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飞翔的天使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他们说,天使之所以能飞翔,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看得很轻。  此刻,我正在飞翔,可我不是天使。飞翔的时间不会很长,一接触到地面,我就会脑浆四溅。  原谅我,妈妈,女儿真的无法接受疼痛锥心的刺骨之痛,害怕听到巨大的钢针插入脊椎咕咕的声响,不想吃大把的药丸和无休止的输液。  透明的输液管,液体的滴落是无声的,寂静的时候,它开始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就是我鲜活生命的流逝。  妈妈,我才18岁,也曾满怀期望眷念这个世界,可,现在,我急于摆脱这痛苦的一切。  旋转,衣裙如花盛开,很美。  在我看来,却是致命的绝望。16岁那年,品着香滑的黄油和酥脆的蛋丝我激动得泪流满面,一脸感恩舌间美味的时候,我的所有快乐也就永远停留在了那一时刻。  我倒在人群中,不住抽搐,口吐白沫,不停地打滚。  众人袖手旁观,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说着怜惜、惊讶和各种猜测,可没有人想到送我去医院,或给我的亲人打电话。  整整一个小时,我18年生命里充满羞辱、悲愤与伤痛的60分钟。  醒来,是在妈妈的怀里,全身淤紫和擦伤遍布。一群所谓的权威表示,我的病是罕见病,暂时不能解释原因,会努力找到治疗我的办法。  从此,消毒水、白色、针孔、手术和光头,组成了我悲哀难言的生命。  我很瘦,只有35公斤,手上密麻的针空已经很难再扎进去了。每次看着护士长额头的薄汗,我会对她笑,然后不断地安慰她,让她放松点。  我常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妈妈,她也会笑,只是眼中闪着泪光。  同学们有来看我,他也来了,每次他来,我都会叫妈妈给我戴上帽子,班长,不想你看到我的光头。  我喜欢班长,是小女生带有一点朦胧崇拜的喜欢。他很帅,成绩又好,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毕竟,没有一丁点的爱情幻想和属于青春的东西,我不会坚持活到18岁。  其实,终是要死的,镜子里那个瘦骨嶙峋的骷髅是我,苍白唇色毫无生气的行尸是我,每日都在天旋地转的哀魂是我。。。。。。  妈妈,女儿真的很爱你。爸爸也是,要少喝酒,你们还年轻,会有一个健康的宝宝的,忘了我吧,女儿不孝,女儿不怪你们。  不是你们没有给女儿一个健康的身体,而是女儿命太薄,你们的爱太深,太重了。  外面风很大,23楼凭栏望去,江河奔腾,浩浩汤汤。  轻轻地飘出去,下坠,看到19楼的孩子正跟妈妈发着脾气。孩子,请了解妈妈的良苦用心,也许你现在不懂,以后,等你做了父母后,养儿方知父母恩。  风在耳边刮过,7楼的老爷爷正一口一口地喂半瘫的老伴吃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何等人生美眷。  人,仅仅只有骨头和肉吗?也许,还是有一些东西是永恒不逝的。。。。。。  我笑了,结束了,说我懦弱也好,退却也罢,真的很累了,该是平躺着,好好地睡一觉的时候了,永远不再醒来。  六月十日,我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章 穿越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永远地闭上了眼,围观的群众在欣赏难得一见的跳楼景观时,可能永远也不明白为何我的嘴角会挂着满足的微笑。  死亡是充满快感和舒畅的,难得的宁静和永恒安静,消亡,消亡,消亡又如何。  “自杀相当于杀人,你这样是要下地狱受到责罚的。”  这个声音很好听,比我喜欢的午夜电台“鬼话连篇”的男主持人声音都还好听数倍。恩,看来冥府也开始注重企业形象了。  “死了比活着好,一具千疮百孔无尽痛苦的躯体,不如不要。”我回答。  “如果说给你一次再生的机会你有什么要求。”黑暗中传来婆娑的书页声。  “我只想有个健康的身体。”望着声音的方向平静地说。  “我能理解成你对这个世界充满眷恋吗?”轻笑,只闻声不见人。  “随便,只是觉得没有和班长拍拖过挺不甘心的。”我耸耸肩。  “爱情是毒药,你也要?”他明显很感兴趣的样子。  “跳楼都敢,毒药我还怕?”想着说说笑,缓和下气氛。既然死了,生在人家的地盘,该拍马屁的时候就该顺应潮流拍他几下,说不定在他手下做个秘书什么的。  “那好,我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健康身体,绝色容颜。”他哈哈大笑起来,这声音我可不喜欢,有点诡异。  “为什么要这样?”我大跳起来,算算时间,现在我的尸体应该在火葬场了,要我真的复活了,我是不是又一次成了世界性的医学奇迹呢?那样的话,就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也非得被他们拿手术刀解剖研究研究再研究,然后把各种内脏拿出来用福尔马林给泡得白白胀胀的。  “不要乱想,给你这个机会,只是觉得你很可怜。”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机会,可怜?同情,谢谢,我不需要,问题是,阎王也会有同情心的说??”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他有丝不耐,说:“现在就送你去轮回,让你重生,只不过是你本命不该绝,冤孽错罪于你所至,现在就去吧!”  一阵阴森的狂风骤起,一缕幽魂被卷起,旋转、滚落。  昏暗中,被人吵醒。  我紧蹙眉头,连死也不让死得清净吗?  “侧夫人,小姐醒了!她在动!”中年妇女的声音显得焦急欣喜。  “奶娘……是真的吗?佩儿……我的佩儿……”板凳撞击地面,有滚动的磕碰,脑子一下就胀了起来,旋转、滚落,不要!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拥在了怀里,柔柔暖暖的,像是母亲的怀抱呵。  “佩儿,娘说了多少次了,叫你遇到子衿要小心避让,怎么就跟她为个布偶给纠缠上了。”是护女心切的责骂更是心疼的叮咛。  布偶?我多大了呀,才不会喜欢那玩意,呃,主要是因为医生说,那些绒线之类的物体会藏有细菌,不利于他们的观察和研究。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瞪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泪雨梨花的贵妇,弱弱地问了一句。  贵妇扶着我的肩,张着嘴,看了看我的身子,又看看我的脸,看了又看,最后爆发了,痛苦哀嚎:“我可怜的佩儿哦,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为个布偶被推下水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现在脑子也给摔着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苍天呀……你无眼!”  这女人不去眼台湾苦情戏真的是浪费人才,那发达的泪腺,精准到位的声泪俱下,啧啧,人才呀。  我挣扎着下床,奇怪,床并不是很高的,为什么自己的腿会这么短?  再次打量眼前的人与物,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转身,清楚而客观地认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身体变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章 二夫人的苦闷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柳家有女,双姝绝色。  这是周晋皇朝京城百姓众所周知的。每月初一十五,京城南山的怀远寺香客盈门,如遇柳家小姐上香更是平白地多了许多自命风流的男子,倾心前往,不过也难免暗自蹉跎一番。  柳家大小姐柳子衿,容貌身段国色天香不说,琴棋书画更是出众了得,当然,人家可是为当今太子量身订做的,自是要刻苦学习锻造自己了。不是说,升天堂之前须经历地狱吗?我想,她就是这样吧。每天吃很少的东西,不停地学这学那的,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闪了哪里,开玩笑,太子还没有开封验收的东西,怎么敢随便把哪嗑着碰着了。  相形之下,柳家二小姐柳子佩逊色多了,单个走在一群胭脂俗粉间倒也算是美人一个,要两人走在一起美与平凡就不言而喻了。加上二小姐少言寡语又是侧房所出,极少外出露面以至于众人皆言,二小姐是巴着大小姐盗名而已。  忘了说,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柳家二小姐柳子佩。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这个我想破脑子也想不到的周晋皇朝,莫名地成了只有10岁的小女孩,当即被柳二夫人鉴定成脑子进水失了心魂,一番呼天抢地后又是一阵宽心告慰,说还好有条小命,不然这日子就没奔头了。  我当时想,难道她是母凭女贵?后来才知道错了,先说说柳家吧。  很幸运,也很俗套,柳家主人,柳辅成,乃当今官居正一品宰相,为人固执,冥顽不化,也算是刚正不阿的直臣了。但根本不懂收敛,自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觉得做什么都是为皇帝老大的江山好,反正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我很奇怪他这样的性格居然能走到宰相这一步,想是也有个人的独特魅力。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柳家自是家大人旺了。  大夫人,彪骑将军府千金,膝下有三子一女。老大、老三和柳大小姐。  二夫人,暮王府郡主,膝下二子一女,老二、老四和柳二小姐(也就是我)。  不过即使顶着个郡主的名衔,二夫人也是不得宠的,因为暮王府如其名随着暮王的去世,暮王府已经衰败,相比现下风头正劲战功无数的将军府,更是相形见拙了。  人说,母凭子贵,偏偏二夫人三个子女都是不争气的主。  老二在10岁那年出去赶庙会,巧遇几个和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和尚)在街上卖艺,推销大力金刚丸,更花一百两银子买了一本稀世绝本武功秘籍,回府后更是痴迷于此,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在深秋的一个早晨,留书出走上了少林。柳宰气得两边胡子一翘一翘的,硬是一年没有与二夫人说话。  老四就更了不得了,自小好色贪财玩劣,16岁,也就是三年前,跟着宁王府的宁远爵跑去青楼玩。没有想到一眼相中头牌如花,无奈身无更多的银两,眼睁睁地看着心仪的女人跟人家走进花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受了宁远爵的鼓吹,背着柳宰在帐房支了大笔银子跑去开了“红磨坊”妓院(名字当然是我取的)。柳宰知晓后,险些中风,说要与老四断了关系,我小声弱弱地提了句,爹爹要是与四哥断了关系,那大笔的银子岂不是便宜了他,不如就算是大娘入的股,每年叫四哥给大娘分红好了。  大娘一听,心花怒放,老爷有权却清廉无更多的钱,现在这样,岂不是有权又有钱了吗?帮着说了大堆好话才把接近中风边缘的爹爹给挽救回来。  如今,四哥的妓院是风升水起,银子如流水滚进荷包,日日温柔乡,夜夜女儿红,哎,这样的日子,就是神仙也羡慕。  而我呢?美貌也算是上等了,人言,人比人比死人,偏偏又只有这么一个参照物,二夫人更是郁闷不堪了。在现代的时候,因为两年的病痛折磨,原本开朗的我因为伤痛和自卑多少有些自闭,每日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这痛苦才能结束,什么都不会。  如今穿越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方恨自己不知进取,思想抛锚没文化,更是少言寡语了。  就这样,二夫人过得很不如意,很窝囊。  大夫人的得意,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三个儿子个个有出息不说,女儿年满十四便入嫁皇室,成为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也是顺利成章的事,她能不乐吗?  转眼在古代已经生活了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不算短可也不长。每天被二夫人逼着学简单的礼仪和琴棋书画,看做是打发时间,反正不精的。闲暇时,便是自己雕泥塑雕刻板。  从小就很喜欢街头挑担子的彩泥塑手工艺人,觉得那说黝黑结茧的手居然能做出各种栩栩如生的神话传说人物真是件不可思意的事。所以在生病的两年,我会独自地画画,然后找妈妈要来消过毒的彩泥做各种玩偶,悄悄地说,我还做了班长的泥塑,身穿7号篮球衣,幻想他灌篮的帅气却始终做不出他的眼,因为很模糊,刀子刻了很多次,伤了手,只好把他扔进了垃圾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 四哥的红磨坊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晴日,花红柳绿。  无奈地把黑纱斗篷向上拉拉,我有些焦虑地看着交错的小巷,这路到底怎么走??  虽说柳宰最后没有与四哥断绝关系,但对于堂堂宰相之子开妓院依旧耿耿于怀,并严令柳家的人不得踏入红磨坊内。而四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更不得随意踏入宰相府,四哥听闻后嗤之以鼻,二夫人倒是急得卧床多日。思儿心切,又恐丈夫怪罪,于是我便担当起了偷溜出府为四哥送吃送穿的跑腿活了。  为什么非要是我呢?用娘的话,是说不放心丫头们,怕她们嘴不严。用四哥的话,是说想看妹妹了,随便可以从妹妹口中得点关于经营妓院的启示。  我真冤,在医院那个封闭的空间,电视剧是我住院生涯的重要调剂品,没有开过妓院总看过电视里妓院的样子,跟四哥说的不过是一点很平常的东西。  提食笼的手有些酸软,弯腰把食笼放在墙角,探头望望四周。一两个孩童嬉笑着跑过,一扇门嘎吱开了,有人探头出来看,我赶紧拉下黑纱提起食笼就跑。  没有几步终于走到了杨柳巷,它是石泉街里一个垂直的小巷子,悠悠的美酒飘香、婉婉的秦淮小曲清扬流动在巷间一直通到锦江河边去。河边有几座红色艳丽的船舫,宽而结实的甲板架在一幢雕梁画栋三层大楼上与之接连,形成了锦江河畔一道独特的风景。  大门上,鎏金黑匾书着“红磨坊”的招牌,下角有小小的一行“宁远爵题”。叹气地摇摇头,四哥脑子要在现代一定是商业奇才,不过宁远爵也不算亏,显赫的背景加上俊俏的容貌,自由进出这里,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次免费了。看了眼站在门外甩着巾纱招徕恩客的浓艳女人,谁又甘心于这卑贱的一生,谁又愿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谨慎地绕到房子背后,有一个较隐蔽的小门,拿出长长的铜钥匙开启长锁走了进去。终于松了口气,揉揉微酸的肩膀,院中桃花正艳,忍不住拉下黑纱,放下食笼,笑了起来。  这个小院是四哥为我而建造的,本是说要种上满院的白色樱花,我赶紧否决,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白色和天蓝色了。于是,根据我的要求,小院很小,也很隐蔽,只有一个较大的房间,月洞窗正对园子春色,爬壁虎将春色院落的粉墙上缀满。因为我从来没有来住过,所以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但被子时常会换,四哥说,指不准妹妹哪天与父亲吵架了跑出来,这里总有用场的。  我笑说哥哥是乌鸦嘴,自己哪来的勇气与爹爹吵架的。自己也算是随遇而安的人,能有现在这健康的身体,就很足够了,经历过那样痛不欲生的折磨了,才懂得珍惜,自己现在很满足了,安生于此境地,还有何求?  腿痒痒的,低头一下是青草触着裸露出的一节小腿了,索性就褪了鞋袜,白丫丫的十个小顽皮贪婪的在软软的草地上跳跃。  泥土、青草、阳光和花瓣,这是生病的日子里莫大的奢望。  院中弯曲流水渠中倒影,我一袭明黄淡雅长裙,黑发上端高绾着流苏髻插一空雕花银钗,下端青溜的乌丝直直披下如瀑,素颜清雅的面庞展柳眉轻笑。闭上眼大口呼吸青草的芳香,花瓣落在脸上,有丝冰凉,柔柔的,感觉真的很好。  睁开眼,瞅到桃树上有怪形的突起,应该是树小的时候被人横着砍了一刀,现在长大了,伤口也跟成长,外翻。  抚着伤口,脑子里大慨有了主意,摸出腰间的刻刀,寥寥一刀,刻了个很搞笑的怪人出来。外翻的横伤口,刚好是他的唇,白色透明的树浆流了出来,那人脸,似乎在流泪,没有一丝哀戚越发显得滑稽而怪诞。  “夭夭灼灼花盈树,花盈树上簇胭脂。姑娘,这番美景,怎不懂得怜花呢?”  转头才觉,院中屹立一人,暗红色的锦丝长袍,腰间大带系束玉藻,琉璃生辉、贵气凌人。  黑眸深沉内敛,剑眉英气逼人却微微颦蹙多了一分宁静深邃的隐忍。他的唇很薄,听人说,薄唇之人必薄情。  这样的贵气是不容正视的,我迅速低下头,不语。来这的人非富即贵,而能入得着院内深处的人,更是与四哥交往匪浅之辈了。无声地走到石头边,细细地穿鞋袜,提起食笼站起来,看着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有些伤神,往园里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黑纱在手中捏成团,有些濡湿了。  “不说话吗?这里的姑娘都这么接待客人的?还是……”他嘴边扬起饶有玩味的弧度,向我走进,我警戒性地退一大步。他讪笑地说:“是个清倌?嫩雏?”  “你!”他轻佻的言语有些让我失措,抿了抿唇说道:“姑娘我可学不会以45度角望天感叹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萧索和矫情,只知道花须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而这树枝安然于现在的安乐处境,阳光雨露充足,又无虫患之威胁,能指望它在花开后结出好的果子吗?本姑娘不过是在时刻鞭策它,不要以为什么过得人模狗样的就忘了自己的本责了,提点让它居安思危罢了。”  快意而轻声地说完这翻话后,向院内走去。宁愿被他误认为是青楼的人也好过知道自己是宰相千金,自己可是二夫人的硕果仅存(还算乖巧听话),自己要再有个什么闪失,那宰相非得宰了我后破娘的相!  “没有想到婊子说话,倒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谈吐。”阴沉的声音悠悠地飘到我过耳边,无视!无视!非礼勿闻!  “站住!”声音不高,里面的威严十足,不禁有了几分寒意。脊背凉飕飕的,额头冷汗涔涔,强迫自己迈开步子继续前行。  “离开也无妨,烧了这里在尸堆里也能找到。”声音还是很低,低!低血压都快发了,背后有风,手臂被拉起,被他长臂一拽,带向了他的方向,没有站稳,旋转、眩晕,我倒在了他的怀里。  两年的怪病,一旦病发我必须不停地翻滚,站在地上,我只能旋转才能减轻痛苦。如今,即使交换身体,那可怕的感觉已深入骨髓,我是受不得一点旋转的,万分排斥。  五味翻腾,在胃里闹腾得欢,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将早上的膳食如数送给了这傲气十足的恶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 被逼跳河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腿脚无力跌坐在地上,胃部痉挛不止,捂着肚子,舌根疼痛仿佛要把胃给腾空才罢休。  实在没有任何勇气看那脸色铁青的男人,用袖子不雅地揩揩惨白的唇,缓缓爬向在地上滚了几圈的食笼。杜康酒和娘做的水煮鱼洒了一地,酒味、香辣味和着污秽的酸腐味飘散开来,还没够着食笼,便觉得身子一轻,被人给提了起来,腿还是没力,干脆就“挂”在他身上。  他胸前白花花、绿灿灿的东西我依稀能分辨出白是馒头,绿是小菜。胃部又是狠狠地一抽,却再也吐不出什么了。  “这身衣服,你就是卖十次身都不够赔。”他捏住我的手,很紧,很疼,阴沉地说。  “我又没有说要赔你衣服。”还说这身子健康,跟软脚虾似的。欲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用力一带,脸贴在了呕吐物上,我哭,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实在不想跟他纠缠太多,无奈地抬起头,哀求道:“大爷,这不是有老板吗?衣服我赔还不行吗,找柳老板就是了。就说是小吆给弄的,叫他赔好了。请爷放了奴家,奴家还有事要做。”  “小妖?你叫小妖?还是桃之夭夭的夭?”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可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都不是!用仅有的力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虚伪地笑笑:“奴家不识字,爷说哪个就是哪个。”  柳子佩是柳家的吆女,四哥私下都这么叫我的。  “那好,带我去更衣。”他笑笑,其实他挺好看的,可是那双眼让人觉得害怕。什么?带你去更衣,有没有搞错,那娘就等着为我收尸好了。  “请放了奴家,奴家不是卖身的姑娘。”先试着沟通吧,不过看他眉眼间的霸气可不是能轻易说服的。  “宁远爵说这园子里的姑娘都能玩的。”他的脸在我瞳孔中放大,似乎是觉得这臭味难闻,皱着眉头放开了我的手,带着命令的口吻说:“快走,去你的房间!”  这该死的色王爷,全是一丘之貉。  我有些急了,手摸到腰间的刻刀,情急下我拿了出来,带着哭腔说:“求爷饶了奴家,奴家有情郎的,来这里和柳老板说好是打杂不卖身的,请爷了奴家!不然,奴家不客气了!”  这左一个“奴家”又一个“奴家”的,越说越顺口了,却也有了些语无伦次了。  他浓眉一皱,额头有乌云布满,站在那里盯着我。  手居然发抖了,几年的雕刻下来,拿刀手抖是大忌,自己怎么就抖了呢?原来这与心态有关,他在移动步子,脑子如琴弦紧绷,反射性地划了下去,他闷哼一声。  我跳了起来,扔下刻刀,没命似地往院子里面跑。后面有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奔跑!奔跑!两个字胀满脑子,腿脚比什么时候都变得灵活而充满爆发力。  无头苍蝇如我,红磨坊里楼对楼,阁连阁,到处是老鸨、龟奴、恩客、妓女跑哪都撞着人。今天的我,比喝了红牛还厉害,都硬生生地把他们给撞倒,晕,这么多岔道该往哪里跑呀?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叫四哥把这里全弄成大通屋好了。转头看那人逼近,两人身上的污秽味在奔跑中和着汗味飘散,众人纷纷掩鼻鄙之,倒也为我的逃跑创造了有利条件。  “抓住她,爷有赏!”他其实也不能算在跑,是快走,这么一段路下来,我累得有些心绪全乱,他却大气都不喘下。  钱!金子!银子!这是不容忽视的诱惑,众人通通眼放金光,特别是那几个侏儒龟奴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冲过来,于是乎,我成了众矢之的。  怎么办!眼前全是红色的幔帐,红的灯笼,我委屈得要哭了,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这招谁惹谁了。衣服被人扯住,布匹撕裂的叱声将神经一根根震断。难道真的要大声宣布自己是柳宰的女儿吗?  哗!  袖子被人扯了下来,藕臂粉嫩,更多的人涌了上来,贪婪的眼神中分明写这大大的“把她衣服脱光”。  前面有阳光!出口!那是出口!  腿更有力了,挥动双臂,冲过去。远远地,红船舫停泊于河,红色的轻沙飞扬,船头站有两人,我看到了希望!  张着嘴想喊,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喊?那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咚咚地走到船弦边。  我更卖力了,箭步如飞,向他们的方向跑去。  等我奋不顾身跳下锦江河时,我才意识到了惯性的可怕,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被惯性整下河的不只我一个。一大帮人在锦江河扑腾着,我渐渐地没了气力,心想着,还好还好,死也得拉上垫背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 堪比小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事实证明,我比小强还厉害。在缓缓下沉呛了几口水的后,求生的本能让我再次能量爆发,努力向上,向船游去。  阳春三月的秀美春光,锦江河上花船绣舫的妖娆婀娜,在此刻,一群人却发疯似地往河里跳,驻足围观者上千人,啧啧称奇地看着这一突发的状况。  有人吵嚷着银子,有人叫嚣起宝物,以讹传讹成了河里落了什么稀罕宝贝,岸上的人哪能听得这些,扑通扑通又是一拨人跳下。  锦江河乱成了一锅粥。  “子佩!子佩!”有熟悉的声音在唤我,焦急异常。  我四肢并用,使出狗趴式游泳寻着声音的来源,拼命地挥手。  “在那!她在那!”不知道是哪个客串甲大喊一声,一群人挥着手臂游向我。我一惊,赶紧闭气下潜。眼在水中微微刺疼,只见白丫丫的一些胳膊腿在晃动着,搅拌着,胃部又开始条件反射了。  一分神,忘记了调整呼吸水铺天盖地地猛灌入五官洞府,窒息感直冲脑门,头皮发麻。身子被长臂挽过,觉得有人吻住了我的唇,夹杂着桂花酿香味的氧气从口腔灌入,缓和了好多。三月的锦江河,水还是透骨冰凉,唇很暖和,发丝抚过我的脸痒痒的,抓紧他,不知道是冷得有些发抖还是本能使然,我紧贴住他,缠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他试图向上游,却被我如八爪鱼般缚住,挣扎,示意我放手,我摇头,他无奈地抬起手,一个刀手劈向我的后颈,昏了过去。  幽幽转醒时,以为自己躺了很久很久。  湿巴巴的衣服滴着水,眼前有花花的东西,擦着额头,抬手取下,是水草。转头,宁远爵累趴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唇很红,自己的唇上还有麻麻的感觉隐约有温度还未散去,原来是他。。。。。。  “喂!你刚才为什么要轻薄我!”我拍了他一下,红着脸说:“这是我的初吻,是留给自己心爱的人的!”  他无力地白了我一眼,张张嘴,还没有缓过气来。一身恶心巴拉的白衣湿了个透,头上的云起日出珠冠颤颤地耷拉着,白皙的脸布满红晕,闭着眼,颧骨方正而清俊。  “还有哦,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疼死了。”摇摇脖子,还是很疼,再动动差点岔了气。  甲板有咚咚的脚步声,宁远爵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拉着我捂住嘴就往屏风后的长幔帘跑去。  “不想出事就不要出声,呆会儿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声地叮嘱,眼神凶巴巴的。  我点点头,毕竟与自己有关的事不得不谨慎。手掰开他捂着嘴的手,尴尬地笑笑。他离自己好近哦,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吻着我了,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觉得胸部紧紧地,低头一看正被他紧贴着挤压着,再看看,又是僵硬地笑笑。  “表哥……”我轻唤他。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这好色小王爷是二夫人的妹妹的儿子,是柳子佩的表哥,因为总是固执地觉得表哥这个词是很暧昧的称呼,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服软。  心里害怕呀,真的害怕。  觉得自己做了件很蠢的事,惹了不好惹的人物,更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柳宰相杀了自己。  他不奈地把食指放在唇上,要我别说话。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呀!你看我这冤呀,小妖?我哪里认识这号人物嘛。”四哥的声音渐渐近了:“你可别介意,我这红磨坊来的都是达官贵族,想在这里出头的姑娘多了去了,指不准是哪个想出头的乡女偷偷混进来了。我说太子爷,要不我把这里的头牌给叫来伺候你,品质一流,保证满意。”  “柳老板还好意思说这里来的是达官贵族,可这里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这伤,足以封了你这小小的青楼妓院。”一个不男不女的公鸭嗓响起。  一定是那恶男的随从?!四哥叫他太子爷!我张大嘴,被紧张的宁远爵机警地用手捂住,我瞪大眼想从宁远爵这里寻求答案,太子?  一时间,脑子如飞快转动的齿轮!  那不就是我的姐夫吗?当今的太子,以后的皇帝!最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姐夫!!那姐夫调戏小姨子?算不算乱伦?还是畸恋?天,我想到哪里去了,子衿知道非杀了我不可,以前在家的时候就老看我不顺眼,老整我的。宁远爵沉重地点点头,一脸的保重之意,又觉得天旋地转,胃部痉挛起来。  “别介呀,我的祖宗,我的好太子爷。我还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呀,你看,现在这锦江河还乱着呢,指不准那女子给淹死了!”四哥有些焦急地解释:“太子,你的伤刚才也检查过了只伤了皮肉,你老人家福大命大,我马上叫人准备上好酒宴,找最美的姑娘陪你。要不,免费让你加入我们的会员,终生享受五折优惠?”  “宁王爷呢?怎么这里是湿的?”隔着屏风和幔帘,我仿佛能看到他的目光如驹。  “哦,我在里面。”宁远爵再次示意我不要乱动,快速褪却衣衫,我惊得呆在了那里,望着他纤细却很有型的赤裸上身,目光忘记了移动。他冲我一笑,又开始发挥他好色的本性抛了个媚眼如丝的笑,我立即清醒大半。  “NND,刚才见有热闹看,本王走到船尾处观望,也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推了本王一把,你看,这湿了个透。”他已经走了出去,朗声说:“要让我知道是谁推老子,非拔了他皮不可!我说柳四呀,你这里的治安也太差了点,这样,赶明儿把宁王府一些闲散的侍卫招到你这里来好了。粮饷你意思意思每人每月一百两好了。”  “你抢人好了,太子这事都说是意外了。”四哥擂了宁远爵一下,接着向太子道歉。  太子就不是人是神了吗?拽什么拽,不一样的好色,享着家里的绝色贪着外面的野花。我在心里彻底地鄙视了太子一番。  “皇兄,我看这事就算了好了。毕竟我与柳兄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宁远爵还算有正经的时候,人倒是很义气的。  “好说,只是恐怕今后无人敢来这里了,可惜了一个红粉销魂窝。”恶男冷冷的言语一点都不讲情面,听着脚步声,和四哥吞吐的解释,我知道他们离去了。走出幔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乏力。  宁远爵绕过屏风走了过来,他令人找来了干净的衣服,递给我,自己还赤裸着上身。红着脸接过衣服,心里像压了块巨石。  “皇甫炙就是这样的人,做事果断狠辣,有仇必报,疑心重,不相信任何人,心机颇深。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下哪一盘棋。你怎么就惹着他了,都怪我,没有想到他会走到那里去。”他捋着我额前的刘海说:“丫头,终于舍得叫我表哥啦!再叫叫来听。”  “我哪有叫你呀,听错了!”典型的过河拆桥,心还是很沉重,不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听娘说,小时候她带子佩去宁王府,子佩就爱缠着宁远爵玩,可大点的孩子哪里愿与小孩子玩,所以老被宁远爵整。后来,四哥与宁远爵走得近了,没开红磨坊前,他没事老爱往柳府窜门子。我不太喜欢他,老爱穿一身白色,笑得招蜂引蝶的那种,他会逗我,可我很少理他,因为一旦理会他,就会被他气得七烟出窍!  “哟,小妮子嘴硬吧!我现在就告诉太子去,应该没有走远吧。”说完作势起身要向门外。  “喂!喂!表哥,宁表哥!”忿忿地叫了几声说:“好啦,都听到了吧!快出去啦,我换衣服了,天色晚了,再不回去娘要担心了。”  “好,乖,子佩,放心,就冲你这几声深情呼唤,这件事就交给我摆平好了!”他露齿一笑,阳光照耀,然后哼着小曲晃悠悠走了出去。  长长地吁了口气,火速地换好衣裙,没命似地直奔柳宰相府后门。  小心地避开仆人,鬼祟而快速地钻进屋,一开门,吓了一跳,二夫人正端坐在床边。见我回来,松了口气,眼里有丝责备。  “娘……”心虚地唤她,怎么会心虚呢?她算是造成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不就送个东西么,送这么久。要老爷和大夫人发现的,我们就难交代了。”她奇怪地看着我的衣服问:“这不是你出去的那一身呀?”  “哦,不小心弄脏了,四哥找的一件衣服给我。娘,我好累让我睡觉好不好。”我撒娇地拉摇着她的手,见她有些心疼,连忙冲她一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诶,怎么这么快呀。你的身子好烫,来,娘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母亲啊,对自己的女子就是这么敏感。  “没有,是跑热了的原因。”  “那洗澡了睡,我叫露儿和莉儿给你烧水。”  两个贴身丫头一个叫露儿十六岁,一个叫莉儿十五岁,名字当然是我取的。本来娘说找两个年纪比我小或一样的丫头伺候,被我断然拒绝。我是这么想的,是人家伺候我,可不是我照顾小的,不知道在哪部国产电视剧里就这么说道:懂事的好教,不懂事的不好教。用我理解就是大的懂事,小的不懂事。  “不用了,娘。求你让我歇息。”两只眼睛露出来眨巴眨巴的,博取同情。  “你今天的诗都没有背,不行,背首诗再睡。”二夫人强装严肃地说:“在被窝里背也行。”  这就是父母,谁都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二夫人呀,我是成不了凤凰的!  看着摇曳的烛火,我干哑着嗓子朗道:“谁伴明窗独坐?和我影儿两个。灯烬欲眠时,娘也把人闹腾。娘啊,娘啊,好个困乏的我。”  “噗!”二夫人听着我改编的《如梦令》有些失笑了,嘱咐两个丫头吹了灯,走了出去。  月光照进格窗,屋子泛着白色柔和的银白。白天发生的一切在脑子不断涌现,三天……三天后怎么办?  “怎么办呀!”哀号一声引得露儿敲门询问。  “没什么,我在念诗!”我敷衍她说。  “念诗呀?刚才不念过了吗?”露儿简单的言行充分驳倒了我关于年纪大就懂事的逻辑。  “我不在念嘛!听着呵!”  “小姐,奴婢听着的。”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被子捂头翻身睡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初恋向表哥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惶惶不安地在柳府过了一天,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难受得要死。任何一点较大的声响都会让我如弹簧起跳,露儿和莉儿闲着没事,找来纸糊孔明灯,屈膝坐在贵妃塌上冲外面发呆。  天刚笼上黑幕,两个丫头也刚好把灯做好。欢喜地牵着灯往外走,这个时代是没有煤油之类的剧烈燃烧物的,用的是一种叫油柴的木头,其实就是水杉树的树疙瘩,里面是日积月累缓慢渗透着能燃烧的油脂。露儿唤来家中长工找来油柴,放进铁盘里,点火,先是黑烟将白色灯罩熏黑灌满热气,后来,灯开始缓缓上升。  吁口气,闷闷不乐地看着灯的渐行渐远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要真的封了四哥的红磨坊那又该怎么办?莉儿蹑手蹑脚走过来拍我肩膀,见我惊悚的神态有些疑惑问是哪里不舒服了,摆摆手,不与言说。  向后倒下,直躺,望着红色的横梁继续发呆,外面突然没了声响,连烦人的虫鸣似乎也安静了许多。起身见她们两个和一些个仆人长工规矩地站在门外,一脸关切,心里有暖流熨烫而过,冲他们笑笑,只说是自己在想些事,请他们静静。  露儿紧张地揉搓手上削竹签被划伤的细长伤口,粉红的樱桃小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众人似乎有些着急,纷纷用手拐推搡着她。  “有话就说,露儿。”我再次叹气,走下贵妃塌,用手随意地梳理垂落胸前的发丝。  “呃……”她舔舔唇,手上的伤口被她自己搓地红肿起来。  乜了她眼,拍掉她自虐的手说:“不要这样!会发炎化脓的!”也许她并不像自己曾经的身体那样脆弱不堪,任何轻微的感染都会让自己的生命灰飞湮灭。  “小姐……那个……”她扣扣头,我有些不耐地看向她身后的“后援团”,这“懂事”的丫头怎么就这么多的小动作呢?  “小姐!其实是这样的!”长贵举起了手,莉儿紧张地拉拉他。我的心咯噔提了起来,这群人干什么呀,平日对他们太好了,都不把我当主子不说,还想害我得心脏病吗??  “呵呵,小姐,向参军来了!”露儿顽皮一笑,轻吐粉舌,我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堆满门槛的人一溜烟地全跑了。大吼着笑骂了他们几句,又喃喃自语地往屋里走,边说边怪嗔他们的鬼灵精,没大没小的了。走到铜镜前,点上胭脂,想起什么似地,撩裙就往门外唤他们,刚追到院门口,就撞上了人。  我抬首望那人,黝黑的皮肤是小麦色的健康,气宇轩昂,眉如剪裁,面如刀刻,刚毅俊朗。我露齿一笑,拉住他的袖子,朗笑道:“向表哥!你终于舍得过来看看我了。”  向以农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拉下我挽他臂膀的手,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你这丫头呵。”冲我笑笑,牙齿如皓月皎洁,望望四周严肃而小声地说:“宫里出了点事,我过来准备和柳宰相说说,不想和侍郎他们先来了,没我的份,就先过来看看你。”说完微微有些失落,看得我心尖有点发疼。  称向以农为表哥,其实是很牵强的。他是大夫人的侄子,应该是子衿的表哥,因为是庶出,在满门忠义的将军府,即使抱负和武艺再高,也只能在地方当个小小的参军。幸而在一次练兵中,柳宰相伯乐识得良驹将他招入宰相府做了军事参谋,平时在外处理点地方事务,每月定时会来这里一趟,闭门商量一些军事机密之类的事。  “哦。”看着他,轻哦一声算是回答,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是不得议论朝事的。看着他,心情好了很多,食指不知觉地在石桌上勾画他的轮廓。应该算是喜欢他的吧,因为见到他自己会心跳加速,会脸红,更重要的一点,他很像班长。他比班长高了很多,眉眼间的神韵有着少许的相似,更令我心动的是他取箭满弓,直指猎物的自信从容与坚定刚直。  “表……太子妃可好?”脸上掠过些许酸楚,双手握拳捧于腹部。  在石桌上比画的手指不太注意,一用力伤了指甲,咬着唇说:“姐姐嫁进太子府一年多,总共就回来了两次,时间仓促,我们都未能好生聊天的。平日里也是大娘和你的云姑娘去与她叙旧谈心的。”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会酸得冲鼻,头低到胸前,不让他看到我的任何不快。  向以农喜欢姐姐,这是柳府众所周知的,也是爹爹有心提拔他却一直放他在地方做事的原因之一。谁都知道,子衿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赏花会上斗群芳、秋蟹宴上献风姿等等,加上一等一的绝色倾城与宰相府的文武两势的强大背景,子衿是没有理由不当这太子妃,日后不成为后宫之主的。  他若有所失地点点头,无语。  轻抬眉首,自己也没了说的,千言万语也不过暗恋二字,苦涩难语。云霭,向以农的未婚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是他们中间一直横着子衿,他们也早就成婚的。为什么不早点成亲?早成早断了我懵懂的念想。  “表哥,准备什么时候成婚?”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打结。  我的问题让他出乎意料,笑笑说:“你这丫头哦,喜糖少不了你的。”  “我是怕你再这么拖下去,云姐姐好歹也算是美人儿,要耽误人家的青春,人家不嫁你了怎么办!”边说头边往院外走去。向以农也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府里的灯一个个全被点亮,红红黄黄的染映柳府。  莉儿奔着小碎步跑到我们跟前,叉着腰,半弯,一口气久久回不过来,看得我不禁有些着急,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太子找上了门来了?  “小姐,太……太……太子……”她终于说了几个支离的字,一听,我腿没了力气,靠在了向以农身上,他真的找来了……  “是太子妃回来了!”莉儿喘过了气,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太子妃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莉儿的话音刚落,向以农便跑了出去。我看看莉儿,有些踟躇,月色笼罩下的柳府一时间失了往日夜晚的宁静,花坛竹林水榭间不断有人在窜动,人人行色匆匆,神情严肃。  到前庭的路上,仆人们一担一担地挑进蜡烛来,各处点灯。回廊、房前等地皆悬挂起了灯笼,花园石桥上也点上了水晶琉璃灯,还熏上了麝香。  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伴着细乐声喧有说不尽的富贵风流。  临近前厅,柳府的家丁侍女规矩地站在外面。我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时,三哥三嫂匆忙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叫我跟着进去。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三哥如今在朝为官,三嫂又是官宦世家出身在这样的时候,岂会放过这大好的巴结机会。可为什么自己要跟着进去?垫脚张望,蓬壁生辉的前厅,分明站着二夫人,想想还是跟着三哥走了进去。  一对红衣太监站在门口,略微鄙视地淡扫我们一眼,鼻子朝天。三哥微欠身向他简单地说明身份,佛尘一扬,让我们进去。  三哥痴迷于官场,言,男儿之志应鏖战车尘马足,高官厚禄。所以在一场诗会巧遇官宦世家的三嫂后,当即回家与早有婚约的女子一纸退婚书。然,不知何因,从官四载却一直无所建树,更谈不上加官进爵了。  树大招风,柳宰相这树够大了,再枝繁叶茂下去只怕会被皇家一斧砍去。也许,三哥这样就是最好的处境了。再想想大哥的骛远,独身赴塞外将生意做得风声水起:二哥的坚定执着信念,即使现在毫无消息,至少说明他敢爱、敢想、敢做、敢行:然后是四哥的豁达,宰相府四公子开妓院,猛料十足不说,光是着勇气就可嘉。  垂头走进前厅,子衿正坐上位,而柳宰相和大夫人、二夫人低坐于下,大夫人是喜形于色,而柳宰相则显得心事重重,二夫人却礼貌地浅浅掬笑,看不出太深的表情。  姐姐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配着碧霞云纹霞帔,逶迤拖地软银轻罗百合裙,雍容华贵,飞天髻峨峨,缀着几颗圆润巨大的珍珠,插了一只鎏金穿花金步摇。面如芙蓉,白润娇嫩,吹点可破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确不愧是当今太子妃。想起了“霸道姐夫”,同样的贵气,同样的优异神采,这应该就是成语中的天造地设吧。  放轻步子,中规中矩地走到中间与三哥三嫂一起向子衿施礼,她看了我一眼,转而抿嘴轻笑。我干笑着回望她,走到二夫人身后,站好。因为站着这里刚好在向以农对面,他的眼从进门就一直在子衿身上打转,胆子也够大的,心里不是滋味地重重咳嗽了一声,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我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红泥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子佩,多日未见,又长俊俏了不少,越来越像二夫人了。”太子妃提袖捂唇一笑,说:“呵,再过些时日,只怕风采是比二夫人当年更甚。”  我盈盈一笑,福福身子连忙应到:“太子妃过奖了。”继续垂头,低眉顺目。  娘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分明是指桑骂槐满含讽刺,我却不得不一一笑纳。这柳府上下谁不知道,当年大夫人向氏与柳相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结为夫妻后更是百般恩爱,夫唱妇随。而二夫人周氏身为郡主,那时的王府还未没落,对柳相一见钟情,无奈人家夫妻情深。眼见自己没了希望的时候,柳相登门求救,那时的柳相不过四品刑部侍郎,在处理一件与皇室有关的案子中与皇室结仇,权衡之下向王府求助。  当然,王爷伸出了援助之手,代价就是娶郡主。这样的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保命不说还送一个美娇娘,可对于柳相来说,是难消受美人恩的。  我想,每个女人在感情方面都是自私和有洁癖的。二夫人的嫁入是彻底打破了大夫人关于爱情和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所以,她才会恨周氏恨得如此入骨,并将这种恨意和鄙视深深种植在她每个子女的心间,以子衿为最。  子衿的美貌才气是众人皆赞的,可又有几人知她画皮底下的阴沉心机与丑恶面孔。真传,大夫人的真传。  娘会哭,穿越的四年里,每年的几个特殊日子她都会哭。哭泣哀怨断肠,续续断断,如风摇丝竹,欲诉无人。  饮酒醉时,她告诉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哭,她们那样伤害我们不过是想看到我们哀求和后悔的眼泪。她长叹口气,眼角湿润,说,其实我后悔了,在嫁进这里的新婚之夜被他冷落新房起便开始后悔。  可我不能说,箭已离弦,想回头也没了退路,只能将所有苦水和对他的那段情烂在肚子里,痛得五脏移位也不能说,不能哭。子佩,虽说生在官宦之家,将来的一生不能自己做主,但要记得的一点是,千万不爱得太多,强求太多,太在乎了反而受伤的是自己。  记得以前在十六岁那个爱做梦的年龄,自己曾痴迷于言情小说里童话般的爱情和朋友言笑谈心时,最爱说的便是,以后是嫁一个爱自己的人还是你爱的人。  唐唐说,当然是自己爱的人,哪怕他不那么爱自己,相信长久的接触和自己的魅力绝对能让顽石动心。  弘娇说,那样子的话多辛苦呀,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要是你的药不对症,只怕是船来装。还是嫁给爱自己的人好!  我却很傻地说,为什么不能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要扯这么多?  结果,她们以白眼回之。但印象很深的是,秋秋说了句话,不管怎么说,嫁一个好人就行了。  “妹妹客气,平时都学了些什么。”子衿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正高位上,她凤目流转,眉目里满是不怒而威的雍容风情。  “回太子妃,子佩不才,只学了寻常女儿家的事物,都是些皮毛。”恭敬地回答完后,大夫人一声鄙夷的冷哼大得些震耳,柳相则明显心思不在我们的谈话间,印堂如愁云压顶。  “呵呵,是么。还是在摆弄些泥巴、木头之类的玩意?”子衿又是一笑:“那我叫人多留意留意工部有什么合适给妹妹做夫君的人选,要是满意的话,就请太子做主为你完成终身大事,也算是姐姐对你的一点心意。放心,一定要妹妹做正室。”  “是!”心里纵是万般厌恶却不能喜恶形于色,手在长袖底下紧握,娘也强笑着反手覆上我的手,看似欣慰确是在告戒我千万不能生气。  之后是一些烦琐的家常里短的寒暄,柳相则越来越显得不奈,半个时辰后,他起身朝子衿抱拳一握,正欲开口,子衿却适时发话结束了这对我来说百般不自在万分难受的“会访”。  众人纷纷走出前厅,子衿和柳相留了下来。向以农不甘心地频频回头张望,我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跟着娘往自己的院子走。  来到园子,刚觉空气清新了许多,浓重扑鼻的麝香又让我有些脑子发胀。这味道,还不如医院的消毒水味,虽然难闻却很淡,似有若无,总不会伤身。而这味道,添香的人太急于求好,利欲心太重,自然这香也重了些。  脚下粘粘的,抬脚一看,沾了些泥土。借着灯光,用竹片轻刮泥土,正奇怪这园子回廊里哪里来的泥土时,发现那土居然是红色,仔细一看,红土还沾有香灰。  直起身,看着府上往来的宫女太监,有点好奇于太子妃的夜间来访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清凉怀远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回院后,娘看了看我半晌,欲语还休地长叹口气,似乎憋了一肚子的话回房后便不再出来。脑子乱乱的,也只好早早地熄灯上床。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整个相府被压抑着什么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窗户外不断有人影闪过,偶尔几声呵斥惊得我惊坐起来,又惶惶地睡下。  反复折腾几次却无了睡意,眼睛瞪得老大望着轻纱幔帐上的锦绣海棠,想到了卧室电脑桌上没有绣完的十字绣:想到了十字绣边上的全家福:想到了为了我的病急白了头的妈妈和为了多挣钱早出晚归瘦骨嶙峋的爸爸:想到了坚持不做白内障手术把钱拿给我治病的奶奶和那么多那么多的亲人、朋友……  锦绣海棠在眼前,锦绣前程又向何方。  深夜的思念是泛滥的潮水,轻易就能将人淹没,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让它吸干泪水。其实上天也算是对自己的怜悯厚爱了,给了自己一次新的生命就应该看淡苦难,惜福了。  觉得有些冷,将被子紧裹住闭上眼睡去,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亮光。  咚咚咚!  “小姐,小姐!睡着了吗?”是莉儿。  “有什么事吗?”单手撑起看着门外纸窗上她的影子问。  嘎吱!门开了,她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继续睡觉。她把灯笼灭了放在门边,到到床边,轻声说:“小姐,大……太子妃走了。”  “恩。”子衿今非昔比,身份越高贵自由也就越稀少,更是不能随意走动任意在哪里过夜的,所以,她离开是很正常的:“你半夜敲我门就为这事?无聊得很吗?”  “不是!”莉儿提高音量,似乎想到什么又赶紧捂着嘴,杏眼转动,一脸正经地说:“老爷也跟着急匆匆地进宫了。刚好那时我在院子竹林里找不小心落的耳环,看到向少爷追着老爷要说什么,被老爷生气地骂了一句就跟着太子妃的马车走了,嘴里还嘀咕了一句,要出大事了。”  大事?无奈地看了莉儿一眼,说:“就是有什么大事也轮不到我们,你呀,以后少嚼舌根,这些事是不能乱开玩笑乱说的!快去睡!”  “哦。”莉儿赶紧点点头,往门口走几步又回头说:“小姐,二夫人叫你明天去怀远寺烧香,叫你早些起来。”  “这句话才是你来的正题,对了,明天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为什么要去?”我不解地问。  莉儿提起灯笼,一边掏打火石一边说:“不知道,二夫人就这么说的,叫你明天一个人去那里求个姻缘签回来。”  “我一个人去?平日不都是我们一起的吗?”准确点说,四年里去那里的次数是不上五次的,一般都是二夫人独自去。  “不知道,二夫人怎么说,我怎么传达。”莉儿已经开了门走了出去。  张嘴想喊她,想起她的回答基本上就是“不知道”,瘪瘪嘴,看着蒙蒙微亮的天色,想来是睡不成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我会娶你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翌日。  被莉儿半夜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索性听娘的话起个早上怀远寺一趟,早去早回好了。  挑了件素色的枇杷对襟杉和自己改良的宽大裙裤,歪斜着在侧腰间打了个蝴蝶结,走着莲花步谁也看不出来那是条裤子。提上香笼,揩了揩上面红色的朱砂和钱纸的纸渣,趁着朦胧泛蓝的天色走出了相府。大街上已经有小贩摆摊准备新一天的生意了,一些买早点的小摊,已是炊烟袅袅,豆浆的香气合着肉汤包的浓郁在大街上流淌着。锦江河上的船舫静静地停泊在那里,没了夜晚时的热闹喧嚣和纸醉金迷,倒也多了几分恬静隔世之感。  转头朝南望去,怀远寺巍巍屹立,鲜红明黄,梵音朗朗,将整个皇城笼罩上一曾太平祥和之像。周晋历代重佛事,上至王侯将相下到黎民百姓,对佛教都是极为遵崇的,而怀远寺因为特殊的地理条件和悠远的百年历史,被封为皇家寺院。  要说自己穿越前是不相信这些的,只觉得佛教在中国来说是一项重要的精神文化,那些禅宗古庙除了承载悠远的历史外其独特而风格各异的建筑结构更是人类宝贵的财富。初二历史老师在谈到佛教说得最多的则是封建贵族利用其思想在精神上控制愚弄百姓。  不过在经历穿越、再生和黑暗中所谓的阎王后,让我不得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是的确存在一些令人费解和不知的神秘力量的。  走过河堤,前面就是宁王府。  想到前日的混乱和乌龙,心乱糟糟的加快了步子。王府的门开了,远远地看到马车停在门前,宁远爵一身米白色蟠龙长衫,浓眉紧锁,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赶紧把脸偏到一边,抱紧香笼,靠着墙边走。  仆人将雕花红漆马凳规矩地放在马车边,手扶他上车,一抬头,他发现什么似的,裂开嘴笑了起来,大喊道:“表妹!这么早去哪里?”  我一怔,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着快跑,脚却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失魂般站在了那里。自欺地安慰自己,我没有听到!没有声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幻觉!  “喂!要我喊出表妹的名字吗?”宁远爵露齿一笑,满脸无害。  我干笑着走向他,微微一福,轻唤道:“王爷早!”  “早?!”他夸张地大叫,侧弯腰看到我背后藏的香笼说:“你的应该比我更早,去怀远寺?”  靠近我,白色灼眼,脑子嗡地发出排异信号,伸出手,隔开与他的距离。低头一看,连鞋也是白色镶蓝边靴子,撇过头,把香笼抱在怀里嗡声说:“恩,上香,求签。”  “求签?姻缘签?呵呵,子佩春心动了。”宁远爵的笑容漾得更开了,低着头歪斜猛盯我瞧。  “嘿!关你什么事!”倒退几步,挨在了墙角说:“心里烦,有事搁着,求菩萨保佑化灾。”  “哦,还在想那件事?”他正经了起来,侧头看了看等候了侍卫,轻笑,伸手捏了我的鼻头一下:“这事求菩萨不如求表哥我!放心吧,这两天够他忙的,你的事早就忘了。找不到你的,乖,回去睡觉好了。”  我瞪大眼看他,随即又想到了昨晚子衿和柳宰相的举动,狐疑地看看他,装作松口气的样子:“那就好,要被姐姐知道这事,非给我宰了不可。我以后怎么嫁人。”  他的黑眸发亮,弯成月牙说:“子佩,我娶你!就想着你以后没人要了,我委屈下收了你,好不好?”  看着他的轻佻模样和厌恶的白色,明明该是厌恶的心却莫名地如鼓擂,两颊灼灼绯红,摆摆手,落慌似地抱着香笼跑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皇上驾崩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悠悠岁月,百年古刹。  站在怀远寺下,望着苍劲浑厚的题字居然有了荡气回肠的豪迈。尽管怀远寺是皇家寺庙,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下的话,寻常百姓也是能在这里祈福许愿的。  寺院很大,分上中下三殿,从大山门起,依次为玉皇殿、大雄殿和观音殿,左右分设两廊对称。一路焚香燃烛而上,到了观音殿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腿脚酸软了。  拾级而上,伸脚跨进殿门,脚上白袜的红色泥土引起了我的注意,腿伸回来,提脚细看,也是红泥?那么说,昨天子衿他们是来了怀远寺?他们为什么会在傍晚的样子来怀远寺?回柳府只是路过?出大事了?会出什么大事?逼宫?谋杀?篡位?脑子里一下把电视剧里的肥皂剧情想了个遍,再又一想,这事离我很远,何必自寻烦恼。  看了眼尘净的观音殿,寻思着找个什么东西把脚上的泥土弄干净了再进去。望殿侧走去,专心地寻找竹片之类的物体,腰有些酸了,直起身抬头一看,目光马上被眼前的石牌坊吸引住了。  牌坊是四柱、三进、三楼重檐牌楼式结构,用青沙石垒砌而成,高约八米,宽八米很是大气。顶盖下承三升、三进各有横匾,门额正面刻“怀远云深”,背面刻“大佛禅林”,上面有工艺精深的浮雕图案,分别是“双凤朝阳”和“二龙夺宝”,柱下有抱鼓、祥云等花样。  线条流畅老辣的刀功将飞凤祥龙雕琢得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和棱角都是那样的生动飞扬,手指在起伏的凹凸间细细勾画,触摸,不住地发出钦佩感叹。  沿着雕刻而下,全次间嵌有小石碑一块,细看,上面刻着,“周晋仁治皇三十二年,契难于冬”  契难?轻念着这名字,应该是和尚的名字吧!  牌坊边有些用剩的石料,后面是茂密幽静的树林,仔细一听,里面竟传来了叮当叮当的石料雕琢之声,好奇地深入,全然忘了烧香的事。  晨光挥洒,将整个林间染成玫瑰色的艳丽。屏住呼吸,散落的石料和一些成型与半成的雕像间,一人单手握拳撑腮,一手下垂拿着錾,若有所思地望着一大块方正的石料发呆。  蹑足走去,却不慎踩着铁具发出声响,他却不为所动。一袭素蓝的佛衣合身裁就,头上六点香疤清净六根,长长的睫毛在半闭的眼眸下投向阴影,眉如刀裁,中岳鼻尊挺立,乍一看,很漂亮,我笑了,没想到和尚也会这么漂亮。  “师傅这样看,是在等着什么东西从里面走出来?”我善意地搭讪,人生何处觅知音,更何况是这工艺非凡的大师。  他仿佛未听见,动动身子,拿起錾在石料上比画着什么。  身边有一尊刚雕好没多久的比丘像,面部饱满、神态自如,双唇张启似涛涛不绝地朗诵经文,雕工实属上承。看看他,还是继续坐着发呆,索性喃喃自语,念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他终于有了反应,头微一侧,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冲他轻笑着点点头,又念:“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实关于佛教我知之甚少,能记住这么一点点,也是托了电视剧的福。  清清嗓子,不放弃继续说:“小女子平日里也爱摆弄一些木雕和泥塑之类的玩意,无奈手艺粗拙也不足挂齿了。”我蹲下身子学他的样子托腮道:“我也很喜欢看着东西发呆,大自然是伟大而神气的艺术家,专心去看,就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从里面走出来。有时候拿着木质紧密的檀木,本来想雕个可人儿,可看着线条走向,拿起刀,却刻了个烟斗出来,因为我在那里面看到的就是这样。”  他笑了,肉鲜齿白,眼中的清澈,颔首的清雅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脱俗。  “贫僧契难,刚才对施主怠慢,还请勿怪。”连声音都是那样的清透纯粹,却又那么的似曾相识。地狱里的那个声音!对,他的声音与地狱里那个阎王的声音如出一辄!  “呃……不……”说话有些结巴了,跟他站起来讪笑说:“原来师傅就是契难,本以为有这般技艺的的工匠应该是位长者,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有才的师傅,真让人跌破眼镜呵。”  “眼睛?”契难明显听错了,微怔后又是一笑说:“是施主过奖了。诚如施主所说,菩提本无树,贫僧也本无多大技艺,不过是让雕刻从自己手中的錾上走出来罢了。”说完不忘双掌合十施礼。  “哪里,是师傅过谦了。”我回礼貌。突觉光线黯淡下来,抬头看天,一团乌云缓缓自东向南遮住阳光,覆盖天空,顿时天空变的阴霾起来。好奇怪的天气,刚才还好好的,本以为今天是个好天气的。  黑影笼罩着契难眼神飘远,昂首望天的脸,如仙临尘。他取下项上佛珠,闭上眼,捻珠低颂经文,片刻后他长叹口气,对我说:“施主快请回吧,再晚点的话只怕城门关闭了。”  我张大嘴,不解地看看四周,怎么了?  他不语,转身疾步走出了石牌坊。我奇怪地看着他,得道的和尚和艺术家一样都行为怪异吗?行为艺术?耸耸肩,伸手摸身边雕到一半的须菩提像。  轰轰轰!  三声巨钟声,震耳欲聋,响彻全城。  我跳了起来,提起香笼跑出牌坊,来到观音殿前,此时所有的香客沙弥跪拜俯首在地,一声声悲戚之音绕绕升天。  天宇间,凝重悲哀,无色怀泣。  风起,三月春风低沉呜咽,吹得人头都抬不起。  宽大的观音殿前,契难盘坐于中,白色镶金丝边的袈裟朗朗明珠上下排,层层金线穿前后。各僧侣分列坐好,双手合十,虔诚诵咏,香客们则是一片呜呼泣咽。  跪着匍匐在地,我终于想明白了那些事。  皇上驾崩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 片月生沧海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跟随零星的几个香客仓皇下山,城门已经禁闭。  抱着香笼,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地揉搓着手,风吹得很大,乌云越涌越凝重,单薄的春裙有些寒意,众人也微显得不安起来。大叫着守城侍卫开门,几个侍卫高站城楼下望,只说叫众人梢等几许,看情况再让人们进城。  向以农曾说过,周晋虽表面安乐祥和,然,这偌大江山,壮丽山河,虎视眈眈的各地番王不在少数。皇帝归天,怕的就是内乱,一定是怕消息泄露出去得太快,在没有布局好的情况下各地番王以奔丧为名肆机动乱。  天色越来越黑,不得已我站出来,扬头向城楼上守城官兵,大声喊到:“各位军爷,何统领何在?”  听到我的喊声,士兵交换了下眼神,一个皮肤黝黑,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俯视道:“本人就是,楼下何人?”  “小女子柳子佩,因最近家父忧心神重特上怀远寺为其祈福求平安,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家母有恙在身,要是女儿在外久了,会担心的。还望统领放我们进城,以免家人担忧。”我轻笑着说。众人一听也连忙附和。  何统领不耐地大手一挥:“这事不是你说得怎么简单,国丧这等大事,谁敢出错!叫你等就等,管你是什么人!”  我嗤鼻一笑,再次大声说:“若是对我们的身份有什么怀疑大可打开城门一一盘问而入,忘了说家父信柳,名辅成。”  何统领脸色一变,随即下楼,须臾间,门开了,笑脸相迎,拱手一鞠说:“不知是二小姐,哎,怠慢,怠慢,请快些进程城!要夫人担心就不好了。”  我盈盈一笑,走进城,微侧头看看他再看看身后满脸期待的香客。何统领立即脸色一变,大声对手下说:“快,把门打开,挨个盘查了再进城!”  说完朝我讨好笑笑,尽管心中厌恶还是向他微一福,转身离去。  走过十字街,已是满城素缟苍白,孝幡飘荡,街道挥洒着圆形方孔的纸钱,如雪雨潇潇而下。  天旋地转,医院的可怕的森白,同房病友原本鲜活的脸被覆盖上白色的床单,记忆是强大的,根深的痛楚是难以抹杀的。在这个并不属于我的地方和年代,死去的人更与我不曾有任何的关系,却在在此时此景让我感到无比压抑竟然产生默明的哀痛之感。天昏暗一片,唯见白色醒目伤感,街上没了人,如死城一般。  迎着风走,白色的纸钱飞舞,贴在我的脸上,并不觉得害怕。透过方孔,看到了无人烟的街上,一辆马车急行而来,抱着香笼站在了那里,马车停了。  宁远爵撑着一把伞走了下来,依旧是一袭白衣,在我看来,不见得有以前那么反感排斥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怪,凝重地紧皱眉头却嘴巴裂得很大地笑开,弯弯的眼角和上扬的嘴角连成了个圆形,神形有说不出的疲惫而向我迎来的步子是的稳健、轻快的。  他把我拉到伞下,自然地挽过我的腰说:“傻丫头,不叫你早些回去的吗?怎么还要出城。”  “你早就知道要出事。”我低着头这才注意到他的靴子和衣服已经换成素服带麻的了。  “恩,是的。”他看着我微笑,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说:“本来还担心皇甫炙纠缠你的事,可就在昨天上午皇上骑马,马匹受了惊摔了下来,想是摔折脖子了,昏迷不醒。太医说,活不过今天。”  “那太医胆真大,这话都敢说。”我很认真地看着他,见到他有些惊讶的表情,我偏偏头看他,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那可是禁忌!  宁远爵叹口气,眼神流露出点点泪光说:“太医只不是被奖了官职,可怜了饲马的师傅和无辜的童子,连带家人,全被杀了头。”说着他有些哽咽,挽我腰的手有些颤抖:“说到饲马的梁师傅,小时候学骑马的那阵没有少和他皮的,还把巴豆加在马槽过的。”  我笑不出来了,这就是等级,这就是皇权。头微靠在他的肩上,想开口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他又说话了:“刚从宫里回来,就遇到露儿来找我,说你娘怕你回不来了,叫我来接来。我一听,心里急得半死,这见到你了,总算是能给你娘一个交代了。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你,子佩……”他的声音浅浅动情,渐渐地似远又近,后又化外一股源源热流直入内心某一个地方而去。。。。。。  我抬头看着伞,上面是一片淡墨的轻烟刺绣,水雾淼茫的湖面上圆月如银盘,边上抒着“片月生沧海”。不知怎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暖暖的带着一点点酸,世界突然变得很小了,只有我和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一语成谶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谢谢你,表哥。”我感激一笑,真诚肺腑。  站在相府门口,他失笑地看着我说:“好了,回去吧。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了,听话。”  “嗯!”用力地点点头:“我会给四哥说的,以后你去他那里通通免费!”  “嘿!不错嘛,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丫头。”宁远爵大笑起来随后又说:“如果表妹能以身相许更是妙哉了!”  红着脸,我瞪了他眼,相府的门已经开了,走出来一个身影。转头看宁远爵,“片月生沧海”五字书得清灵雅秀,把香笼放在一边走到他身边,伸长手说:“表哥,把伞送我!”不是索求,是带着撒娇的要求。  他微微一愣,笑了下,放下伞收起来交给了我,俊脸凑近我耳边轻声说:“表妹,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我皱皱鼻子,接过伞,拿起香笼跑进了府。  门慢慢合拢,小跑中,我回头看了眼门外的宁远爵,那个春色盎然的凄凉晚风中的白色身影,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  “二小姐,你回来了。我正准备来接你的。”向以农一脸心事地看着我说。  “哦,是宁王爷送我回来的。”把香笼交给他,抱着伞,手指轻轻地摸着皱褶处凸起的那几个字,心情格外宁静温暖。  向以农皱着眉头,把香笼重重地放在一边,口气极不好地叮嘱下人把它拿下去。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爹爹去了宫中,相信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忙着商量一些个对策,怎么你在这清闲呀?”  闻言,向以农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咬紧牙,太阳穴鼓鼓压抑地说:“相爷听说二小姐上了怀远寺,要属下保护小姐的平安。”  看他那极不情愿的样子,我觉得挺憋气的,噘起嘴说:“向表哥是觉得因为子佩而耽误了你做大事,是吗?倘若是爹爹要你保护姐姐,只怕是你求之不得的。”  他的脸更黑了,我的火也冒得更高:“我柳子佩在你们眼中当真是绊脚石?你也不想想,如果爹爹真要你进宫同去,这么会找这么烂的借口!平日里,我们母女受的是什么待遇,一下子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这么关心了?你不觉得这完全是以我们为借口吗?”  “你!”他鼻口张阖,大眼圆瞪,捏紧拳头忍了又忍说:“既然二小姐平安回来了,属下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告辞!”  “向以农!你这伪君子!你贪图名利!你利欲熏心!”我拿起伞激动地敲打石桌。  他定在那里,阴霾着脸瞪我,冷冷地说:“没想到二小姐也是个刁蛮的主,嘴巴够毒辣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人都想向上,更何况是我呢。”说完,挥袖离去。  看着被自己敲掉顶部玉石的伞,一下子泄了气,坐在石凳上,调整情绪。  如果我是他,自己也会像他那样做,忍辱求权向上攀爬的。只是现在的自己,即使受了委屈,也没有想过该怎样去争去扬眉吐气,开始有些不安,当初绝望的时候期盼的是只要有个健康的身体,人啊,欲望真的是无止境的。  走进院子,露儿欣喜地迎了上来,随后又是一脸沮丧。莉儿也从娘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我无奈地朝娘的房间努努嘴巴。  我看了她们一眼,把伞随手交给莉儿走进了娘的房间。  屋子光线很暗,一只红烛发出微弱的光摇曳颤抖。娘倒卧在贵妃榻上,沁凉的冰玉上映着摇动的烛火,如谁人的眼睛哀婉怜惜。我走进她,年过四十的脸庞尽管有着不太明显的斑点,这是皮肤白的女人最扼腕的。端正的五官,姣好的修饰,即使徐娘半老却也是风韵犹存。  素净的脸上流淌着两行清泪,眸如空洞的深渊,死寂、苍凉。  我半蹲下,手抚上她的脸,柔声说:“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  她的泪,让我想到了当初妈妈知道我的怪病后的泪。即使与眼前这位母亲在心里上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但四年多的相处,她付出的爱,我是能感受到的。把脸枕在她的腿上,她抬起手抚上我的发,声音苍老地说:“佩儿,以后这么办?这么办?娘恨,恨……当年的一意孤行,恨几个儿子的不争气,恨那冤家的绝情……这么多年过来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哪里懂得这些,唉……自找的……自找的。怎么办……”  我不解地抬头看她。  “皇上驾崩了。”她的唇基本没有动,开合着口腔喃喃道:“帝王仙逝,新王登基,太子就是新王,子衿当然是皇后。子佩,我恨,恨她们,死死地把我们压在下面,踩在脚下!子佩,怎么办,我们翻不了身了。”  “娘!”我摇摇她的肩说:“她们怎样好,怎样风光与我们何干?至少我们还算是宰相的夫人和千金呢!”想到了刚才城楼何统领的样子,柳宰相这棵大树也不是不能乘凉的。  “不,子佩,你不懂。人生跌宕起伏间,是很难接受落差的,当年风光一时的王府郡主甘心做给人做妾,然后在风光显赫的照耀下过着被夫君冷落,正室欺辱的日子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如今,那子衿做了皇后,别的倒是不怕,只怕她那日说的那些话,把你随便给许给人家,娘的心这么安生得了。”二夫人覆面而泣,双肩颤颤继续说:“娘知道你有意于向参军,可他毕竟只是宰相府里的幕僚,等级又底下,你爹是不会答应的。再说,谁都知道,他钟情的是子衿,嫁过去,不会对你好的。”  “娘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我笑着为她揩眼泪,脑子里居然想到了宁远爵,说:“娘,向表哥不要我就算了,我去给宁远爵说,叫他娶我,做不成大的,我做小的也行。”  “不许!”娘呵斥道:“宁愿不嫁,也不许做小的。”  我顽皮一笑,撒娇地抱住她说:“好好好,女儿不嫁了,不嫁了。女儿去当尼姑好了,呵呵。”  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纯粹是句玩笑话,却不想,一语成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色魔宁远爵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国丧三日,举国皆悲,万物其殇。  那日晚风下,自觉身体还算不错的我竟然发烧了,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三天。整日的小米清粥、汤药补丸地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为先皇哀悼。  爹自那日进宫后便没有回来过,向以农来看过我一次,站在门口隔着细密的竹帘,结实精壮的挺拔身躯微躬着,几句简单平常的客套话听得我有出气没了进气。叫露儿打发他走,想着自己懵懂的情感,觉得自己真的该把眼睛擦亮点。再一想,他其实也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只不过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徒增烦恼罢了。  悠悠哉起身,悉心打理着下床已经是第四天了,左挑右选地着了件淡红色的花托领花褶配上呈荷叶散开的嫩绿色凌绡和淡烟染的粉红色纱裙,裙摆飘散,如红莲盛开。  照着镜子,里面的人儿与现代的自己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十四岁的容貌小巧精致,似尖尖小荷,清灵而又透着几分妖娆。  病后初愈的心情是愉悦、轻松的,偏头看向月洞窗外,碧空如洗,纯净蔚蓝,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拿出三瓣兰花的面钿,呵口气,对镜妆贴,嘴里哼念着木兰辞:“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念着念着,自己又开始傻傻地发笑起来,笑过后,又觉得隐隐的失落,唉,锤锤脑袋,女孩嘛,总有思春的时候。  正想得起劲,院子嘈杂起来,一大群婆子妈子的簇拥着娘直奔她的房间里去了,叫嚣着拿药拿水什么的。我提裙跑出去,娘的房间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她躺在那里痛苦地叹气,看了我一样,轻笑着抬手招我过去,看着她发红肿胀的手,我湿了眼眶,温顺地坐在她身边,仔细端详着她的手问:“这是这么回事?”  她摇摇头,眼中水华盈盈,细小的皱纹显出些许沧桑。  “这么了?说呀!”我有点着急地摇晃她,不想碰着她的手,她疼得眉头打成死结。  “你们都下去,我和二小姐谈谈心。”二夫人闭上眼,克制住泪水流出,待下人离去,她霍然睁开眼,银牙咬碎着说:“佩儿,今天新皇登基,子衿册封,现在,我们在相府更难生存了。”她把受伤的手抬给我看:“早上吃饭,她叫我过去一同用膳,一碗热汤就这么浇在我手上。不过,我的心没有凉!更热了,我本来想安分地守着你嫁,在这里过完一生的,是她们不放过我!子佩,你要进宫!你不能嫁其他人,我要你进宫!你并不比子衿差,一定要进宫!夺去她们的所有!我恨!”  二夫人的声音很小,却是压抑而饱含的愤怒。  我低头不语,进宫!一想到那日与皇甫炙的相遇,就觉得浑身透凉,后宫的那么多的女人,能出头的有几人?能风光多时的又有几人?空度岁月等君怜,这不是我要的!  我摇摇头,安慰她说:“娘,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女儿会找个好归宿,带着娘过好日子的。”  “不!子佩!不行!我不甘心,我不服!”二夫人大叫起来,我急急示意她小声点,她怪笑起来,眼神是偏激的癫狂说:“我这辈子算是栽在她们手上了,可你不能!一生太长太长了,你不能这样被她欺负下去。”  我无奈地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子衿已经是皇宫中的人,以后自己嫁人了,哪里还能与她沾上什么边!看了二夫人一眼,只好扯开话题:“对了,听过四哥的红磨坊这几天停业,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出去看看他好了。”  一听到爱子,二夫人似乎又恢复了些正常,点点头说:“好吧,你去看看,你女孩家家的,注意点安全,早些回来好了。唉,佩儿,娘也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我点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出门,被娘搅乱的心情又好了不少。满城虽说少了前些日子的素白,也并没有一下子就恢复往日的繁华喧闹。街上人群熙攘攘,杨柳街几个大酒肆飘扬的招牌被摘了下来,半敞着门,暗淡的光线中伙计们忙碌地清点着货物和打扫清洁。  街上很静,连自己小跑的脚步声都能听见。开启后门,捂着狂跳的心坐在小院的草地上,落英缤纷的桃花已经凋谢,结上了一个个翠绿色的小青果子。树上我雕的怪脸正裂开嘴大笑着,舒了口气,顿了顿,才觉小池塘里多了点什么,走上惊奇地一看,竟喜上心头。  渠水中,不知道是谁新移植的荷花,莲大如盖,高居然一丈有余。  当初四哥为我建院子的时候曾询问过我要不要在里面种荷,我否定了。因为夏日荷塘美则美矣,但盛放之后的萧索残荷是我不想看到的,会觉得有些失落。所以池塘里一直什么都没有种,而此时池塘里的翠绿粉红,这般赏心悦目,也正好映衬了今日我的装扮,令人不得不心旷神怡,啧啧赞叹。  “此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四哥手执酒壶,站在小院的拱门处说:“我听着有动静,寻思着应该是你这丫头来了,快,快上来!”  “望舒荷。”盯着高耸的荷蓬轻昵着它的名字,转头望向四哥笑问:“四哥好闲情,给妹妹种上这么美的景色。”  估计四哥上手拿的酒是刚烫好的,他把酒壶放在了一旁的栏杆上,搓着发红的手摇摇头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宁远爵那家伙做的。他说他府上的荷塘里开得太茂盛了,多则无益,所以移栽了些过来。”  “哦,原来是人家不要的,敢情小王爷把我们这当收破烂的垃圾回收站了。”白了四哥一眼,边说边走向他。  “你呀!”四哥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把发烫的酒壶塞到我手上说:“这莲荷据说是价值千金的,人家送你的,还这般不稀罕啊!丫头,早给你说过了,宁王爷不错,年轻有为,如今新皇登基,他和新皇帝的关系融洽,你嫁给他,准能保一生荣华显赫。哦。最近娘怎么样了?”  我心虚地看看他,低头看手中壶里叮当乱撞的水酒,小声地说:“娘很好,只不过是太牵挂自己的孩子了。”  四哥一时也不作声了,紧捏着手,大拇指紧紧地扣着食指,连指甲都发白了。默默地走过前厅绕过回廊上甲板,昔日热闹非凡的青楼却是难得的清静,偶尔几个做清洁的矮小龟奴走过,面孔很生疏。  我疑窦地看向四哥,他笑着说:“现在的我,不能照顾娘亲,能保护妹妹的地方,我拼命都会保护的。”  鼻子发酸地笑笑,往前走几步,四哥腰间的桃木小人与羊脂玉交缠地摇晃轻响着,一下子迈不开脚步了,扑到四哥怀里哭了起来。  四哥着急地拍拍我的肩,关切地问:“丫头,怎么了?受委屈了吗?有什么给哥哥说啊!”  吸吸鼻子,一个劲地猛摇头,酒壶里的酒荡出来,把四哥的背给浇湿了一大半,结结巴巴地说:“四哥,你对我真好,我只是太感动了。”  闻言,他松了口气,不觉又好笑,拉起我的手便向船里走去。拿出手绢小心地揩拭着脸,避免弄花妆容,诚如他说,能嫁给宁远爵不失为我最好的归宿,至少他能保我们母女的平安。又觉很悲哀,即使穿越有了新的身体和身份,却依旧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吗?居然会因为生活而嫁人,以这么强烈的功利心去选择一个自己的另一半。  周晋有秀色,绮楼隔云端。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纤手怨玉琴,清晨起长叹。焉得偶君子,共乘双飞鸾。  一曲悠扬诉情的古风余音绕梁,完毕,立即传来宁远爵拍手称赞的叫好声。门开了,隔着屏风隐约能见横抱琵琶半遮丽颜的青楼头牌楚玉娘和口含酒杯接口水色迷迷的宁远爵。  真是郎有情,妹有意。  不知道怎的,硬生生迈不开步子的,脑子里天马行空般地浮现出宁远爵撑着伞,白色的方孔纸钱贴在脸上,嘴角上扬微笑,两眼放着精光冲我说,柳子佩,我不仅对你好,而且我对所有的雌性动物都好,因为我是万年大色魔,嘿嘿嘿嘿。。。。。。  四哥推了推我,打了个冷颤,把酒壶塞回到四哥手里,酒不再是先前的烫手,温温的。  “我说柳老四,叫你烫个酒这么去这么久?”宁远爵看到门口朦胧的身影喊道:“我说怎么这么久,是把老相好给带来了。”  “不要乱说,是子佩过来了。”四哥出声打断他的话,一听是我来了,宁远爵也突然住了声。  我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走,四哥拍拍我的脸蛋说:“进去,丫头。”  使劲地摇摇头,瘪着嘴看了眼宁远爵对四哥说:“不去了,府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诶!表妹,坐坐再走也不迟,今天街上人多,等过了再回去。”宁远爵起身走了过来,看他的动作,我挣脱开四哥的手,没命似地撒腿就跑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救人惹祸端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跑出红磨坊时,心脏都快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咚咚咚的每一下都敲得胸腔发疼,扶在门前的石柱上,半天才缓过气来。  远处传来呵斥声和踢踏整齐的跑步声,无数的金瓜侍卫将整条街上的人流分开,并肩而立,好不威严。一下子被人挤到边上,背紧贴着灰墙,手横在胸前,看着眼前这阵势。  抬头望向山南怀远寺,钟声震震显威仪,金钵朗朗绕乾坤,  按周晋祖制,新皇登基时,应在宗庙祖宗牌位前静跪一日然后上怀远寺斋戒静思二十四时辰后进宫行登基大典。旁边门开了,宁远爵一脸焦急张望着走了出来,赶紧把头望脖子里缩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他歪头侧脑地想走出来,不想越来越多的人让他挪不开步子。  “柳子佩!你给我过来!”他有些烦操地大喊起来,很快,声音就被涌动的人潮给吞没。  努力地向前挤,抬起手边走边喊:“宁远爵,去死吧!”他的听觉很敏锐,通过声音马上搜寻到我,一双浓眉拧紧了狠狠地瞪着我。  冲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转身一看,才发现自己在踩了无数只脚后在一片咒骂抱怨声中已经站在了前面。刚好侍卫手持的金瓜就在眼前,虽然府上也有侍卫,可与这皇宫大内的正统军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些个金瓜侍卫个头都在一米八左右,黄色飞鱼服锁子甲,清一色的面部神经坏死,乍一看均服振振如同孪生。  一对对红衣太监手持拂尘缓缓的走来,隐隐有细乐之声。彩服宫女并列随其后,一对对龙旌凤扇,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青烟丝丝缕缕,梨花香弥漫整条街。  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便是金顶金黄绣龙凤舆,只觉眼前满是明黄。子衿凤袍端庄华贵,红色的贴金妆容更是倾城独立世所稀。一旁的皇甫炙珠帘下垂,只见含笑的嘴角,在珠子的左右摇摆中不时看到他的部分容颜,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确是个丰神轩昂美俊英。只是那眼,如电如豹,冷冷地透着寒意,薄唇的笑也显得似乎在轻蔑世人,他完全有资格摆出这样的姿态,因为他就是这个国家主宰。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众人皆跪拜在地,头、四肢卷曲着地,众声高呼,响彻云霄。悄悄地盯着金瓜侍卫的白底黑靴和扎紧的绑腿军裤,再把视线绕过他们的腿,龙凤舆的后面跟的是一群和尚,领头的居然是契难。一手五指并拢于唇前,一手捻着小拳头大的佛珠,眉心朱砂一点,凛凛威颜多雅秀。  就在龙凤舆快经过我面前时,一阵狂风没有任何预兆地刮了起来。金瓜侍卫警戒地提起金瓜掌着佩刀查看周围情况,子衿则顺势如受惊的小白兔倒在了皇甫炙的怀里,他抬手护住子衿,垂下的珠帘挡住了他的表情。  风很大,也来得怪异,太监依斜,宫女如倒败的芙蓉打跌在地,倒是和尚们不见一丝惊慌,难行于风中加大了木鱼诵经的声音。而百姓一个一面如秋后黄桑叶,有些个头上的冠竟被吹歪斜在一边,却没有人敢起身躲避,颤颤地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啊!  身边一女子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年约六旬的老妇人倒在了人群中,周围的人惶恐地跪着移开。老妇人呼吸急促,手脚抽搐地捂着心脏,不断地干呕,额头上冷汗涔涔,一旁的孙女蜷缩在身边低声抽泣。  往事历历在目,我没有多想也顾不了太多就站起身两步走了过去。蹲下把耳贴在她胸口,暗叫不好,心跳骤停!深吸口气,闭上眼冷静回想以前在医院学过的一些抢救心脏病的小常识,将老妇人就地放平,争分夺秒地在她心前区重捶,轻数着节奏做胸外心脏挤压。  手伸去查看鼻息,摇摇头,呼吸已经停止。手软胀得厉害,不甘心地继续在胸廓正中间胸骨下进行胸外心脏挤压,然后捏住她的鼻子,对她做人工呼吸。终于,老妇人有了动静,缓缓转醒。  长长地舒了口起,腿已经发麻了,额头汗如雨下,迎风而起,衣袂翻飞。这一看,才知周围的人如看异类般地看着我,下意识地看向龙凤舆,皇甫炙的嘴角依旧是浅浅的微笑,那么地不可一世,而子衿则以一国之母的姿态冲众人轻笑。然后我分明地看到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随后一阵冷风嗖嗖,有人在耳边喊了声跪下,我赶紧跪拜在地,不忘关切地看了眼老妇人,得到的是感激涕零,轻轻地摇头表示这不算什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头皮发麻,心里想着会有事发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压抑着心脏,龙凤舆已过,契难淡淡地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小心翼翼地跪着往后退出人群,在离开小心地穿过十全街,神经质地天上地下查看是否有人跟踪,打了个冷颤,落慌而逃。  在奔跑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再也不要随便上街了,还有就,绝对要听宁远爵那乌鸦嘴的话。  魂不守舍地在府里陪娘呆了一下午,说话不是颠三倒四就是词不达意,惹得娘惊呼是不是四年前脑子被水淹了成的后遗症,被问得烦了很是郁闷地借口说去院子逛逛。  刚走到院子,就碰见一脸焦黄满室胡茬身形精瘦的柳宰相回来了,生疏而有礼地向他问好,他一言不发地看了我半天,竟然破天荒地对我笑了,扯着干哑的嗓子说:“佩儿都长这么大了,委屈你了……”  我慌乱地居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不自在地笑,嘴拙地只道谢谢爹爹。  一个时辰后,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对我笑了,接说皇后懿旨,我脑子被震得一片空白,而娘是悲恸欲绝。  懿旨的大致意思是:为感先皇圣恩,子衿作为儿媳妇本该为公公守孝斋戒,无奈后宫这么大,她又是一国之母这么可能去尼姑庵带发修行?幸而我有一妹妹,亲如一体,不分你我,妹妹贤良淑德,清心寡欲,一定能代替我为先皇守灵,所以,请妹妹柳子佩代皇后上鹜峰庵带发修行三年,以感先皇圣恩。同时封二夫人为翱国夫人,赐黄金千两,丝绸百匹等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骛峰庵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上骛峰庵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在过去的三天里,我被安排住在柳氏祠堂后院的草舍里。芦草为顶竹为屋,幽静略显阴森,屋外草色青青野花零星点缀,别是一番风味。每日食素,用艾草熬成的汤水沐浴,清心凝神,驱邪净身。晚上月上松林头便望月颂经,以月之纯净涤荡心中的杂质。  恨吗?谈不上!  也许上尼姑庵也算是一种解脱。用自我安慰地把它理解成踏上三年的朝圣之旅好了。娘因为得知消息拒绝进食,手上伤口处理不当而感染卧床不起,她的心应该比什么时候都冷,而我选择顺从的屈服更令她骨子里的傲气彻底爆发,嘶声力竭的争吵和奋力的反抗出现在相府的大院,此时,唯有望月祈祷,为这位母亲祈福怜惜。  儿时的记忆跟很多人相似,最温暖的是妈妈的怀抱,最苦的是中药,最甜的就是妈妈递上的那颗大白兔奶糖:最宽阔的是父亲的脊梁、最深的是风雨交加的夜里父亲背负着小小的自己上医院,然后第二日在单位打瞌睡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扣工资,回家笑呵呵地对我描述领导口水飞溅的丑态,还不忘叮嘱自己小心身体。  含着泪水站在娘的房间,四年的相处,她的疼爱、关怀是一个母亲完整的付出,心里是感激不尽的。莉儿走出来说娘不想见我。  缓缓跪下,泪水滴落在青灰色的地上,成飞溅的小花,她是怪我的,怪我轻易屈服,怪我不反抗。有用吗?命运的安排有时候是可笑而无奈的,唯有珍惜才能一步步地走下去。  一拜,母亲生育之恩。  二拜,愿母亲富泰安康。  三拜,望母毋念女儿。  叩拜结束,在她没有出声前便转身离开。  其实,是笑是悲是聚是散,有时候仅仅是一种选择。  可此时,分离则是必然。  有些事,我们都要经历,始终都要面对,只不过它的到来是早是迟,都会来临,有相聚就会有分别,谁都说不明谁会永远不被分开,习惯的麻木,如同习惯了化疗后的恶心和光秃的脑袋一样,既然要走,倒不如痛快点的好。  走出相府大门,我没有回首看这座荣耀显赫的柳相府。