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风波 纨绔逆袭 - 穿越到古代纨绔逆袭 - 东博 王爷府的大厅内,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显得格外压抑。红木雕花的屏风后,几名家仆战战兢兢地探头张望,不敢靠近。 大厅中央,只见四人跪在地上讨要说法,气氛凝重。 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教书先生,年约四十,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此刻却狼狈不堪。 一只眼睛青紫肿胀,显然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捂着伤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嘴里嘟囔着:“王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小人不过是劝了几句,让少爷多读书,结果少爷他……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滑稽的抽泣。 跪在第二位的是一位姿色上佳的良家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身穿素色衣裙,虽不华丽,却难掩她的清丽容颜。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泪水无声地滑落,肩膀微微颤抖。 “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少爷他昨天看小女子有几分姿色就……强行……” 第三位跪着的是桃源坊的酒坊老板。满脸愁容,额头带着淤青。昨天,陆离少爷一句“酒不好喝”,便将他的酒坊砸了个稀巴烂。 酒坊老板跪在地上,颤抖地说道:“王爷,小人只是小本生意,少爷这一闹,酒坊怕是开不下去了……求王爷给小人一条活路啊……” 最后一位是赌坊的老板,身材肥胖,满脸横肉,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欠条。 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王爷,您行行好,少爷欠下的这笔债,小人实在是扛不住了啊!若是再还不上,小人的赌坊可就完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大厅上首,王爷手握长鞭,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年约五十,身穿蟒袍,头戴玉冠,平日威严十足,他便是陆王府王爷,陆渊。此刻却愤怒得格外狰狞。手里的长鞭仿佛随时都要抽出去。 “逆子!逆子!”陆王爷怒吼一声。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四人,火气更甚。 几天前他因公务离京,没想到短短几日,家中这个混世魔王就闹出了如此多的祸事。 教书先生被打,良家少女受辱,酒坊被砸,甚至连赌坊的债主都找上门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陆离呢?那个逆子在哪!”王爷厉声喝道,声音满是威严。 一旁的管家战战兢兢地上前,低声道:“回王爷,少爷……少爷他还在后院睡觉呢。” …… 而此刻的豪华房间里,一位面容极为俊美,一股不羁的英气的少年正在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陆离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忽然,火辣辣的疼痛从背上传来,烈火灼烧一般。 他猛地睁开眼睛,耳边回荡着“啪”的一声鞭响。 “啊!疼死我了!”陆离猛然翻身坐起,手捂被抽中的地方。 瞪大眼睛,茫然四顾,映入眼帘全然是陌生的景象——雕花的床榻、古色古香家具、绣着金线的帷幔……他彻底懵了。 “老头,你有病啊?打我干什么?”陆离万分恼怒和不解。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脸色铁青地站在他面前,怒火熊熊。 “逆子!还敢顶嘴!”王爷怒喝一声,手中的长鞭再次扬起。 陆离脑子一片空白。突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他这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王府的少爷身上。 而这个叫陆离的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京城人人皆知…… 前几天更是闹出了一连串的祸事…… “老头……不,父王,您先别打,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陆离连忙摆手,试图阻止王爷的鞭子落下。然而,王爷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鞭子再次狠狠地抽了下来。 “啊!别打了!老头!”陆离一边躲闪一边大喊,心里却暗暗叫苦:这穿越也太坑了吧!一上来就是地狱难度啊! 陆离躲过皮鞭,留下气得发抖的王爷,逃到前面大厅。 陆离站在大厅中央,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四人,想起前身干的一些缺德事,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而后 …… 教书先生捂着一对熊猫眼,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出声。陆离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笑:“这下对称了,看着顺眼多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贾师爷拿钱打发他走。贾师爷连忙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教书先生,低声说道:“先生,这是少爷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以后不用再来了。”教书先生接过银子,心里一松。 给这纨绔教书三天打九顿,身体不好都扛不住。今天终于解放了,多挨一拳是值得的,欣然离去。 陆离转身来到那良家少女面前,少女依旧低头,泪水无声落地。 陆离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见少女皮肤白皙如玉,眉眼如画,是个美人胚子。 心中一动:“既然都穿越到这份上了,不如就好好享受一下纨绔子弟的生活。” 起身,对贾师爷说道:“准备些彩礼,送到她家去,然后把她家里人都接过来,我要纳她为妾。” 陆离心中清楚,这个朝代的女子视清白如命,自己若不负责任,她的未来将一片黑暗。纳她为妾,虽非完美,却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他暗叹一声:“既然占了这身份,总得做点人事吧。” 贾师爷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嘀咕:“少爷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不一样了。”但他不敢多言,只得照办。 陆离接着来到酒坊老板面前,看了看他,暗想:“这酒坊被砸了,倒是个机会。” 挥了挥手,对贾师爷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把酒坊接管过来,以后我来经营。” 贾师爷一愣,疑惑:“少爷会经营酒坊?”没有多问,点头答应。 最后,陆离来到赌坊老板面前,瞥了他一眼,冷笑:“这赌坊背后老板是陈彪,我们平时就不是很对付。” 直接道:“这笔账挂到陈彪身上,有本事就让他亲自来要。” 赌坊老板一听,慌了神,连忙说道:“少爷,这……这可使不得啊!陈彪可是宰相家的公子,小人得罪不起啊!” 陆离冷哼一声,道:“得罪不起?那你的意思就是得罪得起我了。滚……!” 赌坊老板见陆离态度强硬,悻悻离去。 …… 王爷还在后院生气这会,陆离一系列骚操作下来,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胡闹,但只有陆离心里清楚,这种情景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陆离心中暗笑:“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好好做个纨绔吧。” 他挥了挥手,对手下三人说道:“走吧,少爷我累了,陪爷逛街去。” 贾师爷、钱不懂和熊大三人是陆离身边的长期跟班。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陆离身后,陪他去逛街。 贾师爷,年约四十,身材瘦削,穿着一身灰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写着“博学多才”四个大字。然而,这四个字与他毫不相干。贾师爷自称是陆离的师爷,实际上,他对一些事务一窍不通。名副其实的“假师爷” 钱不懂,年约二十,身材矮小,一脸茫然。看名字就知道,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全不懂”是陆离的贴身小厮,平日里负责跑腿打杂,傻里傻气,胜在听话,对陆离忠心耿耿。 熊大,年约二十五,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有如一座小山,头脑简单。跟着陆离,充当“保镖”。当陆离与人发生冲突时,熊大第一个冲上去,打得他人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三人是陆离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贾师爷负责出馊主意,钱不懂负责跑腿打杂,熊大负责打架斗殴。三人配合默契,常常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也只有这三个人愿意跟着他。 贾师爷摇着折扇,谄媚地说道:“少爷英明,逛街散心,正是解乏的好办法。” 钱不懂茫然地跟在后面:“少爷,咱们去哪儿逛啊?” 熊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您!” 陆离看着“智商在线”的三人,心中暗笑:“好吧,只能这样了。” …… 陆离今天一反常态没有上街闹事,只是好奇的逛了一下这个都城,这个都城叫“白京城”,间称京城。 很明显,这是一个历史架空的古代。除了朝代不一样,其他都一样,相当唐朝以前的样子。 逛了一会,感觉没有什么意思,陆离突然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 一摸,出来得匆忙,没有带钱,问贾师爷,少爷平时都是怎么搞钱的。 答:没有搞钱,都是败家,搞出来问题王爷兜底。 好吧,今天肯定是不能这么搞了。王爷府那个老头已经够受的了。 怎么办,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那都是文武双全,万中无一挑选出来的人才。 陆离一琢磨,自己都现代思维的人了,还怕搞不到钱。 而后 半个时辰后,京都最高学府门口,毅然竖起一面大旗,大旗的上面,“旗天大圣”四个大字,迎风飘荡,格外张扬。 陆离站在“白京书院”门口,面前摆着几张棋盘,是精心设计的几局象棋残局。 这些残局是他凭记忆挑选出来的,难度极高,普通人难以破解。 贾师爷、钱不懂和熊大三人站在他身后,心里直打鼓。贾师爷摇着折扇,嘀咕:“少爷什么时候会下棋了,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发现?” 钱不懂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熊大猛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少爷,一会不管你输得有多惨,只要你说话,他们要敢不给钱,我就揍他!” 陆离摆摆手,示意他们淡定。