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前言  中华民族的人类发展史,绵延了上百万年,他是世界上仅存,具有一脉相承,绵延不断的历史文化之民族,也是不断融合发展的民族。同样也是饱经沧桑,历经风雨的民族。  悠久而灿烂的历史文化,是我们民族的骄傲。中华民族的文明史往往被说成是上下五千年,近五千年的历史,已经相对延续和顺畅,而上五千年的历史,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裴李岗文化,一下就跨跃到带有向奴隶制社会过度的仰韶文化。所出土的历史文物遗迹,昭示了古老中华文明跳跃的脚步。  是什么原因,让中华上五千年的史料和文化遗迹断断续续,缺失了历史应有的延续性?难道在这其间的年代里,发生了什么让中国古老民族脉络间歇的变故吗?我们不得而知。  为此,只好编织一个现代人穿越的故事,故弄玄虚,甚至还假戏真唱的挪动着历史的脚步,无非就是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和猎奇欲。  说到此,最早承载中华文化好奇和猎奇之意的文记,当属刻在甲骨上的祭祀文告。它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类对未知世界,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产生的恐惧和敬畏之情的内心表白。  随着诗词歌赋的出现,采取夸张、比拟的方法,更丰富了人类的想象力,好奇和猎奇之心升华为畅想。散文和小说再次勾兑着现实与虚幻的结合,好奇与猎奇之情摇身一变,酿造出我们生活的辛辣和甘露。一句话,源于好奇和猎奇之心,人类畅想的翅膀,助推着我们飞得更高,更远。  今天,我们带有畅想色彩的文学品类中,最受推崇的当属“科幻小说”,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就是它能引领我们前进的脚步。  那么有没有“文幻小说”呢?我想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当属《西游记》,现实生活中最受推崇的文学作品当属“武侠小说”。这些都是基于历史事件或时代背景,采取虚幻至极的手法,达到满足人类好奇和猎奇之心。其目的就是,分辨善恶之情,升腾美好之意。  进年来,在网络文学中流行着一派文幻作品――穿越小说。有人认为荒唐至极,总不能在三国时代,就手持机关枪冲锋陷阵吧?其实,仔细品味一下,个中另有一番滋味。  如果那个时代,我们就能掌握更先进的科技?假如那个年代,我们就能够准确地把握时代的脉络?中华民族所经历的沧桑和灾难会不会少一些?我们现在还会不会有大片失去的国土?这其中暗喻着我们应该充分借鉴历史教训,温故而知新,奋发而有为。  我咀嚼品味着穿越的文幻,总感觉在一种历史沧桑的酸楚中,透射着一股渴望中华民族全面振兴的期盼。  我是个文学门外汉,但我有一颗热爱中国文化之心,却又能力不济,只好采取幻想之策。  当然,上古的人类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字,都不可能是拙文中的风格和式样,但本人能力所系,又想更直白的表述,也只好如此。以博取大家一笑,玩笑之余,敬请拍砖。 第一章 中国古代史的爱好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部 大河之盟  第一章 中国古代史的爱好者    我,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愤青,北京某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而且是理科相对较强的文科生,正坐在学校图书馆里,奋力挖掘着中国古代科技史的精彩篇章。  对了,忘记报上尊姓大名了,本人叫姬大可,大四的学生,至今还没有女朋友,但在潜意识里,已经对某个古装电视剧里的女明星神游已久了。  哎!当下的女生太放纵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味道(当然只是身边看得见的,其余情况不明,很抱歉,我的视野有限)。  我的理想就是,要站在中国古代科技史专家――李约瑟(英国佬)的肩膀上,更上一层楼,不然对不起中国古代科技史。放眼看着书架上一行行的书籍,自问要想把李约瑟踩在脚下绝非易事。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查看着收到的短信,要开学生会了。忘了交代,本人是学校学生会志愿者部的副部长。  我迟到了。  房间里,几个自命不凡的学生会干部,正在热议着国家大事。我坐下来一看手头的材料,标题格外醒目――论当前西方文化入侵与中华文化防御。什么情况?一上来就进入阵地了,还是防御战,太被动了吧!  在会议桌旁一个挨着张有才的空位子上坐下,听着学生会主席张有才正在发表感言:“我们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如何弘扬中华文化。对了,满腹经纶的李副主席先开个头吧。”  接下来,带着深度近视镜的李名望副主席,提振了一下精神,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本人才疏学浅,就算是抛砖引玉吧。在这里纵论中华文化,可不敢当,只能谈点自己的感想,当然了,这感想嘛,首先就是要勇敢去想。我就说说这道教的核心思想――无为而治吧。”说到此,李大人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水,继续拽吧。  “无为而治就是不作为吗?显然不是。老子是在倡导顺其自然,顺应天意、民意。我想请问各位,什么是顺应天意、民意?”  “当然是遵从客观规律办事了。”张主席吐了一口烟圈,不假思索地说道。  “没错,但主席大人仅说对了一半,只说了应该顺从天意。那么如何顺从民意呢?这才是道家思想最为闪光的地方,却被我们忽视了。把它翻译成现代的语言,那就是民主。”李副主席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张主席言语中忽略的地方,看来,我们的学生会民主氛围还是很浓郁的。  闻听此言,大家都异常惊愕的看着李名望。不会吧?难道我们的先人,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了具有民主思想的理论学说了,这也太神奇了!  “很抱歉,我是刚接到短信,就从图书馆赶过来了。我正在看李约瑟博士提出的,中国科技史近三百年发展滞后的李约瑟难题。我对讨论的主题事先没有准备,说个题外话吧。总觉得,近三百年来我们科技的落后,与自给自足的农耕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一时,我还没有更多的史料和文献来佐证。正好,名望提出了道家思想的辉煌之处,我倒是想提一个问题,我们有这么好的道家思想,为什么没有占领中国古代思想的统治地位,总是藏在深山,或者修炼仙丹,附庸风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感觉很奇怪。”我不会吸烟,被坐在近旁的张主席的烟雾,抢的咳嗽几下,停止了发言。  接下来,我们学校的校花(相对聪明美丽),学习部长何艺华缕了一下秀发,侃侃而谈:“姬头(学生会里给我起的外号,有点不雅)还说呐,这道家最后连深山都被后起之秀――佛教给抢走了,只能寻找二流的山头存身立命。”   “艺华说的没错,这天下名山僧占尽嘛。”一向追求美女的体育部部长金大中(肯定是朝鲜族)连忙附和着说道,当然,也得到了美女赞许的明眸,放射过来的闪电。  “大家想没想过,西方文化入侵带来的影响?”宣传部长、女强人简倩倩手托莲花腮,像是在问自己,她接着答道:“核心还是要增加文化的影响力!我不反对全民学习英语,但是,不能忽视了母语的学习,特别是中国具有悠久的传统历史文化。刚才名望兄提到的道家学说中,蕴含着民主思想,按客观规律办事等主张,这些可比西方的思想理论早了不知道多少年,只不过没有很好地被挖掘运用起来,如果能够有系统的加以研究和运用,我们可以自豪的说,现代社会很多的价值理念,我们的老祖宗早就想到了。大家想一下,如果我们有了这样的思维基点,还用担心别人的文化来串门吗?中华民族的崛起,那必将是势不可挡!”  为此,大家都有同感。作为爱好中国科技史的我提议,重温中国古代历史的发展脉络,就从上古先贤的历史印记开始吧。 第二章 田野考古的策划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章 田野考古的策划者  美女何艺华眨眨大眼睛,柔声说道:“我觉得应该从古籍入手,我推荐《山海经》,这是华夏民族最早的百科全书。”   “说的太好了!《山海经》里复原的神兽图谱真是太绝了,尤其是那只双头神猪,所向无敌。”体育达人金大中忙附和道。  “得了吧,那是怪胎,被神化了。要说威猛,那还是要数饕餮(tāotiè)。”张大主席挥手一笑朗声说道。一看就有领袖风范,但好像缺乏领袖权威。  不服气的才子李名望扶了一下眼镜,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主席高见,其智慧真可谓洞穿五千年,甚至能与神兽心有灵犀,我还以为那家伙叫号餐呢?”   “那个哪是好餐啊?那怪物食量大,那是贪得无厌。”性格外向,曲线优美的简倩倩顺势调侃道。  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学生会里也是成双成对的。这下可好,张主席和吃货联系起来了,不知道他的女朋友艺术系的那个她,该作何感想?估计要在约法三章里加进节食计划了,太悲催了。  耳听着大家的高论,我对《山海经》复原的几张古地图不断“放电”。这怎么可能和现代的世界地图发生一一对应的关系呢?多半是后人的臆造吧,难道在五千年前地球就有高度智慧的文明昙花一现了?但是很多标注的古地名却言之凿凿。  “哎,真想到这些地方实地看一下,太神奇了!”我低声私语。  “对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同意。”身形俊朗的金同学振臂一呼,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真是好主意。  张主席提议,最好是利用这个暑假,大家做一次实地了解和学习。这次主席的号召力得到了贯彻执行,看来只有顺应民意,才有权威。  说干就干,马上上网。按着这张复原的地图,从三皇五帝开始查起。  “三皇不会就是鸡蛋黄、鸭蛋黄和鹅蛋黄吧?”金同学借机发挥,起身将矫健的身体贴向全神贯注看地图的何艺华。“赶快刷牙漱口,你这可是对祖先大不敬。”何美女头也不抬的娇嗔道。  电脑前并肩而坐的李公子和简氏美女,正在公私兼顾地查看着三皇五帝的信息。张主席拿着手机不停地拨弄着,估计已经连线到艺术系去了。眼前真是一片和谐的社会啊!我看着他们,略带酸楚和嫉妒地默默感叹着。  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几下。我一看,原来是李公子发到神仙群里的微信(我们几个人组建的群)。内容大意是:三皇五帝是夏朝以前中国上古历史的统称,大约距今四千年至一万年,历史传说有多个版本,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三皇是指故里河南商丘的燧皇,他发明了取火用火,照亮了黑暗,驱赶跑野兽,改善了人类膳食结构。故里甘肃天水的羲皇与神仙伴侣女娲为中华民族的繁衍做出了开拓性地贡献,说白了就是玩命地生孩子。故里陕西宝鸡的炎皇尝百草,集农业生产于大成。故里河南新郑的五帝之首皇帝建立了中原地区第一个统一而强大的部落联盟,从此有了国家的雏形。之后有颛顼帝、帝喾、尧帝、舜帝均为皇帝的后裔,其传位施行禅让制度――也就是让贤。  我看着微信,搜肠刮肚地挖掘着我的历史积蓄,手指不停的在手机上操作着。向微信发出了我具有历史价值的思想:三皇五帝虽为神话传说,但是很符合历史发展的脉络。三皇时期应该是母系氏族社会为主的时期,虽然三皇都是男性(更多的是后世男权思想的体现吧),但是难以掩盖女娲等先祖的身影。  同时也反映出母系社会并不是女性的生产能力大于男性,而是群居生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生存的艰难,更加突出了女性在繁衍生息的重要性。只有保护好女性,才有部落发展的未来。  五帝时期情况有所不同,虽然两性关系依然混乱,但是人口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部落林立,战争不断,男性的作用更为突出,社会已全面进入到父系氏族阶段。只有强力的男性首领才能保护部落的生存,不然就将沦为他人的战俘(奴隶的起源)。  战俘的地位如同牲畜,女性俘虏的后代依然是俘虏,因为根本不知道父亲是谁,可以说那个时代是‘子以母贵’的年代,这一点可以看一看我国很多古老的姓氏都饱含一个‘女’子就是明证。禅让制度的延续,说明了混乱的两性关系不足以明确父子关系,只能采取禅让的方式选择有威望的男性继承首领。一直到了大禹夏朝时期,一夫多妻制才在上层社会得以巩固,当权者的父子关系明确了,子承父业的王朝时期就开始了。  微信发出后,群里沉寂了一段时间,估计众人都在思考。过了一个多小时,群里有反应了。  “一夫多妻制,太美了!”不用看就知道是金大青年发的,仔细一看还有一张,一只彩色大公鸡和一群母鸡的照片。  “有进步,学会联想了,美死你!”何美女马上回复。  看来大家都有反映了。  “对不起,我刚吃完午饭,什么情况?”来自张主席的问候。  原来刚才没人回答是因为午饭时间到了,我还在这自作多情呢。对不起我也饿了,赶快去吃饭吧!  我赶到校门口附近的快餐店来碗牛肉面,边吃边看着微信。这时候李副主席贴了一张三皇五帝故里寻访路线图,当然有所篡改,为了省路费呗,但我马上表示反对。  我发微信提议,应该去看出土文物所在的文化遗址,这样有真实感。很快反对的声音就出现了,简小姐微信中强调,遗址地点文物简陋,太过抽象,没新意。  不过李大人还是附和了我的意见,群里发言说:“姬头(他们给我起的的外号,有点猥亵)是学历史的,应该有这个判断力,听听他的提议。”  我说就从距今约一万年的裴李岗文化作为起点吧。  “无所谓,只要出去散散心就行。”简靓妹同意了,其他人也没有提出异议。  “怎么去呢?坐动车吗?”张领导问道。  我写道:“还是开上我铁哥们那辆濒临淘汰的老爷车去吧,总比换来换去的强多了(一辆半新不旧的七座微型面包车)。”  大家完全赞成,经过细致的讨论,决定全程实行AA制,当然不包括车辆的折旧费,没关系,谁让我是提议者呢。 第三章 精疲力竭的探索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章 精疲力竭的探索者   七月的下旬,骄阳似火,清早起来,我们一行六人,在我的驾驶下,踏上京港澳高速,向着中原大地急进。  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大人若有所失的样子,我只能递上同情的眼光,因为他的美眉有演出活动,不能同行。  伴随着劣质汽车音响发出的激情音乐,感受着不太给劲的空调吹出的些许凉气,我们一路前行。  还好,因为我们出发的早,路上车虽然多,但是不堵。  对了调整一下后视镜,什么情况?后边两排那两对儿太凉爽了吧,男的已经是赤膊上阵,美女都可以看到胸罩了,这样开着车不仅是儿童不宜,还有可能蒙难啊。呸!瞎想。  “我说殿后的两对儿,注意光辉形象啊。”我忍不住提醒道。  “行了,别装处男了,好好开你的车吧,就你这破车,空调就跟抚摸蚊子似的,我们脱成这样还热呢”,坐在后排的何美女有气无力的答道。  “好吧,调整一下”,坐在中间一排的李副统帅拍拍坐在同排的简美眉那因为热而有些发红的面颊。  过了一会儿,我再看后视镜。嗯?后面每排座位都只剩下一个男性的头颅。原来同排的女士都卧倒了,我估计接下来就是成人片的动作时段了。  没事,反正眼不见为净。  余光瞥了一下坐在副驾的张首长,已经是昏昏欲睡。  “哥们儿,还是把安全带系上吧”,我提醒道。  这家伙很不情愿的系上了安全带,可能是心情不好的缘故,这位领导发话了:“后面的几位都做好安全措施啊,防止意外。”   “就这么小的空间,能出什么意外啊。再说了,这后座也没安全带啊?”金青年嚷起来。  “我是提醒你们,搞好安全,防止回去以后出现下一代。”张大人愤愤的说。  接着车厢里就被臭不要脸等文化敬语所淹没了。  “有些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李副领导洋洋然的嘟囔着。  张大人没辙,只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继续打瞌睡。  我终于可以集中精力驾驶了。  中午时分,座驾来到郑州。还是先顾肚子吧,我们来到一家烩面馆,品尝着地道的河南烩面,也许是饿了的缘故,感觉比北京的烩面好吃,就连一向以大米为食的简倩倩也吃了一个门前清。  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一身短打扮的简姑娘,挑逗性的问道:“看来路上消耗不小,多吃点,好好补一补吧。”  得到的回答是:“吃着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这时,艺华小姐条件反射般地赶紧并拢双腿,把超短裙理了一下。看来把我当成色狼了,其实我只不过是开了一路车,想放松一下。  哎!没什么机会啊,悲哀。  有才兄看我已经吃完饭,就赶紧催促我去发动汽车,打开空调。不然大热的天,大家可没法座进去了。  有才结完帐,大家都匆匆钻进车厢,很快就来到了位于新郑的裴李岗文化遗址。  穿过气派的中心广场,巍峨的大鼎耸立其中。  艺华美女不禁感叹道:“太气派了,看这架势真可谓是古为今用的杰作,没怎么看见古代的东西,眼前都是现代化的艺术造型,姬头快给我们扫扫盲吧,不然都不知道干什么来了。”  “好吧,那就听本公子娓娓道来,当然是免费的。”我拽吧起来。  “首先要注意它所处的年代,经碳-14测定距今有八千年之久,也就大约是传说中上古的燧皇时代。按照《山海经》所著,其间已经发明了用火取火,但是发明农桑的炎帝远还没有出世呢。可是你看出土的遗址已经是一个完整的村落形态,据说散布在更开阔的地区,也有同样的村落发现,只是没有这个完整。这说明了在那一时期,部落群体已经形成,而且明显有一个居住的中心地带。裴李岗遗址的部落分为居住、氏族墓地两大功能区,这就证明了在那一时期,已经有了相对权威的人物来管理部落事务,起码是已经有了国家的雏形。也就是说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那可不是吹的。”  简倩倩递过一瓶矿泉水,我对嘴狂饮几口,接着说道:“再看大量使用的陶罐,陶钵,取火用火那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更为重要的是,家畜的饲养和农耕的遗迹说明,当时已经是定居的农业社会经济形态。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从事农业生产需要有组织、按农时、有计划的进行生产,而且只有形成了相当的规模,才能支撑起定居的社会需求。  从房屋村落的布局来看,家庭式的私有制已经萌芽。从墓葬的差别可以看出,人的等级观念已经形成。从丧葬的人体放置方向相对一致来看,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习俗,这些都证明了一个国家雏形已经形成。”  我环顾四周,接着说道:“要想让大家协同一致的劳动、生活,语言是必不可少的,由此类推当时的语言系统已经形成。但是各种器皿没有留下文字的符号,只是在个别陶器上点缀有纹饰,所以,只能推定当时的技能传递只能是口传身受,这在一定程度上就限制了人的技能的延续和发展。  再看一下主要工具停留在经过打磨的石器和陶器的制造上。由此可见,当时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还在比较初级的阶段。历史专家把裴李岗文化定性为新石器时代早期的论断我认为是有说服力的。  也就是说,在农业定居式的部落群体发展初期,人有等级,行为有规矩,社会有分工,生产生活广泛使用工具,财产存在私有,交流通过语言(尽管还需要手势去比划)。”  我有些激动地扬言,我的结论是:“当时的社会是原始社会向奴隶制社会的过渡期。”  何美女一脸惊奇的看着我,开口道:“你太牛了!”  金愤青马上补了一句:“吹牛!”  李副主席慢条斯理地接过话茬说道:“我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藉此推定,在已经出现私有制的年代,所谓的禅让制度也应该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过程,不可能是一幅高尚道德的场景。只不过是因为两性关系过于混乱,无法确定子嗣,才没有出现继承的传位与子的现象,但是我想兄传弟的情况应该是很普遍的,要不然一个首领,也活不了传说中的那么长时间。”   “好了,好了,别老围着几个破坑发表感言了,还是去转转别的地方吧”,简姑奶奶不耐烦的催促着。  “你以为别的地方不要门票呢?”我争辩道。  这时候张主席的手机响起来,他一脸兴奋地通起电话:“喂,我说娘子,演出不累吧。”咧着嘴笑呵呵着,举着手机接着说:“那好,那就好,注意身体。什么?马上要演出了,那好吧,拜拜,晚一点再联系。”  张大掌柜一脸得意地结束通话后,认真地问我们:“说到哪了?”  李副领导回复到:“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好说,我请客,咱们到附近吃晚饭去,当然是家常饭了。”张大人开恩的喊道。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大家都沾光。  开车没走多远,道路标识竟然出现了轩辕黄帝故里的旅游指示牌。  “看来帝王也是扎堆居住啊!”张主席感叹道。  “我看还是先住下,再吃饭吧,要不然一身臭汗也不舒服。”我提议到。  “同意!严重同意! ”大家争先恐后地投赞成票。  其实住的地方早就在出发前就上网预定好了。简小姐打开手机导航,指引着我们很快到达预定的连锁酒店。  我们一行是轻车简从,行李不多。女士的护花使者们发挥着绅士风度对行李提、拿、拉、拽着,很快进入预设的房间阵地。  我停好车辆,来到不大但很整洁的前厅,在张领导的带领下,进入了二楼正对楼道的房间。是标准间,能上网,还行吧。  张大人告知东厢房(隔壁)是李简一对儿,西厢房是金何一对儿,咱们这间正对楼道,只好委屈自己了。  “两个大男人,住哪都一样。”我无所谓的说道。大家简单的换洗、方便之后,在楼下的大厅聚齐。  历史与科技兼具特长的我和法学能人张有才当然是休闲T恤加短裤配皮凉鞋的标准装备;身高一米八五的运动健将金青年自然是短身运动装一套;饱读诗书的李副领导上着文化衫,下穿休闲长裤,脚蹬懒汉鞋;经济学与美术皆优的何校花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一身苹果绿的短连衣裙衬托着修长而苗条的身形,脚穿一双绿色的时髦拖鞋;音乐细胞浓厚,口才出众的简美女上着露脐装,下穿超短裙,脚蹬松糕鞋,优美的形体曲线显露无疑。  “我说咱这是去吃饭,还是去走T台啊。”我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不耻下问。  “行了,咱就对面的路边大排档入座如何?”张领导发问了。  “行,挺好的,还能欣赏街景,我同意。”何小姐轻柔的声音迅即飘了出来。  “我也同意。”简姑娘银铃般的乐曲播放着。现在是僧多粥少,雌性的号召就是命令。  一边渴着啤酒,一边海阔天空的调侃,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又趁着夜色游荡在附近的大街小巷,直到尽兴而归。毕竟大家对周边的环境都不熟悉,所以采取了集体行动的策略。  进入房间后,张主席的电话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那边的她估计是一个劲儿的放电,搞得酒后的男儿是热血沸腾,激情四射,还不时地穿插着情意绵绵的温柔。  咱还是趁此机会赶紧痛快地洗个澡,败败火吧!不然难以入梦。彻底松弛后的身心,伴随着临床全神贯注收发微信的张公子的身影,躺在床上,很快昏昏欲睡。  过了一段时间,我被细琐的洗澡声吵醒,睁眼看着把全副精力集中在手机上的临床同伴。心想,这房屋的隔音效果也太一般了。再仔细一听,不时还有异性的声音灌入耳蜗,从音频效果判断应该是何美女的嬉笑声。  哎,这可真是隔墙有耳啊!  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是凭我的智商和对异性的敏感程度,可以准确的判断出,音源来自东边隔壁的洗澡间里。看来那一对儿已经成了戏水鸳鸯了。搞得我这个功能健全的时代青年是睡意全无,唯一要做的只能是共享着那个卫生间传来的朦胧鼓噪。  哎,爱好体育的优点真是多方面啊!我不禁暗自唏嘘。只好闭目思锁着白天裴李岗文化模拟的茅舍生活场景,聊以排解寂寞。  可惜我的睡意再次被床头西边隔壁的响动给赶跑了,仔细听,还能分辨出传来话音的内容,毕竟是仅隔了一道简易的隔墙。  “热吗?把空调调低点吧。”女声。  “已经是25度了,应该可以了。”男声。  “过来吧,还分着睡啊?”女声。  看来女生也并不都是被动型滴。  伴随着轻微的声响,男声响起。“你这东西怎么解不开啊?”  “笨死你!”女声。  从此,诡异的声响此起彼伏。渐渐地,女性特有的**时隐时现,随着男声一句:“我要有了!”响动达到顶点。  一会儿,水声哗啦啦地响过之后,隔壁终于陷入了沉寂。  我在听闻了一场现代《西厢记》之后,躯干是翻来覆去,再也难以入睡。  真佩服同屋的临床,心无旁骛地醉心于手机之上,看来连线的她确实磁力无限。真应了那句至理名言了,热恋中的伴侣可以无视时空的存在。  那我怎么办呢?只好借用上厕所为藉口,采取男性特有的方式,排解心中的激情。清理冲洗完毕,宣泄后疲惫的我这次很快沉沉坠入梦乡。 第四章 醉入梦乡的穿越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章 醉入梦乡的穿越者  闻着一阵阵诱人的烤肉香味,我从睡梦中醒来。扭了一下脸,怎么有个柔软的物体贴上我的脸颊。  屋里光线不强,借助右侧前方透视进来的一缕阳光,我不禁大吃一惊。  发生了什么情况?我被一位女性抱在怀里,而且是一位衣不遮体的女性。那个触及我脸颊的物体,竟然是一个硕大的胸器。  我挣脱了女性的怀抱,站了起来。哎?自我打量一下,奇怪了,我怎么还不到一米高。我是谁?在哪里?  “柯儿,醒了,魂可回来了,大祭司已经为你祈福多次了,天神有眼啊!”那个曾经抱着我的女性开口道。  我看着眼前耸立着一对健硕胸器的年轻女性,下体不禁有了反应。  那个女性看到后,催促道:“快去外面尿尿去,小棍棍都鼓起来了。”   “啊!”我失声喊着,赶紧手捂下体。  接着我问道:“我的衣服呢?”  “小孩子穿什么衣服,快去吧。”那位女性催促着,取过身边的一小块兽皮递给我。  我赶紧用兽皮上穿着的麻绳系在腰间,挡上了一块遮羞布。  “还爱美呐。”女性笑道。  我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女性,一头散发,随意的披撒在肩上,脖子上系了一串动物牙齿串成的项链,中间有一颗大的石片晶莹剔透,估计应该是一块玉。垂落在两个健硕乳房之间的乳沟处,下身围着一圈带有斑点的兽皮,两腿跪坐着,脚腕上隐约可见带着一圈装饰物,打着赤脚。  “怎么了,柯儿,不认识娘了?”眼前的女性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问道。  “娘?我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还说不记得,说话都有长进了,过去说话最多几个字,现在都成句了。”我娘(先默认了吧)赞许地说着。  “可是,孩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所有人也不认识了,经过的事也不记得了。”赶紧做好预先铺垫。紧张地看着娘。  仔细一看,娘的脑门上还有三道白色的涂条,脸上还有纹身纹理,看着我直起鸡皮疙瘩。  “娘,您的脸上怎么还有图画啊?”我问道。  “这可不是图画,这是大祭司主持仪式给娘赐予的仪照,这是为娘贵族身份,高贵血统的标志。”娘自豪地说道。  联想到非洲一些部落人脸上的刺青,原来是身份的象征。  “娘,那孩儿叫什么名字呢?”我随口问道。  “你当然随娘姓姬了,咱们的大首领亲自给你起的名――柯”,娘激动地说着。噢,原来我叫姬柯。  “那大首领是谁啊?”我又问道。  “儿啊,这你都忘了,大首领知道了该多伤心啊!我们的大首领可是咱们燧明部落的王者,燧人氏皇的后代――姜皋大首领。大首领当着大祭司的面,认儿为世子的,这样柯儿就是他的儿子了。这次儿被恶鬼之一的热魔附身,大首领和大祭司亲自主持祭天,点圣火,牺牲口。柯儿,看现下还能闻到牺牲祭天的味道呢。”  这一下我有些明白了,原来我穿越到了上古时代,成为了传说中的钻木起火的上古先贤――燧人氏的后代。  “那我为什么还要被认作儿子呢?”我不解的问道。  “这个为娘已经给儿讲过了,柯儿都忘记了。为娘原来是申弥部落大盟主――申弥姬的胞妹,儿的父主(也就是姜皋)用聘礼把为娘带引(说白了就是取来的)到燧明部落来的。”娘耐心的解释道。  “那盟主就应该是我父亲,为什么还要再认儿子呢? ”我疑惑的问道。  娘缕了一下浓密的黑发,骄傲的说:“娘总不能只与盟主一人在房舍(也就是一间茅舍)里进礼(就是夫妻生活)吧,这不和礼教典规,当然为娘出身高贵,只会和盟主的兄弟们进礼,这样才能保持盟主的血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白了我不就是发了一次高烧吗,哪有什么热魔。  这到底是父系社会还是母系社会啊?看来后世编的历史并不能真实地反应那个时代的实际情况。这样也好,正合我的专业和爱好,我就亲身体验一把,来他个以正视听。  我接着问:“那我现在多大了?有兄弟姐妹吗?”  “儿是老大,已经四岁了,曾经有过一个弟弟没能活下来,现在有两个妹妹已经两岁了,她们是一起出生的,”娘有点忧伤的说。  太不可思议了,那个年代还能生双胞胎,看来人本来的生育能力是很强的,后世因为缺乏体力劳动,身体素质都有所下降。  “那她们两个人呐?”我忙问道。  “也和儿一样,恶魔附体了,在你姨的房舍里躺着呐”娘答道。  “我还有姨呢?”我问道。  “是与为娘一起带引来的,”娘说。  看来是一起被姜皋给取来的,估计脸上也有相似的纹饰。  娘接着说道:“女儿家就没有你显贵了,只能听天由命。”  “这是为什么?”我忙问道。  “你这孩子病好了,哪来的这么多的问题,像个小大人似得。女人到了12岁就要送出部落,带引到别的部落去。不然部落的后人会魔鬼附身,身不能舒展,口不能言语(不就是近亲生子嘛)。这样做也是我们联系各部落,共敬天神的进礼,收纳部落的大祭司还要在密室里举行敬天的进礼,消除进礼女子生育门的血光之灾。”娘就像背书一样流利的说道。  啊!买糕的,我也要当大祭司!震惊的我暗自愤然。看来后世相传**权进献的传说真不是戏说。但愿我的两个妹妹别遭此磨难。  “对了,我要去看看我的妹妹们,不知道她们的病好了没有?”我急切的关心道。  “小孩子,瞎说,哪来的病,那是恶魔附身。”娘说着,又追述道:“儿不能去,恶魔离身太不容易,部落里很多孩子都恶魔附身死去了。”  我忙说:“我已经解脱了,可以去解脱他人,不信您让我试试,她俩也是您的孩子。”  娘犹豫再三,想来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好带我出了茅舍。在往外走的时候,我看见灶台边上的土台上放着一个奇特的石磨盘和石磨棍。我借着门口的光线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与中原裴李岗文化出土的石磨盘和石磨棍一模一样,这东西可是据后世近万年啊!  “这是为娘带引过来的随身物件,是娘的娘家祖上传下来的。”娘骄傲的说道。  什么情况?我们现在是裴李岗文化的后代,看样子应该和那个时代相去不远。我还默默地看着,娘一拉我的手,来到门外。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适应了一下。我手遮前额,四下望去。在视线所及的一片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大小相似的由竹木做骨架,茅草捆绑后盖顶,泥草坯筑成墙的茅草屋,房门用竹竿捆绑编织的竹篾制成。场地南面不远处一条浑黄的河流蜿蜒流过。河岸边长满了碗口粗的毛竹,看来现下的温度比后世要高一些。  正值中午,茅屋顶上炊烟渺渺,原来在茅屋的侧面有一个用陶制管子相接伫立起来的烟筒,紧贴在茅草房的西南侧有一个灶台,灶台贯穿茅屋,屋外可以添柴加火,屋内可以埋锅造饭。  房门都开在正南面,房屋基本上都没有窗户,室内光线比较暗。靠东的地面铺满蒲草,有地位的人再铺上一层兽皮(我的家就铺上了兽皮,估计是羊皮)。  来往的人都行色匆匆,一般人都仅在腰间围一圈衣物,打着赤脚,我娘穿着一对儿不分左右,兽皮缝制的毡鞋,仔细看鞋口处还带有些许装饰花纹。腰围一件估计是豹皮的围群,棕褐色的皮肤透着青春的朝气。  我赶紧拉着娘的手,偶尔偷撇一眼晃来晃去的两团略微垂落的**物。  娘不解的问道:“看什么呢?为娘现在不定有奶了,晚上想吃就喂儿试一试。”  看来那时候的人对两性和私密处没有现在人那么多的隐晦,交往中更为直爽,这让我心情愉快。  快步来到紧邻的茅屋,拉开竹草篱笆门,只听得里面轻柔的声音传来。  “姐过来了,两个囡囡还没醒呢。”我姨说道。  “没事,我拿了点团子过来看看孩子。”我娘说道。  娘拉我坐下,过了一阵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室内环境,打量了一下室内。东侧席地铺设着床铺,正北侧放置了两个竹编箱子,门的西侧放置着几种陶罐和小食桌,桌上放着几副碗筷,门的西南侧是灶台,这些都与我家大同小异。  床的北侧,头朝外躺着两个小孩儿,身上盖着类似于麻制作的被单。挨着她们跪坐着一个少女,看来就是我姨了。我迅速扫过一对儿乳凸坚挺的迷情物,立即低头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我娘开口了:“儿啊,她们就是你的妹妹,不会忘了吧,快过来看看她们。”  “一个孩子,还是别过来了,防止恶魔再附身,”姨爱惜地说着。  我很不好意西地挪了过来,拿手摸了一下妹妹们的额头,感觉还在发烧,再一看妹妹们的嘴唇都干裂了。  我小心翼翼的说:“先给他们喝些热水吧”。  我娘马上出去,到娘的茅舍去取热水。借这个机会,我姨把我拉过去,抱在怀里,爱惜地抚摸着我的头,喃喃自语到:“柯儿恶魔走了,姨太高兴了。”  一对尤物不时地蹭摸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女性身体里散发出那特有的芬芳气息,我赶紧用手捂住我的遮羞布。  “想尿尿是吗,魔刚去,别出去了,姨给你拿尿罐去。”姨说道。  为什么都认为我要尿尿呢,我实际年龄已经24岁了,现在附身在4岁的孩子身上,悲催啊!  好在,这时我娘拿着一陶罐热水进来了,取了一个小陶碗,倒了些热水,用嘴吹了一会儿,先后扶起两个妹妹喂了一些水,然后让她们躺下,盖好被单。 第五章 我们几个穿越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章 我们几个穿越了  我跟着娘回到家里,突然看见一个男人在不大的屋子中央站着。他头缠兽带,赤着上身,腰围兽皮,外系一串贝壳类装饰物,脚蹬皮底草鞋,威武雄壮。声如洪钟地开口道:“这小子听说恶魔脱身了,好兆头。好吧,你先去到外面呆一会儿,我和你娘要作进礼。”  我娘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拽着我出来,嘱咐我到姨的屋里照看一下妹妹。  我顺从的朝姨的茅屋走去,刚走两步,就听见自家屋里一声吆喝,我停了下来,听到:“来吧,我的羔羊,这几天那个小家伙附魔,不方便过来,把我都快想死了。”  “看你说的,啊!嗯,哎啊……。”娘的话音。  “啊!”随着男人的一声暴喝,一切都陷入沉寂。  我赶紧疾步钻进姨的茅屋,没注意我的遮羞布已经支起了小帐篷。  姨姣慎到:“这是尿罐,恶魔走了,都不会尿尿了。”  我还没注意,姨已经撩开了我的小遮羞布,夹着我那不足一寸的小棍棍,对着尿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一股稍许粘滑的尿液滋了出来。  “你看看,尿多黄,赶快喝点水吧。”姨提醒道。  从尿液来看,我真是尿憋的,还在这自作多情。  我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姨倒完尿罐,回来跪坐在我身边,关切的问道:“你真有办法,让恶魔离开你妹妹?”  我胆怯地问着:“姨,咱们这里有生姜吗?”  “就是那种有辣味的根岔子吧,这个是不是?”姨说着从灶台旁捡起一个事物递给我。  我一看,一点不错。我兴奋地手拿着姜块,冲出茅舍。  来到娘的房间,这里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秩序,大块头男人已经走了。  “回来了,刚才是你四叔父,娘的奉夫。”娘毫不掩饰的说道。  不用问,是我的爸爸之一。娘还情不自禁地哼着小调,看来很幸福。好吧,只要娘高兴就行,反正我是入乡随俗。  我赶紧凑到娘的身边,举着生姜块根,急促的说道:“娘,赶快把这个取一块,打碎和着小米炖粥,给妹妹们喝。”  “这不是炝锅根吗,这个行吗?”娘迟疑着。  但是在我这个男子汉坚定目光的注视下,默默地从陶缸里取出粟子,在石制面板上用擀面杖碾碎,倒进瓦罐里。  我赶紧拿起石凿,把姜块捣碎倒进罐里,娘已经到外面添竹竿加火去了,我在屋里用竹筷搅拌了一下陶罐,盖上带有气孔的盖子,躺下来等着开锅,娘进进出出的忙着家务。  我不禁思绪如潮。看来在这个时代,男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女性更多的是服从,与后世封建社会最大的区别,就是孩子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所以王位继承也就无从谈起了。但是,等级观念已经形成,无非就是在同一级别内利益共享,当然也包括配偶。  一会儿,一只温柔的手在推我,我揉揉眼睛,“粥煮好了,柯儿。”娘轻声说道。  我挺身而起,跟着用草垫托着瓦罐的娘,来到姨的房屋,娘和姨相继给两个妹妹喂了粥。  我看着两个妹妹嘴唇已经有了润泽,我低声说:“娘,姨,明天两个妹妹就会好起来,我敢肯定。”  娘在剩下的粥里加了一些碎菜叶,又加了一点土盐,搅拌了几下,盛出三碗粥,我和大人们都喝了起来,直到吃完为止,我想现在的食物也不是很丰富,当然不能浪费了。  回到自家的屋里,天已经黑下来了,娘很快簇拥着我躺了下来。  “来吧,柯儿,你白天不是老看娘的奶子吗,现在娘喂你。”娘爱惜的说道。  我还在犹豫之时,娘已经把乳凸插进了我的嘴里,我用舌头幸福地添允着伟大的母爱,说来也怪,当一切都摆在眼前的时候,心灵也就自然地净化了,生怕我的乳牙咬疼了娘,我幸福又小心地忙碌着,直到甜甜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张柔软的兽皮在我身上擦拭着,我慢慢醒来,不解的看着娘?  娘说:“晚上娘和你都出了一身汗,娘这是帮你擦擦。”  这一定是姜粥发挥了作用。我轻呼一声“娘!”  泪水在我的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我用什么来报答娘的厚爱?等着瞧吧,我一定要发挥后世穿越的优势,让娘过上最美好的生活。  这时候的我,已经不再是一个看见异性就产生邪念,动不动就关注重点部位的猥亵浪子,我要感谢先人们纯真质朴的人性,荡涤了我心中的污泥浊水,在这天然而率真的气息感染下,做一个跨时代的有为少年儿童。我要激发我所有的学识和智慧,做一次涅槃重生!  突然,一阵急促的拉门声,打断了我的畅想。  姨急匆匆的进来,拉着娘,并对我说:“你两个妹妹热魔走了,但是又有新的恶魔附身了,她们看见我,吓得两个人裹着被单缩成一团,我问他们好了吗,她们问我是谁?这是哪里?特别害怕。说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两岁小孩能够说出来的,有些话我都听不懂,还互相称呼什么艺华、倩倩什么的。还说赶快大寿鸡(打手机)什么的,结果又说找不到,就哭个没完。”  我听到这里,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头窜进姨的茅屋。  跟着就是臭**!滚出去!别看我们等等现代语言。  啊!不好,我着急,夜里出汗,娘脱去了我的遮羞布,帮我擦汗,我现在是一丝不挂地站在两个美女面前。可以想见,两个美女必定也是全空心儿的裹着类似麻布的被单,吓得瑟瑟发抖。  我赶紧手捂小棍棍,急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姬大可,咱们穿越到古代来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们穿越到得了一场重病的儿童体内,这里是古代帝王姜皋的部落,我们现在是古人了。”  两位幼女哭得更伤心了,这时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赶紧腾出一只手,在嘴前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个美幼女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裹紧被单,躲在墙角里。随即进来了两位年轻的女子。  我主动介绍说:“这是咱娘,这是咱姨,别害怕,你们都是我的亲妹妹”。  “你骗人!”艺华奶声奶气地厉声说道。  “大囡,柯儿说得对”,娘肯定道。  “柯儿?”倩倩疑惑的眼光看着我问道。  “二囡,柯儿是你亲哥啊。”姨补充道。  我对缩在墙角的妹妹们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们也感觉到别无其他选择,只能任命了,估计好在有我这么个一同穿越的哥哥,总是一个希望。  “娘,你和哥哥回去吧,我们可能是发烧给烧糊涂了,现在好了。”大囡(艺华)嚷嚷着。  “什么烧糊涂了,那是热魔附身,也好,就跟你姨好好休息吧,明天天亮,为娘再来给你们送吃的来。”娘说完就拽着我,疲惫地回到了家里。  娘躺在床上嘴里还絮叨着:“这是什么恶魔,把你们兄妹们折磨成这样子,娘看着心疼啊!”  我赶紧转过身,面对着娘,双手搂着娘的脖子说到:“娘,有孩儿在,您就放心吧。” 第六章 知命不认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章 知命不认命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鼻子闻到了鸡肉汤的香味儿,抬起头,看到弯腰正在搅拌食物的娘,润滑的双肩和脊背上点点汗珠,不时有汗水顺着低垂的乳凸滴落下来。  我惭愧的起身说道:“娘,天还没亮,您就起来做饭了?”  娘只是回头慈祥地笑了笑。  我穿好遮羞布,来到屋外,天已经蒙蒙亮,东方天际微微的暗红映在天边,一轮明月清晰可见,启明星高挂在天空,我不禁伸了个懒腰,又往灶膛里续了几根干竹节。  回到屋里,娘已经在灶台上的陶瓮上面,架了一个竹篦子,将凉的粟米面团子放在上面,再罩上一个陶锅盔,不久屋里就弥漫着鸡肉汤的香味。  天色已经大亮,娘麻利地打开锅盔,取下篦子,把盛着肉汤的陶瓮端下来,又把盛满水的陶罐放在灶上,然后取来一个稍小的陶罐,用一只木勺舀了一部分肉和肉汤盛进去,再取来一个竹编的小筐,放了几个团子,让我拎着小筐,娘端着陶罐,朝着姨的茅屋走去。  进了茅屋,姨的声音响起:“姐,你们一大早就过来了,来吧,两个囡囡快起来吧,吃点东西。”  娘和姨取来陶碗,分别盛了一些肉汤,递给裹着被单挤坐在墙角的两个妹妹,  “我们还没穿衣服呢,让哥哥先出去”大囡响起稚嫩的声音。  “穿什么衣服啊,大热天的,再说,衣服也在娘的屋里呐,快点吧。”娘催促着。  两个妹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胳膊,接过汤碗,慢慢的喝了起来,我看得出她们真是饿了。  二囡喝完了,递过汤碗怯生生地说:“我还想喝,能再放点盐吗?”  大囡也起身递过汤碗,一不小心被单滑落了下来,原来她们两个裹着一个被单,急忙用另一只胳膊挡在胸前。  “还害羞呐,挡住那里干什么,挡住下面就行了,都让热魔给教坏了。”姨申斥道。  二囡看着娘和姨裸露的身体,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干脆放下了被单。我扫了一眼,不就是两个二岁的小孩吗,什么特征都没有,真是防卫过当。他们两个也互相看了一下,尴尬地笑了一下,再看我也就是一小片遮羞布而已。我们兄妹们终于放下了紧张的心情,全都释然了。  娘给每个人递过一个团子,我慢慢的嚼食着,有点像我吃过的黏米面,里面放了土盐,略带咸味,还有蒸锅窜入肉汤的味道,挺好吃的。  吃得差不多了,娘说话了:“你们兄妹这次恶魔缠身,连咱们的规矩都忘了。”  我和妹妹们不禁瞪大眼睛望过去。  “吃要有个吃相,坐要有个坐相,你再看看你们,吃饭应该双手捧着,这是对物食的敬畏,坐下要跪坐着,这样下身不直接着地,既干净,又不容易得病。”娘耐心的教诲道。  我再看着我和两个妹妹,都盘腿坐在兽皮榻上,私处是暴露无遗,而且裸露的屁股直接着地,虱子、小咬也容易侵入。我们兄妹赶紧调整姿势,羞臊的面红耳赤。相互不好意思的撇了一下。但这个时候,我可以从相互的眼神里看出来,我们已经是兄妹的感情和乳血交融的境界,不会再有其他的杂念了。  因为古人没有椅子和床,又没有**裤,都是席地坐卧,天气热的时候穿的更少,只有跪坐才能不伤大雅,难怪日本人和韩国人还保留这种坐姿。这一下我对古人坐姿的由来,完全了解了,只有后世出现了椅子和床,才改变了坐姿。  娘接着说:“你们兄妹身上的恶魔都离去了,娘现下要向大祭司禀报,感谢大神的恩赐。对了,柯儿的那个神汤太好了,我也要报与大祭司,看来恶魔也怕吃它。”  “这下我的柯儿可出息了,小小年纪,真让姨高兴”,姨说道。  我们兄妹相视一笑。说完,娘就出去了。  姨一边收拾着眼前的餐具,一边说道:“柯儿好好照顾妹妹,姨去河边洗碗去。”我赶紧点头应承。  这一下房间了就剩我们三个人了,两位女将是抱头痛哭,我只能凑近了安慰他们,结果是两个妹妹都紧紧地抱着我,不停的抽搐。  “好了,好了,总是哭也不是个办法。你们看,我们已经来到这里,只能从现实出发,设身处地的好好想一想,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让你们两个(妹妹)受罪。”我信誓旦旦的说着。  倩倩(二囡)打断了我的豪言壮语。“竟说好听的,我们现在连穿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出去见人呢?再说了我们上身都不穿衣服,羞死人了。”  “入乡随俗,你看姬头(柯儿)也没在意什么,再说了,这里的人根本就是这个习俗,只要你自己适应了,也就没事了。”艺华(大囡)侃侃而谈。  倩倩不高兴的撇撇嘴。这时候我却陷入了沉思,是啊,我们该怎么办?看来只有见机行事了。  我说:“咱们的兄妹关系已经确定无疑,那我们就应该同舟共济。你们想我们三个穿越了,那和我们一起的张有才、李名望和金大中也应该穿越过来了,比照着我们的情况,估计也应该是发病的小孩儿,我一定要想办法替你们找到他们,毕竟前世你们相互之间是情侣。”  “太谢谢你了。”两个妞泪眼汪汪的看着我。  “那好吧,现在都叫我一声哥,”我说到。  “哥,哥。”我听着妹妹们的亲切声音,内心里不知是幸福还是酸楚,我的眼眶也潮湿了。  我们迅速行动起来,帮助两个妹妹满屋找围裙,好方便出去。我翻开上面的竹箱盖,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件东西吓了我一跳,是一件木刻的男性生殖物器,但是有些夸张。  我急忙说别惊讶,古人对生殖是十分崇拜的,这就是一件神圣崇拜的器物,不用大惊小怪。  “就你大惊小怪”,艺华慎道。  我倒忘了,她们可都是现代女性,哪有那么多的封建思想。  这时听到外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估计是娘回来了,看来人还不少”,我低声说道。  两个妹妹赶紧把找到的麻布织物系在腰间,我急忙把其他物品放入箱内。  刚盖好箱盖,就听到娘的声音“柯儿,快出来,大祭司来了”。  我赶紧钻出茅舍,一看姨正端着洗好的碗筷也站在其中,身后站着一个瘦骨伶仃的老者,手拿一根飘着五颜六色羽毛的魔杖,花白的头发零散地披在头上,被一个镶嵌宝石的头戴箍住,上面还插着几根漂亮的羽毛,脸上描画的五颜六色,遮住了一脸的皱纹。赤裸着上身,项上挂着一条皮绳连接起来了项链,前面坠着一片黄绿色的玉佩,下穿虎皮短裙,腰围一条兽骨穿成的饰物,脚弯处系着兽骨串成的环圈,赤足而立,身上和手臂都有纹身。  “快来拜见大祭司”娘催促道。  我口里一边说着:“柯儿拜见大祭司。”一边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恶魔离去了,规矩都忘了,要双漆跪下。”娘急切地斥责道。  大祭司轻挥了一下魔杖,怜爱地说道:“无妨,无妨。神佑柯儿,今后必可成大器。”继续说道:“来,来,来,随我前往神殿,本祭司还要指派小儿福礼之事。”   “我现在连礼节规矩都忘了,别让您失望”,我胆怯地应声。  “失去忘记不紧要,小儿可知,上神已赐福与你神粥之汤,用以驱魔,此为要紧。”大祭司捋须而言。  原来‘失望’在这里变成失去忘记的意思了,看来以后说话要格外小心。  看眼前这阵势,不去是不行了,再说了,不就是一碗姜汤吗,兴许还能找到同样患病的有才、名望和大中。心中一喜,点头应允。  “柯儿,好生去,听大祭司的话,为娘在家等你回来。”娘说道。  “娘,您不去吗?”我低声问道。  “不懂规矩,此种神礼,女人怎能去得”,娘怪罪道。  我只好转身,随着大祭司一行沿着茅舍居住区前河边的土道朝东边行去。  我边走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眼前的这条河大约有十来米宽,河上有粗大的木桩支撑的木桥横跨两岸,桥面估计不到两米宽,用兽皮条和麻绳混合的编织物捆绑起来。  河对岸(也就是南岸)是一片粟米地(传说神农氏发明的农耕种植技术,其实在这之前,先人们就已经开始农耕生产了,看来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有一些人正在弯腰劳作着,还有人牵着耕牛在犁地。  什么情况?已经不是刀耕火种的年代了,比我想象的要先进得多,后世的历史记载需要完善,中华文明史肯定更为久远。就从我们身边的语言来看,虽然形容词不多,但已经是十分完整的体系了。  继续前行,来到一片开阔地,人们正在忙碌着,有人从牛背上取下麦垛,有人在木槽里摔打麦穗,有人将摔打后的秸秆捆成小捆,整齐地摆放好。还有人从木槽里取出粟米用木铲在长垣上借用风力筛选麦粒,有人将筛选好的粟米粒放进陶瓮里,装满后在上面盖好竹编的盖子,真是一派祥和的丰收景象。  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和谐的场景,只见一个头发扎着发带,腰围兽皮的壮汉,手拿皮鞭正在抽打着一位腰间仅存遮羞布的老者,老者奋力扛起装满粟米的陶缸,摇摇晃晃地坚持到地点,用尽全身之力放下陶缸,倒在了地上,壮汉又举起了皮鞭。  我赶忙喊道:“住手!”快速跑过去护住老者。  壮汉一看我这个只穿遮羞布的小孩,厉声喝道:“走开,再不走就抽你。”   “放下你的皮鞭。”大祭司举起魔杖颤声说道。  所有人立即跪地,低头朝向大祭司,我也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他们是俘虏,为了后世的性福(不是幸福,那时的人繁衍后代是头等大事),活着就应该劳作,这是大神的旨意。柯儿,你被恶魔附体,失去了记忆,本祭主不怪你,起来吧。”大祭司颤声说着。  在这个时代就已经相信有来生了,宗教的影响力真是不可小觑啊!而且还有奴隶(就是俘虏),谁说上古社会是一个没有阶级、祥和的社会,我只能无助地随着大祭司沿着向北的主路继续前行。 第七章 我是个有身份的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章 我是个有身份的人  道路估计有三米宽,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桑树,行进了大约三百米,来到了一个大殿前的广场。大殿建在夯土高台之上,有十二根粗大的柱子和横梁穿插衔接(那时候就已经有榫卯结构了,不过是圆孔的形状,不是后世的方孔),再用兽皮绳子绑住固定。屋顶成人字形,用竹条正反搭接捆绑盖顶做骨架,上面覆盖着粟米秸秆,一层层地捆扎铺盖其上,能够进一步防雨、防风。  大殿正中的石质基座上矗立着四边雕有兽形图案的木质牌位,上刻有四个大字,刷成白色。字体笔画简洁,笔锋刚直,自成一体,应该是后世发现甲骨文的鼻祖了。可这还在燧皇时代啊,起码距今七千年。事实上这个时期就已经有文字了,看来后世的仓颉造字的传说,也只是继承先贤的功劳了。  我正想的入神,被一阵鼓声打断。抬头看大祭司已经站在高台大殿之上,几名壮士正用木槌咚咚擂鼓,悠扬的骨笛声呜呜的响起,大众纷纷跪伏于地,当然我也不例外。  大祭司高举魔杖,仰天长啸,声音颤粟着,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口中念念有词。  当听到姬柯前来的呼唤时,我抬头一看,见有人起身到我的身旁,拉着我的手,领着我来到土台的第一层台阶上站立。  “今柯儿有授神助,取得神汤,驱走恶魔,特封为一柱男,上神柱”大祭司颤声宣布。  这时有人拿来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粘糊糊的白粉,用捆好的小毛刷(挺硬的,可能是动物的鬃毛),蘸着白粉在我的脑门正中央刷了一道。  “上配饰。”大祭司再说到。  有人拿着一个兽皮绳穿着一个土黄色的玉牌(估计材料就与后世的大理石差不多),挂在我的胸前。配品服,给我一个竹编的箱子,估计里面是服装。什么情况?这个时代就有品级制度了。  “柯儿尚年幼,不施身礼(就是纹身),礼成。”大祭司挥了一下魔杖颤声说着。  然后缓步而下,来到我的面前,用干枯的手摸着我的头说:“好生用你的神汤驱魔去吧。”  说完沿着土台外围,向大殿后面缓缓走去。在场所有只穿遮羞布的人纷纷朝我跪下,其他人手高举,高呼“乌啊!”  什么意思?不会是俄语的“乌拉”吧。  我端着小竹箱,不知所措地沿着来的路,稀里糊涂地回到娘的茅屋前。娘激动地窜出茅舍,一把接过竹箱放在地上,然后把我紧紧地抱了起来,不停地亲我的脸。姨也拉着两个妹妹跑过来,兴奋地直拍我的后背,两个妹妹在那傻看着我,一脸惊诧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娘累了,我终于能双脚着地了,我急忙用手擦拭着娘亲我脸上的口水,不小心把脑门上的白道也擦花了,两个妹妹看着我,笑的直不起腰来。我估计自己的形象和后世京剧中的丑角儿差不多。  这时娘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回屋取来湿布和装着白粉的小陶罐,先用湿布把我脸擦干净,然后又用陶罐里的小毛刷帮我画好白道。  我看着娘紧忙乎,就问道:“娘,这白道是干什么的?”  “掌嘴,应该叫白柱,这是你身份的象征,有了它,你就有了比你级别低的人生活更好的权利,将来长大了,就有了和低级别的女人进礼的能力。”  什么?进礼的能力是靠这个东西,不是靠我的身体机能啊!我听后是目瞪口呆。看来,我要是没有这个身份,想传宗接代都难啊。再看两个妹妹,朝我挤眉弄眼坏笑着,我气得瞪直了眼睛。  转脸看着娘脑门上的三道白杠的图案,忙问道:“娘,您和姨头上的白柱是什么意思?”  娘自豪地捋着头发,一脸幸福的答道:“为娘和你姨是大首领的内妇,当然是最高级别的女人了,不过,女人头上的不叫白柱,叫白叶。”  “那娘干嘛还和四叔进礼啊?”我轻声问着。  “那是大首领的兄弟,当然应该进礼了。”娘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不用看,我的两个妹妹吃惊的表情,必定是显露无遗。  这时,娘低头从小竹箱里取出一件兽皮的腰围,当场解开我的遮羞布,在我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下,换上了一件灰白色羊皮的腰围。看来这就是我的“官”服了。  “娘,我也要,我也要!”两个妹妹奶声奶气地吵嚷着。  娘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和姨分别爱抚的摸着她俩的头,看着她们穿的麻布围裙笑着说:“都会有的,别着急”。  看来女孩没有这么森严的等级,只要有条件就行。我一咬牙,心里念叨,看我的,一定让娘、姨和妹妹过上最好的生活。  我们一家正聊着,四叔带着两个手持梭枪,抬着东西的壮汉走了过来。  “内妹,姜尚带来一点吃食和用物,先收着吧。呵,小妹也在,咋样?肚子可有动静。”四叔问道(看来四叔叫姜尚)。  姨满脸愁容的摇摇头。  “别急,尚晚上就去你房舍与你进礼,等着我。”四叔爽快的说道。  “那太好了!”姨高兴地叫起来。  看来在那个年代的人,对待夫妻生活和生育看得比什么都神圣,我们后世太虚伪了,真是惭愧。  “对了,我还要先办一件事,”四叔又接着说。“柯儿你还有神汤吗?我的几个壮士也恶魔附身了。这样吧,为了能快一点,这两个壮士先留下,内妹做好神汤让他们带过去,我先带着柯儿过去,为他们驱驱邪”。  娘很认真地点着头,我随四叔快步离去。  