向以农今天的气色很好,衣着光鲜,马车停在那里,马似乎也等得不耐烦,哼哧着甩着马头,露儿和莉儿红着眼站在马车边。  “小姐,我们为你准备了好多东西,以后上去了需要什么的东西稍个信我们就给你送上来。”露儿泪水滚落而出说:“小姐,要记得露儿,要想我们。露儿好舍不得你,受苦了……”  “傻哦,哭什么哭!又不是不回来了!帮我把娘照顾好了,我可是知道娘有多重的,要是瘦了一丁点,拿你们事问!”怪嗔地为两个丫头把泪水揩去,不能再和她们说了,越说越是控制不住想哭了。  走进马车,里面的细软皆备整齐。  “向参军,走吧!”一下子倒在马车里,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离别,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车迟迟不见启动,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向以农的叩拜声,撩开窗帘到了柳相,朝服是暗红绣虎鹤,自有乾坤于胸,脖子上的暖玉璎络,预示这他如今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笑的是,人人皆知,柳宰相惧内!  我没有下车参拜,隔着帘子,只吐出,谢谢皇后抬爱,民女自当诚心向佛祈福先皇万安。  柳相干咳几下,喉结上下滑动,似有什么哽在那里。  叹口气,加了一句,望爹爹身体安康,女儿不在身边,无力尽孝,定会日日祷告爹娘平安。  放下帘子,才觉得自己哭了,很委屈的那种,为什么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场,为什么要这么懦弱虚假?马车开始颠簸,直直倒下,闭着眼任思绪漂浮。  没过多久,城门前百姓的喧嚣,管兵的叫嚷,这才觉已经出城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掀开帘子朝外面四处张望,随后又颓败地倒在马车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寻找什么,心空空的,很没有归属感毫无目的的那种渺茫无助,向以农,只是飘散的肥皂泡沫罢了。  那么,宁远爵呢?呵呵,一个玩笑好了。  鹜峰庵其实就在怀远寺的山峰侧面,历代先皇临幸未出妃子们大多安置在此,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被休妻妾,所以这里是不接受外面的香火,而是直接由国家财政拨款支持的。  奶妈说,这里的人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叫我一定放机灵着点。我暗地思量,即使是带发修行,至少我是背着皇后的名义并且打狗也得看主人,柳相如今位高权重多少是有顾忌的,所以这一点我是不怕。马车在山脚停下,默默地跟向以农上山,到半山时,我仰头便能看到怀远寺的那块雕工精美的牌坊,想到了契难,又忍不住笑了,要是能拜他为师也不失为很有意思的收获。  “向参军才进了宫一趟。”坐在石头上,歇歇脚,抚着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向以农一怔,轻点头算是承认,然后费解地看着我,不作声。  “是见了姐姐。”随手拿了根树枝在泥地里比划着,画着圆。  他轻恩一声,站在那里,背脊僵硬。  “第一,你身上穿的是正式的宫服:第二,从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和身上姐姐特制的熏香,就能推断出来。”放下树枝,思考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他黝黑刚毅的脸庞显得阳光英俊,心一横接着说:“深入其门,预防失足:果能此道,自应出头。姐姐对于你来说就是一颗罂粟,就算不美也能毒死你。表哥,该放了终究要放,树大招风,相府太鼎盛了,必将走向衰败,毕竟,这国家不姓柳。”眼前又浮现出皇甫炙阴冷而霸气的双眼,打了个冷颤站起身,见搬运物品的小厮歇息得差不多了,便不再理会向以农径直上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 闭门羹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到达骛峰庵时,显然这里的大师着实不凡,红漆光亮的大门紧闭,一个漂亮的闭门羹便是打磨我傲气预示待遇并不会与常人异同。  向以农微微不满地敲开门说明来意,开门的小师太连眼皮都不愿意多抬下只叫我们等等禀明住持了再进。叹口气,看来这里的日子绝对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半个时辰后,门终于开了。强按下心中的不满向出来迎接的慧明师太道谢唏嘘,向以农将皇后的懿旨交由住持并把我的房间安排好后便告辞离开。我想叫住他,问他是否能听懂刚才那番话,忍了又忍还是按奈下来,也许,我们从此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我住的院子算是小的,不过倒还干净。鹜峰庵的面积不足怀远寺的三分之一大,但精巧玲珑,五脏具备。进庵便是高耸的白塔九座,工整地环列庵周围。塔呈六角形七级,塔下有室,应为藏骨之所,外刻释迦坐像,每周塔下都刻有铭文,详列般若心经的经文。入门是大殿,平日里诵经辩法之地。背后便是尼姑们居住修身之所,左边是炊煮食用斋饭的地方,右边是两排通间的厢房是一些小尼姑居住的地方。  而再里面去,是成四合院的独立厢房,有大有小,中间一汪天然泉水清澈幽绿,分别开凿出五条人工河渠将水引如各厢房里,更是一番风景独好。简单地把房间收拾了下,打开窗子透透气,新奇地四下张望,对面原本开启的窗子一个人影闪过,慌张地把窗门关上,这才发现这个四合院里住的并非我一个人。  咚咚咚  我不解地看着靠在门外一脸不屑的尼姑,她说:“住持叫你休息好了就快些去大殿一趟。”然后拽兮兮地扭着屁股走了,好笑地看她的背影,这才发现她走的步子居然是以前娘教过我的宫廷步,悠悠然,晃晃然的那种。  换上青灰色的长袍,恍然自己又处在了医院一般,白色的灰墙,统一的病服,一大群心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病的不同年龄女子,一颗颗被扭曲被压迫的心里,天,越想越恐怖,简直就是家精神病院!  因为我是带发修行,仪式是很简单的,慧明叽里咕噜地念颂经文,为我剪去一小戳发丝,交给一旁的小尼姑用红线系好,表明六根清净,无牵无挂。击钵敲木鱼后算是整个仪式完毕。  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好不容易等吃饭的钟敲响便跟着其他同样被清汤素食弄得心慌馋发的尼姑们前往用斋饭的斋阁。进去后才注意到,每个尼姑手里的木碗都是特制并刻有自己名字的,菜都是大锅菜,自个端着碗去接表情木讷的掌勺尼姑滴汤带水的青色汤菜。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出糗或主动放弃这顿食之无味的斋饭,余光飘到角落几个零落满是灰尘的木碗上,悻悻地拿起碗,上面的字迹已经斑斓不堪,徒然转头发现正用饭的尼姑们眼睛放着戏谑的光。冷笑着把碗翻看,其他的几个碗已经裂开了缝,应该是死去的尼姑们用过的,把碗放好。大盆里的菜已经差不多了,几片残破的青菜在全无油水的清汤中飘荡,还真想打退堂鼓了,无奈肚腹中的鼓打得更凶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章 膝盖反应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哎哟,累死了。早给师傅说这里差人手了,也不派个人来帮忙,闲散的人这么多!”浑身横肉的掌勺尼姑四十来岁,白胖的脸颊被肥肉撑得没有一丝皱纹,一边脸看起来有些肿,高出另一边许多。她端着一碗冒尖的饭菜,放到桌上坐下,面色难看,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说。  我浅浅一笑,坐到她对面柔声说:“挑选偏红色的五色叶碾成细渣,加点蛋液在锅中焙热后用布包好敷在牙疼的一边立马就好!如果觉得鸡蛋有碍禁忌,就用清水焙,只是效果差点点。”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拿筷子的手也僵在那里。好!最好不要去动饭菜!还好,她还真是牙疼,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脑子赶紧收刮一些诊治的小窍门。  见她有些动心了,抓住机会说:“师太,这牙疼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的!每日用斋后一定要记得用温水漱口。”  她点点头,嘴里吐出几颗花椒,舌头伸出来,估计被麻得不轻。  用嘴吹去桌上带着唾液的花椒,语重心长地说:“含花椒、生姜这些,只是解决一时之急,是不能解决根本的。你先别急着吃饭,等等我。”小心地把碗移开,一本正经地叮嘱她,然后窜进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实在简单,除了青菜叶就是大大小小的酸菜坛子和米缸子。竹菜篓里有几瓣大蒜,本想再找找是否有白酒的,可一想这尼姑庵又怎会有这些物品。赶紧把大蒜捣碎,温热后放在铁锅铲里匆匆拿出去。  “赶紧!快!”此时吃完饭的尼姑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边休憩,留下来的人更多的是为了看热闹。好吧,总不能让你们光看呀,重在参与。  “你们帮帮忙,把大蒜敷在她脸上。”我向她们说。  “诶,你们都帮忙呀!”显然掌勺尼姑(初来乍道实在不知道名字,暂且就用这个代号。)的影响力是强大的,她一发言,众尼便踊跃而上,七手八脚地趁热为她敷上。  我拿起她的手,在虎口处轻轻地揉捏着,问她:“我先帮你按按,现在缓解一下,等过一会儿包准你不疼了!”她感激地点点,我知道应该是穴位的按摩起了作用才让她如此信服。把她的手递给旁边一个看得正起劲的尼姑说:“来吧,你按,就像刚才我的样子给她按。”  把脸转到一边,恨恨地偷笑一下,抱起掌勺尼姑的大海碗赶紧安慰自己的五脏庙。  三下五除二地把难吃的斋饭处理完后,这边掌勺尼姑的牙疼也治理好了,微笑着双手把空碗推到她面前,有理地点点头准备揩溜。  “等等!”  一怔。莫非不罢休?吃都吃了,还要我吐出来不成?  “静云师妹,真是神了!”掌勺尼姑揉揉消肿的脸,下颌左右摇动着肥厚的手掌啪地一下打在我的肩上,差点把我拍倒在地!  静云?哦,忘了,我的出家名号是静云,比起慧字辈我可低了三等,是最小最低的辈分了。  “哪里,哪里。师姐过奖了!”我尴尬地笑笑,心里暗地不爽,好歹也是柳家二小姐,也是背着代皇后名义上来的,居然落到骗饭吃的下场。这柳子衿真够绝的!  “对了,师妹,最近我这老是潮热出汗,骨关节酸软,老感觉骨头里面有蚂蚁在爬似的,以前都说是关节风湿,可这段时间的征兆不像是呀?”掌勺尼姑不知道在哪里变出一个鲜红带青绿的苹果,放到我手中,胖胖的脸和蔼可亲起来。  “哦,你赶紧坐坐!”心里暗暗有了主意,说:“你把腿敲起。”暂且就用膝盖反应哄骗一下装装神秘好了。  待她坐好,敲打她的膝盖,不期的生理反应让她大骇,我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不必惊慌说:“你长期在厨房工作,这山上又更深露重的,有关节风湿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个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刚好有这药,可是……”故作为难状,她立马慌乱起来,她已经很相信我了,这人啦,只要是关乎自己的利益便是利害分明。  “没事,每月初三、十六我们都会下山去采购些庵里所需物品,到时候我给主持说,你也可以跟随一路下山去,就算不行,我们也可以帮你带信什么的。”掌勺尼姑真不愧是老资格,熟谙人的欲望。  “师姐,看你说的,明天我家里来人了叫他们把药给你捎上来就是了。”这人与人的距离,重在沟通!也算是运气好吧,她这小毛病刚好和娘的病相似,应该是阴虚肾亏引起的,反正家里娘吃剩的六味地黄丸多的是,也不在乎给她一些拉拉关系。想到娘,心里有点点酸,根据我对她的了解,不出明天她准会上来看自己的,哎,这人呀,就爱折腾着过日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 劝服慧慈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本是到厨房混顿饭,不想被众尼围住索性就地诊治起来。其实,自己所懂的不外乎是些医学小常识,可到了这相对封闭而心理多少有些问题的尼姑们身上就起了大用了。   这里的尼姑,很多是先皇的宠妃,也曾是金枝玉叶,也曾是色艺惊艳,也曾集众多宠爱于一身,无奈红颜薄命,天不厚爱,而只能随着先皇的仙逝而被逐于此待生命流逝、枯竭。我翻看她们的手,纤纤如葱白,食指和中指两个微粗的茧子和下垂的嘴角,那是拨动无数颗佛珠和念颂无数遍经文,在枯寂岁月里荒度而过后,仅仅留下的。   很多人并没有病,可无论我怎么说她们都不相信,笃定自己的身体是有毛病的,转念一想,只好放弃说服她们的念头,开始盘算起明天如果娘来了该叫她还带些什么药材来的好。忽然又觉得自己上山的行李中真是少了几本医书才对。   月上树稍头。   走出厨房的门,头开始昏昏的了。   “诶!静云师妹!等等,你看我这忘的。”平广师姐(这位就是我们的掌勺尼姑姐姐,熟悉了,当然知道法号了。)乐呵呵地端了一碗饭向我走过来。摸摸肚子,还没有饿,连忙推辞:“师姐客气了,我已经吃饱了。”   平广把碗筷塞进我手里,摇摇头一脸厌色地说:“误会,这是住你对面慧慈师太的饭,刚好你回去歇息,就把碗放门口就好了,吃不吃由她!”口气很不好,然后看看我又笑了起来,小声说:“师妹,给我药的事就劳你费心了,阿弥陀佛!”   我接好碗,忙不迭矢地边点头边离开,这里的日子,不会比医院好过吧,三年?这只是开始……   走回自己的院子,看看东面的厢房再看看碗中冰凉的饭菜,加快步子走到东厢房门前,抬手走近想敲门却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碗未动的饭菜。蹲下身把碗放在地上,转身想走,不禁犹豫好奇起来,重新蹲下拿碗,屋里传来断续的轻咳声,推开门,冲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拿起小桌上的火石敲打点亮蜡烛,借着摇曳昏暗的光亮我看到床上静躺着一个面色蜡黄四十来岁的女人。光头上已经长出青色的浅发,见有人进来,她赶紧撑起半边身子惊慌查看,见是陌生人和身上的打扮又收敛紧张闭上眼静躺下来。   “呃……慧慈师太,请用膳。”把饭放在桌上,床榻上清瘦的身躯微微颤动,对于我的话却置若罔闻。   僵在那里,有些尴尬地转身想离去,一阵巨烈咳嗽震着肺叶传出,咳后轻呜的喘痰声,应该是郁结在吼部的痰液作祟。   当年,刚住院时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病,转来转去看过许多科室住过无数病房也接触过众多不同病情和年龄的病友,同处在一起,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友善亲近。   “七情郁结,痰涎凝聚而咽喉不利。”侧头看了眼桌上干涩的粗粮和青菜,皱眉说:“你首先消除思想顾虑,避免紧张情绪。然后这饮食……要进易消化食物,少进带有刺激性食物及油氽食物。”   她翻身背对我。   拿起碗和筷子,坐到床边说:“从小,我娘对我很好很好,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所以,我很娇宠,很蛮横,直到有一天,我生病了。娘刚知道消息,哭得死去活来,抱着我死也不肯松手,我也跟着哭,过了很久,她说,宝贝,无论你处在什么样的环境,请一定记得呼吸。”   把碗放在床沿,想到妈妈我哽咽了,伸手扶她想要她坐起来说:“可有一天,我忘记了,害怕了,以为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还好,我找到了家,娘还是那么爱我,疼我。我就想,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娘,没想到造化弄人来到了这里,了不成心愿。既然有缘与师太住一个院子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你送饭,请师太一定成全子佩……不,静云的一个真诚心意。”   扶她坐起来,用枕头垫在背后,见她动容,继续说:“人活着,总是有牵挂的,就算不为自己而活也该为自己牵挂的人而活。或爱或恨,都要想着看那人最终的结局,是好是坏。虽然出家生活单调清贫,物质享受也匮乏,但只要潜心于佛典的学习和自己的苦行修炼,即使这样的选定是无奈命定的人生归宿也会不懊悔的。其实,相比那些尔虞我诈的官场或是后宫,我倒宁愿过这种淡泊如水的生活,也不愿涉足那甜酸苦辣、大起大落的俗人世界。”   她吃惊地抓住我的手,碗中的饭洒了出来,失措地笑笑,把碗交给她。   慧慈顺从地接过,大口地扒着饭,眼睛闪着泪光。片刻后,饭是吃下去了,她依旧隔人于千里的冷漠,满意地笑笑,能劝她吃饭也算是进步了。   “师太,我明天来看来,顺便带点草药给你。”拿起空碗,心中有了新主意,小跑着走出厢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 二夫人探亲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第二日。   颓败地坐在一堆木料中,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尼姑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的更闷,天未亮便起床,清扫各自的“责任区域”,用膳后就静坐在各自屋内避光处翻阅经卷,诵读经文,不外出,不说话,谢绝来客。   门环里插上一束树枝,便是坐禅打静的信号。信徒或家人们看见这标志会敛步回退,旁人也不能上门搅优。好奇地在各厢房走了一遭后,也收集了一大把树枝,可就不见合意的大木头,只好跑到厨房,给平广说了说好话来到柴房寻找好的木料。   无意间,目光碰到一块又圆又光滑、深红色的木块。忽然觉得上边深红色的木纹,隐隐的,像一双敦煌画中飞天的仙女又似流动的山水。赶紧摸出刻刀,依着纹路雕刻出来,再用砂纸细细打磨后浸没入水中,竟收到了意想之外的效果。这飞天玄女,衣袂飞举,裙带飘然旋转,宛如在无极的太空中款款翱翔,在水中倒映着阳光,照得煌煌辉目。   从水中拿出,高举而视,还真有在莫高窟里翘首仰望是所得的美妙感觉。那些刀刻的线条还含着一中我从未感受过的浓厚又独特的趣味。再找来小巧的凿子,在木块中挖出碗状,再次细细打磨,捧着碗,得意地笑开了。想想觉得还缺了点什么,翻过碗,工整地用刻了几个简化字。   正沉迷于自赏木碗之时,平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咧咧的笑容让脸上的肉都挤到了一团说:“静云师妹,柳二夫人来看你了!”眯成线的眼放着精光,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偏头一看,她肿胀的一边脸已经消了好多。   笑着把碗放到她手中,嘱咐她把我的新碗收捡好了。偷偷地侧头,满意地看到她惊叹的表情,小声地嘟囔着:“看不出这小妮子手艺挺多的,”望舒荷“?什么意思?好奇怪的字……”   跑进院子,便看到自己的厢房大门窗户都是敞开的,转头看了眼对面慧慈师太的窗户,雕花窗户开了个小缝,有什么东西晃动着,我向那里有礼地点头一笑,只见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好笑地摇摇头往房间里走去。   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青灰的炕上挂起了淡绿色的幔帐,床单被褥全被置换一新,连桌台也被铺上了鹅黄色的绣花桌布。娘坐在加了软垫的椅子上,指挥着露儿、莉儿几个丫头在屋里忙活着做清洁,置换物品。   “娘,干嘛这么劳师动众的。再说了,女儿这是出家修行,又不是来度假娱乐的。”亲昵地走到娘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抱怨着说。   “再怎么说你也是当今宰相之女,也不至于清淡成这样!”娘端坐身子,拍拍我的手,这话说得很大声,刚好从外面赶过来的慧明师太听到,她顿了顿,又赶紧迎了进来。   娘要我不要多说话,我便乖乖地静坐在那里听着娘在我面前难得的严肃和庄重,一番犀利的棍棒与蜜糖相加的言语说得慧明点头哈腰的。   在周晋,尽管对佛教崇尚之至,但仅限于和尚而非鹜峰庵这个全国唯一仅收容先妃和各贵族休眷的尼姑庵,虽说是拿国家的钱过日子,但上上下下层层剥削下来能到慧明手里操持庵内事务的钱仅能够维持相对清淡的开销。   而怀远寺只能用肥得流油来说了,那每日踏破门槛的香火足以让人咂舌了,更勿论寺内所有的修缮都是由国家出资的。而和尚,在这个国家的地位更是不同一般,到哪里,都是尊重之极的。   慧明笑呵呵地捧着银两退下还不忘向我打个招呼,叹口气,尊重地回笑,形式所逼。   “娘,为什么要花这冤枉钱,你哪来这么多?”吃着香甜的凤梨酥,闻着上好的梨花熏香,摸摸崭新的丝绸被褥,狐疑地看着娘。   娘叹气一笑说:“是你四哥给的钱,说要上下给你打点下才行。”拉我到跟前,嘴微瘪地为我整理好青灰色的帽子,把头发往里藏好:“你四哥说的也对,自己出去做点事总比靠着柳府的名势过日子的好,看你三哥,成天的沽名钓誉,那有你四哥的自在。唉,只是老爷他就是看不明白。你呀,三年,够打磨你性子的,时候快得很,三年不算长的,我就担心你下山了那子衿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整你。”   “我不怕,娘,只要你好就行了。”我说。   “现在我就担心你二哥,五年了,这五年渺无音信的,也不知是死是活,是颠是痴。”娘眼中有点点泪意很快就止住了,估计是怕引我伤心。   “娘,我有感觉,二哥绝对活得好好的,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那是在和四哥的一次对话中,四哥很坚定地告诉过我,要我相信二哥绝对活着。尽管是穿越而来,在心里上觉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娘和四哥的浓浓亲情早就把我收服得血脉相同了。   “哦,娘,有件事要问问你!”看看一边已经做好事情的丫鬟们,吩咐他们迅速回去快马加鞭为我准备点药材和医书送上来,指使他们离开后,我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小包裹,轻轻地打开,摊开手中的类似长命锁的金色圆团,上面还沾着泥土,对娘说:“这是我在草舍后的花丛中找到的。”   娘凑近蹙眉细看半响,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二章 五尾团凤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娘接过金色圆团,上面附着的泥土还有些腐臭味,放进水盆里用布巾仔细擦洗。  完毕后,她拿起高举,走到阳光下查看,不解地低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这是一只黄金团凤,凤凰很小,尾部凤翎的雕刻不同一般,皆刻成金鱼尾,有五尾。”娘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反复擦拭团凤右下角一处,递给我看。  一个篆书“衿”字,嵌着青黑的污物,显得有些扭曲。  “雕凤尾可从来没有人这样雕过的,那是龙尾的雕法!”疑惑地望着那字说:“如果说这东西是子衿的,那草舍后的婴儿尸体是谁?”  娘闻言困惑地抓住我的手,微微有些激动,于是,细细向她道来。  就在住进草舍的晚上,望月时,发现草丛里闪着幽幽的绿光,当时感觉应该是鬼火,因为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也曾亲眼见过的。有些害怕,便没敢过去看个究竟,暗自记下地点第二日再去细看。  翌日,我走到那里,抛开草丛看到一个小土包,挖开一看,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吐得肠子都打结了。一团黑褐色的腐败之物,仔细辨认应该是个婴儿尸体,然后就看到了这个团凤,还以为是长命锁,没有多想就用手绢包了起来。  “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娘把团凤交给我,要我认真收好,心中谜团越滚越大,问她说。  娘眼神飘渺,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子衿与你四哥是同年生的,出生后,因为没有足月身体一直不好,从她一出生到三岁,除了几个伺候她的下人,其他的人很少见到她。这团凤是你大娘为保女儿平安,命人依她的意思打造的,不细心看是看不到任何端倪的。那年冬月,子衿五月大,染上了疾病,访遍了皇都名医都无法治愈,刚好你爹出使他国半年未归。当时,府中大乱,大夫人更是慌得跟个转地的陀螺似的,不仅因为子衿是府中当时唯一的小姐更是因为先前一位神算的相师曾观大夫人的面相后惊叹其为荣华富贵之命,有一女是凤舞九天帝王燕,是皇后之命。”娘越说越愤恨,捏茶杯的手握紧,咬着牙说:“凭什么她一个粗野的将门之后会这番得意荣华,天不长眼!那柳子衿当了皇后居然还不放过我们!老天无眼!……”  我连忙嘘声要娘小声点,焦急地安慰她说:“娘,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四哥的银子多的是,再加上……加上宁王爷,相信再怎么为难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娘微张着嘴,抓住我的手,指甲嵌肉里,吃疼地忍住看着她激动地说:“佩儿,告诉娘,尸体在哪个位置,婴儿尸体!我就觉着不对,明明神医都束手无策了,怎么一下就活了?病奄奄的孩子怎么关了几个月就变得生龙活虎了!有蹊跷!佩儿乖,告诉娘,不对,越想越不对了,那凤团明明带在孩子身上的,只说是丢了,那么贵重的物品丢了以她的性格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怎么没有惩罚几个婆子妈子?不对,真的不对,丢了东西怎么又会和一个死婴埋在一起!不对……”  “哎呀,娘!你就不要说了!”我不耐地看看窗外,抚着被她抓出血丝的手说:“草舍是说去就去的么?要被人发现了大娘饶不过你的,要真有什么秘密,人家会杀了你的!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好了。”看着门口出现的露儿她们,暗暗松口气,又不免担心地看看正陷入狂乱猜测的娘,早知道就不该给她看凤团和说死婴的事了。  娘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无力地笑笑,目光注意到我的手,心疼地查看,轻吹气。  露儿走进来告诉我说已经派人下山去准备我要的东西了,亥时前一定把东西送到。点点头,尽管露儿神经有些大条,但她在时间上的严谨做事特别讲时效是我挺满意的。  看看时辰不早了,便送娘下山。一再小声嘱咐娘万不可轻举妄动,放弃进一步探究的想法,娘看了我很久,轻轻地问了句,女儿,不恨么?  笑着摇摇头,抱住娘,鼻子微酸地说,娘,没有什么事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了。抓住自己所爱的,我就很满足了,那就是幸福。  娘哭着点点头,豆大的泪珠滚落在我的手上,心底感觉滚烫发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 莫名的敌意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依依不舍地送娘下山,惜惜离别,不禁愁上眉头。  落寞地转身,手随意在空中挥过,什么也没有抓住,其实,到现在自己也很迷茫,到底想抓住些什么,或是想过怎样的生活。没有追求,很无力的样子,刚以为看到曙光,想去追,又被带到另一个看不到任何希望,颓废的死角。  上山时,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下山。与一女子擦肩而过,青色的发茬和美貌端庄的五官,怎么看都深刻着忧伤的痕迹,点头微笑算是她招呼,她却冷漠地撇过头,昂起下巴,冷眼看着对她声声叮嘱的亲人。看样子,她应该是新进来的先帝妃嫔,她才多大?十八?二十?  老皇帝至少比她大一轮,后宫佳丽三千,她得到的或许只有一日之恩,恰恰就是这短暂的临幸,造成了她一生的悲哀。女人在这个社会里,是永远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的,注定是一个家族的筹码,一枚棋子。  “你不觉得以这样的眼光看人是失礼的吗?”女子转过头,冷冷地说。  我抿唇一笑,说:“我叫柳子佩,现在的法号叫静云。”  “柳家?哼,柳子衿是你姐姐。”她脸上出现的不屑令我有些不解,她接着说:“当今皇后的妹妹居然落到这里来,你姐姐真是对你好。”  “家事,与你无关。”转身便离开,实在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讨论关于自己的事情。  “你姐姐得不了宠的,空有皇后名,后宫有太后在,而太后护的是锦妃。”她得意的眉眼间,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让人觉得她显现出来的高傲也带着那么几分不安或是不甘心。  加快步子离开,她却故意和我挑上似的,非要和我走在同一道上,要走在我前面。索性坐在石头上不走了,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以为是我服软了,轻蔑地笑着离开。  懒得理会她强裝的外表下是怎样的灵魂,余光扫到旁边有条小路,想着应该能上山,便从小路而上。小路是侧开而上的,继续走进去,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狐疑快步迎上。  是契难!他负手信步于林间似在找寻什么东西,依旧是风轻云淡,仍然是空怀若谷。他微侧头看到了我,点头微笑,我亦忙点头打招呼,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未说话,仅仅微笑。  他转身向前走,我跟上,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又看看我,可能觉得有些好笑,轻笑下又转身继续前行,我则好奇地跟随而上。  转过林间小路,一片竹林斜倚,青翠嫩绿的景色伴着金色的夕阳,美得惊艳绝伦。竹林间是一个塔,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手撑着双膝猫着腰,抬头打量着眼前的木塔,它一般木塔差不太多的结构,只是小了很多,唯一值得称道的应该就是上面的雕花与人物刻画了。  契难站在塔下,走进只能容纳一人而进的木门内,从旁边拿出一个锤子,左右看看门槛,上下敲打着。走近木塔,这才看清,这塔居然全是木质的框架结构所做,每一个接合处都紧密有致,坚固结实。  契难的脚步很轻,踏在木梯上,步伐稳重轻健。木梯旋转而上,窄而陡,很高,登到顶端时,我已经体力不支了,头昏得很,胃部翻腾,干呕地斜倚在木门上。  “你看。”他的牙齿很白,整齐得能给牙膏打广告了。  顺着他的手,望下去,忍不住惊叹大叫。  斜斜夕阳中,鹜峰庵的九座塔映照着金色。  金色直指恢宏壮观的锦绣皇城,不禁猜想,千年不悔的生死之恋可曾在那里上演过?  锦江河的滔滔江水,是否承载着一代代传奇随波而去。  杨柳岸,晓风残月。  远处,执着红牙板的船娘,似乎能听到她们的歌声唱得如此令人心醉。  书舍的墨香,说书话本的俏皮,在小桥流水见传诵……  一切,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压抑的心情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这里真美,谢谢你。”天色很暗,月出奇的亮,微风徐徐,贪恋着清爽的凉意,笑容也显得天真浪漫起来。呵呵,对一个和尚浪漫,新奇却很舒服的感觉。   “觉得你可以来而已。”他手扶在栏杆上,轻轻地抚摩着。   和契难其实根本没有太多的话说,看到他,只想会心地微笑,似乎两人在若干年前就曾相遇,无须了解太多,坦诚太多,只是一个劲地想微笑,觉得微笑间胜过万语千言。   尽管以前就知道骛峰庵与怀远寺是大门朝两端,那时只是一个朦胧的概念,也从没有想今天的样子。后来听契难说才明白,其实,两家仅仅只隔了一道门,而木塔刚好就在山的顶端,在这里望去,可以将整个皇城尽收眼底。   此后的清净岁月,平淡却很充实。我不用做太多的杂务,颂经之余庵里的人大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我的屋子却不能关,因为随时都有人来我的房间找药财或是询问自身的小毛病。随后平广住了进来,尽管觉得有点点碍事,可她为人还算不错并且在她的掩护下,我可以偷着溜出庵上契难的木塔上去。   那里真的很漂亮,我对契难说,就叫这里世外桃源。   契难拿着我送他的飞天木碗,眼中满是赞许,后又摇摇头,说,这碗用来盛饭还真糟蹋了。然后他问我,为什么在碗下刻“望舒荷”三个字。   我对他说,这是我艺名。   他不解,清秀的眉头微蹙,很快又舒展说,不知怎的,总觉得你不应该属于这里。   我笑笑地打哈哈,没有问他是觉得我不属于着尼姑庵还是这个架空的朝代,不是又怎样?回不去,倒不如随遇而安的好。   木塔内外堆了很多木料和石料,契难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佛教的人物故事,然后通过描述和想象我和他开始不停地雕刻,很多时候我们都很安静,只有细碎的刀雕和叮叮当当的凿刻声。   然后在一件作品完后,我们会相互欣赏,各自点评,在遇到我们相似之处时,彼此微笑就是最好认可和最温馨的友情。   娘还是会来看我,夕阳西下,匆匆而忙的离别,是我最不想经历的,离别是悲伤,寂寞等等。   除了雕刻,我还拥有的就是回忆,奇妙穿越时空前后那些过去的种种都被我珍爱地变换的记忆存在大脑当中。契难擅长人物的雕刻,跟着他,我学到了很多,也乐意与他一起让人物从材料中走出来。所以,我一直刻着妈妈的眉眼,渐渐地,她的眉眼间又多了柳夫人的神韵,而后,在刻观音时,观音的脸,被我雕成了她们的形象。   有时,回忆是无意激发,或自己一个人时便静静回想。   想那么一首歌和那么一句话。   无意间,我想到了“片月生沧海”,当风穿过那些有如隔膜般的记忆时,朦胧间我依然站在那个街头回望那个初春晚风中的白色身影。因为在那个回忆中曾有我的感动与温暖。于是,我将那白色的身影清晰可见地雕刻在时间的痕迹里,因为我想,不爱也好,做个纪念吧。   走出屋子,习惯性地走到对面慧慈房里,近三月的调养她的身子明显好多了,可依旧话不多,老是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我把她的雕像放到桌上给她看,桌上的小人梳着漂亮的插花柳,唇边隐隐含笑,手执一柄宫灯双眸顾盼生辉地侧头含情。刻着雕像的时候,我就想,即使慧慈现在看样子是心如死灰但那个女儿不含情,她至少年轻过,美丽过,这样刻画应该对她是有触动的,这么做当然是想让她开心,醒悟,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憧憬。   “平广说你曾在宫里呆过,而这宫灯我只见过一次,很模糊了,只能跟着自己的想象刻。师太,你喜欢吗?”紧张地盯着她的神情,试探地问。   她握紧雕像失神地说:“宫里,那皇宫还真是金碧辉煌,我第一次见到宫灯的时候,真的觉得它美极了,不曾想,当它熄灭后的黑暗,是如此狰狞可怕……你刻的这个宫灯很漂亮,谢谢你……”   “喜欢就好,我还怕……”只见惠慈豆大的眼泪流淌下来,我慌了起来赶紧用袖子给她揩拭着说:“你别哭呀,不要哭……”   “静云,你出去,让我静静好吗?”她拍拍我的手,抱紧雕像躺到了床上去。   叹口气,心想自己弄巧成拙了,暗自有些伤神,走出院子,回头看看自己喧闹的房间和平广忙碌的胖胖身影,望着天,突然觉得,天空才是出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五章 与暴力女打架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其实天很蓝,阴云终散去:其实海不阔,此岸连彼岸:其实泪也甜,只想开心每一天。  入夏的晨光总是早早将人唤醒,打开窗户,平广已经早起准备新一天的工作。而我,只能寂寞无所依地靠在窗前,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窗台,无聊地望着天长声叹气。  对面慧慈师太的窗户紧闭,想着昨晚的人像会不会真的适得其反惹她哀愁了?  医书上好像有这么说的,哀怨郁结之症需攻其反,惹其怒,舒缓郁气。可是,到底该这么惹她发怒呢?悲对喜,可怎么看慧慈都是心如死水,波澜不惊了。  从柜子里找了包参片,想借给慧明送去之名顺便到山后转转。刚踏出慧明的屋子,便看到那天在路上遇到对我有着莫名敌意的女子,她昂着头步履翩翩地向大殿走去。  她的法号好像叫静元。  看了眼前面的大门和幽长的走廊,实在不向与她并肩同行,于是便想走快些。一直以来,我喜欢独自行在喧哗或者寂静的路上,淡然地走着,默默地想念某人或某事。  路上,我不必在纷纷扰扰的迷乱中不可自拔,不比戴着虚伪面具笑脸向人,面无表情,神情呆滞地走着。  总认为能一个人安静地走路是种奢侈的享受,如果在享受的过程中被人破坏,是很影响心情的事。  “都说出家人清净,你这样小恩小惠地送慧明师太,会不会有损清规。”她大步跨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面带挑衅说。  “这我不知道,你该去问慧明师太。”皱眉盯着她伸出的手,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亏第一次看到她时还有那么一点点怜惜,发了那么几句感慨!  “你不要得意,不要仗着柳相府就得意了。皇后算什么,皇后不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她轻蔑地冷笑着,摇晃的脑袋都快把我的眼给晃花了。  我推开她说:“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毕竟,一个侍郎府,算不得什么!不就是出了个独宠的锦妃吗?不就是怀了孩子吗?就算是皇子,也请你弄清楚,皇后可不是吃素的。”  “你!”她气结。  “你!你什么你,你一个前朝的过气妃子没拉你去陪葬送你来这清净地养老就该偷笑了。不就是妹妹得宠吗?搞得像是你得宠一样,有本事你叫她把你召唤到宫中,两姐妹一起伺候皇甫……上啊!”急于摆脱她,挥挥手向前走。  “我!”她拉住我,死拽着,气得嘴唇有些发紫。  “我!我什么我!我来这里是来镀金的,知道什么叫镀金吗?你妹妹不得了吗?我姐姐是皇后,我柳家更是声名显赫,我现在以代姐姐为先皇守孝的名义在这里呆三年。下山后,我如果进宫的话,你说,我是不是先为自己树立了淑孝的名号了?”反正想着怎么气死她怎么说。  “我杀了你!”她刀手劈来,我及时闪过,紧接着几个招式我左躲右闪地,幸运地逃过了。  跳出走廊,气喘吁吁,还真没想到她居然能打的。蛮横愚蠢的女人的确不适合呆在宫中,但我可不想就这么被她伤着。摸出腰间的刻刀,隐藏在袖子下,她眼露凶光地跳过来,踢腿飞来,我机灵地侧身,她摔在了地上,见机我猫下腰刻刀低着她的脖子,动脉血管清晰可见。  “不要动,暴力女!”我呵斥地控制好刻刀的力度说:“我这刀可快了,要不要试试?”  她瞪着我,恨不得撕碎般,看了眼寒光闪闪的刀刃,按压下来,一动不动地睡在那里。  平广拿着大勺跑了过来,大喊着:“静元呀,平日里叫你摘个菜都嫌手雷的,今天怎么就这么生龙活虎了?哎呀,走啦,静云,叫你出来打酱油的你倒跑来打野猫子了,走走走,回去,斋饭快好了。”  说完拉起我就走,我暗自好笑地看了平广一眼,把刻刀收回腰间了。  静元摸摸脖子,愤愤地看了周围沉默和为我说话的人,转身就跑了。  忽然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从包里拿出一包宁川枸杞交给平广,说:“这是上好的枸杞,房间里还有些银耳,你加点冰糖,去熬点银耳汤给大家喝,这大热天的,火气都大了些。”  “哦,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  我吃惊地转头一看,走廊边,红檐绿柱,那醒目的纯白与深蓝第一次觉得如此绝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六章 懵懂情意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我会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想着他,背对着我,看着远方,微笑着,甜美着,也有些痞子气,吊儿郎当地在月色下广袖挥舞。  “哟,终于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楚玉娘和四哥的红船绣坊让你升腻?”走到他身边,他好高,足足高自己一个头,他的肩膀比前些时候似乎宽了好多。头顶乌纱飘软带,轻轻飘动,黑亮的发柔丝般晶莹,白色罗袍隐瑞光,高挺的鼻梁,嘴唇饱满有形。心里有微微失落,其实,若不能拥有,那么就把他当成美好的风景独自遥望好了。  “哟,我怎么听怎么觉着酸酸的。”他把玩着扇子,轻佻地抬抬我的下颌,学我的口气说。  “切,懒得和你说。”侧过脸不看他,想走又挪不动步子,口气生硬地说:“我四哥还好么?都三个多月了,都不见来看我。”  “柳老四好着,倒是我不好。”他的口气一转,低沉哀叹。  费解地看了眼他,除了白净的皮肤黑了很多不见有任何不妥,瘪瘪嘴,走到他前面开门。  推开门,这才觉得刚才和静元的打斗着实费了些力气,坐到桌边,为宁远爵和自己倒了杯水。把水杯递给他,他看看没有接,幽幽地说了句:“边都破了,脏。”  我张大嘴想开口骂他,气又接不上来,一手拿一杯子两口就喝了下去。白了他眼,不看他了。  “真的不想知道这段时间我做了些什么吗?”打开折扇,大刺刺地关门坐到了我的床上,似乎是在测试床的柔软度,然后有紧挨着我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吞了吞口水,不自在地向后挪动,他亦紧跟着挪向我。有些尴尬地大叫:“走开,把门给我打开!这孤男寡女的,还关着门,这可是佛门清净地!”  “那你问我。”他的眼其实很好看,明亮如黑玉,目若秋波。  心咯噔一下,失了节奏,用恶声掩饰心虚说:“问什么!?”  “问我去了哪里呀?”他好笑地看着我,一个劲地对我放电,伸过手想要拉我的手,条件性地挥动双臂,挥到他的手,他吃疼地捂住手,闷哼一声。  赶紧起身,转到门前,把门大打开没好气地说:“我才不……好吧,我问你,去了哪里?”  “那你过来坐下。”痛苦只在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他风轻云淡地说:“我打仗去了。”  噗!  刚进口的茶水喷了他一身。用袖子揩揩嘴巴,淡淡地扫了一眼,说:“吹牛也应该找个合适的对象吧?”  “呵呵,女娃子家家的,不懂这些的好。”他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就牛饮茶水。  忍不住讥讽道:“这会儿不嫌脏了。”  他豪爽地揩去唇边的水渍说:“昊亲王反了,在大漠那边建立了西晋。我寻思着自己年纪不小了,该是建功立业找媳妇了,所以主动请缨去了。呵,真刺激,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还真别提了。”  “有什么,脑浆四溅我都经历过。”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接着说:“前方战事严重吗?”  “皇甫昊成不了大气,他倒是个人才,就是太傲了,硬服不下这口气。”  “那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大漠那里有大哥的牧场,一直吵着要去,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骑马踏歌了。  “负隅顽抗。”宁远爵起身翻动我的木柜子,查看里面的中药材:“什么时候帮人看这个了?”  “那些药吃不死人的。哎呀,你怎么跟八爪章鱼似的,多手多脚的!”怪嗔道,把他打开未关上的柜子一一合上。  “对了,你过得怎么样?”他突然转过身来,我专心于收拾烂摊子,不其然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时间停止的流动,宁远爵铿锵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地撞击着我的心,觉得脸很热,却一点都不想动,或是根本不想离开他的胸膛。  口中低低浅浅喃喃叙叙地说:“命运注定要我走的路,唯有坚持。这一路,再苦,也只有坚持下去。没有回头的路,更没有折中的路,只这一条。莫管怎么样,都不能回头,要走到底。在路的尽头,许是幸福会出现。”  他抱住了我,手摸着我的头,像是抚摸孩子。他抱得很轻,生怕用力我就会碎掉,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说:“子佩,你真的才十四岁吗?我总觉得你不该生在这里或是你的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女孩。”  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胸膛,冲上面打了一拳:“我快十五岁了好不好!”抿唇偷笑,我可是十五岁的身子,二十多的心智。  “你也这么觉得吗?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娇羞地离开他的怀抱,紧张地看看门口,虽说是带发修行但毕竟是佛门清净地。  “第一个是谁。”他一把抓住我,嬉笑着说:“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不对劲。”  “你!不和你说了。最近爹爹怎么样?”毕竟爹爹是大树,娘现在依靠着他,还是希望他好。  “柳相是皇朝的核心人物,但为人顽固不化、固执冥顽,如今身为国丈,更是立权势顶峰,却不知收敛,虽口口声声衷心不阿却令皇上不得不忌惮。长此以往,风口浪尖处,鱼死先烂头。”宁远爵话说得很轻,却字字凝重。  “看来还是大哥和四哥好,就算这相府垮了也有栖身立足之处。只是万一哪天得罪了皇上落得个株连九族,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人呀,活着的时候争强好胜,不为自己留后路,还不如一无所有的好。”心中微微的不安,低声自语。  宁远爵给了我一个爆栗子,说:“才说你不像是十四岁的女孩子,你就跟我装深沉装成熟了!相府是谁想扳倒就扳倒的吗!也太看不起相府了吧!”他似乎上瘾似的又敲了我一下,吃疼地捂着头,剜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就连你们相府的下人走出去,只要说个柳字,谁不避让三分。”  “那叫狗仗人势好不好!”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随便怎么的好,只要你记得,只要是关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因为我是你的表妹吗?”该死,脸又红了,心砰砰乱跳。  “笨!三年,哦,不,两年又九个月,很快。”他拉住我的手,却被我害羞地甩开,他摸摸鼻子,负手走到门口:“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明天我会去大漠,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一定不超过两年又九个月。”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放到我手心:“收好。”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冲到鼻尖,酸得连泪都滚落了出来,紧捏着玉佩说:“我送你。”  他摇摇头,说:“我不喜欢送别的,我怕送着送着,就把你强掳了去。”  “谢谢你的望舒荷,请你拜托四哥一定把它们养好。”盈盈带笑,眼角梨花带雨地说:“玉佩我帮你收着,一定要在两年又九个月后来收回,不然我当了买酒喝哦。”  宁远爵一怔,乌纱丝带飘起抚过我的脸,很痒,却笑不出来。  站在庵门口,呆呆地偷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落寞地转身,忽然想什么,飞奔上木塔,凭栏望去,隐隐林间,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此后的日子,有时会想起他说的话,甚至有些花痴地猜想他话间更深层的意思。  关上门,细细咀嚼那些短暂的相处时光和零碎的一些片断,反复回忆着。我把那些当成是闲极无聊的精神寄托,傻笑着,每天精神抖擞,默数着年月,我从来没有对契难提过,但他能看出,会对我笑,然后与石头凿子为伍。  几年后,我还会不时记起这些岁月,回味那时的感动,只是,我已经把这些年少轻狂的情感藏在心里,不再情愿有人偷窥,也无法对太多的人诉说。  那时,过得不快乐,可也没有太多的忧伤。  形单影只,是命运的捉弄。  对他,像孤舟漂泊在广袤的大海,对陆地的想念,遥远而患失,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热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 没事唠嗑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转眼已是大寒,凄冷的风吹得整个鹜峰庵更为萧索,冷清了。只是每日里,平广围着灶台挥着长勺,将巨大的生铁铁锅敲得当当作响的时候,我才会想起,哦,这里还是有鲜活的生命。  平广说,她的家族在周晋是响当当的富豪之家,自己命薄,娘是小妾,刚生下她就死了,说是千金小姐,还比不上大娘屋里的丫鬟命好。好不容易嫁人了,夫君却嫌弃自己长得胖,不到半年就进了新人,她就寻思着多吃点,什么时候气着了好压死那个纵欲的鸦片鬼。五年后,她的家族败落,不得不北迁寻找新的起点,也就在这时,她的男人以多年未出,一纸休书送上。  她略带调侃地说,我也想生呀,那男人碰都不碰我,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这没有是错,要真有了,更是错了。这男人呀,一旦狠下心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哪里顾得到这些,只爱那新人笑,美人枕。  这家是回不去了,又被赶了出来,刚好听说怀远寺差个厨娘,索性就出家来到了这里。而她的遭遇与慧明的多少有些相似,所以,慧明对她也是另待三分的。  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庵里的故事,说对于那些先皇的妃嫔来说,这里只是比那冷宫好那么一点点。也有人疯过,更有人自杀过,可谁会看到?谁会为那些凋零的玫瑰流下眼泪?有的家人会来收敛尸体,没有家人的,庵里只能草草掩埋了。  说这话时,刚好一位曾是宠妃的女子因为受不了庵里平静清淡的生活而割腕自杀。平广说,她的起点太高了,站得高就看得远,摔下来,也就摔得重。  我说,这是因为她没有好的心理承受力。  平广眼笑成一条缝,叹气说,这女人,就是菜籽命,种在肥沃地就长得枝繁叶茂,要落在了贫瘠的地上,就只能青黄打蔫。你家族这么显赫,我看那日来看你的什么王爷长得多好的,对你还挺有意思的,多大了?  多大了?摸摸贴身的白脂玉佩,有点懊恼地说,不知道,记得他比姐姐小点点,应该双十了吧。  前些天,娘上来看我,便托露儿为玉佩编了个穗系在了胸前,在玉佩上,细小地刻上了“望舒荷”三个字  嗯,男人比你大些的好,大点才知道疼人,我男人就是比我小三岁,什么都不懂。平广习惯性地敲敲锅边,长勺掌着锅的那头,这边用力把锅提起把清澄的汤水倒进大盆子里。  吞吞口水,有些话一直不敢对她说,她的菜做得实在难吃。  平广还曾问过我与契难有多深的情分。  我笑着说,友情。  友情?平广不懂,圆圆的鼻头亮得像的小电灯泡说,契难说起来应该是个神奇人物,年纪轻轻已经是怀远寺的主持了,前些日子被封为国师了。你要是和他交情匪浅的话,日后有助于夫家的发展哦,啧啧,不得了,小妮子以后可是金凤凰。以后我就说谁谁的夫人,当年最爱吃的就是我做的菜了,天天吃!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咳咳咳地拍拍胸口,暗自惊叹,虽说早就知道契难是怀远的主持可真没想到契难居然会是国师。至于生事,只知道他是自小在寺里长大的。  “哦,慧慈师太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她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容易生病的。这不,静云,我听你的话,身体感觉好多了。”平广往我的碗里添了一大勺饭,还不忘用勺背压压添上了菜和红中带黑的豆腐。  “最近好多了,我常陪她聊聊天,说几句话。唉,总觉得她背后应该是有故事的,只是藏得太深了。”筷子翻了翻黑褐的豆腐,还好这次不是全糊的,咬了一口,也不算太咸了。慧慈也是宫里出来的,是美人,平广说她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吧自己关起来不吃饭,一次生病快死的时候,听她嚷过,她是有孩子的,她有孩子,谁抢了她的孩子!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来这里的就有过发疯的妃嫔一口认定自己是有孩子的。听她们说,这深宫自深,很多怀孕的妃嫔都被人弄掉的,那些站在顶端的妃子谁不是流过产死过孩子的。这后宫的争斗,不是说你不去害人,人家就不谋你的,正谓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打了个冷颤,摇摇头,几下把饭吃饭,跑到平广身边,凑在她耳朵说了几句便瞧瞧地从厨房后面溜去,转身时,感觉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闪过,看了眼静元,正好与她的目光相迎,很快,她唇角荡起一丝丝笑意便高傲地撇开了。  咚咚咚踏上木塔,失望地看着空无的栏杆,走近栏杆,若有所失地低头看塔下堆砌的石料,那些初见端倪的人物,嵌在石料里,依旧是一月前的模样。  有多久没有见契难了?  已经记不清楚了。契难的工具收捡得很仔细,不像我,从不散乱地堆放在边。拿起角落上的一些木头,废料,全被我胡乱地扔在边上,契难委婉地说过我几次,我没搭理他,见没用,他也不说什么,自己把自己的收拾就好了。  刚收拾一会儿,便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笑着回过头,就知道是契难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八章 活字印刷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契难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袈裟罩在身上怎么看都很松垮,他右手缠了白布,我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举起受伤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弄伤的。”  “是刻刀吗?”用凿子是不可能伤到右手的,走近点问:“怎么弄伤的?”  契难解开包扎好的手,五指伸开,两面翻转着给我看,自嘲着说:“很久没有使刀了,愚笨生疏了。”他把绷带又以圈圈缠好,似乎有些疲惫地盘腿坐下:“新皇登基,年号更改,为普济众生,广播佛法,皇上下旨重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法华经>>、<<无量寿经>>等经文,以昭示吾皇的仁德之贤。”  “所以这些工作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大师的身上,大师觉得人力不够就亲自上阵所以伤着手了。”靠近他与之并肩盘坐,拉过他的手为他把绷带解开,看了看伤说:“这些伤不太深,用不着包扎,要是捂住皮肤毛孔不透气出汗浸了伤口感染了更麻烦。重印经书很麻烦吗?连国师都要亲自上阵。”不忘调侃他一句。  “佛教经文一般采用的是雕版印刷。首先,在一定厚度的平滑的木板上,粘贴上抄写工整的经文书稿,一定要选用薄而近乎透明的稿纸,将其正面和木板相贴,字成反体,笔划清晰可辨。接下来,雕刻工人用刻刀把版面没有字迹的部分削去,制成字体凸出的阳文,这一点与字体凹入的碑石阴文是截然不同。”契难活动了下少了累赘的右手,对我点头笑笑表示感谢接着说:“印刷的时候,在凸起的字体上涂上墨汁,然后把纸覆在它的上面,轻轻拂拭纸背,字迹就留在纸上了。”  “但是也存在明显缺点。第一,刻版费时费工费料,第二,大批书版存放不便,第三,有错字不容易更正。”由他一说,我便接过说:“这样的雕版印刷一版能印几百部甚至几千部书,但是刻板费时费工,大部头的书往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存放版片又要占用很大的地方,而且常会因变形、虫蛀、腐蚀而损坏。印量少而不需要重印的书,版片就成了废物。此外雕版发现错别字,改起来很困难,常需整块版重新雕刻。”  契难赞许地点头,上扬的唇角又夹杂着几许无奈的压力和辛劳说:“前些日子就为忙这事,尽管辛苦,可想到那些经文,摸着那些凸出的佛法,便立即觉得精神倍增。”  他转头看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托腮思考着什么。  “活字印刷!对了!我印象特深,因为那次历史老师还给我们演示过的,真的!接过我没有认真听还被抓上去讲解演示的!”我手撑站起来激动地抓住契难的双臂说:“用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象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的胶泥活字。然后,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层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熔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  由于我的语速太快,契难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可又觉得我说的话似乎又有那么几分道理,要我慢慢地说。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还好自己的记性算不错了,加之历史老师的教导对毕升的活字印刷可是记忆犹新,再次娓娓道给来,不想他越听眼越亮,如鸡琢米连连点头。  “不过呢,胶泥活字版印书方法,如果只印二三本,不算省事。但是如果印成百上千份,工作效率就极其可观了,不仅能够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速度和质量,比雕版印刷要优越得多。”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口很干,舌头在口腔中都转不过来了。  契难高兴地拍了拍地面,受伤的右手立即以疼痛抗议,又觉自己刚才举止失礼歉然道:“此法妙哉,贫僧即刻下山禀明皇上,潜心研究此法。其实贫僧也曾想过与此类似的方法不过远不及静云之法妙哉。”  “啊!大师过奖了,此法并非我想出来的,而是一位叫毕升的平民所发明的。”我可不想出名,那可是欺世盗名。  “那可否将毕升此人引荐于贫僧。”  虽然契难态度很诚恳,可我只能两手摊开,面带悲色地说:“此人已作古久矣。”历史上,并没有关于毕升平生事迹的记载,他不过是一位平凡的平民雕刻师。  “这……”契难垂头深思,许久后抬头严正而真诚说:“那么,就请静云帮忙加入这次经文的重印。关于你的事,贫僧定禀明圣上,取得理解。贫僧以为,此法如真可行,不仅对此次经文重印有极大帮助更对日后各方面的印刷工作影响深远。”  “不!”想也没想便立即拒绝,板着脸说:“大师,我觉得我们两个是朋友,才将此法讲给你听,提供意见,具体怎么操作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呢?静云自在惯了,女孩子也不适合做那些。”  契难一时为难,脸青红交加,很快平稳气息,双手合十,微躬身说:“阿弥陀佛,静云毋恼。贫僧失礼了,不过还是对你的指点感激不尽。”说罢便黯然转身下楼。  听着契难轻声离去的脚步,心又觉话是不是说得重了点,赶紧冲下楼,向他追去,嘴里喊着:“等等!契难,你给我等等!”快速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微喘着气说:“好啦!我答应帮你,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就说是你自己想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契难眼睑半合,抬头看了看我铁青的脸,笑笑说:“就算皇上要砍了贫僧着秃瓢脑袋,贫僧也绝不说出是静云。”  “啊?皇上动不动就砍脑袋吗?”显然我的脑子有点点跟不上,扯扯他袖子说:“大师只说是一个叫毕升的平民发明的,那人已经死了。而给你说的人是一个来上过几次香的香客,叫望舒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九章 下山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临近春节,寒风飕飕刺骨,冻得双手通红,生了些冻疮。为了照顾慧慈,我特地把自己房间里的炭火匀给了她,为的是尽可能地把她的房间弄温暖点,不至于太冷清了。除了定时添炭火还要检查窗户的通风和烟囱的情况,害怕一氧化碳中毒。  人心毕竟是肉做的,渐渐地她对我的脸色缓和了好多,时不时地还要关心地问我几句。每一次与我说话,我都很高兴,觉得是受到了鼓励和认可,对她也就更殷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慧慈这么好,先是觉得她很可怜,后来,总觉得和她很投缘,仅仅是单纯地想帮助她,想和她说话,甚至一反常态地渴望知道她的故事。  自从答应帮组契难做活字印刷后,日子变得忙碌很多,幸好庵里清静根本没有什么事做,于是很多时候在自己的房门前插上一枝树枝便跑到木塔上与契难或是独自在那里研究改良印刷术。  昨天,娘看过自己后声声叮咛注意身体,小心风寒,留下一个暖手的烫炉可真帮了大忙。叫平广帮我上好炭后揣在怀里,暖洋洋的,美美地在一边傻乐着看平广忙着抄写需购置的物品。  这是上山大半年来,第一次下山,心里居然有些激动了。唉,要是这三年都不能下山的话,我该真成了山野村姑了。  娘问我,春节回家吗?她可以去求老爷。  我摆摆手,扑到娘怀里说,只要娘好,娘天天来看我就行了,至于春节,实在不想回家,因为那不是我的家。  娘佯装生气挥挥我的脸说,傻女娃,那不是你家哪里是你家呀?好歹那也是你爹。  翻翻白眼,不再理会她,女人呀,总是狠不下心,矛盾中又爱又恨。  平广终于整理好了,乐呵呵地穿着我娘送的旧水貂皮披肩便大声唤我们十来人准备出发。夜里,洒了些雨,路上起了冰凌子,平广从路边的茅草垛里取了几束茅草,肥大的手将其搓成一股草绳绑在鞋上,其他的师姐妹纷纷效仿。刚走到草垛准备扯茅草,平广就递上了两根搓好的茅草,笑着说:“静云师妹,我帮你弄。”  绑上草绳后,果然好走了许多。一路上,上怀远寺上香的人纷至沓来,皆侧目打量我们。垂下头,想着快些走好避开这些目光,平广看了一眼,却大大方方地冲相遇的香客们,作揖念叨,阿弥陀佛。  她说,谁都知道鹜峰庵里是些什么人,只是很少见到有些神秘感。我们只要坦诚大方点,他们是不会存在任何偏见的,反之,你越隐藏,人们越想探究,反而弄得不上不下的。  是呀,我们没有权利让所有的人都理解我们。我感慨一句,拉拉平广的貂皮说,看不出师姐还真深藏不露呀。  平广得意地把肩上的布袋一甩说,可不是嘛,好歹我家道中落前也是读过几天圣贤书的。  走到城门,排着队,一眼便看到嚣张的城楼守将呵斥着进出的人流。守将还是何统领,只是胖了许多,圆鼓的肚腩撑得盔甲乱翘翘的。他没有认出我,而我,也不愿意再以柳宰相之名来压他,静静地排在队伍中,面无表情地看他们在我身上打量着。  走进皇城,大家几乎多很沉默,没人发出任何惊叹其繁华之声。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萧萧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很老的一首歌不自觉地从嘴边轻声吟唱出来,平广听得眼眶里居然泛起了点点泪意,同行的几位师姐妹脸上的表情越发显得难看的。  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暗骂自己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平广说,她最讨厌谁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了,因为他们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的,明明极力不去想,那些安慰的人却不断在提起。  我点点头,说,是的,那就像一根刺,每说一次,心都会疼一次,然后沉默地跟着她们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路过溪河楼,我对平广偷偷地说了几句,她点点头,不忘叮嘱地说:“记住关城门前一定回来,我们在城门等你。”  笑着向她致谢,和师姐妹们唏嘘几句便得意地跑开了。  --------------------------------分割线-----------------------------  锦江河静静地流淌着,因是浅水季,岸边河床浅浅地露了出来,船坊三三两两地泊在岸边,更显宁静祥和,此时的锦江河,便是令种清雅淡然之美。  “我试过做木活字,可由于一般的木料纹理疏密不匀,刻制起来很困难。再者,木活字沾水和受热后极易变形,与药剂粘在一起也不容易分开所以还是觉得用泥的好。”向空气中哈口气,白雾蒙蒙,看着河中的船只说。  岸边的雾很大,契难一身青衣面洁唇红,映在这水岸锦河边更显得仙风道骨,如神临凡尘。  “嗯,胶泥活字贫僧已经命人着手雕刻了。为便于拣字,叫人把胶泥活字按韵分类放在木格子里,贴上纸条标明,以字就人,按韵取字。”契难的笑,是那种很淡,很清浅的笑,令人如沐春风。  路边过往的人很多,尽管离契难已经有一尺有余,可还是觉得一个尼姑与和尚在河边私语挺不妥的。我也不想呀,可总不能两个人找个地方坐着谈事吧,那就更扯了。唉,谁叫契难老是被那皇上以印刷经文之名而被困皇宫。  “好方法,国师就是国师,聪明的一休!”豪气地大笑着夸奖他,契难的脑子真的很聪明,活字印刷的事,我只是给他大致讲讲,其他的都是他自己参透的。  “为了适应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可备几个甚至几十个,以备同一版内重复的时候使用。遇到不常用的冷僻字,可以随制随用。”契难面露喜色地对我继续讲述。  “对,方法基本就这样,如果可行,就大量备置好了。”抬头看看天色说:“我还想去看看我四哥,就先和大师道别了。望大师不要太过操劳,注意身体。”  见我说地一本正经的,契难失笑地点头言别。开心地看了眼远处河中四哥的船坊,迈着轻快的小碎步便往杨柳巷走,刚走几步又忍不住内心的欣喜回头看了契难一眼,河堤边的柳树只剩褐色的枝桠,失色地在岸边孤独林立。而树下的契难,便是寒冬的暖意,那笑,暖彻心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章 再次救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哎哟!你踩我脚了。”我吃疼地叫出声,蹙眉地看着眼前摇着纸扇,一派自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子。从他的衣着打扮和玉石佩带来看,应该同属于二世主那一类的败家贵公子!面带厌色地剜了他一眼,却感觉寒风阴冷,一股寒意思自背脊升起,暴躁地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尼姑呀!你踩我脚了!怎么?是不是该怪我的脚把你的脚给磕着了?让开啦!”  执扇男子被我呵斥得一愣一愣地,咽了咽口水,识趣地闪开了道。  随身跟在他一旁的两个人不满地站了出来,立即被主人用纸扇挡住。望着比自己高好多的两个随从,一个精瘦如高皮猴,一个强壮如黑瞎子,再想到刚才那番娇斥,我顿觉后怕了起来。  将身上的裘衾裹好避免,抱紧怀炉还是觉得脑门发凉,这才想起刚才偷偷地把帽子摘了下来,简单地将头发绾在后面。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迈步离开,腾出一只手反勾着扣扣发冷的脊背,低声念叨:“大寒天的,扇着扇子招摇撞市的,真是人参鹿茸吃多了,骨头发烧了。”  “姑娘,且慢!”慢条斯理的语调,让人说不出的压抑,尽管反感,可其中令人不容拒绝的深沉让我停下了脚步,镇定地看着他,猜想他会是哪个府里的公子。他将纸扇收入怀中说:“请问姑娘,这皇城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他的目光下垂看到我的僧侣鞋,微微疑惑地又看向了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像一个人!绝对在哪里见过!很深邃的眼睛,很阴骘。  “对不起,我不知道。”微微欠身离开,心里想着与这样的人离得越远越好,因为他身边的两个随从眼神跟防贼似地盯着自己,恨不得盯几个洞出来似的。  刚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下意识地跑过去,杨柳街路口已经堆满了人,挤开围观的人群,一个女子正焦急无助地摇着地上昏倒的中年男子。  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伸出援手,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昏迷的伤者,大拇指死掐人中,抬头看那女子竟是向以农的未婚妻云霭,她惊奇地看着我想喊出声却被我及时阻止,我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和装束下身份曝光。  “早上他起得很早吗?”我眉头紧皱地问云霭,看到她点头又问:“那么吃早饭了吗?”她咬着唇难过地摇头,娇嫩的粉唇被她咬得都快滴血了。  “快去找点甜食来,馒头和甜豆浆什么的都可以。”伤者的唇苍白泛青,赶紧把怀中的暖炉放进他怀里。  “好!”云霭还没有挪开脚步,便有人大喊着:“云小姐,点心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愣头小伙红着脸端了碗豆浆,手指夹了两个馒头向云霭走去,我赶紧打岔接过说:“还不快端来,嚷什么嚷!”那青愣头脸变得挺快的,见我一身素服青衣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嘴都快翘起来了生硬地说:“云小姐,这些点心待会儿记得付账。”  云霭温柔地轻笑准备点头首肯,我却不耐烦地甩甩手:“行了,知道了,走开!”  暖暖的甜豆浆下肚,云府管家脸色明显好转许多,冰凉的手也开始有了温度。围观的众人见没了戏看便三三两两散开,抬首还见到刚才主仆三人的背影。  扶管家起来在街边的点心摊坐好,青愣头小伙不满地边擦桌子边嘀咕着什么,我盯了他一眼,他明显地哆嗦一便识相地转身若有其事地捞着锅里的小面。  “谢谢你,子佩妹妹。”云霭柔和的笑给人很亲近的感觉。虽然她也算是大娘那边的人,可她不像他们,总是温温吞吞,平和善良,少言寡语的,她真的和向以农很配。  “不用,云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把碰见我的事给其他人说,包括向表哥。”顺手在摊子上抓了个馒头吃,青愣头瞪大了眼,牙咬得死紧,干吃馒头哽得心慌。半天才缓过气来,问:“准备什么时候与表哥成亲呀?”  “这……”小女儿的娇羞全数浮现在她洁净的脸庞,轻柔的嗓子,的确是个温柔淑良的主,她说:“最近以农很忙,听说被调到宫中,做御林军的统领了。男子当先立业后成家,我也不急,先缓缓好了。”  “错!”我很严正地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摇摇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成家了才立业嘛。”  “呵,我一女儿家,自是听夫家的。”她两腮酡红,甜美地垂头低笑。  “哎呀!”我跳了起来,光顾着聊天了,早忘了去看四哥这正事了,随即又想到什么,对云霭笑笑说:“我的好姐姐,妹妹有事相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一章 美色当前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一身青灰色的长缎袄配着宽大松垮的黑色褶子,这身管家的衣裳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滑稽,幸好云霭拿了身她的素色锦缎长绒披风勉强罩住撑撑场面。  站在红磨坊前,摸摸头顶紧紧束起的发结,头皮扯得有点疼。仰头望着鎏金依旧的匾额,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下角“宁远爵”三字的草书,无法移动。  门前,香粉浓郁的女人挑眉弄眼上来把我往里拉,那女人一边拉我一边势利地摸着披风的料子,心里估摸着来人是不是有钱的主。微偏头避开花粉对呼吸道的刺激,见我有些扭捏,女人拉得更殷勤还不忘冲旁边的矮子龟奴使使眼色要他帮忙拉。  “放手!本少爷知道怎么进去。”厌恶地甩开龟奴的手,抖抖披风,阔步而入。跨进门槛时,脚踩在高高的门槛上却重得移不开步子,心里不禁为刚才想要女扮男装混入里面后给四哥一个惊喜的想法而担忧起来。这样妥当吗?右眼皮鼓鼓跳个不停,眼神不定扫了眼高朋满座的场子,那脚,还真难迈进去了。  哎哟!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一个踉跄扑了进去,慌张地想掩饰自己的糗态,一不小心却撞倒旁边的一个牌子。赶紧扶起牌子,只见上面淡墨浓彩地勾勒出一个面容极为淡雅妆容间却透一股子狐媚味的绝色女子,旁边字体飘逸婉转地书着,绝色有佳人—凝妙烟。  “嘿,周生,你可掂量好了。这妙烟姑娘可不是你个穷教书匠能染指的,进这里一次可费了你不少银子了,劝你还是算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夹着明显的轻蔑冷哼在门口响起。  回头看,一布衣男子满脸窘色,指着那女人指尖发抖,说:“你!干你何事,你只管收银子便罢!我等读书人怎地,妙烟姑娘满腹才学,吾不过是钦佩她的学识,只怜其身在这等污浊之地!”  “哟哟哟!你走吧你!”那女人挥舞着艳红色纱巾,扫向书生,撅起红色的嘴轻啐口:“少跟老娘之乎者也了,这进了青楼的女人,你就别指望着谁能清白到哪去!”  “让他进来!”我站在门槛里,沉着脸对那女人说。  “哟,这位小爷,怎么这么面熟呀!”那女人眼神职业性地冲我浑身打量,轻浮的举动却眼神犀利。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四哥的忠实帮佣兼粉丝,唐雪曼,人称曼娘。  “让他进来!”不耐地重复一句,不想表现过多的情绪害怕识人超群的她轻易识破自己。所以冲周生嚷嚷道:“呆子!还不快进来!”  周生闻言大喜,拱手作揖道:“多谢了,敢问小哥……”  “要进来就赶紧来!”急忙打段他的啰嗦,摆摆手走了进去。  天籁阁,是红磨坊中心娱乐区,其实就是演艺厅。  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了,每个男人都满面红光,恨不得脖子比长颈鹿般东张西望着,几乎所有的人都说着“凝妙烟”三个字。  侧眼看看身边的周生,双手紧张地相互摩擦着,高高垫地脚尖,眼睛猛盯着空空的戏台,含着深深的期待。  才女?  呵呵,四哥越来越深谙此道了。背后不断有进涌进,向前一挤,胸部差点就贴在前面人的背后,厌恶地看了看身边披着人皮的色狼们,默默地退到了最后面。  一阵美妙的丝竹声缓缓响起,场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蛾眉笑对沙场月,钗环轻叩古今情……  一首婉转带着丝丝豪迈的娥眉笑绕梁而唱响,顿时,场子里爆出热烈的掌声,好奇地拼命想看台上的人,一次次跳起,看到的却是黑压压的脑袋。  于是,我沿着人群外围吃力地向前移动,想看真切点。我听到了四哥声音,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满头大汗地,却不敢脱去披风,害怕里面略带滑稽的男装惹人笑。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向那台上一望,哪里还有四哥的影子,倒是那冷艳的佳人半躺在白绒软榻上,前面罩着红色纱幔,风情无限,傲慢无限地享受着迷倒万人的那份骄宠。  “艳纱帐里坐佳人烟笼芍药。”一秃头猥琐男,尖声道。  “清水池边洗秃驴水浸葫芦。”凝妙烟的声音清脆中带着那么一点点沙哑的磁性,散漫随意中身含讽刺不屑。  “妙烟姑娘,爷这里有一对。”一个口斜眼歪的中年男子大声说:“佳人且喜生龙角。”转眼看幔帐中的凝妙烟,她的发式是并蒂莲花髻,那人是在戏言她。  “狗嘴何曾出象牙。”她换了个姿势,翘腿托腮。  此时,红色幔帐掀起,众人明显地倒抽口冷气,惊艳!绝对的惊艳!  门口的牌子,的确将她的美艳勾勒地惟妙惟肖,台上的她,明红的纱裙,裸露雪白的小圆肩,锁骨撩人。那飞烟的漾彩眼影,如月的淡抹轻眉,饱满诱人的桃红浓唇和酡红含情的腮红将整个美人更是衬托得美伦美奂。  几乎所有的人都抬袖揩了下嘴边垂落的口水。一下子,对对子锁芳心的人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看来,这凝妙烟是有两把刷子的,众多自命不凡的骚客纷纷下马。于是,她高昂着头,风情无尽间,眼神始终流连于某个地方,猛放秋波。  顺着她的目光向上走去,楼上视野独特俱佳,上去的皆是一些面大位高的名士,而今晚这些所谓的对对子、唱歌、跳舞,无非是为稍晚些她的卖身做铺垫,为的是,尽可能地将她多卖点钱。  这女人,美则美矣,嘴太毒了点。  “在下周生,请与妙烟姑娘对上一对。”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上去,面带桃色,躬身一揖。  “请说。”曼妙纤手,豆蔻娇艳。  “绿萝纷葳蕤,缭绕松柏枝。”周生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奈何夭桃色,坐叹葑菲诗。”凝妙烟的眼就没有在周生身上停留下。  “霓裳……”周生不罢休,再言。  “且慢!先生似乎忘了一人只能对一个。”她摆摆手看了眼周生的穷酸样,眼睛又溜到了二楼某处,嫣然一笑说:“既然这样,那容奴家出对子,公子来对。”  “好!”周生大喜。  “在上不是南北。”她眼顾盼流转,微上扬的唇角满是讥讽。  “在下不是东西。”周生太过沉浸在美人的“法外开恩”里,下意识地对出了对子。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周生脸整红整白,青里带绿,绿里有紫。  “妙烟姑娘好文采,望某人这有一对,至今无人能对,请姑娘赐教!”穿得一身不伦不类,热烘烘得室内还裹着厚厚得长绒披风,本姑娘就这么华丽丽地登场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巧骂头牌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灯火通明,照得我的脸红通通的,额头的汗水直冒,热量让身体发痒如蚂蚁在爬。  清清嗓子道:“风尘沦落,假戏真做有何不妥。”其实对于对对子,我了解甚少,既然是自己出上联比对下联要简单地多。  凝妙烟面色有些难看,带着无限委屈怨嗔的眼神看了眼楼上,那一眼,任任何男人见了都骨酥腿软,心跳加速。她双腿技巧性地高抬,雪白的玉腿若隐若现,搔首弄姿一番后言:“芙蓉出水,粗茶淡饭怎能婀娜。”  “好!姑娘对得好,在下心服口服了!”双手拍得啪啪作响,大声称叹。台下的男人们也跟着鼓掌,一个个乐得似乎那凝妙烟就是自个的,夸自己家的人似的。  凝妙烟更是得意略带邀宠冲楼上一看。  “在下对妙烟姑娘佩服之至,有一副对子送姑娘,还望笑纳。”我笑得真的很无害。  “说吧。”摇摆的螓首看得我头晕反胃。  “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王八(忘八):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无耻!”话刚一说完,四哥已经又好气又好笑地站在台边了,一边的曼娘则是贴着四哥一副“我就说嘛”的样子看着我。  “你!你!你个痞子!”凝妙烟气的得七烟生窍,猩红的豆蔻食指颤颤,指着我想破口大骂似乎又顾忌自己的完美形象。  “好!好一副妙趣横生的对子!”楼上传来清朗豪爽的男声,一位翩翩锦衣男子合拍双手大赞,顿时场子里变得鸦雀无声。  看看凝妙烟眼放桃心,看看台下的男人皆讨好奉承之色,又看看曼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看看四哥顿足捶胸,直拍脑门的丧气样……  我想我能断定,一、楼上那人是凝红牌心属的姘头:二、此人来头不小:三、我惹祸了:四、这祸惹得还不小……  下意识地转过头,向上看,那锦衣男子正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人称风流玉公子的九王爷皇甫煜。这人不仅血统纯正(怎么感觉像在说种马?),而且兼任的是我国的外交部长一职(古代的说法就是礼部)典型的千杯不醉,笑里藏刀类型的。但是,为什么叫玉公子呢?不仅因他面白如玉更是爱玉如命,更是将女人归为玉类,言,美人如玉。  再一看他身后,我险些没有站稳,白色丝绸的光面映着灯火射得眼花缭乱,薄情的唇微扬,淡薄地吐出几个字:“我们又见面了。”  综上所述,脑子里迅速结论,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借步!借步!请让让!”我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四哥也开始夸张地叫骂:“哪里来的无赖痞子,还不给爷滚开,小心爷扒了你的皮!都给我快让开,让他滚远点!”  所有的人却纹丝未动,因为楼上那人说了:“抓住她,爷有赏。”  手腕被人捏得生疼,吃疼地看着四哥求助,他只能无奈地站在远处眼圈急得泛红,愤愤地踢了狗腿子一脚,挣脱开手呵斥:“放开爪子,爷知道怎么走!”  再看看楼上泰然坐定的皇甫炙,咚咚咚地踏梯而上,将可怜的楼梯全当成是他,恨不得将他踏出个洞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 某贵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某贵人,你好。”  拱手简单作揖后不等他出声,便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心里暗定主意,既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索性自己也装聋作哑,不知者无罪。  “大胆!起来!”旁边一个嘴角无毛的公鸭嗓叫嚣开了。  “怎的?你家大爷叫我上来,不许坐吗?这就是待客之礼!”唉,趁现在还能逞强就抓紧时间说几句好了。  “这位是?”玉公子皇甫煜蹙眉打量着我,不解地看向皇甫炙,说:“大哥目光挺别致的。”  “谢谢。”再次把披风裹紧,自顾地端了杯似乎没有动过的茶杯喝了口说:“吴刀剪彩缝舞衣,明妆丽服夺春晖,这位公子的老相好也不错。”  “老相好?”皇甫煜更疑惑了。  皇甫炙却处之泰然,他定定地看着我,承认自己没有与他对视的勇气,不看他,强装镇定地说:“凝姑娘呀,刚才她的眼神转过去转过来的就没离开过你们这里,难道说她是在看他不成。”指了指旁边的公鸭嗓太监。  “动君心,冀君赏,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皇甫炙轻启薄唇,淡淡地说出了刚才我那句诗的上一句,令我不尴不尬地站在那里,脸跟周生般红中带青紫,热,真热!  “你们都下去。”他靠近我,看着低垂头面红耳赤的我,沉声对众人说:“有些事,两个人好说些。是吗?小妖……”皇甫炙手伸到披风里,紧抓住我的手,我慌张地想摆脱开不想越挣扎披风越往下落,滑稽的一身男装暴露在他眼前,心跳得很快,不像自己的了。  “我姓皇甫,单名一个炙字。”他的眼神绝对是危险的信号,手很疼,应该淤青了。  “哦,皇甫公子好。”装吧,装吧,继续装好了。  “你呢?”危险,他像狼,谁是小白兔则显而易见。  总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大刺刺地叫声姐夫吧?冷静!冷静!挤出个过于夸张的笑脸说:“小女子望舒荷。”  “望?”狡猾的皇甫炙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除非拉我游街示众让众人来指认,否则,打死我也是不会说实话的。  “信不信由你!唉,某公子,不就是用刻刀伤了你嘛,刀都被你收走了,也算是赔付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那日,我被逼下河,好不容易捡了半条命,差点死去,要不是我师傅救我,早死了。远比你的刀伤惨多了吧,我就求你了,某公子,放了我吧,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的,如果时间能倒回或是穿越,我一定向菩萨祈祷不要见到你!”习惯性地双手合十地对他说,完毕后还不忘加上一句阿弥陀佛。  “我叫皇甫炙。”他放开我的,端过我刚才喝过的茶杯轻啜一口。  “呃?”他是跳跃性思维还是代沟太深了?老是阴阳怪气地说个话也不按理出牌,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该面带愧色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姑娘请慢走。  “诶,那是我的茶!”一把端过茶杯,里面清亮的茶汤荡了满身,湿了褶子和长袍。叹气地看着濡湿的衣衫,碰见他,是没有什么事的。  “这是我的茶。”他食指和拇指拿捏着紫砂杯,饶有趣味地强调说:“这本就是我的茶。”说完,盯了眼有水痕的边沿,薄唇含着水痕又啜了口茶。  “我可以走了吗?”识时务为俊杰,早闪早脱身。  “不行!”他一把拉过我,将我抱坐在他大腿上,姿势很暧昧,眼神很暧昧,关系很暧昧,姐夫,小姨子,该死的暧昧!  “放开我!我要喊人了!……”大吼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喊人?都是他的人,怎么喊?四哥,妹妹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要乱动,乖乖给我坐好,不然……”他的嘴都快要贴到我的唇了,他看了眼桌子,意有所指地说:“不然这桌子也能将就让你躺躺。”  扭动挣扎间,感到圆臀碰到硬棒棒的异物,他话一出,恍然间,我石化了。  紧接着,温湿加着凛冽酒气的唇压了上来,含住我的唇,辗转吮吸,霸道地开启防守轻叩贝齿,卷住舌恣意蹂躏霸占。他一手挽住我的腰,一手强按住我的头不容逃避地进行他的掠夺和侵蚀。  如果说,上次宁远爵在水中为救我的亲吻算是吻的话,他的吻是温暖而带着那么点呵护的,而皇甫炙的吻,却如火,炙热的燃烧间足以将人毁灭,不自禁地闭上眼,想要逃避这样的占有,呼吸变得很困难,泪水,很委屈地流了出来。  想是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放开了我,抚着我微肿的唇瓣,喃喃道:“檀色点唇……”  此时,门开了,一个瘦个龟奴弓着腰走了进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刺杀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见有人进来,赶紧想从他腿上跳下,他的铁臂不依紧紧地圈住蛮腰不容我半点逃离。  “放开我!”低声呵斥,脸红如大虾。那龟奴会不会四哥派进来探情况的?他会不会救我!  龟奴的脸垂得很低,服帖束好的发髻边两缕发丝下垂遮住了半边脸。不安地动动身子,想调整角度看他是否会给我什么提示,奇怪,这人好面熟,在哪里见过!  龟奴默默地将一壶琼浆酒放在桌上,也许被我盯着有些害怕了,还不等面色铁青的皇甫炙出声撵人,他便仓皇离开。我不由地发出感慨,四哥终于醒悟了,早就该请个高腿长的龟奴,瞧人家腿脚多利索呀。  “望舒荷……”皇甫炙将温热的白玉佩拿捏在手中,拇指腹摩擦着玉佩上的字轻念着:“原来你真的叫望舒荷,上好玉,必是城中大户人家,说,你是哪个府的?”  “拿来!”我又急又气,想破口大骂,又碍于他的真实身份,可一看到他玩弄着玉佩,觉得倒像是在玩弄自己般大吼:“你给我拿来,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怎么,这么心急,定情信物?”修长的手指夹着温润透亮的白玉,薄唇如刀,眼如炬。  “是!某公子,请你还我!”摊开手,克制自己不要在冲动的情绪下做出愚蠢的事,正面颤心地对他说:“这东西对我很重要,请你还我,谢谢。”  他将玉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然后侧眼扫了下旁边窗门大开的窗户说:“小声点,你吼这么大声,把我吓着了,一不小心手抖了,掉江里了,那这玉就没了。”天色渐浓的锦江河,河水奔涌,滚滚东去,瑰丽的夕阳将整个河面染上迷离的金色。  夕阳?天!平广师姐!城楼!回去!……  抓狂!捂住胸,感觉那里有什么在搅动,在扭曲,低下头,爬在了桌子上,脑子乱成一团,哀戚地对皇甫炙说:“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你能将玉佩还我,除了不杀人放火,违反国法,我什么都愿意。”完了,完了,平广,你一定要帮我多多担待着点。  “做我的女人。”他手臂收紧,腰都快被他折腾断了,一手撩起我的发丝说:“跟着我,做我的女人,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保你一生尊优地位。”虽然不明每一次见到她都会有异样的欣喜与不同的感觉,他相信,得到了,让她受宠,将她推到高处,她眼中便不再会有那份牵动人心的神采,她会与后宫那些女人一样地做作贪婪,是的,只要得到!  “好!”大胆地迎向他的眼说:“我答应你!不过,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是不会珍惜的。两年!两年时间,你不借助任何人力找到我,我就答应嫁给你,做小也甘愿!”  他玩味地盯着我,他那么高傲自大的人,和他玩游戏,他当猎人,我自愿做猎物,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当然,如果两年后你没有找到我,或是遇见我,我自然会来找你索回玉佩!你放心,那玉佩对我很重要,我一定会来要回的。”心里发出哀求,请他一定要答应呀!  “游戏,我喜欢!”他笑了起来,俊美的容颜微带酒意,戏谑而危险。  闻言,我松了口气。  “不过,两年后我自会找到你!如果你敢嫁人,所有与你有牵连的人,都会命丧铡刀。”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又是一翻霸道的掠夺。