受不了了。 好在有人送过来一袋食物。 美味的点心,不知用什么叶子做的,还夹着玫瑰花的香味。 郁晓晓吃得香甜,对闻人允清的那埋瞒怨很快烟消云散了。 又过了一会儿。 一滴又一滴。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远山起了薄雾,淡淡地土腥夹着花气,扑帘而来。 这是第一场雨,她来这里的第一场雨。 就在她欣赏雨景惬意于这清凉的时候,雨点密集成线,铺天盖地。 车帘被风卷起,冷风卷着冷雨扑进了车内,碧儿手忙脚乱的扯挡,两只手又哪里挡得住。 郁晓晓也忙了起来,很快,马车停了。 郁晓晓发现这是一家破落的院子。连阶的荒草在风中狂舞着,地上不有瓦砬断枝,好像久未有人居住。 院子里竟然还有几匹马。 这都是在她眼神一扫间发现的。 飞快跑下了马车,进得内堂,才发现屋内一堆火,五个人。 刚才院子里的马应该是他们的。 一行人,好像怕自己被当成好人一样,都着黑装,其中一人,炎热如此的夏日,仍旧一件吸血鬼一样的斗篷,将整个人的身形掩了。 他的脸大部分在阴影里,只看见挺直的鼻翼和紧抿的唇,在一明一暗的火光中有些诡异。 他是什么样的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一瞥间,觉得有一股凉气由然而生,不由地住了脚步。 这样的夏日,却因一阵雨,变得冷嗖嗖地打了个寒战。 侍卫仍少了一个,两个马车夫在安顿马匹,另三个人也有样学样,在另一角笼了堆柴,生烟四起,有人咳了起来。 是那阴影里的人。 他好像身体很不好。 自始自终,两队人竟然没有交流。 烟仍继续,那个人咳得更厉害了,终于那边一个黑衣人冷冷地道:“会不会生火?不会爷来教你。” 语气很不善。 已方人自然不让,挺立道:“你是谁爷?” 双方剑拔弩张。 突然那个‘斗蓬’咳了一下,黑衣人回头瞧了一眼,然后又坐了回去。表情颇不情愿。 郁晓晓觉得这些人不太好惹,好像很有来路。 这期间闻人允清一直没什么表情。 终于火生了起来。 郁晓晓坐了下来,身上的寒气褪了些。 郁晓晓发现,这个朝代的女人虽然地位同中国历史上的差不多,但至少可以同男子见面不用遮着脸,就像现在这样,她本以为相府千金一出场,闲杂人等应该全退避三舍。 然而不是。 只是闻人允清同三位侍卫将她围在了安全位置,而且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人的目光。 也就是那群黑衣人的目光。 相安无事。 郁晓晓坐在火前,湿衣烤干后又觉得热了,便起身站在门檐处,望着外面的急风骤雨,思绪翻滚。 自己来这里这些日子了,总体来说,她对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处事都比较满意。 至少商业间谍手则第一条她做到了:努力做个人群中的普通人,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与少陵王的初次交锋,自己露出头角,但好在没引起什么人的过多注目。 可是这回去白云堡,自己当初想的很乐观,以为至少可以换得自由,现在看来,路上的行刺不会如此轻易停止,以后还会继续,而那些人的功夫以自己的三脚猫来对付,显然不行,自己还离不开闻人允清的保护,那自己能说动他和自己一起离开吗? 有什么样的理由?他那样的人怕是有钱也买不到他的服务吧? 难道勾、、引再利用他? 郁晓晓想着扭头刚要坏笑,却吓了一跳,闻人允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侧,正同她一样望着外面的雨,神情平静,似乎还有一些落寞。 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到底多大?可有爱人? 郁晓晓突然对这个帅哥来了兴趣,刚要询问,却见眼前一花,叮地一声,有一枝镖落在了她面前的台阶上,没等她细看,胳膊被扯着,闻人允清带她躲到了一边。 又是刺杀。 郁晓晓叹了口气,还有完没完,到底谁跟自己有仇? 这时,双方人都警戒起身,躲到一边的墙壁处,看着外面。 这时,又有几枝镖打了进来,射到了先前众人的呆过的火堆旁,而人却没出来。 飞镖的红缨刺着郁晓晓的眼,她长出了一口气,骂了声:“混蛋,要杀就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有种你单挑,暗算算什么?” 她一生气,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念叨的间谍第一手则。 也让闻人允清凝眸细观,带着审视与惊讶。 惊讶的不止欧阳一个人,还有侍卫与黑衣人,他们的目光都瞧向她。 显然弄不明白一直优雅的小姐,怎地突发此言? 别害怕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嘿嘿了两声刚要说点什么挽回局面,突然噼里啪啦的一顿乱响,飞镖如飞蝗成灾,密密麻麻地飞了进来。 郁晓晓一直躲在欧阳的后面不敢露头。 有人保护真好。 终于,声音止了,却听到几声黑衣人的闷哼,看过去,有人中招,一个捂胳膊一个捂腿的。 显然他们的地势不利。 这时,屋顶突然被揭起,先于风雨落下的是一批蒙面人,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一时间,郁晓晓没搞清这群人到底是奔谁而来的,刀已奔脑袋砍了下来。 当然有欧阳接招救下她。 她就扯着碧儿边看形势边躲。 好在黑衣人同自己的人已将那些人拦下,没有多余的人来对付她们两个女的。 郁晓晓仍是捡了根木棒握在手里,警惕着。 双方厮杀到一处,人影穿梭,火星四溅,兵器交接时的刺耳声音让郁晓晓皱起了眉头。 碧儿紧张地手里出了汗,挨着郁晓晓的肩膀颤声道:“小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一步一劫的,可是冲着我们来的?” “碧儿,别怕,不管冲谁来的,他们今天是倒霉了,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郁晓晓说着大话给自己打气。 “小姐。”碧儿说着停了一下道:“小姐,奴婢都不认识您了。” “啊?”郁晓晓摸了摸她的脸,难道花了? 碧儿摇了摇头:“小姐,奴婢说话您不要生气呀。” “说吧,我不生气。”郁晓晓不在意地回答她,眼睛没有离开场里的打斗,有几个蒙面人倒下了,有两个黑衣人也躺在了地上,那个‘斗篷’被两个黑衣人保护站在了墙角,看样子他倒处变不惊,站得笔直看着场内的混战。 欧阳允清双袖带风,被四个人围在中间仍是游刃有余。但想快点解决倒不容易。 “什么?碧儿你怎么又不说了。”郁晓晓不忘又追问了碧儿一遍。 “小姐,你是我家小姐吗?”碧儿眼神有些发惊。 郁晓晓看着她带着犹豫和害怕的眼神,明白一定是刚才自己的语言吓到她了,便轻叹一口气:“碧儿,我同你讲过,从那次事情之后,我要做另一个自己,不被人欺负,你不是也没有意见吗?难道你喜欢以前的我?那我继续做那样的我好了。” 郁晓晓蹙起眉头,戚戚然。 碧儿闻言释怀地样子:“是啊,奴婢多嘴,小姐您同奴婢都讲过的事情,奴婢蠢笨如牛了。不,不如牛呢。” 郁晓晓咧了咧嘴,突然场内形势变了,刚才保护‘斗篷’的两个黑衣人也加入了战斗。 现在‘斗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很‘可怜’的站在一角。 郁晓晓善良开始作怪,扯着碧儿绕了半圈,期间躲过了两次刀砍,还踏过了两具尸体,才到了那人的身边,高声道:“别害怕,我们的人能胜。” 那人闻言,扭头看她。 郁晓晓吓了一跳,心里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这是一个吸血鬼!英俊至极的吸血鬼! 那细白如玉的肌肤比欧阳允清还要白上几分,那带着淡绿的眸子,闪着忧郁又优雅的眼神,让人望之生起怜惜。 有一瞬,郁晓晓被吸走了魂魄一般,看了一眼他。后背升起阵阵凉风,往旁边撤了撤,有些后悔近前。 喂,我踢你啦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吸血鬼’倒没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她,眼神又望回打斗场,郁晓晓也眨了眨眼,咧开嘴笑了,自己的穿越真是赚到了,就是不会别的,只因为能见到这些极品的各种类型的帅哥就足以慰籍平生了。虽然他冷,然而他有冷的资本。真如暗夜中的吸血鬼一般,让人又爱又怕。 哎,谁会有这样刺激的经历?一个劲地被追杀?她自嘲地想道。 场中的闻人允清一回眸间,发现了转移阵地的郁晓晓,正看热闹一样看着打斗,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他心中着急,手下加快了动作,却仍一时脱不开身,这些蒙面人的功夫高过了他的想象,心中不禁生疑,看起来,这些更象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而非普通刺客,他们到底为了谁而来,难道还是因为郁晓晓? 闻人允清稍迟疑的刹那,蒙面人一刀从肩上斜着砍过,他一惊,堪堪避过,刀锋却将肩膀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闻人允清再不敢大意,专心应付起这几个蒙面人来。 突然,场中有人持刀奔三人立足的地方冲来,蒙着的脸盖不住上挑的眉和凶狠的眼睛,郁晓晓立刻将手中的木棍举起做迎敌状,目光突然凌厉起来。 身边的‘吸血鬼’眼神扫过郁晓晓,嘴角抽动了一下,盯着来人,眼神仍旧淡然。 原来那人的目标是吸血鬼,只见他声怕吸血鬼没准备好一样,挥刀前大喝一声,然后一挥,刀光一闪,兜头而下,就在郁晓晓要美救英雄的时候,‘斗蓬’一挥手,一股大力发出,就是在他身侧的郁晓晓都被大力推得后退了好几步,再看来袭之人,已被震倒在地,翻滚了两下不动了,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郁晓晓吐了吐舌头,这家伙真人不露相,依她看来,所有人该停手,让‘斗蓬’一个人多挥几下手不是都解决了? 正想着,突然身边的‘斗蓬’人咳了几声,然后手捂着胸,慢慢弯下了身子,眉头紧蹙,脸慢慢现了病态的红晕。 郁晓晓眨着眼睛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这时,咣地一声,他一头扎在地上,姿势很难看,说起来应该是以头抢地然后翻了个身,仰面倒下,双眼紧闭,没动静了。 郁晓晓迟疑了一下,这个人让他害怕,但仍是上前轻轻推了他两下:“喂,你在玩什么游戏?喂,我踢你啦!” 说着,又加力搡了他两下,仍没反应。 情急之下,她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她觉得不对,伏下,手探到他鼻下:没气了! 郁晓晓深吸了两口气,心里一定是刚才他动了大力,伤到哪里,自己才闭的气,好在急救她学过。 她想也没想,将他的领口扯开,头微微后仰,探了探口中并无异物,便捏住他的鼻翼,深吸一口气,送出了他的口中,然后心肺复苏,再吸再送,如此几次,旁边的碧儿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犹如见了怪物般,手指着她,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惊吓。 郁晓晓试了几次,见他仍没反应,额上的汗现了,这个男人不会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稳了稳心神,终于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在她低头碰到了他的嘴唇,斗蓬的眸子腾地张开,郁晓晓一口气没送出去,自己被吓了一跳,呛到了,开始咳了起来,手指着斗蓬道:“你,咳咳,吓到我,咳咳。” 甚好,你可嫁人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唇,淡绿的眸子一敛,又看着郁晓晓:“你在做什么?” 声音有些嘶哑,但却磁性极了。 郁晓晓终于止了咳:“我在救你呀,人工呼吸。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是有意要非礼你的。真的是救你。” 看着他无辜慌乱又略带薄羞与薄怒的神情,郁晓晓越说底气越不足,怎么觉得自己是个流氓?这感觉真不好。 她起身,他也起身。 男子手抚着胸口,不再说话,看向场内,但侧脸可以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和凝滞的眸子,显示他正在想着什么。 郁晓晓松了一口气,又看向场内,刚才发生的这个小插曲不知有没有人看见,她扫视间正对上欧阳允清的回眸,那眼神清厉,让郁晓晓心里一惊,他在责怪,自己做错了? 说来也是,这人工呼吸在古代一定是天理不容的。 她有些心虚,却见欧阳允清身形突然一长,双拳挥出,两个蒙面人应声而飞,另两个见状一呆的空儿也被他当胸击了两掌,摔倒在地。 此时,场内的打斗局势已清,显然蒙面人吃亏不小,只剩下七八个人堪堪维持,眼见着欧阳允清不顾众人,迈步走了过来,这时不知谁的哨声响起,蒙面人各个强攻,然后收势,从来处一跃而上,不顾地上的同伴或受伤或尸体,转眼间便消失了。 如来时的突然一般,去时也突然。 欧阳允清近前,看着郁晓晓,清亮的眸中有一丝浅怒,但看着郁晓晓无辜的眼神,不禁又现几分无奈:“我们走。” 郁晓晓有些担忧地问:“这些是什么人,还会不会在路上拦劫我们?” “我们离开就是。”欧阳允清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先转身。 郁晓晓跟上,袖子却突然被扯住,回头,是“斗蓬”,他扯住了她的袖子,看着她道:“你留下。” “为什么?”郁晓晓莫名其妙。 欧阳允清回头,一掌拍出,斗蓬一避,袖子被解放了出来。 郁晓晓到了欧阳允清身边,看着两个象斗鸡一样的男人不解:“先别动武,有事说事。” “这位仁兄,为何举止如此轻薄?”欧阳允清发了话。 斗蓬低头,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喝道:“怎么跟我家公子说话呢?” 郁晓晓皱皱眉,他们的人好没礼貌。 斗蓬摆摆手,制止了黑衣人,抬头认真的瞧了瞧欧阳允清:“她不是你娘子?” 欧阳允清被问得一愣,然后道:“不是。” “好,甚好。你可嫁了别人?”斗蓬这句话问的是郁晓晓。 “没有,不过,问我这个干嘛?想给我寻相公不成?”郁晓晓一笑,这人想把自己嫁出去?还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问得这么详细,他有什么意思不成? 斗蓬未说话,看了眼黑衣人,黑衣人手持一个匣子上前,他打开,拿出一个物件:“这个,送给你。” 说着递到了郁晓晓的面前。 那是一个小玉匣,温润润的闪着油脂的光华。 一个清风,一个罂粟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为何送我?”郁晓晓不解地道,难道是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这东西看起来不错,收还是不收?她内心起了小小的贪念。不由地扭头看欧阳,看他以为如何。 却不料,闻人允清一听他说出此话。冷笑两声,挺直腰身:“看来你是有意羞辱。” “没有羞辱。”斗蓬叹了口气:“不收便不收,后会有期,我们走。” 说完,看也没看郁晓晓等人,便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他们利落上马,走了。 直到人影马路声消失,郁晓晓才回过神,看闻人允清:“你怎么说是羞辱,他可能就是想谢谢我。” 欧阳横了她一眼,转身便往外走:“留下两人,将尸体埋了,受伤的,审审。”说着看了一眼现场,没有受伤的了,全是尸体。不禁一跺脚,有些恨恨地,显然误了时机。 郁晓晓不明白,刚刚明明发现有人活着,伤并不太重,怎么一转眼全死没了? 看看尸体的嘴角,有些明白,那里流出的黑血表明,可能他们是自尽。 “欧阳,他们的目标是黑衣人还是我们?”郁晓晓跟在他身后问道。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却加快地脚步。 “我们快些赶路。”闻人允清说完便跳上了另一辆马车。 郁晓晓叹了口气:“怎么跟你说话这样费劲。” 碧儿终于还过魂来,脸角苍白,手捂着胸口与刚才‘斗蓬’的表情差不多:“小姐,吓煞奴婢了。您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这在平时,便是见到飞鸟您也会惊叹半晌。” “这不是平时,碧儿快上车。”郁晓晓一笑扯着她上了马车,车里厚毯子全湿了,草席上也汪了不少雨水。 碧儿一急用自己的袖子为郁晓晓擦出一块干爽的地方,两人坐下,车动了。 看看车外,现在可好,跟随的保镖只剩下一个人了。 土路分外泥泞,所以虽是心急,马车一走一滑,也快不起来,走了几里路后,两个善后的侍卫追了上来,同闻人允清交待几句,一行人继续赶路。 先前的黑衣人没了影。 郁晓晓的心里不太平静,这刚走了两天就遇到两拨刺客,一拨确定是杀自己的,另一拨功夫更高,但目标还不确定,估计不是自己,要不怎么那会儿他们捉对厮杀,没有人理自己? 难道是对那些黑衣人的? 那个斗蓬又是什么人呢,他的气质完全是暗黑的,很适合黑夜,象个精怪。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是诡异的,又带着诱、惑与神秘,便是那张苍白的脸也同样让人不想转移目光。 同闻人允清比起来,一个清风,一个罂粟。 碧儿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冻到了,浑身发着抖,眼神怔怔地盯着某处,已经神游太虚了。 车外,群芳雨洗后,冷香嫣然。 郁晓晓心情又好了起来,不管前路如何,既已上路,只能继续前行。 郁晓晓调起了自己大无畏的精神后,一连两天,天下太平无事。一切安好,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她已经一连四天吃的同样的素炒笋片和菌丁了。 吃得她都有点怕了。 怕你闷吧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但看着欧阳允清从那天后就一直如冰山的面孔,郁晓晓想提议换菜谱的念头晃了几晃,自动消失了。 现在一天同他一句话都讲不了。 天知道他发的什么神经,郁晓晓很是自责,一个劲地在想,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后来想通了,也许他对这趟差事十分不满,郁闷无处发泄。 毕竟谁也不想成天提心吊胆,图的是什么呀,也许相爷给了他不少钱? 终于,这天中午,马车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镇子。 众人下车进了酒楼,大堂里人满为患,更无客房供梳洗用餐。 郁晓晓被欧阳允清要求留在马车里,郁晓晓不同意,车里又闷又热,大夏天的,她不想留在里面也正常。 欧阳允清又走了两家,都是如此,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郁晓晓不明白,为何这里这样繁华,同都城比起来,小得不能再说,这人口的密度却不小,但看服装妆扮,风格各异,倒似从四面八方涌来的。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郁晓晓胡乱分析着。 欧阳允清只好回头,到最大的那家酒楼。依了郁晓晓之意,让她进大堂用餐。 郁晓晓前脚一迈进门,就明白为何欧阳允清这几天一直不让她在公众场合露面了,象有人喊口令一般,所有人都对她行注目礼,当然也有不少目光随后看向欧阳允清。 所有的目光除了惊艳还有审视和猜疑。 显然在想他们的身份。 终于在小二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张临窗的桌子旁,侍卫和马车夫到了另一桌,欧阳允清看着郁晓晓道:“我一会儿回来,给,你看着它。” 说着,将桌上一个很普通的盘子推到了郁晓晓面前。 让自己看着它? 怕它丢还是它很特别? 没待她问话,欧阳允清同小二一起走了。 他去做什么?看着他消失的门口,郁晓晓想那里应该是后厨的方向,可能是他不放心,怕再被人投毒,才去监督吧。 可是为什么让自己看着盘子? 她将盘子底面的掉了好几个个儿,也没发现不同,不由地问身后的碧儿:“你瞧它有什么特别的?” 碧儿倒聪明些,低身近前小声道:“欧阳公子怕您闷吧。” 郁晓晓突然想到另一个说法,也许他是怕自己乱瞧生出事端更贴切些。 想到这,不由地觉得好笑,这个欧阳允清人一副冰冷的样子,但完全与那个吸血鬼不同,那人是让人生畏的冷,而欧阳允清更像是不愿交际或不善交际的冷。 郁晓晓很听话,没有乱瞧,但她阻止不了别人对她的乱瞧。 突然有一桌人,见到郁晓晓一人独坐,持了杯酒,脚步有些踉跄上前:“这位小姐,不知小生可有幸得知芳名?” 郁晓晓抬头,眼前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穿着也算考究,至少应该是自觉风雅,才敢出言。 “我叫郁晓晓。”郁晓晓一笑礼貌地道。 没想到此言一出,那人脸如被冰冻,所有表情都定了格:“什么?可是相爷的三小姐?” 不介意,是假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愣了愣,点头。 屋子里的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身体坐直,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噢,对,对不住,在下唐突了。”那人诺诺地道,持酒往回走,脚步有些飘,引来一阵阵窃笑声。 接着四下起了细碎的议论声。 隐约入耳的是:可惜啦,可怜啦,怎么还出来?真的吗?她不会也是来应亲的吧?白云堡主眼里岂会揉沙子? 应亲?白云堡主?难道这里是白云堡的地界了? 被人议论的感觉并不好,虽然那些事情与自己无关。但是消息怎么传得这么远这么快?没报纸没电脑,他们光靠嘴来传?倒真得下些功夫。 郁晓晓皱起眉头,冷起了脸。 当真翻看起手中的盘子,只是耳朵象雷达一样搜索着众人的声音。 虽然这里的人对她很不屑,但她相爷之女的身份还是让他们忌惮的。 突然声音都止了,郁晓晓奇怪,抬头却发现闻人允清回到了大堂,冷冷地眼神扫视众人,那神情凛冽让人生畏,眼神更如刀剑,所见之人自觉理亏,都噤了声。 小二跟在闻人允清的身后,手里托盘中两盘菜:素炒笋片和菌丁! 放在了桌子上。 郁晓晓看着脸上生霜的闻人允清坐在自己的对面,她弱弱地开口:“为何成天吃这两样菜?” “因为我只会做这两样。”闻人允清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道。 郁晓晓眼睛眨了眨,也夹了两口:“不错,味道好极了。” 对面的闻人允清闻言嘴角向上扯了扯,但又忍住了,仍旧板着一副脸孔,酷酷的样子。 “别介意。”吃了大半的时候,闻人允清突然道。 郁晓晓点头:“没事,你多吃些,我够。” 闻人允清放下碗,眼睛清亮地看着她,眸子弯了弯:“没事,继续吃吧。” 显然他的意思同她的意思不一样。 郁晓晓看了眼周围那些目光仍不时偷窥的人群,撇了撇嘴,她不介意,那是假的。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一阵喧哗,进来一大群人,嘴里吆喝着小二。 小二迎上前笑脸道:“爷,您还得稍等,今日客多,没空桌,但您别急,可能会有马上用完餐的爷。我给您沏壶茶先。” “没桌?让他们都离开,爷今天包席。”为首一人扔了一袋东西给小二。 小二接住但仍陪着笑脸:“爷,您看,这都在吃着呢,要不,等贵客们用完餐,小店再给您服务?”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郁晓晓的注意,发现进来的有二十来人,个个衣着光鲜,气宇不凡的样子,看起来象大家子的,不是财主就是官宦。 那为首之人年令不超过三十,长相不俗,只是略有些轻浮,典型的纨绔子弟。 没想到,他正与郁晓晓的目光对了上,又看到了闻人允清,嘴角邪邪地勾起,手一指:“那桌可以留下,其它的人快点离开。所有人的饭钱爷给了。” 说着,又扔出一袋钱给小二,小二回头,瞧着的方向是一房间,估计是老板的屋子。但没人出来。 有热闹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小二回过头,一脸尴尬,嘴里这这地没说出半个字来,想必做生意的人哪个也不想得罪。 郁晓晓看着闻人允清,后者脸色平静如水,未有任何表示,只是优雅地用着餐,虽然只有两个菜,但那样子,他象在吃大餐,四平八稳。 郁晓晓也未动,看热闹也挺好。 “你们还不快走?”那人突然对屋子里的其它人冷声道。 屋子里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胡子,膀大腰圆:“爷我吃得起饭就付得起钱,哪个用你来装大爷?” 说着,他把钱放在桌上,又坐下吃了起来。 来人脸变了颜色,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立刻有两个人出列来到那人桌前,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招,那大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痛苦的翻滚,嘴角流出血来。 众人见状,嗡嗡声起,既气愤又有些害怕,这些人出的什么招术? 郁晓晓看闻人允清,他仍未动,眼皮都未抬一下。 倒是她左顾右盼的,顾盼间不知惹了多少无聊的目光。 那个纨绔子弟便瞄了她好几眼,眼中贪色丝毫不掩饰。 她有些明白为何开始时欧阳不让她进屋用餐了。 “我们走吧。”郁晓晓轻声道。 闻人允清放下筷子,起身。 郁晓晓跟着。 这时有几桌不想惹麻烦的客人已开始往外撤了。 只剩下那个躺在地上的大汉,被两个人给拖了出去。 “等一下。”因为有欧阳在身边,郁晓晓开始大胆起来:“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要送去哪儿?” 纨绔子弟看着郁晓晓一笑:“这位小姐莫担心,他不会活多久的。” 什么?郁晓晓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们凭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 “呵呵,好气魄,好胆识。莫不是这位小姐知道我心疼佳人,才敢如此讲话,为何他人不敢之事,你却出头?” “这也算强出头吗?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如此目无王法?”郁晓晓一着急,电视里的话顺嘴都说了出来,说完后觉得有些怪怪的。 “呵呵,有趣,有趣。既然小姐想替他出头,那也可以,小姐答应陪我喝杯酒,我立刻叫人救治他,他很快便会生龙活虎,不会留下半点毛病,如何?”那人嘴角上扯,邪邪地笑道。 “喝酒?好。”郁晓晓答应得很痛快。 说完就要近前,手却被扯住,是闻人允清,看着她眼睛里有薄怒。 “欧阳,他们欺负人。”郁晓晓解释道。 闻人允清点点头:“我看到了,你们带小姐离开。” 后半句话是对身后的三个侍卫说的。 郁晓晓知道他要出手了,她很想站在他身边瞧瞧热闹,三个侍卫却近前一伸手,让她离开。 郁晓晓走到那公子面前冷哼了一声。 那人却突然道:“这位小姐不许走,你答应陪我饮一杯不是吗?怎的说话不作数?刚才哪个又大义凛然,这会要逃不成?” “谁想逃跑?怕你不成?”郁晓晓很容易上了当。 闻人允清叹了口气,美瞳中有一丝无奈。 他伸手将她扯在身边淡淡地道:“既然有热闹看,你想看便看。” 白云堡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一喜留下。 她相信闻人允清的实力。 那纨绔子弟见如此,一甩袖子刚要动手,却听一悦耳的声音传来:“程青,你又同谁动手了?” 程青一听,转身弯身道:“回小姐,属下在清场。” “清场?不是欺负人家就好。”随着话音,走进来一少女。 鹅黄的茜纱裙,月白的绣花滚金边的短纱衣,墨一样的长发,上插了几根翠羽,倒同郁晓晓庆生宴那天的打扮异曲同工。 人更是眉眼如画,气质高贵,一眼看去,便是一官宦家的女儿,或者像公主也不为过。 见到女子出场,以程青为首的人都是一拜,表情也肃穆起来。 闻人允清见状抬腿便走,那小姐看着他,眼睛一亮,头低了下去:“公子,我家奴才不懂事,若怪就怪我这主子,但不知公子贵姓大名?” 闻人允清看了她一眼:“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管好你的人。” 那小姐被抢白脸一红:“公子放心,奴家会的。程青,还不救醒人家?” 程青一笑:“无趣,本来吓唬一下,倒真真的好像我们是凶徒一般。” 说着摆摆手,有人蹲下,给那大汉吃了点什么,很快那大汉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双眼迷茫地看着众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郁晓晓笑了,原来这些人没有真的伤到他,不过变个戏法,倒也有趣。 只不过她仍不喜欢那个叫程青的目光,看着不舒服。 那小姐一笑,千娇百媚:“公子受惊了,刚才奴才们叨扰用餐,不知公子可否用赏脸,我让店家重新摆宴,做为小女子的陪罪。这位姐姐我瞧着也面善,像相识一般,不知姐姐可否小坐,我们一叙如何?” 她脸上的笑容很诚恳,郁晓晓看在眼里,心里暗自赞叹,这小丫头看着没有自己年龄大,做事却得体,让人难以拒绝。 就在郁晓晓有些心动的时候,闻人允清却冷着脸,平淡地道:“不客气,我们还有事。” 说完便往外走,把人家小姐晾在了一边。 郁晓晓不好意思地回头,那小姐脸上倒无差点尴尬,而是含笑地瞧着闻人允清的背影,看见郁晓晓回头,还冲她笑了笑。 来到外面,郁晓晓上了车,外面的闻人允清仍旧那样的脸孔,她不禁道:“那家小姐也没恶意,你态度怎么那么恶劣?” 闻人允清脚步未停,根本没理她。 郁晓晓闹了个无趣。对着身边的碧儿尴尬地笑了笑。 碧儿却一副神游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 这果然是白云堡的地界。 未行出多远,路便向上,是盘山的。 郁晓晓看着群山起伏,苍翠如屏,刚才的稍许抑郁一扫而光。 白云堡,顾名思义,大概建在白云间了。 这条路颇有自古华山一条路的架势。 路上远远的能看到车辆行人,竟然很热闹。 许久后,到了半山处,竟然有一大片开阔地,很像一座山被横削去一大半而剩下的断面。 一座威严又古朴的古堡就耸立在这断面上,身后倚着另一半未削断的。 把房间让出来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砖青的外墙,尖尖的屋顶,让郁晓晓想起了外国贵族的庄园。 只是贵族的庄园一般都是高高的铁栅栏门,而这里却是高高的厚铁门,门上的铜钉发着刺目的光茫,墙上有侍卫持剑而立,让郁晓晓有一种错觉,这更像是一座城池。 闻人允清递上拜贴,有人将门打开,将他们迎了进去。 接待他们的是管家,在前面客气地带着路,显然知道他们的来意,告诉了他们,堡主出门未归,还有几拨客人到了,都住在二楼,这堡中除了后院不能出入,其它地方随意游玩,当然堡门也可以随便出入。后山亦有景色可观赏,客人自便。 院子不是很大,至少没有相府的大,但若是要把后面的群山都算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房间很干净整洁。 闻人允清的房间在她的对面,隔壁好像住进去了人,有女声,郁晓晓没细听。 她推开木棂窗,下面是宽敞的庭院,枫柏迎风而立,远处群山青绿入眼,深吸一口,山里特有的带着甜味的清凉空气入肺,郁晓晓眸子微眯,很是享受。 房间很大,有屏风隔成里外两间。 郁晓晓呈大字装躺在了床上,闭目放松…… 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人声吵杂,她坐了起来:“碧儿,谁在吵?” 碧儿从门口急急进来:“小姐,是刚才在酒楼里遇见的那伙子人,他们竟然也来到这里了,那个叫程青的嫌弃他们小姐的房间不够大,管家说最大的房间给我们住了,他便在门口吵着管家要跟我们换。 好霸道的人! 郁晓晓眉头皱起。 门口的声音更大了。 郁晓晓打开、房门,正好看见程青高抬着要砸门的手,见到她生生地收了回去,脸上也露出一丝意外:“原来我们是同一个目标。” “说起来,也许我同你家小姐是同一个目标,但与你却不然。”郁晓晓一笑道。 对门开了,闻人允清走了出来,新换了一身衣装,仍是白色的,显然已洗过澡,头发半干不湿,直接束在头顶,简单扎了个丝带,正是郁晓晓前几日梳过的发式,那时他反对,这会儿自己倒来梳。 郁晓晓一看见便忍不住笑了。 闻人允清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微微蹙眉,郁晓晓不懂自己又哪里做错了,被他看不上。 程青看见闻人允清出来,放下了手:“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怎么又是你?你家小姐呢?”闻人允清语气里全是不屑。 程青闻言,脸色一变:“我家小姐与你以礼相待,这位公子却不领情,这会儿子你倒想起她来?哼。算了,这二楼给我们,我们也不住了,管家大人,烦请再与别处给我们安排。” 管家摇了摇头:“堡主走前吩咐,这二楼全是为客人准备的,若您嫌弃屋子小,倒有一处,便是老夫的房间,腾出来给你们。” “算了,你的房间自己留着吧。”程青叹了口气,转头看郁晓晓:“这位小姐,可否将您的房间让出?我们可以补偿的。” 说来说去,他又绕了回来。 不知是哪家的女儿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心里觉得可气,不是客随主便吗?这屋子有什么好争的,他们小姐住不下吗? “程青,你又给我惹事了吧。”随着一声娇语,先前见到的小姐从楼梯口转了过来。 她为何总是殿后?让这样嚣张的奴才出来乱吠? 正想着,她近前,瞧着闻人允清也是一愣:“我们又见面了。这回公子可否告知您的尊姓大名?” 她看着闻人允清,大大方方,让郁晓晓以为自己看错了眼,更是怀疑自己没穿越,若放在现代,也不一定每个女生都有这个胆量和素质,在挫折面前面不改色吧?。 “闻人允清。” 语气淡然。 “小女子柳依然。”那小姐一福身客气地道,然后瞧着程青:“还不快给欧阳公子道歉,你怎生如此给我丢脸?” 程青倒听这小姐的,瞧着闻人允清笑嘻嘻地道:“欧阳公子大人大量,自不会与奴才一般见识吧。” 闻人允清没理他,而是看向郁晓晓:“你可是饿了?” 郁晓晓摇了摇头,觉得他突然问这个问题,至少对柳依然是不礼貌的。但闻人允清根本不理别人,只是道:“好好休息,稍后我找你。” 说完,门关上了。 柳依然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郁晓晓:“依然可否知道姐姐的芳名?” “郁晓晓。” 柳依然听见,脸色微微一变,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笑着点头:“姐姐打紫云郡来吗?” 郁晓晓点头,估计自己的坏名声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了。 难道她也是来求亲的? 真是有趣,这白云堡娶亲快赶上皇上选秀女了。 这古代女孩子怎么随便露面?还是这白云堡的地位太特殊?还是古人都这样? “那姐姐休息吧。依然过会儿再来瞧姐姐。”柳依然说完,便进了斜对面的房间,倒与闻人允清做了邻居。 程青看了一眼郁晓晓,这会儿他脸上没了那种不正经的样子,但也似对她没了兴趣。只是审视。 郁晓晓进了屋子。 “小姐,也不知这柳小姐是紫云郡哪家的女儿。”碧儿喃喃地道了一声。 郁晓晓不在意,管她是谁的女儿,最好她能成为白云堡的女人。 看模样,看举止,郁晓晓觉得她不错,但显然她对闻人允清很有意思,这可真是有点乱,一个来求亲的女生却对别的男人青睐有加。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看来有好戏看了,自己这趟可没白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是白云堡的丫环,晚饭准备好了,在一楼饭堂。 此刻,郁晓晓看见四个侍卫并两个马车夫一起站在闻人允清房门前,等着他下楼。 等等,四个侍卫?另一个什么时候到的?他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郁晓晓并不关心。 她发现自己竟然少了许多好奇心,主要是被闻人允清这几日训练的,因为她知道,他若不想告诉她,她怎么问也没用。 索性什么都不问,清静。 郁晓晓也要跟那丫环一起下去,但闻人允清却拦住了她,让她在房间用餐。 白云堡的丫环也并未十分强求,依言将饭菜送了上来。 遇故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没有去下楼用餐,而是坐在对面看着郁晓晓,郁晓晓本来几日油腥未沾,眼见着端上的美味正欲食指大动,看见他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 闻人允清挨个菜品用银针试了一遍,才对忍得很辛苦的郁晓晓点点头。 他这个贴身保镖做的很好。 郁晓晓却没了胃口。 “欧阳,那日你怎么知道饮料里有毒的?也没有用针试?”郁晓晓困惑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闻人允清将银针收起,眉毛都没抬一下道:“我猜的。” “什么?你猜的?”郁晓晓觉得不可思议:“你猜的还真准。” 闻人允清并未跟她再解释。 而是坐到了临窗,眼神飘向远山,整个人静美得如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扰。 于是郁晓晓进食也不由地变得优雅,安静。 白云堡主第二日便回来了。 这是郁晓晓听管家通知的,因为管家给她送来了一幅绣品,管家说了,堡主出的题目是:白云堡,可绣可书。 郁晓晓看着光滑柔软的丝缎,心里暗笑,这果真像皇宫选秀呀,题目是白云堡,大概是让人绣出它的美景吧。 只可惜这绣书哪样自己都不成呀。 她将那些东西往那里一堆,自己却扯着碧儿下了楼。 她的窗户看不到后山,但管家说那里有景色,不瞧瞧,过两天就下山了,岂不可惜。 再说,自己的目标的便是不被选上。管他什么印象,自己若当真写了绣了,倒奇怪了。 碧儿见郁晓晓不急,也喜欢同她一起疯。 主仆两个穿过城堡,拾级而上。 台阶是依山凿成,山并不十分陡。 两旁是千年古树,偶尔一枝繁花逸出,碧儿掐了两朵插在耳旁,过一会儿会担心地问一句:“小姐,我们偷跑出来没告诉欧阳公子,不妥吧?” 郁晓晓一笑,一直被他保护得严严密密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今天好不容易听说堡主把他叫了去,她不抓紧时间溜出来还等什么? 再说,她不相信在白云堡会有什么人乱来,这个堡看起来治安很好嘛。 确实治安很好,这山上走上一段,便会有小楼小阁,而且也有侍卫会拦她们询问后再放行。 主仆两人一路向上,在接近山顶时突然听到水声。 转过山去,水汽和凉意扑面而来,一挂不大的瀑布出现在两人面前,珠玉飞溅,晶莹剔透,阳光折射,一弯虹挂在半腰,下面一水潭,潭边树荫里露出亭子一角,瀑布挨着亭角落下,郁晓晓非常担心,这水若再大一些,会将亭子给冲毁了。 郁晓晓便扯着碧儿向亭子走去。 就在距离那亭子不过十数米,突然闪身出来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细瞧之下,正是前几日蔽雨时所遇之人。 乍见,郁晓晓吓了一跳,本能的做出戒备,但想到同他们只有战友之谊,并无敌对,不禁松了口气道:“我们不过随意走走,想去亭子那里瞧瞧,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道,未语也未让开,意思很明显。 被人瞧了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见他们拦着,心里有些不快,但并不介意。 便顺势返回潭前,飞溅的水沫落在脸上发上,郁晓晓见水清绿可爱,潭可见底,不禁蹲下,伸手撩拨,水清凉凉的,她性起,转身撩到碧儿身上,碧儿娇笑着躲开,边叫小姐饶命。却不知道还击。 很快,郁晓晓的冰纱裙角湿了,绣履也湿了一大块,她索性脱下鞋袜,一脚踏进潭水里。 碧儿想拦已拦不及了,不禁跺脚,低声道:“小姐,使不得,快穿上。” “这水可爱,我再玩一会儿。” 碧儿却将鞋袜提在手中,围着郁晓晓急得直打转。 郁晓晓不明白,往日做什么事并未受到碧儿如此干涉,今天她怎么了?脸都急变色了? 郁晓晓觉得又好笑又好玩,如玉的双足故意卖力的踢打水面,溅起的水珠倒溅得自己一头一脸,她停下来,抹了抹脸。 却听身边的碧儿一声惊讶之声便没了动静,郁晓晓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大夏日里的,一身黑衣还不过瘾,外面还套了件黑斗蓬,静静地立着,白玉般的面容掩在斗蓬帽子的阴影里。 郁晓晓打了个寒战。 大白天的,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也是怪吓人的。 碧儿显然也是被吓住了,立在一边,脸上是特别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郁晓晓笑了笑:“你好。” 斗蓬没吱声,只是阴影下的眸子亮了一下,盯着她的脚。 郁晓晓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赤足,刚才还很惬意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忽然眼前一花,‘斗蓬’掠至近前,他一伸手,抬起了郁晓晓的下巴,冰冷入骨的触觉让郁晓晓一呆,甚至忘记了躲开,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淡绿的眸子,苍白无色的唇,这是什么样的男人,他到底是弱是强? ‘斗蓬’眉头一皱,脸上现了痛色,他捂着胸口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呼吸是温热的,郁晓晓愣神的功夫,他转身离开了,步伐并不轻松,很快转过弯消失了。 难道他有什么恶疾,犯了? 真是可怜的人。 “小姐,他跟你说什么?”碧儿终于原神归位。 郁晓晓未说话。 碧儿突然道:“遭了小姐,你怎么放他走了,不让她娶你。” “奇怪了,碧儿你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为什么让他娶我?”郁晓晓苦笑道。 “那怎么成?那怎么是好?”碧儿拍着手跺着脚,表情很夸张:“刚才我该拦着的,被人看了脚去,怎生是好,看了脚便得娶。” 看了脚,便得娶? 郁晓晓表情惊讶。 碧儿回过神:“小姐,您怎么这样表情,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我这去给你追他去,换回一件半件信物也好。” 郁晓晓还在惊讶中,而且觉得有些好笑。 郁晓晓扯住要跑的碧儿:“回来,瞧便瞧了,这又没有外人,怎么能因为被人瞧了脚就赖上人家?” “那小姐,这是规矩,他若传将出去,便不会有人……”碧儿止了话头,没再说下去,但表情很-----难过? 堡主宴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穿上鞋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姐的身上已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被人看了脚不算什么了吧。” 碧儿闻言突然故作开心转移话题道:“小姐,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了,欧阳公子定然着急,我们回去吧,奴婢差点忘记了,我们是来求亲的。再说小姐是个奇人,一定会有奇遇的。” “嗯,奇迹都会有的。”郁晓晓扯着她转过山。 正碰上寻来的欧阳允清。一脸冰冷。 郁晓晓认命的叹了口气,是自己人缘太差吧,为何她认识不认识的男人都对她没有好脸色? 欧阳允清瞧着郁晓晓,眼里是责怪。 郁晓晓讨好地道:“我错了,我知道不该乱跑,但在这里瞧着挺安全的,也让你放个假不是?” “你看见他了?”欧阳允清开了口。 “谁?哦,你是说那个斗蓬?” “三天后,堡主宴乐。”欧阳允清换了个话题。 “这堡主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如此大的谱?还让女方自己上门,倒有皇上选择妃的架势。”郁晓晓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白云堡主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与皇上在大禹臣民心中的地位一般无二。”欧阳允清开口道。 郁晓晓闻言一愣,既然如此,那郁天庭还让自己名声不堪的女儿来? 是来挑衅还是让自己来送死? “欧阳,我们走吧。反正也选不上,我的任务和你的任务都完成了。”郁晓晓急急地道。 欧阳允清看着她,摇了摇头。 郁晓晓有些失望。 自己当真要留下来继续丢脸? 不过,绕过欧阳允清逃跑,看情形不太可能。 他的功夫高低不说,他这样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而且那么凶,想逃掉不容易,若逃跑,被逮到,欧阳允清那模样还不得把自己一顿揍才怪。 郁晓晓叹了口气,往山下走。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人偶,线被扯在别人手中。 三天过去了。 郁晓晓闷在房间里,对着那张锦缎发呆。 终于有人来收作品,她直接交了上去。 碧儿不时带过过别人的消息,哪个小姐上后山了,哪个小姐又被白云堡主单独传见了。 欧阳允清倒不来打扰她,只要她在他视线范围内,他便不管她做什么。 只是在用餐时,仍照旧检查,而且把油腻的菜都退回去。 郁晓晓觉得自己的舌苔吃青菜吃得越来越薄了。 终于,白云堡主有令,于大堂宴请众宾客。 碧儿很兴奋,将所有衣服翻了个遍,结果竟选不出一套来,脸上有沮丧。 郁晓晓看着那堆衣服,嘴角上扯,捡了件大红的极艳俗纱衣,又挑了件翠绿翠绿的裙子自己套了上。 碧儿看着她乐呵呵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小姐,这太抢眼了些。” 郁晓晓一笑点头,这正是她要的结果。 这江湖霸主的白云堡主欣赏水平肯定不会如此低劣吧。 但郁晓晓显然忽略了这身体的绝世容颜,便是披一件破麻袋片也是风情万种的。 有人来请。 欧阳允清跟在身后,其它侍卫被拦在了门外连碧儿也没被放行。 大堂里来了不少人。中间一张大大的不知什么木的桌子,黑黝黝的闪着光泽。 郁晓晓一眼瞧见格外夺目的柳依然,已落座,身后站着的是程青。 终于轮到自己出丑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柳依然身边的那位美女服饰很有异域风情,细瞧之下竟然认得,是前几日路上遇到的那个商队里的女子。此刻她低首敛眉,端坐着。 还有三个女子身上一青衫,一黄衫一粉衫。 模样端庄大方。 郁晓晓挨着柳依然坐了下来。 柳依然轻声道:“未见姐姐这几日出房间,定然是在用功吧。” 郁晓晓点头,她说用功就用功好了。 她不喜欢她。 虽然她未出房间,也知道她曾经敲过闻人允清的房门。 闻人允清开了房门,问了句何事,见她没说出什么,便关上了门。 还有两次她说要请教什么,闻人允清仍是未让她进屋。 想到这儿,郁晓晓回头,闻人允清同其它家属一起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此刻目光相遇,后者竟然冲她安慰地点点头。意思是不要她紧张。 让郁晓晓蓦然间有些感动。 虽然一路上他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然而,她知道他都是为她好。 “姐姐在想什么?”柳依然又开了口。 郁晓晓看了她一眼:“你不一定就比我小吧,我长得很显老吗?” 柳依然腾红了一下,然后道:“姐姐今年芳龄双十,妹妹二九,这一声姐姐是没有叫错的。” 她怎么知道? 郁晓晓眼睛眨了眨,说了句好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终于又等了十分钟,不见再有其它人进来,管家出场,开始走菜。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郁晓晓寡淡的肠胃开始呐喊。 菜都齐了,突然一阵乐声响起,有人通报道:“堡主到!” 众人起立。 堡主并未进入大堂,而是有人抬上来一架纱屏风,来人坐在了屏风后面道:“各位贵客,在下感了风寒,为防传染于众位,在此就座,请勿怪在下失礼才是。为此,在下先自罚一杯谢罪。” 说着,旁边有人递上酒杯,他一饮尽了。 接着又道:“独孤不才,承蒙各位小姐垂青错爱,然堡主夫人只有一位,故在下设下一些考题,无为评判优劣,只是想找出一位小姐,合在下的脾气,故先请各位恕罪,莫以为是白云堡主托大欺人,实为无奈之举,关于第一道绣书之题,下在现将各位作品予以展示。” 说着一拍手,出来十二个丫环,每两人一幅,将绣幅展开,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然其中有一幅为空白的。 有轻微的议论声。 郁晓晓没有丝毫尴尬。 她只在瞧热闹,一一瞧了过去,有一幅绣的是白云城堡,有一幅是连绵起伏的白云山,另三幅有树有景倒差不离,还有一幅绣的是一幅草书,郁晓晓看了半天,一个字也认不出来,怕这不是汉字吧。 以郁晓晓这个外行人看来,她们的绣功都是不错的。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出这么大一幅,显然也是日夜赶工。 堡主又继续道:“关于绣功,在下先不说,关于选题,想请教一下郁小姐。” 郁晓晓脑袋嗡的一下,终于轮到自己出丑了。 我随便笑笑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眼珠转了转,站起了身:“堡主,您想请教什么?” 举座哗然,谁都听懂了,那堡主的意思是问她为何交白卷。 没想到白云堡主态度倒好,迟疑片刻道:“我想请教小姐的是,您交的这幅绣品是有何深意,还是觉得我们白云堡不值一绣?难道郁小姐会说自己不会女红?” 郁晓晓呵呵傻笑两声:“堡主大人,我是真的不会女红。” 下面有些冷场。桌上的五个女子换了个眼色,表情复杂。 “那郁小姐可能接下来会说自己不会书写。”屏风后面的人慢悠悠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你怎么知道的?”郁晓晓觉得,反正已经承认了,不如承认到底。 后面桌子上的欧阳允清此刻眉梢轻轻地跳动两下,但面上并未露出什么表情。 “好,郁小姐既然不会绣书,本堡主自不会为难,请坐。” 郁晓晓坐了下来,长出了口气,表情比较镇定。 眼睛又开始在面前那盘油汪汪的鸡腿上打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呢? 接下来又一幅绣品上前展示,白云堡主夸了两句,正是柳依然的城堡图,郁晓晓看了两眼,没什么感觉。 接下来那幅是外族女的草书图。 白云堡主特特赞了两个作品。 柳依然面上是笃定和理所当然,那个外族女脸上只是现了羞赧一笑,然后继续端坐。 “本堡主前几日外出,路遇一老者,他给在下出了一个题,在下觉得有趣,今天说与众位小姐听,大家也一同乐乐。” 郁晓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宴无好宴,想吃到鸡腿还真是得废些周折,或者到最后吃不吃得到还是两说。 堡主继续道:“老者同我讲:话说有三位书生结伴进京赶考,由於天色已黑,这三人决定找间客栈投宿。客栈掌柜说一晚的费用每人各10文钱,总共是30文钱,书生们掏了钱交给了掌柜就欢喜上楼休息去了。後来掌柜心想,这三人之中或许有人会考上状元,对他们好一点吧!於是拿了5文钱交给店小二要退给书生,但这店小二贪财,拿了2文钱中饱私囊,然後退给书生们3文钱。那麼,每位书生各自出了9文钱,再加上店小二A走的2文钱,一共是29文钱,请问,还有1文钱跑哪去了?” 郁晓晓听完扑哧乐了。是他拿大家打趣还是古人数学真的不成? 她这一乐,吸引了那五位女子的目光,显然她们还在思索,一脸的茫然,看着她。 郁晓晓正了正脸色:“我听着怪绕的,头晕,大家先啊,我随便笑笑的。” 白云堡主悠然道:“想必众位小姐已是得知答案了,不知哪位先来说说,本堡主也想听听那一文钱到底哪里去了?” 郁晓晓见他没提自己,也不想出头,便藏身噤言。 但那几位竟然没有出声的,难道她们真的算不出来? 其实她有所不知,这文字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才有幸学习的,别说术数了。 本堡的女主人在那里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大堂里一时静极了。 白云堡主悠悠地叹了口气:“或者这题对女儿来讲有些绕圈子,那众位小姐可以用餐了,白云堡地偏人拙,合不合口味,还望众小姐担待些才是。” 郁晓晓终于听到他说可以吃了,她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上手抓了个鸡腿,一口咬下去了一大块,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很快便能传回紫云郡吧,她那个一直看不上她的爹爹,会更生气才是,所以她从此消失于江湖,于他们来说,倒是个解脱吧。 虽然他送她离开的时候有些有些慈悲,但说什么也顶不过他不为自己的女儿做主,却将之推向风口浪尖来得残酷。 郁晓晓笑眼眯眯,吃得痛快,也不管那五位佳人的眼神有多吃惊,也不管后面桌子上的家属们有多不屑。 今天便能结束这场滑稽的相亲了吧。 那从明天开始,人间便没有郁晓晓这个人了。 自己出去之后做点什么事情好呢? 那天看到的青楼倒是个好生意,但不知这大禹国青楼可不可以民办,若可以,又有许多关卡得打点,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个难事。 或者闻人允清可以帮忙。 可是他愿意不愿意,得付他多少钱才合适呢?想着,她扭头,正看见闻人允清冷冷地眼神,盯着她手上的鸡腿,显然今天的表现,让他很不爽。 但郁晓晓根本不介意,给了他一个油汪汪的笑容。 闻人允清美眸向上挑起,给了她一个标准的白眼。 这时突然听到屏风后面的堡主开口道:“本堡主现在有主意了。” 随着话音,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郁晓晓看了一眼,这堡主也是一个美男子呀,是不是大禹国盛产美男呀? 只见男子身材魁梧结实,一点不像能得伤寒的样子,一米八多的个子,挺拔得很,肌肤是健康的麦色,双眸黑漆漆地,象星辰锆石般明亮,有些眼熟,郁晓晓心里疑惑了一下,但显然这个男子没有鸡腿有诱惑力。 她又扭头咬了口。 只见男子伸手一指吃得不亦乎的郁晓晓道:“本堡的女主人在那里。” 郁晓晓顺着众人的眼神看到了那个指着自己的手指,一慌,扔掉鸡腿脱口道:“不关我事,我是打酱油的。” 堡主也就是令狐一白脸上微诧之后嘴角上扯:“郁小姐此番动作又是何意,是惊喜吗?” 随着话语,他走近了几步,郁晓晓突然想起自己为何觉得他眼熟了,她根本就是见过他的。那个在后院见过的黑衣人! 只不过那天是黑衣还是半蒙面,她用那只抓着鸡腿的手指着他,眸子里露出惊喜,那是见到熟人的表情:“我记得你。” 令狐一白微微点头,可能碍于人前没有深说,郁晓晓随即明白,哦了一声笑了,但随即道:“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女主人?” “郁小姐不愿意吗?”令狐一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她的反应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尴尬。 郁晓晓终于扔掉鸡腿款款站了起来,嘴张了张,一时没发出声音来。 娘子?这快了些吧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令狐一白对着众人道:“各位贵客远道而来,也不用急着返程,不如留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才是。” 郁晓晓终于开口道:“尊敬的堡主,能不能听我一言。” 令狐一白对她展颜一笑,那一刹便是所有的宝石都失去了光辉:“娘子莫急,一切有为夫来做主。” “娘子?这快了些吧。”郁晓晓被他一搅,忘了刚才要说的话。 “不快。”令狐一白倒是听见了她的话,而且好像很满意她的反应。 接着他客气地对旁边那些祝贺的人回礼,整个人从容大气,一派雍容华贵,倒不像个江湖的侠士,而是一代朝堂贵族。 尤其那身淡紫长衫外套一件透明蚕衣,更显出了其人的萧洒和飘逸。腰间三扣白玉带,走动间,柔韧的腰腹显露无遗。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她记起了初识他的冲动,那会儿她以为见到了梦中情人,甚至有跟他走的想法。 现在他要做自己的夫君,这倒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从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就可以看出来了,这个女主的位置是福是祸谁说得准。 况且,她现在可不想就这么快把自己解决掉了。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吗?至少她也该了解一下他呀。 终于郁晓晓回过神出声道:“喂,等一下……” 话还没说完,正好经历她身边的令狐一白握住了她伸出的油手,人亲昵地贴近她的耳边:“小姐是聪明人,该说不该说的,您当知道。” 状态亲昵,然而声音却不是,有着警告的意味。 郁晓晓一愣的功夫,令狐一白突然道:“刘管家,先带夫人回房休息,我同贵客们再饮几杯才是。” 直到被带回房间,郁晓晓还觉得莫名其妙,好像在梦中,这会儿自己就成为夫人了。 得到消息的碧儿显然很兴奋:“我就知道小姐肯定会被选上,这下好了,小姐可以扬眉吐气了,这可是江湖上至尊的白云堡呀,连皇上都会给面子的,凡人若是能与白云堡套上交情,一辈子都不会被人欺负。人都说白云堡主千年难得一见,小姐您可是见到了他真人?还说得白云者得天下。” 碧儿唠叨个不停。 郁晓晓突然道:“得白云者得天下,这话碧儿从哪里听来的?” 郁晓晓看着她天真的表情,一个相府里的丫环会知道这些的吗? 碧儿被她问得一愣:“小姐,这几日我听侍卫们还有那些来客议论的,我以为您知道这些的。” 郁晓晓摇摇头。 “小姐,您怎么不高兴呀。按理说,这堡主夫的位置比王妃是低了些,可是……”碧儿停了,她知道自己说错话,忙转身收拾起东西来掩饰尴尬。 郁晓晓起身来到闻人允清房门前,刚才他从出来到回来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房门开了。 “允清,我有事问你。”郁晓晓见到他就说道。 突然屋子里传出女声:“是姐姐吗?妹妹在这里恭喜姐姐了,哦不对,是恭喜堡主夫人。” 不情愿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随着话音,一个绝色佳人出现在闻人允清的身后,一双含烟带雾的眸子正笑眯眯地看着郁晓晓,是柳依然。 看见她,郁晓晓一时怔住。他们是在交往吗? 不知怎的,心突然有些不舒服。 倒是闻人允清淡然道:“有事?” “哦,没了。”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心怦怦乱跳,好像她是被人捉了奸一样。 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碧儿看着她:“小姐,怎么了?” “对了碧儿,欧阳公子同柳小姐平日里可有来往?” 碧儿撇了撇嘴:“那个柳小姐我瞧不惯的,仗着自己是官家的女儿,行事不检点,总是想勾、引欧阳公子,好在公子有定力,也瞧不上她,否则,还真被她得了逞,这几日总往公子房间跑,明明知道自己来是为了堡主夫人的位置,心里还惦着别的男人,真是,真是!” 碧儿掩了口,知道自己抱怨得有些越位。 “她是官家的女儿?”郁晓晓问道。 碧儿点头道:“我忘记告诉小姐了,前两日听别人说,那柳小姐可是右司马的女儿呀。” 右司马是个什么官职,可有相爷大? 郁晓晓想了想,看来这白云堡女主的位置可是有许多人惦着呢,怎么偏偏地就落到自己脑袋上了?真是郁闷呀。 她面露不愉,坐在了窗前,外面是苍翠入云的高山,美景就在眼前,她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该何去何从,看来这闻人允清显然不会再管自己了,自己当真要留在这里吗? 嫁给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不对,是二面之缘。 而且那人很明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同别人讲话云淡风清,同自己说话时,还含着警告的意味。 郁晓晓越想越郁闷,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给的题目没有完成,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很没修养和素质,难道白云堡主是个不正常的人? 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如果不正常,怎么会在江湖上闯下这么片天地? 难道相爷同他们有什么交情或交易? 郁晓晓觉得自己的穿越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开始这个身体的经历便不一般,同那么妖孽的司马无忧扯上了关系,却很不堪,这会儿又加上白云堡主,她真担心自己卷入一场看不见的争斗中,自己的三拳两脚,在这群高来高走的武林人眼中,比小儿的逗乐差不多,小命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别说按自己的意愿过日子了。 她吐了口气,不过也不用太愁,也许车到山前真的有路也说不定呀,再说,按穿越定律来讲,女主都是得历以千难万险才能修成正果的。 碧儿看着郁晓晓的表情,终于明白过来了,她家小姐不情愿。 她试探着道:“小姐若留下来,碧儿也想跟着小姐。” 郁晓晓看着不知所措的碧儿叹了口气:“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只是我先前答应你的,怕是无法兑现了。” 碧儿也叹了口气:“是呀,小姐答应帮奴婢摆脱奴籍,同碧儿一起逍遥呢。” “这是我有的原话吗?”郁晓晓记得自己没有说过逍遥这个词。 碧儿脸一红:“是奴婢自己想象的,有钱又不是奴婢,不是很逍遥吗?” 郁晓晓沉吟了一会儿,一笑没再说话。 同她说太多,有用吗? 突然敲门声起。 公子可否明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进来的是换了便服的令狐一白。 碧儿见状忙退出了屋外。 郁晓晓起身相迎:“堡主好。” 令狐一白未语,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眼神里有戏谑和好奇,好像她是一只猫。 郁晓晓也同样看回去,这个男人像只猎豹,让她感到了危险。 他同司马无忧不同,那人给人的感觉象是一片汪洋般的沼泽,深浅不可知,而他是深涧,深浅亦不可知,但比死在沼泽里能痛快些。少些阴狠。 郁晓晓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在现代,虽然间谍不好做,但毕竟只是商业方面,而且自己未出徒,只充当过两次保镖,这都不能同眼前的状况相比。 她觉得自己处理不了现在的情况。 或许跟他们说实话有用? 可是,在这个陌生的社会里,自己应该先找个靠山吧,要不一出白云堡小命不得没了?自己又不能这样回相府,那是定交不了差的。 突然,令狐一白一伸手,抓向郁晓晓的左腕,郁晓晓本能的一躲,竟然避过了。 令狐一白咦了一声,看向郁晓晓的眼神里多了疑惑,然后伸手又抓,这回郁晓晓没有躲,让他抓了个正着,他褪下她的长袖,露出那一碧玉镯子来。 他手指轻轻抚弄了两下,嘴角上扯:“你很聪明。懂得欲迎还拒。” 郁晓晓粉唇半张:“欲迎还拒?呵呵,公子多心了吧。” “这不就是证据,看来相爷费了很多心,才把他的女儿送来,就不怕为此得罪了少陵王?” 郁晓晓根本听不懂:“公子可否明示,在下实在太笨了。” 她说得可爱,令狐一白扑哧笑了:“若你当真什么都不知,还真不枉令狐一白对你的情有独钟。” “你对我情有独钟?别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从相府后院那一面起来就对我起了相思。”郁晓晓自嘲地道,同时不忘咧了咧嘴。 这到底有什么情况,自己怎么也弄不懂,不妨见招拆招吧。 令狐一白听她打趣,眼睛里笑意更深:“果真有趣。” 说着,抬手,郁晓晓虽躲的快,却仍让他的指腹触到了脸颊。 不禁懊恼,抬手指着碧玉镯道:“这算什么证据,为何我听不懂?真的不愿意明示吗?” “这是我的东西。”令狐一白道。 “你的东西?”郁晓晓闻言彻底惊讶了,这件东西是那个老头硬塞给自己的,如果是他的东西,那么自己穿越而来便是为了他? 她与他是天定的姻缘? 郁晓晓眸瞳大睁,一脸的不可思议和不敢想像。 怪不得自己与他初相识时觉得很熟悉,可是即便如此。。。。。。 郁晓晓看着眼前阳光明媚的男人,心里有一点点悸动,眼神不禁温柔起来。 “是呀,这是白云堡主的信物,两个月前突然在白云堡内神秘失踪,可以告诉我,它是怎么到你手上的吗?”令狐一白盯着那玉镯,动了两下,方知褪不下来,不禁添了疑惑和惊讶。 郁晓晓努力回忆来到这里的一切事情,然后开口道:“堡主大人,可知发生在晓晓身上那件不堪的事吗?” 是真心话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说完,平静地看着他。 令狐一白面未改色:“若说未听过,岂非让人小看我白云堡。” “既已听说,独孤堡主倒是奇人,当真不介意吗?”郁晓晓盯着他的眼睛,表情淡定中带着点自嘲。嘴角轻轻上扯,整个人显然风情万种,别有一番情味。 令狐一白一甩长袖,旋身坐在了郁晓晓常坐的那张贵妃塌上,整个人懒懒地看着她:“为什么介意,如果那强人是我,还须介意吗?” 离言郁晓晓身体一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强人是他吗?听‘娘亲’的意思,她是在出事之后手上才有玉镯的。这又是白云堡的信物,但她根本不相信一个人人都想与之攀亲的江湖皇帝会对一个名不见以传的小女子用强。 难道他们针对的是司马无忧? 可是他们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让人不齿吗? 江湖人不都是好面子的吗?更何况一个龙头老大,用什么来堵住幽幽众口? 看着郁晓晓脸上变化万端的表情,令狐一白突然风清云淡地笑了:“我记得曾问过小姐一句话,不知你还记得吗?” “哪句?”郁晓晓坐在了他面前的紫檀木椅上,她想同他好好谈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便是第一次相见时,我问你可是见过我。” 郁晓晓咧了咧嘴,她有些明白他问那话的意思了,定然是外面有人传言此事与白云堡有关,他来才求证的,可是如果强人想冒充他,定然会找个想像的,再说了,自己根本不是当事人,这问题太难回答了。 她抓了抓头发。 “见还是没见过?”令狐一白继续问道。 郁晓晓摇头。 令狐一白突然笑了:“算算,我当真要感谢那强人,若没他,我岂会有幸迎娶相爷之女。” 郁晓晓观察他说话的神情态度,那样子倒不象在说假话,她扑哧笑了:“是真心话吗?” 令狐一白看着郁晓晓明媚的笑颜,若有所思,突然起身,推门出去了。 一抹紫色一拐消失了。 郁晓晓回过神,瞧了瞧门外发呆的碧儿,又想了想,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突然就走了,看他这样子倒像个毛头小伙子,哪里还有江湖霸主的样子。 郁晓晓坐回塌上,深思着,闻到一抹清香,才想起这个贵妃塌刚才他坐过的。 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脸红了。 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青石板,在想刚才令狐一白的一言一行,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先头的话倒都在理上,只是最后那一走,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突然,一双白锦缎面的软靴出现在她面前,向上是白色的薄锦长衫,熨贴的衣料微风过去,起了波纹,恰恰如一块平静的湖面投了一粒石子,一圈圈地漾了开去的涟漪…… 再向上,对上一双冰冷狭长的凤眸,主人如玉的脸上表情也是冰冷冷地,像是谁欠了他十世八世的债。 郁晓晓见到他,先有了怯意,但突然想起他屋中的女人,不由地挺了挺腰身阴阳怪气地道:“欧阳公子,可是有事?” 闻人允清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眸底含冰,郁晓晓终于心虚,上下打量自己的着装可有不妥。 我这名声,还怕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看完自己的衣衫并无不妥之后,郁晓晓撇了撇嘴:“有话说话,站在这里想吓谁呀?” “在下要回相府复命,郁小姐可有何吩咐?”闻人允清终于声音很平板地道。 “你们要走了?”郁晓晓跳了起来:“我呢,没人管我了?” 她着实有些发慌。 “你留下成亲便是,恭喜。”嘴里说着恭喜,但郁晓晓一点也没听出来,他语气里有哪点恭喜的意思。 “你们!至少也该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才是吧。”郁晓晓犹豫一下道。 其实她更想拖拖时间,能想出办法来逃婚才是。或者至少也该推迟一下时间吧。给彼此一个了解的时间吧。 虽然那个男人帅到没边,又有势力,又有地位,可是听他刚才所言,这里面明显有误会和阴谋,自己才不要做牺牲品和炮灰呢。 闻人允清听完她的话,略加思索:“也好。” 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了,倒让郁晓晓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看起来很冰冷的人并不是不好商量。 想想,她笑了,伸手拍了拍闻人允清的肩膀:“够意思。” 闻人允清斜着眉看她,像看个怪物,郁晓晓尴尬地收回手,讪笑着:“失态,失态。” 闻人允清那清明如水的眸子眯了几眯,方道:“这是郁小姐大智若愚的策略吗?方才大堂中也是?” 郁晓晓啊了一声,明白他指的是那空白的绣品和不妥的言行,便一笑道:“你怎么认为便怎么是吧。” 闻人允清闻言,又审视地看了她几眼。 “别这样看我,我没那么奸,对了,那个柳小姐什么时候走啊?”郁晓晓摆弄着茶杯,装作不在意地样子问道。 “若想知道,你去问她就是。”闻人允清说完便往外走。 郁晓晓一急扯住他的袖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闻人允清吓了一跳,看着她扯着他的手道:“有何事?说便是。” “那个,那个聊聊天呗。”郁晓晓陪着笑脸,那痞子的表情出现在她那仙子般的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鬼附身一样。 闻人允清嘴角下扯,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不过,若是被白云堡的人看到,恐怕对小姐的名声不利。” “我这名声,还怕什么。”郁晓晓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闻人允清听到,一抹痛色在眼底闪过,温柔地道:“那走吧。”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但他似乎不习惯这样的语调,所以说起来,很是别扭,不自然。 郁晓晓笑了。 她心里计划着怎么勾、引他,让他帮助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这很不道德,但她没有办法。 更何况商业间或谍手则第二条便是消灭罪恶感。 仍旧是后山。 山路不宽,两个人并排刚刚好,闻人允清走在外侧,很安静,一身白衣林间凉风吹过,衣袂飘飘,配上及腰的黑亮长发,整个人清雅如仙。 郁晓晓心里想着怎么开口将话题引到私奔上来。 然而她脸皮终究不够厚。 也没有利用过谁,理论上有,但现实中,她的罪恶感和道德感仍让她的话语迟迟说不出口。 于是两个人闷头走了几百米,仍是一言未发,倒听得山中清长的鸟鸣一声又一声,气氛好得很。 我还是迷糊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突然一枝树枝旁逸斜出,郁晓晓一闪身,脚却踩到了裙裾上,身体一歪,直直地向闻人允清撞去,郁晓晓本能的一拧身调整,而闻人允清的反应显然快过她,已伸手去扶,她又转身,那手就直直地按在了她的胸前。她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中。 闻人允清触手柔软,忙的撤开,而郁晓晓也是向前躲去,却直直的扑向一块岩石,闻人允清又伸手捞起她,这回搂的是柔软的腰肢,直到她站稳,方放开。 郁晓晓扭头,看见闻人允清一向清白如玉的脸上飞了两片红云,自己耳朵也热了起来。 很尴尬。 郁晓晓只有一个男朋友,同其它男性并无身体接触,这一刻也是禁不住的心跳如擂鼓,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如果趁机提出什么要求来,他会不会答应自己? 不行,他也许会认为自己刚才是主动投怀送抱。 她想着,眉头蹙起。 “在下非有意唐突。”闻人允清背过身去,瞧着山下的葱葱郁郁的林木,脸上的酡红仍在。 “我知道。”郁晓晓回答道:“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闻人允清迟疑了一下道:“你先说。” 郁晓晓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道:“我父派你来,当真只是来送我求亲吗?半路上消失又归队的那个侍卫,他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可以告诉我吗?” 闻人允清背挺了挺,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她,美睫低敛,声音亦很低:“郁小姐与传言差距甚大,看来是在下以前眼拙。” “什么意思?”郁晓昨心里想,他们以前应该不熟的吧。别自己弄巧成拙。 “郁小姐既然能提出这些问题来,想必心里对于答案已有眉目吧。”闻人允清将问题又踢了回来。 郁晓晓试探地道:“难道是有人想灭口?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掌握了谁的秘密。或者我碍了谁的路不成?” 闻人允清轻轻摇头,显然她的答案不对。 郁晓晓又继续猜到:“难道我是一个棋子?别人用我来伤人?那被伤害的对象不会是司马无忧吧?” 郁晓晓越说声音越大,看着闻人允清的眸子,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 “果真聪明,你既然已想到这个,便应该想到,这一路护送你,不过是为了吸引出幕后的黑手。” “我已经是个弃妇,还杀我有什么价值,我真不懂。” “你应该记得那人的样貌吧。”闻人允清迟疑了一下,看她脸色正常,又继续道:“那日你晕过去之前应该见到强人的真容吧,后面赶来相救的侍卫只是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 郁晓晓假装想了想,摇了摇头。 闻人允清也叹了口气:“我派出的侍卫确实跟着那群劫匪回到了他们的山寨,很可惜,并未查到有价值的线索。那日来相府行刺之人,也没有线索。或者相爷还有别的安排,他自然不会放过那人,司马无忧也不会放过,所以,你的仇会报的。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郁晓晓有些惊讶,难得听到闻人允清说这么多话。 她笑了:“我还是迷糊。” 你又来做甚?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相爷的聪睿无人能敌,他想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只须照做便是了。”闻人允清想了想,突然脸上的表情又沉默起来。 “照做?嫁给司马无忧不是也照做了吗?”郁晓晓嘴角下扯,露出一丝冷笑。世上哪有仙人,谁又是诸葛亮? 她的话让闻人允清愣了愣,随即安慰道:“事实是何样终究无人知道。” 郁晓晓叹了口气,如果真象想的那样,自己因为司马无忧的原因而受到伤害,他怎么可以躲得那么干净? 躲得干净不说,自己到现在还在受到人身威胁,奇了怪了,一个弃妇而已嘛,难得真的因为她见到了真凶的面目? 那真凶既然能于那么多侍卫中将她劫走,为何不直接灭了她的口,岂不省事?何必事后来补漏? 她捶打自己的脑袋,她怎么也分析不出原因来。 如同被卷入了一个大漩涡,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不禁有些泄气。 闻人允清见她的样子道:“嫁入白云堡是最好的结局,他们会保护你。” 郁晓晓抬起头,冲着他半吼道:“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有人问过我的想法吗?我就这样随便就嫁了?嫁给一个自己毫不认识的人?只为了安全?那我宁可整日处在危险之中,我要的是自由。” 闻人允清扭过头去,不知看着哪里,整个人安静如水,似乎没有听到郁晓晓的报怨。 郁晓晓自己恨恨地往山上走去,其实她不该这么生气的,这生气的成分中很大一部分是做作。其实她能活着就好了,至少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也许呆在白云堡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以客人的身份好过主人的身份。 按理说,找到令狐一白这样的男人自己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自己这样算不算有点装? 她胡乱地想着,脚步未停。 一路上有白云堡巡山的侍卫看见她,显然知道她的身份,冲她施礼后便放行无阻了。 她回头,闻人允清竟然没有跟上来。 也许他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吧,本来就是为了来求亲,这会儿如愿以偿却又抱怨连天,所以不理自己了。 那就算了吧。 她往上走,不知不觉转过弯去,又来到了那瀑布处,坐在潭边,突然想起那个斗篷来,他到底得的什么病,真可怜。 这个时代也算有趣的,女子不能被看到脚。 不过自己倒被那个斗篷看了去。 好在没有其它人知道。 若令狐一白知道会怎样? 其实也应该不会怎样吧,他娶自己说是什么情有独钟,那是骗鬼的,应该是一场利益的交换才是。 所以他才不怕人笑话吧。 自己搞不懂这个时代人的想法,其实这件事放在现代能被婆家接受的也不多。 郁晓晓头绪纷乱,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她脱下绣履和罗袜,又将双足濯水,这会儿不会有人在,管他呢,清凉自足而上,整个人很快也冷静下来。 瀑布声哗哗地响着,飞珠溅玉一般,她瞧得呆了。 “你又来做甚?”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郁晓晓吓得身体一歪,几乎栽到水里。 嫁给你?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回头,郁晓晓心里叹了口气,这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不对,是白天也不能说鬼! 那斗篷一身黑衣,苍白的脸仍隐在斗篷的帽子中,整个人倚在一棵乌楸树上,与树几乎融为一体,郁晓晓不知道刚才他一直在,还是这会儿才出现。 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你想我娶你?”他突然开口道。 “啊?”郁晓晓眨了眨眼睛:“你搞什么飞机,哪个要你娶?” “什么飞机?”斗篷漂亮的眼睛也跟着眨了几眨,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到他那如蝶翅的睫毛忽闪鳞动,开合间勾人心魄。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郁晓晓被他弄得迷糊,本来以为只一面之缘,现在看起来,他同她还真是有缘,一再相见,不知道姓名总是怄人的,或者他是白云堡的什么人。 “若论先后,你该先回答才是,你来这里做甚?”那斗篷声音冰冷。 “好吧,我回答,我来这里散散心。”郁晓晓不想同他继续纠缠先后的问题。 “散心?嫁给独孤一白让你不开心?” 斗篷竟然知道她的事情。 郁晓晓继续踢着水,故意地道:“是啊,你有办法吗?” “有啊。”斗篷声音轻描淡写。 “真的?”郁晓晓声音提高的几度。 “嫁给我就可以了。”斗篷回答她。 “嫁给你?”郁晓晓眯起眼睛,嘴角上扯,呵呵地傻笑起来:“开什么玩笑,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这里的人怎么回事?见两次面就可以谈婚论嫁的吗? “我便是我,又是谁。”斗篷摇了摇头:“看来你不愿意。” “对我来说,你也只是个陌生人,而且是个不告诉我名字的陌生人,我怎么能嫁给你。”郁晓晓笑着道:“小弟弟,你是白云堡主的什么人?亲戚?朋友?” “小弟弟?”他语气中有波动,但起伏不大道:“我比你大。” 郁晓晓没有理他的大小问题,甩着自己脚上的水珠,在他面前还是穿上鞋袜吧。 不知道怎的,面对他,她仍有些打怵,虽然头一次见面时后背生风的寒没有了,但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同他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 显然是因为背着他,看不到他的眼神,才能如此自若吧。 她捡起青石上的罗袜,刚要套在脚上,却听一声:“且慢。” 她回头。 他低垂双眸:“你不是特特来露给我瞧的吗?” 什么?郁晓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起来。 一哆嗦,手里的袜子便落下了清澈的潭水中。 捞起也湿了。 郁晓晓未转头,恨恨地道:“都怪你。” 但声音娇美的她,说出来这话倒象是打情骂俏了。不由地怔了怔。 后面没回声,她扭头,却见那斗篷又是手捂着胸口慢慢地滑坐在地,帽子脱落,露出天人般的一张脸,只是那脸色实在白得吓人,无一丝血色,美丽的眸子慢慢合了上。 “喂,喂!”郁晓晓也顾不得,赤着脚跑两步跳两下的到了他身边,手指探上鼻端,已没了呼吸! 原来有人要轻薄女主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触指的凉意让郁晓晓慌乱起来,她扯着嗓子喊:“有没有人,来人呀,救命!” 边喊边将他放平,天,怎么又让她遇到了,难道她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想着,她扯开他的衣领,看着精致如玉的锁骨,心里怜惜由然而生,他得的不是什么心脏病之类的吧,如果早夭真可惜了这副皮囊。 念头只在转瞬间,想起上次自己对他的急救,看样子有用。 那就再来一次吧。 捏住鼻端,吸气,送气,然后按压心脏,再吸,再送,他唇冷冷地,让郁晓晓打了个寒战,气刚送完,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唇瓣被含住,那斗篷睁开淡绿的眸子,笑意闪过,又闭了上,冰冰冷的舌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缠上了她的丁香小舌,用力吮了起来! 发生的事情在电光火石间,待她明白自己中了圈套时,纤腰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正好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舌仿佛沾满了罂粟,带着魔般的力量,随着游走,给她下了蛊,唇齿间带来的悸动竟是从未有过的,这种陌生的体验让她一时忘记了反应,只是被引领着,象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女孩,紧紧地握着眼前人的手……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冰冷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郁晓晓混沌的头脑现了清明,挣扎了一下,双手试着推他的胸口,然而,她的唇仍被霸道地占领着,她唔唔地不满起来,终于被松开。 她起身,看见了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两个男人:令狐一白与闻人允清。 两人的表情不太一样,前者象看戏般,后者脸色冰冷得能当冰箱了。 郁晓晓觉得自己的脸热得能煮熟鸡蛋,她飞快地爬起来,脚却踩到一粒尖石子,身体一歪,被随后起身的斗篷揽腰扶了住,态度更加亲昵。 郁晓晓一扭身,甩开他的胳膊,看了看闻人允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人允清没说话,倒是令狐一白开了口:“刚才听到郁小姐喊救命,原来是有人想轻薄白云堡的女主人。” “也不是你想的这样。”郁晓晓恨恨地走到潭边,直接穿上了鞋,一定是刚才踩到石子了,左脚跟很痛,想着,恨恨地瞪了一眼斗篷,后者正一脸悠然,显然刚刚做的是平生最得意的事。 刚才自己是不是应该赏他一个耳光? 但至少应该表现得愤怒些吧,虽然刚才他的味道不错。 郁晓晓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怎么如此容易被盅惑? 她三两下踏上了鞋。转身看见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 斗篷仍旧倚树而立,眼睛看着她,似水的眸中有什么暗暗流转,令狐一白也看着斗篷,眼神里的表情很奇怪,那是一种审视和打趣?/ 闻人允清则看着她的脚,眸底碾冰。 郁晓晓觉得自己真失败,本来是要勾、引闻人允清让他帮助自己逃走,这会儿却又被未婚夫同他一起撞见同别的男人‘热吻’,自己本就不堪的名声,这会儿大概黑的如墨了。 我是在救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提着半湿的裙角,低着头,掩耳盗铃地,企图溜边逃走。 “莫走。”三个男人同时出声。 郁晓晓停了下来,看着三个男人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准备迎接‘暴风雨’。 “令狐堡主,事关我家小姐的名誉,我看还是弄清楚的好,虽您已宣布,但未过聘书聘礼,终归名不正,现在我们也算是白云堡的宾客,所以,请您这个主人定夺。”闻人允清恢复了平静。 令狐一白看着斗篷道:“无名,刚才是何状况?” 是无名还是吴名?郁晓晓听了心里一动,这个男人名字很特别。不知身份又是怎样的。 还有,看刚才令狐一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他竟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可想而知,自己若留下,会是什么境况。 至于闻人允清,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郁晓晓脚尖踢着地面的枯枝,心里还在打着要逃跑的小算盘。 古代的女子不能与人有肌肤之亲,这是一定的,但自己刚才的举动算不算不守妇道? 那白云堡主看起来并不生气。 如果他生气会不会退婚? 郁晓晓突然眸子转了几转。 这时斗篷回答道:“她是白云堡主的女人。” 说完一句便不说了。 令狐一白展颜一笑,一口细白的牙,很阳光:“这么说,无名兄是识得她身份的,这样就好,我白云堡待客之道,江湖人无不称是,然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恕独孤不敬,您还是下山吧。” 无名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经过闻人允清身边时,后者突然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不知您是哪路上的朋友,欧阳日后会拜访也未定。不知可否留下名号。” “在下为无名小卒,不敢劳欧阳大驾,至于贵府小姐,后福绵长,当非凡鸟。” 说着,他绕过了欧阳的手臂,一转弯,是下山的方向。 这次竟然没有守卫。 闻人允清目光追着,因背对着,郁晓晓并未看到他的表情。 郁晓晓看着无名的背影,又看了看令狐一白:“刚才我是在救他。” 说完自己都不相信,虽然开始是在救他,但这两个男人都看到了被救的那个男人活蹦乱跳的很。 但她的话他们没有反驳。 令狐一白几步近前,麦色的脸上竟抱着几分好奇;“看来,本堡主的女人还是很有魄力的。” 语言里没有讥讽。倒象是真的在夸她。 嗯,容辱不惊,果真有大家气度,郁晓晓暗暗赞叹。 “不过,虽然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但本堡的尊严怎么能轻易被侵犯,所以,郁小姐应受的处罚,不该少的。”令狐一白竟然继续补充道。 郁晓晓听着,怒气渐生,但脸上却是笑靥如花:“堡主大人,虽是江湖的霸主,但做事不该如此霸道吧。” “哦,郁小姐说在下哪里霸道了?难道自己的女人举止不妥也不该管管吗?” “你这是管吗?你第一:问事不清不楚,第二:处事不公不平。”郁晓晓一听他要处罚,早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她刚一说话,令狐一白倒一笑,嘴角上扯,笑得很是好看:“是吗?那你说说我倒是该怎么做?” 你还不是我夫婿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当然知道,还用问我吗?我不知你放走无名是何意思,但我知道,你那样做定然有那样做的道理,但你不应该责罚我,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你目前为止,还不是我的夫婿。是不是,闻人?”她说着,把闻人允清拖下了水,若一会儿打起来,他好帮忙呀。 闻人允清根本没有出声,不知在生谁的气,眼睛看着那一潭泉水,动也不动。 郁晓晓有点胆怯,她根本不知道古代的规矩,什么才算正式订亲,不过刚才闻人允清也说过,聘礼聘书不是都没下吗? “不是你的夫婿?那为何郁小姐要一直戴着我白云堡的信物呢?”令狐一白一笑举起她的手来。 郁晓晓甩开他:“好,还给你,是否你就可以放我离开?” 令狐一白愣了愣:“郁小姐好像嫁给在下并非情愿,那不知此番来求亲又是何意,难道是相爷派你来有意戏耍在下不成?” 脸一板,眸子清冷,脸上现了凌厉的气势,倒让郁晓晓一怔,张了张嘴道,在他强势的气场下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话了。 是啊,是自己主动上门的,这会儿达到目地却又推三阻四,显然不合情理,也难怪令狐一白会生气。 郁晓晓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份了,低下眸子,转过头去,闻人允清此刻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潭中可有鱼?” 因为他的话语比较跳跃,就连令狐一白也没反应过来,顺势接了一句:“当然有。” 闻人允清问完却一转身,往山下去了。 郁晓晓快走两步跟上,只留下令狐一白一人愣在当场,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挑了挑眉毛,眸子很危险地眯了起来。 郁晓晓追上闻人允清,他的步伐不快,她跟着,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所以一时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湿湿的脚踩在鞋里,里面还有泥土碎小石子,走着走着,便有些拐了。 闻人允清一下子停住脚步,低着头的郁晓晓很直接地撞到了他的背上。 闻人允清很无奈地皱了皱鼻子:“你在救他?如上次?” 郁晓昨咧着嘴,揉着鼻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说完自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呀。” “这种方法不知你从何处学来?为何我不知?” 郁晓晓咧了咧嘴:“我发明的。” “你?”闻人允清斜长的凤眸里不知是惊讶还是质疑,紧紧地盯着郁晓晓。 郁晓晓比画着前胸:“你想啊,这里是心的位置,没了呼吸,心不跳了,给他送气又按摩心脏,就会有用。” 闻人允清追着她的手势,突然扭过头去:“弄好。” 什么弄好?郁晓晓低头,才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那一番挣扎,胸前有些凌乱,其实也没什么,在她看来,没走光,不过多露出一抹嫩白。 他真是!真是可爱。 郁晓晓瞧着他的样子,扑哧笑了,一个趔趄扑到了他的怀里,嘴里道:“脚,脚好痛。” 闻人允清这会儿倒没避嫌,很急地道:“你坐下,我瞧瞧。” 量喜服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他蹲下,严肃而优雅地捧起她的脏鞋,脱掉,露出纤纤脏兮兮的小脚,闻人允清见状,微蹙俊眉,从怀中掏出一青色帕子,散着幽香的帕子,轻轻抹拭着她的脚底。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心一直传到心里,郁晓晓看着他如玉的容颜,突然心砰砰地跳地乱了。 那一刻,看着他专注的神情,郁晓晓心里生了惭愧,幽幽地道:“做我的朋友吧,闻人。” 闻人允清用帕子将她的伤处包了包,声音仍是平静道:“可是能走?” 郁晓晓点头起身,试着扯着他的衣袖,他并未甩开,而是放慢脚步配合她的速度。 郁晓晓轻声道:“闻人,你会帮我吗?” “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郁晓晓压低声音。 “给我个理由。”闻人允清神情淡然,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我不想嫁。”郁晓晓开口道。 “不想嫁还是不想嫁他?” 郁晓晓想了想,这是有区别的,未等她开口,闻人允清却道:“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对我这是最好的。”郁晓晓追问了一句。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一路两个人走得很‘亲密’。 两人谁也没有管他人的目光。 郁晓晓想,这白云堡主的绿帽子已经被自己给戴上了。 说起来,他没什么错,倒是自己,真的和‘名声’相符了。 白云堡主如果还要娶她,那不是爱得深,便是有个极深的大阴谋。 回到客房。 门口看到了柳依然。 她盯着郁晓晓的手,眼里笑得明媚,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郁晓晓不明白她为何还能笑得那样灿烂,若是自己便不成。 想来,自己的城府比起古人来还是差远了。 回到房间,碧儿服侍她上了药。 嘴里抱怨着。 郁晓晓没有说话,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个诡异的无名到底是何许人也,说这是他的真名,打死她都不信。 不过,他真够可恨的,竟然借机占自己的便宜,自己那会儿怎么就没给他点颜色看看,在他心里,定会认为自己随意可欺负的吧。 或者他知道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地。 当自己是什么了? 郁晓晓这会儿想起来生气,更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觉得滋味不错。 晚饭没有吃。 闻人允清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根本没管她。 柳依然不知与谁在走廊里说笑,声音很动听。 但她现在不想听。 推窗而坐,眼望着广场上的来来往往的人,有客人有侍卫,还有家丁与丫环,热闹得很。 好像在准备什么喜事似的。 腾然转醒,或许他们准备的便是自己的婚礼。 有人敲门。 是丫环带着几个人在门口,说是要给她量喜服。 郁晓晓很配合。 一个时辰后,忙乱的人走了。 不一会儿,有许多丫环捧着食盒给她送来了各色的小吃摆了满满一桌。 一个丫环脆生生地道:“夫人,堡主听闻夫人未进晚餐,特意让奴婢们准备这些吃食,若不合您的胃口,尽管吩咐就是,让厨房的人重新做来。” “你们堡主还说什么了?”郁晓晓慢腾腾地问道。 “堡主还说了,今天您最后一天屈居客房,待明日你便可以移居专门给您准备的观星阁了。”小丫环说得很开心,郁晓晓听得却有些绝望,看来事情没有转机了。 逃走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认命地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突然想起了素炒笋丁和菌丁,已经有好几天没吃到了。 这会儿竟然想念起那清淡的味道。 也想起了闻人允清,自己问他可不可以做朋友,他竟然没有回答。 或者他瞧不起自己了。 所以跑掉了。 再没有人用银针给自己试菜,也不会再有人告诉自己要吃清淡的。 如此一想,竟然没了胃口。 或许自己错了。 显然他是个君子。 自己不该拖他下水。 “碧儿,是不是每家的女儿出嫁,父母亲人都不会参加?”郁晓晓幽幽地问。 在现代她是孤儿,在这里,也一般凄惨吗? 碧儿脸露难色:“小姐,您又说笑了,相爷和夫人这会儿定然收到了您的好消息,一定已经赶在路上了。” 原来是这样。 郁晓晓露出些喜色,那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拜堂。 第二天,清晨。 天光刚刚透亮,山中早起的鸟鸣啾啾入耳,郁晓晓破天荒地早起,推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冷空气入了屋。 这时,敲门声起。 开门,是闻人允清。 衣仍是白的,只是一直柔顺的黑发有些乱,原来清明的眸子有些许红血丝。 “走。”闻人允清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新嫁娘该为自己选些喜欢的首饰吧,我们去下面的白云镇。” “嗯,太好了。”郁晓晓有些雀跃。 她转身要收拾些东西,闻人允清制止了她,碧儿也要跟着,闻人允清同样没允许,让她在屋子里等他们回来。 碧儿只得同意。 很快到大门口,有侍卫拦住了他们,最后闻人允清让四个侍卫留了下来,只带走一个赶车的马车夫。 闻人允清同郁晓晓坐在一辆车里。 下山的路上,郁晓晓发现他神情有些过于严肃,不时的撩开绣帘看外面。 郁晓晓心里一动,脸上露出喜色,轻声询问:“闻人,我们是在逃跑吗?” 闻人允清放下帘子看着她:“为何你如此想?” “很简单。这是我美好的希望。”郁晓晓一笑道。 闻人允清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你可知,若这一走,会生出多大风波?白云堡会与相爷结仇,我们将无处藏身。” 郁晓晓喃喃地道:“不成亲就成仇吗?白云堡怎么会这么霸道。” “因为它是白云堡。”闻人允清只简单地道。 但他的语气让人心生一懔。 郁晓晓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不禁开口道:“那我们回去吧,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 闻人允清看着她:“你当真要回去吗?” 郁晓晓蒙了,看着他清雅的脸,过于严肃冰冷的眸子,咽了咽口水,他们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这样让她回去,她真不甘心呀,再说,她也没有意识到闻人允清说的情况有多严重。 以为不过逃亲而已,她逃了,亲事做废也就罢了。 其实她也知道,若真如此简单,为何她又不敢直接退婚。 人都是自私的,她这一刻无比清楚。 于是,车马继续,经过白云镇,他们没有停。 这样的男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一路上,闻人允清表情冷峻,安静得像个隐形人。 郁晓晓心里没有丝毫害怕,倒隐隐地很兴奋。 不象逃跑,倒像是去奔赴一场华丽的盛会。 过了很久,她看着对面的闻人允清,终于道:“闻人,谢谢你肯帮我。” 闻人允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郁晓晓很习惯这个样子的他,也不介意,笑笑道:“闻人,你什么时候决定帮我的?” 闻人允清仍未说话,郁晓晓咧了咧嘴,没心没肺地道:“他们定以为我们是私奔了。” 闻言,闻人允清清美的眸子起了一丝波澜。 仍未作声。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你身上带没带钱,我这里有。”说着郁晓晓从怀里掏出那张欠条:“也许我们可以开个买卖,这是本钱,不知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闻人允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认为那钱有机会提出来吗?” 郁晓晓呵呵一笑:“你终于肯讲话了,我知道这张纸是废纸一张,只是想问问你,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要我做些什么?” 她说着有些摩拳擦掌了。 闻人允清摇摇头:“我没有计划。” “没有计划?”郁晓晓一脸的不敢相信,她看着闻人允清,在她心里,他像诸葛亮一样的人物,会没有计划? 那没有计划,岂不死定了?被逮回到,可是再也找不到逃跑的机会了。 那时候连累闻人不说,怕是再找不到肯帮助自己的人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反感这桩婚事,按理说,男方一点可挑的地方都没有,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第六感,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如果不是呢? 自己岂不闹大了? 而且放跑了一个绝世的好夫婿。 郁晓晓在白云堡的时候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逃跑,这会儿跑出来,却又顾虑重重,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这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莫不是自己这套裙装穿的?在现代她可是从来不穿裙子的。 “别担心。”对面的闻人允清突然开了口。 可能是刚才她脸上烦忧的表情触动了他。 他温柔得很生硬,郁晓晓却生了感动,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帮助自己。 显然也不是自己勾、引起了作用。 他这样的男子,自是有洁癖的,岂会喜欢自己这样的残花? 自己又该如何回报他呢? 郁晓晓倒想得挺远。 很快到了中午,行至一岔路。闻人允清叫停了马车。 马车是双马驾辕的。闻人允清让马车夫卸下一匹马,继续赶车前行。闻人允清牵着马,却同郁晓晓捡了另一条路,两个人步行几步后,他停住看着郁晓晓:“我们只能共乘。” 郁晓晓没有异议。 马高大无鞍,郁晓晓看着它,自己应该怎么爬上去才比较不难看? 突然听到一声低沉地得罪,然后一双用力的手扶至腰间,向上运力一送,郁晓晓腰身顺势一较力,便轻美如燕地坐在了马上,未等拉住缰绳,却不料那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郁晓晓一仰身眼见着便要滚落马下…… 心动的迷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眼急手快,一手拖住马缰,另一手接住了郁晓晓,惊魂未定的郁晓晓如溺水的人一下子紧紧地搂住了闻人允清的脖子,整个人哎呀呀地叫了两声,头埋在他怀里半晌未敢抬起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闻到了闻人允清身上清爽的男子味道,才知道自己回了魂,郁晓晓抬起脸,正对上闻人允清弧线优美至极的下巴,从他怀里仰视四十五度角,他给了她一个完美到惊艳的侧影。 郁晓晓在心里给见到的几位美男排了个名次,那个司马无忧论外貌论气度都是第一的无人能及,第二位怕是令狐一白、无名、和闻人允清并列了,因为这三个人实在是三个类型,一个阳光霸气,一个清雅至极,另一个却是神秘诡异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回闻人允清没有问她,而是揽着她一下子跃上了马,将她放在马前,手从她腋下穿过,拉住缰绳,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终于放在她腰侧,揽住了她。 郁晓晓有些晕马,往后靠了靠,生怕被马颠下去,结果结实地靠在了闻人允清的怀里,这会儿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什么的,小心脏一直在砰砰乱跳的,只求别掉下去就成。 怪只怪教官训会了自己骑摩托车却没训会骑马,当然训练是有些功利的,当时自己也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这种动物打交道呀。 虽是夏末的清晨,但刚才这一番折腾,郁晓晓的后背出了许多汗,两人隔了两层薄纱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闻人允清的下颌正好在她头侧,呼出的温暖正好在耳边吹过,郁晓晓心里酥麻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如同那会儿给自己擦试脚底伤口时一般无二。 自己这会儿倒生了花痴,郁晓晓心里暗暗自责。 将心神敛了,细看眼前青杉翠柳缓缓后退,有蝴蝶蜻蜓一并在空中热舞,风从耳边吹过,撩起发丝,一络络飞扬的发,拂在了闻人允清的脸上,他眸底生了一抹柔情,嘴角上扯:“可是好些?” 郁晓晓点头:“骑马真好。” 郁晓晓不知这里是不是官道,但看着道不宽,两人行到现在还没遇到行人。 她不知道为何闻人允清不同她乔装而行,这样的张扬,有人追上来,一打听,还能跑掉吗? 那车夫赶着马车走另一条路的目地也没达到呀。 郁晓晓想着便问了出来。 闻人允清却道:“没有白云堡找不到的人。” “那我们岂不白费力了?”郁晓晓一激动扭头仰脸问,动作太快,闻人允清没有防备,她的唇正好扫过了他的唇角! 郁晓晓愣了,虽然之前她心存勾、引,但从未落到行动上,这几次三番的,他怎么想自己呢。 闻人允清手一抖,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两个鼻翼相距不过寸余的人终于往开分了分。 郁晓晓扭过头去,现在的她不是害羞,而是心如撞鹿,这感觉让她很陌生。 在现代,她的男朋友是别人介绍的,说不上很喜欢,但也不讨厌,她从未体验到别人说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难道现在的感觉便是心动? 她的迷惑欣喜显然多过不好意思。 谁能救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突然双脚一磕,马继续前行,越来越快,容不得郁晓晓再想其它,不由地又狠狠地往后靠去。 坐在马背上颠得七晕八素的郁晓晓,突然间,幸福这个词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被她甩头给甩了开去,自己在逃命,想些什么呀,身后的冰山帅哥岂是能容谁亵渎的。 他们现在这样也算是朋友了吧,那以后他找女朋友自己也是可以发表意见的,比如那个柳依然。 高官的女儿,想必就地位也是配得上他的。 只是她不喜欢她。总觉得她太过热情了些,感情也流于表面,能不能忠贞是个问题。 她的思绪可真是天马行空。 但没有影响到马奔的速度,按郁晓晓的估计,两人行了大概百余里,此刻天未近午,但温度上来了。 郁晓晓擦着额上的汗,转身也想替闻人允清擦擦,却发现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在空调房里办公的白领。不禁好奇心起:“闻人,你不出汗的吗?” 闻人允清看着她,皱了皱眉:“这也算问题吗?” “当然。”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 一般情况下,郁晓晓问三句他能回答一句就不错了。 郁晓晓也不强求,转过身去,他不出汗才好呢,她自己擦自己的。 “对了,你身上带钱了吗?”郁晓晓又关心地喊道,马颠风大,怕他听不清楚。 却没想到闻人允清贴着她的耳朵道:“你可以小声些,我不聋。” 郁晓晓只觉得耳朵带着自己的脸一起烧了起来,她缩了缩脖子,没话了。 结果她仍是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钱。 事实上,她如此操心也是有原因的,在现代,事无巨细,都得她自己做,甚至马桶坏了都得自己动手修,当然是指小毛病,大病就找修理工了。 在这里,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当大家闺秀呢,就开始逃亡了,好在有闻人允清,既然他是操心命,自己就当有福人好了。 郁晓晓越想越美。 并路上的美景美不胜收。 刚才有些焦虑的心情都没了。 马儿继续前跑。 路上有了行人。 两个人俱是人间少有的姿容,加上那匹高头大马,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不成。 郁晓晓不懂闻人允清为何敢如此高调。 终于天近午时,两人行到了一个繁华的镇子。 两人下马。 这个镇子郁晓晓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这是来时他们住店的地方。 郁晓晓扭头看向闻人允清:“闻人,我们要去哪里?” 闻人允清牵着马,另一只手仍习惯性地揽着她的腰,这会她一问,他似如梦初醒,松开手道:“我们回紫云郡。” “什么?那是逃跑吗?”郁晓晓声音大了起来,引得路人侧目。 闻人允清一皱眉:“我们一会儿再谈。” 两人选了最大一间酒楼。 闻人允清点了两个菜:素炒笋丁和菌丁。 一点儿没出郁晓晓的意料。 饭菜上来后,郁晓晓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闻人允清开口道:“能救你的人在紫云郡。” “谁?” “南宫无忧。” 闻人允清的回答让郁晓晓一愣。 逃离欧阳允清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这是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的答案。 闻人允清为何要提到他。 那个人不是给自己休书的人吗? 他会帮自己? 鬼才信! 郁晓晓咧着嘴看着对面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哭笑不得。 闻人允清挟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起来,郁晓晓的目光被他优雅的吃相吸引,这个男人便是坐在这吵杂的酒楼里,也像是坐在百花丛中对花而酌的诗者。 他与他姐姐的差距太大了,二娘不过一艳丽点的俗妇。 “我脸上可有饭?”闻人允清头也未抬,直接问道。 郁晓晓收回目光:“你长得真好看。” 闻人允清闻言放下筷子,看着她,眼中有愠色闪了闪,终是未说,又低下了头继续用餐。 “我不想回紫云郡。”郁晓晓低声道:“我更不想见那个南宫无忧。若要去求他,岂不是从屎窝挪到尿窝?那我为何要逃?还不如在白云堡里做个女主呢。” 闻人允清放下碗,脸上带着薄怒,眼睛里有不可思议,瞪着她。 突然被什么呛到,咳了起来。 郁晓晓才想起,有些话在吃饭时说真不合时宜。 她递给他一杯茶,闻人允清本来是从不用酒楼饭店里的茶具的,这会儿也顾不得,喝了两口,方止了咳,眸中的薄怒变成了无奈,终于他开口道:“你、你。” 说了两个你字,然后叹了口气。 郁晓晓咧嘴讪笑两声,突然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痛,你等着我。” 然后问小二哪里是茅房,也顾不得小二惊讶的目光,往楼后面跑。 终于到了后院,她左右环顾,闻人允清显然很相信她,并未跟上来。 她迟疑着,这时正好有一位男客人也进了后院,一身丝绸的衣服,戴着斗笠式的帽子,看见她便上前搭讪:“小姐,可有事需要在下帮助?” 声音轻浮。 郁晓晓一笑点头:“来,你跟我到树后来,我有好事。” 那人闻言筋骨软了,跟着郁晓晓来到大树后,两只手便伸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一个个子不高的汉子,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衣服,来租马车。 马车夫看着他污黑的脸,鼻子里冷哼一声:“租车可以,得先交钱才行。” 那人没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那车夫没想到他给那么多,忙恭敬起来:“这位爷,您要去哪里?这钱够走两个月的了。” 男子指了个方向,跳上了车闷声道:“只管往那个方向走。” “爷,您要去外域吗?”马车夫追问了一声。 “走就是。”男子放下粗布的车帘道。 马车夫对这个男人虽有些怀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尖,但没想其它,有钱赚就成,便一声吆喝,赶着马车奔了起来。 车里的男子终于将尖帽子摘了下来,脸虽黑灰泥污,但眸子却无比清亮,黑珍珠般闪着光泽,这个男子嘴角上扯,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来。 他正是换了装的郁晓晓。 那个倒霉蛋被她绑了,又给敲晕了,不知什么时候醒。 他醒来还不知会怎样呢,会不会以为自己碰到了一个女劫匪? 有狼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将从他身上抢来的包袱又好好查看一番,发现里面除了几锭银子还有一些纸张,打开,竟然是户籍证明还有一些帐单随笔之类的东西。 这人名叫张大壮。 不错,自己以后就用这个名字了。 郁晓晓很满意地将这些东西揣入了怀里。 她本来不想离开欧阳允清,但他说要回紫云郡,那怎么行?她可不想再见到那个妖邪王爷,那人让她觉得很危险。 既然要逃,就逃得远远的。 虽然她对自己在这里的生存能力很是怀疑,但刚才这一抢,倒让她添了几分信心。 原来没那么难。 她从没想到过能骗得了欧阳允清。 不过,以后没了他的保护,自己倒多了几分危险。 但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吧。 不用继续连累他了。 只是他如何向白云堡和相爷交待,她逃跑的时候可是没想到,只希望他好人有好命,能渡过这关,以后再遇到,她定会报答他,至于怎么报答,她暂时没想到。 马车行到城门处,没有人查验什么,安全过关。 再往前行,仍是一望无际的绿。 深深浅浅的绿入眼,郁晓晓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管怎样,现在是暂时自由了。 至于以后做什么,再说。 她不相信自己一个堂堂现代的女子到这里竟然会没用武之地。 因为一上午骑马颠簸,再加上刚才的刺激,这会儿安定下来,竟有些困意了,郁晓晓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郁晓晓醒来,伸展着自己酸麻的胳膊,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原来她睡了几个小时,真是累了。 她挑帘问车夫这是哪里。 马车夫是个精壮的汉子,他回身:“这位爷,天色已晚,前面有一个小镇子,我们是住店,还是夜行,如果夜里接着赶路,可是要加钱的。” 郁晓晓想了想,又给了他一点银子,要他要买些食物,夜里继续赶路。 先前他说的外域倒让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在大禹白云堡有势力,那自己去外邦好了,只是不知要不要通行证。或者不去外邦,去边境也行,一般情况下那里都是荒凉或者相反,人杂也好办呀。 马车夫果真办事,买了许多干粮和肉干回来递给了她,竟然还有一葫芦烧酒。 显然他没有看出她的身份。 两人吃了些东西,既然上路。 车厢里有些破被,虽然旧,但好在不太脏,这些日子一直锦衣玉食的郁晓晓对这样的环境显然有些不适应了,但逃跑没的选择,也就将就着铺在身下,然后自己躺在上面合衣而卧。 郁晓晓再醒来时,已是午夜,身上有些凉意,马车仍在继续,借着星月残光,可见外面连绵群山的剪影。隐约听见野兽的尖嚎和猫头鹰如鬼般的叫声。 郁晓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是古代,生态环境还没被破坏的古代! 天,别遇到群狼才好。 车夫应该有经验的吧。如果不成他就不能赶夜路的吧。 突然马咴溜溜地叫了一声,停下脚步往后退,任车夫再赶也无用。 “糟糕,有狼。”马车夫喊了一声。 谁救了她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闻言窜了起来,一下子头撞到了车厢顶,咧着嘴往外看,前方百米处无数对绿光。荧荧的在黑夜里。这种情景郁晓晓只在电视里见过,这可是现实! 她一下子蒙了,马车夫把马调头,要往后赶,待马头调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到处都是绿光,原来他们被包围了。 马躁动着。 “难道你没走过夜路吗?怎么会走到狼群里来了?”郁晓晓一急出声抱怨。 “咦,你是个女子?”那马车夫这会儿听出她的声音来:“怪不得这么倒霉,这走夜路借阳气,你是个女子还不倒霉?” “这是什么道理。”郁晓晓不服气地道。 说话的功夫,包围圈慢慢缩小。 两个人也顾不得相互埋怨,马车夫跳上车蹲着,告诉郁晓晓坐稳了,然后他卯足了力气,用力向马后背砸去,马吃痛,一声长嘶向前窜了出去。 那狼群也是没闹清状况,看着个庞然大物冲过来,有几只狼一慌便让开了道,将马车放了过去,待看清不过而尔,狼群又追了上来,马虽是拼了命在跑,但可惜它拉着车,狼眼见着越来越近,郁晓晓甚至闻到了空气中的腥臭之气,也许有也许没有,反正她心跳如鼓,手心出了汗,天,早知道就不逃,做白云堡的女主怎么也好过喂狼。 郁晓晓这会儿在车厢里就差求神拜佛了,被颠得头一下脚一下,四仰八叉,满眼星星。 马车夫更是又急又喊倒霉,走了这么多年夜路,他还是在这里头一次遇到狼群,不过这会儿他还顾不得埋怨,脑子里虽然有一个把郁晓晓扔下去喂狼的念头,但还腾不出空来把她踹下去,双手拉着缰绳只盼老天有眼,让他渡过这劫,渡过这劫后他再也不走夜路了,再不赶车拉脚赚这辛苦钱了,便是给人倒夜香也好过给狼当夜宵。 马车夫在这里念念叨叨地,他以为是在心里想,其实念得很大声,郁晓晓迷蒙间听到他要把自己踢下去,忙在车厢里乱划拉,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武器。 就在这时,马车好像撞到了石头,当地一声,郁晓晓觉得自己一下子腾空而起,在短暂的飞行过程中,郁晓晓脑海里只闪过欧阳允清的俊雅面容,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欠他的情怕是等来世才能还了。 车厢撞地而碎,巨大的撞击让郁晓晓一下子晕了过去。 所以接下来的精彩她没有看到。 待她再醒转过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郁晓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身,却发现自己好象在一个-----帐篷里? 长而厚的红色地毯,上面铺着松软的团花锦被,身侧是碧玉杯,还有玉香炉,银熏笼,反正一切在郁晓晓看来,很是奢华。 “―……%¥###?*?!#¥”突然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一个小姑娘面带惊喜地看着她,留下一大串她听不懂的字符就跑出去了。 玉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起身,发现自己换上了女装,色彩艳丽极了,风格有些外族。只是右手上缠白色的棉布,右腿上也包扎了二十厘米一段,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天大地大自己的命也算大,手和脚只是肉痛,并未触及骨头。 这时候,帘子撩开,进来一个女子,郁晓晓眼睛一亮,她认得:竟然是白云堡中求亲的外域女子。 只见她进来,弯腰跪坐在她面前,嫣然一笑,舌头有些硬地道:“郁小姐,是你吗?” 郁晓晓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知道自己的行踪会不会暴露出去。 但看在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份上,郁晓晓点头承认了,一笑客气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格央木娃。” 郁晓晓点头笑笑,这个名字很有藏族味道,不禁开口道:“木娃,你这是去哪里?” “回家呀。”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可爱的酒窝,配上如黑葡萄样的眼睛,可爱极了。 郁晓晓看着她有些喜欢,眼里更是充满感激:“是你救的我吗?” 格央木娃很神秘地一笑:“郁小姐的福泽如天上的银河一般,遇到危难自会有人来救,不是我们,也会有别人。” 她的舌头绕或绕的,一句话说下来,郁晓晓的嘴忍不住咧开了花:“木娃,你不是大禹人吗?说话好有趣。” 格央木娃听到她如此问,脸色倒异常的凛然:“我为我的玉疆骄傲,虽然它现在还没有大禹强大,但我的族人坚强善良,我爱我的族人。” 郁晓晓很傻地问了一句:“玉疆是个国家吗?” 格央木娃看着她,终于看出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不禁叹了口气:“尊贵的郁小姐如您,竟也不知玉疆的存在吗?虽然它是大禹的属国,但他仍是国家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孤陋寡闻了。你别介意,我想玉疆该是个美丽的地方。”郁晓晓脸一红道。 提起美丽,格央木娃脸上现了柔情:“是呀,那是最美的地方,那里有最亮的星星,有最洁白的羊群,还有如玉山一样强壮的男人和从春一直开到冬的山茶花。郁小姐要去哪里?我在这里真诚地邀请你来我们玉疆做客。” 她话说得虽不流利,但语言却像诗一样,郁晓晓有些向往了,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不觉得我在这里有些奇怪吗?” 格央木娃睁得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看着她:“是呀,很奇怪呀,郁小姐怎么在这里?您不是要成亲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逃出来的,你会不会告诉独孤一白把我捉回去?”郁晓晓看着她单纯的样子,不禁实话实说了。 格央木娃愣了一下,突然开心地拍拍手:“我不要告诉他,谁要他不选我。” 说完,眼睛促狭地眨了眨:“郁小姐既然是落跑,就跟我回玉疆嘛,我喜欢你,我的亲人也一定喜欢你,你像九天仙女降临凡间,我的族人定会洗礼膜拜,不胜欢喜。” 千军万马为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于是,第二天,一辆超大的豪华马车里,郁晓晓同格央木娃一同吃香果,喝冰饮,惬意得不得了。 前方骆驼开道,同行的人多了许多,个个仍是商人打扮,奇装异服,吸引路上无数人的目光。 郁晓晓有些担心,这样大张旗鼓,令狐一白还不得追上来? 但她的担心有些多余,因为这天黄昏时分,他们便进入了玉疆。 好像是上帝凌空而下挥了一刀,划出了利落地界限。 边关这边山连着山,一过关,放眼望去便是草原! 广袤无边的大草原! 及膝的绿草一阵风过,涌起无数的浪,一波又一波,极诱人,星星点点的奇花点缀其中,郁晓晓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致,甚至有种要跃进去游泳的冲动。 格央木娃显然极满意她的表情,坐在那里很自豪地告诉郁晓晓他们晚上便能到家了。 想是骆驼也想家了,奔跑了起来。 本来郁晓晓看到这些骆驼想当然地以为,这里至少有一大片的沙漠,然而没有。 郁晓晓还想到了自己跟她回来是不是在冒险,但想一想,自己来到这里每天不都是在冒险吗?同她在一起总比自己一个人瞎闯强些吧。 最坏的结果,可能是她暗地里通知白云堡把自己绑匪回去,自己早想好了。到时候若真如此,自己也认命了,毕竟抗争过。 马车奔了一个时辰,前方现了一条巍峨的山脉,横贯东西,如一条卧龙,山顶点点白色,是积雪吧。 这时格央木娃告诉她这便是他们的神山:玉山。 他们生于斯长于斯,这山便是他们的母亲,所以他们的国家名字也因此而起名为玉疆。 这里的景色有些熟悉,郁晓晓在脑海里搜索,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这是内蒙和云南的组合。 大草原和玉龙雪山。 她笑了。 继续前行,转至山口处,突然前方出现了大批的军队,凯明甲亮,乌压压的一片,郁晓晓看着眼前的千军万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白云堡主抓自己花这么大的力气?只是从哪里搬来这些兵马?那阵式与服装,岂是江湖人士能办到的? 不过,他要是这么兴师动众,自己倒感动也说不定。 这时,从阵中冲过来了队人,眼见着只剩下五十米,郁晓晓转头看格央木娃,后者让车队停了下来,一脸的镇定,端坐于车上,刚才还斜靠的腰身挺直如松,一直可爱的脸上现在端庄,倒有威仪隐隐显现。 郁晓晓看外面同行的人都没有惊色,心里明白,这是玉疆,这些人的目标不是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那群人跑到面前没有把他们包围,也没有吃喝,而是哗啦啦地跪倒在地,很整齐地喊了一句:“#¥%%…………―” 郁晓晓仍是没听懂。 但见格央木娃抬了抬手,也说了句“外语”,那群人便起身恭立,为首一着蟒袍象个文官的中年人说了句什么,听语气像是在说欢迎词还有请示什么。 郁晓晓眼见着他们交流,自己却像个聋哑人,她有些后悔,也许来这里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你是公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终于格央木娃歪头看见了落寂的郁晓晓,转身对那群人说:“从现在开始,在本公主面前,都要说大禹官话,听到没有?” “臣等遵命。”那群人道。 “你是公主?”郁晓晓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讶,她怎么可能想到一个商队里会出来一位公主? 格央木娃一笑:“郁小姐,我非有意相瞒,只是真心你来玉疆,怕我的身份是个阻碍,更想给你一个惊喜,我现在想让你知道,我是能保护你的。” 郁晓晓咧了咧嘴:“你待我真好。” 其实她心里倒生了惶恐,自己刚逃离是非,这又要进入别国的皇宫,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在公主身侧是不是也一样?虽然她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许是看出了郁晓昨的犹豫,格央木娃握住了刀子的手:“郁小姐,不许推辞,随我回宫,若真不习惯,你什么时候想离开,我会亲自送你。可好?” 看着她眼中的期盼,郁晓晓心一软,还没哪个同龄女子待自己如此好,便点了点头。 原来那群人是迎公主回宫的御林军,转过山口,一座城池耸立眼前,巍峨高耸,护城河几丈余,城墙上票据着红黑的战旗,士兵持枪而立,阳光下兵器的冷光同玉山上的雪光交相辉映,让黄昏的空气也冷了许多。 郁晓晓心里突然替格央木娃有些不平,以公主的身份屈尊去求亲,这玉疆王可是知情,若得知她落选又是何感想,再得知自己被选上又逃跑,又该是何种心情? 或者自己是讨人厌的还不自知。 她从来没有同格央木娃探讨过这个问题,只一带而过,她的回答更是带着情绪的:“我不要告诉他,谁要他不选我。” 郁晓晓同格央木娃下了马车,各上一顶粉红小轿,小轿进入宫门,郁晓晓悄然撩开轿帘一角,望去,触目是清冷的青石、白石,建筑同天禹相仿:重廊复殿,飞檐挂角,琉璃光华闪烁,只是宫墙不是红色而是青色的,这一路行来,不少宫人匆匆行过,便是女子也个个是身体魁梧,这样看来,这公主倒是少有的纤瘦。 过了几道宫门,终于小轿停了下来,轿帘被宫女撩开,格央木娃站在边上看着她,脸带微笑:“欢迎远方的朋友,请您下轿吧。” “不敢当。”郁晓晓客气地下了轿,眼前是一个高高的白玉台阶,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公主府’。 进入院中。 比起相府要小许多。 但精致奢华完全压过,郁晓晓看着漆金包玉的游廊,水晶珍珠的帘幕,还有那一片氤氲的碧池,大过十数亩,里面清水莹动,更有未见过的奇花异卉于池边投影其中,人便在画中了,不禁感叹连连,同时又控制自己别露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来。 郁晓晓有些拘泥,虽然她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见的大多数都是相府的人,相府的世面,看着对格央木娃行礼的宫女,自己犹豫着,今后见到她是不是也该这样。 突然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喊了一句什么,格央木娃身体一僵,扯着郁晓晓便跪了下去,低声道:“是我皇帝兄长来了。” 见到玉疆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低头跪下不敢造次,很快,听得脚步声,一队人马近前,然后听到一男人的声音说了一句他们族的话,格央木娃回答了一句,接着两人又简短地进行了几句对话。 格央木娃低声对郁晓晓道:“郁小姐,我们的王让你抬起头来。” 郁晓晓依言抬起了头,天边有一抹彩霞,夕阳剩下最后半张脸,那人就站在夕阳里,身后的云霞为他披上了五彩霞衣般,让人有些目眩。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的男子穿着黄袍,与她传统印象不同,他金袍绣的不是龙,而是一只展翅的黑鹰,只是那鹰嘴是金色的,两只眼睛熠熠放光,怕是镶的珠子。 再往上看见的是一张清瘦的脸,样子清秀,只是两只眸子如他皇袍上的鹰眼一般炯炯,让人心生敬畏。 原来他是玉疆的王! 此刻,他看见郁晓晓抬起的容颜,眸子里惊艳一闪而过,随即归于平静,精光也敛了,开口轻柔地道:“你是大禹人氏?” 官话说得比格央木娃要地道许多,几乎听不出来口音。 “是。”郁晓晓回答道,同时转过头去看公主,不知她刚才同他怎样说的,难道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皇妹,好好照顾郁小姐,有什么需要到宫务处去支领,或者告诉为兄。”玉疆王竟然用官话交待了格央木娃。 格央木娃脸上露出了欢喜的表情,点头称是。 随即郁晓晓被宫女带回房间休息,而他们兄妹却边走边说,只听得格央木娃时而欢快时而沮丧的声音。 也许她在讲一路的见闻。 郁晓晓坐在窗前,看着兄妹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而此时,天光已暗了下来,有宫女开始掌灯,郁晓晓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生了身在异乡的孤寂感慨。 这是穿越来这里这么久头一次生出的感慨。 她不理解。为何在相府的时候她没有这感觉。 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宫女们将果品摆上来。 又安排了用餐。 郁晓晓看着桌上的食物,都是大块的肉,大盘的肉,她捡了两口放入嘴里,味道还不错。 又夹了几口,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终于理解为什么有许多女生会化悲痛为食欲了。 果真好用。 正吃着,格央木娃一脸春风的走了进来,郁晓晓起身微笑,表示礼貌,她却不太计较,拉起她的手坐在旁边:“郁小姐,你这尊贵的客人可是喜欢我们玉疆的食物?” “当然喜欢,木娃,你皇兄回皇宫了?”郁晓晓最关心地还是她的身份暴露与否的问题。 格央木娃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碗筷,然后点头道:“皇兄回去了。” “那个,公主您可是告诉了皇上,我的身份?”郁晓晓有些急不可待。 格央木娃狡黠一笑:“郁小姐是希望我说,还是不希望我说呢?” 看着她的样子,郁晓晓突地一跳,突然觉得,一直以为她憨厚单纯,那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回皇上,一切都好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没让她为难,格央木娃摇摇头:“我要保护你,我怎么会说呢。我只说你是我新结交的朋友。” 郁晓晓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 翌日,郁晓晓要求公主安排她些活计做,免得她吃白食心里不安。 格央木娃却强烈反对,并保证让她不会吃白食,她要她做她的师傅,教她习字与乐器。 郁晓晓当时傻眼了,忙摇头,让她挑别的学。 格央木娃样子有些难过,以为她不愿意教她,便想学另一样:刺绣,怎么样能绣得出意境,不动一针一线便可屈人之兵。 说得她好像一个胜利的将军一样。 郁晓晓有口难言。 她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提做事这茬。 “还有,那道题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不懂那一文钱跑哪里去了?既然他选你,定然你是算出来了,只偷偷告诉了他。”格央木娃想起令狐一白出的考题来,她真的以为自己被郁晓晓以实力打败的呢。 这个郁晓晓倒是会,便同她讲了根本没有那一文钱,讲了几次,格央木娃终于听明白了,她冲郁晓晓竖起了拇指:“果然大禹的女子个个聪慧,哥哥说得没错。郁小姐可否教我大禹的术数?” 郁晓晓点头,这个她可以。 她既然连那一文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自己教她绰绰有余了。 格央木娃好像特别好动,郁晓晓教了她十个阿拉伯数字后,她便不学了,要去骑马。 郁晓晓也被扯了去。 原来在皇宫中有跑马场。 那与现代的跑马场不同,是山坡配合着绿地,很像现代的高尔夫球场。 马厩很大,里面有俊马百十来匹,是专供皇宫贵族的,每个有专有的马。 格央木娃指着马官为她牵出来那匹纯白的马道:“瞧瞧我的马儿,郁小姐,今天你来同它一起玩耍。” 她说着又牵出了另一匹枣红马,微笑着看她。 郁晓晓看见马,突然想起了几天前,同闻人允清共乘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恍惚。 格央木娃同她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是看见她飞身利落上马,一打马鞭,整个人伏在马背上,飞奔而出。 她那身姿犹如化作了马儿的一部分,那么协调健美,郁晓晓回过神,将马儿交了回去,自己同几个宫女站在一棵树下追踪着公主的身影。 正看得出神的功夫,突然那群宫女看着一个方向,跪了下去。 郁晓晓回头,看见是玉疆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玉疆王走了过来。 郁晓晓慌忙跪倒,玉疆王今天换了一身骑射服装。 整个人精神英武了不少。 他经过郁晓晓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郁姑娘,可是习惯?” “回皇上,一切都好。”郁晓晓不知道格央木娃用什么语言打消了他对自己身份的顾及,或者他仍是心存疑虑的吧,毕竟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进入皇宫,风险不可估量。 也许自己现在在人家的监视下而不自知吧。 郁晓晓想的很多。 大部分缘于她的职业习惯。 不太相信一个人。 能跟格央木娃到这里来,实在是无奈之举,更何况她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个公主。 “郁小姐可会骑射?”玉疆王又追问了一句,目光灼灼。 郁晓晓摇了摇头:“民女愚笨,并不会骑射。” “无妨,朕来教你。” 我想离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惊,面上却略带微笑地道:“皇上有心,民女不敢。” “有何不敢,来。”说着,他向她伸出了手。 郁晓晓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虽然是王,但他不该强迫自己。 于是郁晓晓心里生了怒意,挺直腰板大义凛然地道:“民女不愿意。” 忤逆圣意,不知该当何罪。 “大胆,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女子,敢如此对皇上讲话。”旁边有人出声喝道。 “你才大胆,哪里来的不懂事的臣子,你这是代表圣意吗?”她嘴角挂着一抹讥笑,看着那人。 那人起先未见到她的姿容,这一扭头,惊为天人,竟然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玉疆王想必从未如此被人顶撞过,脸上的表情阴阳不定:“为何不愿意?朕教你骑射可是不配?” “回皇上,是民女不配跟您学习。” “你刚才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想必大禹人人都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玉疆王发起了邪火。 真没品的一个男人,郁晓晓心里好大的怨气,却又撒不出来,只得低眉不语。 期盼公主能快些骑回来,好给她解围。 “来人,回宫。”玉疆王竟没再难为她,而是一甩袖子往回走了。 郁晓晓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出了口气,错误,来这里绝对是个错误。 她决定离开。 皇上走后,那群宫女也都拍胸吐气,显然刚才她们也是提心吊胆。 这会儿她们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郁晓晓,像看猴子一样。 郁晓晓一笑:“有话直说,别这样看我。” 那群宫女见她说话,哄地一声全散了。 郁晓晓耸耸肩。 自己不就不会骑马吗? 至于吗? 那皇上也真没趣。 不过,他没降罪,倒也出乎她的意料。 人长得美就是好,有发脾气的资格。 郁晓晓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终于一点红影越来越近,格央木娃一拉马缰,漂亮地一个收势,下了马:“郁小姐,不喜欢骑马吗?”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骑马的。”郁晓晓因为刚才的事情,声音仍控制不住地有些发冷。 格央木娃一拍额头:“你瞧我,忘了,还以为在玉疆,这里是每个人都会,连小孩子都会骑马。” 她语气中带着骄傲。 “木娃,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郁晓晓跟上她的脚步道。 “说就是。” “我想离开。”郁晓晓坚决地道。 “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或者吃住不习惯吗?”格央木娃急急地道,脸上很是纳闷。 “刚才皇上要教我骑射,我没有同意并且顶撞了他,怕是他会龙颜大怒。”郁晓晓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 “皇兄?”格央木娃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皇兄想教你骑射,你为何不学?他马上的功夫可是没人能及呢。这是一个好机会哟。” “我没心情。我想离开。” “不要走,不要走,不想学不学就是,我去跟皇兄说,郁小姐神仙样的人物,学不学骑马有什么关系,只是为这等小事,不要走嘛。”格央木娃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手道。 抱个严实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这算小事吗? 郁晓晓态度坚决,不管是大事小事,在这里会经常遇到皇上,便不是皇上也是皇族,自己不过一介布衣,随便降个罪都够自己受的了。 她的坚持,让格央木娃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最后她竖起三根手指:“千里迢迢来这里,再呆三天,三天好不好?你这样走了,我心里会难过,我也不会放心。再说,我也算救过你,不求你别的,再陪我三天就不可以吗?” “三天?好吧,就三天。” 她都这样说了,郁晓晓不再好意思坚持,三天自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就好。 因为不愉快地骑马事件,两人回到屋子里,格央木娃让宫女准备了许多小吃,以示赔罪,而当他们的果品端上来后,皇上的赏赐到了。 也是许多吃的玩的,是有趣而非贵重的。 并让人带来话,,得知大禹与玉疆礼法不同,刚才所做,有些唐突贵客,送来礼物,以示赔罪。 这兄妹两个都如此,让郁晓晓心里的不快稍稍减弱了些。 知错就改。郁晓晓想,皇上并不是太可恶的人。 再说自己是客人,刚才已经很不给他面子了,他还能如此,不禁有些汗颜。 并感叹,也算自己命好。 没惹出更多事端来。 是夜,夜明珠映得室内生辉。 郁晓晓躺在厚软的锦被中,竟然开始失眠了。 夏末,室内四角放置了冰块,但仍是余热未消,她翻身起来,透窗而视,院中值夜的宫女在小声说着什么,还有几人的笑声隐约传了过来。 听声音是在碧水池那边。 郁晓晓披衣而起。 轻启房门,宫女看到她出来,好像不会说官话,只是笑笑,用眼神询问,她指了指碧水池,那些人也不知是会意还是不好意思再问,只点头退到一边去了。 有一个提着灯笼,要给她带路。 她自己拿着灯笼,没让她们跟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碧水池方向。 近前,池边的琉璃灯光明亮,原来是一群人在玩着什么。 其中一人是格央木娃,她把自己打发睡了,倒是在这里游戏,郁晓晓走过去,原来她们在玩蒙眼摸人的游戏,此刻蒙着眼的是一个宫女,走走绊绊地,她差点跌到水里,好在碧水池边有白玉围栏,她扶着围栏,又摸了过来。 格央木娃冲她招招手,郁晓晓悄声掩了过来。 也加入其中。 如此消暑渡过难熬的夜晚倒也是个不错的方式。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郁晓晓一个不防,便轮到了她蒙眼捉人。 蒙上眼,隐约可见一点亮光,人影绰约。 郁晓晓双手伸开,嘴里道着我来了。 笑声四起,人也散了开,她轮开双手,辩了方向,却半晌也没摸到一个人影,突然间,她们声音都没了,郁晓晓转身,隐约看见前方一个黑影,伸手便将其抱个严实。 上手便觉不对,那人的衣服是挺括顺滑,腰身很粗,应该是个男人。 她愣了一下,撒开了手,扯下眼上的布,待看清那人容颜,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月下人一身黑斗篷,苍白如玉的脸孔配上魔鬼般淡绿的眸瞳,周身散发着冷冷地神秘气息,他属于黑夜的精灵。 郁晓晓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认识他,在这黑夜里乍一见,还真容易吓破人胆。 “怎么?几天未见,不会说话了?”沙哑磁性的嗓音响起,唤回了郁晓晓的思绪。 她张了张嘴:“无名,你怎么在这里?” 格央木娃带着宫女躲了开去,脸上挂着狡黠的笑。 “我就说你想嫁给我吧,追到这里来找我?”话虽是玩笑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郁晓晓显然还没理清状况:“你是玉疆人?” 吴名没有回答,而是道:“可习惯?” 郁晓晓摇头:“我要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她见到他现在后背不生风了,但在黑夜里,面对这样一张惨白诡异又绝美的脸,她仍是不习惯。 袖子被扯住:“我在问你,你可习惯?” 声音里没有半点关心,象是在审问犯人。 郁晓晓甩开他的手:“如果这里不是你家,那请你自重。” “我看到了。” “什么?” “你的脚。” “那又如何。” “意味着,你得嫁给我。” “如果当真看到脚就得嫁的话,那我明天赤着脚走,看的人何止千万。”郁晓晓 笑了笑,觉得他的话很好笑。 “那我就杀了所有人。”他的语气冷冷地。 郁晓晓心里一动:“你会杀我吗?” “不一定。” “我做的事与你有关系吗?”郁晓晓讨厌霸道的人,她横起眉头,转过身去,面对他。 月光下的他如此魅力逼人,让她将眼神往旁边放了放:“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脚是我的脚,与你何干。” 她有些气急败坏。 吴名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郁晓晓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很重让他难堪而离开,还是他这个人便是如此莫名其妙。 回到屋中,郁晓晓问格央木娃,吴名是谁。 她却神秘地一笑:“郁小姐,就让我保留这个美好的秘密吧,让他亲自来揭开多好。” 郁晓晓看着她,她的外表真有欺骗性,原来她认得无名,无名还在这皇宫中能够自由出入,定非凡人,她又不以为怪,他与自己交谈她又不吃醋,所以与她一定非情侣。 那么他也是皇族吗? 郁晓蓝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过这倒引起了她的兴趣。 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这些人以各种巧妙的方式揽在了网中。 佛曰一切皆缘。 或者这是天注定的。 这时,外面袅袅地一阵乐声入耳,穿林渡水的,竟似一个催眠曲,郁晓晓心慢慢静了下来,竟很快入了梦乡。 梦中仍有乐声悠扬。 心里宁静如水。 似乎一定都是那么美好。 第二日。 早餐。 竟然都是郁晓晓看吃的酸甜口菜。 而非大鱼大肉。 她吃得香甜,格央木娃看着她的吃相,神秘的笑容一直在脸上。 “今天有什么安排?”格央木娃问旁边的宫人。 “回公主,明日是桑巴节,各宫都准备了节目,我们公主府也该选一个吧。”宫人低头请示道。 并根藕,并头莲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格央木娃点头:“你出去瞧瞧他们都准备了什么,我们捡个特别的,谁赢得今年的桑巴,作桑巴神降福万民,皇上会允他一个愿望。” 待宫人得到命令走出去后,郁晓晓问格央木娃什么是桑巴,什么又是桑巴神。 格央木娃解释一番,郁晓晓才明白,那桑巴的节日同现代的中秋节是一天,每年阴月八月十五,月圆之时,万民同庆。 那桑巴神却应该是谷神,今年敬谷神,也是庆丰收,同时也企求来年的收成。 民间的桑巴神都是各镇选出来的,脸上画上油彩,由人抬着巡游,同时手捧谷盘,边走边将谷物象征性的撒出。 皇上与万民同庆,届时皇宫前广场上的桑巴神由皇宫里的人扮上,万民朝拜。 所以,按例,明晚桑巴节,头一天晚上会选出桑巴神来。 也就是今天晚上有节目看。 郁晓晓有些兴奋。 这玉疆人的节目有什么特别的呢? 她有些期待了,也明白为何格央木娃让她再呆三天。 原来这三天里有个热闹的节日。 她不禁感激地看着她。 格央木娃却在专心思考,然后突然问:“郁小姐,这节目之事,你可有点子?” 郁晓晓摇头:“不好意思,我一点不懂,敬神之事,怕有差池而误事。” 格央木娃看着她若有所思,郁晓晓现在有些怕她,她无害的外表下,说不上会有什么阴谋,便摆手:“我出去走走,公主可与亲近熟识的人商量。” 格央木娃没有拦她。 她信步而出。 公主府的景致白日下倒失了晚上的温婉,晃晃的日光下,一切清晰明了。失了些许意味,但多了几分朝气与明朗,让人心情顿好。 到了昨日的碧水池旁,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郁晓晓有些恍惚,昨天晚上的怕是一个梦吧。 可是细节都那么清晰,那吴名又是何许人呢? 这公主府怕是真的不能呆了。 但是既然答应过她三天,现在自己想走也是走不掉的,这高高的宫墙,不比酒楼那么好逃走,更何况自己语言不通,打倒一个宫女又能怎样。换上她的衣服也躲不过侍卫的盘查。 她信步走近碧水池心亭。 朱红的柱子上雕着凤,绿色的琉璃瓦光华内敛,并不张扬。 见她进来,有宫女在绣镦上铺了锦垫,郁晓晓并不客气,坐了下来,脸朝着池中,莲叶田田,清风过,蚕白粉红含娇带羞,绽蕊吐香。 郁晓晓想起了一首词,不禁轻吟出声: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 吟完又觉与景不附,不由得摇了摇头又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突然觉得这诗通俗有余,清雅却不足,不由地歪头搜索头脑中的莲花诗,一时只想起周敦颐的爱莲说,再想不起其它。 “好一个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柱子后面传来,随着声音,转过来一个人瞧着郁晓晓道:“还敢说你不是有意于我?” 安静如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白日下仍一身黑色斗篷,奇怪的是这炎炎夏日,他这黑衣在身,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溽热难忍,倒觉得周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她甚至有些冲动,想摸摸他的身体到底是冷还是热的。 “怎的又不说话了,只看着我,倒象是不认识。”斗篷坐在她身边的石板上,很专注认真的看着她。 现在郁晓晓相信他是这皇宫里的人了,至于是什么身份,她猜不出。 看着他,虽是旧识,却让她不知该说什么,一起身,她要离开。 “我就如此让你讨厌?”他的声音带着魔力。 郁晓晓停住脚步,看着他:“讨厌谈不上,我只是不想跟陌生人讲话而已。” “我们是陌生人?” “难道不是吗?”郁晓晓反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她看到他很生气谈不上,但至少有不满。 那其实也不是单单针对他,而是对自己的情况完全不知完全无法掌握的一种不满。 偏偏地,他又神秘兮兮,连个名字都叫得让人不相信,更何况还出现在这里,是跟随自己而来? 自己也许根本没这么重要。 那么遇到他意味着什么? 只是偶然那么简单? 格央木娃偶然救了自己,又偶然与他相识。 或者他是公主的人,那会儿在白云堡遇到他只是因为他陪同公主相亲。 无名低下头,神情萧瑟:“我这样的病人,不讨喜,也许本不该继续苟活于世。” 他肩膀下垂,整个人没一点活力,在郁晓晓看来,这一刻,他已了无生趣,好像要自杀一般。 心一软,她坐在了他身边:“我又不是嫌弃你是一个病人,其实也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是我不对。” 吴名好像很惊讶,扭头看她:“你原来也懂温柔。” 郁晓晓看着他眸子里有调皮之色一闪而过,才知道刚才他根本就是在装像!装可怜。 她郁闷又起,转身走了,根本不再理她。 而吴名看着她气哼哼地背影,也没喊她,只是目光追随,嘴角上扯,露出一个勾人心魄的微笑来。 若是郁晓晓看见他的表情,可能根本不会相信,他这样鬼魅的人也会有这样温暖的笑容。 郁晓晓嘟着嘴往回走,本来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这个吴名怎么回事,好在自己要离开,再也不会看见这个怄人的‘吸血鬼’了。 说他讨厌,他倒没有伤害过她,不对,他的那次偷袭让自己丢尽了人。 她舔了舔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冰冷。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什么病?也真是可怜。 他不会很快死掉吧? 想着,她停了脚步回头,刚才的亭子里只有两个小宫女在打扫,他的人影不见了。 他还真像个鬼,来无影去无踪的。 *** 让人期盼的夜晚很快来临了。 郁晓晓同公主带着十几个宫女一起出了公主府。 向正殿走去。 待他们来到正殿的时候,那宽阔的广场几乎坐满了人。 好在公主府的位置是预留地。 他们坐下后,看着新搭起的高高戏台。 一瞥间,郁晓晓竟然看到吴名也坐在上面。 在皇上的左手边。 整个人隐在衣服下,安静得似乎要隐入夜色。 这个女人,请下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他能同皇上并排而坐? 格央木娃一脸的兴奋,没有关注郁晓晓的疑惑,郁晓晓也不想问她了,怕她再会罗嗦地说出一大堆话来,就是不告诉她想知道的。 再说,自己干嘛要知道他是谁,跟自己有关系吗? 终于几声巨鼓响后,台上台上燃起无数火把,将整个广场映得如同黑夜。 郁晓晓也看到了各宫的妃嫔,不禁暗暗摇头。 原来这宫内果真是格央木娃最纤瘦呀。 那些妃子个个都似‘杨贵妃’,让郁晓晓有一刻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唐朝的皇宫,莫不是这位皇上的口味如此? 这时台上有一个宫人开始主持,他说的话郁晓晓听不懂。 格央木娃给她翻译了一下,无外乎先感天恩,谢天神之类,然后下面是比赛的一些规则。 台上有五位‘评委’,五票全部通过的,方可当选为桑巴神。 接着第一位上台表演的是三个宫女跳舞。 舞蹈以郁晓晓的眼光来看,很像现代旅游区招待客人的舞蹈,古韵有,但基本功却不成,动作样式也简单。 一曲完,只得一票。 再接下来是一位妃子亲自上台唱歌,歌词一个字听不懂,但歌喉却是原生态,悠扬高昂,郁晓晓暗暗点头,果然歌毕,她获得了四票。只有吴名未举手。 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低着头,半张脸都在阴影中,不知是睡还是醒。 接下来又有几个节目,都不是太出彩,不过有一个吐火的,郁晓晓倒替她捏了把汗,一个女孩子表演这样的节目,本身就代表一种勇气。她狠狠地鼓了掌,很可惜,节目仍未全票通过。终于轮到格央木娃,她们派出的是一组舞蹈,临上场了,她却突然扯着郁晓晓的手道:“走啊,上来同我们一起。” “不可以,我又没排练。”郁晓晓慌忙推辞,她怎么也料不到格央木娃来这手。 格央木娃却哪里让她推辞,满脸的笑意和哀求:“你上来就好。” 见旁边的目光都聚到了这里,郁晓晓觉得不太好看,便叹了口气,同一群鲜艳缤纷的女子上了台来。 她被簇拥其中,简单地一亮相,便引来了无数人的议论声。 其它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在火把的跳跃光下,郁晓晓一身薄纱蚕衣,眉似黛色,眼含秋水,俏然而立,竟似仙女般让人不想移开目光。 痴然感叹又生疑窦的是台下的妃嫔们,她们心里都在想,这可是皇上新收的妃子?若当真是,可是将她们都生生地比了下去。 而台上眼睛闪亮的却是皇上,他看着郁晓晓,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兴趣。 台上的郁晓晓想不了许多,她只希望自己只配合上音乐,不要太出丑才是。 终于鼓乐声起,郁晓晓心里有了底,看来这格央木娃定是受了大禹人的影响,比较好这些婉约的调调,乐曲中除了瑟,还有笛声悠然,还有另几种乐器,不知是改装过了,还是她压根不认识,反正郁晓晓叫不上名字来。 “等等。”吴名却一摆手叫停了音乐,伸手指着郁晓晓道:“这个女子,可是玉疆人?若不是,不合规矩,还请下去才好。” 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情感。 迷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看着他,心里一愣,他装作不认识自己,是何道理? 格央木娃急得一跺脚,刚要说话,玉疆王却摇了摇手:“既然是神的节日,神佑万民,想必桑巴神也不会介意吧。” 他的话很明显,想看郁晓晓表演。 郁晓晓这个郁闷呀。 她的袖子被格央木娃紧紧扯住:“我们全靠你了,郁小姐。皇兄发话了,哪个敢赶你走?求你,求你啊。” 她的眼睛星光闪闪,郁晓晓吃软不吃硬。 “如果在她眼里,没敬仰,怕对桑巴神来说是一种亵渎吧。”皇上身边一直未作声的着凤冠的女子终于开了口。 看她的装扮,应该是玉疆的皇后。 玉疆王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公主道:“既然皇后发了话,皇妹带她下去吧。” 公主叹了口气。 郁晓晓觉得自己是灰溜溜地走下台,她也不想继续观看了,便循着记忆往回走,公主此刻开始表演,没时间管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郁晓晓边走边吐气,那个臭吴名不放过任何机会羞辱自己。 在白云堡如此,现在在这里,他装作不认识自己是怕自己给他带来麻烦吗? 那为何在公主府中又玩暧昧? 或者嫌自己给他丢人? 夏夜,清露初凝,凉风阵阵,郁晓晓觉得刚才的燥热一下子消失了,心情也平复下来,想想没什么好计较的,这里的人又不认识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何必在意那么多? 那皇后和吴名说的都有道理,这神也是他们族的神,跟自己没有关系,若公主果真只是为了那个虚名,扯上一个无神论者,那倒真真的对神有些亵渎了。 郁晓晓发现自己非常能排解压力,很会进行自我心理治疗。总能够很快就想得开。 不过,今天可是中秋节了,不知道现代可会有人对自己的失踪感到难过。或者在这个佳节里,可有人会想到自己? 但是,她确定在大禹国,肯定有人会想起自己。 她的‘娘亲’便会是其中一个,至于相爷呢?她说不好。 因为她觉得不会有不喜欢儿女的父亲,虽然‘自己’给他丢了脸,但后来他说的话,又好像话里有话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或许还有一个人会想着自己,那就是欧阳允清。 自己利用了他,又连累了他。 若将来有一天会相见,自己该如何面对? 他又会如何待自己? 原来相府里的丫环都传他是个冷人。 但与他在一起相处的那几天里,她发现他面冷心不冷。 至少待自已,已是有情有义了。 郁晓晓莲步迟缓,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又想东想西,也不知过了多久,失去了方向感,待她第六感觉不对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迷路了! 但她并没有慌,毕竟在皇宫里随便扯住一个人都能告诉她公主府在哪里。 她在辩听鼓乐的声音,希望自己能找到公主府。 只是没想到,不知是台上演完了,还是在换场尖隙,反正声音止了。 朕要留你在宫中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没有再走,而是坐在游廊一角,静静地等人经过。 月光如水。 月下亭台楼阁如蒙了层薄纱,朦朦胧胧,一切似近又似远,一种不真实感让郁晓晓有片刻恍惚,自己怎么就在玉疆皇宫了? “郁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 随着声音。 一群暗黑锦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郁晓晓的身前。 郁晓晓并未起身,而是镇静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家主人想见你,到了你自然知道。”官话不是很标准。 郁晓晓分析了一下,知道这些人能如此安静地出现,功夫不是极高但也在自己之上。 在玉疆皇宫这样来请自己,会是哪个? “郁姑娘放心,我家主人没有恶意。”那人见她面露迟疑劝解道。 “好,既然你家主人没有恶意,那自然没有强请客人的道理,所以我的答案是,你回去告诉他,我不去。”郁晓晓一撇嘴,故意道。 “这……”那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郁姑娘,您还是跟我们去吧。” “若不去,你们便强请了,是不是?”郁晓晓一笑道。 她这一笑,清冷若冰霜,那几个人想了想一躬身:“郁姑娘请。” “好,前方带路。”郁晓晓生了勇气,心里大概能猜到他们的主人是谁。去见见也好。 看来自己想全身而退不是那么容易,来玉疆根本就是个错误。 她将自已丝帕悄悄放在柱角处,然后自己款身而起。那些人转身带路。 郁晓晓跟着他们左拐右拐,竟来到一处偏僻有些荒芜的偏殿处,朱门上漆已剥落,斑驳苍凉。 门轻轻一推,吱哑一声,那些人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留在了外面。 郁晓晓迈步进了去。 好在里面还算明亮。 宫灯挂在树间,几步一个。 只是这个院子太过荒凉,石板路上,石缝间杂草丛生,荒草连片,偶尔一两声娃鸣虫叫,更显幽深,她打了个冷战,看了看天,今天应该是八月十五而不是七月十五吧,搞得这般诡异做什么? 终于一棵桂树下,背立一身影,金袍玉带,挺拔削瘦,听见声音转过身来:“郁姑娘,刚才之事可还介怀?” 郁晓晓一笑:“多谢皇上关心。民女无事。只是民女不知皇上为何选这样一个地方。” “郁姑娘果然胆识过人,竟然不问究竟便敢来此。”玉疆王的话语里有赞叹。 “在玉疆皇宫,这些高手带着民女走来走去无人敢拦,他们是替谁做事,自然能猜得出来。但实在猜不出来,皇上若想见民女,为何选这样的地方?”郁晓晓心里是真的疑惑。 玉疆王面上一僵,然后神情有些尴尬:“这里安静些无人打扰。” “那皇上见民女可是有事?还请明示。” “这个,无事,朕只想见见你。”玉疆王的声音温柔起来。 郁晓晓打了个冷战。 玉疆王见状竟解开外衫,递给了她:“露水起了,郁姑娘小心生凉。” 郁晓晓摇了摇头,没有接。 玉疆王收回手,又说了一句:“朕要留你在宫中。” 承蒙青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叹了口气,果真同她想的差不多,谁见到这个‘郁晓晓’的样子,都会心生贪念,自己便是离开这玉疆也不会有真正的自由。 玉疆王见她未语,只当她害羞迟疑,便继续道:“只是你进宫后,先呆在此处,给朕些时间。” 说着,他的手伸了过来,企图揽郁晓晓的香肩。 郁晓晓横跨一步,躲开了他的手:“民女感谢皇上厚爱,但已有婚约在身,又怎可二嫁?” “婚约?当真?难道公主亦不知情?” “应该~~~是吧。”郁晓晓不知公主怎么说的,便含糊地道。 “是便是,怎么会有应该,婚约之事,想必郁姑娘是推托之词,若如此,莫怪朕霸道。”玉疆王说翻脸就翻了脸,刚才还温柔的样子变得有些狰狞。 郁晓晓开始讨厌他了。 见个面都这么鬼祟,生怕人知道,还学人家养‘二奶’? “朕会给你无限的荣华富贵,也会给你至高的地位,只是给朕些时间,朕想,这是天下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玉疆王声音提高了些。 “皇上,可以给民女些时间考虑吗?”郁晓晓眼睛转了转温柔地道。 “时间?好,你说多久?”玉疆王听见她这么一说,脸色又好看了起来。 他还真是喜怒于色,这样也可以当帝王的吗? 郁晓晓以前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长,这会儿见到帝王,心里也不过如此。 “三天。”郁晓晓说出了个答案。 “好,三天便三天,只是今夜你便不要回去了。朕备了些酒菜,就在屋内。”他指了批亮着灯的一间屋子,看外面,倒还整齐。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愣,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有谁能来救自己? 若想从这里逃出去,那几个高手的关自己都过不了。 “请。”玉疆王自认优雅地同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郁晓晓故作害羞地点头,随他进了屋子,桌上已摆了菜肴,看菜色,有凝成冻的脂油,看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以上,自己离开广场不过十分钟吧。 原来他早有预谋。 看着桌上的酒菜,郁晓晓突然想起了欧阳允清,有他在,根本不用自己担心毒药的问题,玉疆王想得到自己,不会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吧?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想什么时候宰就可什么时候宰吧? 想着,她也没客气,玉疆王让坐,她便坐了。 “郁姑娘是哪里人氏?”玉疆王终于问了正题。 “民女家在紫云郡。” “家中还有何人?与谁家有婚约,朕可差人去办。” “皇上,民女问一个问题,皇上不敢光明正大留民女于寝宫,却来此相会,可是因为皇后?”郁晓晓嘴里问着,眼里却单纯无限,让玉疆王筋骨尽软,虽有些怪她无礼,却发作不得。 “连你都知晓了?”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表情复杂。 他的意思是皇后很霸道?呵呵,原来不只单间出现在中原出现在汉族,看来全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 郁晓晓握起玉壶,又给他斟满,自己也倒了一杯:“皇上,承蒙青睐,民女敬您!” 皇上可瞧好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玉疆王端起饮了,郁晓晓又倒满:“民女再敬您。” 玉疆王按住酒杯:“若无由头,朕才不饮。” “为……为这月光。”郁晓晓胡乱地道。 “月光?月光怎么了?”玉疆王眼珠发亮,有欲、望在滚动。 “月光如水……嗯,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多好的月光,不值得饮一杯吗?”郁晓晓急中生智将她背过的应景宋词念了出来。 “好个月波疑滴,朕便知郁姑娘乃神仙中人,定非寻常人家女儿,不知说的可是?”说完他突然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眼睛里全是审视:“告知朕实话,有什么需要朕做的?” “好啊,皇上饮了这杯,民女自当实情奉告。”郁晓晓又满意了一杯。 玉疆王倒不推辞,一口气饮了三杯:“如何?美人!朕的酒量还合你意?” 看着他越喝越亮的眼睛,郁晓晓心里暗暗着急,怕他一时半会不会被灌醉,自己又该如何做才能逃过今天这劫,总不能直接将他敲晕,然后逃跑吧?只是若那样做,自己当真能逃得了他的千军万马? 若不成,被逮到还不得直接凌迟? “美人在想什么?”玉疆王的脸突然凑到了眼前,酒气扑鼻。 郁晓晓摒住呼吸:“民女在想,若有一天当真进宫,皇上可否为民女一人,放弃皇宫所有妃嫔?” 玉疆王手一抖,杯中的酒溢了出来,他显然没料到郁晓晓胃口这么大,一时怔住。 “这个呢,若皇上果真中意民女……”郁晓晓双眼放光继续做幻想状:“皇上若娶了民女,便得让六宫中的女人全部搬离,民女每天都要游玩,得出宫才成,皇上您可要陪我呀!至于吃穿用度,皇上可得如民女意,我不要穿玉疆的粗厚衣服,这里的房间也不合我意,看那!这墙上都挂的什么呀,我要冰蚕丝作床纱、窗纱,上面要象星星一样的珍珠,玛瑙、如意,我的要向王母瑶池一样,还的皇上……” “等一下。”玉疆王摆摆手,嘴角上扯:“美人的品味朕不会干涉,以后的事情朕全都答应。” 郁晓晓心里暗叫不好,这样基础教育怆都没反应,要么他真的极中意自己,要么只是‘一夜情’,再不问其它。 “美人,你也喝,今宵良辰美景,莫负苍天才是。”玉疆王的‘咸猪手’搭上了郁晓晓的肩膀,郁晓晓没动,心里已打定主意,他若今晚动强,自己当真不会客气。 玉疆王得寸进尺嘴往前凑:“美人,酒一会儿再喝,陪朕歇了吧……” “好。”郁晓晓又满了杯酒送到他唇边:“皇上,如此良辰,我们不可学那粗鄙之人,陪民女玩个游戏可好?我们猜骰子。皇上猜对一次,民女便脱一件衣服,若猜不出,您便喝杯酒,可好?” “什么是骰子?”玉疆王饮了酒,好像有了一丝兴趣。 郁晓晓美眸流转,从玉疆王的腰侧黄金绦上解下一个珠子,然后将酒杯倒空,对他嫣然一笑:“皇上可瞧好了。” 还在装睡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说着,她将珠子放好,一个酒杯倒置扣上,另一只也倒置,两只杯子飞快轮转,珠子丁当声轻脆入耳,很是能暴露行径。 停下,玉疆王手指其中一个,很笃定。 掀开,没有。 再来,他又猜错,又饮一杯,玉疆王脸上出现了不耐。 第三局,郁晓晓故意让他猜中,自己将外面纱衣脱了,露出曼妙的身材,玉疆王眼睛一亮:“好,继续,本王就不信,美人手还真快。” 如此十局,一坛酒见了底,玉疆王脚步轻浮,眼神焕散:“美人,朕不了,风们歇了吧。” 说着,熊一样扑了过来。 郁晓晓左脚一侧,身体顺势一斜,右脚抬起,双手扶着玉疆王的肘借劲一送,玉疆王高大的身体便向前扑去,他虽然也想控制,却一阵乱响,推倒了绣礅,扯翻了桌布,辟里啪啦地,郁晓晓咧了咧嘴,那公主不是说他马上的功夫一流吗?怎的如此不禁摔? 玉疆王吃痛,翻身起了几起,郁晓晓忙上前嘴里喊着皇上,手上用劲将他扶了起来,架到了床上:“皇上,歇了吧。” 玉疆王迷迷糊糊地,不知是被摔晕了,还是真的喝得太多,嘴里嘟囔了几声,然后冲郁晓晓伸开双臂,郁晓晓将其按下,他翻了个身,竟然没再动作。 郁晓晓长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珠子扔在了地上,刚才其实她有几次,在揭开酒杯的那一刻,将珠子用小指轻轻勾在手中,便是玉疆王听到声音猜得出也枉然。 她这手功夫,是教官因为职业需要,硬逼着练出来的,那会儿因为自己手笨,被灌了不少酒,在酒精肝养成之前,自己终于算是出徒了。 很快,玉疆王起了鼾声。 郁晓晓将宫灯挑在手里,推门走了出去,门口立着一个人吓了她一跳,显然是御前侍卫,他见郁晓晓出来,伸手拦住了她。 “皇上刚才多饮了些酒,我去煮些醒酒汤过来。”郁晓晓道。 郁晓晓没有止步,又近前一步道:“那这位大哥,你去端些来吧,我在这里等着。” 那人仍很坚决地摇头。 “你可以吩咐门外的人去呀。我又不会逃。”郁晓晓试探地说道。 那人想了想,点头,往外走。 郁晓晓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果然打开大门,说了几句话,又关上了门。 郁晓晓叹了一口气,原来他们真的没有离开。 她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这个人撂倒? 犹豫着,终于错过了机会。 那人关上门走了回来。 郁晓晓也回到了屋子里。 她耳听得玉疆王震天的鼾声,眼睛盯着烛光,她绞尽脑汁,今天晚上看来是没有危险了,那明天该如何面对? 玉疆王会不会用强? 她打了个呵欠,既然今天晚上安全,那先睡一觉吧。 同他斗智斗勇,还真是累了。 就在她伏上桌上朦胧之计,突然听到屋上一声轻响,她半眯着眼睛向上瞧去,瓦片一片一片被掀了下去,很快从上面跃下了一个人。 标准的夜行衣,蒙着面。 那人下了地后,看清屋内状况后,轻轻松了口气,然后走到郁晓晓身边,俯身贴着她的耳边,声音里带着浅笑轻声道:“还在装睡?” 皇后来袭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听出了他的声音,心里竟一喜,但却坐起身瞪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打扰人家洞房花烛不太礼貌吧?” “真的?那我走了。”他转身便要走。 郁晓晓眼睛瞄着他,想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转:“好吧,我认输。” 说完扯着郁晓晓来到外间,眼睛看着玉疆王睡觉的地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你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晚,按我说的做,明天自会有人救你。” “那你现在为何不救我?”郁晓晓横了他一眼,今天的他没有披那件怪斗篷,发只是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淡绿惑人的眸子,更加俊美,倒有些不敢认了。 “自然有原因。你只须相信我。”他的声音仍带着些许嘶哑,因为怕她听不清,他的头凑得很近,清爽的男子气息直扑郁晓晓的鼻尖,她吸了口气,张大嘴巴,一个喷嚏响亮出口,吴名虽然闪躲却不及时,回头瞧着她,俊眉斜挑,刚要开口说她什么,却突然听得里屋玉疆王哼哼出声,喊了句什么,不过显然是梦话,因为嘟噜一串她没听懂。 吴名叹了口气:“我走了。这个给你,往烛芯里放一星就可。” 外面的侍卫好像发觉了什么,拍了拍门喊了声皇上。 郁晓晓含糊不清地答了句:“睡了,什么事?” “臣听到里面有声音,可是出了什么事?”侍卫的官话倒能听懂。 “有声音怎么了?你管的太多了。”郁晓晓故意不屑地道。 侍卫听她这么一说,倒又退了回去。 吴名瞥了她一眼,眼神一亮,转身回到里屋,看着高高的屋顶,郁晓晓知道他要走了,忙道:“你真的要走不管我了?” 他回身走过来,两人不过咫尺,他看着她,突然抬起手,本是要抚她的脸,却轻轻抚过她的唇,用唇嘴告诉她:“我要娶你的。怎会不管?” 郁晓晓听他这句话,内心最温柔最温柔地一处被触动了,竟然有些感动。而且还有些许叫做幸福的东西在涌动。接触这么多次,他也说过几次娶嫁之类的玩笑话,也曾装病偷袭吻到自己,这回听他这样说,自己头一次涌出感动,看来,自己是软弱了。 吴名的身影消失了,屋顶恢复正常,郁晓晓还在发呆。 他来找自己了。 呵呵。 她的心很安定。 随后按他说的,往烛芯里放了一点东西。 一刻钟后,她闻到了空气中有甜香。自己突然开始头晕脚软,一下子栽倒在床边,慢慢地意识迷离起来,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想到吴名。 他让她相信他。 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把自己迷倒吗?那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助纣为虐? *** 郁晓晓觉得自己的头很痛,终于她嘶着冷气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屋子的人! 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而玉疆王站在一隅,有两个宫女正在服侍他穿朝服。 屋地中间,为首一女子身着凤衣,头带翠羽金冠,身材魁梧正怒目而视。 要打,该用板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什么情况? 自己在哪里? 摇了摇头,她都想起来了。 这首那女子她也认得,是皇后。 “来人,将这个媚惑皇上的妖女带回后宫,本宫稍后再作处理。”这回她说的话是给郁晓晓听的,所以她听得懂。 两个宫女上前,将郁晓晓挟了起来。 她没有反抗。 “她的事情,朕会处理。”玉疆王终于穿戴完毕,面阴沉着,倒有些帝王的气势了。 郁晓晓心里还在想着,该死的吴名什么时候来救她,现在事情好像越搞越乱了。 凭自己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容易。 他到底在卖什么药。 或者自己不该信他。 可是无怨无仇,他怎么会平白的废劲来寻找自己,难道只为戏耍? 可能性应该不大。 “皇上,臣妾掌管凤印,处理她这等小事,臣妾自然会做好。她私会皇上,无名无份,律例上有记载,该怎么做臣妾明白。”皇后的声音还很温柔,但郁晓晓能感觉到她牙根在咬得厉害。 不过听她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显然她不太好对付。 怪不得皇上怕她。 玉疆王咳了一声:“是朕……” “皇上,您该去早朝了,这文武百官等了一个时辰了。臣妾不知这妖女使了什么妖术,怎么将皇上弄晕在这里了,待审问后,臣妾会禀报皇上的。” 刚才还是无名无分,这一会儿自己又变成妖女会妖术而且还想害皇上了,郁晓晓心里暗叫倒霉。 那个公主又跑哪里去了。 倒好,自己丢了也不找。 玉疆王转身出去了。 郁晓晓认命的被两个宫女架着往外走。 本来头晕,她就势将力量都压在两个人的身上。 那两人恨恨地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听语气显然是在报怨。 走了不久,远远的看见几个身影往这边来,郁晓晓视力好,看出了是格央木娃公主。 郁晓晓对她并不报希望,她哥哥说话都不好使,她能指望她什么呀。 格央木娃近前,看着郁晓晓,神情很是焦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昨夜没归?皇嫂留步。郁小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还望嫂子看在我的份上,又看在她不懂规矩,能饶便饶她可好?” 皇后看着她,面善地道:“妹妹,宫人都说她来历不明,这事我想是个误会,妹妹是公主,怎么会将来历不明之人领进皇宫呢,只是没想到,昨夜她不知耍的什么手段,竟私会皇上,这事嫂子我不会怪你,但是我清理后宫,妹妹先不要插手才是。若别个事情,嫂子怎么都依你。”, “私会皇上?怎么可能?”格央木娃眼睛看着郁晓晓,希望她说话。 郁晓晓摇了摇头:“你该知道的……” 话没讲完,架她的宫女一扬手向她甩了个巴掌:“住嘴,皇后没让你说话……” 她话说到半截,愣住了,因为她没想到,她突然发难的巴掌,竟被郁晓晓很轻松地躲了过去。她以为是凑巧,还要扬手,却听皇后道:“住手。在这里成何体统。要打,也该用板子,莫伤了手。” 本宫该如何处置你?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在心里冷笑。 格央木娃在旁边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你去找皇上说说也成,一起过来瞧瞧我这皇后处理得可公正,可是配掌管后宫凤印。”皇后目送公主离开,笑呵呵地说道。 郁晓晓突然觉得这玉疆皇宫暗流汹涌,连皇上说话都不管用,约会个女子还被皇后吓成这样。 看来这皇后真是个人物。 被架着一直走了很远,终于到了皇后居住的凤宫。 郁晓晓本以为这凤宫奢华定过于公主府,然而没有。庭院中仅有几株造型艺术的长青树,一座假山流水潺潺,玉墀上几根朱漆的柱子,连个雕刻都没有。 进了大殿,郁晓晓被推倒在地,余光中,觉得这殿堂清冷异常。 看皇后捉、奸的架式,倒该是个寻常妇人才对,但这一切显示,她不在乎外物装饰,性格该是素淡才是。 然而又不是。 郁晓晓用行为分析学,分析着皇后,但没分析明白。 半伏在地上,郁晓晓没抬头。 皇后高高在上,瞧着地上的郁晓晓,眼睛中有一丝冷笑闪过,终于她清了清嗓:“你当真愿意服侍皇上?” “民女不愿意。”郁晓晓想了想,实话实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皇上配不上你,还对你用强了?”皇后倒一愣,声音里透着讥讽。 “回皇后,皇上是真龙,民女仍一俗妇,不敢高攀。” “那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皇后,皇上约民女到那鬼屋,不对,到那偏殿,后来皇上喝多了,便歇了,民女也困了,便在地上直接睡了。” “你的意思,昨天晚上皇上只让你陪他喝酒?再无其它。” “回皇后,正是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没想让你侍寝,而只让你陪他喝酒店?”皇后字斟句酌,让郁晓晓很是诧异,她的官话学得不错。 但这话里面含义很深,又似乎是个陷阱,她想了想:“回皇后,圣意如何,民女不敢揣摩。” “好,你还算识趣,你又是公主带入宫中的,按理说,本宫该网开一面,然而现在宫内人多口杂,若本宫徇了私,倒再不好管束别人,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皇后和风细雨地道。 “回皇后,民女不懂宫中规矩,但民女心中无半点逾越之心,还望皇后明察。” 皇后将身体往后倚了倚,靠在贵妇塌上,双手丹蔻轻轻拨动,眼睛低垂,不知在想什么,隐约可见眼角眉梢流露出几分冷意。 “来人,将这来历不明的女人送到醒房去,领五十板子。”皇后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郁晓晓:“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你进了玉疆皇宫,就该遵我皇宫规矩。若怪该怪你自己,休要怪我无情。” 两旁有人应了,上前将郁晓晓扯了起来。 郁晓晓甩掉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睛看着皇后,看着她伪善的嘴脸,想着要不要给她一耳光。 就在她犹豫之时,眼中的凶光已出卖了她。 “怎么,你还敢忤逆凤颜不成?”皇后眉梢立了起来:“那好,来人,不用去醒房了,就在这里打给本宫看。” “慢着。”理了理头发,淡然郁晓晓一笑道。 民女需要一把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哦,你有什么话说。” “民女有话要单独同皇后讲。” “好,你们下去。” “皇后小心方是,这女子来历不明,恐怕有诈。”旁边一个宫人提醒到。 “她不会对本宫怎样。若有些本事,也不至于落到本宫手里,你们在门口候着。”皇后倒有些胆识。 人都退下后,大殿上只剩下两个人,这更显得屋内冷清异常。 “可是瞧够了?有什么话说便是。” “皇后爱皇上吗?”郁晓晓突然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表情很淡定。 这句话让皇后眉头皱了皱,本要发怒但随即压抑了下去:“大胆,出言不逊。” “皇后回答民女就是。”郁晓晓继续高深莫测地道。 皇后长出了口气,身体放松了些:“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民女可帮助皇后得到皇上的心,任他六宫七宫,皇上眼里只会有皇后一人。”郁晓晓神情笃定。 “哼,你认为皇上现在的心不在本宫身上吗?真是胡言乱语。皇上与本宫恩爱得很呢。”皇后对她的话好像嗤之以鼻。 “那就算民女没说。皇后请便吧,该怎么打怎么打就是。”郁晓晓叹了口气道。 皇后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休要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差点被你骗到,不过,你说的本宫倒有些感兴趣,不为别个,只为防万一也好。好吧,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良方?” 郁晓晓心里暗笑,这个女人外强中干,既然有弱点,便可以利用,于是观察她的体形,外貌,她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少了些婉约的气质,这样的身材穿的衣服却是紧身的,而且妆很浓,眉毛颜色画得很深很宽,整个脸就看见两条卧蚕眉,一双大眼睛。郁晓晓心中有了主意。 一个人的本质改不了,只要发扬优点,掩盖短处就好。 当然现代女人间流行一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在皇宫中,这招不好使。 抓住男人胃的任务是御膳房的事情。 而女人最最该抓住的,却是男人另一个弱点,嘿嘿。 郁晓晓笑得很奸邪。 她在自己男朋友身上没有用过,但她不介意教会眼前这个学生。 那些房中的招术,她不相信,古代人比现代人研究得透彻。 至于她怎么知道这些的,嘿嘿,保密! 郁晓晓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变化。 但不说其它了,弄得很神秘。 “好,听你说话明白,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留在本宫身边,本宫给你一个身份。便是大禹官话教习如何?不过,我要给你一个期限,你说吧,什么时候你的法子能奏效?”皇后看着她的样子,终于没禁住诱惑。 “一个月。”郁晓晓心里想,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有很多变化,就算自己没有成功,但至少能想到别的办法。 “好,就一个月,你叫什么名字?”皇后问道。 “民女郁晓晓。” “郁晓晓?名字有些俗字,那便留着吧。今天你有什么点子,让本宫怎么变化?若做不好,我会收回我的话。” “好,皇后,民女需要一把刀。”郁晓晓脱口道。 想纳妃了不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一刻钟后,皇后看着镜中自己的眉毛左看看右瞧瞧,再看看郁晓晓的眉毛,微微点头。 郁晓晓将刀放了回去,皇上长得一点都不丑,这眉毛被她修得很有神,配她的脸形,她那张宽广的脸上甚至现了一丝妩媚,假以时日,将她培养成一个美女并不困难。 这时,突然外面有人传报,郁晓晓没听懂。 皇后愣了一下道:“请轩王爷进来吧。”。 很快门口有杂乱的脚步声,郁晓晓回头,看见有两个男人抬着一个小撵到了玉墀之上,撵上一人黑衣斗篷盖着头,脸苍白如纸,坐在上面还倚着一个锦枕,好像很虚弱。 吴名是轩王爷? 他是玉疆的王爷? 郁晓晓呆呆地看着她,其它的宫女都施了礼,她还没反应过来。 皇后坐在上面。 吴名懒懒地开了口:“皇嫂,臣弟昨夜犯了重症,现在全身无力,请恕臣弟失礼。” 皇后一笑:“皇弟既然大病初愈,在府内歇息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特特来此呀?” 此时有两人将他扶到了檀木椅上,他长出了口气,额头鼻尖细细密密的全是汗珠。 郁晓晓看他的样子,不禁心里一疼,原来他没来得及救自己是因为犯了病。 突然她警醒,自己刚才在为他心疼吗? “皇后,臣弟向你讨个人情。”吴名声音更加嘶哑,又咳了两声。 “皇弟,你这病怕是因为没休息好吧,昨夜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不成?”皇后话里有话。 郁晓晓突然想起他第一次犯病的情形,那便是因为他发了功,难道昨天晚上生病,是因为他运轻功的原因吗? 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会不会很快死呀。 郁晓晓心里打定主意,若能与他交谈,定好好问一问,也许自己能帮到也不一定。 “皇嫂说笑,昨夜臣弟只看到一个大大的月亮在那里照啊照的,也不知道在照着什么,明晃晃的,倒扰了我睡眠,故此犯了病。皇嫂还没有答应,这个人情给还是不给。” “那你得说是什么人情呀。”皇后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 “她。”吴名伸手一指郁晓晓:“臣弟想讨了她去。” “她?”皇后万万没想到她是因为郁晓晓而来,不由得生出疑惑还有警觉:“皇弟认识她不成?” “皇嫂还记得臣弟刚回宫吧,去了趟中原,遇到狼群,从狼嘴下把她给救了,所以识得。”吴名淡淡地道。 “哦?那昨日本宫倒没瞧出来,听你的语气,好像不识得她,而且更是不屑看她表演,不知是何意。” “何意?”吴名突然一笑:“就是为防昨晚的事情发生呀。皇嫂倒不领情。” “要我领情?该我领才是呀,你这么聪明,当时真是此意吗?”皇后挑了挑眉毛笑道。 “咦,皇嫂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吴名突然换了话题。 “是吗?哪里?” “眉毛。”吴名又补充了一句:“比以前……清秀许多。” 皇后脸上现了一丝得意之色,但嘴上道:“皇弟,你想讨她做什么?想纳妃了不成?” 我答应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心一跳。 却听吴名懒洋洋地道:“若真如此,皇嫂意下如何?” 皇后未出声,看着他。 吴名也看着她。 突然皇后笑了:“好,当然好,这等绝色聪明的女子,也只有皇弟方配得上。怎么样,要不要我同皇上讲,让他给你指婚。” “皇嫂说笑了,臣弟怎么会娶一个大禹的女子做妃。我玉疆无人了不成?” 吴名的话让郁晓晓很郁闷,他什么意思,既然他无意又不能娶自己,那先前的话都是戏弄? “那本宫真不懂了,难道让她做妾?”皇后继续道。 “其实她欠臣弟一个人情,臣弟也讨她来还。至于是否做奴做婢,便看本王的心情了,皇嫂只说送与不送便是。”吴名突然咳了起来。 “哟,皇弟,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本宫才不相信你会要她做奴做婢,只是我不管你要她做什么,她这一个月内却是不能离开本宫,因为她这期间属于本宫了。”皇后喝了口茶:“期满后,皇弟再来也不晚,我保证这期间,只要她乖不出错,本宫不会难为她,而且相反,会好好待她,你们的恩怨也只能靠后了。” “一个月?”吴名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两天,就两天,明天我来接她” “两天?皇弟不该如此霸道吧。”皇后眼睛笑眯眯的,一脸的温柔。 吴名看着她,也是一笑:“皇嫂,其实你不该留她在身边吧。” “是吗?皇弟真当你嫂嫂是那么不自信?或者在皇弟心中,嫂嫂比不过她?” 她说着瞄了眼在旁边发傻的郁晓晓。 郁晓晓忙摇头,自己可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两天。”吴名又重复了一遍。 皇后摇头:“皇弟如此霸道,却又不能给个恰当的理由,我不同意。” “好,皇嫂说,皇弟该怎么办?”吴名咳了起来,一声连一声,郁晓晓真担心他突然又背过气去,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那件事,我答应。”吴名终于止了咳。 皇后听他如此说,眼睛一亮:“好,痛快。” “那臣弟先不打扰了。”吴名说着,瞧也没瞧郁晓晓便走了出去,只是步子虚弱,看样子随时都会倒下。 待他身影消失后。 皇后看着郁晓晓,眼神里阴沉一闪而过:“没想到,你倒本事不小,连不管世事的轩王爷也会你求情,倒真让本宫开了眼。” “回皇后,轩王爷也说了,我欠他的情。”郁晓晓开口道。 她自己心里却不确定,这个神秘的轩王爷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他为了自己又跟皇后做了什么交易? 可别是太大的交易,自己到时候人情还不起的。 现在她理解了,怪不得在白云堡中令狐一白对他另眼看待,原来他是玉疆的王爷。 可是,那又怎样,不说白云堡于江湖的地位同皇上相似吗?白云堡怎么会鸟他? “郁晓晓,本宫今天想见到皇上,你有什么主意没有?”皇后摒退了左右,突然道。 看来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了。 皇后传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心里想着,嘴上道:“皇后,这皇上不能现在见。您要绷着点儿。待民女让您脱胎换骨之后您再见。” 皇后看着她,半信半疑。 这一天过得可真慢。 郁晓晓坐在台阶上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心里想着这个皇后可真急功近利,说好一个月的,现在就想见,还好她急中生智,要不,她有什么办法? 下午,格央木娃来了一次,被皇后用软功夫给挡了回去。 她显然是真的替自己着急,满眼的焦急。 郁晓晓亲自把她给送了出去,好说歹说地让她不用担心。 这会儿,都吃完饭,皇后正在洗澡,说好洗完澡,她要教她‘房中术’的。 郁晓晓很紧张。 她到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教学,难道要自己亲自‘下手’不成? 想着,她打了个寒战。 那样自己可是万万做不来的。 怎么办才好呢? 郁晓晓被自己下的套给套了上。 “郁晓晓,皇后传你。”一个宫女走出来唤郁晓晓。 郁晓晓迟疑地站了起来。 室内的皇后新沐后,着薄纱裙,长发披肩,又黑又亮,她坐一边,有宫女给她剪指甲。 见郁晓晓进来,她让宫女都退了。 然后看着她,一脸的期待。 郁晓晓故作镇静。 她上下打量皇后,微微点头,又关于衣装和妆容有话没话的说了不少废话,终于皇后咳了一声:“本宫大婚当日,家中的奶娘,宫中的管事婆婆都有教给本宫,今天你若说得与她们无异,无奇,休怪本宫不客气,倒让宫中的侍卫与你做与本宫看。” 郁晓晓当时心中生了怒气,这个皇后还真是够无耻,这种事都背着人的,她还要‘参观’? 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道:“皇后不如先同民女讲讲,您知道的都有哪些。” 皇后想了想,便说了三样。 郁晓晓心里有了数,看来这皇宫中的女人还是不太讲究这些的,正如她看过皇宫秘史,一般情况下,皇太后是不让妃子们知道太多手段的,一是怕皇上太沉溺,为了保护龙体,另一也是怕宫中的女人以此为手段,搞得后宫淫、秽不成体统,事实上郁晓晓不相信古代的女人那么傻,单纯些是有的,但婚后怎么能不‘研究’一下? 她坏坏地想道。 终于她拿来一张纸,用笔在纸上谈兵,画两个小人,各种姿势,事实上,有许多姿势她只知道,自己都没有试过的。 但既然是教学,知道的都教给她好了。 皇后起初不太相信,半信半疑,后来听她讲得倒引起了兴趣,于是吩咐传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进来。 郁晓晓一听傻了眼。 终于两个人进来,皇后将那张画了十对小人的图交给他们。 郁晓晓咳了一声,起身,这种场面她可没兴趣观摩,再说一个太监在面前装腔作势,她会为他们这群人感到悲哀。 “皇后若有不理解的,再找民女,民女肚子痛,先告退了。”郁晓晓当了逃兵。 “别走,你当我要做什么?我把它送给皇上和轩王爷,让他们瞧瞧,他们心中仙子样的人物,都做了些什么。”皇后脸上突然现了阴阴地笑。 那个秀颀的身影?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的阴谋?还是得到便宜还卖乖?郁晓晓后背生了凉气,这个女人好可怕呀。 不过,她威胁错人了。 若自己当真是郁相的女儿,可能会被她这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她是谁呀。 郁晓晓一笑:“皇后,这样的东西属于闺房中的,不让他们观赏也罢。再说,民女画工太差,拿不出手。” 郁晓晓明显在装傻,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道:“其实姿势不重要。” 话留了半截。 皇后盯着她的眼睛,有几秒钟一动不动,然后悠悠地叹了口气:“本宫同你开了个玩笑,不过,两天后你就要走了,本宫还真舍不得呢。那轩王爷倒是有福之人。” 郁晓晓被她吓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她突然又变得如此温柔,让她怎么适应得了,好在吴名马上要救自己出去了,现在想起来,以前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哎,说来说去,自己危机意识不够呀。 不过,自己逃离白云堡,到底引没引起轩然大波,还真想知道呀,还有欧阳允清,他待自己那么好,自己真是害苦了他。 “在想什么?”皇后看她走神,开口问道。 “民女在想,今天晚上不是有桑巴神巡街吗?皇后不要去看吗?”郁晓晓突然想起这茬,正好回应她。 皇后哦了一声:“还有一个时辰,难得你想着,同本宫一起去城墙上观看观看吧。” “是。”郁晓晓觉得这个皇后不简单。 就在她处理自己的问题上便可观出一二。 她并非小气尖酸之人。 但她也不应该是糊涂之人,为何对自己的身世没有彻查,对自己进宫的目的没有排查? 或许自己是个小人物,她不屑吧。 *** 观礼的人很多。 郁晓晓同皇后一起出现的时候,那高高的城墙上,已有一溜妃嫔并宫人。 皇上在正中的位置,双手撑墙,正向下望着,身后翠华招摇,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摆着大大的羽扇,轻轻摇着,也不管这个秋夜是凉是热。 皇后来了,众妃下拜,皇上转头,看到了皇后也看到了跟在皇后身边的郁晓晓,神情颇为不自在。 但仍是给皇后一个好脸色:“皇后,怎么来迟了?” 皇后笑了笑:“郁姑娘的事情让臣妾心烦不已,所以来迟了。” “哦。”皇上只是应了一声,在皇后面前再没有看一眼郁晓晓。 男人啊男人! 看到皇上,想起昨晚自己的虚与委蛇,不禁有些不舒服,那毕竟不是美好的回忆。 但很快她的目光被城下广场上的奇观给吸引了过去:广场上,人头攒动,灯光如昼,更可爱的是他们的服装鲜艳夺目,完全的民族风。让郁晓晓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哪里旅游。更吸引人的是他们有一个类似现在体育活动中的‘花车’,完全五谷鲜花装扮,离地一米高,底下好像有轮子装置,车四周都是穿着绿衣的女子,扶着花车,能有二十几人。 花车上高高的一个莲花座,一脸上涂抹油彩,身穿彩衣的女子立于其上。 赐福还没开始。 底下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人人挤着往城墙下方涌来,嘴里喊着什么,起初听不清楚,后来越来越整齐划一,在郁晓晓听起来象桑巴,而皇后却扭头看她:“他们在喊仙子。” “仙子?在哪儿?” 顺着皇后的目光,她看到的是自己。 是时,所有的妃嫔目光全射向她。大多数人的眼里不是妒嫉,而是一副等着要看好戏的样子。 郁晓晓被下面疯狂的声音和涌动的人群吓到了,她移动脚步,刚要往后退,却突然止了,眼睛盯在下面一个白衣人影上,那人秀颀的身影,出尘的白衣,难道是? 少陵王派来使臣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晓晓还待细看,却听得皇后一声低喝:“还不退下,若扰了赐福大会,你可是负得起责任?” 郁晓晓只得应了一声,往后退去,心思却仍在刚才那惊鸿一瞥间的白衣人影上,是他吗? 他能找来这里?那白云堡的人现在岂不是在皇宫里? 郁晓晓边深思边后退,终于退到了众位主角的身后,同别的宫女站在一起,那些宫女目不斜视,她们也是心忍着城墙下锣鼓声的诱惑,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郁晓晓静立之时,觉得有一道目光射过来。 迎过去,是皇上。 那目光看着她,很深沉,不是爱慕,或者不只是爱念,还有怀疑-挂念,或者似有千言万语。 郁晓晓低下头去。 皇上,自己可是惹不起。 更何况是一个不得势的皇上。 其实更深层原因,可能是他不合自己的眼缘,倒不如那轩王爷,还让人感兴趣些。 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连逢场作戏都没心情。 除非为了活命。 郁晓晓心里着急逃离这是非之地。 却又半点做不得主。 便忍着,什么也不想,嘴里念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没过多久,身体晃了两晃, 睁开眼,欢庆好像刚开始,下面人声沸腾,她刚才几乎将自己催眠! 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早知道有如此风险,倒不如呆在白云堡里做个傀儡女主。 不过这念头一出来便被她自己否定了。 那样的日子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郁晓晓叹了口气,倒是在相府当小姐的日子还好,除了一次惊险的刺杀,倒也算得上无忧无虑。 提起刺杀,郁晓晓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何人因何事对一个久居闺房的被休的女子痛下杀手。 郁晓晓暗叫倒霉。 自己若会易容该有多好。 不过,那些估计都是传说。 若真有那样的高人,岂不活得比神仙了? 当然还得有钱,自己现在口袋里的银子怕是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 若是离开。 该做些什么才好呢? 自己做生意可是没经验,难道做老本行?只是这里武馆自己当陪练? 可行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得苦笑连连。 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表情又可爱又搞笑,被某人尽收眼底。 “皇上,大禹国少陵王派来了使臣,现在城外驿馆,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召见。”一个熟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郁晓晓才发现不知何时,吴名已来到城墙上,正对着皇上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高,却真真切切地盖过了下面的喧嚣,郁晓晓心里暗惊,这个人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自己是探不到底的。 不对,刚才他说什么?少陵王派来使臣? 那个司马无忧派来的人,所为何事? 不会是为了自己吧。 她想了想,但随即排除了这个可能,自己同他应该是没有关系了,若是白云堡派来人该是找自己的,他派来的人怕是公事正常往来吧。 她安慰着自己。 “他们拜贴上可说是为何事?”皇上开口高声道。声音够高底气却露了怯。 你不是还活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吴名想了想,没有回答。 皇上会意,便道:“摆驾回宫。” 皇上回转,吴名以过郁晓晓身边的时候,没有看她,连个眼神都没有,好像不认识自己,这让郁晓晓有些不是滋味。 是她不了解男人,还是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如此? 皇上回去了,皇后好像没了意味。 她手指抹了抹额前的花钿,不经意地摸到了自己的新眉,然后转头道:“本宫累了,我们回吧。” 有宫女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手臂,下了城墙。 郁晓晓自然跟着。 回到宫内,皇后看着她:“你说过姿势不是重要的,那就把你那个重要的说出来吧。” 原来她还记挂着这事。 郁晓晓眼珠转了转:“这个,民女愚笨,说不上来,这样,玉疆可有妓馆?” “妓馆?”皇后很聪明,一点即透。 眼睛眯了眯:“看不出你一个大家闺秀,竟会知道这么多不耻之事,倒真是观人观不到心呀。” 她的讥讽让郁晓晓不爽,本来是她自己要学的,这会儿倒嘲笑起人来,便还嘴道:“民女以为,夫妻之道,人之本性,倒是遵天意,法自然,无羞耻之说,既是行人道,如何行都是行,何不悦人悦已,顺心而行?” 皇后被她抢白得一怔:“怪不得你合轩王爷的胃口,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调子。” 虽是不喜,倒也未责罚她,倒是喊进来心腹,在耳边交待。 显然她采信了她的意见。 这个深宫啊,为了争宠,郁晓晓倒想不出她们还会有什么不能做的。 皇后并未留她多久,而是让人给她安置了一个房间,同几个宫女住在一起,她在最里面,估计是防她。 郁晓晓合衣而卧,昨晚虽然睡得足,但这一天的提心吊胆,让她也是精疲力竭,所以,很快她便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洗漱完毕,皇后来人传她。 到了凤宫,高高的玉墀上,是皇后和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她嘴角不自觉地翘起,自己还是希望他的出现的。 所以,她阳光明媚地出现的时候,脸上闪着圣洁柔和的光,仿佛一个天使降临般,让人不忍移目。 皇后看着她的眼神复杂起来。 这样的女子出现,让哪个正室都会心有不安吧。 吴名看着她,声音近乎温柔:“我来接你回家。” 语气象是接一个离家出走的妻子,郁晓晓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干脆利落地回答:“好。” 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明快。 吴名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牵起了她的手,头一次郁晓晓没有挣扎,也没有别扭,而是感到了温暖和安心。 这感觉不错。 一直持续到出了凤宫,直到吴名那家伙说了一句:“皇后怎么会放过你的?” 提起这事,郁晓晓一甩将吴名的手甩掉:“还说,你还敢说,你是不是在阴我,说好第二天早上要来救我,结果呢?竟然把我迷晕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给,差点被皇后给打板子,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你不是还活着吗?”吴名生硬地扔下一句话,气得郁晓晓直冒烟。 因为我是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我活着,是因为我聪明。”郁晓晓反驳地道。 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倒是吴名看着她:“没良心的女人。” 郁晓晓闻言脚步一停,是啊,他为了自己累生病了,想到这里不禁弱弱开口:“你是因为生病没来得及救我吗?” 吴名没说话,但显然她说对了。 “可是,你为什么当晚不把我带走?”郁晓晓继续纠缠,仿佛他欠她的。 吴名继续前行,象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郁晓晓觉得郁闷,他什么时候学会了闻人允清的做派? 郁晓晓吐了口气,不说便不说吧,好在马上就能逃离虎口了。 他们一路走着,吴名的步伐不快不慢,郁晓晓正好跟得上。 一阵风过,吹来幽香,郁晓晓想起了公主,不由地开口道:“不用同公主告别吗?” 她没期待吴名会回答她。 却不想他停下脚步,很严肃地看着她:“在这个皇宫里,能保护你的人只有我。知道吗?所以,不要给别人找麻烦了。” 郁晓晓点头:“轩王爷?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是不是叫格央轩?” 她自以为是地道。 吴名仿佛被呛到,咳了起来,郁晓晓怕他犯病,伸出粉拳帮忙捶他的后背,嘴里道:“你得的是什么病?有没有吃药?” 吴名的咳止了,但微弯的背一直僵着,有几秒钟,他直起腰,别过脸去,那脸上是感动,郁晓晓没看到,以为他因为他的病在难过,便道:“无碍,等我们出去了,我帮你打听,帮你找大夫。” “端木亦轩。” 说完,他向前走去。 “端木亦轩?”郁晓晓重复了一遍,才知道这是他的名字,她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同公主一个姓。 “对了,为何你同公主不是一个姓?”郁晓晓很八封地道。 吴名仍是没有回答。 难道皇上也姓端木? 男人一个姓,女人一个姓,郁晓晓天马行空地想。 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态还是很平和的,没有人回答自己的话,她也不会觉得没面子。 因为在古代,这里没有人认识自己,不是吗? 象带着面具生活,能看到别人,却保留了自己的**,她的感觉不错。 她快走两步,赶了上来。 “你练过功?”端木亦轩的声音传来。 郁晓晓也同他学,没有回答。 端木倒好像也不介意。 郁晓晓心里想笑。她终于撑不住,自己回答道:“我会跳舞。” 端木哦了一声:“为何要逃离?” “原来你的手是热的。”郁晓晓突然道,她想起了以前自己看到他,后背生凉气,给他人工呼吸的时候,他的唇也是凉凉的,所以,她以为,他周身定是冰冷的,象吸血鬼一般,不过,刚才他扯着她的手,手掌温热。 那他穿得这么厚,不嫌热吗? 他与她是同时出声地,所以,倒一时谁都没有回答谁的问题。 这会郁晓晓才想起刚才他的问题便道:“逃离哪里?皇宫还是白云堡?” “因为我是人,所以手是热的。”端木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是无赖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为何逃离白云堡?”端木的语气很正经,郁晓晓也严肃起来。 但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想法。 所以犹豫了一下,这时,端木突然扯着她,往路边靠了靠。 然后放开她,垂手而立。 郁晓晓眼见前方一个黄色的软轿行了过来,旁边有侍卫,很威风。 应该是皇上。 她最不想见的人。 于是,她将头垂得很低。 轿子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轿子里的人出了声:“要走吗?” “是。”端木声音简短。 “你真的决定了?”皇上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不甘。 “是。”端木仍是那个字。 郁晓晓听不懂两人的对话。 想再听听的时候,轿子起了。 皇上再没只言片语。 轿子渐行渐远。 端木没动脚步。 郁晓晓没有说话。 虽然她心中疑惑万千。 但她想,这个端木不会给她答案的。 *** 终于出了皇宫。 郁晓晓回头看着巍峨的宫墙,有想大喊一声的冲动。 这分明是个牢笼。 终于出来了。 说什么以后再也不进去了。 踏上准备好的马车,端木坐在对面,苍白的脸被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一半,只看见苍白的唇和精致完美的下巴。 郁晓晓此刻心情大好。 眼睛看着窗外掠过的建筑,行人,有一刻生出一世游走的念头。 这车不要停吧,一直走下去。 哪里是终点,哪里便是自己的人生终点。 因为她无处可去。 一直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自己完全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然而此前皇宫中的几日,让她惊魂未定,有一段时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的命就要交待于此了。 对了,记得自己遭遇狼群初醒时问公主是谁救的自己,那会她很神秘的样子,后来他也在皇后面前说过,是他从狼嘴里救自己出来,如此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么,让公主带自己进皇宫也是他的主意吧。 “谢谢你救了我。”郁晓晓终于喃喃开口。 端木象是没听到,或者他已入了定,坐在对面,安静地很。 郁晓晓将手指放下他的鼻翼下,天,又没了呼吸。 她跳起,拉下他的斗篷,却见一双如星般的眸子淡定地看着她:“如此心急?” 郁晓晓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话中的暧昧,眉头一挑:“刚才怎么没呼吸?” “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呼吸,那手指至少也该放上一柱香的时间吧。”端木的语气里有笑意。 郁晓晓才知道自己冒失了,不过那也不怪她,他这个家伙在她面前总出状况,若不是他的身体原因,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哪个会想到他到底会不会突然没了气。 郁晓晓心里想却又不好说出来。 “我们要去哪里?”郁晓晓换了个话题。 “回家。”端木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回大禹吗?”郁晓晓问,难道他要送自己回相府? 端木没说话,但马车的方向却是向玉疆腹地而行。 她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便客气地道:“轩王爷,可否麻烦您停车?” “你要做什么?” “我肚子痛,要如厕。”郁晓晓欲故技重演。 “好啊,我肚子也痛,我们一起啊。” 端木的话让郁晓晓瞪大眼睛,他是无赖吗? 怕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想逃走?换个借口。”端木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叫逃走?你难道想把我关起来不成?难道这是你救我出来的目的?”郁晓晓反诘道。 “是啊。” 郁晓晓没想到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这让她一愣。 他的话真真假假的,让她很迷糊,就像第一次见面他便要送自己东西,第三次见面就说要自己嫁给他。 不过,这回他救自己倒是真的。 难道后面真的还有目的?或者他真的对自己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觑着眼看他,想看清他的意图,却不料端木的目光清彻,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是淡绿的眸子吸引了她的注意:“你的眼珠怎么会是绿的?” 他的兄妹可是都没有。 “你的好奇心很重。”端木开了口:“这样的女人……”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这样的女人怎么了?” “这样的女人……在下喜欢!”他认真地道。 郁晓昨被他逗得呵呵地笑了一声,根本没当真:“轩王爷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倒是泡妞高手。” 端木冰冷眼神横扫,犹如三月飞雪,冷得人意想不到,也让她的笑声咽到了嘴里,郁晓晓往后移了移身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种让她脊背生风的感觉又来了。 也许他真的是吸血鬼。 郁晓晓脸色不好看起来。 端木见状,嘴角上扯:“过来坐。” 郁晓晓乖乖地坐了过去。在他身边,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清爽味道里面夹着淡淡的药香。 原来他是吃药的。 “怕我?”端木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他到底怎么回事,郁晓晓心里暗笑,脸上却是怯意十足地点了点头。放松一下他的警惕,看会不会得到自己想到的信息。 但是没想到,他却没再说别的,只是身体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胸口轻轻起伏,长到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郁晓晓看着他的睫毛,想起了闻人允清,他也有着这样的睫毛,同样有着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颜。 她有一段时间还以为古代男人个个都如潘安呢,结果证明,不是。 只是她有幸见到了那四个完美的男人。 “可是想起了别的男人?”闭着眼睛的端木象是看到了郁晓晓的内心。 吓了她一跳。 “既如此,为何要逃?”端木悠悠地道。 “为了自由,我不想我的男人也是别人安排的。”郁晓晓同他讲起了心理话:“至少嫁给一个男人,得因为爱。而不是安排。” “好奇怪的论调,便是公主的婚事也是安排的,在此之前连面也见不到,又从何而谈爱?”端木轻皱眉头,好像是被她的说法给弄糊涂了。 “那你若娶妃,可是凭人安排,连面也不见?” 端木睁开眼睛,看着她:“我想你说的对,面得见,只是白云堡主已下了令,缉捕逃妻。” 郁晓晓没有惊讶,淡淡地道:“他开出了什么条件?我有多值钱?” “据江湖人说,条件便是:白云堡主许他一个愿望。”端木淡淡地道。 “他是神仙不成?”郁晓晓颇不以为然。 “但是在人间,白云堡主做不到的事情好像还没有。” 自己是个罪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若真能做到,倒何必悬赏?” 闻人允清也这样说,他也这样,那个白云堡主没什么特别的,至少让自己逃走了,他岂不是第一大失败,这会儿大张旗鼓地找自己,倒更是不好看。 端木听她这么说,突然坐直身体,看着她,满眼的惊奇:“有道理。” 郁晓晓扑哧笑了,不过用了个辩证法,也叫有道理? 莫不是古代的女人不思考? 她更笑刚才还阎王一般的表情,现在倒有几分童真意趣。 原来他也会顽皮。 就象他说自己也懂温柔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间,马车停了。 有人来撩开轿帘,是个小丫环,端木先下车,郁晓晓跟随其后,就在她脚还未落地的时候,眼见着一个轻盈的身影奔过来,扑进了端木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嘴里撒娇地说着什么,她听不懂。 端木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子才松开他,眼睛看向郁晓晓,只一眼,便掩饰不住眼里的敌意。 那样的敌意郁晓晓懂,她在皇后眼睛里也看到过。 她是端木的什么人?皇后不是说他还没娶妃吗? 端木并未向她介绍。 郁晓晓看着面前的府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与公主府比起来,简直太寒酸了。 门墙不足一人高,还是单坯青砖墙,本该是朱门现在却已被阳光晒退了不少颜色,倒是门前两尊汉白玉的狮子气派十足,正瞪大眼睛看着众人。 “怎么?嫌寒舍太寒酸?” 郁晓晓深吸了口气,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不是会读心术吧? 为什么一猜一个准。 “为什么你要说官话?”那女子声音清脆地问端木:“她莫不是大禹人?” “你好,我叫郁晓晓。正是大禹人。”郁晓晓冲那女孩子客气地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女孩子横了她两眼,然后点点头道:“我叫月,月亮的月。” “月?好美的名字。”郁晓晓看着她艳丽的容颜,倒觉得她叫火更恰当些。 看脸蛋,她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但看身材,真是太惹火了,玉疆的粗厚布料仍包裹不过她的玲珑。 郁晓晓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在想,端木的家里有这么一个女子,到底与他什么关系? 最好是他的妃子,好好管管他,也省得让他整日的胡说,娶自己什么的。 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端木此时却回身握住了郁晓晓的手:“快些,我带你瞧些好东西。” 被牵着快步走了上去。 郁晓晓回头,看见月快要杀人的眼神,甩了甩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想逃开,你注定是要嫁给我的。”端木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月抓狂。 她上前几步,扯着端木的手臂,将两个人分开了,然后看着他,眼睛慢慢蕴上了泪,突然她一甩胳膊跑进了府内,边跑边抹眼睛,显然她哭了。 郁晓晓缩了缩肩膀,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他孤独?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便追了上去,她跑得快,追了一段便追了月,她捉住了她的肩膀,这样简单直接的女孩子,她不讨厌,所以她郑重地告诉她:“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要娶你的,不是吗?” “他在开玩笑。”郁晓晓劝道。 月却看着她,摇了摇头,嘴角扯着一抹绝望:“他从未说过要娶谁。从未。他绝不会开这种玩笑。” 郁晓晓突然低声道:“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可以帮我逃跑,不是吗?” 月闻言一愣,但随即看她的表情不象玩笑,便若有所失地看向她身后,澹台已走了过来,看两个女人的表情很怪异,不禁顿了顿脚步:“月,不许你动手脚,若她有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 他的周身又冷如冰,象郁晓晓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让人心生畏忌,果然,月也如此,她收敛了刚才的行为,温驯地靠在澹台的身边,握起他的胳膊,说了句玉疆语言,澹台的脸色缓了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竟悠悠地叹了口气。 *** 午饭,郁晓晓在自己的房间用的。 虽然澹台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话,但到了他的府上,他并未有半点逾礼之行为,倒是给她安排好了解房间后,人便没影了。 郁晓晓用过饭后,无事,天近午,玉疆的温度好像比大禹低些,但终是烈日炎炎,屋内的热度也是上升,让她有些难受。 她推开、、房门,忧心重重,自己仍是呆在这里,象个寄生虫一样,所有的男人看到自己都像看到了肥肉一样,到哪里好像都不安全,就象澹台说的一样,在玉疆怕真是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他一个,但是,纵是如此,自己到底能不能逃过白云堡的追捕? 澹台府虽没有公主府奢华,但到底是王府,庭院内的假山奇石、泣露幽兰,也是一步一景。更有墨竹丛丛而立,一阵风过,修竹簌簌作响,郁晓晓信步其中,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你就是新来的大禹人吗?”一个美妙中略带生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人如声音一般美妙。 是个妙龄女子。 长得同月是两个类型。这个很清纯。 郁晓晓点头:“你是哪位?” 那女子笑了笑:“欢迎你来王府。” 她笑得很象女主人,说话的语气更象。 看来她的欢迎是假的,自己不可能受到女人的欢迎呀。 但她仍是客气地点点头:“我叫郁晓晓。” “我叫玉,玉山的玉。轩能带你来王府,我真的开心,以前还从未过见过大禹的女子呢,原来大禹的女子竟象玉山的雪般让人仰望不止呢。”她的声音语气很甜。 让郁晓晓不自觉地笑出声:“你们玉疆人好会夸人啊。只是,你是澹台的什么人?” “我?”她浅笑一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好像很尴尬,只是伸出手拉住了郁晓晓:“我高兴你能留下,轩很孤独。象玉山狼一样孤独。” 狼?他倒是有点像狼,可是为什么说他孤独? 眼前不就有两个女子为他倾心? 真的很生气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是夜。 郁晓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她看了一圈,轩王府虽然不大,但警戒却比公主府严了许多。 便是普通的家丁,在她看来,个个步伐轻快,眼神凌厉。 虽然他们不一定是顶尖高手,但至少吓唬人的作用还是能起到的,也许自己在这里真的很安全。 有这么多免费的保镖,自己还担心什么呀。 为什么要逃呀,他既然是个君子,便先在这里免费吃住好了。 再说,自己还救过他的命不是? 现在住起来,应该心安理得的。 但她的心就是一直不能安。 突然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白衣人影,是不是闻人允清? 他来找自己了? 找到又如何?他还要带着自己回紫云郡吗? 甚至把自己交给那个南宫无忧? 那个妖孽一样的南宫无忧?想一想,好像比端木更让人觉得可怕呢。 还是算了吧。 也许在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至少目前不是最坏的。 对了,听端木说,南宫无忧派人来了玉疆。 他的人不会替白云堡捉自己吧。 得白云堡者得天下,他会不会想跟白云堡攀上关系呢? 但至少相爷想与他们攀上关系,可是送自己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儿去?真的是想攀关系吗? 郁晓晓想着想着,头竟然有些痛了。 晚上吃的东西还算可口,所以吃得也有些多。 她起身,窗外月光如水。 又是一个好月色。 郁晓晓推门走了出去。 月色下的轩王府被笼了薄纱,亭台游廊此刻也如一位神秘的美人,静静地立在那里,让人心神摇曳。 她信步走了过去,那是爬满花藤的游廊。 她走了过去,脚还未踏入廊内,就听到一个声音道:“想见我了?” 暗影里,有一个同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黑影,在自己的家里也这样神秘吗?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吓人? 郁晓晓虽听出了他的声音,但仍是迟疑了一下,按了按砰砰乱跳的心道:“轩王爷,我打扰到你了吗?” “我在等你。”他的声音很平静。 “怎么知道我会来?”郁晓晓奇怪极了。 “不来我会去找你。”黑暗中的端木笃定地道。 “可有事?”郁晓晓终于走了进去,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黑暗中的人,那人倚着雕栏,头仍是以往的半垂,月光在他的身后,给他剪了一个落寂的身影。 这会儿的他看起来果然是孤独的。 象玉儿的说的那样。象只孤独的狼。 可怜的孩子。 郁晓晓的心柔软起来,坐在他的对面:“说呀,可是有事要我帮忙?” “喜不喜欢这夜?”他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眼月光,问道。 “无所谓喜不喜欢。夜从来都是夜,喜与不喜,看的是心情。”郁晓晓很哲人地道。 端木眼睛转身她,突然起身近前,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俯下头去,吻向了她的面郏,郁晓晓条件反射地躲避,他便亲到了她的耳朵上。 他又这样! 郁晓晓腾地站起身,转身便走,他两次三番如此,自已被侵犯到了,真的很生气。 这不是天大的事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很想是不是应该赏他一个耳光,但对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的样子让她心软。 总是不知不觉地让她心软。 这点,她自己也不喜欢。 “你要对我负责。”没想到,她身后的端木却开口如此道。 “该被负责的是我吧?”郁晓晓冷冷地道。 “好,我负责。” 她中了端木的计。 “我要离开。”郁晓晓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声音里透着冰意。 “我不会允许。” “你与他们有何区别?”郁晓晓悠悠地道:“这若是我想要的结局,我何必又逃?如果你真的想强迫我,从今天起便饿死自己。” “是什么让你这么笃定,伤害自己便能伤到我?”端木的声音里透着欣喜。 郁晓晓也愣了,是呀,饿死自己来威胁别人,那受威胁的人定是珍爱自己的人吧。 自己怎么这么傻。 她沉默了片刻。 “刚才你象……。”端木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底没说她像什么。 却突然转身离开了。 脚步不稳,背影给人感觉有些恍惚。 呆立在黑暗中的郁晓晓,心一时难以平静。 他要同自己说的事到底是什么?自己刚才又像某谁让他失神了? 原来如此。 他一直要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像谁。 他在找寻一个替代品吗? 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的郁晓晓,心里一动,回想起了白云堡那次的亲密接触,他的唇齿带给自己的悸动仍在,可是,这代表什么?那也许是他在吻那个梦想中的女子。 *** 因为这番折腾,郁晓晓更是失了眠。 直到后半夜方浅浅而眠,梦中倒是见到了端木,还梦到了他因病而死,自己醒来,枕边还有奇怪的湿痕……她正怔忡的时候,门口的丫环通报道:玉姑娘和月姑娘来见。 她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简单地将头发半收半扰绑在脑后,眼角眉梢带着睡痕,倒多了解几分妩媚,撩人的很。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玉和月两个人走了进来。 今天两个打扮得非常明艳。衣料同玉疆的粗布不同,样式倒也象是大禹的。薄如蝉翼,里面绸质的抹胸一览无余…… 反观郁晓晓,逃跑时带的衣服脏了,丫环给她翻出了一件玉疆服装,穿在身上,一样难掩清灵,倒更多了一分异域的神秘气质。 两个人是来示威的吗? 但来人却没有示威者的嚣张,而是拉着她问了一些大禹的民土风情,婚丧嫁娶等事,有的郁晓晓知道,有的,她都不知道,便连想象带编造,倒也蒙骗过关。 她们还特特问了男人的妻妾问题。 说起妻妾,那么大的相爷却只有一个妻一个妾,至于其它人,她没见过。 “晓儿姐姐,我们以后会听你的。”玉突然一羞道。 郁晓晓看着她,她说的我们是指和月吧,她们听她的?意思她会成为妻的吗?意味她们要共事一夫吗? 郁晓晓摇了摇头,笑了:“还有别的事吗?” “这不是天大的事吗?”月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奇怪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一脸抱歉的表情,这纵然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又与自己何干? 但她不稀罕她们王爷的话又不能说出口。 如果真那样,太招人烦了。 毕竟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呀。 而且看样子他很可怜。 “你们以后不用听我的,因为你们是主人。我只是个过客而已。” 郁晓晓的话让两个女子眼睛一亮,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 扯着她的手,俨然她是亲人了。 郁晓晓顺嘴问了一句:“你们是他的……妾?” 说了这半天,她们的身份她还不知道呢,两个女孩子闻言头低了下头,玉绞着手帕,月眼神里有恨色。 郁晓晓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做王爷的妾也不丢人。”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月眼里倒蕴满了泪,一双泪眼看着郁晓晓欲言又止,别过头去。 这是怎么了? 郁晓晓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连名分都没有,我们是皇上赏给他的,可是,他连碰都不碰我们。整日的,阴着脸。”月没心机,全都说了出来。 有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在眼前,他碰都不碰? 难道他有病? 对啊,他是有病。 “轩王爷可能是因为病的原因吧。”郁晓晓开始套她们话,谁让端木不告诉她。 玉摇了摇头:“若因为病为何他倒想娶姐姐?” “他想娶我,不代表他能碰我。我会让他讨厌我,总可以了吧。”郁晓晓安慰着她们,她只不过顺嘴一说。 不过,那端木也真是的,如果不想要,何不放她们走,倒耽误了人家的青春。 “王爷到底是什么病?”郁晓晓追问了一句。 两人都摇头,玉道:“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事,我们不敢问,倒是心情好的时候,月还敢在他身边撒撒娇。” 月因此脸上有些骄傲:“姐姐,昨天我那样待你,姐姐不会生气吧。” 郁晓晓摇了摇头。 这个月还真是没心机,所有的想法都摆在脸上。 郁晓晓看着她俩,心里又乱了。 昨天晚上还要饿死自己的想法,现在又冒了出来,可以离开这里,自己又要去哪里?最终的结局又是什么? 自己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 可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可能,逃离白云堡什么时候被捉回去也不一定,这里,端木 一直在示爱。 她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不怕白云堡? 便是闻人允清当时也说把自己送到南宫无忧那里避难。 而端木却直接招惹自己,这么说来,他是有办法的。 郁晓晓眼睛一亮,现在便是赶自己,自己也不走了。直到端木把白云堡的危机解决掉。 想到这里,郁晓晓心情大好。 **** 早餐,郁晓晓吃得不少。 吃过早餐后,她便在院子里转。 她看到了端木住的房子,是典型的大禹建筑,一个雕栏画栋的二层小楼,绿窗绿瓦,掩映在一片竹林里,很是幽雅,门匾上题的竟然是汉字:竹园。 他官话说的那么好,自己的屋匾竟然用汉字,真是一个奇怪的玉疆王爷。 郁晓晓想起月临走时特特提醒她的一句话,便是竹园旁边的那个园子切莫进入。 至于原因,她没说,不是不想说,倒好像不知该怎么说。 这时,郁晓晓正站在那个园子里入口处。 没趣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是个月亮门,透过门可见里面景色却是另一个样,府中的景致比之里面,简直是泥狸瓦狗一般,里面的园林比之在皇宫里见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芳莲坠粉,疏桐吹绿,户藏烟浦,不类人境。 郁晓晓失了神,这美景如招,她信步而入,将月交待的话早就忘在了脑后。 清风徐来,绿云自动,郁晓晓粉唇半张,人如在画中。她亦如画。完全被这景这花迷住了魂, 看来这个园子是从府内延伸出去的,因为它太大了,郁晓晓觉得它已经同她走了一圈的轩王府差不多。 这是为何人而建? 郁晓晓这会儿回过神,想起了月的交待,她不让自己进的应该是这个园子吧,可是怎么这么大的园子自己竟没看见一个人? 为何不让自己进? 终于郁晓晓看见了绿云中的房舍。 倒同竹园的一模一样。 想是轩王爷住在此吧。 屋门掩着,郁晓晓行至阶前喊了两声,没人回答。 她转身要走,突然吱哑一声,门开了一条缝,没人。 郁晓晓想了想,拾阶而上,又喊了两声,仍是没回答。 她举手扶在门上,往里瞧了瞧,墙上有一个人头! 她一惊推门而入,那人头却是一幅画,不对,是半幅画,下面的画好像被谁撕了,一地碎纸,看着剩下的那个人头像,很是诡异。 更何况,看到它,郁晓晓犹如看见了她自己的脸,只是那人的发式繁复些,画布发黄,显然不是新作,这只是一个同自己相像的女人。 只是可惜了,谁把它给毁了,她蹲下,拾起地上的碎纸,纸碎如指甲,怕是再难复原了,她心里暗叹可惜。 “你在做什么?”突然门口响起一个冷怒的声音。 她回头,澹台已近前,狂怒地从她手里抢过碎片,捧着碎片,看着画像,双唇颤抖,眼神狂乱如魔。 一张苍白如纸的脸,配上暴怒痴狂的表情,郁晓晓往后退了两步,他这个样子……很可怕。 显然他认定是自己做的这件事情。 便忙开口道:“不是我,我到了这里就是这样了。” “那你说是谁?我亲眼所见还有假?你让我讨厌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吗?可是做了,为何又不承认?”澹台转过身来,这会表情已经平复了,眼神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郁晓晓心里一惊,看着他,摇了摇头:“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离开不过一柱香。”他悠悠地道:“你走吧。” 郁晓晓迈步便往外走,如果不是这么巧,便是有人想陷害自己。那个人定然跟踪了自己,然后先一步进入房内将画像破坏,原来澹台这样对自己,真的是因为自己像那个人呀。 郁晓晓竟然有一丝失落。 她突然觉得很没趣,自己再呆下去,有意思吗? 她边想边往外走,顺着来路,很快出了园子。 她往府门的方向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过来两个家丁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留步,您有什么需要,吩咐奴才们做。” “我想出去走走。”郁晓晓继续道。 她以为他们不会同意。 没想到那人点头:“好,在下给您备轿去,您先等着。” 哪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没有等来轿子,却等来了月,她急匆匆地过来:“姐姐,你要去哪里?王爷不会放心您自己出去的。” 郁晓晓看着她,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她陷害自己呢? 她当然是巴不得自己离开。 而且提出不让自己去那园子的也是她。 若不是她提醒,自己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月亮门里别有洞天。 可是,她真的有这么好的演技吗? 现在仍旧一副单纯的样子? 月近前:“还好下人通知了我,若放您走,王爷会责怪我们的。快同我回去吧。”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郁晓晓呵呵装傻道:“园子里面有点闷,再说,来了这么久,我还没见识到玉疆的风土人情呢。” “好,我带你去。”端木亦轩板着脸,走了过来。 仍旧一身黑衣,脸好像更苍白了。 只是步子还稳。 经过刚才的事件,郁晓晓觉得他更可怜了。 画像被人毁了,也就是他被自己府内的人给算计了。 *** 坐在马车上,郁晓晓看着对面安静的端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画上的那个人是谁?” 端木挑着眉毛横了她一眼,显然不满意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进去便是那个样子了,我没有理由毁坏它,对不对?”郁晓晓小心翼翼地道。 “我知道。”他终于开了口:“只是当时……晕了头。” “没关系,算来是我不对,不该没有主人的允许随意乱闯。”郁晓晓很诚恳地道了歉。 端木人看着凶,但还讲道理。 这是郁晓晓对他的印象。 “算了。”端木开了口,好像很疲惫,人靠在锦枕上,轻轻合上了眼眸。 他一安静,郁晓晓便有一种错觉,很怕他会死去。 她不想打扰他。 便轻掀车帘往外看。 街上行人并不多。 郁晓晓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他亲自带自己出来散心,而且是在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情况下,她是感动的。 本来,有一刻,她以为他会赶自己走。 毕竟,那幅画像早不被毁晚不被毁,被毁肯定与自己有关。 可是,当她走到府门口的时候,她虽不承认,但心里却是犹豫和怯懦的。 她不知她该去向哪里。 她有些依赖他了。尤其在她知道,他对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像某个人之后,她内心更是没有倚仗,原来她说那句要饿死自己,当时真的是仗着他对自己好。 这让郁晓晓很是郁闷。 也很沮丧。 既然如此,自己该识相一些吧。 既然自己不过是替代品,他总会有容忍的极限吧,那什么又是他的底线呢。 “在打我的主意?”闭着眼睛的端木突然开口道。 郁晓晓几乎跳起,她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会读心术,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了。 “看来果然是。”端木睁开眼睛:“我们可以象朋友那样聊天吗?” 郁晓晓点头:“朋友是什么意思?” “敞开心扉。” “好。” “你可看到那人的长相?”端木很直接地道。 “哪人?”郁晓晓没明白他的意思。/ 端木蹙了戚眉:“自然是害你之人,在成亲之日。” 姐姐,你救救玉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这几天几乎忘记了那件事情。 被他提起,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现在的她有些介意了。 “还提他做什么。”郁晓晓声音很低。 端木叹了口气,伸手过来,想了想,握住了她的手:“或许我不该问的,若此事是阴谋,那人长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倒与找寻主谋无关。如只是江湖中的恶人,我知道长相,倒好寻根由。” “你想,替我报仇?”郁晓晓此刻心中的感动是真实的。 来了这么久,‘她’的事发生了这么久,她受尽了嘲笑,却没有一个人替她出头报仇。 连‘她’父亲都没有,就算闻人允清所说的她父亲暗中会调查,可是相爷把自己送到白云堡一路受尽讥讽,算起来,没有人比眼前这个男人再对自己好的了。 当然,对自己好的,还算闻人允清一个。 是他带自己逃了出来,不顾后果地。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郁晓晓又一次想起了那个白衣男子。 “不许想别的男人。”端木突然道。 郁晓晓条件反射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真的在想!”端木身体身体向前,一张苍白邪魅的脸越来越近,郁晓晓往后躲去,却被逼到角落,动弹不得。 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呼吸急促,人也笨得忘记了反应。 终于他眼神凌厉,以警告的语气道:“不许想别的男人,至少想了也不许告诉我。” 这样霸道的语气,强势的表情,却让郁晓晓心跳停了一拍,该死的,竟然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自己怎么了?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估计不是,也许自己离开男人太久了,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迷惑了。 她咳了一下,装作不在意地道:“王爷坐好,天热,如此起痱子。” “痱子是什么东西?”端木闻言坐直身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郁晓晓想了半天,才想起他的问题,刚才被他的动作惹乱了心思,真是的。 便道:“没见过那人的脸。” 端木微微点头,估计他也是想到了,行凶之人定不敢露真面目。 他摸着她手上的玉镯,也许这个能说明问题。 郁晓晓顺着他的动作才发现,他还一直在握着自己的手。 她往外挣,端木一松手,她的后肘碰到了厢板,咧了咧嘴:“你松手也不挑个时候。” “本王喜欢。” “喜欢看人家出丑。” “喜欢看你的表情。”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既然是白云堡的信物,白云堡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谁会傻到做完坏事把自己的东西特特留下?”郁晓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若别人倒是不可能,可到底是白云堡。世人都会这么想吧?”端木说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郁晓晓没看懂。 *** 走了一圈,郁晓晓几次想开口问他画像上那人是谁,但看着他,她终是没开口。 玉疆的风土人情她终于见识了,在只是在车里。端木不让她下车。 不过,他们回府后面却跟了一串卖东西的人。 郁晓晓瞧着他买东西有趣,也没阻止,这样霸道的人让卖东西的挑着挑子跟着绕了一大圈。只要她眼里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样子,他都让人家跟了上。 郁晓晓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宠,一时也是飘飘然,任他胡来。 回到房间的郁晓晓看见一眼泪痕的月正等着她,见她进来一下子扑到她身上:“姐姐,你救救玉,王爷要杀了她。” 我愿意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杀她?为何要杀她?”郁晓晓觉得莫名其妙,端木一直同她在一起,杀人之事何时下的命令? “我看见王爷的侍卫把玉抓了起来,关进了暗牢。进过那里的人都消失了。”月比比画画地道。 “那因何事你可知道?” 月摇了摇头,艳丽的脸上一派迷惑。 “抓她是何时的事,我们刚回来呀。” “定是王爷发了话。若不然没人敢动玉的。” “你们王府的事倒来求我,我没有那个力度吧。”郁晓晓拒绝着,虽然她也很好奇,玉为何被捉。 那是一个清纯如水的女孩子,难道她耐不住寂寞? “王爷只听你的话。” “何以见得,我不过才来两天。”郁晓晓心里倒是欢喜的。但是王府的事自己怎么好插手。 更何况她说他要杀人,她是不信的。 他虽然古怪一些,但她觉得他只不过是表面凶些罢了。 “尊贵如神仙般的姐姐,您的心定如玉山上的雪莲一样圣洁慈爱,还请您救救玉吧。”月艳丽的脸上满是执着。 郁晓晓为难地看着她。 最后叹了口气,终于答应了她。 月在前面走,郁晓晓跟着。 很快来到了月口中的暗牢。那竟然是在昨晚游廊的后面,假山之后。 有两个侍卫守着。 见到两人自然拦了下来。 月问他们王爷可在里面。 没有得到回答。 月便要硬往里闯。 被郁晓晓拦了下来。 她很奇怪,如果她们两人都是皇上赏的,这玉要不在了,她月不是有机会换得独宠吗? 看来月这丫头还蛮善良。 也许为她这份善良自己也该帮帮她。 只是那侍卫不放她们又如何能进得去。 这时,铁门咿哑一声,果真端木亦轩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见郁晓晓随即明白何意,瞪了一眼月,然后对着郁晓晓道:“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 郁晓晓半张的嘴合了上。 “王爷,玉到底犯的是什么错啊。”月在旁边替郁晓晓问了出来。 端木亦轩横了她一眼,眼底碾冰,月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那天扑到他怀里撒娇的女子再也找不到了。 她咬了咬牙:“我就知道,你带回来她,就再看我们不顺眼,那我们走就是,何必要赶尽杀绝?” “好啊,来人,送她走。”端木亦轩声音冰冷。 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扯住了月的胳膊。 郁晓晓再不能沉默,事情貌似跟她有点关系,她开口道:“轩王爷……” 没等她说下句,端木亦轩却扯上了她的手,快步离开,郁晓晓小跑跟着他的脚步,嘴里道:“我不是想管你的事情。” “我愿意。”端木亦轩在前面开口道。 “什么?” “我愿意。”端木亦轩猛地收步,将收不住势的郁晓晓揽在怀中:“我愿意你管我的事情。” 说着,脸上竟现了笑颜,绿眸里光华流转,白玉般的脸上,一时盛开繁华无限。 郁晓晓看着他的笑有些发痴,这个冰人可以笑得这么美,这么温暖? 这样温暖的目光,一如初来时在相府见到令狐一白时,他也是同样的笑意,那一刻自己生了与他一起走的念头,原来自己心动的只是这灿烂这温暖…… 去见娘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这一刻宛如时空停止,郁晓晓看着端木亦轩俯下的脸庞,痴痴地,忘记了躲开,直到他带着凉意的唇触到了她的柔软,她推开了他,转过头去,脸一直热到耳根,心如擂鼓。 自己这么大了,竟然还会有初恋般的那种感觉? “你还好?。”端木亦轩看着满脸羞色的郁晓晓,眼底的笑意更甚,只喊了声晓儿,那声音已是千回百转入了郁晓晓的耳,更抓挠她的心,痒痒的。 她咳了咳:“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失态,你把我扯到这里来,可是有话说?” 端木亦轩仍未语,而是含笑的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又触动了郁晓晓的心弦,她叹了口气:“快说话呀,我现在是个麻烦,我郑重地警告你,如果你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可别爱上我。” 她说得大大咧咧,心里却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很危险,陷进去的那人很可能是自己。 但是,自己真的是个大麻烦,再说,自己要的爱情,是两个人的爱情,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古代,哪个男人能做得到? 她不太相信。 但是她不会刻意拒绝自己对哪个男人有好感。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端木亦轩又握起了她的手:“晓儿,我懂了。” “懂什么?”郁晓晓嗔怪了他一眼。 端木亦轩仍是笑,笑得很神秘,郁晓晓气诘,这个男人笑起来是很迷人,但与他整体气质不符,再说,看惯了那个冷冰冰的他,这个温暖的人,她觉得很陌生。 “我们走。”他小心翼翼地握起了郁晓晓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一脸的知足。 “去哪里?”郁晓晓并未挣扎,他给她的温暖,她很喜欢。 反正自己未恋爱,是自由人。 至于白云堡主夫人的名分,让他来解决好了。那么多麻烦通通让他来解决好了。 但是,她不会谈没有名分的恋爱。 好在他说过要娶自己。 等等,好感而已,自己怎么想到了谈婚论嫁? 昨天还一心想着要离开的郁晓晓,很恨自己的没有原则。 可是,感动就在一瞬间,她怎么知道? 端木亦轩没有回答她,但很快带她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园子! 郁晓晓腾然想起,那个与自己相像的女人! 她是谁。 “我带你来见娘。”端木亦轩声音乖巧。 见娘? 他娘在这个园子里住? 上次自己倒没发现。 郁晓晓迟疑了一下:“不用这么快见家长吧,我不想去。” “如果你当真不想,我不会强迫你,但你不好奇吗?”端木亦轩好像很懂女人的心理。 端木亦轩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的回答。 郁晓晓想了想,自己又没答应他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等他把一切都解决了,再玩失踪。她很没良心地想道。 这一次再走进来,郁晓晓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但美的震撼仍在,她有一刻甚至想,自己若是能住在这里,夫复何求? 来到了那间屋子前,郁晓晓踏在台阶,心中已隐约有了预感。 感动得是不是太廉价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果然,进了屋子,里面没人,只有那张只剩下一张脸的画像挂在墙上。 端木亦轩拉着她近前,看着画像,轻声道:“娘,她是儿子的女人,您喜不喜欢?” 有心理准备的郁晓晓心里仍是生了一丝不舒服:他有恋母情结! 严重的恋母情结。 很别扭的感觉让郁晓晓甩开了他的手,轻声道:“我没答应呢,你不要如此霸道。我不喜欢。” 是的,她不喜欢别人的霸道。 不喜欢别人强迫自己。不问自己的感受,那是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我知道,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娘亲分享我的喜悦。”端木亦轩的话让郁晓晓反驳不得。 “你娘亲不在了?”郁晓晓声音轻了不少,没娘的孩子总是可怜的。 端木亦轩点头,然后淡淡地道:“画像是玉毁的。她想嫁祸给你。” 玉?那个单纯可爱的玉? 难道一个人的外表有这么大的欺骗性吗?她只能想到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告诉自己这个园子的也是月啊。 “可是,那也不至于把她关起来呀,你不是想杀了她吧?”郁晓晓挑着眉毛看他。 “如果我想杀了她呢?”端木亦轩反问道。同样挑着眉毛看了回去。 这会儿的他看起来又恢复了原来的冷峻,郁晓晓心想不管怎么说,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于是,她一挺身道:“我知道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你娘亲画像,但这也罪不至死呀,画像我们可以恢复呀,找个画师,若你喜欢,多画几张,贴满屋子也成呀。” “你又知道什么?”端木亦轩叹了口气,但好在声音不冷。 这么温柔的对自己,突然又换了一个人,用冷冷的声音同她讲话,她会不习惯。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众生平等,人的命都只有一次……”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自己的命倒不止一次。 端木亦轩别过头去,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我气的她要害你,害你的人我怎么会留?” 这一句话,击中了郁晓晓。 她眨了眨眼睛,望向屋顶。 她压抑间从心底泛出的感动,控制着眼底泛出的酸意。 “怎么了?”端木亦轩看出了她的异样,言语中有关心。 “屋子里有灰。”