向西走了几百米,离开了这片茅舍区,走过一条小溪上搭建的小石桥,来到了一片类似于后世地窨子那样的半地下的棚舍区,棚舍一排排的坐北朝南,北、东、西三面是土坡墙,棚子内间隔矗立着一些树干起支撑作用,棚顶是用树枝、竹子和麦草等搭建的单面斜坡式的房顶,南面用编织的草帘子捆绑在枝干上作为门窗,倒也很实用。说白了有点象我们的蔬菜大棚。  守在门前的壮士掀开草帘,我随四叔一进来,差点被夹带着体臭和汗味的气息熏倒,为了行使人道主义救援,我强忍着,在棚内右侧地榻上躺着几个男人盖着粗布被单,哼唧着。我走近蹲下来,看着他们干裂的嘴唇,怜悯之心驱散了一切不适。我要求赶快给他们喂点热水,挨个儿地摸摸脑门都滚烫,心中暗骂着,靠巫师跳大神儿那不是扯淡吗。喝了热水以后,让他们都躺下。  四叔吩咐了一下,对我说还要和我姨进礼,就不多待了。吩咐完事以后,让身边的壮士带我回去。这时,外面的壮士捧着姜粥进来了。  “很好,快分给他们。”我吩咐着让他们都把神汤喝下去(别看年纪小,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每个人都喝了三大碗姜粥,我暗想,这时候的人也不挑食,有吃的比什么都强,即便是贵族也没有太多的特权。我站起身,让壮士带我到外面走走,确实需要透透气,我都快憋死了。  我一出到外面,深吸了几口气,那个壮士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围着棚舍区转悠起来。走到北面,看到不远的山坡上一排排的洞窟,我就问道:“这些是谁住的?”  壮士答道:“这些是女俘虏和小孩儿住的,我们需要进礼时,可以住一夜。”  我看着那简陋的洞穴,时不时进出的身影,无言以对。这片洞穴的东侧有一条篱笆筑起的分界线。  “这是干什么的?”我指着篱笆墙。  壮士急忙说:“篱笆墙的东面洞窟是存放物品的,我们的各种物品都放在那些洞窟里,那边归大祭司领管。”  原来在这个年代大祭司还兼任财政部长。  “那山脚下有人站岗的栅栏门干什么用?”我问道。  “那是祭祀神灵时,大祭司挑选女俘时才用的。”壮士解释着。  我想那一定是大祭司为自己留下的方便之门。  “想来山顶上,盟旗猎猎的,就是咱们的防守阵地了?”我问。  “那是我们敢战勇士的防围(就是阵地),那里都是猛士。”壮士自豪的答道。  这一带我是心中有数了,好了,往回走吧。  往回走着走着我突然问:“那男俘虏住在哪呢?”  “他们住在南边河对岸饲养牲畜的地方。”壮士指着河对岸说。  “那他们要进礼找谁呢?”我好奇地问。  壮士一脸不屑地看着我答道:“他们不能进礼,要想进出,只能找畜牲解决,因为他们是牲畜。”   买糕的!这是什么世道,人的等级更甚于奴隶社会,连人的进礼都变成进出了,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我低着头,心事沉重地跟着壮士走到有病号的那间棚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来到病人跟前,看他们有的喊热,不盖麻布单,各个都是满头大汗,守候的壮士们焦急的目光,低头注释着我这个小孩,看的出来,他们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  我帮助病人盖了一下被单,轻声说:“都放心吧,明天天亮他们都会好的。”我完全相信他们的身体抵抗力。  踏着黄昏落日的余晖,我回到了娘的茅舍,钻进去光线太暗,我摸索着来到地榻前,刚要躺下。  “别瞎躺,靠那边,离我们远点”,一听就是二囡的声音。  “娘呢?”我问。  “让四叔叫到姨的房舍去了,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还不够,这的女人也是贱,还乐的屁颠屁颠的。”大囡恨恨地说着。  我接着说:“那你们女人呢,有一个还不够,还要兄弟一起要。”  “臭**!”文明的骂声想起。  进来一会儿,借着灶台的光亮,看着两个妹妹都靠墙躺在里面,二囡在中间,大囡靠墙睡。对了,忘了说了,这里每天两餐饭,天一黑就睡觉,天大亮了才起床。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灶台有响动,估计是娘回来了。没多久,娘就钻了进来,还端了一陶盆水,把我们一个个拉起来,擦洗了一遍。然后,娘自己擦洗起来。  我隐隐听到有抽泣之声,我赶紧转过身,用手捂住二囡的嘴,因为有流水声响,娘没注意,端着陶盆出去了。一出去,两个小美女就忍不住哭出声来,我问怎么了?  大囡答道:“我想家了,想我妈。”  “我也是。”二囡带着哭腔稚嫩的声音。  “别想了,娘不就在身边吗,娘对咱们多好,好好地对待咱们的娘吧。”我颤声说道。  娘倒完水,钻进来挡上房门,刚要躺下,就听到二囡恳求着:“娘,你搂着我们睡吧。”  娘什么也没说,走到里面,在两个妹妹之间躺下,楼这两个她们幸福的进入了梦乡,看了一天的病人,我也疲惫地沉沉睡去。 第八章 伟大的首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章 伟大的首领  一觉睡到天亮,我起身看到娘正幸福地睁眼看着房顶,两个妹妹一人枕着娘的一只胳膊,每个人脸都靠着娘那硕大的胸器上,甜甜的睡着。睡了一夜,估计娘的手臂都麻的不能动了,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啊。  我实在忍不住咳嗽了几下,这两个小家伙儿终于转了转身,娘借机抽出胳膊,揉捏着手臂,慢慢地活动着。  我说:“娘,您歇着吧,我去打水。”  “小心点!”娘嘱咐着。  在那个年代孩子都成熟的比较早,四岁的孩子相当于后世七岁的孩子,正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围上羊皮腰围,捧着陶罐去河边打水,一路上看到很多人头顶着瓦罐从河边走回来,我到河边顺着斜坡下到打水的地方,我把瓦罐放下才发现,我没带舀水的木勺,我力气小,一整罐水又端不上来。  正在发愁,突然河边上有几个壮汉朝我呼叫着跑过来,一看是棚舍区的壮士们,他们兴高采烈的到我面前,齐刷刷的倒地就拜,我吓了一跳。  “神明的小上主,你驱走了我们好兄弟身上的恶魔,我们已经将您的神力报与四盟主,您是我们的大恩人,今后您有何吩咐,我等当效死力。”  “别客气,对了,我这罐水端不上来,能帮我一下吗?”我说道。  几个壮汉哈哈笑起来,争抢着去端水,抢到的一脸自豪,没抢到的着急跺脚。这个时代的人太淳朴、太善良了。  “小上主,今后你房舍打水的物事就交给我们了,还有啥物食就吩咐直讲。”一个壮士嚷嚷着,其他的都大声附和着。  来到我娘房舍门口,我娘走了出来,大家都很有礼貌地念道着主妇你好,放下水罐,又拿起水盆等盛水器,物簇拥着向河边走去。看来那时候的人们还不会溜须拍马,都是真情的流露。  他们走远了,我问娘:“主妇是什么意思?”  娘自豪的说:“那是女人中最高贵的称呼,依次还有上妇、舍妇、洞妇和野妇。”  “娘,我想野妇就是骂人的吧?”  “柯儿说的太对了”,娘仰着头回答。  看来家庭主妇也应该是很高贵的,男主外、女主内呗。我突然想起后世阴虚出土的甲骨文中有一名女将叫――妇好,看来贴切的意思应该就是――主妇!而非什么大将军。  正说着,但见一个身形高大,浑身饰物比四叔父还要华丽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我们走来。我娘一看兴奋地赶紧捋了一下头发,整理着围裙和身上的饰物,迎着来人飞奔了过去。  那位身高估计在1米90以上的壮汉双手抱起了我娘,一边呵呵笑着,一边不断地亲着我娘,亲的我娘是一脸的幸福。来人抱着我娘慢慢地走了过来,其他人则站在原地没有过来。到了跟前,来人慢慢放下我娘,抚摸着我的头,慈祥地看着我。  笑着说:“柯儿像我啊,人不大就出息了,将来部落有后生了。”  娘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我,赶紧拉着我的手说:“柯儿,赶快跪下,这是大盟主,你父主啊”。  我赶紧跪下施礼,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他就是姜皋,真够高大威猛的,难怪我娘如此激动。  “好了,起来吧,一会儿随我见见你叔叔们(估计都是我的奉父)。”大盟主说道。  “现在我和你娘要进礼了,你去玩吧。”说完就抱着我娘钻进了茅舍。  两个妹妹牵着手,从茅舍出来,羞怯地低着头,挪到我身边。  很快我父主就从茅舍中出来了,看来父主是个快枪手,我娘没有跟着出来。父主走过来,先摸摸两个妹妹的头,用粗大的手拉着我,领着我向那一群人走过去。  然后沿着河沿径直向东而行。穿过打谷场继续向东,来到了一个带土坯围墙的院落,院门口的壮士向父主低头示意,父主仰头进入院内,在石墩上坐下,我则站在他的身后,几个佩戴华丽饰物的人也坐了下来,一会儿我四叔也赶了过来。  “都来了,众人议一议吧。”父主说道。  什么事?这么多头领都来了,看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六弟先说说吧”,大盟主点名道。  “近来北方的毗熊部落,不断地向我族施压,组织神马骏逸骧,经常入侵我部族田亩,劫掠耕虏,现又要求带引我部族女多名。”六叔说道。  “赶紧组织军壮们进击啊。”四叔道。  “不是不想打,是对方行踪太快,我军难以截击。”六叔沮丧着脸叹道。  “难道我六姜部落就没有办法了吗?”大盟主问道。  我怯声问道:“有多少骑?”  大家因为全神贯注地思考问题,没人太在意是谁问的。  “少则十来骑,多达近百骑。”六叔说。  大盟主问道:“我们北面都是山区,他们如何过来?”  “有两处山口,他们经常突袭,我们箭矢难以击中如此快的袭击。”六叔说。  “那么,山口有多宽呢?”我低声问道。  “宽处可容十骑并驱,窄处最多三骑。”六叔说完诧异地四下看了一下。  “可以使用绊马索。”我肯定地说。  父主闻声转身看着我说:“是柯儿在说话吗?”  我紧张地结巴到:“是…是,的。”   “小儿诳语,何为绊马索,闻所未闻。”四叔道。  父主伸出手把我拉到面前说道:“不要怕,你父主也是这个岁数就参与大事了”。  我估计这里面肯定有吹牛的成分。  我鼓足勇气说到:“绊马索就是用一条结实的长绳子,每头有几个人拽着,埋伏在路两边,平时放松摆在地上,等马到跟前,突然拉起,就可以把马绊倒,这样人就没有威力了。”  “柯儿好主意啊!”父主赞许道。  其他叔父也认可这是一个好方法。  “六弟那就去准备吧,四弟也指派一些壮士协助一下,等打完胜仗,咱们一起喝酒。”父主朗声说道。  说完父主拉着我的手,缓缓地问道:“柯儿怎么知道这个绊马索?”  我只能瞎编着说道:“是在恶魔附身后,驱魔的过程中,上神的教诲。”  大家本来要离去,听到这里又坐了下来,一脸神奇地看着我。在那个年代,神的威力是巨大的,看来只有经常借用神力的父主若有所思。  “很好柯儿,那么,大祭司告诉我,你用的神汤也应该是上神的传授了?”四叔问道。  我只能肯定地点点头。  看着父主略带失望的眼神,我补充道:“上神并没有说那个叫神汤,还请父主赐名。”  “好的,我就代上神给这神汤赐名为――姜汤,只有我姜氏一族才有这个资格,那个驱魔的块根是我们部落这个小后生被上神点化之物,那就赐名为――生姜。”  大家是兴高采烈,齐声欢呼。不会吧?原来生姜是这么得名的,也太凑巧了吧。  “柯儿年少有为,待到此战胜利之后,再行赏赐,现下众人都散了吧,老四带柯儿回房舍。”父主说道。  我随四叔父很快回到了娘的茅舍,四叔父和我娘简单说了我的功劳之后,为了让我们母女享受快乐,他去了姨的茅舍。  我娘赶紧拉着我的手,钻进了茅舍,进来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终于看到两个妹妹露出了赞许的目光,看来外面四叔父和娘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哥,你也带我们出去玩玩嘛,老在家里呆着,都快憋死了。”二囡撅嘴嘟囔着。  “女孩子家,竟瞎说,怎么就死了,不吉利。”娘慎怪的看了一眼。  我说:“娘,您放心,妹妹们也有驱离恶魔的神意,都会有出息的。”   “又瞎说,那还不是你那个神汤的效力,对了大盟主已经赐名为姜汤,不然你妹妹就让恶魔带走了。”娘辩驳道。  “多谢哥哥救命之恩。”大囡跪坐在榻上,深施一礼。  然后,两个妹妹笑的是前仰后合。娘可没时间陪着我们磨嘴皮,拿着陶罐出去找姨,一起做物事去了。  我领着走路还步履瞒姗的小妹们,向着河边走去。  “我早就想带你们出来了,你们老是害羞,又不愿意出门。”我得意地说着。  “废话!大家都不穿上衣,真受不了。”大囡气哼哼地碎道。  我扫视了一下两个未发育起来的美妞,不屑地说道:“干嘛又出来了?”  “臭**!现在习惯了,入乡随俗,懂吗。”二囡反驳道。  我一手拉着一个妹妹,穿过茂密的竹林,沿着河岸,伴着哗哗的流水声悠闲地漫步。河对岸大人们在犁过的土地上播种着作物,远处耕牛在人的牵引下犁田。  走了一段路后累了,我们只好坐在河边竹荫下的石头上休息,妹妹们习惯性地把后面的围群捋平垫坐在石头上,我则光屁股就坐了下去,别说咱还真不习惯跪坐的姿势。  二囡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含在嘴边吹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和大囡也学着吹,但总是没有二囡吹得好。  “对了,二囡你是学音乐的,何不做只竹笛来吹呢,多有意思啊!”大囡兴奋地叫起来。  “对了,那天在大殿,我听到过笛子的乐音,但是‘呜呜’的,声音比较低沉。”我说到。  “哥,不用那么复杂,我们可以先做一个排萧,只要用不同长度的竹管绑起来,还可以在管口插上大小不一的细竹片,提高泛音表现水平。”二囡认真地讲解着。  “那要用多少根?”我问。  “一般是十六根就可以了,多一点更好,各竹管的长短符合抛物线的规律就行。”二囡神拽着。  “我想起来了,中国皇帝时代就有排箫,不过那个时候叫参差(cēncī),成语参差不齐就是这么来滴。”我尽力发挥着历史学优势。  男人在美女面前,智力往往能够超水平发挥,这符合生物进化的基本法则――感知刺激,女性也不例外。  “我这就去前面的打谷场,那边棚子里有各种工具。”说着我就跑了出去。  跑到工棚,我翻看着各种石器工具,我取了一只石斧、一把石刀,仔细一看我眼前一亮,这是一把带锯齿的石刀。  “太神奇了!石锯。”我兴奋的喊出声来。  谁说锯子是鲁班发明的,早在七千年以前就有了,历史啊,只能贴近事实,难以复制事实。看来要想学好历史,一定要深入到田野发掘中去,事实胜过雄辩。再取了几个打磨的工具,飞快地往回跑。  两个妹妹已经在选取竹材,她们尽量地选择细而老的竹材,只有老竹才不会变形,细竹是因为二囡太小,粗的竹子不合适。  我用石斧砍倒已经发黄的竹竿,按照二囡画的刻痕,用石锯截成合适的尺寸,再用石刀切削出不同大小的薄竹片。二囡认真选择插在竹管中的竹片,并不停地边吹边调换着,很快就完成了一个音节的竹管。  看看天色已晚,我们只好暂停制作,我把工具还回工棚,俩妞儿已经把制作材料在竹林里藏好,我领着妹妹们回家,等待明天再继续我们的乐器匠作。  回到茅舍,娘看着浑身土猴儿似的几个孩子,直摇头,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反身离去。很快,就端来一陶盆温水,给我和妹妹们擦洗起来,我们乖乖地服从着娘的摆布,可以看出两个妹妹眼神里透射出无尽的幸福。  大家匆匆吃罢晚饭,收拾停当,天色已完全黑了,我们躺在地榻上睡觉,娘还是躺在两个妹妹之间。  “别再枕着娘的手臂睡了。”我提醒道。  “娘搂着妹妹睡吧,我靠着娘就行了”,大囡懂事地嘟喃着。  早上,伴随着娘起床的声响,我睁开了眼,我想应该帮助娘做点什么,也跟着爬了起来。  走到门外,娘说:“正好,灶火灭了,你去姨那边把取火器拿来。”  我很快取回了取火器,它是一套设备,包括一块带焦糊孔眼的木头,一根空心的兽骨,一根可以在兽骨里灵活转动的圆木棍,底部已经发黑。另外还有一个类似于弓弦的物件。  娘把带焦孔的木头架好,用弓的牛筋弦在圆木棍上缠绕了两圈,再把绕着弓弦的木棍套进兽骨,下端插入木头的焦孔,让我拿着干草覆盖在焦孔的上方。这时,娘一手攥着兽骨,一手前后拉动弦弓,木棍飞快地正反旋转起来,很快,我手持的干草就冒烟起火了。娘放下工具,接过火种迅速到灶台引火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工具,赞叹着古人的智慧,我原以为古人是用双手费力地旋转木棍摩擦取火呢,原来这取火十分的轻松,真不愧是燧人氏的后代,中华文明之火就是这样一步步地发扬光大的。 第九章 天籁之音在部落回荡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章 天籁之音在部落回荡  我和俩个囡囡吃过上午饭,就匆匆地来到河边,我又取回了工具,二囡已经在调试另一根竹管,大囡对调试好的竹管,用细磨石和毛皮精心地打磨擦拭着。我整理着工棚里取来的牛筋线,准备把参差的竹管捆绑成排。  阳光西斜,一天就这么匆匆地过去了,二囡的表情随着乐器制作的进展,益发地神采飞扬,看来就要大功告成了。我把做好的十六根竹管从短到长用牛筋线绑好,但是好像不牢靠,我想了想,用两根短竹片将一排竹管夹住,再增加一根牛筋线再次绑牢,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二囡双手握住排箫,用嘴在平面管口从左至右快速滑动地吹了以下,嗖的一声就像是奔驰的列车汽笛声由远及近,迎面而来,我们高兴地相互拥抱在一起。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我顾不上高兴,急忙放还了工具,大家一起欢蹦乱跳地来到家门口。  娘看我们又是一脸的灰尘,用手指了指我,进屋拿陶盆打水去了。我和大囡都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二囡,希望她给娘一个惊喜。  “就吹‘让我们荡起双桨’。”我鼓励地说。  清亮的排箫声伴着优美的乐曲随即想起,我和大囡用我们稚嫩的童音随着音乐轻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地白塔,四周围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悠悠,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和大囡拉着双手,一边唱一边摇晃着,幸福的眼泪挂在我们的脸上。我们忘情地欢唱,直到唱完后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尽兴之后,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在我们的周围大人和小孩围了很多人,都用敬畏的表情,注视着我们。茅屋门口,娘端着一陶盆清水,倚靠在门边,幸福的眼泪挂满了脸颊。姨站在娘的身边,抿着嘴,甜蜜地看着我们。这可是我们穿越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特别是其中有很多我们的同龄人。这些天真的孩子,羡慕地直视着我们。  两个囡囡快步跑到娘的怀抱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姨一把拉过我,紧紧地把我搂在她那赤褐色温暖而柔软的怀里,不停地用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这温馨的时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的人们依然虔诚地伫立在原地。  我急忙挣脱了姨的怀抱,走上前来,双漆跪下。  “各位叔伯婶姨,小伙伴们天气晚了,请回吧,如果愿意向我们一样,我们会和大家一起来歌唱,我我们来教你们,谢谢了。”说完我深施一礼。  围观的人们欢呼着,慢慢地散去了。娘把我们拉进屋里,姨端着陶盆跟了进来,又从灶台陶罐中加了些热水,娘和姨分别用麻布巾,帮我们擦拭身体,我们默默无言地接受着。  梳洗完毕,娘取下从灶台水罐,放上早已经做好的肉汤,打开盖,从竹筐里抓了一把洗净的菜放进罐里,用从小竹筐里拿出几个还温热的饼子分给每个人,我们是饥不择食地啃食起来。  娘慎笑着说:“没人跟你们抢,别噎着,等一下汤热了,喝点汤,就着吃。”  我很快吃了一个粟米面菜团子(估计有二两),走到菜筐边上,抓了一把菜,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菜啊?”  “葵菜,放在汤里汤汁泛红,既好看,又好喝。”姨爱惜地抚摸着我的头回答。  “我知道了,这就是苋菜。”大囡刚说完,赶紧捂住嘴,向我做个鬼脸。  “是咱们种的吗?”我问。  “不用种,是和你姨白天上山坡上挖的。”娘说道。  “我们也要去挖野菜。”二囡大声说。  “行,都去。为娘还没夸赞二囡呢,竹排子吹的真好,为娘都不知道二囡是从哪学的?欢喜死为娘了。”娘说着又要掉眼泪。  “娘,那叫排箫,我还会很多的乐器呐。”二囡自豪地说。  我赶紧补充道:“这都是驱魔以后,神的赏赐。”  娘和姨赶紧朝大殿的方向跪拜了三下,说道:“大神天佑我姬家,跪谢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娘,咱们歇息吧。”我愧疚地催促道。  娘说:“小妹,你一个人怪冷清的,就在这和我们一起睡吧。”  大囡说:“太好了,姨搂着我睡。”  看来以后晚上很可能就是这个方式睡觉了,还真没我什么事,我还是赶紧自己躺好睡觉吧。  “对了,二囡,能再给姨吹一曲和晚上入睡前相仿的曲调吗,就咱们家里人,静静地听好吗?”姨恳求着。  “姨,我这就吹。”二囡说着,赶紧爬起来,摸索着拿起排箫。  一曲轻柔而悠扬的乐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在茅舍上空萦绕。我的思绪伴随着乐曲仿佛又回到了芭蕉林立,竹林掩映的傣寨竹楼,傣家姑娘肩披长发,紧身的筒裙包裹着窈窕的身姿,在清澈的河边浣洗,嬉戏的诗情画意,我思乡的泪滴悄悄地滑落下来,慢慢地进入了梦想。  “哥,快醒醒吧,天都亮了,我们还要挖野菜去呢。”大囡用手摇晃着我的头。  二囡坐在榻上,正用竹篦子梳着头发,娘紧接着用细绳为二囡梳了两个小揪揪,当然,大囡也是一样。  我起来简单洗了一把脸,抓紧吃了点东西,拎着小竹筐,随着大人穿过大殿,向后山走去。  一路边走边看,原来大殿后面是一个山丘,山上松柏林立,绿树参天,山上亭台阁舍若隐若现,上山的石阶道路直通山顶,山顶上应该有一座神圣的建筑,但在山脚下看不到,石阶上不时有人上上下下,很多人手里都拿着类似于树皮一样的东西。  跟着大人绕过山丘,穿过一片桑树、榆树、果树组成的混交林,来到北山脚下的一片开阔地。大人们开始弯腰采摘野菜,我知道山上就是放置各类物品的洞舍了。  一看满地都是荠菜,我赶紧找了一根小棍,挖了起来。很显然这个时期的气候不但比后世温暖,而且雨水更多,当然稍微高一些的葵菜摘起来更方便,很快就摘满了一筐,大家都席地跪坐下来,稍事休息。  “对了,二囡你那个管管带来了吗?”娘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带了。”二囡一边采着野花一边说道。  两个妹妹因为年龄太小,没有采野菜的任务,就是出来玩,结果两个人摘起野花来了。我抬头望去,两个妹妹头上插满了各色野花,那就来一曲“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吧,我调侃道。很快欢快、节奏感很强的乐曲响了起来。我随着乐曲唱了起来,在场的人合掌慢慢地适应着,拍着节奏。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速比纳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  “好!小姬柯这才几岁,就知道谈情说爱了,小尿尿长硬了吗,哈哈哈!”一个同来的大婶大笑着喊道。  跟着大家一片哄笑,我们一身的疲劳烟消云散了。  我并没有感到害羞,现在对付这种场合已经是游刃有余了。我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想起孔夫子的《诗经》,里面多有描述自然的生活场景,特别是爱情的场景。后世言道:诗抒发于情,而成余韵,看来不无道理。  不过我要说:情起于感,而成于行。正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行为,成就了情感,进化了人类。后世的人类设想一下,一个没有情感的世界,将会是多么的可怕。看着眼前情感自然流露的人们,我幡然醒悟,人类发明语言文字最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表情达意。后世繁琐的文式,晦涩的字词,反而压抑了真实情感的表达,背离了语言文字的初衷。  我正想着,被人群呼喊声打断了。放眼望去,南面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手拿魔杖,花里胡哨的老头,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是大祭司来了。走到近处,大祭司挥了一下魔杖,在场的人纷纷跪伏一地,当然我也不能例外,我赶紧给两个妹妹使个眼色,她们俩也赶紧跪下。  “圣明的大神会保佑你们,起身把。”大祭司颤声说道。  大家纷纷平身(也就是或者直立跪坐,或者站立,看来和后世皇帝常说的:众爱卿平身还是有区别的)。  “刚才我听闻有管乐之声,但好像不和乐礼,乐音过于飘摇、躁动,不知是何人乐之?”大祭司威严的喝问。  我一看不好,反正我是有身份的人,有一定的承受力。  “是我使人乐之。”我朗声答道。  “哦,是柯儿啊,能给本祭祀说说你的乐礼吗?”大祭司颤巍巍的问道。  是啊!古时的音乐强调一符一音(这和汉语的发音特点一致),不像后世连音、滑音、颤音无所不用。后世古装电视剧里演奏的各种连颤技法或多或少都有杜撰的嫌疑。  我为了调整一下紧张的情绪,手指着近处的一个伐木后留下的树墩,请大祭司就坐,然后侃侃而谈:“乐礼应分为典礼之礼和民享之礼,典礼之礼应庄重,沉厚,也就是祭司大人强调的一乐一调,一击一音;而民享之礼主要是舒缓劳作压力,激励进礼豪情,疏通交往情感,更强调自然天成。”  我说完包括大祭司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地站立在当场,我的两个妹妹报以佩服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大祭司慢慢地坐下来,手不自觉地捋着魔杖的禅掸毛羽,颤声自语道:“自然天成。是啊,花鸟鱼虫皆可应乐,喜怒哀乐亦幻成曲。和乐而兴劳作,傍曲可促进礼,击鼓亦逞豪情,律音正和交宜。柯儿,说得好啊!”  大祭司仰天长输一口气,接着说道:“柯儿,再给本祭祀演奏一曲民享之乐吧。”   “祭祀大人,民乐并不是柯儿所奏,而是小妹二囡所奏,还请小妹演奏。”说完看向二囡。  两个妹妹正在窃窃私语,估计在商量曲目,这个时候我不能去打扰她们。二囡拿起排箫很自信地演奏起来,随着音乐声,一曲“大海啊!故乡”飘向远方,真是一曲跨越时空的音乐啊。  优美的音乐让林间的虫鸟都停止了歌唱,只有和风吹拂着的树叶伴随着乐曲的节拍沙沙作响。曲终人静,大家还畅想在悠扬的旋律之中。  许久,大祭司干咳几声开言道:“二囡所奏真是神来之曲,好,请随我到神殿前边去,我现在要赏赐与你。”  人群中发出了“呜啊!”的欢呼声。  娘赶过来一手拉着一个妹妹,跟着大祭司朝大殿走去。我和姨拎着菜筐跟了过去。  看来那个时代的人对待好的东西是非常愿意接受的,难怪他们能够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中,还能够实行禅让制度。二囡被封为了‘一叶女’,就是脑门上画一个白色的菱形,也就是舍女,如果成人了(12岁)就是舍妇。 第十章 战争从来没有远离过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章 战争从来没有远离过  回到家里自然是欢天喜地,娘看着我们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成长为一柱男和一叶女(也就是舍女),高兴地合不拢嘴(这称呼还真不能到后世去联想)。  我突然问:“娘,那您就该是三叶妇了。”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够尊敬,正常的应该叫主妇,只有大祭司才能这样称呼。”娘沉声解释道。  我现在才明白这个规矩。  “姐,凭你的才能,很快也会有封赏的。”二囡宽慰着大囡。  “我才不稀罕呢,我又不想嫁人。”大囡嘻笑着说。  “姐你真坏!”两个囡囡说着,在榻上是闹得一‘榻’糊涂(后世成语里改用这个‘塌’是不是给搞错了)。  娘跪坐在一边,搂着我,笑看着她俩,一言不发。  “娘,您就偏心哥哥”二囡噘嘴赌气道。  娘笑着放开我,躺在两个妹妹之间,搂着大囡,反手拍拍二囡。  “姨怎么不过来?”大囡在娘的怀里问道。  “你姨需要祭拜舍立神,这几天过不来”,娘说道。  “为什么要拜神啊?”我好奇的问道。  “女人定期都要拜的,不然肚子痛,出生道流血。”娘认真地讲着。  啊!买糕的,那在后世叫月经来潮。  “哥哥真坏,是个大**!”二囡狠狠地碎道。  “六忙,干嘛这么忙啊?”娘不解地问道。  我们几个听后是哈哈大笑。  “行了,睡吧,天不早了。”娘制止着。  我猜想,姨箱子里的木质男性生殖物器应该就是舍立神,估计娘的箱子里也有,难怪后世的苗族,包括不丹国都有这样的崇拜,原来这是有历史依据的。  上午吃完饭,娘在收拾饭碗,我跟娘说想到河对岸去看看,娘说别走太远了。  “我们也去”大囡叫着。  “你们又走不动,要是有辆车就好了”,我嘟囔着。  “对了,哥,咱们想法造一个轱辘车吧。”大囡和二囡对望一眼,一起说道。  “我看行,昨天大祭司坐过的那个树墩,锯成圆片就可以当轱辘,其他的就好办了。”我边想边说。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啊?”大囡发愁地说。  “不然我们就做个带辐条的轱辘,车轮用几块木头拼起来,这不就行了,材料和工具我可以到打谷场去找。”我欣喜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古代把车轮的中心圆木圈叫毂,辐条叫辐,外圈叫牙。我先去找人帮忙。  “妹妹,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找几个帮手。”我边说边离身出屋,向棚舍区走去。  我快步来到曾经到过的棚舍,深吸一口气,挑帘进来后,眼前无人,刚要返身出去,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喊救命,什么情况?只见草榻上躺着几个伤兵,包扎伤口的麻布渗透出血渍,他们有的肩膀,有的胳膊,有的大腿,还有后背受伤,痛苦不堪。我明白了,这些都是枪箭伤。  “别着急,我马上回来。”我说完翻身快速跑回家。  忙喊娘快给我准备开水,还有大量的盐和麻布,去救伤壮。娘看着我坚毅的目光,什么也没说,直接取出盐罐,打开木箱取出一包麻布,一不小心舍立神差点掉出来,娘赶紧跪下深施一礼,迅速起身,我拿着麻布包,娘抬着盐罐,向棚舍区疾步走去。  到了棚舍区,我喊来几个壮士,让他们一个负责烧两大缸开水,娘指派壮士把麻布包放到一缸开水里搅拌,另外将盐罐里的盐倒进另一个大缸搅拌,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我估计),我让娘先回去,怕他受不了残忍的场面,再说还要照顾妹妹。  我是一柱男,我命令他们按我的要求,先把晾衣服的麻绳解下来,扔到锅里煮,然后捞出来,系在树干之间,再把开水里煮好的麻布捞出来,搭在绳子上晾晒,夏天正直临近中午,我估计再有四个小时能干。  我让把伤兵们都扶到外边放置在地上的门板之上躺好,解开他们的包扎,但见所有的伤口都已化脓,严重的还生了蛆。我选择一位伤最轻的,让他伸出受伤的胳膊,命人取来经过澄清后盛满浓盐水的陶碗,我撕下一块外面晾晒的麻布,蘸着浓盐水,开始清理化脓的伤口,我真佩服古人的毅力,尽管疼的呲牙咧嘴,但绝不叫唤一声。  清理完伤口,但见鲜血慢慢地往外流,我命身旁的壮士,从灶台下面取一根正烧着的竹炭过来,另外让人拿一根木棍塞在伤兵嘴里用牙咬着。我用湿布抱着吱吱冒热气的竹炭,一闭眼,直接贴向他的伤口。只听吱的一声,伤口冒出了焦糊味很浓的青烟,这名受伤的壮士当即昏了过去。我睁眼看到烧焦的伤口已经止血,命人等外面的麻布干了,立即撕成条把他的伤口包上,每天都要换一次干净的麻布绷带。  其他几个伤兵在边上几个壮士的帮助下,也采用这样残忍的方法进行治疗,最后一个腰部受重伤,刚才喊救命的伤兵,没来得及救助,因为伤口太深,现在又没有缝合伤口的条件,眼看着咽了气,我失望地跌坐在门板上,两眼直直地看着远处的青山,那里可能就是战场啊。  “小舍主,外面的麻布干了。”一名壮士弯腰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你们先在盐水里洗手,然后快把撕成大腿宽的长布条拿过来。”我命令着。  我洗过手,看着手臂受伤,已经苏醒的伤兵,帮他包扎好伤口,嘱咐他不要接触伤口,伤口更不能碰水,躺下吧,一会儿我给你们送吃食,我指挥壮士们把其他伤兵也包扎好。  来到外面,让他们把粟米和我让从家里拿来的鸡肉炖上,嘱咐他们多加水炖成粥,每天给伤兵食用三次,每次两大碗,不得有误,没有东西了及时到我家向我报告,我明天再过来看他们。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回到家,也不管其他的事情,倒头便睡。  嗯,好像有人唤我?我刚一睁眼,娘看着我心疼地说:“你四叔父来了,要找你说话”。  我急忙走出茅舍,刺眼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  “柯儿,伤兵是你救治的吧,我要谢谢你,他们的命看来是保住了,如果要都能这样,我的壮士们将所向无敌,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我要去向大盟主保举你,现在过来先和你知会一声,好了,我还有战事,先走一步。”四叔说道。  我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阳光下的环境呢,四叔父就已经匆匆地走了,看来战事紧要。  “娘,我饿了”,我喊道。  一回头,娘早已端着饭碗站在我身后,我匆匆吃完碗里的饭菜。  娘看着我柔声地说道:“柯儿,那边伤兵的吃用,为娘已经让人替你送过去了,别担心。”  “那咱家有的食用吗?”我急切地问。  “你太小看为娘了吧,为娘可是主妇,能没有吃用吗。”娘假装生气的说道。  看来这个年代,地位高贵的人虽然没有更多的富余物品,但是不会缺少吃用之物,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特权。  “对了,我的妹妹呢?”我问道。  “她们上午让大祭司的人叫走了,说是研习乐礼去了。”娘应声道。  “昨晚上我看你受累的紧,就让她们到你姨的房舍睡觉去了。”娘补充道。  “娘,我再过去看一下那几个伤壮。”我说道。  “去吧,早点回来啊。”娘说话间,我已经跑远了。  我来到棚舍,现在也适应这里的气味了,直接进去,让跟进来的壮士们,解开他们的绷带,挨个检查伤口,没有再化脓,也基本上没有再渗血。  我走出去,命令把盐水一直煮干,取出剩下白色干净的盐面放在洗净的陶罐里,对个别渗血的伤口撒点盐,再包扎上,直到不渗血为止。  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回家了,正要往回走,又见有伤员抬着或者是搀扶着送了过来。怎么搞的,我赶紧吩咐已经熟悉操作过程的几个壮士,继续按我教的方法处理伤员,好在这次是新鲜的伤口,不需要做化脓处理,直接火炭止血包扎后送进棚内养伤,但是对伤口太深的,我是万分焦急,现在的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对了,我看见娘有骨针,只要把羊肠洗净切割成线,不就可以缝合伤口了吗。我马上命令两个壮士,到牲畜屠宰棚,取些羊肠来,清理烫洗消毒后,用石刀切割成细线,再在盐水里泡着,明天我要用。  我往回走的路上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治疗刀枪伤?烧酒应该可以,可是现时的酒度数太低,根本就起不到消毒作用,只有提高蒸馏技术,增加酒精纯度才能赶上用场,现在是远‘酒’不解近渴。  看来,有时间还是应该去制烧酒、造陶罐和打制石器工具的作坊看一看,也许能有新的收获。 第十一章 初上战场建奇功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一章 初上战场建奇功  我不自觉地来到打谷场,看到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走进工具棚,我反正时间充裕,一件一件地翻看起来。有木铲、竹耙、竹筛、竹篾风扇、放料箱、取火器、麻袋、竹斗笠、蓑衣、竹筐、挑担、麻绳、木勺、木筷等,石器工具有石镰、石斧、石锤、石刀、石锯、石凿、石磨、石犁、石锄、石铲、粗细各种磨石等,陶器包括陶瓮、陶缸、陶罐、陶盆、陶碗、短嘴陶壶以及各种陶器的盖子等。运输工具有抬杆料斗、牲口麻布搭理、牲口驮物架、皮鞭、麻和兽皮缝制有木质支撑的鞍子等。门口旁边还放着梭镖、弓箭、竹制盾牌,麻布箭套等。可惜就是没有看见车轮子,看来车子还没发明呢。  “姬柯小大人在吗?”有人大声喊。  “我在这里。”我随声答道(哦,对了,忘了说了,古人说话没有儿话音,也就是没有卷舌音,‘儿’字发音为‘呃’)。  来人马上施礼说到:“四盟主请你去议事院议事。”  我跟着来人葱葱向东走去。走进了上次大盟主议事的院子里,院门大盟主等头领己经在议事,看到我进来,大盟主招呼我到身边来。  接着说:“毗熊部落的骏逸(也就是后世的奔马)着实了得,连伤我两阵棚兵,你们可有良策?”  闻言众头领都陷入了沉思。  说道那个年代的军队建制,士兵叫军壮,特种兵配坐骑(通常是驯鹿,比后世驯鹿体型略大)称为勇士,其基本作战单位是棚(和住宿一致)。一棚有十余人,设正副棚长各一人。一哨三棚大约三四十人;设正副哨长各一人,均赐封一柱男。一营三哨有一百余人;一名正职叫营总,两名副职叫挂甲,均配藤甲,骑驯鹿并赐封二柱男;另设令旗士三名,跟随指挥。一军三营有三四百人;设正副军旗各一人,均赐封三柱男,配坐骑、铠甲;另有护旗勇士三名,军旗通常由盟主兼任,盟主头带锦羽,作战时通常骑奔牛(野牛的驯化品种,善奔跑,有耐力,后世已经绝迹),亲随锦旗勇士多名;大盟主号令全军,头戴牛角锦羽,作战时骑健硕奔牛,亲随部落图腾锦帐、锦旗勇士数十名。  那个年代人口少,全部落上千人的队伍很了不起了,后世一说上古大战多少万人,绝对是杜撰。  计算一下,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亩产扣除种子,也就五六十捧(斤),就算一年两熟,一季粟子,一季豆菽轮作,也需要三亩地才能养活一个人。要养活近万人,起码需要三万亩耕地,加上酿酒、祭祀活动等消耗,以及种菜占用的田地,总计需要约四万亩,折合有二三十平方公里的农耕用地。这要靠全部落的劳动力,劳作半年多时间,才能完成农业耕作。  我所在的姜姓六部联盟的燧明国,是中原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国,全部人口连俘虏也不到万人。分布在大约百多平方公里的中原地区,狩猎范围达到几百平方公里。部落主要的交通工具包括驿驴、驯鹿、奔牛和迈开双腿。要通知首领议事,聚齐也要一半天时间,更别说召集军队了。  那时的战争,更多的是相当于后世的打群架,再大一点的就像是后世电视剧中的山贼劫掠。真要发生历史记载的皇帝与蚩尤逐鹿之战那样的战争,是需要酝酿、准备多年,才能进行的战事。  想到这里,我小心地看着大盟主――姜皋,谨慎地说:“请问,毗熊人是如何进攻的?”  “他们骑骏逸突然袭击,我们难以防范,伤亡较大。”六叔解释道。  “记得上次我提议使用绊马索啊。”我说道。  “说起绊马索,这正是为父叫你来的因由所在。”大盟主接着又说:“还没等我们军士拉起绊马索,敌骑就已经将他们刺伤了。”  买糕的!士兵没有事先伪装隐蔽起来,那不是活靶子吗?我听后,吓得直冒冷汗。  “能让我到设置绊马索的地方实地看一看吗?”我恳切的问着。  “柯儿,随我来。”四叔父不顾在场其他人的反应,起身拉着我的手,径直向门外他的坐骑走去。  骑上他的奔牛坐骑,一把将我拉了上来,坐在他的前面,向着西北面的山口疾驰而去,后面能听到其他人疾驰跟随的啼声。  一路上要不是四叔父拉着我,估计早就颠下牛背了,牛坚硬的脊背,比马可硌多了,看来奔牛在后世绝迹也是有原因的。  进了山口,沿着谷底向纵深缓行了大约一两里地,谷底的道路开始变窄,最窄处仅有约两米宽,估计仅可容两三骑同时通过,两边山势陡峭,应该是一个理想的设伏阵地。  再看山谷两边各有一个竹藤盾牌组成的屏障,屏障的后面各蹲着三名壮士,随时准备拉起横躺在地上的绊马索。在他们的后面沿山边,各蹲着一棚手持梭枪和弓箭的壮士。我看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甚至忘记了一路颠磨屁股产生的疼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叉着双腿,忍着痛继续往前走,后门跟着一大群高级将领。我沿着谷底蜿蜒的道路,往前走了大约一两百米,但见道路两边蒿草茂密,两边山石上挂着渗流的水线不停地往滴落。我拔了一些道边的蒿草,编成草环戴在一个壮士头上,让他蹲到草丛了,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四叔父看后,一拍我的肩膀,大声说:“对啊!就这样埋伏起来。”  我差点被四叔拍在地上。紧接着大约有十来个壮士依次藏进了草丛,外人根本看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有人钻了出来,告知:里面的蚊子实在太厉害,出来放放风。  “混账,总比打死、受伤强多了。”四叔父骂道。  我看了一眼山顶,用手指着对四叔父说:“可以在山顶设一个令旗士,看到远处来袭后,发令旗,你们再钻进去,准备拉绊马索,杀敌。令旗的位置只要不让敌骑察觉就行。”  我接着提议到:“再有,就是在前方一箭之地两边的山上,预先准备滚木石块,当后续的敌骑逃跑时,用石块砸死他们。”   “很好,就这么办。”。走上前来的大盟主拍着我的头,接着又朗声说道:“六弟那边的山谷也要这么办,我要让毗熊人有来无回。”  “对了,尽量俘获他们的骏逸,那可是好东西。”大盟主咽了一下口水,贪婪地说道。  我加紧步伐,跟着大盟主边说边向谷口外走去,大盟主看的出来,我并不想骑乘,就一路向我娘茅舍的方向步行而去。四叔和六叔等一大批人,因为要布置战场,没有跟着过来,后面只有几个勇士牵着乘骑,跟在后面。  “柯儿,为父看你刚才的部署,颇有军旗之谋略,不知从何而获得啊?”大盟主赞叹地问道。  “柯儿一来受驱魔之传授,二来看地物之阵势,感悟而得之。”我也会拽吧了。  说白了就是一要有理论,二要结合实际,这是后世百试不爽的工作方法。只不过后世更强调先要从实践到认识,这里则倒过来,我认为这就是无神论和有神论思维方式的根本区别。仔细想起来更像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其实是一件越扯越不清楚的事情。  “柯儿,走不动了吧,来人。”大盟主说着向后招了招手,迅速过来一个人。  “甲二,你背着柯儿,跟着我。”父主命令道。  叫甲二的勇士很高兴地蹲下来,我犹豫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趴到甲二古铜色汗津津的背上,甲二双手分抱我的腿,视如无物地站了起来。  我不禁“啊了一声”。我屁股上磨破的伤口被扯动了一下。  “嗯?”父主责备的哼着。  “没事,是我不小心。”。我赶紧解释。  甲二更加小心的背着我,我一边体味着勇士身上刺鼻的馊汗味道,一边看着大盟主头上不停晃动着色彩缤纷的羽毛继续前行。  穿行在杂乱的混交林中踏出的道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毗邻而建的茅舍区近在眼前,大大小小的,我估摸着大约有几百间。  大盟主轻“履”熟路地穿行其间,很快来到我娘的茅舍前。高声道:“姬妹可在?”  我娘欢天喜地钻出茅舍,扑向大盟主,父主张开双臂抱起我娘,在我娘脸上亲了几下,然后腾出一只手,撩起围裙,在我娘结实的屁股上捏了两下,我娘娇呼起来。  父主放下我娘,指着我说:“你好生照顾柯儿,他的小屁股乘骑磨破了,我先过到小妹房舍去了。”  “大盟主等一下,小妹这几天正在拜舍立神,你去不得。”我娘赶紧说。  “哦,这样?那叫小妹照看一下柯儿,我进去了。”父主说完径直钻进了娘的茅舍。  “妹妹们不在吗?”我急切地问道。  “她们领着一群孩子,到河边讲乐礼去了。”娘微笑着说完,叫出小妹,吩咐一下,赶紧钻进自己的茅舍去了。很快里面的欢快叠浪之音窜了出来。  姨闻声浅笑着,拉着我的手钻进了她的茅舍。进了茅舍后适应了一下眼睛,我趴在榻上,仰头见那舍立神男根木雕矗立在竹箱之上,屋内门旁一陶盆清水放在地上,我起身正要洗脸,姨赶紧阻止了我,我只好又趴回榻上。  “趴好,闭上眼,等姨叫你再睁眼”,姨柔声说道。  很快就听到水的响声,我好奇地睁眼看过去,原来姨正蹲在盆上,擦洗下体,见我看她,很快伸手拿过一条折叠好的麻布巾,把下体从前到后包了起来,起身放下遮体的围裙,走到我身边,带着责怪的眼神,拉我起身一起跪下,朝着舍立神的方向,深深一拜。  然后扶我趴下,爱惜地说道:“男人这个时候是不能看女人净洗的,不然,看到的男人会有血光之灾,哎,好在你还是个孩子。”  我羞愧地低下头暗想,我的心理年龄已经24岁了,不知道有什么恶果?  姨收拾停当,拿起一个小陶罐,取了点土盐,再取过一个陶盆,倒了些热水,再倒进盐,用木筷搅拌起来,取来一块羊毛皮,放进水了沾洗了几下,取出来微微拧了几把,来到我身边,让我崛起小屁股,轻柔地擦拭着我屁股蛋上磨破皮的地方。  “哎,连小蛋蛋外面的皮都磨破了一点,不知道自己注意,就知道逞强。”姨慎怪着。  我呲牙咧嘴地享受着疼痛的快乐。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舍立神对你偷视恶念的惩罚。”姨心疼地说道。   姨处理完我的屁股蛋,端着脏水出去了。我忙活了一半天,着实有些累了,趴在姨的榻上,感受着女性特有的芬芳体味,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妹妹们的嬉笑声吵醒。爬起来,叉着腿,眯着眼睛,钻出茅舍定睛一看,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和两个妹妹相互拉这手,围成一个圈,边跳边唱着后世的经典儿歌《找朋友》。  看着娘的屋前,大祭司坐在一个矮树墩上,旁边站着我姨,外面不少大人在围观,都幸福地看着孩子们在欢唱。孩子们跳了好一会,估计是累了,大囡终于看见了靠在姨的茅舍门边的我。  “哥,快和我们一起玩吧,我们都快跳不动了。”大囡兴奋地喊着。  “你哥啊,没这福气了,屁股上挂彩了。”姨幸灾乐祸地大声说道。  两个妹妹看着我沮丧的表情,劝散了周围的小伙伴,急忙过来要看看我伤在哪里?  我不好意思地嘟囔着:“骑牛磨破了屁股和蛋蛋。”  闻声两个妹妹是哈哈大笑,非要撩起我的围腰看个仔细。  我紧张的躲避着,小声说:“你们想耍**啊?”  二囡马上回到:“我们就是要看看大**啥样。”   好在娘端着竹编的托盘出来了,上边有几碗鸡肉汤,端给大盟主和姨后,来到我们面前。  “行了,别乱嬉戏,该吃饭了。”娘笑慎着,让我们取肉汤。  “娘就是偏心哥哥。”二囡噘着嘴,端过肉汤。  娘也不作答,反身回屋端了一筐粟米面菜团子出来,先走到二囡身边,笑着说道:“行了,先堵上咱们二囡的嘴,就不偏向了。”   大家是相视一笑,欢快地吃着饭。  吃罢饭,我们围着大盟主,正在欣赏着他身上华丽的配饰,突然咚咚的鼓声和嘈杂的喧嚣声由远处传了过来。原来是四叔带领着一帮人兴奋地闯了过来。  “大盟主我们打胜仗了,还抓了13个俘虏,俘获了五匹骏逸。摔死、砸死了15人,十匹骏逸;另外还有一些受伤的骏逸,也抬回来了,请大盟主定夺。”四叔一脸泥灰地嚷嚷着。  “好!”父主一拍大腿说着,直起了高大的身躯,一手拉住我说了声:“都去大神殿祷告上天,请大祭司。”说完大步走去。  我一路小跑地跟着,兴奋地忘记了屁股疼痛。 第十二章 进入车轮滚滚的年代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二章 进入车轮滚滚的年代  一行来到大殿前,大祭司得到消息早已手持魔杖,站立在了大神殿之上,见大盟主带领大家来到殿前,手中的魔杖高举,大家纷纷跪地倒伏。  看来在那个年代,神权是大于王权的,难怪掌神权的人都为部落中的长者。王权则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拼比出来,再由大祭司授礼,方能成为大盟主。但是,大祭司也要依靠大盟主保境安民,发展生产。在那个食物匮乏,纷争不断的年代,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而财产的分配大权,几乎落到了以大祭司为首的神职人员手中,只不过,为了要保持部落的劳动力,战斗力和生育能力的发展,有限的财产只能是按需统一分配,权力透明度还是很高的,大家也鲜有怨言,我想要不然大祭司的威望就要打折扣了。部落里等级制度确实比较森严,但是私有财产很有限,毕竟家庭的观念还处于萌芽状态。  这时候在大殿之上的大祭司嘴里是念念有词,仰望天空比划了一阵子之后,颤声说道:“一众人等起身吧。”  大盟主带领大家起身后,迈着坚毅的步伐,在大祭祀伸手示意下,一步步登上大神殿之上,想大祭司躬身施礼后,转身面向众人,朗声说道:“献俘仪式开始。”  伴随着隆隆的鼓声,从大殿西侧,在四叔的带领下,一棚人马押着十来个战俘,来到大殿之下跪地。  “将他们押往俘虏圈舍,赎罪去吧。”大祭司颤声说道。  看来那时对于活人还是很重视劳动力的,毕竟生产力水平低下,再说了前两次的战斗,我们也损失了6名壮士。“进献骏逸仪式开始。”大盟主大声说道。  只见五匹枣红色的骏马被牵到了殿前,其中一匹马嘶长鸣甚是威武。  “很好,就将这匹骏逸赐予大盟主,以表其筹划勇武之功。”接着大祭司用魔杖指向另一只骏逸,颤声再到:“将此骏逸赐予姜尚,以表其带队奋战之功。”  闻此言,四叔父激动地赶忙跪地叩谢,四叔父叫姜尚,谐音不就是奖赏吗,太巧了。  “柯儿何在?”大盟主大声问道。  “柯儿在此。”我赶紧上前作答,眼瞄着威猛的骏马。  “柯儿,年幼聪慧,尚能施治伤患,立下奇功,特赐封二柱男,赏坐骑驯鹿。”大盟主说道。  “啊?谢祭祀大人,谢父主。”我未免有些失望地跪谢道。  “柯儿年幼不能立户,为父一会儿差人,会将二柱男令旗悬挂于你娘亲房舍之上。”大盟主爱惜地说道。  我这才明白,在棚舍区有一些独立的房舍上飘扬着的各种旗子,原来是房主身份的象征,也是战时带队的号令旗。  “其余骏逸拉往厮舍,好生喂养,将养伤患,所有参战将士房舍礼歇三日,人和骏逸的尸首按规制烹更了吧。”父主言罢,在大祭司的示意下,走下神殿,笑哈哈地拉着我,朝娘的房舍走回去。  当晚我和妹妹们都在姨的茅舍内过夜,娘那边自然是彻夜欢愉了。  我想着白天大殿上的事,难以入睡,姨转过身搂着我问道:“还在为赐封高兴呢?”  我脸贴姨那柔嫩鲜红的乳凸,不解地问道:“父主说了,所有参战将士房舍礼歇三日,人和骏逸的尸首按规制烹更是什么意思?”  姨听到这里兴奋地说:“他们的相好可幸福了,这些将士按照级别,能在他们相好的房舍和洞舍里住三晚。按规制烹更就是把人和畜的尸体,洗净分割后,放在陶瓮里烹熟,分与俘虏食用,这样他们也能吃上肉餐了。”  我正强忍着恶心,不曾想,二囡从榻上迅速冲到门外大口呕吐起来。  大囡揉着睡眼,不解地嘟囔着:“出什么事了?”  我只能安慰她说没什么事,睡吧。姨摸索着倒了一碗水,出去照顾二囡。事态平静后,大家怀着不同的心情各自睡去。是啊,这就是这个时代,弱肉强食的年代。  上午,娘幸福地拉开我们的门,催促着:“都快起来吃饭了,睡得跟死狗似得。”  二囡一听死狗二字差点又吐了出来。我急忙拍着她稚嫩的后背,安慰她,姨正给大囡梳头,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们。自然上午饭我们吃的也不好,幸好来了很多小伙伴找两个妹妹玩,二囡很快忘记了昨晚的囧事。  我闲来无事,抬头看着娘的茅舍顶上飘扬的三角令旗,在黄色丝麻混纺的旗面中央,印有一条黑色虎头蛇身的没有爪的龙图腾,看来现在的纺织技术不一般啊,后世的记载要前推几千年了。  要说也对,不可能在商朝一夕就发明好了如此复杂的纺织技术,必定前期有个铺垫,我看到的就应该是真实的历史了,有时间真应该到织布房去看一看。边想边低头看着家门口的树墩,忽然想起了前两天我要做的木车还没开始呢。  我闷着头朝打谷场走去,我看着套在牛肌凸前弯曲的木套,拉住一个身边劳作的人问,是怎么做的?他回答是东边后院匠作坊做的。  我闻听后,快步向东边走去,来到议事院后边的匠作坊,里边正在热火朝天的大干着。一口支在柴火上的大陶锅水里不断地冒着蒸汽,锅的上面大型的架子上,吊着各种长度的木头棍,按照预定的时间,工匠们转动木架移开并放下架子上的木棍,放在圆石上进行弯压处理,估计要经历数个小时后,才能成型。我看着石磙子发呆,想了一会儿,对啊!轮圈不就可以这样成行吗。  我匆匆离开匠作坊,跑回茅舍,从灶台底下取来木炭条,找到一块麻布片,在上面画着车轮的尺寸和图案。并跟娘说:“娘,能帮我跟匠作监(作坊的头)说一声,我要把木棍完成圈做轮子。”  娘随后带着我来到匠作坊,我把麻布画图拿给匠作监,请他按照图上的方式做两个这样的轮子,匠作监的阶级是二柱男,我娘的话还是管用的。  “好吧,不过我们没做过,不知能不能做出来?”匠作监犹豫的说。  “没事的,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干。”我自信地说道,并告诉娘请先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起来就跑到匠作坊,吩咐工匠制作了六个同样大小的木棍圆弧,我让工匠把它们摆在地上,三个可以拼成一个圆圈,工匠们看到地上的圆圈,兴奋地笑了起来。  “这还没完呢,再加把劲。”我鼓励道。掏出麻布片上的图让他们继续做24根同样大小和长短的木条,工匠们看着不屑一顾地做了起来。我则请匠作监在圆弧木圈的两端各打两个孔。  匠作监吩咐那打孔器来,有点象取火器,只不过木杆尽头插着的是一个棱锥形燧石,工匠们一人扶着立杆套筒,两人左右拉着弓弦,不停地转动着,很快木孔里就冒出青烟,两个人不停地更换左右手,来回地拉动着,大约十分钟后,一个孔就钻好了,孔径小于一厘米。  “很好,就这样每边钻两个孔,都钻上。”我说完,又去看其他工匠正在制作轮毂。  轮毂的圆木块相当于外圈厚度的三倍,中心需要打一个五厘米左右的孔,匠作监让工匠取来一个更大的钻孔器,使用多个弓弦,两边架上梯子,每边多个人坐在梯子上的不同高度,喊着号子,共同拉弦,进行钻孔。我不禁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不得不赞叹我们的先人非凡的智慧。  第二天所有的孔都钻好了,我拿着炭条,借助工尺(音读扯),古人太智慧了,已经发明了直尺、角尺和画圆器(类似于我们的圆规)。  古人以等边三角形的角为基准,利用圆规在两边端点,画同等的圆,取两圆的焦点,到圆心画一条直线,实现平分角得到30°角,用这样的方法加上直线的方法,平均分配辐条的位置,再用小石凿子和石锤在外圈内侧和轮毂外侧打好卯坑,最后将这些零件组合在一起,拼成一个轮子。  接下来我请匠作监找来牛筋线绳穿过孔洞,把外圈的圆弧相互捆绑起来,最后再把多余的牛筋线用火炭烧掉,两个直径约有一米五的车轮就完成了。车轴取用直径约十公分的硬杂木大约一米多长,两端削切道原直径的一半,上覆带轴槽和驾辕的车厢,组合起来,再在轮轴外面插入固定木销,套上大祭司赏赐与我的驯鹿,世间第一辆驿车诞生了。我激动得无以言表,拿上皮鞭,跳上车帮,赶着驯鹿,向我家驰去。  一路上我享受着所有人惊诧的目光,我是乐颠乐颠地往家赶(确实有点颠),娘和姨听到外面的喊声,出来吃惊地看着鹿车,用手东摸摸,西拍拍,乐的是合不拢嘴。两个妹妹早早地就让姨抱上车,很享受地坐在车厢的靠帮上,悠闲自得地听着别人的赞颂。  我等着大家兴奋劲过去之后,走到娘的身边,颤声对娘说:“娘,这是孩儿和妹妹们送给您的礼物,今后您再不用抬着重物走远道了,您就赶着它走就行了。”  娘一把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埋在娘硕大的乳房间,不得不张嘴尽情地舔允着突起的乳凸,娘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行了,臭不要脸的哥哥,快赶上车,带我们玩一圈吧。”二囡妒忌的喊着。  “好嘞,坐好了,嘚,驾!…。”我得意的赶着车,出发了。  “长鞭呢,那个咿呀甩嘞,啪啪地响嘞,哎,哎嗨呦哎!赶起那个大车出了村呢,哎嗨呦,”我是一边唱着电影《青松岭》的主题曲,一边得意地向河边驰去。  “哥啊,你快别唱了,我们都要颠死了。”大囡笑骂着。  我回头看着两个妹妹蹲在车厢里,手紧紧的扶着车帮,看着我。看来轮胎方面还要再改进一下,车厢与车轴的衔接部分也需要增加一些减震设施。我只好将鹿车调转头赶进匠作坊。 第十三章 文明的足迹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三章 文明的足迹  进到匠作坊,两个妹妹被抱下车后是一脸的好奇,我马上找来匠作监,让他想办法在轮子的外面绑扎一些柔软耐磨的东西,车厢与轴的衔接处也需要减缓冲击力。  匠作监挠挠头,若有所思地进房间去了,我只好领着妹妹出到院外游逛起来。原来在匠作坊的北面还有几个大院,分别是陶工场、酿酒场、织工场和石工场,另外还有一个大院显得很神秘,门口有人把门。  我笑问把门人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  把门人一看我脑门上二柱男的标志,就说是技工场,并放行让我们进去了。进去后我看到院内堆了很多桑树皮,还有一堆质量不太好的粟米。  