清清嗓子,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学子先生,今日我陆离在此摆下几局残局,若有谁能破解,我愿奉上白银百两!” 说到这里,陆离停顿了一下,严肃道:“若是你们无人敢挑战,那就别怪我拆了你们白京书院的招牌!”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顿时炸了锅。 “这不是王爷府的纨绔少爷陆离吗?他怎么跑到书院门口闹事了?” “听说他前几天闯了不少祸,王爷气得要死,今天又是闹哪一出?” “哼,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敢来挑战我们白京书院?”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书院里的学子们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年约二十的学子李墨,是书院的棋艺高手。 李墨和一众学子走出书院大门,看着陆离面前的象棋残局,不由得嗤笑出声。 李墨摇着折扇,满是讥讽:“陆离,你这不是找死吗?一个连“兵”都不认识的纨绔,也敢来挑战我们白京书院的棋艺?” 他心中暗想:“这陆离平日里不学无术,仗着王爷府的权势横行霸道,今日竟敢来书院门口闹事,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 李墨是京城最大酒楼“醉仙楼”老板的儿子,家境殷实,一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根本不把陆离的赌注放在眼里,反而觉得这是个羞辱陆离的好机会。同时也好让众人对他的高超棋艺更加认可。 他毫不犹豫地坐到陆离对面,冷冷道:“陆离,既然你自取其辱,那我就陪你玩玩。” 陆离微微一笑,狡黠道:“你,瘪三。” 李墨:“……” 李墨不屑,随手拿起棋子,开始破解残局。然而,随着棋局的推进,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残局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都让他陷入更深的困境。 他心中开始有些不安:“这残局……怎么会这么复杂?这纨绔……不应该呀?” 然而,李墨不愿在众人面前丢脸,硬着头皮继续下。可是……最终,无路可走,只能认输。 他脸色铁青,又惊又怒:“这怎么可能?我竟然输给了陆离这个废物!” 周围的学子们见状,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人低声议论:“李墨可是我们书院的棋艺高手,在学院学子棋艺比赛得过第一的,今天怎么轻易就会输给陆离?” “怎么回事?” 李墨起身,强压怒火,冷声道:“陆离,你不过是侥幸罢了。再来一局!” 而陆离招了招手,淡定道:“你若不服,可以再来,别忘了,一百两银子。” 李墨脸色一僵,暗恨,但又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风度,咬牙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墨一连输了好几局。 这还得了。 接下来,又有几名学子不服气,纷纷上前挑战。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绞尽脑汁,最终都败在了陆离的残局之下。每输一局,陆离便笑眯眯地收下一百两银子,心中暗笑:“这些自诩才子的家伙,有点意思。” 随着越来越多的学子败下阵来,书院门口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原本嘲笑陆离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和疑惑的目光。有人低声议论:“这还是陆离吗?”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他什么时候会下棋了?” 如此忙活了一下午,陆离挣得盆满钵满,好几千两银子入怀。 陆离看着众人复杂的表情,暗笑:“这些古人,还是太天真了。区区几局残局,就把他们难住了。” 他挥了挥手,对贾师爷说道:“收摊,今天赚得差不多了。” 贾师爷连忙点头,心中对陆离那叫一个佩服呀。只是一直在嘀咕:“少爷是怎么认识这象棋上面的字的?” 陆离离开书院,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陆离悄悄溜回王府,蹑手蹑脚钻进后院,任凭下人怎么叫唤,死活不出来。 他摸着背上的鞭痕,心里嘀咕:“老头一把年纪了,手劲挺大。” 而王府大厅里,王爷坐在太师椅上,稍稍消了口气,开始处理早上的烂摊子。 皱眉问下人:“教书先生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下人恭敬道:“回王爷,先生没说什么,挺高兴,拿了银子开开心心就走了。” 王爷一愣,纳闷:“挨了一拳还高兴?这教书先生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王爷又问:“那个叫朱婉清的姑娘和她家人,可都接回府上了?” 下人点头:“接了,家里就母女俩人,母女俩都来了。她母亲一早还来道谢,说是攀了高枝,感激不尽。” 可不,山鸡变凤凰。 王爷点点头,心里稍微宽慰了些:“这臭小子总算干了件人事,早点开枝散叶,我也就安心了。别的,我也指望不上了。” 又问:“酒坊呢?” 下人答:“酒坊盘下来了,花了点银子,铺子挺大。” 王爷叹了口气:“算了,就当给那逆子多留个败家的产业吧。” “赌坊那边呢?”王爷继续问。 下人摇头:“赌坊没再来过了。” 王爷点点头,总算踏实了些许。可刚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眉头一皱:“那逆子今天干什么去了?” 熊大赶紧上前,憨憨回道:“王爷,少爷今天去拆白京书院的招牌去了。” 王爷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什么?这逆子……” 话还没说完,熊大又补充道:“不对,少爷是去白京书院赌博去了。” 王爷一愣:“赌博?白京书院赌博?” 贾师爷赶紧插嘴纠正:“王爷,是赌棋,少爷今天去白京书院赌棋去了。” 王爷气得直拍桌子:“下次能不能说清楚点?白京书院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跟那逆子赌博?…不对…赌棋…他肯定是去闹事了!” 贾师爷连忙解释:“王爷莫急,少爷今天没打架,还赌赢了。” “赌赢了?”王爷一脸懵,心里嘀咕:“这逆子什么时候认识象棋了?真是难为这些学子们了。” 过了半晌,王爷摆摆手,无奈道:“罢了罢了,只要没打架没闯祸,就算万幸。” “我也累了,都退下吧。” 下人们纷纷退下,王爷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叹:“这逆子,不知道今天在搞什么……” 棋天大圣 婉清的羞涩 - 穿越到古代纨绔逆袭 - 东博 第二天,陆离睡到日上三竿,悠然自得,来到白京书院,插上“棋天大圣”大旗,继续他的“生意”。 然而,今天的场面却远不如昨日热闹。书院的学子们昨日被陆离的残局打得措手不及,今天显然学乖了,不再轻易上前挑战。 只有寥寥几人前来尝试,结果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败兴离去。 陆离看着冷清的场面,有些不爽。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熊大,发现这憨憨居然打瞌睡了。 陆离皱眉:“这样下去可不行,得上强度啊。” 于是,他一巴掌呼醒了正流哈喇子的熊大。命令道:“你们三个,给我骂!骂得越难听越好!” 三人一愣,贾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骂谁啊?” 陆离冷笑:“骂白京书院!骂他们徒有其名,骂他们是饭桶,骂他们是垃圾!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 三人面面相觑,虽心中忐忑,但不敢违抗命令。 “真骂呀,少爷?” “真骂,挑难听的骂!” “好吧。” 于是乎,熊大率先扯开嗓子,大喊道:“白京书院的学子都是徒有其名!什么才子,全是饭桶!” 贾师爷不甘示弱,摇着折扇,阴阳怪气地叫道:“白京书院?呵呵,不过是些装模作样的废物罢了!” 钱不懂:“白京书院都是垃圾!连我们少爷的残局都破不了,还敢自称才子?” 这一下,整个书院内外顿时炸开了锅。书院外的老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指指点点,脸上尽是惊讶和好奇。 书院内,学子们气得脸色铁青,尤其李墨为首的几人,更是怒火中烧。 白京书院作为京都最高学府,地位极为尊崇,常被称作“国子监”或“太学”。进入最高学府的学子,通常是通过层层选拔的精英,是地方科举考试的佼佼者。 或者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身份显赫,才华横溢。他们的身份不仅代表着个人的学识,更象征着家族的荣耀与未来的仕途。 学子们更是心气高傲,志向远大。那能受这种气呀,特别今天来挑衅的是这京城第一纨绔。 李墨猛一拍桌子,怒道:“这陆离简直是欺人太甚!昨日我们不过是中了他的诡计,今日他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旁边的学子们也纷纷附和:“对呀!他陆离不过是设了几个残局,侥幸赢了几局,就敢如此目中无人!” 李墨突然灵光一闪,冷笑道:“不对!我们都被他骗了!他陆离根本不是什么象棋高手,不过是设了几个陷阱,让我们往里跳罢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有人愤愤不平道:“没错!他陆离不过是仗着几个残局,装模作样罢了!真要一对一比试,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对……对……真比棋艺,他绝对不是我们对手!” “对!我们去找他!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白京书院的真正实力!” 于是,一众学子气势汹汹地冲出书院,将陆离团团围住。感觉这帮学子们,今天要打架似的。 熊大见状,挺起胸膛,挡在前面,粗声说道:“怎么?文的不行,要来武的了?” 李墨冷哼,指着陆离道:“陆离,你昨日不过是仗着几个破残局,侥幸赢了几局,今天竟如此嚣张!今日我们要求公平比试,你可敢应战?” 陆离懒洋洋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怎么个公平法?” 李墨大声道:“不能光你设残局!要比就比一对一下棋,那才叫真本事!” 陆离暗笑,他预料之中的事。他故作沉思,缓缓说道:“行啊,不过既然是公平比试,那赌注也得加。一局一万两银子,诸位可敢?” “一万两!”众人惊呼,难以置信。他陆离真把白京书院当赌场了吧! 李墨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为了挽回书院的颜面,硬着头皮说道:“一万两就一万两!……不过谁会随身怀踹一万两银票。” 陆离摆摆手笑道:“没关系,你们可以众筹嘛。这么多人,凑一凑总能凑够一万两吧?” “众筹?”众人一愣,显然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陆离忙解释道:“就是你们大家一起凑钱,凑够一万两,再来跟我比试。” 这陆离为了钱,可是够损的,众筹都搞出来了。 李墨脸色黢黑,咬牙答应。 于是,一众学子纷纷掏钱,很快凑齐了一万两银子。 李墨拿着银子,咬牙切齿地对陆离说道:“开始吧!” 陆离阴阴一笑,正准备坐下,突然抬手说道:“等等,我还有一条规定。” 李墨毫不耐烦道:“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陆离淡淡道:“我要设定每一步棋的时间。每一步棋,思考时间不能超过十五息。超时算输。” 众人一听,顿时乐了。李墨冷笑:“你还要设定时间?我们还怕你输了棋,故意拖延时间呢!一直不下僵持下去。行,就按你说的办!” 比赛开始。 白京书院的学子们个个摩拳擦掌,等着看陆离的笑话。他们平日里心高气傲,哪受过这种气?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纨绔子弟! 然而,随着棋局的进行,学子们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陆离的每一步棋又快又狠,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的每一步走法。