郁晓晓随即吸了吸鼻子道:“赶她走就是了。” “我不会杀她,但也许杀她才是最好的结局。还记得我答应皇后的事情吗?” 郁晓晓当然记得,而且她万分好奇,但是她知道问他也是白搭。所以忍着没问。这会儿他要主动交待,她可是很期待的。 “皇后要我做的便是要她来换你!”端木亦轩停了一下继续道:“她是秀女,两个月前,皇兄欲立她为贵人,皇后不许,皇兄为了她的安全,把她赏给了我。” “皇后好厉害,皇上说的不算吗?”郁晓晓没有避讳,脱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也是一直在她心里的疑惑。 端木亦轩嘴角动了动,没有回答她,只是道:“若是到了皇后手中,她会怎样?” 眼神幽远。 嘴角却是生了一丝冷笑。 “你的意思是,她进暗牢,与陷害不陷害我没关?”郁晓晓在想,刚才自己的感动是不是太廉价了? 也许晓儿想故交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有关,若不陷害你,我会救她,现在,我不会。”端木亦轩表情很冷酷。 郁晓晓心里对皇后的印象不好,但对于陷害自己一事,她好像还有点不太相信。 她怎么会时机拿捏的那么好,正好自己走进来,然后端木亦轩就跟着进来了,那么她呢,自己听到声响就进了屋,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郁晓晓对端木亦轩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端木亦轩看着她,眼里露出赞赏:“晓儿的心思很缜密,但玉却更攻人心,她知道我看见那副画那个样子定然乱了分寸,她也知道你一进屋定会被‘自己’的画像吸引,那个时候,她没走,而是藏在了屏风后面,我进了屋她才走出去的。” “是谁这么快就捉到了她?她既然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府内全是高手,全是眼线?” “晓儿怎么看出全是高手?”端木亦轩看着她:“听晓儿这般分析,那玉倒是被冤枉的了?但我的人看到的是她,她自己也承认了。” 郁晓晓心里叹气,如果她真这样做,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被嫉妒冲晕了头脑。 想必,她是极爱他的了。她非常想赶自己走,甚至不惜冒险,其实她很想见见她。 但看着端木亦轩严肃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但仍是犹豫了一下道:“或者,你有办法的。” 端木亦轩:“什么办法?你要救她?” 郁晓晓嘻嘻地讪笑两声,表示正有此意。不过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自身尚且要人来救,还插手别人的事情。 “晓儿这算求我吗?”端木亦轩绿眸亮亮的。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她还没想好。 “晓儿,你可是想好了?你愿意玉一直呆在王府?”端木亦轩盯着她的眸子问。 她一直在王府?如果陷害自己之事果真是她所做,那自己岂不养了虎,哦不对,是端木亦轩养了虎? “为何不能送走她?” “送去哪里?皇后若要找她哪里是安全的?除了我的王府。”他十分自信地道。 郁晓晓不说话了,她根本搞不懂状况,在玉疆的土地上,她有什么时候发言权呢?不过仗着他心里有自己。 *** 晚餐的时候,郁晓晓头一次与端木亦轩同桌而餐。 就他们两个人。 月也被他赶走了,就在自己到府的第二天,玉已被端木亦轩送进了皇宫。她到底在最后选择了利已。 他为了她,得罪了皇上,这是一定的了,她不知他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好像他根本不在意。 也许他们兄弟感情深。 “晓儿,不合胃口?”身边的端木亦轩看她表情不欢,开口相询。 满桌子的菜,全是大禹的菜系,再挑剔的人也会满足吧。 郁晓晓摇头。这桌子上的素烧笋丁让她想起了某个人。 “晓儿,不是在想哪个男人吧?”身边的端木亦轩这时又开了口。 郁晓晓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讶。 她服了他了。 他吓到了她很多次。 “也许晓儿想故交了。”端木亦轩竟然冲门外拍了拍手。 郁晓昨觉得不寻常,看着门口。 响起了脚步声。 欧阳?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接着走进来的身影让郁晓晓跳了起来,大叫上前:“闻人,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就知道那天我没有看错,你怎么能找到?对了,你找得到,那白云堡一定也寻得到,不管了,你有没有受伤,你又怎么知道我在王府的呢?” 她如机关枪,一串‘子弹’后,闻人允清看着她:“你还好?” 她点头:“我跟你说啊,悬得很哪,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够讲一天的啦……” 身后传来咳嗽声。 端木亦轩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晓儿,不许勾、引男人。” 郁晓晓顺口反驳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他不是男人?”端木亦轩挑了挑眉毛,冲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有人在桌前又加了张檀木椅。 闻人允清看着郁晓晓:“我饿了。” “好,那吃饭吧。”本来要同端木亦轩发火的郁晓晓看见他如此待客,也心欢喜。 便将椅子往闻人允清身边挪,满脸的焦急,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闻人允清的表情仍是很冷静,很平淡,这多少让郁晓晓觉得心虚,他定是气死了,自己利用之后又从他身边逃开,他还寻了来,不是来报仇的吧? 估计不可能,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患难之交了。 端木亦轩看着她,嘴角上扯,摇了摇头,也不再管,任她坐到了闻人允清的身边。 闻人允清接过丫环手中的饭碗,狠狠吞了一口饭,然后看着郁晓晓:“我饿了。” “那好吧,你先吃。”郁晓晓认定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到底是自己做的不对,便忍着,她决定,他便是骂自己,自己也赔着笑。 便安静下来,看着他用餐。 端木亦轩优雅地端起碗,也吃了起来。 两个男人没有交谈。 一个女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觉得这场面怎么这么怪异。 两个极品帅哥好像是友非友是敌又非敌。 郁晓晓一双美目在闻人允清俊美的脸上扫视一圈,他一如既往的平静让她看不出端倪,她又把目光转移到端木亦轩的脸上,后者正看着她,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很象一个小心眼儿的丈夫看自己不守妇道的老婆的表情。 郁晓晓倒真的有些心虚。也端起了碗,两双筷子夹着不同的菜,同时伸到了她的碗前,闻人的是笋丁,端木亦轩的是炒菜心,都是素的。 那两双筷子两辆对面行驶的汽车,临撞车了,嘎然而止,却又都忘记了反应,直直的怵在那里,郁晓晓左瞄一眼右瞄一眼,两个男人的目光正胶在一处,正一样的神情,噼里啪啪地仿佛有火花一路烧过来,在郁晓晓的眼前绽放成簇。 她忽的伸筷子拨开他们两个的筷子,自己一样夹了一点放进碗里呵呵一笑道:“我自己会的。” 闻人允清收回筷子,倒是端木亦轩将筷子一送,菜放进了她碗里。 他们……竟然都这般小孩子气。 心里长了草,她没有拒绝他的菜,就着饭几口下肚,一碗饭见了底。 闻人允清的手抖了一下,筷子夹着笋丁,夹了几下也没夹起来。 郁晓晓便坐着直盯盯地看着闻人允清。 此刻的闻人允清并未因为她的凝视而失一丝一毫的优雅,仍是不急不缓。 只急得郁晓晓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闻人,你几日未吃饭了?” 她选择这里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两天。”闻人允清竟然回答了她。 “我关了他两天。”旁边的男人不知死活地开了口。 “你关他?你为什么关他?”郁晓晓一急声音大了。 “想关就关了,就如我想放就放。”端木亦轩气人的功夫挺高的。 郁晓晓扭头不去看他,倒问闻人允清:“那日我在城墙上,你是不是在下面的人群中?” “是。” “然后你便在皇宫周围,后来我出来,你便一直跟着,然后被他给捉住了?”郁晓晓见两个男人都这么艮,禁不住自己开始猜想。 “全中。”闻人允清吃饭间隙说出两个字。 “然后你便把他关起来?”她扭头看另一个男人。 “中。”端木亦轩只用一个字。 郁晓晓上下地打量了几眼,看见闻人允清衣服纤尘不染,头发也是根根油亮,便知道说是被关,但应该并未被虐待。 不过,关都关了,他把他放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让自己跟闻人允清走? 可能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跟他走?”端木亦轩的话响起,郁晓晓已懒得吃惊。 终于闻人允清放下碗,又端起旁边的琥珀杯,喝了口俨茶,漱了口,然后用帕子轻轻地擦嘴。 郁晓晓跟在他一起很多天,不知道他何时学会的如此讲究。 端木亦轩却一推碗筷:“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想说什么尽情说。” 他说完,起身走出去,还带走了一干丫环。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郁晓晓瞧着清爽如风的闻人允清,终于刚才隐起的自责又跃了上来:“对不起。害了你。” 闻人允清瞧着她,终于叹了口气:“你……总是给人惊喜。” “惊喜?”郁晓晓没明白,他是不是反话。 “如此,我可以走了。”闻人允清竟然说着真的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那个……”郁晓晓伸出手虚抓了几下:“你要去哪里?” “回相府……交差。” “能……交得了吗?” “能。” 然后他真的走了。 郁晓晓追着他的背影,他好像没有丝毫留恋,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头都没回。 郁晓晓眼底泛酸,他至少可以算得上自己的小半个亲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他应该是在生气吧,要不他怎么没带自己走? 而是把自己留在了这里? 不带自己走,至少该问问吧。 “新冰的瓜,祛火。”端木亦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同她一起张望,并顺手递过一个水晶碗,里面几片青瓜,一把碎冰。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走,你定不肯的吧?” “是啊。” “如果我硬要走呢。” 端木亦轩伸出如玉的食指,捏了块瓜递到郁晓晓嘴边:“那结果便是,你和他都会被白云堡的人捉去。来,吃片,凉着呢。” 郁晓晓赌气似地一口咬进,本想吞下去,瓜沾到唇舌,一股清香伴着凉意将她给俘虏了,她细细地咀嚼,然后又自己抢过水晶碗,捏了两片放进嘴里,抱着碗往回走,心里不得不承认,也许他说得对。 相比之白云堡,她选择这里。 落荒而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回到房中的郁晓晓仍不敢相信,自己与闻人允清就这样相逢,又这样错过。 她嚼着碎冰,端木亦轩坐在她对面,也陪着她嚼,只是嚼着嚼着,突然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带得凳子咣当一声。 郁晓晓又以为他在搞怪,蹲在地上,手指放在他鼻下半分钟后,确定他确实没了气,才急急地去掐他的人中。 一口长气,端木亦轩悠悠转醒,郁晓晓咚地一声坐了地上,捂着胸口,喃喃地道:“早晚的,你不死,我倒被你吓死。” 端木亦轩躺在地上,握住了她的手,狭长的眸子亮晶晶地:“我保证,我尽量不死。” 郁晓晓撇了撇嘴:“那你最好尽量。” 她起身将他扯起:“你到底是何病呀?” “放心,我只是晕厥,下次再遇到,象现在这样掐人中,或者什么也不做,我自会转醒。不过,我还是喜欢你渡气给我。”端木亦轩告诉她,嘴角上扯。 原来他不用自己人工呼吸的。 郁晓晓甩开他的手。 才发觉,自己现在竟然可以任意和他发脾气了。 那个让自己背后生凉意的人可是他? 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被他这样一折腾,刚才的惆怅心情好了许多。 “你不用工作的吗?”郁晓晓问他。 “工作?做工的意思?”端木亦轩试探要问道。 郁晓晓点头,她无事找事:“难道王爷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享受百姓给的荣华富贵?” “跟我来。”端木亦轩叹了口气。 *** 终于,当郁晓晓打了N个哈欠后,端木亦轩送走了最后一拨人。 郁晓晓陪他坐了有六七个小时,期间接待了朝臣三批,外使一批,还不算晚上要参加的宴席,期间还有几次侍卫来回报什么情况,他让他们等,郁晓晓坐在屏风后,一直听着。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极聪明的人。 突然想起,也许他的病是这样累成的。 郁晓晓以为他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却有人传,皇后派来人求见。 郁晓晓听到皇后的名号,心里吃惊,却也精神起来。 “让他们进来吧。”端木亦轩身体好像虚弱了不少,他喝了口茶,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养神。 进来的人郁晓晓有些面熟,好像是皇后宫中的太监。 那人进屋,拜过后道:“轩王爷,皇后说,那件事上,王爷做得好,但她还有一事相求。” “你回去告诉她,人当适可而止。不管她求何事,本王都不允。” 话极生硬,地上的太监尴尬地张了张嘴:“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是何事?” “你没听清本王的话?”端木亦轩的声音不大不小。 但他对面的太监却似见了鬼,双股打颤,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后,告退了。 定是端木亦轩又横起眼来吓人。 郁晓晓对他的诡异冰冷的表情很有感触。 他真的很象一个吸血鬼。 她走出屏风。 “你打了十六个哈欠,定是困极了。”端木亦轩看着她道。 十六个?他在百忙之中还没忘数她的哈欠? “以后每日的工作,你可是还有兴趣?” “有。不过最好带来被褥。”郁晓晓嘿嘿一笑很痞地道。 “被褥?你在暗示什么吗?”端木亦轩眼里露出一抹邪色。 郁晓晓板上脸,落荒而逃。 女人怎么爱吃这东西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的府内很安静,每个人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尖,郁晓晓扯住一个丫环问,原来是她们的主子不喜欢吵闹。 这倒象他的性格。 吸血鬼的性格。 郁晓晓抿嘴笑了。 她自己发觉后吓了一跳,自己为何想到他,心里总是这样温柔,觉得他倒象个可爱的孩子,很多的坏毛病,脾气也不好的小破孩儿。 想着,她又眉眼里带着笑意。 就在她在紫藤架下闲看落花磕瓜子时,有丫环抱着一大撂的东西走过来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然后恭敬温柔地道:“郁小姐,这是王府所有的收支帐目,王爷吩咐给您来瞧。” 郁晓晓手里捏着半粒瓜子皮,有些发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不工作不给饭吃? 看见郁晓晓的表情,丫环微笑着道:“我们王爷说了,您是我们未来的女主人,女主人管帐,男主人赚钱。” 郁晓晓干笑两声,脸开始发起烧来,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自以为是,自己哪里答应了,他就当真。 “郁小姐,王爷说了,您的术数好得很,一群女子都算不出来的题,您一下子就想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郁晓晓回忆,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在白云堡相亲时,那会儿他也不在场啊,估计是听别人说的吧。可是自己也没说答案,怎么就认定自己会呢? 她讪笑着道:“那都是误传。” 小丫环笑脸盈盈的看着她,眸子里全是崇拜。 郁晓晓不好意思了,顺手拿过一本帐本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发现那本是收入帐,只粗略地翻一下,结尾那处合计就有八百万两之多。 她诧异地往回翻,却见收入有一项是镖银,就六百万两。 他还开着镖局? 郁晓晓觉得很点不可思议,虽然自己看到了他处理公务,但她想象不到家伙能开这么大一个镖局。 怪不得白云堡主高看他一眼。 她将帐本放了回去,自己又没答应嫁给他,怎么能翻看人家的秘密呢。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一本书,越翻越有内容。 “郁小姐,王爷走的时候吩咐过了,若您呆着闷了,想看曲看戏,吩咐就是,奴婢们自会为您准备。”小丫环也没强迫郁晓晓继续看那帐本,而是收回抱在怀中,犹如抱着金砖,小心万分。 端木亦轩去了皇宫,走的时候特特到她的院子里告诉她,她没想到,他只走了一个时辰,她便有些嫌时间长了。生出无聊来。 “在想什么?”突然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 郁晓晓回头,脸带惊喜:“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原来在想我。”仍是一身黑色斗篷的端木亦轩脸上露出很拽的表情。 郁晓晓冲他翻了个白眼:“是啊,被关在笼中的鸟当然时不时会想起主人了。” 听到她这句玩笑,端木亦轩脸上的表情一僵,叹了口气,转身坐在她旁边的石椅上,却又站了起来,旁边的丫环明白他的意思,飞快离开,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毯子,盖在了青石上,他才坐下,捏起一粒瓜子扔进嘴里,呸地吐了出去:“女人怎么爱吃这东西。” 怎么,是不是想做王妃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被他的表情弄得咯咯笑了起来:“那你倒说女人该吃什么东西。” “花露、花瓣、青笋……”他倒真的开始历数,只是听到青笋一词,郁晓晓的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清美的男子,那人曾做菜给她吃,虽然只会做两样,却也很美味。 “又在想别的男人。”端木亦轩伸手扯着郁晓晓,后者没有防备,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粉唇半张,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不许想。”端木亦轩声音近乎耳语,手揽着她的腰,看着郁晓晓迷茫的眸子,如在发出邀请,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 他的唇如此清凉,带着些许甜味,郁晓晓的心跟着感觉完全不管理智,她闭上眼睛,让心带着自己飞翔…… 端木亦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探进郁晓晓的衣襟,轻轻抚着她的香肩,手也变得很热,郁晓晓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端木亦轩听到她的声音,突然离开她的唇,眼睛看着她,本是墨玉的眸子竟变成了暗红色,郁晓晓似乎不愿意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半开眸瞳,发出一声不满意的嗯声,端木亦轩仰面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连着怀中的郁晓晓也被他抱着倒了下去…… 咣地一声,两个人直接撞到了地面,因为有一层肉垫,郁晓晓并未感到疼痛,却看身下的男人,他也定没感到疼痛,因为,他晕了! 又向往次那样,鼻下没了呼吸,脸苍白如纸…… 然而,他的手臂仍紧紧地揽着她,郁晓晓挣脱不开,就那样伏在他身上,看着他,静静的等着他醒来,只是此次与往次不同,她的心很疼…… 看着他苍白虚弱的样子,她心中生出一股力量,她要保护他,虽然他看起来一直很强,担是,这样的他,象个被世界摒弃的人儿,那么弱小,弱小得连个孩童都可以随意的伤害他,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她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难道每次犯病的时候,她只能坐在这里苦苦等他醒来,若他有一天再醒不过来? 再醒不过来?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有趣的人突然没了,自己该是想念的吧。 慢慢地郁晓晓眸中蕴了雾水,她看着端木玉一脸的面容,觉得他怎么这么可怜…… 端木亦轩突然睁开眼睛:“你在为我流泪吗?” 郁晓晓咳了一声,然后嘿嘿一笑:“谁哭了,只不过差点被你勒死!” 她眼中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他松开手:“哦,原来是被吓哭的。” 郁晓晓从他身上跳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刚才他的手……嗯,虽然没有太多技巧,但那么单纯也是让人心动。 他一个王爷,难道会没有女人? 她才不信呢,要不要问问? 她偷眼瞧去,端木亦轩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懒洋泮的笑意,看着自己整理衣服。 这样的场景好像在梦中见过吧,好温馨呀。 郁晓晓非常小女生地想道。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哦。 “怎么,是不是想做端木王妃了?”端木亦轩象个妖精一样开了口。 有人肯娶,我就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呵呵一笑道::“好啊,有人肯娶,我当然肯嫁了,再说,嫁个王爷,怎么说都是赚到了。” “我是认真的。”端木亦轩起身的近前,高大的身影迫近,威压迎面而来…… 他指腹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带着诱惑:“做我的妃,你可愿意?” 郁晓晓心突然乱了,他这是在求婚吗? 怎么就这样求婚了。 “回答呀。”端木亦轩薄唇抿起,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来。 “好啊。”郁晓晓迷醉地回答,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根本不是自己在回答。 端木亦轩微笑点头,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项链挂到了她的脖子上,那是黄金链,上面挂着一个水滴样的玉坠子,玉是翠绿翠绿的,很好看的颜色,倒与手腕上的手镯颜色很像,这个坠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大了些,象小时候玩的弹珠,戴在脖子……嗯,有点怪。 “你……好像不太满意?这可是娘亲戴过的,这是聘礼啊,你戴上,便不许反悔了。” “啊?这个我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 “就这样?” “当然。” “没有婚礼?” “会有的。”端木亦轩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会给你一个婚礼。” 郁晓晓手指抚着自己胸前的玉坠:“我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就嫁给你了?” 郁晓晓觉得一切都像梦一样,但是,这一刻她是清醒的,清醒的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凑合吧。” 郁晓晓抬眼看他,笑得灿烂,她从没想到这三个字能从这样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 他说这话的样子,为何那么……可爱?简直迷死人了。 “可是,凑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我不配做王妃?” “嗯,是的。” “什么?”郁晓晓瞬间声音提高八度。 端木亦轩嘴角上扯:“瞧瞧,说着就来啦。” “哦,是呀,我会因为行为不端而让你被人耻笑的。” “嗯。” “你还嗯?”郁晓晓扬起小脸儿,柳眉倒竖。 “好吧。”端木亦轩不再说话。 “怎么又不说话了?” “为了让你省省力气。”端木亦轩搂紧了她。 小丫环在不远处,就听着女人高一声低一声的,抿嘴一笑跑开了。 这会儿的王爷有人照顾了,而且暂时不会再喊她们服侍的吧。 *** “怎么黄昏了?”埋在某人怀中的小女人突然抬头看看天,然后看看自己头顶的俊脸:“那个,晚饭还要吃吗?” “或者你想吃我?”男人边说边起身,扶着她的纤腰:“今天我们吃百花宴。” “百花宴?听起来很有食欲呢。”郁晓晓提到吃,肚子咕噜一串响。她舔了舔嘴唇,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端木亦轩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让你选,我或者百花宴,我想,我一定会落选。” “这两者有什么可比性,我选择吃百花宴,但我去选择嫁给你。对吧。难道你希望我选择吃你却嫁给百花宴?”郁晓晓扯着她的袖子道,语气象是哄着他。 怎么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把嫁啊嫁哪,说得很熟悉很自然,好像自己准备嫁,准备很久了。 可是,从自己讨厌霸道强势的人到现在竟然顺口答应嫁给他,不过一两天而已嘛。 自己怎么就这样被他稀里糊涂地给收服了呢? 其实她到现在也没有把嫁给他的话当真。 虽然他给了一个项链,给她一个承诺,但一切都如梦一般,美好的如梦一般,让她不敢相信。 到了百花宴,郁晓晓惊呆了,这果真配得上百花宴。 有拌花瓣,花蕊汤,还有素炒百合,蜜饯花脯…… 郁晓晓几乎要流出口水来。 端木亦轩坐在上位,微笑着看她风卷残云的样子,终于在她吃了大半饱的时候,开了口:“爱妃,慢些,本王不同你抢,若你不够,我去皇宫里的御花园给你讨去。” 郁晓晓放下筷子:“怎么?这个宴用光了你园子里所有的花?” “是咱们园子。”端木亦轩纠正她道。 郁晓晓撇了撇嘴,听到这么讲话,竟然有点幸福的感觉。 不过又追问一句:“真的吗?” “你可知道,这糖水玫瑰是从百朵里才能选出的一朵,得没有一丝杂色,还得半开未开,经过清水涤洗后,仍保持原样的,还有这花蕊,是牡丹的,黑牡丹的蕊,就在晨起带着露珠的时候,由丫环用竹签一根根拨下来的,还有……” 郁晓晓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再不许做这百花宴了,你都成了采花大盗了。” “我可一口没用。”端木亦轩反驳道。 “是啊,你怎么不吃?” “女人才吃花。” “难道男人吃竹子?” 端木亦轩没理她,而是拍了一下手,丫环们另摆了一桌子,倒是寻常菜色,也没有她想象的大鱼大肉,飞禽走兽。 郁晓晓看了两眼,又闷头吃起自己的花来。 一餐完毕,郁晓晓同端木亦轩一起走出饭厅,她习惯性的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走了两步,端木亦轩跟在她身后:“爱妃,我头疼。” “嗯?为什么?又要犯病吗?”郁晓晓停下脚步,有些担心。 “是啊,想到你要离开我,我就要犯病。” “可别说了,我发现你犯病都在我面前才是,第一次你倒把我吓到了。” 端木亦轩眼神突然亮了:“那时候给你东西,你为何不要?” “是闻人没要才是。”郁晓晓回答道。 听了她的话,端木亦轩沉默了两秒钟:“那个家伙,有些讨厌。” “才不是,一路上多亏他的照顾,如果没有他,我还逃不出那个白云堡呢。”郁晓晓为闻人打了抱不平。 端木亦轩没有说话,看着她,旁边宫灯昏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脸依旧的苍白,帽子阴影下的两个眸子很亮,像匹狼,红眼睛的狼。 郁晓晓打了个冷战:“你想干什么?” 这一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情景,让她背后起了凉风,这个男人有点可怕。刚才还那样风和日丽,怎么转眼就冰天雪地了呢? 第114章:梦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都说了,不许提别的男人,还提。提了就提了,竟然还说他的好。”端木亦轩终于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委屈。 郁晓晓长出了口气:“你真吓人,这么吓人,我也许会逃跑的呀。” “逃?你哪里逃?”端木亦轩说着一步步接近,赤红的眸子似乎着了火,一股强大的压力迎面扑来,郁晓晓心里一跳,他不是真的吸血鬼吧。 “你想吃了我?”郁晓晓颤抖着开了口。 端木亦轩突然止了脚步,盯着她瞧,眸子突然眯起来,笑了:“爱妃,你真好玩。” “好玩?”看着他促狭的表情,郁晓晓几乎跳了起来:“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你还说好玩?你到底是人是鬼?” 端木亦轩嘟着嘴:“为何要怕我?我不过逗你玩,看你刚才吃得多了,存食就不好了。” 郁晓晓叹了口气,怕她存食?就不怕她升天? “我带你去个地方。”端木亦轩扯起她的手,手有些冷,郁晓晓的气消了,倒有些心疼他了。 便跟着他。 端木亦轩去的是他的园子,那个美丽的园子在夜晚清冷异常,高大的树木黑黝黝的,隔百十来米才有一个灯笼,郁晓晓觉得有些害怕,靠近了端木亦轩,后者一抬手,将她揽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脚步声响在夜色里,让这个园子显然更回空旷,幽深。 终于拐过一处高树,来到了一大片花海前,端木亦轩停住了脚步,郁晓晓哇了一声:“就是这里吗?你带我来看这里,是给我看这人间仙境的吗?” 眼前花树间,萤火虫儿点点绿光,散落期间,很象《阿凡达》里那奇幻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笼在淡绿的光中,如梦般,郁晓晓忘记了自己的语言功能,她想,若有一天,她不在了,或者离开了眼前的男人,但她也不会忘记这一刻,这种深入骨髓的感动,让她心里酸酸的,想哭…… “这是我们的世界。”端木亦轩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嗯,这是我们的。”郁晓晓说着,伏在了她的胸前。 端木亦轩揽着她的腰一用力,郁晓晓就觉得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 端木亦轩带着她落到了一棵粗大的榕树上,两个人坐在斜曳而出枝桠,看着星空与萤火虫交相辉映,郁晓晓静静地伏在端木亦轩的胸前:“如果这世上没有纷争,如果我不是白云堡追逃的女主,该有多好啊!” “有我呢。”端木亦轩只说了三个字,那语气,却让郁晓晓觉得很安全,好像他就是天,能掌握一切。 他当真能对付得了天下人都畏惧的白云堡吗? 他虽然有一个镖局,可是自己到底不是死的镖,如果那白云堡使阴的怎么办?就算使明的,自己也不占理呀,毕竟与白云堡的婚约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自己又要私嫁别人,走到哪里都是没有理的事情。 郁晓晓看着人间少有的美景,起了幽思。 端木亦轩却突然轻声哼起了曲子,悠悠的,好像一股清泉,涤荡着人的心灵,郁晓晓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去哪里?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倚在端木亦轩的怀里,有些懒懒的,她本来还没睡醒,就被端木亦轩扯了起来,昨天夜里看星星看得太晚了…… “第七个!”身后的澹台亦轩开口道。 “什么?”郁晓晓懒懒的,那慵懒的声音配上那绝世的容颜,还有那浑然天成的媚态,让端木亦轩的身体一僵,然后直直地吻上了她柔美的唇瓣,带着晨间清爽的空气,郁晓晓半开合的眼睛不知是因为那阵冷意还是没有预料,她一下子大睁,不过,那感觉真的不赖,所以,她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不过,她的唇和反应有点应付,端木亦轩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 “第七个哈欠……”端木告诉她。 “怪我吗?起的这么早,还不告诉人家做什么……”郁晓晓嘟着嘴道。 端木无奈地摇头:“那你便在这里睡吧!” 马车里很豪华,铺着厚厚的那毛毯,郁晓晓就懒懒地躺在上面,她看着端木亦轩,点了点头:“好吧,看在昨天夜里你给了我一个美梦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嗯,好。”端木简单地道。 郁晓晓便躺在他的身上,当真闭上了眼睛,而且当真很快睡着了。她在睡着前的那一刻,模糊的地在想,看来自己真的很相信他。 在他面前说睡就睡一点儿也不顾及形象,是自己不在意他,还是他们之间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不过,她并没有想完整,整个人已沉沉地入睡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只睡了不过五秒钟而已:“到地方了吗?这是哪里?” 她喃喃地问道。 “驿馆!”端木简单地道。 “驿馆?做什么?”郁晓晓坐了起来,整理着头发,疑惑地问道。 “见南宫无忧!” “什么?”郁晓晓跳了起来,却忘记了她在车里,结果可想而知,她随后一声惨叫,捂着脑袋吱牙咧嘴地看着端木亦轩,“你带我去见他?” 端木倒没有她那么激动:“你害怕?” 害怕? 郁晓晓愣住了,是呀,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他?自己又不是真的郁晓晓,再说,就算是真的,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倒是那个男人无情无义,也许他该怕自己才是。 可是上次见面,他显然都没有感到歉疚,也许这个人心里根本没有道德感。 “我为什么害怕?他又不是白云堡主,就算是白云堡主,还有你抗着呢,我当然不用害怕!”郁晓晓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意外……没有别的意思。” “那意思你可以陪我去见他?”端木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为什么要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郁晓晓仍有些疑惑。 端木挑了挑眉头:“若你不想,可以呆在这里,由你来选择。” “不,我跟你一起去!”郁晓晓简单整理一下便跟在他的身后跳下了马车,他们果然是站在驿馆的门前,她无法想象一个象少陵王那样有派头的人,会住在这里,他在她的印象中,怕是连他的王府里都不会出,而且走到哪里都得有一个加强连的美女抬着他那个大辇! “你不会让他把我捎回天禹,交到白云堡的手里领赏金吧?”郁晓晓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端木听得明明白白! 端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她的面前,仿佛一堵墙,而且从背影看起来是有点生气的墙! 你说了娶我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弱弱地看着他,先嘻嘻地赔了个笑脸:“我就是说说而已,反正你说了娶我的,你可不能违背诺言,到时候,可要万劫不复哦?” 她内心阴阴地道,先给他扣个大帽子,现在自己可不想回去,因为摆明了白云堡是一场阴谋,这个南宫无忧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是被他的美色所诱惑,但毕竟这里天高皇帝远,离天禹越远,她越开心,也越安全不是? 端木仿佛变动作一样缓缓地转过身来,他脸上依旧苍白如纸,眼底的绿色在荡漾,郁晓晓心里想,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里面的东西好像叫怒气。 他到底在生哪点气,自己担心也不为过呀。 不过,好像一直是自己在担心,在怀疑,也许是这点让他很生气,所以,她又笑了,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走,我们进去吧!” 端木的手很凉,但她并不介意,只要他不一直阴阴的怪怪地就好,经历了昨天晚上那样温柔的他,仿佛一个初涉情事的高中生,她的心里留下了他美好的一面,所以,他外表的这一切,她觉得都是假象,虽然这些假象平时看起来有些唬人! 端木到底什么都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往前走去。 郁晓晓笑了,因为她的手上感觉到了他的力量,他握紧了她的手。 那虽然不太说明什么,但她就是感觉到了他给了她力量。 “我们是不是来的有点的早?”郁晓晓又开了口。 “他打算卯时离开。”端木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郁晓晓点头。 见到南宫无忧的时候,郁晓晓还是被他的气场所摄,皱了皱眉头,南宫无忧穿了一身雪一样白的绸服,墨发如瀑,只几络用白色的丝带束于头顶,其它的仍象第一次见到的那般,随意地披在肩上,郁晓晓有些疑惑,这个时代也有离子烫之类的吗?要不,他的头发怎么会那么柔顺?一丝不乱,她真该问问他是怎么打理的。 不过,没有轮到她说话,端木和他打了招呼,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淡淡的,南宫无忧虽然无比妖孽,那眼神仿佛把人的心都能勾出来的样子,但他对于男人显然不太感兴趣,脸上只挂着浅笑:“轩王爷好早,是来送行的吗?” “正是。”端木亦轩坐在了椅子上,顺手将郁晓晓扯在了自己的身旁,郁晓晓也坐了下来,南宫无忧显然已经看到她了,但是从她进屋子到现在,自始至终,她确信他没有正眼瞧过她。 因为她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仍然那样拽,但好在她没有把那奢华的作风带到玉疆,现在看起来他少了一丝媚气,倒多了几个冷峻,这样,他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有让人心跳停止的魅力,她觉得自己的形容词真是不够用了,这么多年的所学,竟然找不到一个形容词用在他的身上,她现在仍是不懂为什么端木会拉自己来见他。 “看来轩王爷是有事要求本王。”南宫无忧声音清清爽爽的,一如他的人,在看向端木亦轩的时候,眼底还挂上了一丝笑意,整个人很是放松的很椅背上靠了靠,“不如说说看!” 你认识她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求你?那倒不是。”端木开了口,“你还认识她吗?” 端木突然看向郁晓晓,郁晓晓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体看着两个男人,眼里带着警惕,她控制着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实在不懂,端木把她带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南宫无忧听到端木的话,总算正眼瞧了郁晓晓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眼熟,如此美貌的女子,轩王爷不是把她送给本王当妾的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说得很轻松,象朋友之间开玩笑,但是郁晓晓知道不是,他的语气里藏着让她难以忍受的蔑视,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知道,这是自己要发飙的前兆,不过,她到底是压下了这口气,她有些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开口中,而是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刚才他还握着自己的手来着! 而且他还送给了自己一个祖传的项链,据说是他娘亲的! “本王只是来邀请少陵王多住些日子,到在下的府邸……”端木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总之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他的意思,而且不卑不亢。 “哦?轩王爷邀请本王,只为让本王做客,还是有事?”他懒懒的道,看样子,他好像也没有睡醒,不过,他的脸上可没有一点儿的睡意,反而,看人时,眼睛是亮亮的,只有当他半垂美眸,那长长的睫毛才会把他一池的秋水遮住,郁晓晓心里想,古人发明秋水这词真好,正好能形容他的黑亮幽深的眸子。 “我要娶郁晓晓,还想请王爷观礼。”端木亦轩一笑道。 “啊?”郁晓晓惊讶地转头看端木,看来他真的打算娶自己,可是娶自己也没有必要和这个男人打招呼吧?而且他还能面对南宫无忧,郁晓晓觉得真是了不起,他真的长了一颗强大的心脏。 端木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对她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想反悔不成?” “不!当然不!”郁晓晓很拽地点了点头,“只是你还没求婚呢!” 端木闻言皱了皱眉头,郁晓晓知道他不懂得她的意思便开口道;:“好,你求了……” 她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示意。 原来他在发请柬。 郁晓晓想着,身体不由地挺了挺,看向南宫无忧,事实上,她只是替自己的本尊可惜,如果那个人没有死,倒是有可能亲近一下眼前这个如仙一样的男子。不过,想想就算了,自己再花痴,也得量力而行才是,而且她总觉得眼前的妖孽美是美了,好像没有心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女子可以配得上他。不过,话说回来,他只是空有其表,倒是一个小人,她还不屑呢。 不过,这个时候,她还真怕从他的嘴里说出难听的话来,比如,弃如敝履一之类的。虽然那样伤不到自己,但她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发飙,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哦,那恭喜啊。”南宫无忧仿佛对什么都不太上心,连这个消息都没有让他惊讶,他仍是淡淡的样子,“只是,本王真的还有急事要回京。” “也好,我也正想进京向宰相提亲,我们倒可以一起,不知少陵王是否介意?”端木开口道。 郁晓晓心里一惊,这个端木,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害得自己的心脏一惊一乍地,也不知道他下一句话又要说什么。 干嘛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慵懒的眼神扫过郁晓晓的面郏,然后道:“王爷为何要与我同行,是喜欢在下?” 他的身体换了个姿势,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不妥,那样子倒象一个美女在问自己心仪的男子,更象是在调、情。 郁晓晓打了一个寒战。 他那表情倒是十足,只是她为什么觉得这么冷呢?还真是一个好冷的冷笑话。 没想到端木倒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你俩到底要搞哪样啊?郁晓晓几乎要喊出来,看着两个人基情四射的样子,她咧着嘴,看看这个又能看看那个,她无语了! 回去的马车上。 端木终于看着郁晓晓道:“你在瞧什么?不认得我了?” 郁晓晓摇头:“我有瞧吗?” 端木叹了口气:“都快瞧到骨子里了!” 郁晓晓承认,刚才确实在打量她,她不过是好奇,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你真的喜欢南宫无忧?” 端木未语,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当然,他的脸色一般的时候,都不怎么好。 郁晓晓弱弱地道:“那我们真的和他一起回天禹?” 端木仍未开口。 “你真的要娶我啊?”郁晓晓又问了一遍,“你很可能娶的是一个麻烦,你知道我的情况的,但有些你还不知道……” “你有孩子?”端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许的惊讶。 “那倒没有……”郁晓晓笑了,“只是……” 她想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不过,她先试探了一下:“你有没有听见死人复活的事情?” “你是死人?”端木这下子可惊到了,他坐直了身体,眼底的绿色又浓了起来。 “我怎么是死人,我还在喘气呢!”郁晓晓看他的样子好像禁不起惊吓,立刻开口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南宫无忧很讨厌……” “别打岔,你说的是死人复活!”端木的目光如炬,纤尘不过的样子。 郁晓晓点头:“是呀,我不就是死人复活吗?我自杀后又醒了过来,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哦……这倒还不知道。”端木说着拉起了她的手,很温柔。 郁晓晓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的眼神挺吓人的。 不过,她还是好奇,刚才和南宫无忧那个样子,她犹豫了一下:“真的回天禹吗?” “用不用所有的事情都要说两遍?”端木皱着眉头道。 郁晓晓点头:“好吧,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走,你不认识路吗?” “嗯,和他一起走,有好吃好喝,也不怕路霸劫匪,不好吗?”端木幽幽地道。 郁晓晓想了想,就这样? 让她相信才见鬼呢,不过显然他不想说,她叹了口气,往后靠去。 “你不错。”端木突然道。 “我当然不错,我知道自己很优秀,谢谢。”郁晓晓顺嘴胡诌道。 “我是说,面对南宫无忧的时候。” 郁晓晓腾地坐了起来:“面对?你是不是想看我出丑来着?” “我为什么要看你出丑?你是我的女人!”端木道。 “还不是!”郁晓晓叹了口气,说实话,对于这古代的男人她真的搞不懂。 他们说话总不说明白,或许是自己的智力有问题? 回到王府。 郁晓晓懒懒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心里在想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端木会带她去见南宫?难道只是为了看她的表现?还是他有别的打算? 我很开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的头都想得痛了,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总觉得这一切都象在做梦,她在梦中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觉得躲在端木这棵大树下乘凉,至于自己会不会离开,那可是取决于这棵树会不会倒,或者,会不会对自己产生危险才是真的。 夜很快降临,她知道南宫无忧明天离开,她也知道端木正在准备行囊,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也许端木说的是真的,他担心白云堡的人找自己的麻烦,所以,为了顺利回天禹就同自己一样,选了棵大树? 晚饭的时候。 端木就坐在郁晓晓的身边,现在她觉得自己应该感激他,为了自己的事情,他也算想尽了办法,所以,她夹起了一筷子菜放在了他的碗里,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动作,却让端木整个人僵了一下,俊美的脸孔上现了一丝感动。 郁晓晓的心里不由地一酸,可怜的孩子,从小没了爹娘,一定少人关怀,自己不过给他夹了一点菜而已嘛!至于吗? 终于,端木又低下头去,倒将筷子放了下去,郁晓晓开口道:“你不用如此感动,只不过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不对劲,立刻将他扶了起来,却发现他又能脸色刹白,又没有呼吸了,她急忙将他放平,嘴里道:“你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奇迹,如果在敌人面前突然这样,倒叫人省事了……” 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没有慢,立刻松开他的衣领,又解开了他的腰带,他的斗篷很宽松,一下子就解开了,她手在他的脖颈松处给他按摩,又伏在他的胸前听心跳,没有! 她虽然知道他告诉过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等一阵就好了,而且人工呼吸会造成胸骨骨折,但她顾不得了,立刻整理了一下他的口腔,没有丝毫犹豫了吸了口气,结果,她一阵大咳,看着突然张开眼睛的端木,她吼道:“你差点……吓死我,你是不是又来……咳咳,吓人好玩吗?” 端木嘴角却扯过一丝邪笑:“你检查的时候,至少该有点耐心,多听一会儿,我记得教过你的。” 他说完,一扯郁晓晓的衣袖,反将她带倒,人在她的身上,郁晓晓捶打着他的前胸:“如果再有下一次,你骗我,我就不会再理你!” 她想自己的心脏好,要不早晚得被他吓死! 端木笑了笑,脸依旧苍白如纸:“我很开心。” “什么?我不理你,你会很开心?”郁晓晓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一张俊脸,有些糊涂。 他跟她讲话就是,干嘛脸离得这么近,她又不聋。 端木笑了一下:“你不理我,我开心,是不是你不开心?” “有点绕,你没事就起来吧!”郁晓晓推他。 “有事,我头晕!”端木一下子趴在了她的身上,唇正好吻上了她的唇,郁晓晓只觉得唇上一阵的凉意,他的体温又能不正常了! 正想着,他却趁虚而入,攻城掠地,郁晓晓还想问他一个问题,就是开心不开心的事情,但他的呼吸和热情,让她的头脑一晕,手环上了他的腰…… 她不确定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清晨。 空气中带着花香,那是桂花香,郁晓晓坐在车里,撩帘往外瞧,来到玉疆没多久,就要离开它了,在这里的回忆还不错。 “格央木娃她没来送我们……”郁晓晓幽幽地道。 “她并不知道我们要离开。”端木亦轩开口道。 郁晓晓可以听到外面车马声,马蹄声声,但没有一点其它的吵杂,不得不承认少陵王的仪架队很帅,很酷,很拉风,但一定也会很扰民,她只是往前看,便看不到头,在峡路时,那队伍就仿佛一条长蛇,蜿蜒而行,少陵王的马车就在他们的前面,她同时也看到了服侍他的那些美丽的少女们,也许她们都是他的妾,谁知道呢! 他的起居都是由那些少女们打理的,好像他有洁癖,他的马都是白色的,马车也是同样的颜色布绸罩着,听说车子里都铺得能有一尺长毛她的白色地毯,郁晓晓一直想知道那个给他提供毛发的是哪种神兽,她可是没有听说有什么东西长着一尺长的白毛,难道是牦牛?谁知道呢。 她有些不舒服,一想到那个南宫无忧就在自己的前面,她的心里就有些堵的慌,第一次见到那个家伙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他被她吸引了一般,而且还很暧昧说他单独来瞧她好不好!可是这次见面,他又根本不认识自已的样子,而且自从端木和他们上路之后,两不相扰,谁也没有搭理谁。 端木的性格很冷,尤其在外人在的时候。 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倒是很霸道,甚至还有一些调皮,就象昨天晚上,他故意装病,最后自己几乎失守,当然没能失守倒也不全是她的意思,她昏头转向的,说实话,他真的很迷人,尤其他的呼吸,那听起来让人心跳加速,就在她瘫软成泥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迅速起身,变得很是严肃,郁晓晓都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难道他在怪自己诱、惑他不成? “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耳边突然响起了端木的声音,她看向他:“对了,还没有问你,如果我离开你真的很开心,为什么要娶我?” “我什么时候说你离开我会很开心了?”端木反问道。 “昨天呀!”郁晓晓现在提起来还有些酸楚,她也不懂得,自己也不是头一次被人嫌弃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难道真的爱上他了? 郁晓晓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摇了摇头,她不确定。 她只是有些迷醉! 被他的味道和独特的气质所吸引罢了。 “哦,我是说我开心是因为你紧张我……”端木开口道。 郁晓晓愣住了,她回忆了一下,确实自己对他吼了,那因为是被愚弄,跟紧张没有关系。 她觉得没有关系。 不过,自己就要嫁给他了,让他开心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目前为止,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感觉最好的,他确实带给自己恋爱的感觉。 郁晓晓东想一会儿西想一会儿,然后突然道:“你有没有带聘礼?或者我就跟你私奔,不用向他提亲了,考虑一下后者如何?” 演戏?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不!我要明媒正娶!”端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非常严肃。 而且看着郁晓晓,就象要在佛前发誓的人一下严肃,郁晓晓心里一动,“你不必如此,你甚至都不了解我,如果只是为了救我,完全不必要……”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端木好像不理解她说的话。 “我是说,如果你这次大张旗鼓地回大禹,会吸引到白云堡的注意的,人家都说白云堡很霸道,也许会……再说我与白云堡主订婚的消息,都传遍了,我想那个家伙一定很生气……” “你……不是喜欢上了令孤一白吧?”端木突然道。 “如果他不是白云堡主还可以考虑一下。”郁晓晓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总觉得白云堡的这件事情,好像是一个阴谋,对了,你不是和他是朋友吗?我怎么给忘记了,你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哦,我真傻!我还一直在担心呢,你是不是暗中已经通知白云堡了?现在你是想把我送回去吧?”郁晓晓说得很是气势汹汹。 端木有些愣了,然后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你是才想到这点的吗?” “啊!原来你真的是想把我送回去,那么何必跟南宫无忧说那种谎言?还说要娶我,你何必……”郁哓晓在心底告诉一万遍要镇定,冷静一些,至少看起来不要象一个可怜的弃妇,但是没有想到,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已的嘴,那是一种愤怒,被戏耍的。 突然,她被一股大力扯入了怀抱,鼻尖撞到了端木结实的胸膛,她挣扎着:“你要做什么,还想演戏?” 她却被搂得更紧,几乎喘不上气来,那双有力的臂膀轻轻地搂着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他喃喃自语,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哄一个哭闹的婴孩,他就在她的耳边:“你没有安全感,只是你相信我,从此以前,你只须相信我……”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抓狂的郁晓晓慢慢安静了下来,她终于也听清了他的话语,他说给她安全感,让她相信他! 她抬起头来:“相信你?” “是呀,我都说娶你了,我自然会娶!” “我根本不是在乎这个!”郁晓晓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很丢脸,她这样一闹可不是真的象自己很在乎嫁人的问题吗?她还没有打折到如此吧? 她挣扎出来了,端木亦轩看着她,眼底有痛色一闪而过,不过,他笑了:“你对我很实诚,如果你要真的怀疑我,你就不会什么都说出来,而是找个机会逃走了……” 郁晓晓咳了一声:“现在我不想听这些!” “你在发脾气?” “你不是人类吗?这也要问?”郁晓晓没有好气地道。 端木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一度让郁晓晓以为他要勒死她。 终于郁晓晓冷静下来,是彻底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他们的对话,她发现一个问题:端木是在安慰她,而且象她传递一个消息,那就是,自己很笨! 而且好象他有一点点在意自己,除非他真的很会演戏,所以,她不禁贴在他的胸前,幽幽地道:“那你有没有好告诉我一声,你打算怎么对告诉你昔日好友,我们结婚的消息?” 不好,有刺客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马车仍在继续,端木不在身边,只她一个人! 她立刻坐起来,扯开帘子往外看,果真黑了,好在不是她一个人在走,外面的声音显示,她仍在车队中,她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发呆,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被人嫌弃的第一念头,她叹了口气,不过,端木亦轩又去了哪里? 她问那车边的侍卫,被告知在前面的车里与少陵王饮酒! 见她醒来,便有人送上了果品,告诉她前方驿站可以休息。 这个家伙,趁自己睡觉的时候,竟然喝酒! 驿站很快到了,并不豪华。 她看见了端木。 下车的时候,他站在马车边伸出了手,郁晓晓拉上了他的手,随后松开,因为她记起了自己还在和他生气呢,因为那会儿自己问他令狐一白是不是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他竟然含糊其辞,只说他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回答! 不过现在想想也对,白云堡是江湖第一大帮派,他的消息灵通是正常的。 其实她真的无须担心那么多,大不了兵来将挡好了。 反正比这凶险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端木倒没有因为她放手而生气,也不再来扯她,只是走在她身边,很安静,没有任何解释。 郁晓晓的视线落在了前方南宫无忧的身上,他身边没有女子,那些女人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也不理那殷勤的官差,径直向屋子里走去。 进了驿馆,郁晓晓便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端木让人将饭菜送到了她的房间,她自己一个人用餐,饭菜很简单,但是很有特色。 她吃完饭觉得无聊,而此时端木还在与南宫无忧饮酒,在南宫的房间里,这是一个二层楼的驿站,他们三个的房间是挨着的,中间隔着端木,她的在最里面,所以听不到两个人的动静,因为白天在车里睡着了,她很精神,不由地打开了房门,走到了下屋,侍卫们都在用餐,还有伙计们在忙着喂马,打扫,一切都很有序,也很正常,看起来并没有特别之处,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因为从来没有住过驿馆。 没有人拦着她,她信步走出了驿馆,外面仍旧很黑,星空很低,很亮,在现在是见不到这样的星空的,郁晓晓仰着头,看了一会儿,有些头晕,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家,只是山林和荒野,她甚至听到了狼嚎,就在不远的地方,有风过,夜露起,有些凉了,院子旁边就是马厩,她信步地走了过去,院子里那两辆豪华的马车,就在那里,其中一辆被盖上了绸布,当然是南宫无忧的那辆,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往前走了几步,果然!马厩里的马怎么没了? 绳子是断掉的! 郁晓晓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切不对劲!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跑:“不好,有刺客!” 她的声音很大,一定大堂却愣在了那里,所有刚才吃饭的侍卫都东倒西歪的倒在桌子上,地上,她近前检查一下颈动脉,发现只是晕倒,而那些伙计们见她进来,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围了上来,郁晓晓看着他们接近,不由地往楼上望了一眼大声喊道:“端木亦轩……” 谈谈条件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楼上的房门并没有开,眼见着那五个伙计看着她并不着急,慢慢地,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 “你们不是驿馆的人?”郁晓晓在找那个驿官,她想,如果是真的驿官,那么他一定已经遇害了,而这些人是后混进来的? 反正也没有人认识真正的他们。 “你们下了迷、药?你们是为财?”郁晓晓看着他们,她想得个答案。 “看到了你,我们才决定不只为财!”其中一个阴狠的角色脸上闪着奸佞的笑,郁晓晓一阵恶寒,深身起了暴栗! 不过,她倒是有点怀疑,她怎么没有被迷晕呢? 对了,她的饭菜是端木亲自给她端的,而且自己最先用餐,他们不敢冒险用药,怕自己提前发作。 郁晓晓非常着急,她想南宫无忧和端木两个人很可能已中毒了,她一个人怎么办,她可不敢保证能打得过所有的人,她该怎么办? “小娘子,看样子,你倒是很镇定呀……”那个人有些奇怪。 郁晓晓知道这里是荒山野岭,就算逃出去,怕也会落入狼口,不过,逃出去再说,只是她不想留下端木,她要救他! “谈谈条件吧,你们打算把这些人怎么样?”郁晓晓又开了口。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些……”突然一个人从二楼中间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转身去开南宫无忧的房门。 那些人看见他,立刻严肃起来:“是,头儿!” 说着其中一个一手挂剑,一手拿着绳子就向她走来。 郁晓晓顿时摇头,万分害怕的样子,摆着双手,往后退:“不要,你们想要做什么……救命呀……” 她觉得自己有点假,不过那些人并没有觉得,不由地起了一阵哄笑。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把笑生生的吞了下去,他们还没有看清这个女子怎么动作,刚才那个拿剑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哀嚎不已,而剑却到了郁晓晓的手里,就在那些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一剑割断了最近那个人的动脉,她咬着牙,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下手只重不轻! 她要救端木! 她不会让他们得逞,她嘴里念叨着,而且她自己更不想落进这群人的手里,所以,教官平日的训练起到了作用,招招致命! 不过,第三个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这个过程中,她的手臂受了伤,好在是左臂,更好在第三个人也倒在了地上,看着剩下的两个人,郁晓晓眼底露出狠色,剑光如星,冷气森森,不时地撞出火星,她没有用习惯这东西,所以,只当它是一把刀,挥舞得很没有章法,她嘴里大声地喊着端木的名字,她被两个人步步紧逼,落了下风,她平生所学几乎用尽,她知道再打斗下去,她很可能会死在他们的剑下,眼见着其中一人的剑直直的砍向她的脖颈,而她几乎躲无可躲,另一个人的剑却横切过来……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那两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而此时,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他们看了郁晓晓一眼,却突然拔刀砍向桌子上的侍卫,郁晓晓大惊,她以为来了救兵,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是恶魔…… 一团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其中一个人冲上前来,寒光一闪,一把短刃直直的刺向她,郁晓晓一个板桥倒地,然后翻滚着躲开了他的攻击,她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很快血光迸射,惨叫声,有人中了刀,不过,倒并不全是桌子上躺着人,还有黑衣人,此刻,她惊讶地发现,刚才还躺在桌子上地上的侍卫全部跳了起来,生龙活虎一般,而且抽出了看起来早就藏在桌子底下的刀剑,同那后来的黑衣人战到一起,郁晓晓没空惊讶和生气,她小心绕过那群人,直接冲上了楼梯,撞开了南宫无忧的房间,她记得刚才有个头儿进了他们的屋子,不过当她撞开、房门的时候,她愣住了,同时心中的怒气成倍增长! 刚才那个贼头子被绑在了椅子上,而南宫无忧就坐在旁边优然喝着茶,而端木并没有在屋子里,郁晓晓一句话没说,转身往旁边的屋子里跑,那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又跑了回来:“端木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喝酒?他在哪里?” 郁晓晓急急地道。 南宫无忧反头看了她一眼,仍象闲庭信步一样,抬眼看着她:“坐下,喝杯茶!” 那个贼人的头子头耷拉着,显然是昏过去了,而郁晓晓看着桌子上双人的碗筷和酒杯,还有桌子上的饭菜,动都没有动,显然,端木并没有与他喝酒,他也没有喝,所以,他没有中迷、药,不对,他的那些侍卫都没有中迷、药,他们早就知道这酒菜里有迷、药? 原来他们是在故意引敌人入瓮,不过,这些她都不关心,她只担心端木! 看着他平和的目光,她缓缓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他压根没有和你一起喝酒,他去了哪里?” 郁晓晓问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在狂跳,因为她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南宫无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把你送还给了我……” “送还?”郁晓晓如遭雷击,她颓然地坐在了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摸着肚脖子上的项链,这是他送给她的,说是他娘亲的遗物,不过,现在看起来,未必是真的。 她站了起来,木木地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南宫无忧开了口。 “要你管!”郁晓晓不客气地道,“你别把自己当成什么上帝,主宰谁的命运……” 她就这样走到了外面,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突然迎面飞过来的一张桌子的碎片,她伸手挡了过去,下面打得乌烟瘴气,郁晓晓仿佛置若罔闻,她心里燃着一团火,那火在胸膛着一直跳跃着,鼻孔贲张,又有人看见她,抬拳打向她,她只有拳,正中那人的眉心,她不解恨,跳起来,一阵老拳,拳拳见血,她郁晓晓在这里忍气吞声了这么久,所有的委屈此刻都涌上心头,最后化作仇恨的力量,从拳头上一泄千里,昏天暗地……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已是没了反应,她身上手上到处是血,不知是谁的,她仍机械地一下又一下,直到一个人将她扯起来,她反身就是一拳,拳头被按住,她竟然如被箍住动弹不得,不由地怒气冲冲地抬眼望去,却是一身白衣的南宫无忧,他仿佛一点儿力道都没用,正优哉地看着她,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点笑意…… 我说过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放开我!”郁晓晓抬膝就顶,那个位置可是又尴尬又能致命的,南宫无忧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一愣之下,往旁边闪身的同时,一个反转,将她肘一扯一送,整个胳膊从前身勒了过去,就将她彻底箍在了怀里,郁晓晓用肘用力向后击去,被擎住…… “你个混蛋,放开我!”郁晓晓喊着的时候,脚抬起用力向下跺去,南宫无忧被她的无赖打法搞得无奈,最后只得将她放开,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身影掠了过来,一身黑色的斗篷,仿佛暗夜的蝙蝠,直直地向她飞了过来,落在她的面前,急急地道:“你可是受伤了?” 郁晓晓看着他,有些发愣,见他关心的眼神一点儿不象作假便开口道:“你不是走了吗?” 端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抻过她的手,心疼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么乱不在屋子里呆着!”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她身后的南宫无忧,眉头挑起,显然是不满意。 郁晓晓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缓了口气:“你去哪里了?” “出去追一个贼人,你的手……”他将她的手包扎完毕,然后转身看向南宫无忧,后者冲他摆了摆手,“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生气了。” 他的声音城很轻松无所谓,郁晓晓回身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止是可恶那么简单,他是不是有病? 端木就站在她身边,转身向下面的战场看去,现在后来的黑衣人几乎已被消灭光了,还剩下七八个人作困兽斗,很快就会结束战斗,郁晓晓想起了她第一次遇见端木的情景,不由地开口道:“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端木摇头:“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但是,刚才没有查到,那人逃掉了,可是你怎么跑出来不在屋子里?” “在屋子里就会安全吗?一共两批人,先前的打劫,现在要命,我出去看星星,结果发现异常,回来的时候,那些侍卫假装中毒,结果害得我一个斗五个,还在担心你……” 郁晓晓越说越生气,“还有,刚才南宫无忧说你走了,把我留下还给他!” 她说到生气处,捶打起他的胸膛来,眼底一阵的酸楚,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南宫无忧的挑拨,不禁又怒又羞,倒将气都撒在了端木的身上,端木捉住了她的胳膊:“小心,伤了手!若打,好了再打!” 他不说,郁晓晓也要停下来了,这手看来是骨折了,好疼,再转头看向地上被自己痛怄的那个人,现在简直看不出模样来,脸上全是血,鼻子已歪到了一边,她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现在该气谁,只不过刚才的生死瞬间,她知道自己担心眼前的男人,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更知道,当时的心里有多气愤,更多的伤心! 端木将她揽入怀中:“我说过,要娶你的!” 是呀,他说过的,可是自己就是不相信,这到底是谁的原因? 战事很快结束,大家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外面回来一群白衣美女,正是南宫无忧的女人们,郁晓晓看着那些美貌的女子,心里冷冷地想,幸好郁晓晓没有嫁过去,否则肯定不比后宫的争斗少! 我不是害怕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那些少女经过郁晓晓的身边,目不斜视,南宫无忧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他站在楼梯上,闻到了满屋子的血腥,不禁皱了皱眉头,旁边有美女立刻递上一样东西,他含在了嘴里,郁晓晓看不惯他的洁癖的作派,不由地往旁边躲了躲,还是端木好,虽然白是白了点,可那又不是擦的粉,端木的眉眼可都是冷峻,很男人的,虽然那个妖孽严肃起来的时候也不错,但刚才他实在太过可恶,竟然骗自己,这都不算,他的那些下属们也都可恶,自己差点被杀死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起来救自己的,若不是后面进来的黑衣人,黑白不分乱杀一通,她早死了! “整理一下,看看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南宫无忧开了口。声音仍是原来的波澜不惊。 然后他转头看向端木:“王爷刚才追的那个贼人可是有结果?” 端木摇头:“跑掉了。” 南宫无忧挑开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巾,看着那明显是天禹人的特征,脸色不好看起来,挥了挥手:“打扫过后,重新做饭。” “回王爷!找到了这个驿官!”一个侍卫扯着被五花大绑的驿官走了过来。 那人鼻青脸肿地,看来也吃了不少亏。 “王爷饶命!饶命……”那人被解开绳子后就扑到了地上,大喊饶命。 南宫无忧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说看!” “是下官无能,不知怎的,伙计们全被暗死了,倒留下下官无能之辈,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为了财,不过,连官家都敢动,他们也是吃了熊心了,下官这就去查,他们的来路……” “用不着你!”南宫无忧淡然地道,“我的人自然会查出这一切,只是你在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王爷饶命……”那人鸡琢米一样的在地上磕头,声音都变了。 “好了,把他带下去,先绑起来。”南宫无忧不耐烦地道。 接下来的事情郁晓晓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被端木带回了房间,他安排她坐在床上起身又能要走,郁晓晓反手扯住他:“你要去哪里?” 端木拍拍她的手:“现在安全了,我去隔壁把药拿来,给你重包扎一下!” 他说完,嘴角上勾,苍白的脸上现了一抹笑意。 “我不是害怕,只是有些话得说明白,是男人就不要偷跑之类的……” “我不会偷跑也不会食言,你等着做王妃吧!”他的手轻轻地碰触她的嘴唇,眼底是坚决! 翌日。 郁晓晓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酸,一扭头,却脸开始发烧,原来她枕着的是端木的手臂,他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一身白色的里衣衬得整个人更是干净异常,只是他这样的脸色,闭着眼睛,很是吓人! 真的很吓人!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伏在他的胸前,听了一会儿,不由地松了口气,他的心跳很奇怪,正常人最少一分钟也得五六十下,还是练武之人,而他好像一分钟顶多三十下,怪不得他告诉她,若是他昏迷了,得听一柱香的时候,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定他的心跳异常,原来他有心脏病,可是这病在现代还有得治……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地一阵叹息,可惜自己不是医生,无法查明他的原因,更无法帮上忙,想着的时候,她的指腹轻轻地碰触着他浓黑的眉毛,他的眉毛真好看,密刷一般,又能英俊,又有男人气! 她在想这个男人真不够警觉,自己这么折腾,他竟然还闭着眼睛睡不醒,却一瞥间发现他嘴角扯起了笑意,郁晓晓开口道:“还在装睡!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他们早有准备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言,端木星目睁开,眼底有一抹绿光闪过,郁晓晓笑了:“夜晚在野外,你会被当成狼的。” “不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吗?”端木星眸如水。 “是呀,昨天晚上你没走吗?”郁晓晓一点儿都不担心被他非礼的事情,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更何况衣服穿得好好的:大家都是好孩子! “很明显,没走。”端木忍着笑意。 郁晓晓的手指抚着他的唇线:“我手成粽子了,不能洗脸了,怎么办?” 她举着那只露出手指尖的右手道。 “我帮你。”端木声音不大。 “那我得好多天才能好呢。” “那我就帮你好多天,还有什么问题?”端木仿佛很享受她的抚摸,声音慵懒起来。 “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你就不怕把我自己扔在这里有危险吗?” 一提到这个问题,端木的表情严肃起来:“是我的疏忽……” 其实郁晓晓明白,他跑出去追贼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而且他认为把她留在驿站着,有南宫无忧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哪里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郁晓晓知道,南宫无忧的人没有帮自己,很显然,他们在等后面的正主儿,他们早有准备! 可是却几乎害死了自己。 她不禁自责,自己可是一个杀手呀! 虽然只是半吊子,还没有接过大活儿,但到底也是经过训练的,那蛇窝也呆过,拷打也受过,怎么的,突然就变得软弱了? 是不是有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 想到这里,她算是解开了心结,觉得是自己的错。 便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其实她还想问一个问题,就是白云堡的事情,后来想起,也许端木与他们是朋友,所以,所有的事情就不算事情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结才算真的解开:“我饿了!” “我也是!”端木坐起身来。 路上,郁晓晓是觉得自己有点过份,她明明还有一只手是好地,但现在彻底什么事情都不做了,连脸都是端木帮着洗的,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了一点点小幸福。 “在想什么?”端木看见对面郁晓晓脸上的贼光,有些戒备。 “我在想,你的聘礼在哪里。”郁晓晓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脸红。 “怎么?还怕你爹会不同意?” “是呀,我这样的人有人肯娶就该烧高香了,是不是?”她其实没有特别的生气,也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顺嘴一说,但端木的眼神一颤,似乎有怒色。 郁晓晓有些理亏,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倒是自己一直在挑刺。 但是端木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一颗果子堵住了她的嘴。 现在,马车已经过了那片密林,也就是郁晓晓遇狼的地方,越走越开阔,耳听得外面有人声,她闲不住的人,撩帘望去,却果然有三两的行人,看起来象赶集的样子,挑着东西,前面应该是一个镇子了。 郁晓晓想,上次自己来的时候,根本没敢往外瞧,倒是这会儿,她有了闲心,干脆将帘子大开,整个人的脑袋都探了出去,端木并不管她,只是坐在旁边,似闭目养神。 前面车周围现在都是美女骑在马上,很是显眼,因为行人太少,见到仪仗早避到一边去了,所以,他们的车速未减,扬起的尘土让郁晓晓将帘子放了下来,有些郁闷。 这个南宫无忧拽成了什么样,休了自己,还让自己在他的身后吃灰。 大河向东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也是的,他怎么非得跟他一起,还带着自己,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吗?郁晓晓的弃妇身份人尽皆知,而且名声也不太好了。 突然,郁晓晓心中生了感动,也许他就是以这种方式在表达他的不在乎! 他是不是想告诉自己,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只要同自己一起? 想到这里,她美滋滋的,不过,她仍是不托底,便开口问道:“你……” 她突然有些问不出口了。 看着端木疑惑的眼神,郁晓晓嘻嘻地笑了一声掩饰尴尬:“你渴不渴,饿不饿?” 端木摇头。 郁晓晓又开口道:“那你累不累?” “你是想方便吗?我喊他们停车!”端木嘴角扯起。 郁晓晓摇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一个人呆着好闷呀……” “听闻你曾在你弟弟的庆生宴上一舞惊人?”端木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的?”郁晓晓奇怪地看着他,这件事情按理说知道的人倒是不少,但她实在想不出哪个和他有交集,就算令狐一白消息灵通,可是那些手下也没有必要把这样的事情也跟他汇报吧? “我就是知道!”端木高深莫测地道。 “哦,那只不过我瞎跳的。”郁晓晓开口道。 “那歌也是瞎唱的?” “是呀!” 端木又不说话了。 郁晓晓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听我唱歌?” 端木的眼神亮了一下,但是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地道:“你要是想唱,我也不讨厌!” 郁晓晓气得笑了一下,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艮,搞不清他是什么性格,怪怪的。好吧,他不反对,自己又无聊,唱什么呢? 突然她促狭心起,扯嗓子就吼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 眼见着端木被她吓了一跳,那外面的侍卫马蹄声乱,不住地传来扯马吆喝声! 郁晓晓伏在自己的腿上看着端木见鬼的眼神,笑得几乎抽筋了…… 她却不知道前面马车里的南宫无忧正吃着果子,却手一抖,果子掉落,白衣上落了一个污痕,他看着那个痕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到前面客栈休息!” 端木只看着她,眼底由无奈变成了笑意,倒一伸手,将她扯起来,一头吻了下去,郁晓晓咯咯的笑声嘎然而止,倒让外面的人猜测不已…… 很快到了客栈。 郁晓晓下了马车,她唇红得妖艳,便是最好的胭脂也涂不出这样的颜色,她轻轻地咬了一下,有些痛,不由地回头瞪了端木一眼,后者根本没有接她的眼神,任由她自己在那里自己较劲。 不过,当她看到南宫无忧看向她的眼神时,她便愣了,他干嘛这样瞪自己,自己又没有得罪他,一直是他对不起郁晓晓才是! 郁晓晓很不客气地冷哼了回去。 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她对他还算客气,若是依自己现在的脾性,倒不知要怎么收拾他呢,主要是那会儿刚穿过来,她心里没底,现在有什么事,她相信,端木肯定会替她兜着的! 不过,显然南宫无忧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思,倒是调转身子,向她走了过来,她未动,端木却不着痕迹地停下脚步,往她身边靠了两步…… 无语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心里憋着一口气,无论新仇旧恨,她都对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当然,有时候,自己发花痴的时候会觉得他还算好看,所以,她眼底是一种特别的眼神,甚至还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刚才那嗓子是你吼的?”南宫无忧在郁晓晓面前三步的地方站定,看着她,声音很平静地问道。 “怎么了?”郁晓晓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地反问道。 南宫无忧嘴角动了动,然后转身就走,郁晓晓准备的所有反击都没有用上,就看着他离开了,她扭头看了端木,后者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南宫无忧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又看了她一眼,郁晓晓实在没有看明白他什么意思,旁边的端木却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郁晓晓分明感觉到他好像叹了口气,她不解地看向他:“你为什么叹气?” “我没有。”端木道。 “可是我听到了。” 端木不回答,一直扯着她进了客栈,那里面早有人准备好了酒菜,显然是先头部队通知了他们。 南宫无忧竟然径直上楼了,郁晓晓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不由地食指大动,但好在她还知道规矩。 不过,这一餐她吃得可不是太开心。 因为这桌子上这么多菜,只有他们三个人,南宫无忧的侍卫们都坐在了别的桌子上,而他的那些女人们则围在他的身侧,有人捧茶,有人捧毛巾,还有人给他夹菜,他一个人则很安静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郁晓晓看着他的排场,有些无语,他在外面还这样,真不知道在他的府内,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看着他的样子,她简直失去了食欲。 不过,端木相比起来,比对面的那个男人还要安静,他几乎连吃东西都是没有声音的,而且是闷着头,宽大的帽子盖在脑袋上,甚至连他的嘴都看不到! 郁晓晓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恨恨地夹了一大口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嚼着,嚼得非常响,而且很香,很有食欲,直到对面的男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她多么粗鲁无礼,郁晓晓冲他咧了咧嘴,很不屑举起了拳头,想对他竖起中指,不过,想想他也不懂,就算了! 郁晓晓的举动都落在旁边男人的眼里,他伸出手来,握住了她那只蠢蠢欲动的手,郁晓晓嘴角露了笑意,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该谢谢眼前的这个妖孽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无情,那么,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来到这个天禹国,更没有机会认识身边的男人? 接下来一切顺利。 晚上他们又住在了驿站,这回儿郁晓晓心里有了阴影,她总是先去马厩那里去看看,仿佛一切坏人都从收拾马开始。 好在,现在人烟不再稀少,晚上的时候,端木也会陪着她,当然,他只是安静地靠在她的身侧的床头,待她睡着的时候便离开,他偶尔会看看书,郁晓晓则看着他,她在控制自己尽量不要成为花痴,她觉得端木仍然能以礼相守,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怕是他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了那种刺激,所以,她和他相处很是放松,根本不必担心其它的问题。 炙热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快接近京城的路上,越来越热闹。 形形色色的人,郁晓晓很是开心,她不再吼大河向东流,有时候,会唱点小曲,她的歌声还是很有穿透力的,不过,有时候端木的表情让她不那么自信了,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很安静,她记得他最有力的一力表扬是说她的歌声让他睡不着觉! 郁晓晓说那是讽刺,他却硬是说那是表扬。 正想着,前面到了一个镇子:湾镇 这绝对是一个繁华的镇子,他们的马车进镇的时候,郁晓晓以为这里在开庙会,很多人退到路边回避,郁晓晓心里的调皮因子在抬头,她看着端木道:“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歇歇脚?” “少陵王急着赶路!”端木道。 “离京城那么近了,我们可以自己走!”郁晓晓笑眯眯的,眼底带着诱惑。 端木看着她,表情有些僵,他在犹豫。 郁晓晓便蛇一样的攀上了他的身子,嘴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吸吮:“留下来,有事情我保护你!” 端木的身体僵直,郁晓晓看汪以他的表情,便她知道他喜欢自己亲他的耳朵,也许他还喜欢自己做些别的事情,郁晓晓闻着端木身上清爽的味道,突然有些心动,不由地呼吸粗重起来,手不老实地探进了他的衣领,吮上了他的脖子,舌尖不由地缓缓地在他肌肤上打着圈圈…… 端木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身,竟然前所未有的探进她的衣衫里,摩挲着她的腰身,手上的温度炙热如火,郁晓晓本来只是耍赖让他留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这玩火**可不是一句空话,她只是觉得嗓子越来越干,几乎喘不上气来,而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今昔何年的感觉…… 终于端木推开了她,脸上少有的竟然有一丝红晕,慢慢地平复着呼吸,`眼底是隐忍和无奈:“好,我们留下!” 耶!奏效! 郁晓晓抱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看着南宫无忧的马车队离开,郁晓晓可是一身的轻松。 她扯着端木就跑进了集市里,那里有着现代没有的许多东西,许多小雕刻,还有字画,还有小吃,郁晓晓扯着端木一边走一边看,她仿佛出了笼子的鸟,确实也是如此,因为她这一次可是真的放松心情有,在端木的身边,她知道自己可以放松,也不必担心谁会把自己捉走,更不必担心没有钱花,反正他是王爷,而且她还看过他们的收入帐! 所以,太完美了! 端木实在太抢眼,所以,他们所过之处人们都会侧目而视,端木好像不习惯,他板着脸孔,跟在郁晓晓的身侧,看着她小孩子一样大呼小叫地,他在想,难道相爷在虐待这个女儿?她什么都没见过吗? 郁晓晓终于找到了一家小吃店,因为那家的香气实在太吸引人了,她扯着端木坐下来,端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仍是坐了下来,但是看着那杂碎面,他摇头。 郁晓晓吃饭的时候没有忘记四处的瞧热闹,却突然间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又能是眼花了,穿白衣的人很多,不一定就是闻人允清! 什么这么吵?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而且他说的很清楚,他回去交差了。 一直到了晚上,她没有想到晚上这里还有夜市,挂着灯笼,好像是正月十五一样。 郁晓晓仍是兴致勃勃。端木的脸上本来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所以,郁晓晓也不多想,偶尔兴起时,会挽着他的胳膊,这个时候,端木的步伐就有些僵硬,显然,他不适应这种亲密,或者说,从来没有人如此过。 端木的大黑斗篷实在太适合在夜间行走了,看起来,他与夜色融为一体,不过换个说法,也很吓人! 于是,他们惹到了麻烦。 一伙地皮无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郁晓晓在偷笑,这群人还真不长眼,但郁晓晓认为他们更缺少第六感,就算她以前走在路上,看到端木这样的异端,肯定绕道走,她才不会找麻烦! “哟,小娘子长得真不错,只是和这个木头一样的人可惜了……”一个小无赖伸手要来摸郁晓晓的脸。 端木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只眼睛冷得可以杀人,那人的手便僵在了那里。 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即逝冻僵。 郁晓晓倒是觉得很好笑,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这说明了她还是有点魅力的,这让她有点小虚荣。所以,她并没有十分生气。 端木看着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如果这样就退走,那些人显然认为会很没面子。 “知道这是爷的地盘不?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着红袍的人开口道,看年令不过是二十多岁。 郁晓晓刚想说点什么,没有想到端木却一扯,带着她绕过了那群人,往前走去。 郁晓晓觉得有些没趣。 晚上,他们找到了一家最好的客栈,两个人住在相邻的房间里,可能是走得太累了,郁晓晓竟然倒头就睡,甚至连澡都没有洗…… 第二天早上,她一推房门,就愣在了那里:五六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门前,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一看见他出来,立刻躬身施礼:“姑娘,我们错了,就饶过我们吧!” “怎么个情况?”郁晓晓看着那些人,“我认识你们吗?” 她怀疑也正常,因为实在她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们,突然,她脑海里一闪,指着其中一个着红袍的人道:“你们是昨天夜里的那群人?” “:是呀,请姑娘原谅我们无知……”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郁晓晓笑了,她看了眼隔壁的房间:“好了,你们走吧,我原谅你们了!” 那群人得了特赦,哄地散了。 这个时候,隔壁的门才打开,端木走了出来,他看着她:“什么这么吵?” 郁晓晓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他面郏一下,端木就是不太适应这种亲密,他往撤了撤脸,又往旁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他们,他才道:“刚才这些人怎么回事?听起来象是道歉的!” “好了,你就不要演戏了,再演就过了!”郁晓晓笑着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回来以后你偷偷的跑了出去教训了这帮小子?其实也没有大不了,他们也不是十恶不赦,怎么能劳您大驾出马呢?” “他们被教训了?”端木又开口道。 郁晓晓瞥了他一眼:“是的,我很是领那个人的情呢!” 她欢快地下楼梯,身后的端木愣了愣,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回来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他们仍是那辆马车,马车夫是端木从玉疆带来的,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带随从,与郁晓晓两个人,虽然很轻装,但是搬东西,买食物,挑衣服,住店,这些就由两个人一起安排,郁晓晓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费事,倒是觉得很有生活感,倒是端木不一样,他也想帮忙,不过,有时候,帮倒忙,比如本来去挑衣服,他一进店,有许多顾客都被吓得逃了出去,郁晓晓曾想让他白天将斗篷甩掉,多晒晒阳光,对他有好处,可是他就是不听话,那个样子,她觉得挺酷的,但别人却不这么认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很快就要到京城了,郁晓晓的话变得越来越多,她安静不下来,因为一安静,她就觉得有些惶恐,想着会去见那个威严的男人,她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的,毕竟他让自己去白云堡相亲,自己成功相亲,却逃出了白云堡,又成就了一个大笑话。 端木一直很安静,眼见着前面就是紫云郡城门,郁晓晓突然道:“你真的确定要和宰相提亲?我是说,我不介意和你私奔,或者换个说法,我可以做自己的主!我愿意,不干别人的事情!” 端木好像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但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一切有我!” “我没有怕!”郁晓晓吁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了!” “真的?我们走了上千里,到你家门口了,你才……觉得麻烦?”端木的笑意越来越盛。 “好吧,当我没说,只是这么老远地回来,我们都没有带礼物,尤其是我,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小宝宝呢!”郁晓晓浑身上下地摸彩,她身上只有那个张大壮的身份证,还有几两碎银子,这全部的家当,她可是一直在保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端木看着她的窘态,不由地笑了:“你看!” 顺着他的手指,郁晓晓看到了城门旁边的空地上有一溜地马车还有挑夫,就站在那里,很严肃。 “商队?要在这里买?他们会不会宰客?”郁晓晓问道。 端木倒是抚了抚她的头发,很是叹了口气:“那是我们的商队!先我们到了这里,还有其它的疑问吗?” 郁晓晓无语了。 到了相府。 很难得的一大家子人迎在了门口,郁晓晓本来有些抗拒,但当她看到娘亲那挂着泪珠的脸孔时,心里酸酸的,一下子再也忍不住,扑到了娘亲的身前,鼻翼酸楚:“娘,我回来了!” 旁边还站着二娘还有弟弟,以及郁叶叶,郁楚楚,郁晓晓的眼神粗略一扫,知道宰相不在,闻人允清也不在,不由地有些失望,接下来,她娘亲又哭又笑的,害得她也落了泪,反正一群人七嘴八舌,期间还有小孩子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不喜欢她,反正哭闹了起来,二娘便哄着他先走了,然后一屋子的人,当然端木不在,他在同宰相说话,郁晓晓本来的担心全都消失了,她体会到了家的感觉,一个孤儿在一个莫名的空间里,终于找到了家! 晚宴,大家在一起吃的,端木和宰相两个人不在,郁晓晓和大家说得很是热络,又讲白云堡,又讲玉疆,仿佛她是出去旅游了。 她以为自己的婚姻肯定没有问题,但没有想到,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下人突然闯进了屋子里:“夫人,不好了,相爷和来客吵起来了!” 绝食试验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几乎将桌子撞翻,她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快带我去!” 所有的人都和她一起冲了出去,就在前院,她们全被拦了下来,那拦她们的竟然是侍卫,相府的侍卫,正规军一样,个个精神抖擞,手里持着长枪,相府夫人见状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学会拿枪对准我们这些妇孺了?” 那些人终于后退了几步,郁晓晓冲了进去,她看见端木坐在那里,而宰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站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而数十个侍卫手里的武器冷着寒光,都对着端木。 “端木!”郁晓晓被拦在了外面,她大声喊着他,声音里全是担忧。 端木转头看了她一眼,对笑了笑,立刻转过头来看着郁相:“我已决定了,这件事情因为尊重,我才来到了这里。”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我的女儿嫁到玉疆去!”郁相的声音好像非常愤怒。 “就因为我是玉疆王?或者因为玉疆是天禹的属国?”端木的声音不急不缓。 “对!”郁相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表示他的愤怒。 郁晓晓想冲过去,但是那些人一点儿也不客气,郁晓晓几乎要发飙,不过郁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让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在努力地想郁相临行前那她的交待,那个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是一个慈父,他给了她一张可以提出钱的欠条,而且那还暗示了让她远离这些是非,如果白云堡不娶她,就不让她回来了,自己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难道他是不想再见到自己? 或者他本人不想同玉疆扯上关系,一个宰相之女嫁给附属国的王爷,对于他在朝里的地位,可能是把双刃剑! 所以,她冷静了下来。 宰相看着端木:“你听明白没有?这就是我的回答!” 端木看向郁晓晓,他然后冲郁相点了点头:“好,那在下这就离开!” “好,恕不远送!”郁相指着门口,“来人,将三小姐送回房间!” 端木站起身来,他一身黑衣,脸色仍旧苍白,只是看着郁相:“不要伤到晓儿!” “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郁相不客气地道。 “端木,我们走!”郁晓晓在屋外,胸膛急剧地起伏,是因为看在娘亲的分上,郁晓晓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动手,肯定这里面有误会,但不管怎么说,郁相也不该拿着刀枪对付上门提亲的人! 半个时辰后。 郁晓晓又住回了以前的院子,这与以前不同的是,院子的周围,围上了许多真刀真剑的侍卫,她闯过了,所以,肩膀上现在还在滴着血,她有些怀疑,郁晓晓到底是不是这个宰相亲生的,他为什么要反对! 郁晓晓现在不知道端木怎么样了,她被捉回来的时候,端木反抗了,但她先被捉住,有人把剑按在了她的脖子上,于是,端木离开了,不过,她相信,他不会放弃她的,她知道,让一个附属国的人,从天禹的宰相府里把她救出去,不难,但是外交方面可是很难。 她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唏里哗啦一阵乱响,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进来几个怒目的侍卫,待看清情况又走了出去,门重新被锁上了,郁晓晓知道自己的房前屋外都布满了人! 她觉得自己可绝食试一下。 哪有半点尊重?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不过在绝食之前,她还是把自己的伤包扎了一下,她因为愤怒竟然觉不出伤口的疼痛了,这会儿,她才嘶了口冷气,同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哭声:“你们躲开,要不连我也杀了吧,我要见我的女儿……” 是娘亲! 可怜的娘亲! 郁晓晓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若是真的郁晓晓会不会给她惹这么多的麻烦,会不会让她这么操心? 不过,想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没有来到这里,她的女儿就已经死了,相比较而言,能看到同她女儿一样的面孔,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吧。 门开了,相府夫人走了进来,后面一个丫环手里端着餐盒,夫人一进来,就冲了上来,抱着她开始哭,郁晓晓疼得嘶了一声,她才停下来,又拿出一堆药,让小丫环帮忙包扎,又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让她吃,见她受伤,便亲自端着碗来喂她,正在郁晓晓心中感动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冷得蚀骨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相爷!”那个丫环最先跪了下去! 夫人的手抖了抖,碗几乎摔到地上,她回过身去,带着哭腔道:“相爷,她是我们的女儿呀,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来人,将夫人带下去!”相爷的脸阴得能挤出水,他冷冷地盯着屋子里的人,“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那把我们娘俩锁在一起吧,我不出去了,我要在这里陪着晓儿……” “把夫人带回去,不许她出屋子……” 不过,最后相爷并没有如她的意,让一群婆子和丫环把她带走了,郁晓晓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很难受,她看着郁相站了起来,这会儿,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看着郁相:“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 “你只须知道,我不会让你嫁给玉疆的王爷!” “那你还打算把我卖出一个什么好价钱?”郁晓晓言语尖酸起来,。 因为实在是太生气了,。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郁相的眼睛里全是怒气,“你到底还想给我惹多少麻烦?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自然知道,我们是为了尊重你,才从玉疆赶回来……”郁晓晓苦笑着道。 “你私逃去玉疆,又私定终身,眼里还有半点尊重吗?”郁相这会儿好像仍在生气,郁晓晓知道这是在古代,但没有想到,开开心心在门口迎接原来不过是郁相的一个缓兵之计,他倒是怕她再跑了。 “那么,有必要拿着刀枪吗?”郁晓晓很恼火他的行为。 她想端木一直坐在那里,根本没有要动武的打算,倒是他弄得整个相府鸡飞狗跳的,却不知道,难怕一个附属国的王爷,就这样没有地位吗?那玉疆王在他们的眼里,岂不是也没有什么地位? 郁晓晓替端木不值。 他这一趟,真的不该来。 “你瞧你什么样子,没有刀枪,怕你早冲进来,还能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我想,我现在是你的耻辱……”郁晓晓终于叹了口气道,“结婚不结婚,其实我根本不在意!” 郁晓晓冷冷地笑了,她并不是一个急嫁的花痴女,她逃离白云堡只为了自由,只为了能稍稍的逃离那些安排好的,甚至可以预见的未来,白云堡主不可能真心待她,而且那会儿,她根本不需要一个男人,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端木,有些事情便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这个怪人产生了感情! 白云堡发生了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真的爱上了他,尤其这一路行来,她已是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比这个相府里任何人都要亲 “你不在意?那么你在意的是什么?”郁相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们都不会懂的,不如这样,你当我死了,以后我做任何事情都与相府无关,我从此后更名改姓!”郁晓晓开口道。 也许是这句话触动了他某根神经,他的表情缓合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以为,你不是我郁天庭的女儿,端木亦轩还有白云堡,会娶你吗?” 郁晓晓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你……好自为之,他已经回去了!” 郁晓晓让自己的思路跳出来,她不相信端木娶自己只为自己这个身份,这个身份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可笑弃妇,而且娶了她,郁相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看他的样子,只是觉得自己丢人, 郁相看了她一眼:“男人通常知道自己要什么,而女人大多数的时候只是头脑发热……你呆在相府,不要给我惹麻烦!” 郁晓晓看着他,忍住了自己动手的冲动,这若是她胁持了他,那么她怕是会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怕是他真的会恼了,派人追杀自己吧,那个时候,自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不能那样鲁莽,她真的很想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下去,她真的很想知道端木会怎么做,郁相不同意,他是不是就真的放弃自己了?而且她更想知道,如果自己不是相府之女,他会不会再娶自己? 郁晓晓想到这里,竟然叹了口气,她真的没有必要如此主动吧?也许这是一个好时机,就当是试金石好了,看看,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郁相见她安静下来,便转身出去了。 郁晓晓便坐在了床上,看着自己的手臂,苦笑了一下,自己难道注定会为男人而伤?在现代如此,在古代也如此? 看来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不会处理这些事情。她也许在人际关系上是个白痴。 第二天. 她整理了心情,等待着端木的消息,好在虽然她被禁足,但是吃用的还算精致,她问那守卫相府夫人的事情,结果那些人看她如同空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在院子里,已是秋风起,时间过得可真快,她记得自己刚来时,还是荷花刚开,那不过是六月份,现在,已经快秋收了。 突然屋门开了,一个小丫环走了进来,待郁晓晓看清她的时候,惊喜地站了起来:“碧儿,你回来了?” 说起碧儿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和闻人允清逃跑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她,就把她给丢在那里了。 碧儿看着郁晓晓有些百感交集,眼底还有委屈,她将手上的衣物放下,然后看着郁晓晓,眼底仍然带着委屈:“小姐就那样把碧儿给丢在了白云堡,以前是碧儿拖累了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那个时候,实在想逃开……” “好啦,小姐,碧儿只是奴婢,小姐不用自责,碧儿只是胡说罢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碧儿脸色终于好转,“小姐,奴婢来服侍小姐。” “你怎么从白云堡回来的?”郁晓晓好奇地问道,“我离开后,白云堡发生了什么?” 日子继续过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说来话来,令狐一白在你逃走后,很是生气,但好在他没有对奴婢怎么样,他还找了一个人特意把奴婢给送了回来,奴婢已回府月余了,一直在担心小姐,昨天知道小姐回来真的很开心,只是因为服侍二娘,便没有见面,好在夫人心疼小姐,也心疼奴婢,今天早上便把奴婢又调了回来!” “我娘亲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被相爷给软禁了?” “嗯,相爷下了令,在您想通之前,不让夫人见你……对了小姐,你从白云堡逃走后,就是为了去见端木王爷吗?”碧儿好奇地道。 郁晓晓叹了口气:“说来话长,算了,以后再跟你说,你知道端木的消息吗?” “听管事的说,端木王爷是离开了,只是那些聘礼没有拿走,让相爷送进仓库里去了,相爷说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要往外说……” “哪件?收聘礼这件?”郁晓晓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也许是整件事情吧,只是端木王爷如此大张旗鼓的进京,没有皇上的命令,属国的王爷就进京来,怕是会惹上不少的麻烦,所以,端木王爷现在一定是想走都不能走了!”碧儿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郁晓晓惊讶地道。 碧儿笑了一下:“奴婢也是听到下人们闲聊,否则,奴婢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对了小姐,您打算怎么办?也许过几日,白云堡就会来迎亲了!” “啊?白云堡还会迎亲?我才不信,我这一逃,可能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想着法儿的避开我,他们要是来提亲,那才是见鬼了呢!”郁晓晓自嘲地道。 碧儿笑了笑:“小姐,您也不能这么说,连端木王爷和白云堡主都想娶你,小姐定不是凡人呢!现在,那少陵王怕是只有后悔的份呢!” 郁晓晓想起自己的手镯,看来,那个令狐一白有问题,如果他真的要娶自己,那么,那在婚礼上劫持自己的强人,没准就是白云堡的,但肯定不是令孤一白本人,否则他应该怕被自己认出来。 郁晓晓无法弄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想超脱已是不可能了。 她只怕自己的功夫不够高。 碧儿转身出去,又端进来几样菜,又打了水,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只是她失去了更多的自由。 她恨自己怎么会这么傻,回来自投罗网。 不过,日子还得照常过,就象自己想好的那样,静观其变吧,她想看看,端木会不会被吓跑,会为他们做怎样的努力。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开朗起来,吃得香甜。 但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简单。 郁叶叶来了,就在门口,相爷不许她们进来探望,她只是给她送来了一些吃用的,是碧儿取回来的,郁楚楚倒是隔着墙头喊了几句话,便被侍卫请走了,郁晓晓念着他们的好。 至于她的那块菜地,已经长满了草,好在,菜也长了起来,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相爷连见都不愿意见她,那么他为什么又这样阻挠,只有一个理由,便是涉及到了他本身的利益,所以,现在,玉缰与天禹的关系一定很敏感,那么,端木会不会有危险呢? 她不由地又担心起来,她觉得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想办法派人进来传口信的,可是两天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有些坐不住了。 我喜欢!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夜里,郁晓晓的胳膊疼,怎么也睡不实,突然听到屋顶上有轻微的响动,她立刻警觉起来,她遇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这又是不知谁派来的刺客? 她悄悄地将被子弄成一个筒状,然后自己隐身到了帘幕后面。 她现在情况不明,不想惊动他人。 很快,窗棂轻响,翻身跃入一个黑影,那人在四处查看,轻声来到床前,看体形绝对不是端木,又是刺客? 她并没有看到他的武器。 那么他是谁? 那人很快便发现床上没有人,立刻警惕地四下查看,并慢慢地往窗户旁边撤,郁晓晓将一个花瓶握在手里,眼见着他一步步退了过来,距自己不过五六步远,她立刻扬起花瓶便砸了下去,那人没有防备,但身法很快,旋身躲开,伸手接住了花瓶,同时出拳,郁晓晓也不慢,她已将另一件东西抄在了手里,沉声问:“你是谁?” 她知道自己在冒险,如果是上次那批刺客,那么她很可能会没命,可是如果是端木派来的人,她不能张扬。 果然,那人闻言只嘘了一声:“是我!” 声音根本不熟,她听不出来。 那人立刻放下了戒备:“怎么?难道郁小姐要嚷出去,半夜闺房有男人出入?” 郁晓晓并没有放下手里的东西,只不过冷冷地道:“白云堡主深夜造访女子闺房,若嚷出去,不知谁更没面子些!” 她刚开始没听出来,只是后面一大段话,再加上身材,她立刻判断出了他的身份。如果自己这点本事没有,那都对不起自己受的那些苦。 郁晓晓虽然知道是令孤一白,但她没有放弃警惕,她就是想知道他要做什么,至于其它的,她不相信他会对自己有多不利。 “好,我喜欢!”令孤一白声音里带着笑意。 “那么你不介意我点灯吧?”郁晓晓没等他回答,便将蜡烛点亮了,而令孤一白几乎同时将窗帘掩了上,并坐在了屋子里面的椅子上。 他看着郁晓晓惊讶地道:“你没睡觉一直在等我?” 郁晓晓身上的衣服很整齐,确实不象睡觉的样子。 郁晓晓也坐了下来,碧儿敲门:“小姐,你在和谁说话?” “白云堡主!你不用管!”郁晓晓开口道。她不打算瞒着碧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时候,门外的碧儿却吓得失了声,“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他要是想对我不轨,也不会现在还留你活口,你安静些,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郁晓晓淡淡地道。、 令狐一白闻言,眼睛不由地看向郁晓晓,带着些许的佩服,不过,只是一闪即过,却身体往后一靠:“聪明!” 郁晓晓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她想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不由地开口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到这里来何事?” “何事?”令狐一白笑了,“我的夫人,你也太贵人多忘事了吧?现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白云堡主夫人……我今天来瞧瞧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什么时候过门!” 郁晓晓的脑袋嗡地一下,不过,随即她镇定下来:“白云堡主也忘记了一些事情吧?这便是结婚也有离的,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结婚,就连订婚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过门之说。” 令狐一白闻言脸沉了下来:“本堡主要娶亲,可没有来相府里提,倒是你直接去的白云堡,难道你只是为了戏弄于我?” 说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在,不想嫁给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根本没有害怕,只是不屑地道:“相府的女儿也不是吓大的,但是却无法做主是真的,如果有什么事,你该同郁相去说就是,到我这里,除了会坏堡主的名声,什么作用也没有!” “哦?”令狐一白听她这样说,又上前两步直接抬起她的下巴,手很有力,捏得她有些疼,“你竟然敢如此说话?倒摆明了逃脱责任,你无法做主那胆敢逃跑的又是哪个?” 郁晓晓叹了口气:“那也就是说,你今天要偷偷地把我劫回白云堡?” “不对,我不是说了吗?要和你商量过门的事情!”令狐一白的手指弄冷了郁晓晓的下巴,她甩头,却没有甩开,倒让令狐一白的脸色更凶起来。 “那继续你不打算偷偷把我劫走,其它的事情你找郁相商量好了!”郁晓晓直视他的眼睛,却看见烛光在星眸里闪烁,有些诡异! 但仍是难以盖住他俊朗的容颜,虽然他很凶,但不知为什么,郁晓晓一点儿也不觉得,倒是觉得他不是在吓人,象一个小孩子在装腔作势。若说吓人,谁也没有端木阴冷,可偏偏是那样的人,私下里却是最温和最调皮的人。 想到端木,她的心情不太好了,她刚才有那么一刹还希望进来的这个黑影是端木亦轩, “郁相?”令狐一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俊脸俯了过来,贴到她的耳边,声音中带着邪气,“夫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因为思念夫人才来的,而不是思念郁相!” “放开我!”郁晓晓左肘用力,正她撞到了没有防备的令狐一白的身上,后者虽然未受伤,但也是明显的一皱眉头,闷哼了一声,甩开了她:“你要谋杀亲夫?” 声音是凶恶的。 郁晓晓握紧了手中的烛台,冲他扬了扬:“有事说事,我知道令狐堡主并不是登徒子,你来这里,除了那个过门的事情,还有其它的吗?” 令狐一白看着她,嘴角越咧越大,眼睛也带着笑意,:“原本有别的事情,不过夫人这般有趣,现在本堡主倒是一个心思地想娶你过门了!” 郁晓晓心里知道,这件事情若不解决,早晚是个事。 不由地坐了下来:“咱们谈谈!” 令狐一白闻言,点头,俊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好,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郁晓晓故意自嘲道。 “我敢肯定,南宫无忧有一天会后悔!” “多谢了.”郁晓晓刚见过那南宫无忧,也没有看出他半点后悔的样子,倒是还骗自己,太可恶了! “不客气!本堡主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女人,说起来,倒当真长了见识!”令狐一白笑着道。 他现在倒象一个无赖,而且很难缠。 郁晓晓现在不知道郁相有何打算,他反对自己和端木,是不是正打算着把自己嫁给白云堡?难道一个江湖大佬比一个王爷要有身份和地位? 郁晓晓突然想起碧儿在白云堡里说的一句话:得白云堡者得天下!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吧? 如果江湖上都知道这句话,那皇上岂非寝食难安了? 自已便是嫁过去,怕也一样是担惊受怕,难道自己便是多舛的命运? 好在,自己并不想嫁给他。 什么人在屋子里?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在想什么?不是在想别的男人吧?”令狐一白开口道。 郁晓晓一惊,几乎同样的话也从端木的嘴里说出来过,看来男人们也有敏感的时候。 “听闻白云堡手眼通天,那堡主一听已经听说了一件事情吧!”郁晓晓突然道。 令狐看着她,点了点头:‘你说的事情是白云堡主夫人私奔玉疆王的事情?’ “是玉疆王爷,不是王!”郁晓晓纠正她。 令狐闻言皱了皱眉头:“我也听说了,郁相不同意的事情,所以,你才被困在这里,也许郁相正在等着我上门呢!” “嗯,那你还真该试试!”郁晓晓语带讥讽。 “好,本堡主听夫人!”令狐一白笑了,一脸的清爽。 郁晓晓想起同他第一次见面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真的仿佛太阳神临世一般,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很悸动,可是现在看着他,她心里已没有半点感觉了,她整个心都放在了端木的身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他们相处也没有多久,难道爱情真的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计算的? “还有一件事情!”郁晓晓突然开口道。 “说!” “我实在不懂得一个江湖上最大的帮派,什么时候都需要帮主亲自出面吗?那不是有**份?”郁晓晓冷冷地道。 她在这里见过他两次了,当时他来问一件事情,按理说,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帮主亲自出面的。那都是是压轴的的大人物。 “若说别的事情还可以徒劳,娶亲的事情,难道夫人想让别人来代劳?”令狐反问道,眼底是笑意。 郁晓晓有也笑了:“好,不过,在我考虑答应你之前,你得告诉我一件事情!如果得不到真相,就算是宰相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如果你硬要娶,那投荷花池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如果你用手段,把我抢到白云堡,那白云堡上还有瀑布,倒更是一个好去处,别以为你会看着我一世,这人要是不想活了,拦是拦不住的!” 令狐一白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不由地点头:“好,本堡主真是越发地喜欢你了……你的条件我答应,只是我给你真相的时候,你可别再反悔?” “绝不反悔,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在我看到真相之前就销毁证据的,是不是?”郁晓晓笑了,她心里暗想,自己不过是说考虑答应,可是她又想到,这么大的帮派,受辱后肯定不会自已消化的,不过,自己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她想,到时候,也许端木在自己的身边,那一次的事情便由他来考虑好了。 “这倒象是一场交易了……”令狐一白俊眉一扬,“不过,在下喜欢!” “什么人在屋子里!”外面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快,出来!” “来人,有刺客!” 喊声一片,就开始砸门,还有人砸窗,郁晓晓看向令狐一白,她并不紧张,没有想到,后者同样也不紧张,就在郁晓晓转身开门的时候,他将脸蒙上从窗子一跃而出,接着外面就出现了打斗声,呼喊声,惨叫声,一阵大乱,郁晓晓坐在自己的床头,碧儿冲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郁晓晓摇头:“见到他的事情,你如实向相爷禀报就是!” 看来你很讨厌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小姐是以为奴婢是来监视小姐的吗?只要小姐吩咐,奴婢一定会照做!”’碧儿急切地道。 “这就是吩咐,我行的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郁晓晓手捂着胳膊道,刚才自己的那几下动作,却扯开了伤口,洇出血来. “奴婢给您包扎,小姐,您别动!咦!这是什么?”碧儿从椅子上拿起一个小瓷瓶,交到了郁晓晓的手上,“奴婢不识字,小姐您瞧瞧!” 这瓷瓶就在刚才令狐一白坐着的地方,上面贴着一个红纸,小字:极品金创药! 郁晓晓扯了扯嘴角:“这是金创药,让府内的大夫瞧过后再说,现在不能用。” “是白云堡主给您的?”碧儿笑着道。 “刚才的对话你也都听到了,他想娶我,你说我该相信吗?” “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也该有门好姻缘,只是不知小姐会选白云堡还是玉疆?” “这件事情现在讨论为时过早……”郁晓晓话没说完,外面的打斗声突然止了,有人在高喊着追贼,就往一个方向跑去,其中有一个侍卫在门口喊碧儿,问郁晓晓的事情,知道她没事后,那个侍卫便守在了外面。 他们也真是不够警觉,自己和令狐一白都聊了那么久,他们才发现! 很快郁相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让郁晓晓到前堂。 郁晓晓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脸上黑沉:“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态度真的太不好了,还没有令狐的态度好,虽然自己逃跑,还与人私、奔,但令狐一白还给她留下了金创药,他一个父亲,只让大夫给她开了一点儿药便罢了,好在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否则还不得感染? 想到这里,她心里便蕴了怒气:“父亲以为他是谁?” “你仍是这样的语气同我讲话?”郁相恨恨地道,“若是传出去,你就得被浸猪笼,知道吗?” “浸猪笼?为什么要将我浸猪笼?真是可笑,这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哪一件是郁晓晓愿意发生的,郁晓晓大婚的日子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们这些做父亲,做相公的人,没有一个替她出气,查出真相,倒只是知道休她,埋怨她,难道她愿意吗?还有,今天的事情,你派人保护我看着我也好,进去了贼人,倒也来怪我吗?”郁晓晓的声音不高,一字一顿,表情很冷,自从她来到这个异世,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的一番话下来,那郁相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胸膛急剧起伏着,显然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郁晓晓说完这些话,却爽多了,她心里暗暗地觉得对真正的郁晓晓有了交待。 终于郁相一甩袖子:“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还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不愿意发生的,那么,同端木亦轩私定终身,不是你做的吗?” “是我!”郁晓晓站了起来,“如果你这个做父亲的觉得我丢了你的脸,你尽可以将我逐出相府,或者随便编个理由:比如我死了!这样大家两不相厌,不好吗?” “两不相厌?看来你是很讨厌我?”郁相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如果他有的话,“来人,拿家法!” 十天后会有宫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用家法便用家法,你这个做父亲的只知道欺负自己的女儿,同别人一起欺负自己的女儿!” 她的每一句话都扎在了郁天庭的心上,他已经恼羞成怒了,不由地吼了起来:“来人,来人,把这个不屑女给我扯下去,待天亮执行家法,哪个敢拦着,一并家法处置!” 说着,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几乎怒气冲天。 郁晓晓也是同样的生气,她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就算是要受家法,她也觉得痛快。 更何况,她不相信那家法能把她打死,她可是经受过严刑拷打之人! 家法就是藤条,黑黑的,闪着油光。 她被绑在了大堂门口的树上,又被通知所有的人都来观看,以儆效尤! 郁晓晓结果被打了十藤条,那果然是家法,那藤条几乎让她皮开肉绽,但她仍是自己走回去的,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连牙都没有咬一下。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一头扎在床上,后背着了火一样,碧儿给她上药,嘴里道:“小姐,您为什么不说些软话,那样相爷也不会打得下去手!” 郁晓晓心里在想,自己不过是为死去的本尊争口气,她不知道,同样的身体,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那个小姐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守卫只增不减。 郁晓晓知道相爷还会继续问她话,但她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现在,他虽然不是她的仇人,但她实在找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狠。 她这会儿都有点怀疑去白云堡的路上,是他安排的人行刺的,如果自己死了,他的麻烦和累赘以及耻辱就都消失了。 郁叶叶来了,那些侍卫倒没有拦住她,她站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盒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她同以往一样,很是清冷地站在她的床前,看着郁晓晓:“你不该这么倔强的。” 郁晓晓点头:“娘亲不知道吧?” “嗯,我已吩咐了众人,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谢谢。” 郁叶叶坐了下来,看着她,眼底是疑惑,一直盯着她看,突然她幽幽地开了口:“还记得你五岁那年吗?我们遇到了一条蛇,你哭了整整一天,真看不出来,你现在会变得如此坚强。” 郁晓晓没有说话,她怕接错了。 郁叶叶又道:“说起来,父亲待你一直最好,今天却发了这么大的火……对了,妹妹,你还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如此烦恼吧?今年皇上大选,要所有适龄的女子都参选,不知是谁将我们的姐妹三个都报与了皇上,皇上便让我和妹妹进宫……” 郁晓晓看着她,没有听明白。 郁叶叶接着道:“父亲在朝堂之上,听了一些闲言,回来便恼了,他想来也不是有意的,是真的压力太大了!” “闲言?你的意思是关于我的?”郁晓晓奇怪地道。 郁叶叶叹了口气:“妹妹,父亲的压力确实很大,或许你该安静些,才是最好的。” 郁晓晓点头:“谢谢,不过,现在说起来晚了,如果父亲当真要我销声匿迹,那么,他便不会派我去白云堡!” “那你的意思你然怪父亲?” 郁晓晓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郁叶叶来是为了指责她,她也许做错了,但追根到底,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郁叶叶站了起来:“听说,十天后皇上会大宴群臣家眷,到时候,父亲若是带你去,你最好不要再忤逆他的意思了……” 进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怎么会认为,那天,他会让我去?宰相的女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郁晓晓奇怪地道,她觉得宰相若是带她去,才奇怪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本就该彻底消失! 郁叶叶却摇了摇头:“反正我话说在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愿意终日被困在这里,还是得到一个机会,出去透口气,探探消息也是好的?” 郁晓晓闻言眼睛一亮,她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郁叶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郁晓晓转身问碧儿:“你认为她什么意思?” “大小姐?奴婢可不敢猜测主子的意思。” “恕你无罪!”郁晓晓嘴角露出邪笑打趣道,却不料后背一阵痛,她整个一个苦瓜脸! 碧儿扑哧一笑:“小姐……奴婢想,大小姐可能是希望小姐您跟着一起进宫,人多力量大?” “进宫而已嘛,难道是去打架?那找个高手不是更好?” “奴婢只是猜的,或者大小姐想要您出去散散心……小姐真不想去吗?” “我考虑一下……”其实郁晓晓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相爷让她去,她就进宫去瞧瞧,不知道端木在不在宫里,不是说,他是附属国的王爷,不许随便进京的吗?那有没有就这件事情,来做文章呢? 郁晓晓一想起来,现在就有些坐不住了。 终于十天后。 郁晓晓看着碧儿手里的衣服,摇了摇头,她不想穿得太过花哨,便捡了一套浅蓝的茜罗裙,上身是同色的纤衫,外面罩着冰蚕丝的纱衣,发仍旧是她喜欢的风格,简简单单,只斜插一玉钗,眉峰淡扫,轻点珠唇,眼角她出挑地画了淡蓝的眼影向上挑起,与身上的浅蓝衣裙相应成辉。 那蓝色的颜料,是她让碧儿去郁叶叶房间里借的画画的颜料,听说她要用,郁叶叶还以为她要作画,便跟着来了,因为她从来没有瞧见过郁晓晓作画,外面的人都知道相府有三个女儿,两个多才多艺,只有这郁晓晓无才无色,简直是个大大的绿叶,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别人的美好的。 不过,当她看到郁晓晓用这个颜色的颜料画眼角的时候,她便愣了,整个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她自己今天的妆容非常的大气,一身水粉的衣裙,显然她大气中透着活力,更显得人娇媚无比。她的眉眼也很美,美中带着一种深沉,这是郁晓晓的印象。 相府夫人看着自己的三个女人,她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尤其她看着郁晓晓:“晓儿,你能想通了,娘真高兴。” 郁晓晓笑了笑:“娘,你不用担心我,我的心脏可强悍了!” 她脸上的笑容确实很坚强,相爷夫人看着她:“好,我的儿,能想开,倒是当娘的还不如女儿了,今天和爹娘进宫,跟着你的姐妹,不要落了单,皇宫里面大,你没去过,切不可乱走动,知道吗?” 郁晓晓点头,她是瞧热闹去的,她不会乱来的。 母子四人坐在一辆宽大的马车里,郁楚楚今天看起来情绪不高,她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在跟谁赌着气一样,一直闷着头,仿佛酝酿着什么。 莫名其妙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但是奇怪的是郁叶叶和相爷夫人并没有在意她的事情,反倒是一直和她说话,尤其当娘的,她一直想看看郁晓晓后背的伤是不是好了,郁晓晓的伤根本没有好利落,但她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只是笑,并坚称好了。相爷夫人并没有太坚持,脸上挂着笑,眼底却闪着泪光,握着她的手,点头。 郁晓晓深吸了口气,她坐在马车里,知道前面还有一辆马车,那是相爷的车,就在几天前,相爷又找了她,她给他道了歉,因为不管如何,他到底是本尊的父亲,就算自己尊老好了,更何况,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歉 意,她就很大度地原谅了他,他却并没有撤掉她院子周围的侍卫,显然,他对于她仍不放心,不过,这回他自己说是为了她的安全,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令狐一白来过,郁晓晓亲口告诉他的,也将事情都说给他听了,因为她实在不想让他再继续误会自己。 她说了这件事情之后,郁相仍旧很阴沉,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但不高兴这才是真的。 郁晓晓很想问问,他这个被休的女儿还会有人娶,他为什么不开心? 难道,他想把自己困在相府老死在这里吗? 郁晓晓撩开车帘,外面层层的侍卫,她根本没有机会。 她到现在仍然没有端木的半点消息,心里不担心是假的。 她真的担心。郁相并没有告诉她太多。 他收了人家的彩礼,却把人家赶跑了! 郁晓晓简直莫名其妙,还有那个令狐,他扔下了一瓶药,那药效果还挺好,他怎么知道受伤的? 她清楚地记得,当天晚上自己的胳膊是包扎好的,并且外面套了衣服,他难道火眼金睛,隔着衣服可以看出自己的伤势?或者他身上随时揣着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正好落到了座位上?更或者,他是神人,只看她的举动就看出了她的伤势? 郁晓晓一直以为很快令狐一白就会来找她,或者郁相,但是他没有。 这个江湖大佬还真是神出鬼没,让人无法琢磨。 她的思绪飘着,很快就到了皇宫,大家又换乘了轿子,进了一条狭长的小巷子,两旁巍峨的高墙,红墙绿瓦,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郁晓晓坐在轿子里,听见外面齐齐的脚步声,并没有人交谈,郁晓晓以为会见到奇美的景致,却发现到处都是高墙,同故宫差不太多,想必这里是地价高,寸土寸金,所以,多建些,或者皇上的妃子太多,房子少了,装不下。 走了能有十多分钟,轿子才停下来,郁晓晓听到了外面的人声,一下轿子,眼前一片开阔地,很多人!有香衣云鬃的美女,还有锦衣华服的公子,有着官服的长者,还有富态的妇人,很象是大公司年终的酒会,大家站在一处,五三成群,聊着天,郁晓晓的到来,让那些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近处远处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当然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姐妹,那目光中友好的并不多,她知道这不是自己多心,她分明看到了嘲笑,显然自己的到来,给大家带来了兴趣。 无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的眼神很快扫视一下,在心里估算,大概有百十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郁晓晓在这些人中看出了潮流,原来郁叶叶和郁楚楚她们还算是婉约的,并没有太张扬,很多女子都是抹胸的妆扮,肩上只披着一件丝绸的披帛,露出一片酥白,郁晓晓觉得这里的风气跟唐朝的差不多,她正想着,突然一个女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一身翠绿的衣袖,腰肢纤细,眉眼清秀,眉梢高扬,破坏了她小家碧玉的妆容,显得有几分张扬,她确实也不是小家碧玉,但在这里王公贵族还有公主郡主的皇宫里,司马并不算是很大的官! “哇,是郁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她近前,嘴角扯着笑意。 郁晓晓清楚地听见身边郁楚楚冷哼了一声,她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但仍是看着来人道:“柳小姐别来无恙?” “我还想问郁小姐呢,原以为我们一别,便无机会再见面,你会留在白云堡做你的堡主夫人,没有想到,小姐真是好个性,竟然还好意思进宫来……”下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以袖掩口,笑声很大,吸引了旁边的人,也一并围了上来,象看猴子一样,七嘴八舌地问郁晓晓的情况,郁晓晓头嗡地一声,觉得周围一大群苍蝇在飞。 郁叶叶开口道:“你们做什么,这样围着象什么话!” 她的声音不小,但掩在了人群里。 那些人乱哄哄的,几乎想吃了她一样。 郁晓晓计上眉头,看着对面不断开合的红唇,突然笑了,拉过柳依然在她的脸上叭地亲了一下! 所有的声音瞬间停止,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木鸡,柳依然更是手指着她,嘴张得很大,眼睛里是怒气和不敢相信,还隐隐的闪着泪光,她一定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事实上,郁晓晓并没有真的接到她的脸,只不过贴近的时候,她叭地一声,没想到这招屡试屡灵。 郁晓晓一手一个,扯着郁叶叶和郁楚楚就出了包围圈,那些女子并没有拦着她,反倒自觉让出了一条路,象避瘟疫一样避着她。 “你!你怎么这么做?”郁楚楚连话都说得不利落了,她看着郁晓晓也象看一个怪物。 郁晓晓看着她们:“怎么?你们还想被她们围着?” “郁晓晓你站住,你说明白……”柳依然在身后不甘心地追了上来。 郁晓晓站定,嘴角带着笑:“你还想要?” 她声音暧昧,脸上挂着邪气,让柳依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看着她,脸气得通红:“你竟然如此无赖无耻……” “嗯,我承认,继续说!”郁晓晓丝毫不在意地道。 “好!这才好!”旁边的郁楚楚在叫好,好像很解气的样子,郁晓晓发现她脸上这会儿露出了兴奋来,一扫刚才路上的郁闷。 她有点奇怪。 柳依然看着她们三姐妹,不由地冷笑:“好,你们姐仨个今天是做了准备的,我也不与计较,一会儿我们场上见!” “什么场上?要打擂吗?”郁晓晓奇怪地道。 “一会儿会有各种比试……”郁叶叶轻声道。 “为什么?”郁晓晓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宫宴,皇上只是为了笼一下人心,怎么还比试? 宰相和夫人去了另一处,那都是大官家属们呆的,这辈们都呆在一处,是为了让大家融在一处,聊聊天,她显然很担心自己的女儿,上一次进宫,只有楚楚,却被柳家的女儿言语上占了上风,她也说不上话,显然一味的谦虚,在这里可是要吃亏的。 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这次,她远远地看着,却发现姐三个在一处,郁晓晓果真是变化得她都认不出来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总觉得她象换了一个人,不过出了那样的事情,若不是心大,也活不下去。 好在她醒过来之后一直让她觉得很欣慰,所以,有些时候,她说话做事过了格,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包括她顶撞她的父亲,她都没舍得说。 现在有她在,她也放了心了。 柳依然吃了亏,她虽然撂下狠话,但仍是不解气,不禁跑到一旁,去和自己贴心的姐妹研究政策来对付郁晓晓。 郁叶叶见她走了,才看着郁晓晓道:“晓晓,你现在要作好准备,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也是你叫我来的原因的。”郁晓晓眸子晶亮。 郁叶叶点了点头:“你不会怪我吧?” 郁晓晓想了想:“你还挺狡猾的!” 郁叶叶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被人承认的感觉还不错,郁晓晓也就原谅她了。 郁楚楚在旁边恨恨地道:“那个柳依然,上次竟然说我目不识丁,她不就是会吟几首酸诗吗?倒是让她来画画,看她又如何?她的舞肯定也不及晓姐姐。” “好,一会儿我们再收拾她,这会儿,我想四处看看,瞧瞧皇宫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郁晓晓开口道。 “你就近走,莫走远,皇宫里可是不闹着玩的。”郁叶叶提醒道,“要不我们陪着你吧。” “不用,你们玩你们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都在那里呢,你们去联系一下,给自己一个机会。”郁晓晓把她们推到了一边,自己一个人,在那群人的目光中走向角落,她有点明白了,这个宽大的地方应该是御花园,四周全是花树,因为是秋季,花并不茂盛,但正是三五成丛,星星点点的,反倒别有一番滋味,花丛中亦有公子美人,也有宫女侍卫,但人还是比那边少了不少,郁晓晓才避开众人的目光,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些人无论怎么待她,她都无所谓,但是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另一码事,她暂时不想当目光的靶子,自己走到了一个隐蔽处,周围没有人,只有一处假山,前面是水池,她绕过了假山,靠在山石上,看着池水的绿水幽幽,这会儿,她有些惬意,她本想来到皇宫里瞧瞧热闹,但被刚才那一群人一闹,她没有了心情,好在,她进皇宫没有人看着她,也算是一得。 “王爷,您忘记奴家了,是不是?”一个媚得出水的声音就在她假山石后响起,吓了郁晓晓一跳,她在犹豫自己该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才是。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男声响了起来:“怎么可能?” 声音几乎跳了起来,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她心狂乱地跳了起来,嗓子发干,她知道这是紧张的缘故! 就听那个女声继续道:“那王爷,你什么时候再来接奴家?这个月十五,奴家去皇寺上香,不如王爷到时候和奴家见面?” “好,到时候,我去见你!只是这些日子,你自己要小心,还有,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声音很低地道。 “王爷,您是不是在利用奴家,每次见面都有任务……”女人的声音不悦起来,好像在耍小心眼儿。 月儿是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月儿,你若是不想继续冒险,我便立刻想办法把你接出去!”男人声音温柔似水。 “不……无忧,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死了也心甘,我们的事情我会尽心的,只是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能到你身边,只是我天天陪在那个人的身边,想着你,便无法欢颜……”女人极度委屈,有些哽咽。 郁晓晓倒吸一口冷气,她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后背已是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叫月儿的女人是谁? 郁晓晓立刻想到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宫里的女人,宫里的女人有男人的只有一类人:妃子! 南宫无忧竟然跟妃子私通,而且明显的有阴谋! 郁晓晓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找个消停的地方,竟然会发现这天大的秘密,这两个人也真是的,他们见面也不避着点人! 郁晓晓光想着自己要尽快离开,却不想脚下踩到一个石子,竟然身子一歪,出了一声轻响,而与此同时,对面走过来两个女子和一个公子,她想都没有想,一个腾跃,冲到了那三个人的面前,笑着道:“这花园可真不错,风光无限呀……” 她面红心跳地打着招呼,眼前的男人一身黄衫,面容俊美,但却带着一种邪气,他看着突然冲过来的郁晓晓,制止了身边两个女子开口,而是开口道:“姑娘跟我说话?” 郁晓晓的余光打量着身后,她发现没有人追出来,她立刻闪身到那人的身后一笑道:“嗯,认识你很高兴,我走了!” “等等!你是谁家的女儿?”那男子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他眼底带着兴味。 郁晓晓怕他纠缠,更怕南宫无忧发现自己,便扯开他的手:“那个,相逢何必曾相识,后会有期!” 说着,飞一般地逃走了,她根本不知道,这男人的眼神闪亮,看着她的背影,对着身边的两个女子说了一句什么! 其中一个跟上了她的脚步。 郁晓晓总算把自己藏在了人群中,她才觉得稍稍地心安些,郁叶叶瞧着她的样子不禁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人了?” “没有,刚才看到人家在私会,我怕长针眼,就逃回来了!”郁晓晓扯出了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有宫人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立刻安静下来,都忙往两边让,跪了下来,郁晓晓也被郁叶叶扯着半蹲下去,她对皇上挺感兴趣的,说起来皇上是南宫无忧的兄长,他们不知道长得是不是一样,若是,倒也差不哪里去! 她没有敢抬头,她不想太显眼。 突然一双黑色的官靴站在她面前,那靴子很有型,靴面上还有绿莹莹的宝石闪着光亮,郁晓晓在等着他走过去,却没有想到,那靴子一直未动,看样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就是皇上?他在做什么? 郁晓晓听到了身边郁叶叶粗重的呼吸,她一定比自己还要紧张。 “你,抬起头来!”一个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郁晓晓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仍是抬起了头,却脱口道:“是你?” 她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字已是大逆不道了,只是奇怪他怎么没有穿龙袍,而且看起来和南宫无忧并不十分像,所以她才认错的。她细看,才发现,他穿的黄袍上有暗花的龙图,不免地有些好奇,上下地打量起他来,这可是传说中的皇上!虽然这不是一个有名的历史,但是他到底是皇上! 你是不是想我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是郁晓晓?”皇上看着她一点儿都不打怵,反倒仍是一副天地不怕的样子,就同刚才对自己一样,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竟然一点儿也不畏天颜,不象那些女人们见到自己不是腻得讨厌,就是畏首畏尾,而且,他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美得让人心尖儿直痒。 不过,他听说她是郁晓晓之后,心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他告诉自己也就是看看,却没想到,她的眼睛晶亮如星,比秋水还要秋水,让人心里很安静。 她真的有安神的作用。 郁晓晓点头,旁边的郁叶叶已吓得大气不敢出了,她不知道这个郁晓晓还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了,郁相在旁边要开口,这个时候,皇上却调头走了,直到坐在龙椅上,才淡声地道:“大家都起来吧!”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郁府的人除了郁晓晓都松了一口气,郁晓晓倒还在那里多看了皇上几眼,有一眼,两个四目以对,郁晓晓对他友好地笑笑,然后便往后退去。 这个皇上带着邪气,还是离远点好。更何况这个时候,她看见了南宫无忧,他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齐聚在他身上,他身上的静美,让男男女女都刮目相看,有些少女不敢正眼去看,倒是偷偷的一瞥,已是羞得满脸通红了。 郁晓晓心里想,古代的人也挺懂生活的,他们没事也聚聚,而且这种集美食美女美男于一堂,在现代平常的人也没有机会见到这样场合的。 郁晓晓不露痕迹地想躲开南宫无忧,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弱了,这个身体自己还没有练到她最佳的状态,就算最佳,惹到这个王爷,同阎王没有什么区别! 她在祈祷南宫无忧没有发现她,不过,她想想也不太可能,那么近,而且自己不是混进皇上那堆人里还可能混过关,不过,他现在一定极度忧心才是,他应该看到了皇上,他心里现在想做的,怕就是怎么能逃过一死吧! 但是她发现南宫无忧的脸上仍是那样妖孽的表情,仿佛一点儿事都没有,难道那个人不是他?不可能!声音也是,那个叫月儿的还喊他无忧。 郁晓晓眼见着南宫无忧奔她来了,她躲是躲不掉的,柳依然就站在她身边,扯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呀?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你去了哪里?” 郁晓晓看着她,突然笑了,眼里贼贼的:“你是不是想我了?” 柳依然很恶心地样子,立刻触了电一样,收回了手:“长见识了,只是晓晓姐可是定好了日子,什么时候大婚,妹妹准备了贺礼,不知什么时候送给你才好!” “你想打听我的事情,直说就是,不用拐弯抹角,而且你的讥讽在我强悍的心灵面前,什么都不是,我都可以微微一笑,绝不在意,你是不是听到这里,心里很生气?可你是大家闺秀,绝不能和我这个粗鄙之人一般见识,是不是?”郁晓晓的余光看着南宫无忧还在往这边走,便腾地转身,索性看着他:“是少陵王,别来无恙?” 她一开口,倒吓了柳依然一跳,她扯她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和南宫无忧见面,看他们之间有多尴尬,看她如何的表情,想想都有趣,不过,她这一开口,她倒觉得当真是无趣至极:天下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吗? 感觉很爽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只淡淡一笑:“郁小姐也无恙吧?” “托……各路神仙的福,我能吃能睡!” “听闻相爷并未答应端木的求亲?”南宫无忧淡淡地道。 “你消息真灵通。”郁晓晓苦笑了一下。 “可是要我帮忙?” 郁晓晓看着他清美的眼睛,愣了愣神,原来他也会如此温柔地讲话?对,他会!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他那会儿也是温柔地看着自己,还问来瞧她开不开心! 她开心才见鬼,她什么时候见到他都不太开心。 都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包括自己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想想,她摇了摇头:“不敢劳您大驾!” “是吗?我以为我们感情很好,我以为我可以帮你……”南宫无忧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带点一点儿哀怨,仿佛郁晓晓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受了无限的委屈! 妖孽啊,妖孽! 郁晓晓撇了撇嘴,她很想抽他一巴掌,这个男人真讨厌! 他的表情倒起了作用,旁边有几个少女看向郁晓晓的眼神已是要杀了她一样,各种羡慕妒嫉恨参杂在一起,很可能让人窒息,不过,郁晓晓不是普通人,她遇到这种情况,总会产生超脱事外的优越感。仿佛看戏一般。 “是吗?我们感情当真很好吗?那你为什么不娶我?还给我休书?这会儿全天下的人都笑话我,你却跟我来说感情好,我倒想知道一下我们到底有多好!” 郁晓晓一点儿也不客气。 她的这番抢白让南宫无忧笑了:“我当初不知你如此有趣,现在想想,倒有些后悔了,那么现在你愿意嫁给我吗?” 哄…… 一片人声吵杂! 四周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哪个想得到天下女人都爱的少陵王会再一次拜倒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连郁相和夫人听见了这番话后,又面露疑色,不敢相信,这场面要失控。 他们生怕自己的女儿说出什么来,郁相不由地走了出来:“王爷在这里?刚才皇上还找王爷来着!” “相爷稍等,我这会还有事情……我在等着晓儿答应嫁给我!”南宫无忧面带笑意。 郁晓晓半咧着嘴,象吃只苍蝇一样,她怎么都觉得恶心。 尤其在她知道南宫无忧与皇上的妃子暗中来往,还要找什么东西,她就觉得他有天大的阴谋,否则,也不会利用一个在皇上身边的女人,而且,他更有天大的自信,自信他的女人不会背叛他! 郁晓晓心里在想,没准他是在造反,他想拉着自己去送命吗?她才不要。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虽然能找到比他更好看,又有钱又有权的人不容易了,但她还在等着端木! 看着她一直在神游,南宫无忧又开了口:“想好了,给本王回信……” 说完,他飘然而去! 郁晓晓在后面喊道:“我不同意!”声音很是响亮,盖过了所有的人声音。 南宫无忧的脚步顿都没顿,而是向皇上方向走去。 郁晓晓看着四周看热闹的人,心里感觉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在这里,她为那可怜的死去的郁晓晓报了仇! 只是她当真可惜,如果不是那么早地了结自己的性命,那她岂不是等到了今天的云开见月明? 郁相叹了口气,相爷夫人上前看着郁晓晓:“晓我,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拨了少陵王的面子,感觉很爽!”说完她看向柳依然,“你是不是还有话跟我说?是不是现在要问我什么时候定下来做王妃,然后你给我贺礼?” 比试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柳依然总算缓过神来:“妹妹恭喜姐姐,可是刚才好像姐姐没有答应王爷,那王妃之说又何来?或者姐姐在心里已经答应了,只是要一个过场,找找面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理解,只是很佩服姐姐会有这么多的裙下之臣……,” 郁晓晓明白,柳依然这会儿总算是镇定下来,开始反、攻了。 她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却一指那高台:“那是做什么的?” “姐姐看来是想和妹妹比试一番?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柳依然手指着高台。 那上面有无数的卷轴,好像是谁画的画。 郁晓晓知道这是他们古人聚会的一个节目,就象她刚才还看见旁边还有画画的,还有投壶,还有捉迷藏的,很是热闹。 郁相和夫人相视一眼,眼底有无奈。 他们无法预测,他们的女儿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郁晓晓看着柳依然点了点头,输人不输阵,她怎么可能让她给吓到,先上去再去。 两个人上去之后,下面立刻围上了所有的人,甚至连皇上和南宫无忧也慢慢地走了过来,郁晓晓看着台上准备好的纸墨,不由地打怵,她都不知道她们要比什么。 柳依然信心十足,她看着那台上的主持宫人,不由地一笑:“公公有劳了!” 那宫人点头然后尖声道:“斗诗大会现在开始,还有没有要比试的一并上台来,自古有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是以,不拘男女,都可参赛,另皇上口谕,此番斗诗大会有佳句者赏南珠一斛,并许一个愿望!” 他话说完,就又有几个人一起跳了上来,有男有女,郁叶叶跳了上来,来到她的身边小声道:“诗你成吗?” 她声音里是担心。 郁晓晓摇头:“我更怕写字!” 郁叶叶的脸瞬间白了,她嘴唇动了动,竟然没有说出话来,显然她被吓到了。 “你不要担心我,我有办法!”郁晓晓倒并不太怕,反正她肚子里没有唐诗三百首,也得有百十首,够用了。 她的余光看到了柳依然在笑,她不禁又看向其它的登台的人,其中有几个男子,自认为风度翩翩,潇洒登台。 郁晓晓无意中正好对上南宫无忧的目光,他只直直的盯着她,虽然阳光很暖,但郁晓晓无由地起了一身冷汗,她总不自主地想在台下的人群中找到贵妃样的女人,那个叫月妃的,到底长成什么样,她真的很好奇! 只是眼神一闪间,突然看见了皇上还有郁相,那皇上从台上看下去,样子虽然没有南宫无忧俊美,但到底是人中龙凤,气势还是有的。 不过,好在他的目光现在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注视着身边的柳依然。 郁晓晓深了口气,这个时候宫人已给每个人都准备好了纸笔。 “现在正值秋高收获之季,众人可以此为题,风格不限,五七律不限,一柱香为限。”宫人说完,便将一柱香插在沙碗中,便开始了。 郁晓晓发现有两个人已经开始下笔了,显然这样的诗他们平时也做过,现在只需要直接写下来就是。 柳依然微微酝酿,便开始动笔了,而郁叶叶担心地看了一眼郁晓晓便也动了笔,郁晓晓看了一眼,弃了笔,直接用手指蘸着墨,在纸上,浓淡地写着,不用毛笔,她的字并不难看,这就已经足够了! 很快,香燃尽,柳依然等所有的人都收了笔,站在一边,那宫人将纸都齐了起来,然后交到了旁边的几个学究样的评委的手中。 众人便站在台上,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消息。 诗作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柳依然看着郁晓晓的手,嘴角起了一丝讥讽之笑,刚才她的字她全看到了,相比于自己的娟秀楷书,她那实属与小儿胡画没有区别,她连字都写不好,她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更何况,她现在一脸的茫然,而且还有不安! 郁叶叶甚至比郁晓晓更不安,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柳依然会同郁家的人比斗诗词。 不过,有她在,也许还有一丝胜算! 郁晓晓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南宫无忧,他的周围象有一队无形的保镖一样,被与芸芸众生隔了开来,大家都离开有一米远,皇上周围也是如此。郁晓晓知道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站在皇上跟前,普通人是不敢,站在南宫无忧身边,便是一朵花,怕也会失去颜色,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大家都在结果。 终于,宫人拿着三张纸走了上来,他开口道:“这是翰林院初筛后的结果,共有三人入选,分别是柳依然,关惮,还有郁……”他好像没有看清名字,又细细地辩认了一下,“郁晓晓,最终结果,请所有人投票再做定夺。” 说着,他将那三副字挂在了台边。 郁叶叶很惊讶地看着向了郁晓晓,接着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我们先下去吧!” “好!”郁晓晓跳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挤了上来,纷纷上前来看他们的诗作,郁晓晓也仰着头,看到了柳依然属名的诗作: 蕊宫秋高菊正黄,绿杯红袖趁重阳。 晴日放歌风光好,勿将沉醉换悲凉!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她也不知道这诗好不好,但她知道自己是写不出来的,而且看起来意境很好,也很励志。 另一个关惮的: 西风未**,无端展秋心。 重阳登高日,忆起浣纱人。 (某青言:这两首东西本为戏作,只求原创,如言律不附,姑且笑之……呵呵) 有点悲。 这男人倒比柳依然还小资。 郁晓晓摇了摇头,她挤了出去,郁叶叶在旁边扯住了她,带着她来到郁相和夫人身边,郁楚楚递上来一个湿帕子,郁晓晓接过来,擦干了手上的墨痕,郁相的脸上仍旧阴郁,而夫人脸上却是欢喜的:“晓儿,娘亲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诗?平日也不见你摸纸笔,看来,这天资也是顶重要的,今天赢不赢,娘亲都开心,我的女儿们,都是了不得的..” “你说这话,让人听到可是不脸热?”郁相在旁边闷闷地阻止道。 夫人笑了一下:“今天女儿这样出彩,我心里高兴,倒不许夸两句吗?” 郁相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郁楚楚挤了过来:“二姐,你那诗……不错!” 这是她头一次正面和她说话,一路上直到到了这里,她都是很郁闷,这会儿,脸上才见了点光。 郁晓晓有些不解。 仿佛自己成了她们的武器,只是这武器不知是用来杀谁的。 郁叶叶脸上也有笑意,但随即她看向她的身边,笑容便僵在了那里…… 郁晓晓回头,看见南宫无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面色平静如池秋水,波澜不起,却又深沉得让人感到一阵的清冷! 郁晓晓告诉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一定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这个男人很妖孽,也很让人琢磨不定。 于是她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想拿我开玩笑?嫁人之类的话不要再提!” 你当真没看清?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若再提,你便又如何?”南宫无忧看着她,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仿佛她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很好笑。 郁晓晓愣了一下,是啊,自己又能怎么样,自己也威胁不了他什么。 她想了想,菀尔一笑:“你是在后悔吗?” “后悔什么?”南宫无忧没转过弯来。 “后悔你写下了休书!”郁晓晓说起这件事情来,一点儿都不尴尬,“只是你想娶我,倒也得向天下诏告,并写下悔、过书!” 郁晓晓很拽地道。 所有的人听了,无不咋舌。 倒不在那边看热闹,而围了上来。 “悔过、书?倒不知该如何写!”南宫无忧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是眼睛却是看着她的。 “当然是不尊重女子,是非不分,不去找那肇事者,光挑软柿子捏,还在人伤口上撒盐,比那强人还可恶,无异于助桀为虐,为虎作伥,丧失了做人的最起码良知……” 她仿佛积压已久,这回越说越顺,一口气不喘地又列举了他很多罪名,一直到相爷夫人扯着她的手,她才停了下来:“娘,你让我说话,你的女儿不能白死,眼前的这个人,跟凶手没有区别!” “我的儿,少说些吧,那些事情别人不提,你倒自己提起来没完!”夫人小声地道。 她感觉到很尴尬,周围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郁晓晓却觉得这正是一个机会,她一挺胸,环顾着四周,嘴角扯出淡笑:‘我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心里是同情,但不否认,一定有许多人在偷笑,只是我现在在这里告诉大家一句,这件事情不是我郁晓晓的错,我不会感到半点羞耻,同时我也庆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我看清楚了很多,很多人,很多事,对我来说,是一次成长,一个新生!’ 她说的是实话,在这里,只想替那可怜的本尊出口气。 那些看笑话人的心理便是,热闹越大,事情若乱,当事人越痛苦,那些人才越痛快,她在这里告诉她们,自己并不难过,想必一些人会很失望,就包括眼前的这个王爷,他看着她,仿佛在看见一个怪物,最后点了点头:“好,你能这样想最好!” 郁晓晓看着他:“王爷,您是龙门贵胄,不能与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是不是,所以,以前或者是今天如果有什么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这样说吧,如果以后,我们郁府在朝上或民间有什么样不明不白的不好事情发生,人们肯定会想起今天的事情,也不免会跟王爷联系上……” 南宫无忧闻言蓦地近了几步,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样动的,只是他突然地近前,伸手便来不知是要抓她的脸还要做什么,郁晓晓条件反射地避了开来,倒是反手以肘当拳,向外一抵,南宫无忧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郁晓晓又用另一只胳膊,飞快地顶向南宫无忧,这一系列动作非常快,是他们平时训练的杀招,没有任何花哨,而南宫无忧却躲闪得更加利落,而且非常轻盈,郁晓晓明白,两个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她收了势南宫无忧也住了手,看着她,象是不敢相信:“你这样的功夫,那人的样貌你当真没有看清?” 危险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哪人?你是说婚礼那天的强盗?”郁晓晓看着他,“难道你是这世上武功最高的人吗?我连你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看得清他的样子!” 郁晓晓反应得很快。 南宫无忧眼神一转,他好像要说什么,但周围的人太多,他到底没说,而与此同时,突然有宫人上前,看着郁晓晓道:“皇上有谕,请郁晓晓去领南珠!” 谁也没有惊讶。 郁晓晓更不惊讶,她那诗作要是不拿奖,那才怪。 南宫无忧往旁边让了一步,看着郁相:“相爷,本王有事要同相爷商量,借步可好?” 郁晓晓离开的脚步停了停,但是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走了过去,只是心里乱七八糟的,这会儿,端木已经不是最主要的矛盾了。 郁晓晓并没有上台,而是被领到了皇上的面前,郁相怕她惹事,让郁家人跟着她,相府夫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但也有些担心还有一丝莫名的心慌,不知怎么的,她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对头,是晓儿吗? 她现在这样开朗,也很有本事,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是她的眼神! 她以前从来没有看过晓儿这样自信的眼神,这眼神里一点怯懦都没有,而且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拳脚,看样子,架式还不赖,只是:她什么时候学的?还有这诗词,她是最懒得读书的,那私塾的老师对她也无法,这突然间怎么又得了皇上的赏了呢? 不过,当娘的,永远不会拒绝孩子的优秀! 郁晓晓跟着宫人很快来到了皇上的面前,她学着别人的样子,拜了拜:“见过皇上!” 皇上南宫无邪就坐在龙椅上,整个人面色沉静,看着她绝世的容颜,眼底终于有一丝波动:“你的诗做得不错……这南珠赏给你的,还有什么愿望,跟朕讲!” “愿望?”郁晓晓差点忘记了这茬。 她眼睛亮了亮,不过这会儿她没有什么迫切的愿望,南宫无邪看起来同那个南宫无忧差不多,两个人还真是兄弟,他们阴郁起来,真是很吓人。 郁晓晓心里敲起了警钟,她觉得还是离他们兄弟远些才安全,不由地开口道:“民女不敢奢望愿望,这南珠很美,足够了!” 事实上郁晓晓在想,这些这么大的珍珠,到底能换多少钱,如果磨碎了,不知能换多少钱? 或者兑水喝了? “哦?看起来你并不是一个贪心之人,朕很满意!”南宫无邪慢悠悠地道。 说着让人把那觚珍珠送到了她的手上,郁晓晓谢了恩,就要起身,南宫无邪突然开口道:‘你是郁晓晓?’ “民女正是!”郁晓晓心里想,他什么毛病?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她两次了。 她知道自己很有名。但他也不该不避嫌呀! 南宫无邪微微颌首,面色阴晴不定,突然开口道“来人,去将礼部尚书叫来!” 宫人答应了一声便走了。 郁晓晓站在那时在,莫名其妙,叫礼部尚书什么事? 南宫无邪摆了摆手:“你很好,下去吧!” 郁晓晓将那觚珍珠放到了郁楚楚的手上,便扯着郁叶叶道:‘今天宴请的名单一般情况下由谁来定?’ “应该由礼部的人安排吧?”郁叶叶开口道,“有什么事?要不问爹爹!” 郁晓晓摇头;“这宴会只为赏秋?往年也举办吗?” “你不记得了?”郁叶叶奇怪地道,“每年都有一次的,只是以前……你从来没有参加过,所以,不记得,也正常。” 郁晓晓算是明白了。 她转身又看向了皇上的方向,摇了摇头。 她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皇上好像很讨厌自己,他找礼部就很可能要治那些管名单人的罪! 她希望这宴会快些结束。 实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觉察到了危险! 人才储备?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结果比她预感的还要可怕,就在她和郁叶叶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阵大乱,有一队侍卫跑了进来,其中一人在皇上的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南宫无邪竟然眉毛立了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接着就看到皇上起身跟着那群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步子有些急,而与此同时,郁晓晓被柳依然拦了下来,她站在那里,俏生生地看着她:“你的诗从哪里学的?” “你不是还和我比吧?我们又不是考大学,你就算是比过了我,也不过比一个弃妇强一点点而已!”郁晓晓叹了口气,非常不爽地道。 柳依然却一反早上的的谦和,而有些尖刻起来:“郁小姐说的这般谦和,可是行动起来却一点儿也不谦和呢,前和白云堡,后有玉疆王,现在又有少陵王,当真忙得很呢!” “你……是不是妒嫉了?”郁晓晓笑吟吟地道,“若不论背地里使坏,当面斗嘴,你是斗不过我的,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我也不想伤害你,能把不满当面说出来的人,至少是坦荡的!” 郁晓晓突然话锋一转,真诚地赞了她一句。 柳依然闻言,粉唇半张,她看着郁晓晓嘴唇动了半天,然后道:“你若是早说这些话……” “我早也没有得罪你呀,倒是你一见面就奔着我来,我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难道我抢了你的心仪对象?”郁晓晓声音不大。 柳依然的脸腾地红了:‘休要胡说八道!’ 说完扭头就走,走了两步转过身来:“我若是有空,去相府里瞧你,你愿意不愿意见我?” 郁晓晓倒彻底愣了:“你这算是讲和吗?” “讨厌,用说得那么直白吗?”柳依然开口道,不过,脸上的表情已是笑中带嗔了! 郁晓晓也笑了:“好啊,我正在府里呆得无趣,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玩……”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柳依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郁楚楚却嘟起了嘴来:“二姐,你没瞧她得势时的样子,这会儿来跟你凑近乎,也不知有什么猫腻!” “哇,你也会说猫腻一词?”郁晓晓惊讶地道。 郁楚楚比她更惊讶:“二姐,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今天你才是让我们大家都稀奇呢,比那个曲子还让我们惊讶,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不知道,去年,柳依然和我们斗诗,我和大姐,都没有赢她,比歌舞也没有比过她,让她猖狂了许久,连父亲都对我们不满呢……”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郁晓晓心里想,为什么本尊不知道,“是你们不想告诉我?” “这丢人的事情,跟你说了,也无法替我们出气,倒哪里知道你成天闷在府内,原来是在长能耐……真好!”郁楚楚由衷地开心,“不过,柳依然想和你走得这么近,你小心点才好!” “我知道,只是这宫宴有什么意思,大家斗来斗去的,如果皇上真想看热闹,不如弄个杂耍班,还好看!”郁晓晓不平地道。 “其实,倒也未必大家都喜欢斗,只是皇上想在贵族里寻些有些才艺的,心里有数罢了,好配给皇族的公子公主……”郁叶叶开口道。 郁晓晓明白了。 原来人家是搞人才储备。 为什么杀死月贵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觉得无趣,不管他们储备什么,也都跟自己无关,她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不由地四顾,发现不远处有糕点和果品处,有太监宫女专门看管着,有人饿了自然可以去取食。 但是大家不知道是矜持还是不饿,那边没几个人,郁晓晓扯着郁叶叶要去吃东西,郁叶叶劝她再忍忍,注意些形象。 郁晓晓觉得形象还在其次,她想尝尝皇宫里的饭菜。 她到了进来,一下子眼睛就亮了,那光糕点就有百十来种,长长的排了一大排,一队的宫人拿着蝇甩子在赶蜜蜂,还有应季的瓜果都是干净的,长长的一大趟,郁晓晓觉得这个时代还不错,竟然也有西派的做法。 她拿起盘子每样只捡一小块,结果还没捡到三分之一,就满满的一大盘子了,郁叶叶在旁边提醒她注意,郁晓晓心情大好,闻到那醉人的香气,她就觉得这趟皇宫没有白进! 就在捏起一块奶酥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郁晓晓回头,却看见一队严肃的人跑了过来,她不禁往旁边撤了撤,看他们的样子很急,难道,他们饿得不行了? 却没有想到,那些人的眼神明显跟着她,哗啦啦地就把她给围了上来。 郁晓晓大惊,把盘子递了上去:“没有人告诉我这不许吃!” 郁叶叶大惊地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你是郁晓晓?”那队人中象头领样的人物问她。 这是今天第三次有人问这个问题。 她点头。 “我们是宗人府的,跟我们走一趟!不许声张!”那人声音很低。 显然不想打扰到其它人。 “宗人府?”郁晓晓惊讶地看着他们,这玩笑开得大了吧? 她手里的盘子香味仍在诱惑着她,她看着那些人的神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地给郁叶叶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跟那群人走了。 他们走得不动声色。 很快就到了一处院子里,郁晓晓才知道宗人府在皇宫里! 显然是处理贵族和皇亲国戚的地方,但她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再说,就算是她犯了事,也不该被带到这里呀,应该是外面的大牢之类的,还有刑部! 她其实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她一进那森严的大牢,里面竟然看见了皇上,还有几个大臣,面色严肃至极,冷冷地看着她,她疑惑地近前,在等着皇上发话。 南宫无邪阴沉着脸,慢慢地走到郁晓晓近前,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看出一朵花来! 郁晓晓并不胆怯,除了疑惑,还有疑惑! 只是她肯定一定,他们让她来,肯定不是好事! 周围的气氛阴森可怖,她甚至嗅到了熟悉的气味:训练场! 她的第一次严刑拷打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抗不过去,但是,让她吃惊的是她自己的承受力,当然也是生计所迫,她需要钱! 当时找到她训练的时候,她以为只是简单的商业间谍,但是没有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在自己还没有完成什么案子就直接来到这里了! 也许是老天在照顾她! 不过,到了这里,好像情况并没有好多少,她仍是麻烦不断。 确实,没几天消停过。 就在她以为南宫无忧要把她用目光盯死的时候,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为什么杀死月贵妃?” 我表示同情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月贵妃?杀死?”郁晓晓重复了一遍,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那假山后对话的场景。 这个月贵妃,和南宫无忧嘴里的月儿是不是一个人? 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她觉得自己不能显露出任何疑点来! “朕亲眼所见,你突然从那假山里冲了过来,而且好像是躲避什么东西一样,同朕搭讪,你那个时候表情非常慌乱,而月贵妃就在之后被发现死在了那里……”南宫无邪冷冷地道,边说边观察她的脸色。 “她怎么死的?”郁晓晓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在故意混淆视听?”南宫无邪突然压低声音,靠近她的耳侧,“你进宫来,朕就觉得奇怪,那礼部的人怎么可能拟你的名单?怎么可以让你这个声名狼藉的人入宫?想必,你花了不少好处,朕就想知道你进宫、是谁的命令,目的是什么,只为杀了月贵妃?” 郁晓晓皱着眉头,面对他的指责与恶意,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将南宫无忧供出去! 不过,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先考虑一会儿才行。 她知道,如果南宫无忧想,很可能在自己没有指证他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给灭口了。 “怎么不说话?难道在等着朕用刑?”南宫无邪又开了口。 郁晓晓很想说她有权保持沉默,但她觉得现在可不是幽默的时候。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可是宰相的女儿,他怎么可以不同宰相打招呼而直接把自己带到了这里,而且还要用刑,难道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宰相? 她一下以那种天然呆的表情看着南宫无邪,直到他几乎咬着牙捏起了她的下巴,郁晓晓很聪明的没有躲开,她觉得在宰相来救自己之前,自己还是不要惹到这个男人的好。 毕竟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自己咬死这一点就好了。 南宫无邪的手上用力,郁晓晓的下巴吃痛,她终于开了口:“皇上,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只知道贵妃死了,我表示同情……” 她一急之下,觉得自己的措辞一点儿都不好。 “同情?你认为朕会信你的话?来人!上刑!”南宫无邪好像很想立刻结束这件案子。 郁晓晓被锁上了手,两手向上,直接吊了起来,双脚已离了地,胳膊几乎要断了一样,她以前受过这样的训练,但不代表着这个身体就能承受这样的撕扯,她咬着牙看着南宫无邪,脸因为充血而涨痛:“皇上,我没有杀贵妃,如果真的是我杀了她,我怎么可能不躲起来,冲到你面前,是自投网罗?”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当初你根本不认识朕,所以,才会那样做。” “动机!杀人总得有动机,皇上,动机!我没有任何动机去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而且您也可以先查查礼部的名单,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在家里被禁足,怎么会突然进了宫?” “朕不用你教!” 他坐在藤椅上,眼底仍带着一丝邪气,是郁晓晓第一眼就觉得不舒服的邪气! 眼见着狱卒拿起了黑色的皮鞭,那上面是诡异的运输业色,显然不是本色! 郁晓晓暗道不好,看来今天这件事情,自己这哑巴亏是吃定了! 这里是皇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天哪,她那个宰相的老爹怎么还不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跑了进来:“皇上,宰相和少陵王在外面求见!” 少陵王?这个男人给自己惹的麻烦还少吗? 她认定这件事情同他脱不了干系,是不是因为他怕他和月贵妃的关系被人发现,就先下手为强了?那他可真是够狠,前一秒钟还跟人家含情脉脉,后一刻就下了毒手? 不过,他来是做什么?对,一定是怕自己把实情说出来。 郁晓晓正想着的时候,南宫无邪却站了起来,给那些人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转身走了出去:“他们既然求见,那么,朕就遂了他们的心愿,去见便是!” 说着,一抖衣衫,他走了出去,而就在他离开牢门的那一刻,一鞭子兜头就打了下来,郁晓晓勉强躲过了脸,那肩膀上便如同着了火! 郁晓晓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呼痛出声,她瞪着那执刑的人,知道虽然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但她仍是禁不住瞪着他,那个狱卒只略一迟疑,又一鞭接一鞭地抽了下来,郁晓晓突然张嘴,尽可能大声地惨叫起来,她在懊恼自己怎么才反应过来,可真傻! 她一定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但是直到她查到三十的时候,外面的人仍没进来,她只得头一歪,自己装死! 事实上,她差不多真的只剩半条命了。浑身火辣辣,胳膊几乎要断了,嘴角也流出了血,她低垂着头,意识开始渐渐迷离,她告诉自己,这只是装死,不是真的,可是,意识在一点点剥离,最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郁晓晓觉得自己全身都被轧路机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的,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撞车了?还是跳楼了? 只是短暂的意识脱跳后,她想起来自己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天禹的架空朝代,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这里?难道自己死了,又穿到了别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并不熟悉,这里不是牢房,也不是她的房间,屋子里珠光宝气,奢华无比,她身上的被子更是比相府里的还要好,柔软香暖。 她动了动,突然碧儿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小姐,你醒了!” 郁晓晓对她笑笑,她一醒来就能看到她,感觉不错,只是她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被包扎成了木乃伊装,僵硬得很:“能看到你,真高兴!” 、郁晓晓心里想,若是自己这会儿醒过来见到了现代的医院什么的,会更高兴! 她觉得现在事情有点失控,不是自己能做得主的,尤其自己好像得罪了天禹国最大的BOSS,天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小姐,先别说话,快把这药喝了!”碧儿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伸到了郁晓晓的鼻子下面,郁晓晓只闻了一下,便要呕了出来。 “等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喝!这是哪里?”郁晓晓扭过头去。 “这里是月宫!”碧儿犹豫了一下,喃喃地道。 “月宫?”郁晓晓皱着眉头,有些莫名其妙,“我是在做梦?要不,我们上天了?月宫?” 碧儿本来愁容满面的,但看郁晓晓的样子,还是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但只短短的,便又停了下来,看着郁晓晓,眼底是愁怨:“小姐,您快些好起来吧,然后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好回家。这里是皇宫,那个月贵妃的宫殿!” 鞭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脑子转了几转,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我会被留下宫里?为什么你又进宫服侍?那月贵妃之死是不是还没有查到真凶?” :“小姐,奴婢知道的事情也有限,小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大小姐和三小姐本来要亲自入宫服侍您,可是皇上不允,她们就让我转告你,放宽心,郁相在外面会周、旋,念皇上也不会轻易对您下手,她们说,那天你被捉走,皇上见相爷的时候,是宗人府的狱卒私自动手打了你,皇上恼了,杀了那狱卒,是为了向相爷赔罪,另一点,他不放您回宫,是为了让您在皇宫内好好养病,他说,这里离太医院近,有事情,有太医守着,太医们还可以一起研究,若是回府,再搬动周折,会加重了伤势,但大小姐说,你仍然没有摆脱怀疑,他想留你在宫里当人质,只是说得好听,所以,让你万事小心……” 碧儿东说西说了一堆,意思郁晓晓明白了:她被软禁在皇宫里了! 这个皇上还真狡猾,他把对自己用刑的责任推到了一个小兵的身上,那把自己带去刑司的那个人是他吧? 他看似给郁相面子,但实际上把自己困在了皇宫里,他可是占了主动! 不过,想这些也没有用,好在她还活着! 现在觉得活着真好。 她还觉得自己的身体护击打能力不行。 她坐了起来,好像伤都在前面,那药接过来,一饮而尽:“这伤是你包扎的?” 她看着碧儿。 碧儿不好意思地点头:“我没让那些太医动手,碧儿虽然包扎得难看些,但小姐的身子岂能让那些男人碰!” 郁晓晓点了点头:“你对我还真好!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未来。” “小姐已经说过了,奴婢在心里记得呢!” 郁晓晓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如此跟她许过愿了。 不禁脸有些热,她现在自身难保,还在这里说空话。 不由地叹了口气。 碧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小姐,知道您受了鞭刑,所以,我将这外伤药带来了,不知道和宫里的药相比,哪个效果好些,我就一半一半的上了两种药!这三天相比起来,竟然是这白云堡的药有特效!” 郁晓晓想起了令狐一白,现在这皇宫守卫森严,怕是他想夜里来探望自己也不成了。 只是该死的端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交待? 这些男人啊,真不可靠! 正想着,进来一个婆婆,穿着宫服,神情严峻,一举一动都透着威严,碧儿见到她,很乖地施礼:“苏婆婆,我们小姐刚醒过来,我正想去通知您呢,您就亲自来了……” 郁晓晓看着她们,她未动未语。 看来碧儿好像很怕她。 那苏婆婆斜睨了一眼郁晓晓,然后看着碧儿道:“当真只是刚醒来?” “是,苏婆婆!” “你也知道,上头有命令,郁小姐醒来立刻报告,我也是受命于人,有些事情,也不好做……既然醒来了,该吃饭得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会有人送饭来……我这就去复命!” 头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坐在床上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人过来,也没有什么指示。她便和碧儿吃着宫里面送来的饭菜,不是很丰盛,但也不次。 又过了四天。 郁晓晓的伤都已结痂,虽然伤口丑了些,但是到底不流血了,她可以下地随意走动,走到外面,才知道这个院子不大,但是有景有色的,门前有两缸荷花,只是花谢了,留下两缸残荷,院子里还有一架花藤,紫得很浓烈,仿佛流淌的颜色,而青青的方砖,上面的缠枝花纹仍然清晰,院墙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院子一溜的雕栏画栋,两边是耳房,中间是三进的卧室,也就是她住的! 原来皇宫到底是皇宫,比相府的房子要大气一些,但相府说起来也不差,而且相府的园林景色很不错哦! 郁晓晓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她是皇上,下面的臣子府宅那样豪华,心里一定不是滋味,第一个想到的便该是他的钱哪里来的? 郁晓晓叹了口气,自己身为宰相之女被软禁在皇宫里,是不是郁相现在不得势了?皇上正在抓他的证据之类的? 郁晓晓心里还在想,到底郁天庭和自己是谁连累谁? 碧儿小心翼翼地跟在身边,她们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两个小宫女拦住了去路:“郁小姐,皇上有令,皇宫屋子多,地形复杂,若是您想去哪里,最好有奴婢们陪同着!” 郁晓晓点头,跟着就跟着呗,她们不跟着,她还真的不怕走丢了。 她走出了院子,皇宫里的道路都是青石铺就的,、两边柱着柱子,上面是八角的宫灯,罩着防风罩,一溜地,象现代的路灯一样,列在两旁,来往还有宫人,不知道做什么,一队队的,见到她们低着头便过去了。 郁晓晓随意地走着,步子僵硬,浑身仍在疼,不过她很是好奇皇宫里的一切,但放眼望去,除了墙便是高挑的屋檐,上面挂着风铃,伏着怪兽,林林总总,重重复重重,目之所及,根本没有边界! 突然她听到一阵阵的哀乐传来,就在不远处,皇宫里有丧事? 她转头看向跟着的宫女:“皇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回姑娘,是月贵妃今天头七,外戚入宫吊唁!” 郁晓晓点头,确实今天是头七,她想了想,拐了个弯,自己不认识她,再说,自己现在是嫌疑犯,离得远点才是正经的。 碧儿扶着她,慢慢地拐向了另一条道,那后面的宫女道:“郁小姐,我们还是回转吧,再往前便是前殿,已出了后宫,没有皇上的口谕,去不得!” 郁晓晓很听话地又往回走,那哀乐声仍远远地飘过来,她有点奇怪,为什么那丧事没有在月宫里办,怎么换了一个地方? 却不知,不管如何,那外戚也不能入后宫的,能进出后宫中的男人,除了太医,便是皇上。 郁晓晓进了屋子,额头上都是汗珠,秋老虎正热,,这一出汗,伤口未结痂的地方又痒又疼,她动手扯着衣服::“快,帮我脱了,后背好痒!” 那是在相府里受的伤。 碧儿见她痛苦,便帮着她脱衣服,很快就脱得只剩下一件胸衣,累累的伤痕都露了出来,与那未受伤的白晳肌肤相比,尤其狰狞! 怎么回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快,帮我瞧瞧左肩胛骨的地方,那里面好痒啊……”郁晓晓痒得有点抓狂,嘴里嘶嘶的象冷着一样,还跳着脚,主仆两个谁也没有注意,这时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他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状况,冷哼了一声。 碧儿回头,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 郁晓晓看向来人,却是一身白衫,脸带邪气的皇上,她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南宫无邪,她觉得应该把那个无字去掉,更贴切。 她愣神的功夫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几乎光着呢! 直到南宫无邪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她的身上,碧儿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郁晓晓倒是没有怎么慌乱,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比比基尼强多了。 奇怪,这会儿她身上倒不觉得痒了! 她穿好后给南宫无邪施了一礼。 南宫无邪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他一直没有开口,碧儿很胆怯地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那苏婆婆现在也不在,宫女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有倒茶也没有人进来,郁晓晓站在旁边,没有吱声。 面对于眼前的这个阴冷的男人,她觉察到了一丝畏意,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没有怕过谁,为什么单单对这个人会产生这样的畏惧呢? 可能自己是对权威的畏惧? 郁晓晓眼睛盯着地面,那地面光可照人,映出了她淡粉的衣裙,还有鞋面的淡雅的花色,她仿佛出了神,一直盯着看,盯着看,竟然有片刻将眼前的男人忘记了。 南宫无邪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烦躁地挥了挥手:“你出去!朕要安静会儿!” 郁晓晓走出了屋子,她才醒悟过来,那南宫无邪怕是来这个屋子里凭吊月贵妃的吧? 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关在这个院子里? 如果认定自己是凶手,那么对逝者来说,这岂不是一种打扰和侮辱? 郁晓晓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她很想知道月贵妃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方式?而皇上留自己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为了对付郁相,还是其它什么人? 自己有那么大的价值吗? 夜里,郁晓晓因为伤口痒和痛,她有些睡不着,她披衣到了院子里,月光如水,倾泄一院,白日的紫藤,在晚上变成了暗色,影影绰绰,高大的树影也在地上投下点点昏暗,风过,有些冷,她抓紧了衣服,身体越来越差了。 突然间,不知哪里呜呜咽咽地一阵风声过,仿佛鬼哭,她觉得更冷了! 她奇怪碧儿怎么睡得这么死,自己推门出来,她连问都没有问。 那些宫人又消失了,她不知道她们平时住在哪里,只是觉得她们都象鬼魅一样,随时出现或消失,一想到鬼魅这个词,郁晓晓又是一阵冷意,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月贵妃的还魂夜的原因? 她叹了口气,可怜的女人,遇人不淑! 南宫无忧那样的男人岂能是谁都抓住的?自己被利用,还以为占到了便宜?她这个局外人,几乎几眼便将一切都看得清楚。 正在这时,她突然觉得身后有人,猛然回头,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就没了,谁的轻功这么好? 郁晓晓出声喝道:“谁?” 然而,在几乎不可能有藏身的地方,那个人影就消失了! 难道是眼花?郁晓晓的心里一紧,不由地长吁了口气,她出声道:“碧儿,将灯点上!” 声音很大,响在这夜里,尤为空荡,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象在一处死城里?四周静得一点儿人声都没有! 屋内也没有反应,黑洞洞的窗口仿佛两只眼睛,她有些怀疑碧儿还在不在里面,就在这时,又一阵风声,旋起地上的落叶和灰尘,高高的扬起,呼啸地向她卷来…… 迷雾重重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惊讶之余,飞快地躲了开来,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走,这样的夜,怎么到处都透着诡异? 难道真的有回魂之说? 她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可是这样寂静的夜,还是让她生了寒,只是没有想到,她的脚还没有踏上台阶,屋门咣地一声关上了,院子里风声四起,郁晓晓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虽然她可以用刀杀人,用炸弹爆破,可是鬼神之事,一向在中国人的心里都是敬畏的,不管信还是不信! 郁晓晓见屋门被关上,她转身看向院门,院门是关着的,就在这时,呜呜地起了一阵雾气尘蔼,从四周涌了进来,伴着呜咽的风声,如鬼哭一般,从四周围了上来,郁晓晓这会儿,反倒冷静了下来,她手握成拳,眼睛盯着那雾蔼的最深处,隐约的,月光下,有黑影在慢慢蠕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有事说事,否则我不客气了……” 话虽如此,但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这秋夜太冷的缘故吧?她心里想。 郁晓晓不知道碧儿出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这个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死一样的沉寂,她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人气! 迷雾中呜呜咽咽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就在风过的那一瞬间,她看清楚了,雾中有一个身影,就同刚才从自己身后闪过的那道白影一样,她看着那鬼影,吁了口气:“你是谁?月贵妃?” “我……还我命来……”细若蚊丝的声音直直的钻入耳朵,虽然那声音不大,但却尖锐无比,仿佛是一个电钻在钻金属,很是恶心又毛骨悚然! 还命?难道真的是月贵妃?她想看得清楚点儿,可是只有月光的夜晚,再加上一团迷雾,怎么都瞧不清。 她想,就算瞧清又能怎样,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贵妃。 “原来你真的是月贵妃,你到底怎么死的?”郁晓晓很好奇,如果南宫无忧用的是上乘武功,就算皇上看不出来,宫内一定有高手能认出路数来,那样,皇上就根本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功夫,只是防身尚可。 “还我……命来!”那细若游丝的声音很难听,真的很难听,仿佛指甲刮着玻璃。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死的?你死倒不要紧,把我可害惨了,既然你来了,那正好,你跟我去见皇上,跟他好好说说,好洗脱我的清白!”郁晓晓急急地道,“你别光说一句话!怪急人的,今天是你的回魂夜,时间也不多了,快,你快跟我走……对了,是我跟你走,我不认识皇上的寝宫,你带路吧……” 说着,她就往上冲,好像伸手去捉它! 那团雾冷得很,郁晓晓刚近前,就打了一个冷战,手不由地僵在了那里,因为雾里什么都没有,远处看起来很模糊的人影竟然也没有了,郁晓晓皱着眉头:“月贵妃?你是月贵妃吗?我不认得你,如果是你,你就答应一声……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到底怎么死的?是谁害了你?你得还我一个清白,我不愿意呆在这皇宫里……” 浓雾里还是呜呜地作响,但没有声音发出来,郁晓晓往前探了一步,那雾突然变浓了:“你……该死……” “我?我为什么该死?你是最清楚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是谁害了你?”郁晓晓疑惑地道,“你好好想想,最后见到的人是谁?会不会你没有看见?”郁晓晓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也许南宫无忧杀人的时候手软了,没有敢面向这个女人动手? 不是你,又是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许她真的没有看清凶手,而自己被当成凶手给捉住了,她也认为自己是凶手? 郁晓晓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真对不起,我不是凶手,但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皇上会调查出来的,他把我关在这里,一定以为我与凶杀案有关,很可惜……但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罢休的,你安心地去吧,也许下世投胎个好人家,要不,你就投胎个好时代,我想你长得一定貌美如花,如果在几千年后,你没准会成一个大明星,那是一个法制社会,至少,女人和男人一样的平等,可以自由地工作学习……” 那雾中的人影好像呆住了,一直在听郁晓晓唠叨,一提起现代,本来郁晓晓活得并不开心,但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那个时代是天堂了,只要自己不选择间谍这条路,她真的可以生活得更加阳光更加快乐一点,所以,她也有些呆怔,就站在一团迷雾面前发起呆来,在这冷嗖嗖地秋夜,周围静寂无声,只偶尔听到一两声夜猫子叫,更加地瘆人…… 终于那团雾一阵的波动,里面的东西发出了声音:“不是你?又是谁?” 郁晓晓想说出南宫无忧,不过,她确实没有亲眼看到,眼前的女人都不怀疑他,自己何必多事,不由地道:“还是那句话,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你长成什么样,我们无怨无愁,我进宫只不过是被家人拖来的,我在家里还被软禁着,我本来是要嫁人的,可是郁相,我就是我爹不同意,还把人家赶跑了,我哪里有闲情杀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郁晓晓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哪个杀人没有闲情就不杀人了? 不过,那团雾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继续道:“算了,说起来,我比你倒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有多倒霉,而且诡异……这样,你安心地去吧,报仇的事情,都是身后事,你也许会有一番别的造化呢,也许会有一番新生,更或者穿越到别的朝代去……” “你……在骗鬼?”那个难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难道变成鬼之后,声音都这么难听吗?”郁晓晓呆呆地问了一句。 接着那团雾有波动,仿佛在生气,郁晓晓忙道:“论理说,你今天回来我不该惹你生气,但我想起一件事情,民间有传说,还魂夜人还不知道自己死,原来你早就知道,倒还算先知,只是可惜,你自己是个糊涂鬼,连凶手都搞不清……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现在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如果知道,我们一起去找那个糊涂蛋皇上,说清楚,我好回家,去等我的男人脚踏五彩祥云的来接我……” “你男人……是神仙?”雾里的声音好听了些。 “不是,只是一个比喻,如果你是几千年后的人,你就能听懂我的喻意……对了,你回魂,需要不需要我准备点什么吃的喝的,这些东西我不懂,还有你用钱吗?对了,你的灵堂不在这里,在那个方向,白天的时候我听到过哀乐,那里一定有人准备得很丰盛……当然,如果时间够用的话,咱俩聊聊天,是不是真的有地府,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有阎王之类的吗?对了,你也许不会进地牢,也许上天堂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呗,我也是长见识,还可以跟别人炫耀一下……” 真是见鬼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呜……”雾气里传来象哭不哭的声音。 郁晓晓叹了口气:“你也不用太悲伤了,事情发生了,根本无法还魂,不如想开些……” 郁晓晓说的起劲,却没有承想那雾气暴长,突然一阵黑烟直直地射向自己,她条件反射地翻身躲开:“你疯了?” 她心里想,都跟她说明白了,不是她杀的,她为什么还袭击自己,只是还没等她说那么多,她的意识就有些迷离了,摇晃了两下,咣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醒人事…… 郁晓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碧儿在地上忙活着,见她醒来,笑着上前:“小姐,您这一觉睡得可真甜,还头一次睡得这么久呢,这饭菜奴婢一直温着,洗漱水已备好了,您是再眯一会儿,还是这就起床?”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看着碧儿,又看看四周,腾地坐了起来:“我怎么会在床上?” “小姐,您怎么了?睡觉不在床上,又在哪里?”碧儿奇怪地道。 郁晓晓揉了揉额头:“等等,让我缕一下,有些乱!” 她眼睛又四处查看,看到架子上的一堆衣服,她跳下地,赤着脚,直奔那衣服前,抖动翻看,衣服很新,很干净,没有半点污痕:“咦?真是见鬼了!” “小姐,您别吓奴婢,到底怎么了?” “碧儿,昨天晚上……你睡得可好?”郁晓晓问。 碧儿点头:“倒还好,同往常也没有什么区别,若说有,不过睡得实一些……”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你也不是很警觉?”郁晓晓接着道。 “奴婢糊涂了,小姐是什么意思?小姐,您怎么了?难道昨天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奴婢的错?”碧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时惶恐! 郁晓晓见她这样,便笑了一下:“没有什么,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好吧,给我洗脸水,我洗脸!” 郁晓晓没有再说什么,她心里也在万分疑惑,昨天夜里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为什么一切的触感都那么真实,可是明明的自己有摔倒,衣服上倒一点儿土也没有,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到院子里赏月,可是昨天晚上也不是一点儿疑点都没有,昨天晚上一切都是那么静,静得有点让人不舒服,不象人间的样子…… 郁晓晓看着碧儿仍在疑惑的眼神,她故意道:“快吃饭,我饿坏了,而且好像这伤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疼了!” 事实上,不疼不可能,不但疼而且痒,所以,她才觉得自己能睡得这么死,实在是讲不通。 她走到了外面,站到昨天浓雾发生的地方,那地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整个地面光可鉴人…… 不对,外面的地面怎么可能同屋子里一样干净? 郁晓晓又往旁边看了看,她又走到树下,莲花缸前,总之,一个院子几乎被她查看了一个遍,碧儿一直跟在郁晓晓的身后,终于她开口道:“小姐,您在找什么?” 郁晓晓站了起来,眼底现了一丝冷笑。 你是何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御书房里。 南宫无邪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面无表情,他只盯着面前低头静立的人影:“你再说一遍……” “她第一句话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有事说事,否则我不客气了……” 南宫无邪嘴角扯动,轻咳了一声:“她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看得出来,她有点怕,但她还强忍着……媲” “她的院子没有可疑的人去过?” “回皇上,除了指配的宫人,并没有任何人接近她的宫院……丫” “朕知道了,朕自会处理此事,你告诉无痕,他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做……你下去吧!” 侍卫出去后,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御书房的大门:刚才他没看错吧?皇上好像笑了! 虽然没有笑声,但他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忍笑的表情。 郁晓晓坐在月宫里,她在院子里活动着身体,兴起的时候,还翻了几个跟头,碧儿在旁边笑着拍手:‘小姐,好厉害!’ 郁晓晓看着这个傻傻的小丫环,笑了,她还真容易崇拜别人。 正在这时,听到脚步声,她收了势,却看见一队宫人走了进来,打头的太监扯着嗓子喊:“皇上驾到!” 碧儿和郁晓晓对视了一眼,忙上前迎接。 南宫无邪大步走了进来,他看着郁晓晓,挥了挥手,让跟着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起来吧!”他淡然开口。 郁晓晓站了起来,眼睛仍是只看着地,规矩她可是听到苏婆婆讲了,她可不想自己不以凶手的罪名论斩,倒因为藐视君王治罪,这里不比现代,眼前的这个,就是人间的君王,在她的眼里,同阎王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伤势好得怎么样了?”南宫无邪貌似拉家常,可是从他嘴里说的话就显得很生硬。 “回皇上,好的差不多了!” “嗯,在这里生活可是习惯?”南宫无邪又开了口。 郁晓晓心里想,自己在这里不过是来做牢,换个方式而已,又不是生活,哪里来的习惯不习惯? 不过,她仍是淡淡地回道习惯。 多一个字都没有。 南宫无邪自己往屋子里走,郁晓晓跟在后面,她一直看着他的龙袍,精致华美,那金银的丝线,在阳光下还直晃眼。 一直到了屋子里,南宫无邪落座,开了口:“朕已经见到郁相了,更安排好了车马,你收拾一下,很快就可以出宫!” “谢皇上!”郁晓晓规矩地道。 “关于凶手一事,因为郁相劳苦功高,朕现在不想继续追究,朕已经将这层意思同郁相说了,你回去后,好生养着,朕会让宫里的太医时常去瞧瞧你,也给你配些祛疤痕的药,到时候送过去!” 郁晓晓面无表情地道谢。 听他的意思,好像就以为自己是凶手,然后不追究了,明明是他诬陷好人,倒弄得他多宽宏大量一般! “你在怪朕?”南宫无邪看着她叹了口气,“那用刑的人朕已经杀了他了!” 郁晓晓实在忍不住了,想反唇相讥,但到底咬了咬牙,没有出声。 南宫无邪看着她,想起侍卫来报告的情况, 她看样子真是木讷无比,同几天前倔强的样子差得远了,也无趣多了,难道是她吓傻了? 他不由地觉得无趣,抬手道:“郁小姐若再不开口,朕也许会收回成命,想必你在宫里没住够?” 郁晓晓一惊之下抬头:“人都道君无戏言,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想家了!” 南宫无邪看着她美丽的容貌,他突然想了想开口道:“朕还有事……” 说着起身往外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你怎么不恭送朕?” 郁晓晓看着他,愣了一下,才按礼送走了他。 他走了之后,郁晓晓冷哼了一声,碧儿却天真:“没有想到皇上倒也通情理,还给相爷面子,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对于她说的前两点郁晓晓并不认可,不过,她说的可以马上回家,倒是真的。 她也不禁开心起来。 不过,一直等到下午,她也没有接到消息,难道是郁相忘记来接她了? 碧儿也站在院门口左看右看,郁晓晓看着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苏婆婆,边审视边开口道:“苏婆婆有礼了,我想问件事情,皇上答应让我离开了,我可不可以自己走出皇宫?” “回姑娘,这没有玉牌,是出不得宫的,皇上确实答应姑娘可以离开,所以姑娘尽可以给家人带口信,让家人来接就是。”她的态度倒不错。 “怎么送口信?”碧儿在旁边问了一句。 但那苏婆婆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当然也没有回答碧儿这个问题。 郁晓晓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将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这会儿她可是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怎么打扮,这钗子分量不重,看起来并不太值钱,苏婆婆看着她的动作,抿了抿嘴角,眼睛看向她腕上的镯子,郁晓晓会意,但她试了几试,那镯子实在摘不下来,她其实已经偷偷试过无数次了,连皂角水都用了,实在是摘不下来,除非砸碎,但碎了,又有什么价值了。 看着她动了半天,苏婆婆会意,又看了眼她的胸前,那里有一挂玉链,正是端木送的。 她手摸了摸,然后看着苏婆婆:“我知道了,碧儿,我们回屋安静地等着吧,皇上既然已经说了,怕现在,相爷是腾不开身……” 两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只留下苏婆婆站在院子里扯出了一丝不屑地笑容,转身走了。 郁晓晓现在安静下来,和碧儿坐在屋子里一直等到点灯时分,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按理说,郁相对她再生气,也不会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郁晓晓这会儿倒有些后悔,但仍是不舍得那串项链,这是端木娘亲的遗物。 一夜无语。 第二天清晨,阳光很好。 郁晓晓走出了院子,又有两个宫女跟了上来,她也没管,径直向前殿走去,不过,就在通往前殿的门口,她被拦了下去,后宫的人不得往前殿去,除非有急事。 郁晓晓不知道什么事情算急事,她急得有些转圈,正转身,见到过来一阵人,抬着一顶软轿,轿子旁边有两个穿着花绿的小宫女,轿子就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那小宫女看着她喝道:“何人大胆,见到皇后还不下跪?” “皇后?”郁晓晓愣了一下,便施礼,她心里万千个恨和诅咒,自己进了宫里,左一个跪,右一个跪,她心里在诅咒,谁受了自己的跪,谁倒霉八辈,一想到这里,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心情无忧舒畅! “苏儿,怎么回事?”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随之轿帘一揭,露出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来。 郁晓晓根本没有抬头。 那个小宫女回话道:“皇后娘娘,遇到两个行动异状的女子,穿的也不是宫服,在这里鬼鬼祟祟,奴婢问她们,她们竟然不回答。” “落轿。”那个温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然后郁晓晓就感觉到轿帘一动,一双正红的绣着金莲的鞋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双脚很小,鞋子也很漂亮。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流连?”声音温婉,“抬起头来说话吧!” 郁晓晓抬起了头,心里不禁叹了一声,真好看! 她的肌肤更好,仿佛水豆腐一样,让人不禁想用手碰碰,她想,那触感一定不错! 郁晓晓感叹了一下便开口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很简单。 皇后肯定知道这件事情,月贵妃死了,那么大的事情,宫人谁人能不知道呢。 皇后闻言点头:“你是宫外之人,不懂宫里的规矩,这倒也怪不得你,我正往前殿去,看到皇上,会告诉他的,你回去吧,在这里,若遇到礼官,又是一事!” 郁晓晓觉得眼前的皇后配那个南宫无邪可真是白瞎了。 郁晓晓便领命回到了月宫。 她想,自己可真是倒霉,从那个小牢笼里,又跑到了一个大笼子,早知如此,还不如在白云堡里呆着舒心呢! 现在对于这个皇宫,她觉得一点儿趣都没有。 下午仍是没有消息,就在晚上的时候,有人来扣门,打开,却是一个小宫女“皇后有请,郁小姐,请随我来!” 碧儿要跟着,那宫女没有让,说,皇后娘娘只让郁晓晓一个人去! 宫女带着郁晓晓拐了几个弯,郁晓晓就跟在她的身后,走得不快不慢,路上遇到了几队人,守夜的问话,那宫女便答了,郁晓晓什么她没有说,那些人并没有问她,看来,这个宫女倒是很有分量。 前面的景色突然有些熟悉,郁晓晓奇怪这皇宫里怎么会有熟悉感,细看,却是那天宴会的地方,她也没有太在意,那个宫女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动作快了起来,郁晓晓在后面道:“还有多远?” “你跟着我走就是!”那宫女越走越快。 郁晓晓便在后面跟着,只是走得快了,一见汗,她的身上又痒了起来,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地往旁边躲了一下避过灯光,她的手刚从衣领探了进去,一声钉地声音,就在刚才她站在地上,有一只镖! 闻人允清?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见状,也顾不得抓痒,她一个翻身,跃进了树丛中,随后她又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乱响,郁晓晓暗骂了一声,见鬼丫! 这是什么世道。 她招谁惹谁了? 眼见着一阵小跑,那个宫女没了影,郁晓晓知道,这个宫女引自己来这里,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她也顾不得追她,只是不断地从一棵树移到另一棵树后,她耳听得嗖嗖地风声,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她大声呼喊救命,因为她知道,那人想引到这荒凉的地方,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所以,她一边躲一边喊,果然,暗处的人并没有再射箭! 接下来一阵脚步声,侍卫都出现了,郁晓晓跑到他们面对,总算缓了口气,但没有想到,侍卫却将刀枪都对准了她! 郁晓晓跑得喘不过气来,她看着那群侍卫,拍了拍胸口:“这一切,我会解释!” 半个时辰后,南宫无邪竟然来了! 郁晓晓没有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会为了她这点小事而出现。 他看着那地上的镖,又看郁晓晓:“你还记得不记得那个宫女?” “认得!”郁晓晓肯定地道媲。 “来人,将所有的宫女都叫来!在这里集合!”南宫无邪的眉眼立了起来。 郁晓晓站在那里,惊魂未定。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皇宫里,最想要自己命的人原来不是皇上! 很快,宫女们陆续来了,她们人很多,但却一声没有,很安静,自动成排。 南宫无邪看着郁晓晓:‘你跟朕一起!’ 郁晓晓便走在他的身旁,跟着他一个个的看过去,可是直到看完了,她也没有看到那个宫女。 “所有的宫女都在这里吗?”南宫无邪问一个当官的。 那人拿着名册:“除了两个今日请假申时已出宫的宫女,所有的宫女都在这里……” “有没有外戚留在宫里?”南宫无邪又问。 “月贵妃的亲眷都在偏殿守夜,会一直在宫里住在出殡,除此再无旁的外戚!” 南宫无邪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仍旧那样阴沉,他在思索着什么,郁晓晓暗想,这宫里所有的宫女她都看到了,没找着,又有外戚入宫而且还是月贵妃的亲人,她们想要自己的命很正常,而这个时候,皇上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带自己去捉贼,那是对人家一种打击,如果找到才好,如果找不到,那可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污蔑。 所以,若是自己,也不会如此。 郁晓晓想了想又想,她开口道:“皇上,我明天可以回家吗?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 南宫无邪转头冷冷要盯着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俊脸慢慢接近:“你…不想追究了?好!好,你倒是大度!但是,朕不想罢休!” 郁晓晓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上放着一块冰一样,冷得她心寒,她心里在想,为什么这个男人浑身都透着阴狠劲呢,她真的有点怕他! 于是,她点头:“那好,你追究就追究,那你说怎么办吧?” 南宫无邪听了她的话,眼睛倒亮了亮:“嗯,跟朕来!” 郁晓晓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大屋子,他看着她,第一句话便是:“现在,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郁晓晓倒没有想到他好色或者对自己感兴趣之类的,而是觉得蹊跷,她也不废话,几下子就把外衣脱了下去,只穿着里衣,他的屋子里很冷,不由地打了个颤栗。 “来人!”南宫无邪看着她的利落动作,眼底不由地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常状。 进来一个宫女。 南宫无邪道:“你们换衣服!”他就坐在龙椅上,那个小宫女有点害羞,但仍是转过身去,将衣服解了下来。 郁晓晓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不过,即使他这样做很有道理,那么也不必弄得这么暧昧呀,还看着她们换衣服! 终于收拾完毕,南宫无邪拔腿就往外走,郁晓晓很识趣地跟上,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南宫无邪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走得更快了些! 很快到了偏殿,远远的就看见那灯笼的外面套了白布,上面有黑色的奠字,窗户和门也都糊了白纱,门口站着的宫人身上也都穿着孝,而且隐约的一阵悲声传来,郁晓晓跟在南宫无邪后面,一路上也跟着借光受了不少礼,慢慢地,她竟然没有那么胆怯了,心里在想,也许他不过看起来阴阳怪气些,也未必真的就阴狠了! 很快进了屋子,那些人都跪了下来,迎接南宫无邪,郁晓晓自己则目光四处搜着,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她只得快速地扫几眼,又来回地看,南宫无邪的余光看出了郁晓晓的为难,便开口道“逝者为大,你们还是先侍奉守灵,不必拘紧!” 那些人全四散开来,烧纸的烧纸,添灯油的添灯油,郁晓晓看着每个人,但很可惜,并没有那个宫女! 很快,南宫无邪走了出去,巡夜的守官来报,未查到那行刺之人。 南宫无邪大怒,这刺客可以行刺她,那自然也可以行刺他的! 郁晓晓一直安静地跟在南宫无邪身边,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口道:“刚才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吗?” “你说什么?”南宫无邪反问她。 “那个棺椁!”郁晓晓刚才发现支撑棺椁的木板有些移动的痕迹,那痕迹,是新鲜的! “你刚才不说?”南宫无邪看着她,眼里是阴嗖嗖地表情。 “现在,那人肯定仍在,除非下葬,否则他们没有机会出来!”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宫里查得这么严,多一只蚂蚁都会被发现,他们怎么会冒这个险?”郁晓晓开口道,“更因为我没有死,我随时都可能发现他们,所以,他们不会在宫里轻易露面的……” 南宫无邪眼里的怒气慢慢平复了,嘴角微勾,扯出一丝不明的笑意:“有理!” 郁晓晓接着道:“皇上还欠我一个愿望是不是?” “哦?你想要什么?”南宫无邪皱着眉头想了起来,那是因为她的那首诗。 “我想要腰牌,出宫用的!” “可是你知道,那腰牌不是一次性的,进宫的时候也可以用!”南宫无邪说到这里的时候。 郁晓晓明白了:“那个,我出去后,就直接将腰牌放门口……” 南宫无邪点头:“聪明,所以,你才能写出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郁晓晓脸热一下,那归功于李商隐,与她无关。 但她仍是咧了咧嘴:“谢谢夸奖!” “嗯,再留两日。朕的意思。” “这两天相府没有人接我出宫也是皇上的意思?”郁晓晓索性问个明白。 南宫无邪点头:“对,两日后南通来人……来人,送郁小姐回宫,派人保护!” 郁晓晓还没说完,南宫无邪就走了。 终于回到了月宫,碧儿在门口正急急地等着她,见她回来,连珠炮地问她,皇后都说了些什么,皇后能不能帮她们回家。 郁晓晓叹了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碧儿听了,睁大眼睛看着她:“小姐,为什么一直有刺客要刺杀你?” “我知道才见鬼!也许我生下来就是一个倒霉蛋吧!”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南通来人跟小姐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不过,他之前提到了我的诗,是不是想在南通人的面前显摆一番?”郁晓晓心里打着怵,谁知道呢,她怎么到了一个地方,便会被困住。 郁晓晓觉得是自己的这个姓有问题:郁闷! 翌日。 宫门口的侍卫仍然很多,她现在可以出去,但是仍是不允许到前殿。 郁晓晓安静地呆在院子里,她觉得在宫里到处都是雷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不上哪脚踩到雷,等不及做端木的新娘,自己的命就没了! 她坐在院子里的时候,想起那天晚上的浓雾,她没有想到,古代的人竟然掌握了人工制造烟雾的技术,如果不是第二天她在院子的砖地上发现了异样,还真的被蒙在了鼓里,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真实性很高的梦呢! 那地面干净的异样,明显是被人探试过,而且她还在旁边的水缸里发现了几根长头发,那看到的白衣人影,突然消失,显然是进了那荷花缸,怪不得那样快,如果不是之前和之后的突然出现,自己也不会那样的进入情景,至于衣服的问题,估计是有人替自己换上了新的,那些人一定是南宫无邪派的,否则,他不能高姿态想放了自己,他显然也觉得自己是清白的。 郁晓晓在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南宫无忧来,那会自己怎么那么英明呢! 事实上,很可能是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发现了异样。 她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双官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是侍卫的服饰,身上还挂着软甲,郁晓晓本来低着头,无精打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不由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的面目,她腾地窜了起来,抓住对方的肩膀一顿晃:“允清,怎么是你?你是一直在皇宫里打工的,还是出来救我的?”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象作贼一样,四处地看着,仿佛她已认定闻人允清就是偷着进宫来救她的。 皇上要做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清冷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不由地露出了一点笑容:“什么打工?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在玉疆?” “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你怎么在这里?快告诉我,要不我就要疯了,简直太刺激了!”郁晓晓说着拉着闻人允清往屋子里走。 闻人允清脸上露出了湿润的笑意,站住了脚步:“不要急,我才回宫,不知道你都发生了什么,正好皇上派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却不想是保护的人真的是你!丫” 郁晓晓愣了;“哦?原来你就在皇宫里当差?是什么官?” 她上下的打量闻人允清,还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比普通的侍卫不一样,要拉风一些。 他应该是一个头吧。 闻人允清看着郁晓晓,俊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无奈:“你可以说得慢些,我不走……” 郁晓晓闻言,长长地喘了口气,平稳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她真是太激动了,很有他乡遇亲人的感觉。 郁晓晓又深吸了一口气:“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你在皇宫里当官呢,真好,只是你前几天在哪儿来的,你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给杀了……媲” 说到自己的经历,郁晓晓真觉得闻人允清是亲人,所以,她的眼底竟然开始发酸,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才知道……”闻人允清点了点头,“前几日出宫执行任务,今日才回来,皇上知道我与你的关系,便派我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相府的幕僚……”郁晓晓吐了吐舌头,她没有想到二娘的这个弟弟,还有这样的本事,还是一个人间极品,怪不得他说他可以同相爷交差,他是皇上的人,相爷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闻人允清仿佛一个慈父,在看着孩子各种诉苦,只是脸带着微笑,偶尔眼底闪过一丝疼色,但几乎是不易觉察的,更别说正思潮翻滚的郁晓晓。 终于郁晓晓稳定了下来,也知道了闻人允清竟然是大内侍卫! 是皇上的近身侍卫。 换言之,就是一个高手。 他随时可以出京执行任务,并不总在皇宫里当值。 郁晓晓很开心。 非常开心。 一顿激动之后,郁晓晓终于心情开朗起来:“允清,你知道端木的情况吗?” 闻人允清四下看了一眼,点头:“知道!是皇上派我把他送回玉疆的!” 郁晓晓看着他愣了:“那他可是留了什么言?” 闻人允清摇头:“我是奉皇上之命,外官不得随意进京,更别说玉疆的王,少陵王虽然也给他做了保,但效果并不好,其实这件事情,郁相做得对,如果他当初答应了端木亦轩的求婚,那么,现在有麻烦的就是整个相府!这件事情,我并不能与你多说!” “原来这样,那端木……他真的没有说什么?”郁晓晓不死心地又问道。 因为她总觉得端木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事该有始有终的,就算他回去了,至少也该让人给自己带个话! 要不然自己这个傻老婆怎么办?要不要等他那个他那个笨汉子? 她想到端木,心情就有些沉重,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准新娘,他们回来是准备结婚的,现在可好,自己被困在了这个皇宫里,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而端木显然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样顺利,他来提亲,可绝对是一个错误,而令狐一白呢?那个家伙跟鬼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一个堂堂的白云堡虽然没有资格和相爷抗衡,但至少他该表示一下吧,见到她表示一下愤怒也好,那态度真是暧昧,让人摸不着头脑。 郁晓晓有时候觉得自己掉进了一团乱线里,不动还好,一动就乱了,根本理不清头绪。 看着她突然沉下来的脸孔,闻人允清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只是一棵树,只是看着她的喜怒哀乐就好。 郁晓晓突然反应过来,她看着闻人允清:“上次玉疆一别,过了这么久,你还好吗?” 可能是没有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个问题,闻人允清愣了一下:“何谓好?何谓不好?“” 郁晓晓也愣了,笑了笑:“说实话,上次从玉疆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生气?” “为什么生气?” “因为端木亦轩的态度呀,他把你关起来,还赶你走……” “你的意思是想问,我这一次有没有公报私仇?”闻人允清头脑比较犀利。 郁晓晓也不笨,她确实这么想的。 “放心,我没有伤他,也无须伤他!”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郁晓晓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她讪讪地道:“那月贵妃的事情,皇上有没有找到真的凶手?” “自然没有。”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吗?”郁晓晓很想知道,她这样莫名其妙地留在皇宫里算怎么回事呢? 而且她总觉得那个南宫无邪比南宫无忧还邪里邪气的,他们可真是兄弟,都阴阳怪气的,看见他们,她后背经常会生风。 她看着闻人允清,犹如看着上帝,她觉得他可以救自己于水花之中。 闻人允清看着郁晓晓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圣意难猜……“” “不过,有你在这里,我的心里便有了底了,多呆两天也成,这样,我让碧儿做些菜,我们好好聊聊……” “当值期间,不可以。”闻人允清拒绝了。 郁晓晓有些失落:“那你坐会吧,反正你得保护我,” 对于他,郁晓晓觉得他就是自己的老朋友,一点儿也没有生疏感,只有温暖。 闻人允清看着她,眼底露出了无奈,对于她的请求,他只是苦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对于她的要求,他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端木真的没有给我带话?”郁晓晓不死心地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 闻人允清瞧着她,眉头皱了皱:“你认为他会让我见你吗?或者,他会相信我吗?” “他应该相信你的,因为是你救我出了白云堡。”郁晓晓笑着道。 她真的觉得不管怎么样,端木也该给她留些支言片语,以前她有些生端木的气,但是现在想起来,他被闻人允清遣送回了玉疆,一路上一定没有机会吧? 或者他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 所以,这一刻,她觉得原谅他了。 闻人允清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笑了笑,仿佛觉得她的话很好笑。 郁晓晓看着她:“我们好歹也是有亲戚的,论起来,我该叫你舅舅,对不对?” 她想拉家常,先拉近了距离。 “我不是你舅舅!” 没有想到闻人允清直接反对,而且还板起了脸孔。 郁晓晓撇了撇嘴,她心里想,也许他是觉得当大辈没有什么好事情吧,可是至于板这张脸吗?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不是我舅舅,那我该叫你什么,你是我二娘的弟弟呢!”郁晓晓笑嘻嘻地道。 “叫什么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事情吗?”闻人允清说完立刻板起了脸,要起身的样子。 郁晓晓看着他如此,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说错了话,她郁郁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如果我能出得去皇宫,我请你,陪罪!” 闻人允清站起身来,转身往外面走了去,那背影直直的,就这样走了。 郁晓晓实在不些不理解这个男人,她觉得他总是冷冷清清的。 有些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不过,有闻人允清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好多了。 至少自己也算是朝里有人了。 翌日。 郁晓晓起床后,懒懒的,她觉得今天皇上也不一定会放她离开,要留她在这里做什么呢? 难道是等着月贵妃的娘家人走之后,再研究怎么对付她?还是要她在这里当诱饵,以找出谁杀了那月贵妃?是不是他一直还在怀疑自己,那装神弄鬼之后,他难道还不托底? 郁晓晓现在也是在怀疑南宫无忧,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再说,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犯不着她这个外人参合其中! 郁晓晓坐在铜镜前,她看着镜披头散发的自己,她咧了咧嘴,叹了口气,她喜欢这头发不受拘束的感觉,她觉得今天给头皮放天假,便让碧儿不要给她梳头,她只洗了脸,便懒懒地靠在软塌上,她的思绪慢慢地飘了起来,脑海里出现的是端木亦轩的脸孔,那张邪魅的脸孔,淡绿的眸子,都深深的印入了她的内心,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好感觉的人,本来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太深的感觉,就是因为这分开,她的心越来越沉陷,一不小心,就起了相思。 她是唯一一个让她心疼的男人! 种种妖孽美男过目,她从不留他们在心里,只有闻人允清,她当他是朋友,不过好像又把他给得罪了,她莫名其妙。 她整个心正在陷入相思之中,外面声音嘈杂,一群宫女走了进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托盘,上面有衣物,有首饰,还有鞋子,还有胭脂水粉,更有一串戒指板指…… 来求婚吗? 郁晓晓瞪着眼睛盯着那群人,结果那为首的宫女半蹲施礼:“郁姑娘,奴婢们奉皇上之命,来服侍您……” 郁晓晓看了看,然后挥了挥手:“我不用服侍!你们走吧!” “郁姑娘,奴婢们是奉皇上之命,来服侍您……” “你是复读机吗?”郁晓晓挑着眉头道。 那些宫女有些愣,她们被打断了,不由地又开口道“郁姑娘,奴婢们……” 郁晓晓摆了摆手:“直说,皇上让你们来打扮我做什么?” 出风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皇上让奴婢们服侍您更衣,外面的侍卫等着带您去前殿!”那宫女们终于将话说明白了,脑子里已是糊涂了,竟然都呆在了那里,手里捧着东西,都忘记自己做什么了。 郁晓晓听说要带她去前殿,还要打扮,她就来了兴趣,站起身来,赤着脚,挨个托盘查看了过去,却见那服装比端木给自己准备的还要华美,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料子做的,纯纯的白,上手摸起来,柔柔的,她抖了抖,那个衣衫倒还很有重量,她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无邪下这么大的血本给她打扮,要让她见什么人丫? 好,她去见就是! 那些宫女们开始在她的脸上头上忙活了起来,郁晓晓任由她们动作,很快,妆成,她开始换衣服。 那套衣服分三层,穿起来很是繁琐,如果不是她们帮忙,郁晓晓连穿都不会。 终于她被带到了前殿。 她出月宫的时候,没有看到闻人允清,心里有些小失落。 就这样被宫女们带到了前殿,她心里不断地核计着,见的到底是谁? 不会是端木吧? 想想,便摇了摇头,南宫无邪又不是自己的朋友,他怎么会送给自己那么大的惊喜媲。 对了,前两天他说南通要来人,只是顺嘴一提,现在想起来,不是跟自己有关系吧? 就算是有关系,也是同原来的郁晓晓有关系、如果是那样,那南宫无邪让自己去又是什么意思? 她索性不去想,反正也想不明白。 不由地大大咧咧地跟在宫女的身后,同时眼神没忘四处扫描,前殿与后宫相比,多了几分威严,少了柔美,建筑都很大气,那地面都是青石条铺成的,盆景都是拿大缸装的,近处一看不是盆景,只是花盆大些,那树修剪得精致些罢了! 这皇宫到底是皇宫! 连那石头狮子怕都是白玉的吧? 她几乎想伸手摸一摸,那宫女们却目不斜视的只是往前走,耳听着一阵阵丝竹入耳,郁晓晓辩了辩,有笛有簫还有古琴,更有她不知道的打击乐,原来有人开音乐会。 “美女?能不能稍透露一下……”郁晓晓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宫女便一拐弯,她跟着过去,却一眼看见大殿,恢宏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剩下的话,一惊之下,她自己都忘记问了。 