我急忙拦住抬着一叠方方正正地桑树皮的人,指着粟米堆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被我拦住的人匆匆地答道:“这是用来染布前上浆的。”   “天哪,这就是后世蜡染工艺的鼻祖,浆染技术啊!”大囡兴奋地叫起来。  难怪我房顶上的旗子有染过的图案。  当事人急着要走,我赶紧抓住他,继续问道:“你抱的这些整齐的树皮是干什么的?”  “这些是祭祀院用来做记录的。”来人说完,挣脱了我,匆匆走了。  “买糕的!记录,不会是文字吧”?我脱口而出。  再看来人已经走远了,我暗想一定要到祭祀院去看一看。回头再看两个妹妹,正张着樱桃小嘴,一脸吃惊地站在原地,大家都知道这将意味这什么。那就是又一个文明的脚步!  我们只好依依不舍地回到匠作坊,这时匠作监急忙赶过来说道:“姜柯大人,我们已经在轮子的外边添加了用细竹篾一层层编织的滚龙,又在滚龙的外围用生牛皮将他们包裹起来,用牛筋线缝合到车轮的外圈上,这样走起来车厢颠震少了,再就是车子走起来也安静多了,车厢和车轴的减震我们想不出办法,但在车厢两侧车帮内,加空固定了木条长板,板面上厚厚地铺了很多麻鬃,上面覆盖了羊毛皮,并用牛筋线缝在条板上,坐在板子上会舒服很多。另外在车厢前后增加了上下踏板,方便上下车。”  “这太好了!”我激动地拍着匠作监的肩膀说着。  然后,叫两个妹妹上车,在两侧的长条凳上做好,我找了一块羊毛皮垫在车箱前板上,坐了上去,赶起鹿车,欢快地再次向家的方向驰去。这一回两个妹妹能够承受车辆的颠簸了,我们一路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停好车,卸下车辕,把驯鹿拴好,饲喂了一些草叶,嬉笑着钻进娘的茅舍。  娘没在房舍,不知干什么去了,我们自己打好水,一边喝一边擦洗起来。  一会儿,娘高兴地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竹筐菜团子说道:“快吃吧,娘和姨做了一天了,猪肉陷的菜团子,可香了。”  “咱这也养猪吗?”我问道。  “养的不多,都是在秋后才多养,那个时候豆康和豆秧都可以喂猪。”娘随口说。  看来娘也是下了功夫,在为我们改善伙食。  “你们几个多吃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了,娘用一下你那个车,去大祭祀那里,拉点吃用之物,柯儿,出来教一下为娘。”娘招呼着我。  “娘,我送您过去吧。”说着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我套好车,娘开始往车厢上搬空的陶罐和陶缸,我想了一下,需要麻绳固定起来。  “娘,咱还有麻绳吗?”我问道。  娘听后,把晾晒的衣物收起来后说:“柯儿,把晾衣绳解下来,绑到车上去。”  我把绳头在车帮上系好,两个车帮之间绕几个来回,把陶器分隔固定好,另一头在车帮系紧。我和娘脚踩踏板,分左右坐在驾驶位,我手拉车辕准备出发,突然,我觉得少了点什么?对,驾驶的缰绳。我急忙下车,跑到姨的屋外,解下晾衣绳,把绳子的两头在鹿头和鹿角上左右绑紧系好,坐上车,一手拉缰绳,一手拿小鞭,赶着车朝大殿后面驰去。  真别说,还挺方便的,拉缰绳的左侧车向左拐,拉右侧的缰绳车向右拐,两手同时拉就停车,放松缰绳手拍车辕就前进,一般情况手里的小鞭子基本上用不着,看来车上还应该有一个插鞭子的地方。我的嘴里不停地吆喝着嘚、驾、唩等专业驾驶用语,娘坐在车上,看着我是一脸的自豪。  大约一刻钟后,来到大殿后面,娘让我停车,娘踩着踏板下车后,沿着山丘的台阶向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松柏之中。过不多久,娘随着一个配饰花里胡哨的人来到车前。  “柯儿,见过右库办。”娘说。  我忙欠身施礼,对方回礼后,在娘的示意下,他坐在车的副驾座位上,娘则脚踩后踏板,坐在车厢后部。车在右库办的指引下,绕过山丘,向后山驶去,来到有壮士把守的山坡右侧库洞区,库办将手里的桑树皮卷递给匆匆走出来的办事人员,然后就开始围着车子好奇的仔细打量起来,不时地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偶尔,还会低头尊敬地请教我娘。我娘面带笑容地用手指着车,解释着。  我则对刚才的桑树皮卷想入非非,看来那上面一定记录着与需要拉走的东西有关的内容,有机会我要好好地看看。放眼眺望上坡上整齐排列的山洞,每个洞门口都装上了木板门,到需要时才开启,看来管理的是井井有条。大约过了20分钟,有个壮士肩扛一包大约50捧(斤)的粟米向这里走过来,把一半倒进车上套缸里。  “大主妇,您不用亲自来,我们本来就要给您等抬过去的。”右库办认真地说。  “这不是有车吗,拉物件省力。”娘微笑着说。  “对了,看还有什么要送的,一并放到车上,让柯儿一起拉过去就行了。”娘看着我说,并特别要求再拿一些麻绳。  “太好了,有了这个叫车子的物件,太方便了。”库办激动地说着,吩咐抬来几包东西,又把石刀、石斧等一些工具放到车上。  看着车上的东西足足有六七百捧(斤),我担心车子承重能力,只好牵着鹿车,和娘以及库办等一行人,步行往茅舍区赶去。  到了娘的房舍,把家里需要的东西卸下来,有些是库办用石刀分割后发给娘的,然后继续赶车,跟着库办,挨家送东西,每到一处都是惊奇和兴奋的目光。  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回到了娘的茅舍前,突然看见大祭司站在门前,正在和娘说着什么。  我赶紧上前,给大祭司施礼并说道:“祭祀大人,柯儿有礼了。”   “柯儿,我听说你这里有一辆驮车,甚是好用,本祭祀特来查视。”大祭司拂髯执仗颤声说。  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车厢,我殷勤地说道:“请大祭司上车,我送您回祀院。”  “好,老朽就用它代步走一遭。”大祭司说完,就在我的示意下,脚踩踏板做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随后登上驾驶位,向娘示意了一下,赶着车,向祭祀院驰去,其他人则步行跟在后面。  一路上大祭司十分新奇地看着车轮转动着向前行进,我则不失时机的问大祭司:“大人,我看到领物品的时候,有拿着特制的桑树皮领取物品,不知上面记录何物?”  “哦,柯儿对录事之物很在意,那是祭祀院专门用来祭天、录事、计物的皮册,采用先祖神授的契文(一种刀刻的文字),由院生们习之、用之,用以备忘。在我燧明一族,只有知契文,有创设,尚德行之人,才能接掌我这大祭司之位。老夫年事已高,行走不便,不能巡视各部落,难以履规赴约,至今尚无接班之人,有愧先祖啊!”大祭司说完,不禁仰天长叹。  “为什么不让族人都来习文学契呢?”我不解的问着。  “柯儿,说着容易做着难啊!农事、工事、军事、生息之事都要占用大量的人力来做,学文习契太费工时,且需慧聪神授,可用之人屈指可数啊。”大祭司叹道。  “大人何不从小儿习起,他们又不占用工时。”我忙提议道。  大祭司惊诧地看着我,若有所思,些许又叹道:“成人尚不能习,小儿安能习之?”  “大人,您看我能否习之?”我急切问道。  大祭司捋髯点头赞许地肯定到:“柯儿年幼聪颖,学文习契必不难,想将来,应为我族大祭司不二之人。”  “太好了,我并不是想当大祭司,但是,大人我向您保证,我和妹妹们都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教习其他小儿,这样将来的传习之人就神火不断(香火不断)了。”我高兴地言道。  “好啊,柯儿龙燧之志(鸿鹄之志)甚好,老朽必当竭尽全力。”听到大祭司的承诺,我是高兴地扬鞭大声吆喝:“嘚,驾!”快速向前驶去。  大祭司赶紧手扶车帮,惊恐地注视着鹿车。  很快到了祭祀院所在山丘脚下,大祭司揉了揉干瘪的屁股,挪着腿,在我的搀扶下,慢慢地下了车。  “这车很好,就是有些颠下体”大祭司不好意思地说着。  “您放心,我马上就把前座改进一下,让它和车厢的木条座一样,就不颠了。今后您要去哪,我就驾车…,对了我再给您做一辆车,这样您出行就方便了。”  “好,柯儿,老朽就等这一天了。”大祭司说完缓步向山丘走去。  我则驾辕打道回府,一路得意地吹着口哨,天空飘散着后世“铃儿响叮当”的曲调。“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鹿车又赶进了匠作坊,请来匠作监,让他在车厢前坐加一个挡板作为靠背,坐面和背面都加上皮面麻里的软垫,并交代多做几辆这样的车,大祭司要用。  “不用小大人交办,本作监已经在赶制车辆了,这是职责所系。你看我们的工匠已经改进了做工,费力的钻孔已经改用小凿子凿孔,然后再用钻孔器钻圆,这样可以节省工时,我计算四天应可出一辆车。”匠作认真地监说道。  黄昏前,我赶着改进后的鹿车,离开匠作坊,一路走着感叹着,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和聪明智慧,后世的记载太落伍,太支离破碎了,仔细想一想《山海经》里的神话那还真不是传说,那是中华先人们智慧的结晶。  常说老马识途,看来拉车的驯鹿也不例外,我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鹿车就拉到了娘的身边,我跳下车,卸下车辕,将驯鹿牵到房舍边新建的棚里,喂食着娘和姨采摘的树叶和嫩枝。娘把车辆停靠在门边放好,端来清水给我擦洗着。  “娘,您等吃饭了吗?”我问道。  “小操心,都吃了,饭在灶上罐里热着呢,你妹妹们吃完饭就和小伙伴们玩去了。”娘笑怪到。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饼子,接过娘端来的热菜汤窸窣地喝着。  我刚吃完饭,就听见妹妹们的笑叫声由远而近。  “哥,大祭司有什么赏赐啊?”二囡笑问着。  “没有,只是同意让我再给他设计一辆车,我已经和匠作监说好了。”我解释道。  “没意思,不过好像这个车前座有改进哦。”大囡有所发现地说着。  “不过还有一件更没意思的事情,大祭司同意我们学习现在的契文,还可以教其他小孩学习。”我故意逗着说。  “这还没意思?我觉得太有意思了。”二囡责怪着。  “哥那是故意逗你的。”大囡偷笑着说。  “哥哥太坏,我先给你记着,不过罚你明天就带我们到祭祀院去学习契文,不得有误。”二囡晃着小脑袋,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  但见天已黑了,大家笑着钻进茅舍歇息去了。 第十四章 车夫也要巡视部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四章 车夫也要巡视部落  第二天天一亮,二囡就嚷着要去学契文,我们匆匆吃完上午饭,套上鹿车,全家齐上阵,往祭祀院赶去,娘和姨是要去后面的山脚下采摘野菜,我们兄妹三人则是要到祭祀院去学契文。  二囡坐在副驾上一个劲的“嘚,驾”着,其他三人在车厢里有说有笑着,我则得意地吹着《铃儿响叮当》的口哨。  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大殿后的山丘脚下,大家下了车。  “柯儿,这车就是方便,腿脚也不累,也不用费劲地拿东西。”姨说道。  “娘,您和姨把车赶过去吧,省着再走路了。”我赶紧说道。  “不用了,社丘后面也没有像样的路,赶车不方便,再说了采野菜也不重,你把车放好吧,等着我们回来,咱们再一起回家。”娘想了一下说道。  我顺从地应允后,停好车,驭下驯鹿,把缰绳拴在社丘边的松树上,让驯鹿啃食草叶、歇息。我和两个妹妹沿社丘石阶而上,上行了大约二三十级台阶,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院落。  我们正不知所措,右边正好右库办走了过来,远处看见我招手打招呼:“小大人,找我有事吗?那个鹿车太方便了,我们库舍院正商量着,今后多造几辆,用于物食运输呢。”  “右库办大人你好,我们想去祭祀院,大祭司已经应允了,正不知往哪边走?”我答道。  “另一边就是,那赶快去吧,大祭司在里面主持祭讲呢。”右库办认真地说。  我辞别右库办,领着两个妹妹来到左面的祭祀院,一进门就听见颤巍巍的声音传里出来,这个时候不便打扰大祭司,我看到右边一间厢房门开着,有人正在整理桑树皮册,有人拿着锋利的小石刀,熟练地刻写着。  我带着两个妹妹走进去,看着几个人分工明确地正在围着一张桑树皮图画念念有词。姬大主妇昨日粟米半袋,麻绳两树间两条,味盐一掌陶罐,羊去头四分一块,两肩长双掌宽麻布两件,一畜木饲槽一件,围裙羊毛皮一件。姬小主妇粟米半袋,味盐一掌陶罐去羊头四分一块,两肩长双掌宽麻布一件。邹主妇……。  我听着可以猜出是在记账。再看一个人在桑树皮上浅浅地刻着,一个人对刻好的树皮用碳条涂黑刻纹,再有一个人用毛糙的石片在涂好的书皮上磨几遍,把多余的炭黑涂掉,抖干净后放在一边。我等到记录我娘的那一张处理好后,我拿起来就这阳光,和两个妹妹一起研究起来。  刻纹虽然很浅,单线条犀利,没有弯曲的线条(估计也不好刻出来),每件物品基本上就是简化的象形文字,简洁形象。笔画都不超过十划,但是间架结构各有不同。我想也不能太复杂,不然树皮也刻破了,更不好辨认。能看到的数字就是竖杠,‘一’是一竖杠,二、三、四由此类推,每一种物品都有一个简介形象的契型符号表示,当然了,人的契文也不列外。我当然首先关心数字的表示方法,而两个妹妹更多的是注意物品的契文符号。  等他们忙过以后,我拉过刚才刻录的院录,问他数字的表示方法,院录在得知我们的来意后,认真地讲解起来。原来在那个年代已经使用十进制了,看来人的十个手指头不是白给的,如果在这之前就有计算机的话,估计就是基于二进制的八进制或者十六进制了。‘五’就是一个半圆上面放射性地画着五个竖杠,‘六’就是一个‘五’旁边加上一个竖杠,再在他们的下方画一条长横杠,至于那个竖杠在‘五’的左还是右无所谓。‘十’就是两个‘五’,再在下面画一条长横杠。也就是说一个长横杠表示十进制的一位。比如‘26’就是左边两个竖杠,再加上一个长横杠托着的‘六’的契文数字。如此简洁的表示法,表示万位都不是难事,当然比后世的阿拉伯数字还是复杂了。当作计算时,只要按位对齐,就可以进行加减计算,进位借位的表达也不是难事。  “这个真了不起,做加减法很方便,但是要作乘除就不好办了。”我嘟囔着。  “这也不难办,关键是要有乘法口诀就行了。”大囡思索着说道。  对了,我忘了,大囡的前身何艺华是学经济学的,可不能小看这个光屁股小孩。  院录找出匠作坊的账目树皮页,讲给我听,角度的表示和计算,只见一个角的楔形文字‘∠’。一角是在‘∠’后加一竖杠,相当于后世的30°角。半角是在‘∠’后加一个‘T’的契型文字(这和后世的技术犯规毫无关系),也就是15°角。原来我的车轮子的用材和图纸在上面都一目了然,真是太有才了!  “你们是怎么做出一角的?”我问道。  我们是找三根等长的细棍连起来,每个角为二角,用炭笔描好线,去掉一根棍,再用画圆器一两个端点为轴,花两条相交的圆弧,从交点用直尺连线两根树棍的连接点,就可得到了二分角。我们有这个方法,已经制作了半圆形的量角器。上边都有刻度,直接画点连线就行了,十分方便。  “照这样半角不是还可以再分吗?”我惊讶地问道。  “再分的就叫半半角,就是在‘∠’的后面再加上两个‘T’,但是不常用。我们在社丘之上立有竖杆,地平面上画着量角器,另外在正北方向到竖杆底端画有竖线,竖杆的阴影端点对应南北方向的刻度尺,标记着春夏秋冬。”院录像背书一样解释着。  买糕的!这是古人吗?不会是天外来客吧。我说计时方式为什么采用60进制呢,原来与日照的角度有关,而角度最初是以等边三角形的角为基础的,正好是后世的60°角。这也太巧合了吧。  看来不管什么地方的文明,都是从科学观察和实践中产生的。看着眼前心无旁骛的人们,一心地学习和观察记录的身影,我对自己的身心浮躁而感到羞愧,我自问要想成就事业,就要像古人学习,一心一意地干事,才能登峰造极。  为什么古时的神职人员能够成为科学家,中国古时候很多伟大的医学家都出自神职人,而后世却背离了科学呢?关键是脱离了社会实践。看这里,神职人员在百里挑一的基础上,还具有坚定的理想和信念,丰富的社会实践、科学观察和高超的记录技术(文字),想不成就一番科学事业都难。  我和妹妹一边看一边探讨着其中的奥秘,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祭司就站在我们身后,全身关注地听着我们的言论。  “好啊!都是少而慧聪之辈啊。”大祭司忍不住慨叹道。  只见大祭司双手朝天,仰头颤声说道:“上天的大神啊,我燧明一族后继有人了。”  “祭祀大人言重了,我们看到这些神奇的文字,才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大囡真诚地说道。  “相见恨晚,说的太好了。”大祭司回味着接着说。  “来,随我来,大囡小女,这算学之礼还要小聪女有教一二。”大祭司正说着。  来人禀报:“大主妇让我等唤小大人及令妹回去”。  “也罢,小聪女随我一同到大神殿前,本祭祀要赐封你为一叶女,主教算礼。”大祭司高兴地颤声说道。  大家随着大祭司往大殿而去,我来到丘下,套上鹿车,载着娘和其他人采挖的野菜,赶了过来。  这时赐礼已毕,大祭司高兴地摸着我的头说道:“柯儿,这几天我会唤你驾车前往六盟主部落巡视,还望到时效力。”。  我连声应着,随时听候。  回来的路上,一家人是兴高采烈,  “这下可好,全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大囡教数学,二囡教音乐都有主业了,我倒好,成了**车夫了。”我失落的自嘲道。  “哥,你做这辆车不就是用来赶的吗,好在车夫也是夫啊,总不能说成车女吧。”二囡坐在副驾,幸灾乐祸地调侃着。  “怎么,你想赶车,给你缰绳。”我没好气地递过缰绳说道。  二囡高兴地接过缰绳一抖,车子迅即加快了速度。大家都吃了一惊,我赶紧抢过缰绳,把速度压了下来。娘爱抚的从后面拍了一下二囡的头,二囡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家人欢喜着一路到家,洗漱、做饭、用餐、就寝,尽情地享受着天伦这乐。  这几天两个妹妹整天忙碌着去祭祀院学文习契,并且紧张的筹备着开始教小孩们学习之事,毕竟那些孩子们都听这两个妹妹的。反正一回到家,就有一帮孩子们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娘和姨则忙碌着把挖来的野菜泡进陶缸里,加上一点土盐,用石头压实,加上盖,再用泥土密封好,说是等到天冷了,没有菜的时候再吃。我则整天驾着鹿车要么当搬运工,要么东游西逛。  终于等到大祭司召唤我过去,我驾着鹿车急切地来到社丘之下,只见大祭司冠羽缤纷,还跟随着两位身为二柱男的左右库办。  我见到大祭司,施礼后说道:“外出路途较远,能否多带两只驯鹿换乘使用。”  “耕牛可能使用?”右库办说道。  “可能行进太慢。”我答道。  “奔牛可行?”左库办问道。  “可一试。”我答道。  左库办命人牵来一头奔牛套上车辕,我把乘骑奔牛的缰绳换成驾用稍长的缰绳,坐上车,发现奔牛的个头大,套上车辕后,车厢有点前高后低,只能在车辕和驾辕之间调整衔接皮带的长度,直到合适位置。我请大祭司坐在副驾上,随身带的物品用麻绳在车厢上绑好,左右库办分座车厢两边的长凳上。一切准备停当,我扬鞭崔牛上路了。  这奔牛确实力气大,跑得快,要不是我控制住缰绳,在这荒野的破路上,早把我们几个颠飞出去了。也难怪作为牛车,车轱辘还是小了一些,车辕与奔牛的拉力点不在一个平面上,车厢的起伏比鹿车大得多,自然也晃得厉害。我暗自计算了一下,作为牛车的车轮直径要两米多才行。但是总比骑牛好多了,起码不硌屁股,所以大家也没有怨言。  约莫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了六叔的部落,牛车在大祭司的指引下,直奔中心房舍而去。快到的时候,看见六叔带领着大家,惊诧地看着我们一行的到来。等到了眼前,六叔搀扶着大祭司缓缓地走下牛车。  大祭司慢慢地舒展了一会儿身体后说道:“左右库办、柯儿见过戚盟主。”我们赶忙施礼拜见。  “姜戚率部落各则要拜见大祭司。”六叔说完,众人纷纷跪下。  “起身吧。”大祭司虚扶了一下六叔,众人纷纷起身。  “祭祀大人此物甚是神奇,众多人同乘亦能行驶,不知我可能一试?”六叔恳切地问道。  “无妨,柯儿,带六叔转一圈,时辰不要太长了,我还有要事与六盟主商议。”大祭司颤声说。  听吧,六叔一个跳跃坐在了驾驶位置上,我则坐在副驾上拉着缰绳,六叔兴奋地用脚一踹奔牛,我们一个趔趄,车奔跑起来,众人都惊呼着,吓得我赶紧拉缰绳,还好没有撞到房舍围墙。  “柯儿,还是你小子来吧。”六叔不甘地说。  我驾着牛车,在六叔的指挥下,围着茅舍区转了一圈,我估摸着也有四五百间。约半个时辰后,回到了中心房舍。  六叔先行进入房舍,并吩咐我快些进去。我停好牛车,因为牛力气大,没有卸下车辕,只是让人喂些草料,然后匆匆地走进中心房舍。  眼睛适应后,在下手的地方跪坐下,大祭司与六叔正在议事,我则开始打量起房舍。房内有六根支柱,支柱顶端有横木作为房梁衔接,除了北面,在墙壁的高处都开有窗户,半劈后的竹片咬合搭建的房顶,房檐儿宽大,再敷上草帘,能够遮风挡雨。房内地面四周铺着兽皮,大家都围坐在兽皮之上。大祭司坐在上首,左侧六叔为首,右侧左舍办为上,我则坐在右舍办的下首。每个主、宾下首侧后都跪坐着一名仅穿麻布腰群的女仆,伺候着各位主、宾,我也不例外。  很明显这些女仆都是久经考验,服务水平一流。随时为主、宾添加酒食,拿皮毛帮主、宾擦拭流汗的身体,还不时地用娇挺的肥乳蹭摸主、宾的身体,趁机媚眼不断放电。  议事完毕,大家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很快就原形毕露,丑态百出了。我眼看着大祭司身边的女仆用嘴叼着一块肉在往大祭司嘴里喂,大祭司正用干枯的手抚弄着女仆的娇乳。六叔的女仆更是直接聊起四叔的围腰,探头抚摸着什么,六叔则抚弄着女仆的身体。其他人是各有高招。  我身边的女仆看着我这个小孩只能是自认倒霉,情急之下,撩起我的围腰,夹住我的小棍棍直接插进陶制酒碗里。我靠,古代还有这么喂酒的,我赶紧羞愧地躲开,闹得周围的人是哈哈大笑。  事后,在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这些女仆都是北面毗熊国的俘虏,如果对宾客伺候的好,将会奖励在洞舍里休息几天,不用做工纺线、织布,还有肉吃,至于休息的天数就取决于主、宾面前一个陶碗里放几个豆子。伺候我的女仆,因为有创意的举动,获得了最多的五颗豆子(当然不是我给的,因为我都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第十五章 勤奋的大盟主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五章 勤奋的大盟主  当天在中心房舍,大家都喝的烂醉,没有办法回去,只能都在房内由女仆伺候着安歇。我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也是奔波了很长的距离,也累了。我的女仆用陶盆帮我擦洗了全身,自身净洗之后,搂着我在毛皮毯上睡下来,房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让我难以入睡。女仆很善解人意地把我拉出房外,拿着一大块毛皮,垫在牛车上,搂着我躺在车厢里,上面再盖上一张麻布被单,我就在这温柔乡里沉沉地睡去。  天亮了,我被闷、闷的牛叫声叫醒,女仆裹着被单到屋内穿好围裙,出来后又帮我系好围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洋洋然地离去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好像若有所失。  接下来,我拉着牛车到河边,让牛啃食青草,我则坐在牛车上,看着对岸辛勤劳作的人们正在熟练地用细竹竿搭着豆菽架子,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看着他们不觉地肚子咕咕叫起来,对了,我还没吃上午饭呢。  把牛拴在附近的毛竹上,我疾步返回中心茅舍,看着大家都起来了,我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吃食,大口地吃起来。这时,听到大祭司问六叔大盟主最近可来过?  六叔说:“大盟主刚走没两天,”接着说“他是到三哥那边去了,听说那边有战事,而且还不太顺利。”  大祭司接着问:“从昨天晚上的情形看,你这里的战事很顺利。”  “是啊,自从采取埋伏的战法,我们打死了十九个敌人,俘获了三个战俘,还缴获了六匹骏逸。前两天我还带队突袭到山北,追杀了他们一个小部落,晚上陪侍的就有俘获的女俘。他们的小头领还准备逃跑,结果跑到了一座不长树木的绿石山,被我们逮个正着。他还负隅顽抗,我把他杀死了。”  我听到这里赶紧走进了房里。“六叔,那个绿石山离这里有多远?”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多远就在北面那座山的后面,怎么,柯儿想去看看。”六叔说。  “噢,那可能有铜矿。”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铜矿能干什么?”大祭司颤声问道。  “有很大用处,不过以后再说吧。”我说着,想到如何冶炼还没想好,只好先作罢。  “我真想到三盟主那边看看,毕竟战事紧要。”大祭司思索着说道。  “我可以陪您过去。”六叔说道。  “不用了,你这里随时都会有战事,还是小心为上。 柯儿,我们准备一下,去三盟主那边。现在好了,有这个车子当腿,老朽又能巡视各部落了”,大祭司开心地说道。  我赶紧跑出去来到河边,赶着牛车回到中心房舍,等大祭祀等人都上了车,我们辞别六叔后,按照大祭司的指挥,沿着河流边上的道路,向着东南方驶去。  一路往东南行驶,不时有山丘迎面而来,我们绕过座座山丘,约莫一两个时辰,来到了一片茅舍区,听到里面有牛的叫声,我们驾辕的奔牛也叫了起来,并且加快速度自动向叫声的方向跑去,我费劲了力气,只能稍微延缓一下速度,颠的大祭司是左摇右晃。很快来到一个大草棚面前,相见的两头奔牛甚是亲热。原来这是一对儿奔牛,公牛大盟主骑着,母牛在为我们驾辕。  车子终于停稳了,我长吁一口气,抹着脸上的汗水,大祭司仰靠在靠垫上长吁短叹,我跳下车后搀扶着大祭司慢慢下车,左右库办也狼狈地跳下车。  “这畜生,重色轻主。”我轻拍了一下驾辕的奔牛骂着,愤愤地绑好缰绳,随着大祭司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建在部落的中南部,离河岸不远的一个五级土台上,厅由六根立柱支撑,夏天敞开,冬天再用厚实的竹苇席包括起来,甚是灵活方便。  大盟主远见大祭司一行侃侃而来,连忙带领大家下到台阶下,恭迎大祭司,众人客套寒暄之后,来到议事厅,分宾主落座。但见大祭司和大盟主并座上首,大祭司居左,大盟主居右。来人在右侧坐定,部落的人在三叔的戴领下,坐在左侧。坐定后,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一脸土灰,有些狼狈的三叔一行,还有人身上绑着绷带。  大盟主首先发话:“大祭司不顾年事已高,破例前来太辛苦了,望您老多保重身体。”   “无妨,有柯儿驾车随行,虽有艰辛,但于身体无恙。想来大盟主眼前必有要紧之事,还是先行议事吧。”大祭司环顾众人坦然地说道。  “就随大祭司所讲,昨晚后夜河下游的毒嫦国,在其盟主之一姒简的带领下,以夜色为掩护,分乘多只快筏,沿水道偷袭三弟的部落,射杀棚士7人后,占领东边茅舍十数间,后经一上午激战,杀死部分来敌,驱走了强掳,我是天亮听闻后,紧忙从五弟撅处赶来,详实情况还是三弟荟说说吧。”,大盟主愤恨地讲着。  看来我们是碰巧赶上了战事,听大盟主的说法,三叔叫姜荟,五叔叫姜撅,加上之前见过的四叔姜尚和六叔姜戚,就剩二叔姜缶没见过了。  “大祭司、大盟主在上,昨夜贼敌多人,分乘五只大竹筏,每筏可乘十人,估量大约有二十来个贼敌,趁夜色撑篙伏于下口芦苇丛中,择后夜人静之时,突然袭击,致我寨门失手,棚士蒙难。后在我打击下,击毙贼敌五人,贼恼羞成怒,烧毁房舍,劫掠我妇孺二十余人,乘竹筏顺流急速逃遁,我追击不及。现房舍火势已灭,正在清理之中。”三叔懊悔地说着。  “军事当由大盟主决策,左舍办在物资上协以助之。生息物类之事,右舍办助大盟主、三盟主妥为处置,不得误事。”大祭司颤声说道。  大盟主听后起身说道:“很好,善后之事三弟差人按规制,带右舍办妥为处之。现在三弟和左舍办随我到战事之地查探,大祭司请先歇息片刻。”大盟主礼貌地伸手示意大祭司。  “无妨,老朽也随大盟主现场一看究竟,柯儿扶我起来”,大祭司颤声说到。  大盟主带人急匆匆出了厅堂,每人在门口的竹筐里拿了两个菜团子,边走边吃着向东南行去,我扶着大祭司远跟在后面。步行约十五分钟(当然是后世的时间概念)就闻到浓烈的焦糊味,远处还可看见渺渺的青烟,绕过两间茅舍,残舍砕陶一片狼藉,时不时地冒着青烟。偶尔还能看见遗留的箭矢插在废墟里,近处河边的竹林是东倒西歪,显然是遭受了一场浩劫。  我搀扶着大祭司来到河边,大祭司在一块石头上坐定,望着哗哗作响的河水沉声不语。我的视线由河对岸大片的麻叶地收回到河面,这里的河面比我们住的地方要宽,估计有二三十围,河两岸曾经有摆渡的竹筏和横跨河面的牵拉绳索,现在都已残破损坏,几名壮士正在伐竹制作新的摆渡舟,岸上一捆麻绳,正等待着用舟筏撑到对岸,拉成新的摆渡纤绳,总感觉这里河水流速比上游略缓。  我向下游望去,在视线所及的河面上,有一条湖心洲将河水一分两半。沙洲上及附近两边水面芦苇茂盛,那里的河面也稍宽一些。眼前不远处有一圈残破的竹篱笆,在岸边围出一片水面,篱笆里残存的几只鸭子惊魂未定地游动着。  我看看眼前的沙洲,思量着对方可以借助夜色,用人力撑杆,缓缓地靠近我们,提前埋伏起来,一旦有危险就顺流而下逃跑。我们如果追击没问题,但竹筏不能载人太多,返回的时候又顶水而上,遇到攻击时,想跑也跑不了,看来借助河水主动出击不合适。那么如何防守呢?回头一看计上心来。  “祭祀大人,我们为什么不在沙洲上放哨呢?”我先问道。  “哦,柯儿咱们一起去问问大盟主。”大祭司顺水推舟地说道。  来到大盟主一行人面前,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神情,大祭司指着我,把我的疑问重复说了一遍。  三叔为难地说:“沙洲不太大,以前我们也在上面设置了棚哨,地方不大,哨探又不能太多,一不留神反而成了敌人攻击的目标,逃又逃不掉,多有损失,众人都心有余悸。”  我用手一指河里的鸭子说道:“三叔请看河里面是什么?”   “妙啊!柯儿此计甚妙。”大盟主击掌喊道。  “三弟,我问你,毒嫦人一般多久偷袭一次?”大盟主问道。  “现在正是夏粮收获后的季节,河水流量又大,应该是敌贼偷袭的时期。我估摸该有三五日必会再来。”三叔答道。  “我命你办三件事,第一件命一哨壮士两日后,在沙洲下游一箭之地岸边竹林后埋伏,并如此这般;第二件命人在沙洲迎水一侧围栏放鸭,并多备干草置于沙洲后半部分,晚上放白天收;第三件命两哨壮士备足取火器以及沾过豆油的火箭待命。大家行动击鼓为令。”  如此这般地布置停当。大祭司扶须暗笑道:“有好戏看了,柯儿,这两天我们四处走走,巡查一下这里。”  “大祭司好兴致,不如一同前往五弟部落一巡,那里也有些事物待办,这里有三弟指挥已是胜券在握。”大盟主说道。  “哦,也好,很多年没这样走动了。”大祭司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吃罢午饭,我套上牛车赶了过来,大盟主十分好奇的围着牛车转着看个没完,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看着我和大祭司坐在驾驶位,车厢坐着左右舍办,我扬鞭比划一下,牛车起步朝前走去。大盟主骑上奔牛,跟在后面看着不停转动的车轱辘发呆。随即又驱牛赶过来并驾而行,边走边问道:“这物件甚好,即可以载人,也可以拉物,是柯儿的手段吧?”  “不错,要是没有这牛车,老朽怕是再也到不了这里了。”大祭司感叹着说道。  “看来,我们应该多建造这样的车辆,作战运输都会很方便。,大盟主的见地真不愧是慧人识物啊。  “您看到的是驯鹿车,这辆是临时改的,如果要造奔牛车,这车轱辘还要再大一些,我回去后就马上改进。”我解释着。  “不错,老朽也有同感。”大祭司赞同道。  “为父每次见到柯儿都会有惊喜,真是我燧明的福气啊!”大盟主赞叹着。  “回到祭祀院,我要赐封柯儿啊!”大祭司叹道。  “那可就是我们的统军人物三柱男了。”大盟主高兴地说道。  “还是让柯儿统领技工和匠作之事吧。”大祭司和大盟主争起人才来了。  “不可啊,两位大人!柯儿还是孩童,玩心尚重,况难以服众,还请大人们收回成命。”我急切地说道。  “也罢,柯儿你看,这是老朽随身所带龙佩,赏赐与你,有了它,你可以随时调用各种物食,便于你制造和改进器物,以为如何?”大祭司说着,恋恋不舍地摘下腰挂的一块黄绿色玉龙,系在我的颈挂中间。  我正赶着车,只能口言道谢祭祀大人。接下来,大家一路向正北方向五叔的部落疾驰而去。 第十六章 灾难面前众志成诚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六章 灾难面前众志成诚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路面越来越坎坷,再往前走路面开始泥泞,力大无穷的奔牛蹄子有些打滑,我赶忙停车,让右舍办取来麻布,将牛的四蹄包裹起来,绑好后牛车又继续向前行驶。没多久,看见远处有人影向这边移动。很快有几个骑着驯鹿的人赶到他们前面,一掉头拦住了去路,紧接着就是哀求与呵斥声传了过来,大盟主紧加一鞭赶了过去,我赶着牛车大约几分钟后也到了面前。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都跪在了大盟主的面前,大盟主正在说着什么,看到我们过来,急忙说:“大祭司,听大家说,天神震怒了!”  什么情况?大祭司正要开口,突然大地颤抖起来。  “啊,地震!”我惊诧地大声喊到。  只见大祭司脸色煞白,跪在泥地上,颤抖着举起魔杖,气若游丝地说着:“大神息怒,下鄙司定当立即祭天敬神,以救赎部族的罪孽。”  “大祭司在上,部落里已经按照最高规制,准备了祭天敬神之物,烦请大祭司主祭。”骑着驯鹿过来的人答道。  原来,前几天就发生过地震了,大盟主之前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事,只是三叔部落遭袭,不得已暂时离去。看来当个大盟主也不易啊!  我跳上牛车,慢慢地赶着车,跟随着众人向设置的祭坛行去,一路行一路观察的部落的情形。  北面高大的青山,裸露着黑褐色的岩石,杂草丛生,但树木稀少。山中一条瀑布悬挂其间,水色略带灰黄。五叔的部落就散布在瀑布形成的河流两边,我们的脚下应该就是待播种的田亩,由于地震大家都人心惶惶,误了农时,前几天连续下小雨就变成了泥泞的地面。这真应了强地震后必多雨的说法。看到这里我正要向大祭司开口说事,我的注意力却被眼前的场景拉过去了。  只见土台的祭坛耸立桅杆上亦龙大旗随风飘扬,陶鼎上插着几根细竹竿青烟寥寥,土台这下正前方一口巨大的陶瓮盛满了水,瓮前由四根立柱棍棒这一个裸露年轻女子的四肢,女子是仰面长天,长发散地,有人不时地用陶盆从缸里舀水,泼到女子裸露的身上,有人还不是地在她身上擦着豆粉,一边擦一边洗。后面所有部落的人都颤抖地跪在地下,不敢抬头,刚才被赶回来的人也跪在后面,个个都是围腰褴褛,蓬头垢面。  大盟主手持长柄石戟站在台下,五叔站在大盟主身后,披挂的五颜六色,看来如果我们不过来,五叔就要主祭了。大祭司已经站在祭坛之上,手持魔杖,双目微睁注视着坛下。  一会儿有人禀报,妖孽外净已毕,示请内净。大祭司一举魔杖,有人端来陶盆置于裸妖的下体之下,有人拿来类似于一根短木棍的物件捅入到裸妖的肛门内,裸妖大叫起来,屎尿不停地流了下来。有人又拿来了一根木棍,我明白了只是要上下齐进呐,女子全身抽泣着,头发随着身体的摆动乱颤着。  “大人不可啊!”我大声叫着,跑了过去,一把夺过了行刑人手中的木棍,原来是两个男根夸张的雕塑。  “柯儿,何出此言?”大盟主厉声喝道。  大祭司手中的魔杖晃了几下,忍住没有出声。  “大人请随我的手往山上看。”我说罢,大家都抬起头,惊诧地看向山上,茫无目标寻找着。  “大人请看刚才的瀑布,现在已经变成了浑浊的洪水,不久洪水就将淹没我们,现在处置妖女已经来不及了,赶快让大家向右边的高坡转移。”我急促地说道。  “转移?”大家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逃命,快报吧。”我手往高坡一指。  说话之间,瀑布已经变成了洪流,哄哄之声侧耳可闻。  “大盟主快保护大祭司往山坡上跑,五叔快组织人,把奔牛和牛车往高坡上拉,能拿的都拿上去,大家快啊!”我高喊着。  大家都按照我的吩咐迅速行动起来,但见扶老携幼、牵畜提物,很有职业道德的玩命移动起来,转眼间身边的人流向东北方的山坡飘去。  我正要转身离去,忽然看见被绑着的裸妖,惊恐地大眼睛凝望着我,我这个时候还能自顾自吗?在后世我也是有为青年啊,而且还是有爱心的志愿者部部长,当然是副的。  二话不说跑过去,先解开裸妖腿上的绑绳,女子下了地,我又赶紧去解胳膊上的绑绳,这时,脚下已经开始积水了,解了一只胳膊之后,女子奋力把我推开,手向山坡一指,然后自顾自地解另一只手的绑绳,我什么都明白了,一个伟大的女性站在我面前。  他一只手哪有我两只手解得快,当我们解开绳子以后,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膝盖。女子一把抱起我就往外跑,我一看祭坛两边水流很快,已经不可能冲出去了,我赶紧一指祭坛,女子心领神会地抱着我跑上土台,登上了祭坛。我庆幸刚才着急,手上还攥着绳子,祭坛上各色旗帜和布带不少,我那了一条布带,指了指她的身体,示意她围上,裸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明白了,她自认为是有罪的人,祭坛上的都是圣物,岂敢穿着。我只好把我的围腰解下来,递给她,我顺手围上了这件“圣物”。裸妖跪地不停地叩头,两个乳房来回晃动着,我不忍再看下去,只好转头看向当北方的山坡望去。  望见大部分的人和牲畜已经上了高坡,大祭司手持魔杖在山坡上分外显眼,还有一些人正在淌水往高坡上跑,有很多强壮的男子在来回不停地接运着。  不需要专门的宣传教育,人性固有的社会道德观念,胜过后世任何的雄辩。特别是在灾害来临的时候,前世和后世都是一样的,我们会众志成城。  不自觉中有人在用布擦拭我身上的泥水,看着已经穿好我的毛皮围腰的女子,我顺从地任其摆布着。擦拭好我的全身,女子又帮我围上了“圣洁之物”。看着部落里的人已安然脱险,我四肢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几近虚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哗哗的流水声把我惊醒。我想动,但是受到约束,原来那个女子一直跪坐在地上,把我抱在她温柔的怀里,我不禁羞涩地抿了抿嘴,女子知趣地把坚挺的乳凸塞进了我的嘴里。我瞪大了不解的眼睛看着她,无法言语,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救命的小大人,我知道你渴了、饿了,但是罪女不能生养,没有奶水喂你,不行,你就咬着吃吧,我不怕疼。”女子怯生生地细声说道。  我闻言,眼眶里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就像那山上流淌的洪水。世上都说母爱是最伟大无私的,可眼前这没有血统关系的爱,那不是胜过母爱的大爱吗?世上能有这样的妖女吗?我发誓一定要让眼前的女子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能生养这在后世也是经常有的事,生理上的点滴缺陷,正需要社会给予扶助与关爱,我要做一个现在的志愿者,为弱者,向落后宣战。  我直起身,脱离了女子的怀抱,擦干眼泪,四顾环视了一下,好在我们的北面有很多房舍阻挡了汹涌的洪水,祭坛虽然在洪水的冲刷下略有变化,但还是十分安全的。现在首先需要做的是要有水喝。  我招呼女子把祭坛的陶鼎里的竹炭倒到铺在地面的麻布上。左右看了看,找了一个小陶缸,我端着它到水面上取水,然后倒在陶鼎里,让女子洗刷干净倒掉,这样把祭坛上所有的陶罐都盛满混黄的洪水,等着沉淀好了再倒进陶鼎里。  我取来一根竹棍,在碳条上反复旋转摩擦,直到冒出青烟,女子一手扶着碳条,一手往上添碳沫,很快火就点着了。我把火放在陶鼎下面开始烧水,女子紧张地跪地忏悔起来。等到水烧开,我撤去多余的炭火放在空置的陶盆里,再在上面盖上一个陶盆,防止下雨淋湿。眼看着洪水的冲击力已经减退,我试着下坛,但是马上就被女子拦腰抱住。  “小上主,您想做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我说我想试着把那几根捆绑的木桩取过来,女子马上跪地磕头到:“我不会跑的,不用再帮上了。”  我歉意地解释道:“不是帮你,是用来搭个屋子。”女子听罢主动地下水,我急忙跟上。  水淹没到我的胸膛,也没到了女子的腰间,我们可以在水中站住,但是祭坛两边的水流更急一些。我们试着淌水来到木桩前,借着水的浮力,轻轻地拔出一根木杆,但是没有掌握好木杆的方向,木杆一打横,我们就扶不住了,只好放手,木杆顺流而去。  这次我们有经验了,拔起放倒木杆一定要顺着水流,这样我们一点一点的把木杆抬到了祭坛上,三趟下来,三根木头都乖乖的躺在了祭坛上。女子拿起小陶罐,在逃翁中舀起烧开过的水,递到我面前,我急切地喝了起来,女子自己也要了一陶罐,慢慢地喝了起来。  喝够了水,身体舒服多了,把原来系女子的绳子拿起来,再把三根木杆,并排摆好,一头用绳子系紧,举起三根木杆在陶瓮的上方分成三角支起来,棚架就搭好了,再把地上各色的旗子用麻布撕成的条连接成一大片,用准备烧火的竹竿挑着,慢慢地覆盖在支架上,一个大的棚账就基本为完成了,最后就是用布条绑牢。  就算是天上下小雨也无妨,生火、喝水、住宿的问题都解决了。坚持个三天不成问题。  如果还有吃食,坚持个七八天也不是问题,对了看着水面不是流过的漂浮物,拿起竹竿打捞一下,没准会有收获。拿起竹竿四下看着,我们原来插木杆的地方因为祭坛的阻挡形成了一个漩涡,不时有漂浮物在这里打旋几圈后再流走。我淌着水,手拿竹竿等候着,飘过来最多就是树枝和树叶,不像后世什么都有。终于等到了一只被水冲晕的鸭子,我赶紧拿竹竿拦住,不一会儿,我手抓着鸭子兴奋地回到祭坛上。  女子正蹲在棚舍里清洗下体,估计是受刑不浅,这也太残忍了。看见我进来急忙站了起来,我故作没看见,手里举着鸭子,兴奋地说:“我们有肉吃了。”   “我来洗煮,小大人你歇息吧。”女子说着,拿起碎陶片到棚外收拾鸭子去了,我决定拿上竹竿继续“守株待兔”。 第十七章 重建家园需时日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七章 重建家园需时日  就这样我和女子饥一顿饱一顿的挨过了三天,女子的身体也已恢复如常,我则开始适应了这种“鲁滨孙”式的生活,后来我就连漂浮的树枝和树叶也不放过,晒干了就是柴火。只要“香火”不断就能生活下去。  终于等来了救援,五叔令人制作竹筏,趁着水流的颓势赶了过来,我俩被接应到了山坡上。一见面,大盟主用他那粗大的双手把我举了起来,高兴地转着、笑着,四周响彻着欢呼声。  许久,大盟主把我放下,看着大祭司说道:“柯儿真是我们部落的小幸运神啊。”  大祭司回想着当时,我高喊着照顾大祭司的场景,看着不顾个人安危救一个下人的举动,不禁热泪盈眶,沙哑着颤声说:“柯儿既不需要赐封,也不需要赏赐,这让老朽为难啊。”   “柯儿需要赏赐。”我大声说。  “哦,说来听听,只要老朽能办到的,必当应允。”大祭司捋髯笑答。  “解除那个妖女的罪恶,恢复她的自由。”我坚定地说。  “柯儿,这可让老朽为难了,那可是上神裁定的规制啊。”大祭司叹息着说道。  “祭祀大人不用犯难,上神已经解脱了她的罪孽,要不是上神惩罚她,我们也不会聚在圣坛下,正因为都在圣坛下,才能及时地躲过这场洪水,大家说是不是这样?”我大声问道。  “柯儿说得对,的确是这个理。”大盟主点头赞许道。  “那依柯儿之见,如何安置她呢?”大祭司探问道。  “可作为我的外姨,陪侍我姨,赐姓姬如何?”我提议到。  “嗯,就叫姬女,送与柯儿终身为外姨,照顾柯儿,好,老朽应允了。”大祭司提振嗓音说道。  我总听着那么别扭,这后世的思想还真不能跑偏。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女子跪地叩谢,我赶忙过去扶起女子。  “你现在是我的外姨,是我的长辈,不能这样。”我说道。外姨一把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  眼看着洪水开始慢慢地退去,茅舍里塞满了淤泥,田亩损失倒不大,因为洪水冲过茅舍很快就汇流到河道中,泄往下游,看来毒嫦国的偷袭是不可能了。我的妙计只能是暂时搁置。  重建家园的议事会议在洪水退却后的祭坛上召开,我现在已经可以参加盟主的议事会议了,因为我有龙玉佩。会议上首依然是大祭司和大盟主,左边是五叔为首,右边是我为首。  “我准备命令全部落,用一个月时的时间清理污垢,播种田亩,恢复舍区。”五叔朗声说道。  大祭司眼望大盟主探询着,大盟主随即开口道;“柯儿以为如何?”  “柯儿以为此法不甚妥当。此处地势低洼,易受洪水袭击,二来此山上树木太少,易生洪水。”我思索着答道。  “柯儿以为何处妥当?”大盟主再问道。  “由此往东西两边,可有青山绿水之处?”我问道。  “由此往东不到半个时辰,有一地相仿,我们经常到那里狩猎。”五叔答道。  “我以为可以安居。”我说道。  这时五叔手下一人起身施礼说道:“小上主之意甚好,但是此地乃上神馈赐之地,有向心针为证。”  说着取出黑褐色短棍,中有一孔放置在木架之上,只见棒头不管怎样晃动,都会指向北面的秃山。大祭司深以为然。我急忙起身,急切地把它拿在手里,激动地不能自给,这可是中国的一大发明指南针啊。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原来此山上是磁铁矿,这一下文明就要大踏步的前进了。”我喃喃自语着,在座的其他人疑惑的看着我,不知何意。  “部落是搬定了,这和这个东西没关系,将来这里是一个大作坊,专门生产各种车辆、农具和武器的地方,我们搬到东边,还可以保卫这块圣地,不被侵犯。”我一口气说着,大家却不解地看着我。  “柯儿向有异志,我看就听柯儿所言吧。”大祭司总结道。  其他人虽有疑问,但一想到我在大洪水拯救部落的杰出表现,也都顺从地应允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提议一下具体的事项。五叔是否应将全部落人员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军中的主力壮勇趁着天暖,在新家园建设房舍,储备物食,以为居住;第二部分,其余壮勇带领大部分俘虏播种田亩,以应农时;第三部分,几个部落领事,带领妇孺和少量饲喂牲畜的俘虏,到三叔部落暂避一时,以为如何?”我说道。  “很好,我认可。”大盟主附议道,大祭司点头认可。  “我没异议,我将率副旗,带领将士建设家园,大农办带领一哨壮士指挥俘虏播种豆菽和大麻,驿畜办协助典大主妇(向东到山脉尽头部落――莒国盟主的世淑女,敬奉神牛),前往三哥部落,安顿妇孺、牲畜。”五叔明确道。  议罢,大家分头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洪水的消退,河下游毒嫦人的偷袭也需要防范,父主随即带领着五叔部落的妇孺缓缓向三叔部落行去,我重新套好牛车,陪同大祭司和左右库办,以及我的外姨赶着牛车往主部落方向而去。匆匆路过六叔的部落没有停留,继续向西总计行驶了不到三个时辰,回到了主部落。  大祭司先行回祭祀院安歇,让右库办陪同我和外姨回到家,右库办将情况说明清楚后,帮我卸开驾辕的奔牛,骑着回去了。我的两个妹妹高兴地拉着外姨的手问长问短,外姨一边支应着她们,一边很有眼力价地干着家务,这下可好了,我娘轻松多了,我姨有伴了,两个妹妹等于增加了一个无微不至关心她们的保姆,我在家里倒成了局外人了。  等新鲜劲过儿后,两个妹妹缠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原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们还真是成果丰硕。二囡先抢着介绍她的收获,只见她拿着一张桑树皮,用炭条在上面画着七七八八的符号,原来是类似于后世己巳口等字符(估计刻录出来,口字就变成四方洞了),再加上两个反方向的符号,共计五个符号,再以此为基础,在上面加一横为高八度,下面加一横为低八度,构成的十五音阶音符,演奏时一符一音没有长短变化。我看着树皮上的记录和二囡的讲解,真为古人的智慧所折服。这可是在距今八千多年前,中华文明就已经有了系统的乐理了。  “二囡真了不起,不愧是家里一叶女的大音乐家。”我敬佩的一拱手。  “还没完呢,哥哥你仔细看,这是一个五音率的音符,我们后世都是十二音律的,我们正想把它丰富一下。但是我和大囡吃不准,是按照后世的方法重来,还是依托这个扩展。”  二囡想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觉得各有利弊,按照现在扩展能够能更快地适应,如果按后世的简谱或者五线谱从来,就需要对过去留存的一些乐谱重写和重新教授。”  我想着后世也是简谱和五线谱并存,看了一眼大囡,一排脑门说道:“不如就让它们并存,用现在的己巳谱(我起的名字,正好是祭祀的谐音)改造延续着历史,再用数字的简谱便于连音、颤音、滑音等的表示,更重要的是大囡的会计记账也需要数字记录,毕竟它方便一些。”说完我得意地看着妹妹们。  二囡是一脸的兴奋,大囡却若有所思的自语道:“阿拉伯数字虽好,但是有很多拐弯,不便于树皮上刻记?”  哦,看来汉字的数字表示方法是有原因的,它横平竖直更便于刻记,祖先的发明创造饱含着丰富的社会实践,阿拉伯数字更适合于用笔做记录。  “那好吧,阿拉伯数字的事先缓一缓,等到写字方便了再说吧。”我若有所失地念叨着,毕竟在树皮上用碳条写字很容易擦花了,看不清。  “对了,哥,我们可以把碳磨成粉,再加上松香油和水制作成墨不就行了吗。”大囡思索着说。又接着说:“用的时候磨成墨汁,用鬃毛笔蘸着写字多好,写的字干后也便于保存。”  看来这确实是个办法,有时间我要好好在这方面研究研究,工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对了,哥,大囡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事要和你说。”二囡拉着大囡说道。我期待的目光看着大囡。  “干嘛这么看着我,没见过女人?”大囡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是一脸的疑惑,二囡在傍边窃笑着。  大囡接着说:“是这样,我和二囡这几天整理了数百册桑皮书,统计了各种事物记录符号大约500多个,数字记录的办法你已经知道了,日期记录方法很有意思,它是以观象台的建成日期为基点,之前叫先神时期,一般是按照人物和大事编记,比较粗,上可推到火祖开年(估计就是燧皇的先祖了)。自开祭之日起记录的比较详细,共计346年,几乎每日一记,不过每年都有断档的时段,记录着发生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当日无法刻记。好在,近47年以来无一漏记,看到记录上讲,是因为祭祀院搬到了山丘的坡上,各种灾害影响不到记录。还有,记录的符号也是越来越丰富,47年前也就是百十来个符号,表示稍微复杂的意思就需要各种符号罗列堆砌起来,横竖行的概念也不是特别明确,很多意思需要和祭祀院的人一起来猜测,确定下来后再重新刻记,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进行古册整理翻刻的工作,虽然枯燥,但过得很充实。”   “那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记录日期呢?”我一脸好奇的问道。  “大囡别告诉哥,让他先猜猜。”二囡调皮地说。  “我猜一年一定是中间一个圆,外面画个圈,地球围着月亮转嘛;一月是一个弯弯的芽,一日就是一个圆”,我睁眼瞎说道。  “哥是个大笨蛋。”二囡拍手跳叫着。  “你想啊,树皮上好刻圆码?竟瞎猜。不过也靠点谱,一月是一个朝左或朝右的三角形,一日是一个四边菱形,一年是两个三角上下倒顶这尖,就像后世电脑的沙漏,估计和计时器有关。”大囡微笑解释着。  “对了,我还没见过他们的计时器呢?”我遗憾地叹道。  “哥,我见过了,在观天台后面有一个大房子里,有架空的大小漏斗用竹管连着,有专门的竹梯登爬,顶上的大斗盛满用麻纱布筛过的细河沙,做成沙漏,分级计时,祭祀院有专门的时录,还是一柱男呢,进行倒沙和记录工作。”二囡得意地说道。  “就你嘴快,你嫁给时录得了。我觉得用沙漏比用水的滴漏要好,起码冬天不会结冰。”大囡笑怪着接着说,“还有就是在下面沙漏的上部,横着一个杆子,外头有一个木块,这要沙子积满上推木条,木块就会落到下面的木碗里,半个时辰就到了,调整一下上边沙漏的木管,对准另一个木斗就开始下一次记录,地面上铺着兽皮,可以把散落的沙子,收拾起来再继续使用。每到半个时辰,祭祀院的时录们都会及时地在大神殿两侧台阶上悬挂记时牌,白天十二个牌辰(大约是后世早7点至晚7点),牌上的字和后世的十二地支相仿,字迹有点像天干地支里面挑出来的十二个简单的字。晚上十二个鼓更(与后世一百多年前略有区别),牌晨和鼓更统称为时辰。计时牌分成一大一小,大的按时辰悬挂,小的在半时才挂,大牌有一人多高,上书具体时辰,小牌也就三十公分宽大,画着四边菱形的‘日’字。大神殿内正中矗立的雕边刻兽的牌位,上书四个大字――燧明先祖。前方放在竹篾托盘内的桑皮页上刻记录着部落纪年,今年已经是第346年了,当然先祖创设之年从树皮记录推断,应该已有近万年了。”  真是说者娓娓道来,听着津津有味。 第十八章 战争只是手段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八章 战争只是手段  正说着,娘钻进房舍里。“看汝等兄妹说不完的话,柯儿,你三叔父过来了,在门外呢。”娘看着我说道。  我急忙钻出茅舍,施礼并问三叔父好。  “柯儿,我听说你的大难不惊,稳如圣山(就是那个磁铁矿山)啊。”三叔笑哈哈地说道。  “三盟主才说呢,内妇都惊吓坏了。”娘怪罪道。  三叔亲切地搂着娘,抚摸着娘的脸颊说:“好,这就赔罪。”  说完抱着娘就钻进了茅舍里,两个妹妹急忙跑了出来。看来三叔不是看我,是来看娘的。  我们只好来到姨的茅舍,外姨刚做好了晚饭,我们赶紧吃了起来。我特别爱吃外姨做的菜团子,因为外姨采摘的野菜微微有点甜味(有点像后世的甜心菜),再放点土盐正可口,关键是外姨能把肉食的下脚料剁碎了一起活馅儿,真是回味无穷。  菜团子的香味引来了贪吃三叔的身影,他过来双手拍着我和二囡的头,贪婪地闻着飘散的香味。外姨赶紧双手奉上装着菜团子的陶碗,三叔一低头,直接用嘴咬住了一个菜团子,刚要用力咬,一个呲牙,双手急忙拿着菜团子,呼呼吹着气,看来是烫着了。我和两个妹妹是捧腹大笑。娘和姨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外姨吓得是双膝跪地,我急忙起身扶起外姨。  三叔看着我的举动,疑惑地打量着起身的外姨,两只眼睛自上而下仔细扫描了一遍,贪婪地咬了一口菜团子,我想要不然三叔的哈喇子都会掉下来。外姨被看的是面红耳赤,双手紧张的不知所措。  “这就是柯儿请大神赦免的那个女子吧,啧,风韵可人啊!”三叔说着,就好像是在品味一道菜。  我姨说话了,“三盟主晚上可有空到内妇这来,内妇和姬女陪你。”   “好啊!吃罢饭我和柯儿说完事,就过去。”三叔高兴地答道。  三叔倚着门框,边吃边和我说到:“柯儿,最近因为撅弟那里发洪水,毒嫦人没来偷袭,现在我估摸着他们快要来了,柯儿要是能走开,不如跟着三叔父回部落,给他们点威严看看,让他们知道厉害。”   “这次回来,牛车的轮胎破的不成样了,我要先换一下,再说车轱辘也太小了,牛拉着不合适,也要去匠作坊定做一对儿,如果三叔着急可先回去,我收拾好了马上过去。”我边吃边解释着。  “也好,我就在部落等柯儿过来。”三叔点头认可。  “我们也要去。,二囡喊着。  “也罢,就一起来吧,看三叔如何打击毒嫦人。”三叔骄傲的叫着。  我们这边聊着,姨那边已经把饭后一些事收拾停当,三叔毫不犹豫地钻进姨的茅舍。  “三叔这是来串门来了。”我失落地说着。  大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文明用语随后跟了过来:“臭男人!”  第二天吃吧上午饭,我赶着鹿车,载着要去祭祀院整理树皮册的两个妹妹,还有去挖野菜的娘和外姨,赶往社丘。到了地方,众人下车之后,我赶往匠作坊,说明牛车轱辘的尺寸,和更换车轱辘外包的生牛皮和竹篦笼子。进到院内,我十分惊讶,靠西墙一溜儿五辆新车摆成一排,其中就有车轱辘直径大约两米的牛车。  “太有才了!”我叹道。  匠作监见到我兴奋地说:“小大人您好,您走后,吾等做了个车厢,可是牛驾辕总感觉上下起伏比鹿驾辕要大,工匠们最后发现牛身体大,只有配更大的轮子才合适,这样也没征询小大人的意见,就改了起来,我试驾了一下,好多了。”   “祭司大人知道吗?”我问道。  “祭祀大人已经有一辆车了,左右库办都会驾驶,大祭司还专门让吾等训练驿士,大祭司现在已经有专门的驿士了”,匠作监赶紧回到道。  “能不能在这车厢上加个棚子,这样下雨就不怕了。”我问道。  “对呀!这棚沿儿再往前搭一些,就不怕太阳晒了。我马上用竹篦子编个棚面,再用竹竿支撑起来,并让它有点弯曲,这样不就行了吗。”匠作监兴奋地说着,快速地跑到工匠们身边,布置制作去了。  换好了车轮胎,驾着鹿车往祭祀院赶去。停好车,拾阶而上,一踏进院门,但见大祭司一手持魔杖,正跪坐在树荫下的兽皮上,大囡手拿树皮页和二囡站在两边正在低头讨论着什么。生怕打扰他们,我轻手轻脚地从身后凑了过去,原来他们正在讨论一册历史记录的断句问题。  “这本来是有碳迹断句的,但一是时间太久,再是板磨工序的擦抹,现在无法辨认了。”大祭司惋惜地说道。  “为什么不把断句的下斜道刻上呢?”二囡歪着头,眼瞄着大祭司问道。  大祭司爱抚地摸着二囡的头颤声说道:“一是想省事,二是刻的太多,皮页易损坏,只好用碳条画道了。”  原来古人是有断句的,也就是说有标点符号,只不过就一种符号斜杠“/”,但因为不是刻记上的,结果模糊不清消失了。  想来也是,当时的文字距今一万年,又刻在树皮上,时隔如此久远,当然是荡然无存了,更何况上面的碳迹乎。