李墨原本自信满满,但在陆离的紧逼下,渐渐陷入了被动。 陆离之所以设定十五息的时间限制,是因为他清楚,李墨等人的棋艺并不差,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思考,自己未必能稳操胜券。 但有了时间限制,他就能利用前世记忆中的AI电脑棋局,AI棋局那可是又快,有狠,都是用最狠的招把对手往死里逼。 陆离利用这一点,完全不用思考,打乱对方的节奏,逼迫对手犯错。 果然,李墨在时间压力下,渐渐乱了阵脚。额头渗出冷汗,随着棋局的继续,越来越难下子,直至最后棋子迟迟不敢落下。 一众学子们也都是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完全没有招数。 因为,李墨的棋艺已经是很厉害的了,要是换了他们,指不定不如李墨。 最终,众目睽睽之下,李墨无奈地放下了棋子,认输了。 陆离欣然起身,拍了拍李墨的肩膀,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们得承认。” 李墨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那叫一个气得,愤怒道:“陆离,你别得意!我们白京书院不会让你嚣张太久的!” 陆离耸耸肩,毫不在意道:“随时奉陪。一万两,切记” 说完,挥挥手,示意贾师爷收钱,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估计也没有人应战了。 陆离鄙视了一眼众多学子,悠然离开书院。留下一众学子面面相觑,满是愤慨不已。 而陆离暗自盘算:“这一万两银子,足够一段时间开销了。” 随后,陆离怀揣着一万两银票,哼着小曲,兴冲冲地往王府赶。低头疾步,冷不防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王爷。 “哎呦!”陆离捂着额头,抬头一看,心中一紧。只见王爷脸色阴沉如墨,目光如刀。 “逆子!今日又去哪里闯祸了?你就不能安分几日?”王爷怒呵,抬手便要往陆离身上招呼。 陆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转为愤怒:“你这老头,讲不讲理?我今天可没闯祸!我只是去白京书院……赌博去了……不对,是赌钱去了……也不对,是赌棋去了!” 贾师爷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解释道:“王爷,少爷今日是去白京书院下棋去了。” 陆离连连点头:“对,对,下棋去了。” 王爷一愣,眉头紧锁,还未等陆离反应过来,便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下棋?你会下棋?你要是会下棋,那公猪都能下崽了!” 陆离吃痛,捂着脑袋跳开几步,怒道:“啊!你这死老头,你这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和你讲道理……”王爷追过来想继续教训他。 陆离眼看形势不妙,赶紧转身,一溜烟跑进了后院。 王爷站在原地,怒气未消,但心中也生出一丝疑惑。他赶紧招呼其三人过来,打听情况。 王爷目光如炬盯着熊大,无奈道:“少爷今天真的没去白京书院闯祸?” 熊大挠了挠头,憨厚笑道:“应该没有吧,虽然我不懂棋,而且那些学子们咬牙切齿的,可绝对没动手。” 王爷松了口气,点点头:“没动手就好。” 钱不懂补充道:“他们吵得挺厉害的。” 王爷眉头一皱,赶紧问:“为什么吵?” 熊大一脸茫然:“我也不懂棋,具体不清楚。” 这时,钱不懂凑过来,笑嘻嘻地插嘴道:“不过,少爷后来吵赢了!” 贾师爷也赶紧跟上,几分得意:“对对对,少爷今天不但没动手,只是和他们吵了一架,结果还吵赢了,甚至还赢了一万两银子呢!” “什么?一万两银子!”王爷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 熊大憨憨笑着附和:“是啊,少爷吵架可厉害了,那么多人都吵不赢他!” 王爷气得牙痒痒,一脚踢开了熊大,怒道:“你还有脸笑!” 熊大被踢得一个趔趄,赶紧躲到一旁,不敢再吭声。 王爷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则站在原地,低声嘀咕道:“这个逆子……也难为了白京书院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既无奈又好笑:“好在没打架,这个逆子!” 王爷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个儿子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变化。 然而 虽然陆离这次没有在白京书院搞出大动静,但他两天的“壮举”——竖旗、叫骂、拿钱,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当时,老百姓都没敢凑近看个究竟,事情的真相成了谜团,全靠猜测和脑补。 加上白京书院的学子们输棋后羞愤难当,谁也不愿意把丢脸的事往外说,于是谣言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传越离谱。 起初,谣言还算“温和”:“听说没?陆离那纨绔去白京书院门口赌博,居然赢了一万多两银子!” 接着,谣言开始“升级”:“不对不对,我听说是陆离去插旗骂人,还扬言要拆白京书院的招牌!”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他还威胁说不给钱就拆招牌!啧啧,这事儿他还真干得出来!” 最后,谣言彻底“失控”:“你们听说了吗?陆离那混账前两天去白京书院勒索,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还真勒索了十万多两银子!” “没错没错!听说白京书院不给钱都不行,不然招牌不保!” “这纨绔简直是无法无天,反了天了!” …… 老百姓们添油加醋,谣言越传越离谱。 “啧啧,这纨绔真是嚣张得没边了!” …… 这一切,陆离浑然不知。他正悠哉游哉地走在去桃源坊的路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接手酒坊。 自接管桃源坊来,从未看过一眼,今天正好去瞧瞧。 到了桃源坊,进门吓了一跳,酒坊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酒坛碎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皱眉嘀咕:“这酒坊被砸得够彻底的,看来得好好整改一番。” 酒坊的伙计们见陆离来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陆离挥挥手,示意他们放松:“别紧张,少爷我今天心情好,不为难你们。” 同时大手一挥:“熊大!你过来!” 熊大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满脸憨笑:“少爷,您有啥吩咐?” 陆离指了指酒坊,笑道:“你力气大,带这些伙计,把剩下的东西都给我砸了!砸完了再清理干净,少爷我要重新装修!” 熊大一听,眼睛顿亮:“少爷,您是说……让我拆家?” 陆离点点头:“对,拆家!干这事你在行?” 熊大一听,拍着胸脯:“少爷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给您拆得干干净净的!” 完了,熊大冲进酒坊,顿时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巨响,尘土飞扬,地震一般。桌椅板凳、酒坛酒壶,全都砸得粉碎。 趁着熊大拆家这会,陆离在桃源坊里逛了一圈。 酒坊规模不小。上下两层,前面是酒馆,后面带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一口水井。楼上楼下都有房间,有卧室,有包间,看起来挺有潜力。 陆离一边逛一边琢磨:“这地方要是好好装修一下,结合一下欧式风格,应该不错,主要欧式风格,他们没有见过,物以稀为贵。” “不错。” 片刻后,陆离躺在桃源坊门外的躺椅上,悠闲地晒起了太阳。这时路人和附近商户们议论纷纷。 “哎哟,这桃源坊的老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碰上这么个纨绔少爷,酒坊都砸成这样了!”一个商户偷偷对旁边的人说道。 “可不是嘛,上次就砸得够呛了,这怎么又砸一遍呀!”另一个人附和道。 “唉,就是就是,我们可得躲着点……” 听着议论,陆离没有理会。 傍晚时分,陆离溜回王府,回到后院,立马就把自己关起来,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他要把桃源坊重新装修一番,从布局到家具,从新酒到菜品,全部都要加入他的现代理念来设计。 “这工作量可不小啊!”陆离一边画一边嘀咕。” 陆离正埋头勾画桃源坊的设计图,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轻柔而羞怯的声音:“老爷,朱婉清过来给您上茶了。” “婉清……上茶?”陆离一愣,手中的笔顿住了。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猛地一拍脑门,暗叫:“哎呦,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前两天才把人家接到府上来,都怪我大意了。” 赶紧放下笔,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得格外温柔:“进来吧,娘子……” 门轻轻被推开,婉清端着一盏茶,低垂着头,缓步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袭粉色长裙,裙摆轻轻摇曳,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脸颊微微泛红,眉间几分羞涩的同时又透着温婉的气质。 婉清走到陆离面前,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声音如蚊呐般轻柔:“老爷,请用茶。” 陆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一阵悸动,看着容貌清丽动人的婉清,陆离心中一阵火热。 伸手去接茶盏时,故意碰上婉清的手指。而婉清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手,脸颊瞬间通红。低着头,声音轻柔:“老爷……请慢用。”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陆离那受得了这个。见她这般羞涩,更加喜爱,忍不住要逗逗她。 他故意凑近一些,低声笑道:“婉清,你这茶泡得可真香,不过……比起茶香,你身上的香味更让我心动。” 婉清一听,脸颊绯红。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细不可闻:“老爷……您别取笑婉清了……” 陆离见了,心中更是欢喜得难受,忍不住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婉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呼吸微微急促,胸口轻轻起伏,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陆离一阵冲动,忍不住说道:“婉清,你真美……” 婉清脸颊滚烫,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如蚊般:“老爷……您别这样……婉清……婉清还没准备好……” “哎呦,这就是古代的清纯女子!”陆离完全麻了。 完全受不了了,这比二十一世纪的母老虎那可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的问题。陆离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婉清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挣扎…… 陆离低头看着她那羞红的脸颊,一阵满足。