那音乐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仰头看着那大殿上的牌匾,上面的金字她看了半天,是清明正大! 原来也如此俗。 不过想想也对,这四个字已经包含了天地间的大道理。 若当真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 她抬头看牌匾的时候,一低头,那宫女已进了大殿了,站在两旁,示意着她进去! 殿门口两排侍卫森严而立,手里挂着兵器,目不斜视,只相互看着对面的队友。 郁晓晓再看向大殿,阳光仿佛都被关在了外面,殿里森严庄重,很有厚重感。 但是此刻厚重的大殿上坐满了人,面前有桌子,上面瓜果酒菜,也看不清楚。 这只是她瞬间扫过大殿的感觉,接下来的一眼便看见高高台阶上的那张龙椅,以及龙椅上的南宫无邪,此刻他身着金袍,坐在宝座上,眼睛看向她,虽然两人隔着很远,但是,郁晓晓直觉那目光非常犀利,有些让人不舒服! 她深吸了口气,提裙款步进入大殿,她却不知道,她这一进殿,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她,只一眼便都呆住了,阳光在她的身后,投下了淡淡的光晕,她那身华丽的纱衣本就洁白,她这一进来仿佛是带着阳光一起进来的,竟然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可是郁晓晓本就天生的丽质,这一打扮,更如娇花临水,清灵飘逸得如天上的仙子,再加上那迷茫的眼神,如秋水一般摄人,其实,不是迷蒙,是迷糊! 被这些人盯着,郁晓晓有一种做贼被人发现的感觉。 那短短的十几米,仿佛万里长征一样,终于走到了头,她学人家一拜:“不知皇上要臣女来有何事!” 该如何说话,刚才宫女已交待过了,让她千万不要失仪。 她只是心里好奇,倒是一样也没有差。 南宫无邪的眼神落在她墨玉一样的发上,她头上戴的是羽毛吗?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羽毛插于发上,怎么会如此效果,竟然想起了天上人间的盛传的那曲羽衣舞! 他竟然有片刻的痴愣,而坐在下首的南宫无忧见此情景,他眼底露出了一抹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仿佛也是今天才认识郁晓晓一样,向他投去了一瞥,却见她不只是容貌绝美,性格却更妙,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现在,便如女神一般,一脸的清冷,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终于,南宫无邪回过神来:“你坐吧!” 郁晓晓便坐在了南宫无忧身边的空座上,众人随着她的落座,声音才再起。 郁晓晓看着对面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心里起了好奇,她眼神大胆地看过去,那对面的一群人男女老少的,其中一个是异域美女,让她想起了格央木娃,她们倒是有的比。 而此刻那个美女也看向她,眼底带着不屑,郁晓晓便将目光移开不去看她。 这时,对面的一群人里有一个男子站起来,手里端着酒杯:“我南通王临来前,特意让臣等向皇上敬酒,并请教皇上一个问题……” 南宫无邪举起了酒杯,嘴角带着一丝无奈,但随即正了颜色:“好,南通王一直很好学,让朕深感不如!” 郁晓晓感觉到了身边的目光,却是南宫无忧,她看向他的时候,后者向她挑了挑眉毛,那双桃花眼让郁晓晓心里一动,不过,随即警钟敲响,离这个妖孽远点。 他很可能是一个千年修炼的老妖!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 南宫无忧嘴角却慢慢地勾起,露出了一抹笑意,若有若有的,已是让对面的女子眼神痴了! 郁晓晓看在眼底,心里想,幸亏自己是有夫之妇,定力足。 南通! 郁晓晓突然明白了,也许自己被留下来就是等着这一天呢,不过,让自己见南通人做什么? 比美? 呵呵,她傻笑了一声,将酒杯挡在嘴边,眼里是笑意,等着那南通人说话。 “来之前,南通王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老神仙给了他一块豆腐,并说让他不用刀将豆腐斩成九块,每块的重量相等,要完全相等,南通王醒来后,没有见到豆腐,但这道题却一直在心里放不下,正好臣等来京城进贡,便让皇上帮忙解决一下……”那个大臣说完,自己倒把一杯酒先干了。 郁晓晓闻言觉得有点意思,那豆腐的问题实在有些难,如果没有秤,怎么能完全相等?再说了,豆腐又不是一块金砖,它的边边角角很可能不光滑,或者某个角掉一块,某个角多一块,这如果在现代有天平倒还好办些…… 反正,她是想不出来。 南宫无邪显然也一时答不出来,酒没喝放了下来:“你们南通王就是调皮,每次来进贡,都不让朕沉闷,去年,带个人来对诗,倒是让你们比下去了,今年,还对不对诗了?” 那南通人神秘一笑:“皇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能揭晓下一个问题,这是临来前,南通王特意嘱咐我们的,说年年为皇上准备贡品,天朝奇珍异宝无数,我们便是准备得再精心,也是比不得的,倒不如取些小巧,逗皇上开心一笑,才有意思。” “调皮,明年,让他亲自来见朕,朕倒看看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那里面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南宫无邪半是无奈,半是认真地道。 南通人一笑:“好,皇上的旨意,臣等一定带到。” “众位卿家,这个豆腐的问题,你们谁能解决呀?”南宫无邪开口道。 众臣一时间没有开口,南宫无邪便开口道:“让御膳房的人把豆腐拿上来,让大家来看看吧……” 等豆腐的这段时间里,大家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大概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郁晓晓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倒对桌子上的果子有点兴趣,拿起来丢进嘴里一颗,却是鲜美多汁,恰如葡萄,不禁又捏起一个,却手一滑,那果子就掉在了桌子上,没等抓它,骨碌碌地就往地上滚去,正好御膳房的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好不好地正好踩在那粒果子上,那理石地滑,那个人想站稳,结果身子一拧,那盘豆腐直直地正好向郁晓晓飞了过来! 众人惊讶声起。 郁晓晓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接,顺势一卸力,那个托盘就稳稳地停在了她的手里,不过里面的东西有惯性,郁晓晓只听到一声脆响,她揭盖一看,那豆腐已塌了一角,糊在了托盘上。 众人刚想叫好,却见她揭开了盖子,将豆腐摆在了桌子,那豆腐已是不成形了,众人都看着她一时间都愣住了,这时南宫无邪却开口道:“想必郁姑娘想到了好方法?那不如你来做给他们看!” 见鬼,他想要自己出丑吗? 郁晓晓抬头,她想说这不着自己的事,可是眼见着对面的女人嘴角一撇,那是不屑的表情,很是看不起的样子。 郁晓晓心头火起,大脑有些发昏,便站起身来,嘴角挂起了笑意…… 惊人之举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见她起来,倒是眉梢跳动了两下,眼底有些意外。 南宫无邪本是无奈之举,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急智,没有想到,她真的成! 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些期待。 这个南通王,年年让他出丑,他心里早憋着一口气,不过,他其它的地方又做得很到,让他抓不到把柄,只得忍住气了,去年他们也是派来一个老学究,对诗竟然将他的那些翰林们都打败了,虽然他不觉得郁晓晓的诗做得有多好,但只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觉得就盖过了所有人。 现在,他真的对她有别样的期待,也许这个名声不太好的女人,真的有些本事丫。 郁晓晓吸了口气,笑得灿烂,眼神顾盼有情,神采奕奕,她未说话,已是让在座的男人们都有些魂不守舍了,那南通女子脸色便难看起来,她出声道:“郁姑娘是吧?怎么光笑不说话呢?莫不是还没想到,在拖延时间吗?” 她猜对了,郁晓晓哪里有主意,不用刀把豆腐切九块,她倒会,可是这大小相等才真的难住了她媲。 但是她并没有露怯,款款地道:“这老神仙也有趣,他想吃豆腐,就算雕朵花儿来都容易,一变就成了,他以为这天下的凡夫俗子都象他那样休闲没事做吗?不用刀,弄九块?大小相等?是这样的吗?” 她看向南通人。 那人见她看过来,便点了点头。 只见郁晓晓将那盛豆腐的盘子端起来,那托盘里还有碎碎的豆腐,她一笑,竟然直接将豆腐全倒进了托盘里,将盘子一转手递给了南宫无忧,后者想都没想,就替她接了过来,待接过来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笑,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饶有兴趣地看她要怎么解决这道难题。 只见郁晓晓挽了挽袖子,伸出纤白的玉手,那皓腕如玉,腕上一只绿玉镯衬得她更是冰肌玉骨,望之生叹,然而接下来她的动作让所有的人几乎绝倒:只见她五指纷飞,全身用力,很快将一盘豆腐捏得稀碎,她嘴里还道:“其实,这豆腐是女子美容佳品,若是配上些蜂蜜,蛋清,敷脸数日,那脸就如剥了壳的鸡蛋……当然,如果放点香葱,食盐,就可以上桌佐饭,叫小葱抖豆腐,一清二白……” 她象说脱口秀似的,说话间已将豆腐捏完了,然后举着那白嫩嫩的小手看着南宫无邪:“皇上,解决了!” “解决了?”南宫无邪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那南通女子笑得几乎弯了腰:“这哪里解决了?让你分成相等的九块,就算你将碎末分成九份,那也是九坨,而不是九块,你难道让老神仙吃完后,在肚子里自己分不成?” 郁晓晓恍然大悟地样子:“哦,还差了一道功夫……” 她将手上的豆腐全都抹在了盘子里,然后对着那御膳房端豆腐上来的宫人耳语了几句,那后者脸色苍白地端着豆腐就往下走! 南宫无邪不开口,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这会儿开口,很象一个傻子。 南宫无忧一直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看着她那双眼睛,那里面仿佛藏着天地一般,她真是象个谜,解开一个谜底,那谜面更难了。 南通的女子看见那人把豆腐端了下去,她有些愣,倒一时没有说话。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郁晓晓看着南宫无邪,心里暗想,这个男人竟然阴她,那她就让他着急,便上前一揖:“皇上,臣女已解决了这个问题,如无事,臣女告退了……” “莫急着走,你先坐下吧,一会儿使者们还有节目要让,看着就是。” 南宫无邪很聪明地没有问她问题哪里算得上解决。不过,她既然说还有一道功夫,那他就等着好了。 然后他看向南通人:“怎么样?我们已经替你们南通王解决了这个难题,你们有赏没有?” 那南通人愣愣地:“臣愚钝,并没有理解……” “怎么?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竟然还没有理解?”南宫无邪心里也在犯糊涂,但他却咬牙硬撑下去道,心里想,如果这个女人没有解决,那他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郁相也在座,只是在后排,郁晓晓早看到他了,但离得远没有办法沟通,现在,她觉得在家可真是好,哪怕被软禁着,也比这锦衣玉食的皇宫里好,只是他也是没有办法吧,否则,怎么不把自己接出去? 不过,也怪他,为什么不同意端木的求婚,难道就象闻人允清说的那样,他怕皇上起疑心? 不敢同玉疆有来往? 正在这时,那南通人开口笑了:“既然是已经帮我们解决了,那奖赏是有的,我们南通王在国内选了歌女一名,送给皇上解闷……” 说着,看向那南通女子。 原来她是送给皇上的! 郁晓晓心里想,这个女子刚才还笑话自己呢,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和她一样的命运,身不由已呀? “哦?歌女?便是歌唱得极好了?现在不如就唱一首吧,让朕听听……” 那南通女子便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了众人面前,一福身:“皇上,小女子如歌,特做一个只小曲儿,以悦众位……” 她说着,看了眼郁晓晓:“只是皇上,如歌有一事相请,不知皇上允是不允?” “什么事,你说吧!”南宫无邪看着如歌艳美的样子,和颜悦色起来。 “如歌想请郁小姐为在下伴舞!”她笑盈盈地道。 郁晓晓眉头皱起,你妹的!你自己唱你自己的,拉上我做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她心里骂了好几十句,但脸皮却挂着笑,一言不发。 南宫无邪看向她,郁晓晓突然道:“皇上,如歌姑娘要伴舞,我们宫里的歌伎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是专业的,比我跳得好。” “如歌听闻郁姑娘才艺双绝,诗词歌赋全都是一绝,难道是想藏着掖着,是嫌我们没有资格一观?”如歌笑盈盈地看着她。 郁晓晓笑了:“真不知道如歌姑娘听谁说的,我才艺双绝?姑娘我呢,才华没有,脾气倒有,如果如歌姑娘想跟我比脾气谁大,倒可以一试!” 她说完,全场立刻鸦雀无声,因为她这个笑话实在太冷! 就连皇上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南宫无忧这个时候倒是优哉游哉地端起了酒杯,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场好戏。 如果南宫无邪只让她这一个小女子来出风头,那么后宫可是要起风起浪了,那些妃子们倒是才艺双绝的不在少数呢! 如歌脸色有点僵,她没有想到郁晓晓竟然直接拒绝,事实上,郁晓晓已是客气地了,她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那可就热闹了。 眼见着南宫无邪的脸上开始冒邪气,郁晓晓站起身来:“皇上,您说句话吧,臣妾虽然不才,但是逗大家一乐,倒也愿意!” 她将话又拉了回来,南宫无邪现在还不知道郁晓晓那豆腐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她的舞技,他可是没有看过,不会真的给他丢人,逗大家一乐吧? “皇上,如歌不会难为郁小姐的,如歌只是看着她美丽亲切,只当她是姐姐,皇上不会不满足如歌的小小请求吧?” “郁小姐,你便权当这是一次练习,陪客人一乐,无妨!”南宫无邪无奈地道。 这个南通,自己早晚要收拾他们! 现在,他们的势力越来越不容小覤,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什么借口,他们一再的挑衅,自已的忍耐是无限的。 郁晓晓给南宫无邪面子,到时候,他心情一好,是不是就可以放自己回家了? 郁晓晓站在了如歌的身边,看看她:“好了,我给你伴舞!” 郁晓晓说完,伸将水袖一放,长长的直垂在地上,郁相心里有数,他的女儿已给了他无数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至少那舞蹈,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其它的大臣们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倒是南宫无忧心里有些小期盼,不知道,她今天又会如何舞蹈? 音乐声起,如歌开口唱:“东边客,南边客,西边客……” 郁晓晓菀尔一笑,她唱得什么?颇有凤凰传奇的味道,那打击乐声节奏也好,正好是广场舞的节奏,不由地促狭心起,跟着拍子摇摆起来,带着爵士的味道,偶尔混着一两个POP的动作,又柔韧又动感,那如歌看着她,竟然有一句忘记了唱词,但随即她声音一高:“东边坐,南边坐,西边坐……” 她企图用声音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但郁晓晓的舞蹈动作辐度并不大,忽地扭腰送胯,红唇微启,眼神勾魂,姿势更撩人,那腰如灵蛇,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的舞蹈怪异得象祈福祭祀,又比让人血脉贲张,所有的人不禁完全被她吸引了,整个大殿里,空气也仿佛升温了几度! 郁晓晓媚眼如丝,她对着如歌舞着舞着,一记飞眼,如歌的声音有些走调了:“他笑我,你笑我,谁笑我……” 便将最后一个‘谁笑我’字唱得很象“帅小伙!” 郁晓晓身子一旋,水袖拂过如歌的脸颊,扑哧一笑:“想小伙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的,近处的人全都听到了,而歌曲到此结束,郁晓晓眼见着乐师收势,她一个后翻,漂亮收势,而如歌却才反应过来,仓促收尾,掌声响起来,郁晓晓年看着她笑着道:“你的歌声很美,长见识了……” 怎么做到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待郁晓晓回到座位后,南宫无邪的目光才从她的身上收回来,他轻咳一声,虽然刚才那郁晓晓的舞姿怪异,又有些不雅,但奇怪的是真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他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小瞧这个女人了,也许在她的身上,还会有奇迹发生,心里不禁生了某个念头,挥之不去! “郁姑娘,舞姿不凡,来人,赏郁姑娘珍珠鞋一双……如歌姑娘的歌声也美,就封为妙音娘子吧!”南宫无邪开了口。 两人同时谢了恩,如歌落座,看了眼那南通长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郁晓晓却很痛快,忽的,桌子上多了一盘水果,南宫无忧的妖孽脸上挂着淡然之色:“本王赏的!” “想必这是皇宫里的东西,王爷这样说,不怕皇上怪罪?”声音很低,只两个人能听见媲。 南宫无忧的脸色微变:“郁小姐,是皇兄还是我的,你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他嘴角仿佛未动,声音却清楚地送进郁晓晓的耳朵丫。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惊,他不是旁有所指吧。 正在这时,那南通人又站了起来:“皇上,臣下还想见那九块豆腐,不知现在可否见了?” 南宫无邪看向郁晓晓。 郁晓晓往外看了看,然后道:“还得等一会儿……” “那你就再等一会儿吧!”南宫无邪对那南通人道。 南通人怀疑地看向郁晓晓“不知郁姑娘不是让豆腐坊的做什么新模具吧?那就无趣了!” 郁晓晓见他瞧不起自己,明显地怀疑,便开口笑着道:“这位朋友,请教人得有请教的样子,明明是你们南通王懂得太少,来这里请教,倒还这样不谦虚,如果惹恼了,小心我们不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你倒是问别人去吧!” 她的这句话,让南宫无邪从心里往外的痛快,他就因为身在其位,有些话不好说出口,而那些大臣们却一个个的又讲礼法又迂腐,前两年,倒是有南宫无忧偶尔出头教训一下南通人,只是最近两年,也不知道是他长大了,还是韬光养晦,还是其它的原因,倒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今天好在有郁晓晓,她这番言语让那些人可是哑巴吃黄连了。 南通人看着她笑着道:“郁姑娘一张利口,做你的学生,得有些修养了!” 郁晓晓笑了笑,又不说话了。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已经出够风头了,她还是忍一会儿吧。 南宫无忧这个时候开了口:“前两日,有一个家奴问我一个问题,正好今天大家这么爱学习,不妨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大家也帮着想一想!” 他突然开口,南宫无邪看向他,眼底有一丝意外。 郁晓晓也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突然开口,总算把替自己解了围,否则,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跟这个南通人斗起来。 南通人看着他,自己坐了下来:“那王爷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是什么样的问题。” “这个家奴想买一双鞋子,他月钱没下来,便从管家那里支了五百文,又从丫环手里借了五百文,一双鞋子九百七十文,剩下的钱,他还了管家十文,又还了丫环十文,他手里还剩下十文,他就怎么也弄不明白,明明相当从管家借490文,从丫环手里借490文,加上他剩下的10文,一共是990文,他就问我,还有10文钱哪里去了,不知道,阁下能不能替我回答他这个问题?”南宫无忧看着那南通使臣,慢悠悠地道。 听完,郁晓晓看了他一眼,眼底是笑意:难道他跟白云堡是拜了一个老师吗?连问题都这么相像! 那南通人看着他,眼底先是一片茫然,然后四顾,显然,他是想从他们的阵营中找出一个帮手来。 事实上这道问题很简单,只是要跟着出题者的思路去走的话,会永远被困在里面。 南宫无邪这个时候开了口“无忧,那最后你怎么答他的?” 南宫无忧将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笑着道:“皇兄,这是今天早上他问我的,我还没有回答他呢,他就在门外候着……” “是吗?这样着急,不知使臣大人如何看这个问题,愿意不愿意替我们少陵王回答他的家奴呢?”南宫无邪催促着道。 那南通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有些着急,因为他认为少陵王不可能出一个简单的问题,而越往难处想,越紧张,那如歌只盯着郁晓晓,见郁晓晓一脸的悠然,便开口道:“少陵王,这样的题何必舍近求远,我瞧郁妹妹胸有成竹,怕是早解出来了,让她也说说,看看同我们大人心里想的一样不一样!” 郁晓晓苦笑,这个妞,看来也不是那么笨。 她不知道答案,便想把自己扯地来,她想了想:“那不如大家把答案写在纸上,再一对如何?” 如歌便有些直眼了! 南宫无忧的手指轻轻地扫过鼻翼,不着痕迹地扯动了两下嘴角,这个时候,有宫人在南宫无邪的眼神下会意,分别拿上了纸笔,郁晓晓只几笔便写完了,那南通人这个时候也是醒悟过来,不禁觉得被戏弄,但是仍然认真地写了下来,只是他写了篇幅比郁晓晓长多了。 大家把两张纸送给南宫无忧,南宫无忧看了两眼,便将纸向大家展示。 却见一张是郁晓晓,上面只是写了一个式子,490+490-970=10 而南通人将写了一大篇,意思就是那人借来借去的,最后手里剩下十文,加上鞋的钱,就正好等于他欠的债,所以,他并没有丢十文,只是以为丢了。 郁晓晓写的简单不是卖弄,是因为她的字实在太难看了! 南宫无邪知道,南宫无忧也知道,其实,在座许多大臣都知道,因为她写的那首诗,实在是字迹很难看,而且还有许多错别字!今天难得她没有用手指头直接沾墨比画。 郁晓晓志得意满地等着大家夸她,不过,看起来所有人的眼神有些怪异,那南通人笑了:“倒不知天朝什么时候流行起了鬼画符,倒用这个来做什么?只不会题胡乱画来也成?” 南宫无忧也看向她,声音里带着疑惑:“你这是何意?” 天,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阿拉伯数字,自己真是大意失荆州! 不过,她不会轻易认输的,才不想看到如歌那胜利的眼神,便起身道:“这只是我平常记数的习惯,我化成你们能看得懂的吧!” 于是,将阿拉伯数字全换成了肆,玖,符号也换成了字,不过这样一写来,就有些费时,她又用上了手指。 写完那南通人不屑地道:“这样也可以吗?自然是看了我的,不会的也想会了,那鬼画符只有你一个人明白,怎么说都成了!” 郁晓晓心里长了脾气,这个人真是小人! 她看着他:“只这样一道小题,几岁孩童都知道的,阁下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恬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挂着浅笑,仿佛根本不当回事。 那南通人自已讪讪地倒觉得好没趣。 南宫无忧暗暗赞许郁晓晓的做法,她如果直眉直脸的和那南通人计较,倒失了气度,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大家觉得她不跟他一般计较,更何况,当时是她先写完的,而且,她的计数方式化成汉字,并无逻辑上的差别,那代表肆的全是4,玖全是9,加减的,谁都能算明白,大家早就信她了。 正在这时,那御膳房的人端着东西求见,是豆腐块做好了。 所有的人都等着答案的揭晓,尤其南宫两兄弟,那南宫无忧倒是隐约的猜到她会怎么做了。 南宫无邪立刻让那人将豆腐端上来,那个御膳房的人真是下了大力气了,郁晓晓也在等待着效果,他将托盘上的水里盖子一揭开,所有的人立刻睁大了眼睛:那盘中九小块豆腐,如刀切一样,方方正正的,更闪着晶莹剔透的光,不知是什么原因。 那御膳房的人腰间别着一个小称,拿了下来,将一块豆腐捡到了称里,量出了一个重量,然后又换了一块豆腐,那星位一点儿没动,恰恰地,完全一样,一直九块豆腐都量完了,他才将称收起来,安静地退到一边。 那南通人已是愣了,他看着那豆腐,不由地开口道:“这到底怎么做到的,毕竟不在我面前,我回去可是如何向南通王禀告呢?” 他这会儿谦虚了些。 因为郁晓晓或静或动,都让他不敢小觑,主要是他吃到了她的苦头。 2840 郁晓晓站起来,走到那托盘前,拿起一块小豆腐,笑着道:“其实,很简单,反正是九块重量相等,又不用刀切……我是用手抓碎的大家都看到了,然后我让厨房的师父回去将豆腐整块量好,然后分成九份,再相同的模子九个,将它放到冰箱……冰窖里一冻,就成了!” 她说完,大家恍然大悟,怪不得豆腐还放着光,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这是冻豆腐……我们又没说要做成冻豆腐!”那南通人摇头不屑地道。 初以为惊奇,原来不过如此,他不服。 郁晓晓看着他,却扑哧地笑了,眼底是笃定。 你来做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又没说不许冻豆腐!再说,我哪个条件不符?更或者,你有什么好计策?”郁晓晓不过是仓促之间想的烂法子,她觉得也许他们有奇招,但她就死抗到底,“那么,意思就是说,南通王知道答案?如果他知道答案,那就不是来请教,而是来给我们出难题了?这……可不好啊!” 她嘴角露着诡异的笑,死死地盯着人家看,那意思只要他承认他有好办法,那么她就给他扣上有意难为天朝皇帝这个大帽子,看他怎么办! 聪明! 郁相暗暗地松了口气,今天到此为止,他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聪明不知多少倍,她在宫里看来混得竟然风生水起,他就放心了,只是他以前很少关注这个女儿,现在突然间的,他竟然象不认识她一样,想到这里,不禁生了内疚媲。 终于南通人脸上挤出了微笑:“南通一直是天朝的属国,哪里敢难天朝出难题,不过是一些趣味的题,我们南通王又愿意学习,才会不停地请教……” “那你也就是同意我这个方法了?” “那是自然,姑娘天姿聪颖,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回去也好向吾王禀告。” “郁晓晓。”郁晓晓脆生生地道,“你们的王也当真有趣,不如,你给他也带回去一个问题,就说,我想请教他,用西瓜和南瓜打脑瓜,哪个比较疼?丫” “啊?”南通人愣了愣,然后道,“有趣,这样的题吾王最愿意研究,只是姑娘可否先告诉在下答案,否则回去后,吾王若是想不出来,倒是吃不好睡不香了!” “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有答案,如果有,那不成我有意难为南通王了?这也是别人问我的,我日夜想,想的头都疼了……”郁晓晓心里在坏笑,面上一本正经地道。 两天后。 月宫里传出了喊叫:“我要见皇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犯了什么法儿,要关也别把我关这个院子里,阴森林怪吓人的!” 然后是叮当地乱响。 不一会儿,一条椅子腿从屋子里嗖地飞了出去! 接着,又飞出了一条! 碧儿的声音传来:“小姐,您不要生气了,不要嚷了,小声些,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得了呢!” “我的小姐,这个不能摔!” “这个也不能摔!” “小姐,这个可以摔!” 接着,就听到一阵乱响,是盆落在地上,叮光地,终于止了。 门口冲出来一个人,大步地往院子外面走,只是那大门是紧闭的,她也不管,开了半天没打开,倒是手一搭墙头,人嗖地窜了出去,只是脚一沾地,就被一群侍卫围了上来,那些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小姐,屋里请!” “闻人允清呢?”郁晓晓不客气地道。 皇上自从那天见过南通人后就把她给留在了宫里,不让她走也不见她,连闻人允清也见不到,憋了两天,她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当然,其中也有故意的成份,主要是她想见闻人,竟然也见不到,她无比生气,怎么也弄不懂,南宫无邪到底要弄哪样! 她还记得南通人走后,如歌被封了贵人,还赐了号:妙音娘子。 之后,如歌就住在后宫,她想跟皇上说,要离开,结果人家说了,要准备洞房,她的事情稍后再说。 现在,都洞两天了,他还没出来? 这是什么道理,把她关在这里干什么?杀人不是还得给一个罪名吗? 该死的闻人允清这会儿不知跑哪里去了,所以,她眼睛盯着那群名曰‘保护’她的人,心里一阵的翻腾,她本来心里想得好好的,她离开皇宫后立刻去玉疆找端木,自己在令狐一白和郁天庭发现自己的时候要逃掉,她就不相信,自己去玉疆,郁天庭会派人杀到那里去! 那些人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后宫的妃子们虽然霸道的也有,但是没有跳墙头的! 他们又不敢动手,一时间只是包围着她,不知该做什么了。 “闻人允清呢?”郁晓晓又问了一遍。 “首领去出宫办差了……郁姑娘,还请您放过我们这些当差的吧,我们实在做不了主的……” “皇上要你们软禁我?”郁晓晓终于冷静下来,碧儿还在院子里跳着脚地喊,她出不来。 郁晓晓将她放了出来。 然后看着那群人:“怎么不回答我?” “回姑娘,皇上有令,保护好姑娘的安全……”有一人回答道。 “保护嘛!早说!”郁晓晓说着就往前走,边走边道,“又不是软禁,你们一定是会错意了,你们现在可以跟着我们,贴身保护!” 她往前走,那群侍卫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她身后,当时其实皇上的意思他们领会了一下,就是保护,但更象是不让她出院子。 现在他们个个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件事情办不好,惹祸上身,便跟在郁晓晓的身后,苦着脸。 郁晓晓这个郁闷呀,高大的宫墙红墙红瓦的在阳光下很是好看,她却没有心思,碧儿跟在身侧,小心翼翼地,她脸上倒是很平静。 正走着,眼见着前方忽拉拉地过来一群人,五颜六色的,是群女子,为首之人,她认识,是皇后!那个坐在轿子里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她这会儿仪态万方地走在前面,仿佛在赏美景。 郁晓晓见躲不过去,便近前施了一礼:“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那皇后看见她,又见她身后跟着那些侍卫,脸色愣了愣,然后道:“是呢?我记得你呢,怎么还没出宫吗?” “这……是啊,现在,我想找皇上问问,为什么不让我出宫,找不到。”郁晓晓实话实说,也许皇后能帮得上忙。 没想到皇后看着她,点了点头:“那皇上定是有他的安排,你安心等两天,皇上做什么都是有深意的,你稍安勿躁才是!” “是,皇后娘娘说的是。”郁晓晓顺着她的话题道。 那皇后看着她,突然皱了皱眉头:“你若是无事,陪本宫一起走走,本宫以前倒是见到你的姐妹们,从来没有见过你进皇宫里来走动,想必,相爷不让你进宫,是替你收敛光芒,生怕别人知道他有一个这样厉害的女儿!” 她的话好像说到一半儿,就停了,郁晓晓听得似懂非懂,但听她的意思又好像是夸奖,便说了声谢谢。 那皇后走在她的身边,忽地道:“若是皇上就留你在宫里,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愿意。”郁晓晓径直道,“再说,皇上怎么会留我这个女人在宫里……” 皇后点了点头:“一切都未可知,许是皇上喜欢你才华,留你在宫里,也是不错的,倒是无事,也可以和你聊聊古今……” 郁晓晓一听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自己那半把刷子,别人不知,自己还不知吗? 她只是笑笑,并未答言。 看来这个皇后也是不愿意管闲事的。 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聪明的。 “听说少陵王又向郁姑娘求亲了,倒不知郁姑娘考虑的如何?”皇后拉家常一样。 “那大概是少陵王的玩笑话吧,他若是想娶我,又何必休了我?难道怕我的名声太好了……”郁晓晓叹了口气。 那皇后看着郁晓晓,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她仿佛在研究她,但只是笑笑便道:“如果你在宫里嫌闷,可以来我凤临宫……” 说完,皇后走了。 郁晓晓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个皇后还挺好说话的,只是到底是皇后,那威严的气势便是和颜悦色,也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郁晓晓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皇家气派,相比之下,那个南宫无邪倒好些,自己没有那么怕他了。 郁晓晓信步走着,在皇宫里因为跟着一大群侍卫,她倒显得挺拉风,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拦着,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花园,冬深了,只剩下深深浅浅的菊花开得正好,还有蜂蝶围绕,阳光一暖,倒有小阳春的感觉。 花园很大,放眼望去,转转复转转,看不到头,她却想起了月贵妃的事情来,不禁心里生了警惕,这个南宫无邪也许还在这件事情上在做文章。 正想着,她眼睛一亮那前方不远处,非常有气派地一群人,还隐隐的传来曲声,应该是皇上! 那些侍卫想拦着她,却根本拦不住,郁晓晓就直直地走了过去。 果真是,南宫无邪此刻正坐在亭子里,而他的身前是一个红装女子,哪团火样,边歌边舞,正是如歌! 郁晓晓放轻了脚步,今天她发挥的比前天在大殿上要好。估计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影响吧。 南宫无邪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完全被她给迷住了,倒是如歌一转身看到了郁晓晓,她眼底冷笑,歌舞得更加卖力,倒一旋身,最后一个收势,双袖搭在南宫无邪的身上,自己则顺势坐在了南宫无邪的脚上,媚眼狭长,如个狐狸精一样。 终于南宫无邪看到了郁晓晓,他面色又恢复了惯常的阴郁:“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出来的?” 郁晓晓一听眉毛立了起来:“原来皇上一直把我当罪犯,那不知给臣女安的是什么罪名?” 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就这一样,圣前失仪,便已是大罪了,是不是朕太由着你,让你君臣不分?”南宫无邪说着眉毛立了起来,一脸的阴狠。 郁晓晓心里一惊,完,他真要随便给自己押上什么罪名,那自己可犯不上,但他也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押在这里呀丫!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刚才还挺有能耐的吗?”南宫无邪开了口。 他说话的时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郁晓晓深吸了口气:“皇上,既然要说君臣之礼,法度之制,那么臣女更觉困惑,臣女身份不尴不尬,居于后宫之中,不知可是合礼还是合法?” 南宫无邪对于她的反应一点儿也不意外,但他身边正受宠爱的如歌倒是还记得郁晓晓的仇,她站地起来:“说什么礼法,礼法大于天,也都是天子所定,天子才是最大的法度,你现在竟然直面顶撞君王,便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郁晓晓也知道自己是沉不住气了,刚穿越来时的冷静都哪里去了?她深吸了口气,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低下头道:“皇上恕罪,是臣女的错……” “这才象话!”南宫无邪终于悠悠地开口道,同时伸手将如歌扯进自己的怀里,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了,“朕还不知道你也是伶牙俐齿的,说的好。” 如歌闻言脸上更是得意,看着郁晓晓:“那日在大殿上,姑娘的表现也不错,不过我有些好奇,姑娘那舞跳得奇怪,倒是师从何人?” “自悟的!”郁晓晓淡淡地道。 “哟,刚说过你没规矩,我大小也是一个贵人,你一个草民,竟然直接回答,连个称呼都没有……”如歌慢悠悠地道媲。 郁晓晓心里一个恨,不过,她突然笑了:“是,娘娘教导的是,是臣女无知愚钝,还望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郁晓晓倔强归倔强,但她有更大的优点,不吃眼前亏!那也是长年训练还有生存留下来的经验。 她不会主动撩闲的。 如歌本来是想挑起郁晓晓的怒火,然后趁机报复那一舞之仇,不过,她竟然能随即认错,她觉得有点无趣,便看向南宫无邪:“皇上,我们好好地出来游园,这会儿臣妾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你不如下个旨,让这个郁姑娘表演个节目给我们解闷?” 南宫无邪突然站起来了,他看着如歌,脸上全是森冷:“够了,郁姑娘起初那样怒气也是事出有因,她现在已经认错了,你却不放过,一直相逼,一点儿的贤良都没有,一味的恃宠而骄,来人,带她回房,反省三日,不可出屋!” 如歌一下子从天上落到地上,她瞪着眼睛看着南宫无邪,全是不敢相信,又转而看向郁晓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郁晓晓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在这对兄弟面前,早做好了准备,他们随时可以阴晴变化,跟天儿似的,随时做好晴雨的准备。 如歌被人带了下去。 南宫无邪回头看郁晓晓:“刚才是朕故意想试试你的禀性,没有想到,一个耿直的姑娘也会软着性子来,朕甚是喜欢!” “多谢皇上夸奖!” “好了,以后在朕面前,不用拘泥,不用皇上,也不用称什么臣女,无人的时候,你啊我的,朕不会怪你……主要是,朕难得听见有人这样跟朕说话,这让朕感觉很舒服,仿佛又回到了人间,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让人害怕!”南宫无邪声音不高,却很诚恳地道。 郁晓晓笑了:“原来皇上还是小孩子心性,故意吓人,刚才我差点被你吓掉了魂……不过,皇上,我找你两天了,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郁晓晓心里在相,相信你的话才见鬼,不过,还是先哄着他来,出了宫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无邪果然听她这样一说,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朕这两日没空,正好现在跟你商量一下,朕想着,要留你在后宫里,你就不要出宫了……” “啊?留我在后宫?”郁晓晓到底惊讶地喊出了声。 南宫无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现在比刚才装腔作势的时候,要可爱得多了。 于是,他一步步近前,眼底挂着邪气,突然伸出手来,来摸郁晓晓的脸颊,郁晓晓条件反射地一侧身子,但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竟然很快,只觉得脸上一阵凉意,那是他指尖滑过的温度。 她愣了,他这是在调、戏? 南宫无邪仿佛也惊讶于自己的失态,他咳了一声:“你不用惊慌,朕对你没有兴趣……” 郁晓晓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朕只是想让你帮朕一个忙!” “如果我说不,皇上是不会生气吧?”郁晓晓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南宫无邪却很正经地道:“朕会生气,而且很生气!” 他生气,那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吧! 郁晓晓无语了。 等着他的下文。 南宫无邪继续道:“朕要封你为司仪,管理后宫各妃子的坐立行走,还有,她们的身子骨都很弱,不是这个有病,就是那个有恙,你平时可以训练她们的身体,朕看你的身体就很好,而且也会些功夫,就当她们的教习吧!” “教习?皇宫内苑,高手无数,皇上不如选个比我武功高的,不好吗?另外,教别人,我怕做不好!”郁晓晓心里早叫苦连天了。 “朕看你最合适,至于月钱,每月五两银子朕知道你不放在眼里,不过,还有一些别的福利,比如说,可以自由出入后宫,前殿……”他说到这里看着郁晓晓的眼神补充道,“想出宫,也不是不可以,但得象朕亲自告假,朕会着情考虑!” 郁晓晓别的没听到,只听到后面可以请假出宫,她便点头道:“好!我同意,只是皇上,我的衣服都在相府里,我想请一天假,回去取东西,好不好?” “好啊!”南宫无邪回答得非常痛快,“只是给你一天假,明天这个时候,你得回宫销假,否则,朕就象相爷要人!” 郁晓晓心里想,自己逃得远远的,你总不能把宰相关起来吧,自己哪里有那么重要,不就等于一个私逃的宫女吗? 她哪里想到,接下来南宫无邪温柔地道:“对了,朕的司仪出宫得气派些,朕会派十个大内侍卫护送你回去,够不够?不够,朕在给你派些,你尽可以风光无限!” 郁晓晓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到了哪个太岁的头上。 回相府,当真很拉风。 门前的街道都被清场了,相府的人都迎了出来,她娘亲看着她,眼底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她只是抱着郁晓晓,一个劲地喊儿,郁晓晓也想哭啊,她抱着她娘亲,郁楚楚和郁叶叶都站在旁边看着她,一脸的无奈,也有愧疚。 她们两个有些后悔让郁晓晓出风头,如果不进宫同柳依然斗,那么皇上也不会留她在皇宫里的。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风光,但谁家的女人愿意入宫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式,虽然叫司仪,听起来是个女官,但谁都知道皇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连一个宫女都是皇上的,他可以有时宠幸,然后再封妃。 不过,谁都知道,郁晓晓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在皇宫里当个小官。 本来她是要想法子逃走的,可是看着相府这一大家子人,她知道,她如果逃走了,皇上一定会拿他们发邪火的,那个南宫无邪,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前一秒,还是佛,后一秒就变成了鬼! 那个如歌,估计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吧? 相爷在会客厅里。 郁晓晓走了进来。 他正坐在那里看书,见她进来,放下了书本,她回府的事情他也是听到了,但他到底是父亲,不可能象她娘亲那样情感外露,还去迎接自己的女儿。 郁晓晓拜了拜,叹了口气:“父亲,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上次跟他因为端木的事情吵了一架,郁晓晓难得这么心平气和。 郁相看着她,先是叹了口气,良久,开口道:“你已经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送你到白云堡,那么远,为什么还要回来?” 郁晓晓有点蒙,她看着郁天庭,他放自己离开?难道他掐指会算,知道会有今天? “我……真的想嫁给端木,父亲可否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场婚姻会给相府带来灾难?”郁晓晓又重新问了一次,她虽然觉得答案应该是这样,但凭她的理解,虽然那是附属国,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郁天庭看着她:“虽然你很聪明,但有些事情,关乎朝政和天下,为父不敢拿我们相府这些人的命去犯险!” 他能这样和自己推心置腹地谈,郁晓晓觉得可以接受,虽然她本可以置身事外,但她毕竟占了本尊的身体,更何况那本尊同自己的名字一样,让她不由地想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前世,那么这些真的可能是自己的家人! 所以,为家人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她头一次有家的感觉,她不想再当孤儿,就算她真的幸福得天上人间不知岁月匆匆,如果相府的人,因为她而出意外,她也不会好受的。 伴君如伴虎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又老实地回到了宫里,皇上倒是开了恩,让她带着碧儿一起进宫。 碧儿成了不拿工钱的宫女。 郁晓晓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皇上精明。 她仍然住在月宫。 除了碧儿,皇上给她安排了两个干粗活的丫头,一个叫大兰,一个叫小兰,是一对姐妹丫。 她们傻乎乎的,郁晓晓倒是很喜欢。 此刻大兰提着篮子,里面全是地瓜,她说这是皇宫后山皇上种的,秋收了,她们帮忙,也分了点,两个人要做地瓜干,开始收拾月宫的厨房媲。 郁晓晓回宫两天了,她还没有开始教课。反正上头有主管。 至于教那些妃子,她觉得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 她坐在月宫里,指挥着大兰小兰给她绑吊床,她反正想着自己暂时是离开不这里的,走一步看一步吧,但现在得弄得舒服些。 终于绑好了,那绳子大眼小眼的,碧儿觉得危险,郁晓晓却一跳躺了上去,悠哉地看着蓝天,慢慢地笑容敛了,心绪飞了起来,她在想,端木正在做什么,他到底还要不要娶自己了?是不是他忘记了承诺,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怕麻烦?否则,他怎么不让闻人允清给自己带个话? 或者,他那么有办法,就不能让人回相府找自己? 不过,现在,就算是他来找自己也是晚了,自己已经在宫里,又有谁能说得上话呢? 她晃着晃着,脑海里就出现了在玉疆王府看星星的夜晚,那样美丽的夜,是她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这个端木,那样阴柔,与南宫无忧比起来,却又多了几分神秘,他真的抓住她的心了。 想自己以前的品味,她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开了洋荤了,不禁嘴角起了笑意,端木,这一世,我是认定你了! 也许这短暂的分离,正是一个考验,容易得到的,总是容易失去。 郁晓晓自我安慰地道。 她躺上去,本来是想看那吊床舒服不舒服,但没有想到,躺着躺着被这秋日的暖阳晒得就有些迷惑了,碧儿没有想到,便进屋去取了一件厚衣服给她盖了上,郁晓晓并没有睡着,但也是懒洋洋的,只睁了一下,又合上了,她的脑海里又是那片星空,一个个的萤火虫儿就在她周身飞来飞去,她觉得那跟阿凡达电影里的美景很相像,想着想着,她的脸上便洋溢着幸福…… 她却不知道,南宫无邪悄声地进了院子,碧儿要唤醒郁晓晓,他摆手示意,碧儿无法,咳嗽了一声,郁晓晓很惬意地懒得睁眼,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一张美丽的小脸儿上,闪着圣洁的光…… 南宫无邪看着阳光下悠闲的郁晓晓,他眼底现了迷惑,手便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却不料他刚碰到,郁晓晓腾地双目圆睁,抬腿就踢,她却忘记自己正躺在吊床上,那平衡一下子被打破,她身子一晃间,没等踢到南宫无邪,她自己却掉了下去,眼瞧着她撞上了地面,南宫无邪伏身收势,将她捞了起来,郁晓晓借势一个360度的旋转,站了起来,没有想到,腰身被揽,她整个人就眼睁睁地撞向了南宫无邪的胸膛…… “躲开!”她大喊着收势不住,却不料南宫无邪并未躲开,而是往前一步,顺势一带,环着她旋转着卸掉了她的力量,两个人姿势华丽美妙,仿佛在舞蹈,看得几个宫女和随行的宫人都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 终于站定,郁晓晓抬头,看见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晶莹的光,仿佛星辰,更仿佛钻石,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却发现,他和南宫无忧长得很象,只是平日里,他都是阴着一张脸,就觉得阴气很重,人很冷酷,可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起来,他浓眉如剑,鼻子高挺,带着贵族的徵象,尤其那唇,蜜色的,唇不厚不薄,唇形很美,但总体还是比端木差一些! 她推开了他,站定:“皇上,有事?” “你没事吧!”南宫无邪恢复了冷悛,他淡然地道,“朕来亲自观看你训练朕的妃子,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开始工作呢……” “嗯,明天吧,今天我在备课!”郁晓晓讪笑着道。 南宫无邪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刚走两步回头,看着郁晓晓,郁晓晓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便看着他,南宫无邪俊眉却挑了挑,转身走了,什么也没说。 他走后,碧儿拍着胸口:“小姐,吓死人了,这皇上刚才不让我们通报,您就一点儿动静没听到吗?” 郁晓晓脸一热,按理说,她应该听到的,可是她正在相思,怎么好跟碧儿说,便打了一个哈哈:“一会儿准备一下,明天就在我们的院子里开课!” 大兰小兰端着一簸箕地瓜干,听她这样一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房顶! 郁晓晓知道了她们的意思后,主动请缨她上了房顶,站在月宫的房顶上看过去,所有建筑都在眼前,最高的建筑自然是皇宫的前殿,远处还有亭阁楼台,廊桥相连,水水相连,她头一次发现,这宫里的建筑之间,是相通的,都有一条小路,四通八达,仿佛北京的胡同。 皇后的凤临宫就在不远,如果有直线,大概不过三百米,当然,若是按路走,就得绕上一阵了,中间还隔着两条街呢! 她站在高高的房顶上,心情很不错。 她能体会到君临天下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 宫里除了皇后,贵妃,三品并以下的妃子都被通知来月宫参加集训。 从早上七点多钟起,郁晓晓就站在台阶高背手而立,一直等到午时了,竟然一个妃子也没有来,她又重新问了一些大兰小兰,她们两个保证,已经全部通知了。 看来,那些妃子们根本没有把自己当盘菜呀! 她心里却高兴起来。如果自己这个官位不重要,她是不是就有机会被放出宫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皇上本来想参加她的培训仪式却没有参加,但却知道了消息。 他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郁晓晓便认为他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否则怎么可能笑得这样邪气? 他就那样走进来,看着郁晓晓,脸上挂着笑意近前,郁晓晓打他进门的那个时候,就怀疑那些妃子们不来,是受了某人的暗示。 南宫无邪身上带着一阵冷气,让郁晓晓知道冬天快来了,果真下午,天气开始阴了起来,有零星的雪花从空中飘落,郁晓晓看着雪花中那些冻得小鸡一样的妃子们,她觉得有些恐怖,没有想到,南宫无邪会这样对待他的女人们,他下午知道她们谁也没有来参加训练的时候大怒,让所有的妃子立刻来,不要穿厚衣,只穿初秋的薄衣,在冷空气中站了足足有半个点儿,郁晓晓查了一下,到场的妃子一共二十四人,连那个如歌都在里面,看来,加上未来的皇后和贵妃,他应该是有二十七位妃子,个个年轻貌美,在她们面前,他有着绝对的权威,面色阴郁,不苟言笑,竟然让所有的人不敢大声喘气,连那个自觉受宠的如歌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郁晓晓并没有太难为她们,让所有的人排成一排,绕着她的院子开始跑步,当然,之前她问过了,有没有特殊情况的,竟然二十四个人,谁也没有特殊情况,这才叫特殊呢,怎么可能? 这几天,她问了大兰小兰,知道南宫无邪刚继位不过四年,先皇因为得的是急病,当时皇宫里只有他一个皇子,太子和皇子们大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南宫无邪便登上了皇位,所以,他虽然有皇上的遗诏,还有大臣们的证明,但是仍旧是深受怀疑,觉得他用了什么手段才登上的皇位,太子没有继位,回朝后,发动了政变,结果被早有准备的南宫无邪捉拿住,但他没有杀他,只是将他贬为平民,现在就在城外赐一个宅子,非皇上邀请,终身不得入城。 原来有这么多事情她不知道,那天在假山外,自己听到说话的是不是南宫无忧,还是其它的人? 现在,她有些不敢肯定了。 看着跑了五圈的妃子们,她们几乎是累惨了,个个花容失色,呼天喊地,却又想在皇上面前保持几分优雅,结果更加地狼狈,看向郁晓晓的眼里就有恨意了,郁晓晓便喊停,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南宫无邪没有出声,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直到郁晓晓通知大解解散,并说了明天上课的准确时间,那些妃子们才被宫女们扶着走了! “朕知道你行!”南宫无邪的声音传来。 郁晓晓淡淡地点头:“嗯,你说得轻巧,明天我要是死了,那凶手可是有的查了!” 南宫无邪转身,看着她,眼底露出了一点儿笑意:“你在抱怨?一般情况下抱怨分两种,一种是假装抱怨,想涨工钱,另一种则是……” 郁晓晓等着他说话,南宫无邪却开口道,“另一种便是想引起朕的注意,你是哪一种?” 他说话间,身子已靠近,就距离郁晓晓不过尺余,那呼吸打在郁晓晓脸上,一阵地温热,带着特有的男子气息,让她不禁一窒,说不出话来。 皇上的殷勤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邪仿佛很满意郁晓晓的表情,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人飘然而去,留下郁晓晓发了一会儿呆,他不是在跟自己玩暧、昧吧? 她心里暗道不妙,她自己可是有男人的,在她的心里,分开的越久,越是思念端木。 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丫。 现在倒好,南宫无邪开始冒起了邪气,不过,她觉得,他对自己下手的可能性不大,自己是南宫无忧的弃妇,那是他的弟弟,他总该忌讳的吧? 碧儿边摆餐,边道:“小姐,看皇上的样子,对小姐比对那些妃子还要好呢……” “不要胡说,我烦着呢!”郁晓晓放下筷子,现在,她连饭都没有心思吃了。 碧儿便抿嘴笑了:“小姐,这是好事,为什么烦呀,难道,你真的想嫁给那个端木王爷?说起来,那到底是小国,比不得我们天朝大国,皇上又是少陵王的哥哥,少陵王给您的羞辱,你现在可是有机会报回来了!” “你还记得这事呢?”郁晓晓倒对南宫无忧除了戒备,没有恨意,只有瞧不起,不过,他那个样子,一见他,就忘记瞧不想这件事情了,瞧不起他?说出去,都象是在开玩笑媲。 他就是一个妖孽! 十足的妖孽。 还是她的端木好,怎么看怎么都好。 她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一路上没有把他拿下! 碧儿倒好像今天话特别多,她好像无意地道:“小姐,那端木王爷说起来一定是没有太大的权利,他上面有哥哥,再上面有我天朝大国,天朝的丞相都比玉疆的王官还大吧?他怎么说都是高攀……” 郁晓晓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不好受:“别说了,我并不是选地位呢,如果那么说,白云堡又算什么呢?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帮派而已……说来说去我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弃妇而已!” 郁晓晓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现在她真的郁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把自己逼进了这样死胡同?回忆一下,就是得瑟,如果自己不臭显摆,在擂台上别人的诗出风头,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 不对,跟诗又没有多大关系,是因为她偷听了那假山后面的对话,才会有今天的一切。 想来,这个月贵妃死的也冤,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 想来想去,郁晓晓一头乱麻。 她又喝了两杯,就有些醉意了,她看着碧儿笑了:“碧儿,你说我是不是活该?直接私订终身不就结了吗?还在人间露什么面?就悄悄地活着不好吗?臭端木……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提亲……” 她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人也醉醉地起身,真是喝多了,她美美的旋了一个身,大概想跳舞,却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便趴在那里咯咯地笑一阵,便起了鼾声。 碧儿给她盖好了被子,就站在床头,细细地看着郁晓晓,眼底神情复杂,最后转身对大兰道:“我想出宫,有办法吗?” 郁晓晓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日上高竿了,她额头还有些疼,昨天喝得高了,突然想起那些妃子自己还得训,便急声地喝碧儿,碧儿却近前笑盈盈地道:“皇上刚才差人来送话,妃子们的训练先放几天……” “为什么?”郁晓晓奇怪地道,他昨天那么大的决心,怎么突然地变了? 碧儿笑了:“今天早上太医忙得很,有许多妃子都病倒了……” 郁晓晓笑了,这些女人看起来倒是撒娇做得十足,未必就真的病了。 不过,自己倒有了闲工夫,是好事。 碧儿服侍她洗漱完毕后,又端上来好多果子,还有几套衣服,说是皇上赏的,因为她昨天表现很好。 郁晓晓收了下来,不收又能怎样?惹到他了,没准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她不想见他。 碧儿却站在那里突然开口道:“闻人少爷今天早上来过……” “闻人允清?”郁晓晓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来有什么事情?他没说他去哪里了?” “少爷怎么会跟奴婢说这些?他只是来看了一下,让奴婢告诉小姐,他回宫了,然后便走了!”碧儿笑吟吟地道。 郁晓晓也不吃饭,便直接往外走。 到了门口,发现那些侍卫没有了,她试探着跳出了院子,没有,还没有人出来拦着她,她的腰就挺直了,往外走去。 闻人允清在哪里呢? 因为她现在是司仪的身份,所以,宫里给她发了一个腰牌,凭这块牌子可以出入后宫前殿,只是不能出皇宫,就是发腰牌的时候,总管明确告诉她的。 现在宫里的人对她很是客气。 她明显感觉到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妃子们老师的缘故吧! 她见到侍卫就问闻人允清,终于一路找到了内务府,皇宫里的一切事宜都归这管,门口的侍卫不认识郁晓晓,拦住了她,她便说找闻人允清,那人倒客气,问是什么事情,她直着脖子道:“他是我舅,我找我舅有急事!” 那人上下地打量她,然后笑着往里面通传。 闻人允清出来了,看见郁晓晓,脸上的表情是带着一点怒意:“我都说过了,你还喊我舅?” 郁晓晓摇头:“我没喊呀……” 她一脸的无辜。 闻人允清脸上现了无奈,他看着她:“有什么事情吗?” 郁晓晓笑了:“对了,前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你这个人真奇怪,说失踪就失踪,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闻人允清想了想:“只是出宫,替皇上办事罢了,职责所在,我也没有办法。” 他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知道吗?你没在宫里这几天,可是发生了大事了,我被皇上给安排了工作,想出宫都没有办法呢!”郁晓晓象见到了娘家人,开始抱怨起来。 闻人允清一身官服,面色如玉,更显儒雅异常,一点儿也不象一个身怀绝技的大内高手。 现在,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淡了,让郁晓晓有些心虚地道:“是不是你生我的气了?”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 “是不是你怪我出风头?我现在落得这样是活该?”郁晓晓又追问道。 “我没有。”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郁晓晓往四处看看,然后扯着他的袖子到了树后:“我求你办一件事情,行不行?” “什么事?”闻人允清一点儿也不紧张,即使被她扯到了树后,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想给端木发个信,把我的情况告诉他,问问他打算怎么办!”郁晓晓有些着急,“我们本来都准备成婚的!” 闻人允清的脸白了一下,但他仍是冷静地道:“不行。” “不行?为什么?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情都不成吗?”郁晓晓没有想到他会拒绝自己,她一路上都想好了,让他把信给端木发出去,让端木来想办法,反正她觉得他是什么都难不住的。 可是眼见着闻人允清并不愿意帮自己的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禁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是可怜的表情。 长风起,她打了一个冷战。 闻人允清淡然开口:“还请姑娘回宫吧,在下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而去。 没有半点留恋。 郁晓晓面如死灰,牙关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内务府里人来人往,偶尔有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在她看来就不只好奇了,个个都带着讽刺,她默默地往回走,碧儿远远地跑过来,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明白,但她仍是轻声细语地开口:“姑娘,您怎么了?” 郁晓晓象是被抛弃,更象是被人当众打了一个大耳光,她又羞又难过,便回了月宫。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实,初冬,屋子里起了炭炉,虽已压上了火,她仍是觉得很热,将被子踢了下去,又觉得冷,一直在折腾,后半夜,身上便冷一阵热一阵的,她生病了。 早上,已是头痛鼻塞,起了高烧。 碧儿吓得不得已,赶快去找太医,结果回来却是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郁晓晓生着病,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问她,只是听碧儿道:“小姐,看来奴婢要回府一趟,这宫里太医都是眼睛长到头顶上了,忙着诊治娘娘们,我们怕是排到后天也排不上呢!” “没事,我睡两天就好了!”郁晓晓觉得奇怪,已经很久没有感冒了,怎么的突然就病得这么厉害呢? 病里,她稀里糊涂的,不一会儿觉得端木在自已的身边,一会儿,又换成了南宫无忧讥笑的面容,最后南宫无邪鬼一样的出现,所有的人全都散了,仿佛他是恶鬼,赶跑了所有的光明和希望,她便冷冷地笑了。 而她不知道,现在那个‘恶鬼’就坐在她的床前,看见她冷冷的笑容,他的眼底现了一丝玩味,伸手,想去抚她的脸,最后收回了手,脸上重新变回了平时阴冷的表情:“来人,去请太医,用最好的药……”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 等郁晓晓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了,她看着碧儿,幽幽地道:“我还活着吗?” “小姐,你总算醒了,快把这药喝了吧!”她端着一碗药,送到她的嘴边。 郁晓晓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很苦:“这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你也喂我药了?” 那碧儿闻言,手僵到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仿佛有什么话她无法说出口。 其它的妃子呢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邪仿佛很满意郁晓晓的表情,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人飘然而去,留下郁晓晓发了一会儿呆,他不是在跟自己玩暧、昧吧? 她心里暗道不妙,她自己可是有男人的,在她的心里,分开的越久,越是思念端木。 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丫。 现在倒好,南宫无邪开始冒起了邪气,不过,她觉得,他对自己下手的可能性不大,自己是南宫无忧的弃妇,那是他的弟弟,他总该忌讳的吧? 碧儿边摆餐,边道:“小姐,看皇上的样子,对小姐比对那些妃子还要好呢……” “不要胡说,我烦着呢!”郁晓晓放下筷子,现在,她连饭都没有心思吃了。 碧儿便抿嘴笑了:“小姐,这是好事,为什么烦呀,难道,你真的想嫁给那个端木王爷?说起来,那到底是小国,比不得我们天朝大国,皇上又是少陵王的哥哥,少陵王给您的羞辱,你现在可是有机会报回来了!” “你还记得这事呢?”郁晓晓倒对南宫无忧除了戒备,没有恨意,只有瞧不起,不过,他那个样子,一见他,就忘记瞧不想这件事情了,瞧不起他?说出去,都象是在开玩笑媲。 他就是一个妖孽! 十足的妖孽。 还是她的端木好,怎么看怎么都好。 她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一路上没有把他拿下! 碧儿倒好像今天话特别多,她好像无意地道:“小姐,那端木王爷说起来一定是没有太大的权利,他上面有哥哥,再上面有我天朝大国,天朝的丞相都比玉疆的王官还大吧?他怎么说都是高攀……” 郁晓晓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不好受:“别说了,我并不是选地位呢,如果那么说,白云堡又算什么呢?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帮派而已……说来说去我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弃妇而已!” 郁晓晓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现在她真的郁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把自己逼进了这样死胡同?回忆一下,就是得瑟,如果自己不臭显摆,在擂台上别人的诗出风头,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 不对,跟诗又没有多大关系,是因为她偷听了那假山后面的对话,才会有今天的一切。 想来,这个月贵妃死的也冤,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 想来想去,郁晓晓一头乱麻。 她又喝了两杯,就有些醉意了,她看着碧儿笑了:“碧儿,你说我是不是活该?直接私订终身不就结了吗?还在人间露什么面?就悄悄地活着不好吗?臭端木……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提亲……” 她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人也醉醉地起身,真是喝多了,她美美的旋了一个身,大概想跳舞,却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便趴在那里咯咯地笑一阵,便起了鼾声。 碧儿给她盖好了被子,就站在床头,细细地看着郁晓晓,眼底神情复杂,最后转身对大兰道:“我想出宫,有办法吗?” 郁晓晓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日上高竿了,她额头还有些疼,昨天喝得高了,突然想起那些妃子自己还得训,便急声地喝碧儿,碧儿却近前笑盈盈地道:“皇上刚才差人来送话,妃子们的训练先放几天……” “为什么?”郁晓晓奇怪地道,他昨天那么大的决心,怎么突然地变了? 碧儿笑了:“今天早上太医忙得很,有许多妃子都病倒了……” 郁晓晓笑了,这些女人看起来倒是撒娇做得十足,未必就真的病了。 不过,自己倒有了闲工夫,是好事。 碧儿服侍她洗漱完毕后,又端上来好多果子,还有几套衣服,说是皇上赏的,因为她昨天表现很好。 郁晓晓收了下来,不收又能怎样?惹到他了,没准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她不想见他。 碧儿却站在那里突然开口道:“闻人少爷今天早上来过……” “闻人允清?”郁晓晓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来有什么事情?他没说他去哪里了?” “少爷怎么会跟奴婢说这些?他只是来看了一下,让奴婢告诉小姐,他回宫了,然后便走了!”碧儿笑吟吟地道。 郁晓晓也不吃饭,便直接往外走。 到了门口,发现那些侍卫没有了,她试探着跳出了院子,没有,还没有人出来拦着她,她的腰就挺直了,往外走去。 闻人允清在哪里呢? 因为她现在是司仪的身份,所以,宫里给她发了一个腰牌,凭这块牌子可以出入后宫前殿,只是不能出皇宫,就是发腰牌的时候,总管明确告诉她的。 现在宫里的人对她很是客气。 她明显感觉到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妃子们老师的缘故吧! 她见到侍卫就问闻人允清,终于一路找到了内务府,皇宫里的一切事宜都归这管,门口的侍卫不认识郁晓晓,拦住了她,她便说找闻人允清,那人倒客气,问是什么事情,她直着脖子道:“他是我舅,我找我舅有急事!” 那人上下地打量她,然后笑着往里面通传。 闻人允清出来了,看见郁晓晓,脸上的表情是带着一点怒意:“我都说过了,你还喊我舅?” 郁晓晓摇头:“我没喊呀……” 她一脸的无辜。 闻人允清脸上现了无奈,他看着她:“有什么事情吗?” 郁晓晓笑了:“对了,前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你这个人真奇怪,说失踪就失踪,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闻人允清想了想:“只是出宫,替皇上办事罢了,职责所在,我也没有办法。” 他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知道吗?你没在宫里这几天,可是发生了大事了,我被皇上给安排了工作,想出宫都没有办法呢!”郁晓晓象见到了娘家人,开始抱怨起来。 闻人允清一身官服,面色如玉,更显儒雅异常,一点儿也不象一个身怀绝技的大内高手。 现在,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淡了,让郁晓晓有些心虚地道:“是不是你生我的气了?”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 “是不是你怪我出风头?我现在落得这样是活该?”郁晓晓又追问道。 “我没有。”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郁晓晓往四处看看,然后扯着他的袖子到了树后:“我求你办一件事情,行不行?” “什么事?”闻人允清一点儿也不紧张,即使被她扯到了树后,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想给端木发个信,把我的情况告诉他,问问他打算怎么办!”郁晓晓有些着急,“我们本来都准备成婚的!” 闻人允清的脸白了一下,但他仍是冷静地道:“不行。” “不行?为什么?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情都不成吗?”郁晓晓没有想到他会拒绝自己,她一路上都想好了,让他把信给端木发出去,让端木来想办法,反正她觉得他是什么都难不住的。 可是眼见着闻人允清并不愿意帮自己的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禁直直地看着他,眼底是可怜的表情。 长风起,她打了一个冷战。 闻人允清淡然开口:“还请姑娘回宫吧,在下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而去。 没有半点留恋。 郁晓晓面如死灰,牙关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内务府里人来人往,偶尔有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在她看来就不只好奇了,个个都带着讽刺,她默默地往回走,碧儿远远地跑过来,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明白,但她仍是轻声细语地开口:“姑娘,您怎么了?” 郁晓晓象是被抛弃,更象是被人当众打了一个大耳光,她又羞又难过,便回了月宫。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实,初冬,屋子里起了炭炉,虽已压上了火,她仍是觉得很热,将被子踢了下去,又觉得冷,一直在折腾,后半夜,身上便冷一阵热一阵的,她生病了。 早上,已是头痛鼻塞,起了高烧。 碧儿吓得不得已,赶快去找太医,结果回来却是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郁晓晓生着病,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问她,只是听碧儿道:“小姐,看来奴婢要回府一趟,这宫里太医都是眼睛长到头顶上了,忙着诊治娘娘们,我们怕是排到后天也排不上呢!” “没事,我睡两天就好了!”郁晓晓觉得奇怪,已经很久没有感冒了,怎么的突然就病得这么厉害呢? 病里,她稀里糊涂的,不一会儿觉得端木在自已的身边,一会儿,又换成了南宫无忧讥笑的面容,最后南宫无邪鬼一样的出现,所有的人全都散了,仿佛他是恶鬼,赶跑了所有的光明和希望,她便冷冷地笑了。 而她不知道,现在那个‘恶鬼’就坐在她的床前,看见她冷冷的笑容,他的眼底现了一丝玩味,伸手,想去抚她的脸,最后收回了手,脸上重新变回了平时阴冷的表情:“来人,去请太医,用最好的药……”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 等郁晓晓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了,她看着碧儿,幽幽地道:“我还活着吗?” “小姐,你总算醒了,快把这药喝了吧!”她端着一碗药,送到她的嘴边。 郁晓晓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很苦:“这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你也喂我药了?” 那碧儿闻言,手僵到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仿佛有什么话她无法说出口。 过奖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邪进了屋子,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起来,倒是径直地坐在了桌子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挑了挑眉头,然后淡声道:“起来吧,陪朕用膳。” 郁晓晓闻言起身,也不多说,便坐在他的身边,拿起了筷子,她也不客气,眼里只有那桌子上的食物,南宫无邪见状,也不说话,两个人吃得很安静。 一餐用完,只听到两个人的咀嚼声,还有杯碗相碰的声音,碧儿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眼底是莫名其妙。 还有一丝新奇,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又诡异的事情。 用完餐。 郁晓晓静静地坐在一边,南宫无邪也一样,半晌,他开口道:“你不开心?” “臣女不敢!” “因为什么?” 没有回答。 南宫无邪摆手让碧儿出去,自己刚走到郁晓晓的面前,郁晓晓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靴子,她抬头,对上一双发怒的眼神,南宫无邪确实在发怒! 他伸手捏住了郁晓晓的下巴,头慢慢接近,郁晓晓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那眼底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接近于一潭死水,这让南宫无邪的眼底怒气更盛:“你给朕脸色看?” 郁晓晓看着他:“皇上,放我出宫吧!媲” 她的声音里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心底却是起了一丝希望,如果他就这样放自己离开,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她可以离开皇宫远远的,就象郁相说的,她有机会离开,何必再回来,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觉得自己就是麻烦的根源,她销声匿迹才好,谁也不见,只安静地过她自己的日子。 下巴吃痛,那是因为南宫无邪突然加大了力度,郁晓晓忍痛,仍是看着他。 南宫无邪的脸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咬牙的声音,她终于往后仰了仰头,南宫无邪却突然咬上了她的唇,很疼,很快,她尝到了血腥气,那是她的血,她抬腿就踢,却被南宫无邪利落地躲了过去,她的拳头捶向了他的肋,却被他一把抱住,勒住了她的胳膊,她整个仿佛被一条大蟒蛇缠住,喘不上气来! 郁晓晓心里的怒火已成燎原之势,她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头,南宫无邪吃痛,在她后脑砍了一下,郁晓晓断时晕了,迷糊中,只感觉自己被横着抱起,就摔在了床上,郁晓晓告诉自己要清醒,可是眼前全是星星,南宫无邪在她的脸上开始胡乱地狂吻起来,他仿佛很急切,声音中带着戏谑:“是不是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了?朕可是今天还让你见识一下别的功夫……你这个女人,在朕的面前敢这般狂妄,朕宠你,你不领情……” 郁晓晓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腿向他踢了过去,正中他的肋骨,他嘶了声冷气,整个人身体压在了她身上,将她的腿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你有三十个女人,还差我一个吗?”郁晓晓恨恨地道。 南宫无邪声音里带了冷意:“全天下的女人,只要朕愿意,都是我的女人,你别不识抬举!”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郁晓晓咬着牙,她觉得刚才那酒一定有问题,就算自己被他砍一手刀,也不至于全身酸软无力,慢慢地,体内竟然有一股热浪在涌动,他手过之处,她竟然觉得一阵的清爽,竟然有些依恋,不禁喉咙里发出了娇吟,让她腾地擎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又拼命的挣扎,不过,这会儿她的挣扎在南宫无邪看来,倒无异于欲迎还拒,他不由地开口道:“这样才对,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咳,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郁晓晓的怒火,她大吼一声,一下子将南宫无邪掀翻在地,而后自己又羞又气,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碧儿焦急的脸孔,她的脖子很痛,该死的,那个王八蛋皇帝打了她一下,不对,他好像对她动手动脚,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但有太多的疑惑,她看着碧儿道:“那个王八蛋,他最后是不是……该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碧儿点头:“小姐,还好,闻人少爷有急事将皇上叫走了……” “闻人允清?”郁晓晓点了点头,“好,准备好,我们准备离开!” 碧儿看着郁晓晓,却摇了摇头:“小姐,我们现在怕是离不开了,外面都是守卫,再等等,也许后半夜会有机会!” 郁晓晓恨恨想,这个狗皇帝,枉自己那会儿还觉得他一身劲装很威武帅气呢,现在看起来,他穿劲装就是为了方便他耍流氓! 闻人允清又救了自己一次! 她竟然不知道他也跟着来了。 自己该怎么办?如果逃不走,她一直在皇宫里,早晚会被他得手,到时候,自己真的杀了他? 她眼底现了一丝狠色,如果真是那样,也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虽然名声不好,但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欺负! 碧儿看着她,担心地道“小姐,我们要不要通知相爷?” “相爷?他要是有办法,怎么可能把我送进宫里不管不问呢?”郁晓晓摇头叹息道。 在这个时代,谁跟皇上斗,谁就是傻子。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逃会不会给相府带去灾难? 可是一想,自己如果不逃,这辈子怎么办? 郁晓晓的脑袋涨得很疼,她看着碧儿,突然叹了口气:“碧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碧儿眼底倒是比她还镇定:“小姐,我们趁他们明天打猎的时候逃走,如何?” 郁晓晓点了点头。 “小姐,你就当作已经发生了事情,死心踏地想跟着皇上,迷惑皇上,这样,也许我们的机会更大些!”碧儿给她出主意道。 郁晓晓看着她,有些惊讶:“你倒是比我还有想法,我都蒙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光晴好,雪色映着阳光,明晃晃的,远处雪在闪着晶莹的光,晴日下看着那林子,上面竟然压着雪,仿佛童话里的世界。 只可惜,这样美好的世界里竟然有南宫无邪那样的男人。 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却一眼看见了一个身披羽衣于雪中安静行走的人,走得不急不缓,羽衣是白色的,倒是他一头墨色的发,与洁白相对,更夺人目,郁晓晓想起了一个典故,便是王恭鹤氅,人见其雪天羽衣而行,见他潇洒飘逸,便叹神仙中人,她当时读这个故事的时候,想象不到那人美到什么程度,现在看起来,倒真是只有神仙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他是谁? 不会是那个南宫王八蛋吧! 正在这时,那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回身,郁晓晓看清了,这个是南宫,但不是那个王八蛋,而是王八蛋的弟弟! 他怎么来了? “你还好吧?”身边突然响起一个清雅的男声。 是闻人允清,他俊美的脸上仍旧如常,很清冷,仿佛郁晓晓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郁晓晓看见他,鼻子不由一酸:“你说呢?” 闻人允清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 郁晓晓撇着嘴:“你是不是嫌我烦?那我会自动离你远点,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闻人允清没有动,他一身雪衣,衬得面容美得让人不敢亲近,只是眉头紧锁,终于他开口道:“关于那件事情,我无法做到,其实,你在宫里,他如果想,就会知道的……” 他是在解释吗? 郁晓晓听了,心里舒服了一些,便道;“昨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闻人允清点头:“好在,昨天少陵王临时赶到,否则,倒不知想什么借口!” 原来,他知道,所以,他是来救自己的! 郁晓晓终于抿了抿嘴:“那上次为什么那样生气?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规矩?”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 郁晓晓就觉得和男人说话就是费劲,他是这样,端木也一样。 闻人允清终于想了想道:“你愿意入宫吗?” “不愿意!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不是为了相府的人……当然,主要是没有机会,否则我早就跑了!”郁晓晓一点儿也不瞒着闻人允清。 闻人点头:“我晓得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突然转身离开了,郁晓晓抬头,却见南宫无忧已走了过来,看样子,他是明显冲着她走过来的,她便站在廊上看着他,终于南宫无忧近前,郁晓晓按照规矩施了一礼:“见过王爷!” 南宫无忧仍旧妖孽得惊心,郁晓晓就想,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造化,他怎么可以长得这样完美! 不过,但凡美的东西都是极危险的。 她知道这个道理,更记得以前发生的种种,便转身要走。 却听南宫无忧幽幽地道:“原来你是有着远大目标的,怪不得不愿意做我的王妃!” 郁晓晓听出了讽刺,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南宫无忧,刹那间头脑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甚至包括,要不要利用他出宫? 终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不想刚出了虎穴就入狼窝! 便淡淡地道:“王爷过奖了……只是没有想到,王爷倒是在下的知音!” 讽刺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闻言,眉头轻蹙,那个样子,竟然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怜惜,很可惜,郁晓晓不是普通的人,她看见他这样,立刻生了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南宫无忧终于上前一步,开口道。 那声音也很清越,带着雪后初晴特有清爽,让郁晓晓心一颤:“怕?当然怕,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草民,在你们这些皇族贵胄的眼里,我们的命不值一钱,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把我们捏死!” “你在讽刺我?是吗?” “如果你连这个都听不出来,那还真是让人遗憾!”郁晓晓心里一生气,就有些管不住嘴。 没有想到,南宫无忧好像愿意听她这样说话,竟然清浅一笑,那脸上的表情就夺人心魄,郁晓晓看了就觉得更是生气,他休了郁晓晓,现在又来做什么,对了,他与月贵妃之间到底有没有事情,如果有,那她更是瞧不起这个以色相来做武器的男人! 因为,她明显地觉得他就是利用。 如果他真的和那月贵妃有感情,不会让她去做危险的事情,更不会她死后,他没有一点儿反应。 当然,或者她猜错了,那后面的人不是他,不过,和他一样声音的她还没有发现第二个呢,而且还叫王爷,那又是谁? 太子在城外,南宫无邪再没有其它的兄弟了! 所以,她就坚信,那个人就是眼前的男人,不禁更加地瞧不起他了。 南宫无忧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倒是微微地点头:“仍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向皇兄去请求,让你入我府内,如何?” “不如何,这世上就剩下你们姓南宫的了?我非得要嫁给你们吗?”郁晓晓眼底的讽刺已是满溢出来了,“更何况,王爷总是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那休书的事情你不记得,我记得,再说,我的名声这样不好,你不介意了?更或者,王爷想找个机会杀了我,这样这世上就没有笑话存在了,是不是?媲” “看来,你很在意……”南宫无忧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在看自己的女儿,眼底甚至还带着宠溺,“你说,若是寻常人,这样讽刺本王,本王会怎么做?” “当然是杀了才痛快了。”郁晓晓不客气地道。 “是吗?不,本王才不会杀人,那是野蛮人的做法,本王会……会把他扔进蛇洞里……或者耗子洞” 郁晓晓闻言,身体冷嗖嗖地仿佛有耗子爬过自己的脚面,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南宫无忧看在眼里,仿佛很满意:“不过,我不会那样待你,因为,你是我选的,虽然出了那样的事情,但说起来,倒不是你的错,而是有人想跟我过不去……” “你才想明白?”郁晓晓没有想到,他如此开城布公地和自己谈,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还讽刺他呢。 “是呀,本王有些笨,想明白的晚了些……”南宫无忧小孩子一样的表情,很无辜,“其实,我不给你休书,倒该替你出气,可是等我想明白了,你倒是不给我机会了,上次在相府见到你的时候,你很生气呢!” “换是你,你不生气吗?”郁晓晓开口道。 “是呀,我生气,所以,现在就是你如何骂我,我都不会还口,因为知道对不起你!”南宫无忧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听起来,那样的真诚。 郁晓晓见他一直好脾气,而且这些貌似态度很好,她不由地语气也缓和了些:“你认错态度倒很好,我也不怪你了,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会再嫁给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我能帮的,我便会帮!你是王爷,以前我说的过份的地方,你不会计较,是不是?” 南宫无忧听她这样一说,脸上的表情倒严肃了些,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却看见南宫无邪从前面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威风凛凛,他在看见南宫无忧的时候,脚步并未停顿,而是上下的打量:“老三,你来的倒早,跟朕的司仪在说什么呢?朕倒是想听听。” 南宫无忧笑了:“皇兄,如果我说,我在跟她讨论,我要娶她,皇兄会不会相信?” 郁晓晓心里一惊,他敢这样和皇上说话,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可真是奇怪。 “嗯,我当然相信,在宴会上,你不是也向她求过亲吗?不过,朕的司仪并没有同意,而且态度很不好,这会儿,瞧起来,态度不会好到哪里去!朕的司仪,心里可是不知在想什么,连朕都不知道呢!”南宫无邪叹了口气。 这兄弟俩倒象是在拉家常。 听得郁晓晓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自己又不是一件什么宝物,更不是货物,他们两个讨论来讨论去的,有什么意义? 南宫无忧点头:“皇兄说的是,她也是把臣弟讽刺了一顿,倒让臣弟现在心里很不舒服呢!” “那你让朕如何做?把她指给你吗?”南宫无邪嘴角挂着笑意,貌似一个为弟弟做主的哥哥。 “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如果哥哥仍是愿意将瓜给臣弟,臣弟倒是也感激涕零……”南宫无忧也是一样的笑容。 郁晓晓看着眼前两个笑容满面的男人,不禁开口道:“我不是什么瓜,如果是,也不是傻瓜……” 她的声音不高,却成功地转移了两兄弟的注意力。 那南宫无忧看向她,一抖羽衣:“皇兄,我记得去年皇兄可是猎到了鹿,拔了头筹,今日我们兄弟再比试一番如何?” “好,你若不来,朕倒觉得这次冬猎无趣多了!”南宫无邪说完转身就走了。 南宫无忧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几步,南宫无邪回头看着郁晓晓:“朕给你一匹马,你也跟着!” 雪地上,有各种动物的足迹,郁晓晓只骑了一段,就落在了后面,她眼睛环顾四周,到处都长成一个样子,她知道这样的雪天逃跑,无异于给人留下了明显的痕迹,那雪上的足迹是抹不去的,再加上还有猎犬,就算这些忽略不计,那么,她看着自己周围的侍卫,知道,想逃出去,除非她变成一只鸟,还得快得过那兄弟的箭! 这一路,她可是很郁闷,她搞不懂那两兄弟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个人能这样讨论关于她的问题,她可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不过,也是很让她大跌眼镜,难道他们兄弟好成了这个样子?一切都可以谈论,弟弟还想抢哥哥的女人? 对,自己还不是南宫无邪的女人。 早些时候,碧儿给她出主意,让她假装自己***于南宫无邪,并且还想依附于他。 她也想那样做,可是一看到那张脸,她就是一阵恶心! 他长得再美也没有用,她对他过敏! 郁晓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是一阵忍不住地翻腾。 干呕了几下,她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好像让她想起了什么,对,昨天晚上,她好像听到南宫无邪把什么说漏嘴了,那会儿,她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是什么呢? 郁晓晓叹了口气,最近自己变得越来越笨了。 正在这时,突然前面一阵喧哗,好像有人喊着什么射到了,她不禁催马过去,却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一直向前,而此刻,南宫两兄弟的马就站在一丛树木前面,好像在等着什么。 她近前,看见那侍卫正扒开草丛往里面瞧,却喊道:“找到了!” 便扯着一个狗样的动物丢在了大家的面前。 “谁得的?”南宫无邪开口道。 南宫无忧没有出声。 郁晓晓却看向那地上的东西,尖嘴长尾,浑身的皮毛是雪白的,只是前腿和后腿分别中了一箭,在这样的天气里,它的皮毛同雪一样,怎么射到的。 那侍卫将这狐狸的两条腿提了起来,那血滴在雪上,触目惊心,本来那狐狸是背对着郁晓晓的,它挣扎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郁晓晓,那眼睛竟然是绿色的! 郁晓晓仿佛中了邪,她跳下了马,这一刻,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只有这只白狐,她推开那侍卫,一掌拍下去,将那白狐抱在了怀里,那侍卫反应过来想抢的时候,南宫无邪却摆了摆手,他头一次见郁晓晓如此失态! 也头一次见她这样疯狂的表情,同昨天晚上的疯狂不一样,她眼底是在乎! 她竟然喜欢这只狐狸? 郁晓晓根本不看众人的眼色,她只是扯下自己的里衣,握着箭头,看着狐狸道:“你忍一下!一会儿就好!” 那狐狸仿佛能听懂她的话,眼底竟然是信任,郁晓晓一用力,便扯下了那只箭,飞快地将它的伤口包扎好,同样又处理了另一枝箭,而这时,旁边的侍卫捡起两只箭,上前恭敬地回禀:“皇上,这两枝箭,一枝是圣上的,另一枝是少陵王的!” 郁晓晓抬头,看着两人,是,这两个都是凶手。 她抱着狐狸,看着皇上,现在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和这只狐狸没有什么区别。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吧,都只有他开恩,他们才有命。 她只呆呆地看着南宫无邪。 南宫无邪看向南宫无忧:“老三,我们未分胜负,是再战,还是打道回府?” “一切依皇兄的意思。” “若回府,这猎物便没有办法分了!”南宫无忧看着郁晓晓的身影,眼里带着一丝意味。 他每次见到她,都是张牙舞爪的样子,倒很少看到如此温柔似水。 郁晓晓仍是呆呆的可怜的看着南宫无邪,眼神里带着渴望:“皇上,我可以养这只狐狸吗?” “狐狸?”南宫无邪突然笑了,“这是狼!” 如何处置郁晓晓?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仍然觉得它是狐狸,因为它的嘴并没有咧到耳朵上,也没有狼那样尖利的牙齿,只是乖乖的很可爱的样子,怎么就是狼了呢? 她没有想到,南宫无邪竟然真的将这只狐狸送给她了。 为此,她倒念了他一点儿好丫。 碧儿进了屋子,将一碟水放在狐狸的笼子前:“小姐,我也觉得这是一只狐狸,不明白为什么皇上非要说是狼!” 碧儿说着,又将一盘肉放在那笼子前。 “它叫小可怜。”郁晓晓开口道。 碧儿抿了抿嘴,她没有想到郁晓晓会起了这么个名字。 不禁开口道:“今天奴婢四下看了看,倒是西北角,那养家牲的地方有一处缺口,倒是很少有人在那里,明天,奴婢再去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可能逃出去!” 郁晓晓看她,点头媲。 晚上,她出了屋子,前面的院子里有篝火,她听到了喝酒声,还有歌声,碧儿告诉她,那不知是哪里的女子,大概是军宠,被调到了这里。 郁晓晓撇了撇嘴,男人大概都是好这口的。 站在长廊里,不远处有巡逻的侍卫走过,他们这个屋子前后的,隔半个时辰就巡逻一次,郁晓晓知道她要是想找机会,肯定有。 但问题是现在她还没有想到,逃离这个院子后怎么能避过那些狗的追踪! 她无法做到踏雪无痕。 还有碧儿,自己如果走了,怕是她就活不成了。 郁晓晓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人呆在某一处越久,那牵绊就越多。 突然,她听到几声奇怪的响动,不由地转头向屋顶上看去,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里一动,仿佛感到到了什么。 不由地向碧儿使了一个眼色。 碧儿会意,大声道:“小姐,我们回屋子吧外面太冷……” 然后关门的声音。 几秒钟之后,从屋檐处下来一个身影,如猫般一下子跳到房廊上,正好对上郁晓晓的眼睛,那人惊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是我!” 然后一捂郁晓晓的嘴,将她和碧儿一直带进了屋子,碧儿刚要喊,郁晓晓出声道:“没事,是令狐堡主!”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令狐一白,按理说,自己可是得罪了他,让他出尽了丑。 灯光下,一身黑衣的令狐一白躲到了内室,避过了窗口,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是阳光一笑:“郁姑娘,你倒是相信我!” “我没有说相信你,只是想知道你来做什么,看来白云堡到底是江湖人物,不走寻常路!”郁晓晓淡然一笑。 自己怕南宫无邪,因为他可以分分钟要了自己和相府人的命,而眼前的人却不同,他的危险指数并不高。 令狐一白两步近前,定定地看着她:“嗯不错,不枉是我堡主夫人!” 郁晓晓几乎晕倒:“你还没忘记这件事情?” “当然,为什么要忘?你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女人,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到……” 郁晓晓已觉得无话可说,都这样,自己难道是天女下凡吗? 这些男人! 她不由地又想起了郁相的话来,自己若不是相爷之女,怎么可能如此? 想到这里,她笑了:“那好,你既然找到我了,就救我出去吧,我正好不愿意呆在这里呢!” 令狐一白却摇了摇头:“时机未到,便是接你出去,仍逃不掉皇上的追杀,我们小门小派的,倒直接被灭了门,倒是鲁莽了!” “呵,如此说来,你也不算是什么真心想让我做堡主夫人吧,或者你胸襟广大,自己的女人在哪个男人的怀里都无所谓?”郁晓晓故意损贬到。 令狐一白叹了口气:“姑娘何必自轻自贱,若不知姑娘人品……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说着,他倒是自嘲一笑。 郁晓晓闻言,倒不好再讽刺了,不由地一叹道:“今天堡主来,是有正事的吧!” 令狐一白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一次,真的不能带你走……” 他的表情真的是很遗憾。 郁晓晓点头:“好吧,我也不怪你,本来我就没有想过要跟你走,我想嫁的人不是你,堡主以后倒不用继续关注我,我是死是死,自有造化!” 令狐一白没有接她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她:“你好生地,确实你是有造化的,但凡有造化之人,并不是一帆风顺造就的,你懂吗?” “以前不懂,堡主大人说了就懂了,只是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上次你选亲,我去只不过是应付差事,本想自此离开所有人的视线,离开白云堡后就彻底消失……对了,有一事,堡主可以据实相告吗?”郁晓晓表情认真地道。 “你说就是。” “我就想知道,我那样不妥的表现,为何堡主会选择我?柳依然,格央木娃,她们哪一个说出来都比我合适,又美貌又多才,名声还好,倒不至于让白云堡遭天下人笑话!”郁晓晓认真地看着令狐一白俊美的脸,他今天晚上一身黑衣打扮,让她有些意外,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大雪的天,穿白的不是更好吗? 令狐一白闻言,倒是沉吟了片刻:“这……说起来,是一种缘分,很难让人抗拒的!不知我这样的回答,可否让夫人满意?” 郁晓晓摆了摆手:“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再开了,我不会是白云堡主夫人……以前不同意,以后也不会同意,你是一个好人,貌似还像一个英雄,不会强人所难吧?” “这件事情,我且不说,不过,堡主夫人,你是做定了!”令狐一白一笑,眼底有什么复杂的情绪,郁晓晓根本看不懂,“只是你一定要保重,更要小心南宫兄弟!” 还真是废话,他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自己小一百个心有用吗? 她瞪着他,却才反应过来,看向他给她的东西,却是一把亮晶晶的东西,银亮如丝,丝线的一端还系着一小截黑色的东西,她拿近细看,那一端的黑色东西,却象是一根木头:“这是什么?” 她抬头,那令狐一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 只见碧儿惊讶地看着她。 “堡主呢?” “走了!这是什么呀,小姐!”碧儿也凑近前来。 “鬼才知道是什么?难道是暗器?”她扯了扯,那丝线倒是很结实,用来杀人倒是可以,但是自己的手怕是也会被勒坏的,估计不是做这个用的,“难道他要我没事纺线织布?那这木头是什么?” 郁晓晓看来看去,突然她定住了,难道是那个意思? 可是怎么可能,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还带玩猜谜的?这古人都是什么癖好? 碧儿见郁晓晓笑了,便道:“莫不是定情信物?” “呵呵,我倒希望是!”郁晓晓苦笑着,但仍是将那东西收了起来,很小心地贴身收好,许久不见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眸子里也是晶莹一片,“那个南宫王八蛋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 “您是说皇上?”碧儿疑惑地道。 “是呀,难道他对我没兴趣了?那倒是好事!”郁晓晓坏笑着道,“如果他再来,我给他好看!” 碧儿担心地看着她:“他可是皇上,有那么多侍卫!” 郁晓晓闻言有些泄气,是呀,自己若真的有本事,后背的那些鞭痕也就不会存在了。 不过,南宫无邪并没有来。 他在自己的寝宫里,看着地上肃立的人道:“无痕,朕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回皇上,属下查到,那天进宫的人中,除了郁晓晓,还有许多人接近假山,包括少陵王!”无痕的声音不急不缓。 “真的有他?”南宫无邪的眼底露出一丝狠色,“朕在月宫搜出来的东西,结果如何?” “那些物件,虽是男子用的,但大多不是稀奇的,街市随处可见,查不到什么!” “郁晓晓在宫里这么久了,若她是知情者,那暗处的人也该露面了,现在与她接触的除了少陵王,还有其它外人吗?” “回皇上,并没有,她回到相府之后也没有与外人接触过!” “朕知道了!她的屋子周围提高警戒,刚才那人影可是派人跟踪了?” “回皇上,已跟踪了,但现在还没有传回消息,属下不解,为何皇上不在这行宫里直接拿下他?”无痕问道。 “朕不想让她知道,她周围安排了暗卫!” “可是,周围的侍卫每时都在巡逻!” “那是明的!她以为躲过了第一层,就可以无忧了……”南宫无邪眼睛里露出了邪气,“这个女人,越来越让朕感兴趣了!” “皇上,依属下看来,她倒象是恰巧卷进这是是非非中来的,私下里,并看不出其它的事情来,倒真的象什么都不知道。”无痕开口道。 “就算是她恰巧卷进来,那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别人?老三最近有没有联系外邦人?那端木和他自从上次玉疆之行,还有没有其它的接触?” “回皇上,除了那次,倒查不到什么!” “那郁相呢?倒是他还算是识趣,没有答应端木亦轩的婚事!” “其实,郁相一直行事遵礼守法,他位列丞相,该不会再有什么奢望!”无痕分析道。 “嗯,朕也是看他行事还算恭谦……倒是老三……朕不想……算了,你依计行事吧!”南宫无邪好像有些累了,歪在案头,挥了挥手。 无痕看着他,本来退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返回来道:“皇上,不知皇上将如何处置郁晓晓,一直让她做司仪,还是选为妃子?” 过去服侍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暂时还入不了朕的法眼……待事成后,就……”说着一挥手,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属下……明白!”无痕终于退了出去。 南宫无邪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他的眼神里狠辣的表情一直都在,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地转为了狞笑,让人一见,心生寒意,所幸这时候,屋子里没有任何人! 南宫无忧此刻却坐在另一间屋子里,他嘴角冷意,他将手里的读书放下,眼睛盯着烛光,外面侍卫们正在篝火边喝着酒,皇上开恩,赐给他们女人,大多数人都喝得烂醉,声音越来越大,倒是让人觉得现在这行宫已如同虚设丫! 他缓缓起身,推开了房门,一股冷气夹着雪星飘了进来,那是屋檐上的雪被刮了下来,有几片洒进了他的脖子里,倒是让他心里一凉,远处的人影歪歪斜斜的,扶着女人们东一处西一处的,那篝火上的猎物香气扑鼻而来,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禁开口道:“上官飞,你今天晚上要打起精神,勿必保护好皇上的安全,这些侍卫们也太放松了些……” 他的声音很大,有些不满媲。 上官飞是他的近侍,仿佛隐形人一样,他不需要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但只要他开口,他便立刻出现:“是,王爷!只是今夜寒气重,王爷要不要多加些炭火?” “不用了,本王这些还受得了!那篝火已经够旺的了,倒是一直点着吧,以防野兽入侵,刚才本王倒是听到了虎啸!总之,你操心了!” “这是属下的荣幸!”上官飞同他的主子不一样,说话**的。 南宫无忧吩咐完,看了屋顶上一眼,便进了屋子。 那上官飞仿佛会意,便柱子一样站在他的门前,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他的面前,蚂蚁都休想逃过去。 良久,那屋顶上的人慢慢地后退,终于从另一侧跳了下去,隐在了夜色里。 而在屋子里的南宫无忧,这个时候,却是松了口气。 上官飞也进来了,看着他:“他走了!” “嗯,我们的一切行事都要暂停……”南宫无忧压低了声音。 “属下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一切计划都无半点漏洞。”上官飞的声音更低,眼睛仿佛猎豹遇到食物一样,闪着晶亮的光。 “确实,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南宫无忧咬着唇,眼底露出了遗憾。 “那虎啸便是好猎手也分不出真假,那些侍卫今天晚上又大多醉了,再加上,先前属下看见一批人追着从那女人屋子里出来的一个黑衣人走了,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上官飞开口道。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完美了吗?”南宫无忧手抚着桌案幽幽地道,“皇兄并不是一个粗放的人,他怎么可能让他的侍卫都喝得烂醉?尤其,在今天并没有大收获的情况下,他犒赏侍卫,是不是有些过了?” “王爷所思倒是很有道理,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个祸患,她早就该死了!”上官飞冷冷地道。 南宫无忧点头:“是呀,只是她在皇兄身边这么久,并没有交待什么,也许她那天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吧!” “也许是她没有想起来,若想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做得到!”上官飞的声音里全是狠辣。 “听我的,今天所有的行动取消!”南宫无忧突然间眉毛一挑,“明天的计划也取消……” “王爷,我们准备了那么久!” “还不够完美!本王自有主意!”南宫无忧终于坐了下来,仿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脸上倒露出了笑容。 翌日。 南宫两兄弟又出去狩猎。 郁晓晓想起了碧儿说的那个缺口处,碧儿反倒犹豫了:“小姐,我们不能冒险,那个地方,通向哪里,奴婢并不知道,还有,昨天晚上令狐堡主来了,连他都没有救你出去,一定是没有办法,至少是没有把握,所以,小姐一个人不要冒险才好……不如今天看看皇上的意思,也许那天不过是他喝多了,临时起意……” 郁晓晓闻言点头。 他们出去了,她便在院子里东走西走,却果真发现了问题,原来昨天晚上她听着前院闹得不象话,现在看来,这院子里一点儿都不零乱,哪里还有半点狼藉,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一切都很干净,就连那些女子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是半夜时分就送走了吧! 她总觉得这里面不是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一定有她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她说起来不过是井里的一个小青蛙而已。 郁晓晓手里只扯着半截丝线,眼睛四处打量:“碧儿,你说的很对。” 碧儿点了点头:‘奴婢没有别的本事,倒是这预感却是有的,比如不好的事情发生,碧儿倒是第一个心里发毛的!’ “那叫第六感。”郁晓晓打趣道。 今天皇上没有让她陪着一起打猎,她想,也许是他觉得自已烦了。 “对了,我们得去找些草药,军中的医生是不是跟着出去狩猎了?”郁晓晓问道。 “肯定是的!” “那我们便到这附近去找找,也不知道干的草药有没有用!”郁晓晓其实不太认识草药,不过碧儿认得。 两个人出了营房,自然有侍卫紧紧地跟着,她也不介意,倒是拿着扫帚,和碧儿走一会儿扫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几丛接骨草,还有老虎草,两个人爬山的时候,郁晓晓四顾,知道逃跑无望,不由地静下心来。 她知道自己是有造化的,一定有,所以,越发的心静了。 回到营地,开始熬药,捣汁,和了面,给小可怜包扎上了! 那白狐真的带着灵性一样,任郁晓晓怎么摆弄,它都很安静,只有在清洗伤口的时候,它的眼睛才安静地闭上,那眉头轻轻地蹙起,仿佛一个优雅的男人,就象端木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狐狸一直让她想起端木。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毒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不知施了什么法,等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好好收拾一下他,让他知道自己到底受了多少苦! 突然,外面一阵吵杂,又不象是庆祝,碧儿推门进来:“不好了,皇上被虎抓伤了!” 郁晓晓放下手里的东西,幽幽地反问:“这不是好事吗?” 碧儿被她说得一愣,然后笑了:“倒也是,至少是暂时的好事!” “他伤得怎么样?这里面真的有老虎?”郁晓晓有些后怕。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和老虎相遇,会怎样! 她想都没有想过。 “皇上是被抬回来的,不知道怎么样了!”碧儿急急地道。 “那样呀,我要不要假装关心地过去瞧瞧他?”郁晓晓问碧儿。 碧儿瞪着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姐以为呢?” “还是去瞧瞧吧,就算瞧热闹!”郁晓晓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幸灾乐祸有些不地道,但谁让那个南宫王八蛋得罪她了呢? 郁晓晓却并没有看到南宫无邪,因为那个屋子有很多的侍卫守着,服侍的人忙来忙去,还有人端着一盆血水扬了出来,不断地有人进出,太医忙着吩咐取这个药那个药,郁晓晓见状,便退了回来,却一转身,看见南宫无忧急切地奔过来:“皇兄怎么样了?我要进去!” 他是对着那守卫说的。 没有想到,那守卫连他的面子都没给,而是道:“王爷,现在太医们在里面,太乱,您还是先别进去了,等有消息,属下们第一个让王爷知道!” “胡闹!本王是皇上的亲弟弟!皇兄出事,你们却拦着我!我看你们哪个敢拦着,大胆的奴才们!”南宫无忧眉毛立了起来,一撩衣摆就往里面冲那个侍卫还真的不敢拦着他。 郁晓晓没有想到妖孽的南宫无忧也有这样风风火火的一面,看来,人不到急时,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乐滋滋地拿出那团丝线,嘴里道:“端木呀端木,我瞧你什么时候来救我,若是太久了,我可不给你这个机会!” 下午。 所有的人便急急地回宫。 郁晓晓真希望那些人把她们主仆给忘记了,不过,正好相反,她们倒是第一批上车的,同护送皇上的第一梯队一起,打马回宫! 虽然很急,但是侍卫们没有一点儿乱,倒仍同来的时候一样,队列整齐,车马辚辚地很是威武。 只是唯一的差别就是皇上这回不是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 走了几里路,郁晓晓的马车就停了下来,外面有侍卫的声音:“郁司仪,皇上命令您过去服侍!” 郁晓晓自在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我保护你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见到南宫无邪的时候,她细细地打量着那闭着眼睛的容颜,这样看起来,他倒象一个大男孩儿,安静得几乎接近无害了。 那太医轻声地道:“郁姑娘,皇上若是口渴了,你不要给他水渴,将这药喂与他……” 郁晓晓接过那药碗点了点头丫。 很快,太医出了马车。 这马车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郁晓晓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她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碰怀里的那把丝! 终于,她放弃了那个罪恶的想法,她告诉自己这一次新生,自己一定做一个好人,不要随便杀人! 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不过是刚担了一个虚名,还没有真正出师呢! 不过,经历过那样训练的人,心里哪个没有阴影媲? 她将药碗放下,安静地观察和等待着,她发现他的伤口好像很重,左肩及后背都包扎上了,那布上还洇出了血,红得发黑,触目惊心。 又不象是箭伤,她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有人暗杀他? 或者他撞树上了? 郁晓晓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南宫无邪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啊?”郁晓晓吓了一跳,这个人闭着眼睛也能瞧见人的吗?她忙端起碗,“皇上,太医嘱咐您得喝药!” 她将药碗放到他的嘴边,那南宫无邪的唇薄抿着,眼神却是坚决地拒绝。 不喝? 大男人不是也这么矫情吧? 郁晓晓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南宫土无邪突然幽幽地道:“记得你病时,是朕喂你的药!” 郁晓晓点头:“是呀,所以,皇上有事,我也来给你喂药!” 郁晓晓偷偷的打量他的神情,看样子,并不象想象的那样弱,眼睛还挺亮的。 南宫无邪摇了摇头:“朕不是这样喂你的!” 他说着,坐了起来,倒吓了郁晓晓一跳,昨天晚上,那太医们忙得好像他要不行了似的,现在,他坐起来了! 她惊讶之余,忘记了刚才他说的话。 南宫无邪却继续道:“你不知道吗?一点记忆也没有?” “什么?” “朕说喂你药,不是用手喂的!”南宫无邪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抹邪笑。 郁晓晓闻言脱口而出:“用脚吗?” 南宫无邪气一窒,突然咳嗽起来,看样子好像被她给气到了。 等他咳嗽停了,郁晓晓才明白他说的话,不禁心里起了怒气:谁允许他那样做的,他以为他是谁!他不嫌他自己脏,难道别人也不嫌弃吗? 真是恶心死了! 南宫无邪看着她的表情,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突然伸出手想捏她的下巴,郁晓晓往后一躲,他捏了个空,好像扯动伤口,哎了一声,嘶了口冷气,又坐了回去:“你知道你如此,朕会治你何罪吗?” 郁晓晓没有说话。 “朕不会让你离开皇宫的,朕要封你为妃!”南宫无邪突然开口换了种语气,很轻柔地道。 郁晓晓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为妃?” “是呀,是不是有惊喜?” 郁晓晓心里暗道,惊喜你妹呀!谁愿意陪你这恶心的东西! 看着她的表情,南宫无邪仿佛很满意:“怎么?是不是惊喜过头了,连恩都忘记谢了!” 郁晓晓又想起了自己怀里的那把丝线! 她若是杀了他,有几分逃跑的胜算? 看着她目露凶光,那南宫无邪嘴角扯出冷笑:“怎么,你还想杀了朕不成?” 郁晓晓叹了口气:“不敢!” “原来是不敢,那么也就是说你刚才真的是这样想的!” “连想都不敢!”郁晓晓叹了口气,“皇上,你怎么受伤的?” “不要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很恨朕?”南宫无邪身体前倾,盯着她的眼睛道。 郁晓晓点了点头:“皇上喜欢被人强迫着做事吗?比如大臣们让皇上去发动一场战争,还要御驾亲征,或者大臣们让皇上天天的打扫皇宫里的卫生,说是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 南宫无邪嘴角扯动:‘你这算是什么比方?太差!’ 他这会儿还在嫌弃她的文法? 郁晓晓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只小蚂蚁,在强权之下,没有半点逃生的机会! 尤其,她跑了自己还剩下相府那座庙在! 相府里的人,现在都在扯着她的神经,包括那个对她不怎么好的郁相! 他仿佛有着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郁晓晓没有说话,一脸儿的苦色。 南宫无邪见之,眼底现了怒气:“嫌弃朕的人,你倒是第一个!” “对了,皇上不在乎吗?”郁晓晓突然开口道。 “在乎什么?” “我可是少陵王不要的女人,这若是传出去,天下的百姓怎么想,难道皇上想让我改姓埋名的活着?” “朕不在乎世人怎么说,那百姓说朕的坏话还少吗?只要朕给他们安定的生活,他们一样会拥护朕!大不了,册封你之日,朕大赦天下,如何?” “这件事情是不是同意不同意,都没有用?难道皇上喜欢一个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吗?”郁晓晓开始讲道理。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是吗?你的意思是端木亦轩?你若是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朕杀了他?”南宫无邪轻描淡写地道,他说出杀字,仿佛只是说吃饭那样平常,而且语气里竟然还有着莫名其妙的温柔,这温柔让郁晓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她遇到狠茬了! 这个男人掌握着生杀大权! 他不知怎么上的皇位,是不是也用了他的铁手腕? 郁晓晓不再说话了。 南宫无邪开了口:“怎么?没话说了?怕你的男人没有命?” 这个变态!‘自己’的名声这么不好,他一点儿不在乎?那些大臣们呢?她听说在古代选妃的制度非常严格,连体形不好的都不成,更别说自己有着这么大的污点! 她本以为皇上留自己在皇宫是很安全的,就是因为她觉得皇上不会对她有什么坏心思! 可是现在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天真! 怪不得郁相一直将三女儿锁在府内,是不是他早就预料到会如此了? 她低着头。 反正现在他受着伤,总不会在这里对自己有轨吧,如果真的,她就反抗,结果如何,她就不负责了! 南宫无邪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眼底露出了神情非常在耐人寻味! 就在这时,突然地一阵大乱,外面人叫马鸣,正在她发呆的时候,突然南宫无邪扑过来,将她压倒在车上,郁晓晓抬腿就踢,南宫无邪却道:“小心,有箭!” 她才听到外面车声叮当乱响! 还有箭尖已经扎进了车身,她发现这车是特做的,车子里面铺着毯子的地方比外面看起来要低,正好让他们伏身。 “不要动!”南宫无邪眉眼中现了严肃,那种讨厌的邪气又没有了。 郁晓晓现在没空管别的,只是觉得被他这样压着又难受又别扭,不禁推了推他:“往旁边些!” 南宫无邪没有理她,只是皱着眉头听着车外的动静。 郁晓晓也一样:“这些刺客看来对你的行踪很有数!” “就算没数,看到仪仗也都知道了!”南宫无邪冷哼一声。 郁晓晓有些担心碧儿,那个小丫环不会功夫,她这会儿不知怎么样了! 箭雨停了。 车身四周象排了一排铁钉! 她发现这车身有防箭的功能。 正在这时,突然喊杀声起,四面八方的,他们被包围了! 南宫无邪坐了起来,郁晓晓戒备地想寻找一个应手的武器,结果这车里只有碗,她拿碗在手,看着南宫无邪道:“你觉得,那些侍卫会不会抵挡住刺客?” 南宫无邪坐了起来,车周身传来侍卫的声音,车帘被揭开,是侍卫见皇上没事,便转过身去持剑而立,这空当儿,郁晓晓看到了他们的车就在一片林子里,而许多穿着白衣的人正从山坡上冲下来,看来,他们埋伏在这里,已不是一时一刻! 郁晓晓觉得他们胜利的可能性不太大。 她心里很矛盾,本来,她有那么一刻,觉得这是天助她,可是,当看到一直压在她身上保护她的南宫无邪时,她有些感动,不管他是什么坏心思,至少,在危急时刻最本能的反应就是保护自己! 她不感动不可能。 所以,这一会儿,她又不想让南宫无邪有事了,再说,她不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万一把自己当成南宫无邪的女人,二话不说就杀了呢? 那她岂不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她开口道:“你别怕,我保护你!” 突然她听到一声浅笑。是南宫无邪看着她:“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你答应朕封你的妃的事情了?” “两码事!”郁晓晓不客气地道,这个男人真不可救药,刚对他有点好感,他自己就成功地破坏掉了。 侍卫全部保护着南宫无邪的马车。 郁晓晓将车帘打开,眼睛盯着那些刺客,她发现那些人的功夫真的很高,如果让自己对付,只能对付一两个,再多一个,她就只能挨打了。 好在,皇上身边的侍卫倒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杀到一处,那些刺客并没有占到便宜。 南宫无邪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冷静! 仿佛在看戏一样,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表情。 端木的思念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战斗一直在继续,郁晓晓只是担心碧儿一直想下车,但是南宫无邪却拉住了她:“现在,还不用你来保护朕!” “我在担心碧儿!” 郁晓晓不客气的话让南宫无邪的脸上露出了无奈:“你这个女人,连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郁晓晓不理他丫。 南宫无邪道:“来人,去将碧儿姑娘带到这里来!” 有侍卫听命,不一会儿,碧儿便被带了过来,她一上车,脸上全是惊恐:“小姐,您没事吧!” 郁晓晓也打量她,发现,她肩膀上受了伤,是箭伤,忙要替她包扎,而碧儿看着南宫无邪却不好意思地样子。 郁晓晓很生气地道:“这会儿还顾得了这些?媲” 同时,她有些纳闷,难道自己的马车上没有防箭的功能? 那么,南宫无邪突然叫自己到这个车上来,他是知道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郁晓晓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真的很镇定,不过,也可能是他天生的王者,泰山压顶也不惊慌吧! 这说明不了什么。 碧儿肩头的箭伤并不重,只是滑过,并没有伤到骨头。 碧儿不脱衣服,连肩膀都不露,郁晓晓没有办法,她只从衣服破口处观察了一下伤势,就连衣服一起给包了上。 碧儿惊慌失措:“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有等在这里等着呗!” “我们为什么不赶着马车先离开?”碧儿看着她,声音很大。 “还是留在这里好一点儿吧!”郁晓晓心里想,“如果前方再有埋伏呢,难道我们三个人能对付得了吗?” 碧儿点头:“可是这里离皇宫已经很近了,如果马车快跑,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算了,碧儿,皇上在这里,轮不到我们做主!”郁晓晓不明白今天碧儿怎么了?这么反常? 碧儿便不再说话,而是躲在郁晓晓的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战况。 不时地看南宫无邪一眼。 南宫无邪仍旧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只是偶尔眼底会闪过一丝怒气。 那些刺客人数不少,越战越勇,这边的侍卫倒是倒下去了不少人,郁晓晓有些着急了,如此下去,他们必死无疑了,所以,她也看着南宫无邪道:“不如我们先走?” 她不怕死,但她不想让皇上死,尤其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些刺客训练有术,在他们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且他们不比自己弱,便知道这些人一定经历过很严格的训练! 南宫无邪刚才碧儿建议的时候他没有开口,见她说话,他开口道:“不急,再等等!” 因为有碧儿在,南宫无邪便威严了许多,郁晓晓都有些怀疑刚才那个不正经的无赖是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安静了下来。 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很快,那些刺客就杀到车前,她眼睁睁地看着血雾喷溅,人不断地倒下,还有倒在地上未死的,在那里大口的喘气,不断地吐着血沫,更有人断了胳膊腿了,捂着断处在地上翻滚,那雪已被染红了,看起来很惨! 郁晓晓心里生了悲悯! 眼见着那些刺客占了上风,最后一个侍卫倒在了马车前,郁晓晓再等不及,她一拍车厢,就要跳下去,南宫无邪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做什么?” “我们不能等死!碧儿,你保护皇上先走,我去会会他们!”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在交待后事! 南宫无邪松开了她的手:“你的功夫很高吗?” “嗯,还成!”郁晓晓咬牙道。 那些刺客已近前了,郁晓晓发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面具,但眼睛露出来的可是凶光。 刀剑逼近。 郁晓晓还没有下车,便被逼了回来。 南宫无邪开口道:“你们大胆,是谁派来的?” “休要废话,你个狗皇帝,拿命来!”那刺客说着,剑就往前刺来。 郁晓晓的手往前一递,那人正好扎在碗上,将碗刺了一个洞,那碗就挂在剑上,一时间很搞笑,但在这种氛围下,真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南宫无邪伸手将郁晓晓扯了过来,挡在身后,自己则高声道:“好,我拿命,但是,也该让我死得明白些吧!” 郁晓晓暗恨,这个人有病吧,他都要死了,死得明白还是糊涂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刺客冷哼了一声:“明白?我还糊涂呢,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哪里知道是谁!” “你们真的不知道?那给你们钱的人是谁,你们也不知道吗?” “你懂不懂啊,这是这行的规矩,我们和金主可是不能见的,今天我已经同你说的够多了,你还是乖乖送死吧!” 说着,剑光一闪,就直奔南宫无邪的前胸扎来,郁晓晓大惊,伸手将南宫无邪扯了过来,却听得一声惨叫,鲜血四溅,都喷到了她的脸上,碧儿尖叫声起,郁晓晓心里也是一惊,知道今天自己的命怕是也没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南宫无邪没事,倒是刚才持剑的刺客的胸前冒出一个滴血的剑尖,他的眼睛惊讶地看着那剑尖仿佛不敢相信,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出来一群侍卫,仿佛从天而降,将那些刺客围在了中间,而马车则动了起来,一个声音传过来“皇上,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回宫!”南宫无邪淡淡地道。 那车夫的声音让郁晓晓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喃喃地道:“闻人允清?” 南宫无邪点头,仿佛在回答她。 “难道这是皇上的一个计划?”郁晓晓看着他,“皇上是先得到了消息有人要行刺,而皇上不知道那背后主使之人是谁,想让那刺客说出来,却没有料到,那刺客也不知道,所以,那暗处埋伏的侍卫就冲出来了?是一直躲在暗处的闻人发出了信号?” 南宫无邪看着她,赞许地点点头:“若不是朕觉得你聪明,怕是会以为你是偷听到了朕的计划,或者你与刺客有关了!” 郁晓晓沉吟了片刻道:“嗯,也许皇上也怀疑我……” “你看出来了?”南宫无邪笑着道。 郁晓晓说实话,也只是猜的。 但是南宫无邪这招真狠,是对他自己狠,如果遇到个厉害的高手,转眼间他就没命了,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怕?或者,他本身也是一个高手? 可是高手怎么会受伤? 对了,这伤是不是假的? 郁晓晓现在觉得,倒没有什么一定是真的了! 她愣愣地,表情有些僵。 南宫无邪看着她的样子笑了:“朕怎么会怀疑你?若是怀疑,又怎么会让人把你叫我的马车里?难道朕不怕你下黑手?” “你在安慰我?也许你也是想故意给我机会,看我会怎么做吧!” “那么,你的意思是就想让朕怀疑你?” “刚才真吓人!”郁晓晓转移话题,他若是不怀疑,当初怎么会将自己投入大牢,又打了那么多鞭? 反正,她也不知道这些玩弄权术的男人心里有几分真诚。 南宫无邪也不开口了。 碧儿仍坐在马车里,安静地几乎让人以为她不存在。 不过,这会儿的她,眼底没有任何表情,若硬要说有,倒是有些悲伤。 也许是因为碧儿在,南宫无邪再没有任何轻薄的言行,郁晓晓便歪在碧儿的膝上打了一个盹,在梦中,她看见了端木,穿着刚才那些刺客的衣服,她亲眼看见他被人围住,中了剑,吓得她一下子醒了过来,正好马车停下:皇宫到了! 郁晓晓现在觉得自己的想法都是有些天真了,面对着自己亲身涉险的皇上,她觉得自己的招术都太幼稚,刚才又见了那么多人就死在面前,鼻端仿佛还充斥着血腥气! 碧儿象是吓到了,竟然连礼仪什么都忘记了,到了月宫,她自己径直进了屋子。 郁晓晓也象是虚脱了,这一仗,可是她见到最血腥的了。 有些受不了。 胃翻腾着。 一头扎到床上,却被怀里的东西硌到了,她又拿了出来,那丝线的一端系着的不知是什么木头,但她就解释为:‘端木的思念!’ 也就是说,令狐一白带给她这东西,是替端木送的。 所以,她才这么开心,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端木和令狐是朋友,那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谈的,为什么令狐还老叫她堡主夫人,然后还替端木办事! 她无语了。 也许他们之间也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就象南宫无邪动不动就玩一个阴谋。 不过,她还是挺佩服这个男人地,敢玩的这么大,心理素质真的很过硬! 她现在别的不担心,只是担心南宫无邪是不是真的打算封她为妃。 真是上火。 不过,一连两天,南宫无邪并没有来月宫,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想打听一些关于这次刺客的消息,他们肯定能捉到活口,不管见不见到金主,只要有活口,肯定能得到线索。 计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御书房。 南宫无邪面色阴沉,看着堂下的人道:“什么?他们真的全自杀了?” “正是,他们嘴里藏了毒药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他们身上可是有什么标志?” “回皇上,标志倒是没有,但是有一样东西,从刺客身上发现的,这关系到少陵王……”那人说着,将东西呈了上来媲。 那是一个小小的腰牌,阴沉木做的,上面有两个字:“少陵!” 这果真是少陵王府的腰牌丫。 南宫无邪的眼底就露出了一抹冷笑。 少陵王府。 南宫无忧看着上官飞:“那虎真不是我们的人扮的?” “回王爷,您让属下将人都撤了,属下怎么敢不遵命!”上官飞的脸上也露出了疑,“也许这是真虎,那些护林的没有查清楚也是有的。” “可偏偏的在这个时候!”南宫无忧妖孽的脸上现了一丝恨意,“是不是我们的行动走露出风声,参与这次行动的都有谁?” “算属下在下,统共五人,都是信得过的!如果他们走露了了风声,皇上这会儿怕是已有行动了。”上官飞的面上也现了凝重之色。 南宫无忧便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 “王爷,皇上受伤确实怪异,您也是看到了伤口,那伤口可是动物留下来的?” “我进去时,皇上已包扎完毕,并未看到伤处!怎么?你怀疑皇上受伤是假的?”南宫无忧开口道。 “属下只是觉得最近的事情太多,不得不防,皇上一直是疑心重,那太子已被他废了,他仍不放心,还派人暗中防着,难保他不会对王爷您下手!” “我知道皇兄的性子,哎!”南宫无忧笑了,“只是古语有云,先下手为强!” 正说着,突然府上的侍卫来报:“皇上急诏入宫!” 南宫无忧手里的茶杯不稳,洒出了不少的水,他将杯子放了下来看着上官飞,眼底有疑色:“怎么会这么晚来召见?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会是皇上发现了干什么吧?”上官飞担心地道,“王爷,待属下去探探,若是有事,我们好做打算!” 南宫无忧摇头:“先不要慌,我去趟皇宫就是!” “属下陪您进宫!”上官飞眉头皱了起来。 南宫无忧点头。 御书房里。 烛火通明。 南宫无邪威坐在龙椅上,眼睛一直看着桌子上的大印,那是传国玉玺,他手轻轻地描画着那玉玺的盘龙钮,眼底的神情颇为奈人寻味。 南宫无忧来了。 南宫无邪看着烛光下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孔,不禁笑了笑:“现在传你入宫,打扰到你没有?” “哪里的话,若是皇兄有事,随时可以传臣弟!” “坐下吧!”南宫无邪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南宫无忧也没有客气,半坐在椅子上:“皇兄深夜召臣弟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南宫无邪想了想:“老三,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一扬手,丢了一件东西,南宫无忧伸手接了,反转一看,疑惑地抬头:“这是少陵王府的腰牌,皇兄在哪里得到的?” “你们的腰牌一般都发给什么人?瞧这质地,也不该是寻常奴才们拿的!” 南宫无忧反复地看,然后道:“这是我少陵王府十大守卫的牌子!” 他说这话时候,眼神的疑色越来越重,心里隐隐起了担忧。 “那你最近可是发现有人丢了牌子?” “皇兄为何有此一问?这个倒真没有发现!” “这是刺客身上的……”南宫无邪声音不大。 南宫无忧的脸上却突然变了色:“刺客身上的?” “是呀!我想是有人想嫁祸给皇弟你,更想借此机会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不知道何人胆子这么大!”南宫无邪脸上的怒气。 南宫无忧身子往后靠了靠:“皇兄就没有怀疑过,这是臣弟做的?” “我怎么会怀疑你?一直以来,你都在辅佐朕理这江山,而且,朕已给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你又是一个聪明人,谁都有可能反朕,而独独的你不能,更因为你是朕的亲兄弟!”南宫无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是笑容,“只是你怎么管理的,倒是让你府内的侍卫腰牌都被外人得知了,想来,这些人也是做了一些功课的!” 南宫无忧点头:“这个,容臣弟回去调查,看看,到底是何人将这腰牌之事泄露了出去!” “我急着召你来,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在囿园的时候,你跟朕开的玩笑,说想娶郁晓晓,不知道,这里面带着几分真心?” 闻言,南宫无忧的脸上现了一丝笑意:“皇兄,这个郁晓晓……说起来,倒是臣弟心里的一根刺,那日发生的事情,臣弟现在仍然很后悔,事不怪她,所以,对她,倒真的有几分内疚!” “嗯,我懂你的意思,你倒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你当真喜欢她,那么,我便把她指给你,若是你嫌她的名声不好,朕便赐她一个名姓,从此与郁府脱离关系,如何?”南宫无邪很认真地道。 南宫无忧闻言,眉眼弯弯:“这……皇兄做主就是!” 南宫无邪点头:‘我去问问她的意思,这个女人性子野得很呢!告诉你吧,她连朕的债都不买呢!见到朕,跟乌眼鸡似的,不知道你在她那里能不能吃得开!’ “如果皇兄能承全,臣弟,感激不尽!” “承全,怎么不承全?你是朕的弟弟!不过,这件事情稍后再说,最近不太平,得择个好日子,朕大封大赏的时候,再定,如何?她暂且住在宫里,安全也有保障,听闻她以前也发生过一些事情,在郁府的时候,不知道谁人要杀她……朕时常想,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一个不出门的大户小姐,会知道什么事情,你说,是吗?” 南宫无忧点了点头:“皇兄说的极是,但也未可知,如果皇兄真的怀疑她,不如把她关起来,好好审一审……或者,让她做诱饵吧,看看能不能钓上些什么来?” 闻言,南宫无邪的眼底有一丝尴尬,但一闪而过:“朕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只是朕皇宫守卫森严,哪个想上钓,怕是也没有这本事吧!” “那皇兄的意思,是让臣弟来观察她?”南宫无忧笑了。 “呵,这个念头不过是你提起来朕才有的,朕不过是瞧你是朕的弟弟,又对她有兴趣,便想成全一桩美事,若让你这样一说,岂不是朕把她赐给你,也是有目的了?” 南宫无忧笑了:“瞧我们兄弟,越聊越怪,对了,皇兄的伤势如何?我前两天打听到一个有些名气的大夫,用不用让他入宫瞧瞧?” “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没事的了……” “皇兄,那天臣弟护驾不得力,差点弄成大错……” “不怪你,是我的提议,我们分开狩猎的……只是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冲出来一只猛虎,……前一天夜里,朕就听到过虎啸,以为是在隔壁的林子里,却哪里想到会是在这里,说实话,便是虎也不能伤到朕,只怪当时那马毛了,将朕摔到来,那肩上的伤,倒一半是摔的……” “如此倒还好,听闻皇兄又逢刺客,臣弟真是担心,也派出人去寻查线索,一下子召集这么多的刺客,怕是与江湖上的人脱不开关系!而江湖上最大的帮派现在就是白云堡,所以,臣弟已暗中派人去调查白云堡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朕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若当真是江湖上的帮派,那也与反势力分不开,毕竟,朕并没有颁布什么打压江湖帮派势力的法令,显然,想要朕命的不会是他们!” 南宫无忧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南宫无邪便让南宫无忧回府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南宫无邪开口唤到:“无痕你出来吧!” 从他身后的帘幕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无痕。 “你觉得这件事情南宫无忧的参与性有多少?” “回皇上,属下觉得若当真少陵王派来的刺客,再糊涂也不会把腰牌带在身上。” “忙中出错也有可能的!”南宫无邪幽幽地道。 无痕点了点头“属下已派人暗中监视少陵王府了!” “他是一个极聪明谨慎的人,就算真是与他有关,那现在怕是也查不到什么了!” “这次事件我们并没有引出幕后的黑手,再一次设计就费些功夫了!”无痕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下去,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那刺客的事情一定要接着查下去!朕听到虎啸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故意装作受伤,就是想让暗处的人放下戒备,就算没有那虎啸,朕也会安排自己受伤,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中计了,但我们却无能,查不到什么!” “水一动则生波纹,就怕不动!”无痕淡淡地道。 “嗯,你下去吧!” “皇上,当真要将郁晓晓赏给少陵王?” “嗯!” “可是先前皇上不是要将她……”无痕做了个手势。 南宫无邪点了点头:“说实话,如果不是她在马车里想救朕,朕才不会留她一命,那紧要关头,看起来,她不是装的,倒是真心的想救朕!” “那皇上为何不留她在宫里?” 闻言,南宫无邪沉吟了片刻,而后道:“她就是一个麻烦!朕留她这么久,就是想利用她引出幕后之人,连老三都看出来了,朕就没有继续留她的必要了……” “那去了少陵王府,皇上可是要派人跟着她?” “这是后话!至于给不给老三指婚,朕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刚才不过是试探他……看他对郁晓晓有几分兴趣!” 在月宫的郁晓晓没来由地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她看着碧儿道:“对了,那个小可怜呢?” 你知道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少陵王府。 南宫无忧坐在院子里,那满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雪,这是他的书房,这个院子里的雪他特意让人留下来的,因为他喜欢这雪! 他此刻眉眼冷清,身上的羽衣又同这雪一样白,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倒只有发如墨般的黑,披散在肩头,更显得面色如玉,眉眼如画! 就在这时,从院子里的一隅里走出来一个美人,也是一身白色的貂裘,杏眼桃腮,她看着南宫无忧,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手里则拿着一件衣服,默默地走到南宫无忧的身后,披在他的肩上。 “青雪,是你吗?”南宫无忧反手握住了在他肩头的那双柔荑媲。 那主人微笑地走到他身前,南宫无忧用上用劲,一扯,她的身体便柔若无骨便坐在了他的怀里,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醉人的微笑:“王爷,在想什么?” 南宫无忧伸手宠溺地抹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子:“怎么回来了?也没有人通知,是不是想给本王一个惊喜?丫” “那王爷有惊喜吗?”青梅眼睛笑得眯眯的,那里面仿佛有一汪秋水。 南宫无忧点了点头:“当然有惊喜……不过,还得看你给本王带回来的消息是什么!” “王爷,青梅若带不回来好消息,是不是王爷就不想见到青梅了?”青梅的嘴角勾起,粉唇微嘟,倒是粉嫩可爱,让南宫无忧的眼神一僵,“你若是再不起来,本王可说不好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青梅倒是怕王爷不做呢!”青梅笑着道。 南宫无忧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下来,刚才那嬉笑隐了,看起来,倒是清冷一片,让人亲近不得,青梅见状,慢慢的脸上的表情也正经起来,笑意从的脸上退了下去,她站起身来,轻咳一声:“王爷,南通王一直有心独立,是以,年年进贡都出难题,他玩心重,胆子也不小,属下此次去南通,发现一件事情,那个南通王非常疼爱一个叫浣妃的已故妃子,那妃子故去两年,他仍未宠幸其它的人,这在南通成为异事,也成为大臣们头疼的一件事情,而那个妃子的画像属下带回来了,您瞧!” 说着从她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绢布,随着那绢布慢慢展开,南宫无忧眼神一亮,她看着青梅,嘴角勾起了笑意。 青梅抿嘴一笑道:“更奇的是,此番送贡品的大臣们回去告诉了他一件事情,他就两天两夜没睡觉,告诉那些大臣们想办法……属下听闻,南通王近日要亲自进京!” 南宫无忧深了口气:“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青梅走了之后,南宫无忧立刻吩咐上官飞,进宫求见。 南宫无邪看着南宫无忧,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敛了:“老三,你是认真的?真的要求了郁晓晓去?” “臣弟回去思量一番。总觉得良心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便想着,先接她回去,好生待她,至于是不是娶为妃子,臣弟倒是不那么急切了!” 南宫无忧笑了,“臣弟其实倒是想认她为义妹,若皇兄现在允了,她被封为公主,留下皇宫里也罢,若是皇上想收她为妃,臣弟也没有意见!” “昨天皇兄做了一个梦,那梦里的场景现在还记得,梦里这个女人射了朕一箭,朕今天早上还想着,怎么待她,今天你来了,朕倒有些主意了,现在,朕就把她请来,若是她同意跟你走,那么朕立刻让她离开皇宫,若她不同意,你是不是要朕以圣命相压,让她跟你回少陵王府?”南宫无邪好像确定郁晓晓不会跟他走一样。 南宫无忧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 他脸上是笃定。 郁晓晓正在自己的宫里逗那小狐狸,她本来以为自己走的匆忙把小可怜给忘记了,没有想到,回宫第二天,南宫无邪将小狐狸给她送了回来,现在回到皇宫里,药材很充足,所以,小狐狸眼见着已经能走路了,她便把它放在院子里,让它活动一下。 这小狐狸倒是认主,连碧儿喂的东西它都不吃,只吃郁晓晓给的食物,这点儿让郁晓晓的内心虚荣了一下。 就在她和小狐狸玩得开心的时候,宫人叫她去,说是皇上有请。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那只小狐狸道:“姐姐一会儿就回来……碧儿,我若是不回来,你照顾好它!” 碧儿却上前一步:“小姐,我要跟着你!” “皇上又没让你去!” “奴婢远远地跟着就好了!奴婢保证不生事!” “那它怎么办?”她一指小狐狸,而那只狐狸却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很乖地坐在了地上,看着她还吐了吐舌头。 “你不是狐狸精吧?”郁晓晓围着它转了一圈,这野生的狐狸能听得懂人话,可是够吓人的! 那碧儿竟然没有笑,而是一脸的担心:“小姐,皇上找您能是何事?” “不外乎他的那些妃子们的事情,要不就是想调、戏我!”郁晓晓恨恨地道。 碧儿一听,咧了咧嘴:“小姐,您真是心宽呀!” “要不,能怎样!”郁晓晓耸了耸肩。 碧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神情很是复杂。 到了御书房,郁晓晓看着南宫家的两个兄弟都在,心里不禁一愣,看来不是她想的那两种! 南宫无邪看着郁晓晓:“你在月宫最近可忙?” “回皇上,人间无事,月宫也无事,除非到八月十五!”郁晓晓心情不错,开了一个玩笑。 南宫无忧不禁暗暗凝眸,却见郁晓晓今天披着一件雪白的斗篷,头发扎成一束,高高的吊在头顶,倒显得眉高挑,眼睛也微挑,非常的英俊! 象个美男子! 他头一次在女子的身上看到妩媚与英俊两种气质交织在一起,而且便是这英俊也让人心动! 心动? 南宫无忧敛了敛神情,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静,只是手不松不紧地半握成拳,眼睛只看向她那双金银线缠枝莲花绣履,嘴角暗扯,刚才她是在开玩笑吗?在当今天子的面前,她还会说笑话? 但南宫无邪并没有惊讶,只是心里一动,生出了不舍,开口道:“你来了,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我想征求一样你的意见,少陵王想让朕把你指给他,你可是愿意?” 南宫无忧一愣,刚才自己是这么说的吗? 郁晓晓一愣,怎么还是这件事情,南宫无忧真的没有死心吗? 郁晓晓的目光看着南宫无忧,此刻,他如水的眸子里含烟带雾,薄唇轻抿,正在看着她,整个人坐在那里,真是让人又怜又爱又不敢多看,恐唐突了他!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妖孽? 郁晓晓摇了摇头:“回皇上,臣女现在心如止水,只求安静渡日,不想惹半点尘缘!” “是吗?那好,你回吧!”南宫无邪飞快地道。 南宫无忧见状眉头轻蹙,他嘴角起了一丝笑意,樱色的唇瓣轻启:“郁姑娘……我有一句话!” 郁晓晓看向他:“好,王爷请讲!” “万里故人关塞隔!”南宫无忧轻缓地道。 郁晓晓的脚步停了,心里一动,眼眸半眯,他指什么?难道他指的是端木亦轩? “来人,送郁司仪回宫!”南宫无邪突然开口道。 郁晓晓只得离开。 回到月宫的她,坐在那里发呆,今天这两个兄弟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们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后悔,也许该听那南宫无忧到底怎么说。 可恶的南宫无邪! 这世道! 如果是另一个男人来求,她也许痛快地就会答应,只是南宫无忧同他哥哥相比,好不到哪儿去,都让她心里没底,一个要欺负她,另一个威胁着把她扔进蛇洞老鼠洞! 她的心乱了! 扯着头发,抬腿往外就走,她要找闻人允清去! 虽然他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不待见自己,但他仍是最值得自己相信的人! 没有找到闻人允清,她很是郁闷。 听说他正在御书房,她便往御书房走去,现在前殿因为有腰牌,她可以自由出入,往来的宫人和宫女看见她,都施礼,这让她觉得有些纳闷,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结果到了御书房外,她被拦了下来,于是她就安静地在角落里等着,看着大臣们来来往往的,闻人允清却一直也没有出来,她好像,难道皇上办公的时候,他陪着吗? 后来,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侍卫之类的! 个个功夫很高,从那匆匆的步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终于太阳都快下山了,闻人允清才出来,一眼看见郁晓晓,他愣了一下,近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呀!” 闻人允清道:“跟我来!” 郁晓晓心里有无数的疑问,都没有问出来,闻人允清一直带她来到一偏僻的地方,看着她:“皇上要封你为妃!” 郁晓晓现在对于没有答应南宫无忧更后悔了,不过,做他们两个人的妃子,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她的样子,闻人允清清雅的面孔上现了一丝无奈:“你知道了?” 郁晓晓摇了摇头。 闻人允清看着她的样子,嘴角抿了抿:“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郁晓晓木偶一样转身往回走,她甚至都忘记了为什么要找他了。 夜深。 皇宫内仍同以往一样,宫灯幽然地闪烁着昏黄的光,树影婆娑,屋檐上未化的雪,星月残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月宫,只有门上的灯还亮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月宫的门墙上掠过,直直的奔向郁晓晓住的上房,到了门口,那黑影手中冷光一闪,那门便应声而开了,屋子里郁晓晓警惕的声音响起:“谁!” 随后有几声轻响,然后一切就归于寂静了…… 逃出牢笼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少陵王府。 南宫无忧斜倚在床头,长发如瀑,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白色的轻薄丝绸,熨贴又略带松垮地挂在身上,眼睫弯弯,眼眸开合间波光潋滟,宛如一池秋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地笑,看着地上的人:“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那上官飞低着头,南宫无忧的风华这一刻他竟然不敢看,只是低声道:“那郁晓晓的事情属下这就去办,王爷当真要劫了她?” “是呀,劫不到就杀!”南宫无忧淡淡地道,说得很轻巧,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绝对不能让南宫无邪有机会见到南通王!” “属下明白。”上官飞点头媲。 “还有,你此番行事有功,本王将青梅赏给你如何?” 闻言,上官飞眼睛一亮:“谢王爷!丫” “嗯,那泄露腰牌秘密的人可是有结果了?” “回王爷,统共十五个人,腰牌都在,这是一定的,只有青蚨说他有一次不小心遗失过,但后来又找到了,估计出事就出在这次!” “在哪里遗失过?” “在对面的如意酒楼。” “那酒楼查过?” “有一个伙计自从那件事情后失踪了!只追查到他留下的地址,是假的,再查不到别的!” “嗯,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皇上,只是没有证据,皇上未必会相信……” “皇上将腰牌这件事情告诉了王爷,如若皇上真的怀疑,怕只是暗中调查而不会这么做的!”上官飞分析道。 南宫无忧却摇了摇头:“皇兄的心思,少人能猜透,若是那样简单,倒好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郁晓晓再有知觉的时候,她是在马车上醒来的,只听得马蹄声声,车内却只有她自己,她只回忆了片刻,便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没睡实的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在她跳下车刚要动手的时候,只是觉得一阵烟雾迎面扑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估计那是迷、?药! 还有这么强的迷、?药? 她尽量放缓动作,悄悄地扯起帘子的一角,那赶车的是一个粗衣粗布的人,看着背影有些熟悉,但她仍是想不起在哪里看过。 “何必偷看?”那人突然开了口。 吓得郁晓晓将帘子一丢,然后突然想起这人是谁,便笑着道:“闻人,是你救我出来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赶车人正是闻人允清,他并没有回头,眼神警惕地看着前方的路。 郁晓晓将帘打起,她想坐在他身边去,却被闻人允清阻止道:“别出来,有话这样说就是!” “我们要去哪儿?”郁晓晓一知道自己出了皇宫,这心都仿佛在唱歌,她的声音也愉悦起来,简直想飞一样! 听着她欢快的声音,闻人允清的嘴角起了笑意:“去玉疆。” “玉疆?”郁晓晓呵呵地咧开了嘴,眼里都是笑意,“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只是这样一来,你怎么跟南宫无邪交待?” “那是我的事情!”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郁晓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她又一次连累了他! 自己怎么总摊上这样的事情呢? 郁晓晓坐在马车里,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焦急,一会儿又替闻人允清担心,更担心追兵追上来! 不由地道:“闻人,你真是一个好人!” 闻人允清没有开口。 半晌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那声音闷闷的,好像有些生气了。 郁晓晓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太会说话,经常惹人生气,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歇会吧,那迷、药还有后劲……”闻人允清开了口,淡淡的。 郁晓晓觉得她真的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会儿她让他帮自己带封信给端木,他都不肯,现在,竟然一声不哼地把自己给劫了出来,送回玉疆? 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逃跑就顺当多了,而且两个人的相处也自然多了,郁晓晓歪在车厢里,闻人允清告诉她车角落里有吃的,她才发现那角落里有一个大大的箱子,象装衣服的木箱子,她打开了,嗬!里面全是吃的,从瓜果到小吃,从碗杯到牛肉干,还竟然有盐巴和醋…… “你要过家吗?”郁晓晓惊讶地感叹道,“你还真是有所进步呀!” 她想起了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只吃两样清淡的食物。 “你不喜欢?”闻人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过来。仍显得闷闷的。 “当然喜欢!”郁晓晓伸手拿起一块牛肉干撩开帘子递给了闻人。 闻人却摇头:“我不吃这些!” 郁晓晓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这些东西,都给她准备的。 自己不知道怎么能回报他了。 这让她的心里生了悲意。 “闻人,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皇上会不会很生气?他不会派人追杀我们吧?” “按理说,该如此!” “啊?那怎么办,以后你的工作就没了……” 郁晓晓安静下来,以后闻人允清的生活就完全改了一个轨道,先前得罪了白云堡,好在他是皇上的人,问题不大,现在可好,得罪了皇上,他怎么可能有活路? 还有,现在她担心的是,端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他敢不敢收留自己? 为了自己和大国开战?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玉疆王,便是他想为自己开战,怕是条件都没有。 那么也有一个法子,自己从此后就隐姓埋名,假装地从来没有活过! 想到这点,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将牛肉干丢到了嘴里,眼睛瞬间亮了:“哇,你在哪里买的,真好吃?” 她的声音唔唔地,闻人允清开口道:“我自己做的!” 喷…… 郁晓晓抚着胸口,咳了半天,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你……真酷!” 闻人允清听不懂,不过,他的嘴角终于微微扯起…… 北风朔朔,闻人允清的脸上挂起了霜。 郁晓晓坐在车里,披着貂裘,又钻进了长毛地毯里,她仍觉得有些冷:自己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不好了。 郁晓晓又打了一个呵欠,她问道:“你这迷、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为什么我觉得又困了?” “有!这迷、药会让人梦游!”闻人允清开口道。 郁晓晓一下子坐得笔直,睁大眼睛道:“那个……什么时候过劲?” 她可不想睡着睡着,就跑到车下去了,如果闻人允清看不住,她再游丢了! 闻人允清开口道:“实在困就睡,要不,我把你绑上!” 郁晓晓摇头,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车帘外那个身影,她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相中的姑娘?” 闻人允清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答。 “如果有,你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我去给你说。”郁晓晓笑嘻嘻地道。 闻人允清仍是没有说话。郁晓晓便掏出零食又吃了起来,她边往嘴里扔边含糊不清地道:“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话少,有些话不说,别人不知道的,对了,前一段时间我还误会你了呢,以为你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闻人允清的声音很低,如果不细听,就散在风中了。 闻言,郁晓晓笑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否则你怎么会救我出去呢!你真够意思,只是以后如何打算你想好没有?要不,你就留在玉疆吧,等我和端木结婚后,给你安排个好去处,再给你找个好姑娘……” 闻人允清又不说话了。 郁晓晓觉得自己安排地还很好,前途又一片光明了。 她只是盼着前路顺顺当当地。 夜里,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闻人允清还在赶着马车,郁晓晓见状扯他的身子,却发现那衣服冷得透骨凉,而他的头发眉毛上全是霜! “闻人!”郁晓晓手去捂他的脸,又搓他的眉毛鼻子,“快停下来,快停下来,你傻呀,冻死了!” 她边说边拉住缰绳,就把他扯进了车里。 闻人允清的脸如冰一样,郁晓晓伸手便开始扒他的衣服:“脱下来,快脱下来!” 闻人允清将她的手挡开:“你要做什么?” 郁晓晓瞪着他:“你害什么羞呀,快脱下来,盖上被子,要不然你会被冻坏的!” 冷风里,闻人允清一直冻着,那胳膊都僵了,他嘴上倒是还说得利落,但是郁晓晓的动作太猛,车子里又地方有限,她没几下,就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将毯子一股脑的全堆在了他的身上,只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尺远,呼吸都打在了对方的脸上,郁晓晓看着他清美的眸子愣了愣,在灯光下,他的眸子分外的明亮,而且里面还有着羞意,这让她不禁觉得自己象个女强盗了! 她将东西盖好,然后退到一边坐下:“我们晚上可以歇会吧!就算人不歇着,那马也受不了呢!” 其实她想说的是他受不了。 可是一见他这个样子,她又说不出来了。 闻人允清呼了几口凉气,头上的霜也化了些,便掀开毯子:“我们该走了!” “我有办法!不用那么急。”郁晓晓眼睛一亮开口道。 遇到埋伏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在等着她开口。 “不就是怕皇上的人追上来,我们可以化化妆,不让人发现就好了!” 郁晓晓自以为是地道。 “不成,没有那功夫,我们得赶在守关的将士得到命令前出关!”闻人允清说着也不多解释,就钻了出去。 马车又起动,郁晓晓拿着毛毯,披在了闻人允清的肩上,又没有系的,她双手扶着,只一会儿,就冷得牙齿直打冷战,闻人允清扬臂往后推她:“你快进车里去,我没事!媲” “还没事,你是人,又不是铁!”郁晓晓说着又将毛毯披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嘶着冷气。 “你回去!”闻人允清的声音里有怒气,他一甩,将她直接甩进了车厢里丫。 郁晓晓的脑袋撞到了车厢上,她咧着嘴倒在那里,心里想,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女人呀,这样摔? 车停下,声音响起:“你摔伤了没有?” 他回过头来,郁晓晓躺在那里,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我的恩人兼舅舅,我这暴脾气……” “看来没事!”闻人允清说完,转过头去,驾了一声,便赶着马车跑了起来,那路上还有着积雪,其实真的跑不多快,估计这也是闻人允清担心的原因。 这马车是跑不过马匹的。 “那南宫无邪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丢了?”郁晓晓开口道。 “天亮后吧,如果你的宫女不声张,倒可以瞒得过一天,若声张,怕我们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明天天亮前,追兵也许就会到了……” 他的声音淡淡地,很平静。 郁晓晓想起了碧儿,自己又一次把她给甩包了,这一次不知道那南宫无邪会不会发邪火要了她的命,可怜的孩子! 她有些难过。 车帘被摔了下来,挡住了冷风,那车厢一角的壁灯虽然马车摇晃,但竟然没有灭,还闪着幽光,郁晓晓坐了一会儿,那个毛毯很大,她自己披着毛毯钻了出去,从身后抱住了闻人允清,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他的身体僵硬如木头! 这次他没有说话,也就是没有反对? 郁晓晓抱着他,迎面的风吹来,她仍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将头缩在了他的身后,她扯着毯子的一角,环在他的胸前,这样,两个人都暖和了。 “我……不冷!你回去!”闻人允清开口道。 声音冰冷的,如那北风。 :“你不会以为我占了你便宜吧?”郁晓晓嘟着嘴道。 闻人允清咳了一声:“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不会说什么授受不亲的事情吧?”郁晓晓叹了口气,“或者,你觉得我的名声太难听?会连累了你?” “不是!”闻人允清也不说原因,她说一句,他都说不对,郁晓晓呵呵地笑了:“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了!这生死关头,我没有那个心思,你放心吧!” 闻人允清好像是笑了一声,但到底没有再赶郁晓晓。 郁晓晓就这样温暖着闻人允清,两个人在风寒中赶路,车很颠簸,郁晓晓的手指因为扯着毯子角,有些酸了,更加上她的睡意又上来,不禁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而闻人允清的鼻尖却渐渐地冒出汗来,脸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其它的原因,竟然红了起来。 郁晓晓也觉得他身体很温暖,就是这温暖让她睡意连连,她咬着自己的唇,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她最后渐渐地仍然迷糊了起来,最后意识彻底消失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车里,身上盖着毯子,马车仍在走,天光却大亮了,她坐起来撩开帘子,那熟悉的身影仍在,仍旧挺拔。 她松了口气。 又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自己想替他分些忧,怎么地就睡着了呢? “你醒了?”闻人允清的声音传来。 “嗯、。” “饿了,还有剩下的干粮!” “我不是猪!”郁晓晓挑了挑眉头,声音清脆。 闻人允清就不说话了。 郁晓晓看着两旁的树木,这里面倒是没有雪,她认得这个地方,这是上次逃离白云堡的时候,遇狼的地方! 怎么这么快?只一天的时间就快到边关了?从白云堡到边关还得两三天呢! “这是哪里?”郁晓晓终于开口道。 “说了你也不知道!” “那还得多久能到边关?”郁晓晓担心地道。 “十天吧!若是连夜赶路,得六天!” “连夜赶路?你又不是机器人!”郁晓晓担心地道。 “机器人?什么意思?” “就是铁做的人,不吃饭不睡觉!如果有追兵,你的意思,是不是现在也快到了!”郁晓晓侧耳倾听,她什么也听不到,除了自己的车响。 “你的意思是,他们得追正路,同样的马车一共四辆……” “哇,你还有帮手?是谁,你的兄弟?也是给皇上当差的?那岂不是太危险了,我连累了那么多人!这怎么好!”郁晓晓又内疚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 “嗯,我是想要自由,可是,我不想代价太大,如果真的有人为了我而牺牲,我想,我会难过到老的!”郁晓晓幽幽地,眼神里透着难过。 “嗯,也对!” 郁晓晓笑了:“那你不会再把我带回去吧?” “不会!” “可是,你要我怎么谢你呢!”郁晓晓觉得他这个大恩是无以为报了。、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 郁晓晓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仍是想不到到底如何报答他。 也许端木有办法,一想到端木,她的心就雀跃了! 闻人允清的腿上盖着貂裘,显然,他在自救,估计也是怕她再想办法! 或者,他讨厌自已近他的身吧! 他给她就是这个感觉。 那么他还救自己? “闻人,你喜欢我?”郁晓晓突然开口道。 咴…… 突然马一阵的嘶鸣! 前方有一棵树倒了下来,闻人允清努力地扯住了马,然后回头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他清美的眼睛,郁晓晓有片刻的失神,她眨了眨眼睛道:“那棵树怎么会倒在这里?好像是被人搬到这里的!” 她眼睛盯着那棵枯树,特有的敏锐感觉让她觉察到了什么,正好岔过那个尴尬的话题。 闻人允清听她这样一说,俊眉立了起来,他的手拿起了车厢里的剑:“你,不要动!” 他自己则跳下了车,警惕地往那棵枯树走去! 郁晓晓眼睛看着四周,那林子里一片的白色,雪光映着阳光,有些许的晃眼,现在样子,也有十来点钟,但奇怪的是,路上怎么没有人,这条路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偏僻呀! 正在她凝神的时候,突然,闻人允清高声喊:“趴下……” 显然是对她说的,虽然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仍是飞快地卧倒,一扬手将毯子盖在了身上,她刚趴下,就见闻人允清飞身往回掠来,而他的身后却是一阵的破空声伴着箭雨,郁晓晓急得大叫:“你身后!” 闻人允清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他的身影并未停,反而加了快,一点地,人如箭一样,射向了马车,伸则后伸,也没见他怎么出的招,却是一阵的剑光,接着叮叮作响,很多箭便落在了地上,郁晓晓急地跳了起来,将手里的毯子扬了开去,闻人允清左手扯过毯子,转身一卷,将许多箭裹了起来,而他整个人也正好落在马车上,他一扯嘶鸣不已的马,拨转马头,就往回赶去! :“是追兵还是路匪?”郁晓晓急急地问,她在找适手的武器,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都不是!”闻人允清开口道,“如果是这两路人,都会先出声警告,而不是直接灭口!” 郁晓晓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人想杀我?”郁晓晓气得大声道,“从我出府那天去白云堡就是如此,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我怎么了?”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 马一时调头费劲,就在这时,从树林里窜出来十几个人,都是雪白的衣服,白色头巾蒙面! 郁晓晓恨恨地道:“TMD,跟我玩忍术呢!” 终于马车转了过来,但是后面也有阻挡的,闻人允清一见,高声道:“你们想怎样?” 郁晓晓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结果那些人没有回答,而是直奔马车冲了上来,所有的兵器都闪着寒光,闻人允清见状倒是将车停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郁晓晓:“你趁机逃走!不要回头!不要回京!” 没等郁晓晓回答,他抽剑就杀了过去,同那些人战到了一处! 闻人的身影非常飘逸利落,剑法却与他的身影不同,而是犀利狠绝,没有任何花哨,剑剑见血!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剑,眼神里瞬间射出阵阵地狠意,如地狱的修罗,让那围着他的人不禁一怔,步子有些乱了! 闻人趁着这个空当,一时间挑倒了五六个,郁晓晓瞪大眼睛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了解他! 以前,他也出过手,她知道他很厉害,但却不知道他厉害到这种程度!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不禁脸上起了笑意。 不过,还没等她笑意到眼底,突然有人提着剑就奔她这辆车而来…… 请你自重些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风卷着雪花,漫舞着,就这样,突然下起了雪,飞雪中,人影如舞,不时地血如珠,和着雪花,点点如红梅绽放,郁晓晓眼看着那些人奔自己而来,她咬牙笑了,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大喝一声就在冲上去,眼前却是她人影一闪,闻人允清落在了她的前面,浅色的衣衫上全是血迹,脸上也是血污一片,血色中,只有眸子依旧清亮,将她护在身后:“刚才怎么不走?” “走不了!再说,没有你,我死的更快!”郁晓晓躲在他的身后,眼见着那些人都围了上来,她心里叹了口气,“难道说,今天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有我在!”闻人允清声音坚毅,眼底闪着冷意,手上的动作却未停,那剑气如虹,在空中人前划出一道道的弧线,郁晓晓与他背靠着背,手里握着刚才闻人允清递给她的一柄长剑,她只练过击剑,但就是这样的动作,倒让那些人有些发愣,她飞快地出剑,他们竟然看不出她的下一招,手腕挑动间,倒将一个人的面巾给挑了下来,那是一个年轻人,她不认识。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戴着面巾,她也不认识媲。 难道有熟人? 闻人允清同贼人缠斗的时候,余光一直注视着郁晓晓,见她一时间并未落败,倒觉得有些诧异,让他更为诧异的是,她的招术很是狠辣,招招都奔要害,这与她善良的个性非常不符,不过,转念之间就释然了,现在不是你死,便是我死,手下若留客气才怪! 风雪中,没有嘶杀声,只有兵器相碰的叮叮声,偶尔掠起一道火星,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大风又起,渐渐的迷人眼睛,风雪倒是帮了那些贼人的忙,他们的衣服同雪花一样的颜色,有些分不清楚! 闻人允清的功夫如此之高,是郁晓晓没有想到的,她只是初时凭着剑法的奇异能撑着战平一个,时间一长,再围上两个,她很快就气喘吁吁,喉咙一阵阵地发甜丫。 突然对面那人就朝郁晓晓的头上砍去,闻人允清见状返身去救,他挡开了郁晓晓头上的刀,自己却被身后的人挑了一剑,正中肩膀,那血瞬间喷了出来,郁晓晓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打斗,她见闻人允清受伤,不禁大怒,疯了一样,持着剑就冲进了那人群中,毫无章法,只是拼命! 那些人见闻人允清拼了命地保护郁晓晓,倒是不来攻他,只是往郁晓晓的身上招呼,眼见着郁晓晓就要丧命在乱剑之下,闻人允清瞬间移动,从天而降,他的袖子里飞出一把暗器,逼退了那围攻之人,将郁晓晓揽在了怀里,也不缠打,足尖点地,就掠了出去! 郁晓晓抱紧了他的腰,只觉得两耳风声嗖嗖,雪花迷眼,她扭头,唇却一下子吻上了闻人允清的脸郏,冰冷地触感,让她一愣,然后想往后躲,闻人允清却抱着她跃上了树梢,钻入了林中,一棵树一棵树的绕着走了一圈,然后又跃上了树干,这回,他好像气力消失,再跃不上树梢,一只手扯着树枝,借着力,跃上另一棵树。 郁晓晓头往后仰着,但跳跃间根本无法避免,她好像是在不断地亲着他的脸颊,最后,索性,她埋头于他的肩窝,闭上了眼睛! 却闻到了一阵阵呛鼻的血气,是他的血,肩头上的血还在往外流,而他却能抱着她一路前行,等落地的时候,胳膊已是僵了,闻人允清是用尽了最后的一口真气,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郁晓晓被他压在底下,好半天才挣出来,却一眼看到他后背的一枝箭! 这箭是什么时候射的? 她一路上也没有听到追兵,估计是刚逃出来的时候,他就中了箭! 箭很深,她查看了一下没有敢拔,而闻人允清渐渐地缓过气来,她扶着他到了旁边一个山洞,将外面的血处理了一下,她看着天光,希望这雪可以下得再大些,遮了所有的痕迹! “我该怎么办?”郁晓晓看着浑身是血的闻人允清,泪落了下来,“你不会死吧?你千万不要死呀!” 闻人允清挡开了她的手,眼里清冷:“请你自重些!” 郁晓晓看着他,愣了一下:“都是因为我,如果他们杀了我,可以住手……不过,你的伤!我们得快些走!你还能走吗?” 闻人允清看着她,眼神亮亮地:“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我现在心烦,你离我远些!” “不算什么?”郁晓晓一边落泪一边扯了自己的衣服将他肩头的伤给包了上,可是后背那枝箭一定伤到了脏器,她不敢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一直在流,地上已被洇湿了! 闻人允清却推开了她:“你这个不干净的女人……我说过了,请你自重些!” “啊?”郁晓晓被他骂得好一愣,“我……” “还不快滚!你往那个方向走,替我引开人,我就有救了!”闻人允清的面上清冷,眼神里全是鄙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郁晓晓彻底蒙了,她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道:“你这样讨厌我,为什么要救我?” 闻人允清冷冷地道:“还不是因为我可以从端木亦轩那里可以得到些好处?上次我送他回玉疆的时候,他已经答应我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救你?” 他脸上的表情已视她如敝履。 她摇头笑了:“我不信,你一定是怕连累我,才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现在是想让你走,但是就象刚才说的那样,你把人给我引走,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了,好处得不到,我不想把命搭了!” “那……那你还告诉我实话,你就不怕我好……” “你又怎样?还想杀了我不成?不管怎样,我也救你出皇宫了,能有今天的劫难,谁也想不到,如果你还念着我刚才拼了命救你的份上,你就走吧!” “不对,就算我走了,就看脚印他们也会发现你的……你还是活不成!我去找人救你……我扶你走!”郁晓晓虽然被他骂得心里难受,但她还是看不得他就中箭在这里。 更何况,她心里还是以为,她这样说,就是为了赶她走,他自己留下同人拼命的! 就算不拼,也是死路一条! “还不滚!”闻人允清站了起来,腰身挺直,他手拿起宝剑,反手一削,那箭杆应声而折,他紧了紧腰带,将伤处绑了上:“怎么?还要我真为了你而送了命?你真是恶毒的妇人……” 郁晓晓看着他身形果真还象原来那样利落,便怔在那里,脸上的泪还没干,她抹了抹:“你……保重!” “快滚,真是麻烦!”闻人允清一脸的嫌恶! 在他的眼神里,郁晓晓觉得自己就象一块破抹布,心如刀绞:“端木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戏演得这样好,竟骗得我以为你……呵呵,我真傻,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救了你,我希望……”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闻人允清恶心欲呕的样子,仿佛她是一坨屎! 郁晓晓点头:“好,我走……” 她觉得心被谁捅了一刀,整个人没有一点儿力气,满目的雪花,让她辩不清方向,风刮在脸上,她竟然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羞愧过,以前,她只当‘郁晓晓’发生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根本不在乎那件事情,再说,令狐和端木还有南宫的表现,都让她觉得自己还算有吸引力,自己的自信越来越爆满,终于今天,一切都仿佛一个汽球,砰地一声爆了,什么都没有! 郁晓晓走在雪地里,她记得这个方向是闻人允清指的,那自己就如他的意吧,不管怎样,刚才他真是拼了命来救自己的,她现在想起以前的种种,怪不得在宫里的时候,他不愿意让自己去找他,更不愿意给端木带信,原来,他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她呢! 刚才闻人的表情,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亏先前她还自我感觉良好呢! 他不知怎么地嘲笑她呢! 怪不得他不愿意让自己给他盖毯子,那会儿她还以为他是怕自己冷到,原来,他是嫌弃自己,嫌自己脏,不想让自己去碰他!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自此,她的心里就失去了一个可信的朋友! 永远失去了! 风雪越来越大,郁晓晓竟然很快摸到了一条官道上,只是可惜,这风雪太大,没有人行走! 她加快了速度,简单辩了辩方向,这条路正是通向玉疆的。 她刚走了几百米,就听到身后嗖嗖地破空声响起,她回头一看,糟糕,正是那批人,他们追了过来,整条大路,躲也没处躲,她还真是把这群人成功地给引来了! 郁晓晓往前飞快地奔跑,她的速度很快,但怎么可能快过那些白衣人,她还在想,这些白衣人,与刺杀南宫无邪的会不会是一路? 那他们怎么又瞄上自己了?难道那天的刺杀不是为了杀南宫无邪,目标是自己? 不可能呀! 那刺客好像是说要杀了狗皇帝的! 郁晓晓几乎肺都要炸了! 那些人却很快地落在她的身前身后,将她给团团地围了上…… 见到端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喘着粗气看着那些人,发现人数比刚才少多了,只剩下不过七个人,估计是追他们的时候,追岔头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郁晓晓终于开口道。 她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她苦笑,自己穿越而来,难道就是为了成功地死在他们的手里丫? 老天安排这一幕可是有什么深意? 她等着。 那些人手里持着兵器,指着她,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可不是想杀你!只是奉命捉到你!” “你们是皇上的人?”郁晓晓有些意外,听他们这样一说,自己今天倒不用死了!那刚才他们那样,就是完全想要自己的命, “这个你别管,只要你乖乖的,留你一条命!如果不乖,保不准胳膊腿哪个不齐整!” “好,我跟你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郁晓晓别无选择媲。 那些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顺利,不由地相互地对视了几眼,一个人上前就来扭她的肩膀,郁晓晓眉头皱起:“不用碰我,前面带路就是!” 她此刻脸上清冷威严,一脸的肃穆不可侵犯,竟然让那人愣了一下,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郁晓晓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在她面前想扯她走的人一下子飞了出去! 不是自己飞的,而是被人给扯飞地,摔到了远处的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黑衣人杀了过来,将先前的那些人冲散了开来,气势十足,那些白衣人迎战,不过,很快就分出胜负,五个人逃走了,只留下两个伤者。 郁晓晓只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混乱的战场,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直到那黑衣人走到她的面前,郁晓晓冷冷地笑了:“你们又是哪一路的,是想要我的命,还是要把我帮了?” 那人却是恭敬地一打揖:“我们奉命护送姑娘到玉疆,还请姑娘上马!” 郁晓晓闻言想了想:“你们是端木王爷的人?” “姑娘无须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只知道我们是保护姑娘的就成!”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明白规矩。 想到他们应该是端木派来迎自已的,也就是说,闻人允清说的对,他救她还是哄她,都是为了端木许他的利益! 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郁晓晓恨自己真是无耻,还惦记着人家做什么,也许自己的惦记在人家的眼里,只是一种谄媚和恶心! 何必呢! 估计以后再也不会见了。 她骑上了马,那些人前前后后的拥着她一路飞奔! 风雪打在脸上身上,越来越冷,郁晓晓想起了闻人允清给自己准备的毛毯和小吃,她突然扯住了马缰绳:“我要回去一趟!” “小姐,不能再回去,追兵随时会到!我们得尽快出关!”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想看看一个……一个朋友,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逃离……”郁晓晓心里到底放心不下,不管怎么说,他救过她,她得看他无事,她再离开! “不可以,不过,我们可以派两个人按照小姐说的地方去找,然后有消息再告诉您!只是你那个朋友长得什么样子,又在哪里走失的?” 郁晓晓想了想,表示同意,因为她觉得实在无法面对闻人允清不屑地眼神. 又跑了半个小时,郁晓晓就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冻成一坨冰了,心脏一阵阵地抽搐,那些人也发现了她的状况,有两个人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她,但这并不起多大的作用,在冬天的寒风里,人体的那点热量根本不足以抵抗严寒! 她觉得自己若是一直这样,倒是别说到玉疆了,连这座山都跑不出去! 那些人无法,只得停了下来,正好这是一个小镇,他们去雇马车,又给郁晓晓换了一身打扮,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她看自己和少数民族也差不多了! 若是不熟的,倒一时也看不出来。 终于上了路。 那些人也扮成了商人的模样,不过是哄哄外行人,就在郁晓晓的眼里,那些人并不象商人,商人哪有一水水的都是年轻人,眼神还那么凌厉? 这一行倒是再无惊险,也是昼夜赶路,那查闻人允清情况的两个人已赶了上来。 他们看着郁晓晓道:“我们找到了姑娘说的那个山洞……” 说着,拿出半截断箭,郁晓晓一看,确实是那天闻人允清自己削断的,她急急地道:“然后呢?看到他没有?” 虽然听他们的意思是没有看到闻人,但她仍是不死心地问道。 “我们到的时候,痕迹已经被雪盖上了,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人回答道。 “什么都没有发现?”郁晓晓松了口气,心里仍堵堵的,看来,他没有说假话,自己把人果真都引走了,那么,他也就安全了? “谢谢你们!”郁晓晓真诚地道。 她将箭接了下来,那箭是木制的杆,又好像不是普通的木头,黑黑的,很沉! 不过二十多厘米长,她在手里把玩着,箭羽不知是家鹅还是天鹅翎,摸起来很舒服! 这箭制得这样讲究,她还是头一次把玩! 她在分析,这些不想要自己的命,却往死了砍闻人允清的人又是谁? 会是谁! 排除了南宫无邪和郁相,难道是白云堡? 他们除非在宫内有人,比南宫无邪的消息还要灵通,否则怎么可能跑在了南宫无邪追兵的前头? 那么会是谁?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人? 难道是南宫无忧? 郁晓晓咧了咧嘴,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因为她实在不认识太多的人! 也没有听到他们讨论别的人! 不过,端木的人来的还真及时,再晚一点儿,自己就被人掳走了。 那么也就是说,闻人允清一直能端木有联系! 不管如何,她就要见到他了! 她心里全是欢喜。 将刚才闻人允清带来的不愉快全冲掉了! 也将这几日来的惊恐冲洗得差不多了。 过关,很痛快。 他们没有遇到什么障碍。 一过了边关,是一个小镇,玉疆边陲小镇因为风雪,很是冷清,那些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赶路继续前行。 郁晓晓这会儿已是完全放松下来了,她躺在马车里,终于敢合眼,这十来天的赶路,让她大起大落的,心力憔悴,日夜赶路,也是疲惫不堪,闭上眼睛,却是血色满眼,她又睁了开来,想了想,又合上,往复几次,她才算是半梦半醒的! 恍惚间,一会儿看见了闻人允清不屑的眼神,一会儿又换成了南宫无忧妖孽的脸孔,最可怕的是南宫无邪的样子,一脸的阴冷,几个人把她给包围了,她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一缕光出现了,端木亦轩一身黑袍,却仿佛光的使者,更如太阳神临世,将那三个人带来的阴暗全部赶跑了,她笑了:“你终于来了! ” “是呀,我来晚了!”端木近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眼底的笑却如春风拂而,让人心生暖意。 “怎么才来!” “玉疆有事,我走不开!”端木的声音很温柔,也带着歉意,“本想明媒正娶你,到后来倒仍是免不了私奔!” “我不在乎!”郁晓晓喃喃地道,“只要能和你一起……” 她说着,自己突然彻底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张俊美又优雅得让人不敢直视的脸,那双淡绿的眸子,此刻正含着笑意,看着她。 郁晓晓笑了一下:“这梦还挺真的!” 她说着伸手抚上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 真实的触感,让郁晓晓的精神一振,那指尖还碰触到了些许的凉意,她立刻眼睛近前,捧着那些张脸细细地看,眼底全是惊讶! 在她惊讶地空当儿,端木亦轩已不容她想太多,低头衔住了她的唇瓣,那动作起初还轻轻地仿佛试探,但突然间,变得狂热起来,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为她而砰砰跳动! 他的舌头带着清凉的气息,整个人身上也是一样,还有着冰雪的味道,就是这凉爽又熟悉的味道让她闭上了双眸,手挂在他的肩上,头脑空白一片…… 终于两个人分开,端木宠溺地抹了抹她的柔唇,嘴角挂起了笑意:“这一路可还顺利?” 一提起这一路,郁晓晓嘟起了嘴:“差点没了命!幸亏有闻人……对了,你许了闻人什么好处,让他救我出来?” “什么?”端木好像没有听清,“好处?这个我们还没有谈!” “那他一定想狮子大开口吧!” “他怎么了?得罪你了?对了,他呢!”端木迎来的着急,直接来看她,其它的事情还没有听汇报。 郁晓晓开口道:“他受了伤,后来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 “那我得好好谢他!”端木开口道,“我正不如如何是好,收到你的信后,又收到了他的信,他说,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在皇宫里,他会保护你的……” “嗯,他是保护我来着……”郁晓晓说到这里不愿意再说下去。 “怎么?你好像对他不满的样子?”端木开口问道。 真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我不想再提他!”郁晓晓叹了口气,端木亦轩看着她,眉头微蹙,仿佛有些事情不得其解。 但美人在前,他哪里有空再问其它的事情,伸手揽她入怀,声音呢喃:“你终于回来了,我再不放你离开!” “嗯,我也不想离开了,好累呀!”郁晓晓窝在他的怀里,幽幽地道,她本来还想象见到他,第一句该说什么,又该是怎么样的欢欣,可是没有想到,见到他的第一句,竟然是梦话! 而此刻窝在他的怀里,倒不是欢欣,而是温暖和安心丫! 他给她的,是安全感! 她靠在他的怀里,仿佛天地崩塌都不会害怕,因为有他在! 端木也没有开口,他也在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眼神里全是满足的表情。 终于,郁晓晓打破了这个沉默:“当初闻人允清送你回玉疆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媲” “什么?”端木开口道。 ‘就是你怎么说服他,让他救我的?’郁晓晓又提起了这个话题,因为闻人允清的话和表情,实在象一根刺,就扎在她的心上,让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当初?他送我回玉疆?我怎么不知道?”端木亦轩疑惑地道。 “啊?”郁晓晓坐直了身体,她糊涂了,“闻人允清是南宫无邪的近侍,他说是送你回玉疆,还说你也是无奈,才离开我的!当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闻言,端木亦轩眼睛惊讶地大睁:“怪不得这一路我觉得有人跟踪,却怎么也查不出来!” “咦?那也就是说,他在撒谎!”郁晓晓突然惊叫道,“那么,他……他……” 她心里一痛,说不出话来! 山洞里,他那样绝情,让自己先离开,替他引走敌人,可是明明的二十多追兵,最后劫到自己的只有七个人,那些人呢?是不是被他拦了下来,他呢?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郁晓晓想到这里,她有些无措,因为着急,因为想到可能的后果,她的眼底竟然起了泪光:“他在骗我!他受了重伤,他说,他讨厌我,救我出来不过是与你达成了协议……他现在不会……不会?” 她惊慌地抓住了端木亦轩的胳膊,端木看着她的表情,点头:“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 “那些人已查了,只剩下半截箭杆!”她从怀里拿出那箭杆! 端木亦轩接了过来,他上下的翻看,握在手里:“好,就拿这个去查!来人……” 他喊停了马车,有侍卫在外面等着,他将箭杆将给那人,又说了闻人允清的样貌,让他去找白云堡主令狐一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吩咐完后,郁晓晓才算松了口气,但这件事情前后的刺激太大,她一时有些无法适应,一会儿觉得闻人允清是为了她连命都豁出去的人,一会儿又觉得他是讨厌自己的,他那不屑的眼神怎么也挥不去,郁晓晓觉得不了解这些男人! 这些古代的男人们! 不过,突然想到:“那闻人没有奉你之命,那他若是不救我,你打算如何做?” 她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平静。 端木亦轩看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我自有安排!” “安排?如果闻人允清不把我救出来,我现在怕已是南宫无邪的妃子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你的安排又在哪里?”她笑了笑,娇美的容颜上,瞬间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 “我现在如何说,你都会怪我……我们回家再说吧!”端木亦轩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郁晓晓心里一阵地失落:“原来,你并不是非我不可,也许我的离开,倒让你轻松些,也许你就是送我回相府的……我却没有自知之明,只是想着,怎么才能回到你的身边……停车,我要下车!” 端木亦轩伸手抱过她:“别闹,我们回家再说……我现在不舒服!” “我说的是实话,我一直以为自已还算是有才有貌,那天闻人允清的话让我想明白了,我原来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不堪的女人,臭名远扬!” “嗯!”端木亦轩竟然嗯了一声。 这下子让郁晓晓炸了锅! 她转头去看他,眼睛瞪得老大,刚一张嘴,端木亦轩却俯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这回,他的动作很轻柔,郁晓晓却扑楞楞的一通挣扎,但端木的臂膀如铁,良久,他松开她,手抚着她红红的柔唇,叹了口气:“你在怪我,我知道,只是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跟你说……你忘记了吗?我们第一次相见就一吻定情……第二次相见,你就主动要嫁给我……” “什么一吻定情,什么主动嫁给你?你是想多了吧?”郁晓晓被困在皇宫里的怒气,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发泄了,那些委屈和担惊受怕,不冲他发脾气,又冲谁发? “我已决定娶你,不管你如何,我就只娶你!”端木亦轩淡然地道,嘴角还挂着一抹邪气地笑意,很宠爱的看着郁晓晓,“如果南宫无邪真的敢对你不客气,我就杀了他……” 他说得轻描淡写,郁晓晓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正儿巴经说话的时候,她不太相信,他这样说话,她倒是信了! “还说,没见你怎么样发威,倒还是被他给驱逐出境了,连面都见不到,还怎么保护呀,怎么杀呀!骗谁呢!”她嘟着嘴,眼底带着怒气! 她真的恼端木亦轩,如果他拼了命地要救自己,就算没有救出来,她也不会埋怨他,可是,在她看来,他根本什么也没做,那么,现在他说的,都是说大话了! “我就算骗任何人,都不会骗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骗,而是暂时不想告诉你!”端木亦轩仍是心平气和的样子。 就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让人捉摸不定。 这样的他,正是让她心动的样子。郁晓晓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她相信了他的话,他一定在随时关注她,否则怎么会第一时间就来接应她? 但是让她这样就原谅他,她又觉得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道坎,便故意绷着脸。 端木亦轩也不说别的,只是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唇:“狩猎的时候,遇到刺客可是吓到了?” “狩猎?刺客?你怎么知道的?”郁晓晓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指尖带着一点凉意,仿佛小孩子在玩耍一样,轻轻地描画着她的脸,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那苍白的脸孔依旧苍白,只是眼底的绿意却越来越浓了:“因为那刺客是我派出去的人……现在,你还恼吗?” 郁晓晓愣了,眼睛眨了眨,看着他,回忆当天的情景,她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是他派出的人,终于,他的指尖落在了她的额头,点了点:“你呀,一点儿城府都没有,我现在大老远地赶来接你,至少你也该假装一下想念我呀……” “哪儿跟哪儿呀……你派出的刺客?不过,你派出去的刺客好笨呀!竟然没有救下我,还中了南宫无邪的圈套!”郁晓晓相信了,因为远在玉疆,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 “是呀,他们挺笨……”端木亦轩淡淡地道。 “那你怎么没去?”郁晓晓开口道。 “我现在不能离开玉疆!” “为什么?” “头疼!”他揉着额角,看着他,眼底有嗔意,“你是不是关心所有的事情,除了我?” 他眼底的是委屈吗? 他还会有这样可爱的表情? 郁晓晓绷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怎么?我便是关心,也得弄清楚才能关心呀,免得表错了情!倒让人家嫌弃!” 端木闻言,眉梢跳动了一下:“你对谁表白了?” “没有呀!”郁晓晓脱口道。 “可是这句话的意思不对哦!是闻人允清?莫不是你感激他,便想以身相许吧!所以,你刚才才说的什么协议,还对他明显不满!” “你不相信我?”郁晓晓挑起了眉头。 端木亦轩握着她的手:“我不管,我可是不打算放手的,管他是谁……” “令狐一白我见过他了……”郁晓晓说完,觉得自己有点杀风景,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莫名其妙的进了相府来看我,而且狩猎的时候,我也见到他了……他一直说我是堡主夫人……” “嗯,他说的没错!”端木亦轩淡然地道。 “没错?什么没错?难道你想甩掉我?”郁晓晓河东狮吼起来。 “嘘,小声些……”端木亦轩坏坏地笑道,“他如何喊是他的事情,又能奈我们何?” 郁晓晓撇了撇嘴,心里想,他都不担心,他们是朋友,自己担心什么呀!再说,目前这不是主要的矛盾,现在主要是南宫无邪,他那个邪气的样子,会不会大发雷霆?要不,他也许会悄无声息的,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了?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闻人允清! 自己真是笨! 明明的,他的话里有那么多的破绽,他是故意在赶自己走,自己该细想想,他之前的表现哪一点都不是为了钱,若说为权,他在皇宫里的地位已经够高的了! “不许想别的男人!”端木亦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的在想!”端木亦轩抬起她的下巴,“女人,你不能这样!” 你很关心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郁晓晓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却一拳打到了什么东西,扭头,却见端木亦轩坐在床头,正看着她丫! “你……什么时候来的?”郁晓晓记得昨天晚上自己一行进了王府,虽然不算神秘,但也是悄无声息的,然后困极了她进了原来自己住的屋子就睡下了,连衣服都没有脱……等等,她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只一抹胸衣! “谁给我脱的?”她又问道。 “只回答一个问题……”端木亦轩懒懒的道,表情很拽,一如当初他们初识! 郁晓晓爬了起来,披上了衣服,虽然他们已是谈婚论嫁,但是,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这是第一次,他进她的卧室,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自己的睡相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披上后便道:“和你说话可真累!” 端木便道:“是我!” “什么?” “给你脱衣服的……” 郁晓晓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僵,虽然她觉得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可是到底有些意外,脸皮也跟着热了,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薄脸薄皮的,倒越想脸越粉红如霞,端木亦轩看在眼里,倒是有些意外,不禁轻启樱唇打趣道:“我只是帮你脱了衣服……你是怪我?媲” 郁晓晓回过神来:“服侍我,我怎么会怪你?” “我是别的意思!”端木亦轩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别的意思?”郁晓晓不太懂得。 但他的表情,又有些懂了,却一时怔住,不好还口。 没想到,端木亦轩却把话说全了:“怪我只帮你脱了衣服?” 说着,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郁晓晓的下巴,“我……也有些后悔……” 眼波流转,淡淡的绿意仿佛春天的颜色,郁晓晓痴痴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个人真的好象吸血鬼呀!尤其那优雅与天生的贵气! 唇上的凉意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撇着嘴笑了:“你以为我原谅你了吗?” 端木亦轩也不惊讶,只淡淡地道:“自然是原谅了!” “是呀,如果不原谅不可能跟着你回来,是不是?只是你不知道吗?现在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郁晓晓故意板着脸道。 闻言,端木的手指一顿,但随即道:“如果我现在向你承认一些事情,你会不会小瞧我?” “小瞧?谁敢小瞧你呀!”郁晓晓上下地打量他,她总是觉得他的身上带着神秘的暗黑力量,那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息,比玉疆王还更象王! 也许有些人天生的就该是人中龙凤! 端木亦轩笑了,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一扯她的手:“起床吧!” 说着,转身将一套很漂亮的衣服拿在手里:“喜欢吗?” 那是一件云纹锦缎棉袍,还有一条淡粉的长裙,另一只手里拿的是织锦镶玉的棉斗篷。 “好漂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郁晓晓笑着接了过来,穿上后,正正的合身。 “原来,同记忆中的一样……”端木亦轩幽然道。 “什么?”郁晓晓扬头看他,自己旋了一个身,那绯红色的斗篷旋了一个美丽的弧线,配上郁晓晓如玉的容颜,真的好像从画中走下来的女子。 她微翘着嘴唇,眼里带着笑意看着端木亦轩! 端木脸色一僵,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仿佛痴了,郁晓晓觉得奇怪,明明的他在看她,为什么她觉得那眼神穿过她,看向那不知名的地方:他在出神! “我知道自己很美,也不至于美得让人灵魂出窍吧!”郁晓晓笑着扯了扯他的袍子,那表情里的甜美让端木亦轩怔怔地道,“真的很美!” 这倒真让郁晓晓不好意思了,而且心里隐约的有些不舒服,他如果因为自己美而动了心,那真的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她表情有些僵,连刚才的问题都忘记问了,她本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现在满脑袋里全是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直到端木亦轩温柔地扯起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我们去哪里?” “去把你喂饱!”端木亦轩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眼神很明亮。 只是郁晓晓正在胡思乱想,没有看到,她却是说:“我还没洗漱呢!” “备好了!” “对了,有办法救出碧儿吗?”郁晓晓想起天天服侍自己洗漱的碧儿,心里很不好受,她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南宫邪气能不能放过她? 还有,玉疆也是南宫无邪的附属国,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向玉疆王施压要人,哪个敢留?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眼前不过是短暂的欢乐,心不由地往下沉。 “她不会有事。”端木亦轩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郁晓晓不解。 “到了!”端木亦轩指着前面的屋子开口道。 这是餐厅,郁晓晓知道,她进了屋子,就有两个丫环迎上来,给她备好了洗漱的毛巾,还有香粉之类的东西,她被几个丫环包围了,有问她梳什么发式的,有问她用什么牙粉的,还有人将一大托盘的胭脂水粉地让她选,端木亦轩走到了上位,坐在了宽大的檀木椅上,看着被围在中间有些发蒙的郁晓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让人看不明白。 终于郁晓晓冲出重围,看着端木的表情道:“我怎么了?很丑吗?” 端森的眼神怎么会那样,象是见鬼了一样,郁晓晓很不舒服,但他不过一笑,淡绿的眸子将所有的心事都收藏起来,郁晓晓嘟着嘴:“见到我,你好像并不开心!” “是吗?” “你竟然问是吗?”郁晓晓气结。 “哦,不是!”端木伸手,夹起了菜放到了郁晓晓的碗里,“你瘦了,不好!” “你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郁晓晓开了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他给自己的感觉很怪! 仿佛他心里藏着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让她很是不安。 也许是目前的情形吧。 他肯定也在担心。 她如果是端木也一样。 桌子上的菜色很清淡,她看了一眼,竟然还有鲜花,水晶一样在盛在碗里,粉色的花瓣仿佛在果冻一样,郁晓晓立刻被吸引了目光:“咦,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花?” “夏天,让人给你留的……”端木的声音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象理所当然。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动:“真的吗?做这样的东西是不是很费事?” 在她的心里,只是他吩咐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些下人们做的。 但没有想到,那旁边的丫环却开口道:“王爷,剩下的花晶要不要奴婢们收好?还仍是您亲自收好?” “放在那里吧,我会收的!”端木让她们退下。 “花精?妖精吗?”郁晓晓笑着道。 “水晶,你不觉得这很象水晶般透明吗?”端木笑了一下,好像挺自豪地。 郁晓晓放进嘴里一汤匙,在口里,真的象果冻的口感,但比那又香郁得多,仿佛花酱的味道。 对,就是花酱! “这东西谁做的,到底怎么做的,真好吃!”她眼神亮亮的,那花晶入口之后,仿佛不用咽,自己就直接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或者她怀疑,这些花晶颗粒是纳米级别的,而是直接入了舌尖,入了面郏,随着血流,四处游走了…… 看着她的样子,端木笑了笑:“好听就成,方子问它做甚?” 郁晓晓觉得食了一口,浑身都舒泰,不禁盛了一汤匙,送到端木的嘴边,端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眸流转,淡绿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貌似有感动,郁晓晓笑了:“不至于吧,这样也感动?” 端木点了点头:“好吃!” 唇上沾了一点粉红,粉嫩的舌尖一舔,便都入了口,额边的发有一缕垂了下来,挡在了他的眼眸前,他低首间,倒将一池秋水掩盖:“快些吃,然后有事!” 就在这时,外间的丫环轻轻地进了屋子:“王爷,那些人已经到了……” “知道了,让他们等着吧!”端木亦轩挥了挥手,开始吃东西。 郁晓晓很好奇:“是闻人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你……很关心他?”端木绿眸一闪,看向郁晓晓。 “嗯,他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郁晓晓开口道。 “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在相府?”端木亦轩突然换了话题。 “因为他是我舅舅……”郁晓晓不在意地道。 端木浅笑:“舅舅?” “是呀,他是我二娘的弟弟,我借光的舅舅!”说到这里,郁晓晓叹了口气,“我希望吉人天相!” 端木没有说话。 郁晓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闻人允清是舅舅,事实上,她没有一分钟把他当过舅舅! 也许这样说起来,她觉得不至于让端木误会! 不过,一提起闻人,她便放下了筷子,他生死未卜,她真的没有心情。 端木也放下了筷子:“走,我们瞧瞧去!” 郁晓晓便跟在他的身后,她不知道瞧谁,瞧什么,只是觉得他不想说,自己问也是白话。 终于到了前堂,一进屋子,郁晓晓便站住了,她左看右看,然后看着端木亦轩道:“你是想开百货公司吗?” 你故意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什么意思?”端木不解,轻蹙眉宇,那眉头便形成了好看的川字。 浅浅的。 郁晓晓笑了:“你瞧瞧,怎么这么多匹布,哇,能有几百匹吧?还有这些衣服,我查查啊……哇,二十四件,还有裙子,咦,还有首饰……” 郁晓晓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衣服首饰,不过,她很快发现了,满屋子的衣服裙子都是大红的颜色,是喜庆的颜色! 她扭头看向端木,嘴角起了坏笑:“说,你不是想……丫” 端木的眼神是鼓励的,大概是想看她能不能猜到! “你不是色盲吧?是不是被人骗了,怎么都是一个色系的?”郁晓晓手里扯着一件绣着彩凤的衣服,笑嘻嘻地道媲。 端木觉得听不懂她的话,但她的意思倒懂了,摇了摇头。 “让我想想,你是一个王爷……按理说,不该缺钱的,是不是那家镖局不营利了?”她近前一步小心地道。 端木摇头。 “我猜到了!”郁晓晓突然站定,“你不是开绸缎庄,也不是色盲,那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些是送给我的!” 她笑得很没心没肺:“不过,有点多,我就是穿一辈子也穿不了这么多呀!” “说对一半!”端木坐了下来,看着郁晓晓蝴蝶一样,在衣服架中间钻来钻去,眼底带着幽幽地神思,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 “到底要做什么呀?这些总不会是喜服吧?难道你想娶我?”郁晓晓大大咧咧地道。 因为她觉得娶她这件事情有可能,但不可能这么夸张,弄来这么多东西,举行集体婚礼都够了! “全对!”端木开口道。 郁晓晓闻言,笑意有些僵,她在想,刚才自己那样欢天喜地的,是不是有些夸张? “你挑件最喜欢的……当然,若是喜欢以后就按这些样子做,这一次,却只许穿一件!就一件!” 郁晓晓想她也懂,那嫁服谁会没事准备很多套? 她想假装矜持一下,但看着满屋子的红色,她笑了:“好,我来选!” 她便真的选来选去的,可是一时间眼花了,她竟然挑不出来,最后选了一件金线走边,身后绣着龙攀凤的瘦腰喜服,龙攀凤总比凤攀龙要好! 她心里窃喜地道。 端木起身近前,看着她脸上是温柔的表情:“选好了?” 郁晓晓点头,然后突然停了下来:“我这样,岂不是意味着就嫁给你了?我可是还没有答应呢!” 闻言,端木亦轩挑了眉梢:“哦!” 他的反应有点出乎郁晓晓的意料,按理说,他应该问的问题是:怎样才肯嫁给他!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他不娶了? 郁晓晓将喜服放到一边,脸色有些尴尬。 端木却开口道:“那凤冠呢?你喜欢哪个?” “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郁晓晓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端木竟然仍是先前那样的语气,淡淡地也不惊也不怒。 嘿! 郁晓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遇到最哏的男人怕就是眼前的这个了! 本来她只是开玩笑,可是他这样的态度,逗起了她的真气,她又不是非得嫁人,就算她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至少,他也该尊重一下她吧? 她拔腿就往外走。 端木身形只一闪,拦住了她的去路,眸子亮亮的:“怎么了?” 郁晓晓嘟着嘴,低着头,那地上的雪很厚,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府的雪不清扫,他们的人手也不少呀! 她用脚尖踢着雪,心思却飞了起来,这场雪下得好大,眼瞧着要过年了,不知道自己这一逃出来,会给相府带来多大的麻烦,如果南宫无邪拿相府来威胁她,她该怎么办? 她吸了口气,希望南宫无邪看在郁相的面子上,会有所顾及! 空气很冷,雪后初晴,她吸了一口冷气,这场雪真是不太好,若不是这场雪,闻人允清带着自己应该能顺利逃走! 只是那雪留下了足迹! 他起先一直在树上行走,后来是因为走不动了,才落的地吧! “你在想什么?”端木扶着她的肩膀,一张俊脸就在眼前,郁晓晓眨了眨眼睛,“闻人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端木闻言站直了身体,眼底有一抹伤意:“你要嫁他吗?” “你胡说什么!我都说过了他是我舅舅!”郁晓晓声音很大,直接地否认,而且觉得莫名其妙。 他怎么会这么想? 端木笑了:“他应该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 “他没事?”郁晓晓眼底露出笑意,“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怎么才说?” “暂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如果连白云堡的人都没有确切的消息,那么就证明这个家伙还活着,否则那些追杀的人早回去表功去了!” “知道追杀我的人是哪一路吗?” 端木突然道:“那首饰还没有选好呢!” “别转移话题呀!”郁晓晓跟在他的身后,“你不说,证明你有眉目,那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觉得我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吗?可不一样啊,如果我知道是谁,以后见到他还可以小心一点儿呢,比如南宫无忧!” 端木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她:“原来,你心里也有数。” “当然有数!”郁晓晓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换衣服了,她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他,便笑嘻嘻地道,“端木,我考你一个问题,一缕丝线一头系着小木棍,什么意思?” 端木挑了挑眉头:“端木的相思……” 郁晓晓笑了:“我就知道是你让令狐给我送来的!” “那还恼我!是不是怪我没有冲进皇宫里去拼命?”端木终于正视这个问题。 他看着郁晓晓,开口道:“我希望你说实话!” “怎么?我一直在骗你什么不成?” “在这个问题上,我要实话!” 郁晓晓点头:“是呀,当初郁相……哦,我父亲没有答应我们的婚事时,你走了,走之前之后,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让我自己悟道呢?我怎么有猜到?后来我给你发的信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带话给我……” 郁晓晓提到这件事情,就想起了当时的感受,那个时候,自己可是想到了放弃! 端木闻言,眼底有疼色:“我走后,就让令狐一白去看你,告诉你,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接你去玉疆!” “什么?他根本没有告诉我!”郁晓晓闻言皱起了眉头,她不能说当时令狐只是跟她玩暧昧,“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你忘记了,我可是从白云堡里逃出来的!” 端木听郁晓晓这样说,脸色也沉了下来,郁晓晓明显感到了他周身散发地阵阵冷气,不由地替令狐解释道:“也许他忘记了!” 端木轻轻地点了点头。 郁晓晓听他这样一说,可是完全原谅了他,原来,他并没有丢下自己不管,他让令狐给自己带信,又让令狐给自己送去相思,还为了自己而刺杀了南宫无邪,更亲自来边关迎接自己,说起来,他做的也不少。 而且,他还做好了婚礼的准备,自己昨天晚上回来的,显然,他这些东西是早有准备的。 想到这里,她笑了,伏在了他的怀里,很安静地笑:“只是,你送的那个相思物,好……好简单呀,怎么不弄个高雅的?浪漫的?” “我怕你看不懂!”端木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郁晓晓松开了他的腰身,直直地瞪着他:“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端木却笑了:“好,是我想不到高雅的……那凤冠喜欢哪个?” 郁晓晓伸手一指,那个凤冠,点着翠羽,镶嵌着十八颗拇指盖圆润的珍珠,还有几十颗红绿的宝石闪着熠熠的光,更有黄金线串的珠链,华贵又迷人。 “有眼光!”端木点头道。 “其实,我选人才更有眼光吧?”她看着他,笑了! 端木性感的唇微微挑起:“这点,我承认!” 郁晓晓现在反应过来,他没有向自己求婚,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正想着,有丫环在门口轻声道:“王爷,钦天监来人了,这是他们送来的东西……” 说着,递上来一个红色的贴子,端木拿过来,递给了郁晓晓:“这是庚贴,还有良辰……” 郁晓晓想了想,原来这是古代的结婚证书! 她撇着嘴,看着那红贴上的墨字,嘴里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回来,就开始准备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嫁给你?”郁晓晓撇了撇嘴! “这……也算是问题?”端木看着她,“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郁晓晓傻傻地道。 “会有的!”端木回答地一本正经。 郁晓晓推手一掌,端木身形未动,生生地受了这一掌,然后一扯将她揽入怀里:“或者,我们可以提前某一步骤,先要孩子?” 郁晓晓的余光看到旁边还站着几个宫女,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拍打着端木的前胸:“你讨不讨厌呀!” “不讨厌啊!”端木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这过程是一件好事,我会喜欢的!你也一样!” “你在说什么!谁问你讨不讨厌那件事情……你故意的!”郁晓晓被他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总觉得他的思路是跳跃的,而且是凌波微步那种,忽左忽右,她根本跟不上! 准备婚礼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开始欢快地量喜服,原来那些吉服都是玉疆京城里最好的裁缝铺拿来的样子,那首饰却是定做的,一共有十多件,除了凤冠便是珠钗,玉饰,戒指,板指,还有金银锁,满满的一大箱子,郁晓晓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有钱人! 她坐在那箱子面前,颇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她觉得很幸福。 原来钱真的可以带来幸福感呀! 郁晓晓开始象包租婆那样的数着那些金金银银的,笑得很是邪恶媲。 端木看着她,警惕地道:“你不是想落难的时候,把这些卖了吧?” “你怎么知道?”郁晓晓说完后就后悔了,“我才没有想呢……再说了,能有什么落难呀,反正还有你呢,只要你在身边,再大的难也不算难了,是不是?丫” 端木闻言,怔了怔,然后笑了笑:“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我是没有多大的追求,能活着就行!我怕死!”郁晓晓笑嘻嘻地道。 “怕死的人还会自杀?”端木疑惑地看着她,挑着眉头,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 郁晓晓呵呵地傻笑:“所以嘛,死过一次的人就特别怕死!” 端木闻言,伸手轻轻地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地道:“是,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保命最重要!我只要你活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底仿佛有晶莹在闪动。 “干嘛?干嘛呀!我现在不是没死呢嘛,你不是得保护我吗?对不对?你说,你能不能保护我?”郁晓晓笑着用手指戳着端木的胸膛,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端木明显的有些动容,那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一惯的如常,而是很郑重地点头:“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只是责任,我愿意保护你……” 他说得有点语无伦次,郁晓晓看着他的样子,这个平日里沉稳的象块石头的男人,这会儿脸上竟然现了真实的慌乱:“你是怕我会死吗?” “在我批准之前,你不准死!”端木捏了捏她的脸,更象是警告。 郁晓晓心里一酸,她当然不希望死了,没事活着多好啊,再说了,她马上要嫁给自己爱的男人了,这日子真是一片光明!当然,除了她身后还有一点小麻烦! 她希望,她的男人真的可以搞定这一切。 “答应我!”端木板正她的脸,脸一下子贴了上来,离她不过十厘米,郁晓晓看得自己都成对眼儿了,看得她嘴角越扯越大,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好吧,我保证,你不同意,我不死!” 端木闻言,象是松了口气,唇轻轻地点在她的唇上,然后起身,飘然而去! 郁晓晓看着他的背影,抹了抹眼角,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把自己惹哭了,他就这么走了? 她却不知道,端木离开的表情,那眼底的疼惜与感动,混合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情绪,带动着眼底的晶莹不断涌现,最后,他硬是皱着眉头,深吸了两口气,才将一切波澜归于平静,脸色又重现了往常的表情,清冷中带着一点忧郁,那温柔只有在一个人的面前才会涌现得自然而然,其它的时候,便是一脸的苦寒! 郁晓晓不知道这准新郎哪根筋错了,从那不许自己死的豪言发出来后,有足足四个小时没有看到他了,那些下人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莫不是他后悔了? 郁晓晓甩了甩头,他这么紧张自己,怎么可能? 她想起一个地方。 便悄悄地来到了竹园,冬天里,那竹子里都枯了,残雪压在竹子上,倒是有一种残荷听雨相媲美的一种残酷的美! 不过,郁晓晓隐约的觉得这兆头不好。 她不要残酷美,她要炫烂的,或者平庸的美,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生几个孩子,一家人在一块,多好! 碰巧自己有这个机会。她觉得把握住才是自己目前最关键的。 竹园少有人迹,那片雪只有几行足迹,林中更是没有被破坏,顶多只有几行细小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印迹,郁晓晓一路走一路瞧,在破烂的王府里还有这么一处雅地,以前她觉得很好奇,但自从看了那幅画像之后,她就觉得他娘亲那样的女子,肯定有着不一样的品味,这个竹园就是为她而建,这是不错的礼物!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小屋子,在冬天里,那个看起来破旧的屋子因为有了雪,而变得好看起来,厚厚的雪压在屋檐上,倒有童话的感觉。 那屋子的门是虚掩的! 她兴奋地走过去,端木不让别人来这里,所以,这里面的人一定是他了! 她将脚步放缓,蹑手蹑脚地终于近前,却听到屋子里传来他的声音,不太高:“你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现在很开心……只是忘不了你!” 这个傻孩子,想妈了! 郁晓晓心里一酸,她也想,只是他还有一张画像,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连想都没有个具体的形象。 想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突然屋子里传来一声厉喝:“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端木推开、房门站在她面前,他显然没有想到是她,表情倒是僵到了那里,一时间竟然没有开口,只是僵着的! 还是郁晓晓先反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很是安慰:“你怎么了?” 端木哦了一声;“你什么来的?” “我只是担心你,顺便就走到这里来了,没有想到你真的在这里!”郁晓晓兴奋地道。 端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你……都听到了什么?” 郁晓晓心里窃笑,原来这个小子不好意思了,他大概怕人家知道他这么大了还想妈吧? 所以,她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哦!” “真的?” “你表情怎么这么严肃,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听到的?”郁晓晓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他这一严肃,她倒不适应了! 端木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逗你玩,是不是想我了?才找到这里来?” “想你?是呀,在这里我除了你一个都不认识,你再走了,我找谁去!”郁晓晓故意开心地道。 事实上,她心里还有一句话,就是关于闻人,到底有没有消息,估计是没有,若是有,他肯定早说了。 晚饭。 郁晓晓总觉得端木有心事,她问了,他却不说。 她难道是因为婚事的问题? 说实话,那瘐贴都在自己的手里,现在,她已经算得上是半个王妃了! 可为什么,她担心的感觉多于欣喜? 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是不是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遇到什么好事情?就说彩票吧,连个安慰奖都没有中过!她安慰自己,也许这是婚前恐怖症! 吃过饭后,郁晓晓回到了房间,她以为端木会送她一起回来,她实在没有指望他会留下来,而自己并不想提前拿下他,总觉得婚礼在即,把美好的留在最好的时候,那是值得珍惜的时刻! 她歪在床上,吃着板栗和果子,心里阵阵地发慌,是闲的! 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这么闲过! 每天都是担心受怕的,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什么享福的命! 正想着,门开了,端木走了进来,仍是那常年累月的黑斗篷,灯光下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白晰,却也是更加的不可琢磨。 郁晓晓跳下地,看着他:“你去哪里了?一阵的风,外面很冷吧?来,吃个栗子!” 她伸手将剥好的栗子放在他的嘴边,他倒是张嘴轻轻地接了,然后揽着她坐了下来:“外面很冷,那钦天监定的日子真是……” 郁晓晓算了一下,婚礼的日期还有四十多天。 那天是良辰吉日。 古人信这个。 “你是不是说太晚了?”郁晓晓笑着道。 端木手环着她的腰身,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嗯了一声,懒懒的:“好久呀,我有些等不及了……” 郁晓晓心里暗笑,你等不及,我也等不及呢,那么今天晚上好不好? 她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那个,是有点久哦!” 端木亦轩呵呵笑了一声:“晓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郁晓晓笑了起来,“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如果我说不愿意你怎么办?” “那就抢亲!”他一点不含糊! “呵,我都送入虎口了,还至于抢吗?”郁晓晓笑着道。 “是吗?哪入虎口是不是得有入的样子?”端木边说边亲吻她的耳坠,痒痒地,让郁晓晓笑了起来,他臂膀有力,却又挣扎不开,不由地在他的怀里左躲右躲,端木却开口道,“若再动,有什么后果自负!” 郁晓晓没有明白,她只是受不了痒,在他的怀里左右地动了两下,却发觉他的身体一僵,她明显地感到了变化,便也不敢动了,眼睛里闪着慌乱,更带着几分甜蜜,再说出话来的时候,声音也抖了:“那个……外面真的很冷吧?”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接着解释道:“手,好凉……” 端木的声音含糊不清地道:“来,我给你捂捂……” 郁晓晓很想告诉他,是他的手凉而不是她的,但是,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有意义吗? 缱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月色如水,清辉如雪。 雪月交映,玉宇澄清。 绛色的床幔无风而动,摇曳一室旖旎! 烛影摇红,春如海。 重重帘栊里,曼妙人影脸漾桃花,发如瀑,却掩盖不住冰肌玉骨,滑凝脂! 春闺中,香绫满地,罗帐内,玉人如花媲! 青天明月夜,似千年初合,使英雄气短! 发丝交缠一梦愿千年,唇齿含笑,眼波流转,呼吸声声更是沉醉不知今昔何年! 女子,娇媚中,惊世的容颜夺人心魂,双眸微眯,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一池潋滟,红唇似玫瑰,贝齿洁白如编,半开半合间,一声呢喃逸出唇边:“端木……” 声音似喟叹,更似***,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无法掩饰她的急切,不盈一握的腰身扭着,如玉的双腿盘上了男子的腰身… 男人喉结滑动,眼神如水,盯着身下的女子:“晓晓……” 他似乎在回应着她的呢喃,郁晓晓睁开了美眸,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倒似燃烧了两团火,娇唇轻启:“端木……我……” 她的声音出来,却是让男子身体一紧,眉头蹙起,眼底却是笑意,他的动作更加疯狂起来,两具美丽的身体如同博斗般,大红的床缦随着他们的动作而摇晃成了海浪般,波动不已…… 男人的动作中有着怜惜,却随即被女子的媚态撩拨,再控制不住,又疯狂起来,两个人的神情中有着绝望般的痴缠,女子眼中有着惧意,不为其它,只恐失去! 她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那是爱的印迹…… 长长的睫毛半合着,眼眸里的情愫却呼之欲出,舌尖抵着贝齿,压抑着内心潮水般的涌动,不想呼喊出声,牙齿又咬啮上了红唇,留下两个深深的牙印,男子一俯身,衔住了她的唇,因为用力,女子一声娇呼,却被他同样吞了下去,腰身力挺,女子的喉间一串声音,闷闷的,却那样的让人悸动,闻之筋骨尽酥! 没有语言,那动作却是最好的语言,所有的狂乱都是贪恋与痴爱,所有的呼吸都是激情与欢愉,郁晓晓此刻,放弃了所有的娇矜与不安,她一直在诉说着她的心语,担忧,痴恋,纠结与不舍…… 男人亦回应着她,那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是响起了春天的惊雷,一声声地响在她的耳边,也炸响在她的心底,他的冲撞那样有力,每一下都惹得郁晓晓不得不用全力来应承,她娇小的身躯不知蕴藏着多少能量,眼前的一切都象在飞一般,仿佛骑着马,那缰绳却已失控,她双手乱抓,突然扯到了一床边低垂的厚重床缦,那厚重的感觉让她缓了口气,却只是刚喘了口气,另一番的‘急风骤雨’又来到了,床在摇,人在摇,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很快,男子释放了全身的炙热,伏在女子身上,头抵着她滑润的香肩,唇轻轻地啜着她小小的耳坠,一下又一下,郁晓晓已是瘫软如泥,她只是扯了扯嘴角,连表情都懒得再动一下,红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外面的月华透窗而来,照着这一室的欢愉…… “月光真好……”郁晓晓的声音如呢喃般,没有半点力气。 嗯。 身上的男子更是连话都懒得说,只是那手指却不老实起来,在她的身前轻捏轻捻,逗弄着她的花蕾,只几下,她便忍不住,躲了躲,他的手便一路向下寻找着,描画着,如同一队小蚂蚁在搬家般,郁晓晓缩了缩身体,自己嘟囊了一句什么,端木根本没有听见,倒是腾地眼底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是渴望与绝望的交织,还有一丝忧色,正好郁晓晓扭头间看到,幽幽地叹了口气,纤白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眉头,声音弱弱地:“在担心那些很快就要到来的一切,追杀,强权?” 端木亦轩嘴角扯出了一丝安慰的笑意,轻声道:“只要有你……我就有勇气!” 那声音是那样的坚决,郁晓晓闻言,心底生了一分自豪,她的男人果真是不同的。是个英雄。 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身体又一次被点燃,她嘴角起了一些促狭,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她的小手也学着他,在他的胸前拨逗,男人眼底是邪气,目光灼灼看着女人,郁晓晓低头在他的胸前印下了密密的唇印,粉色的舌尖轻舔,那眼底浓烈的爱意喷涌而出,她樱唇轻启:“亦轩……” “最喜欢你这样喊我……”男人的手揉搓着她的丰满,眼神迷蒙,仿佛起了雾气的山谷,神秘而又让人向往。 郁晓晓贝齿轻启:“若不腻,便喊你一世!” “好……”男人不多语,只是那眼底的神情,很是复杂,仿佛伤感又仿佛压抑,也不看她的眼睛,只是专心的仿佛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随着他手上用力,郁晓晓的身体几乎瘫软了…… 郁晓晓嘴角噙着笑,看着身下的男人,她喜欢他脸上的表情,尤其这会儿,他那迷乱的眼神,还有那眸子里时浅时浓的绿,一并他那苍白优雅的稀世容颜,让她分外的悸动,也很感动,他这样,仿佛自己是他心里的至宝,尤其今天,这感觉太棒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如此疯狂,有点象没有明天一般。 想到这里,她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声,倒好好的瞎想什么,他们绝对不会分开,自己会安全地呆在他的身边,她相信他,她相信这场纠葛会结束的。 她与她的男人会白首一世。 男人的大手向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她的目光也灼热起来,借着他的力量,她顺利的包纳了他的坚硬,这会儿,倒无关乎***,只是恐惧化成了强烈的渴望,她想着他的担心,害怕自己的那担忧会变成现实,她的动作快了起来,腰身柔韧,眼神迷醉,这一刻,她要拥有他,什么都不要想…… 郁晓晓的动作让男人的全身都绷紧起来,他英俊的眉眼拧着,看起来倒象是有些狰狞,他也似乎被郁晓晓浓烈的悲壮还有极致的热情所感染,一个翻身又将郁晓晓压在了身下,郁晓晓呀了一声,手抓紧了他宽阔的肩膀,他那头黑亮的长发垂了下来,拂着她的面郏,那发更如一层帘幕,隔绝了尘世的一切,这万丈红尘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四目相对,不管四季变化,不管世间冷暖,只有两个人,永远不相厌,永远不分开…… 清晨,阳光透过雕花木棂窗,暖暖地照在桌前,那桌子上是一瓶子梅花! 郁晓晓皱开眼睛,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去环身边人,果真被她抱个满怀,她睁开了眼睛,那浓浓的绿意让她看到了春天,不禁嘴角笑意起,伸手轻轻地碰触他的睫毛:“你的眼睛怎么是绿色的?” 端木却环着她的细腰:“孩子叫什么尼?” 郁晓晓苦笑:“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 “我们不都是一直在执行吗?”端木想了想道,“叫端木……” 想了一会儿,看着她:“不如你来起吧!” 郁晓晓摇头:“我才不起呢,那么久远的事情……对了,你和我结婚,是为了要孩子?” 她突然警惕地看着他,心里一沉。 端木却理了理她的头发,眼里带着审视:“是什么,让你如此不自信?” 闻言,郁晓晓粉唇微张,然后点了点头:“有道理!” “这才对,这才是我端木的女人!”端木亦轩坐了起来,一揭被子,他愣住了! “怎么了?”郁晓晓坐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床单上朵朵“玫瑰”绽放,那暗红的颜色在证明着正是昨天夜里的杰作! “不好意思,来那个了吧?”郁晓晓也不肯定,因为自己实在没有来‘那个’的感觉,她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疼,但显然他的魅力让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真的?”端木却看着她,皱着眉头急声道,“来人,去请苏婆婆!” “怎么了?你觉得我是在撒谎?”郁晓晓皱起眉头,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个婆婆应该是妇产科医生吧! 端木亦轩的眉头皱着,但随即反应过来,看着郁晓晓道:“你哪里痛……” “不是该等那个什么婆婆验明正身的吗?”郁晓晓的语气中有了不善,刚才他怀疑的眼神刺到她了,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自己那样的恶名,难道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不成?如果真的是,那‘郁晓晓’为什么要自杀? 郁晓晓坐在那里低头沉思,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她并不反对他找那个婆婆,她实在也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太……”端木的脸上现了心疼,“来人,快去请太医……。 原来他是关心自己受没受伤,而她想的却是第几次的问题! 郁晓晓觉得男女的思路还真不一样。 “请太医干嘛,难道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郁晓晓撇了撇嘴,这个男人紧张过了头吧! 她想笑,不过,她也感觉到这件事情实在诡异! 端木亦轩好像比她还紧张,在地上踱了几圈,然后自己坐在了那椅子上,又站了起来,揭开帘子:“去请太医了吗?” 外面的丫环回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坐在床头,看着郁晓晓,眉头蹙起:“昨夜,怎么不让我停下来?” 真相永远在真相之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等了半天,那个婆婆还没有来,端木亦轩看着她道:“来,我先瞧瞧哪里受了伤!” 因为刚才郁晓晓起身的时候,那血还在流。 “什么受伤呀!不过是正常生理状况……再说,你瞧?”郁晓晓咧着嘴,“你瞧得懂吗?” 说到这里,她扑哧地笑了丫。 这实在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端木的脸上有些窘意,郁晓晓觉得能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实在难得,她不禁凑近前看着他:“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端木俊美的脸上更添了一丝霞意,头往旁边扭了扭:“看来,便是受伤,也无大碍……” “看来?你怎么看的?”郁晓晓捉住了他的语病,逗起他来媲。 端木看着她,眼底是无奈,他刚要说什么,正好苏婆婆进来了,她进来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实在没有遇到这种事后来检查的事情,一般的,都是在婚前! 