他松开时,我还惊魂未定,拿起茶杯想喝茶,一看,居然端起的又是他的杯子,放下,拿起刚送进的琼浆酒,闻闻,不对劲!  曾对四哥说过,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开心地大喝一次酒,四哥答应等我出阁的前一天一定陪我大醉一场。因为四哥给我的院子就靠近酒窖,没事的时候也爱往那里去偷偷玩玩,闻闻酒。久而久之,这哪种酒是哪种味,我一闻就知道,可尽管这酒加热过,味道怎么闻怎么怪。  莫不是,四哥在里面放了迷药,要我灌醉他好脱身!  “怎么了?”皇甫炙狐疑地看着我,整张脸只看见对着我说话,黑漆漆的鼻孔……  “闻着酒的味道嘴谗了。”规矩地继续坐在他大腿上,一边懊悔着当初为什么不多吃点,今天就能压死他:一边乖巧地为他斟酒:“既然皇甫公子答应游戏了,我就在家乖乖等着你来接我,我爹爹说了,女儿家自小娇贵,十亩良田,千两黄金是少不得的。皇甫公子,喝了这杯酒,就算你答应我了,舒荷一定遵守诺言。”  将酒放到他唇边,故作娇弱地粘在他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仰头,一口将酒饮尽。  “公子好酒量!再来!”夸张地惊呼着又为他倒上酒,暗自都快笑成内伤了!不自觉地看看窗外的夕阳,太阳公公,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追寻你!  啊!  谁在惨叫!皇甫炙砰地一下将酒杯放在桌上,酒全洒了,我心疼地看着,估摸着又多少酒他下了肚子。  砰!  门被人踢开,刀剑声铿锵作响,叫嚣声、怒斥声、尖叫声、呼救声伴着酒瓶桌椅的翻倒碎裂声,莫非这就是电视剧里典型的刺杀交响乐!  刺杀!我想起来了,为什么刚才的龟奴看着这么熟悉,他就是早上在湖边见到的两个随从之一,好大的胆子,连皇帝都敢杀!  高个黑熊跳了进来,手上拿着软鞭直指皇甫炙,桌子被掀翻,我迅速躲在了一边。皇甫炙的武功不是盖的,腰间抽出软剑,动作利落地割断软剑的缠绕。忽然,又有一人闯了进来,也蒙着面纱,那眼,还是那么地似曾相识,我看看皇甫炙,以一敌二,丝毫不显弱,眼中杀意的寒冰如有千年。  眼!他们的眼很相似,皇甫昊!脑子里跳出了这个名字!突然很紧张起皇甫炙来,看看他,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应该是迷药开始起作用了,门口空空如也,那么多的人去哪里了?  黑熊一脚踢在皇甫炙胸口,倒下时,皇甫炙软剑反划,准确地割破了黑熊的喉咙。皇甫昊一剑刺去,他巧妙地躲过,甩甩头,眼花乱,皇甫昊成了三个人影,到底哪个是他。  “你该高兴,是死在我剑下的!”皇甫昊笑了,举剑,杀了他,自己就是王者!  “看!暗器!”我大吼一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五章 坠河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暗器!”  情急下,我抓了把花盆里散落的泥土扔向皇甫昊,他条件性地抬臂挡住。皇甫炙软剑横扫,力道虽凶狠,却在迷药的作用下失了准心,只割破了皇甫昊的手臂。  皇甫昊咒骂了一声恨恨地盯了我一眼,继续刺杀皇甫炙,此时,门外已经涌进来了皇甫炙的援兵。我左右为难起来了,如果在这里等他们抓了皇甫昊,自己落在皇甫炙手上,不被他整死就得死在姐姐手上:如果等皇甫昊杀了皇帝,完了,死的可不只我一个人,整个家族都遭殃。  “小心啊!”皇甫昊的剑招招夺命,皇甫炙已经没了招架之力,眼见那剑就要亲吻上皇甫炙的脖子,我想也没有想地冲上去,挡住了剑,生生地插到了大腿上,皇甫昊一怔,瞪了我一眼,援兵迅速围住他,与之厮杀。  妈呀,好痛好痛。  咬着牙,摇摇快昏迷的皇甫炙说:“记住了,你欠我条命。不许派人来找我,不许再说娶我的话,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老孔雀开屏了!”见他不认同地蹙眉,我叹口气:“那好,记得你答应我玩的游戏,如果两年内我们再见面,那么,我也不会嫁给你!!不会!你找不到我的!一定不许派人找我,还有,你欠我条命!喂喂!你听见没有!”还没有等我说完,皇甫炙已经昏了过去,忍着痛,从他身上摸出那块玉,小心地挂在脖子上放进内衣里,拍拍胸前的玉,感觉稳妥多了。  众人围住皇甫昊,他孤身突围。按住腿部的穴道止血,扯了皇甫炙的衣服撕成条把腿包扎好,斜躺在那里,一边避开随时飞砸过来的碎片,一边苍白着脸喘气,想着四哥什么时候才上楼扶扶可怜的我。  皇甫煜又跳了进来,赤手空拳地与已经血人的皇甫昊对打,他的动作很怪,明明能打到的,他给打飞,力道也明显没用上,根本就是放水嘛。  皇甫煜将皇甫昊逼到窗前,刚好离我只有一臂之遥,他使了个脸色,我立刻会意是叫他跳窗逃出。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此时不跳更待何时!  强忍着疼痛爬到窗台上,看着滚滚的锦江水,想着刺骨的寒冷,又有丝胆怯。这时,皇甫煜一拳打在皇甫昊的脸上,他顺势倒在窗边,将我推下了河。  沉浮在河水中,我已经不畏惧河水的冰冷,一心只想快些上岸赶回鹜峰庵。棉絮吸收水分后,贴在身上,变得笨重不堪,披风系住脖子,腿脚不利索地在水中吃力乱舞。抬头看向窗户,我张大了嘴,只见衣衫褴褛的皇甫昊跳了下来,赶紧游动避开,却怎么也游不快。  轰!  他掉入水中,祸及无辜,将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我再次拖入水里。  烛光点点亮起,我听见有人在呼喊,意识慢慢变得微弱,平静的锦江河上,大红灯笼高挂,映红了美丽的锦河夜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六章 门开了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风雨声,三更过才在门外沉默。  香辣的姜汤下肚,胃部暖暖的,身子也如暖流覆过开始恢复知觉。屋子里的炭火升得通红,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披上彩绘披帛,头发微湿,并肩坐到四哥身边,他手里捧着为我烘烤的披风。  “四哥。”用甜得腻人的声音,头一歪靠在他肩上撒娇说:“谢谢哥哥。”小时候就很想要哥哥,甚至傻乎乎地哭着求妈妈给我生个哥哥,想着,和邻居小孩玩有哥哥帮忙:走累了,可以在哥哥背上撒欢:在学校,有哥哥保驾护航……总之,想要个哥哥为我收烂摊子,容忍我、照顾我、让我欺负。  “你呀!”四哥捏了下我的鼻子,看我这样子想到我捅出的篓子,又好气又笑,指指床上躺着的皇甫昊说:“他怎么办?”  看了身上都快被扎成马蜂窝的皇甫昊,忍着腿疼一瘸一拐地靠近他,试试鼻息,掀开他的衣服看看伤说:“哥,你救我怎么把他也跟着救上来了!还好他的伤不是很深,只要小心预防感染就应该没事。哥,来帮帮忙!”用力想翻动皇甫昊,不想腿根本使不上力,钻心的疼。  “帮我把他衣服脱了。”轻轻撩开衣衫,伤疤结痂了,粘连在衣衫上,一牵动,他闷哼一声。  “不行!你未出阁的女娃子,穿男装、进青楼、惹祸事这些哥都认了,你好惹不惹偏去惹皇甫家的人,这下你还要脱男人的衣服,你不想嫁了!”四哥抄手半怨半骂。  “哥,谁叫你把人给救上来的!既然救了,我们就得救到底!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皇甫昊应该知道吧!今天在红磨坊刺杀的就是他!”忍着疼,吃力却徒劳地想翻动皇甫昊脱去他的衣服,伤口扯疼,轻呼一声,垂头抽泣。  “子佩,唉,让开,我来弄!”四哥心疼地扶住我的肩让我离开,他看了眼皇甫昊,挽起袖子将他抱起脱去衣服。  “酒和棉布还有吗?”上前仔细地检查伤情。  “创伤药都在。”四哥指指水盆边的小药瓶满脸不赞同地说:“我现在马上去报官,让官府把他带走。”  “四哥!你傻了!事情在你这发生的,人又在你这别抓,你这个罪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手戳戳他的头,见他昏迷不醒说:“明天带出城去把他给扔了就是,生死由天了。”  咯吱。  门开了,曼娘站在门外探出头来唤了声四哥,颤抖的声线表达出主人的不安。她绝对有理由不安,此时的红磨坊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在逐个搜查。甚至屏息凝听,就能听到小院背后步伐踢踏的士兵行进声。  四哥说,皇上已经回宫了,具体情况未知,只是这红磨坊的生意是不能做了。还有官兵在锦江河里搜寻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心虚地问了声,是否也在寻我。  四哥叹口气,只道不知。  四哥看了眼我,轻捏下我的脸颊,宠溺地说:“丫头,这里有哥哥顶着,小心点便是了。”  眼眶湿润地点点头,抱住四哥,怎么也舍不得他走。  四哥走后,我将油灯拨小,端近床头,为皇甫昊清理伤口后小心地为他上药。  “谁!”昏迷中,他警惕地抓住我的手,满是戒备如刺猬。  “救你的人。”尽量将声音压小,凑近他耳朵轻语:“要想保命,就给我闭嘴!”  “是你……云……”他嘴角扯开虚弱的笑,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我微挣扎下,又怕扯裂伤口,只要作罢,捏着腰坐在他身边。  “不知所云!”白了他眼,再瞅瞅他,又陷入昏迷中,只是手还紧拽着。  碰!门被踢开了。  我听到了四哥紧张解释的声音,还有曼娘发嗲的娇语。看看地上满是鲜血染袂的衣服,赶紧收拾好,往床上扔,放下幔帐,遮掩好。  心砰砰狂跳,眼瞄到创伤药瓶,赶紧瘸着腿跳跳去拿,不想身子一歪,撞翻了盆子!  “是谁!”  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脑袋真的就要搬家了。  门被打开,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黑影站立在门前,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地上的影子,手拿着刀,刚好夹在我的脖子上,感觉凉飕飕的,全身无了力气。  当初真该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 明日出城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是谁!”  那人一声呵斥,数支燃烧的火把和整体的踢踏脚步围住了屋子。门大开,燃烧的熊熊火光让来人的脸映照得若隐若现,冷冽发光的长刀摩擦着盔甲发出铿锵的声响,震得心尖子发颤。  隐隐火光下,我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松了口气,强做镇定地将药瓶捡起塞到被褥地下,将幔帐捂了个严实。然后挺直脊背,掺掺擢手道:“向参军,哦!不,向统领,好久不见。”  向以农顺手拿过手下的火把大步走近,火光照在脸上,太过灼热,下意识地向后偏头扬袖遮住火。他吃惊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向身后的士兵严声:“你们都退下。”  士兵们遵命退下,四哥关切地看看我,带上门,跟随士兵们到别处搜查。  向以农踱步到床前,拉看幔帐仔细地打量床上的皇甫昊,说:“如果人在这样的情况和地点找到,你们脱不了干系。”  “所以……”腿上的伤应该没有流血了,可依旧疼得连动一下都很吃力,坐在凳子上,手扶这桌子上说:“所以,你放了我,明早我回鹜峰庵,随便带他出去扔了。你帮我这次忙,以后,我答应为你办三件事!”  “我为什么相信你。”对于我的狂妄诺言,向以农觉得好笑,是的,在所有人眼中,只有姐姐的话才能入耳。  “不管你相不相信,就凭今天我趟了这浑水,以后你总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如果我能嫁入宁王府,相信,带兵打仗,驰骋沙场才是你的最终抱负!毕竟在将军府是没有你的位置的!”缓慢地向他说明缘由,虽说跳动的红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至少他一直没有出声唤士兵,就说明他动心了。  “现在揪出他对你是没有好处的!一旦我曝光了,爹爹脸上挂不住,一定不欢喜你的。再说了……”我在迟疑要不要把皇甫炙想要我的事给他说,笑笑:“你觉得我当宁王妃好还是进宫与姐姐争宠好?”一直对姐姐要我上山当尼姑的事所有疑虑,会不会是那天在街上的举动让姐姐有所察觉,为免我入宫争宠便要我上山,三年,要忘记忽略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忽然觉得身子很冷,拿起披风裹在身上,仅仅是这样,她就让我上山当尼姑,要真的进宫了,不死也得半残废,最毒妒人心!  向以农沉默,我有把握他能答应,因为他痴情,因为他喜欢姐姐,因为如今身在皇宫中的他不可能不做姐姐的走狗,姐姐的侩子手!只要涉及到姐姐的利益,他必定衡量!  如今宫中已经有个怀孕得宠的锦妃,再加上令皇上很感兴趣的我,姐姐的又一直未出,对后位的威胁是巨大的!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这样说,无非是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因为我不知道向以农到底陷得有多深,会不会疯狂地为了姐姐而杀我,以绝后患。  “表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救他,只是胆子小,不想让他死在皇城内,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请你帮帮我!明天带他出城,扔到荒郊,然后我乖乖回鹜峰庵!我保证,再也不贪玩下来了!”低声地下个矮桩,哀求道:“我会乖乖地,乖乖地等着宁远爵从大漠回来接我,带我喝酒,带我骑马。向表哥,求你了。三件事,我答应为你办三件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一定做到,绝不食言。”严肃地竖起食指和中指信誓旦旦。  “现在全城戒严,你以为出去很容易吗?”向以农动心了,犹豫地看了又看雕花檀木床。  “明天守城的还是何统领吗?”满怀期待地与他对望。  “不是!”他平静地将我的希翼扼杀。  “哦……”心中没了底气,脑子发糊了,为什么非要把他扔到城外,而不是直接把人扔进锦江河呢?为什么要救他?  “是煜亲王。”他收刀入鞘,动作利索。  “皇甫煜!?真的是他!”胸中希望的火苗如遇油浇而燃,腾地窜起,浑身有了力气,无奈腿疼难耐。  向以农迟疑地点点头,不明我为什么这么兴高采烈。  “那么,明日清早,你来小院后门接我,送我出城。我自有办法!”见他不准备赞同,恐危及自个安全。我赶紧胡掐说:“煜王爷欠我个大人情,我绝对有把握他会让我们顺利出城了。请你放心,如果害怕有什么问题的话,明早请你为我准备马车即可,出城的事我自己安排!”现在只能把赌注压在皇甫煜身上了,他和皇甫昊的交情到底有多深?  “好,明早。”向以农转身便走。  窗外,火把照亮半个皇城,吃力地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皇甫昊,拉扯他的衣物,一个长圆筒滚落到脚边,拿起细看,再看看面容憔悴却不失王者贵气,浓眉英挺的皇甫昊,摇摇头说:“本姑娘就好人做到底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 顺利出城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日甫渐上寒风烈,桥畔行人各为生。  马车缓缓行进,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巡逻士兵在街上穿梭。所有的人表情麻木,各自为生,谁也不敢聚在一起议论昨日的事,他们关注的应该是红磨坊被人砸了堂子而非知道皇帝在那里险些被杀。  咳咳咳咳。  平躺的皇甫昊轻咳起来,赶紧放下窗帘,挡住寒风的侵入。摸摸身上单薄的棉衣,抱紧身子蜷缩在一边,侧头放在膝盖上端详皇甫昊。  他很美,或许应该得益于曼娘的化妆术。此时的皇甫昊,为避人耳目,已经换上女装,拂烟眉勾描、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柔弱堪比西子。用披风为他盖好,再细细掖实,再看眼窗外,深吸口气,努力控制好自己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祈求运气好些能顺利出城。  “小姐,到城门了。”赶车的小厮恭敬地提醒。  撩开帘子,高大的城门虽是敞开,仰望而去,却似泰山压顶,岌岌可危。  “来者何人!快下车搜查。”一个守城的官兵大喊道。  目光流转,城楼边搭起了一个黄色的小棚,皇甫煜一身蓝色的锦服腰配黑底镶玉蝙蝠腰带端坐在那里,一脸难以掩饰的疲惫。  曾经听说过关于宫中几位皇子的民间传闻,如今的皇上皇甫炙是皇后诞下帝姬多年后,急切所盼而出的正宫太子。而皇甫昊比皇甫炙年长,当年若不是因为皇甫炙的适时出世,如果登上大宝的便会是他,而他个人,资质颇高,性情深沉却内心狂傲,一直对于立太子一事耿耿于怀。  登基后的皇甫炙,一向果断行事,有自己的主见。关于朝事屡屡与皇甫昊发生争执,于是便将皇甫昊分地封赐到大漠,矛盾激化,皇甫昊冲动倒戈。这些事,都是娘絮絮为我所念,其实,她说得更多的还是爹爹,因为,爹爹也时常与皇甫炙发生争执,几次虽说都从了爹爹,可娘担忧,长此以往,相府将命不保夕。  皇甫煜,在几位皇子中年纪最小,而母妃为人处事及为谦和圆润,加之自身八面玲珑一直与几位皇子关系不错。传言,皇甫昊曾救过皇甫煜,皇甫昊倒戈后,皇甫煜更是痛心疾首,在家生了场病。俯下身子凑在皇甫昊的边轻声嘱咐道:“不许出声,否则就别想活了!要死,也等着在战场上让宁远爵杀你!”  昏迷中的他动动身子,我赶紧按住他,再紧张地看看外面,现在,我只关心,皇甫煜是否会放我们出去。因为我也担忧,害怕他们搜寻的人中也会有我,毕竟皇甫煜是见过我的!  “这位官爷,请问那位可是煜亲王。”明知顾问地与官兵强笑而语,一夜未眠的脸孔,苍白中的憔悴是女人最忌讳的。  “是!你是谁,车上还有什么人,赶紧下车搜查。”标准的爱岗敬业,恪守原则。  腿上的伤微微扯动便疼得钻心,轻按伤腿,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只要在这里托着,皇甫煜见情况不对自会过来。  “军爷,我姐姐重病不治,一心想回老家入土,现在是下不了车了。”我满脸难色地看着扑克脸官兵,假意地抬袖开眼泪说:“姐姐也可怜,还未出阁,就得了麻风病……”  扑克脸额头上刷地掉下三根黑线,吞吞口水,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怎么会事?”我最想听到的声音终于响起,关键人物闪亮登场。  “煜亲王,你好。”有礼地向他点头微笑,待他靠近,撩开布帘说:“我想带我姐姐出城。”  他探进头,紧锁的眉毛顿时舒展,欣喜在脸上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收敛赞许地看着我说:“真是难为你这做妹妹的。”说话间,他的眼就没从皇甫昊脸上移开过,看来女装扮相的皇甫昊的确美得连弟弟都舍不得移开眼。  “客气了!请王爷放我们出城。”拱手一握,心想早点结束这该死的探险早早躲回尼姑庵!  “姑娘贵姓,日后怎样感谢?”皇甫煜低声轻问,言语很是中肯。  “不必了,忘记我,这就是最好的感谢!”好不拘束地甩甩头,放下帘子,待他让我们出城。马车缓缓启动,闭上眼,心跳突然跳得厉害起来,当车过城门后,长长地松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临近鹜峰庵,我下了马车。将怀里的银子交给赶车小厮叮嘱他尽可能地将皇甫昊拉远点,然后找个隐秘点的位置点燃信号弹,扔了便是。  看着离去的马车,越远离越轻松,我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看皇甫昊的造化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九章 劫后余生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那天,一瘸一拐地回到鹜峰庵已经是体力透支,身体虚脱了。在瘫倒在庵门前的一刻,我昏了过去,就这么浑浑噩噩睡了两天。  醒来时,平广端来的清汤饭菜,比山珍海味还来的香,囫囵地倒了三海碗祭五脏庙。  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所经历的,这才觉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室人心:万簇此俱寂,但余钟磬音。”是多么美好的生活!  咯吱!  门开了,不用看光听那厚重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平广,她提开炉子上的水壶,往炉子里添了点炭火,倒了点热水在盆里,浸湿布巾,白色的雾气腾腾而上,递给我说:“来,擦把脸。”  “谢谢。”客气地接过布巾,昏倒那日还多亏了平广背我回房间,并向主持求情。醒来后,我一直的解释就是遇到打劫的败类,然后请求主持为保女儿家清白一定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静云,慧慈师太可能时日不久了。”平广接过微凉的布巾,一脸担忧地对我说。  “什么!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我撑坐起来。  “今早师妹去她房间收拾,推开门,臭气熏天。这两天都拉床上了,还有,地上都是染了血的手绢,估计是吐的。”平广叹口气,为我把被子盖好继续说:“师妹们给她收拾了下,东西也不吃了,谁都不理,谁也不愿意去她房间了。”  “我去看看!”说罢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探望,被平广拦住说:“先管管自己好了!腿伤成这样不养好成瘸子了怎么办?你娘见了非哭死。静云,这庵里每年都在死人,慧慈去了,说不定对她也种解脱。”  “可是!……”无力地想反驳,忽又觉得慧慈或许只是在选择走自己的一条路,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也许帮了她也是害她。  “不是说了吗,看事就要空,空空空!”她连着敲了我三下头,我大叫着抗议,嬉笑地挠痒,心底却升起不安,深深地冲慧慈房间的方向看了眼,长长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 慧慈的反常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春节临近,平广越发地忙碌起来,怀远寺鼎城的香火,缭绕入云的青烟,想必门槛都快踏破了。年底的相府何尝不是宾客盈门,喧哗热闹呢?话说客走旺家门,如今的相府谁都想攀上,不说升官发财再怎么也能沽名钓誉。  娘最近没来鹜峰庵想必也跟最近应酬较多有关,虽说是不受宠的妾室,可相爷就这么两位夫人,这时都知道的。再说,大过年的,任谁都想要讨吉利,这鹜峰庵是寡居人所住,一般的人是不会到这个地方。  这倒也好,免得娘见我这样徒伤心。费力地把腿上的伤药给换好,穿上衣服,推开沉闷多时的窗棂,寒风扑面而来,呼呼地割疼脸,不过这精神清醒了许多。  咯吱。  对面的窗户似乎有感应般地也跟着开启了,是慧慈。我笑着向她招呼,拿起屋角平广为我准备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她房间走去。  “慧慈师太,你的气色好多了。”推开门,刺鼻的粪便尿液恶臭和着久未进新鲜空气的陈腐之味只钻鼻孔,面色为难地压下肚腹中的翻腾强笑着对她说:“你早就该起来走走了,来,我们出去走走,我叫平广找人给你收拾房间。”  “房间很臭吗?”今天的她很奇怪,面色也红润,眼闪着神采,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还有,这态度也是说不出的奇怪,平日里,除非我先说三句以上,她是从不和我主动搭讪的。  “呃……还好。”干笑着走到窗前,这才觉得好了很多。  “那你帮我换上新的床单和被褥吧。”她居然在笑,那种笑是很亲切很和蔼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笑。  “啊?”迟疑地看看伤腿,她整我是吧?我们无怨无仇呀?我这人,心最软,一看到她哀求的眼神忍不住点点头回答:“哦,好的,我马上去师姐那里拿来换。”  “不用了,我这里有。”她指指床下说:“把那个箱子取出来,里面有新的。”  点头咬着牙手撑在床沿上弯腰从下面拖出一个褪色的红木箱子,慧慈笑了起来,满脸急切:“快!快打开。”  “哦。”轻应一声打开箱子,一股呛鼻的气味是长久未动特殊的味道。手在鼻前挥动几下,探头看箱子里,慧慈已经走了过来,蹲下身,指尖颤抖地轻抚那些艳丽依旧的丝绸锦缎,深凹的眼眶蓄满泪水。  “能帮我打点水来吗?我想沐浴更衣。”她的嘴唇苍白哆嗦,不安地看着她,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走到窗子边刚好看到扭着圆圆身子的平广,唤她代为烧水,她倒是很干脆地答应了。  默默地接过她递上的红色床单被套,上面绣着并蒂莲花和鸳鸯戏水,手工很精细,栩栩如生,抚着刺绣,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工艺,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慧慈开口说话了:“这是我十岁那年娘教我做的。”她拿起一个粉红色荷包,垂头闻闻,一副小女儿娇羞:“娘说,女儿家女工一定要做得精,未来夫婿才能疼你。那时候,每日看着爹为娘画眉,两人携手花庭,恩爱无边自己便憧憬着自己的将来,想着时,心里满满的期待和幸福,那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日子。”  听着她的话,尽管心里也曾有那么几分同感,可不知道怎么的,越听越伤感起来了,心中的不安在扩大,吸吸鼻子,一点点地把床单压平整。  “十四岁那年,灯会,我风华正茂站在桥上,手提一盏玉兰花灯斜依桥边,河下流淌的水灯映红我的娇颜。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他,匆匆一睹他不识得我,我却心仪于他。不知道是上天怜我,还是注定命运多舛,我进宫了。因为家势一般,只得了个美人,但是我依然乐意,因为那个人是皇上。我美日精心装扮只盼他能多看我一眼能许我一夜夫妻,可是他从不为我停留,甚至根本就忽略我的存在。美人,才人,其实不过是照顾皇上饮食起居的丫头罢了。”她眼中的光忽明忽暗,我将被褥折好时,平广已经将水送来,倒进木桶里,关上窗,将炭火升起让室内温度升高。  扶慧慈坐进木桶,拿起布巾为她擦背,温热的水浇灌在她的皮肤上,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很光滑,很白。  “静云,你长得像谁?”她闭着眼,似乎在享受温水如母体的呵护。  “有人说长得像爹有的说长得像娘。不过,一般来说,女孩长得像爹,男孩长得像娘的多一点。”胃突然痛了起来,是因为不安而太过紧张了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 最后的秘密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是吗?那他会不会像我……”慧慈的眼神飘虚,思绪飞远。她的话让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又怕嘴不听话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伤了她,只好不说话,扶她出来,为她穿衣服,不料她摇摇头指指箱子里的孔雀蓝长绒裙说:“我穿那件。那夜,我就是穿的这件。他喝得很醉,念的、想的都不是我,可是那又怎样,我都不在乎了。那一夜,是个意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偷着跑了,甚至连他都不知道,可是我怀孕了。”  穿上裙,她站在桌前,望着水盆里荡漾的容颜,看得满目疮痍,泪水一滴滴地溅入水盆中,哀怨悲戚声起:“他们把我关了起来!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整整关了十个月!小喜子!我最信任的朋友,是他关的我!是他抱走了我的孩子,他说,不管我生男生女,这孩子注定都不会属于我。不!那怎么行!我反抗,我不服,我的儿子!我只要我的儿子!他们抢了我的儿子,是孩子死了,怎么可能!我的儿子怎么会死?他们把我送到了这里,小喜子说,这事不能给任何人说,不然,我儿子的命难保。”她眼中突然失了神采,木楞地扶坐在床边说:“我日日哭夜夜想,风起时,我想着我儿是否多添衣:暑热,我思我儿茶饭均匀:入冬,我念我儿脚蹬虎头鞋何等乖张:春时,我盼能与我儿团圆相见。我一将死之人,并无他想,唯一挂念的人就是他,连亲娘的一口奶水都未曾吃过。”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簪子,看了又看,放到我手上,泪成珠帘说:“静云,谢谢你,这大半年来,多亏你的照顾。我爹娘来接我了,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东西,收好,谢谢你……”  风呼地一声将窗吹开,我浑身一怔,感觉有什么光芒骤然熄灭,慧慈的手重重垂落,簪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每一下都磕在我的心坎上,很痛很痛。泪水朦胧了眼眶,这是我第一次亲历别人的死亡,心里那份痛却如此的真切,脑子里乱成一团。  全然忘了腿上的疼痛,跪爬到地上慌乱地摸寻那支簪子,紧紧握在胸前,靠在床边,孔雀蓝流苏垂落在我的肩上,我看着慧慈的那只苍白毫无血色的手,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借朱砂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铜镜里那个熟悉的轮廓已经泛凉僵硬,红色的被褥已经被平广收拾好,说要将这些烧给主人,让她在地府里再享用。  冥界、来生。。。真的存在永恒?  看着她们将慧慈抬出去,合上门,告诉她们想再呆呆,也许是自己想再帮她做点什么。  借着光线微弱,细细地研墨,毛笔饱蘸上墨,慢慢朝着宣纸想写点什么,笔怎么也落不下,一滴墨溅到宣纸上,烟晕化开。鲜活的生命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是没有人能读懂其中的落寞与苦痛的。放下笔,整齐地摆放好,心想,如果慧慈真的有灵,就让她自己在这纸上来书写人生好了。摸摸怀中的簪子,摇摇头,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既然慧慈已死,就让这些秘密随着她的悲哀人生结束便罢。  走出她的房间,转身默默地合拢门,风凉飕飕地吹过,猛一抬头,门合上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慧慈身着孔雀蓝的的长裙,发髻如云,粉颈依轻纱正对我端坐轻笑。  惊得一身冷汗地快步离开她的房间,平广满脸焦急地走进来,看到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静云,你房间还有灯油吗?主持让我们直接把慧慈烧了,可是寺里没有了多的油了。”  “我娘上次有送些上来,还有很多,我现在去取!”赶紧点头折返入屋子,将油交给她,忽然想到什么说:“法事这么快都做了?”  闻言平广有些为难说:“上次下山忘了买朱砂回来,主持说就不用做了,直接烧了。”  “那怎么行。主持不做,我现在就去怀远寺找和尚做!”固执地想,既然已经将慧慈送到最后一程,她的身后事自己就该办完。  “可是……静云,庵里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你管不过来的。”平广拦住我,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说。  “如果平广死后也落这样的待遇,会怎么想。”向她微微欠身,说:“静云说这话并不是怨平广,只是人总要设身处地地为他人想想,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平广动动嘴,不再说话。在佛教盛行的周晋,人们笃信,人死后不做法事,下辈子是不能超生的。  “我现在就去怀远寺借朱砂。”手指上沾着油和黑色的墨水,手指搓搓向怀远寺走去。  回头看了眼平广,她扬起胖胖的大手,向我挥舞着,圆脸微笑,肉全往眼上挤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 偷窥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前往怀远寺,我选择绕过木塔从后门向小和尚借便是了。从木塔走过林间,远远地,便看到两座麒麟威严而立,尽管是后面,依旧比鹜峰庵的正门也强上许多。渐渐走近,又觉得有些异样,平日里这后门是没有多少人的,怎么平白多了几个金瓜侍卫?踮足望望,想折返向前门,心想,既然后门如此,前门必定更是森严。可又不甘心就此回去,定定神,走了过去。没走几步便被侍卫给拦住了,上下打量问:“干什么的?”“鹜峰庵主持找怀远寺借点东西。”面无表情地低垂眼睑。见我颇有几分姿色,侍卫不怀好意地谐谑道:“借什么?说不定哥哥这里有。”“是吗?人头?你也有?”高傲地迎上他的眼,冷厉地说:“连尼姑都敢调戏,脑袋是不是想挪个地了!”显然他被我眼中的凌厉怔住了,不一会儿抖抖盔甲正色道:“大胆贼尼!太后与锦妃娘娘到此求福,任何人不得踏入怀远寺一步!违者,杀!”“我乃出家人,这和尚能进的,我为什么不能进!”向前一步,坚决与他对抗。“要进就先当了我刀下亡魂了再进!”侍卫面露杀意。“哼!你敢!”再向一步,见我这气势,他惊得退了一步。“让她进来!”契难站在麒麟旁,袈裟金光耀眼,寒冷的空气中注入了暖暖的阳光。看不也不看那个侍卫,路过时,故意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走向契难说明来意。“请进来吧,贫僧正好有些事要说。”契难和善地微笑而言。点点头,默默地跟在契难身后。走了几步,契难说:“活字印刷成功了!这不光为佛经的印刷有益,更是惠及后代万世的大喜事!静云,真是太绝了!”言语中有难掩的欣喜。挠挠脑袋,虽说心里免不了有那么点沾沾自喜,想到毕竟不是自己的想法,有点矫情地说:“呵呵,是大师领悟力高,脑袋瓜聪明。静云的功劳就免提了!”“谦虚了。静云真的非凡人,先不提这独到的活字印刷,光是精湛的雕刻,是鲜少有姑娘家能会的,就一般的工匠也未必能赶上静云。”契难的笑,给人一种不太真切的感觉,总觉得是那种沐浴着暖暖阳光的笑,如天神无二。“只是请大师一定谨记答应过静云的话,万不能说出静云的真实身份!”想到前日自己的添的乱,与皇甫炙越来越搅不清了,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契难。契难点点头,走进禅房,将柜子里的朱砂交给我,欲言又止,在那里为难。我哪里见过他这样的样子,以前他都是很从容的样子,好奇地瞪着眼看看他,见他不语,便向他道谢离别。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契难大师可在房里?”是向以农!随后又听见他嘀咕地说着什么,好像有皇上之类的词语。我一下惊跳起来,不故礼束地拉住契难的袖子,摇晃说,无语地看着小声说:“我不能见皇上,会死的!大师,这样会害死我的!找个地方让我藏起来!”契难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一下子有点失神了。“国师,在么?”天,真的是皇甫炙!“皇上请稍等,贫僧这就来!”契难冷静下来,走到沉着的书架前,上面放着一个花瓶,轻轻转动,书架开了,露出一条密道,说:“里面有灯,进去后,直望西走就能走到木塔那里。贫僧一定记住静云的话,因为我们是知己。”我赶紧点点头,笑着对他说:“永远的知己!”一转身,听到身后书架移动的声音,整个视线变得漆黑起来,握着手中的朱砂盒,不禁有些害怕起来。摸着冰冷的墙壁,黑暗中,我看到一丝光亮,细看,是一个圆形的小孔,凑近一看,笑了,上面装着一块类似于猫眼的琉璃,能清楚地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皇甫炙一身便装,穿金戴玉,依旧是不容抵挡的王者贵气。看来那日的刺杀根本对他没有什么伤害,倒是自己,这样不名不利地为他挨了一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这是为了什么?当真是怕他死在四哥那里恐全家不祥?我这无名英雄也当得太熊了点!而一旁的向以农恭敬地站在一边守护着主子,我幸灾乐祸地想,如果可以,向以农绝对是最想杀皇甫炙的那一个!契难仔细地给皇甫炙讲着活字印刷,还不忘拿出做好的胶泥字比划着给他看,皇甫炙正色,极为专注地仔细凝听思考,不时地点头赞许。“国师说此法并不是你所想,不知此等绝思妙想又是出自何人?”皇甫炙一本正经,此时看来,倒真有点做领导的认真劲。“这……”契难有些为难,支吾难言。我突然想到那次在河边叮嘱契难千万不要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如果真要说就说一个莫须有的“望舒荷”敷衍便是。可是,那是在去红磨坊之前啊!心扑通乱跳起来,祈祷契难千万不要说出关于我的任何事。皇甫炙目光流连到一点,定了定向书架走去,死贴在墙上,努力地想看他干什么,因为是死角根本就看不到。“望舒荷。”皇甫炙的声音很轻,却有掩饰不住的欣喜。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却看到向以农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契难则抬头看向皇甫炙,似乎感觉到我在墙后看他们,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皇甫炙拿着我雕刻的飞天木碗兴踱步地走向契难,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上下翻看着木碗问契难:“国师认识她?”契难垂头欠身说:“活字法,正是望舒荷姑娘告知贫僧的……”当!木碗掉落在地,闷闷的,却砸在了我的心上…… 第四十四章 她们的谈话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腿软地扶着墙仓皇地在黑暗的密道中摸索,心扑扑直跳,在适应黑暗后,我开始慢慢地跑起来。黑暗是压抑的,是不可穿透和度量的,就如皇甫炙的眼,清楚地明白他的危险却一次次与他相遇,麻烦也一次比一次大。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混乱的印象,每经过一盏油灯,光亮在黑暗中划过,眼前便出现一个人的面孔,有的很模糊,有的却无比清晰。觉得跑了很久,却依旧找不到路口,我开始喘着粗气在密道里穿梭奔跑,而脑海中的一些画面和片断也越来越多了。我看到了一排排的桌子和两人一根的长凳,那是儿时的学校:课桌上有很多凌乱一些线条,而最清晰深刻的是“三八”线和模仿鲁迅先生的那个如花骨朵的“早”字:好多同学的面孔在眼前闪过,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的熟悉旋律和英语听力中那声难忘的“韩梅梅”:我看到了浑身插满胶管的自己、因为化疗光头的自己……我停了下来,靠在墙上,努力让自己从那些只可追忆而不可再来的伤感记忆里摆脱,一停下,眼前又浮现出一双双泪眼朦胧,叹口气,慧慈的死让我感慨良多,她的死自己感到了痛,那么自己曾经的轻生留给的父母又是怎样的伤痛。一抬眼,我看到了亮光,松口气笑笑,向亮光走去。恍然,我看到了宁远爵的脸,玩世不恭的笑,配着庄重的铠甲,怎么都觉得不配,不过那笑,很舒服,很熟悉,是那“片月生沧海”,是胸膛那块温润的白玉。浑身有了力气,坚定地走向光亮,走到出口,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不由地放缓脚步慢慢靠近。走到出口,发现前面有树枝的遮掩,而这出口居然是以一个假山作掩饰的。“母后你慢点。”一个身着黄色烟罗裙上绣朝阳拜月五彩凤凰,配淡红色翎裘的女子扶着另一位五十出头一身绛红色宫装腰缠凤凰纹金腰带的老妇人,一脸恭敬地说。“锦儿,你真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老妇人面目圆润,眼笑成弯月。虽然年月不饶人,可眉眼间依旧能看出老妇人年轻时的绰约风姿。她脖上的玉珠管项链和外穿的金银丝绸罩衣,这样的打扮,凤凰霞飞,想到进寺时侍卫的话猜想,她必定是当今的太后了。而她身边的锦妃,涵烟芙蓉髻上龙凤簪颤颤摇曳,白色的上好水貂毛绕着粉颈,尽管怀胎大肚却依旧风情万种。默默地蹲在假山后观察动静,看来,只有等他们走后自己才能立马回鹜峰庵了,心里又担心起契难是否有将实情告知皇甫炙,如此一想,觉得连鹜峰庵都不那么安全了。“御医看脉相怎么说?”太后拉过锦妃的手,很是亲切,看着她的肚子,满眼急切地说:“锦儿,你已经为皇上生下冉雪长帝姬了,如果这次能生下长皇子的话,母凭子贵这将是必然。”“母后,再母凭子贵也贵不过皇后。”锦妃微微抱怨地说:“母后,前些日子锦儿差点流产一定是皇后做的!她自己不能生就想着谋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母后,你可是知道这些的,为什么那天……”“锦儿,要想推翻皇后,必须得推翻柳宰!皇上登基不足一年,根基未稳,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太后轻摸下锦妃的肚子说:“上次麝香的事,幸好发现得早,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不妨作罢。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你生下皇子,就能拉皇后下来了。锦儿,如今,你一定要谨慎行事,万不可因小失大,小心提防着肚子,平安产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锦儿知道!”锦妃半蹲下行礼,下垂头,嘴角扬起得意的弧线,还未蹲到一半太后便紧张地将她参扶而起,小心地叮嘱她注意身体。为什么太后会对锦妃这么好?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锦妃拉下子衿?莫非是爹爹得罪过她?她对锦妃的好是真心的么?想到慧慈临死说的那些话,貌似太后应该是绝非善类的,可是为什么对锦妃又如此?“母后,听闻皇后为了一幅画与皇上拌过嘴。”锦妃挺着肚子,一手托着腰,故意凸显肚子说:“据说那幅画是皇上画的,是个女人。”言语中她有点忧心忡忡。“呵,这男人,谁不是朝三暮四的。但凡是美貌点的女子,都会对其有所想,得到后这新鲜感就过了。”太后一副安慰开导她的样子说:“就算真的是让皇上动了真心的女子,不用我们动手,以柳子衿的性格,也会动手的。这样更好,越是皇上在意的女人,她越会想办法除掉,我们从中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除掉女人后,皇上追究起来也只会找到她头上,到时候,就不用我们拉她了。”听到这些话,仿佛喉咙里爬满蟑螂般难受,听到细碎的步子渐渐离去后,觉得浑身发冷,弯下腰,蹲在地上,肚子觉得很疼,抬头看着湛蓝的蓝天,我开始想,大漠应该不会这么冷,大漠的天是否比这还蔚蓝,大漠的姑娘们是否漂亮,是不是宁远爵喜欢的类型,可是,宁远爵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第四十五章 谋害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爬出假山,强作镇定地从后门离开怀远寺,出门时,那名侍卫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我轻啐了口便匆匆走进林间。忽然,风大起,寒冷刺骨,紧抱双肩,在路边的大石上休憩,整脑子像炸开了似了,疼得厉害。突然,一只拍打了下我的肩膀,惊地一跳起,张大嘴惊魂不定地看着向以农。“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没好气地冲他发脾气,看了眼他腰间的佩刀说:“你不是在皇上身边么?怎么还敢开溜?”向以农盯着我的眼,似乎是在探究什么,出奇平静地说:“你怎么知道皇上来这里了,而且,我和皇上在一起?”一时语塞,我吞吐地说:“我!我……我猜的!”手中把玩着朱砂盒子,手却颤抖不已。“腿上的伤好了吗?子佩。”一声子佩叫得我心惊不已,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提到腿伤,大腿似乎抱怨地痉挛疼痛起来,轻护着腿,默不作声。“过来,我背你。”他蹲下身,高大的身躯半蹲,宽阔的肩膀厚实,犹豫地走到他身边,身体较小的自己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想在他眼中找寻点什么,却什么都找不到。然而,看不出什么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只是隐藏得很深,想极力抹去真实的动机。见我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他缓缓地起身,表情变得不自然,我看到了犹豫、挣扎、还有杀气。我懂了,目光死盯着他腰间的佩刀和黝黑结痂的大手说:“你的刀和你的手应该用在战场上杀敌人的。”他握刀的手停在了半空,艰难地吞咽口水,眼睛躲避我的直视,沉默。“女人的脖子如此纤细,你也下得了手?你的雄心、你的抱负都用在了这里!”手伸到背后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将朱砂盒打开抓了把朱砂,看看无人的幽径,只能放手一搏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哽了半天,他不咸不淡地吐出了几个字。“但愿你听不懂!”大声地驳斥他,希望此时能有小沙弥能从这里路过,引起他人的注意。“子佩,一个佩字,你就该懂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见我呼喊,他手握住了刀,眼中杀意顿起。“这应该是柳子衿说的话!”我开始后退,想着怎样才能脱身,大喊着说:“走狗,回去告诉她,我根本就不稀罕!我躲都躲不及,半点都不想沾染什么!”“问题是你已经招惹了,娘娘看到了你的画像。”他步步逼近,刀出鞘,寒光凛冽说:“桃花树下手拿刻刀,巧笑盼兮,子佩,你在他的画中的确很美,只是,永远只能在画中了。画中的人,谁都可以是,就不能是你!”话毕,刀光冷飕飕地划过眼,刺得眼疼,扬起手,朱砂弥漫,顺着风势附着在他的眼中,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招,他抬袖遮挡,刀不曾放下。趁机跛着脚逃跑,忍着疼痛没跑几步已经是浑身冷汗涔涔,林间斑驳的光影晃动,树叶婆娑沙沙,心跳如雷,仿佛就在耳边。心里不断地为自己打气鼓劲,子佩!加油!很快,身后的脚步靠近,我听到了刀尖摩擦石子的铿锵声,声声划入我心。感觉他已经站在背后时,惶恐地转头看他,张大嘴,还未来得及呼救,脚一滑,脚下的石子滚落,身子失去重心,下意识地双手护住头部,便如同那碎骨的石子滚落而下。我看到向以农站在上面看着我的滚落,背着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愿意再去想太多。石子磕得浑身发疼,告诉自己,子佩,不要怕,千万不能丧气! 第四十六章 获救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浑浑噩噩间,我听到了水声,是河流。水浸湿棉衣,刺疼伤口,彻骨的寒意让神经清醒了不少,拼命地在水中挣扎,奋力脱去身上厚重的棉衣想游上岸。水,湍急涌动,不断地伸腿想探知水的深度,却险些几次下沉,水呛进喉咙,从鼻孔里涌出,脑子发胀。“静云!”我看到了契难,袈裟在奔跑中飞扬,满脸焦急,听着他的呼喊,在水中,我笑了,想着,还是这么好听。“快!静云!拉住竹子!”他拾起地上发黄的长竹伸向我,求生的本能让我浑身充满力气,游向竹子死死抓住,想着,就算把他拽下来也绝不能放手!见我抓住竹子,他奋力向后拉,我如水中漂浮的水草,任他拉拽。上岸后,呈“大”字躺在岸边,哪里还顾得寒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大口地喘气,浑身湿露,头发贴在额头上滴着水却口干舌燥,舔舔干燥的唇,契难已经在一旁升起了火,弯腰拾捡着柴火。“谢谢!”双手撑坐起来,看着他,天色已黑,唯独那团火,温暖着心田。“向统领为什么会杀你?你到底是谁?”他脱下自己的袈裟和棉衣交给我:“把衣服换了,会着凉的。”“这样给你说吧,自古以来,任何亲人的关系都是有一定的称呼的。父女之间是父女关系,婆媳之间是婆媳关系,夫妻之间的夫妻关系,什么娘舅关系、姐妹关系等等,就连嫂子和小叔子都有那么一个叔嫂关系可唯独姐夫和小姨子没有什么关系之类的称呼。这足说明人们一直对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有所忌讳的!”契难赞同地点点头,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这些话,我喝口水说:“皇甫炙就是我姐夫,很不幸,我就是他小姨子。不过这姐夫来头太大,是没有见过我这个庶出的小姨子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再请大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真实身份的原因。而向统领是宫里的人,为宫里办事是应该的,这次,他是刀俎,我成了鱼肉罢了。”“那你准备怎么办。”契难平静地询问我,坚定地说:“静云请放心,你的事贫僧绝不向他人吐露半分!”“大恩不言谢,子佩嘴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了,只希望大师能理解我的难处。我衡量着再三,这鹜峰庵是回不得了,家里更是不能回,这上不上下不上的,倒不如离开皇城的好!我想去大漠,不过,还请大师为我代办两件事。”此时,我只能求助于契难了,道:“娘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不容易,请大师一定将我平安并前往大漠的消息告诉我娘,要她不要惊慌,更不要惊动相府任何人,让他们以为我还在鹜峰庵也好或是死了也罢,请娘到我房间将五尾团凤收好,注意身体。还有就是鹜峰庵,大师,有你出面,相信一定能让鹜峰庵水过无痕!”“好,我答应你!”契难点头答应,淡淡失落地讲:“只是以后木塔上少了你的身影,那些木头的生命,也永远走不出来了。不知道何时再见了。”“两年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那时后,我会带上我的夫君来看望拜谢大师!”我自信满满地向契保证。遥望北方那颗明亮的星辰,明亮如他的眼,两年,我们便会苦尽甘来! 第四十七章 离家的下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轰隆隆!璀璨的烟花将如勾的新月淹没,烟花一朵朵地在天空中闪耀,一朵大过一朵,一朵比一多更高。五彩的光华在夜空中绽放,将半边天映红。街上的人很嘈杂,也带着对新年的美好憧憬与祝福,欢呼着,我知道,很快街上的人群会消失,春节,是个团圆的节日,让人想家。抬头望着烟花,不在意越来越呛鼻的硝烟味,努力扬起头,也许,能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看漫天美丽的烟花也是一种幸福吧。幸福,可是眼角有泪又是为何?身边是好心人送上的一碗年夜饭,已经冰冷,白色的猪油凝结于上,根本无半点食欲。紧攥着玉佩,不断为自己鼓劲,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娘、四哥、露儿、莉儿、奶妈……当然还有宁远爵,是否大漠依旧是寒云夜卷霜海空,胡风吹天飘塞鸿。幸运的是腿上的伤并没有感染,渐渐地转好,走起路来,因为疼痛还是有点瘸。那日,契难告诉我,皇甫炙听到“望舒荷”三字后,一再追问我的消息,他只说是一位来过几次的香客,其他的不得而知了。而皇甫炙尽管怀疑却没有多问,因为太后来了。赶来救我,是因为他看到向以农鞋上的红色朱砂后,顿觉不安,便不动声色地离开想到木塔那里找找我,不想路过林间看到一地朱砂,便顺着朱砂的痕迹跑到河边救我。所幸的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而自己的棉衣在河中已经刮破湿了个透,于是我便穿着契难的棉衣,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一瘸一拐,身无半文地上路了。刚走出皇城,看着满目青松翠柏的大山,我乐得心儿畅快,高唱着,自由飞翔。可没有走多久,肚子饿了,我乐不起来了,这俗话说半文钱难倒一条好汉,就更别说是我这孤身的瘸子了。不由地怨怪契难,这堂堂的国师为什么身上就不能带些个值钱的物件,当真是一张国师脸到哪里都能刷卡消费吗?几日下来,靠着好心人施舍和一路的搭车,终于走到了一个尖山镇,新春佳节,独自一个人过了。人啊,不能静下来,一静下来就爱乱想。老想着有没有后悔药,或是能不能时空倒转把一些相遇避免掉,要不是就从了那个色姐夫,和子衿拼个鱼死网破?那么,最终高兴的是谁?太后?锦妃?还是其他的人?皇甫炙会伤心还是该得意?周晋绝色双殊为情所困,为郎火拼,两败俱亡?那么,宁远爵会怎么办?自己到底在他心中是什么位置,有多少重量!“啊!”越想越烦,抓着头发狂叫起来。“小乞儿,一个人么?走!过节了!”一个比我穿得还破,看不清容貌只见白森森牙齿的中年乞丐路过时冲我说。我不知所措地看着老乞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小乞儿,跟我到城外城隍庙去,我们镇上的乞丐要在那里过节,走!”老乞丐咧嘴笑着,着才看清,两颗洁白的门牙已经光荣下岗了。“很多人么?”寒冷的风吹得身子都僵了,不禁觉得他的提议很有诱惑力问:“那里暖和吗?安全吗?”脑子都冻糊了,如果人家真要骗你,害你,问这些都是废话!“呵呵,新来的吧,走啦!”他乐呵呵地笑着,看了眼我身边的饭菜,赶紧说:“把那饭菜端上,可惜了,待会拿去煮在百家饭里,大家一起吃。”他还不忘亮亮自己手中盛满饭菜的破边碗。“哦,好的!”折返到角落端起饭,肚子开始咕咕抗议了。人是害怕孤单的,在这样的境地里,一无所有的自己,只能选择相信,和努力向北! 第四十八章 恶心的故事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人生何处不相逢,为何你富我却穷?老天生民本平等,借你钱财给我用!今夜寒风呼啸,吹我破杉烂袄,这里乞讨不到,别处逛逛去了。   远远地,便听到竹竿敲打的声音,破落的屋顶飘出莲花落的吟唱声,当然,这歌声是不敢恭维的。   “竹龙又替水龙船,斗巧争奇色色鲜,笑煞城东王老爷,听人齐唱落离莲。”身边的老乞丐走到庙门口扯开嗓子开唱了,瘦骨嶙峋的他没想到声音却浑厚有力,婉转的唱腔诙谐间又饱含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一句唱完所有的人都鼓掌欢呼,老乞丐走进庙,将手中的饭倒进了一个被烧得漆黑的大锅里,里面的食物沸腾冒泡,升起腾腾白烟。他转过头,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地把自己手中的饭菜倒了进去。扑面的白烟,有着食物混杂的奇特香味,但是想到它的来由,尽管肚子很饿却实在不想让这东西裹腹,这人呀,骨子里的东西,没有在绝境时,是很难鄙弃的。   “老芋头,这谁呀?”一个三十出头浑身脏兮兮,发丝却整理得还算工整的大块头乞丐说:“呃,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听他的口气,和他坐在众乞丐中间一副老大排场的样子,他说的话还是回答的好。   “老大,我没名字,人家都叫我乞儿,刚从南边过来,想到大漠投靠我家叔叔。”偷偷地在地上抓了把泥土,边说边做揩鼻涕的样子把整个脸糊花。   “好好好!有缘来这里就是朋友,来,我们唱歌!啊哟!格老子的,你爬哟!轻点!”大块头把他身边给他按摩着腿的乞丐踢开,看了我一眼,说:“你,过来,给我捶腿!”   我愣在了那里,心里暗骂大块头的无耻!却表面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吐了口吐沫在手中,为他按摩起来,把脸撇到一边,忍住心里的恶心。   “嘿嘿,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大块头得意地笑着说:“从前有三个兄弟,老大满头虱子,爱抓头:老二满身跳蚤,总是扭着身子抖跳蚤:老三鼻涕哈喇子老长,袖子就没有干过。一天,父亲带他们去吃喜酒,一再告诉他们不能再做平日里的动作了。于是三个,忍呀忍的,好不容易忍到了吃饭,老大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高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一天我在林子里看到了一只老鹰,一下子飞向我就啄我的头,啄呀啄呀。他边说边比划着动作手在头上疯狂地抓,心里舒坦极了,抓得虱子乱跳。老二也忍不住了,他接着说,我想去帮哥哥,不想那老鹰又来攻击我,不住啄我还抓我!于是他又疯狂地在身上抓起来,感觉浑身轻松。老三的哈喇子出来了,看看哥哥们,他跟着说,还是我聪明,老远见到他们这样,我拿起箭就射向老鹰。说完,他得意地作一个拉弓的动作,袖子用力地从嘴边鼻子边揩过。哈哈哈哈!笑死了!”   大块头张大嘴狂笑着,用力地拍着手看着众乞丐,乞丐们面面相嘘,似乎同时一个个都符合着拍掌笑起来,一时间气氛更是轻松了不少。出来唱歌的唱歌,讲笑话的讲笑话,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大块头捏着腿,他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让我反胃,幸好自己的身体娇小又穿的是男装,脸花成这样,要是被他发现是女儿身就惨了。原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是真理!   此时,饭已经好了,一个女乞丐拿一个木勺子在锅里搅动着,先盛了一大碗端给了大块头,然后挨个分给乞丐们。见人手不够,女乞丐不耐烦地叫我过去帮忙,想是觉得我新来的,好欺负!   强忍着心中不满为他们端饭。“来,接着!”把碗端给墙角的一个乞丐,不知道怎么的,他身上裹的那件披风的布料怎么看怎么熟悉,他动动身子,一股恶心的腐臭传来,我干呕一声说:“喂,拿着呀!干嘛,还要我喂呀!”听着我的声音他一怔,头微微一偏,马上又惶恐地缩在一边,见他不接饭,咚地一声把碗放地上。   “小乞儿,莫管他,这人怪,救他的时候浑身是伤,救他还不领情,要不是我们老大心好,早就把他扔了。见他那衣服缎子挺好的,叫他把衣服给老大穿,宁愿把衣服脱了给人都不愿给一件破披风,什么人呀!别管他!”一个十来岁正处在变声期的男孩说话了,特殊的嗓门让我听着难受,疑惑地看看那个怪人,干笑着点点头,看着所有的人端着碗在吃饭了,我笑兮兮地走到大家中间说话了:“乞儿今天也给大家讲个故事,吃!你们继续吃!”   讨好地看了眼老大,弓腰点头地冲他笑笑,他满意地笑笑,端地碗就大吃起来,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脸更花说:“有一天,老大和老二又去戏院看戏,看到中途二人为情节发展而争执起来,并为此打赌。老大指着前边摆的一排痰盂说:”输的人要喝一口那里边的东西。“不幸,老大输了,于是老大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二人接着赌下边的情节,这次,老二输了。只见老二抱起一个痰盂,咕咚咕咚连喝了十五大口。老大大惊失色,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老二说”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连喝十五大口!“老二摇摇头,”不是我想喝,那个痰盂里的痰太浓,我实在咬不断!“   一下子,我听到了碗掉地上破裂的声音、众人呕吐的声音,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进食,猫着腰在那里呕吐,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只有一个人,传出了轻轻的笑声。 第四十九章 丐帮成立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越看那披风便越觉得熟悉,见那怪人轻笑我霍然起身冲到他身边捋开他胶着状的头发,他排斥地用手当住不知道是因为饥饿虚弱还是浑身伤口的疼痛,他的反抗显得无济于事,抓住他捂脸的手,我惊呼:“皇……小耗子!”   尽管他的脸色,黑不黑,土不土,一脸的晦色之气,人手得不成人形,青筋突起如一节节干枯的树枝,依着他的轮廓和那双太过相似的眼我认出了皇甫昊。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按我原本的想法,既然他身上有信号弹,小厮把他送出城后放出信号弹,他的人立马就回来救他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沦落到与乞丐为伍,还被人扒得只剩一件披风了?   此时,我是万万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故作熟知地笑笑:“我说小耗子,我说这么久没有见到你,原来你跟大哥混了,啧啧,还弄得浑身是伤,怎么?不准备向北走了?”   皇甫昊张张嘴想说什么,苍白的唇因为久未进水而干燥,脱皮,舌头在嘴里裹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啪!   一只破碗摔在了地上,糊状的百家饭在地上铺开,散着白烟。大块头满脸怒气地指着我的鼻子说:“小乞儿!你不想混了是不是!吃饭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灭了你!”   “诶,老大,莫生气,我只是讲讲笑话嘛,讲得不好也不至于这样呀,老大,这大过年的,小乞儿还指望着呆会儿给你老人家说说吉利话,讨个喜气!”我嘴笑得老大老大的,心里早就把大块头骂了个透!   “你这是讲笑话吗?”大块头还真有点吃硬不吃软,无奈此时的自己是没有任何能耐的。幽怨地看了皇甫昊一眼,好好的一个亲王,造什么反嘛,弄成这个样子。   “就是,小乞儿,这大过年的,给老大道歉了就行了,老大也可是对我们极好的。”老芋头打着圆场。   我赶紧识趣地附和说:“就是,我一看老大这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样子就知道老大是一级棒的!我一见到老大就有种终于找到组织找到领导的感觉!”   “去你的,什么组织,什么领导,毛病是吧?都说的些什么话呀!”大块头嘴上这么说,可嘴巴都快扯到耳根子去了,看他乐的还不忘得意地翘起腿,脚尖一摇一摇的。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暗暗有了主意,一本正经地说:“老大!这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握成团,众人齐喊声震天。人家学武的有什么虎啸山庄、神剑山庄:学文的有什么岳麓书院、夫子庙:各地方在外做生意的有什么湖广会馆、四川会馆的。那买猪肉的成立菜刀门,连那砍柴的都有个斧头帮,我们乞丐云云,诸如老大这样的能人更是不少,为什么就不能成立一个什么帮派呢?”话里还不忘加几句歌词进去,末了,便唧唧歪歪地哼了几声,尽量让自己不显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我的家教,我的修养,我的诗文在这里全是废品。   大块头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得我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见庙里的乞丐都在点头,他也一愣一愣地跟着点头赞同,傻傻地说:“对,那我们叫什么帮呢?”   “丐帮!”我自信满满地说出名字,环视周围,目光在皇甫昊那里顿了顿,很快,他避开了,我不在乎他的躲避,清清嗓子继续:“聚伙为帮,打抱不平,举止介乎正邪之间,流于市井,耳目灵通,有利于搜集敌情,传递讯息。鞋儿破、衣儿破,掩人耳目。手执一根打狗棒,防恶犬袭击更棒打那有眼无珠之人!”   一旁的皇甫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而众乞丐更是兴志盎然,一番话说得雄心勃勃,大块头摩擦着黑漆漆的手掌,一副理所当然做老大的样子。我心里冷哼一声说:“盖天下历朝历代,无有不沦为乞丐之人,人数众多、分布极广、凡是叫花子皆可将其纳入丐帮。乞讨之余可经营”包打听“、”百事通“之类的消息业务,大家还可相互有个个照应什么的。”坐到大块头让开的椅子上,看了大块头一眼,低头不留痕迹地坏笑下说:“大家觉得我们老大有没有资格当我们丐帮的帮主!”   大块头闻言昂着头,举起硕大的拳头转圈扬了扬。   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人欢呼起来。   “帮主!狗剩帮主!”   “参加帮主!”   “狗剩帮主万岁!”   “妈的,老子现在是一帮之主哪能叫这不入流的名字!小乞儿,见你说话像是读过几年书的,你给取个名字!”   我谦虚一笑说:“帮主不仅要建立威望,更要以德服人,以仁爱为本,就叫建仁。”看他信服地如鸡啄米,我又说:“既然当了帮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新帮主必须接受丐帮下属吐口水!”   见大块头不满地扬了下拳头,我讨好地道:“帮主,听小的把话说完,大家都是乞丐,也都经历过被人吐口水,取笑。既然大家信任帮主让你当了一帮之主,更应该身先士卒,接受乞丐的口水这样才能让大伙信服你。”   他被蒙得头昏昏地,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说:“好的,老子今天接受你们的口水过后就是这丐帮的帮主了,从今以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好!”   众乞丐纷纷而起,围成圈依次相冲大块头吐着口水。   我其实也很想吐他口水的,可是一想如果我真的吐了,就说明自己是丐帮的人了,那以后传出去不笑死人才怪。见他们吐得热闹,大块头的样子实在恶心,瞧瞧地溜到皇甫昊身边,用手肘碰碰他说:“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我一眼,眼不自在地撇开,看着热闹的吐口水场面说:“如果好好利用丐帮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得了吧,那你为什么不上去加入丐帮,我的昊亲王。切!”我不屑地啐了他口。   “你要去大漠。”他问:“云霭,你要去大漠找谁?”   云霭?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看看他的披风,不解他为什么认为我是云霭,转念一想,认错了也好,省得柳子佩这个名字成为“祸害”的代名词。   “我乱说的,家里有点变故,跑出来,身无分文,才落得此种境地的。”好怀念在家无忧无愁的日子,即使被子衿和大夫人欺负被爹爹忽视,也很平淡快乐。   场面还很喧闹,大块头的衣服已经被口水浸湿,忽然想到电影《武状元苏乞儿》片末皇上与苏灿的一段对话很耐人寻味:   (皇上)你丐帮弟子几千万,你一天不解散,教朕怎么安心?   (苏灿)丐帮有多少弟子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你决定的……如果你真的英明神武,使得国泰民安,鬼才愿意当乞丐呐。 第五十章 大块头受伤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皇甫昊告诉我,那日之所以能轻易放我们出城并不是运气好遇到煜王爷,而是皇甫炙根本就料到煜王爷会放过皇甫昊,才用命皇甫煜守卫城楼,为的是引蛇出洞,在城外将皇甫昊安插在皇城的部署一举歼灭。   于是,就在小厮送他到城郊放响信号弹,引来援兵之时,埋伏好的金瓜侍卫如天兵而至,一场惨烈的厮杀开始。那片树林被血光染红,清晨的冰凌成了红色的冰刀,皇甫昊的援兵为了掩护他的逃离,几乎全军覆没而那些金瓜侍卫也死伤惨重,当然也包括那个无辜的小厮。   听到这里,我的心很难安,那个小厮,我只给了他五两银子,他高兴得跟个啥似的,口里念着给大肚的老婆买只鸡补补,憧憬着抱儿子,向往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可是,就为了这五两银子被无辜地卷进了死亡之中。   我不得不为皇甫炙的老谋深算而感到后怕,对于同样出色的皇甫昊如此,那么对于区区一个我,又会怎么?不过宫中有个子衿,登基初始繁多的政事他应该无暇去关心一个女子太多。   新年初一,是各家善人布施的日子,早早地,众乞丐便簇拥着帮主,手拿打狗棒,端着破碗走到大街上说是去正式开码头了。我故作肚子疼没有跟着他们去,昨晚的百家饭,在肚子饿得贴背脊后才勉强吃了几口,可到现在胃部不住地翻腾,难受得要死。   端了碗清水给皇甫昊,讨价还价地说:“我为你把伤医治好,我们一路向北,你走到哪里能联系上你的人。”   “我不知道。”刚立春,天气虽说还未转暖,冷冽的寒风中还是少了大寒里的彻骨。皇甫昊单薄的内衣外只有一件披风裹身,于是脱下棉衣里的羊皮小背心给他,要他穿上,他带着深深的不解问:“我与你不曾相识,先是在青楼奋力救我,后舍命送我出城,现又这般关切。作为一个女子,你这样的举动实在可疑。”   我叹口气,其中的原由我怎能对他一言而尽,淡淡地说:“当你在经历过一些事后,在遇到其他人与自己相仿的遭遇时,都会伸出援手的。还有一点是自己心太软了。”自嘲地笑笑,轻敲了下他的头说:“现在对你好,我可是有目的的,我是真要到漠北找我叔叔。”说完有觉得自己这样敲他的头好像实在不合适,对他悻悻而笑。   “找你叔叔?”皇甫昊并没有对我的举动有什么异议,看样子倒是对我的一些行径很好奇。   好吧,编吧!   “是呀,我家境也算殷实,从小就为我指婚给了一个将门庶出之子,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那种舞刀弄枪之人,心里老是名呀利的,所以就偷跑出来想前往大漠找叔叔为我做主或是躲上一段时间。”算是借用云霭的真实情况乱套好了。   “那你为什么与皇甫炙认识?”皇甫昊的提问让我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本来”该不知道他的名字的,准确点说,我应该如平常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昨晚我却差点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也是刺杀事件发生后,知道他是皇上的。之前探望未婚夫时见过他一次,误把他当轻薄之徒用刀伤了他。那天在青楼,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你是谁。都是后来听人家说起的,忘了说,我未婚夫是在宫里当差,这才知道的这些。”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小时候爸爸给我讲匹诺曹的故事说,撒谎的孩子鼻子会越长越长。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人头很值钱,如果现在杀了我带着头回去,不仅有赏赐,而你未婚夫也会加官进爵!”他冷冷地说。   “是吗?呵呵,大叔,你是耳朵聋还是记性不好!”破庙外天空晴朗,阳光射进,满是春意勃发,我懒得和他再扯太多说:“我说过我家境殷实,并不需要钱。而我前往大漠为了就是躲避我的未婚夫,你想想,我还会为了他的前途谋求福利嘛?叫我割你头?我割头发丝都哆嗦,哪里能把你奈何?就这么说好了,我带你上路,你要想办法尽快联系的部署!到了大漠边塞,我们就分道扬镳,你放心,我做事是讲诚信的,绝不会丢下你的,你不能走,我就给你当拐杖,你看不见,我就给你当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太好笑了,他歪着嘴笑开了,说:“你得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不许把我沦为乞丐的事给任何人说。”呵呵,原来王侯将相是这么讲面子的。   “好!我一女儿家更是怕人知道,日后还要嫁人的。”爽快地答应他,扶他坐起来,帮忙把羊皮背心穿好。   望着春光明媚的门外,我心里满是向往,每向北一步,就觉得自己与宁远爵更靠近一步。其实,自己也想过,也许并不是那么地喜欢宁远爵,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必须抓住的稻草,人总是要给自己树立图腾在心间才会充满向往,充满斗志,所以,我将宁远爵树立在心中,重要的是他的能力足够能保护我和娘。   就在扶着皇甫昊准备走出去时,众乞丐满连惊慌地抬着大块头进来了,大伙叽叽歪歪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扶皇甫昊坐好,走进人群查看,只见大块头捂着腿,裂嘴惨叫着。   发生什么事了?   PS:国庆快乐!老板心好好,放我假了!呵呵,笑着怎么玩,好好陪儿子吧,姐姐也多陪陪孩子玩也就不会想太多了。我们这里没有肯德基,只能去吃德克士了,应该还不错吧?对于文的更新,我只能保证一天一更了,请谅解,我的另一个文《玛雅朵儿》我都没有更了,我懒,真的很懒,主要是那个文看的人少,所以就先搁着吧!   再次说声,国庆快乐 第五十一章 化解干戈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大块头脸上有淤青,两个眼睛成了熊猫眼,最主要的是伤在大腿,上面被人扎了个血窟窿,涔涔淌血。顺手撕下城隍庙里耷拉的破旧布帘,手比划下想着该把布条捆在哪个位置,测量好了用力地为他捆好止血。   捆好后,扯开自己的棉衣取出棉花,放进伤口为他止血,暗忖着千万不要感染。正医治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乞丐们迅速向后移动,聚在了我和大块头的身后,我看了眼皇甫昊,他则斜靠在庙柱上,半眯眼打起瞌睡来。   “跑!开你们往哪里跑!”进来的一群壮汉,一身樵夫打扮,破履露趾,手拿斧头,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叫嚣而入。   我蒙了,着当真还有斧头帮的说?   忿忿地看了身后的乌合之众,阿斗是扶不起的!   “有什么话,请等我把他的伤处理好再说!”我冷着脸为大块头处理伤势,看了眼身边燃烧的炭火,拿了根树枝放在他嘴边说:“咬着,是条汉子就忍着不许叫出声!”找了两根细长的树枝当筷子从炭火里面夹起一块红心炭火,吹了吹,火红的星子飞溅,其实心里是很虚的,这么做一是想吓吓他们,二是止血防感染。   眼睛直直地看着伤口,取出被鲜血浸湿的棉花,血已经没有流了,稳住颤抖的手,将木炭杵在了伤口上。   呲!   大块头不愧是条汉子,闷哼一声后硬是没有叫出声,细细地在伤口周围烙上一圈,松开为他止血的布条再为他包扎好,见一切处理妥当,揩去额头上的汗水,转头一看,大块头已经昏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懊恼地掐了他一下,转头,又平心静气地对领头模样的中年汉子说:“请问,是什么事让壮士大动干戈。”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我笑了。用袖子挥了挥椅子,平摊手说:“请坐,请上坐!”   那人见我和善,脸上的暴戾之气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戒备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是斧头帮主事的,人称雷三,今早布施时,这群人在大善人周员外府嚷嚷着什么丐帮、开码头之类的话,抢平民的馒头不说,还伤了我们的兄弟。”   “那这就是丐帮不对了!”哎,素质,当乞丐也是要素质的!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身后的乞丐一眼,故作深沉地说:“雷三大哥,有些话小弟说了请勿见怪。错肯定在于丐帮,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因为饿!他们饿了!而你们为什么也会去布施的地方,是因为你们穷!本是穷人同根生,同命相煎何太急!”   雷三若有所思地点头赞同,身后的乞丐连忙附和,想着能说服他平息此事。   “大家都是穷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谁管过我们穷人的生死,穷人伤了富人就是死罪,而富人杀了穷人就是为社会除了垃圾,这天理何在!”这话说得义愤填膺,还不忘举起拳头,坚定地握握,深深地看了眼皇甫昊,其实,我希望他能听懂或是有些感悟,不想再有任何杀戮。   “对!天理何在!”雷三感同深受高呼,大掌奋力一拍椅把手,啪地一声,给拍断了。我心疼地盯着那可怜的把手,那可是丐帮运作初期唯一的固定资产呀!   “所以!”我和颜悦色地走到雷三身边说:“所以,我们该团结起来!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高唱着国歌,狠狠地踢了大块头一脚,把他踢醒,该是让他表态的时候了。   “斧头帮的壮士,一身好武艺,一看就是侠肝义胆,为何要在这弹丸之地欺负穷人,不劫富济贫呢?雷三大哥,这青山绿水的,何不找个地势良好的山头带着自己的妻儿上山垦田种地,占山为王呢?而天下乞丐众多,与丐帮结交有我们提供眼线和消息来源,遇那贪官返乡的,干上一票,让那些人渣敢怒不敢言!”说完赶紧摇摇头昏昏的大块头,说:“老大!帮主!快说话呀!”   大块头清醒过来,看看我,又看看雷三说:“我这命是小乞儿救了,这丐帮的事就由小乞儿说了算。现在雷三大哥留我这条命,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雷三哥办事!”   大块头一番话说得我的心稳稳当当地放进了肚子里,见雷三的宽皮大脸上爬满笑容,我赶紧高呼:“雷三大哥英明!雷三大哥英明!”   于是,破旧的城隍庙响起震天的叫喊声,震得横梁灰尘潇潇而下,震得蟑螂老鼠落荒而逃,连那跳蚤、虱子都纷纷跳下,准备搬家! 第五十二章 乞儿戏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离开尖山镇已经十日了,我们依靠临走时大块头和雷三大哥的给了一些铜板和干粮来到了北上较偏僻的一个小镇,望着空空的荷包,仅有的一些铜板我买了些劣质的白药给皇甫昊治伤。这些日子来,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那黑不黑,黄不黄的晦气颜色恐怕是和饥饿挂钩的,摸摸饥肠辘辘的肚腹,是该想办法找吃的了。小镇就是小镇,连清晨的街道都比繁华的皇城冷清许多。不过这样也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更方便我们占地势。走到一个开阔的角落,用树枝比划比划点头自语:“嗯,就是这里了!”满意地搁屁股在那一坐,抬头看看站在那里一脸别捏的皇甫昊,冲他招招手说:“嘿,你来呀!”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看来这骨子里的矫情到这份上了还是鄙弃不了。我起身死托活拽地把他拉到墙角坐好,低声对他说:“你现在的脸比我还黑,谁会知道你是谁?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不讨点银子备置点干净的衣裳和基本的干粮,你的属下真的找到你了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他们会怎么想?”皇甫昊抿唇,手抄在袖筒里,脸撇到一边,靠墙蜷着暗自生气,见他那模样我耸耸肩,现在保命要紧,谁还顾面子。那日大块头死活不让我们走,要我留下当帮主。我对他说,如果真的想感谢我的话就让我走,因为我确实有重要的事前往大漠,乞儿的心是永远属于丐帮的,这北往的一路,一定会好好宣传丐帮,邀更多的乞丐加入!“我在门前坐,俏妞门前过,骚货……”一个手端鸟笼,走路优哉游哉穿着算是富裕家庭的败家子嘴里唧唧歪歪地从我们面前走过。“兄长重病,身残志坚,乞儿跪求各位施舍……”“什么?!”皇甫昊一下子跳起来,走到前面蹲下看地上用草灰写的字,气急地用脚尖擦去,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识相地避开他质问的眼神,笑着脸对那败家子说:“大爷,赏点吧!”双手捧成窝形,面子里子都豁出去吧!“要钱?银子?”那败家子把鸟笼搁在一边,看着皇甫昊眼珠子直打转,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邪气地笑笑:“十两银子,我买了!”“啊?”我惊讶地看着败家子,这边的皇甫昊已经暴跳如雷,手握成拳头想痛打他。我赶紧拉住皇甫昊的胳膊,五个指头伸得直直的,一本正经地说:“五十两,付现金!立马走人!”开什么玩笑,皇甫昊的人头可是值五千两,还是黄金!败家子围着皇甫昊转了一圈,不嫌臭地靠近他脸看了又看,嬉皮笑脸地说:“爷一只金丝雀好几百两都玩得起,一个五十两的男宠,还是可以玩玩!”说完拿出一锭银子来,摊在手心,拽得十万八万地:“立契约!”“等等!大爷说什么?男宠?”使出吃奶的力把皇甫昊推到一边,作个手势要他借一步说话,盯着银子眼发亮地说:“大爷等等,我立马写契约。”顺势力想拿那五十两银子却被败家子狡猾地移开,端起鸟笼,逗着鸟儿,眼皮都不抬一下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契约!”“哦,好好!”我转过身冷笑着走到皇甫昊身边,蹲下身胡乱摸摸他的身体,靠近他小声嘀咕:“身体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吧?”“还好!”皇甫昊黑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想起我与那败家子的行径,一时间又羞又脑,口气生硬地回答。我点点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又问:“那你点穴怎么样?能点吗?”皇甫昊有些疑惑,迟疑半天,不确定地说:“试试看。”说完捡起地上的石子,仔细掂量着力道。开心地笑笑,为他鼓劲说:“我相信你!一定行!”跑到败家子身边,引导他背部正对皇甫昊,转移他注意力说:“大爷,我大哥叫我问你,男宠是什么意思?要做苦力吗?累吗?”败家子的笑猥琐至极,压下唾弃的冲动,强笑着看准备听他发表长篇大论,“这……”他张开的嘴定住了,我后仰看看他的背,直直的,用力地戳戳他,嘿嘿!不动了,巧笑地吐吐舌头,竖起拇指夸奖他。“你个败家子!什么不好学,学人玩龙阳!玩你个头!”边骂边把他身上的银子搜了个遍,掂量掂量银两,收获颇丰!把他拖到隐蔽的墙角,拍他脑门骂:“谁若要是戏乞儿,我便让他当乞儿!小耗子,把他的衣服扒了!”见皇甫昊迟不动手,只好自己扒他的衣服,好不容易脱掉他的上衣,想脱他的裤子,解裤带时皇甫昊拉住我的手说:“你!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脱男人的裤子!算了,我来!”“你说话怎么跟四哥一个口气呀!”站起身已是满头大汗,看着叽喳的小鸟,我打开鸟笼子抓出鸟,一本正经地端详着:“这什么宝贝鸟?比人命还值钱?”看完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手指捏住鸟的嘴,一手拔着鸟毛,把你变个秃头鸟,看你玩什么!渐渐地,街上来往的人多了,见皇甫昊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要他将那件已经看不出颜色,散发着酸臭的披风给败家子罩住,尽可能地延长我们逃跑的时间,皇甫昊当宝贝似地硬是不给,我疑惑地看看那披风,莫非里面有什么宝贝?见时间不多了,也没有再多想,拉着皇甫昊就大步离开。 第五十三章 投宿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喜欢似水的柔情却讨厌似水的犹豫,极不喜欢口是心非的人。比如,眼前的皇甫昊,明明困得要死脚却硬是不愿踏进这破败的酒家,理由是里面都是三教九流,睡里面怕有虱子!   我再次从内心发出一声叹息,这王公贵族果然是难将就的。没钱的时候,穿着破衣裳能在墙角勉强睡,为了取暖,本姑娘连名节都不估计地靠在一起跟他睡。现在有钱了,为了节外生枝,两人换了身衣服就马不停蹄地赶了两日路,现在累得抬眼皮都费力了,他却不愿意在一个看似龙蛇混杂的酒家住宿了,床!关键是里面有床,本姑娘不用再蹲墙角了,想伸直了美腿美美地睡上一觉!   “不就换了身衣服么?进去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家,见我坚持要进,皇甫昊无奈地跟着入内。   一进去,刺鼻的草烟味和酒味就扑面而来,一大群人围坐在大厅前嘻哈地摆龙门阵,不时爆发出笑声和掌声,让后又是豪迈地大呼“干”。笑着扭头看着那些人,对他们说的话极为感兴趣,没办法,此时的自己仿佛出笼的鸟儿,对任何事物都无比感兴趣。   “掌柜,还有房间吗?”来到柜台,边问边转过身子饶有兴趣地看那群人。   “我要最好的房间,僻静点的!两间!”皇甫昊走到我身边,伸出两个指头说。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用力地压下一个指头,脚狠狠地踩在他脚上,笑着对掌柜说:“他口吃,我只要经济一点的房间,一间就够了。”掌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地字号四号房,要热水另收钱,五十个铜板,拿好牌子!”说完从柜台里扔出一个牌子,端起身边的红烧肉继续吃。   轰隆隆!   这如雷的肚叫应该不是我发出的吧?转头看看皇甫昊,他却在那里别捏地说:“一间房不合适。”   摇摇头,凑近他耳边对他说:“我都不觉得不合适,昊亲王倒觉得不合适了!那咱们靠墙角睡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觉得不合适呢?干大事的人,是不拘小节的!”说完对他笑笑,可立马感觉从哪里射出了一道光,如刺锋芒,令我很不舒服于是拉他快步上楼往房间走。   走进房,皇甫昊站在那里,见我一屁股倒床上,他只好坐在凳子上摸着肚腹说:“云霭,女孩子家还真没你这样不拘小节的。”   直直地躺在床上,翻个身,我该怎么对他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还是人穷志短?坐起身说:“我是小九九,你们则是大算盘。这细微的俗间之事,你们是不懂的。”和皇甫昊接触的时间并不久,在这样的处境下,他是无助的,但并不代表他无能,虎落平阳遭犬欺,龙困浅滩遇虾戏。   其实,自己也不清楚救他是否正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宁远爵应该是在漠北与他的军队抗衡,如果就此杀了他,宁远爵就可以撤兵归朝,那么,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如果不杀他,有可能有那么一天,他杀了宁远爵,那么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是对,是错?看看他,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曾在路上无意中向皇甫昊问过关于他和皇甫煜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事与一般的孩童时光相差无几,也个民间流传无多少出入。而令我感兴趣的是他提到他小的时候总是将太后的寝宫想象成地狱或是危险的地带,玩探险的游戏。他与随从太监在一次游戏中,曾在太后的后院墙角一处听到过诡异的哭声,好奇探去,看到一双眼,一双无法形容的眼,似乎在哭诉着某种悲伤。当时年纪小,被吓得不轻。   我低头不置一词,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慧慈临死前的那些话,皇甫昊说的会不会是她?如果是真的,那她的孩子去了哪里?甩甩头,眼前一团黑雾迷蒙,似乎只要轻轻一吹便能探究其奥秘,闭上眼,隐约感觉这个团雾是触碰不得的,是一旦剖开便不在自己的能力掌控范围内的。   噔噔!有人在敲门,皇甫昊机警地起身靠在门边说:“谁?” 第五十四章 危险职业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当夜幕低垂之际,所有的一切都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人都是怕黑的,渴望光明的心在与漫漫长夜的无力对峙下,逐渐变的躁动脆弱,同时,也变得戒备重重。皇甫昊紧张兮兮的问话令我心底发怵,手心冒汗。“这位爷,掌柜说今晚人多,楼下坐满了,要用饭的话就在房间里用,你就在这里吩咐,小的给你们送上来!”小儿说话的速度很快,却字正腔圆,清晰冷静。皇甫昊浓眉拧成结,声调一下变得很低很稳重:“知道了,下去!”他回头,看着我,明亮如星的眼睛亮得让人找不着北沉思片刻说:“我们下去吃饭!”“有什么事吗?”小心试探。“没有。”他拉长着脸,印堂发黑,走到门前,深吸口气转身对我说:“云霭,如果我们能到大漠,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愿意吗?”我从床上跳起来,一副苦瓜脸答他:“小耗子,拜托你说话不要像是在说临终告白!你这样说我感觉像是门一开,便会有把大刀像我们的头砍来似的!”“回答!”他脸上的神采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决绝。“你多大?”“二十有五。”他皱眉,显然是觉得我的问话是在浪费时间。“好吧!应该是有妻子儿女的,是吧!昊亲王的鸿鹄之志在于称霸,而云霭的小九九在于与心爱的男人相守一生。你想的是当皇帝,你说想娶我,且不说你贪一时新鲜想要我这么个女人,就算是真心爱我,你当皇帝,我是不是有可能当皇后?”见他的眉头还是紧拧着,我接着说:“那么,在小女子看来,如今,最危险的职业便是皇帝,因为皇帝虽然随时可以砍别人的头,但随时会被别人砍头,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终身制。那么,最最危险的职业就是皇后。因为皇后都是聘用制,不仅要面临全天下女人的竞争,在后宫的阴谋算计中,想着害别的女人,也随时会被人所害。此外,还要面对一个变心比变脸还快的丈夫,她们本人却永远没有变心的权力,做王者的女人何其难也。”说这番话时,心里想到的是子衿和皇甫炙,谁都说后宫是大染缸,再白再纯的色都会被染水侵蚀。皇甫昊看着我,轻笑摇头,对我说:“做我的女人,我决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待我大业功成,定与你并肩指点江山。”这是任何女人听到都会热血沸腾的话,鼻尖发酸,轻吸鼻子说:“我没什么好说的,第一,我不会嫁给你:第二,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路上所见难道就不能对你的思想有所改变,有所参悟吗?”“哈哈哈哈,好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哗地一声,破陋的屋顶破出一个大洞,大批黑衣人如神兵天降。