只有殷商时期刻在耐腐蚀的甲骨上的文字得以存世。文明不可能一朝突然爆发,应该有个渐进的过程,尤其是古代,发展缓慢,这个过程延续几千、上万年合情合理。要不是穿越而来,岂能听闻中华文明铿锵前行的脚步声,庆幸吧,姜柯。  我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树皮页,突然被门外急促又嘈杂的声响打断。  “何人斗胆在此喧嚣。”大祭司话音未落,两个浑身是血,围腰褴褛的人冲过来,跪倒大祭司面前。  连喘粗气,些许一人大声说:“祭祀大人,大事不好,三盟主部落今晨遭毒嫦人袭击,损失惨重啊!”此人言罢是叩头大哭。  大祭司闻言惊得魔杖跌落到地上,两个囡囡紧紧地相互拉着手。  “快说详情。”大祭司颤抖着喝问。  “今晨河下游,贼敌人数众多,掩杀而来,而部落又来了五盟主的很多人,居住杂乱,相互不识,给贼敌以可乘之机。这次贼敌重在取物,不在抢人,所以是大开杀戒,父主和三叔措手不及,只能仓促应战,三盟主身先壮勇,奋勇拒敌,陷入敌围,以身殉盟啊,喔啊啊!”报信之人言此已是嚎啕大哭。  “大盟主现如何?”大祭司慌张地问道。  “大盟主身受多处箭伤,强忍伤痛,正在掩护部族妇孺,向六盟主部落退却,同时,命发三路快骑,分别向主部落、五盟主和六盟主报信,以求支援啊,大神啊,救吾等啊!”报信人悲叹道。  “快报四盟主,尽点盟军,杀敌!”大祭司声嘶力竭地喊着。有人快步急去。  “快叫左右库办,开库,尽点物食以资盟军。”大祭司嘶哑着喊道,闻声又有人疾步离去。  我现在大致可以判断三叔部落的情况了,坚定的说道:“祭祀大人,不必惊慌,三叔之仇必报。以我之判断,应该是毒嫦人遭受了洪灾的影响,水军尽失。藉此,倾全国之战力,沿路路掩杀而来。探查洪水的毒嫦探差,事前发现了五盟主部落的妇孺避险前往三盟主部落,随即,趁乱偷袭三叔部落。现三叔部落已落入敌手,父主正掩护部落众生往六叔部落且战且退。五叔部落的军士估计现在已经得到快报,必定起全军往救。以六叔之战力掩护父主,以五叔全军截击敌军,想来应该无妨,四叔领一军夹击定可胜之。但敌贼占据部落,劫掠部分妇孺据守,我军为之忌惮。不知大部落能有多少舟筏?,每筏可乘几人?”  这时候左右库办已到,左库办急声道:“应有十只竹筏,每筏可乘十人。”   “祭祀大人,我想借两哨壮勇,备足艄公、战器、奔牛,乘筏顺水突袭敌战我之部落,抄其后路。”我跪求大祭司。  “柯儿年幼,老朽不忍呢。”大祭司老泪纵横地叹道。  “三叔本来约我同往,我因车辆修理推之,我有愧于三叔啊!大祭司求您了。”我哭着喊道。  “也罢,就点起后山两哨勇士,带骑乘筏,随小军旗――柯儿击敌。”大祭司说罢,亲取白胶罐,在我头上加了一道。  我擦干眼泪,头也不回地在左右库办的陪同下,阔步走出祭祀院,乘鹿车直奔河边,组织登筏出战。不到半个时辰,七十位精武的勇士带骑登筏完毕,弓箭和梭枪尽数搬运上筏,我一挥手,艄公们撑杆离岸向下游疾驰而去。  在筏上,我把两个哨长叫到身边,吩咐道:“左右哨长听令,六棚士骑,四位正副哨长各带一棚,登岸后由内向外掩杀,务求全歼守敌。本军旗带两棚士骑,登岸后收拢妇孺,聚往岸边附近便于防守之地。待你等杀尽敌贼之后,左哨长带本棚勇士游击警戒敌贼追击父主的方向,其余三棚速回岸边,本军旗另有安排”。  两位哨长拱手得令后,命各哨令旗士挥期示意。  很快前方狼烟四起,哭喊声传来。我站立头筏,回身大喊道:“我族妇孺正在遭受敌贼蹂躏,我大燧勇士们该当如何?”  “杀敌!杀敌!”众人奋力齐声呼喊。  “好,筏靠岸了,杀敌!”我大喊着。  四棚士骑就像四支箭矢射了出去,喊杀声由近及远传向前方。我带两棚勇士迅速收拢妇孺,对那些正在淫恶之徒就地正法,俘虏绝不受降,我要为三叔报血仇!  看着收拢之事已近尾声,共计约有三十多妇女,二十多孩童,我部族死亡壮勇一百余人,妇孺近两百人,部落内共斩杀敌贼百余人。顷刻,三叔的尸首抬了过来,全身布满刺伤,胸前还扎着四支箭羽,左臂已残挂在肩上,大嘴开张,双目瞪视。  “三叔您死不瞑目啊!”我跪地大哭,在场的人纷纷跪下,哭声此起彼伏。壮哉!三叔,勇哉!姜荟。 第十九章 复仇之剑化解之水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十九章 复仇之剑化解之水  望着三叔的尸首,我两眼充血。  “右哨长何在?”我厉声喝道。  “小军旗,本哨在。”一个响亮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收集岸边的竹筏,报数。”我说道。  “秉军旗,已收集完毕,连同带过来的,一共十四只竹筏。”右哨长答道。  “好,给你留一棚士骑,将这些妇孺,载往那边的沙心洲,物食也带过去,沙洲留四筏、四艄公、四勇士,岸边留两筏和其余勇士警戒,并传信外围警戒的左哨长,此部落暂由你二人带领,要确保沙心洲妇孺的安全,不得有误,三叔的尸首另放一只竹筏,停靠沙洲,任何人不得擅动。”我说道。  “得令,那小军旗您干吗去?”右哨长探问道。  “本军旗将带领其余四哨勇士,携七只竹筏,顺流直取敌巢,我要杀的他们片甲不留!”我大声呼喊。  “小军旗,我愿随前往。”右哨长朗声请命。  “我等愿随前往。”众人齐声道。  “不必再言,启程出发。”我登筏命令道。  七只竹筏顺流之下,绕过沙洲,不久到了两河汇合之处,再往前行,泛滥的洪水肆虐过后的惨景目不忍睹,但见两岸浮尸、杂物、枝杈、树干、碎布杂论无章地挂靠在横七竖八的竹林边,一路下行,岸两边淤泥遍地,一眼望不到边。顺流急进了大约两个多时辰,隐约可见有大片被淤泥灌入的茅舍,岸上不时有妇人用手挖着什么。  看到前面有一个被冲毁的码头,我命令停筏靠岸。留下艄公们和一棚士骑守卫,其余三棚随我乘骑,跋涉在浅浅的淤泥之中,走不多远,来到昔日的茅舍区,但见一名妇女,身后用麻布兜背着一个幼儿,弯腰徒手在不停地挖着什么,身旁的小孩也在埋头挖着。  “你们在挖什么?”我骑在驯鹿上,用手中的梭枪一指,喝问道。  只见妇女惊恐地抬起头,颤抖地说:“这里曾经是放粟米的地方,我想找一找,孩子饿的受不了。”  身边的孩子胆怯地一双泥手紧紧地抱着妇女的大腿,警惕地看着我。  买糕的!这可真是人间炼狱啊!我无力地放下了梭枪,再看看这里的人,一场灾难之后,还有几人能够再活下去。  “为什么不组织众人到下游去活命?”我不解的问道。  “大人,吾等舟筏已经都被洪水冲走了,到处是泥走不动了,能走的人都走了。”妇女怯生生的说道。  “你们这里还有多少人?”我问道。  “大约还有五六十人。”妇人答道。  “下游还有你们族人吗?”我再问。  “应该有吧?”妇女不肯定地答道。  “你们会撑筏吗?”我继续问。  “吾等世代都在水边长大,都会撑筏。”妇女抱有一丝希望的看着我。  “好吧,把你们的人都带到河边,那个码头去,我要给你们活路。”我说完。带着队伍和这妇孺三人,向河边返回去。  到了码头边,我吩咐艄公只留一只竹筏,其他的都系在码头上,所有艄公乘一只竹筏,撑着回去。我则带着队伍乘骑慢慢地沿河岸,向上游而去。    返回的路程征途漫漫,我们一行疲惫地俯身在乘骑上寻路返回着,渐渐地天黑下来,我们一路静静地行着,只有晚风吹着岸边的竹叶沙沙作响。继续行进了约莫三更时(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远处出现了人声。  “全体警戒!”我命令道。  众人都提枪静候在竹林边,闻声便知来人是被打败的毒嫦贼人。我命众人下骑,牵着乘骑躲到竹林里,待机杀敌。这下可好刚才的疲乏一下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敌贼稀稀拉拉的拉成一字长队,借着星光约莫有近百人的样子,士气低落,而且还左搀右扶的,估计受伤的不少。以我这五六十个猛虎之士的战力,当不在话下。  “听我命令,四棚勇士分段截击,先击杀乘骑之敌,出击!”我喊道。  迅疾四队勇士举枪冲了出去,很快敌贼的队伍就不见了乘骑之人,接下来就是勇士们自由击杀的时刻了,只见喊杀声、嚎叫声和狂喊声四下响起。  很快有一敌贼朝我这边跑过来,我紧张的双手攥着梭枪,不停地抖动着,两眼注视着来敌,慢慢地退到竹林里,来敌手无寸器,慌不择路地钻了进来,可我毕竟是个小孩,无法与成人搏斗,躲为上策。  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听得林外一声大喝:“快出来,本棚长在此。”  那家伙吓得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紧跟着只听嗖的一声,一支梭枪飞进了水里,接着就是不断地惨叫声随着流水渐渐地远去了。  战场逐渐的恢复了平静,看来敌贼消灭殆尽,我小心的向外探望,这时就听到有人在轻声的呼唤我:“小军旗,您在哪里?”  我赶紧持枪牵骑从竹林中出来答道;“别喊了,在这里。”  众人高兴的聚拢在我的身边,清点人数后,我方阵亡二名勇士,七名受伤,其中两名伤势较重。我赶紧走到重伤员的跟前,看到一处是臂上中枪,夜间看不大清楚。  “可有人带取火器?”我问道。  “军旗大人,我这有。”有人回答,  “速速取火!”我命道。  借着火光,我看到两名伤士伤的不轻,我命四处寻找干木棍、树枝来架在火上烧,待树枝前端烧红了以后,命伤士用嘴咬住木头,众人按住伤士,我取来烧红的碳棍,一闭眼,朝着伤口贴了过去,一股烤肉的味道油然而出。伤士痛昏了过去,我借着火光,看见伤口已不再出血,命人用麻布包扎好。  依次处理好其他伤士的伤口,待到重伤士苏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突然河里又人语声传来,我一挥手有人摸了过去,一会而就听到打招呼的声音,不用说艄公们乘筏追上来了。我赶紧命人将两名重伤士送上筏,众人又分头继续前进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已经大亮了,突然,前边又有嘈杂的人生,天亮不便埋伏,我命众人准备冲过去,众人聚在我的四周,乘骑的速度不断加快,正准备冲锋的时候,骑在前面的棚长大呼:“是部落的人。”  双方都看清了对方以后,欢叫着涌了上去,我和五名轻伤士也在后面跟了上去,原来是我们留下的两棚勇士,奉五盟主之命,前来寻找和接应我们,众人一路欢笑着向三叔的部落行去。  我却高兴不起来,我唤过左右哨长,边走边询问部落和战事的情况。左哨长说道,我们走后,大约半天后,毒嫦之敌败逃了回来,约莫有百多人,我和右哨长按您的吩咐,保护妇孺不让残敌靠近,敌贼看到不能躲进部落,后面追击的四盟主大军将至,只好绕过部落逃走了。  很快四盟主、五盟主都到了,经过大人们商议,四盟主护送三盟主的尸首,返回主部落,五盟主留下善后。五盟主问明小军旗大人乘筏击敌后大怒,责令我等不接回小军旗不得回返。这样我们才在这里与大人相会。  我又问了毒嫦人何人带队偷袭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右哨长答道,是由其西盟主姒简带队,起军近六七百人杀了过来,听闻姒简带百十个随从绕过五盟主的军队,趁五盟主部落空虚,抢夺了十数只竹筏,顺流而下脱逃了。  “大事不好!”我大叫道。  众人为之一惊,嬉笑声戛然而止。  “我们还有一只筏在水上,我说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看来是凶多吉少,快命一人两乘沿河往回找。”我急声说。  左右哨长急忙调整了坐骑,带上一棚勇士,每人两骑换乘着沿河即行寻找,剩下的人或乘骑或相互搀扶着往回走。我们沿着河边,躲在竹荫下心事重重地向营地行进,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后面有乘骑追了过。  左右哨长追到我跟前,翻身下骑,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大人,乘筏的人尽墨了。”  我听闻跌坐在地,失神地透过竹林看着哗哗作响的河水。  “老天不开眼啊!”我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众人听闻齐刷刷地跪下了。  接下来我茫然地随着队伍默默地骑行着,也不知行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河道中的沙洲,沙洲上已是人去物空,五叔很快带人迎了上来,我见到五叔,一头扑进了他宽大的怀里,放声大哭。五叔用他那粗糙的手轻拍着我的后背,满脸的悲愤,一场浩劫终于告一段落了。  在这个年代,一场自然灾害就有可能泯灭一个文明社会,很多文明就是这样烟消云散的。  回到劫后余生的部落,按照五叔的安排,我钻进一件茅舍,蒙头大睡起来。现在五叔的部落正在重建,这里暂由五叔负责管理。  我沉沉的睡着,睡梦中三叔正在向我招手,准备合计一下,怎么在沙洲埋伏,截击敌寇水军。这时敌寇乘着机帆船隆隆地开了过来,我们的弓箭射不穿铁甲战船,三叔奋不顾身地跳进水了,一个潜泳来到铁甲战船的后部,脱下外套送进了螺旋桨里,很快铁家伙停车了,三叔高兴地浮出水面,朝着岸上的我笑着,就在这时,船上的敌贼发现了水下的三叔,准备向三叔开枪,在这万分危急时刻,我大喊一声“三叔,快躲起来!”嗨,不对啊,怎么有人摸我的头?我一睁眼五叔跪坐在我身边,正焦急地摸着我的头。  “柯儿,你都把我当成你三叔了。”五叔眼角潮湿着说着话。看着我又急忙掩饰着说:“醒了就好,我的柯儿啊,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第二十章 新的家园新的起点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章 新的家园新的起点  我怎么会睡这么久,我不解地思量着,坐起身,睡眼朦胧地看着五叔,旁边还站立着左库办 。  “库办大人何时来的?”我环视着茅舍问道。  左库办施礼作答:“小军旗您走后,祭司大人一直不放心。当听四叔说您外出击敌未归,急的是彻夜难眠。听闻消息后,你娘在你两个妹妹的陪伴下,急切地赶到祭祀院找祭祀大人打探情况,祭祀大人实在是放心不下,命下职驱车前来探问。”   “吉人自有天相,来人,拿饭食进来。柯儿先将洗进些食物,五叔外面还有事,过些许时间,再来看你。”五叔言罢,匆匆起身带人离去。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味,看着眼前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  “尸体还没焚烧处理吗?”我不解地问左库办。  “尸体已经清理过多次了,只要是发现的,都生火祭天了,但是没办法,死人太多,满地血污,不时还有受伤和着魔之人死去,哎!一时难以清除尸腐浊气。”左库办摇头叹息。  我不解地回味着“着魔”是怎么回事,猛然一拍脑门厉声喝道:“大事不好!这是瘟疫。”  “何为瘟疫?”左库办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不必多言,快,驱车带我四处打探。”我急忙起身催促道。  我与左库办分座左右驾驶,左库办驱车在部落内缓缓而行,但见,舍区明面上已经打扫干净,但是,地面上污水随处可见,气味难闻,特别是有些茅舍四周更甚。我跳下车,掩鼻走进一间茅舍,借着门口的阳光,看见一位奄奄一息的妇女倚靠在榻上,怀里的孩子还在不停地吸允着已无奶水,松垮的乳房。  “大人,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吧。”榻上的夫人气若游丝的哀求着。  我点头默许后急速退出茅舍,向左库办交代,快差人抱走孩子,能有奶水更好,若是没有喂点米粥也好。  四下张望后,跳上车,“快去见四叔,我有紧要事。”我吩咐着。  很快,在河边竹林旁见到正在指挥伐竹的五叔,我拉着五叔来到竹阴下落座。  “五叔,我能耽搁一下您的时间,给我讲讲我们这次损失了到少人口吗?”我急切地问着。  五叔不解地看着我说道:“西北方撤退一路我不明了,这里部落的目前战损、附魔亡故的应有近六百人。”  “我来之前,听闻奏报祭司大人的消息,西北方撤退路上战损和亡故的当有此半数。”左库办补充道。  “这还没算上伤病之人,大灾必有大疫,疫病猛于敌啊!”我长叹道。  看着五叔和周边的人茫然不解的样子,我又改口道:“恶魔猛于敌啊!五叔,此地不可久留,应当机立断,携尚存康健之人尽速离开,迁往五叔部落,年内不得返回。”  五叔沉思了片刻说道:“柯儿,此地空虚,如何防敌袭扰?”  “五叔但可无忧,小儿带人击敌百里而返(数据有些夸张,当时一里是按照一个舍区两边的距离而定的,准确的称谓是一舍里,大约相当于后世的五百米,看来古今有些内容是继承而来的),自此一路已成废墟。再说此地恶魔附着,常人难以驱离,只有撤离方为上策。”我解释道。  “柯儿所言不无道理,也罢,众人听令,本盟主带柯儿统领大军先行北去,继续新舍区营建,并先行在便宜之地搭建棚账以应急需;驿畜办听令,组织康健族人,携资一路尾随缓行,柯儿留下勇士营卫护伴行;副军旗听令,带一棚勇士,将此地剩余一切尽行焚毁,之后追赶妇孺,带队行进;左库办听令,速回大部落报与大祭司,并探明大盟主伤情,另请大祭司发物食以应本部族急需,恳请暂时裁撤三叔部落,统归本盟主辖制。立即行事,不得有误。”五叔果断地下达命令。  迅即,大军即动,我随五叔乘骑,领军前行。但闻身后哀嚎声、哭喊声不绝于耳。在这个年代,人类还无法抵御灾害,更别说是人祸了,存妇人之仁必致灾难。行进数里之后,回头望,仍可见远处一片狼烟。  “柯儿,走吧,前面还有诸多事等着吾等呢。”五叔沉重的话语压抑在所有人的心里,之后,只闻步蹄响,但无人语声。  是啊,我原以为古代文明的消失,应该是天地人罚灾祸所致,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情景我似有所悟。天地人罚皆是文明消失的源因,但随之而来更可怕的瘟疫才是文明灭绝的最魁祸首。  我太需要排解心中的愤懑和郁闷了,禁不住从我稚嫩的嗓子里发出了铿锵的歌声,真应了大喜而歌,大悲而唱的人生心路历程。  我现场改词精简了后世的经典曲目,岳飞愤笔所书《满江红》的歌声回荡在天空。“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壮志饥餐‘毒嫦’肉,笑谈渴饮‘蛇贼’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我眼含热泪,一遍遍地唱着,众人先是抬起了头,然后随声附和着学仿,最后是**齐唱起来。数百人的队伍,高歌猛进在旷野之上,气势如虹。  前进了约莫两个时辰,不远处大片刚耕种过的田亩映入眼帘。远处正在收割大麻的耕俘,从起初的惊愕,到看清是自己部落军队后的欢呼,急剧变化着表情。很快几许乘骑迎面而来,来人翻身落骑施礼后言道:“恭迎五盟主和小主人回返部落。”  “大农办立身吧,这两天农事可好?”五叔随口问道。  “农事洪水后已补种豆菽应时,之前收获的粟米虽有损失,但半数尚在,都已颗粒归缸,现下职正在驱使耕俘收货大麻,当无恙。只是前有贼敌偷袭我竹筏,掠走了十数只,现正组织工俘和少量饲俘在工匠的带领下,在几里外的新舍区伐竹架桥、制筏,平整道路,复建棚舍。”大农办胸有成竹的回复着。  “好,随我往新舍区一查究竟。”五叔说完在大农办的引领下,徐徐往舍区行去。  一路上五叔看着洪水肆虐过的部落,若有所思地问道:“遭袭时,我方可有损失?”  “耕俘遇袭都四散逃遁,只是阵亡了四个艄公,劫掠了二十来个艄公。”大农办赶紧答问着。  看来古人也和后世的人一样,尽量汇报好事和成绩,问题和损失则是轻描淡写地说说。  向东沿着圣山的边沿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掩映的青山迎面而来,山坡上的杂树林枝叶繁茂,眺望山间一条清澈的瀑布一泻而下,几条清新的水溪交织着汇入南面不远的河水(溪河)之中,再与原来舍区的河流(圣河)汇合后,流入我们部落的主河流――蟒河(就是我娘房舍南边那条河)。  但见溪流两边砍伐后的树墩星罗棋布,工俘们正在清挖着。北面山下用砍伐的树木搭建的议事厅已初具规模,清挖树根后在原地准备搭建的大片茅舍,工俘们正在用石夯打着地基。有人正两人一组,用竹干串着树干粗的陶筒,颤巍巍地从原来的房舍方向往这边抬运。  有一间房舍已经建成,两间正在搭着挡板,准备打制舍墙,旁边工俘们用大木铲和石锄和着混草的墙泥,准备放入挡板内一层层地夯砸成舍墙。我兴致勃勃地走进新建成的茅舍仔细观瞧,茅舍呈圆方形,西南面有一个灶台,贴着外墙有四段陶筒叠落而成的烟筒贴墙矗立,烟筒顶部有带洞的淘盖碗反扣着,防止下雨进水,陶盖碗可以转动,夏天孔洞朝北,冬天孔洞朝南,用以防风。  灶台的火坑贯通墙面底部,屋里是灶台面,屋外是生火,续柴灶口,屋顶并不像后世非洲人那样的圆草房顶,而是北高南低一面倾斜的坡顶,只是在房顶的北侧有一个很短的反倾斜面,便于遮蔽风雨,房顶用劈成两半的毛竹干正反扣接搭成,在靠近北侧的房脊上反扣着半圆的毛竹干以便遮盖住房顶毛竹的结合部,然后在其上铺设草帘子,再糊上泥土,增强防晒、隔热、保温能力。房舍没有窗户,门朝南开,有一个竹编的门用麻绳绑在门柱上,便于开合,冬天门上加草帘子保温。西墙灶台外用竹木搭建有一个小草棚子,放置杂物、工具、小家畜等,也为生火添柴遮风挡雨。真可谓是就地取材,简单实用。  这与后世复原的古代房屋造型有一定的出入。毕竟后世古代地面建筑早已荡然无存,只能通过地面遗迹进行推测,主要是通过随葬品考古挖掘。像陶制烟筒这样的器物难以放入随葬品,毕竟谁也不愿意生活在烟熏火燎的环境里,所以随着地面设施的破坏,自然也就消声灭迹了。  竹草结构的房顶主要是就地取材,随着后世温度下降,竹子生长带南移,也就不可能再建造了,后世又历经万年,竹草遗迹早就灰飞烟灭了。这里我更为古代社会化的大协作生产方式所折服。众人分工合作,井井有条地规划、设计、建设和使用生存、生活设施,想来万年后的后世也不过如此。,想来万年后的后世也不过如此。  新建的茅舍湿气很重,我也不能在里面呆太久,只好匆匆离开。  “小大人,您让我好找,右库办来了,五盟主让您快到前面去,有要事商议。”大农办急切地说道。  我和大农办边走边聊,“这里山清水秀的为什么不早点搬过来?”我问道。  大农办解释道:“正因为山林多,野兽出没也多,每年这里都有军壮被熊、狼还有虎、豹等咬死,去年吾等部落的一棚壮士就在这一带消失了,连尸首都没找到。”  “那现在要在这里舍居,该如何是好?”我问道。  “只有把这里的树木砍伐掉,再挖一些捕兽坑,慢慢地驱赶野兽。”大农办感叹道。  “好了,那边五盟主在等您,下职还有事不能奉陪,您赶快过去吧。”大农办说吧,急切往回走去。  “下职见过小军旗。”右库办施礼说道。  “哦,柯儿来了,吾等正商议着部落物食和重建之事。好吧,库办接着说吧。”五叔说着示意右库办。  “按五盟主的提议,大祭司同意三部落暂时裁撤,三部落和五部落的妇孺暂分为两部分,大多数约七八百人今秋收获之前暂居六部落,已经来到这边的百十多妇孺暂居原五部落棚舍内,这样五部落军、俘和妇孺总计六七百人,抢出粟米、物食尚有半数,应可应付秋收之前的食用无虞。大祭司提命援粮暂缓发运,因大盟主在后退之时,把三部落的物食全部分发给部落族人,以防不测。其中大部分妇孺和物食都安然带到了六部落,暂时无忧。只是大盟主为保部落妇孺、物食,全力阻敌,负伤在身。”右库办说到这时哽咽难言。  一个仅有一两百残壮,又带着近千妇孺的人,需要抗击近六七百人的亡命之徒。结果还能支撑到援军到达,自身建制尚全,大盟主伟大啊!  不过又一想不对啊,我赶忙问道:“柯儿有所疑惑?按库办所言,两地相加的存世人口仅两千有余,我计算过战损,不足千人,一战我部族也不至于减少近两千人口吧?”   “柯儿来得晚,刚才的情形不知,战损千余不错,但随后伤亡、恶魔附身而亡的也有此数啊!”五叔言罢一声长叹。  买糕的!一个部落的人口没有了,不裁撤三叔部落也不行啊。  “往事不提了,再议一议重建之事吧。”五叔慨叹道。  “五盟主与小将军合议的迁建之事大祭司无异议,部落建设规模,应至少可接纳千余人,近百间房舍,三百壮士的棚舍,以及配属的洞舍和圈舍。先前已准予建设议事厅,打谷场继续进行,其他农工场所,大祭司请五叔酌情定夺。并提命原部落可用之农工场所应继续使用,不得废止。”右库办仔细地说着。  这个时代,建设新家园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单说房舍的建设,用材用料不说,就说工时,一天也建不完一间。还要农耕、饲养、织做、工建、物食输运,这些都需要人力,平时都压力很大,更别说大难刚过了。看来我提议迁建之事还是太草率了,似应该先原地安置,农闲时再行迁建,建成一部分,迁移一部分。现下,要是没有父主舍命虎口夺食,再加上六部落的支援,恐怕一众人等都要风餐露宿了。  “好吧,诸事繁杂,千头万绪,好在,干才都在,本盟主不愁,全军改作劳役,本盟主也不例外。”五叔坚毅地说道。  “另有一事下职不知当说不当说?”右库办犹豫着说道。  “但说无妨。”五叔摆手说道。  “大祭司还望小军旗能速回大部落,以便大盟主的伤情将养之事。”右库办话音刚落,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对五叔一抱拳,边走边说道:“右库办!套车速回。” 第二十一章 万众一心亲如一家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一章  万众一心亲如一家  乘上鹿车,右库办驾驶着,朝西一路奔去,稳妥起见,五叔还给我们多备了几只驯鹿,主部落这次出战的勇士营也随同返回,其中左右哨长被大祭司赐封为二柱男,并被五叔留用,分别直接任命为右营总和新成立的殿营总。随我返回的两名副哨长晋升哨长,其余依次递进。而对三叔部落初战不力,协助指挥失当的副军旗和两名尚存的营总降一级,封号也降一级。其原有的舍内之人,如果级别超出的,自当分道扬镳。可叹的是,原副军旗不久后肩部箭伤发作而亡。  “说说父主的伤情吧。”我看左右近处无人,边走边急切地问道。  “大盟主大臂受了箭伤,及到了六盟主部落,立即按照您教授的方法,用煮过的盐水清理伤口,再用新制作刚煮过的麻布包裹起来,本来已有好转。但听说妇孺多被恶魔附体离去,急忙登台祈求神灵护佑我部族,然后又挨个为妇孺点额,回来后就热魔附体,一病不起,无奈只好运回大部落。大主妇和两个小上女煮姜汤将养后,有所好转,大主妇看大盟主进食不畅,请有奶之妇育之,后经两位小舍女建议,采用牛奶煮沸后饮之,才摆脱热魔。但是臂上的顽疾未愈,每日还有初血,但又没人敢用小军旗烧炭之法治疗。无奈,大祭司只有请您回部落商议。”右库办边赶车边详细说道。  我坐在车上也是无计可施,看来回去也只能来硬的。一行绕过六叔部落,继续前行,路边耕俘正在收割大麻,看着一地大麻杆,我眼前一亮,对了大麻的汁液可以止痛。  我一拍右库办急急说道:“赶快停车。”  车刚停稳,我赶紧跳下车,来到地里,拿着砍下的麻杆,细看汁液还在外溢。  我急忙唤过右库办,“快差人收取麻杆留下的汁液,越多越好,这个对大盟主治伤有用。”我比划着说道。  右库办一听兴奋不已,急命人叫部落大农办前来,六部落大农办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闻听此物汁液对大盟主治伤有用,二话不说,马上组织提取。  “好,集够一罐之后,速送大部落我娘房舍,不得有误。”我说完乘车绝尘而去。  晚饭时分,我们一行回到大部落,勇士们回应复命,我和右库办驱车直奔茅舍,车道屋前,但见父主端坐在房舍门外树墩上,正眉飞色舞地给两个妹妹讲抵御敌贼的过程,两个妹妹靠坐在树墩旁,目不转睛地听着。听到紧张处,她们都禀住呼吸,眼望父主。我正要凑上前去,姨在对面摆手示意我过去,过去一看,是久违的肉菜团子。  我大口吃着,情不自禁地喊道:“好吃!”  只听二囡接话道:“别吃了,还不赶快后撤,贼敌马上就过来了。”  我一听楞了一下,马上回过味来,二囡已经完全掉进父主的故事情节里去了。父主听言,一抬头看见我后,为之一笑,风趣地说道:“好了,咱们也该把肚子搞大了”。大囡哼了一声后,带着妹妹径自取水洗手去了。  姨赶紧递给大盟主一个肉菜团子,大盟主夸张地咬了一口,“嗯,还是这东西带劲,这两天竟喝奶水了,一点劲都没有,是吧,柯儿?”大盟主故作委屈地朝我点头说道。  我心里想,天天喝奶还不好,难道还要天天进礼啊,再说这事也没人敢拦着您啊。  “柯儿在想什么?”父主探问道。  “哦,我在想这肉菜团子的味道他好了。”我掩饰着说完,赶紧咬了一大口肉菜团子。  姨又给父主递过一个肉菜团子,这时候两个妹妹看见了我,叫着跑过来。“哥哥,你好坏,回来也不报告。”二囡说。  “不经请示,擅自进食,该当何罪?”大囡接着话说。  “呵,进食又何罪之有?”父主不解地问道。  看着父主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们兄妹笑的是前仰后合,我差点没把吃进去的食物给喷出来。  这时候娘走了过来,怜爱地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饭食还堵不住汝等的嘴。”  “哼!娘就是偏心。”二囡气哼哼地嘟囔着。  娘把手里的肉菜团子分给两给妹妹顺口说:“吃吧,娘不偏心了。”  二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了一口菜团子,我看两个妹妹把气都撒在这肉菜团子在上了。  吃罢饭,有人急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陶罐直到我面前。“启禀小军旗,大麻汁液收集好了,现即奉上”,来人举着陶罐恭敬的说道。  在场的很多人都报以不解的目光,大盟主却如无其事地吃着团子。我急忙取过陶罐,看着里面黑灰色着汁液,跟娘嘀咕着。娘马上把灶台烧水的陶缸取下来,取了一个陶盆倒进一些水,放在灶上,再把这个盛满大麻汁液的陶罐浴在水上,我用竹筷不停地搅动着,直到变得粘稠为止。  娘取下陶罐,慢慢冷却,夏天的白天天长,天还大亮着,我走到大盟主的身边轻轻地说道:“父主,我要看看您的伤口。”  “柯儿,不用担心,尽管施治。”父主说完继续小口咀嚼着菜团子。  娘和姨抬过一个木墩,已经把一盆开过的水,放在木墩上,另一个干净的盆里放着蒸煮过的绷布和羊绒,插着筷子干净的食浓盐水罐放在近处,那一罐大麻汁插着一双竹筷子也放在了近处,我打开绷带,但见略微发白的伤口深度不浅,估计已经触及到了骨头,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渗血。我用筷子夹着蘸过浓盐水的羊绒球,小心的清洗着父主的伤口,父主依然在慢慢地咀嚼菜团子,身形是纹丝不动,脑门上的汗珠不断地渗透出来。  清理干净之后,我一手端着陶罐,一手用筷子挑着罐里的大麻粘膏,轻轻的抹在伤口上,但见父主头上的汗珠停止了渗透,我明白大麻的麻醉功能发挥作用了,大麻膏(我触景生情取的名字)有抑制细菌生长的功效,再加上涂抹上去封住了血管破裂处,隔绝了空气的接触对伤口的侵染,愈合效果自然是奇佳了。  涂抹完后,我取过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上,抬手擦了一把我脑门上的虚汗,舒缓了一口气后说道:“父主,药换完了,您可以起身了。”   “这就换完了?为父好像不感觉疼痛了。”,父主说着就要甩动胳膊,我赶紧制止,并找了一条绷带,把父主的手臂吊在向前,防止触碰和乱动。  娘一脸惊奇的过来,看着陶罐里的黑膏,再看看大盟主,探寻的问:“大盟主,您真的不痛吗?”大盟主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娘的头,点头示意。  “娘,好生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了,明天换药时还要用。”我说着去陶盆里洗手。  这时候大囡神秘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哥,你可成了大毒枭了。”然后笑着拉着二囡跑走了,估计是和其他小伙伴玩去了。  娘手捧着陶罐,像奉若神明一般,毕恭毕敬地钻进茅舍,妥为放置去了,姨和外姨赶紧收拾现场,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正巧,此时大祭司在右库办的驾驶下,赶了过来。  “大盟主身体好些了?”大祭司关切地探问道。  “多谢大祭司关心,本主已经好多了,刚才柯儿上了神奇的药膏,现在都感觉不到疼了。”   “我正为此事心急,所以才赶忙唤柯儿回来。现在好了,有了这神奇药膏,今后枪箭之伤即可无忧了。”大祭司捋髯颤声道。  这下可好,这大麻有了合法的美称了――神奇药膏。  “老朽来迟一步,刚与左右库办把五部落重建之事,三部落安抚之事安置完毕,大盟主可静心养伤,来日方长。今看到神奇药膏极具神力,但就是费料太多,仅这一罐之精髓,需一片之地,不知柯儿可有良策?”大祭司问道。  “有办法,只需将麻杆收获后,在沸水了煮烫,再将搅洗过的麻沙纤杆捞出继续麻布的制作,等汤水温凉之后,经过过滤后,放置阴凉地晾干,留下的绿黑色之物再碾压成粉,即可外敷使用,效果甚好。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了。”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啊,此法甚妙,柯儿此次大灾面前气定神闲,大战之际智勇双全,我燧明部族之大幸啊。”大祭司颤声慨叹道。  “柯儿当得此誉。”大盟主点头赞许道。  “部落大人们,别再夸赞柯儿了。”我摇头接着说道:“柯儿年幼,身不能提枪杀敌,力不能耕田采收,智不能聚众汇贤,已是受之有愧了。”  “就是,哥哥这才多久啊,就已经是三柱男了,又是小军旗的(副军旗),就这么个小屁孩,行了。真要给哥哥一军壮勇,仅吃喝拉撒就能把他给烦死。”大囡调侃着说道,二囡也随声附和着。  “大主妇教养有方,子女尽得贤才,儿已成三柱男,女并为二叶女,育教有方啊!”大祭司肯叹道。  “是啊,姬妇的确功不可没,当然小姬(我姨,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也镶助得体,大祭司请看如何赏赐啊?”父主吊着胳膊说道。  “当合赏带棚鹿车一辆,大盟主以为如何?”大祭司定夺着。  “我无异议。”父主点头说。  “多谢两位大人的爱戴,可我不会赶车,总不能老让柯儿陪着吾等吧?”娘高兴之余顾虑地说。  “可让外姨驭之,外姨良善而勤劳,定无疑问。”我赶忙说道。  “嗯,柯儿所言属实,本盟主几日将养,此女殷勤得体,确有辅护之贤惠,吾将赏赐你进礼,以正身份。”大盟主思讨着说。  只听扑通一声,外姨是跪地叩谢,泣不成声。  “既如此,就赐封姬女为小上妇,终身扶持姬大主妇和小姬主妇,起身吧”,大祭司颤声说着。两个妹妹赶紧扶起外姨,到姨的茅舍里去了。  言罢,大祭司又与大盟主商讨了联盟的一些事宜后,乘车返回了。晚上娘和外姨伺候大盟主就寝,我和两个妹妹到姨的茅舍过夜。  次日天亮,我和妹妹钻出茅舍,姨督促着我们洗漱,此时有人手捧来一陶罐牛奶,姨接过去,并把另一个空陶罐递给来人,来人双手接过后反身离去。  “什么情况?现在就有订奶、送奶的业务了?”我诧异地自语着。  “想得美,这是专门给父主定制的。”二囡说着,两个妹妹喉咙里都强咽着口水。  父主正好钻出茅舍,看个正着。“牛奶就赏赐给两个小慧女喝吧,本来也是囡囡的主意。”父主微笑着说道。  “下次吧,等大盟主身体康健些。”娘怪罪地使个眼色说道。  大盟主摆摆手,笑着鼓励两个妹妹喝了,我也点头鼓励着。两个小馋猫犹豫了一下后,你一口我一口的抢着喝起来。娘随后给父主端来了热乎乎的肉粥,大盟主坐在树墩上慢慢地品尝着。我一边吃饭一边想,还有什么滋补的好办法? 第二十二章 河水也有产业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二章 河水也有产业  吃罢饭,我闲逛着,想到河对面去看看,田亩里都种了些什么,特别是支好藤架的豆菽长势如何?信步走到竹林边,穿过竹林,看着哗哗作响的河水,忽然灵机一动,对啊,有河就有鱼,鱼汤可是大补啊。  我抄起河边倒伏的竹竿,拍打起水面,观察是否有鱼惊吓后跳出水面。还别说,拍打了大约十几下,还真有跳起的鱼。以前因为河水比较浑浊,没太在意里面是否有鱼。看来要先制作一个鱼网,再做个鱼抄子就行了。  我思索着踱步往匠作坊走去,来到匠作坊一看,众人热火朝天的奔忙着,好容易在坊间里找到匠作监。  “小军旗,您有什么吩咐?”匠作监拍打打着手上的木屑,歉意地说。  “我想用一些麻绳,粗细两种。”我边说边拉着匠作监到门外的空地上,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了网状的图案。  “就这样,用细麻绳,把它们都相互系起来,网孔就按地上画的这么大大概有十余布(麻布的标准,长度大约有一米)长,一二布宽就行了,注意最上面的一根长绳用粗麻绳,做好后送到我娘的茅舍去。另外再用竹竿和竹条再加上一个细网兜,做两个这样的抄子。”比划着说完,我仰头示意。  “小军旗,吾等都很愿意做您说的新东西,您还记得过去那个连腮胡子吗?就是那个拉弓钻孔的,现在已经被大祭司赐命为新成立的驿车坊的作监了,赐封为一柱男,将来干好了肯定是二柱男。他娘也从洞妇晋封为山妇了,这下全家都高兴坏了,还说您是他的恩主呢。,匠作监兴奋地说道。  “此话差矣,恩主应该是大祭司和大盟主,我只是出出主意罢了。”我赶紧说道。  匠作监有所感悟的点着头。看来古人感情质朴,得到好处后自然想到的就是感恩戴德,估计下一步就该是知恩图报了。  “小军旗放心吧,这点物事一半天就能做好,晚饭前肯定能送过去。”匠作监十分肯定地说。  我高兴地问过车辕坊的地点后,点头辞别匠作监,朝东向车辕坊的方向走去。  驿车坊就在匠作坊的隔壁,从外面观察,院子要大一些,走进驿车坊一看,真够气派的。西面一溜儿新车靠墙整齐地排放着。  我正看着,一脸胡子的驿车监赶了过来,说道。“小军旗,您来这里我也没有准备,请随我来。您看这几辆是奔牛车,这几辆是驯鹿车,这些您都用过。”  驿车监接着殷勤的说道:“这边的几种是吾等按照战事的需要和农工的要求新试制的。这一辆车厢短,加装了高位栏杆的是奔牛战车,操控的缰绳既可以坐在前面驾辕,也可以站立在后面,手扶栏杆驾驶,缰绳可以绑在栏杆两个紧邻的短柱上,便于操纵,后方可并排站立两名勇士,也可用于战事统领。这边是驯鹿战车,与奔牛战车相仿,只是取消了前排的驾驶位。这边稍微矮一点的是驿驴驾辕的驴车,平板车厢的这种是载物车,带顶棚四面用竹席封闭的这种是送人车,冬天还可以在车内挂草帘子和麻布保暖。”  我欣赏着边看边听,“为什么要用驴呢?”我随口问道。  “驿驴耐饲喂,不挑草料,性情温和,更适合使役。”车辕监流畅的答道。  看来后世常用驴车是有道理的。我抚弄了一下脖子上挂的玉龙佩说道:“给我先套一辆带棚驴车赶回去,你差人把我娘的鹿车赶回了,互换一下。”   “遵命。”驿车监机警的答道。  咱不是有玉龙佩特权吗,先享受享受。赶着驴车优哉游哉,哼着《阿凡提》的打油曲,踏上了归家之路。  离家隔老远我就得意洋洋的招呼娘和姨,来到近前,让娘和外姨放上打水的陶罐,再扶着娘和两姨踩着踏板钻进车厢,坐在里面两边的软凳上,我跳上驾驶位,扬鞭赶着驴车朝河边驶去。  就听娘在车厢了说:“舍妹们,这车坐着可舒服多了,驴拉车稳当,咱们以后不管是刮风下雨,都不怕了。”  娘她们去河边打水,我则搂着杂草,捆好放到副驾上,然后众人又乘车,一路欢笑着回家转。  到了家收拾停当,外姨去做晚饭,娘从晾衣绳上取凉晒的衣物,姨则帮助我喂驯鹿和驿驴,我怕这两家伙抢食儿,特意站在中间,有意思的是鹿吃鹿的,驴吃驴的。鹿喜欢吃叶子和草芽,驴则喜欢吃草杆,挺好的,各取所需。  喂完饲料,我问姨,妹妹们去哪了,姨说现在每天大祭司都派车过来接她们去祭祀院,教授院录和孩子们的音律和算礼,可忙了,晚饭前才能回来。  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望着姨还没开口,就听姨说:“大盟主今天饭后没多久,四叔就来了,急匆匆的陪大盟主乘车去议事院了。”  “父主的伤势如何?”我关心的问道。  “还好,神膏已经附着,无血液外溢,只是换了新绷带。”姨欣慰的答道。  说着说着,就听到远处叽叽喳喳的欢闹着,不用说妹妹们回来了,但见两个妹妹小心的下了车,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光屁股小孩,一起唱着改编于美国电影《音乐之声》的插曲——“哆来咪”。“哆,啊鸡,啊鸡叨米;来,啊众人一起来;咪,啊猫,猫猫咪;法,啊现在就出发;索,啊嘻嘻又索索;拉,啊拼命往前拉;西,啊南北和东西;我们一起来学习。哆来咪法索拉西,哆,索,哆!……。”  二囡进屋拿出来排箫,尽情的吹了起来。“好!此曲甚是欢快,童趣得很,太好了。二囡的乐礼之术可谓是,引上礼而娱于众,可嘉。”父主吊着胳膊,说着缓步迎了上来,后面还跟着四叔等几个人。  父主看着紧张注视着他的孩子们,一挥手道:“都去玩乐吧。”囡囡们蹦蹦跳跳的领着一群孩子跑走了。  父主随即坐在树墩上和四叔继续说着什么,我这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板车,装着一堆绳索,我急忙走过去,嘱咐来人把它们放到我的车厢里。  大盟主打断了我和众人的议论,看向我问道,“柯儿,这些麻绳作何用啊?”  “秉大盟主,我准备沿河下网捕鱼。”我说道。  “似有不妥吧,柯儿,蟒河乃我族龙脉,河里皆龙之属物,儿等取之,有何道理?”大盟主疑惑地问道。  我思索片刻答道:“大盟主提问之语甚为紧要,神龙以蟒河之水育我族苍生,使我族生息于此。神龙当以水中之物养我族身躯,必使我族体健精强,现大盟主伤需将养,借龙物以资主身,正和龙意。”  “好啊,柯儿说得好,正和龙意,我以为然也。”四叔拍手称道。  “既如此,就告知大祭司原委,再行取之。”大盟主妥帖地说道。  看来古代要调整规矩是需要有一个共识的,人的这种行事方式,应该就是后世法制思想在潜意识中的萌发。  “好,柯儿这就去。”我说着赶上娘的驴车哒哒的离去。  大盟主一行看着这个便捷又温馨的新式装备好奇。“柯儿又搞出新物事了”,大盟主抚着胳膊,赞许地说。说实话这次可真不是我搞得新物事,要落到那个大胡子身上才对。  回禀了大祭司,说明了缘由和道理,大祭司也以为合乎道理,赞同此事。回来后我把结果报与大盟主,并打开绷带检查父主的伤口,看来伤口已经结疤,细心保护当无大碍,过不了多久,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盟主又将活跃在中原大地的战场上。  父主用另一只手搂着我,抱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抚爱的摸着我的头,慢慢地凝视着远方地平线上放射着余晖的夕阳。娘这时候端来饭食,我顺势从父主身上跳了下来,众人都尽情的享受着肉菜团子的美味。  晚上,娘带着我和妹妹们一起睡在榻上,我倒有时间可以仔细问问她们最近都在干什么了。话匣子一打开,妹妹们就说个没完。  二囡习惯性的抢着先说:“我这一段时间,结合部落的己巳谱,增加成为十二音律”除了字符己巳匡(没王字)LFZ和它们的反向之外,还增加了下划线的节拍,上划线的连音,和上斜线的渐强音和下斜线的渐弱音,还有字符T用于休止符。加上乐曲开头用<>括起来的音阶符号注明音调,再有几分之几的节拍的分数用‘/’表示,这个是征求了大囡的意见的,和算礼统一,是吧?大囡。”  “二囡说的没错,我也把十个数字比照着后世汉字的十个数字进行了改进。原有的一二三横竖写都行,四字是个下匡,五字是个上框,六字没有上点,七字没勾,八字为左右两斜杠,九字改为后世的力字没勾取直,十字横杠左边不出头,有点像卜字,为的是和加号‘+’区分开,零字是把‘﹥’转一下,尖朝上。这样个位数就有了,并列生成十位数,每到万位在其前上方打‘`’等等。大祭祀认为这比原来的方法简便好记,原来是因为人有两个手,超过五就再加一个数,这样得来的。有了这些数字,加减乘除就好办了,算式也好列了。”  这是两个什么妹妹啊,太有才了,好在天黑看不见我震惊的表情。  “还有呢,哥,我们把你那个神奇药膏引进来,搀点麻子油,揉制成皮擦,可以在树皮页上擦除碳迹,便于我们上课记录、做作业。”大囡接着说。  实在太了不起了,我这两个被后世称作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两个妹妹越说越兴奋,时间不知不觉地在流逝,直到天蒙蒙亮我们才睡去。  娘是罕见的早上没起来,到吃饭的时候了,外姨很不情愿地拉开了我们的门,娘揉揉眼睛,一咕噜跪坐起来,看着眼前的饭食,很不好意思,我则翻身继续酣睡,两个妹妹呢喃了几下,又进入了梦乡。  直到日照当头,我才腻腻歪歪地爬起来,吃了点饭,一回头看到了鹿车上的渔网,才想起来我今天要做的事情。我急忙驾车往西而去,来到西边的小石板桥,停好车,步行进入棚舍区,掀开竹帘,嗯?棚里没人,人呢?  反身出来,看见有几个伤士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我施礼后报道:“小军旗,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的伤要紧吗?”我先问。  “不要紧,自从上了大人制出的神奇药膏,一点都不疼了,现在吾等几个壮士,随便走动。”伤者答道。  “都伤到哪了?”我关切的问。  “有头上,有身上、还有腿臂伤的。”伤者说到。  “这里有能使力气拉绳的吗?”我迟疑着问道。  “有的,那边还有四个健全的饭夫呢(火头军)。”伤者答道。  “很好,把他们唤过来,今天我要给你们改善饭食。”我得意的说。  很快,饭夫找了几个陶缸,搬到小石桥对面的车上,我赶着车,在饭夫们的跟随下,向河边的驶去。到了河边,我让两个饭夫绕道跨过木桥来到河对面。用麻绳绑上石头扔了过去,对方捡起绳子,这边系上渔网的纲绳,对方拽着拉了过去,众人将渔网拦在河水里,系好纲绳坐下来休息。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命对岸解下纲绳,系上麻绳,再用石头系上把麻绳扔回来。我指挥下,两个饭夫各拉一头,逐步收网,先收底部的纲绳,再慢慢的收紧上面的,还好对岸的饭夫已经跑过来支援我们,陶缸也搬到了岸边,我抄起抄子在网里捞了起来,一抄子下去就是四五条两捧多的大鱼,看样子应该是草鱼,仔细看还有一条鳞片小的鲢鱼。饭夫赶紧帮我把抄子抬起来,倒到缸里。就这样,我们一网下去,收获了三十多条鱼。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走回棚舍。”我说着就往鹿车方向走去。  几个饭夫是抬缸、收拾渔网、拿抄子,忙得不亦乐乎。赶车来到小石桥边,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陶缸抬到饭灶前。我指挥他们如何去鳞,掏腮,清除内脏,等都洗干净了。命饭夫烧一锅水,把切好的姜片倒进去,取来五条鱼放进去,盖上盖炖起来。大约一个时辰后,打开盖一锅白腻的鱼汤展现在眼前,沸腾的水花中不是可见鱼肉的身影。取来盐罐放进几小木勺盐,取来酒缸,倒入些许烧酒,伴随着飘逸的香气,取勺尝了尝味道好极了。  我吩咐开饭,饭夫们盛好带鱼肉的鱼汤请我先尝,我一看里面有个鱼头,可我喜欢吃鱼段啊,他们以为当头的就要吃头啊。饭夫很有眼力价地又端来一碗,这次我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众人也争先恐后的吃着,很快一大锅鱼就见了底了,各个吃的肚子是滚瓜溜圆。  我指这几个伤士说到:“放心吧,鱼汤是最好的补药,很快你们的伤就会好的。”  说完,我招呼众人留出我要带走的五条鱼,其他的全部一破两半,抹上盐穿起来,挂着晾干,将来切碎炖粥吃。  我赶这车,带着胜利品和收拾干净的渔具,回到茅舍,接下来就是指导娘炖鱼了,剩余下的三条鱼也是如法炮制,抹上盐挂起来晾干。吃晚饭时,大盟主喝着娘吨的鱼汤是赞不绝口,两个馋猫妹妹就更不用说了。 第二十三章 猎取行动的诱因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三章 猎取行动的诱因  正吃着饭,四叔赶了过来,娘赶紧给四叔盛了一碗鱼,四叔边吃边和父主说着下一步的行动,一不留神被鱼刺卡住了,拿手又够不着,我只好拿一个菜团子过来,请四叔大口吞咽,咽了两口鱼刺咽下去了,终于是有惊无险。娘慎怪着看了一眼四叔,四叔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四弟啊,你先好生吃饭吧。”父主略带怪罪地说道。  四叔也不敢大意了,仔细的吃了起来,看来这第一次吃鱼都难免会被卡住。  我过来解开坐在树墩上大盟主伤口的绷带,仔细看了伤口的情况,表皮已经完全结疤,娘又用新绷带包扎好。  大盟主拉着娘手说道:“内姬、小姬和新姬难为你们了。”原来这几天外姨已经变成新妇,有进步了。  父主看着四叔已经吃完了,就继续说道:“狩猎之事应该继续抓紧进行,这两次收获不大,我赞同你们再前进一座山,围猎熊兽,这家伙可是连伤我四名壮士。”  看来军队不仅是要打仗,还要进行狩猎。我说为什么壮士都不在棚舍里,原来是去狩猎了。我忽然想起山后的那座绿山,应该是铜矿无疑。我也应该借这个机会,前出了解一些情况,为今后做些准备。  “父主我也想去前面看看。”我恳切地说道。  “现在还不行啊,等平静一点,为父带你去,好了天不早了,四弟就在小姬房舍就寝吧,我在内姬这里,新姬带着孩子们去你的房舍吧。”父主吩咐完就起身进房舍去了,看来这两天父主身体有所恢复了。  外姨拉着两个妹妹的手,并示意我跟上,原来就在娘房舍的另一边。看来房舍已重新调整过,原来的舍妇估计调到新建的房舍去了。  “妹妹们,明天我赶车陪你们去祭祀院吧。”我说道。  大囡赶紧说;“好啊,哥哥好久没去祭祀院了,大祭司还问起你呢。”  估计是昨晚没睡好,外姨搂着两个妹妹很快都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较早,我和妹妹走出茅舍,外姨开始做早饭,看见娘也起来了,一会儿四叔也钻了出来。什么情况?半夜娘和姨还换伴侣了,太能享受了,我估计要是没有我们几个小孩,外姨的茅舍也不例外。  吃过饭,我拉着妹妹们来到社丘山,停好车上到祭祀院后,大囡就开始了历史文献整理工作,二囡则准备继续讲音乐课,并在地上开始写后世音乐“小松树”的简谱,用的是大囡发明的数字一至七,高低音上下加点。大祭司走出房门看到我后,急忙招手让我进去。看来我又无法观摩二囡的音乐课了。我看着大祭司布满血丝的眼睛,就知道又是缺少睡眠的一夜。  进到房里,左右库办起身向我示意,大祭司坐下后叹息了一声说道:“柯儿来得正好,大盟主伤势如何?”  “好多了。”我答道。  “好,左库办,速请大盟主和四盟主到神殿议事。”说着左库办起身匆匆离去。我则随着大祭司前往大神殿,登上神殿进入后,但见神殿内东西两边各放了两之大鼓,鼓后的架子上放着吹奏乐器。不久大盟主和四叔来到,众人席地跪坐在铺草垫上。  大祭司开口道:“大盟主身体安康乃社稷之福,现请大盟主前来是关碍狩猎之事。近来四盟主、五盟主和六盟主的狩猎举动均不顺畅,二盟主那边已多时无消息,想来相邻的申弥国虽然强大,但与大盟主交谊甚深,又是姬大主妇的宿主国,如无特异情形,应当无恙。本祭司思来,当下两件事甚急,首要紧的是派谁去二盟主部落勘察详情,再就是如何协同进行狩猎之事。”  “去二弟部落只有本主和大祭司有些交谊,毕竟二弟是毗熊国的世亲(其阿姊带引至毗熊国为大主妇),我的系腰兄弟(就是更换了围腰的兄弟,相当于后世的歃血盟誓,二叔原为莒国盟主,后因与该国大盟主不和,转投燧明国,被大盟主安顿在远离莒国的西边为盟)。”大盟主思虑着说道。  “那只好老朽前往了,毕竟还有狩猎之事需大盟主统领。”大祭司叹道。  我想来狩猎之事与我干系不大,又想看看这个神秘的二叔,就说道:“既如此,柯儿愿随往。”  “柯儿聪颖陪大祭司随往倒也合适,另柯儿年幼,又是申弥国主之外甥,当不会有事,若事起,柯儿两边皆亲也无妨,本主无异议。”大盟主分析道。  “那好,就此定事。老朽带柯儿,右库办前往。四盟主、五盟主、六盟主辅佐大盟主统领全盟事务,左库办暂领右库事宜,在老朽外出期间直接听命于大盟主。”大祭司颤声吩咐道。  “命敢战军派一棚勇士,由挂甲带领,护卫大祭司。”大盟主沉声命令。  议事完毕,我陪着大祭司回到祭祀院,看着二囡认真地看着礼乐署的乐师们在土地上写着乐谱,不时还进行评点,点头微笑示意后,匆匆进入大祭司阁间。  “祭祀大人,您应该好生歇息一下,才能安然起步。既如此,柯儿就不讨扰祭祀大人了,下步如何行事,但听祭祀大人吩咐。”我说吧准备转身离去。  “柯儿留步,老朽尚有嘱咐之事。此番前去凶多吉少,老朽之意当请你娘预先与申弥国大盟主有所邀约,施加影响,让毗熊国不敢轻举妄动。我等见机行事,当断则断,毕竟二盟主手下随从均为我部族人士。”大祭司捋髯颤声说道。  “柯儿记下了。”说完转身吩咐两个妹妹结束了今天手头的物事,驾车载着妹妹返回茅舍。  回到家,两个妹妹继续当孩子头去了,娘跟我说棚舍区的贩夫来了,说是还要网渔,见你不在又回去了。我赶紧拉住娘说有事,就进了茅舍。娘将手头的事交代给外姨后,也钻了进来。  我不待娘坐定就急忙说:“我要陪大祭司去二叔部落一趟,短则两三日,长则多几天。”   “哦,柯儿又要奔忙了,保重自己,照顾好大祭司。”娘想了一下又说:“不过你二叔近来的情形为娘不甚了解,柯儿要多留意。”   “柯儿找娘正为此事。”我说道。  娘闻言正色细想起来。我接着说:“虑到二叔与毗熊国的姻亲关系,不能不有所戒备。想来娘能不能修书一封与舅亲,请申弥国遣使往毗熊国以联合狩猎为由,牵动毗熊大军,不使威胁与我;再请舅亲遣人往来二叔部落,视为邻里走动往来,但因由孩儿还没想好。”  娘一直在思索着,顿了一会儿,开口道:“与毗熊国联合狩猎之事,应不成问题,历年都有此事,今年可规模大一些。但遣人往于二叔部落好似比较牵强,照说应过路二部落,来大部落才合规制。”娘表情有犯难之色。  “对呀,娘这话到是提醒了孩儿,若不如孩儿以前往申弥国走访为由,随礼一部车撵与舅亲,即缓解舅亲之鞍马劳顿,又借道探查了二部落情形,且可以往来有据。”  娘心里当然十分高兴,甚至都想和我一起去,碍于需要看护大盟主的伤患,只好作罢。想到此,待到大盟主回来与娘一并言之。  我心情舒畅的钻出茅舍,驾驶鹿车往棚舍区驶去,待到地点,让贩夫卸下捕鱼设备,交代他们隔三差五地给我娘送几条洗净的鱼去,在贩夫们感激道谢声中打道回舍。  回到茅舍,外娘端来香喷喷的肉菜团子(这成我家的制式食品了),我伴着鱼汤,惬意地吃了起来,不久妹妹们也饿猫寻食地跑了回来,天黑前父主和四叔也回来了。吃着饭食,我把和娘商议的想法说与大人们,父主和四叔均以为妥当。连忙差人请大祭司过舍商议,顺道尝尝我家肉菜团子的美味。  “娘、姨、外姨,您们可以开个食肆了,专门经营这垂涎吞喉的肉菜团子和鲜香美味的炖鱼。”我调侃着说道。  “好啊!好啊。”妹妹们到先响应了起来,大人们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对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商业的概念呢,想来在这工苦食淡,温饱都难以为继的时代,何谈改善。我也只能惋惜的摇着头。  随后赶来的大祭司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大祭司和众人打过招呼坐定后,急切地接过娘奉上的鱼汤和肉菜团子,开始品尝起来,口中再无他言,众人也只能干等着。  “嗯,食此餐,夫复何求?烦请大主妇再上一碗,休怪老朽情专于此。”大祭司呜呜嘟嘟地说着,吃着。  直到大祭司鼓腹难咽为止,大盟主才开口言道:“大祭司说来也是本主带引姬妇的天父之人(也就是婚礼主持人和见证人,当然也享有**权),视同父上,来茅舍餐叙是我等之福,还望不吝往来赐教。”  大祭司忙颤声说道:“大盟主言重了,老朽不过是应时节,尊规制而已,现仅可免为从之,部落之事还多仰赖大盟主尽心费力,烦望大盟主保全身躯,福佑部族啊!”  “大祭司所言实不敢当,不过,现下大祭司不顾年事巡视部落之事致为紧要。柯儿,快与大祭司道明原委。”大盟主催促道。  我赶忙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大祭司听来觉得妥当,也就这样定了来了。大祭司命人取树皮页和刻笔,将所言之事记录在册,命人用麻包背负着,骑驯鹿绕着蟒河南岸驰往申弥国。我则挑选所需车驾,大祭司和赠送申弥国的封厢(车厢全封闭,两边带遮廉眺望窗)牛车各一辆,带给二叔的覆篷牛车一辆,拉货的带帮驴车三辆,以及带送的货物、礼物等。  两日后,在大盟主等人的送行下,我赶起乘坐着大祭司的封厢牛车,领着车队,在一棚勇士的护卫下启程上路。  车队沿山脚下一路西行,大约两个时辰后,望远处,炊烟可见。但见有一路骑行往此而来,为首的是一个二柱男,来到面前,探见了头伸出车外的大祭司,连忙混鞍落骑。大祭司命通报二盟主,来人又领命快骑往回反去。  不久见前方二盟主乘奔牛急速赶来,及到面前,二盟主调转牛头,与牛车并行前进,不时的与大祭司嘘寒问暖。我打量二盟主的配饰与四盟主等人无二,但见脸上有深深的皱纹,看上去好像比大盟主年长,说起话来缓慢低沉,似底气不足。一路说着行着很快到了茅舍区,来到部落大房舍,大祭司在二盟主的引领下,领头进去后,上首坐定,左边二盟主为首,右边我为首。  “大祭司一路车撵劳顿,本当先行歇息,但不知大祭司有何吩咐?请示下。”二叔说道。  “老朽受国事所托,经此前往申弥国联谊,路过二盟主部落。想来与二盟主也多日不见,顺便看望一下。不知部落农事、畜牧、桑麻、陶皿、舍居、人亩、防备诸方面如何,可否和老朽一叙?”大祭司照本宣科式的说道。  “大祭司体恤下情,下职甚为感动。部落现下人口和田亩均无变化,当得是千六百人,三千多亩地。房舍今年新建了十多间,目前有七八十间,棚舍三十余棚,另在山坡上有洞舍五百余个,圈养情形和工织事宜,大农办和工织办据实奏与大祭司。”二叔低声吩咐道。  大农办颤抖着说道:“粟米夏收千余石(1石 = 120余捧、斤),豆菽夏种三千亩,葵菜夏种三百亩,大麻收割八百亩。驿畜办不在,卑职代奏。现存有耕牛百十头,圈养黑猪百十头,豚鼠数千只,放养毛羊一千余只。”  工织办接着说:“按亩产麻皮一百五十捧(斤)计算,可织出围宽(相当于米宽)麻布十来围,当有八千围宽麻布,可供两千人御寒无虞,需三百健妇,五十台织机一年内可完成。工造这边,制陶粘土富足,军壮抬运及时,又有制陶匠工十余人,当无妨。石造场有匠工十余名,木石器物尚能应付。”   “看来二盟主排布有序,老朽甚慰,但不见副军旗在侧,不知为何?”大祭司看似不经意,实为探查的说道。  二盟主赶紧抢答道:“副军旗近来身体有恙,下职没差人叫来,望祭司大人见谅。”  大祭司听罢,点头认可。  “好吧,今晚我等就在此安歇,来日启程赴申弥国,二盟主吩咐安排吧。”大祭司张口打了个哈气说着,二盟主知趣的带人退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手足相残另有因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四章 手足相残另有因  晚饭时间到了,来人送来一陶缸肉汤,端来两竹筐菜团子,还有一篮子碗筷,特意把一个竹筐放在大祭司面前,之后带领众人退了出去。  