端木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郁晓晓却站了起来:“苏婆婆,你跟我来!” 端木伸手要扶她,却见她自己走得飞快,想跟进去,郁晓晓转身对他眨了下眼睛:“谢绝参观。”说着,她放下帘幕:“苏婆婆,你帮我看看,这血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受伤了,还是我来了月事!” 郁晓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还在祈祷,可别真的是受什么伤,那样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姑娘,好了!”苏婆婆直起了身子,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郁晓晓有点蒙:“到底怎么回事?” 苏婆婆只笑了笑便出了屋子,恭敬地对端木亦轩道:“王爷,王妃身子是清白的,只是经历昨夜,她受了伤,还需要休养半个月,奴婢这里有方子,让人抓药,再熬些补汤……” “清白?”端木疑惑地看着她,随即明白过来,“行了,你下去吧,本王知道该怎么做!对了,告诉厨房,快点动作,熬那补汤来……还有,太医到了,立刻领进来,无须禀报……” 郁晓晓在屋子里听得清楚,不过,心里却更加地糊涂,这到底是在玩哪一样呢?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郁晓晓’都为了这件事情自杀了! 而这却是一个莫须有的事! 她边想边穿衣服,一抬头,端木却在眼前,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是真的奇怪,然后,突然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淘气!” “淘气?”郁晓晓实在不明白这跟淘气挨着吗? “你好生休息,我出去瞧瞧那太医怎么没来……”端木说着就要离开。 郁晓晓哎了一声,端木亦轩珠帘处回眸:“何事?” 他淡绿的眸子晶晶闪亮,脸色依旧苍白,但却多了一丝喜色。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郁晓晓疑惑地道。 端木却道:“花晶还是参汤?” “什么?”郁晓晓没明白。 “我去让厨房拿来……还有,花,你可是喜欢?”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瓶梅花。 郁晓晓看着那束梅花,走上前,细嗅清香,点了点头:“这花,什么时候摆上的?” “昨夜!”端木嘴角挂着笑意。仿佛他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 “不对,昨夜你来的时候,还没有!”郁晓晓的思路已经被他牵着走了,却不自知。 “昨夜,你睡后我出去采的!” “为什么?我睡着了你偷偷地给我采花?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表示的才好了?”郁晓晓笑嘻嘻地近前,扯着他斗篷上的金线滚边的丝绸带子,手指绕来绕去,嘴角的笑已入了眼。 “教练是谁?”端木突然问。 “什么教练是谁?”郁晓晓有些蒙,在古代有这个词吗?而且他这个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东一句西一句的,谁能跟上他的思路呀? “你说梦话喊来着……”端木看着她,脸上现了一丝狠色。 郁晓晓吓了一跳:“怎么了?我都说什么了?你……” 郁晓晓心里想,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控制不了自己说梦话! 不过,以前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说呢? 那他认为自己是一个鬼,已死的人该怎么办呢?会不会忌讳呀?推己及人,她比较忌讳,所以,她觉得还是不要说了,这一辈子就不说了! “你求他放过你……是那个强人?”端木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冷,倒让郁晓晓打了一个冷战。 见状,他将她抱起来,将床上弄脏的床单扯了下去,然后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是他吗?” 郁晓晓摇头:“是教我功夫的人,只是严厉些……” 闻言,端木的冰块脸才转暖:“嗯?要花晶还是参汤?” “都要!”郁晓晓笑着道。 现在,她躺在床上,很象小时候想象的生病的感觉,会有父母对自己问寒问暖,那个时候,她无法实现这样的愿望,现在,她的眼睛有些酸,便故意一笑:“我饿了,还不快去……” 端木走了出去,就听到他在外间吩咐:“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对了,新的要暖过之后再铺上,炭炉里再加些炭……梅花再采来些,王妃喜欢……” 郁晓晓在屋子里听着,她想笑,头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他好像很开心。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为什么这么开心?是因为自己还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便有些不舒服了。 而且这件事情怎么这么诡异,郁晓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郁晓晓抓了抓头发,这件事情怕是永远也弄不明白了,自己又不会通灵,去问谁去? 对了,端木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奇怪吗?他说自己淘气,难道是认为自己故意隐瞒事情的真相,而让世人误会? 郁晓晓躺在丝滑温暖的被子里,很是惬意,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嫁给端木了,她心里控制不住地忐忑,也许这是世上新娘子的通病吧? 她醒来的时候,端木没有,倒是丫环们在忙碌着,她面前的床子上摆了很多的碗盘,都是补品,那鲜花果冻也在里面,她爬了起来,一通吃,然后问道:“王爷呢?” “王爷进宫了,刚才宫里来人传召……”丫环回答了。 晚上,端木终于回来了,进了屋子,他将大黑的斗篷摘了下去,又在炭炉前烤了一阵的火,然后才近前,坐在床头,看她睁着眼睛,便道:“现在,哪里不舒服?那太医怎么说?” “太医开了一堆药……”郁晓晓一提起药,嫌恶地直咧嘴。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手上还留着刚才烤火的温度:“皇嫂知道你回来了,倒是想见你,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答应。”端木霸道地道。 “她也许想我了,也许我教她的法子有用!”郁晓晓想起自己指导她怎么笼住玉疆王的事情,脸一热,但仍是觉得好笑。 “什么法子?”端木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道。 “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呢……”郁晓晓扯着他,又咬上了他的唇,现在,她发现,她喜欢和他亲昵! 更何况,他的唇很温柔,虽然带着一点凉意,但味道真的很好,口感也好! 让她想起了果冻! 她轻轻浅浅地尝着,端木眼底是宠溺,也由着她,终于,他抬起头:“我要出去两天,这两天我送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很安全……” “你去哪儿?”郁晓晓手不由地扯住了他的衣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生了不安,也有不舍。 刚刚在一起,她以为自己到家了,一个温暖安全的家,可是,怎么会这样?他要去哪里? “只是出去办一点儿小事,生意上的事情……” “我不要彩礼,所以……”她想说得轻松些,象开玩笑,但是她一说出来,声音就有些颤抖了,她扭过头去。 端木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必须得我去做!” “是吗?那救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马?”郁晓晓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我去了……”端木淡然开口,“只是临出发的时候,犯了病……所以,才会失败!”端木这回可是很正经。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郁晓晓坐了起来,那丝被滑落,她胸前的白晰一下子全露出了出来,端木将被子扯了上。 他看着她:“我不想让你感动……” “为什么?真奇怪,你应该让我感动才是!” “我不要因为感动而生的爱!”端木看着她,眼里是沉深,郁晓晓看不懂的深沉。 “爱,总得有些理由,不感动,怎么会有爱?”郁晓晓不理解他的奇谈怪论。 端木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道:“我会送你去地堡,那里很安全,只是没有阳光……算了,我答应皇后的要求!” “啊?什么意思?”郁晓晓头一次看到他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我送你入宫!你陪着皇后,不要离开后宫……”端木告诉她。 “那里面足够安全是吗?” “至少在我回来之前是安全的!” “好吧!”郁晓晓答应了他。 至少让他办公的时候不那么担心自己。 端木闻言松了口气,但是眉头仍然锁着:“不要见我皇兄……” “怎么?你怕他会对我还有别的想法?”郁晓晓想起玉疆王,那个男人曾经想做的事情,不禁有些反感。 她盯着端木,他一定是去做一件必须得做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将她送入皇宫。 没想到,端木很认真地点头。 “你不是连你哥哥都不相信吧?以前不过是一个误会,再说……” “我知道,我相信,但不全信!”端木亦轩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无比的认真。 南通王的目标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看着花枝招展的皇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看来,自己的努力白费了,她的眉毛倒是纤细了不少,只是这样的衣服花花绿绿地,穿在她的身上实在有丢份丫。 不过,她只是笑着施了一礼:“皇后,许久未见,皇后的风华依旧啊!” 那皇后脸上的表情是淡然:“亦轩王爷不是不让你来见我的吗?怎么又让来了?” 郁晓晓闻言,开口道:“王爷怎么会忤逆皇后娘娘的意见,我猜,他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嗯,是惊喜,你过来,来人,赐座……”皇后指了指旁边的绣墩,开口道,“说起来,你就要成为王妃了,该叫我一声皇嫂的,不过不急!” 郁晓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笑。 皇后突然开口道:“你怎么就离开那么长时间,你父亲不答应这门亲事?”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惊,怎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自己的事情皇后并不知道! 她也不愿意多说,只是点头:“是,我父亲有些看法!” “对了,你觉得端木是你想要的人吗?”皇后突然幽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媲。 她的问题学挺现代的。 竟然没有问你愿意嫁给他,还有你们相互中意等等的问题。 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是的,他是!” 皇后闻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道:“嗯,你能这样想便好,我让人送出去休息!玉儿!月儿!” 阴着她的声音,两个着翠绿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郁晓晓见到她们,脸上露出了笑意:原来是故人! 到了住处,郁晓晓拦住了两个人:“你们还好?” 她上次以为,她们两个是皇后的眼中钉,回到皇后身边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但是没有想到,看两个人的气色还不错,那玉仍象以前一样的温婉,而月也依旧艳丽无敌,她们两个当然认出了郁晓晓,玉好像觉得不好意思:“郁姑娘,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郁晓晓摆了摆手:“以前的就不要提了,我还担心你们来着,现在看起来没事,真开心。” 月对她的印象好像仍不太好,看着郁晓晓:“刚才皇后说你要和王爷成亲了?” “是!”郁晓晓简单地答道。 “有什么需要,喊我们就是,现在我们是最末等的宫女,当然,大多数的时候想要找我们,就去最脏最乱的地方……”月说完,就一扯玉往外走去。 郁晓晓关上了房门:端木还真是给她找了一个好地方! 天禹皇宫。 南宫无邪坐在御书房里,脸上的表情很是阴忧,但他并没有发怒,而是看着地上跪着的侍卫道:“她已经到了玉疆了?” 南宫无邪语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缓慢地道,好像他并不关心这件事情。 “回皇上,是的!” “闻人允清呢?有他的消息没有?”南宫无邪开口道。 “属下只知道受了伤,击伤了那些白衣人之后就消失了,现在生死不明!”那个侍卫尽量小心地措着辞。 南宫无邪点头:“找到他!” “是!”那侍卫回答之后,南宫无邪让他离开了。 正在这时,一个大臣求见:“皇上,南通王已经到了驿馆,您打算什么时候接见他?” 南宫无邪将手里的折子放了下来“他有说他这次来是为什么吗?” “回皇上,他只说为表忠心,又送来一件宝贝!”大臣回答道。 “好,告诉他,明天,朕在宫里设宴!”南宫无邪开口道。 那个大臣听完她的吩咐之后,仍没有走,好像还有话要说。 南宫无邪挑着眉头:“还有什么事情?” “回皇上,那南通王好像非常着急,而且他一直在向微臣打探一个人……” “说!” “郁晓晓!” 南宫无邪闻言突然停顿了一下:“好,朕现在就接见他!” “皇上,现在郁相告病在家,朝里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郁相他因为郁晓晓的事情而……” “朕知道,他怕朕会因郁晓晓逃走之事而迁怒他……”南宫无邪挑了挑眉头,嘴角扯出了笑意,“他可真是朕的好宰相……” 那个大臣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他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明天朕会宴请南通王,让人去请郁相,朕想请他做陪!”南宫无邪开口道。 “是,微臣这就去通知……” 很快,天禹皇宫的大路上出现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胖子,一脸的喜气,不丑也不蠢,眉毛长成八字,看起来象个快乐的胖子。 此刻,胖子的脸上确实看起来很快乐,不但快乐,而且看起来是很兴奋的,步子走得很快,一脸的春风。 身后跟着的那个大臣,是上次南通使臣之一,也就是出难题的那个。 终于到了殿上,南通王上前一步,身子躬成九十度,按照最大的礼节行了礼,事实上,附属国的国王,不必如此的。 南宫无邪坐在龙椅上,看着南通王,笑了:“两年未见,你倒是越来越发福了!” 南通王闻言也是呵呵地笑道:“皇上倒是越发地英俊,威仪四方了!” “嗯,你还是那样的豪爽……坐吧,这么急着见朕,有什么好事情?”南宫无邪脸上倒是少有的和煦。 南通王坐了下来,一挥手,身后的人便拿上了一只小盒子,献了上去,南宫无邪不以为意地打开了盒子,当他看到那块猫眼石的时候,他的眼前一亮,然后看着南通王笑了:“有这么好的东西,才交上来……说吧,你是不是有事求朕?” 南通王点头,身体又往前挪了挪,刚要说话,那椅子可能是无法承受他的体重,竟然咔嚓一声,他就直接地墩到了地上,随行的连同宫人都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扶他,他却笑着摆了摆手:“皇上,下次我们南通进贡些好木头,这椅子真的太弱了……” 南宫无邪见他无事,倒是笑着摇头,他一直对这个南通王又恨又爱的,这也是原因之一,他很趣! 得罪了你之后,让你对他不能真的生气。 至少,那气达不到想灭了他的程度。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想要朕帮你做什么?”南宫无邪开口道。 “皇上,上次我出的题有趣吗?”南通王突然开口道。 “哦?怎么问起这个问题?” “上次他们回去后,告诉我,说天朝有一个极美的女子,极聪明,我想向皇上讨了她!”南通王本来笑嘻嘻地,但说这话的时候,他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而且有些紧张,说完话,那搞笑的眉毛还挑了几挑! “哦,你说的是郁晓晓吗?”南宫无邪手摆弄着那猫眼石,“你觉得这猫眼石与她等价?” “不,不是这样,我……”南通王被南宫无邪问的有些紧张,“只是我知道自己唐突,但我打听到了,她……” “她什么?她还不是朕的女人?”南宫无邪放下了猫眼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皇上,对,确实是这样……”南通王好像想通了,他坐在另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下定了决心,然后便笑眯眯地看着他,“或者,皇上可以提些条件……” 南宫无邪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你今天来向朕讨要一个女人,但你好像势在必行,而且不懂掩饰,所以,就占下风了……” 南宫无邪看样子不急不忙地,显然他很欣赏南通王的窘境。 南通王看着他的样子,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若不冷静,自己怕是连见一面都不可能,便笑着道:“皇上,嗯,此行我收到了一个消息……” “你的消息有多灵通?朕倒要瞧瞧!” “听闻,郁晓晓失踪了!” 南宫无邪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点了点头:“你的消息很准确,所以,你现在是想把猫眼石收回去吗?” 南通王摇头,他没有想到这个消息是真的,他本来还抱着很大的希望,希望那些传闻是假的。 看着他瞬间垮下来的表情,南宫无邪疑惑地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花这么大的气力,就为了得到一个美女?她对你很特别吗?” 南通王点头:“是的……” “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南通王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让宫人交给了南宫无邪。 那是一幅画像,南宫无邪展开后,先是一愣,这是郁晓晓的画像! 不过,随即他否定了,因为画上的女子虽然和郁晓晓长的一模一样,但是这画纸的年头至少有五年以上了,而且画上女子的服饰完全是南通的风格…… 他又细看一眼,那女子的鼻尖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痣!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南宫无邪看着南通王。 南通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这是我曾经的女人……” 接下来,他就讲了在别人听来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情爱故事,南通王认识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真心爱他,却是红颜薄命,两年他因病而离开了他…… 南宫无邪本来是带着好奇的表情,但听着听着,嘴角起了一丝不易觉察地冷意,谁都没有注意到…… 少陵王的目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终于,南通王讲完他的事情,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神情忧伤,让人望之心生不忍…… 南宫无邪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她们只是长得很像,郁晓晓不是你所爱的那个女人……” 南通王点头,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还带着湿润:“我只是想再见见她……哪怕一面!就一面……一面……丫” 他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 南宫无邪点了点头:“好,难得你的痴情,我只想知道,你真的是想见她一面?还得想得到她?” 南通王扬起头,看着南宫无邪,想了想,然后点头:“得到她!” 他的语气是完全的确定。 “为了她在所不惜?或者换句话来说,如果她在我这里,而我不打算把她送给你,那么,你也会为了她而开战?”南宫无邪慢悠悠地道。 南通最近几年发展得非常快,再加上少天灾,百姓很是安居乐业,但是他们只有一些自卫队,并没有用来交战的士兵,这点,他很自信,是他不允的媲! 南通王被他的话问住了,他脸上换了几种表情,终于叹了口气:“还请皇上承全,我会尽我所能……” 南通王不知该用什么来打动南宫无邪,他事实上有自己的主意,只是他不愿意动干戈,想着很可能会见到她,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好,朕被你们的故事感动了,朕决定承全,只是你来晚了,她逃出了宫……”南宫无邪开口道。 南通王点头,他脸上的失落一眼就可以看得到。 “你能对朕如此诚实,你又如此忠情,你感动了朕……”南宫无邪将那画像慢慢地卷了起来,站起身走下了龙椅,将绢画交给了南通王,“不过,你想得到她,怕是得费一些周折……” 南通王闻言眼底现了希望:“皇上的意思是……” “玉疆王之弟端木亦轩,他劫走了郁晓晓……朕本来正为此事头疼,不知该如何做……今天就谈到这里,朕御书房里摆了午膳,跟朕一同用膳,其它的人朕也一并赐宴,就在前殿……” 南通王没有任何异议,两个人一起用膳,那饭间都说了什么,其它的人不得而知。 少陵王府。 南宫无忧妖孽的脸上现了一丝不安,他在屋子里负着手,看着那盆绿叶榕,一言不发,那挺直的后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上官飞一张冷脸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王爷,属下无能!” “我不想听到无能两个字……”终于,南宫无忧一甩宽大的广袖,人懒懒地坐在软塌上,他歪在那里,眼里的表情高深莫测:“郁晓晓已经到了玉疆,我们该做的,没有做成,就让大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王爷,那闻人允清的功夫高得实在离谱,我们的人只回来五个!”上官飞眼底现了恨色。 “我知道……”南宫无忧眼神看向门口的墨玉屏风,那上面的湖光山色,活灵活现,他的目光仿佛被吸引。 上官飞见状轻声地道:“王爷,南通王已经进了皇宫,听闻皇上留他在御膳房用膳,而且对他的来访甚是感兴趣,相谈也甚欢……” “是吗?他们都说了什么?”南宫无忧的目光看向他。 “听闻南通王是来讨郁晓晓的……” “猜也猜得到!”南宫无忧嘴角现了一丝笑意。 “是,皇上的意思是很同情南通王……如果郁晓晓没有逃走,怕是皇上会答应南通王的!”上官飞分析道。 “不!”南宫无忧却否定道,“正因为郁晓晓现在在玉疆,他才会这样……” 南宫无忧脸上是不屑:“想都想得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那我们如何应对?”上官飞急切地道。 南宫无忧陷入沉思,他本意是将郁晓晓暗中劫走,然后审时度势,是联合南通还是玉疆,但没有想到,他们的人竟然连一个闻人允清都没有打得过,倒让端木迎回了郁晓晓。 本来,他觉得这对他也是有利的,如果南宫无邪为此迁怒玉疆,给玉疆王施压要回郁晓晓,那端木也一定会站到自己这一边,他正在考虑如何在暗中通知端木,声援他,到时候不愁他不为自己做事,不过,今天南通王同南宫无邪好像达成了某项协议,看来,他的计划该等等,倒想瞧瞧南宫无邪到底会怎样做! 他也想探探南通的底,看那个南通王到底有多大的火气,与端木亦轩孰强孰弱,最好,南宫无邪替南通王出头,那么,自己仍是有机会联合端木…… 他想来想去,觉得虽然事情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发展,好在仍是对自己有利。 所以,他才没有责苛上官飞。 当然,他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南宫无忧狭长的凤眸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爷,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用做?”上官飞有时候很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想的,他们真的永远也不知道!他貌似意在江山,但有时候,又不太象。 如果是,他的计划也不会一耽误就是一年,什么也不做,他只是每天在家里听听小曲,有时候出去游玩一下,他一切又重新开始,倒是始于迎娶郁晓晓未遂,他才下了狠心。 在他看来,也许少陵王是在调查真相! 或者,他知道了真相! 不过,让他们不解的是,少陵王府里女人无数,但据所知,少陵王一个侍妾都没有,暗地里,有人议论他有断袖之癖,他不认为是,因为私下里,少陵王没有任何不妥的异样! 南宫无忧终于从深思中醒了过来:“我们静观其变!” 上官飞不再说什么,而是退了下去。 南宫无忧自己坐在软塌上,笑了笑,站了起来,那件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折腾间,领子有些开,便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他正好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挑了挑眉毛,对自己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更是嫌弃,啪地一下将镜子扣在桌子上,整个人推开、房门,冲进了寒冷的空气里,身影很快,如鬼魅一样,一闪就不见了影,那侍卫看到了,却见怪不怪,仍旧木木地站在那里…… 玉疆皇宫。 郁晓晓吃早餐,玉和月在旁边服侍,郁晓晓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道:“你们也坐下来,我们一起吃!” 闻言,那两人以为听错了,对视了一眼,然后戒备地摇头。 郁晓晓一笑,一手扯一个:“没事的,反正也没有人来我这里,就当我求你们陪我的,好不好?” 玉和月摇头。 玉开口道:“郁小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能和您一桌而食,但小姐的美意我们心领了……” 郁晓晓见没有办法,便叹了口气,将东西给她们拨出了一些,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你们在这里吃吧,再晚了,该凉了……” 月性子豪爽,见状她扯着玉也没有太多客气便坐了下来,郁晓晓便笑了! 一餐下来,那两个人与郁晓晓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郁晓晓听进了端木的话,很老实,一天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屋子里呆着,偶尔会坐在窗前发呆! 她的窗子是厢房,在后宫的角落里,皇后进出的都从前门走,这两天,她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找郁晓晓,只刚来那天,她让郁晓晓给她一些穿衣服的建议,还有画妆的,显然在她的印象里,郁晓晓就是做这个用的。 皇上,郁晓晓可是一面都没有见到,两个人大概谁也不想见到谁,端木亦轩真是想多了,显然玉疆王也不太好意思想起往事。 在她的印象中,怎么觉得端木和皇后的关系比跟他哥还近一些呢。 夜里,听着外面的梆声,郁晓晓的眼睛仍睁得大亮,在后宫里,得到了皇后的庇佑,她心存感恩,知道这里真的比王府安全,转念一想,如果王府里真的不安全,那么端木亦轩以后又如何保护她? 郁晓晓有些闹心,她换位思考,总觉得自己惹到南宫无邪实在是该死,如果只是白云堡,显然端木亦轩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令狐一白见到自己的时候,还叫堡主夫人,但他竟然替端木亦轩送信,显然,他们已达成了什么协议! 郁晓晓一想到自己不断惹祸,心里就内疚,内疚得不得了! 便更睡不着了,不禁坐了起来,服侍她的是玉和月,两个人睡在另一个屋子里,本来,得有一个陪着她,但是她没有用。 郁晓晓推门而去,外面的月色很好,她披着那件斗篷,心里起了相思,想象着这斗篷是端木的,心里果真觉得温暖了许多! 她随意地走着,宫灯昏黄,她走了几步,发现有一个角门,今天不知为何,那角门未上锁,她闻到了清香,是梅花的香气! 里面是梅园吗? 她信步走了进去,果真是梅林,月光下,梅林里虽然不太清楚,但那树上的细密的花朵,她还能看得隐约,不禁伸手折了一枝,嘁的一声轻响,在夜里分外的清晰! “谁?” 黑夜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喝!吓得郁晓晓一哆嗦,她本能地一个闪身,躲回了院子的阴影里,眼见着嗖嗖地两声,从梅园里掠过来两个黑影,瞧那架式,是来找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人绝非善类…… 坏消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天终于亮了。 郁晓晓睁开眼睛,玉和月已经在忙活了。 她起来还未洗漱,就有一个小宫女来告诉她们,皇后赐早膳。 郁晓晓过去的时候,皇后眼圈有些发黑,看起来人不太精神,她看着郁晓晓笑了笑:“昨天晚上,你睡得可好?”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郁晓晓仍然惊魂不已,如果不是她后来机警往园子里丢了一块石头,那两个人进了园子,她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里在想,自己或许该大声呼喊才对,为什么第一反应却是逃媲? 到现在她也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在后宫里有贼人,她该告诉皇后的吧? “嗯,一夜天亮。”郁晓晓到底还是选择不告诉她丫。 后宫森严,梅园里有贼人,就在凤宫的后面,自己该怎么办?告诉她? 皇后闻言道:“来,陪本宫一起用膳……” 郁晓晓便坐在了餐桌前,那皇后又开口道:“忘记告诉你了,就在你屋子旁边的院子里,是梅园,你若觉无趣,可以去梅园走走……” 郁晓晓点头。 现在,郁晓晓是明白自己的心理了,她不相信皇后! 那些人,万一是她的人,她有什么秘密,自己岂不是会被灭口,再说,她今天早上突然请吃饭,还问她昨夜睡得好不,更提到梅园的事情,她便心里没了底。 所以,她便嗯啊地,她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了。 早餐过后,玉和月没了影儿,她自己坐在屋子里,耳听着梅园那边一阵的嘈杂声起,玉和月跑了进来,脸上有惊慌之色。 “出事了?”郁晓晓开口道。 月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出事?莫不是昨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 “昨晚?昨晚怎么了?”郁晓晓装傻道。 月想了想没有说话。 倒是玉开口道:“刚才在梅园里发现两具尸体,皇上大怒,要查明真相!” “尸体?两具?”郁晓晓心里想,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两个人吧,“死的是何人?” “是两个侍卫,平日里倒是巡外殿的,怎么的会死在园子里?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月疑惑地道。 玉叹了口气:“不论发现什么,都与我们无干,猜也无用!只是郁小姐你……倒是小心了!” “为什么?”郁晓晓疑惑地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是这皇宫里唯一的外人?”月开口道。 “是外人不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郁晓晓挑了挑眉头,虽然嘴里这样说,但她到底是有些心虚,心里想着,端木什么时候回来,自己面对这群虎狼,可是没有办法! 果然,皇后让人把郁晓晓带了去,她看着她开口道:“听说你会功夫?” “不过是健身强体的一些花样子,连防身都不能,说是会功夫,可是笑话了!”郁晓晓仔细地斟酌词句,显然,皇后这样问话,已是怀疑她了。 皇后笑了笑:“没事,本宫这样问你不要多心,只是因为最近不太太平,我怕我一时保护不周……” “多谢皇后费心!只是皇后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如果这里都不太平,那玉疆就没有太平的地方了,那皇后可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郁晓晓担心地道。 “本宫怎么会知道,这皇宫里虽然守卫森严,但一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也难免会发生,所以,这因为什么,本宫实在猜不到!”皇后脸上现了阴云。 郁晓晓点头。 皇后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个院子也不安全了,送你去一个地方吧!你还不要嫌弃才是!” “这……不用了,我想端木很快就会回来了,再说,这件事情皇后都不怕,我是一个外人,我更不必害怕了!”郁晓晓不想离开这里。 “这……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本宫也就不勉强,只是派些人来,你夜里小心些,不要四处走动,本宫想,那贼人断不会进屋子,奔人而去!先前本宫还说梅园,那梅园你就更不要接近了……”皇后开口道。 郁晓晓答应了。 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她人在屋檐下,听人家的话也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安静,晚上的时候,玉和月得了命令,将房门都上了锁,每天晚上,两个人都是轮番睡觉,在堂屋里值夜。 郁晓晓有一天晚上,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动静,但是月和玉不开门,也不让她瞧,说那不过是野猫之类的。 郁晓晓白天哪里也不去,跟坐牢一样。 这天,她坐在窗口看月和玉在绣花,两个人你一针我一针的,郁晓晓也没看明白在绣什么,她很安静地,那两个人也很安静,外面有鸟鸣啾啾地,传入屋子,那月突然道:“郁小姐,听说您和端木王爷的好日子已经定了?” 想起她们曾在端木王府里,想起两个人对端木的感情,郁晓晓心里有点自豪,又有点不忍,但仍是点了点头。 “那王爷去做什么了?”月开口道。 月一向直来直去。 郁晓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也许他是去瞧……”月说到这里,玉捅了她一下,“快,别只顾说了,看这个地方,我用几股线才好?” “去瞧谁吗?”郁晓晓觉得她话里有话,而玉显然是故意在打断她。 月看着她摇了摇头:“王爷的事情我们怎么知道,我是想说,王爷是不是瞧谁去了,要不,王爷又有什么事情呢,或者去发请贴也不一定呀……” 郁晓晓见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回来问端木不就得了? 正说着,突然宫女来请郁晓晓。 郁晓晓一出门,就见两只喜鹊突地飞过来,吓了她一跳,玉在后面开口道:“看来郁小姐有喜事呢!” “莫不是王爷回来了?”月开口道,声音是欢快的。 郁晓晓一进凤宫,就看见一身黑衣披着斗篷的端木,他坐在那里端着茶杯,见她进来,他的杯子立刻放了下来,眼睛一亮,眼底带着笑意,郁晓晓欢快地近前:“太好了,你来接我了!” 皇后在后面咳了一声:“看来,郁小姐在我这里并不开心!” 郁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坐在端木的身边,看着皇后道“谢谢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的照顾……” “这话,刚才亦轩王爷已经说过了!”皇后笑了笑,“你们还真是有默契!” “我们走吧!”端木温柔地扯起她的手。 皇后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怪:“亦轩王爷,你如此宠爱郁晓晓,可是小心有人眼红呢!” 端木未语,带着她就往外走,郁晓晓觉得这是不懂人情,回头向皇后告别,却不小心见到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但随即是笑容:“没事,若不嫌弃,有空多来本宫这里坐坐……” 郁晓晓点头,心里想,可能是刚才自己眼花,或者,她是生端木的气。 回去的路上,两人乘坐的是豪华的马车,郁晓晓窝在他的怀里:“你的事情可是办完了?” 端木点头。 “你在皇宫里可有人给你委屈?”端木一路未开口,开口就问了这个问题。 “没有啊……对了,你去见谁了?我可以知道吗?”郁晓晓还想着月的话,心里有些有些疑惑。 端木摇了摇头:“不可以!” 郁晓晓的心里就一沉,面上无趣。 “听说,皇宫里死了侍卫!就在你屋子旁边?” 郁晓晓嘟着嘴也不回答他,端木见状握着她的手,郁晓晓一甩,将他的手甩开,自己从他的怀里坐起来,挪到了车子的另一边,只是瞪着眼睛生气,也不看他。 端木见状,知道她生气,不由地叹了口气:“晓儿,你只记得一件事情,便是,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 “是呀,都是男女关系了,你做什么还不让我知道?”郁晓晓赌气地道。 “你真的想知道?”端木看着她。 眼底是审视。 “很重要的事情?”郁晓晓被他一问,又有些犹豫了。 “我去见令狐一白,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应付南宫无邪……”端木淡淡地道。 “这也没有什么呀,我不能知道吗?” “我想光明正大地娶你,而你的身份现在却是南宫无邪的司仪!”端木笑了一下,“你知道令狐一白出了什么主意吗?” “什么?他不是想让我假死吧?然后换个身份?”郁晓晓心里想过这个念头,不过,这个实施起来有点难度,自己死了,那尸体从哪里来,如果不腐烂,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端木摇了摇头:“他提到了南通王,让我把你送给南通王……” 郁晓晓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她皱着眉头:“南通王?把我送给南通王?能换来江山怎么的?” 她自嘲地道。 南通王?就是那个用豆腐出题的王? 莫不是自己解了他的题,他要追杀自己吗? 端木看着她笑了:“你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可抵半壁江山……” “我这么值钱?我又不是一只生金蛋的鸡!”郁晓晓咧着嘴,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怎么打算的?要不要拿我换半壁江山?”郁晓晓盯着端木认真地问道。 “你说呢?”端木反问,脸上带着些许的怒气,“你怎么可以问这个问题?” 看着他怒气的脸,郁晓晓的心情才好了些,往他身边移了移:“真的不换?” “再换个问题!”端木沉声道。 飞来横祸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见端木生气,心情好了一些:“南通王怎么回事?为什么令狐一白提出这个方案?” “南通王……”端木好像不愿意提起他,叹了口气,“他听闻你才貌双全,已经找到了南宫无邪,来讨要你!” 郁晓晓听完愣住了,她只是觉得一股怒气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怎么觉得自己掉进了烂泥潭里,越动陷得越深!而且烂泥潭里不知隐藏着什么,让她无所适从,根本找不到目标,也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有多少! 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是什么九天仙女!再说了,那个南通王他怎么那么烦人,烦人的还有南宫无邪,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必承受这一切! 说起来,倒还怪那礼部之人,怎么就让自己进宫了媲? 说来说去,就是自己的命不好!活该自己倒霉! 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消停过! 端木将她揽入怀里:“你偏要问……” 郁晓晓好像累了,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让令狐一白帮我收集消息,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只是不能大宴宾客了……”端木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如果你不想娶……我会离开!”郁晓晓冷冷地笑了,“我知道自已能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有没有想到,如果南宫无邪施加压力,让你交出我,你怎么办?” “他不会的!至少暂时不会……”端木亦轩冷冷地道。 “你怎么如此确定?”郁晓晓想不通。 “因为有南通王!”端木回答。 “南通王?你说他会利用南通王?”郁晓晓瞪大眼睛,“那南通王是个傻子吗?” “他不傻,不但不傻,而且还是一个挺聪明的人!” “聪明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郁晓晓不讽地道。 端木的眉头皱了几皱:“你是在说我笨吗?” “啊?”郁晓晓看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朝他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端木却看着她郑重地道:“晓晓,你听着,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你什么都不要想,现在唯一要想的便是如何做一个快乐的新娘!” 郁晓晓点头同意,但是心里却沉甸甸的,她右眼皮开始跳,总觉得这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回到王府,好像暂时回到了世外桃源。 端木一直陪着她,陪她赏梅,陪她听曲,还陪她吃东西,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吃,他陪着,端木吃的东西很少,郁晓晓就担心他的身体,而他吃的又很挑剔,一般情况下都喜欢吃素的,郁晓晓就觉得与他相比,自己真的是一个吃货了。 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郁晓晓会问一些傻问题,端木象以前一样,有的回答,有的不答,郁晓晓很关心他的身体,但最近他并没有犯病,便也放下了心,大多数的时候,激情之后,两个人相拥而眠,郁晓晓喜欢枕着他的胳膊,免得他半夜又走了,她觉得不安心! 十天后,清早地一起来,郁晓晓觉得气氛不对,因为端木不在她身边,也没有在外间等着她起床一起吃饭,连那些服侍的丫环们都与往常不一样。 “怎么了?”郁晓晓奇怪地问其中一个小丫头。 “王妃,王爷在竹园里……”那个小丫头所答非所问。 “哦,在竹园里做什么?” 那个小丫环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王妃,奴婢们也不知道实情,只是王爷走得很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郁晓晓披上斗篷拔腿就往外走,那个小丫环忙跟了出去:“王妃,王爷不让您出去……” “为什么?”郁晓晓突然停步,那个小丫环差点撞到她的身上。 见她立着眉毛,又不敢说了,只是脸涨得通红,郁晓晓也不想难为她,拔腿就走,到了竹园,发现那地上全是乱乱的脚印,还有点点的血迹,她的心就跳得不规律起来,她顺着血迹就往前跑,越跑那地上的血迹就越多,竹园的竹子也倒了很多棵,还有断竹,象是被刀剑所砍:这里发生过打斗! 天冷,看血迹分辩不出来具体的时间,但至少知道不是正在进行的! 转过一个弯,郁晓晓看到了一群人,都是王府里的侍卫,而其中一个黑衣斗篷的正是端木亦轩,他正在指挥着什么,却感觉到了,回头看见是郁晓晓,他便大踏步地迎了过来,将她的视线挡上,眉头轻蹙:“你怎么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一瞥间,郁晓晓看到了满地全是血迹,那雪都染红了,他的那些家丁正拿着东西显然是在收拾! “回去再说!”端木握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是谁?” “刺客!”端木亦轩简单地道。 “刺客?有活口吗?刺杀谁的?”郁晓晓一连甩出了两个问题。 “没有活口……”端木亦轩叹了口气,“不过,看样子,他们不是玉疆也不是天禹人……” “南通人?”郁晓晓猜测道。 端木没有说话。 “他们是来杀人的?”郁晓晓又接着问道。 “或者不是……”端木想了想开口道:“昨天晚上,家丁发现了那些人,他们寻到了竹园,显然是在找人,结果就交了手,没留下活口……” 郁晓晓在回忆道:“对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刺客是不是冲着你去的?那些又是什么人?” 端木摇头:“不清楚,那些人也是查不到底细,但绝对不是普通的刺客……也许是冲着你去的!” 端木说完的时候,看着郁晓晓,嘴角起了一丝笑意:“看来,我们都是目标!” “今天的这些刺客那是冲着谁来的?没准也是你招回来的,对了,在皇后凤宫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在梅园里听到有人交谈,我弄出了声响,便跳出两个人,后来,我也没在意,但第二天,皇宫里巡外殿的侍卫就死在了梅园里,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这两个侍卫,还是另有其人……这些刺客与那两个人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来灭口的?” “你怎么没早说?” “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难道这不是一件小事情?”郁晓晓疑惑地道。 要是不发生今天的事情,她已经都把那件事情忘记了。 “没事了,便是来刺客也不妨,他们动作越大,马脚就会越多……”端木亦轩道。 郁晓晓回到自己的屋子,端木告诉她有事,就又出去了,她知道他一定是去调查这件事情了,刚才血腥的场面怕自己看到,才送自己回来的。 郁晓晓心里仍旧很不安,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她不知道端木亦轩会怎么想,反正她自己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她会不会连累了端木亦轩?如果真的连累了他,她宁可自己受苦,大不了,她就回皇宫里去,不管如何,她不会害他! 结果她预感的事情第二天就发生了。 早上,皇上派人来请他们两个入宫。 到了皇宫,在大殿上,郁晓晓一眼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玉疆王,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瘦弱了些,脸色竟然比第一次见面难看多了,苍白的跟端木亦轩有些相近了,难道他也有病? 他身边坐着的是气势很足的皇后,她脸色很难看,阴沉着,仿佛谁欠了她十万吊,大殿上不止是他们两个,还有一群大臣,见他们进来,眼神很奇怪! 两个人依礼拜见了皇上皇后。 郁晓晓偷偷地打量端木,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对劲! 果然,玉疆王看着郁晓晓,开口道:“本王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有一件事情,还请你们解释一下……” 语气倒还好,不轻不重。 “不知王上有什么事情……”端木并没有因为他是皇上语气就温柔,倒还是平常的样子。 “前两天,朕的梅园里死了两个侍卫,在他们的身上,新发现了一样东西,你们瞧瞧吧……”说着,让宫人从龙案上端下一个托盘,那宫人端着到了他们的眼前,郁晓晓一见那托盘里的东西,心便一惊,这个玉石的项链,端木送她的,说是他娘亲的遗物呢!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脖颈:不在! 她看向端木亦轩,自己什么时候丢的竟然不知道! 端木虽然没有看她,但余光也是将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 端木伸手拿起那项链,然后放了下来:“这东西是晓儿的!”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这项链是怎么弄丢的?又怎么会到他们的身上吗?”玉疆王盯着郁晓晓道。 郁晓晓皱着眉头,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地开口道:“我……不清楚。” 她总不能说自己怀疑这东西是这两个侍卫偷走的吧? 玉疆王还未开口,那皇后就开了口:“说起来,这个项链倒不能说明什么,但偏偏的,就在他们的身上,少不得留下二位在皇宫里,慢慢调查了!” 闻言,端木抬头,看向玉疆王:“皇兄,此事蹊跷,若是晓儿是凶手,这项链被死者扯下来,断不能如此齐整,还望皇兄明察!” 玉疆王扭头看向皇后:“依皇后的意思,该如何?” 浓烈的悲伤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坐在牢房里,一阵的郁闷。 自己的项链在死者的身上,是怎么回事呢? 她细细地回忆着,自己睡觉的时候也并不摘项链,难道是那天晚上? 自己慌忙逃回屋子,项链一急之间断裂了?不可能呀,那项链却是完好的! 她无话可说! 让她生气的是端木亦轩竟然也被关了起来媲! 就算是她犯的错,跟他有什么关系? 皇上可真是一个昏君! 大牢里只有一堆乱草,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她警惕地看着,生怕从哪里钻出一两只老鼠来! 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这里又阴又冷,她根本睡不着! 大牢里就只有她一个,她被关进来之后,就以为会有人过堂之类的,可是没有想到,什么人都没有,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过去大概有十来个小时了,她被送进来前,端木看着她,表情笃定,让她不要担心的意思! 她懂,可是他也被关了起来,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窝在草堆上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一闭上眼睛就是恶梦,正在她恶梦连连的时候,突然被惊醒,却看见牢房里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她坐了起来,凝眸而视,却见到是玉! “嘘!我来救你!”玉压低声音道。 郁晓晓站了起来:“你救我?怎么救?我不出去!” 玉愣了一下:“快些,跟我走,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她手里有钥匙,只几下就开了牢门。 “我不出去,如果走了,我就真的成了凶手了!”郁晓晓还比较清醒。如果她能走,端木怎么可能不反抗地就被带入大牢? 她觉得这件事情那个玉疆王真的应该好好查查,那两个侍卫死的蹊跷不说,自己的项链更是蹊跷,再加上,就算真的有两个侍卫死了,自己涉及其中,身为王爷的端木怎么可能也被关了起来? 所以,她坚持:“出了这牢房又怎样?皇宫内苑怎么走出去?走出去,我又能去哪里?还有端木王爷他呢?” “一会儿出去再说!”玉急急地道,“有人造反了,你听……” 郁晓晓闻言,大惊,她侧耳倾听,外面果然隐隐的有喊杀声,她初时没在意,本以为是在做恶梦。 “谁造反了?王爷呢?”郁晓晓看着玉道。 “你别问了,我也不清楚,只是带你快些走,月去救王爷了!”玉急急地道。 郁晓晓没有多想,跟在玉的身后,玉脚步很轻,到了外间,才发现那个守卫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玉捂着鼻子:“闭气,迷香!” 郁晓晓忙屏住呼吸跟在她的后面,越接近外面,那嘈杂声喊杀声越大! 一出牢门,眼见着一切成了古战场了,也看不清多少人厮杀在一处,洁白的砖石上全是血,她还没等看清楚,那玉就扯着她的手,溜着边地往前走,郁晓晓看着那些战在一处的人,她停住了脚步,玉回头:“快走呀!”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谁造反?”郁晓晓甩开了玉的手,全身戒备起来。 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是皇后!” “皇后?皇后造反还用得着用兵吗?”郁晓晓皱着眉头道。 “你在怀疑我吗?”玉看着她,“我在皇宫里受尽了折磨,就是在等着有一天可以脱离苦海……” “我要见端木亦轩!”郁晓晓仍然不走,她倒是伸手捡起了一把剑,那上面还沾着鲜血,直直的指向玉,“说,端木王爷在哪里?” “可是我救你出来的!”玉不解地看着郁晓晓。 郁晓晓笑了:“这个时候,呆在牢里比出来不是更安全吗?” “现在不是安全不安全的事情,你得出宫,你得和王爷出宫!救皇上!”玉急急地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声音:“你说的对!” 那声音冷静而低沉,闻声郁晓晓惊喜地点头,看见端木亦轩一身黑衣地站在她们的身后,月在身边,脸上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郁晓晓持着剑几步到他的身前:“皇后造反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端木伸手将她扯在身边,“别离开我……” “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你了……”郁晓晓奇怪地道。 “跟紧!”端木亦轩扯着她就往前走,郁晓晓笑了,她这才明白那别离开的意思,看来是自己多情了! 玉和月也跟了上来。 郁晓晓有一万个问题,但看着端木亦轩的眼神她都没有问,他带着她们径直往内殿冲去! 一路上,端木亦轩持剑,将来拦劫的一剑斩杀,郁晓晓发现,他的功夫也是极高的,大概和闻人允清不相上下,她持着剑,看着穿着相同衣服的兵士们也不知道哪个是反兵,哪个是友兵,一时间有些蒙。 玉在她的身边道:“小心头上扎红头巾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 郁晓晓跟在端木的身后不时地查缺补漏的,倒也是起些作用。她没有想到,玉和月的功夫比她高,刚才她还怀疑玉的用心,现在,见端木亦轩没有任何怀疑,她当然也不会怀疑了。 就这样,一路冲杀进了寝宫! 却发现皇后正坐在龙床上,而她的身前身后全是侍卫,她看见了端木亦轩,有些诧异,但看到玉和月,她就了然了,不过,她的脸上一点儿惧意也没有,坐在床上的玉疆王此刻脸色更加地苍白,他看向端木亦轩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嘲和苦笑! 那些侍卫立刻持剑将郁晓晓等四个人围了上! 端木将郁晓晓护在自己的身前,他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玉疆王:“皇兄,你怎么样了?” 玉疆王摇了摇头:“不用管我,亦轩,现在听朕口谕,朕现在将皇位禅让于你,你要励精图治,不要让玉疆子民受苦,不让祖宗蒙羞!” “你这个男人,闭嘴,你说让位就让位吗?现在,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你的让位之说,我可以说成是让位给我,快,把玉玺交出来,还有兵符!”皇后走到玉疆王面前,冷冷地道。 玉疆王抬眼看她:“怎么?这么多年了,我哪里亏待了你?你一点儿夫妻情分都不讲,我要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要反的?” 皇后闻言笑了:“夫妻情份?你还说什么夫妻情分,你在宫内养妃子也就罢了,见一个要一个,如果不是端木,连这个女人你也想染指,你数数,你一共有多少妃子?五十六个!一年三百六十天,你在我的房里也不超过两天,我当个这个鬼皇后有什么好处?” 郁晓晓疑惑地看着皇后,怎么?她还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自己白交她了,看来,皇上真的只是怕她,没有一点儿爱意吧! 她本以为玉疆王很可怜,遇到这么霸道的皇后,但没有想到,原来另有隐情,那他一脸的苍白,又是怎么回事? 玉疆王苦笑地摇头:“端木亦轩,你继位后,无论如何留皇后一命!” 端木也不问缘由,只是点头。 皇后闻言又羞又怒:“闭嘴,江山不是他的,是我的,我要做这天下最惬意的女王……端木亦轩,真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杀了你!” 玉疆王看着皇后,眼里带着笑意,声音弱弱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闻言,皇后的眼神明显的一暗,表情也暗了许多:“谁稀罕记得?” “那个时候,你的头发很长,你的歌声很美,你在溪水里捉鱼……”玉疆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温柔的,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仿佛一个毛头小伙子! 郁晓晓有些着急地看着端木亦轩,悄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端木只看着玉疆王,眼底有悲伤,对于郁晓晓的问话他仿佛没有听见! 郁晓晓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端木在等什么? 却见皇后的嘴角现了一丝嘲笑:“你别以为你提起这些,我就能放过你……不过,你好好的写让位诏书,我倒可以留你一命……” 玉疆王却看着皇后,眼底现了微笑,还有宠爱的目光,这让皇后的表情非常不自在起来:“你少弄神弄鬼的,以前的事情我一件不记得,快说!玉玺在哪里……” 玉疆王的身体晃了一晃,看向端木亦轩:“其实,父皇该把这江山让给你,你该是一个好皇上……” 端木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郁晓晓感觉到了,他在生气,还是在悲伤? 郁晓晓很担心,他们只有四个人,皇上还现在传口谕让位,那么,这个皇后肯定不会留下他们了,这个糊涂皇帝还说什么让他留皇后一条命:看来这个老兄是被吓迷糊了。 皇后见端木亦轩没出声,她这会儿好像没有心情理他,更觉得他构不成威胁,不由地仍看向玉疆王:“你以为,你不拿出来我就没有办法吗?你忍心看着你弟弟死在我手里?” 她这样一说,那些围着的侍卫立刻将刀剑往前递了递,郁晓晓未动,端木亦轩只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看着皇后:“你可是想好了?若你现在放下刀,我会留你一条命!” “笑话!”皇后冷笑着道,她看向玉和月,“你们两个还活着?” 玉和月冷笑着道:“我们早防着你呢……再说,那点儿迷、药,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说到底,是我太仁慈了些!”皇后又看了一眼端木亦轩,眼神里带着一点儿幽怨,“若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也不会只是让皇上把你关起来……” 郁晓晓刚要说话,皇后看着她冷冷地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没有料到的结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咧了咧嘴:“关我什么事,真是躺着也中枪!” 因为有端木亦轩在身边,郁晓晓根本不害怕。 皇后好像失去了耐性,看着皇上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交出来,那休怪我……” 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转过身去,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举剑就向前,而郁晓晓同时觉得端木的身体一紧,蓄势待发! 这个时候,玉疆王幽幽地道:“英儿,我从未忘过我们的誓言……那桃树下,小溪边的一切,都在我的心里……” 皇后闻言,整个人身体已僵住了,她回头:“你……媲” 却突然看见玉疆王的嘴角流出了黑血,她再板不住,扑到床前:“你怎么了?吃了毒药了?什么时候吃的?” 她的声音很大,蕴含着怒气! 还有急色。 端木的身体放松了,他的拳头松开,郁晓晓给他递眼色,这是一个好时机,她的意思,他那么有本事,将周围这些侍卫收拾了,好救下皇上! 腾地转念一想,难道他想要这个江山,他哥哥若是死了,他就可以当皇帝了? 郁晓晓这样想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果他真是这样,可是不地道,那是他的哥哥呀! 可是,她又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别人没见怎么样,倒把她急得够呛! 却见玉疆王看着皇后,笑着道:“我死后,所有的事情你问亦轩和太医吧……” 他说着,眼底带着笑意抬手就要摸皇后的脸,但那手到一半,便软软地垂了下去,皇后扑了上去,抱起他:“你这个混蛋,你活着的时候避着不见我,你死了……又象是在乎的样子,你搞什么鬼?” 皇后大声地骂道:“你快起来,把话说明白!” 这个时候,端木亦轩往前走,那些侍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看了看皇后,又是那个样子,便也是剑指着他,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郁晓晓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突然就死了! 而且他的遗言竟然是让端木亦轩留皇后一条命,好像端木肯定会赢的样子。 皇后转头看向端木:“他说问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亦轩看着玉疆王淡淡地开口:“你知道为什么这十年玉疆王没有进过你的房里吗?你还记得十年前他为了救你而受的伤吗?” 皇后闻言愣住了好:“伤?伤不是早好了吗?” “他的所有妃子不过是避人耳目,十年前,他已经落了内伤,根本不可能……所以,皇兄才没有子嗣,你不觉得奇怪吗?皇兄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怕你难过,他宁可你恨他……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其它的妃子,这个世上,他只爱过你一个人!” “你少来骗我,这会儿这样说,是想让我留你一命吗?”皇后冷笑着,她摇头,眼底带着狂乱,显然他说的话,她已经信了大半,但她才不愿意承认。 “我为什么要骗你?皇兄早知道你在筹划着这一切,我们本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他说,你这样做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你……” 郁晓晓张大着嘴巴,这一切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只是紧握着端木的手,觉得那个玉疆王很可怜! “你骗我,皇宫里那么多御医,怎么可能治不好他的病?若是他有病,为什么不跟我说……不可能,不可能!”皇后瞪着眼睛,眼底充血,她手却抱着玉疆王,摇晃着:“你快起来说明白?你为什么服毒?” “他若不服毒,也没有月余的性命,皇上吩咐属下等让他早些结束痛苦……”这个时候,一个御医从旁边的帷幕里走了出来,哆哆嗦嗦地,“皇后您若不信,瞧瞧这里间,皇上为了避人耳目,让老臣夜夜的在这里值班……” 皇后没有想到还有暗室,看见那个太医,又看了看玉疆王,她突然平静了下来:“皇上是不是交待你们什么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今天听到外面的兵戈声起,便将止痛的药同那毒药一起服了,是属下无能,慢了一步……”那个太医跪了下来。 皇后点了点头,笑了:“你们这些人啊,死到临头了,倒将故事编得这么圆,他十来年了,一直疏远我,就以为这几句话就可以让我相信吗?” “你尽可以问问那些妃子,若素日你行事少些张扬,怕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端木冷冷地道。 “端木亦轩,枉我小时候照顾你,长嫂如母一样,你倒是也骗我?”皇后冲端木亦轩喊道。 “所以,便是皇兄不说,我也会留你一条性命!”端木淡淡地道,眼底没有太多的悲伤,仿佛他早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会轻易放手?放过你?”皇后冷冷地道,她拿过了旁边侍卫一柄长剑,剑尖指着端木亦轩,郁晓晓在旁边早呆了,她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也看到过皇上来找皇后,而事后皇后一副娇羞的样子,感情这个皇宫里会演戏的不只那玉疆王一个呀! 端木亦轩只是看着她:“那你动手吧!” 郁晓晓往前一步:“有话好好说!我们离开皇宫就好了,你当你的女王……” 她是缓兵之计,却被端木一扯,到了身侧:“女人,不许乱说话!” 郁晓晓看着他,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皇兄死在他眼前吗? 听他的话意思是他早知道这一切,可是他怎么下得了狠心? 皇后看着他们,突然声音柔和了下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变过心?” “是!”端木亦轩肯定地道,“所有的多情都是假象……他想让你放弃他,甚至默许你可以找其它的男人,更甚至想放你离宫,只是人终究是自私的……” “玉和月也是他的假象?” 玉和月点了点头:“皇上从来也没有真的对我们如何,在无人处倒是尊重多一些……” 郁晓晓才冤呢,为什么他在无人的时候,对她又不一样了呢? 那个样子,与普通的色鬼没有什么区别,这一家子都是怎么回事呀?对啊,后来皇后就去了,皇上是想让皇后死心?然后让她找情夫? 郁晓晓简直无语了! 这个民族自己还真是不了解! 包括端木亦轩,她现在还觉得对他了解的只是皮毛,不过,就是这皮毛,她也喜欢他! 就在郁晓晓这分神的一刹那,眼前血光乍现,那血珠都溅到了她的身上,眼前一黑,是端木的斗篷将更多的血挡住了,她被他带离了几步,然后站定,郁晓晓惊叫出声,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人杀掉自己,皇后的剑贯了胸,那剑还剩下尺长,在胸前沾满了血,她眼底挂着笑意,嘴唇蠕动了几下,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却一步步地后退到了龙床上,倒在了玉疆王的身上,她捧着他的脸,嘴角扯出了笑意,努力地想去亲吻他的脸颊,但终是头一垂,两个交颈而亡,仿佛在喃喃私语…… 所有先前跟着一起造反的侍卫不知所措,他们的剑仍旧举着,脸上却是惶恐一片,而郁晓晓被他们的惨烈给惊到了,她觉得自己的心根本不会跳了:这是爱情吗?这是怎样的爱情! 那个眉毛粗粗,长得普通的皇后,现在,倒让她有些妒嫉了,她的男人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是多么幸福的,只是她觉得这玉疆王也实在是蠢,有病直接和皇后说也就罢了,何必要如此呢? 她相信,皇后不会嫌弃他的! 外面又冲进来许多人,迷糊状态的郁晓晓被端木亦轩带到了龙床边,郁晓晓才回过神,发现后来进来的兵士都扎着绿头巾!显然不是皇后的人,而屋子里的红巾军将剑也都丢到了地上,人被带了出去,一个首领样的人看到玉疆王死在龙床上,有些吃惊,犹豫了一下,上前对端木亦轩一揖:“王爷,叛军已全部肃清,皇后的娘家人也全部捕获,还有参与反事的大臣名单正在清点……请王爷主持大局才是,接下来该做什么,请示下!” “好,立刻传令,所有在京大臣上朝……皇后的娘家人,先押起来,不得虐待……”端木亦轩表情严肃地道。 直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尸体也被抬了出去,看着玉和月在打扫寝宫,郁晓晓才缓过神来:“端木,我有些事情不明白!” 端木亦轩看着她:“晚上,我会解释一切,现在需要你帮忙,和玉月一起清点一下后宫的人数,保护一下那些妃子,不要让士兵们唐突了,冲撞了……” 郁晓晓点头。 端木看着她,又道:“玉月,你们保护她,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 玉和月严肃地领了命,然后端木亦轩一甩袖子往外走去,看着他的身影走进了阳光里,明晃晃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郁晓晓有些恍惚,更有些骄傲,那身形龙形虎步,仿佛君临天下一般! 只是,为什么,她觉得他越走越远,仿佛要离自己远去一般! “郁小姐,我们现在去后宫吗?”玉客气地开了口。 月很安静。 郁晓晓环顾四周,刚才她有一阵子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哪里想到,他们会如此大逆转,转眼间,端木亦轩就当上皇上了! 脑袋里一堆地迷团呀,晚上,他说的是晚上,他会给出一切答案吗? 不好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忙了一个下午,郁晓晓终于躺在原来皇后的凤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玉疆王虽然不能人事,但是他竟然有那么多的妃子,再加上服侍的宫女,宫人,加在一起造了一个花名册,竟然有三百六十多人,她想了想,倒比那个南宫无邪的妃子还要多,可真是奇事。 倒象人说的,但凡一个人,越是炫耀(强调)什么,证明他就越缺什么,或者至少是以前(曾经)缺! 端木亦轩让人请郁晓晓去了御书房。 郁晓晓进了屋子,看见端木亦轩端坐在龙椅上,好像在沉思,那表情竟然那样的肃穆,不可侵犯。 看见她来了,他的眼神才一缓,里面现了温柔,冲她招手,郁晓晓走了过去,这一天,她不止累,心灵更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她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样的爱情才算真正的爱情,那玉疆王和王后之间,算吗? 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之间呢?算不算爱情媲? “你在想什么?”端木亦轩看着她眼里的表情,轻蹙俊眉问道。 郁晓晓一扭身坐到了他的身边,这龙椅可真大!坐两个人还有空余!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好在端木根本也不计较,倒是将站立一旁的宫人吓了一跳。 郁晓晓幽幽地道:“你是不是也早知道皇后会造反?” “是!”端木亦轩回答得很干脆。 “是玉疆王的意思?不让你阻止王后?”郁晓晓盯着端木亦轩的眼睛,“如果当真是,你们这可是纵容犯罪!或者是教唆犯!” 又说他没听过的词,但是他很容易理解,也不在意地道:“是!” “那我们被关进大牢呢?那两个侍卫的死,还有我的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的眼里现了赏识:“你能这样问,很好!” “那就回答我吧!”郁晓晓其实自己也想到了大半! 只是有些受不了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眼见着端木亦轩就成了皇上了,那么她呢?她要成为皇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他成了皇上,那后宫还有那么宫殿,他为让那些宫殿空着吗? 那自己呢?自己会同意他娶无数个女人? 想一想,心里就痛得她生气! “那两个侍卫的死,只是一个由头,好让我能有正当的理由进宫,哪怕被关在大牢里,便是玉和月救不下我,还有其它的人可以把我们救出去,王兄只是怕时候我来不及见他……” “我的项链呢?”郁晓晓问道。 端木亦轩从怀里掏出那个项链,伸手给她又戴了上:“这个项链是我交到宫里去的!” “什么时候?”郁晓晓皱着眉头,自己也真是马虎,竟然不知道这东西没了。 “你睡觉的时候!”端木嘴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 郁晓晓便不再往下追问了,咳了一声道:“你一下午都在忙什么?现在召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有啊!”端木亦轩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道。 见状,郁晓晓也正经起来,她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端木严肃地道:“因为我想你了!” 郁晓晓撇了撇嘴,撑不住笑了,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端木,就算他成为一国之君,那调皮的本色也改不了! “对了,那皇后的娘家人还有参与造反的其它人,玉疆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郁晓晓觉得玉疆王有些不厚道,虽然他爱皇后,让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郁晓晓现在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为她好了!)? 可是,他这一纵容,皇后整个家族就要灭亡了! “皇兄有命,不杀他们,所有的财产仍旧归他们,只是再不许他们做官掌权!”端木叹了口气道。“至于那些随同造反的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郁晓晓见他突然问自己,所问非所答地道:“原来,玉疆王还真的爱王后呢!” “你以为呢?”端木眼底现了一丝伤感。 “你一定很难过吧?”郁晓晓看见端木这样的表情,不由地伸出小手抚了抚他的眉头,指尖传来一阵凉意,她不由地径直将双手都按在了他的脸上,“我给你焐一焐!” 郁晓晓心里还在想,他真的很坚强。或者有一种伤,只能独自疗养。 正在这时,突然宫人传御医道。 郁晓晓收回了手,看向那御医,端木却扬了扬手:“我无碍,不用瞧,下去吧!” “你生病了?”郁晓晓担心地看着端木。 “无妨,刚才只是又晕倒了……”端木淡淡地道。 “还是让太医瞧瞧吧?”郁晓晓语气温柔地道,她事实上一直很担心他的病,只是以前,她不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个,以前她倒是想找一个神医来好好给他看看病,这宫里的太医应该有些本事吧? 端木却摇头:“过几天我再瞧,他们也不是没瞧过,没有一个瞧明白的!” 那太医最后终于被赶了出去,又进来几个人,在商量玉疆王和王后发丧的事情,郁晓晓见他们商量正事,她要退出去,端木让她坐在旁边的软塌上,隔着一个帘子,出去一批人的功夫,他起身走到帘后。 郁晓晓趴在那里几乎睡着了,端木笑了笑,扯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郁晓晓却醒了过来:“下班了?” 她睡眼矇眬地道。 “什么?”端木没听清。 郁晓晓坐了起来,端木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再等一会儿,或者,你实在累了,先回府等我……” “那我回府吧!”郁晓晓故意木木地道。 她眼见着端木亦轩眼底有失落,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自己无聊,我陪着你吧,只是天这么黑了,你还要忙到什么时候?” “我再给南宫无邪写一个表,便无事了!” “写什么表?表示臣服的意思?”郁晓晓嘟起了嘴,“我讨厌南宫无邪,还有那个南宫妖精” “嗯,我也讨厌!”端木很顺从地道。 “我们为什么要臣服他们?” “因为我们是战败国,国小势弱……”端木叹了口气,“为了百姓的安宁……” “嗯,明白了……”郁晓晓仍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想想,现在他有兵权了,那么保护起自己来,就又多了一层把握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郁晓晓象做梦一样,他们搬进了皇宫,整个皇宫白茫茫一片,触目所及,一片缟素,所有的宫人都是重孝,就连侍卫的兵器上都缠了孝布,而端木亦轩头一次将黑色的斗篷换成了白色的,郁晓晓看着他的脸色同那斗篷几乎一个颜色了,又心疼,又害怕,生恐他会出现什么问题,这边忙着发丧,另一边,正安排登基大典,郁晓晓算着日子,那大典竟与他们之前定的结婚日子是一天,而王娶王后,又得登基之后,她想年前大概是结不上婚了! 登基大典刚过,他们就接待了南宫无邪派来的使臣,送了不少礼物贺新王登基,又派人与新王重新订立邦交,为表哀悼,免了他们一年的贡奉。 而那来使有意无意地提到了郁晓晓,说她的逃走让南宫无邪很是恼怒,那使臣真真假假地让玉疆王帮着留意她,若是有她的消息,务必回禀南宫无邪! 郁晓晓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她整天地在后宫里忙着各种事务,端木亦轩很相信她,但凡内务府支银子,买东西,还有处理一些懒怠的奴婢,都会让郁晓晓过目,郁晓晓一点儿惶惶的感觉都没有,她无品无级,却理所当然地管理起来,那些人本来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因为美貌才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哪里想到,她做起事来倒雷厉风行,而且很有效率,她不会直接跟下面的人对话,只是跟总管商议,就算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她也不会当面指出来,而是将情况反应给那宫人的上级,如此一来,她在宫人的眼里倒有了一个贤名! 郁晓晓才不是为了买好,她只是有点懒,当然,她自己将现代的管理方法运用到了宫中,反正宫里高中低层都已经就位,她直接管理就是。 端木亦轩在清理造反的余部,他采用了郁晓晓给的建议:以新登基为名,大赦天下! 那些人见没有生命危险,也就不再铤而走险,有直接逃走的,还有归降的,总之,很快就安定了。 玉疆王和王后,三天起经,三七之后发丧,因冬天无法动土,便将灵柩抬入了太庙,又派了皇寺里的和尚做足道场,送灵的时候,郁晓晓因为没有品级,无法参加,她站在楚楚宫的门口,暗暗祈祷,这对冤家下一世可好好的托生,再别成什么怨偶了! 或者是怨偶也别这么显赫,若是平常人家,只不过关起门来打出花来,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是一国之王与王后,动不动地就成了谋反了,还牵连了许多倒霉鬼! 终于,皇宫里的人都下了孝。 开始准备册封皇后的大典。 郁晓晓的楚楚宫是在原来凤宫的旁边,凤宫她给变成了一个办公的地点,增加一下人气,去去霉气! 玉和月都封了宫里的女官,统领六宫的宫女! 月依旧以前的火爆脾气,玉也一样的柔和,两个人每天都同郁晓晓汇报,帮着她做事。 这天,端木早朝起的早,而郁晓晓还懒在被子里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却突然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服侍她的宫女推醒了她,手劲很大:“娘娘,不好了……” 郁晓晓迷瞪地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却见那个小宫女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指着外面,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开战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扯了一件衣服,光着脚就往外跑,那个宫女跟在身后,还没等出房门就跌了一跤,倒是跌出了一句话来:“皇上就在外面躺着呢……” 这时,郁晓晓已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雪地上直挺挺的端木亦轩,他一身龙袍上蹭上了污泥,而那件黑色的斗篷半压在身下,整张脸,完全失去了颜色! 郁晓晓扑到他身上:“还不快去找太医?丫” “去了,早去请了……” 郁晓晓她拍打着他的脸,急声地唤着:“亦轩,亦轩!” 没有反应,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立刻将开始施救,按摩心脏,呼气,疏气! 郁晓晓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些宫女们全围了过来,终于,端木亦轩一口气缓了上来,他意识好像仍不清楚! 郁晓晓双臂从他肋下穿过,将他抱得半坐了起来,正好这个时候,玉和月还有其它的侍卫也赶了过来,总算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到了床上,太医也过来了,诊治一番,叹了口气:“皇上的病,仍是以前留下的病根,现在又痰迷了心窍,开些药,无妨!” 郁晓晓皱着眉头:“病根?什么病根?媲” 玉过来轻声道:“娘娘,还是让奴婢帮着皇上将湿衣换了……” 说着上前,郁晓晓拦住了她:“好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们都出去吧!” 郁晓晓接过了宫女准备的衣服,将端木亦轩的斗篷解了下来,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眸睁开,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好像很累! 郁晓晓刚才听到太医说的话,便知道他这是老、毛病,自己又不懂,心疼也没有办法。 都换好了,他睁开了眼睛,自己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将郁晓晓揽在怀里:“你受惊了……” 郁晓晓的鼻子酸酸地,但仍是笑了:“太医说你没事……” 端木亦轩点头:“我也知道没事……不过晓儿,若是我有事,以后这玉疆就交给你了!” “你胡说什么?”郁晓晓心里一痛,看着他,“你不许死!至少不许死在我前头!” 端木半晌没言语,最后笑了:“我尽量!” 郁晓晓的心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但又怕刺激到他,便故作欢颜地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端木亦轩闻言道:“钦天监已选好了日子,一共三个日子,明天,我让你选!”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宠溺地笑。 郁晓晓便故意地道:“结婚那天是不是麻烦,如果太麻烦,我们不如旅游结婚,好不好?” “旅游?”端木当然不明白,不过,没等他弄明白,他就皱着眉头,自己缓缓地躺在了床上,郁晓晓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她立刻下地拿热水烫了纯白棉布,折成几折放在他的额头,然后又吩咐人再找太医,太医来了之后只说他有些着凉,感了风寒。 郁晓晓却隐约的觉得又不象,按说练武之人,便是光着身子在雪地上冻一夜,问题也不大! 难道是因为他先前的病严重了,才破坏了身体的免疫力? 郁晓晓坐在床头,服侍着,端木因为烧,两郏生了春意,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又很美,郁晓晓看着他叹了口气,指法轻轻地描画着他的浓黑的眉毛,还有那性感的唇,平时总是在斗篷里,看不清他的真容,这会儿,他宽宽的额头都露了出来,仿佛雕刻而成,那样的完美! 郁晓晓的心越来越疼,她恨不得自己躺在床上替他难受。 “莫走……”端木喃喃地说了一句。 郁晓晓轻轻地道:“我没走,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 端木的眉头紧紧地蹙起,好像在做恶梦:“莫走……回来,不要走,水,水……” 郁晓晓见状忙端过来一碗水,轻轻地勺起放到他的嘴角,他却一扭头,那水全洒了,端木眼睛却一下子睁开,看着郁晓晓,他仿佛不认识一样,更仿佛离开很久,眼底闪着欣喜的光,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搂,同时,他深深地松了口气,郁晓晓结果一碗水全扣在了自己腿上,湿湿的,心里却充满着暖意,她拍着他的后背:“好了,我没走,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也不会离开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做恶梦!” 端木松了她,脸上有异常,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屋子,仿佛这摆设让他困惑,终于他开口道:“我刚才都说什么了?” “怎么?是不是有秘密?”郁晓晓故意逗他。 端木没有笑,而是又追问道:“刚才,我到底说什么了?”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郁晓晓撇了撇嘴:“你说,你不爱我了,你爱上别的女人了!” 端木的脸色一变:“我真的这样说了?” “是呀!很真!”郁晓晓见他这么有趣,不由地演上了瘾。 却没有想到,平时调皮捣蛋惯了的端木亦轩,这回竟然当了真,他嘴角扯动:“那我爱上谁了?” 郁晓晓想了想“谁知道!” 端木亦轩见状搂紧了她:“不知道吗?那朕可就要处罚你了?” 说着,吻上了她的脖颈,他的唇***辣的,郁晓晓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边笑边躲:“你爱上别人,来处罚我?你可真是烧糊涂了!” “那是你的错!”端木亦轩声音呢喃。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不讲理的了……”郁晓晓见他又生龙活虎,不禁心里宽慰,反手抱紧了,端木亦轩不知是因为怕失去,还是这场病让他心里添了恐惧,欢爱的时候,抵死的缠绵,仿佛没有明天一般…… 郁晓晓在他的身下,承受着‘狂风暴雨’的同时,心底隐隐地生了不安! 闻人允清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郁晓晓每天都盼着,端木亦轩也告诉了她,他一直在寻找。 玉和月的身份现在是宫女的头儿,她们以前是潜伏在皇后身边的,是玉疆王和端木亦轩设的计! 郁晓晓想起玉毁了画像嫁祸自己的事情,她心里疑惑,这如果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那将自己扯进来,有什么目的呢? 自己当时不过是端木捡的一个逃妇! 难道也是端木安排的。 这个事情她以前没有想到,不过,现在闲下来了,东想西想,竟然都勾了起来。 正好玉进来,给她施了一礼:“娘娘,纪总管送来了单子,年关将近,这是按例给楚楚宫采买的年货,请您过目!” 郁晓晓拿过单子看了几眼,上面各式的衣物绸料,还有各种金银锞子,各式的首饰,还有宫女们的衣服赏赐,以为香料烛火更有笔墨纸砚,还有一些郁晓晓看不明白了,共列了几十项,她看了之后道,拿起笔,将笔墨纸砚的勾了下去,还有一些给她做的衣料减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两件,给宫女们的赏赐倒是按往年的惯例了! 不懂的地方便问玉,玉见她只删减自己的用度,眼底不禁有一丝佩服。 郁晓晓将东西写完,拿出凤印盖了上,然后递给她:“还记得那竹园的画像吗?” 玉一愣,想了一下才点头:“娘娘是指原王府里的竹园?” “还有其它的竹园吗?” 玉脸上有尴尬之色:“昔日犯在大错,好在皇上娘娘大人大量,不计较,又给了玉信任!” 郁晓晓闻言便笑了:“嗯,你下去!我只不过是觉得那画有些可惜,如果宫里有好的画师,再画一副,送给皇上当礼物!” 玉闻言便接着道:“这件事情皇上不愿意再提起,娘娘若当真想送皇上礼物,不如给皇上跳《凤舞九天》,皇上最喜欢的……” 郁晓晓让她下去了。 凤舞九天? 一听就是一种难度极高的! 她叹了口气,刚才她没有继续追问玉,是因为她突然地觉得,就算这件事情是设计,那也是为了表现端木亦轩对于玉和月的失望,而打消皇后的戒心罢了。 不一会儿,月又进来了:“娘娘,原来凤宫的屋顶经过这一场雪塌了,还得让内务府的来修,不知我们楚楚宫哪里有不妥,一并择个日子好动工!” 郁晓晓知道他们的规矩,就算栽个花也得找个好日子,免得犯太岁。 她想了想倒是没有什么。 月却突然道:“御书房也该修一修了……” “还是等开春的吧?这冬天凤宫里还是先哄弄一下,反正那里也没有人住!”郁晓晓觉得冬天修房子,好像不太好。 没有想到月却根本不是谈房子的事情,她站在那里又道:“娘娘,年关将近,娘娘打算怎么打赏宫人吗?” “我正想!” 月叹了口气:“其实奴婢也知道现在动土修屋不合适,只是怕到时候,内务府就顾不上我们了,那伤兵伤员,再加上……”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好像失言的样子。 “什么伤兵伤员?”郁晓晓奇怪地道。 月摇头:“是奴婢说走嘴了,哪里有什么伤兵伤员!” “在我印象里,你是最痛快的,行事光明,不藏着掖着,今天怎么了?”郁晓晓脸板了起来,一脸如花的脸上现了威严,今天这两个人都象有心事一样,一个问竹园的事情,还问哪个竹园,一个快过年了,还说什么伤兵伤员! 月想了想:“皇上要同天禹开战了……” 都是装的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看着她不敢相信:“你听谁说的?” 月叹了口气:“娘娘,怕是全皇宫,只瞒着您一个呢!奴婢是实在憋不住了,很担心呢,不如您劝劝皇上,我们玉疆根本没有实力同天禹抗衡……” “天禹开始发兵了?还是玉疆要主动出兵?”郁晓晓心里狂跳,她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同自己有关系,更同那次端木亦轩突然的昏倒后发烧有关。 他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事情? “是南宫无邪要发兵,不过,具体的,奴婢并不知道!”月说完,脸色也挺难看,“今年玉疆大旱,又给天禹进贡了那么多贡品,国库里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东西了!媲” 郁晓晓刚要说什么,突然宫女小荷进来:“娘娘,公主求见!” “公主?”郁晓晓惊喜地跳起来,“她什么时候回宫的?丫” 她边说边往外面走。 “公主才回宫……”小荷跟在后面回答道。 而这时,郁晓晓已经看到院门外站着的华衣彩服少女了,她喊了声格央木娃就跑了上去,格央也喊了姐姐,冲上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大笑着,跳着脚,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郁晓晓扯着她往屋子里走:“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玉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提起玉疆王郁晓晓的语气弱了下来,这玉疆王和王后的死,让她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格央木娃见状开口道:“我先去了太庙……之前没有赶回来,倒是……” 郁晓晓见她眼睛有哭痕,忙劝解道:“你哥哥嫂子两个人一世的恩怨,最后的结果也算是完满了,他们终于可以没有秘密的在一起了……” “快和我说说吧,我没有赶回来,不知道当时的细节……”格央木娃轻声道。 郁晓晓当时听端木亦轩说格央木娃去了天禹游历,本来玉疆王的事情应该等她,但是说她当时生了病,无法赶回来,所以,一直到今天她才回来。 郁晓晓就将当时的事情细细地跟她讲了,当她听到玉疆王和王后最后放弃恩怨死在一处时,哭得不能自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兄有事情瞒着我们,却不知道是这么大的事情……” 郁晓晓又劝了一阵,格央木娃算是收了声,这样一闹,月也出去了,郁晓晓竟然将要打仗的大事给忘记了。 “你去了天禹?都做了些什么?”郁晓晓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由地捡了个话题问道。 却没有料到格央木娃张了张嘴,好像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而是道:“你和皇兄,什么时假成婚?皇兄也真是什么都不顾及了,都让你住进后宫了……” 她笑盈盈地道。 郁晓晓脸一热,她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样的行为,在古代人的眼里是很淫、荡的吧?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事发仓促,听闻,你们本该结婚的,皇兄却登基了!”格央木娃岔开话题道。 “嗯,你回来的正好,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过年了!”郁晓晓开口道。 格央木娃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她的一切都照旧,郁晓晓一直让人给她打扫,就等着她回来。 终于,她走了,郁晓晓才想起来月说的事情,她急步地走向御书房。 其实,她平时才不打算管那些朝政,不过,月话里有话,她虽然直爽得离谱,但也不可能无缘故地和自己说这些,显然她听到了什么。 御书房外面的守卫告诉她,里面有很多朝臣在议事。 她就站在外面等。 门却突然开了,纪总管走了出来,笑容可掬地道:“皇上请娘娘进去呢!” 原来他听到了。 郁晓晓进屋,那些大臣们都告退了,端木亦轩起来,握着她的手,眉毛挑起,坏坏地样子:“怎么?想我了?” “嗯。”郁晓晓大方地道,她看着他,“是不是要打仗了?” 端木亦轩没有说话,郁晓晓继续道:“我们就算不结婚,那南宫无邪的耳目众多,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如果南宫无邪咽不下这口气,他非得发兵,那我……” 端木亦轩终于开口道:“好好的过年,哪来的打仗?你做恶梦了不成?” 他捧着她的脸看。 郁晓晓看他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你没骗我?这皇宫里都传开了,就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到底谁说了什么?”端木将她抱在怀里,“你想我,也该找个别的借口!” 郁晓晓被他的话说的糊涂,难道月听错了? 可能性不大!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端木亦轩说着就扯着她往外走。 “你这个人……”郁晓晓对于他的耍赖简直没有办法,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地说会儿话,都费劲呢? 她走在他的身边仍然不死心地问道:“你给南宫无邪送的表上,有没有提到我的事情?” “做什么?你想回去吗?”端木也不看她,只是握着她的手,好像在看向远方。 “我才不回去呢!” “那刚才你还说回去?就算打起仗来,你怕我保护不了你吗?”端木平静地道。 “我是觉得为了我一个人,不应该发动一场战争!”郁晓晓虽然觉得这样说,有点自作多情,只是她真的怕,她是南宫无邪的一个借口,原本两国相安无事,自己这一搅和,他那样阴险的人,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呢。 不知怎的,郁晓晓就是觉得南宫无邪很邪气。 “呵呵,你想多了!”端木一点儿不客气地道。 郁晓晓脸一热,捶了他一拳:“你这个人,我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只是因为人要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南宫无邪把我当成一个借口怎么办?” “那就打吧!”端木飞快地道,仿佛毫不在乎! “真没面子!”郁晓晓瞪了他一眼,端木便笑了起来,很豪爽。 郁晓晓看他这样,觉得一切事情都不算事情,便也将那颗心放下了。 可能是月大惊小怪了吧!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你不来找我,我也正要找你呢!”端木道。 难道他一下子能说这么多话,郁晓晓心情大好,不料却一脚踩进了泥坑里,泥点不但溅到了鞋上,还将那貂裘的斗篷弄脏了,她皱着眉头道:“皇宫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让他们扫雪,这雪刚晴的时候,就扫也不会弄得这么脏!” 这是郁晓晓不解的地方,在王府的时候,那雪都不打扫,进了皇宫,又下了一场雪,而这场雪,端木亦轩也吩咐人不要清扫,他喜欢雪景,她非常理解,可是这雪化得这么泞,一点儿也不美。 端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雪景很美……” “下次下了雪就扫好不好,如果喜欢雪景,我们专门留一处,也不让人走,只为观赏,好不好?”郁晓晓笑着道,半带着劝说。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霸道。 没有想到端木亦轩却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 他怎么这么固执。 她应该想到他就是一个固执的! 郁晓晓有些不快,不过,很快就忘记了,因为她被端木亦轩抱了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宠爱:“这样,就不会脏了!以后再下雪的时候,我当你的车辇好不好?” 郁晓晓看着他:“原来,你是为了找借口抱我,才会这样做的?” 郁晓晓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不害羞,不过,她喜欢这样打趣他,偶尔还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害羞的表情。 这让她觉得很奇怪。 不过,他好像越来越习惯自己的无状了,现在,他倒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这你都猜得到,还真是会揣测圣意……” “哦,我怎么一直都忘记你已经是皇上了,而我不过一介布衣,真是配不上了……” “是吗?那怎么办?”端木亦轩幽幽地道。 “怎么办?那就不结婚了呗,我在这后宫里默默做你的女人,不要名份不要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郁晓晓越说越可怜,最后带着哭腔! 她心里却笑得不行,这后宫里看电视都是你争我斗的,演戏的感觉原来这么有趣。 端木看着她,斜睨了一眼,然后道:“好啊,你如此懂事,朕怎么会让你白白地陪着朕,朕会给你一个名分,司帐如何?” “什么死帐活帐?你还真没良心!”郁晓晓本来是玩笑,却把自己的真气逗了起来。 端木仍旧板着脸:“怎么?这么懂事的小女子,这会儿倒凶狠起来?可见,你平日也都是装的了!” “不说了,生气。”郁晓晓挣扎着要下来。 端木却摇头将她抱得更紧:“仔细掉水坑里,又怪我了!” “谁敢怪你呀,你可是一国之君呢,以后大家都得巴结着你,因为后宫三千佳丽,若是不巴着你,估计连见你一面都难!”郁晓晓一想起他很可能马上就要佳丽三千的,她心里就绞绞的不舒服。 端木亦轩将她放了下来,脸色仍旧苍白,但眉宇锁着,脸色也沉了下来,整个人仿佛一座冰雕立于郁晓晓面前,郁晓晓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威压,她不禁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看着他:他要做什么?对自己发怒吗? 你妒嫉?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看着郁晓晓,最后却是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郁晓晓自己都觉得不明白,他怎么会明白。 端木却不再说话,而是往前走去,走了两步,看着仍呆在原地的郁晓晓,他又转回身:“怎么?不抱不会走路了?” 郁晓晓鼻子酸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刚才那样的表情让自己的心里难受,他真是吓到她了,仿佛他们从来不曾认识的样子。 看着这样陌生的表情,郁晓晓难过,她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成了陌路,自己会不会独自疗好这份伤痛! 她想到这里,便怔怔地不动地方只是看着他:“你……生气了?媲” 端木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在怕什么?晓儿?怕我会后宫佳丽三千?” 郁晓晓被人看透内心,有些讪然地点了点头。 她以为,趁这个时候,端木会象她承诺什么,比如后宫不再娶边的女人之类的! 不过,端木什么也没说,而是扯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宫里的石头板上全是泥水,走在上面,啪啪的,年关了,天竟然暖成了这样,与她记忆中现代的北方不太一样。 “那些妃子们真的都放出去吗?”郁晓晓没话找话地道。 玉疆王那些妃子们让郁晓晓很头疼,按道理,她们都该住进后面的宫里,那是太皇太后以及太妃们的住处,里面有几个老的太太妃,是前前朝的,不过,郁晓晓觉得这些花季少女们很可怜,如果进了那个宫,这辈子就孤独终老了。 她问过端木,他的意思是全部放出。 但得和大臣们商量一下。 那些大臣们很麻烦。这是端木传递给郁晓晓的感觉。 但是大多的时候,端木朝堂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和她说,她有时候还告诉自己得注意点,电视里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呢! 不过,她板不住。 现在,端木是她唯一的亲人。 端木点了点头:“等皇兄和皇嫂的灵柩下葬皇陵之后,就把她们都放出宫去,如果有合适的大臣,我会赏给他们……” 郁晓晓暗暗佩服他观念的先进。 “还有什么要问的?” “有,我们要去哪儿!”郁晓晓被他扯着直累,站了下来,看了眼周围,这是皇宫的西北角,她都没有来过! 端木亦轩一笑,上前扛起她就走! 郁晓晓大头朝下,她挣扎终于双手抱住了端木亦轩的脖子,却一眼看见了前方有一处花海! 那清香被风送了过来,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梅花?” 在她眼里,那些更象是桃花! 反正她也分不太清它们的区别。 “是呀,你这个急性子……”端木见地方好走,没有泥泞,便将她放了下来,郁晓晓往前面跑去,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大片的梅林! 端木看着她蝴蝶一样的身影,也加快了脚步,手却伸进了袖袋里,迟迟没有拿出来。 郁晓晓看着那一树树白的红白花朵,放眼望去,简直是在花海里,她又喜又嗔:“有这样好地方,怎么不告诉我?” “皇宫里,又哪个敢限制你!”端木脸带笑意靠在一树白梅下,脸色同花,人淡然而立,恰如花仙之流! 郁晓晓回眸看见树下的他,不禁眼睛亮亮地,心里生了感慨,他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气质,一身黑氅,脸却如玉,眸子里偶尔会闪过一丝绿色,似仙,又更象妖! 风过,树上有花瓣落下,就星星点点地缀在他的黑氅上,倒象是他的衣服特有的绣意,她缓缓近前,看着他,端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两个人目光流转,仿佛都被这花被这风,被这美好的晴空和美好的心情所感动,更是静静地体味这一刻的宁静,就好像天地间万物都不存在,只有彼此! 阳光真好,阳光下的这一切也是如此的美好,郁晓晓静静地靠在他的身前,幽幽地道:“谢谢……” 端木未语,手从袖袋里拿出来,亮光一闪! 郁虹晓只觉得手指一凉,她低头,却看见自己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金戒指! 她惊喜地看着端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结婚前,需要先求婚,得有花有戒指……不知这里的花够不够多?”端木指了指周围的花树,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好像在担心她突然说这花不好,这戒指也不好。 郁晓晓笑了两声,眼底带着泪意,她看着这一大片的花树,真逗,她头一次听说有人求婚送一片花海的,还送的是梅花! 好了,她原谅他了,谁让他是古人呢! 还是一个这么有范儿的古人,她真的心情大好。 她不过是前几天顺口说起了她觉得结婚前得先求婚,有戒指之类的,当时他听了没有一点儿反应,她就觉得自己对牛谈琴呢,没有想到这个闷葫芦,闷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嗯,你是同意了?”端木看着她的表情,嘴角露出了笑意。 郁晓晓点头:“我当然同意!” 端木终于笑着揽她入怀。 郁晓晓却挣扎着出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想让我嫁给你,还得有几个条件……” 看着郁晓晓一脸儿鬼精灵,便皱着眉头:“你要说什么?封杀朕的后宫佳丽三千?” 郁晓晓想了想:“那个吧,若是让一个从来没有尝过大餐的人,硬说自己的最爱就是萝卜白菜,那多假呀,至少他得尝遍人间美味,然后他说出来他最爱萝卜白菜,那才是真的爱……”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现在就选秀女充实后宫?”端木倒是听出来了。 “也不用那么急了,我有一个想法,现在,我们只是订婚,结婚先等一等,那封后的仪式也该等一等,等哪天你真的心甘情愿放弃全天下的女性,那我们就在一起!”郁晓晓眼神亮亮的,现在,她的心里不再患得患失,爱不是束缚,不是担心,也不是成天的把爱人绑在自己的身边。 端木闻言,眉宇间有惊讶:“你确定?” 郁晓晓点头。 “不怕我被那乱花迷眼?” “你也说过那是乱花!”郁晓晓呵呵地笑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确定,但是她真的想试一下,看看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情比金坚! 她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换到了中指:“这才是订婚!” 看着她充满神采的小脸儿,端木心里生出了阵阵地震荡,不过,他心里自有主意,但道:“从今天起,这片梅林都归你,是我送给你的!” “好!”郁晓晓痛快地答道。 晚上,端木亦轩家宴格央木娃。 吃了两道菜后,端木亦轩看着格央木娃道:“你的婚事,得拖一拖!除非你不想办婚礼!不想风光大嫁!” 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句话将郁晓晓说迷糊了,她看着格央木娃惊讶地道:“什么婚事?你和谁的婚事?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格央木娃闻言脸上现了一抹娇羞,她又看了眼端木亦轩:“皇兄没有跟你提起过?” “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吗?想从他的嘴里掏东西,比登天还难!”郁晓晓对她眨眨眼,声音故意很高地道。 端木仍是那样的表情,倒是夹了一筷子的肉放进郁晓晓的碗里:“你瘦了……” “瘦不瘦也不耽误听她的婚事吧?怎么的,说出真相怕我抗不住昏过去?”郁晓晓不服气地道,“格央木娃,快说说,那个幸运男到底是谁?” 格央木娃笑了笑,然后看着端木亦轩,好像在问他要不要说出来。 这可是彻底将郁晓晓的兴趣勾了起来,她将椅子往格央木娃的身边挪,却被端木一把薅了回来:“不许离我太远!” 郁晓晓索性站起来,跳到格央木娃的身边,扯住她的手:“快点,不能说吗?” 格央木娃笑了:“哥,要不要说!” “你自己想说就说吧!”端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瞧着郁晓晓道,“还不回来听!” 他的语气很霸道。 郁晓晓见有戏,便笑着乖乖的回到他身边,坐下来等着听故事。 因为上次自从她离开玉疆,也没过多久呀,她怎么就谈婚论嫁了? 说起来,上次她还去白云堡和自己一起面试相亲呢!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和她竟然成了姑嫂关系。 “快说呀!”郁晓晓等不及了。 格央木娃放下了筷子,她想了想道:“那个人是令狐一白!” 扑…… 郁晓晓一阵狂咳,端木亦轩面无表情地给她拍背,格央木娃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大。 “皇兄,你要是早些跟她说,也不会如此了!”格央木娃无奈地道。 终于郁晓晓手指着格央木娃,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脸,直捏,最后被端木亦轩给扯了下来:“怎么?你生气了?” 郁晓晓深呼吸了两口气,瞪着眼睛:“是呀,咳咳……你个木头,你瞒了我这么久!你最该死的!” 说着就跳了起来,对着端木的脸膛一顿捶,直到端木抓住她的胳膊道:“你……妒嫉?” 到底瞒了我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妒嫉你个死人头!”郁晓晓吱牙咧嘴的,象个恶鬼一样。 咣地一声,旁边捧着漱盂的小宫女一下子将东西砸到了地上,然后吓得跪在那里一个劲地喊饶命。 端木扑哧笑了:“你吃个饭,有必要吃得这么热闹吗?” 郁晓晓被他说的也是笑了,忙扶起那个小宫女:“没事,我不会谋反弑君的,你们都下去吧!” 那个小宫女惊慌地站了起来,忙捡起漱盂就跑了出去,郁晓晓坐了下来,倒是将气喘匀了:“快说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我想想……那次白云堡令狐一白征婚是一个幌子吧?你和他是不是早暗渡陈沧了?” 格央木娃闻言脸色一暗,更带着尴尬:“我们之间……到现在仍是清白的,并没有暗中做什么……媲” 郁晓晓闻言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个比喻,我就是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想继续瞒着我吧?我可是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你们……不会是把我当成外人了吧?” 郁晓晓抬起右手在端木的眼前晃了一下:“可别忘记了呀!” 端木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一直都是你在笑,你倒是给人家留个空儿……” 格央木娃也笑了:“其实,我和令狐的相见也要托姐姐的福,那是第一次见面,结果没有想到,姐姐并没有答应做他的夫人……皇兄与姐姐一起回天禹的时候,我也偷偷地溜出了宫,结果遇到了危险……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郁晓晓瞪了一眼端木亦轩:“怪不得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白云堡来找麻烦,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也让我松口气呀,我还担心那白云堡和你结仇呢……” “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端木亦轩淡然地道。 郁晓晓看着他,撇了撇嘴:“就你能呢,不过,令狐这个家伙也讨厌,他几次见到我,连一点儿口风都没有透,还……”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总不能当着格央木娃的面说令狐对自己暧昧吧? 格央木娃却笑了:“一白见到姐姐后回去跟我讲了,他说,他故意不告诉你皇兄在计划的事情,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对皇兄有几分感情……” “天,端木,你什么时候找到这么一个铁哥们,还给你当成了试金石!”郁晓晓有点郁闷,她觉得自已被这个令狐一白耍地够呛,她看着格央木娃,眼底不禁起了笑意,他想娶这么一位好姑娘,真是占到便宜了,等她再次再见到他的时候,瞧她怎么收拾他! 那远在天边的令狐一白,却不知道他就此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会给他关键时刻造成怎么样的麻烦。 格央木娃看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忙道:“令狐只不过是觉得上次你逃走的事情让他很没面子,所以,他只是……” 格央木娃本来想替令狐一白解释一下,却没有想到,这一开口,倒象是令狐一白是一个小心眼儿了,她便停了下来。 郁晓晓笑了,笑得很纯良无害:“嗯,你的婚礼我给你策划呀……” 格央木娃羞赦一笑:“这,一切皇兄皇嫂做主就是!” 郁晓晓腾地转头,狠狠地瞪着端木亦轩,而后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淡然地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到了自己的嘴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郁晓晓嘿了一声,刚一张嘴,却被一只鸡腿给塞住了:“这烤鸡腿是你教御膳房做的?” “怎么了?不好吃吗?”郁晓晓在现代的时候,工作很忙,喜欢吃这些快餐,那个时候,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有时间,可以自己做些营养的饭菜来说,可是没有想到,到这里一年多没吃那种快餐吧,倒有些想那个味道了。 就象,她也有些想现代了,虽然那里没有自己的亲人…… “来人,把那个御厨砍了!”端木亦轩突然开口道。 郁晓晓吓了一跳:“怎么回事?砍御厨?你当他是棵树呀?” “他把鸡腿做得这么难吃,吃地都想让人哭,那不是天大的过错吗?”他抹了抹她的嘴角板着脸道。 郁晓晓抹了抹眼角,将那鸡腿放了下去:“你不用转移话题,令狐一白和格央木娃这么天大的喜事你瞒着我,自己偷着乐,这件事情咱俩没完!” “嗯。” “嗯是什么意思呀?”郁晓晓还真的较上了劲! 端木亦轩放下了筷子:“好,就不用砍那御厨了!” 他扯着她的手,往外就走。 “去哪里?”郁晓晓开口问道。 端木也不说话,他扯着她只是飞快地走着,走着走着倒嫌慢了,一转身将她抱了起来,眼底的绿意在慢慢地酝酿,他贴近她的耳朵悄声地道:“我们有话,回去慢慢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包括我身上哪里有疤哪里有痣……” 郁晓晓丢了一个白眼儿给他:“你哪里有疤有痣,我还用你告诉?” “好,那你来告诉我,好不好?”端木亦轩正儿巴经地道。 不过,他抱着她招摇过市,已经让那些宫人们吓到了,远远地见了,能避的避了,不能避的,都已经跪在一边不敢抬头了! 终于,两个人激情过后,郁晓晓枕在端木亦轩的怀里,她扯着他的头发,用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现在可以说了吗?” “令狐一白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可以过命的朋友……他当初选亲的事情,是我让他做的,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当时的国事牵到了白云堡,白云堡若是不做出点动静来,倒好像真的是白云堡做了强人了……” 郁晓晓有些不懂,不过这件事情又涉及到了自己的前身,她不由地开口问道:“奇怪,为什么白云堡这个江湖的帮派会跟国家大事扯到一块了呢?” “因为白云堡太惹眼了,再因为你的身份特殊,少陵王的身份而特殊,其实,当初南宫无邪打错了算盘,他早该娶你入宫的,那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郁晓晓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顾身前风光无限,而是愣愣地问:“你认为那幕后之人是南宫无邪?” “又不是白云堡,又不是少陵王,更不可能是玉疆王还有南通王,也不可能是你的父亲,那么,你说,那个背后捣鬼的人是谁?我分析南宫无邪是不想让少陵王和丞相联姻,他是防着他们,而能让他借题发挥的却是他另一个心病,就是江湖人胡传的那句得白云堡者得天下,皇上这一石三鸟之计可真是不简单啊,不过,他没有想到一个人没有配合他……” “南宫无忧?”郁晓晓直直地道。 端木亦轩将被子拉了拉,将郁晓晓连被子一起裹在了怀里,点了点头:“是啊,他可能没有想到,南宫无忧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给郁相的面子,他甚至连让你进门都没进……而且少陵王好像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王妃受此大辱,他都没有向白云堡寻仇……” 端木亦轩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眼底现了一丝赞许。 郁晓晓冷不丁地接受这么多的信息,她完全蒙了,她指着端木,憋了半天,开口道:“你……怎么瞒了我这么久?” “没有证据,只是分析……但是奇怪……”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你还记得当天的事情吗?那个人的样子你看到了吗?” 郁晓晓摇了摇头:“你奇怪什么?” 端木没有说话。 郁晓晓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为什么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还是……清白的?” 端木点头。 “为什么不早问我?我还一直奇怪,那件事情那么诡异,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怀疑?”郁晓晓盯着他的眼睛道。 “怀疑什么?”端木绿色的眸子里有疑惑。 “当然得怀疑了,我的名声太外都臭了,结果,里头却不是臭的,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奇怪呀!” “那你就不怀疑我是到你身边卧底之类的,或者其它的种种?”郁晓晓认真地问他。 这件事情可就一直憋在他的心里,她自己总是忍着不问,是因为她害怕,她怕他真的怀疑过她,或者调查过她之类的,不过,她当时也想过,就算他调查过,自己也尽量别生气,因为自己也想知道。 端木亦轩浅笑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只要你想说当时的情况,随时可以说,再说,你是卧底,总该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吧?毕竟,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何必让这个谎言这么容易捅破呢?” “也是啊,我自己就可解决掉的!”她傻傻地道。 “不许胡说!”端木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郁晓晓自己瞪着端木,慢慢地接近,她眼底忍着笑意,突然地捧起他的脸恶狠狠就照着鼻子咬了上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道:“让你瞒着我这么多事情……让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端木亦轩也不说话,只是任她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然后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同你说……” 郁晓晓闻言停了下来:“什么?现在说还来得及!” 找到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坐了起来,看着她,想了想,一笑道:“我饿了!” “然后呢?”郁晓晓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吃完饭后想跟我交待?” “只这一件事情!”端木亦轩无辜地道,“来人,让厨房送些饭菜过来,还有,给公主也送去些……” 闻言,郁晓晓的肚子倒是咕咕地叫了起来,她看着端木亦轩正了神情:“其实,这一切我都不在意,我不在乎你很多事情瞒着我,因为我知道有时候,男人吧,不想什么都告诉女人,是因为不想让自己那么透明,保持一分神秘,也就保持一份自信,我就当你是为了想在我面前多一分吸引力……呵呵,其实,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只要这个是真的,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丫” 郁晓晓说完,很拽地笑笑,自己扯件衣服就套了起来,刚才因为令狐一白的事情惊到了她,她真的饿了,端木在床上,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带着几分酸楚,还有一丝迷惑! 而郁晓晓自认为解决了所有的疑惑,除了为什么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能保持清白外,她觉得困惑自己一年来的事情都清楚了,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的感觉,浑身的神清气爽! 当然,还带着一点儿腰酸,都怪端木那家伙…… 想到这里,她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媲。 年前,一切都很平静。 果然没有月说的那个两国开始打仗的事情。 事后她也没有问她,终于,热闹又隆重地过了年,除夕夜里,整个皇宫里布置得金雕玉琢一般,郁晓晓是憋足了劲要给端木亦轩惊喜,她将自己藏了起来! 只给端木留了一个线索,画着一幅画,那上面是一个浴桶,还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看苍蝇不是苍蝇,蚊子不是蚊子的,让他去找她。 结果端木亦轩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仍是没有找到! 他才真的着急,也许那个纸条不是她留下来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而小荷还有玉月她们竟然都没有注意,她们也不知道皇后去哪里了,端木亦轩立刻吩咐人不得有误,满皇宫的找,最后倒是玉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说皇后娘娘是不是出了皇宫了? 问守卫,果真郁晓晓天未黑之前出了皇宫! 那些守卫看着端木发怒的样子,都吓得跪在了地上,而端木指了指他们,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却足够杀人的了! 他一阵风似地出了皇宫,只是出了皇城就没有了方向,他手里握着那个纸条,闭上了眼睛,一个浴桶,又几只虫子,到底是在哪里?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从斜里穿过来,近前,上下地打量了两眼端木亦轩,自己嘴里道:“斗篷,黑色的,就是你了……这个给你!” 说着,给了他一张纸,那纸上和先前的差不多,除了一个木桶外,那些虫子的屁股上竟然画上了光圈! 端木借着宫灯看着,然后再一抬头,那人已经被侍卫给捉住了。 “说,这个东西是谁的?”侍卫问道。 “一个姑娘给的,说如果看见一个穿黑斗篷的人站在宫门口东张西望,就给他!斗篷……皇,皇上?”那个人天黑只看见了端木亦轩的斗篷,再加上,那些侍卫离得远,所以,竟然把他当成了普通人,结果端木走动间,露出了里面的龙袍,那人已吓傻了。 再问什么,也不会说了,只是喊着饶命,要不,就喊万岁! 端木亦轩知道他不过是一个送信的,便站在那里想,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就飞奔起来,那些侍卫跟在身后,很快就回到了王府的门前! 到了这里,端木亦轩看见门口两个家丁,见他们来了,便提起旁边的灯笼跪下迎接:“皇上,娘娘一直让奴才在这里等着您呢……” 大门从里面开了。 端木亦轩看着隔一段就有两盏红灯笼,一直蜿蜒着向远方,看那方向正是竹园! 端木亦轩这会儿知道了她的下落,出松了口气,见她这么大的举动,他心里倒生了好奇,不由地脸带微笑,提步前行,那两个红灯笼会在拐弯的地方出现,他顺着灯笼指的路,一直进了竹园! 竹园两旁的竹子上,假石上,都换了一种灯笼,粉色的,比先前的灯笼要密一些,他看向远方,却又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好像哪里着了火! 不禁加快了脚步,终于,他到了地方,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头晕:那树上地上满满的全是灯笼,地上正笼着一团篝火,而篝火外面竟然是孩子臂粗的蜡烛,在风中摇曳,有灭的,立刻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跑过去,再重新点燃,那蜡烛排成的是一个心形!而那个纤瘦的身影,一身粉色的衣裙,在火光中,仿佛一只精灵! 而那些跳跃的火苗,仿佛让人置身于星河,不知该看向哪里,又不知身在何处! 端木亦轩笑着摇头,这个家伙大过年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烧蜡烛吗? 郁晓晓回火光中回眸,看见端木亦轩终于找到了,她笑了笑,却不说话,而是伸手制止他近前,随着她的手势,突然一阵乐声幽幽地响起,仿佛来自云端,他循着声音,要找出那发源地,却发现,那声音好像是真的来自于云端,忽地,又象是来自幽谷,更象是一团雾,将他们包围了,让端木亦轩心里生了疑惑,又起了兴趣,不过,随着乐声的响起,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许多,人站在那里,仿佛代表着黑夜的力量,周围的火光一个接着一个地熄灭,那斗篷无风自动,而此刻,郁晓晓一个起身,随着乐声舞动起来,长裙如荷叶,旋开一地凉风,双袖如水,拨动人的心弦,她的舞蹈仿佛行云流水,不象是舞着,而象是感应着原古生命的召唤,用生命而舞,用灵魂而歌,火光映着她的身影,火光中的脸更如仙子一般,带着圣洁和神秘,那眼神如火,不知是火给了她灵动,还是她已化身为火精灵,在高昂的乐曲声中,她的身影忽地暴长,凌空而起,又旋身落下,卧地而止,如一只回归生命本真的赤子,慢慢地,身体复苏,又仿佛在烈火中重生的凤凰…… 终于乐声止,而郁晓晓也如同一只骄傲的凤凰,双翅展开,直指夜空! 那个样子,很象要振翅冲天的凤。 凤舞九天! 这就是凤舞九天! 端木亦轩仿佛仍在梦中,眼神中带着伤痛,但一闪即逝,他近前,看着郁晓晓,他伸出双臂,眼底带着晶莹,仿佛在拥抱她,又怕她只是一个幻影,他犹豫着,倒是郁晓晓回过神来,突然转身跑开了,而此刻,那本来平静的雪地上,突然板子一翻,分别从四个方位,走出一队人来,抱着各式的乐器向端木亦轩施礼,然后飞快地散开了,仿佛后面有狼赶他们一样! 郁晓晓这个时候跑了回来,扯着端木亦轩往后退了十几米,就在刚才她舞过的地方,有一根蜡烛最细它已燃到了尾,就见突然那蜡烛不知引燃了什么,地上仿佛舞着一条火蛇,那火蛇哧哧地舞着,结果嘭地一声巨响,接下来夜空中就绽放了火树银花,郁晓晓仰着脸,对着端木亦轩道:“你带我看萤火虫儿,我带你看烟花……” 她的声音很大,端木亦轩在火光中只看着她的脸,慢慢地,眼底蕴满了感动,他捧起她的脸,唇还带着冬的凉意吻上了她的美眸,她的樱唇…… 美丽的夜空,火树银花下,两个相依偎的人,美好成了一副剪影……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端木亦轩抱着她温柔地道。 “嗯,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点子了,和你那个萤火虫儿带给我的梦幻没法儿比,但你就将就一些吧!”郁晓晓笑盈盈地道。 端木亦轩拿出那张纸:“这个浴桶是什么意思?” “浴桶?”郁晓晓扯过那张纸,“难道你没有理解出我画中的意思?” 端木亦轩看着她,眼底是无辜“一个浴桶到底能说明什么?” “什么浴桶,我问你,这桶是不是竹子做的?”郁晓晓正儿巴经地问道。 端木亦轩正儿巴经地点头. “那你看看,这个桶口是不是圆的?”郁晓晓指着她那个浴桶道。 “嗯,底也是圆的!”端木点头。 “这不就是竹园(圆)吗?”郁晓晓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等了你好久了,我不但画了竹园,还画了萤火虫儿给你提示呢!” 端木苦笑:“我还以为是苍蝇!” 郁晓晓气得笑了,不过想了想道:“是,我最开始那张忘记画火光了,所以,后来我才让你给你送了另一张,怎么样?我的这个谜面与你的那个端木的相思,有没有一比?” 端木一脸地苦笑。 “我知道你是怕我不懂,所以,弄得通俗,我也一样呀,没有想到你……”郁晓晓说到这里时,看到端木亦轩斜挑的俊眉,忙道,“我没有想到你太高雅了,高雅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们的粗俗的,不过,你也得向我靠近一下,如果下次,我真的被人关了起来,想给你送个暗号,你都理解不了,那多拧巴?” 出事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烟花和谜面的事情告一段落。 郁晓晓回到宫里不是同端木亦轩一起办公,就是和格央木娃在一起,她很好奇她和令狐一白的事情,总是追着人家问,格央木娃又是一个害羞的,有些事情就讲一半咽一半了。 郁晓晓对于令狐一白可是有了很大的成见,那个令狐一白远远的哪里知道,他们的‘梁子’已是结下了! 很快过了年,又下了一场大雪,早早地起来,那雪铺天盖地,几乎将门给封了上,晚上炭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郁晓晓便窝在端木的怀里,熊抱着他,端木已醒来,看着外面的雪光,一下子坐了起来:“下雪了……” 他的神情里有着雀跃媲。 “嗯!”郁晓晓扒在他的身上还没有醒,半梦半醒地,不愿意睁开眼睛,“那就不用早朝了!” “快快!”端木亦轩有些着急,“我们去看雪!丫” “你怎么这么喜欢雪呀?不是有什么典故吧?”郁晓晓不情愿地坐了起来,身体仍是七扭八扭的,全是懒态! 端木亦轩见状,眼底起了一丝坏笑,他手扯着衣衫,哇地一下子全拉开了,眼底是促狭和调皮! 郁晓晓抬头看了一眼,扑哧笑了,她捶打着他:“你竟然敢用美人计!” “有何不敢?”端木开始穿衣服,“只要计好……” “你该脱光了再诱!”郁晓晓嘟着嘴,看着他里面包裹着严实的绸衣,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端木搞怪至此,她想不精神都不容易了。 两个人穿着严实,推开了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郁晓晓看到那么大的雪,哇地一声,惊呆在那里,那雪有半米厚,眼前的院子里一个脚印都没有,很象厚厚的棉花堆,郁晓晓在自己的脑袋下指令之前,自己一个鱼跃一头扎了进去…… 端木亦轩看着郁晓晓在雪堆里打滚,他的脸上表情很是复杂,起先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温柔,最后嘴角起了一丝笑意,他自己也是走下了台阶,将被雪埋住的郁晓晓扯了出来,他温柔地替她拍打,郁晓晓一头一脸的雪,她兴奋地扯着他的手:“快,我们去梅园!” 端木亦轩却揽着她的腰,脚尖点在雪上,凌空而起,郁晓晓兴奋地看着白雪在脚底下掠过,她的心情也跟坐飞机一样! 也不知道端木亦轩要带她去哪里,只是觉得,就算他现在带着她去地狱,她也愿意! 不过,他们没有去地狱,端木亦轩而是带着她来到了他寝宫的屋顶上,在郁晓晓看来,那里是皇宫的至高点,类似于两大高手对决的紫禁之巅,她站在他身边,风扬起雪星,让她关眯起眼睛,不过居高而视,颇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而身边的端木亦轩,脸上的表情更是高深,眼眸里闪着煜煜的光辉,他指着一个方向:“那里,便是与天禹的边境……” 接着他手又换了一个方向:“那是与南通的边界……” 郁晓晓没有明白,他这大雪的天带自己来看这些做什么? 她本来以为他带着她看雪景的呢! 端木亦轩继续道:“剩下的便是我玉疆的江山,大好河山……怎么样?” “啊?”郁晓晓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很好!” “这片土地的人们很纯朴,他们需要一个仁义的君主,但更重要的是一个聪明的君主,能保证他们平安,保护他们……” “嗯……”郁晓晓心里在想,你要演讲吗? 但看他的兴致那么高,她没好意思打断。 端木亦轩最后看着她,眼底是动情:“晓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相信你……” “啊?”郁晓晓看着他,觉得很奇怪,他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喜欢雪,到下雪的时候,我身体特别舒服,便说些胡话……”端木搂着她的腰身,“好美的雪景!” 郁晓晓却想的是另一个问题,百姓得有多少遭灾的?如果房子不结实,是不是得塌呀? 她想说,但是想着端木亦轩难得这么好的心情,自己还是不要泼冷水吧。 正在想着的时候,端木亦轩又带着她掠下了屋顶,脸色恢复了如常的平静:“来人,传朕口谕,剽骑营的还有御林五个营全总出去救灾,监督所有的大臣,看他们有没有去巡视分管的区域,朕就在城门口,有灾情立刻汇报……” 那些侍卫虽然行走艰难,但仍是领了命,出去了。 原来他早有安排呀,怪不得不着急呢! “晓儿,皇宫的事情由你来安排,我要去城门口了!” “走吧,我没事,保证完成任务!”郁晓晓笑着道。 接下来的几天,端木亦轩和郁晓晓都在分头的忙着,一个打扫宫内的积雪,一个安置百姓,救灾建临时避难房,先前的王府已腾了出来,安置灾民的,玉和月帮着郁晓晓一起扫雪,郁晓晓在自己的院子里堆了一个大雪人,其它的雪都运到了护城河,因为忙碌,郁晓晓特别的充分,玉和月倒是累得不行。 郁晓晓想起了那些还没有被送走的太妃们,她让人给她们分了区域,让她们也出来活动一下,她没有想到,她这个即兴之举,给她带来了多么大的麻烦。 郁晓晓累了一天,进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却突然被小荷推醒:“娘娘,不好了!” “怎么?又是皇上昏倒了?”郁晓晓一听见小荷说不好,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了上次端木亦轩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是,是太妃宫里出事了……”小荷急急地道。 “出什么事情?”郁晓晓一边穿鞋一边道。 “具体的不知道,但好像是因为扫雪的事情……” 郁晓晓有点愣,她上午的时候还去了太妃宫里,那会儿都还好好的,她请她们帮忙扫雪的时候,那些人都挺客气的,也都是面带笑容,很开心,还说只当是活动一下筋骨。 郁晓晓说若不是遭灾,宫中的侍卫全都赈灾去了,也不会麻烦她们的。 那会儿,她觉得她做得很好,很恭敬地请她们帮忙。 难道是有人扫雪的时候,扭伤了? 她急急地往太妃宫里赶,一到那儿,就看见一群女子在哭天抢地的,乱作一团,而就在庭院的一棵槭树下,一块白布下隐约的人形!在鐄的灯光下,显然很是凄凉! 见郁晓晓来到,那些人将她围了上,那月忙近前护着郁晓晓:“各位太妃,请安静……” 那些太妃们说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慌,声音嗡嗡的,再加上一着急,她们方言玉疆话全都出来了,郁晓晓没有听清,不过,她一眼看着那地上的白布,心里已是明白七八分了,更何况那树上还挂着半截白绫没有解下来! 月在旁边道:“娘娘,颂太妃自尽了……” “因为什么?”郁晓晓问道,“有没有人去通知皇上?” “还没有,我只是派人通知了娘娘您……我现在就派人通知皇上去!”月急急地道。 那些太妃们将郁晓晓围了上,终于她听清了其中的片段: “你太过分……” “颂太妃死的冤……” “都是你的错!” 郁晓晓见状挥了挥手:“各位太妃们,请安静,有话慢慢说,这样,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终于,有一个太妃挥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她开口操着不灵俐的普通话道:“大家安静,听我一言,都回去吧,一会儿皇上自会来的……” 她是淑太妃。 玉疆王除了皇后,品级她最高。所以,她的话大家也都听。 终于,她安顿好了那群惊惶失措的女人们,淑太妃看着她,一脸的沉静。 郁晓晓揭开了地上的白布,看了一眼,便放了下来,颂太妃的年令不过三十岁,她为什么会自杀呢? 她觉得自己也没办法当神探,便对月说:“内务府的人找了吗?还有刑司的人?” “刚才奴婢一并派人通知了!”月开口道。 “淑太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颂太妃会自杀?”郁晓晓刚才听到那群人指责自己很难过,她聊聊的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真的脱不了关系。 淑太妃的手往袖子里摸了摸,但拿出来的是一条帕子,她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道:“郁姑娘,你还没有和皇上成婚,这件事情,你处理不合适,还是请回吧!” “我明白了……不过,暂时所有的金册金印都在我的手里,皇上也让我管理后宫的事务,这件事情,我还真的躲不过,再说,听那些太妃的意思,好像是我害死了颂太妃?”郁晓晓是个急性子,这些天,她在后宫里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也没有领教过后宫的争斗,所以,她有些太过自信了。 没想到淑太妃根本不领她的情,而是淡然一笑:“郁姑娘为避嫌也好,还得等皇上到了再说吧!” 不软不硬的一根钉子。 郁晓晓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这个时候玉急急地跑了过来:“娘娘,皇上来了……” 随着她的声音,端木亦轩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怕我会自杀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走近,只看郁晓晓:“你可是哪里受伤了?” 他这话让淑太妃脸色一黯,也让郁晓晓不好意思起来,这还躺着一个呢,他怎么关心起自己来了? “我没事,只是颂太妃自尽了……”郁晓晓急急地道。 这样,端木亦轩才给淑太妃施了一礼:“太妃,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上,这件事情还得从郁姑娘让我们扫雪开始说起,这颂太妃身体有恙,又劳累了半日,想必想不明白,就糊涂得上了吊!”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端木亦轩媲。 端木亦轩接过来只两眼,便皱起了眉头,他将那纸收了起来:“来人,先将颂太妃抬到太庙去,这件事情,朕要好好调查……” 淑太妃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皇上要怎么处置郁姑娘?” “她不是郁姑娘,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后.”端木亦轩淡淡地道。 郁晓晓心里一惊,难道那遗书里真的写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否则淑太妃怎么会有此一问? “皇上既然如此说,那还请皇上念在颂太妃生的窝囊死的凄惨,给她风光一点的葬礼才好!” “朕自会处理!”端木亦轩说完,握起郁晓晓的手就往外走。 “遗书写的什么?”郁晓晓边走边问。 “我要立刻封你为后!”端木亦轩开口道。 “到底写的什么?”郁晓晓又问道。 “不用管它,有朕在!”端木亦轩声音笃定地道。 翌日。 端木亦轩下令,所有的太妃自愿去留,如果留下的,便去皇寺带发修行,若想去的,发给银两,让家人来领,没有家人的,让官媒来领。 圣旨一下,满朝文武哗然,他们对于这件事情,可是闻所未闻。 带发修行的,前朝倒是有的,可是让太妃出嫁的,这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其实,如果换了一个皇上,这些太妃断是老死也不允许出宫的,因为她们一出宫,那玉疆王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这关乎天家的颜面。 所以,那些大臣们都反对。 另外,对于颂太妃之死,那些大臣们也认为是郁晓晓处理事情不妥,让太妃们扫雪,在谁看来都是奇耻大辱。 所以,要端木亦轩处置郁晓晓。 端木亦轩却冷冷地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郁晓晓,她是朕的女人,将是玉疆的皇后,她统领六宫,有权利处理任何事务,天降大雪,万民遭灾,朕在前方处理事务,郁晓晓替朕管理后宫,她做得很对,那颂太妃心胸狭窄,不懂情理……若是知礼识礼之人,莫说扫雪,倒是该体恤朕和众臣子,主动为赈灾多出些力才是!” 他的一番话让那些大臣无法再言语,确实,那颂太妃死得太不值。 倒落下了一个不懂事的名声。 郁晓晓终于知道了那遗书的内容,那颂太妃说受不了这辱,被一个声名狼藉的恶妇当奴婢一样驱使…… 郁晓晓很难过! 玉看着她的表情开口道:“娘娘,这件事情皇上会处理的……” “他刚继位,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怕是会得罪一些重臣……” “朕不怕!”端木亦轩的声音突然在外室响起,原来他下朝了。 郁晓晓跳了起来:“大臣们怎么说?” “他们?他们没敢说什么……颂太妃,我会把她风光大葬……”端木亦轩说着,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郏。 玉在旁边见状,悄悄地退了下去。 “看来,大臣们果然是反对了。”郁晓晓看着他的表情道。 “反对又如何?”端木亦轩的眼底现了一片冷森,“朕知道该怎么做!” 郁晓晓不知道他该怎么做,她连自己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在她眼里不算事情的事情,没有想到,最后竟然酿出了人命! 这点让她很自责。 不禁有些忧郁起来。 格央木娃来瞧她。 她带了一样糕点,上面点点的竟然是梅花:“郁姐姐,这是梅花饼,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郁晓晓拿起一块尝了尝,其实,这古代的糕点再好吃,也没有现代的东西昋甜,再加上她没有什么心情,便放了下来:“格央木娃,你听到前朝的事情没有?” “什么事情?” “便是关于太妃的这件事情?” 格央木娃愣了一下:“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有许多车马在侧门,等着接太妃们出宫……” 这件事情郁晓晓已经知道了,所以并不惊讶。 格央木娃开口道:“那淑太妃领着去皇寺的太妃们,已经走了……” 正在这时,外面的宫人报,外面圣旨到。 郁晓晓惊疑地走了出去,不知这圣旨到底是何事,只得按礼迎接,却听那纪总管尖声念道:“郁氏女晓晓,德馨质洁,才恣俱异,品行躬谦,堪为六宫表率,朕特赐以宝册立尔为敏端皇后,尔其承恩思孝,务必敬而思蕙,克勤克俭……敏端皇后,请跪接圣旨!” 纪总管面色严肃。 郁晓晓跪在那里,眉头微蹙,如果册封,仓促得接近慌张,又是何意? “皇后娘娘?”纪总管轻唤。 郁晓晓抬起头来,笑了:“臣妾领旨谢恩!” 她接过了辐轴,轻轻地抚着那黄绸的细密纹理,眼底有疑惑更有感动,她想,他的心意,她懂了! 纪总管又将一个朱红泛着宝色的漆盒递了上来:“皇后娘娘,接宝册!” 郁晓晓接了过来,纪总管又道:“册封事情已报到天禹,只等天帝批准后,便可正式为后……” 闻言郁晓晓愣了愣,然后点头:“小荷,赏……” 打发走宫人后,郁晓晓拿着那圣旨和宝册,眼底的感动越来越浓烈。 格央木娃在旁边笑着讨赏,而小荷等宫女也重新跪在地上拜见她,一时间众人的脸上都挂着喜色。 夜里。 端木亦轩来的很晚,郁晓晓迎在门口,看着他,竟然有些百感交集,她温柔地近前,解下他身上的斗篷,嘴里道:“臣妾来服侍皇上!” 端木闻言,眼底有怪异的表情:“还是叫我端木吧,人前也就罢了,人后不要说什么臣妾之类的……” “好,只是你真的决定了?”郁晓晓担心地道。 “什么?” “同天禹为敌?” “南宫无邪会同意的!”端木亦轩淡然道,“难道,你认为他为一个司仪而大动干戈?” “你在讽刺我自作多情吗?” “实话!所以,你不必担心!”端木的脸上仍旧是笃定的表情。 郁晓晓闻言笑了:“好,我该死,倒是一直怀疑你的能力!” 郁晓晓也觉得好笑,那会儿她担心白云堡担心得要命,现在,才发现,最大的敌人竟然是南宫无邪! 在古代,逃婢罪死,收留逃婢的人家,也得摊上官司,更何况是皇宫里的宫女! 她不担心正常吗? 远处的哀乐传了过来,郁晓晓知道那是为颂太妃发灵,她今天在那里呆了大半天,迎来送往,安排事宜,并且真心地象她道了歉,希望她会原谅她,也希望她下辈子不要再进帝王家。 “委屈你了!”端木突然开口道。 郁晓晓不解。 “在天禹如果是皇后加封,天下大赦,百官朝见,凤冠霞帔,万民景仰,而现在,却等南宫无邪的回话……” “我不在乎这些的,再说,现在锦衣玉食,又把我保护白白胖胖的……”郁晓晓笑得开心,“只要能同你在一起,便是当一个小小的百姓,我也不介意,每天依天而动,朝起晚休,也不错!再说,那万民景仰,得有德行有功迹才成,不能硬让人家来景仰呀!” 端木没有开口。 二月二。 郁晓晓坐在楚楚宫里,面对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她慢慢地拿起筷子,想了想,便开始牛嚼草一样的大块朵颐,她仿佛是饿了十天的灾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味,更象是与食物有仇的样子,她一口接一口地,许多都没有嚼透便咽了下去,旁边的小荷见状,忙跪在了地上:“娘娘,您不能这样……” 郁晓晓也不抬头,仍是闷着头,那小荷见状也不敢上来抢,只是不断地磕头,终于郁晓晓放下了筷子,笑了笑:“我没事,你下去吧!” 那小荷见状,犹豫地爬起来,然后转身出去了,到了外室,她立刻低声吩咐一个小宫女,那个小宫女就跑了出去。 看着一桌子的东西被自己吃得七七八八了,郁晓晓站了起来,她仿佛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环视了一周,然后拎起衣架上的斗篷就要出去。 “皇后娘娘,天这么晚了,外面冷,您要去哪里?”小荷过来拦住了她。 “你怕我会自杀吗?”郁晓晓径直问道。 “奴婢不敢,只是皇后娘娘,您想去哪里,奴婢们陪着吧!” 郁晓晓突然没了兴趣,她将东西放下了,坐回床头:“这下你放心了吧?” 小荷脸上是尴尬。 正在这时,格央木娃来了,她带来了许多的东西,脸上是笑意:“皇嫂,快替我瞧瞧,哪件衣服好看……” 看着她抱着的那一大堆东西,郁晓晓笑了:“我没事,真的,不就是你皇兄现在跟别人洞房吗?他是皇上,更是身不由已,我理解……” 新桂入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玉疆后宫新毓宫,新入主了四名小主。 人比花艳,现在已经被册封为妃子,分别是颜妃,如妃,玉妃,还有一个笑妃。 郁晓晓坐在高堂上,看着地上跪着奉茶的四个女子,点了点头:“你们起来吧……来人,赏!” 小荷将宝箱拿过来,郁晓晓捡了四样金丝嵌宝的翠玉钗,每人一样:“这是本宫差人现打制的,都是玉疆的时兴花样,但没法子跟天朝比,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才是!” 四人领了谢了恩。 郁晓晓赐了座,然后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你们千里迢迢离了家,以后就把这里当家吧,本宫不会难为你们……媲” 四妃子都是笑着应承,看起来谦虚恭敬,倒没有什么走样。 郁晓晓看着她们,个个的能掐出水来的嫩笋一样,倒真是百样水养百样人,人的美是无法规定的,都是灵秀之人。 看来,南宫无邪可是下了血本了,他倒是舍得! 没错,这四个美女就是二月二那天南宫无邪派使臣送过来的,是为敬贺玉疆新后册立,特送来服侍皇上皇后的。 端木亦轩从当天晚上开始,一天宠幸一个,四天后,天禹使臣回去交差了。 而现在已过了五天了,郁晓晓没有让端木亦轩进她的屋子。听人说,他一直睡在御书房,再没有进过新毓宫。 郁晓晓知道,这四个美人是南宫无邪派来的奸细,也知道这是南宫无邪送给她的一份大礼! 但是,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送走了这四个妃子,她自己一个人出了院子,随意地走着,突然想起梅园,现在,梅花已落得七七八八了,格央木娃经常去梅园,不是采梅花做饼给她吃,就摘花做花蜜,和端木亦轩做的花晶很象,甜得很,但是她哪里有心情吃,更觉得看起来,那更像是讽刺了。 小荷不远不近地跟着。 郁晓晓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梅园,一路上,看着每一块砖石,都会让她想起那日,端木亦轩抱着她的情景,那会儿,他向她求婚,现在戒指还带在手上,而他的身边却多了四个美人! 主要是真的都是美人! 这才是让她妒嫉的。 其实,她真的觉得自己就象一只驼鸟,本来,端木亦轩就没有答应为她放弃后宫佳丽三千,她是自己觉得他这一世,只会与自己一人白首不离,那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从来帝王都是多情种。 郁晓晓知道自己现在又犯了大忌,在古代正室是最不能有妒嫉之心的。 她知道他现在宠幸那几个女人实在是不得已,她劝自己,可是,那若没感情,没冲动,怎么能洞房成功? 她的心开始痛了起来,眼底心里一直酸楚难当。 终于到了梅园,梅园里很是泥泞,那梅花已是零乱成泥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风景,更添愁怨。 人都道物是人非,而现在,倒是物非人也非了。 她靠在一棵树上,幽幽地神游着,突然,她听到了幽咽的笛声,从花树间传了过来。 有谁在这里吹笛? 那笛声悠扬中带着悲苦,呜呜咽咽地,听起来都是悲声,倒是正合郁晓晓的心境,她不禁循着笛声,转过梅树,却看见一人立于树下,背对着她,黑色的斗篷及地,身形颀长。 她转身便走。 笛声停了。 人未转身,声音却道:“其实,这一切我都不在意,我不在乎你很多事情瞒着我,因为我知道有时候,男人吧,不想什么都告诉女人,是因为不想让自己那么透明,保持一分神秘,也就保持一份自信,我就当你是为了想在我面前多一分吸引力……其实,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只要这个是真的,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郁晓晓停了下来,这是她说过的话,他记得一字不拉! 现在说出来,是在怪自己言而无信吗? 郁晓晓没有说话。 他听出了端木亦轩声音里的委屈。 他该委屈的,堂堂一国之王,别人赏赐的女人,又是上头赏赐的,他不敢不收,无奈之下洞房了,却不被原谅。 郁晓晓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怪自己怎么这么清醒,一切的道理都明白,却又说服不了自己。 “你不原谅我吗?”端木亦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皇上无须被原谅,你又没有做错,是我的错!”郁晓晓终于开口道。 两个人,背对着对,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 终于,端木亦轩转过头,走到郁晓晓的面前,眼底全是痛意,更有着不可掩饰的委屈:“若不宠幸那些女人,那些使臣不会离开……” “不要说了!”郁晓晓心里恨他还在强调这个做什么呀。 端木亦轩便真的不说了,而是伸手将郁晓晓搂入怀里,郁晓晓起初还挣扎,但他的力气太霸道,那霸道让她的心里一动,再不挣扎,而是慢慢地伏在他的身前:“你有太多的无奈,那这样的事情便会继续发生,是吗?” “是!”端木亦轩淡淡地道,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恨意。 郁晓晓的心慢慢地揪痛起来,她不知道,抱着她的端木亦轩,眼底生了怎样的表情,那是恨,更是痛! 是夜。 两人抵死缠绵,端木亦轩象是补偿,更象是疗伤,而郁晓晓刚疯狂起来,她看着身上的俊美的男子,她在想,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失去他了,她容颜里也透着绝望,两个人直折腾得快天亮才消停,而端木亦轩未来得及合眼,就去早朝了。 郁晓晓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小荷端着参鸡汤在等着“娘娘,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给娘娘进补的!” 郁晓晓的脸一热,每次欢爱之后,端木亦轩都会让人安排给她进补,这反倒象变成了某种信号,变相告诉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 不过,她仍是喝了。 每次都喝,她觉得这汤特别的鲜美,真的很长精神。 “娘娘,四位妃子来晨省了,奴婢让她们在院子里等着呢。”小荷道。 郁晓晓闻言,大好的心情又被浇灭了。 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情。 在外堂坐好后,小荷让人进来,那四位妃子各个的貂裘,还带着水炉和貂裘的袖箭,但仍是个个鼻子通红,一脸的冷意。 她们在外面等了四个小时了。 郁晓晓见状心里有点小痛快:“好了,你们坐吧……来人,给几位小主上热茶,将手炉再加些炭……” 那四个妃子拜了之后,坐在了椅子上,颜妃嘴里呵着气道:“这玉疆的节气,看起来比天禹要晚上十几天,我们来的时候,天朝的路上已开始冒绿草了!” “是呀,我们在皇宫起程的时候,皇上敬了我们每人一杯茶,若是在这里,怕是得敬酒了,驱些寒气!”笑妃笑眯眯地道。 她眼角还一颗痣,笑起来的时候,那痣仿佛一个小蝌蚪在跳啊跳地。 很是调皮。 郁晓晓不禁对她起了一点儿好感。 如妃也开口道:“姐姐,臣妾等也来了几日了,看着姐姐面善,心里想和姐姐多亲近亲近,也不知道姐姐赏不赏脸,我们几个准备了几样拿手的小菜,虽然和御膳比不了,但也有些风味,所以,我们今天晚上想请姐姐赏脸新毓宫呢!” 郁晓晓点头:“好啊!” 那如妃便很兴奋。 郁晓晓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她心里在暗自揣测,是自己的道行浅,看不出来端倪,还是她们的道行太高,隐藏得好呢? 为什么,她们给她的感觉就是单纯的女子,对她带着讨好,想求得庇护一样。 她见四个人的感情还挺好,一点儿也没有妒嫉之心。 倒是更觉得奇怪。 也许她们四个交好,是因为有了自己这个共同的敌人吧?她才不相信,后宫里的女人们真的能够和睦相处呢,也许和睦只是因为不了解情况,和时机未到的原因吧? 郁晓晓觉得自己有点太小人之心了。 她先把她们所有的人都假想成敌人了。 也难怪,谁让她看后宫争斗的戏看得多了呢! 夜间。 郁晓晓自己去了新毓宫,她没有告诉端木亦轩,那个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神龙见着不见尾的。 其实,郁晓晓真的想开了,现在她不用再担心怕南宫无邪了,这多好。 她佩服端木行的这险招,直接告诉南宫无邪实情,让他自己选择同意还是不同意。 显然,那南宫无邪就算心里不平,还有那些大臣们在,他们一定反对他为此大动干戈,除非他有心要灭玉疆而找不到借口。 显然,他们并不想灭了玉疆。 四个妃子的饭菜准备得很精美。 席间,更是笑语连珠,她们因为是天禹人,所以普通说起来很溜,郁晓晓听得也很亲切。 新毓宫是原来淑太妃的宫宅,里面的摆设都很大气,也很精美,这四个妃子毗邻而居,每人赏了四名宫女,一个管事婆婆,还有两个小太监,虽然人不多,但乘了四,这个院了就很热闹了。 郁晓晓吃她们这顿饭正好也有自己的事情。 她看着四个女子道:“你们是奉天禹皇的命令来此,心里可曾有怨愤?” 那颜妃率先开口:“姐姐,这婚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皇上亲自做主把我们嫁到玉疆来,不知别人,我是知足的。” “是呀,皇上是万里挑不出一的好男人,待我们也温柔……”如妃说到这里,羞怯一笑,“我们是求之不得的,以后自会尽心尽力服侍好皇上和娘娘,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其它的话郁晓晓都没听见,只听见她说的皇上待她们温柔,她的酒劲就上来了,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眼底却生了清冷…… 施毒者是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话说,郁晓晓被如妃的话人刺激到了,那玉妃却是眼尖之人,她看出了郁晓晓眼底的怒气,不禁开口道:“姐姐,以后我们一切都听姐姐的,我们背井离乡,现在姐姐就是我们的亲人了……” 郁晓晓回过神,看着她道:“好,你们不必怕我,我不会欺负你们的,但只有一点,丑话在先,如果在我的后宫里捣鬼,我是不客气的……” 那四个妃子忙保证,不会生任何事情。 郁晓晓倒是先给四人一个下马威,让那些人生事的时候,小心一点儿。 她的想法就是,反正她也不会离开端木亦轩,端木亦轩也不会再碰这些女人,她们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也不好弄僵。但是,她们得知道,谁是主子! 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时代的思想给洗脑了。 终于,春天来了。 玉疆皇宫里一处生机盎然。 那些妃子们不知道是怕了她,还是本身就没有什么野心,她们还真的没有生事。 每天晨省后,有时候,她们也来楚楚宫逛逛,郁晓晓慢慢地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 那如妃的绣工特别好,远远的,绣一幅画,竟象立体的一般。 而那颜妃的歌喉很好,有时候,还给郁晓晓唱一首媲。 而另两位妃子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特长。 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果真自从那一夜,端木亦轩一直在楚楚宫里,连新毓宫都不去。 笑妃同郁晓晓交往最勤,她每天笑呵呵地,郁晓晓虽想着要防着她们,但是观察了这么久,发现,她们的行为没有什么过火的地方,反倒是比她还贤淑典雅,而且她们好像挺有钱的,总是打赏那些宫女宫人,弄得玉疆宫现在上下的都对她们一片赞扬声。 朝堂上对于郁晓晓的反对声,倒是停了下来,先前她失虑让太妃等人扫雪的事情,引发了那么严重的后果,好在端木亦轩铁腕政策。 不过,随后他升了一些官员的职,就是那些反对最厉害的,他给他们长了俸禄。并事后赞许他们是忠君之事,让那些人的心里暖烘烘的。 从此不再就这件事情做文章。 “端木,是不是日子就会这么安静地过下去?”激情后,郁晓晓躺在端木亦轩的怀里问道。 “不好吗?” “当然好啊,只是这平静的日子总有点不真实!” “春天来了,忙完这段日子,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好啊,去哪里?” “去白云堡如何?” “不好。” “为什么?” “每次我在路上没有事情发生呀?”郁晓晓挑着眉头道,“现在,我还是觉得这里最安全。” “那也好,我们就过我们安静的日子。”端木亦轩眼底掠过一丝忧色。 翌日。 郁晓晓正在屋子里做面膜,笑妃她们进来,看着郁晓晓脸上的东西吓了一跳,后来得知那些瓜果可以美容,倒是请教起来,郁晓晓就教给了她们,用珍珠粉,还有鸡蛋清,再加上点青瓜汁! 她们听得可是很认真。 笑妃最后一个走的,她将郁晓晓的珍珠粉讨了些,用纸细细地包好,正在这时,小荷将参鸡汤又端了上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郁晓晓嫌油腻,没有喝,小荷一直热着,现在倒是得了闲,郁晓晓告诉她给笑妃也盛些,笑妃端过碗,她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急急地告辞了。 “她怎么了?”郁晓晓奇怪地道。 “怕是回去急着做面膜,刚才奴婢听那三位主子还讨论快些赶回去呢!”小荷笑着道。 郁晓晓又喝了几口参汤,便道:“以后不要让御膳房再做这些了,我吃够了。” “是,奴婢会回了皇上的。” 郁晓晓觉得那四个美人在宫里,现在根本威胁不到她什么,她又恢复了自在。 翌日。 早早地,有人拍门,很急。 小荷问过后回话,说颜妃的脸红肿得吓人,去请太医,当值的不在,出宫诊治了,让皇上帮忙! 郁晓晓和端木亦轩一起来到新毓苑。 却看见颜妃的脸又红又肿,简直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如玉两妃子站在地上焦急地看着郁晓晓:“姐姐,快救救她!” “她用了什么?难道是那面膜?”郁晓晓心里一惊,如果真的是,那肯定是过敏了! “可是,我们两个也用了,并没有事情,笑妃也用了……”如妃指着身后的笑妃道。 “我没有用!我从姐姐宫里拿来的珍珠粉,颜妃瞧着好,便抢了去……”笑妃喃喃地道。 说完,她好像觉得又不对:“不如让太医诊治一下……” “可能是过敏!”郁晓晓很急,这若是不能脱敏,她一张脸怕是就废了。 “来人,去请严太医从家里请来!”端木亦轩开口道。 郁晓晓看着他:“如果是过敏,那我的罪过可大了!” 郁晓晓说的面膜之类的东西,端木亦轩都见过,他还见过她满脸贴着黄瓜片,在屋子里乱转。 在等太医的时间里,颜妃的两只手有数次要去抓脸,都被郁晓晓给按住了,这时,端木亦轩开口道:“她用过的东西丢掉没有?” “还在这里,没有丢呢!”如妃连忙拿起旁边的一个玉碗,一股腥气传来,那碗里的东西有些干了,但鸡蛋液的味道还很呛鼻。 端木亦轩看了眼,然后道:“让下人按,晓儿你过来……” 郁晓晓依言近前。 “你来瞧瞧,与你用的有什么不同?”端木亦轩将那碗递给她。 郁晓晓接过来,闻着味道,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一会儿让太医们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掺进了别的什么?” 她话音刚落,那笑妃扑通一下跪在他们面前:“皇上,娘娘,饶命呀,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回到院子里,连屋子都没进,就被她把东西给抢了去!” 她的脸色无比的慌张。更有惊色,显然吓到了。 端木亦轩未语,郁晓晓却突然听明白了:“你是说,她用了我给你的东西?” 笑妃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才听明白。 也就是说有什么事情,都同自己有关系?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如果是过敏,人体质差异,那谁也怪不得。 终于,严太医来了,所有的妃子都避开了。躲到了内室里。 郁晓晓和端木亦轩坐在那里等着回话。 严太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眉眼冷峻,终于检查完毕,又拿出一根银针扎进了玉碗里,插了一会儿,银针并没有变色,他又闻了闻,皱着眉头在那里想了想:“皇上,这玉碗里有珍珠粉,还有鸡蛋清,还有一味东西,味道极淡,微臣需要回去细细研究一下!” “那颜妃的脸能不能治好?”郁晓晓急急地道,“你的意思是这东西里的那一味起的作用?又不是毒!难道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端木亦轩将郁晓晓扯了回来:“你不要急!” “是,那珍珠粉和鸡蛋断不会生事,就是那一味东西!”严太医坚决地道。 郁晓晓开始回忆自己的珍珠粉,她立刻让小荷回去将剩下的珍珠粉拿来让他检验,她安排事情的时候,端木亦轩一言未发。 那笑妃一直在旁边又惊又吓,几乎要倒了,她又不敢上前陈述的样子。 郁晓晓倒是安慰了她几句,根本没用。 小荷将剩下的珍珠粉拿来,那严太医又检验了一下,他突然眉头一挑:“是半夏!” 半夏? “半夏?”郁晓晓奇怪地皱着眉头,“那不是一味中药吗?” “这味药若用量少归脾胃肺经,可以燥湿化痰,消痞散结,但有毒,混同珍珠粉,毒性由汗毛而入,自然会如此了!” 郁晓晓惊讶地看着端木亦轩,然后伸手将笑妃扶了起来:“没你的事情,你别担心,是我的事。” “这珍珠粉哪里来的?” “是内务府发的。”郁晓晓开口道。 好在自己刚用了几次,端木亦轩的脸色已经黑了起来:“来人,将涉及此事的内务府所有人,都关进大牢,朕要亲自审问!” 郁晓晓呆住了,也就是说有人想害她。 那背后之人是谁呢? 她心里慌慌的,这宫里统共这几个女人,如果说是这新来的妃子?珍珠粉来的时候她们还没有来,那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扶皇后回宫,严太医,给皇后开些压惊安神的药!”端木亦轩吩咐道。 郁晓晓摆了摆手:“我没事,我不用药,这点小事,还伤不到我!” 她眼底露了一丝冷笑。 自己老老实实的,那暗处的人倒是动了手。 不过,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她这一年都是在糊涂中渡过的,终于,前一段时间,端木亦轩的分析替她解了许多迷惑,现在又来了! 因为珍珠粉的事情一事抓起了四个太监,牵连的十几个人,包括采买,包括送来的,最后是玉送来的,连玉都被牵连进去了。 端木亦轩将所有的人都送进了大牢! 包括玉。 他说若是这些人交待不清,全部流放。 月找到了郁晓晓:“娘娘,玉姐姐和我是被皇上所救,整条命都是皇上的,按理说,皇上让我们死,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玉姐姐是被冤枉的,也许只是那珍珠粉掺了假,或者配方有问题……” 郁晓晓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已经和皇上说了,也许不过是谁无意中弄混了配方,不值得大动干戈,只是皇上……” “姐姐,皇上只听你一个人的,您去求求情!”月继续道。 郁晓晓冷下了脸:“现在事情还没有查出真相,求情也太早了些!若说求,那是不是意味着玉真的犯了错误?” 她盯着月的眼睛。 真相?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皱着眉头看着郁晓晓:“你真的打算替玉求情?” “她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就算是我毁了容,那还有四位美人虎视眈眈呢,也轮不到她!”郁晓晓分析道,“更何况,她和月还替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包括卧底……” “我知道,只是,有人在我的背后捣鬼,我是不能忍的。”端木亦轩面色如常,仿佛是轻描淡写。 但是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只是没有想到颜妃倒替我挡了灾!媲” “她的脸毁容是毁定了,朕要将她安置到皇寺,陪着太妃们!” 郁晓晓有些惊讶,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自己也毁容了,是不是也会被送去皇寺丫? 她竟然没有敢问。 翌日。 大牢里一个小太监自杀了,他留下了遗书,意思是他因为贪钱,采买的时候,将半夏充为珍珠粉,他不想连累别人,便以死谢罪了。 玉被放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平安了。 再来请安的时候,就变成了三个妃子。 笑妃还象以前一样,笑嘻嘻地。 不过,郁晓晓隐隐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小荷吞吞吐吐地近前:“娘娘,奴婢在宫里听到流言!” “什么流言?” “那流言说是娘娘您容不得那四位小主,要一个个地除掉呢!” “什么?”郁晓晓放下手里的笔,她正在算帐,给宫里的人换新衣得多少钱,能不能省一点,她自己还想去调查一下布料,瞧瞧哪种既好看又便宜。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脑子使劲转了转,才明白那些流言的真正意思,原来,有人认为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过最后用一个小太监来敷衍了事。 “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传来传去的,也不知道最先从哪里传来的,那些宫人们甚至还说皇后娘娘您……”小荷咬着嘴唇停了下来。 “说吧,说我什么?” “说您还有除掉玉司帐和月司帐!” “好了,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我想除掉所有的女人?”郁晓晓苦笑了一下,继续埋下头来算帐。 她懒得理这些。 上次的案件她也觉得破得有些过于顺利了,如果那个小太监早些醒悟,何必连累那么多人,难道是背后还有黑手? 郁晓晓叹了口气,放下了笔。 小荷端过了一碗红红的糖水,说是给她补身子的。 是黑糖,由一种甜菜里提炼出来的。 郁晓晓初喝时,觉得味道有点怪,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笑妃进来了:“姐姐又在喝补汤吗?” “快坐下吧,上次的事情倒差点连累你……”郁晓晓真诚地道。 笑妃看着那碗汤笑了:“姐姐这里总有美叶,妹妹也有点馋了!” “快,给笑娘娘也倒一碗!”郁晓晓喜欢她的不外道。 笑妃果然接过碗就喝了两口,放下碗道:“好怪的味道,姐姐怎么会喜欢这个?” 小荷在旁边开口道:“是皇上有心,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怕娘娘身体虚……” “若说虚,臣妾倒是觉得皇上也该补补呢,前天,皇上不是昏倒了吗?真让人担心。”笑妃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姐姐,我言语无状了……”“哪里……你说的对!”郁晓晓叹了口气,只是那些御医都弄不明白,她有什么办法? 都说是老、毛病,可到底是什么病呢? 她用现代的医学知道也解释不了。 “姐姐,我有一事不明,为何姐姐总喝补药,难道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郁晓晓开口道。 “哦,没事,只是臣妾略通医理,若是姐姐哪里不舒服,妹妹可以帮着瞧瞧!”笑妃不经意地道。 她摆弄着桌子上的图纸:‘姐姐,这样子好漂亮,我要依这个样子也做一套衣裙……’ 那是郁晓晓自己画着玩的,汉服和唐服结合起来,束腰高领,披帛,穿起来,象仙子。 “嗯,我记下了……”郁晓晓笑着道。 笑妃便摆弄来摆弄去,一派天真的样子,小荷在旁边忙活着,不一会儿,格央木娃来了,三个女子心无芥蒂的说说笑笑,很快,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端木亦轩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说着话。 笑妃一见端木亦轩有些慌张,忙跪了下去,端木亦轩淡淡地让她起来,然后走到郁晓晓的身边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便皱起了眉头:“这些劳神的东西,以后交给别人做……” “反正白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郁晓晓不以为意地道。 笑妃见状忙告辞了,而格央木娃也要走,端木亦轩让她留了下来:“明天,令狐一白会来!” 格央木娃闻言,美眸瞬间亮了,然后有些羞意,扭头走了。 郁晓晓才看着端木亦轩:“你这个人,为什么提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多好!” “惊喜好吗?” “当然好!” “其实,令狐一白现在就在她的宫里等着她!”端木嘴角起了一丝笑意。 郁晓晓笑了:“你这个家伙……令狐一白来了?”她笑了一下,便停了下来,眼底是坏笑,“你怎么不早说!” “你想见他?” “当然想!”郁晓晓咬牙切齿道。 “他大概不想见你!” “我可不这样认为,他私下里可是一直叫我夫人,还跟我玩暧昧……”郁晓晓刚添点油醋,却见端木亦轩的脸色冷了下来,忙住了嘴。 不过,这些也就够了。 “真的吗?”端木冷冷地开口。 “当然是真的,而且你告诉他给我带的话,他也没有带到!”郁晓晓嘟着嘴。 这才是她怪他的原因。 害她在天禹皇宫里忐忑不安了那么久,而且还对端木亦轩失望了,差点做错事! 端木亦轩却笑了:“我相信他!” “那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郁晓晓瞪起了眼睛。 “我也相信你!” “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叫你堡主夫人也没有叫错,至少那个时候你答应嫁给他了!”端木坐在椅子上信手的翻看那些草稿,眼底慢慢流露出了兴趣。 郁晓晓摸不清他的脾气了。 她觉得报复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假其它人的手才好。 她在屋地里转着,兴奋地直搓手。 “你最好不要打令狐的主意!”端木突然开口。 “嗯,我当然不会打他的主意!”郁晓晓笑得娇媚。 端木看着她,摇了摇头:“若当真你想做白云堡夫人,我承全你!” “什么跟什么!”郁晓晓撇了端木一眼,“你真小气!” “是呀,我当然小气!”端木嘴角现了坏笑,“某人不是更小气……” “某人是谁?不是指我吧?” “没有呀!” “没有?我怎么觉得有呢!” “我认为没有!” “是吗?那就没有……南宫无邪可是对颜妃的事情挺感兴趣……” “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郁晓晓有点糊涂。 “他认为这是你的杰作!”端木解释道。 “为什么不认为是你的?”郁晓晓反口相讥,说完自己就愣住了,是呀,一个男人,送他美女多多益善,女人的敌人,永远是女人! 她坐了下来,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心里有点生气了。 正在这时,小荷开始进屋摆晚膳。 两人的话就此打住。 晚膳不太丰盛,很清淡。 端木亦轩只是捡了笋尖吃了几口,便好像没了胃口。 因为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郁晓晓也没有胃口。 就将菜赏给了宫女们。 “你不打算宴请令狐一白?”郁晓晓又想起了那个家伙来。 “不打算。他现在怕是也不想让我宴请他!” “对了,后宫里进来其它的男子,可是于律法不合!”郁晓晓不想就此放过那个家伙。 “是吗?那朕就此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然后趁机收了他的白云堡可好?”端木一脸的认真。 闻言,郁晓晓摆摆手:“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她就是奇怪这个端木亦轩,一天的,她不知道他哪句话是走了心的。她有时候觉得他是开玩笑,可是他大多数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计划的,可不象是随性而为。 “那好,我明天告诉他,你救了他一命。”端木正经地道。 “对了,你刚才提到南宫无邪,南宫无邪的消息还真灵通……他怎么知道的?”郁晓晓坐直了身体,看向端木亦轩。 “还不太笨!”端木亦轩淡淡地道,“终于想起正事来了。” “难道是皇宫里有他的人,那么,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发现没有?” “是颜妃!在皇寺里,她将消息传了出去……” “你没有劫住吗?” “为什么要劫住?这件事情她来说,南宫无邪便不会怀疑其它……” “不怀疑其它是什么意思?”郁晓晓实在糊涂,看来端木亦轩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他很希望南宫无邪怀疑的箭头指向自己。 “他便不会再怀疑,其实,颜妃的事情是我做的!”端木亦轩看着她,吐出了这几个字,雷得郁晓晓天昏地暗。 她跳了起来,指着端木亦轩,她无语了。 “那流言也是你让人传的?”郁晓晓眼底是浓烈的失望。 端木亦轩点头。 郁晓晓整个人便呆住了! 许还是不许?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看着端木的眼神,由惊讶到无语,最后她坐到了床头,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 她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有原因。 只是她觉得,他就算是有多充足的理由,也不该让自己事后知道被利用。 现在的他,让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了丫。 其实,以前可能她也没有看透过。 她扯着那床缦的流苏,只几下,就扯成了一团乱线。 他怎么可以连自己都利用,那珍珠粉她已经用了好几次了,他就不怕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太可怕了,她越想越觉得浑身都是冷的,今天他可以利用珍珠粉,明天他会不会利用自己来演苦肉计媲? 而且还把脏水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来因为颂太妃的事情,她就一身的不是,那些大臣们反对她,当她不知道吗? 端木坐到了她的身边,握起了她的手:“朕现在将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郁晓晓不作声。 “其实,你的珍珠粉里什么都没有,颜妃的脸也不是因为珍珠粉……她是桐花过敏,她自己都不知道,朕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她移到皇寺去,那里面有太妃们陪着,她得到的消息,都是没用的,便是发出去,也不会伤到我们……”端木声音轻柔。 但是郁晓晓觉得自己现在已不相信他的话了。 他的演技怎么那么好? 都将自己骗过去了,当天在新毓宫的时候,他怒气冲天的样子,原来都是在演戏? 她看着他,眼底带着惊恐:“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端木亦轩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你只记得,我是爱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更好的爱你……” “是吗?可是我还是不懂,你怎么发现颜妃是奸细的,那四个女人,不会只她一个是奸细吧?”郁晓晓声音颤抖着问。 他太可怕了。 他成天的都在做些什么。 端木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多说,只是道:“其它的人还没看出来!” “那看出来之后,是不是还得利用我把她们除掉?”郁晓晓脱口而出。 端木细细地端祥着她,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一样,终于,他美眸半垂,敛了眼神的笑意,轻声道:“你还真是一块美玉!” “什么意思?” “不,是水晶。”端木亦轩改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容易碎的?” “是透明的!”端木亦轩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地看到她的心思。 “你就是一块墨!”郁晓晓脱口道。 端木笑得开心。 郁晓晓却是一个劲地郁闷,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不由地沉默了下来,而端木亦轩此刻却不闲着,他的手摩挲地伸到她的衣衫里,轻轻地把揉捏着,仿佛在给她松筋骨,手到之处,筋骨舒服得很。 “我还生气呢!”郁晓晓认真地告诉他。 她真的很生气。 端木点头:“我知道。” “那你认为这件事情就会如此结束吗?” “不会的。”他回答得飞快。 “是呀,你得向我道歉!”郁晓晓生气地道。 “好,我道歉。” “没诚意。” “怎么算是有诚意?”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是你,是你在利用我?”郁晓晓想到这点,她心里就害怕,如果他在别的事情上利用自己,自己真是傻子一样,根本分不出来。 如果他都不可信,那么自己能够相信谁? 所以,她更生气于他的轻描淡写。 “若是你因为妒嫉而生事,南宫无邪就可以放松警惕,觉得我们一切都已步入正轨,而且我不给他面子,这样处理颜妃,他也无话可说……而其它的三个妃子,朕也会找个理由打发了她们,也尽量让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端木叹了口气,“南通王来书,要来访问玉疆,他的葫芦里又不知卖的什么药,听说,也来给我送美人……” 郁晓晓一听这话就更是炸了,但声音却透着温柔:“好啊,这后宫里越来越热闹了,我倒是高兴得很呢!” “当真?”端木亦轩的手指攀上的她的柔软,声音有些弱了,更象是呢喃。 郁晓晓腾地站了起来,将他的胳膊甩到了一边,端木的表情没有半点尴尬,他只是歪在床头看着郁晓晓,他的发披在肩头,淡绿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宽大的衣袖隐藏了他的双手只露出伸长的手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床沿。 总之,在郁晓晓看来,是一脸欠揍的表情。 她推门而出。 端木坐在床头,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了,但过了一会儿,仍是笑了,他优雅起身,推门而出! 在努力地劝郁晓晓,端木走了出来,他看着郁晓晓怒气冲冲地背影,不禁开口道:“你要去哪里?” “离家出走!” “好啊,我陪你!”端木说着,到了近前,拉起了她的手。 “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郁晓晓挥拳直击他的面门。 端木亦轩也不躲,就听得叭地一声,他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郁晓晓手上真实的触感,让她知道,这一下子,绝对不轻。 “你……怎么不躲?”郁晓晓的声音弱了下来,“让我看看!” 她扯着他的手,端木亦轩乖乖地站起来,那鼻血被他抹得一脸,看起来他就象个吸血鬼刚收获了战利品一样。 他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我是不是要死了?” 郁晓晓拿自己的袖子给他擦血,只是那血却越擦越流,郁晓晓气得捶了他一拳:“你不会躲?你傻吗?” 端木亦轩却握住了她的手,嘴角现了笑意:“你若能出气,流点血怕什么?” 他真的让那血一直往下流,眼底却带着欢乐的笑意。 郁晓晓觉得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不禁喊道:“小荷,快去请太医……你,跟我回屋!” “是!”端木亦轩乖乖地任她牵着他的手进了屋子。 结果太医说,鼻骨有骨折的迹象,郁晓晓便生气地坐在那里,眼圈直酸,她知道,他是想哄她开心。 可是,也用不着自残呀! 端木亦轩看着僵坐在一边的郁晓晓,笑着道:“我没事,鼻子结实着呢!当然,如果你现在给我按摩一下,可能好得更快!” 郁晓晓叹了口气,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解开他的衣服,将那斗篷脱了下去,又轻解玉带,为他脱龙袍,端木亦轩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郁晓晓本来板着脸,但见他鼻子上贴着一块纱布,很滑稽,不由地扑哧笑了,端木亦轩见状道:“我不是想有心想利用你,也不是有心想瞒你,只是你的心里藏不住事情,朕不想让这件事情功亏一篑……” “算了,你说的总比唱的还好听!”郁晓晓叹了口气,“看来你鼻子的份上,这件事情算翻过去,至于那个南通王……” “他来访是真的,但是他并没有说送我美人!”端木亦轩眼底是调皮之色,“现在我可是知道晓儿的醋性有多大了……” 他的眼神里一直带着宠爱,甚至还有纵容。 郁晓晓翻了他一眼:“你就真真假假的吧,哪一天,你真的有事,我也不相信了!” “嗯我记得了,我尽量不有事,如果我有事了,谁来保护你……”他的声音有些低落,让郁晓晓一愣,不过,再看他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2410 翌日。 郁晓晓终于见到了令狐一白,仍旧一脸阳光俊美无敌的样子,郁晓晓见格央木娃走在他的身边,两个人非常的登对,再看格央木娃脸上幸福的表情,她不禁对令狐一白的印象好了一些。 她则站在端木亦轩的身边,看着他们走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想到怎么和令狐一白打招呼呢, 令狐一白却上前一揖:“见过皇上,娘娘……” 郁晓晓开口道:“怎么不叫堡主夫人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去。 格央木娃一愣,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而另两个男人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令狐一白脸上又现了那种无所谓的笑意:“原来夫人在怪我,那在下就重新拜过,见过堡主夫人!” 郁晓晓转头看向端木:“瞧见没有,他这样一副德性,你不收拾一下他?” 她是又气又窘。 端木亦轩却淡然一笑,握起郁晓晓的手:“好了,我们进屋再聊!” “端木!”郁晓晓声音里透着不情愿。 令狐一白却扬起笑脸,貌似敦厚地看着郁晓晓:“堡主夫人,请!” 郁晓晓却突然笑了:“对了,上次你和我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令狐一白一愣。 “你说要接我回白云堡,不让我回玉疆!”郁晓晓挑了挑眉毛,温柔地道。 手上的力道一紧,端木却回头看着郁晓晓道:“晓儿,不要胡闹!” “你怎么说我?我实话实说而已嘛!”郁晓晓严肃地道。 格央木娃的脸色有些暗,郁晓晓才突然醒悟,干笑了两声,瞪了令狐一白一眼。 “是呀,我现在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皇上许还是不许!”令狐一白一脸的真诚,看向端木。 端木亦轩倒还真的站在那里想了想:“我,再想想” 郁晓晓看着这两个男人,她无语了! 我原谅你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没有恶搞到令狐一白,郁晓晓泄了口气,她发现端木亦轩还真的相信那个家伙,甚至相信他的话甚于自己! 御膳房里。 四人一起用餐。 郁晓晓坐在端木亦轩的身边,吃得香甜,而两个男人开始商量婚礼之事。令狐一白神采飞扬丫。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虽然她搞不懂令狐一白怎么敢在端木亦轩的面前仍然叫自己夫人,不过,她倒是真心的替格央木娃高兴,他能坦荡地面对自已,证明他真的心底无私,其实,抛掉这些事情不说,令狐一白确实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她还记得自己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她第一眼对他非常有好感。现在想起来,便是缘自他脸上的这分阳光和自信。 在她看来,令狐一白不过二十多岁,毛头小伙子一样,他是怎么掌管白云堡那么大的江湖帮派的呢媲? 而且名声那么响,他一定有些真本事,这么多人了,只有他的功夫她没有见过。 正在这时,突然令狐一白看着郁晓晓道:“皇后娘娘,可曾想过到白云堡一游?” 郁晓晓,想起他给端木出的主意,要把她送给南通王,心里更是生气,脸上却挂起了笑容:“好啊……什么时候起程,我还真的有点想念了!” “皇上以为如何?”令狐一白问道。 端木亦轩淡然开口:“我不是说过了,得再考虑一下!” “好,只是明天我便起程……” “这么快?那婚礼的事情定下来没有?”郁晓晓关心地道。 “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回答,让郁晓晓一头雾水。 餐后,郁晓晓扯停了格央木娃:“刚才的事情,我是胡扯的,令狐一白根本没有说接我回白云堡……” 格央木娃笑了:“哥哥和他的关心很有趣,有时候,我都搞不懂,不过,令狐是个好人!” “我知道,对了,你让他求婚没有?”她往格央木娃身边移了移,悄声道。 “什么?”格央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就是浪漫地仪式,他向你求婚,然后你答应不答应再定!”郁晓晓笑眯眯地道。然后她将端木亦轩求婚的事情,向她讲了一遍。 格央木娃听完瞪大眼睛,看着她。 “怎么样?羡慕吧?”郁晓晓以为她是觉得浪漫。 但没有想到格央木娃却开了口:“皇兄真的说将梅园送给你了?” “呵呵,也就是说说,那梅园就算送给我,我也搬不走!” 格央木娃的眼神有些飘忽:“是……是啊,搬不走的!” “怎么了?难道梅园有什么典故?是不是以前他把这个送给别人了?”郁晓晓开着玩笑道。 格央木娃却摇着手:“没有,没有,这件事情我不清楚……” “瞧你怎么吓成这样?”郁晓晓疑惑地看着她,“都要出嫁的人了,等你嫁到白云堡去,管理一大堡子人,可不能这样!” 格央木娃听她这样一说,镇定下来:“就象你现在在宫里?只是我怎么觉得,你倒不如以前沉稳了?” 这玉疆人说话还真直。 郁晓晓却得意地笑了:“当然是因为有你哥哥在,我就觉得什么事情有他,我就不用操心,而且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不会让那些烦人的礼官来约束我!” 格央木娃就很羡慕,两个人又叽叽喳喳地说别个,自不必细说。 再说第二天。 端木上了早朝。如玉笑三妃来晨省,她们坐在那里看着郁晓晓呵欠连天,昨天睡得太晚,当然,因为端木亦轩回来的晚,她一直等着! 笑妃开口道:“姐姐若是乏了,臣妾便告退了!” 郁晓晓摆了摆手:“对了,我有事情问你们……”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然后道:“颜妃在皇寺里,你们有没有去看过她?” 她不过是灵机一动,便问了出来。 如妃一笑开口道:“颜妃去了皇寺静心养病,臣妾没有去打扰!” 玉妃也是想了想道:“我也没有去瞧她……” 下面的话没有说。 笑妃倒是开口道:“臣妾去看过她,毕竟那珍珠粉的事情也是因为她替臣妾挡了灾,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姐姐,是想问她现在的情况吗?” 郁晓晓多看了她一眼,这个笑妃,不是心底坦荡,就是太过自信了些。 虽然郁晓晓不确定南宫无邪是不是把她们四个都收买了,但是也不确定,哪个是无辜的。所以,时常不得不加小心。 南宫无邪也太胆大了些,他就那么相信这些女子遇到端木后不会真的动了情而反水? 郁晓晓点了点头:“嗯,说起来,她倒也是救了我,一会儿,我去瞧瞧她,你跟我一起吧!” 笑妃便答应了。 另两个妃子脸上讪讪的,也不知道郁晓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在这时,小荷又端上来一杯燕窝红枣羹,笑着放到郁晓晓的面前:“娘娘,皇上特意吩咐的……让您趁热喝了呢,皇上说,若您不喜欢,再让御膳房做些别的过来!” 郁晓晓脸一热,这个端木亦轩,每次欢爱后,他总想着让人给她准备补汤,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圆润不少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怕自己变成一个胖子! 笑妃突然开口道:“娘娘真是好福气,皇上如此关心……” “来,你们也尝尝!”郁晓晓让小荷每人都给盛一小碗。 她们只客气了一下便喝了,倒是笑妃喝了两口放下来,她摇了摇头:“这汤太过甜了些,姐姐喜甜食?” “嗯,我喜欢吃甜的,所以,越来越胖了,倒是你,怎么这样瘦,是不是平日吃不太饱?”郁晓晓打趣道。 “谢姐姐关心,臣妾只是打小脾胃就不好……” “一会儿我让太医给你瞧瞧!”郁晓晓顺嘴道。 笑妃便道了谢。 如妃玉妃起身告辞了! 笑妃留下来没走:“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瞧颜妃?现在吗?” 郁晓晓便点头让她等自己换衣服。 等她出来的时候,却见笑妃正凝视着桌子上的那些杯碗出神。 “怎么了?”郁晓晓奇怪地问道。 笑妃叹了口气:“小时候,家里穷,从来没有想到,还能见到这么好的物件,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汤……” 郁晓晓闻言,倒是心里有些许的酸楚,自己何尝不是?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她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造化,那院长若是知道发生了这么一切,那么不知做何表情呢。 两人乘了轿子,皇寺就在皇宫东北角,有点远。 路上,笑妃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道:“姐姐,您同皇上是怎么认识的?外面都盛传你们相识是带着传奇的。说你救了皇上,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女!” 郁晓晓笑了:“我的事情说来话长……” 她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些事情。 笑妃听完,眼底现了笑意:“姐姐,您……”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然后突然指着旁边的一棵树道:“姐姐现在便是这梧桐,而妹妹却是这树下的小草,指着姐姐遮风避雨呢!” 郁晓晓点了点头:“你不用害怕……” 她知道,肯定是她也听到了端木发出的假流言,认为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她不好挑破便接着道:“日久自然会见到人心……” 终于见到了颜妃,她脸上的伤倒是好多了,不过见到郁晓晓后,她便伏地哭了起来,求她放她回宫,她不愿意呆在这里。看着她哭得泪人一般,郁晓晓心里有些迷惑,她真的是奸细吗?看着很弱又很蠢的样子! 见到了淑太妃,她脸上全是悲凉之意,只对郁晓晓说了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听起来象警告的意味。 郁晓晓知道她在怪自己,因为颂太妃的事情,也因为她们被赶了出来。郁晓晓觉得奇怪,端木给了她们重新选择的机会,为什么,她不离开?难道,她真的爱上了玉疆王? 这些事情,她不想知道。 回来的路上,突然间遇到了令狐一白,看起来,他是专程等着她的。 他高声要求见。 郁晓晓落了轿,看着他,淡然一笑:“堡主要见我?” 令狐一白俊美的脸上全是笑意,一揖手:“皇后娘娘,小人错了!再不口无遮挡,还请娘娘放过在下吧……” “你这话我可是听不明白了!”郁晓晓脸上仍挂着浅浅的笑,阳光下,一身白孔雀裘的披风,犯着晕晕的光,再加上一脸的清美,看起来真是一个无辜的天使! 令狐一白只陪着笑脸:“以前,是小人唐突,以后再不敢造次,还请皇后娘娘不计小子过……” 郁晓晓挥了挥手:“好吧,看我的心情了!” 说完,便上轿走了。 她偷偷回头,看见令狐一白的茫然表情,心里偷着笑了一下,折腾他,还在后头呢.谁让他嘴不老实。 她很想知道,格央木娃让他给她怎么样的浪漫,会让他为难到如此? “停轿!”郁晓晓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下了轿,往回走去,令狐一白见她返身回来,倒是脸上露出了笑容。 郁晓晓终于走到他面前:“好,我原谅你了……” 令狐一白闻言,俊眉微挑:“看来,皇后娘娘是有事要求在下?” 郁晓晓呼吸一窒,瞪着他,这个男人是鬼吗?看得懂人心? 酸楚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被令狐一白的一句话噎到了,她看着他,突然转身:“好,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令狐一白却一个闪身拦在了郁晓晓的面前:“看来,在下说对了……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郁晓晓想了想,然后道:“听闻白云堡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 令狐一白闻言,脸上的表情倒严肃起来:“娘娘是想知道闻人允清的消息?丫” “对!”这是郁晓晓一直放不下的事情,她每每做梦惊醒,都会想起他,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不过,因为没有得到他遇难的消息,她的心里还抱着很大的希望,只是觉得他大概隐藏了起来。怕南宫无邪会报复他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带来一个消息? 令狐一白想了想道:“端木皇上早就吩咐了我们去查找闻人的下落,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想不到,他这个大活人,到底藏到了哪里!除非……媲” “除非什么?” “除非他不在天禹也不在玉疆,或者,他在皇宫大苑……不过,这点儿我倒是没有想到,也许他回到天禹皇宫里!”令狐一白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显然,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 “他被南宫无邪抓住了?那你们会得不到消息?” “若是极隐密的,也没有办法,再说,前一段时间,我们还没有往这上面想……好,这件事情我立刻差人去办……”令狐一白说完,便站在那里笑容可掬地道,“那我们是不是真的和解了?” “再说吧,除非你得到了闻人的消息。”郁晓晓说完便上了轿子。 身后的令狐一白,英俊的脸上闪过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幽幽地道;“幸亏呀……” 也不知道他的幸亏是什么意思。 春风起,柳吐鹅黄。 郁晓晓坐在床头,看着御医:“我的身体可是有什么毛病?” 那御医却道:“只是气血有些亏,倒没有什么,吃下两剂药便能痊愈。” 郁晓晓想了想,便让他下去了。 她的掐算日子,自己和端木亦轩在一起,也四五个月了,怎么肚子没有动静呢? 难道是端木的病对这方面有影响? 算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大不了一辈子就两个人,他是皇上,还怕没有人给他养老不成? 玉正好进来,手里拿着一盒子东西:“娘娘,快趁热吃,奴婢做的!” 一看是糯米红枣糕! 郁晓晓倒是来了味道,拿了一块,味道不错。 玉站在地上看着她吃的香甜,她没有走,好像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情吗?”郁晓晓奇怪地道。 “奴婢想跟娘娘说一件事情,只是希望娘娘可以替奴婢做主!”玉一脸的愁苦色,本来娇美的脸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什么事?” “奴婢昨天要到梅园里挖去年窖藏的梅花水,给皇上冲茶,可是那纪总管却将那瓮水给打洒了,还说,若是让他知道,奴婢再去梅园,便打折奴婢的腿,说起来,奴婢在宫里与他是平级,倒只是因为他在皇上跟前服侍,又是宫里的老人,所以,才这样欺负人,再说了,那梅园怎么就去不得呢,奴婢也没有听到禁令呀!”玉一般不爱说话,没有想到,她说起来,全是委屈。 郁晓晓也觉得奇怪,这收集雪水泡茶,在古代是时兴的做法。 “我跟皇上说说吧!” “不要跟皇上说,皇上因为南通和天禹的事情已经很烦心,奴婢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就算再受大的委屈也无妨的!”玉低头道。 郁晓晓的心里一动,只听到南通的事情,倒没有听出她话里的酸意:“南通王什么时候到?你听皇上说没有?” 现在,端木亦轩大多数的事情都不和她说,她也觉得自己该避嫌,便也没有特意问。 玉却开口道:“听说,南通王明天便能到玉疆,皇上正在考虑要不要在宫里接见呢!这也是那会儿我去送水,才听到的!” 晚上。 端木亦轩带着一身的疲惫,郁晓晓给他捏肩:“明天南通王就来了吗?” “嗯。” “他来做什么?” “来见你!”端木的声音很平静。 “嗯?你说的象真事儿一样!”郁晓晓笑了。 “是真的。” “为什么要看我?”郁晓晓无比奇怪,她觉得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奇怪。 “因为你象一个故人!” “那又怎样?象,又不是!”郁晓晓觉得好笑。 “是呀,象,又不是!”端木亦轩重复了一遍,一翻身,握住了她的手,眼里带着笑意,“果真是至理名言,真的不同!” “什么真的不同?”郁晓晓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对了,今天你去皇寺了?” “是呀!” “颜妃怎么样?” “她哭得一塌糊涂,要回来的意思!”郁晓晓想了想道。 “那你的意思呢?”端木亦轩突然道。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让她回来?不是好不容易才把她除掉的吗?”郁晓晓开口道。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端木亦轩一本正经地道。 “你爱上她了?”郁晓晓瞪着眼睛道。 端木的眼底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翌日。 颜妃又回到了宫里,她的脸上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四个美人都在楚楚宫里,郁晓晓有些愁眉苦脸。 桌子上摆着许多珠宝,还有根雕,玉石,她指了指:“你们捡喜欢的拿吧!” “姐姐,这些东西是皇上赏赐的吗?姐姐为何一脸愁云?”如妃开口道。 “你们不知道吗?那个南通王来了……”郁晓晓开口道。 “南通王,来访倒也好事!”笑妃这会儿开了口,“玉疆新皇登基,同邻国确立邦交,正是时候。” “皇上却不这么认为……算了,两国之间不打起来,就是好事了!皇上好像极讨厌那个南通王。”郁晓晓叹了口气道,“不过,那南通王送来的东西也不错,你们不要客气!” 那颜如玉三妃子象征性地捡了一样不起眼的,倒是笑妃认真地选了起来,最后拿了一件五彩宝石点翠金钗,看起来很是繁复可爱。 她笑着道:“家里穷,一直没有见过好东西,姐姐们不要笑话才是!” 郁晓晓不知为什么,本来她心里应该防着这四个女人的,但有句俗语真的说得对:人怕见面,树怕扒皮! 人一见面三分亲。她对四个人没有什么真的恨意,倒是笑妃反而让她觉得很投缘。 见笑妃不外道,她便笑了:“那里还有呢,喜欢再挑两件!” 笑妃倒是没有再选,正说话的时候,玉进来,说有一个小宫女发生了意外,现在只抽搐着,也不知道什么病,问郁晓晓怎么办。 “找太医没有?” “张太医在皇寺,淑太妃的身体有恙,严太医给俊国公出诊了,还有李太医告了假……” “怎么?皇宫里就这三位太医?” “回娘娘,正是!” “姐姐,我去瞧瞧!”笑妃自告奋勇地道,“我在娘家的时候,学过一些药理,也许能帮上忙。” 过了一会儿,笑妃回来:“不过是惊厥,已经没有事了……” “原来你学过她医!倒是浪费了!” “只是些皮毛而已,等太医们回来,还得请他们再诊治一下!”笑妃谦虚地道。 看着她明媚的小脸,郁晓晓倒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你家原来是紫云郡的?”郁晓晓问她。 “回姐姐,臣妾幼时父母便双亡,是远方的亲戚把我收留,在京城外的小村子里,此番皇上选秀,为了减轻负担,便自愿进宫,没有想到,却来了玉疆!反正我已经没有家了,在这里,姐姐的人这么好,又是能容人的,臣妾已经感觉到这是上苍的眷顾了!” 郁晓晓客气了一下,笑妃继续道:“姐姐的脸色看起来真好,白里透红的……看来是皇上的补汤起了作用!” 郁晓晓叹了口气:“我都喝腻了!” “其实,春天火旺,倒不宜进补,姐姐不防喝些清淡的汤水,滋阴养肺,百合,梨这些都很好的!”笑妃开口道。 郁晓晓心里记下了。 晚上她突然想起玉求她的事情,便问端木亦轩:“纪总管进宫多久了?” “父辈的时候,他就在,已有三十年了!”端木亦轩奇怪地眼神,“你问他做什么?” “那梅园是不是赏赐给我了?”郁晓晓突然转了一个话题。 “当然。” “那我可不可以下令,那梅园里的资源,宫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分享?”郁晓晓开口道。 端木亦轩的神情一僵,他刚才还平和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你不可以!” 郁晓晓本来心情很好地和他商量着,没有想到,他突然换了脸色,她的心里一沉,她现在还没有习惯他对自己冰冷的样子,她的鼻子就酸了起来,转过头去。 端木亦轩看出了她的不开心,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坐在她的床头,呆呆地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非常的复杂,郁晓晓没有看他,所以,也不知道。 “明日要在皇宫宴请南通王,你今天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郁晓晓有些呆住了:天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她的心底酸楚越来越浓,终于,眼睛一酸,泪滴了下来…… 心寒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翌日。 郁晓晓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小荷近前轻声道:“娘娘,您是再睡一会儿,还是现在起床?” 郁晓晓看了看身边,那地方是空着的,头一次!头一次是他主动和她夜里分开睡的。 郁晓晓面色平静地洗漱,让小荷通知一下那四个妃子不要过来晨省了。 她则一个人出了楚楚宫媲。 很快,她到了梅园,梅园的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园子里也没有,那些梅花早已落了,虬劲的枝干透着春意,她也顾不得泥泞,随意地走着,这些梅树也没有奇怪的,三两成堆,或者一棵棵地相距离相等…… 等等丫! 郁晓晓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瞧着远处的宫墙,眼底露出了一丝亮色…… 郁晓晓再回到楚楚宫的时候,正赶上午膳的时间,端木亦轩没有回来用膳,告诉小荷给她又加了两个菜,郁晓晓看着一桌子精美的菜色,挑了挑眉头:“好丰盛呀,来,我一个人吃不了,请玉和月一起来!” 小荷愣了一下,便出去了。 很快,玉和月来了。 郁晓晓让她们一起陪着她吃饭,她俩推辞了一下,便坐了下来,因为在她们的眼里,郁晓晓并不象一个真正的皇后,她没有威严,等级观念也不强,也没有狠绝的手段,仿佛什么事情在她的眼里,都不算什么。 “玉,那件事情,我怕是无能为力……真是不好意思。”她看着玉道。 玉一愣,随即明白,笑着摇了摇头:“这本是芝麻小事,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她好像不愿意在月的面前提起,郁晓晓觉得她能理解,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她举起了杯子:“我们相识也这么久了,一开始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我想不打不相识是有道理的……只这一杯,向你们道歉!” “娘娘……” 两个人都有些惊讶,更带着慌乱。 “不用怕,其实,只想大家过得轻松些罢了!”郁晓晓举起了酒杯,三个人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多了,她们随着酒水越喝越多,相互之间的话也越发地多了起来,郁晓晓看着她们:“真羡慕你们,可以知道皇上小时候的事情,我就不成了……” “皇上小时候?皇上小时候最最调皮,他有一次,为了让先皇同意他种树,一个人跑到房顶上去了,说,先皇不答应,他就不下来……” “呵呵,可真有趣,他种什么树呀?非得种?” “还不是那梅林!”月脱口而去。 玉含笑不语。 月推了玉一把:“小时候,你也是一个淘气的……” 郁晓晓笑了,自己想的真没有错,原来玉和月一直都是服侍端木亦轩的,至于端木亦轩说的她们是玉疆王看上的妃子,她觉得这可能是真的,但也不代表其它的事情是假的。 她之所以会怀疑,就是因为早上她在梅园里发现的事实。 这个时候,月仿佛知道自己失言了,便装醉伏在桌上不动了,郁晓晓看着玉:“谢谢你的提醒!” 玉迷惑地睁大眼睛:“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了!” 郁晓晓一笑:“好,你听见就成!” 玉便起身,扶起月:“奴婢们醉了,行为无状,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郁晓晓脸上的笑容敛了,眼底清亮,许久不见的冷静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记得她的教官曾经告诉她,要想做好间谍,就得收起自己的光芒,使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里,越象普通人越好。 所以,随即她脸上又是大家都熟悉的表情。 迷醉着喊小荷将东西都收拾过去,她看着小荷道:“你来宫里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进宫两年了!” “好,你忙吧!我出去走走!”郁晓晓说着,便信步地走着。 出了宫门,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皇寺,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她想了想,然后敲门。 院子里有几个太妃正在挖坑,准备栽树,瞧见她来了,倒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郁晓晓一笑,也捡起了铲子同她们一起劳作,那些太妃们见状倒也没有说什么。 郁晓晓知道自己在她们的心里是个恶人,因为颂太妃的事情,她真是造了孽了。 她环视了一些,淑太妃不在。 不禁放下铲子,转身差皇寺里的一个小尼办了件事情,等那个小尼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里面有糕点,便来到淑太妃的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门才开,是淑太妃自己亲自来开的门,见是她,脸便沉着,又躺回了床上,郁晓晓进了屋子,满屋子的全是药味! 淑妃轻咳着,终于松了口气,抬眼看着郁晓晓:“你来做什么?” 郁晓晓将糕点放在了桌子上:“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谢娘娘关心!老身在这破庙里,娘娘还能想起老身,真是折杀了!” 她的话是好话,可是语气不对,听起来就让人心里生了冷意了。 但郁晓晓并不以为意,她只是难过地道:“发生颂太妃的事情,不是我本意……但我知道,是我头脑简单,思考不全!” 郁晓晓心里想,这淑太妃之所以这样介意,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她的语气非常的诚恳。 淑太妃看了她一眼,可能是人在病中,也生了灰败之意,又看郁晓晓如此诚意,不由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情确实也不能全怪你,怪只怪那个颂太妃太想不开了……” 见状,郁晓晓将糕点端到她的面前,那淑太妃想了想,终于拿起一块软软的糯米糕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她倚在床头,看着郁晓晓:“难为你能想着我这个半老的人……” “太妃根本不老,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嘛!” “呵呵,我今年已经三十六了,入宫十六年了……”淑太妃叹了口气。 郁晓晓觉得她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她进院子的时候就有信心,她不会对自己一直恶语相向,毕竟,自己现在是皇后,她虽然是太妃,可皇上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在宫里也算是无依靠,一气之下她可能会想不开,但若是一直跟自己做对,那她就真的是想不开了。 “全是大好的年华……”郁晓晓感叹道。 “可不是吗?陪了先皇那么久……也没有给先皇留下一男半女的……”淑太妃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哀怨之色。 郁晓晓想起来了,玉疆王是从十年前受伤开始不能人事的,那这淑太妃倒还真的算得上是真正的太妃了! 怪不得,她会如此。 郁晓晓倒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淑太妃看着她,苦涩地笑笑:“你现在和皇上正恩爱着呢所以,你根本不了解失去爱人的苦……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你今天来是有事情找我?” 郁晓晓摇摇头:“只是昨天晚上和皇上聊天,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他很感慨,甚是怀念……他还说起太妃您,说您非常美!” 闻言,太妃脸上现了一丝笑意:“皇上小时候,倒与现在完全不同,小时候皇上很喜欢笑,也很聪明,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看见他能遇到你,其实,我心里很欣慰,其实有时候我心里想,还不知道皇上会有怎么的造化,自从,水,……”淑太妃一下子打住了话头,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水。 郁晓晓递给了她。 她喝了两口,又恢复了以前的表情,淡然地躺了下去。 郁晓晓脸上波澜不惊:“是呀,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太妃看着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郁晓晓便站了起来:“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在皇宫里,有时候想说个知心话都没有人,不知我以后可不可以常来?” 淑太妃点头:“这整个后宫都是你的……” 郁晓晓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晚宴。 郁晓晓盛装出席。 身上穿着紫绡翠纹薄棉裙,,上面是杨妃色宫锦钿花彩蝶锦衣,外面罩着嫣红色薄丝蚕锦细纹罗纱,头上梳着涵烟芙蓉髻,只斜插一金丝嵌宝扁凤簪,柳眉含黛,眸剪秋水,嘴角更是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那样款款的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所有的形容词都形容不出她此刻的绝美与华贵,更隐隐的带着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端木亦轩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苍白的脸上现了一丝红晕,他痴痴地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郁晓晓看着高座上那个优雅神秘的男子,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任这殿上人声喧哗,他眼神里的表情,让她嘴角起了一丝笑意,但笑意就在嘴角凝固! 他起身下了台阶,向她伸出了手,郁晓晓也抬起纤纤玉手,搭在了他的大手上,樱唇轻启:“皇上,臣妾来迟了!” 端木亦轩眉梢轻跳了两下:“不晚……” 他牵着她的手,温柔地带她坐在龙椅上,郁晓晓落座后,看着他,吐气如兰地贴近他的耳侧:“皇上,臣妾可是想你了,不知昨夜,没有我,皇上睡得可好?”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媚眼如丝! 保护皇上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听到郁晓晓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脸色有些僵,便随即对她点了点头:“皇后,朕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通王,打一下招呼!” 南通王脸上的表情全是震惊,眼底晶莹在闪动,他喃喃地道:“水……水!丫” 郁晓晓回眸去看见,却见到一个华服的胖子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流口水! 他要水,难道是用来补充他的口水的? 郁晓晓冲他点了点头:“你好!” 显然这样打招呼的方式让南通王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了,他扯了扯嘴角:“这……皇后娘娘?” 郁晓晓看着南通王,倒是觉得他挺有喜感的,很象周星驰喜剧里的胖子,所以,乍见之下,她笑了:“对,是我,你就是那个出豆腐题的南通王?” 郁晓晓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所以,她也不觉得事情有多大。 看见她的笑容,那南通王的眼睛又直了。 郁晓晓皱了皱眉头,这个胖子还是一个色胖子,她不喜欢媲。 不由地扭过头去看着端木亦轩:“既然有朋自远方来,我们还是敬朋友一杯,如何?” 南通王向她举起了杯子,眼神很是炙热,郁晓晓直接举起杯一饮而尽,这里的酒是果酒,和果汁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她还喝了不少,不过,一点儿也不晕,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豪客了,怕是千杯不醉了。 “皇后娘娘,你知道什么东西早晨的时候四条腿,中午的时候两条腿,晚上……” “晚上的时候三条腿,对吗?”郁晓晓接话道。 那南通王腾地站了起来:“对,你确定你是郁晓晓,而不是……” 郁晓晓也吓了一跳,难道他也穿越过来的人,拿这个冷笑话来试探她? 所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个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的. 旁边的端木亦轩轻咳了一声:“那东西是什么?” “人!” “人!” 两人异口同声。 郁晓晓有些怀疑南通王的身份,而同时,南通王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表,他的美人就是知道这个答案,这个问题是自己想出来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回答出来了! 总之,他的美人绝对是一个仙子! 他当她是仙子。 端木亦轩苍白的脸上没有其它的反应,只是端着他的酒杯,眼神掠过南通王的脸庞,慢慢地,嘴角才现了一丝笑意。 “南通王此次来访,所为何事?”郁晓晓直接问了出来。 那南通王眼底全是笑意:“来庆贺玉疆皇登基大喜!” 郁晓晓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端木亦轩:“我们的客人如此有趣,不如让他多呆几天?” 端木闻言,眼底现了一丝笑意:“一切依皇后的意思!” 南通王闻言更是兴奋:“嗯,此次来访,我带来了好些有趣的东西,想送给皇后!” 说着,他拍了拍手,从外面抬进来一个箱子,他自己站起来,亲手将箱子打开,然后从里面掏啊掏的,最后掏出来一个箱子,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个木马,很小型号的,象儿童玩的小车模! 那马倒是雕得活灵活现,郁晓晓一直看着他动作,发现,原来他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不过,他送给她这个做什么?把她当作小孩子了? 再说,这个连小孩子都驮不了的东西只能当一个摆件了! 却见南通王不知道怎么摆弄的,那小木马竟然达达地走起路来,一直向龙椅走来,到了面前,嘎地停下了,嘴巴一张,从里面吐出了一个珠子,龙眼大小,发着幽幽的蓝紫之光,竟然是一颗稀少的夜明珠! “这是送给皇后娘娘的,请笑纳!”南通王弯身一躬,施了一个绅士礼,“希望皇后会喜欢。” 宫人将夜明珠用縜布裹了,送到了郁晓晓面前,郁晓晓接了过来,然后转头看向端木亦轩:“皇上,不知臣妾可不可以收下呢?” “你自己决定,他倒是送给你的,又不是送给我!” 南通王看着端木亦轩“玉疆王对天下所有的宝物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他认为我这些东西,都是垃圾……” “嗯,他眼里的垃圾,我倒觉得是宝贝。”郁晓晓笑了起来,仪态万方。 端木亦轩看着她今天的样子,不禁握住了她的手,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别闹了……” 郁晓晓斜睨着他“我哪里是闹呢?我不是替你撑门面吗?那南通王来者不善,我们该怎么做呀?” 两人的声音都很低,面上看起来笑盈盈地,仿佛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南通王只是痴痴地看着郁晓晓,目不转睛,这已经是非常的不礼貌了。 端木亦轩见状,他冷起了脸:“来人,皇后不胜酒力,送她回宫!” 郁晓晓仍旧媚眼如丝地看着端木亦轩:“皇上,当真要送臣妾回宫吗?” 南通王见状:“皇上,我瞧皇后倒是很清醒呢!” 郁晓晓对着他一笑:“是吗?看来,你比我的皇上还了解我!” 端木亦轩见状,脸冷了起来:“你们还不快点送皇后回宫歇着?” 郁晓晓见状,轻轻一揖:“各位尽欢,妾身告退了……” 说着,长袖一甩,飘然而去…… 端木亦轩看着那背影,对南通王道:“朕的皇后你也见了,我们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吧!” 南通王脸上的柔情消失了,倒换上了严肃:“我们确实也该好好谈谈了……” 端木亦轩摒退了大臣,大殿上只剩下两个男人,一个脸色苍白,眼神清冷地可以杀人,他盯着南通王:“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南通王也是表情狰狞:“这也是我想说的!”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喊人将你拿下?”端木亦轩站了起来,“或许,将你拿下根本不用喊人!” 他一步步地逼近,步步生根,带着威压…… 郁晓晓出了大殿,甩开了宫女的手,声音清脆:“我没事,不用扶!” 她仰头,繁星点点,宫里的宫灯,这人间的烛火,与星交映成辉,空气中仍透着料峭的春寒,她却觉得自己的心里着着一团火,更堵着万斤的巨石一般,如果这火再继续燃烧下去,这巨石再这样堵着,她迟早会被爆炸崩裂成碎片,最后化作尘埃,那样倒也罢了,尘归尘,土归土! 安静地回到楚楚宫,小荷送上来糖水,说是笑妃送来的。 她喝了一口,竟然非常甘甜爽口,不由地又喝了一碗。 正在这时,小荷说四位新小主求见。 “让她们进来!”郁晓晓对着铜镜展了一个笑容。 “姐姐,早起的时候没有来给姐姐请安,所以,昏省不敢忘……”如妃开口道。 以往都是颜妃先说话,这回脸上受了伤之后,她的性情也变了不少。 郁晓晓点头:“正好刚从大殿回来,一天没见,正想找你们聊聊呢……那个南通王,你们不知道,他是一个好玩的胖子!” 郁晓晓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 她的话音没落,月就冲了进来:“不好了,娘娘,大殿上皇上和南通王打起来了,南通王带的侍卫同我们的侍卫杀到一处,听,现在都是嘶杀声……” 闻言,所有的人都冲出了屋子,果然,隐约的喊杀声从大殿方向传了过来。 郁晓晓提起裙子就跑,笑妃也随后跟着,那三个妃子想了想,也跟了上来,这五六个女人一阵风一样,但只跑了一会儿,那如妃玉妃便跑不动了,远远地拉在了后面,倒是颜妃和笑妃一直跟着郁晓晓的脚步,郁晓晓心里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笑妃边跑边道:“姐姐,你小心些!” 郁晓晓对自己的功夫不自信,但跑步倒不至于得加小心。 耳听着兵器声声,突然有侍卫拦住了郁晓晓和笑妃,再定睛一瞧,令狐一白在那群侍卫的后面,看见郁晓晓立刻开口道:“快,来人,保护娘娘。” “我要过去!”郁晓晓眼里带着冷峻,这会儿她当然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娘娘放心,我这就去保护皇上……皇宫内千百的侍卫,怎么可能会让皇上出事,那南通王看来想鸡蛋碰石头……你们不许过来,倒让皇上分心!”令狐一白说着就一闪身,人形很快消失了。 那几个侍卫拦着郁晓晓等人,郁晓晓想了想,倒是不去也好,那个南通王敢在玉疆的皇宫里闹事,他的侍卫大概都是骨灰级的高手吧,自己别让他们给捉了人质。 她便安静地等着。 笑妃也没有说什么。 颜妃看着前方,努力地想看清,但隔着几个偏殿,什么都看不见。 好半天,如玉两个妃子才赶了上来,一直在旁边喘着粗气。 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一直是安静的人。 终于颜妃开口道:“南通王怎么会同皇上起冲突?他不是来拜访的吗?” 郁晓晓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色胖子一定踩到了端木亦轩的底线,想到这里,她嘴角倒有了一丝笑意,端木这个家伙倒也知道护食! 笑妃却开了口:“南通王敢进宫又敢起冲突,他一定有所倚仗……” “他会有什么倚仗,不过同为天禹的附属国而已!”月脱口道。 颜妃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安静地过日子……” 她的话让郁晓晓一惊,看来,这做奸细的,最重要的就是得会演戏。 很快,那喊杀声渐渐地远了,而令狐一白也走了过来,看着郁晓晓叹了口气:“那南通王跑了……” 我不想看到你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楚楚宫。 郁晓晓一直安静地等着。 令狐一白给她送来了消息,说皇上带人亲自捉拿南通王,已追出了皇城。 那四个妃子见状也是担心,要同郁晓晓一起等,但她让她们回去了。 只留下玉媲。 玉安静地呆在角落,她半低着头,仿佛一个雕塑。 “纪总管还有难为你吗?”郁晓晓开了口丫。 “回娘娘,除了那件事情,纪总管并未有刻意刁难,娘娘也不必挂心,是奴婢不懂事,这件事情本不该提的。” “嗯,确实,那梅园是个特殊的地方,已碰到了皇上的底线,所以,纪总管的提醒,也算是为了你好!”郁晓晓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玉面色未变,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是,确实是奴婢想的不周全!” “对于梅园的事情,是我无能,没有解开皇上的心结!”郁晓晓幽幽地道。 玉见状,笑了笑:“娘娘的话,奴婢有些听不懂了……” “好,你下去吧!”郁晓晓挥了挥手,“我就不拖着你和我一起等了!” 端木亦轩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屋子,郁晓晓起身:“怎么样?” 玉疆王摇了摇头:“他早有准备,一出皇宫,有几路人马一起逃窜,到底追错了方向,现在,想必,他已是走远了!” “那今日之仇,他大概不会作罢吧!” “嗯。”端木亦轩解下斗篷,看着她,怔怔地,良久,他轻轻地揽她入怀,气息在她耳边撩拨着她的神经,“为了你,这一仗,必须打!” “为了我吗?”郁晓晓疑惑地反问了一句,“臣妾感谢皇上厚爱!” 端木亦轩的身体僵了僵:“晓儿,今天你说话的语气有些怪!” “是吗?”郁晓晓轻柔而坚决地推开了他的身体,看着他,“我不求你的真话,但相识一回,可否能听到你一句真话?” “你今天怎么了?”端木凤眸里现了一丝了然,“昨天,我住在御书房……” “还有向我说的吗?”郁晓晓又追问了一句。 端木亦轩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郁晓晓想起以前自己说的话,男人要保持神秘之类的,现在想想,那会儿自己还真是天真呢! 现在,她做不到她说的那样豁达。 显然,她在某方面高估了自己。 端木亦轩突然开口道:“天晚了,你睡吧!” 说着,他伸手拿起了衣架上的斗篷,披了上。 郁晓晓看着他,嘴角现了笑意:“皇上走好!” 那端木亦轩见她如此,什么也没说,豁然地走了出去,脸上似有不平之色。 郁晓晓返身坐在床头,出了一会儿神,开始宽衣解带,轻轻地扯上了被子;“小荷,再加些炭!” 虽然已是春天,但她觉得一阵阵地发冷,也许这就是倒春寒! 翌日。 晨省。 郁晓晓特意留意了颜妃的表情,她看起来昨夜睡得并不好,不时地打着呵欠。 “怎么了?没睡好?”郁晓晓问了一句。 却没有想到颜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没有想到,皇上那么晚到新毓宫,所以,睡得晚些,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郁晓晓听到了自己心痛,原来心痛也是有声音的! 笑妃在旁边开了口:“皇上昨天晚上去的晚,但走的并不晚,你怎么就睡不好了?” 她是对颜妃说的。 颜妃笑了笑,没有说话。 郁晓晓觉得所有的声音都离得远远的,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越跳越快,又咚地一声,所有的快节奏都止了,她呼吸有些困难,但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硬咬着牙:“颜妃,那你辛苦了……” 颜妃不好意思地笑笑:“服侍皇上,是臣妾的职责!” 笑妃却突然起身:“姐姐,臣妾早上让人新炖了一锅野鸡汤,现在,应该已好了,臣妾就让她们端过来……” 郁晓晓摇了摇手:“谢谢你笑妃,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你们也一起!” 五个女人一起到了新毓宫,果真那个小宫女正在煮东西,颜妃脸上一直挂着神采,虽然她已是内敛了,但仍是让其它的人觉得她是极特别的。 汤的滋味十足,郁晓晓却觉得苦涩,好在笑妃不时地讲着笑话,吃完汤,郁晓晓让她盛了一碗,自己拎着又来到了皇寺。 淑太妃的病好像有点起色,那太医说不过是感了风寒而已,郁晓晓将汤给她盛了上还冒着热气,她趁着热乎倒是喝了小半碗:“你真是有心的……” 郁晓晓摇了摇头:“宫里长日漫漫,夜也漫漫,不做些什么,如何打发这时光?” 看着她脸上落寂的表情,淑太妃只是叹了口气:“进了皇宫的女人就得耐得住寂寞……” “是呀……” “有些事情得看开些,能放下的,便放下……” “若当真所有的都能放下,便也逃离这六界轮回之苦,永登极乐了!”郁晓晓苦笑着道。 世人有几个能看得开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为何不换个角度,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这句话让郁晓晓无语了。 淑太妃也不再开口。 郁晓晓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一出门,却正好遇到纪总管,他就在皇寺门口,见到郁晓晓一愣,弯身施了一礼:“见过娘娘!” 郁晓晓看着他:“纪总管,昨天……算了,你走吧!” 纪总管弯着身,也没有走,倒是郁晓晓自己走了回来。 那个太妃病好了,嘴便更严了,想从她的嘴里探出东西来,真是挺难。 回到屋子里,小荷正在收拾桌子,因为刚才她到新毓宫里用的餐,所以,满满一桌子的菜没有人吃,郁晓晓让小荷将菜给月和玉送去一半,剩下的她们吃。 宫里,宫女们的伙食并不好,只是寻常的,所以,郁晓晓经常赏她们菜吃,小荷乐颠颠地走了。 郁晓晓便坐在铜镜前,看着如花的容颜,她心里空落落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爱情更不会永恒。 或许在他的眼里,能容下自己已是恩典了。 更让自己做了皇后,更是让天下女人都妒嫉的荣宠! 她抚着脖子上的玉链,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便伸手解了下来,丢进了桌前的妆奁里。 一天很快过去了。 夜终于来临了,烛光跳跃中,郁晓晓安静地等着,小荷催了几次,让她洗浴,她觉得自已懒懒的,什么也不愿意做,但心里却始终烧着一团火。 终于,她听到了脚步声,端木亦轩走了进来。 郁晓晓坐在那里看着他,他仿佛暗黑的使者一般,黑衣黑袍,只剩下一张绝美的颠倒众生的容颜,恰如电影里的吸血鬼,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诱惑的味道,而一旦接近,便从此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自己就是那个傻瓜吗? 端木亦轩板着脸孔,他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仿佛累了,幽幽地叹了口气,手揉着额角,小荷端上一杯茶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郁晓晓想起了太妃的话,一切都是因果,都是注定的,这样一想,心里便灰败了,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越挣扎是不是越苦楚? 终于端木亦轩站起身,坐近了郁晓晓,看着她:“那颗夜明珠是南通王的聘礼……” 闻言,郁晓晓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你把我送给了南通王?” 端木亦轩冷着脸,继续道:“如此,他便可以和我合作,共同对付南宫无邪……” 郁晓晓只看着他的嘴巴开合,下面的话再也没有听见,她突然想起杜十娘来了! 难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李甲? 他可知道,如果她出手,她完全可以顶一只军队? 她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帮着他一起打江山! 终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郁晓晓站起身来,她笑着道:“那我什么时候过门?” 就见端木亦轩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仿佛气极了:“你真的就这么想嫁给他?” 郁晓晓眨了眨眼睛,有点迷糊,但仍是恨恨地道:“你不是已经把我送给他了吗?我这样爱你,怎么能不替你着想?你让我死便死,让我生便生,让我嫁人,我立刻换上笑容,就嫁人!” 她的声音已经爆棚了! 她简直恨不得冲过去,将眼前的男人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端木亦轩听着她的喊声,脸上的表情渐渐地由惊讶到欣喜,上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郁晓晓改拳为肘,直接击在了他的肋骨上,她冷笑着道:“既然你已收了聘礼,最好老实些!” 端木亦轩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放开手,反倒嘴角扯出的笑意越来越盛,他抱着横踢乱打的她,声音在耳边响起:“晓儿,原来你不想嫁他!” 郁晓晓冷哼了一声:“我不但不想嫁他,更不想看到你!” 端木亦轩开口道:“我只是告诉你,你收了人家的聘礼,最后还得我出面把他打跑……” 郁晓晓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下次收人家东西的时候,最好问清楚……我若是不在你身边,可怎么是好?”端木眼底是宠爱和无奈的笑意。 郁晓晓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聘礼之后的……我没听清!” “我说,那个南通王,我要杀了他……”端木亦轩眼神一冷,目露凶光! “你没有把我送给他?”郁晓晓又强调了一遍。 “你失望了?”端木亦轩审视着她,脸开始变阴。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心里有窃喜,原来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不能错吧?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道:“皇上今夜心情看起来不错……那臣妾就斗胆进一言!” 一听她这样文绉绉地说话,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要说什么?” 秘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清了清嗓:“臣妾现在要劝谏吾皇,不可不治国而图美色,还有,后宫臣妾五人,皇上不该独宠,应雨露均沾,那皇嗣之事,是国之大事,若无嗣,民心不稳,还请皇上不要独宠,臣妾心里惶恐……” 端木亦轩听她说完,便带着笑意地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郁晓晓笑了:“当然是真心的……” 她看着端木亦轩,心底涌上来的悲哀如海水般慢慢地将他淹没。 “晓儿……昨天我去了新毓宫,只是喝了杯茶水……”端木亦轩说这些的时候有些艰难,显然,他不是一个擅长道歉的人。 郁晓晓闻言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但面上还保持着矜持:“是吗?我可不是一个嫉妒的人!媲” “是吗?” 相同的语气,端木亦轩反问了回来。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讲理?又凶又妒嫉,又小气?”郁晓晓对着端木亦轩吼道。刚才她还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会儿,头脑发热,什么都不顾了! “可是我喜欢!”端木抱着双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对,这个样子才是你……刚才什么臣妾,什么雨露的,听着,牙都酸倒了!” 郁晓晓若是在往时,他这样说,她就会见好就收,扑到他怀里,蹂躏他一番,不过,她心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扯了扯嘴角:“多谢皇上厚爱!” 端木亦轩挑了挑眉毛,一副又来了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温柔地道:“好了,昨天夜里我真的没有做坏事,只是喝了一杯茶,传递给她一个讯息,就象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让南宫无邪放心,我和南通王并没有交好!” “本来说好不是这样的,是假装和南通王交恶的,现在变成真的了,那还有什么做假的价值?”郁晓晓说到这点,她叹了口气,她陪着他演戏,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端木亦轩却若一思索“这个小子,其实……算了,不知道他回去后会做什么!” “说什么都晚了,让他给跑掉了,这宫里的侍卫怎么这么笨,还有,你的功夫不是挺高的吗?难道那个死胖子的功夫比你还高?怎么能让他跑了?既然交恶,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哇,你好狠心!”端木亦轩哇的象个小孩子。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是狼外婆一样!我是就事论事!”郁晓晓叹了口气道。 端木亦轩见状微微点头:“晓儿,你绝对可以担大任,我跟你说……” 他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阵子话,郁晓晓听完,挑着眉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然后撇了撇嘴:“你……真狡猾!” 他告诉她,他对颜妃只发了一句牢***:南通王拿着两国交好的盟书逃跑了。 这可是一句大信息含量的话,真假让他们判断去吧。 “谢谢夸奖!”端木亦轩一脸的阳光。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郁晓晓的心动了一下,她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他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给收拾服帖了! 至于另一件事情,她觉得事在人为,也许她该为自己喜欢的人而争取一把!再说了,她觉得他是爱自己的,这感觉错不了! “夜深了……我们还要继续讨论吗?”端木亦轩嘴角扯出一丝邪笑,故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一个登徒子! 郁晓晓心里也是这个意思,便上前,纤纤玉指勾动着他的衣襟,几下,便将玉带扣解开了,然后她伸手一推,端木亦轩顺势倒在了床上,她仿佛是个大姐大,跪骑在他的身上,手不断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嘴角更扯着坏笑…… 她心里在想,无论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她绝对比她更特殊,更独一无二! 眼底的光芒让端木亦轩的身体一紧:“你个妖精……” “谢谢夸奖……”郁晓晓只觉得心里起了另一团火,小手仿佛弹琴一般,从他的额头到鼻翼,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唇角上,轻轻地打着转,声音里带着霸气和不容置疑,“男人,你是我的!” 端木亦轩半眯凤眸,闻言,睁开,笑意蕴了眼底:“女人,不许反悔……” “绝不……”郁晓晓吻上了他的眼睛…… 翌日。 郁晓晓神清气爽。 她起身,却发现端木亦轩早已没影了。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他竟然比自己起的还早? 郁晓晓揉着肩膀,心里暗道: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悠着点! 想起昨晚,她脸上一热。自己主动了一回,让他新鲜兴奋了好久,最后到底自己投降,任人‘宰割’了,她自觉自已的体力和技术都不错的,在他面前,却只能做那羔羊! 好在,他那只大灰狼虽然能打持久战,但到底还算挺温柔的! 小荷脸上挂着笑意,又端来了参汤:“皇上吩咐的,让您补补身子……” 郁晓晓推开汤碗:“我先洗漱刷好牙的,忙什么,对了,这么晚了,那四个小主来过没有?” “她们都在外堂等着呢,笑小主给您送过来一碗百合枇杷冰糖露,说是止咳的,您要喝吗?”小荷轻声道。 郁晓晓放下了参汤,倒觉得笑妃的糖水好喝些,不禁多喝了几口,然后放下,赏给众人,并让她们退下,不用晨省了。 因心情好,郁晓晓觉得这春光也好,正想着出去走一圈,月和玉来回话,说御花园正规治着种什么花草,让郁晓晓拿主意,看着那名单上一些虅萝薜荔,杜若蘅芜,青葛姜荨,她都不知道是些什么,只随便指了几种,剩下的让她们自己发挥。 玉退下去了,月站在那里又问了栏杆刷漆的事情,郁晓晓也不过是选了几样清漆,她不能皇宫里弄得五红大绿的,月还没走,站在那里想了想:“我不说,心里憋不住,娘娘,说了您不要怪我多事……刚才我和玉来的时候,眼见着如妃和玉妃手里端着东西在御书房外面等着呢,大概是汤水之类,按理说,她们服侍皇上无话可说,可奴婢就是瞧不惯她们穿得妖精似的,在那里站着,刺得人眼睛疼……” 月愤愤不平。 郁晓晓理解她的气愤,当年在王府的时候,她与端木亦轩何等的亲密,现在倒只是在宫里,连个名分都没有混上,若是自己怕早逃走了,也不在这里看着人家亲热,自己刺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郁晓晓淡淡地道。 那月有点惊讶,但仍是退了下去。 郁晓晓心里暗笑如玉两妃,现在已经开始笼络皇上了,这才几天呀,不过想想也对,怕是她们是真的想和皇上双宿双飞吧? 不由地思来想去,坐在那里添堵,又想不管她们如何,只看端木的意思才是,便差了小荷,去御书房里等着,待皇上有空的时候便问他回不回来用膳。 小荷眼底是疑惑,明明的天天都回来用膳,这会儿怎么又问去了?但仍是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郁晓晓便又喊她,不让她去问了。 她自己却走了邮去,深吸了口春天的气息,也不让人跟着,只是信步地歧意,走到园子里的时候,在秋千那里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这里三面被花树挡着,倒一面视野开阔,她看得见别人,但猛然间别人未必看得见她。 突然章,听到了一阵笑声由远及近,没听清是谁,就听得一个声音开口道:“笑妃,我们的事情皇后娘娘都不管,也轮不到你过问,你平日巴结她,我们说什么了?各过各的日子,你不比我们小家子出身的,你可是皇宫里的秀女,天皇钦点的,你到底也不是没有入这边皇上的法眼吗?倒辜负了天皇的心意,我们这边关心皇上是应该的,你掺和什么?” 是如妃的声音。 同往常的谦卑完全不同。 郁晓晓停下了,自己往后掩了掩身形,看来人前人后,这人真是不一样啊。 枉自己并没有怀疑她。 笑妃叹了口气:“你没别个意思,只是告诉你一声,这春天里口角最爱上火的,你拿那些大补的东西给皇上,皇上怕受不了……” “是啊,趁你的心了,皇上根本没喝,倒让纪总管他们白得了便宜!”玉妃开口道。 “当我没说,你们愿意怎么招就怎么招吧,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笑妃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你还是巴结皇后去正经!却不知皇后把不把你当自己的姐妹!” “说话留些口德吧,皇后心地纯良,可没有你们这些花花肠子。” “得,你当皇后得意你呢?不过是面上过得去,那颜妃的脸是怎么回事?小心哪天你的脸啊手呀,出了什么状况!” 随着声音,她们已近前,这会儿,郁晓晓倒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忙隐藏起来,等她们过去了,才出来,望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还真是没有想到,她听到了一阵子的真话。 难道要一辈子面对她们吗?便不是她们以后还会不会进来别的女人? 一句不得已,她又能说什么? 恍恍惚惚的,下了秋千,随意走,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假山前,眼瞧着前不远是城墙,她苦笑了一下往回走,却突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了人声:“这些日子,你要好生照顾自己,我不能常来看你,皇上现在烦心的事情多,我在面前随时支应着……” 声音很熟。是个尖细地男声。 那个女孩到底什么情况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却一时想不起来。但听他话里的意思,该是个公公。 本来要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觉得奇怪,若当真是光明正大的,也不会躲到这里来,是谁呢? 这时候,却听到一个女声:“我留在皇宫里,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念想了,只是觉得能和你在一起,这里虽苦也算是家了……” 郁晓晓闻言睁大了眼睛,移着脚步,想看清楚,却发现那假山后面还有不少树木,只是隐约的看到裙子的一角,灰色的。 “是呀,你好生的,现在的皇上是我眼见着长大的,他的心思我还摸得透,只是皇后娘娘,看起来很得善,也不知道事实是不是如此?你自己小心些,不要惹她……” “是,我知道了,以后你也不要常来看我,这皇宫里人多口杂,又新来了四位小主,人一多,事就多,好在那些女人们放出去了,我在这里还算安静……”女人的声音里杂着一两声轻咳媲! 