门窗又是一阵哗哗作响,皇甫昊赶紧避开,门如山倒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一人大笑着从楼下而上,每走一步,楼梯的灰尘抖落飘洒,定睛看清来人后不由地倒抽口冷气,是皇甫炙!迈开脚,张嘴想说什么,顷刻间,一把利剑架在脖子上,容不得半点动弹。 第五十五章 神兵天降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不甘心地再次出声辩解,不料那剑用力压住,顿觉脖子刺痛,想是已有血丝,这才不干冒然行事。   “我们又见面了。”皇甫炙顿在皇甫昊面前冷哼一声,径直走向我,他内穿一身窄衣领花绵长袍外着云丝披风,更显得俊美英挺只是那眼,依旧是深邃阴鸷无比。   勉强扯扯嘴角,不自在地笑笑,紧张感压抑神经,使得胃部绞疼异常,捂着胃,喉咙干得很,欲呕吐。   “朕早该想到的。”他伸手捏住我的下颌,很紧,很疼,使出的力道似乎要将它捏碎,薄唇如菱说:“你混入青楼,引起朕的注意,为的是接近朕。几次偶遇恐怕都是精心设计的,如果不是你们的刺杀出了纰漏,你应该顺利混进宫,邀宠后宫,伺机杀朕!是么?你是他的女人,皇甫昊,你还真用心良苦,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舍得送人。”   “你不要碰她,事情与她无关,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皇甫昊脸上不见一丝混乱,一派从容镇定,他说:“皇甫炙,没想到抓我如此劳师动众,你还得亲自出马,是你太想杀本王还是太害怕本王!哈哈,这个女人是被我胁迫到此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此时的皇甫昊在我看来,更像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一般。   静下心,小心地观察周围的动静,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和能逃出的方法。垂眼看脖子上的剑,再看看冷着脸的黑衣侍卫,对一个美女居然也能下如此毒手!哎!怪只怪这一身男装,加上连日奔波落难面黄肌瘦一点,总体气质形象也是不错的呀!   “能说话就多说点,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皇甫炙冷笑一声,拽住我的手,令我险些摔倒在地,看着我一瘸一拐的腿,眼中又划过一些不明的东西,看入我的眼仿佛想探知点什么,轻声说:“演戏挺卖力的,还真舍得往上扎这一刀。”   对于他的话,我并没有太在意,抬头从破漏的房顶望去,发现有如萤火虫般的红色亮点在晃动,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忽然,红光如雨点而至,坠落在酒家周围,如雷声隆隆,升起红烟袅袅笼罩着酒家。   须臾间,黑衣侍卫纷纷倒地。从四面八方窜出一些人来,面带布罩遮住鼻唇,劫持皇甫昊的侍卫被他们从身后一剑刺穿胸腔,皇甫昊拔剑反击,直指皇甫炙。   “不要!”我惊恐地大呼,因为此时皇甫炙正死拽着我的手,掐着我的脖子。眼见利剑逼近,皇甫炙扭着我的手将我挡在他前面,皇甫昊剑尖一偏,与我们擦身而过。   手部的疼痛令我哭叫不已,皇甫炙的手部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我的痛楚神经,红色的烟雾继续弥漫,红色的雾障中只隐约能见人影晃动。忍着疼,另一只手将茶水泼在衣服上,捂住口鼻,闷声对皇甫炙说:“快,像我这样,爬下。毒烟在上面,我们必须趴着走!”见他憋着气,脸通红在烟雾拽着我的手乱窜却不愿意趴下,被他扭住的手拼命往下拽,额头已经是冷汗涔涔,疼得唇无血色了。   见状,皇甫炙脸色有些动容,放开我,半蹲在地上。我凑近他耳边说:“趁现在乱,我们向外冲,进来时我看到门口有马匹,快走!”   于是憋着一口气拼命往外跑,就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剑横在眼前,贴面沁凉,寒光闪闪耀得眼都睁不开。眼前一片朦胧,我费力将皇甫炙推出门,挡在门口对皇甫昊说:“你欠我一条命,放我走!”   “你和他都休想走!”皇甫昊推开我,挥剑指着皇甫炙命令手下追击,对我说:“云霭,我不会放你走,更不会伤害你!”   我一脚踢中他的鼠蹊部,逃窜出门,奋力奔跑。   “上来!”眼前的手,修长且白净如玉,几滴鲜红的血凝结于上,更如血丝白玉般。 第五十六章 受伤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不容迟疑,伸直手拼命想抓住救命的稻草。尽管知道皇甫昊不会伤害我,可是为了找到宁远爵,我必须离开。皇甫炙骑在马上,铁骑锒铛疾步飞驰,伸出的手总是差那么几分,身后的追兵已近,剑寒刃利,划过我的背脊,幸而棉衣厚实,杀得棉絮纷飞,布裂声揪心。   终于,他俯身将我拦腰抱起,坐在颠簸的马背上,风呼啸而过,心依旧悬得老高,忐忑不安。皇甫炙从怀中取出求救弹,指天而发,顿时天空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片刻间,便闻杀声彻天,刀剑铿锵。   皇甫炙将我抱在怀中,马儿飞驰,似乎并没终点,在无尽的黑夜里驰骋,忽而悲伤地想,只要碰见与他有关的事,自己都不能期望好运的来临。三次相遇,每一次自己都是九死一生,背脊凉飕飕的,棉絮飞舞纠缠在发丝上,如雪覆盖。觉得背后的重量越来越沉,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上,一滴液体滴到脸颊,顺势向颈间流去,微热,黏稠带着那么一点血腥,应该是他的血。   勒紧缰绳,用力抓紧,从他手中拿过马鞭策马奔腾,偏过头对皇甫炙说:“抱紧我的腰,我带你离开。你现在可是欠我两条命了!抱好了!驾!”   黑夜里的驰骋是畅快无畏的,不知道将会奔向哪里,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更不会去想会在哪里停下脚步。呼啸的寒风也并不那么刺骨了,北方那颗星辰明亮永恒,向北,便不会迷失方向!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伴着我的是马蹄的踢踏声,还有就是皇甫炙微弱的呼吸声。一路上我不断呼喊着皇甫炙的名字,希望他不要睡过去。   渐渐地,身后没了任何声音,停下来,横牵马头,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夜里的寒风咆哮着卷起沙尘,打在脸上如小刀在割,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细碎的声响隐约能查知这是一片草地,吃力地扶皇甫炙下马,扶他躺好。马儿鼻孔哼哧,低头吃草,棉衣背后的棉絮已经掉落许多,似乎不能抵挡寒风冷意的侵袭。将头上和衣服上飞出的棉絮扯下捏成团,在皇甫炙身上摸索着找到了打火石,万分庆幸地看着打火石,把棉絮放在铺好的木柴上点燃棉絮,将火生起。   火光摇曳,火光下的皇甫炙背上和腿上有两处刀伤,衣服裤腿被血浸湿被风吹过后已是干涸僵硬。他的脸色苍白,缩头耸肩蜷缩在一旁,像是受不住这样的寒冷似的。偶尔发出一两声短促的呻吟,大批着多少有点让人害怕的寂静,我双手合拢放在嘴边呵一口热气,揉搓着增加血液循环。   “皇甫炙,你没有事吧!该怎样联系你的属下?快点,你这样子不行!”我焦急地在他身上搜寻着,渴望能找到信号弹之类的,根本顾不得释放信号弹是否会引来皇甫昊的人,心想,既然这里已是接近大漠,依然是周晋的皇土,仍他皇甫昊再胆大也不敢太多造次,此时的他应该想着如何出城回自己的领地!   “水……朕想喝水……”他的手冰凉,抬手碰到我的脸,寒冷的温度让我毛骨悚然,赶紧抱起他的头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他说:“你等等,马上你的援兵就能到了!等等!”心里慌乱得很,我知道自己是害怕他死,那样的后果是无法想象和无力承担的,他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是一条腥臭的烂鱼。在他的身上摸了个遍,一无所获,惆怅望着可媲美阿波罗的俊颜,暗忖,如何才能将他抛尸郊野而撇清干系呢? 第五十七章 近在咫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水……水……”他的唇干裂开来,裂口处有血迹,他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舌头根本打不转。   “好,我马上给你找!”看了眼低头吃草的马儿,脑子里忽地想起西游记里曾有一集里说到马尿是能喝并且有一定的药用疗效,心中大喜,小心把皇甫炙放好,走到马儿身边打量,该在哪里接尿呢?这马是公马还是母马?尿是在哪里出来?可又怎能知道它要撒尿了?   “水……水……”地上的人儿已是虚弱到只有进气无了出气,我更慌神了,绕到马的屁股后面,蹲下仔细地观察身体构造,电视里没有学习这个呀?正看得专心,只见马尾高翘,一坨漆黑冒着热气的废物,啪地一下掉落在了我的脚前,一点正覆盖在脚尖之上,热气腾腾,冲鼻闷臭。   哼哧!   那马儿裂着大嘴,露出白色的牙齿,哼哧着从鼻子哼出热气,似乎是在嘲弄于我!   “啊!”我脑羞成怒地大叫,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它结实的臀部。马儿吃疼地扬起前蹄,长啸一声纵奔而去,不觉解气地追去几步,将马鞭狠狠地扔向它消失的方向,挥着手,跺着脚,嘴里咒骂不停,更像是将所有憋屈的怨气都撒泼向了那奔去的马儿身上。   “水……水……”皇甫炙的气息微弱却急切,定是渴得难受烧心了。   这才又想到自己赶走了皇甫炙的“水源”,见他那样,更是进退两难。抬手看看自己的跳动的血脉,心一横,从怀里拿出刻刀咬牙划下,皓腕鲜红,血珠成线,凑到皇甫炙唇边,一副视死如归:“快喝吧!这一劫,不管是死是活以后你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更不是和皇甫昊一伙了,我只是无辜地被卷进来的弱女子,请你一定念在我几次相救的份上,答应我的要求。”   血液的滋润如清泉恩赐于干涸龟裂的土地,求生的本能让皇甫炙条件性地吮吸着,很紧,害怕漏点每一滴珍贵的水源,他紧紧地吮吸了很多口,然后清楚地听到他喉咙吞咽的响声。死咬住牙,头皮发麻,发凉,甩甩头,害怕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倒下,却又更害怕他吸干自己身上所以的血液而就此死亡。   “恩……”皇甫炙松开了口,眼微张地看着我,目光慢慢地滑到我正忙着包扎的伤口上,连皱眉都成了很吃力的动作,低喃:“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我是谁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便会知道,至于目的,首先,遇见你并非我所愿。如果时间能倒回,打死我也不会出现在有你的场合,更别说与你相遇!其次,请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相反,觉得自己是个烂好人,心软得根什么似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要救你们任何人?觉得自己不仅贱而且白痴,智障!谁想呀,如果有的选择,我宁愿安分地呆在家里做我的千金大小姐,柳……”越说越激动,话说顺了差点说出了实话,赶紧闭上嘴,冷得浑身发抖,过了半晌说:“当务之急是如果联系到你的属下,你的伤很重!”说完,起身想借着冷风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   他一把抓住了我,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只是用尽全力拉着我,不让我离开半步。凝望着他的眼,忽然觉得不是那样地可怕和无法度量了,半垂眼睑,费力地抱起他的身子,轻声地说:“那就让我们相互取暖好了。”   “皇甫炙,你千万不要睡去,醒醒!醒醒!”抱着他,觉得他的意识开始在模糊,喉咙里发出不明的声音,拼命地摇他,直到他睁开眼,释然一笑,对他说:“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他点点头,嘴里发出破碎的声调。   吸吸被风吹得发酸的鼻子,清清嗓子,轻声吟唱起来: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   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到流你会做什么,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   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走错了可以再回头:   想假如,是无力的寂寞……   唱到后面,我已经唱不出声,只是请念着将歌词念完。眼神在黑暗中飘渺,忽然,聚焦在一片片亮点之上,屏息静气,分明听到有人在呼喊,慌忙拾起旁边堆砌的木柴将火生得兴旺,欲引起他们的注意。不管是哪一边的人,皇甫炙的重伤必须让我放手一搏。   “喂!救命呀!”我大声呼喊,只见火光急速向我们的方向移动,蹲下对皇甫炙说:“你的属下已经来救你了,记住我说的话,不许找我,不许再纠缠我!如果你背信弃义就是把我往死里逼!记住了!他们来了!永别吧!”说完仓皇起身准备离开或是躲藏起来,皇甫炙抬起手想要拉住我的手,却只是徒劳。   火光的速度很快,见跑不了太远索性躲藏了起来。   “皇上!你在哪里?”一个清朗的男声在黑夜的草原上回荡,我浑身一怔,心跳加速,似乎要跳出胸腔,是宁远爵!   眼中有了亮光,更多的却是泪水,我不可置信地死盯着越来越靠近的人群,努力想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一路的艰辛涌上心头,望着远处那个模糊而熟悉,铠甲庄严的身影,泪如雨下。   冲出去,站在那里,似笑却哭地抽泣,宁远爵!宁远爵!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早已忘了所有的苦痛和劳累,汹涌澎湃的力量在胸腔中蕴蓄,急切寻找突破的出口,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期望,现在近在咫尺!张开嘴,准备大声喊……   突然,脖子被人重重一击,眼一黑,身子瘫软在地。 第五十八章 神秘铁头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薄雾笼花娇欲泣,夜深微月下杨枝。   这么美丽凄婉的景色应该只有在梦中吧。胀痛的眼睛,闭合再次睁开,才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梦中!揉揉眼,盯着那不是时月怒放的海棠、牡丹,如此的花团锦簇,这般的繁花如画,不由地轻叹不已。   身上覆盖的羊毛毯被露水沾湿,拿起抖抖露水披在肩上,伸手想去触碰那美好。   “你最好不要去碰它们,有毒!金主可吩咐过要活物的。”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而落,身材纤细轻盈,白衣飘飘,肤如凝脂光洁无瑕疵,人说一白遮三丑,本不算出色的五官在肌肤的映衬下倒也算是个美人,不食人家烟火的那种。只是那红唇丰满红艳厚重,与雪肤成形鲜明的对比,一颦一笑间散发出一丝丝妖异的杀气。   “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抓我。”焦急地询问她,伸手想拉她。   不料,在离她一步之遥时,她从腰间抽出软鞭,啪!重重地打在我身上,打得棉絮飞扬。吃疼地猫腰双手紧抱,后脑勺被重创后的眩晕传来,跌坐在地。   “别靠近我,脏死了!我没有收你的钱,没有必要回答你的话!”说完收好软鞭,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金算盘拨弄着,口中念念道:“差点伤了我的花,算五两,越时不来取货,算十两:住宿后花园,算二十两……”   “这么说不是你打伤我带我来这里的?这是哪里?”看她见我如见蟑螂的样子,她应该不是动手的人,这里会不会是所谓的杀手组织?是谁要抓我?   “哎呀!吵死了!铁头!铁头!出来,把她的嘴封住!”白衣美人大声嚷嚷起来:“死铁头,老娘扣你银子!再不出来,这个月就把你的银子扣完!”   “钱娘娘,属下在。”一个头带铁盔还遮着半边脸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走进来,反正就这么出现了,悄悄地,他来了。   “钱娘娘?!哦……汤婆婆……钱婆婆……嗯,还是钱娘娘怪憋口的,还是钱婆婆好些。”习惯性地低头自语起来,只是忘了把声量调小。   “死丫头!老娘剁了你!”钱娘娘抽出鞭子挥舞着,我下意识地哆嗦了下。   “少唬我了!我知道杀手组织都是很讲诚信的。找你的金主既然说了要我活,要你杀了我,看你怎么跟人交易!你要敢打我,饿我,我就自杀!让你的组织失信于众人!”好像黑道上的人都是很重名声道义的,冒着胆子顶撞她。   “你!”钱娘娘气节!扬起鞭子在天空中甩得啪啪作响,将怒气发泄到铁头身上大吼着:“臭铁头!人已经抓回来了,下面的交给你了!”   “这不是我负责的,是鑫字堂他们负责。我不会管的!”铁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拒绝她的要求。   “什么?我的话你居然敢不听!鑫字堂的人出去办事了,现在堂口里就你在,这是大买卖,人都捉到了,只要你送到皇城交货收钱就是了!这么容易做的事……”   “我做的关金字堂什么事?多少银子?”铁头打断她的发飙,就事论事地说:“既然钱娘娘这么在乎银子,那么铁头也应该以银子论事,这么多年,铁头为娘娘办了多少事,打动不了娘娘的心不说,现在铁头喝酒都要找兄弟讨银子买。娘娘的心也狠了点!”   “那是你该扣的!我……”钱娘娘显得有些心虚,张嘴想反驳。   “娘娘是嫌弃铁头丑?铁头会变成这样是为了谁?当年如果不是你意气用事,私闯唐门被人放火烧,铁头为了救你才成这样了,你的心是死物?”铁头咄咄逼人,钱娘娘摇着头后退,撞着我,她尖叫着闪开,铁头站在我面前,侧头看了看钱娘娘,冷笑一声对我说:“你不怕我?”   我摇摇头,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酒气,哎,酒使人变得莽撞。强笑着说:“如果有男子这样对我,别说成你这样了,就算是全身烧焦了我也不会放弃他的。更何况比你这个样子更惨更恶心的我都见过,有什么好怕的。”我指的是皇甫昊。   闻言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恢复常态地对钱娘娘说:“难道你忘了,我说过,绝不踏如皇城一步!”   “可是……可是现在的确没有人手,我加银子好了!”钱娘娘显得有些惧怕失控的铁头,语气软了很多,拿起小算盘拨弄几下后,拿起给铁头看:“你送去,我给你这个数。”我费力地看着手掌大小的算盘,上面的数字,我实在看不清楚,不过铁头看都不看一下,冷哼一声,很拽地表示拒绝。   “喂,我是不会去皇城的,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来了,我怎么能回去呢?对了,你们是不是我娘请的呀!一定是我娘了,都告诉她不要担心了,算了,你们只要给她说说我过得很好就行了,银子该怎么收就怎么收!”典型的阿Q精神,想着怎么自我安慰。   见两人都用充满杀意的凶狠目光瞪我,吞吞口水,选择逐一击破,刚走到钱娘娘身前就被她凶恶的眼神给吓得后退几步,明明没有碰着她,却见她挥了挥衣袖,还捂着鼻子,切!我又没有污染空气,至于吗?   看了看铁头,笑得很狗腿地走到他身边,说:“这位壮士,小女子有礼了!听壮士的口音好像是皇城的人哦?不知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小女子四哥钱财颇丰,如果有需要的话,钱……嘿!你别走呀!啊!”   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是极端不好受的,剑的寒气丝丝浸透入骨髓,赶紧垂眼认错,说了句俗得不能再俗的台词:“壮士饶命……”   钱娘娘似乎也被吓着了,牵起雪白的云袖轻呼:“血别溅到我身上了!脏!”   哗!   铁头利落地收剑,转身走人。见他离去,这才松口气,眼尖地看到地上掉落一个三角形的东西,应该是铁头身上掉下的,拾起细看。上面精巧地绣着“沐阳”二字,忽然,脑中电闪雷鸣,我呆在了那里。 第五十九章 险丧剑下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心如小鹿乱跳,紧捏着平安符,拇指腹来回地摩擦着上面细密的针脚,脑子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   啪!   正看得出神之际,钱娘娘长鞭利落地甩来,打在我手上想打落手中的平安符,尽管手很疼,我却机警地顺势放入袖中藏好。   “我说小姑娘,本娘娘没有绑你,虐你,这么人性化地服务,你拣了我这里的东西不还给我,似乎不太妥当吧?拿来!”钱娘娘再此扬起长鞭,红唇冷笑,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在冷月的映照下更显得如地狱索命的女鬼。   “我要见铁头!这东西是他的!”一定要见到铁头,踮起脚尖往他离开的方向张望,希望他能发现少了东西回来取。   “哈!他人都是本娘娘的,这里的一花一木一草都是本娘娘的,就连你吸收了这里的新鲜空气,本娘娘也要找金主算你的银子!”她绝对有演“周扒皮”的潜质,抛地三尺,嗜财如命。   “钱婆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人家喜欢你,你不接受就算了,弄得人家心情不好想买酒喝都没有钱,你缺德不缺德呀!再说了,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讲,适当的鼓励和赞赏,也是可以取代用金钱的刺激的,你看,他这么喜欢你,你根本不用加银子,只要稍微对他好一点点,他绝对会为你做任何事的!钱婆婆!”说什么也不会把平安符给她的。   “我是钱娘娘!不准叫我婆婆,我有这么老吗?”说完一鞭子打了下来,赶紧抱着柱子躲避伤害,可还是打在了抱柱子的手上,疼得我跺脚呵气,眼花直转。   “我也是觉得这么叫上口一点,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啊不要打了!……钱婆婆……啊!”抱着柱子左躲右闪的,可每次都不幸地抽在了我的手上,一道道青紫,娘见了一定心都给绞碎。   “叫你敢偷本娘娘的东西!叫你嘴贱!”看钱娘娘这样子应该是打上瘾了,见躲也不是办法,索性直直地走出来,由她打,可她的鞭子偏偏又停在了半空,怎么也甩不下来了。   她说:“不怕我打死你!”   “都说了你不会的!带我去见铁头,拿钱给你们的人说了要我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们是交不了差的。带我去见他,不然我就咬舌头自尽!”手疼得火辣辣的,不知道伤着筋骨没有。   “哦,你胆子真大,猎物威胁猎人?哼,这还是第一次!”她如云的发髻隐隐冒烟,凝烟肌带粉,刹是好看!   两只手都快被她打烂了,十指连心,看着皮开肉绽的手,这还是叫做手吗?是我如玉葱白的纤纤细手吗?手摸到腰间,夸张地惨叫着:“哎哟,我的手哦!我死了算了,呜呜……”我蹲下哭泣,趁她不备一个滚身到她身后,快速地摸出腰间的刻刀放到她的吹弹可破的脖子上,嘴唇扯到右边,露出三颗牙,标准的奸笑着说:“不要动哦,钱婆婆,我的手伤了,现在抖得可厉害了!不过,你要试试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我也不反对!”   “你!你以为你伤了我还能离开这里得全尸吗?”钱娘娘抖抖手中的鞭子说。我狠狠地压了下,要她把鞭子放下,她识相地甩开鞭子,叫嚷开:“脏东西,滚开点!别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还有你这刀,别把我这上好的云罗裙割坏了,这可是上等布料!还有,小心本娘娘头上的金簪!金子……”   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轻易驯服的,在她的眼中,冷冰冰的银子远比人亲切得多。我捏了捏她的手臂,不耐地说:“废话少说,我要见铁头!带我去,快!”   于是,她带我走出更深露重的后花园,向屋内走去。推开门,便觉得光亮刺眼,仔细一看,才发现里面金碧辉煌,满屋尽是黄金色,大红大黄俗到了顶点,完全与她本人一身雪白裙衫绝尘脱俗之姿是两个极端。   奇怪,很静,太阳穴鼓鼓发胀,烛火摇曳颤抖,不好,身后有人。我急忙转头,是铁头,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飞身而下,持剑竖劈向我。   突发的状况让我促不及防,放开钱娘娘,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大声叫道:“柳沐阳!我是子佩!” 第六十章 谎言引杀意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人生,在于拼搏。   我的理解是,拼命加赌博。既然现在已经拼命挟持钱娘娘见到了铁头,那么我必须得赌他是不是柳二哥了,因为二哥就叫沐阳,并且那个平安符是二夫人独特的针绣法,为我们三个子女都有绣过这么一个平安符的。   心有余悸地摸摸尚好的脖子,幸好我赌对了,如若不然,只怕早就尸首分家在这外做了孤魂野鬼了。   我话音一落,铁头果然及时收回了力道,我的手却不争气地将刻刀滑落在地,弯腰拾刀时,铁头已经把刻刀捡了起来,皱眉地盯着我成烂肉的手,再细看着我的眉目问:“你真是子佩。”   “是,我当然是!四哥和娘都好,只有我不好,很不好,哥,呜呜……”那声哥,我叫得很小声,只有铁头能听到,因为看到钱娘娘铁青的脸,心中暗自有了计划。   “沐阳,你真的是沐阳吗?娘这些年日夜担心你,都老了好多。四哥为了开青楼的事与爹爹大吵一架后便不曾回过家,见娘日夜思念你,所以我自告奋勇地说要来找你,谁知……谁知道落这下场。”故作心虚地越说越小声,摸摸瘪瘪的肚皮,肚里的馋虫正欢腾得厉害,眼飘到了桌上的水果糕点上。   “来,坐,吃!”柳沐阳观察力非凡,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立刻会意,拉我到桌前,递上糕点盘子,心疼地看着我的手。   “谁允许她吃的!”钱娘娘一把夺过盘子,瞪了我一眼,冷笑声将糕点倒在了地上,然后做作地捂着心口:“哎呀,不小心掉地上了。”然后哐当一声,盘子摔得稀巴烂。   二哥气得手捏得咯咯作响,赶紧把手里幸存的一块糕点吞下,拉住他说:“沐阳,算了。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比如,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算算日子,他离家的时候,真正的柳子佩也不过才三岁。   “谁准你这么叫的!铁头!她是谁!”钱娘娘粉嫩粉嫩的脸,让我想到了水蜜桃,偷瞄下二哥,未遮铁面的半边脸露着焦急之色,想着对她解释什么。   我赶紧抱住二哥,狠狠地捏了他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转过身对她说:“钱婆婆,我就是沐阳的未婚妻。虽然这些年,我没有出现在沐阳的生活中,谢谢你暂时取代我的位置让他憧憬,让他渴望,实在很谢谢你!现在我来了,我回到了他的身边,那么,我和他的关系就永远无人能阻断,他更不会割舍下我。其实,我们之间的牵绊从我们一出生便已经注定了的。是吗?沐阳!”我万分深情地看着二哥,亲,我说的是兄妹关系哦。   “你们什么关系关本娘娘什么事。”钱娘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眼中射出的杀气,恨不得将我撕扯成两半。   “钱婆婆,你当真老眼昏花了吗?是你问我的!那么,我问你,金主是谁?”意识到钱娘娘是根本不可能说地我转身看着二哥,问:“沐阳,到底是谁要抓我。”   “我们只按画像抓人,有的客人是不会说真是姓名的。”柳沐阳深深地看了钱娘娘一眼,说:“钱娘娘,她就在我发间你住下。”   “你!我不许!”白白的脸上阴云密布,看来钱娘娘对二哥并非无意。   “那我们就走。”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把我护在臂弯里坚定决绝。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钱娘娘气得牙痒痒,脸上暴戾之气与一身娇弱的打扮又形成了一个反差。   “铁头早就该有自知之明,也想明白了,走了也就不会再厚颜无耻了。”于是二哥要带我走,这怎么行?我倒是想走可不能破坏二哥的好事呀!   “你走!她不能走!我是收了定金的。”钱娘娘取出鞭子,指着我,目露凶光。   “我为你买命这么多年,如今我带走一个人都不肯!”二哥脸涨得通红,看样子气得不轻。笨呀,二哥,如果你带其他的人走,钱婆婆一定肯,如果带我走?她不杀就是算好的了!   两只手已经肿成熊掌了,腿还有点瘸,要他们真放我走,这样子见宁远爵,我可是万般不干。更何况遇到了二哥,怎么也得要听他讲讲多年闯荡江湖的英雄事迹,杀手!二哥是个杀手,真酷!可怜兮兮地举起手说:“算了,二哥,我现在这样子不如休息几天好了,就你送我回皇城,娘见到你不知道该多高兴,我们就可以回家团圆了……”   说到后面发现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二哥脱下了铁罩,只见头顶被烈火灼伤滋生的疤痕面目狰狞,英俊的容颜右额头上一道刀疤划下直耳后。他眼中噙着泪,缓缓跪下,对我说:“子佩,我不能回去,我对不起娘,我……”   “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再怎么也应该去看看她,她也好苦好苦的……”一种牵动内心连接血脉的痛在胸膛里刺疼开来,哽咽地伸手摸他的伤,轻声道:“我不怕的,一点都不怕。从小就听四哥讲你个故事,我们两个对你都十分想念,你是我们的偶像。”   突然,感觉背后有杀气!二哥神色一变,推开我,来不及拔剑,螳臂当车被钱娘娘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后缠住。看二哥的样子,他并没有打算反击,太阳穴咬得死紧,青筋爆出,强忍着。   这才觉得似乎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慌忙地揩了几把眼泪挡在二哥身前,对钱娘娘说:“娘娘饶命,他是我二哥,我不是她什么未婚妻,刚才只是想气气娘娘才这样说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与本娘娘何干,刚才收到金主新任务,加钱了!杀!你!”钱娘娘巧笑着抽出鞭子,高高扬起,眼中杀意阴冷。 第六十一章 离开堂口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钱娘娘再次扬鞭而起,鞭尖三角钩瓜尖锐锋利,快速运动中闪着寒冷银光,向我眼前逼来。身影一晃,二哥再次为我挡住了鞭子,三角钩爪直直地嵌在了胸膛,上前一看已是濡湿一片。   “她到底是何人,值得你如此为她!”钱娘娘不甘心地甩下鞭子蹲下身揪起二哥的衣领恶声问道。见我在那里慌得找不着北,笨手笨脚地想为柳沐阳取出钩子时,她用力地拍开我的手,冲我凶:“你猪呀,有这样取钩子的吗?会钩出肉来的!”   “哗,这么狠的凶器你也敢用!看什么看,你是弄的好不好!”瞪了她一眼,苦着脸看二哥的伤势说:“二哥,对不起,妹妹连累了你。我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看看钱婆婆心里是否有你,现在看到了,她还是很紧张你的,妹妹的命死不足矣,只要哥哥和嫂嫂过得好就是了。嫂嫂,你杀我吧,这里就我们三人,我死了,谁也不会知道是嫂嫂杀了小姑子的。”   “闭嘴,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尽管还是很凶,不过还是能听出语气缓和了不少。   “凤蝶,放她走。她真的是我妹妹。我答应过你,永远守在身边绝不食言!求你,放了她,铁头一定更加卖力为你办事,即使凤蝶心中没有铁头,铁头也不会再有任何痴念,一心一意尽我本能。”疼痛让二哥说话很吃力,到底是条汉子,硬是没有吭一声。   听完他的话,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不懂!还是看不出来?也难怪小时候这么好骗,说不定也是被钱娘娘所骗才这么傻呼呼地为她卖命。   见钱娘娘默不作声,他感激地对她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镖放到我手里,说:“如果有事,不管是商家店铺只要有这个标记的,拿出金镖都会尽能力地帮你办事。趁娘娘还没有反悔,快走吧,子佩。记得,回去后,不要告诉娘我的事情……”   “哦……”低头看着金镖,上面的标记似乎在哪里见过。   “快走!”钱娘娘抱着二哥的手就没松过。   收好金镖,开心地向他们鞠躬,高兴地说:“谢谢,谢谢哥哥嫂嫂……”转身便跑。   “站住!”才提起的脚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莫非她要反悔!幽幽地转身,只见一包花花的东西向我飞来,仓皇地接住,沉甸甸的,好像是银子。   “女儿家出门在外,总得备点银子。自己把伤养好,换身新衣服。我不抓你,不代表他们不会找其他的人,自己好自为之。”钱娘娘面无表情地说。哈哈,还在装!   “谢谢嫂嫂!”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再次向他们拜谢后转身离开,隐约又听到他他们在说着什么。   “凤蝶,谢谢你,难得你这么大方。”   “这是你的月饷,给她了,你就没了。”   “啊!我……好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妹妹用也一样的……”   “你呀,知道为什么我不给你钱吗?你的钱这么好骗,你自己说说,这个堂口里还有人没有借过你钱吗?还钱的人又有你个?……”   捂着嘴,偷笑开了。被人蒙上眼睛,带出堂口,解开黑布时,刺眼的日光照得眼睛睁不开,心里却无比欢悦,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希望。   站在十字街头,茫然了,这里是哪里? 第六十二章 醋意大发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在镇上较大的酒家美美地吃上可口的饭菜,休息几日后,我开始上路继续自己的旅程。就在离开酒家结账时,我眼尖地发现柜台后面放钥匙的柜子上居然刻有金镖上的标志,莫非,这是属于钱娘娘的?可又不像,这幕后的主宰会是谁?为了赶路,我买了匹棕色的小马,骑在马上,望着陌生的环境,想到一路上的波折和二哥,不仅悲伤起来。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空旷无垠,明明靠近战场了,明明听到他的声音看着他的影子了,可偏偏被掳。咫尺天涯,有时候我们只看到了距离却没想到过天涯的深度。风吹得很大,但已经没了往日的寒冷。远远地,看到了驿站,欣喜地策马扬鞭奔向驿站,走进才发现驿站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一股子浓重的脂粉味在空气中流动。迟疑着要不要下马时,驿站的老板已经热情地迎了出来,牵过马,招呼:“这位姑娘,你看这房间已经满了,这方圆十里地都没有住处,我跟那些姑娘说说,让你跟她们挤挤看行不。”“不用,我在楼下歇歇脚就好了。前方军营还有多远?”老板的热情反而让我有些排斥,虽说挺累的,但还是机灵点的好。“哟,听姑娘的口音可不是这地的人,和一些军爷的口音倒有些像,是皇城来的吧。”老板把马交给小儿,我连忙递些碎银子给老板叮嘱把马喂点豆子和好料,忽然想到什么问他:“军营的将军姓什么?”“哦,好像姓柯,柯将军。”老板摸摸八字胡,笑呵呵的,也笑得我心里毛呼呼的。“你没有记错吗?怎么会姓柯!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将领姓宁的!”脑子嗡地炸开了,懊恼地拍了拍头,忽地觉得全身无力了。“宁?哦,想起来了,是宁王爷吧,呵呵,他是督军。”老板看似很专业地为我解释。我白了他眼,笑笑,抬袖揩揩额头的冷汗,走进驿站。只见里面姹紫嫣红,美人如云,争芳斗艳地坐满了色彩丰富艳丽的妖媚女子。那眼神,那股子狐骚味和红磨坊里的女子相差无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们的美貌还是差了红磨坊里的姑娘一大截。识相地在靠边的角落坐了下来,静静地喝着凉水啃着馒头,脑子里盘算着自己有没有独自走夜路这个胆。“听说,你要去军营。”一个半老徐娘问道,是标准的老鸨打扮。对于她的问话,我根本不想搭理,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已经够过了,不就是见宁远爵吗?又不是上西天取经,还得经历九九百十一难。“我们也要去军营,你也是去征召的。”见我不说话,老鸨阿姨摇头晃脑地笑着,她的话引得其余女子一阵轻笑。可是,很好笑吗?是觉得她的话好笑还是我很好笑?“征召?什么征召?”看这些女子绝非善类,军营要她们去打仗?去煮饭烧火?“是呀,一天二两银子,到哪里找这么好的差事!那些军爷哦,一个个的壮实着……”一个红衣女子说到最后已经是淫*荡地笑开了。我的嘴里像是吞了苍蝇似的,难受得要死。原来她们是军妓,原来男人也是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的。“听说呀,柯将军孔武有力,力大无比哦,如果得他的垂青,那可是前世修得的福分。”另一女子接着说话了。话一出,其他女子皆嬉笑着骂她小骚货,她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穷日子我可是过够了。凭什么那些生得好的女子可以穿金带银而我只能带着木簪子在寒地里抛土豆,挖野菜!”“要我说,我倒喜欢宁督军,人长得俊俏,家世有好,就算是当个侍妾也值了。”一紫衣女子说道。提到他,我心咯噔一下,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似的,身体微发颤,揪着衣襟,感觉心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哟,他是一般人能靠边的吗?也不去照照镜子,人家宁督军对燕娘可是体贴入微,疼到骨子里了,估摸着会皇城得把燕娘带回去当王妃也说不定……”叽叽喳喳的女人堆里不知道谁冒了一句。很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出奇地平静,也许是疼到了麻木,也许是早该认清某些事实。可笑的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又是为何?在这个陌生的尘世间在每一个岔路口茫然地选择着前进的路径,假装自己不曾悲伤无措,也从不将哀伤挂在眉间。其实,在内心,我并不是希望就这样被人掌控地过完一生一世。总是,期盼着有一个人,能看到我的这一缕悲伤,即使只为我留一滴清泪,也不枉受的这么多的苦。可也许太过执着,将那个人完美得忘了所有缺点,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是,那么,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这一路,走走停停,始终坚信他才是停泊的驿站。曾经假装将心掏空,不再有感觉去触及伤痛,将苦难与伤愁化为笑容埋藏在沙土中,浑浊着,可谁也没有发现我眉间的一抹终是掩盖不住的……现在,是否梦该醒了?后退,自己还有退路可走吗? 第六十三章 相遇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不知道是谁先看到我的眼泪,聊得正欢的女人们突然停了下来。我幽幽开口颤声问:“去军营还要多长时间。”   老鸨见我这样,想是于心不忍,走到我跟前,认真地轻声说:“你骑马过去只有半天的路程,姑娘,你单身一人,随身的财物一定收好了,这里的驿站乱着。”说完眼瞟了瞟八字胡老板。   我感激地笑笑,静静地流着泪,啃着馒头。心里很明白,自己可以不爱宁远爵,但是不可以不疼爱自己,会哭,不是为宁远爵,而是为自己。是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伤痛在哭,手淤青裂开的口淌着淡黄色的液体,腿还隐隐作疼,背上的还被划着浅浅的刀伤,干黄粗糙的皮肤,消瘦的身体,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皇城双殊,相府千金柳子佩的影子。   走出驿站老板便追了出来,极力挽留,我抬起手,解开上面的绷带露出皮肉翻飞的双手,眼中噙满泪水说:“老板,你是好人,只是我这麻风病实在不好意思祸害你。本来我是想在驿站了结此生的,是你的音容笑貌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死远些。”   老板再也笑不出来了,抬袖捂着鼻子,叫嚷着小儿快快把我的小马驹牵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唧唧歪歪地骂了一通。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与他计较什么了,揉揉腿上的伤口,吃力地爬上马背,天色已黑,没有一丝丝的亮光。回头望了眼驿站里温暖的灯火,听到里面女人们的嬉笑怒骂声,用力地夹紧马腹,在黑暗中奔腾。   泪水,在风中飘落,盲目地在黑暗中驰骋、哭泣。   在这场类似为爱情而努力的游戏里,我认真的一心一意随着距离的推移。   一次次被人逼到绝境,我唯一想到的却是他暧昧不明、也许永远不会兑现的诺言:会想起宁远爵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明明最开始是厌恶他的。   也许,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在追逐爱情的路途上享受过程。我这样傻傻地追逐,经历的苦涩、心酸和委屈就只能自己慢慢体会了,独自吞咽的。   朦胧间,我听到了水声,微微地能感受到热度。天色渐渐泛白,这才感觉身体已经僵硬,没了知觉,水!求生的本能让我努力地驾马奔向水源,马未停稳便踉跄着跨马而下,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弄得满面尘土。   热度扑面而来,流水咕咚作响,手指碰到水中,居然水是热的!应该是温泉!   雀跃地捧起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忽然感觉好多了,转身环视四周,心存侥幸地想着应该没有人,再谨慎地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这面积不大的温泉,猴急地褪去衣衫,浸入水中,享受着温暖的呵护。浑身都毛孔兴奋地舒展,肌肤变得通红,血脉畅通,退尽一路的奔波劳累。   “哈哈,看,这条鱼儿可真大。”   嗡!   我的脑子震得霹雳啪啦,高兴得忘乎所以时,连马蹄声都被忽视了。   然而,这声音,如此地熟悉,还来不及回答时,岸边响起起码十人以上的哄笑声让我狠不得栽进水里,一头溺死算了。 第六十四章 甜蜜的吻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曾经秋秋开玩笑地问过我们一群死党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被人剥光了扔大马路上,没有任何遮挡物,只能用双手挡羞,你会遮哪里?答案不外乎三种,猜捂上面、捂下面和两手上下都捂。最后秋秋笑着说,最佳答案应该是捂脸,因为裸体基本都一样,把脸捂着都不知道你是谁,然后狂奔回家。当时的年龄,对于男女生之间的事带着朦胧的认知,就这问题,几个傻妞硬是笑了整整三节课,凡见有人捂脸便调侃拖下扒光扔大街。可是,此时的自己有这个胆量捂着脸狂奔吗?我不想意气用事,更不会扭曲事实,第一,我做不到:第二,现实情况是我正背对着他们,而马和衣服都在他们手里,根本跑不出去的,就算跑出去,也总不能继续捂着脸裸奔吧?一路上,我曾想过上百种相遇的可能,想过见到他自己会说什么话,试想着他又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样说。可是,这一百多种可能里绝不包括在这样的情况。宁远爵,曾那么热切地追寻他,想到放弃时,又不期而遇。现在,只要一回头,我便能见到他,上岸,他是否会拥抱自己?“你们是谁?还不快走,本姑娘要出来了!非礼勿视!”憋着声,尽量隐藏自己的真实声音,不要!绝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相遇!“哈哈,爷只见这泉中的鱼,不曾见到什么非礼之物。再说了,这当兵三年,母猪也赛貂蝉,鱼儿不妨付出水面,让爷们都看看。”这是宁远爵一贯的吊儿郎当,一样的放荡不羁。忘了宁远爵本身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类的人物,他的话一出,岸上的官兵纷纷起哄嚷嚷着让我出来,甚至说出几句不雅的言语,引起更大的嬉笑。胸膛烈火燃烧,似乎要将这一汪温泉煮得沸腾,脸红成大虾,忿忿地咬紧牙,一字字一句句在牙缝中迸落:“宁王爷,既然你发话了,子、佩就遵命,现在就裸着身子上来!”我的话,让岸上的雄性动物蠢蠢欲动,身子浸没在水中,露出一个后脑勺,淫*荡的目光都专注地集中在了后脑勺意淫着下面的女体。岸边已经听到了浓重的呼吸声,每个人的眼如百瓦聚光灯,开足马力地灼烧着我后脑勺……当然,只有一个人石化在了那里。“所有的人立即转过身,迅速离开这里!违者,杀!”宁远爵一声怒吼,如雷声炸响,最后一个“杀”字,震得看热闹的士兵二丈和尚摸着脑,看着宁远爵涨红的脸和头顶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更知道他所言不虚。我红着脸,肠子都悔青了,不是已经想好不找他返回皇城找四哥想办法向子衿解释清楚吗?为什么还会稀里糊涂地跑到了这里,遇到这档子事。懊恼地憋气将脑袋沉入水中,自欺地认为这样谁也不会看到我,而自己也什么都不曾发生。昏昏沉沉地在水中飘浮,发丝在水中散开如水草荡漾着。浑噩间,岸边的嘈杂声消失,一个黑花花的影子向我靠近,抓住我的手臂,生怕我会丢失一样,抓得很紧,平短的指甲嵌入手臂,刺疼感和着他手心的温度传来,心里发酸却乍又温暖如春。凌乱的水光中,我看到了他焦急的面容,俊俏的容颜浓眉紧蹙,嘴里如小鱼儿咕咚咕咚吐着水泡,我笑了。这一笑,嘴里也跟着吐出无数气泡,像是把所有怨气都吹了出来,似乎身上的伤和痛都不那么明显和重要了,尽管双手在水中,还觉得胀痛,可真的真的都无关紧要了。想起了那次在锦江里他的相救,当时,他吻了自己。而此时的自己未着存缕,他用力地拖过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将我抱上岸,闭上眼撇过头,手慌脚乱地用衣物罩住我,手碰到胸前的玉,他的嘴角大大地扬起,满意地笑了起来。“放手!我自己能穿!”重重地拍开他的手,想着这双手曾在无数女人身体上游走心里便像哽了什么东西似的直发慌。他看着我傻笑,摸摸鼻子,识相地转身回避。“我一直在找你,柳老四有给我写信,说你有可能来这里找我了。呵呵,你真傻。”他低着头傻傻地说,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青涩的男孩别扭地对女孩示爱。“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子衿要对我下手,我才不会来这里!我没有说出来,想着,过程已经不重要了,我见到他了,不就行了吗?穿好衣服说:“我现在只想说的是,我后悔来这里了!”“我觉得你应该高兴,子佩,穿好了吗?小丫头,这么久没有见面了,真想看看你有没有变,刚才抱你的时候觉得你好瘦了……”我白了他眼,心中还有怨气未出,默不作声地牵过马,翻身而上,扬鞭策马。听到马蹄声,宁远爵才回过神来,大呼:“子佩!你去哪里?”连忙上马追我。小马驹很笨,哪里跑得过壮实的战马,哼!那骕骦马脾气倒不小,只见一云骕骦,马色如霜纨,转眼便超越杂牌小马驹,哼哧着狠狠地踢了小马驹一脚。小马驹受惊,高扬起前蹄,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为防马蹄践踏,我赶紧滚到一边。不想旁边是一个倾斜的沙坡,刚避开马蹄,就不受控制地沿着沙坡翻滚而下。“子佩!”突然很喜欢听宁远爵这样焦急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那种紧张,带着强劲的力度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感动。“子佩,小心啊!”他连滚带爬地追我而下,一个踉跄,他摔倒在地。他似乎找寻到什么诀窍,快速地滚到我身边,抱住我,护着我的头,跟着我一起滚落,扬起沙尘滚滚,我闭上眼,狠狠地呼吸着他胸膛的味道。想着他的每一个举动,想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想到了望舒荷,望月而生,在月光的抚照下静静开放,只为月而开。天旋地转,不再可怕,即使滚落地狱,我都不会害怕,因为有你,就在身边。静静地,停止了滚落,压在他的身上,头埋入胸膛久久不愿意说话,彼此间似乎有一种默契,谁也不愿意轻易去打破。抬起头,看着他,却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我顽皮地轻吹他脸上的黄沙,他长密的睫毛微颤,如抖动的雨蝶双翼。他睁开眼,是天空最明亮的星辰,他捧起我的脸,粗糙的指腹在眼下揩拭着湿润,那是我的泪。“我说过,我的初吻,要送给我最爱的人。上次不算,这次重来。”霸道地对他撒娇,不忘将手放进袖子里藏好,不想在这样浪漫的时刻被自己的一双烂手给破坏。他轻笑,唇瓣好看得不得了,我坏笑一声,噘起红唇又咬又啃地吻了上去……PS:喜欢文的亲,请多多支持我的瑪雅朵兒吧!不然真的撐不下去了,本來看文的就少,嗚嗚嗚,我哭!有時間一定看看,雖然是種濃烈的悲傷,雖然有可能是悲劇,雖然比较H了一点点,但是,觉得自己很努力了!请多多支持!谢谢了!还有,留言,旭妈喜欢看你们的留言,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第六十五章 暖若春风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宁远爵从背后抱着我,两人共骑上骕骦马,温暖的阳光碎落在湖里,波光粼粼,心儿也跟着在湖里荡漾开来。   两个人,一匹马,在阳光下行走,影子拉得长长的。   想着想着,我扑哧笑开了。   啊!   宁远爵轻咬下我的耳朵,唇凑在我耳边轻吹热气坏坏地问:“丫头,在想什么,笑的好傻哦。”   头用力地后仰撞了下他高挺的鼻子,惹得他轻呼抱怨,我捂着刺疼的耳朵,怪嗔:“你属狗呀!我的样子很傻吗?呵呵,我在想,等这场仗打完了,回到皇城,我就露出张牙舞爪的表情和咄咄逼人的气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站在宁王府那块大大的匾额下,拿剑指着你的鼻子说:色王爷,只有一匹马,你肯不肯与我仗剑天涯?”   他一听,咯咯地乐个不停,声音装成小媳妇状说:“恭敬不如从命,只是那匹马一定要我的骕骦马哦!你瞧,子佩,我们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回军营的那条路,偶尔看到新春的嫩绿点点缀满看似干枯的树枝上,我们俩一直都在笑,笑声飘进初春里风吹花儿轻舞。   他看到我的手,问我原因,我说,既然我不想说,你就不要问。等我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对你说。   于是,他心疼地轻吻着把我的手放进怀里,眼中的点点光亮似乎隐藏着什么,饱含不住时,滴落,碎落在我的心里。这样的柔情让人想哭,可能是习惯了苦难,如此的美好自己仿佛是在梦中,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想牢牢抓住却又害怕抓得太紧把梦捏碎。   所以,我想,自己既然什么都没有,就应该大胆地为了自己去争取些什么,抱紧他,泪如泉涌,宁远爵哽咽不语,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些什么,知道多少,可是既然他没有放开牵我的手,那么,我也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远远地,我听到擂鼓震震,战旗飘飘,宁远爵指着那里说:“丫头,那就是军营。”   他的话仿佛雷电将我击中,脑子胡乱的思维开始活跃,垂下头问:“前些时日你们是不是救过皇上?”   “是!”他握缰绳的手一怔,然后用力地抖动,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地说:“伤很重,已经走了。放心,我会保护你!”   “我……我会给你说明事情的全部。”转过头看着他的眼,认真地向他保证,我可以对任何人撒谎,现在,在他面前,我不想有太多谎言。   “知道,等你想说了再说好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休息。”低沉温柔的嗓音如春风拂面。   含笑地低头,微红的脸上就差没有写上“甜蜜”二字。他下马,抱我下来,却没有准备放开让我自己走的意思,看着士兵们好奇的张望,我把脸转到他的胸前,小声抗议:“放我下来……”   “好,放你下来,我就大声说我把湖里的那条美人鱼给捞了上来。咳咳咳……”宁远爵坏坏地说着,被我狠狠地一拳揍在胸前,我的力道不大,估计是被口水呛着了。   在他的怀里乐呵呵地傻笑着,咬着唇乜了他眼,哼,让你见见本小姐的厉害!   “哟,督军回来了。奴家正收拾你的衣物去洗……”   那个娇媚的女声如一颗炸弹,炸得我脑子乱哄哄的,在那么甜蜜的糖水中滴落一滴毒液,我愤愤地看向宁远爵,再次露出森森白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胸膛上! 第六十六章 就是要咬你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啊!   一声惨叫响彻长空,震裂所有生物的耳膜。宁远爵捂着胸口大叫着蹲在地上,燕娘吓得扔掉盆子蹲下身查看他的伤情,我能感觉自己的眼睛里有两簇熊熊烈火,看着她的葱白小手轻抚在宁远爵的背上,舌头舔舔牙齿,恨不得把她的手给咬掉!   当然,我也得到了报应,她扔掉的木盆在地上大了几个转后,咚咚地砸在了我的脚上。   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愤恨地冲到骕骦马身边,牵好缰绳调转马头后登着蹬子想上马,可这哪是自己的小马驹,高大的马背似乎不可逾越,哼,连马也欺负我!   “子佩!”宁远爵吃力地站起身,冲到我面前拉住我手中的缰绳,唇很白,带这一丝哀求对我说:“子佩,不要走!……”说话都有气无力,猫着腰,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甩开他的手,眼睛不经意地看到他的胸前,居然渗出点点鲜红,不会是血吧?至于吗?赶紧看看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和额头上的汗,我有些急了,扶起他,手指在他的胸前戳戳,立刻引起他更大的抱怨声,我焦急地说:“喂!演戏也不是这样个演法呀!不至于吧,怎么了?”   宁远爵闷闷地笑了,一边笑一边又疼痛地呻吟,嘴里还忘不了调侃:“还是关心表哥我啊,刚才咬的时候没有想过口下留情。嗯,我闻着什么好酸好酸,似乎是醋吧?”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却不自主地溜到燕娘身上,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原来情人眼里真的是一点沙砾也不能容纳的!   “姑娘,督军胸口上的箭伤还未好。燕娘只是暂时负责督军的饮食起居,燕娘是柯将军的人。”燕娘友善地向我轻笑着说。   这才仔细打量她,她的声音低柔微沙哑,容貌姣好,一身淡绿色裙衣,发髻上只简单地插了支碧玉簪,跟驿站里见过的那些女子有一定的差异,怎么看怎么像良家妇女,而她的眼神清澈坚定与其他女子更显得睿智许多,她应该不会是个简单的女人。   “呜……”宁远爵的一声轻哼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我回过神查看他的伤口,看着血迹,心似乎被人狠狠刺了一下,胡言乱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不知道……对不起……还疼么……”   不想宁远爵一把抱住我将我拥在怀里,看着我笑,摇摇头说:“丫头,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咬得越重就表示你越在乎我。”   我好笑地轻拍了下他的手,说:“那我狠狠地咬你,咬死你,是不是就代表我爱死你了?”   趁我不备,众目睽睽下他在我唇上偷了个香说:“不是!应该是代表你柳子佩成寡妇了!”   “你!你好坏……”一说完我就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这样恶心的台词居然会如此矫情地脱口而出,苍天啊!还活不活人啦!   “听外面闹腾得厉害就知道是督军回来了,哟,这位是……”一个矮个子男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很重要的朋友。丫头,这是柯将军。”宁远爵笑着相互介绍着。   咔嚓,估计是自己的下巴掉地上了。   他是就鼎鼎大名的膘骑大将军柯得平?!简直是成功地颠覆了我心目中的将军高大形象!他的身高绝对不足1米6,可双臂与身体很不对称地显得很结实,很粗壮,想必此人臂力惊人。脸倒是白净,应该是晒不黑之类的皮肤,下意识地看看宁远爵,身体壮实了很多皮肤却黑了很多,不难看,是健康的小麦色。只是柯得平的鼻子,鼻头圆圆的很大,可能是长期饮酒的原因,酒糟鼻红得发亮,如电力十足的小灯泡挂在五官中央。   “柯将军,呵呵,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勉强地裂开嘴笑了笑,话一说完便感到腰上痒痛,低头一看居然是宁远爵的狼爪子在腰上拧了一下。   “哟,皇城的口音,远来是客,今晚我们好好地喝上几杯!”柯得平到底是个直人,豪爽地招呼起来,我的眼球却被他脸上的灯泡深深吸引。   “晚上再说,我现在带她下去休息。”宁远爵乐呵呵地说完,抱着我准备离开。   “不要,我自己走,你的伤。”胸前的红,怎么看怎么刺眼。   “放心,这点伤难不倒我,我只想这么抱抱你。”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满是宠溺。   “哦,督军,这次战役叛军死伤惨重,你看这么尸体我们怎么处理?是烧了还是深埋?”柯得平挽过燕娘,边说边色色地摸着燕娘的手说:“要我说,把那些叛军的尸体一个个挂起来,让那些人看看,背叛的下场。”他得意地笑笑,手在燕娘的脸上摸了一把,我却在燕娘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哀伤和愤恨,这是为什么?   “这怎么行?尸体最好深埋,不然污染很大!柯将军这样做的话,说不定适得其反,那些叛军见我们这样,更是怒气而上,到时候再次交战还指不定谁胜!”我从宁远爵怀里挣脱出来,反驳他。   “姑娘,你可不能危言耸听,这样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柯得平如果不是看在宁远爵的面子上,估计是想抓起我就扔了算了。   “丫头说得很对,丫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认真地看着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瞳孔不是幽深的黑色,而是微黄的褐色,他们说,褐色瞳孔的人,都是心地很善良的。   “派人把尸体送到他们的军营。”见柯得平不满地想说什么,我赶紧绕到宁远爵身后说:“第一,我们将尸体交给他们安埋,让那些叛军心里对我们心存感激,知道我们周晋皇朝的怀仁:第二,如果他们害怕中计不出来接收尸体,那么他们然会军心涣散,见这么多的死人,任何刚强的人都会心有心旁骛。第三,如果他们出来收尸体,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混进去或是攻打他们,岂不是一举数得!”   “好!姑娘说得好!”柯得平用力地一拍大腿,面露欣喜之色。   “传令下去,立刻去收拾战场整理尸体,明天我们就派人送到对方军营!”宁远爵冲身边的士兵中气十足地下命令,然后在我耳边轻语:“他是粗人,有勇无谋,除了我,不准让其他人霸占你的脑子!”   PS:喜欢温情文的朋友,下面发生的一些事或许并不是你们所期待的,我也不知道这样转变会不会合适,不过我只想说,我自己想这样写。如果不喜欢,可以给我留言,但是我也许还是会按自己的思路写下去。   简单地说下,既然在简介里说了有后宫二字,子佩进宫是必然,因为我前面已经为她进宫做足了铺垫,认真看的亲应该能想到这个。至于和宁远爵,我想的是,越幸福就越伤感,我已经控制住自己不要写太多幸福的场面,因为我怕自己最后写不下去。   不过一开始,我就答应过,要给个好的结局,虐肯定是要虐的,但是,我想,让他们在一起吧。不要奢望结局会很快,旭妈下决心要写长长的文,现在已经过10万字了,我很高兴,故事才一半,后面还有很多。没有耐心的朋友,请多多收藏!   还有,旭妈好喜欢看你们的留言,多给我点鼓励好不好,不然没有动力哦!请支持另一文,是关于魔幻言情的,就我本人而言,更喜欢《玛雅朵儿》,请多多支持,真的没有动力啦! 第六十七章 绝不放手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有。   捧着香甜的糯米酒,闻着馥郁的酒香,肚里的馋虫就欢腾个不停。还记得十三岁生日那年,四哥曾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说想喝酒,宁远爵一听可乐了,屁颠屁颠地抱了一坛子女儿红过来,手揪着我的包包头直夸我,有志向,有抱负!   我就纳闷,喝酒与志向、抱负有关联吗?自己说想要喝酒,不外乎是出于好奇,想感受下醉酒的滋味,那时的想法挺奇怪,也很简单。   四哥一听就可不得了了,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的话,十足的教书先生,就差手中没拿教棍了。连宁远爵想为我求情,都被四哥狠狠地瞪了回去,那眼神,我觉得是四哥最帅的一次了。最后,四哥答应我,等我满十五岁,定亲后,一定陪我好好地喝上一场,不醉不归。尽管不情愿,可只能妥协,当时宁远爵就冒了一句话,四哥,等子佩十五岁时,我一定请你喝定亲酒!   “怎么,抱着坛子就想喝,喏,杯子。”他递过一个杯子,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污点,又收回去用衣袖揩揩说:“身在外,不要计较太多。”   接过杯子,点点头,含笑道:“乞丐都当过,怎么会计较这些。”   宁远爵停下倒酒的动作,震惊地看着我,几度想开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组织语句,最后喃喃地说了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   “故事很长,几次和皇甫炙的相遇都很惨,所以,认识他,注定自己会很惨。”望着杯中的清洌,伸出舌头轻舔一口,酒香便绕着舌尖流到舌根,很满意糯米酒的口感,一仰头,饮尽。   “救皇上的那晚,他一直念着望舒荷,那时,已经收到你四哥的信,我隐约知道他念的那个人是你。”他再为我斟上酒,盛满酒的杯子,两两相撞,发出闷闷的脆响声,看着他的眼,此时,就算饮下的是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   “子佩,这酒喝着不觉得,后劲很大,少喝点。”宁远爵手覆上我的手,阻止我斟酒的动作。   我推开他,说:“我就是要体会下一醉解千愁的感觉。”   “哦,愁?丫头也有愁。”他执起我手,琥珀般美丽的眼蒙上淡淡的担忧,捧在手心里双手合拢,轻呵着热气,摩擦几下后揣进怀里。   “有,子衿要杀我。所以我不得不逃跑,爵,我当时想到的只有你,于是,我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向北,每晚看着那颗明亮的星辰追寻而来。其实,找到你那一刻,我也会害怕,我怕。”说着说着,泪水滑落下来,我还是不想告诉他经历的苦难,因为他看到我的伤,露出一点点心疼、难过的样子我都会很痛。   遇见他,带给我的快乐和甜蜜已经超越了这一路的痛苦,一切都变得很值得。   “怕,你怕什么,放心,在我身边,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他的身子微颤,声音却很柔,很暖。   手在他的怀里碰到他的伤口,被厚厚的绷带缠绕,关切地看着他许久,然后问出了盘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如果……如果皇甫炙真的喜欢我,他是皇上,你会放开我的手吗?”   他看着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认真,他说:“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样子,我已经忘了。但我开始注意你应该是在你十岁那年,那日,我到府上看你四哥,路过荷塘边,看到一个粉嫩粉嫩的女娃,光着脚丫手里端了一碗桂花糕专心地吃着。边吃还边轻哼着我从未听多的小曲,出于好玩,我走上去调侃你,指着碗底叫你瞧瞧下面有什么东西。于是你傻呼呼地翻过碗仔细查看,碗中的桂花糕全喂鱼了,当时我看你鼓着腮帮子,还装成一副大人的模样训斥我,就觉得你特好玩。”   “什么叫装成大人的样子,我本来……”我本来心智就是大人的。我不满地反驳,可是没敢说完后面的话,小声地说:“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那时特讨厌你。”   “是挺讨厌我的,当时你就起身推了我一把,我哪想一个女娃能有这么大的力,咧咧歪歪就要往河里摔,还是你,拉住了我。那小手,还没有我的手一半大,却吃力地紧抓住我,没有放开。当时我就冒出个念头,如果我能抓住你的手,也绝不会放开,子佩,我们会在一起的。”他抓紧我的手,眼神中的坚定令我心花盛放。   “你把我手抱这么紧,怎么喝酒啦!”没办法,在他面前,所有的话都会很自然地成了撒娇。   话一说完,只见宁远爵笑笑,一手揽过我的腰,一手托头,唇覆上我的唇,一股香甜的液体便流进了嘴里,吞咽而下后,似乎还不满意,舌在口中放肆地邀我的与之共舞,卷吸着,汲取口中的芬芳。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吻罢,他放开我,不怀好意地笑开了。 第六十八章 杀手燕娘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他们说,当你在人群里谈着恋爱,但别人全都浑然不知的时候,真的是很甜蜜的感觉……   而现在,我恨不得向所有人述说我的归属,其实有时候女人要的并不多,可能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已,我却为了寻找这个怀抱爬山涉水,千里奔波。   醉倒在他的怀里,灵魂的飘飘然远没有身体真实拥有的实在让我更快乐更喜悦,含糊不清地哼着歌,从学习雷锋好榜样到今天是个好日子,乱七八糟能唱上一两句的全给哼了个遍。   晃晃悠悠走出帐篷,宁远爵拉住我,轻轻一带又小脑严重麻痹的我顺势又倒在了他的怀里,脸红得发热,他用发梢挠脸,清凉的眸不见半分醉意地说:“去哪里?又想跑?”   “我啊……我想参观下你们军营的男厕所!”闭着眼,他的眼发出的电波让我的眼怎么也睁不开,傻笑着挥开他的发稍。   “去燕娘的房间,这里有间她专门用的地方。我叫燕娘带你去。”他冲外面叫了几声燕娘,外面守护的士兵回答燕娘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摇晃着站起身拍拍胸口说:“我知道去找。”   可能是我真的醉得不轻,宁远爵担心地扶起我,还不忘戏谑道:“还夸海口能喝三坛,才不过十几杯就醉成这样了,走路跟个软脚瞎子似的了。”   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斗嘴了,轻一脚重一脚地仍由宁远爵搀扶着走,隐约听到他跟燕娘说些什么,于是又是燕娘扶着了我,胃里火辣辣地难受得要死,一阵翻腾,污秽之物便呕吐了出来,弄脏了燕娘的衣裙。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宁远爵去了哪里,燕娘只好扶我进她屋,倒在软软的长毛地毯上,舒服地蹭蹭,啧啧嘴沉沉地睡去。   刚一睡去,便觉腹中如火烧,干渴异常,浑噩间听到水声,迷糊地睁开眼,便看到燕娘未着寸缕地站在地毯上缓慢地穿衣服。她的动作很怪,每一个穿衣的动作时候都是在舞蹈,尽管已是立春,空气中还是透着冷飕飕的寒意,她的身子居然还散发着袅袅热气,洗澡的水再烫也不至于出来身体擦干了还冒烟吧?   似乎对于我有所察觉,她停下了动作转身打量我,忙不迭失地闭上眼,轻嗯一身抬起手放放到额头上罩住眼。她目光很迥异,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在眼前晃呀晃的,心想,难怪柯得平的鼻子这么大,不小心点,估计得被闷死。   忽然,她胸前一个徽记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徽记是金色的倒三角型,上面还有一条类似龙的图案,与二哥交给我的那只镖一模一样!莫非她是杀手!杀手!   我倒抽口冷气,坐了起来,她却并没有被我突然而坐的举动吓到,而是继续整理好衣服,取出一只长长的发簪绾起头发,然后扬起尖削的小巴一脸冷笑地看着我,轻声地问:“你认识这个徽记?”她指着胸口,眼中蒙上淡淡的冰。   我点点头,取出二哥给的镖给她看,此时酒已经醒了不少。   “既然是自己人,我想不用我动手,你就一个乖乖地跟我走。”她食指缠绕着头发,戏弄着,口气却异常冰冷。   “走?去哪里?”我不敢轻举妄动,余光瞄到门口,寻思着我有没有可能跑过她。   “你可以试试你跑得快还是我的簪子快。”她手里变戏法似地变出一只长簪,手如莲花,簪尖锐利。   “你是谁?”我不想走,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离开宁远爵,不绝不能离开!   “跟我去见主上不就知道了。”她走近我,簪在我的脸上比划着,刺疼感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主上?主上是谁?我又招谁惹谁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战鼓震震,只见火光熊熊,人影乱窜,燕娘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珠光色的唇在摇曳的火光下诡异清冷。 第六十九章 夜袭军营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趁她不备,我一脚重重地踢在她肚子上,快速开门跑出去。   外面已经是兵荒马乱,烈焰滚滚的箭矢如雨点自天而降,混乱,一切狼藉不堪。   啊!   箭射中一个士兵,火舌舔舐他的胸膛烧得滋滋作响,红光映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直直倒下。   “宁远爵!宁远爵!你在哪里!”一边逃避箭矢奔跑着一边发狂地叫喊他的名字,心跳如雷。混乱的人群中,我看到了燕娘在冷静搜寻着什么,一只箭矢射到她身边,她轻易地挥手挡开。   一抬眼,她看到了我,那目光,是猎人看到猎物的目光。   不容我多想,只想拼命地狂奔却又不甘心地想找到宁远爵!   “看到宁督军没有?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每路过一士兵我都焦急地询问,眼见燕娘离我越来越近,腿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跑到军营门口,扶着栅栏,肺部的空气似乎被抽干了似的,连话都说不上,每喘一下气就扯痛心脏的抽搐。   当!   一只簪子牢牢地插在扶栅栏的手指尖上一毫米处,力道之大,使得簪子颤抖不已。手迅速收了回来不住地揉搓着,想让因为惊吓而突然消失的血液回流温暖冰冷的手指。   “不想手被废的话,就乖乖跟我走。”燕娘得意地笑笑,可眼底依旧冰冷。   “如果能杀我早就杀我了,何必跟我玩这样的游戏。我赌你不敢伤我分毫!”心一横,转身继续狂奔。被尸体绊倒,倒在燃烧的焦臭尸体上,受伤的手再次被烈火灼伤,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一定!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看到军队已经列队站好,荒城空大漠,边邑无遗堵:白骨横千霜,扬兵习战张虎旗:将军自起舞长剑,壮士呼声动九垓。   张大嘴拼命地呼喊,却被震震的擂鼓声和壮士的吼声吞没。   “很快他们都会被歼灭,你还在这里等着为他们收尸?”燕娘一脸嘲笑,步步向我逼近。   “该死,你才会死!”从地上抓了把沙土扔向她,想借机逃跑混入军队中寻找宁远爵。无奈天不助,风向是朝着我的,一把沙扔去反而全数入了我的眼,惨叫着闭紧眼,摔在地上,随即传来她不可竭止的大笑。   沙砾刺激泪水的分泌,脑袋疼得发胀,感觉有人在向我靠近,花拳绣腿地在空气中乱打,歇斯底里地说:“滚开!滚开!老子不会跟你走的!滚开!”   “冷静点,丫头,是我!”是宁远爵,颓废地停了下来愣在那里。   下一刻,我感觉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抱住了宁远爵,死死地紧贴住他,想躲藏起来,除了他,谁也找不到我,看不到我。   “爵,带我走,带我离开!她……她……”声音在狂风中破碎,但是我确定他能听到。   “督军,小姐是担心你,一看到箭矢就发疯似地跑出来,奴家怎么追都追不到。”听到燕娘的脚步声逼近,我慌乱地摇头,可怎么也组织不出言语,只能摇着头喃喃切切地嚷着“不”字。   “丫头乖,我马上就回来,听话。”宁远爵拍拍我的头,捧起我的脸轻吹眼中的沙,然后叮嘱燕娘说:“你带回去用干净的水洗眼。”   “不要!她是杀手!她是杀手!我不要!她要抓我走!”死死地抓住宁远爵的手臂,已经忘了手掌的疼痛,浑身在发抖。忽然,一阵沁香的梅花香扑面而来,浓郁的香让人头晕目眩,腿脚乏力,来不及多想,意识便全无昏了过去。 第七十章 舌战无赖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这一觉我睡得很安稳,梦很长,梦境为我打开真与幻交界的门扉,穿梭过去与未来,众多的面孔在眼前闪现着。我梦见我带妈妈游锦江的船坊,爸爸则是一身的员外肤笑得合不拢嘴。转眼回到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森林,高高的大楼上,我临空远眺,二夫人拿着手机在讲着什么,我笑得很开心,看到四哥坐在我的电脑面前兴致勃勃地玩着网游。正乐得起劲,劲风作起,我被吹落下楼。惊魂未定地坐起来,捂着胸口大口起喘气,听到身边有动静,转头一看,居然是皇甫昊!一身锦衣的他正对着我饶有兴致地喝着酒,一举一动都慢条斯理,傲然尊贵。见我醒来,他轻笑着端起酒杯,敬我酒的样子,然后放到粉红色的唇边垂头浅饮,眼却不曾在我身上离开过。在心里长长地叹口气,低头沉思许久,苦笑道:“主上?啊?!哈哈,早就该想到是你!”“女装的你真美,比它娇艳得多。”皇甫昊眼中有掩不住的惊艳,他指指爬满窗外的牵牛花说。有形容女人漂亮得像牵牛花的吗?目光却被铜镜中的自己吸引,一身粉红色绸缎衣襟,手挽长纱,纱裙逸地,细长的腰身如扶柳,长发如云盘在头顶,金雀钗骚头,有一种难以言传的青涩妩媚。“没想到自己还有的当祸水的资本。”自己清楚地明白即使如何遮掩,柳子佩的美便是那璞玉,稍经雕琢便会剖石见玉,并且是一件美玉:“怎么,昊亲王对我有兴趣?或是想念救命恩人,特请我来做客?”只可惜这手……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已经被人包扎好了。“如果不是你的几次阻扰,皇甫炙早就命丧我剑下,你以为呢?”皇甫昊再次端杯,一旁的燕娘手握金筷为他夹了一点菜送到嘴里,还不忘用丝绢为他擦嘴。我白了眼燕娘,大刺刺地走到皇甫昊身边坐下,拿起一旁早就备好的碗筷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嘴里包着菜含糊不轻地说:“我觉得昊亲王真是能屈能伸,这精致膳食能吃得如此享受,而乞丐的百家饭亦能啖得如家珍。是么?”“我要娶你。”皇甫昊冒出一句话出来。一边斟酒的燕娘失手将酒壶盖子掉在了地上,立刻下跪求饶。“自己下去领板子。”他风轻云淡地命令,不曾看她一眼。“是。”绝对的心甘情愿,两个演戏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啪地放下筷子,站起来,对他说:“我可以不嫁一个好人,但是绝不嫁不忠不义之人!”“何有此说?”皇甫昊此时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违背先帝的遗诏叛国是为不忠,我几次三番救你,不知感恩是为不义气!”想到宁远爵,心里作痛说:“我也曾想过要杀你,因为你在和我最爱的人交手,如果我不杀你,你随时有可能杀他,可是我下不了手,因为心怀怜悯。”“这个世界就这样,你不杀他,他便杀你。我不反皇甫炙,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杀我!”皇甫昊道。“难道这一路上的经历和见闻都没有令你有所感悟吗?!那些饿死个乞丐和为了施舍的米饭都能拼个你死我活的穷人,你参不透与江山有什么关联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越说越激动,说着口干舌燥指着他说:“其他的我不管,现在,我要见宁远爵!他在哪里!?”“在地牢。”他似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木愣在那里。“什么!”我惊呼地叉起了腰:“你!你怎么可以把他关在地牢?怎么可以?你说,你有没有打他!”“云霭,我不想和你说其他的,我们来谈条件,你嫁给我,这次捕获的所有的俘虏我都放了,包括宁远爵。”他站起来,靠近我,手伸出想碰我时被我狠狠拍掉。“不可能的,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你这样做只能让我后悔,冒了这么多风险,吃了那么多的苦救你,居然得到这样的下场,世风日下,真的是好人做不得!”气已经冒到头顶了,想到宁远爵在地牢,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满清十大酷刑。“我不会……”“皇甫昊,天下女人何其多,比我漂亮的多的是!试想,我的心不在你这里,娶个空有其表的活死人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恩人,我救过你!你应该感恩图报!放了我和宁远爵!”“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但是!你宁肯把我这个高音喇叭放在身边,逢人便广播你做过乞丐、全身烂臭、还差点被人买去当了男宠?哦,还有哦,昊亲王男扮女装的样子确实水灵,煜亲王可以佐证!我伟大自傲的昊亲王,要我吗?”“我割了你的舌头!”“你读哑我都行!我大不了偷偷写个什么传记,把这些写下来,供后世传阅!好无耻的家伙,不知感恩图报现在还想谋害救命恩人,你这样的品行还想称帝,何以治天下,令民众信服?”“来人!带她去地牢!”皇甫昊长叹口气,唤来侍卫,将我带走,看他铁青着脸的样子,估计得内伤了。 第七十一章 锁骨锁痛心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必须变得更加勇敢。所有的经验都是勇敢面对的武器,在心底暗暗为自己鼓劲,发誓绝不在同一件事情上受第二次伤,或者,绝不在同一个人身上浪费同样的心思。比如皇甫昊,比如皇甫炙甚至向以农!曾经可以指天而誓,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现在的自己却说不出硬话了。可真要我亲手杀一个人,我还是做不到的,但我会明则保身!走进阴暗的地牢时,我顿了顿,取出怀中慧慈给的发簪插进发髻中,心想,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总是好的。啷当!铁门开启的声音在地牢里久久回响,可见这地牢之大。好个皇甫昊,占地为王倒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那个组织,应该是从属于他的吧!那么二哥和钱娘娘都是为他办事的?当醒来第一眼看到皇甫昊时,记忆之闸便打开,难怪二哥给我镖的时候我会觉得那个徽记很熟悉,因为我曾在皇甫昊的剑上和信号弹上见到过。他的势力早就进入边塞的几个重镇了,可见其人的能力之强,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前段时间的倒霉也够他受的,怪我吗?我真的很无辜,皇位之有一个,死了个皇甫炙和皇甫昊还会有更多的皇甫煜、皇甫杰、皇甫商……总之,一个皇甫倒下了还会有千万个皇甫站起来,而真正受苦的只会是百姓,可君王不懂,他们眼里只有江山和美人。“就在那边,自己去!”狱卒口气很差地指了个方向,借着阴暗的光线看到一个人蜷缩在一曲背弓成虾米,心狠狠地被人抽了一鞭子。“爵……”试探着轻唤一声,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呜……”虾米状的人动了下,嘴里呜声着,身上发出腐臭,自己哪里顾得这些了,抽泣着靠在他身边说:“爵,我会救你的,不管怎么样,都会救你的!”“丫头……我在这里……”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惊跳而起,只见角落里靠着一个人。再看看身边靠着的人,胃部不住地翻腾起来,只见那人缓缓地抬头,居然是个瘦得不成人形的老头!懊恼地叫了声赶紧起身向宁远爵走去,那人看着我,似乎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是,在我离开时干如枯柴的手立刻抓住了我的手,手指着我嘴里啊呀呀地说着什么。“我不是说呀救你,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哪里还想和他废话,用力地甩开他,走向宁远爵,他却焦急地直摇头,手抓着头发想说什么似的。“爵,你怎么了,他们有没有打你?”心切地靠近他,手摸到他身上时,感到一片濡湿,手指搓搓我大叫着:“是血!怎么了,他们怎么对你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我隐约看到他的两边锁骨被带钩状的长鞭钩住,鲜血已经将整条鞭子染红,钩子处还滴着血。心仿佛被挖了一个洞,刻骨地阵痛着,不可置信地流着泪,蹲在地上,死压着胃部,任由泪水一点一滴地落下,好痛好痛,爵!你可知道?宁远爵闷哼一声,苦笑着说:“傻丫头,不就是流点血么,又死不了人。”他的话让我又气又心疼,伸出手,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心疼不已。“我说,你来看我为什么不给我带点吃的,牢里的东西可不好吃。不过也,没有带也罢了,这身打扮的柳子配,可是秀色可餐哦。”宁远爵轻声地调侃着。“好讨厌,这个时候还不忘贫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俘虏的。”深深的自责后更是揪心的疼。“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我缺乏经验,柯得平有勇无谋,带了个燕娘在身边,迟早要被设计的。不准多想,不关你的事,现在看到你没有受伤就好了,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宁远爵尽量想让我宽心,看着他强装的轻松,心里更是难受得要死。“人家当然要对我好呀,人家要娶我,要我当老婆!”嘴硬心软地说,细心地把他头上沾的草屑弄下。“哦?那他答应放我走没有?那好啊,你暂时从了他,我回去后立刻调兵来救你,然后我们就仗剑走天涯,记得,我会骑着我的骕骦马来娶你……咳咳咳……”每咳一下他都难受地呻吟一声,因为锁着锁骨,双手动一下都会很疼。“我不要,宁愿死也不要和你分开!你少说点话嘛!”看着他的样子泪水就没有停过,这是一种穿心而千回百转的痛。“乖,听话,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就会有希望,我会活着的,知道怀远寺有个算命先生吗?几家兴,几家衰,他都能鉴若神明,知凶定吉祥,断死言生更是观如月镜。他说过,我会活到九十三,会子孙满堂……”他及虚弱地笑着,继续说:“哈,这才想起来,他还断言我会有个很能生的老婆,屁股这么大,个子这么高,脸蛋就是这样的。”即使手不能用,他还是摇头晃脑地拿我戏谑。含着泪水陪他苦笑着,看着鞭子,怎么看怎么熟悉。“姑娘,主上有请!”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转身面对站在黑影出的人,长叹口气说:“二哥,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他是我心爱的人,二哥,我是不是该恨你?” 第七十二章 她像个游魂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如果不是他不叫柳沐阳,我定会如发狂的母兽扑向他,撕碎他!看着在黑暗中幽幽发亮的铁光,我真想打爆他的头。他低着头走近我,说:“我只是为主人办事,对不起,子……”“不要叫我的名字!”迅速地打断他的话,低声道:“我不想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请你一定为我保守秘密。皇甫昊以为我是云霭。”“云霭?她不是……”二哥吃惊地看着我,好奇于到底我和皇甫昊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是我没有心情,心疼地看了眼宁远爵,说:“我不会走,更不想看到伤害他的人,我要陪着他。”“子……我……真的……”柳沐阳深深地自责道。“不关他的事,鞭子是我,是我弄的,这个犯人很重要,我这样做是以防万一。”钱娘娘捂着鼻,一身素净白衣翩然走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纤细的身形更像是一抹游魂。看到我她似乎并不吃惊,一脸淡定地说:“姑娘还是快随铁头走,主上着急了。”“我不会走,皇甫昊要见我就叫他自己来!”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不走?好吧,铁头,杀了他!”钱娘娘云袖一挥,指着宁远爵命令二哥。“不!不要!我恨死你了!”孩子气地抽泣着拼命捶打二哥。钱娘娘靠近我,低声说:“笨丫头,这样以卵击石真傻。看的出主上在乎你,既来之则安之,趁这主上心里有你,你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逼问我到底是谁抓你,比如动摇铁头的意志力,让他一不小心让你的心上人给跑掉了……总之,静下心,从长计议。”我愣怔地看着钱娘娘,再看看二哥,笑容忍不住爬上脸庞,可看到宁远爵的伤,又冲二哥吼了句:“那你们得把他的钩子取下我才走!还要为他把伤医治好!给他弄好吃的,不得亏待他!”见二哥愧疚地连连点头,开心地笑笑,走到宁远爵身边,低声道:“爵,那我就走了,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我们一起!”宁远爵轻点下头,唇上白皮翻起,裂开血缝,轻沾着他的唇说:“你的嘴巴好干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吻住了他的唇,舌头笨拙地在他的唇上舔舐着,舌苔上的刺疼感直至心底,在那里无限扩大,疼得难以喘息,泪水再次泛滥,流到彼此的嘴中,泪水中的苦涩有他也有甜。咳咳!钱娘娘尴尬地咳嗽起,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像个小媳妇似地看着他,一脸哀怨。宁远爵吃力地试着抬抬手,一抬手锥心的疼痛便袭来,我按住他的手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嘛。”黑黑的脸上只见一排整齐的雪白牙齿:“丫头,就算你不再是完璧之身,我也一样疼你爱你的,算命的说过……” 第七十三章 弄清真相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铁青着脸站在皇甫昊面前,满脑子愤怒的却是宁远爵的那句话!   其实这句话对其他人来讲并没有什么,甚至会感动,可情人之间的小脾气就这样。明明理解他的心情,可我固执地认为他是在怂恿我献身皇甫昊!   脸臭臭地看着这个罪恶的源泉,恨不得用眼睛看死他算了!   “云霭,你怎么了?”似乎肇事者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   “我怎么了?你应该很清楚!你的手下办事很能干,宁远爵被你折腾成什么了!他又不是柯得平,他只不过是个风流成性的王爷,来这里打仗不外乎是为了立点功回去后为宁王府撑点门面!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因为激动所以语速很快,当然,口水星子难免溅到他脸上!   “你说你来大漠是找叔叔的!云霭,你撒谎!”皇甫昊好笑地看着我,不过那笑怎么看怎么别捏。可能是以前见他的样子都是很惨,并且也习惯了他的乞丐气质……呃,乞丐气质?想那里去了?此时他的笑,说浑然天成的贵气,和皇甫炙很像很像!   “我不叫云霭,不要叫我云霭!宁王爷本来就是我叔叔!”句句真话哦!绝对的真话!我的确不是云霭,宁王爷确实是我叔叔,当然我指的是宁老王爷!   “云霭,你不叫云霭叫什么?宁远爵是不是你叔叔,我也不会出查,呵呵,不要骗我了,云霭。”他似乎是挺到了天大的笑话,心情很好地拉住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看我们的城池!”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就这么不容易让人相信吗?说假话他听,说真话他还不听了,是他没脑还是太有脑了,过于自大反而影响了判断力?   “我要见钱娘娘,想问她一件事!”其实也对于钱娘娘的提议感到挺疑惑的,既然想帮我,就直接告诉我就得了,为什么非要通过皇甫昊来问她呢?管他的,问问也好,以后能回皇城的话,防着点好,心里这么想着,第六感隐约告诉着自己那个名字,会不会是她呢?   “传钱娘子来!”皇甫昊并没有多问便传令门外的人,然后看着我说:“在这里,除了离开和放宁远爵,所有我能办到和你想知道的事都会满足你,我欠你的!”   白了他眼,既然觉得欠我的就应该放了我们!忘恩负义的家伙!斜眼打量着他,白净的脸上泛着红晕,完美的侧脸,只可惜了,为什么就出演了反派人物呢?忽然又想起了皇甫煜看他的眼神,趁着等待的空档忍不住YY他们起来。他们从小关系最好,那就是兄弟恋哦!皇甫昊虽然强势,可皇甫煜看他的那个眼神恨不得就地拆吃入腹,估计应该是年下攻了。那么,皇甫昊称王,就是皇帝受了,女王受……   天啊!我怎么可以在这样步步危机的时刻想着这些呢?拍拍脸,已经红成熟虾米了,看了眼皇甫昊,估计他是把我这样的表情当成是爱慕了,眨巴眨巴眼,伸手想抱我被我快速地闪开了!   “主上,找属下有什么吩咐!”钱娘娘站在离我们两米远的样子,拱着手,一脸肃然。   “云主子有话问你。”