大祭司示意众人拾取饭食,我主动给众人分饭食,每人两个菜团子,看着大祭司面前的篮子底下还衬着麻布,就拿出来准备铺在大祭司面前。我打开后,突然发现上面有血迹,不禁大吃一惊,好在房间内光线不足,别人无从知晓。我赶忙拿给大祭司,并示意上面有血迹。大祭司若无其事的拿起菜包子吃着,再拿起麻布比划着擦了一下手,迅速的放到身后,端起陶碗继续喝汤。  一会儿,看众人都吃完了,给我一个手势,我急忙叫门外来人。来人进来后,取走盛饭的器物,当拿到那个竹筐时,刻意地倒了一下,只见门外有人催促,来人迟疑了一下,快步离去。  大祭司摸了一下肚子说:“嗯,吃撑着了。柯儿,随老朽外面走走。”言罢,大祭司随手拿起那个麻布,一边比划着擦手,一边往外走。  我示意勇士们跟上,来到外面,天还亮着,大祭司领着众人向河边走去,走到河边竹林无人处,我命令挂甲布置勇士警戒,我和大祭司打开麻布仔细查看,原来是血书。大意是部落有毗熊人,他们都有大胡子,二盟主有反心,但尚在犹豫,军中主将被囚禁在洞舍,救命!大祭司看罢,随即把血书折叠好,藏在竹林边的大石头下面。  “柯儿,如何看待此事?”大祭司沉声问道。  “我以为此书是副军旗所书,他人不通文字,更无从知晓细节。”  大祭司点头示意继续说。  “此地凶多吉少,可以肯定毗熊人已进入到北部山坡,不过我们是突然而来,却没有见到他们,看来还没有马上过来的打算。但现在不同了,我们的到来必然会刺激毗熊人,我想现在我们吃饭之时,二盟主一定和毗熊人的管事们在一起,计议如何行事。我以为此刻应该是走为上策。”我分析着说,但一时我又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正为难时,见远处有人疾步过来,挂甲是全神戒备。  我见来人不多,说道:“请来人过来。”  来人是一个二柱男,到近前施礼后说道:启禀祭司大人,二盟主请您回大房舍,说是申弥国遣使来迎接大祭司,并有国书一册。  我正在犹豫,只见挂甲热情地上前和来人打招呼,原来他们相识,来人机械地打着招呼,暗中手势示意我们回大房舍,看来此时可信。  “大祭司慢行,柯儿先行一步。”我说着与来人往回走,示意挂甲一行护佑大祭司。  来到大房舍前,但见一彪人马(骏逸),为首为三柱男手捧国书,立于马上。后有旌旗上书申弥大字,还有旗子上绘奔狼,应是申弥国使无虞。  我大声喊道:“申弥国使觐见大祭司,逞奉国书。”  大祭司在远处颤声说道:“柯儿,代老朽接下国书。”  随即申弥国人下马,我接过国书,大祭司也赶到近前。  来使深施一礼道:“我等奉命前来接迎大祭司和小上主,使命在身,还望大祭司即刻启程,下使方好复命。”  大祭司闻言故作思量后,长叹一声后说:“也罢,老朽就随申弥国使节之意,启程。”随即又唤过二叔说道:“本想在和二盟主叙谈一夜,等老朽返回时不迟。”  二叔点头应诺,似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等随着来使,踏着落日的余晖,缓缓离开二部落,大约两个时辰后,踏上了申弥国的土地。来使下马,示意稍作歇息。众人也点起了火把,此时再看刚出车厢的大祭司,满头虚汗,几乎不能下车。  我扶着大祭司坐在车厢边上唏嘘着说道:“终于化险为夷了。”  来使赶忙说道:“下使来晚一步,险酿成大祸,请恕罪。”   “多谢来使搭救,但不知来使何以得知我们在二部落?”我不解地问道。  “有赖于姬大主妇策骑扬鞭,仅带护卫,绕道莽河之南前来求援,我国主大惊,命我等快马加鞭,方才赶到,国书都没来及写,如要打开来看,必然失策。”  这可真是‘无字国书解危难’。  “我娘连车都不会赶,安能乘骑?”我不解地问道。  来使听吧,略加思索恍然大悟的说道:“姬大主妇好像是把身体绑在驯鹿上,双手也绑在鹿角上赶过来的,对了,还有一个随行的女子也是如此。”  “我的娘啊!”我大叫一声。大祭司惊的是目瞪口呆。  看来后世的口头语‘我的娘啊’就是这么来的。这才上演了一出娘为了救子绑在鹿身上的‘缚鹿救子’的激情一幕。  众人歇息过后,打着竹炭火把,快速往申弥国主部落赶去,六鼓(午夜)时分来到主部落(申弥人称国都)——饲狼围。进入围子后,即赶往驿舍歇息。  我举着火把,陪大祭司进得驿舍,借着火光,看见娘正与外姨互相依靠睡着,听到声响,看到我,娘不顾旅途颠簸的疼痛,急忙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泣不成声。外姨叉着腿刚想站起来,又“哎呦”一声跪坐下去。  大祭司眼含热泪慨叹道:“娘亲的挚爱大可擎天啊!”   “挂甲何在?”大祭司厉声问道。  身为三柱男的敢战军挂甲闻听进舍。  “老朽连夜写一皮册,你带一名勇士,一人双骑破晓出发,赶回大部落禀告大盟主,告知二盟主有变。请大盟主思量解危之策。老朽以为时不我待,响应大盟主临行前的授意,代大盟主当即裁断。调六部落军壮迅即驰援大部落,四盟主之军次日潜行之二部落南侧待机。敢战军一部应坚守山口,绊马索设伏,另一部沿山边小路接近二部落洞舍区,先是突袭二部落的毗熊人,再是解救二部落军将,其后联合二部落之我族军壮,协同四部落军壮共击贼敌。攻击时间在二日后夜晚,以大房舍火起为号。火起后,敢战军迅即出击破敌,救我族军将。火起之时,四盟主之全军向北掩杀,迅即占领房舍,保护我族妇孺、物食不使有失。挂甲听令,立即重复一遍。”大祭司坚定的说道。  挂甲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我和娘用敬仰的目光注视着正在用碳条书写的大祭司,这就是年过五十,平时说话都颤抖的大祭司,更是临危不惧坚毅果敢的大祭司。  我即命其余人等驿舍外听候。  说到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不是说这个时代书写都是刻字的吗?怎么又用上碳条了。没错,为了长久保存需要刻字,但是日常和应急的文书是用碳条书写在桑皮纸上的。可惜的是,即便是刻记在桑皮纸上的文字,历经近万年的沧桑变化后,也荡然无存了。后世能看到的甲骨文,正是因为甲骨没有腐烂才得以流传后世,在那个文化演变缓慢的上古时期,文字不可能一蹴而就,必定有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  一鼓时(一小时)后,右库办把皮书包裹后交予挂甲,此时离天亮尚有二鼓时间,挂甲不及停留,举火把,背负皮书,带领一名勇士策骑而去。  大祭司累的倒头大睡,其余人等在右库办的带领下另处歇息,我在娘和外姨的夹击下,躺在榻上心绪难平,一个成功男人的后面需要多少个女人来支撑啊(可千万不要误解,后世成功男人后面的女人们那是在分一杯羹)!战场上是一将成名万骨枯,在生活中那是一人扬威万人扶啊。  次日上午饭后,我赶车随大祭司前往中心大帐,礼会我舅亲。  我边走边欣赏着异国风情,居住区外有个用树木和石头搭建的大围子,房舍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蒙古包。不用说这里应该是以游牧为主,农桑兼具的半农业社会,毕竟申弥国在西北面的丘陵地带,农耕受到一定的限制。但水草确是异常繁茂,林木也布满山丘,这里的树种更多的是针叶林,落叶桦树和桑树,可以说是山清水秀,草繁畜丰。尤其是奔驰在山丘草坡上的枣红色骏逸(枣红马)那真是潇洒奔放。  再看这里的人们,兽皮斜披着肩的穿者打扮,总让我想起后世藏族的服装。看来马背上的民族,为了驱赶和驾驶的方便自古就是这样穿着。现在是夏天,还看不到他们头上戴的什么式样。  壮勇们手中举的武器更多的是猎叉,而不是我们的梭枪。我看是因为这里地形开阔,多几个齿攻击力更强,另外捡拾牛羊粪也方便,晒干后的牛羊粪作为燃料确实很有效。  我随大祭司在遣使的引领下,进入大帐,端坐在上的舅亲起身哈哈笑着迎接我们,并拉着大祭司的手并排坐在上首,我则坐在右边的首位。双方坐定,大盟主请大祭司介绍宾客。当大祭司介绍到我时,舅亲招手让我过去。  我走到舅亲面前,舅亲抚摸着我的头,些许才说道:“鼻子、眼睛长得真想你娘,今天能来看大舅,吾甚为高兴,小小年纪就堪大用,真是我姬氏一族的荣耀,不妄为你娘舍身疼爱,孩儿,坐下去吧。”  大祭司介绍完我们,请舅亲介绍在座的大人。  “这是左理政我大弟姬酩,下一位是右理政我二弟姬嵩,在下边是左掌军我三弟姬磊,最后是我四弟右掌军姬盖。吾等人少,只有三个围子,三个军帐,本国主领中军账。”舅亲朗声说道。  看来在座的都是我的舅舅,我看了一下起身施礼后说道:“在座的各位舅亲好,小甥在此借礼了。”各位舅舅听罢,也伸手示意了一下。  介绍过后,大祭司言道:“贵国与我姻亲和睦,特前来邦谊,带来车撵与国主乘用,烦请笑纳。”  舅亲听闻甚是好奇的说:“现在可否一探究竟?本主观之心切。”  大祭司向右库办一挥手,右库办起身出账,叫等候在不远处的牛车赶过。车到大帐前,大祭司伸手示意舅亲出账一试,一干舅亲们来到账外,大舅在大祭司的引导下,先后登车就坐,我坐到驾驶位,驱动了车辆,牛车缓缓地在美丽的草原上行驶起来,大舅和大祭司透过两边的车窗,怡然自得的看着风景,惬意的聊了起来。  “这次多谢国主搭救之恩,家出叛逆实在惭愧。”大祭司面带歉疚的说。  “家大事多,能够理解,还望大祭司多保重身体。不过乘坐此车行走当不费体力,到是老幼皆宜啊,尤其是在严寒的冬日,更为妥帖。”大舅赞许道。  “此物是你的外甥所创,这里面自然也有国主的一份贡献。”大祭司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笑罢大舅深情的说道:“想来我那令妹返回之时,不会再有骑乘之苦了,也好,将来吾等两邦交无论是交谊还是走亲均将更加便易,本主谢过贵帮的馈赠。”  大祭司赶紧客气了几下欲言又止。大舅看车大祭司有话要说,就说到:“大祭司有话但讲无妨。”  大祭司随即说道:“还有一事烦请国主相帮,想来在返回经过我二盟主部落之时必有差池,我盟内之事,自能料理妥当。烦请国主能够牵制毗熊人,不使其介入此事。”  大舅听吧朗声说:“此事好说,我在接到大祭司皮书后,就已经遣使往毗熊国,相邀汇猎于薄山脚下。毗熊国主司马皓乃爽直之人,定不会违约。其小妹又是本主内妇,我即刻再休书一册,用此车携内妇一同汇猎,让司马皓兄妹相见,岂有不来之理。大军前往汇猎,自当解除贵帮之忧。”  “国主韬略过人,老朽佩服,既如此,明日我等就起程回反了,姬大主妇晚些动身,一来与国主相叙亲情,二来调养乘骑之困,国主以为如何?”大祭司颤声说道。  “也罢,大祭司料理家事紧要,本主就不强留了,不知小甥柯儿可否多停些时日,我这做舅舅的甚为喜欢,也好陪陪他娘。”大舅言罢,大祭司无言拒绝。  我只好说道:“柯儿多谢舅亲抬爱,但娘亲有示,要柯儿以盟事为上,无盟岂可有家?”我抬出娘来说事。  “真是隔箱有耳啊!柯儿以国事为重,让为舅无话可说啊,好吧,那就来日方长吧,柯儿长大了。”大舅叹息后接着说:“即如此,柯儿,驾车去那边山坡白桦林下的驿帐驻足,赏景、吃烤羊,来人!唤各位大人都赶过来。”大舅边说边吩咐道。  我则驱车向右前方的白桦林的驿帐驶去。  来到驿帐举目眺望,在高远的蓝天上,漂移着棉絮般的云朵,展翅的山鹰在艳阳的辉映下金羽璀璨,起伏的山峦覆盖着茂盛的葱绿,极目远眺是近清远淡,苍茫无际。脚下的草坡绿意盎然,远观平缓如毯,近视繁草映花。低头直视一彪人马正飞奔而来,但见几匹枣红马逸鬃奋蹄,争先恐后。很快就来到我们眼前,不用说必定是我那几个舅亲们。  众人是有说有笑,时间不长,烤羊肉的香味就传递到了每个人的鼻孔里。大舅请大祭司用石刀切取羊头上的肉,以示对客人的尊敬,看来这种古老的礼节一直延续到后世。接下来那一个个伸胳膊,张大嘴,只剩暴殄天物了。一众人吃的是脑满肠肥,不亦乐乎。娘和姨也被请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真是哭笑不得。  “令妹乘骑之患好些了?哥可是放心不下。”大舅问道。娘闻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今后可不许这样,有事差人报一声就行了,难道哥你还信不过?”大舅略带责备地说道。  要我说能放心吗?现在毕竟是两个国家,没事一团和气,有事各怀鬼胎。好在眼下没有利害冲突,就看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小舅,一旦有事后果可想而知。娘是个外敛內慧之人,岂不知个中的道理。  大祭司把下一步的安排借机说与我娘,并留下了预备给二叔的车撵和两名勇士,娘迟疑了片刻后点头应允了。  当晚众人为了应对明天险恶的情形,都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一夜无话。  次日起来吃过上午饭,辞别大舅和娘亲,我陪着大祭司一行驱车踏上回家路,与此同时,差遣一名勇士绕道快报带军埋伏的四叔。 第二十五章 去除人祸有惊无险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五章 去除人祸有惊无险  驱车一路前行,大约六牌时左右(下午1点),来到两国边界通道口(两个土丘之间的谷地),交接通关后,进入了危机四伏的二部落。  我们一行在二部落四名边关壮士骑护下向房舍区方向行去。我低声问道:“祭祀大人,平时边关壮士都配驯鹿吗?”  “确实有配,一般是一关两鹿,三天一换班,只有换班时才有四骑。”大祭司眯着眼睛解释道。  “那就是有异常,我看到边关上还有四支驯鹿。”我急促的低声说道。说完我扬一下手中鞭,敢战军的八名勇士一看就知道情况异常。不动声色的向牛车凑过来,并开始分割开四名壮士。看我鞭子并没有落下,就没有发起攻击。  我大声叫道:“敢战军棚长何在?”  棚长朗声答道。此时,四名壮士紧张的开始提拉手中梭枪。  “四位壮士提枪作甚,莫不是要刺杀老朽?”车厢里一个低颤的声音喝问道。  四名壮士左右一看,见不是对手,赶忙滚骑落地,跪地求饶。  “祭祀大人饶命,我等也是部落族人,是二盟主命令押护大人至大房舍,一会儿前面还有人接应,祭祀大人当心。”其中一名主事的壮士泣声言道。  “好吧,老朽就给尔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尔等一切听敢战军勇士的吩咐,但有差池,定杀不饶。”大祭司厉声说道。  我示意棚长问明情况。不久棚长近前报道:“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棚壮士,就在前面拐弯后的树林里。”  我和大祭司耳语了一会儿说道:“棚长前来,尔等先行过去,如此这班,事后单骑亲自回禀报信,不得有误。”  棚长得令后,召集全体壮勇吩咐后,十二人策骑前去。我则调转车头,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  大约半个时辰后,见棚长一人策骑而来,我再次调转车头,知道一切顺利。  棚长来到近前报道:“启禀大祭司、小军旗,按小军旗之策,让两名勇士与壮士互换服装后,四名着壮士服装的军士直接前往树林,联系埋伏敌壮,剩下的分成两组,每组编入一名二部落壮士,从树林背后两翼包抄,再与前面四人三面突袭,一举擒获了十二名埋伏的壮士,其中有四名毗熊敌贼负隅顽抗,吾等已将其毙命,其余都愿意听命大祭司指挥。”   “此往前去路途的情形是否探明?”我问道。  “已探明,在房舍区西边仍有一哨毗熊壮勇等待接应,请大祭司、小军旗定夺。”棚长犯难的回复。  我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估计此时距天黑还有三个时辰。  我低声请示了大祭司后,对棚长说:“一会儿到树林歇息,问明此去房舍区所需时间,再做定夺”。  驱车来到树林里,看到四个死敌都已经掩埋完毕,我请大祭司稍事歇息。便召集棚长、两处埋伏地点主事壮士前来,问询到房舍区所需时间,二部落的防备情形。关键是毗熊军壮有多少在二部落之中,本族妇孺现在情况,还有洞舍区部族军将关押地点等。  一名树林埋伏的主事棚长答道:“秉小军旗,按车撵行进,应该还有两个时辰,定可到达。我是今日上午饭后离开二部落,部族人等没有太大变化,可见有一营毗熊胡壮(因为胡子大而得名,看来后世汉唐的胡人称呼盖源于其脸上的胡子而来)正在用饭,估计房舍区当有此数,再加上洞舍区看守的胡壮,总数应在百五十壮。至于东边与大部落衔接部是否有胡壮就不得而知了,想来似应有敌才是。”  早已凑过来的大祭司颤声开口道:“棚长此虑老朽以为然也。想毗熊人口近五千,壮勇不应少于八百,留两百参与汇猎,两百守卫,还应有四百壮勇可用。由此推断,东边应还有两百以上的壮勇无虞。柯儿,速差人向南,过河绕道传与四盟主和六盟主,不得有误。”  随即一名勇士和一名参与树林战斗的二部落壮士,策骑向南而去。  “祭祀大人,现在我们这里有壮勇十八士,且将士同心。孩儿以为到房舍区时最好天已黑暗,可借夜色不辨人脸,又便于举火,不知然否?”我畅言道。  “然也,柯儿此计甚好,我等在此再停歇一个时辰,但不可太长,长则生变。”大祭司沉声说完,登车歇息去了。  我命放好警戒哨,也自寻地点歇息一下。  不一会儿,警戒哨来报,西面有两骑疾驰而来。  二部落的棚长起身道:“无需担忧,这是边关换岗的壮士,大人放心,我来处理此事。”  很快两名壮士被带到我的面前,一看均是本族壮士,讲明情形后,壮士们都大义凛然的准备出战接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开始坐卧不安起来,看了一眼车厢里的大祭司还在寂静的垂目歇息,此景不得不令人敬佩。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大祭司打个哈气之后,沉声说道:“柯儿,可以启程了。”  我急忙跳上车,赶着牛车,在众人的护卫下,往二部落行去。天渐渐的黑了,在我的命令下,众人摸黑前行,直到看见前方的点点火光。  我命众人停下来,将情形报与大祭司后,我吩咐道:“众壮勇听令,决胜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有功者赏,有罪者杀。 二部落棚长何在?”  “罪职在”!有人大声答道。  “命你联合四名勇士,率领六名壮士,保护大祭司和车撵,不得有误。”  我接着说道:敢战军棚长何在?”   “下职在!”一个果敢和响亮的声音答道。  “命你带两名勇士,外加四名壮士,纵火焚烧大房舍,不得有误。好,现在随车撵的壮勇点起火把,照常前进。准备点火的壮勇摸黑趁机潜入大房舍,出发。”我奋力一扬皮鞭,举火把,驱车前行。  两路人骑分路前行后,我们很快就被一群凶恶的胡子们围上了。  “各位壮士休得动手,我有二盟主示令,将大祭司带到大房舍,令符在此。”二部落的棚长说着,举了举换防牌印,趁天黑权当令符(其实那有什么令符啊,可惜毗熊人不知我族的规矩)。  毗熊人碍于二盟主与毗熊国主的姻亲关系,未敢妄动,我们在这里吸引着毗熊壮士的主力。想来另一队人骑,应该会顺利的抵达大房舍,毕竟带队的棚长是二部落的人。  很快,大房舍方向火光冲天,但闻河边是喊杀声顿起,敢战军棚长趁着敌贼一愣之时,举枪直刺,当场我前方的贼敌大叫着翻身落骑,我急忙策动车骑往河边方向疾行,本队的壮勇奋力击敌,只一击便毙命敌贼六七个。  敌贼缓过神来,聚三四十敌挺枪追来,五名敢战勇士乘骑往来冲杀,六名步行的壮士护着车撵且战且退。有一敌骑突破拦阻,追上来,敌贼举枪向我直刺过来,我赶紧倒卧躲避,车撵随之转弯,恰好挡住了刺杀的枪茅,但不幸的是,敌贼枪茅直接刺中了奔牛的屁股,奔牛暴怒,狂奔着向前冲去。我被甩下车来,当即失去了知觉。  当我苏醒过来时天已大亮。慢慢睁眼望去,模糊的场景渐渐地清晰,看见四叔那焦急的脸庞正直视着我。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四叔,四叔赶忙答道。  我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想起车撵翻了,再轻声问道大祭司如何,四叔说大祭司摔得不轻,虽神智清醒,但全身难动。我急忙想起身看看,身一动一阵晕眩,又躺了下去。  这时,就听到四叔轻声说:“柯儿,放心吧。房舍区的贼敌均已肃清,你六叔正在配合大盟主追杀东边的残敌,北面山坡下的洞舍区已被我敢战勇士夺回,二部落军将均已被解救。我族损失甚微,敌贼百十多人尽数被杀,只有二附逆不知去向。”  我微动嘴唇以示听到了。看来战果辉煌,二叔走脱了也无妨,毕竟是两次背主之人,不过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想到这里,我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有人在给我擦脸,然后擦手,接下来是擦拭我的身体,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张温暖又亲切的脸,虽然有纹饰,但我现在看来,那就是锦上添花,这就是我娘。  我激动得轻声喊着娘,娘示意我不要说话,外娘正在小心的给我擦身子,娘说我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和血迹,不擦都不知道哪里受伤?擦干净后,虽然皮外伤不多,但是全身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头上还起了一个大包,脸也磕青了一大块。  我微微的笑着轻声说:“娘,我没事。”  娘哼了一声说:“有事就迟了。”  我问道:“祭司大人现在如何?”  外姨说:“用带兽皮的竹门片抬到茅舍里去了,我刚给祭祀大人擦过身子,浑身有很多青紫,大祭司说外胸痛得厉害,不能摸,喘气都疼。”  我想是肋骨断了,看来大祭司三个月之内行动会受到限制。  这样一想,我就问:“父主的伤好了吗?”  娘说:“听说已经好了,但受伤的左臂还使不上力气。”  看来肌肉有些萎缩,再过个把月就需要加强锻炼了。“行了,别问东问西的了,来吧,喝点肉粥,我儿都两日没进食了。”娘说着,接过外姨递来的热粥,拿勺崴着,用嘴吹着,一口一口地喂着我。  我喝完粥,脑门上渗出了些许汗珠,精神也好多了,我在娘和外姨的帮扶下,起身坐定。  看着门外有人跪着,我不解的问:“娘,门外跪着的是何人?”  娘说是一个棚长,怎么说都不起来,已经跪了一整天了。  “快让他进来。”我说道。  外姨出去唤那人进来后,见到我就大哭着,哐当一声跪下来说道:“下职没有保护好小军旗,有罪。”  我仔细一看是那个敢战军的棚长,不禁怅然的说道:“你只有功劳,何罪之有?能以一敌十,誓死冲杀,我都看在眼里,不愧是敢战军的勇士,应有封赏。”  我再仔细一看,棚长身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痕累累。我说声:“起来吧,赶快和我说说那天的战事,我可是一晕百不知啊。”  棚长擦干眼泪,跪坐着说道:“我正被两个贼敌缠着,就见车撵向河边竹林狂奔,开始我以为是小军旗策骑摆脱之举,等我杀退贼敌,再看,发现不妙,车卡在竹林里,牛还在奋力向前,蹄子踹的竹木沙沙直响,我这才知道大事不好,奔牛惊了。好在四盟主的大军已到,杀散了贼敌,我急忙向林子赶过去,但始终不能靠近车撵,无奈之下,我只能招呼壮勇将奔牛毙命,我身上的划伤大都是在解救车撵时,被竹木划的。从车里解救出祭司大人,但是因为天黑,四下里找不到小军旗,呼唤也无人应。无奈之下,只能先找门板,把祭祀大人抬进房舍歇息。为此,我跪请祭祀大人治罪,祭祀大人轻轻抬抬手,我明白不让我跪着。看着祭祀大人痛苦的样子,我赶紧四处找四盟主,以求良策。四盟主差人看后言道,祭祀大人只能静养,生命无虞。我心里才有些许安慰。接下来组织壮勇,举着火把在战场上仔细查找小军旗的下落,最终在敌贼尸体的下面发现的小军旗。我一摸,小军旗鼻息尚在,急忙命人抬进房舍。此时,四盟主来了,探视后讲,现在还不能判断小军旗性命几何,只能上天保佑。我闻言万分焦急,按照四盟主的示令,分几次禀报了大祭司和小军旗一路上的情形之后,门前谢罪,以求大神保佑小军旗。现得见小军旗建在,下职使能心安。”  “好了,起身先忙你的去吧,我这里没事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听罢此言,敢战军棚长慢慢地起身,步履瞒姗地走了。 第二十六章 再经水患千疮百孔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六章 再经水患千疮百孔  屋子里其他人都出去了,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歇息一时了。我试着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脖子,看来问题不大。又动了动四肢,虽然有些疼痛,估计都是磕碰伤,不会伤筋动骨。还好,再加把劲,试着坐起来,看来腰椎也没问题,就是屁股疼痛难忍,想来甩出去的时候,是屁股先着地,保全了身上的零件。接着用手支撑着站立起来,身体晃了晃,我急忙扶住门框,定了一下,身体两日没进食了,还有点虚弱。  这时候娘端着食物钻进来,一看扶着门框的我,慎声怪道:“又开始逞强,柯儿,你还是个孩子,哪能像大人一样冲杀,真让娘操心。”  想一想也是的,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可是,我的心里年龄已经二十四岁了,怎么可能遇事像孩童一样思考问题呢?但又不能和娘明说,真是郁闷啊。  我赶忙接过娘手上的物食,大口地吃了起来,娘反身取来一碗热汤,我是边吃边喝,就像是饿了一生似的,娘看着我的吃相,本想劝说什么,看着我身上青紫的伤痕欲言又止。吃饱了饭,体力明显有所恢复,我欲出门被娘阻止住。  “柯儿,又要去哪?”娘不快的说。  “娘,我想去看看祭祀大人。”我说道。  “娘陪吾儿去。”娘说着牵着我的手就出了房舍。  走不远,来到大祭司养伤的房舍,进去看到大祭司躺在一个铺着兽皮的门板上,闭目沉睡,外姨跪坐在大祭司身边打着瞌睡,双手还轻轻地握着大祭司的一只干枯的手,放在自己润滑的腿上。看样子,外姨这两天也是疲劳过度,勉强支撑着。外姨听到进门的响声,回过神来,看到我进来了颇为吃惊。  “没办法,柯儿,非要来看看祭司大人”,娘解释道。  “哦,是柯儿啊,坐吧。”一个犹如发自地狱的颤声吁了出来。  外姨轻轻地放下大祭司的手,站起身来,给我腾出地方,我忍着伤痛慢慢的跪坐下来,望着大祭司布满皱纹和纹身的脸,悲悯之心油然而生,一众人就这样默默地静处着,一切情感的交流尽在不言之中。外姨忍住泪水,低头钻了出去,娘则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些许时间,外姨端着肉汤近来,跪坐在我旁边,开始一点一点的喂着大祭司。为了不打扰大祭司进餐,我轻轻地起身,随着娘慢慢的离开了房舍。为了避免娘为我担心,我还是乖乖的回房舍歇息去吧。娘见我躺下后,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憋醒,急忙起身(看来身体是好多了),推门出来,往河边行去,解除掉后顾之忧,看着天色已临近傍晚,低头往回走。却被四叔声音叫住:“柯儿看来是好些了,过来到你娘这来”。  原来四叔和娘正跪坐在院里说话,我尿急走得快,没注意,娘也知道我的去向,没出声。  我过来坐定后,四叔说道:“我正和你娘说着你二叔的事。”   “哦,二叔现在在哪?”我忙问道。  “听闻你二叔现正在毗熊国内,已经改名叫司马缶了,你现在已经没有二叔了,”娘叹声道。  这不是后世被鄙视的三姓家贼吗?原来上古就已经有了。  “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我问道。  四叔看了我一眼后说道:“经俘获的毗熊军旗交代,司马缶原本是想借助毗熊人的势力,占领二部落,自立为主。但毗熊国却想吞并二部落,结果双方是讨价还价。最后定明二部落归毗熊国所有,毗熊人帮助司马缶,借五部落受灾立足未稳之机,击破五盟主,改为司马缶所有。司马匹夫长远又可图谋其原主莒国之位。”  四叔接过娘递过去的陶碗喝了口水,接着说道:“由此,司马缶早就收罗亲信随人,做好了移迁的准备,暂居到洞舍区,并提前与毗熊人交接了管制,只是二部落下面的人都蒙在鼓里。只有几个部落头人知晓。副军旗与驿畜办商议,决定往大部落报信。据此,立即联合两个营总,及上大农办、工织办秘密商议。不想大农办事后偷偷告密与司马缶,司马缶迅即联合毗熊人拘押了部落军将和驿畜办,致使信报失败。”  四叔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喝口水后又接着说道:“恰在此时,大祭司一行来到二部落,此时的二部落内人心惶惶,毗熊人军壮虽有近四百人,但还要看押和管制二部落士壮,一时准备不急。但也做好了砸陶挺矛的准备,万不得已立即动手。只因为申弥国使到来,大祭司一行又匆匆离去,才没能下手。”  好险呢,我测眼观望,娘的脸上已是虚汗淋漓。  四叔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司马缶自知,现事泄败露之兆,急忙请毗熊军旗遣主力军壮于东侧布防,以防备大部落的进击;再调集一哨毗熊士壮,设伏于西侧,单等大祭司一行到来,予以擒获。并明令二部落军壮服从毗熊军旗的将令,并当场击杀了几个不从的壮士,自己却以报信为由携大农办等少数亲随逃之夭夭。”  “这个狡诈的司马缶,三改其姓,如此三姓之徒,安能在世间立命。”我愤愤地说道。  四叔若有所思的说道:“三姓之徒?柯儿说得好!此后就仰仗大祭司的运筹舍账了,当然还有柯儿的临机决处。四叔敬佩大祭司携柯儿胸怀部族,以身涉险,我军方能尽得全胜。”  言罢,看了我一眼,娘也瞪这我。  我欲开口,四叔又紧忙说下去:“柯儿休要推功,我已多次问过敢战军的那个棚长,情形已大致了解,再加上信报的禀奏。即如此,贼敌焉有不败之理。”  “那下一步该当如何?”我打断四叔的话问道。  四叔看了我娘一眼说道:“柯儿虽年幼,但再不能享童趣了。谁让咱们柯儿生在部族多事之时呢。大盟主剿灭了毗熊贼敌后,携六盟主大军已返回大部落,并派人带信来,命为叔暂领二部落盟主,留敢战军挂甲带两哨勇士,依山势防备毗熊人。二部落副军旗领军旗赐封,赐姜姓,名戈,带领二部落军壮协助为叔保境安盟。驿畜办兼任大农办,赐姜姓,名谦,协助为叔处理二部落物事。大祭司视伤情在此暂居,新姬主妇(外姨授赐封升主妇了,并被娘认作义妹)服侍大祭司,并兼顾为叔的起居。柯儿随你娘速反大部落,赐封军旗,暂领为叔的军壮,保障大部落部族安危,并协助大盟主处理盟内事务。姬大主妇暂辖左右库办,借助大盟主以应对盟内物食之需。两位姬小上女协助祭祀院监,处理天象地侯物算之事。六盟主速归本位,以协防五部落应对突发事端。上述之事为叔均已奏明大祭司首肯。好了,柯儿,看来身体尚可乘行,那四叔就不留你了,随你娘速回吧,大盟主身体还在康复之期,需要帮助啊!”   “四叔请放宽心,柯儿明日即陪同娘亲启程,返回大部落。”我昂头坚定地说道。  这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次日牌饭(也就是牌时开始做的饭,相当于上午饭;晚饭叫鼓饭,也就是鼓时开始吃的饭)后,我赶着原属于二叔的敞箱牛车,载着娘亲,在几名壮士的护卫下,返回了大部落。  姨看到我们回来,高兴地拉这娘的手,问长问短,当问道娘乘骑颠簸受罪时,不禁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娘大腿内侧刚刚长上的深褐色结皮,娘不好意思地闪开了。姨接着过来想拥抱我,但一看我浑身的青紫伤痕,又止住了举动。  “你看看这个二叔,好好的盟主不当,非要投贼,还害的我姐和柯儿带伤而回,恨死我了。”姨气愤的说道。  “谁在这里大发雷霆啊?”大盟主随声而至。  “内妇见过大盟主。”  “柯儿拜见父主。”  娘和我先后问候大盟主,说完娘就扑过去嘤嘤地哭起来。父主一只手搂着娘,另一只手示意我过来,等到父主那只伤还没有完全好的胳膊伸出来,用他那温暖的大手抚爱的摸着我的头时,我也止不住眼含泪水。  “汝等回来了就好,要记住寒冬过去就是春天,就会有新生。”大盟主声音不大但很有力地说道。  我想着部落东部马上又要面对的骚扰、西面秩序待恢复,东南面现在还是无人区,东北面还有近千妇孺寄人篱下,这诸多事情都在等着我们,我只能选择坚强。我听大盟主的话后,用力地点点头。  父主再没说话,抱着我娘就要进茅舍,我娘却赖着原地不动,姨在旁边给父主打着手势,父主只好原地在树墩上坐下,顺手抱起我娘坐到他那毛烘烘的腿上,只听我娘“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父主低头一看娘屁股和大腿内侧红褐色摩擦伤后的结皮,顿时勃然大怒。  起身厉声吼道:“本主定当亲手将逆贼司马缶击杀于枪茅之下!”   父主言罢,迈步走向姨的茅舍,低头钻了进去,姨只好跟了进去。娘用手擦了擦眼泪,转身去灶台做饭去了。  我抬头看到杂物棚前绳上挂着一串串的鱼干,暗想,棚舍贩夫们看来还真没闲着,网的鱼还真不少。正说着,贩夫们又送鱼来了。  当看见我后,几个人喜出望外地抬着陶盆赶过来。我伸头一看,这鱼的个头儿还真不小,每条足有十来捧重。  一个贩夫兴奋地说:“军旗小大人,这两天河水涨了,冲流力量甚大,两边的河岸土堤都有些许掉落,网的鱼是又多又大。但就是水面的俘枝杂物太多,纲绳都断了一次,人都有些站不住,看来要等几天才能再网鱼了。”  “是吧,须要小心仔细才是,明天唤上我,一探究竟。”我随口说道。  打发走了贩夫,回头看娘做的饭食差不多了,我探手取来一个热气腾腾的肉菜团子,喝哧喝哧吹着、咬着,有滋有味的吃着。  姨从茅舍里钻出来,随手合上门,赶过来加入到饱餐的团队,边吃边呜里呜嘟的说道:“大盟主进礼后乏了,躺着睡了,吾等先吃吧。”  “都吃上了才说。”娘慎怪着,递给姨一碗鱼汤,当然我也有一份。自此众人闷头大吃起来,好久没吃茅舍的饭食了,太美味了。  很快门前的安宁就被两个欢蹦乱跳跑回家的妹妹给打破了,两个囡囡见到我和娘后一愣,紧跟着二囡就跑进了娘的怀抱。大囡则跑道我面前问这问那,我当然是有问必答。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姨的房舍里传了出来:“这是哪来的山雀叽叽喳喳的?”  父主从房舍里钻出来,边说边伸着懒腰。闻声后,两个妹妹相互伸了一下舌头,跑去陶盆洗手,然后争抢着取物进食去了。娘赶紧给父主递上一碗鱼汤,父主慢慢地品尝着。  几天过来,今晚娘终于可以和我们一起睡个安稳觉了,我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吃饭的时候,两个妹妹早就去祭祀院尽职去了。我正吃着,棚舍区的贩夫们过来找我网鱼,我紧吃两口,跟着他们向河边走去。  离河边还有几十步远,就听到哄哄的流水声,我赶忙走到竹林边,探身向河里望去。但见浊浪滚滚,杂物翻飞,两岸的土地微微颤动。  “不好!洪水来了。”我大叫一声。 第二十七章 众人齐心战洪魔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七章 众人齐心战洪魔  贩夫们是大惊失色,纷纷跪地祷告上天,嘴里还振振有词。我顾不上这许多,扶着竹林向河上游和下游瞭望。但见上游大约一里远,南侧的河岸已经开始松动,因为河流在那里有个拐弯,而拐弯处河南岸都是大片的田亩,决堤损失会很大,看来一定要在河道拐弯之前分流。  我拿定主意,转身呵斥道:“四位贩夫听令,你两个马上回禀大盟主,就说需要在河堤开口子,让全体精壮从这里的跨桥过河后,上行转过拐弯处找我等汇合,要携带石铲、石锄和抬土的器物,不得有误。”  二人听罢反身跑去。  “你二人拿好竹棍和渔网随我从桥上过河,往上游去打探情形。”我边说边走。很快就过河来到了拐弯处的上游。  原来这处拐弯是因为北侧有巨石挡路而形成,看来北岸无虑。我继续往上游走去,大约走了两箭之地,南面地势较低洼,洼地里杂草丛生,应该是放牧的地域。可惜,此处的河岸南侧地势较高,竹林密布。只有挖开这个岸坡,才能分流河水进入洼地。想好了以后,我命一个贩夫往回走,迎接挖堤大军,我则仔细地勘查起来。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从南面跑来百十来人,扛着各色农具,领头的是一个挂甲,赶到近前大声报道。  “很好,你看见河南岸的岸坡了吧?”我问道。  “看见了小大人。”挂甲朗声答道。  “记住,先在坡后把坡土往两边挖,挖到有些渗水了,听我的命令后,再全部退到河岸下游一边,往后退着继续挖,知否?”我问。  挂甲朗声答道:“知道,小大人。”   “那好,你现在就指使壮士们,按我说的方法开始挖。”我催促道。  只见在挂甲的一番吩咐下,众人开始在南面岸坡下向河道方向清挖,大约一个时辰后,岸堤护坡开始渗水。我赶忙命令壮士离开洼地,来到南岸护坡上,吩咐只留下五名壮士,其余人等后退大拐弯处待命。我指使挂甲,让这五名壮士继续挖岸堤,随着岸堤逐步开挖,河水开始冲开了一个缺口,并且在不断扩大。  我随即命令全部后撤,并迅速过桥到河岸对面,仔细观察这边的情形。等我们来到河对岸,南岸已经被汹涌的河水冲开了一个大口子,河水纷纷流向洼地,大拐弯处的河水明显减少。很快轰的一声,南岸开挖处的河堤全部崩塌。我们站在对岸都能感觉到地面在不断地颤动,奔腾的洪水争先恐后地扑向洼地,并顺着洼地继续下泄而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随着河水分流下泄,拐弯处的南岸发生了部分崩塌。我又赶紧带众人过桥,命令伐竹,往拐弯处打竹桩,直到打成密密麻麻的一排,再在后面放石块、填草垛,拐弯处南岸暂时无忧。  我刚想松口气,回头发现跨桥的树墩前,堆积了不少顺流而下的杂物,致使洪水下泄不畅,跨桥危在旦夕。我急命壮士们用竹竿挑动杂物下泄,然后开始打竹桩加固河道里的木桩桥墩,并继续用麻绳捆绑加固桥面的竹木。跨桥的两岸在洪水的冲刷下,也不断后退。  “挂甲,快命人在两岸打竹桩,加固岸堤。”我吼道。  很快大量的竹桩大了下去,河岸基本稳定住了,跨桥也暂时保住了。  这时我终于有时间吩咐两岸的壮士,沿河岸两边向下巡视河堤,有情况立即禀报。挂甲迅即将河两边各派了一哨壮士,每五里河面留一棚壮士巡视。我带着挂甲,及二三十壮士,一边看护跨桥,一边伐竹准备防洪器材。  壮士巡视了几趟,发现岸两边竹林密布,有效地防护了岸堤,应无大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令贩夫赶回去生火做饭,并限令两个时辰后必须送过来,并让他们回到我的茅舍,赶上我的鹿车送饭食和饮水。  不到两个时辰,贩夫们赶着车送饭来了,我吩咐轮流换班吃饭,每人再携带一囊包(用羊的胃囊扎起来做的)饮水巡堤。正说着父主带领着一行人走了过来,娘也在其中。  我看着一行人看着我差异的表情,不解的问道:“我有哪不对吗?”我开口说话时,脸上的泥水晒干后的土渣纷纷的掉了下来。  我再看一眼护堤的壮士们,个个都像泥塑的一样,除了一双眼睛在动,浑身都是泥,根本无法相互辨认。我琢磨着都像后世发现的兵马俑似的,难怪父主看着我差异的表情。一众人不免哈哈大笑起来。我赶忙到河堤边上,一手拉着竹木,一手取河水洗了几把,壮士们也都纷纷用陶罐取河水洗起脸来。  滚滚的洪水流淌了七八天,渐渐地消退了,我和这些壮士们累的躺在岸堤林荫下,不想再移动。随着洪水退去,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如何把上游那个开挖的口子堵住,要不然这条河就改道了,下游的各部落如何生存呢。  我带领挂甲和几个有驯鹿的壮勇,沿着洼地形成的湖塘向下游驰去。绕着湖面骑行了大约五里路,来到了下游湖口处,只见湖水从两个大约四五十米高的山丘中间流了下去。山丘上长满了桑树、榆树、漆树和山杏树的杂树林,这是我在这里第一次发现漆树,这将来可有大用。  眼下还是先解决河水改道的难题。看来首先要把这个小山涧堵起来,才能让河水返回原河道。但是堵起来以后,湖岸下游的高度仍然低于河岸,还需要筑堤提高湖岸高度,才能保证河水回归原河道,这可是现在最大的水利工程。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湖岸最少要加高一围以上才行,湖岸东西两边加起来有十里长,工程还真不小,先回去禀报吧。想到这我纵身上骑,带领一行人,疾驰而回。  回到娘的房舍,大盟主也在林荫下乘凉,我急忙凑过来跪坐下说道:“父主,我们可能要动用所有的壮士和耕俘搞一个水利工程。”   “柯儿,何为水利工程?”父主问道。  我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  大盟主低头思量起来,些许时间后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要堵住原来的河堤需要往河堤的地方扔大石头,一点点的堵住也可以,不过明年再来洪水时,又要扒开。”我解释道。  “照柯儿说来,留着这个湖塘就可以解洪水之困了?”大盟主疑问道。  “湖塘的作用就是调蓄洪水,水多了进入湖塘,少了顺河而下,水再多时,可以在湖口处修一个挡水,到时候取出放水就行了,偌大的湖面还可以养鱼网鱼,一举两得。”我得意地说道。  “要是大祭司在就好了,他老经事多,思虑的周全”。父主遗憾的自语着。  “父主我可以快骑请命与祭祀大人如何?”我急切地问道。  “不必了,为父主意已定,举全部落之精壮齐上阵,就是用双手也要把这湖堤加高一围(一米左右)。来人,传令副军旗、左右库办、大农办、驿畜办、工织办来此议事。”父主朗声说道。  接着又说:“自柯儿驱魔之后,所出之策,每策俱佳,为父自当信任。时下柯儿要想好了,如何调度,分配壮勇和物事,开始你那个水利工程。”  我闻言后紧张地思量着,慢慢地有了眉目。  大约半个时辰后,众人陆续抵达,大盟主告知建设计划后,让我具体说明。  我略显紧张地站起来开口说道:“各位大人,主事,一众人等已知晓每年洪水对我们的威胁,今年洪水虽然没有折损部落的田亩,但也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我们迫不得已,在河道上游开了个口子泄洪,现洪水过去后,河水却改道而行,原有的河道只有往常的水量的一半,严重妨碍着下游部落的用水和行筏。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封住开口,二是预留湖塘,抬升湖堤,调蓄洪水。大盟主让众人计议。”  说完跪坐下来,顺手擦了一下脑门上紧张的虚汗。  众人都思索起来,一时无人言语。  大盟主干咳了两下说道:“无须担心,一众人等但说无妨。”  大农办率先起身说话:“今年洪水来时,多仰仗大盟主和小盟主的机断处置,我部落数千田亩使得无忧,部落半年的物食尽皆有余,如果能经年防御洪水,是我部族之兴事啊。”说完兴奋地入座。  副军旗起身朗声说道:“大盟主、小盟主,我大部落军壮才灭毗熊贼敌,士气正盛。想来毗熊军半数尽失,又忙于汇猎,秋收前必定无力再战。藉此,可留一哨敢战军把守北山紧要隘口,精于防备,当可无忧。其余四百军壮皆可为部落物工调用。”言罢坐定。  驿畜办跟着起身说道:“农忙时节尚待两月过后,现草场牧草长势正盛,役畜在此期间当可一用。”说完慢慢地坐下。  工织办若有所思的起身,略带疑虑地说道:“如此浩大的工建,也就是小盟主说的水利工程,前所未有。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十里河堤,加高一围,仅土方至少上万围方,锄挖肩抬,千来人协力也要月余。尚有坡堤护石,坡顶植竹固坡等配属工物,合需两月有余,只有举全部落之力方可为之。”言罢小心翼翼地坐下。  我胸有成竹的跟着说道:“工织办所言极是,如此工程的确前所未有,但也造福未来。只有举全部落之力才能为之。这里我先说工具之事,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有一册独轮车的图样,烦请工织办尽速布置匠作坊和驿车坊赶工制造。有了运土方的车子,不说多少,但有三五十辆,仅需十多天,即可完成土方运送,且还可挖运稍远更易得的山土,运石料自然易如反掌。”  大盟主听到此一挥手,工织办接过图样起身匆匆离去。  我见工织办此时不在场,只好言其他安排:“请问大农办和副军旗,各自可出多少精装?”  副军旗朗声答道:“可出全军之八九,计有三百八十壮。”看副军旗如此肯定,必是有备而来。  大农办接着说道:“秉小盟主,我这里耕俘、杂役合计有五百余人,如不管物食之事,尽可以用。”  右库办接着起身说:“饭食之事,可组织百十洞妇埋灶煮制,再遣百十女俘助工助运,当无问题。”  驿畜办说道:“下职掌有耕牛八十余头,驿驴百多只,驮运物食,拉运石料应无妨。”  这时我看到工织办已经返回,就问道:“工织办可知何地便于取石料,何处可取竹根苗?”  工织办赶紧起身答道:“山涧河滩便于取石,竹林之下尽可取苗。”   “对了,我想起来了,湖塘的泄水口原来就是一个山涧,取石不难,河滩更易,现河道水势甚微,摊石裸露,正可取之。但须注意,不可集中一点尽取,防止河水恢复后冲毁河床。”我醒悟的说道。  大盟主看一众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现下各位听令。柯儿协助本盟主统领水利工程之事。副军旗带领全军投入工建,防备之事交予敢战军营总执掌。大农办留十余人维持农事,余下近五百人全数进场。驿畜办组织所有役畜待命。左库办做好军物准备,以应不时之需。右库办协助姬大主妇,组织部落舍妇、洞妇和穴妇(女俘),尽力后援工地的物食和助工。工织办责任甚巨,柯儿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尔等需先期准备各种工建之器具运往湖岸工地,并尽快赶制各种车辆应急,其后组织竹苗准备埋于岸堤土下。望各位各自尽力,互相协同,不得有误。违者治罪!”  言罢大盟主一挥手,众人急忙各自准备去了。  好在一场洪水没有影响农田收获,不然就凭如此众多的人壮,同时参加在当时算作前无古人的工程,那是不可想象的。想到这,我赶紧套上鹿车,往匠作坊赶去。  停好车,一进匠作坊,工织办正在和匠作坊、驿车坊探研图纸,看到我进来众人都非常高兴。  工织办马上迎过来说道:“小盟主来的太好了,我等正为这图纸里独轮车轮子的制造商量呢。”  我赶紧过去,边比划边说:“独轮车简单,关键是轮子,这个轮子不能太大,大约就是半围高就行。轮轴比牛车要稍微细一些,车厢要有两个推杆,当然也可以拉车,推杆的把手前面穿上绳子,便于推车时套在肩上。车厢两边要有挡边,最好是做成车斗型。”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精贵的车呢,这个不难。”大胡子驿车监爽快的说道。  匠作监接着说:“我看也没什么问题,那我就配合大胡子把木料都备齐,如此,驿车坊更便于制作。”   “照此情形,五十辆推车须时几日可完成?”我急切的问道。  “不出五日必完。”大胡子自信的说。  “匠作坊须补齐近千人的工建器具,不知需要几日?”我再问道。  “主要是石器的打造费时,不然随时供给。”匠作监为难的说道。  我心里在想,如果能搞出金属工具就能解决问题了。  通过这次工程建设可以看出一个道理,人类迈动前进脚步的动力,是从所面对的问题起步的。难怪古代文明的发源地大多与河流的治理分不开,因为人类生存离不开河水。但河水又肆虐人类,人类文明的摇篮就是在变水害为水利的博弈中进步发展的。  这也说明了,农业文明的出现为什么是一次人类的进步?首先是可以定居生活,这有利于人类知识的积累和传播,再就是群体性的劳动,更需要计划、组织、交流、和协同劳作,要解决这些问题,才催生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后世把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搞得繁文琐节,反而不知其理了。哎!不费这脑筋了,再说,想这些有用吗?  看着匠作监为难的表情,我无奈的说道:“好吧,匠作监那你们就尽力而为吧。”说完我就蹬车驶去了。 第二十八章 万事开头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八章 万事开头难  驱车过河来到湖塘边,停好车,看着驯鹿在啃食地面上的青草,我则快步登上河堤,看到大农办带人正在说着什么。我疾步走过去。大农办远处看到我后,急忙赶了过来。  还没等我开口,大农办先发话了:“小盟主,眼下的工程真是浩大啊!仅是取土,就需要把南面的两个山丘挖平,再运到河岸,用夯石一层层的打牢,很费时日。不知道工期能不能足够?”  是啊,现在要是有火药该多好!我站在湖岸向东望去,视野范围内是田亩平铺,向西眺望,湖面的背后是山丘起伏,看来东面岸堤的土确实不好取,需要在湖口处建一座五米宽的竹木桥,便于将土从西边运过来。  我看着山丘转念又一想:对了,能不能建一个吊索,把竹筐一个各地挂在吊索上,把一筐筐的土从湖塘上空传过来。西面地势高,东面地势低,正好满载的时候下行,空载的时候上行,还能省力,关键是要有轮子才行,麻绳分段打结,用于挂筐定位,这样轮曹还不能太小,不然绳结转不过去。  “快请匠作监到这里来。”我高声说道。  然后把我的想法给众人讲出来。  大农办高兴地说:“太好了,吾等还可以这样,先在西面建设河堤,在加高的河堤上在堆土,就可以省去支架了”。  我一拍大农办的胳膊,叫着说:“太妙了,这叫做就地取材,因势利导。”  很快匠作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生气不接下气的说:“小…盟主,…找我…何事?”  我见此情形,怪罪道:“为何不乘骑过来?累坏了谁来干物事。”匠作监理屈的点着头。  我把要说的讲给匠作监听,匠作监蹲着一边喘气一边想着,估计关键是平转的大轮子如何解决。  有了,匠作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说道:“用两个大圆盘外延相距一掌的距离立两圈竹棍,支撑在大圆盘之间,大圆盘中心挖空穿轴,高坡处在做两个用轴支撑起来的绞盘,收绳和放绳,使用驿畜在绞盘下面转拉绳索不就行了吗。”  我拍了拍匠作监催促道:“赶快去做。”  匠作监哭笑不得地说道:“还有其他的情形一齐道来,不然我只能在路上来回跑了。”众人听罢忍不住大笑起来。  “剩下的就是石锄、石铲、石夯和竹筐了。没办法,只能烦劳匠作监大人了。”我打趣的说道。  匠作监皱着眉头刚要走,我又叫住了他说道:“我差点忘了,还要做几个竹筏,往来方便,一旦绳索不畅,还可以临机处置。”匠作监摇着头无奈的走了。  我望着匠作监沾满灰尘深褐色的后背渐渐离去,回身叹息一声接着说:“既如此,南面湖口两边的土丘就不要动了,将来也可以作为我们的瞭望哨和观景台。”  我说完众人都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不用说我就能猜到,工程都艰难万分,哪还有心情观景?  我也不多做解释,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五天后,全员到位,不得有误”。说完下坡乘骑而去。  回到房舍,稀里呼噜吃完饭食,倒头便睡,一觉睡到次日大天亮。  起来喂饱了肚子,赶上鹿车直奔湖塘而去,这次我要仔细的看一看湖口的情况。  躲闪着山波上茂密的树枝,爬到湖口东边的山丘上,向西北望去,湖光山影亮暗分明。低头细看,两个山丘之间大约两米宽的湖口,湖水急流而去,哗哗作响。虽然宽度不大,但要在激流中抬升一围多的水面,截住水流绝非易事。  看来事先要打好竹桩,做好护架。还要用大一些的石块进行投石垫底,然后快速堆积土石方才能堵住湖口。可是又如何泄洪呢?看来这个办法还不行。我猛然想起房舍的烟筒用的陶筒,如果把长一些的套筒捆好顺到湖口里,就形成了一个多管泄水孔,再在孔的前面下沉和升起竹壁门,不就可以调节出水量了吗?泄水孔的后方再做一个大型的水车,就可以把水提到山丘顶上的水池里。顺着山势将来可以浇灌田亩,这可就旱涝保收了。  想到此,我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可是我穿越以来组织工程建设的开端。不能说我现在已经改变了历史,毕竟后续的大禹治水,劈山引水要宏大的多。同样车轮的使用,也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因为在轩辕黄帝时期以前,中原的大地上就已经车轮滚滚了。  我飞快的绕着树林,跑下山坡,赶着鹿车,奔陶器场而去。  进了陶器场,里面是烟熏火燎,酷热难耐。我是左右寻找,终于找到了一脸烟黑,埋头骨干的陶工长,急忙把他拉到门外面。  我透了口气后说道:“你们制陶不是用窑来焼制啊?”  工长用黑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瞪着油黑的眼睛看着我,一脸不解的表情。我看着眼前这个大花脸,想着那个半地下堆落式的烧窑方法,突然明白了,现在还没有砖呢,怎么建窑啊?这样半敞开的烧制,火候肯定不够,难怪我现在所用的陶器质量不佳。不过烧制陶器水管当无问题。  当我把来意说明清楚,花脸工长用他那憨粗的嗓音爽朗的回道:“交给我吧,小盟主您十日后派车来拉就是了。”  看来这是个能干的人,知道陶管有两围腰长(两米左右),还是车来拉走方便。毕竟陶管的外径有五十厘米,加上备用的总共有十多根。我刚想走,又一想不对,赶紧又叫住花脸工长。  “对了,陶管要做成外方内圆的,并在外壁抹几个凹槽,便于捆绑绳子,把所有的管子连接起来。”我急忙补充道。  “这个我要想一下怎么做?大人。”花脸说道。  我启发式的说道:“可以先把摔打好的陶泥放在一个四方长版箱里,盖上盖板压实,然后再用长木棍捅个窟窿,再一点点的扩大修整好,放在火上烧,陶筒的孔里也可以放进柴草,点火烧,这样慢慢的加火烧,定能烧出外方内圆的陶筒来,工长你说呢?”   “对啊!此法甚妙,大人放心吧。”花脸露出满口的黄白牙,嘿嘿地笑着说道。  想来诸多难事基本安排就绪,我应该去祭祀院看看妹妹们如何辛勤的工作了。  来到祭祀院所在的山丘下,停好鹿车,让驯鹿在林荫下啃草,我一直上行来到祭祀院,急匆匆地进院,看见大囡正在给众人讲解算礼之事,应该是在讲乘法口诀。一众人都用竹棍在地上比划着,大囡讲完就低着头挨个检查,我也帮着检查起来,看的太认真,两人差点来个碰碰头,大囡惊讶的一抬头,愤愤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情况?她没认出我来。我正想开口说话,大囡说道:“哪来的黑猴?让开点,这里是祭祀院。”  “我怎么是黑猴啊?”我开口道。  大囡一愣之后,对着我是俯仰大笑。听到笑声,二囡从房厅里走出来,再一看我,是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在场的其他人停止学习,看到我也是低头窃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疑惑地问道。  大囡笑的缓过气来后说道:“还不快到那边门旁的陶盆里洗洗你那黑花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你脸上写字呢。”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这才恍然大悟,只可惜这里没有镜子,要不然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尊荣了,我刚才还耻笑别人黑花脸呢。  洗完脸,看着院里的二囡,我问道:“二囡正在研究什么呢?”  二囡接着得意的说:“我们正在用刻字简谱在树皮册上记录歌谱,我们发明的刻字既简单又方便,一点儿不逊后世的阿拉伯数字。”  我听着点点头,院里的其他学习者听的是一头雾水。  我为了消除眼前的尴尬,就说:“二囡给我们吹奏一首如何?”  众人都高兴地喊着:“呜啊”。  有人说道:“吾等最喜欢听那个曲子——让我们荡起双桨”。  我赶紧说:“随好,但最好还是来一首新的吧。”  众人激动的大喊着:“呜啊”!  二囡想了想,拿起排箫吹起了后世‘东方之珠’的乐曲。我不禁在心中默唱着:“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众人都静静的听着,大囡眼眶里的泪水就要喷薄而出,我则怅然若失地仰头望着远天上的白云发呆。众人都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二囡放下了排箫,依然没有声响,这可真叫曲终人未尽啊。  我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说道:“大囡只教一众人算礼吗?”  大囡哽咽了一下答道:“才不是呢,我和二囡已经整理出五百多个文字了。”  “就这点儿字,它们能表达这生活的一切吗?”我问道。  “这五百多字准确的说,应该是五百多字词,而且主要是名词再加上一些常用的动作,而动词更多的是通过相关联的两个名词上下左右的位置来细化动作,形容词则是在名词的基础上通过变形和夸张来进行表达。这样虽然字词不多,但是,日常的表情达意当无问题。”  真佩服这两个智慧的妹妹,即便是后世的王国维、郭沫若也只能甘拜下风,当然历史资料的缺失,再加上没有当事人在身边现身说法才是主要障碍。  我抬眼看到阳光已西斜,便催促两个妹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驾着鹿车,载着她们回到茅舍。  回到家,姨招呼我们洗漱吃饭。  自从要搞工程建设,娘就开始忙了起来,召集左右库办和大农办,准备物食所需的陶皿炊具、吃喝物食、甚至还有那个神仙药膏。然后召集邹大主妇等头面妇人,分工负责组织舍妇做饭、洞妇送运、穴妇助工的排遣。一直忙到天黑才回来。  就连大盟主看着都心痛的说道:“我说内妇啊,还是在房舍多歇息才好。”娘内心窃喜着点点头。  次日天亮,我叫上大农办和驿畜办来到湖口,说明了在湖口如何架桥。就是桥下两岸现在打斜上方的竹桩支撑,再用毛竹搭在两岸,用麻绳相互捆牢,另外再加上一些辅助支撑的竹木,确保跨桥牢靠可用。  安排了建桥的事情以后,就看到一些耕俘们有的伐竹,有的抬竹,有的用石垂打竹桩,在后面就是搭接竹木桥面,用麻绳把辅助支撑的竹木与桥面和支撑桩绑在一起,跨桥就架成了。我在上面走了走,还使劲跳了跳,新建的跨桥是纹丝不动。我走在夸桥上,桥下的激流奔腾咆哮而去。  我与大农办等人走到湖西岸,顺着湖边堤岸走到旁边的山丘上,估算了一下脚下的土丘有三四十米高。  我对着跟过来的人们说道:“快差人去叫工织办到湖西边来。”  然后指着前面湖岸边的山丘说道:“西边这样的临湖山丘我仔细看了一下,一共有四座,大约五六百围一座。我们可以在这半山腰上支起轮架,一个送土轮架,一个收筐轮架,每个轮架后面再接一个绞盘,收筐轮架那个绞盘是架空的,便于耕牛转圈拉盘,另一个绞盘人工牵着绳子放绳送土,对岸竖立一个回转轮盘就行了,但是各轮盘的支撑一定要牢靠。等到几座土山半山腰以上的土都运完了,如果还不够,再做一个这样的轮架接到后面更高的土丘上,继续传筐运土,这样接力运土,可以事半功倍。”  