郁晓晓呆在原地,她在眼眸流转,听到脚步声,一闪身躲到了一棵桂树后,眼见着一个公公先走出来,四处看着没人,他便先走了,又隔了一会儿,一个女子才走了出来,看见她走出来,郁晓晓轻咳一声,也从树后走了出来,笑着道:“太妃的身体看起来,好多了……” 那个女子正是淑太妃,而刚才离开的男人却是纪总管,怪不得那天在皇寺门口遇到他,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 从他们刚才的话里,她觉得有些异样,又不想往那上面想,她也不想撞破人家的秘密,但是,她真的有事情要问这个淑太妃,她知道这个皇宫里所有人的嘴巴都被胶上了,她不动些手段还真问不出来。 她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撞上了大运,看来是老天要帮自己。 那淑太妃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她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便恢复如常,淡然道:“是皇后娘娘……看起来,娘娘的心情不错,是逛园子吗?怎么也不带个宫女服侍着?” “我一向不喜欢人服侍……”郁晓晓想了想道,“淑太妃在宫里这么多年,也看惯了人情冷暖,自然也知道轻重缓急!” “我知道你刚才一定听到了什么,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淑太妃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我并没有想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现在想知道,太妃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小人,趁火打劫,若太妃真这样认为,那么,今天我什么也不问了,而且太妃完全可以放心,我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郁晓晓诚恳地道,“还请太妃保重,我回去了!对,我压根就没有来过!” 说完,她一笑,转身走了。 那太妃张了张嘴,想喊住她,但是略一沉思,见她的身影要消失了,才开口道:“有时间来皇寺坐坐……” 郁晓晓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这件事情,她不急,因为时间有的是。 翌日。 淑太妃派人来请郁晓晓。 郁晓晓进了皇寺的时候,淑太妃在自己的屋门口站着,看见她来了,便一笑:“新得了两样果子,虽然觉得皇后未必稀罕,但来坐坐,就算陪陪我老人家,也好。” 郁晓晓也笑了,施了礼走进了屋了,见桌子上几样素菜,还有两盘子果子,寻常见的,她自己也知道这都是一个由头。 坐下后,淑太妃先笑了笑:“来,尝尝!” 郁晓晓真的拿起果子咬了一口,然后道:“太妃的身体怎么样了?现在太医都在皇宫里,若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会诊一下……” 淑太妃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些小问题,风寒而已,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郁晓晓笑着点了点头。 淑太妃幽幽地先开了口:“纪总管是我的一个乡邻……是我进了宫之后才知道的,算起来,我们是远方的亲戚……我自己的家人两年前死于一场大火,我把他当成了我最后的亲人,这不是前几天我生病了吗?纪总管来瞧瞧我……” 郁晓晓心里暗想,如果当真如此简直,就没有她今天这一请了! 纪总管是公公,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进皇寺里和她交待,也无须躲着人了。 不过她装作相信了:“哦,我想也是……” 其实,他们之间又可能有什么呢?另一个可是公公! 也许他们之间有其它的事情? 郁晓晓刚入住皇宫,对于以前的事情她并不了解,端木亦轩只将太妃放出宫去,还有那些贴身服侍的宫女和宫人也跟着出去了,现在剩下的宫女,服侍郁晓晓的,以前都是一些做杂役的! 对啊,她现在才想起来,为什么那些老一点的宫女宫人们都被放了出去? 以前,她觉得这是开恩,现在觉得,也许是端木亦轩出于别的考虑,比如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之类的! “你来了这么久了,宫里还习惯吧?”淑太妃主动提起了话头。 “一切都还好,只是皇上说梦话……”郁晓晓笑着道。 “哦?”淑太妃笑了笑。 “他提起一个人名……”郁晓晓犹豫了一下,“醒后,我问他,他说,他对那个女孩子只是一种纪念……可是,我怕他会旧情难忘!” “怎么?皇上同你说了?”淑太妃惊讶地坐直了身体,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真的找到了最爱,才忘记了那段令人断肠的日子,玉疆王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个奇迹,但却不知道是好是坏,他想着自己纳你为妃,也许一切都解决了,至少,他不会再经受一次失去之痛!” 郁晓晓脸上仍是平静地笑:“是呀,第一次见到亦轩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眼神里透出来的表情我不懂,他仿佛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想娶我!” “你长成这样,他当然会娶你!”淑太妃笑着道。 “就算我们第一次见到你,也是尽量当作不认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再提起那个女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郁晓晓仍旧点头,嘴角的肌肉有些僵,所以微微地颤抖,但她仍是保持着笑容:“说起来,我真是幸运,能遇到亦轩,能得到他如此的珍惜!” 淑太妃叹了口气:“嗯,既然你们有缘在一起,就珍惜吧,不象我们这些人……现在只能青灯古佛相伴,所有的一切都活在记忆里了。” 郁晓晓点头:“是呀,我也是想珍惜,现在皇宫里除了那里,再没有那个女孩子的痕迹了,我想,他仍是没有放开,但他很快就会放开的!” 淑太妃点了点头:“是啊,你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郁晓晓笑着道:“太妃可以和我说说,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吗?” 郁晓晓的眼神灼灼,带着期盼,貌似很镇静,但太妃看不到她的手,已是握成拳,在微微地颤抖! 太妃叹了口气:“说起来,那个水姑娘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她十岁的时候,是被端木亦轩从街上捡回来的,那个时候我刚进宫没多久……她当时又冻又病,差点没命,后来,她醒来了,只和现在皇上说话,只吃他给的东西,对于别人,她非常的戒备,她以前的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大家谁也不知道,因为她不说……再后来,两个人渐渐长大,端木亦轩身体还很好,他们每日形影不离,后来,她离开了,所有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端木亦轩便伤心地离开了皇宫,住在王府里……” 淑太妃想起往事,眼底是感叹。 郁晓晓闻言也是惊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那个女孩儿突然离开? “那个女孩子离开多久了?” “五六年了!”太淑算了算,然后道,“听说,后来那个女孩子去了南通,进了皇宫,亦轩也去了那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南通? 郁晓晓暗自后悔自己问得晚了,前两天南通王在的时候,可以问问他! 不过,不发生假山事件,她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她突然想起了南通王见到自己的时候,第一个字就是:水! 那会儿,她还觉得他是一个色胖子,现在想起来,难道南通王和端木亦轩当年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 那前两天端木亦轩说恨不得杀了这个死胖子,他是为了那个女子,还是因为自己? 不对,如果那个女子还在南通的话,那个南通王跑来这里看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女人被端木亦轩给抢走藏起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娶自己?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她把自己当作挡箭牌,让南通王看见‘郁晓晓’,然后时机成熟,把自己杀掉,换成他的水儿? 郁晓晓想到这里,脑袋翁地一下几乎栽倒,淑太妃看她的表情不对,忙倒了杯水:“其实,你完全可以亲口问亦轩皇帝!” 郁晓晓接过水杯,若无其事地道:“其实,我是给他时间……等他真正放开了,自会说的。” “你做的对!”淑太妃点头道,“也许皇上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什么企图?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看着端木亦轩熟悉的容颜,那安静地样子,让人心疼。 自从今天从皇寺回来,她的心就再不平静,之前的种种,他没有和自己说,自己都可以理解,只当他不知如何开口,自己长得象他以前的爱人,他对自已感兴趣,继而爱上,这都是可能的。 可是,现在想想,连南通王都扯了进来,她再也沉不住气了。 自己离开他? 看着他轻蹙的俊眉,她心里一阵的痛,只是想想,自己已是痛得抽搐了,咬了咬牙,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过什么,她是孤儿,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呆在角落里,告诉自己不要给人家惹麻烦丫! 可是现在呢?看着他,她心里清楚,自己早已潜移默化地爱上了他!他已融入了自己的血肉,让她放手? 她不会轻易放手,她现在只想知道,他可曾爱过自己媲! 只要他爱自己,她就不会离开。 郁晓晓手指轻轻抬起,刚要去抚他的眉头,端木亦轩却张开了眼睛:“晓儿,怎么不睡?” 说着,他伸手揽她入怀,郁晓晓安静地伏在他的身前,他的心脏极缓,一分钟大概连四十下都到不了,郁晓晓幽幽地开口道:“你爱我吗?” 端木惊讶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回答我就是!”郁晓晓的声音微微地颤抖。 端木亦轩闻言坐了起来,他盯着郁晓晓的眼睛:“你一直没睡,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郏,眼底都是浓情:“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你可是我端木的女人!” “是呀,我知道,我只是更想知道,你爱我吗?”郁晓晓也笑直了身体,嘴角挂着笑意,声音温柔地道。 端木亦轩很认真地点头:“当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郁晓晓心里一喜,想了想道:“你确定你爱的人是郁晓晓?” 端木亦轩闻言,眼底现了疑惑:“你这话的意思是?” 郁晓晓也不解释,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你说你爱我,说呀,只要你说,我就信!” 端木亦轩苍白的唇抖了抖:“晓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郁晓晓摇头:“你爱不爱我,与什么都没有关系,对吗?你现在知道我是郁晓晓,而不是其它的人,是不是?” 端木亦轩点头:“你是你,虽然相像,但却完全不同!难道你要我夸你?” 他笑了:“大半夜的,原来你是想听人夸奖了……” 郁晓晓点头:“我想想听人说爱我!” “我爱你!”端木亦轩正了颜色,声音里透着真诚,美眸里更是蕴着感动,“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记住,郁晓晓,你是我的,我的女人,不许再胡想,也不要想那个胖子,以及闻人,还有南宫……统统不要想,听到没有?”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郁晓晓苦笑,“不过,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只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水莫愁的事情?” 听到水莫愁的名字,端木亦轩仿佛当头雷击,本就苍白的脸刹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看着郁晓晓,半晌竟然没有出声。 郁晓晓的心慢慢地变冷,如果刚才的誓言是真的,那这样的反应又代表什么? 是自己幼稚吗?本来承诺就不代表什么,亲口说出又如何? 她扭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己果然只是一个替身,也许那句爱,就是透过自己说给那个女人听的。 她现在想起来,他昏迷的时候说的什么‘莫走’还有水,那是自己听错了,是莫愁,水莫愁! 那梅树错落有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上了宫城,她就看到了这三个字! 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她只希望他爱的那个是自己。 想到这里,她脸上现了一抹微笑,绝美而凄凉。 1278 她扯自己的衣服,刚要往上套,端木亦轩却开了口:“不要走……这件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现在,我不想!” 郁晓晓看着他:“你认为,我们,还会有以后吗?” 问出这句话,原来并不象想象的那样难,只是心为什么这么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抽离了她的身体! 郁晓晓只想过安静的生活,没有打杀,只有爱人,简简单单只爱她的男人,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那样遥远? 端木亦轩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郁晓晓死命挣扎,但他的臂膀强壮有力,她根本挣不脱,索性不动了,任他抱着。 端木亦轩终于开了口:“有一天,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只是现在,我不想说……” “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郁晓晓声音里带着落寂与凄凉,“谢谢,你让我做了这么久的美梦!” “晓儿……”端木亦轩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臂,板正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谁!明白吗?” 郁晓晓摇头:“你不用再花言巧语,我才不会相信!” 端木亦轩嘴角扯动,勾起一丝笑意,有点苦涩:“你不用相信……” 郁晓晓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心里疼了一下,难道他真有什么苦衷? 不,自己怎么会轻易相信? 所有的种种迹象表明,若不是自己象那个水莫愁,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最多自己只是躲避白云堡的追杀,那个令狐一白也不喜欢自己,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罢了,自己没有爱,也就不会有痛…… 她刚缓合的脸又恢复了冷然;“皇上,请休了我吧……”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空空的,灵魂已然抽离,她直直往后仰去,什么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见端木亦轩沉默地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来人,把药端上来!” 郁晓晓抽离了手,表情木然,根本看都不看他。 端木亦轩却也不管,只是拿着那药碗轻轻地吹,然后用汤匙轻轻搅拌,他动作轻柔神情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极神圣的事情,额头的长发垂在一络,挡在了他的眼前,敛住了眸中的情愫,也为他优雅的脸庞平添了一丝软弱可怜,郁晓晓恨恨地瞪着他,这张脸孔那样的让自己迷恋,现在,她看着他,觉得悲凉。 所有的一切现在在她的眼里都已是不重要了。 端木亦轩拿起汤匙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试了试温度,温度正好,他就将汤题送到郁晓晓的唇边,郁晓晓双唇紧闭,眼睛也不看他了,只是盯着那淡紫的绣金蝶的床幔,原来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他还顺便收拾了一下屋子,换上了新的床缦? 楚楚宫是自己选的,这屋子里的一切却是布置好的,难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水莫愁用过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端木亦轩比她还固执,那手就一直那样举着,眼睛也看着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两个人变成了雕塑一般,端木亦轩唇边还沾了一点药汁,黑葛色的,让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气,小荷本来还在一边服侍,但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外面的空气很好,天也大亮了,鸟儿的鸣叫声清晰地传过来,屋子里静得吓人,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郁晓晓仍旧僵持着,端木亦轩的手丝毫未动,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慢慢地也平稳了!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那汤匙已变得冰冷了,郁晓晓一扭头,那洒出的药在她的脸上如虫子爬过留下了一条黑色的痕迹,端木亦轩用衣袖轻轻地抹去了。 “晓儿,你不信我,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我能说的,我会告诉你,有些话不能说,我不能对你撒谎,所以,我便不说……”端木亦轩喃喃地开口。 “你的意思你以前从来没有骗过我?”郁晓晓向他挑着眉头问道,她的声音里已没了力气。 端木亦轩停了下来,然后道:“骗过……” “你……”郁晓晓气结。 “只是晓儿,又呢?你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情?”端木亦轩幽幽地道,“我一直以为,有合适的机会你会同我解释,我也一样,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说……” 郁晓晓气一窒,自己?是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是也瞒着他吗?他这样一说,倒是让郁晓晓又生了别的气:“怎么?你觉得我接近你有什么企图?” 端木亦轩点头:“是……” “是?”郁晓晓大叫着坐了起来,“那你认为我死乞白赖地在你身边,是为了谋你的朝还是篡你的位?或者,我想要你的命?” “都不是!” “那你说是什么?”郁晓晓恨恨地道。 “因为你爱我!”端木亦轩非常严肃地道,“因为这一点,所以,你其它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郁晓晓被他的歪理斜说弄得一愣,她坐起来,气得呼呼地:“好,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全告诉你,我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告诉你!那么,你敢这样说吗?” 端木亦轩看着她:“好,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他突然要告诉她,郁晓晓赌气道:“我还不想听了呢!谁稀罕!现在,麻烦皇上下旨吧,是休书还是弃妃什么的,这是我最想要的!” 我为她种下梅园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见状,只开口道:“你一切放心就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一个……再没有别人!” 郁晓晓仍是拧巴着。 “我不想听你说话!”她吼了起来。 “若如此,你仔细饮食,我出去上朝,一会儿就回来!”端木亦轩站了起来。 郁晓晓还想喊什么,却觉得自己若当真喊了,便是在乎他了丫。 可是,自己不喊便不在乎吗? 她苦笑。若当真不在乎,何必生气,何必心痛媲。 不过,这一番折腾,又听他这样宽慰,她的心口不是那么堵的慌了,关于他说的话,她也想过了也许他和那个水莫愁之间真的有难言之隐,否则,那个女人不会跑到南通王,跟那个胖子在一起。 郁晓晓知道,若是想原谅一个人,总会为他找到借口。 小荷终于走进来了,要服侍她喝药,她不想喝,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正在这时,格央木娃来了,她笑着道:“怎么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郁晓晓看着她:“令狐一白回去筹办婚礼的事情吗?” 闻言,格央木娃羞涩一笑了:“婚礼的事情,皇兄说不急,一白也是一样的意思,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 “他们瞒着你,你心里没意见吗?”郁晓晓脱口道。 说完有些后悔,显得她如此八卦。 但格央木娃倒没有尴尬,而是不以为然地道:“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情,女子只须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这句话,象抽了郁晓晓一个耳光,她现在算是有些了解端木亦轩的想法了,原来在他的心里,他做的一切都很正常,估计,他看自己倒是不正常的了。 原来这就是时代的差别。 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格央木娃坐了下来,边摆弄她桌子上的首饰别道:“皇嫂,你说,若是令狐一白他想娶妾,我……” “啊?他大胆,你还没过门,他就想娶妾?”郁晓晓的火爆性格又出来了,脱口而道。 “没有,只是我现在想着,男人都三妻四妾,可是,我心里倒是羡慕你和皇兄……皇兄只真心待你,内心是不愿意的。”格央木娃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低的。 “你认识水莫愁吗?”郁晓晓突然问。 格央木娃一愣之下点了点头:“是皇兄跟你提起她的吗?皇兄不是不让任何人提起吗?” 郁晓晓叹了口气:“我和那个女人长得很像,是不是?” 格央木娃摇了摇头:“依我看,一点儿都不一样!相貌上有七八分象,可是我看着你,已经忘记那个女人了……” “你真会说话,若我不与那女人像,怕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同你说话吧!”郁晓晓苦笑道。 “我记事时,水姐姐已经走了,我只记得那年除夕,皇兄因为这件事情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后来全城寻找也没有找到他,从那个除夕起,一直到转过年来的八月份,他才回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我只记得,皇兄从那次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直到后来遇到了你……”格央木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带着歉意道,“后来皇宫里有人提起水姐姐,皇兄总会大怒,有两个宫人没了命,后来,大家怕他痛苦,再也没有人提了……怎么?皇兄和你说了?那证明皇兄已经走出这段往事了……” 格央木娃的普通话不太利落,但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郁晓晓听她说完,心里有些痛,她可以想象端木亦轩经历怎样的痛苦,八个月的时间里,他是在自己疗伤吗? 也许他是真的不想揭这段伤疤,他又说爱自己,郁晓晓这会儿已是想通了大半,也相信了端木亦轩的誓言,如此,她倒有些急切地想见到端木了,听他好好解释,可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多想这一切是从端木嘴里说出来,而不是自己打探出来的! 看着她的样子,格央木娃便扯着她道:“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我们去瞧瞧去!” 被她扯着,出了屋子,外面阳光明媚,春风送来了花的甜香,郁晓晓的心情又好了几分,格央木娃知道她心情不好,便说着笑话,郁晓晓便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的欢声笑语,是四个小主,她们正在往池子里投鱼食,看见荷花池里的鱼啜食,她们嘻笑着,看见郁晓晓来了,忙近前拜见,看见她们谦恭的样子,郁晓晓想起了她们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的,不由地有些抑郁,也淡淡的,那些人不敢惹她,只往后退。格央木娃便带着郁晓晓往前走,嘴里道:“她们玩她们的,我们逛我们的,人少倒也清静……” “人少清静,这也是你的心声吧?”郁晓晓笑着道,想起她问的那个娶小妾的话题,想必,但凡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愿意和人家分享老公。 格央木娃好像并没有听懂郁晓晓的含义,她只是左顾右盼的,有点溜号。 郁晓晓心里又不禁想起那个水莫愁,她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更想知道端木亦轩怎么想的,她有点后悔,昨天他让自己问,自己怎么没有问呢! 正在这时,格央木娃皱着眉头,说肚子痛急急地离开了,郁晓晓看着她的背影,郁郁地坐在那个秋千上,她苦笑,自己这个姓还真没白姓,倒是够郁闷的,还晓晓,她觉得倒是大大的郁闷了。 天,倒不知人心,晴得很,这让郁晓晓冷笑了一声,不管端木亦轩如何说,她心里已存了阴影,她不相信…… 有脚步声接近,闻到一阵熟悉的清爽之气,郁晓晓的心一紧,她转头,却看见端木亦轩竟然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黑袍,黑色的斗篷,他靠在树上,抱着肩,已不知在那里呆了多久,他没有穿龙袍! 眼前的打扮,让她心里一酸,这正是第一次相见的情景。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淡淡的绿意在流转,眉眼间更是有欲语难说的哀伤,郁晓晓也没有说,她看着他,是审视,是挑衅,是不信任,嘴角更挂着冷笑。 时间仿佛静止,一个哀伤,一个忿恨,两人静默无语,空气中有什么在涌动,周围的声音尤其地清晰,甚至还有两只布谷鸟一声高一声低地相互唤着,那四个小主的笑声也隔着花柳传了过来…… “她十岁的时候,我在路边捡到了她,那个时候,以为她是一个乞儿……”端木亦轩幽幽地开口道,郁晓晓没有阻止,身体也没有动,只看着他。 端木亦轩身形也未动,脸上的表情也依然哀伤,这哀伤是因为往事吗? 郁晓晓想到这里,心又搅了起来。 “她很警惕,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那个时候我就是她的天,而慢慢地,我发现我爱上了她……” “那竹园的画像是她的?而不是你娘亲?”郁晓晓终于开口道。 “不,那是我娘亲……”端木亦轩说到这里,眼底一疼,“水莫愁小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她象我的娘亲,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她越来越像……可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可自拔了……” 听自己的男人说这样的话,郁晓晓脸上的冷笑越来越盛,她的手握成拳指甲已陷到了肉里,端木亦轩看见她如此,终于迈步上前,来扯她的手,郁晓晓却一扭身躲过,声音里带着冷意:“好,我知道你爱上她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呢?” 端木亦轩站定:“我为她种下了那梅园……” “你却把梅园送给了我!”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郁晓晓更是气大,这相当于前妻用过的睡衣,又拿来送给自己,她想想都恶心! “那只是一种告别!”端木亦轩苦笑了一下道“还想继续听吗?” “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了,快,给我休书,这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吧,你赶快接了她回来,我祝你们恩爱百年!”郁晓晓说完,转身就跑,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她为什么偏偏要打听这些,天知道,她听到他说爱她的时候,她妒嫉得要杀人! 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他这样的男人,去认个错,就可能会哄回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她飞快地跑着,端木身形只一闪,便跃到了她的前面,郁晓晓站定,恨恨地盯着他:“你一个字都不要说!因为你所说的任何话我都不想听!我也不相信!” 郁晓晓一字一顿!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声音是嘶吼的,她从来没有体会到心有这么痛,真的好痛,她吼完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她怕自己的心会掉下去。 端木亦轩站在她面前,眼底的绿意越来越浓,看着她,嘴角缓缓扯出了一个笑意:“晓儿,我懂!” 郁晓晓摇头,失魂落魄地从他的身边经过,却被一股大力扯到怀里,怎么也挣扎不开,她索性不再挣扎,那四个喂鱼的小主就在周围,看着眼前的情况傻傻地怔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仿佛泥雕木塑一般,只听见春水中,那鱼儿冒泡的声音…… 替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蕴了全身的力量,抬起右腿,狠狠地跺在端木亦轩的脚上,同时双肘后击,正中端木的肋下! 她转身,怒目而视:“端木亦轩,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爱那个水莫愁,你现在完全可以把她接回来!以前你没有那个能力,现在你完全有了!你是玉疆的皇上,你手里握着兵权,你尽可以将她抢回来,夺回来,也不用整天对着我这个替身演戏,还要哄我,敷衍我,你不累,我还不想陪你呢!” 郁晓晓一听到端木亦轩那样的语气说水莫愁,她的心已被妒嫉给完全蒙蔽了,现在满脑子的全是他说爱那个女人,现在,那个女人就象一个走马灯,在自己的脑子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丫! 端木亦轩看着她,身体晃了晃,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郁晓晓盛怒之下,她以为端木亦轩又来哄她,便根本不动,结果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端木亦轩咣地一下砸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笑妃第一个冲上来,她看着端木亦轩,又看了看郁晓晓,伸手去探端木亦轩的鼻息,然后脸色惊讶地道:“快去请太医,皇上没有呼吸了!” “他很会装的!”郁晓晓咬牙道。 语气中全是恨意。 但眼神仍是不由自主地往端木亦轩的脸上瞧去,却见他眉头仍蹙着,那脸色苍白得如同雪,没有半点血色媲。 笑妃又检查了一番,这会儿宫人们听到动静也围了上来,格央木娃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她扑到端木亦轩的身上,使劲摇晃起来:“哥……” 她回头,看着郁晓晓:“他好好的想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相信还这样吼他?他一急便会如此,太医说……太医说……” 她还没有说完,泪便落了下来,瞧着郁晓晓,眼里是责怪,她一抹眼睛,吩咐那些宫人:“还不快把皇上抬进屋子里去……” “等等!”郁晓晓终于开口道,“你不要移动他……” 她将自己身上的披肩解了下来,垫在他的脖子后,然后轻轻地给他按摩心脏,捏开了他的下巴,那嘴唇现在同脸色也差不多,她心疼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送了进去…… 人工呼吸真的有用,只三回,端木亦轩就咳了出来,人也醒了过来,郁晓晓本以为他是装的,现在看来又不是! 见他醒来,她转身就走,端木亦轩轻咳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神情是哀伤。 郁晓晓仿佛失了魂,回到了楚楚宫,一头扎到了床上,她觉得好累,什么也不愿意想。 很快,笑妃来了,给她端来了一碗汤:“姐姐,这是我刚蒸的梨膏,本想给你炖些去火的金银花,但太医院现在有了新规定,不许随意拿药……“ 郁晓晓起来:“谢谢你!” 她扯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刚才,我听到了你们的争吵……”笑妃话说到一半,笑了笑。 郁晓晓叹了口气:“我只是与一个人长得像罢了……” 笑妃好像也猜到了这一点,她轻声道:“那也不代表什么,人便是长得像又如何?便是双生子也不是同一个人呀!依我看,皇上是极聪明的人,他自然知道你是谁,也自然知道玉疆的皇后是谁!” “你不用劝我……”郁晓晓苦笑着道。 “看姐姐如此,当是对皇上用情至深……”笑妃叹了口气,“私下里,我曾想过,皇上也不是惯会花言巧语的人,他的话你该相信,再说,问问你自己的心,人有时候,自已想不清楚,但心是不会骗人的!” “说,皇上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来做说客?”郁晓晓被她说得苦笑。 笑妃也是笑了:“若说好处?怕你不理皇上,我们这四个才能捞到大的好处呢!我要是为我们着想,当真不该来劝你……” 被她这样一说,郁晓晓摇头苦笑,她问自己的心,难道端木亦轩所有的一切都是敷衍,都是骗她的? 答案让她眉头稍稍舒展。 笑妃见状便告辞了。 她自己倒担心起端木亦轩来了,也许自己真的该听完他说什么,象这样,倒不是象爆竹一样,一点就着了。 他不是正在跟自己说明情况吗?现在郁晓晓有些恨自己了,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给端木亦轩找借口。 原因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没过多久,郁晓晓在屋外听到小荷报告说皇上来了,她飞快地回到屋子里,将门顶了上,她人靠在门上,心里乱七八糟的,说实话,这会儿,她不想见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 端木在门外,推了推门,没有推开,叹了口气:“晓儿,我要说一句话!” “在你说之前,我也有一句话要问!”郁晓晓在门里也开了口。 “好,你问就是!”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一直当我是替身?”郁晓晓一字一顿地问。 “晓儿,我已回答了你,我知道你是谁!”门外的端木声音里带着伤感。 “我只想问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过替身吗?” “我承认,一开始是!”端木亦轩声音中透着爽快,“但现在不是!语言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的这些经历,什么都不是吗?” 他幽怨地问道。 郁晓晓闻言,脸上有了一些笑容,这也是她心里想的,人不是机器,输入什么程序就会永远执行,相处了这么久,她不相信自己这么特别的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没有位置! 再想想,这两天,他一声低声下气,而且也明确地说出他对自己的感情,便不由地转身继续道:“那你打算把她接回来吗?如果她回来,你会怎么办?” 屋外没了声音。 郁晓晓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沉默,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终于,他低沉的声音传进来:“她……走了!” 郁晓晓皱了皱眉头:“我当然知道她走了,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你又会怎么做?” 事实上,这会儿她想着,若是那个水莫愁当真活着,她也不会放手!倒瞧瞧,那个女人是什么利害的角色! 她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只要他还爱她! 郁晓晓这一世不想错过自己的爱情。 却没有想到,端木亦轩在外面道:“她两年前亡故了!”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惊,嘴角起了冷意:怪不得他会如此哄自己,依他的个性,她想着他便是和自己冷战也不会温柔至此。原来那个女人没了! 所以,他才移情自己! “开门,我有一句话要说!”端木亦轩在外低声道。 “皇上,我想我知道你是什么话了,不听也罢,谎言听得太多了,我都记不得什么是真话了,真是怀念呀!皇上,还是请回吧!”郁晓晓声音如冰一样。 接下来没有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端木亦轩开口道:“你如何才肯原谅我没有早些告诉你这些?” 郁晓晓一听,他原来根本不觉得伤害到了自己的感情!只是觉得没有早告诉自己! 她叹了口气:“皇上,我想冷静一下!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何去何从!” 又片刻,她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有些踉跄! 郁晓晓咬着唇,眼底带着苦涩:原来如此! 自己一直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觉不赖!原来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几步扑到床上,她好累,为什么生活不能简单一点,她的要求过份吗? 也许,她可以学那些女人,做个真正的驼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要自己锦衣玉食,风光有地位…… 她办不到。 这是她的问题!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倒害了一群人,也许自己不过来,也不会连累闻人允清现在下落不明…… 对啊,闻人在哪里?如果他现在在这里,自己也算有个朋友,可是向他诉诉苦! 门被敲着山响,郁晓晓扬声道:“我说过,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愿意等,把房子拆了吧,反正这都是你家的……” “娘娘,是奴婢小荷!” 郁晓晓起身,小荷推开门,脸色苍白又焦急地看着她:“娘娘,您……” “一个字都不要说!”郁晓晓冷冷地道。 小荷张开的嘴半晌没有合上,她真的要说什么,郁晓晓却一转身进了里屋,将帘子摔了下来。 小荷吓得不知所措,她眼睛往门外瞄了瞄,恨恨地一跺脚,端起一盆水就泼了出去,门口台阶上有血迹,痕迹是新的! 刚才皇上站在这里的! 她本想告诉郁晓晓,可是看她要杀人的样子,她又不敢说了,只是心里暗自地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端木亦轩脸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走出楚楚宫,没人处,他伏着树又吐了一口血,然后抹了抹嘴角,往御书房走去! 很快,纪总管就听端木亦轩在屋子里吩咐摆酒菜。 菜上去了,酒端了一壶,却嫌不够,让他再拎几壶来。 纪总管为难地道:“皇上,您还是小心龙体,严太医吩咐过,您最近不能再饮酒!” 端木亦轩眼神清亮,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若再鸹躁,我可是要喝它十缸,醉死自己,倒也不听你来烦我!那时候,任何人都烦不到我了,就一了百了了……” 说着,脸上竟然现了一丝霞色,绝美的眉眼充满着诱惑,简直妖孽无双…… 闻人的消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纪总管看着端木亦轩,还没有喝,他怎么就醉了呢? 不由地叹了口气,出去准备了,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见到的新鲜事也算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吃瘪的,那个郁晓晓太过份了,他看着皇上长大的,心里怎么能不疼? 少不得出去想想办法,把酒里兑点水吧! 其它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 夜深了丫。 皇宫里一片安静,月夜星稀,风带着暖意,让人心醉神迷。 端木亦轩纤白的左手持着白玉杯,人懒懒地斜倚在塌上,眸子淡绿转浓,眼睛只看着那扇屏风,眼眸凝结,不知在看向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纪总管悄悄地来看过几次,见他人越喝越清醒,便不敢说什么,只悄悄地退了回去媲。 楚楚宫。 郁晓晓自已在宫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她想起以前的种种,一会儿想起恩爱转成空,一会儿想起他的温柔不全是虚情,更让她心生不舍,可是知道了,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水莫愁,她心里便出现种种的画面,便觉得自己委屈得很。 这一夜,格外地漫长。 天空转亮,窗边现了鱼肚白,郁晓晓终于坐了起来,她心里在想,昨夜他可是成眠,又或者去了哪个女子处,天下太多的女人都愿意对他欢颜,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给他脸子看吧! “小荷!有没有普通的衣裙,越普通越好。” “有……”小荷看着她,眼底是疑惑。 半个时辰后。 玉疆的皇宫外,出现了一个身影,身材纤瘦,穿着粗布衣服,但仍难掩饰她的清美容貌。 她迈开步子,便往繁华的玉竺街市走去,她把小荷给绑了,才换了她的平民衣服跑了出来。 小荷现在一定很委屈,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对她下手吧。 不过,谁让她横挡竖拦地不让自己出来,自己都跟她说了,就出来逛逛街,也不逃跑,她现在才不想逃呢,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只能说她在跟一个亡人较劲,有什么用?还不是同空气过招一样? 她只是出来透口气,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人家夫妻打架,不是都往娘家跑吗?自己的娘家人太远,就跑出宫城散散心好了! 街上繁华热闹,叫骂声此起彼伏,大都是她听不懂的玉疆话,她便信步走着,东看看,西瞧瞧,果然,暂时将烦恼抛到一边,她买了一把小吃,边走边吃,引得路人侧目: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如此不覊? 她才不管,走了一会儿,又看见两个夫妇在训一个一身泥的小孩子,她还仗义地训了那对夫妻,倒让人家对她抛了一阵白眼,那孩子只是淘气一点儿,玩得开心,弄得一身泥,洗洗就好了,非得要揍一顿吗? 她在想,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如果是男孩子,一定要让他小时候疯玩,怎么疯都成,上树捉鱼都成! 只是他千万别生病,象他父亲那样的病,多让人担心。 想起病,她的心又一阵地痛,不禁自责起来,昨天,他刚病了一场,自己都没有瞧他,反倒因为水莫愁的事情跟他怄气,这会儿,她的心已飞回了皇宫,恨不得立刻到他的身边,不过,眼前实在热闹,她心里想着,自己可以给他选样东西,权当道歉了。 郁晓晓左瞧右瞧,她自己觉得穿了粗布衣服就好,也没有人会注意她,却不承想,刚走了半条街,她就停了下来,回身,看见四个流气的人,见她发现了,也不收敛,反而上前一步道:“小娘子,自己一个人?” “是啊,你相公与你吵架了不成?看你一脸的愁容……” “我们陪陪你,如何?” 郁晓晓笑了:“怎么陪?” “哟小娘子动心了,前方就有一处客栈,我们过去边吃边聊,好不好?” “好啊。”郁晓晓痛快地答道。 那四个人上前要动手扯她,郁晓晓开口道:“在街上,你们觉得这样好看?” 那些人见状,忙缩了手脚,簇拥着她,往集市外走去…… 一柱香后。 郁晓晓拍打着手上的灰,从一处巷子里走出来,望着天,长舒了口气,同时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心里暗道,这长时间不用,有些不利落了,收拾这四个无赖,竟然用了这么久,以后还得常锻炼才是。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扫这些日子的郁闷,那几个倒霉蛋倒成了出气包了。 她抬眼,面前一个酒楼,刚才这一出力,早上吃的那点小吃都消化了,倒是饿了起来,正想着是进去吃,还是回宫吃,突然,从另一方向走过来一行人,大声地讲着什么事情,郁晓晓看着他们,蹙起眉头:怎么这么眼熟? 她统共也不认识几个人,在脑袋里搜来搜去,突然眼睛一亮,眼见着他们进了眼前的这家万客来,她深吸了口气,将头上的发扯下几络,垂在额角,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掩耳盗铃的嫌疑,不过,也顾不得了,她又将手上的灰往脸上抹了抹,便也进了那酒家,眼瞧着他们坐了下来,她便坐在了隔壁的桌子上,点了两样小菜,耳朵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 “这一趟可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一个黑脸汉子开了口,瓮声瓮气地道。 “少些牢***吧,这一路,竟听你在抱怨,你还以为你是三当家的吗?”另一个开了口。 “我说老五,你倒是说我,你比我强多少?” “也是,都怪那个冰块,好端端地让我们出来,他倒是在家里当上了山大王!”唯一的女人开了口,她的声音倒是娇媚的。 “我说,你一路上叫他冰块,是不是人家没理你的缘故?你堂堂大美人,不理我们,倒是贴他那个冷脸作什么?是不是瞧人家的脸蛋好看了?”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声音里透着酸气。 郁晓晓听他们说话,也听不出什么来。 接下来,那些人便开始胡乱地叫菜,她心里着急,自己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她该怎么办? “哼,那个冰块就是长得好,我瞧这天下的人比他好的,可没有几个!” “你别忘记了,咱们的寨子让他挑了,现在,还把自己也卖给了人家,替人家卖命,到这里来保护那个娘们,奇怪,他怎么不自己来保护?” “你小声些,怕人不知道吗?”那个女人开口道。 “就你听他的,否则我们宁死也不肯为他卖命,我们这些兄弟,再找个山头,一样当王!” “是,他一样会找到你,将山寨挑了,到时候,我可不替你们求情!” “是,多亏你替我们求情!现在我们替人家卖命!”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那个小子给你灌了**汤,你别忘记了,我们还得找出那背后的人……” “那背后的人我们怎么可能找到?”那人咕哝了一句,“倒是只有你见过,我说二娘,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 “我只记得他的面具!”二娘翻了他一眼。 “那你当时怎么就不多问一句?” “我问了!” “你问什么了?” “我问他的鞋子哪里买的,很漂亮……对呀,她穿着一双绣花鞋,身体纤瘦,是个女人!” “这你已经说过了……” “我知道,她的鞋子不是我们这附近能买到的,而且我相信连白云镇上都没有卖的,那样的样式,大概也只有京城才有的卖!”叫二娘的女人拍了拍桌子,“我明白了,那个雇我们的人,就是从京城里来的……我真是一个猪呀,我怎么没想到!” “你一见那个小白脸,还会想吗?”先前的那个大胡子恨恨地道。 “再说,我剐了你!”二娘眉眼立了起来,一拍桌子指着他,“胡老大,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上那个小白脸儿了,他要不嫌弃,我给他当奴作婢我愿意!”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那个闻人小子,我早晚要和他比试一番……” 咣…… 郁晓晓的杯子摔到了地上,她跳了起来,看着那群人道:“闻人?哪个闻人?” “关你什么事?”那个胡老大瞪着眼睛,冲她吼道,“咦,你……” 他半眯着眼睛,手指着她,好像在想什么,想半天没想出来,直拍自己的脑袋。 “是你!”二娘拍桌而起,跳着脚冲到郁晓晓的面前,“就是你……就是你!” 郁晓晓点头:“是我,你们说的闻人,是闻人允清吗?” 那个二娘张着嘴,突然抓住了她的双手:“哈哈哈……怎么个情况?” 郁晓晓急得蚂蚁一样:“快,告诉我,是不是?” “我偏不告诉你!”二娘媚眼如丝,“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和闻人是什么关系?” 郁晓晓恨不得揍他们一顿,还真是急惊风遇上了慢郎中! 2850 不过,她旋即笑了,当初这些人在半路上劫他们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闻人允清的名字,而且自己这样问,她倒是着急自己和闻人的关系,那么就只有闻人允清了! 她心里雀跃:“他还活着?” “哟,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希望他不活着?我可是心疼呢,说起当初呀,他虽然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但我都希望他活得好好的,你怎么的,偏偏这么头问?”二娘指着她的鼻子,笑眯眯地问道。 郁晓晓眼底露出了惊喜,长出了口气:“真好!” “真好?我瞧一点儿都不好,今天你又落到了我们兄弟的手里,还在惦着别人?倒当真奇怪!”二娘眼底露出了一阵冷意,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 挑了山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也不管她多凶,只是笑得灿烂,她看着她:“原来你们换了山大王……” “你笑话我们?”二娘上前来扯她的袖子。 郁晓晓行云流水一样,退了两步,身子一旋,倒将她的手甩开,俏然而立看着她:“你们来玉疆旅游吗?” “什么旅游?你还有点身手,不过,敢在我们兄弟面前挑衅,你也是玩大发了……”胡老大开了口,其它几个也围了上来。 郁晓晓摆了摆手:“今天我做东,我们往日无怨素日无仇,如果你们只是想得那银两,我给你们就是,双倍!丫” “银两?你叫我们没了面子……”胡老大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这话若是说下去,实在更没有面子。 郁晓晓摆摆手:“说真话,能见到你们真开心,老板,将你们最好的菜都上来,我见到朋友了,有没有雅间,我们要叙叙旧!媲” 郁晓晓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她真的见到了朋友,只是她的朋友奇怪了些! 那二娘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愣,其它的人也一样。 他们显然还没有遇到这样的角色:他们一直骂,她却开心得这样,还是真的开心。 二娘一转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地难看:“怎么?你想知道闻人的消息?” 郁晓晓摇摇头:“先吃饭,这些话以后再说!” 那二娘撇了撇嘴,是不是眼前的女人认出了他们在虚张声势? 其实,他们的任务倒是来打探她的消息,并且还有一项任务,只是现在,她当然不会告诉她。 便扬了扬手:“既然我们遇到了朋友,当然得好好喝一杯了!走,我们一起去雅间!” 郁晓晓前面带路,进了二楼包间,她让大家,那些人都对她没有好脸色,但她一直挂着笑意,终于,那些人若是没有打起来。 很快,上了很多菜,都是很贵的,驼唇,熊掌,雀舌,还有各种珍稀的野味,那群人见到这一桌子菜,脸上的表情倒算是真正缓合了。 郁晓晓坐在二娘身边,笑着道:“一直只知道你叫二娘,叫不知你贵姓?” 她还没有开口,那对面一个细眉细眼的后生开了口:“我们二娘可是姓了一个极文雅的姓,香着呢!” 二娘点了点头,脸上的冷意退了下去,倒又换上平时的表情,妖刀刀地看着郁晓晓:“你猜,你若是能猜出我的姓,我们的恩怨倒一笔勾销,以后便是朋友,如何?” “再给点提示,好不好?”郁晓晓开口。 “不好,刚才那豹子已经说得够多了!如此你若猜不出来,我倒是想不通,一个堂堂的相府小姐,玉疆皇后,怎么的是徒有虚名不成?”二娘拽拽地道。 原来她知道自已的身份。 看来他们一直在关注自己,或者这天下的人也知道了吧。 自己从一个笑话变成另一个笑话,看笑话的人还能少得了吗? 郁晓晓想了想,香? “难道你姓饭?或者菜?”郁晓晓开口道。 卟…… 对面的豹子一口茶水喷到了胡老大的脸上,他本来是应该喷到桌子上的,但可能是因为看着这桌子菜实在太好,怕浪费,结果一扭头,那胡老大一头一脸地水,伸手就擂了他一拳:“你小子,找死,喷/你祖宗!” “只喷一口,倒当人家祖宗,真是便宜你了,再说,这怪我吗?”豹子仍忍着笑。 郁晓晓咧了咧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二娘的脸色不太好看。 郁晓晓想了想道:“应该是花……” “对,就是花!她若是不姓花,都对不起她自己!”另一个瘦瘦小小的开了口。 “猴子,扯你娘的皮!你不说话,能死?”花二娘隔着郁晓晓,一支筷子丢了过去,那叫猴子的倒是一闪身,筷子飞向他身边的男人,那男人也不声响,只一抬手,接住筷子,递给了猴子,“给你的!” “谢啦,野猪兄!”猴子伸手接过了筷子,一拱手道。 这都什么名字呀! 郁晓晓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场面有点感动,他们虽然骂来嗓去的,但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 花二娘瞧着郁晓晓:“好啦,算你猜对了,我们也都是说话算话之人,从今之后呢,我们也不会难为你,你呢,继续做你的皇后,如何?” “啊?”郁晓晓眨了眨眼睛,“我不继续做我的皇后,我做什么?” “做山贼呗!我们花二娘是怕你当山大王,抢了她的风头,更抢了她的小白脸!”豹子嘻嘻一笑。 猴子在旁边点头:“言之有理!” “你们再胡说,我把你们的黄子踢出来,喂狗去!”花二娘立起了眼睛,那两个小子好像并不受她的威胁,只是相视一笑,各自夹了一口菜,丢进了嘴里。 花二娘自己气得笑了:“撑死你们,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猴子吃得香甜,他点头:“嗯,撑死也好,总比那山上好,总是什么炒笋片,炒菌丁……吃得我都快长毛了,明个,我头顶上冒出个蘑菇也不稀奇……” 听到这两样菜,郁晓晓心中无比激动,她倒了一杯酒:“来,各位,如果不嫌弃我,我们先干一杯!” “有个名目吗?”有人开口。 “他乡遇故知,可好?”郁晓晓笑着道。 “好!” 那些人本都是不拘小节的豪爽汉子,一杯酒下肚后,他们各自又喝了一杯,郁晓晓只照顾身边的这个女子,看着她道:“你们长途跋涉,辛苦了!” “哟,我们这些人,天生天养的,可不知道辛苦,不过,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逃出来的吗?那个端木亦轩对你不好?”花二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避讳,她开口道,声音还很大。 郁晓晓的心一沉,一提起端木,她心搅的慌,便道:“真羡慕你们,自由自在!” “你若是羡慕,跟我们一起上山,正好闻人也在,他现在可是我们的老大……”猴子还没说完,头上多了半个猪蹄子,是花二娘飞过去的。 “你不做皇帝做山大王?你狗扯羊皮呢?”花二娘骂道。 “皇后娘娘是我们的故人,她自己都没有把自己当娘娘,当然,我若是能象皇帝一样有权有美人,我也不当山贼,呵呵,皇后娘娘,您别见怪,就当我在说胡话!”猴子一点儿也不尴尬,笑嘻嘻地道。 郁晓晓觉得很好玩,豹子和猴子是混子,没有脾气,而胡老大脾气很暴躁,野猪则什么也不说,只是闷头吃。 “闻人当山大王?”郁晓晓听到这个消息,她想笑,但鼻子酸酸的,他还活着,而且听起来是活得活蹦乱跳的,没事还挑了人家的山寨,他在做什么,怎么不给自己带个信,他不知道她在担心他吗? 或者,他根本不想和自己联系了? 可是他将他的手下派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们好像说保护什么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明着问人家,只知道闻人允清还好,她已经感谢老天了。 花二娘点了点头:“那个冰块,他什么都不说,一个人,从山下一直杀到山上,搞得整个山寨鸡犬不宁的……” “他杀了很多人吗?” “算上一只吓破胆的猪,还有两个自己跳崖的喽罗,一共损失三员……” 郁晓晓闻言,也不知道她算的什么帐。 猴子在旁边开口道:“还有十二只小鸡不见了……对了,那两只白鹅本来在孵小鹅,被他吓到了飞走了,留下一窝蛋……可惜了,可惜了!” 郁晓晓闻言一脸的怪异:“你们用鸡和白鹅还有猪来站岗吗?” “难道不可以吗?那鹅叫的比豹子还响呢!”猴子笑嘻嘻地道。 “喂,怎么不说叫的比你响?那猪比你跑得还快呢,只是搞不懂方向罢了……对了,不是十三只小鸡吗?” “我觉得是十二只!” “闭嘴!”郁老大开了口,脸阴阴地看着两个人,“你们还想说什么?是不是把内裤的颜色都抖落出来,才罢休?” 两人闭了嘴。 花二娘笑了:“好,哪里都显你们俩,可算有人为我出气了!” 郁晓晓有些迷糊,碰到这群人,她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她说一句话,他们能扯出一大车来,乱七八糟的,话题就往散了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知道闻人允清的事情吗? 郁晓晓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阻止自己的时候,给自己的梨水下了毒,不过,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下毒的问题,因为她知道她背后的保护神是闻人允清! 虽然那个胡老大有些不服气,但她觉得他们都是一群豪爽的人,她莫名地相信他们。 更是因为她知道,如果这群人害了自己,他们的下场一定比自己惨一千倍一万倍! 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 她现在已经认为,闻人允清让他们保护的人就是自己了! 她不希望这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真奇怪,难道你和我们的老大心有灵犀不成?”花二娘突然开口道。 郁晓晓看着胡老大:“怎么心有灵犀了?” 那胡老大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花二娘:“你在说什么?” 花二娘翘起兰花指,一点郁晓晓的脑门:“你怎么这么笨,都配不上我们老大了!” 不是我拦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瞪着她。 “我说的是闻人允清!”花二娘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他,让我们来找你,我们正愁没办法进宫呢,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了,难道我们老大一直跟你在暗中保持联络?你来接我们的?” 郁晓晓心里松了口气,胡老大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声音很响。 郁晓晓无奈地笑了,这个胡老大是不是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呀? 不过,花二娘话里的信息实在太让她兴奋了,她眉眼的喜气刺激到了花二娘,她拍拍自己的头:‘我何苦和你说这些,你当皇后好好的,冰块也真是瞎操心,眼前好女人一大把,却在担心别人的老婆!媲’ “我很好!”郁晓晓淡然开口,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皇上待我很好,我掌管后宫,无人敢有异议!” “那你不是很讨人厌吗?”花二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脱口道丫。 郁晓晓想了想:“还行吧,我还有些人缘!” “哦,那我们就放心了,你给我们带回个信物之类的,好让我们的老大放心……” “对了,他有没有受伤?” “你终于问了一句有良心的话!”花二娘这个时候,脸色正经地起来,“你认为,他若是没有受伤,会派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来吗?” “他伤得怎样?可有什么危险?”郁晓晓急急地道。 “他能杀上我们山寨,伤能严重到哪儿去?不过,他杀上山上后,就昏了过去……” “还说,若不是你,我已经……”胡老大恨恨地开了口。 郁晓晓可以想象,一定是花二娘救下了闻人,否则,已被这胡老大给杀了都有可能。 “跟我说说,到底他伤到了哪里?”郁晓晓扯着花二娘的手道。 “没事,只是静养半年就能好!其实,他受的伤没什么,只是受伤之后,他一直没有停下来疗伤,倒弄得严重了!” “我……”郁晓晓此刻脑袋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第一个便是她想现在就见到他,可是那山路得十天半月才能到,还有一点儿,就是她当真不辞而别吗? 她想了想,最后决定回去后和端木亦轩商量一下,让他派太医和她一起去救闻人! 想到这里,她觉得是两全其美,自己也不会因为离开,而给闻人再一次带来麻烦。 她已经欠他够多的了! “你不用去!”花二娘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径直开口道,“闻人已经吩咐了,只要你安全,他就放心了,其实,玉疆的消息我们这些山贼得到的不多,正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你成了皇后……这个消息告诉给闻人,他一定就放心了,也觉得完全任务了!” 郁晓晓点头:“你们现在可以跟我回宫!有些事情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回宫?我们可不去,我们是做贼的,没有道理自己往衙门口送!”花二娘摇头。 “那我不出来,你们不是也得混进宫吗?” “那不一样,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我们傻吗?” “你们的任务既然是保护我,刚才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样子?”郁晓晓突然反应过来,冲口道。 花二娘笑了:“长得像而已,再说,我们也忘得差不多了,总得试试吧!” 郁晓晓没有想到这些人心思还挺缜密。 “再说了,那么巧的事情,谁信呀!而且我们得知道你是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你是不是身后还跟着大队的兵士,有些话,得恰当的时候才能说,对不对?” 猴子点头:“当然对,,只是你正经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专管拆台的吗?” “不敢!” “他就是!”豹子在旁边开口道。 “你也是一路货色!”花二娘瞪了他一眼。 “我在帮着你呢!” “不用你帮着!” 转眼间,这些人又吵了起来,郁晓晓开口道:“那山里可有人保护他?” “什么?” “我问有没有人保护闻人允清!”郁晓晓开口道。 “他离开你这么久还活着,你的担心还真是……不顶什么事,若有事早没了……” “我会跟你们回去!”郁晓晓开口道。 花二娘瞪着她:“不行!” “我会带太医好好给他瞧瞧!” “你只会害死他,再说,他明说了,只知道你安全不安全,这是他交待的全部任务,他明确告诉我们,不许打扰到你……可是我想了,有些事情不见到本人,怎么知道好不好,也许你是皇后,但在后宫里你若是说得不算,或者不受宠,这也不算过得好,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你真的过得很好,所以,你不用自己亲自跑一趟,至于太医,我们还是相信土医,你没有见过用马粪给人治病的太医吧?而土医就成,而且药效很好,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就此别过!”花二娘炒豆一样,说得很干脆。 原来她真的看上了闻人允清。 郁晓晓看着她,觉得她配不上他。 她还没有遇到哪个能配得上他的人呢! 郁晓晓有些失落,自己不受欢迎,她不在乎这个,只是在乎闻人允清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他们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她也听不出来闻人的伤到底有多重,一开始说他杀上了山,花二娘又说她求情救下胡老大的命,而胡老大的意思,若不是她拦着,他可能已经得手了! 所以,郁晓晓不放心。 闻人允清也许真的伤得很重,他还在惦记得她…… “喂,你不是在哭吧?”花二娘凑近看着郁晓晓。 郁晓晓躲过了她的手:“你们再多住些日子,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再说吧,这玉疆看起来不如我们的山里好,这些人说话听不懂,当面骂你都不知道!”花二娘摇头,。 “再呆两天也不成吗?” “成,只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这是闻人的意思。”胡老大开了口,声音里透着真诚。 花二娘感激地投去一瞥。 郁晓晓心里难过,她便举起杯子:“来,大家再喝一杯!” 大家都举起了杯子。 这一杯下肚,郁晓晓就觉得头昏眼花,所有的人都好像在围着她转,而花二娘的笑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她想说话,却一头扎在了桌子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是楚楚宫的床! 自己扯乱的床缦仍垂在床旁,垂立在床旁的还有宫女小荷,看见她醒来,她立刻笑着上前:“娘娘,您可算是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知皇上……” 郁晓晓觉得自己的头要裂开一样,她挣扎着坐了起来:“等等,怎么回事?” 小荷犹豫着停了下来:“娘娘,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我是在做梦?我记得从你要了衣服,我出了宫,是不是?”郁晓晓慢慢地回忆着。 小荷点头:“是呀,急死奴婢了,皇上知道后大怒,整个皇宫的人都出去找您了,最后是皇上找到了您,亲自抱您回来,现在,皇上大怒,要发兵……” “发兵?发什么兵?”郁晓晓扯着头发,突然想了起来,她得到了闻人的消息,而且还遇到了那群山贼,最后自己喝多了…… 等等,是喝多了吗?还是他们下了药? 这群人! 他们一定是不希望自己跟着他们去,所以才撂倒自己的! 那个花二娘,算是瞄上闻人了,她现在有点替闻人担心,她怕他被那个女人给拿下! “皇上说要将京城里的妓院全毁了!”小荷开口道,“那样,您就不能再逛妓院了……” “什么?”郁晓晓扬声道,“这哪里跟哪里呀!” 难道自己睡着后,花二娘他们将自己抬到妓院去了? 又或者他们把自己卖到妓院去? 想了想,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因为如果他们真的还听闻人的话,那么他们就不能那样做。 前者是恶作剧,后者则是恶毒了。 郁晓晓下了地,腿一软,几乎跪下,格央木娃正好进来,她冲上前扶住了她:“皇嫂,你别下地,好好躺着!” “你来了……我去找你皇兄,我要阻止他!”郁晓晓说着往外走。 格央木娃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宁愿去青楼作贱自己,也不愿意原谅皇兄?” 郁晓晓停了下来,但又快步地往外冲,嘴里道:‘你都这样想了,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我必须阻止他,这是一个误会……’ 听到误会,格央木娃的脸色亮了几分,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好,我跟你一起去找皇兄!” 这会儿,郁晓晓只想见到他,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还在冷战,那个水莫愁这会更不知跑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皇嫂,你真的不是离家出走?”格央木娃在旁边问道。 郁晓晓摇头:“我又没有犯错,走也是正大光明地走,要了休书再走,别得麻烦!” 闻言,格央木娃的脸色变了变,赔着笑脸道:“你可千万别离开皇兄,若你离开,皇兄会把天地翻过来,你不知道,得知你不在皇宫里了,他几乎想杀了小荷,如果不是我拦着,整个皇宫的守卫都得脑袋搬家……” “你皇兄有那么狠辣吗?”郁晓晓不相信。 “嗯,正常的时候不会,但不正常的时候,他可能做出任何事情来……”格央木娃看着郁晓晓,幽幽地道,“而你就是他在两者之间取舍的钥匙!” 我就是说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也不计较,只是往前走,头重脚轻,但很快就到了御书房,纪总管一见是她来了,也不拦也不问,倒是在前面急急地帮着推门丫。 一进屋子,就见一地的狼藉,桌倒椅翻,瓷器碎片一地,而这一地的狼藉中,一个身影背对着她坐在这一堆破烂中,象个被抛弃的孩子,背影孤寂落寞,格央木娃见状,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就扑了上去:“皇兄!” 端木亦轩扭头,看见她们来了,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扶我一把!” “你怎么了?”格央木娃道。 “没事,只是累了,坐会儿!”端木亦轩脸上挂着浅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刚才那孤寂的背影只是大家的一个幻觉,他看着郁晓晓,“你醒了……” 郁晓晓心里酸楚,她上前:“你在做什么?” 这一地的狼藉,总不是别人摔给他看的吧? 端木亦轩一笑:“那花瓶我看着一直不顺眼……” 郁晓晓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看着他,想起水莫愁的事情,现在又觉得那只是过去式,是自己太小气了,把她当成了假想敌的原因,再说,自己跟一个已故的人争,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这会儿,她在想,自己该怎么打破这层冰,端木亦轩却上前一步,将她抱在了怀里,味道那样的熟悉,力道也熟悉,想着这个温暖的怀里曾经躺过别的女人,郁晓晓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但她咬了咬牙了,笑了,那个水莫愁,自己是不是太长她的威风了? 也许,她根本没有自己好。就算现在她还在,自己也该争取端木才是呀,只要他的心里还有自己媲! “妓、院是怎么回事?”郁晓晓开口道。 “只要你没事,什么都不算事!”端木长长地出了口气,“不过,那些地方,着实可恶,仍得封了!” 格央木娃在旁边看着他们如此,悄悄地隐了。 郁晓晓轻声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 郁晓晓很想知道自己怎么样了,是不是让人家给…… 这群山贼! 她相信他们真是活该倒霉,那些人贼性不改,他们就算是跟了闻人允清,也不代表他们有他那样的素质,郁晓晓开始骂自己是蠢猪了。 “你是想离开我吗?”端木幽幽地问道。声音很弱,仿佛带着一丝怯意。 “不是,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为何不让我带着你去?” “我不是跟你生气呢嘛!这还用问?”郁晓晓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 端木点头,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个问题,现在,还生气吗?” 郁晓晓冷哼了一声:“不知道!” 端木便笑了,扯着他走出那堆零乱,坐在了旁边唯一一把好椅子上,他环着她的腰身喃喃地道:“我知道……” “真是奇怪,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郁晓晓又恢复了以前的感觉,觉得和他说话可真是费劲,他总是不说正题。 “你去找你,你正在青歌院里睡觉,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这么简单?” “当然,过程有点复杂,我发现你溜出皇宫,我就把那些侍卫抓了起来,然后出去找不到你,后来碰到四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他们认出了画像上面的你……后来,我让人每家每户地搜,就找到你了……只是没有想到,是大睡的你!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下了迷、药,你没有看出来吗?” “我就是想知道那下迷、药的人是谁!”说到这里,端木亦轩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色,他的声音貌似平静,但郁晓晓觉得他怎么在咬牙? 不过她也是相同的情绪:“我也想知道!” 但依她的分析,依然是那花二娘,只有她有机会。 她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闻人允清的消息了,他现在挺安全的!” 端木亦轩扬眉:“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他在黑水岭!当成了山大王,我今天才收到令狐的消息……” 郁晓晓见状,那喜悦打折了,真没劲! “我是和一些人喝酒,被算计,跟妓院没有关系!”郁晓晓开口道。 “谁让他们跑不了!”端木板着脸道。 他在捉冤大头吧? 一定是那个花二娘不想让自己跟着,就把自己给卖到那里去了,看来,闻人允清并没有真正的收伏他们呀! 这些贼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会转性的!她又替闻人允清担心起来。 “你可不可以告诉令狐一白,保护好闻人允清?”郁晓晓开了口。 “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来见我的?”端木的脸色有点难看。 郁晓晓心里在想,他还有闲心来怀疑她? 她还没有找他算帐呢。 “好了,不逗你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令狐了,你放心,你的朋友,我绝对不会伤害!”端木终于正了颜色,郑重地道。 郁晓晓才算是放下心来,她觉得自己这番折腾还能得到这个消息,显然没有白折腾。 “那梅树已被我全砍了……”端木亦轩突然道。 闻言,郁晓晓的心里一动,但仍是不禁生气:“当初你为什么把它送给我?” “告别!那梅园在我心里是珍贵的,只觉得将珍贵的东西送给你,我才心安。” “你是笨还是笨?”郁晓晓简直无语了。 他就不明白吗? “我是笨!所以,现在都砍掉了!”端木道。 “你自己砍就成,上次我想把它对外开放就不成?再说,你已经把它送给了我,我却没有任何处置权?”郁晓晓提起这件事情,心里无比郁闷,她可是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当面指责他。 “那是我给你的,自然不许别人进!”端木霸道地道。 “还不是因为水莫愁,你是用来祭奠她的吧?”郁晓晓一生气,语言又犀利起来。 “她……她是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又怎么……你的妹妹?”郁晓晓跳了起来,看着端木亦轩,她嘴巴大张,一脸的惊愕。 端木亦轩点头:“这就是我要与你说的那句话!” 郁晓晓嘴型收了收,但仍是咧着,他这一句话真如同五雷轰顶一样,彻底把她给轰蒙了! 什么妹妹? 怎么又成了妹妹? 他们***? “我娘亲是侧妃,她是我娘亲入宫前与他人所生,她看到了我娘亲的画像后,整个人就变了,后来,她就逃走了,什么话都没留,而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进了南通皇宫,我找到她,她拿出另一张画像,又拿出一只玉链,就是与你现在戴的一般无二,我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件事情关乎国体社稷,更关乎娘亲的声誉,太皇太后,她现在是太皇太后……身为人子,我为她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一点了……”端木亦轩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他看着郁晓晓,“所以,让你受委屈了……” 郁晓晓的鼻子酸酸的,她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他才委屈,受了这么多的苦,有苦说不出,才是真的苦! “对不起……”郁晓晓喃喃开口。 “不,我很欢喜,我喜欢你这样!”端木伸手揽她入怀,幽幽地道。 “你……真是的!”郁晓晓心疼地道,“怪我,都怪我,我不该怀疑你!” 端木亦轩摇头:‘你很聪明,竟然能查到她的名字,是太妃告诉你的?’ 郁晓晓点头:“你不许责怪她……” “嗯,我只是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淑太妃和你讲这些,她一直在宫里是嘴最严的,最有分寸之人!” “是因为她看我可爱吧!”郁晓晓不想把她卖了,至于她和纪总管的关系,她觉得自己留心就是了,只要他们不是奸细,其它的都不算什么。 “我饿了!”端木亦轩语带耍赖。 “我也饿了!”郁晓晓确实如此,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结果今天进了酒楼也没有吃什么,她一路走一路将自己的见闻都说给端木听,端木只是含笑地听着,郁晓晓脸上又恢复了神采,端木终于开口:“那饭店的老板,我也抓起来了……” “啊?关他什么事吗?” “在他店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能推脱得了吗?” “你不会杀了他吧?” “再说吧!” “我又没出什么事情,就不要杀人了,好不好?”郁晓晓笑着道,“对了,也算为我们以后的孩儿积点德,今天我出去,看到一个淘气的小子,他哭得很惨,他的爹妈一起收拾他,我瞧着真可怜……” 闻言,端木亦轩的眼底现了一丝异样,但不过是一闪而过,他笑了一下:“要不要把他接进宫里来?让他的父母再生一个!” “啊?不用啦,我就是说说……”郁晓晓觉得端木亦轩真好玩,他的思维跟人家还真不一样。 她本以为他会说和她生一个,却没有想到,他要抢人家的! 郁晓晓因为水莫愁的事情心疼端木亦轩,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份,不由地补偿心里严重,在晚上尤其卖力,结果两个人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端木亦轩头埋在锦枕里耍赖:“我不要早朝,你去吧……” 狼子野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一觉睡到下午,小荷上前告诉她四位小主已经来请过安了,郁晓晓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早就告诉不用请了,结果还是来。 她皱了皱眉头。 小荷心里明白:“娘娘,笑妃送来了百果滋补汤……丫” 这个家伙,她告诉别人春季进补上火,她自己倒成天给她弄补汤,不过,她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燥热的情况,那个笑妃还真有点本事。 “去,把我那枝攒花绿玉簪拿来,说我给她的……”郁晓晓知道自己后面的柜子里一大堆好东西,她自己虽然都喜欢,但她并不抠,尤其这个笑妃,她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小三儿,反而倒象一个朋友,格央木娃相比之下,倒是有些远了。 一是语言不太通,另一样,她毕竟是自己的小姑子,有些话她想说都说不得。 不过,她也说了不少,包括结婚最好仪式浪漫些,还有,她觉得男人应该答应三纲五常之类的。 格央木娃听得很仔细。 她在想象那个令狐一白会有多惨,心里便是一阵暗笑媲。 郁晓晓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记仇的小人。 她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前,先喝过小荷送来的补汤,那是端木的心意,她当然得领情。 郁晓晓嘴角一直挂着笑,她就算是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倒后来,她倒是觉得一阵阵的愧疚。 想象着端木亦轩怎么样的煎熬,最后才决定和自己说出真相,她就鼻子发酸,心里暗自地发誓,以后但凡有事,得问个青红皂白才成,一定不能如此武断。 她现在相信他对自己说的是真话了。 所以,她在想着自己做些什么,来道歉呢? 做一桌子菜? 对! 想到这里,她吩咐小荷去御膳房要一些食材,小荷听完后,一脸木愣的表情,半晌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冰粥,还有奶油冰淇淋!”郁晓晓笑吟吟地道。 小荷笑了:“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今天我请客,大家一起帮忙,把月和玉也叫来,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她们?” “她们被皇上赶出皇宫了!”小荷声音弱弱地道。 “为什么?” 郁晓晓非常吃惊。 “奴婢也不清楚!”小荷摇了摇头。 郁晓晓没有太在意,或者她们犯了什么错误吧,或者端木亦轩又派她们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吧。 以前她们离开王府,不就是为了进皇宫里,为大决战做准备吗? 接下来,整个楚楚宫里热闹一派,仿佛过年一样,磨冰的磨冰,打奶油的打奶油,郁晓晓一会指挥这个,一会儿又指挥另一个,不是这边蛋液打得不够,就是那边蛋皮进了盆了…… 那些小宫女听说有新鲜的玩意儿,个个兴奋地一脸红,这空儿,笑妃也来了,郁晓晓看着她:“正好,你来了,帮我把这牛乳冷一冷……” 郁晓晓觉得好笑,那些御膳房的人竟然把牛奶加热了给送来,还讨好她说牛奶热饮才好……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郁晓晓将打好的液体送到了冰库里,她觉得这皇宫里挺好,没有冰箱,但有天然的大冰库。 笑妃站在她身边,脸上少有的期盼表情:“娘娘,您身体可好些了?忙了这么半天,快进屋坐着吧。” “嗯,好。”郁晓晓因为与端木前嫌尽释,所以,就算身体还虚,但心情大好。 这个时候,另外三位妃子也来了,郁晓晓让她们等在这里吃冰淇淋,那几位妃子乐得尝新东西,颜妃开口道:“姐姐这一走,倒走来了新鲜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以后若是再出宫也带着我们一起去,免得皇上担心,倒来骂我们!” 她笑吟吟地道。 “什么?他骂你们了?”郁晓晓疑惑地道。 “是呀,皇上认为我们没有保护好娘娘您呀!”如妃也开口道。 郁晓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端木并不是迁怒之人。 没有想到,笑妃淡然开口:“若不是你们主动送上门去,皇上才懒得来新毓宫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颜妃开了口,“皇上醉酒,我们不过是送去省酒汤而已,并无其它的叨扰……” 郁晓晓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们是不是来宫里的日子久了,见自己的脾气好不和她们计较,所以,便开始争斗起来了? 她没有出声,倒要看看她们如何表现。 这语言上的逞能实在是下下之举。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说其它的。”笑妃淡淡地道。 “我们也不过是就事论事……” “对了,娘娘,您还不知道玉和月被赶出皇宫了吧?”颜妃突然道。 “我知道了!”郁晓晓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看戏,最好无语。 颜妃想说又不说了。 郁晓晓不明所以,本来小荷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心里就起疑惑,想着有机会问端木,现在她们竟然也知道了,看来整个皇宫里就自己被蒙在鼓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你们知道原因?”郁晓晓问道。 “奇怪,按理说这后宫之事,都得经过娘娘的手来处理,皇上直接赶人,还是头一次!” 郁晓晓暗笑,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从来没有把这些权利权限之事放在眼里,再说,端木亦轩也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正想着笑妃开口道:“娘娘,臣妾听说,她们是因为话多而被赶的……” 颜妃闻言,脸色一变,她轻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两个妃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尴尬,这笑妃一句倒是顶十句。郁晓晓看着她笑了。笑妃也笑了:“娘娘,我也是一个话多的人,好在不是在皇上面前话多,倒是娘娘,我可是没在皇宫里住够呢,不要赶了我才是!” “你是舍不得皇宫还是舍不得人呀?”郁晓晓也玩笑地问道。 “当然是舍不得人!” 那颜妃笑了:“倒不知一向特立的笑妃也对皇上用了心了!” “我是舍不得娘娘!”笑妃笑着道。 那三个妃子一脸的不相信。 郁晓晓倒是摇头笑道:“我信!” 笑妃松了口气:“娘娘如此想,倒真不枉我一片心了!” 屋内的人脸上的表情就各异了。 这件事情在她们听来实在是笑话。 不过,郁晓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真的相信笑妃的话。 人和人之间可能也讲一个缘分。 终于冰淇淋做好了,小宫女们端着一大盘子,有几十碗,那是精美的玉碗,绿色的,盛着带冷气的冰淇淋,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郁晓晓也顾不得,她先尝尝口味,然后点头,味道竟然不错,她立刻让众人尝,并告诉宫女给皇寺的人每人送去一碗,楚楚宫的人都有份。 那四个妃子没有见过这东西,先只尝了一口,都是惊讶至极的表情,郁晓晓站起身来,自己端了两碗:“你们先吃着,我给端木送去点!” 她说顺嘴了,也不管众人的目光,接过碗就走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自己这第一次做东西就这么成功,难道她是一个天才吗? 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纪总管上前轻声回话:“娘娘,皇上正在同几个臣公议事……” 纪总管很少多话,他既然开口这样说,那就一定是有大事,或者是复杂的事情发生。 她看着托盘里的玉碗,叹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开,想着先冰起来。 就听到屋子里一声音传了出来:“皇上!我们无法同南通对抗,我们得请南禹皇帮忙……” 郁晓晓的脚步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南通发难了? 她将碗交给了纪总管,自己往前上了几步,其实,按照规矩,她不能偷听国事,不过,在她的眼里,所有的规矩都是用来破坏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涉及到南通,那个胖子真的火气这么大? 胖子不是性格都很好吗? 难道那个胖子真的想得到她? 郁晓晓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 这个理由太过难看了,还有点丢人,难道这些人不以国家社稷为重? 或者这期间还有别的事情? 郁晓晓只听得那里面有人继续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与南通对战,无必胜的把握,再说,这件事情,天禹皇不可能坐视不理!” 郁晓晓觉得也对,两个附属国打起来了,就象是一个大哥手下的两个小弟打起来,大哥确实不能坐视不理,除非…… 郁晓晓心惊了一下,除非这个大哥要除掉这两个小弟! 那个南宫无邪,他要统一吗?是呀,就算是附属国,就算是一国两制也不如一制好。 却听端木亦轩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地道:“这一战,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你们还不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就低了下来。郁晓晓听不见了。 好一会儿,有人道:“原来如此!” “皇上圣明,只是就算是合双国之力,怕也是胜算不大……” “是呀,皇上,再有这南通王可是狼子野心……” “他倒不是狼子野心,他有他的想法,各取所需罢了……” 郁晓晓听风不听雨的,可是有点听糊涂了:这话,她怎么没有明白? 你可满意?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通王领兵在边境图勒城驻扎,那大兵集结越来越多。 郁晓晓和端木亦轩看着地图,那图勒正好是天禹,玉疆,与南通三国相交的边境,郁晓晓看着这张地图,她皱着眉头:“他们有多少大军?” “十万!” “我们有多少兵马?”郁晓晓又接着道。 她其实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她要不要发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些东西,她曾经亲手制造过,但她犹豫的原因是,那东西一发明出来,必定血流成河,会给人间带来一场怎样的浩劫,到时候,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她的小女人心态,就是守着端木亦轩安静地过一世,不管人世间的纷争媲! “不到十万!这已是最高的数字,南宫无邪一直限制玉疆的兵力,只留够自保,不许增兵……”端木亦轩皱着眉头。 “南禹会出兵吗?”郁晓晓担心地问道,“如果不出,那么,你们如何收场?” “他会出的。”端木亦轩开口道。 “只是二十万兵力,对付天禹百万大军,你认为有多少的把握?”郁晓晓叹了口气。 其实,端木亦轩已经告诉他了,南通王与玉疆王交恶是假象,她那天走后,两个男人就订立了盟书,要趁机对峙,国力可以加大兵力的训练和征集,另外,他们想借助这个假象,攻击天禹。 这件事情瞒着她,本来她应该觉得生气,但是她竟然没有,可能是眼前的情形让她没空耍脾气吧。 “六成。”端木亦轩俊美的脸上笃定,“如果可以利用那些女人,便可以达到七成!” “利用?哪些女人?”郁晓晓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绝对不会利用他人,所以,她眉头皱了起来。 “让她们放出假消息!”端木亦轩淡淡地道,“南宫无忧这个人如何?我们把他牵进来,好不好?” “啊?”郁晓晓觉得他的想法真的厉害。 如果将南宫无忧扯进来,那南宫无邪就有的忙了。 “不过,这场战争真的要打吗?现在,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郁晓晓皱着眉头,对于权利,她想象不出男人对这个有多热衷!而且这样一战,生灵涂炭。 再说,南宫无邪并没有做什么特过份的事情呀! 端木没有开口。 “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郁晓晓心里想着,或者端木亦轩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不会是一直想灭了天禹吧? 端木亦轩眼底现了一丝冷色,慢慢地蕴上了恨意,看着他的脸色,郁晓晓心里打起了鼓,这里面一定还有其它的事情,真的是自己不知道的。 终于,端木亦轩脸色缓了缓,他转身站到窗前,背影挺直,但却是削瘦了许多,不知为什么,一看他的背影,郁晓晓的心里就酸酸的。 他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人。 他的身世,他的经历,就是水莫愁一件事情,郁晓晓就觉得放在常人身上是难以忍受的。 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她不敢想象。 而他又是多么坚强地重新面对自己这张相似的面孔? 想到这里,她也不说话,从身后环着他的腰,伏在他的后背,静静地听他的心跳。 她发现,他的心跳比以前又慢了。 端木亦轩握住她的手,轻声地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啊?”郁晓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死离他们不是很遥远吗? 难道他的病情? 她站直了身体,有些发慌,心里闹闹的,那是害怕。 半晌,端木回头,看见她的表情,他一笑:“怎么了?从来没有想过?” “你的病……”郁晓晓吸了口气,“对,南宫无邪的宫里一定有更厉害的太医,我们到时候,把天禹灭了,那些太医就可以给你治病了……” “别紧张,我同天禹开战不是为我的病……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端木笑着道,“跟你开个玩笑,看来晓儿当真是在意我的!” “废话不是!你的病真的没有问题吗?”郁晓晓关切地问,事实上,她不想问,她觉得这是一种提醒,让她心里发慌。 问过太医几次,太医都说无大碍,所以,她并不挂在心上,今天他突然提到了死的问题,让她不禁警惕起来。 “当然没问题,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端木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只是那个什么冰真的很好吃!” “冰淇淋!”郁晓晓又告诉了他一遍,前几天,她来送冰淇淋,结果听到南通开战,她等大臣们走后,她进去,那冰淇淋已化成了冰水,不过,端木亦轩很爱喝,一连喝了两碗,后来纪总管进言,说冷食不宜多食,他才作罢。 “对了,不是谈战争的事情吗?怎么提起它来了!”郁晓晓笑了一下。 “我倒是明天下旨,勇猛之士,可以得到额外的赏赐,便是赏他们这麒麟吃!” 郁晓晓觉得他是故意的,这么聪明之人,还记不得这三个字吗:“我可不同意,有麒麟我还要见见呢,那是神兽,吃了可不好……”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纪总管进来:“皇上,大家已经准备好了……” 端木亦轩闻言脸上有一丝兴奋,他扯着郁晓晓的手就往外走。 “准备好什么了?”郁晓晓不解。 他却只笑不语。 看这副样子,一定是有什么惊喜。 郁晓晓也不问了,他手很温暖,他领着她,就这样一直地老天荒地走下去,她都愿意! 两人绕过抄手游廊,又过了两处假山池塘,他们来到了御花园里最宽敞的地方,郁晓晓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看到,那地上也没有她想象的一桌子好吃的,也没有她想象的一班子杂耍,更没有帅哥美女的舞伎! 这叫什么准备好了? 郁晓晓看着端木亦轩:“你打算给我放一场电影:站地望蓝天?” 说实话,端木亦轩一点儿也没有听懂,他看着她,皱着眉头,终于忍住开口询问,而是拍了拍手,随着声音刚落,突然从各处花树后面跑出来无数的很多宫女,她们手里都拿着一只风筝,原来他是带自己来放风筝。 郁晓晓心里美滋滋的,她还从来没有放过风筝呢。 不禁跃跃欲试,却见那些人跑的跑,扯线的扯线,很快风筝在天空中飘舞起来,今天的风不大不小,风筝很好控制,转眼间,郁晓晓就觉得天空的风筝有些奇怪,那地上的宫女也是个个非常的严肃认真,那风筝竟然排成了一个箭头,指向一处! “什么意思?”郁晓晓从来没有见过放风筝放成箭头的。 她转身询问的时候,发现端木亦轩不见了。 搞什么鬼? 难道那个箭头是一个提示? 他又和自己玩这套? 郁晓晓的眼底现了趣味,这一次,他的提示倒有些意思,比自己画的浴桶好一点儿。 她承认,只好那么一点点罢了。 她边想边顺着箭头走,这一路上她遇到两个宫女都神秘兮兮地,看来,她们也有任务,很快,那天空中的风筝就乱了,倒是乱了一阵,又换成了百鸟朝凤来,一只大红的凤凰在是间舞得霸气十足,那只小鸟儿朝围在它的周围,郁晓晓笑了,他是在说自己是凤凰吗? 可是他人去哪里了? 郁晓晓觉得大战在即,他突然这么浪漫,她有点不适应。 突然,她看到有一棵树上绑着红绸条,虽然不大,却确实特别,而且就在箭头的方向,她便上前,解下,却是一句话:一袭烟雨几重天! 什么意思? 她将字条收好。 又继续往前走,终于走到了白玉兰的树下,这树底下有红绸条,但是解下来什么都没有,郁晓晓不死心,她满树地瞧,终于,她双手一扯树枝,自己一个空翻跃了上去,在一条最大的白玉兰中间有一张小字条,打开:山上草芊行。 让自己上山去找? 可是这皇宫里哪有山? 顶多是两个土包。 或许是别的意思,因为第一句又有雨又有天的,总不能让自己上天吧? 郁晓晓最爱玩找东西的游戏了,不过,这个游戏还是有点简单,她兴冲冲地往下找,很快又在一个石头下找到了字条:春晚破落庙间。 接下来又在其它几处找到了:刀光剑影见红颜,一吻有情天,戾声起! 她将自己手里的字条摆了摆,没有明白。 接下来,寻找仍在继续,她在一棵竹子顶上找到了字条:《初相见》《暂别离》《百年好合》。 郁晓晓寻找,终于,她觉得是将所有的字条都找齐了。 最后在路上,她又见到了箭头,石仔摆成的,就在一个郁晓晓眼里的‘小土包’的山脚下。 看着那海拔不过几十米的人工土山,郁晓晓抬阶而上,这山到半山腰处忽地一转,她听到了水声,向前走去,却看到一瀑布如练挂在面前,郁晓晓奇怪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景致,自己以前来的时候,可没有这瀑布。 难道瀑布也会长出来? 她疑惑间,已到瀑布间,瀑布不大,落差也就三米,不过一层楼高,水注入下面的石潭,那潭水看起来很清澈,走得累了,她很想在此凉凉脚,想着,便脱去了鞋袜,双足入水,甚是清凉! 现在是初夏,还没有那么热,也就郁晓晓自仗着体壮不怯,她玩得兴起,还想着要告诉谁,要他们也跟着一起来玩,却突然传来一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谑:“你想嫁给我?” 同白云堡相见一样的话语。 眼前的景物怪不得如此熟悉! 郁晓晓惊喜回身,却见一棵树下,端木亦轩一身黑衣黑袍,倚树而立,那大大的斗篷遮住了他几乎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却只见绝美的唇勾出一道更美的弧线:“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可满意?” 惊喜之后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今天是我的生日?”郁晓晓笑着站了起来,“我自己怎么就忘记了!” 事实上,她压根就不知道。 她站起来却一个不稳眼睁睁地向水潭里倒去,她大声尖叫声,张牙舞爪乱扒乱扯…… 她栽倒半道,被一股力量扯了回来,整个人倒在了端木亦轩的怀里,后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带着笑意:“怎么?小姐想现在便以身相许?” “是呀,公子你可曾娶亲呀?”郁晓晓配合着他往下演。 两个人象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演得非常尽性,突然郁晓晓想起来,将口袋里所有的纸条都拿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破庙,下雨,还有宫门……”郁晓晓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一亮,再看看那几个象标题一样的三个名字,她开口道,“这是你写的词?媲” 端木亦轩只是含笑也不说话。 郁晓晓拿出了破案的劲头来,她离开他的怀抱,将所有的字条都摆在了地上,既然眼前的风景是他特意准备的,那这些东西也一样是打回忆这张牌吧? 只是她不懂得诗词,又韵又平仄地,她摆来摆去,最后放弃了,看着端木亦轩:“我认输。” 端木亦轩将所有的字条都摆正。郁晓晓拿了起来: 《初相见》山上草芊芊,春晚破落庙间,一袭烟雨几重天,戾声起,刀光剑影见红颜,一吻有情天! “《暂别离》天涯一去宫门里,终日长相忆,教人相忆几时休,不堪怅触别离愁,夜挽刀,泪流换血流。” “《百年好合》黛怨红羞,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换你心为我心,方知恨意深,羡慕塘里鸳鸯,无人时,偎倚呢喃轻吟,哪堪受孤寂身影,将一世青春换与空灯……” 郁晓晓看完这些后,抬眼笑着问:“我看明白了,第一首是写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第二首是我在天禹皇宫,你想我,然后为了我安排刺客,刺杀南宫无邪……” 现在郁晓晓想起南宫无邪的表情,觉得他一定是把端木安排的刺客当成别人的了,他当时的表情是一点儿惊讶都没有,仿佛在等着这些人,后来冲出来一些人,闻人赶车,他们就离开了! 至于南宫无邪当成谁,她就不得而知了。 郁晓晓说这些的时候,嘴角乐开了花:“你给我写诗词,我无以为报了!” 郁晓晓真的,她不会做诗。 她感动地上前拥抱着端木亦轩:“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端木亦轩眼底有感叹,更有一丝亮意:“因为你是我选的女人!我的女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中的绿意越来越浓,一张绝美的脸孔仿佛会发光,那种神圣的光! 郁晓晓本来还觉得有什么事情要问,但一闻到熟悉的清爽气味,一看到他美得不象人的脸孔,她的心里就悸动起来,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能抵抗端木亦轩的诱惑,他每每对他施展美男计,她肯定中计的! 是夜,自然无限温柔旖旎,不必细说,郁晓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端木亦轩无比的激动,激动得接近疯狂了,他千般温柔,万般激情,无比的珍惜,仿佛今天是他们的第一夜,仿佛他们再没有明天一样,这感觉让郁晓晓心里感觉不太好。 她终于开口道:“亦轩,歇会儿……” 她抹着他额头鼻尖的汗珠,心疼地道,她生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了。 端木却温柔地捧着她的脸,无比珍惜地吻着她的眉眼,那唇带着凉意,吻在她的眉梢,让郁晓晓的眉梢轻轻地跳动了几下,端木的唇一路向下,很快,郁晓晓的头脑就不清醒了,她抱着他,抱住了她的幸福,她的温暖,她的一世…… 翌日。 郁晓晓起床的时候,端木亦轩上朝去了。 小荷又端过来一碗补汤,郁晓晓胃口不好,并不想立刻喝,就放在那里,她打着呵欠洗漱,笑妃来的早,她也端来了糖水,放在桌子上,她坐了下来:“姐姐,我熬的百合汤,你趁热喝了吧!” “放在那里吧!天天喝这些东西,瞧瞧把我补的,都长肉了……”郁晓晓站起来转了一圈。 笑妃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她看着小荷,什么也没说,待小荷出去后,笑妃突然跪在了地上:“娘娘,臣妾一直当您是姐姐,所以,这些话臣妾便是冒死也得说一说!” 郁晓晓见状大惊,她扶起笑妃又将门给插了上,转身过来:“出了什么事情了?” 笑妃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慌,她仿佛在犹豫,终于她淡淡地道:“姐姐,臣妾曾经跟姐姐说过,学过一些药理,略识得一些药性,事实上,确实如此,臣妾虽然不太懂医理,但是对于药却是最认识的,小时候,跟人上山采过药卖钱,所以能识得百十种……” 见她突然提起这些,郁晓晓的心里一紧,看着她拿来的百合汤,心里在想,她不会是想要什么奖赏吧? 可是,也不用这么惊慌呀! “姐姐还记得臣妾第一次来见姐姐,姐姐就让臣妾喝汤吗?”笑妃突然提起来。 郁晓晓回忆了一下,她隐约还记得,便点了点头:“你好像不爱喝,只喝了几口,所以,以后我就不请你喝汤了!” 她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情,当时只在她不喜欢喝太补的东西,而且从那以后,她一直在强调春天进补会上火,并且还给她送来了去火汤。 笑妃听完郁晓晓的话,眼底露出一丝伤感:“姐姐,皇上平日待你如何?” 闻言,郁晓晓虽然疑惑,但知她这样问一定有道理,便疑惑地开口道:“他待我还好!” “是呀,我们平日也看在眼里,皇上对姐姐这样好,独宠后宫,所以,臣妾断然不敢怀疑皇上什么……”笑妃终于说出来了。 “怀疑?怀疑端木亦轩?为什么怀疑?”郁晓晓惊讶地声音扬了起来,却被笑妃打了个手势,止住了,郁晓晓在地上来回地转圈,看着桌子上的那碗汤,她眼神明了,“你说这汤有问题?” 笑妃点头:“我只是怀疑这汤里有红花,那味道虽然淡,但是仍能喝出来,我一开始不敢这样想,便想也许是我经验不足,认错也有可能,更何况这是皇宫,也许有什么我不识的奇药,所以,我一直都在暗中检验,只是我没有办法弄到那红花,便也不也确认,可是就算是怀疑,我也该跟姐姐先说,如果是真的,那姐姐不能再这样喝下去……” 郁晓晓的脑袋嗡地一声,她身体晃了晃,笑妃忙扶着她坐回了床上。 郁晓晓稳定了一会儿心绪,她看着笑妃:“你不确定,是吗?” 笑妃想了想,点头:“所以臣妾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姐姐,但这怀疑若是一直不能得到证实,姐姐就得一直喝着这汤,臣妾心里总觉得的不安,不得不先行和姐姐说,还请姐姐拿个主意,姐姐在皇宫里行事方便,想查,自然能查出来,现在,妹妹只担心暗中有人对姐姐使坏,这件事情通知不通知皇上,还请姐姐自已决定!” 郁晓晓这会儿算是缓合过来了,她笑了笑:“好,我没有白信任你!” 笑妃闻言脸上有惊喜:“姐姐原来是信任妹妹的!妹妹一下以来,小心行事,就怕被姐姐误会,因为我们毕竟是天皇派过来的人,把我们想成奸细,是最正当不过的!” 郁晓晓点头,她心里想,如果没有八成的把握,这笑妃一定不会和自己说这些,她虽然不懂药理,但是看电视也知道,每每害谁流胎,都会赏给一碗藏红花! 自己受过训练,但并没有受过中药的训练,简单的她还懂,复杂的便不知道了,那红花长成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她问笑妃的时候,笑妃大体说了,是红色的花蕊,郁晓晓一直以为,就是红色的花瓣呢! 她看着笑妃:“我有个主意,只要你帮我辩一辩就行!” 郁晓晓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一来,她脑海里想到一件事情,就嗡地一下,她有些蒙了,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都是每次和端木恩爱后,小荷给她端一碗汤,说是他特意吩咐做的! 而且小荷总是让她喝完。 仿佛怕浪费的样子。 笑妃见她不说话了,忙轻声唤道:“姐姐要怎么做?” 郁晓晓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件事情不许和任何人说,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能做到吗?” 笑妃点头:“臣妾知道轻重,绝对不会乱说的。” 郁晓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坐在床上,连笑妃离开都不知道,手轻轻地抚着那细软的彩绸床单,昨天晚上的恩爱都留着痕迹,她怎么会突然得到这个消息? 也许是笑妃认错了。 郁晓晓心里想着,自己是玉疆的皇后,他那样爱自己,怎么可能害自己?他没有道理不要孩子呀!如果说自己不是皇后,还有可能,他会在乎血统的问题,难道真的是因为血统问题?自己是天禹人? 郁晓晓又摇了摇头,就算那红花是真的,也可能是这个皇宫里其它的人要害自己! 有没有利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为什么都是巨大的惊喜后面跟着种种的不幸和误会? 她希望这也是一个误会。 蓦然醒悟,自己该相信端木的,为什么一发生事情,她就那么悲观呢?就如上次水莫愁的事情,那是他的姐姐,如果自己肯给他一点信任,也不会两人闹得那样僵,害得他以酒浇愁,现在想想,真是不值。 不过,不发生那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样爱他! 他们可以相爱,为什么不能给与信任呢媲! 郁晓晓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开朗起来,她决定自己先调查这件事情,看看到底背后是谁在搞鬼。 她的心里想,也就是那三个小主的动机最大,不过,想想,要不就是玉和月丫? 对了,她忘记问她们两个的事情了,怎么好好地,就被赶走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小荷拜见皇上的声音,接着端木走了进来,郁晓晓看见他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背着阳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有那么一刻在想,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 “在想什么?怎么不把汤喝了?”端木亦轩开口道。 “你喜欢喝汤吗?”郁晓晓幽幽地问道。 端木亦轩点头:“喜欢!所以,我让御膳房的人给我们两个事后做补汤……”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笑,挑了挑眉头,很调皮,那意思郁晓晓懂得,她听到他这样说,笑了:“我们的汤一样的?” 端木亦轩点头:“我主要是看看,他们熬的汤有没有偷工减料……” 听到这话,郁晓晓的心里一紧,但她面上并没有露出来,因为她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他的眼神那样的清亮,单纯,从他的眼眸中,她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那样的渺小,郁晓晓心里感慨,如果没有他的宠爱,自已只是一个可怜的普通的坏名声的弃妇! 他给了自己丰富的人生体验,其实,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他在自己的身边,真心待自己! “怎么了?”端木亦轩的俊脸接近,看着她的眼睛,很是疑惑。 郁晓晓笑了:“累呗!” “你累还是我累?”端木嘴角带着邪气。 “那你多补补!”郁晓晓端起桌子上的那碗汤递到他的面前,“这汤还温着呢。”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端木亦轩点头,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几口,然后皱着眉头道:“喝得多了,有点腻,明天我通知厨房换些食材……对了,晚上有一件事情……” 说着,他近前,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为什么非得拉上我演戏?”郁晓晓不解地问道。 “因为有趣!”端木调皮地笑了。 郁晓晓的心里这会儿已经是确定,这件事情不是端木做的,所以,她看他的时候,眼神里透着歉意和甜蜜:“好,让我答应帮你演戏,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端木亦轩不以为意地道。 “条件就是你带我一起去打仗!”郁晓晓看着他自信满满地道。 甚至还带着一点跃跃欲试。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亲征?”端木亦轩惊讶地道。 “你不亲征吗?那有什么乐趣?”郁晓晓笑盈盈地道。 她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只要他出征,她就在他身边帮忙,她要和他一起,而且她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那弓弩和炸蛋比起来,真是不能比的,对吗? 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他,先保密。 端木亦轩摇头:“不答应!” “那我也不答应!”郁晓晓看着他,“看一会儿你怎么演戏?” 端木亦轩伸手轻轻刮了她鼻子一下,“也好,你好好休息……” 说完往外走。 “你去哪里?”郁晓晓出声道。 “我去想办法!”端木亦轩淡然道,“不管如何,我不同意你的条件。” “好啦,不答应就不答应,我仍然大人大量,可以帮你演戏!”郁晓晓投降,对于他不答应带她出征,她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帮她演戏,她可是愿意做。 郁晓晓上前扯着他的胳膊挽了起来,走在他的身边,她心里有了主意,她要扯出那背后使坏之人! “玉和月为什么离开了?”郁晓晓才得到机会问这个问题。 没有想到端木亦轩却开口道:“没什么!” 没什么? 郁晓晓知道一般人说这样的话,就是等于拒绝! 她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不过,她并不关心。 端木亦轩带着郁晓晓在御书房里看地图,随后让纪总管安排晚宴。 这是第一次宫宴,也是第一次家宴。 四个妃子在宴会上表现得很是端庄,知礼,郁晓晓换了一身大红的凤服,看起来,她一脸的自信,因为只是在席间将南宫无忧的事情半吐半露出说出来就行了。 端木端起酒杯“你们来了这么久了,大家头一次在一起吃饭,开心些!” 郁晓晓也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酒甜甜柔柔地,看着下首一溜四个美貌的女子,她在想,如果端木不是只宠着自己,那么今天的情景就是:四个女子都献着媚,在宴上你争我的斗的,说话也是针锋相对? 一想到这点,她握起了端木亦轩的手,眼里带着爱意,举起了杯子:“端木,谢谢!” 她突然的柔情蜜意,端木愣了一下,但仍是举起了杯子,也不知道明不明白,但有时候,也无须说得那样明白,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了。 端木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别人,他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两个人根本忘记了要演戏的事情,而是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转眼间就醉意醺醺了,端木亦轩,就是在这屋子里,在这夏天,仍是一袭的黑衣,只是黑袍胸前绣着金龙,脸色如玉,苍白又迷人,他左手持着金樽,整个身子优雅的靠在柔塌上,有些慵懒,还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大家看不到的右手,一直握着郁晓晓的柔荑,突然,他侧过头来,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郁晓晓的脸红了起来。 郁晓晓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他说的话是: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 郁晓晓本不想配合,不过,看着他妖孽的样子,她的心就情不自禁地乱跳,她头一次看他喝酒,她不知道一个人喝酒竟然可以喝得这样优雅…… 他迷人的样子更让颜如玉三个妃子有些失魂了,她们以前从未如此真切地看过他的风姿,倒是笑妃一直在那里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才对郁晓晓他们投去一瞥,仿佛她只是一个看客,偶尔眼底闪过一丝担心,倒是不知在担心什么。 “臣妾等多谢皇上娘娘如此厚爱……”颜妃站了起来,“这样的家宴若是多些便好了!” 她眼神亮亮地道。 如玉两妃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臣妾恭祝皇上娘娘福寿安康……” 她们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往端木亦轩的身上溜。 端木姿势未变,只是看了她们一眼,扬了扬杯子:“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多了……南通人眼瞧着就和我们打起来了……” 郁晓晓的手上传来力道,她开口道:“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与他们和谈?” “因为那个胖子想得到的,朕宁死也不答应!”端木亦轩放下了酒杯,嘴角现了一丝冷意,虽然明知是演戏,但郁晓晓的心里仍然一暖。 “看来他想是触到了皇上的底线……”颜妃开口道。 端木亦轩看了她一眼:“是呀,任何人想打晓儿的主意,朕绝对不会放过,哪怕他是天禹皇!” 这句话不在排练之内,让郁晓晓愣了一下,她一时不知这话该怎么往下接。 郁晓晓未动,只是扯了扯嘴角,半晌低声道:“天禹皇若是打我的主意,他怎么会同意让你迎娶我?他完全可以找出很多的理由借口,对不对?” “那是因为他有别的打算!”端木接过话头道。 “什么打算?”郁晓晓傻傻地道。 端木亦轩没有回答,而是道:“他一向多疑,怕是也认为别人多疑,他一定不会想到,我是信任你的!” 这什么情况?不是要扯上南宫无忧吗?怎么扯到自己的身上了?端木亦轩说他信任自己?原来南宫无邪还有这样的计谋? 说起来,她的确也是天禹人,而且她是来自皇宫,同端木亦轩分开了那么久,很可能已被策反,或者收买之类的,所以,他若是欣然允了,端木亦轩就该怀疑自己的身份。 郁晓晓瞬间将那汤同这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她是不是可以想,端木现在是在透给自己消息,如果自己真是天禹的奸细,这番话就是警告? 她的头嗡地疼了一下,确实如此,他喝汤不代表什么,那红花让女人宫寒,他是男人,应该没事的吧! 她的心里一紧,难道这所有的恩爱全是假的? 不由地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自己在瞎想什么,她算是被端木亦轩救出来的,他如果怀疑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来救自己,那一切的烦恼都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怀疑眼前的男人? 到现在为止,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自己的事情。 倒是只有温柔和疼惜。 让也觉得成为他的女人真的很幸福。 “怎么了?”端木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 郁晓晓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很低,喃喃地道:“你是真心爱我吗?对我没有一点算计,没有一点儿利用?” 端木亦轩眉宇轻蹙,迷惑地道:“怎么了?” 见她没有回答,他贴近她的耳侧,声音极低地道:“让你陪着演戏只是好玩,无关利用,你在想什么?” 他不等郁晓晓回答,转身淡然道:“散了吧,朕头晕,皇后不舒服,我们回去了……” 说着,也不管郁晓晓的反应,而是横着抱起了她,起身往外走去…… 那汤里有红花?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要下来,却被抱得更紧,两个人都有些多了,郁晓晓看着他道:“丢人呀!” “谁丢了?”端木亦轩貌似一本正经。 嘴角却起了邪笑。 郁晓晓手点着他的额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丫” “可是你不开心,我们……回去开心!”他的呼吸撩拨着她的耳坠,郁晓晓嘻嘻地笑了起来,她呵呵地笑着:“貌似你真的疼我!” “什么四?听不懂,奇怪,为什么有时候你说话,我听不懂?”端木亦轩脸郏起了一丝红晕,酒染了他的面色,象桃花。 “你听不懂有什么奇怪,要是听得懂才奇怪,我告诉你吧……我喝多了!“郁晓晓并没有喝多,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在想找个好机会。至于什么机会是好机会,她自己也不知道媲。 回到楚楚宫。端木亦轩坐在床上,抱她在怀里,在耳边轻轻地道:“你要坚强……” “没事,我没喝多!” 郁晓晓口齿不清地道。 “你要照顾好自己,没有我的时候,不要随意相信别人……除了令狐一白!玉和月被我赶走了,她们不好……” 端木亦轩东一句西一句地道。 郁晓晓刚才被风一吹,酒劲上来,她并没有听真切,鼾声就起来了,端木亦轩看着怀里的清美容颜,眼底现了一丝温柔,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唇角,轻轻地道:“晓儿,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眼底的温柔流泄,室外的月华如水,整个玉疆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温柔祥和的气氛中,夏日的夜里风凉爽地吹过,送来了女子的低语声,说笑声,那是晚归的四位小主,笑容里带着哀伤,她们已隐约地得知自己的命运,就如这夜色里的路,看也看不清楚,甚至连路都看不清楚…… 笑妃的脸上也是带着隐约的担忧,只是眼底的神情一闪即逝,让人看得并不真切。 翌日。 郁晓晓早上起来,头晕脑涨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觉得真是莫名其妙,怎么的就多了,正事还没办呢,也不知道端木亦轩又怎么安排的。本来按照计划好的,她会故意担心战争的事情,端木亦轩就半遮掩的提出有内应之事,不指名,让南宫无邪猜去吧! 她看着忙碌的小荷突然道:“汤呢?每天的补汤呢?” 小荷笑着道:“正在厨房里熬着呢!今天早上皇上也起的晚了!” 郁晓晓飞快地穿上衣服就往厨房里走去,自己的汤里看不到药材,一定是在炖完后滤出去了,她就要去厨房查个清楚。 等她到了御膳房,楚楚宫的小宫女刚好端着汤出来,郁晓晓叹了口气,自己来晚了。 翌日。 郁晓晓开口道:“小荷,你去将小厨房收拾一下,对了,你将厨房的汤连罐子都端过来……” “娘娘是想?”小荷没有明白,愣愣地问。 “我想给皇上一个惊喜!”郁晓晓调皮地道。小荷笑着答应了,便跑了出去。 看着她出去,郁晓晓脸上的笑容止了,换上了深沉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效果,只是她如果不查出结果,不死心。 她跟在了小荷的后面,脚步轻巧,小荷样子很欢快,并没有发现她,郁晓晓一直跟着来到厨房。 在门外听到小荷的声音:“张总管,皇后娘娘说了,那汤要端回楚楚宫,娘娘要亲自给皇上熬。” “不可以。”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郁晓晓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 小荷的声音传来:“严太医,您这是为什么?” “皇上吩咐熬汤的时候,本太医必须在这里守着,若这一路上出了什么差池,你能负得了责任吗?” 原来是严太医,自己熬汤他守着?郁晓晓走了进去,脸上带着笑容,那些人一见是她,立刻全都慌乱起来,最后拜了一地。 郁晓晓走到那汤罐前,眼睛看了看,然后对小荷道:“把它端走!” 严太医忙道:“娘娘,还有几味药材没有加,这汤……” “这汤不能让我端走,是吗?”郁晓晓淡淡地道,“那小荷,去把笑妃请到这里来!我想让她帮我尝尝汤!她最会熬汤,她的汤水我爱喝!” 小荷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有点蒙,但仍是答应着往外跑。 郁晓晓搬了把椅子自己坐在那炭火前,手持着长勺轻轻地搅动着,严太医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他终于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的口味老臣知道,让老臣来熬这汤,如何?” “不是一直你在熬吗?换换口味,本宫想给皇上一个惊喜,严太医,你要替本宫保密才是!”郁晓晓压着火气,温柔地道。那个严太医本来想站起来,闻言又跪在了地上,连声称是。 “严太医,你可以告诉本宫,这汤有什么作用吗?可以让本宫永葆青春?”郁晓晓看着见汽里果真有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药材,自己喝的东西都是经过过滤的,如果不是笑妃提醒,自己根本不可能怀疑到这点。 而且永远都不会怀疑,只要听到是端木特意给她做的,那么她就会很幸福地喝下去! 会非常幸福! 现在,她只等着结果。 严太医说是皇上让他在这里亲自熬汤! 是端木亦轩让的。 郁晓晓知道自己与严太医根本没有任何仇怨,他害自己的可能性为零。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另一种了? 她深吸了口气,不愿意再想。 事实上,是不敢再想! “姐姐……”笑妃的声音传来,笑妃在路上已经听到小荷的话,所以,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上前。 郁晓晓指着那罐汤:“来,你帮我瞧瞧,看看严太医给我熬了什么好汤,我想学学,回去自己做!” 笑妃笑了:“姐姐为何不从严太医直接要来配方?” “我的记忆力不好,记不得那些,你来帮我记,可好?”郁晓晓脸上一直挂着浅笑,仿佛她说的都是真的。 别人不知道,郁晓晓自己知道,现在,她又恢复了训练中最冷静的时刻,一如执行任务之前。 笑妃见状,忙上前,边搅动汤水边道:“肉桂,豆蔻,肉丛蓉,山楂……” 她念到这里停了一下,眼底是疑色。 郁晓晓开口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补气血的,还有红花……”笑妃将那勺子伸了过来,那里面有十几根泛着黄色花蕊,仿佛细线,软软的摊在勺子里。 “严太医,我想知道这红花的功效!”郁晓晓瞧着严太医道。 严太医开口道:“红花是活血之物……” “活血?”郁晓晓抬头看了看笑妃。 笑妃点头:“的确是活血的药物,正因为此,才不能保胎坐胎!” 郁晓晓好像明白了,笑了:“这药,果真是好药!” 严太医开口道:“娘娘的气血有些亏,所以……” “所以,我需要这些药,是吗?”郁晓晓开口道。 “是,娘娘气血亏损严重,若不及时调理,会影响身体。”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郁晓晓自己觉得自己壮的可以杀头牛,他却说什么自己的气血亏。 郁晓晓笑得灿烂。 严太医闻言,张了张嘴,无法解释,索性也不说话。 “这件事情你告诉皇上了?还是你自己关心本宫,偷偷在用药?” “皇上知道!老臣以为皇上会告诉娘娘……” “好,你做得很好,一直关心本宫的身体,还为本宫做药膳,本宫都不知该怎么谢你,小荷,赏!”郁晓晓开口道,“还有这御膳房的人都辛苦了,全部打赏。” 小荷领了命,往回跑,郁晓晓站起来,笑妃站在那里:“娘娘,这汤臣妾要继续熬制吗?” “端着,我们不能浪费了严太医的心血。” 笑妃便让她的宫女端着汤,她走在郁晓晓的身侧:“娘娘,严太医说的有道理,对于医理,臣妾不太懂,但是这红花的功效确实如此!也有一些方子用这些药……只是若要治病,这药下的……!” “嗯,我知道了!”郁晓晓也希望这是真的。 郁晓晓回到楚楚宫,她坐在屋子里,看着那碗汤,她自己轻轻地搅动着,刚才笑妃提醒她,这用量有问题。如果是治病,不会超过几十根…… 郁晓晓的头一阵阵地疼,她起身,现在,她要立刻去见端木亦轩,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给自己被身体,那么,她该怎么解释她的怀疑? 今天在御膳房,她说得再好听,众人也都不傻! 她起身,飞快地走到御书房,到了门口,纪总管却拦住了她:“娘娘,太医正在给皇上诊脉!” “哪个太医?” “是严太医!”纪总管回答道。 郁晓晓一听,点头:“好,我在这里等着。” 她眼底掠过一丝酸楚,如果当真只是给她补身体,那么,他何必如此紧张,立刻向端木来报告? 很快,严太医出来了,一见到她,他脸上现了慌乱,但仍是施了一礼。 郁晓晓没有难为他,让他离开了,她走到御书房的门前,伸出了手,往日根本注意不到的红木房门,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沉重,她的手碰到了厚重的门板,她不知道推开这扇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终于,郁晓晓推开了御书房的门,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虽然那背影看起来仍是那样的孤寂,但是这一刻,她没有拥他入怀的冲动。 郁晓晓缓缓走近,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天夜里,他还对自己百般温柔…丫… “那些红花,不是被气血那么简单,是吗?”郁晓晓淡然开口。 她也奇怪自己这会儿怎么会如此平静,真的,内心仿佛空了。 端木亦轩回过头来,他看着她,眼底的神情复杂,终于叹了口气,幽幽地开口道:“明天,我要出征了!” 郁晓晓皱了皱眉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端木亦轩的脸上神情很平静,他点了点头:“是的,那药活血的效果太强,无法成孕……” “嗯,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或者可以这么说,你不想要我来生你的孩子?”郁晓晓的声音平静中带着耶隐忍。 “我不想现在要孩子!”端木亦轩近前,他看着郁晓晓眼底是温柔,“现在,与天禹的大战在即,若有了皇儿,我心里会放不下,会担心,在战场上无法集中精神……” 郁晓晓看着他,摇了摇头:“给我一个再好的借口,因为,这药你从一开始就给我下了,除非你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打这场仗了!媲” 端木亦轩点头:“是!” 郁晓晓也点头:“好,还有多少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端木亦轩表情有些僵硬,更有些痛苦,不过,他看向郁晓晓,眼底却是温柔地:“晓儿,这件事情我不想骗你!” “是,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想,那么,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说,你到底爱没爱过我?你为什么娶我?”郁晓晓眼底含着泪,一字一顿地问他,如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还相信他是因为爱自己才娶自己的,那么,她真是个傻子! 端木亦轩看着她,眸底的绿意渐渐地淡了,他想伸手去揽她入怀,郁晓晓绝望地后退了一下,他没有再近前,手臂颓然地放了下去,叹了口气:“你的话,很伤人!” 他幽幽地道。 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哀伤的气息,郁晓晓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还打算用这个样子来迷惑我吗?我来猜猜,你为什么娶我?因为我长得象水莫愁,她是你姐姐,你们不能在一起,但是你有恋母情节,娶了我,就当可以天天见到她们的面了,第二,娶了我,就是娶了麻烦,可以利用这个麻烦,对了,你将南宫无忧也扯了进来,那么你是不是打算将宰相也牵扯进来?战争一起,我的家人就会成为靶子,南宫无邪怎么可能放过郁天庭?天,该死!我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郁晓晓恨恨地吼道,她看着端木亦轩:“说,你和郁天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如果没有,你竟然没有想到我的家人?” 郁晓晓的脑袋几乎被怒火而烧穿了,她冲上去,照着端木亦轩就是一拳,端木亦轩没有躲,而是生生地受了,郁晓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这一拳让端木亦轩闷哼了一声,然后轻咳了起来:“你的家人,你不用担心……咳咳,我早想到了……” 郁晓晓摇头:“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端木亦轩,从今天起,我不想见到你……” 郁晓晓说得很平静,只是她的脸色比端木亦轩的还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容,端木亦轩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他深吸了口气,仿佛要说什么,但是突然地,她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惯常的样子:“你不要走……” 他一直这样温柔地待她。 从她认识起,他温柔风雅,还偶尔调皮,原来她还以为,她找到了人间的至爱,她找到了她的一切,现在,却觉得这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你从现在开始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相信,所以,你也不要再用什么谎言来骗我反正我不相信,我告诉你,现在我也不要你来写什么休书,我来写!”郁晓晓看着桌案上的朱笔,他拿了起来,扯起一张纸就写道:端木亦轩,郁晓晓,两人感情破裂,无法再一起生活,自愿离婚,自此后,互不相干! 她写完,将自己的手按到了朱砂里,在她的名字下面按上了血红的手印!她做这些的时候,端木亦轩一直安静地看着她,他眼底掠过一阵心痛,等郁晓晓看向他的时候,他脸上又恢复了温柔,就是这温柔让郁晓晓的气更大,她控制着,才不让自己上前杀了他! 虽然她还没有杀过人,但这一会儿,她真的恨不得要杀人了! 郁晓晓将休书写了两份,然后看着他:“你来签字,然后就生效了!” “离婚协议书?”端木亦轩伸手接了过来,他脸上有惊讶的表情,“真是新鲜词,我以前没有听说过。” 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郁晓晓的七窍开始冒烟:“这件事情,你不用听说,快点按手印!” 端木亦轩将那张纸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仿佛这是一个稀奇至极的东西,更仿佛这是一个好玩至极的东西,但就是不把它当成一个离婚协议书。 郁晓晓冷笑道:“没见过吧,你永远不知道你到底失去了谁!” 端木亦轩将那张纸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她:“晓儿,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你也无须同意!”郁晓晓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她只走到了前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杂乱地跑了过来,转眼间,她被围得水泄不通,郁晓晓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她清美的脸上现了一丝灿烂的笑意,她一甩衣袖,面对着那些刀剑,径直往前走去! 那些侍卫哪里敢伤她,便跟着后退,于是,就有一个人圈往宫门口方向移动…… 郁晓晓突然觉得后颈一痛,然后便陷入了黑暗! 天禹皇宫。 南宫无邪看着地上跪着影卫,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玉疆的兵有没有动?” “已经集结到图勒城,有十万之众,双方列阵,但并没有开战!” “看来,那个郁晓晓还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朕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想到她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南宫无邪手指敲击着桌面,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预料到的,而且是期望得到的,所以,他非常的兴奋。 “皇上,如果两方来求助,皇上准备如何处理?” “当然得帮帮他们……”南宫无邪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 少陵王府。 南宫无忧身上是一件红色的袍子,好像有些大,只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刚沐浴完毕,一头及膝的黑亮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有几络温柔地散在脸侧,他如玉的脸郏便带着一丝梦幻,那黑发滑过肩头,他呼吸间,精致完美的锁骨清晰可见,此刻不知他在想什么,眉头轻轻地蹙起,眼底含烟带雾,似有无限的愁怨,他斜倚在床头,风情无限,如果这会儿有人看见他的风姿,无论男人女人,都会为他倾倒…… 他怔怔的看着前方,半晌,他微微换了一个姿势,眼神仍然没有变,迷离中带着一丝爱恋,就在他床头,他看着一副画,又换了一个姿势,樱唇轻启,美眸半眯,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梦幻中,如玉的手指缓缓地抚摩自己的脖颈,脸上沉醉起来,仿佛那是爱人的手指…… 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起,南宫无忧脸上的迷乱与沉醉一下子消散了,换上了清冷,但仍无法阻止他的妖孽! 不见动作,却一阵风过,刚才那张画被一张普通的花鸟画挡上了,他刚掩了衣襟,又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坐在了外厅的宽大檀木椅子上,门被敲响。 “进来!”南宫无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没有任何不满。 进来的是冷静的上官飞,不过,此刻,他的表情并不冷静,而是带着一丝无奈。 “怎么?青梅还是不同意?”南宫无忧开口道。 上官飞点头:“不过,属下不敢拿这些小事来烦王爷,属下刚收到一个消息,南通与玉疆都在图勒城列兵,皇上准备袖手旁观。” “嗯,早料到了!” “只是王爷,我们应该怎么做?”上官飞又接着开口道,“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皇宫里有所动静,就开始做我们的事情。” “我相信他!”南宫无忧的他不知道指的男女,上官飞也愣了一下,“谁?” 南宫无忧想了想,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你不用知道是谁!总之,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做,除非,有人需要我们!” “或者,本王将青梅许给你是一个错误,你若是不喜欢她,这件事情就当本王从来没有说过。”南宫无忧捡起桌子上的果子,轻轻地放进了嘴里,那果子汁液丰富,有一滴溅到了他的嘴角,他伸出樱舌轻轻地将果汁舔了进去,动作间带着无限的诱惑…… 上官飞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他立刻垂下头去:“属下的事情让王爷费心了!属下,会自己处理的!” 为什么帮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睁开了眼睛,小荷的苦脸就在她的眼前,见她醒来,一下子消失了,然后她听到一阵的噪音:“快,娘娘醒过来了,备水,备餐,对了,把漱口水拿过来……” 郁晓晓坐了起来,后脖颈还在疼,对自己下黑手的人是谁? “谁送我回来的?”郁晓晓开口道。 “是皇上,皇上说,好生照顾您……”小荷脸上挂着泪痕,但这会儿是确实的开心媲。 “为什么哭?”郁晓晓问道。 “没事,娘娘,奴婢只是……”她没有说下去。 旁边的小宫女接口道:“皇上要杀了我们,如果我们服侍不好娘娘!因为汤出了问题,皇上说是我们服侍不周,让您自己去端汤……” “后宫里还有谁遭了殃?”郁晓晓担心笑妃丫。 果然,小宫女道:“还有笑妃娘娘,被禁足了,还有另三位小主都被关进了大牢!” “啊?”郁晓晓惊讶出声,她可以想到笑妃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被牵连,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另三个人也被关了起来。 或者,端木亦轩早就看她们不顺眼,或者,他的计划成功了?让那些女人把迷惑的信息发了出去?然后他就可以进攻了? 郁晓晓站了起来,往外就走,刚出屋门,一群宫女就跪在了门前:“娘娘,您不能出去……” 郁晓晓看着紧锁的大门,心里明白,自己被禁足了。 她绕过她们,继续往前走,小荷突然开声道:“娘娘,您若是走出这个大门,我们这些人就没命了,皇上说,会杀了我们所有的人……娘娘,救您开恩!” 见状,其它的小宫女也伏在地上,连喊救命,哭声一片…… 郁晓晓脚步停了下来,她冷笑道:“端木亦轩,算你狠!” 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是这十几条人命,她不能不要。 她转了回来:“好,你们都起来吧,我不走!只是有谁能告诉我,怎么样能见到端木亦轩!” “娘娘,您有什么话,奴婢给您传!”小荷站了起来。 “他打算把我困一辈子吗?”郁晓晓笑着道,“把这句话给我传过去!” 小荷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郁晓晓坐在院子门口,让人端上吃的来,她貌似心情不坏地吃了起来,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大门,突然门开了,进来的是格央木娃,她惊讶地上前:“皇嫂,我只不过出去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怎么把你关了起来……” “是你皇兄!”郁晓晓打断了她的话。 格央木娃愣了愣:“皇兄刚才已经誓师出征了……” “什么?”郁晓晓站了起来,他出征了? 她显然没有意料到这样的结果。 他把自己关起来出征了,甚至都没有告别!对,何必告别,反正他娶自己只是有他自己的目的而已,他当然无须告诉自己! 她突然理解他为什么交三个妃子关起来,而只将笑妃禁足,也许在他的眼里,笑妃是可以信任的! 不对,如果不是她多事,自己也不会知道红花的事情,也不会知道他不想要自己给他生孩子! 郁晓晓的头很乱,她想不明白,只是一腔的仇恨无处发泄,仿佛自己用力的全身的力量,却打到了一团棉花上! 所以,心里的那团火一直在燃烧,这算怎么回事?自己是人质吗?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她现在到底有什么价值,她自己都不知道。 格央木娃见状难过地道:“我不知道,我没见到你送皇兄,以为你们在皇宫里已经告别了,我……” “这不关你的事!”郁晓晓笑着道。 她颓然地坐了回去,脸上的笑容比面具还要僵。 小荷这会儿也回来了,她脸上的表情告诉郁晓晓,她是才知道这件事情,郁晓晓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已经过去十天了,郁晓晓坐在院子里,现在她仍然是一个囚犯,她在想办法,她在想着趁着他不在皇宫里,自己得想办法逃出去,可是这些宫女象摄像头一样,无时无刻地都在监视着她,还有门外那些会点穴的家伙,她试着溜出去一回,结果仍是僵硬着被送了回来,所以,她觉得白天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太低,而且这些宫女们不配合,她根本没有机会。 现在,她有些想碧儿了,那个小丫环一直保护着她,完全为她着想,现在想起来,自己真 是一个罪了,又一次害了她了。 上次她能幸运地回到自己的身边,是因为令狐一白与端木亦轩是朋友,而这次呢?南宫无邪会放过她吗?上次令狐一白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忘记拜托他帮助自己查这件事情了! 郁晓晓心里暗恨自己,这一段时间被虚构的幸福给冲晕了头脑,她谁都想不起来了! 郁晓晓现在闲下来,开始自我反省,自我批评。 格央木娃每天都来陪她,但是她能做的,只是给她带来吃用的,她能被放进来,想是端木亦轩特殊的恩典,她本来还为他的哥哥辩解,但当她知道他皇兄对自己用红花的时候,眼底里只剩下感叹了。 格央木娃又来了,她带来了很多糕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端木亦轩已经领兵到了前线了,但是战争并没有打起来。 朝内的监国是格央木娃,她有任何权利,除了放她离开。 格央木娃很内疚,但是郁晓晓并不怪她,郁晓晓不怪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格央木娃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郁晓晓决定今天晚上冒险试一次,她知道自己可以换成宫女的服装,然后出宫! 对于那些宫女,她只好让她们受委屈了,她决定全都绑起来! 郁晓晓想到这点的时候,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她就有些内疚了! 为了表示正常,她坐在屋子里安静地看书。 突然,门开了,一个身影当在了她的面前,她抬头,却见是小荷,她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郁晓晓放下了书,看着她:“怎么了?你有事情吗?” 小荷嘴角抿着,她看着郁晓晓道:“想出去吗?” “出去?”郁晓晓挑着眉毛,“你在搞什么古怪?对了,你……” 郁晓晓站了起来,她围着诡异的小荷转了一圈:“你长个了?” 小荷原本同她差不多的身高,现在明显她得仰头看她,她又看向她的脚底,并没有增高的东西,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她:“你是谁?” 不管她是谁,她肯定不是小荷! 郁晓晓的眼里露出冷意,小荷看着她,微笑点头:“还不错!竟然发觉出了异样……” 郁晓晓双手握拳,沉声道:“来人!” “姐姐,是我,你别喊,那守卫都在外面呢!”小荷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她又喊姐姐,郁晓晓几乎跳起来,她伸手指着小荷,下下地打量着,脸上露出了惊喜:“笑……笑妃?” ‘小荷’眼睛眨了一下,笑了起来,低声道:“姐姐,看我扮得如何?” “你怎么做到的?”郁晓晓细看之下,倒也看出了一些区别,但乍看之下,就连她这朝夕相处的人都不能一眼看不出来。 ‘小荷’摇头道:“姐姐,现在你不该问这个问题,对不对?” 看见她眼底的狡黠,郁晓晓一下子明白了,她抓着她的胳膊:“你来救我的,是不是?不过,小荷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宫女呢?” “她们没问题,我是等了好几天,才等到小荷一个人的时候,扮成别人,我无法做到无破绽!”笑妃边说边从袖袋里往出掏东西,有各种颜料,还有面团一样的东西,郁晓晓惊讶地看着这些,她心里越来越兴奋,只要笑妃帮助她,她一定能逃出这个皇宫。 “对了,你怎么学会这些的?”郁晓晓疑惑地道。 笑妃只忙自己的,她也不抬头:“有人教我过,我学习这些不为别的,只为保护自己,我没有功夫,还是个孤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遇到他……他救了我,然后又教了我这套本事,我心里欢喜,就学得很快,同时不断努力练习,就怕有一天用到的时候,生疏了,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那你为什么帮我?”郁晓晓又开口道。 “姐姐,你不用怀疑我,我不会害你的!”笑妃看着她严肃地道。 她眼底非常真诚。 郁晓晓没有开口。她经历的算计够多的了,在皇宫里,这四小主中,她最相信的笑妃,最愿意在一起的也是笑妃,可是当真她要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又退缩了,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是陷阱还是天堂? 她又是谁,她可是从天禹来的人,她会带自己去哪里? 笑妃见状微微一笑:“姐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一直想见的人,如何?” “我?我想见谁?”郁晓晓也笑了,“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 笑妃走近,低声说了一个人名,闻言郁晓晓的眼神一亮,凝视着她,眼底露出了惊喜:“那么说,你一定都在等着这一天?” “不……相反,我倒一直盼着,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那也是他所希望的!”笑妃幽幽地道。 近乡情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两天后,在通往天禹的路上,出现了两个身材瘦小的汉子,细看,他们的表情木讷,但一双眼睛却是非常灵动的,与表情完全不符丫! 他们走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捶着腰靠在了路边的大树上:“笑歌,我走不动了!” “姐姐,谁能想到那辆马车还坏了,这是一条近道,少人,往前走五里,就会有人烟的,如果姐姐累,在这里等着,我会找车来。”一个稍高点的汉子道。 “还叫姐姐,有人来就穿帮了!”郁晓晓笑着道,不过,她一开口,声音如出谷黄莺一般,两个人都笑了。 郁晓晓仰头看着蓝天,她没有想到她出来的这样顺利,这出笼的感觉很好,只是她已不是原来的她,心里空空的,又沉甸甸的,这种感觉,仿佛失了灵魂,又仿佛带了枷锁,郁晓晓形容不出来。 她只是不去想,什么都不想,但是那恬静的心情再不复存在了。 笑妃的名字竟然叫笑歌,听起来很象是化名,她这样告诉自己,自己就这样听了,名字根本不代表什么,她救自己出来,已是自己的恩人了。 “姐姐,我们应该让闻人大哥来接我们!”笑歌笑着道。 “他……他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郁晓晓幽幽地道,“你和他一直联系?” 笑歌笑容僵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联系的?”郁晓晓奇怪,她能在端木亦轩的眼皮底下捣鬼,还真是不容易媲。 而且在严密的监视下,她还能发出消息去?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禁凝视看着她,笑歌笑了一下:“其实也简单,我不过是扮成其它人的形象出了皇宫,我嫁到玉疆之前,闻人大哥就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保护你!其实,闻人大哥只让我暗中保护你,他不让你知道这一切,是我觉得端木亦轩做得太过份,所以,才正作主张的把你救出来,现在闻人大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我们去哪儿呀?我在皇宫里打算好的是去找闻人大哥,不知姐姐有没有什么打算?是回紫云郡,还是跟我一起走?” 郁晓晓看着笑歌:“你进宫之后,可以随时离开,只为了保护我,才留下来的吗?” 笑歌闻言,叹了口气:“我是答应了闻人大哥,但看端木亦轩待你如此好,我想你是不用人保护的,当时我就想着怎么样离开才不至于让我的亲人受到南宫无邪的迫、害!直到我喝到了那汤,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表面的,所以,一直在等着时机,我希望我所有的猜想都是假的,我一直在等着机会找出我是错的……可是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那红花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谢谢你……”郁晓晓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现在闻人在她的面前,她想狠狠地抱住他! “姐姐,您做好打算了吗?”笑歌直了直腰,看着玉疆的方向,“他们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翻天覆地地找呢,再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已走到这么远了!” 郁晓晓冷冷地道:“这条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走回来……” “姐姐,你家里人要不要通知一下……” “先到黑水岭再说!”郁晓晓开口道。 现在她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笑歌闻言笑着道:“原来你知道闻人大哥在黑水岭!” “你不是也知道了吗?”郁晓晓的语言有些尖酸。 笑歌只是笑笑,不介意地转头,“怎么样,姐姐,是想跟我一起走,还是在这里等我喊车来。” “我不累!”郁晓晓活动了一下,自己没有可能比这个不会功夫的身体还差吧! 两个人又上了路。 十天后。 黑水岭。 初夏,山上青葱欲滴,间或有或白或粉的花点缀其中,看起来,景色非常美! 两个中年的妇人面目僵硬地看着山上的一切,只有漆黑的眸子亮亮的,黑白分明,偶尔转动间,光华流转,分外的惑人,两人正是郁晓晓和笑歌,她们一路上换了几辆车,又换了几次装扮,才来到这山下。 郁晓晓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怎么忘记了?自己将闻人的事情已经告诉过端木亦轩,他知道这个地方,自己只要一到这里,那白云堡的人肯定就知道了,话又说回来了,在天禹,除了皇宫,他们的势力没有渗透不到的地方,或许皇宫他们也渗透了,只是没有告诉自己罢了! “怎么办?”郁晓晓对笑歌说完情况后,问了一句。关于白云堡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笑歌倒不以为意:“管他呢!我们已到了山下,再说这样的打扮,便是他们得到了情况,也不会猜到是我们!再说了,眼瞧着见到闻人大哥了,我们不去见他,怎么可以!” 笑歌一提起闻人的名字来,眼底闪着亮光。 郁晓晓心里一动,她不会是喜欢上了闻人允清吧? 不管怎样,刚才她说的,也是她想的。 马上就要见到闻人了,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有点紧张。 近乡情切,或许就是形容自己的吧! 郁晓晓深吸了口气,往山上走去,这座山相对于自己理解的匪寨有些不同,看起来太秀气了些! 突然,她听到了鸡叫声,显然这山里有野鸡,正想着扑楞楞的,几只鸡从眼前掠地飞过,白色的羽毛根本不是野鸡! 或者根本不是她认知的野鸡。 她想起了二娘胡老大还有猴子他们说的十二三只小鸡跑掉了,也许这就是它们? 笑歌根本不知道那些事情,她跟在郁晓晓的身后:“姐姐,你来过这座山吗?怎么如此轻车熟路?” “我看起来熟路?” “是呀!”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座山!” “我是说,来这里的路……” “说来话长……”郁晓晓想起去年她经历的一切,那个茶水摊就离这里不远,不知什么人想杀自己,就此取材地找到了他们,结果却忽视了闻人允清的功夫! 现在想起来,这一年多,好像发生了很久,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足够人回忆半辈子的了,或者一辈子。 笑歌见她不愿意说,也聪明地不去问,她跟在郁晓晓的后面两个人往前走,正走着,突然笑歌惊叫了一声,郁晓晓回头,却见一只鹅正叼着她的裤腿,死命地拧着,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样! 郁晓晓忍着笑,将鹅从她的裤子上扯了下来,那鹅不死心地反过来拧她,郁晓晓将它丢了出去,扯起笑歌的手就往前跑,那鹅的叫声很响亮,郁晓晓苦笑,这回儿,她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了,看来,这些人的办法不错,比人工哨兵有用,两个人一边跑一边笑,却突然地脚下一软,地陷了下去…… 一头一脸的灰土,正往上看的时候,一张大网迎头洒下来,将两个人罩在其中,郁晓晓苦笑,自己的警觉被那鸡鹅的弄得不知飞哪儿去了,终于两个人将网扯了下来,正在这时,上面传来了人声:“来人,将这两个奸细捞上来!” “猴子?”郁晓晓看着上面那个精瘦的小伙子道。 “你认识我?”猴子迟疑地道,“咦?女人的声音!” “我是郁晓晓!”郁晓晓开了口。 猴子惊讶地将她们扯了出来,这时候又过来一群人,郁晓晓看见了二娘,一行人一惊一乍的各说各的,热热闹闹地惊得山林一时间鸡飞狗叫,扑愣愣一群林鸟也高飞冲天,那二娘的嗓门比谁都大,她也不等人回答,只是一个劲地说,郁晓晓便嗯啊地答应,眼睛却往四处看,这座山林如果官兵想围缫,还真是摸不着门路,那高高的大树遮天蔽日,而林间的小路,仿佛经纬,错综复杂,让人摸不清头脑,二娘告诉她,这山上到处是陷阱,有专捕兽的,还有捕人的,当然,连高来高去的轻功高手,树上也有机关等着…… 郁晓晓看着眉飞色舞的二娘,终于开口道:“闻人在上面?” 二娘脚步顿了一下:“当然,否则我们为什么迎你们上山?你以为我喜欢你不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郁晓晓淡淡地道,对于他们把她丢到妓院里的事情,现在她不想说,等见到闻人的!有些帐得好好算一下。 二娘笑了:“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上次算计我们,把我们丢进臭水沟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啊?”郁晓晓愣了,“你说上次喝酒的事情?” “当然,要不指哪次?我们还以为你好心请我们喝酒呢,没想到是耍我们,不过我们大人大量,想你是报以前的仇,自此,所有的恩怨全都散了,也好……”二娘叨叨地象个机关枪。 郁晓晓扬声道:“我还以为是你们把我丢进妓院的!那是谁?” 二娘咦了一声,然后咯咯咯地笑起来,象只花母鸡! 她掐着腰,强忍住笑:“不管这个人是谁,显然他恨你,我们不过是吃瓜落!” 郁晓晓叹了口气,笑歌在旁边道:“姐姐,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去瞧闻人大哥!” 我在考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青山绿水间,几间茅屋出现在面前,仿佛画中的样子,郁晓晓看着那屋后的修竹,风过,摇成一扇屏风,棵棵青翠,仿佛绿玉,门前更是有几根芭蕉,肥大的叶子绿得水嫩! “闻人大哥,你瞧谁来了!”二娘扬声道。 郁晓晓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有点不受控制。 她停下了脚步媲。 二娘扯着她的手:“都到家了,还客气什么!你还等着闻人大哥出来接你不成?” 郁晓晓便跟在她身后,笑歌的眼睛亮亮的,她走在郁晓晓的身侧,低声道:“也不知道闻人大哥的作如何了,上次遇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全是伤!”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郁晓晓顺口问道。 “进宫前,我正好遇到坏人,他救下的我,后来知道我入宫,被选送玉疆,在路上,他找到我的,没想到闻人大哥这样相信我……”笑歌脸上是欢喜的表情丫。 郁晓晓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喜欢闻人允清,心里也替他高兴。 正说话间,一个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袭白衣,墨发如漆,披在肩上,遮住了半面脸郏,但并不影响他整体的气质,反倒为他添了一抹神秘,他就站在那里,让人感觉是山登绝顶,风清云淡…… 他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优雅,只是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是因为看到自己而惊喜? 笑歌蝴蝶一样扑了上去,她到闻人允清的面前站定,双郏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闻人大哥!” 闻人允清嘴角扯出一丝笑:“笑歌,你做得很好!” 笑歌顿时笑得如花还想说什么,而闻人允清的目光却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郁晓晓,他的眼神在努力地平静,但笑歌却感觉到了他的悸动,因为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郁晓晓看着他,百感交集,她缓缓走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笑了笑,眼里泛酸:“你的伤……” “你来了就好!”闻人允清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脸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和优雅,“我们进来谈!” 笑歌的脸上有些尴尬,但很快,她笑盈盈地道:“姐姐,太好了,我们终于来到这里了……” “你们是逃出来的?”闻人允清问道。 “是的,闻人大哥,你不知道……”笑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那些山寨的人都围绕了上来,仿佛在看笑话。 一行人进了屋子,屋子里非常干净,显然这是闻人允清的住所。 郁晓晓有点奇怪,闻人允清以前不披着头发,现在看着这样的他,她有点不习惯,他经常头上只束着一根简单的丝绦,或者,戴个金冠,看起来又清爽又干净,其实郁晓晓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屋内有个大桌子,原木的,闻人允清坐了下来,笑歌挨着坐在了他的左侧,二娘则要坐在他右侧,而此刻闻人允清却看向郁晓晓,拉了拉椅子:“你过来坐!” 郁晓晓点头,也不顾二娘脸上的不情愿,坐下后,她看着他:“闻人,跟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先吃饭……”闻人允清开口道。 于是二娘等人开始张罗饭,饭来了,都是山野味,她不知哪根筋想明白了,她将猴子豹子等人都带走了,屋子里现在剩下三个人,笑歌一直存在于兴奋地状态中,她说得很快:“闻人大哥,你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姐姐会不开心,会被利用?” 闻人允清扭头看向郁晓晓:“两国开战了?” 郁晓晓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现在如果两国还没有开战,那是因为在等着南宫无邪,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说的好,也不是不相信闻人,只是不想提端木亦轩的真正目的。 “姐姐和我逃出来后,就不知道了,只是端木亦轩已经亲征,看来,他是想和南通交战了,只是,不知道这场仗为什么而打!”笑歌叹了口气。 闻人允清本就不是话多之人,郁晓晓很了解,事实上,她有无数的话要问他,只是看他又淡淡的,她倒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或者,他不欢迎自己。 以前,她会觉得自己很有人缘,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有人不求回报地对自己好,如果有,也是自己的错觉! 闻人突然扭头看向郁晓晓:“你如何打算的?” “我已经给端木亦轩写了休书,再不见他……”郁晓晓笑着道,仿佛自己毫不在乎,她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离了他活不下去了。 闻人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道:“他未必会放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相府?” 郁晓晓的心里一紧,她的笑容有些僵:“会很快的!” 原来自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看着她的脸色黯了下去,闻人允清又能开口道:“或者,你可以去白云堡!” “为什么不说我可以去天禹皇宫?”郁晓晓脱口道。 闻人一怔,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只是喝了口茶,他几乎没有碰那些菜,倒是笑歌在旁边吃得香甜:“闻人大哥,你别想赶我走,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去,现在,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会洗衣做饭,还会做女红……” 郁晓晓才发现,笑歌出了宫,完全变成了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子,不象在宫里谨言慎行,现在她真象出了笼子的小鸟。 “我不是那意思。”闻人允清突然道。 两个女人一起惊讶地看着他,想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闻人允清看着郁晓晓:“我怕保护不了你……” 声音很平淡,不带一点儿感情,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机器。 郁晓晓闻言,扭过头去,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她从来没有听过比这再好听的语言了…… 笑歌见状放下了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笑了:“姐姐,你怎么了?感动的?” 郁晓晓扭头看着闻人允清:“上次你赶我走,自己却当成靶子,你没死是命大,以后,我告诉你,你有话好好说,否则我会恨你!”郁晓晓抹了抹眼睛,“还有,以后你说的话,我都不信!” “不管什么?”闻人允清递给了她一块帕子,“我记下了……下次,我不会丢开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别扭,郁晓晓更象是赌气的孩子,嘟着嘴,皱着眉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眉毛都立了起来,最后,瘪着嘴,无声地笑,最后笑得越来越厉害,闻人允清倒是只扯了扯嘴角,笑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觉得自己好像傻子一样,她根本不懂得眼前这两个人,是什么怪胎。 终于,郁晓晓扯过闻人允清的袖子,将脸上的泪擦了擦,他那白袖子立刻污成一片,郁晓晓呵呵地傻笑:“真看不惯你干净成这样!” 闻人允清点头,也不说话,终于夹起离他最近的笋丁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看习惯了他吃饭的样子,郁晓晓不觉得什么,但是笑歌却仿佛遇到了最让她稀奇的事情,看着闻人允清,半张着粉唇:“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正常吃饭了?” 闻人允清将筷子递给郁晓晓,也不看她,专门攻于食物,他的头发不时地落下来碍事,他也不管,只是小心地避开头发,将食物放进嘴里。 郁晓晓刚才哭了一起,现在心情好多了,她现在知道,自己还有闻人这个朋友,这是她最大的财富。 外面的人吵吵闹闹,笑歌皱着眉头:“闻人大哥,你真一直想在这里做山大王?有官兵来怎么办?你们是不是现在还在做那黑生意?” 闻人摇头:“我在考虑。“ “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将这附近的山寨都挑了,我们自己做大做强,到时候,就什么都不怕了……”笑歌开口道。 “再强能强得过白云堡?天禹皇和玉疆王?”郁晓晓嘴角现了冷意。 她说出的这几个人名,都是她不想面对的。 “其实,我们可以化妆成普通人,安静地生活……反正,你们两个有办法,对了,闻人,我竟然不知道你会易容术,当天如果我们易容,就会逃离追杀了……”郁晓晓不理解为什么闻人允清关键的时刻不用。 闻人惊讶地抬头:“什么易容?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郁晓晓看向笑歌,她也在骗她?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怎么了? 笑歌看着闻人允清笑着道:“闻人大哥,你忘记了?上次我救了我后,我苦恼,你就跟我说,这世上有高人会易容,做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我就问你,你还提了一些药物,还有一些手法,我回去研究之后,竟然让我练成了,姐姐问我的时候,我就说这易容是你教的!” 闻人允清眼底有些惊讶,郁晓晓算是理解了,在笑歌的心里,已经把闻人允清放大到神人的位置了,她人为地把他们的相遇涂上梦幻的色彩,仿佛一个小女孩儿在幻想自己与白马王子的相遇! 郁晓晓替她高兴,但是她自己心里又忧伤起来,未来的路在哪里,她该怎么走下去,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毁容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黑水岭的第一夜。 夜风很凉。 笑歌的唱呼吸均匀而沉稳,她是真的累了,而郁晓晓却在床上来回地睡不着,在来之前,她以为到了这里一切的烦恼都没有了,然而,同她想的不一样,这个山寨不大,不过二十多人,除了她认识的这几个主要人物,其它的人,只是有一把子力气,并没有功夫。 寻常的时候,打猎,本来应该是打劫,自从闻人来了以后,不许他们打劫,所以才改成打猎,山上还有几个女眷,只管洗衣做饭,做不了生计。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开锁,都是闻人在承担,他不知能有多少钱,能扛得住这么多张嘴?在山里开辟田地也好,收种都得时间,她看到那麦子了,还得两个月才能收呢,她越想越是负担媲。 还有,端木亦轩会这样放过自己吗?如果他肯放过也不会把自己关起来了,还有,白云堡号令江湖,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他们的人功夫她没有见过,不过,号令江湖的白云堡就算是以人海战术,闻人也是抗不住。 越想越精神,不由地披衣而起,她很迷惑自己不过是想自由地平凡地活着,为什么越是挣扎越是离远离这个理想丫? 难道她被命运打上了烙印,所有的挣扎只会更糟? 轻轻地推开门,她走了出去,却看见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片竹林间,那挺拔的身形,还有那身白衣,只能是一个人。 郁晓晓轻轻走近:“如果是常人看了,一定会吓到的,不是以为见鬼,就是以为见仙!” 闻人转过头来,郁晓晓倒吸了一口冷气,月光下,他的半张脸孔清美如仙,而另半张上,却有一条伤疤,非常狰狞,从眉头到眼角,让他的另一只眼睛看起来半睁的,早失去了光华。 “我不是故意的!”闻人允清将另半张脸转了过去。 “那次……那次受的伤?”郁晓晓走到他面前,“让我看看!”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也流了下来,闻人允清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让我好好瞧瞧!”郁晓晓扯住了他的胳膊,在月光下,想细细地查看,怪不得他一见面就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闻人这回没有再转开,他看着郁晓晓:“你不怕?” 眉梢挑起。 “我恨!”郁晓晓开口道,“我恨我自己,害你毁了容……” 什么叫悲剧,美丽的东西毁掉了才叫悲剧,鲁迅都这样说过。 “男人嘛!容貌不算什么,只是怕吓到别人!”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他现在看起来,仍是以前那样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一个优雅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的容貌? 他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吧? 他这个人,就是有让人心疼的本事。 闻人允清抬起手臂,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抹了抹她的眼角:“这点小事,也值得哭?” 指尖有些许的凉意,郁晓晓的眼泪却被他这一句话带着更汹涌了,她索性抱着闻人允清呜呜地哭个痛快,闻人允清身体僵硬着,慢慢地,他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眉眼也不似以前那样清冷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发侧,深吸了口气,眼底有她幸福在涌动,但很快,便幽幽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在这里吓人呢?”突然一个声音出现,是二娘,她站在那里瞪着她们,脸色很凶,掐着腰,“郁晓晓,我就知道,你……你吃着锅着看着碗里……” 闻人未动,只是沉声道:“我们不希望被打扰!” 二娘张大的嘴巴半晌没合拢,她终是没说什么,脚步很响地离开了…… 郁晓晓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闻人,明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以后何去何从!” 郁晓晓的泪水滴得到处都是,她不记得自己以前哭过,好像来到这里后,这是第一次痛快地哭,她真的哭得很痛快,那些堵在心里的块垒终于不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现在又有了抗争下去的勇气,就算是不为自己,也为了闻人。他不能再落入南宫无邪的手里。他不能在这里活得如此窝藏,他该活得精细,精致,优雅…… 郁晓晓抹了抹眼泪,那个不服输的她又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闻人允清道:“你有何打算?” “我一个人,没有打算!”闻人允清淡淡地道。 闻言,郁晓晓心里一痛,他对于他自己没有打算,但是却安排人进去玉疆,保护自己,打探自己的消息,还安排了笑歌到自己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他竟然对他自己没有任何打算? “你……”郁晓晓说不下去了。 “别哭!”闻人允清嘴角扯动,“倒象是我在欺负你!” “呵呵……”郁晓晓笑了起来,“我们是哥们,过命的交情……只是,不能总让你付出,以后,我会罩着你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大咧咧,免得自己又想哭。 翌日。 笑歌坐了起来,她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奇怪,昨天晚上我怎么听到有人哭?” 然后坐起来盯着郁晓晓的眼睛道:“不是你哭过吧?” 郁晓晓冲她展开了一个极灿烂的笑容:“冲出牢笼,开始新生,我为什么要哭?” 笑歌见状摇了摇头:“你不哭,我哭好了,我肚子好饿,昨天晚上,你们眉眼传情的,我饭都没有吃饱。” 笑歌夸张地道,她跳下了床,忙着收拾自己。 郁晓晓只觉得自己的手腕有些痛,看了一眼,是那个镯子硌到她了,这个镯子! 郁晓晓眼神黯了一下,她举起手,往旁边的床栏上就砸了下去,笑歌看着她的动作愣在了那里,而就在要接触到床柱的时候,手生生地停了下来,她想了想,起身开始穿衣,笑歌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早上的黑水岭很热闹,鸡犬不宁的,不过,空气是好得不得了,吸一品,清爽的空气直入肺腑,郁晓晓眯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女人吓得一阵乱咳:“你……想干什么?杀人?” 二娘一头花,脸上抹得跟七月十五的小鬼一样,两郏的红晕红得极艳丽,而上身是一件同脸颊一样红的衣服,而裤子竟然是绿色的,还穿着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后走出来的笑歌忙替郁晓晓拂着后背,看着二娘也是菀尔。 二娘咧了咧嘴:“怎么了?二娘我打扮了一下,就把你们惊到这个程度?告诉你们,我还没有好生打扮呢!” :“是呀,若是好生打扮,比那万花楼的花魁还要美……”旁边的猴子声音里全是戏谑。 “死猴子,你皮紧,你懂什么,你嘴上黄毛还没褪尽,滚边去!”二娘转过头去骂道。 豹子扯着猴子道:“活该你找骂,让你抓鸡你扯蛋……” “你个小兔崽子闭嘴,还不快滚,今天要是吃不到野味,老娘把你们两个扒皮炖了!”二娘掐着腰大喊道。 郁晓晓惊讶地看着二娘在耍着她的威风,而不远处,那个胡老大一露头就没影了,显然没有人敢往她的枪口上撞。 二娘耍足了威风,她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眼底有点妒嫉:“两位娘娘,我是被派来专门服侍你们的,当然,如果你们乐意,我带着你们逛逛……” “我饿了,吃完再逛好不好?”笑歌揉着肚子道。 “好,主要是告诉你们,哪里有陷阱,有的地方可是脏阱,你们掉下去,可就没命了!”二娘得意地道,“这些,可都是我们设计的。” 郁晓晓点头,绕过她,奔向竹林边的身影:“闻人!” 闻人允清转过头来,又是披着头发,散在肩侧,也挡住了半边脸孔。 郁晓晓近前,抬手,想去拨他的头发,闻人允清握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郁晓晓放下了手臂,他并不象他说的那样坚强吧! “闻人,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白云堡知道你在这里,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找来,令狐一白要娶端木的妹妹,所以,他听端木的……” “我知道!从我们逃离白云堡,你顺利地到玉疆,我就知道,没有人能逃得白云堡的追踪……”闻人允清叹了口气。 郁晓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不在这里,那么闻人允清就不必担心白云堡,他只须担心南宫无邪就好了,而南宫无邪将很快忙得什么也顾不过来了,是不是? “在想什么?”闻人允清瞧着她,眼底带着一丝温暖。 郁晓晓摇了摇头:“没想什么……你今天的衣服很帅!” 闻人挑了挑眉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来…… 他的笑容还真的养眼呀,看起来,那样的让人安心…… 自己还是不要给他惹麻烦才好。 “一会儿,我带你去周围逛逛?”闻人允清开口道。 “好啊,我想看呢!对了,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占了这座山,是为了帮我查出去年是谁雇凶要杀我们?”郁晓晓笑着问道。 “是!”闻人允清干脆地答道。 “有线索吗?”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有一点,只是太乱……”闻人蹙了一下眉头,“不过,我想,不管那人是谁,他现在好像放弃了!瞧你这一路很安全,就证明,她并没有掌握你的行踪……” 郁晓晓苦笑了一下:“是,也许不知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线索指向少陵王!”闻人允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郁晓晓愣了:“少陵王?” 她说着摇头笑了:“他想杀了我,我现在还能活着?”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有闻人允清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功夫也极高,可是可以想象,少陵王的势力有多大,她不清楚,但用膝盖都可以想到,而且他有无数的机会,或者,他改变主意了?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嫌自己活着给他丢人了? 闻人允清却开口道:“未必是他的想法。” 郁晓晓摇了摇头:“算了,谁爱杀就杀吧……” 闻人允清看着她颓废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放心……” “什么?”郁晓晓挑着眉头,他怎么总说话说一半。 闻人允清却一笑:“该吃饭了……媲” 说着,自己转身。 郁晓晓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露出一丝笑意,跟上了脚步。她想,她明白他的意思,而正因为如此,她真的要做点什么…… 早餐后,二娘向闻人允清报告事情,郁晓晓要出去,闻人允清道:“你不用走……” 郁晓晓便坐了下来。 二娘在闻人允清的面前安静了不少,她开口道:“闻人大当家的,我们的粮食只够吃半个月的,兄弟们白天都是打猎,但这山里的动物都贼了,打猎得到邻山上去,或者更远,这一天一夜,也就走个来回,所以,当天不能回……这也不是一个问题,要不闻人大当家的,你带领我们再干一票,也可以歇半年!” 二娘说着说着就很兴奋,挽着袖子,马上要出发的样子。 郁晓晓想笑,不忍住了。 闻人允清看着她:“若当真再有这个想法,以后,我再不管你们!” 二娘妩媚一笑:“别,闻人大哥,你也不能用完我们就不管了呀!这郁小姐,保不准以后还得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我们呢!” 闻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会儿,让豹子和猴子去换些粮食回来,还有,让笑歌给他们画一下,免得让官府放出来,告诉他们不得惹事……” 难得闻人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郁晓晓看着他,眼底露出笑意:“闻人,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去瞧瞧!” “你不许去!”闻人允清断然拒绝。 郁晓晓笑了笑,不以为意。 二娘倒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样,看着郁晓晓:“郁小姐,你仙大是嫌我们这庙小不成?想到城里去找大宅子?” “花大姐……”郁晓晓叫了一下,将自己扑哧叫乐了,在现代,管瓢虫叫‘花大姐’。 “瞧你这个别扭,叫我二娘吧!”花二娘皱着眉头道,“闻人大哥是怕你出去有危险,那我可不可以出去?” 花二娘看着闻人允清道。 “你随意。”闻人淡淡地道。 花二娘一脸的失望,恨恨地起身:“好,我随意!” 她走了出去。 闻人允清道:“嫌山里闷?” 郁晓晓摇头,他哪里会知道,她只不过是想离开罢了,如果自己离开,闻人允清就不会为自己操心。 自己这个大麻烦就交给别人好了。 她现在很累,好好休息两天再做决定吧。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闻人起身。 郁晓晓愣了一下,曾经有一个人用这样的语气说了同样的话,而现在,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 她苦笑地摇了摇头。 闻人允清看着她:“不想去?”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闻人,带我去什么地方?”郁晓晓笑着道。 闻人只一笑,在前面走,郁晓晓跟在他身侧,突然道:“还记得白云堡吗?我们那会儿也在山上走,只是那山比这山路宽!” 郁晓晓感叹地道。 提起白云堡,闻人允清面无表情。 早晨的林间还有露水,一会儿就打湿了鞋,郁晓晓心里还在担心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突然闻人允清回过身,站定看着她,郁晓晓眼里有疑问,他却几步近前,手放到了她的腰上,眼睛亮亮的,嘴角起了一丝笑意,郁晓晓愣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难道闻人喜欢她?想亲她? 郁晓晓心里狂跳,她没有准备好如何接受他,更是没有准备好,如何同他说,自己只是当他是朋友! 却见闻人一笑,手环着她的腰,脚点地,带着她腾空而起,郁晓晓一紧张,不自禁地抱着闻人的腰,闭着眼睛,终于,脚踩到了实处,她睁开眼睛,闻人看着她,轻咳了一声,脸郏带着一抹红意,扭过头去,轻声道:“看!”郁晓晓发现自己站在一根粗树枝上,闻人扶着她的腰,她一手抓着树枝,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鸟窝,一只白色的大鸟,透过枝叶可以看到那个大鸟趴在窝里,红红的嘴儿,黄色的眼睛,脑袋顶上还有一络长长的毛,她没有见过。 不过是一只没有见过的鸟,有什么稀奇的? 郁晓晓扭头,却没料闻人允清贴近她的耳朵好像要说什么,两个人一错神间,唇便碰到了一起,很凉! 这是郁晓晓的第一印象。 她睁着眼睛,往后躲,闻人的表情很怪异,他也是愣住了,却眼见着郁晓晓要栽下去,他伸手来扯,郁晓晓双手乱抓,象溺水的人,终于扯到了闻人允清,狠狠地抓住,结果两个人重量失衡,直直地向树下坠去,闻人想施展轻功,双臂却被郁晓晓紧紧箍住,只得脚上用力,勾到一个树枝,却太细,只顿了一下,便继续直直地往下坠去,就在要接近地面的时候,闻人允清一个拧身,自己后背生生地着地,咚地一声…… 郁晓晓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亮亮的眸子,只是左眼上的一道疤痕,让她的心里一痛,都是因为自己! 她一时忘情,伸手轻轻地碰那条疤痕:“疼不疼?” 闻人如玉的脸孔慢慢涨得红了,他薄唇轻启:“不……” 郁晓晓看着他涨红的脸,才惊觉自己的姿势实在不雅,忙跳了起来,伸手去拉闻人,闻人躺在地上,却皱着眉头,未动。 :“你受伤了?”郁晓晓忙察看,手伸向他的后腰,一般情况下,动不了,那是脊柱有问题。 闻人扯住了她乱翻的手:“我无碍,只缓一下……” 郁晓晓心里暗暗祈祷,他可千万别出事,自己穿越到这里,可不是为了专门害他的吧? 她已害惨了他,脸上的那道疤可怎么办呀? 她急得快哭了,咬着嘴唇:“闻人,你哪里疼,你动动腿,让我看看……” 闻人却很轻松:“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瞧病?” “快……”郁晓晓也不理他的玩笑,“你动给我看!” “只是岔气罢了!”闻人不在意地道,“我若死了,你也不必伤心……” “为什么不伤心?我得哭死!”郁晓晓坐在了他身边,嘟着嘴,很认真地道,“在这个世上,我就欠你的情!” 没想到,闻人听她这样一说,眼底的表情很是复杂,掠过一丝哀伤,然后一苦笑着道:“你不要恨我就好……” “恨?我为什么要恨你?对啊,你不够朋友,丢下我,我当然恨你!”郁晓晓一提到要失去他,心里很痛,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他了,他要是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闻人却没有说话,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身体差了……”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郁晓晓明白,他一定是因为自己受伤,现在还没有恢复好,否则,从树上落下来算什么。 “那鸟有什么好看的?”郁晓晓才想起来。 “那鸟窝里还有三只小鸟……”闻人允清开口道,脸上闪过一丝调皮。 郁晓晓没有笑,心里有感动,好觉得他好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有自己的秘密玩具,现在她来了,他跟她一起分享。 两个人回到山寨,笑歌迎了上来,眼神里带着怀疑:“闻人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我受伤了?”闻人疑惑地道。 郁晓晓也回头,笑歌走到他身后,看着他衣服上道:“原来是污泥,是从哪里跌落了?姐姐头上还有树叶……” 她笑着问,但眼神却是犀利的。 “谁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花二娘的声音响起来,郁晓晓叹了口气,她是怕了她的。 果然近前,她声音很大地道:“闻人大哥,你们钻林子去了?” 闻人也没理她,只是转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花二娘问他做什么去,他也不回头,笑歌又转身对郁晓晓道:“姐姐,哪里可受伤了?你们掉陷阱里了?” 郁晓晓摇头,她不想告诉她们。 花二娘的声音响起:“我就说他们两个钻林子了,你还问什么?” “这里到处都是林子,我当然得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小姐呀,娘娘的,听不懂我们百姓的话!”花二娘看着屋子的方向,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郁晓晓,走了两步上前,脸上的表情从未有的严肃:“我警告你,不许伤害闻人!否则我绝不饶你!” 离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对于花二娘的敌意很是清楚,她喜欢闻人,闻人一定也知道,但是他们之间,郁晓晓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她现在还想不出,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他。 笑歌坐在窗前幽幽出神,终于,她幽幽地道:“姐姐,你说这宁静的日子能持续多久?” 郁晓晓没有回答,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笑歌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意:“玉疆皇宫里的追兵怕是马上到了,姐姐可想好了什么去处?” 郁晓晓摇头,天下这么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看着笑歌:“你可不可以教我易容术?” 笑歌愣了一下“姐姐想隐居?” 她是一个聪明人。 郁晓晓点了点头:“我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哪怕自己种地种菜,只要心里静,我不怕吃苦!” 笑歌想了想:“姐姐要学,妹妹当然乐意倾囊相授,只是费些时间,怕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的……” “学到皮毛也可以!”郁晓晓没有太高的要求,她只求将自己淹在茫茫人海中。 “那好,姐姐我们得先采购些面粉,澄粉,还有明矾,油,还有糯米粉……” “是要炸麻花吗?”郁晓晓皱眉。 笑歌又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技巧,比如如何修型,如何添腮,修眼形,这些看起来,和现代的化妆术也差不多,主要是材料,郁晓晓发现,那些人皮面具之流的,都是传说,现实根本没有那么神奇媲。 “姐姐,你说玉疆王会不会战胜?”笑歌问她。 郁晓晓摇头。 “姐姐,我怎么觉得南通王的决定太过草率了些?怎么说打就打,也没有个合理的借口,这做战成了儿戏了!这可是涉及到两国的百姓,几十万的士兵……其实,我倒是觉得,南通王不一般,没准,他是利用这次事情,象天禹叫板……”笑歌一边和面,一边道。 郁晓晓愣了一下,这笑歌的感觉如此敏锐,而且相当有头脑,竟然可以揣测时事,让她刮目相看,她想了想道:“战争的事情,我想都想不明白,如果是我,倒愿意天天吃饱睡,睡饱吃!” 笑歌见状没有再说话。 下午。 猴子他们买菜回来了,大家围了上来,那猴子丢给花二娘一个花围巾,花二娘左看右看,最后道:“这是什么?你娘的裹脚布?” “我娘才不用这个裹脚,是你让我带的,我瞧那万花楼的姑娘都带这个。” “扯你娘,你把我给那些姑娘比,告诉你,老娘我可是出什么泥不染的,再胡说,扯了你的嘴!”花二娘直奔猴子而去。 那猴子见状嗖地一下窜没影了。 山寨一直很热闹。 郁晓晓也站在那些人中,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她心里黯然,也许自己的到来,会将这一切宁静美好打破! 下午,黑水岭的上空飘着几朵白云,天空分外的晴朗,整个山林静谧得让人心醉,清草兰花经阳光一晒,散发着幽香,就在林间,一个肤色略黑的少女在急速地行走着,因为着急,她的手一直飞快的拨挡着柳枝高草,她边走边回头看,身上连个包袱都没有,粗布的衣衫,普通的打扮,只是眸子黑亮分明,怎么也无法掩饰里面的光华。 她就是郁晓晓。 和笑歌简单学了一点儿化妆技巧之后,就给自己化了妆,然后便趁大家在议事厅议事,她就偷跑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豹子猴子,她只说随意逛逛,还遇到了胡老大,他都没问她做什么,郁晓晓边下山边想这个黑水岭的防守漏洞太多,随便什么都可以下山,那相同的道理,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山? 她这回学乖了,特别注意陷阱,还真让她瞧出了几个,其中一个里还有一只鸡在叫,不知怎么掉下去的。 郁晓晓之所以坚定离开,是因为下午笑歌说了一件事情,山寨里的人都说,闻人的伤还没有好利落,不能保护他们,他们要离开黑水岭再找好地方。 郁晓晓知道,该离开的那个人是自己。 而且这也是一直她在思考的事情。 下山的路很顺利,但因为奔跑又因为夏天,郁晓晓一头一脸的汗,她抹了抹,继续前行,眼瞧着再拐一个弯,就可以拐到另一个山头,下山就到大路了,她叹了口气,看着后面的崇山峻岭,说实话,她有点舍不得,如果不是她身上带着麻烦,这样的环境是她最理想的居住场所,有山有水,有鸟有兽,当然,就缺少一个爱人! 郁晓晓的心里一直揪痛。 她想忘记端木亦轩,催眠自己不去想他,可是离开玉疆皇宫有一个月了,她每天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她在细细地梳理她们在一起的细节,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利用自己什么,她也搞不清,他哪个表情哪个动作,哪句话是虚情假意,为什么当时的她那样的幸福,一点儿也分辨不出来?是她太笨,还是他的戏太好? 她又抹了抹汗,喃喃地道:“对不起,闻人!”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何故不辞而别?”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惊讶地收住脚步,却看前方闻人允清抱着肩,靠在一棵树上,眼底略带哀伤地看着她,头发仍旧半披着,那只眸子里藏着一点审视与痛苦。 郁晓晓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少有的丰富,一般情况下,她能看得懂的,可是现在她竟然看不懂了。 他是生气了吗? 她冲他讨好地笑笑。 小心翼翼地近前:“你怎么在这里堵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下山的?” 闻人允清看着她身后的小包袱,那里面只有两件换洗的衣服。 “你穿花二娘的衣服?”闻人挑起了眉头,有些嫌恶的样子。 郁晓晓叹了口气:“是呀,我承认不辞而别不对,做事不地道,不大气,不知好歹,也不知道礼法,更不知道人情世故,更不讲义气……” “好了!”闻人打断了她的没诚意的自我批评,“你知道你怕连累我……连累我们!” 郁晓晓眼底有感动,她点头,原来,他都懂,她开口道:“你是来给我送行?” 闻人也不开口,只是看着她,眼里蕴着怒气,仿佛还有质问。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郁晓晓有些心虚。 因为,她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 她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是尴尬的,也不知说什么,最后开口道:“我在这里,白云堡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消息,我跟你说过,令狐一白是端木亦轩的人,到时候,我会给山寨带来灾难!” 闻人点头:“那也得等到那个时候再说。” “到时候,就晚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有打算了?” “没有,我想先藏起来,再过自己的日子。”郁晓晓说了实话。 闻人允清想了想:“也好,走吧。” 郁晓晓闻言,心里有些失落,说实话,她心里还是希望他能留下自己的的,如果不是有这个笃定,她为什么要偷着跑? 可是没有想到,他如此说,她有些讪然:“你保重!” 说着,自己看着闻人,还等着他说点什么,但是他只静静地靠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 郁晓晓转头,鼻子一酸,有些委屈。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本来闻人只是朋友…… 她不愿意再想,也许这个世界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所有的想法都是美好的,连自己本来的职业都忘记了,如果真的一切都是美好,那就没有她那个职业存在的必要了。 下山的路不长,她却走得慢了许多,因为不必担心有人追上来挽留自己,都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不对,在玉疆的时候,为什么闻人派人来打探自己的情况,如果他不关心自己何必费这么大事来查去年追杀自己的人。其实,她知道,他只是想查出幕后的主谋。 郁晓晓也认为如此,身为相府的小姐,她真的不可能与谁结下私人的恩怨。 郁晓晓很快来到了大路上,她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草叶,又整整头巾,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象不象村姑,她已经很努力了,在路上,她伸手拦车,这个时代,出租马车的不多,没有城里打车那样方便,郁晓晓深吸了口气,觉得从此后,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了! 她远远地离开这些是非,她什么都不想,只过自己的生活,那些男人们,精力过盛就去打仗吧,她管不了,也不关心! 她从此后应当改个名字了。 郁晓晓想东想西,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一个人,自己一直以来不都是一个人吗?从小到大,她最有经验了。 能有什么难倒她的? 正在想着,突然前面马蹄声起,好像有百八十匹马一起跑过来,更是眼见着尘土起,那马背上的人一边打着马,一边吆喝着行人躲开,郁晓晓往旁边躲了躲,可是那些人根本不顾行人的安危,马匹的速度丝毫未减,直直地奔她冲了过来…… 郁晓晓眼看着马上的人,服装有些熟悉,再细一想,她记起来,这些是天禹皇宫内侍卫的衣服! 这些是天禹的侍卫? 是不是来捉闻人允清的? 她隐在树后,心提了起来…… 原来没有放弃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终于马匹嘶鸣着,从她藏身的树前呼啸而过,那扬起的尘土有很大一会儿象沙尘暴,她几乎不能呼吸,她听到了人声:“看到没?打起来了!有人说图勒已经开战了!” “谁和谁开战了?”另一个声音。 “南通和玉疆两国造反……我是听人说的,瞧这些侍卫,是八百里加急吧!丫” 郁晓晓知道此地离紫云郡不远,这些果真是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兵? 如果是这样一群人一起出动,那还真是十分紧急。 看来,端木亦轩已经发动战争了! 郁晓晓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突然听到他们继续道:“我听说沧洲有人造反……” “我还听说到处都有抢粮的,劫狱的……这天下不太平了,哎……媲” “才安定几年呀,这又开始打仗,哎,我们这些老百姓,最倒霉!” “别抱怨,还不快回家收拾一下,看看哪里安全,逃难去!” “如果开战,哪有安全地呀!” 郁晓晓从树后走出来,发现说话的是两个老头,倒被她出来吓了一跳,然后其中一个道:“姑娘,这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儿呀?” 郁晓晓想了想,摇头。 “你一个人?”另一个老头问。 郁晓晓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郁晓晓点头。 那两个老汉感叹着离开了。 “可惜了,多好的姑娘,不会说话!”一个老头自认为小声,却清晰地传进了郁晓晓的耳朵里。 郁晓晓笑了一下。 她看了看方向,远离紫云郡才好,又一想,大隐隐于市,也许进紫云郡也不错,实在不成了,还可以向郁相求救,她有些犹豫,最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心里念叨着正面向上就回紫云郡,背面就远离。 想完,她丢了出去,眼见着石头高高飞起,又听到一声轻微地破空声,再瞧,石头碎成了粉? 什么情况? 郁晓晓惊讶地四顾,自己投出去的又不是碟靶,还有枪瞄着? 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摇了摇头,看来老天不想替她的选择负责! 左还是右? 路上不断有人经过,都向她投去怪异的一瞥。 郁晓晓最终选择了逃离,是背离紫云郡的方向。 一直以来,她一直都是在逃,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暗暗地恨自己的软弱,她这样的性格,哪里配得上是一个现代人。 郁晓晓摇了摇头,算了,自己不过是夹缝里的小草,还能撼天不成? 郁晓晓思绪翻滚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脚下却走得飞快,生了风一样。 很快地,就走到一个茶棚处,她一眼看到茶旗招展,而没等近前,她调头就走,因为她看到了花二娘,还是在去年劫杀自己的地方! 她不禁又收住脚步:这些人今天还有大活要做? 她看到猴子豹子竟然还有笑歌! 笑歌她也是逃妃,她怎么敢抛头露面了? 郁晓晓觉得自己选的方向不对,也许自己应该回城。 或者从林中穿过去? 她在犹豫。 却听到一个声音道:“我请你喝茶,如何?” 郁晓晓几乎跳起来,回头,却看见一身白衣的闻人允清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安静地站在那里,风摆着他的头发,阳光下,那道疤痕好像浅了些,阳光在他的身上洒下了一圈白色的光晕…… “你是上帝?”郁晓晓刻意掩饰自己心里的喜悦,板着脸道,“你不是跟着我吧?” 闻人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 他奔茶棚走去,郁晓晓咧了咧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很开心。 看来,自己的心底并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 她傻站在那里,明明都该在山寨里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而且大家在忙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走啊!”闻人允清回过头来。 郁晓晓矜持了一下,闻人回身,握起了她的手,也不看她就往前走。 郁晓晓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来,手上的温度,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挣了一下,非常轻松,闻人松开了。 郁晓晓咳了一声,找不到话题,笑歌已经笑着跑了上来,伸手接过郁晓晓肩头的包袱,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转身跑回了茶棚里,花二娘正在煮着什么汤汁,又香又甜,棚里还有几个歇脚的,见到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猴子看到她,咧了咧嘴,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有豹子一扬手,甩过来一样东西,闻人接住,却是一个杏子,看了看,转身递给了郁晓晓,郁晓晓看着所有的人:他们都在演哑剧吗?还是故意忽略自己? 她坐了下来,花二娘端上一碗汤水,放在她面前,然后走了,半道转身道:“这回没有毒!” 却不承想,本来喝茶的两个人闻言,放下茶钱,转身急急地走了。 豹子笑了起来:“瞧你,能有客人来才怪!” 花二娘讪笑了一下,然后索性掐着腰:“你们呀,一个个不说话,怄死老娘我了,学什么文雅人,我们哪个地方跟文雅有关系吧?” “是大当家让我们好生营生,这下可好,一会儿官府人找上来,瞧你怎么向当家的交待!”猴子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着闻人允清。 而后者,一副风清云淡,竟然捏起茶杯,优雅地喝起茶来。 怎么没有人问自己离家出走的事情? 郁晓晓喝了一口梨汁,闷着头,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闻人大哥,要不,你回去吧,你坐在这里,兄弟们不自在。”花二娘上前道。 笑歌也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 仿佛这都是极有趣的。 郁晓晓只闷头喝糖水,别说,花二娘还真有些本事,至少这糖水很好喝。 “好。”闻人允清干脆地道。 说完站起身。 郁晓晓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意自己,她当自己是鸵鸟好了,最好隐身,谁也看不见。 “跟我走”闻人允清开口道。 郁晓晓仍闷着头。 闻人允清站在她面前,郁晓晓不明白他是不是跟自己说话,但是她突然想起,闻人允清从来没有好好地称呼过自己。 她都不记得他喊自己什么了。 “姐姐,闻人大哥在喊你呢!”笑歌推了推郁晓晓。 郁晓晓借势起来,她看着闻人道:“嗯,好,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得继续走她的路呢。 所有的人都看向闻人允清。 闻人允清嘴角扯动:“走吧!” 郁晓晓便迈步,闻人身形一闪,挡在了她的面前:“别闹了,回家吧!” 别闹了,回家吧? 郁晓晓抬眼,怔怔地看着他:“我,我就不回山寨了,你们多保重吧!” 其它的人这会儿不知是约好的还是怎么的,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花二娘的脸上扯出不情愿的表情,而笑歌的嘴角却含着淡淡的笑。 “姐姐,你就别走了,你若是走了,闻人大哥会把我们都逼疯的,你不知道,刚才发现你不见,闻人大哥快把山寨给平了……” 闻人扭了扭脸,轻咳一声,笑歌停住了话头,她扭过头去对花二娘,花二娘对她也不爽,冷哼了一声,弄个没趣。 郁晓晓闻言,心里有感动,但是她仍是决定要离开,所以,她摇头:“我不在里连累你们……” “无所谓连累,大家都差不多,我们被官府通缉,你被皇帝通缉,所以,搞的好,你也许可以救我们。”猴子开了口,“如果,哪天你的皇帝相公开了恩,也许会帮我们……” 他话没说完,就被豹子给打断了:“你胡说什么?她躲玉疆王还来不及了,不过,这么说吧,郁小姐,如果你离开,我们这所有的人就跟着你一起离开,你想一个人躲轻闲,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贼人,贼人不讲道理,赖你没商量。” “或者,你等一天。”闻人允清突然开口道。 “等一天?什么意思?”郁晓晓不解。 闻人的表情仍是往常的那样淡然优雅,他略蹙了蹙眉,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看起来那样的蛊惑人心。 郁晓晓心里一阵的难过,自己让本来完美的一张脸,毁掉了。 闻人允清淡然开口:“我处理一下事情,然后跟你走。” “跟我走?”郁晓晓摆了摆手,她刚要说话,闻人允清抬腿就走,郁晓晓感叹地摇了摇头,她想走另一个方向,而所有的好人都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花二娘翻着白眼,低声道:“虽然不希望你留下来,但是我更不希望闻人大哥留下来!” 豹子冲她吱了吱牙:“你自己走,还是我扛你回去……或者我和猴子抬你回去?” 猴子一听,双眼冒光地跳到了她面前,一脸的期待…… 好地方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走在山林里,这条路她两三个小时前刚走过,现在走起来,她竟然觉得有很大的不同,说实话,现在她才清楚,自己并不想一个人战斗丫。 有朋友关心自己,这感觉真的不赖。 她想起笑歌说的话,不由地开口道:“我留言你没有看到吗?” 笑歌说他满山寨地找自己,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呢?她有点好奇。 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没看到。”闻人闷声闷气地道。 “所以你满院子的翻我?” “你又不是兔子!”闻人道。 他的背影一直看起来都象是在生气。 郁晓晓刚才和他说好几句话,他都不吱声。 以前,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他也不生气媲。 对了,就是那次在内务府的时候,自己叫他舅舅,让他帮忙送信,他好像吼自己了,后来自己生病了,发起了高烧,后来许多事情,现在她都不太记得了…… 不过,她只记得,她欠眼前这个男人的人情! 非常欠! 他救了自己,还差点丢了命。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山洞里,他恶言恶语地赶自己走,还说自己名声坏,当时,她很伤心,觉得很丢人,不过,现在,她还没对他说谢谢。 其实,她该想到的,他一直不计后果地在帮自己。 大上一次得罪了白云堡,上一次得罪了南宫无邪,这一次估计是得罪了端木亦轩! 他还有什么人没有得罪? 想到这里,她喃喃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前面的闻人允清步子停了一下,然后明显慢了下来,显然在等她跟上来。 郁晓晓在后面继续道:“其实我害得你够惨了,这辈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 闻人允清停了下来,眉眼清冷,看着她:“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啊……”郁晓晓不好回答,“我只是……” “我懂”闻人允清打断她的话,“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做好准备,我打算,将黑水岭的闲散不会功夫的喽罗安置到其它安全的地方,而黑水岭,我已调查过了……对了,明天,我带你一起去看一个地方,那里进可攻,退可守……” “我是怕连累……”郁晓晓话没说完。 闻人允清挑着眉头:‘你原来还是怕我保护不了你!’ 说完,扭头继续走。 郁晓晓心里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在那些人面前没有给自己脸色看,已是照顾自己了。 她无话可说。 自己做的确实不对。 而且在大家的眼里一定是忘恩负义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做? 不过,刚才闻人的长篇大论让郁晓晓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看来,自己这些人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 翌日。 闻人允清带着郁晓晓果真去了一个好地方,就是黑水岭深处,有一个断崖,看起来象个断崖,但是,那断崖外是一个瀑布,看起来完全没有路了,郁晓晓看着那挂银亮的瀑布,飞珠走玉一般,阳光下,还形成了挂彩虹,那样的梦幻。 “这确实是个好地方!”郁晓晓喃喃地道,这样美丽的风景在现代可是要圈起来卖票才能看到的 不过,这怎么进可攻退可守呀? 走投无路,跳崖自杀,倒是一个好地方! 瀑布下面是被水冲刷得很是光滑的石头,那石头站不住脚,闻人往前走了两步,眼瞧着那水珠将衣服打湿了,郁晓晓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转身向她伸出了手,眼底是邀请,郁晓晓心里一动,也许真的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她拉上了他的手,闻人允清眼底有笑意:“看来,你相信我!” 郁晓晓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值得相信?” 闻言,闻人允清愣了一下,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转身道:“小心脚下!闭气!” 说着,他人走进了瀑布! 郁晓晓看着他,正在惊讶的时候,被他扯着走了进去:哇!里面仿佛神仙洞府,那山洞里倒挂着的都是石柱,竟然有五颜六色的光,她情不自禁地近前,发现那些都是水晶! “水晶!这些东西拿出去,还怕没有吃穿?”郁晓晓说完,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财迷。 闻人允清却未开口,脸上沉静如水。半晌道:“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 “什么?”郁晓晓没听清,“我们是指谁?你说的那些必须留下的人?” 因为洞内的光线暗,郁晓晓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半晌他的声音传过来:“是啊,我们!” 郁晓晓哦了一声,然后道:“闻人,你相信他们吗?” 闻人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郁晓晓现在除了闻人允清,她谁都不太相信,她觉得自己可能随时都会被任何人给卖了。 “我们需要他们!”闻人允清开口道。 “你是说,我们住在这洞里?”郁晓晓惊讶地道,“这里面太潮了,住不了多久,人就得生病……” 虽然她觉得这里很隐藏,但终是觉得不妥 大家住在这湿湿漉漉的山洞里,时间久了,不会变成猴子吧? 那可真应景,花果山,水帘洞! 想着,她扑哧笑了。 闻人转过身来:“怎么会笑?” 显然,刚才她的话和她的情绪不太对劲。 “没事,想起猴子来了!”郁晓晓道。 “他有什么问题吗?”闻人接茬道。 郁晓晓怔了一下,两个人说的不是一只猴子! 看着她的表情,闻人允清也不深究,迈步往里走去,郁晓晓发现他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来不会要求别人怎么做,也不会苛责别人,开口道:“你怎么发现这个山洞的?” “说来话长……”闻人允清继续往前走,郁晓晓在身后道:“你要去哪里?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里面越来越黑,闻人掏出火折子,郁晓晓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愣了,这点点水晶映着光,仿佛到了一个琉璃的世界,更仿佛是天家瑶池一般。 郁晓晓惊讶极了,这些天然的水晶,在这个时代不知道值不值钱,在现代,倒是被传得很邪虎,又辟邪又转运的。 她转念间在想,自己也许住在这洞里,真的就能转运了。 闻人走得不快,但好像很熟悉,转了几个弯,他就不见了! 郁晓晓吓了一跳,却听到他的声音:“小心!” 郁晓晓转过一块大石,就看见了闻人在前面,身上被光晕笼罩着,郁晓晓深一脚浅一脚,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怎么好像在探险? “我们象是在寻宝!”郁晓晓笑着道。 闻人不太爱说话,他和端木亦轩差不多,想到这里,郁晓晓的心里难受了一下,忙开口道:“这里,能躲开耳目灵光的白云堡?” “他们现在未必有时间……”闻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们没有时间?那他们在做什么?”郁晓晓奇怪地道。 “茶棚的人收到消息,现在,天下大乱,你也听到了,南通与玉疆合作,一起攻打天禹,而白云堡此刻怕是会全力以赴配合……各府衙洲县是有的忙了!”闻人允清边说边往前走。 郁晓晓觉得有道理。 自己应该早想到的。 “南宫无邪是个昏君吗?”郁晓晓犹豫了一下问道。 闻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郁晓晓一下子想起了那假山后自己听到的话,什么遗诏之类的,难道他皇位登得名不正言不顺? 郁晓晓苦笑了一声:“这下子南宫无忧也有的忙了……” 她记得,端木亦轩已经想把南宫无忧扯进这趟浑水里来了,那个妖孽男,想躲轻闲,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想起南宫无忧,她没有好印象,但随着接触,倒是也不觉得他有多坏。可能那些坏人,都是在背后坏,他也一样! 她认为那月贵妃之死,南宫无忧是脱不了关系的。 “南宫无忧?”闻人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有疑惑,“你倒是怀疑他?” “皇上就不怀疑他弟弟吗?对了,当初南宫无邪把我留在皇宫里,他除了怀疑我对月贵妃的死知情外,他还怀疑什么?”郁晓晓终于得空,她早就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了。 “南宫无邪的想法,没有人能知道。”闻人允清开口道,“也许,他只是觉得你特别,留在皇宫里,可以牵制很多人……” “他就没有想到,你会把我救走?”郁晓晓笑了。 “他……也许盼着我把你救走!” 郁晓晓不明白了。 “为什么?”她扬声道。 “因为你……是问题的关键!”闻人允清含糊不清地道。 郁晓晓苦笑地道:“还不如说我是麻烦的中心!” 郁晓晓突然停住了脚步:‘你是说?南宫无邪希望我回到玉疆,然后让南通王去玉疆找麻烦?’ “显然如此,否则,依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带着你逃了几天,而没有遇到追捕?” “那些劫杀我们的人,不是皇上派来的?” “显然不是!”闻人允清肯定地道。 “那也不会是白云堡的人,应该是南宫无忧?”郁晓晓不敢相信地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显然,他不想让皇上的意愿得逞……”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些人并不是要杀我,好像是要捉我!”郁晓晓回忆当时的情况,那些人只是围着她要带她走,如果不是端木派人及时赶到,自己也许又被谁给困起来了。 现在,对于自己周身所处的危险,她有些麻木了。 另外,现在她突然惊喜地发现,无论她遇到多大的麻烦,她都会活着! 至少现在还在喘气,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闻人听她这样说,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是南宫无忧,更说得通……” “为什么?”郁晓晓反问道。 你还真是聪明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说呢!”闻人允清开口道。 头一次闻人反问,显然答案是她可以想出来的。 郁晓晓运用她的脑筋,她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的,她很努力地想了想:“是,他想坏皇上的好事,那为什么在皇宫里的时候,他还让皇上把我赐给他?他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呵呵,我可不是什么天子……要不,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她自觉很好笑。 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媲。 闻人却停住了脚步:“也许是的。” “不对,刚才你让猜,肯定不是这个答案,让我再猜猜,应该是,前一个,应该是他会错意了,认为我可以很重要,可以让他得到好处,可以和南通或者玉疆合作,然后他想……他不是想造反吧?丫” 其实,她只是问一下,她已经认为那个人就是要造反的,她啊地短促叫了一声,闻人立刻返身近前,将她扯到了一边,眼睛盯着她站立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道:“怎么了?” 郁晓晓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抓狂,我受不了了,所有的人都有秘密,所有的人都有目的,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我只想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不行吗?那些大人物,缠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天仙,又不是第一美女,连个好名声都没有……真是活见鬼了!现在,我真想上战场!” 郁晓晓说出来,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闻人松开她:“对不起……” “呵呵,你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也许跟我说对不起的是上帝……” “那是谁?”闻人问道。 “你不认识的……”郁晓晓提起往事,很沮丧,她开口道,“我们走吧,这个山洞好潮湿,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你的伤……” “跟我走!”闻人允清扯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他手里的火折子火光越来越弱,但是郁晓晓却发现这个山洞好像来越亮了,闻人允清走得很快,仿佛在生气,终于,郁晓晓看见了一个圆圆的光亮,她不禁眯起了眼睛:原来这洞别有洞天! 闻人的手挡在了她的眼睛上,带着她慢慢地往前走,终于,他松开了手,郁晓晓感觉到了脸上暖烘烘的,那是阳光! 在经历了这么一大段黑暗之后,阳光显得格外重要,刚才在洞里那些沮丧的想法,仿佛也被阳光给驱散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片光明就在眼前…… 几秒钟后,郁晓晓惊喜的尖叫声响起,然后她又蹦又跳:“这是哪里?世外桃源吗?你怎么找到的?天,真象遗失的世界!天,这里不会有恐龙吧……” 郁晓晓叫着冲进了谷底,她眼底全是惊喜,这确实是绝大的一个惊喜,这个谷底的就象是一个天堂,所有的花草她几乎都没有见过,不远处,有瀑布有小溪,更主要的是,四面环山,那山崖高耸入云,这就是一个盆地! 而且看起来,这里只有一个入口。 就是现在闻人允清站的那里,他白衣如仙,飘然而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 郁晓晓向他招了招手:“你是怎么发现的?这里简直是天堂,我喜欢,原来你指在这里,我们住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把入口隐藏起来,就永远不会有人找到这里了,真好,古代就是好,地广人稀……” “古代?上帝?恐龙?”闻人允清疑惑挑着眉头。 “我喜欢这里!”郁晓晓脸上还挂着没有消散的惊喜,她跑到闻人允清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简直就是上帝,创造这一切,太神奇了……” 闻人的身体僵僵的,仿佛是根木头。 郁晓晓想,自己热情过头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忙碌。 黑水岭鸡飞狗跳的尤其热闹,那屋子里的东西,能搬走的,都搬走了,那些人每人都得到了十两银子,那相当于普通人家两年的花销,所以,他们也算是乐呵呵地离开了。 不过,他们回归后,很快就后悔了,再回来时,这里已是一片废墟,灰烬…… 闻人允清烧的。 郁晓晓还有些舍不得,但她知道,最好什么痕迹也不留。 他们决定了,最后留下的人只剩下花歌,豹子猴子,花二娘,还有胡老大,他们不愿意离开,就一直到了那个山谷,大家都很喜欢,接下来的事情就忙碌多了,那山谷里没有房子,大家又开始动手修建,而且开始收割,又开辟新的菜地,每天都很累,但是很充实,这些不必多叙。 图勒城。 端木亦轩冷静地看着地图,而南通王则坐在他的对面,圆圆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我们的大军已三战告捷,那天禹原来也是蜡枪头……” 端木亦轩的脸上没有丝毫轻松。 南通王看着他,突然道:“如果天禹换个皇上,你说我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你说呢?”端木亦轩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仍是漠然的,仿佛这一刻,什么都不能打扰他。 南通王换了一个姿势,他胖胖的身体很难完全塞进椅子里,所以,不得不一直换姿势,他笑着道:“你总板着脸,怪不得莫愁……” “不许提……”端木亦轩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没有照顾好她……” 南通王闻言,脸上的笑容止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帮你……看在莫愁的份上,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当然也得履行,反正我受够了那南宫无邪,每年南通国库的三分之一都用来进贡,再这样下去,南通的百姓都要饿死了,你们玉疆倒好一些,比我们的贡品少收了不少,而且据我所知,玉疆物产丰富,还有别的收入,不是吗?” 端木亦轩没有接他的话,倒是仍坐了下来,看着那地图,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一个位置,那上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隐隐的,只有很小的几个字:“黑水岭!” 南通王又动了动;“怎么?你不是想放下战场,去找你的女人吧?” 端木亦轩没有开口,只是脸色苍白,如果不了解的人,会觉得他很平静,南通王却是尖刻地道:“看来你是想去的。” 因为他看到了他额头的青筋在跳动,他终于忍受不了椅子,站了起来,象个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他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端木亦轩道:“你不能这样,你得知道这二十万的人命都在你的手里,你如果跑了,我告诉你,我立刻打道回府,绝对不会替你指挥!” 端木亦轩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那脸色苍白如纸,他的拳头紧紧地握起,南通王倒也不怕他,同他恶狠狠地对视着,扬着脖子,两个人简直象斗鸡! 终于,端木亦轩挺直的后背垮了下来,他转身又回到了地图前,仿佛在深思,或者,只是在出神。 南通王见状,才松了口气:“我想,你还是聪明的!如果不是你是她弟弟,我还真不会有胜算,现在想起,你们姐弟真像……” 南通王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现了哀伤,他那胖胖的身体仿佛泄了气一般,坐在了旁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弃郁晓晓,不会和你争?” 端木亦轩横了他一眼:“因为我相信莫愁的眼光……” 南通王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南宫无邪让我知道郁晓晓的存在,不是好事,他却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端木亦轩没有开口。 他坐在那里眼睛仍然盯着地图,脸色仍然没有恢复,反正在别人的眼里,他恢复不恢复都是一样的。 南通王因为提起了水莫愁,脸上的哀伤一直没有退,他看着那地图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同南宫无邪开战?” 端木亦轩淡淡地道:“我不愿意……算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难道怕我会对南通不利?可知道,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均等的……” “我相信你,反正你要是灭南通的话,我也没有意见,那烂摊子就归你了……”南通王无所谓地道。 “你自己的摊子自己管吧,我没时间!”端木亦轩不以为然。 “你没时间?等天禹打下来,你做什么?不过是去处理你的后宫而已……能用多少时间?” “你真是年岁大了……”端木亦轩撇了他一眼。 “嫌我唠叨?”南通王笑了笑,“现在,能有人在你身边唠叨,你就幸福吧,等事情结束后,我还了人情,就再也不唠叨了……” “你要出家?”端木亦轩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又没说。”南通王摇了摇头,“不过,对于这场战争,我还是看好你的,虽然我们的兵力比天禹少很多,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会不知道?有什么能瞒得过你?”端木亦轩冷冷地回敬道。 南通王又不说话了,突然脸上的表情一转,笑意盈盈,又变成了一个欢乐的胖子,他站起来,看着那地图,手指一画:“原来,天禹也不过这么大,比我们两个加一起大一点而已,所以,上冬之前,我们结束战争,如何? ” “你哪来的自信?”端木亦协看向他。 “我的自信……因为有你!”南通王说完,转身往外走,脸上挂着自信地笑…… 名不正言不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天禹国内。 狼烟四起。 南宫无邪坐在宝座上,眼底充着血丝,他看向那些大臣们:“有谁告诉朕,那些匪类原来在哪儿?” “回皇上,那些人身手了得,个个骠悍,不象是一两日的功夫,显然早有准备,老臣听闻,那端木亦轩曾经去过白云堡……想来,他与白云堡联系不是一日两日!” “你现在明白了?早不回报?”南宫无邪瞪着眼睛,“你们这些人,真是白吃俸禄,一点儿用都没有!媲” 南宫无邪的话让那些本来还要说点什么的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想触霉头。 “天禹有这么多的兵马,养兵千日,他们是怎么了?个个没吃饱?竟然一败再败!”南宫无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几乎是暴怒了丫。 “回皇上,前方军报,因玉疆和南通王实在狡猾,他们大多不正面迎战,只是一味的迂回,那战场到处是陷阱是埋伏,显然,他们的狼子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还有他们卑鄙不堪,将我军的粮草不是偷走就是烧毁,害我军步寸难行,还有,南方夏日多瘴气,我军减员严重,还望皇上增加兵力,打压叛军气焰!” “说的轻巧,要往图勒继续加兵,也相当于以沙填河,随填随流,再说,国内菲类肆虐,若再有人揭竿,你们都可以换个主子服侍了……” “臣等誓死效忠吾皇!”那些大臣们都跪下了。 南宫无邪的脸色好了些,他叹了口气,连日来的败仗实在让他头疼,从登基以来,他一直顺风顺水,很多时候,他都可以顺利解决危机,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他失了算,会是如此的结果! 早知道,自己就不让那郁晓晓回到玉疆去,一直软禁在宫中岂不是省事? 他觉得这是自己做过的唯一的一件蠢事。 不,不是唯一一件,还有一件,他现在连想都不愿意想,实在是养虎为患!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宫无邪想着想着,他腾地站了起来,大袖一甩:“退朝!” 那些本来等着指示的大臣们,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怎么就退朝了? 后花园里,南宫无邪一直对着那座假山,所有的问题都从这里开始!他细细地回想,那天,郁晓晓慌乱地和他搭讪,有些前言不达后语,显然,她在躲避什么! 她是在保护谁? 现在,相府已被封,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虽然定的罪名有些牵强,但通敌嫌疑,已足够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皇上……” 细语柔声,他转身,是恬情端庄的皇后!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皇上……” “你来做什么?”南宫无邪现在虽然不想开口,但是对于皇后,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 敬畏? 他觉得这个词不太对。 该是尊敬吧。 皇后脸上的表情仍旧很恬静:“无邪,还记得我们初相遇吗?也是这样的季节,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皇上!” 南宫无邪的脸有些僵,只嗯了一声。 皇后脸上的笑容倒越来越盛了,更现在少女般的娇羞:“无邪,你开心吗?得到了江山你开心吗?” “你什么意思?”南宫无邪觉得她的笑容有点诡异,而且这话听起来,倒是很泄气,尤其在这样的时机。 皇后摇了摇头“臣妾看到皇上忧心,不能有所分担,是以,想宽慰一下皇上,这世间,最重要的在臣妾眼里,并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能和皇上相守到老……” 南宫无邪突然挑了挑眉头:“你不是想让朕放弃江山吧?” 皇后摇头:“皇上,臣妾只是心疼皇上,又帮不上忙,倒给皇上添堵了!” 南宫无邪瞧着皇后美丽娴静的面孔,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静儿……” 没有想到,皇后听到他喊的这声静儿,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激动,眼底慢慢地蕴上了泪水,但嘴角却是挂着笑容,她看着南宫无邪略带邪气的脸孔:“当年,皇上也是这样喊静儿的,静儿只想问皇上一句话,这江山社稷在皇上的心里是不是不能失去的?” “当然,这还用问吗?”南宫无邪开口道。 皇后听他这么快回答,她脸上闪过一阵失望,但随即笑了:“好,那静儿就帮皇上守住这江山……皇上,我有证据,表明南宫无忧与月贵妃之死有关系……” “你早知道?”南宫无邪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 皇后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慌张,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南宫无邪:“只是这个时候,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南宫无邪看着那帕子,倒是鲛纱做成,上面有月贵妃的手迹,写着无忧无忧,唯我真心。 南宫无邪看着这句子,挑了挑:“只此,倒象是月贵妃的无病呻吟,何以当证据?” 皇后又开口道:“那这个算什么?” 皇后又拿出一轴黄卷,南宫无邪看到那个卷轴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瞪着皇后:“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月贵妃的屋子里,我是无意中发现的……”皇后淡淡地道。 “你一直没有交给朕!”南宫无邪拿过了那个辐卷,他缓缓地展开,嘴角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朕早就该将这东西毁掉!皇后留着这东西,有何用意?” 南宫无邪看着皇后,眼底是冷森,显然,这样的东西,不论在谁的手里,对他都是一种威胁,更何况,事情过了这么久,她竟然没有交出来! 而且现在南通和玉疆造反,他已是怀疑有内应了,现在匪祸四起,就是在呼应那叛军,如果此刻,再有人造反,他自然首尾顾不全。 皇后看着他笑了笑:“皇上,臣妾不想解释。” 南宫无邪看着他,眼底慢慢地蕴上了恨意:“你是不是也不愿意让我这个皇上?你是不是也要帮着那些叛军?刚才你还问朕江山重要不重要?现在,朕再回答你一次:重要,江山在朕的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比亲情还重要?”皇后幽幽地问道。 “比任何!”南宫无邪扯过那个轴卷,扬长而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无比哀怨,慢慢地,美丽的脸上现了绝望:“犹记当年初相见,豆蔻年华……” 下面的哽咽了,再说不出来。 南宫无邪走着走着,恨恨地停了下来:“来人,将皇后关在凤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当皇后看着那些侍卫急急地跑过来时,她脸上挂着浅笑,当她决定和南宫无邪说出秘密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她想起南宫无忧,不由地苦笑:她做不到。 少陵王府。 南宫无忧躺在床上,双颊粉红,突然他直起身子,急剧地咳起来,地上的青梅眉头皱起,上官飞也一样:“王爷,不如去请宫里的太医瞧瞧……” 南宫无忧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还是不要烦皇上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烦!” 上官飞低声道:“王爷,我们的人已是准备好了,只等着命令……” “现在时机不到!”南宫无忧摆了摆手,“端木亦轩?呵呵,有趣……咳咳……” 青梅递上一杯水,扶着南宫无忧喝了下去,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王爷,您现在的身体还是歇着要紧,那边关吃紧,让他们先打着,我们做渔利就好,何必管他们?”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急报:“王爷,皇宫里来人宣王爷上朝……” 屋子里的人闻言,都惊了。 上官飞道:“王爷,您病成这样,怎么上朝?” “必须得去!” “皇上突然宣你上朝,一定有原因,你的病,皇上也知道,他没有派人来诊治,倒是还宣进朝?”青梅的脸上有焦急。 “我去!”南宫无忧硬挺坐了起来,他挣扎着下地。 “立刻去准备软轿……”青梅吩咐门外的人,上官飞也开口道,“属下跟您一起进宫!” 南宫无忧摇头:“皇上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在外面,如果我没回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王爷,我们为何不现在就行动?现在的时机正好,南通王和端木亦轩替我们做了这么多,只要我们行动,肯定能成……” “名不正言不顺,明白吗?”南宫无忧嘴角扯动,“再说,现在我对那皇位也不太感兴趣了,这烂摊子让皇上先处理着,不好吗?” 上官飞脸上是激动:“可是,我们准备了那么久……” 青梅也开口道:“是呀,我们的人准备了这么久……” 上官飞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第一次她和自己的看法一致,青梅根本不看他,只是看着南宫无忧:“如果皇上对你不利,我们该怎么办?只在外面干等着吗?皇宫里的内线可不可以启动?” 南宫无忧闻言摇了摇头:“那个内线早就死了……” “死了?你是说……月贵妃?”青梅开口道。 南宫无忧点头:“扶我上轿……” 青梅上前,上官飞也上前,但是青梅抢先了一步,扶起了南宫无忧,上官飞见状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忙转身出去张罗了…… 软轿走到门口,南宫无忧伸手撩开轿帘,回身看了一眼奢华的王府,眼底带着一点儿笑意,一扫刚才的萎靡…… 你喜欢我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黑水岭。 山花绚烂。 夏日的午后,阳光明晃晃的。 就在林子深处,有两间简易小屋,屋顶上,站着一只猴子,正吱吱地乱跳着,而地上,一个女子正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一头绑着半根香蕉,她嘴里道:“悟空,来,尝尝!” 这个时候,屋子里又钻出一个女子来,那猴子一见她出来,嗖地一下没影了,那女子笑着道:“姐姐,这悟空你怎么喂都不熟,倒是浪费了一筐果子!媲” “笑歌,你说花二娘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问话的正是郁晓晓,他们来到这世外桃源已经两个多月了,初来时,每日每夜的忙,现在一切就绪,看起来可以生活了,花二娘又说她要出去打探消息,闻人允清初时不允,后来,他又允了丫。 这些日子,闻人身上的伤都好了,功力大概恢复七成,这是他自己说的。 胡老大成天阴着脸,郁晓晓生怕他一个怒气冲天,会同闻人动手,但是两个月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动手,只是觉得别人欠他几吊钱的样子。 郁晓晓心里想,大概他也知道花二娘和闻人大哥不可能,所以,并不真的计较。 豹子和猴子这些日子最辛苦,因为大多数的苦力都是他们出的,包括砍树,建屋子,还有种地,下山运粮,开荒…… 当然,每一件事情,郁晓晓都有参与,她干得很开心,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她很开心。 心头一次如此平静,她们每天只为生存而工作,没有算计,没有争斗,顶多听听他们斗嘴,还是她最喜欢的节目。 她在想,如果一辈子这样下去,她会很开心。 从来没有想到,还会过上这种生活。 “外面的世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笑歌幽幽地道。 “管他呢!”郁晓晓淡淡地道。看起来,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 “我们躲在这里,未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姐姐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若是端木获胜了,他会怎么样?” “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郁晓晓冷冷地道,她将竹竿收了起来,将那半枝香蕉解了下来,扔向了林子中。 笑歌想了想:“是呀,你有闻人大哥,再无遗憾……” 郁晓晓想了想,笑了:“我还没有走出那段阴影,不知道,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只是你,以后如何打算?” “我?”笑歌笑了,“这里真美,我希望可以一辈子呆在这里,等你和闻人大哥有了孩子,我替你们带孩子,好不好?” “又来开玩笑,让闻人听到多尴尬!”郁晓晓佯怒地看着她。 笑歌走近一步,在她耳边道:“如果你真的没那意思,我可是……” 她话没说完,眼睛亮亮的。 郁晓晓闻言推了她一把:“早知道你有这个心思!” “那你倒是说句话,你有没有?”笑歌定定地看着她,神情有些认真了。 郁晓晓没有开口,她眼底是犹豫,还没等说话,屋门开了,闻人允清走了出来,他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屋子里练功,郁晓晓不太懂那些高深的武功,她最近不过是在恢复性训练,闻人说过两一在,教她内功心法,她一听就觉得会走火入魔。 所以,她在考虑。 看见闻人出来,笑歌立刻迎了上去:“闻人大哥,我也想学功夫,你来教我!” 闻人允清却看向郁晓晓:“我有话跟你说!” 表情挺严肃的。 郁晓晓吐了吐舌头,近前,看着他,闻人允清晶亮的眸子里全是温暖,他嘴角还挂着笑意:“我昨天发现一个地方,那里好多果子……” 郁晓晓等着他继续说话。 闻人却不说话。 “就这些?”郁晓晓疑惑地道。 闻人点头:“有很多!” “很多话?” “很多果子!”闻人允清认真地道。 猴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扑哧笑了:“闻人当家的,你是说东山上那些果子?” “关你什么事?”笑歌过来把他扯走了,“我有事情问你!” 闻人允清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然后道:“我们走?” “好啊,要不要拿上口袋?”郁晓晓笑着道。 闻人便温柔地点头:“你决定。” 郁晓晓便跟在闻人的身侧,往东山走去,说实话,都两个月了,郁晓晓还没有把这里走完,这座山谷太大了,好在并没有恐龙野狼等恶兽,闻人允清在前面带路,郁晓晓安静地跟在他身侧,来两个月了,两个人这样走路的机会很多,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叽叽喳喳的,今天有些累了,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乱,突然地乱乱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更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个瀑布后面的山洞,是唯一的出口,那里面的宝藏确实让这些人起了不小的贪念,好在那些是水晶,在这个时代,并不值钱。 花二娘弄出去不少,但是后来没有人买,她便将东西都丢了。 郁晓晓和闻人也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在这个时候,不需要太大的考验,不过,有时候,她反而会想,这些人不经过火焠焠,怎么知道谁是真金。 当然,除了胡老大,她还是不太担心别人的。 花二娘也就嘴不饶人,人却不坏,做事勤快,还不计较。而且那几个男人都听她的,对她也挺好。 豹子和猴子就是两个青年人,他们留下来,是因为他们无处可去,孤儿! 和自己一样。 林子里很热,郁晓晓他们每天洗澡都会到瀑布那里去,水非常好,只是有点远。 “玉疆和南通现在已打到了天禹中部,他们一直都在打胜仗……”闻人允清突然停了下来,开口道。 郁晓晓一个趔趄,一头撞到了树上,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怪异地看着闻人允清:“好痛!” 闻人允清飞快转身,扯开她的手:“让我看看!” 郁晓晓不松手,她摇头,闻人允清很想看,郁晓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是固执,不松手,扯着扯着,她突然赌气地放开手,却发现手上有一点儿血迹,闻人允清将自己的里衣撕下来,轻轻地擦试了一下她的额头:“何必撞树!” “那撞什么?”郁晓晓没好气地道。 