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低声道:“婉清,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婉清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小:“婉清相信老爷……”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甜蜜。 陆离心中暗自感叹:“这穿越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美……” 而王府大厅内,王爷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眉头微皱,放下茶杯,问道:“今天那逆子又去哪儿闹事了?” 贾师爷赶紧上前,脸上谄媚笑道:“回王爷,少爷今天没去别的地方,就去桃源坊了。” 钱不懂也连忙附和:“对对对,少爷今天没闯祸。” “不过少爷让我又把桃源坊拆了一遍!”熊大站在一旁,挠挠头,憨憨地笑 王爷一听,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什么?又拆了一遍?” 贾师爷赶紧解释:“王爷,少爷说重新装修,拆了重建。” 王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算了,拆了就拆了吧,反正那酒坊也被他折腾得差不多了。”说完,站起身,拍了拍袖子,“那臭小子呢?我去看看他。” 熊大一听,立刻冲上前,挡在王爷面前,憨厚地笑道:“王爷,不用您去。” 王爷一愣,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 熊大挠了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婉清姑娘在他房里。” 王爷一听,乐了,会心一笑,拍了拍熊大的肩膀:“哟,熊大,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熊大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王爷,我去。” 王爷吓一跳,疑惑地看着他:“你去?你去干嘛?” 熊大挺起胸膛,一脸自信:“我嗓门大,我去叫少爷。” “我一叫,两里地都能听到。” 王爷:“……” 王爷沉默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朝熊大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熊大不明所以,憨憨地凑了过去。王爷微微一笑,然后猛地飞起一脚:“去死吧你!” 今天是王爷最高兴的一天。 “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 苏清澜的心事 桃源坊新生 - 穿越到古代纨绔逆袭 - 东博 几天来,陆离几乎没有踏出王府后院一步,整日与婉清相伴。 起初,婉清还有些羞涩和不安,生怕府里有人说闲话。 然而,陆离让她放心,说老头这几天都没有过来,肯定没事。打消了她的顾虑。 婉清虽然心中仍有几分忐忑,但面对陆离的坚持,她终究拗不过,只得乖乖依偎在他身旁。 几天来她发现,陆离并非外界传言中那般纨绔不堪。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在写写画画,神情专注,仿佛在筹划什么大事。 婉清虽然看不懂他笔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图纸,但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执着。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为他研墨,偶尔为他添茶,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侧脸上。陆离面容俊朗如玉,鼻梁高挺,唇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婉清看得有些出神。 正当婉清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时,陆离忽然停笔,抬头看向她:“对了,婉清,你会算账吗?” 婉清一愣,轻轻点头,柔声答道:“会的。以前父亲在世时,是一位教书先生,私下里教了我许多东西。读书、写字、算账,我都略懂一二。母亲卖豆腐时,我也常帮她算些小账。” 婉清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几分怀念与感激。 陆离听得入神,不禁对婉清多了几分敬佩。他轻轻将婉清拥入怀中,低声道:“那等我把桃源坊装修好了,你就去当老板娘,帮我管账,如何?” 婉清闻言一惊,抬头看向陆离,外界传言,陆离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这几日的相处,她却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他——务实、认真,甚至有些出乎意料的温柔。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点点头,细声道:“好呀……只是,若我做不好,还请老爷多担待。” 陆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低头凑近她耳边:“怎么担待?是这样担待吗?”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轻轻一捏。 婉清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推了推他,嗔怪道:“讨厌……” 她的娇羞,让陆离一阵悸动。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低声道:“婉清,你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婉清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另一边,建筑恢弘的尚书府里,在府邸内院一角的绣房内。一位温婉秀丽的女子正低头绣着一幅山水图。 她眉目如画,气质娴雅,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女——苏清澜。苏清澜是当朝尚书苏文远的独女,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都无数才子心中的梦中佳人。 今日,她应好友白京书院院长之女白芷的邀约,准备一同去踏青。 苏清澜放下手中的绣针,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她和陆离是指腹为婚,而与陆离的婚约一直是她的心病。苏清澜年芳17已属晚婚,而陆离却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名声狼藉。 苏清澜是京都大才女,两人天差地别。每每想到此事,苏清澜便郁郁寡欢,只能时常找白芷散心,婚事也是一拖再拖。 “小姐,白小姐已经到了。”丫鬟轻声提醒。 苏清澜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出绣房。 这时,白芷站在院中等她,见她出来,笑迎上前:“清澜,今日天气正好,我们去书院后山转转吧。” “好的,我也好久没来书院后山了。” 两人相携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好不愉快。 良久,苏清澜无意间从白芷的眉梢间捕捉到一丝烦躁。轻声问道:“芷儿,你今天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芷叹了口气,道:“还不是那个陆离!这几日来,他天天来书院挑衅,辱骂学子,甚至扬言要拆了书院的招牌。书院学子们气得不行,可又奈何不了他。” 白芷眉头一皱:“而且,他今天就在书院外面。刚刚消停了几天。” 说完,也是一惊,想起来,苏清澜和陆离还有婚约在身。 苏清澜闻言,眉头微蹙。陆离的恶名她早有耳闻,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嚣张。也是沉默不语。 白芷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转,打趣道:“清澜,你不是还没见过这个陆离吗?不如我们今天去会会他怎样。” 苏清澜一愣,随即摇头:“不妥吧,他那种人,我们何必去招惹?” 同时也是羞愧难当,因为在古代,结婚前,是不能随便去和男方见面的。更何况是陆离这个纨绔子弟。 白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即明白过来。 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低声道:“我们可以这样……”她凑到清澜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清澜听完,眼睛一亮,笑道:“这样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让我父亲出面,我们只旁观即可。”白芷保证道。 …… 就这样,白芷拉着苏清澜,来到白京书院院长白景山的书房。 书房里。白芷撒娇道:“父亲,陆离这几日太嚣张了,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白景山皱了皱眉,道:“陆离与学子们斗棋,虽是闹事,但毕竟是晚辈之间的事,我若出面,未免有些不好。” 白芷不依不饶,拉着父亲的袖子摇晃:“父亲,您就帮帮我们嘛!再说了,陆离今天骂得那么难听,您出面教训他一下,也是为书院正名啊!” 苏清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符合了一句:“白伯伯,陆离如此,确实有损书院的名声。” 白景山沉吟片刻,想了想,这几日这个陆离也确实让人头疼。终是点头:“好吧,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三人商议一番,决定挑一个学子们上课的清净时间。由白景山出面与陆离对弈,而苏清澜和白芷则男扮女装,跟在白景山身后,一旁观察。 到了书院门口,远远的看到“棋天大圣”四个大字的旗子。 而陆离正懒洋洋地躺在旗子下面的躺椅上,嘴里哼着小曲儿,手里摇着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白景山走上前,淡淡道:“陆公子,听闻你棋艺精湛,老朽来与你对弈一局,如何?” 陆离抬眼瞥了瞥白景山,旁边还跟了两个年轻男子,俩男子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五官柔和,陆离没有多在意。 只是看了一眼白景山,见他年纪颇大,心中暗想:“这老头一看就不平常。应该有点本事。” 他懒洋洋道:“老头,跟你下棋可以,不过得加钱。两万两银票。” 白景山一愣:“为何要加钱?” 陆离嗤笑一声:“废话,你年纪大,经验足,当然得加钱。你真当我傻?” 这时白芷没有好气道:“君子应关注道德和学问,而非贫穷或财富。你到好,满口铜臭。” “哈哈!”笑死我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们可懂得有钱才能再获新生的道理。”陆离反驳道。 白景山被他的话逗乐了,摇头笑道:“老朽不过是书院一教书先生,与你赌钱不合适。不如我们赌点别的?” “没钱就说没钱,扯那么远干什么。”陆离一脸不屑。“那你们说赌什么吧,反正价值不能低于两万两银子!” “……你……”苏清澜很无语。 “那我就用书画作为赌注如何!”白景山信心满满道。 陆离眼珠一转,笑道:“也行。要不这样。要是你输了,你就进去求你们院长,听说他的书画挺值钱,那就随便让他拿个几十幅画给我,怎么样?” 显然陆离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白京书院的院长白景山。 一旁的苏清澜和白芷闻言,忍不住齐呼:“什么!” “几十幅?你当那些书画是草稿纸吗?” 苏清澜补充道:“你可知道白院长的字画有多值钱?” 因为陆离不明白,在古代,名家书画不仅是艺术的瑰宝,更是价值连城的珍品。那些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皆被视为无价之宝,常被皇室贵族、文人雅士争相收藏。