皇甫昊迅速地变脸,绷着脸装大气沉着。   “是!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敬!”钱娘娘更是面瘫地平静无波。   “先前你们抓我,金主是谁!”演戏?好吧,就看本姑娘的本色演出好了!回过头对皇甫昊说:“此前我被她抓过,我的这双烂手就是拜她所赐,而后的烧伤便是你的燕娘造就!”抓住机会告状!   “主上,钱门对此是有严格规定的,绝不能说出金主的真实情况!云主子,恕属下不能如实相告!”钱娘娘很有原则地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她顿顿又说:“如果云主子真想知道,必须经过主上的同意后让主管接任务的猴魁拿出钥匙才能看到金主给的书信和画像!”   哦,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管理,的确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犯罪组织!   扬着眼看向皇甫昊,等着他的回话。   “传我命令,带云主子去见猴魁!”皇甫昊昂着头微蹙眉向外传令,一举手一投足的凌然霸气真的是帅呆了!当然,如果他放了我和宁远爵我会更加崇拜他!   想到宁远爵,心一紧,赶紧屁颠屁颠地跟着钱娘娘走向密室。 第七十四章 怪异猴魁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进入密室的构造果然与古装电视剧里的大致相似,略微不同的是钱娘娘如给人点穴般,边走边在墙上点着什么,动作很怪异,每点一下墙体,她都很用力的样子,手指尖红红的凝上点点血色。   哗!   厚实的石门开了,石室里面积并不是很大,与其说这里是皇甫昊的中央机密档案中心倒不如说这里是家药铺!黑漆漆的木柜子,高高地整齐排放着,中间生着一盆火,火盆边缘还有纸张燃烧的黑色残片。   我们的进入,带来风,那残片便不堪一击地撕裂起舞成灰烬。   一个身形很小的人蹲在火盆边,抱着一大堆纸张一点点地往火里扔,火光映着那人怪异的面容,像是在为亡灵焚纸。   “猴总管,主上叫我带云小主来查些事。”钱娘娘握鞭抱拳。   猴魁人如其名,人矍瘦体短,花白的发髻和络腮胡爬满巴掌大的脸,五官深刻轮廓分明面色微红。闻言,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说编号。”   “子卯丙。”钱娘娘答到。   我站在一边啧啧暗叹,连资料都是编号而存,这皇甫昊的确不赖。   只见猴魁缓缓起身,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每动一下骨骼都在摩擦着发出咯咯的响声,这才发现他的背很驼,手长长地垂着,直到膝盖处。   他走到一排木箱边,熟练地从里面拿出一卷画轴似的东西,递给钱娘娘,又吃力地回到火盆边。   钱娘娘点头而谢,走到我身边打开卷轴。   “这画像我是见过的,和你不算太像,你说像么?”钱娘娘指着画轴里的人说。画中的我桃花树下巧笑盼兮,步蘅薄而流芳,卷旁篆书“映日显丹姿”,这样的自己,似乎已经渐渐远离了,可看着画像,心里又不禁感慨万分。摇摇头避开钱娘娘的眼说:“不像!”   说完低垂眼帘,看着下面的委托书信,上面熟悉的字体并未出乎我的意料,只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反而很平静。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个字体的话,自己倒该惊诧了。钱娘娘还想再翻看细查,我拉住她的手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不得伤半分毫毛?这样的要求倒奇怪了,他们这么费力抓我,可能是另有目的吧。如果真的躲不掉,我就从命,我倒要看看他们要耍什么把戏。”   “我想问你件事,你……”钱娘娘问道。   她话一出口,我立刻将她堵回去:“你要问什么我想我知道,这么关心为何不问他本人!”如果二哥真的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世,他自己会给他说。只是这各种的牵连一下子会变得甚广,堂堂相府的二公子居然会成杀手,并且是为叛国者效力,这株连九族之罪要判下来,相府的人都得死,所以,到现在我还在为让钱娘娘知道柳沐阳是我二哥的事而后悔不已。   放好卷轴,转身看到猴魁还在烧着资料,钱娘娘为我解惑道:“这些都是一些很久的委托都是交易完成后不需要的东西。”   眼尖地看到猴魁脚边摆放的一堆纸张最表面的一张画像,下方是皇甫昊的落款,想是他命令所缉拿的人吧,钱娘娘轻声唤我走,我连忙点头离开,可就在迈开脚了一瞬间,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超好的视力,我看到了“王福喜”,“太后”、“太监”等字样。   脑子里顿时觉得似乎找到了神秘锁链的一环重要链扣,下意识地弯腰去拿那个画像,刚碰到一小簇火苗便打在了手上,虽不觉得疼还是识相地缩回了手。   猴魁的眼很亮,几乎被黑色的瞳眸所占据,瞪着我,嘴里嘀咕着我听不懂的话语,钱娘娘见事不对,赶紧抓我离开。 第七十五章 沉寂大漠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画像!”喘着粗气跑出密室,甩开钱娘娘的手解释。   “猴魁的脾气很古怪,如果他想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主上!所以,你刚才那样做,是很危险的。”钱娘娘说。   “危险?我只是想看画像!”挠挠脑袋,叹气:“哎,现在只想救出宁远爵,我们一起跑出去就好了。”   “那画像的人,也被关在监牢,你见过。”不知为何,钱娘娘突然很好心地说。   “是那个虾米状的老乞丐?”我在监牢里就见过这么几个人,简单的排除法我还是会的。   “是的,当年是我去抓的他,当时他正在告老还乡的路上,已经被人毒哑了,主上坚信他一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钱娘娘显然也是个坚持的人,接着说:“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铁头的真实身份!”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说的!有本事自己去问他!”摇摇头,快步离开,刚走几步却看到了皇甫昊。   黑玉的瞳孔里映衬着血红的晚霞,傍晚的沉风在楼宇花柱见嬉戏,拂起他两鬓丝丝青丝,挑动冠上清辉的夜明珠,含着笑,站在尽头看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却哭了,想着,若是他,该多好啊!   迎上来,他并没有问我太多,拉起我的手不容我多说便带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不说话,同时也希望他不要出声,脑子乱乱的,想着怎样才能让他放了我们。   被他拖拽着,像是个委屈的小媳妇般提着裙登上高耸的城楼,金色夕阳下,我不得不为塞外大漠的雄壮宽广而惊叹。   “你看到了什么?很美对不对?”皇甫昊读到了我眼中绽放的光彩,夕阳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   “你其实想问我是否看到了你的野心,这里再美也比不得皇城的繁华,因为那里才是你的根!”深吸口气,和皇甫昊有过的一些经历在脑子里交错呈现,要是自己显得更愚笨点,不去当什么烂好人该多好。   “你很聪明。”皇甫昊似乎并不吝啬他的赞美,而他是否有更深的城府我并不得知,很多事,知晓得越少自己会更安全。   “谢谢!”长长地吐出气息,看着沉寂的大漠,呼啸的空气淡泊了这块战场上的悲壮,耳边仿佛响起那夜被偷袭的惨烈杂乱之声说:“其实我很傻,明知道有一日可能与你为敌我却拼命地救你:明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有可能死在你手中还是带着你不断北行。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这就是你的野心?!”我指着皇城的方向说:“你的野心下有多少人被埋葬,你想过没有!其实你是在害怕,害怕皇甫炙杀你,你只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   “本王是不甘心屈居人下!”皇甫昊脸上阴云密布,绷着脸说:“云霭,不要以为本王容忍你是没有尺度的。”   “昊亲王,凡事要懂得知足!当你饥寒交迫时,恐怕你碗剩菜剩饭,一件暖和的背心都会让你很满足是吧!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为什么要无休止地去争取而不愿意停下来休憩,享受周围的风景呢?”   天色淡下,天狼星的冷辉浸透了如尘的土地,心里泛着痛楚,直直地看着皇甫昊微微抽搐的脸。   屹立在城楼上的士兵,被风吹得脸黝黑,唇干裂开浸着暗红的血丝,我看了他们一眼大声地说:“这里谁不是在感怀万家灯火的温馨,谁不想安居乐业,谁不想怀抱娇妻美眷逗弄犬儿?皇甫昊,我不怕你杀我的,不就是死么,多活了这么几年我已经够了!不能痛快哭,痛快笑,痛快地去爱,宁愿去死!”   风将战旗吹得轰轰作想,说到后面自己已经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泪一流下便被吹走,在脸上流下干涩的痕迹。他出乎意料地并动怒,只是紧紧地把我护在怀里,默不作声地送我下石梯,走到转角处,他停了下来,抱住我,很紧很紧,似乎要把我揉碎似的,贴在他的胸前,我听到了如雷的心跳声。   他的声音在头顶上轻柔响起:“云霭,该拿你怎么办呢?好吧,我答应放了你和他,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欠你的。我现在就叫钱娘子带你去地牢看他,这边我安排送你们走的事,听好了,我只是答应放了你们!”   尽管不是很清楚为何他要强调最后一句话,但是他的话带给我的惊喜已经可以将这句话忽略不计较了!为了表示感谢,我的手环住他的腰,努力地搂搂,高兴地说:“谢谢,谢谢你,小耗子!谢谢!”   “主上,有重要军情回报!”   转眼一看,一身飒爽英姿的居然是燕娘。   “本王正有事要找你……”皇甫昊握握我的手,脸上的笑意并未传到眼中。 第七十六章 狸猫换太子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得意地笑,我又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再次进地牢,心境已大不如从前,哼着黄腔跑板的调调,甩着腰间的流苏走进了地牢,看了眼宁远爵,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在他面前,我什么事情都变得计较起来,没有好气地说:“哟,宁王爷,好久不见了!看样子过得挺好的嘛!”   “嗯,是挺好的,你要不要来试试,锁骨这样子很刺激的。”宁远爵答到。   “我才……”刚想说什么,感觉裙子被一只黑手拽扯着,低头一看是“虾米”同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是叫王福喜,那么他会不会是慧慈口中的小喜子?   迟疑地蹲下,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太后宫里的公公?”   突然他的手伸到我的头上,拔去簪子,是慧慈的。   “喂!”宁远爵大叫一声。   赶紧用食指竖放在唇边,示意他小声点!这边王福喜已是老泪纵横,紧握着簪子,手不住地颤抖,深凹的双眼迫切地望着我,充满渴望。   我摇摇头说:“簪子的主人已经死了。临死前,她把这个送我。”机警地打量四周沉声问:“慧慈师太口中的小喜子就是你?”   他连连点头,似乎感慨于慧慈还能记住他,泪水顺着满脸的褶子沟渠流下。   “慧慈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的儿子去了哪里?是不是被杀了?”觉得有必要为慧慈问清这些,如果还在,我会尽力找到他,带他为慧慈焚上清香。   王福喜带着自责,微微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我深吸气,让自己慢慢来,说:“慧慈真的有儿子?”   点头。   “死?”   摇头。   “活着?”   很慎重地点头。   脑子里灵光一显,出现的居然是狸猫换太子的桥段!太后当年一直未出皇子,本欲立皇甫昊为太子,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个儿子,那么她怀孕了,但并不能保证那会是个儿子……   皇甫昊说他曾在太后宫里听过哭声……   皇甫昊抓王福喜一定是有所怀疑,想查清楚什么……   王福喜是太后身边的人,居然会被毒哑,这过分掩饰之下,反而让人生疑……   “她儿子是不是单名一个炙字?”   惊讶!很慢很慢地点头!   这么说皇甫炙就是慧慈的儿子!那么太后生的女儿呢?死了?   王福喜依依不舍地把簪子交还给我,蜷缩在墙边不再理会我了。   “等等,我还有问的!”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太后没有理由不杀慧慈还送她到这里……   可王福喜说什么也不说话了,一个颈地摇头,然后手指在地上颤颤地写道:助纣为虐不可活,青梅竹马情不再。   他狠狠地推了一把木然的我,然后用手奋力地将字抹去,很用力,直到地面上有了血色印记。   嗯!   只见一抹白色在眼前划过,王福喜闷哼一声,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   看着插进他胸前的长筷,胸前居然连一滴血都不曾流出,这应该是燕娘的拿手好戏吧!   “他早就该死了,一直没空杀。”燕娘站在狱卒吃饭的桌前,拇指和食指摩擦着,她也许只是捏死了一个蚂蚁。   冷着脸走到宁远爵身边,钱娘娘已经卸下了锁骨鞭,伤口也处理包扎好了,松了口气,目光却不自主地飘到断气的王福喜那里,汲汲一生,倒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最终悲惨终结。   宁远爵大手轻轻地覆上我的手,微微摩擦着,脸上包含笑意。   “主上令我来为宁督军换衣衫,好送你们出去。”燕娘说明来意,眼中却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东西。   “不必了,我来换就好!”拿过衣服,我抖了抖,害怕他们耍什么诡计在衣物中放点毒什么的。   “那好吧,就由你亲自给宁督军穿上。”燕娘笑得意味深长。   宁远爵摇摇头说:“丫头,不用换衣裳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好了。他这么轻易答应放人,也未必是件好事!”   “嗯,好的。”把衣服重新放进包裹里,鬼使神差地背在身后,扶宁远爵站起来,对燕娘道:“现在总该放我们走了吧!” 第七十七章 孤立在中央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月色朦胧。迎着清风,钱娘娘与燕娘把酒相送,举杯一饮而尽后深深地看了眼钱娘娘身后的铁头,为自己斟酒一杯道:“钱婆婆,对你的属下好点。有空来皇城看看,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老人家两鬓白了发。”看不清面具下的他是怎样的表情,端酒的手几次将酒晃洒,体内相同的血液浓于水,即使我不是真的柳子佩,即使我曾是一抹自杀的绝望灵魂。二哥浅饮一口后,将杯中的酒横洒在地上,昂着头,眼随思绪飘远而去。“枉主上钟情于你,你却迫不及待地要随情郎离去。”燕娘一身飒爽戎装,堪比木兰。城楼上,皇甫昊以琴声一曲相送,未见人只闻琴声,琴声戚戚切切,琴抒汝心,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其实,本来我们的相遇就是一场荒唐至极的错误,结束时,不如不见的好。无端地生了几许惆怅,大漠的风,天狼星的冷辉,映照着宁远爵清冷的脸,一瞬间,觉得他也许知道很多,也许也有疑惑,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在乎,可是他从来不曾问过我,他在等,等我说。可是,这其中的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我又如何与子成说?取出包裹里的衣服,努力垫起脚尖为他披好,看着他情浓风花雪月的颜容想到醉后缠绵,对望而笑,离开这里,我们便要永远相守。“你答应过我,牵了我的手就永远不放了的!”紧拧着他的衣襟,呐呐道。“你这么缠人,我怎么甩得掉你,还有你柳老四,啊,他烦死了,我要敢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他会先劈了我的!”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有点怨毒地想,为什么钱婆婆不锁了他的嘴呢?乜了眼唇微微扬起的二哥,恐怕他也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的,看来,我上面的确有人!吃力地扶宁远爵上马,因为他的双臂根本无法动弹所以我用长布带将他紧紧地捆在背后,夹紧马肚想着先赶往军营医治宁远爵的伤势为好。马扬蹄奔跑,身后的城门轰然紧闭,琴声也嘎然而止!心咯噔一下,转头看城楼上一支支弓箭高架,寒光点点。“你看!”宁远爵看着前方道。回眸一望,飞驰的马蹄扬尘而起,银白色的月光下,有军队在黑压压地向我们靠近,刹时,火光冲天,身后皇甫昊的军队已经战鼓如雷摄人心志,前方,吼声震天,气势如虹。此时的我们,如夹击的猎物,孤立在中央!记住,我只是答应放了你们!―――――――――――――――――――――――――――――――――――――――――――――――――――――――――――――――――――――――――――――――――――――――――――――――――― 第七十八章 烽火然不息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烽火然不息,征战无已时。   宁远爵嗓子变得枯哑,空空的。头搁在我颈旁,微微摩擦,低声问我:“子佩,怕么?”   “怕!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你说的那个算命先生可是神算,很准的,我相信我们会没有事的!”吸吸鼻子,微侧脸紧贴住他的脸,感受他英挺的鼻梁,心里却酸酸的。   前方的人马已经渐渐逼近,可我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不管向那边奔跑都会引来双方的攻击。   “战场上可有什么礼数?”想说说玩笑话调节下气氛,却发现自己连演戏说话都不会了。   “把衣服裹好了,听着,左面有一个小的黄土包,用力挥鞭,策马向右面横着跑,马一奔腾而起时,我数三声我们一起跳马,向左面跑!”宁远爵在耳边低声叮嘱,每个字都说得很重很清晰,唯恐我听岔半分。   嗯!   前方的队伍渐渐逼近,黄底黑字旗,一个“柯”字威风凛凛,宁远爵呼吸更沉稳一些,但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稍有动作,后方满弓的箭便会离弦而发将我们射成马蜂窝。   架!   容不得多想,一鞭挥下打得马匹嘶声长啸,扬蹄而起,策马向右。   时,我们的举动如一块巨石打破了无波的湖面!   这边,流星雨般的火光乘风而来:那边,杀声振振,石弹如雨点纷纷而落。   跳下马,为了不耽误我,宁远爵吃力地以最快速度撑地而起,双双全力奔向那个掩护的黄土包。跑到背后一屁股坐下,后靠在土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听着喧闹的战场,连探头去看的力气都没有,也许是怕,害怕那肠肉鲜血的场面。   宁远爵轻哼着靠在一边,手感受到粘粘的液体,惊地坐好细看,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手冰得彻骨,微微颤抖,一定是因为疼痛!   “没事了,天就快亮了。”他轻啄口我的脸,吻去眼角的泪,安慰我说:“天亮了,就能回军营吃早饭了。”   这!这什么跟什么嘛!本姑娘看着他的伤难受得要死,他还有闲心说这些话!“就知道吃!猪变的!”忿忿地吼吼,赶紧问道:“这场要打多久?谁的胜算大?”   “不知道!我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新的战役。”宁远爵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靠向我,明明离我很近声音却似遥隔千里:“子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每次握着你的手,我都觉得不那么真切,似乎越是想抓牢你越是抓不牢。在外的岁月,我老是想着那日荷塘前的你,出污泥而不浊,濯清涟而不妖。送你上鹜峰庵也好,至少你不会惹事,上次在红磨坊的事我已经很担心了,可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你还是惹了一大堆的人,做了一摊子该做或不该做的荒唐事!鹜峰庵都关不住你,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才能让你本分点,等着我凯旋归来迎你风光出阁。子佩,在很人眼里我不过是个半调子王爷,连这爵位也不过是沾了父辈的光,所以我想通过战场磨砺自己。但是,更多的是想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你,能让你不再受半点伤害!说了,牵了你的手,便不会再放了,子佩,但是……”   “爵,不要说了。我知道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不要多想好不好!”痛哭失声地捂住他的嘴:“经历了这么多,上天没有理由不让我们在一起啊!”转眼,所有的声音已经被嘶吼声吞没。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声声震得耳朵疼,扯着心痛。   “小心!”   还未反应过来,宁远爵已经推开我,生生挡下了飞掷而来的石弹。   闷哼一声,唇畔鲜血涌出,在渐明的青蓝色中如彼岸花盛开!   彼岸花,开彼岸,根不见花,花不见根……   刀剑声渐止,灰色的土地上袅袅青烟,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怀中的宁远爵已经昏迷过去,呼吸微弱,如果不是胸膛的血液还在滴落,我会以为他已经死去,我不能接受的死亡。   浓雾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手的上剑血迹斑驳,那有力的手和刚毅的脸,说明他的确应该是属于战场的,再次用力拥紧怀中的人,说:“好久不见了,向统领……” 第七十九章 残酷月光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风夹着血腥扑面而来,胃部翻腾不休,可已经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因为寒冷而颤栗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抱紧双肩直面向以农说:“放了我吧,我不会对子衿有任何威胁的。”   铠甲的铁片在风中铃铛作响,冰冷的温度下,颇有几分萧索之意,他说:“宁王爷的伤很重,身子发着烧。”   提到他,我的心被拧紧,点点头道:“是的,我和军医已经帮他处理了,最怕的就是感染,那样的话……”下面的话我说不出来,眼中已经满是泪,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因为沙进了眼,连鼻子都酸得厉害。   “要救他必须回皇城,找最好的大夫。”什么时候耿直的他说话也爱绕着弯说了。   “是的,有什么就说。只要能救他,就算是要我死或是永远住尼姑庵我都认了!”谎话我已经说得够多,只要能先救他,这样的谎话我是不介意多说几个的。   “进宫,皇后已经求到圣旨,封你为妃子。”他说。   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冷笑道:“之前想要杀我,不外乎是怕我进宫。如今盼我进宫,应该是皇后还未有所出吧,眼看锦妃得宠,有深得太后喜爱,生了一个长帝姬后又有喜,眼看就要临盆了,要真得了个皇子,这皇后的位置唯恐不保。所以要让我进宫,因为皇上念叨过我这人了,你就知道,望舒荷就是柳子佩!”   “这也是相爷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是二夫人说你还活着,并且她也希望你进宫。”   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哭笑不得,不论怎样,心中都是苦的,涩的。   当事情攸关自身利益,大家是可以冰释前嫌,甚至忘却所有!   二夫人,早就说过想我进宫的,因为她不甘心,她要我争宠,却忘了一再提醒我不要做小,不要重蹈覆辙。   柳宰相,那么地厌恶妾侍,如果不是旁人的提醒,很多时候他都会忘了有柳子佩这么一个女儿,此时,他的自大作风在皇甫炙面前屡屡受难,女儿后位不保,他想到我,想到了偌大的相府有个僻静的院落,有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妻子。说不定,为了哄二夫人,大夫人会怂恿丈夫去陪娘几晚。   那么子衿呢?是女人的无奈么?从因为妒忌要杀我到现在忍气吞声要让我进宫,她承担的有会是什么?   答应吗?这样就可以救宁远爵,也许自己就能……   “不!”唇轻吐出拒绝,准备离开,我能救宁远爵,一定能!   “你根本没有决定的权利。”他说。   “是的!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我,背叛我!我的利益,我的想法可有人关心过!”突然激动起来,感觉压抑太多似乎到了情绪的临界点。   “是的,因为你是弱者。”兵家中的胜王败寇便是如此么?   可我一点都不想加入什么战争!男人,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岂是简单的女人所能左右的。   “如果我不去,有什么下场,说说看。”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宁王府将不复存在。”这便是结果吗?好残酷,好荒唐的结果。   “就算死,最多我们两人死,怎么会殃及宁王府!你不要忘了,宁王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攥紧拳头,恨不得手中有把剑能杀了他!   “因为我和柯将军在王爷的衣物中找了这个!”他亮出一封浸满血渍的书信说:“这是一张通敌文书,我和柯将军都看过,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去杀了柯得平:如果不答应,我就将文书交由军部,然后,你还是得跟我走。”   衣物?   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宁远爵说不要的,我却鬼使神差地给他穿在了身上。那么书信是燕娘放进去的?好个皇甫昊,他答应放了我们,却将书信放其中并让我们深陷囫囵。为的是陷害宁远爵,除去这么一个情敌,得到“云霭”吧,不曾想到,这样却彻底把我推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永远,好遥远的词语,皇甫昊,永远都得不到我了。   那么,宁远爵,我爱你到永远,可永远又会有多远?   妥协吧,好累好累?   到底是金枝玉叶,受的苦够多了,算了,我不过是一枚棋子,努力挣扎过,反抗过,可是,到头来又怎样?进退从来都是不由自己的。   “我能见见他吗?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吧,念着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还有心跳,可是,好痛好痛。   “算了吧,我会对他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日后,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似乎松了口气,我不想去责怪他所做的,为了一个苦苦的“情”字,每个人都会很傻地去付出。   “也好。尽快启程,如果他有什么,所有人的算计都会没用。”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太在乎了,就成了死穴,没了死穴,我便什么都不会在乎,可是,如果他不在了,谁又与我仗剑天涯呢?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   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孤独到底让我昏迷: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   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可没有梦想何必远方…… 第八十章 送伞了情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是夜,月斜星稀。反反复复辗转不安,再次在黑夜里突然醒来,天色已经灰白,发现自己终于没有再流泪了。这样夜,自一个月前回相府我已经习惯了,睡不安稳,眼下的青蓝色越来越浓重了。这是心病,任相府两位夫人送上再多的燕窝补品都无济于事。回来后,我几乎没有说上十句话,躲在屋子了,或是傻傻地瘫倒在床上,人像没了魂似的。可是到了半夜,我会无数次地突然醒来,甚至会无预警地坐起来唱歌、傻笑、将所有的被褥蹬下床,蜷缩在地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在地上打滚。看着快亮的天,又快要走到一个明天了,心中的痛应该会随着时间好一点。宁远爵的伤很重,送回宁王府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一个月来,听说都不曾彻底好过,时好时坏。宁王府发帖子过来要我前去探望,可被柳宰相拒绝并传言出去,二小姐柳子佩下月便会进宫,皇上亲自册封为妃。我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虽说身上和手上的伤在相府大夫的调理下已经好了,可心上的伤谁又来为我治疗。爵,那些短暂的日子你会不会和我一样那么地舍不得?含着泪,汹涌的思念就像永远都关不紧的门,心很疼,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空气里一定有幸福的灰尘,否则为何闭上眼睛的时候都会那么疼。“二小姐,醒了。”莉儿和露儿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看着我以泪洗面,面面相觑半响,轻语道:“小姐,你这样子下去,只怕到了进宫那日,涂再厚的胭脂也不能遮住你的憔悴。小姐,这就算是命好了,宁王爷和你没有那个缘分,再说了,小姐这样的娇贵,只有皇上才能配,宁王爷花着呢,听说……”“闭嘴!”大声呵斥道:“你凭什么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小姐,莉儿该死!莉儿该死!”这两个丫头被我惯坏了哪里见过我这般训斥,惊得扑通跪倒在地。摇摇胀痛的头,眼一定肿得不像话了,见她们这样,自己不免又心软说:“谁都别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最好永远都不要出去,什么人都不要见到,我想躲起来。”他们说,软体动物最需要的是壳。雨声哗哗,站在渐渐模糊的窗前,手握着刻刀,几次划伤自己的手,看着血渗出,我一点都不想去捏。爵,我流的血不会比你少,我的爱也绝对不会少于你,同样,你的痛,你的苦,我也在感受着。宁远爵,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或许我懂你,是真的懂你!可是,他们也许说得对,有情的人不一定有缘,而有缘无份的情事则比比皆是。所以,每个人最后都要是说再见的。可我连再见,连最后见你一面都不敢,我胆小,我懦弱,也许,是因为。。。哎,如今言爱真的太重太重了。原谅无缘将你我带走吧,爵,要笑,我喜欢看你的笑,微笑着,这样比较容易过完一天。也许是这一个月来,我已经老了,否则为何连恨谁都没有了力气,一点都未想过挣扎,我是不是太累?放下刻刀,露儿悉心地为我包扎伤口上药,二夫人则走了进来,紧张又责怪地看着我的样子,想说什么,几次张张嘴又吞了回去。“子佩,你这样子,到了宫里,皇上看了……”可能看到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顿了顿,似乎又鼓起勇气接着说:“宁远爵那小子有什么本事,除了靠老王爷得了个爵位,一个半调子王爷整天就泡在温柔乡里,你在这里牵肠挂肚了,人家现在病一好便去了红磨坊和那个头牌凝妙烟搞得火热!你傻呀,还是安心进宫吧!”娘,这个时候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听了,就算他真的这样做,我所做的是在祭奠自己的爱恋,因为我曾那么虔诚地爱过,现在还爱着,可能这一生也难忘了。哦,又全都想起了。那么深深地爱着,无数次试着忘记却总是想起他的笑容,想起片月生沧海。娘清点着我进宫要带的物品,一一叮嘱两个丫头要拿些什么,哪些是我所需的。“把这些首饰都放好了,咦?这个簪子就不用带了。”娘挑剔地看着慧慈那支沾满污垢的玉兰花簪,随手扔在一边。我走过去拿起簪子默默地插进发髻里,那把划伤手沾血的刻刀细细擦拭后放进腰间,静静地坐在窗前。明天,明天我就要进宫了,我谁也不想再见,连四哥都不要,我不想爱我的人看到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小姐,这把伞……”露儿捧着那把被我敲破顶端玉石的伞,上面清秀儒雅地书着“片月生沧海”。我轻笑,是该烧了它还是送还给主人?“送到宁王府吧,就说,谢谢王爷的伞,小姐不用了。”闭上眼,怎么办,爵,我好痛好痛。 第八十一章 宫门禁闭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好命婆的手很轻,淡淡的桂花油在发间飘香,华贵的富贵髻缀满金饰。是娘请她过府为我梳头,她说,虽是嫁予皇家,礼数大不相同,但自家的女儿出阁,哪个当父母的不想在家操办点什么。完了她还说,毕竟是十月怀胎身上掉下的肉。心里还介怀着,所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虚伪,甚至排斥。屋子里准备好十余口箱子,上面精细的贴着“鸳鸯福禄”、“丝萝春秋”、“花好月圆”等样式的剪纸,可是在我看来,梳头的话和这些吉祥的词语对我来说都是讽刺。悲哀地想,君王的爱谁能轻易得到,与皇甫炙的纠葛,只怕到了宫中,自己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更何况,至始至终我想要花好月圆的不是他,想要白发齐眉的不是他,想要儿孙满地的更不是他。任他们折腾许久,躲在红色盖头下,思绪飘远,还是想着那些生与死、爱与恨、苦与乐。两个丫头扶起我的手向外走,走到门口,好命婆告诉我转身回头向父母拜谢。还有什么可拜的?拜养育之恩?我听到娘的低声抽泣之声,爹爹说着一些虚伪客套的话,连平日里都是恶言相向的大夫人也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在心里长长地叹口气,缓缓跪下,可能是太瘦的原因,相府的石板磕得膝盖生疼。而我知道今天的下跪,仅仅只是开始。皇宫,对于我来说,并非金碧辉煌、繁花似锦。华美的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着龙凤呈祥,四角挂着彩色的丝穗。坐上轿子,奋力地拉下盖头大口地喘气,胸腔里只感觉压抑,无比压抑!进宫的路很长,一路上放着鞭炮,青烟、纸屑暴落一地,路人欢呼着、朝贺着。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很烂俗的桥段,宁远爵会不故一切地冲过来挡在路中央,说出一大段感人肺腑的情话,然后我终于被打动,不顾一切地跑出去,两人执手相望,泪眼朦胧。可是就算他真的来了,我也不会出去,因为向以农虽然已经杀了无辜的柯得平,可那封书信却在他手中,等我进宫后,他才会给我。宫门紧闭,我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飞越阻挡。暖轿外的嘈杂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也许人真的老了,我多大了?十五?还是二十三?浑浑噩噩地睡去,这段路,还有好长好长。砰砰砰!只闻得箭穿入木头的闷声,我立刻惊醒,外面宫乐缭绕,浑厚大气间彰显皇家威仪。一阵光刺入眼中,下意识地提袖遮挡。盖头已经被我扔在一边,因为在宫中并不需要这样的俗世礼节的。走下轿,转头一看轿门上插这三支红箭,这是民间用来驱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气。看着门口手持弓箭的皇甫煜,我用力地取下那三支箭,走到他身边送还给他,只见他微笑的脸眼中却十分地不耐,想必这不是他自愿的,那么要他这样做的人是谁?向他施礼后对他说:“煜亲王的箭法还不够准,你该往这里射。”指指胸前。“我看着你很面熟。”皇甫煜道。脸上的胭脂浓重,我摇头笑笑说:“煜亲王说笑了,但凡美貌点的姑娘你都眼熟。”礼部的执行官轻咳几声,挥挥手中的牌匾,宫乐再次大作,他高喊着:“恭迎新妃娘娘入宫!” 第八十二章 新婚夜的较量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贴身的红袄,厚实紧身可背脊却泛着丝丝凉意,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被宫女们打扮得像棵圣诞树,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缀在法发髻上头不得不使得头向后仰,抬头挺胸更显得美艳风情,吴刀剪彩缝新衣,明妆丽服夺春晖。龙凤烛烧得劈啪作响,腰很疼,因为已经这么直直地静坐了四个时辰了。等那么久,是既要让那女子背后的世家明白帝王的高高在上,不让你持宠而骄:又叫你做臣子的知道皇恩终是在的,皇上心里都想着,或是还是有所顾及的。红烛摇曳,我在等,等着再次被命运拖拽到另一个未知的路口,等着无辜地卷进后宫这个充斥着女人阴谋的漩涡。“圣上驾到!”其实若是一般的宠幸,现在的我应该是被人脱光了静躺在床上等待圣恩。而现在的待遇不得不沾了相府的光,才不至于失去一切的尊严与骄傲,即使可能遇到的都会是羞辱。红色,怎么看怎么喜气。隔着幔帐,我看到了皇甫炙,鲜黄的蟠龙绣袍,玉石翠绿青青,英俊的容颜比天底下任何男人都骄傲尊贵,目光却停在他的唇上,想到初次见到他的情景,反复想着那句话,薄唇之人必薄情。垂着头,默不作声。“柳家的女子都这般娇宠,以至于连基本的礼数都不会。”皇甫炙站在帘外,兀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尊礼跪下,头垂得越来越低,奢望着他不要看见我最好。“柳家二小姐,柳子佩……”他说话的语调很怪,进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吧,他再次倒酒说:“你想要什么册封?”册封?不是说要宠幸后才有册封吗?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我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地说:“回皇上的话,就用臣妾的姓氏……”俗就俗吧,柳妃,一个在大量穿越文中出现并不讨好的名字。砰!酒杯飞到幔帐上坠落在地,惊得我缩了缩脖子。“朕想怎么册封由得你吗?柳家的姓氏,让你感到很殊荣。”他背对着我,脸色看不清出什么,但是从他的言语我清楚地明白,他讨厌我,确切点说,是讨厌柳家,讨厌柳家二小姐。殊荣吗?如果有的选择,我宁肯不姓柳,不要穿越到这样的家庭。继续用沙哑的嗓子说:“回皇上,柳家世代忠良,爹爹更是为了朝廷鞠躬尽瘁,姐姐母仪天下,如今臣妾承蒙圣恩能入宫同享这荣华富贵,柳子佩当然以能伺候皇上为荣。”“哼,说得好。”他冷哼一声继续喝酒,却丝毫没有进来要我起来的意思,他在等待着。“皇上,锦华宫有人传话。”门外响起守夜太监恭敬的传话。“说!”皇甫炙并未感到一丝惊讶,薄唇上扬,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回皇上的话,锦妃娘娘刚睡下就觉得身体不适,肚子疼得厉害,晚膳也白吃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答道。“你是锦华宫的人。”皇甫炙走到门口问门外的宫女。“皇上,奴婢是锦华宫的芙蓉。”女声的清脆变得娇媚起来,柔柔的,腻死人。“朕并未问你话,你擅自搭话,下去领三十大板!荣喜!”“奴才在!”“摆驾锦华宫!”“是!”门开了,皇城的风不敌边塞本分寒冷,长长地松口气,能躲得过一时算是一时。屁股一歪,跪坐在了地上,手捂着疼痛的双膝,头垂到地面说:“臣妾恭送圣上,祝锦妃娘娘荣体安康。”皇甫炙跨出的脚顿在了那里,转身看我的样子变得万分疑惑,也许,今天锦妃的突然出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而我的这般态度绝对是在设想之外,因为,子衿和我根本是两种人。荣喜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切准备妥当,这么快,如果不是事先预备的才有鬼,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空空的门框,我突然很想笑,笑这事事难以算计。皇甫炙费心想要找到的人,现在就在几步之遥,他却因为厌恶而选择将计就计离开。慢慢地爬上床,好累,也许今晚能好好地睡个觉,明日,我将成为众妃的笑柄,无妨!真的,因为我更想看子衿气急败坏的样子,锦妃越拽,子衿就越难受。 第八十三章 暂住慈宁宫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夜里,再次在噩梦中醒来。   低声唤露儿,却不见任何人进来,陌生的环境,奢侈的摆设这才想到现在身处宫闱。屈膝抱紧丝被,龙凤烛已经被风吹灭,黑色的芯弯曲倒在烛中。   身上的红裙已经皱褶不堪,捶捶酸痛的腰,竟一点也不想睡也不觉得困了。   说也奇怪,脑子不再像前些时日里那样不断闪现出画面,而是空空的,除了呼吸,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必须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对齐的白纸,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不舍地摊开,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点的错开来,也许,无缘的东西我们真的该遗忘了。   门外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橙黄色的光线。   “娘娘,该起声回宫了。”是太监的声音。   木然地走到门外,露儿赶紧为我披上披风,众人脸上皆不是滋味地绷着脸。我隐隐回头看那高高的匾额,“承恩殿”。   心中薄凉地冷笑,所谓“承恩殿”、“甘露殿”那张暖和的大床可真脏。   “娘娘请上轿。”小伍子是被分派来伺候我,听说是皇后宫中调过来的。   “去哪里?”坐上轿子问道。   “今夜事发突然,锦妃娘娘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娘娘我们只好先去皇后娘娘宫里暂住一晚,你说呢?”小伍子说话语速很快,却字字清晰。   “我说,呵呵,你们已经安排好了还用问我吗?走吧,我也想见见皇后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看看她,也许会对自己有所警示。   “是,马上启程。只怕皇后娘娘已经睡安稳了。”莉儿跟着轿子小跑着说。   “是吗?她能睡得安稳吗?”叹口气,想合眼休息却倦意全无,摸摸微肿的眼睑,只怕明日又会是青紫黯淡了。   慈宁宫前,天黑得不见五指,光明来到前必会经历无尽的黑暗,很多人都因为熬不过这段时候而失去生命,所以,但你还活着迎接新一天的晨光时,你是幸运的。   果然,步入慈宁宫里时,灯笼高挂。   红纱幔帐,子衿坐在其间轻品着温热的参茶,身后花开富贵的牡丹图繁花似锦。   她眼里哪里还有儿时的清澈,浓厚的胭脂成了遮掩的面具,这面具后的脸是什么样,恐怕连主人都已经忘了。未入宫前的子衿,虽说对我和娘并不太好,可偶尔眼中流露出的纯真和恻隐是美丽的,这也是向以农那么痴爱的原因之一吧。   “参见皇后娘娘。”福福手,低头看着红色的喜气,繁多的皱褶怎么看都是讽刺的笑脸。   “不必多礼,妹妹快快请坐。”子衿赶紧伸出手示意我坐下。   入座后,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哟,妹妹今天如此花容月貌。不知道皇上可有赞叹妹妹的美貌。”   “回娘娘,不曾。皇上一心惦记着锦妃娘娘,一听到锦妃娘娘有什么立马就冲了出去。毕竟锦妃现在是身系皇家血脉的,皇上担心也是应该的。”喝了口宫女送上的参茶,啧啧嘴,还不错。   “你!”子衿有点动怒了,可是想到似乎有些不妥,暗压下来说:“妹妹与皇上可是故知,为何不与皇上一同前往探访锦妃,也代本宫慰问妹妹。”   “姐姐说笑了,故知?我倒是很早就知道姐夫,可姐夫不一定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妹妹!不过姐姐放心,既然妹妹进宫了,定会尽心伺候皇上的!姐姐,你看这慈宁宫,真漂亮,比相府好多了,还有这参茶,这吃食,都是一等一的好,妹妹一定会努力讨皇上欢心,与姐姐共享这富贵荣华。”我笑得比牵牛花还灿烂!忽然不经意地想到曾有个人说我像鸡冠花,那个人,屹立在晚风里白衣翻袂。   只是,他再也与我无关了。   子衿的额头冷汗涔涔却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嘴巴里像吞了蚊子默了半天说:“妹妹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去太后宫里请安。” 第八十四章 我是弱势群体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看着镜中的自己,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鹅黄色的双蝶绣罗裙精致的如意双髻整个人显得娇艳含情。只是眼下浓重的青色不得不让为我化妆的小伍子懊恼了,细致的蜜粉扑了又扑还是不能掩饰难眠的憔悴。   “主子,你瞧,皇后娘娘叫你再小睡一会儿你不听,现这样去见太后任谁都看出主子未睡,只怕正称了一些人的心,要遭笑话的。”小伍子翘起兰花指略带责怪地说。   “谁笑话谁,我不想不管,倒是你,少给记着点,你不过是个奴才,虽说是皇后那调过来的人,现在是跟着我的,小命可是在我手上。”微微偏头看看自己,拿起蜜粉往脸上继续涂抹着说:“我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反之,人若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谁对子佩好,子佩是记着的。良禽择木而栖,我也知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身不由己,不过凡是对我好的人,我一定尽全力维护,绝不食言!话说到这份上了,公公是聪明人,自己掂量好了。”放下蜜粉,脸上已经被我厚厚地上了一层粉,白得有些吓人了。   不知是因为听了我的话还是看到我这样子,小伍子嘴巴居然哆嗦起来,额头冒着汗,忍了半天说:“主子,你这样恐怕不好吧?”   “上点胭脂不就好了。”找出一盒艳红的胭脂,认真抹了起来。镜中的自己,粉白的脸,鲜红的唇,如若不是超俗出彩的双蝶绣罗裙,还真有那么几分红磨坊船娘的韵味。   “小姐……”一旁许久的两个丫头也忍不住发话想抗议我这样的自我糟蹋了。   “难道所以的人都不懂吗?我要的不是这些,你们都不懂。”摇摇头泄气地苦笑,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走出房间,皇后已经端坐在慈宁宫准备启程往太后的康泰宫了。看到我的妆容,皇后立刻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看了眼小伍子,他明显地打了个哆嗦。   “姐姐,你看我这身打扮如何,这妆容是妹妹亲自描的,姐姐看可好?”自认为笑得还算嫣然,可子衿额头上的一排黑线足见她郁闷不已。   “打扮好了就快过去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再装扮也恐来不及了,稍后本宫会派嬷嬷教你一些个宫中的礼仪,二夫人不教,本宫来教也是一样的。”皇后绷着脸走了出去坐上凤辇。   她的话倒也给自己提了个醒,如果自己不能如她的愿得到皇上的宠爱,那么至少现在在宫中自己是势单力薄的,是弱势群体!嬷嬷?!该不会找到蓉嬷嬷之类的人物,我就惨了!不行,必须想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必须!   待到康泰宫前,虽天还阴沉着飘洒着细雨,可这里可是春色一片。一个个娥眉横翠,粉面生春,三月的阳春合着绵绵细雨清晨还带着几分寒意,宫门前鱼贯而入的妃嫔们已经是轻纱薄裙,绣带飘飘显婀娜了。   “姐姐这身紫色真好看。”走在我前面的玫瑰色长裙女子奉承地对身边一个面容清雅的女子说。   “妹妹这身也不错。”那女子腼腆一笑,可能是闻着我身上浓重的胭脂味,抬绣捂鼻侧头看了我一眼。迎上她的眼,我含笑点头后昂着头离开与她相对的视线,越过她们走到前面去了。   路过时,我听到……   “姐姐,听说今天皇上会来……”   玫瑰色长裙女子带着几许期盼地说,见她失神地站在那里,轻唤着摇晃了她几下。 第八十五章 该死的谎言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脑子被那女子的话震得乱哄哄的,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认出来,他会对自己怎样?他是否还会认为自己是皇甫昊的党羽,当场就命人拖出去斩了还是怎的?停在门口,双手在袖子下紧张地揉搓,筹措着要不要突然生个什么病,这样至少能延长生命的一点点长度!“主子,皇后娘娘让你快些进去。”小伍子在我身后低声提醒。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主子现在正乱着吗?!吓得小伍子又哆嗦了一下,他悄悄地转头看了看天,看来今天的衣服是穿得少了点。走进宫里时,每个角色已经各到各的位准备好了,一幅看好戏似地看着我的进入。太后高坐正位,一旁分别是皇后和锦妃,见我进来,本来和众人说着笑的太后,许是见着我浓厚的妆容,脸色变得很不好,完全没有在怀远寺里看到她与锦妃时的亲切与和蔼。“臣媳柳子佩给母后请安,恭祝母后福体安康。”向太后福福身子请安。“这就是子佩妹妹呀,我就说,妹妹这身香我还从未闻过。咳咳咳咳……”说话的是锦妃,做作地轻咳几声,太后立刻紧张地看着她,她笑笑向太后表示无大碍地说:“瞧我这身子,一点点味道我就闻着不适应,妹妹别多心啊。”“那你就坐到月婕妤那里好了。”太后扬扬手,我看到立刻有人在刚才刚才那位紫衣女子身边加座。“谢太后。”乖顺地坐到位子上,锦妃的嘲弄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也无妨,因为我一直在看子衿的脸,很难看很难看。“妹妹扑这么厚的粉定是昨日未睡好,说来也怪我,毕竟昨日是妹妹的初夜,可偏偏……”锦妃掩饰不住得意地摸摸着像吹了气的肚皮说:“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哦。”“怎么会呢?如今的锦妃妹妹可是金贵得很,可一定要是个皇子啊,千万不能辜负了众人的期盼。”皇后拉过锦妃的手很是亲和地说。“多谢谢皇后关心,皇上对长帝姬很是喜欢,就算不是皇子,再添个帝姬也没有什么不好了,有,总比没有好啊。”锦妃也笑得很恳切,真的真的很恳切。各自笑里藏刀,表面亲近暗里拿刀互捅着,还要说谢谢之类的话。我翻了翻白眼,要以后都这样说话的话,非憋死我不可。“哦,忘了,子佩妹妹册封的封号是什么呀,以后也好称呼。”得意地把姐姐说了又转向来攻击我,现在的时候,让我丢脸就是让子衿丢脸,这丢脸的滋味可不好受的,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听小伍子的话,清雅地好好打扮了。“回锦妃娘娘,昨夜里皇上急着去看你,对臣妾说过,就以我的姓氏封为柳妃好了,圣旨稍后会下来的。”死就死吧,反正我撒谎是撒顺了。“哦?我怎么没有听说,那么几品?号?”锦妃打破沙锅问到底。“几品皇上走得匆忙倒没有说,号?皇上就说了个舒……舒妃……”脚趾在鞋子里不安地磨蹭着,天,这谎言的雪团啊,来得更凶猛一点吧!“淑妃?”太后与锦妃同时念出,身边的妃嫔们也开始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子衿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手抖得厉害,瞪着我,仿佛要杀了我似的,她知道我在撒谎,所以,恨我这些话引来杀身之祸的同时殃及到她。“是的,舒妃!”底气不足地点头应答。“皇后,本宫一直相信相府的管教是严谨的,入宫前的礼数应该是教透了的。她也应该知道妄言圣意是死罪!皇后入宫多时,品貌俱佳,也期望你妹妹日后能讨得皇上欢心。不过,今天本宫有些失望。”太后说道。“母后,儿臣知道了。如果她真的妄言圣意,儿臣不敢护短,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皇后短短一句话却说得战战兢兢,看来她的地位的确是岌岌可危了,稍有不慎就会被拉落下马。“那好,我们就等着皇上下旨。”太后的脸色稍有缓和。“对了,母后,不是说好今日到后花园赏花吗?瞧着雨也停下了,雨后花娇,正是时候。”皇后赶紧拉开话题。见众人开始欣喜地跃跃欲试,太后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气氛顿时变得温暖如春。 第八十六章 暗悔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总是爱幻想这样一个情景,清风暖阳,有一片翠绿的竹林,那里放着一张檀木几,几上有一壶清茶,最好是一盏美酒。风过,竹叶簌簌摇动,黄鹂清凉啼鸣。还有一片湖水,荡着青烟,偌大的竹屋有着淡淡的香。静坐在阳光下细细地雕琢着某某某的眼、眉和唇。我想,那会是多惬意的享受。或是某人抚弄醉人的琴弦,且吟白停绿水,长袖拂面为君起,佳人举袖耀青娥,掺掺擢手,映步生姿进流芳。长长地叹口气,想到了入御花园前小伍子在我身边说的那段话:“主子,淑妃的品位可是正一品夫人,而皇上是答应皇后纳你为妃,可并未说明是什么品位呀,也有可能是低一等的德妃、贤妃的。你看这,这是死罪,若皇上知道了此事,恐怕不止主子,连娘娘和相爷还有奴才们都是要遭重罚的,性命堪忧。主子,这宫里每说一个字都要用水煮了又煮才能说的,可不能意气用事啊!小的们命不值钱,可要搭上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可就不值了。再则,这朝堂上谁不知道皇上最近和相爷闹腾得正厉害,皇上正愁找不到相爷的小辫子,你看这……”听他一席话,我整个人已经瘫软了,暗恨自己趁一时口舌之快!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打听清楚皇甫炙在哪里,然后把自己扒光了贴上去??求他给自己封赏,还必须是淑妃!我说的可是舒妃,哪里想过是什么正一品夫人啊!进园子后,所有的人都围着太后转着,子衿的脸色很难看,她笑着,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强装,这里面的厉害性她是清楚得很。她应该在后悔,后悔她妄想掌控我的命运,可我现在并不快乐,因为如果真的如小伍子所说,殃及的人和事,是我不想看到的。但是,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御花园很大,三月阳春绿映红,柳树垂花处处春满园。站在远处,只见那珠钗满头,金饰摇曳,除了我和子衿,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因为不久更大的好戏就要上演,她们都在期待,期待他人的不幸,这落寞深宫,又有谈资可供消遣。而最大的赢家就是锦妃,她笑得很美,美得像是熟透了的蜜桃,等着一落下,就落在皇后的宝座上。心里乱糟糟的,哪里还有游园的兴致,见那群女人,因为太后正赏着一株五色杜鹃花,众人皆簇拥着吟诗咏颂了。现在的我是哭笑不得嘴里苦苦的,抬头望天,忽然觉得天好高好高,怎么也飞不出去,也飞不走了。――――――――――――――――――――――――――――――――――――――――――――――――――――――――――――――――――――――――――――― 第八十七章 我们说好的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情绪低迷地恍恍惚惚走着,浅浅的青草味传来,在雨后的清宁间流动,深吸口气,心绪还是很乱,再用力的呼吸都觉得微微刺痛。   难受地想哭,蹲在地上,一股子悲伤压抑在心上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好,我将泪水忍住了,硬是不让它的涌出冲垮我仅有的防线。   咔嚓咔嚓。   是剪刀的声音!   抬头一看,欣荣的草林间一抹白色的背影专注地对着一株耸立的柏杨修剪着。他迎着光,金色的丝线隐隐光华,我仿佛看到了他轻灵雅秀的容颜,感受着他不凡的气质,心中的阴霾被扫去一大半。   默默地走到他身边,福福身子说:“大师这是在做什么?”   在听到我的脚步声时,契难并没有转过身,根本未受到我的打扰。只是在听到我的声音时,他愣怔在了那里,转眼直直地看着我,竟不知说什么的好,目光流转,有太多蕴含其中。   “静云……”他不确定地喊出我的法号。   我低头轻笑,这样的打扮着实让他很惊讶,手摸摸脸,才发现脸上的妆容已经被雨水打得点点湿润,花白不均了,难怪他会这样。   接过契难递上的手绢小心地揩拭脸说:“早知道逃不掉我就不逃了,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是宿命吗?”   “业不会自己消失,因缘成熟时,它即刻会现行。”他放下剪子,原来他是在修剪被盘成双龙戏珠的柏杨树,摆摆手,拒绝我还给他的手绢指着我的下巴示意那里还有污渍,接着说:“没有一件事是偶然发生的,有因才有果,自己种下的种子,无论蛰伏多久,一旦土壤、水、阳光等正确的因缘聚在一起,它就会发芽。”   我苦苦一笑说:“大师就是大师,就直说这都是自找的好了,干嘛还说这么多听都听不懂的佛法。”   “既然发芽了,就要好好浇灌。既然无法避免,就要试着改变,至少自己能舒服一点。”最喜欢看契难笑了,他的笑与宁远爵的笑不同,有一种涤荡心灵,让内心变得平静缓和的力量。   “呵呵,也是哈。怎么,都不问问我离开后去了哪里?怎么会到了这里?”我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柏杨。   契难拿起剪刀自顾自地说:“佛家经常提到业。任何期望得到某种结果所启动的行为,也就是任何因贪、瞋、痴所造成的行为,都会产生业。要了解无常和变易性的特质,使我们能有意识地创造善业,减弱或摧毁恶业,不会成为我们所盲目制造的事件的受害者。”   “大师,我听不懂!”两眼睛冒出大大的问号。   “正如你所说,逃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起点。你的业已经发芽,把它当作这棵柏杨,为了让它更具价值,我不断地约束着它,修剪着它,待到成型时,它便价值连城。”契难指着柏杨说:“如果你所创造的特定业因、业缘,不论它是善、是恶,只要没有另一个相反性质的业力去抵消它,它就必然会出现相符的果报。举例而言,愤怒的痛苦带来地狱的经历,嫉妒的痛苦产生阿修罗的经历,行善积德则带来净土的经历。”   “大师这样说我倒是听懂了点点,无非是既来之则安之,若要安生,一定要心存善心,不能让自己的心智被恶业蒙蔽,不断地修剪自己的欲望。”松口气,真怕自己听不懂,让他觉得自己很笨。   “静云真的很聪明。”契难笑笑,如阳春白雪。   “叫我子佩吧,诚如你说,既然已经发芽生长了,就要好好面对。真的很感谢大师那日的救命之恩。”眼中又包含着泪水,最近的自己如紧绷紧的绳,根本禁不住一点点的感动与刺激,看着他,心里点点回暖,想着,至少这世界上不是那么地冷……   至少,我还爱着那么一个人。   也许,现在的他,是恨我的。   是谁不蛮横地不准他放开自己的手:   是谁狠狠地咬着他,满是醋意:   是谁强吻住他……   天,脑子仿佛被按错了键,所有说要忘却的,所有必须送还的还是跳了出来,成了乱码。   狠狠地摇摇头,用力地抱住契难,在他的怀里低唔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做不到,我根本没有什么欲望与奢求……我想要的……好简单……我只要他……只要他的……我们说好的……”   契难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僵着身子感受到我浑身的颤抖,手停在半空许久,最后叹口气,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我们像分隔成一整个宇宙,再见都化作乌有:   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   走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   我们说好一起老去看细水常流,却将会成为别人的某某:   又到分岔的路口,你向左我向右……   我们都强忍着不曾回头:   我们说好下个永恒里面再碰头:   爱情会活在当时光节节败退后:   下一次如果邂逅,你别再那么瘦:   我想一直沦陷在你的眼眸:   这是无可救药爱情的荒谬……   -------------我们说好的   PS:谢谢各位的留言,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会努力写好的。多多留言,我喜欢看,哈哈! 第八十八章 倒败芙蓉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一般说来,当女主刚要过上好日子或是被虐得终于要松口气时,后妈给她安逸的时间通常不会太久。   好梦由来最易醒,这个时候,是时候让邪恶的配角上场了。   于是乎,一群花枝招展的小美女、老美女、资深美女出现在了我身边,子衿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太后则是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是我强抱契难,她能相信!   我见契难长得英俊漂亮,主动勾引,她也能相信!   可契难是得道高僧,为何不推开我,她简直难以置信!   其他的人则是紧咬着牙,有明显地想笑不敢笑的、有貌似契难粉丝愤愤不平的……如锦妃!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数十个女人唱的戏,就热闹了。   难怪以前看文的时候总是大叫皇帝无能,后宫被一两个女人折腾得乌烟瘴气,这才悟明白,人家是女人太多了,死几个多的是后来人,还得谢谢那些窝里斗的傻女人了。   “原来国师也在这里。怎么?与柳妃是故知?”皇后的反应倒挺快,大方地说。   我赶紧离开契难,吸吸鼻子,揩去眼角的泪哽咽着说:“是的,我与国师……”   “放肆!本宫与国师说话,岂有你参言的份!”皇后的眼神恨不得能杀死我。   契难双手合十,分别向太后、皇后微微拘礼道:“贫僧的确与柳施主是甚好的故友。贫僧此次重印经文,所用到的活字印刷术便得益于柳施主的点拨,才能深得皇上欢心。呵呵,说来这也算是皇上与柳施主之间早就注定的缘分。”   缘分……   为何这么多的人会说到这两个字,现在在自己的眼里却是如此伤感的字眼。   这才想起,第一次见契难,是因为娘要我上山求一支姻缘签,可自己忘了。听说怀远寺的签很准,不知道自己会求个什么签回来,听说,子衿曾求到过一支名叫“帝王燕”的签……   “国师是在说笑吧!”太后立刻否决。也许在她们心里,我这样的女人,即使出身相府,可到底是庶出,皇上憋了口气纳我为妃,除了柳家,没有人是高兴。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不配得到皇上的欢心的,更何况我怎么会是个聪慧女子。   其实,我很笨,很俗。他们这样想,我自己也这样想,我只想要平凡的幸福呵!   “太后,出家人不打诳语。有些活字泥还是柳施主亲自雕刻的,柳施主也算是有恩于贫僧,刚才柳施主身体不适,情绪有些失控罢了。”契难微笑着吐字如玑。   “国师,话是如此,可刚才的举动恐怕不太合体。”锦妃挺着大肚子上前一步,看着我一副你会死得很惨的样子冷笑着说:“柳妃新近入宫一些粗野之物还未鄙弃,一些个宫中的规矩还不太懂。看来……”   “锦妃,这里还有太后与本宫不劳你操心。”皇后到底是皇后该有的威仪也是该有的,可她的话一出,太后立刻抵住她说:“锦妃入宫以来,贤良淑德是个中典范,她的言行是该让一些个不懂规矩的人学着点!”姜是老的辣!一句话,将锦妃抬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将我顺带隐射皇后扁矮了半截。   “锦妃娘娘此言差矣,佛门空空,柳施主曾在佛门清修过,与贫僧亦师亦友,当然,她算是我的师了。”周晋重佛教,契难的言语是很有份量的,见他如此维护我,锦妃有些按奈不住地走到我们身边,看了眼身后的双龙戏珠盆景,看着我铅华退尽的素颜,胸腔里不知怎的硬是憋住了一口气,舒缓不过来。   “妹妹原来是真人不露像……不过,我们都还等着皇上的旨意,若是旨意下来了,妹妹可是要请姐妹们喝酒的。哦,忘了说,皇上说了,这段时日都要来麟趾宫,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过去看妹妹你。”锦妃挺挺肚子,很是得意。   她的靠近让我下意识地回避,向后一退,柏杨沾满雨露,一碰上,雨露便簌簌地滚落,淋湿了锦妃的头,湿了半个身子。她赶紧避开,见自己戳了笨,慌忙上去扶她想为她揩去雨露。   太后一见可紧张了,大喊着:“小心点,别凉了身子!”   这话一出,整个场面热闹了起来,奉承巴结的一涌而上,将我们簇拥住争着为锦妃挡雨擦脸什么的。就在这时,不知谁在我身后用力地推了一把,重心不稳,眼看向前倾倒去又恐撞着锦妃,努力地后仰,腰似春前嫩柳条,摇摆着脚趾恨不得伸出鞋来抓紧地面。   张舞着手抓住离自己最进了一个妃嫔,立刻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一个个面如秋后黄桑叶,连翻地打跌在地,似狂风吹倒败芙蓉……   压倒在锦妃身上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她的惨叫声,震得我五脏俱裂,眼前一片黑色,不禁悲呼:吾命不久矣! 第八十九章 生死由命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战战兢兢,痴痴哑哑间,众人将愤怒的矛头指向了我,不容我辩护是因为有人恶意推了我,为了众人自身的利益,她们义无反顾地纷纷职责于我。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是!她还故意拉我们的!”   “她就是气恼锦妃,故意将她压倒,居心叵测!”   “是是!锦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这做妹妹的第一个就不饶你!”   “太可恶了!”   ……   每个人都说得义正严词,一脸的誓死捍卫锦妃的样子,可是她们中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死活和肚子里的孩子!   “来人啊!闭上你们的嘴!快!快传御医!”吼叫的是太后,她蹲下身不顾仪容地想到抱她的身子,眼中满是焦急。话一出,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召唤奴才把锦妃往宫里抬。   不对!太后的样子太奇怪了,就算是疼爱锦妃,处处护着她,也不因如此!她的眼中流露的出都是一种发自肺腑真诚的东西,那是很熟悉的眼神,我生病时,妈妈就是这样的!   那么……   脑子里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想,想法一出,立即把自己吓了一跳,摇摇头立刻否决掉那样的想法。   如若是真,那腹中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正常的?也不曾听说长帝姬有何异样的……   见锦妃安置妥当,太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瞪了眼皇后示意让她亲自处理。   其实皇后何尝恨不得将我处之而后快,才入宫一天,未得宠幸,未得册封,还捅了两个天大的篓子,她冷厉地呵斥道:“来人!把柳氏罪妇带下去!”   “慢!”契难拦住了欲捉我的侍卫将我护在身后说:“皇后,为何不等皇上知道此事后再处理。”   “且不说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但就是本宫处置一个小小的妃嫔都没有这个权利吗?”皇后愤怒地挥袖转身。   “皇后,待到皇上亲自处理是给柳施主一个机会更是给你,乃至相府一个机会。”契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皇后是聪明人,是懂得内中道理的。佛门弟子不问俗事,凡事看得通透,本想置身事外,可如今牵连到柳施主,贫僧不得不管,还得尽全力来维护她的安全!”   “大师……”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话了,此时的契难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   他的话让皇后有丝动容,衡量再三问:“如若……”   “皇后,佛家的理念里,没有任何事是偶然发生的。”契难看了眼临近的大队侍卫,一脸虚怀若谷地说道。   为首的是向以农,他面无表情地冲皇后抱拳施礼道:“皇后娘娘,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犯妇!”   叹口气,契难说得很对,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既然发芽了,就得好好地浇灌,上前一步对他说:“带我到锦妃的住处,皇上应该在那里。”   “皇上有令,抓你到内务府地牢。”向以农的视线越过我看向皇后说:“皇上现在正守着锦妃,御医还在诊脉,听说后脸就一直沉着,要卑职捉拿二小姐交由内务府处置。”   手伸进领口,指尖的冰冷令浑身紧紧一缩,摸索到温暖的白玉用力扯断丝线,颈间火辣辣地疼起来,浸出艳红的血珠,将白玉递到向以农手中说:“劳向统领把它交给皇上。”然后转身向皇后和契难福福身子道:“恳请两位带我到锦妃的住处,剩下的,就生死由命好了。” 第九十章 盛夏的光芒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初春的风在我耳畔徘徊,细雨再次纷纷而落,溅在坚硬的石板上渲染起一个又一个撩人心弦的小旋涡。   静跪在麟趾宫前,发丝凝结点点晶莹,膝盖很痛,心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高大的宫门是逼仄的,可耳边拂过的风和雨却是自由的。或许风已经远去,只是我这跪着的人浑然未觉,衿上袖底,兀自残留着风动的痕迹,仿若那个人在心底一直不曾远离。   麟趾宫前好生热闹,可不曾有人驻足观望过我,绵绵的细雨,时断时大,永远是那样的幽而不怨,哀而不伤。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着谎言: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一个人要看过几次爱凋谢,才甘心在孤独里冬眠:   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   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到流你会做什么:   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   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   走错了可以再回头:   想假如,是无力的寂寞……   轻浅地吟唱着,远远地,一抹明黄刺眼,这应该是我第二次看到穿龙袍的他。   雨水顺着发丝滴入眼中,朦胧了视线,可清晰的是他的怒火,完了,他是恨我!   黑暗而深邃的眼中,怒气欲咆哮而出!那俊美威严的容颜带着冰冷浅笑,除了那明显的怒火谁也不知道他意欲为何。唯一明白的是,这个至高无上的帝王,他的怒火是任何人都难以承载的。   他走得很疾,身后的太监惶恐地小跑着为他撑伞,每抬起一步雨水都高高溅起,湿了他的黑色梅花靴。   雨越下越大,衣服紧裹在身上似乎要挤碎我的五脏六腑。当他跨出宫门以极快的速度从身边的侍卫手上顺势抽出佩刀时,那刀与鞘摩擦的脆冷声,让我木然,随即勇敢迎上他的黑眸,迎接他的蓬勃怒火。   风雨欲来,宫门前拥了很多人,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每个人都有面具,皇甫炙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更是随时将内心最深的情感隐藏在面具之下。然而,今日这般的愤怒,是少见的,即使与柳宰相在朝堂上争执也不见如此!   我垂着头,盯着他湿透的靴子,眼前亮晃晃的是刀,尖锐的刀尖伸到我的下巴,微微向上将我的脸抬起。   雨水灼在眼中,脸上满是水,已经不知道是哪是水,哪是泪了。   可是,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流泪……   他的眼如利剑般刺穿我的心,在我的脸上流连着,“柳子佩……柳子佩……”他低低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眼里什么都已经看不见了,浅浅地说:“是的,皇上,我就是柳子佩……”   “小妖……望舒荷……”黑暗中渐渐地泛起一丝光明,令人胆寒怒火的最终却还是被雨水的旋涡击散成浮游,飘零间竟然感觉有那么点点滴滴的柔情与欣喜。   阴霾的天空突然煌煌生辉,抬头看是那明黄的大伞,眼却不忍从那里离开,伞很漂亮,足够的大,却不如那把能容纳两个人的片月生沧海。   哐当!   刀掉落在地,如释负重。   如白玉般完美雕琢的手在我眼前摊开,而手上的白玉静静地躺着,叹口气,玉再美到底是死物。颤抖的指尖碰到那温热的玉,他一定是紧紧捏在手心的,手触碰到了那一瞬间,他反手抓住了我,天旋地转间被他带入了怀抱,与他的脸很近,一切却变得不那么真实。   沾着泪珠的眼似蔷薇花瓣飞散在他如幽潭的眸里,他的眼迸发出盛夏的光芒,那么地炽烈耀眼。   “皇上,臣妾有罪……”   PS:我不知道各位看完这章有什么感想,只觉得自己的文笔有限,如果失望了,我只能抱歉,我尽力了。晚上看时间而定,尽量再写点,明天休假,我得陪儿子玩,不能保证更文,请理解,谢谢!祝各位周末愉快! 第九十一章 可怜的伪装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小时候,爸爸就告诉我说人每一颗牙齿都存有一段记忆。伴随成长,牙齿会更换记忆也会刷新,如果那些记忆是幸福的,那么,如果落的是上牙便要放在门角后,落的是下牙则放在屋顶上,这样,那些美好的记忆就不会离你远去,而不愉快的记忆会永远消失。   身子如火烧似地难受,辗转难安地不断在色彩斑斓的梦中穿梭,前世今生的人事不断交织,恍如真实。梦见自己回到了儿时老家,抱着爸爸为我藏好的小铁罐,细数着落掉的牙齿,暗暗地许愿,好的留下,坏的离开。   光一现,自己的牙齿居然全掉光了,只剩下一颗门牙摇晃着。   这个时候宁远爵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钳子,笑得很猥琐地要逮住我拔掉最好一颗牙齿,他重复地说着,是你不要的,是你不要的……   我急红的脸,想大吼,想说出原由,可任我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梦中,我挣扎地低语着,难安时,感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那双手很大,却很滑,如丝。   我不再挣扎,嘴角泛着笑,尽管知道那双手并不是我想的那双手,可是,却是我必须要和不能摆脱的手。   病很重,连日来我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其实我的意识是很清醒的,我听到皇甫炙的声音,很沉稳,带着那么一丝丝焦急。   他每日会抽那么一点时间陪我坐坐,我便会很安稳地闭上眼笑,他问我到底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我想,如果等不到我的王子宁愿就这么一辈子不要再醒来。   锦妃生了,如愿以偿地生出当朝的第一位皇子。   太后很是欢喜,在皇甫炙的干预下,压倒的事就此作罢,小伍子在我耳边念叨过数遍了,说已经没有事,不要再装了。   当然,我的册封也下来了。   我成为了周晋历代第一位未宠幸便册封的正一品夫人,柳淑妃。   皇甫炙悄悄凑到我耳边说,老觉得你是满口谎话的女人,现在连自己搞不清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为了让你醒来后好好审你,还是先依了你的慌,帮你圆了。   我松口气,可依旧不愿意醒来,册封下来,听着不断有人开始来探望昏迷的我,于是乎,一有人来出了声气我便惶恐地乱语,直到那些人离开为止。   小伍子的确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渐渐地,凡是有人探望的,他便一一帮我把礼物收下,当着人的面做好记录,嘴乖巧地说着一定要替主子好生谢谢什么的话。   可是,这样的逃避不可能长久的。   努力地撑起疲惫的身躯,静躺在幽暗的房间内,在那漆黑的一片之中,我看不到一丝光亮,可能与自己的心境有关。   最讨厌黎明到来前的黑暗,仿佛永远都等不到光明来到的那一时刻。   黑暗,从来都是属于伤感。   一个人、一滴泪、一颗心……   感觉所有就这么慢慢地被吞噬,被遗忘。   不断地告诉自己,皇甫炙现在是自己的天,是那么地至高无上,从现在开始,必须忘记前事把身体、精神、灵魂全部交出去。   然后,就这么深深的沉淀在一种无尽的幽暗之中。   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缩回被窝,就让悲伤来弥漫整个房间,把那些难以割舍的种种深葬……   PS:现在是凌晨1点,只能赶这么一点点。好困,没写什么东西,想着,不喜欢谁讨厌皇甫炙…… 第九十二章 恩泽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不久前,我是那么勇敢那么不顾一切地去追寻自己的向往,爱如捕风。   我也曾朝自己想象中的完美爱情恍然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抓到。   其实我所做的事是无可厚非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追逐着属于自己的人生幸福。   他们说,一个人总在仰望和羡慕着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别人仰望和羡慕着。   无力地环视屋中摆放的华丽陶瓷,闪光珠宝,丝滑绫罗,还有就是至高帝王的宠爱,那么,我应该是幸福的。只是,我的幸福,常常是在别人眼里。   我必须醒来,未来的路还很长,逃?我还能往哪里逃?   苍白如纸的脸让下巴更显得尖削,皇甫炙背对着我,拿着一个只雕琢出人物棱角的木人端详着。叹口气,心又微微伤感起来,那木人本是随便刻着玩的。可是脑子不断浮现的却是宁远爵的眉眼,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于是便扔在了一旁,不曾想那两个粗心的丫头把这也收来了。   “难道你就准备这样和朕俩看无语?”皇甫炙将木人放在一边,磕得砰的一声。   我浑身一震,其实他磕得并不重,声响也不大,不知为何,只觉脑子发麻,似乎那木人是有生命般……   “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如那白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到了皇上的手中。”尽量想让自己笑得更自然一些,可嘴角苦涩难当。   “不准备解释?”皇甫炙坐到床前,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紧盯着我,想要洞悉我的所有。   “皇上,臣妾斗胆问句话。”撑直身子,想要离他远点,却被他拉近,不允许我任何躲闪。   他的眼神犀利,那天生王者的窒息感让我不敢与他对视,不自在地目光躲闪道:“皇上,臣妾想问,是否相信臣妾。”   皇甫炙沉默。   我扬起笑靥摇摇头说:“皇上,既然臣妾说什么你不一定会相信臣妾说了又有何意义。可是,皇上,你是帝王,作为你的臣子,臣妾不敢有所隐瞒。臣妾的确是柳宰相之女,而红磨坊谁都知道是柳宰相四子柳昭阳开的,这妹妹平日里偷送点东西给哥哥是应该的,不曾想却冒犯了皇上。”往事历历在目,如果可以改写,当初打死也不会任宁远爵怂恿四哥开什么青楼。   “这么说第二次见面时你已经知道朕的身份。”皇甫炙面容平静无波,看不到任何表情。   失笑地点点头,当时还称他为某公子,说:“皇上,当时的情况你也在目,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装傻的好。”感觉有些冷,打了个冷颤,皇甫炙体贴地为我拉好被子细细掖好。   向他报以感激一笑说:“皇上是明君,子佩这么一说,其中的苦衷也希望能明察。至于皇甫昊,请皇上恕罪,子佩是的确不知他真实身份,当时北上跟他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   尽管知道自己的话是纰漏百出,可是自己还能怎么说?   “为什么会逃?”他拉起我冰凉的手,手轻轻地摩搓着。   “我……我怕,主要是害怕皇上会找到我。”在心里暗自为自己鼓劲,冷静!一定要冷静!总不能说是因为子衿的追杀自己要去寻情郎吧!   但是我的话一出,皇甫炙的眼蒙上了一层冰,令人胆寒。他的手却抚上我如凝霜雪的皓腕,那上面有一丝浅浅的粉色伤疤,他的眼中闪过不舍,原来他是记得的。   忽然想到了向以农所说的那幅画像,垂下头故作娇羞地说:“说来不怕皇上笑臣妾笨,当时想的很简单,只是害怕皇上一生气发通告全国抓我,到时候爹爹知道了,非拔了我的皮不可。所以就一路地逃,反正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看着北边的星星最亮就跟着星星走了。子佩不比姐姐,从小就是没什么规矩,还请皇上原谅之前的种种不敬。还有哦!关于锦妃的事……”   下面的话已经被皇甫炙用唇全数堵在了嘴里,我微微挣扎后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脖子,闭上眼,努力把眼泪困在眼眶里。   他的唇充满霸气与掠夺,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我,手解开我单薄的衣衿,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颤抖的,怎么也不敢睁开眼去看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得到属于他的一切。   痛楚袭来,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好痛,不过痛的是心。以为已经说服了自己,却在真实到来前将自己的谎言击碎,我真的是个伪劣的骗子,连自己都骗不了!   他吻去我的泪,哄了我很久很久,这是一个帝王给予的独特柔情吧。   皇甫炙带着浓重的呼吸抱着我,似乎要把我揉碎在他的身体里,可我整个人已经木然,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脸,害怕他会看出任何端倪。   事事无绝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初夜该是怎样的美好,然而现实却是那么坚决和无情。   此时的心境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寒冷可怕,怎么自己会成了这样子,我这样的付出到底是想得到怎样的回报?躺在皇甫炙火热的怀中,我在他耳边低语笑言着。   想着,即使不是出于爱的原因,我也会努力做好他的女人,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过多回味。活在当下,就该好好地把握现在,或许皇甫炙真的有那么几分爱我。他轻吻着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看着他完美的容颜,我苦苦一笑,枕着他的肩,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汲取温暖,缓缓睡去。   我梦到了自己,梦里,柳子佩笑容甜美,妩媚难以言传,纱裙飘飞,扭动着细长的腰身,长发如云盘在头顶,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香笼行走在锦江岸边,渐行渐远…… 第九十三章 谁的望舒荷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人的习惯是顽固的,半夜里失眠再次如影而至,动动身子酸疼难当。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熟睡的皇甫炙,英眉紧蹙,似乎并不太安稳,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在颤抖,难道他已经醒了。   脑子乱乱地,轻轻起身面对着他慢慢地在床上退爬着准备下床,赤裸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鼻子痒痒的,忍不住轻声打了个喷嚏,皇甫炙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一把拉住我支撑的手,向他身边拖,我却失了重心,跪趴在了床上,下巴磕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揉揉刺痛的下巴,戳戳他赤裸的胸,孩子气地嘀咕:“是石头还是肉啊?”   皇甫炙失笑地把我抱在怀中,与我一起睡下盖好被子轻吻着问:“子佩要干什么?”   向他靠近一点说:“入宫前女官曾专门对我说起过宫内的一些规矩的,其实有一条便是皇上宠幸后,三更之前必须离开承恩的地方,刚才那样爬也是她教我的,说是不能拿背影给皇上看。”虚伪地笑笑,其实,应该是还不能适应与一个男人这样相拥而眠,也许这个男子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他的怀抱里,拥过无数的女人,自己不会是唯一。再次在心底长叹口气,我又何曾是风流宁远爵的唯一?如今的我与他,真的是各自天涯了。   “在想什么?”他抬起我的下巴,嘶疼地挣扎开他的手,眼泪却流了出来。   吸吸鼻子,笑着往他怀里蹭,口是心非地说:“臣妾只是在想,子佩这只孙猴子架筋斗云飞得再远还是逃不出皇上的五指山,看来,命中注定的一些东西是真不能改变的。臣妾是不是该感谢命运的厚爱?”应该说是捉弄吧!   皇甫炙微微推开我,很专注地看着我说:“为何你话中带话?”脸上柔情全无,黑眸深沉不见底地接着说:“其实你一直都在逃避,你的眼神恍惚飘渺,从来朕都不会为任何女子所牵动,可直到遇到了你。第一眼见你在那桃树下顽皮雕琢,眼中的灵动在桃花飘零间舞动,可你胆子很大,吐了朕一身。居然还逃开了,第二次你救了朕,还是逃,第三次,还是你救了朕,朕曾努力地想抓住你,没想到你还是逃开。在朕日思夜想中,你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朕的后宫……”   “于是你便猜想,会不会是柳相与我一起在演一出戏,使出一招美人计。”小心地观察皇甫炙的神色,天真地想着既然做了他的女人那么就真诚一些,让隔阂少点,貌合神离地与一个男人因为家族的荣辱睡在一起我真的很难做到。头枕着他的臂膀说:“皇上,请饶恕臣妾如此大胆地妄揣圣意。皇上,子佩进宫确实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爹爹坚持,子佩宁愿在那鹜峰庵老实地呆着。不情愿当然有不情愿的缘由,子佩是庶出,从小就不懂礼数,后宫礼节繁复,稍有不慎重……”   “听说柳二夫人是郡主。”皇甫炙打断我的话,眼中乌云涌动,透着不耐与怒气。   我一时无语,痴痴哑哑地僵直在他的怀里,看来,我的一些谎言与小九九的确在皇甫炙的眼里算不得什么。   “你是怕皇后是吧?谁都知宰相惧内,加之皇后在后宫中所做的一些事,朕会不知?原来你也懂得家丑不可外扬。”他的话让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不知这最后一句对我是褒是贬。   我不再作声,静静地,却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看来,自己还是害怕的。   “再睡会儿,乖。”皇甫炙在我头顶轻声地叹了口气。   温顺地点点头,忐忑地闭眼睡去,心想着为何皇甫炙在说了这些话后又这么轻易地不再与我计较?或许他是真的在意过一个名叫望舒荷的女子,想去探寻她内心最深层的东西,又怕那真实的一些会让这个帝王失望或是感到痛楚,他选择保护自己,很多事情,不知道那么透彻是对自己好,强大的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可是,那望月而开的望舒荷是谁?那会是我吗?   微凉的风带着忧郁和落寞,深深撞击着脆弱的心灵,再次紧紧地贴进他的怀里,默默地对宁远爵说,其实另一个人的胸膛也很温暖,却不知怎么的,鼻子酸楚难当。 第九十四章 无端怒气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皇甫炙曾问过我,为何会如此偏爱望舒荷。   我淡然而笑地一句带过,只是因为曾在街上见过一幅字画,画中的望舒荷,看着很美。   于是他便下旨将我的北棠宫改名为舒月宫,并要人把那偌大的锦鲤塘中上望舒荷,说这话的时候他拥着我,幽深的目光闪耀着游丝的情愫。脑子里想着两人行一叶扁舟,穿梭于莲叶荷花之中,绿意嫣红,点点荷香,浓浓情深,生死契合,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缓缓地跪在他脚下,先是谢恩后是拒绝。以前不喜欢荷塘是因为害怕看到繁华过尽后的残荷萧索,现在不愿再看到是害怕伤口会被剥开。   正如那令人眩晕的白色与蓝色,已经是我恐惧和逃避的色彩。   我对皇甫炙说,臣妾只是觉得画中的荷很美罢了,真的谈不上多欢喜。