闻人浅笑:“晓儿……” 郁晓晓闻言,犹如遭遇雷击,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喊我晓儿?” “你不许我这样喊你?”闻人允清的手抖了一下,郁晓晓嘶了口冷气,她摇了摇头,只是这样的称呼,让她想起了端木亦轩! 他喜欢这样喊自己。 “玉疆的军队很勇猛,南宫无邪遇到了难题……各地造反的人越来越多,显然洲府已无力自保,听说,南宫无忧也举起了反旗……” 郁晓晓瞪大眼睛,这些事情他怎么才跟自己说? 不过,自己已经决定要退出历史舞台了,所以,他完全可以不说。 又如何! “你不意外?”闻人允清看着她,审视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什么意外?玉疆获胜,还是南宫无忧造反?”郁晓晓反问道。 “也对!”闻人浅笑,他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这里不错,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喜欢,当然喜欢!”郁晓晓道。 “那喜欢和我生活在这里吗?”闻人允清开口道。 郁晓晓点头,飞快地道:“当然喜欢了,这里就是一个天堂,我们应该叫这里天堂谷?不太好听,你说叫什么?” 闻人允清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表情怪异,终于他挑了挑眉头,笑了:“好,你喜欢就好!” 说完,他转身:“不知道花姑娘这回会带回来什么消息……” “闻人,你后悔吗?”郁晓晓开口道。 “我后悔什么?”闻人允清反问道 “后悔救我,卷入这麻烦。”郁晓晓想起她在相府初次见他的情景,他看起来就象一个优雅的公子,不黯世事,附庸风雅,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有着那么复杂的身份,而且数次出手相救! 闻人允清不开口。 郁晓晓就觉得他后悔了。 “你与端木亦轩真的……真的?”闻人允清没有问下去。 “别再提他!”郁晓晓摇了摇头。 “到了!”闻人停住了脚步。 郁晓晓上前两步,看着半山腰上漫山遍野的山枣山葡萄,她的口水就流了下来:“天,你怎么发现的?” “没怎么!”闻人站在那里,迎风而立,风扬起头发,露出脸上的疤痕,他此刻看起来,淡然的表情中带着一点儿哀伤…… 不过,并没有人看到,郁晓晓此刻根本无暇注意,她只是被眼前的果树吸引,她更看见有不少蝴蝶蜜蜂在果树间飞舞,心情大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她慢慢地走在果树间,那野葡萄的汁液抹在了她的裙子上,那粉色的裙子沾上了绿色的汁液,看起来黑一块绿一块,象抹得不均匀的水粉,有点难看。 郁晓晓扶住一棵山枣树,看着树干上流出来的油脂,她在想,也许千百年后,这棵树会形成琥珀,但是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她望着那树上晶晶亮的树脂,突然扬声道:“闻人,你喜欢我吗?” 她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消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没有回声。 郁晓晓转头,却发现他突然不在了。 她茫然四顾,这个发现让她很害怕“闻人……闻人!” 郁晓晓高声地喊道。 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媲? 这里面有怪兽? 她跑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仍然没有看到闻人,仿佛他这个人根本没存在过,只有地上断折的草尖还冒着新鲜的清香,告诉她,她不是出现了幻觉丫。 郁晓晓撒开腿,一边高喊一边寻找,她拨着树枝,草丛,仿佛他是一个兔子,会隐藏在哪个树洞的后面! 不过,仍然没有看到他,她站定,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自己一定要将所学所练静静地想一遍,看看什么能帮得上忙,终于,她想起了训练课中的追踪,她上过追踪兔子还有牛,不过,该死的,那些动物都不会轻功,她伏在草丛里,看着留下的足迹,很悲哀的发现,大多数都是自己刚才抓狂时留下来的! 她刚才就心慌慌的,就觉得有事情发生! 或者,是他自己偷偷地躲起来? 或者回去了? 她往回走,好在这个山谷不大,她记得来时的路,刚走了两步,他听到了人声,顺着声音她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一身白衣,一个是一身红衣,在树丛中都是那样的显眼,正是闻人和花二娘。 她的声音很大,两个人一起回头,郁晓晓冲上前,她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用很平静的语气道:“你在这里,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花二娘见状摇了摇头:‘我先走了……你们……’ 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听她讲话。 “你怕我……出事?”闻人允清表情认真中带着一点惊喜。 “你就不怕我会出事?”郁晓晓理直气壮地问道。 “端木亦轩已攻下大半的天禹……”闻人允清却开口转移了话题。 郁晓晓扭过头去:“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想再理那个人!” “你并没有放下……”闻人允清说到这里,眼神平静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内心,郁晓晓没有开口,她想了半天,终于敢正视他的眼睛:“他打下大半天禹,又如何?” 闻人允清看着她:“那我们成婚吧……” “啊?”郁晓晓很傻地啊了一声,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他在等着她的回答,一个明确的回答。 郁晓晓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脑海里转过无数的念头,嫁给他?他们从此以后就在这里幸福的生活,离开端木亦轩,以及所有的阴谋,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眼前的男人,数次救过她,又待她这么好,而且还玉树临风,她还在等什么?只是点个头…… 闻人允清一笑,眼底清浅透明:“所以,你还是没有放下……” “你只是在试我?”郁晓晓象是松了口气,又象是有所失望。 “花二娘还带回了其它的消息,刚才没说,我们该回去了……”闻人允清说完转身,郁晓晓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心里有些乱,刚才闻人允清的话让她心里生了许多想法,但是想法越多,越像一团乱线,根本理不出头来。 她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爽快的人。 做事一直很犹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一直以为安静地生活,远离是非就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为什么不能完全地平静? 因为没有放下?从来就没有真的放下? 回到住所的时候,花二娘正在和笑歌说话,看见他们回来,花二娘面色有些严肃:“各地都有反军,南宫无邪大势已去,想必,南通和玉疆很快就会地将天禹攻破,各地的灾民四处逃荒,我们原来的山寨现在开始有人居住了,而且人越来越多,我们再出行,也得加些小心……” 郁晓晓闻言,心里惊讶。 她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花二娘看着郁晓晓道:“外面有你的画像,若有消息者,赏银五万两,所以,你最好不要出去,还有,你也得小心我们这些人,五万两……那个时候,你的人头才值一千两!” 说完,挑了挑眉头,表情很怪异,那样子,看起来,她是最想领奖赏的那个! 闻人允清闻言,并未开口。 笑歌倒是开口道:“那看来,这里也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其实,姐姐也未必担心,因为我知道端木亦轩是不会舍得伤害姐姐的……” “那这样更危险,如果有人捉住她,拿去威胁端木亦轩,可怎么办?”花二娘思路明晰,脸上还有担心。 郁晓晓终于开口:“这个想法,本身就够蠢的,端木亦轩怎么可能因为我而被威胁?” “是吗?那也得试试看呀!”花二娘开口。 “二娘,你不是想试试吧?”豹子在旁边瞪着她道,“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的买卖!” “是呀,这买卖有点硬,我们未必好消化!”猴子貌似认真地道,“不过,我要是威胁,就威胁端木亦轩给我一百亩地,我要当个财主!” “那我也要一百亩地,两个仆人,再要一个丫环,和猴子做邻居才好。”豹子兴奋地搓着手道。 花二娘手指着两个人:“瞧瞧你们这点出息,若是我,一定要他给我一百二十亩,其中二十亩我吃地租,呵呵……笑歌,你要多少?” 花二娘笑盈盈地看着笑歌,仿佛面前就是一个极大的便宜,只等她点头,就有的。 笑歌摇头:“我不会出卖姐姐的!” 花二娘哧地一声:“没趣……”说着甩了甩手,“我去做晚饭了,今天割了肉,我红烧,猴子,你和豹子再去弄两条鱼,今天晚上加菜……胡老大,你瞎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烧火?” 胡老大摇了摇头:“怎么没有我的地?” “要不,我那二十亩就给你了,你要那么多地做什么?二十亩够你娶媳妇的了!”花二娘眼底带着笑。 胡老大想了想:“要不三十亩吧!我也放租子吃!” 说着便追了上去。 花二娘回头向他伸出大拇指:“有理想!” 胡老大便摸了摸自己的手脑勺,憨憨地笑了。 笑歌看着郁晓晓:“姐姐,这些人……” 郁晓晓笑了:“他们在开玩笑呢!” 笑歌的脸有些僵:“姐姐还真了解他们,我就不成了,还当真呢!” “如果可能,你最想要什么?”郁晓晓转过身去问闻人允清,眼底带着笑意。 闻人允清却转身走了。 郁晓晓转头看笑歌:“难道他没听明白?” “所有的人都明白,怕只有姐姐一个不明白的。”笑歌想了想,“不过,我想要的东西,端木亦轩未必肯给。” “放心吧,大家的理想是美好的,却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你也不必废脑筋……那个人根本不在乎我的。” 笑歌想了想:“也不一定……” 说完,也走了。 郁晓晓自己一个人站在山坡上,抬头,天很蓝,她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开始变得昏暗起来。 天禹天牢。 牢房里污水横流,到处都是虫蚁,破烂的茅草也是散发着霉变的味道,南宫无忧坐在上面,却仿佛身在温柔之乡,软玉锦被,无限舒服! 甚至惬意地让他陶醉,此刻,他正是如此,本来一身纯白的衣料上沾满了污泥,柔顺亮泽的头发也打了结,但他一双眸子却晶亮如初,看着地上某一处,半晌未换表情…… 他以谋害贵妃之罪被关押,众朝臣哗然。 南宫无忧在入狱后,病就好了。 他每天呆在里面游哉游哉,皇上来审问过两次,但是到底因为证据不足,也不敢深究,两个人两次交锋之后,端木亦轩就攻破了大半城池,南宫无邪现在焦头烂额,已经五天没有来牢里了。 南宫无忧突然嘴角勾起,妖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长出了口气,又换了一个姿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栏杆前,伸手扯了扯那粗粗的链子,响声惊动了守卫,那些人走过来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又转身走开了。 这是宗族大牢,专关皇族贵蹙,想当年,这里曾经关过一个妃子,那妃子是天下第一美人,而那个妃子的罪名则是对皇后不敬,而不敬的原因则是侍奉皇后洗漱的时候,没有跪着…… 南宫无忧的脸上现了一阵狠意,不过,随即便展开俊眉,又坐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恬淡,仿佛在渡假! 正在这时,牢门响,很快,脚步声来到了牢前,南宫无忧抬眼,看见华服锦袍的皇后,她站在那里,雍容华贵,美丽的眸子开合间,透着一种笃定和大气! 南宫无忧仍坐在那里,他未动,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皇后娘娘大驾光临,真是让臣弟无比荣幸!” “你在这里的日子看起来很不好……”皇后挑了挑眉头,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还挂着一丝浅笑,仿佛看着他遭罪,是极有趣的事情。 南宫无忧开口道:“堂堂皇后娘娘来大牢,不怕这牢里气味肮脏,薰坏了佳人?” “哦,你这算是提醒还是警告?” “皇后娘娘认为呢?”南宫无忧看了她一眼,“你不该来这里!” 后面的话说得很低,甚至若不细听,只看到他的唇形在动,那离得不远处的侍卫,甚至连唇形都没有看到! 闻言,皇后的脸上现了一丝怪异的表情:“时间到了吗?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让位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这里面环境还不错,我以为,我可以呆得更久些!”南宫无忧笑了。 “是吗?”皇后点头,“来人,看起来少陵王过得并不舒服,你们……” 说着,她低声交待了几句,然后走了出去。 那些侍卫随后来到南宫无忧面前,犹豫了一句道:“少陵王,这怪不得我们,看来皇后娘娘对您很有成见……” 边说,他们边将一盆冷水泼在了牢房里的地上,那冷水将南宫无忧坐着的仅有的干爽都淋湿了,南宫无忧却动都没有动,只是恬静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微笑,最后那些侍卫脸上讪讪的离开了…丫… 皇宫内,南宫无邪坐在御书房里,将所有的杯碗都丢到了地上,那些侍卫离得远远的,不敢上前,直到一个身影的出现,他们才觉得自己得救了媲! “皇上……”皇后温柔地开口,将手放在了他的身上,“端木亦轩太聪明,他早就做足了准备,现在,天禹人心怕是已背离,大势已去……” 南宫无邪猛地甩开皇后的手:“安静月!你是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我不否认,我有三宫六院,可是我何曾亏待过你?你却把那道密诏一直保存着,你是不是想拿它威胁朕?” 皇后被他推得趔趄了几步,稳了稳身形,然后开口道“皇上,你还不明白吗?这几年来,你一直想做些政迹,成为载入史册的明君,可是,皇上,你太急于求成,积垢已深,未触病腠,却已先引恐慌…… “你滚,现在让你出来,朕后悔了,来人,将皇后锁回去……锁回去,你们都滚,朕不想看到任何人……你们都滚!” “皇上,臣妾可以帮皇上……”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期盼…… “我?你怎么帮?你还嫌添的乱不够吗?说……你是不是和南宫无忧是一伙的,你们之间早就串通好了?”南宫无邪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邪气,他眼底慢慢地充了血,盯着皇后,仿佛她是他的仇人! 安静月看着他:“皇上,你从来没有爱过谁吗?” 安静月的语气无比的平静,她眼神里透着希望,“皇上可以回答臣妾吗?” 南宫无邪闻言,脸上狂乱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了些,他丢下自己手里的酒杯,瞧着安静月,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皇上的心在哪里……” “朕现在大半江山已逝,要心何用……”南宫无邪笑了起来,他突然间坐直了身体,看着安静月,仿佛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仔细地打量,“你说过,可以帮朕?如何帮?” 安静月笑了:“皇上曾想过,要过普通人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让朕放弃这皇位?这就算是你的帮忙?”南宫无邪眼底全是讥笑,“妇人之见,量你也没有过人之见!” “是,臣妾只是普通的一个妇人,所见也是愚见,但是皇上要听的话,也许是好点子!”安静月安静地站在那里,“皇上只须找到一个人,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人?谁?” “皇上心里应该知道!” “郁晓晓?”南宫无邪挑着眉头道。 安静月点头:“皇上果然清楚,皇上睿智,当初留她在皇宫,确实是个极好的棋子,只是可惜,皇上认人不清,那个闻人允清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背叛皇上……” “住嘴,朕不想再提那个男人!”南宫无邪冷冷地道,“不过,你有什么办法逮到那个女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安静月笃定地道。 “那你认为朕能在人海中找到她,而且在天禹灭亡之前?”南宫无邪眼里全是怀疑。 安静月坐了下来:“皇上,为什么不试试呢?” “朕绝对不认为一个国家的兴亡会因为一个女人……” “那皇上以为国家的兴亡是什么原因?”安静月叹了口气。 “好,既然这个方法是你提出来的,那么,你来办!朕会让你来管理朕的御林军,你来安排人找到那个女人……只是,朕如此待你,你为何……” “因为……皇上是臣妾的男人!”安静月眼底露出了复杂的感情,她眼底露出了笑意,“所以,臣妾一辈子都是皇上的女人!” 南宫无邪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希望。 翌日。 南宫无邪坐在御书房里,前方战报频传,但没有任何喜讯,所以,他眉头深锁,看见皇后进来,也没有出声,只是看了她一眼:“可是有什么消息?” “只一天,皇上也太心急了些!”安静月看了一眼皇上桌前的奏折,开口道,“皇上,那密诏可是毁掉了?” “怎么问起这个?”南宫无邪说到这里,皱起眉头,“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吵?” “哦,是臣妾在训练那些御林军……”安静月道,“臣妾只是确定那密诏之事不会外传,不如毁了……”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南宫无邪淡然道。 “是,臣妾只是多嘴了……还有,南宫无忧他已经在牢内呆了这么多天了,皇上可是想好要如何处理他?” “朕要一直关着他,看他还会不会觊觎朕的江山……只是要处理他,朕一直还找不到服众的证据……” “臣妾倒是觉得,不如将给他一个任务,然后……我们便有了足够的借口……”安静月笑着道。 “哦?你的意思是?”南宫无邪挑着眉头看她,“你认为让他离开皇宫,他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安静月笃定地道。 “朕不认为他会……”南宫无邪嘴角带着冷意。 “皇上,有时候,解决一件事情,未必得明着来!”安静月的声音里充满着诡异。 南宫无邪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突然,他站起身来:“来人,将皇后带回凤宫,没朕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 “皇上!”安静月并不急,她竟然笑了,“皇上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款款而立,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非常的灿烂! “皇兄,果真是醒悟得太晚了!”随着话音,南宫无忧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白衣,干净清爽,仿佛刚参加完宴会,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他走到皇后的身边,看着她:“月儿,你辛苦了……” 安静月摇了摇头:“现在,该你上场了,只是,你说过的话,可要作数!” 南宫无邪看着两个人,他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安静月!你身为天禹的皇后,还不甘心?” 安静月叹了口气:“皇上,你一直都不明白吗?你机关算尽,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掌握在你的手里,只是你从来就没有认清过人!” 南宫无邪脸上的表情是恨不得杀了眼前的女人,他眼底的邪气越来越浓,终于喃喃出声:“那月贵妃是被冤枉而死?” “她只是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南宫无忧脸上挂着浅笑,“皇兄,你弑君杀父,残害手足,欺压属国,害得民不聊生,逼得玉疆南通造反,天禹国将不国,皇兄,这一切,你可曾想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南宫无邪冷冷地笑了:“什么弑君杀父,残害手足,你岂图弑君篡位,倒在这里血口喷人!” “皇兄,还不明白吗?你手里的密诏是假的,真正的在我这里!”南宫无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轴卷,明黄的锦缎让南宫无邪愣了一下,他亦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他看着安静月,“你既然早就想害朕,何苦要把那假密诏交给我?你有什么企图?” 安静月看着他:“我只是为了接近你,打到玉玺的藏身处,更想替你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挽救这一切!”安静月开口道。 “挽救什么?你们早就勾结到了一处,你要挽救谁?”南宫无邪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哀叹地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被你们收伏了?” “未伏的,已尽数关押起来……”南宫无忧回答了他的话。 安静月看着他:“皇上……” “我不是皇上,你们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留着我做什么?要杀便杀好了!” “皇兄,你现在该写让位诏书了吧?”南宫无忧开口道。 “让位?你们做梦,我死也不会写!”南宫无邪脸上全是恨意。 “其实,皇兄应该知道,不写的后果是什么,皇兄那弑君杀父,残害手足的罪名可就要被载入史册了,如果现在你让位,大家只会觉得你贤明,臣弟也是临危受命,我们两个在天禹的历史上,可算是都留下了英名……”南宫无忧轻描淡写地道。 “哼!我反正也是恶名昭著了,要那名声作什么,南宫无忧,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你!” “皇兄不是早想到了吗?一直对我的府宅暗中进行监视,上一次行刺之事,皇兄不也是认为是我做的吗?”南宫无忧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他看着南宫无邪摇了摇头,“其实,我才不愿意当皇上……只是想起娘亲小时候的事情,便觉得,权力虽然不是我想要的,却对我的亲人来说,是重要的!” “你现在还有亲人吗?”南宫无邪冷冷地道。 “有,你,还有大皇兄!”南宫无忧叹了口气,“你开心让位,我会让你的后半生一直富贵无忧,如何?” 你什么时候嫁给闻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邪摇头:“你们休想!尤其你这个恶女人,你们真是可耻!” 安静月恬静地看着他:“皇上,其实,我们现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不过拳头大小,那正是装玉玺的盒子,南宫无邪一见,象被抽了筋,身体一下子垮了,他盯着安静月,身形一闪,冲到了近前,举手便要掐她的脖子,安静月安静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怜悯,她并没有躲闪,任他狠狠地掐住了她,安静月瞬间脸涨得通红,那玉玺一松,就掉落下去,南宫无忧将之接住,伸手点了南宫无邪的穴道,他看着安静月,皱着眉头:“原来,你爱上他了……” 安静月捂着脖子猛烈地咳着,她缓缓地坐在了地上:“是……” 说出这个字仿佛很艰难,南宫无忧看着她,笑着摇摇头:“好,皇兄,你听到了吗?你也并非一无所有,你还有这个女人!” “这个贱人,我才不要他,你们到底想怎样,要杀便杀!”南宫无邪眼睛赤红地吼道媲。 “我暂时给你安排了一个住处,仍在皇宫里,人家都说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就能容你!”南宫无忧说着,低头捏起了安静月的下巴,看着她端庄的容貌,他笑了,笑容越来越灿烂,那安静月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惶恐,显然,她是怕南宫无忧的。 终于南宫无忧的手一甩:“还记得当年我们相见?你如何答应于我的?” “我亦记得当年与无邪的相见……”安静月看向南宫无邪的眼神里带着幽然,“那是一个春天,我答应入宫……” “你闭嘴!你这个贱人!”南宫无邪脸上的邪气越发地浓烈,他突然张嘴,南宫无忧忙卸下了他的下颌,他脸上仿佛有震惊之色,他看着南宫无邪,叹了口气,“皇兄,端木亦轩的大军还距皇城不过二百里,两个日夜就可能杀到紫云郡,皇兄已是走投无路,不如这个烂摊子就由我来接管好了……其实,本来我不想当皇上,但我更不想让天禹落入旁人手中,比如端木亦轩,皇兄也不想如此吧?” 他手一用力,重新将他的下颌端了上去:“所以,皇兄不要自尽……将这让位诏书签了吧!” 他掏出圣旨,那上面早就写好了一切,只等着他盖上大印,甚至,那玉玺已不用他盖,只是让他出席一个仪式,让位之事,看起来,至少象个样子。 南宫无邪瞪着南宫无忧美丽无比的面孔,他冷笑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朕的江山?” “皇兄还是没明白!”南宫无忧叹了口气,“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对不对?” “哼,父皇到底被你娘迷惑了,竟然想将皇位让给你!”南宫无邪缓缓地道,“是我娘亲去的早,否则,怎么可能让你娘亲有机会接近父皇!” “前一辈的事情你还敢提!”南宫无忧突然冷了脸,“从我出生,我就一直以为皇后是我亲娘,世人也当如此,却不知,是她将我母亲打入大牢,只因为我娘亲是天下第一美人……” “哼,自古红颜祸水,专宠更会祸国殃民,我母后若不如此做,这天禹的江山不知要落到何人手中!”南宫无邪不屑地道。 南宫无忧突然间脸上充满了笑容:“我倒是托你的福,让我那么近地接触到我的娘亲,我住的那间牢房就是当年关我的娘亲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这你无须知道,说了这么些,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南宫无忧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平静。 “你有信心打败端木亦轩?”南宫无邪突然开口道。 “当然!”南宫无忧的脸上全是笃定,仿佛这件事情是易如反掌。 “好,那我让位!”南宫无邪终于开口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他眼底射出阵阵地冷意。 “说。” “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他的眼睛看着安静月。 正在咳嗽的安静月闻言,立刻如泥雕木塑,她看着南宫无邪,摇头苦笑:“原来,你如此恨我……我还曾幻想,你有一点点地爱上过我!” “你这个女人,还指望我爱你?你勾、引别的男人……” “她帮助我的唯一条件是留你一条性命!”南宫无忧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年,你年年选秀,宫女成群……” “我不管,你只须杀了她,我便助你登基……”南宫无邪面无表情。 安静月突然仰头大笑,越笑声音越大,那笑声里的充满着苦涩,终于,她停了下来,抹了抹眼角,看着南宫无邪:“好,你的条件很好!” 她说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眼睛看着他,露出了美丽的笑,“这一世,是我错了,我欠你的,都还给你吧!”说完看着南宫无忧,“答应我的,要记得!” 还没等南宫无忧开口,她便一刀刺了进去…… 南宫无忧将她抱在了怀里:“你真是太傻了,其实,我不用动用你这颗棋子,也可以得到皇位……” “不要杀……不要杀他!他的女人也不要……咳,不要杀,让她们……她们陪他……”安静月话未说完,一缕香魂已呜咽而去6 南宫无邪见状,脸上的表情终于缓了缓,他不敢相信地皱眉:“她的要求只是让你不杀我?” “是,否则我不会留你!只因为你对我娘亲做过的事情,绝不会留你!”南宫无忧将安静月抱了起来,她美丽的脸上现了一丝笑容,仿佛在安睡,南宫无忧看着她的脸,脸上的表情也现了哀伤,“你个傻瓜,爱错了人,也是爱,你无须自尽……” 南宫无邪没有开口,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南宫无忧近前将他的穴道解了,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安静月的大红霞服仿佛凝固的鲜血,更象是盛开的玫瑰,南宫无邪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伸出了手,将她接了过去,抱着她,颓然地往外就走,南宫无忧看着他的背影,阻止了上官飞的动作“让他去!” 青梅身上全是血污,她已受了伤,但却是无比的兴奋:“王爷,我们终于成功了……哦,是皇上!” 她笑着道。 上官飞和十大侍卫也上前一拜:“属下见过皇上!” 声音威武,冲破云宵。 南宫无忧长身而立,眉宇间带着无比的威严,无敌的面容再不见半点妖孽,倒是隐隐地透着龙威! 他看着那阶下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平身吧!” 青梅的脸上神采比谁都盛,她眼底还闪着阵阵的光,那是兴奋得无法自抑!她开口道:“皇上,那玉玺呢?您拿到手没有?” “先皇已让位,让礼部的人准备安排登基大典,还有,上官飞你去安排一下兵部的人,立刻来见我,还有,我们的下一步棋立刻启动……”南宫无忧吩咐道。 接下来便是忙乱有序,青梅负责所有的宫人收编,还有后宫妃子的造册,南宫无邪最后被安排到了宫里的西北角皇寺里,他的妃子们按照他的意思,有子嗣的出家,没有的全部遣返原藉,后宫里哭声一片,第二天,南宫无邪落发出家的消息传来,南宫无忧的脸上倒现了喜色,他亲自观看他剃度,南宫无邪脸上的表情倒是少有的清明,他看着南宫无忧,叹了口气:“希望,你会保住祖宗的江山,更希望,你知道自己要什么!” 南宫无忧点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他站在皇寺门口,直到看着南宫无邪剃度完毕,他才离开,回来的路上,他走到了月宫门口,透过院门,可以看到里面荒草丛生,一派蓑败的景象, 他信步走了进去,院子里的荷花缸里那荷花倒开了,而且很茂盛,曾经在这里,住过两位女子,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都非常地重要…… 想到这里,他吩咐道:“来人,给已故月贵妃追封,封为敬太妃!” 说完,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院子,“月宫从此封上,不得任何人入内!” 郁晓晓在黑水岭的天堂谷底,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正在用线串起果子,她想晾晒果干,花二娘刚把百合花串了起来,挂在了自己的纱帐上,花歌在用线串曹珠子(一种植物,结的果子中空坚硬,形圆,褐色白色相间,可以用线穿起,当门帘。)三个女人都在忙着自己活计,很安静,夏日的风穿堂而过,消散了溽热,再加上谷间树荫浓密,夏日并不难过。 “晓晓,你什么时候嫁给闻人?”花二娘突然开口道。 郁晓晓的手一抖,针尖扎到手指,冒出了血珠,血珠越涌越大,晶莹剔透,吸引住了郁晓晓的目光,她仿佛入了迷,在安静地看着,外面蝉声在鸣叫,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郁晓晓终于将血珠甩掉,然后道:“我们只是朋友……” 花二娘哧地一声,有些不满,最近她对闻人失去了兴趣,倒和胡老大慢慢走近了,所以,她才会这样问,否则,前些日子,别人把郁晓晓和闻人往一块提,她都不满意。 “你不是还想着你原来的男人吧?”花二娘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问了出来。 而此刻,闻人允清正好走到了门外,闻言,他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的郁晓晓并不知情,她摇头道:“其实,我是配不上闻人的……”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那语气很有说服力,花二娘闻言点了点头:“也许闻人不这样认为!如果闻人不这样想,你会嫁给他吗?” 笑歌和花二娘两个女人都直起身子,等着郁晓晓的回答。 称帝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战场。 南通王黑瘦了不少,他坐在那里发呆,面前一桌子的菜,他却没有动筷,只是看着端木亦轩半晌道:“你们玉疆年年饥荒吗?” 端木亦轩也不看他,仍旧大口吃饭,终于,他放下了筷子:“怎么?你若不想吃,便替我去操练大军!” 南通王摇头:“我只管将兵交给你,其它的事情我不管!”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兵带走,顺便吞了南通?”端木亦轩拿起旁边的丝帕,擦了擦手媲。 “你何苦吓唬我,若我不信你,我们哪里来的合作,再说,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姐姐说得清楚,我岂能不知?”南通王不以为意地道。 “不许再提姐姐!”端木亦轩皱着眉头道丫。 “我又没提郁晓晓,你这个人真是太麻烦,那么多规矩……”南通王说完倒是拿起了筷子,好像心情大好,脸上挂起了笑,“我说,小亦轩,你真的不担心你的皇后怀抱别投?” 端木亦轩闻言脸色苍白,瞬间眸子里射出阵阵冷意,抬眼看向南通王:“不关你事!” “当然关我事,这可是涉及到我们战后的疆域分配,还有重建以及其它等等事情!”南通王正儿巴经地道。 “跟她有什么关系!”端木亦轩说完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你心里明白!等等!你为何不将她接到身边来?”南通王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 “你不用知道!你只须知道,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端木亦轩淡然地道。脸上的颜色越发的苍白,连唇都有些透明了。 南通王看着他,眼底露出一丝哀叹:“真是,天可怜见的……这世上,我只服你一个,什么也别说了……” 南通王摆了摆手,哀怨地看着他,仿佛一只胖宠! 端木亦轩看着他,笑了笑:“这世上,胖子,我倒是也只服你一个!” “喂,你不能当胖人说胖话,真是不地道!”南通王看着他的背影吼道。 端木亦轩听到他的话,只是摇了摇头,最后笑了笑,眼底有温暖在涌动! 天禹皇宫。 南宫无忧黄袍加身,那五爪金龙面目狰狞伏在胸前,足踏如意祥云,金线滚边,万字图案与福安图案相接相连,金冠束发,面色如玉,眸含秋水流转间光华逼人,举止间又富贵无敌,青梅看着他,已是痴了,此时,她一身侍卫装束,男子的服装,并未减低她的美艳,她显得更英姿勃发,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其中最***的一道视线,便来自上官飞,他的眼底全是浓烈的感情,他种下了浓烈,但却无法收获她的轻浅一瞥。 今天是南宫无忧登基大典,已是祭过了天地,大司礼已经念完了祝辞,百官林立,各表臣服,南宫无忧立于高台之上,仿佛嫡仙莅临,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登基之后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天下大赦,所有的死囚都被编入军队,给他们重新立功的机会,第二件事便是追加他亲生已故母妃为太皇太后,唯一的一个太皇太后! 天禹百姓倒是欢腾不已,因为南宫无邪的退败,让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南宫无忧的身上,再加上,他实行了一系列的惠民措施,已是让百姓得到了好处,所以,可以说他的登基倒是深得民心,而早已安插在各军队各地方的人已是开始接管,只在一夜之间,便交接完毕,没有给异已之人任何机会,南宫无忧准备已久,一朝成事,方显你雄才伟略,绝非凡庸。 天堂谷底,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郁晓晓的回答,她却是最后笑了笑,开口道:“闻人大哥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想必你嫌他毁容了……”花二娘开口道。 “绝对不是!”郁晓晓忙分辨道,“真的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再说,闻人大哥也许有心上人,我是一个弃妇……” 说完,她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她看向两个人:“刚才,有人在?” 花二娘点头:“当然,一直都有人在!” 郁晓晓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他听到她的话会怎么想。 她咬了咬嘴角,想笑,但是笑容并没有到边嘴角,便幽幽地叹了口气。 笑歌见状道:“姐姐,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郁晓晓放下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花二娘在身后道:“你们这些小姐呀,娘娘的,都是这么麻烦,若是我,直接去问闻人大哥,岂非简单又痛快?” 笑歌瞧着她:“那你可是直接问了闻人大哥?” 闻言,花二娘脸上竟然现了少有的娇羞:“我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过,你们不同……算了,你们都不出声才好,我还是有机会的!” 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闻人允清,就站在地丛竹林前,他背负着手,仿佛在深思,背影萧瑟,郁晓晓走到了他身后,闻人并未回头,却开口道:“南宫无忧已登基,战事怕有变化,端木亦轩怕是会受到阻碍,与南宫无忧对决,会困难一些!” 郁晓晓没有想到他会和她说这些,心里也是惊讶:“南宫无忧当了皇上?他是不是一直都有这样的野心?” “是,皇上一直在防着他,但显然,他道高一尺……”闻人允清转过头来,看着郁晓晓道,“南宫无忧心思缜密,非南宫无邪可以相比……你要不要给端木亦轩带封信,告诉你的平安,免得他挂心!” 郁晓晓闻言苦笑:“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那你觉得你这颗棋子有何用意?”闻人允清很严肃地问她。 郁晓晓想了想:“我不知……” “他待你不好?”闻人允清又问。 郁晓晓摇头:“他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实在不明白好与不好的区别在哪里。 提起往事,她脑海里闪现的各种画面,全是他温柔的样子,带自己看萤火虫,放风筝,救自己,可是只一点,他不想要她为他生孩子! 这算哪门子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充满了恨意。 “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每个人都有!”闻人允清的声音幽幽地,还透着一种凄凉。 郁晓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替端木说话。 她摇头:“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苦衷,我不想再生活在欺骗中……” “你当真决定了?”闻人允清转过身来,看着她,面色沉静。 “什么?”郁晓晓不解地道。 “当真决定离开他?”闻人允清问得很认真。 郁晓晓在他认真的目光中,有些眩晕,他的眼睛真的很美,与端木的不同,他睫毛长而弯,眼神清澈无比,眸子里极黑的,闪着亮光,仿佛黑珍珠! 郁晓晓的心里一痛,这样美的眼睛,这样优雅的人,完全被那一道疤痕给毁了! 他眼神越来越浓烈,看着她,眸子里蕴上了温柔:“说啊,你做没做好决定?” 郁晓晓点头:“从离开玉疆的那天,我的心就没了……” 闻人允清闻言笑了笑,一脸的清浅:“好……” 郁晓晓等着他下面的话,同时心里也忐忑着,她觉得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如果他真的开口,她该怎么办? 闻人却转过头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象郁晓晓想象的那样。 郁晓晓心里有些乱,她不知道,南宫无忧竟然当皇上了,那个妖孽男,她对他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复杂,如果以本尊的身份来想,她该是恨他的,可是对于他,自己真的没有太大的感觉,初来时,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无耻,不地道,现在想想,她觉得这一切都可能是个阴谋,既然是阴谋,就说不上什么来了。 那南宫无邪,和他的那些妃子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当过她们的教官,虽然只有一日的师徒缘分,但没有想到,她还真的替她们担心。 “南宫无邪的情况怎么样?”郁晓晓开口道。 “情况不清楚,但听百姓议论,他是让位给南宫无忧的,所以,生命不该有危险。” “那南通和玉疆他们攻打到哪里了?” 闻人允清说了个地名,郁晓晓并不了解这里的版图,所以茫然。 闻人允清补充道:“过两日,便可攻打到紫云郡城下!如果南宫无忧没有良策,那端木亦轩很可能就此拿下天禹,一统河山。” 郁晓晓没有想到端木亦轩和南通王不过二十万大军会如此厉害,对,还有白云堡,她知道各地锋火起,粮草被烧,国库被抢,看来都是他们所为,所以,那些人才没有闲功夫对付自己,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找自己吧! 端木亦轩一定早收到了消息,他能如此沉得住气,只说明,他根本不在乎,也许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结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起到了什么作用。) “对了,相府的人呢?安全吗?”郁晓晓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关心她的家人了! 闻人允清点头:“相府在战争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南宫无邪给禁足了,但是不知哪里来的势力,竟然将他们都救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郁晓晓突然想起端木亦轩说的早有安排,看来是他所做。 她想了想,便笑了,他到底还做几件好事。 怀疑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晚饭期间,猴子开口道:“外面的市价又变了。” 众人以为只是米菜的价钱变了,他却看了眼郁晓晓:“已经涨到了十万两!够买几百亩地没问题了!” 豹子瞪了他一眼:“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是,今天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 闻人面无表情,郁晓晓也没有开口,就连平时嘻嘻哈哈的花二娘也是一直安静地在吃饭,胡老大终于开口道:“要我说,我们就该一直呆在这里,这山谷千八百亩的地还有吧,不比那外面还要租还要粮还被欺负的好吗?” 花二娘点头:“是,我喜欢这里,哪里也不去。媲” 猴子叹了口气:“好,我最无耻……” 笑歌扑哧笑了:“论理说,你还不是!” “那谁是?”猴子反问道。 却问得笑歌一愣,她眨着眼睛,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郁晓晓倒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无耻是一种能耐,可惜大家都没有!” “倒也未必。”闻人允清突然开了口。 豹子一口饭喷了出去,他见鬼一样的瞪着闻人允清,郁晓晓也是惊讶地看着他,他本来就是很少话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笑歌也是愣了:“闻人大哥,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中间有人人品不好?” 花二娘摆摆手:“告诉你们,我虽然姓花,嘴也不闲着,可我就是清白的,除了那个死男人,我还从未跟别人混搞过!” 猴子和豹子举手道:“我也是一样!” 花二娘瞪着他们:“呸!你们也死过男人?”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猴子和豹子忙道,“我们人品很好地……” 闻人允清开口道:“我指我自己!” 他这句话一出来,众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笑歌犹豫了一下:“闻人大哥,吃菜,今天是我做的清笋,你最爱吃的,还有,这鱼是晓晓做的,大家都尝尝!” 众人很捧场地一起拿筷子,仿佛这两样菜是人间最美味。 接下来无话。 夜很快来临了。 夜晚有些凉。 太阳落山的早,猴子他们几个男人去瀑布那里洗澡,郁晓晓就坐在门前的藤椅上发呆,她在想外面的局势,同时也在想郁府的那些人都在哪里,聪儿不过一岁大,不知受不受得了这样的折腾,还有,那二娘还是闻人的姐姐,他不关心吗? 这山里的生活很好,却有些寂寞,郁晓晓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知足的人。 正想着,笑歌坐在了她的身边,悄声道:“姐姐,我新发现一个好地方,那里有温泉!” “在哪儿?”郁晓晓奇怪地道,这山谷几乎被她走遍了,除了看到几条小溪,还有几个水塘,并没有看到温泉,她不由地来了兴趣。 “要不要带着花二娘?”郁晓晓问。 笑歌摇头,鬼鬼地笑了:“谁也不告诉,我们假装失踪,让他们着一会儿急,好不好?” 郁晓晓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她还真的有心情。 不由地拿了换的衣服,便跟在她身后,经过闻人允清房间的时候,笑歌扯低了郁晓晓,两个人哈腰而过,很快,便进了林子,夜晚,林间有蚊虫,郁晓晓边挥手赶边道:“我们还是明天再去吧,蚊子要吃人了!” “温泉那里可没有蚊子,全是蒿草,驱蚊的!”笑歌道。 “原来这个时代就有驱蚊草了!”郁晓晓感叹地道。 在现代,自己曾经买了一盆驱蚊草,但发现,不太好用。 “什么叫时代?”笑歌回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她,“姐姐为何有时候说话我听不懂?” 郁晓晓叹了口气:“意思懂就成,对了,笑歌,你有打算没有?” “什么打算?”笑歌反问道,“我就是想跟姐姐在一起,这天堂谷里多好,我们不缺吃穿一辈子做个活神仙!” “你倒是想得开,不想找婆家了?” “姐姐不找,我就不找!”笑歌开口道。 她带着郁晓晓一路向上,郁晓晓爬得有些吃力:“那温泉到底离得多远,什么时候能到啊!” “不远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翻过这座山?那岂不是到了外面?那怎么不从瀑布那里走?还有,这座山能翻得过去吗?”郁晓晓觉得那山是望不到顶的,怎么可能翻得过去! “是山就应该能翻过去……”笑歌下结论道,“再说,我们有捷径,姐姐,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其它人呢,除了瀑布那条路,我还发现了一条小路,是谁都想不到的!” “那外面的人不是也一样能发现?那我们岂不是不安全了?” “姐姐想的是,我怎么没想到,不过,姐姐一会儿帮我看看,我们怎么补救最好。”笑歌转口道。 “也好!”郁晓晓借着月光,跟在笑歌的身后,开玩笑地道,“你可得确定能找得去,还能回得来,否则,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端木亦轩来找你,你怎么办?”笑歌突然道。 “他不会的。” “如果他会呢?” “那我也不会跟他回去,谁知道他按的什么心,我是个笨蛋,所以,还是离那些聪明人远点,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姐姐说笑了,姐姐是极聪明的人,只是姐姐有些懒,不愿意钻营罢了!还有,如果闻人大哥向你提亲,你会不会答应?” “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郁晓晓直接问道。 笑歌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不瞒姐姐,我很感谢闻人大哥救过我……只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在他的心里只有姐姐,不会再有别人!” “你们都这样说,我却怎么看不出来……”郁晓晓纳闷地道,有时候,说实话,她觉得闻人甚至有点疏远她,她自己私下想,也许他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他救她,是因为有别的想法吧! 或者,他就是一个好人! “姐姐,当真糊涂!”笑歌在前面走得飞快,郁晓晓得急步才能追得上,因为月亮很大,所以,视线很好,只是夜间山林树影黑乎乎的,远远瞧去,有的象动物,有的象怪物,郁晓晓有些胆怯! 她快走了几步:“我们回去吧!” “马上就到了!”笑歌脚步未停,反倒加快了,“姐姐有没有想过,南宫无忧会当皇上?” “没有。” “那姐姐有没有想到,当初害姐姐之人是谁?” “没有。” “那姐姐想不想知道?” “没有!” 郁晓晓只顾着追她的脚步,连她问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回答完笑歌笑了:“看来姐姐是有些累了,我们先歇一会儿!” 她停了下来,在旁边扯了一把草递给郁晓晓驱蚊,郁晓晓靠在树上喘着粗气:“今天算是上了你的当了……还说不远。” “我若说远,姐姐开始就不跟我出来了……”笑歌笑得贼贼的,“天天都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我们也出来说会儿悄悄话!” “对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刚才你说什么害我之人?”郁晓晓想了起来。 笑歌点头:“是呀,我想我知道是谁害了姐姐的!” “你指哪次?”郁晓晓开口道。 笑歌愣了一下:“姐姐以为呢?” “三番五次的,有人到相府去杀我,还有去白云堡的路上,还有在玉疆的时候,我被人丢进了青楼,还有,最最开始,是谁将这手镯戴到我手上的?你到底知道哪一件?”她举起了手腕,那玉镯果真是极好的,在月光下,闪着晶莹又润泽的光! 仿佛一件宝物。 笑歌笑了笑:“我知道那害你之人是谁,在你与少陵王,哦是当今皇上的婚礼之上,害你的人现在我有了眉目!” “你怎么会知道呢?”郁晓晓觉得很奇怪,她又不是江湖人物,又不是朝廷中人,她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个山谷里,她怎么可能知道。 “姐姐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姐姐可以去问闻人!”笑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闻人?他也知道了?”郁晓晓皱着眉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哦,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不想再提!” 笑歌笑了,“姐姐真好,总是这样能想得开。”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该心事重些?想得多些?”郁晓晓皱着眉头道。 “其实,姐姐应该想得到,那人是谁!”笑歌近前一步,“南宫无邪,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了!” 郁晓晓点了点头:“我和端木也曾经分析过,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可是,到底没有证据……” “所以,你可以去问闻人大哥呀!”笑歌开口道。 “你没有证据吗?那你为何这么笃定?” 笑歌愣了一下:“我在皇宫的时候,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该同南宫无邪有关系,现在,他已经退位,我在想,若不是因为他,姐姐会是当今的皇后了。真是可惜呢!” 郁晓晓笑了笑:“笑歌为什么对南宫无忧的印象这么好?听起来,倒是他当了皇上,你是很开心的!” “嗯……其实也不是,谁做皇上,我都是一介草民……” “笑歌怎么知道我并不知道当初害我之人是谁?”郁晓晓突然道,近前一步,“我好像从未与你谈过这件事情吧?”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笑歌。 笑歌愣了一下:“姐姐在怀疑笑歌什么?” 郁晓晓也不知道她怀疑她什么,只是突然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没事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笑歌突然又开口道:“姐姐,是不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郁晓晓点头:“难道你都明白?” 笑歌笑了:“妹妹虽非全明白,但至少比姐姐知道的多些!” “包括什么?”郁晓晓此刻象不认识笑歌一样,明明的这些话有很多机会可以说,她今天搞什么飞机,跑到这个大林子里来,说什么! 还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难道今天是开奖日? “包括半路刺杀姐姐的人!媲” “是谁?”郁晓晓惊讶地道。看来今天真的是开奖日。 “姐姐一定不会认识她的,她叫青梅,是当今皇上身边的人……” “青梅?她为什么要刺杀我?”郁晓晓惊讶极了,这个名字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 笑歌一笑:“那原因当然是为了皇上了……大概青梅是嫌姐姐运气不好,发生那样的事情,还去白云堡相亲,她认为给皇上丢人了!” “哦……这是闻人查出来的没有告诉我?”郁晓晓揉着额头道,今天晚上有点怪异,她暗暗地戒备起来。 “不是闻人查出来的,他只查到了皇上身边的人,却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闻人大哥,怎么可能有我清楚!”笑歌换了一个姿势,伸了一个懒腰,“其实,我和姐姐相处的很好,很长的时间,我都把你当成了亲人,我把你从端木的身边救出来,送你来到闻人大哥的身边,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也算是我报答了闻人大哥的救命之恩,可是姐姐为什么不同闻人大哥在一处呢?你们两个真是急死人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青梅的?恐怕这个消息连白云堡都查不到!”郁晓晓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心里已经无数的疑问了。 只是一时之间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该问什么,月光下,她的眉眼如画,看起来仍是她认识的那个她,但细瞧,又不象,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也没有细细打理过她。 更或者,她一直都是化妆易容的? 郁晓晓往后退了一步:“算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姐姐是在害怕笑歌吗?难道姐姐就真的不知道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吗?姐姐就不想知道我真实的身份?”笑歌的声音变了,有些生硬。 郁晓晓笑了:“说什么呢,你不就是笑歌吗?你是一个孤儿,被叔父养大的……” 郁晓晓心里惊讶,自己刚才退了一步就发现,自己的腿变软了,使不上力气。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她知道,今天有问题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看来,她真的没有好好地调查过她,只是她提起闻人,她就相信了。 完全相信。 现在才发觉有异样,还不是自己主动发现的,而貌似她想主动交待点什么。 “姐姐,如果我话说到这分上,姐姐还不怀疑,那么就是姐姐有问题了……”笑歌又近前一步,眼底带着冷笑。 “压根就没有温泉,是吗?”郁晓晓开口道。 “嗯,是的。今天我就是想和姐姐将一些话说明白些,也免得姐姐不知道何去何从!”笑歌叹了口气,“看见姐姐如此挣扎,我真是心疼!” “等等,有点乱,我怎么挣扎了?我觉得我很平静,还有,你的话题还没有说完,你到底真实身份是什么,我想,你今天是想和我说实话的,是吗?”郁晓晓其实心里非常着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去力气,那晚饭他们吃的都一样,然后,她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尤其是笑歌给的。 郁晓晓手一软,手里那束药草掉到了地上,她看了一眼,心里感叹,怕是这草有问题。 “姐姐,我是笑歌,但我还有任务……现在是时候了,等明天,所有的一切我会原本地告诉姐姐,可好?”笑歌说着上前,将郁晓晓扯了起来,竟然头一低,将她半拖半扯地往前就走。 郁晓晓觉得自已的头脑有些不清楚了,她喃喃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姐姐,你猜!” “找南宫无忧?”郁晓晓迷糊间,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姐姐真聪明……” 郁晓晓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舌头开始麻木,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告诉自己不要昏,她要清醒,这山路不好走,自己还有机会…… 可是到底,她不一会儿,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郁晓晓感觉到了一阵冷意,她睁开了眼睛,四处一处漆黑,清凉的山风和婆娑的树影提醒着她,自己仍置身在林中,不是在笑歌的肩头,却是坐在了地上,而天堂谷在哪里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却听得不远处有狼在嗥叫,若是以往,她根本不担心,可是现在,她凝神倾听,又活动着手脚,虽然软,但到底能站起来了,月影高悬,她极目四望,却发现不远处地上好像有个人影,她慢慢地挪了过去,边走边道:“笑歌?” 那身影动了动,却是白衣长发,她心里一惊,这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别是什么精怪! 不过,随即看那身影想到,一个人最爱如此打扮。 “晓晓,是我!”果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闻人,你怎么了?”郁晓晓心里一急,脚下却跟不上,一下子摔倒在地。 “别急,我没事!”闻人的声音扬了扬。 郁晓晓连滚带爬地近前,却看见闻人允清身前全是血,而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影,看穿着,正是笑歌。 “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她看着他那白衣已是黑红一片,心里就蒙了,他如果还能动,也不会把自己丢到那里,显然,他伤得极重。 闻人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没人能伤到你……” 郁晓晓听他的声音接近于耳语了,更是心惊不已:“你到底伤到了哪里?让我瞧瞧!” 闻人却握着她的手,眼睛亮亮的:“花二娘他们可靠……你可以相信……若我死了,你去找白云堡……他们能保护你,若是落到南宫无忧的手里……他会用你威胁端木……你不如回到端木身边……” “别说话!”郁晓晓见他另一只手只捂着肚子,那血从指缝间一直往外涌,她眼泪又流了出来…… “别哭……”闻人的声音如蚊鸣,“记住我的话……” 他边说手边抬高,抚着她的脸郏,眼底露出了笑意,手指薄凉:“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能娶你!” “闻人,你要活着,我答应你,等你伤好,我们就结婚!我说话算数!”郁晓晓鼻涕眼泪横飞,她也顾不得,只抱着闻人大喊,“来人啊,救命……” 闻人看着她,嘴角露出了笑意。 郁晓晓捧着他的脸:“你别笑……你也不许睡觉!我答应你,你听到没有……” 她心里窃以为,那里电影里演的,如果一个人受了重伤,如释重负之后,就是含笑而逝,她怕他死! 现在,她的天仿佛都要塌了,上次他中了一箭,伤势都没有这么重,现在,他怎么了?怎么连笑歌都斗不过?还是自己对于笑歌的估计太低了? “真好……”闻人伏在郁晓晓的肩头,喃喃地开口。 郁晓晓摇头:“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死……” “闻人大当家……” “郁晓晓……” “笑歌……” 有呼唤声传来,是花二娘他们! 郁晓晓高声相和,却突然肩头一轻,闻人整个身体滑倒在地,双目紧闭,没了呼吸…… “闻人……”郁晓晓的呼声骤然而起,凄厉如鬼,惊飞了林间的夜鹰,嘶叫着冲天而去,那嘶叫声,亦如鬼哭,揪人心肺…… 半个小时后。郁晓晓坐在闻人允清的床前,一直握着他的手,旁边的人如何忙乱她根本不知道,只是看着他,不停地呼叫他的名字,不停地跟他说话,终于花二娘过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来外贼了?笑歌也受了重伤,快死了,猴子他们去请太夫,准备多找几个,可是如此一来,我们的地点就暴露无遗了……现在也不说这些了,我到那边去看看,这边,你好生照看着……” 郁晓晓抬头茫然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的祖宗,你醒醒吧!”花二娘叹了口气,上前将闻人允清的腹部又用宽白布缠紧了些,眼瞧着那新缠的布条上血又涌了出来,她着急,四处寻找应手的,却将闻人的衣服都扯了出来,挑一件白色的便撕扯,然后又开始捆绑起来,郁晓晓扯着花二娘:“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一定不会!”花二娘转身看了他一眼,“你现还没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遇到野兽,还是有强人冲进来,我们现在都是危险的,知道吗?” 花二娘语气少有的温柔,显然,她是怕将郁晓晓再一次吓傻。 郁晓晓点头:“是笑歌将我迷倒,想带我离开,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闻人大哥救我,不想我走?” “笑歌?”花二娘闻言高声喊道:“胡老大,你小心那娘们……” 声音从隔壁响起:“哪个娘们?” “笑歌!”花二娘将手里的活计忙完,急急地转身就跑。 郁晓晓也不管,她听握着闻人的手不撒,脑海里乱七八糟地却只重复一句话:“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 他会醒过来的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花二娘很快跑了过来:“我把笑歌捆上了,她倒是没有闻人大哥的伤重,怎么回事?” 郁晓晓当然不会回答她。 她自己腾地拍了拍腿:“一定是闻人大哥没有防备,受了她的偷袭!一定是这样的!” 郁晓晓抬头看了她一眼:“大夫什么时候来?” 花二娘摇了摇头:“不会那么快,天亮的时候能回来就不错了!只是闻人大哥这血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流……丫” “他会没事的!”郁晓晓突然神智清明起来,她站起来,在地上转着圈。 胡老大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醒了,我怎么办?媲” “杀了她……”郁晓晓突然疯了一样全往外冲! 花二娘一个前扑抱住了她:“你先别杀……等我问清楚了!” “好,你快去问!”郁晓晓又坐了回来,伸手捧起闻人的脸,手指按到了他的脖动脉,那里还有微弱的跳动,郁晓晓心里又轻松了些,她笑了:“闻人,你一定要挺住,我们要办婚礼的,就在这天堂谷底,好不好?” 隔壁突然传过来一声惨叫,是笑歌的,郁晓晓怔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却见花二娘满手的血,而笑歌的指尖也全是血,脸色无比苍白,她看见了郁晓晓,艰难地开口:“姐姐,救我……” 郁晓晓上前,扯起她的手指,上面的指甲已被花二娘拔了去,她捏住伤口,笑歌又是一声惨叫,郁晓晓的声音里带着温柔:“说,你到底用什么伤到的闻人?” 笑歌额头上全是汗,她笑了:“原来姐姐真是在意闻人大哥的,我不舍得伤害他,不过,他为了救你,什么都不顾……啊……” 郁晓晓脸上表情温柔,手上却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笑歌的指头断了。 “姐姐,我到底救过你的命……”笑歌的声音如游丝,她伏在枕头上,点了点头,“闻人大哥是被匕首伤的,我身上有刀伤药……” 闻言,郁晓晓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更有万分的怀疑。 笑歌摇头:“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只是不想闻人大哥有事,你快救他!” 郁晓晓开始翻找,终于找出一瓶药,拔开闻了一口,然后抓起笑歌的手指,就要往上面倒,同时观察她的眼睛,见她很坦然,郁晓晓将药交给了花二娘:“你来瞧瞧,有没有问题!” 那花二娘接了过去,闻了闻,点头:“倒确实是刀伤药,只是,也不敢保证这里面会不会有毒药!或者好不好用也是问题,不如我把这娘们的脸划伤了,再上些药看好不好用!” 郁晓晓没有开口,笑歌摇头:“不要,姐姐救我,我想带你走,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的亲人都在人家手里,我不能不这样做!” “你不是孤儿吗?”郁晓晓冷冷地道。 “姐姐,我承认我说了谎话,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帮你,没有害你们呀,只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还有我的亲人等着我救,我不得不这么做……”笑歌的眼底有哀伤,“况且,姐姐,我当时带你走,你也是思量再三,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我就是怕自己会没命,姐姐会一直糊涂,以后有机会遇到仇人不自知……” “你就是说的好听!对了,谁把你的亲人抓起来了?你为谁做事?白云堡?你想把晓晓送回去?”花二娘才想起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南宫无忧!”笑歌开口道。 “他抓我做什么?”郁晓晓沉声道。 “捉姐姐进宫是我的任务,只是他到底要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怎么联系的?是不是一直没有断?” “不,我只是到了黑水岭向他汇报过一次,再之后到了这里,便没有再联系,不过,外面居住在原来山寨的流民,都是南宫无忧的人……他们有任务给我,就放浓烟……” “糟糕,那他们攻进来,我们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花二娘急声道。 “是呀。”胡老大起身就去墙角拿起长茅。 “等等……我让他们等,并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位置,只是你们一定去寻大夫了,那大夫一定会暴露位置,所以,你们不能放他们离开……”笑歌说完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她看着郁晓晓笑了,“姐姐,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姐姐,我也喜欢闻人大哥,真希望我只是简单的笑歌,那样就可以和你们做朋友了……” 笑歌的话未说完,头一栽,郁晓晓上前查看,却是昏过去了。 她和花二娘对视了一眼,花二娘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地道;“这家伙还是一个硬骨头!只是我们怎么办?” 郁晓晓拿起那药,就走。 花二娘跟着,同时回头对胡老大道:“你别被她花言巧语迷惑了,一会儿她醒来,你离得远点!” 胡老大只是哎哎地点头。 郁晓晓轻轻地解开缠在闻人腰间的血色绑带,随着她的动作,那血又涌了出来,郁晓晓只觉得头一阵地晕,她晃了几晃,花二娘接过她手里的药:“我来,我平时见惯血了……” 说着,她动作飞快地解了开,郁晓晓只看见他腹部一条寸长的口子翻翻着,好在并没有露出肠子,至少她没有看到,心里不禁松了松,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闻人的命大,以往,那箭穿胸而过都没有问题,他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失血过多而已,就是因为失血! 花二娘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相信那娘们的话?” 郁晓晓点头。 虽然笑歌一直在瞒着他们实际的情况,但回想一下,她捉她的时候,确实给迷倒了她,并没有伤害她,而且还告诉了她很多事情,这些事情现在对自己来说虽然都不重要,但对那个本尊来讲,却是最想知道的,弄清楚这些,那个冤死的‘郁晓晓’也该瞑目了吧? 花二娘听到郁晓晓这么说,将那药全涂在了伤口上,两个人一起盯着,却见血果真慢慢地止了。 “算这娘们还有良心!我瞧她就是怕我们杀了她,这算是讨好吧?”花二娘又重新包扎了伤口,没等歇着,突然道:“我得去迎迎猴子他们,免得遇到那些南宫无忧的鹰爪,对了,还得把大夫打发了,只留下一个好了……” 她说完人便冲了出去。 郁晓晓也不管这些,她只是看着闻人,慢慢地感觉他的变化,终于,他的身体温度恢复了些,脸上的也有了一丝血色,她才长出了口气:“还算你有良心!” 外面的天光渐渐透露,郁晓晓听到了脚步声,花二娘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真险,幸亏我去接你们……” “是呀,没有想到那个流民竟然是高手,差点被他给我们两个活捉,真是丢人!” 边说边进了屋子,他们推着一个背着药箱子,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他哆嗦着近前:“热水……还有酒……” 他边查看边吩咐道。 “你可是小心些,若救不活,你的命就得交待这里。”豹子开口道。 花二娘查看完闻人,又看看郁晓晓:“应该会没事,你别太紧张了!” 她还劝人家,自己的手一直交握着,脸上身上全是血! 时间过得很慢,郁晓晓一直坐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其它的三个人也一样,都盯着大夫的动作,终于,那个中年人长长地出了口气,回过头来瞧着郁晓晓道:“夫人,你相公只要能醒来,便无大碍了!” “你胡说什么!”花二娘脱口道。 那个大夫吓得一哆嗦:“我没有胡说……他只是失血过多,还有,以前的旧伤因为修养不足,气血极度亏损,你们须用人参来调养,只是我箱里没带……” “你不用想,他不完全恢复你别想离开!”花二娘上前一步,眼露凶光。 那大夫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栽倒。 郁晓晓拦住了她:“大夫,他们只是长得凶,并不是恶人,我保证,只要我相公得救,我们就送你安全离开……只是你一定要尽心,明白吗?有什么交待,跟我说!” 那太夫诺诺地点头。 “相公?”花二娘在旁边惊讶地扯住郁晓晓的胳膊,“我没听错吧?” 郁晓晓嘴角扯出笑容:‘花姐姐,希望你帮我们布置新房,等他醒过来,我们便成婚!’ 花二娘愣愣地,然后眼里现了惊喜:“就该这样嘛!我早就说,你们就是最配的一对!” 郁晓晓点头:“是呀,早该在一起……” 豹子和猴子两个人跳了起来:“好,有喜酒喝,我最爱喝酒了,我们出去采办,又有机会好好喝一顿……” “你们两个猴崽子,小心点,外面都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这两天要轮流站岗,防备外人进入,还有笑歌又发现一个秘道,你们把它封起来!”花二娘心思缜密。 郁晓晓却什么也不管,又坐在床头,握着闻人的手,嘴角带着笑意:“闻人,你听到没有,他们都吵着喝喜酒呢,你快些醒来,好不好?” 床上的闻人没有反映,他刚被太夫灌了很多酒,用来麻醉的,郁晓晓看着他美丽的睡颜,她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嫁给闻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天禹皇宫。 上官飞将密信递了上去。 南宫无忧看完之后,嘴角现了冷笑:“好,新兵迎战的效果如何?” “那些死囚的战斗力比普通的士兵要高,他们个个不怕死,只想立功……”上官飞的脸上有兴奋。 “好,只要将端木亦轩的大兵继续阻隔在溪地,再有半个月,雨季到来,那里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对了,还有黑水岭那边的事情你去处理一下!”南宫无忧开口道媲。 上官飞愣了一下:“属下认为,我们完全有能力将端木亦轩困死在溪地!” “端木的本事比你我想象的都大。”南宫无忧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眼底貌似温柔的表情让上官飞一愣,但随即便消失了丫。 上官飞知道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那郁晓晓真的会起到作用?”上官飞有些不相信,“她已经离开玉疆那么久了,端木亦轩都没有找她,想必,已放弃她了……” “他放没有放弃,你说的不作数!”南宫无忧斜倚在软塌上,屋子里四处都放着冰,他仍旧嫌热,倒让人将屋地都浇上了水,并让宫人们用宫扇扇风,那风又清爽又自然,上官飞知道,南宫无忧是个极会享受之人,可是想想,他在大牢里受的苦,他又迷惑了,皇上到底是皇上,他是看不透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上官飞领了命,就要退下。 “你让青梅跟你一起去!”南宫无忧开了口“还有,新兵器运到战场了吗?” “回皇上,所有士兵都已装备上了,所以,端木亦轩现在寸步难行……” “那就好。”南宫无忧摆了摆手,上官飞撤了下去。 溪地。 端木亦轩一身黑衣,坐在阳光里,竟然一点儿汗意都没有,他整个人仿佛是一个影子,而且是阴影。 南通王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树阴下,仍旧用手扇风,他皱着眉头:“要不然我们就地画牢,就守在这里,别往前打了!” 端木亦轩闻言没有什么表情,南通王又开口道:“现在的疆土够大了,太多我们嚼不烂的!” 端木亦轩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咧了咧嘴:“你认为我们就此打住,南宫无忧也会停步吗?” “那好,我们再给他迎头痛击,然后再谈别个!”南通王已经瘦了很多,他手用力的挥舞了一下,仿佛很振奋。 端木亦轩点头笑了:“南宫无忧……呵呵,” “呵呵什么?”南通王开口道,“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家伙吧?” “你不喜欢?”端木亦轩反问道。 “我只喜欢你姐姐!”南通王的脸上现了悲伤。 “我喜欢聪明人!”端木亦轩开了口,“况且,他比南宫无邪多些仁义,你不觉得吗?” 南通王扯了扯嘴角:“不觉得!我跟他不熟!” 端木亦轩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接边的帐篷,幽幽地道:“或许,这一仗,,我们可以结束了!” “怎么结?”南通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想回去了,一定好好吃顿肉!” 端木亦轩捂着自己的胸口,咳了两声,皱着眉头,对要上前的南通王摆了摆手:“到时候,我也去南通吃顿肉,还记得我们那年的吃的那次鹿肉吗?这次,可得你自己动手,我再不会猎你那一份!” “好,当我的弓箭不如你吗?我就是不愿意在人前显!”南通王捧着他的肚子走进了帐篷,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道,“告诉你,这次我可是绝对不会让你!” “我也一样!”端木亦轩嘴角起了笑意,眸子里的绿色闪动,惑人心弦。 南通王摇了摇头,指着他道“你这个家伙,真是不得了,奇怪,还有女人想从你身边逃走的?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你再好的男人?” 端木亦轩扬了扬眉头:“谢谢!” 南通王撇了撇嘴:“你倒是认人还算清楚,这就是比南宫无邪高明的地方,当时,他以为完全可以凭借郁晓晓的事情,就让我们反目,却不知我们还有这一层的关系。” “如果没有呢?你又会怎样?”端木亦轩看着南通王认真地问道。 “怎样?怎样也不会怎样,像莫愁又能如何?这世上相像的那么多,但都不是她……”说完,他的神情又暗了下去。 端木亦轩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黑水岭。 天堂谷底。 中间那座木屋披挂着红绸,各色的花移于门前,似霞似锦,通共四五个人,里里外外地忙着,猴子不知从哪里打了一头野猪,扛了回来,后来豹子手里拎了两只鸡,而花二娘筐里全是瓜果,胡老大在耳房烧着火,磨着刀,已是拉开了架式,准备杀猪杀鸡,就在这时,一个凤冠霞衣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花二娘一见如此花容月貌,手里的筐差点丢到地上:“我的乖乖,感情你是仙女下凡,真是太美了!” 郁晓晓嘴角含着笑:“谢谢你花姐姐,这衣服正合身,没有想到,你女红也这样好!” “那当然,我花二娘虽然当了匪,但好歹也是女人!” 这套喜服是花二娘亲手做的,衣服料子一般,因为时间关系,花二娘熬了两夜就缝完了,还在衣角的地方绣了一只凤,后来又觉得凤取意不好,暗指皇后之类的,最后绣成了孔雀开屏,颜色花花绿绿的,热闹得很。 郁晓晓很喜欢。 正在这时,后面又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他脸上堆着笑,也不说话,正是被押进山里来的大夫!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天了,起初日夜地担心救不活那个男人会被灭口,现在又担心,他们所有的事情不背着他,就没打算让他活,可是平时见到这些人还挺和善的,只是偶尔他在山上采药想找出口的时候,那个大胡子的男人简直如凶神恶煞,警告他不要存那念性。 事实上,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个山谷呆一辈子,这山谷里珍稀的药材,大多数都是书上有的,而现实已绝种的。只是可惜,他还有家人! 所以,一天到晚的,最心神不定的那个人是他! 郁晓晓在外面转了一圈,让花二娘帮她参考一下就又转身进了屋子,到了床前,闻人正倚在锦枕上,眼睛看着她,带着笑意,郁晓晓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然后坐在床前:“你今天感觉如何?还疼吗?” 闻人摇头,伸手摩挲着她的喜服,眼底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郁晓晓开口道:“你的喜服,、明天花二娘就能赶制出来了,本来笑歌要求帮忙,花二娘坚决反对,她怕她暗中动手脚,搞破坏。” “她,到底不是一个狠毒之人。”闻人允清开了口,“当天,她若是想杀我,完全可以补一刀的!” 当天的事情,闻人允清已经跟郁晓晓讲过了,他遇到她们的时候,笑歌说自己晕倒了,背着自己又迷路了,闻人允清根本没有防备,就近前,就在他伸手接自己的时候,笑歌给了他一刀! 郁晓晓其实很难过,她也替笑歌难过,因为笑歌说,她如果完不成任务,她的亲人会被南宫无忧给害了,不过,郁晓晓已经不相信她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对人很难产生信任。 信任这东西一旦被破坏,就再难被建立起来了。 见郁晓晓没有动静,闻人又开口道:“还捆着她?” “是呀,要不然你受伤,我们几个不知道她的深浅,要她跑了,怎么办?杀了她,我又下不去手!”郁晓晓喃喃地道,笑歌真的伤了她的心,也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对了,闻人,当初在我和少陵王的婚礼上……婚礼上捣乱的人是不是南宫无邪派的?” 闻人一直断断续续地昏迷了七八天,中间有时候醒过来,她只担心他的伤势,哪里还有心问他这个问题,现在,提到笑歌她想了起来。 闻人允清闻言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笑歌说的,她让我问你!”郁晓晓平静地看着他,其实她也就是问问。 闻人醒过来后,她还记得自己答应嫁给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惊喜,竟然一口气没上来,又昏了过去,为此花二娘倒埋怨自己太着急! 这两天,闻人允清的状态一直象在梦游,目光一直在追寻着她,她出去片刻,他就会问人她去了哪里,她回来,他只是说担心她,脸上少有的羞意让郁晓晓明白,他不只是担心她那么简单,他大概是想时刻见到她吧。 至于嫁给闻人允清,她的心情没有与端木亦轩成婚时那样紧张喜悦,但却也是踏实的,她想了很久,想问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还是因为感恩才嫁给他,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感动与心动的距离,在她的心里已是模糊成一片了。 没想到,听完这个问题,闻人允清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看着郁晓晓急促地咳了起来,郁晓晓忙近前抚着他的后背,好容易让他止了咳,闻人允清看着她道:“她……咳,还说了什么没有?” “她其实也不确定,不过,很可能是因为南宫无忧掌握了什么证据吧!” “她为什么会让你来问我?”闻人允清这一次没有咳嗽,面色很严肃。 郁晓晓笑了:“瞧你,紧张什么,她大概是以为你在南宫无邪的身边当差,会知道些什么吧!但南宫无邪那个人那么狡猾,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也不会瞎嚷嚷,没准已经把知情人都来了!” 不结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听了郁晓晓的话半天没有动静,皱着眉头仿佛在回忆什么,郁晓晓见状道:“好了,你别想了,是不是反正已是过去的事情,我不计较了!再说那个南宫无邪也得到报应了,他的江山都被人抢走了,现在想想,世事无常,就算是繁华富贵又如何” 闻人允清终于开了口:“对不起……” “你不会是替南宫无邪道歉吧?那可真是太可笑了,那些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折腾,让他们折腾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郁晓晓笑眯眯地道。 闻人允清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好像在想着什么,郁晓晓看着他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不由地道:“你不想娶我?媲” “不是!”闻人允清飞快地道。 “那你是在担心不能洞、房?”郁晓晓邪恶地咧了咧嘴。 闻人允清一阵咳嗽,花二娘在院子里喊:“王大夫,你去哪儿?快瞧瞧我们大当家的!” 郁晓晓看着闻人俊美的脸上现了红晕,笑得越发地邪恶丫。 现在,她心里开始有些期待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一定不会对自己耍阴谋,他也不、会骗自己,更不会不要孩子! 郁晓晓一直希望有个宝宝,有父有母的宝宝,她会给他很多很多的爱,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闻人允清刚要说什么,那王大夫进来了,见屋子里的形势不对,忙退了出去,而花二娘不放心地探了探头,也缩了回去,郁晓晓忙倒了一杯水,闻人允清喝了之后,好些了,但脸仍然有红晕,郁晓晓就觉得古代的人还是很可爱的! “我想和你说件事情!”闻人允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看着他有点正经的表情,郁晓晓也不禁严肃起来,心里在打鼓,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们可不可以等等再成婚?”闻人允清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说完后,看着郁晓晓,眼底带着忐忑,还有难以掩饰地伤感。 “什么?”郁晓晓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之间好像明白了,“你是怕端木和南宫的人很快找来?” 闻人摇了摇头。 “那你怕你的伤还没有好,连累我?”郁晓晓又想了一个理由,他总是为自己着想,这一点,她完全不怀疑。 闻人仍是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我?”郁晓晓问出这个理由的时候,心里痛了一下! 闻人仍旧在摇头:“我累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郁晓晓便傻傻地坐在那藤椅上,呵呵地苦笑了两声:“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 或者,爱情不是感动感恩,也不是同情! 闻人很聪明,他大概是以为自己是因为上面的原因才嫁他的吧! 郁晓晓觉得全身失去了力气,她真的不明白,是他让她感觉到了安全与温暖,是他让她觉得他是喜欢她的,这一刻,她仿佛被人脱光了衣服丢在了大街上,羞愧无比! 自己是堆垃圾吗? 人人都嫌弃? 郁晓晓起身,她脚步有些踉跄,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看着仍旧闭着眼睛的闻人允清:“我想知道原因……” 闻人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无比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神情是百般的纠结,郁晓晓不懂,她真的不懂,但是她在等一个回答。 闻人终于摇了摇头:“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有一天,你会恨我的……” “好……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好好养伤,我去告诉大家一声,他们还在忙着收拾院子呢……”郁晓晓的声音里没有多少力气,她刚走出院子,花二娘就迎了上来:“晓晓,你瞧瞧,这个盖头我绣得如何?” 郁晓晓看着她,笑了:“花姐姐,我对不起你,你这样忙碌……” “这话说的,我忙也开心,怎么还成对不起我了呢?”花二娘笑得声音很大。 “婚礼取消了!”郁晓晓终于说了出来,不知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是一阵轻松,从此后,自己也算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了,生死的,也不用对谁负责,她也不必困在这里,她可以离开了,至于哪个把自己蒸了煮了的,那都是命,她无须再刻意躲避。 甚至,她想见见南宫无忧,他又让人捉自己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威胁端木亦轩? 为什么这一切都这么可笑? 郁晓晓笑出声来,她捂着肠子,仿佛遇到了天大的笑话,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花二娘本来爆竹一样的脾气,听到说婚礼取消眉毛都立起来了,可是看郁晓晓的样子,她便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郁晓晓的声音招来了三个男人,胡老大手里还握着一把杀猪刀,一个劲地问有什么喜事,花二娘见状,快步走进了屋子,很快就听到屋子里传来花二娘的喊声,她的声音让人联想起了一群妇女在打架,郁晓晓止住了笑,看着另四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道:“没大事,只不过是婚礼取消罢了!” “啊?”豹子和猴子一起惊讶出声,“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郁晓晓摇头,不过,她觉得也是好事,或许闻人觉得自己还没有真的放下,没有忘记端木亦轩,嫁给他只是因为他救过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 自己喜欢闻人吗? 郁晓晓问自己。 她希望自己现在给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然而没有! 她仍是不确定。 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恨端木亦轩,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曾经完全地在他的身上,现在恨有多深,当初的爱就有多深!对于闻人,她就不知道了。 猴子和豹子也冲进了屋子里。 而胡老大想了想,自己回去继续忙他自己的活计,那个王大夫瞧着她,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到底没有开口。 郁晓晓下意识地走着,她觉得自己如果不爱闻人允清,就不应该如此失魂落魄…… 她停下脚步,发现这是关笑歌的屋子,她打开了房门,笑歌被绑在柱子上,本来是低垂着头,见她进来,眼睛一亮:“姐姐的衣服好美!” 仍象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的愧疚。 这就是笑歌,她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开。 郁晓晓走到她面前:“南宫无忧让我去做什么?” 笑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略一深思:“姐姐,我该自尽的,没有完成任务,也是死路一条!” “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我可以让你完成你的任务。”郁晓晓内心如火在烧烤,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 笑歌惊讶极了,她茫然地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没有听见吗?我们不结婚了!” 郁晓晓木木地道。 “为什么?” “别问了,我不知道,你回答我的问题吧!”郁晓晓冷静地道。 “依我猜测,该是因为战争的事情。”笑歌开口道。 郁晓晓眼底充血:“好,你跟你回去!” “姐姐!”笑歌失声地叫了出来,她摇了摇头,“姐姐,不妥,此去凶险万分,生死未卜……” “你十天前不是已经决定带我走了吗?现在何来的犹豫!”郁晓晓冷笑着道。 “十天前,为我的家人,现在,我知道,他们怕是已经遇难了……我该为你着想!”笑歌眼底是难过。 郁晓晓盯着她:“你认为你说的话我还会相信几分!” “若不相信,那姐姐何必来这里找我?”笑歌反问。 这几天,她受了不少苦,那花二娘有时候偷偷地来审她,身上的衣服破烂的,还带着鞭痕,可是奇怪,她的精神一直都很正常,而且对于大家的恶意,她没有半点的反感,一直在解释。 郁晓晓心里奇怪,这内奸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奇材了。 事实上,她觉得笑歌很聪明,她知道自己硬碰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现在给你松绑!”郁晓晓说着来解笑歌的绳子,她刚要动手,花二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要做什么?你想放了她?那捆她的牛筋可是我家传的宝贝,谁知道她到底有多么能耐,你千万别松开,让她出来,闻人大哥伤未好,我们能对付得了她?” 郁晓晓用力地扯了扯,不知道那绳扣是怎么做的,竟然没解开。 花二娘急忙上前拦住了郁晓晓:“晓晓,你要做什么?你忘记她差点害死闻人?” 郁晓晓看着花二娘,笑了笑:“我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不要影响我富贵荣华,既然闻人不打算娶我,我就去攀高枝,也许我能哄得了南宫无忧,对不对?” “不对,我又不傻,知道你在说气话,你生闻人的气,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这样不管不顾,要离开可不成!”花二娘阻止了她。 “花姐姐,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我想通了,我真的要离开,在天堂谷的日子很清闲很开心,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过这种平淡的日子了……”郁晓晓脸色平静下来。 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别说其它的人不理解,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笑歌开口道:“姐姐,你听花二娘一句劝,闻人大哥一定有苦衷,他的人,你不了解吗?就算为你做了千百万件事情,他也不指望你领他的情!他不是一个善表达的人,这里面,真的可能是有误会。” “你人不地道,但这话说的还算是人话!”花二娘瞪了笑歌一眼,然后看着郁晓晓,“咱不跟闻人一般见识,那个闷葫芦心里不管闷着什么事儿,你都应该知道,他全是为了你!” 这一句,如醍醐灌顶,让郁晓晓瞬间呆立在地…… 看来你不是郁晓晓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坐在屋子里,外面的月色透窗而入,她已经坐了一个下午了,晚饭没有吃,笑歌的话和花二娘的话交织在她的脑海里,她没了主意。 其实,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之所以会如此,就是闻人允清,她不了解他丫! 就算是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也无法理解他突然的举动。 到底是为什么,他又想到了什么?如果是为自己着想,那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该拒绝,为何偏偏地要成婚了,每个人都热火朝天的,他兜头一盆冷水,所有的火苗都熄了。 郁晓晓知道今天晚上的伙食很好,能不好吗?本来是为婚礼准备的东西,今天花二娘下令,做了一半,隔着窗子,还能看见院子里的篝火,那个王大夫天天晚上对月感叹,大概在感叹自己所剩无几的人生。 敲门声。 花二娘的声音:“开门,给你送些吃的……” “我不饿!?”郁晓晓幽幽地道。 “你不饿,那屋子里还有一个病人,你们倒是怎么回事?一屋子一个的不吃东西,是想绝食给谁看呢?告诉你们,你们若是不结婚,我和胡老大可就结了,好不容易备下的东西,不用多不吉利?”花二娘一向如此,敢说敢做,具有现代女人的泼辣。 郁晓晓拉开了门,花二娘将东西送了进来,她看见郁晓晓道:“你不能错主意,千万别做傻事,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离那皇宫远点,那些皇上都是不长心的,长心谁能当皇上?六亲不认,说我们是土匪,他们可是比土匪还土匪,杀人不眨眼的……媲” 郁晓晓笑了:“你的道理真多。” “我不会讲道理,但我认准一个理:谁对我好,我对谁好!你想想闻人,他所有的事情哪一样是对你不好?一定有原因,八成他觉得自己毁容了,今天看到你花一样的容貌,他就觉得自卑了,或者觉得你应该找个好看的男人,我告诉你,男人好看不当饭吃,不象女人,女人好看就是一切!”花二娘笑了笑,“当然,也得命好!我命就不好,白长得好看了……瞧,我怎么说起我自己来了,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可是看中了闻人大哥,发誓非他不嫁的,可是看着他一颗心都在你心上,我也无招,输给你我认,第一,我长得和你比,确实差了一点儿,另外,我的出身也没有你好,而且还不会认字读书,心里想着,你们要是在一起了,我就祝福你们!所以,为了我的放弃,你们也一定得在一起……” 花二娘长篇大论,让郁晓晓大开眼界。她笑了:“是他不想娶我。难道让我逼婚?” “是呀,你就到他面前,他不结婚,你就自杀……当然,是假的!如果实在危险,我会适时出现的!”花二娘非常认真地道。 郁晓晓无奈地笑了,她想结婚还要用强的吗? 这样的招术她一辈子都想不出来。 “真的,我没有说笑,你现在就去,这是晚饭,正好你给他送过去,我们送的话他也不开门!” 郁晓晓想了想,便接过去。 来到闻人的门外,她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尽量平稳了一下,然后轻轻叩门! 屋子里没有声音,也没有灯光。 郁晓晓出声道:“是我,闻人,你开门!” 半晌,灯亮了,听到声音近前,隔着门:“有事吗?” 是闻人淡淡地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的声音中听出了疏离。 这让她有些难过:“我想跟你谈谈!” 没有回声。 终于,门开了,郁晓晓走了进去,看到地是闻人蹒跚的背影,他看起来有些吃力,郁晓晓将东西放下,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闻人没有拒绝,郁晓晓的心情又好了一点,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了? 难道自己的心情不受自己的控制? 突然,他身子一歪,郁晓晓正在走神,两个人一起栽倒在床上,郁晓晓正好压在闻人允清的身上,他今天新沐浴过吧,身上的香叶味道很清爽,他一直都有这种清爽的味道,郁晓晓闻着这香味有些茫然,这味道让她脑海里闪过一道闪电,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她的心一阵的翻绞,只得埋在他的胸口一时动弹不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耍赖,他不会误会吧? 闻人被压在身下,他的手仓促之间环住了她的腰身,片刻之后,他的手拿起,见她没有起来,眉宇间全是痛苦,刹那之间,又狠狠地抱住了她…… 感受到了他的力量,郁晓晓奇迹般的不再痛了,抬头,正好看着他的美眸蕴着温柔,一怔之下,来不及躲闪,被她尽收眼底,天,他真的很美! 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她想不出,这样雅致的人物,怎么可能入了宫,在皇上的身边当差呢? 他该是闲云野鹤,无拘束,纵情山水也罢,游戏人间也好,却怎么也不该在公门。 郁晓晓突然想起他的伤,忙挣扎了一下,却被闻人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伤!”她脱口道。 闻人摇头,略苍白的唇轻轻地翕动:“对不起……” “为何对我说对不起?”郁晓晓迷惑地看着他,她心里却狂跳,她不希望在他的嘴里说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她不想听到,他也是南宫无邪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千万不要! 她本来纷乱的思绪,在看到他唇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的唇不厚不薄,棱角分明,不笑的时候,带着性感的酷,而一笑,微微向一边扯起,竟带着摄人的邪气!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他,他的长睫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而微微颤抖,只是眸子里闪动着莹莹的光,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亮亮的…… 郁晓晓的闻到他身上成熟的男子气息,不禁心跳加快,她要起来,却没有料到,闻人允清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辩,唇齿间带着一点儿凉意,却又好像带着一点儿甜,他偷吃糖了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闻人的吻霸道起来,所有的触觉唤醒了郁晓晓沉醉的欲、望,身体内有一团火在左突右突的寻找着出口,他的舌调皮而霸气,丝毫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追逐嬉戏,仿佛廊间奔跑的小鹿,欢快而慌张! 郁晓晓几乎窒息,她以为她会昏过去,闻人允清放开了她,她伏在他的胸前喘着粗气,此刻身下的男子双郏艳比桃花,看着她,眼神有些许的躲闪,然后便炙热起来:“晓晓……” 他的声音里带着糯软的磁性,仿佛可以直达人心底,勾得人心里柔柔的。 哪里还分得清梦与现实。不过,郁晓晓很快清醒过来,跳下了地,伸手开始扯他的腰带,闻人一愣之余,按住了她的手:“你也太急了些!” “让我看看伤口,崩开没有!”郁晓晓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个吻算什么?当我是什么慰安的,还是算道歉,又可以结婚了?或者,只是你的心情不错,对我的赏赐?” 虽然心还乱跳,但郁晓晓仍是沉下了脸。 闻人听她如此说,脸色也郑重起来,他用双臂撑着身体缓缓坐了起来,不知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郁晓晓心里隐约的有了不祥的预感。 闻人没有看她,只是看着自己略苍白的手,那手上也有两道细细地的疤痕,她以前没有注意过。 郁晓晓也安静下来,等着他开口。她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说。 “如果你不想难堪,就自己脱掉衣服……”闻人允清的声音突然变了,阴沉可怖,他的眼神只看向自己的手,而随着他的话音,那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郁晓晓如同石化! 她看着闻人允清:他在玩哪出呀! 配音? 还是要玩强盗滑稽戏?她没听错吧?他让自己脱衣服! 男女之情不是发乎自然的吗?而且刚才的感觉明明很好,用得着这样恶声恶气的吗?他不是拒绝自己了吗?不想和自己结婚吗? 终于她忍不住:“你搞什么鬼?开玩笑呢吧!”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要命的话,就老实些!快躺下,自己撕碎衣服!”闻人允清继续以那种她不认识的声音说下了这番话。 郁晓晓忍无可忍:“你中邪了?我要喊人人……” 闻人允清抬头,眼神里带着疑惑:“你……失忆了?” “失什么忆!你什么意思?”郁晓晓简直无法想象,温文而雅的人突然整这一出,让她的汗毛孔都张开了,她简直无语了! 闻人愣住了,但随即审视着她,随后一扯,那床缦上的纱就被他扯掉了一大块,他慢慢地整理了一下,然后将那纱系在了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看着她:“想起什么没有?” 郁晓晓摇头:“猜谜语?还是要玩捉迷藏……我还是去喊王大夫来瞧瞧吧!” 闻人允清看着她,眼底慢慢露出了苦涩的笑来:“看来,你不是郁晓晓!” 郁晓晓闻言一愣,他知道了什么?难道刚才的一切是他和真正郁晓晓之间的秘密,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她皱着眉头细细地回想,刚才因为觉得可笑,只顾着看热闹,现在想想,不由地心里一惊…… 真相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越想越心惊,她不由地开口道:“难道,那婚礼上的强人是你?” 闻人闻言,倒象是松了一口气,将脸上的丝巾扯落,淡淡地道:“那天,蒙的是一条黑面巾,穿的也是黑衣……我叫无痕,因为我做事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来去无踪,亦无销毁证据,将一切事情嫁祸给别人……” “怎么可能?你是二娘的弟弟,郁晓晓怎么会认不出来你!”郁晓晓象是在探讨事情的可能性。事实上,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她不愿意相信。这不可能! 所有的人不是都分析是南宫无邪做的吗? 难道他是南宫无邪派去的丫? 郁晓晓越想越发傻,她有些僵了,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闻人允清苦涩一笑媲。 郁晓晓突然近前,她搬把椅子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阴转晴:“快跟我好好说一说,当初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是强人,而我却是清白的?你是不是太紧张才临阵脱逃?或者良心发现?” 闻人被她反常的情绪弄得有些错愕,他慢慢地道:“你不该关心脱逃不脱逃的问题吧?” 她的话让他听起来觉得是遗憾,是抱怨。这种感觉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她会不会立刻杀了他,会如何咒骂他,可就是没有想到,她象听书一样来了兴趣。 郁晓晓脸有些僵,但她真的想知道情况,所以,只得轻轻地道:“是遗憾,如果知道我们有今天,那婚礼就如同白蜡……” 虽然形容词有些不对,但就是那个意思。/ 闻人允清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疑惑地道:“当时你是清醒的,发生什么怎么会不记得?” “我……不是跳水自尽了吗?醒来便不记得,如果记得,我还用得着问你吗?” “也对!”闻人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好像在犹豫。 郁晓晓笑了笑:“是不是在后悔,如果你知道我不记得了,是不是还是不说的好?” 闻人抬眼看她:“我本想保守这个秘密一辈子,只是,我无法欺骗你!” “嗯,我了解,尤其在我信任你的时候,你一定心里十分的内疚,是吗?”郁晓晓的语气平静下来,只是眼神仍旧带着痛意。 这痛不为别的,只为这么久了,她不知道,那个强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那个害得郁晓晓失了命的人,却是数次救自己性命的人! 她很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人允清看着郁晓晓:“你真的想知道?” 郁晓晓肯定地点头。 闻人允清的讲述让郁晓晓回到了婚礼的当天: 那天,据说天气晴好,宰相嫁女,那送嫁妆的队伍宛如长龙,更有鼓乐吹吹打打,一顶绣龙凤的大红喜轿从相府门前出发,而随嫁的四个小丫环轿前轿后,加快着脚步,街道两边净水洒扫,黄土铺道,那些百姓自发自觉地靠边而站,同时不忘细细语声的感叹羡慕着,这宰相嫁女如同公主出嫁一般,如此风光,更感叹什么叫门当户对,那寻常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嫁得进王府? 少陵王做为皇上的亲弟弟,皇亲贵胄,并未亲自来迎亲,而是由他选的一个近侍代为迎娶,那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并未着喜服,脸上威严无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知道自己担负的任务,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走了几条街道之后,他就有些松散,心里想着,这两家嫁娶,哪个敢捣乱? 就在喜轿经过一个闹市的时候,从一家客栈的二楼窗户上突然跃下一个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就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把新娘子从喜轿里掳了出来,扬长而去,那少陵王的侍卫自然去追,但被那蒙面人的一阵暗哭逼得退了回来,等他们再起身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影踪…… 进了一处密林,新娘子的盖头掉了,发也乱了,钗也丢了,一张花颜变了颜色:“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新娘子的声音颤抖着。 “如果你不想难堪,就自己脱掉衣服……”蒙面人的声音阴狠可怖,新娘子打了一个哆嗦, 相反地将自己的衣襟扯得更紧。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要命的话,就老实些!快躺下,自己撕碎衣服!”蒙面人又逼近一步,黑亮的眸子里全是杀意。 新娘子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她喃喃地道:‘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宰相的女儿,我是少陵王要娶的女人,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让王爷封你当官,给你钱!’ 她的声音里带着迫切。 蒙面人耳听着四处的动静,突然眉头一皱,手里亮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寒光一闪,他的凤冠的珠链已断,而她的喜服袖子也应声被削断一块布,新娘子几乎昏了过去! 蒙面人也不废话,举起匕首一下子将她敲晕,站在她的身侧,蒙面人眼底的神情换了几换,最后他只是象征性的将她的裙子撕破,又将自己的小臂划了一道伤口,那血一滴滴地全滴到了她的雪白衬裙之上,做完这些,他将一个碧绿的镯子戴到了她的腕间,然后纵身而去…… 闻人允清说完后,郁晓晓的脑海里仍是那幅画面,她在想,若是换了别人,怕会把那事情做实了吧? 半晌,她开口道:“因为南宫无邪?” 闻人允清点头:“南宫无邪怕宰相与少陵王联手,少陵王一直是他心头的大患,没有证据,又不知少陵王深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想将战火引起,来个三方混战,这三方,都是南宫无邪顾忌势力……却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你竟然去白云堡相亲,而南宫无忧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最难过的只有宰相……而后来的一切,更让他无法料及,你竟然去了玉疆,这又给他添了一块心病,不得已,他又想留你在皇宫做人质,可是他到底是一个男人,你让他想杀想留都为难……” “你想说什么?不是想说南宫无邪有点看上我了吧?”郁晓晓苦笑着道。 闻人允清也是苦涩一笑。 “你可曾想过,你姐姐是相爷夫人,如果打倒了宰相,于她有什么好处?难道你眼里只有皇上,再没有其它人吗?”郁晓晓又换了一个话题。 “我不做,亦有别人会做,这是难以避免的!”闻人允清开口道,“南宫无邪,到底认人不清!” “你指你?”郁晓晓脱口道。 闻人允清深深地看了一眼郁晓晓没有回答,但已经是回答了。 他为了她,三番五次的逆着南宫无邪的意思。 最后彻底背叛了他。 “所以说,你做的这一切,只为了赎罪?”郁晓晓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她在期待着他的答案。 “聪明如你,还要问吗?”闻人允清的声音里带着苦涩。 郁晓晓突然觉得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好听,估计他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花样的情话来,倒是比自己还内敛害羞! 这个时代的男人通病吗? 她没有说话。 只是盯着闻人允清看。 他起初有些忐忑,但随即脸上慢慢地现了一丝清明,温柔地看着她,刚才的郁结全部消散,郁晓晓看着他,知道压在他心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了,他在尽自己的能力保护着他要保护的人,前世的郁晓晓在天如果有灵,对他也不该只是怨恨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刚才的抑郁也一消而散:“谢谢你……” 这一直索绕已久的困惑解开了,她如何不觉得轻松,更自私地觉得,如果没有他,自己连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听她说声谢谢,闻人允清眼底现了不可置信:“你该骂我的……我瞒了你这么久!” “想听骂?”郁晓晓站起身来掐着腰,“你确实该骂,早就应该将一切都告诉我,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你就瞒我一辈子不好吗?搞什么告解,你倒是轻松了,把垃圾全丢给了我,当我是垃圾桶吗?” “什么?”闻人被她彻底骂愣了,为什么她说的话他都不懂?这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而且,你还说什么不娶我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把笑歌放了,让她带着我去找南宫无忧!”郁晓晓这会儿掐着腰,一副泼妇的样子,她头一次觉得凶人的感觉真好! “什么?你不许去!”闻人开口道,“南宫无忧不会安什么好心,怕你这一去,所有的纷争又起,你该远离那些残酷……” “你是我什么人呀,这么管我!”郁晓晓故意扭着头,不悦地道。 刚才,她伏在他胸口的时候,一阵的心痛,是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觉得熟悉,但确实以前没有遇到过,难道是本尊的记忆? 闻人不说话了,他咬着嘴唇,脸上有歉意,好像更多的是懊恼。 “对了,你身上什么味道?”郁晓晓突然近前,细细地一闻,脑袋又疼了起来! “你怎么了?”闻人扯下她的手,近前,结果郁晓晓却更加地头疼。 “味道,你擦了什么香液,为什么我闻到会头疼?”郁晓晓觉得奇怪,以前自己又不是没有接触过他,怎么地,偏偏这个时候会疼,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们怕是被上苍诅咒了,这一世得离得远远的,才好。 我们去白云堡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弄了好半天,王大夫检查了一阵子,是他身上的一味草药,而最后证实,闻人允清作强人的那天,身上因为起了疹子也涂了这味草药,叫月见草丫! 郁晓晓心头掠过一阵阴影,难道是自己对这味草药过敏,还是因为前身的记忆要苏醒? 看着她发呆的样子,闻人允清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恨我?” “可怜的孩子!”郁晓晓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所以,你不想娶我?” “你说呢?”闻人反问。 “我说……”郁晓晓离他远些,“你以后不要再用这草药,好不好?” “我现在出去一下!”闻人允清说完就起身。 “做什么去?”郁晓晓扶住了他。 “嗯,出去一下!”闻人允清道。 “洗澡去?”郁晓晓脑袋灵光一闪。 闻人含笑点头媲。 “你不用出去,我给你弄水……” 闻人允清闻言,猛烈摇头。 “我都看过了……”郁晓晓声音闷闷地道。 闻人立刻如木鸡般僵住,屋子里安静得可以听到蟋蟀在叫! “骗你的。”郁晓晓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王大夫说了,你的药不能停,所以,还是等两天再说……” 闻人闻言方活了起来。 郁晓晓心里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那个谜团才解开,她初闻时想到了闻人是强人,以为他做的种种都是让她不耻且无法忍受,可是当他说出当日的情景,她瞬间一切都释然了。 郁晓晓出来的时候,花二娘悄声问她昨天如何,她那喜服该按照谁的尺寸来做,是闻人还是胡老大。没等郁晓晓回答,她看出了她脸上的春意,便点头说她知道了。 高高的城墙上,南宫无忧一身红衣,如墨的长发及膝,有风过,妖孽的脸孔上挂着一丝笑意,那笑清清浅浅的,仿佛春风拂过池塘,风过风散,但是涟漪却一圈圈地漾了开来,让人心醉神迷! 他的身后是两排枪明戟亮的侍卫,刀枪指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身黑衣长长斗篷只露出半张玉面的端木亦轩,嘴角渐渐地抿着,虽无语,却是让人觉得周身萦绕着高贵神秘的气息,只可远观,亲近不得。 而另一个人则是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眸如秋水,樱色的唇,淡淡地扯起一丝笑意,像是在自嘲,又象是在嘲笑眼前的一切。 郁晓晓看着南宫无忧,心如刀绞,双拳紧握,她恨不得弄一瓶硫酸泼到眼前男人的脸上,让他变成丑八怪,丑九怪! 看他还那样得意不? 仿佛天下唯他独尊,目空一切,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而让她更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了过来:“郁晓晓,两个男人,一个生,一个死,只要你一句话……” “你混蛋!”郁晓晓心如刀绞,她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她让谁活?为什么要让自己来选择? “我承认,但是你还得选择……”南宫无忧看了一黑一白两个男人一眼,嘴角上的笑意又漾了开来,仿佛这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他们两个很调皮,一个我还能承受,两个……不好!” 他说话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在选择玩具! 郁晓晓摇头:“我不选!” “为什么?你不是要嫁给这个男人了吗?那你应该选他才是,再说,闻人也救过你无数次,而端木这个男人,邪里邪气,他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不是恨他吗?你不是要忘记他吗?”南宫无忧手里的剑缓缓抬起,那剑尖的寒光一闪,刺得郁晓晓眼睛生疼,她被人按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只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无忧的剑尖从端木亦轩的脖颈划到闻人允清的胸前,她只是喊着不要! 南宫无忧转身:“快说,你要谁活?只要你开口,这个面子我是给的……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两个全杀!” 郁晓晓的眼睛看着那香火一点点地在燃烧,她看着两个男人,心痛如刀绞,她看不到端木的眼睛,只是觉得他在生自己的气,他看都没有看自己!她不知为什么,隐约的觉得对不起他,明明是他不要自己生孩子,为什么自己还内疚? 应该她理直气壮才是! 只是为什么,看见他站在那里,就感觉他在悲伤,他为谁而悲,为自己吗? 闻人也不看她,是不是他也在生她的气?生她的摇摆不定?他舍命救她,那长发下,那道伤痕的位置,她比谁都清楚,甚至它狰狞的形状,都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香很快燃到了一半,那火光仿佛索命无赏的眼神,一闪一闪的揪着人心,郁晓晓开口道:“你杀了我吧!” 南宫无忧回眸,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你宁可自己死,也不选择,是吗?那是不是说,两个男人在你的心里位置一样重?或者,有一个重一点儿,你却不能想,良心受不了,是不是?” “你既然什么都明白,还问我作什么?”郁晓晓远远的啐了他一口。 南宫无忧摇头:“郁小姐,我一直以为你端庄可爱,这样做就不好了,但是朕今天心情好,不计较,看来,你不想选了,那朕替你选如何?” 他走到了端木亦轩的身前,剑光一闪,血色漫天…… “不要!”郁晓晓撕心裂肺中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放眼四望,却看见窗外月光明亮,而花二娘正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做恶梦了?”花二娘连问边点亮了蜡烛,近前突然惊讶地道,“你怎么哭了?” 郁晓晓仍惊魂未定,看着花二娘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我哭了?” 她机械地摸了摸把脸,脸上凉凉的一手的泪。 她看着花二娘,只呆呆地看着。 花二娘惊了,立刻转身喊道:“王大夫,豹子猴子……”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郁晓晓终于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梦里的情景那样的真切,她的心现在还在疼! 她想喊住花二娘,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是喉咙里隐隐的作痛,喊不出声来。 屋门响,进来的却是闻人,他近前,眼底是关心,只看了郁晓晓一眼,他便凄然一笑:“做恶梦了?梦到端木了?” “你怎么知道?”郁晓晓脱口道。 “我猜的,你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内疚!” 闻人的语气平静了下来,比刚才不一样。 郁晓晓嘴角扯了扯,她本想开句玩笑,可是心仍痛:“我梦到端木……死了!” 闻人允清闻言脸色一白,他沉思片刻道:“明天,我带人出谷……” “作什么?”郁晓晓疑惑地道。 “带你去白云堡!”闻人笃定地道。 “可是,我们过两天就成亲了!”郁晓晓的声音弱弱地,带着不确定。 闻人闻言温柔一笑,他抬起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这些日子,我知足了……” “什么意思?你……”郁晓晓声音有些哽咽,她觉得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明白,他的意思她懂了。 闻人允清一展眉头:“我……可以等!”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巨石入水,激起巨大的水花,郁晓晓又禁不住流下泪来,这泪,她却不知为谁而流…… 闻人温柔揽她入怀,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哄一个孩子,郁晓晓绵羊一样温驯地伏在他的身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她心痛的感觉仍在,那痛仿佛已入了骨髓,钻进了百骸,怕是她再也驱之不去…… 她却不知,闻人的眼底是怎样的苦痛,是怎样的浓烈与隐忍…… 翌日。 天气晴好。 花二娘他们四个元老看着闻人允清和郁晓晓,眼底带着强烈的不满,终于花二娘爆发了:“我不同意!闻人大当家的,你的身体这样,晓晓照顾自己尚不能,你们若走,必须带着我们四个!否则,你们从我身上踩过去好了!” 她说着,站在路上,一夫当关的样子。 闻人允清笑了笑:“我们两个,路上目标小,再说,我的身体无碍了,能保护晓晓!” 郁晓晓其实现在心仍很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真的去白云堡,她当然知道闻人允清去白云堡做什么,当然是让令狐一白带着他们去战场,她真的要去见端木亦轩吗? 她离开玉疆那么久了,白云堡的耳目四散,都没有一个来找她,显然,自己的离开,恰恰合了他的意了! 那自己何苦去自取其悔? 可是为什么,在梦里,她会那样心痛,那是自己的潜意识吗? 花二娘看着闻人允清,她摇头:“我不放你们走,何苦去白云堡,我不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总之,我觉得现在在这里是最最安全的。” 闻人允清只一笑:“听话!” 郁晓晓接下来惊讶地发现,本来母夜叉一样的花二娘,听到这两个字,仿佛中了咒语,更如听了什么佛语伦音一样,整个人僵僵地,眼底有委屈的泪光在闪动,头扭到一边,她不是要哭吧? 正在大家僵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什么时候,隐约的传了过来,象是喊杀声,又象是惨叫,细听又没了,猴子见状眉毛一立:“糟糕!” 说罢,转身就往天堂谷入口处掠去。 闻人的眼神也是一冷,将郁晓晓往身边一带,也提步跟了上去…… 被包围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不明所以,只是看着众人的脸色隐隐的觉得不对,她却只担心闻人的伤势,见他速度如飞,还带着她,不禁开口道:“你慢些,小心伤口!丫” 闻人却只是拉紧她道:“怕是进来外人了!” 郁晓晓心里大惊,这个时候,不论进来的是谁,都不是朋友! 很快的,来到了通往石洞的入口,却见猴子和豹子正弯着腰不知在拉扯着什么,近前,却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挖的一个陷阱,里面有两个利落劲装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被捆绑着,猴子和豹子正拿着钩子钩住那人身上的绳子往上扯,花二娘在旁边指挥,而胡老大则跳下去,扯另外一个人,郁晓晓的直觉就是:“这两个是被谁捆的?” 他们谷内能动弹的除了那个大夫,都在这里。 难道是大夫做的? 胡老大闻言扯着一个人道:“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把你们丢到这里的?” 那人眼睛恨恨地盯着他,也不说话,胡老大脾气上来,照着胸口就来了两拳。 那人闷哼一声,却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这时候,猴子和豹子已经把另一个扯了上来,七手八脚了将那人提了起来,却发现,那人的腿断了,只得放倒在地上:“你们是什么人?” 猴子的脚踩在了他的伤腿处,作势欲发媲。 那人也不出声,看得出是一个狠茬。 郁晓晓看了闻人一眼,闻人开口道:“显然,这里还有别人,先将他们绑起来!” 说着,他便往山洞里走,郁晓晓要跟着,闻人让花二娘照顾她。 郁晓晓心里想,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半吊子的杀手,可不是老弱妇孺,她也不等花二娘近前,冲到了闻人的身边,一边扯住了他的胳膊:“不管如何,他们不会想要我的命……” 闻人见状也不再阻止,只是低声道了句小心。 “他们是谁的人?又是谁把他们绑起来的?”郁晓晓心里满是疑惑。她其实知道闻人并不比她知道的多,但仍是不由地问了出来。 闻人开口道:“这两个怕是南宫无忧的人……” “也对,笑歌没有把我带出去,他们自然摸了进来,可是笑歌不是说,她没有把入口告诉他们吗……原来她一直在撒谎。”郁晓晓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笑歌那样作只是情非得已,她没有想到,这点上,她仍然在撒谎。 却听得闻人道:“她应该没说。否则,那些人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显然,他们是寻找到了什么痕迹……” 闻人话音没有落,突然间暗洞里火光骤然亮起,闻人将郁晓晓一下子掩在身后,两人躲到旁边的巨石后,然而显然已晚,那些早有了准备,加上洞内空间又小,已是被封住的出路,好在闻人反应够快,只是一闪念间,扯着郁晓晓飞快地掠回了谷底,一出洞口抬手一掌,洞口尘土飞扬,塌下了一大块,他嘴里吩咐道:“快封洞口……” 豹子和猴子反应地快,没等他吩咐已上前来,不过,光是土块石头也没有用,他们知道只可抵挡一时,胡老大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逼着一个人道:“是不是你们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他又吼了一句,仍是没有答案,不禁气恼,抬手一刀,扎进了那个的胳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不知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没有动静了。 胡老大气得骂了一声娘,踢了他几脚,然后回头帮忙往洞口堆东西,闻人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站在那里道:“跟我走,这里堵不住的。” 郁晓晓同时也想起了笑歌找到的那个出口,众人一听,都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往山上冲去,那个王大夫站在院子里一阵地发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郁晓晓看着他道:“你……逃命吧!” 那个王大夫想着,竟然冲上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这时候已没有人管他,甚至他们把笑歌也忘记了,一行人只急着找出口,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们平时只当这是极安全的地方,竟然连后路都没有留,这才是极大的可笑之事。 好在笑歌给他们找到了这后路,豹子他们奉命封死,又作了极大的伪装,好在,有惊无除,竟然从石缝间大家都逃了出去,大家拨开草木走了出来,原来被火烧毁的山寨位置上竟然新起了几座房屋,郁晓晓已听笑歌说过,这里是南宫无忧的人,他们想下山,只有这一条路,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追兵。 众人放轻脚步,然尔,没走多远,突然一阵锣鼓响,四周刷地窜出来一圈人,手里拿了弓箭对准了他们:他们被包围了。 闻人允清握住了郁晓晓的手,眼底是淡定:“瞧准机会就跑,不要回头!” 郁晓晓摇头,她上前一步,看着那些包围的人群开口道:“你们谁是领导,出来说话!” 那些离得近的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时候她会如此表现。 花二娘看着那几十人的流民服装的人咬着牙道:“笑歌还真的没有骗我们,原来,这些人真的是假的!豹子,是不是你们平时进去的没有留意,让他们跟踪了?” “天地良心,这么久没下雨,刚才看见那瀑布干了……”豹子恨恨地跺了跺脚,“倒没有防这个。” 猴子咧嘴笑了笑:“说这些作什么?反正今天也是这样了!” 胡老大则一声不哼,他握着刀的手指发白,那手也是在微微发抖。 对方的人中间走出了一个人来,一身绿色劲装,看起来倒是个精神的青年男子,而他身边,却慢慢走过来一个女子,丰胸细腰,柳眉如画,唇红艳如血,她看着郁晓晓,嘴角先扯出了冷意:“你想说什么?” 郁晓晓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觉得他们绝对不是寻常人,既然这些是南宫无忧身边的人,那么他们俩个也一定是了! 她眸子一转,笑了:“两位,到底哪位是领导?” 那女子笑了:“别管我们哪位是长官,你们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妙,难道你是在想向谁投降?” “是啊!”郁晓晓脱口道。 花二娘扯着郁晓晓的衣袖:“你在说什么?我们投降?死都不降!” 郁晓晓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难道是青梅? 但也不过是转念即逝:没有那么巧吧。 闻人允清一直没有开口,他在冷静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对于郁晓晓的行为,他完全理解。 对面那女子咯咯地笑了:“上官大哥,我还以为是怎样的一场硬仗呢,早知如此,我何苦要亲自来一趟。” 郁晓晓一笑道:“好了,看来你是头儿,那我跟你说吧!” 郁晓晓往前一步,看着那个叫上官的男人道。 男子只是点了点头:“既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何必兵戎相见?” “你们是南宫无忧派来的吧?”郁晓晓接着道。 “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说的?”旁边的女子眉毛立了起来。 “他是你的皇上,又不是我的,再说,你们兴师动众,不就是想带我去见他吗?看起来,你们该关心一下我才是,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栽了倒了,再把小命丢了,你们如何回去交差?看你们这么大的场面就知道了,说句不要脸的话,我还是比较重要的,是不是?” 郁晓晓冷冷地道。 那女子呀地抽刀上前就直奔郁晓晓的脸砍了过来,一阵风过,那女子很惊讶地发现郁晓晓离原来站的地方后退了两步,她竟然砍空了,待她还要再举刀的时候,旁边的上官身形一闪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郁晓晓见这两个人的一砍一拦之间,已是见了分明,那个男人的功夫不知要高这个女人多少,而且她更知道,他们今天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就算是闻人不受伤,对付那个男的可以,可是周围这几十号人呢?不只是简单的弓箭手吧?还有这个女人! 她偷眼打量闻人,见他一直没有开口,很是奇怪,好在刚才那女子一击之间,他将自己扯开了。 她要救大家,这是现在,她唯一的希望! 却见每个人根本不怕死的样子,让她既感动又心疼,更不由地想跟这个姓上官的男人谈谈条件。 女子恨恨地松刀,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是动不了你,但是你的人呢?” 郁晓晓也不看她,只是看着上官道:“我叫郁晓晓,请问您是?” “上官飞!” 郁晓晓点了点头:“我可以跟你们走,只是,你们得放了他们……”郁晓晓指了指身后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吓得战战兢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王大夫。 上官飞闻言略一沉思,但缓缓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晓晓,跟他废什么话,你不用为我们着想,他们不可能放了我们……”花二娘头一次的声音里没有霸气,只是好像在劝导她道,“你想想,如果你在乎我们,他把我们都捉起来,威胁你,你岂不更听话?为了我们,你连死都不能了,是不是?” 她一言惊醒郁晓晓,上官飞闻言点头:“你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尽量保护你朋友们的安全……” 上官飞脸上是很认真的表情。 郁晓晓瞪了花二娘一眼,上官飞想不到,她却来提醒。 花二娘摇头苦笑:“放心,我们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猴子豹子还有胡老大,你们听着……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说着,寒光一闪,不知什么时候,她袖子里多了一把匕首,她将那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脸上现了笑意,那样的温婉迷人…… 乱战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不要!”郁晓晓扑了上去,而花二娘已料到她会如此,不由地狠狠地扬起匕首,而就在郁晓晓行动之前,闻人已动了,他大袖一甩,身形如电光般,将她手里的匕首卷了回来,与此同时,返身扬手,那道寒光直直地射向上官飞!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在上官飞对付匕首的那一刻,闻人已是扯过了郁晓晓,直直地冲向那群弓箭手,仿佛是训练了多次,大家的默契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猴子和豹子直接冲向了上官飞而花二娘和胡老大则缠住了那女子,那些弓箭手没有命令不敢放箭,再说,现在放箭,敌我不分,根本没有办法命中目标。 郁晓晓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扯着闻人的手,飞快地奔跑着,那群弓箭手不敢射箭,但是却拔出了刀,围住了他们! 闻人根本不给那些人机会,他身形只是一窒,仿佛恶魔临世,手中的剑气如虹,还未接触到人,对方的血已迸裂出来,甚至都溅到了郁晓晓的脸上,她只咬着牙,心里明白,他们出不去的媲! 真的出不去!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闻人腹部洇出的血迹,那是他的伤口扯开了,他现在是强弩之末,这她比谁都清楚丫! 确实,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过,她心里突然生了想法,匆忙中她捡起了刀,闻人只咬着牙,不说一句话,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挥动手里的剑! 每一剑招必见血光,而他手挥动剑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了,郁晓晓突然甩开了他的手:“住手!你们都住手!” 她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就象刚才花二娘所做的事情。 她的声音在这乱军之中很快被冲散了,但是闻人允清却被她给惊到了,几个快攻后,冲到了她的身边,却被她的眼神所惊到“你在做什么?” 郁晓晓摇头:“我们出不去的,你应该知道!” 闻人允清抿着嘴角,他眼底的焦急郁晓晓都明白,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听到了一声惨叫,却是猴子发出来的,他身上中了剑,手抚着肩头,豹子将他掩在了身后,豹子身上的血比他还多,而上官飞剑指着豹子和猴子:“大家住手!” 花二娘身上中了不知几刀,被胡老大扶着来到了郁晓晓的身边,她没忘对郁晓晓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那个女子的功夫显然不错,身上有血,但并不象是她的。 这一试,悬殊很大。 郁晓晓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无辜的死去,如果自己投降能换来众人的生…… 对面的女子脸上露着狠意,看着上官飞:“那贱人不给点颜色看看,她不老实,还讲什么条件,真把她自己当成一个宝了!” “你是青梅?”郁晓晓犹豫了一下问道。 “哦?你还知道我的名字?”青梅倒是确实愣住了,因为这是她和上官飞第一次出任务,她以前做的事情,都是在暗处的。 “真的是你!”郁晓晓眸子一转,大声道,“你为什么派人追杀我?可是南宫无忧的命令?” 上官飞闻言一愣,他看向青梅,虽未说话,却已说了。 “胡说八道,谁追杀过你?”青梅冷哼了一声。 “原来南宫无忧并不知情!”郁晓晓接着开口道。 “休往皇上身上泼脏水,皇上怎么会没事关注你这个女人!” “是吗?那现在又是谁的意思呢?” “你……” “青梅,退下!”上官飞开了口,然后看着郁晓晓道,“郁小姐,你还是放下刀,有什么话说就是!” “我跟你们走,但是让他们离开!”郁晓晓指了指身边的朋友们。 “我们不走!”花二娘开了口,豹子和猴子也是立起了眉毛。 郁晓晓知道,他们是真正的朋友。 不由地一笑:“我没事,皇上没准是想我了,想封我为妃,你们是不是怕领不到赏?放心,等我安顿好了,有好处忘不了你们……还有,你们在这里,我倒不好意思进宫了。有些话也不好意思问他们了!” “你休要骗我们!” “闭嘴!”闻人允清突然开了口,“你把刀放下,跟他们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声音里透着虚弱,已是摇摇欲坠了。 他身上的血一下往下流,站在郁晓晓的身边,眼神只在她的身上,他美眸开合间,只看到她笑颜如花,嘴角便也跟着轻扯,这会儿,他好想躺下睡一会儿,可是,看不到她平安,他不允许自己倒下! 他的出声让那几个人不再坚持。 青梅哼了一声:“休想,一个都休想逃!” “我们是杀人犯吗?什么想逃不想逃,若天无王法,何以收服民心?难道南宫无忧就是这样当皇帝的?见到他,我倒是要好好问一问!”郁晓晓冷冷地道,“我一个人跟你们走就是……” 青梅被她气得一笑:“你倒来逞口舌之利,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做什么,可以先斩后奏,再说,你不是杀人犯,却是叛军的皇后,比那杀人犯还可恶呢,是不是?” 皇后?郁晓晓愣了一下,她把这个身份给忘记了,她虽然逃出了玉疆皇宫,但是她不是被休也不是被弃,是她自己逃出来的,她给端木亦轩的休书,他根本没签字! 想到这里,她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闻人允清一眼,眼底带着悲哀:“闻人,我一直欠你的……” 闻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果真是贱人,公然勾、引别的男人……”青梅的语言里全是讥讽。 郁晓晓突然回头:“原来你喜欢南宫无忧!” “你……胡说什么!”青梅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郁晓晓笑了:“我还一直在找原因……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怎么?你还怕南宫无忧再娶我不成?真是的,你这样的性格和素养,南宫无忧怎么不嫌弃,还用你办事?” 青梅气得柳眉立起,也不说话,手挽剑花,直直地刺向郁晓晓,她的突然发难,让上官飞和闻人同时发动,花二娘他们也同时行动,而那些弓箭手立刻上前,一片混乱,就在混乱间,突然青梅的身形一怔,站在那里,手里的剑离郁晓晓的眉头不过两拳远,而郁晓晓竟然动也未动,只恨恨地盯着她,郁晓晓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些人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么兴师动众的,当然不是只为了杀了她这么简单。 但是,阻止她身形的不是她突然的醒悟,而是她胸前插着的一枝箭,那箭矢兀自在轻轻地打颤,而箭身大半进了她的身体! 所有的人都愣了,连并青梅自己都不敢相信地看着这箭! 弓箭手是他们的! 她怎么可能被射? 就在这时,惨叫一声接着一声,那外围的弓箭手一个个倒了下去,身上中的竟然也是箭矢。 闻人一把扯过郁晓晓,和众人靠在了一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官飞看见青梅受伤,一把抱起她,脸上慌乱不已,青梅脸色苍白,声音弱了下来,却咬着牙道:“别管我……捉住郁晓晓!不能放走了她!” 郁晓晓听得真切,心里在想,她到底有多恨自己呀,自己又没有做什么!那个南宫无忧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不过,她更惊讶的是,到底谁在暗中帮着自己? 正在这时,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同上官飞带来的人斗到了一处,花二娘等人只是将郁晓晓挡在身后,上官飞心里大乱,只是担心青梅,场面混乱得一塌糊涂。 郁晓晓心里暗喜,闻人身体笔直,手握着剑,那剑尖上的血一直往下滴着,郁晓晓扶着他的胳膊,生怕他摔倒,而闻人允清眼神犀利,目光冷峻地扫过战场,眼底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莫非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郁晓晓这会儿只关心自己的人不要再受伤,那个王大夫这会儿也顾不得害怕,在给猴子包扎伤口,众人围在一处,听着厮杀声震天一样,仿佛战争,郁晓晓从来没有想到在天堂谷外面还埋伏着这么多的人! 很快,血腥气直冲鼻端,令人作呕,新来的人下手狠绝,招招夺命,很快地那些人渐渐地后退,上官飞一直抱着青梅,整个人失了魂一般,青梅终于瞪着眼睛道:“你再……不放下手,我咬舌…” 上官飞闻言将她交给了旁边的人,整个人仿佛恶煞一样,身影一闪,突然冲向郁晓晓,闻一下子挡在了前面,迎了上去,兵器交结,一溜地火星迸溅,郁晓晓担心至极她知道,闻人怕是根本接不过他三招,胡老大也迎了上来,可是两个高手对决,外人根本无法插进来,胡老大的刀刚一砍人就被震得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喷了一口血出来,郁晓晓又去扶胡老大,眼睛又看着闻人,还得注意随时冲过来要来捉她的人,好在那些人半路便被另一秋青衣人给拦了下去。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为她而聚到了这里! 刚一错神,一阵血光,闻人和上官飞同时飞了出去,闻人直直地的摔在了地上,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他直直地坐起,只看了郁晓晓一眼,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不动了…… 上官飞摔倒在地,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他没有片刻停顿,刀尖直指郁晓晓,身影掠动,转眼便到了跟前,郁晓晓只是抱着闻人允清,感觉不到他的心跳,痛如黑暗,瞬间掩埋了她…… 暂时安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也不管上官飞的刀剑,反正她知道,他是不会真的杀了她,只是手指放在闻人的颈动脉处,仍是感觉不到心跳,她双手扣在一起,开始挤压他的心脏:“闻人,你给我醒过来!” 闻人没有反应,她转头瞪着上官飞:“你杀了他?” 声音如夜鬼,嘶哑难听。 上官飞也不说话,伸手就要来扯郁晓晓。 “他要是死了,你休想捉到活的我!”郁晓晓的声音很平静,象是在拉家常,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分外的骨寒! 她绝对不是说笑话。 那个上官飞双眸赤红,扭头正好看见王大夫,他一把将他扯了过来:“你瞧瞧,他还能活不?” 然后,她扯起了郁晓晓的胳膊:“不管他活不活,你必须跟我们走……” 他的刀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郁晓晓才发现,上官飞的人剩下不过十来个,个个身上带伤,而那些青衣人正在缩小包围圈,不急不缓地围了上来! 郁晓晓将袖子里的匕首悄悄地滑到了手里,她眼睛只看着闻人允清,这会儿,她自己的命倒是其次,他不能死! 王大夫检查了一下闻人允清,他摇了摇头:“他的伤势很重,但好在还有呼吸!” “有吗?为什么刚才我没有听到?”郁晓晓脱口道媲。 “他的身体很好,只是短期之内,他多处受伤,又失血……” “快救他呀!”郁晓晓不想听别的,那个大夫却有些为难,因为着急逃跑,他根本没有带医药箱,简单的止血他还能做得到,郁晓晓见状,看着上官飞,上官飞的眼神却看着青梅,王大夫说的情况他当然知道! 就在他溜号的功夫,郁晓晓手里的匕首向上斜插向他肋间,从这里到达心脏的距离最短! 上官飞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匕首已划破了他的皮肉,急切之间,他往旁边一躲,而郁晓晓一个空翻,便已到了青衣人的队伍中,那青衣人就在她动作的同时,一改不急不慢,飞快将闻人等人围在了中间,刀剑指着上官飞以及他残余的队伍。 上官飞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惊,他瞪着郁晓晓,他没有想到,一直哭着吵着的她,突然会下杀招,而且这杀招绝对专业利落,竟然让他防不胜防! 他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青衣人,心里不妙,因为前方战事吃紧,所以原来少陵王府训练的死士高手都去执行任务了,而皇上将他派来,他要了少量的人马,绝非顶尖高手。本来以为不过是小事情,手到擒来,却没有想到,光是找他们的处所就花了十多天,如果不是因为干旱,他们怕是根本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地方,而这会儿,那派去天堂谷底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全军覆没了? 今天,难道是他上官飞葬身在这里的日子? 郁晓晓来到青衣人的队伍中,她笑了,刚才她一直忍着没有动,就在她看到青衣人中的那个熟悉的眼睛,她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扯着旁边一个青衣玉面的人道:“木娃,竟然是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她可是从玉疆皇宫里逃出来的。 那人正是格央木娃,郁晓晓没有想到,不会武功的她还混在了队伍中,来营救她。 格央木娃眼底有赞叹:“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给你时间逃过来?” “因为我发觉自己真的成了人质,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上官飞没有胜算,我就要遭罪了!” “好在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一直很着急,又不敢让人给你提示,你真是太聪明了!” 郁晓晓笑了笑,不如说女人更了解女人。更或者说,自己这会儿不想死。 格央木娃沉静下来后,看着她,眼底有责怪:“你抛弃了我哥哥!” 闻言,郁晓晓气一窒,她摇了摇头:“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快走吧!” “好!”格央木娃开始吩咐人将受伤的人扶出来撤退,一部分人断后,郁晓晓看见闻人允清睁开了眼睛,她的心算是松了口气,随同格央木娃一直撤了下来。 走了几步后她回头:“上官飞还算是个英雄,不要杀他吧!” 格央木娃点头:“好,我们也不想杀他,还有事情要问他!” 郁晓晓惊讶地看着格央木娃,看着她镇定自若地指挥着这些人,简直是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不禁很是感叹…… 半天后。 路上匆匆地行过一队马车,看起来好像是商队,只是不知为什么,那赶车的个个让人不敢小觑,面色都无比的严肃,原来只几个月,人就可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或者,便是她根本不了解她? 郁晓晓通过和格央木娃的对话,知道了他们一直都在白云堡,白云堡接受了南宫无忧的改编,所以,他们得以安全。 南宫无忧是真的傻还是假傻呀?他难道不知道白云堡和端木亦轩的关系吗?当郁晓晓这样问的时候,格央木娃只是扯了扯嘴角:“至少看起来,新朝初立,各方臣服!” 原来他要的只是一个名儿! 郁晓晓其实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格央木娃只是一见面提了她哥哥一句,剩下的时间里,连半个字都不提,只是告诉郁晓晓,她的家人都好,很想念她! 好在闻人的伤势虽重,但真的不危及生命,郁晓晓才能和格央木娃聊天。 当然,格央木娃给闻人允清安排了服侍的人,告诉郁晓晓,不用她照顾了。 郁晓晓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道:“白云堡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黑水岭?” 格央木娃点头:“是呀!” “那你们怎么没有来找我?”郁晓晓其实想用捉这个字眼儿,但想了想,还是换成了找字。 “这个……”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你找的地方很好,很隐蔽……” “嗯,那倒是,只是现在看来,倒不是真的那样隐蔽。” 郁晓晓觉得格央木娃对她心里有强烈的不满,但是她一直在忍着呢。 仿佛在顾及什么。 “战事如何了?”郁晓晓开口道。 “哥哥的军队被困在溪地……如果雨季到来,那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会有瘴气,还会有瘟疫,哥哥很着急,南宫无忧也着急,他很想将溪地作为战争的转折点,所以,他想捉拿你威胁我哥哥,也是正常的。” “拿我威胁你哥哥?南宫无忧很失策!”郁晓晓苦笑着道。 格央木娃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怒气:“为什么要离开哥哥?” “你不知道吗?他不想生我和他的孩子,还把我给软禁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想利用我什么,我只想自己自由自在地。”郁晓晓叹了口气。 做个普通人怎么这么难? “我知道,哥哥不管什么原因做这些事情,他绝对不会是为了害你!”格央木娃叹了口气。 郁晓晓摇头,对于端木亦轩,她觉得他就象是一个谜,更象是一团迷雾,走了进去,便再也别想看清楚,一程又一程,层层叠叠,根本没有尽头。 她觉得倒不是他爱不爱自己,而是安全感,她一直缺乏的安全感,在他这里,越发的失去了. 不过,跟格央木娃一时之间说不好。 “对了,你们结婚了吗?”郁晓晓关心地问道。 格央木娃摇头:“等哥哥的战争结束后,我们再成婚!” 郁晓晓心中有万语千言,但突然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很快,他们到了一个山庄,地处隐蔽,天险如同白云堡,只写着山庄两个大字,他们的马车进去后,走了很久,才到了一处房舍前,格央木娃下车后开始安排人警戒,又去请大夫,花二娘的伤也不轻,猴子和豹子也一样,胡老大的伤比闻人轻不了多少,只有一个王大夫显然忙不过来,郁晓晓帮着打理,等都安顿下来后,她去了闻人的房间,闻人倒是清醒的,他眉头蹙着,看见郁晓晓进来,笑了笑,那笑容清冷得让人心疼,郁晓晓坐在他的床边:“大夫说你没有大碍,这次的伤比上次的要重一些,有内伤,但养个月把的,也没事的!” “我知道。”闻人开口,“想好没有?” “想好什么?”郁晓晓问了一句。 “白云堡原来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现在,见到格央木娃,你准备好去见端木亦轩没有?” 一提这茬,郁晓晓才想起了今天的事情,本来,他们是要出来找白云堡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几乎忘记了,他一提,她便又想起了那个梦,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虽然她知道端木亦轩现在没事,可是想想格央木娃所说的事情,她又担心起来,如果雨季到来,所有的征战局势会不会扭转,那么然后呢?南宫无忧是不是要反、攻,然后彻底将玉疆收入版图? 见她没有说话,闻人开口道:“你现在知道了他的消息……” “我知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去战场的!” “我没有让你去战场……”闻人开口道,“你在这里,安全,我要离开……” “什么?”郁晓晓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闻人只笑了笑:“去见南宫无忧!” “为什么你去见他?”郁晓晓有些疑惑了。 “我想问问他,想捉你做什么!”闻人淡淡地道。 “逃还来不及,你倒是往枪口上撞!”郁晓晓嘟着嘴道。 “皇宫里我很熟,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和端木亦轩!”闻人允清叹了口气。 “为什么把我和他并列而提?”郁晓晓抬眼,眼中有泪光点点! 他为了她都快死了,现在还想着的是她! 真正的白云堡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言,闻人允清停了下来没有说话,倒是将头扭到了一边,半晌没有开口。 郁晓晓知道自己其实该委屈的那个人是闻人允清! 一连呆了三天。 这个山庄都是平安无事丫。 大家的伤重是重,但都在好转,闻人可以下地缓行了。 格央木娃这两天一直在忙,黑水岭一战后,上官飞没有被捉,青梅也逃走了,只捉到了几个小喽罗,格央木娃问了几个人,也得不到什么可靠的消息。 倒将他们都关了起来。 第三天的头上,突然有人从外面回来,押着一个人进了房间,格央木娃跟在那人的身后,一起走了进来:“她要见你!媲” 说着,将那人脸上的头罩摘了下去,却是笑歌。 “你……怎么?”郁晓晓很想问,她怎么没趁机跑掉,后来想着,她被捆绑着,想必没有机会逃走吧。 笑歌适应了一下视线,看着郁晓晓第一句话就是:“姐姐,是不是青梅和上官飞来了?” “嗯,怎么了?”郁晓晓皱着眉头道。 没有想到,笑歌脸上竟然现了笑容,她看了看格央木娃:“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你们若是想救端木亦轩,现在是个好机会!” “救?端木亦轩有什么事情?”格央木娃声音平缓,好像不在意地道。 “因为南宫无忧现在皇宫内无比空虚,他连最贴身的侍卫都放了出来,显然,所有能派的人都已经去了边境!”笑歌淡然开口。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不是南宫无忧的人吗?”格央木娃笑了一下。 “姐姐知道我的事情,我的家人都被南宫无忧困了起来,所以我才替他卖命,再说,姐姐待我极好,我不想让姐姐失望,也不想让端木有事情,如果你们能冲进皇宫,我希望知道我家人的消息!”笑歌嘴角现了苦涩。 格央木娃也不看郁晓晓,只是开口道:“你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你也不会费心神来诱我们上当!” 笑歌看着郁晓晓:“姐姐……” “别喊我姐姐了,我听着起鸡皮疙瘩!”郁晓晓一想起闻人身上的伤口,是拜她所赐,心里就窝火,不知道该对谁发了。 笑歌脸色僵了一下,便很快道:“姐姐,你得相信我,我现在如果回去,一定会被他们处死的,我死了无妨,我的家人怎么办?” “其实,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所以,上官飞才会来!”郁晓晓冷静地分析着。 笑歌点头:‘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家人的消息,不知姐姐可否帮我问一下那些被抓的人?’ 郁晓晓和格央木娃对视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 郁晓晓也很无奈。 笑歌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她扭过头去:“我不怪姐姐……” 郁晓晓的心情很复杂,尤其在看到笑歌的时候,她会想起欺骗! 这个词语,是她最讨厌的。 笑歌很快被带了下去。 “你相信她的话吗?”格央木娃道。 “你不是真的想进皇宫吧?” “如果可以帮到哥哥!”格央木娃想了想,“皇宫戒备极其森严,白云堡在皇宫内的线人被挖了出来,现在当差的都是原来少陵王府的家丁,所以,一白很焦急……”格央木娃近前一些,坐在郁晓晓的身边,“所以,我才这样问。” “我不知道!”郁晓晓想了想给出了答案,真的,她真的不知道! 不过,脑海里倒是突然闪出了闻人允清的那句话,皇宫里他熟悉,是不是他知道还有别的可以进皇宫的秘道? 他虽然没有这样说,但给她的印象就是如此。 但是犹豫再三,她没有说。 格央木娃便没有再说别的。 闻人的伤口好得很快。 他可以出来行走了。 天气越来越热,眼瞧着就要进雨季了。 郁晓晓想起了格央木娃说的事情,不禁也担心起来。 一连两天,她夜里只坐在灯前,目光灼灼,她一直在纸上轻轻地画着什么,第三天,她出了屋子,外面的阳光明晃晃的,她无法直视,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了花园里的木槿,此刻,木槿花开得浓艳,硕大的花朵,有蜜蜂和蝴蝶盘旋在花心里,忙忙碌碌,郁晓晓看得出了神,她才发现,这个山庄很美,到处都是花树,看起来象个大户人家的别院,郁晓晓知道这是白云堡的地盘,她更知道,这样的地方,在天禹不知有多少! 她喜欢这个地方,但是她更喜欢天堂谷。 这两天两夜,她只一个人呆着,没有见任何人,她在思考一件事情! 突然,山庄里有无数人在跑来跑去,嘴里不知喊着什么,象是在追什么。 她近前,扯住了一个人问,那人急急地道:“笑歌逃走了!” “怎么可能!”郁晓晓心里在想,却喊了出来。 她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事实上,她对于笑歌一直以来心里都矛盾的不得了! 她现在可是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也许关于青梅的事情是真的,那个想要自己命的人是青梅? 想想也差不多。自己之所以还活着,可能是因为她仓促之下雇佣的人实在良莠不齐,她那么仓促是怕南宫无忧知道吧! 那也就是说,南宫无忧倒没有想让自己死,虽然自己给他的脸上抹了一大块黑! 这个笑歌还真是有两下子,怎么就逃出去了呢? 格央木娃的答案是她使用了美人计! 她把两个看守都关了起来,做为惩罚! 自己则是坐在那里大口地喝茶。 郁晓晓坐在了她身边:“为何不让人跟踪她?” 格央木娃喝呛了,咳了一大阵,然后抹了抹嘴角:“你是不是两天没睡觉了?” 郁晓晓点了点头:“是吧!” 她坐在了那里,脸上挂着浅笑,她看着格央木娃,笑容越来越盛,但眼底却有一丝悲伤。 “怎么了?在想哥哥?”格央木娃挑着眉头道。 “如果我不是你嫂子,是不是,我们便是敌人了?”郁晓晓幽幽地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问?”格央木娃惊讶地道,“你和哥哥的问题,是你们自已的问题……我不会过问的,再说,你又没有站在南宫无忧的那边,怎么可能是敌人?” 郁晓晓点了点头:“听到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格央木娃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让人开始摆餐。 郁晓晓吃饭的时候,突然开口道:“这里到溪地有多远?” “大概三百里。”格央木娃夹了一口菜,“前方的粮草不足,这两天有一批粮草,还有一批新的兵器要送到前方去,你有没有什么信要带给哥哥的?” 郁晓晓摇了摇头:“我就不扰乱他的军心了……” 格央木娃的脸上有一丝难过。突然道:“闻人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的。”郁晓晓想了想回答道。 格央木娃突然起身,她脸色很不好看,在地上走来走去,仿佛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做还是不做! “有什么话明说吧!”郁晓晓也放下了筷子。 “你……不该这样对哥哥,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格央木娃眼底带着浓烈的悲伤,她嘴唇颤抖着,摇着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你真的会后悔的!” 郁晓晓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表情,脑海里闪过那过端木亦轩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眼底酸楚,别过头去,他既然知道她在天堂谷底,也知道自己和闻人允清在一起,他没有派人去救自己,也就是说,他已经先放弃了。 他放弃自己了! 郁晓晓早已想得清楚。 可是现在格央木娃却说她会后悔,她为什么后悔? 为了一个利用自己的人吗? “谢谢你救了我们……”郁晓晓开口道,“是你的意思,还是令狐一白的意思?”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也没有多难,郁晓晓过去的这几天,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不问,是因为她在害怕吗?害怕会是那样的答案? 没有想到格央木娃看了她一眼,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白云堡真正的堡主就是我哥哥!”格央木娃看着郁晓晓,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郁晓晓闻言,呆呆地,想了想,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也就是说,是他让你们一直在黑水岭监视我的?”郁晓晓的心里五味陈杂,自己转了一大圈子,不过还是人家笼子里的小白鼠,人家让你活你就活,人家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是保护!”格央木娃开口道。 “保护?”郁晓晓站了起来,“谢谢你们的保护,我想,如果南宫无忧没有派人去那里,我们这一辈子也不会见面的,是吗?” 郁晓晓看着眼前美丽的脸孔,这一刻,她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原来她还道是端木不知道,只是她偷偷地来救自己,来让自己和她哥哥合好,现在想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授命的,只是怕她的出现,为给他们添麻烦! “晓晓,你误会了……先将你救出来,并不安全!白云堡执行的任务都是很危险的,怕是没有精力保护好你!”格央木娃叹了口气。 “我要和闻人成亲了!”郁晓晓苦笑着道,“所以,你们也不介意的,是不是?” 格央木娃闻言,怔在那里,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然后颓然坐了下来:“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的决定,我……我们没有意见!” 闻人离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的伤好得很快,但这次因为大伤元气,他的脸色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而是苍白无血,郁晓晓让医生给他开了些补汤,但效果并不太好,郁晓晓常常会想,自己会不会将闻人的命都害丢了? 花二娘等人能下地的时候就不消停了,满院子的转。 花二娘此次伤也很重,只是她好像习惯了,那胳膊上的伤又被她抻出了血,害得医生直接来找郁晓晓,让她帮着管管她。 于是,郁晓晓找到了花二娘,而此刻,她正在花园里扯着一个花匠聊天,见到郁晓晓她笑了:“怎么不陪我们闻人大当家的?” 郁晓晓扯过她的胳膊,见上面的纱布上果然又有血丝洇出来了:“快回屋子,你再出来,我可是要找闻人,让他来管你!” 花二娘抿嘴笑了,眼里带了媚气:“好啊,好几天没见到闻人大哥了,我倒是甚是思念呢……” 看着她妖里妖气的样子,郁晓晓笑了:“不了解你的人,还真被你玩死!” “我说的是真的,你又回到白云堡了,你小姑子带人一直在保护你……现在,你在这里,该算是回家了吧,那闻人大哥,你是不是该放手了?跟你竞争我没有办法,输定了,但是你要是放手,那可是两码子事了,我不会客气的!”花二娘真真假假地道。 郁晓晓看着她,苦笑了一下:“快回屋子吧,等大家伤好了,我们便离开!” “离开?你舍得?”花二娘看了看四周,“这里真好呀,我想皇宫也不过如此吧!我花二娘这一辈子算是没有当娘娘的福气了,能住在这里就当是入宫了,还不行我多住两天?” “你若喜欢,留下好了!”郁晓晓淡淡地道。 “怎么?你小姑子惹到你了?”花二娘低声地道媲。 两个人边说边走,离开了花园。 花二娘没等郁晓晓回答,突然道,“那个花匠也是高手,我看了,这府内的所有人功夫比我都要高……” 郁晓晓点头,对于白云堡的实力,她真的无法估量,以前只当是江湖一大帮派,已是够威风的了,怪不得世人传言得白云堡者得天下。 可是世人哪里想到,为了得到天下,这白云堡早就是有心人建立的。 难道端木亦轩早在玉疆王出事前就有了一切的准备? 一想到端木亦轩的名字,郁晓晓便不舒服起来。 “只是我们想走的时候,白云堡会不会让我们走……”花二娘声音低低地道。 郁晓晓才发现,花二娘与外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她就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物,或者,她的粗也是装出来的。 不禁对她额外多看了两眼。 花二娘却笑了:“是不是现在有点担心起我会不会对闻人来真的?” 郁晓晓还未回答,却见格央木娃站在前面不远处,端着一托盘,笑了笑:“这是给皇嫂补身体的……” 郁晓晓一听补汤,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发恨,她接了过来,却发现那汤果真同在玉疆的时候一样,不由地道:“这汤是谁熬的?” “是严太医!”格央木娃笑吟吟地道。 “他在这里?” “是呀,皇嫂的身体很需要补一补……” 说完,她就走了。 端着那碗汤,郁晓晓就生气,格央木娃什么意思?昨天她对于自己和闻人的婚事表示了一下恭喜,然后,弄了碗红花汤给自己! 花二娘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典故,只是看着郁晓晓的表情不对,不由地道:“怎么了?这汤有问题?” 郁晓晓笑了笑,脸上是苦涩:“是我有问题!我们收拾一下,马上离开!” “好!”花二娘也不问,径直回了屋子。 郁晓晓敲开了闻人的房门:“你现在能走吗?” 闻人起身,步子有些虚:“怎么了?” 他眼底是担心。 “离开这里!”郁晓晓开始打包。 “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我们再回天堂谷,那些人一定认为我们不敢再回去,回去后,我们好好改造一下,让他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郁晓晓语速飞快,脸色有些白。 闻人按住了她的手:“你留下来!你的亲人在白云堡……” 郁晓晓停了下来“你认为白云堡会拿我的亲人来威胁我?” “威胁是最好最管用的办法!” “我不管!”郁晓晓摇头,她觉得端木亦轩不管怎样,也不会伤害他们,这一点儿她还是有把握的。 再说,他妹妹已经替他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她真的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 虽然她心里现在无比的苦涩。 虽然,她觉得这对闻人不公平。 “我打算回皇宫一趟!”闻人开了口。 “你不用回去了,也不会想着帮忙,笑歌这会儿已回皇宫的路上,白云堡的人一定已跟踪上她了……”郁晓晓放下手里的活计道。 “不是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吗……你的意思是说,笑歌是故意被放走的?”闻人很聪明。 郁晓晓点头:“是呀,院内全是高手,笑歌在天堂谷都没有逃离,在这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格央木娃也说,南宫无忧的皇宫太过森严,无论如何也没有人能打得进去,现在笑歌回去,倒是一个好机会……” “他们总不会扮着笑歌的样子进去吧!南宫无忧是个极聪明的人!”闻人不太同意郁晓晓的看法。 “他聪明,可是笑歌已经离开南禹那么久了,在上官飞和青梅都失利的情况下,南宫无忧肯定想见她,只要见她,那些人就有机会下手!白云堡的能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你就这么肯定,他们是故意放笑歌走的?” “是呀,从我们现在还没有搬离这个山庄就可以看出来了!” 闻人点头:“你什么时候想到这点的?” “笑歌离开的当天……”郁晓晓回想起格央木娃喝茶的样子,便笑了笑,她不太会演戏! 闻人想罢点头:“好!只是我今天觉得不太舒服,明天我们再走,好不好?” 郁晓晓虽然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她不要在这里接受他们的羞辱,刚才格央木娃的那碗汤在提醒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人家不想要的弃妇吧。 或者,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不明白,但是在这里就是不舒服。 可是既然闻人说明天,那就明天吧。 她同时通知了其它的人,那个王大夫不知哪里去了,问一下,说是让他回家了,郁晓晓觉得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她不是很懂江湖的规矩,也知道不能留他暴露信息。 大家听说要离开,都非常的兴奋。 第二天,闻人却不见了。 桌子上只留下一张字条:“这里安全,大家留下来!” 下面是他的落款。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很干净。 郁晓晓拿着那张字条找到了格央木娃:“闻人允清,你看到了吗?” 格央木娃看着郁晓晓的样子,摇了摇头:“他走了,昨天夜里就走了……” “你为什么让他走?” “我只是在救大家,没有权利扣留大家……”格央木娃笑了。 “那好……我们现在也离开,特来告辞,你救了我们,替我向端木亦轩带个话,如果让我选择,我希望他能获胜……”郁晓晓面色平静地道。 “好啊,闻人往东去了,现在你们追,还可以追得处。”格央木娃开口道。 “谢谢!”郁晓晓觉得这一别,与眼前的女子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了,她从来没有害过她,倒是冒险救了她的命,想到这里,她上前抱了她一下,“你好好保重……” “你也一样!”格央木娃道,“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什么?” “嫁给闻人的事情!”格央木娃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说了出来。 郁晓晓笑了:“不能做你的嫂子,我们还是朋友……” “东边有个镇子,有家悦宾客栈,你们可以去天字房看看……”格央木娃说完这句话后,眼底带着悲伤。 这是她一直的表情,郁晓晓本想好好问问,转念一想,她可能是因为自己再不能与她哥哥在一起,所以才悲伤的吧! 郁晓晓一行人坐在马车里,花二娘靠在车身上,闭着眼睛道:“希望我们能来得及!” “其实这山庄不错!”猴子笑嘻嘻地开了口,“有吃有喝还有人侍候。” “你若是想回去,也可以。”豹子在旁边开口道。 “当然不可以,没有豹子,光猴子也就是一个杂耍班,能成什么大气候?”猴子笑嘻嘻地道,却扯到了伤口,咧了咧嘴。 花二娘坐在那里,眉头皱着:“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不太对劲!那个白云堡手眼通天,又和端木的关系那么好,没有道理会放过我们,至少不会放过闻人……”她看了一眼郁晓晓。 她的意思,郁晓晓明白。 这也是她想不懂的地方,也许现在闻人已经遇险了! 所以,不由地让赶车的加快速度。 “晓晓,你说端木亦轩是不是想让闻人帮他做什么事情?” “不知道。”郁晓晓摇头。 关于端木,现在就是一个黑洞,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愿意想,在她的大脑里更有一个警钟,提到他,警钟就会长鸣,嗡嗡地,象一大群飞机在她的脑子里飞…… 很快到了镇子,他们找到了悄宾客栈,寻问天字号的客人,那老板却摇头:“天字号已经两天没住人了,若是各位想订这间房,倒可以……” 花二娘给郁晓晓使了个眼色,郁晓晓没有明白,花二娘一捧心口,突然哎呀一声往老板身上扑了过去…… 明天我们成亲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那个老板一愣之下伸手便来挡,花二娘手由扑改抓,真的掐向他的咽喉,而猴子却嗖地顺着楼梯窜了上去,而豹子也身形闪动跟了上去,胡老大则是跃进了吧台,手里的刀也抽了出来丫! 只有郁晓晓象看热闹一样,待从后院窜出来一群伙计打手,她才反应过来,立刻掏出自己腰间的牌子:“不想和白云堡做对的,闪开!” 这个时候,楼上的猴子开口道“黑店,闻人在这里!” 老板突然扬了扬手:“都住手!”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那老板对着郁晓晓恭敬一拜:“小的不知您来了,刚才大水冲了龙王庙!” 原来这是白云堡的分舵,郁晓晓看了看手里的木头牌子,这是临行前格央木娃给的,花二娘笑了:“原来是一家人,还当是黑店……这下子好了,我们来接我们当家的。你们不会不放吧?” ‘岂敢!’老板挥了挥手,“还不快把闻人大侠救醒?”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上路,闻人允清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和他们讲了一下,原来,他是半路上就被人给劫了下来,送到这个客栈里的,听那些人的意思,要把他送到总部去!现在突然间又发生这样的变化,大家怎么都没有想清楚。 反正,郁晓晓心里在想,宁可得罪南宫无忧,也不该得罪白云堡。 众人很快回到了天堂谷,那瀑布仍是涓涓细流,里面的石室隐约可见,花二娘还说自己在黑水岭呆了这么久,头一次见这瀑布都断流了,郁晓晓相信,如果以前也断流,怕是早被发现了。 最后大家决定仍是呆在这里媲。 反正白云堡已知道了这个地方,南宫无忧也知道,这天下他们想去哪里也都是有危险,只有将这里好好布置一下。 众人又回到了天堂谷,感慨很多。 那山寨上已经没有人了,原来的尸体也都被人收拾过了,山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偶尔草折木断,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郁晓晓和众人一起将入口处封死了,另一处入口也一样,他们在后山又寻到了一个出口,这是很大的喜事,从那个洞里钻出去,竟然是玉疆的边界,郁晓晓的脑海里对于这个地形就有些不理解了! 不过,也不用理解,知道就好,那边的出口也是在山里,原始森林,罕无人烟。 大家的伤也见好,在洞口封上之间,猴子和豹子运进了可供他们吃喝两年的食物,还弄了一些种子进来,郁晓晓和花二娘便开菜地,还种了许多菜! 六个人就打算这样生活在这里,至少等外面的兵荒马乱过去。 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山谷里仍然是春天的感觉,但郁晓晓知道外面已是秋天了。 山谷里的笋又新出了一茬,很嫩。 郁晓晓很喜欢挖竹笋。 这天,她自己一个人在后山上,挖了两棵竹笋后,她坐在那里,扯着旁边白头翁,很奇怪,在别处,白头翁都是春天开花的,但在这里,她不知道是不是四季混乱了,反正,所有的植物完全没有秋天到来的意思,倒是仍旧繁茂葱茏,好在,有参天的大树挡着,那些植物并不疯长,否则,怕是连一棵草都能长成树了! 郁晓晓想起昨晚花二娘的话,她说这谷里什么都好,就是少个孩子,她打算和胡老大生一个,问郁晓晓他们有什么打算。 她记得当时闻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她自己也很平静,两个人平静得太过头了,让花二娘竟然没敢再问下去,郁晓晓在想,她和闻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情,她不知道闻人怎么想的,她现在心里是真的平静,她有时候竟然想,这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那简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里与世无争,再没有欺骗和斗争,也不管世人如何评价,做自己想做的就行。 而且和闻人在一起,她心里无比的安宁,可是,他不提出来,她倒有些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也许,一切都随缘才好。 两个月后,外面已是隆冬了,山谷里的温度也低了些,但仍是温暖如春的,这让郁晓晓相信,这真的是天堂。 早早的,花二娘便把她喊起来,郁晓晓看着床边的花二娘,一下子坐了起来,欣喜地道:“好漂亮!” 花二娘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头上是金冠,镶着翠羽,她脸上带着霞色,人美如花! 是呀,明天便是她和胡老大的好日子。 郁晓晓帮着他们做了几床新被子,还帮忙做了两套喜服,这本来就是她和闻人的,只是改了改尺寸罢了。 “我花二娘空有花容月貌,本来闻人是最佳的夫婿人选……”她故意叹了口气,作一脸愁云状。 郁晓晓只扯了扯嘴角:“你可以耍些手段,我相信闻人是会对你负责的……” 她笑得邪恶。 花二娘闻言眼睛一亮:“好办法!” “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我们谷里就六个人,不是还想酿一场血案吧!再说,你舍得胡老大?”郁晓晓心里在打鼓,自己真是傻,说这些干什么。 花二娘闻言笑了:“我若是存了那心,不用你教,早就做了,只是敬重闻人大哥的为人,那些做,只是侮辱了他……我才舍不得呢!” 郁晓晓松了口气,但脸上仍是淡淡地:“随你,反正你嫁人之后,就没有后悔的权利了!” “谁说没有,你不就是后悔,又逃跑的吗?”花二娘说完后觉得失言,忙道,“我和胡老大今天不能见面,一会儿麻烦你把这喜服交给他……” 郁晓晓点头,外面天光大亮,她走到了胡老大他们的屋子前,敲门,门开了,面前站着一个双目有神,鼻直口阔的俊郎青年,郁晓晓愣了一下:“你是谁?” 那青年憨厚一笑:“晓晓,你在说笑吧!” 听他的声音再细辩一下模样,郁晓晓笑了:“胡老大,你这胡子一刮,我认不出来了,竟然还是一个美男子!” 那胡老大不好意思地笑笑:“哪的话!” 郁晓晓回来的时候,一阵打趣花二娘,花二娘挑了挑眉头:“那是,若是长得象猴子那般,我花二娘才不嫁!” 不过,郁晓晓知道,就是胡老大真的长得象猴子那样,她也会嫁的。 第二天,天堂谷内分外的热闹,天光晴好,闻人倒是特意换掉了白衫,穿了淡金的衣衫,一头黑发束了起来,眼睛那处伤痕仍触目惊心,郁晓晓一看,不由地心疼起来,坐在他的旁边,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闻人倒是举杯,敬了新人,猴子儿豹子本来想好好闹闹洞房,见闻人和郁晓晓两人意懒懒的,他们也没了趣,不敢太折腾,结果两个人很顺利地拜了堂,被送进了新房,剩下的四个人一直在喝酒,郁晓晓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她看着闻人允清,再也看不清他眼上的伤痕,才笑了笑:“闻人,你好美……” 猴子和豹子咧着大嘴,拍着桌子,待看见闻人的眼神后,生生的将笑憋了回去,再后来的事情,郁晓晓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闻人允清则躺在地上的藤椅,睡得正得,眉眼安静美好,只是眉头蹙着,樱色的唇也紧抿着,看起来,倒象是愁肠百结,郁晓晓下了地,腿一软,头仍晕,看来昨天花二娘自酿的果子酒,力道还不小。 她终于稳住身形,伸手轻轻地碰触闻人的眉宇,闻人立刻张开了眼睛,眼底有一丝红色的血丝,郁晓晓头俯了下来,虽然是酒后,但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清爽,她细细一嗅,突然心跳加速,头一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光线明晃晃的,她是在半山腰处! 她迷糊地看四周的情况,这里她来过,有野果,可是,上一秒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喝多了,看着闻人的时候,头晕晕的,正在这时,身后的树丛有响动,她立刻戒备起来,出来的却是一身白衣俊美的闻人允清! 她一直觉得他很美。 就算那条狰狞的伤痕在她的眼里也是美的,那是为她而伤。 但是心里,她仍是期望着有什么神迹,让他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他介意。 四目相对,闻人允清笑了,近前温柔地搂住她的腰身,低头很自然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郁晓晓整个人呆如木鸡!她和闻人什么时候这样熟了? 而且熟得如此自然? 闻人看着皱着眉头的郁晓晓笑了:“晓晓,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郁晓晓眼睛盯着他,有无数的话要问,却一时不知从哪里问出口,最后道:“我自己走上来的?” 闻人闻言笑了:“你倒是还想想让我背你来着!” “我?”郁晓晓深深吸了口气,“花二娘呢?” “为何问起他们?”闻人道。 “昨天他们成亲,今天早上我应该做饭的……”郁晓晓迷糊地道。 “昨天?”闻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们成亲,已有一个月了!” “和我开玩笑!”郁晓晓笑了,“只是,闻人,你演得不太像!” 郁晓晓虽然这样说,但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什么情况?一个月? 他当她是小孩子不识数? 可是闻人却很怪异地看着她:“你莫不是后悔了?明天我们成亲……” 心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之人。 郁晓晓明白这一点。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这一个月的记忆哪里去了? 郁晓晓心里乱七八糟的,她想起了自己失去记忆前的那一刻,她闻到了奇怪的香气:月见草! 上一次,自己很不舒服,就是因为那味道,这一次也是媲。 闻人一直看着郁晓晓的反应,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喃喃地开口:“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再等……早说过的。” 闻人的语气很是轻柔,没有半点埋怨的成分丫。 郁晓晓呵呵傻笑两声:“我饿了,我们先回家吃饭……” 说着,她往下走。 闻人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也跟了上去:“晓晓,昨天你说下午出去,可是当真?” “去哪儿?”郁晓晓在前面脚步顿了一下,她看着半山上的白头翁,这些白头翁怎么全谢了?而且植株都长得高多了,她记得不过是几天头,那些花才开的。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嫌谷底闷,要去玉疆!”闻人开口道。 “我明天要嫁给你,今天下午要去玉疆,能来得及吗?再说,成亲头天不是不让见面的吗?郁晓晓觉得自己找到了他的语病,慢慢地,她应该能找到,他骗自己的原因。 因为在她的心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他骗自己逗自己玩,那是最好的结果。 闻人点头:“我也是这样说的……所以,你就说上山挖竹笋……” 这倒是象自己的性格。有事没事的时候跟竹笋过不去,反正这后山上最多的就是竹子。 她最喜欢的植物。 终于看见了花二娘在院子里晒被子,她看见了郁晓晓,脸上挂着欢喜:“怎么?是不是明天成亲,压力有点大,还耍起了小脾气……” 郁晓晓跑上前,认真地道:“我明天真的要成亲了?” “怎么了?”花二娘将手压在了她的额头上,眼底是疑惑,“胡一多,你出来!” 胡一多? 出来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正是胡老大,他上前看着花二娘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快,把闻人的喜服给他送过去,再不试,就来不及了……”花二娘说完后才回头,“把你们的喜服用了,没有想到,你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好在我这个人不计愁,今天怎么肯跟我讲话了?” 郁晓晓目送着大胡子离开,他那一脸的胡子没有个月八的长不出来! 等等! 她飞快地跑了过去,在胡老大进屋子之前,将他拦了下来,胡老大对付她的出现,一脸的戒备:“你还想做什么,我不跟你计较,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就可以胡来!” “怎么胡来?”郁晓晓看着他的表情一点儿也不象在做假,便笑了笑道。 “怎么?你骂了二娘不要脸,还要把我们赶出去,现在全忘记了?” 怪不得他刚才看都不看她! 郁晓晓也不说话,突然伸手一扯,扯住了他的胡子,用力,没有扯动,胡老大却一拳挥了过来,郁晓晓一个旋身躲开,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原来,胡子是真的……” 胡老大的拳头带着风直接奔她的面目,她没有躲,胡老大生生的住了手,疑惑地瞧着她:“不对,你功夫又恢复了?到底这算是什么鸟事,我的胡子还有的假?” 花二娘也近前,她疑惑地看着郁晓晓:“你怎么了?中邪了?” 郁晓晓抓住花二娘的肩膀:“二娘,你说说,你们成亲多久了?” “什么?你指什么?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我花二娘可是行得端正,成婚前我们绝对没有乱来过……”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成亲的日子,民间如果有回门之说,我们也想想办法应个景才是!”郁晓晓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来。 闻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话,他靠在树上,若有所思。 只是眼底的疑惑很快就隐了。 再一次平静下来。 “哦,这样啊,明天就满一个月了!”花二娘开口道。 郁晓晓的脑袋嗡了一下,她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如果跟自己的猜测一样,那岂不是惨了? 她该怎么办? “对了,你问也问过了,可是有什么好想法?”花二娘道。 “猴子他们吗?”郁晓晓奇怪地道。 往常那两个家伙早凑上前来了。 却不料花二娘笑了:“猴子在生你的气,你昨天说把他赶走……” 郁晓晓仰天长叹,天空中有朵云仿佛象一张嘴在笑! 欠的,早晚要还吗? 她真的丢失了一个月的记忆。 如果她没有猜错,是那个本尊回来了! 就在自己闻到了月见草的那一刻,她回来了! 现在,她在哪里?在自己的意识深处,还是走了? 她是个鬼魂还是被自己压抑的恶灵。 她不在的时候,她替她决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成亲? 她转身看着闻人,他站在树下,白衣烈烈,安静地看着她,发如墨,丝丝飞舞,整个人站在那里,就象一个谪仙,让人不忍移目! 她在想,他这一个月,面对迥异的自己,没有发现点什么? 还是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异常? 聪明如他,如果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很想娶自己,虽然他嘴里说着可以等! 花二娘突然道:“晓晓,你……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郁晓晓回头,却见花二娘兜头一盆什么东西泼了下来,郁晓晓一个闪身,避了开去,却见地上一大滩的血迹,而虽然躲得快,那身上还是被泼上了不少,血腥入鼻,她看着花二娘,“你这是干什么?” 花二娘没有想到她躲得快,有些惊讶:“你这一个月够笨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利落?” “我当你是在夸我!”郁晓晓叹了口气,“可以解释一下吗?” “你别介意……”她话音未落,闻人允清已近前,将郁晓晓扯到了一边,眉目清冷地看着花二娘还有胡老大,以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猴子和豹子。 “我们只是商量一下,这是我家乡的做法,有百利无一害……”她平时灵利的口舌突然不大利落起来。 闻人脸上的怒气仍未消,他淡淡地道:“我们要一个解释!” 郁晓晓感觉到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在微微地用力,显然,他很介意他们的行为。 “我说,闻人大当家的,你没觉得晓晓这一个月来非常不象以前的她吗?我听老人说,这个样子象是撞邪,我们好不容易逮到一只黑山狗,白白的都浪费了,真是可惜了……”猴子开口道,“我绝对不是因为她对我不好才这样,大家都觉得她不是以前的晓晓!” 花二娘摇了摇头:“不过,刚才的样子,倒有几分以前晓晓的影子!” 郁晓晓眼底有酸楚,他们真是自已的亲人呀! “胡说!”闻人允清握起了郁晓晓的手,“你们再不许胡来,晓晓,现在很好。” 说着,低头看向郁晓晓,嘴角起了一丝微笑,“我说的对不对?晓晓?” 郁晓晓点头,她回来了,他今天也应该瞧出来吧? 该怎么办? 如果那个本尊以后再回来,她岂非就死了? 她现在可不想死,眼瞧着将一切麻烦都解除了,没有道理不好好享受生命的! “大当家的……我们也是为了晓晓好!” “以后再不许胡来……”闻人说着,扯着郁晓晓就进了屋子,花二娘在身后叹了口气,不过,她随即转身低声道,“你们说,这有没有效果?” “我瞧着刚才的样子,好像起到了效果!”胡老大迷惑地道,“她又象以前的郁小姐了!” 花二娘也是点了点头:“我瞧她,这一个月的事情都忘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冲撞了山神,一会儿豹子,你们再去找些猎物回来,我们赶明个祭祭山神!” 进了屋子,郁晓晓挣脱了闻人的手,她转过身来镇定地看着他:“你有没有觉得这一个月我有什么异常?” 闻人闻言,没有开口,只是上下地打量着她:“你想离开这里,是吗?” “为什么这样问?” “其实,你可以和我讲,我送你离开!”闻人很正经地道。 郁晓晓明白了,原来闻人允清以为她是在故意闹脾气,意思是离开他。 她摇了摇头,坐在那里,看着闻人如仙的面容,想起以前他带着自己逃跑时的情景,笑了:“你喜欢我,是吗?” 闻人显然没有料到她有此一问,愣了一下,头转到一边,假装在看着窗外的风景,那窗根底下,明显的有人在偷听。 郁晓晓笑了:“讲好的,明天我们成亲,你可不许不娶我!” 闻人头没有转过来,声音如蚊:“不会……” “是不会娶吗?”郁晓晓故意道。 “不是!” “不是娶我?”郁晓晓追问了一句,嘴角带着笑,她故意忽视自己内心的恐慌,她不知道那个本尊什么时候再回来,回来后还会不会离开,所以,她在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时候,要自己来做主! 至少嫁给谁的问题上,她说的不算! 闻人闻言,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就算明天端木亦轩来临,我也不会再放手!” 表情笃定,声音清冷,郁晓晓知道,这个男人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再也不会放手,这一刻,她也奇迹般地发现,自已心动了…… 战事已停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鼻子酸酸地,她缓缓上前,抱住了闻人允清,这一刻,心底再没有其它人,她也在想,是不是这一个月的休眠,让她懂得了什么是放弃,什么是珍惜? 这一次的选择,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阴谋,没有算计! 她想和他在一起! 这一刻,没有半点的犹豫,也没有委屈,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完全放下,他的唇哪些轻柔而温暖,她头脑里一阵昏眩,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郁晓晓这一刻,是基于对生命的感动和珍惜。 他们也许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两个人集体压抑太久的火山,一经勾动,天雷地火,一发而不可以收拾,红绡帐里,两个身影温柔缱绻,或攻或掠,若辗转,或追逐,或细语呢喃,或纵情娇吟,没有勉强,仿佛花开,天经地义…… 风雨后,郁晓晓躺在闻人的怀里,手指轻轻地在他胸前的伤痕上打着转,细语喃喃:“这是为我受的伤?” 闻人握住了她的手,高挺的鼻子上是细密的汗珠,嘴角挂着一抹浅笑,长发洒在枕间,他一副慵懒的样子,惑人心弦,郁晓晓不由自主地起身,在他的红唇上印下一吻:“人家都说成亲前新娘新郎不见面的!” 她娇语俏笑,美丽的脸上全是调皮。 闻人允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得到眼前的女子! 越看越美,不由地有些痴了。 “好啦,不难为你了……”郁晓晓扯过他的胳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了起来媲。 闻人转过身,将她娇小的身体搂进了怀里,手细细地抚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还有些僵硬,但就是这小小的笨拙让郁晓晓的心里一疼,她小嘴便吻上了他的胳膊,这一个小动作,害得闻人身体僵直,手也不敢乱动,只是任她胡来! 郁晓晓翻身坐了起来,跪骑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是邪气的笑:“男人,你可是没有退路了……” 闻人见状,眼底起了笑意,便任由她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抓来揉去的,终于郁晓晓将自己撩拨得火起,开始行动起来,闻人长睫半眯,红唇妖娆,仿佛一个极美的女子,害得郁晓晓有片刻的失神,没容她想太多,突然闻人眼眸睁开,一个翻身,两个人换了,他在上,也是一笑:“女人,你也一样没有退路了……” 再下面的话,便没有一句半句是完整的了,床摇曳出醉人的旋律,而那大红的纱帐,上面的波纹亦如起风的海面,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不止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平静下来,两个恩爱的人也在喘着粗气,郁晓晓突然坐了起来,神情无比严肃:“你得答应我一个事情!” 闻人本来昏昏欲睡,一下子被她吓得精神了:“何事?” “以后不许用月见草,你要保证!” 郁晓晓很认真地道。 闻人允清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因为上次让你头晕?” 他说的上次指在谷里被笑歌所刺的那次。 郁晓晓摇头:“一个月前,花二娘他们成亲的晚上,你是不是也涂了月见草?” “是呀!”闻人回答道,“因为上次的伤口,涂了月见草之后疤痕变淡,所以……好,我保证!” 他举起了自己的的和,很认真地道。 “难道,你这一个月的不同以往是因为月见草的原因?”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它可能是原因之一……”郁晓晓有些担忧地道,那个东西随处可见,如果那个本尊真的对此有反应,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她不想死! 闻人见她很严肃,便道:“明天起,我将谷内所有的月见草全部除掉!” “不行!”郁晓晓笑着道,“明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去除草,我和谁拜堂?” 翌日。 天下起了雨。 好在猴子他们在外面早就搭起了凉篷,外面雨幕如遮,凉篷里一身霞服的郁晓晓人比桃花艳,而穿上了吉服的闻人,格外清美,干净得仿佛不沾染凡尘的精灵,着实让郁晓晓心疼,尤其,那道疤痕,她每每见到,心便会痛,可恶,她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恢复正常,不为她好色,只为这世间珍宝不该被毁灭。 她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仪式。 可是没有想到,看着对面走过来的闻人允清,她仍是控制不住地感动,为这美好的人,和这美好的时刻…… 一个月后。 郁晓晓正在缝被子,胡老大急急地敲门:“闻人夫人,快来,二娘不知生了什么病!” 生的是病,但是是喜病,这是郁晓晓自己的判断,因为花二娘脸色苍白,闻到油腹就吐,还打发胡老大给她弄些酸杏子来吃,不过,为了保险,郁晓晓和闻人商量,要不要请大夫来。 别人都同意,只花二娘反对:“不要因为我,暴露了大家的行踪,如果真的是害喜,我更不希望有人因此而丧命。” 是呀,如果真的找来大夫,这一次,肯定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必须请医生!”闻人允清道,“我去!” “你不许去!外面危险,我们两去就好!”猴子反对道。 “我去玉疆请大夫,那里的话我会说……”闻人简单地道。 看他的表情没有拒绝的余地。 郁晓晓本想要跟着一起去,但想了想,算了,自己现在到哪里,估计都是累赘。 她陪在花二娘的身边,闻人这一去,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花二娘只躺在床上,一动就要吐,大冬天的,虽然谷内的气候还象是秋天,但是她让胡老大去找山杏,还是有点难为他了,豹子和猴子也满山的跑,后来到处弄来许多不知名的野果,其中有一串山葡萄,虽然紫得发黑,但是仍是酸得要命,花二娘吃了之后,倒是神清气爽起来,果真见效。 郁晓晓便认定她是害喜,不禁想办法做些合口的东西给她吃。 一连三天闻人还没有回来,花二娘的病倒是好了。 郁晓晓就有些着急,怕大家笑话,她只是忍着。 好在闻人允清很快回来了,带来了大夫,那个大夫是个老郎中,走得慢些,所以他们才回来得晚,郁晓晓站在闻人的身边,心里的忐忑终于变成了平静,两人没有来得及说话,只一起等着大夫诊断结果,好在和众人的想法一样,是喜事。 胡老大乐得合不拢嘴,他不知说什么才好,郁晓晓也是欣喜不已,闻人让老大夫先住下,等她生产后再离开,许以重金,那个大夫也同意了,这是之前讲好的。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郁晓晓双臂挂着闻人的脖子道:“有没有想我?” 闻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嗯,外面的梅花开了……” 一提梅花,郁晓晓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梅园,那个写着水莫愁名字的梅园!端木亦轩百密一疏,让她感动之余,却露出了马脚,到底是心意有限,还是刻意为之,谁知道呢! 不过,那一园的梅,倒是繁华至极,她怕是以后再也不能见了! 想到这里,她倒觉得一阵的轻松,不见才好,想想都难过,如果真的见到了,不知要生怎么样的感慨呢。 闻人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想什么?” “在想花二娘的孩子一定很好看,可是得八、九个月才能生呢!”郁晓晓转移话题道。 闻人只看着她笑,嘴角挂着些许的邪气,他从来不曾如此过,郁晓晓有些愣:“你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闻人闻言,倒是脸色变了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郁晓晓笑吟吟地道。 “端木亦轩已同南宫无忧签了停战盟书,双方休战,重订疆域,现在天堂谷算起来,已属玉疆地界……”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郁晓晓,表情有些懒散。 “不打仗了?”郁晓晓突然觉得那一切离自己真的很遥远,已近年下,她现在心里只是盘算着如何去采购年货,避过两方的耳目,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笑了笑:“好事,百姓不必再受苦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声音就有些抖了。 闻人允清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双臂有力,从未有过的霸道。 郁晓晓窝在他的怀里,心跳得越来越快,终于平复了下来,她道:“那南宫无忧将天禹的江山都给了玉疆,他心甘?” “那便不可知了……”闻人淡淡地道。 待再说什么,豹子来催晚饭,直到夜间,两人小别更胜新婚,一番极致的缠绵后,闻人抚着郁晓晓的青丝道:“玉疆新都迁到了这天堂谷附近,离这不过百十里,现在正在大兴土木,建造宫殿……” 郁晓晓笑了笑:“新选国都也不错,那玉疆皇宫毕竟远,不好统治新增的疆土,不过,有白云堡在暗处护航,所有的新政估计执行下去都没有问题,现在,如果南宫无忧还为能将白云堡招安而欢喜,那倒是天大的笑话了!” 想到这里,郁晓晓觉得格央木娃将真相告诉她,也算是对她的信任,为此她有些感激。 “此次只是得知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信息,我明天再出去一趟……” “不许去!”郁晓晓霸气地道。 闻人闻言,俯身过来。细细地吻上了她的眉眼! 郁晓晓口齿不清地道:“我们……也要个宝宝吧!” “同意……”闻人允清清美一笑,真心的欢喜从眼底流泄而出…… 黑影是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老郎中将一筐的草药都倒在了院内的青石板上,猴子在旁边扒拉着,老郎中拿着柳条打了他手一下:“你个猴崽子,别乱动!” 他的语气好像是老师在教训自己的学生。 猴子被打了一下,却笑了:“我不过是好奇,想学学如何分辨这些花花草草!” 那个老郎中开口道:“想学?我不想教!丫” “为什么?”猴子来了兴趣,皱着眉头,脸上还露出了匪性,大有你不同意我就开战的意味。 那个老郎中拿着柳条比画着:“瞧瞧,一瞧你就是一个不安分的猴崽子,能定下性来?” 猴子笑了:“那您老就教教我如何定性呗?” “去,把那边的竹子都砍了!”老郎中指着郁晓晓和闻人新房后面的那丛竹子媲。 猴子为难地道:“还有没有其它的招?这……我不敢!” 他真心怕闻人。 郁晓晓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偷偷地笑。 “你不敢?那丛破竹子将屋子里的阳气都遮住了,住在那个屋子里,如果身体不壮,现在早生病了!”老郎中气哼哼地道,仿佛那丛竹子惹到的是他! 郁晓晓闻言,不禁点头,她最近也是觉得屋子里潮气太重,阴嗖嗖的,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不由地对老郎中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猴子闻言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半天没有出来,郁晓晓便移步近前,帮忙分捡草药,那个老郎中对她的印象好像是挺好,和言悦色的:“这山里的草药,我许多都只在书上见过,如果可以,我不想一年就离开……” 郁晓晓笑了:“喜欢这里,随您老住多久!” 老郎中脸上的皱纹都笑到了一起,他拿起一朵花来:“这里的月见草倒是不多,这草药对女子的健康很有好处……” 郁晓晓一下子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一枝带苞的花枝,原来这里的月见草长成这样!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郁晓晓很想好好的闻一闻,但是她没有胆量。 看着她脸色都白了,那郎中将东西放了下来,疑惑地道:“你怕这药?” 郁晓晓摇头,自己怕什么,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老郎中摇头:“这是好药,你不用怕,不会对人有害处……” “什么药这么好?”猴子和豹子从屋子里钻了出来,猴子倒一把抢过了药,那药枝一打,便甩到了郁晓晓的脸上,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如同石化,整个人动弹不得,她清醒至极,可是身体却动不得,那是一种梦魇的感觉,她想喊却喊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猴子和豹子相互追着跑远了,而老郎中还在摆弄着他的药材,郁晓晓很奇怪,自己这么大的活人在这里站成了木头,他们没有发现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闻人的声音:“晓晓,你想吃葡萄?” 郁晓晓才真的醒了过来,而她却发现,自己站在那堆野葡萄前,手里全是黑紫的葡萄浆,而地上却是被自己损坏的葡萄,狼藉一片。 自己又失忆! 该死的! 果真是月见草! 为什么是月见草? 在相府她不记得有这种植物,那么自己是过敏,还是移魂? 看着郁晓晓苍白的脸色,闻人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握着她的手,语调轻柔:“我们去找江大夫瞧瞧……” 郁晓晓摇头“瞧什么呀,我只是在想问题,我们这么多的葡萄,要不要酿成酒!” “那好,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做!”闻人仍旧温柔地道。 郁晓晓看见他白衫上全是葡萄浆液,黑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心疼,他从来不用她来洗衣服,很多事情,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怕她累到,基本上所有的活计他都做了,当然除了做饭,那是因为大家的抗议,他只会做两样菜,大家都吃腻了。 郁晓晓开口道:“保密,我们现在快些回去,怕是他们已吃上饭了!” 她扯着闻人笑得很大声,那林中的鸟儿被惊得一飞冲天,扑愣愣地落下几根羽毛来,那一如郁晓晓的心,乱七八糟的。 等郁晓晓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后面的一坡的竹子真的一根不剩,而猴子正在给老郎中捶腿呢! 郎中见到郁晓晓脸上的表情很怪异,有点两眼冒光。 猴子笑嘻嘻地道:“闻人夫人,你刚才跑路的姿势可真丑,又丑又慢,好像大家闺秀被狗撵……” 他话没说完,咽了回去,因为闻人的目光太过冷,让他寒毛一凛,几乎立了起来。 花二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胡老大扶着,她看着猴子笑骂道:“瞧你们两个,好好的砍什么竹子,害得闻人大哥和大嫂都得钻树林……” 郁晓晓没有听懂,片刻之后才明白她的意思,她坏笑着走过去,花二娘立马告饶。 郁晓晓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准妈妈的份上,饶不了你的!” “好啊,不过,你们也快些,趁着江大夫在我们谷里,你也得抓紧时间,否则,还得留人家多住上些时间……” “我没事!”江大夫从药草里抬起头,接了一句话后,又埋头继续干活。 花二娘翻了个白眼:“不为你没事,我就不怕有事,最好是喜事!” 闻人也不语,只是清清浅浅的笑,一身泥污的衣服也不掩他的清美! 郁晓晓突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饭后,她悄悄找到江郎中:“大夫,我想知道,我老公脸上的伤,能去得掉吗?” “什么?”江郎中疑惑地道,“什么老公,你是说你相公?那个好看的年轻人?” “是呀,他眉眼间的伤不到一年,有没有办法补救?”郁晓晓期盼地道。 那个江郎中摇了摇头“恕老朽无能,那伤疤是去不掉的,除非严不严!” “什么?”郁晓晓被他弄糊涂了。 “我的话只说一遍,记不住别怪我!”江郎中说完,自己回了屋子,好像在和谁生气一样。 郁晓晓站在那里哑然失笑。 三个月后,花二娘的肚子就隆起来了,虽然不大,但已是有山有水有内容的了。 反观自己,郁晓晓倒是觉得自己瘦了许多。 这肚子仍然没有消息,她不禁恨意又起,怕是端木亦轩用的红花,已伤到自己的根本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想到这里,郁晓晓的心情再也阳光不起来,明明的江郎中就在那里,她却不敢让他帮忙诊脉。 她怕自己得到的消息会让自己撑不下去! 姑且先做一个掩耳盗铃之人吧。 闲时时光飞逝,年已过,谷内仍是各春天一般的温度,只是草本的植物也开始萎黄,但是从根底下,新生命正在萌发。 因为讨厌那荒草的颜色,闻人天天的在山上割草,只要在院子里能看见的黄色,他统统给割了去,每天忙得不亦乐乎,猴子终于混上了徒弟的位置,每天陪着老郎中满山的采药,他们每天都能带回一些惊喜,有时候,老郎中喜得手舞足蹈,象个老顽童,最近,他又提出了自己的新想法,就是一辈子要呆在这里不出去了! 众人倒是没有意见,猴子喜得不得了,说以后天天把他当成祖宗供着。 走上正路的猴子整个人完全不同了,精神抖擞,一脸正气,豹子在旁边也甚至羡慕,也想着着郎中学,结果郎中有脾气,不同意,只收一个徒弟。 后来,豹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给花二娘的孩子当干爹,他这辈子也不想出去了,说了,到老了,就让他们的孩子给他送终! 郁晓晓喜欢这里。 喜欢这些人。 只是心里仍然有事,放不开。 春光里。 胡老大出了一趟天堂谷。 因为置办婴儿用品,必须得去。 豹子跟着他一同去的。 两个人走了五天才回来,回来后,那豹子嘴里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声音在看见郁晓晓的那一刻嘎然而止,嘴巴也定格在那里,怪怪地。 “怎么了?”郁晓晓更是奇怪,隐约地觉得和自己有关。 “没什么……只是看见满大街的都是选秀的消息,心里想着,我们住在这里真好,不用交税,也不用交租,也不用被征选!”豹子咬文嚼字地道。 郁晓晓很聪明地没有再问下去。 因为那选秀之人一定是端木亦轩,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封疆伟业,现在可以开枝散叶了! 这会儿,又是谁来当他的皇后,谁为他来生孩子呢? 她不想知道。 是夜。 闻人在练功,需要几个周天,她也不懂,便披衣缓缓到了后山,这里的竹子被砍了,却齐刷刷地长出一大片竹笋,白天,郎中还让猴子斩草除根呢,现在,这些竹笋看起来,真的很好玩,她不禁伸手去拔,却拔得费劲,想着,明天可以多挖些,晾晒些笋干,吃得长久! 月很亮清晖流泄,远处的山树在月光下象线条柔美的剪影,看起来很美! 郁晓晓心里也暖暖的,山上所有的月见草都除光了,至少她能到的地方,再也没有这种植物的存在,是闻人借着除荒草的名义挖掉的,他没有告诉她,但是她都知道了! 因为那个老郎中一个劲地抱怨,以后要那味药材,得翻过几座山才成。 想到这里,郁晓晓浅笑出声! 哎…… 一声幽幽地叹息从林间传了出来。 “谁?”郁晓晓猛然转身,那发出声音的林间突然一阵轻响,一个黑影一闪就再也看不见了…… 有麻烦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追了出进去,林间枝叶繁芜,她一时间无法跑得快,等她进去的时候,那黑影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她飞快地下了院子,发现除了闻人大家都在,而进屋的时候,闻人仍然在打坐状态,他并没有出去。 她的突然闯入,让闻人允清睁开了眼睛,眸中精光一闪:“出什么事了?” 郁晓晓脸上的慌乱告诉他一定不寻常。 “你一直在这里?”郁晓晓脱口问道媲。 “是呀,你遇到了什么人不成?”闻人皱着眉头,“带我去!” 郁晓晓扯着他的手上山,来到那处林子前:“就在这里,我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见到黑影一闪……” “不是郎中他们?” “不是,刚才我下山的时候,他们正在二娘的堂屋里喝酒,二娘也要喝,那些人在劝酒呢!”郁晓晓心里非常害怕,如果这又进来人,他们不知道,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丫。 这人难道是跟着胡老大他们进来的? 还是自己眼花? 闻人再细问的时候,她也不确定了:“也许是我自己刚才恍惚了……” 闻人的表情却很是严峻。 但他没有进林子,只是拉着郁晓晓的手,回了屋子。 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因为第二天,闻人带着郁晓晓去那里,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发现,连根草都没有折,除非那不是人! 闻人这回天黑后,不让郁晓晓出院子。 猴子真的捉了只猴子回来,绑在院子里,二娘看到后,掐着腰骂猴子作损,猴子却说练针法,要不拿她练,郁晓晓从山上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对骂’中,最后胡老大对猴子挥了挥拳头,猴子才笑嘻嘻地作罢。 郁晓晓收割的蔬菜送到了厨房,豹子今天打到了两只兔子,说要红烧,郁晓晓来了心情要烧烤,便和豹子一起搭烤架,两个人比比画画地忙个不亦乐乎,闻人也回来了,现在,他在清理稍远一些的杂草,大家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好像给自己找到了位置。 那不远处的田地一直是胡老大在打理,庄稼长得很好,眼见着那麦子就能收割了,收割后就可以吃上面粉了。 总之,这一个大家庭过得红红火火的。 是夜,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喝着花二娘自酿的果酒,吃得烤肉烤蔬菜,老郎中第一个醉倒了,坐在那里胡言乱语:“你们果真潇洒……一直不问世事才好!” 众人也不知何意,他喝了一会儿一头栽倒在那里,猴子把他扶回去,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烤串比比画画地:“以后,这里可以改名神医谷……我猴神医可以医百病,替世人消灾……” 豹子一把扯着他坐了下来:“猴神医,你要是开医馆上外面开去,没有……没有人拦着,别把人招到这里来……这里是我们的家,除了我们谁也不许来,当然,还有二娘肚子里的孩子,来得越多越好!” 花二娘伸手来给了他一下子:“你当我是猪吗?” “不敢!若你是猪,我是你儿子的干爹,我自己岂不是也是猪,没个骂人把自己也骂了的道理……谁!”他本来说得不亦乐乎,突然看着对面的山猛的站了起来,就往上冲…… 闻人比他反应还快,身影一闪,快如闪电,射了出去,郁晓晓还没明白过来,胡老大被猴子扯住了:“你保护两个女人!” 如临大敌,郁晓晓被胡老大拦了下来。 郁晓晓虽然仗着自己最近武功大涨,想追上去,但是胡老大和花二娘却不依,花二娘挺个大肚子,脸上没有一点儿害怕,告诉她,如果郁晓晓冲上去,她也上去瞧热闹! 很快,男人们都回来了,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一无所获。 豹子和猴子争执着,因为猴子认为他眼花,毁了大家的雅兴,而豹子却坚持自己看到一个黑影,那个黑影绝对不是山间的动物,应该是人。 猴子就问为什么是应该,是人就是人! 应该就是不确定。 “是人!”闻人开了口,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 他们看着他:“那什么人的身法那样快,一闪就不见了?对了,是不是白云堡?他们的耳目太灵,怕是连地狱里都有他们的人!” 闻人让大家进屋,他看着猴子道:“这些天,你一直和江郎中在一起,可是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猴子摇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哪里有什么特别……当然,就是所有的药他几乎都认得,很厉害倒是真的!” 豹子也是回答道:“是呀,我也注意过他们,那郎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直没有出去过,也没有离开过猴子。” 其实,郁晓晓心里想,如果是传递消息,未必非得离开。 有各种方法,至少她知道的,就不下十种。 现在,她心里有点乱,好不容易来的安静日子就要这样被打破吗?花二娘还有三个月才临盆,这段时间能不能不要有人来打扰? 郁晓晓叹了口气。 如果当真是白云堡倒好说,只怕是南宫无邪和南宫无忧的残余势力,来寻仇的,可就热闹了,还有那个青梅上官飞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青梅最好别死,否则上官飞肯定会找人拼命,只是不知道跟谁拼! 不会来找自己吧? 郁晓晓条件反射地将一切坏事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觉得好事不会跟自己太亲近。 她就是一个倒霉的人! 大家研究之下,并没有什么结果。 三个男人第二个分别到了三处的入口去查情况,不过,郁晓晓觉得,那人的身法那样快,若是能留下痕迹才是见鬼呢! 带回来的消息,同她想的一样,所有的入口没有任何变化。 大家不敢大胆,晚上四个男人轮流值夜,以防不测。 一连过了几天,都很安静。 大家仍旧不敢松懈,怕是来人的计策。 可是一连等了一个月,再没有任何异样,除了花二娘的肚子越来越大,草木越来越绿,繁花已在山间绽放,夏天在大家的焦虑中静悄悄地来了! 郁晓晓的肚子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找到了江郎中,那时,他正在对付一条蚯蚓,郁晓晓从来不知道这也是一味药材,皱着眉头坐在了他对面的藤椅上,江郎中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这个老头有着自己的怪脾气。 郁晓晓挺喜欢的。 她将胳膊伸了出去:“我想看看,我为什么不能怀孕……” “谁说你不能怀的?”江郎中**地回了一句。 “那我该怎么说?”郁晓晓拧着眉头看着他,她鼓起勇气是那么容易的吗?他就不能小小体谅一下她们这些病人的心情吗? “让我瞧瞧!”江郎中伸手搭上了她的脉,只片刻,眉头却皱了起来,然后好像是来了兴趣,竟然脸上现了喜色,他又换了另一只手,然后片刻,收回了手,坐在那里神游。 郁晓晓很无奈。 遇到这样的神人,她能怎么办? 喊了两声,没有反应。 她起身离开了。 这真是比未看之间还郁闷。 闻人正好从山上下来,肩上扛着一棵树! 那树有大碗的碗口那样粗,笔直的,他将树放在了屋外的竹林处,然后又转身离开了,郁晓晓想喊他,猴子从旁边的屋子里窜出来:“你知道有一种动物长着两个脑袋吗? 郁晓晓愣了一下:“什么?” 猴子没说话,又钻回了屋子,郁晓晓有点发蒙,这人若是有了本事,是不是紧跟着而来的就是有了神经? 很快,闻人又扛下来一棵树,同样的粗细,然后开始挖坑,郁晓晓近前:“你做什么?” “秋千!”闻人头也不抬,从侧面,看到好看的额头上全是汗珠,郁晓晓笑了,上前用衣袖抹下了他的汗珠:“给我做的?” “当然……”闻人的语气颇为自豪,好像做得这件神圣的事情是他最得意的事情。 “你认为那人还会再来吗?”郁晓晓开口道。 “谁……哦,那个人,或者,那不是人,而是什么动物!”闻人不在意地道。 看着他这么轻松,郁晓晓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我帮你扶……” 两个人忙到很晚,一起吃饭的时候,猴子又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动物长两个脑袋吗?” 郁晓晓头也没抬:“畸形的动物!” 猴子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郁晓晓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我有多傻!” 豹子脸红了:“看来我很傻!” 江郎中象个怪科学家一样,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吃饭差点吃到鼻子上,倒抹得一嘴角都是,花二娘咧着嘴:“江老头,你再这样,我儿子可不让你接生……” “生?你生还早着呢!”江郎中抬起了头,看着郁晓晓道,“我有话跟你说,你的脉像极稳健,倒象是双脉……” “你说晓晓也有喜了?”猴子倒是明白这个,立刻脸上露出了喜色,闻人则是手一抖,筷子掉了一根,他好像故意不在意,但是他真的很在意,郁晓晓明白,握住了他的手,“别紧张。” 却见江郎中敲了猴子一筷子:“哪个说双脉就是有喜?” “那有什么?”猴子捂着脑袋不解地道。 江郎中却不说话了,只瞧着某一处,又开始神游起来,半晌道:“有麻烦了……” 端木死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等人一直找到天亮,也没有发现闻人的踪影,郁晓晓已是六神无主了,胡老大也是慌了:“闻人大当家的,能去哪里?” “也许是出谷未来得及回来!”猴子喃喃地道。 “信……”豹子从山底冲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边跑边喊道丫。 这是在屋子里发现的,郁晓晓恨恨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原来昨天吃晚饭的时候闻人还没有回来,大家就一起上山找了,只是从窗口看了看屋子里没人,却没有细瞧。 她接过了纸:晓晓吾妻,汝昨夜辗转无眠,为夫心痛,今日出谷,入宫一探,三日后若不回,你携众人急速离开,切勿找我!切记! 郁晓晓读完信,身体晃了晃,几乎栽倒! 他去玉疆皇宫了! 昨天夜里,自己失眠原来他知道! 她是在担心端木亦轩,她只是觉得他可怜,从小娘亲早没,现在他孤苦一人,又生了重病,难道他们的家族被诅咒了吗媲? “我要出谷!”郁晓晓咬了咬牙道。 “闻人大当家一定不希望你出去!”胡老大闷声闷气地道,“你去,那就是自投罗网。” 郁晓晓摇头:“可是,我不放心。” “你不能去!”猴子和豹子异口同声,“至少得等到三天,我们是相信闻人大当家的,再说,也许我们现在去,会扰乱了他的计划,反倒受连累,这样,我和猴子先出去瞧瞧,如果能帮得上忙最好,帮不上,至少可以带个口信回来,如果需要你去,你再去,岂不稳妥?” 郁晓晓仍旧摇头,在山谷里她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好说歹说,算是把她给送回了院子,猴子和豹子出去了,江郎中一天到晚仍是摆弄他的药,郁晓晓想起上次他给自己号脉的双脉,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不由地坐在他面前道:“我的脉像到底如何?” “我说过,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你去找严不严……”江郎中头也不抬地道。 “是个人名?”郁晓晓疑惑地道。 “嗯,他是千金圣手,若是他都没有办法……你这辈子便不会有孩子了……”江郎中轻描淡写地道。 “什么?”郁晓晓象是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因为我以前服了红药的原因吗?” “你以前服过红花?”江郎中这才抬起头来,“谁呀,倒是挺敢用药!” “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郁晓晓眉毛都立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江郎中翻了个白眼儿! 郁晓晓气结:“那老先生,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不正常!”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找不到这个人,就真的没办法要孩子吗?” “你耳聋了不成?刚才我不是说过了?” 郁晓晓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心里更是生了苦楚和恨意,却不知该恨谁,是端木亦轩害自己这样的吗? 还是自己的身体天生如此? 她只盯着江郎中,咧着嘴,一串的笑声脱口而出。 笑声苦涩,仿佛夜枭在哭泣…… 在笑声中,郁晓晓的身体慢慢委顿在地,她昏了过去…… 黑暗中,找不到光明,找不到出路,仿佛在奈何桥头的孤魂,没有半点依托,茫然不知所处,郁晓晓在孤寂漆黑中,心中死水…… 突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戏谑的声音:你想嫁给我? 是谁? 她在心里喊,为什么这声音这样熟悉,是闻人吗?不,是端木亦轩! 有光点出现,那光慢慢变大,最后是一个人影,披着光晕,仿佛上帝显灵,她皱着眉头,那高大的身影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黑暗的地狱? 郁晓晓的心颤抖了一下:“谁……” “晓儿……”声音里带着浓情。 那身影就停在河对岸,可望不可及。 郁晓晓眼睛只盯着那光影,那高大的身材,让她内心的某个角落柔软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萌芽。 眼泪流了下来。 她伸手抹掉泪水,黑暗中,那眼泪却晶莹可见,仿佛钻石。 “我为什么哭?”她疑惑地自言自语。 对面的光影却开口:“晓儿,不要难过……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郁晓晓摇头,“我这是在哪里?” “晓儿……我走了!看到你,我很开心!”那光影慢慢后退。 “不要!你等等,你去哪里?”郁晓晓往前扑,她飞快地奔跑,两个人的距离却一点儿也没有接近,反而越来越远,她嘶吼道,“你回来,端木……” 腾地睁开了眼睛,郁晓晓坐了起来,却是在自己的床上,而床边,却是眉眼清美的闻人,嘴角挂着一丝僵硬的笑意:“你醒了……” “闻人,你回来了……”郁晓晓扑到了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如昨,为何,她的心却空落落的,不见踪影。 闻人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你做恶梦了吗?” 郁晓晓轻轻点头:“你去哪里了?” 闻人允清没有回答,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昨日玉疆皇帝驾崩,玉疆国丧,举国哀伤……” 他声音清缓,一字一字的道,声音中带着感伤。 半晌,闻人拉起郁晓晓,却看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闻人大惊,摇晃她的肩膀:“晓晓,你怎么了?” 郁晓晓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江郎中拿出鼻烟壶,用草茎挑了一点放在她的鼻端,郁晓晓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看着闻人:‘你回来了!’ 闻人点了点头。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郁晓晓愣愣地,随即记起了一切,她笑了笑,笑容凄婉得让人心酸,闻人坐在她的身侧:“哭出来吧……” 郁晓晓摇头:“我还好!” 豹子和猴子头一次没有打趣,他们再粗笨也看出来她并不好,非常不好! “我饿了!”郁晓晓笑着跳下了地,“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郎中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拍了拍闻人的肩膀,闻人起身,跟在了郁晓晓的身后:“我带回了一些水晶糕,还有熟牛肉……” “有没有酒呀,这么好的菜没酒,可惜了!”郁晓晓脸上挂着兴奋的神采。 花二娘抱着孩子坐到了桌前,瞧着郁晓晓道:“你怎么这么开心?看来,你真的挺恨端木亦轩!” 闻人的眼神里则是平静如水,也不看郁晓晓,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猴子开口道:“真的需要庆祝吗?” 他疑惑地看着郁晓晓,嘴半张着,而江郎中则叹了口气:“哎,老天这会儿是瞎了!” 豹子撇了撇嘴:“老天长了眼的,他先生事的,打了那么久的仗,死的人是不饶他的!” “你懂什么?天禹皇帝天天增加贡赋,百姓勉强吃穿,再下去,他不造反,民就反了……” 难得听江郎中正常说话。 胡雨却嘤地开口哭了,花二娘温柔地哄着:“雨儿,皇上死了,你别哭了……” 胡雨哪里听得懂,倒是旁边的奶娘伸手接了过去,片刻后,他总算安静了下来。 郁晓晓也不开口,只是大口的吃菜,她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有些僵,但如果不细看,还算正常。 “吃饭,吃饭,没瞧晓晓把菜都快抢光了?今天我做的菜如何?”胡老大指着三四菜野菜道。 猴子见状嘟着嘴:“比喂兔子强些!” “一会儿,我去再打些野味回来,我儿子饿不着,你们也饿不着!”胡老大笑呵呵地道。 闻人咳了一声,也拿起了筷子。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 他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碗里,突然开口道:“一会儿我带你出谷!” 大家当然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猴子立刻摇头:“不好,她若是出去,被人逮到,当前皇后殉葬怎么办?” 他此言一出,豹子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儿:“你这个猴子,你这狗嘴!” 猴子头一次没有和豹子对骂,而是毛毛地看了眼郁晓晓,咧了咧嘴。 花二娘叹了口气:“要我说,晓晓,你也不必这么憋着,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想闻人大哥不会介意,你这个样子,倒显得你无情了,毕竟他曾是你男人,这一日夫妻多少的恩情,古人都会算,你想去吊唁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想在谷内纪念,我们帮你……” 她的话让郁晓晓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花二娘,笑了笑:“他跟我告别了……” “什么时候的事?”众人一直看着她。 “刚才……”郁晓晓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诡异的目光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刚才?”花二娘瞧着胡老大,“刚才你瞎了,没看到外人?” “我没瞎,你问他们谁看到了?”胡老大不满地道。 当然没有人开口。 郁晓晓转身离开了,而闻人起身,淡然地道:“我知道!” 说完,往外走。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地吸了口冷气,猴子悄声道:“刚才,那端木亦轩真的在这里?那我说的话,他岂不是都听了去?” 豹子点头:“你晚上小心些,没准他现在还在这里……” 他这一番让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只有江郎中哼了一声:“蠢成这样,怎么当我徒弟?” 猴子被骂得一愣,豹子也笑了起来:“这谷内除了我们,再没有其它人了……” 他话音没落,忽拉拉地一阵风过,院子里凭空出来了几十个面无表情的白衣人,猴子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瞪着豹子道:“这些都是鬼吗?” 他都做了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刚走出的郁晓晓和闻人被围在了其中。 那些人全身缟素,便是刀剑上也缠上了白纱,闻人眼底了然,郁晓晓倒是怔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动,冷冷地看着他们。 猴子和豹子等人也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立刻抄起家伙来到了闻人和郁晓晓的身后,众人如临大敌,奶娘抱着雨儿不知往哪里躲才好,本想趁着人没发现逃出去,却一抬眼看见从山坡上又涌出了一大批人,个个白衣,缓慢而整齐地走了过来……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 闻人将郁晓晓往身边扯了扯媲。 猴子举了举手里的砍刀:“你们到底是哪里的鬼,我告诉你们,今天到了这里,你们就有去无回……” 说着,他给豹子使了个眼色就要往前冲,却没有想到,那些白衣人刷地跪了下来,猴子直直的跑到人家面前,大刀高举,却再也砍不下来:“你们……做什么?怕死?丫” 他完全糊涂了。 却不料那些人开口道:“恭迎玉疆新皇起驾回宫……” “你们说什么?”豹子上前一步,瞧着没有危险,他眼底里的惊色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恭迎玉疆新皇起驾回宫……” 那些人好像经过训练的样子,又整齐的说了一遍,同时从四处下来的白衣人也跪在地上,安静而有秩序。 “哪个是你们的新皇?”花二娘开口道。 就在这时,从队伍的最前面站起来一个男子,走到郁晓晓的面前,又一次跪下:“属下参见皇上……” 郁晓晓一直在看着他们,仿佛他们的表现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直到这个人跪在了她的面前,口呼万岁。 郁晓晓再迷蒙,她也知道这些人在拜她。 郁晓晓终于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闻人没有开口,一直站在身边,他眼底澄明一片,显然,对于眼前的一切,他不是早有预感,就是已经完全明了。 地上白衣人有一个站起身,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黄灿灿的一套衣服,另一个人手里捧着的是一副金冠,又有人上前,那是一双软底金色锦缎的小朝靴,鞋帮处镶着珍珠翠玉,看起来奢华至极! “先皇有遗诏,还请跪下接旨……”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卷圣旨,郁晓晓摆了摆手:“等等,他是你们的先皇,与我们这些山野之人何干?看你们演戏到现在,我累了,你们回吧!” 她说完摆了摆手,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那个掏出圣旨的大臣见状愣住了,只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了屋子,才想起来:“皇上……您不能……” 砰! 门关上了! 他为难地看着闻人允清:“还请王夫帮忙劝劝!” 王夫? 闻人允清先挑了挑眉头,他怎么就被换了名字了? 郁晓晓嘴唇苍白,她双手交握,不知嘴里在念叨着什么,细听却是梦,全是梦,他没死,他没死…… 闻人进来的时候,看见她正缩在墙角,很可怜的哆嗦成一团,他近前:“你不想当皇上?” 郁晓晓抬头:“你想?” 闻人笑了笑,也随着她一起坐到了地上:“看来,他待你,是真的好!” 郁晓晓摇头:“不,他不过是在报复我,这个家伙又坏又聪明,知道怎么割人的心……” 说到这里,她的鼻音出来了,闻人拉住了她的手:“我了解男人,他看来是极爱你的……” “不许说!他就是想报复我,不要我的孩子,又把我关起来,我恨他……我是你的老婆,你现在在帮着谁说话?” 郁晓晓反问道。 她根本不愿意承认现实。 “对了,你确定他死了?谁能确定,这一定是他的又一个阴谋,他没准在暗处偷着笑呢……”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把江山送给你?” “你为什么替他说话?为什么?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郁晓晓吼完,发现自己的脸上有凉意。 闻人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滴,指腹带着些许薄凉,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是平静的,仿佛是一个父亲在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撒娇发脾气! 郁晓晓恨恨地捶着自己的肚子:“你知道吗?我可能再不会有孩子了,是他,他给我喝的红花……他为什么这样做?你说为什么?” 闻人仍旧那副表情,只淡淡地道:“他为什么要给你喝红花?他如何解释的?” “他说,他不想要孩子!”郁晓晓笑了笑,泪汹涌而出,“我恨他……” “你何必强调?”闻人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在说服你自己?” 郁晓晓愣了一下:“不,我是真的恨他,恨他许多事情瞒着我,什么也不说,你不知道吧,他还是白云堡真正的堡主,谁知道他还有什么角色,没准是上帝呢……所以,我不相信他死了,你们都相信,我也不相信……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闻人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又用袖子蘸去了她脸上的泪:“好,他是一个大骗子,那他为何在骗你?而不是别人?” “谁知道呢,也许他变态,也许是因为水莫愁的事情,他要报复我!”郁晓晓边说边笑,那泪却流过了嘴唇,一阵地咸涩。 闻人这一次没有接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郁晓晓的话匣子被打开,一发不可收拾,她看着闻人,又指了指门外:“这些人,这些人竟然知道这里,他们一定不是第一天知道这里,对不对?对了,前几天胡老大被绑,还有没追上的人影,是不是他们?我觉得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为了今天的戏在排练!对不对?” 郁晓晓站起身,往外喊:“回去告诉端木亦轩,别在背后捣鬼,想见我想报复我,他自己直接来好了!” 透过大开的窗子,她看到那些人仍跪在那里,刚下过雨的地还有着泥污,他们的白衣上很快黑了起来,她想起了端木亦轩生前总爱穿黑色的斗篷,是因为病的原因吗? 生前?自己为什么说生前? 他没有死! 郁晓晓咬了咬牙。 那捧着圣旨的白衣人闻言感叹道:“先皇真的驾崩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说的话我不相信!”郁晓晓又坐回了地上,“我看你有多大的耐心……” 一连两天。 郁晓晓该吃吃,该喝喝,每天过得很充实,而且有时候还上山去采葡萄,当然,她做这些的时候,那些白衣人一直安静地呆在山坡上,他们也不破坏植物,让郁晓晓最感奇怪,他们好像不吃饭! 一直在静坐,不过,因为人太多,白压压的一大片,看起来,象一大片雪。 闻人一直在陪着她,她做什么,他都跟着,但是他没有给过她一句告诫之类的话,只是看起来,表情很平静,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他还弄了一个鸟窝,就放在她打秋千的树上。 郁晓晓这两天的工作好像表现出了对葡萄干的超给喜欢,那酸葡萄她晾了一串又一串,眼见着秋天来了,她觉得不会再有大雨,这是一个好时节。 她很安静地做着这一切,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好农妇。 她正摘着葡萄,突然猴子窜到了她面前:“晓晓!” “你不用采药吗?” “被这些人盯着,总觉得那药都有问题。”猴子将筐放了下来,里面有几颗野果,“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一直等下去,以至饿死在这里?” “他的招术罢了……” “那看来不太管用,不过很奇怪,我听人家说,不接旨满门抄斩什么的,他们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希望我们被灭门?”郁晓晓疑惑地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奇怪嘛,看来,他们来之前就料到这点儿,所以,一点儿也不慌忙,对了,他们晚上的时候才吃东西,都是自已带来的,有很多肉干,瞧那个样子,他们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不成问题!” “什么,你看到他们吃饭了?”郁晓晓惊讶地问。 “当然,晚上的时候看到的,不过这些人也怪,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声音,很安静……象死了爹似的……”说到这里,猴子觉得好像不对,忙住了嘴,“我走了,那花二娘正在打包行李……” “她为什么打包?” “想跟你进皇宫享福呢!”猴子笑嘻嘻地道,“不过,她要是知道你一点儿也不想当皇上,怕是又会犯病了!” 郁晓晓停了下来,她突然转身,往那群人走去,到了近前,那些人仍旧恭敬地拜在地上,为首的一人脸上带着笑意:“皇上,您想清楚了?” “你们准备等多久?”郁晓晓径直道。 “这是先皇留给您的信,他告诉我们,您不会立刻接旨,让我们不要给你压力,并告诉微臣,若皇上一直不接旨,就将这信交给您!”说着,他将手里的信递了上去。 郁晓晓接了过来,她恨恨地甩开:“端木亦轩,我看你有什么阴谋,我看你能不能说动,我来接这圣旨!” 入驻皇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玉疆皇宫。 新宫巍峨神武,前殿楼宇相连,飞檐挂角,廊坊相接,桥如卧龙,碧溪婉转,流芳泄玉,方方的青石砖紧密相接,缝隙皆无,威严的石头麒麟赑屃等祥瑞之兽伏于阶边屋顶,让人心生凛然,更有百阶台阶之上的仙宫仙殿,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因焚着香而仙气缭绕,让人心生敬仰。 大殿上,文武百官森然而立,龙椅上,一女子身着金色龙袍,面色清美如仙,更威严得让人齿寒。 她手抚着龙椅,那镶玉的扶手,摸起来略生凉意,让她收了回来,看了一眼,却见绿玉中有字,却是一个晓字!那字体飘逸,竟然是端木的手迹! 她心里颤抖着媲。 不禁握手成拳。 “皇上,南禹皇派来使臣,恭祝新皇登基,并带来了贺礼,不知皇上可否接见?”礼部的人开了口丫。 郁晓晓只坐在那里,沉吟片刻:“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若不想见他们,就让微臣安排人来接见如何?” “依你。” “皇上,南通王递来书函,邀请皇上去南通做客!” “不去!” “皇上,国库现在空虚,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秘密国库的银两拨过来一成,先运营着。”郁晓晓换了一个姿势,这龙椅有些硬。 她已经上朝一个月了,还没有适应过来。 想起一个月前,自己看到那封信的感觉,她现在仍是恨得牙痒痒的。 端木亦轩又跟她玩阴的,那书信上只写了几个字:“想再有孩子,就替我打理江山,五年后,我会给你解药的配方!这是对你不忠的惩罚。” 原来是他下了毒,原来只有他的解药可以救自己! 看来,他是怕自己在他开战的时候不忠,所以提前留了后手。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倔强脾气,就算不要孩子也不会受他的威胁。 当然,这是指他还活着的时候。 现在,他灵柩已下葬到了皇陵,是格央木娃亲自主持的国丧。 她当然要当皇上,而且她还要有自己的孩子! 她要让他看看,他的多疑和阴暗的心理,到底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有时候她也怀疑端木亦轩的真正用心,他是不是在暗处又埋伏了不知多少人,待自己真的过得好的时候,再将她从顶端推入地狱? 或者,他就是想把自己捧上皇帝的宝座,在适当的时候,再安排人讥笑自己,打击自己! 他有这样的本事,不是吗? 他什么都料到了,估计自己看过那封信后不同意,他还有别的招术在等着自己呢! 他是想让自己的一生都不得安宁,是不是? 郁晓晓扯了一把草,恨恨地丢了出去:“端木,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我偏偏活得好好的给你看,我要和闻人在一起,一生一世,生好多孩子,你的江山很可能会姓闻人……我让人不坦荡,我让你玩阴谋,我让你死……” 她吼得声音很大,这些天,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快崩溃了,端木亦轩的阴魂仿佛在跟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开,所有的地方都打上了他的烙印,这偌大的皇宫都是他亲自督造的,而宫里所有的宫女宫人也都是他亲手选挑的,所有的人对于他的离开都非常的悲伤。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他是一个好皇帝。 郁晓晓可以感觉得到。 可是,他就算是非常好的人,为什么单单对自己这么不公平? 确实,他是在惩罚她,因为她的不忠! 那封信上已写得明白! 但是他为什么还要给她机会,让她一世无子,他岂不是得逞了? 