而这白景山的字画,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 “能有多值钱?”陆离满不在乎。 “买不到,不可用金钱来衡量!” “切,吹牛皮!”陆离白眼一翻。 “……你……”苏清澜气急。 稍后,陆离耸耸肩:“那最低不能少于五幅,过些时我来拿。不行的话,你们就一边凉快去。” 白景山哈哈一笑,觉得这陆离虽然粗鄙,却也有几分直爽有趣。当然,他主要还是好奇,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就棋艺了得。 他爽快答应:“好,若我赢了,也不要你的钱,只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书院闹事。可否?” 陆离懒洋洋地点头:“不要钱……那感情好,开始吧。” 而后 对弈开始,白景山的棋艺果然了得,每一步都稳扎稳打,给陆离带来了极大的压力。陆离心中暗惊:“这老头不简单啊!”他不敢大意,凭借记忆中的AI棋局,迅速应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离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他没想到,这古人的棋艺竟如此高超。最终,在时间限制的压力下,陆离才一招险胜。 白景山久久看着棋盘,也满是惊讶,随即笑道:“陆公子果然厉害,老朽佩服。” 苏清澜和白芷站在一旁,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陆离竟能胜过了白景山。 这白景山在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国家,那棋艺都是排前几位的,居然轻轻松松让臭名昭著的陆离给打败了。 苏清澜心中对陆离的印象稍稍好转了一些,她偷偷打量着他,发现他虽然举止粗鄙,但眉目间却透着一股不羁的英气,竟有几分俊朗。 陆离擦了擦汗,心中暗叹:“这生意不好做了,古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白景山站起身,笑道:“陆公子,老朽愿赌服输,五幅书画,改日来拿。” 陆离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行,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可没耐心。” 随后商定了一下时间。陆离就又躺下了。 白芷看着陆离,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好奇。她低声对苏清澜说道:“这陆离,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苏清澜点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是啊,他居然能赢白院长,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 陆离并未注意到两女的目光,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喝茶。苏清澜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接下来的几天,陆离再没有踏足白京书院,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桃源坊的改造中。 他一边忙着装修的事情,一边着手准备酿酒的工作。 这个时代的酒大多采用传统的发酵工艺,酒精度不高,口感也相对平淡。而陆离要酿的酒,是经过蒸馏处理的高度酒,酒的口感醇厚,酒精度也远高于市面上的普通酒。 桃源坊的后院宽敞,陆离找了几名贴心下人,并和他们签订保密协议后,开始搭建简易的蒸馏设备。他亲自指导他们如何操作,从选料到发酵,再到蒸馏,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把控。 下人们起初对这套陌生的工艺感到困惑,但在陆离的耐心讲解和示范下,也逐渐掌握了要领。 与此同时,桃源坊的装修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陆离亲手绘制的图纸让工匠们看得一头雾水,因为他的设计完全颠覆了这个时代的传统风格。 陆离采用了欧式风格的装修理念,结合了一些现代元素,力求打造出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环境。 开始工匠们毫无章法,陆离见状,便耐心地为他们讲解每一处细节,从墙面的装饰到家具的样式,甚至连灯具的布置都一一指点。经过几天的磨合,工匠们逐渐理解了陆离的设计意图,工作也进入了正轨。 桃源坊的装修风格以简约大气为主,墙面采用了淡雅的色调,搭配精致的雕花装饰,显得既高贵又不失温馨。 陆离还在大厅中央设计了一个小型舞台,准备日后用来表演节目,吸引更多的客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桃源坊的装修逐渐接近尾声。原本破败不堪的酒坊焕然一新,变成了一个充满现代气息的高档酒馆。 陆离站在大厅中央,满意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盘算着开业后的种种计划。 “再过几天,第一批高度酒就能出炉了。”陆离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陆离成就感满满。经过数日的忙碌,酒坊的改造终于接近尾声。 “总算差不多了。”陆离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当初可是答应让婉清来当老板娘的,明天正好带她过来熟悉一下环境。” 想到这里,陆离心中一阵轻松。他知道,自己若是亲自坐镇酒坊,恐怕没人敢来。 毕竟,他这“京城第一纨绔”可是盛名在外。酒坊若是黄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婉清聪明伶俐,气质温婉,正是管理酒坊的最佳人选。 次日一早,陆离便带着婉清来到了桃源坊。婉清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装修风格,色调、雕花、家具等等,无不让她眼前一亮。 “老爷,这里……真是太美了!”婉清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惊喜。 陆离微微一笑,心中颇为得意:“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 婉清脸颊微红,低声道:“老爷说笑了,婉清只是帮您打理,不敢僭越。” 陆离摆摆手,笑道:“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你是我的人,这酒坊自然也是你的。” 说着,他带着婉清一一熟悉酒坊的各个区域,从大厅到包间,从厨房到后院,甚至连酒窖也带她参观了一番。陆离耐心地讲解着每个区域的功能和未来的运营计划,婉清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回应。 “老爷,这些桌椅的摆放,是不是可以再调整一下?”婉清指着大厅的一角,轻声提议道。 陆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不错,有眼光。你觉得怎么调整更好?” 婉清略微思索,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陆离听后,连连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婉清对酒坊的运营流程也大致了解,陆离对她的聪慧和领悟力颇为满意。 两人休息片刻,婉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老爷,您之前不是说这里有几幅白京书院院长的字画要挂吗?怎么没见到?” 陆离一愣,随即拍拍脑门,笑道:“哎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老头还欠我两万银子的字画呢!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婉清掩嘴轻笑,眼中带着几分调皮:“老爷,您可是答应过人家的,可不能赖账。这白京书院白景山的画,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呀!” 陆离哈哈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陆离说话算话。明天就去把那几幅画要回来,挂在咱们酒坊里,让客人们也开开眼。” 婉清脸颊微红,轻轻躲开他的手,低声道:“老爷,您别闹……” 陆离看着她那羞涩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 …… 华灯初上,王爷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婉清。 这几日,感觉到府中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平日里闹得鸡飞狗跳的逆子,这几天尤为安分,王爷暗自欣慰。 “婉清啊,过来坐吧。”王爷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 婉清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王爷,婉清站着就好。” 王爷摆了摆手,笑道:“不必拘礼,坐下说话。这几日,府里清净了许多,我这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 婉清脸颊微红,低声道:“王爷言重了,婉清不过是尽本分,不敢居功。” 王爷摇摇头,几分感慨:“你这孩子,太过谦虚了。那臭小子是什么德行,我心里清楚。 若不是你在旁规劝,他哪能安分?这几日,他不仅没出去闹事,还整日忙忙碌碌的,听说是在折腾桃源坊?” 婉清点了点头,道:“是的,王爷。少爷这几日确实在改造酒坊,重新装修,酿些新酒。” 王爷语重心长道:“桃源坊的事,都是你的功劳,我心里清楚,也是难为你了。” 婉清连忙摇头,语气急切:“王爷,少爷其实很聪明,只是平日里未曾显露罢了。这几天,我还在向他学习呢,实在不敢居功。” 王爷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倒是会替他说话。不过,真实情况,我心里清楚。” 婉清低下头,声音轻柔:“王爷,少爷其实很有想法,只是从前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施展罢了。” 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道:“婉清啊,你是个好孩子,我心里很是欣慰。” 婉清低声道:“不敢当王爷如此夸奖。” 王爷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轻松:“好了,你去忙吧。” 婉清恭敬地行了一礼,柔声道:“是,王爷。婉清告退了。” 说完,轻轻退出大厅,心中满是暖意。 而王爷看着婉清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看来,这人啊,还得成家。” 诗画风波 佳人再会 - 穿越到古代纨绔逆袭 - 东博 第二天,陆离应约来到白京书院,踏入白景山的书房内,苏清澜和白芷早已换上了男装,站在一旁,目光中几分好奇和审视。 陆离目光扫过书房内的三人,最后落在白景山身上,懒洋洋地说道:“老头,字画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景山微微一笑,指了指桌面上摆放整齐的几幅字画,语气平和:“陆少爷,都在这里了,您看看可否满意。” 白景山,在京城那绝对是诗画一绝,特别是今天这几副字画,他幸苦了好几天才完成,所以白景山这会儿,还是信心满满的。 陆离挑了挑眉,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幅字画,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目光在字画上游移,眉头却渐渐皱起,一脸挑剔。 片刻后,陆离放下字画,摇了摇头,嫌弃道:“老头,你这字画……确定是你们院长亲自所作?