做成荷塘不实用,不如填平了做块绿地,种上果树,也可以堆砌点木料石材什么的,没事的时候动动手,也算是娱乐好了。   皇甫炙不再坚持,目光却瞟到那未刻完的木雕上,心虚如我,端茶的手抖个不停,洒在桌上,他淡淡地扫过那些点滴的透明,不曾言语,我却慌忙地用袖子将水渍擦拭而去。   见我这样有失庄重的举止,他反而有些失笑,忸怩地坐在哪里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总之,与皇甫炙在一起,我是压抑的,他的目光犀利,似乎所有的事都逃不开他的眼,心中隐隐不安,努力告诫自己一定要放下从前,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不仅自身难保而且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进来。   所有的记忆,像开满蔷薇的岛屿零星散布在时光浩瀚的碧海中,到如今,每个岛屿都成了一座孤岛,海岸是遥远的,连接它们的,只有海水、阳光、空气。   见到向以农,我几次差点脱口寻问宁远爵的伤势,可我忍住了。因为不想谁抓住我的把柄,宁远爵对于我来说只是过去,入宫后的我一定要步步谨慎。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如了皇后的愿,皇甫炙对我很好,用专业略点肉麻一点的话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连日来的恩宠,让太后的脸色日渐难看,每次请安都格外刁难,指桑骂槐更是少不得的。而皇后脸上的开心总是有几分假意,其实,子衿,应该算是我的仇人吧!   真的该恨她的,可如今这形式,自己也算是处在风口浪尖,各宫的妃嫔都指望着抓住我的把柄。   皇甫炙登基不到一年,现下除皇后、锦妃和月婕妤和几位美人是太子时娶纳的妃嫔外,登基后只纳了一些才人常在,后宫并不是真的有三千那么多。按他们的标准来衡量,皇甫炙并不算是个爱美色的皇帝,而对我来说,既然许不了唯一,莫说唯二、唯三都是心有千结的。   爱情是自私的,哪个女子不奢望夫君的独宠。   皇宫大内,偌大朝堂,牵涉各家族荣辱利益,稍有权势点的家族莫不是巴望着要将女儿送入宫,而帝王的恩宠更是说明了对她们背后家族的认可和荣耀。   皇甫炙是矛盾的,朝堂上与柳相水火不容,而后宫柳家的两个女子,一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位是正一品夫人皇上厚爱的柳淑妃,这皇城绝色双姝稳坐后宫,倘若哪日翻脸想整治柳相对他来说是举步维艰的,这情欲之事,果然是一把双刃剑。   这段时日,锦妃在月子里,按姑姑们的说法那里是污秽之地,皇上是去不得的,所以必须等月子满后才能去探望。不过皇甫炙到是经常去看望皇子,皇后曾提议皇子由她来教养,遭到了太后的强烈反对,一时商量不下来,事便搁浅着,说是以后再说。   我冷冷一笑,如果我是锦妃,把孩子交给皇后教养才是最明智最安全的抉择。   无论孩子是否会受到伤害,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她,其中的道理是谁都懂的。可是,暗自又为自己脑子里一些太过不好的东西而感到愧疚,也许自己没有为人母,不能感受那血肉相连的亲情吧。   听说最近皇甫昊那边闹腾得挺厉害的,更是爆出皇甫昊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他心腹的眼线,一时间弄得朝中乃至后宫人人自危,皇甫炙更是浓眉紧锁。本来很想与他开开玩笑问起那时把我当做皇甫昊一伙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或者现在我就是皇甫昊一伙的,准备把我怎么处置。我没敢说,因为这绝非儿戏,宁远爵说过,皇甫炙生性多疑。在他面前,我渐渐变得沉默,害怕说错一句话便会惹怒了他,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恭送皇甫炙离开后,望着那明黄消失,凝滞的空气忽然变得清新流动。强装含笑的脸渐渐垮了下来,一转眼,看到露儿和莉儿正擦拭着桌面,将那个木雕摆放好,不知怎的,一股怒火由衷而生,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了莉儿!   PS:天气冷了,旭妈也追文,但是发现很多文的更新速度慢了好多好多,连半月更都来了……莫非是传说中的更文倦怠期?这几天很累,不能久坐,还是腰,以前手术时打过麻药,腰疼得厉害,人也懒了。 第九十五章 莉儿的眼睛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啊!   莉儿惨叫一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把那该死的东西扔了,谁让你们把它带进宫的!”莫名的怒气伴着日久的压抑全从那杯子掷出砸在莉儿脸上的那一刻爆发出来。   嘶声力竭地大骂了一阵,双臂横扫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滴,滚烫的茶水溅落在地袅袅余温的烟如游丝的哀伤,湿了一地。我发红的脸已经是满面泪痕,露儿惊在那里不知所措,小伍子和几个宫女都呆呆地站在那里对于我的怒气,谁都不敢说半句话。   倒是兰荣姑姑直挺着腰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她看来主子冲下人发发脾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想不明白,入宫近一月了,所享受的荣宠令众人眼红不已为何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哪里还有我未满足的。   她的眼睛不大,是那种内双的单眼皮,乍一看那双毫无神采,如死鱼之目,兰荣姑姑的话也不多,平日里除了偶尔与我讲点宫里必须要注意的一些事外,基本是保持沉默的。她侧头看着莉儿,然后再默默地盯了我,不知怎的,在她的注视下,我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啊!莉儿!”露儿大叫着唤莉儿,我这才注意到蜷缩在地上的莉儿已经是鲜血淋淋了,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她痛苦地拉着纱帘,想要寻找支持,将那紫色的纱帘拉出道道血迹,触目惊心!   我愣在了那里,不禁为自己突发的怒气深深自责,吱吱唔唔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我不敢上前看莉儿,求助的目光看向兰荣姑姑,她微微点头,冷静地叫身边的宫女速去传御医。   露儿哭得不成人样了,莉儿因为疼痛不住地颤抖着,气若游丝。   “小伍子,她……她……她怎么了。”绞动着手帕,心里难受地问道。   “回淑妃娘娘的话,莉儿伤着眼睛了。”小伍子在争得我同意后,指挥着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把莉儿抬到软榻上躺好。   闻言,我慌张地走到莉儿身边,叫他们不要乱动,等御医来了再说。不住地摇着头,嘴里重复着对不起,明知道已经无济于事,却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好受点!   “娘娘,皇上、皇后驾到。”兰荣话音刚落,容不了我多想,身后便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哟,妹妹,听闻舒月宫紧急召见御医,还以为是你有个什么呢,皇上连政事未办就急着过来看你。原来是拿奴才发脾气呀。怎么?这些奴才惹着妹妹了?”皇后一身暗红色华服,美轮美奂,艳红的唇上下开合:“你们这些狗奴才,柳淑妃这金贵的身子要是被你们气出什么来,看本宫怎么整治你们,一个个学聪明点!”   皇后的冷嘲热讽我根本不想去计较,想要拉莉儿的手,她下意识地挣脱开,甚至挥舞着拍打我的手。   莉儿的血染红我鹅黄色的长裙,滴落在青绿色的绣花鞋上,瘦小的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血,嗓子很痛,眼泪止也止不住,感受到皇甫炙寒意森森的目光却只想拉住莉儿,让她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很伤心,我很难过,可是,对不起,莉儿,的确是我错了,我能赔你千金万金,却赔不了你一个眼睛。   “来人,送她去医馆,务必好生治疗。皇后,你们都下去。”皇甫炙后背着手,冷眼环视满地狼藉说:“快点把这里打整了,朕有话对淑妃说。”   “不……”我小声地抗议,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皇甫炙单独在一起,想去看莉儿,更害怕自己脆弱的防线被击退,说出一些不理智的话来。 第九十六章 玉碎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忘了皇甫炙是如何带我到房间的,是拖?是抱?还是抗?   感觉整个人在跌荡间渐渐地消亡似的,傻傻地坐在床边的鞋榻上,满手是血,将自己抱紧,竟呜呜地哭出了声。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只是生气,她们好笨……干嘛要……我……我宁愿自己的眼睛瞎都不要她有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感觉自己的手很痛,又像是那种失了知觉般,那斑斑血迹,灼得手好痛好痛。   皇甫炙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手轻轻地为我拂开额前凌乱的发丝,轻声说:“她已经去了医馆,她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可是她的眼睛会瞎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眼球没有伤到眼角膜一定受伤了!我不要,皇上,求你一定要救莉儿……”紧紧地拉住皇甫炙的衣襟哀求着,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可恨,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为什么要将脾气发泄到他人身上。   “子佩,她只是个奴才。”皇甫炙冷冷地说道:“就算真的瞎了,一笔丰厚的打赏也足够她好好地过完一生了。”   他的话如一盆凉水浇得我透心凉,尽管自己这样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梨花沾雨,以为自己是真的真心对几个丫头的,可是皇甫炙的话是我在脑子里也曾出现过的,那时看着莉儿的血,就想着,一定要多拿点钱给她……   乱、乱、乱!   渐渐地平静下来,可腿已经没了力气,眼干涩疼痛。   取下装有温水的盆,皇甫炙默默地为我洗去手上的血污,动作很轻,仿佛我是个易碎品,一用力就会碎掉。   “谢谢皇上!”重新戴好面具,因为自己只能是柳淑妃。   碰!   被染成红色的水连盆摔在了地上,我打了个冷颤,惶恐地迎上皇甫炙的怒气。   “如果你的心是真诚的,朕倒宁愿看你那失态的哭泣和无端的怒气!”皇甫炙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上床,坚硬的床沿磕得我背生疼,这样的疼,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他压在我的身上,狠狠擒住我的唇,霸道地吮吸碾压,似乎要将我胸的中所用的空气都吸干似的,直到嘴里感觉到血腥的味道后,他才放开我,微喘着气在我脸上想要寻找些什么似的。   “子佩,是不是不在乎就不用受任何人左右?”皇甫炙单手撑起身子直视着我说。   我不知道他为何说这样的话,虚脱地笑笑说:“皇上的话,臣妾不……”   “够了!”他目光变得阴鸷打断我的话说:“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是想说为何柳子佩不像是你在宫外见过的望舒荷,是吗?”直直起身,幽怨地看着他说:“皇上,子佩根本就是个骗子,从来都是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还有,人总是会变的,在经历过一些事后只是有改变的,只是那些改变,不知道是好是坏。就像现在的子佩,不好,很不好。皇上,知道吗?这里很痛,这样的痛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压抑着。”手指用力地戳戳胸口。   见皇甫炙的脸黑得跟包公似的,赶紧摇摇头解释说:“皇上,子佩可能才入宫,还不太习惯这样走到哪里都要有礼数的生活,我是野惯了的,没有其他,只是不喜欢……”   “只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喜欢呆在朕的身边,或者说,朕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皇甫炙取出怀中的白玉狠狠地摔在地上,玉碎成点点残骸。   惊愕地看着摔碎的白玉,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却发现手根本没了力气。   “如果不是在乎,朕就不会糊涂得连自己赐给宁王府的羊脂暖玉都不会认得。如果不是在乎,你就不会把一个未刻完的木雕当宝贝似的,甚至会伤他人的眼!”皇甫炙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臂,他在颤抖,是在生气吗?他在气什么?   我继续摇着头,想着解释说:“皇上,宁……宁王爷与四哥是好友,送子佩一个玉佩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那望舒荷,宁王府上应该有的!不喜欢种上,应该是害怕看到!”皇甫炙的怒气令人心寒,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想躲却无处可躲。   “皇上,子佩既然进宫了,就是皇上的女人,子佩发誓对皇上绝无二心!皇上,难道你真的相信子佩吗?进宫之前的事,如果皇上真想知道,子佩绝对会一一如实对你说的。只请皇上不要再怀疑子佩有别的什么想法了。”也许很多事真的是越描越黑,我越是想解释,可皇甫炙的脸色便越难看。   有些感情如此直接和残酷,容不下任何迂回曲折的温暖,既然这样,我选择沉默好了。   “朕问你,朕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皇甫炙语调放柔,沉声问道。   他眼中有复杂的情愫,甚至有点点璀璨之光在他眼中闪现。   他们说,男人哭了,是因为他真的爱了:而女人哭了,是因为她真的放弃了。   我哭着抱住皇甫炙,努力而用力地吻着他的眼角,是咸的。断续地对他说:“皇甫炙,我喜欢你,你是的我男人,我讨厌姐姐,我讨厌和那些女人争宠,我不要,皇甫炙,我不高兴,是因为我渴望自由,我难受,是想着,如果离开你,我会更难过……”   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   皇甫炙闻言表情复杂地看了我很久,那是一种兴奋而又害怕,想要否定却渴望肯定的神情。还有一种情愫,是有感而发的,是真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我主动吻住了他,躺在他的身下,满面春色地邀君垂怜。看着他俊美的脸,攀附上他浑厚的肩膀,我笑得风情万种。   一个女子的寂寞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如果一个男人对我伸出手,如果他的手指是热的。   他是谁对我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也许爱上宁远爵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一个人来爱,即使没有任何结局。在与皇甫炙火热地纠缠到高潮的顶端时,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因为发现自己只能爱一个人在一瞬间,而且渐渐变的自私了。   PS:旭妈是需要鼓励的,我好努力地在写哦。留言越多,更新越快,否则,反之! 第九十七章 明珠帝姬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莉儿被送往医馆疗伤,性命并无大碍,只是听说左眼再也看不见了。知道后我哭了很久,派露儿送去各种上好的补品去照顾她,自己却选择了逃避,心神不定地躲在舒月宫害怕见到莉儿,事已至此,再多的歉意都是枉然,也换不回莉儿的眼。   莉儿,正是美丽的豆蔻年华,就因为我一时的冲动而毁了她。   皇甫炙这几日总是匆匆来小坐片刻便走,我知道最近朝廷政事繁多,他能来看看我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至于夜里的侍寝,在皇后与太后的提点下,皇甫炙便夜至承恩殿宠幸其他妃嫔。听小伍子说皇上很多时候在宠幸完其他的女人,小憩片刻待她们离去后便会去御书房,处理政事直至早朝。   忽然有些在意地想,他会不会停下脚步朝舒月宫的方向望望,叹口气地挂念道,子佩是否已经安睡。   眼睑下的青色渐渐加深,更显得双眼深凹,除了每日必要的请安我都尽量不出门,皇甫炙心疼我的样子不断派人送来上好的补品,除了分些给奴才们,我都会努力地吃下去。不能倒下的,前方的路还好长,即使暂时看不清方向也决不能让自己倒下。   “皇后的慈宁宫传来话,说是柳府大夫人和二夫人进宫看望,请娘娘过慈宁宫一趟,省得二位夫人来回周折。”兰容姑姑恭敬地向我福福身子,然后为我找出一件孔雀蓝的翡翠撒花棉绉裙说:“娘娘,换件裙衫吧。”   小伍子机灵地为我整理好发髻,两边斜插上一字排开龙凤簪,再用珍珠粉在眼睑下抹了抹,说:“娘娘,你这再不安稳地睡好觉,再厚的粉也遮不住了。”   我点点头,对他感激一笑,自从莉儿的事情发生后,舒月宫的人对我多了几分距离和恭敬少了很多亲近与真诚,平心而论,换做是我,也会有和他们一样的反应。   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兰容姑姑问:“为什么要换衣服?”   “因为今天皇后也是穿的红色绮云裙。”接话的是小伍子,扬起的手拿着木梳高翘着兰花指。   立刻会意地接过翡翠撒花棉绉裙,含笑地冲他们点点头,便立即转到屏风后更衣。   慈宁宫的春色是浓彩重墨的艳红,低头看着路边清幽短浅的青草,脚指头动动,回想着赤脚踏青的惬意,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也感受不到了。   “淑妃娘娘,请稍等下,皇后吩咐叫让娘娘在这里等等,她与两位夫人马上就出来了。”粉衣宫女奉上香茗领我到花园的石凳上坐下。   “娘娘等等,当心着凉。”小伍子细心地在石凳上为我铺上了手绢,扶我坐下。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金贵了,那些风餐露宿的时日自己貌似是很能折腾的。可再能折腾也逃不过那些束缚,逃不过有缘无份的宿命。   品口香茗,感觉有人在拉动我的裙角,低头一看,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长卷的睫毛嵌上黑亮的眼如明珠,微翘的小嘴挂着亮闪闪的口水。   女娃娃也就一岁左右,蹒跚着步子拉着我的裙角眼望着我手中雾气袅袅的香茗,我摇摇头说:“乖,这个你不能喝。”   “要……要……喝……猪猪……饿……”她嘴角瘪了起来,豆大的眼泪便不期然地滚落而出。   “哎呀,明珠帝姬怎么跑这里来了,淑妃娘娘,冒犯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个身材浑厚的嬷嬷穿着青蓝色的褂衣跑了出来,发丝凌乱,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我弯腰抱起明珠,将桌子上的桂花糕用手掰下一点放进她嘴里,她噘起嘴咬住糕点的同时还吮吸住我的手指,叭叭作响,赶紧取出手指,不想她哇地一声大叫起来,嬷嬷慌张地跑过来抱过明珠掀开褂衣亮出满胀晃动的雪白奶子塞进明珠的小嘴里止住了她的哭泣。   微微尴尬地侧头,小伍子低声在我耳边说:“明珠帝姬自生下便是由皇后抚养,所以这次……”   “奶水不够帝姬吃么?”打断小伍子的话微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奶娘,在心底暗忖,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这次邀请,还搭上了两个夫人,想必,说谈之事无非就是想争夺皇子的抚养权,也许还有更多。   轻啜口香茗,若有所思地看着明珠清澈明亮的大眼,和皇甫炙很像。进而,我似乎看到了慧慈的眼,原来这样的眼是可以不含任何杂质的。   碧绿的茶汤变得青涩起来,想到有次因为好奇,缠着四哥要酒喝,四哥说什么都不愿意,转而向宁远爵索求。他倒是很大方,冲酒里吐了口口水把酒递给我说,丫头,这酒是我的哦,你喝吧……   PS:再也不想多说废话了,慢慢地写吧,尽快将文完结了。我知道大家很多都不喜欢子佩的改变,甚至觉得相差太大的,可我并不这么觉得。只能说这是人之常情,我也看了自己的文,的确很多地方说不过的,还有很多错别字和一些基本的错误,可是,我不想去改,因为我很懒。觉得自己已经写了这么多字了,应该算是对自己负责了。呵呵,结局,结局貌似还有很久。   就像前面有读者说的,其实,子佩爱宁远爵爱得并不那么地深刻,有时候以为自己爱上一个人不过是自己太过无助了,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去爱,我只这么想的。   皇甫昊其实也很好啊,不过,结局很惨。和契难在一起,子佩也很开心啊,当然,那是朋友……   她会出宫的,会和宁在一起的。我发誓!   她会妥协,先是她发现自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爱宁远爵,其实,皇甫炙也对她很好,女人的身体在交给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时,能说一点都不动心么?还有就是,宁远爵不够强大,甚至连带他出宫的能力都不具备!我可以写他们都坦白,那么就玉碎好了。都死!皇甫炙不可能容忍两人这样的,那么就让他们去死吧!   相信大家都不要看到这么的结局,慢慢来好吗?我很想让子佩爱上皇甫炙,因为皇甫炙也用心过,也很爱很爱子佩,只是,身为君主,身不由己。   现在的我,每次都是匆匆传文就下线了,不想再看过多的评论,我想这么写下去,按自己的思路写,喜欢文的朋友,请支持。   还有就是,因为工作可能有变,我有可能面临再次暂时失业,不过无妨,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写文了。只是得辛苦老公了,加油,我爱你! 第九十八章 花园争吵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南侧假山淡烟流水如画屏幽,风吹树枝自在飞花游轻似梦。   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一抬眼便看到娘关切的眼神,走到她们跟前,向皇后施礼,两位夫人福福身子向我们施礼。一阵虚伪的客套后纷纷落座,春光明媚温暖,看着娘的眼,却再也找不到想要的情意了。她流连着我身上的珠宝,不时伸出手摸摸上好的锦缎发出赞叹的轻呼,眉眼中的得意,让大夫人很是不满,板着脸拉着子衿的手咳嗽几声,两人交换眼神似乎有什么话欲说。   “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都是自家姐妹。”阳光穿过翠绿的枝叶,斑驳的光线照在身上,鸟儿鸣叫,越发显得花园寂静诡异。   “好,现在你必须与本宫一条心,到时候,这后宫便是柳氏的天下。”皇后倒了一杯香茗放在我跟前。   望着晃动的茶汤,与她直视说:“说说看,怎么个一条心?”   “本宫要皇子的抚养权。”皇后倒也干脆,她傲视于我,美艳的凤眼流转含情,美冠群芳。   只是,那眼在我看来太过阴冷。   “姐姐只管对皇上说,何必对我说。”为二夫人参上茶,她的手在颤抖,应该是害怕我触怒子衿。坚硬的心微微刺痛,多年的亲情,不能不在乎的,说:“皇后是要我向皇上吹枕头风?”   “哼!倒挺聪明的,不亏是在青楼呆过的女人。”大夫人冷哼讽刺道。   “大夫人休要出口伤人,既然你们觉得子佩很得宠,那皇后怕不怕子佩把你追杀子佩的事说给皇上听。”红着脸呵斥大夫人,如今,我的地位远在她之上!   “你!你个贱种!也不想想是谁让你进宫……”大夫人拍桌而起。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大夫人的脸上,力道之大,她的脸顿时肿了起来,珠钗掉了一地。   “放肆!柳子佩!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皇后端坐在那里并未上去扶大夫人,反而是二夫人惶恐地扶起大夫人,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被我转过头避开。   “柳子衿,我也告诉你,我不怕你杀我。我要你后悔!后悔让我进宫,后悔毁了我!”花园只有我们四人,我大声的叫嚣惊起鸟儿四飞,蓬勃的怒气在空气中流动,云涌。   “柳子佩!你不要持宠而娇!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皇后再能装也装不下去了,没有人,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是母仪天下的国母,是周晋权利最高的女人!最尊贵的皇后!   “我姓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姓柳!柳子衿,你算个什么东西!”怒气让我失去理智!   “我不是东西!……我……我是皇后!”显然才色俱佳的子衿也被我气得糊涂了。   “佩儿,娘求你了,不要说了……快向皇后道歉……”娘一把抱住我的手臂,苦苦哀求道:“不要说了,佩儿,都不要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佩儿……娘求你了……”   “不说?不说我的苦谁能知道?我不想进宫的!你们以为你们有点权势就不得了了!就可以左右他人人生了?我不要!我恨你们!”挥开娘的手,指着子衿大声说。   娘被我推开在地,跪爬着上前再次抱住我的腿哭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佩儿……是娘对不住你……可……可现在……佩儿……不要说了……”   “现在怎么了?你们有柳相和皇后这两棵大树护着,还能有什么事?”实在不忍心踢开娘,蹲下身拉她起来坐好。   “现在皇上与爹爹吵得正厉害,甚至皇上气得指着爹的鼻子骂道,总有一天要砍了他的头。”皇后深吸口气,恢复庄严光鲜的一面。   我冷笑道:“关我什么事!”   “你!贱种!大逆不道!”大夫人再次气急而起。   盯着她肥厚的手指,我吐了口口水,说:“大逆不道的人应该是柳夫人你吧!”偏过头,看到一个娇小的白影快速穿过,是狗还是猫?   “够了!柳子佩,不要忘了树倒猢狲散,就算我们没什么,二夫人、柳昭阳也未必能好过,你能不管吗?”皇后甩甩挽纱,金步摇摆动刺眼,抚抚额头说:“那封书信好像还在本宫这里,对宁王爷似乎很不好吧?”   “卑鄙!”眼前的她怎么看怎么恶心。   “进来的日子久了,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皇上才几天不传你侍寝,莉儿的眼睛就被你这当主子的给弄瞎了,柳子佩,你也够龌龊的。”皇后理理衣襟接着说:“第一,本宫要皇子的抚养权,不过绝对不能让他当太子:第二,你不能怀孕,就算有了,这后宫里也有足够的办法让你的孩子消失:第三,这次皇上和爹爹因为边塞的战事争吵,你必须想办法在其中周旋,至少要保住爹爹。”   “如果我不答应呢?”昂着头,除了第二件事我能办到,其他的两件我似乎都不能办到的。   “那么,死的很会很多,包括宁远爵。”   “你有什么能力杀他?就凭一封书信?”   “单凭那封书信就足可以让他诛九族了。不过,要杀他还不容易吗?上乘的杀手,用银子便能请到。”   “如果我对你说,就算你现在就把他拖到我面前,要人杀他我都不会阻止,你信不信?”   “本宫相信,那么,再搭上二夫人和柳老四,怎么样?”   “柳子衿,你够卑鄙的。我尽量去办!”捏紧的手,手心生疼,被自己的指甲伤着还浑然不觉。   “还有关于你三哥升迁的事……”大夫人紧张地插进一句话。   我望了眼瑟瑟发抖的娘,对大夫人说:“如果你对我娘好点的话,兴许我会同意。”   转身对皇后说:“我现在的身体很不舒服,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先回了。皇后说的事,子佩会尽量做到,希望皇后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走出慈宁宫时,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风自由地穿梭着,心却点点地变凉,变硬。   踏进舒月宫,只见到了来访我未见,正欲返回的月婕妤。她的脸很干净,一身打扮如她的容貌一样清雅素淡,她的怀中抱着一只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的猫。猫的眼大而亮,淡黄中微微泛蓝绿,它的身形懒惰,看似与世无争,眼神却不见丝毫倦怠,霍霍的放着光,带着游丝的杀气与阴鸷。 第九十九章 白衣大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抬手动动手指想去碰那白猫儿,月婕妤立刻阻止我的举动失笑道:“淑妃娘娘,我这白衣大人一般人是碰不得的。”   “白衣大人?”不解地看着她。   “淑妃娘娘,这名字是皇上取的。”她腼腆地垂下头,眸似星辉颊若烟霞。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白猫软而长的毛,猫儿中间两颗瞳孔随着光线而变幻,或细如线,或圆如点,鼻端一点嫩红,三瓣唇,粉唇娇小玲珑。   “哦,这白衣大人还不如叫白衣天使的好。”看着这只柔美俊俏的猫,除了那双霍霍放光的眼有些许吓人外,倒也算是温顺可爱。   “天使?”月婕妤瞪大眼,疑惑不解。   “呃……月婕妤找我有什么事?”还是不必要和她说太多她不能理解的东西。   “哦,过几日锦妃娘娘就出月子了,皇子满月,听说宫中要举办宴会,各家的王爷也会一起参加,我想找娘娘问问你准备送什么礼物,我也好做个参考。”她浅抿着唇,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各家王爷都会参加……”这么说宁王府也会参加了?那我会不会看到他呢?   “淑妃娘娘……”见我走神,月婕妤轻声唤我。   “哦,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回过神,尴尬地回答,揉揉肿胀的太阳穴说:“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便匆匆与她告辞,满脑子想的都是过几日的宴会。   慌神地走着,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踉跄几步,站稳了才看清园子里摆放了一些个物件,居然是凿子。再一细看周围,只见契难静坐在那里,噙星眸若有所思地半张,红唇微启,面对一尊雕像托腮沉思。   心一喜赶紧上前,细看那雕像,是一尊手捧断臂的雕像。   雕像头戴披巾,低头俯视,身穿双层交领袈裟,左手折断,右手用一巾帕捧断臂于胸前,面部无疼痛表情,他雕刻的应该是二祖慧可。   据文献记载,慧可是北齐时僧人,他于正光元年去嵩山少林寺访菩提达摩,欲拜达摩为师,然而达摩却不愿收他为徒,慧可为表诚心,终夜立于风雪之中,直到天是。   此时的契难面容端庄清秀,目光炯炯,嘴角间露出笑意,修长的手熟悉地玩弄地工具,一举一动都文雅大方。我拍拍手掌称赞道:“国师刀下的雕像,个个面部饱满,神态自如。这尊慧可像更是被刻划得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什么时候柳施主也学会了奉承之话。”契难放下手中的刀,含笑看着。   摇摇头学着契难的口气说:“什么时候大师也学会如此谦虚了。伟人说了,谦虚使人进步,可过度的谦虚就显得有点……”   “呵呵,柳施主见笑了。”   “哪里,哪里,是国师生疏了。”与契难客套地调侃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主意,正色问道:“国师,如果用金子雕刻物件,不知道难不难?子佩从未雕刻过。”   “这个……贫僧也从未雕刻过。”契难为难地回答。   “哎呀,不管不管了,我实在想不好送什么物件给皇子,虽说并不想讨好锦妃,可送礼也是想表示表示我的诚心,也算是给孩子一个祝福。这样,大师,我马上就去找找金子刻个观音什么的,大师帮忙开光,这样一个礼物应该是能称心。”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管自己现在对皇甫炙是什么样的感情,对于新生命,我们都应该抱着虔诚的态度去对待。   只是几日后,我期盼的还有更多。   宴会上,不知道是否会见到宁远爵,可是,那时的我却只能端坐在皇甫炙身边,只能是柳淑妃的身份。   提起笔,失魂地研磨展纸,狼毫细细地蘸满墨,在纸上书上:   塞外孤烟落日长河   朔风起漠上寒沙一壶浊酒一曲歌   把盏言欢昨日梦梦里江湖与君说   醉眼朦胧看日斜荒山红胜火他一笑如轻风过   回眸不知何处去如玉人人寥落如虹剑手中握   梦到尽头无人和一枕黄粱泪婆娑   终我一生夜不能眠…… 第一百章 宴设安澜园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为皇子满月举办的宴会设在了安澜园。   夜里难得安稳地睡了一觉,早早起身梳洗打扮。淡淡烟墨眉,浅浅檀色点唇,粉色云袖长摆曳地裙,粉颈依轻纱,宽厚束身的玉石腰带,手挽长纱,凝停善睐容仪光。   “娘娘这身装扮,皇上见了一定欢喜。”小伍子拍拍手,翘兰花指的手拿着木梳高兴地左右晃动着。   不语地取下头上繁重的金钗说:“不用插这么多,素净点就好了,关键只要自在。”提到皇甫炙心底不期然地闪过一丝失落。这几夜,他都在锦妃那里夜宿,也有几日未到舒月宫看望我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来的时候自己会觉得万分压抑,甚至有那么几分厌恶,可真的不来了,陪伴的却是满屋寂寞。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园子里的春光明媚温暖丝毫不刺眼,手搭在小伍子的手上,看着满园的脂粉飘散、轻纱翩翩,昂着头走到园中,妃嫔们纷纷向我施礼,含笑奉承的脸上又知几人是真心。   “淑妃娘娘,待会的宴会设在采芳洲,女眷们就在涵秋堂歇息,现在请娘娘去曲院风荷赏景。皇后娘娘、锦妃娘娘已经在那边等着了。”露儿低垂着头,离我有一定的距离,陌生的表情让人很是生疏。那是因为莉儿的受伤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与莉儿的感情非同一般。   “莉儿……莉儿最近可好?”   “回娘娘的话,莉儿很好,医馆的照顾很周全。谢……谢谢娘娘挂念。”露儿微颔首,低头的一瞬间分明有点滴晶莹。   看她这样子,觉得嗓子里哽了什么似的,想和她细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是以前,我会拉着她们的手,嬉笑着说,大家都是好姐妹!可现在,她们连小姐都不愿意再叫我,柳淑妃,多令人羡慕的头衔啊!   安澜园与藏放经书的佛阁毗邻,游走在曲院风荷的弯曲长廊间,远远地看到契难屹立于上,如同怀远木塔上那抹瑰丽的晚霞,淡淡一笑,那么远,他隔世独立,这么近,我作茧自缚。   曲院风荷里偌大的池塘种有菱荷,因是春天,小荷才露尖尖角。采芳洲那边正忙碌地摆着酒,风起,酒香荷香沁人心脾。   映水亭是湖中最大的廊亭,四根亭柱清秀地镌刻着:   涧户云飞浸碧峰,鹭朋莺友宿林丛,朱栏牵梦入幽境,波润青盘花馥浓。   息坐在映水亭,望着荷塘中乘船穿梭在荷叶间大声嬉笑的女子们,兰荣姑姑说,她们多是各亲王大臣的千金,参加这个宴会,是让她们有机会与皇上认识,以便今年末新进秀女做些准备。   阳光映照下,黛艳钗闪,艳色无边。   在感叹她们纯真的笑靥,青春无畏时,却忘了自己的身体也不过才十五岁而已,无奈心境悲凉。   远远地,我看到如众星捧月簇拥而至的锦妃,她笑得好开心,身后奶妈紧拥的婴孩便是她尊贵的筹码。今日的宴会,她便是主角之一。   曲院风荷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赏荷,这里以水面为主,分布着红莲、白莲、重台莲、洒金莲、并蒂莲等等名种荷花。   莲叶田田,菡萏妖娆。   水面上架设了造型各异的小桥,人从桥上过,莺歌燕舞彩衣印波,长虹摇影,如在荷中行,人倚花姿,花映人面,花,人两相恋。   锦妃身后跟了两个宫女,手里捧着一大堆礼物,回头看看小伍子手中的锦盒,本是想用金子雕刻个观音给皇子,后来兰容送这些物件的人多的是,还是送点其他的。   后来在花园摆弄许久在兰容和小伍子的帮助下才做出了礼物。虽说礼物是送皇子,可谁都是卯足了劲巴结锦妃或是将自己的蕙质兰心展示给皇上看。   我的确是想出风头,目标很明确,讨皇甫炙的欢心,为皇后争得皇子的抚养权,还有所谓的家族利益。   “娘娘,听说太后准备在这些官宦女子中为几位王爷、爵爷们纳妃。”小伍子弯下腰对我说道。   愣怔!   宁远爵早就该成家了,他府里是否也有侍妾,那么红磨坊的那些名妓怎么办……   那么我……该怎么面对?能否坦然?   “娘娘!你看!”露儿只手抱紧锦盒,另一只手指着古藤水轩的方向大叫。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两个妙龄女子似乎发生了口角相互推搡,纠缠间一个女子失足落水。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掷下一块巨石,曲院风荷顿时变得热闹喧哗。   有几个丫头模样的女子向奔跑尖叫起来,出于本能,我撩裙疾步而去,大声地命人找来竹竿,看着在水中扑腾挣扎渐渐变得无力的女子。   “救命啊!子……救我……”那女子挥动着手臂几起沉浮。   天!是宁立夏!她是宁远爵的庶出妹妹,与我同年。   “立夏,你不要慌!”不顾周围人的阻止,我奋力地跳下湖中,挥动双臂划向立夏。   就在拉到立夏手臂的一瞬间,发现她的手臂已经被他人拽拉住向岸边游去。就在我失神地在水中呆立时,那双手再次拉住了我,他的手圈住我的脖子,头抵在坚硬的胸膛上。   爵,这次我好乖,你不用把我打晕,就任由你这样拖拽着,我们永远不要上岸好不好? 第一百零一章 流光飞舞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回首望关山难越旧梦已逝情已远   潇潇风雨盼流年何日与君再相见   富贵荣华如浮云转瞬如烟散唯愿伴君看河山   扬眉立马沙场战今朝去明日还今生梦来世圆   快意恩仇谈笑间仗剑江湖只等闲   一夕承诺   一生不忘   我辗转反侧   只为给你一缕温暖阳光   不顾凡尘凄凉   我只是想这样爱着你   并非因为你有多美丽   我这样思念遥远的你   只是因为一切已经成过去   相望无期   长风万里   一夕承诺,一生不忘。   一句情深,让妖幻化成人   一句缘浅,让人幻化成……   浑浑噩噩间,我一直在肆意的哼着这首歌,一遍一遍,单曲循环。   望着那么远,这么近的容颜,百转千肠,泪潇潇而下,感谢冰冷的湖水湿润的我脸颊,那么即使我流泪,也不容易被任何人看到。   擦干湿透的头发,任由小伍子一件件地为我套上衣衫。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腰带上,缀绣着几粒晶莹的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大红的锦缎上,很是惊艳。   那鞋子是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双双彩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立夏并无大碍,皇甫炙在听闻我下水救人后因为走不开身便派了公公代为看望,传话说忙完了立马就过来。   不知道自己是鼓励了怎样的勇气才走进了宁远爵暂时休憩的环碧堂,依旧是令人生厌的白色,但已不见唇畔吊儿郎当的邪笑。   他好瘦,颧骨微凸,满是憔悴。御医说他刚才救人牵动了伤口,引起旧患复发,房间飘散着药味,站在那里,痴痴凝望,却都已经无语了。   “宁……宁王爷是否无恙?”避开他的眼,坐襟正危道。   看似生疏的客套,却是我苦心强装,我希望我们都好。   “多些娘娘关心,臣……臣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加深效果,他咳嗽了几声。   “哦,我会叮嘱御医给王爷用最好的药材,全力为你疗伤。”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痛楚神经,连呼吸似乎都夹带着鞭子,连呼吸都很痛很痛。   “娘娘,臣的病无药可救。”他的唇苍白,干净的下巴尖削微扬,迷茫的眼像个迷路的小孩,看进我的灵魂,却找不到出路。   你说过,牵了我的手便绝不放开,总有一天,我们仗剑天涯。   现在,我只能挣脱开手,对你说,不如,你送我一场春雨,撑着那把“片月生沧海”,我们再行一程。   可是,这一程,只怕永远都不能走了。   哽咽半响,说:“哦,宁王爷,还你的伞,收到了吗?对不起,一直忘了要还你。”   “那伞已经没了用场,还与不还都一样。”他也在苦撑着,说话间他手轻抚着胸口说:“为什么连声道别都没有,现在,我只想要个理由!”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胸口浸出了点点斑驳血迹。   我看了眼身边的小伍子和露儿,叫他们离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颤抖着手说:“王爷,良禽择木而栖,皇上是明君,对子佩更是宠爱有嘉,没有理由不选择进宫。”   “那么之前呢?之前算是什么?”他的眼红了一圈,沉默许久笑了起来对我说:“其实只是习惯了叫你丫头,现在必须得改叫淑妃娘娘了,哈哈,刚才只是被呛了几口水,哈哈,你看,现在脸都还是湿的。”   跟着他笑着,努力把头扬起。   因为爱他,所以离开他,有些感情如此直接和残酷,容不下任何迂回曲折的温暖。不如带着温暖的心情放开手离开,要比苍白的真相要好,纯粹的东西死的太快了。   “爱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也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时间爱上不同的人。不是谁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遗忘,让我们变得坚强,不是吗?”希望我说的话他能懂,缓缓转身,也许,这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哭了,抬起袖不让任何人见到我的泪,我听见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进而发出轻呜声,隐忍而剧痛难忍。   走出环碧堂,迎着温暖的春光,将双手藏进长袖之中,告诉自己不会再触碰记忆。   那些关于你我情爱的曾经,我不要了。   宁远爵的未来,没有我了。   努力告诉自己,我一点都不难过,时光,距离,是可以改变一切原有的东西。   在权势的洪荒中,我们注定背道而驰。   一场盛大的时光祭,一个转身,被化作一个荒凉的手势……再见。   说一声再见,悼一段时光。 第一百零二章 风过环碧堂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人生其实是没有定律的一种节奏,如果说世界上最近的距离是心与心的共颤,但是明知不可执汝之手,纵然再近也能是咫尺天涯。清风在竹林吹过,绿竹青葱。竹叶婆娑萧萧作响,帷幔翠锦,戈矛苍玉。扶疏间透着日光斑驳,整个环碧堂休闲而大气,没有宽广的殿宇,但每一个细节都给人以敞亮、干净、利落、视野开阔的感觉,天很蓝,云是白的……馨绿的草坪上的皇甫炙是花团锦簇的。我知道他们都在注视着我,身后的宁远爵扶门而立,他会是怎样的眼神我不敢想象,那双眼嵌疼在心上,闭上眼不去看也会浮现在脑海,挑动所有的痛楚神经。失去和拥有刹那的感动,人生有时候像一场梦,醒着的时候睁开了双眸不如意的很多。我笑着迎向皇甫炙娇艳含羞地垂下头施礼:“臣妾参见皇上。”“免礼。”他拉过我的双手,两人的距离顿时变得无间,关切地上下打量道:“爱妃真冲动,那么多的侍卫在一边,何须你亲自下水,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辰,要不要住休息一会儿,朕陪你。”周围众多尖利的目光令我微微不安,而身后宁远爵的存在更让我如刺锋芒。“皇上,臣妾不是冲动,立夏是臣妾的好姐妹。”把脸埋在皇甫炙的胸膛里,害怕眼泪一点点地不争气流出,怕一不小心就决堤崩溃。“最后还不是烦劳宁王爷救你上来的么?”他一挑眉头,捏紧我的手腕,在我耳边说:“子佩,你要记住,现在你是在宫里,是朕的女人了!”微热的气息吹得耳酥麻,我却感到全身寒冷发麻。在他怀中扬起头,笑道:“皇上,子佩所做的事不过是自己的本能罢了,如若连一些本能的事都要克制,那么,不知道皇上是喜欢有血有肉的柳子佩,还是行尸走肉的柳子佩。”心还会痛,现在的自己的确有血有肉,只不过已是血肉模糊了。皇甫炙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望了眼宁远爵,侧头向身边的太监吩咐了几句便带我离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玩笑的肥皂剧,不断让人心碎的一个过程,不爱的人、爱的人、来了,去了,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永恒,唯一留下的就是随生命而存在的一片色彩斑斓的记忆。爱恨两茫茫,此时的自己对宁远爵是残酷的,如果换作是我,又该以怎样的伤心和姿态看着爱人在他人怀里背对离去。―――――――――――――――――――――――――――――――――――――――――――――――――――――――――――――――――――――――――――――――――――――――――――――――――――――――――――― 第一百零三章 他们的幸福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穿过一片翠竹的海洋,苍翠欲滴,根根绿竹挺拔有节,微风吹来,竹涛阵阵,绵绵如海的波澜。曲院风荷的清冷石板上,一大滩水的印迹,心微微一动,手指尖的颤抖引起了皇甫炙的侧眼凝望。   “柳子佩……”他轻唤我的名字,停顿了许久。   “皇上,怎么了?”他的眉头有一道浅浅的印迹,应该是平日里极爱皱眉。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抬抬手,面对他疑惑的眼神,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垂下手,手指相互摩擦着。   “子佩……子佩那日说的话可是真的?”他眼依旧深邃,却不再阴冷。   心中说没有感动是假的,我知道他在问什么,他的眼里有些东西,我不敢凝视,如一汪深幽的泉水,透着魔劲儿,久了便会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为什么不看清楚些,为什么不实际些,如此俊美男子,如斯无上帝王……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夫君。   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很真诚,再次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说:“某公子,你信便是真,不信则是假。只是若你老是这样紧蹙眉头,我可不会喜欢的,像个老头子一样。”说完,长长地叹口气,闭上眼,环抱住他说:“皇上,子佩永远是皇上的,只请皇上一定要保护好子佩,不要负了子佩。”   “炙定不负卿!”这是他许下的承诺,此时对着他清澈的双眸,凝视,那刹那涌动的感动会将我吞没……   倒在皇甫炙怀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宁远爵。但愿他赤子般的明亮永远不会被无尽的阴霾代替,本来那一双爱笑的眼睛,不要充满岁月辗转般的无可奈何。   偷偷在望着的天空,我的眼里溢满悲伤,默默地祈祷着,谁都不要再为了谁掉眼泪。   爵,我夜里辗转反侧,只想给你一缕温暖阳光,这样思念遥远的你,只是因为一切已经成过去……   ---------极少出线的前情分割线-----------   采芳洲,香烟缭绕,花彩缤纷,灯光相映。   远远地,琴声如细水潺潺,细听果真是《云水禅心》,伴着曲水流觞让人感到宁静致远,清静脱俗。皇甫炙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到了各官员的中间,人群中他回头看着我,无奈笑笑,我摇摇头,示意无妨。   走到契难身边,一曲完结,拍拍手赞道:“大师,真看不出来还是一专多能型人才。”   契难不解我的话,却没有问,笑道:“淑妃娘娘看起来气色不错。”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皇甫炙。   不知道何故,我显得有点忸怩,失笑说:“大师,有很多事……”   “有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有因才有果,环环相扣,错不了的。”契难雪白额间点了颗朱砂,更显得超尘脱俗,圆润轻灵。这才细看他今日的打扮格外庄重,他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说:“带会儿要为皇子举行洒水祈福仪式。”   “哦……”他一提到皇子,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环眼寻找小伍子和露儿,四下一看,才发现他们站在一条长廊的边上,很是隐蔽,他们站在那里干嘛?   正想到起劲,发现园子中人渐渐集中到了一起,原来是锦妃怀抱着酣睡的皇子出现了。皇甫炙满面春风地拥过锦妃,俊男美女外加麟儿的温馨画面,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   忽然觉得心的某一处正在龟裂,立在园中,看着他们的幸福,一转眼,再次看到一身月牙白的宁远爵,这一次,我哭了。 第一百零四章 云水禅心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契难适时挡在了面前,晶莹垂地,碎裂开来。   “淑妃娘娘,今非昔比,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所有人的眼里,要走好每一步。”见我别无异样,契难回到琴边,继续抚琴。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   潭深鱼儿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幽冥兮:   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濯我心……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   红颜空自许,南柯一梦难醒:   空老山林,听那清泉:   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怀带悲戚地念着,心不规则地悸动拧紧,因为宁远爵渐渐向我们靠近。我念词的声音不算小,可热闹的采芳洲他们的目光不在我这里,所以除了我们三人,几乎没人听见。   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嘎然而止,契难先行起身向宁远爵施礼道:“宁王爷,许久未见了,别来无恙?”   “哈,大师,我这样子看起来好得很!倒是你,脸越来越白了,早说吃素会贫血的。”宁远爵不羁地大笑着用手肘碰碰契难的手臂,继续调侃道:“我说和尚,上次那盘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明明看你就该死了,怎么反倒我最后还输了,不行不行,哪日我们还得再战一次才行!”   “呵呵,宁王爷,怀远寺随时恭候你。”看样子契难与宁远爵是熟知。   “淑妃娘娘,刚才那首云水禅心,大师曲抚得好,你的词更是妙哉。”宁远爵正色对我说,看了契难一眼,他带着招牌式的调笑道:“看来淑妃娘娘过得好,我这当表哥的也就高兴了,柳老四那里我也可以回话了,要那小子不准担心了。你不知道,他呀,老是在外面干着急的……”说完话,他不忘干笑了几声,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我居然也陪着他干笑,想着,他不过是我的表哥,兄妹之间,其乐融融。   “宁王爷……谢谢……”本来想客套地交待几句烦他多多费心照顾四哥和娘的,转念又思自己有什么资格请求他这样做!微颔首,憋了许久说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谢谢。   “淑妃娘娘见外了,谢我干嘛。”他挠挠脑袋,手搭在契难身上,被契难一掌拍开。   “宁王爷,不知看中了哪家千金?”契难含笑而问。   闻言,我开始注意园中的莺歌燕舞,想到之前听说太后准备为他们选亲之事,心有不快,微微泛酸。   如果是以前,自己会像在军营那样,狠狠地咬上他一口,或是神气地拽着他的领口,直接拖走,可是现在……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更不会说出自己为什么会进宫,爱一个人有很多方式,因为爱他,所以离开他。   正如契难所说,凡事有因便有果,很多缘由都是自己种下的。   如果那日宁远爵不带皇甫炙去红磨坊,我们就不会相遇:如果我不去找宁远爵,也不会再次遇见皇甫炙:如果不救皇甫昊就不会被他缠上,他就不会白痴兮兮地想出整宁远爵的主意,然后直接把我送到皇甫炙手中。   还有就是作茧自缚的柳子衿,和那个自以为情种的向以农!妈的!什么鸟乌龙!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句粗口。   “都不错,不过你有没有发现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点。”宁远爵摸摸被契难拍红的手嬉笑着说,目光却不自主地溜到我的脸上:“至于我们嘛,也许可能一定肯定没人能看上吧。”   “你说的是病语,宁王爷怎么会没有人看得上呢?尚书府的唐小姐就不错嘛。”不想让自己在这样哀伤下去,冲他们笑笑,开始拿宁远爵开涮。   宁远爵闻言夸张地打了个冷颤,双手使劲摇:“如此优秀花痴女,宁某无福消受。诶,看那边,是皇甫煜!哇,那小子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的主。”   则头一看,没看到皇甫煜却看到了一身清爽的宁立夏款款走来。   立夏的个子很高,用现代的标准来看她是个漂亮的衣服架子,纤细型模特。   “参见淑妃娘娘。”她福福身子,并未向契难施礼,应该是没有注意到他吧。不过看契难的样子,他并不在乎,转身又坐回了琴旁,如玉双手抚着琴,却未弹出任何音符。   “淑妃娘娘这身衣服真漂亮,多时未见,更是娇艳许多了。”立夏的嗓音是很沙哑的那种,尽管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很克制住了,但是天生给与的,是抹杀不了的。   “立夏真是抬举了,你也很美。”看了眼离开的宁远爵,长长地松了口气,至少他不恨我,这样也好。   “皇上真英俊。”她望着皇甫炙,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炙热情感,那情感太过复杂,在子衿眼中,也曾见过。   “年末选秀,你也会参加。”不是询问,是肯定的语气说道。宁立夏与我一样,是庶出,但因为是宁府唯一的独女,从小便格外娇宠,有时候连宁远爵都拿她没有办法。以前因为与她极少相处,并不觉得怎样,可现在,也许是太会保护自己了,我看每一样事物都格外小心。   她昂起头,在我身上流转的眸中闪过一丝轻蔑,道:“是的。”   “要我做什么吗?”我笑说。笑意并未传到眼底,抬头看着逗弄着皇子的皇甫炙,这偌大的后宫,多一女人,少一女人,帝王真正牵挂的女人又有几人。   “淑妃娘娘,如果立夏有幸进宫伺候皇上,还请娘娘多多照顾,大家好姐妹,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她马上陪笑地走到我身边。   没说几句,小伍子便走了过来,传话说是宴会开始,扶着我缓缓离去。一路上,我开始审视自己的一些行为,皇甫炙说我太过冲动,而我说救人多事就是我的本能,可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好好地想想,什么人该救,什么又不该救呢?   宴会热闹非凡,越是得宠的妃子靠皇上越近,所以皇后和锦妃端坐在了皇上的身边,而我就在她们的下面,一抬眼,微微苦笑,宁远爵居然坐在了我的对面。   宴会上歌舞升平,我却如坐针毡,只要一杯一杯地闷头灌酒喝,丝毫不理会小伍子的劝住。   上头闹腾得厉害,我这边头晕得欢腾,恍然间,听到他们说着什么礼物之类的话。   “娘娘,娘娘,皇上在叫你……”小伍子焦急地唤我道。 第一百零五章 不倒翁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娘娘,娘娘,皇上在叫你……”   瞪大朦胧的双眼,娇媚一笑向皇甫炙颔首道:“皇上在叫臣妾?”   太后极不高兴地冷哼一声说:“好大的胆子,皇上与你说话,居然敢充耳不闻!”   “臣妾不敢!”垂下头,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宁远爵,迎上的却是他端酒掩面侧目一望,捂着开始翻腾火辣辣的胃部,两眼无神。   “爱妃身体可有不适?”皇甫炙抬手阻止太后的责难问道。   摇摇头,微笑道:“臣妾没什么,只是看着歌舞起劲,一时间失了神。”话音刚落,契难就强烈咳嗽起来,抬眼看他,手持净水佛珠,正在给皇子祈福。   这时小伍子低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娘娘,刚才皇上他们在拆看送给小皇子的礼物,在问娘娘送的是什么礼物。”   我侧头看了眼露儿,要她把礼物拿出,这时锦妃已经发话了,只见她身边的嬷嬷抱着一个大盒子,她笑笑说:“本宫正奇怪这么大的物件该有多重,嬷嬷说盒子轻得很,正想瞧瞧。嬷嬷,还不快把淑妃娘娘的礼物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她甩着雪绢掩唇抿笑,眼中闪过狭促的光。   嬷嬷把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圆葫芦模样的笑脸娃娃,精细的雕刻,栩栩如生的勾勒,任谁看那笑脸娃娃也会欣喜一笑。这样的物件,逗逗孩子还能行,可要是在这样的大场合中送,也实在显得寒酸了,于是,宴会上,尴尬地停止了声响。   锦妃似乎早料到会有此状况,将华丽的金色铃铛拨动得叮铃铃作响。   昏沉着脑子,醉眼惺忪地看了眼皇甫炙,平静无波的俊美容颜也正看着我,眼神交汇的一刻,分明有丝笑意。强迫自己有丝摇晃地起身,说:“这娃娃,是臣妾用上好的黄杨木细雕而成,至于上面的勾描,就得益于契难大师的不凡画工了,当然,臣妾可不是只想简简单单地送一个娃娃。”挺直背脊,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把手搭在小伍子手上,架子十足地走到大殿中央拿过嬷嬷手上的娃娃,将它放在地上。不倒翁笑脸娃娃立刻站立,无论我怎么将其压倒拍打它都笑着脸左右摇晃着。   宴会上依然沉默着,不过此时的沉默是为了不倒翁的奇妙。   站起身,再次摇晃了下不倒翁说:“虽说不倒翁只是一件普通的玩物,臣妾之所以想送这个给皇子,是因为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打不倒的娃娃它的秘密正在于它能够不断的自我调整,保持积极向上的姿态!如果你能忍一般人忍不了的痛,吃一般人吃不了的苦,想一般人想不到的事,坚持一般人坚持不了的信念,这样,必将成功立于不败之地。”   “好!”当皇甫炙大笑着鼓起掌,所有的人发出惊叹声时,我知道自己应该是成功了,可一时间又觉得很矛盾,很迷茫,我真的需要这样的认可吗?   我不敢看宁远爵,尽管知道他就在身边,抬袖将眼角一点酸涩的泪珠拭去,站在中央的我,笑得倾国倾城,是给皇甫炙的。   皇后亦拍掌而下,亲昵地拉着我,看了眼地上的不倒翁,刚才那番话,自己只顾着说,哪曾想锦妃倒是听得心花怒放,皇后听得妒火中烧,看得醋意翻天。   她拿起不倒翁,好奇打量的样子很是专心,我的心却隐隐不安。   在娃娃坠落在地,碎裂开来的一刻,印证了我的预感。   本来为了加强重心,在空腹的娃娃底部只加了些粘土,可此时,裂开的娃娃肚中慢慢地爬出了一些恶心的蛆!   所有的人一阵明显地倒抽口冷气,哐当,宁远爵更是将杯子打翻在地。   “胡闹!”太后拍案而起,脸微微泛红说:“柳淑妃,这是为何,你做何解释。”   “就是,淑妃妹妹,本宫还以为……”锦妃抹抹干干的眼角,充满怜爱地看了眼孩子,又若有所求地看了眼皇甫炙。   人说酒壮怂人胆,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把着破罐破摔的想法,也并不急于解释。既然不爱皇甫炙,既然觉得强颜欢笑是苦,那么当他对自己的新鲜感一过,对自己的恩宠一无,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忽然,天旋地转,眼前的所有成了晃动的光影。   恍然间,感觉有人将我双臂反剪,一抹白色站立而起,仿佛是契难又与那白色重合,眼好花,怎么也对不了焦距。   “淑妃不准备说什么吗?”是皇甫炙的声音,此时,也只有他敢在太后面前说话了。   “不管臣妾说什么,皇上都会信么?”小伍子扶我站好,拇指甲死死地掐自己的手令自己神智清醒一定。   “朕相信爱妃,无论你怎么说,朕都相信。”他的声音很淡定,但不如平日里的轻扬,微微带点沙哑。   我看了眼皇后,冷笑道:“没有谁死无辜的,看看,看看这盛世繁华之下,看看这锦衣华服之里,一个个勾心斗角,争风吃醋,贪小便宜、自私、落井下石……皇上,是臣妾做的!”   “大胆,居然敢对皇子图谋不轨!来人!把她给哀家送到宗人府!严刑拷打!把她的嘴打烂!”太后动怒的样子看来是心疼孙儿到了极致,脑子里再次浮现出皇甫炙的身世之谜,更是不解了。   “慢着!好,朕相信是爱妃做的。不过……”他呵退抓我手臂的两位嬷嬷说:“不倒翁,此物,头锐能钻,腹空能受,冠带尊严,面和心垢,状似易倒,实立不扑。如今这官场上此种官员不在少数,面和心垢,更是提醒为官者,光明正大!淑妃好心智!”   皇甫炙的话,我听到后面已经听不清楚了,心却点点回暖,不由地绽放暖暖笑意,在太后不甘心就此敷衍的失态大吼之下,我倒在了走下来的皇甫炙怀里。   看着他的脸,我轻轻地抚摸上那轻蹙的眉头,他抱我离开大殿了一刻,我终于看清楚了宁远爵的脸,不过,离我好远好远,听着皇甫炙强有力的心跳,闭上了眼。   爱恨两茫茫,醉倒君王怀,梦回旧时爱……   PS:呃,我想,我更文与不更文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呵呵,说笑了。最近在解决一些事情,至于文,我也想快点写完,尽量在一个月之类写完好了,我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或许更慢吧,冬天了,好冷,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第一百零六章 翠云廊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采芳洲外翠云廊,假山上爬满绿藤,石上清泉倾泻而下,水珠跌宕溅起雨雾点点。翠云廊,苍烟护,苔花飞雨湿衣裳,回柯垂叶凉风度。“皇上,放臣妾下来。”慵懒的语调带着明显的撒娇,皇甫炙目光在我绯红的脸上流连许久,轻笑着放我下来。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并不踏实,鞋上的蝴蝶被溅出的水珠溅湿,大脚趾不停地在鞋里乱动,走到翠绿的琅嬛玉珠旁手抚摸上苍劲的字体,喃喃自语:“这应该是皇上的字迹,可看这雕琢的痕迹久远,不知道是皇上什么时候写的字。。。。。。”“也不算太久,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写这字时,父皇看着欢喜就命人刻上去了。”他取下自己的披风,将我裹进怀里,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认真地抬头看他,如星的璀璨之眸,雕琢完美的容颜。冰凉的手再次不自主地抚上那道紧蹙的眉,孩子气地用指甲刮那道烦恼的痕迹轻念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握住我的手,很紧还带着向往的温暖,想到刚才醉酒的冲动过激言语与当时的混乱局面说:“皇甫炙,你真的相信我?为什么会就这样失态地把我带走。”“因为是你。”他少有宠溺地笑着捏捏我的鼻头说:“所以,我不介意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主。”“其实有时候皇上也不是万能的,比如刚才那娃娃的事。”乳白色的蛆满地蠕动浮动在眼前,心里暗自不安,垂下头,为什么两人在一起不能简单一点,即使与他这般近,也仿若隔着九重山。“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彻查!”他的眼与我对视,盛满真诚。摇摇头,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算了,谢谢,谢谢你的信任。”“那你呢?”“我?皇上,过往的种种,个中都有隐情,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相信我,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了。”努力扬起头盈满笑意,眼中水华盈盈:“皇上,谢谢你,谢谢你的不明事理,谢谢你的信任。”“我可不接受口头表扬!”皇甫炙薄唇轻抿,含笑吻上我的唇,辗转反侧,缠绵幽幽。夜里,与他促膝倾谈久久,在他的怀中,贪婪汲取一丝丝的温情。软绵的龙榻,褶乱被零,皇甫炙命人点上了一对龙凤烛,红烛噼啪燃烧,不时绽放出新火点点,眼中火光摇曳,望着烛火,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刻都看不清楚,满是朦胧。半夜,窗外下起了细雨。清亮的青丝与子纠结,撑起手臂,望着他睡熟的容颜,手再次不自觉地欲抚摸上他的眉,忽又觉得手凉,缩缩手指,小心翼翼地枕着他的肩,闭上眼,唇角轻扬。梦中,翠云廊苔花飞雨,丝丝点点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将我网住了,烟雨朦胧中,盛开出一片绚丽斑斓的五色花。 第一百零七章 再上鹜峰庵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微刺眼的光亮将我唤醒,凌绡丝绒散落一地,细穿上衣衫,抬眼便看到皇甫炙坐在书桌旁,刚放下笔,细看明黄色的卷轴,应该是圣旨。   动到动响,他挑眉轻笑,扬扬手要我走到他身边。绕过茶几,还未来得及向他施礼便被他环住腰强压到大腿上坐好,虽已有肌肤之亲,可此时的暧昧姿态已经让我脸红耳赤,轻轻挣扎。   “皇上……”想说什么,可眼却流到了那黄底黑墨的苍劲字体上,那是两道圣旨。第一道是下令大皇子取名为皇甫宇博,由锦妃亲自抚养。而第二道圣旨是下令再次征战塞北,北征的主帅便是宁远爵。不经意间旁边看到了宁远爵的字迹,赫然写着“请战书”三字。   想到皇甫昊的野心和狡诈,想到宁远爵的伤,心如刀绞。   “嗯,你想说什么?”似乎是故意把圣旨给我看一样,他慢慢地卷好圣旨,将它交给太监,然后默默地看着我,那双黑眸深不见底。   “皇上,带臣妾去鹜峰庵可好?”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明媚春光,欣欣向荣的绿枝上一片枯叶如蝶,飘零而下,在心里叹口起,也许早早地离开,才能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好,现在就去。”他吻了吻我的唇。   他的怀中,袖中手将簪子紧紧捏住,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都该释怀了,同样,对逝去的人,也该有个交代了。   至于宁远爵,已经过去,他的以后,不会有我。   再次踏上怀远寺的石梯,心中五味纠集,此次的荣光比任何时候都多,可心境大不如前。   皇甫炙一直拉着我的,山下,在我的坚持下,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地攀爬着,光影斑驳,在他的容颜上晃动,路边山花浪漫,信手拈花,美人如玉。   走到鹜峰庵门口时,我迟疑着到底要不要皇甫炙与我一同前往,毕竟鹜峰庵在众人眼里也算是不祥之地,正徘徊止步时,门开了。   出来迎接的尼姑吃惊地望着皇甫炙,在看看我们身后,面部神经坏死的锦衣侍卫,立刻愣怔在那里,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回头看看皇甫炙,他冲我一笑,拉起我的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走进鹜峰庵,熟悉的高塔,清冷的寺院,还有那总是扫不完的落叶,一切都显得萧索宁静,仿若春日的明媚并未来过这里。   这里的一切,有说不出的熟悉,又好像少了点什么,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寻找大嗓门的平广。   慧明得到消息匆匆跑了过来,还未等她施礼说话,我便开口询问:“平广在哪里?”   她立刻吞吐起来,神色难言,心中立刻升起不好的预感,深吸口气说:“慧慈师太葬在哪里?”她指指后山的方向,看看我再哈腰看看皇甫炙,脸上满是恭敬献媚。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山间云雾涌动,风萧萧拂摇柏树,侧目走廊柱后躲闪的静元,她双手扶的那根柱子上当日我们打斗的时,平广为了阻止我们用大勺敲过的痕迹。   眼前浮现出平广圆胖的脸,她憨笑着,拿着大勺叉腰翻炒着无味的青菜,敲打灶台……   侧身望了眼皇甫炙,说:“皇上,臣妾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无论如何请皇上陪我上后山一趟,一位非常重要的故人在那里,臣妾必须去看她。”今日的皇甫炙只身着便装,缎绣氅衣素色披帛却掩饰不住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立于中央如琼枝一树,散发着朗朗华彩。   未见他迟疑地点点头,于是两人在慧明的带领下向后山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拜祭故人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上后山的路并不好走,乱石嶙峋,山势越往上走越是陡峭险峻。   站在一片萧索之地荒芜幽冥前,我让慧明退避开去,喉咙里似有物体哽在其中,卡在那里,眼酸涩起来。这里哪里是死者安生之处根本就是乱葬岗!   最外围的一个半米高的小坟头斜插着一块巴掌宽的木头,上面歪斜地写着平广之墓。蹲下身摸着木头上的名字,哽咽而语:“不是说了要等我的,平日里性子就急,也不能急成这样,再怎么等我回来见最后一面。”看看身边的香笼,拿了三根香点上插进坟头颔首说:“对不起,这次上来没有带你的份,回去后一定给你多烧点。”   站起身,在零落清寒的坟头上努力寻找慧慈的名字,终于在靠边上一隅找到了她的名字,褐色的破木上已经爬满青苔。转身紧紧地拉过皇甫炙走到她的坟前,坟头一抹蓝色的蝴蝶兰孱弱地临风而立,仿若慧慈一身美丽的孔雀蓝长裙,斜倚桥头,拈花而笑。   放下香笼,摆出对烛、清香、钱纸和一碗水酒,拿出火石点燃对烛,焚香叩拜。   皇甫炙轻蹙眉头看着我所做的一切,并未言语。   三叩拜完,在心里默默地对慧慈说,师太,你的儿子就在你的面前,只是,不能相认,相信就算你活着也一定不会愿意的。人生有很多无奈,不是说过吗,只要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满足了,那么请你安息吧,如今的皇甫炙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是如切如磋的绝世男子,希望你有在天之灵的话,一定要好好地保护他。娘……   取出怀中的簪子,将它用黄色的丝绸细细包好徒手埋入坟头,一不小心,尖锐的石头菱角割破手掌,皇甫炙立刻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查看伤情,摇摇头要他不用担心说:“这点伤算什么,以前被钱……”察觉自己差点说漏嘴,立刻改口道:“以前用刻刀的时候,为刀子划伤是常有的时,不碍事的。”   “不行!得马上包扎起来。”他撕下衣衫一角为我包好说:“立刻下山宣御医。”   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衣衫,曾经自己身无分文沦为乞丐,而这件衣衫足足可以供一个普通家庭很富足地生活一年半载,可就这么为了这点伤轻易地失去了所有价值。   抬头迎上他关切的眼笑说:“皇上在意的是柳淑妃还是柳子佩?如果喜欢的是柳子佩,那么请皇上不必大动干戈,柳子佩可不会在意这点小伤的。”见他的微微松口气轻笑,转头再看看那朵颤抖的蝴蝶兰说:“皇上,她是我的鹜峰庵最好的朋友,对她,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亲娘一样。我想……我想,如果你能亲手为她焚香一柱的话,她也不枉此生了,我求你了,好吗?”说完从香笼里拿出最后的三支香递向皇甫炙。   他凝视我许久,我坦然以对,因为此时我的眼中是真切坦诚的,无所隐瞒所以无畏。他点点头接过香,对着对烛取火,我笑着一点点地将钱纸洒进火堆里,火烧得很旺,黑色的钱纸如翩翩蝴蝶发着红光在空中盘旋飞舞。慧慈应该是高兴的,娘说过,在祭奠逝去者时,火烧得越旺,就说明死者有灵,他们很高兴。   待香火燃尽,风呼呼吹起,皇甫炙拥着我,衣袂飘飘。   “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是绝壁。”跪在地上太久,腿已经发麻了,在皇甫炙怀里,看着临崖绝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下面是一条很深的河,滚滚河水一直流进锦江河。   “这座山除了怀远寺,其他的地方都不曾来过。”皇甫炙边说着边带我离开。   我似乎有什么预感似的回头望了眼绝壁,心中暗忖,是否绝壁就是无路?   “哦,怀远寺皇上也未必熟悉,契难大师房间里的密道不知皇上是否知道?”我玩心大起,想到那日在密道里偷看他的事情,我知道,就算他不说,他对我之前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芥蒂的,既然决定好好以对,那么,能解释的就多向他解释好了。   回到宫中已经是日落,用完晚膳,皇甫炙饶有兴致地要我雕刻物件给他看,正刻得起劲,锦妃那里便传来消息说是大皇子皇甫宇博高烧不退,太后要皇上速速过去。   恭送皇甫炙离开后,我回头冷冷地看着舒月宫的一干人等,因为昨日宴会上不倒翁娃娃的事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了之。 第一百零九章 轮番责难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都给我跪下!”   宫女太监闻言皆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跪下。   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狠狠地摔在地上,散开的绿茶嫩叶四溅。   “露儿,你来说,为什么娃娃里面会有虫?我说你们也挺能干的,那么恶心的东西都能找到,找茅山道士画上几张符岂不是能置本宫于死地!混蛋!”啪地一声,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又指着小伍子说:“你!喂不家的东西,自己扪心自问,这么多时日来,本娘娘并未有任何对你不住的地方!”   小伍子惊得一脸是汗,露儿则呼着冤枉掩面而泣,舒月宫一干宫女太监皆浑身微颤。兰容姑姑挺直腰板跪得笔直,仰头面无表情地缓声说:“娘娘,礼物是有专人接收登记的,也不排除在那个过程中被人动手脚。”   “是么?”我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扬扬手说:“你们先起来,不过……不过本宫可不想在身边养一群狼,被人卖了还被蒙在鼓里。这次且先相信你们,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柳子佩更是知恩图报的人,希望大家对我要诚心以待。”兰容的话点醒了糊涂的我,即使这件事是他们其中一人所做的,幕后必定有人指使!那么这人是谁?皇后还是锦妃,当真是树大招风?!   还未细想,宫外便传来太后的传召,要我速到皇后的慈宁宫一趟。   匆匆换装上轿直奔慈宁宫,不禁暗自寻思,这皇后与太后素来不和,为何今日有在慈宁召见我?撩开帘子,夜幕清冷,十步一烛墩,闪着点点红光。   迈着小碎步进慈宁宫,宫灯明丽,金碧辉煌,远远地细一看太后居然也在这里与皇后端坐着等待我的到来。如果说我的得宠威胁到了皇后,那也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其果,可这关太后何事?既然皇甫炙都不怕我们两姐妹在后宫的地位与柳相的权位,她紧张什么?紧张到会与皇后站在一起?还是自己把这后宫想得太多简单,自以为能参透其中?   不会是为了锦妃吧?可能吗?进宫后我也曾旁听侧推地了解过锦妃与太后的关心,锦妃不过是侍郎府里最疼爱的小女儿,并且只是庶出!那鹜峰庵的静元就是她的姐姐,锦妃能进宫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宠的,如今母凭子贵更是锦上添花,太后对她的好,的确令人生疑!   巧合的是,锦妃刚好与皇甫炙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如果按自己的推测锦妃就是当年太后的弃婴,那么从血缘上是说不过去的!那么,如果锦妃真的是太后的女儿,太后如此为她争取,只能说锦妃不是先皇的种!   脑子里现出这样的想法不由地大吃一惊,天,太后偷人?还是借种?!   甩甩头,想甩去脑子中荒唐的凌乱思绪。慧慈死了,那个太监也死了,所有的事就应该随之死亡!   中规中矩地施礼跪着微凉的地板上却久久听不到她们说话,膝盖也许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折腾,或许是白天行山路太久小腿肚却难受地抽搐起来,垂头看着地面,心怀忐忑。   “今天与皇上去了哪里?”太后首先发话。   “回母后的话,去了鹜峰庵。”既然她们这样问,必定是早已知晓了。   “胆子越来越大了,仗着皇上的宠爱,居然敢皇上去那不干不净的地方!”太后责难道。   “鹜峰庵是清心敬佛之地,为何不净?”我出言反驳。   “后山孤坟也是吗?”说话的是皇后,她的唇很红,端起茶杯轻啜,子衿说话是从来不喜欢看人的眼睛的,她喜欢盯着人的唇说话,当了太子妃到如今的皇后,更多时候她对人说话都不会看人的面部了,特别是对下人说。   “那里有我的……”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太后起身走下站在我身边,似乎是在打量我,轻哼道:“细看是有几分姿色,但着实不知皇上为何这般迷你!宫中的祭司说了,下午大皇子的突然发烧与皇上去了鹜峰庵有关,那里煞气太重,邪势侵害不了皇上,所以找到了皇子!这与你有关!哀家警告你,如果再敢不按宫中的规矩持宠而骄,宗人府很乐意收治你!”   果然是为了锦妃!   我抬头看了眼皇后,她的脸色阵红阵白,心里果然很不好受。   “说来哀家也是多管闲事了,这本来该皇后亲自处理的,毕竟当初是皇后极力向皇上请旨要你入宫的。”太后侧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后,脚刚好踩在了我贴地的手上,脚尖用力地碾了几下,疼得我咬紧牙,不敢做声。她说:“哀家现在去锦妃那里看看皇子,这里,就交给皇后处理好了。”说完扬长而去。   侧头回望太后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口才松口气跌坐在地,揉着酸软的膝盖慢慢起身,捏捏手,还好太后穿的不是什么盆底鞋,力道也不算大。   “本宫有叫你起来吗?”碰!茶杯摔在了地上。   看来,皇后还真和我卯上了。 第一百一十章 屈服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碎裂的残片落在我的裙边,清亮的茶汤湿了一地,皇后的话我充耳不闻踢了踢破烂的茶盖,顾自坐下说:“至少你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姐姐!”   “那我这个皇后也当得太窝囊了,什么东西都可以踩在本宫头上了?”她的怒气显而易见,自小的傲气与大夫人的娇宠,让她即使进宫多时走到这个位置上了还很容易被激怒。   “那得多谢姐姐的大量,让妹妹进宫,妹妹才敢这样。”我眼一丿,见那精致的香鼎里飘出游丝的青烟,香味很是淡雅,凝神。   “妹妹倒也洒脱,对了,最近二娘也不见进宫来了。”她走进我沉吟道:“子佩,要在宫中杀人很容易,杀你很容易,杀其他的人就更容易。”   “知道,所以呢?所以你要我做什么?”再盯了眼香鼎,那香味儿也时常在小伍子的身上闻到,而自从我伤了莉儿,露儿的眼中也对我多了一丝戒备,兰容姑姑在任何时候都事处事不惊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她心所想。还有什么人值得我去信任和依靠?如果说我傻傻地跑到皇甫炙那里说宫中的人都眼红我,要我死,他会相信我还是把我当白痴扔进冷宫?   “所以,本宫要你处处小心着点,该怎么做,你该好好地想想了!宴会上的事就是给你的警告,毕竟,后宫的事是本宫说了算。”她抿唇一笑说:“这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自家姐妹,柳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往后的富贵荣华是享之不尽。姐姐这么做也只是想提点下妹妹,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最好先想个折中的法子。还有,答应过姐姐的事,一定做到。”   我算是弱者吗?是的话,我选择臣服吧!   不知道怎么走出宫门的,高大的宫门和走廊变得逼仄,心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迷雾中似乎找不到任何出路。   前面还有折中的路吗?在哪里?谁来帮帮我?   轿子在舒月宫停下,走下轿子,一切都觉得陌生起来。草坪上的堆砌的假山和雕刻的木料在夜色中如饕餮恶兽,风摇树动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捏紧裙摆,兰容出来迎我进屋,我却固执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幻象,直到大雨倾城。   雨点如豆,打在肩上湿透衣衫,每一下都很疼似的,心脏痉挛不已。   泪水似乎总是与雨水搭档的,伤感的雨,清冷的泪。   甩开兰容的手,冷冷地将所有的人挡在心房之外,我不在乎明日又会出什么关于我善妒的版本,甚至不在乎皇甫炙知道后会怎么想,此时只想宣泄出来,所有的一切压抑得令人难受,是我病了,还是他们病了?   他们怎么了,还要我怎么做?攀附权势,人云亦云,不惜一切在背后捅人刀子!   有什么不能说,为什么要这样藏着掖着?   谁对我的是真心的,我错了吗?难道我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信任么?   恍然中,一抹白色罩在我的上空,尽管知道不会看到那笑意盎然的和丽春日,但看到莉儿青丝半遮的脸,我还是笑了。湿润的刘海滴着水珠,抬眼看那伞,握住莉儿的手反复地说:“谢谢你,谢谢你,莉儿,谢谢……”   进入宫中,露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泡在温暖的水中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小伍子端上参茶说是担心我着凉。揭开盖子微黄的茶汤中参片随着水波漂浮,人参虽温补,但是药三分毒。   脑子中隐隐想到一个自以为折中的办法,赤裸着身子缓缓走出水,在冰凉的空气中拿起木瓢将变凉的水往身上浇,从头凉到心。   我是在退缩,要想永远守在皇甫炙身边,是需要足够的勇气和能力,但是我没有,也许是他还不足以让我这样做,哪怕他是我的夫君。   然而皇甫炙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谁,但是,他真正的保护就是远离他。   帝王的爱其实是无毒的,有毒的,其实是他本身,是他能给予的权利。   那夜,我生病了,加之以前的遭遇,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第一百一十一章 懦弱逃避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的病很重,这一病就是一年多。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皇后如愿以偿地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很遗憾的是一位帝姬,赐名皇甫明月。这一年来,在我的有意无意地服用一些杂乱的草药后我的病成了疑难杂症也成了御医的心头上的重病,因为每月皇甫炙都要查看我的药方,而我的病时好时怀,我只能安慰他说是旧疾。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或者是可耻的懦弱,但是我不想去计较了,在舒月宫里,除了每日与皇甫炙在一起说上几句话,我基本失语。我选择了一种愚蠢的方式离开,傻傻地逃避,得到了一时的解脱,却不曾开心过。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有皇甫炙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爱,对他,我无法拒绝但也无法倾诉。我没有勇气与他坦诚以待,没有能力好好地保护自己,所以,我宁愿当蜗牛。看到他眼中的怜惜,我也会痛,看到他时而流露出的疑惑,我也会慌。我是可耻的胆小,害怕被人赤裸地剖开一切,千丝万缕,对他,躲避的同时还是怀有那么几分热切,那是一种向往。皇甫炙对我的宠爱一如既往,只是因为我的身体,他在舒月宫夜宿的时候少了很多。每次临幸我会把时间把握得很好,尽管知道一些草药混着吃不容易怀孕,但是为了慎重起见,我会认真推算自己葵水的日期侍寝。我必须积蓄能力,必须保全自己,一旦怀孕,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向我。一入宫门深似海,既然连保全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谈何为孩子争取什么呢?自从皇后有了明月后,明珠来我这里的时候反而多了。锦妃那里因为承担了大皇子抚养的重任,皇后虽不满明月是帝姬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对明珠自然照顾不比从前。明珠性格较孤僻,我却喜欢得紧,茶几上堆满了为她做的娃娃,花园草坪上还有两个色彩艳丽的木马,那是在契难的帮助下做成的。皇甫炙常来我这里,明珠见到他还很生疏,总是藏藏躲躲在我身后探出小脑袋,明亮的大眼睛有热切的光闪闪。我会让皇甫炙多抱抱她,让明珠在他的怀里,我逗她开心,他也会跟着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契难因为印刷经书的关系,时常行走于皇宫,在忙完必要的工作后,他便会到我这里来,说禅、弹琴、雕刻不亦乐乎。他似乎能洞悉一切,说我的病是心病,为什么不放手一搏或是更多的信任。我总是垂头逃避,只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怪,或许是越来越白痴,做着一些无畏的牺牲,想着一些呆傻的过往。夜里,依旧失眠,这与草药无关,皇甫炙单从药方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还是心病。害怕一个呆着,不愿意听到每颗单纯的泪珠滑落的声音,更不愿打搅那么多悲伤灵魂深处的静廖,不声不响地告别,祭奠过去。有一天,契难告诉我,宁远爵失踪了。我没有哭,他说,在一场战役中,他受了重伤坠马下山崖,众将士久寻并没有找到尸体。抬头望天,屏住呼吸,忘记呼吸才能忘了痛,还是会痛,自己都骗不了自己。我摆摆手,继续雕刻手上的娃娃,却划伤了自己,看着裂开的伤口,既然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谁。那夜里,皇甫炙睡在我的身边,我紧紧地抱住他,与他恣意纠缠,抚上他的眉,比任何时候都主动热情。后来我却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皇甫炙笑我贪欢,说笑的时候他的手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那眉还是皱得揪心。我羞红着脸任由他抱我喂药,关于战役的事,关于宁远爵的失踪他都不曾对我提半字,甚至连他与柳宰相再次在朝堂上撕破脸皮,他到我这里来都不曾表现过一丝丝的不悦。他何尝不是处在矛盾挣扎之中,一边是对我的爱,一边却是柳相的刚愎自负,情爱与权势之间的一场拉锯和舍取,沉重的无奈。他的眉,那道浅浅的印痕,是他作为君主的难言。我没有资格索取他的爱,因为知道,这些爱,凝重,无力承受。因为我的病,他允许我可以不用每日去向太后、皇后请安,不管任何宴会,只要我不愿意参加都可以不去。甚至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踏进我的舒月宫……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故人归来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撩拨琴弦,却不成调。今日,阵雨后的凉风拂走了不少夏日的炎热,契难一大早就到了我这里,说是要喝茶。我笑说我这里的茶是粗茶,不比得贡品金贵。他信手拨弄琴弦,乍然的响声惹得草坪上的白鸽翩然而起,他问我什么时候养起鸽子来了。我摇头否认,道这些鸽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有一次飞来时我随手将桌上的点心喂了它们,从此这里便成了它们常光顾的地方了。说着拿起旁边的点心掰碎了喂它们,逗它们玩,这也是明珠喜欢的事,可鸽子毕竟是畜生,我怕伤了她的眼,很少让她喂,总是让她站在一边,看她在阳光下展颜欢笑,那笑,纯洁无暇。有时候,自己会静静地想很多过去的事情,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忆想多了就太沉重了,就像是空中盘旋的鸽子,一群群的挥之不去。