她也是,她为什么要答应? 她为什么偏偏要回到皇宫里来?只为给闻人生个孩子吗? 郁晓晓将头上的金冠扯了下来,丢到了地上,她恨恨地用脚踩,又一脚踢飞! 她坐在地上,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偏偏地就要当个好皇上!” 这样的话她自己听了都一愣,因为这几乎是每天都要重复的一句话! 皇宫里有竹园,也有梅园。 同王府和原先皇宫里的一样!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建造皇宫的,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完工,让她来看,这么浩大的工程,怕得三五年才能完成。 当然,他是皇上,自然可以召集上万人一起工作。 “你在想哥哥?”一个女声在旁边响起。 是格央木娃,她头上簪着一朵白色的菊花,在祭奠吧? 郁晓晓很惊讶地看着她:“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她入宫一个月了,这是格央木娃第一次和她说话。 格央木娃坐了下来,看着她的脸道:“我要成婚了!” “哦,日期是哪天?” “一个月后,令狐一白会住进来!” “住到这里来?” “你若是不同意,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只是成婚后,在天禹,南宫无忧怕是容不下白云堡的,然让我一直在暗处,令狐又不同意,他觉得会委屈了我。” “嗯,我没意见,皇宫这么大,再说,这里是你们的家……”郁晓晓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希望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格央木娃淡淡地道,“这也是哥哥的希望吧!” “他?”郁晓晓没有说解药的事情,她觉得她不想让格央木娃伤心,她哥哥在她的心里是个英雄。 就让她一直做着这个美梦吧。 格央木娃脸色凄苦:“你还呆得习惯吧!” “什么?” “这里……你和闻人住得还习惯?”格央木娃笑了笑,开口道。 看起来,她是在强颜欢笑。 “你该恨我的……”郁晓晓终于喃喃开口道,让她承认这一点,很难,她一直都将责任推到端木的身上,因为这样可以让她的心里好受点。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对他有误会,她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做过太过份了! 是不是? 无数个夜里,她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想想,他确实给自己下了毒,虽然自己不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现在自己知道了他所作所为,心里仍旧没有平静,他反倒给了自己更大的疑惑。 虽然他信里写着是对自己的处罚,可是,她怎么也无法想到,一个人处罚另一个人,会给他一个江山吗? 她不愿意再想,她觉得可能是她智商的问题,她无法和这些聪明的人游戏。 如果可能,她真的只希望自己做一个过客。 格央木娃脸色悲伤:“晓晓,我不希望用恨来总结我们的关系……哥哥相信你能管理好江山,我会尽一切力量,帮你……只要你开心的活着!” “我想知道……”郁晓晓突然咬了咬嘴唇,“你哥哥还交待你其它的事情没有?他为什么要我当皇上?”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只是哥哥病重的时候,写了遗诏,原本以为你不会愿意……你怎么会同意的?” “呵……”郁晓晓冷冷地道,“还不是因为他威胁我?” “这不是哥哥的性格!他不喜欢威胁人的。” “也许对我是个特例,或者,他恨我!”郁晓晓笑了,“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那样待我,我一心一意同他在一起,他为什么要骗我,还害我?” “哥哥不会害你!”格央木娃摇头,“一定是你想多了。” “是吗?”郁晓晓从怀里掏出那字条,递给了格央木娃。 格央木娃接过来看了一眼,眼底现了苦涩,又递给了她:“我知道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哥哥的一个激将法?” “其实有时候放下仇恨,才是放过自己,我知道,我也希望是那样!”郁晓晓冷冷地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也许哥哥是想让你记住他……”格央木娃苦笑道,“恨也是一种记忆!” 郁晓晓脑子里也是灵光一闪:“是呀,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惩罚!” 他原来是想象阴影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格央木娃走了,她步子缓缓地走出这片竹子,象是负了千斤的重担,终于出了院子,她一直忍着的泪才流了出来,她仰着头,看着天上的云朵,喃喃地道:“哥……你太傻了!” 郁晓晓终于起身,她手扶着旁边的竹子,咬着牙道:“端木亦轩,我欠了你的吗?”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 是因为闻人吗? 闻人离开了,他陪自己回到这个皇宫,陪自己呆了十五天后,就离开了,他给她留了字条,告诉她,他只是出去走走,去瞧瞧猴子他们! 是,自己赏了他们每人五百亩地,还有宅子,还有家丁,满足了他们每个人的愿望,闻人说不放心他们,去瞧瞧,再帮她瞧瞧花二娘有没有虐待胡雨。 可是,他走半个月了,他还没有回来。 她尽量不去想。 她不去想他会离开自己。 什么都不想。 因为他说过,这一次,上苍注定他们在一起,他不会放手! 在外围的宫女这时才敢近前:“皇上,要摆驾寝宫吗?” “不,回御书房。”郁晓晓道。 那里面有一大堆奏折等着她批呢。 郁晓晓经过花园的时候,停在了那里,那些花开得正艳,朵朵在枝头摇曳。 “你们听到过花晶吗?”郁晓晓喃喃地道。 那些宫女听完后,个个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些的宫女开口道:“皇上?您说的是妖精吗?” 郁晓晓倒被她说得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是!” 那个小宫女好像受到了鼓励,笑着道:“早些年在家里的时候,听到老人们常讲这些事情,若是花长得久了,就会成精,那些花精个个人美貌异常,但都是女子,迷惑男人,吸人精气,倒不是好事,倒没有听说过,有男花妖的!不过,也听说过,专门有找女花精的道士,听说,可以增加功力之类的,我们只当是传奇听的,倒是挺吓人的……” 那个小宫女见郁晓晓没有拦着,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停了下来。 “但凡太美的,不论男女,都不是好事……”郁晓晓不知为什么,突然有感而发。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没有想到,她这顺嘴一说,竟然一语成谶。不过,这都是后话。 她回到御书房,刚坐下就有宫女报:“皇上,宫门口有一个女子求见,她说,她叫碧儿!” 郁晓晓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倒是少有的兴奋:“快,快带来进来……” 闻人回来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碧儿仍旧同两年前没有区别,只不过看样子壮了些。 她一进屋子,就哭着跪倒在地:“小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她这一声小姐,让郁晓晓的心里感动,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她还是那个庆幸自己能重生的傻乐的郁晓晓。 她扶起碧儿:“碧儿,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两次都是自己逃走,把你留在了险境……” 碧儿哭得摇头:“不,我不怪小姐,是碧儿没有用,不能保护小姐……碧儿天天的祈祷上苍,保佑小姐平安无事,后来听说小姐当了皇后,奴婢心里替小姐开心,哪里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么多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姐还有着这样的造化,现在竟然是玉疆的皇上……” 郁晓晓按她坐在了椅子上:“好啦,现在你来了,有话可以慢慢地说……媲” 碧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么多天了,郁晓晓头一次觉得自己还会正常思考,而且回忆里还有一点儿叫喜悦的东西。 那是因为碧儿。 “碧儿,你怎么逃出皇宫的?”郁晓晓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这个可怜的小丫环已经没命了。那个南宫无邪那么邪气,凶狠,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你逃出后,南宫无邪直接将我关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只是一个小丫环,他根本没有时间搭理我,竟然就一直将我忘在地牢里了,那里面的环境虽然不好,但我还活着,后来我同守卫混得熟了,竟然也没有受什么苦,再后来……再后来南宫无忧竟然执政了,大赦天下,牢房里的人都出来了,那些男人们被编进了军队,上了战场,而我们这些女子则各回各家,可是我没有家了,郁府也被封了,听说里面只是一个空宅子,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奴婢便成了一个流浪儿,想找小姐也不知去处,想找相爷也找不到去处,所以,这么多天,我一直在东一家西一家的找活计,直到听到小姐登基的消息……” 碧儿说到这里,已经喝下去一壶水了,那水喝下去仿佛变成了泪,满脸都是,最后看着郁晓晓,“小姐,相爷他们呢?” 郁晓晓笑了:“他们正在赶过来,快了!” 他们应该和令狐一白一起回来吧! 这件事情她问过格央木娃,她告诉了她,他们都在安全的地方。 她知道他们会是安全的,甚至比自己这里更安全。 她原本以为端木亦轩会用自己的家人来威胁自己,但是他没有。 翌日。 郁晓晓在考虑给碧儿安排一个什么职位,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 最后安排了一个后宫的女官,由她管理所有的宫女,碧儿起初不敢,后来便也欣然接受了。 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兴奋。 郁晓晓在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她又接待了第二位访客。 来人仍旧粗布衣衫,脚踏布鞋,看他的样子,挽起袖子时刻都可以下地种田一样。 但是,郁晓晓很高兴:“你来这里,还想要地?还是要丫环?” “不,正相反!我把这些还给你!”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是房地契约,他交了上来,“我不想要这些东西,我又不会打理……” 郁晓晓看着他,眼底是笑意:“好,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留在宫里,学习医术!”猴子笑着道,“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学医,不知为什么,那些丫环在我身边服侍,我浑身都不自在,倒不如让那江老头骂我两句舒服!” 郁晓晓笑了:“这让我怎么理解。” 猴子便笑了。 郁晓晓找来了严太医,他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不过,他还不算是老头,她让他留猴子在这里,那个严太医没有反对,竟然没有反对,也算是给郁晓晓面子,其实,郁晓晓倒希望他能反对她。 因为他觉得严太医太……怎么说,太安静顺从,她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倔强的人,如果一个人不对你展露脾气,证明,他对你有所防范,至少证明他不是对你敞开了心灵,反正,没当你是朋友! 这是郁晓晓理解的,不过,当然,他没有义务对自己真心,再说自己也不是太相信他,正好让猴子在他的身边也不错。 她没有将这话明着告诉猴子,怕猴子有负担。 这个皇宫对于她来说,都是别人家。 她不过住在这里暂时当管家而已。 因为碧儿和猴子的突然来访,让郁晓晓心情从焦躁怀疑悲伤愤怒等种种情绪中,暂时恢复了正常。 原来有事情做,对她来说,是一种绝对的好事。 只是很可惜,当皇上,也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大多数事情,都是底下那些大臣们做了,她觉得皇上也挺好当的,当然,那些大臣们要绝对可信才是。 现在,她并不关心他们会不会造反之类的。 因为这些人是端木亦轩选的,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开外,她觉得他认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至少令狐一白就是一个极可靠的人,他可以让他当明里的堡主,威风风限,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自立门户,一直甘心做端木身后的人,也愿意当他的挡箭牌,端木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人对他死心踏地。 他到底做过什么? 那秘密国库里的银子都是令狐一白赚回来的,因为大赦天下,免收三年税赋,所以,这三年,只有靠秘密国库里的银子来支撑,郁晓晓想起了在王府的时候,原来端木亦轩让她看的那些帐本,现在仍在她的御书房里放里,她不明白当年他让她看这帐有何用,可是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郁晓晓恨恨地一捶长案,吓得碧儿回过身来:“小姐,您怎么了?” 郁晓晓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碧儿聪明的没有继续问。 郁晓晓闲着开始整理御书房的书架,那高大的书架上面的藏书几乎可以顶得上半个图书馆了,但很多都是玉疆文的,郁晓晓已经下令在办公的时候不要说玉疆话,对于官方语言说的好的人她给以奖励,又安排人要进行普通话普及,比赛之类的,她觉得做皇上这点挺好,只须动动嘴,其它的自然有人帮着你去做。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些人中是什么印象,只是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上,她做得很少,很懒,不够勤政,但好在她还爱民,好在她有现代的一些管理理念和经验,偶尔处理问题时,还能哄得那些大臣一愣一愣的,对她还甚是佩服,但她觉得也许这些都是表面的。 他们对自己的怀疑置疑虽然有所改善,但仍然没有结束,比如今天他们给自己出一个难题:选拔官员按什么制度。 以前是官举,还有大臣下去遍访贤士,他们问她是不是还按照以前的老规矩。 郁晓晓现在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她顺手翻着书,她觉得她反正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出几套考题,选一下人才,包括专业的也包括综合的!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如此上心,不就是五年吗? 可她就是一个认真的人。 无论对人对事,她都极认真。 这倒象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郁晓晓不知道为什么端木亦轩给她五年的时间,五年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也许五年后自己都已经不在了…… 不过,如果端木真的恨自己,也许让自己这样活着,才是真正的惩罚! 不过,自己何必让他得逞呢? 郁晓晓冷笑着,自己偏要活得好好的,活得开心! 只是这样的决心当真要一天下一次吗? 郁晓晓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 郁晓晓停了下来,靠在书架上,有些失神,这么多天了,她一直告诉自己,端木亦轩已经死了,那个河边,那个光影,那个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想起来那样的心痛,那是一个梦! 她确定那是一个梦,他并没有真的去找自己!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只是因为那是自己的梦,那是自己不想他恨自己的证据! 现在,自己才觉得做得不妥吗? 怀疑和愧疚还有愤恨又一次地抓住了郁晓晓的心,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得想杀了自己! 只是因为他死了? 如果他在自己面前,她会怎么做? 骂他打他? 还有闻人。 他给自己江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别的男人仰息,会让自己的女人享受其它男人创造的一切! 他已经离开这么久了,郁晓晓一直在想两个人的关系,她现在后悔和他在一起了吗? 她不知道! 她现在恨的人是自己! 她觉得自己是最蠢最笨,什么都处理不好的女人! “晓晓!”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随着声音,一个白衣的身影转过书架,她看到的是一双白色暗花锦缎软靴,鞋子干干净净的,仿佛新做好刚穿上的! 她抬着,看见长发披肩清美的闻人,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不同以往的平静,眼底有一团火热,那是小别重逢的喜悦,郁晓晓看着他,心里生了委屈,别过头去不理他,闻人将她扯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嵌进他的臂膀一样,在他的怀里,闻到熟悉的香气,她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流了出来:“你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再不离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不敢想象这个可能性。 她不敢想失去他自己怎么办。 他是自己全部的依靠。 “我说过,再不会放手……”闻人的声音轻柔地响在耳侧,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终于,她抱着他,哭出了声,那哭声呜呜咽咽,闻人眼底是痛楚,他不断地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再不离开,便是你赶也不走,如何?” “你为什么要赶你……”郁晓晓捶着他的腰,“是你自己离开的,你想不要我了……因为我住进了别人准备的皇宫,还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媲” 郁晓晓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她一直以来构建的防线,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全部摧毁,她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想,现在她在他怀里,真实在抱住他,她一切都不愿意再想,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 郁晓晓这一哭,仿佛悲伤的海绝了堤,一发不可收拾,她只抱着闻人允清,哭得几次昏厥,她的心里,却不知泪为什么流,只是越哭心越痛,仿佛天崩地陷,世界末日…丫… 哭了不知多久,郁晓晓全身无力,好在意识倒是清明起来,从她知道端木亦轩死讯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没有痛快地哭过,掉过眼泪,那样的眼泪都带着恨意。 可是今天,她仿佛将一天乌云哭散了,躺在床上只扯着闻人的手,他仍旧一副不惊不忧的样子,仿佛泰山压顶都不变色,他这样的男人是怎么修炼出来的,只是半张脸的绝世,让她更是心疼另半张的残酷,她决定为他办一件事情。 御书房。 严太医站在那里,恭敬肃穆。 郁晓晓坐在龙椅上,想起他曾经亲自为自己下药还说那是补药,心里一阵地迷糊:“闻人脸上的伤疤你可有办法消除?” “回皇上,微臣已经在研制一种药,只是这味药需要红花,而皇上怕是对此味药非常忌讳,是以,臣还没有来回皇上,想着要不要再拿什么药来替代,一时还未找到!” 郁晓晓一听笑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尖酸无知又记仇的人吧?” “微臣不敢如此评价圣上。” “你继续研制吧!我相信你!”郁晓晓一笑道。 那个严太医愣了一下,显然她的相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微臣告退。”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郁晓晓一直只知道他姓严,以前没有什么想法,就在刚才突然想起江郎中的话来。 “微臣严唯一。” 郁晓晓心里有失望。 两天后,她叫猴子去请江郎中,那江郎中却不知跑哪国去了,无影无踪。 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就连原来他行医的医馆也换人了! 那人说他去云游了。 奇怪,他又不是僧道,云什么游! 郁晓晓便派人出去满世界的找严不严。 想了一圈,才想起了猴子,正好他也算半个学医的,让他一路走一路学好了。 这时才发现,宫里没有自己可信的人, 还好,这些人竟然使唤起来都顺手。 坐在这个位置上,郁晓晓才明白那些在上位的高官们都在想什么,怕想的也是:哪个是忠,哪个是奸! 如果自己心里没有正确的判断,一时觉得谁都是好的,一时又觉得谁都会自私利已。 看来,这世上的事,换个角度就真的不一样了。 闻人带回了几个好消息,让郁晓晓心痒痒的,她也想出去走一圈了。 闻人说,他们都在盖房子,花二娘的房子盖得有点丑,闻人给了意见后,又改了改,这些都不算什么,花二娘现在忧郁症已经好了,那胡雨越发可爱,而豹子竟然在府内一角设了一个动物园,圈养他打猎打来的动物,花二娘说了,准备还开店,不过不再是茶水店,而是高档的酒家,她说她要卖自己家酿的葡萄酒,原料全是天堂谷里的山葡萄。 对于天堂谷,郁晓晓已经封上了,怕是她想采葡萄也没有办法了。他们住过的地方,她不想让别人再去住,关于这一点,她承认自己有点自私,但没有办法,谁让她是皇上呢! 这一刻,她心里有一点点感激端木亦轩。 他给了她五年之期。 她只须安静地呆在皇宫里,看看五年内会有什么变化。 令狐一白来了,并带来了郁府的一大家子。 几天前就收到了这个消息,郁晓晓和闻人商量如何安排他们起居住行,那后宫不知当初怎么建的,只有一间房子,叫凤栖宫。 闻人没有住在那里,而是和郁晓晓一起住在寝宫,所以,郁晓晓商量把那里空出来,可是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这间凤栖宫,入宫两个月了,她还没有进来过,现在一进来,她的心就揪了起来,这里的一切布置都与楚楚宫的一样,连并着院子里的荷花缸,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郁晓晓怀疑,这是不是从楚楚宫里搬过来的! 院子很干净,一直有人打扫,这些事情郁晓晓从来没有关心过,自然有人关心,她信步走着,那一缸的荷花已被霜打得枯萎了,只剩下一根莲蓬倔强地立在那里:郁晓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记得当年自己曾说过,喜欢红楼梦里黛玉说的:“留得残荷听雨声”,是因为这样,这残荷才留着吗? 想到这里,她转身往外走,闻人跟在她的身侧,转身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眼底了然,嘴角却清浅一笑,拉起了她的手:“中殿还有许多房间是空的,可以让人收拾出来,离我们住的地方还近……” 郁晓晓点头:“以后这里封上吧!” 她总不能让闻人住在后宫吧! 郁晓晓站在宫门口,城门大开,两边仪仗队列整齐,精神饱满。 很快看到了一大溜的马车,停下,从车上最先下来的是一威严的中年人,正是郁天庭,郁晓晓快步迎了下去,后面下来的是娘亲,见到她,一脸的泪,就要拜下去,早被郁晓晓扯着抱头哭了起来,接下来是大家厮认,又是一番哭泣,郁楚楚和郁叶叶两个人更出落得美丽大方了,只是因为战乱,一直在白云堡,她们并未定亲。 而聪儿已经长得虎头虎脑,甚是活泼可爱。 见到人也不打怵,见到郁晓晓只是笑,二娘让他打招呼,他只是一个劲地笑,也不说话,郁晓晓喜得抱起他,他也不认生,只是笑呵呵地还叭地亲了她一口。 这一下,让郁晓晓的心都软了,又软又痛,如果自己可以有孩子,她一定会极宠他! 大家热闹开心自不必说,一直到安顿好后,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感慨,晚宴时,郁晓晓端着酒杯:“这一杯,是我赔罪,这么些个日子,大家一直东波西走,因为我的事情而受连累,担惊受怕,是我的错……” 她说完一饮而尽。 郁天庭站了起来,脸上仍旧感慨万千:“我郁家祖上有德,从未敢想过可以有一人能荣登九五,放眼江山……” 郁晓晓也没有想到,但她笑了笑:“这江山并不是我们郁家的,是端木家的,我不过是替他暂时打理而已!” 郁天庭闻言一愣:“这……” 郁晓晓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但很快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因为女子们还有许多话要说,郁叶叶郁楚楚也上前敬酒,而令狐一白和格央木娃坐在下首,两人眉目传情,有万千的话要说,郁晓晓见状打发两个人先撤了,至于婚事的事情,有礼部的人安排,她不用操心,以前还想着,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要好生折腾一下令狐一白,谁让他不帮端木带口信,现在想想,那一切遥远得仿佛在记忆的最初,她不愿再想。 聪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喜欢郁晓晓,吃饭的时候也不好生吃,只是要往郁晓晓的身前来,嘴里道:“姐姐……” 声音甜美极了。 郁晓晓便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膝上,他才认真吃东西,但凡她喂的,他都很给面子的吞下去,以至于最后二娘笑着道,他吃多会不舒服,郁晓晓才作罢。 这一次家宴,郁晓晓很开心,她现在已经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因为他们的命运是连在一处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因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家人,现在想想,郁天庭当时那样的决定实在情非得已,他希望自己永远遁世! 反正这是自己的家人! 她也有家了! 不但有大家庭,还有小家,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坐在身边的闻人允清,此刻,他发已系起,金色丝巾束着,清爽利落,眼上的疤痕还在,不知是因为心理原因,还是严太医的药当有效果,反正她觉得那已经浅了许多。 不管如何,就算他容颜尽毁,他也是自己的男人。 她举杯敬闻人:“谢谢……” 只两个字便哽咽了,她谢他的不知该有多少,自己这条命也好,陪自己渡过这艰难的日子也好,反正她这一世,欠他的,怎么也还不了了! 闻人仍旧那幅清浅流芳的样子,让闲杂人等清近不得,不过,郁晓晓却知道,他是最好最温柔的男人!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对自己再好了! 只是为何心会酸? 郁晓晓笑了,她故意忽略那心酸,手却一抖,酒洒了半盏,心里却想,只当敬天地了,不是敬那个人…… 泪眼迷蒙中,她看到了闻人清雅至极的笑容,自己的嘴角就越扯越大…… 只为敬重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醒来的时候,闻人正合衣靠在床头,看样子是在看她,她一睁开眼,他就将目光移走了。 郁晓晓头有些疼,昨天晚上太开心,喝得有些多,头还是晕的! “偷看我……”郁晓晓口齿不清地道丫。 闻人浅笑:“倒是你喊了一夜……想不理你都难。” “喊?我喊什么了?” “大抵是谁欠了你的钱吧,你喊着让人家还!”闻人边说边起身下了地,笑着道。 “我喊还钱?”郁晓晓这才奇怪呢,她怎么可能喊人家还钱。 “那倒没有,你只喊什么还命呀,还魂的……” 郁晓晓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僵:“说起来,倒象是别人欠的我的命……媲” “是,欠你命的,是我吧!这一世也不知能不能还得完!”闻人穿上了白衫,他喜欢白色,郁晓晓自己亲自设计款式,让人给他秋冬的一共做了十几套,她为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很开心的样子,虽然他不说,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还不完,下一世接着还!”郁晓晓笑着跳下地,却被闻人急急上前抱了起来,“初冬了,还光着脚下地,小心着凉……” 郁晓晓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道:“你这么紧张我作什么,着凉又如何?反正我也不能有宝宝……”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来这里看过两个太医说也是不清不楚的。 一想到这点,她难免恨起端木亦轩来。 他是想让自己永远也没有孩子吗? 他不是也没有吗? 是因为他不能有孩子,所以也不想要自己有吗? “在想什么?”闻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们不要宝宝,有你就足够了……” “对不起!”郁晓晓觉得自己对闻人很不公平。 闻人却摇了摇头:“我讨厌小孩子吵闹……” “骗人,不好!”郁晓晓嘟着嘴羞他! 闻人挑了挑眉头:“被你看破了……不过,不就是五年吗?” “可是他人都没有了,五年后,解药从哪里来?他不过是在哄我罢了!”郁晓晓叹了口气,其实她早想到了这个可能。 只是觉得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那又如何?没有也就罢了……”闻人好像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乎。 好好的清早,被郁晓晓的心情弄得有些悲伤,好在这时,外面传来聪儿的声音,咯咯地笑着,郁晓晓迎了出去,却见二娘跟在他的身后,气喘吁吁:“聪儿非要来找姐姐……” 说到这里,好像意识到自己失礼,忙拜了下去:“见过皇上!” 郁晓晓摆手:“以后在宫里,这些礼仪都免了……” 她抱起聪儿笑着道。 聪儿看着闻人允清:“舅舅……” 郁晓晓笑了,这辈份有些乱,她是他姐姐,而闻人却是他舅舅! 闻人在旁边看着二娘道:“其它人可是起来了?昨夜睡得可好?” 二娘笑道:“回王夫,托您和皇上的福,我们睡得都好,那吃用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心里倒是觉得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 王夫? 郁晓晓一直不知道该让众人叫闻人什么,她有时候甚至想自己让位算了,当什么女皇! 不过,有人开始叫王夫,其它的人也跟着叫开了! 闻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她一开始还怕他心里别扭,因为这毕竟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他一下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可能是他本来就是恬淡至极的人,所以,这些事情在他的眼里不过是浮云。 想到这些,郁晓晓的心里才好受点。 早餐没有吃,郁晓晓去上朝,这几天,她让闻人跟自己一起去,就在侧殿等着,那里也能听到看到她。 得她下朝的时候,到了中殿,才发现,她的家人们正在等她一起用餐,她上了桌子,才发现,没有酒的作用,大家不象以前那样放得开了,非常拘紧,仿佛把她当成了皇上! 虽然她原本就是皇上。 吃过早饭后,郁晓晓跟郁天庭聊天,让他出任玉疆的丞相,反正那个位置现在也空缺着,郁晓晓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位置都有了人选,独独丞相的位置空着,难道他想到这一步不成? 郁晓晓不愿意再想端木亦轩,因为这个人实在太让人生恨! 可是偏偏地又恨不起来。 郁天庭有些推辞,他不想参与朝政,后来郁晓晓请他来帮忙,他才肯。按理说,皇上的老爹确实不用劳作,只当太上皇就好,可是这个江山郁晓晓从来就没有把它当成自己的! 郁天庭有了官职,她又赏了一块地,让他们重新盖府宅,皇宫里好,但是他们太拘束,倒是不如让他们自由自在! 这点,她深有体会。 只是在府宅盖好前,他们仍得住在这里。 这让郁晓晓可以多和聪儿呆在一起。 终于,令狐一白来见她。 他自己和格央木娃已经出去游玩好几天了,公主府已建造完毕,那是端木亦轩安排的,就在皇宫西边,分割出一块地方,离皇宫不远,大概一箭之余,只要他们完婚就可以入驻了。 令狐一白仍旧同以前一样阳光俊朗,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算愁事,哪怕失去端木亦轩,他仍然看起来同以前没有区别。 这倒让郁晓晓心里有些不舒服。 难道他们真的当端木还在,当他还会回来吗? “找我有什么事?”郁晓晓问令狐一白。 令狐一身黑衣,金线万字图滚边,再无其它的装饰,连个玉佩都没有,但这身衣服,却让他穿出了气势,又利落又俊美,更带着一丝威严。 还没等他回答,郁晓晓突然道:“你和端木是怎么认识的?” 令狐闻言,浅笑:“该称先皇吧!” 他在责怪自己对端木不敬吗? 郁晓晓一笑开口道:“便是他活着,我也从来没有叫过他皇上,他不喜欢那些虚伪的礼数!” “不为虚伪,只为敬重!”令狐一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伤悲。 看他如此,郁晓晓的心软了一下:“敬重又不只放在嘴上,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救过我的命……”令狐一白叹了口气,“我这条命都是他的……如果让我替他,我也愿意!” 说着,他好像承受不住内心的情绪,站起身,拧着眉头道:“皇上,微臣突然想起有事要做……午下再来请命!” 郁晓晓点头,他急急地走了。 原来,有的人悲伤在心里,不容碰触。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那碗茶,纪总管进了屋子,悄声问午膳摆在哪里。 郁晓晓抬头:“淑太妃还好?” 郁晓晓知道那些太妃还有如玉颜三位妃子都在以前玉疆皇宫,但是具体的情况,她没有心思问。 今天因为令狐的原因,触动到了她。 纪总管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都还好,先皇顾念着所有的人,每个人都想到了,安排得极好……” 声音带着哽咽。 “他……走的时候,痛苦吗?”郁晓晓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一下子觉得身体没了力气,她也许不该问的。 纪总管低垂着头,沉吟片刻道:“先皇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病重的时候,就很平静……起初大家仍以为只是老、毛病,仍是象以前一样,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到底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先皇开始安排各种事情,包括迎您回来登基,当时,老奴还记得先皇写遗诏的时候,每每搁笔,数次写不下去,但是,脸上一直有笑容,老奴也不知道他是让您登基,现在想想,先皇那会儿……” 说到这里,纪总管很聪明地住了嘴,因为眼前的皇上已另投别人的怀抱,他当然不能再提先皇和她的事情了。 郁晓晓喃喃开口:“到底是什么病,他到底走的时候可是平静?” “是先天的……太医这么多年一直在想办法,却救不了……”纪总管摇头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看到您将江山管理得这么好,先皇一定会瞑目的!” 郁晓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当初想遗诏的时候为什么会笑?想到今天自己被他如此折磨,他开心? “用不用我把淑太妃接过来?”郁晓晓看着纪总管开口道。 纪总管慌忙跪在了地上:“皇上,老奴服侍三位皇上,一直忠心尽责,不敢有半点差错,淑太妃是老奴的家人,望皇上不要误会才好……” “我很吓人吗?”郁晓晓疑惑地道,她只不过是跟他在商量,哪里就象是要他的命了? 纪总管虽然服侍过好几位皇上,但女皇还是头一位,显然她与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只这一句我很吓人吗?倒把他真的吓住了。 郁晓晓笑了:“纪总管,你不用怕我,听着,但凡我生气,只是有一个原因:欺骗!” 纪总管闻言并没有开口,只是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深吸了口气:“淑太妃在那边过得很好,她事实上,已经从皇寺里出来,管理所有的事物。” 郁晓晓点头:“还有呢?” “老臣已经年老力蓑,怕是服侍不周,会影响凤体……” “你要告老?”郁晓晓笑着道。 “嗯,好,准了!”郁晓晓开口道。 纪总管好像非常感动,他跪在那里恭敬地给她磕了一个头:“老奴感谢皇上开恩……” “嗯……”郁晓晓说完这些,好像累得虚脱了,挥了挥手,“明天再走吧!” 你爱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纪总管走后,郁晓晓的悲伤并没有好多少,她让纪总管离开,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至少,他离开皇宫可以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再回到那个旧皇宫当差丫! 当然,她还得吩咐一下,给他准备一些丰厚的礼物。 她其实本不想管这档子事,只是她不想见到他,不想! 她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今天可能诸事不宜。 她不打算办公,走了出去,却见满宫殿的人都在忙碌,有的人端着红绸,有的拿着盘子碗,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装什么的,还有人往树上插假花,因为这些鲜艳的假花,让这个初冬显得都不那么衰败了。树下的黄叶被打扫着干干净净,还被插上了假草,郁晓晓不知道,他们这么喜欢春天般的景色,为什么不将婚礼定在春天? 看着忙碌的大家,郁晓晓苦笑,看来自己是最闲的一个。 格央木娃正带着一群宫女走了过来,她看见郁晓晓,脸色有些慌乱,或者说是她有些烦躁,郁晓晓没有看明白,闻人这会儿不知去哪儿了,没有他在身边,她通常也是烦躁的。 格央木娃看到郁晓晓,虽然有些焦急,但仍是施了一礼:“皇上,您在这里……” “你在忙什么?” “我在找令狐一白,皇上可是看到他了!”格央木娃笑着道,“刚才让他试吉服,他说等一会儿回来,可是等了这半天,却不知他跑哪里去了……” “你还怕他逃婚不成?”郁晓晓笑着道媲。 格央木娃的脸色一变,咧了咧嘴,竟然没笑。 郁晓晓也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她便改口道:“刚才他好像要跟我说什么事情,后来没说,就走了……” “说事情?”格央木娃疑惑道,“那他会去哪里?” “你慢慢找吧,也许他有婚前恐惧症!”郁晓晓说着转身就走。 “皇嫂!” 可能因为着急,格央木娃脱口喊道,好像知道错了,又停了下来。 郁晓晓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何事?” 格央木娃想了想,有些为难,最后开口道:“皇上,我想问您一事……” 说着,摒退了左右,低声道:“我新找了一个医生……一会儿我带他去见你!” 郁晓晓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好啊,一会儿见!” 那个太医给郁晓晓诊治过后,一直皱着眉头,格央木娃最后着急地道:“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情况如何?” 那个医生笑了笑:“不妨事的,皇上只是龙体哦是凤体虚寒,吃几幅药调理一下,自无大碍。” 郁晓晓心里一喜,格央木娃却挑起眉头道:“好,那你便在宫里住下,若是你的药无用……” 下面的话没有说。 那个医生一下子吓呆了。 “我要听实话!”郁晓晓淡淡地道。 其实他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一眼就能知道结果,自己的惊喜,只是盲目的。 那个医生一下子跪下了:“皇上,草民其实也是糊涂,皇上的龙脉实在特殊,草民只想着先吃两副药调理一下,再看看脉像……” “大胆,你号称神医,竟然敢拿皇上的龙体开玩笑!”格央木娃拍了一下桌子,她跳了起来,指着那人道,“你和我怎么说的?你说你妇科是圣手,没有你瞧不明白的,现在又怎么说?你倒是瞧了半天,可是知道皇上是中毒了,还是怎么样?” “中毒?”那医生愣了一下,“这……倒说不好!” 格央木娃显然没有料到她推荐的医生会如此给她丢脸,咬着牙道:“来人,把他拖出去……” 郁晓晓开口:“不要难为他吧……” “可是皇上,他竟然敢如此敷衍,还想让皇上先试两副药,你当这是儿戏吗?”格央木娃真的被气到了。 郁晓晓站了起来:“放他离开吧,何必难为他!” 翌日。 格央木娃身着白色棉裙,整个人显得胖了一圈,她以前很少穿白色的衣服,郁晓晓知道,这个颜色更代表着纪念。 她端着一盘子的东西,放在郁晓晓的面前:“皇上,昨天那个医生被我赶了出去……” 郁晓晓笑了:“我不会介意的,已经习惯了,反正你哥说,五年后给我解药……” “你真的相信哥哥对你下毒?”格央木娃叹了口气,“哥哥许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却觉得他不会对你下毒的,这下毒之事,实在无法解释……” “但总算是有希望,不是吗?”郁晓晓笑了笑,“如果不是他下毒,那我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郁晓晓想起猴子走了好多天了,也没有传回消息,那个严不严到底在哪里,他到底能不能救自已,这些都是未知数。 格央木娃揭开了那托盘的盖子,一阵香甜入鼻,郁晓晓惊讶地看过去,却是心底一痛,那水晶碗里的是花晶吗?果冻一样的晶莹,粉粉的! 郁晓晓只看着那花晶,忽的转过头去,皱着眉头:“这是哪里来的?” 格央木娃开口道:“哥哥留下来的,统共只剩下不到一瓮,我已经埋到了梅树下……” 郁晓晓突然一扬手,将那碗花晶拨到了地上,水晶碗碎了,而那花晶四溅,格央木娃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郁晓晓,而此刻后者也一拍桌案站了起来,吹着牙,鼻翼急速地翕动着,仿佛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那些宫女们全跪在了地上,碧儿也一样,大气不敢出,郁晓晓突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由狂乱变得凄凉起来,终于,笑声止了,她看着格央木娃:“以后,再不要拿这些东西来,我不想见……” 格央木娃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她沉声道:“皇兄并无半点对不起你……便是那毒药之说,谁知真假……” “那又如何?你让他现在来见我,倒是当着我的面来说,他有没有对不起我?”郁晓晓仍旧十分生气,“倒是也不用你替他来说好话,弄这些东西做什么?我根本不稀罕!” 格央木娃瞪着她:“晓晓……你何曾如此不讲理过?别拿你皇上的威严来压我!那真是小看我了!” “岂敢,现在玉疆整个国库都是空的,还仰仗着你呢,若是没有你和令狐一白,怕是我这个皇上也只是一个空摆设罢了!现在反正端木亦轩也听不到看不着,你们尽可以另立门户,也不必在这里委曲求全……”郁晓晓说到这里的时候,转过头去,抹了一把眼角! 她最近真是太容易感伤了。 格央木娃被她这一吼,倒是安静下来,看着她,眼神的诧异慢慢地变了,变成了悲伤,她终于颓然地坐了下来,她喃喃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哥哥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他从来都是想着你,即使在战场,即使他无法抽身,他命令我们保护你周全……” 郁晓晓听她这样一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他……” 声音是冷的。 格央木娃突然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郁晓晓,我再受不了了,你不许这样污蔑我哥哥……” 说完,她气得几乎要跳脚,手指着郁晓晓,有那么一刻,郁晓晓以为她会冲上来掐死她! 但她终于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郁晓晓看着满地的狼藉,她索性跳脚将那粉嫩的花晶踩得稀烂,一脚又一脚,结果脚下一滑,她摔倒在了地上,宫女们忙上前来扶她,她却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碧儿还在犹豫,她眼神凌厉,便带领那些宫女退了出去,郁晓晓手抓起了那碎屑,花晶从指缝中流泄,仿佛胭脂泪…… “端木亦轩……我不稀罕,我不领情……”郁晓晓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郁晓晓一连问了十几个为什么,整个人伏在地上,再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地上冷,起来……” 郁晓晓惊讶地抬起头,却见是闻人允清,眼底有一丝希望滑过,她没有动,闻人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神情淡然“怎么?格央木娃气到你了?” “是呀!”郁晓晓开口道,“搞个什么破医生来怄我,是不是在讽刺我不能生孩子?” 闻人笑了:“那我现在问你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又要多心我也是这个意思?” “不一样!还有,她拿那花晶来怄我,大概是想提醒我,这江山是他们家的,她以为我稀罕不成?”郁晓晓突然道,“走,我们打包,我不要当这个皇上了,大不了,不要孩子,又如何……” “好!”闻人点头,很认真地看着她耍小性子。 郁晓晓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弱了许多:“要不……你再娶一个吧,我也许真的这世不能再有孩子了!” 闻人却面色一冷:“再敢胡说,不饶你!” 他头一次如此霸道,倒让郁晓晓一愣:“那怎么办?” 闻人好像对她的话真的生气了,他放她下来:“你若不想做皇帝,我们可以立刻离开,但不要拿孩子做理由,明白吗?” 闻人的眸子晶亮如星辰,脸上的表情更是认真得接近于冷酷了,他俊眉拧着,又问了一遍:“现在你再好好想想,这皇上当还是不当,江山非比儿戏,端木对你是因为信任才将它交给你……”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他信任我?那信你也看过了,他大概是想报复我罢了!” “报复?谁会拿整个江山来报复人,再说,你爱他……他怎会不知道?” 闻人说完,安静地看着她,而他说出来的话,让郁晓晓呆若木鸡:她爱他? 纳妾?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将手里的奏折扔了下去,眉头皱了起来,那是丞相上交的折子,也就是郁天庭写的,他要求去出访天禹,和天禹通商通运,恢复正常邦交丫。 郁晓晓记得天禹的使臣来过,她没有去接待,是礼部的人办理这件事情的,事后有书上来,说天禹国想恢复邦交,郁晓晓记得自己答应了,反正两国之间互通有无,该是无事。 再说,现在玉疆的兵强马壮,便是再来一战,也不会怕他,其实,郁晓晓这一段时间了解了很事情,比如说在溪地一役,天禹的军队表现得很是神勇,凭借地利取得了不小的胜利,但是如果不是因为端木亦轩的身体状况,这场战役不会这么快结束,后来端木亦轩凭借反、攻,粉碎了南宫无忧收复失地的幻想! 所以,他才同意签订盟约,重新订立边界,算起来,现在天禹南通玉疆三国的地域几乎相仿,倒是三国鼎立,实力相当,但是玉疆与南通交好,如果两国再一次联手,那南宫无忧怕是睡不安稳了,所以,他在寻求最佳的平衡点,跟玉疆建交的同时,郁晓晓心里在想,他一定也不会放过南通。 其实严格说起来,玉疆与南通联手与天禹开战,并不完全是正义之战,但多少也算得上是独立战争,如果南禹现在想收复失地,虽然名义上可以说服百姓,但是他想再战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现在天禹完全没有大国的威严,大家是平等的,所以玉疆一国宰相出访,郁晓晓觉得是太抬举他们了! 其实现在她知道,大家小家是一样的,该矜持的时候也得矜持。 她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意思,他做官的时间比她长,懂得自然比她多,难道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郁晓晓觉得自己该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她站了起来,走出了御书房。 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宫人们在忙碌地扫雪,但天气还暖,雪已开始融化了,踩上去非常的泥泞,纪总管走了,刚上任的人还太拘紧,并没有为她准备防雪的鞋,她突然想起了,那年也是这样的泥泞,端木亦轩怕她脏了鞋子,抱着她一路到了梅园…媲… 她不愿意再想,这个家伙,象个幽魂一样,时不时地会冒出来。 郁晓晓终于来到了郁府人住的院子,她远远地就听到聪儿的欢笑声,还有女子们的声音传来,她阻止人通报,自己悄悄地走了进去,却见一院子的人没有扫雪,倒是在打雪仗,聪儿穿得严严实实的,象个球,在雪地上滚来滚去的,一身红妆的郁楚楚站在桂树下笑,而郁叶叶则是一身粉装站在门口,握着手,跳着脚,郁晓晓还很少见到她如此活泼过,却见她将扬手一丢,原来手里握着的是一个雪团,那雪团直直地飞了出去,方向却是一棵树下背影,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鹤氅,雪白的羽毛同雪混在了一起,郁晓晓一眼之下,竟然没有瞧见,眼见着那雪团要打到他身上,却倏地身影一闪,那个人瞬间移动了半米,那雪团就砸到了树上! 郁叶叶又抓了一个雪团,那鹤衣人转过身来,玉树临风一般,长发如墨,眉眼更是如画。却是闻人允清! 他怎么在这里? 郁晓晓记得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背着自己睡得香甜呢。 郁叶叶又抓了一个雪团去打郁楚楚,结果雪团高了,倒飞到树上,却将树枝上的雪都打了下来,落了郁楚楚一头一脸,她笑着又是扑打自己头上的雪,又是要郁叶叶等着,而她这一蹦一跳地正好走到了闻人允清的身边,他顺手替她拍打起来,郁楚楚笑着道谢,而闻人允清却笑笑,摇头。 郁楚楚拍打自己时候,慢慢地凑到闻人允清的身前,靠在了他的怀里! 闻人允清也未动,任由她如此! 郁晓晓的心被谁捅了一刀一样,虽然她告诉自己,他们在众人之前如此,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任是如此,她眼窝开始发酸,转身走了出去。 那跟随的碧儿也见到了,自然知道她为何如此,忙开口道:“皇上,要奴婢进去传话吗?” “传什么话?”郁晓晓问道。 闻言碧儿一愣,下面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了。 郁晓晓仰头,天空晴好,碧空如洗,突然间她觉得天地实在太大了,大得让人心生寂寥。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悲观,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出来,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也免得自己在这里瞎猜,她是自卑吗? 是害怕? 郁晓晓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心理医生,她搞不懂自己,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去深想! 郁晓晓恍惚地走着,抬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竹园,这里地处皇宫角落,门前的雪都没有打扫,放眼望去,一个脚印都没有,象雪白的毛毯,郁晓晓信步踏了进去,竹园是端木亦轩为他娘亲而建,王府里那个是,这个也一样吧,园子里的竹子都挂上的雪,不知明年春天还会不会再发新笋,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中心,这里面的没有那个小屋子,她早就知道,但是,这里面有粗粗的树,这树身很粗大,虬枝旁逸,看样子,倒是原生的,她七手八脚地爬上了树干,放眼望去,宫殿尽在脚下,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到处都是白茫茫地,仿佛天上的仙宫一般,碎玉满地,这棵树的位置恰是那天端木亦轩带她看萤火虫儿的地方! 她皱着眉头爬下了树! 整个皇宫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关于他的回忆,她也许不该再呆在这里。 回到寝宫。 闻人允清仍然没有回来,郁晓晓坐在那里开始收拾东西,闻人允清走了进来,在门口解身上的鹤氅,解了半天没有解下来,碧儿上前,他皱着眉头躲开,碧儿的脸色变了几变,默默在退了回去,闻人允清人仍是没有解下来,他也不管,走进了屋子,那鹤衣上的雪便化成了雪滴落在了地面上,他近前,看见郁晓晓在收拾东西,他停下了自己动作:“晓晓,你要去哪里?” 郁晓晓也没有抬头,只是道:“你怎么觉得我是去哪里,而不是在整理!” 闻人允清笑了一下,“现在,我确定了。” “不好笑。”郁晓晓嘟着嘴,突然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她咬着嘴唇,盯着床上的东西,半晌,幽幽地开口道:“闻人,你想过纳妾没有?” “什么?”闻人允清象是没有听清她的话,又问了一遍,那手指终于将夹缠到一处的的丝带扯掉了,那衣服上的羽毛突然飞散开来,乱蓬蓬的,落了郁晓晓一头一身,她从羽毛中她抬起头来看他,“你搞哪样?” 两根羽毛落到了郁晓晓的鼻子和眉毛上,她说话的时候,它们还没有掉,倒象是她脸上突然长出了两个大羽毛,还直扇动,闻人笑了,他伸手宠溺地将她脸上的羽毛摘了下来,手指尖捏着,笑得开心极了:“倒没有想到,郁楚楚没有修补好的鹤氅还有这样的好处……” “什么修补?”郁晓晓听到郁楚楚的名字,她没有好意思直接问。 闻人允清哦了一声:“早上我去看聪儿,陪他们打雪仗,结果郁楚楚的发钗刮到了这经线……只是你还没有说,你要去哪儿?” 郁晓晓闻言笑了笑:“现在,哪儿也不去了!” 闻人允清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很开心,伸手摘她头上身上的羽毛,郁晓晓见他认真地捡,倒是促狭心起,伸手一扯,将那剩下的鹤氅一扯,倒全变成了羽毛满屋子的飞舞,闻人很久没有看到郁晓晓这样明媚的笑脸,他索性将剩下的羽衣一扬,那羽毛便从空中一下飘扬而下,郁晓晓抱着闻人允清,她仿佛一个小孩子,又蹦又跳,这场突如其来的羽毛圣宴,将她从阴霾的怀疑与自责中带了回来,她知道端木死了,他真的死了,无论他做了些什么,对自己还是对他自己,她决定完全放下…… 她还有闻人,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紧紧抱住了他,在飞舞的羽毛雪中,相拥而舞,他们旋转着,微笑着,郁晓晓的笑声从窗子里飞出,外面刚才还吓得不知所措的宫女们这会儿算是长出了口气! 终于,两人止了炫舞,坐在那里安静下来,闻人拥着郁晓晓,他是极聪明的人,知道从他进屋到现在,她的心思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其中甚至可能还包括要不要放弃他。 闻人聪明的不说话。 郁晓晓却开了口:“闻人,我给你纳个妾如何?” 闻人扭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做什么?生子吗?” 郁晓晓点头。她心里可不打算让他爱上那个妾。 闻人想了想:“好……” 郁晓晓身体一僵,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至少该推脱一下,不管真假。 闻人没有开口。 郁晓晓也没有开口。 郁晓晓的目光盯在了空中最后一根飘在空中的羽毛,那根细羽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了屋子里那扇墨玉屏风上,屏风上只是一只凤,虽然浑身的羽毛华彩异常,但仍旧是孤零零的,身后的巨石上,更显得有些凄凉。 “五年!”闻人允清突然开了口。 “什么?”郁晓晓扭头看他,却见他脸上那道疤痕又浅了许多看来严太医的医术还有些作用。 郁晓晓决定让他也替自己瞧瞧,不过那毒药真假,她应该再试试。 “五年后,如果你仍坚持,我就娶!”闻人郑重地开口,看着她,眼神是坚决的,没有半点试探,倒更象是一个承诺。 只是这样的承诺多少带点悲壮。 郁晓晓也郑重地点头。 闻人允清便握起了她的手,温暖而有力,郁晓晓心里突然醒悟他为何如此说,不禁涌上了感动…… 温暖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格央木娃正在试衣服,一群宫女围着她忙来忙去,她的心情显然不好,那礼服怎么瞧怎么不顺眼,试了几个,不是肥了就是瘦了,最后她将衣服丢到地上,踩了两脚:“让尚衣局的人来见我,有她们这样准备吉服的?” “公主,已经派人去喊了……”小宫女开口道。 “怎么了?”郁晓晓走进了屋子,捡起了地上的凤服,笑着道,“我们的准新娘子怎么了?” 格央木娃抬头看见是她,叹了口气:“皇嫂你来得正好,快瞧瞧,我是不是胖了?” 郁晓晓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扯了扯嘴角:“是,你太胖了,若是再胖下去,快比得上竹竿了……” “皇嫂,你打趣我!”格央木娃对郁晓晓的称呼可是很混乱,一会儿皇上,一会儿皇嫂,反正她可是自己的心意来叫,好在郁晓晓根本不在乎这些。 自从上次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后,这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个人奇怪倒是并没有觉得关系变僵,反而变得亲近了许多。 格央木娃虽然生气郁晓晓不领情,但是知道,她是哥哥的选择,无论哥哥选择了谁,她都会称她为皇嫂。 “怎么?令狐一白还是很消沉?”郁晓晓开口道。 “他不能用消沉这个词,而是得用逃避,我想他后悔了……”格央木娃开口道。 “不会!”郁晓晓笑了“他只是紧张,男人这个时候象个孩子,他很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要改变的这一切……” “他可是一个堡主呢,谁信!” “我信!媲” “你当皇上都没有惶恐……”格央木娃笑着道。 郁晓晓抚摸着她放在桌子上的凤冠笑了:“这样的凤冠,当初你哥哥要娶我的时候,给我准备了一桌子要我挑……” 格央木娃闻言定定地看着她,她突然脸色变了变:“你……想忘记我哥哥了吗?” 郁晓晓的疑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格央木娃突然一笑,不说话了,而是摇了摇头,郁晓晓也不再问,忘记不忘记,那是她的记忆…… 正在这时,令狐一白回来了,他看见郁晓晓,愣了一下,郁晓晓回身看着他:“我记得你好像有事情要跟我说!” “现在没了!”令狐一白淡淡地道。 郁晓晓看着他俊朗的容颜,知道,他对自已有些看法。换个角度,若是自己在他这样的角度也一定会如此。 “你们的婚礼在明天,按礼说,新娘和新郎不该见面的!”她笑着道。 “微臣遵旨……”令狐一白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郁晓晓开口,“我知道你的想法!” “皇上自然圣明……”令狐一白不咸不淡地道。 看来这话是无法谈下去了,令狐一白自然有敢跟她叫板的资格,因为白云堡现在仍掌握在他的手里,这是端木亦轩的意思。 显然,端木亦轩并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掌管白云堡。 郁晓晓看着令狐一白,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点了点头:“谢谢!” 令狐一白没有想到她会道谢,只愣了一下:“皇上还有何吩咐?” “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你的看法。”郁晓晓开口道。 这一君一臣就站在院子里你来我往地说了起来。 好在格央木娃让那些宫女躲开了。 “皇上怎么突然如此客气?”令狐一白的脸色缓合了下来,倒也正眼瞧她了。 “婚后可曾想过留在皇宫里帮我?” “帮?”令狐一白眼神动了动,“真是不敢当。” “你担得起的。”郁晓晓叹了口气,“玉疆能有今天,你是最大的功臣,这我们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端木会把这个重任留给了我这个没用的人……我不想让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毁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请你帮我……” 令狐一白闻言脸上颇为动容。 郁晓晓说的是实话,她知道,每个人最拒绝不了的是真诚。 “皇上言重了,皇上乃一国之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皇上若是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令狐一白郑重地道。 “嗯,你说的,那监国一职由你来担当吧!” “监国?”令狐一白愣了,这职位是百官之首,如果皇上不在,监国便可替皇上处理国事,看着他眼底的震惊和感动,郁晓晓开口道:“你可不许拒绝哦……” 令狐面色严肃:“微臣遵旨!” 郁晓晓很开心。 她拍了拍手给他递了个眼色道:“还不快进去,新娘子有点烦躁呢……” 说完,她把时间留给了一对准新人。 回到寝宫的时候,闻人正在门口皱着眉头,郁晓晓一见情形不对,上前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闻人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郁晓晓上下的打量,她不知道在这个皇宫里除了自己还谁敢欺负他? 闻人却皱着眉头,咬着牙,好像不知道如何说。 郁晓晓的心里起了怒气,她调头去找碧儿:“碧儿,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碧儿一脸的莫名其妙,她茫然地看向闻人允清。 “聪儿!”闻人恨恨地说出两个字。 郁晓晓挑着眉头看他,扑哧笑了:“他怎么欺负你的?” “你在笑话我……没事了!”闻人允清转身进了屋子。 郁晓晓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别扭,倒觉得又好笑又心疼,跟着他进了屋子:“你倒是说说看,聪儿如何她欺负你的?” 闻人允清进屋四处地瞧,皱着眉头,终于在花瓶里找到一根羽毛,好像才舒服了,转身看着她道:“他不肯叫我舅舅,只叫哥哥!” 郁晓晓菀尔:“我叫你舅舅你也不肯呀……” “你把我说糊涂了,他叫我舅舅我怎么不肯?” “对了,你知道最近令狐一白在忙什么吗?”郁晓晓突然转移了话题。 “他?前两天见他在皇宫里训两个属下,好像在发火,见到我便停了,他大概不想见我……”闻人淡淡地道,“你问他做什么,难道他有异动?” 郁晓晓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有异动,也不该派人去接我到这里来,想来,他只是觉得我做得很过份,对不起端木之类的吧!” 提到端木,闻人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他倒是面色严肃:“不管如何,你现在是皇上,你须对一国百姓负责……” “我知道,只是今天我让令狐一白做了监国……本来这个位置我是给你留的!” 闻人一笑:“你做的对。” “你不会怪我吧!” “好像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闻人允清洒脱一笑,有点自嘲但并无怨艾。 郁晓晓看着闻人坦荡的面孔,心里感动,若是没有她,自己未必能撑得过来。 翌日。 格央木娃大婚,郁晓晓亲自主持,在婚礼上,看着一对新人终于在一起,她心里感慨万千,在他们的婚礼上,她喝得高了,最后不知怎么回到的寝宫,只是早醒来的时候,闻人坐在床边看着她。 “我是不是说胡话了?”郁晓晓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胡话倒没有,只是明白的话说了许多!”闻人一笑,递过了衣服,披在了她的肩头。 “明白?有多明白?”郁晓晓问道。 闻人摇头却不说。 等他出去练剑的时候,郁晓晓喊来碧儿:“我昨天夜里说了什么?” 碧儿犹豫了一下道:“您昨天晚上喊端木亦轩的名字……” “啊?”郁晓晓心里一惊,她飞快地穿上了衣服,却见偏殿外剑光耀眼,一个白衣身影忽如游龙,忽若惊鸿,腾挪闪躲间,剑气霸道老成,一开始无比潇洒飘逸,舞着舞着,渐渐地变得狠辣起来,那桂树的枝桠应声而断! 郁晓晓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身形,她眼底现了酸楚,闻人的功夫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是她的保护神。但是此刻这个保护神在生气吗? 终于一个收势,闻人利落持剑转身,看到她清浅一笑:“脸都不洗……”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眼底是宠爱。 郁晓晓犹豫了一下:“对不起……” 闻人握住了她的手:“早膳你要喝粥吗?严太医给你熬的燕窝粥你可是按时喝了?” 郁晓晓见他不想提昨天的事情,便也放下:“严太医的粥我喝着味道还好,只是不知作用如何!” “好像还没起作用,瞧你的手,冰凉的!”闻人的手很温暖,在他的大手中,郁晓晓感觉到一阵的温暖,只是突然心里隐隐地作痛,他这个人太替她着想了,他心里还有没有他自己? 他真的太让她心疼了。 郁晓晓笑了笑:“希望会有用。” “会的。”闻人笃定地道。 “只是若我的病好了,你就没有机会纳妾了!”郁晓晓开着玩笑。 闻人允清斜睨了一眼,只是眼瞧着要到寝宫,一伏身将她抱了起来,眼底闪着邪气,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或者,你忙起来,便不乱想……” 郁晓晓脸早热了起来,她看着旁边那么多的宫人,忙道:“放我下来!” “不,我说过不放手,除非你赶我……”闻人的声音霸气,又带着炙热。 郁晓晓的心里悸动,原来这个男人也并不总是温柔如水,看着他略带邪气的眉眼,郁晓晓发现,这个男人俊美得让人产生邪念! 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任他抱着大步,不管他去哪里,她此刻都不会有半点意见…… 故人相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终于,婚礼结束,皇宫里又在准备过年,虽然还有一个多月,但是这是一个重要的节日,礼部的一直拿着各种名单让她过目,包括如果排场,如何庆贺,当然最主要的是如何祭祀。 他说话的时候,郁晓晓有些失神,突然打断礼部的人:“先后的生诞如何安排的?” 那人一愣,有些惶恐,他们都摸不准女皇的心思,虽然她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但听闻把公主给骂了,骂完后,两人竟然又和好如初,难道是因为允了令狐一白监国的职位? 众人不知何意,只是觉得江湖草莽不配进入公门。 是以,觉得眼前的女皇绝对是那种不按规矩来的人。 看他发呆,郁晓晓笑了笑:“就按祖制来!” “按祖制,皇上祭祖前须斋戒三天,沐浴更衣,于祖庙中居住,常人不得打扰。” “嗯,到时候提醒我就是。”郁晓晓将那‘计划书’拿过来,拿起朱笔一通批改,回到礼部尚书手里的时候,他直发呆。 因为上面的大半东西都被朱笔给勾了下去,比如全皇宫装饰通草灯笼,光蜡烛一夜就有几百斤,还有灯油怕点一夜也得几百斤。 郁晓晓看着他道:“国库空虚,能省则省,皇宫里统共这么多人,到时候,都集中到中殿来,大家在一起过年也热闹……还有,记得百官的赏赐不可少,还有为国捐躯的士兵,给家属的赏赐,要提前送去……” 尚书眼底露出了赞许! 虽眼前的是一介女流,但是她的见识绝对是须眉无法比肩的,就比如说选拔官员,她竟然废了千百年来的祖历,而亲自出题选拔人材,那题目五花八门,有种地的,还有经商的,有诗词还有武功,谁也不知道她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结果她选到了两个全能之材派了下去,虽只月余,但亦有建树,平定了一场暴乱,又让不少流民还乡…媲… 礼部的人离开了,郁天庭来了。 郁晓晓到底没有让他出访天禹,她给出的理由是,家人才团圆,谁也不许离开。 事实上,她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对天禹国策,想到这里,才想起,上次天禹的人来的真是奇怪,他们来了许多人,送了不少的礼物,倒是没有强烈要求见她,被礼部的人接待后,也没有签盟约就匆忙走了,在郁晓晓看来,他们大概是刺探国情的。 难道南宫无忧要有什么举措? 白云堡回来的消息却是一切正常。除了南宫无忧还没有选好皇后。 但后宫里也是美女云集了。 郁晓晓一点儿也不奇怪,他那样的人,不知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怕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吧? 更或者一个也找不出来。 郁晓晓想到这里苦笑,自己不是把他抬得太高了吧?凭什么端木亦轩闻人允清就配和自己混,而他就没有人能配得上? 这个家伙能当上皇上,倒是能满足他奢华的愿望。 瞧他每每出场的派头,倒不象是来自人间的。 郁晓晓摇了摇头,自己以后不要跟他打交道才好。 郁天庭见她发呆,轻轻唤了一声皇上,然后开口道:“南通王派人送来信函,想来……” 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 郁晓晓笑了笑:“爹爹,我在听!” “皇上,万万不可,老臣受不起!”郁天庭惶恐地道。 “现在又没有外人,再说,难道你不是我爹?”郁晓晓笑着道。 郁天庭叹了口气:“皇上,在外面的时候,万万使不得……” “好啦,我知道啦!南通王想如何?”郁晓晓有点想念那个可爱的胖子了,多少说来,他也算得上是故人了。 “南通王想来亲自吊唁!”郁天庭终于说完了。 郁晓晓明白为何他吞吐,便点了点头:“好,告诉他,我欢迎。” 郁晓晓明白他为何在端木去世几个月之后才来吊嘛,他一定有忙不完的公务要做。 南通的疆域也扩展了不少!更何况他也迁了都城,就在图勒!他们起兵的地方。 郁天庭站在那里还有话要说。 郁晓晓等着,终于他开口道:‘楚楚和叶叶年龄也不小了,臣想给她们选一户好人家,不知皇上有何想法!’ “这也是我所想的,我一直都在考察,只是时间太短,朝上的大臣们都是端木亦轩选择的人,我并不了解,不知爹爹有什么看法!” “臣看中了一个人选,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有意见!”郁天庭缓缓开口。 “谁?” 郁天庭刚想说,突然门外有人来报:“皇上,皇宫门口有人在吵闹要进来,说是您的故交!” “故交?”今天难道是故交联系日? “他们说是谁了吗?” “一个女子姓花,叫花二娘,还有一个叫豹子的……” “快去请!”郁晓晓站了起来,一脸的兴奋,才想起来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转头看郁相,“爹爹,你的人选是谁?” 郁天庭笑了笑:“这件事情并不着急,容老臣再想想,看来皇上的朋友们要来了,皇上还是忙吧,老臣这就告退了……” 郁晓晓见状点头,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很好奇他的最佳人选是谁,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 这都是后话。 郁晓晓提着龙裙迎了出去,她在想胡雨长多大了,一晃和他们分开也几个月了,不知道大家的情况如何。 走到中殿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前面的是领路的侍卫,身后有一个女子花枝招展,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郁晓晓很想跑上前,但想着给自己丢脸不怕,不能给端木丢脸,便缓步而行,倒是花二娘远远地看到她便抱了起来,结果因为抱着孩子行动不便,反手将孩子送给了身边的胡老大,自己终于花蝴蝶一样的扑了过来,嘴里乱喊着什么,结果眼瞧着近前了,那些侍卫如临大敌地将她拦了下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刀光剑影,花二娘嘴角一抿:“让开,我不是刺客,我是闺蜜!” 郁晓晓扑哧笑了,她记得以前和她开玩笑的时候提过这个词,没有想到,她倒是用得准确。 郁晓晓让侍卫退下,花二娘到了近前上下地打量郁晓晓,嘴里啧啧地,郁晓晓惊喜地发现,她服装的品味提高了不少,今天打扮得尤其得体,如果她不说话,看起来端庄得体,衣服低调却又高质量,郁晓晓不禁对她赞赏了一番。 花二娘扯着自己的衣服开口道:“是呀,我不能给你丢脸呀!” 听到孩子哭。 郁晓晓往后看,却见胡雨在胡老大的怀里,好像对眼前的阵式有些害怕,郁晓晓有点怀疑,这么点的孩子也知道害怕吗?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他包裹得很严实,脸蛋冻得通红,郁晓晓立刻吩咐人回寝宫,准备午膳,一阵的热闹,又吩咐人将豹子带来的野味送到御膳房,更让人去请闻人允清,而郁晓晓将抱着胡雨不撒手,屋子里很暖和,她把他的小被子都撤了下去,胡雨可能是舒服了,便咿咿哑哑地摆着小手,也不知道说什么。 郁晓晓现在无比的喜欢孩子。 她抓着他的小手,嘴里也跟着他咿咿哑哑,豹子皱着眉头,而花二娘在旁边热闹地道:“快过年了,我们准备一些东西,给你送过来,你尝尝我酿的酒……对了,那酒被人扣在了外面,说还得经过检查才能送给你,倒好像我掺了毒药似的……” “那是规矩……”郁晓晓不好意思地道,“这种事情上,他们不听我的!” 花二娘也不介意,摆了摆手道:“无妨,反正我也没有下毒,让他们查去,只是别偷喝了就成……晓晓,哦,是皇上,你这里真不错!” “你们还是叫我晓晓吧。”郁晓晓不在意地道。 豹子一直在四处看着,最后道:“皇上,猴子呢?” “他替我出去办事了!” 豹子脸上现了羡慕,半晌道:“皇上,你这里还有其它的活计没有?扫地也成!” “啊?你们放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过,却喜欢来这里?”郁晓晓可是不理解。 “大家伙在一块,才热闹!”豹子叹了口气。 郁晓晓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是想猴子了,不禁开口道:“猴子怕是得来年开春才能回来……” 胡老大一直没有开口,他胡子剃下去了,倒是英俊多了,只是声音仍旧憨憨的。 闻人也来了,大家又是一阵地厮认,仿佛回到了天堂谷,花二娘的声音最为响亮,吃饭的时候又和郁府的人认了一番,大家在一起难得的开心,格央木娃也来了,倒是令狐一白出去办事,没有赶上,结果这人越来越多,桌子越弄越大,大家也知道郁晓晓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索性放开了许多,聪儿看着胡雨来了兴趣,但不一会儿就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个人都哭了起来,花二娘没怎么样,郁晓晓倒心疼起来,她抱起了胡雨,而郁叶叶则抱起了聪儿,闻人允清看着郁晓晓笨拙的动作,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心疼,而郁叶叶抱着吵闹的聪儿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她将聪儿递到闻人允清面前:“你来哄吧,他最听你的!” 闻人允清并没有接,而是转头看着郁晓晓道:“你去哄聪儿,我替你哄胡雨!” 花二娘站起身来:“我来……” 郁晓晓摆手:“快叫我稀罕一会儿,便是孩子哭也招人稀罕呢!” 她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尤其闻人允清站起身来往我便走…… 郁晓晓追上了他:“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找严不严,你等我,我年前会尽快赶回来!”闻人允清扶着郁晓晓的肩膀动情地道。 月夜所窥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本来没什么,只是突然被大家的情绪带动着有些尴尬难为情起来。她有这么可怜吗? 看着她尴尬的面容,花二娘突然站了起来:“怎么?严不严还没有找到?皇上,我说你随便下个皇榜,就说因为我……” 郁晓晓扯着闻人允清坐了下来,这样一闹,那两个孩子倒是都不哭了,郁叶叶站在旁边有些尴尬,将聪儿抱回了自己的位置,嘴里道:“舅舅不理我们,是不是?” 郁晓晓看着桌子上的家人一笑:“我没事,严太医也在帮我治疗,只是有些着急罢了!” 对于这个问题,很快翻过去了。大家又继续举杯。 格央木娃是新娘子,她只饮了几杯便回公主府了媲。 他们仍然住在皇宫里,郁晓晓倒不怕热闹,巴不得呢。 现在人越发的多了。 郁晓晓觉得自己大概老了,人老了,才会喜欢孩子满屋,才喜欢找老朋友聊天? 花二娘带来的酒还挺好喝的,花二娘让郁晓晓特批她可以进天堂谷采葡萄。 郁晓晓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告诉她,会想办法给她找一个相似的地方。 花二娘虽然有点遗憾但也没有说什么。 豹子倒好像是真心要在皇宫里谋个活计,又跟郁晓晓说一遍,郁晓晓只告诉他,想做客随时来,她不可能让朋友们把自己做活,再说,皇宫里有的是太监,正常的侍卫都在前殿,见到的时候也有限。 豹子想了想,说等猴子回来的时候再商量一下。 郁晓晓只告诉他给自己找门亲事才是重要的。 到时候跟花二娘的孩子做娃娃亲,多好。 豹子倒是答应了。 花二娘呆了三天就离开了,倒是把胡雨丢在了这里,让郁晓晓帮着带,年后来接他。 郁晓晓很是欢喜。 寝宫。 胡雨的噪声嘹亮而持久,体力绝对一流。 郁晓晓抱着他,又有奶妈在旁边侍候着,只是不知他着了什么魔,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结果大半夜的,将皇宫的灯光哭起来一半! 第二天白天,他却睡得香甜,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儿真的象个天使,郁晓晓想跟他玩会儿,任她摆弄了半天,他只是睁开眼睛看看她,就立刻又睡着了。 这孩子可能是因为换了个地方才会如此。 过两天就好了。 两天后,郁晓晓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她现在怀疑,花二娘是不是用这个胡雨来折磨自己的! 她是有预谋把他丢在这里的吧? 白天的天使,晚上就会变成恶魔! 闻人允清在旁边扶着她的肩膀:“太医已经看过了,孩子的身体没有问题……要不,晚上将他送出寝宫,白天让他回来陪你?” 郁晓晓摇头:“这样不好,我让他留下来,我得对他负责……再说花二娘明后天也就来把他接走了!” 闻人没说什么,他昨天晚上也没有睡着,但是他脸色还挺好看的,看来会不会内功的人完全不一样! 结果花二娘并没有很快来接孩子,过了三天,仍然没有消息。 郁晓晓已严重缺觉,她只得白天的时候找时候休息,倒弄得和胡雨的作息时间越来越相似了。 御书房里,她正在打盹,礼部的人告诉她,南通王明后天就能到。 郁晓晓精神起来,让人安排接待事宜。 并准备些礼物让他带回去的。 晚上,胡雨又准时开始嚎叫,四五个宫人开始忙活他,又是哄又是抱,没有效果,闻人不知练的什么功夫,竟然还睡得着! 郁晓晓披上斗篷走了出去,今天初七,月亮只一弯弯,郁晓晓叹了口气,如果有这样的魔头,怕是她也会得抑郁症的,这皇宫里还这么多人帮忙呢,若只是让一个人带,不疯才怪! 想来,养孩子不只是乐趣。 想到这里,那着急要孩子的心又不禁缓了缓。 也许五年之后时机也不差,那个时候,国家安定,她的身体也能养到最佳状态,但无论如何,孩子千万别象胡雨这么闹人。 她还能听到胡雨的哭声,不禁又信步往远走去,皇宫里的巡逻一队队的,郁晓晓尽量避了开,走着走着,竟然到了竹园,门口只两盏暗黄的灯笼,里面也是隔得很远有一盏,昏昏暗暗的,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月光下,树影婆娑,与夏日的风景不同,冬日处处都透着凄凉,郁晓晓只走进去一段,便心里暗淡,不愿再往里走了。 却突然见门口黑影一闪,她条件反射地避到一棵树后,这个时候,谁会来这里?可是皇宫里的人,还是外面进来的? 郁晓晓心里打鼓,她没有想到胡雨这一哭,还让她发现了皇宫守卫的漏洞,也许她会发现什么惊天秘密呢! 正想着又闪进来一条黑影,看身形纤瘦,应该是个女的! 郁晓晓有些好奇,莫不是皇宫里的宫女和侍卫在这里约会? 若如此自己好好看看,到时候也许会成就一段佳话,也说不定哦。 郁晓晓屏住呼吸,耳听得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移了移身体,将自己藏得更隐蔽些,郁晓晓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好像是自己做了贼一样。 “为什么偏偏的今晚见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 有些耳熟。 郁晓晓一时没有想起来。 “我自然是等不及了,再等下去,一切都完了!”女人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充满着焦急,“还有,你自从回来后,就不理我,我自然没有了主意……” “我们的事情你跟谁说过?”男人声音透着无奈。 “我跟爹爹说过想嫁给你,哪怕做妾我都不介意……” “可是……” “怎么?你不想负责任吗?”女人的声音里透出了焦急。 “我会负责的,只是一时想不到好办法……现在皇宫里事情很多,百废待兴……” “我不想听这些,你知道的!” 男人没说话。 郁晓晓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分明是女人逼婚的情景。 只是郁晓晓非常紧张,竟然还是没有听出他们的名字。 “我想你,非常想……”女人的声音里透着悲伤。 “我也是!”男人隔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最近总是恶心,怕是有了……所以,才这么着急见你!” “什么?多久了?” “已经有半个月了,我不敢去瞧大夫!” “嗯,好,我会想办法的!”男人搂住了女子。 女人嘤嘤地哭了起来。 男人轻声软语地哄着。 郁晓晓终于听出他们是谁了!她心里大惊。 这可如何是好!她都替他们发愁了。 翌日。 郁晓晓围着被子坐在火炉旁,不断地打着喷嚏,手里的姜汤她喝了不少,仍是不见好转。 胡雨在不远处的软塌上睡得正香,甚至还说着哑哑的梦话,郁晓晓真是羡慕他。 闻人则坐在床头看着她,眼底带着苦笑:“你倒是说说,你半夜冻得象块冰一样,倒是冷也不知道回来吗?对了,今天我打算将胡雨送走,他已经害你生病了……” 郁晓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其实也不全怪胡雨,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两个当事人一直在说着话,害得她一动不敢动,所以,几乎将自己冻僵了,后来他们走了之后,她才敢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闻人允清在找她,她只说自己被胡雨吵得发慌,出来散散心。 结果当时闻人允清就说要将胡雨送走,现在又提这茬,她考虑了一下,点头“也好,快过年了,让他回去和家人一起过年。” “嗯,严太医给你的药你按时吃了?”闻人允清开口道。 郁晓晓看着他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对了,花二娘他们会来,是不是因为你?” 郁晓晓笑眯眯地瞧着他,她发现他与豹子他们偷偷说话了。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闻人允清眼底露出了赞许。 “那胡雨这么夜间吵闹,你一定也是早知道了,所以,你让他来皇宫里陪我,是让我看到,养孩子未必总是乐趣,让我放下这颗心,等缘分的到来,对吗?” 闻人未语,只清浅一笑。 “谢谢!”郁晓晓也笑了,只是心酸楚地,虽然胡雨吵闹得吓人,但她并不讨厌他,也并没有打消要自己娃的信念。 不过她不会告诉他的,她不想再让任何人替自己伤心了。 现在她心里在担心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事情终究要有一个结果。 正想着,除了郁天庭,郁府的人都来了,大家很是热闹。 二娘抱着聪儿,聪儿现在已经混得很熟了,下了地就自己疯跑起来,碧儿只是跟在后面拦着他,免得撞到了地笼。 相爷夫人心疼地上前,问这问那儿,又端来了相府特制的感冒药,说好用。 郁晓晓一边笑着一边喝了下去,有点苦。 郁叶叶端出了桂花糖,郁晓晓捏了一块,郁叶叶又将糖端回了桌前,放到闻人允清的面前:“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她笑颜如花。 闻人允清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拿她的糖。 “楚楚,你在想什么?”郁晓晓看着郁楚楚在那里发呆,开口道。 “什么?”郁楚楚果然在走神。 “叶叶的桂花糖你尝了没有?” “姐姐不想吃我的糖,她嫌我做的不好吃,比不上她的手艺!”郁叶叶笑着道。 郁楚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郁楚楚给郁晓晓的感觉就是,很冷静,很有主见,在郁府,她是第一个怀疑自己身份的人! 美好与凄凉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但是她并没有追究下去。 郁晓晓不知道她是不确定,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聪儿突然哭了起来,原因是和胡雨两个较上了劲,他一来,胡雨就醒了,两个小婴儿不太对脾气,胡雨还抓了一把聪儿,聪儿当然不开心,这两个孩子一闹腾,大家都瞧着他们,再没空说话,最后二娘抱着聪儿同大家一起离开了,屋子里安静下来,郁晓晓总算是松了口气。 两天后。 格央木娃来找她。脸色很好,是新娘子的样子,郁晓晓的感冒还没好,她鼻音很重,头还很痛,她坐在那里,头重脚轻地,只看着格央木娃兴奋的样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媲。 格央木娃将带给郁晓晓的新鲜玩意都拿了出来,大多是丝织绣品,还有一些小零碎,但都是极精巧的,她说昨天令狐一白陪她出了一趟宫,她买了好多,令狐一白陪她整整玩了一天,这件事情郁晓晓当然知道,因为监国没有临朝,请了一天的假。 “皇嫂……”格央木娃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后,坐在了她的身侧,叹了口气丫。 “你怎么了?玩一天累到了?”郁晓晓开玩笑的语气。 “皇嫂,你在皇宫里开心吗?”格央木娃突然感叹道。 郁晓晓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格央木娃笑了:“没事,我只是有点怀念白云堡的日子,在那里很开心……” “在皇宫里你拘束吗?”郁晓晓很奇怪地道,自己并没有对她有任何束缚,她想别人也不会的。 “没有,就是感觉!” “你是不是怪我给了令狐一白监国的官职?” “那倒不是,他应该为玉疆尽一分力,毕竟这是我的国家,这也是他和哥哥一起打下的江山!” “是呀,倒最后是驴打江山马坐殿了!” 格央木娃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扑哧笑了:“怪不得哥哥喜欢你,你总是那样神秘,有趣,认识你很久,都会给人惊喜……” “你的官话说的真好。” 格央木娃笑着点头:“是令狐和你的功劳……” 郁晓晓看着她:“瞧你还真依赖令狐……对了,如果有一天令狐突然不在你身边,或者爱上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格央木娃想了想:“我会杀了他!” “哇!”郁晓晓吓了一跳,“没有看出来……我记得以前你还就这个问题探讨过呢,那个时候,你只是在疑惑,现在就下了决心了?” 格央木娃脸上的表情不象是在开玩笑,她略深思了一下开口道:“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有这么在意他……现在想想,要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疯掉的……” 郁晓晓摆了摆手:“好,别激动,我只是打个比方!” 她心沉了下去! 天杀的! 她该怎么办? 郁晓晓到了中殿,远远地听到了笑声,她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在院子里,闻人允清却在一棵树上,着实吓了郁晓晓跳:他最近做事这么不靠谱了吗? 却走近细瞧,原来树梢上有一只猫,他靠近些,那猫就躲得远些,总之,它好像非常不想被他救下来。而聪儿却在底下跳着脚,郁叶叶就站在聪儿的身边,也跟着跳脚,没有看到郁楚楚。 郁晓晓看着闻人允清几乎站到最细的树枝上了,她没敢声张,只静静地看着,终于,闻人允清将猫捉到了手里,他飘然下树,郁叶叶上前,接猫接了过来,而同时拿帕子去给闻人允清抹脸,闻人允清往后侧了一步,然后走到了聪儿的面前,将他抱了起来,聪儿只顾着要猫,在他怀里七扭八扭的,闻人允清非常有耐心,郁叶叶急忙将猫递到了他们面前,聪儿终于笑了,将猫接了过来,而闻人允清看着聪儿也笑了,那温馨的样子,看起来很象一家三口! 郁晓晓甩掉了自己奇怪的想法,走了进去,聪儿看见郁晓晓来了,又够着要她来抱自己,郁晓晓近前,抱起了聪儿。 “你看起来还没好,怎么不休息!”闻人手覆上了郁晓晓的额头,关切地道。 郁叶叶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转身。 “你的手好凉……”郁晓晓皱了皱眉头。 “你的头好烫,不行,快回屋子里休息……”闻人霸道地接过了聪儿,郁晓晓被他押回了屋子,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回去乖乖养病。 两天后,皇后里已经有了年的气息了,开始张灯结彩的,宫人们都分到了新衣服,分到了银子,个个都很兴奋,御膳房的人最忙了,准备各种供品,杀猪宰羊的,郁晓晓的感冒终于好了,她开始处理朝政,而她也想起来了,那南通王不是该几天前就到的吗?怎么没信了? 她立刻找人来问结果告诉她,南通王已经到了几天了,他已经去过皇陵吊唁过,正准备回去了。 他倒是没有提出要求要见她,郁晓晓想了想,她现了也不想见那个胖子了! 她让人准备了土仪特产,给他带了上。 南通王真的走了。 郁晓晓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她以为自己会难过,纠结,但并没有任何纠结,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冷酷! 接下来便是过年。 热闹自不必说。 除夕夜里,皇宫内燃放了许多烟火,仿佛这里面是欢乐的天堂,从来没有发生过悲伤的事情,有人离开,有人死去,都没有被记起,若说最最无情的地方,便是这皇宫了! 郁晓晓仰着头,看漫天烟火,心里生了灰败之意,人生苦短,争来斗去,到头来,谁能逃得过红尘轮回,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 郁晓晓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热闹的夜里,自己会生出这样悲凉的感悟。手一暖,她转头,却是闻人允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同她一起仰望烟火,在火光下,闻人允清的脸孔尤其地俊美,他脸上的疤痕几乎看不清了,看来严太医还真有一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知道。 他也知道。 郁晓晓叹了口气,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侧,两个字一句话都没说,只看着喧嚣的烟火,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时光可以永恒,郁晓晓希望定格在这一刻。 可是没等她陶醉两分钟,郁叶叶抱着聪儿来到他们面前,每人手里拿着烟花,聪儿找郁晓晓让他帮忙,而郁叶叶也将手里的烟花递给了闻人允清,闻人却没有接,郁晓晓看着他皱着眉头道:“怎么了?难得大家一起开心……” 一看到聪儿,郁晓晓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觉得生活又有了颜色,刚才那灰败的想法全都没有了! 聪儿很漂亮,尤其眼睛,笑起来半弯的,很迷人。 “姐姐……来!”他扯着她的手,往火堆前跑。 郁晓晓生怕他摔到,便紧紧地跟在身后,却根本没有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她能看到一点点,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 有时候,再回头想想,也许事情本来就是注定的。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就比如一个人的命运,并不完全由她自己掌控。 格央木娃穿着大红的棉裙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令狐一白,格央木娃近前陪着聪儿玩烟火,而令狐一白明显的有些魂不守舍。 郁晓晓看着他,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不要插手的话,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初五。 晴。 冷。 郁晓晓坐在太庙里,她初二来到的这里,沐浴更衣,斋戒焚香,然后素衣素服,安静地坐在屋子里,她在等待。 三天,她未吃未睡,现在有些恍惚,但她觉得很舒服,那种奇妙的感觉,听人家说,但凡人濒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体验,会见到自己已故的亲人,还有平生最得意的时刻…… 也许三天饿得不够。 郁晓晓嘴角现了一丝苦笑,她这三天来,一直安静地坐在这里,往事如电影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她无比地想见端木亦轩! 她不知道她怎么能再一次见到他! 终于,门开了,礼部的人恭敬地请她去祭祀,她起身,却晃了一下,几乎栽倒,吓得礼部的人愣在那里,郁晓晓却摆了摆手,她自己走了出去,太阳明晃晃的,她眼睛疼了一下。 她如同一只木偶,被带进了祖庙,当看见墙上那张画时,郁晓晓瞬间呆住,原来这里有端木的画像,就在她面前的墙上,一溜的画像,而端木的却是最后一张,不是龙袍,而是身穿黑色的斗篷,人靠在大树上,俊美无敌的脸上隐约的带着一丝笑意! 郁晓晓认识这画里的地方,那正是白云堡的瀑布前! 而他的目光仍象他们相遇时一样,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仿佛万事都在他的把握之中,他算到了所有的事情,为何却算不到自己会逃离? 郁晓晓眼底涌上了泪水,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张?” 为什么要把这张画像放在祖庙上?这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时刻吗? 郁晓晓只呆呆地看着他:“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如果当初的相遇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你为什么要亲自来导演?” 画像上的人依旧面色平静,眸瞳深邃,仿佛在欣赏眼前的美景美人,更仿佛成竹在胸,万事无忧…… 自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茫然地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如水又深情的眸子,是闻人允清。 她皱着眉头发现自己是在寝宫里,有段记忆没有了:“我怎么了?” “祭祀的时候,你昏在了太庙里,那些礼部的人在外面跪着呢” 郁晓晓细细回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饿到了……” 闻人浅浅地笑了,将燕窝端了过来:“那快喝点吧……丫” “快叫他们别跪着了!”郁晓晓接过了碗。 “是监国的意思!”闻人允清没有动地方,他伸手抹了抹郁晓晓额头的乱发,“让他们跪着好了……媲” “为什么?”郁晓晓不解地道。 “谁让他们害得你昏倒……”闻人允清皱着眉头道,“我是闯进去,才发现你昏倒的!” “也怪不得他们,祖庙只许我一个人可以进去!” “要说你去说!我不去!” 郁晓晓看着闻人允清,笑了:“今天怎么哪些别扭。” “晚上冷!”闻人突然道。 “怎么了?炭不好?” “不习惯一个人……”闻人的声音很低! 郁晓晓斜睨着闻人允清,推了他一把:“你的情话,真好听!” 闻人允清别扭地转过头去,站起身来:“我让他们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郁晓晓笑了,这个别扭的男人不会花言巧语,但就是某一句话,某一个动作,却无比地让人心动,也让人惊喜。 郁相又来到御书房,他显然有话要说。 郁晓晓现在非常怕他提起给郁家另两位小姐提亲的事情,她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才好。 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当事人的感受。 郁相果真又提到这个问题。 他说郁楚楚年令不小了,所以,想给她物色一门亲事,最近他考察了礼部侍郎! 郁晓晓心里哀叹,这下子事情可乱了套了! 怎么又将别人扯了进来。 她摇头,让他先别忙,郁相虽然不太理解,但也是没有太大意见。 但是郁晓晓却没有想到,自己当真疏忽了,几乎铸成大错。 第二天早上她还没有醒,就听到外面一阵的吵闹,几乎是大乱! 还听到了哭声。 碧儿敲门:“皇上,不好了,郁小姐自杀了……” “什么?”郁晓晓和闻人一起跳了起来,郁晓晓着急,一脚踏空,差点撞到地笼,好在闻人一手抄起了她,两个人都吓得呆住了,但随时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套衣服,往外就走。 碧儿语无伦次,等他们到中殿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有哭声,郁晓晓的腿开始发软,闻人扶住了她,却细听是聪儿的,两个人冲到院子里,却看见太医都来了,相爷夫人在哭,郁叶叶冲过来扯住郁晓晓:“快看看楚楚……” 看到郁叶叶,郁晓晓当然知道是郁楚楚出事了,她本来要找她谈谈的! 进了屋子,太医在抢救,她娘亲一边哭一边跟她讲了个大概,早上听到这个屋子里有动静,他们撞开门,却发现她挂在房梁上,当时人还有气呢,现在也不知道是怎样了,怎么太医越治越不好呢! 郁晓晓近前,看到严太医也在,她心里就有了底,严太医近前回话:“皇上,郁小姐暂时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只是肚子里的孩子,还得观察一下……” 他这话一出,仿佛水溅到了油锅里,将所有的人都炸蒙了,除了郁晓晓! 接下来一阵大乱,郁晓晓的脑袋里嗡嗡地,而郁天庭在外面听到这个消息,眉毛都立了起来,大吼着要冲进来,被郁晓晓给拦了下来,闻人允清并不是处理这类事情的高手,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郁叶叶脸色暗淡,她扯着闻人允清的手直问怎么办! 郁晓晓将太医打发走了,这一家子,能不能不在外人面前这样夸张? 终于,除了聪儿,所有人的哭声都止了。 郁楚楚已经醒了,她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眼神里已了无生意,郁晓晓生怕她再做傻事,只是安慰郁相道:“大家都坐下来,听我说。” 郁天庭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三个女儿,两个名声坏了! 好在郁晓晓现在过得挺好。 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各异,倒是她娘亲一直很欣慰地看着捡回一条命的女儿,嘴里还直道她为什么这么傻。 郁楚楚仿佛没有听到她在说话,仍旧板板地躺在床上。 郁晓晓心里生气,这令狐一白如此不敢担当,真是让她失望。 她想到这里开口道:“爹,你也不用生气,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 “在我眼底,生命倒不是最珍贵的!名誉,气节,还有忠义,都高于生命。” 两个世界的人,还真不太好沟通呢。 “爹,你也不要埋怨楚楚,她心里其实是最苦的,这件事情交给我办吧!”郁晓晓开了口。 虽然她是郁府的人,但是因为她现在是皇,所以,郁相到底还是给她面子,没有继续追问那个男人是谁,反而叹了口气:“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让我想想!”郁晓晓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眼见着要出人命了,她不管不行,就算这次救回来了,但看郁楚楚的样子,保不准还会有下一回!她肚子可是还有一条生命呢! “我想单独和楚楚谈谈。”郁晓晓开口道。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郁晓晓坐到楚楚近前,笑了笑“瞧你多傻,难道,我们养活不成这孩子吗?” 郁楚楚闻言眼珠转了转,看着郁晓晓,很是惊讶。 郁晓晓继续道:“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你更犯不上为他丢下性命……你完全可以做个单亲妈妈,我来帮你……” “单亲妈妈?”郁楚楚听着这个名词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她摇头苦笑,“谢谢你,晓晓,我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是令狐一白的孩子!”郁晓晓的声音很低。 郁楚楚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他说的?还是公主知道了?” “都不是,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听你的意见?难道你非他不嫁吗?”郁晓晓因为知道格央木娃要杀人的,她可不想将事情闹得更大。 其实她更想听听令狐一白的看法。 她的心里,如果这件事情他不负责,那么他的形象就打了折扣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郁楚楚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有孩子,是好事……”郁晓晓苦笑着道,“总比我这不能生的要好得多,这是福报…… ” “晓晓,你不要劝我……” “你当真想死?”郁晓晓很奇怪地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郁楚楚想了想:“是我主动的……在白云堡的时候,令狐一白天天保护我们,我见这样的英雄并不多见,又想着,与公主无法相争,本想将这颗心藏了……只是后来有一天,我做了桂花糕,他吃着,也许是里面的桂花香气让他想到了什么,我们便……” “未必是桂花糕的事情,你长得这么美……人也这么出色,他是喜欢上了你的人!” 郁楚楚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色,但随即叹了口气:“晓晓,真羡慕你……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造化,我越发地觉得给你丢脸了,可是,他不要孩子和我,我再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便是我能将孩子养大,这孩子也会受尽人白眼……” 郁晓晓见她一时走不过弯路,便道:“如果让你做他的妾,你愿意吗?” 郁楚楚怔怔地,半晌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旁人并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我只想知道,他心里可曾有过我们母子!” “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吧!”郁晓晓叹了口气,本不想管,到底插手了。 不知前方还有什么乱子呢!格央木娃的火爆脾气,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真是让她为难。 这个世界也许因为她而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在御书房里,郁晓晓吩咐人将令狐一白请来。 令狐一白来的时候,面色有些憔悴,郁晓晓赐座,他也不坐只是站在那里。 郁晓晓也没有说话,两人一时间沉默了有一阵子,令狐一白才开口道:“找我来,因为楚楚的事情?” 郁晓晓看着眼前的男子,眉眼俊朗,一脸的正气,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令狐一白苦笑了一下:“我会娶楚楚的!” “你好像并不喜欢她!”郁晓晓看着他的表情,又想起那天竹林里他的语气,摆明是敷衍,或者事情并不象郁楚楚说的那样。 令狐一白苦笑:“楚楚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 “什么可惜?” 郁晓晓心里有些生气了。 “我会娶她的!”令狐一白郑重地道。 郁晓晓嘴角扯着冷笑:“早说多好……” 令狐一白脸上有难色。 想说什么,没有说。 郁楚楚从里屋走了出来:“如果真的这样勉强,那就不要在一起了,我和孩子会活得好好的……” 令狐见状,近前:“我说了会娶,自然会娶!” 郁晓晓握着着手忍着,她怕自己动手。 她在考虑的是,自己是不是该换一个监国了! 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眼拙,还是端木信错人了? 怎么会如此可恶? 事情解决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楚楚闻言点头:“好,我等着出嫁!” 郁晓晓觉得自己不太理解,明明的这个男人并不在乎她,为何她却一直死缠着,自己有尊严的活着不好吗? 她走了出去,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一会儿,本来,她以为不用自己逼婚令狐一白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可是没有想到,倒逼得郁楚楚自杀了,他才娶! 怎么都没有办法想得通。 令狐一白的形象在她的心里真是一落千丈了! 郁晓晓有些郁闷,自己信步到了御花园,因为天气冷,花园里只有几株梅树在吐蕊,吸引了她的目光,碧儿陪在身侧,她让她离开了,现在皇宫里的人都习惯了她的风格,比如不必跪她拜她,还有,她从来没有体罚过谁,也没有对谁发过火,除了格央木娃媲! 正想着,忽然,听到哑哑地声音,是聪儿! 抱着聪儿的是叶叶,走在他们身侧的竟然是闻人! 见到她,叶叶奔上前,将聪儿往她怀里一塞:“他吵闹要找你,还有闻人……舅舅!” 郁晓晓笑了笑:“我有话和闻人说!” 郁叶叶脸上的表情愣了愣,但抱着聪儿离开了。 闻人到了近前:“怎么了?” “楚楚的孩子是令狐的……”郁晓晓叹了口气,“令狐并不是心甘情愿娶楚楚……” 闻人很平静地听着她说话,终于他开口道:“我想他一定有原因的,这件事情交给我!” 看着他平静笃定的眼神,郁晓晓觉得惊讶:“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愤怒,或者惊讶?” “发生了,解决就是!” 看来男人女人的观点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郁晓晓心里突然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让他来做皇帝,自己不知有多省事! 可是只是转念一想,便又作罢,这是端木的江山,自己没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一会儿,格央木娃找到了她,脸色是惊讶:“楚楚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我倒是才听到她的消息……” 看着她,郁晓晓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她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心情,当知道真相,所以,郁晓晓脸上一直是尴尬的。 格央木娃心并不太细,她坐了下来:“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严重?” “是……”郁晓晓想了想开口道。 她希望这会儿自己可以不在这里,不面对这些事情,虽然那些是别人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放开手,但是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已经同她的生活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第二天. 郁晓晓‘逃’出了皇宫,她一个人,留了字条,回到了天堂谷。 那山谷的位置只有他们能找得到,当然进去花了好一番功夫,谷内,温暖如春,她晒的那些葡萄干还在原处,只是有些已经烂掉了,这里面实在太暖和了。 他们的屋子还在,有些破烂,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变了这么多? 她开始收拾起来,好在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在,只是被子快发霉了,她抱了出去! 然后安静地坐在秋千上,她惊讶的发现,这两棵树已经成活了,还发出了新的枝叶,她心情大好,看来,她并不擅长当皇上,那些让自己头疼的事情让别人处理好了,反正没有自己,那皇宫里还有令狐一白,谁让他那么讨厌,惹了事还不负责任! 郁晓晓想着令狐一白会不会焦头烂额,想着格央木娃会不会真的杀了她,她就笑了起来,好啦,那个家伙自己在他的婚礼上已是放过他了,没有恶搞,结果他把自己的世界弄得一塌糊涂。 天堂谷里,很安静,只是偶尔传来阵阵鸟鸣,郁晓晓很喜欢听,她在想,皇宫里再好,也没有这里好! 她真的喜欢这里。 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 不过,现在缺了一个人,如果闻人在这里就更好了。 深夜,很快来临。 郁晓晓躺在床上,她很久没有一个人了,现在,她安静地在思考,才发现,人独孤的时候,未必寂寞! 她不寂寞。 一连三天,郁晓晓自己在天堂谷里过得很快活,却不知道整个皇宫因为她的离开,几乎乱了套了! 她是被闻人带回去的,他很生气,从他扛着她跑的速度就知道了,被人扛着和抱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终于,到了天堂谷口,闻人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一招棋,走得很妙!” “什么棋,我听不懂!”郁晓晓扯了扯嘴角,“你怎么才来找我?是不是不知道我逃到哪里去了?” “戏得有人演下去,对不对?”闻人放下了她,靠在树上,挑了挑眉头,“做皇上的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郁晓晓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瞧你说的,倒好像我有多阴谋老道一样!” “你呀!鬼灵精!”闻人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眼底是宠爱。 “是吗?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受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三天发生什么了吗?”郁晓晓看似平静,一直很担心。 她离开皇宫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格央木娃再生气,甚至生气到想杀人,她也会不在意她的哥哥,自己是她哥哥选的人,如果自己撂挑子不干了,最有可能的当然是令狐一白继位,但是如果他继位,那后宫就不只郁楚楚一个女人这么简单了! 她不过是在赌,她知道自己自私,让格央木娃接受郁楚楚,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只是她不相信,自己只离开三天,事情就真的解决了? 闻人叹了口气:“你知道楚楚做过的事情吗?” “什么?”郁晓晓有点惊讶。 “令狐一白的无奈我可以理解……只是因为郁楚楚的身份实在特殊,所以,他才顾念你我,而要迎娶她。” 闻人很少说这么多的话,郁晓晓听闻话里有话,忙道:“难道是楚楚做错了事情?或者,她没有跟我说实话?” “是,她没有跟你说实话,她在白云堡的时候,因为给令狐一白送一盘特制的桂花糕点……才会有今天的这些麻烦事。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听到了你当上了皇上之后……她是皇上的亲人,就算是令狐一白再生气,也得看在皇上的面子……” “你的意思那桂花糕点,她加了料,可是令狐一白是个老、江湖,怎么可能就那么中计了?”郁晓晓冷笑着道。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就是郁楚楚有错,也难怪令狐一白会是那样的表情,他没有跟自己说实话,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 可是象自己所想,他会那么轻易中计? 闻人笑着摇头:“嗯,如果这个男人是在正常的状态下当然会察觉,只是那天他喝了很多酒……” “好吧,男人可把许多不好意思承认的事情都怪到酒身上……”郁晓晓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心里很不舒服。 郁楚楚竟然是这样的人?那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只是令狐一白口里的思念又是怎么回事?男人还真是会敷衍。 难道他还能想到别的办法让她死心?或者他和格央成亲,让她死心? 郁晓晓不懂得,也许男人在处理这个事情上,并不聪明多少。也许他也是没有经验! 郁晓晓笑了笑:“那么现在呢?怎么样了?格央木娃有没有杀人?” “当然没有!只是自己搬离了皇宫,住到了公主府,看样子不会原谅他……不过,郁楚楚与令狐的婚期已定,就在明天,不知皇上会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 郁晓晓眼眸流转,美丽的脸上全是调皮:“那我们为什么不后天回去?” 闻人看着她明媚的小脸,叹了口气:“遵旨……” 郁晓晓心里并不太开心,说实话,她觉得对不起格央木娃。 所以,先让她再做两天鸵鸟再说吧。 现在郁晓晓算是发现了,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去解决,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倒也算是做了,这叫无为而治! 庄子早就认识到了。 回到宫里的时候,郁天庭的神情很不好,虽然宫里的人都被要求封了口,但难免这墙透风,他觉得郁楚楚是给他丢了很大的人,同郁晓晓的不同,在他的心里,她是真的丢人了! 不过,好在对方是监国。 郁晓晓回宫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瞧聪儿。 结果他被郁叶叶带出去游玩了。 郁晓晓便去了御书房,很快,令狐一白来了。 他看见郁晓晓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事情解决了,皇上,不会丢下江山跑了吧?” “你是监国,这几天感受如何?”郁晓晓笑着道。 令狐一脸苦色。 “对不起……”令狐开口道。 “这话不应该对我说……格央木娃还好吧?”郁晓晓开口道。 “她不见我!”令狐笑了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见了!” “对不起!”郁晓晓开口道。 令狐一白浅笑:“还记得在白云堡的日子吗?你差点成了我的夫人?” “我只记得我一直都是白云堡主夫人!”郁晓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你知道吗?当时我以为你是奸细,端木却不相信,而且他说,就算你是也无妨……”令狐摇了摇头,“他真的让我无话可说!” 突然提起端木,让郁晓晓心里一酸,但是,她发现,她喜欢听这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也许这样可以拼出一个完整的端木来,而不是在自己的心里那个霸道的,又阴谋又算计又温柔又让人心疼的端木亦轩。 郁晓晓中毒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他是笃定你会爱上他……可是他没有想到……你现在过得挺好,看起来,已经将他忘了!” “你怎知道,那不是他愿意的?”郁晓晓苦笑着道。 令狐一白闻言倒是一怔:“不错,人总得放下一些事情……” “你呢?”郁晓晓反问道。 “你知道吗?”令狐一白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郁晓晓,这一眼,有些深意丫。 郁晓晓不解地追问,他却什么又不说了。 郁晓晓就觉得他肯定有什么秘密,不想跟自己说的,估计是跟端木有关。但他不说,她有什么办法媲? 接下来没有大事。 郁楚楚仍然住在皇宫里令狐一白和公主的院子,而格央木娃并没有原谅令狐,郁晓晓说实话,挺喜欢她现在的性格。 但如果她一直如此,那可怎么是好?难道她和令狐一辈子这样? 郁晓晓心里有内疚感。 觉得对不起端木亦轩。 猴子终于在桃花开的季节回来了,他没有带回严不严却将江郎中找了回来,郁晓晓将他暂时留下了太医院。 她自己则懒懒的,不愿意上朝。 春天来了,她就没有心情。 严太医给的药她仍然按时吃,但是没有效果,月信倒是准了,那个江郎中越发地疯癫了,给她把脉的时候仍是说她是双脉,郁晓晓问严太医,但他说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而江郎中却不给她开药,这让郁晓晓更加悲观起来,她觉得自己是没药可救了。 碧儿便劝她,郁晓晓其实已经有些绝望了,碧儿也劝不到点子上,总说一切会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未来的身上,天知道,她的未来到底会不会如意。 平安无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郁楚楚就挺着大肚子来见她了,她脸上不知是因为有孕的缘故,还是其它的原因,蜡黄的,很不好。 郁晓晓一直没有问那件事情的真假,她就当自己不知道吧! 郁楚楚坐在那里,幽怨地道:“令狐已经几天没宫里住了……” “你已经得到了他的人……”郁晓晓不想这么刻薄,但她不喜欢这样算计得到爱情的女人。 郁楚楚闻言,脸上现了惊色:“晓晓,你怎么这样说我!” “你不会要求我把令狐一白绑上送给你吧?格央木娃还在生气,你想过没有,去向她道歉?” “我道歉?我堂堂皇上的妹妹,说起来也是公主,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我做妾已是委曲求全了,凭什么我给她道歉?”郁楚楚很不平。 完,开始打自己的幌子招摇了。 郁晓晓觉得她不是这样蠢的女人,是怀孕让她智商成零了? “就算我是皇上,也得以理服人……” “可是,她妒嫉成性没有容人之量,那七出之首,妒嫉不就是第一要不得吗?”郁楚楚幽幽地道。 郁晓晓苦笑:“你从来没有妒嫉过她吗?” 郁楚楚摇头:“我只巴不得她能原谅我,让我入了令狐府,我妒嫉只是妒嫉她认识令狐在先……” “我给你出个主意……”郁晓晓心里对格央木娃说了句对不起,毕竟郁楚楚已是入了令狐府,这件事情总要解决的。 楚楚听完她的话后,有些不情愿,但想了想也是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打发完她走,她娘亲就来了,娘亲仍旧还很年轻,只是头上有了几根白发,郁晓晓站在她身后,给她轻轻地扯了下来,娘亲给她的最温暖,郁晓晓很喜欢呆在她身边。 “哎,娘真是老了……娘老了不要紧,只是放心不下你们娘三个,个个的不让人省心……”娘亲说到这里的时候,倒是扑哧一下笑了,“但怎么也想不到,你是最不让我省心的一个……” “嗯,若是人人都省心,你哪里来的皇帝女儿,监国女婿呢?”郁晓晓开玩笑道。 夫人笑了笑:“是,我最称心的女婿倒是闻人……” 郁晓晓幸福地笑了。 夫人又叹了口气:“晓晓,你想过给闻人纳妾没有?” 郁晓晓的手一抖,扯掉了她一根黑发,夫人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的脸色,她忙道:“娘亲只是随便问问……” “五年后再说!”郁晓晓笑了,“我们约好了,若是五年内我生不了孩子,五年后,他就娶妾!” 说到这里,郁晓晓的脸上已全是笑意了。 夫人勉强笑了笑,便又说了会别个,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郁晓晓就呆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出声。 连闻人进来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闻人轻声地问道。 郁晓晓看着他,也不说话,只安静地伏在他身前,现在他是自己一个人的,她虽然嘴上说着给他纳妾,她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情愿,当然,她更不情愿那个妾是郁叶叶! 同是亲姐妹,相煎何太急. 她不说,但不代表她不明白,也不代表她不介意! 若是以前她还只当自己敏感,现在娘亲亲自来探自己的口风,那事情就错不了的。 但是她相信闻人。 如果叶叶有什么想法,那一定是她单方面的。 她现在对于格央木娃的愤怒相当理解,更觉得自己做错了。 闻人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你不主动告诉他事情,他从来不追问,就象现在,他抱着她,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仿佛只是一个靠垫而已。 “我们去瞧瞧格央木娃好不好?”郁晓晓幽幽地道。、 上次回宫的时候,她就去过了,只是吃了闭门羹,现在给自己吃这东西的也就格央木娃一个人。 郁晓晓结果仍是吃了闭门羹。 回来之后,她很快就听说了,郁楚楚也是一样,她连那门都没有进去,便是负荆请罪,也得人家给你机会才成. 她又赏了格央木娃不少东西,这次东西算是收了,郁晓晓有点激动,让她更激动的是格央木娃竟然还回礼了,有几盒胭脂,还有一盘子芝麻糕! 两天后,郁晓晓正在上朝,突然头发昏,鼻子开始往出流血,那血怎么也止不住,吓得文武百官顿时大乱,闻人就在偏殿,所以当听到声音不对的时候他就跑了过来,郁晓晓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大殿上,闻人抱起她就往外冲,到了太医院的时候,郁晓晓已经昏了过去,严太医初步诊断为中毒,闻人头一次大怒,让令狐一白迅速封锁大殿,所有的人都不得离开,彻查她的茶饮,龙椅,连她走路接触过的地方都要查! 令狐一白不敢耽误,就算闻人允清不吩咐,他也一样要这么做的,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了大殿里,郁天庭更是十分生气,有人敢下毒害自己的女儿,便同令狐一白一起组织人封锁现场,闻人允清的脸上冷得快冻死人了,严太医看着他,本想让他出去等,想想算了,猴子在旁边打下手,而江郎中则坐在旁边审视严太医写下的药方,他写一样,他看一样,然后让猴子按方子抓药! 三个人倒是工作分工很明确,终于严太医写完,松了口气:“好在及时,中毒未深……” 边说边拿出一粒药丸,闻人接了过去,亲自来喂郁晓晓,结果她连吞咽都不会了,倒是闻人捏开她的下颌,将药用水送了进去,然后一直坐在床边,紧盯着她的脸,一句话都不说! 猴子终于将药抓全了,本来有专门煎药的宫人,但是猴子没用,而是亲自去煎,整个皇宫里的气氛很凝重,闻人眼底全是害怕,他头一次这么害怕,握着她冰冷的手,他整个人僵成了一块木头! 严太医一直守在旁边,他仿佛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让他压力很大,但又不敢露出一丝慌乱! 其实严太医并没有查出所中为何毒,只是按照郁晓晓的身体开始调理,解肝毒胃肠毒,好在他那粒百花解毒丸起到了作用,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整整一夜,郁晓晓仍然没有醒,好在脸上的青紫退去了些,闻人一眼未眨,坐在那里,猴子以为他傻掉了,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到床前,闻人一伸手拦了下来,猴子轻声道:“晓晓没事,我师父都说这毒可以解……” 闻人也不出声,接过药碗,一匙匙地喂到了郁晓晓的嘴里,好在迷迷糊糊地,她还知道吞咽,终于碗喝下去了,闻人站起身来看着猴子:“只你和太医可以接近,其它的人都不许近前,明白没有?” 猴子郑重地点头。 脸上无比神圣。 是呀,保护皇上还在其次,得到他的信任才是最珍贵的。 闻人大步地走了出去,大殿灯火通明,所有的大臣仍被集中在殿上不得出入,闻人看到令狐一白时候,他正在挨样的检查,所有的东西都查过了,竟然查不到毒源! 殿里连青砖都用银针试过了,根本查不到,令狐一白脸上的沮丧和怒气混合着,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明明的是中毒,竟然查不到,皇帝寝宫里的东西也都搬了出来,所有的东西都查过了,没有毒,而午膳闻人允清是和她一同吃的,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些聪明的脑袋聚到了一处,竟然想不出原因。 大臣们都被放了回去,而那些服侍的宫人暂时被关押,将他们做的都交待出来,闻人允清站在那里,看着一堆的东西,他突然眼睛一亮,上前将一样东西拿了起来,然后看着令狐一白道:“你有没有查今天午膳的菜谱?” 令狐一白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刻转身道:“来人,将御膳房的人押过来……” 他为你打江山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御膳房的人将菜谱交了上来,闻人允清一一过目又一一回忆,然后将其中一味菜指给令狐一白看:“我想,问题就在这里!” 令狐一白悄然大悟:“来人,将御膳房的人都押起来,还有,这芝麻糕是谁做的?做了芝麻糕,竟然还敢**肉,这是谋反!” 芝麻配鸡肉,可致人死亡。 御膳房的人很快就被带了上来,一溜地跪在了地上,令狐一白冷冷地问这菜谱是谁的主意,那主厨说了,天天的流水牌,都挂在墙上,这五十八道菜都是精心挑选,每天都会有鸡肉的,他服侍过两个皇上,却从未出过差子丫。 又问了主食,才知道,那芝麻糕根本不是御膳房准备的,令狐看闻人,闻人却摇头,他也不知道,旁边一直跪着的碧儿突然开口道:“这芝麻糕是格央公主回赠的!” 令狐一白脸色一白,愣在了那里,而郁天庭和闻人听到这个结果也是愣了,片刻后,令狐一白跳起来就往外冲,而闻人身形一闪拦在了他面前:“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公主,问问她是何居心!”令狐一白眼底是痛色。 闻人想了想:“她未必是有意!媲” “未必?那菜谱几十年不变,她岂会不知?”令狐一白叹了口气道。 “待晓晓醒来后再做决定吧!”闻人开口。 郁天庭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是食物相克,那公主也许只是一时糊涂,忘记了而已。 但是众人的心里仍是有了阴霾,在这样关系僵持的情况下,这种糊涂的情况实在是可能性不大。 郁天庭让御膳房和宫人们封口,对外声称还未查到原因! 晚上,郁晓晓醒了过来,开始肠胃排毒,整整折腾了一夜,她还当自己得了胃肠炎,最后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我会不会这样死掉?” 她问闻人。 闻人却是笑了:“我岂能让你这样就死掉?” “我也不让!”猴子在身后探过头来,手里端着一大碗药。 郁晓晓坐了起来,看着猴子道:“幸亏有你们,我这胃肠可真糟糕……” 猴子愣了愣:“你不是什么胃肠糟糕,是中毒了!” “中什么毒?”郁晓晓的心里惊了一下,难道是端木亦轩给她下的毒发作了?不是说有五年之期吗?吃什么东西让它提前了? “是鸡肉和芝麻!”闻人开口道。 “竟扯,这两样都是吃的,哪里来的毒?我鸡柳和芝麻一起吃,都没有问题……”郁晓晓觉得他们说的太可笑了。 “这野生的芝麻与种的不同……”闻人淡淡地道。 郁晓晓愣了,难道这古代的芝麻和自己现代吃的不一样吗? 在现代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吃鸡肉和芝麻出事的情况。 接下来闻人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郁晓晓听完心里一疼,低头思忖了半晌,然后抬眼道:“一定是个误会,格央木娃不会害我的!” 郁晓晓很笃定的样子。 正说着,外面令狐一白求见。 他进来,看着郁晓晓坐了起来,便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道:“格央木娃已被我带来了,就在门外候着,皇上可否要见她?” 郁晓晓点头:“快请进来!” 格央木娃进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木然,她看着郁晓晓,眼神相对的刹那,郁晓晓的心里一惊,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个误会了。 “我想和公主单独说会儿话!”郁晓晓开口道。 众人都退了出去。 格央木娃仍站在地上,眼神冰冷。 “坐下说话吧!”郁晓晓声音里带着感慨,还有一点儿伤心,从此后,她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吗? 格央木娃也不推辞,木木地坐下了。 “你受委屈了……”郁晓晓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一个郁楚楚的事情,她明知她心里不愿意,她还躲开了,并且默许,还给郁楚楚出了主意。 格央木娃一听她这么说,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怪我?” “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不,我是有意的!”格央木娃嘴角起着冷笑。 郁晓晓笑了笑:“那你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吧?是因为楚楚的事情?”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我知道,她一直想嫁给令狐,趁着我回玉疆……”说到这里,她脸色又变了几变,美丽的脸上全是伤心,“哥哥没了,我把你和令狐当成了亲人,没有想到,你们一起背叛了我……我跟你说过,我不同意令狐纳妾,你为什么不想办法?为什么还要让郁楚楚嫁过来?你倒是躲轻静,离宫出走……我呢?我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眼底晶莹,带了泪水。 “对不起!”郁晓晓喃喃地道。 格央木娃摇头:“对不起有何用,到底你们是亲姐妹,我不过是一个外人,以前还是你的小姑子,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对不对?” 郁晓晓无话可说。 因为任何语言这会儿都是苍白的。 格央木娃心里沉积已久的怨气就让她发泄一下好了。 格央木娃见她不说话,不由地站起身来:“你倒是不害怕,我想杀了你,你不生气吗?不害怕吗?现在还让我一个人和你呆在一起!看你这个样子,没有一点儿力气,是不是?” 说着,格央木娃就冲了上来,冲到她床边,冷冷地盯着她,双手握成了拳头,郁晓晓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里还充满着内疚。 “你现在知道内疚了?”格央木娃开口道,“你对我内疚有什么用?你天天的和你的男人恩爱成双,你可曾想到过,你今天享受的这一切尊贵都来自我哥哥,是我哥用命换来的,你就没有一点儿愧疚?” 她握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前来杀死她,郁晓晓被她说的话惊到了,原来她心里一直在痛苦着,想想,确实也是,她怎么可能平静地看着自己哥哥的江山落在嫂子的手里,嫂子又找了其它的男人。 “这是你哥哥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个江山,如果你愿意,我会将江山让给你!”郁晓晓平静地道。 她并不想当这个皇帝。 “让给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知道吗?哥哥为什么要起兵反玉疆?还不是为了你?”格央木娃气不可抑,说不出话来。 “为了我?”郁晓晓倒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打玉疆怎么可能是为了自己? “你嫁给哥哥的时候,是南宫无邪开恩特许!明白吗?哥哥说,不足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而后来,他知道自己病已无药可治,他就打下这一片江山,让令狐发誓,穷其一生,只保护你的安全,让我们什么都不说,任你恨他怪他,都不让我们告诉你,你在天堂谷底和闻人成亲的时候,哥哥也在,哥哥临死前,去过天堂谷几次,每次回来都会吐血……还不要我告诉你,我看到你恨哥哥,你知道我的心里象刀扎一样吗?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哥哥在前方打仗的时候,让我们白云堡的人照顾你的安全,还不让我们现身,只知道你安全就好,你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哥哥也不让我们插手!你倒好,还让我问哥哥,你嫁给闻人他会如何?我告诉你,他会如何!他一边吐着血,一边在替你打江山……” 格央木娃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边说边捶打着自已的心口,郁晓晓听到这人,整个人已是石化,她的脑海里只翻腾着格央木娃的话,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端木亦轩只是一直在防着自己,给自己喝红花,怕自己是奸细,许多事情都瞒着自己! 她摇着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我不明白,你哥哥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五年后才给我解药,为什么不让我有孩子!” 格央木娃闻言,眼睛立了起来:“为什么?哈哈哈……哥哥,你瞧,你选的女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她真的认为你给她喝什么鬼红药,她不知道,那是她自己不能生,你为了她不难过,宁可自己将这过错揽过来……我告诉你,郁晓晓,你天生就不能生孩子!严太医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就和哥哥说了,哥哥不让他告诉你,只让他暗中调理,你喝的那些所谓的红花,只是一味药,消什么去什么,我不懂,但我知道,哥哥和严太医一直在给你治病!你宁可信那个笑歌的话,也不相信哥哥有苦衷,就算哥哥说的是真的,他暂时不想要孩子,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想,他为什么吗?你倒好,把这个当成什么天大的狗屁理由,你私奔了……哦对,我不能冤枉你,那个时候你还没和闻人在一起,你们是后来在一起的,可是,你为什么不等哥哥回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凭什么跑去嫁给别人?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哥,你来瞧瞧你选的女人,她都做了些什么,成天的得意忘形,心里还有一点儿你,我也不会想杀她……” 格央木娃哭得伏在地上,泪水打湿了衣襟,她哭得天昏地间…… 而郁晓晓听完她的话,脸上慢慢地有了笑容,那笑容越来越盛,她摇头道:“格央木娃,我知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活不成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鬼才骗你,我本想替哥哥保守这个秘密,让你开心,是哥哥临终前一再嘱咐我的,他说什么毒药,只是为了让你恨他罢了,他给你五年的时间,他觉得五年后,你一定会把他忘记得干净……可是他真是傻,哪用五年?你连五个月都不到,就把他完全忘记了,彻底地忘记了,你为了你郁家的人,连他唯一的妹妹都不照顾,心里还有半点哥哥吗?所以,我要杀了你,我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开心,我让你下去陪哥哥……哥哥孤苦一人,不知在哪里受着苦……” 说着,格央木娃就跳了起来,冲上前掐住了郁晓晓的脖子,郁晓晓只看着她,嘴角露着笑容,任她如何用力,她一动不动,一颗晶莹的泪涌出,慢慢从眼角滑过…… 郁晓晓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摘了一样,痛得她不想活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死了也好…… 郁晓晓的意识渐渐迷离,陷入了黑沉……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有一丝亮光,郁晓晓看见碧儿担忧的脸孔,郁晓晓头晕脑涨:“怎么?我还没死吗?” “您醒过来了,太好了!”碧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奴婢这就给您端燕窝去!” 郁晓晓缓缓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寝宫,当然没有死! “公主呢?”郁晓晓还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一切。 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 “公主已经被监国下令软禁起来,说等着您醒的时候再定夺!还有,闻人王夫一直陪着您,结果他不吃不喝五天,人昏了过去,现在在太医院呢!”碧儿道。 “我昏迷了五天?”郁晓晓坐了起来,问碧儿。 碧儿点头:“是呀,满朝文武都吓到了,在院子里一直等着,后来,监国让他们离开!媲” “好,去把严太医找来!”郁晓晓面上的表情很冷静。 冷静地让碧儿有些害怕,她迟疑了一下跑了出去,一出屋子就让院子里候着的宫女进屋来服侍,不许离人开一会儿。 严太医来的时候,郁晓晓已坐到外面的会客厅里了,那燕窝她也没有喝,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看见严太医,她开口道:“可否告诉我红花的功效?” 严太医愣了一下开口道:“红花可以疏经活络、通经化淤、散淤开结、消肿止痛、凉血解毒……” “嗯,我不要你背书,我只想问你,我是不是先天不孕?”郁晓晓平静地道。 严太医愣了一下:“皇上何故问此?” “你跟我说实话!端木亦轩和你给我定的补汤,到底起何作用?” “皇上,微臣已经说过,那确实是补汤,皇上先天气血虚弱,然而还有一股热性在身体内窜动,恕老臣知识浅薄,竟然查不出来是何原因,后来便试着用猛药红花来调理气血,止宫寒,凉热毒……” 郁晓晓突然想起江郎中的话来,说用这味药挺大胆,看来,江郎中没有撒谎,眼前的人也没有撒谎,他一开始就和自己这样说的! 而是自己不相信,那么格央木娃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郁晓晓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却是头一晕几乎要栽倒,严太医开口道:‘皇上,您现在的身体很不好,老臣配的药您一定按时喝,还有,现在,余毒还未排清……’ “闻人的情况如何?”郁晓晓打断了他的话。 “回皇上,情况也不太妙,王夫因为忧思过度,又急气攻心,血不归经,仍会不时地吐血……” “吐血?”郁晓晓脑袋嗡了一声,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吐血,她是害人精吗? 还是吸血鬼! 她呵呵地傻笑起来。 “你会治好他的,是吗?”她终于止了笑,开口道。 严太医点头,那并不是什么难治的病。 终于。 郁晓晓坐在自己的床上,只呆呆的,碧儿送她的燕窝她一口没动,碧儿心惊了:“皇上,您也是五天五夜没有吃喝了,再这样下去怎么成?” “你们都出去!”郁晓晓赶碧儿,碧儿不想走,郁晓晓发了怒!终于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郁晓晓关上了房门,只呆呆地坐在床上,她什么都不想,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的一切都是端木给的,而她一直在说服自己去恨他…… 郁晓晓想到这里笑了笑,安静地躺回床上,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闻人醒了过来,他当他得知郁晓晓没有吃任何东西而将自己关在了寝宫的时候,他跳下了地,身体晃了几晃,没顾得猴子和严太医的阻止,飞奔回了寝宫,门被插了上,一院子里宫人在那里急得团团乱转,当他们看见闻人来了,宛如看见上帝,将他围了上,七嘴八舌。 闻人一句话未说,只是一拳打开了窗子,跳了进去,郁晓晓躺在床上,只看了他一眼,虚弱地扯出一丝微笑,她知道,这屋子只能关住自己,她知道闻人会来。 闻人允清缓缓地走到她床前,手背上还在滴着血,他终于笑了,虚弱的脸上笑容带着薄凉,那种凄凉让郁晓晓的心里一疼,原来,她心还在这里,她以为,就在她被格央木娃掐死的瞬间,她已经死了! 她多希望所有的事情就此结束。 她不要再面对任何人,更不要面对自己,面对这么愚蠢的自己! 自己为什么要重新活过? 难道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害人的? 闻人坐在她床前,握起了她的手,手背上的血仍然在滴。 “你在流血!”郁晓晓喃喃地道。 闻人却一笑:“管他呢!我只在这里陪着你……” 郁晓晓不说话,闻人也不在说,两人就安静地坐在那里。 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令狐一白早接到了消息,从窗子外面看着他们,要闻人将门打开。 闻人只回头灿烂一笑:“不用管我们,我陪着她……” 郁晓晓糊涂得很,这会儿,她只觉得自己这样最舒服,不要想,什么都放下,才好呢,郁晓晓的脸色已接近白纸,闻人比她好不了多少,他回过头只看着她:“我说过,再不放手,便真的不会再放手,哪怕天堂地狱……” 郁晓晓也笑了:“我对不起你……你无须如此做!” “没有对不起,只是天上人间,说好在一起,便一定要在一起!”闻人也笑了,仿佛夏日初荷,有凉风沐过,让人惬意无边…… 两个人都被油蒙了心,脸上带着痴傻的笑意,再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相府夫人因为郁晓晓中了毒,受了惊吓,因刻也是病倒在了床上,意识不清,她并不知道郁晓晓醒来后,已了无生趣,如果知道,怕是要了她的命了。 郁相又心疼,又担心,还得和令狐一白硬撑着处理国事,令狐也闹心,郁楚楚最近肚子不舒服,得需要人陪,而格央木娃却如同傻了一般,一句话不说! 整个玉疆的官员们也是人心惶惶,一如端木亦轩刚驾崩那会儿,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何去何从,让一个女人来掌握江山,同开玩笑有什么区别,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有本事,经常让他们惊喜,可是更没有想到,这会儿,她也出事情了,难道玉疆要注定多灾多难吗? 好在监国还冷静,虽然已是接受崩溃边缘了。 此刻这个快接近崩溃的监国,正站在寝宫的窗子外面,看着屋子里诡异的两个人,不知所措,闻人不让他进去,可是这两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主儿,随时可以倒下,所有的太医都在外面候着,有劲使不上。 他若是硬闯进去,这救得了人,却救不了命,有些事情,若非想通,是没有结果的。 因为他明白,所以,也更心痛。 “来人,去把公主接来。”监国突然开口道。 格央木娃很快到了,她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这下子可好,屋里屋外多了三个糊涂的木头人。 令狐一白欲哭无泪,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宫女冲进院子里看见令狐一白急匆匆地道:“监国,夫人肚子痛……” 令狐一白叹了口气,而此刻格央木娃才有点反应,她扭头看了一眼令狐一白,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哀怨,令狐一白看着她的眼神,心痛了起来,她是他的妻,她是他自己选的女人,一生一世的女人! 而他却让他的妻子处于尴尬的位置上,她所有的举动,他都理解! 那个宫女眼见着监国如此,她不知所措,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终于格央木娃凄美一笑:“还不去瞧瞧?” 她的笑容中没有讥讽。却是灰心,这让令狐一白心里更是生了难过,便摇了摇头对那宫女道:“找太医去,找我何用?” 此刻,他知道自己绝情。 他恨不得将那段历史彻底毁掉,没有那一切发生,眼前的女人不会伤心,她也不会绝望愤怒到要杀了郁晓晓,还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这让她了无生趣,而她这样,他岂能对得起端木亦轩? 格央木娃听到他如此说,脸上终于动容! 她看着他道:“郁晓晓真的不想活了?” “你认为呢?”令狐一白道,“她拒绝吃东西,现在已经第六天了,再过一两天,不但她活不成,还有那个陪葬的傻子也活不成了……” 不想活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格央木娃略一沉思,她从窗子跳了进去,来到那两个傻乎乎的人面前,她打量着他们,见他们脸上都是痴傻的笑容,不禁伸手在两个人的面前晃了晃,结果没有人理她,她终于伸手去扯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她嘴里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都不是无情的人……是我最无情好不好?是我错了,我该信哥哥的,他怎么说便该怎么做,如此,你也不会伤心,哥哥若有灵,他希望看到你好……他一直都是这样希望的,该死的,我应该知道哥哥有多爱你,他爱你甚过他的生命,他的一切!我也不知道你哪点招人喜欢……至少在我的眼里,你脾气又臭又倔,跟我差不多!” 格央木娃终于扯开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闻人一挥手,将她打到了一边,又握上了她的手,他脸上一直保护着微笑,看着她,郁晓晓也仿佛没有听见格央木娃的话,她握着闻人的手,就象溺手的人握住地那块浮木,格央木娃见状终于怒了:“郁晓晓,你到底听到我的话没有,我错了!哥哥想让你活着,快乐地活着,所以,你要是还能为哥哥做最后的一点儿,就是你活得好好的,把哥哥留给你的江山……” 格央木娃一直在说,两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此刻,郁晓晓觉得自己很舒服,仿佛进入了弥留时刻,周身暖洋洋的,而闻人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心里又仿佛缺了什么一样,空空的,她本想去寻找,可是稍一转念,心底就涌上天翻地覆的痛,所以,她让自己放空,就仿佛飘在海面上…… 格央木娃从里面打开了房门,她对着令狐一白摇了摇头:“他们是真的不打算活了……” 猴子一听就跳了起来,眼见着窜进了屋子里,有侍卫上前要去扯他,令狐一白阻止了,有病乱投医丫。 要不,又如何? 猴子进去就开始扯闻人允清,可是闻人的功夫仍在,只一掌就将他拍到墙上去了,猴子吐了一口血,骂了句脏话,又窜了回来,他象撼山一样撼闻人允清,闻人又是一挥,猴子被甩到了窗外,令狐上前一步,救了他的小命,猴子惊魂未定,他跳着脚道:“闻人,你这个混蛋,端木为了郁晓晓好,让她活着,你呢,你却让她死!你比端木差远了,知道吗?媲” 令狐一白的脸色开始发白,这世上不守规矩的,看来不只郁晓晓一个,若是让那些言官听到了,猴子怕是得够砍几个来回了。 猴子跳着脚又冲了进来,他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脸急得直冒汗,想了想,手一扬,突然一阵药粉,那是他们以前走江湖惯用的东西,这会儿正派上用场,可是没有想到,闻人允清心里已是灰败一片,抱着和晓晓生同衾死同穴的念头,哪里还会让别人打扰,若说苦,郁晓晓的苦又哪里抵得上他? 他大袖一甩,猴子未防备,一阵剧烈的咳嗽,将那药自己吸入了大半,他转身求救的功夫,自己软软的倒了下去! 郁晓晓终于看着闻人允清开了口:“我不值得……” “嘘……别说话,听到没有?鸟在叫!”闻人笑眯眯地,一双凤眸如水含烟,迷茫得让人心醉。 郁晓晓点头,也是迷茫着道:“听到了,还记得天堂谷吗?” “当然记得,那是此生我最快意的地方……” “那也是我最平静的日子!” 令狐一白站在门外,里面的话音并不清晰,如果不知道情况,看着他们两个深情款款的样子,还以为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 碧儿在外面一直心急如焚,她交握着手,走来走去,这会儿根本没有人理她合不合规矩,在这里乱晃,连侍卫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议论纷纷,郁天庭刚刚从中殿过来,处理完夫人的事情,来到了这里,他皱着眉头和令狐一白商量,然后将这寝宫院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人太多,于事无补。 格央木娃此刻无比后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若是自己的哥哥泉下有知,不知该如何心疼! 她真的无法了解哥哥,更不了解哥哥到底对她是怎样的一种爱? 在她看来,这世上却是无人能比哥哥再伟大了。 她有时候还妒嫉郁晓晓,觉得这个女人是幸福的,她有哥哥,还有闻人允清,可是现在看来,拥有两个男人的爱,倒并非完全是一件好事。 不知为何,推他想已,她觉得令狐一白也未必真的是顺意的,这些个日子,他也受了不少折磨,自己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也没有让那个郁楚楚进自已的门…… 想到这里,她心里软了软,看向令狐一白的目光里就有了柔情,只是令狐一白焦头烂额,他根本没有看她。 郁叶叶这个时候也来了,见是姐妹,令狐一白让她进去试着劝劝两个人。 郁叶叶忐忑地走了进去,她看了眼两个人,眼底掠过一阵心伤,不由地近前,来扯闻人允清的衣袖,闻人看都没有看一眼,胳膊一震,郁叶叶哎呀一声,被摔到了桌边,撞上了桌子,桌子上的东西都掉了下来,唏里哗拉地一阵乱响,而郁叶叶的手也被碎瓷划破了手,她站起来委屈地看着郁晓晓:“晓晓,你醒醒,娘亲都病倒了……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担心,你别忘记了,你是一国之君,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没有反应。 郁叶叶又往前凑了两步,眼底闪着复杂的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倒是想一死了之,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多么自私……你自己一个人不想活了,为什么还连累闻人跟你一起死?你就是自私,不惜福……” 她的声音恨恨地。 郁晓晓在迷蒙间听到有人喊闻人的名字,她有片刻的清醒,看着郁叶叶:“你什么时候来的?” 郁晓晓愣了一下,往前一步:“我不管你是不是会杀了我,我也要说,你就算为了闻人,也不该如此,你不活,他定是活不成了……你倒是遇到问题就逃避,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一样,好在上一次你醒来后,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们大家私下里都很开心,现在,多好,你怎么又来了?难道比这再难的,你没有遇到过吗?你为什么要带着闻人一起去死呢?难道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郁晓晓被骂得清醒了些,别的没听明白,只是听清她说地为什么带着闻人一起去死! 郁晓晓本如枯井的心波动了一下,是呀,自己是个逃兵,她不能连累闻人,想到这里,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闻人允清,对方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眼睛动了动,疑惑地瞧着她:“晓晓……” 郁晓晓想挣扎着坐了起来,闻人好像有些没有想到,愣愣地看着她。 郁晓晓笑了笑:“我想吃东西……” 闻人仍是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郁叶叶惊喜地对着窗外的人道:“快来人,皇上要吃东西……” 碧儿是第一个冲进院子里来的,她立刻转到旁边的小厨房里,端出一直温热着的燕窝,端到了郁晓晓的面前,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恭敬地递了上去,郁晓晓示意让闻人允清先喝,闻人没有接,他好像还没有明白郁晓晓是什么意思,郁晓晓自己虚弱得几乎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闻人接过了玉碗,温柔地送到了她的嘴角,汤匙里的燕窝已烂软成泥,这会儿,没有人管这燕窝是不是品相好,倒都看着郁晓晓的动作,郁晓晓一低头,轻轻地将燕窝抿了进去,然后温柔地看着闻人,闻人允清却摇了摇头,只是喂她,一口又一口,终于只剩下一碗底,闻人喝了下去,所有的人都长出了口气,这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接下来,皇宫里比过年都热闹,大家传递着这喜讯,御膳房里的人最忙碌,不知该准备什么是好。 是夜。 郁晓晓午夜突然醒转,却见闻人允清临窗而坐,一豆孤灯,映着背影更显凄凉,她心里一沉,没有动,闻人的声音却温柔地传过来:“晓晓,醒了?” “你怎么知道?”郁晓晓不解地道。 “你的呼吸乱了!”闻人转过身来清浅一笑,灯下的他,一身红色的绸衣,黑发如瀑,象妖孽一样,有着一种诡异的美! 人一旦有了求生的***,再不会想到去死。 郁晓晓本以为自己不可以那么自私,却不想,人都是自私的。 她心痛到了极致,想放弃这一切,去见端木亦轩吧,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又生了不舍,不禁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你好傻!” 同时,她也知道,他是最懂自己的那个人,从他一个字都没劝就可以知道!可是更因为如此,更让她心疼! 因为他的洞彻,因为他的隐忍! 闻人已是近前,温柔地环住了她肩膀:“怎么睡不着?” “是呀,床突然好大,所以就醒了!”郁晓晓开了一个玩笑。 闻人允清嘴角轻扯露出了笑容。 “那你呢?怎么夜半起来,坐在那里,好可怜……”郁晓晓幽幽地道。 “我只是吹吹风!”闻人允清声音里带着笑意。 郁晓晓不再问,她知道他心里有着苦,想到这里,不禁环紧了他的腰身,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心里生了安全感…… 失望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几天后,郁晓晓正在御书房办公,格央木娃来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坐在那里,喝了半天的茶,终于开口道:“我想和端木回白云堡!丫” “不行!”郁晓晓直接反对,“他可是朕的监国,哪里也能去,再说,白云堡在天禹境内,以前,你们没有暴露身份,怎么的都成……” “令狐就说你不会答应,可是我们两个真的想离开这里……”格央木娃脸上是苦涩的笑。 郁晓晓很想问,是不是只他们俩?那楚楚怎么办? 可是想想,也罢了,谁让楚楚去当人家的小三儿,虽然她是自己的姐妹,但自己一向认理不认亲的。 “再帮我一段时间,好不好?”郁晓晓用软的。 格央木娃看着她低下了头:“你大度没有处罚我,我却觉得无颜面对你……还有,若是你同意,楚楚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她的事情我不想管!你们若是想休便休……”郁晓晓苦笑道, 格央木娃闻言苦涩一笑:“说起来我也不是那不容人的,只是对于楚楚的事情,我现在不想这么快做决定,好在,她孩子没有事……” “我不同意,反正我不同意。”郁晓晓赌气道,“你们若是走了,就是嫌弃我了……” 格央木娃一听她这样说,生怕再引起她的什么心思,不禁开口道:“这件事情,先这样,等你准备好,我们再离开……媲” 格央木娃走了,郁晓晓心里明白,她是因为下毒之事不好意思,可是天知道她根本不在乎,她心里只是想着,幸亏她告诉了自己,她心里虽痛,但却全是感激,感动,对于端木再没有恨,她觉得幸福多了。 也许端木并不是完人,他没有想到,若是自己知道了实情会怎样! 郁晓晓昨天在他的画像前坐了几个时辰,告诉了他,现在一切安好,更让他放心,虽然她有心追他而去,但到底自私了,不忍心闻人因为她而丧命,而她边说边哭,后来哭到昏厥,因为愧疚,更因为她搞不懂,自己怎么会爱上两个男人,这对谁来讲,都是一种不公平…… 夏天到了,郁楚楚的肚子很大了,她挺着腰身,总喜欢找她聊天,一副幸福的样子,看着她,想到了自己,郁晓晓现在反而坦然了,她觉得也许正是因为发生这一切,是老天在报复她,她心里也有着自虐的倾向,恨不得自己这一世不得好! 她想,没有人能理解她。 她娘亲的身体也好多了,不再提给闻人纳妾的事情,可能是她也得知了一切,倒是郁叶叶来得更勤些,因为是她的一番话救了郁晓晓,所以,她一下子被推到了从人的面前,有些王公大臣们,倒相继来求亲,只是她都是不同意,郁天庭本来可以为她做主,但因为几家相求,答应哪个对另几家都是一种伤害,所以,一直没有出口。 叶叶倒时常跟楚楚一起来找郁晓晓,她们两个很有话题,一直聊得很开心,郁晓晓没有心情,总是懒懒的,可是这两个人却不知是看不明白,还是故意的,仍是往她的住处跑,有时候闻人允清在练剑,她们两个还站在旁边看一会儿,闻人倒不给任何人面子,不喜欢就一掠而走,不知跑到哪里继续练了,郁晓晓想到他的脾气,有无奈,也想笑,她喜欢他这样的性格,越来越喜欢。 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性格。 楚楚有一次兴冲冲地走来,手扶着后腰,走得很急很有气势,郁晓晓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却见她春光满面:“晓晓,我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郁晓晓看着她的肚子,“难道你怀了双胎?” “不是我,是格央木娃,她有喜了!” 郁晓晓看着楚楚喜悦的眉眼,她有些不理解了,郁楚楚是真心高兴? 她上下地打量,终于开口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论理说,她有了孩子,你和孩不是……”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只是我想着,若是她有了孩子,我和孩子就有出头之日了,但凡要当娘亲之人,心里不再想着自己,只想着为自己的孩子积福积德,所以,我入驻监国府的日子就不长了……” 郁晓晓看着她谦卑的样子,无语了。 她有她的快乐和追求,她只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可是看样子,令狐一白对她并不感冒。 郁楚楚仍然兴奋地道:“我们现在真好,仍象小时候说的那样,长大后不分开,我现在在皇宫,就差叶叶了……” “叶叶怎么了?”郁晓晓问道。 “叶叶也想和我们呆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只是可惜,皇宫里倒不是她长住久安的地方……”郁楚楚低下了头去,用手绞着衣带,忽地抬头看着郁晓晓,“晓晓一向是大度之人,非常人所及,自有容人之雅量……” 郁晓晓的心里开始发毛,她又要说什么? 郁楚楚看见她脸色变了,忙道:“我只是说说,只是我现在快当娘的人了,就有些罗嗦,不过,等孩子出世了,晓晓这么喜欢孩子,我把他送给你好了……” 这倒是郁晓晓没有想到了的,她笑了笑:“自己的孩子谁会舍得给别人?” “你怎么是别人,你是他的姨娘,回去我和监国商量一下,若是他同意,我就同意,其实,我当初有些后悔,没有听你的话,非得要进监国府,好在令狐现在和公主待我都好……” 郁楚楚又说了一会儿别的,便离开了。 她离开后不久,闻人回来了,郁晓晓将她说的话和他学了一遍,闻人略一深思,倒是笑了笑:“没有想到,你同她们都不一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郁晓晓没有明白。 他却近前,拍了拍她的脸颊:“晓晓是最特别的……没有心计,不懂算计!” “你为何不直接说我傻!”郁晓晓笑嗔着道。 不过,她并没有懂闻人允清的意思。 “晓晓才不傻,是大智慧!” 越夸她越蒙。 好在闻人开始给她讲他新创了一招什么剑术,到底有多厉害,郁晓晓说实话,仍听不懂,但只知道他比较厉害就是了,其实她更好奇,他与令狐之间谁的功夫更高,她没有问,因为实在怕闻人也好奇,两个人真的比划起来! 对于端木,郁晓晓觉得他已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中,她此生再不会有忘记他的时候,郁晓晓觉得这个端木实在可恶!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性格,更恨自己…… 她不敢想。 所以每天看起来,她倒都是开心的。 她给格央木娃送去了不少东西,她现在妊娠反应很厉害,令狐已经一连请了三天假没来上朝了,郁晓晓担心,下朝的时候都会去看她,每次都见她比前一天清瘦许多,严太医已开了药方,只是不大见效,现在令狐呆在格央的身边,片刻不离,郁楚楚也在旁边候着,挺着一个大肚子,倒更象是讽刺了,好在格央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一直扯着令狐一白的手,令狐一白英俊的脸上现了青青的胡茬,看起来,倒是棱角分明,更有逼人的成熟魅力,郁晓晓见到之后,也感叹,难怪楚楚会不顾一切地要同他在一起! 郁晓晓坐在床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格央木娃看到她却是很高兴,她扯着郁晓晓的手道:“现在才知道,有孩子这么辛苦……晓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严太医怎么说的?” 看着她关心的样子,郁晓晓摇了摇头,她不想提这个话题,她自己心里会很难过。 格央木娃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要难过,若你喜欢,我和令狐的孩子可以过继给你,当你的孩子……” 郁晓晓愣了一下,令狐身后站着的郁楚楚也是一愣,她看着格央木娃,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你是不是嫌弃?” “这怎么会!”郁晓晓忙开口道,“你先安心养身体,想送给我,那也等些日子呢……”她笑眯眯地安慰格央木娃。 格央木娃点头“就这样说定了,我的第一个孩子送给你和闻人……” 郁晓晓心里想,自己还没点头,怎么就说定了,她想说,格央木娃又继续反应起来,开始吐得昏天暗地,郁晓晓起身离开了,回去和闻人说他不用费力,可能要有两个孩子了。 闻人扑哧笑了:“倒是说你自己呢,不用费力,便不为有孩子,我每天也是愿意费力的……” 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下来,眼里泛着异样的光,郁晓晓看着他邪气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开跑,却哪里快得过他,也没见闻人怎么动,身影已闪到了她的面前,郁晓晓又转身,他又拦住,如此几次,郁晓晓笑着摇头:“悟空,你便是如此,为师也不原谅你……” 闻人一脸的疑惑。 郁晓晓笑着笑着便止住了,说实话,她有些怀念现代了。 更怀念孤儿院里的那些朋友。 郁晓晓突然间就有了送了两个孩子,这让她有些忐忑,心里也有些期待。 她知道在古代过继就是真的过继,同原来的父母再没有半点联系!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妥,她联想起闻人说的话,终于在夜里恍然大悟,自己已经开始真正的进入了角色,至少别人是这样将她逼到了这样的境地,让她还有些无所适从。 看来,伴随着权力,不可避免会有算计,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她隐约的失望。 郁叶叶的荒唐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碧儿最近总是忧心忡忡,闲下里无事,于凤尾竹下发呆。 郁晓晓今天提前下朝回来,累得腰酸腿疼,这一到夏日,各种的洪灾旱灾就多了起来,还有虫灾,国库一直是空虚的,好在有白云堡的库银支撑着,令狐一白也一直在忙着赚钱,那帐目会不定期地送过来,郁晓晓每次都认真看,不禁更想起端木来,以前还有许多银子正好做了军费,而这些银子大多是天禹的富商们‘捐’的。 郁晓晓想起端木,那疼痛就从心底漫上来,她知道,用现代人的理智告诉自己,逝者已逝,他希望自己好,可是即使天天看着闻人,她的心里也没有平静过,尤其更觉得对不起闻人,也许他们就压根不该开始,他也不会伤心。 到最后,她倒是两个男人都伤害到了。 好在最近闻人比较调皮,他不知从哪里逮到了几只孔雀,当凤凰养在了皇宫里,豹子也送来了一只小白狐狸,也被闻人养了起来,闻人一天忙得不可开交,胡雨快满周岁了,花二娘托人送来了葡萄酒,她给她的信里还颇多微辞,说他们那地方有一个恶霸,不相信她认识皇上,天天的去调戏她丫。 郁晓晓就想笑,哪个不要拿的还敢调戏她? 那胡老大做什么的媲? 怕又只是她瞧着人家面皮白,想祸祸人家吧! 她的字很难看,但可是最让郁晓晓开心的,一读她的信,就想起她说话的样子,一副母夜叉的形象,也是让人无语。 郁晓晓边想着边进院子,正好看下树下端坐的美人,不禁开口道:“碧儿,你在想什么?” 碧儿慌忙起身作拜,神情里有些慌张。 “你怎么了?”郁晓晓奇怪地道。 碧儿一向淡定自若的,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皇上,一直当自家的小姐,今天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快进屋吧!”碧儿急急地道。 郁晓晓一听话音不对,急步走进了屋子里,却一进屋子就看见地上狼藉一片,有女式的罗裙,还有披帛,珠钗满地都是,她快步转过屏风,却见内室龙榻纱缦垂坠,隐约里面躺着一个曼妙的身影,她愣在当场,而碧儿随后跟了进来,只是惊讶地看着郁晓晓,眼底的无措让郁晓晓越发地觉得事态严重,她快步走了上前,一把扯开纱缦,那床上的人背对着她,长发如瀑,香肩半露,只是看那如雪的肌肤就让人遐想无限的,郁晓晓的心突突的,那手伸出去,无法收回,却又僵在当场,她看了看碧儿:“这个人是谁?” 碧儿低声道:“她是……” 她的话音未落,那床上的人儿却是幽幽地转了过来,面颊酡红,呼吸间微微的酒气,她醉眼朦胧的看着郁晓晓,像是没有看清,忽地笑了,笑容间讽刺与不屑昭然若揭。 郁晓晓皱着眉头:“你怎么睡到我这里来了?” “我只是困得很,这床又好舒服……” 郁晓晓叹了口气,看着碧儿道:“怎么不去通知她的宫女,把她带走?她在哪里喝了这么多酒?” “回皇上,叶叶小姐她……”说到这里,她眼圈微红,捂着自己的左郏,郁晓晓隐约的见到那里有红色,显然,她挨打了。 郁晓晓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她实在搞不懂郁叶叶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跑到她的寝宫来了? 却见郁叶叶睡眼迷蒙地坐了起来,那红纱薄被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细滑的肌肤,雪白一片,倒让郁晓晓往后躲了躲,大白天的突然见她这么薄透露的,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叶,你到底喝了多少?”郁晓晓见她露得实在不象话,将衣服捡起来,盖到了她肩上,郁叶叶却不愿意穿,倒是一挣扎又抖了下去,上前来扯郁晓晓的手。 嘴里道:“我只是喝了一点儿果子酒……这酒是闻人的朋友送来的,还真好喝……” 闻人的朋友?郁晓晓想应该是花二娘吧! “好喝,我送给你几缸,只是若你喝多了,也不能随便躺呀!你躺到这里来倒是没有关系,可别胡乱躺,那里还有公主府呢!”郁晓晓叹了口气,这个郁叶叶以前她并不太了解,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平时也不说多少话,今天怎么的,倒撒起酒风来了。 “闻人呢?”郁晓晓问碧儿。 “姑父见叶叶小姐进来就走了!”碧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闻言,郁晓晓心咯噔了一下。 脸便沉了下来。 而郁叶叶仍旧在床上耍着,脸色越发地红晕,郁晓晓放手了,她心里很堵,最后想了想道:“碧儿,你和其它人将叶叶小姐送回中殿去!” 说完,她坐在了一边,看着碧儿哄着她穿衣服,而郁叶叶左躲右躲的,从薄被里突然掉出来一件衣服,碧儿飞快地捡了起来,放到了一边,郁晓晓一瞥间,发现那是闻人的衣服! 那白衫是闻人的里衫,她站起来到近前,将衣服拿了起来,碧儿忙道:“皇上,是奴婢的错,闻人王夫的衣服,奴婢没有收妥,正挂在架子上熏香,叶叶小姐她就扯了一件,奴婢想拿回来,可是她……” 郁晓晓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有怒气在翻滚,是不是自己太好欺负了,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捣鬼! 她将衣服放了下,这个郁叶叶竟然抱着闻人的衣服在她的床上入睡,怕是她疯了吧! 郁叶叶看着郁晓晓的样子,不禁开口道:“你倒是只为了自己,连家人都不顾了……我们担的惊受的怕,你知道吗?你和端木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到过家人?到底还是端木……端木惦记着我们,把我们救走了……你不知道吧?那南宫无邪差点把郁府的人都杀了!你知道吗?你一个字都没有问!显然你不关心这些,你只是想着怎么和你的男人快活,没了端木,你还有闻人,你凭什么,现在就以施恩者的面目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你不过是牺牲了我们所有的人,换来的这一切!我不领你的情,没有你,我在紫云郡呆得好好的,没有你,闻人允清怎么可能不理我……以前,他还同我说话呢,他以前经常来家里,倒不见你理他,怎么着,没了端木你就理他了?” 郁晓晓被她愤怒的样子弄得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承认她有时候把郁府给忘记了,可是这不能怪她,她以前是个孤儿嘛! “我说什么?我说我……喜欢闻人,我要嫁给他!”郁叶叶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碧儿忙道:“叶叶小姐一定是喝疯魔了……奴婢这就送她回府!” 郁晓晓心里想着,好啊,终于挑明了。 到底挑明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要面对这样的情况,虽然对于这两个姐妹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可是她们也不能让她如此伤心! 郁晓晓失去了力气,她觉得自已的人生真是失败。 郁叶叶倒觉得自己越说越有理,她指着郁晓晓道:“你说你,当初在家里的时候就不受待见,你无才无德,凭什么可以又嫁给少陵王,又嫁给玉疆王,最后还做了玉疆王?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郁晓晓苦笑一下:“怎么?你倒是见不得我好吗?嫁给少陵王是我的意思吗?我被人算计被人所掳,你们哪个给我同情?倒是在看笑话,看笑话就看得,看我好就看不得?” 郁晓晓边说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来到郁叶叶的面前:“郁叶叶,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是哪个被柳家大小姐欺负让我替她出面?是谁替你们出的这口气?” 郁叶叶张了张嘴:“那也是你自已爱出风头吧,嫁南宫无忧不成,想嫁南宫无邪,任你嫁谁都好,偏偏地为什么嫁给闻人?” “我嫁给谁是我的自由,你妒嫉是你的事情!我不想现在跟你掰扯,等你酒醒再说吧!”郁晓晓气得脸色苍白,站在一边也不看她,就听得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扯走了,自己才恨恨地坐了下来,也没有坐在床上,只是坐在了桌子上,闻人进来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倒是笑了,走到了她面前,温柔地道:“怎么了?倒上桌了!” 郁晓晓抬头看了一眼他,扭过了脸去:“你还不知道怎么了?你既然知道躲出去,就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闻人表情平静:“是呀,我知道会是这样……” “会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让人将她送走?”郁晓晓委屈地道,他既然让郁叶叶睡自己的床,他只是躲出去而已。 闻人倒是温柔地扶着她的双肩,笑了笑:“若当真我将她赶了出去,那所有的事情仍会继续,还不会彻底解决,索性大家挑明了,她以后便不会再好意思有其它的想法了……” “哼,你倒是奸得很,只是让我出头,你倒是轻松,还可以当个老好人!”郁晓晓仍旧气不平。 闻人也不生气:“她是你的姐妹……再说,我也警告过她,可是没有用!”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这样的事情你自己不会处理吗?还得我出面!” 闻人却清浅一笑:“你是我夫人,这样的事情,该你出面的!再说,我想你来处理……” 他笑得竟然还有幸福感。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无语了! 他这会儿倒象一个调皮的孩子! 闻人将郁晓晓轻揽入怀:“我更想让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再有别人,任她是谁,凭她如何都无法入我的眼!” “我又有什么好!”郁晓晓嘟着嘴道,“你是不是因为对我有负疚感,才会如此对我好?” “不是!”闻人允清清楚地回答,“我做了我该做的……并没有任何内疚!” 郁晓晓就不理解了,自己哪里有那么好,可是她不想再问了,他也许没有见过自己这样的怪物,毕竟自己的思想还是比较先进的,吸引人很正常。 端木的消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翌日。 天刚亮。 就有人来通知郁晓晓,郁叶叶自尽了。 郁晓晓和闻人一起到了中殿,只看见所有的人都围在桌前,而相爷夫人的哭声和聪儿的混在了一起,让郁晓晓有些恍惚,这样的情景与前一段时间楚楚的情况一般无二。 只是到了床前,那郁叶叶却是面色黑紫一片,嘴唇也是紫得吓人媲! “晓晓,你快救救她……”夫人扯着郁晓晓的袖子就要下跪。 郁晓晓哪里受得了这个,把她扯了起来,立刻差人去请太医,而此刻太医们也已到了,郁晓晓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她心里这个乱呀丫! 聪儿还在隔壁哭着。 郁天庭这回儿倒没有大怒,而是沉默地坐在一旁,脸黑得如锅底。 郁晓晓有些同情他了。 这三个女儿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最后诊断出来,是中毒,什么毒,还得进一步救治,严太医让人开始熬绿豆水,给她洗胃,而江郎中这会儿上前,初步诊断一下,让人将她喝过的酒拿来! 郁晓晓闻言心里一惊, 如果当真是酒有问题,那这事情可就大了,那酒是送给她和闻人的,按理说,别人不可能喝到的。 当然,或许这所有的人都可以喝到,包括令狐和格央木娃,因为上一次,送来酒的时候,郁晓晓就宴请了大家。 郁楚楚这时候挺着大肚子上前:“江太医,你到底懂不懂,那皇宫里的酒能进来,都是经过几道关卡检验的,哪里能有毒?” 江郎中瞪了她一眼:“我懂你懂,若你懂,你说她中的是什么毒!” “你!”郁楚楚还没有被人如此顶撞过,当然有些生气,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监国夫人。 郁晓晓看着她道:“楚楚,让太医们做事,你不要插嘴!” 郁楚楚点头:“我只是觉得不可能,怕他们浪费时间。” “你胡搅才浪费时间!”江郎中没好气地道。 很快人送来酒,但检查之后果真没事。 郁楚楚便冷哼了一声。 江郎中只摇头不语。 严太医在旁边抢救,众人退到了院子里。 一连大半天,都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趁机,郁天庭问过了服侍的宫人,才知道,昨天她发生的事情,原来,昨天她酒醉大闹寝宫的事情,相爷夫人瞒着他呢! 他气得脸青了起来:“不要救!这不知耻的东西救活她何用?” “你不想她活,那我也不活了……”相爷夫人要撞头。 各种乱。 郁晓晓退出了院子。 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坐在院子外面的石头椅子上,郁晓晓看着身边一直沉默的闻人:“你怎么看?” 闻人摇头:“或许是她自己服的毒,可是皇宫重地,哪里来的毒药?” “太医院所有的药出入都登记,来人,去查查!”她吩咐道。 查过之后,除了在她中毒时,领了各种药,但都是解毒的,就是格央木娃和郁楚楚的保胎药,再其它的人,连病都没有病过。 查不到情况,就指望着严太医了。 郁晓晓终于等到了结果,严太医说郁叶叶喝了酒,又好像服食了断肠草! 断肠草? 是什么鬼东西。 郁晓晓恨自己前世没有学中医。 严太医说那断肠草太医院就有,不过,并没有领取记录,也许是在宫外弄来的。 郁叶叶终于被救醒了,她整个人痴呆了一样,问什么也不说,所以一时查不到,这断肠草是她自己服的,还是别人给下的毒。 郁晓晓现在觉得这皇宫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安全和平静。 千里之外的天禹皇宫。 南宫无忧一身龙袍,妖孽地坐在自己的寝宫里,脸上带着一丝妖孽的笑意,美眸中多少地含着一丝得意,纤长如竹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贵妃塌的扶手,这贵妃塌本该雍容华贵的女子坐起来才好看,但没有想到,南宫无忧坐在塌上,却将这贵妃塌显得更是有灵气了! 仿佛他为它添了灵魂一般。 对面的上官飞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只好低着头道:“皇上,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只是仍然没有效果!” “我知道!找到严不严没有?”南宫无忧眼底并不着急,声音轻柔。 上官飞摇头:“传言玉疆也有人找他,只是不知道谁能先一步!” “水晶棺抬到朕的寝宫里,所有的人都不得进朕寝宫半步,传令下去,违着斩!”南宫无忧说这话的时候,仍旧云淡风清。 仿佛杀人不过是信手捏花一般简单。 上官飞得令刚要下去,南宫无忧又开口道:“青梅如何了,还是那般不肯嫁你?” 上官飞闻言,脸色变了变:“微臣无能,这一世怕是无法得到她的心,只守着她就好!” 南宫无忧听了他的话,只是叹了口气:“是呀,只守着也好…” 倒象是有感而发。 他眉头轻轻蹙起,含烟带雾,倒象是蕴了无限的心事,不过随即眉眼展开,樱色的唇瓣微微抿起,眼底又生起了温柔的笑意:“朕无事了……” 他挥了挥手。 上官飞终于退了出去,而南宫无忧则转身,扬手,床缦鼓起,那厚厚的床缦后面露出了一幅画像,看着画像,他嘴角扯起,眼底的温柔如水般漫延开来,若是此刻有任何人看到他的眼神,怕是会化成水也愿意! 南宫无忧嘴角一点一点扯开,贝齿如编,笑得纯真而灿烂! 终于,一个大木柜搬进了南宫无忧的寝宫,外面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箱子的宝物,听说是在哪座山里挖出来的,那些宫人才发现,原来皇上也有喜欢的东西,本来,他们都认为皇上是没有什么喜好的,因为他什么都有了,这国库里的宝贝,怕是世上有的,就有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他感兴趣的。 当然,他们是因为不知道那大木柜子里还有一个水晶棺,那水晶棺冷如深海寒冰,可以让任何东西千年不腐! 当然,也包括人。 南宫无忧的寝宫特别制造的,前面的寝宫是他正常休息的地方,与以前南宫无邪的寝宫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而就在寝宫的后面,还有一个内室,里面的布置很是奢华,仿佛一个新房,长软的地毯,墙壁上都坠着珠玉等物,而一边的龙塌,却宽大得足可以躺下四五个人,一溜地红色,床缦是大红的金线走龙凤的厚绸缎,而床铺上则是大红的喜被,是上等的锦缎,一色的绣龙绣凤,仿佛就是大婚的用品。 此刻南宫无忧就坐在那冰棺前,看着冰棺里那个一身龙袍的容颜极为俊美的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但随即笑容扯开了:“端木亦轩,现在,你可是在我的地盘……” 冰棺里那个身影正是端木亦轩,他本来容颜就苍白,现在躺在冰棺里,不过象睡着了一般。 端木亦轩下葬后,南宫无忧就让自己的使臣将他挖了出来,现在运到了这里,直接装入了冰棺,随使臣的队伍一起运回来的,所以,那些使臣才会去的那么快,又回来的这么快,本就是带着其它的任务。 郁晓晓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她在自己的皇宫里正因为发生的这些事情而焦头烂额呢,好在郁叶叶最终有惊无险,她只是记忆力差了些,好像爱忘东西,醒来后,一言不发,连自己喝过酒住过她寝宫的事情都忘记了,郁晓晓心里想,忘记这一切也好,自己也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所以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喝了酒又吃了断肠草的。 郁晓晓为了怕以后自己也误食断肠草,特意辩认了一下,结果发现,那断肠草和金银花差不多,所以,她误服也是正常的。 郁晓晓为此彻底清查了一下皇宫,让太医领头,将所有可能会引起麻烦的植物都除掉了,包括新找到的几株月见草,还有曼陀罗,以及一些金银花还有断肠草…… 现在郁晓晓觉得古代的皇帝为什么会每餐都摆几十道菜而却只吃一点点了,若是有人下毒,得费些功夫将所有的菜都下到,那可真是一个大工程,因为不是所有的菜都是一个人做的。 做完这些后,郁晓晓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歇歇了。 突然天禹原来的皇宫里传来了消息,淑太妃给她写了一封信,说一国有两皇宫不吉利,她们也该搬到新宫里来。 郁晓晓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她才提到这个问题,按理说,也没有什么不吉利的,就她也知道,清朝的人盛京有一座皇宫,后来又迁宫到背景,盛京的皇宫也没有作废,在若干年后,它仍然接待游客。 所以,她驳回了她的请求。 这边已经够乱的了! 好在相府快建完了,等它建完,郁叶叶就可以搬出去了,而她也可以松口气了。 郁楚楚现在也随着监国搬到了外面的监国府,郁晓晓本以为大家在一起很开心,却原来,有距离才是最好的相处。 闻人最近又没有事情做,他帮助郁晓晓处理了几起贪官案后,又闲了下来。 郁晓晓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洪灾旱灾的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总而言之,天下太平! 郁晓晓倒觉得长日无聊,又困在宫里无处可去,不知该如何,便提议出去走走。 闻人当然要跟着她一起去。 郁晓晓笑了:“你还怕让我们不被认出来?” 她一个人可以随后化化画画,弄得土一点儿,可是闻人允清她不想将他画丑,就算画,也画不丑,那些姑娘们的眼神她才受不了呢! 所以,她决定一个人出宫! 闻人竟然答应了。 郁晓晓美滋滋地出了皇宫,扮得一个村姑的样子,她没有想到,她这一出宫,会遇到什么人! 笑歌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出来后,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她将自己弄得很黑,又很土,她第一个目标便是集市,她想看看现在集市上有什么好玩的没有,那集市人群熙熙攘攘,人很多,她东挑西捡的,只是觉得心里喜欢,却并没有买哪样,她越走越兴奋,但随即她停下了脚步,往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直觉,很久没有这种直觉了丫。 郁晓晓摇了摇头,又往前继续走,发现有人在卖花,她买了两枝拿在手里,碗大的花朵,粉中透着白,花蕊是红色的,带着淡淡的香气,那卖花的大婶笑起来很温暖,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亲人。 尤其看她的眼睛,郁晓晓竟然觉得自己好像认识她一样,不禁多看了两眼,大婶不知哪里的口音,一开口,郁晓晓就有些失望了,她若是听她这样说话,只一次就会记得的。 所以,她拿着那花,一路走一路闻,很快到了城外,城外的景色也很美,郁晓晓觉得自己打扮得很是普通,所以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这样安静才好。 走着走着,她猛的回头,却见身后跟着那卖花的大婶,她挎着个篮子见她回头吓了一跳,上前:“姑娘也住在城外?不知是哪个村子的?” 郁晓晓笑了笑:“我只是随意走走……” “哦,那姑娘可有兴趣去寒舍坐坐……当然,我是看姑娘面带富贵气,非一般人家的女子,我想攀攀关系,并无恶意!” 郁晓晓摇了摇头,她现在一个人在外,可得保护好自己,毕竟她可是象闻人撂下了大话,自己没有问题的。 “哦,没关系,是我唐突了!”那大婶笑了笑,便往前走去媲。 郁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对她点了点头,那大婶的身影越来越远了,郁晓晓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她甩了甩头,不太明白。 郁晓晓正在想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的时候,突然那个大婶又回过头来看她,却被她逮个正着,她不好意思,想了想,又转过身向她走来,郁晓晓就看着她,也未开口,却做好了戒备。 对于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自己长得有那么惹人爱吗? 却见大婶进来,原本慈爱的眼神突然恢复得清纯如水,如果不是看她老态的脸怕是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或者,她真的是一个姑娘。 郁晓晓心里想到。 “看来,你过得很好。”大婶的声音也变了,清脆动听。 郁晓晓皱着眉头,只呆愣了片刻,便恍然大悟:“笑歌?” 大婶温柔一笑:“是我,晓晓,你还好吧?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闻人呢?” 郁晓晓苦笑,但仍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虽然笑歌是南宫无忧的人,但郁晓晓不知为什么,只是恨不起来她。 “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郁晓晓从来没有向格央木娃询问过她,因为她觉得笑歌的结局不会太好,不是被白云堡逮到,就是被南宫无忧给处理了。 但她没有想到,这会易容的人最擅长的便是藏猫猫。 “以为我死了?白云堡的人跟踪的技巧还真是差了些,而且,我并没有回天禹皇宫……”笑歌说到这里,眼神黯然,显然她的家人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让郁晓晓对南宫无忧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他是一个狠辣的角色。 并不象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无害。 “你一直都在玉疆?”郁晓晓不敢相信,她如果想找自己,可能会很容易混进皇宫里来。 笑歌点了点头:“家人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听闻你当了玉疆王,我心里替你高兴,毕竟我们还是姐妹一场,虽然我害了你,但看到你现在很好,我很开心……当然如果不是你一个人出来,我也不会同你打招呼,是闻人惹到你了?” “你心思细密,但这件事情你可没有猜对!”郁晓晓笑着道,“是我自己无事可做,溜出来的,而且拜托你的指导,到现在还没有人认出我!” “我认出来了!”笑歌笑着道。 “好,能遇到你,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很开心,虽然你差点杀死闻人!”郁晓晓叹了口气,自嘲地笑笑。 笑歌表情有些不自然,事实上她脸上就算还有其它的表情,她也不知道,毕竟她脸上不知道会糊多少东西呢. “晓晓,论理说我该恨你的,你害得我失去了家人,可是我就是恨不起来,听闻你过得很好,我还跟着很开心……”笑歌苦笑着道。 郁晓晓点了点头:“所以,你一直以卖花为生?” “是呀,我本想着去找你,但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你才好……”笑歌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也许你该去找我的!”郁晓晓一笑道。 “真的可以吗?”笑歌的眼神明显一亮。 郁晓晓没有想到会遇到故人,所以,她很开心,不禁道:“走,我们边走边谈……” 郁晓晓有点兴奋。 笑歌也一样,她因为兴奋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和声音根本不搭着! 两个很快回到了皇宫! 闻人对于笑歌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来,没有喜也没有怒,更没有什么恨意,仿佛一年前那个差点死掉的人不是他! 夜里。 郁晓晓枕着闻人的胳膊道:“我想让笑歌在皇宫里住些日子,你没有意见吧?” 闻人开口道:“你信她?”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看到她……”郁晓晓没有说下去。 “她会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是吗?你想记起的那些事情!”闻人淡淡地道。 郁晓晓的心里一痛,那些往事都发生在玉疆皇宫,闻人这样问,显然他伤心了,事实上也没错,郁晓晓在意的确实是自己的那段回忆,和如玉颜还有笑妃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因为那个时候,端木亦轩还在自己的身边,因为那个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以她为中心的,为了她,他甚至去应付那四个女人…… 她知道自己太自私了,而且很无耻。 她伏在闻人的胸前,无语。心里很是难过。 闻人却突然开口道:“我只是说说,大概年老了,我也想着要见故人!” “是故人而不是敌人?”郁晓晓笑了笑,他可以开玩笑,自己也会! “都有。”闻人叹了口气,他握紧了郁晓晓的手。 “看来,年令大的不只你一个!”郁晓晓苦笑了一下。 一连几天,笑歌在皇宫里陪着郁晓晓,两个人走遍了皇宫,笑歌简单地将离开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知道格央木娃不会那么轻易让她逃走的,所以,起初有机会,她将计就计,后来发现有人跟踪,她不太轻松但到底甩掉了,然后便躲了起来,一直到天下太平,她才来到玉疆一直到遇到她。 郁晓晓说不出来太高兴,但是还好,在她的生活中终于有了一些新鲜的东西。 郁晓晓觉得自己是太贪心了些。 虽然她不愿意,但她仍是得诚实地承认,她忘记不了端木,也许是时间不够久,也许是他做了太多让自己心痛的事情,总之,她无法忘记! 她每天都很开心,至少在别人的眼里如此,而且在闻人的眼里也如此,她不想让闻人太伤心,现在在她的心里,两个人的位置几乎一样重,她觉得自己分成两半也许更好些。 碧儿跟在她们的身后,沉默无语。 每天都陪着,对于其它人的跟随,笑歌有些反感,她的解释是,她被跟踪得习惯了,所以才会如此。 这天,郁楚楚突然肚子疼,大家都以为她要临产了,太医们都去了监国府,郁晓晓虽然对她的行私不敢苟同,但仍是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但没有想到太医说只是抻到了,还得几天。 郁晓晓又回来了。 她不知道郁楚楚说的那个送给她孩子的事情还算不算数,说起来,她还挺紧张的。 笑歌在旁边看着她神不守舍的样子,笑了:“倒象是你要当娘一样!” 郁晓晓笑了:“还别说,真的可能哦。” 笑歌问明白后,也笑了:“显然,对于权力的追求,让人心不足起来!” 郁晓晓明白楚楚的意思,而对于格央木娃,她心里不太确定,她觉得格央不该有别的想法,只是对她表示愧疚,同时也可能是想让他哥哥后继有人。 对,自己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姓端木的。 也许那正是她的想法。 笑歌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笑着道:“如果我是你,我倒是收了格央木娃的孩子,令狐也会对你一心一意,至少在孩子成年之前不会觊觎你的江山!” “你可真直白!”郁晓晓苦笑。 “希望我说错了!” “我也希望如此!” 对于这件事情,郁晓晓觉得自己现在倒不必担心,至少在他们长大之前。 格央木娃的身体倒是很好,精神状态也很好,她挺着大肚子来找郁晓晓,但看到笑歌的那一刻,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她还不知道笑歌被郁晓晓接进皇宫的事情。 “你在这里?”格央木娃不客气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眉眼立了起来,对于跟踪笑歌的失败,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笑歌施了一礼。 格央木娃又看向郁晓晓:“晓晓,你怎么让她住进皇宫?你难道忘记她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梦樟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你怎么了?”郁晓晓忙笑着道,“你这么急来找我,就是为了她?” 格央木娃愣了愣摇头:“那倒不是……” “那为什么?”郁晓晓不知道这太平的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让她急匆匆的。 “我……”格央木娃说到这里看着笑歌停了下来,显然她不想她在场。 笑歌自动地退开了,格央木娃才扯着郁晓晓很神秘地道:“你没有梦到过哥哥?丫” “梦?”郁晓晓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眼里有期待的目光,显然,她很希望郁晓晓能告诉她点东西。 郁晓晓想起在天堂谷里的时候,她梦里那个隐约的身影,真的是端木吗媲? 她一直在回想那个梦境,她知道那是他来同自己告别,而之后,她从未梦到过他,一次都没有。 看她的表情,格央木娃就知道答案了,她急急地道:“我梦见了,梦见哥哥在一个水晶棺里,就在天禹皇宫!” 郁晓晓点头:“然后呢?” “然后?”格央木娃摇头,“没有然后……” 她声音低了下来。 眼神里带着哀伤,她就因为一个梦而巴巴地来找自己,郁晓晓的心里泛起了酸楚! 她半晌没有开口。 格央木娃突然开口道:“不是一天!我已经连续做梦五天了,完全一样,没有一点儿差别,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同令狐讲,他只会说我是因为有孕,心里焦虑……我以为你会不同,若是哥哥有灵,该找的人是你……” “五天?一模一样?”郁晓晓的心里有些惊讶,这样的怪异事情她听说过,但都是在小说里,或者恐怖电影? 怎么可能现实中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呀,正因为每天重复着一个梦境,让我相信,这梦绝对不一般,也许预示着什么……所以,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做梦!” 郁晓晓摇头:“我倒是希望我做了……” 格央木娃转过头去,眼里有泪,郁晓晓也一样,突然提起往事,让她非常难过…… 是夜,郁晓晓迷蒙入睡,临睡前,她还在祈祷,如果端木有灵,尽管来找自己,她觉得她有很多的话要问他,告诉他,她觉得她最想说的就是对不起! 翌日。 郁晓晓坐起来,皱着眉头在发呆。 闻人看着她奇怪,只笑笑:“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梦到!”郁晓晓说完自己悔及失言。 闻人允清也不知底细只是道:“莫担心,楚楚不会有事。” 一提楚楚,郁晓晓立刻起身穿衣服,上了早朝后就直奔监国府。 进了府内,格央木娃迎了出来,两人相视,郁晓晓便知道她有话要说,果然进了屋子,格央木娃就摒退众人,看着郁晓晓急切地道:“你临夜可是梦到了?” 郁晓晓摇头。 格央木娃也不等她说话,而是自己开口道:“我昨夜仍是梦到了,倒比往日更清晰些,我甚至看到了南宫无忧,他坐在水晶棺前笑得邪恶,莫非哥哥想告诉我们,南宫无忧有什么异动?更或者,哥哥根本没有……”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郁晓晓。 郁晓晓多希望她后面说的是真的。 “你亲眼看见你哥哥封棺下葬的?”郁晓晓问了一遍。 “当然!”格央木娃说完叹了口气,“哥哥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身边,最后封棺前,我还与哥哥做最后的道别,一路上我都跟着,亲眼看哥哥葬入皇陵,这没有半点假的……”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只是一个梦吧。 越发地没有了希望,泪不禁落了下来。 郁晓晓傻傻地听着她的话,心里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确实不过南柯一梦,自己难道希望有神迹出现吗? 难道希望这一切不过是端木布置的一场局? 可是他布置这局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只为看清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咧嘴苦笑,她还是不要再做白日梦了吧!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格央木娃只坐在那里抽泣,而郁晓晓则发呆。 郁晓晓这一刻有一种冲动,她很想开棺,可是她知道这个念头不能起,绝对不能起。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来找监国,说二夫人这回要生了! 格央木娃立刻安排人找太医,然后和郁晓晓亲自赶了过去,她们到的时候,郁楚楚已是脸色苍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很快太医来了,确实是要生了,所有的人都等在外面,令狐一白也从皇宫赶了回来,脸上表情少有的不平静。 一双俊眉紧蹙着,人也来回地踱着步,因为他的表情,郁晓晓对他的评价高了一分,不管他对郁楚楚有没有感情,但对于孩子,他还是负责的。 郁晓晓在外面等了很久,仍然没有动静,倒是老天也让她体会痛苦不成? 格央木娃因为有孕进不得产房,她便离开了,郁晓晓最近也离开了,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就让令狐一个人承受好了。 一出监国府,发现闻人在外面的街上,一身白衣,优雅得好像闲庭信步,郁晓晓没有乘辇,而是快步追了上去,这一追却将路上的行人吓得跪了一大溜,郁晓晓见状无奈地摇头,让他们平身赶快离开,很快,人都离开了,郁晓晓才上前,笑着道:“你在等我?” 闻人允清摇头:“没有,只是想散散步!” 神情中带着不愉快。 但那表情却是故意装的。 郁晓晓知道他又在闹脾气,难得他如此,她觉得很新鲜,不由地盯着他看:“说,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闻人说这话的时候,倒是郑重地看着她的脸,“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郁晓晓心里一惊,她知道如果和闻人说实话便是对他的不公平,他没有道理承受这一切,可是不说,自己这样做,已是伤了他的心了,想着,不由地呆立在地,竟然回答不出来。 闻人本来也没有想什么,见她如此,倒是添了疑惑:“原来你果真有事情在瞒着我……” 郁晓晓笑了笑:“格央木娃这几天一直在做一个怪梦,她疑惑得很,找我商量我也没有主意!” 她觉得自己不该对他有隐瞒。 “怪梦?什么怪梦?” “就是她一直梦到端木亦轩在天禹皇宫一个冰棺里,南宫无忧就坐在旁边!”郁晓晓开口道。 闻人倒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皱着眉头仿佛在想什么,终于良久后,他开口道:“那我们就该弄清楚!” “How?”郁晓晓惊讶地脱口而出一个英语单词,然后甩了甩头,“怎么弄清楚?” 让我来想办法! 闻人一点儿不象开玩笑的样子,郁晓晓心里生了感动,自己的事情,他从来都是认真的。 郁晓晓缓缓地靠在了他的胸前,鼻子酸酸地:“对不起……” 闻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嘴里道:“只要你开心……”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的……”郁晓晓无力地道。 “对你好,是我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欢这样!”闻人语气平铺直叙,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没有什么渲染,仅此而已! 郁晓晓闻言越发地难过:“你就不觉得伤心?尤其我做这些,还在意端木的事情……” “我也在意!”闻人浅笑。 郁晓晓扑哧笑了:“你确实该在意的!” “端木那家伙,确实有本事让人想念!”闻人幽幽地道,“对了,我也有事情瞒着你!”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让郁晓晓的心里一紧,不知道他到底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却一笑道:“那天你出宫,我不放心,一直跟在身后来着……” 看着他歉疚的样子,郁晓晓不禁将他搂得更紧…… 回到皇宫,淑太妃又送来了信件,倒是没有再提迁宫的事情,而是询问她颜如玉三个妃子还在牢里关着呢,问她该如何处理! 天!因为笑歌的到来,郁晓晓才偶尔想到了那三个妃子,以前几乎把她们忘得干净!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其实,她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毕竟南宫无邪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她想了想,也许自己该问问她们自己。 毕竟她不想让这三个可怜人的青春年华都浪费在铁窗里。 于是,郁晓晓让人将她们送过来。 郁楚楚终于生了,一个女孩儿,令狐一白来见郁晓晓,脸色颇为踯踌,郁晓晓见他半天没说话不知何事,令狐最后才提起孩子过继的事情,郁晓晓直接拒绝了,她不想要别人的孩子,那对孩子来说不公平,她不应该离开自己的父母。 令狐闻言象是松了口气,他笑了笑道:“她很美,虽然脸上还是皱巴巴的……” 郁晓晓看着他有些炫耀又有些无措的样子,她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替闻人惋惜,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这样的时候。 笑歌不知为什么,这两天突然的有些头晕,她自己没有在意,只是每天陪着郁晓晓说笑一会儿,也不用做工,倒让她闲了起来,所以,她自己倒是自由自在地在御花园里游逛,因为是盛夏,花园里花草繁茂,到处都充满着花香,这让笑歌觉得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她看到一丛兰花,她很少见到长在花园里的兰花,所以,迈步就走进了草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腿上一痛,等她低头,却见一条蛇几下子没影了,而伤口处眼见着青紫起来,她头一晕,完!这是毒蛇,自己又没有带刀,她将腰上的丝绦解下来系在了小腿上,不敢动,坐在地上开始喊人。 但很快她的意识就有些模糊了,在心里想着,也许自己的命就这般没了,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不禁软软地栽倒在地…… 走过来的正是郁晓晓,因为她的及时赶到,也算是救了笑歌一命,而这一条命,为她换来了价值,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我对不起你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笑歌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碧儿在身边,她胸口仍闷得很,但支撑着坐了起来:“碧儿……” 碧儿忙近前:“太好了,你醒了,我去告诉小姐去……” 碧儿一急,又胡乱地叫了起来。 笑歌四下地看,知道自己这是真的活了过来丫。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碧儿很快跑了回来,脸色不太好看,笑歌也没有说话,碧儿自己倒是埋怨起来:“你快些好起来吧,好不好地你去惹什么毒蛇?” 笑歌无语,她哪里愿意去惹什么毒蛇呀? 只是她看郁晓晓半天也没有过来,心里沉了沉,许是自己惹了麻烦,让她心烦了吧。 她安静地喝完药后,又想起身,碧儿告诉她,腿一时半会儿不会全好,还得两天才能下地媲。 她就安静地坐在那里。 可能是看她脸色不好,碧儿又开口道:“皇上说了,你想用什么要什么,告诉我就成,保管不会委屈你慢怠你,皇上还当你是一个贵宾呢!你以前做过的事情我可是听人说了,希望你以后可别再狼子野心,对不起皇上!” 笑歌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笑容生硬,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了头去。 一直到晚上,郁晓晓仍然没有过来看她,笑歌的心里慢慢地难过起来。 “你吃饭吧,在想什么?”碧儿道。 “皇上今天很忙,是不是?”笑歌道。 “皇上?我带你去见皇上吧!” “你不是说腿不能下地?” “我扶着你好了!”碧儿好像很想让她去见皇上。 笑歌便扶着碧儿的肩一拐一拐地来到寝宫外面,结果发现太医都在这里候着,大多面色严肃,还有一些大臣也在外面等着,笑歌的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她看向碧儿,后者眼底带着怨怒,显然是在埋怨笑歌什么事情。 笑歌快走几步进了屋子,却见郁晓晓躺在床上,而闻人正坐在床边,床缦放下了一半,正好躺住她头脸,她看不到情形,不禁开口道:“笑歌来见皇上……” 却听到床里传出一个声音道:“肖歌,里来啦……” 好像是谁捂着她的嘴发出来的,很是模糊,而且听起来很费力。 笑歌疑惑地看着碧儿,碧儿示意她近前,结果笑歌走了两步,换了一个角度将床里的情形看得真切:却见一身锦衣的人躺在床上,她不确定是不是郁晓晓,因为她觉得这个样子怕是谁都认不出来她是不是郁晓晓,一张脸肿胀得两个大,脸色青紫,嘴唇肿得老高,脸上还有红色的斑点,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因为脸庞高肿,倒将鼻子挤进了沟里,几乎看不到了…… “晓晓?”笑歌一急也顾不得礼仪了,“晓晓,怎么会这样?” 闻人见状转过头来看着她:“她为你吸毒,现在已是好多了……” 语气平和,里面没有埋怨。 到底是君子,笑歌眼底一酸:“我对不起了你……” 郁晓晓躺在床上,想坐起来,但脑袋实在太大,一动就要爆炸一样,她只得躺回去,想笑,但扯不动嘴,含糊不其地道:“没事,牙还在……” 笑歌想笑,泪却落了下来:“晓晓,我该死……” 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伏在被子上哭得不可遏制。 郁晓晓事实上现在脑袋疼得不得了,一听到笑歌的哭声,更是觉得脑袋里引起共鸣,马上就要炸开一样,她忙摆手制止她,但笑歌哭得根本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倒是闻人明白她的意思,劝住了笑歌让碧儿带她出去了。 笑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夜未眠,不吃不喝也不动,只坐在床上发呆,碧儿起初怕她不领情,现在见她如此,倒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劝她休息,最后劝不过,自己也坐在一边生气,但气着气着就歪在那里睡着了。 三天后,郁晓晓的脑袋终于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但脸上仍是青紫一片,还有几处开始掉皮,所有的人都担心破相,只有闻人不担心。 格央木娃因为胎动异常,这两天只躺在床上不敢动,所以没有来看她,今天来了,扯着郁晓晓的手就要哭,郁晓晓摆手道:“我没事,毁不了容的,严太医连疤痕都能治,别说这点小伤!” 格央木娃便止了哭,神情还有些恍惚。 郁晓晓其实很想问她梦的事情,但想想她现在身体不好,也就算了。 但格央木娃却开口道:“我又梦到哥哥了……” 郁晓晓闻言怔了怔:“闻人说过,他会处理的,令狐一白已下了令,派人进天禹皇宫……所以事情很快就有真相。” 格央木娃神情仍旧恍惚,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郁晓晓发呆。 郁晓晓心里那挖坟的冲动又涌了出来,但她知道,如果她只因为格央木娃的梦就去挖坟,她自己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她会觉得打扰到他,会让她心疼! 所以,她并未开口。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查清楚,格央木娃的心魔是不会除的,自己也一样。 正好在这时,押送颜如玉三位妃子的囚车到了。 郁晓晓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她真是又黑又丑,象个女巫,难得闻人天天不怕自己! 见到三位妃子的时候,她们都是一惊,显然看到这样的郁晓晓是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郁晓晓不知道该如何开场,不禁道:“我几乎忘记你们了,好在,你们看样子过得并不坏!都还是依然的美貌与年轻!” “不过一年多而已。”颜妃自嘲地笑笑道,“只是您的变化太大了,皇上,您现在是皇上了,我们仍然是阶下囚。” 以前也是颜妃爱说话。 郁晓晓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美人,叹了口气:“好了,你们起来吧,坐下说话!” 有人搬来了椅子,这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郁晓晓是何意思,郁晓晓倒是一撩衣摆坐了下来,开口道:“不管以前你们对我的印象如何,反正我想着你们的后路,南宫无邪已经不是皇上了,所以,你们也不必为他卖命,如果你们有什么秘密可以用来交换自由,现在是一个机会!当然,那些秘密必须是我不知道的……” 郁晓晓其实只是给她们一个简单的可以离开的理由。 她觉得什么都可以,哪怕她们说出个人睡觉打鼾都可以,所以,郁晓晓微笑地等着。 当然,她们三个人,离开后,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的国境内,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郁晓晓想来她们没有听清她的话,便又开口说了一遍。 终于颜妃犹豫着道:“皇上当真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实是南宫无邪派我们入玉疆皇宫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怀上端木的龙种,然后想办法让孩子登基当上太子,无论我们谁的孩子当上太子,就算我们完成任务……” 郁晓晓不太明白,便笑了:“我不相信,天下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道理,你们的儿子当上了太子,你会让南宫无邪继续来控制他吗?” 颜如玉三妃摇头一副迷蒙的状态终于玉妃开口道:“我们只是走一步瞧一步,心里想着,若真是到了那一步,也许会跟皇上说出真相,大家共同想办法,只是没有想到,皇上没有给我们任何人机会……” “你们也有家人在南宫无邪的手里吗?”郁晓晓疑惑地道。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我们是自愿的!” “自愿的?”郁晓晓惊讶至极。 “你们怎么会自愿?为什么帮他?” 颜妃叹了口气:“因为他是我们的男人!我们的男人,知道吗?” “这还真是一个大秘密……”郁晓晓喃喃地道。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颜妃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仿佛她知道郁晓晓不会放她离开一样。 郁晓晓点头:“好,你们可以离开了……你们还有家人吗?” 三个人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们防着我,我只是想知道我让人把你们送到哪里去,路上不一定太平,你们到底还是美人!” “你真的打算送我们离开?”那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郁晓晓很郑重地点头:“我不喜欢杀人,再说,你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我不想还浪费粮食养你们!” “那好,你只须将我们送离玉疆边境,其它的事情我们自己可以做到!”颜妃急急地道。 2800 “好吧,每个人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希望你们省着点花,毕竟我也不是富户,现在还借钱花呢!”郁晓晓说完起身就离开了,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如果让我临别赠言,我希望是我们这一辈子都不要见!” 颜如玉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而且她们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晓晓才不管呢,让人安排了可靠的侍卫把她们送走,以保证路上不要出事,否则她们一定会以为是她在暗中捣的鬼! 郁晓晓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兴奋地往回走。 路上却见笑歌远远地赶了上来,她的腿还是有点瘸,但走得飞快,到了郁晓晓的近前,神情激动地看着她,突然扑通地跪了下来:“晓晓,我对不起你……” 笑歌,不能死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被她这一跪弄得晕头转向的,她忙去扶她,心里隐约地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否则她不会如此郑重。 可是笑歌却推开了她的手:“我有罪,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笑歌哭得一脸忧伤。 不可抑制丫。 郁晓晓看见她如此,倒是先叹了口气:“好,那至少你该先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吧?” 笑歌闻言倒是抹了抹眼泪:“晓晓,我们换另一处说话!” “好!”郁晓晓并没有废话,而是扯起笑歌却直奔寝宫,那里白天闻人不在,只有一些宫人,倒也算是清静。 一进寝宫,笑歌又让郁晓晓将宫人们都赶出了院子,之后,她在屋地上转了两圈,才看着郁晓晓开口道:“晓晓,你救了我的命,就算我为你而死,也不足以报答你的信任和救命之恩……媲” 郁晓晓没有说话。 一直等着她。 笑歌终于象决定了重大的事情,她走到郁晓晓的面前道:“有件事情我一定得让你知道,就是,我被南宫无忧所派,进宫任务之一就是给端木亦轩服药!” “服药?”郁晓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又兴奋又激动,她隐约地觉得事情可能会有所变化。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抓着笑歌的胳膊:“快说,到底为什么,什么药?你到底让没让他服下去?” “什么药我不知道,但是我让他服了下去……一年前的事情了,也许是毒药,也许正因为我的药他才会死掉,所以,我害怕告诉你真相,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把这件事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没有想到,南宫无忧又派我来重新接近你,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任务,但是他派我来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他肯定是想收回疆土……我不知道,我该死,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了……”笑歌说完这些的时候,眼神突然不再恍惚,而是镇定了下来。 很坦然。 郁晓晓听完这一切,她心里搅得翻天覆地,头脑一片空白,如果是眼前的女人杀了端木亦轩,那么她该怎么做? 可是为什么南宫无忧的毒药是一年后才起效?为什么不是立竿见影。 对了,立竿见影会让南宫无邪占了便宜! 那么也就是说,南宫无忧杀了端木亦轩? 郁晓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突然停了下来:“你是从天禹皇宫来?” 笑歌点了点头。 “那南宫无忧可是有什么冰棺水晶棺之类的东西?” 笑歌倒是愣了:“水晶棺可是没有听说!” “那南宫无忧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比如什么禁宫之类的!” “禁宫?没有,不过我来之前,他好像让人抬进去一个大木头柜,据说是什么宝物,从哪座山里挖出来的……” 笑歌的话还没有说完,郁晓晓一把抓住了她,急切地道:“那木头柜有多大?比棺材大还是小?” “我没有亲眼看到……是你这里丢了什么宝贝不成?”笑歌疑惑地道。 郁晓晓点头,然后又摇头,她突然一把将笑歌抱在了怀里,笑了起来:“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想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好了,我去找闻人,我去找令狐,还有格央木娃!你好生呆着,别乱跑,南宫无忧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郁晓晓现在心里强烈地感应到了什么,格央木娃的梦很可能不是梦,是她与端木之间的心灵感应,如果那一切是真的,那南宫无忧为什么要将端木亦轩从皇陵里挖出来?他是变态吗?他一年前给他吃的药又是什么药? 郁晓晓现在最希望那药是假死药! 如果这样,一切才说得通! 笑歌看着她奔跑的背影,有些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她说了这些,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郁晓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郁晓晓疯狂地跑着,眼见着闻人走过来,她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我有事情告诉你!” “我也有!”闻人脸色很是苍白,他好像并不太开心。 郁晓晓点头:“听我说,刚才笑歌告诉我,她给端木亦轩吃过药,然后格央木娃的梦,再加上,笑歌说南宫无忧他抬进寝宫一个大木柜,说是宝贝……” 她边说眼睛边放光,嘴唇甚至在颤抖着,她比画着,看着闻人没有说话,她又道:“你没有听明白吗?我再说一遍?我怀疑端木亦轩现在已经不在皇陵里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我知道这样肯定不好,可是,我真的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现在事情这么可疑,难免让人不产生联想……” 闻人仍是没有开口,他看着郁晓晓,眼底闪过一阵悲伤:“如果这是你一直希望的……” 郁晓晓抱紧了他:“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端木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如果他还活着,我至少会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我懂,他确实不在皇陵里!”闻人镇定地道。 “不在皇陵里?你打开皇陵了?”郁晓晓不敢相信,他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他说的交给他,是这个意思。 “皇宫里也传来了消息,南宫无忧的寝宫是禁地,谁也不许踏进去半步,因为里面有宝藏……”闻人继续道。 看来,笑歌说的这一切是真的。 郁晓晓有些站不住了,她边想边道:“那证明什么?是不是端木没有死?会不会是真的没有死?” 闻人想了想:“什么都有可能,闻人没有道理会收藏端木的尸体,所以,他很可能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想救活他……或者,他有我们不知道的想法和安排!” 郁晓晓眼睛亮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格央木娃,她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 说着就往走,却被闻人一把扯住了:“令狐会告诉她的……”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郁晓晓看着闻人,她现在的心乱得够可以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没有了方向。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该找监国商量一下,再做决议,还有,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保不齐南宫无忧不会派别的奸细来,在宫里,只你我知道就好,明白吗?”闻人允清严肃地道。 郁晓晓点头,可是面上仍是难掩兴奋之色。 “那如何处置笑歌?”郁晓晓突然想起了笑歌来,对于这个女人,她现在是爱恨参半,因为她给自己带来了她最想要的消息,她竟然有点舍不得责罚她了。 闻人开口道:“不能保证她说的都是实话,但至少这部分倒是实话,显然,你这脸上的伤,有白白留下来……” 郁晓晓想了想:“我还得找她谈谈,看她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南宫无忧的手里,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郁晓晓说完转身离开,脚步飞快。 闻人允清的眼神一直目送她离开,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最后湮灭在了心痛和悲伤中,他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只能尽他最大的力量去帮她,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和很久没有过的开心表情,闻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郁晓晓急匆匆地往偏殿走去,但走到中殿的时候被一阵哭声吸引,那不是聪儿的哭声,而一个女人的,郁晓晓疑惑地移步近前,却发现是郁叶叶,她看到她来,抹了抹眼泪,转身走进了院子里,接着就听到娘亲抱怨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想活了,但也不要在皇宫里哭,这是最忌讳的,不要以为晓晓好欺负,就可以欺负她,告诉你,我现在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绝对不会支持你的,你趁早死了这个心,赶明个我们宅子盖完了,你立刻和我们搬进去!” 听到这里,郁晓晓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她知道娘亲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就足够了! 终于到了偏殿,竟然寂静无声,碧儿照顾完笑歌已经回到寝宫,所以只有两个新入宫的小宫女照顾她,她一进院子,发现,那两个小宫女在院子里,正在斗草玩,而房门却是紧闭的,这样热的天气,关门也就罢了,没有道理将窗子也关上! 郁晓晓没说话,而是冲上去推门,门却从里面插上了,她拍了两声,里面没有反应,她捡起阶边的石头一下子将窗户打了个大洞,摸在插销推开窗子的刹那,她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笑歌,郁晓晓立刻让宫女找太医,而自己跳进了屋子里,笑歌自杀了! 手腕上的血已经快凝固了,而她也是只剩下半口气,郁晓晓忙扯了发带将她的手腕绑了起来,将她扶到了床上:“笑歌,你为什么要自杀?虽然你欺骗我,又给端木下药,可归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你都是身不由已……” 笑歌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到。 郁晓晓叹了口气:“你千万别死,我还有事情要求你,求你帮我弄清楚……你不能这样放弃你自己!” 笑歌仍然没有反应,她只是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郁晓晓非常着急,她本来还想让笑歌和南宫无忧联系,问她的任务是什么,然后还想借机和她一起回天禹皇宫看看,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更有些冒险,可是她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所以,笑歌不能死! 南宫无忧的秘密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终于郁晓晓长出了口气,笑歌虽然失血过多,但她好歹命是保住了。 她知道笑歌是因为内疚才会这样。 所以,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坐在她面前,尽量表现得和善一些:“笑歌!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笑歌摇头:“你一直都信任我,我却一再地骗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你?” “就算你骗了我一万次,这次的消息却是我做梦都想要的!”郁晓晓说完这句话,心里轻松多了丫。 她知道,她必须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虽然她现在心里乱得象团草,甚至搅得一阵阵的痛,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她只是在想也许南宫无忧有特殊癖好,更或者,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也太……缺德媲? 笑歌摇头,脸色苍白:“晓晓,你不懂……我只是一个棋子,我只是按照南宫无忧交待的事情去做,我只知道他让我知道的,我……对不起,我一想到我可能毒杀了端木亦轩。我就无法原谅自己!我只以为那是普通的毒药,南宫无忧会借此完成他什么心愿,或者是威胁他之类的……我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南宫无忧为什么相信你?因为他手里有你的家人?”郁晓晓开口道。 笑歌悲哀地点头:“是,我的家人都在他的手里……” “也就是说,你告诉我这些,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活不成了?是不是?”郁晓晓眼底酸楚。 笑歌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郁晓晓如遭雷击,怔在当场,她握紧了笑歌的手,她明明知道她告诉自己这一切,就是把她的家人都置于风险之中! 郁晓晓站了起来:“我会让令狐他们去处理此事,你尽量将你家人的情况说得详细些,明白没有?” 笑歌闻言,眼睛亮了亮:“如果我家人能活着,我为姐姐做牛做马……” “好,这件事情我们得好好计议一下,我想想,你告诉我实情的事情我都说给谁听了,南宫无忧没准还在我的后宫里安排了其它人,所以,不能大意!” 笑歌也点头,她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她本想自己一死,南宫无忧会念着旧情,将家人放出来。 她真的没有办法对如此善良的郁晓晓下手。 郁晓晓嘱咐笑歌好好养伤,自己就走了出去,将令狐和闻人都找了来,她开门见山的将所有的事情同两个人讲了,令狐的脸上一直都有激动的神情,更有愤怒,终于他咬着牙道:“南宫无忧!你欺人太甚!” 闻人面色平静如水,一张俊美无邪的脸上清雅至极,虽然是在皇宫里,但他仍是一袭白衣,郁晓晓突然发现,没有什么能把白衣穿得这样脱尘,除了他! 可是想着端木的种种可能,郁晓晓的心如刀搅着一般,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端木亦轩和闻人的关系,如果端木真的活着,她宁愿死去! 她现在更想着弄清事实,看看南宫无忧到底有何野心! 看看端木亦轩是不是真的还有活的希望! 天禹皇宫。 夏花灿烂,皇宫内更是亭台香榭相连,石桥卧波,荷叶田田带来香风阵阵,宫女往来间衣袂飘飘,仿佛九宫仙女,那雕梁画栋,玉阶琼楼,更如仙宫福地一般,极致奢华,尤其寝宫,香奢逼人,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王的宫殿。 倒象是女子的香闺,本该屏风隔开的内室,却用珠帘屏过,颗颗珍珠,都是一溜的指甲大小的南珠,其中更有紫色的珍珠拼成了一副兰花图案,雅致清幽! 室内正中间,放着一个玉盆,里面是冰雕的龙,晶莹剔透,笼罩着阵阵气化地白雾,就在床上,白色薄纱帐里卧着一个身影,长发如瀑披在肩前,一袭大红的袍子斜斜地挎在身上,却见身影极为曼妙,细细地腰身让人浮想不已,风过,那纱帐撩起一角,容颜半露,却已是惊为天人,真真的眸含秋水,肤色如玉,长长的睫毛开合间,简直勾人心魄,此刻,这美人正慵懒地伸了伸腰,从床上坐起,仿佛想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如桃花般灿烂迷人眼,若有人此刻见了,怕是连骨头都酥了! ‘美人’下了地,连鞋都未穿,而是宽大的衣袖一甩,飘然地转向了后面的密室,在密室里,那水晶棺中躺着的正是端木亦轩! 而着红衣妖孽异常的是南宫无忧! 他坐在水晶棺前,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沿着冰棺下端木亦轩的面孔轮廓而游走,眼底是温柔!那如水的眸子里有的是耐心与欣喜,他仿佛如醉如痴,看着端木亦轩的容颜,更显不得移目半分,良久,樱唇启:“亦轩,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再不会有人抢走你,你完全属于我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吗?五年前,我在国宴上初见你,你谈笑风生,再相见,你身边却多了一个郁晓晓,我原本打算娶她回府的……没有想到,我们若有联系,倒从她这里开始。她再次回到皇宫的时候,我想把她娶进府的,这样可以断了你的念想,还可以把你也吸引来,只是计划不成,又生变化,不过我不急,我做事从来都不急于求成,我可以等!等到我有能力,才能和你在一起……还有,你喜欢的,我也会试着喜欢,可是对女人,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但郁晓晓,我替你保护过了……我知道说保护你会笑话我,我没有找她麻烦,就是对她最大的保护是不是?” 他说着自己菀尔一笑,千娇百媚。 水晶棺内,端木亦轩仿佛睡着一般,容颜美得亦是让人心醉,只是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英气,这与南宫无忧的妖孽完全不同。 南宫无忧的眼神幽然,仿佛痴了,看着端木亦轩的脸孔终于又幽幽地道:“你会醒过来的,只要找到严不严,我就给你吃解药,你晕倒的毛病,怕是只有他能治,我不希望你再醒过来的时候,会时不时地晕倒……那样我可承受不来,我不能看着你痛苦!五年了,我终于将你带到了我身边,我很开心……我不知道你开心不开心!对了,告诉你吧,你一心保护的女人,现在和她的男人过得很开心,怕是已完全把你给忘记了……你发现没有,我们俩个其实很像,为所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当初,你同南宫无邪交战的时候,我真的想利用郁晓晓让你臣服,让你乖乖地来到我身边,后来上官飞他们失败了,我便没有再派人去捉她,现在,我也没有派人去害她,你尽可以放心……只是你要记得,你醒过来以后,就与这个女人再没有半点关系了……明白吗?” 他说着脸上清冷起来,现了冷意:“如果你要是不乖,我就是将那个女人五马分尸!她已占了你这么久,而且还不珍惜你,我不允许!” 说完,他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宽大的衣摆掠过水晶棺,如一片流云浮过,水晶棺里的人倒被显得脸色一红,仿佛生了一般。 南宫无忧转回寝宫,换上了龙袍,眉眼清冷起来,妖孽的脸上倒有了一分正经,更有着不怒自威的帝王气派。 只可惜这样的转换没有人看见,大家见到的只是帝王的他,奢华享受的他,却从来不知他的秘密! 南宫无忧出了寝宫,将屋子锁了上,他信步而行,很快到了军机处,大臣们见他破天荒地来到这里,吓得大气不敢出! 南宫无忧走到上官飞面前道:“如果十天后再找不到严不严,提头来见。”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是大夏里让所有的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直到他离开,大家还没有缓过劲来. 军机处的人都知道,那话不只是对上官飞一个人说的。 南宫无忧只在皇宫里随意走了一圈,他嫌皇宫里的花开得仍不够艳,让人将残花立刻剪了,不要让他看见!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又飞快地回到寝宫,在开门之前,细细地看了看锁头,那是他让人特意打造的九孔连环锁,只有他一个人会开,当然,所有的窗子他都封上了,所以,大热的天,他才需要更多的冰。 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他的怪癖,所以,不会有人打扰他的。 他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同端木在一起。 突然,他猛地回头:“谁!” 声音冷酷。 却见一个纤瘦的身影从花下闪了出来,脸上是带着怯意的笑:“皇上,是我!” 南宫无忧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转身又继续开锁,青梅美丽的脸上现了一丝哀怨,她为了他不惜深入虎穴,换来的结果却是他将她弃如敝履,送与他人! 她可以忍受他不爱她,不喜欢她,但她不能忍受他只把她当成一件东西来随便赏人,最近,越发地,连句话,他都不愿意赏她了,倒是给她封了一个女官,她才不稀罕! “皇上,微臣有一事要禀明皇上!” 南宫无忧摆了摆手:“如果你要告诉朕你仍是不愿意嫁给上官飞,朕没有兴趣听!” “皇上,微臣最近新得到一个消息,玉疆女王郁晓晓好像让人挖了端木亦轩的皇陵……”青梅幽幽地道。 叮,九孔连环锁发出脆响,开了! 南宫无忧却没管,而是转过身来扬了扬眉头,看着她在犹豫着什么…… 端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青梅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以为自己可以抓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现在的她,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当真幼稚到可笑,眼前的男人,有心吗丫? 他为何周身阴嗖嗖的,让人汗毛都立了起来? 青梅有一刻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来这里,何必来惹他呢? 可是天知道,她中了什么盅,若是能为他死,她也愿意了。 也好过这样看着他,心里无限苦楚。 青梅直直看着南宫无忧妖孽的脸,在她看来,若是他长得比这再丑一百倍才好,自己或许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以前他待自己真真假假,她都明白,他不可能爱上自己,是自己该死,总是留情。 南宫无忧终于开口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样的消息?” 青梅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无忧愣愣的道:“属下有个姐妹在玉疆,所以得到了这个消息!” “你背着我在玉疆下暗线?”南宫无忧淡淡地道,仿佛很冷静。 更仿佛不介意,不过青梅却有些愕然,他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她那么怕他生气?怕他有情绪? 青梅终于开口道:“是!媲” “不错!”南宫无忧脸上现了一丝喜色,“你怎么看?” “什么?哦,属下以为,郁晓晓心里终是放不下端木亦轩,也许她如此做,是不相信端木亦轩已死了!” “那你呢?”南宫无忧转过身来,往前走了两步,青梅的眼里现了一丝喜色,但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她,“说说你的看法!” “属下就是认为郁晓晓不死心……”青梅喃喃地道。 “不是这个!”南宫无忧继续道。 青梅在他的面前有时候会无法思考,她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明白他在问什么,看着她迷惑的眼神,南宫无忧突然冷冷地开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半疯的女人去挖她男人的坟,这种无聊的事情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我只是觉得皇上也许想听玉疆女皇的事情!”青梅有些结巴。 青梅觉得她这趟来的不对,显然南宫无忧并不想听到这个消息。 “我不想听!”果然,南宫无忧淡淡地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她道“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寝宫不欢迎任何人?看在你有功,若是再有下一次……” 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 青梅却明白了含义。 她说了声遵命,便讪讪地离开了。 其实,她心里很怀疑为什么南宫无忧突然不让人进他的寝宫,上次派出去出使玉疆的人,现在她一个都找不到了,那些人都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人知道,还有,听侍卫说,他的寝宫里抬进来一箱子东西,那又是什么? 难道,他要练丹药之类的? 可是怎么不见道士出入? 青梅突然被自己的一个想法吓到了! 可能吗? 有这个可能性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郁晓晓。 她恍惚地往回走,却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抬眼,却见上官飞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怎么到这里来了?” 青梅看了他一眼:“关你何事?难道这里我不能来吗?” 上官飞叹了口气,语气弱了下来,眼底现了一丝无耐:“如果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你可以?你可以吗?”青梅露出一丝冷笑,“我不过是想得到我罢了!” “不,我不是想得到你,我是想娶你!” “有区别吗?” “有,娶你,是因为想疼你,而不是简单地想得到你,明白吗?”上官飞很认真地道。 青梅冷笑了一声:“明白……”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心狠,自己其实与南宫无忧何等的相像,对于真心爱自己的,都是那样的无情! 她挑剔,是因为她自私,不想委屈自己。 南宫无忧也一样,只是他挑剔了这么久,难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入他的法眼吗? 难道他真的喜欢郁晓晓! 他将端木亦轩的灵柩弄来,是为了威胁那个女人? 她不愿意这么想。 因为这样会让她绝望。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同郁晓晓比,所有的人都会轻易喜欢上她,哪怕她是名声不好的女人,只因为她实在太美了,虽然她非常讨厌她,但这点她承认。 所以,她把她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才会想着除掉她,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实在是冒险。 只可惜有很多男人会为她而拼命。 上次在那个黑水岭就是最好的机会,可惜她没有把握住! 谁知道暗处有那么多人在帮着她 上官飞看着青梅走神的样子,不由地一阵心疼,突然笑了:“好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你仍不肯告诉我你为何进宫?” “为皇上,我只想看看他,这个理由充分吗?”青梅挑衅地看着上官飞,一双眼睛冷艳如铁。 上官飞眼底掠过一阵心伤,但很快他就温柔地道:“那你也见到皇上了,我派人送你回府,可好?” “皇上虽然将我赏给你,但是我不开口,你知道,你得不到我的!你情愿就这样和我耗到老?”青梅不屑地道。 她不相信他会一直等着自己。 上官飞只是笑笑:“能看到你就好!” 青梅闻言,撇了撇嘴:“当好你的军机大臣吧,路我还识得!” 说着,她绕过上官飞,快步离开了。 上官飞没有转身看她,因为她这绝情的背影他看得太多了。 他连气都没有叹一口,眼底笃定,仿佛她不管多久,终会成为他的女人。 南宫无忧进了寝宫,将门插了上,他脸上没有刚才的冷静,而是现了一丝慌乱和迷惑,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很隐蔽,郁晓晓又是怎么发现有异的呢?好好地,她怎么会派人去挖坟?那她现在一定已经发现端木亦轩的灵柩不见了,该死,他当初就该弄个假尸体,这样,她就不会发现了! 只怪自己太心急,如果他两个月之内不被装进水晶棺,那么,他就真的会死! 但南宫无忧很快恢复正常,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仿佛刚才那个不是他一般。 他又走进了密室,扶着端木亦轩的水晶棺道:“你的女人看起来并不笨,想来是我错了,我以为天下的女人不过都是男人的附庸,都是蠢笨的,男人钩钩手指,她们就会乖乖的附上来……我承认郁晓晓有点特别,但是,你可是端木亦轩,你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都配不上!也许我们根本就不该出生……” 他古怪一笑,带着自豪。 “如果再找不到严不严,我就直接给你服解药,虽然你仍会晕倒,我都承受……”南宫无忧扶着棺沿,幽幽地道,“至少我得在你的女人得知真相之前,告诉你,我为了你做了多少,我还会为你,再做多少!以前我不理解这种感情,现在我知道,原来为自己钟情的人做事,是一种幸福!” 南宫无忧说完妩媚一笑:“幸好没有人听到这些,否则,可真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说这样的话!” 他虽然面对着毫无知觉的端木亦轩,仍是露出了一丝讪意,自己摇了摇头,发出一阵苦笑。 郁晓晓躺在闻人的身边,天气仍然很热,所以,郁晓晓迟迟未入睡,她听着身边闻人细细地呼吸声,慢慢地浮躁的心算是稳定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这么久还没有睡着,前几天因为她听到端木亦轩的消息后,确实又兴奋又煎熬难以入睡,可是她想着自己一定要撑着等到他确切的消息,让太医开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情况好多了,今天她记得她也是喝了,难道不起作用了? 郁晓晓想着这些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很快鼻子里便充满了带着泥土腥气的雨气,这炎热的夜里,听着雨声,是最惬意的事情了,尤其身边还有闻人在! 她告诉自己,一再地告诉自己,现在闻人才是她的男人。 但她更希望端木亦轩活着,她太希望了,只要他活着,她愿意用任何来交换。 她知道自己矛盾! 她也知道闻人的担心,虽然他不说,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性格? 可是他什么都不提,一直在同令狐研究对策。 白云堡对于南宫无忧的皇宫,有点无措,实在是南宫无忧防备太严,所有的宫人都是他从少陵王府亲手训练出来的,当初白云堡根本没有往少陵王府派人,因为派不进去! 