不会是随便找个人糊弄我的吧?” 白景山笑容一僵,语气依旧平和:“陆少爷,此话怎讲?” “还怎讲!” 陆离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其中一幅带画的诗词,语气不屑:“你这画上的这首诗,水平可不行啊。就这也能叫诗?还不如我随手所写的。” “什么?!”苏清澜和白芷几乎同时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们早已看过白景山的字画,尤其是那幅带画的诗词,堪称上乘之作,即便是放在整个京城,也是难得的珍品。 可陆离居然如此不屑一顾,甚至直言不如他随手写的诗! 这白景山本来还信心满满,一脸春风的,听陆离这么一说。白景山脸色一沉,语气不悦:“陆少爷,您这话未免太过狂妄了吧?。” 陆离耸耸肩,语气懒散:“狂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要不这样吧,我赶时间,也不和你们多废话。” 他说话时,完全没有注意三人愤慨的表情。 陆离同时拿起一旁的笔纸,一边写,一边说:“我现在随便写一首诗,你们让那个院长大人照着抄一遍,再画个画,这事儿就算结了,怎么样?” “你!”白芷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上前一步,怒视陆离,“你凭什么这么贬低这诗词!你一个纨绔子弟,也配谈诗论画?” 苏清澜虽没有说话,但也满眼愤怒。她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尤其是陆离这种声名狼藉的纨绔,竟敢在白景山面前大放厥词。 陆离却毫不在意,写完所谓的“诗词”后,轻轻一笑,随手拿起白景山的字画,轻飘飘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扔垃圾一般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本就气愤怒发的白景山,看到自己费尽心思的画作,被扔进垃圾桶的这一刻,彻底绷不住了。 “你!放肆”白景山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熊熊。“我本看你棋艺尚可,才与你客气一番。没想到你如传言一般纨绔,让人轻视。” “我不想再看到你!”白景山决然怒道 “芷儿,送客!” 白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离的鼻子怒骂道:“你个纨绔!滚出去!我们白京书院不欢迎你!” 苏清澜也转过身去,气得胸口起伏,暗骂道:“纨绔就是纨绔!” 陆离一听也是气急,怒道:“你们这是玩不起呀,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呢!” 他转身走出书房,刚迈出几步,好像想到什么,却又突然折返回来,嘀咕道:“两万两银子,我才不傻呢。” 随手拿起桌上剩下的四幅字画,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离离开后,白景山的书房内一片死寂,白景山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苏清澜和白芷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尤其是苏清澜,想到自己与陆离的那层关系,心里更是尴尬羞愧。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垃圾桶旁,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幅被陆离撕毁的字画,试图将其拼凑起来。 “白老,您别生气了。”苏清澜轻声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陆离他……那样的人,您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白芷见状,也赶紧上前,挽住父亲的手臂,柔声道:“父亲,清澜说得对,您别气坏了身子。陆离那种纨绔子弟,不值得您动怒。” 白景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我白景山一生清高,今日竟被一个纨绔如此羞辱,真是……唉!” 缓过劲来后,心情稍稍好点后,白景山开始慢慢整理乱糟糟的书桌。苏清澜和白芷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 白景山目光无意间扫过桌面上陆离刚刚写的那张纸,眉头一皱。纸上字迹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因为陆离作为一个现代人,确实不擅长毛笔。能把字勉强写出来就很不容易了。 “这字实在是丑,我看全京城找不到第二个!”白景山嘲讽道。 然而,当他仔细看向纸上的内容时,脸上表情渐渐凝固。目光在纸上停留了许久,眉头皱紧,眼中震惊。 苏清澜和白芷见状,也凑过来。当她们看清纸上的内容时,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复杂起来。 “这……这真的是他写的?”白芷难以置信。 书房内,三人长久沉默。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这首诗彻底颠覆。 陆离的字虽丑,但诗的内容,却足以让人为之震撼。 《使至塞上》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短短四句,却仿佛将一幅壮丽的边塞画卷展现在眼前。大漠的孤烟、长河的落日、边关的骑兵、远方的都护,每一个意象都充满了磅礴的气势和深远的意境。 苏清澜和白芷读完,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们都是饱读诗书的才女,自然能看出这首诗的分量。 “这……这真的是陆离写的?”白芷瞪大了眼睛。 苏清澜也是震惊不已,喃喃道:“这诗……陆离他……怎么可能?” 白景山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缓缓道:“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小子,看了这首诗,老夫自是惭愧难当啊!” 白景山凝视着陆离留下的那张纸,纸上的字迹虽歪歪扭扭,毫无章法。但他反复默念着那四句诗,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带着磅礴的气势,直击灵魂深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白景山低声吟诵,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震撼与钦佩。 白景山心中五味杂陈,原本的愤怒与不屑此刻已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他终于明白,陆离刚才的狂妄并非无的放矢,而是确有底气。 相比之下,自己那幅被撕毁的字画,虽然也算上乘之作,但与陆离的这首诗相比,确实显得平庸了许多。 “老夫……确实是武断了。”白景山长叹一声,几分懊悔。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甚至没有看一眼陆离写下的诗词,便将他赶了出去。如今想来,实在是有些草率。 白芷见父亲神色复杂,轻声劝道:“父亲,您不必自责。陆离那纨绔名声在外,谁能想到他竟有如此才华?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如我们按他的要求,将这首诗重新抄写一遍,再配上一幅画,过几日给他送去,也算是弥补今日的误会。” 苏清澜也点头附和:“是啊,白伯伯。陆离虽然狂妄,但这首诗确实非同凡响。若能以此为契机,或许还能与他缓和关系。” 白景山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也罢,就按你们说的办。”他提起笔,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抄写陆离的诗。他的字迹端庄秀丽,与陆离那歪歪扭扭的字形成了鲜明对比。抄写完毕后,他又根据诗的意境,挥毫泼墨,画了一幅壮丽的边塞图。画中,大漠孤烟直上,长河落日圆润,远处的骑兵与都护若隐若现,整幅画与诗的内容相得益彰。 “希望这小子能明白我们的诚意。”白景山放下笔,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 另一边,陆离回到桃源坊时,脸色依旧阴沉。婉清见他神情不悦,轻声问道:“老爷,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陆离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字画随手丢在桌上,愤愤道:“那白京书院的老头,简直不识抬举!我好心指点他们院长的诗词,他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把我赶了出来!” 婉清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拿起桌上的字画仔细端详。她也是懂一些诗词的,看得出这些字画笔力深厚,意境悠远,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她轻声劝道:“老爷,这些字画确实非同凡响,您撕毁一幅,确实有些冲动了。” 陆离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他那诗词水平,还不如我随手写的。” 婉清微微一笑,柔声道:“老爷的才华,婉清自然是信的。不过,白京书院毕竟是京都最高学府,白景山院长更是德高望重之人。您当面撕毁他的书画,却有不妥。” 陆离听了,沉吟片刻后,语气缓和了些:“你说得倒也有理。不过,那老头脾气倔得很,怕是没那么容易和解。” 婉清轻轻握住陆离的手,柔声道:“老爷不必担心,凡事总有转机。不如我们先将这些字画挂起来,等过几日再看看情况。” 陆离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快也渐渐消散。他看了看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还是你懂事。” 婉清脸颊微红,低声道:“老爷过奖了,婉清只是希望您事事顺心。” 陆离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有你在,我自然顺心。” 两人相视一笑,桃源坊内顿时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苏清澜和白芷早早地换上了男装,捧着白景山重新绘制的诗画,心中忐忑地前往桃源坊。她们提前让下人打听到,陆离这些日子一直待在桃源坊,。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各自心中思绪万千。 苏清澜心中尤为复杂。她与陆离之间有着一层微妙的关系,虽然她一直对陆离的纨绔名声嗤之以鼻,但昨日那首诗却让她对陆离的看法产生了动摇。 她暗自思忖:“陆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何能写出如此震撼的诗句?难道我们一直以来都误解了他?” 白芷则更多的是对陆离的好奇。她从小在白京书院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诗词歌赋,对才华横溢之人向来敬佩。 昨日陆离的那首诗,让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忍不住低声对苏清澜说道:“清澜,你说陆离那首诗,真的是他自己写的吗?他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文学功底?” 苏清澜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清楚。但既然白伯伯都对他刮目相看,或许我们真的低估了他。” “可他那个字又写得那么难看,好奇怪的人?” “嘻嘻” …… 两人一路交谈,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桃源坊。进到桃源坊,里面的装修布局与京中其他建筑截然不同。 