阳光下,一个人孤单的拿着点心,站在草坪上,看着走来走去那些鸽子就像不速之客一样的飞来。摊开手,强食着手中的点心,一如我的孤寂,直到手空了它们才不舍得离开,留下一个人继续的孤单。有时候我会想念我的父母,怀念现代的生活,满怀憧憬地羡慕那些整天纠缠在一起的恋人,觉得他们之间最美的画面不是那些搂搂抱抱的矫情而是十指紧扣的瞬间,夕阳下,持子之手,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就算是没有语言,单是轻轻的这么扯着对方,都会有种莫名的幸福感。“皇上有些时日没有来了?”契难问道。我失笑说:“什么时候大师也变得八卦了。”打发走那些贪婪的鸽子,倒上一杯清茶,心里泛起微微失落。他不来是有原因的,去年的选秀,在皇后的操持下有数十位新秀女得到了册封,但品级皆低下,今年月婕妤因为长兄治理水利方面立下大功,皇甫炙大喜之下将她册封为德妃,如今她有孕在身,更令她在后宫站稳了脚。这些一切都与我似乎没有多少关联,我从不过问后宫之事,皇甫炙宠我,对于我的宽容是前所未有的,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为自己争取些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宁立夏的事我却不得不管,那年选秀,她并未入选,后来她托人送给我递帖子,被我挡了回去,那时想着所有关于宁远爵的事物我都不要再看到。直到战场上传来宁远爵阵亡的消息,宁王府一片大乱,短短一月间,老王爷与夫人相继去世,她的事我再不管就于心难安了。所以入宫后我第一次对皇甫炙有所求,就是让他招宁立夏入宫。当时他的脸色很难看,憋了半天问是不是与宁远爵有关。我没有否认,对他说,朋友,我们是朋友。皇甫炙捧起我的脸,逼我眼睛与他对视问,那子佩觉得今晚该招谁侍寝。子佩觉得谁都能胜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下来,蠢啊!那夜他扔下我在舒月宫对坐,但是第二日还是下旨招了宁立夏入宫,封为夏贵人。至于昨夜我们的争吵,当然还是因为宁立夏。入宫数月,皇甫炙除了册封那夜宠幸了宁立夏,后来连面都未曾见过了。在她对我哭诉这一切的时候,我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捂着发疼的胸口如扶桑弱柳,我很想告诉她,其实她算是幸运的,很多的秀女可能永远都不会见到皇上的面,更别说宠幸了。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她,因为宁远爵,说不上谁欠谁,我只想尽力去为他做点什么。我没有想到在我向皇甫炙委婉提出的时候,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生气的时候,眸子异常明亮,恍若星辉。而里面闪耀的却是蓬勃怒火,他抓住我的手臂,看着我苍白的唇,手不住地颤抖,想把所有的怒气发泄而出又恐伤了脆弱的我。然后他垂下头问我,难道朕宠爱谁都与你无关吗?朕庆幸你从不与她们争风吃醋,喜欢你的与众不同,可你的漠然让朕寒心,子佩,真的不在乎吗?不在乎到可以自己亲口把话说出口,可以笑着看朕与他人作乐?他的话如刀子,一点点地刺痛我的心,努力装作一个该有的宽容大度样子笑说,皇上,能伺候你是臣妾的福气,子佩不敢有什么。。。。。。话还未说完,就见到他离去的背影,视线模糊不堪。再次恨自己的懦弱与彷徨,昨夜,第一次在梦中喊出了皇甫炙的名字。“大师,你有没有试着与朋友谈心,说了很久很久,到最后却发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看着契难,发现自己越来越无可救药了,在这个病态而窒息的华美皇宫,自己只能等着消亡吗?“其实皇宫并非牢笼,囚禁自己的正是你自己。”他一语道明。“人啊,就这样,习惯现在的生活,就会忘了从前,甚至忘记了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你这几日的气色很不好。”“是有点不舒服。”这几日心绪难宁,老是觉得将会有什么事会发生。听闻皇后与锦妃两宫斗得厉害非常,有几位无辜的妃嫔莫名死去,有人说那些事异常诡异,似乎与什么白色身影有关,可每次在莉儿给我提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会莫名其妙地想起月德妃的白衣大人。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宁远爵会离开这个世界,坚信尸体一日没有找到,他就有活着的可能,所以,我真的不曾哭泣。一年多的时光让我变得苍老,年少的棱角早已光滑,从前勇敢去爱的能力日渐消退,努力让自己遗忘,强装不在乎。无奈人非草木,从前的回忆像洇出的痕迹,任凭怎样涂抹它,那些欢笑依旧保留最初的色彩在记忆的角落招摇,明亮得晃眼,直到眼中噙满泪水,默默含泪掩面。“对了,宁王爷并没有死。”契难晴朗的嗓音如天籁。我并未有太多的欣喜,尽管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会出事,不可能会死的。算命的说他福大命大,说他会有很多孩子。。。。。。。“皇甫昊已经被宁王爷招降,这次会与宁王爷一同回皇城。”水云禅心在他的指尖流动,我却突然坐立难安,眼皮突突直跳,预感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合欢树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清晨,露儿和莉儿嬉笑着跑进我的房间说是花园里的合欢树开花了。我吃力地撑起身子冲外面望望了,无奈窗框挡住了视线,眼瞟到昨夜用藏红花泡的茶汤,指指杯子要她们给我端过来。   莉儿机灵地跑过去端茶杯,摸到沁凉的杯身她体贴地为加了点热水,而在她靠近时,我下意识地赤脚下床接过了杯子,对她,我始终是有愧的。   小伍子将我的长发挽起,梳成如意髻,中嵌以一朵海棠绢花,两旁青丝垂下至肩膀,额际坠了颗小巧的嵌玉珍珠,一身浅浅绿色蝶戏水仙裙衫,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细密精致的流苏自腰际垂下。   他点上胭脂为我描唇,我挡开他的手说:“今日胸口闷得厉害,反正皇上也不来,就是来了,这明妆丽服下还不是个病秧子。”说这话的时候嘴里泛酸,半是怨半是气。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庭院中的合欢树是皇甫炙让人种下的,他说,夏日生的人,就该喜欢夏天开的花。   我笑言他是什么逻辑,我并不是多喜爱花的人。   他要我等,等到花开的时候,就知道了。   等,一个等字,真苦。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要我等,而我放弃了,也许是自己太容易遗忘,我已经忘记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放弃他了。   合欢树的花语是永远恩爱、两两相对、夫妻好合。   于是我憧憬着等到花开之时,他能陪着我,在树下,看那半白半红的花开。   花就这么不期然地开了,他现在会是在慈宁宫还是承恩殿?他身边躺着哪个女人?   走到树下,抬手抚摸着合欢树褐色的枝干,花形似绒球,细闻清香袭人:花园的花匠说它的叶奇,日落而合,日出而开。我却从来没有细致观察过,一遍遍地抚摸树干,手划到腰间,却没有摸到刻刀,失望地伸出食指在树干上画了笑脸,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许是花开的缘故,本就无病呻吟的自己中午吃了很多,气色不错,拉着兰容姑姑要她讲些宫中的趣闻,不忘开些玩笑,一时间舒月宫的气氛因为花开,难得地轻松起来。   古代的夜是空寂的,不可能上网,不可能听歌,因为中午吃得过饱,夜色刚落下我便躺在了床上表面轻松地哼着歌,独自下着五子棋。   “娘娘,皇上传人来问娘娘要不要参加今晚的宴会。”小伍子走进屋,半躬身问道。   失望掠过心底,看来今晚他是不会来了。   摆摆手说:“就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服药睡下了。”   “可是……可是娘娘,如果宴会不重要的话,皇上一般是不会问你的。”小伍子再次提醒道。   我凝神道:“知道有那些人么?”   “说是家宴,可现在并非什么特殊时日,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不去。”   “可是娘娘气色不错,如果欺君……”   “该怎么做本宫知道的。”   门咯吱合上,长袖挥去小小的棋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仿佛听到了采芳洲细乐绕梁,歌舞升平,还有他怀抱美人的朗朗笑声。   喵!   尖利的叫声犹如它的爪子划破我强装的宁静。一个白影子一闪而过,我跳起想去追寻,一定是白衣大人,它为什么会来舒月宫,但宫里养猫的并非月德妃一人!   匆匆披上裙衫追出去,门边的莉儿睡得很熟,不雅地打着鼾声。   夜里的清爽空气让我整个人精神不少,骨子里的好奇令我不停地躲闪追逐着那只猫。绕过假山,流水潺潺,这才看清,自己居然来到了采芳洲,这猫儿就是为了带我来采芳洲?   “是谁!”一个刚毅警戒的男声响起,我紧贴在假山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喵!   我小声地学着猫叫。   喵!那只猫居然跟着叫了一声然后从暗处跃出从我脚边跑过,我惊呼出声。   “是谁?”   我探出头,看看外面,小声地说向以农说:“是我啦!”   “淑妃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身手敏捷地来到假山背后,点燃火折子确认是我后,灭了火。   “是一只猫引我来的。”对他说不上好感也没有恨意,反而有点同情他,因为他爱上的是子衿。   “为什么不参加宴会而要在这里鬼祟。”他倒一本正经的。   “鬼祟?你说本娘娘我鬼祟!”我捶了他下,他身上的酒气刺鼻,我捂鼻问:“你居然敢当差的时候喝酒?!喂,你不在乎功名,不在乎地位了?”   我的话似乎刺中了他的痛处,他提起手中的酒瓶又是一阵牛饮!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说:“喂,有什么就直说啦。我都不怪你了,你看到我怎么还这样子!”   “对不起,子佩……哦……娘娘……”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对了,你和云霭这么久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完婚。”我拿过他的酒瓶,对着瓶口闻闻,随口问道。   不料,他一下子蹲了下去,黑暗中他的肩膀似乎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从小,我就爱和子衿玩,可我的身后总是拖着一个小尾巴,就是云霭。她总是微微含笑,不管是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不会说,再疼也不会哭。”他的眼中有光在闪烁,语调有些哽咽说:“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为了一个无名小卒的目光,我可以生很久的闷气:为了他人的指指点点,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可从来就没有认真地看她眼中对我的鼓励和期望。我认定自己只喜欢那么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即使那人只是把我当狗,看到她的笑,我都如饮甘露……”   他的话越说越不对劲,我拉着他说:“发生什么事了,说!”   向以农突然挥开我的手,啪地一声扔掉酒瓶说:“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不解。   “是的,为什么皇甫昊会点名要云霭,他们并不认识的!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云霭,为什么?!”他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渐渐缩紧,黑亮的眼迸发出怒火大吼着:“我以为自己能很轻易地放下云霭的,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现在的自己才觉得自己的目标是错的,在错的路上一错再错,等我想要改了,想要珍惜了,可云霭已经不可能再属于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本能的挣扎着,肺部的氧气在一点点减少,我的指甲划伤他的手,抓破他的脸,但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泯灭了理智,天旋地转,四肢渐渐无力,我放弃挣扎,有时候结束未尝不是好的。   “是谁在那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痛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是谁在那里!快点出来!”   恍惚中我听到了皇甫炙的声音,呵呵,是幻觉吧!   喵!   又是那诡异的猫!   我吃力地憋出几个字对向以农说:“你……放了我……我会想办法的……我会解释清楚的……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喵!   猫儿的怪叫再次响起,假山边已经传来了零星的脚步声。   他放开了我,失神地坐在一旁。眼睛已经熟悉了夜的黑暗,灯火摇曳,渐渐将假山照亮,在我还来不急想那猫儿到底是哪里来的,主使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时候,皇甫炙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   此刻的情景是暧昧的,我衣衫不整地躺在向以农怀中,浓重的酒味和他迷离的眼,我们以这样姿态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该怎么办?说出说实情?皇甫炙一定会杀了向以农,那么我的罪孽又该加重多少?   错的是我吗?我不知道,可我已经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了,静静地任由皇甫炙抱起我离开,我凑近他耳边说:“你说过信任我的,请你给我时间,以后我一定会解释的。”   他没有看我,深邃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波澜,薄唇如菱:“不用。”   皇甫炙踢开草坪上的孔明灯,我强撑着要他放我下来,坐在草坪上,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幽幽开口:“第一次见到这灯它是在相府的空中升起的,当时我就想,谁这么聪明,会做这样的灯,于是找人拿下那灯,学着去做,不断地做,那个时候,我只是太子。当灯做好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骨子里有不服输的劲,所以我每日都会叫小厮到相府外去看,想等到相府放孔明灯的时候跟着一起放,看看谁的飞得更高。”   “可是你每次都输。”原来那个无聊的人居然会是他!   “当我得到你的时候,才相信,原来事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子佩,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皇甫炙,对不对?为什么你可以爱宁远爵,可以爱向以农,而朕万万人之上,你却总是在我面前躲躲闪闪。你会笑,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开心,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真的开心起来。”他有些慌乱地摇晃这我,声声切切直刺心脏。   “皇上。”我轻唤。   他转过身不理我。   “炙……我……”叫着他的名字从身后抱住他,想说很多很多的话,却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泪水在眼里打转:“炙,后宫的女人都是你的,你就是光,是神。但是我不同,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骄傲和我的命运……”   “皇上,昊亲王、煜亲王还有宁王爷他们已经到了,皇后也在那里了。”来禀报的太监站得很远,说话也战战兢兢的,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害怕靠近,是恐惧帝王的怒气波及到他们。   “我要去!”还未等皇甫炙说话,我已经抢先说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不去就罢了。”说完传令太监送我回舒月宫,大步离去。   “不,皇上,臣妾有话说,有话说,你等等。”我大声地唤住他,他的回答却是冰冷的背影。 第一百一十五章 漾月轩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采芳洲外冷冷凄凄,静静地在翠云廊徘徊,苔花飞雨湿衣裳,齐额刘海沾满水珠一点点地流进眼里。   “娘娘,皇上要你回去休憩,你身子弱,就请回吧。”兰容姑姑是闻讯赶过来接我的,她手中的宫灯摇动,我看不清她的眼。   倔强地摇摇头,看着灯火通明的采芳洲,宫乐缭绕,一种烦躁的心情在那熟悉而分明遥远的旋律之中升腾而起,深藏的情绪又开始复苏,心里隐隐地作痛,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偷偷噬咬我的心。   “姑姑,我要进去!”尽管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坚定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是触怒帝王。   可是不能让误会继续,不能再让过多的瓜葛牵绊束缚的心灵,不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自己真的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了。事情因我而起,只能由我来解释,毕竟云霭是无辜的。   “娘娘,你不能!”兰容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她死死地拽住我试图说服我:“娘娘,刚才的事尽管皇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已经很生气了。再说了,娘娘不是一直称自己有病在身吗?现在这样生龙活虎地闯进去又代表什么?娘娘,有什么事等皇上心情好了,娘娘慢慢与皇上说就是了,娘娘,万不可冲动行事!”   “姑姑,你不知道,我必须进去!”说话间我已经挣扎着走到了漾月轩前。   殿前侍卫长锏交错挡住了我的去路,总管太监笑脸走出对我说:“淑妃娘娘,你请回吧,你身子不爽利,皇上关心要你快点回舒月宫,要不奴才这就给你准备轿子。”   “放本宫进去!”手放在锋利的锏刃上,昂着头身子前倾,寒光映在了若雪的皓颈上。   侍卫哪里敢有任何闪失,赶紧收起长锏,我趁机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躲躲闪闪地在漾月轩的幔帐内渐行渐进,皇甫炙正坐高位,他的一旁分别坐着皇后、锦妃和月德妃。殿内气氛在所有人的笑谈之下显得很是怪异,躲在幔帐后,偷偷打量宁远爵,他还是好瘦,俊朗的容颜因为颧骨的突出显得整个人刚毅了不少,只是那眉宇间凝重的神采,让人看着揪心而疼痛。   皇甫昊坐在皇甫煜身边,皇甫煜似乎很高兴,一次次地端起酒杯与皇甫昊对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与熟稔。   隐隐地听到了他们在说皇甫昊成亲之事,还提到了云霭的名字,皇甫煜脸上微微有些许不自然。而宁远爵的脸上似乎凝结着万年的寒冰,他给我的感觉如此陌生,仿佛彼此间隔着千山万水,也许,在经历这么多之后,他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半调子王爷了。   在他们提到云霭时,宁远爵不停地喝着酒,眼神飘渺,似乎他知晓着什么,他应该是洞悉一切的,但是他不能说。在用计制服皇甫昊后,逼他投降时,他在放弃所有后只提出了唯一的条件,要一个女人,她叫云霭。当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皇城确实有个叫云霭的女人,他也知道皇甫昊说的是谁,但是老天爷就是喜欢与人玩笑,那么,他说的是要云霭,一个女人,即使已经定亲,她也没有自己主宰的权利。   其实,这件事皇甫炙何尝不是很清楚呢,那个叫云霭的无辜女人注定成了一场权利的牺牲品。 第一百一十六章 矛盾升级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一场歌舞华丽结束,舞女们翩然而去。   走出幔帐,我走到殿前向皇甫炙含笑施礼:“臣妾参见皇上。”皇甫炙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但是我能想象他面色有多难看!   “云霭……”身后是皇甫昊不确定的轻唤。   深吸口气,嫣然转身:“昊亲王,我们又见面了,哦,还有宁王爷。”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自然一点。   “云霭,你……”皇甫昊吃惊地看着我一身宫装还有我刚才对皇甫炙所说的话。   “昊亲王,我姓柳,名子佩,现在是柳淑妃。”我能感觉到皇甫炙隐忍勃发的怒气,殿堂上响起皇后不耐的咳嗽声。   啪!   皇甫昊用力地掀翻桌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你是云霭!”   “我不是。”平静地摇头否定,皇甫昊是自负的,骄傲的他怎么会容忍因为没有分清女人的名字而自摆乌龙的事情发生。   “不!你是!”他大步走进我,想要拉我的手,被我敏捷地躲开,与他直视说:“我不是,皇甫昊,我不是,我一直都是柳子佩,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以为我是云霭,尽管我已经否认过了。现在我是柳淑妃,我知道云霭不是你想要的,放过她好吗?”   “那么你应该清楚我要的是谁!”皇甫昊寒着脸深望着我,余光过皇甫炙说:“皇上……”   “柳淑妃,你退下。”皇甫炙的声音凝着冰,低沉刺骨:“朕暂且不追究你欺君之罪,现在,你退下!”   “我……”转身直面他咚地一声跪下:“请皇上不要把云霭赐给昊亲王,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君了。”   “放肆,君无戏言,成命岂收回之理!”皇后怒斥。   “皇上,臣要她!”皇甫昊红着脸拉过我的手,身上酒气冲天,如此的冲动,许是与酒有关。   啪!   这声响是一直一言不发,仿若出身事外的宁远爵发出的,他手中的杯子碎裂在了地上。   “民女云霭参见皇上,参见各位娘娘,各位王爷……”不知什么时候云霭已经走了进来,她一身绛红如脂,轻纱曼妙,轻软的语调整个人似水柔情。   云霭是个可人儿,值得每个男人去珍惜的!   “你是云霭……”皇甫昊若有所悟地喃喃而语。   她抬起头,轻轻点点头,随即又面容痛楚地摇摇头。她是那易碎的娃娃,太用力的摇头,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昊亲王,民女正是云霭,云霭不愿意……”   我奋力甩开皇甫昊的手,失态地冲到皇甫炙身边,乞求道:“皇上,所有的事是臣妾惹出来的,云霭是无辜的,她和向以农才是一对,请皇上收回成命!”   “都给朕退下!统统滚出去!”皇甫炙大声吼道,俊美的容颜因为隐忍的极怒而微颤,他站起身道:“昊亲王,就算是你在归降前说要这个女人,朕也是绝不会给的!你们在这里说这些算什么?还把朕放在眼里吗?来人,叫他们都退下,滚出去!你!柳子佩!”他弯下腰掐住我的脖子,幽不见底的黑眸怒火凝聚,我并不疼,也没有感到窒息,因为他在压抑,手只是放在脖子上害怕自己会冲动到杀死我,他强迫我与他对视:“柳子佩,朕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怎样!还要朕如何做?!”   所有的人都被皇甫炙的怒气吓到了,除了宁远爵!他静坐在那里镇定自若地斟酒细啜。   皇后与锦妃她们不安地离去,皇甫昊则是由皇甫煜强拉着走的,而宁远爵是最后一个离开漾月轩的,我没有看他离去的背影,此时的我,眼中只能有皇甫炙。   努力地看着皇甫炙的眼,想让他感受自己的真实:“皇上,还要我怎么说?怎么解释?我只是不想牺牲云霭,就算此时你杀了我,我也只希望不要让云霭嫁给皇甫昊!皇上,我……我……我绝无二心,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淑妃娘娘说这话恐怕有违真心吧!”莉儿青丝半遮颜地走进来,手中提了一抱不知名的东西放在一旁跪下:“皇上,奴婢斗胆,实在是看不惯淑妃娘娘平日的欺君所为!”   莉儿将旁边的东西细细打开,里面是一些冲泡过的中药残渣。   我看着那些东西,心已经被凉透,还是没有勇气与莉儿对峙,难道真的是我咎由自取?望着那堆黑褐色的残渣,仿若相府草堂后的那堆尸体,胃部强烈翻滚抽搐,皇甫炙已经放开了我,我趴在地上无力地呕吐着,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皇甫炙声音森冷。   “回皇上,这些药材是平日里淑妃娘娘喝剩的药材残渣。”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仿佛之前早已经打好草稿背诵数遍了的:“如果单看这些简单的草药用来泡茶喝并无害处,并且有利。但娘娘既然说自己抱恙在身,御医所开的中药材便与这些草药相冲。比如绞股蓝,少饮有益,但长期饮用则含毒素,还有藏红花等等。奴婢也想不通,为什么淑妃娘娘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使自己生病,使得病状连御医都难以诊断治疗。更想不通的是,这其中的一些药材,长期食用能致使不孕,娘娘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奴婢实在是费解!”她满脸洋溢着得意之色。   “如果你胆敢胡言,应该知道下场。”皇甫炙长叹口气,坐在金色的龙椅上,轻垂眼睑看着我。   我在发抖,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并不是害怕,而是冷!   “皇上可请御医立刻验证。”莉儿说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为什么要揭发你的主子?”薄唇漾起诡异的笑容,红色墙柱上悬着寒铁宝剑,光辉映衬着皇甫炙的脸,阴森冷冷。   “因为奴婢实在看不惯柳淑妃仗着皇上宠爱,欺君瞒上!”莉儿扬起头,那道可怕的伤疤贯穿她的眼,眼睑紧紧地粘连在眼眶上,异常恐怖。   “是真的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没有看我,言语中有浓浓的失落:“朕做的还不够么?我可以试着说服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要她们发现这些……难道朕不值得你信任依靠吗?朕在等你说,一直都在等。”   “皇上……”我掩面而泣,还有我怎么说?我的愚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还能怎么说,炙,我连对不起都没有资格对你说,是吗?   合欢树,他为我种下的象征夫妻恩爱,百年好合的嫣然之花。   “皇上,淑妃娘娘其实是心有所属。当年淑妃在鹜峰庵的时候,就是为了宁王爷,不惜违抗懿旨远赴塞外!向统领把她找出来时,浑身是伤,一直都对宁王爷念念不忘!那未雕刻完的人像,本是为宁王爷雕的……”莉儿继续火上浇油。   我的心直沉到谷底,连痛都已经麻木了,被最信任的朋友出卖,我却无法说服自己去恨她,契难说得没有错,任何业力都是有原由的,因果报应果然不爽!   “子佩,你想说什么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取下墙上的剑,他用冰冷的剑尖抬起我的下颌声音异常温柔地问道:“回答,就算是欺骗朕也相信,朕说过,为了你,朕可以做个不明事理甚至糊涂的君王。”   “皇上,莉儿说的没错,臣妾是故意的。”我的眼如空洞,泪成雨线说:“是臣妾糊涂……”   “闭嘴!”他长剑一挥,将桌上的精致膳食扫落一地大声吼道:“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说自己的是无辜的!你甚至可以说是有人诬陷,朕可以杀了他们!”他额前发丝凌乱,眼神因为激动而涣散。   “皇上,臣妾知错了……啊!皇上……”   只见他提着剑走到莉儿身边,不待莉儿说话,冷冷地,一剑贯穿了莉儿!   染红的剑在穿过莉儿的身体后不断地滴着血,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炙最后不甘心地闭上了眼横倒在地上!   “只要你说不是,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背影落寞无限,周围所有的事物变得黑暗隐形,只剩下我们我们站立其中,脆弱而痛苦。   “不……皇上,臣妾的确是故意生病,故意避开恩宠不让自己怀孕的。”说完这句话,我幽幽地倒在地上,感觉如释重负,尽管依旧很痛……   昏迷的自己就像是装满货物的卡车开过之后飞扬的尘土,等到尘埃落定,却已经看不见原本的真相,甚至连本质都无法看清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的手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暗夜的黑暗冰彻刺骨,迷离之中只看到一双盛满伤害的眼在凝视着我。心如大石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抬手抚平那紧皱的眉,那受伤的眼却总也触碰不到。   哐当!   是剑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努力睁开眼看到的是皇甫炙离开的背影,那一抹失魂的落寞映在被鲜血酒水浇湿的地面上异常凄凉锥心。   “娘娘、娘娘……”是兰容姑姑。   她深蓝色的绣花鞋上溅着点点血珠,犹如初冬的红梅,嫣红点点。   宝剑上亦被莉儿的鲜血涂遍,莉儿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跪爬在那里,永远静止。   我紧紧地抓住她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慌乱地说:“姑姑,不关我的事……可是……如果我听你的话不闯进来就没有事了,莉儿就不会……她恨我是应该的……是我害了她……可是我是无心的……怎么办,姑姑……”   “娘娘……哎……这话怎么说呢?宫里这些事是很平常的,看开些。你该想想的是,为什么她有胆子闯进来,是受什么人指使,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拍拍我的肩。   “子……淑妃娘娘可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宁远爵走了进来,幽幽无声,眼神不再那么清澈如风般难以扑捉。   “谢谢宁王爷关心。”曾几何时那么无间的两人变得如此生疏客套。   轰隆隆!   闪电划破黑暗,一场不可避免的倾盆大雨即将来临。   他拉我的手,我挣扎着想要挣脱他手。   “我只是想为你诊脉。”他再次拉过我的手,不容拒绝地二指搭脉。   低头看着他的手,虎口处是干燥的白色,那是长期握刀剑的茧子。纤长的手指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古铜色的手背脉脉血管喷张,这是一只充满男性气息的手,不再白皙如故,看来他真的变了,人的外表是可以改变内在也是能铸就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   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归来后又承受了这样的失去双亲之苦?但愿我不要再带给他伤害了,也许自己本就是个不祥之人,红颜祸水。   “平日里见你满是机灵的,没想到那些机灵都是些傻聪明,关键时候从不用在正事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见不得他寒冰紧绷的脸,陌生得令我心烦。   “立刻停止你的愚蠢,不然毒素日积月累真的会致使不孕的!不仅如此,对身体有致命的威胁,你多少也是懂得这些的,为什么就傻到这样的程度!”宁远爵有些温怒,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他还在乎我吗?   “哟,你什么时候学人看起这个来了?”话一出,脑子里巨光一闪,想到了他曾对我说过一样的话。默默地垂头,轻轻颔首:“我已经知道错了,放心,以后不会这么傻了。”   他的手指带有魔力,触碰脆薄的肌肤,似乎他一用力我整个人就会瘫软,就会崩溃。手指的温度如源源不断的热流灌输到我的血脉之中,令人贪恋,更令人心酸。   他放开我的手,我迅速将手藏在长袖之中,令一只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触碰过的地方,急速跳动的血管暴露内心的真实。   “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到他的身边。”他的声音好小,几乎是用唇说出来的,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喜欢他。”这句话是真的,但是我更爱你,这句话我不敢说出口,没有资格!   曾经与他有过爱情,那是遥远春色里的青涩记忆了。   现在的自己努力把它想象成一段过去,就像站在光秃的险峰顶上望见对面生机勃勃的山坡,有种想要过去的冲动,那是一种危险的美丽。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云霭之死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快来人啊!”   翠云廊雨花飞溅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依稀听到是向以农的声音。   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发生,我发疯似地冲了出去,将宁远爵抛在身后。   轰隆隆!   炸雷轰鸣,豆大的雨点潇潇而下。   雨水顺着翠云廊绿色的瓦片上滚落,如同飞珠滚玉,倾泻而下形成雨帘。苔花孤零零地在假山上摇曳,被雨水强有力地冲刷着,拼命地抓住根,独自哭泣。   绣花鞋已经湿透了,雨水流过鞋子,却将粉色染红。   是不是雨水可以冲刷一切,雨过后,一切都会无踪?   云霭静静地躺在那里,那个如水温柔的女子,那个总是垂头含笑的清灵女子,就这样入土化泥了……   向以农抱着她,她的唇角分明含笑,死在心爱的人怀中应该是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她会死去?   雨水在我脸上一遍遍地流淌而过,唇里也尝到了雨水的味道,原来,是苦的。   “为什么要杀她!”恨恨地走进皇甫昊:“为什么?!错的是你,为什么要杀她!”   “不管你信不信,她是自杀的,与本王无关!”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可我的逼近竟然让他感到慌乱,皇甫昊抱住我,带有哭腔:“子佩,子佩!是我错了,她不是我杀的,是自杀的!”   “是你杀了她!是你逼死她的!”向以农悲戚地大喊道:“是你们逼死她的!都是你,柳子佩!为什么当初你不去死!为什么你不死!”   “是啊,为什么我不去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长叹一口气,如毫无生命的木偶,在皇甫昊怀中没有挣扎:“都是我的错,可笑的是,我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都好可怜,死的人都好惨,而我呢?”   “子佩,我是真心的!我……”皇甫昊放开我,用力地摇晃我想要对我说什么,可是大雨用力地撞击着地面上的一切物体,响声杂乱,发疯似地想要将所有的罪恶和贪婪淹没。   宁远爵冲了过来,将我从他的怀中拉来,护在身后!   “谁都没有错,都怪老天爷吧!天意!”我失控地大吼:“皇甫昊!你当初为什么既然答应放我们还要放一封书信在宁远爵的衣服之中?你为了整他,可你是否知道,可笑的是,正是因为这封书信正是让我答应进宫的初衷!”   “你说什么?”宁远爵吃惊地看着我,皇甫昊也愣在了那里。   “爵,也许你很恨我吧?我也不想送还那把伞的,我也想和你一起仗剑天涯的,可是那封书信落在了向以农手里,他们要挟我必须进宫,为的是皇后的位置受到了威胁,要我与锦妃争宠!”嗓子很痛,变得沙哑:“向表哥,我宁愿永远都这样叫你,云霭的死难道你没有责任吗?如果不是你充当皇后的侩子手会弄成这样吗??谁的错??”   “闭嘴!但是所有的事都是应你而起!”向以农失声而泣,眼神涣散而癫狂。   “我说过,没有人是无辜的!除了云霭!除了她,我们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们而是她!?”雨哭了,全世界都在哭,谁人痴狂,又有谁能逃过一个“情”字。   “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向以农放下云霭,在朦胧而黑暗的雨帘中,闪电伴着雷声照亮了他狰狞的面孔。   我根本看不清他手中拿着什么,只见光影潦草,宁远爵一一为我挡下。   几招下来,向以农哪里是宁远爵的对手,被他点穴僵立在那里。   “是真的吗?”在我看着云霭的尸体发呆的时候宁远爵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雨声震震,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嘹亮,只是我无法看清他的眼。“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为了那封书信而向他们妥协的吗?”   很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努力地笑起来说:“是的,那是最初的原因,但是宁王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注定是皇甫炙的女人,所以就算是说得再多也是空的。我现在觉得很好,也祝愿你能过得比我好……”后来的话我已经说不下去的,他脸上的寒冰化为刀刃,刀刀刮心。   “子佩,真的是我的错么?”皇甫昊失魂地看着我,言语充满无力。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我们能成为朋友,一定会是最好的知己。”浑身不住地打着冷颤,头变得昏沉无比。   轰隆隆!   炸雷平地起,整齐的脚步声在狭长的翠云廊周围响起,细一看,这里已经被侍卫团团围住。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碎一地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所有的人都不许走!将皇甫昊抓起来!”皇甫炙的声音在雨声中起伏,冰冷寒意在六月蔓延全身。   “皇上……”我还能有什么奢望吗?我该怎么做?   “皇甫炙!成王败寇!输就是输!既然本王已招降,你就必须依言行事!”皇甫昊道。   “说得好!”皇甫炙手负于后言:“那为什么你要将朕赐婚的女子杀死?”   “云……她是自杀的!”皇甫昊不服。   “那么这里有谁能证明?”皇甫炙显然是想至他于死地。   “你无非就是想杀本王,试问,你这样如何取信天下百姓?”皇甫昊据理力争。   “休言废话!来人,把罪臣皇甫昊抓起来!”帝王命令一下,众将士蠢蠢欲动。宁远爵一身白色屹立雨帘之中,目光一刻也不曾在我的身上离开过,仿若天地之间,唯有我们两人。   “看谁敢动他!”一声女子沙哑的喊声,但闻雨中唰!唰!唰!   顷刻间上前的将士纷纷倒地,见那阵势我一眼便认出是燕娘。   她的每一个动作在雨帘之中更像是在舞蹈,长袖挥舞间,便是那地狱修罗夺命追魂。   皇甫昊迅速回神过来冲到我面前问:“要离开这里吗?”   我使劲地摇头,命中注定的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没用的。   “那好,子佩,我真的错!那么,如果我们再见的话,一定是朋友。”为什么很多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后才能领悟呢?   我还是摇头,失望掠过他的眸子,我说:“是知己,是患难之交。”我看了眼宁远爵,他已经装作受伤装斜倚在了石凳上,他是事事明了,是假装糊涂。   我以为皇甫昊的顺利逃脱会让皇甫炙气急败坏,可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生气,依旧是那无尽的深渊,有着无法丈量的深度,还夹杂着那么几分忧伤。   风雨声渐渐停止。   我孤立在中央,看着回廊屋檐下的皇甫炙,一盏微亮的灯火照亮他的脸,看起来如此平静仿佛若有所思地在眺望远方某处。   我看得到他,他见不得我。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愿就这样吧……”我说得很小声,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果说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但是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有需要我的时候,请你一定记得我。”其实在听到宁远爵说这样的话我应该是高兴的,是如释重负的,可是心还是微微地刺痛,还是放不下的,还是在乎的。   或许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雨后苔花飞溅的瀑布显得格外浑浊,皇甫炙站在那里整个人就是那完美的雕塑,傲然尊贵的明黄是那不可逾越的至高,也更让人想去探究最真实的那个他,凝视那一汪泉泉流水。   他手中提着一把剑,长不足三尺却寒光沁冷,薄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跪下!”   “我知道错了,我……”跪在地上努力地仰望着他,我不想用皇上、臣妾这两个称呼来提醒我们的关系。   “还想说什么?”剑抵在我的咽喉处,连吞咽口水我都小心翼翼,盯着短剑,上面有皇甫炙扭曲的脸。   “的确,最初入宫并非我所愿,甚至带着几分恨意。初次在四哥那里见面,我便已经知道你是太子了,可是在我心中你只是我的姐夫,我并不喜欢的姐夫!”想要与他娓娓道来,唯愿他能懂我的苦衷和其中纠葛:“救皇甫昊纯属乌龙,那时自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   “闭嘴!朕不要听这个!”他的手在颤抖,剑尖以极轻的力道在颈间脆弱的皮肤上游走。   “那好,我说现在,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个改过的机会吗?”我站了起来,颈间刺疼,应该是出血了。   “朕已经给过了!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此时怒吼的他如受伤的野兽,剑掉在了地上,撞击地面溅起、滚落。   “那么再给我一次可好?炙……”被泪水浸湿的双颊盛开出灿烂的微笑,手伸向他说:“一切都是可以重来的,不是吗?我只是很笨,很愚蠢,不想去争取什么,傻到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逃避一些纷争,不想却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的手久久地停在半空,他微垂眼睑看着我的手,再抬头望进我满是希翼的双眸,许久。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在深夜里格外响亮,火辣辣的感觉在脸上蔓延开来直至耳根,这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心上,心碎一地。   雨彻底停歇住了,也许所有的一切也都注定在这个夜里结束。   明日过后,雨过天晴,雨水冲洗过的翠云廊风景优美依旧,没有血腥,没有杀戮,仿佛一切都不曾停止过。   而我,应该算是解脱了。不是想尽办法逃脱帝王的爱吗?不是傻到伤害自己来达到避开他的临幸吗?如今得到了,却已物是人非了,他留给我的是一个绝望的背影。 第一百二十章 腊梅花香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那夜后,皇甫炙仿佛就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般。   我躺在床上,一口口地喝着黑色的汤药,这次的自己真的是病了。如今的荣宠不再,御医们瞧病也不再那么细致了,药方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吃第一次药感觉好些,第二次就还了回去。   如今的月德妃在生得皇子后荣宠与锦妃相媲美,听兰容姑姑说,现在的后宫三宫都在暗中较劲,当然,最受夹击的还是皇后,毕竟母凭子贵,膝下仅有帝姬是令她痛心的事情。   后宫谁人得宠,与朝堂上的政局变化是息息相关的。月德妃与锦妃的家族日益崛起壮大的同时,相府的落败是不可避免的,柳相在又一次与皇甫炙发生争吵后被皇甫炙以回家养病之由,命令告老返乡。   皇后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了,不过她早已不对我抱任何希望的,其实,早在我入宫的第一日她就已经后悔了。现在的子衿已是四面楚歌,后位汲汲可危。   当然,这些都与我无关,既然家族从来都对我不抱任何希望,甚至已经死心,那么,自己又何必与她们苦苦相争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名誉和权势呢?   皇甫炙多久没有来了,半年的冷暖交替,花开花败,屋前的合欢树已经空枝叶落。   那一夜之后,消失的人很多,比如向以农,比如宁远爵……   如果不是脖子上细微的伤痕,自己几乎以为那一夜的纷乱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痛苦得令人窒息的噩梦。   北风飕飕,舒月宫显得格外冷清。   早上小伍子败兴地从内务府回来,说是没能领到足够的木炭,忿忿地怨怪说是有人克扣我们的待遇,嚷嚷着要评理。他说话的时候清冷的舒月宫空空的,甚至能听到他的回声,说着说着他居然哭了,越哭越大声,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他冲我大声说:“娘娘,奴才知道你心里委屈,有什么你就哭出来。都过了这么久了,皇上就是再大的气也总该消了,你就向皇上道个歉……”   拿起刻刀木讷地在木料上一刀一刀地划着,想要那娃娃笑口常开,却刀下手生,娃娃双眉紧蹙。小伍子的哭声让我心烦,将刀子扔在一边说:“行了,这样能置身事外也未尝不是好事。怎么?还是吃不得这清贫之苦?”   “才不是,娘娘,小伍子本就是贫苦人家出身,现在能……”   “够了!不要说了!”庭院外清香袭人,风吹入月洞窗暗香浮动,转身问兰容:“姑姑,可是腊梅开了?”   姑姑含笑点头,我不由地深吸口气,最是欢喜这梅香了。   “娘娘……娘娘……”露儿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发生什么事了?”折了朵黄色的花蕊凑进鼻尖嗅花香。   “娘娘,二夫人病重!怕是时日不久了,四少爷托人送信来说二夫人重病,叫娘娘一定出宫见夫人最后一面!”露儿喘着气把话说完,眼中已经充满雾气。   花枝乍然折返,花瓣纷落。   “我要出宫,我要去看娘。姑姑,我现在该怎么办?”抓住兰容的手,弱弱地求助。   兰容姑姑沉吟半晌说:“娘娘,奴婢现在就去内务府要牌子,试试看行不行,如果不行,只能由你去找皇上了。”   “能要到牌子的希望大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娘娘,虽说表面上皇上已经不再宠爱你了,可是明眼人能看得出来,爱之深恨之切,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伤了面子,伤了心,当然耿耿于怀。内务府那边早就接了皇上的旨意,没有皇上的手谕,舒月宫的人是不能出宫的,依奴婢看,娘娘最好亲自去请旨。”   “露儿,皇上现在在哪里?”现在娘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娘娘,皇上现在在月德妃那里看二皇子。”露儿显得有点胆怯地回答。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德妃那里。”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涵贵人之死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对不起,淑妃娘娘,皇上与德妃娘娘此刻正在暖阁内。”刚到德妃那里便碰到了装扮得艳丽的几个妃嫔们站在宫门口,见我到来,一个红衣女子说:“我们也是来看德妃姐姐的,不想她与皇上去了那里,哎,定是知道我们要来叨扰,便去了那里。淑妃娘娘怕是白走了这一遭了,看这天色,只怕那暖阁已是春色无边了。”说完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暗笑掩嘴笑开来了。   闻言立刻转身回轿子说:“立刻去暖阁。”   “淑妃娘娘八成是疯了!”   “一下子被皇上捧到云端,一下子皇上给摔到角落,她不疯谁疯啊!”   “听说她就是得意忘形了,公然与御林军统领私通!”   “就是,她还把人家的未婚妻给逼死了,皇上彻底对她死了心,听说她还和昊亲王有一腿!”   “真的?”   “这还有假?她就是生性浪荡的女人,皇上先不知,被她迷得失了魂,后来看清了,你看,皇上还搭理她不?”   “看她那样,拽什么拽,都快被拉下来了还拽。柳成辅一垮台,她们两姐妹的苦日子在后头,呵呵,看她们怎么下台。”   “就是,哎呀,还真看不出来哦,这样的女人都有……”   闭上眼,努力忽视她们的话,脑子里想着平广的话,我们没有资格要求被每一个人理解。可是,人言可畏,她们的话,还是刺伤了我的心。   “姑姑,她们的话都听见了?”隔着轿帘对兰容姑姑说。   “是的,娘娘。”兰容回答。   “人言,畏之。”暖轿有节奏地起伏,思绪澎湃,又开始不可控制地陷入往事之中。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轿外隐约传来纷扰的哭声。   “姑姑,出什么事了?”   “回娘娘的话,有人出殡。”   “谁人?”   “不是很清楚,见挡了娘娘的道,要她们改走其他的方向。”   “不用,我们让让就是了?”突然又觉得挺好奇的便说:“停轿,下去看看。”   闻言兰容姑姑迟疑道:“娘娘,似乎不太妥当。”但见我已经掀开轿帘还是赶紧扶我走了出来。   青砖红瓦的高墙将一座座华丽的宫殿隔离,宽长的巷子显得蓝天格外美丽,因为少所以珍惜。见我下来,太监宫女们纷纷跪下施礼,旁边摆放着竹板,上面毫无生气地躺着一个娇小的身体用一层白色的麻布覆盖,一个粉衣宫女哭哭啼啼地跪在她身边向火盆里焚烧着钱纸。   “都起来吧,她是什么主子?”我问。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个子太监立刻回答:“回淑妃娘娘的话,是奴才的主子,涵贵人。”   “怎么死的。”绕到尸体身边蹲下身掀开麻布,心一惊赶紧复而盖住。她的样子异常狰狞,发丝蓬松凌乱,表情似乎很痛苦。   “是发病而死,主子的病来得极为蹊跷,御医都瞧了很多次都看不出什么毛病,都说是因为流产后气血郁结乱了心智而死。”小个子太监说话条理清楚。   “发疯?”我比较喜欢通俗的说法。   “是的,主子时常胡言乱语,很多人说是鬼……鬼缠身……”另一个宫女接话,急于讨好。   “你们都胡说!”那个哭哭啼啼的粉衣宫女道:“主子才不是发疯,一定是有人害的!是……”   “闭嘴!”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说:“这些话本宫并未听到,希望你们都担待着点!”深吸口气再次靠近尸体,细看她的容貌很是面熟,再一看才认出她是初次入宫在太后那里见到过与当时还是月美人的德妃在一起的女子,涵贵人,看来她也进位了。   “她平日里都月德妃交好?”我轻轻地问那粉衣宫女,见她切切点头,心里似乎有点谱。细细地检查她的身体,手背有几道隐约的抓痕,拿起细看问:“可有被什么动物抓伤过?”   “主子被德妃娘娘的白衣大人抓伤过,当时就传御医诊治处理过了。”她说:“只是伤口久不见好,后来还是德妃送了些药过来伤口才好了,只是主子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怀了龙子又给流掉了,但是奴婢……”   我用眼神制止她继续说话,摸出腰中的刻刀,定定神,在涵贵人的手上划开了一个口子,不想里面离开流出褐黄色的血水,再一看,里面已是腐烂有细小的丝线虫在蠕动。   所有在场的人都倒吸口冷气,看得目瞪口呆。   叹口气,对他们说:“今天的事所有的人必须忘记,主子死了,好好地送她最后一程吧。”   走回轿子,坐定后说:“姑姑,我们还是到暖阁去,必须见到皇上,今晚本宫就要出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杀猫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暖阁前,冬梅盛放,枝枝争艳斗俏,可哪有花开数载而不败?   “娘娘,已经叫侍卫进去通传了。”兰容为我把貂毛围脖系不安地叮嘱:“娘娘你平日里的性格奴婢多少知道,现在是求皇上,你万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意气用事。”   我含笑点头,风吹得貂毛轻拂,扫在脸上,痒痒的,寒意依旧。   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黑暗中一双猫眼闪烁着诡异的光。一身白色的毛被风吹开,露出光秃秃的背脊,是白衣大人!   它前爪似乎抓进了土里,伸得很长很长,背脊怪异地突起成弓形,背后大如松鼠的尾巴直立,难听的叫声令人厌恶无比。   爪子上的软垫让它走路无声,我看着它一步步地向我靠近,兰容姑姑想要轰赶它,被我拉住,示意她不要动任何声色,静静地等待它到底要干什么?   而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它的爪子上,猫其实是剧毒的,一点点的抓伤都会引起感人甚至死亡,体内的寄生虫会附着在伤口上,侵蚀人体。如果它的主人再在它的爪子上喂毒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涵贵人的死,它应该是凶手,那么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德妃,应该就是主使者。   喵!   猫儿再次大叫,心一惊,那猫儿已经伸着爪子向我扑了过来!   赶紧敏捷地侧身躲闪,在猫儿扑空的刹那伸出早已准备好的刻刀快速插进它脆弱的肚腩之中,它一声惨叫之后坠落在地,怕它反抗,接着狠狠地将它踢开,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石梯上!   在一阵挣扎抽搐后,白衣大人不甘心地停止了一切生命迹象。   “啊!白衣大人!”是德妃意外的惊呼。   一抬眼,便看到了皇甫炙,刹那间,五味翻腾,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原来自己还是会思念,还是有想他的。   德妃似乎柔弱得不堪一击,攀附在皇甫炙身上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皇甫炙凝视着我,那双眸饱含太多无法言尽的东西,深切而刺痛。此刻,我没有施礼,没有下跪,只想与他以一种平等,坦诚的态度说话,我说:“皇上,臣妾想要出宫一趟,臣妾母亲……”   “淑妃急于出宫,这猫儿不懂事挡了道,也真的该死了。”惊诧的表情只在月德妃的脸上停驻半刻便恢复正常,她走到猫儿身边用脚踢踢道:“只是这猫儿跟在身边久了,有了感情就这么死了心里还真怪怪的,淑妃娘娘可一点也不手软,一只软弱的猫儿,也能下得了手。”   “德妃,人命主要还是畜生重要!它向本宫扑来,如果被抓伤,本宫毙命,又有谁来为本宫做主?杀一只猫,又有何不可?”我绷着脸看着德妃,心中万分厌恶。   “还是这样伶牙俐齿,这么说你杀猫还是正确的。淑妃娘娘就是这样,不管自己的做的事是对是错,都能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皇甫炙薄唇轻启,冷冷言道。   “皇上,淑妃说得对,白衣大人终究不过是只猫……”德妃以守为攻,一脸淡然道:“畜生而已。”   “德妃是不是要本宫亲自证明了被猫抓伤了,特别是被白衣大人抓伤了会毙命,德妃才会罢休?!”她是聪明的,应该能听懂。那么皇甫炙能否听懂?他是懂的吧,只是那些死的女人之中没有他想要保护的,所以他不会懂,如果刚才我真的被抓伤了,他又会怎样?他对我真的有爱吗?还有吗?还在乎吗?   “皇上!”德妃的聪明之处在于不露声色,将自己牢牢地掩饰在一派祥和无争之下:“皇上,不就是一只猫,死就死了,只要淑妃没有事就好了。刚才只是心疼猫,有些许冲动冒,还望淑妃莫见怪。”   “那好,请德妃离开,本宫有话对皇上说。”我一本正紧道。   “你!……”她气结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皇甫炙,见他不发一言想要再说什么,皇甫炙开口道:“来人,送德妃回宫。” 第一百二十三章 暖阁承欢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寒冷的空气吹得连呼吸都鼻酸不已,我倔强地望着一言不发的皇甫炙,风吹动屋檐飞翘上的风铃,叮铃作响。   清脆的风铃声如同紧握在手心里流连寞寞的话语,那某天的夤然大雨早已将略略泛起火星的过往扑灭,凝视那颗瞳孔依旧深邃明亮地可以令人心疼。   张嘴想说什么,风吹进嘴里喉咙痒痒的,引起一阵剧烈咳嗽,皇甫炙动动身子,转身进了暖阁。   须臾间,太监高声传令,请淑妃娘娘入暖阁。   暖阁如其名,充足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烘烤得温度如春,华丽的殿堂中央天然温泉水雾氤氲。   尽管房间很热,我却没有脱下厚重的长袄,看到皇甫炙仅着一件丝绸长衫斜躺在长绒躺椅上静静地喝着酒,脖子上的貂皮围脖已经汗湿,拉拉围脖,没有摘下的意思。   “皇上,臣妾是来请旨出宫的。”直接说明来意,想到娘病重,心里满是担忧。   “舒月宫的合欢树应该早已经败了。”他啜了口酒,不看我,顾自说:“听花匠说那花美叶奇,可种在舒月宫后,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   “待到明年花开时,皇上来看便是,只是皇上……”   “明年……一年一年的,时日过得还真快。”他倒上两杯酒端着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我平静地接过一饮而尽,他冷笑道:“这酒就算是陈年佳酿也不见得比边塞辛辣的火刀子酒好喝,是吗?柳子佩?”   忽然心里明白了什么,其实皇甫炙与我一样,都是自私的。   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不断地对所有事物保持警惕,对于我,他应该是在乎的,不然为什么他会连这些无聊的往事都会知道。   同样,应该害怕背叛,所以他什么都不敢去相信,对所有的事持有猜忌。   所以他不快乐,在遇到我后,他变得更不快乐。他试着去爱我,试着要我坦诚我所有的过去,尽管我觉得那些过去对于我入宫后的新生活并不重要。   但是对他是重要的,他想要确定我的心,我却一次次地躲闪,所以就算现在说什么,做再多他都不会信任我,不会放下我的过去,傻傻地去钻牛角尖。   走到他身边,解下汗湿的围脖,再倒上杯酒饮下说:“酒的好坏的确与心境有关,就像刚才的我,明知道解下围脖会好受很多,却傻站在那里不懂得如何解开一些不必要的束缚。”   “那么这与人有关吗?”他半眯着眼,如同那猫儿般发出危险的信号。   “当然有关!酒逢知己千杯少!”再为自己斟酒饮之,感觉脸颊火热,还是惦记着见他的初衷:“皇上,臣妾现在真的很着急出宫见娘亲,子佩不是冷血之物,谁对子佩好,谁是子佩的唯一,子佩是清楚的,未来的时日还很长,只要皇上愿意,子佩的一生都在皇上手里。”   他拉过我,目光在我的脸上流连久久,忽然将我推到在躺椅上,起身压下,想到前一刻他与月德妃在这里饮酒作乐,后一刻又拥我而上,躺在长绒上我如背锋芒。   他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吻了上来,含着我的唇辗转吮吸,舌头熟练地在口中攻城拔寨,搅动我所有的神经知觉。在肺部的氧气几乎要被他吸干后,他放开了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将两人推开一点距离,摇摇头轻喘道:“皇上……臣妾现在必须出宫……”   他再次不耐地用唇堵住我所有的话语,手顺势滑下将我衣衫褪尽,抚上赤裸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掠夺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他驾轻就熟的挑逗下,我的身体诚实地选择屈服,轻喘呻吟着迎接他的索取。   如墨的青丝与他交缠着长垂在地面落到了池水之中,在水中,随着他的节奏而微微荡漾,氤氲雾气模糊了皇甫炙的脸,一种愉悦在双腿间蔓延而上直冲胸膛,最后,在胸前积蓄炸开,恍然间看到星光点点。   哪怕心中万般排斥,百般屈辱,至少身体是诚实的!那么在释放的那一刻,皇甫炙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说的一句:“柳子佩,我恨你。”该作何解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母逝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暖暖的熏香游丝缭绕,温暖的暖阁内寂静无声。   凝神的熏香应该属于宁和与悦然轻松的心,背对着衣料婆娑声,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总有些失落,如一缕酸楚,脉脉流动于心间眼眶。   阳光从窗框的缝隙溜进来,收拾好一地心酸与无奈穿上衣衫,合上衣襟时才发现衣襟有撕破的痕迹。太监走了进来,说是皇上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特别恩准可以在家小住几日,于是顾不得腿间的酸痛匆匆回到舒月宫准备出宫。   路过合欢树前,天真地想要找找树上是否还有未凋谢的花,觉得自己傻得好笑。   阳光穿透雾气的阻挡,化开浓雾融化点点寒意,心情变得复杂,既担心娘的病情可想出宫却让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怀揣着某种不知名的期待向往着出宫。   刚走到舒月宫门口,便见到了契难,一袭红色镶金丝环线袈裟,额前朱砂红痣嵌在如雪肌肤上更显得恍若神祗。他手中捧着一尊观音,他对我笑笑将观音交给我说:“这是一尊开过光的玉印观音。”   “是送我的吗?”接过观音,观音花冠玲珑剔透,衣纹皱折层层叠叠。   “听闻你的娘身体不适,算作是送给你娘的。”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观音:“娘娘,各中纠葛一定暂且忘却,谨慎为之。”   “谢谢大师提点,出宫后我还想上怀远寺一趟,那里还有一支我未抽的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爱回忆了,记忆力好的惊人,心也变得敏感,轻轻的触碰就会让往事泛滥成灾。那支娘要我去求的姻缘签,那个清晨少不更事提着香笼害怕遇见宁远爵的我,还有第一次见契难,最后就是永生难忘的“片月生沧海”……   送别契难后穿过西宫大门,坐在轿子中闭目养神,刚静下来就听到了女孩儿的哭声,细一听是明珠的声音,匆忙下轿子看着哭得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的明珠,想笑,强忍住擦着她的小脸说:“明珠乖,为什么哭?”   奶娘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一个劲地赔罪,我摆摆手,见明珠脸红红的,抚上额头有点低烧,责怪地看着奶娘说:“帝姬发烧了,为何还要她出来?”   “娘娘……娘……娘陪明珠玩。”明珠努力往我怀里钻,鼻涕揩在了我的衣襟上,湿湿的,很是撒娇的样子。   “乖,娘有事,等会回来就陪明珠玩。记得要吃药,要多喝水,把肚子里让明珠生病的怪物冲走,好不好?”我轻拍明珠的背哄她回去,妈妈小时候就是这样哄我吃药喝开水的。   “那娘娘一定要回来哦,明珠等着娘娘教唱歌。”明珠抿抿红色的粉唇,模样可爱。   我点点头,挥着手看奶娘抱明珠离开,回到轿中,手不自主地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想着,如果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或许是件好事。   昔日相府。   从前,若问皇城中除了最热闹的杨柳街和锦江边的红磨坊,来往人次最多的就当数柳相府了。昔日的车水马龙如今已经是门庭冷落,从前相府的门槛不仅高而且很容坏,府里的工匠时常修善,站立在冷清的门前,这才真实感受到相府真的没落了。   走进府中一切都是熟悉依旧,只是老父两鬓的斑白和眼中黯淡的神采是陌生的,大夫人难得的朴素衣着也是陌生的。避开所有不必要的繁缛礼节,思亲心切地直奔后院,那里曾是我和娘的避风港湾。   门开着,娘躺在床上已经神智不清,四哥一脸哀伤地走了出来,担忧地望了眼屋里那个瘦弱的身体,与四哥到一旁说话。   “四哥,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焦急问道。   “大夫说是旧疾复发,病灶难除致使病情恶化,可能……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四哥垂着头,沮丧异常。   点点头,努力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转身进屋,可一见到娘苍白的脸忍不住捂嘴哭了起来。爹坐在床边,娘的手紧紧握着,她的眼角有泪流出。爹看了我一眼,放开娘的手走了出去,脚跨出门槛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然后离开。   屋子里气氛异常凝重哀伤,奶妈侧脸抬袖揩去眼角的泪,四哥走到娘身边,弯腰在娘耳边轻唤说是子佩回来了。   娘的睫毛开始颤抖,睁开眼手在空中乱舞,我赶紧伸出手握着,慌乱地转头用眼神询问四哥,为什么娘的眼睛会看不见了?   四哥长叹口气,把脸转到一边。   “你们……出去……我……子佩……有话……出……”娘吃吃哑哑地要所有人出去,见所有人走后,她吃力得从枕头下拿出曾经我给她的五尾团凤,要我收好。   “娘,不是说了事情过了就算了,不要再纠缠过去了,现在的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我会想尽办法救你的!”我心伤道。   她摇摇头,手抬起来想摸摸我,连忙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眼泪已经决堤。   娘吃力地伸出两个指头,眼角那滴悬挂许久的清泪如流星划过,闭上眼的那一刹那,所有光彩消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冷面天涯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要一个仵作!”   整个相府素白一片,尽管娘只是妾,在我和四哥的影响下,她的身后事办得很是风光荣耀。但是,人死不并代表一些罪恶的真相就此被埋葬,柳府后院,我的话一出便立刻引起了抗议,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四哥。   “子佩,你在说什么?要仵作?难道你想娘死后也不安宁吗?”四哥不解我的意图。   “娘的病虽是旧疾,可一直调养得很好的,还有,大夫说是中毒,哪里来的毒?中药是有一些药材不能兼吃,但是这些基本的常识,一般的大夫都是懂的,怎么会不知道?我要真相,不能让娘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含冤而死。”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这样说是我们府里有人亏待她了?好歹她女儿也是个淑妃娘娘,我与苏青也算是做了几十年的姐妹,这府里上下也是看到的!”大夫人依旧傲慢着嘴脸,我冷笑地扫了她一眼,她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清清嗓子,她扭着屁股出去的。   “是啊,子佩,人死就要安身,你这样做,苏青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心的。”爹叹口气也劝我,朝堂上的战败让他变得萎靡,锐气不再,但让我觉得他更像一个父亲了。   四哥摸摸下巴手指揉搓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道:“子佩,如果你真的怀疑娘死因可疑,我们也许可以试着从其他方面调查的,比如谁会对娘下毒手,目的为何?但是人死入土为安,真的要仵作来解剖查看的话,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一定要深思熟虑。”   觉得四哥的话也有道理,摸摸衣襟中的五尾团凤,应该先从大夫人那里入手才行。   屋外哀伤的唢呐声又响起,窗外素麻翻飞,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扑到四哥怀里:“可是……没有任何头绪,还是怪我回来晚了,不然娘一定有救的,一定!”   “这不怪你,妹子,娘的病发得很快,就算是找到冷面神医天涯也未必能起死回生。”四哥也忍不住哽咽,轻拍着我的背,手掌宽大厚实。   “天涯?四哥为什么没有找到?那他能不能查看娘的尸体,也许他能找到什么线索?”神经质地抓着四哥的衣袖大声说道。   “冷面神医天涯是最近江湖上传出的,传闻是来自神秘的沧溟幽谷,能解百毒,治百病,一双圣手起死回生。秋叶山庄二庄主曾因鹤顶红命悬一线,硬是被他给救了回来。只是他性格怪异,难寻踪迹,而沧溟幽谷前更是毒雾弥漫,常人是很难找到的。”四哥也算是对江湖有个一知半解了。   “那些江湖的事离我好远,我注定就在那个牢笼里度过了。”伤感地感叹,吸吸鼻子说:“四哥,我们可以拿钱给天涯,只要他能帮忙找出娘是否是正常死亡就行了,无论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傻妹子,那天涯一云骕骦奔行千里,居无定处,莫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了,排队等候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更难的是,那天涯不好财不好色,身边陪伴一苗衣女子玲珑剔透,二人虽说是以主仆相称可江湖上谁人不说是一对江湖璧人。你说这天涯哪里是我们能找到的。”四哥拉拉捆绑在身上的麻,手指揩去我眼角的泪说:“好了,妹子,不要去多想了,出去多陪陪娘吧。”   天涯,怎么都觉得无比伤感的名字,一云骕骦,白衣如雪,眼前浮现出宁远爵的身影,只是那总是邪笑的清秀容颜,清澈的眼已经模糊不堪回首了。   江湖璧人,仗剑天涯,所有的幸福都是他们的。   “四哥!”切切出声唤住四哥,他刚跨出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疑惑地看着我,我抿抿唇说:“宁……有宁王爷的消息吗?”   四哥摇摇头,伸出食指宠溺而心疼地在我的鼻子上轻刮了下说:“还是放不下吗?那小子,最不讲义气了,一直都没有他任何消息,爵位官位都抛到了一边。”他顿顿再次哽咽道:“都为了一个情字,子佩,如果你们能在一起应该都是快乐的,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从前欢快知足的样子,瘦成这样不说,人也渐渐地变得不像从前的那个聪灵女子了。而他呢,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面对的却是双亲亡故,叫他情何以堪。不过,妹子,既然现在娘已经不在了,四哥这里你根本不用顾及太多,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乖妹子,无论以后到了什么地步,四哥永远是你最亲的哥哥。”   所有情爱燃成了灰,清纯早已不再,不是说过了么,太纯粹美好的东西总是死亡得太快。   “四哥,子佩知道,不要说了,都过去了。只是想到一些曾经难免怀念,难免伤感。”转念想到娘临死前对二哥的思念对四哥说:“四哥,我现在必须出去一趟,现在府里人多,正好趁乱而去,时间不会耽搁太久的,你帮我掩护。”   “去哪里?”四哥关切地问。   垂头苦笑道:“娘死前,她最想看到的便是二哥,我去找他。”   疑惑在四哥眼里停留片刻后他摆摆手示意我快去快回。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沐阳春雪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锦江河流淌奔去,舒缓流动的平静河面下又是怎样的暗流涌动,屹立河堤旁深深呼吸着熟悉的水腥味,水草漂浮而去,那些失去生命的植物就此随波,被揉碎开去。   回首,路旁热气腾腾的馒头豆浆朦胧着小贩圆润的脸庞,忙碌着,尽管贫穷,妻子端上的一碗热茶让他的心暖踏实,因为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而自己呢?谁需要柳子佩,谁会念着我这一缕无助的游魂。   繁华的皇城艳阳高照,锦江的河风拂不开心中的孤单,这是我一个人的世界,一个大太阳,一片干净的蓝天,一颗心,一条路,一滴泪足以淹没的空城……   拿着二哥给的信物奔波于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消息渺茫。熟悉的街道,陌生的面孔,过去的点滴历历在目,再次身临其境,变的是心中的冷暖,变的是空中的云彩。   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昔日的宁王府,大门半掩,站在大门前发呆,脑子一片空白,刚抬腿踏上石梯的那一刻不经意地看到了两个因为我回头而躲闪的影子。黑色的军靴,敏捷的身手,心中暗自一惊,既而有感无奈悲凉,是皇甫炙派出的人在跟踪我,他还是不相信我。   是多疑还是关心?无暇思索太多匆匆转身离去,日已斜下,看来只能徒劳而返了。   “咦?是柳家二小姐吗?喔,不不不,是淑妃……”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面慈目善,手中提着一包草药,看着我不确定地询问道。   我定睛一看,是宁府的老管家,亏他还记得我,可是我早就忘了他姓什么了,笑笑说:“管家莫伸张,子佩刚好出来有点事。”   “哦哦,放心,不会不会淑妃娘娘莫怪老身失礼便是。”管家把草药放入衣襟内,一脸惶恐。   我侧头余光扫过墙角那两个影子,靠近管家看了看半掩的宁府大门问道:“现在宅子里还有些什么人?”   “哦,哎,老爷夫人去了,小姐又入宫了,小王爷辞去督军官位后便一去无踪。现在宅子里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几家无依无家的世代奴仆在宅子里,一心盼小王爷回来。”管家叹口气:“这小王爷从小就被老王爷给惯怀了,做什么都随性,也从来不管不顾他人的处境。哎……”   “呃……宁王爷真的就不曾回来过么?会不会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这些,还是担忧他的安危吧。   “宁王爷没有事的,前些时日蓝姑娘有来过,还给了些银两给我们,要我们好好地在宁王府养老。”提到蓝姑娘管家笑开了:“那个蓝姑娘嘴巴子厉害着,做什么事也怪麻利的,有她陪在小王爷身边我们几个老东西也安心了,只盼着他们俩能早点回来安家。”   “蓝姑娘?”心里酸酸的,吞了吞口水,失笑道:“这么说宁王爷还是不曾回来过?”   “哦,蓝姑娘说小王爷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管家说。   突然很反感管家继续提到什么蓝姑娘,再次不安地看了眼身后跟踪的人影说:“管家,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于是,匆匆离去。   柏树巷的垂柳稀疏,天色渐暗。   仓促的脚步声在这条僻静的小巷响起,望着手持大刀前后围堵的黑衣人,一股寒气由背脊而升。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一步步地逼近,心格外平静,因为知道一定有人会来救我!   果然!   在黑衣人扬起刀向我冲来之时,一直尾随我许久的两个人冲了出来,一招一式都显得训练有素。   刀光剑影,血溅幽巷。   然,寡不敌众,区区两名侍卫哪里能敌不断自房檐上跳起的黑衣人,一番激战后,数具尸体横陈于地。   我冷冷而笑,看来此人杀我之心如钢铁之坚。   铃铃铃!   一阵细碎的银铃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只见巷端一个蓝衣女子,看不清面容只见一身精致银饰,双手晃动着手中的银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悠悠小调。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再次举刀向我,那女子以极快的速度飞身而过,腰间挎一个鼓鼓的尖头小篓子,飞身着地时在空中洒过一些白色刺鼻的粉末,随即又从篓子中抓了数十条细小的青色小蛇扔向黑衣人。   蛇出篓,嗅到白色粉末的味道立刻快速向黑衣人蛇行蜂拥,一时间惨叫连连。   “不想被蛇咬就吃了它!”蓝衣女子递给我一颗红色的药味,在一番略带敌意的打量后傲慢地昂着头。   取过药一口吞下淡淡地道谢:“谢谢。”   见黑衣人被蛇困住痛苦不堪时,我知道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于是转身离开。   “嘿!”女子一把抓住我的肩不要我离去说:“你这人还有没有家教,本姑娘好心救了你说声谢了就走了!”   “怎么?要银子还是金子?多少我都给!但是我知道你不需要,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代我谢谢帮我的人。”她的个子很是娇小,蓝色的苗服紧裹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五官如她的银饰一样精致灵巧。   “你知道是他?!”她秀眉紧蹙,满是妒意地说:“就算是他叫我这么做的,人家是救了你的命哦!你就这样淡然?!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是皇甫炙?   不安地看看黑色的天,绕开她展开的手就走向柳府直奔。   刚走到柳府前,就碰到一脸焦急跑出来的奶娘,见到我说:“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沐阳……沐阳少爷……不,是二少爷回来了……”奶娘说完已是老泪纵横,我们三个都是她亲手带大的,二哥更是喝着她的奶水滋养成长的。   听到她的话,我长长地松口气,抬头看天,漫天已是春雪洋洋洒洒地如絮飘落。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得月天涯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灵堂内一个刚正挺直的背影跪立其中,黑色素服在一片雪白中显得突兀凝重,他身边站立着钱娘娘,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色,纤细的雪白宁静安详。她的手搭在二哥不断颤抖的宽阔肩膀上,静默忧伤,似乎两人之间有共通的灵犀,漫漫哀思缠绕于整个灵堂。   走进灵堂,在二哥身边缓缓跪下,望着母亲那口黑色的檀木棺材,黑亮的棺身倒映着我们的影子,仿若母亲的眼,慈祥地观望着我们。侧头目光被钱娘娘微凸的小腹吸引,二哥转头对我说:“凤蝶有孕在身,不方便……”我抬头看看他们然后苦笑。   很多话都已不想说,也许是因为时间让所有的事物褪色和忘却。   老天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想要衷心地祝福他们却无法分享他们的快乐。他们在迎接新生命的到来之时,面对他人的祝福本该愉快幸福,可在此时,他们如何是难笑得洒脱。   “娘什么时候出殡?”走到后堂二哥小心地扶钱凤蝶坐下后问我。   “道士先生已经做好了法式,明日出殡,具体的事是四哥在负责。”本想对二哥说娘死并不那么正常的事,可转念一想二哥身边特殊,一直对娘有愧,如果真让他知道了什么一定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追究下去。一旦冲动行事身份暴露,惹到了将军府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加上现在钱凤蝶已经有了孩子怎么能让他继续冒这个险呢?   “爹最近还好?怎么不见人?”尽管平日与爹并无多少感情,但毕竟血浓于水,二哥轻声问道。   “爹跟大娘去将军府那边了,说是身体不适。”说话的是四哥,手足重逢感慨良多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邵阳,好久不见。”二哥拍拍四哥的肩,忍不住以大待小的口吻说:“都长这么大了。”   四哥看了眼瘦弱的钱凤蝶,一脸高深莫测道:“没想到江湖里传闻的杀手老鸨钱娘娘居然是我嫂子。”话一出,钱娘娘立即跳了起来,抽出长鞭一脸警戒,二哥眼疾手快地将凤蝶护在身后,不解:“邵阳,你在说什么?”   我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杀手老鸨?光叫钱婆婆就觉得好笑了,还来个老鸨。   “四哥不也是老鸨吗?”我调笑道:“四哥为什么会知道她就是钱娘娘?既然都说是嫂子了,那你要干什么?”尽管不断在受到伤害,也有身边的人背叛,可是在少得可怜的亲情和关爱面前,我选择坚定的相信!四哥既然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至少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因为我们是手足!   四哥手中亮亮带有特殊标记的镖,走到我身边说:“笨丫头,这东西如果不是被我捡到,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捡到了你就惨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二哥给我的那支镖,摸摸腰间,果然空无一物。   “二哥,兄弟虽说是个普通的商人,可红磨坊在这热闹的皇城已经是龙蛇混杂,暗中各种消息江湖上的,官场上的都能知晓个一二。钱娘娘的名号也不是听过一次两次的了,至于能一眼认出钱娘娘一是这一身的白色和纤细的身材,二便是这镖了,我只是试探性地说说,不想嫂子又立马亮出了长鞭,更能肯定是钱娘娘了。”四哥仔细地解释完后对二哥说:“其实多年来我知道娘想二哥想得紧,一直也在探寻二哥的消息,但都如大海捞针。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二哥根本就没有用柳沐阳这个名字了,但又有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好暗中将红磨坊变成一个消息打探的暗渠。”   我安静地坐在一边,很想问问为什么四哥就没有打探到宁远爵的下落,还有那个几乎成了宁家女主人的蓝姑娘到底是谁。   “我回来的时候被追杀了。”我小声地说道。二哥惊得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关切地查看我,四哥则端起杯水饮下说:“我回来的时候柏树巷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大约有二十个黑衣人躺在那里惨叫,都说是被毒蛇咬了,可四周不见一丁点蛇的踪迹。子佩尽量少出门,以后回到宫中也一定小心万全。”   我点点头对四哥说:“救我的是一个穿蓝色苗服的女子,腰间别了个小篓子,里面全是蛇。二哥,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转头看向二哥和钱娘娘。   钱娘娘沉吟道:“你说的女子,很像是沧溟幽谷的婢女。沧溟幽谷以制毒养毒而闻名,分三宫,十二室,分别是得月宫、灵蝎宫和绛草宫。三宫各自所钻不同,相生相克,里面婢女个个美艳聪慧,人人能施毒养毒物,一身苗服以各个宫的颜色来区分。得月宫为红色、灵蝎宫为蓝色、绛草宫为绿色。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沧溟幽谷的人,为什么她会救你?”   “会不会是受人所托呢?”刚才急着回来,一心以为会是皇甫炙。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不可能是皇甫炙了,那么会是谁?   “沧溟幽谷的婢女仆人如果没有得到宫女的命令是觉得不会擅自出手助人或是害人的。”钱娘娘摇摇头对我说:“总之,沧溟幽谷的人最好少接触,在江湖上,一般的人都不会与他们打交道的,因为他们意味着死神。”   “那么天涯呢?四哥不是说有个什么神医天涯,那个人?……”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努力想把宁远爵与天涯划上等号,因为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如果能知道他这么多,心里会好受些,会踏实点。   “天涯?他算是沧溟幽谷中较好的一个人了,具体是什么来历很少人知道,他救人只救有情之人,如若无情,纵然千金万金也不救,甚至还会亲手杀人。”钱娘娘揉揉额头,怀孕让她瘦弱的身体很难坚持太久。   见状二哥心疼地要扶钱娘娘休息,四哥赶紧为他们张罗住宿,二哥说:“不必了,等明日娘出殡我们便离开,现在我们的身份在哪里都不能逗留太久。”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乱如麻,未解的谜团太多太多,想要知道的事太多太多。斜依在长椅上,疲惫地闭上眼,幻想着儿时那颗拳头大的水晶球煌煌生辉,渐渐地水光粼粼,透过水晶球,我能看到所有我想知道的一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是子衿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小姐……小姐?”   刚闭上眼便听到奶娘小声呼唤,揉揉眼,睡眼惺忪地看着站在门后的奶娘奇怪地问:“奶娘,有什么事吗?”   “小姐,可是想休息了?如若要休息就该回房里睡去,这里睡小心着凉,外面还下着小雪。”奶娘边唠叨边拍去身上的碎雪凌子,走进来后小心地掩上门还不望朝外张望看是否有人。   见奶娘如此神秘,我喝了口身边冰冷的浓茶,提提神瞪大眼等待奶娘说下文。   “小姐,二夫人的死一定与大夫人有关。”她急切说道。   “奶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谨慎为妙。   “二小姐,这么多年了,我的为人你们应该清楚的。二夫人与我是无话不谈的,包括你在草堂后发现了那只团凤她也是给我说过的,正是因为这只团凤,二夫人才怀疑大小姐根本不是大夫人亲生的,草堂后埋的那个死婴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奶娘叙叙而道:“当年大小姐出生时身体就一直虚弱,大夫人为此什么招都想过了,还是没有办法,有一次甚至传出说是大小姐已经死了,大夫人关在房间里哭得没了人形。有道士说大小姐是鱼大塘小了,最后不得不抱到将军府寄养一段时间,果然,大小姐回来后身体可结实了,以后也很少生病了。当时大小姐只有几个月,可看起来更像是十来月的孩子了,当时二夫人就有所怀疑,但是因为生了四少爷,也无暇去想太多,加上老爷不在府里,大夫人说什么下面的人是丁点都不敢反抗和质疑的。”   “奶娘,这些话你可有对他人说起。”我问。   奶娘瞪大眼连忙摆摆手道:“这些话我哪里敢乱说,如今虽说老爷已经辞官,可大小姐还是皇后,这是不敢半点乱说的。”   “那团凤怎么说?”还是不太明白团凤与子衿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那团凤以前是没有的,后来大夫人就给小姐戴上的,可有人说小姐佩凤有失体统,怕相爷树大招风,所以大夫人就收了起来。可不想大夫人居然把这团凤给埋在了那里。二夫人出事前老身曾遇见大夫人与二夫人争吵过,其中就提到了那只团凤,大夫人当场就翻脸了,很是紧张的样子,还说要二夫人必须交出团凤。”奶娘说。   “如果按你的说法,那草堂后的死婴是真正的子衿,哪么现在的子衿又会是谁?只是大夫人捡回来的一个孤儿?那为什么会有团凤?”我喃喃自语,看看奶娘不放心地交代:“奶娘,今天所说的话你最好统统忘记,明天找四哥拿些银子你就好生回家过晚年,你在我们家操劳了半生,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子佩实在不想因为一些个中纠葛让你卷入其中。”   奶娘点点头,眼中含泪说:“二小姐从小心眼就好,你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老身也只愿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好好地保佑你们平安一生。”   “谢谢你,奶娘。”送奶娘出门,纷纷细雪似乎就没打算停,奶娘急忙推我进屋,怕我着凉。   送别奶娘,心乱如麻。   匆匆走到书桌前,拨亮桌前的油灯,拿出团凤细看,研磨展纸认真描绘。   哗!   风将门窗摇得哗哗作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子佩,为什么还不休息?”二哥边说边推开门,四哥也跟着进来,合上门,四哥说:“见屋里还有灯光,我们就进来看看你。”   “我正想找你你们。”我把画好的团凤交给四哥说:“希望这张画能给两位哥哥一点线索,我想要知道这是谁的,也想知道子衿真正的身份。”