这就让令狐当初对南宫无忧甚为忌惮,但是端木亦轩好像并不太介意,显然,他觉得他的时间是有限的,对于他自己的病,他心里有数,才会着急在安排后事,只是没有安排怎么对付南宫无忧! 郁晓晓翻了个身,轻轻地靠在闻人的胸前,她喜欢这个姿势,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有助于睡眠,果真,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喊:“晓儿!” 晓儿!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调,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 郁晓晓坐了起来,却看见就在寝宫的地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黑衣,斗篷很大,遮住了大半张脸,寝宫内只剩下一盏油灯,被风鼓得一明一暗,更是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郁晓晓已经泪流满面,她喃喃地呼唤端木,人也走下了龙塌…… 闻人出访,南宫试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半梦半醒地听到郁晓晓呼唤端木亦轩的名字,忙推醒了她,郁晓晓一脸地迷惑,四处地看着,然后道:“闻人,我看到端木了……他刚才一直都站在那里,只是喊我的名字,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他很惨!看起来很不开心!他是不是在怪我们?是不是在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她泪眼涟涟地看着闻人,想着端木亦轩所受的苦,她心搅搅地疼,除了抱紧闻人允清,她不知道还能怎样! 她没有想到,他会骤然来到她的梦里,以前她曾祈祷过,为什么格央木娃可以梦到他,而自己不能,现在他终于来找她了,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她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再见到他,哪怕是在梦里! 她完全崩溃了…… 她无法对闻人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她知道他一定理解她,他会理解的,她自私地以为,其实,这会儿,她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她头脑里乱得成了一团马蜂窝,她喃喃地道:“端木,他就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他只喊我的名字,什么都不说……” 闻人允清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皱着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隐约的眸子里有一阵浓烈的悲伤,几乎无法自抑,终于狠狠地将郁晓晓搂在了怀里,他靠在她的耳侧,轻声地道:“晓晓,我会帮你找到他,只要你开心……” 哭得不可自制的郁晓晓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一阵的头晕目眩,她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已是次日中午,碧儿就站在她的床边看见她醒过来,一阵的欢呼:“皇上,您终于醒了,看来那个猴子还有些本事,他说你这会儿该醒的,果然醒了过来……给您准备了燕窝,还有汤药,您先喝哪样!” 郁晓晓看着碧儿明媚的小脸,有些迷糊,坐了起来:“我……闻人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想见到闻人。 她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涌了进来,这让她又是一阵的头晕,然后便是心痛! 碧儿却摇了摇头,转身将桌子上的一封信拿了起来:“这是留给您的!” 信媲? 闻人好好的给自己留什么信呢? 打开,却简单的两行字:我去帮你找答案,你要保重。 郁晓晓拿着那信笺手微微颤抖,他去帮自己找答案?是呀,昨夜自己梦到了端木,一直哭到晕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动不动的就会晕倒…… “快,我要见令狐!”郁晓晓急急地下地,碧儿却扶住了她。 “奴婢这就给您传唤,您在床上歇着!”碧儿说着就往外吩咐。 郁晓晓却哪里坐得住,她跟在碧儿的身后道:“闻人走了多久?他怎么走的?骑马还是……” 问到这里,她反应过来,这个家伙一定是骑马的,再没有坐轿的道理。 郁晓晓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也追上去! 她吩咐着碧儿:“快,给我收拾东西,银子和刀剑装上,还有男装,我要去追闻人……” 碧儿看着郁晓晓无奈地道:“皇上,您不能去追,您不能这样离开皇宫,奴婢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呀!” 郁晓晓皱着眉头道:“我没事,只要追上闻人,自可以从长计议……” 她这会儿已不是昨天晚上那个面临崩溃的小女人了,她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因为她已经失去了端木,不能再失去闻人! 她非常清楚他单枪匹马的后果,去找南宫无忧非比儿戏,连白云堡的势力对于他的地盘都不敢觊觎,闻人允清又怎么办? 难道大摇大摆地走到人家皇宫门口,指名见南宫无忧? ……等等,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当然,郁晓晓觉得主角得换一下,自己去! 自己的女王不过是捡便宜的,事实上,格央木娃和令狐一白完全有能力将江山打理好,她并不喜欢做女皇! 她自己转身开始收拾东西,碧儿在旁边张着手想抢夺又不敢,一脸的为难,几乎要哭了! 好在这个时候,令狐一白来了,他看着郁晓晓的样子,不禁一笑:“怎么?大兵临境了不成?你倒准备逃跑?” “闻人允清走了!”郁晓晓开口道。 “我知道!”令狐一白脸上挂着笑意看着郁晓晓,“早起的时候,他已同我商量过了,我派了五十侍卫,还有五个大臣陪同他一起出访天禹,还带去了不少特产,一会儿我会把礼单拿过来,请皇上您过目……” “使臣?”郁晓晓本以为闻人是一个人走的。 她站在那里迷惑的同时,令狐开口道:“我已吩咐白云堡的各分舵,密切配合闻人的行动,他的安全不会有问题,就算到天禹皇宫,南宫无忧怕也得以礼相待,怠慢不得!” “我……” “皇上,你可不能去,现在你是玉疆的女王,万民的主宰,若你不在皇宫内,怕到时候民心惶惶,而散乱成沙,那样的话,反而是一种危险,南宫无忧没准会瞧着时机对玉疆不利……”令狐说话的时候不慌不忙,显然来的路上他已经预料到了所有的事情。 也想到了郁晓晓会要跟着去。 “可是!”郁晓晓紧锁眉头,愁了起来,闻人走了,这一行凶险万分,南宫无忧就是一个妖怪,他的心思谁能摸着准呢! “你放心,有我呢!”令狐最后笃定的道,脸上的表情很是镇定沉着,仿佛他胸有成竹。 在他的眼神下,郁晓晓的心里倒是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格央木娃还好?” “都好,楚楚也好,宝宝也好!” 郁晓晓菀尔,令狐难得语气这么轻松地提起楚楚,想来,因为孩子,两个人的关系好了一点了。 天禹皇宫。 上官飞终于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南宫无忧的寝宫外,那个中年男子正是所有人都在寻找的严不严。 他被带到寝宫里的时候,面色平静,没有一点儿怯场,等南宫无忧优雅地坐在软塌上时,他看他的眼神明显的一怔,而后两腮飞起了一丝红意,南宫无忧挑了挑眉头,仿佛有点嫌恶:“你就是严不严?你的医术真象传说的那样神奇?” “草民正是严不严,至于草民的医术,草民自己不敢评价!”严不严好好像恢复了冷静,低着头道。 “好,你可知道有一种病症,会时常晕倒,又自己醒来?”南宫无忧伸手拿起了茶杯,看着茶杯里的茶叶上下的翻滚,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若是回答不出,你知道这皇宫进得来,却未必出得去!” 严不严一谈到医术,刚才尴尬的表情全然不见,而是眸子清亮,显露出了深厚的兴趣! 他想了想道:“皇上可否让草民见见那病人!” 南宫无忧一见他的样子,不禁嘴角扯起了好看的笑意来:“那你得等一下……上官飞,你带他下去休息,他要什么药都给他,不许他跑了……” 上官飞领了命,带着严不严下去了。 他们离开后,南宫无忧起身,眼睛亮晶晶,他好像有些无措,又好像蒙住了,只呆呆地立在那里,半晌,回过神来,转身打开了一个暗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翠玉的小瓶,握着那小瓶,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内室,那水晶棺天天的被他抚摸了无数遍,倒是晶莹得没有一丝灰尘,端木亦轩安神俊美的睡颜,让南宫无忧痴痴地发了一会儿呆,他终于蜜色的唇瓣轻启,喃喃地道:“端木,我要救醒你,只是你要乖!不许发脾气……” 他说完,自己清浅一笑,摇了摇头:“你若是能听得见才奇怪呢,只盼你醒来不要毁了我的皇宫才好……当然,如果你愿意毁就毁吧,这皇宫我看着也腻了,若你不喜欢,正好从新来过……” 南宫无忧仿佛很喜欢沉浸在这种自言自语中,当真认为端木亦轩可以听得见他说的话,其实他心里明白,他这药服了下去,后果谁也不知道,若是他能醒过来,以端木亦轩叱咤风云的个性,怕是不太好办。 南宫无忧眼神里的温柔,似谁都会被融化,他只痴痴地看着端木亦轩,嘴角一直扯着笑意:“端木,从此我给了你新的人生,你不能负我……否则……否则,不好说呢,我保不准会发疯,杀了你的女人,当然,如果她愿意,倒可以来这里瞧你,只是你再不能离开!” 仿佛在谈条件一般,南宫无忧苦笑摇头:“我倒是象个疯子了,这样的我,自己都不喜欢!” 说完,他手握着玉瓶,脸上郑重得接近于严肃了,一严肃起来,他妖孽不复存在,而是分外的洗练清爽,仿佛雨后的天空,不沾染丝毫凡尘气息! 终于,他手上用力,掀开了水晶棺盖,一股兰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微眯美眸,嘴角含笑,这样的味道让他更添了信心,说实话,这药他只试验过几次,而属下又同端木有着不同,毕竟他的身体还有其它的病症,所以,这些日子在找到严不严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有了严不严在这里,他心里可是多了几分把握,再有这兰花香气,正是他每次成功试验时闻到了的气味,玉瓶口微微倾斜,他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有龙眼大小,他看着端木亦轩紧抿的嘴唇,又看着那粒药丸,眉头皱了起来,显然,这让他为难了。 以前试验的时候,他总会粗暴地捏开那人的下巴,然后运力将药逼进去,可是面对端木亦轩,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便歪着头,突然转身到了外室,将刚才那杯茶水拿了进来,他轻抿了一口,眼神里露出调皮一笑…… 你能治好吗?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整整一夜,南宫无忧一直安静地坐在水晶棺前,他脸上一点儿倦意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看着端木亦轩的面容,仿佛他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醒来,更仿佛他在看着一株植物,没有一点儿波动丫。 只是他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事实上,他万分担心! 从他记事起,他就觉得,他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某件事情! 他娘亲的事情,他是在意的,但只是觉得给她应得的名分也就罢了,可是对于端木亦轩,这唯一一个人可以搅乱他心湖的男人,他所表现出来的行为,让他自己都有些鄙视了。 蜡烛燃烧了一夜,那孩子臂粗细的蜡烛只剩下手指高,烛泪滴了一夜,在烛台上堆起了起来,南宫无忧手指轻轻地拨弄,指腹捏起还软的蜡液,不断地揉捏,最后化成白色的碎屑,落在地上,仿佛雪花,点点皆是心碎! 不过,南宫无忧此刻却并未有心碎的感觉,那是心焦! 若不是以前试验过,这会儿他怕是早已承受不住去找太医了。 端木亦轩仍旧躺在水晶棺内,不知是因为屋子里气温的原因,还是那药真的起了作用,他本苍白的脸色好像现了一丝红晕,那白如纸的唇上也现了一丝光泽,那该是属于活人的光泽! 所以,南宫无忧越发地激动起来,但他能克制住自己,只坐在水晶棺前,一刻也没有移动过。 终于,东方出现了亮亮的蓝色,而屋子里的蜡烛也正好熄灭,南宫无忧终于站了起来,将许久没有拉开的窗帘扯了开,外面的天光对端木亦轩有好处! 他觉得他又重新回到了人间,第一眼,应该分得出这是不是人间媲! 就在他扯开窗帘的那一瞬间,端木亦轩的眉头轻轻地蹙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也翕动了两下,终于,眼睑轻轻地颤抖,他双眸睁开,淡绿的眸子仿佛无法聚焦,只是茫然地睁着,仿佛新生儿一般迷茫,南宫无忧想笑,却又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脉博跳得并不有力,但正在努力地跳动着,而此刻端木亦轩的手指也轻轻地动了两下,南宫无忧见状对外面的人道:“来人,去找严不严!” 事实上,上官飞一直在寝宫外待命,早知道今天南宫无忧会进行他的实险,很快严不严就走了进来,上官飞一直跟他左右,他们进来的时候,端木亦轩已经卧在了龙塌上,他的身体僵硬,眼神仍旧无比迷茫,上官飞终于看到了活着的端木亦轩,他都来不及惊讶,立刻上前帮忙,南宫无忧嫌端木亦轩的衣服难看,他用剪刀只几下就将斗篷全剪碎了,丢了一地,南宫无忧丢到地上的东西如果不立刻消失,那就会有宫人消失了! 上官飞立刻收拾了起来,而他觉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勉强屈尊的意思,严不严见到端木亦轩说实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他只以为他是一个特别的病人而已,却哪里知道眼前的人是从坟里挖出来的,在外人的眼里,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 他给他检查的时候,边查边皱起了眉头半晌回头道:“皇上,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五脏六腑仿佛冻结了一般……” “直接说有用的,你能不能治好他?”南宫无忧开口道。 严不严笑了:“迄今为止,还没有我治不了的病,只有我不想治的……” 南宫无忧身形一闪,如电一般掠到了他的面前,细声细语地道:“那你想不想治他呢?” 声音温柔至极,眼神又单纯清澈,与床上懵懂的端木亦轩看起来恰到好处地和谐,也恰到好处的让严不严一身鸡皮疙瘩之后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傻。 他听得出来什么是温柔,什么是冷森。 上官飞在旁边偷眼看去,心里暗笑,这个严不严找他的时候,可是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累过,人人都传他是神医再世,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他不立医馆,也不为钱而治病,他只治他遇到的有缘人,说起来,倒是好笑的狠,他们是在一间妓院里找到烂醉的他,因为他在这家妓院已呆得太久了,久到这间妓院生意好得不可思议,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青楼的姑娘绝对的干净,没有病! 所以,他找到他的时候,就认这他是那个严不严,虽然他不承认! 好在,他的心里还畏惧权威,听说是皇上找,倒也认命地跟来了。 只是上官飞担心他触龙鳞,不时地提醒他小心,而换来的却是他的白眼,这个人就是太恃才傲物了些,却不知道他面对的人到底是谁! “草民自然肯,只是得些时日,此人四肢僵硬,五脏不隧,若要调理过来,也得个半年一载……当然,在皇宫里又是两说,因为我要的药这里该是全的了!”严不严在南宫无忧温柔的目光下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语速飞快,忙着解释。 南宫无忧听闻得一年半载,他皱起了眉头,缓慢地走到床前,怔怔地看着端木亦轩:“你现在要是听得见我说话,就眨一下眼睛!” 南宫无忧然后看着端木亦轩地动作扑哧笑了:“我说是眨眼睛,不是全闭上!” 然而,他接下来听到的是细细地鼾fnr. 他转头,面色冷森如冰:“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草民会拼命救他的……”严不严开口道。 “很好!”南宫无忧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他讨厌有别的人呆在他的房间里,除了端木亦轩。 闻人坐在马背上,清美的容颜吸引了路边不少行人的目光,尤其是小姑娘们,她们躲躲闪闪地看着他,然后窃窃私语,其中有两个甚至一路跟着他们的队伍走了两个镇子了,闻人允清仿佛没有看见,那随从都知道,他们的王夫,除了女皇,眼里再放不下别的女人。 但却不知道,他严肃至此,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倒是下面的人有事情请教他,只是点头摇头,最多说一个字两个字的,所以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沉默。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包括此次仓促出访,谁的心里都没有准备,甚至也出访的盟书都是在路途中边想边订的,那些礼品,倒是不薄! 只是去天禹大家都心里没谱,不知此行吉凶如何。 郁晓晓在皇宫里分外的担心,她丢了魂一般,早朝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竟然看着底下的朝臣发呆,半晌没有说话。 皇宫里并不太平。 郁天庭的府宅还没有修好,郁晓晓这会儿才真正感慨端木亦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就建立了新宫,而且那一草一木都用了心的,尤其那竹园,甚至她怀疑自己仍是在端木王府。 郁叶叶好像生病了,半疯状态,成天地在中殿的门口张望,看到郁晓晓的身影,就立刻奔上前,扯着郁晓晓的袖子只是不停地傻笑,然后便往她身后瞧,虽然疯癫,但是她竟然闭口不提闻人,只当人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郁晓晓看着她美丽的脸宠,暗暗地叹气,若是这皇宫里的东西,只要她开口,她就会给,可是闻人,他说过,再不放手,而自己也一样不会放手。 郁叶叶如此两三次,她娘亲就把她锁在了中殿的院子里,不许她再出来,严太医也给她开过药,但喝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效果,毕竟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郁晓晓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她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娘亲,至于郁叶叶她倒感觉差一点,只是觉得应该想点什么办法让她放手,只可惜,现在她乱事缠着,什么心情都没有。 郁楚楚满月了,她抱着孩子回到了皇宫里,那孩子粉团一样,非常好看。 郁晓晓说实话,很喜欢。 聪儿看样子也喜欢。 终于,郁楚楚挑个没人的时候,看着郁晓晓道:“皇上,先前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可是考虑好了?” “什么事情?”郁晓晓有些糊涂。 “这麟儿过继的事情,我是愿意的……等皇上自己有了骨肉后,我会把孩子接回来的,人家都说,这小孩子会带来福气,没准麟儿一入宫,就会带来弟弟妹妹呢!”郁楚楚因为生产,而变成丰腴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妩媚又成熟。 郁晓晓看着她笑了:“现在闻人不在宫里,我一个人,倒怕是会委屈了孩子,再说,我怎么会夺人所爱呢?” “我们是姐妹嘛!再说,现在令狐待我很好,我们还会有孩子的!”郁楚楚笑得真诚而灿烂。 “我已跟令狐说过这件事情了,他看起来很舍不得这个孩子,所以……谢谢你楚楚!”郁晓晓明确地拒绝了。 现在她不愿意考虑她背后的意思,只当她是真心的好了。这多少会让她舒服些。 郁楚楚闻言眼睛一亮:“令狐当真如此表示?在府内,倒看不出他有多喜欢这个孩子……”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郁晓晓拍着她的肩膀道。 郁楚楚终于不再提过继的事情。 格央木娃在监国府内安心养胎,她这两天也往皇宫里跑,扯着郁晓晓的手就说她的梦,这回儿,她的梦发生了变化,说她哥哥不再躺在棺材里,而是躺在了床上,但仍是睡着的,不说话,她边说边哭,御医说她的身体已无法负荷这些忧伤,但是郁晓晓不明白为什么偏偏的格央木娃会感应到端木亦轩,而且是正确地感应! 南宫戏端木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说实话有些妒嫉,迄今为止,她只梦到过端木一次,还真的象是一个梦,而不是情景! 她觉得那是自己太过投入想端木的原因。 郁晓晓告诉格央木娃,闻人已经开始调查,而且令狐不会坐视不理的,她百般宽慰,格央木娃抓着她的手道:“我永远无法明白,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的心情!丫” 郁晓晓苦笑:“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现在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在这里等着,天知道,会有什么消息传来! 格央木娃摇头:“对不起……我不该认为你完全忘记了哥哥,只是你们之间的误会一直存在,若没有那些误会该多好!其实那些误会也是哥哥刻意不解释造成的,他一定知道自已的身体不好,怕无法保护你,才让你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哥哥回来,你怎么办?”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怜悯,确实,郁晓晓的境地让人怜悯,而她自己深陷其中,更是糊涂得不得了,她从来不深想这个问题,因为那会让她产生撕裂的感觉。 现在格央木娃这么明确地问了出来,她笑了:“我希望端木活着回来,我愿意用我的命去交换他的……至于其它的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格央木娃了然的样子,咳了起来,她的脸色很是苍白,郁晓晓劝解她,让她保重自己的身体。格央木娃答应倒是答应了,但郁晓晓看来,她更象是在敷衍媲。 她让严太医驻进监国府,对格央木娃的身体全权负责。 然而仍是出事了。 格央木娃开始流血。 她开始卧床养病,而那怪梦便离奇地消失了,她很失落,她已经将梦完全当作现实了,所以她倒更是焦灼。 郁楚楚每天早晚的服侍,可谓尽心尽力,格央木娃本来不想看到她,但是她进都进府了,又怎么能不让她近前,好在这些日子令狐一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而且在自己的面前,从来没有对郁楚楚有过好脸色。 所以,她原谅了他们。 原谅不代表她会舒服地面对。 她不舒服。 这所有的事情凑到一处,格央木娃过得很辛苦,令狐一白又处理国事,又要处理白云堡的事情,还得照顾她,有些忙不过来。 这天,令狐就坐在格央木娃的床边睡着了,格央木娃突然地大喊起来,她喊着不要,让令狐一下子吓醒,格央木娃见红了…… 等郁晓晓知道的时候,她的孩子已没了,是个男胎! 格央木娃的精神受了双重的打击,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郁晓晓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派到了监国府,而她自己也是守在格央木娃的床边,看着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郁晓晓担心至极…… 格央木娃除了昏睡就是昏睡,这会儿醒来,她只迷蒙地睁大眼睛,却再也没有梦到过端木亦轩! 郁晓晓除了处理朝政就是来看格央木娃,她起先总是询问哥哥的消息,后来,见闻人也没有带回什么消息,便不再问了。 事实上,闻人已发回了一条消息,,就在刚到紫云郡的时候,报告了一切平安,已是住进了驿馆,等着南宫无忧的接见。 不过,已过去十天了,还没有传回来新的消息,也不知道南宫无忧到底接见了没有。 事实上,没有! 南宫无忧知道他们来了,便让人安排在驿馆好吃好喝地招待,天天美酒美人的,几乎让玉疆的使臣有些乐不思蜀了! 没有忘记任务的是闻人允清,开始几天,他心急如焚,只想着进宫有机会可以查查真相,不过,过了几天后,他倒放松下来,南宫无忧如此做,肯定有深意,倒是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 白云堡在紫云郡的分舵也与闻人允清联系上了,只是说宫内有新的情况,他们好不容易混进去一个人,传出来的消息是,皇上已经三天没上早朝了! 大概是生病了,因为严不严被拉进了宫内。 这消息可是离题千万里,闻人允清姑且听着,因为来之前,已经知道了端木亦轩的灵柩消失的事实,而且经查,是修筑地宫的人泄露了秘密,那些人虽然已被杀,但正是因此证明,端木亦轩的事情有蹊跷,那满地未拿的珠宝更是证明这盗墓绝非为财! 而结合格央木娃的梦境,很难将南宫无忧排除在外,所以,严不严的事情,让闻人允清生了另外的遐想。 所以,他每天也是饮酒游逛,自有天禹的大臣们陪着。 天禹皇宫内。 南宫无忧真的快怄出病来了,本来他以为事情很简单,就象以往实验的那般,人很快醒过来就没有事了,可是端木亦轩都两三个月了,也只是能活动一下手脚,那严不严已被他逼得快疯了,日夜熬药,今天终于累晕了过去。 南宫无忧坐在床边的贵妃塌上,他看着床上的端木亦轩,眼里是苦笑:“端木,若是你再不好,我倒是不知该怎么办了……虽然我有耐性,可是,我喜欢看着躺着的你,但你也不能总躺着,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不想理我,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死是死不成了,又活着回来了,是不是有些未了的心愿?” 床上的端木眸子清冷,一动不动。 南宫无忧抿了抿嘴角,笑了:“我知道你在生气,若是我,我也生气……还记得那年国宴吗?你来进贡?当时的你也是一身黑衣,对我熟视无睹,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见到我是如此的表情……当然我不是因为你不理我,而在意你,倒是越调查,越觉得你厉害,你别以为那白云堡的事情我不知道,就算是招安,他们背后里做的那些事情也瞒不过我的,我招安了他们,只当是在保护你的心血……我想,你不愿意听这些,那我说些你爱听的,玉疆现在一切都很好,竟然很好!”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现了苦笑,而且还有一丝意外,“没有想到,女人也可以管理江山,本该给她出些难题,测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够聪明,但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我想等你醒了,我和她的交锋怕是才真正开始……但现在,我还没有把她当成对手。” 南宫无忧跟端木亦轩一天说的话,怕是比平常一个月说的还多。 但他奇怪,自己愿意说给他听,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严不严说端木应该听得见,可是醒来这么久了,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南宫无忧有些后悔,也许该早些给他解药! 终于南宫无忧身子前探,他的指尖抚过端木亦轩的眉毛,只是虚空地比画,仿佛他不是现实中的人:“我想,若是以后我们有机会,我带你离开这皇宫,说实话,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要这江山,在我眼里,它就是一个累赘,拦得我不能逍遥自在,就象现在,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我的寝宫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却再也想不到是你吧?” 南宫无忧也知道这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但在他恢复之前,他不想惹事。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闻人允清带着使臣来该,我还没有接见他们,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他们此番来意怕是我已经猜出来了,毕竟你的事情做露了……真不知道,是怎么露的,他们好好的,为什么去挖你的皇陵呢?真是奇怪!”南宫无忧凝着眉头,脸色郁闷。 他哪里知道,是因为格央木娃的心灵感应,否则,便是这一世,任谁也想不到这点。 有人敲门,南宫无忧转过了珠帘,拉开、房门却是送来补品的宫人。 他接了过来,那宫人还没等说话,房门啪地关上了。 南宫无忧捧着食盒进了内室,将补汤盛在小碗里,坐在端木亦轩的床头,左手持碗,右手持着汤匙轻轻地搅动,动作很轻柔,眼神很专注,他的发丝柔顺地拂过肩头,挡在了脸侧,也挡住了眼眸深处的波光潋滟,过了一会儿,他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汤匙的独参汤,樱唇抿了抿,眼底露了满意,将汤匙送到了端木亦轩的唇边,相比于南宫无忧,端木的唇苍白得几乎让人生寒,他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周身都带着冷气! 端木的唇未动,眼神只看着某处,仿佛在看着什么,更仿佛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 南宫无忧见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的五脏六腑现在都需要这汤,你若是不喝,就算严不严是神医,也是治病不治命的,明白没有?” 他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声音很是温柔。 端木仍一动不动。 南宫无忧同他比耐性,他的手一直举着,没有丝毫颤抖,终于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叹了口气,又重新换了一碗,度过热度后,仍是举至嘴边,见他还没有反应,南宫无忧的眉头凝起,不过,随即笑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喂你的吃药吗?我再示范给你一次好不好?” 说着,自己含了一口汤,头就向端木亦轩俯了下来,眼见着他就要碰到了他的唇,端木亦轩将头一侧,南宫无忧的唇就亲上了他的脸颊,端木眉头拧成麻绳,手抬起去扯南宫无忧,可是手的力道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子,而南宫无忧则如同被雷击到,动作僵硬地起身,坐在床边,明显地在调息,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我说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他知道端木的性格,所以不敢造次,也是不忍。 他本想着把他治好,再谈别个,却哪里承想,只是这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他气血翻腾起来,几乎无法自制。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端木亦轩的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他坐在床边兀自的喘息,突然反应过来笑着近前盯着端木亦轩的眼睛:“原来,你都听得见……你呀,调皮,幸好你不能动,要不,现在躺着的,不知道是谁了!你既然明白,就将参汤乖乖喝了,如何?” 他再一次将汤匙放在他的嘴边,端木亦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终于张开了嘴丫! 南宫无忧脸上无限的幸福,本就妖孽的面容此刻更是宛如三月春光,明媚动人! 只可惜,端木亦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媲。 终于,一碗汤全部喝完,南宫无忧面带微笑地看着端木亦轩:“再次回到人间,感觉如何?” 端木未开口。 “你的性格,我喜欢!”南宫无忧自己笑嘻嘻地又靠近床塌些,直直的盯着端木亦轩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南宫无忧一点儿也不尴尬,而是伸出了手,指尖去碰端木高挺的鼻子,端木扭过头去。 南宫无忧浅笑出声:“你这样做,只能让我知道你在怕我,这对你是不是没有好处?你开口好不好?” 端木不开口。 南宫无忧也不理会,指尖顺着鼻尖一路向下,掠过唇瓣,最后停在了他的脖颈上,画了一个圈,皱着眉头道:“一会儿我该替你洗个澡……” 端木亦轩猛烈地咳了起来,一直咳到脸通红,身体几乎抽搐起来,南宫无忧见状抽回了手,见他终于止了咳,他拿起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幽幽地道:“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给你洗过……” 刚止的咳嗽声又起,端木亦轩双目喷火地瞪着南宫无忧,最后南宫无忧举起了手:“好吧,我在说谎,我没有替你洗过澡……我保证,你若是不愿意,我绝对不给你洗,让宫人们服侍你可好?” 端木摇头:“谁都不得碰我!”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但听起来却是更有磁性! 南宫无忧脸上俱是欣喜:“看来,你恢复的比我们想象的快,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你的腿能不能动?” 说着他的手就抚了上去。 “你滚开!”端木亦轩声音里带着怒气。 南宫无忧的手僵在了那里,绝色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与尴尬,但终是收回了手,对着他笑了笑:“好!” 说着,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看着他:“现在这寝宫里只有我和你,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别人是不知道的……包括郁晓晓,她现在怕是心里着了火,两个男人都在我的身边,你说她急还是不急?” 端木闻言,浅绿的眸子动了动,而后道:“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哦,看来,你很讨厌她,那我杀了她好不好?”南宫无忧声音清幽。 “都说过不许提了!”端木亦轩转过了头。 南宫无忧闻言愣了愣,突然展颜:“差点被你骗到,你是不是怕我对付她,才故意对她有敌意是不是?其实,你不必如此,你若是开口求我,我会考虑放过她的,如果你想见她,我现在就带她来好不好?” “现在?”端木亦轩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内心,显然他有些激动了。 南宫无忧更是笃定眼前的这个男人眼里只有郁晓晓。 “真是不懂,女人有什么好?又蠢又笨,还善变,她已经背叛了你,你何苦还念念不忘?”南宫无忧叹了口气,“好,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累了,想必你也累了吧!” 说完,他歪在地上的那张贵妃塌上,头枕着锦枕,闭上了眼睛。 端木亦轩歪头正好看到他的容颜。 不由地怔了怔。 有些恍惚,眼前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子。 绝世的容颜看起来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 端木亦轩昨天晚上已彻底清醒过来,他清醒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无忧也是这样在睡觉,他好半天没有弄懂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仍是一直在装傻,本想着弄清一切,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更是让他无法忍受! 现在他可倒好,说睡就睡。 端木亦轩知道闻人允清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们知道了多少,只听刚才南宫无忧他们挖他的皇陵,为什么! 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 闻人允清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对于他的考察,他一直在暗中进行,只知道他是郁晓晓可托付终身的男人,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起她,端木亦轩就觉得一阵心痛,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会给不了她未来,如果知道,怕是也不会打扰她。 端木亦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活过来,这可真是千古奇闻,更奇怪地是活在了南宫无忧的寝宫里,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如何能把死人救活,而自己这是死了多久了? 端木亦轩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脚,动倒能动,只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却只是能动一点点,他暗自调息,却是一阵地气窒,看来,想恢复如初,怕一时半会儿办不到,而从刚才南宫无忧的举止中,他也是觉察出了端倪,怪不得他早已到了成亲的年龄,却迟迟未娶王妃,而就算登了基,后宫也是空虚着的。 端木亦轩想到这里,冷静了下来,现在自己比婴孩差不多,一切都得慢慢打算。 南宫无忧突然幽幽开口:“如果你想杀死我,到少先把自己养壮才行,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该想着怎么忙复原,否则,严不严的九族就该倒霉了!” “你对我动了手脚?”端木冷冷地问道。 “聪明!我就说女人笨,若你是女子,肯定不会立刻想到这点……”南宫无忧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仿佛端木亦轩刚才的表现很是让他自豪。 “下药?”端木没有理会他,继续问道。 “对,叫九死一生丹,我可是赌了我的幸福在里面……”他说到这里,看到端木要杀人的眼神便住了口,“你还想知道什么,你问,我都会告诉你!” “好,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严不严说你一年半载,我给他两个月的时间,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我还没有杀他,因为除了他,真的找不出比他再好的人来!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我就杀了他,好不好?” 端木沉着脸,南宫无忧又开口道:“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好,我并不知道!再问一个我知道的问题!” 他身子前倾,眼睛亮亮地看着端木亦轩,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宠爱。 这让端木的胃翻腾起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对了,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为了什么?” 南宫无忧挑了挑头:“你说呢?” “我说什么!”端木亦轩想了想,“倒是你在耍什么花样,想挟持我得到玉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南宫无忧摇了摇头:“错……玉疆的疆域再大,我也不放在眼里……我要的只是你一个人!这样说,你明白吗?” 端木亦轩一点儿没有意外,但他只是扯了扯嘴角:“那你更是做梦!” 南宫无忧闻言脸上一点儿失望的表情都没有,显然这他早就料想到了,他叹了口气:“你该休息了!” 端木亦轩却突然道:“闻人允清,我想见他!” “哦,原来你都听到了……不过,我现在不会让你见他,让他们着急去吧,谁让他们这么可恶,倒是双宿双飞,把你忘得干净!” “你无须替我打抱不平,他们现在这样,正是我想看到的!”端木平静地道。 “是吗?那你何必再见他们,这一世不见多好!”南宫无忧笑了起来,“所以,还是不要见吧!” 端木亦轩只是试探一下。 见他没有答应,便闭上了眼睛。 玉疆皇宫。 郁晓晓从恶梦中惊醒,刚才她又做了那个梦,南宫无忧一手一剑,指着端木亦轩和闻人允清让她选择,情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甚至她都能感觉到风声,还闻到了花香! 天杀的! 怎么会这样,闻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只说在紫云郡,却见不到南宫无忧。 他们的行为肯定会被监视,郁晓晓已经想到了,但尽量地催眠自己,告诉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只是格央木娃的病情等不了,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问她哥哥的消息,而郁楚楚这会儿已经帮助令狐一白开始打理监国府了。 她表现出了出色的管理才能,监国府里的事情,大多数的时候,她都能自己处理,只挑要紧的回复令狐一白。 郁楚楚对于格央木娃的照顾有目共睹,经常衣不解带地照顾一夜,白天简单歪一歪,她比一个月前可是清减了不少。 郁叶叶半疯之后一直是猴子在照顾。 笑歌的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她给天禹皇宫倒是捎去了消息,问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结果回答只是让她等待。 所以,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碧儿最近很忙,因为郁晓晓喜欢聪儿,时常的聪儿会在寝宫过夜,白天也呆在这里,碧儿就成天的带着他到处玩。 甚至有时候还出宫,郁晓晓本不愿意让他们出宫,最后耐不住聪儿的左磨右磨,也答应了,当然得派出一些侍卫随时保护着。 郁晓晓真正得知端木亦轩还活着的消息,是在冬天的第一场雪开始的时候,那天,天正扬着雪花,郁晓晓等来了闻人的消息,说端木亦轩就在天禹皇宫,而且是活着的! 郁晓晓看完那信的时候,立该笑了,只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妖孽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对于闻人允清不走很是懊恼,最后在皇宫里接待了他们。 夜宴上,南宫无忧看着闻人允清一袭白衣,清美绝伦的样子,挑了挑眉头:“你们来了这么久,朕的身体一直抱恙,这么久没有接待你们,闻人王夫不会怪我吧?” 闻人允清点了点头:“若非我们心太诚,怕真是无法见到皇上呢!” 语带讽刺。 南宫无忧根本不介意,他只是浅浅的笑了:“好,朕这杯酒当赔罪,先饮为敬……” 他说完持起碧玉杯一饮而尽,而闻人允清只是看着他,见他饮了才将酒持起:“皇上一直抱恙,我们未能进宫探望,心里倒是时常惦记,现在龙体康复,倒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也算是苍天有眼,所以,我这杯酒敬天!媲” 说着站起身来,将酒杯里的酒泼到了地上! 南宫无忧看着他,眼底露出了惊讶,还有一丝赞许,不由地道:“闻人王夫,人居高位,倒果真不同了,想起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闻人王夫倒未有现在的气魄。” “士别三日一词也可用在皇上身上,以前在皇宫里遇见您的时候,您也未有如此雍容的气势……”闻人淡淡地道。 两个人话里仿佛带着剑,高来高走的,两旁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也不好插话。 寝宫里。 端木亦轩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这些日子他恢复得特别快,不为别的,只是逃避南宫无忧的折磨,他时常的要给他喂药,或者洗澡按摩的,他哪里受得了,好在,他大多数的时候只是说说。 端木亦轩知道自己出不了这个院子,也知道,白云堡的人还不知道他活着,他非常焦急,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了实情,至少他还有一线希望得见天日,否则南宫无忧不知要把他幽禁到什么时候,他可不象说说那么简单,端木亦轩到现在都觉得可气可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个魔星! 好在他没有对自己真正做什么,否则他真是宁愿咬舌自尽了! 端木亦轩知道这会儿寝宫里没有人,他试着往地下挪动,却咚地一声,砸到了床下,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他以手做腿,慢慢地挪动,终于蹭到了门前,用尽了力气,那门却丝毫未动,他软软地倒了下来,用手敲击门板,一下又一下,有节奏,他发出的这是白云堡徒众的求救信号,若是附近有他们的人,那一定会听得出来! 时间在流走,外面却寂静无声。 端木亦轩终于放弃了,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要囚禁一个人,怕也是得做好一切防范准备。 等他快睡着的时候,门开了,带进来一阵凉气,端木亦轩知道,这已是初冬了! 自己醒过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从盛夏到初冬,他都没有出过一次屋子! 自己许久未见的蓝天,只能从窗子的一隅可以看到,偶尔还会被乌云遮住! 门开进来的人当然是南宫无忧,他身上带着酒气,一开门,看着地上的端木亦轩好像吓了一跳,歪着头看他,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那笑容便扯到一半,便僵住了:“你又淘气……是不是一会儿没见,有点想念?” 端木亦轩连白眼儿都懒得送给他。 “我知道了!”南宫无忧回身掩上了房门,开心地道,“是不是你想念我怀抱?想让我抱你,又不好意思说?” “见鬼!你若是敢碰我!”端木直着嗓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南宫无忧见状弯下的腰又直了起来,看着这段路为难地道:“那你又如何回去?若是能,何必等到我回来?” “不用你管!”端木亦轩以臂拄地,慢慢地往回移。 南宫无忧眼底流露出无耐,还有一丝心疼,不过,他没有让端木亦轩看到,他看到的后果有两个,不是骂他,就是瞪他! 终于端木亦轩慢慢地爬回了床前,他手拄着地,一撑倒是上了脚踏,自己终于移到了床上,南宫无忧半咧的嘴才合上,端木亦轩觉得自己这是一次胜利,只是他美好的心情还没保持片刻,南宫无忧的一句话彻底把他打回地狱:“每次方便的时候,还不是我抱你……” 端木亦轩一甩手,枕头飞了出去,南宫无忧伸手轻松地接住,而后淡然的看着他:“我不说了,好不好?” 端木亦轩也不看他,自己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南宫无忧坐到了贵妃塌上,云淡风轻地道:“那个闻人允清倒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如此,看来,郁晓晓的眼光倒也不差!” 端木亦轩听他突然提到闻人允清,神情一凛,但他仍是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定会扯出南宫无忧一大车的话来。 南宫无忧看端木亦轩没有接话,他换了个姿势,眉宇轻蹙,英气中带着幽怨,亦正亦邪,亦雌亦雄的他真是妖孽得让人眼晕! 端木亦轩撇了撇嘴,他转过头去,南宫无忧却往前近了一步:“你当真不感兴趣?对闻人不感兴趣我明白,怎么你对郁晓晓真的淡忘了?” 端木亦轩好像找到了法子对付南宫无忧:沉默! 因为这会让南宫无忧抓狂。 果真,南宫无忧瞪着眼睛,粉唇嘟起:“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就不说了……不过,你想好没有?” 端木亦轩仍是不开口。 “和我平起平坐,共拥天禹江山……我知道你不稀罕江山,那么和我在一起呢?”南宫无忧臭美地道。 说话的时候,一双美得无与伦比的眼睛还冲端木亦轩暧昧地眨了眨。 端木亦轩回应他的只是嘴角的冷笑。 南宫无忧挑了挑眉头:“你笑地真好看……” 端木亦轩就扭过头去,给他一个后脑勺。 南宫无忧也不恼,只是惊喜地道:“你的头发好多了,看起来是我给你洗头的功劳!” “你闭嘴!下次再敢迷晕我……我!”端木亦轩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南宫无忧很满意。 端木亦轩觉得自己上了他的当了。 他一直同他交战,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男人,而且他的目标不是江山,竟然是自己! 这真是见了鬼了。 “嗯,我保证不会迷晕你……如果你愿意清醒的让我替你擦背……” 嗖! 一个枕头飞了过去,准头很好,力道不足,倒象是打情骂俏了,南宫无忧抱着枕头,清浅一笑,他看着端木亦轩的脸都绿了,那笑就收了起来,默默地坐回贵妃塌上,嘴里道:“瞧我,再没有宠任何人象宠你一样……你瞧,我哪点不好?不比你的女人强?当然,如果你想把她接过来,我同意……瞧,我够大度吧!但这是底限,你只准接她一个过来!” “你闭嘴!我不喜欢男人!”端木亦轩冷冷地道。 “那就不要把我当成男人!” “那你是什么东西?”端木不客气地道。 “你当我是一个妖怪好了!”南宫无忧是,只要端木肯同他讲话,他觉得说什么都是次要的,声音都让他痴迷了。 端木终于决定不再说一句话,现在就把他当成虚无! 南宫无忧自己又说了半天,见端木亦轩没有理他,他终于幽幽地躺在了床上,嘴里道:“是不是,因为我太造就你,待你太好了,你便不珍惜,总有一天,你会觉得后悔的!” 端木亦轩的思绪早飞到了郁晓晓的身边,那个倔强的女人,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一直以为自己终会死,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可是现在他活过来了,却再也无法淡定地接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端木亦轩淡绿的眸子里是阵阵的心疼,心乱!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恢复得缓慢,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死不了了! 而天天面对着这样一个妖孽,他真是郁闷,可只为坚持着能再见到她一眼,什么苦难,他都忍了。 只是刚才南宫无忧提起闻人允清,他怎么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没有走, 外面,北风朔朔。 天禹皇宫内,宫灯昏黄,在风中仿佛土狼的眼睛,没有多少温暖,却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值夜的人懒懒地走着,因为风冷,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却猛然一声夜枭叫,扑愣愣地翅膀划破了夜空,让值夜的人几乎一个踉跄栽倒,起身不由地恨恨地骂了一句,又走远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从树影后闪出一条黑影,身形极快地掠向寝宫的方向,寝宫方圆一里范围内根本没有侍卫,黑衣人晶莹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喜色,此人正是闻人允清,宫宴会,他们被留在了皇宫内,这是闻人允清一直盼望的机会。 他显然觉得以南宫无忧这样聪明的人未必会给他留这样的漏洞,可明天是虎穴,他也没有选择。 闻人允清看了一眼高高的宫墙,里面静悄悄的,他移步,捡了个稍矮一点的地方,一跃而入,落地无声,黑衣与暗夜融在了一处! 寝宫里,灯光透窗而出,分外明亮,但却见未见人影,闻人允清暗喜,这南宫无忧到底在寝宫里藏了什么、 他屏息凝神,却听到南宫无忧的声音响起来:“来都来了,还是屋里请吧!” 不要救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5112 闻人允清心里一惊,却砰地一声巨响,就在他身边炸开,他腾空而起,躲过雨点般的碎片,再低头,他刚才站立旁边的窗户上已现了一个大洞,一身白衣的南宫无忧窜出来,长发随风而舞,不象恶魔,倒象是夜的精灵,灯光打在脸上,分外惑人! 闻人允清在窗子碎裂的那一刻已跃上了屋顶,南宫无忧站在院子里冷然开口:“既来做客,岂有怕见主人之理?” 闻人允清心里明白,南宫无忧原来一直正在等着他呢,所以,他便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脸色很平静。 南宫无忧哼了一声:“闻人特使,朕留你在皇宫休息,你可故深夜不请自来,却不知这可能会影响两国的邦交?就算现在,我将你捉了,你们玉疆女王岂不是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媲” 闻人本就是一个冷淡的人,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和尴尬,南宫无忧无语,这郁晓晓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吗? 以前闻人在皇宫里的时候,他就分外的关注,只是没有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不但背叛了南宫无邪,还甘心情愿地当一国之后丫! “怎么?不怕我捉到你,拿你威胁玉疆女王?”南宫无忧侧身而立,宽大的白衣随风扯着,他看着闻人允清一身黑衣,格外的英俊,不由地点了点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你竟也是一个英雄人物!” “我走了!”闻人允清说着,大摇大摆地就冲寝宫大门走去。 “咦?”南宫无忧苦笑,这是什么情况! 他说走就走,当自己说话是什么? “你这样走出去,恐怕不好吧?”南宫无忧声音温柔起来。 一般这样的时候,就代表他的心情有点不爽了。 却不料,闻人允清根本不理他,好像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样,仍然直直地奔大门。 南宫无忧的怒火渐渐燃起,他手握成拳,腾空而起,直直地击向闻人允清! 闻人允清脚步不急不缓,他根本没有停,但仿佛后背长了眼睛,在他的拳头接到的那一刻,斜斜的掠了出去,正好避开南宫无忧的拳头,闻允清回过头来,淡淡地道:“不用送了……” 南宫无忧怎么也想不到,被气得脸都白了,这向来只有他气人的份,哪里轮到别人在他的寝宫里撒野? 真气被逗了出来,南宫无忧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只见一道白光在空中掠来掠去,闻人允清身影不快,却恰到好处地躲过南宫无忧的拳头,而这让南宫无忧更为气大,他突然脸沉了下来,速度比刚才又快了一分,忽左忽右,不见出拳出掌,却围在闻人允清的身边,象只白狐,更象幽灵,闻人允清的神情凝重起来,他只觉得阵阵阴风袭来,整个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僵,而眼神不由自主地去寻找南宫无忧,可是他的身影实在太快,这就让他头不禁更晕,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跟着他的身影,怕是就会被他所控制,他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功夫,看来,这个南宫无忧真是让他惊喜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周身的冷气,能明显感觉到了南宫无忧已经将他笼罩在了他的势力范围内,他若是再不挣开,怕是今天晚上会栽到他的手里,想到这里,他倒冷静下来,接住了南宫无忧凌空一掌,更是借空侧身逸了出去,南宫无忧随后紧随其后,他被闻人允清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对于他深夜造访,他当然有准备,可是他对于他的态度实在没有准备,不过,今天,他能进得来,是他有本事,若是自己放他走,那是自己没有本事!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很快掠出了寝宫,两个人刚离开寝宫,暗处就又现了一条黑影进了寝宫,他起初还很小心地试探,但随后见这真是一座空宫殿,没有埋伏,便大方地走了进去,在寝宫里转了一个圈,皱着眉头到处找,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书架,他使劲地搬动,终于后面露出一个小门,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以后自己到了水晶宫一样,那墙壁上闪闪发光的是夜明珠吗? 那夜明珠难道是便宜的东西?为什么挂了一墙? 但只一眼,他看到床上的那个被堵住嘴又捆绑住的身影,便再无视满室奢华,直直地奔人而去! “皇上!”他扑到床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忙手慌脚乱地将端木亦轩解开,嘴里道:“皇上,您真的还活着呀,公主一直念叨着您,让属下一定要找到您的消息……属下是骁骑营的李卫,皇上还记得属下吗?溪地一战中,属下冒死去找湿毒瘴气的解药,皇上才破格提升属下的……属下该死,说这些做什么,皇上,属下奉女王之命来寻找您,您还能行动吗?属下背您出去……” 那个叫李卫的正是闻人允清使者群里的一员,闻人允清将南宫无忧这只虎调走之后,他就依计划进来寻找,果不其然,竟然被他找到了皇上,而且还是活的,他都没有时间惊讶为什么他还活着,只是喜得要背他走。 端木亦轩摆了摆手,他心里明镜一样,这李卫就算有闻人允清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将他从这里救出去,倒会连累得整个玉疆使团回不去,而且很可能还会引起一场战争,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唯一不想做的就是战争! 那一场三国之战,已是生灵涂炭得让他现在心有余悸,那个时候,他是为了郁晓晓和他可以光明正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你速速离去,只须让人知道我还活着就好,去找令狐一白……告诉女皇,不要因为我而再起战争!” “皇上,属下会将您救出去的!”李卫哪里肯这么轻易就离开,他现在还是头脑还是晕晕的,这比他活见神仙还惊讶。 端木亦轩面色严肃:“告诉他们,现在我很安全……” 李卫为难地看着他,他说很安全,为什么他不相信? “南宫无忧囚禁您所为何事,皇上还有其它的指示吗?”终于李卫也是冷静了下来,他急急地问道。 “不要救我!”端木亦轩想了想郑重地开口,先前还要他去找令狐一白想办法,现在他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外面的人一直在找自己,心里也是欣慰的。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他们来营救他,又会起怎样的波折,南宫无忧为了自己,搞出那么些的花样,他肯定不会轻易放手,而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他现在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出现在郁晓晓的面前。 李卫闻言脸色苍白,他终于一咬牙,离开了,离开之前,将那书架都归了位。 闻人允清与南宫无忧大半夜的在皇宫里飞来飞去,早引得那些侍卫惊慌不已,上官飞最先接到消息,立刻带领侍卫迎了上去,而南宫无忧却起了牛性,让他们都躲得远远的,他一个人追着闻人允清的身影,两人一先一后,快如闪电,在众侍卫的面前一闪而过,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李卫很快地离开了院子,这个时候外面的侍卫多了起来,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摸回他们住的院子,而一打听才知道闻人允清仍然没有回来,他就知道可能是他没有甩开南宫无忧,他很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本来的计划是他引开南宫无忧,然后闻人允清进去搜找端木亦轩,可是最后关头,闻人允清不放心他,所以,自己亲自上阵了。 现在想来,闻人允清也许是早就知道端木皇上没有死,他是无法面对才是! 李卫在别院里非常着急,他知道,南宫无忧已经知道闻人允清夜闯皇宫,这放在哪里都是大罪,更何况他们是使臣,若扣个暗杀刺杀的名头,倒不用通知,只直接斩杀就成的。 其它的人也是同样的着急,不知这件事情该如何结局,本来他们是觉得以闻人允清的功夫,只是调个虎不必暴露的,却哪里知道南宫无忧竟然也会武功,而且还是一个高手! 这简直等于天下大乱了,这天禹和玉疆怕是不会再消停了,更何况天禹还把一个驾崩的皇上变成了活生生的? 这真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李卫回去跟那些人讲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几乎想亲自去拜见一下皇上……或者该叫先皇? 再说闻人允清,他越掠越快,而后面的南宫无忧追他的时候好像很轻松,还不时地开口道:“闻人允清,我见都见到你了……你想跑哪儿去?” “闻人允清,你不能象个贼!” “你至少象个男人,我们公平比不比!” “你还真不是男人……” 他的话音没落,闻人允清的身形嗄然而止! 南宫无忧的惯性未停,几乎撞到了他的身上,他堪堪停住脚步,不过离他一尺远,甚至他呼出的白色呵气,直接喷到了闻人允清的脸上,而闻人允清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嗯,夜深了,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当我是个傻子?”南宫无忧也反应过来今天晚上自己被眼前的男人又气又耍的,这让他对自己很生气。 所以,他现在决定反击了,便淡然一笑:“闻人允清,你惹上大麻烦了,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都杀了如何?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淡淡地笑了:“我就在这里,我没有意见,等着您的指示!” 南宫无忧皱了皱眉头“那你跑什么?” 闻人允清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南宫无忧突然惊醒:“该死!” “怎么?皇上想起了什么?”闻人允清仍旧淡淡的样子丫。 南宫无忧反倒不着急了,现在他也明白自己中了计,这闻人允清倒好象豁出去的样子,显然他没有打算抽身而退! “好,我承全你!”南宫无忧道,“上官飞,你出来吧,别偷听了!媲” 上官飞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好像他做的事情非常正大光明:“皇上,属下听命。” “将夜闯天禹禁宫之人押下去……或者,他是玉疆派来的刺客,将其它的玉疆使臣也都抓起来,他们没准在密谋什么大事呢,或者将朕的皇宫掀翻……他们也许是玉疆派过来的开战先锋……” 这样一说,南宫无忧的脸色好多了,就算他们知道了事实又能怎么样?这些人通通出不去,等于没有知道消息。 本来,他让他们留在皇宫里就是想知道他们到底知道了什么,又会怎么做。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倒是太大意了。 不过,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们自投罗网,自己岂非省事? 闻人允清却一点儿也没有慌乱的样子,仿佛这样的结果是他预料之中的。 这倒是让南宫无忧有些意外,不过,他这会儿没有功夫注意这件事情,他急着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一切都保持原样,他三两步地将书架移开,进了屋子! 却见端木亦轩仍旧被捆得严实,这倒让他觉得糊涂了,他急忙上前将他的手脚解开,嘴里道:“都怪那该死的闻人允清……他发疯一样的四处乱跑,害得我也发了疯……” 端木亦轩扑哧一笑。 南宫无忧的手便僵住了,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端木亦轩,他美眸半眯,笑得越来越灿烂,他一点点接近:“你……笑了?还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端木亦轩现在脸变得冷冷的,好像刚才那笑声不是他好发出来的一样! 南宫无忧的脸上一直挂着浅笑,将端木亦轩扶正,嘴里道:“刚才,闻人允清大概是想来杀你,我把他抓起来了……” 闻言,端木亦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南宫无忧行事怪异,但他可是从来没有乱评价过谁,他有着自己的基本判断和坚持,今天怎么还诬蔑起闻人允清来了? “你真的认为他是来杀我的?”端木亦轩开了口,“他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南宫无忧想了想:“他就不会怕你还活着而来试探?否则你认为他来皇宫里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看我的?” 对于闻人允清要杀他,端木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他相信自己相信的人。 他也相信郁晓晓的选择。 闻人允清的事情事情他让令狐一白做了详细的调查,闻人允清在遇到郁晓晓之前,完全是一个忠诚的无法形容的好下属! 他背叛了南宫无邪,但不代表他失去了自己的信任。 他知道,他会为郁晓晓做任何事情,就象自己一样! 他不会杀闻人允清,反过来也一样。 所以,对于南宫无忧的说法,他感到了意外,他不该在调查之前就下结论的。 端木亦轩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他在耍脾气,象个女人一样的耍脾气。 当然,想到这点的时候,他想笑,但是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他不知道好好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至少在以前,他还是挺佩服他的。 在某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 而且很有手段。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端木亦轩开口道。 “当然都杀了!”南宫无忧终于将端木亦轩处理好,然后淡然地道。 端木亦轩没有开口。 他不想让南宫无忧窥到他的想法。 南宫无忧却并没有放过他,而是道:“你认为呢,我把他们都杀了如何?你的意见是什么?” 端木亦轩只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关于怎么处理闻人允清的问题上,南宫无忧并没有想好,事实上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现在也搞不懂闻人允清的意思,他本以为他是调虎离山,可又不是,他现在的理解就是:闻人允清故意这样做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问题让南宫无忧想了一夜,这会儿他并没有心情同玉疆交恶,虽然他现在手里有两个重要的人质! 南宫无忧将闻人允清请了出来,在御书房里接待的。 闻人允清仍是昨晚的黑衣,他很少穿黑衣,昨天是夜里,南宫无忧并没有看得清,今天见他竟然清爽利落至极,脸上是逼人的英气,再加上淡雅无敌,让南宫无忧皱了皱眉头:“莫非玉疆的水养人?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算有些样子!” “让我说谢谢?”闻人允清开口,“或许皇上可以告诉在下您的处理意见!” “急什么,朕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企图刺杀天禹国君,你可知道这会引起两国的争端?”南宫无忧冷冷地道。 “所以,皇上打算要与玉疆开战?” “这是你希望的?”南宫无忧反问道,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闻人只清浅一笑,并未开口。 “好,我会立刻发兵玉疆。”南宫无忧冷笑道,“而你,我会考虑,要不要祭旗……” 闻人允清根本不在乎。 南宫无忧也无语,他知道自己面对的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人。 若当真是普通人,自己岂非无趣多了? 南宫无忧食指纤纤抚了抚高挺的鼻子,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看着闻人允清道:“或许,你更喜欢天禹皇宫?” 闻人允清仍然没有回答。 “你们……你真是让朕无语,都是一路货色!”南宫无忧有些郁闷。 “一路货色?不知皇上将在下同何人相比,得出这样的结论?”闻人允清眼神亮了起来。 南宫无忧心里一紧,原来是自己说走了嘴,但只是苦笑:“何人?原本以为你有所不同,但与大多数人都一样,都是凡夫俗子罢了……” 闻人允清脸上的喜色并没有消失! 能抓到南宫无忧话里的漏洞,这并不是常有的事情。 南宫无忧看见闻人允清的眼神,他心里很不舒服,为什么郁晓晓的这两个男人都这么优秀,说实话,那个女人确实很特别,如果当初自己知道她如此有趣,没准会娶进来好好地消遣,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不代表不可以和她交流!或者做朋友? 南宫无忧撇了撇嘴:“本来朕心情好,打算放了你,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你回牢房好好反省一下,朕会给你的女人修书,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她想让你回去,那便是亲自来迎接!否则,朕不会放人的,倒不知道,你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她会不会为你冒险!” 闻言,闻人允清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他自己怎么的都可以,如果让郁晓晓来涉险,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南宫无忧对他的表情很是满意,不禁笑了:“现在知道朕不是好人了吧!怎么可能让你舒服得意?” 他说完起身走了。 闻人允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带他进来的上官飞,咧了咧嘴:这个南宫无忧怎么象个小孩子? 上官飞当然不会对自己的主子做任何评价。 只是觉得如果真的象他那样说的,两国之间刚刚恢复正常的邦交怕是又要破裂了,到时候战争起,他想有平静的生活也是不能够了。 所以,他对于闻人允清被捉的事情,很是担心。 天空开始飘雪,南宫无忧坐在昏黄的窗前,手里拿着一本书,脸色平静,而床上的端木亦轩则是面黑如铁,他阴沉着,眼睛仿佛在喷火。 他的鼻翼飞快地翕动,呼吸很粗,显然他现在内心极为愤怒。 而窗前看书的那个人,嘴角却含着一丝浅笑,那手拿着书,眼神却没有落在书上,有些飘忽,想看端木亦轩又不敢。 终于,床上的端木亦轩开了口:“你过来些,我有话跟你讲!” 南宫无忧摇了摇头:“我不过去,有话你就这样说好了……” “这样说?不,我怕你听不清!”端木亦轩的声音温柔了起来。 南宫无忧摇头:“不,我不去!” “过来……”端木亦轩咬着牙,嘴角带着笑! 南宫无忧起身,慢慢近前,他终于来到了端木亦轩的身前,声音轻柔地道:“我这样够近了吧?” 端木亦轩仍旧冲他招手,南宫无忧眼底是戒备,但终于一咬牙,近前:“好啦,你杀了我吧!” 他的声音还没落,端木亦轩左手扯住他的胳膊,右手闪电一般直插南宫无忧的脖颈,南宫无忧当然知道他会这样做,虽然防备,但没有料到端木亦轩是气极竟然爆发出他想象不到的力量,南宫无忧一闪,但仍是慢了! 鲜血就在两个人的面前绽放,血珠如雾,同时迷住了两个人的双眼! 威胁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南宫无忧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刺,也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给刺中了,他皱着眉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端木亦轩,后者同时也惊住了,他见自己从床上抠下来的木楔子竟然真的刺破了南宫无忧的脖子,下一步,竟然一时之间忘记去做了,而任南宫无忧退了回去,他捂着脖子,眼底是伤痛:“你……真的要杀我?” 端木亦轩眼底含冰:“是!” 那血从南宫无忧的手指间不断涌出,他脸上一点儿惊慌都没有,只是伤感不断地涌出:“不过是因为喜欢……” 端木亦轩终于恢复了镇定:“你的抬爱,怒我无法承受……” 南宫无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竟然恨我如此……我从未伤害过你!媲” “从未?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端木亦轩冷笑道。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过是为了我们……”南宫无忧苦笑着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躺在皇陵里,任虫蚁啃食……丫” “那也好过,任你游戏戏耍,相比,我宁愿烂在那里……”端木亦轩冷笑着道。 他手上全是血,有南宫无忧的,也有他自己的,因为抠那木头,指尖全破了,他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只是眼睛由震惊又到暴怒。 南宫无忧一身龙袍半面都已被血染红了,端木亦轩见他并不急于包扎,不禁也有些动容:“你不怕死?” “你亲手杀死我,是不是很开心?”南宫无忧嘴角扯出苦笑。 端木亦轩怔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你加上我身上的羞辱,便是你死十次也不足惜!” 南宫无忧闻言,如遭雷击,他一双美伦美焕的眼睛,在渐渐地失去光彩,他喃喃地道:“昨夜……不过是挨着你睡了一觉,并不象你想象的那样……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尽可以抹去阴影,好好地活着……我要的是你一颗心,要人,我随时随地可以做到……” 他说到这里,身体歪了一歪,端木亦轩眼见着他要昏倒,不知为什么,心里并没有那么喜悦,他一早上就想着怎么杀了他,现在,他心甘情愿地被他杀死,而不去求救,他又觉得自己也许做的有些鲁莽! 不过,他死了,能解决无数问题,这点倒是真的。 只是自己和闻人允清怕不会再见到郁晓晓了。 她可怎么办! “你真的想死?”端木亦轩冷冷地开了口。 南宫无忧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与其你一直惦记着要杀我,不如让你得手,你现在不会恨我,对不对?到时候,这辈子你都无法甩掉我,你会一直想着我的……” 说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了笑意,很满足。 “你真是疯子!” “是呀,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我也不会等了你这么久,终于等到有了得到你的机会,只可惜,你这么恨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对我有半点好感,是不是?其实,我完全可以用郁晓晓的安全来威胁你,你知道别说玉疆的皇宫,就算她住到天上去,我依然有办法捉到她……如果她在我的手里,我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可是我不想……因为那样,你会恨我……” 他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弱,竟然有些细不可闻,而人则慢慢地软倒在贵妃塌上…… 端木亦轩坐在那里,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自己手撑着床沿,栽到了地上…… 南宫无忧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了,他看着床边围着一大群人,有些迷蒙:“我没有死?端木呢?” 他没有死,端木亦轩的事情却见了光,不只是严不严知道了,连其它的太医也知道了,而且连皇宫里值班的侍卫们也知道了,本来他们好好地值班,突然从寝宫里爬出来一个苍白面容又邪魅如鬼如怪的男子,他们吓了一大跳,刀剑齐鸣,好在最后关头上官尚书出现,否则那个男人的身上不知会有多少的窟窿呢。 他们都吓得够呛,上官大人虽然警告过他们不得往外说,但他们私下之间议论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听到南宫无忧找人,上官飞上前小心地提醒道:“端木亦轩就在后面的房间里,是他自己要进去的,皇上如果想见这个死囚,属下这就把他带来……” 上官飞把端木说成死囚,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他总不能说是皇上的男人吧。 南宫无忧摆了摆手:“你留下,剩下的人全退出去!”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南宫无忧问了情况,却原来是端木亦轩救的他,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顾失血过多头晕目眩,脸上带着喜色,脚步飞快地来到后室,端木亦轩正坐在床上,怔怔地的发呆见到他进来,只是瞄了一眼,也不开口。 “你为什么要救我?”南宫无忧的声音中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没有回答。 “你还是不舍得,对不对?”南宫无忧脸色苍白,但神情却是很清爽,带着兴奋。 端木亦轩终于不堪其扰,开口道:“不是,只是不想杀人!” “不对,你恨不得我死呢,现在又救我……” “现在,我有些后悔了!”端木亦轩冷冷地打断了他。 南宫无忧整个人靠在墙上,双手抱肩,眼底含着笑:“任你如何说,你做过的事情也是抹杀不了的,不舍就是不舍……” “你闭嘴!”端木亦轩突然提高了声音,吓了南宫无忧一跳。 端木亦轩哼了一声:“你别让我恶心!快滚!” 南宫无忧愣了愣,倒是一耸肩膀,当真滚了! 他滚了之后,走回自己的寝宫,在地上左转右转,眼神越来越不淡定,上官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见着脖子上的伤口慢慢地洇出血来,他终于上前道:“皇上,您的伤处又破了,有什么事情吩咐微臣,您若是再如此走下去,怕是严不严那个家伙又该跟微臣唠叨个没完了……” 上官飞跟惯了南宫无忧,倒是最不怕他的一个,南宫无忧停了下来:“严不严?” 他重复了一下他的名字,眼神一亮:“好,就严不严!” 上官飞没有明白,疑惑地等着他指示。 南宫无忧一甩宽大的衣袖,威严又唯美地坐在了贵妃塌上,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上官飞没有看懂。 终于,南宫无忧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皇上,关于玉疆使臣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也不能太妇人之仁了,对不对?”南宫无忧扬了扬好看的眉毛,有些苍白的脸上竟然现了一丝红晕,那是因为兴奋! 翌日。 南宫无忧召集所有大臣,要他们一起商量对玉疆开战之事。 这仿佛一个炸雷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 对于玉疆,他们仍然心有余悸,虽然端木亦轩已经亡故(大臣们还不知道那端木亦轩此刻正在南宫无忧的房间里呢),但是他们的骁勇善战,还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是带兵,怕是没有人敢应! 因为就算端木亦轩不在,那令狐一白,也是没有人敢小瞧。 2420 “怎么不说话?”南宫无忧脸上出现了不屑,“你们是怕了?” “皇上,臣以为双方刚休战不已,百废待兴,民心刚稳不宜再战……” “是呀,皇上,再说玉疆兵士比我国要多数万,当真开战,我方并无必胜的把握……” “你们忘记了?闻人允清还在我们的手里,他玉疆若是轻举妄动,下场可想而知!”上官飞开了口,虽然他不赞成皇上的举动,但他知道皇上心里有把闻人当人质的打算,那不如将话挑明了,大家再一并商量胜算的可能性。 “这倒是,只是皇上若开战,不知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又用这闻人允清来换些什么?”一个大臣开口问道。 南宫无忧一直沉着脸,听着他们的议论,他脸色不太好看,终于他叹了口气:“我要活捉郁晓晓!”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住了声,他们没有说话。 “怎么了?难道我的要求太高了?”南宫无忧道。 “那皇上何必大兴兵力,我们可以选别的方法……” “按我的命令,立刻集兵玉疆边境!”南宫无忧站起身来,脸上是不容拒绝。 “皇上,您要三思呀!” “皇上,出兵非同儿戏……” 南宫无忧施施然走了出去,将大臣们的哀嚎都甩在了身后,走在冬日的空气里,他觉得神清气爽,眼底不由地露出了笑意! 玉疆皇宫。 郁晓晓前所未有沉重。 现在,端木亦轩和闻人允清都在天禹皇宫内,她收到那消息是白云堡的人传回来的,带回了端木亦轩生的消息同时,也带回了所有使臣全部被囚的消息,而天禹还未就此事给与任何官方的解释与消息! 郁天庭与令狐一白坐在郁晓晓的对面,三个人就此事商议了半天,郁晓晓最后嘴角现了冷笑:“令狐监国,我们就该刚才说的去办,将大兵调至两朝边境,而白云堡的人随时准备接应与配合……” 郁天庭开了口:“别忘记了,闻人和端木都在他们的手里,南宫无忧随时可以以他们的性命相威胁……” “所以,才需大兵压境!”郁晓晓心里其实比什么都乱,但她最基本的事情还知道,就是在这个时候,越有实力越安全! 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办法来救出那两个男人. 发兵?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雪花漫无目的横飞乱卷,就在玉疆通往天禹的官道上,车马辚辚,战旗被风刮得不是卷在旗杆上,就是要被风撕得不成样子。最后旗手只得将旗子完全卷起,用手握着,方勉强前行。心里在怪,这样的鬼天气,本该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的,或者应该安营扎寨的,做什么都好,只是急行军真要人命,不过,也不怪女皇,那个南宫无忧真罪无可赦,竟然将先皇绑了去,将整个玉疆的百姓都视为傻子游戏在股掌之间吗丫? 所以,当女王宣布迎先皇,诛恶贼的时候,大多的百姓都自告奋勇报名参战,虽然现在是冬天,那参战的热情如同七月流火,只是老天不作美,这刚走了两天,就下起雪来了,大家准备得很充分,但到底也算是急行军,辎重累及速度,郁晓晓让后勤来送补给,就有些慢了。 郁晓晓是御驾亲征。 她此刻坐在马车里,寒风侵袭,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回想起闻人允清离开的这些日子,郁晓晓心有余悸,更有愤恨,是恨自己! 若不是自己,闻人也不会伤心离开! 就算找端木亦轩的消息,至少也可以商量一下,而不至于现在两个人都在天禹的皇宫里呀! 郁晓晓出征,所有的人都反对,只是她主意已定,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她! 碧儿突然开口:“皇上,您若是冷了,饿了,跟奴婢说一声……” 碧儿是强烈要求随军服侍的。 郁晓晓虽然怕她有危险不愿意,但抵不住她强烈要求,还有笑歌,她也一样要跟着来,并说可以帮到忙媲。 两个人陪在郁晓晓的身侧,不时地轻声软语宽慰,劝她想开些,事实上,郁晓晓想得很开,她现在手里拿的是烂牌,没有和人家叫板的资格。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坐以待毙,自然也要搏一搏。 笑歌突然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有能耐,得不到南宫无忧的信任,如果他早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们也不会如此被动。” “我倒是想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郁晓晓现在心里在想,南宫无忧可真是老奸巨猾,他竟然能按住性子,等了这么久。 她现在有点相信那君子报仇的名言来了。 “只是皇上,这样的天儿,怕是没等开战,就会自损!”笑歌犹豫了一下道。 郁晓晓点头,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天禹的大兵也出动了,他们是存了吞并玉疆的野心,我们怎么可能不出兵?” 笑歌这才知道天禹也出兵了。 看来两国战势一触即发! 她担心起来,虽然令狐一白已经向她保证会尽量救出她的家人来,可是现在想想,如果他当真什么都可以做得到,何必不去救端木和闻人,反而开动大军,兴师动众的? 天禹皇宫内。 南宫无忧心情好像非常好。 他坐在塌上,把玩着玉如意,嘴角勾着浅笑,而端木亦轩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距离他不过几米远,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端木亦轩并不知道南宫无忧宣战之事,就算他知道,现在怕是也没有任何办法。 南宫无忧突然开口道:“你想见闻人允清吗?” 端木亦轩闻言一愣,没有开口。 “看来你不想……其实,现在我才发现,闻人也是一个人物!那家伙,竟然比你还过分,跟他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南宫无忧撇了撇嘴,眼神无辜,仿佛他是一个极委屈的人。 南宫无忧见端木亦轩没有理他,倒是一笑又开口道:“说起来,这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郁晓晓倒事事都抢了我的先……而恰恰的,她本该是我的女人,怪不得我们没有在一起,想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你闭嘴!你比她差远了!”端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南宫无忧眼神一亮:“怎么?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你倒是护食,只是你自己都忘记了吧?现在她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闻人允清的!其实你们本该见上一面,好好谈谈的,说实话,如果你真的想见他,我会安排,我保证不偷听!” “你这是何意?”端木亦轩美眸半眯,里面绿光一闪,幽森阴冷。 “看戏喽!”南宫无忧扬起脸来,妖孽而清纯。 端木亦轩不知道这两种表情怎么可能在他的脸上同时出现! 他无语。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如此,南宫无忧挑起话题,挑战着他的底线,然后他一言两语,重新归于沉寂。 “对了,我发兵了!”南宫无忧抬头还对他笑了笑。 “什么?”端木亦轩皱着眉头,“对玉疆发兵?” “当然,你以为我打别国让你当军师不成?”南宫无忧笑眯眯地道。 端木亦轩腾地站了起来,他指着南宫无忧道:“你若是敢动郁晓晓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 南宫无忧也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端木亦轩:“你……你站起来了?” 端木亦轩闻言也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好几个月了,他怎么努力这双腿也没有知觉! 他一时忘记了斥问,不由地小心翼翼地想抬起左脚,却颓然地跌回了椅子…… “你再试试!”南宫无忧近前,眼神里闪着期盼。 端木亦轩摇了摇头:“没有感觉!” “可是刚才明明的站起来了!”南宫无忧不敢相信地道。 “是啊!”端木亦轩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跟他聊天,脸不由地又板了起来,“你刚才说出兵玉疆?” “我去喊严不严,让他好生检查一下……”南宫无忧的注意力仍旧在他的腿上,人很兴奋地跑了出去,对于端木亦轩的问话直接忽略了。 端木亦轩坐在椅子上,冷静下来,面色沉静似水,整个人脸色仍旧苍白,加上阴冷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慄! 正常人若是见了,一定敬而远之,可是他的威慑对于南宫无忧偏偏地不起半点作用。 他总有办法逗引得他开口,甚至发怒! 对于这一点,端木亦轩承认是自己的疏忽。 闻人允清坐在牢房里,牢房阴暗潮湿,散发着一种霉味,他一身黑衣,安静得象一座雕像,让李卫等人不知所措。 他们本来以为南宫无忧会尽快同玉疆交涉,怎么样解决他们的问题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也总该解决才是。 可是他们除了每天呆在这里吃着牢饭,听着牢卒们的奚落,便再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闻人允清好像知道会如此,他一直很安静,比在宫里见到的时候要冷静得多。 而且他冷静起来,很是吓人。 一言不发得让人惊讶。 谁能一连三五在不说一个字呢? 谁能! 闻人允清能! 那些使臣也曾悄悄地和他商量过对策,结果他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让人以为,他已经万念俱灰了。 不禁替他难过起来,他们都明白先皇还活着意味着什么! 当事人更应该明白,所以,他的一切举动都是有情可原! 夜里。 南宫无忧很晚才回来。 端木亦轩一直坐在椅子上动都没有动,南宫无忧回到屋子里看见他仍旧坐在那里不由地道:“怎么?严不严没有帮你上床……我来!” 说着近前,俯身让端木亦轩手臂挂在他脖子上,然后带他上床。 可是端木亦轩没有动,虽然以前他们也如此进行过,但每次都是南宫无忧硬来的。而且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不是清醒的。 南宫无忧看着端木亦轩的表情,不由地挺直了身体,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至少还算是朋友吧,不是朋友也该有同居一室的情谊……” “你闭嘴!”端木亦轩一听他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句话听得太多了,有没有其它新鲜的?”南宫无忧的心情仿佛很好,他笑眯眯地道,“或者,你在等我?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有!”端木亦轩道,“早上你说的发兵,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你对于那些疆土没有兴趣吗?” “是呀,我现在也没有兴趣!”南宫无忧见他提起这件事情,倒拽了起来,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在等着端木亦轩来求他。 端木亦轩看着他:“你想要我?” 南宫无忧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狐狸,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的毛都呲了起来,慢慢地,眼底露出了欣喜之色:“你……终于想开窍了?” 端木亦轩冷冷地道:“不过是这点原因,何必搞那么大的动静?” 南宫无忧几乎要鼓掌了,他在地上转了两圈,拍了拍手,然后停下来,凑到端木亦轩眼前,声音里带着欢喜:“你的意思是……你肯留下来陪我?” 端木亦轩歪了歪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如此说,你真的要的就是我?” 南宫无忧点头:“是呀,有了你,我要什么天下,再说,我打这江山,也是因为你,只有扫清障碍,才有机会!我在为自己的幸福而创造,不是吗?” 端木亦轩闻言心里一动,他没有想到,两个人有这样的共同点,原来都可以为自己所想所珍惜之人而倾其所有! 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来,他觉得这样不对,又甩了甩头道:“那你肯立刻撤兵?” “这个……”南宫无忧迟疑了一下。 端木亦轩只安静地等着他的下句话。 南宫无忧终于开口道:“郁晓晓已经带领大军昨近边城了,我若是撤军。他们就会直接杀进来,我们连立足的地方岂非没有了?那样我还得重新打一个江山……否则,你认为我们躲到哪里才能安全?” “有人急着要杀你吗?”端木亦轩被他的论调搞得头疼。 “如果没有这座皇城,你认为令狐一白杀不进来?你认为他不想杀了我?我不想死……尤其现在能天天见到你!” 开战在即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虽然不想承认,但觉得南宫无忧的担心自有他的道理,他不能撤兵,郁晓晓大军已至,这让端木亦轩的心提了起来,尤其在知道她是御驾亲征之后! 女人但凡想做什么,如果制止,怕是要发疯,尤其郁晓晓这个强大的女人丫! 她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到的! 以前他就有这种想法,若是自己惹到了她,她绝对敢把自己的皇宫翻个底朝天,可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没有掀翻皇宫,倒是离家出走了,这可是没有让他想到。 所以现在想想,自己还是有一些自负过头了,到底还是想的不周,。 南宫无忧坐了下来,他很耐心地道:“这样,你如果想让战争停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便同郁晓晓谈判,签订盟约,可是她一定会要求我放了你,现在你活着这件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才会以此为由发兵!不过也好,我不用花尽心思成天想着如何掩盖这件事情,现在一切变得明朗,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在地在一起了……” “我有那样说过吗?”端木亦轩打断了他美好的幻想。 “有啊,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想要你,我回答是,然后你又说这是一件小事,不该大动干戈,对不对,我的理解就是你想用自己来换取两国的和平!虽然我觉得你这样做不是为了我,但我仍然表现出了极度的开心……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其中一半的开心是假装的!”南宫无忧眼底闪过了一丝难过,“不过,男人同女人不同,男人要的是结果,而且男人更有自信,所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想,你爱上我是迟早的事情……” “别恶心我了!”端木亦轩实在听不下去了。 南宫无忧笑了笑:“我们在谈正事,你严肃一些!媲” “好,你的意思是,要订立盟约,而我得出面,亲口和他们说我不回玉疆,以后就呆在天禹,对不对?”端木亦轩直接地道。 “聪明!”南宫无忧赞叹地道,“这个时候你若是不出面,他们肯定不信是你自愿留下来的!” “重申一句,我不是自愿!”端木亦轩脸色铁青。 南宫无忧不以为意地道:“会的,迟早会的!” 端木亦轩瞧着他,冷冷地道:“永远都不会!” “你真让我伤心!”南宫无忧脸上的伤心之色真是溢于言表。 他伤心坐了下来,生闷气。 而且生怕端木亦轩不知道一样,他生得很大声,不断地用脚摩擦地面,踢到椅子腿上嗄嘁作响,端木亦轩开口道:“什么时候合谈?” “大兵还未到边境就和谈,是不是有些丢人?”南宫无忧对端木亦轩眨了眨眼睛。 端木亦轩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丢人?” “怎么?我听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喜欢你,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南宫无忧思维敏捷地道。 端木不再说话。 翌日。 端木亦轩在椅子上醒来,昨天晚上因为得罪了南宫无忧,所以,他睡在椅子上的,当然,这让他的心里很舒服,不管怎样,总好过那个家伙来碰他。 “外面下雪了!”南宫无忧推门进来,他穿着羽氅,白色的,上面沾了雪花,他边抖边高兴地道,伴着冷气,让端木亦轩打了一个寒战。 南宫无忧关上了房门,他笑盈盈地道:“昨天晚上你睡得如何?” 端木亦轩没有开口。 “我听到你打鼾了……”南宫无忧坐了下来,他端起茶,想了想,“也许应该让宫女们进来服侍……只是我不放心,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是什么不放心!”南宫无忧纠正道,“我担心她们对你起歹心……” 端木亦轩面色如水,瞪了他一眼。 “怎么办?现在把你放在哪里我都不放心呢……”他当真发起愁来。 “好啦!说,今天你打算怎么做?玉疆的使臣你不打算放他们出来?”端木亦轩开口道。 “他们?为何不在我们签订盟约的时候出现不好吧,我们应该将他们和盟约一起送到边关,郁晓晓见到自己的相公,一定很开心,他们夫妻团圆,自然欢喜,事情就会好办多了!”南宫无忧一点儿也不着急。 “那至少也让他们过得舒服些吧……”端木亦轩在为使臣们谋福利。 “你在关心他们?好,我答应你!”南宫无忧挑了挑眉头,“我在狱里给他们安个地炉……怎么样?这算得上是舒服了吧!” 于是,闻人允清和一众使臣很诡异地看着那个怪异的地炉,心里在想着,南宫无忧突然发这等善心,到底为什么? 当这个地炉点上火之后他们明白了,南宫无忧到底为什么发这善心! 很快,浓烟弥漫了整个监牢,所有的人都大咳特咳,那个地炉里浓烟还在往出冒,最后是那狱卒受不了了,才将地炉搬到了院子里,于是皇宫里就有人以为走了水,好在很快那烟散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端木亦轩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当南宫无忧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不过,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在战争真正打响之前,想到好的对策。 该死! 天知道,他多想再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可是他知道他见到她之后,会不会推失去理智! 郁晓晓大军已经到达了边关。 自然有人安排扎营的事宜。 令狐一白告诉她,对方的大军也到了边城! 郁晓晓登上高地,见边城外不到五六里的山坳里,军旗招展,更有无数的大帐扎在风雪中。 好吧,这里他们占有优势,因为她可以住在屋子里,这边境他们有一个小城,叫风城。 郁晓晓喜欢这个名字。 但却不喜欢这个位置,四处是山,好防守,但也不要防。 看谁当关了。 以她有限的经验,她觉得这一战,若是只是军事上,她们赢的希望非常大,如果论政治,怕是落了败势了。 这会儿,也已经不会着急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出现问题,再解决问题的过程。 现在,她面前就有一个从她出生以来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大的问题。 她虽然是个半吊子的间谍,但是她并不胆怯。 甚至她偶尔会想,去年,端木亦轩站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又是怎样的运筹帷幄! 现在换成了自己,她现在所做的,恰如一年前,在为自己所珍惜的人而奋斗! 这会让她有一种使命感和幸福感! 笑歌跟在郁晓晓的身边,一直安静没有出声,她的眼神里透着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逃离这一切,哪怕让她当一个奴婢,给人洗衣做饭也好过现在这样! 好在令狐一白的人给了消息回来,找到了她父母的藏身地,南宫无忧并没有将她的家人怎么样,只是在劳动,好像做的活计不太苦,只是负责皇家理石栏杆以及地砖的供给,这让笑歌都迷惑了很久,南宫无忧难道缺工匠? 不过,谁知道呢,南宫无忧绝对有让人迷惑的能力,对于他做什么,她总是猜不到,就象,她虽然离他很远,但总觉得他很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让人毛骨悚然。 是的,端木亦轩也有这个感觉。 他觉得南宫无忧好像受过什么刺激,他没有安全感。 睡觉的时候,总是将自己的背抵在靠墙处,蜷成一团,其实他才没有兴趣观察他,只是昨天梦里他突然喊了一声杀了他把他给吓醒的,他到底没有问他要杀谁! 他愿意杀谁,别人怎么可能拦得住! 只是半夜的喊了这么一嗓子,竟然还能睡着着,这让端木很无语。 “昨天夜里,你睡得可好?”南宫无忧吃过了早饭过来问端木。 “还好。” “哇!你在跟我说话?你居然回答了我的问题!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我该让史官将这个日子记下来……”南宫无忧兴奋得语无伦次! “等等,你说什么?你打算让史官将我写入史载,遗臭万年?”端木的牙咬了起来。 “怎么会遗臭万年?”南宫无忧挑着眉头不理解。 “你若是让史官写我一个字……”端木的面目狰狞起来! 南宫无忧看着他突然扑哧一笑:“好,你这算是命令我?还是求我?” “命令!”端木给出了答案。 “你……命令?嗯,我喜欢!不过,这么大的喜事,我还是得记下来……不让史官记,我自己记就是!”南宫无忧说着便开始自己研磨铺纸! “你记忆力很差?”端木仍旧在生气,他在猜想,南宫无忧写完这些后,会不会将它裱起来挂墙上! “事实上,我记忆力好得很,我现在甚至还记得与你第一次相遇的国宴,在那上面,你喝了五杯果酒,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你对于南宫无邪的态度很恭敬,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你一晚上连笑都没有笑一下,真可怕!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南宫无忧扭过头来,眼眸如水还纯。 端木亦轩开始四处寻找适手的东西,南宫无忧将所有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只剩下那枕头,本来是硬锦的,现了也换成了细软的…… 象婆娘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双方对斥十天后,郁晓晓突然收到了对方和谈的消息。 他们派来了使者。 令狐和郁蓝晓一起接待了他们。 那使者带来了消息,说南宫无忧愿意和谈。 还未开战就来和谈。 郁晓晓笑了,看来那家伙并不愿意打仗,和谈的日子定在半个月之后,南宫无忧亲自参加媲。 郁晓晓同意。 有条件,她需要见到闻人允清和端木亦轩。 对方竟然允了。 令狐一白送走了使者后开口道:“看来,南宫无忧并不想开战……” “或者,他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如果他不想开战,没有道理先发兵,现在又这样缩头缩脑的,不知何意?难道他怕了?”郁晓晓苦笑道。 按理说南宫无忧若是想和谈,他握着大筹码,早该和谈的。 “皇上所言极是,只是微臣实在想不明白!”令狐一白皱着眉头道,“但我们也不可不防!皇上,到时候和谈之事,我们再祥细商议,想想南宫无忧会提出什么条件来……毕竟,我们先皇和王夫都在他的手里。” 郁晓晓一提到这点,脸就沉了下来,心也跟着往下坠,在她看来,现在不管南宫无忧提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的。 “皇上有没有想过,南宫无忧会让我们割地赔款?” “若只如此,倒也不算什么,人总比地值钱……”郁晓晓很卖、、国地道。 令狐一白愣了愣:“皇上当真如此想?” “好,我来问你,如果南宫无忧真的提到这个要求,若是你,会如何?”郁晓晓直直地盯着令狐一白。 令狐一白愣了一下,然后道:“若是当真如此,我们该想个万全之策……” “要地就给地,要什么我都给……”郁晓晓坚决地道。 这会儿,她男人被绑架了,当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可不想他们被撕票! “哦,微臣明白!”令狐想了想道,“微臣现在将这个消息通报下去,让统领们加强警戒,以防南宫无忧搞鬼!” 郁晓晓点头。 有令狐在,她心里很托底,总觉得无论发生什么大事,他都不会弃自己不顾,因为他是端木信任的人。 天禹皇宫。 南宫无忧坐在那里插他那柄长剑,剑身如水,闪着寒光,端木亦轩坐在那里冷着脸,看着他安静地擦着剑,终于他开口道:“你打算用他防身还是杀人?” 南宫无忧抬头对他笑了笑,一脸的平静:“到时候再说,如果郁晓晓听话……对,如果是你听话,按照我们说好的那样,一切都不会发生!” 端木亦轩笑了一下:“希望你说过的话算数。” “当然,以后我便可以诏告天下,你是我的王……” “你闭嘴!”端木亦轩冷冷地道,“我说过,不得让史官记下我的名字,更别提什么王后!你敢提!我就敢杀了你!” “才不是王后,我要将江山送给你,你是王,如何?”南宫无忧眯着眼睛笑了笑,很幸福的样子。 “我不稀罕!”端木亦轩开口道。 “真是奇怪,这权利江山呀,自古被万人争抢,谁不想要江山……”他嘴角现了一丝自嘲,“可是没有想到,奇人都聚在了这个时代,你不想要江山,我也不想,不知道南通王和郁晓晓是什么意思……” “郁晓晓她本是淡泊之人……”端木亦轩说到这里收了声,他不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来讨论郁晓晓的事情,甚至他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从别的男人口里提出来。 南宫无忧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他虚空地挥出一剑,剑气如虹,端森亦轩看他的气势不禁暗暗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常如美人般妖孽无骨,却不想却能发出如此的力道,倒也是让他另眼高看。 “为什么救我?”南宫无忧突然开口道。 端木亦轩四处瞧了瞧,这屋子里再没有别人,不禁开口道:“你可是跟我说话?我何曾救过你?” 南宫无忧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挺拔如天鹅的脖颈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正是端木亦轩留下的,端木亦轩见状冷哼了一声:“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你不相信我……”南宫无忧挑了挑眉头,“你不相信我到底有多爱你!” “咳……”端木亦轩一阵剧烈地咳嗽,他抚着自己的胃,脸上俱是恶心得难以复加。 “我很伤心!举目世间,我只觉得你还值得我去付出,除了你,再没有别人!”南宫无忧叹了口气,“若这个世上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端木亦轩看着他眸子里的认真,破天荒的没有对他嚷,也没有鄙视,他心里在想,不管如何,他也算是一个至情的人! 但很可惜,他找错了人。 看到端木亦轩没有再骂自己,南宫无忧美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真心待他,他能感觉得到。 所以,那剑也舞得更加有力:“严不严说,你的腿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有有知觉了,所以,我没有杀他……这世上,也就这个家伙可以救你了,所以,你不要灰心,等你好了之后,我帮你恢复功夫……” 说到这里南宫无忧犹豫了一下:“或者,我不该让人再练功了……” 他在想,若是这个家伙功夫高得离谱,飞走了,自己可去哪里寻呢! 闻人允清知道了两国要交战的消息,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南宫无忧却并不让他闲着,他又一次召见了他,看着他天天呆在牢中,头发不再黑亮柔顺,不禁心里一动:“来人,给闻人王夫准备洗澡水,让他好好洗漱一番!” “有话直说就是!”闻人并没有给他面子。 那准备带他再去的宫人便愣在一边,不敢动弹。 “好,你们都这么有趣,我正好闲着,告诉你也无妨,明天我要亲自送你回家!”南宫无忧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让人不禁怀疑他这‘回家’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闻人允清点头:“莫不是皇上想开了?不敢和玉疆对战?”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无忧板着脸道,“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只是现在我的心情好,所以想行一善,送你回家,你不是觉得我的大牢很舒服,想长住吧!” “不是!” “那就好,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会让端木亦轩和我们同行……咦,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你知道端木亦轩没有死?你怎么知道的?”南宫无忧惊讶地道。 闻人允清挑了挑眉头:“没有不透风的墙,牢房的强,无论怎么说,也不是这世上最厚的墙!” “那好,既然你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没有意见。”闻人允清飞快地道,“既然你觉得这样很好,我也觉得不错!” “你不怕他回去后,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我没有想到……”闻人允清嘶了声冷气,“你还是如此婆娘之人!” 他此言一落,南宫无忧的脸就变了几变,最后恶声恶气地道:“来人,给闻人王夫洗洗澡!就在院子里,用冷水,朕倒要看看他清醒没清醒?” 南宫无忧回到寝宫的时候,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失。 他在地上走来走去,端木亦轩看着他快抓狂的样子,不禁开口道:“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将你气到?” “还不是闻人允清?”南宫无忧停了下来看着端木亦轩道,“好在我现在给他洗澡呢!” 端木亦轩完全糊涂了。 “我给他洗了冷水澡,谁让他气我,说我婆娘!”南宫无忧好像真的被这句话气到了,他跳到了端木亦轩的面前,“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婆娘?” 看着他冒火的眸子,端木亦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南宫无忧仿佛又被谁踩了尾巴,一下子窜得老高,自己在屋地里乱转,一脚踢飞了大大的檀木桌子,那飞起的瓷器落在地上,瓷片四散,眼瞧着一块飞向了端木亦轩,狂怒的南宫无忧突然停了下来,身形一晃,拦在了端木亦轩的面前,伸手一抓…… 然后转身看着端木亦轩:“你当真认为我婆娘?” 端木亦轩看着他左手指缝里滴出了血来,不禁摇了摇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不过现在确定了,你确实象女人一样斤斤计较,还小气!” 南宫无忧不敢相信地看着端木亦轩,一步步地接近,那脚步沉重,面色如铁,端木亦轩眼见着他要杀人的样子,不禁身体往后仰了仰,南宫无忧眼见到了近前,那拳头握着指着端木亦轩,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喘着粗气,不过,突然又笑了:“我若是打你,倒更让你的话做实了!” 端木亦轩咧了咧嘴,他这喜怒无常,还说不象婆娘! 闻人允清被带回牢房的时候,简直是一个冰棍! 牢里的立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擦冰水,又给他摩挲,总算是让他缓过了一口气,李卫不由地破口大骂,闻人允清却开口道:“两国要开战了……” “南宫无忧说的?”众人不解。 “他要送我们去边关,我想,是为了谈判!”闻人允清嘴唇发紫,但是神情却很清爽。 “那怎么办?如何拿我们来威胁皇上,我们岂不成了罪人?”李卫说完就觉得自己说的严重了,除了闻人和先皇,别人想当罪臣也没有资格。 终于见到端木和闻人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闻人允清点了点头:“是,我不会让别人把我当棋子,不过,在知道他目的之前,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先皇还活着的消息已经送给了玉疆,皇上一定会想出对策……” 那些使臣见他这样说,还算松了口气,更觉得离回家的路近了,不禁脸上露出了喜色丫。 十天后。 玉疆边城风城! 雪后初晴,银装素裹,分外清净! 但很快,这路上的碎玉变成了泥泞,车马过后,溅得到处都是,更让人心里生了零乱。 郁晓晓对着镜子照了几照,最后终于对自己挑了挑眉毛:“你能行的!” 她昨夜一夜未睡。 知道今天就能见到端木和闻人,她哪里睡得着? 令狐在外面催了她两遍了,她才终于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剪裁合体,胸前绣的大龙,面目狰狞,一双龙爪仿佛要探到云里,气势磅礴,她今天薄施粉黛,面目含威,头上的金冠束发,让本就美丽无敌的容颜又多了几分英气媲! 碧儿看在眼里,欢喜得不得了,令狐一见,亦是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许。但随即躬身道:“皇上,一切准备就绪,请皇上上辇。” “你留在风城!”郁晓晓冷静地道,“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的遗诏就在郁相和礼部尚书的手里,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钥匙有,你该知道的……” 令狐一白有些动容:“皇上,臣恭祝皇上旗开得胜……还有,微臣一定要亲自护送皇上去和谈大帐!” “不行,只有你不出现,他们才忌惮,如果你也去了,倒于事无补!再说,我可以见到闻人和端木他们,我是一定要见到后才会和谈的,有他们两个人在,你还怕我没有主意不成!还有,你记得,疆土的问题,若我割地了,也不会超过十分之一,所以,让将士们放心,他们的家园会在的!” 令狐一白闻言,眉头蹙起:“皇上,微臣陪同您一起和谈,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何故突然反悔?难道皇上信不过微臣?” “这说的哪里话?我信不过你?我信不过你就不会把江山交给你了……你快回吧,那玉疆没有了我还成,没有你不成!明白吗?还有,等着,为我们接风洗尘吧!”郁晓晓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令狐一白还是一脸不放心的表情,郁晓晓沉下脸来:“令狐一白接旨:速领五百亲兵于风城东北山坳处布阵接应……” “微臣遵旨!”令狐一白脸上是严肃。 现在两国阵前,皇上的命令怎么可能不遵守? 郁晓晓的车辇缓缓而行,她并未放下帘幕,风刮在脸上,一阵的冷意,郁晓晓的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激情与忐忑。 议和大帐建于两方阵地的中间位置,距离两国的位置都相等,两方派相同的兵士出相同的力量,所以,目前来看是安全的。 郁晓晓的车辇离大帐不过五百米的时候,却看见了对方的阵营里也缓缓地行来两辆马车,两旁侍卫不过二十人,同双方敲定的一样! 只是车身围着大红的莲幕倒象是迎亲的队伍,让郁晓晓觉得惊讶之余感叹,南宫无忧这人真没有正形。 终于,郁晓晓下了车,而对方的车也到了近前,她立在那里面上带着微笑,车帘动,南宫无忧妖孽的脸最先映入眼帘,他也是一身龙袍,当真妖孽得很有气势,他看到了郁晓晓,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很久没有见面了,竟不承想,你做上皇位了!” “看来南宫皇上对于在下做上皇位这件事情很耿耿于怀呀……”郁晓晓不客气地道。 “不,绝对不耿耿于怀,倒是天天盼着,好当面表示恭贺和敬意!”南宫无忧真真假假地道。 郁晓晓的眼神掠过他,看向身后的马车,那辆车里并没有下来人,她不由地又开口道:“既然我们已谈好了,那可否让我看一眼端木和闻人?” “他们都在后面的马车里呢!我南宫无忧虽然性子有些散慢,但还算是说到做到之人……”南宫无忧冲身后挥了挥手,车帘幕拉开,郁晓晓放眼瞧去,那车里坐着很多人,但仍是一眼看到了面色苍白的端木亦轩,她整个人便僵在当场,心底生了痛意,慢慢地仿佛活了一般,涌向四肢百骸,让她晃了几晃,几乎栽倒! 四目相交,她看见他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这一刻,天地俱寂,万物无声,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声,跳得几乎要窜出去,而一转眸的时候,看见闻人就坐在端木的身边,他也是一身黑衣,所以,刚才她并没有一眼看见他,有些欠意,却见闻人允清的眸子平静如水,看着她的眼时候,隐隐地流露出一丝笑意…… 郁晓晓控制着自己,对南宫无忧清浅一笑:“好,南宫先生,请!” 她脸上的坚毅让南宫无忧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女人确实不一般,他本以为见到端木和闻人的那一刻,她会彻底崩溃,却没有。 不过,她已是强弩之末了。 南宫无忧嘴角挂着笑,两人一同走进了大帐。 随后端木和闻人也进了大帐,当郁晓晓看着端木是被人抬着进来的,她几乎跳起来,他怎么了?瘫痪了? 郁晓晓真的很想扯着南宫无忧的领子问他到底对端木做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他为了什么,一会儿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不是吗? 两人于桌前坐定。 郁晓晓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南宫无忧身侧的两个男人! 她嘴唇颤抖着,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南宫无忧却是天下无事的样子:“郁晓晓,没有想到,我们还有坐在一起的时候……” “嗯,我跟阁下并不熟,既然坐到了桌前,我们还是谈正事吧!”郁晓晓没有好语气。 南宫无忧挑了挑眉毛,他笑了,对于这些人的奚落,他感觉很正常,物以类聚,先前他已领教了端木和闻人的,现在眼前的女人也挺有趣。 所以开口道:“好,我们也别说官话,藏着掖着,我们能做到这里,自然为了自己不为别人的……” 说着,他翻了翻手上的宣纸:“现在闻人允清和端木亦轩都在我这边,你自己想迎他们回去,可是呢,闻人允清意图刺杀朕,朕可以不计较,朕的子民却不让过,是以,若没有什么让百姓如意的,朕也不会同意……女王,你想好没有,打算用什么来换闻人?” “你占主动,条件自该你来提,还有,我迎先皇与闻人是一起的,你便合在一起开条件吧,免得再谈一次!”郁晓晓的心跳过速,现在桌下的手仍在发抖,只是面上挂着浅笑,仿佛并不担心。 “好,够爽快,我喜欢!”南宫无忧优雅一笑,“不过,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说起来,你可能是误会我了……这样,只要闻人允清象我道歉,认个错,我便可以将他送回你身边,就现在!” 他目光灼灼。 郁晓晓晕头转向。 看着她迷惑的眼神,南宫无忧笑了:“怎么?没有想到吧?本人淡薄名利,不要你的江山,不要你的金银,只要你的男人道歉!” 郁晓晓看向闻人,后者仍旧一脸的云淡风清!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需要这个道歉?”郁晓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南宫无忧想了想,摇了摇头:“具体的细节你不必知道,反正就是一个道歉!” 郁晓晓看向闻人:“这个,可以吗?” 闻人允清扯了扯嘴角:“我在考虑!” 南宫无忧回身瞪了他一眼:“好,你先考虑着,我们可以叫上一班歌妓,再上些菜肴,边吃边等着,等你考虑好了,我们便可以各回各家了!” 郁晓晓总觉得太过简单了些,她准备得那么充分,到这里什么都没有用上,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是在和谈,还是在过家家? 而且他怎么没提端木亦轩的事情。 郁晓晓的眼神看向端木,后者已经由激动变成了平静,他看着郁晓晓,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那是欣慰的表情。 “那我们如何可以迎回先皇?”郁晓晓终于知道缺什么了,缺对于端木亦轩的讨论。 “先皇?你指亦轩吗?哦,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说到这里,南宫无忧转头看了端木一眼,“亦轩,你现在自己跟她说,否则,我说的,她不信。” 郁晓晓闻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温柔? 这是温柔吗? 他本来就有点阴柔,说话怪里怪气的,这下子可好,成功地恶心到了郁晓晓,但也让她的第六感开始敲起了警钟: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他怎么端木了? 给他灌药了? 端木亦轩闻言开口:“晓儿,我不回玉疆了……” 郁晓晓再也淡定不下来,一下子窜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南宫无忧给你吃了毒药故意让你这么说的?我知道,他以前也给你吃了毒药,所以,你才会假死的……” 南宫无忧挑了挑眉头:“你不可乱说……可有证据!” 郁晓晓不想将笑歌递出去,所以,她冷冷地一笑:“你心里明白就行了……还有,我在同端木说话!” 南宫无忧心情超好,并没有在意她的冷淡,而是对端木亦轩点了点头:“亦轩,你告诉她呀!免得她对我阴阳怪气的……” 郁晓晓更加地难受。 突发状况!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为什么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的心都吊了起来,她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真端木亦轩开口道:“皇宫里的竹园,还差一个屋子,当时来不及了……你回去后按照王府的样子,把屋子建起来……我娘亲会替我照顾你……” 郁晓晓听着他熟悉又温柔的声音,鼻子开始发酸,她摇头,他不该这样说的:“我等着你回去,这件事情应该由你来做,不是吗?” 端木亦轩摇头浅笑:“知道你是一个好皇帝,我很开心……以后,切不可哭鼻子,严不严我替你找到了,他会抽空去玉疆给你瞧瞧,他的医术还可以,可以把死人救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不对?” “你说这些什么……要叙旧,我们回去好生叙,不急!” “晓儿,听我说,我不回玉疆了,我要住在天禹……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有赌气,我是考虑好的,以前的事情是谁的错,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我想好好地开始自己的生活……”端木的语气越来越平静,仿佛他的内心已经已经完全平静,仿佛这是他思虑很久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已经很淡泊了媲。 郁晓晓只是越听越发酸,她突然笑了:“我不同意!” 说得斩钉截铁。 端木亦轩眼底有一丝动容,但很快开口道:“我本不想来,但无忧说,我若不来,你倒是不相信,我就是怕会是眼前的情景,你以为我受胁迫,或者,你认为我是为了你才故意这样做的……都不是,我以前一直是为了你,现在,倒为我自己一次,自私一次,江山交给你了,你知道我一向懒散惯了的,并不愿意累到自己,那严不严很厉害,我的病很快就会好了……格央木娃还好吧?” 郁晓晓只是觉得心里象有一只手在扯着她的心脏,左扯右扯的让她几乎不会呼吸了,什么都听不到,最后只听到一句格央木娃,她立刻精神了点:“格央木娃很担心你,也很思念你,她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几乎没了命,所以,你该回去看看她!”郁晓晓凄凉地道。 闻言,南宫无忧的脸色变了变,他开了口:“是吗?那我叫严不严先去给格央木娃瞧病。” “我想听端木说!”郁晓晓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无忧只是笑了笑,一点儿也不介意,仿佛他万事在胸,没有任何人能打得倒他。 端木亦轩闻言脸上果真有些波动,但随即道:“有令狐在,我放心,我只说这么多,以后各个有各人的命了,谁都不要强求才是!” 说得好像他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一样。 郁晓晓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很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看着端木亦轩,终于幽幽地道:“你……决定了?” 端木亦轩微微一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南宫无忧担心地回头,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摒着呼吸,等着端木亦轩开口,就在这里,突然外面一阵喧嚣,竟隐约地听到喊杀声! 南宫无忧和郁晓晓看着对方同时开口道:“你玩阴的!” 郁晓晓摇头:“不是我!” 南宫无忧也摇头,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兵,跪在了地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玉疆大兵围了上来,我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那兵是从三面围上来的……” 众人根本没听明白,只是看着郁晓晓,郁晓晓站起身来,冲到门外,却发现远处黑压压的全是士兵,那战旗上烈烈舞着,喊杀声越来越近,瞧服装倒是玉疆的兵,不过,这些兵是从两国交界西方冲过来的,郁晓晓觉得奇怪,她本来是安排令狐的兵士守在东、北两个方向,他难道没有听自己的命令? 东北方向的兵士完全比西方的要慢一些,也是同样的服装。 南宫无忧趁着郁晓晓愣神地功夫,已来到了闻人和端木的身边,抽出了宝剑! 郁晓晓正好回头,见状大声地道:“不要!这是一个误会!我来之前已经命令他们只是观察不得胡来……” “显然,你的命令没有被采纳!”南宫无忧脸上的表情仍然看不出有多危急,只是那手里的两把剑倒是不客气一剑一人,搭在了闻人和端木的脖子上! 郁晓晓见此情景,一下子愣住了,这与梦中的场景何其的相似! 她呆呆地看着闻人和端木,此刻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端木有些惊讶,皱着眉头,闻人却很淡定,突然开口道:“是监国带兵?” 郁晓晓点头:“是!” 南宫无忧笑了:“没有想到,你倒是如此背信之人,莫不是这两个男人你都不要了?又另结新欢不成?” “你说的话太难听了!”郁晓晓冷哼了一声,“哪里象一国之君……不过,现在争执这个有用吗?” “怎么没用,你的大军来了,我就不相信他们敢谋反!”南宫无忧笑了笑,然后突然皱着眉头,“为什么不敢谋反?来人,立刻发信号!让守卫前来接应!” 说这些的时候,他手里的剑仍旧没有离开闻人和端木的脖颈。 “你们被喂了药?”郁晓晓不管端木,看闻人的样子就不太对劲,如果他能够动的话,那剑离他肚子还有一段距离,他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让那把剑给威胁住。 “聪明!”南宫无忧开了口,“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过吃的是麻药而已,两个时辰后就能活动自由了,我本是担心他们在身边会有危险,却不料,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郁晓晓总觉得不对劲,令狐一白怎么可能不顾他们的安危而直接发兵? 就算是真的发兵,也不至于是杀声震天的,就不怕敌人会狗急跳墙? 侍卫将郁晓晓保护在中间,她看着南宫无忧还没等说什么,嗖嗖地几声箭响,帐篷上就出现了几个窟窿,而那箭直直的扎在了地上,箭矢兀自在颤抖着,众人只是一愣,郁晓晓和南宫无忧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窜向桌子,南宫无忧的剑也离开了闻人和端木,这会儿郁晓晓一个箭步窜到了两人的身边,脚将大桌子踢到帐篷一侧,拔出侍卫的剑将帐篷划了一道大口子,而后一手一个扶着闻人和端木就要从北方的大帐豁口里钻出去!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的,甚至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郁晓晓的手扯上了两个人才知道,闻人勉强能走,而端木根本动弹不得,几乎将郁晓晓带倒,就在这时,南宫无忧上前道:“我来!” 他一手架着端木,另一手架着闻人,身形很快地掠了出去,出去后回身看着郁晓晓道:“你的人造反了,或者,你可以跟我来!” 郁晓晓没有片刻的犹豫,回头看着笑歌和碧儿:“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 笑歌最先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剑,一拉碧儿的手,冲着豁口也冲了出去,紧紧地跟在郁晓晓的后面,碧儿不解地道:“皇上,我们为什么要逃?来的不是我们的人吗?” 郁晓晓也不回头,扯了碧儿的手道:“他们现在怕不是我们的人了,刚才射进大帐里的箭,你没有看到吗?如果是,怎么会连我们一同射杀!” 碧儿嘴巴微张,傻傻地:“到底发生什么了?如果令狐造反,那相爷和小姐他们岂不是很危险?那我们去哪里,跟南宫无忧回天禹,怎么知道这不是他搞的鬼?” 碧儿嘴里一直没有停。 郁晓晓突然发现碧儿这个小丫头,竟然前所未所的清晰。 她略停了一下,突然后面如同下了箭雨,那帐篷变成了刺猬,她看着碧儿道:“应该不是他搞的鬼吧,没道理他自己也愿意变成刺猬?” 南宫无忧听到她们在后面的议论,也不回头只是道:“你们若是再啰嗦,变成刺猬的就是你们了!” 碧儿几乎带着哭声:“怎么会这样,令狐怎么会造反,皇上你待他那么好……他仅次于你!他真是太过份了……” 笑歌反身拨掉了一只箭,扯着碧儿往前冲,同时紧紧地护在郁晓晓的身侧,嘴里道:“这会儿你就不要感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呢!” 端木亦轩突然发声:“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郁晓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跑步了,这样的逃命让她的肾上腺激素激增,竟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也许生活不是那么另人绝望的,尤其在端木亦轩说了他再也不回玉疆的话之后,现在,她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了,至少在弄清真相之前,她不会离开! 不过,她觉得这个主意也许不太理智,但却让她觉得很期待。 南宫无忧不会趁机杀了她吧? 现在她和闻人以及端木都没有什么用处了,他没有道理继续留着他们,毕竟他们以前也算是宿敌! 郁晓晓只是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她觉得这个时候那么理智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按直觉来才安全。 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骗我!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南宫无忧倒没有因为突然发生的情况而慌张,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显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讲,并不是坏事! 他终于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让端木留下来,免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想到这里,架着端木的胳膊不禁用了力,端木横了一眼开口道:“令狐不会造反的!丫” 郁晓晓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不由地愣了一下,他如此相信令狐? 南宫无忧也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相信他?那你相信我不?” 端木亦轩掉过头,根本不去理他。 郁晓晓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正好掠到闻人的身边:“你还好?” 闻人笑了笑:“若是能动,就更好了!你小心些!” 郁晓晓没等说话,南宫无忧接应的大军已迎了上来,他们立刻冲进了队伍,刀剑都对准了郁晓晓等人,南宫无忧摆了摆手:“不是他们,你们立刻拦住后面的人,放他们过来……媲” 郁晓晓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她不明白南宫无忧其实本没有必要这样善心的。 难道是自己不太了解他? 终于,暂时安全了,郁晓晓站到两个男人面前,闻人和端森的眼底都是关心,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谁说话,只是激动不已,南宫无忧却一动,将闻人推到她身前,而将端木亦轩扯回自己的身前,端木亦协脸上一直很淡定,直到此刻,他皱着眉头,伸手探到了他脖后的穴道轻声道:“你最好不要太过份!” 南宫无忧扭头看着他:“怎么?过河拆桥?” 声音温柔且带着笑意。 郁晓晓努力地扶正闻人允清,听到南宫无忧这样的声音打了个冷栗,起了一身鸡皮并疙瘩,闻人的下巴正好搭在她的肩头,见状低声道:“事情,很复杂,不过,现在我们该立刻离开这里,就算端木亦轩相信令狐一白不会造反,便是到底发生了事情,我们最好在离开这里之后,也离开南宫无忧!” 闻人允清低声说完,郁晓晓心里明白,也觉得这是最好的主意,同时也觉得他们终于都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她暂时且这尴尬的局面放在一边不去想,心里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是谁造反,都是端木的江山,自己没有尽职,这是一定的! 同时也想起自己在京城中的爹娘和姐妹,如果当真是令狐一白,那么郁楚楚呢,他又置她于何地? 她正想着,便被南宫无忧和他的侍卫们护着登上了马车,她与闻人允清还有笑歌被安排在了一个马车里,郁晓晓觉得这件事情可真是诡异,自己被自己人追杀,而自己则躲进了敌人的阵营里! 这才是奇怪的事情。 她看着闻人允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进南宫无忧的天牢,而端木亦轩竟然答应南宫无忧留在皇宫里……” 闻人允清平静地道:“也许,现在不该关心这个!” 他的手拉上了郁晓晓的手,郁晓晓的心里一暖,点头:“是呀,你真是糊涂,竟然呆在天禹不回来,还把自己送进了大牢里……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 郁晓晓说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笑歌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闻人允清的身体仍然没有恢复,他靠在车厢上皱着眉头道:“难得到端木的消息并不容易,事实上,我想着,如果顺利,我们可以救出端木,只是出了些差子,没有计算南宫无忧的真正实力!白云堡的人竟然渗透不到他的皇宫里去,这才是奇怪的!” 郁晓晓突然扭头看笑歌:“南宫无忧认得你吗?” 笑歌摇了摇头:“我哪里有资格直接见到他,只是被人带出话来……” 郁晓晓皱着眉头,听得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远,心里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这个时候,半路又有接应的队伍,组成大军,浩浩荡荡的,郁晓晓知道,想悄悄的溜走,已是不可能的! 五天后。 众人都来到了天禹皇宫。 郁晓晓和闻人允清被安排到了驿馆,而端木亦轩则仍旧被带入了皇宫。 现在郁晓晓的身边只有闻人笑歌碧儿还有上次的使臣,她不敢冒险去联系白云堡的人,南宫无忧待他们倒还算是客气,但郁晓晓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她知道南宫无忧不可能无条件地帮助他们,更搞不懂,为什么端木亦轩仍旧被他带入了皇宫里,她一再要求相见,却根本不被安全。 郁晓晓知道自己搞不清楚端木亦轩的情况不会离开,但现在她没有任何能力,令狐是她唯一的靠山,当然是这座靠山没有变形之前! 两天后,天禹皇宫夜宴。 终于见到了南宫无忧,他亲自来到的驿馆。 郁晓晓看见他的时候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男人有点憔悴! 不过,只是一闪念间,他又恢复了妖孽:“你们在这里可是舒心?” 郁晓晓苦笑摇头:“应该算是不错了!倒还谢谢你的庇佑!” 南宫无忧摇了摇头:“说起来,倒也不算是庇佑,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他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旁边的闻人允清突然道:“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闻人回答道:“我还没有回到玉疆!” “你的意思把这次事情也怪在了我头上?”南宫无忧看闻人的眼神不太友好。 “事情到底还没有弄清!”闻人道。 郁晓晓都忘记这茬了,她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到底闻人允清做了什么了,让南宫无忧如此记恨! “好,现在不说这些,我跟你说说,现在国内四处有匪患起,恰如两年前的情景,我想,两年前该是白云堡在暗处搞鬼,现在他们故技重施,是想要扩疆……”南宫无忧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仿佛对于这件事情,他很无奈,“我本不是这一个多么有野心之人,但也不能让人在天禹横行,若是习惯了,三天两头地来闹上一回,真不知该怎么办!” “你不是以为我还能号令玉疆大军吧?”郁晓晓苦笑道,她何尝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她现在只是觉得很难受,端木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让自己莫名其妙的给弄丢了,而且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可见自己有多蠢! 南宫无忧笑了:“我还没有那么蠢,不过,你倒是真的能帮我的忙!” “是吗?”郁晓晓不知道自己可以帮到他什么。 “人可以跟我进宫一趟!” 闻人却道:“我也去!” “好!”南宫无忧爽快地道。 笑歌也要跟着,南宫无忧再不允,说他的皇宫不是市场,并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 那些使臣们不同意让郁晓晓进宫。 当然是怕她有危险。 郁晓晓笑了,她现在就在天禹的土地上,哪里都一样。 进了宫中。 郁晓晓原来才知道他让自已去见端木。 不过,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端木竟然在南宫无忧的寝宫里! 她站在美得象仙宫的寝院门口,瞧了瞧南宫无忧,眼底尽是疑惑:“我进去说什么?” 南宫无忧脸上有着不开心:“是他要见你!” 郁晓晓狐疑又忐忑地走了进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南宫无忧的声音:“闻人允清,咱俩的帐还没有好好算!” “你是小孩子吗?”闻人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郁晓晓扑哧笑了,她也有同感。 她觉得闻人允清可以照顾好他自己,自己一定要进去弄清情况。 推开门,屋子里窗纱轻薄,阳光柔和地洒在地上,青色的理石反着光,屋子里很明亮,就在这明亮的阳光中,郁晓晓一眼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端木亦轩,阳光在他周身闪下了一层光晕,屋子里很温暖,虽然是冬季,但是屋子里还有鲜花在盛开,花的香气很舒服,给人春天般的感觉。 端木亦轩不再穿那件大黑的斗篷,而是换上了一件淡紫的衫子,郁晓晓痴痴地看着他,仿佛初相识一般,他淡绿的眸子里是淡定的笑意,唇依旧苍白,但嘴角是暖意,郁晓晓没有想到这一世还能再见到他,鼻子一酸,泪先滚了出来,她本来告诉自己不要哭的,这些天只谈判那次匆匆一见,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间地复活在了这里,又为什么想留下来…… “晓儿!” 端木亦轩只轻轻地唤了一声,那声音温柔婉转,似有千言万语,郁晓晓的泪滚得更如珠子般,怎么也控制不住,他在她眼前就模糊了起来。 她抹了抹眼睛:“端木!你要害死我了……” 就着,跑到他面前,只犹豫一下,便扑进了他怀里,边哭边拍打着他的后背:“你……讨厌,为我做了那些也不说……还敢去死!呜呜,还留下什么字条让我恨你……你知道不知道,恨一个人好辛苦……” 端木亦轩的身体有些僵,他双手放于身侧,任由郁晓晓抱着他,眼底是痛色,慢慢地,终于双臂抬起,将郁晓晓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死,死了更不该活过来……” “谁说的……你活过来真好!”郁晓晓感叹地道。 “晓儿,你听我说,我们的时候不多!”端木亦轩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我相信令狐,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和闻人想办法离开,然后派人回玉疆探明情况,这里不可久留……” “那你呢?你会跟我们一起走吗?”郁晓晓强按下悲伤,也镇定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不能走!” “是不是南宫无忧给你下了毒药?”郁晓晓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骗我!其实,我更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骗我!” 端木若回来又如何?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端木亦轩摇了摇头:“你听着,事情比你想像的……复杂,严不严一直在给我瞧病,我以前总晕倒,不是南宫无忧下药的原因,而是胎带的毛病,现在,他可以救我……” “所以,你才不回玉疆的吗?南宫无忧怎么会这样好心,他想得到什么?”郁晓晓一针见血地问。 “他想……不说这个,我告诉你,他是给我下了药,然后把我挖出来,又把我救活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没有料到,但我仍是那句话,我相信令狐,他绝对不会存此心,所以,我要你们出去弄清楚,不要在这里等我,如果我想出去,自然会出去寻你们……” “我不信!”郁晓晓毛毛地看着端木亦轩,谁知道他又玩出什么妖蛾子来,她觉得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他! 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端木亦轩叹了口气:“我可曾害过你?” “我不是怕你害我,我是怕你又……又见不到你了!”郁晓晓有些无助。 现在,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她不是那个可以君临天下的人!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端木亦轩感叹了一句。 郁晓晓闻言愣住了,是呀,现在闻人允清是自己的男人! “你是在怪我吗?怪我水、性杨花?”郁晓晓喃喃地道媲。 “是造化弄人,不怪你!”端木亦轩笑了笑,轻轻地拂过她的黑发,“更何况,闻人也是我同意的,否则你认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他故意语气轻松地道。 郁晓晓恨不得这一刻自己撞墙算了! 她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别扯了!”端木亦轩按住了她的手,“再扯,头发都掉光了!所有的事情终都会解决,都会有一个结果的,没有结果,怕只是时间未到!” “你跟我打什么禅语,我又不是老道!”郁晓晓嘟着嘴道。 她这一刻,仿佛一个耍赖的小女孩儿。 就是想让端木跟她出去,她就是觉得他不该呆在天禹皇宫,就算事情没有结果,也不该结在这里。 “南宫不会放你出去的,是不是?”郁晓晓的头脑里刚有一丝清白,就问了出来。 端木亦轩点头:“他不会的!” “怪我!如果反过来,你一定会想出办法救我的,是不是?” “是的!” “你还真不客气,你是不是说我笨?”郁晓晓被气得一笑,捶了端木亦轩一下子。 端木清浅的笑了:“南宫无忧虽然怪一些,但他还不算是大恶人,所以,不会要我的命的!” “那他把你这个大男人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你若是美女我倒是会想到他爱上你了……”郁晓晓胡说道,却不料端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郁晓晓并没有发现,只顾着擦自己的眼泪呢! “嗯,见也见到了,你现在出去,就按我说的,我会让南宫无忧放你们离开……”端木亦轩又嘱咐了一遍。 郁晓晓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出来见我们……”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端木亦轩笑着道。 苍白的脸上现了温暖,郁晓晓又要哭,她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加笨蛋,什么都做不好。 端木亦轩推了推她:“你现在该走了,你哭得脸都花了……” 他扯出一个帕子递给她,郁晓晓接了过去,抹了抹眼睛,看着端木亦轩道:“你一定尽快将你自己救好!我回玉疆去,把你的江山给你夺回来!” “嗯,只是你注意安全……还有,不用惦记着我,也不用想着如何救我,我会自救的,而且在这里,目前来说,是最安全的,是不是?”端木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郁晓晓闻言,那悲伤终于少了些,她咬了咬牙转身就走,因为她怕自己再呆下去根本舍不得,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端木亦轩眼底全是柔情与不舍,她几乎动不了步,端木亦轩开口道:“我保证……我保证会去找你们!” 郁晓晓终于出来了,外面寒风四起,她打了一个冷颤,却突然听到喧哗声,她奔出了寝宫的院子,只见门前围了许多侍卫,而其中两个人影你来我往的打得热闹,只一眼,郁晓晓的就愣了,闻人允清与南宫无忧打到了一处,两个身影你来我往,极快极快的,一眨眼间,又分不清谁是谁了! 怎么了?难道闻人允清要对南宫无忧下手? 来之前他们也没有商量这件事儿呀! 临时起意的吗? “你们快停下!上官飞,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热闹,好像看得很兴奋呢!”郁晓晓因为着急,冲旁边的上官飞吼道。 上官飞挑了挑眉头:“谁能让他们停下?” 郁晓晓苦笑:“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打斗吧?” 看大家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想到了这点。 上官飞点了点头:“是,上一次他们打斗后,你相公就被皇上给送了起来……” 郁晓晓心里想,是不是上次南宫无忧没有打得过闻人允清,所以,才恼羞了,非要一个道歉,虽然郁晓晓对于闻人允清的功夫很有自信,也想趁机看看南宫无忧的底细,但她到底仍是担心闻人允清吃亏,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界! 她不由地想冲进去,却被上官飞拦了下来:“您小心!” 郁晓晓明白,他们两个就象飞快旋转的两个球体,她要是冲进去,一定会被弹出来。 说实话,她没有想到这么个妖孽的花一样的男人竟然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心里想着,这妖孽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而闻人允清也没有看出什么败相。 她站在那里,急得不成,那围观的人圈越来越大,因为已有人被飞溅出来的石仔给伤到了,郁晓晓站在那里,又气又急,因为她不相信闻人允清不知轻重,在这个时候,还在斗狠,现在事情明显是南宫无忧没有与他们做对,做对的完全另有其人! “你们再斗下去,我回去接端木一起离开好了……”郁晓晓突然笑语如花地道,声音不急不缓,好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比什么都好使! 就象是拍戏现场导演的那声卡! 所有的演员立刻打回原型! 闻人允清掠回郁晓晓的身边,南宫无忧也是一甩袖子,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根本不是他在打架,只是微微冒汗的鼻尖和贲张的鼻孔暴露了他仍在调息。 闻人允清一执郁晓晓的手道:“我们走吧!” 说着看了南宫无忧一眼:“以后有时间,再比过!” 声音清越。 南宫无忧点了点头:“好……” 郁晓晓上前:“南宫皇上,我们就此别过,谢谢这么多日的招待,当真叨扰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希望能回报十之一二!” 郁晓晓现地练得比较会说话了。 南宫无忧和闻人允清同时一愣,南宫无忧道:“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毕竟不是天禹人,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再说,玉疆的江山,也不能就此败在我的手里……” 南宫无忧点头:“也好,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话就是!” 郁晓晓笑笑:“会的!” 回到驿馆,闻人允清才终于开口道:“端木交待的?” 郁晓晓很奇怪他一路非常安静,一句话都没有,直到这一刻才问出来,她略一沉思,终于将见到端木的一切都跟他说了,其实她不说,闻人允清岂能看不出来,倒是她眼皮粉红浮肿,想看不出来都难。 听她讲完这一切,闻人允清点头:“我不知道端木还有什么计划,只是他想的倒确实也是我们该做的,只是你听我一句话,和碧儿笑歌他们回天堂谷,其它的事情我和大臣们来做!” “不行,我不放心!”郁晓晓扯着他的袖子,她其实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他了! 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之人,所有的感动都在心底,让她想说都说不出来! 闻人允清笑了,眼底是自信:“我一个人倒方便些,再说,你才是那些人的目标!” 郁晓晓只是摇头。 “你就在天堂谷底等我,还有端木,我会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系,这两次进宫,我心里有些主意,在宫中,竟然有朋友,倒是不能当我的内线,消息倒是也能打探到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南宫无忧为什么将端木留在宫里?他不为玉疆的江山为了什么?”郁晓晓着急地问道。 闻人允清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这……” “什么这不这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打算告诉我?”郁晓晓扯着他的袖子,“你是不是觉得救出了端木亦轩,我和你就完了?” 闻人允清又皱着眉头想了想:“事实上,我很想问你,如果端木亦轩回来了,你与他如何相处?你心里待他是何人?” 他越说脸上的表情越严肃,越来越郑重,如果说郁晓晓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不现实,可是有一天当真放到台面上来谈这个问题,让她肾上腺激素嗖嗖地往上涨,她脸涨得通红了,嘴唇也颤抖起来,她看着闻人允清清美熟悉的脸孔,慢慢地眼底蕴出了泪,她摇头,说实话,她并不知道,她没有往深想过,因为她觉得也许水到渠成,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做了! 论理,她算是一女嫁二夫。 她与端木亦轩是正经拜了堂的,也没有办离婚,是她离家出走,赌气之下又嫁给了闻人允清! 天,她开始恨自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看着郁晓晓几乎要昏厥的样子,闻人允清清澈的眸子里慢慢起了疼痛,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眉端:“晓晓,我从来没有逼过你,是不是?只是这一次,我说过不会放手,便真的不会放手,不管端木回来不回来,你都是我的女人!” 他的声音坚决笃定,指腹却带着一层凉意,让郁晓晓混沌的思绪有片刻的清醒,但心底仍是禁不住地阵的痛楚:“对不起……是我太笨,将你们置于这种境地,若我当时有一分理智,少半点倔强,事情就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的指尖压到她的唇角:“你在后悔?” 带着苦笑与自嘲,闻人允清好像不相信地看着郁晓晓,“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月,却是你的一个误会吗?” 郁晓晓知道闻人允清若不是痛极气极不会如此逼问她,她忙摇头道:“不是后悔,是心疼!我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郁晓晓仿佛觉得自己轻松了,背负了这么久的道德十字架,暂时先放到一边,她现在不再假装自己糊涂,也不必假装自己可以分得清楚,事实上,她分不清楚! 两个男人,却是一般的心痛! 她现在无法做出取舍,因为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让她仿佛自己被劈开一般难受,她觉得自己会活不成了。 闻人允清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都懂!如果你让我放手……你亲口告诉我!” 郁晓晓身体僵直,她没有开口。 闻人允清心如刀绞,便是她的不回答,已是让他欣慰与心痛交织在了一起,搅得他呼吸都困难了! 突然,他叹了口气,笑了:“我们怎么了,事情还一团糟,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说这些,记得,我说的话!” “说的话?哪句?媲” “哪句你都要记住,更要记得,我是你的男人!”闻人允清亲溺的刮了她鼻子一下,正如蜜月初时,他宠她的情景。 闻人,一直不是轻易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总是冷冷清清的,让人觉得寡情,郁晓晓知道,越是这样的男人动了情,越是深入骨髓,融入生命! 她当初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担负这份沉甸甸的感情,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薄情,根本配不上他! 郁晓晓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就算哭死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她仍然想不出好主意来。 不过,让闻人允清自己去面对危险,她可做不到。 所以,她抹了抹眼泪:“我们现在计划一下,第一步该做什么!端木不相信令狐造反,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便是回玉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第二天刚离开紫云郡,就在路上遇到了两个人,郁晓晓坐在马车里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倒是闻人允清突然喊停了车,人一撩车帘射了出去,郁晓晓才发现后面后面有两个商人打扮的人,骑在马上,看见闻人允清明显一愣,想调头却晚了,被闻人允清给逮到了,闻人允清只几下便将他们打到了马下,郁晓晓也下了车,两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闻人允清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两个人说是白云堡的! 闻人允清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郁晓晓道:“白云堡的人,什么时候坠落至此?” 郁晓晓也觉得不太可能,就算令狐一白再没有时间管理白云堡,那些先前训练出来的人郁晓晓也不是没有见过,就不说跟踪技巧的问题,只说功夫,哪里就这么差了! 闻人允清也不废话,伸手拧断了一个人的胳膊,然后将刀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郁晓晓听着那地上人的惨叫,心里暗道,幸好是在林中,若是在路上,不知会当谁是坏人呢! 那个被刀压在脖子上的人听到同伙的惨叫,哆嗦地道:“是一个姑娘雇了我们,让我们说是白云堡的人,如果被发现,就让我们告诉你们,去一个地方找她!” “什么地方?” 那人说出了一个客栈的名字。 郁晓晓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闻人允清将两个人捆了,又堵上了嘴,就这样扔在了林子里。 两个人上路后,郁晓晓在猜测那个找他们的女人是谁呢? 她为什么要人假扮白云堡的来找他们呢? 如果不被发现,她又是见还是不见呢? 闻人允清也一样没有想法。 到了地方,却见那客栈并不大,上书两个字:宾至!’ 没什么特别的。 闻人允清走在郁晓晓的身侧,后面跟着原来的那些使臣,原本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官员,这回同郁晓晓倒一起流、亡了起来。 闻人允清也不等那小二招呼,他自己就往里面闯,让笑歌保护好郁晓晓,郁晓晓便站在大堂上,警惕地看着众人,其实他们倒没怎么样,把那些客人弄得蒙了,毛毛地瞧着不知演的是哪一出! 闻人允清敲开、房门看清那个人的时候,自己愣了! “怎么是你?”他不解地道,“你一个人?” 郁晓晓听到声音便提步上楼,也正好看到那人的正脸:竟然是郁叶叶! 她明显化了妆,身上穿的粗布衣服,发式老土,看起来象村姑,美丽的村姑! 郁叶叶看清了来人后,脸上的表情是非常复杂,她叹了口气:“你们快进来吧!” 郁晓晓和闻人进了屋子,其它的人倒是在下面要了饭菜,一天没有吃饭了! 郁叶叶在地上走来走去,好像很难心的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郁晓晓实在没有闻人允清的脾气,她等不及了。 郁叶叶停下了脚步,看着郁晓晓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告诉你吧,若不是我平时疯癫,这会儿,你们一定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郁晓晓的心里难受,“不管发生了什么,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郁叶叶点头“你们走后,二娘在宫里就忙活了起来,她每天都和爹爹在密谋什么,一见到我就不说了,娘亲一直病着,什么事情都不管,一日三餐都没有人管我,只要我自己四处找吃的,到处都是人,早上晚上的,连躲都没处躲……” 听着她絮叨的话语,郁晓晓在怀疑,她自己知道在说什么吗? 郁叶叶突然一笑:“我说这些做什么,说下去你们又以为我疯了:爹爹想当玉疆王!令狐一白的兵符被他给偷了,令狐调动不了兵马,他只能调动白云堡的人,但是他现在已没有机会了……呵呵,他被郁楚楚给关了起来!” 郁叶叶说到这里突然嘿嘿地笑了两声:“这些人只当我疯了,所以,做大多数的事情都不避着我,郁楚楚虽然生了个女儿,但是她想当皇上的女儿!我就觉得奇怪,是监国夫人厉害还是公主厉害?如果到时候爹爹当上了皇上,她又有多少好处,那江山是聪儿的,这是二娘一直想要的……其实也不怪别人,二娘说怪就怪你,没有道理写遗诏,不把江山留给自己的亲人,却留给了外人!” 郁晓晓叹了口气,确实,江山她留给了令狐一白和格央木娃! 在她心里,那本该是格央木娃的,但是端木相信令狐,就给他好了! 没有想到,自己不在意的东西,有那么多人在意! 郁叶叶瞧着闻人又笑了,笑得羞怯:“我只是想着,若是我自己去找你了,再被我爹爹发现,我就让两个笨蛋装作白云堡的人,你一定会发现他们是假装的,也一定会发现他们是笨蛋……你说我聪明不?” “你是极聪明的!”郁晓晓苦笑着道,事情竟然能发展成这样,她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最大个的! “现在朝中的人支持爹爹吗?”郁晓晓开口道。 “也说不好,乱七八糟的,爹爹手里的兵符是你给的吧?那个最好用了,爹爹已经四处调兵保护皇城,不让你们回到玉疆去!他准备派人来捉你们……但我想,他们捉你们,必不会想杀你们的!至少不会想杀闻人,因为他是二娘的弟弟,未来的国舅,国舅和王夫相比,哪个官比较大一些?” 郁晓晓感叹,郁叶叶的疯病还没有好,难为她千里迢迢地找到这里来了! 她是怎么办到的呢? 她不禁叹了口气。 “对了,猴子还在宫里,已经被我爹爹给关起来了,因为他骂人,骂爹爹是糊涂的老鬼,骂二娘是祸水,还骂楚楚是个人……是个什么来着!其实我觉得楚楚一定是等不及了……” “格央木娃呢?”郁晓晓急急地道。 “死了吧!”郁叶叶不在意地道。 “什么?”郁晓晓几乎喘不上来气,如果她死了,自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或者没死!我不知道!”郁叶叶耸了耸肩膀,“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跑来告诉你们,往哪里去都好,就是别回玉疆!危险着呢!” “你……”郁晓晓看着闻人允清,想问他相信不相信郁叶叶的话!但到底在郁叶叶面前没有问出来! 回到天堂谷底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扯着闻人允清出去问了这个问题,闻人允清其实从进了屋子一直都没有开口,他突然道:“是我的错!” 郁晓晓愣了:“怎么说是你的错呢?你一直在天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原因,正因为我在天禹,对于玉疆的一切都甩手不管……” “别说了,只是我的无能才是真的!”郁晓晓扯着头发在原地转了一圈,“原来端木果真看人很准的,他没有看错人!” “现在最紧要的是有人回到玉疆,查清真正的情况,我有一个办法!”闻人允清想了想,“只是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对了,我们这个时候可以去找二娘和豹子他们!丫” “他们?他们的日子刚刚稳当了下来……”郁晓晓叹了口气,那个胡雨也不知道还磨不磨人了! 自己当真要去打扰他们吗媲? 她觉得这回倒是真的面临大挑战了! 郁叶叶突然推门出来瞧了他们一眼,眼神只落在闻人的身上,眼底全是笑意“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不相信也罢,我告诉你们,只是皇宫大乱,民间的百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传与天禹之战,我朝大胜!” 郁晓晓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个西边出来的玉疆队伍竟然是郁天庭派的! 还说他不想自己死? 他根本不关心自己死活吧! 郁晓晓苦笑着道。 自己一直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 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郁晓晓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叶叶,你出来,娘亲会有人管吗?” “没事,楚楚总不至于对娘亲下手吧!平时怎么没有看出来她这么狠,监国府内听说是她在当家,怎么的还不满足!这人若是不知足,再没有救了!” 她现在说的话,倒是一点儿疯的意思都没有! 让郁晓晓惊讶起来。 闻人允清将大臣们都召集了起来,简单告诉了他们得到的消息,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不相信! 接下来大家一直在开会,郁晓晓看着那些人,告诉他们,若是不想跟她在一起,她一点儿都不怪他们,因为毕竟他们的家人都在玉疆国都呢! 她本意是让他们都离开! 可是那些人倒是铁了心地,要帮她夺回江山。 这会儿,郁晓晓本不在意的东西,变得在意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做得还不错!现在看来,错得太离谱! 她本是想家人们在一起,这有错吗? 如果连家人都要防…… 是的,这样的家人,她应该防的! 只是她怎么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郁天庭和二娘的野心? 看来自己的眼光真的值得商榷! 她不是这块料! 她只适合当半吊子的间谍! 还是商业的! 所有受过的训练这几年都被自己忘记得差不多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什么时候都有人可以依靠,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却不想,人什么时候都得打足精神自强自立! 大家继续都愿意帮她,她没有道理自己放弃,而且她没有资格放弃,这是端木的东西! 是他拼了命给她打下的江山! 对了,发生这些事情,还得让端木知道! 闻人和郁晓晓商议之后做出了安排,兵分几路! 而郁晓晓带着碧儿还有笑歌郁叶叶四个女人回天堂谷底! 那里的路已经被封死了,只有郁晓晓知道底细,所以,还算安全的! 闻人送她们到了天堂谷的路口,他看着郁晓晓,脸上仍挂着镇定自信的笑意,一如初次相见,脸上一如既往的还有一点点的傲气,他貌似轻松地道“你等着我回来……我最多十天,最少三五天就会回来!这些日子你们保护好自己!还有,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立刻换个地方,让笑歌把你们易容,去找端木……” 他说话的语气尽量很轻柔,很轻松,仿佛不在意,郁晓晓一听他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来,心就疼了:“你……” 她头脑间一时转过无数的念头,自私地想,什么都不管了,他们就在这天堂谷底过一世好了,可是端木和格央木娃怎么办?令狐一白还被囚着’他们就算是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也不会有片刻的安心! 闻人允清揽她入怀,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端木留在天禹皇宫,该是无奈之举,他会回来的!他也一定会知道你在这里!” 郁晓晓越听越不象,心里隐隐的生了不好的预感:“你不要说了,我要你安全地回来……” “我当然会安全地回来,只是仍有些不放心,你身边现在连个男人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妈了,你只要记得,安全回来!不许恋战,遇到事情打不过立刻跑,知道吗?”郁晓晓郑重地道。鼻音很重,再说两句,她会控制不住的! 笑歌和碧儿在旁边幽幽地叹气,只是郁叶叶站在那里哧哧地冷笑,众人因她不清醒,也不怪她。 终于闻人允清走了。 四个女人进了天堂谷。郁叶叶不愿意进去,在谷里还企图逃跑,被笑歌带了回来,因为实在不确定她会跑到哪里去,好说歹说算是跟着进了谷,她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来到了原来的那个家,好在房子还都在,只是看起来很荒无,那草长得几乎没到了屋檐,几个人一通收拾,屋子里的被子是潮的,外面是冬天了,但谷底仍旧温暖如春,郁叶叶头一次来,自然惊讶,碧儿也一样,两个人一直问东问西,到这里的新鲜倒将离愁冲淡了许多。 这一夜无话,众人累得倒头即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郁晓晓叫来了笑歌,笑歌回到天禹,本来是想打听到她的家人情况,但一直没有与上线联系上,令狐又出了事情,她没有办法,所以很是抑郁。 郁晓晓睡醒之后,想着昨夜的恶梦,她梦到闻人允清被人追杀不知所踪,更楚到端木亦轩被南宫无忧折磨得不成样子,两个梦纠缠到一起,将她的心扯得七零八落。 所以,她起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喊来了笑歌:“笑歌,你把我化成叶叶的样子,可能吗吗?” 她们姐妹本身就有五六分相像,所以,郁晓晓觉得这应该不难吧? 笑歌不解其意,郁晓晓只是笑顾:“我需要为他们做些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女人,被人遮风挡雨的习惯了,现在我决定,为了他们,我要自立……其实,以前我非常自立来着,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困难,却不想到了这里,竟然退步了……从今天起,我郁晓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说话的时候,她目光森冷,仿佛变了一个人。 笑歌觉得突然眼前的郁晓晓变了,变得冷酷起来! 但是却让对她产生了前所未的尊敬! 她终于有了王的气势! 笑歌终于点头:“应该可以,只要你学会郁叶叶的眼神,再说话颠三倒四,没有人会细瞧的!” 郁晓晓心里有了主意:“那好,你这几天就研究配方,最好洗脸也不掉的,当然,如果有需要,我尽量不洗脸!” 笑歌有点明白郁晓晓的计划了。 不过,接下来郁晓晓做的却让笑歌有些糊涂了,郁晓晓挖了一个大坑,开始锻炭,然后又让碧儿去买东西,来了一个名单,上面有硫磺等东西,这端午离得还远,要提前过了吗? 不过,笑歌有自己的任务,她忙她的。 郁叶叶倒是最轻闲的人,郁晓晓怕她乱跑,就让她在自己眼前呆着。 偶尔郁叶叶心情好,就四处的搜索胭脂水粉等东西,开始花里花哨地打扮起来! 郁晓晓心里偶尔还会觉得她可怜,只是不明白,她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闻人起了念想的,听那回她和自己抱怨,竟像是她早在相府的时候,就有心了,可能因为碍着他是二娘的弟弟,差了辈份才一直压抑没有外露,这回看见自己得了逞,她可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郁晓晓不愿意深想。 她觉得郁叶叶配不上闻人。更别提现在还半疯了。 “郁晓晓!”郁叶叶突然蹲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不是死了吗?” 郁晓晓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你跳了水……”郁叶叶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早死了,现在的你,不是你……你现在是一个鬼!”她眼神里面喷着火,声音鬼魅地道。 郁晓晓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炭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锻好,她已等不及了,碧儿还没有回来,她知道那些东西若是让她一个弱女子运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通知她雇佣些人,将东西放在隐蔽处,然后她们出去一起运回来。 不过,突然听到郁叶叶这个鬼森森的声音,还吓了她一跳,她开口道:‘你知道你疯了吗?’ 说着,定定地看着郁叶叶,虽然觉得她可怜,但这会儿,她可没有闲心给她治病! 好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我疯了?你才疯了呢!”郁叶叶冷哼了一声,“我全知道,别以为我是平常人,我心里有数呢!你不是晓晓了,你不知道是什么人进了我们家,将我们家搅乱了,没有你多好,我们还在紫云郡活着,闻人还是时常去相府,也不会被你拐跑……” 郁晓晓听她象疯又不象疯的话,心里一惊,正在这时,隐约地听到人声传来,而且不只一个人! 端木的信息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飞快地起身,后里拎起了一把刀,那是以前胡老大留在这里的,她砍完树后就当成防身的工具了! 却听得人语声越来越清晰,期间还杂着笑声。 郁叶叶混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她只是跟在郁晓晓的身后道:“闻人以前是喜欢我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郁晓晓干脆地道丫。 “他说过,他会娶我的!”郁叶叶笑嘻嘻的,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 郁晓晓停下了脚步,看着她:“梦里说的?” 郁叶叶被她问得一愣,认真地在想着,而郁晓晓此刻看到来人,笑着跑了上去:“二娘,豹子,胡老大!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他们,犹如看到亲人媲! 他们也确实是自己亲人! 花二娘仍旧以前的样子,一身花衣服穿得很夸张,她看见郁晓晓立刻笑着扑了上来:“晓晓,我们担心你呢!你真是的,发生事情怎么想不到我们,难道我们就是为了和你享福的?” 郁晓晓当然感动。 那豹子四处找猴子,却被告知猴子关了起来,他一阵暴跳如雷,嚷着立刻冲进皇宫里去救人。 郁晓晓看着他的样子,开口:“你如何救,倒未等你进宫,已被人捉了!” “那怎么办?我们只干等着不成?” 豹子感叹地道。 郁晓晓脸上是冷静之色,这一刻可以看得出,她没有半点心慌,仿佛一切在心:“你们若当真想救人,来,帮我!” 说着转身。 花二娘等人虽然疑惑,却是乖乖地跟在了她身后,只有郁叶叶对于她的行为非常的不屑,嘴里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是郁晓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得我,我要回去告诉爹爹,你在这里,让她把你捉了,那……”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真是笨,怎么早没有想到,她不在了,自己不是更有机会! 这一刻,她的头脑倒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郁晓晓回头看着她道:“你想离开却是不可能的……在这里,你至少会安全!” “我才不要你的安全!” “那闻人很快就会回来,你要还是不要?”郁晓晓嘴角挂着苦笑,她可是不想郁叶叶此刻添乱,这满山谷的人可都不是有好脾气的! 郁叶叶闻言哼了一声:“你假好心,你又不会让闻人娶我……” “你说对了!”郁晓晓不客气地道,“现在,他是我的男人!” “那端木亦轩呢?”郁叶叶还真是被刺激到了。 郁晓晓脸色平静:“他是先皇,也是我的男人,你又想说什么?” 她的表情清冷,面色如水。这一刻,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虽然觉得她的话很有问题,但她这样说了,所有的人又没有觉得不妥! 她现在有了王者的风范! 就象她说自己是大象变的,怕也没有人敢反驳。 虽然对于大象这种动物,大家只是耳闻并未目睹。 郁叶叶也被她的气势吓到了,指着她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所以,你若是想呆着,就老实些,不指望你帮忙,不许添乱!”郁晓晓说完,又看着大家道,“现在,我仍是玉疆的王,玉玺就在我的手里,我犯不上躲来躲去,我要……回玉疆!” 没有人开口。 都傻傻地看着她,心里她大概是疯了,回去无异于送死,就算是那造反之人是她爹爹,那她也不代表可以活着夺回江山呀! “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觉得我疯了,但只要你们肯帮忙!” “好,你说做什么吧,我这命也是不值钱的,多享了这几年的福,真是赚到了!”花二娘第一个开口。 然后是豹子和胡老大。 碧儿在旁边道:“皇上,奴婢有事情跟您说,若您当真要回玉疆,这是最让人开心的!” 郁晓晓没有听明白碧儿想说什么,碧儿倒是神秘一笑,摇了摇头:“奴婢还是过一会儿再同您说,现在,您可能告诉我们要如何帮忙吗?” 郁晓晓笑了:“好!” 半个时辰后,山谷的深处,一阵惊天巨响,半天后,众人从树后钻出来,一身的灰土还有草叶,面面相觑,不禁笑了起来。 笑歌替郁晓晓扯掉了头上的一朵花,嘴里道:“您这是造出来一颗天雷呀,只是早些告诉我们……”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耳朵实在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自己在讲什么! 大家也是一样,倒属郁叶叶来瞧热闹地,离得最远,叉着手呆呆地,仿佛一个雕塑。 身上挂满了花草,非常有喜感。 郁晓晓回去后,对于大家七嘴八舌的疑惑她只是摆了摆手:“我们一天之间可以制造出不少这天雷!只是我们现在急缺的是人手,现在我可是有点后悔,没有提早的训练自己的卫队!” “这个不难!”碧儿突然道。 笑歌倒是被郁晓晓给惊到了,对于她的崇拜简直爆了棚,只听她说话,说什么都成! 一听碧儿说不难,她忙道:“你有什么办法?” 碧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郁晓晓! 郁晓晓看着那信封,倒是有年头的样子,她不解地打开了,却一眼见到熟悉的字体:晓儿吾妻,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大概我是死了,无法保护你,你勿伤心,人生死有命,你须珍重,就当替我活着!白云堡是我创立的,令狐一白是代我行事,若他出了意外,白云堡的一切由你负责,而白云堡最高警戒的调动兵符,你问问胡老大最讨厌的那棵树! 信只到了这里,后面是端木亦轩的签名与印章! 她翻过来掉过去,再无半个字! 他就不能多想两个吗? 郁晓晓转念一想明白了,他是要自己坚强,这封信他是想着他有不测,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才会来到自己面前,所以,不敢太煽情吧! 她转头看着碧儿:“这封信是什么时候交到你手上的?” 碧儿却正经地起身,跪在郁晓晓的面前:“请皇上恕罪,碧儿是白云堡云香舵的舵主,受白云堡主之命呆在郁相府内搜集情报,却阴差阳错地随着皇上一起去白云堡参加选亲,皇上逃离之后,很快进了皇宫,情况危险,堡主便派碧儿重新回到皇上身边,只为暗中保护并且救出皇上您,只是属下无能,竟不想皇上被闻人给救了出来,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次回宫,也是堡主事先安排的,他知道自已的病重,又怕皇上您有无助的一天,便让碧儿一直身贴服侍,发誓用性命来保护您……今天碧儿终于见到皇上意气风发,想杀回玉疆,属下心里激动,况,现在拿出这封信,正是最最恰当的时候!” 郁晓晓象听天书一般,上下地打量碧儿,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总是觉得对不起她,两次把她给抛弃了,最后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她细细地回忆,果真在天禹皇宫里的时候,她很是镇定,更说自己会出去,还替端木说好话,原来一切都在这等着呢! “你……”郁晓晓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在天禹皇宫,端木亦轩怪不得没有一点儿担心的表情,原来他这个圣手,在与对手对决时,已安排了所有的后路! 笑歌叹了口气:“这下,我们可是十拿九稳了!再不会有意外我们便可以夺回江山……” 花二娘算是被彻底打败了,她咧着嘴道:“原来一直以为闻人大哥是了不得的人物,却不想,这白云堡主可是神了!” 其它的人没有话。 可能是实在找不出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郁晓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说,我们现在有了千军万马?” 碧儿点头:“是呀,只等您一声令下!” “你们可是忘了一件事情吧!”她苦笑着道,大家说了这半天,却不知那兵符的事情。 “是呀!”众人也想了起来,一起看向胡老大。 胡老大一脸地茫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花二娘在旁边不让了,她掐着腰,“现在可是正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快说,你最讨厌哪棵树?” 胡老大一脸的委屈:“我……想想,让我想想好了!” 他越想越着急,没想到什么,倒是急出了一脸的汗,花二娘在旁边干瞪着眼睛,又不敢打扰他,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只得到胡老大粗粗的喘气声。 终于,胡老大深吸了口气,大家都侧耳倾听: “想不到!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并不讨厌树!”胡老大几乎要哭了,因为实在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如此被人需要过,而恰恰的,自己这个时候却帮不上忙! 花二娘上前就捶了他一拳,气得直咬牙;“你这个烂泥糊不上墙!” 大家也都被这棵讨厌的树给难到了,郁晓晓明白,端木亦轩不可能直接将所有的答案都写在信上,那样若是碧儿出了什么错,太危险了。 或者,他并不完全相信碧儿也是有的。 但碧儿并没有这样想,这是白云堡通信必须的手段,为了保密。 胡老大终于崩溃了:“我出去转转,或者能想起来……” 回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扯着那信纸,认真的读每个字,她甚至可以想象端木亦轩写这些的情景,当时的他一定不希望真的有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他仍是做了最细密的安排,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智商怕是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但是怕是他什么都算计到了,却没有算计到自己的死而复生! 讨厌的树!端木亦轩为什么给自己的信中写胡老大最讨厌的树,如果胡老大自己一时找不到,或者他出了什么危险,那这件事情岂不是没有人知道了吗?他为什么不写只有自己和他知道的事情? 那样岂不省事? 胡老大?树?最讨厌的? 郁晓晓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胡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我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忘记了,还记得在谷中你被人莫名其妙地捆在了树上吗?”郁晓晓幽幽地道。 胡老大半张着嘴:“记得记得,皇上认为我应该讨厌那棵树?事实上我更讨厌是把我捆在那里的人!” “这棵树是我和你还有端木共同知道的,他可能知道我若是落了难,一定会回到这里来,所以,提前将东西埋在了这里……当然,这话为时过早!” 说着,她跳了起来,所有的人都跟了上去,当然,胡老大和豹子一人一把锹,终于来到了那棵树下,郁晓晓当然对这里记忆深刻!当时自己和闻人允清一直跟踪一个黑影,当时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那是端木亦轩。 她现在不敢想像,当初端木孤寂地在这山林中看着自己,是怎样的一种痛,他没有责怪自己,没有打扰自己,只是在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媲! 郁晓晓简直不敢想。 她一想到这里,就无法原谅自己。 好在现在自己有机会来挽救这一切。 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一回,她不再让他为自己操心! 她不让任何人操心,就让那些算计她害她的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穿越的女人,什么叫未来的间谍? 总之,她信心爆棚。 很轻松地在树下挖到了石头,众人看着郁晓晓,她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果真,石头下面有一个完全密闭的罐子,里面又有几个套盒,全是防水防潮的,终于她拿出了最小一个瓶子,不过手指大小,倒象是佛祖的小指舍利,这个就是兵符? 她看见有盖子,拔了开来,里面却有一纸更小的字条,打开,是皇上专用的信笺,泥金的花边,上面告诉她,真正的兵符他早给她了,就是她的项链和玉镯。还告诉她,玉疆的兵符有两套,另外一套由令狐收着,让她去找令狐。 最后他写出了给她的话,让她忘记他,重新生活。 没有甜言蜜语! 看起来简单的仿佛两个人只是君子之交。 郁晓晓却持着这张纸条泪如雨下。 半个时辰后,郁晓晓抚着自己的脖子,项链湿润盈手,自己戴上这么久了,在心里最恨端木的时候也没有摘下来过,端木算定了所有的事情,他却没有算定自己会移情别恋…… 难过的感觉只是稍纵即逝,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相信端木留在天禹皇宫有他自己的苦处,但他一定会回来的! 而到时候,她得有全新的江山来迎接他! “好,那么现在我们就立刻出发,离这最近的白云堡分舵是哪里?” “这一切由属下来办,皇上只须说用多少人,如何行事,要如何准备即可!”碧儿象换了一个人,神情严肃,镇定自苦。 郁晓晓点头,关于如何做,她早想好了,只是差人,现在人有了,该看她的了。 所以,她看着所有的人:“现在开始,是我们真正的战争,我们要造反了,或者说是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你们现在有选择,跟着我,但有生命危险,退出,我不会怪任何人!” “你这话说的,我花二娘可不知道什么叫退出!”花二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突然笑了,“就算是为闻人大哥,我也愿意!” 胡老大对于她的胡言乱语早习惯了,所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开口道:“我去!” 豹子也跟了上来,除了郁叶叶,所有的人都表了态。 郁晓晓很是感动,郁叶叶在旁边冷哼着,再不敢说一个字,只是很是忿然,她冷眼看着郁晓晓,那个样子倒象随时会冲来将她给撕了一样! 花二娘瞧不过眼儿了,她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领子:“你怎么的,我看你半天了,你对我们的闻人大哥存了那个心就是了,你说出来我也算你英雄,你却是这样嚣张,晓晓心地善良能容得了你,我可是一个恶人,看不下去,我可是要杀人的,别以为我没有杀过!” 她的脸都要贴到郁叶叶的脸上了,郁叶叶奇怪竟然不怕她,伸手推了推她:“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可是公主!” “我管你公主不公主,在这天堂谷底,晓晓就是老大……老大,留着她还是灭了?”花二娘扯着嗓子道。 “留着!我还有用!”郁晓晓简单地回道。 郁叶叶冲着她的背影道:“我知道你不是郁晓晓,这些人都不知道才听你的,如果知道你,看你怎么说!” “不管她是小小还是大大,我就认准她了,你以为有你这样的姐妹和爹娘,她还愿意姓郁不成?”花二娘气不打一处来。 “不管怎么说,是她冒险出来通知我们的!”郁晓晓回头替她说了句话。 花二娘闻言松开了手,冲她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郁叶叶竟然不怕! 这倒是让她很气急。 众人就行动再进行了一次梳理,确实危险系数降到最低后,大家出发了。 郁叶叶没有人看守,碧儿将她带走了,让分舵的人看守着,而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 一天后。 玉疆皇宫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浑身脏兮兮地,头发如草,污黑的小脸上还能看得出她原本的长相还算清秀! 那些侍卫见状拿着兵器对准了她:‘你是何人,再近前格杀勿论!’ “大胆,我是当今的公主,我要找我爹爹!”那女子上前就去抓兵器! 那士兵倒是被她弄得一愣,有一个隐约认得她的,忙上前阻拦,乱作一团! 半个时辰后,郁叶叶进到了宫里,郁天庭一身龙袍威严无比,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你倒还知道回来?” 郁叶叶边扯着头发边道:“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本来郁天庭还怒气冲冲的脸,闻言倒是叹了口气:“你倒是还知道,还不快收拾一下,成什么样子,跟乞丐似的!你午夜我,你这么多天跑哪里去了?都做些什么?” “我去找闻人了……” 闻言郁天庭一下子戒备起来:“你找到没有?” “找到了!”郁叶叶兴奋地道,“我找到他们了,结果被他们带到了天堂谷,还把我给关了起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那个郁晓晓真可恶,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你还见到晓晓了?那她什么都知道了?” “全天下都知道了!”郁叶叶划了一个大圈,“她们还要造反……不对,他们说是要收回自己的东西,你可是要小心些……我还要当公主呢,杀了晓晓,留下闻人,好不好?” 郁天庭闻言脸上表情非常的难看,不过,随即释然,知道也罢,正在这时,突然聪儿的声音传来,二娘花枝招展地跟在后面,不,应该算是锦衣华服,她身上穿的是凤服吗? 聪儿过门槛的时候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郁叶叶的脚一动,但随即拍着手笑了:“好好!” 二娘这才看见她,吓了一跳,不过随即脸上现了嫌恶之色:“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当公主,我看见闻人了……聪儿,你小心些,这龙椅还留给你坐的呢,不用急在这一时……”郁叶叶笑嘻嘻地道。 闻言,二娘脸上起了阴云:“若不是看在你疯癫,我不跟你计较,你这话说的可真是的,聪儿这么小,你倒是不知奸傻,还会挑拨离间了……” “好了,别吵了……象什么话!”郁天庭开了口。 “皇上,您登基这么久了,天下很是太平,您应该也该册封了吧!”二娘脸色红润,人无比的青春。 “好啊好啊!”郁叶叶拍着手道“我要当公主,公主!” “好了,你消停些,你跟我说说,你们这些天都在哪里呆着来着……郁晓晓和闻人在哪儿?”郁天庭显然对于郁叶叶更有感兴趣。 “天堂谷呀,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我走路回来的,身上没有钱,没有让我坐车,我很聪明,去了人家讨饭,只是馒头太冷,我喜欢宫里大师父的烧肉……我想我娘了……”郁叶叶说了一大堆。 郁天庭细细地听着,眉头皱起:“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知道郁晓晓他们在哪里?他们说怎样夺回他们的东西?” “知道,他们说要去找人帮忙,找很多人,很多人!有碧儿,还有笑歌,还有花二娘,还有豹子,还有……还有……胡老大?他们还要找一棵树,树下有宝贝,好东西……他们很快就要来了,你小心些……好了,我要当公主,当静和公主,或者美丽公主,或者……我饿了,我要吃东西,给我东西吃!” “来人,送公主回后宫,不得让她四处乱走……”郁天庭开口道。 郁叶叶回宫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叶叶被带到了后宫,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四处地瞎看,那宫女跟在后面道:“公主,您要洗澡吗?” 郁叶叶摆了摆手:“你才洗澡,我不洗……” 宫女一脸的无奈丫。 郁叶叶看完了之后,突然回头扯住那宫女的衣领突然恶狠狠地道:“说,把我娘藏哪去了,你们是不是把她害了?说!” “公主,您放手,皇后娘娘在自已的屋子里呢……” “我不信!”郁叶叶仍旧扯着她。 那宫女点头:“好,公主,我带你去,你放手呀!” 郁叶叶不放手,扯着她的袖子就往外走:“现在就去,你们都是坏东西,要害我娘,还害我……” “饶命呀,公主,奴婢是新进宫的,连路都没怎么认清呢,怎么害您呀!媲” “那你不认得我?”郁叶叶突然停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她。 “认得认得!”小宫女其实是原来的宫人,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这里怎么这么多我不认得的!”郁叶叶反问道。 “她们……她们都是新来的!”小宫女无奈地道。 “我讨厌她们,若是她们敢进我的院子,我……全部咬死她们!”郁叶叶眼底射出阵阵凶光! 那些新来的宫女仍是觉得她这不过是玩笑话,但不敢不加小心。 那个宫女带着郁晓晓终于来到了落霞宫,那宫匾仍是旧的,当初她就觉得这宫的名字不吉利,但一直没有换,没有想到,倒让自己的娘亲住了。 进了院子,远远地就闻到一阵地药香,屋子传出来阵阵地咳嗽声,听着揪心。 郁叶叶放开了小宫女往屋子里闯去,那些宫女倒被她吓了一跳,但仍是认了出来,半拦着:“公主,娘娘刚服了药歇着呢……” “谁呀?”屋子里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竟然有苍老之音。 郁叶叶快步走了进去,却见娘亲倚在床头,看见她进来愣了一下:“你回来了……” 郁叶叶点头,张着手看着她的样子:“太医呢,怎么说?” “你……”夫人看着她略一蹙眉,“你好了?” “什么好了坏了,我回来了,郁晓晓也要回来了,他们要造反……把我捉住了,我逃回来的……我很生气!闻人先回来的,你可看见他了?” 郁叶叶说话颠三倒四。 夫人见状叹了口气:“我当你好了……” “我没病!”她开口道,“我回来找闻人的,他说他来打探情报,我们应该把他留下来……” “哎,你还不曾死心吗?只是闻人被你爹爹已经捉起来了,他怎么肯轻易放他出来……” “啊?”郁叶叶要捉狂。 “没事,他是你二娘的弟弟,你爹爹也会网开一面,放过他的!”夫人安慰她道。 “娘,你是皇后?那二娘也是皇后吗?二娘刚才去找爹爹要他册封呢!想必,她极想当皇后的,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没有她,爹爹也不会造反呢!”郁叶叶愤愤不平地道。 夫人叹了口气:“确实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你二娘,你爹爹真真的对不起晓晓,真是为了儿子连女儿都不要了,真不知道这玉疆的江山还真的姓郁了!” 夫人的嘴角出了讥笑。 郁叶叶也是愣了一下:‘难道郁府和玉疆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是姓玉石的玉?而不是忧郁的郁?’ 夫人摇头:“跟你说,你也不懂,你爹爹在天禹的时候,虽然贵为宰相,但一直没有实权,这人呀,若是没有尝到甜头,还不知道糖是甜的,可就是有人一但尝到甜头就上瘾呢!” “我想吃糖了……”郁叶叶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道,“我去找爹爹要闻人,我得把闻人要出来……要不,等郁晓晓他们冲进皇宫里来,闻人又要被抢走了,娘亲,我告诉你,他们都准备好了,弄了好多人,有十多个呢,说要打进来,您好好地藏着,别被他们发现了……要不,我明天带你出宫,我们躲起来,好不好?” “叶叶,你不是要当公主吗?往哪里躲?”郁天庭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他一身龙袍的甚是威严。 郁叶叶近前也不拜见,只扯了扯他的袍子:“你这身袍子什么时候做的?” “叶叶,不得胡闹,爹爹问你话!”郁天庭的声音少有的温柔。 “好呀,你问吧!”郁叶叶松开了龙袍。 “你说郁晓晓他们要打进来,你可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 “你当我傻呀,我回来就是为了救闻人的……还有救娘亲,否则我才不回来,我不告诉你!”郁叶叶撇着嘴道。 郁天庭刚要发怒,后面跟着的二娘开了口:“皇上,姑娘才回来,还没歇着呢,不如明天再问她,也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再说,她只不过是说口,未必就真的知道呢,我猜她不知道!” 郁叶叶瞪了她一眼:“你当我疯了,你用激将法,我不中计!” 她冲她一瞪眼。 二娘尴尬地张了张嘴,身后传来夫人的咳嗽声。 郁叶叶回身:“娘亲,你说我说的对不?” 夫人没有说话。 郁天庭叹了口气:“夫人,你的病怎么地也不见好……” “你把御医都关起来了,我的病哪里好得了?” “我不是从外面请来厉害的大夫给你瞧病了吗?”郁天庭开口道。 夫人摆了摆手:“我没事,若是你们不惹到我,我倒落得消停。” “姐姐这话说的,我们哪里敢惹您呢!”二娘又笑得开了口。 郁叶叶突然开口道:“爹爹,你什么时候选秀?” “选什么秀?”郁天庭一愣,他不解地道。 “皇上不都是后宫三千吗?我还想着,看看新的宫女里有没有好看,有没有比我好看的,嘻嘻,爹爹,我喜欢小妈,你给我找个十八的,明年再给我生一堆弟弟,我带他们玩,我最喜欢带小孩子玩了……对了,我和闻人也要生一个,到时候,真不知道你的孩子管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呢,呵呵……”她笑得手舞足蹈,非常开心。 二娘的脸已经变绿了。 夫人这会儿被惊得连咳嗽都止了,她笑骂道:“叶叶,不许胡闹,你连你爹爹的玩笑都敢开?” 郁叶叶叹了口气:“我要找闻人去,不和你们说话了……” 说着就往外走。 “你站住!”二娘伸出手来要拦她。 却被郁叶叶一扯一送。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呼痛不已。 郁天庭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胡闹!来人,将公主关起来!” 郁叶叶拔腿就跑,郁天庭指挥着众人去捉她,那郁叶叶却象条泥鳅,左钻右钻,不一会儿竟然没影了! 郁天庭气得直跺脚,二娘站了起来,有宫女上前帮她整理衣服,她伸手一推,那些宫女都被她推开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前她处处谨慎,处处小心,这回凭着聪儿,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本来弟弟当了王夫,郁晓晓当了皇上,他们一家人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这是对于郁府的人来讲! 而不包括她。 第一,闻人并不是她的亲弟弟,他们同父不同母。 再有,谁的福气是谁的,她若是没有聪儿,这辈子都会被压在大夫人之下,她不过是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小妾而已。 现在不同了,聪儿已是太子,她是太子的生母,而大夫人现在多病缠身,她的这几个女儿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她能活得久才怪,她一死,那皇后的位置不是自己又是谁的,再说自己年轻,等聪儿登上皇位,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想到所有的尊严和荣誉,她就激动不已。 可是眼前的这个疯子,她突然地提醒了自己,皇上可以后宫佳丽三千的,若当真她们得了宠,再生了孩子,孩子们之间再争宠,到时候,那太子之位就不一定是聪儿的了! 她这下可被吓到了。 精神有点恍惚。 郁天庭看着眼前的蠢女人不由地一阵感叹。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终于,侍卫们将郁叶叶捉了回来,她兀自扭着挣扎着,很是不服气,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郁天庭缓步近前,郁叶叶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终于郁天庭开口道:“我让这些人松开你,只是你不许再乱跑,听到没有?就算是你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跑不出这个皇宫,明白吗?” 郁叶叶想了想,点头。 侍卫们都退了下去。 郁天庭开口道:“你是不是很想嫁给闻人允清?” 郁叶叶闻言立刻眉开眼笑:“是呀,是呀!做梦都想?” “还真不矜持!”郁天庭嫌恶地皱皱眉头,“爹爹安排你嫁给他好不好?” “好,好!什么时候嫁?今天晚上?”郁叶叶跳了起来。 “哪有那么快,怎么也得准备一下……”郁天庭语气轻缓地道。 “那我回去了,我得洗澡!”郁叶叶转身要走。 “等等,爹爹问你几个问题!”郁天庭唤住了她,“你知道,我若是给你们办喜事,就得不能让郁晓晓他们碰坏,是不是?” “嗯,是呀,谁也不破坏!” “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没有,比如他们怎么进皇宫里来,都有什么人参与……”郁天庭循循善诱。 郁叶叶点头:“我知道,她得到了白云堡的令牌,他们在城外的山里集合,有几万人马……郁晓晓说了,她会想办法通知那些山里的人,十天后一起攻进皇宫,在这之前,她不许人走露风声……” 结局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玉疆新皇登基第六十六天。 玉疆公主三日后大婚。 玉疆皇城如逢春节,清水洗地,黄土铺街,所有的市民都知道,这次皇上要嫁的女儿是他最疼爱的,所以也最隆重。 百姓心里独自记得那女皇的好处,只可惜她与天禹交战,竟然英年早逝,让人扼腕,但她将江山留给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什么,而且新皇也发布了几项惠民措施,百姓倒无任何怨念。 郁天庭夺取江山非常有手段,并非是郁叶叶口里说的造反,因为遗诏的位置他是知道的,所以,他趁机改了遗诏,正式登基,而令狐一白因为听到了郁晓晓亲口告诉他江山是留给他和格央木娃的,自然置疑,就算他不置疑,郁天庭也不会留着他在身边,因为实在知道他太厉害了媲! 他也知道白云堡绝对非同小可,那势力遍布玉疆天禹还有南通,所以,他非常谨慎,城中所有的居民重新登记户籍,任何可疑的人都不放过,任是如此,他夜里仍是担心不能成眠! 二娘倒是感叹,这当了皇上若如此不得志,倒不如当宰相时丫。 可是她又不敢说,这当皇上她是最称心如意的。 当然,还有人是不如愿的,对遗有置疑的大臣们都被关了起来,名义上是自省,当然未必能有机会放出来。 他们也得到了婚上嫁女这个消息,只能垂头丧气,不知所为。 流玉宫。 宫里宫外,红绸盈目,喜气逼人,便是来往的宫娥亦是华服彩衣,宛如仙娥。 郁天庭在御书房里。 地上是他的亲信,他开口道:“宫外山谷里到底藏了多少人可查清了?” “皇上,确实有三五万的人马!” “嗯,那就依计行事,让兵悄悄地扮成出城的商人宾客,不可惊动百姓,另外,宫宴上请的名单上面朕用红线勾上的,都是要抓起来的,他们可能是反贼……” 那亲信点头。 又安排了好一阵子,郁天庭才歇了下来,正好这时,二娘走了进来,这会儿她不再是象前几天那样嚣张了,她悄声近来,脸上挂着谦卑:“皇上,大婚的仪式都准备好了,只是叶叶她现在胡言乱语,还四处乱跑,不如让她留在院子里,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嗯,你去做吧!”郁天庭淡然开口。 二娘点头,随后又开口道:“皇上,那她若是不听臣妾的呢?” “你做主就是,她若是不听,你让人把她看起来……不许打坏了,毕竟马上大婚了,这戏还得指望她唱下去呢!” “爹爹!”正说着,郁叶叶跳了进来,今天她算是洗澡了,头发也梳得顺了些,眉眼间全是喜气,看起来人分外的精神,傻气也少了许多,而且本来便一个美人,现在越发地美了。 郁天庭看着她进来,笑着道:“叶叶何事?” “我想见闻人!我怕你骗我,那闻人若是不在皇宫里,我可是要出去找他的!”郁叶叶嘟着嘴。 “你可知大婚之前,男女不得相见?” “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看见他呀,怎么知道他在不在,你会不会骗我,你最会骗人的……”郁叶叶又开始冒傻气了。 “不可以!再说,爹爹怎么会骗你,你没瞧见皇宫里大家都在为你的婚事准备吗?” “我不管……”郁叶叶的声音越来越大。 “来人,象什么话,把她关起来!” “把我关起来?那你就永远不知道郁晓晓会如何混进宫里来……”郁叶叶冲他哼了一声,“还有,你永远不会知道她手里握着什么宝贝……” 二娘开口道:“她定是胡说!” 郁天庭却摆了摆手:“那你告诉爹爹她会怎么混进来?” “我才不告诉你,告诉你后又把我关起来,我要见到闻人,见到他之后我再决定告诉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让你见闻人的!”郁天庭冷笑道,自己岂能让她来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没有想到郁叶叶转身就走:“看谁着急!” “她倒怪奸的!”二娘脱口而出。 郁叶叶回头:“我只是疯子,又不是傻子……再说,我看你们才是疯子呢!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至少郁晓晓没有杀我,她要是见到你们,哼,你们都会没命的,因为你们没有人性!” “站住!”郁天庭大声喝住了她,旁边也上来一群侍卫将她围在了里面,水泄不通。 郁叶叶见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叫。 郁天庭终于道:“好,带她去天牢!” 二娘自告奋勇地要带她去。 郁天庭让亲信跟着。 进了大牢,郁叶叶看见闻人允清一下子扑到了铁栏杆上:“你怎么被捉的?这么笨!” 闻人允清一看是她,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回到宫里了,郁晓晓他们呢?也被捉了吗?” “你只关心郁晓晓?”郁叶叶嘟着嘴道,“他们要造反,把我关了起来,我自己偷着跑的……对了,我们婚礼三天后举行,现在整个皇宫都是绸子,宫女们穿得跟花似的,我们的新房在流玉宫,那里面全是我布置的,我竟挑好看的颜色……你开心不开心?” 郁叶叶的声音里全是笑意。 闻人允清冷笑:“你……” “我知道你定是开心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勿宁死!”闻人允清被气得脸色苍白,转过身去。 郁叶叶瘪着嘴:“你不想和我成婚?那你若是死了,可就见不到郁晓晓了……” 闻人允清肩膀颤抖,仍用后背对着她。 郁叶叶叹了口气:“我特意地来瞧你,告诉你吧,郁晓晓他们得到了白云堡的……兵符?还是令牌,他们就要打进来了……而且听说她还有别的计划……” 闻人允清闻言眼睛亮了亮,没有转身,但声音传了过来:“你都告诉谁了?” “我谁都告诉了,还告诉了我爹……我爹可高兴了,他才同意让你嫁给我!” “你就那么想郁晓晓死?” “死?我爹爹不会杀她的,因为她也是他女儿,也会是公主,这些都是我二娘的错,她挑唆爹爹立聪儿当太子……” 二娘就在她身后站着,脸色变得苍白,那样子随时上来要掐郁叶叶,只是皇上有令,看她和闻人允清说什么,现在,看来,她果真是疯得不轻,什么该说的不该说都说呢。 闻人允清终于透过铁栏看向他姐姐,那二娘脸上是尴尬之色:“她是疯子,你不要听她乱说……” 闻人允清只冷冷一笑道:“我若有造反之罪,想必该诛九族的!” 二娘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儿血色,她摆了摆手;“休要胡说,皇上并不打算处罚你,还给你配了个公主呢!” “哼!”闻人允清冷哼了一声,“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很好!” 那很好两个字就是咬着牙说的了。 “你乖乖的,不许死,后天我们成亲!听到没有?”郁叶叶郑重地告诉闻人允清,“到时候,没准郁晓晓也会混进来哦……那才热闹呢!” 说着,她转身就走。 二娘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地跟了上去,这倒是真疯还是假疯呀,她得怎么回皇上? 为什么觉得心里毛毛的,自己好像要被推上审判台的样子! 郁叶叶到了监国府。 郁楚楚一看见她来了,叹了口气:“听说你要结婚了,终于如愿以偿了!” “你不是也如愿了吗?这监国府就你说的算,只是爹爹把令狐关了起来,一直不放,你守活寡不成?”郁叶叶开口道。 她这一番话让郁楚楚愣了一下:“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疯没疯?我没疯!”郁叶叶坐了下来,看着她叹了口气,“你们才疯了呢,都做些什么呀,天理不容,尤其是你!” 郁楚楚审视地看着她:“你当真没疯?” “当然!若是我疯了,爹爹能让闻人嫁给我吗?” “嫁给你?这是什么情况?”郁楚楚苦笑道,“不管你疯还是没疯,我只告诉你,离这个皇宫远点……” 正这时,有人将孩子抱了过来,郁楚楚接过正在哭闹的孩子,边哄边道:“原来,得到一个人,得不到心,也是枉然,现在令狐都在恨我,所以,我没有敢将格央木娃杀了……其实告诉你吧,我非常想杀了她!若她没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和我分享令狐了,只是我想着,若是也没了,令狐出来也怕是要杀了我!我死了倒也好,好过看他们恩爱,好在心里搅的慌,只是苦了我的宝儿,她这么小!” “我问你,你当初想把孩子交给郁晓晓养,是不是想让这孩子将来有个好前程?” “是呀!只是没有想到,格央木娃也想把孩子交给她养,我岂能让她如愿?”郁楚楚冷笑着道,“所以,有我的孩子,她就不用生了,大不了我辛苦些,再为令狐多生几个儿子!” 郁叶叶往前凑了凑:“你杀了格央木娃的孩子?” “我说过吗?你疯疯癫癫的问这个做什么,我没有杀!谁看见我杀了?”郁楚楚冷笑道,“以为我们姓郁的好惹的吗?我们的骨子里都是狠毒的,除了娘亲!郁晓晓也许是个意外,只是她已不是我们的姐妹了,早就不是了,从那次醒来她就是另外一个人,我只和你说了,不过,她倒还有良心,知道把江山留给爹爹……” 郁叶叶惊讶地看着她,呵呵地笑了:“她把江山留给的是令狐!你不知道吗?” “你胡说什么?那是外面的传言怎么足信?是有人想离间令狐和爹爹的关系,再说,哪有江山留给外人的道理,那遗诏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还胡说什么!郁晓晓出事了,不知是谁害的……” 结局二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郁晓晓没死,是玉疆的士兵追杀她的,你这成天的都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出去找的闻人允清……他却回皇宫了,我被郁晓晓他们捉住,我装疯卖傻地出来,旁人只当我真疯了,却不知我最是知道真相的那个!”郁叶叶冷冷地道。 “你说的是真的?”郁楚楚跳了起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府内照顾令狐,爹爹让我做他的工作,爹爹说想让他继续做监国,只是他倔强得很,也不同意,倒是只守着格央木娃……” 她说到这里,眼底是无奈。 郁叶叶嘻嘻地笑了:“这个令狐却是没用的家伙,只顾着儿女情长,什么都不顾了!” “是哪,他只怕那格央木娃一眼错了就死了呢,所以,寸步不离……”郁楚楚笑了,“我现在该去尽心意了,我去瞧瞧我们的监国夫人现在情况可是好些了,若不好,我少不得还得去请大夫给她瞧瞧……” “我也去!”郁叶叶跟着站了起来。 “你不许去,胡言乱语的,有的没有乱说,倒惹来麻烦……再说了,若是你说的是真的,爹爹怕是不会容我们活得这般自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令狐也没有被关起来,只是让他呆在家里好好思忖当不当官的问题……想来,你是做梦梦到的吧!” “好我保证不胡说!”郁叶叶笑着道,“若是胡说,就让我娶不成闻人,好不好?” “这么毒,好吧,若是你能说动令狐,倒也不错!”郁楚楚开口道。 郁楚楚亲手端的药,格央木娃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根本就象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 郁楚楚将药放到床头轻声地唤姐姐,令狐只坐在床边,握着格央木娃的手,人痴痴呆呆的,象傻了一般,郁叶叶一瞥间看到了额角的白发! 她开口道:“到底什么病,怎么就要人命呢?媲” “谁说要人命?你出去!”令狐好像才知道她进来一样,冷声道。 “我出去做什么,我出去她就会活过来吗?”郁叶叶梗着肚子道。 令狐看着郁楚楚:“你让她进来做什么?你还嫌不够乱吗?还想嫌她没死还剩口气?” “我?”郁楚楚的脸涨得通红,她没有想到令狐直接问了出来,不由地道,“她说,她可以救姐姐!” 她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然后看向郁叶叶,“这里的情况不是你能救得了的,我们还是出去不要添乱才是!” “等等,你说你能救她?”令狐瞪着郁叶叶道。 郁叶叶无助地看着郁楚楚,后者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郁叶叶便木讷地点头。 郁楚楚算是松了口气。 “好,你说说,该如何救她?”令狐咬着牙道,“若救不成,我要杀了你!” “那我不救了……”郁叶叶转身就往外跑,却被令狐拦住了,郁叶叶摇头,“我害羞,我不救!” 令狐瞧了郁楚楚一眼:“她说什么意思?什么害羞?” “大概是嫌人太多?”郁楚楚疑惑地道。 “好,那你出去!”令狐道。 “我……我”郁楚楚愣愣地道。 但看着令狐要杀人的样子,她出去了。 郁叶叶小心翼翼地近前,她俯身贴向格央木娃的耳朵,被令狐一下子扯住了,眼底是警告。 郁叶叶笑了笑:“别怕,我跟她说几句话,保管她会好过来……” 说完,也不等令狐的反应,贴着格央木娃的耳边说了一些话,令狐想细听,却听不清楚。 她说完后站在床边,那格央木娃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在寻找,令狐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格央木娃嘴唇颤抖着看向站在床边的郁叶叶,微微点了点头:“我饿了……” 令狐象是没有听清,愣愣地没有动地方,倒是郁叶叶转身将旁边的燕窝端了起来交给她。 令狐接了过来,眼底是欣喜:“你跟她说了什么?” 郁叶叶开口道:“我跟她说,若是她死了,你就归别的女人了……” 令狐闻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回头却见格央木娃瞧着郁叶叶一直在笑。 令狐满心地猜疑不得解释,却听见郁叶叶开口道:“你该为我做些事情了,是不是?” “什么?”令狐一白点了点头,“若是她好了,要了我命都成!” 格央木娃闻言眼底滑过晶莹的泪:“我曾经以为,我只是可有可无,我曾以为,你只是为了哥哥才接近我……” 因为说话说得急,便咳了起来,喘作一团。 郁叶叶往令狐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就转身出去了。 郁叶叶回到皇宫里的时候,那皇宫里正天翻地覆地找她呢,看见她回来,二娘倒是横眉立目地道:“你怎么跑出去的?你跑哪里去了?你做什么去了?” 郁叶叶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往落霞宫走去。 二娘一挥手,一群宫人将她围在了里面。 郁叶叶站在那里静静的,脸色冷静得吓人,她看着二娘一字一顿道:“你何不替自己修些好,不替自己也替聪儿,你这样拦着我做什么?我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我是公主,我不是囚犯,再说,这个后宫不是还有皇后吗?你连鸡毛都没拿到,还在这里当令箭使?还有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不知道后天我就结婚了?你们以为皇上会让婚礼上缺个新娘子?再说,我是疯子,你们也是不成?” 她直直地问,那些人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 二娘被她抢白得如此,岂能甘休:“把她押回去,听个疯子胡说八道你们就吓住了?” 那些人指着郁叶叶,郁叶叶哼了一声:“等我结完婚的……” 她眼神闪得可以杀人。 二娘开口道:“等你结完婚又如何?” “我就不叫你二娘了,我叫你姐!嘻嘻,看你好意思不,我管聪儿叫侄子……他是我侄子,就不能当太子,我瞧你乐得什么劲!” 二娘松了口气:“看样子,你还真是疯了……这些话,你们也不要往外传,若传出去,真是丢人!” 郁叶叶自己走进了流玉宫,站在门口道:“现在,你们就是请我,我也不出去了呢!” 郁天庭正紧锣密鼓地调动军队,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郁晓晓以及所有的异党都捉住! 公主大婚如期举行,少有的隆重。 全城戒严。 皇城里的所有的红色看起来除了喜庆,还带着一些冷森,红,也是血的颜色。 郁叶叶早早地起来,凤冠霞帔,好生地打扮了一番,而与此同时,皇宫门口的百官还有家眷,都依次进入,皇宫里的所有侍卫都枪明剑亮,严阵以待,看起来,决定不象是结婚。 不过,大家也都理解,这是皇家的婚礼,出不得一点儿错。 闻人允清被带出了监狱,穿上了红色的礼服。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平静,任由那些人打扮。 就在大殿上,文官百官林立,不过,看起来也就百十来人,有些单薄。 郁叶叶头上的珠坠稀薄,视线很好。 她被带到了高殿上,闻人允清已等在那里,郁天庭坐在宝座上,面色威严,他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胜败在此一举了! 他的人已经去了城外,那些流贼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得城来。 而且,他故意放松宫门的警戒,好让郁晓晓也混进来,那他何必四处去找她呢。 终于,婚礼开始,那礼官念了一大堆敬天敬地的话,最后让新人拜天地! 他刚喊一拜,就见闻人允清身形暴长,腾空而起,直奔郁天庭而去,郁叶叶惊讶地喊出声来,闻人允清眼神如刀,郁天庭却早料到他会如此,只冷笑着看着他,一动不动,就在闻人允清落在他面前的时候,身子一沉,脚下出现一个陷阱,他翻了进去,郁叶叶也冲了上来,趴在坑边大声喊着闻人允清,郁天庭冷冷地笑了:“知道你意图谋反,想借婚事刺杀朕,朕岂能不防?” 他话音没落,突然一个身影跃了出来,正是闻人允清,他开口道:“你如此卑劣,我岂能不防?只是你还是小看了我……” “没有小看,你再用力试试!”郁天庭淡淡地道。 闻人允清抬掌就要近前,就喷出了一口黑血! “你下毒?”郁叶叶惊讶地尖叫。 “没事,我有解药,他死不了的!”郁天庭淡淡的道,“只是今天注定要唱一场大戏,他提前拉开了帷幕,那我们不得不提前开场!来人,将混进宫里的人都给朕拿下!” 那些大臣和家眷闻言吓得不知所措,哭喊声四起。 很快,就有侍卫按照捉了一批人:‘皇上这些都是不是在名单上的!’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郁叶叶扶着闻人允清,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原来你不是想让我成亲……”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郁天庭喝断了她的话。 “你捉这些人干什么?你以为他们是郁晓晓派进来的人?” “你别胡说!”郁天庭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将郁叶叶和闻人允清围了上。 郁叶叶看着闻人痛苦的样子,又心疼又着急:“爹爹,你先把解药给我,我喂他解药,然后把他捆上好不好?” “说了,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只要不动弹,就不会死!你若再说话,连你也一并押了……” “来人,发信号!”郁天庭开口道。 有人立刻点燃了一根响箭,冲了空中…… 结局三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所有的大臣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还被捉了起来,倒是都睁大眼睛看着郁天庭,等他给一个解释。 郁天庭只是道“你们不了解情况,天禹派来的奸细已经混进了皇宫,不过,朕早有安排,朕会还大家一个清净的玉疆!” 所有的人仍是一头雾水,本来这次让位就传出很多流言,女王的去向是一个谜,只说是中了天禹人的埋伏,但是没有一点儿消息,往边关不断地派兵,也没有后续。 现在又是天禹人丫。 这该死的天禹是真的不打算消停了吗? 那响箭上天后,郁天庭脸上的神情并没有轻松,他坐在那里等着结果,但也是心里忐忑,因为白云堡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不可测了! 他见宫内一片安静不由地开口道:“公主的婚礼却是大事,礼官继续……” 对外当然不能称是同闻人允清成婚,但有认识的大臣越瞧着他越象,更别说他还企图行刺皇上,郁天庭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媲! 这怕是纸里包不住火。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他活着。随后有个什么借口将他杀了就完了。 礼官被吓得不轻,立刻端着庚贴上前,颤抖地道:“公主请站好,驸马爷……” “离开些!”闻人允清嫌恶地甩开了郁叶叶的手,他嘴里的黑血不喷了,但是并没有力气。 他本来是想念着姐弟情义,给姐姐带了个话,让她出来见自己,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却不想,被他姐姐给卖了,才被捉进了皇宫,受这些日子的委屈。 而身边的女人要他来娶,他是宁死勿从的。今天佯从不过是找机会罢了。 但是没有想到,郁天庭比他想象的阴毒。 他一想到郁晓晓在外面不知怎么样了,更是心急如焚,而这个郁叶叶胡言乱语,竟然说晓晓得到了白云堡的令牌,起先他不信,现在看郁天庭的表现,他也信了个七八分。 如果她得到了令牌,那可以号令白云堡,自然可以攻进皇城,自己当然要留着这条命,要等到晓晓来救自己。 那礼官见两个人都不配合,为难地瞧着郁天庭,郁天庭冷笑着道:“你说你的!” 正在这时,令狐一白走了进来,郁天庭甚是惊讶,但礼官正在念哪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念到这里,那两个人都坐在地上,谁也没有起身,他急急地念叨,三入洞房,郁叶叶一蹦老高:“太好了,入洞房喽……” 郁天庭恨不得立刻找东西塞上她的嘴。 侍卫簇拥着要送两个人回流玉宫,郁晓晓却摆了摆手:“等一下,父皇,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什么话,以后再说,好不好?”郁天庭无奈地道。 郁叶叶摇了摇头:“今天是个这个好的日子,我可憋不住!” “好,你问就是!”郁天庭倒是深怕她问出什么丢人的话来,不由地给二娘使眼色。 二娘上前笑着道:“叶叶,二娘知道你高兴,可是你相公还在吐血呢,快回去……” “你是谁呀,我不认得你,我只问我爹爹一句话,”她转头看向郁天庭,“你可曾当我是你女儿?” “这话说的,你不是朕的女儿,又是谁呢?” “那你可当郁晓晓是自己的女儿吗?”郁叶叶接着问道。 “哎,这个日子想起你姐妹也算正常,朕正四处安排人寻找她的下落呢……” “若是找到了,爹爹会怎么办?” “爹爹自然会将皇位奉还……” “你说的?” “当然……” “那你看看我是谁?”郁叶叶从怀里掏出东西,用力向脸上抹去,抹着抹着,那下垂的眼角就升上去了,脸上也变得干净了,嘴角微扯,明眸善睐,不是郁晓晓又是谁! 闻人是最惊讶的。 或者郁天庭最最惊讶。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刚才将话已经说尽了,这会儿张口结舌,半晌道:“来人,将这个假装郁晓晓的人拿下!竟然敢假冒我的女儿!” 众人哗然。 “再等等!你当初得到这个皇位因为遗诏和兵符,现在我还没有死,兵符也在我的手里,你这些日子替我看家,辛苦了……”郁晓晓言语冰冷而讽刺。 “不可能,兵符在朕的手里,怎么会又在你的手里,这兵符还有两套不成?你是何方妖怪,敢冒充我的女儿……” “其实,我不想做的你女儿,只是我没的选择!”郁晓晓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高台下的百官,“你们相信他的话,还是我的话?” 没有人开口。 所有的侍卫东瞧瞧西瞧瞧不知所措。 令狐一白上前一步:“臣参见女王陛下!” 郁天庭指着他道:“还没弄清楚,你这是何意?” “臣弄清楚了,她是女王!” “可是她刚才还是那疯癫的郁叶叶……” “她是女王,易了容回到皇宫,只为查到真相,现在真相大白,您这新皇还有何话说?”令狐一白嘴角带着笑意,因为格央木娃已经能下地了,昨天她走后,格央木娃就将她说的话全转告了他,并且告诉他今天来参加婚礼,当然还得顺便做点事! 郁天庭冷哼道:“这人定是你找人假扮的,来人,将他们两个都押起来……” 那些侍卫没有动。 令狐一白开口道:“来人,将郁天庭拿下……” 那些侍卫的刀枪立刻对准了郁天庭。 这就是令狐一白顺便做的事情,给所有的侍卫趁机换了岗。 那些郁天庭的亲信,现在已经在大牢里呢,就在他们刚才关押大臣的地方。 那些大臣和家眷也放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城外一阵滚滚的闷雷传来,晴天白日的怎么会有惊雷? 这个时候,突然一阵的惊天巨响,脚下的土地晃了几晃,仿佛地震了,郁晓晓暗叫不好! 令狐一白上前道:“皇上,这是您安排的?” 郁晓晓点头:“是呀,我没有想到这么轻松,咱们两个人就搞定了,外面的人还没有收到消息,正在攻城!” 正这个时候有宫人进来喊:“不得了,那西城门被炸开了大洞……” “不得了,东城门有人杀了进来……” “报皇上,南城门……” 话没说完,一阵巨响接着一阵。 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 郁晓晓摆了摆手,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枝响箭,带着黄烟钻上了天空,而与此同时,又是一连串地响声,大地仿佛在颤抖! 她苦笑。 自己的戏导的有点大了! 很快,就听到四面八方的人声传了过来,闻人允清忍痛站在郁晓晓的身边,令狐一白组织人警戒,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结果,很快,一队红衣人跑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为首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笑歌脸上带着喜色:“西路队见过女王陛下,按照原计划行事,一路上并未遇到阻挡!” 话刚落,另一队黑衣人奔了进来,骑着高头大马,马上是黑黑的满脸胡子的胡老大,他见到郁晓晓翻身下马:“见过女王陛下,东路队并未有伤亡……” 很快又有一队绿衣人也来到了皇宫内,豹子也来交令! 令狐一白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松了口气,郁天庭一直坐在龙椅上,周围的侍卫虽然很想看热闹,但仍是尽职责的刀枪对着他。 而二娘早坐在地上,连哭都不会了。 那些大臣和家眷们都原地不住,看着眼前的一切。 郁晓晓站在高台之上,风舞着凤冠,神情凛然,那绝美的面容配上杀伐决断镇定自若的胆色,正是四个字可形容:君临天下! 这会儿,再没有人敢怀疑她是不是真正的女王,这个时候也再没有人敢置疑,她是不是有为天下苍生请愿的能力! 她就是天子! 而就在此时,城外密林中,碧儿领导着白云堡的斗士也结束了战斗。 郁晓晓终于松了口气,走到郁天庭的面前:“现在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郁天庭面如死灰:“只你一个人……竟然连我都配过了!你手里怎么还会有兵符?你怎么能调动白云堡的军队?” “因为我是玉疆的女王,真正的王!”郁晓晓冷冷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想要解药没有,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郁天庭冷冷地道。 郁晓晓笑了:“严太医,麻烦你了!” 严太医和猴子立刻近前,给闻人允清开始诊断,此刻碧儿也上前,递上了一杯解药给猴子:“这是先皇留下来的,一般的毒都可以解!” 严太医已诊查完毕:“这样的毒,老臣也可以轻易解,只须……” 他说了几味药,郁天庭听完后,肩膀垂了下去:“我无话可说!只是真正的叶叶是不是被你杀了?” 郁晓晓看着他:“我没有那么狠毒,事实上,我从来都是心软的,或者正是我心太软,给你们留下来可欺负的印象……” 正说着,听到郁叶叶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她上前看着郁天庭道:“爹爹,我回来了晚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通知他们……” “你很好!你活着就好!”郁天庭喃喃地道。 “看来,这个世上,,你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就是我,是不是?”郁晓晓上前一步,眼底是痛心,“我知道我以前的行为给郁府带来了灾难,但我正在努力地弥补,我以为你们会珍惜家人在一起的日子,那皇城外的相府我看了,已经算是峻工了,很气派……只是我想,你不会再住在那里了,是吗?”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心里明白!”郁天庭突然冷冷地道,“只是不管你是谁!你娘亲待你却是真心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娘会呆在皇宫里” “那好吧,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颐养天年……”郁晓晓转身道,“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留下来喝酒……还有,那炸掉的城墙谁去修修,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结局四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她其实有点后悔,自己做的炸、药是不是有点多,不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也许自己的炸药并不多。 郁天庭突然道:“是令狐一白不分青红要杀你,你不知道吗?” “什么?”郁晓晓让押着郁天庭的侍卫停了下来,“你还是当着我和令狐的面把话说明白吧,我和他有话不怕当面说!丫” “你们去与天禹议和,他不是带着士兵要杀你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没有把他捉起来?倒只是关在了监国府内?还不是因为你觊觎他手里的白云堡令牌,让郁楚楚将它拿到手,是不是?只是可惜,郁楚楚并没有替你完成任务!” “你怎么知道我派她?” “她竟然假装不知道你改遗诏,可是这件事情连郁叶叶都知道了,而且她明确地告诉我郁楚楚有参与进来,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到底为了什么这么说这么做,原因大概只有一个,令牌!当然,还是由你来说吧,令狐一白是怎样想杀我的?” “你们谈判之时,他不顾你的安危发兵射杀你们谈判大营,这件事情不假吧?” “那他回来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呢?为什么你相信了?媲” 令狐一白在旁边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地听着他们对话。 “他回来告诉我,说西边那队人马不是他派出来的,却突然不听命令,他是为了阻止那队人马,结果你们都被冲散了,他想去追你们,却已到了天禹边界,被天禹大军拦住了……”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调动大军的,在我们刚一出城?我们刚出城你就知道我要出事?那队穿着我们同样服装的人马还不是你派人假扮的?你可将这一切推到令狐的头上去,而且还做了好人!”郁晓晓冷冷地道。 郁天庭皱着眉头道:“我是为了防他!不管怎么说你还叫我一声爹,,告诉你,那队人马根本不是我派的,我拿到兵符调动大军,只是为了防止意外,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造、反,我自然不会让江山给他坐!”郁天庭开口道,“只是没有想到,他倒一心扑到格央木娃的病上,什么都不管了,我起初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后面发现他是真的,为了让他放宽心,没有软禁他,如果我捉了他,那些白云堡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折腾呢!” “令狐,你知道那队人马是怎么回事吗?”郁晓晓问道。 “嗯,今天知道了,早些时候白云堡的消息过来,我才知道,事情太复杂了,那队人马是天禹人假扮的……” “南宫无忧?”郁天庭开口道。 郁晓晓却笑了:“不对,是南宫无邪,他虽然在寺里,却并不真心想当和尚……” “你怎么知道的?”令狐一白有些惊讶,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越发地佩服起来,起先只当她是被宠坏的人,现在看得出来,倒是有勇有谋,而且足够坚强! “别忘记了,我手里可是有白云堡的堡主令牌哦!而且,我就知道南宫无邪那个人不地道,而且端木相信你,我相信端木,所以,那天你不会无缘故地发兵,而且我清楚地记得西边的队伍根本没有安排,所以,我出了天堂谷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查那混水摸鱼之人是谁!查到这一点不太容易,不过,端木在天禹皇宫,他知道的清楚,天禹皇宫里不断有怪事发生,所以南宫无忧就捉到了幕后的黑手,正是不死心的南宫无邪……这些说起来太长,而且端木并没有与我细说……” “端木在哪里?”令狐一白闻言有些激动,这个家伙终于从只担心他老婆的情绪中拔出来又开始担心端木了。 “他还在天禹皇宫,并没有了来,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出来的!郁家老爷,说起来,你不认我这个女儿,还真的是你的损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不过,看在你怀疑令狐一白的份上,并不存在造反,我打算放过你……” “他如何不存心?若不存心,怎么会不去寻找你,怎么不去发兵与天禹要人?”碧儿在身后开了口,“女王,您不可再手软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难道还要姑息他?” “他没有自己的兵,便是只想,能把江山想到手里不成?只做了六十六天皇上,数字倒很吉利……”郁晓晓笑着道,“好,我也在牢里关你六十六天,然后再做决定!至于聪儿,我喜欢,便先养几天,而二娘你呢?闻人,你说怎么办?” 闻人吃下了解药,好多了,他抚着胸口淡淡地道:“让她陪她相公去吧!” 二娘闻言没有一点儿反应,大喜大悲太刺激了,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闻人允清都不是一般人,仍是觉得这有点玄。 这个一直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强大了?而且还换了位置,是她来救他保护他了! 令狐一白也有些恍惚,他看着郁晓晓:“那端木怎么办?他不能一直呆在天禹皇宫里?” “好办,我们把这些消息传递进去,不过南宫无忧的皇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你们还我爹爹……闻人大哥,我是叶叶,今天你要和我成亲的……”郁叶叶突然冲进了人群,跑上来就要抱闻人允清。 周围这么多侍卫哪能容她得逞,一下子被架了起来。 郁叶叶开始哀嚎。 闻人允清上前,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立刻神情呆愣地看着他,然后无语了。 郁晓晓很是奇怪地看着他们,他到底说什么了,不过闻人允清却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打算如何待郁楚楚和郁叶叶?” “楚楚的事情交给令狐自己处理,郁叶叶她有些疯癫,我会让人找医生给她好好瞧瞧,严太医好像对这方面不太擅长,也许该去天禹请一下严不严,不知道南宫无忧肯不肯,叶叶只有暂时交给令狐一白了,反正我不想在皇宫里看到她!” 闻人允清点头。 他现在发现,郁晓晓处理起事情为不象以前那般犹豫,而是带着一点狠绝。 “可算是结束了!”郁晓晓感叹了一下,身体却晃了几晃,人栽倒在闻人允清的怀里,所有的人大惊。 严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的人更是吃惊:郁晓晓怀孕了! 郁晓晓对于这个结果自己都有些意外。 谈判后,在天禹皇宫再加上旅店,她统共与他在一起不过一次! 那是在驿馆中,她担心端木,又不知道玉疆的情况,整个人心神大乱…… 闻人允清笑得隐忍,走路都不稳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中毒。 这算是双喜临门。 收复河山再加上皇上有喜,皇宫里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郁晓晓躲在寝宫中,思绪万千,现在算是尘埃落定,她收回了端木的江山,本来,两个男人让她无法取舍,现在,上天帮她做出了选择,她心里豁然开朗但又怅然若失,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又开始落雪了,还记得那年在皇宫里,落雪的日子,笨蛋的端木带着她去看那一片梅园,他怕她双脚沾泥,一路抱着她前往…… 她更记得,他为她做的所有事情,所以,她决定也会他做件事情。 两个月后,刚出正月。 玉疆大军开往天禹边界,发誓不接回先皇绝不回朝! 那玉疆的人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样的新式武器,跟天雷一样,一炸火光冲天,很快就占领了天禹的边城,而且他们只很小的伤亡,天禹人却是被打得吓破了胆,流言玉疆有神助,请了雷神来! 天禹皇宫。 南宫无忧看着端木亦轩:“你的女儿成了精了,现在攒足了势头要将我也给灭了,却不怕我把你当成人质!” “你不知道吗?女人发起狠来,可是真的狠,而且不计后果!”端木亦轩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你瞧,这严不严的医术也还可以,我的腿倒是越来越有力气了,再等些日子,你便困不住我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无忧倚在门口:“困是困不住你了,你打算去哪里呢?回玉疆吗?听闻玉疆女王有喜,感情你是去给她道喜吗?” 端木亦轩闻言身体晃了一晃,几乎栽回椅子上,他额头开始冒出细密地汗来,捂着胸口的位置慢慢地倒了下去…… 南宫无忧吓得立刻差人喊太医,自己则弯身刚端木亦轩扶到了床头,嘴里道:“你这又添了什么毛病,严不严再神治了你的病,也救不了你的命呢!” 很快他缓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眼底是凄苦:“看来,他的医术还不成!” “你说说吧,那个疯婆子想要我的命,我给是不给,还是你亲口去跟她说,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了,别再惦记你了……” “我偏不说……”端木亦轩坐了起来,脸上带着笑,“瞧瞧你这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之人,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关键是,这件事情不用动脑子,倒是拼力气的活,我不行!”南宫无忧说自己不行的时候,一脸的风清云淡。 仿佛一点儿也不着急。 大结局 - 穿越之下堂妻的春天 - 宇文花青 饭菜还未做完,便芬香四溢,惹得外面的姑娘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我心中好笑,却也不觉得饿了。舒殢殩獍 终于端上饭菜,众姑娘虽是紧紧地盯着饭菜,却谁都不敢动筷,待我端出最后一盘菜,杜若说了声,“大家动筷吧。” 众姑娘虽是饿极,却仍是吃像优雅。想必任何女人在杜若这样的男人面前,都不想失礼,不想丑态毕露。我却顾不了这么多,风卷残云般,吃得香甜。 不得不说,杜若的厨艺实在没话说,这要放到现代,起码是一级厨师。 两碗米吃完,我还想再添,杜若却忽然靠近我,慢慢的抬起手,向我的脸靠近,我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大庭广众的,他想干嘛呀? 谁知,他轻轻地拈下我嘴角的一粒米,温柔地说道,“饿了这么久,又是晚上,莫要吃多了,用点羹汤吧。”我尴尬的一笑,点了点头,便埋头于碗里,却没有看到众人的眼神早已变了色,有嫉妒的,又羡慕的,有意味深长的。。。。。。。 回到房中,我感到满足又幸福,虽然,我没有做成一顿成功的晚餐,可是能把大家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我心中还是极欢喜。 正想美美的睡一觉,却赫然发现窗外站了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却又不想惊动旁人,低喝了一声,“谁?”那人却未说话,反而往走廊走去,我心中虽害怕,却又止不住好奇,于是跟了上去。 这人竟进了梨落园,他一身黑衣,立于这片白茫茫的天地中,却是说不出的和谐与自然。 我怔怔的瞧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恸,浑身上下,甚至连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我轻声问道,“姨娘,是你吗?”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那人听到我的声音,身形一颤,我心中几乎确定了。 我飞奔过去,抱住她,喃喃说道,“姨娘,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她虽然还是那样冷淡疏离,但此时我却觉得她的怀抱那样温暖亲切。 她推开我,冷冷说道,“是谁告诉你,我们的关系的?”我眨眨眼睛,说道,“不告诉你,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姨娘就好了。” 她继续说道,“你可知当年是我。。。。。。”“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语,当年的事,我现在早已不想弄明白,何况当年我那个善良的母妃,怕是早已原谅了她这个妹妹。再者,我并不是原来的公主,也并不用为她上一代的恩怨纠结。 经过如此多的事,我只想珍惜现在,珍惜眼前人。 她并没有再说下去,仍是冷淡的站着,但是那冷冷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温情与释然。 彼此心照不宣。 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姨娘,当日你明明葬身火海,可为何?”她听后冷笑一声说道,“那小小的皇宫能困得住我吗,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我听着她高傲的语气,只觉得,心中无比崇拜,果然,身怀绝技的人就是牛。 我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容身何处?”她淡淡看着远方,回答道,“本是江湖儿女,自然留宿江湖。只是如今天下未定,我并没有固定去处,待得天下平定,我自会找一处地方,享乐田园山水。” 我实是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潇洒不羁,雄图抱负,竟丝毫不输男儿,不愧是江湖儿女。 她又说道,“你已做好打算了吗?”我一怔,我要什么打算,她看着我说道,“如今秦王最得民心,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眼见全国已渐渐收复,必有一日,会打到这河北来,这杜若,虽是天纵英才,可是大势所趋,窦建德怕是支撑不了多少时日。” 我听到她提起世民,心中一颤,听到后面的话,更是如遭雷击,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也不是没有打算过,可我总是这样的人,情感大于理智。杜若在我最落魄的日子里搭救于我,这些日子又对我体贴照顾,无微不至。我怎么忍心在他眼见大难临头的时候,不辞而别,独自逃难? 姨娘看到我这样,也知我心中左右为难,不好再劝,只是说道,“不要太过感情用事,要看清你心中所要,你好自为之。”说着便离去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我心中所要,我心中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请大家多多支持呀,给点动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