苏清澜和白芷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别具一格的建筑风格,心中对陆离的好奇更甚。白芷忍不住低声赞叹:“这桃源坊的装修,真是别出心裁。” 苏清澜点了点头,心中也对陆离的品味有了新的认识。她轻声说道:“看来,陆离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般肤浅。” 苏清澜和白芷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细细欣赏着起桃源坊的环境来。 就在这时,婉清从内厅走了出来,见到两人,微微一笑,柔声道:“两位公子,可是来找陆老爷的?” 苏清澜和白芷连忙点头,苏清澜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正是。我们奉白景山院长之命,前来送一幅诗画给陆少爷。” 婉清微微一笑,她轻声说道:“两位请随我来,陆老爷正在内厅。” 两人跟随婉清走进内厅,只见陆离正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神情悠闲。见到两人进来,陆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懒洋洋地说道:“哟,这不是白京书院的两位才子吗?怎么,今日又来指点我了?” 苏清澜和白芷闻言,脸上顿时有些尴尬。苏清澜上前一步,恭敬地将手中的诗画递给陆离,轻声说道:“陆少爷,昨日之事,是我们唐突了。白院长特意重新绘制了一幅诗画,特来送给您,以表歉意。” 陆离挑了挑眉,接过诗画,随手展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嗯,这还差不多。老头总算有点诚意。” 白芷见状,忍不住说道:“陆少爷,昨日那首诗,真的是您写的吗?” 陆离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不信?” 白芷连忙摇头,眼中满是敬佩:“不,不是不信。只是那首诗实在太过震撼,我们一时难以相信,您竟有如此才华。” 陆离笑了笑,得意道:“那当然,我可是天才。” 苏清澜见状,心中对陆离的印象又有了新的变化。轻声道:“陆少爷,昨日之事,确实是我们误会了。还请您见谅。” 陆离摆了摆手,语气轻松:“罢了,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你们诚心道歉,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婉清见状,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老爷,两位公子远道而来,不如我带他们参观一下桃源坊,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您的杰作。” 陆离点了点头,懒洋洋地说道:“行吧,你们随便看看,别打扰我就行。” 婉清微微一笑,转身对苏清澜和白芷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两人跟随婉清走出内厅,开始参观桃源坊。婉清一边走,一边为她们介绍桃源坊的各个角落。从大厅的字画到后院的酒器,每一处都显得精致而与众不同。 苏清澜忍不住问道:“婉清姑娘,这些装修设计,都是陆少爷亲自设计的吗?” 婉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是的,老爷对这些事情向来亲力亲为。桃源坊的每一处细节,都是他亲自设计的。” 白芷闻言,眼中满是敬佩:“没想到陆少爷不仅才华横溢,连装修设计也如此精通。” 婉清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老爷的才华,远不止于此。两位日后若有兴趣,可以常来桃源坊,慢慢了解。” 苏清澜和白芷对视一眼,心中对陆离的好奇更甚。她们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了解这个神秘的陆离。 参观结束后,婉清将两人送回大厅。陆离依旧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书,神情悠闲。见到两人回来,他懒洋洋地说道:“怎么样,我的桃源坊还可以吧?” 苏清澜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陆少爷的桃源坊,确实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 陆离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那是当然,我可是天才。” 白芷见状,忍不住说道:“陆少爷,我们今日前来,除了送诗画,还想请教您一些问题。” 陆离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道:“哦?什么问题?” 白芷正要开口,苏清澜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过于急切。苏清澜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陆少爷,今日多有打扰,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陆离点了点头,懒洋洋地说道:“行吧,你们随意。” 两人告辞离开,走出桃源坊后,白芷忍不住问道:“清澜,你为何不让我问下去?” 苏清澜轻声说道:“今日比较唐突,不宜再过多追问。况且,陆少爷的才华,我们还需慢慢了解。” 白芷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那我们改日再来?” 苏清澜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对陆离的好奇与敬佩,愈发浓烈。 桃源坊砸酒 陆离发疯 - 穿越到古代纨绔逆袭 - 东博 陆离将一张烫金请帖拍在檀木桌上,烛火在请帖“桃源雅集“四个鎏金大字上跳跃。“老头,您就帮这个忙。“他难得用上敬语,手指却不安分地敲着桌面。 王爷盯着那张比奏折还精致的请帖,茶盏停在半空。他记得三日前儿子突然跪着求他引荐工部匠作监的大匠,五日前又神秘兮兮地讨要宫中乐坊的曲谱。“逆子又要作什么妖?“ “您只管把请帖发出去。“陆离眨眨眼,“就说您远房侄女开的酒坊,请诸位赏脸。“见王爷眉毛要竖起来,他赶紧补充:“酒坊三成利孝敬您养老。“ 烛芯“啪“地爆了个灯花。王爷突然发现,儿子眼底跳动的火光竟与年轻时雄心勃勃的自己如出一辙。 翌日,鎏金请帖如雪片飞入各府。宰相府管家对着请帖上“凭此帖可领西域琉璃盏一对“瞪圆眼睛;将军府老夫人摩挲着夹在帖中的香云纱样布啧啧称奇;最轰动的是白景山收到的帖子——竟附着半阙新词,墨迹犹润。 “这字...“白景山盯着歪扭如蚯蚓的笔迹苦笑,可读到“金风玉露一相逢“时,手中茶盏“当啷“落在案上。苏清澜望着老师颤抖的胡须,突然扯住白芷衣袖:“明日必去!“ 开业当日,桃源坊门前九尺红绸如瀑垂落。婉清一袭月华裙立于阶前,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响铃簪。众人正诧异这寒酸排场,忽闻“铮“的一声琵琶裂空。 三十六盏走马灯同时亮起,灯影里浮现出《千里江山图》的轮廓。乐师们从二楼垂下青纱,纱上墨竹随乐声渐次显现。最绝的是厅中央那架“自雨亭“,檐角悬着的铜铃随水车转动奏出《霓裳》曲调。 “这...这是机关术!“工部侍郎的胡子翘了起来。 当婉清拉动鎏金机关的那一刻,整个桃源坊的大厅仿佛被仙术点化。 “哗——“ 百片琉璃窗同时折射阳光,七彩光晕如水波般在大厅内流转。宾客们仰头望去,只见穹顶之上,琉璃拼接而成的图案在光影变幻间,竟似活了过来。 “这……这是仙家手段啊!“一位老儒生颤巍巍地扶住桌角,差点跪下来。 工部侍郎张大了嘴,手中的茶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官靴都浑然不觉。他盯着那些琉璃窗,喃喃道:“这……这机关术,怕是工部匠作监都做不出来……“ 婉清站在光影中央,唇角含笑,从容不迫地抬手示意:“诸位贵客,请入座。“ 她的声音不大,却莫名让嘈杂的大厅安静下来。宾客们这才发现,每一张梨花木桌案上都嵌着一块琉璃,琉璃下竟是一幅幅会动的画。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酒坊?分明是神仙洞府!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琉璃幻境中时,忽闻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咚声。 “嗒、嗒、嗒……“ 伴随着节奏分明的脚步声,十二名女子从二楼缓步而下。她们身着特制的旗袍,剪裁得体,既不过分暴露,却又将身段勾勒得婀娜有致。更令人惊异的是,她们脚上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鞋子——后跟细高,走起路来身姿摇曳,如弱柳扶风。 “这……这成何体统!“一位老学究捂着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可当这些女子走近,众人却顾不上欣赏她们的装扮了——因为她们手中托着的,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 每一只鎏金托盘上,都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瓶中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微光,瓶塞处还用红绸系着一枚小巧的金色铃铛。 “叮铃——“ 随着女子们走动,铃铛轻响。 婉清走到大厅中央,轻轻击掌。 侍女们整齐划一地停下脚步,将琉璃酒瓶放在每一张桌案上。 “此酒名为'金风露',乃我家少爷亲手所酿。“婉清声音清润,不卑不亢,“取五谷精华,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再以秘法提纯,方得此琼浆玉液。“ 话音刚落,就有人问道:“这酒馆装修别具一格,酒看着也不错,那这价格应该也很贵吧!” 婉清停了停:“也不贵!” 而后微微一笑,“金风露,一瓶二十两银子。“ “什么?!“一位商贾直接失声叫了出来,“二十两银子?这……这都够买二十坛上好的女儿红了!“ “是啊,这也太贵了……“众人窃窃私语,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神里都写着“不值“。 白芷凑到苏清澜耳边,小声道:“清澜,这陆离是不是穷疯了?二十两银子一瓶酒,谁买啊?“ 苏清澜没有回答,她盯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眉头紧锁。 二十两银子一瓶?!“ 这声惊呼像一块石头砸破平静的湖面,桃源坊内顿时炸开了锅。方才还沉浸在琉璃幻境中的宾客们,此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二十两银子都够买二十坛上好的女儿红了!“一个身着锦缎的胖商人拍案而起,脸上的肥肉气得直抖,“这陆少爷是把我们当冤大头了不成?“ “就是!“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装修再好也就是个酒坊,这酒难不成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 大厅角落里,几位文士打扮的客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有辱斯文!“其中一位甩袖冷哼,“我等读书人,岂能任人宰割?“ 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甚至开始往门口挤。婉清站在中央,手指悄悄绞紧了衣袖。她早料到价格会引发争议,却没想到反应如此激烈。 “诸位贵客请留步——“她提高声音想要解释,却被淹没在嘈杂中。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慵懒的掌声。 “啪、啪、啪。“ 掌声不紧不慢,却像有魔力般让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陆离正斜倚在二楼栏杆边的躺椅上,一身月白色锦袍松松垮垮地挂着,手里把玩着一只琉璃杯。