摸出团凤要他们加深印象,然后将刚才与奶娘所说的话一一道来。   和两位哥哥作别已是三更过后,因为娘的丧事加上明日出殡,相府依旧热闹着,谁都没有要睡下的意思,四哥吵着要与二哥下棋,而我已经困意渐浓,想到明日天未亮便要出殡,害怕体力不支还是回到后院准备休憩几个时辰。   闺房内还是那艳丽的海棠盛放,我平日里玩刻的诸多玩偶还是从前那样摆放,只是鲜亮的漆色已褪去。   铜镜、凳子、书桌甚至连梳妆台上摆放的木梳都一尘不染,一股难以克制的酸楚涌上心头,坐在床前泪水如雨倾泻,从哽咽抽泣到嚎啕大哭,似乎想把所有的痛苦与思念都宣泄而出,最后,倒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连夜回宫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精疲力竭后的休憩只有片刻,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将我惊醒,缓缓起身胸腔中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似的,隔着窗纸能看到红色的灯笼在门外摇晃,看看天色还不到出殡的时候于是费力地提气冲门外问道:“是谁?”   一个微尖的沙哑嗓子传来:“淑妃娘娘,宫里来旨了。”   心一惊,凝神道:“何事?是皇上吗?”   “是的,传皇上口谕,宣淑妃娘娘立刻回宫!”   “什么?!”顾不得未着鞋袜冲到门口开门急切而不解地说:“为什么?明日便要出殡,明日本宫自会回宫!”微怒地转身背对门外接我的一些宫娥太监。   “娘娘,皇上说了,要你务必立刻回宫,不得有误!”王公公说得斩钉截铁,也足以想见皇甫炙的决心。   二哥与四哥已经走了出来,远远地看到我想要走过来,我立刻摇摇头要他们不要过来,叹口气道:“既然皇命难违,忠孝不能两全,那请公公再耽搁一点时间,让本宫拜别娘亲。”王公公默不作声,但见我从他身边走过直向灵堂也未加阻止。   走到哥哥们面前顿了顿,心尖发颤,含泪道:“娘的事就有劳两位哥哥了。妹妹得二位兄长,今生有幸,如果有来生……”   “傻啊!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哎,别说什么了,快去看看娘回宫吧。”四哥伸手想抱抱我,又觉不妥放下手背在身后。   二哥哽咽着想说什么,我先开口说:“二哥,照顾好嫂子,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运了,一定好好珍惜努力把握。有些事,一定要淡出了,不要再涉足了。”希望他们能远离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带着孩子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一个幸福的家庭。   走进灵堂,那口黑亮的棺材冰冷依旧,跪地三拜,算是作别母亲。   走出柳府,雪越下越大,如鹅毛一般。   将领子竖立裹紧衣襟走上轿子,微亮的光照亮皇城,柳府已经响起了出殡的唢呐声,掀起轿帘小声地对王公公说:“公公,真的不能等等吗?”   “娘娘,你就别为难奴才们了。”王公公为难道。   吸吸鼻子苦笑着放下帘子,垂头的刹那分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冲动地连声唤停轿探头张望,想要找寻那最明亮的透澈,可是没有。   真的是眼花了吗?会是他吗?他回来了,他去了哪里?   心跳得很快,所有的猜测所有的疑问在脑海中弥漫炸开,胡思乱想,越想却越迷茫。   回宫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见到皇甫炙,我想,他会这样急着要我回宫,一定是知晓了我遇袭的事所以怕我有什么危险所以连夜要我回来。   我不想把谁想得太坏,如若有情,他是爱我的。但爱又怎样?他有一颗执着敏感忧郁的心灵,一个无比强大至高无尚的地位,不容背叛,不容隐藏,在他面前,我只能在别人编织好的陷阱中等待别人去猎取、去叹息、去哭泣。所以,就算彼此相爱,但不快乐,没有快乐的爱情,太过理想我的注定死亡。   舒月宫的炭火烧得很旺,小伍子说是内务府专门送来的,我微微一笑,什么叫人情冷暖,这宫中的人谁不是活成了人精。   皇甫炙来舒月宫已经是日落。   红霞染红天际,我穿着白色的狐裘站在园子中,这是我第一次想要穿白色的衣物,摸着柔顺的狐毛,心中感叹原来这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厌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喜爱。   站在干枯的合欢树下努力仰起头,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两两无声。   忽然我笑了,笑颜如花问:“皇上可是在忆当年红磨坊嫣红的子佩。”他看我的养神很专注黑亮的眼似乎想要将我的一切洞穿,他说:“你到底是谁?和沧溟幽谷的人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我真的是柳子佩还是谁?我该是那个身患绝症轻生跳楼的游魂还是处处身不由己的柳子佩?   “如果我说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沧溟幽谷,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为什么又有人要救我,你相信吗?”薄冰在他的脚下融化,形成一个浅浅的坑,完美的薄唇淡红如桃花瓣,煞是好看。   他依旧是审视的目光向我,我苦笑道:“皇甫炙,你知道在采芳洲你所说的话曾让我无比感动吗?你知道我并不想爱一个帝王,而是更愿意如其他普通女子一般来爱你。可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允许,我们之间的阻隔太多太多,根本无法逾越……”   “够了!每次你都说这些,柳子佩!作为君王,难道朕付出的和所做的还不够吗?到底你是谁?和皇甫昊是什么关系?和所谓的丐帮有什么关系!?和沧溟幽谷又是什么关系!”怒气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弥漫,镀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没有!什么都没有!皇甫炙,我告诉你,我没有!”我失控地哭喊。   “大胆!敢直呼朕的名讳!”皇甫炙阴沉着脸高高将手扬起欲向我扇来,可手却久久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修长如玉的手,心已凉透,泪水模糊了视线,目送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心如死灰。 第一百三十章 废后冷宫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从未想过再见子衿会是送别她去冷宫。   三宫争斗越演越烈,一次平素的聚会上锦妃出言相讥踩了皇后的痛脚,于是冲动如她,举刀刺伤了太后厚爱的锦妃。在太后与锦妃家族的干预下,加之相府已是暮势,废后之事便是顺理成章的。   从前热闹的慈宁宫在此刻鸦雀无声,连照射而入的春光都是冷冷清清的。   子衿骨瘦如柴,深陷的眼眶毫无神采,太监在一旁不耐地催促子衿快些收拾东西到冷宫,虽看不惯他的样子可我站在旁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很木然地看着子衿不断地用袖子擦拭着眼角,一遍又一遍。   隐约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原来是奶妈抱着皇甫明月走了进来,孩子仿佛也知道现在是离别,见到子衿就哭着扭过身子伸出双手要子衿抱。   子衿抱着孩子痛哭失声,在场众人皆看红了眼,眼角湿润。   “月儿乖,到姨娘那里去,亲亲姨娘!”子衿哭着把明月往我怀里塞,可孩子仿佛有感应似的硬是紧抓住子衿的衣襟不肯松手,越哭越大声了。   “子佩,我知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要怪全都该怪我,可孩子是无辜的。皇上对你,看似无情却有情,把明月交给你是最合适不过了,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姐姐在这里求求你了……”子衿说着作势要跪下,见她手里还抱着孩子连忙扶住她,不住地点头算是答应。   在太监的再三催促下子衿万分痛苦地离开了慈宁宫,站在高大的宫门前回首,望着“慈宁宫”几个字久久,不知道它下一位的主人会是谁,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的主人是踩在别人的辛酸痛楚和一生自由而上的。   失神地穿过飞睇亭却与太后锦妃她们不期而遇,简单地行礼之后我便急着想回到舒月宫,道不同不相相为盟,与她们无争便是最好。   可在我与锦妃擦身而过时她发话了:“怎么?去了皇后哦,不,现在应该是柳子衿那里?”傲慢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姐妹一场,看看是人之常情。”我尽量显得很淡然地回答。   “淑妃!锦妃之位于你之上,必要的礼节你该遵循,当真是柳相娇宠惯了,已经出了个柳子衿了,你这个做妹妹的更该引以为戒!”太后清清嗓子,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规矩地福福身子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一定谨记于心。”   “哎哟……”锦妃做作地捂着胸口轻呼出声,太后立刻焦急地扶住她连问是否是伤口发作,见她们乱成一团我不露声色地缓缓退出飞睇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刚退后几步却听到了月德妃的声音,一身华丽的装束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仿若思绪飘渺。   喵!   她怀中抱有一雪白猫儿,与从前的白衣大人颇为相似,躺在她怀中挑衅地叫嚣着。   “雪儿,别叫了,要是惊着淑妃娘娘,小心她又杀了你。”月德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猫儿的长发,垂头话中带话地对猫儿说道。   见她没有主动与我招呼,我索性装个眼不见,直直地越过她走过去。   “国师,又进宫了,现在的春色这么好,怀远寺上的雪该融化了吧?”侧身见到契难在我身后走来,与月德妃面对面,月德妃热络地招呼着。   “德妃娘娘,怀远寺的雪已经融化了。娘娘若是有兴致大可以前去看看,贫僧有点事要与淑妃娘娘说,失礼了。淑妃娘娘请留步!”契难唤着我绕过德妃径直向我走来:“娘娘不是一直说要看彩绘的六道轮回图吗?贫僧这次特地给带来了。”   “是吗?那正好我要回舒月宫,有劳国师到舒月宫小坐片刻。”契难来得正是时候,给了台阶就顺势而下。   停下转身的那一刹那,月德妃的目光让我微微打了个冷颤,极不舒服。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子衿的身世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子衿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明感觉很平淡但泪水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我想到了明月,那个可爱的孩子,后宫之中,母亲成了废后本就凄惨,如今这冷宫将她逼疯,我根本无法想象宫中的奴才们会怎样去对她。对于子衿的恨意早已消散,只怪天意弄人,她得到今日下场也只能是因果报应。   我再次为了明月闯了暖阁,打扰了皇甫炙与其他女人的温馨,我发狂似地将暖阁的东西砸了个遍,在我的撒泼之下皇甫炙倒显得很平静,站在那里,如同看马戏。   那一刻的自己很像是保护小兽的母兽,发疯似地维护明月,争讨明月的抚养权。   皇甫炙沉默许久,看着我说,你说朕不信任你,可你何曾信任过朕,明月也是朕的女儿。看来你姐姐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舒月宫半步!记着,不许再违背朕的旨意!   说完拥着别人很是潇洒地离开了温暖得感到汗水涔涔的暖阁。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完美的侧脸俊美得令所有女人窒息,薄唇吹过那女人的发丝说,子佩,记住,不准妄想当什么皇后,就算是现在的淑妃,朕都后悔给了你。   如果皇上后悔要子佩进宫,现在大可以送子佩上鹜峰庵,那里倒是很清闲自在。我冷冷还击,他的话让我很不舒服,心中的芥蒂郁结闷堵,堵得泪水直流。   他叹口气苦笑着摇头,无奈地说,记住朕的话,不许踏出舒月宫半步,好好思过!   那日,我非但没有得到明月的抚养权反而因为冲动而被禁足。   宫中立刻谣言四起,柳家彻底垮台了,废后疯了,妹妹接受不了事实冲撞皇上,也疯了,被关在了舒月宫。还有的说淑妃仗着皇上宠爱,见姐姐下台了,妄想做皇后,皇上不依,将整个暖阁给砸了。总之,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更莫说在这女人唱戏的后宫。   “姑姑,他们都睡下了吗?”孤灯摇曳,见兰容姑姑要灭掉仅有的一丝光明忙说:“姑姑睡去吧,让灯亮着。”   “这么早他们都还在做事,不过娘娘早些歇息也好,奴婢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唤奴婢便是。”兰容关好窗户,叮嘱:“我这腿脚胀痛得厉害,看这天色想是要下雨了,娘娘夜里可要注意着点。”   揉揉微微胀的太阳穴,不知为何左眼皮突突直跳,心也慌乱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又是雨天,那个漫天红雨绝望的雨天,泪水成河……   兰容关门离去,偌大的宫殿除了不断摇曳的灯火,一切都显得孤寂无助。   突然,我听到细微的响声来自窗户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但闻得低浅的猫叫声。拿出锋利的刻刀屏住呼吸慢慢地打开窗户,只见一个人影迅速从窗户跳入,惊慌失措间人影牢牢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见是二哥,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点点头笑笑,走到灯前将灯火吹灭大声对门外说:“姑姑,下去休息吧,不用守在门外。”   听到兰容离去的脚步声,借着微弱的夜光小声对二哥说:“二哥,没有想到你会来。”   隔着铁头面具,二哥的眼柔和亲切,他一脸严肃道:“妹妹所托之事已查清,想着先要告诉妹妹,恐传信不安全所以亲自来说事。”   想到子衿,不由悲天悯人道:“二哥,子衿的事……”   “已经都知道了,为了这个后位,她不知道陷害了多少妃嫔,如今落到这样的地步,她应该算是罪有应得。”二哥口气冷冷道:“娘下葬后,爹爹连看都未曾去看,娘和我们他们从来都未当成是一家人,所以我柳沐阳也只有柳子佩这么一个妹妹,更何况子衿与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子衿当真死了?!不,子衿当真是大夫人抱养的!?”我惊呼出声,二哥赶紧示意我不要出声。   他点点头向我娓娓道来,原来那草堂后的婴孩尸体真的是大夫人的亲女儿,为了怕丈夫生气也为了争口气大夫人便抱养了个女婴,因为大夫人的年龄已经不可能再生育了。而她坚持要抱养女婴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个铁口神算曾断定她是容国夫人之命,她的女儿会是凤翔九天之命!   至于那五尾团凤又一是个惊人的秘密,五尾团凤的真正主人居然是当年妙沁郡主的!而当年的妙沁郡主正是如今的太后!   “为什么团凤上面会刻有子衿的名字?”我不解。   “这应该是大夫人后面刻上去的,大夫人后来觉得不妥,便与那婴孩一同埋在了草堂后面。”二哥说:“最令人费解的是子衿是从锦妃的侍郎府里由一个下人抱出的!当年大夫人是通过层层关系非常隐秘地抱养的,可能连当年抱出的下人都不知道最后抱那孩子的是谁。”   “那你是说子衿是侍郎府里的孩子?”不对!眼前似有团团迷雾,忽又想到太后与锦妃的种种关系加之皇甫炙的身世,我不确定地说:“二哥,子衿会不会是太后的女儿……”说出来立刻又后悔了,因为此事涉及到皇甫炙的身世,兹事体大。   二哥似乎一切了然于心道:“曾经主子也曾苦苦调查过皇甫炙的身世,一直未果,不过这番查询,我倒是把这些给弄清楚的。”   “可是如果太后真的把锦妃当成是自己的女儿,那么锦妃与皇甫炙之间是有血缘的啊,再说子衿真的是太后的女儿……为什么明月……哦,天啊,太令人费解了……想不痛的……”越想越头大,不安地看着二哥。   二哥递给我一杯水,要我冷静一点,说:“为什么你非要觉得太后的女儿就应该与皇甫炙有血缘关系呢?当年先皇迷恋主子的母亲,宸妃,临幸太后的次数寥寥无几,为了怀孕,太后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她的女儿便是她利用探亲回府的时候与澜国侯私通所生,那澜国侯是太后的初恋情人,不过在太后怀孕后不久便无故暴毙了。”   “那么这样说的话,事实就是当年因为生下来是女儿所以太后把孩子秘密抱给侍郎府,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侍郎府偷偷又不孩子抱了出来,转到了大夫人手上成了现在的子衿。现在太后对锦妃如此之好,是因为太后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一心想除掉子衿成就锦妃,孰不知,被她们逼疯的子衿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天,这算是什么?太富有戏剧性了……”所有的真相一一剥开令我感觉不可置信!   二哥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推断说:“害人者害己,这是太后做梦都不曾想到的。”   “二哥,这事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我不放心地说。   “我办事自有分寸,这事连老四都不曾知晓全貌。”二哥的声音隔着面具显得闷闷的。   “嗯,这样最好!二哥,宫中不宜久留,快些回去吧,嫂子怕是要担心了,一定小心!”自从将我禁足后,舒月宫的把守更加严紧许多。   “好的!妹妹一定保重!”二哥打开窗户准备跃出。   此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进而又是咚咚的敲门声,二哥赶紧转身躲到幔帐之后,我佯装微怒道:“是谁?不知道本宫已经睡下了吗?”   “娘娘!娘娘!出大事了!”门外传来兰容姑姑急切的呼声:“皇上……皇上……皇上要赐死契难国师……”   PS:不知道一次传这么多能不能大家开心点,新年快乐。宝贝不能及时更文是有原因的,一是电脑的原因,二就是自己身上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尽管心情很难过,可每次坐在电脑前或是发呆的时候想着文,我就很开心,真的很想你们。下次更文可能在1号了,那时也许会有结局,快了,很快很快就完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作茧自缚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为什么?为什么他……,皇上要这样做?”不可置信地惊问。“具体是怎样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天架楼和佛阁那边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皇上发了很大的脾气,说是国师与近段时间的经书被盗的事有关!”兰容姑姑蹙眉道来:“好像连锦妃也被牵连其中……”在周晋,偷盗经书是大罪,平常人可是杀头之罪,重者是要牵连九族的。可是,契难本就是佛门中人,佛阁的经书任由他饱览,又怎会有偷盗之事?还有为什么会牵连到锦妃?其中必有蹊跷,疑点重重,以皇甫炙的为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定罪论处!“皇上现在可还在佛阁?”我焦急地问。兰容摇摇头说:“兹事体大,皇上怒不可制,当场贬了锦妃为宫婢,收押国师并立即与之一同上了怀远寺,说是要由怀远寺的戒律院亲自惩戒!”“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心存侥幸。她长长地叹口气:“皇上杀国师之心已定,不然是不会亲自跟去怀远寺的。”风雨将至,阴冷的天气平静凝重得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奋力推开舒月宫门,冷冷长剑挡住我的去路,板着脸看了看天,沉口气道:“让开!”“娘娘,圣旨在身,不容违抗!”金瓜侍卫一脸肃然。黑夜中有人影自他们身后晃动,连忙轻轻摇头,要二哥千万不可打草惊蛇,问:“那么皇上现在在哪里?本宫现在就去……”“娘娘,请回吧!”侍卫不为所动。“大胆!”继续虚张声势,妄想吓住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卑职不过是依皇命行事,若有冒犯,还清娘娘恕罪!……”侍卫的话未说完,便被二哥以极快的身手点了昏睡穴,看着倒下的两人我不由心急如焚道:“二哥糊涂啊!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那皇甫炙如此待你,远离这里未尝不是好事!”二哥将两个侍卫拖到黑暗的角落,欲带我离开。“二哥,以你一人之力出宫是轻松之事,可带上我,若是硬闯想出宫是万不可能之事。”我不安地说:“二哥,子佩可以冒险,有这样一心为我的哥哥,子佩就是死都无憾,可二哥不行,嫂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还等着你,二哥,万万不可为了妹妹而有个三长两短!”听我说得在理,二哥沉默,拉我的手放也不是,拉也不是,筹措慌乱。“哥哥,你先走,我现在必须上怀远寺找皇甫炙,契难曾救我一命,人不能忘恩负义!”推推二哥说:“你快走吧,妹妹没有什么的!”“子佩,你何尝不是冲动依着自己的性子在胡闹呢?既然你要闹,我这做哥哥的,不帮你还能帮谁?”二哥语带宠溺道:“娘的死,大家都很受伤,更让我觉得欠你们太多了,我只想尽我所能,好好地补偿你们。”感慨良多地点点头,拿出五尾团凤交给二哥交代:“那烦请二哥先到福泰宫将这个交给太后,要她万不可伸张,哥哥你躲在暗处,以防万一。”于是二哥接过五尾团凤身迈轻盈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已经忘了到多福泰宫多少次了,但唯一清楚的是每次在福泰宫受到的待遇并不好,奚落颇多。辉煌的宫灯美轮美奂,在黑夜的映衬下,福泰宫更显得贵气逼人。第一次,太后是如此心事重重地焦急盼望我的到来:第一次,太后想听我说什么,尽管咳嗽连连,身体虚弱她依旧板直了腰板硬*挺着见我:也是第一次,我到福泰宫如此信心百倍,一脸傲气。自以为手中的筹码足够,所以我没有向她下跪,也许是本就睡下了,太后脂粉未施,蜡黄色的脸黄褐斑密布,岁月在她没有任何掩饰的脸毫不留情地留下浓重而丑陋的笔墨。侧宫有轻微的训斥声传来,一个粉衣宫女端着金色的水盆走进来,被主事嬷嬷呵斥她不懂规矩。“站住!把水端过来。”我唤住宫女,见她惶恐地端着水盆走过来,接过水盆放在太后脚下,蹲下身,细细地为她脱鞋袜。“你……你干什么?”太后显然对我所做的感到费解。将她的脚放在水里,仔细地寻找百合穴,轻轻地揉按着说:“以前我常给娘这样洗脚,用热水洗的同时按摩刺激百合穴,不仅对一般的伤风感冒有好处,对身体也是有大益的。”“你为何要这样?”她的脚微微挣扎,很是不解。将她的脚用力按进水里,笑笑说:“我只是想为姐姐做点事,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的娘洗过脚!”子衿是何等高傲之人,众星捧月之中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从不懂得感恩,从不会为他人着想。太后浑身一震,凤眼瞪得老大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问我是谁?呵呵,现在我到底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五尾团凤的主人是谁?是郡主还是柳子衿……”水已经冰凉,我站起身看宫婢们快速地为太后擦脚穿鞋,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你们都出去,统统出去!”太后一声喝令宫中奴仆迅速退去,见众人离去太后强装镇定道:“淑妃,你说什么,怎么哀家听不太懂?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的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冷冷一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为了女儿用心良苦,可是不曾想到侍郎府会将女婴送人,更未想到那女婴会被柳府收留,最可笑的是,那女婴疯了,是她母亲干的!”她的脸乍红乍白,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呼吸急促,眼中泪水直转,见她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解气,接着说:“这是不是叫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锦妃的身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否认锦妃拿不出五尾团凤!”再多的话我不想再多,俗话说知道越多越不安全,本来说出这些话本身就是在冒险,如果她知道我知道事件的全貌只怕我很难走出福泰宫了。“不!不可能!你胡说!大胆的荒蛮女子!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说什么哀家完全听不懂!”太后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猩红的豆蔻指着我,浑身筛糠。“这些你可以听不懂,现在我要太后的令牌,这你必须听懂!听好了,我要出去,也许被皇甫炙杀死,总之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我很清楚,就算回来我也很难再生存下来了。把令牌给我,不要问我这件事我知道多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很快就有人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鄙夷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太后说。“当真保守秘密?”她长叹口气将怀中的令牌交给我,眼神阴鸷。接过令牌说:“现在你没有后路可选,必须相信我,太后早点歇息吧,明早去看看姐姐和明月吧,她们才是你的亲人。”时间不宜耽搁,收好令牌便匆匆向宫门走去。踏出福泰宫二哥从宫墙上飞身而下,我故作无事地说:“哥哥不必担忧,我已和太后说话,现在得到了令牌,明日我便出宫上怀远寺,你快些回去吧,时候久了怕嫂嫂担心。”其实唯恐夜长梦多,我特定心立马出宫。“那我就等到明日送你出宫!”铁头面具下的二哥心思缜密说:“怕的是太后反悔,对你动手,还有,你的性子……怕惹怒……”“这点哥哥就莫担心了,快些走吧,宫中不宜久留的。我现在就回舒月宫!”几番催促之下见二哥犹豫不决地飞身离去,这才放下心,急急向宫门奔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青青子佩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宫门前城楼上的灯笼红彤彤的在风中摇晃,深吸口气拿出太后令牌向侍卫走去。   “是谁?!”城楼上有人大喝出声,原本涣散的守门侍卫立刻精神抖擞耳朵如兔子一般立起听动静,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清清嗓子道:“舒月宫柳淑妃。”   似乎被我的话吓住了,城楼上没了动静,片刻后见一人提着灯笼向我靠近,灯笼照在我的脸上,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颇感不适,抬手遮住眼很是不耐地说:“你们干什么?!”   “淑妃?有牌子吗?这么晚了是不能出宫的!”侍卫打量着说。   我将我的牌子和太后的牌子一一交给侍卫让他检查,侍卫一边看着牌子一边看着我,不确定地说:“这么晚了,为何出宫。”   “非要说吗?皇上有密旨,本宫有权不说!”底气不足地搬出皇甫炙希望能过关。   “当真是淑妃?”侍卫再次疑惑地确定,眼中有某种光芒闪烁,令人不安。   我不再做声而是机警地渐渐后退,因为我注意到他手上拔刀的动作,白光划过,我浑身一震,奋力转身欲逃开时,还未来得及换喊出声,那长剑已经自背脊没入胸膛。   那时并没有觉得痛,耳边嗡地一声觉得有梵音响起,甚至感到一种快感,死亡的快感,窒息的快感。   恍然中,我看到两个身影,蓝色如鬼魅妖姬,白色如阳春白雪。   伴着银铃脆响,我又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长蛇吐着红色的信子与侍卫纠缠。一个个头颅砸在地上闷闷的滚落声,血腥弥漫,那一身白衣如雪,一朵朵红色的花在他的衣襟上绽放,腰间的佩玉当当作响。   青青子佩……   倒下的那一刻,我是微笑的,他二指将长剑折断,抱住我如同易碎的珍宝。   有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努力伸手想要抚去他的泪,却没有任何力气,泪眼朦胧中看不清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贴近他的胸膛,心跳如雷,他的出现如此真实,胸膛的断剑,将所有感官麻木,只想努力向他微笑,让他见着我的美好……   “能再见你真好……呵呵……被砍了这么多次,这次终于是要我的命了……”我苦笑道:“原来我不属猫,没有九条命……”淡淡的药草味在我周围的空气中弥漫,满足地吸一口,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不会的……不会的……子佩,不会的!我会救你的,相信我!”他手指冰凉地探我的脉搏,将一粒药丸放入我口中,唇凑近我的耳畔,一遍一遍地似在安抚我又似在说给自己听:“子佩,我的子佩,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乖……”   我闭上眼,感觉好冷好冷,心上的伤口仿佛在慢慢扩大,开始剧痛。   对不起,我爱你……   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有没有一种颜色可以形容生命,让空间和时间,不再苍凉而漫长……我想到了白色……   有没有一种颜色可以形容流浪,让过去和未来,不再是一片迷惘……还是那如云高翔的白色……   爵,原来我是如此地爱你,你是我一生之痛,很爱很爱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对不起我爱你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迷梦中,感觉一直在坠落,带着一种未知的惶恐向无尽的深渊沦陷,山风与发,冷泉与舌,流云与眼,松涛与耳,在等待着相遇……   听到宁远爵想要努力控制的浓重呼吸,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拉回我的神智,睁开眼,满处是血,应该是我的。   “谢……谢你……”吃力地说。他捂住我的嘴,白皙光洁的额头布满细汗说:“子佩,少说点话,马上就好了。”   我摇摇头,感觉自己气若游丝:“不,我怕再闭上眼,自己就会死去,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想死?没这么容易!闭上嘴,把药给你上好。”他的手很轻,我侧过头任他处理伤口,药草的味道是那种很清爽的幽香,敷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疼痛也少了很多。   “这是哪里?客栈?”吃力地环视房间的摆设道:“那些宫中的侍卫……”   “你先顾顾自己吧,那些侍卫的事我早就解决好了,不知好歹的女人!”银铃叮叮,蓝姬挎着篓子走了进来,看了宁远爵一眼,立即有所收敛。   “找的药材都找到了吗?”宁远爵绷着脸对她说,一脸的寒冰,让我觉得陌生异常。   “公子,已经找好了,奴婢现在就去煎药。”蓝衣女子满是敌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合上门煎药了。   忽然一切不明却很明朗的真相在心中消散开来,我淡淡一笑,得月天涯……真的是他。   “为什么笑,为什么不问我……”他再次欺身抱住我,额头顶在我的额头上说:“小生一定知无不言。”   我含笑摇头,闭上眼,淡淡的药草味充斥所有感官,不想去追问什么,只要他活着,他很好,我便心满意足,也许,一切都与我无关。   “带我上怀远寺,我要去……”认真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看懂我眼中的决心:“契难大师救过我,不能坐视不理,还有……我想见皇甫炙……”   我的话令他的手微微松了一下,他是在介意吗?   不变的是记忆中我们的过去,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色彩而如今的我们只能笑着对不起。   对不起给过的承诺,对不起有过的回忆,对不起,我爱你……   他长长地叹口气无奈地说:“子佩,等等可好,你的伤很重……等伤好些了我带你……”   “不,爵,我怕来不及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努力地爬进窗户,漫天被霞光染红,如血。   “子佩,我也怕,我怕我救不活你,我怕看着你死去!”宁远爵气急地用手捶着额头对我说:“你就不能听话点吗?你就不要什么都随着性子走好吗?”   “爵,那匹肥马能驼得动我们俩吗?我是说,如果我想与你一起去塞外,想去沧溟幽谷,想去高山,你会带我去吗?”经历了太多太多,心中已经苦得难以言语了,唯有微笑着看着他,看着这个注定要牵绊一生的男人。   “子佩……”闻言,宁远爵微怔地看着我,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手用力将我的头按进他的胸膛说:“丫头,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绑了你,在那里,你太笨,太笨了……”   砰!   门砰地一声被人给踢开了,宁远爵寒着脸看着门口当中一脸醋意的蓝姬。   “凭什么!?公子!凭什么?!蓝姬哪点不如她!她会什么!”蓝姬咚地一下将碗放在桌上,熬好的黑色药汁溅湿了翠绿色的桌布。   “蓝姬,你不要忘了你是灵蝎宫的人,你无权干涉主子的任何行动!”宁远爵放开我,身手极快地抽出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说:“是想我杀你吗?”   “公子!为了她你居然想要杀我!公子!她算个什么东……”宁远爵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下手之重,嘴角鲜血流出。   “如果你再说此类的话,我就将你交给灵蝎宫你们迎公子,让他来收拾你。”宁远爵收起长剑背对着她说:“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回沧溟幽谷去。”   蓝姬不甘地看看我又看看宁远爵,在他提到灵蝎宫宫主名字的时候,她明显得瑟了一下,在向宁远爵三拜之后,愤然转身离去。   其实有时候,呕心沥血的眷恋并不一定痴情,苍白黯然离去并不代表痛苦。   我的离去是否注定是死亡,得月天涯,他能救世上众人,可能救得了我吗?天知道我多么想与他厮守,多么想与他结发牵手,可是在经历那么多的事后,他的我的情感是否依旧。   一口血气涌上,呛得呼吸痛苦,我仿佛能看到一柄断剑刺穿我的肺叶,每呼吸一下都痛得难以招架。   “我会死吗?你救救我好吗?我不要死……”在他面前,我是如此害怕死亡,害怕与他分开,因为经历过,所有更加害怕,更想要珍惜,好好把握。   “丫头,你会活得好好的,我会救你,你不会死的。”他赶紧从怀中拿出药丸,再端起桌子上余温的汤药要我服下,苦涩的汤药下口,嘴里却甘甜如蜜。   眼泪不知不觉地再次流了出来,断断地抽泣,脑子昏胀,只有紧紧握着他的手,嘴里依旧不忘地重复:“带我上怀远寺,一切都该有个了断……我要救……”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手一直紧握着宁远爵的手,浑噩间,感到手掌间冰凉微痒,他似乎在我的手掌间写着什么。他柔软的唇在额头上烙下,然后关门离去。   轻轻的脚步声离去时,我缓缓地睁开了眼,抬起手,借着屋内微弱的光,只见手心有四个字:不离不弃……   黑色的字如翩翩彩蝶飞舞于漫山野花之中,忍不住,我再次痛哭失声。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夕照木塔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一路上,我的手是紧紧握着的,我不知道手心的汗水会不会将美好的字迹化开,可我就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再次让幸福迷路。   宁远爵背着我,一步一步地上山,我问他,如果皇甫炙要杀我们,该怎么办?   他笑笑说,我们就一起跳崖吧,紧握着彼此的手,就算是一起下地狱,来世我们也会在一起的。不过,我得先去找怀远寺的算命先生说说理去,说他骗人……   我们不会死的对不对,可是该怎么对皇甫炙说,他会放过我们吗?如果我们躲到沧溟幽谷,他会派人来杀我们吗?脑子中有无数个疑问想要求助于他,因为珍惜,所有恐惧。   皇甫炙其实并不是常人说看到的那样,我想,他应该会放了我们,你是对的,终要面对的事,我们就一起对面对好不好?答应我,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傻,自以为很厉害,什么事都要逞强,要相信我!   我苍白一笑,嘴轻咬了口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你很拽也!白痴!在你脸上画个叉叉!   如果可以,上山这段路永远都不要走完。   如果上天垂怜,我们可以永远地这样走下去,我很快乐,因为这个男人,让我觉得快乐,觉得自在,还有幸福的味道。   再次偷偷地伸开手掌,看着微微胡花的四个字,一种被幸福填满的满足感灌满全身,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对未来,也满是向往。   心晴了,就能看到永远。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咳嗽扯痛所有痛楚神经,有腥甜的液体涌向口腔鼻腔,泪花盈满眼眶,感觉鼻涕也跟着很不雅地流了出来。   唇很干,咧嘴笑笑都很痛,偷笑着把鼻涕揩在他的背上。   “在傻笑什么?”他扭过头问我:“你刚才那样笑跟傻妞似的,想到什么好玩的了,躲在背后偷笑啊?”   痴痴地看着他白衣上鲜红的血渍,不规则的一抹如红色流云,喃喃道:“没……没什么……我还以为是鼻涕……”一种浓得划不开的忧伤再次将我包围,仰头看看阳光对他说:“爵,就算阳光再温暖,也总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你说,它是偏心还是故意开玩笑?”得到一份简单幸福的爱情真的都要经历这么漫长的剧痛吗?如此多的生离死别、情爱纠纷为何不能事事完美。   上山的路很安静,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一个路人,阳谷穿透林间,空气显得闷闷的,令我很不舒服,我对宁远爵说:“这里会不会太安静了,会不会有埋伏?”   “不会,是他在等我们。”他胸有成竹地驻足遥望山顶,侧头说:“他应该知道了宫里的事,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在这里静观万象,看来是早已料到我们定会上山来见他,他了解你的为人,你的固执他也清楚,所以,他在这里等我们。”   “那么契难会有危险吗?我们还来得及吗?”努力把口中的血腥吞咽而下焦急地问。   “世事难料,只能尽力而为,我们到了。”一抬头,怀远寺佛光普照的鎏金匾额映入眼帘,他半蹲下身子放我下来,然后小心地扶着我入怀远寺。   一扫地沙弥提着扫帚神色哀伤地垂头从旁殿路过,正张嘴心急地想唤那沙弥,宁远爵已经移形换影到了那沙弥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问:“小师傅,住持可在?”   那沙弥闻言一惊,侧头看到了我胸膛渗出的殷红血水更是大骇,抱着扫帚挡在胸前直摇头慌张奔逃而去。宁远爵伸手想挡住他的去路,忽然两个人影从暗处跃出,杀声惊起林间飞鸟。   一侍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们,宁远爵眼疾手快飞脚踢向他拔刀的手,出鞘的刀被死死卡在刀鞘里。另一侍卫冲上来,长刀直取喉头,当刀尖离喉寸许时,宁远爵猛地用单掌狠狠劈下他的手腕,震得对方手腕剧痛,长刀啷当落地。   侍卫快速弯腰拾刀时,宁远爵已先他一步抢到刀,一刀劈在他拾刀的右臂上,侍卫疼痛难忍,捂住手臂连退数步,惊慌之余以为右臂砍断,目光一扫,手臂毫发未伤,这才知宁远爵用的是刀背,并不想伤残他。   侍卫立即拦住拔出刀鞘的同伴,拱手施礼:“多谢宁王爷不伤之恩,皇上在夕照木塔,宁王爷直接去那里就是!”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为爱放生(完结)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问契难,这木塔既然是你一手所造,怎么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他笑笑说,一定得有名字吗?   是呀,是人都得有名字的!这木塔是你的心血,也算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没有名字?我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他还是保持不染一尘的微笑说,是人都得有名字吗?……就如同贫僧的法号?   是的,你都有名字为什么你的东西不能有名字呢?对了,大师,你出家前的名字叫什么啊?也就是俗家名字?   呵呵,俗家名字……他摇摇头,干净得宛如凝冰的脸庞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东西,沉思了许久轻吐出两字,忘了。   闻言我差点气结,本想再问他可否有其他的亲人,见他几乎被我勾起了什么伤心的事,眼中居然有泪光点点,赶紧望着华美的夕阳说,就叫夕照吧,夕照木塔,很漂亮的名字。   当时契难看了我很久很久,凝神的眼神让人怎么也看不透,最后他点点头说,很美的名字,呵呵,本以为你会给它取名叫望舒荷。   望舒荷,望月而生……   感叹一声后,我没好气地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佯装怒骂,这么俗气的名字哪里能配上大师的心血之作!   他幽幽地说,很多事不是没有可能,只有不能!   说完后,第一次他不向我告别兀自离开,夕阳中那抹血色残阳映照在他的背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更神秘色彩,那一刻,我没有想到更多,直觉得他不该是人间的产物,他来自天外。   此时踏上夕照木塔,皇甫炙迎光而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身影依旧是陌生,孤傲的。   “皇上……”我与宁远爵同时出声唤他。   他站在那里似乎并不为我们所动,如临风的化石,早已屹立千年。   我吃力扶着木塔上堆放的一些雕像一步步向他靠近,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他说话,可声音出来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虚弱游丝:“皇上,放过契难吧……饶他一命,念在……咳咳咳……”捂住胸膛,每一声咳嗽似乎都要将肺部震碎,揩去嘴角的血迹,衣袖已是血迹斑驳。   “不用为他求情了,他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像是隔了千万里,穿过时间与岁月,寒气森森。   “不!你骗我的!你怎么能杀了他!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吗?可能吗?皇上,你糊涂啊!”他的话如同尖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满脑子都成了契难的影子,心急大骂:“皇甫炙!你这个昏君!你听信谗言!你昏君……咳咳咳……”   “你骂我昏君……”皇甫炙踱步而近,我看到他的眼里阴气灼灼,喷射出一股炙人的热力,不由地浑身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后倾倒在了宁远爵的怀里,宁远爵的脸色显出一种沉郁,目光停留在我的伤口处,洋溢着怜惜之痛。   顺着宁远爵的目光皇甫炙看到了我的伤,似乎并不意外苦笑道:“或许在你柳子佩眼中,朕本就是个昏庸无能之人。子佩,你早已经认定了你以为的事实,朕还能说什么呢?再说,朕也不打算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皇上,你是个英明睿智的君王,但面对自己的女人,你算不得好男人,好丈夫,所以,给不了她幸福和基本的人身安全就请放了她。而她本来就是我!”宁远爵坚定言道。   “那个总爱有事没事放各色孔明灯的人是她,你一直都知道,可你与他们一同咬定是色艺双绝的柳子衿,你说柳家二小姐不过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刁蛮小女孩:那船舫的女子你也知道是她,可你否认有这么一个人……宁远爵,你一直都在保护她,对吗?可是,朕有时候也会犯糊涂,为什么朕能统领江山,运筹帷幄,可自己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皇甫炙浓眉紧蹙,凝集成浓郁的忧伤说:“你出去,朕有话对子佩说。”   宁远爵沉思片刻扶我坐下,蹲下身,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我服下,小声询问:“我就在外面可以吗?”   我难受地点点头,目送宁远爵离开后抬头看着皇甫炙不甘心地问:“契难真的……”   他蹲下身,手指竖起放在我的唇上制止我的问话,他抬手拂开我额前的刘海,手指冰冷,指背一遍遍地感受我的肌肤,他说:“死,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以后你就懂了,不要问了,子佩,很多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把美好放在心中,也许这也是他所想的。子佩……”   “嗯……”   “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目光不舍流连。   我点点头,血气涌动,血从鼻孔流了出来,他一下子慌乱了起来,用手揩拭,却越揩越花,血不住地流着,他抱紧我用金黄色的长袍不断地为我擦拭血迹。   “放了我……我好笨……只想简单一点……”我拉着他的袖子,目光涣散,看到他紧蹙的眉,想要去抚平眉头,却将手指紧握,皇甫炙,爱过你,只是很短暂罢了。   他不语,只是收紧手臂脸贴在我的脸上,我笑了,觉得他的脸很温热,浑身没了什么力气,也许生命的终点就在前方。   “炙,忘了柳子佩,忘了望舒荷,我并不稀有……你……”想说点什么,可都觉得很苍白了。   “契难说,江山美人,得江山才能得美人,可美人并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朕是君王,以寡人自称,一个寡字,高处不胜寒……”皇甫炙松开我,深深凝视着我缓缓地说:“永远地离开皇城,不要让朕听闻到你们的任何消息……”   沉寂许久,他的声音变得哽咽:“子佩,是我……太过爱你,所以愿意放生你……”要放手,心狠狠的抽痛了,却再明白不过,放生了你也等于放生了自己……   宁远爵抱我走出夕照木塔的那一刻,阳光将厚厚的云层化开,照耀到每一处角落都是温暖的。   紧紧地依偎在宁远爵怀里,此刻的自己是幸福的,我不知道自己的伤会不会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更不知道能否与他牵手百年……   很多年后,再次来到怀远寺时,屹立在夕照木塔下,我的脸上盛满平静满足的微笑。将滔滔的锦江河水、手执红牙板的船娘和雄伟辉煌的皇宫看在眼里,我依偎在宁远爵的怀里,听他黄腔走板地唱起秦腔,我笑靥如花,心想,神仙美眷也不过如此。   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想到逝去的那些人和永远可能都不能见到的人都哀伤不已,这样的悲天悯人也许是与我的伤迟迟不好有关。   宁远爵对我说,很多事释不释然注定也之能是过去,面对过去的一段记忆,一段岁月,不要再有任何哀怨。要想着,也许醒来后,什么都不曾发生,会笑看新的一天。   钱娘娘为二哥生了个大胖小子,嫂子生产那天,二哥和嫂子差点把稳婆给劈死,吓得稳婆疾呼流年不利,遭遇黑社会地痞流氓了,两人简直就是凶神双煞。   我们去了沧溟幽谷,那里很美,很美。   美到我只能用美来形容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一片烟波浩淼的湖水旁依湖而建“得月小筑”,彩蝶翩翩停留于艳丽的繁花之间,那蝶的花点色泽分外美艳醒目,却剧毒无比,事实上,沧溟幽谷的蝶和一切生物都得小心谨慎,因为这里的花草皆是剧毒之物,蝶儿吸食后久而久之亦染其毒。   宁远爵告诉我,在一次突遇夜袭时,他不幸坠崖便遇到了前任得月宫宫主风遇冷,被他所救。醒后两人相谈甚欢,结为忘年之交,后来历经种种事端后,风遇冷将毕生医学倾囊而出,教授于他并将宫主之位传位给他,自己浪迹天涯说是要去寻找自己曾经的初恋。   而在沧溟幽谷生活久后,才发现沧溟幽谷的人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神乎其神也并非那么邪恶,他们只是对毒物颇感兴趣并且自身对毒物有一定免疫能力,并不想去伤害谁,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生活的这片世外桃源。   有一日宁远爵提到了皇甫炙,我发现自己还是免不了心被针刺了一下。   他说到了皇甫炙杀契难的事,其实契难是敌国的王子,从小便送上怀远寺,为的是刺探情报,伺机刺杀皇上。皇甫炙在追查到他后,将计就计以经书失窃的罪名将他处死,临死那晚,皇甫炙与契难长谈了整整一夜。   我摇摇头,努力轻描淡写地说,说这事与我何干?   可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垂头揩去眼角泪痕,抱住宁远爵说,爵,原来我错怪他了。被人误会错怪一定很难受,就像我小时候,明明不是的打碎的盘子,妈妈硬说是我打碎的,脾气倔的自己硬是饿了整整一天,非要妈妈给我道歉才肯吃饭。   他抱紧我,唇在我的嘴角吻了又吻说,丫头,以后我要是不小心错怪了你,你就罚我不准吃饭,可不能自己不吃饭,饿着自己了。   我故作肉麻地打了个冷颤推开他说,外界的人真是瞎了眼了,什么冷面天涯,我晕,就你这样也冷面??凉面差不多!   管它凉面还是拉面,这碗面只为娘子准备的。他嬉皮笑脸地把唇高高努起欺身将我压在身下,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放肆开来,惹得我惊叫连连,他堵住我的嘴瞪大眼睛故作紧张地说,娘子莫叫,灵蝎宫的迎蝎子耳朵可灵了,你这样他会跑来看我们行房事的,相公我倒无所谓,只怕娘子的可人**他人见了可不就不好了,娘子,从了我吧……   哗地一声,风将摇曳的红烛吹灭。   红暖帐里春色无边,书桌上一张巴掌大的涂鸦宣纸被风吹起,飘落到望月的窗框上,宣纸上乱七八糟地写着:   生死契合,与子成说……   湖面上硕大的望舒荷摇动着枝叶,荷香萦绕,荷叶下两只鸳鸯并头相偎。   第二日,我起得很早,推开门,发现得月小筑前一直未开花的紫桐花开了,忽觉得胃部翻腾难忍,一阵干呕后一种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手不自觉地摸到腹部,想到夜里那嫣然花开的梦,看着艳丽的紫桐花,我傻笑开了。   紫桐花开凤凰落……   PS:朋友们,新年好,文就这样完结了,希望不会觉得仓促,我已经很努力了。谢谢朋友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现在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困难时期,不过,我相信自己能挺过去了,坚强!2009,我们充满希望加油! 番外—夕照木塔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那一年,许是苍天有怜,母亲死的那夜,飞雪飘零,万物凝冰。母亲的身体僵硬,手伸向东方,双眸微睁,不瞑目。那个男人,她的天,她的一切,她的主宰就在那个方向,宫门高耸。地上的鸠毒酒已经成冰,碎裂的酒杯静躺着,和母亲一样,一动不动。我已经三天三夜未进食了,不是吃不下而是根本不敢吃,我害怕,害怕与母亲一样,被生生毒死。而母亲的死,多少有些殉情的成分,为了那个男人,她博了一生,输了所有乃至生命。母亲闺名叫采莲,一个清丽雅静的江南女子,那个男人,我的父亲说,第一次见她,她正徜徉于花海之中,采莲嬉笑,那回眸一笑,若惊鸿翩然。于是,不顾母亲已经有媒妁之约,强霸了她。后来,有了我,一个和母亲极像,眼眸黑幽被同父异母兄弟斥为“杂种”的王子。切儿,母亲这样唤我。切儿,殷切之心。我,是另类,我没有褐色眼珠,没有他们的强壮骨骼,没有微卷的发。。。。。。莫大的皇宫,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所到之处,皆是背后的唾骂与不屑。我们,形影萧条。终于,王后容不得我们这样的异类,决计杀了我们,趁父亲远征之时。腹中已经是饿极,忍不住,干呕起来,眼前出现幻觉,母亲的身子似乎动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殷殷唤着,切儿,娘带你回江南,听那手执红牙板的船娘说书,看那采莲女笑闹,还有,那里有最可人,最特别的姑娘巧笑盼兮。我点点头,伸出了手,最后,握住我手的,是我的父亲。父亲亲手喂我喝粥,一次次地用满是厚茧的手摩挲我的额头,切儿,其实,不爱并不是不爱,爱得太深,只能不爱,唯有放手。。。。。。爱,很多时候,是一种伤害。七岁那年,我去了周晋。那是一个敬佛为本的国家,是母亲的家乡。我将母亲的骨灰洒进了锦江,滔滔江水,如泣如歌。很多时候,我喜欢静静地雕刻,刻画着神,在他们的故事中默默思考。我的法号叫契难,一个慈眉善目的年轻和尚,没有王子,没有所谓的奸细。。。。。。我将皇宫地图雕刻在佛像底座,默默地熟记,一刀一斧地雕刻,享受着刀击硬石的叮当声。直到有一天,一声天籁激荡地我平静的心湖。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她叫望舒荷。荷花,莲叶。。。多么契合的机缘。她不同寻常,像是跨越千年而来的神秘,她很美,那份美并不光是绝美的容颜,还有那如莲似荷的妖娆濯心。。。。。我动心了,我向她笑,与她谈雕刻,做字版,谈天说地。。。。。。听她讲遥远的故事,描绘华丽而向往的城池。。。还有,她的另一个世界。。。。。。夕照下,她的美更显得脱俗而惊心动魄。。。我带着浅浅的笑意,静静地刻画着那些神,那些佛,那些无忧的世界。夕照木塔,也许她永远不会知晓,而我,将它视作一片圣地,我们的桃花源。。。。。很久以后,她问我,大师,你的俗家名字是什么?名字?呵呵,俗家名字?我摇摇头,面容浮起淡淡的凄凉,沉思许久道,忘了。。。。。。是的忘了,忘了自己是什么王子,忘了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奸细,忘了我带着父亲的期望而来,忘了母亲惨死的凄状。。。也忘了对你的动心,忘了你的笑,你的嗔,你的傻。。。和你的泪。。。。。。望舒荷,柳子佩。。。那抹怜人的倩影,一个令人动心的灵魂。。。。。。那一夜,皇甫炙很沉默,与我对望,我亦无言。他问我为什么,我笑答,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你何尝不是一样?人世无常。。。对她好一点,放了她吧,那个傻女人,不适合在宫中的。你在乎她?皇甫炙冷着眼,黑眸闪烁不明,有明显的杀意。我大笑,笑得歇斯底里,然后将酒放到唇边,一仰头,干尽!鸠毒发作,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生生扯断般,血液不停地自七孔流出,忍着疼痛,我微笑,她说,我的笑,很干净,很惬意。。。。。。蓦然间,黑暗降临前一个身影翩然临来,我含笑凝视着那个寂寞的黑暗角落,一切停止。。。。。。就这样,子佩,我只能默默离开。PS:一直想要写下去,可一直都在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近几年过得很不如意,渴望写文,想要努力地忘却一些伤。。。还有,挂念看文的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旭妈妈一定努力努力写好文,一直一直写下去。 沧溟幽谷—当蝎子遇到五花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沧溟幽谷灵蝎宫宫主公子迎从不吃肉,偏爱青菜与菇类。  这是沧溟幽谷公开的秘密,更是历任厨房师傅必备常识。若是涮锅时未将那肉末星子刷干净,炒入了菜,不出二日,那炒菜的厨子必会顶着两只硕大乌黑的猪耳,痛哭流涕地跪求公子迎放人一条生路。  公子迎爱笑,漂亮的凤眼,高挺的鼻,薄薄的珠光粉色唇,牙齿洁白如贝,笑起来迷人翩翩,无毒无害。。。。。。  他喜欢着紫红色长衫子,腰间黑玉腰带束着,坠几缕流苏,袖袍宽广,里面藏有不下五十只蝎子,个个剧毒致命。  江湖上,沧溟幽谷似乎是个禁语,谈之色变,而灵蝎宫公子迎更被人唤做毒蝎子。  闻之,他嗤之以鼻,轻轻抚耳鬓两缕流云青丝,含笑道,把这形容妇人的东西加之本宫,敢情吃了豹子胆,也不多读几年书,叫个蝎子迎或是迎蝎子的多好,至少有个名,好区分。  得月宫宫主天涯当时就喷了一地茶水,摇头笑道,这世间本是如此,你我本不害人,却有人妄想被害。我沧溟幽谷从不主动伤人,那世间小人以为谷中有什宝贝稀奇,狂妄闯谷,我们不过是防备罢了,却一时间成了武林妖孽之流。  公子迎甩甩紫红色长袍,眯眼轻笑,妖孽又如何,那些自封正道人士何尝不是披着羊皮的狼!说完吊儿郎当地从袍袖中取出蝎子玩弄起来。  迎,天涯有一事相求。天涯正色道。  何事?公子迎收回蝎子,接过侍女送上的湿布细细搽拭修长如玉的手指,凤眼淡淡一瞥顾自暗赏铜镜中的自个,几分自恋,冷傲若水仙。  帮子佩拿点东西,救命用。提及爱妻,天涯眼中暖意如春,想是爱煞了妻子。  偷?沧溟幽谷天涯要什东西哪里还需偷?一发话,随便这满山满谷的千年灵芝,百年人参哪里不能换的,我都吃腻味了。公子迎笑笑,起身整整紫红色长袍,侍女连忙避让。  公子迎有怪癖,不喜与人接触,更厌恶女人之极。  再说了,能人多的是,为何偏偏找着我了。话说起来他到底欠天涯一条命,能还情时他当然愿,但是得问明白了。  天涯摇头,叹气道,皇宫的地图,唯有交与你才放心,本该自己走一趟的,可子佩这样,我放心不下。  皇宫?何物?公子迎抖抖身子,眼放光芒,贝齿皎白。  血玉金蚕,续命。。。。。。天涯面色落寞,眼角点点光闪,音色沙哑哽咽。  他们的故事有太多曲折,每个人背后都有太多难言的苦难。  行,地图给我。公子迎一口答应,嘴角叼根青菜,一滴油水溅落紫袍,睨了眼身后侍女,蓝衣侍女慌张跑开张罗着为主子洗浴更衣,公子迎容不得一星点腌臜。  幽谷风眷眷,公子迎换上身新袍子,右眼皮突突直跳,负手立于铜镜前,和镜中人告别良久。  ————————省略掉蝎子迎沦落猪圈的分割线—————————————————  秦五花爱吃肉,猪下水犹甚。  原因无他,人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生在杀猪匠家自然肥水多多,猪肉是少不得吃的。家里人以卖肉为生,无人种菜,上街买不划算,索性秦家人就一以猪肉为主食。  早几年闹灾荒,世道不安生,秦家大娘的橱柜里藏一大包割下的猪屁股洗净洗净后,每次炒野菜猪下水时便掏出猪屁股往干干的黑锅上擦上几个来回,算是整点油水。日子过得虽穷但比起周遭也算是好过的,但就这样秦家五个子女只养活了两个,最小的幺女,秦五花是秦百寿在自家猪圈外的粪池里捡的,那时,他刚亲手埋掉病死的第五个孩子才回来。  有人说五花命大,灾荒年猪都死得差不多了,那臭烘烘的粪池早就干干的了。  秦家大娘听说丈夫捡了个女娃,先是骂了一通,等抱过娃儿一看,如玉似雪的娃竟咯咯地笑个不停,任谁见了都喜到心坎。  大娘摸摸女娃一身绸缎,摇摇头,金贵的娃可遭罪了,我们死了几个娃,定是前世做了恶事,现在做做好事,算是积德,菩萨保佑下辈子我们少受点苦了。  都说秦五花生得水灵,像是喜人的大红萝卜,漂亮的脸蛋比红苕花花还美。会说话的小嘴,记性好,手脚麻利,不过十六年纪便是菜市场出了名的猪肉小西施。  她的悲剧发生在一个清晨。。。。。。  那日清早,她早早地起床,将木桶周遭的血迹洗净,生了火热好水,等着爹爹起床杀猪。记挂着说好要给西门的张寡妇留最好的五花肉、给隔壁的孙婆婆留些碎肉剁肉泥。。。。。。  没过多久,爹爹起身麻利地将磨刀霍霍向肥猪,狠狠地捅一捅杀猪刀,杀掉一个活口。。。。。。  五花,爹先走了,你把东西理好了就出来。说完秦百寿腰身配合双臂一甩便将半边猪肉扛在半肩嘿嘿嘿地微跛上菜市场。  恩,把碎肉剁了就去。说完,五花熟练地将手中两把剁刀甩甩,哒哒哒哒哒哒地剁起肉来,跟马蹄声似的。  呕!  谁家害喜啦?  呕。。。呕。。。。。  是谁??!!  呕呕。。。不许再剁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飘来,是个男人。  天啊?!他要干什么?偷猪肉吗??下意识地五花将两柄亮闪闪、油光光的刀护在胸前。  她眼尖地看到紫红色衣角!提刀而去,见一男人半瘫在猪圈旁,微微喘气,紫红色衣袍深一块淡一块,像是斑驳血迹。  啊!救人要紧!  五花赶紧转身回屋,放下剁刀,食指在刀刃上轻赶,将上面的肉末赶下,装进碗里,再扣过用荷叶包好。再往锅里舀了几瓢水,看着灶头少了点柴火,又赶紧到柴房取了几把柴添火里。  刚要出屋,又想起有些口渴,喝了几大口水稍觉好些,于是忽嚓嚓地拧着水壶跑到男人面前,好奇道,你怎么了?你是谁?哇,昨晚这么冷在猪圈睡的??咦?没听那母猪吵闹啊?还有,幸好你命大没有掉粪池里啊,对了,你知道吗?我可是掉过粪池的。。。。。。。  闭嘴!男人五指关节发白,有杀人的冲动,咬着牙对衣襟上沾满肉末,旧得不见本色的恶心女子命令,要想全家活命,就少说废话!带我回屋,为我热水,我。。。我要沐浴。。。。。。  公子迎浑身发抖,这样的恶臭是他无法忍受的,她剁肉的举动更是让他欲杀了眼前女子。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凌乱的思绪和破碎的画面。  剁肉。。。鲜血。。。尸体、残骸。。。。。。  他的母亲曾是青楼名妓,艳冠群芳。他的父亲风流多情,看中母亲绝色风姿和珠宝银两,花言巧语下,母亲自己赎身脱离红尘。  以为找到了靠山,离了苦海,岂料所托非人。  五岁那年,母亲终于忍无可忍,一天夜里,一刀子抹了浪子的脖子,然后发狂似地,一刀一刀地剔下肉,然后剁。。。剁成丁、成末、成泥。。。。。。  那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呕。。。。。。  天涯做事谨慎,公子迎做事阴狠有余而心不细,些许顽劣。  那日潜入宫中,本是照地图直奔药房,取了雪玉冰蚕后忽而想见识见识所谓龙颜。  什么狗屁真龙天子,不一样要拉屎放屁。  见到皇甫炙时,他正对着一幅画发呆,一身明皇色配着稍比自己差点点的五官,倒也像个王者的风度。  看吧,什么狗屁龙,还搞点什么风花雪月,对物思人,看看,这还娘们兮兮地哭上了。  公子迎觉得好笑,扑哧一声,前一刻还红鼻子抹眼泪的皇甫炙下一时便眼神犀利,听觉敏锐地四处寻声。  啧啧,那眼神,刷!刷!刷!像是一把把锋利的皇甫飞刀!  公子迎终究太过自大,到底失了算。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看地了皇宫的守卫,把袍袖中的蝎子放完后,他想,唉,谁都知道是我沧溟幽谷蝎子迎所为了,这恶人之名,是除不去了。  当他跃出宫墙,狂奔于房顶之上时,热乎乎的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瓦片上,袍袖在风中呼啦呼啦地。。。。。。  眼前浮现出天涯不咸不淡的叮嘱,迎,这样子穿不行的,袖袍太大,招风。。。。。。  突然脚一空,本是瓦片的房子怎么就软乎乎空荡荡的呢?哦,原是茅草房。。。。。。剧痛传来,昏过去时,他分明听到一些凄厉的猪叫。。。。。。  无良作者到此完结。  好了,各位,关于蝎子和五花的故事就此省略十万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心明月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我有一个锦囊,淡淡的青色用金线绣一朵兰花,素雅而平常。  我曾问过姑姑里面装的是什么,捏起来软软滑滑的,姑姑说是发丝,一定好生收好了。  是该好生收着,这锦囊,是我的幸运符。  在父皇那里,我是最受宠的,想什么便可得到什么,没有人敢在父皇面前对我不敬。  是的,在父皇面前。  我叫皇甫明月,是皇朝的长公主,身份尊贵非凡。而私下,人人都鄙夷我,因为我有一个疯娘,柳子衿,曾经的皇后。  皇奶奶在世的时候,疼我入心坎,每次见她,她都会将我抱在膝盖上,然后落泪,叹息。  皇奶奶,为什么娘会疯?我可以见她吗?  这皇宫太冷了。。。你娘的心冷了。。。。。。  冷?不是有炭火吗?父皇对明月这么好,明月去求父皇。  明月,万不可!你以为你父皇当真疼你。。。唉。。。你还不懂。。。。。。你父皇心中苦得很,有人像刺般扎在他心中,他疼得慌。  什么刺?明月不懂?  她。。。她。。。明月,记住皇奶奶的话,一定少说话!不许问什么!  待我长大些后,我开始发现这偌大皇宫总是默契地在隐瞒一些东西,比如,望舒宫、荷塘、前皇后。。。和柳氏一门。。。。。。  那只锦囊,我常带在身上,小时,父皇有时会抱抱我,然后摸着锦囊若有所思,我静静地依在他怀里不敢言语,总觉得头上有点点凉意,像是雨水滴落发鬓间。  后来,我曾揽镜自照,问娅姑姑,姑姑,我可是像娘?或许,像谁?  娅姑姑笑笑说,公主如此天姿国色,像皇上。  我漂亮吗?可是,为何他从不正眼瞧过我?  第一次见那个人是十岁,他个子很高,瘦瘦的,发冠红玉润朗,嘴角有淡淡的笑跟在谢家族长身后,腰板笔直,面如明月。。。我坐在最高处接受他们的朝拜,远远地,我看不清楚他的眼,只觉得,他有暖暖的光,柔柔的风。。。。。。  每一年,我都能在初一这天见到他,从我十岁到十八岁。  父皇驾崩那一年,我穿着素服,哭得肝肠寸断,嘶声力竭。在众臣劝说搀扶下站了起来,我一步步地走着,脑子乱乱的,这些年,他们骂我疯娘、说我不过是受死人的庇护才让父皇宠着,父皇喜欢的,并不是皇甫明月这个女儿。。。。。。  为了在这寒冷后宫求生,我小心翼翼,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琴棋书画认真学习,处处忍让。  走过他身边时,他穿着白色袍子,明明高过我一个半头却向我低头颔首。  你。。。。。。我张张嘴,却难以出声,嗓子已经哭哑了。头有些昏,一个踉跄险些昏倒,本以为他会动容,却见他只是处于礼仪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跟随众臣朝拜。  我惨然一笑,原来我什么都不是,还好,我还顶着长公主的名衔。  无数夜里都在不停地想,到底为什么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毕恭毕敬下嘴角淡淡的不屑还是不羁刚毅的俊朗。。。。。。  有一年宫中庆典,他衣角沾着鞭炮碎屑,风尘仆仆面色有些憔悴,却和身边一位王爷交谈甚欢。细一听,原是他们在谈年三十的趣事,我静静地躲在幔帐后听,含笑而充满憧憬。  也许是,我太想要离开这里,过另一种生活吧。。。。。。  其实,我早就该招驸马了,可是父皇一直依着我,婚事也就一直拖着。  因为我给父皇说,我只是在等一个人而已,等到了,我便嫁了。  当时公公忙说,公主身份尊贵,我皇朝长公主哪里能嫁啊。  父皇轻叹,面色苍白,自言自语似梦呓,等,等到又如何?等不到又如何?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御医说,皇上是抑郁成疾,思虑过重。  满十八岁那一天,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对皇帝说,请容我一次,我要将谢尧赢招为驸马,我的夫。。。。。。  那一日,我盛装以待,特地给谢家发去请帖。  宴会姹紫嫣红,各府英俊少年郎好不风流倜傥,可是,他没有来。  谢家,来了一个好看甚女子的精致少年和一个随身丫头,止不住失望,我一杯杯地含笑饮酒。  如果醉了,才能给哭泣一个理由,不不,我不能哭,不要哭,如果我哭的时候他来了,那该多糟糕。  昏昏沉沉回到寝宫,正欲睡下,便听到庭院内有人声吵闹,叫宫女去看这才知道是谢家的九公子走错了路,和自己的丫头吵上了。  你猪啊,认个路都错!  你才猪!至少我还记得用用脑子记,你一少爷猪脑子连路都不记!  燕琉璃!吃了牛胆子啊!敢还嘴了。  牛胆子?人家都是说吃豹子胆。。。。。。  哈哈,你燕琉璃要是吃了豹子胆就该拔皇帝老子的胡子了!  忍不住我笑了起来,走到殿门口说,皇帝年少,还没有胡子。  他们两个当时的表情很是滑稽,可能看了我半响无害,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上前与我讲话。那个下午,我很开心,听他们说着各种各样的趣事,其中我有意无意地打探着谢尧赢的种种,尽管关于他的很多事我早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熟于心。。。。。。  琉璃走的时候,看到了我的锦囊,喜欢得紧,说是里面要是放点香该多好,她说,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喜欢得紧。  我看着锦囊,心想,这些年,这锦囊到底算是福还是不幸呢?那里面,是我的姨娘,曾经的淑妃娘娘柳子佩的青丝几缕。  割舍的是什么,承载的又是什么?我不知,那些毕竟都是过去了。  看那丫头盯着不放眼,我忽然觉得她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面熟得很。将锦囊递给她,她却又不敢接了。  倒是谢尧羽吊儿郎当地帮她接过塞到她手里说,这丫头就这样,想要什么总不好意思说,眼巴巴地看着,像乞丐一般。  后来回想起来,真是失笑,这人真若有灵,便是姨娘冥冥之中在为我们牵上那些缘分。  那年三月,皇帝一道圣旨招谢家长子谢尧赢为驸马。  关于他的故事很多,商场上无情决绝的手腕、冷静处事的头脑。。。最多最让我痛的还是他与名妓的一段风流韵事,在整个都府,无人不晓。  请旨那天,皇帝皇甫宇博还以这事调侃了我几句,我微微含笑,嘴中苦涩,看他的眼却如顽石坚硬!  人都说待嫁的心是忐忑而雀跃的,而我的心,却一直是被刀扎着的,就像明明就知道他会万般不从,我却偏偏勉强,固执地把刀自己插在心上,还忍不住要往里一点点地插,告诉自己,痛久了就不痛了。。。。。。。  就像我那疯的娘亲打我一样。  父皇死后我便开始不安分地寻找机会见我娘,皇帝哥哥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容着我。我们都知道,父皇的死不过是将一些秘而不宣的秘密带走,一些禁忌也就无所顾忌。  我知道了那些故事,看到了我的娘。  他们都说我娘曾经是如何的美人,我看着她不由感慨岁月和痛楚如此磨人,我有些发抖,想着,还是算了,不要勉强了。。。。。。  心又不甘。。。。。。也许我可以等,等得到的。。。。。。  娘会打我,有时候会像受伤的狼一般呜呜地咬我,那很痛,咬着牙,我从不喊,其实娘比我更痛。  她也有清醒的时候,那样的她会对我笑,眼角有丝丝皱纹却气质如兰,高雅尊贵。  我对她说,娘,我有驸马了。  她像是很久才反应过来问,哦,是将军还是名门?  我摇摇头,带着撒娇道,是个俗气的商人。  哦,也好也好。他可宠爱明月?  宠爱!驸马对明月宠爱如珍宝!  那好那好。。。。。。  我喉咙发紧,转过脸,眼红红的。  不敢言,新婚夜被他冷颜以对,几乎没有温度而粗暴地夺取我初夜。不能哭,我仪容大方地含笑面对世人的风言风语。。。。。。  本以为通过雷将军为谢家争取到兵部铠甲制作的生意他会高兴,不想他更加清冷,冷着脸斥责,不需要我用身体换取那笔生意,谢家和他的实力根本用不着。  故作大方地为他的红颜知己赎身,招待入府,却被他讽刺我的做作。  心好冷,赢,明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爱你,是明月错了吗?  原来,你是厌恶我的。  雷奔常来看我,见我日渐消瘦,心有不忍,欲言又止。  我笑,如果真念我们往日友情,就全装在腹中,便是对明月好。  后来,我有了俊儿,他便不在我这里就寝,不再碰我或多看我一眼,我就如此可憎吗?  赢,我累了。  于是,生下俊儿后,我搬出了你的房间,命丫头清扫出一个僻静的院落,有了俊儿,我便够了,愿你们有情人共婵娟。。。。。。  这些年来,我一直躲着避着,自己虐着自己,时常进宫任由娘打着,伤痕累累。  没有人知道,因为,你从不在意我。  赢,这样好累,好累。。。。。。  琉璃说,其实每个人都爱得好累。  我惨笑,多少年又多少年,为什么我注定要做这种背后被人同情被人言语的可怜角色?为何是这样人前风光人后落泪的凄凉。。。。。。  路都是自己选的,再苦,也要走下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娘死那天,我突然失了所有力气。。。。。。他不爱,我又何必勉强,哪怕我可以为他去死?  不,我有俊儿了,不能。。。。。。  终于,我再次走进他的房间,他睡在那里,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我坐在那里,看了他很久,想那年他抱着俊儿的笑,然后回头看我那深深的一眼;想那日他在我沐浴时误闯而入,见我一身伤痕眼中有我误以为的担忧和质问;想那年他手牵另一个女人,见到我时候,那女人一个踉跄倒在他怀里,他的焦急,父皇死那一年,他却对我无动于衷。。。。。。  一直,他都对我无动于衷的,我心死。  他醒来见我站在窗前,许是未睡醒,试探而沙哑地唤我,公主。。。。。。  深吸口气,我看着俊美依旧的他,我的驸马,缓缓地对他说,驸马,我要回宫,俊儿就托你照顾了。  他惊诧,随即冷声道,公主倒是铁石心肠。这府上公主最大,公主要做什么,谁拦得住?就算是要与人双宿双飞我也奈何不了。  世人都说谢家大少为人沉着,这般毒舌,眉眼间的气恼哪里像是从容不迫的大商人。  我很平静,这些年走来表面风光,背地里跌跌撞撞一身是伤,琉璃说,一定要坚强,要快乐。可是,心都死了,血流尽了又何来快乐,这样的痛,我高兴不起来,所以,我告诉自己,要平静,平静地看待这些事,那些人。  平静,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窗外梅吐芳蕊,花落凋零,他以为我是默认了。  哗!  他发狂似地砸着屋子里的东西,碎片落在我脚边,我静静地看着。  然后他抱住我,狠狠地咬住我的唇,辗转蹂躏。。。。。。  良久,他放开我,双手紧抓住我的双臂,很疼,低声说,不许你走!皇甫明月,是你要我当你驸马的,你为何,你搅乱了这一切就要走!好不任性的长公主!  赢,我爱你。。。。。。闭上眼,我幽幽地说出放在心中很久很久的话,新婚夜你指责我为何偏偏选中了你时,我就想这么对你说的,因为你在这里。。。。。。我指着心。  我心如明月。  我是强求了,对不起。我以为。。。以为。。。。。。我说不出话来,心在痛,还是不能平静,好个懦弱无能的我。  明月。。。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眼有光闪闪,抓我的手一紧,见我吃疼忙抱我入怀,明月,不要躲我可好?  躲?难道不好吗?我苦笑。  我何苦见你与他人风花雪月。。。。。。  你一直都在躲我!他在指责我。  是你在躲我好不好!我无力。  你与那雷将军。。。。。。  你又与那红颜知己。。。。。。  不觉,月上树梢,花影树移。  不是无情,亦非薄幸,爱你之心,有如明月,我心明月,望君怜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替身 - 穿越之与子成说 - 钦煜宝贝   你的沉默就像无情的敌人  爱疯了你玉石俱焚  却又无法禁止思念闯寂寞的门  只能假装不听不闻  眼看爱的伤兵在心中得逞  关上最后一盏灯  让回忆侵蚀是与非的纷争  得不到你真心的。。。。。。  爱疯了你狂乱沉沦  放逐自己任凭回忆背负著伤痕  。。。。。。  其实我是他的替身  怎能爱我爱的如此蛮横  风乾的泪痕延续著你的吻  只怕陷得越深却越冷谁为我心疼。。。。。。  “这是谁的歌?嗓音不错,很伤感的歌。。。不过。。。能守在最爱的人身边,就算当替身。。。那又何妨。。。。。”娴雅关掉电台,率性地蹬去高跟鞋,俏丽的容颜因为微醺的酒意而泛红,她的睫毛很长,配上明亮的大眼是个不折不扣的靓丽美人。  我握紧方向盘,专心地盯着前方的路,两旁橘黄色的灯光快速划过,如流云溢彩,不觉,眼竟然有些酸涩,淡淡地浮起了一层氤氲。  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那么她呢?她该回去了吧?  “安久,给你说话呢??”见我心不在焉,娴雅不满地大叫。  “嗯?专心开车。”我淡淡一笑,还是没有看她。  “我爸叫星期天去我家吃饭。”孩子气地噘起嘴,不顾我正开着车娴雅一下扑到我怀里,蛮横地双手抱住我的头挡住视线:“安久!!安先生!!听到了吗??你的未来岳父叫你吃饭呢!!”  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黑夜,用力地推开她,狠狠瞪她一眼:“你疯啦!”  扯扯领带,车里的空气有些窒闷,索性下车,凉风吹来,看她满是泪水的眼心有些痛,烦躁地爬梳下头发,靠在车旁,点了支烟。  “不要哭了!!烦不烦啊!”失控地对她大吼,是的,心痛, 也许并不痛,反正都麻木了。  呵,麻木了,纵然麻木,纵然死亡,还是不会忘记黑暗的子夜,那个嵌入灵魂至深的女人。。。。。。  那双哭泣的眼,晶莹透亮,和她很像!  她很怕黑,夜里,她会静静地哭,从不说话,没了神采,像是在祭奠一段过去。。。。。。  那时候,我会抱着她,默默地为她拭泪,如果她的心是冰,是石,我只想这样紧紧地,永远地抱着她,温暖她,保护她。。。。。。  子夜,你这样子,我很无力,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子夜,求你了,不要这样。。。。。。  子夜,就算不要我爱你,你也没有必要把我往其他女人身边推!  子夜,你有一双漂亮的眼,很美,那么美的东西为什么非要用丑陋的眼镜遮挡呢?  子夜,这样爱你好累,可是,我不想放弃。。。。。  好吧,子夜,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就照你的话去做。。。。。。  “对!我是疯了,安久!!我为了你可以去死!!”她哭了,高抬左手,扯开缠绕在手腕上的丝巾露出丑陋的疤痕,泪流满面:“安久,你知道的,你从来都知道!!我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那有什么??你们上多少次床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最后回到我的身边。。。安久。。。爱疯了,我们都疯了。。。。。。”  “闭嘴!”烦乱地扔掉烟蒂,拉她往车里塞:“够了,回去!”  不断有车辆呼啸着疾驰而过,像是在嘲笑。。。。。。  这红尘阡陌,广厦霓虹,痴爱便是傻,不爱就是输,不该骂她,该对她好点,我们两个都傻得可以,爱。。。真的疯了。  “娴雅,冷静点。”许是酒后有些冷,身体有些颤抖,她的每一句话像是尖锐的刀。  “安久,我要说!我要说!!安久,和她结束吧,她从来都不爱你!她谁都不爱,她是个无心的女人!。。。安久。。。这么多年了,你不过是个替身。。。呵呵。。。。。。”她的脸苍白,眼神慌乱透着一股犀利的寒意,叫嚷着:“安久。。。安久。。。你知道吗,我这样叫着你的名字都好痛好痛!为你痛,为自己痛!我那么爱你,而你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我,我是你的女人啊。。。安久。。。安久。。。为什么我们都看不明白,都挣脱不了。。。安久。。。就算痛,我这样喊着,看着你在我身边,我就好了,我会死的。。。你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她歇斯底里地哭着,哭花了妆,乱了发,丝白长裙在风中摇曳像是怨气深重的怨灵。  “闹够了就进来,如果你坚持要自己打车回去我也不反对。”面无表情地坐回车,开启引擎。  要放弃吗?我问自己。  有些痛,一开始也许会很痛,但是到了后面,就不那么痛了。娴雅自杀后被人救醒时在医院这么对我说过。  “安久!安久。。。。。。”许是没了力气,或是见我根本无动于衷,渐渐地她蹲下身不止地抽泣。  长叹口气,下车轻轻地抱她起来,细细地为她整理杂乱的发,轻叹:“就算要提高我的知名度也不用这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我们都很沉默,这样的爱很累,我们却固执地坚持。  娴雅明知道我不爱她,却不肯放手,她说她爱我。  但是,他们不是说爱情是甜蜜幸福的吗?她这样爱我,到底是痛苦多。。。。。。  姚子夜,她的爱也是一场伤痛,这一场情殇中,我不过是陪她演绎伤痛的配角。  配角的定义在于,纵然完美、枉然痴情却永永远远都不会是被爱的那个,即使伤即使痛也不该吭声,应该默默承受的那一个。。。。。。  第一次见到姚子夜,是夏末。  夕阳下的足球场绝对是少年飞扬得意彰显无遗之处,喜欢肆无忌惮的狂奔叫嚣,享受足下戏弄弱者的胜利感,更多得意的是球场边少女眼带桃心的爱慕。  黑白相间的球滚落到她的脚边,她无动于衷。  她身边的大眼女孩手脚利落地拾起球,面色绯红,羞涩地将球递给我。  我帅气一笑,接过球微笑点头,大眼女孩微微地倒抽口气,红唇微启,眼神是易见的爱慕,柔情似水。  转过身,得意地朝周强挑挑眉,周强戏虐一笑,远远地竖起拇指,调侃我的“无心之过”。  “娴雅,走吧,无聊。”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像是冰落坚石,冷脆,渐渐地,融了。  “再看看,子夜,等等啦!”  “晚了,必须走了,再见。”不急不缓,更像是妖娆的古琴被轻轻拨弄,遥远而韵长。  听不见同伴的呼喊,那声音像是块磁铁,莫名地吸引我回头。  也许是习惯了崇拜和恭维,见有人不把你放心上,有些莫名气恼和虚荣受挫。很多年后她是这样为我寻的答案。  我只看见她的背影,丁香色棉布连衣裙简单、素雅,乌黑的马尾服帖束于脑后,乍一看平淡无奇的面容一副丑陋老土的黑框眼镜顶多算是五官端正那一类。  忍不住,我嗤笑一声,暗骂自己少年无故臆想。  “安。。。安久。。。。。。”大眼女孩欣喜道:“听说你也分在一班,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啦,我叫娴雅,这是我好朋友姚子夜!”  “是吗,那太好了。”露出招牌笑容,热络地伸出手向娴雅握手示好。  “啊。。。好好。。。以后我们。。。。。。”娴雅涨红了脸,有点语无伦次。  “你好,我叫安久,平安的安,长久的久。你呢?美女?”甩开额前不羁的刘海,伸出满是泥土草屑的手不待她有所反应几分恶意地强拉过握住。  “姚子夜。”面容无波,眼中却又几分薄薄的怒意。  出乎意料地,她挣开我的手,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清清冷冷。  哈哈哈哈哈。。。。。。远处传来周强见我吃鳖的嘲笑。  自嘲地耸耸肩,回到球场继续奔跑,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一次次瞟向她转身离开的那个方向。  那个下午,我们一败涂地。  我这样的人,家境富裕,长得还不错,为人还算谦和,各方面强人几分,走到哪里都算是“太阳”之流。  我们的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这里的学生的父母无不是商界名流便是政坛精英,很多学生之间都是相互认识或是父母素有往来。  而她不是,没有人认识她。  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绝对受过良好的教育。她不热情,却谈不上失礼,一双眼,是不符合年龄的早熟,冷冷幽幽,让人看着有些发寒。  她坐在教室的西边角落,临放学时橘红色的夕阳洒在她几分孱弱几分隐忍坚强的肩膀上,那时,她总是撇过头,整个背影像是被镀上一层金色,我总有错觉,那背影,很美,美得脱俗清幽。  靠近她。。。。。。我这样想。  于是,我不留余力地亲近她,想要看透她。  我、娴雅、她。。。。。。  那是一个初秋午后。  饭饱后的校园,是懒散而安静的。  家中伯父与父亲之间的争夺让父亲有些吃不消,与母亲结束电话后,心情难免沉重。除却安家公子这层皮,我其实也算不了个什么,父亲所给予的,现所拥有的和亲情的割舍,让我心情有些烦躁。  默默地,来到校园隐秘的树林,那张长椅上我看到了子夜。  初秋仅是微凉,她却着一件黑色风衣将自己包裹紧实。她眼角晶莹一片,像是流淌着伤。  她的听觉很敏锐,细细的树叶踩碎声,她转过头,防备的眼神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我和她说笑,她淡淡地笑,一言不发。  清丽的脸上漾着微笑,上扬的嘴角分明挂着疏离。  其实,这样的她并不美,却是最最迷人的,我有些迷乱。  身边,飘飞的落叶像无尽的飞絮一片片零落在我们的身前身后,修长的大排椅上我们静静地坐着,她不语,我亦无言。  时间在我们的发梢上凝结成霜,她长叹一口气,像是卸下一些沉重,缓缓地靠在我的肩上,闭上眼,睡去。  像是骤然花开般,我的心情如绚丽烟火升上天空,嘴角微微扬起,我笑了。  我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像是累极般沉睡,抬起手取下她的黑色镜框。  那是一张很美的容颜,尽管双眸紧闭,那长翘的睫毛,干净清爽而绝美。握住她冰凉的手,揣进怀里,心像是被胀满般,我满足地上眼,微笑开来。  那个午后,有树叶碎碎的宁静,拥住她碎碎的安逸和握住她冰凉手指碎碎的凉。  姚子夜,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生日那天,她的失常,她疯了似地将周强痛打,后不顾劝阻般喝下那听加了料的可乐,然后像是甩掉一切般疯狂失态。  那个男人,一个牛郎,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凯希。  她是为他吗?  他看她的眼神让我生恐,而她的反应更让我感到了失去。  呵呵,可笑,根本没有得到,谈何失去。  子夜,我知道,我清楚知道,我爱你,胜过爱一切。  后来,那一夜,她失踪了,我发疯似地寻找她。后来才知道,那一夜,她也发狂般寻遍了全城的KTV,寻另一个男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冷漠如她如此疯狂,到底是怎样的故事,如何的孽缘。。。子夜,你那么痛,而我也流着血。  明知道得不到你的爱,我依旧选择默默坚守。  守护着你,保护着唤我作“安爸爸”的懂事小孩。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是一家该多好,子夜,想给你一个家,一个依靠。  你说,你知道,你懂,可是,这场情爱之中,你注定要辜负我。  可是,子夜,辜负又如何,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子夜是个极内敛的人,她在乎每一份情,却从不流露,她在乎娴雅,她说那是她仅有的,她是贫穷的。  我笑笑,那好,子夜,我答应你,和娴雅交往。  那时,我的笑比哭难看。  子夜,难道你就不怕伤害我,失去我吗?  你好无耻。。。明知道我这么爱你,什么都会答应。。。好狠心。。。。。。  我的心哭了,子夜,谁都爱得好苦。。。。。。。  子夜。。。子夜。。。。。。忽而明白娴雅的话,安久。。。安久。。。唤着你的名字都好痛,却想这样一直喊下去,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希望你懂。。。希望你也爱我。。。。。。  当我见到黑磔时,我懂了,也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让她动心。  他们之间有太多相似,隐忍、冷漠,却暗流涌动。  后来我懂了,既然得不到,何不洒脱放手,虽然很痛。  娴雅也懂了,在我逃离婚礼的那一天,她很平静地打来电话,说谢谢,谢我陪她演出这场戏。。。。。。  黑磔的死,对子夜打击很大,可怜的女人,像是刚打开潘多拉盒,以为抓到了幸福,神却告诉她,打开错了。  那片海,是她久久的忧伤。。。。。。  送她出机场时,我松了口气,尽管陪了她这么久,我却清楚地知道,我的爱,不是她要的,我陪不了她一生一世。  迷乱。。。我用酒精迷醉自己。  最后,听说她幸福了,我笑了,还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一夜,我来到午夜阳光,冰凉的伏特加麻痹着我的大脑,遗忘。。。遗忘该有多好。  靡醉中,我帮一个女孩摆脱男人的纠缠。  那个女孩,头发是挑染的绿色加蓝色,嘴唇是银白色,眼影是高光的金黄色和粉紫色,两砣艳色腮红,整个人就是一个印象派。  第二天醒来时,她就睡在我的枕边,素颜清丽,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满足的样子,修长的腿蛮横地架在我的腰间,丰盈耸立。。。。。。一阵燥热。  结婚前,给子夜打了个电话,子夜,我要结婚了,当你见到她时,不要误会,其实她一点都不像你。  子夜笑笑说,不会的,安久,女人是敏感的,如果你给她的爱是在我的阴影下,她是不会嫁给你的。所以,我也相信,安久,你是真正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了,而不是一个像我的替身,祝福你,安久。  我笑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与惬意,看着满是醋意的小娇妻,大笑着拥过她,手不自主地下滑到她平滑的腹部,那里有新的生命在孕育。  恩,新的希望。  谁都不是谁的替身,娴雅找到了她的幸福,我也是,子夜也找到了,所以,我们都幸福了。  其实我是他的替身  怎能爱我爱的如此蛮横  风乾的泪痕延续著你的吻  只怕陷得越深却越冷谁为我心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