见众人看过来,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慢悠悠地站起身。 “乡巴佬们,“他居高临下地扫视全场,声音拖得老长,“刚刚是谁说我的酒贵来着?“ 整个桃源坊鸦雀无声。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宾客们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大气都不敢出。那可是京城第一纨绔陆离!连亲王世子都敢打的混世魔王! “砰!“ 一坛酒突然从二楼砸下来,在众人脚边炸开。琥珀色的酒液四溅,几个站得近的客人被溅了一身,却连躲都不敢躲。 “我的酒贵吗?“陆离歪着头又问了一遍,手指轻轻敲击栏杆。 “砰!砰!“又是两坛酒砸下来。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有人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 苏清澜站在白芷身旁,手指冰凉。她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既惊又怒——这陆离果然如传言般疯癫!好好一个开业礼,竟被他闹成这样! “少爷!“婉清急忙上前打圆场,声音温柔却坚定,“诸位贵客远道而来,不如先尝尝我们的'金风露'再议价格不迟。“ 她轻轻击掌,早已准备好的侍女们立刻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每个托盘上都摆着十几只小巧的琉璃杯,杯中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请。“婉清亲自将第一杯递给那位最先发难的胖商人。 胖商人迟疑地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抿了一小口。下一秒,他猛地瞪大眼睛,喉结剧烈滚动,竟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这、这......“他嘴唇颤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酒有问题?“旁边有人紧张地问,“是不是下毒了?“ 胖商人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空杯子,突然大喊一声:“啊——“ 这一嗓子吓得周围人一哆嗦。只见他满脸通红,激动得语无伦次:“好酒!绝世好酒啊!“ 仿佛被这声喊点燃,整个大厅瞬间沸腾起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从各个角落爆发: “天!这酒劲道!“ “醇而不烈,回味无穷!“ “我活了四十年,从未喝过这样的好酒!“ 苏清澜疑惑地看着手中酒杯。杯中液体清澈透亮,与寻常浑浊的米酒截然不同。她迟疑地抿了一口—— 一股炽热的暖流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却又在胸中化作绵长的甘甜。没有普通酒的酸涩,只有纯粹而强烈的谷物香气,像一把火点燃了全身血液。 “这......“她震惊地看向白芷,后者同样满脸不可思议。 “清澜,“白芷压低声音,“这酒......比御赐的'九酝春'还要醇厚十倍!“ 大厅中央,婉清嘴角含笑地看着众人反应。忽然,她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抬头正对上陆离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冲她眨眨眼,做了个“看我的“口型。 “诸位,“陆离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现在,你们还觉得我的酒贵吗?“ “不贵!绝对不贵!“胖商人第一个喊出来,“陆少爷,我要十坛!不,二十坛!“ “我要五坛!“ “给我留三坛!“ “我出二十五两一坛!“ 方才还避之不及的宾客们此刻争先恐后地涌向柜台,生怕晚一步就买不到。几个机灵的商人已经开始盘算转手能赚多少——这样的好酒,在京城绝对能卖出天价! 苏清澜站在原地,看着这荒谬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望向二楼——陆离正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脸上带着那种惯常的玩世不恭,可眼神却锐利如鹰,将全场反应尽收眼底。 就在抢购声达到顶峰时—— “砰!“ 又一坛酒砸在一楼中央,碎片四溅。众人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 “可惜啊,“陆离慢条斯理地说,“今天这酒,我一坛也不会卖给你们。“ “什么?!“众人惊呼。 “你们不是说贵吗?“陆离耸耸肩,“那就别买了。“ 他转身对候在楼梯口的伙计们一挥手:“去,搬一千坛出来,给我到京城最热闹的地方——砸了!“ 整个桃源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少爷?“连婉清都愣住了。 “没听清?“陆离提高声音,“一千坛'金风露',从朱雀大街开始砸,每个路口砸一坛,直到砸完为止!“ 伙计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很快扛着一坛坛酒鱼贯而出。宾客们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幕,有几个甚至下意识跟了出去。 “什么?“苏清澜和白芷同时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整个桃源坊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陆离的命令震住了。一千坛酒?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砸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从门口望去,街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被酒香吸引来的路人。伙计们正一坛接一坛地将酒砸在青石板上,琥珀色的液体四处飞溅,香气越发浓烈。 “少爷...“婉清欲言又止,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陆离却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看着伙计们忙碌的身影,随口问道:“砸完了吗?“ “回少爷,最后一坛刚在朱雀大街砸完。“一个伙计满头大汗地跑来汇报。 “好!“陆离突然提高声音,一拍栏杆,“砸得好!“ 他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宾客们,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关门,赶人。“ “啊?“众人再次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啊什么啊!“陆离突然变脸,厉声喝道,“拿棍子来!给我把人都打出去!跑慢了别怪棍子不长眼!“ 伙计们虽然不明就里,但不敢违抗,立刻抄起准备好的棍棒,开始驱赶宾客。 “陆离!你疯了!“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刚抗议出声,屁股上就挨了一棍,疼得嗷嗷直叫,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达官贵人们哪受过这种待遇?一个个狼狈逃窜,有的帽子掉了,有的鞋子丢了,全无平日里的体面。 苏清澜拉着白芷正要往外走,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痛呼。回头一看,白景山正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不知被谁的棍子误伤了眼睛。 “白伯伯!“苏清澜惊呼一声,连忙和白芷一起扶起老人。 白景山疼得直抽气,右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染红了胡须。 “陆离这个疯子!“白芷气得浑身发抖,“清澜,我们去找他算账!“ 苏清澜也是怒火中烧,扶着白景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对!哪怕打不赢,也要讨个说法!“ 正当两人准备转身去找陆离理论时,突然听到白景山一声大喊: “好!打得好!“ 这一嗓子把苏清澜和白芷都吓了一跳,差点松手把老人摔在地上。 “白伯伯?“白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您...您没事吧?“ 白景山却不顾眼睛的疼痛,激动地拍着大腿:“此子不得了!此招高得惊为天人啊!“ “啊?“两位才女再次震惊,面面相觑。 白芷颤抖着伸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白景山一把拍开女儿的手,兴奋地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他这是要'千金买马骨'啊!“ 见两个姑娘还是一脸茫然,老人忍着疼痛解释道:“他砸的不是酒,是名声!是噱头!从今往后,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桃源坊的酒?谁人不晓'金风露'的名号?“ 苏清澜闻言,如遭雷击。她转头看向二楼——陆离正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从侧门离开,那副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与往常并无二致。 可此刻在她眼中,这个纨绔子弟的背影却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可是...可是这也太...“白芷还想反驳,却被父亲打断。 “太什么?太疯狂?“白景山擦着脸上的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正因为疯狂,才会被人记住!你们等着看吧,明天整个京城都会谈论今天的事!“ ...... 第二天清晨,京城的大街小巷果然都在热议两件事。 茶馆里,一个瘦高个神秘兮兮地对同伴说:“你们昨天都闻到了吗?那桃源坊出了一款名酒,好比琼浆玉液...“ “琼浆玉液算什么!“旁边一个胖子立刻插嘴,“我表兄昨天就在现场,那根本就是仙酒!喝一口,唇齿留香三日不散!“ 更夸张的传言在集市上流传。 “听说了吗?桃源坊的酒喝一口能延寿一个月!“一个卖菜的大婶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假的?“旁边卖鱼的青年瞪大眼睛。 “那还有假?我邻居的二舅的连襟昨天尝了一小杯,今早起来说年轻了十岁!“ 与此同时,关于陆离的议论也愈演愈烈。 “你们知道吗?那个京城第一纨绔昨天又发疯了!“酒肆里,一个酒客压低声音说。 “他哪天不疯?“同伴不以为然。 “这次不一样!“酒客激动地拍桌子,“他把自己酒坊的酒全砸了!一千坛啊!听说值两万两银子!“ “何止!“旁边桌的人凑过来,“我亲眼看见,他从朱雀大街一路砸到西市,整条街都是酒香!“ “太可怕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摇头叹息,“这哪是纨绔?分明是个疯子!“ “谁说不是呢,“酒保一边擦杯子一边插嘴,“以后见着桃源坊可得绕道走,谁知道那疯子下次会干出什么事来。“ ...... 此刻的桃源坊后院,婉清正忧心忡忡地清点库存。 “少爷,我们昨天砸了一千坛,现在库存只剩三百坛了。“她轻声汇报,“按现在的酿造速度,至少要半个月才能补上。“ 陆离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急什么?从今天起,每天只卖十坛。“ “十坛?“婉清惊讶地瞪大眼睛,“那...那岂不是...“ “物以稀为贵。“陆离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狡黠的笑,“越难买到,人们就越想要。等着看吧,用不了三天,价格就能翻倍。“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