正看着、说着,工织办来到近前,我把传筐运土的方案又说了一遍,工织办点头表示明白。并说匠作坊已经做好了两套运土转轮物事。我命马上用车运过来。  工织办说道:“他走的时候,已经起运了。”  正说着但见河对岸,已经有人在打桩建支架,立支撑轴,原来支撑轴下面是一个固定的盘架,在盘架与套在支撑轴上的转盘之间还有多个可以像车轮辐条那样摆放,却可以滚动的木滚,以便能在提高转盘支撑力的同时,减少摩擦力。  这是多么伟大的发明,这就是轴承的鼻祖啊!只不过它是滚柱轴承,而不是后世常见的滚珠轴承。看吧!人类就是这样一步步地从改造自然的建设中,不断排除困难,发明创造,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飞跃。我要向大盟主禀报,重赏这个匠作监。  很快牛车把建设传筐运土的支架和轮盘都运了过来,开支建设固定的支撑轴底座,大约两三个时辰后,大功告成。  我在命人把麻绳连接起来,用竹筏从东岸拖到西岸,耕俘们奋力将间隔打结好,来回往返,首尾相连的长麻绳套在转轮和绞盘上,四个耕俘拉住麻绳输送端,耕牛套在回收转轮的旋转杆上,一个耕俘大胆的双手紧握着高坡的送料麻绳,一个人开始赶动耕牛转圈拉收筐转轮,很快麻绳上的耕俘就被输送到了河对岸。看来一切顺利,挂上土筐就可以开工了。  天黑前两套传筐运土的天车(我给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就建成了。就等三日后,四台天车同时运转,建设大军全体出动了。  我径自下山沿着湖岸往回走,边走便交待工织办,要给拉绳和倒筐的人赶制麻布手套,不然手掌会磨坏,工织办点头思索着跟着我。这时候的我是心高气盛、志在必行,大踏步地向鹿车走去。 第二十九章 辛勤的劳动丰硕的收获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二十九章 辛勤的劳动丰硕的收获  对了还要再说两句,我们运土的筐,提拉的绳索是双线的,绳头这边系死,另一头是绳套,可以摘挂在筐耳上,这样装满土的筐就可以很方便地挂在绳索上,下行是挂在绳索打结的后面,上行时挂在前面,确保筐不移动、不掉落,即便是有个把掉下来的,湖里的竹筏也可以往来补救。  两天后四套天车全部就位,五十辆崭新的独轮车在岸堤上一字排开,东岸的临时工棚,初步建成,烧水煮粥的大棚下,几个洞妇正在几个大陶缸里生火烧水。大量的土筐,挑土的担子,石锄、石锤、木铲、石夯、麻布手套(当然是不分四指的)等工程需要的器具,堆放在湖堤两岸。  我带着大农办、工织办正在仔细的检查着各项准备工作是否就绪,这是身后有人唤我。  “柯儿,为父和你娘过来看你来了。”听到大盟主磁性的嗓音,我赶紧回过身,迎了上去。  “父主、娘,您们过来了。请巡视一下,看孩儿还有那些没想到、准备到?”我故作谦虚的说道。  “儿啊,这才几个天的时日,这里都成了魔鬼才能待的魔场了。”娘高兴地不知道如何表达。  “嗯,柯儿,这里气势不小,为父全军上战场也没有这里准备的周翔,有了这些夸湖面的天车,完成此工程当无忧已。”   我示意对岸从天车送个人表演一下,很快就见一名壮士,手攥绳索,吊直身体被传了过来。来到大盟主近前,跪地禀报,右营总前来报到。  “这可真是天壮天降啊!”大盟主说罢,是哈哈大笑。  又接着说:“将来吾等要是在北山上也建个天车,岂不是上下自如。”  我一想对啊,这不就是后世登山索道的原始简化版吗。以现在这样的天车,要想在坡度较大的山边输送人,恐怕还有很多问题,估计需要很多的改进和新的设备(当然是金属出现了以后才有希望)。  我把话岔开说道:“明天牌饭(上午饭)后,请大盟主主持开工仪式,击鼓开工。”我说道。  “好!明天我和你娘都会来的,这是吾等部落的头等大事,不知道大祭司能不能来?”大盟主疑虑的说道。  “怎么,大祭司能回来了?”我忙问道。  “如无异样,当无问题,你四叔和六叔也会来。”大盟主自豪的说道。  正说着,一辆箱式牛车缓缓地赶了过来,来到近前,几名院随从车厢里抬出一个担架,担架上不是别人,正是大祭司。外姨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扶着担架,并让把担架轻轻地放在地上。  大祭司颤声说道:“老朽又回来了,哎呀,这里都是什么啊,老朽可不认得啊。”  大祭司在担架上侧头望着湖面上的天车,又看看大盟主和我,又有气无力地说道:“看来柯儿的工程很特别啊,这架势可真不小,老朽可是眼见为实了。”  我刚想劝说大祭司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见到一队大约二百人的耕俘在使役的带领下,向湖口的跨桥走去,每人肩上挑着两个竹筐,筐里放着几天的吃食和陶碗。这是要他们提前一天住到对岸的工棚里,为明天开工做好准备。  队伍中间的耕俘牵着不少驿驴和耕牛,后面几个人还用几根竹干挑着大陶缸,带着石砍刀、石锯,还有点火器等物件。他们将来很多天都会在对岸过了,这总比他们住畜棚好多了,我暗想,只要本工程完成了,也要让他们住上草棚,他们也是人啊。  还没回过神来,四叔骑着骏逸,六叔骑着奔牛赶来了。  来到近前,四叔潇洒地一提缰绳,骏逸扬起前蹄,嘶鸣着停住,站立起来。然后稳稳地落地,声随人到:“大祭司、大盟主,有好事不能少了我呀,我是一接到信报就赶来了,结果到了房舍是人影不见,还是小主妇告诉我,汝等都在这里那,我就循迹而来。”四叔说着还拽起来了。  六叔凑过来说道:“我可是赶了几个时辰才到的,有吃的没有?我可是饿的不行了。”  外姨赶紧蹬车取来我们家的美食――肉菜包子捧给四叔,四叔赶忙礼貌的接了过去,边吃边说道:“这是咱们新主妇吧,可人怜爱。嗯?这是什么啊,太好吃了!腻滑油爽的,新主妇能自来两个吗?”  我娘笑着说道:“六盟主先吃着,晚一会儿到我房舍还有上汤喝呢。”   “行了,这里吾等都看见了,明天看大哥的就行了,快点回房舍进餐吧。”六叔急切的催促着,一众人笑着往回驶去。  回到娘的房舍,姨已经把鱼汤煮好了。不过来的人比较多,娘、姨和外姨还有我们几个小辈的只能先吃团子,喝点水了。  大祭司被抬到林荫下放好,外姨跪坐在跟前,给大祭司喂着鱼汤,大祭司惬意的品尝着,手轻拍着外姨的大腿,轻轻的点着头。那两位叔父是呼噜呼噜地喝着鱼汤,那是赞不绝口。  “我看这几天就先不回去了,在这里喝几天鱼汤那就不虚此行了。”六叔畅快的说道。  一会儿,一大缸鱼汤就不见了。好在娘和姨一回来就放上缸,倒水,放进鱼和生姜又继续炖了起来。  六叔只好先和父主聊起六部落的事情:“现在六部落是人丁兴旺,加起来总共有三千来人,每个房舍住两位舍妇,每个窑洞住三个洞妇,精壮还好办,多搭几个棚舍就行了,只是这孩子费点事,我现在是把大一点的男孩子都组织起来,在部落北面隘口,协助精壮守卫,以防毗熊人偷袭,这样抽调一部分精壮警戒五部落方向,随时增援,以防不测。女孩子则协助洞妇们纺织麻布,这么多人消耗也不小,虽然大哥舍命留下的物食够用到秋粮收获,但这衣物还需要加紧储备。”  说到这里,六叔用眼睛瞟了一下汤锅。父主是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六弟啊,你最近有没有到五弟那边去看看,那边的房舍盖的怎么样了?”父主过了一会儿问道。  六叔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我两天前去过,现下已盖好房舍有二十来间,洞舍挖了百八十个,陶器炊具制造场坊都在原址,水灾没有影响,所以问题不大,如果可行,可以先迁一部分妇孺过去,也可以把那边的纺织物事干起来,以备冬用。五哥也同意,毕竟女人太少,精壮也忍受不了。如果大哥没疑问,舍弟回去后就先迁一半寄宿的妇孺过去。”  “我没有疑问,富登酌情商量着办吧”,父主明确的答道。  “上汤好了,您等盟兄弟先喝汤,再聊吧。”娘和姨招呼着,各端了一碗汤过来。  四叔一听这话,自己就走过去盛汤喝了起来。娘腾出手来也给我们几个孩子盛好了汤,我们也饿了,自然就香甜的吃力起来。娘和姨也做了下来,端碗喝汤。我隐约看到娘大腿内侧的磨伤结皮已经开始结疤脱落,不知道娘这几天受了多少罪。  晚上,六叔去邹大主妇茅舍睡觉,四叔则在姨的房舍就寝,父主自然是和娘在一起。我们几个孩子和外姨,再加上大祭司住在了外姨的茅舍里。这一天也确实累了,两个妹妹还在聊着白天的事,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房舍外人声不断,众人都相约着,向湖塘方向走去。我也赶紧爬起来,洗了把脸,吃点东西,赶上车往工地方向驶去,毕竟我是工程的组织者。  来到胡塘边看到近千人的精壮都已经按照各自的任务部署到位,湖面上两个竹筏,每筏三人,一人撑筏,二人接应。独轮车三人一组,一人推车,一人供土,一人夯土,轮换进行。东岸接土筐是四个人,两人一组轮换进行,挂土筐三人一组。有几个人提着木铲随时铲土,其余人或挑土,或夯地,或用木铲平整坡堤。河对岸送土带绳六个人,其中两人轮换,接筐处四个人,两人赶牛,两人取筐。这样算下来每个天车需要十个人,四组天车需要四十个人,五十辆推车需要一百五十人。河里竹筏六个人,加起来将近两百人。其余近八百人除了取土、挑土外,主要的工作就是取石和挑石。不一会儿,在大盟主的带领下一干头面人物尽数到齐。  父主大声宣布:“湖塘水利工程开工。”   工地上“呜啊”声是此起彼伏,连续不断。  接下来是天车转动,土筐传送,人车往复,锄夯铿锵,人流如梭,往来奔波。大体上还是很有效率的,特别是天车的土筐就像传送带一样,不停地把西岸的土运到东岸,而东岸很快就堆起了几个土堆,土堆马上就被挑担的、推车的运往南北两边的河堤上,紧接着打夯声就此起彼伏的响彻在工地上空。  很明显,东岸因为土方需要西岸运送,一部分人无土可运,自然打夯的也就闲了下来,而西岸需要挖山土,人手有些紧张。我急忙叫来大农办和副军旗,命令调东岸三分之一的人到西岸参与挖土、运土,提高工作效率。一天下来,令我吃惊的发现,西岸四个大土山几乎被削平了,可是东岸的湖堤仅上升了计划的三分之一。  看来需要再从后面的高山丘上接力取土,我急忙命令,工织办组织人手在增加天车,可惜只有两台新天车可以投入使用,这样传送到东岸的土方量下降了一半。我再次从东岸调走全部推车,支援西岸,用于往两个没有接力的土丘上运土,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进度比第一天减少了两成,不过就这样算下来,有一周的时间也可以完成加高湖堤的全部土方工程量。  第三天我集中了全部二十辆的运货驿车,拉运石料,用于铺坡护坡,共组织人力约两百人,东西两岸并进。这一天的土方作业速度下降了一半,但是护坡的进度明显加快。照此速度计算,两岸湖堤表层石料护坡一个月内肯定能完成。  一周过去了,土方工程基本完成,天车也相继拆掉,仅留下一套,更换了支撑轴和轮盘用于必要的时候,拆下来的转轮和轮轴都磨损的几乎不能再用了,独轮车也损坏了一半,石木工具损毁的更多了,只有三分之一还能用。  搬运石料的工作相当耗费人力和时间,我只好在抽出二百人搬运石料。并预留较大的石料,作为封堵湖口的地基。我在抽出二十人开始搬运陶管,当外方内圆的陶管运过来后,我探头观察陶管内壁,好像是红褐色。什么情况?原来是内壁烧制的时候因为封闭的原因,温度较高,变成红砖的颜色了,看来烧制红砖也并非难事。  我命人在湖口处打竹桩,再用绳子把各个陶管绑好后,距离竹桩约二十公分远,一点点地沉入湖口。很快汹涌的湖水就变成了多股喷泉,众人看到这样的奇景都为之惊叹。  完成了湖口沉管的工作后,我让这些人开始在湖岸土里埋放竹根鞭,再覆土压实,等待生长起来后,能够起到护堤的作用。  又是一周过去了,石料护坡的工程完成了一半,其他的工作均顺利完成。我让一半精壮歇息一天,另一半继续石料护坡工程,第二天在轮换。  带着愉快的心情,我来到工棚检查一下,物食保障情况,看着十几个穴妇正在烧水煮粥,喝粥主要是用来临时充饥,从茅舍送来的饭食才是正餐。走进气味难闻的工棚里,但见精壮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垫子上,远处一个精壮正旁如无人的与一个穴妇做着人体大战。从穴妇难受的表情可以猜到,应该是服务了不少精壮了。  一会儿,结束了战斗后,我走了过来,那个穴妇看到我后急忙仰身躺下,并做好准备。我赶忙把她唤起来,示意她该去休息了,穴妇感激的磕了个头,哭着出去了。  看来这样轮班也不是个办法,这些精壮们闲来生事,我看工程也差不多了,随即命令副军旗,全军回棚规建,担起部落的防务重任。剩下只有耕俘,就好管理了,妇女也全部撤回。耕俘们自己做饭、干活,所有的驿畜都留下来,可以继续驮运石料,运送物食和解决耕俘的生理问题,没有办法,那个年代就是这样。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岸堤上竹鞭已经长出了竹笋,再过几天就会长成一片竹林。石料护坡工程也接近尾声,两岸湖堤已加高加固完毕,最后一台天车也拆卸掉了。事先赶制的竹屏闸门开始下闸,随着多层复合竹闸门的不断下压,湖水开始慢慢地上涨,三天后蟒河的河水又恢复了原河道的水位高度。一场历时一个半月,浩大的水利工程圆满建成。我望着平静的湖水和涌动的河面,心绪却难以平静。 第三十章 繁忙的收获时节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章 繁忙的收获时节  我缓步走下河堤,让精壮撑起竹筏,摇着撸(摇橹是在我的指导下,匠作监组织设计制造的),我则站在筏头,任凭微风拍打着我那稚嫩的面颊。湖面成葫芦形状,湖塘中部最大水深大约有五围(一围大约一米)多深,细腰处湖面宽度大约三十围,最宽处有近五百多围,湖面与河道的交汇处有十多围宽,水深大约一围。  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不时有河鱼搅动着水面,竹筏顺流来到湖闸近旁,我离筏攀枝,登上了山顶,四下望去,湖光山色,绿野平川,竹林河溪,茅舍炊烟。  我忍不住模仿南北朝朱元思诗词吟唱着:  “风烟俱净,草木共席。泉涌薄山,奇峰异迹。  夹岸高岭,寒树栖息。山静水动,丘谷荡涤。  水皆缥碧,天下独奇。急湍甚箭,猛浪奔袭。  从流飘渺,任意东西。鸟蝉争鸣,纷繁成曲。  竹苇立岸,规划水系。河湖襟连,平洪补需。  茅舍耕田,休养生息。龙蟒之津,燧明所系。  人思其变,物有其理。水生万物,变化有序。”  “吟唱得好!”大祭司坐在两人抬着的抬杆轿子上颤声说道。  我吃惊地看着被抬上山顶的大祭司,什么情况?谁设计制造的轿子?  看着我满脸惊奇的样子,大祭司干咳了两下,慢条细理地说着:“这可是咱们大囡的杰作啊,有了这个抬靠,老朽也可以登极望远啦。”   想到这一对儿天资聪颖的妹妹,还能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大祭司环视了一下湖面、山景和田园,不无感慨的叹道:“好景色啊!老朽回想此景,仿佛还是在年壮之时。即便如此,也难胜此景啊!来人,快去请大盟主一同观景。”  突然一个磁性的嗓音自半山坡上想起:“不用请了,本盟主是不请自来。”  父主说着笑哈哈的健步登顶,接着说道:“本盟主方才想找大祭司议事,听闻大祭司坐上新抬靠,到湖塘这边过来,本盟主也赶过来凑个热闹。”  “正好,柯儿,把你方才吟唱之词请与大盟主听闻。”大祭司颤声说道。  我又吟诵了一遍诗词,众人静静的听,细细的品味着。  大盟主背着手在山丘上踱步观景,然后转身挥手说道:“龙蟒之津,燧明所系这段词最为精辟,不如我等在此山丘之顶,立碑刻之如何?”  大祭司点头默想着,沉声说道:“可在西山丘上建亭立碑,亭名――观山亭,碑刻燧明所系。在此山丘上建望园台,立碑刻字龙蟒之津。并修石阶步道,以便上下,大盟主以为如何?”  “好主意”,大盟主大声说道。我看着湖口闸门溢出的湖水,想着说道:“还可在这闸门之下建一个水轮筒车,将水提到丘顶,可在丘顶挖一个水塘,并用陶罐相连引到田亩,进行田亩浇灌,如此就可解天旱无雨之灾”。  “柯儿可是又要建大工程?当需多少人?费时几日?”父主不解的问道。  我急忙答道:“无需太多人,三五十人足以,有十来日尽可,至为重要的是,可以把天车、麻绳和竹料、石料等废弃的物事再次利用起来,用山丘池水通过铺接好的陶筒,引到田亩,进行灌溉,工程建成后,就不怕出现天旱无雨的时节了。”   “是个好物事,不过还是等到秋收之后更为妥当,到那时,天气清爽,物食丰盈,精壮闲暇,柯儿以为如何?”大祭司颤声说道。  我歉疚的说道:“祭祀大人所讲甚为周详,柯儿有些操之过急了。”  “无妨,好物事也需要好时节。不如建亭台,立碑刻之事也到秋后在进行,不知大祭司以为如何?”父主探问道。大祭司点头赞同。  一众人满心欢喜地放眼望着山下大片的田亩里即将成熟的粟米和豆菽,心中都充满了对部落今后生活的憧憬和期望。  “又到一年秋好时”,我不禁感叹道。  大盟主慈爱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招呼众人,抬上大祭司,并拉着我的手,启程有说有笑的下山,各自返回房舍。  回到房舍我急着想看到我的两个神仙妹妹,家里只有娘和姨,看来她们还在祭祀院里勤奋用功呢。我看着娘正在清洗河鱼,我问道:“今晚,咱们用竹签子串起鱼来,烤鱼如何?”  娘说道:“天太热,火烤着难受,不如等天凉一些,娘给柯儿烤鱼吃。对了,这两天贩夫们都在找你,说他们用这个网在湖里乘筏网鱼,收获不大。”  我一想后说道:“湖里网鱼要用另一种能够收口的网才行,这一半天我教他们去做。”   正说着两个妹妹乘驯鹿车回来了,下了车就和一群小朋友蹦蹦跳跳的唱着后世的歌曲《小松树》玩去了,我看着他们在跳后世小女孩常玩的游戏――跳皮筋,我很好奇的走过去,拿着皮筋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牛筋劈开后连接起来的。  “哎哎,我说哥哥不会玩就别捣乱,我们正跳着呢。”二囡不耐烦的说着。  “这是你们自做的牛筋绳?”我略带质疑的问道。  “干嘛?还小看人啊。就哥哥你能搞工程,我们就不能干点什么?”大囡气鼓鼓的说道。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妹妹们太聪明了,今天我看到祭祀大人乘坐的轿子,我是非常震惊,去掉抬干,那不就是后世的椅子吗?咱们终于不用老跪坐着了。”   “说得好听,你再等等吧,我们总不能露着屁股坐在椅子上吧。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秋收之后,我们就有大量的麻叶可以织布了,我和二囡商量好了,一定要设计出方便实用的衣服来,这坦胸露背的日子我们早就过的不耐烦了。”大囡摇头晃脑的说着。  “哥,快到一边去,我们还要玩呢,一会儿天黑了就不能玩了。”二囡边说便把我推到一边。  我现在的心情是,有这样的妹妹真是我的福气,可惜后世都是独生子女,那能有这样的切身体会,更不用说兄弟姊妹的亲情了。  “好了,柯儿快带着妹妹们过来吧,饭做好了。”娘催促道。  “都怪哥哥,今天都没玩好。”二囡瞪了我一眼,气鼓鼓的洗手吃饭去了。  我也被饿鬼催促着,拿起了肉菜包子,填塞着消化道。  这几天晚上的天气也很热,一众人都到竹荫下,铺着竹席的地上躺着乘凉。说来也怪,现在蚊子、小咬也不少,可能是这时候的人皮厚、汗毛多,不太怕蚊子的叮咬。要不就是被咬习惯了,适应了。我躺在竹荫下,很惬意地连续睡了几个夜晚,根本不会发生后世着凉、着风的事情。  看来人是有相当的适应能力的,越不锻炼,越不去适应自然,身体的抵抗力就越低,人也就越脆弱。现下的情形是不锻炼都不行。抬腿走路,出手干活这是人的基本职责,天经地义。  这两天,娘在拜舍立神,大盟主没在我们这里住,到后边邹大主妇的茅舍过夜去了。在这两天里,娘和姨住在一起,我感觉到姨好像不太开心。后来听我娘说了才知道,姨还是为没有孩子的事情犯愁。娘在拜舍立神的时候,也为姨祈求大神送子赐姨。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哪里是神送来的,这可是人送来的啊!这还要看能不能顺利的进入子宫那间房子里住下来,反正挺复杂的。  正想着,四叔出现在我们面前,当然首先是冲着好物食来的,吃饱了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姨的茅舍。这也很正常,饱暖思淫欲吗,这才是人类最本能的需要。后世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做‘繁衍生息’吗,没有繁衍如何生息?这个时代的人类更加本源纯真。  次日上午吃饭的时候,我看见身心俱佳的四叔畅快的吃着物食,就走过去问道:“四叔父,四部落的事料理顺畅了吗?”  四叔边吃边回复着:“军壮们都已经恢复过来了,工织、驿畜也很顺利,就是大农办跑了,这迅即就要秋收了,想请右库办前往照应一下,这不是来找大祭司说事来了。当然这里的物食和大主妇,为叔也是很记挂的,四部落的上妇们仅知进礼之事,别无长物。哎!那只是一时痛快而已。”  我娘和姨听到后得意地抬着头,品尝着物食。  听到四叔所说的话,我却吃了一惊。都说上古时代的人男女相处,主要是生理需求。其实不然,他们的情感交流已经十分丰富,虽然表达的语言很有限,但是,五官的感受相当敏感,并不亚于我们后人。  实际上,当我们相知甚深的后人,在情感交往时,也没有太多的语言,更主要的是感官和肢体的细腻表现。在这方面,我们完全继承了古人的情感方面的遗传基因。  更为重要的是,男女情感的深化,在向着相对固定配偶的方向发展。这可是家庭起源的导火索,随之而来的私有制,传位继承制度也就逐步萌芽,破土而出了。  正想着,我看见不远处树荫下,贩夫们闪烁的身影,看来是为了网鱼之事。我走过去问他们是不是湖塘网鱼的事,他们点头。我告知他们,湖塘网鱼与河道不同,湖塘要用两只竹筏,每只拉住网的一头,拖带一段时间,然后先收紧渔网底部的纲绳,两只竹筏逐步的边收网边靠拢,多摸索几次就有经验了,本人也是听别人讲的,没有操作过。几个贩夫脸上略带疑惑地走了。  看着全部落的成年人都在为秋收的事奔忙着,这个时代秋收是最大的收获季节,一年之中,部落大部分的物食都要靠秋收来保障。大农办的耕俘们主要负责收割和采收,军壮主要负责承运和收藏,农工和匠工主要负责脱粒、分检、分类等技术性比较强的环节,洞妇们主要是做饭、晾晒麻叶、收储蚕茧、织布、裁缝等强度相对不太大的物事,穴妇主要负责送饭、蒸煮麻叶和蚕茧、缫丝纺线等工作,舍妇们主要负责照看孩子、分配物食、组织洞妇和穴妇干活,祭祀院的院录们则负责记账、分类统计、监督出入库等工作。其他几个工坊负责保障器具的供应和维护。  一转眼,一个月紧张而有序的秋收物事就到尾声了,今年由于没有受到洪水的袭击,获得了大丰收。再加上车辆的投入使用,不但提高了工效,而且也减少了运输遗撒所造成的浪费。  亩产粟米首次达到了一百捧(斤),比往年增加了四成,两千亩粟米共收获了八千筐(一筐相当于25斤),可供一千余人吃半年。两千亩豆菽,今年运输损失比较小,每亩收获了八筐,共计收获了一万六千筐,可供两千人余吃半年。两千亩大麻,每亩收获麻叶达到约两百捧,相当于围宽麻布十围长,共计可织出围宽麻布两万围,保证大部落近三千人的衣物当不是问题。另有葵菜一百亩,每亩收半围高葵菜梗叶两千捧(斤),也就是八十筐,共计八千筐,去叶净重六千筐,菜叶可鲜食,叶梗用盐腌制后,两千人吃一冬无忧。生姜五十亩,每亩三百斤,共计一万五千斤,合五千斤干姜,足够联盟半年使用。有了这些物食,大部落半年的食用是可以自给自足的。还有饲畜的肉食洞舍、穴居、每人半年一百只豚鼠肉(一只二两肉),房舍区、棚舍区每人半年四十斤猪、羊肉,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四叔是一个掌军的帅才,对待田亩之事虽然比较生疏,但是,用人御人还是不成问题。四部落(二部落已改名)的秋收进展也比较顺利,粟米亩产虽然比不上大部落,但也达到了六七十捧,两千田亩有五千筐的收获,可供八百来人食用半年。一千田亩豆菽,亩产接近两百斤(八筐),可供千余人半年的食用。两项合计供给部落一千五百人(因战乱,部落小有损失)半年的食用富富有余。麻叶五百亩可织成围宽麻布五千围,基本可以跟上部落衣物更新的需要。葵菜一百亩,但因战乱亩产减半,不过应对部落冬季的菜食所需,当可应付得过去。其他如生姜,蚕桑等副业也有收获。饲畜虽然损失较大,但也可以基本维持部落族人有肉汤喝。  六叔虽然年轻,却是一个极擅筹谋之人。六部落的秋收在六叔的指挥下是男女妇孺皆上阵,毕竟那里还有五六百三部落和五部落寄居的妇孺,不能坐等吃喝。加上部落原有的一千七百余人,也可谓人口众多。为了保障物食供给,今年夏天,在河道下游两侧又新开垦了几百田亩,共计有田亩近四千亩,成为粮田大户,粟米亩产一百余捧(动员孩子到田亩里捡拾粟穗,实行颗粒归仓),一千五百亩地收获的粟米即可供一千余族人半年的食用,一千五百亩豆菽,亩产达到两百余捧,大大超出预期,这多亏了妇孺们田亩里的捡拾收获。仅豆菽收获就可供全体族人半年的物食,这可是一个大丰收。另有一千亩分别收获的麻叶、葵菜、生姜等作物,供给部落现有族人基本的衣食所需,应可保障。  五叔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遇事举重若轻。要说部落联盟里最智勇兼备的首推大盟主,其次就是三叔了。三叔是武可统军,文可安邦之主,三叔的离去让众人都万分心痛。最计谋诡异的就是二叔了(现下已经改名司马缶),五叔为此不得不加倍防范,毕竟司马缶的能力太强了,论智谋当只在大祭司和大盟主之下,与三叔不相上下,其他几个叔叔只能勉强应对,这将来可是部落联盟的一个劲敌。  五部落遭遇山洪,又需防备司马贼敌偷袭,还要部落重建,人员调度可谓是捉襟见肘。五叔被太阳晒得几乎脱了一层皮,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乌褐油亮。两千亩未受灾的田亩,一千亩粟米,亩产五十捧,仅可够三百余人半年口粮。一千亩豆菽,亩产百十斤,即可供五六百人勉强糊口。在洪涝土地上补种的近一千亩麻叶、葵菜等作物也有收获,亦可应对部落现下之急需。部落族人的回归,再加上三部落遇袭后的余生,合有一千五百余人,尚需六部落支应五百人半年的物食。好在六部落大丰收,六叔早已预备下来,单等过几日妇孺回归时,一并带回。  五部落现下百来间房舍已建设完成,洞窟、居穴也有了三四百个,军用棚舍也建设完毕,主要议事场所已经完工,部族回迁指日可待。但是,原有的水毁部落和新建部落北面的主要隘口需分兵把守,又要组织打猎队,深入东部林区狩猎,用已补贴部族饲畜损失,造成的肉食短缺。三四百精壮必须精打细算,年龄稍长的孩童也要分担警戒放哨的物事。洞妇、穴妇要加班加点织做麻布,以御寒冬,舍妇们也需要组织起来,制作饭食。为能应对人手短缺,提高做工收获,五部落按照五叔的示令,临时实行统一供给。  好在部落联盟今年秋收的收成全可供给,一众人虽然很劳累,但也都松了一口气。后世不是常说:手中有粮,遇事不慌吗。看来这话很有道理。正是有了这些粮草,我们才能抵御灾害,着手干大事。 第三十一章 制作衣物的启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一章 制作衣物的启示  秋收过后,部落的健妇们开始忙碌起来,取麻、缫丝、织布,是各部落秋收后各物事中的头等大事。看来她们这一冬是闲不住了。大囡被赐封为妇工左支应兼文案籍修,二囡被赐封为妇工右支应兼乐典籍修,也就是涉及织造和衣物的联盟最高技术顾问和祭祀院文乐顾问。赐封为三叶女,成为部落‘小主女’了。  我乘着娘和姨欢喜的兴头上说道:“恭喜两位妹妹荣升小主女,将来哪位国主娶了咱们妹妹那可是要添福增寿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二囡瞪眼噘嘴,稚嫩的嗓音发出愤愤之声。  “二囡,你说的什么嘴?什么牙?为娘怎么没听说过。”娘追问道。  “就是说,饿狼嘴里吐不出野猪牙。”大囡不怀好意的解释道。  “怎么能这样说你哥哥,他也是好意。”娘劝解道。  “噷,娘就是向着哥哥。”二囡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房舍的各位小大人,该进物食了,太阳都老高了。姨端着一盆肉菜团子,解围着说道。娘则借机欣喜的转身去盛鱼汤。  “对了,娘,怎么这两天没见到父主和祭祀大人,过来吃饭呢?”我边吃边问道。  “哦,秋收过后,部落的头人都在忙着丰收大祭之事,这些天恐怕是过不来吃饭了。”娘吃着说着。  “那娘和姨怎么不去呢?”大囡不解的问道。  “那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怎么能够参加祭祀呢。”娘表情自然的说着。  “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女人就不能去?”二囡愤愤地说道。  “女人要拜舍立神,神佑天条,怎可违背。”姨口中喃喃的说道。  “要我说两位妹妹也不动动脑筋,秋收后,女人是最忙碌的季节,有时间干这些出力不收获的事吗?只有男人可以利用这个时机,通过举办仪典,彰显部落联盟的力量,巩固联盟的统治,这还想不到。”我自鸣得意的说道。  “柯儿,话虽如此,可不能讲不敬之言。”娘有些紧张的说道。  众人闻言,都默不作声的吃起饭来。  “对了,哥,你来参谋参谋我们设计的服装如何?”已经吃完饭的二囡说着,钻进茅房取出一册桑树皮。  我一看有点像阿拉伯人裹在身上的长袍。“你看的这张是冬天穿在外面的。”大囡看着说道。  “这张是春秋天穿的长裤和外衣。”二囡指着第二张说道。  我看着有麻绳裤腰带的长裤和对襟细绳开领的上衣,禁不住唏嘘感叹。  “还有这一张,”大囡指着第三张说道:“男士是麻绳裤腰带短裤,女士是上着紧身露脐短背心,下穿细绳短裙,当然还有贴身内裤,一般的就是一个小短裤,高级内裤是用蚕丝稠做的,麻布太粗,贴身不舒服。”  我琢么着,为什么古代的服装都比较宽大?看来主要是布料的质量还比较粗糙,紧身穿着不太舒服,另外可能是裁剪工艺和技术设备还不够精细的缘故。毕竟都需要手工缝制,缝衣线也比较粗,缝制效果一般,所以尽量减少缝合是当下最好的选择。我欣赏着图样,不住的点头称是。  再翻看后面的图样,都是兽皮缝制的披风、坎肩、皮裤、皮帽等,特别是皮帽,男士的是皮毡帽、毛绒帽,女士的都是毛绒帽。  再往后翻我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毛线衣吗?还有毛线帽、毛线裤,这可太时髦了。  我指着这张图片疑虑的问道:“这些能生产吗?”  大囡用十分肯定的口气说:“没问题,我们正在收集羊毛,再纺成毛线后,就组织一个培训班,专门编织毛线服装。”  这可太好了,有了他,我可就不会受冻了,而且行动起来也方便。  “这些都不成问题。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如何让这麻料能像我们用过的那样,柔软细腻一些?”大囡恳切的说。  看来,我要对这麻纺工艺进行一些了解,再比较后世,做相应的改进。  正说着,有人过来说道,祭司大人请小盟主、左右支应速往大神殿议事。  “哎,不是说不让女人登殿吗?”二囡调侃道。  “下职不敢妄议,烦请各位小大人起身为好。”来人央求道。  “行了,别难为来人了,我赶车和妹妹们一起过去。”我赶紧说道。  随后套上鹿车,载着妹妹们往大神殿赶去。  我们来到大神殿大厅,但见大祭司、大盟主、四盟主、五盟主、六盟主、姜谦(四部落协办兼大农办)、祭祀院院监、左、右库办均在场。我跪坐在六盟主下首,两个妹妹依次跪坐在姜谦和祭祀院监之间。我后面还空着一个座位,我问六叔这里是谁?六叔示意是四部落军旗姜戈,因四部落与申弥国边界小有嫌隙,前往处置未归。看来联盟一众要人是悉数登场。  大祭司干咳了两下,开口说道:“今日把众人叫来,只因祭祀大典之事将至,联盟中的诸多大事需要商议。本来大殿之上妇孺禁登,然柯儿年幼担当重任,众皆明了,两位囡囡祭祀典礼不可或缺。经与大盟主等商议,皆参与共议大事之列。日后,在座诸位就是我联盟议事院议事,老朽为上议事,大盟主为领议事,下面就请领议事讲讲今日的要议。”  大盟主脸色阴沉的说道:“近一段时日烦事不断,三弟蒙难,司马缶反逆,山洪、河洪、毒嫦偷袭接二连三,经与上议事商议,需要修改部落规制。首要一条,提议仿制周边各国,将联盟改为燧明国,不知各议事以为如何?”  一众人都表示赞成,并推举大盟主为国主。  大祭司为国监,并召集议事会议,可参弹国主和遴选国主。  父主接着说道:“各盟主改为部落首领,实行定期轮换规制,避免再出现司马缶等之恶事。左右支应改为左右巡检,探查各部落事物情形,对国监负责。国监可藉此弹劾、诫勉、训斥和提议议事会裁撤首领之以下职要。柯儿改任国辅,协助国主料理事务,国主离都时,协领国事。各部落按序列数称呼,大部落改为都城,调姜戈任都城——都督,顺称戈督,统领都城物军之事。原各部落称呼不变,二部落督领称为尚督。三部落为原五部落,督领由姜撅领之。四部落为原六部落,督领由姜戚领之。五部落为原三部落,现下暂缺,督领由姜谦领之。烦请众人商议一下。”  一众人都想了一想点头应允。  我急忙说道:“柯儿有异议,辅国之职柯儿理应尽力,但父主离都时,理应由国监大人来监国,柯儿从旁辅之,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大囡轻声的说:“哥哥年幼,这样调整很妥当。”  二囡也附和着。其他人不置可否。  父主沉思须弥后说道:“既如此,烦劳大祭司受累了。”  “柯儿,你这是难为老朽啊。”大祭司摇摇头,颤声说道。  一众人也无异议,就此形成规制,由大囡记录在册。  “接下来,有请国监大人吩咐大祭典礼之事。”父主朗声说道。  国监轻咳了两下说道:“按规制,大典规程不变,仪式由老朽主持,列队和宰牲由尚督负责。宣国祭词烦请国主代劳,老朽身体欠安,不能站立太久。乐典由右巡查,也就是二囡负责组选。礼记由左巡查,也就是大囡出任,应是当人不二之选。柯儿就烦劳你小子,搀扶着老朽之身。祭祀过程中的各环节衔接支应,由祭祀院监负责。在座各位议事以为如何?”  众人都点头称诺。国监看再无它议,正准备请一众人散去,只见姜戈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边跪边说道:“禀祭祀大人、大盟主,姜戈来迟一步,边关按照四盟主吩咐,处置些许物事,所以来迟……。”  众人话没听完,就轻轻发笑起来,姜戈则不解的看着大祭司。尚叔沉声把刚才议定的事项简单的说了一遍。  姜戈这才恍然大悟,歉声说道:“姜戈不知,烦请国主、国监恕罪。”   “不知情何罪之有?对了,戈督说说边关之事,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理应慎重。”父主说道。  戈督紧张的答道:“启…禀国主,今年…我国逢灾,物食并不宽裕,申弥国在边关用羊肉交易我国粟米,还是原来的一捧羊肉十捧粟米,但我方粟米吃紧,交易量下降,对方不甘,发生口角,动起手来。我方有人受伤,对方肉羊倒毙两只,要求我方赔付二十捧粟米。此事业已平息,下职劝说对方,交易要你情我愿,不能强求。我方伤壮已带回养伤,应无大碍,如此而已。”  大盟主看着戈督点头认可。  “好了,无其他事那就各自准备去吧。”国监颤声说道。  众人陆续的离去了,有人把国监扶上抬靠,抬往祭祀院国监的房厅。  谁说上古时期没有商业行为,只不过商业交换行为是出现在国与国之间的物资兑换方面,采取的是以物易物的商业形态。如双方能谈得来,那就是商业交换,谈不来那就会导致战争,这才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  我和妹妹们也跟了过去,进院后看见外姨无精打采地正在用陶盆,浇灌院里的花草。  外姨看到我们眼前一亮,急忙放下陶盆说道:“哎呀,你们几个小大人终于过来了,再不来我都要去看你们了,想的外姨直心焦。”  外姨两手爱抚的摸着两个妹妹的头,又说道:“看这囡囡,头梳的都没个正型。”  二囡拉着外姨的胳膊说道:“外姨咱们回家吧,我都想肉菜团子了,娘做的没有外姨做的香。”  外姨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国监,没敢出声。  我赶紧对国监说道:“国监大人,您和外姨晚上都回到茅舍去住吧,亲人们都在一起热闹。”   “老朽也想去,这不是抬来抬去的麻烦吗。不过现下好了,老朽筋骨都不疼了,只是很长时日没有走动,缺乏力气而已。好,今日完事后,老朽就乘车回房舍如何?”国监怜爱的说道,外姨高兴地笑起来。  看着两个妹妹都各自忙去了,我转身离开了祭祀院,驱车往织工场驶去。  来到门口停好车,立即闻到了缫丝、煮麻的热腥味。看大门关着,我用手推开门,进入满是热气的院子。  但见几口大陶瓮都在火上烧着,瓮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水呈姜黄色,表面飘着大量白沫。只见几个全身裸露的健妇正在用长竹木,搅动着瓮里的热水,不时有麻叶和纤维状的麻丝露出水面。  健妇们各个都是汗流浃背,汗水不停地从她们的下巴、乳凸、后背、屁股、胳膊和腿上流下来。众人也不避讳我这个小孩,继续不停地干着活,一幅活色生香的劳动场面。  我绕过陶瓮,进了一道院门洞,院里几个盛满水的大池子里,正在沤泡麻叶,池水呈褐黄色。和外面相比,显得十分安静。  往里走,再跨进一个门洞,只听得哐当哐当之声不绝于耳。但见东西各一排石锤一字排开,两排全裸的健妇手扶横杆,都埋头脚踩锤柄,一踩一抬地作业。石锤不停地打在石槽里的麻纤维上,直到纤维细腻松散为止,然后取出进行晾晒。  我继续往院子的深处走去。再进一个院子,这是一个很大的晾晒场,很多麻纤维都在绳子上晾晒,院内很安静。  再往里走,就是大的棚舍间了,一进去,好家伙真热闹。有的用竹篦子正在梳理麻纱,有的在搓捻成为麻线,有人在缠绕线轴,最重要的就是经纬脚踏织布机,我走过去仔细的看着健妇们穿着腰裙,坐在织布机前,交替着脚踏,并配合双手的穿梭,进行织布。我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们织布,一个年级稍长,乳房松弛,脸上有刺青的一叶妇赶了过来。  “小大人好,我是这里的织工长,这个织布机是在两位小主女的建议下,最近不断改进制造出来的。可比原来的方法快多了,现在织一围布仅需一个时辰,我正在联系匠作监,请他们多制造几台织布机,如果有十台织布机,每年可织几万围麻布,主部落的穿衣就不无忧了。”  我听到此,认真地点着头,又好奇的问道:“那你们原来是怎么织布的呢?”  织工长带我来到旁边的健妇群里,但见众人有点像我们后世织毛衣那样在织布。谁说上古人类不会织布,不但会织布,而且比织毛衣还要先进一步,他们用一个长针,尾部带针眼,另一只手拿着线不停地扭套在长针上,等套满了,再把长针穿过来,和另一个针相互调勾着,在反穿回去,如此往复织成麻布。只不过就是线径较粗,织出的麻布比较粗糙,也比较厚重罢了。  现下,我们有了织机,就好办了。我要完成妹妹们交给我的,织出更好麻布的任务,首先就要有更细的线,这个不成问题,关键是织布机能够组织多少纱锭。要想织出舒适的布,纱线的直径就不能大于一毫米。这样一围宽的麻布就需要一千个纱锭,这可是一个庞大的梳妆经线输送系统,加一个轻巧的纬线穿梭系统,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即便做出了织布机,也需要很多人来辅助纱线的保障工作。如果是丝织,经线就更细、更多,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设备,我需要和匠作监好好地商量一下了。  看到这里,读者可能要问,据史料记载中国的织布机发明于南宋时期,一直沿用到二十一世纪。但是,在中国仰韶文化中就出土了骨针、骨梭和一小片布匹的遗迹,这可是距今约五千年的上古时期。梭的使用,就是采用经纬线织布的最有力的证据。所以,上古时代能够织布,一点都不奇快。  从织工场出来,驱车回到祭祀院,两个妹妹手头的物事做的也差不多了,我把刚才到织工场所见所闻叙述了一遍,两个妹妹面露得意之色。  二囡数落道:“那里可都是女工,哥哥不会去那里耍**了吧?”大囡也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不就是没穿衣服吗,有什么稀奇的,我倒是看着那台织布机很新奇。你们真了不起,看来过去或多或少的了解过织布的技术。”我无所谓的答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看哥哥把我们说成什么了。”大囡鄙视的说道。  接着又说:“不过我们现在只能做到一百支纱的织机,幅面也就一尺。再多,线就会太细,而且也不好操作。”   “看来要想做到妹妹们期望的米幅细布,就要改进成为一千支纱的,这就不是单人操作的织机了,最少也要五六个人协同操作才行。”我说道。  我思索着继续说道:“我需要先画出图纸来,再禀报国主和国监同意才行。”  大囡听言,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哥,咱们说干就干”。 第三十二章 纺织技术的变革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二章 纺织技术的变革  我往国监的房厅走去,进去后看见外姨正在服侍国监喝水。  “哎,不喝了,老朽口里没有味道,越喝越淡。”国监叹息着说道。  “您再喝一口吧,天热出汗多。”外姨胸腔紧贴着国监的胳膊,略带撒娇的劝说着。  国监看见我进来,只好又喝了一口。外姨起身去收拾水碗,我则原地不动,沉思起来。不自主的嘟囔着:“要是有茶叶就好了。”  正嘟囔着,我忽然想起桑树叶子晾干了,也可以当茶喝。对了,就这么办。等外姨回来后,我在外姨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外姨疑惑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出去了。我趁此扶起国监,试着在房厅里走动,国监慢慢地挪着脚,开始迈步走起来。我边扶边鼓励着,很快国监就满头大汗。在一个类似椅子的上面坐下来。  “哦,柯儿,这是囡囡她们画图,让工匠做出来的,有了它,老朽可就省事了,要不然可坐不下去啊”。国监扶着椅子扶手说道。  这时,外姨端着两碗淡绿色的清水走进来,我接过来一碗,外姨把另一碗递给国监大人。国监大人走路也累了,正好喝口水解解乏。  国监品了一口,咂咂嘴,说道:“微涩,回味起来有点甜,这个不错,是柯儿的注意吧?”   “可不是吗,咱们柯儿看着国监大人饮水不畅,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我开始还不相信呢,真是夏天解暑的好水。”外姨赞叹道。  “此法甚妙,你们的茅舍特色餐又增加新品种了。”国监快意浮现着说道。  “还真是的,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外姨高兴的说道。  “又有什么好吃的啊?”囡囡们闻声蹦跳着进来。  见我手里端着绿水,二囡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这不是茶叶吗?”二囡随口说道。  大囡也凑过来喝了一口说道:“味道比茶叶稍微涩了一点,还不错。”  我告知了囡囡们如何做的后,大囡想了一下说道:“对了,外姨咱们就把桑叶都收集起来,晾干,储存起来,需要喝的时候,取一些放在陶罐里煮不就行了吗。”  “太好了,我们终于有茶叶了。”二囡拍手笑叫着。  “老朽以为此法可行,新妇以为如何?”国监探寻着问道。  “只要国监大人喜欢就行。”外姨略带娇羞的随声附和道。  说罢,外姨拎起一个竹筐就要出门,两个囡囡嚷嚷着说道:“国监大人不是说今日要回去住吗,天不早了,咱们走吧。”  外姨闻声折返身,用另一只手扶起国监一起往外走,众人登车后,我驾驶着,向房舍方向驶去。  一到房舍,就看见父主坐在房前的树墩上,几个贩夫都低头站在一边,正在说着什么。  “柯儿,来得正好,我正问这几个贩夫,每日能网多少鱼?”父主看见我过来,朗声说道。  我还没回答,父主又接着说:“看来这是一个不小的营生。哦,国监也回来了,您说呢?”  “这鱼汤的确美味,老朽要不是能喝到这鱼汤,不知道现下如何呢,但不知国主作何打算?”国监感叹着说道。  “我想成立一个专办,专责办理此事。”国主若有所思的说道。  “柯儿以为,可以由大农办兼任此事,将大农办改为农鱼办,不知以为如何?”我说道。  国主想了想说:“可先如此管起来,如果将来鱼事繁忙了,在单独设置也不迟,国监您看呢?”   “老朽以为,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国监颤声说道。  国主摆摆手,贩夫们赶紧退了下去。  “哎呀,回到房舍也不得安生,来,新妇快把咱们的茶水端上来,请国主品尝。”国监颤声说道。  正在绳子上凉晒着鱼的娘和姨听到此言,赶紧停下手中的物事,好奇的探身观望。外姨赶紧放下装着桑叶的竹筐,轻声说道:“我这就烧水煮茶。”  时间不长,外姨端着竹托盘,把盛着淡绿色茶水的陶碗捧到众人面前。  父主端起来抿了一口,咂巴着嘴说道:“嗯,先苦涩后甘甜,生津止渴,别有一番味道,正和本主的脾性。”  娘和外姨也喝了起来,可能是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表情苦痛,但很快就适应了。一众人都觉得这样比喝白水要有品位,更解渴。  说着喝着,娘和姨们把晚饭端了上来,众人放下茶水,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国监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端起茶水慢慢的品茗着。  “国监大人所食甚少,是否不合口味?”娘探寻着问道。  “姬妇所言差矣。老朽经此一难,身形大不如前,六鼓(下午一点)前后需小睡一时,今日进食已胜往前了,新妇可以为证。”国监边说边眼含爱意的看了一眼外姨,外姨赶紧点头认可,顺势从国监手中接过陶碗,续了些许茶水,递给国监。  “新姬现下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父主说着大笑起来。  国监手捋须髯眼含笑意,娘和姨微笑看着外姨,外姨脑门上渗出了汗珠。  “行了,各位大人们,还是先关心一下我们的纺织机才是。”二囡抢着说道。  “对啊,现在采用织布机织布,过去五个人才能干的活儿,现在一人就行了。”大囡说道。  “此事本主不甚了解,还请国监定夺。”父主为难的说道。  “此事老朽也是知之甚少,我建议请姬妇主理此事,两个囡囡协助。”  国监刚说完,二囡叫了起来:“还有哥哥呢?”  “对,还有柯儿协助机织器具之事。”国监补充道。  “既如此,本主就破个例,赐封姬妇为织卿,参与议事会议,统领全国桑蚕、织工、衣服之事,国监以为如何?”父主高兴地赐封着。  “国主且慢,内妇乃一介妇人,房舍之事尚能应付,安能涉及国事。”娘赶紧辩解道。  “妇人怎么了,难道就低人一等?”大囡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孩言无轻重,当得小心。”娘急忙补充道。  “柯儿以为,娘当此事宜,衣服之事只有知制作,才能统调用。但娘可不参加与织服无关的议事会议,毕竟娘房舍之事繁琐。似乎不用参与议事,可改为参知议事,只要事后知晓,也就行了。”我强调着说道。  “柯儿此法可行,但你娘参会的地位,当只在部督之后,国监以为如何?”父主说道。  “如此甚好。”国监拂须言道。  “既如此,今后织布机之事,只需和你娘商议便可,需要我等出面的,当仁不让。”父主拍板而言。  从此,我娘的称谓就变成了姬卿,姨的称谓从小妇改为姬妇,外姨则是新妇。我们兄妹闻听如此,高兴地笑着,娘看织服之事推不掉,也只好默认了。  晚上,父主知道我娘需要了解纺织的物事,就钻进我姨的茅舍里,享受生活去了。国监在外姨的搀扶下,也钻进外姨的房舍,歇息去了。娘和我们睡在一起,更方便了解纺织机的物事。  “柯儿,你们晚饭之时说的那个纺织机之事,娘可是不懂,需要娘做什么你们就说,娘看明白了,你们都是孩子,做的事对部族都是善举,娘有闲暇也和你们多学知一些。”娘欣慰又惭愧的说道。  “就是,娘就该到织造场去看看,那里可繁忙了。”二囡看了一眼大囡说道。  大囡接着对我说道:“哥,你准备如何改造织布机,能让它织出细布来?”  我回忆着后世见到过,古代大型织布机建设的像一座楼阁,送纱线分多个隔层,每层分担一部分纱锭,这样数量众多的纱锭就能够摆放有序了。  可是有一个新问题,纱线细了,拉力就会减小,纱锭的摩擦阻力一定要小才行,这就需要线滚子,如果能使用滚珠,哪怕是石头的也行,当然能烧制陶瓷更好,再不行,硬木做的也能应付。  最好还能改进一下穿梭系统,当左脚踩踏板,拉动压布杆到位后,能够联动一根牛筋弓杆,把梭打过去。当右脚一踩踏板,拉完压布杆后,右边的弓杆再把梭打回来。如此往复,就可以减少穿梭的时间,进一步提高效率。  我把上述想好的办法说出来后,两个妹妹举双手赞成,娘看着我们只能报以不解的微笑。  等众人高兴劲过去了,娘爱怜的劝说道:“好了,我的小祖宗们该睡觉了,天时已经不早了。”  一众人这才纷纷躺下,开始做起美梦。  我却难以入睡,脑子里不时浮现出后世大型织布机开动的场面。  这在后世,动力织布机的出现,那可是工厂化生产的开端,从此开始有了产业工人。产业的发展,为后续资产阶级的发展,无产阶级的诞生,拉开了序曲。我们现在还被后世定义为原始社会的后期阶段,历史的车轮将会如何滚动真是不得而知。  转念一想,我也可能是杞人忧天。现在可是连私有制都没有出现,商品经济更无从谈起的年代,哪来的资产阶级?想到这里,内心默默地暗笑着,进入了梦乡。  次日天亮,我被妹妹们捅醒,催促我赶快吃饭,然后去匠作坊,完成我们的伟大设想。  正吃着,胸前悬挂着松垮乳房的织工长和精明强悍的匠作监来到了面前,娘招呼他们喝咸鱼片粥,他们谦卑的接过去,贪婪的喝起来。  这个年代尊卑有序,但心性坦然。人们之间很少表现出虚伪的一面,能有这种表现的,都是高手,比如司马缶等人。  吃完饭,我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让妹妹们取出桑皮纸,用碳条在上面画着图样,看着将近五棚高的纱锭塔,众人都吃惊不已。特别是那个套在轴承滚珠之上的纱锭,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再看到与脚踏板联动的碰梭装置,一众人更是蔚为惊叹,就连两个妹妹都看的有滋有味。  大囡歪着头,看着我画的图,琢磨着说道:“每棚放一排纱锭,空间还是有些浪费,如果搭上架子,放几排纱锭,就更好了。对了,棚架的前面还可以放几部织机同时操作,这样工作效率就更高了。”  二囡兴奋的看着大囡,又斜眼撇了我一下,得意的说道:“还是我姐有办法,哥哥就会好大喜功,最多也只能干点跑龙套的活儿。”  这下可好,我这里忙来忙去,却变成跑龙套的了。闻听此言,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织工长和匠作监很是不解的看着二囡,再看看图纸。  “有什么问题吗?”大囡看着匠作监问道。  匠作监和织工长赶紧摇摇头。  “那还不赶紧去开工制造。”二囡催促道。  我看着他们,劝解着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匠作坊。”说着我就去套车。  恰在此时,来接两个妹妹的鹿车到了,说是国监吩咐,接两位籍修前往祭祀院,修订祭拜大典有关文奏和礼乐之事。  “好了,织布机制造的事情,就拜托给哥哥了,我们可等着看结果呢。”二囡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哎,当个哥哥,日子可真不好过啊。”我无奈的叹息道。  娘爱惜的摸着我的头,笑而不语,两个工头直眼看着,不知说啥为好。我望着两个妹妹扬长而去的背影,一挥手,带着工头们往匠作坊驶去。  我赶车绕开坑洼的地面,循迹而行,就听见车箱里的一对儿男女,卿卿我我的低声细语着。  仔细一想也对,一个二柱男,一个一叶女,既符合规制,又合乎人伦,何乐而不为呢。  女的细声说:“哎,快别摸了,自从奶完孩子,就松下来了。”  男的低声说:“我不在乎,就稀罕摸你。”  接着就是轻轻地嬉笑声。  “看你,腰围都脏成抹布了,看你下面都鼓胀起来了,也不来下妇房舍。”女的细声怪罪着说道。  男的略带怨言的低声说道:“还说呢,我想去也要有闲暇才可行,这些时日,这匠作坊就没停歇,昼夜赶工。”  “再忙还能忙过进礼,这可是上天之礼啊。不会又和那些窈窕之物寻欢难返吧?”女的细声责备着。  又说道:“下妇还给你留着围腰呢,真是无情郎。”  说者无心,我这听者可就有些惊奇了。  怎么情况?男女之间开始倾向选择固定配偶的生活方式了,这可是家庭出现的诱因啊。  私下里收送礼物,会不会就是私有制萌发的开端呢?看来任何后世成型的社会形态,在原始社会都能找到启蒙状态的社会基因。  任何事物都有一个自然发展形成的过程,尽管有些物事相当的漫长。我这个专攻古代科技史的才子,当然不能忽视孕育着科技发展的社会形态,所产生的演进变革。  我还没想明白他们的心境使然,匠作监到了。我只好打住思绪,下车来到匠作坊。进来后我就直白的问匠作监,有没有问题。  匠作监想了想答道:“别的我思虑着能够制作,就是那个纱锭用的棍子和叫轴承的物件,烦请小大人指点一二。”  我就把他们带的木头串珠取下来,用竹片弯成两个大小不同的圆环,把木珠放进去,内环套在短竹管上,我又在短竹管上套一个圆筒,坐在滚珠上,用手转动圆筒,圆筒哗啦啦的转了起来。  匠作监惊奇地看着眼见的物件说道:“我们天天都有人带着珠子,为的是大神保佑,没曾想,还有这个用处,真是太好了。”  其实,从物理上讲就是滚动摩擦小于滑动摩擦。我看着眼前的工头们,又能解释什么呢?  “还有一事望小大人定夺?”匠作监赶忙说道。  我知道那就是地点问题,没等匠作监开口,我抢着说道:“我看地点需要重新选,这纱锭棚塔比较高。”  “这么高的棚塔冬天如何防风呢?”织工长怯生生的问道。  我一想,也是。织布时织工的活动量不大,冬天没有防风设备可不行。  我想着问着:“附近有山坡吗?”  织工长猛一转身,晃着疏松的乳挂说道:“有,就在我们东面,有一个二十来围高的土丘,过去下妇还想组织健妇们铲除掉,改成晾晒场,但太大,没法做到。”   “太好了,可以把它的南面挖开来。正好织布机纱锭棚塔高,织机放置的地方低,顺着山坡,既方便上下,三面厚厚的坡土又能挡住寒风。整个织房加上两层棚顶,在档上厚厚的草帘,棚内再建几个炉灶,既可以烧水煮饭,又可以保温,一举两得。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在山坡的东面和西面,再挖几个洞穴,便于织工居住和哺育幼儿。”我说道。  织工长闻言激动地双手紧覆胸乳,仰天叹道:“小大人真是我们的恩人啊!过去谁想过健妇的哺乳和温暖,我们生下来作为女人,就是为了服侍男人的。感谢小大人的关爱,我们所有的健妇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看看眼前的场景,我所想的是,在原始社会里,一旦身体强势的男性占据了社会的主导地位,作为弱者的女性是多么的悲哀。  “我娘也是女性,不也很有地位吗?”我不解的问道。  织工长楞了一下,无法回答。  其实很简单,在原始社会里,阶级的划分泾渭分明,后世所描绘的原始社会似乎是人类大同,这纯粹是异想天开。看看群体性动物的生存状态,比如蚂蚁,等级划分多么鲜明,难道原始人类的智商还不如群体性动物吗?  其实原始社会生产力低下,人类的生存是第一位的。如果不是因为自然灾害,造成森林的消退,人不得不生活到草原上、河谷旁,直立行走和手的进化又从何谈起?  总体来说,原始社会就是一个食不果腹的社会,人的生存朝不保夕。随着农耕文化的大面积拓展,有秩序、按天时、居有定所的集体生活才有了保障,社会才进步到阶级分工鲜明的奴隶社会,起码奴隶也变成了拥有者的财富,为了财富保值增值,就不能让奴隶都饿死,就要提高新生命的成活率,这些从客观上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说到底,只有后世的人类社会,才是更为文明的人类社会。我从眼前所见所知,更坚定地认为,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是伴随着历史的车轮,在不断完善进步的,人类社会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第三十三章 邻里之间的摩擦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三章 邻里之间的摩擦  离开匠作坊,我驱车往南面的田亩驶去,驶过蟒河上的竹木桥,看着又播种下粟米种子、大麻和生姜块的田亩,以及尚待采收的葵菜地,我的心情是倍感欣慰。  很快,我来到湖塘边,顺着湖岸,在湖口山丘下停好车,看了一眼正在悠闲啃草的驯鹿,健步登上了山丘。  我今天是来还愿的,我在建设湖堤的时候,就定下了目标,建一座提水到丘顶的水车。看着躺卧在岸堤上,撤下来的天车车轮和摆放齐整的竹木、石块和麻绳,我心中暗想,太好了,这些就是制作高坡提水设备――筒车的最好器物。  望着斜阳映照下的晚霞,大片的残红正压迫着远山的头颅,好似青绿的山峰长出了妖艳的发鬃。残阳从发鬃缝隙中挤出一束束的光芒,扫射在寂静的湖面上,站在竹筏上正在撒网的渔俘(从耕俘中选出的渔俘),就像是在拨动湖水的琴弦,发出哗哗的颤音。我在想,颤音的后面,就该是丰收的景象了。  看着难忘的景致,恋恋不舍的下了山丘,驱车回茅舍,准备照顾一下清闲了一天的肚子。当然国主和国监已经是我们茅舍的常客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既能品尝美食,又能享受美色,维修和激发雄性柯尔蒙的要素都具备了,还可能有其他选择吗?  一个雄性的颤音随之而来:“柯儿,今天怎么没到老朽这边来啊?老朽还等着柯儿,对祭祀大典的规程提提建议呢?”   “国监大人晚上好,我想有妹妹们操劳,柯儿在否,应无妨。”我赶紧说道。  “嗯,哥哥终于学会说话了。”二囡边吃边嘲讽道。  “也难怪,织工场里那么多全裸的健妇,哥哥不趁着天热多去看看,哪能有时间到我们这种娴静之地来呀。”大囡挖苦地说道。  “看把你哥哥说成什么了,他才多大呀,好像是个大人似得。”娘慎怪着说道。  “就是,柯儿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有如此的重口味呢?”父主解围着说道。  只见娘和姨都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父主,父主一时语噎。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主尴尬的情形。  “对了,娘,我和妹妹们已经把织布阁的事情都布置好了,您就放心吧。”我只好转移视线地补充说道。  “柯儿,何为织布阁啊?给老朽说道一二?”国监颤声问道。  “哎,很简单,就是把放纱锭的地方,建成几层棚房那样高,每层棚房再放置多层纺纱,同时供给多台织布机织布,方便大规模的织布,这就叫织布阁。多台织布机同时作业,还是姐姐想出的点子呢。”二囡叽叽喳喳的解释道。  我只好点头表示认同。  “这么大的场面,为娘可要去看看。”娘惊奇的说道。  “娘,我准备把织布阁见到山丘里,到时候您得进山丘里看了。”  我又补充接着说道:“对了,正想禀报国主,需吩咐三五十军壮,挖掘山丘,一来解决织布阁的建设用地,二来挖出的粘土也可以用来烧制陶器。当然建在山丘里,还可以解决冬天防冻的问题。”  “此法甚好,我看也只有柯儿能想的如此周全。”父主有意地说道。  两个妹妹都撅了一下嘴,二囡还做了个鬼脸。大人们见到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父主,柯儿还有事禀报,在建设湖塘湖堤的时候,柯儿曾提议建设扬水用的水车,不知父主是否还记得?”我说道。  “好像有此事,当时国监大人还提议建亭立碑。”父主若有所思的说道。  “确有此事。当时秋收人手紧张,就搁置了下来,怎么,柯儿以为可行了?”国监低声说道。  “柯儿以为,现下进入农闲时节,天气还未转凉,建设可以开始。况且水库工地撤下来的工具都在现场,湖边潮湿,时日若是长了,难免会有损坏,还是趁热烧陶为好。”我积极争取着说道。  “柯儿所言之事应当抓紧,但调用军壮之事,当以甚之。现下,秋收已毕,北方毗熊人窥伺我燧明粮草已久,这几日已有探报,言北面的山后,已发现毗熊的探骑,在远处眺望,并伺机打探我方虚实,均被我敢战军勇士逼退。很快又要祭祀大典,当需慎之又慎。这样吧,还是烦劳国监大人调拨耕俘前往建设为好。”父主说着,投射出征询的目光看向国监。  “国主所虑甚是,当下不能不防,调动耕俘不成问题,这样对织布阁工地的建设也有好处。那边都是健妇,如果军壮去了,哪还有心思挖土啊?耕俘去了,有使役们管着,即便是有健妇寻性,也不会影响到工期。”国监思虑着说道。  两个妹妹听闻后,都不耻于健妇的行为。娘和姨们则没有特别的反应。  想想也对,这时候的男女之间,十分坦诚和直白,没有后世过多的羞涩和不耻之心。毕竟吃饱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进礼之事,本来饱暖思淫欲是人生的自然写照。再说了,外姨也曾是健妇。这一点众人谁也不会去联想,因为等级已经变了。  在这个年代,不太注重个人的历史行为,更多的是眼前举止。所以,就有了司马缶这样的三姓反贼。  “那就这样,我先组织五十耕俘,挖织工场那边的山丘,等挖好了,匠作监安装设备的嫌隙,我再组织这五十人挖湖口山丘上的水塘,建设水车。完后再指导调试织布阁的设备,父主、国监大人以为妥否?”我分析着说道。  国监点头应允,父主无异议地看着我娘,我娘若有所悟赶紧说道:“柯儿的安排,为娘没有疑问。”  妹妹们抿嘴窃笑,姨赶紧用提醒的眼神示意着妹妹们。  该说的事都说完了,天也黑了,父主打着饱嗝钻进了娘的茅舍,国监在外姨的陪伴下进入了外姨的茅舍,我们钻进了姨的茅舍睡觉去了。  姨怜惜的搂着我说道:“柯儿,自从这次带伤回来以后,姨就没仔细的照看过你,不会生姨的气吧?”   “只要姨能搂着哥哥睡觉,乐还乐不够呢,哪有气可生啊?”二囡醋意十足的说道。  我赶紧说道:“我没事,姨您搂着妹妹们睡吧,毕竟她们也好久没和姨睡觉了。”  “这还像个哥哥样,行,谢了。”大囡坦然的说道。  姨只好过去搂着两个妹妹甜甜的睡觉。  我看着安静进入梦乡的亲人,一种男子汉的责任油然而生。我也内心充满自豪的,走进了睡梦。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一众人都各有目标的匆匆离去。  我急速赶到农鱼院,把国监的示令告知农鱼办。  农鱼办高兴的说道:“这下太好了,我们不仅有更多的麻衣穿,还能用上水浇田亩,我这里正发愁葵菜的产量上不去呢。种菜太吃水,我们不敢多种菜,就是没法浇水,老天要是不下雨,我们就只能干看着。有了水,我想粟米的产量也会提高的。我这就带领五十耕俘和独轮车等器物,跟国辅前往织工场土丘工地” 。  我看了一眼积极性高涨的农鱼办,思索着说道:“我想,不用农鱼办亲自带队,吩咐几个役使带领就行了,每天早饭后,就前往工地干活,收工回来吃晚饭不就行了。”  一众人商量好了,农鱼办叫来使役长,吩咐一切听国辅指使,使役长立即挺胸称诺。  我详细说明了工程的情况,准备独轮车二十辆,石斧、石锄、石刀,木铲等这里有的器具都带上,天气热,另外带上一些煮水和饮水的器具。随身也可以带些许干粮,以备应急。  交代完后,我命使役长带上几个管事的人,先跟我上工地,确定工程安排和施工计划。  我驱车,载着工头们来到土丘旁,带着众人登上土丘,我估摸着土丘大约有二三十围高,上面长满了各类杂树,站在土丘上织工场各院情形尽收眼底。  我正想着如何开挖土方,筛土后如何运往陶工场?回头一看,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凝视着织工场内正在忙碌的裸身健妇们。这下可好,还没干活呢,问题就来了。  不一会儿,院里面的健妇也看到了山坡上的我们,有些人也忍不住抬头眺望,毕竟山上站着的都是异性。  很快,织工长发现情况异常,走了出来,看到我在土丘上,急忙赶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大人亲自来,下妇不知,还望恕罪。”  我一摆手,表示没必要。织工长很快就和使役长热络的聊了起来。估计是有碍于我在现场,不然早就动手动脚了。  这可是个新难题,连工头们都控制不住,何况下面的人。在这边最少要十天的工期,这样下去,不但工程建设难以达到预期,织工场干活的健妇也受影响。  我只好匆匆的交代了土方挖掘的地点,并指使一众人用绳子,在山坡上拉好线,看着织工长和使役长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很快就完成了标线的任务,我好像有点办法了。  我带着他们来到山下,又在山坡的东西两侧比划了几个窑洞的位置。让明天,立即组织耕俘在山下挖窑洞,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上山。两天之内,在东西两侧,每侧必须挖好五个窑洞,我有大用。说完,我看着几个工头恋恋不舍的样子,吩咐他们自行返回,我则驱车往湖塘而去。  走到半道,我又折返回来。看着几个工头都偷偷的进了织工场,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在这个年代,大家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  我找到正要找地方进礼的使役长和织工长,他们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眼神在询问我找他们何事?  我铿锵有力的说道:“怎么样,不好找地方吧。告诉你们,挖窑洞就是为了方便你们进礼的,早挖好早使用。当然要看你们组织干活的进度,干得好的才能奖励窑洞进礼一夜,男女都一样。你们两个工头,组织的好,晚上我都奖励你们,任选进礼对象,如何?”  我用鼓励地眼神看着他们。使役长刚听完我说的话,扭头就跑了出去,带着那几个工头,飞一般的蹿出了织工场。  看来即便是在上古年代,利益刺激也是十分有效的工作方法。符合人性需求的物事,与历史的节拍并没有太密切的联系。有了这种方法,今后的物事也就不难办了,借用后世的一句话,要坚持以人为本。  我又二次驱车向湖塘驶去,来到湖口东山丘下,停好鹿车,缓步登上山丘。正好,农鱼办也带着几个人站在山顶。  “闻听了国辅的工建之策,我们也是坐不住了。这不,过来这边先探查一下,看看在这丘顶上如何挖池塘?国辅您来的正好,这是我们在山顶上做的标线。”农鱼办说着,用手指着地上麻绳围着的地方。  我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丘顶的山势。丘顶基本上是一个缓慢的凸起,河谷方向坡势相对陡峭一些,大约是五十度坡,距离谷底有三十多围,湖口闸顶距离谷底有四围左右的高度。  我左右看了一下,农鱼办做的标线基本上可以覆盖丘顶,但是主次不分。  我指着丘顶中心偏北生长着一颗百年大松树说道:“你们看,如果按照原来的标线,这棵树就要拔掉,这样未免也太可惜了。再说,按照国监的示令,还要在丘顶建亭立碑。所以在丘顶预留一个突出的平台,绕着大松树挖池子。”  我说着,带着他们又重新布线,为了保持边坡的稳定,又把池子缩小了一圈,但是可以挖深一点。先把天车从新立起来,这样山上山下便于递送物料,继续使用耕牛来牵动绳索,其他的没有什么变化。  农鱼办说:“就不用等那边的工程了,这边我再组织三五十人开工就行了。”  我拍了拍农鱼办的胳膊,鼓励地说道:“那太好了,有农鱼办亲自指挥,我就更放心了。”  随后我们手指着湖岸上遗留的物资,仔细商量了各自的用途。吩咐完后,我驱车往匠作坊驶去。  见到匠作监,把我的来意讲明之后,匠作监得意的先带我去看制作的滚珠轴承,只见是在两个木环中,突出着一排黝黑锃亮的硬木珠子,匠作监手拿轴承,珠子并没有掉落下来。原来两个套圈是用侧上方的孔穿绳勒紧的,两个固定珠子的木环是相对内凹的,珠子滑落不出来。我拿在手里,转了一下,只听得哗哗直响,非常润滑。  我高兴的把滚珠套在纱锭架上,匠作监取来了一个纱锭,我抽出纱线,估摸了一下,纱线也就两毫米粗。把纱锭套在轴承上方,我轻轻拉动纱线,非常流畅,我和匠作监相视而笑。  匠作监兴奋地解释道:“小大人,每排纱锭架可放置五十个纱锭,大约有五围长,一围高,每棚架可放四排纱锭。放置高度在三分围至一围三之间,健妇触手可及。棚架层高定在一围八。每两围宽立柱支撑,全棚共计四支撑,五个开间。每层支撑间前方设一个四百线的梳线齿,总宽度半围。棚架可联通,便于健妇接续纱线。织布阁共计五层棚架,每一垂直隔间上下,可供两部织机同时工作。这样全部五层五间的纱锭,可供十部织机同时织布。”  匠作监眉飞色舞的说着,我是激情振奋的听着,这可是织布行业手工业的巨大飞跃。 第三十四章 水利灌溉好事多磨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四章 水利灌溉好事多磨  匠作监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我不得不打断了他的兴奋之情问道:“能不能带我看一下你做的织布机?”  匠作监猛然醒悟地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笑着,带我走到里间,来到一台织布机前,工匠们正在安装弹梭装置。  匠作监指着眼前的纺织机说道:“别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主要是这个弹梭装置比较麻烦,脚踩踏板,分纱器翻转,同时挤压弓弦弹出织梭,一开始织梭弹出时机不是早,就是晚,要不就是弹出的方向不一致。我们不断的改进织梭的形状,随后发现圆头枣核形的比较好用,弹弓也做得稍大一些,这样击梭的时间就可以晚一些,给分纱器翻转预留好时间。”  说着立即让工匠做踩踏试验。我看着飞梭往复穿梭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与后世不同,但又想不起来。毕竟我不是搞纺织机械的,早知如此,就下功夫学一学了。  于是就说道:“能不能加上纱线试一下?”  一会儿,拿来了一个带纱线的飞梭,我看着绕在飞梭空心轴上的纱线,忽然想起了什么?  就自问自答的嘟囔道:“要是让一个绑住纱线的弹子球弹来弹去,是不是就不用换飞梭里的纱线了?”  匠作坊双手一拍叫到:“好主意啊!我现在就改进织机,然后再试一下,小大人,明天您就看好吧。”  说着,吐沫星子都飞到了我的脸上。我擦着分享在我脸上的喜悦之物,开心的离开了匠作坊。  出门准备驾车离去,怎么听到匠作坊后面好像有响动,驱车来到后面一看。好家伙!织工场后面的土丘已经变成战场了。耕俘们有的推车,有的挖土,干的是热火朝天。我赶紧凑过去一看,土丘靠织工场的西侧已经挖出两个窑洞了。  是什么情况,这些人都打了鸡血了?看那架势,根本就不知道累。  没多久,织工场的门一开,几个健妇抬着盛满开水的陶缸,送到了工地,健妇们有的帮端水,有的帮擦汗,耕俘们激动地是两眼放光,恨不得把眼前的健妇们给吃了。好在工头们的吆喝声暂时打断了这温馨的场面,接下来那就是石锄翻飞,车轮滚滚,耕俘身上只恨少长了几对儿胳膊腿来。  此时刚好织工长走了出来,看到我,抖着她那疏松的乳房,赶了过来,兴奋地说道:“织工场的健妇们干劲儿可高了,织的布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快。”最后还特别强调,我说的话可要算数啊。  我猛然想起我说过让他们进礼的承若,莞尔一笑说道:“放心,照这样干下去,每个男女都会有进礼的时机,当然干得好的先进礼,大家干得好,你们这些当头的,就优先选则对手。”   “我们女流也能选择吗?”织工长激动地胸部不停的起伏着问道。  “那是毫无疑问的。”我坚定的说道。  织工长闻言仰天叹道:“上天显灵了!”  跟着就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一阵风似得跑回了织工场。不用说,宣布这个史无前例的好消息去了。我望着只顾跑,麻裙飞扬,屁股都露出来的织工长,感叹着眼前如此真诚的年代,如此本真的秉性。要是后世也能够这样,该多好啊。  我到现在可没有一丝想离开的想法,我到要看看收工后会是什么结果?  随着太阳渐渐西斜,一天的劳作结束了。在这个年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天经地义的物事。健妇们都在场子里冲洗着热水澡,耕俘们则拉长了脖子,期盼着希望。  很快使役长和织工长都兴奋的跑到我面前,那意思,恨不得全部落的人都清楚。我带着两个工头,先对挖好的窑洞巡视了一遍,对一些毛糙的地方指指点点,耕俘们跟在后面,石锄木铲一起上,马上就清理完毕。我清点着男女双方的人数,耕俘三十七人,健妇有六十多人,窑洞挖了7个,这可怎么分配呢?最多一次也只能七对儿同时进礼,最后只好和工头们商议。  织工长选出了七名干活最好的健妇,由她们选择七名耕俘进礼,其他的由使役们带回栏棚。当然,两个工头也可以选一个相好的,结果是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  我看着大失所望,没能配对儿的大多数人,大声说道:“明天就该你们优先了,只要好好干,就会有好处。”  听了我的话后,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我这后世利益刺激的手段,用的是淋漓尽致。当然被选中的耕俘正在相好的帮助下,沐浴净身,后面的物事,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总之幸福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一众人还饿着肚子呢。  我驾驶着鹿车,一路口哨声,得意地往回走。后世电影《芦笛恋歌》的插曲——婚誓的曲调随风飘扬。  我心里默默地唱和着优美的歌词:“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阿哥阿妹的情意深,好像那芭蕉一条根;阿哥好比芭蕉叶,阿妹就是芭蕉心。……  好像那,燕子双双飞上天。”  快到家了,排箫的曲声真的响了起来。原来是二囡听到我吹的哨音,拿起排箫附和着吹了起来。  国主和国监跪坐着,听着如此抒情优美的音乐,和着节拍如醉如痴的摆晃着上身。  “要是时常都能听到这样的美妙的乐礼,老朽该有多惬意啊。”国监陶醉着说道。  我接着问道:“祭祀大典的礼乐都准备好了吗?”  “这就不用哥哥操心了,礼乐和文告我们都按照国监的吩咐,准备好了。明天祭祀大典上,哥哥你跟着就行了。”二囡摆谱着说道。  “好了,都是有功之人,该吃饭了。”娘随声说道。  看得出来,一到我尴尬的时候,娘总会以合适的方式替我解围。真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一众人凑过来取饭碗,我却没看见外姨出来吃饭,就关心的问道:“外姨呢,怎么不出来吃饭?”  娘说,一会儿就把饭送进外姨房舍里。原来外姨病了,有些发烧,也就是他们说的热鬼附身了,娘只好再单独给外姨做鱼片姜粥。我端着饭碗边吃,边向外姨的房舍走去,很快就被娘湿漉漉的手给拉住了,示意我不要过去。看来现下,这鬼神的力量还真不能小视。两个囡囡撇撇嘴,自顾吃着饭。  “好了,今晚一众人等都好好睡个觉,明天还要打起精神,迎接祭祀大典呢。”父主朗声说道。  接下来,众人无声的吃着饭,好像是在接受典礼前的等待。吃过饭,身体基本康复的国监,急忙乘车往祭祀院驶去,为明日的大典做最后的检查。  父主也叫上将领们前往议事院,商讨近期频繁出现的敌国探查之事。看来大典在即,敌情也来凑热闹。  我不放心外姨的病情,就举着麻油灯碗,跟着娘钻进外姨的茅房。  这麻油灯碗可是大囡的杰作,就是把大麻子油倒在碗里,点燃碗里的麻线,一碗麻油灯,最少也可以照明两个时辰。这不,有了这个麻油灯,国主和国监晚上也可以处理事物了。  不过,一般的房舍要想用,也只能等到来年了。毕竟今年秋收没有留存太多的大麻子,留的这些大麻子,还是我提议准备用在车轮轴上做润滑剂的。  次日,大典现场旌旗招展,国监带领我娘和两个妹妹,以及一干监办立于神坛左边,国主带领一干督将、我和军旗们立于神坛右边。  在庄严的鼓乐声中祭祀大典拉开了帷幕,一声声激荡的鼓声和低沉的号角声,震撼着众人的身心,不知不觉中,人们从心里生起敬畏之情。  国监在鼓乐声中,在国主等人的目送下,缓步登上大神殿,从陶龛旁,拿起三根点着的细竹竿,双手高举,晃着圆圈,仰头朝天,屋里哇啦的说着什么。些许时间后,把三根燃竹插在陶龛里的炭灰上,偶尔还能听到燃竹发出轻微的噼啪响声。  接下来一群排箫手在大鼓的节拍下,合奏起后世祭祀大典庄重的乐曲《远古回声》,呜嗡之声跌宕起伏,深邃悠远。  继后,国主缓步登上神殿,接过祭祀院监捧着的祭天文告,转向众人,朗声宣读起来:“承天启运,燧明圣鄌;呜呼上苍,佑我众相。续火集烟,粟菽惠藏;驱鬼除恶,瑶枝神姜。观遥遥兮风雨雪霜,看坦坦兮田亩湖塘;车滚滚兮辙复既往,水畅畅兮系出龙蟒。想我燧明国346载铭记,千百年延续,皆受上神惠赐。今起全盟族之意,恭敬神上,仅此祭文,神明保佑。”  众人齐声高喊:“呜啊!”  紧跟着几个军壮抬出一只全猪,当场宰生公祭,架火焚烤,直至灰烬。众人默默无声,徐徐散去,公祭大典在于无声处礼毕,给有一种肃穆的感觉。  大典毕,国监在祭祀院监的搀扶下,缓缓下来,往祭祀院歇息去了。父主则迅即带领部督们往议事院赶去,看来军情紧急。我则赶往水车工地,探看丘顶池塘建设情况。  来到丘顶,但见重新安装的天车正在一筐筐的往丘顶运石料,池塘的挖掘作业已经完成,堆起来的土,加高了池堤,湖塘的水深接近两围。四五十个耕俘们正在堆砌石块,加固池堤。  其中十几个耕俘见到我过来,赶紧躬身施礼,我仔细一看,是几个在织工场工地进礼的耕俘。要说也是,这可是他们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物事。看来在现下,收买人心易如反掌。  我正想着,突然北面山坡处,呼喊声大振,驿蹄声此起彼伏,枪棍声接踵而至。不用说,贼敌偷袭来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北面那个山口附近,那里有国都勇敢的敢战军把守,当得是万无一失,来敌只能是自投罗网。  正想着,耕俘们突然大叫起来。我顺着耕俘手指的西边方向一看,暗叫一声,大事不好!  贼敌采取声北击西的战术,从国都与二部落的结合部突袭而来。放眼望去,尘土飞扬,敌贼应该有百十人之多。可我现在手头只有四五十耕俘,怎么办?  时不我待,我急忙命一名使役,卸下驾辕的驯鹿,快骑报信。我则站在大松树下,高举着石锄大声喊道:“贼敌偷袭,近在眼前,有敢战者,抬级入壮。”  此言一出是群情振奋,耕俘们都像我一样,纷纷抄起各式农具,准备迎敌。  一个大胡子黑壮高声说道:“小大人大恩于我等,我等还等什么,杀敌成壮!”说着就要带领众人冲下山坡。  我急忙拉住黑壮说道:“我们就据守在这里,你们看北面是湖塘蟒河,贼敌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只有从山丘南面绕过来。黑壮你快带几个人下去,准备拉开湖口的闸门,等贼敌一到山丘脚下,就拉闸放水,淹死他们。其余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跟我赶到对面的山丘上,借助树林的掩护,防范弓箭,用石锄击敌。”  说着我正好下山,一个棕发大汉拉住了我,说到:“我带二十个耕奴过去防守,小大人您在这里坐镇指挥。”说完,就带领二十个义无反顾的耕俘冲了下去。  我再回头一看,东面有大批的耕俘正举着各式农具,在那个骑着驯鹿的使役带领下,向这边跑着。  “太好了!你们都去支援西面的土丘,这边有他们呢。”说完我用手一指。  山上的另外二十来个耕俘也飞快的冲下山去。黑大汉这时已经到了闸门上方,我高喊着:“黑大汉,我手往上一举,你就提闸放水,听到了吗?”   “放心吧小大人!”黑大汉喊道。  正在此时,西面山丘敌我双方已经战斗起来,山丘上林木丛生,乘骑毫无用处,弓箭也发挥不了威力,双方只能短兵相接。只见棕发大汉手起斧落,劈倒了一个贼敌,可是贼敌比我们的人数多一倍,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眼看着耕俘们且战且退,往山丘上后撤,我急忙大喊:“众人相互保护,千万不要分开!”  贼敌的一个头领,回头看到我这边的山头,只有这么一个小孩,急忙带领全部贼敌望这边攻来。  这可太好了,我看着贼敌快到河谷了,用力把手向上一挥。但见黑大汉大喊一声:“都见鬼去吧!”  只见滚滚的湖水,形成了一个四围高的水墙,朝着贼敌横扫过去。顿时大部分贼敌连人带骑被涛涛的湖水冲了出去。  这时,大量增援的耕俘登上了我这边的山丘,看着山谷里涛涛的湖水和人仰骑翻的贼敌,是振臂欢呼。再看对面山丘上棕发大汉带领四十几名耕俘,是见一个逃上来的贼敌,就砍杀一个,有几个耕俘用力过猛,不小心掉进了湖水了,被冲走了。  我急忙大喊:“不要太靠下,往上一点,贼敌能从水里爬上来,已经精疲力竭了,等他们上来再杀也不迟。”  我急忙转身对着黑大汉大喊:“快落闸关水,好去救落水的几个耕俘!”  黑大汉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把闸门给关上了。  我大喊一声:“下山杀敌,冲啊!”  于是,两面山丘上近四百名耕俘,高举着农具奋勇向前。  接下来的场景只能用河泥里乱击贼来形容了。但见耕俘们打、砸、铲、踹是无所不有,在泥水里的贼敌被打的是人形全无。  我看眼前的贼敌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随命棕发大汉带领耕俘们顺着水流向下,击杀贼敌,寻找落水的同伴。众人高举着农具,趟着泥水向下游奔去。  大约一两个时辰后,棕发大汉带领众人回到这里,还抬着两个落水耕俘的遗体,有人搀扶着三个落水受伤的耕俘。我带领众人,慢慢地登上东面的山丘,命令将建水池筏掉的树木捡拾起来,火葬牺牲的耕俘们。  我动情地用稚嫩的嗓音大声说道:“耕壮兄弟们,你们以大无畏的英武气概,保卫了燧明的国土,你们都是我燧明的军壮”。  我的话音刚落,‘呜啊’的欢呼声是响彻云天。 第三十五章 守业有时难于创业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五章 守业有时难于创业  只见黑大汉和棕发大汉领着众人,朝我聚拢过来,突然抬举起我,欢呼着把我扔上了天空,一下又一下激动不已。  我好容易又踩到了坚实的地面,我看着众人,完全明白一众人等此时的心情。  我说道:“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代你们向国主请命,让你们抬级入壮,成为有尊严的精壮。”  话音刚落,就听人群后面一个带着磁性洪亮的声音喝问道:“柯儿准备给谁请命啊?”  原来父主就站在我们的后面。  众人急忙让出一条通道,纷纷跪下。父主走上前来,我赶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父主叙述了一遍。  我单膝跪下,说道:“我想请命,让他们抬级入壮,因为他们用生命捍卫了我燧明国土。”   “本主就破例应允了,有表现上佳的,还可以赐封军职。”父主高兴地说道。  我指着黑脸大汉和棕发大汉,叙说了他们英勇的行为,父主当即决定赐封他们棚长之职。并命名两个人,一个叫黑棚长,一个叫棕棚长。  今后,全体耕俘改为耕壮军,平时耕种,战时助战。命我领耕壮军军旗,农鱼办领副军旗。下设左右前后四营,每营设使役长一名。每营设四棚,各棚设棚长一名。撤销栏棚,改建大棚舍,每棚二十五人。另外抽出近百名优秀的耕壮,补充到首督军壮之中,这其中就有黑棚长和棕棚长。  吩咐完毕,只听父主厉声喝道:“把贼俘带上来。”  但见在敢战军营总的指挥下,一百多个战俘,被绳拴着带到了山丘之下。  父主站在山丘上,用手指着山下的战俘朗声说道:“这几天来,我军用故意示弱的战法,诱敌深入,在峡谷两边的山上,埋伏下奇军。行关门打狼之法,用山石和燃木封住两端,取汤底捞肉之策,一举俘获贼敌百多人,这些人就交给耕壮军看管,作为耕俘使用。”  照这样看来,栏棚看来是撤不掉了。  原来北面的毗熊国,今年遭受了旱灾,牧草长势不好,牛羊出栏率不如往年。又经历了夏季战争,精壮有所减少。只好铤而走险,骑兵偷袭,以求奇效。  司马缶又阵前献计,想用声北击西的战法,直捣我国腹地屯粮所在,既能击破我军主力,又能取用粮草,一举两得。  为此,贼敌尽出两三百骑壮,一路由骏逸军副统带领,佯攻北侧山区,只取声势,不可力敌。西侧由司马缶亲自带领一百五十骑壮,先偷袭我国两盟的结合部军哨,得手后,南进伐竹搭桥,沿沃野良田奔袭而来。  待来到湖西岸附近,司马缶眼见,如此大型的湖塘,以前并不存在,心中顿生疑虑。随令原地留守四五十精壮亲随驻足观瞧。但闻北面山区喊声震天,只好分百十骑绕过湖岸偷袭耕俘大寨,以乱我军阵脚。  不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开闸放水之计,尽灭敌骑精壮。司马缶观之,仰天长叹,急忙带领残兵逃遁而去。  二日后,贼缶回到毗熊国都――富盆,见到国主司马皓后匍匐在地,大哭不止。  言道:“罪将该死,随然带队急袭边哨得手,又伐竹搭桥过河,然天时不济,一场大水损军折骑,侥幸而归。”  狡诈的贼缶,把我放水淹敌,说成是天发洪水。  司马皓赶紧起身上前,搀扶起司马缶说道:“内弟快快请起,此事人不可为,内弟不必歉疚。本主正有事与之商议。”  说完,司马缶感激涕零地站了起来。  司马皓接着大发雷霆地说道:“这个该死的副统,忘记了内弟的嘱托,擅自进攻,导致牵制行动的军壮全部被俘,副统也战死。现下可好,我族军壮已不足四百人了。”  司马缶看着司马皓的脸色低声说道:“我们可如此这般,定让姜皋损军失地。”  司马皓闻言喜形于色,并吩咐司马缶尽快启程,履行使命。  再说燧明国这边,赶走了贼敌后,各项工程建设又在继续进行。新战俘们被驱赶来,为丘顶池塘建设抬土般石,在山坡到田亩菜地的边上挖沟埋陶管。池塘岸坡的砌石进度非常之快,我估计明天就可以完成丘顶的土石作业。随后,吩咐了一下工地的使役,就走下山坡,驱车往农鱼院驶去。  农鱼办见到我,眉飞色舞地说道:“国辅小大人真是神来之笔,一个开闸放水的妙计,竟让百十多个贼敌全军覆灭。现在众人都在传扬您的英明,特别是我这里的耕壮们,都把您看成是上神派来的小圣。一说要给国辅小大人干事,各个都是精神抖擞,摩拳擦掌。那些在织工场工地干过活儿的耕壮,一提起那边,嘴里都忍不住流口水,每天为了能分配到那边的工地上干活,可真是你争我抢,不亦乐乎。听说那边的健妇们也是激情满怀,干劲倍增,织起布来比机器还欢快。小大人您真是了不起啊。”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是暗自窃喜,但是喜行要能不露于色。  我随即认真地说道:“要是没有国主和国监大人这样的大圣,我们这些小圣又有何用。”  我看着农鱼办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接着说道:“农鱼办大人,眼看丘顶的池塘就要挖好了,该组织几个人在闸门下面的挖出一个小水池,作为地面水轮取水之用,大约有一围半深。剩下的事就是配合匠作坊,安装水车、架设陶罐的工作了。”  农鱼办听后爽快的说道:“这些都好办,小大人您吩咐就是了。”   我安排完耕壮的事情,继续驱车前往匠作坊,一路走一路设计着高坡筒车的具体方案。来到匠作坊,我停好车,一推门,但见匠作监正带着几个人围着织布机犯愁。  匠作监看见我过来,一脸为难地说道:“小大人,这织布机弹子的机构还真不好搞。一个弹子肯定是不行,如果两边各一个弹子,如何自动夹线就是个难题。”  我看着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理解的说道:“没关系,能做到两面弹梭也就很好了,到时候,织布机旁边摆个货架,多放一些绑好线的飞梭,不就行了吗。”  大家闻言,都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放在棚子里,已经做好的几个四联纱锭排架和八、九台纺织机,我憧憬着大型的织布阁即将矗立在世人的眼前,衣布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了。  想着,走着离开了匠作坊,信步来到织工场,看着山丘上下热火朝天的织布阁工地,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来到山丘工地,使役长乐呵呵的跑过来,指着山丘南面的工地说道:“禀报军旗小大人,山丘南侧已向前挖进有二三十米,土方工程基本完成,现在按照您的图样要求,正在做护坡支木和围挡竹席的工程,明日定可完成。”  我满意的点着头,在使役的陪同下,顺着边坡缓步向上走着,边走边向下看着立木围席的耕壮们用麻绳捆绑着木竹,我提醒在场的匠作工,能采用公母(榫卯)结合的尽量这样做,避免麻绳时间长了腐烂脱落。  在场的几个匠作工飞快的下坡跑向工地。  来到织布阁的顶坡,下探望去,估么有一二十围高,眼前已经树立起几根高大的杉木,一直从地面伸展到坡顶。  但是有一个新的问题,我赶紧叫来在场的匠作工和使役们问道:“下雨后水怎么流?”  众人听罢,都是哑口无言。  我赶紧说道:“要在山坡上挖排水沟,在坡沿加装排水槽。用碎陶片和粘土加高织布阁的地面,最少要有两拳的高度,内高外低有一点点坡度,用石夯打实铲平,地面与围墙的底部边缘,再预留排水沟,这样才可以防范雨水。”  说完我一挥手,几个工头和技工赶快布置去了。  看这个样子,过两天就可以做房架、搭棚顶了,我转身正准备走下山坡,不经意间看见织工场内裸身的健妇们,各个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还不时偷眼向这边山坡上望一下,当然是在寻找具有吸引力的目标。山坡上几个工头和技工可饱了眼福了,一边指挥一边享受着美景,真是其乐融融。  这时,有一个骑驯鹿的精壮一边大声呼喊我的职衔――国辅,一边向我招手,我赶忙下山走了过去。原来是父主在议事院,有事叫我过去。  进到议事院,我是大吃一惊。但见撅叔(原五叔)头缠麻布绷带,右臂也裹着绷带,浑身血痕的跪坐在一边,几个健妇正在细心的清理着身上的伤口。国主和国监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戈督跪坐在一边,气的是摩拳擦掌。  还是国监先开口了,清了清嗓子,颤声说道:“我国最东边的撅部落,昨日遭到毒嫦国余孽姒简和司马缶联军的偷袭,物食尽失,妇孺被掠,军壮伤之其二,亡之其一,新建的茅舍半数被烧毁,真是惨不忍睹。”   “敌贼偷袭后所向何处?”我急忙问道。  “应是往后山北面而去。”撅叔沮丧着说道。  “有多少贼敌?”我忙补问道。  “估计有三、四百之众。”撅叔思索着答道。  在这个年代,有四百之众当属于大兵团作战,如果有上千人出战,就可称为倾国之战了。我在想撅叔部落也有精壮耕俘六七百人,怎么就不堪一击呢?现下情势紧急,以后再仔细琢么吧。  我急忙说道:“毗熊和毒嫦国均是被我军击破之敌,柯儿细算下来,两国相加其军壮也不会超过六、七百人。何况还要守土护众,有四白人出战,应已是倾举国之力。然敌贼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我国,一是为物食而来,二是思量我国人不会偷袭贼敌”。  我正说到这,父主是一拍大腿,大声吼道:“今天本主就给他来个千里击敌,直捣毗熊国都――富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姜戈听令!”   “末将在!”戈督朗声回答。  “尽起我部骑壮,两壮三骑,带足物食和兵器,奔袭敌酋。姜谦何在?”父主喝道。  “下职在此。”谦都答道。  “命你前往尚部落,报信与尚弟,命其点选三百军壮,跟进掩杀,合击贼敌。谦都暂代尚部落之职。柯儿,为父又要你带军出战了,国难之时,孩儿也不能免啊!”  我成竹在胸的说道:“柯儿明了父主之意,将自带耕壮军出山口,跟进戈督骑壮,以救回我族妇孺,截杀贼敌。”  “柯儿此言,正和父主之意。”父主欣慰的说道。  父主看着国监,为难的说道:“国监大人,烦请您老再辛苦一趟。前往戚部落(原六部落),告知戚督,派人前往探查和修复撅部落战毁,让戚督暂代撅部落之职。撅弟身体有伤,在此调养。在此期间烦请国监能够料理戚部落之事。”   国监捋髯干笑道:“国主不必担忧,老朽理应如此。”  随即一众人等各负其责,分头准备,即可启军。  我看着父主一脸憔悴的神情,轻声说道:“父主,我就不回房舍了,您就代向我娘和妹妹们说明是由罢了。”  我不忍再看着父主滴血的眼神,急忙转身离开议事院,向耕壮棚舍驶去。   驱车先来到农鱼院,一进门,就见农鱼办和两个使役长正在准备着什么。  农鱼办看到我进来,急匆匆的赶到我面前,问道:“听说撅部落遇袭,而且还是那个司马缶,国辅小大人请问,可有此事?”  “我正为此时而来,来吧,大家进去说。”我阴沉着脸说道。  等众人坐定,我看着本来一脸欢喜的农鱼办,此时也心神不定的样子,忙说道:“司马缶联合姒简于昨日偷袭我撅部落,得手后裹挟撅部落近千妇孺逃往毗熊国。”  农鱼办等人闻言大惊。一名使役长厉声开口道:“启禀国辅大人,我是左使役长。我愿替我营耕壮请命,抢回我部族妇孺。”右使役长也随声附和着。  “很好,你们现在就回去,尽点各部耕壮,备好农具武器,带好麻布包和水囊,待命出发。”我急忙说道。  听罢,二人疾步离开农鱼院。现下只剩我和农鱼办两个人,我借机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叙说了一遍。  农鱼办思索着说道:“近千妇孺行走必不会太快,又要绕道山后行进,想来日行三十里就已经不易,要到达富盆估计需要三日以上。”  我接过话说道:“正是,我军现在出发,当一日即可截击到偷袭之敌。但如何解救妇孺哪?按说,贼敌尚有四百来人,力量不可小觑。”  农鱼办思虑着说道:“看来任务十分艰巨,当以起我全军之力,方可图之”。  我看着疑虑不定的农鱼办,果断的说道:“既如此,我先带两营耕壮前出袭击贼敌,趁其不备,攻其不易。农鱼办,你带两营耕壮随后跟进,多带物食,以备妇孺食用。”  农鱼办立即答道:“全听国辅小大人吩咐”。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耕壮军,准备出发。”我急切地说着,走出了房院。农鱼办快步跟在我后面。  待走出房院,只见大批的耕壮,或肩扛、或手提着各色农具,蜂拥着向这边走过来。  只见左使役长快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众人一听要跟着国辅小大人去打仗,拦都拦不住,蜂拥着就过来了”。  我看了一眼附近的地形,选择了一处院墙,蹬着梯子站了上去。放眼一看,乱哄哄的,总有四五百人。所有的耕壮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  我想了一下,需要采取后世的方法,进行一次战前动员。于是,我招呼大家安静下来。  用我那稚嫩而尖锐的嗓音,低声说道:“耕壮军的全体兄长们,请听我说。”  我这一开口,众人就沸腾了。  只听得下面吵吵着:“小大人管我们叫兄长。”“咱们跟定小大人了。”“没有小大人,哪有我等今日?”  看着混乱的现场,农鱼办只好也登了上来,大声喊道:“众人都安静,听小大人讲话。”  我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人群,朗声说道:“我们现在是什么人?我们现在是国族的主人。贼敌偷袭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一众人纷纷振臂高呼着:“打死他们!袭击贼敌!报仇伸冤!立即出发,杀敌!”  “我们有没有胆量与贼敌决战?”我煽动的喊道。  “全听小大人的。我们谁也不怕!”众人又高呼起来。  “我们能不能救出自己的妇孺?”我再煽动着喊道。  “我们一定要救出他们,不然我等还是男人嘛?我们要去抢他们的女人,做我等的穴妇!”众人七嘴八舌的喊着。 第三十六章 奔袭敌巢解救族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六章 奔袭敌巢解救族人  “左、右、前、后使役长何在?”我大声喝道。  四人朗声答道。我请他们站到众人的前面来。  我接着说:“愿意跟我杀敌的,就带齐农器、麻包、水囊,到你们的使役长前面战队”。  众人闻言纷纷往回跑,去取要带的器物。我则吩咐农鱼办,赶快给一众人备齐干粮,水在行军的路上再取。农鱼办急速下去准备里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众人带着各色器物,陆续回来。我再一看,每个人都拎着各式各样麻布片,有些人还提着水囊。再看携带的武器那就更不成样了。有石斧、石锄、石刀、木棍、木铲,还有少量的梭枪。有的实在没东西的,就推着独轮车也来了。还有的牵着耕牛、驿驴等等,甚至还有赶着一只肉羊的。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一会儿,农鱼办带着几辆驿车,拉着满满的粟米饼子、腌葵菜、咸鱼干赶了过来。我走下院墙吩咐农鱼办,给每人准备两天干粮,也就是每人十个粟米饼、四小块咸鱼干、两把腌葵菜。又吩咐左右使役长,在这些耕壮之间,挑选两百精壮,备齐石斧、石锄、石镐等应手的器物。都站好队,我要训话。  很快,人群就被分成了四组,每组大约一百来人。  我重新站在墙头,看着待命出发的耕壮们,激动地大声说道:“今日,我们一众人等都将为国族而战。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立功者晋级,退缩者斩首。当然了,如果怕死或其他原因不想去,现下就可以站出来,我保证绝不治罪。”  我低头吩咐四名使役长,清理老弱病残,坚决不能让人死在行军路上。大约十分钟后,清理出三四十人。这些人还高喊着要去立功。  我连忙高喊道:“病弱的耕壮们,你们只要在棚舍,守护好家园,看护好田亩和菜蔬,也是好样的。”  看着留下的四百精壮,特别是二百壮士,我激动的说道:“我们一旦上了战场,不是杀敌,就是被敌杀。你们怎么办?”  众人都高呼:“杀敌!杀敌!”  “好,现下,我再次向你们保证,立功者晋级,逃遁懦弱者处罚,受伤者供养,阵亡者祭拜,你们同意吗?”我是撕扯嗓子大声说道。  下面是一片“呜啊”喊声。  我大喝一声:“左右使役长,带领本部,随我出发。”  我走下院墙,吩咐农鱼办带领前后使役长和驿畜、推车等随后出发。并低声交代道:“我的任务重在杀敌,你的任务重在保护妇孺,听清楚了吗?”  农鱼办立即说道:“明白了!小大人,您就放心吧。”   我检查了一下鹿车,看着车厢里为我准备的战甲、盾牌、枪茅、弓箭、取火器和吃喝的物食,跨上驾辕,启程出发。  左右使役长各骑一只驯鹿,带领本营耕壮,跟着我的驯鹿车,并列而行。  来到国都东北侧的山口,边哨的棚壮,目送着我们沿着山谷,进入到连绵的的山区。  很快几名探骑赶了过来,留下两名带路,其余几名策骑往山里驶去。  我招呼探骑到进前,询问山区的路线和敌军的部署情况。探骑开口道:“小大人,您忘记了,我叫甲二,还背过您呢。和我一起的那个叫甲三。”  我侧身细看,果然是布置绊马索的阵地时,背过我的那个甲二。  上古时代,一个人如果有名姓,那是很荣耀的大事。一般的人都是按照天干地支分配姓氏,再加上序号作名。前人亡故,后序递进。  相互既然是熟人,当然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我首次带队出征的紧张心情,也平静了一些。  我瞥了一眼甲二,探问道:“这山路怎么没有人把守,敌国也不防守吗?”  甲二回到道:“山里双方族人难以居住,平时都不防守只是在山口附近加强防守。”甲二说着,手指前方的山峰接着说道:“我们沿着山谷,绕过前面山顶凸石耸立的大山,就到敌国的边防了。这次行进,有半日肯定能走出去。”  我急切的问道:“敌国边防有多少贼敌?地形如何?”  “敌国边防平时有哨壮四人,有一间棚舍用以栖息,舍内有一名健妇负责生活起居,这些都不难办。主要是贼敌的骏逸十分了得。行踪迅速,来往自如。这次,我们也带了小大人教练的绊马索,事先做了埋伏。一旦敌贼有探骑往山谷探寻,即行擒拿。”甲二说道。  看来这山里该是无敌情了,一切等到出山之前,再作商议。想到这,我的心情就转移到欣赏着山峦景致上了。  仰望眼前的山峰,估计最少也有上千米,山谷里溪水瑟瑟流淌。我们一行踏着溪流旁的山谷土道,默默急行。好在一围多宽的鹿车还能够通行,估计这也是常年驮运物事的通道,现下两国交恶,人际稀少。  继续前行,但见两侧树林杂乱,有针叶林、阔叶林、蕨类植物、爬藤类植物。在山谷的左侧有一大片漆树林,我看着心中暗喜。转过这个山坳,在队伍的西侧出现了一座裸露的山石都呈绿黄色的高山。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绿山了。  我虽然不是学地质的,但是作为科技考古专业,这种类似于孔雀石的矿脉,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这可是我们将来铜矿石的重要来源。运输也比较方便,估计我们也就走了一个多时辰。因为一路都是在走上坡路,走起来也不轻松。  默默走在山谷里,偶尔还能听到野狼的叫声。当然更多的是鸟唱蝉鸣,树叶和流水单调的响声,再有就是我们队列的行进声响。  就这样沉闷又单调的走了两个时辰,我们开始转向大山的背阴面,我远望山坡高处茂密的青草,低矮处大片的松树和桦树林。特别是树干通白的桦树林,看着让人心旷神怡。右侧山坡上顺流而下的一股溪流,哗哗作响。天空不时有山鹰在展翅翱翔。  一阵急促的驿蹄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甲二带着甲三疾驰迎了上去。很快见到四骑进入了我的视线。甲二等人来到我的面前,翻身落骑。我也命令队伍停止了前进。  甲二说道:“再往前走约半个时辰就到山口了,具体情形需向小大人禀报”。  我命左右使役长让全体原地休息进食。我则带着探骑和左右使役长围拢在鹿车车厢旁边。  迎来的一位探骑秉报道:“我叫戍三,是敢战军探骑,常年探查毗熊敌情。”  “很好,戍三那你说说,毗熊敌军的情况和我族被掠妇孺的行踪。”我报以信任的目光注视戍三问道。  “贼敌两股举精兵四百,偷袭我撅部落,现正在从东边返回的路上,据此地大约还有一日的路程。目前国内尚有贼敌不足两百,其中一百居于富盆。针对我撅部落、尚部落通道山口各有二十余骑据守,尚有二十余敌防守申弥国边界。我国都对面的两处山口各有约十骑据守。其中半数设点据守,半数游骑探查。此前这两日,用绊马索,我们已将十余游骑尽数剿灭。现下敌贼防范严密,似呈惊恐之鸟。由此,下职特提前报与小大人,以图解决敌哨之策。”  “很好,现下我命你等分为两部分。其一,绕道探查我方妇孺的行踪,并如此这般。其二,迅速前出到山口附近,隐蔽查探敌哨的四名敌贼活动规律,也就是他们什么时辰探望?什么时辰吃饭?什么时辰换岗?,待到天黑,就如此这般。行动吧。”我看着探骑们下达着命令。  我命左使役长抽调二十名擅长骑射的耕壮,准备跟我前出接敌。很快二十骑壮聚了过来。  我再命右使役长带领全军慢慢的隐蔽前行,待到距离山口一里地时,就地等待。  交代完毕,我带领左使役长和二十名骑壮,跟随甲三和戍三等探骑向前驶去,留下甲二联络接应。  来到接近山口的山谷,一行人落骑,牵着驿骑顺着东侧的山坡小路,向上步行,很快就隐身在桦树林中。  行进了大约三十分钟,戍三提示众人停止前进,骑壮们把驿骑都拴在桦树上,原地等待。甲三等三名探骑,则牵着驿骑,沿着林间小路继续前进,依计探查妇孺的情形。  我和左使役长以及两名骑壮,徒步跟着戍三,顺着树林向山下摸去。很快来到了树林边沿。一众人蹲下来,顺着戍三的手指的方向,一座灰白色的驿帐映入眼帘。  只见在山坡接近山脚的草地上,支着一顶营帐,营帐的顶上不时有炊烟冒出来。账外靠近我们的一侧,几个树桩上,拴着四匹枣红骏逸(马)。在营帐的下方,也就是我们的远处,隐约可见有哨壮移动的身影。  我再四处观瞧,眼前是一片丘陵地带,山丘的草地上,成片的树林点缀其间。在山谷的出口东侧,也就是我们所待的山坡下方,一条溪流蜿蜒而去。看来和我们刚才看到的山涧溪流,应该是一脉相承的。营帐就坐落在溪流的东侧大约二十围的坡上。  正看着,一个健妇端着一盆水出来,泼在了去溪流的路上大约十围远的草地上。然后走到西流旁,清洗起来。一会儿,两个敌贼抬着陶罐,也往溪流走去,其中一个与健妇不时的嬉戏打闹,看来他们生活的还挺自在。  我估摸着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就想后撤到林子里歇息一会儿,这时,从东面的山坡上有人赶着几只羊朝营帐走来。  我急忙仔细观看,见有两个贼敌赶着大约五只奶羊,晃晃悠悠的朝营帐赶去。隔着老远,双方就开始打起招呼。  一个赶羊的贼敌问道:“哎嘿,我说黑子,没情况吧?”  刚才和健妇嬉戏的那个贼敌稍显苍老的回应道:“连个人毛都看不见,今日就看二哥你们赶羊出去,又赶回来”。  看来他们都是营哨里的人,如果再没有人出来,那就是这几个敌贼了。  “我说美妇,怎么见到二哥也不过来迎接呀?”那个赶羊的喊道。  “这不,花妇刚净身完,正准备晚上和您性福呢。”另一个出来端水的敌贼说道。  “行了吧,三哥。花妇定是和你们性福完后,净洗身体呢吧?”一个稚嫩一点的声音从赶羊的那边传过来。  “小弟是不是又要让老哥松松皮了?”一个苍老一点的声音从河边传了过来。  “我说老哥可不能欺负少年啊,我等天天放羊,哪有你们自在啊,改天咱们也换换,我们在帐中放哨如何?”那个叫二哥的敌贼愤愤不平的说道。  “让你去放羊就不错了,想当年要不是跟着我,哪有你今天呀。”叫老哥的贼敌高声说道。  “那又怎么样,不行咱们就按照军中的规制,摔跤论出头?”叫二哥的贼敌,赶着羊走到营帐近前挑衅道。  “好啊,长本事了,今天老哥就给你松松皮”,老哥气哼哼的说着,朝营帐走过来。  那个叫三哥的急忙上前抱住老哥,说道:“不就是和花妇性福吗?这样晚上您二位哥哥轮流,今天你,明天他不就行了,我和小弟白天插空如何?”。  这时候那个叫花妇的撒泼着说话了:“没事,你们哥四个一起来,孩子都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过,还怕你们那几个家伙事”。  几个贼敌一听都哈哈大笑,一场危机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听闻此言,心中暗喜。好了,就等天黑,贼敌性福之时,打他个措施不及。心中有了主意,我起身带领几个人,回到了树林里,坐下来休息,顺便吃点东西。  这时候心里只盼着天黑,这时间过的也太慢了,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呢。我随手揭下一大片桦树皮翻看着,看来,用它写字应该挺方便的,这个可比桑树皮薄多了。我左右拽了拽,树皮还算结实。  我就命左使役长,揭几张桦树皮留着备用。  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一共获取了十多张,三分围(一尺)见方的桦树皮纸。  天终于黑了,看着营帐透出的点滴火光,可以判断贼敌应该是在进晚饭了。我急忙命戍三盯住溪流,看到敌贼到河边淘洗,打水后立即禀报。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后,戍三回来了。禀报说:“我顺着溪流,一直摸到敌贼的营帐附近。敌贼已经吃完饭,进入营帐正在嬉戏,我就赶忙回来了。”  我立即发布了战斗命令,命戍三带领十名骑壮,手持弓箭,借着溪流声响的掩护,先把四匹骏逸控制起来。并特别强调,只要控制了骏逸,就掌握了主动。  我再命令左使役长带领另外十名骑壮,悄悄的接近营帐,封堵住营帐的门口。在戍三他们没有控制骏逸之前。不许贼敌出来,只要出来就射死他们。一旦发生激战,戍三就要当机立断,能带走骏逸更好,带不走就射死他们。  我布置完后,用严厉的口吻说道:“分头开始行动!”  很快两路人马一路沿着溪流绕到营帐的门口,控制住了门口。另一路则从桦树林出来,悄悄地接近骏逸。  其中有几个骑壮,手里拿着粟米饼一点点的靠近骏逸,喂食骏逸。然后在慢慢的一个个解开缰绳,悄悄的往回牵着。看来这些骏逸平时吃的也不怎么样,就这样一点小恩小惠就打发了。  等把骏逸牵到了树林里,贼敌还在营账里性福呢。  我决定改变主意,要活捉这几个贼敌,为以后解救妇孺创造条件。想到这,我急忙命戍三跟着我往营帐摸去。  来到营帐外面,与左使役长汇合后,我命令道:“一会儿,冲进营帐后,左使役长控制营帐里面的左侧武器,戍三控制营帐右侧的武器,十个骑壮每两人控制一个贼敌。”  为了避免混乱,并依次分配了从左至右的方位。特别强调了健妇也不能手软。全部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第三十七章 有义务保护族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七章 有义务保护族人  我看一众人都准备好了,我双手一挥,只见十多人如同箭一般冲进了营帐。只听到里面一阵吆喝,剩下的就是求饶的声音了。  我随后走了进去,左使役长指着五个一丝不挂的贼敌(当然有一个母的),说道:“我们冲进来,首先控制了左侧的武器,戍三他们直接就扑了上去,不过分开他们费了点物事。因为他们都在榻上堆石块呢。”  我命戍三通知甲二,引领大部队过来。命人把衣服给这个健妇和四个贼敌自行穿上。让左使役长把五个贼敌捆在外面的栓马桩上。我则坐在帐内等着大部队到来。  不一会儿,二百军壮列队来到营帐附近,众人都看着那个健妇惊喜不已。健妇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我把左右使役长和戍三等几个探骑叫进营帐,命人带那个叫老哥的贼敌进来。  ‘老哥’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喊活命。  我问道:“你想不想像他们一样成为军壮?”  “只要罪人能活命,愿听大人吩咐。”老哥哀求道。  “很好,我给你活命的机会,我还给你立功晋级的机会,就看你如何去做了?”我用眼直视着‘老哥’。  只见老哥是一个劲的俯身磕头,来不及言语。我看差不多了,就把我要说的告知他。‘老哥’二话不说欣然从命。  接下来的几个敌贼在账外都听到了‘老哥’的表白,自然是如出一辙。处理完四个贼敌,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也不失时机地给外面列队的耕壮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看到了归顺我国的优待规制。都觉得能做燧明国的族人倍感骄傲。  我命令左使役长会同戍三等探骑依计,带领一百五十精壮急速向东而去。我则领着右使役长,带领四十几名军壮,押着四名归降的俘虏,骑着骏逸和驯鹿缓缓的向东而去。留下那几个立下大功的‘偷马贼’,细心地‘照顾’这个被俘的健妇。  众人看着‘偷马贼’们得到的待遇,更加相信,跟着我一定能够活的更好。  读者看到这里会认为,柯儿很卑鄙。但是请大家回溯到距今七千年前的古代,就能够理解柯儿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在那个期盼温饱,生殖至上的时代,‘保暖思淫欲’可是人生的最高目标。这也是当时人们梦寐的追求和人生的理想境界。  我带着不足五十个充满希望的耕壮们和盼望立功的俘虏们,迎着四百贼敌和近千妇孺而去。  走了大约三个时辰,远处能看到星星火光。继续前行估计还有两里地的时候,停了下来,命人用取火器,点燃一个火把,向天空晃起来。  等了些许时间,只见南面上坡上有一个火点移动。我知道甲三他们已经依计准备好了。于是熄灭了火把,原地休息。  高原的夜晚要是很冷的,我看众人冻得不行,只好命令就地挖坑,躲到地下取暖。  几十个精壮很快就挖好了一个深达两米的大坑,众人顺着边坡走了进去,相对暖和多了。坡上留几个人,骑着俊逸不停地来回跑动,轮流放哨,只等山坡火光再起。  大约一个时辰后,哨壮探身禀报,那山坡上游两个火点在晃动。我知道一个是甲三他们,另一个是左使役长他们。  我立即吩咐点火呼应,很快我们的火把也晃动起来,三处的火把遥相呼应。但因为火点小,不容易引起敌贼的注意。  很快我命令熄灭火把,这就是开始行动的信号。其余两处火点也相继熄灭。只见四匹骏逸相继朝着火堆疾驶而去。  来到近前,‘老哥’大声喊道:“司马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很快有火光朝这边移动,来人认出‘老哥’,但不认识其他三人,就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耕俘临时晋升的,国主手上已经无军壮可派了。大事不好了,富盆遇贼敌偷袭了。国主命司马国舅火速救援,不可耽搁。”‘老哥’故意喘着粗气喊道。  只见军营内火把开始四处移动,估计一众人听闻后人心慌慌。很快‘老哥’被带到司马缶的营帐内,其余三人在外面听候。  司马缶听到消息后,陷入沉思。‘老哥’在一旁是汗流浃背,不断地喘着粗气(紧张流汗是真,大喘粗气是假)。营帐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一个人失魂落魄的闯进来,打断了营帐内的沉寂。  “司马国舅,大事不好!国都有难。”来人大声喊道。  “简盟主休要惊慌,目前情况不明。”司马缶说道。  然后厉声喝道:“把信报骑的骏逸带进来。”  很快四匹骏逸被牵了进来,但见各个通体流汗,直喷热气。司马缶挥挥手,骏逸被带了出去。  “盟主,看来我要先行救主了,我带着两百骑壮,即刻出发。盟主带两百军壮,押解妇孺随后跟进如何?”司马缶诡异的探问道。  姒简也不是等闲之辈,深知飞骑救主的功劳之大。但是自己手头全是步壮,也无计可施,只好点头应允了。  司马缶见状,立即起身,召集本部骑壮集结。半个时辰后,两百骑壮在司马缶的带领下,举着火把,启程救主。  两百骑壮走后,姒简心神不定,本来召集在身边的几个被俘的健妇也无心享受。正想着,突然有人来报,说营帐起火,军心大乱。姒简出账一看,只见营帐内是火光冲天。姒简心知大事不好,急忙召集本部军壮集结,但为时已晚。  狡猾的姒简急忙带着随身亲随,骑上驿畜,趁着夜色向东逃去。  乱军一时找不到头人,众人蜂拥着向司马缶离去的西方赶去。我看到计策生效,急忙命身边的几十耕壮,举火把,呼唤族人,停止惊慌。  “妇孺族亲们,不要惊慌,我们是姜柯的军壮,来解救汝等。姜柯大人就在大帐。”几十个军帐呼喊着,很快就稳定住了妇孺的惊慌骚动。  几个头面的妇人,在被俘的典大主妇的带领下,走进大帐。典大主妇见到我,扑了过来,抱住我是放声大哭。我的头被紧紧的包裹在典大主妇的酥胸里面,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我好不容易钻了出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后,刚想解释发生的情况,就听到西方远处是喊声大起,杀声震天。  刚松口气的典大主妇等头面妇人,立刻吓得是面无血色,有个上妇当即吓昏了过去。典大主妇也是无力的跌坐在地榻上。  我赶忙大声说道:“贵妇们你们都别怕,那是我们的军壮在截杀贼敌,很快就会有好消息,您们都平安了。”  听到我说的话,大帐内顿时是哭声一片。  我赶紧叫人送点水来,众人都跪坐在地上,饮水压惊。  渐渐地,天开始蒙蒙亮,西边的喊杀声也渐渐趋于平静。大帐中的贵妇们历经磨难、惊吓后,疲劳的相互依靠着沉沉入睡。我则轻轻的走出营帐,满怀信心的准备迎接出升的朝霞。我吩咐右使役长带领三十精壮护卫大帐和周围妇孺的安全,我则带着十名精壮乘骑去迎接胜利之师。  我回头望去,东边天际饽饽蒸腾的红霞,给茫茫林海草原播撒着艳丽的希望。起伏的群山就像是伸长了脖子的驯鹿,期盼着初升的朝阳。余火未尽的营帐还在泣诉着历经的硝烟。只有群山腰间缠绕的晨雾,在默默地享受着即将逝去的宁静。  西面一阵急促的驿蹄声拉回了我的视线。很快,左使役长骑着驿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来到近前,我望着硝烟附身的左使役长,期盼他胜利的消息。  “启禀小大人,全军大获全胜,俘敌一百三十四人,毙敌三十人,可惜跑掉了姒简头人。”左使役长略带惋惜的说道。  我则兴奋地说道:“你们以百五十人,俘百三十多敌,这是战争的奇迹。你立大功了,国主必有封赏。”  过了一段时间,但见大队人马押着一队俘虏走了过来。我命令用麻绳把所有的俘虏都连成串,绑起来。防止侵扰我族妇孺。这时候一回头,看见了‘老哥’等四个人呆呆的站在我身旁。  我赶忙上前安慰他们说:“你们也立大功了,会有封赏的,放心吧。”‘老哥’等人这才有了些许安慰。  我正要安排众人去营帐吃鼓(上午)饭,远处尘烟又起,几匹骏逸快速来到近前。原来是甲二、甲三他们几个探骑。  到了近前,甲二等人飞身落骑,禀报道:“司马贼敌的两百骑贼,被我们趁天黑,用绊马索,放倒了一大片。我们躲在暗处,是冷箭齐发。您给我们的几百只箭,全射光了。可惜让司马匹夫跑掉了,不过据伤贼口信,司马缶应该是受伤而逃。”  “今晨我们正在打扫战场,农鱼办带大军来到。命我等先来报信,大军随后就到。下职初步估计,应该有四五十骑毙命,收拢骏逸太少,也就几匹,大部分都被我们射中箭矢后,受惊而逃。”  “无妨,这次出战,尔等功不可没,待禀明国主后定当有赐封。”我拍着甲二的胳膊,鼓励地说道。  随后带领众人,迎着初升的朝霞,返回营帐,等待农鱼办一行的到来。  进到大帐,典大主妇等妇人们已经醒来,并且将帐内收拾停当。我在上首坐定,并唤头人们都坐下,计议一下如何回国?从哪里回国?  左边是典大主妇为首的一干贵妇,右边则包括左右使役长、甲二、甲三、戍三等主要军壮。  我环视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下一步回国之事,进行商议。战场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我军是大获全胜。但不知国族妇孺情形如何?烦请典大主妇详以告知。”  已经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典大主妇开口说道:“柯儿这次远途营救,我等万分感激。但现下妇孺皆十分疲惫,且冻饿难忍,已有二三十人毙命。冻伤、恶热之人当在百数之上。”  “那贼敌劫掠的物食呢?”我震惊的问道。  “启禀小大人,刚才清理营帐区战场,发现大批的物食辎重皆散落一地,军壮们正在清理。”右使役长赶忙答道。  “赶快支起陶缸,煮粥,供给妇孺。多生篝火以御寒冻。右使役长,你带人即刻办理。”我厉声命令道。  “柯儿,烧火煮饭之事,典姨带人还是可以帮上手的,我等现下就去料理。”说完,典大主妇起身,用手拍了拍我的头,带领贵妇们匆匆离去。  典大主妇如此匆忙的离去,看来妇孺们冻饿已无法再忍受。可以看出在典大主妇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孩童而已。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就擅自做主了。  我这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算了,好男不与女子计较。只好吩咐在座的军壮们组织协助妇孺进行自救。命军壮腾出营帐,给妇孺居住,特别是那些病弱之人。众人紧跟着各自散去,组织军壮开展毙亡尸体掩埋、伤残军壮救治、巡查营地、搬运物食、协助妇孺等物事去了。  我也搬出了大帐,移交给典大主妇等贵妇暂居。并命右使役长带一百军壮,听命于典大主妇的吩咐。命左使役长带领其余的军壮,巡查营地,救治伤壮,取拾干柴等物事。  很快农鱼办带着大队人马和辎重,浩浩荡荡的来到军帐,众人在账外的篝火旁席地而坐。  农鱼办是眉飞色舞地开口说道:“小大人真不愧是神机妙算,一举将司马敌贼击溃。我等顺手获取了十来匹骏逸,虽有箭伤,但将养些日当无妨。另外还有二十匹左右毙命的骏逸,可命军壮即刻宰杀,以供军用。”  怎么个情况?都不把我这孩儿当回事了。我这还没开口呢,各个都发表高见。看着众人欣喜兴奋的心气,我也不好职责什么,只好顺口说道:“见到农鱼办到来,太好了。现下妇孺生活堪忧,这些马肉,哦不,这些骏逸之汤肉,当优先供给妇孺,不知农鱼办驿车上可有物食?”  “哦,下职也是一时高兴,乐昏头了。对,对,小大人所言甚是。我等自带的物食,节省食用,供给妇孺和军壮一天,当无问题。”  我环视一圈篝火旁的人员,见军壮头领都在,就说道:“我现下示令!一个时辰后,全体人壮陆续启程回国,行进路线就是我们来的线路。四营耕壮前后左右护卫、扶助妇孺行进。我居前,典大主妇居中,农鱼办殿后。”  说到这儿,我侧身看着农鱼办低声补充道:“农鱼办熟悉物食供给之事,柯儿不悉此事,烦劳你了。”  农鱼办理解着点头应允。  “甲二等探骑即刻出发,报信与国主,请预做准备。”我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小大人尽管宽心,我等每半日即有快报,接力报与国主。现下之事,国主半日后即刻知晓。”甲二迅即禀报。 第三十八章 终于回到部族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八章 终于回到部族了  我闻言暗吃一惊,原来国家的情报机构是独立运转的,王公大臣也休想干预。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前军由前使役长带军壮护卫,主要是尚可步行的部族妇孺。中军由典大主妇统领,左右使役长带队护卫,对那些不能行走的妇孺、伤壮,搭乘车辆和担架抬行,左右耕壮营轮流抬护。后军由农鱼办负责,主要是物食辎重和战亡将士遗骸骨灰,还有一百多战俘,要尽数带回国内。几位探骑则前后探查呼应,因应情势随时调整。”  我环顾左右没有异议,就说道:“一个时辰后出发。”  我正要起身准备,左使役长赶忙起身问道:“小大人,咱们不追击司马敌贼了?此时正可乘胜追击啊!”几个军壮闻言都面露喜色。  我看了一眼这几个立功心切的军壮们,解释道:“我部妇孺皆疲,敌贼骑骏逸,行踪迅捷,已成惊弓这鸟。穷寇莫追啊!”我看着众人略带失望的表情,未做过多的解释,起身去找典大主妇,告知准备出发之事。  我与典大主妇通报了启程的准备情况和计划,典大主妇点头应允。看来救命之恩也没用,还是把我当小孩了。  再一转身,就看到农鱼办正在招呼军壮、战俘们砍伐树枝,捆绑麻绳,制作担架。杀敌用的绊马索,都被分成几股,用作担架绑绳了。真不愧是农鱼行家,要是我可想不到这些物事。再看那些稍小一点的陶盆、陶罐,都捆绑好准备战俘背负行进。是啊,毕竟是大批的妇孺远途行军啊!  一个时辰后,众人吃饱饭,尚能步行的妇孺,开始集结站队。我让人把我的鹿车,留给典大主妇等贵妇乘坐,命左右使役长轮流驾驶。军壮人等一概步行前进。乘坐设备均由妇孺使用,当然我也不能例外。典大主妇感激的拍拍我的脑袋,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  我一想,不对啊!我也是四岁多的孩童啊,怎么没有人关心我呢?哎,看来在这个刀耕火种的年代,当个领导真没有什么好处可沾光。  时辰到了,我带领步行的妇孺走在全部族的前列。所有的军壮都用麻布包裹着所能得到的物食,系在身上,手提农器护卫前行。  我带队向前走出大约一里地,回头望去。但见典大主妇车撵担架的中军才刚起步。前军妇孺加上军壮足有八九百人,几乎占了全军的三分之二。中军人数三百来人,但是多为车载乘骑,担架抬行,队伍的长度只会更长。殿军要拆卸军帐,护卫辎重,还有百多号背负辎重的战俘,也不轻松。好在有能干的农鱼办,我就不必操行了。  很快正前方一骥快骑来到眼前,甲二飞身下骑,近前禀报道:“山口营帐附近已探查完毕,我军今夜可在此过夜。”  说完甲二就要扶我乘骑,我摆手制止了。叫过后面一位抚育幼儿的健妇,示意她乘骑歇息片刻。  看得出,这位妇孺确实走的不轻松,但又不敢乘骑,我只好示意甲二强行辅助健妇乘坐在驯鹿上,甲二牵着缰绳随行。我抬头看着用麻布兜着的幼儿,正贪婪的吸允乳汁,健妇则是眼含泪花。  不曾想,身后却响起了“呜啊”的欢呼声。就这么一个看似微小的举动,却波动了众多妇孺和军壮的心声。关爱的力量的确不可估量。  接下来两边的军壮也都学着我的举动,开始主动帮助健妇抱孩子,搀扶行进,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众人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沉闷的气氛是一扫而空。特别是男女相互搀扶的队列,嬉笑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这还是在避难的行军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后世的团队旅游啊。  我也高兴的应景而唱,改编自后世的军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军壮向前进,脚踏着宽广的大地。背负着国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族人的子弟,我们是燧明的精壮。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把那敌贼都歼灭干净,部族的旗帜高高飘扬。听,风在呼啸,战鼓响!听!军壮歌声多么嘹亮。……。”  一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都在倾听我的歌唱,很快有人就和着节拍击打农器,再后来就一遍遍的学唱起来,最后众人都行进在雄壮的旋律之中了。  我望着沿途所经过的场景,有昨夜藏身的避寒坑、击杀战场和高山草原,逐步忘却了行进中的疲劳。  我们比预计提前了两个时辰,到达山口毗熊国营哨所在地,现在此地已经是我军壮在把守了。  我叫来前使役长,吩咐军壮伐树支棚账,挖避寒坑。要保证妇孺今夜都有御寒之地。  健妇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埋锅煮水,溪流边上男男女女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很快中军的车流也来到营哨,军壮们都加入到挖坑支帐的建设之中。前军的健妇在典大主妇的指挥下,开始有秩序的照顾幼儿和伤残病弱。我看在眼里,从心里佩服这位女流之辈,在如此的大难面前,仍然镇定从容的指挥调度,丝毫看不出曾被劫掠的印记。仔细一想,也是,人家是莒国的公主,量敌贼们也没有这个胆量。  农鱼办带领的后军到达以后,全军都开始忙碌着煮汤做饭,安营搭帐。天黑前,贵妇们和病弱、携幼的族人都住进了营帐,健妇们都安顿在了避寒坑中,营帐和避寒坑内都点起了些许篝火取暖、煮水。草地上军壮们正在运送干树枝、物食等以备夜间使用。骑壮们被分成几批,由左右使役长带领,分班轮岗巡查,看守战俘,以防不测。  一众人吃过牌饭(晚饭),洗漱后,陆续进入帐坑内歇息。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军壮们也在草地上支起了大堆的篝火取暖照明。不时还有健妇们挤过来,陪伴在军壮身边。  我、农鱼办、几个军壮头领,加上探骑们,围坐在一个大篝火周围,聊天歇息。  经过了一天的劳累,瞌睡虫终于钻进了我的体内,我靠坐在一个麻包旁,感受着篝火的熏烤,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阵**声吵醒。难道有谁生病了吗?我环顾左右,篝火还在噼啪的燃烧着,身边几个头人却踪迹全无。我再侧耳仔细一听,**声来自右面不远的地坑下面。我刚想起身探望,就听一个雄壮的男子一声低吼,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不用看了,一定都是两两成对儿,地坑里野战去了。这到好,落难改成调剂生活了。  我活动了几下腿脚,慢慢的站起来,想去看看营帐的情况。刚一起身,就见有军壮走了过来。  “小大人,您需要找个健妇暖暖身子吗?”甲二问道。  我无声的摇摇头,摆摆手。  结果甲二理解错了,赶忙说道:“感谢小大人的关爱,下职已经暖过了,现下是下职在巡岗,多谢您。”  这可好,我本来想问询他们是否会松懈巡查,现下则变成了我对他们的关爱了,太无耻!  我只好起身,在篝火旁活动起来。顺便问道:“战俘们都看守好了吧?”。  “放心吧,小大人。都在草地半地下的坑里歇息呢,只要有乱动的,就地击毙。”甲二自信的说道  甲二陪着我往夜暗处走了几步,我又止住了脚步。心想,我一个孩童,黑咕隆咚荒郊野外的,还是别去了,万一有个野狼什么的,我也对付不了。地坑里就更不能去了,那是军壮和健妇们尽欢的乐园。我只好回到篝火旁,继续我的春秋大梦。  天亮了,族人移动的脚步,使我从睡梦中醒来。健妇们各个是精神饱满的梳洗打扮着,有些在准备着鼓饭。军壮们则无精打采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气。看来这帮家伙夜晚不只是值班上哨这么简单的物事。  我看着这群战功显赫的军壮,就宽容他们一次吧。慢慢吃饭,两个时辰后再出发。  反正来时也就半天的路程,回去虽然有妇孺同行,但一路下坡,也方便的多。  我吃罢鼓饭,眼看着众人都吃完喝够了,成群结队儿在草地上、溪流边扯咸蛋。  我召集头人们聚集在一起,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还想不想回去了,如果不想回去,我可先走了?”  典大主妇瞪着杏眼,撇了我一眼,一撅嘴没说话。农鱼办知道众人做的不对,赶忙补救着,大声说道:“小大人提醒的对,我们该准备启程了,不然到了明天我们可没物食进餐了。”其他人连忙附和着。  “好,前军准备出发!”我命令道。  其他各军你们就看着办吧!特别是典大主妇,我一个小孩也管不了,您就请自便吧。  正想着,典大主妇走过来,把我搂在柔软的怀里,用手抚摸着我的头,怜爱的说道:“柯儿,典姨虽然不是你的亲娘,但也是你的娘姨。这次柯儿的言行,娘姨都看在眼里,真难为你这个孩童了。今后不许再叫我典大主妇,必须叫我典姨,听明白了吗?”  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典姨是为这个生气了。真是应了后世的一句歌词:女人的心你不要猜,想猜你也猜不出来。  我眼含泪水,仰头望着典姨叫道:“典姨,”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典姨紧紧地搂着我,身边的头人们都默默的站着,无人愿意干扰着温馨的时刻。我内心几天来的紧张、恐惧、焦虑和压力一下都释放了出来。我的眼泪不住的滚躺下来,典姨也是默默地流泪。  这些妇孺们历经了地震,洪水。遭受姒简偷袭,三叔蒙难,大盟主受伤。再到司马缶劫掠,真可谓是多灾多难,劫后余生。  正是‘屡遭劫难又相逢,此处无声胜有声。’  再想一下,从昨晚到今日,族人们尽情的欢愉,那不就是在饱尝了一波接一波的苦难后,身心负重的集中释放吗?  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命令众人不要在放松了吗?我是一个字的命令也发不出来。  只见典姨松开了我,用手擦干了眼泪,对着众人,哽咽着大声喊道:“全族,准备…出发!”  妇孺们听到典姨的号召,立即行动起来,收拾好各自的物事,自动的排好队,等待出发。  这就是妇孺们眼中的典姨,如此多的危难,作为一个女人,却从来没有在苦难面前放弃过,现在当然的成为了族内妇孺的主心骨。我仰视着典姨青春的面孔,从内心里由衷的敬佩这个坚强的女性。他就是我心中的――典姨!  我大步朝前走去,来到前军队列的前面,默默地走向了山口。身后前军的耕壮和妇孺们也迈着坚实的脚步,跟了上来。大家刚才的快乐没有了,但是,更加的坚毅和果敢。  我带头唱起了军歌:“向前!向前!向前!……。”  前军豪迈的歌声,驱散了山谷里的晨雾,惊起了栖息的鸟雀,恶魔野兽那是避之唯恐不及。  我们顺着山谷的道路继续下行着,我突然望见半上坡上有军壮手拿令旗,开始挥舞。身边的甲二看快禀报道:“山谷之中间隔着都有探哨一路信报,小大人,您就放心的行进吧。”  我听此言,命众人向后传送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眼看着军壮们是扶妇携幼,健妇们则是送水擦汗。我估计后世的军民一家也不过如此吧?但见前军行进的脚步,更加坚实和迅速。  我们行进神速,大约在七鼓(下午三点)时分,就接近了南山口。明显感到气温也开始上升,一众人身上不免流出汗水。  我让众人停歇片刻,歇歇脚,喝点水,擦擦汗。  我迈步走上山坡,看着一字排开,路边歇息的前军妇孺军壮们,大声说道:“我们就要到家了!”  山谷里是一片“呜啊”的欢呼声。  我等众人呼喊声稍歇,继续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整齐的军容,让国都的族人看到啊?”  一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擦干汗水,整理物事。军壮们则各个挺胸提具,准备出发。  “耕壮兄长们,你们是不是我族优秀的男儿?”我鼓动着说道。  “是!对!”精壮们振臂高喊着。  “那你们就应该继续扶妇携幼,帮助族人,一起走出山谷,给我们国都的族人们看看,什么样才是真正的军壮!”我激动的大喊道。  “太好了!我们都是军壮!”前军的男女老幼们齐声高喊着。  我振臂一挥,大声说道:“那好,我们就唱着军歌,前进!”  我下到山谷,带着前军,歌声嘹亮地向山谷外走去。  很快来到了国都的地域,但见路两边人是越聚越多,都对我们这支衣衫褴褛,扶妇携幼,甚至有人一瘸一拐,一众人都尽力迈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激昂军歌的队伍,刮目相看。本来准备开展救助的族人看着如此褴褛而精神振奋的队列,惊得是目瞪口呆。  甲二从旁边赶了过来,对我说道,前军暂住蟒河南边耕壮军营,中军暂时寄住在房舍和棚舍区内,后军规建农鱼院管辖,战俘进栏棚看押。我点头认知。  队伍绕着工织坊、匠作坊和驿车坊走着,做工的健妇和工匠们报以敬佩的目光,织工场的健妇们还给队伍中的妇孺送上水碗,众人都是眼含泪花。  队伍来到议事院,国主、国监、我娘、姨和外姨,还有两个妹妹都在此迎候着。  我只好让甲二继续引领着队伍,过河到南边安住,我则迎着父主等一行人走了过去。我刚要开口说话,娘迎上来一把把我楼再坏了。用手不住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哭泣着喊着:“柯儿,柯儿,这么大的事,走也不给为娘打个招呼,害的娘和囡囡们天天念叨你,你姨整天为你敬告上神,祈佑柯儿,平安归来。你外姨饭都吃不下,那可都是你外姨的部族之人啊!你这个混孩子,今后可不能这样不打招呼就往外跑了,娘一天天的老了,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父主等一干人看着我娘的哭诉,只能尴尬的站在旁边,本来准备好的欢迎仪式,也就此告吹。 第三十九章 又可以继续工程建设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十九章 又可以继续工程建设了  父主在我娘平静下来后,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走进了议事院,众人也都跟进来,进到正房后,都席地而坐,两个妹妹终于有机会靠了过来。我欣喜的各拉着妹妹一只手,亲切之情溢于言表。  父主看众人都坐定了,满怀爱意地看着我。我赶忙开口说道:“我们这次……”  “好了,柯儿,不用说了,我们知道了。”父主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道:“此次柯儿以一支耕俘组成的军队,以少胜多,还解救近千我族妇孺,且全族上下全身全影而回,可喜可贺啊!”  “老朽都不知道,如何赐封柯儿?经与国主商议,议决只赐封柯儿修改一下封号的名序。将国辅改为辅国。柯儿,真是难能可贵啊!”国监颤抖着说道。  “柯儿的军功当得部督封号,耕壮军改为农壮军,辅助守卫国都,柯儿就是辅督了”,父主高兴的说道。  “柯儿,谢过国主、国监大人,不过柯儿以为,有辅国之职已受之有愧,当再不能附加辅督之职。”我赶紧推辞着说道。  “我看可以加上辅督之职。”尚叔是人未到,声先至。  “哦,尚弟回来了,北都之事料理的如何?”父主高兴地问道。  “有戈督在北都料理善后之事,族弟就先回来,报与国主情形。关于北都之留守的疑问,我部族之人均不情愿留在北寒之地。无奈,组弟只好先行归来,报与国主知晓,以便定策为之。”尚叔摇头为难的说道。  “既如此,那就尽毁贼都后,回返吧。国监以为可行与否?”国主探问道。  “老朽也无良策,毕竟我等族人不和高原牧草为居,放牧为息的苦寒生活,也只好如此了。”国监颤声说道。  我闻言看了两个妹妹一眼,众人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我说中国两千年封建王朝,为什么总是在游牧民族统治的时期,国土面积更为广阔呢?原来是农耕文化使然。中国西部、北部的大片地区都是畜牧业为主的地区,汉族主体始终秉持农耕文化的基脉,在思想意识上难以跨越出田亩为牢的精神境界,也因此多次丧失了开疆拓土的大好时机。  “那好吧,就传令戈督他们回撤吧。敢战军继续守卫北面的山口,防范敌贼偷袭。”国主无奈的说道。  “国主不可!”我急忙大喊着说道。  “柯儿,说说看,有何不可?”父主不解的问道。  “此次,柯儿奉命前出解困,见山谷地势北高南低,我军据山口防守,所处地势极为不利。敌骏逸行踪迅捷,再取飞奔下山之势,我军如何抵敌?”我急忙解释道。  “柯儿所言极是。禀国主,尚弟此次出征,也是逆势而上,顺势而回,如果仅守住山口,对付敌骑,却有不利之处。”尚叔言道。  “那依你等之见,该当如何?”国监颤声问道。  我看着尚叔陷入沉思,我赶紧说道:“我们应前出到北面山口,建立营哨,往来以奇骏代步,人不一定太多,关键是侦查敌情,可攻则攻之,不可则退之。这样,我们在前方就有等于放了探针,让帝国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然冬季大雪封山,又当如何?”父主探问道。  “我国现下已经有了车辆可往来通行,已是今非昔比了,运输当不是大问题。”我解释道。  “但前方有事,又如何传递信报?”国主再问道。  这下我也一时为难起来。突然大囡开口提醒道:“可沿山谷建烽火台,前呼后应不就行了吗。”  我和二囡都兴奋的看着大囡。我心想,太妙了!这样即可以解信报之苦,又可以接运输之力,一举两得。  我看着众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囡,我赶紧解释了烽火台的建设方法和报信方式,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此计太妙了,尚叔我要好好的谢谢小囡囡,这一下我们即有了运输的接力站,又可以接力报信,真可谓一举两得。”尚叔手舞足蹈的说道。  这不是和我想的不谋而合吗?看来古人的智商并不比我们低。关键是在于实践,尚叔经历了实际环境,再加上勤于思考,自然就想到了它的好处。  “很好,两个小囡囡也不是等闲之辈,姬卿真是居功至伟啊!”国监颤声说道。  我娘闻言心中仿佛蜜巢入腹,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即刻命戈督分路回返,边见烽火台边回撤。限定一月内完成各山区各通道的烽火台建设事宜。不然大雪封山,就为时晚矣。”国主急切的命令道。  很快就有探骑飞驰而去。  “好了,无事一众人等都歇息吧。”国主说完伸了个懒腰。  我赶忙说:“柯儿有事。”  众人又顿住了,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  “刚才尚叔进来,打断了我的事,我举荐农鱼办为辅督之职。本次出征,农鱼办调度有方,方使我方妇孺能够顺利回归。另辅督平日还要带军壮从事农事,农鱼办更为适宜。”我认真的分析道。  “如此,也有几分道理。不知国监意下如何?”父主探问道。  “平时躬耕,战时击敌,此为规制所未见。但又合乎现下之所需,实为难得之计策,老朽无疑义。”国监捋髯思索着说道。  “既如此就听从咱们辅国大人的吩咐吧。赐封农鱼办为农壮军军督,赐姓姜,名耕。”父主略带玩笑的说道。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本辅国还有事禀报。”我模仿着父主的语气说道。  “看来咱们柯儿出征一次,是士气大涨啊,有事尽管说来。”国主朗声笑着说道。  “此次出征,柯儿发展了一个英勇果敢之人,堪为不可多得的上将贤才。”我认真的说道。  “哦,既如此,柯儿,说来听听。”父主说道。  “此次,柯儿领近千妇孺回返,如无此人统领,柯儿难有作为。”我卖着关子说道。  “如此说来,我国族是人才辈出啊!说说到底是何许人也?”国监颤声问道。  “就是撅叔部落的女主人,典大主妇。”我大声说道。  “什么?”撅叔厉声问道。  撅叔因为伤口未愈,再加上这次损族折物,原来刚毅果敢的汉子,一直未发话。听闻自己的内妇,颇为震惊。  我只好将这次击敌和遣返的过程详述了一遍,众人听闻无不感叹撅叔部落历经的磨难,以及妇孺们的坚毅和顽强。想到伤心处,父主不自觉的抚摸着胳膊上留下的疤痕。众人一时是悲愤无语。  “一个妇人,经历如此的磨难,还能在紧要的时刻,带领妇孺,毅然回归,真是了不起。”很少发话的娘突然唏嘘着说道。  “依柯儿之见,当如何赐封典大主妇?”国监捋髯探问道。  “柯儿以为,可授予将军之职。”我大胆的说道。  “女人统军作战,闻所未闻,身带乳挂如何击敌?”撅叔终于发话了。  “柯儿以为,女人统军,不一定非要上阵杀敌,关键在指挥调度,筹措排布。即使是父主也不一定非要冲锋陷阵,一骑当先吧?”我辩解道。  “柯儿的话也有道理,不过,女人需要养育幼小,还要定期拜舍立神,又何以指挥调度,筹措排布呢?战争可是不分时刻的。”父主顽固的说道。  “拜舍立神还要每天定时刻礼拜吗?”我不解的问道。  “那倒不一定,但那几天总是有些不便。”娘思索着说道。  “既如此,那就不会因为战事,迅即受到影响。”我理解着说道。  二囡突然发话了:“各位大人,刚才我姐还提出了烽火传信的计策呢?不也是女流之辈吗,为什么就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  “小囡囡此话甚是犀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讲的太好了,就凭此言,也当得起是一位才女,老朽记下了。”国监颤声赞叹道。  我们几个孩儿会意的相视一笑。  “好吧,撅弟以为如何赐封典大主妇为好呢?”父主谨慎的探问着。  “但请国主定夺。”撅叔心情压抑,又不好直说,只好不置可否地说道。  “柯儿就说说你的主意吧。”国监有些不耐烦的颤声说道。  “那柯儿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以为应该赐封典大主妇典督之位。”我的活音刚落,国主等一干人立即惊叫起来。  “柯儿,言重了,女人怎可授予部督之职?”父主随声说道。  父主此言一出立即遭到娘和两个妹妹的白眼,二囡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父主见状急忙改口道:“我是说此前无先例而已。”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父主面露尴尬之色,看来现下女流的地位在一点点的抬升。想想也是,娘和姨们精心扶持父主、国监养伤,两个妹妹的机警聪颖,这些头领们都无话可说。我想到这里,是面露喜色。  父主看着在场的女流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思来想去只好说道:“那就从柯儿所愿,赐封典大主妇为典督,协助撅弟统军备战,国监大人以为可行否?”父主马上把最后决定权推给国监。  国监早就把在场女流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此时,可不是出头的时机,于是不发言,点头应允了。  其他几位叔叔随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说,只能是默许了事。  就这样世上第一位女将军诞生了,虽然不是‘一把手’那也是统军的将军啊!她可比殷商的妇好早出现了将近两三千年。  “这样也好,撅弟是举重若轻,典督是举轻若重,相互配合,相得鹿牛啊!哈,哈,哈。”父主说完,看了一眼撅叔后,干笑了三声。  在场的其他几个头领,则是奉上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大囡和二囡是双手击掌庆贺,娘和姨们则是不动声色的内心欢喜着。  谁说女人生来就相互嫉妒。在上古时代,后代在只认其母,难知其父的情形下,女人比后世要和谐的多。  哎,后世人的情感世界太复杂了,又有那么多的‘道德’礼教束缚,岂有不出麻烦的道理。  “国主、国监、叔叔们,如无他事,柯儿和娘、妹妹们就去完成织布阁的工程去了。对了,还有水车的工程。”我说完拉着妹妹们就要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第四十章 擦干血汗继续前行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章 擦干血汗继续前行  “哎,哎,哎,辅国小大人且慢。赐封了典督,当还有事计议。”父主急忙招手唤住我们。  父主见我们不情愿的归位后,说道:“现如今,撅弟部落被毁的房舍,戚弟已派人协助撅弟恢复完毕。想来,撅弟部族妇孺尽回,需要有个恢复部族的对策。”  “国主所言极是,老朽思量下来,戚督之人应尽快回归部落。当下撅督所部为国之要冲,军事必争之地,当需增加精壮把守。现撅督手下仅两百军壮,似嫌太少。”国监颤声说道。  “柯儿以为,可调拨农壮军一部,划归撅叔管辖。此次北征,农壮军和撅叔部族妇孺形同鱼水,情深意切。不知然否?”我边观察着头人们的表情,边说道。  “柯儿人小,但心胸广阔,此法甚是。不知撅弟以为如何?”父主探问道。  “盟弟甚为感激,我即刻带领全族返回部落,确保东部疆土无忧。”撅叔勉强支撑着身体说道。  正说着,典大主妇和新任命的耕督被人叫到议事院,参与议事。耕督挨着我跪坐下,典大主妇则坐在我娘下首。  “柯儿以为,撅叔身体有恙,需将养时日,方为上策。可将农壮军左、右、前三营军壮,调拨撅叔部落。一来增强防御能力,二来协助撅叔和典督恢复部族生机。不知可否?”我扫视着各位头领,机警的说道。  “这样说来,农壮军就只剩下一营军壮了,现下有将近三百战俘需要管控,柯儿和耕督职责不轻啊!”国监颤声说道。  “只要国主和国监信任柯儿,授予柯儿机断之则,有耕督在农事方面的指导,当不出三月,必将锻炼出一支新的农状军。柯儿愿立军令状为证。”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下职姜耕愿与辅国共立军令状,以示明志。”耕督附和着说道。  “下妇本不该在此言语,既然柯儿提到本妇,那下妇也当在此明志:有三营农壮军辅助,再加上本部军壮两百名,耕壮三百余丁,并与近千妇孺共度难关,下妇一定能够辅佐撅督振兴本部昔日荣耀。”典督小心谨慎的承诺着。  “既如此,就此定下调整方略。柯儿,你们可以走了。撅督和典督留一下,再与国监大人等细致商议一下。”父主看着国监说道,国监赞许的点头应允。  我和妹妹们是如释重负的逃了出来,赶起鹿车得意的走了,娘和姨也坐上外姨赶的驴车跟了过来。  到了房舍后,当然是洗漱吃喝,伴星而眠,亲人们在一起,尽享着天伦之乐。  次日鼓饭后,我驱车急匆匆来到农鱼院,刚一进院,就见农鱼办忙的是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出什么情况了?农鱼办看见我,赶紧过来解释道:“今日一早,典督就催促生火造饭。这不,撅督部族近千妇孺都已经带足吃食,在五百军壮和三百耕壮的护卫下,启程赶路回部落了。”  “什么?我都没有来得及与典督话别,这如何是好?”我急切的自语着。  “哦,对了,典督还留下口信说:过一两月后,欢迎辅国小大人到撅部落亲视。”耕督猛然想起后,补充说道。  正说着,有人在门外喊报道。就见三个精壮的汉子走了进来。  “农鱼办,我来介绍一下。甲二、黑棚长、棕棚长是昨晚我向国主要的俊杰。既然就剩下咱们的军壮、战俘了,那就请耕督召集所有人,到院外集结,我要训示。”我用稚嫩的嗓音高声说道。  “辅国放心,我这就去布置。”农鱼办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抓住队伍尚未到来的空隙,对眼前的三个熟人讲明是由:“三百战俘和后营混编,成立新的左、右、前、后使役营,你们都准备当营总。甲二任左使役营总,原后营总改任右使役营总,黑棚长赐封前使役营总,棕棚长赐封后使役营总。老军壮平分到各营,每营三十人,每营再编入七八十丁战俘。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首要的是完成水车提灌工程和织布阁工程建设,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一听,那是兴奋不已。特别是黑、棕二棚长,更是兴奋难耐,纷纷拍着胸脯高声请命,受领任务。  我听着院外嘈杂的声响,知道耕棚的丁壮都到了。于是,我带头走了出去,借扶梯站到了墙头上。望着眼下一大片的人群,厉声喝道:“四位营总何在?立即整理各自的队伍。”  四个营总(当然原来的营总,也问明了情况)开始巴拉人头,整理队伍。很快四溜儿队形就显现了出来。众人都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不时还传出来嘀咕嘟囔的声音。  “这要干什么?”“被捆了一路,都不得安生。”“健妇是一个都不见。”“肯定是要做苦力了。”“上天这是要惩罚我等了。”  说着,说着,大批的战俘纷纷跪下,低头忏悔。  看来在上古时期,巫术的力量是深入人心的。所有人把命运都寄托在神圣的上神之上,认命随缘成为了部族人丁的座右铭。也正是这种力量,才维系了部族的统领和生存。  大家看到这里可能会有疑问,这些人是不是也太傻了?  其实,任何社会对自然规律的探索都是永无止境的。在不发达的原始社会,自然规律的不可抗拒性,震撼着每个人的内心,这种恐惧心理,驱使族人听命于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一切召唤。反过来,族人就更加虔诚的听命于神秘召唤的部族领袖。这就是基于恐惧心理,羸弱生产力,而发自内心的真情展现。  “下面的人丁们,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沦落为战俘吗?”我的开场白送出了。  农鱼院外,长垣里的人群开始安静先来。  “看看眼前上神的安排,在我燧明国,耕种就能收获吃食,无需抢掠。而在你们的北荒之地,能行吗?”我在借用当时社会最先进的农耕文明,启发着战俘们。  看来任何时代都要讲文明发展,强调先进性,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这在后世都成为了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了。  长垣里又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响,不时看到,有些战俘在无助的摇头叹息。  “看现下,你们被上神所安排,来到我神灵眷顾的燧明国,这是你们的荣耀。因为从今往后,你们再不需要过着从前颠沛流浪的游牧生活。丁众们,请回头看看我燧明国广阔富饶的田亩吧!”我极赋煽动性的说道。  长垣里的丁众都回头观望,时不时有人发出赞叹之声。  “你们愿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我大声问道。  长垣里有人高喊着:“愿意!”但大多数丁众则低头叹息。  “我知道你们叹息什么,自己都成战俘了,还能有什么希望?我要告诉你们,上神会给每一个燧明国的丁众一次希望。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身边的军壮们,他们的过去是什么样?”我不失时机的扇呼着。  下面开始交头接耳,起先是三五成群,再往后,则队形全无。谈论的声响越来越大,气氛也开始活跃起来。  难怪后世常讲‘事实胜过雄辩’,这绝对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现下你们再说说,你们有没有希望?”我大声嚷道。  “有?有,有!”战俘们心中的希望是越来越坚定。  人只要有了希望,就必然会激发出能量。  “好,现下我希望你们立即站好队,听我示训。”我坚定的说道。  很快众人都主动的排成四队,再看他们的脸上,出现了希望的笑容。  我再煽动一下带队的骨干们,毕竟我需要他们来帮助我管理物事。我大声说道:“看到站在你们前面的四名营总了吗?他就是你们希望的带领之人,跟着营总们,去走向希望吧!”  长垣里是一片 “呜啊”的欢呼声。四位营总脸上充满感激的仰视着我。趁此时机,我请一脸严肃的耕督,站到院墙上来,我手指着耕督,面向众人大声说道:“耕督就是你们的统军,他将会按照国主的旨意,受领上神的安排,统领你们实现心中的希望!”  长垣里的欢呼声是一浪接着一浪,此起彼伏。耕督则眼含泪水,低头凝视着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是溢于言表。  我如释重负的走下院墙,不时和近处的战俘点头示意,后面跟着耕督和营总们。突然有几个军壮凑过来,抬起弱小的我,抛向天空。这下可好,我们几个头人都成了抛洒的皮球了。要想双脚着地,踩住‘希望’,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都给我住手!”人群后面一声暴喝,战俘们从声音传来的地方人浪般的纷纷跪下。我站稳后,回头一看,父主、尚叔带着一哨敢战军壮勇赶了过来,各个都是怒目而视。  我赶忙跑到父主和尚叔面前说明因由。尚叔赶紧低声解释道:“方才,河边取水和洗涮的妇人,听到这边呼喊声震天,以为是战俘反乱,急忙信报国主。我奉国主急令,先带一哨敢战军弹压乱俘。国主放心不下柯儿的安危,亲自赶过来。后续姬卿大主妇等汇合军壮后即行赶来。”  我感激的仰望着父主,伸手拉过父主。我与弯腰低头的父主耳语了一会儿,父主听后频频点头。  然后,在我的引领下,父主站上院墙朗声说道:“众丁壮起身吧。”  众人都紧张的站立起来,不敢仰视国主。  “方才柯儿讲的很好,丁众们要记住,来到我燧明国就会有希望。你们的希望是国监大人向上神请命得来的,需要听命于我才能够换来。你们是否愿意听命于本主啊?”父主朗声说道。  “愿意!愿意!!!”长垣里喊声又起。  “那好,就看你们的物事做的如何了。”说完,父主走下院墙,在敢战军精勇的护卫下,迈步离去。  我看效果已经达到了,就大声说道:“今日歇工一日,明日全军上阵,开工!”  大家都呼喊着列队离去。  我吩咐耕督等头人,跟我前往水车工地探查。来到湖口工地,大家都惊奇的看着工匠们矗立在闸门下面水塘上的水车轮,在闸门上方顺着陶管引出的湖水冲击下,飞速的旋转着。在向上望去,一个相似的水车轮矗立在山丘靠近湖岸的坡顶。工匠们正在拉着挂满了底部被竹节封死的竹筒的长麻绳,套在坡顶的水车轮子上。很快筒绳就顺了下来,只见大家把挂满竹筒的麻绳套在了下面的轮子上,顿时水轮就不转了。看着耷拉在地上挂满竹筒的麻绳,我只好向坡顶走上去。  来到坡顶,才发现上面的轮子少了一个能够调节松紧的斜拉面。只好在地上画图,比划着再用厚木板,把上下两个轮子的轮轴的支撑架上,再增加两个移动滑板构造,这样可以调节麻绳的松紧,升降底部水轮,以便于维修,还可以避免筒绳拖到地上。  工匠们看明白后,又回去制造滑架去了。我看着水轮和筒绳的做工还是很满意的,古代的工匠,都是千锤百炼,论手工艺水平,那是不逊后世。  我则开始带领耕督等人,规划着丘顶水塘引水管线的走向,沟渠分布,特别是菜地浇灌水渠的方案。我用手指着东侧的丘坡说道:“就从坡顶开始敷设引水陶管,一直连接到山下。然后,顺着坡度,挖沟引水到田亩的各处地方。在沟渠分个分叉的地方设置闸门,控制水流。”  耕督等人听的是频频点头。  “这提水灌溉工程要是完成了,这大片的田亩用水,可就有保证了。我等能跟着辅国小大人建设如此宏大的工程,这可真是上神的恩赐啊!”耕督双手相互搓着手掌,感慨的说道。  我自鸣得意的往前走着,看着如此广阔的田亩,内心里是百感交集。  要是在后世,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肯定还在大人的辟护下,尽情的玩耍呢。  “哎,命运啊!”我不禁感叹着说道。  “辅国小大人为何叹息,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耕督不解的问道。  “哦,没有,我只是看着如此众多的田亩,需要多久能建好沟渠,有些心急。”我连忙掩饰着说道。  “辅国小大人,但请放心,我姜耕定不负嘱托,必在半月之内完成提水引渠工程。”耕督善解人意的朗声说道。  “耕督多费心了,走,咱们乘车,去织工场工地再看看去。”我顺势提议道。  大家蹬车,在我的驾驶下,过桥后,向织工场的山丘工地驶去。  来到织工场工地,看着眼前激情满怀,热火朝天的织布阁建设情形,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再多说了。 第四十一章 继续我们的建设吧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一章 继续我们的建设吧  织布阁的土方工程和棚架建设已经完成,耕壮们正在工匠的指导下,细心地修整排水渠,搭建引水槽,覆盖棚顶防水毛竹片瓦。  织工场的健妇们,正在有说有笑的捆扎着复顶保温隔热用的苇草垫子,还不忘和棚架上暴露出下身的耕壮们打情骂俏,惹撩着一群精壮的汉子身体上下,是一起支棱起来。如此,更加招致到健妇们柔酸热辣的嘲笑和讥讽。  我左右一看,什么情况?一转眼的功夫,几大工头都不见了。再定睛一看,全都自觉地投入到火热的工地里去了。尤其是健妇们扎堆儿的地方,很快就成了工头们各自展现自身才能的战场,当然是用口头和双手来展示。  这可真是男女搭配齐用力,不用督促自进取啊。看来人性这个物事,顺其则推波助澜,逆之将难以为继。  我看这情形,工头们短时都不会离开这里。就只好自驾鹿车,往匠作坊驶去。  进到院里,靠西墙摆放着十台崭新的织布机,东墙摆放着一溜儿纱锭托架。匠作监看到我兴奋的跑过来,冲着我大声说道:“小大人,织布阁的各种设备已经准备好了,等棚房建设好了,就开始安装。”  我随手转动着纱锭架上的线滚子,在滚珠的托带下,哗啦啦的旋转着。不禁使我联想起了后世藏区寺庙的转经筒。看来有些太牵强了,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用途的物事。  看着开始西斜的太阳,现下已是万事具备,就等明天耕壮全军上阵了。  一场史无前例的系列工程已经拉开了帷幕。  我得意洋洋的吹着拿手的口哨曲《铃儿响叮当》,赶着鹿车,悠悠然的回屋去也。  来到茅舍前院,怎么个情况?我们茅舍改裁缝店了?只见娘和外姨手拿骨针,正在飞针走线的缝合着麻布片。大囡手持碳棒,二囡按住麻布,正在用石头垫高的大木板上,描来画去。姨正在灶台旁,忙着大家的饭食。  ‘桌子?’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二囡闻声抬头看见我,急忙说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哥,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赶紧走过去,帮忙按住桌上的麻布。防止在大囡描画的时候移动。  “这是在画什么呢?”我不解的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画裤衩的图样呗。”大囡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倒是忘了,大囡后世可是学美术的,干这点物事,那不就是探囊取物吗?  “柯儿,过到为娘这边来。”娘一边缝着麻布片,一边说着。  “去吧,这边不用你了,笨头笨脑的,也帮不上忙。”二囡戏弄着说道。  我一脸无奈,顺从地来到娘身边。就见外姨拿起一件麻布衣物,递给我娘。娘笑着让我抬起腿,帮我穿上。  我一看这是一件没有开口的粗麻布短裤啊。而且还间隔着缝上了库袢。我用麻绳一穿,娘给我系了一个蝴蝶结。  这下可方便了,再不会私处随便走光。太好了,我又回到文明时代了。  现下的人是多么容易得到满足啊!哪怕是一条在后世,再普通不过的短裤。  很快,妹妹们的画线工程就告一段落了。然后,见到娘和外姨,用锋利的石刀,在麻布上用力刻画着。费了一些力气后,衣物的图样分割了出来。之后,在大囡和二囡的细心指导下,开始穿针引线,缝纫起来。  我说为什么古人的衣物,总是包裹在身上?原来布料裁剪起来并不容易,毕竟那时候没有剪刀。  很快,二囡也穿上了短裤,不过更像是短裤裙。原来在裤裙的右侧上方还有个开口,用类似于我们后世,对襟中装上细麻绳做成的袢钮,系起来。开口里面还缝衬了一块布片,防止侧面走光。二囡双手一系上麻线细腰绳,裤裙立即展现出细腰宽臀的女性曲线美。只可惜二囡还没有发育起来,不然在现下,肯定是风情万种。  我再一看我穿的短裤,太大了,裤长都快到脚面了。这穿在我身上,就是一条肥筒裤啊!  娘看到我尴尬的表情,笑着说道:“这是给你父主缝制的短裤,只是让柯儿试一下,快脱下来吧。”  男式的短裤是直筒型,系上绳带就可以了,方便穿着。女士的短裤裙有收腰库扣,内侧前后还有两个横向的库袢,便于女士在拜舍立神期间,使用附加物事。  “这下可方便了。哥,现在可以生产椅子和桌子了。”二囡得意的说道。  是啊,这回再不用担心坐姿不雅了。  我想着明天要开工的工程,就挑衅性的说道:“桌子和椅子还需要哥动手吗?两个妹妹还不是手到擒来。”  “跟你说这事,只不过是告诉你,桌子、椅子就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哥,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大囡戏弄着说道。  娘和外姨听着我们的对话,那是一幅茫然不解,匪夷所思的表情。  好在这时候,姨开始招呼大家吃牌饭了,这才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们几个小孩,也不问问父主他们来不来,就迫不急待的大吃起来。娘和姨们也只好陪着吃起来。  “呵,这一舍人等,真会享受啊。”父主带有磁性的嗓音从远处飘过来。姨赶紧放下自己的碗筷,准备给父主取饭食。  两个囡囡却欢叫起来:“父主,快过来,我们有好物事给您。”  “这可真是天上掉肉菜团子,好事在哪啊?”父主幽默的问道。  说着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娘早就放下了饭碗,取出我穿过的那件短裤,示意父主穿上。父主只好一手扶住我娘的肩膀,在我娘的帮助下,笨手笨脚的穿上短裤。  当我娘给父主系好裤带以后,父主新奇的下蹲了几下,低头看看裤裆,又站了起来。朝着茅舍西边的驿棚走去。只见父主牵出我的驯鹿,手抓鹿角,翻身上骑,策骑而去。  过了一会儿,在茅舍的另一边,啼声渐近,父主磁性的嗓音随骑而至。  “这布装甚好,又是柯儿的注意吧?”父主哈哈笑着反身落骑。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的女性都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这次我娘也不列外。  父主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干女流,大惑不解。  走到近前,竟无一人主动递上饭食,只好尴尬的叉着双腿,坐在树墩上,欣赏着合体的短裤。  我赶紧弥补着说道:“父主,这次可没有柯儿半毛钱的功劳,都是在场的女士们的杰作。”  “搬矛前(半毛钱)?”父主嘀咕着话中的意思,猛然猜想到了,这是囡囡们的功劳。  父主赶紧陪着笑脸,走到两个妹妹面前,一手抱起一个囡囡,笑哈哈的说道:“为父这是故意在支应你们呢,这种女工之事,柯儿何能知晓。哈,哈,哈。”说完还干笑了几声。  两个囡囡这才面露得意之色。我娘也赶快递过来父主刚才的饭碗。父主赶紧放下囡囡们,接过饭碗,歉疚地说道:“这也有姬妇们的功劳吧?这物件,本主十分受用。”  这应该是我第三次看到父主尴尬的表情,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主对女性们带有歉意的言语。  娘等在场的一干女性皆是满心欢喜。大家自然都尽情的大快朵颐,不时还对眼相视,真是其乐融融。  晚上,兴奋的父主带着我娘和姨,钻进了我娘的茅舍,享受快乐去了。我们则睡在外姨的茅舍里,共叙喜悦之情,计议着下一步服装生产的计划,毕竟天很快就要转凉了。  次日起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我钻出茅舍,伸着懒腰。父主打着哈欠也钻了出来,看到我和大家,朗声说道:“我看这个衣服之事,需要有一个专门的管事场地才行,对吧,柯儿?哦不,还有各位女流,是吧?”  父主赶紧补充说道,生怕在场的女士们不高兴。看来,父主男权至上的思想,开始松动了。这在原始部族社会了,可是难能可贵的物事。  父主既然能当上国族首领,必定有高出常人之处,起码能够集思广益,从善如流。  “一大早,国主就差人请老朽,有何要事啊?”一个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国监大人来得正好,卿妇给您预留着一件物事,烦请穿着上身。”我娘抢着说道。  外姨赶紧放下饭碗,起身取来短裤,扶持国监穿上。国监穿上后,感到十分方便,也很文雅。不过,国监又让外姨给他在短裤外面,围上了那个花里胡哨,挂件坠物的腰围。大家看上去更加独特和神秘,确实很合身份。  外姨又弯腰,手把手的教习国监几遍,如何穿脱短裤。国监捋髯笑道:“这样我国就与四邻野族装扮不同了,更显得斯文得体。”国监满意的说道。  我娘和姨闻此言,面露不快。  国监赶紧接着说道:“不知何时,才能让我族人等均着此装?”  父主接过来说道:“请国监来此,正为此事。”  “国主、国监早上好,下妇闻招前来,听说有大等好事?”邹大主妇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邹大主妇的言语,随与我娘为同一国族的富贵之女,但给我感觉更像族内的千金小姐,应该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吧?难怪没跟着尚叔到西边的部落去,估计是受不了路途颠沛。  我娘赶紧拉住邹大主妇娇嫩的手,说道:“族妹,看你怎么也不到姐这边来,大家都挺记挂你的。快来换上这新制作的裙裤,甚为方便。”。  说着,我娘把本来为自己准备的裙裤,拿给邹大主妇换上。邹姨(我改口了)穿上后是搔首弄姿,左顾右盼,甚为欢喜。  看得出来,邹姨酷爱打扮,倾心保养。皮肤要比其他妇人白净的多,也漂亮一些。  二囡是个喜欢欣赏美丽的孩子,称赞着走过去,拉住邹姨的手说道:“邹大主妇,对了,我就叫邹姨行吗?”并歪着头盯着邹姨独特的发式和配饰看着。  邹姨欢喜的拉住二囡,抿抿樱红的嘴唇说道:“卿姐,就让二囡认我为娘吧,现下尚督又不在国都,我感觉特别孤单。”说着用眼睛瞟了一下父主。  父主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两天因为国内物事繁杂,冷落了邹妇,不然这样,调整一下房舍,让邹妇也住到附近来吧,大家更方便一些。”  娘说:“下妇这就去办。”说着招呼他人办理去了。  我想这事,我娘出面很自然,因为我娘是举国内宅之事公认的一把手。即便是典督,也只不过是部族的一介女主人罢了。  两个妹妹当然是高兴了,都多了一个姨,何乐而不为呢?我对妇人之事自当无疑义。姨和外姨则面无表情。  “哦,姬妹和这位小妹,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咱们相互依靠如何?”邹姨甜甜的说道。  我姨和外姨都点头应允。其实邹姨不一定比我姨大,但是因为有我娘在前面,现下的惯例都是这样称呼。就像外姨不一定比我姨小,但是身份使然,只能如此。既如此,话说开了,大家也就消除了隔阂和生分的感觉。  毕竟古人的情况还是比较简单的,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患得患失。再说了,现下,妇人身边也没有那么多情感世界,可以忧患的。男伴只要够地位,当时喜欢或需要。今天可以和你,明天则和她,天经地义。女伴也是一样往来自由。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后遗症,所有的孩子都是只认其母,难知其父。  国监看看天色,赶快催促道:“国主啊,还是赶快计议正事吧。”话音刚落,一堆异性的白眼就送过来了。  我看现下,无论是国主还是国监,在异性面前说话都需要慎重了。  机警的国监立刻就意识到了气氛的异常,干咳了几下说道:“赶快计议下一件事吧,时辰不早了,老朽可还没进早饭呢。”  正忙着张罗邹姨搬迁之事的娘猛然悔悟,赶快吩咐外姨给国监盛饭,外姨很有眼力价的把饭及时捧到了国监眼前。  国主和国监相互偷看一眼,纷纷低头自顾进餐不语。看来,今后在我娘的房舍附近,是划定了一个女姓维权的阵地了。  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打哑谜,远处还有一军精装在等着我开工呢。  我赶忙起身放下碗快,略带不满的说道:“父主、国监老大人,娘和各位姨娘,尊贵的妹妹们。服装制作之事,即繁琐又细致。确如父主所说,需要成立专门的被服场,才能适应需要。此事,柯儿全无异议,就请各位大人、贵妇和神仙妹妹们定夺吧。柯儿还有工程建设在等着开工,先行告辞了。”  说完套上鹿车,扬长而去。背后跟着传来了大囡和二囡稚嫩的不满之音。  来到农壮军营地,大家早已列队等候在此,看得出精神饱满,期待开工。  我看了一眼,来不及与几个头领再行商议了,就径直走上墙头大声说道:“新组建的农壮军军壮们,这是你们参加的第一场战斗,当然你们之中已经有一部分军壮,一直在织布阁工地进行建设。我知道,大家也都想向他们一样,快乐的建设。不过,这需要你们做出努力来。就是说,要用尽力气来干,行不行啊?”  “行!行!!!”大家呼喊着。  “很好!我现下开始分配工程。我和耕督负责监督你们的工建。会定时分配穴妇人等,送水送餐。”我大声喊道。  下面不时传来切切私语的声响。时间不早,直入主题。  “左使役长何在?”我接着说道。  “下职在!”甲二朗声答道。  “命你营进入山丘工地,沿坡地埋管,配合工匠调整、安装提水筒车,立即出发。”我扯着童音,厉声说道。  看着左营雄赳赳的离去后,我又命令右营、前营和后营军壮,各自在指定的田亩范围内,挖沟立闸。必须听从工匠们的指导,如果渠水不能顺畅的流入田亩,必须返工。  好在,现下人工都是免费的,也不需要发工资。当下是秋收后的农闲时节,他们即便是不干活,也要吃饭。  看着各自的队伍都按照计划,准确的散开,农具翻飞着干了起来,我则请耕督找我娘,支援五十名穴妇前来帮忙。 第四十二章 有志者事竟成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二章 有志者事竟成  很快耕督就回来了,喘着粗气说道:“禀辅国小大人,穴妇们半个时辰后就到,您看如何安排?”  分成四、五个组,下到各营,协助贩夫端水送饭,鼓劲提气就行了。我一想,不对,还可以搞一个工地拉歌赛,边干边唱,多提气啊!  半个时辰后,由四名洞妇带着五十名穴妇来到军营。我先让她们进到院子里,我问她们:“愿意不愿意来工地端水送饭,鼓劲打气?”大家都低着头没有回答。  “那愿不愿意学唱歌,就像我的妹妹们教唱的那样?”几个穴妇兴奋的抬起了头,跟着,大家都抬起头,其中不凡面带疑惑的眼神。  “大家可能还不了解,好吧,我先唱一曲如何?”我为了消除大家的疑虑和紧张气氛,随口唱起了后世的红歌《军民大生产》,我现在给它起名为《农壮军歌》。  “农耕区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军壮和工匠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齐歌唱呀么嗬嗨。  耕壮营呀么嗬嗨,工匠组呀么嗬嗨,工建的歌声西里里里嚓啦啦啦索罗罗呔,满田岗呀么嗬嗨。  健妇们呀么嗬嗨,都争先呀么嗬嗨,手拿着陶碗噼里里里啪啦啦啦哗啦啦啦对儿,送水饭呀么嗬嗨。  你帮我呀么嗬嗨,我助你的呀么嗬嗨,人问我什么队伍,一二三四,农壮军呀么嗬嗨。”  穴妇们痴情的听着我唱的歌,当听到那个“对儿”时,大家都嬉笑起来。气氛也为之活跃开来。她们兴致盎然的学唱着这首歌。耕督也忍不住哼哼起来。对她们来讲,这首歌难就难在那个“对儿”上,因为古人没有‘儿’话音。说白了,舌头不会打弯儿,只能发出“对哦”的音。我反复的教唱,当有的穴妇发出比较像的儿话音时,兴奋的跳了起来,还拍着我的头激动不已。  大家很快就建立起融洽的气氛,这就是成功的开始。我把健妇们分成四个组,每个洞妇带一个组。每个组再分成两半,一半唱一段,实行对唱。准备教耕壮们对唱,拉歌。  歌都唱熟,练好以后,我和耕督各带两组,分头前往山丘和田亩的各营走去。  我带着两组,先一同来到山丘上。健妇们的到来,引起了左营耕壮们的一阵骚动。等消停了一下,我冲着工地上骚动的耕壮们大声说道:下面就请咱们的健妇们教大家唱,咱们自己的《农壮军歌》。  然后我起个头,一挥手,健妇们就以女性温婉的歌喉齐声高唱《农壮军歌》。  当耕壮们听到‘噼里里里啪啦啦啦哗啦啦啦对儿’的歌词时,都开怀大笑起来。  “哎!我说健妇们,那是送水饭吗?我们怎么听着像是在砸陶碗呢!哈哈哈哈!”耕壮们起哄高喊着。  “对啊!送到你们这些起哄军壮们的手里,就噼里啪啦都碎了。”一个胆大的洞妇对着起哄的人群,发出了女性高频率的声响。  说完就听见山丘上下巨大而浑厚的“噢!噢!噢!”的起哄声。  热烈的气氛达到了顶点。这时山下送水来的贩夫们想起了整齐的歌声,和山上的健妇们形成了对唱,你一段,我一段,热闹非凡。  原来我在教健妇学唱时,墙外的贩夫们也没闲着,都学会了。这可真是隔墙有耳啊。  健妇们开始主动的走上前去倒水送水,不时传出嬉戏打闹的声响,大家完全融为了一体。有的健妇还主动帮助打下手,辅助工建。哪里有健妇到来,那里就欢歌笑语不断。这些一直生活在压抑之中的穴妇,好像也找到了自身的快乐。  我交代了一下带队的甲二和健妇组长――那个勇敢的洞妇,需要注意的物事后,带着另一组健妇,向在田亩中开渠的后营走去。  到了田亩沟渠工地,耕壮们已经在哼唱着《农壮军歌》的曲调了。原来田野广阔,声音传的也远,大家早就听到相邻工地的歌声了,都按耐不住的哼唱起来。  看着我们一行的到来,大家都拉长了脖子期待着。我找了一个高大一点的土堆,站了上去,大声说道:“大家想我们美丽的健妇们,都等急了吧?”  回答是齐声高呼“呜啊!”  健妇们各个神采飞扬,激情饱满。  我接着喊道:“对不起大家,我今天最后来到咱们后营。但是,我向你们承若,傍晚,我同健妇们和大家一起吃牌饭,好不好?”  “好!太好了!最好是和健妇们一起进礼到天亮!”有人高喊着。  “别吹牛了!一直到天亮,你那身板就该喂猪了!”  接下来就是耕壮们哄堂大笑之声。  我接着说道:“这就要看你们了,只要健妇们没问题,我没意见。现下可是女士选男士啊!棕营总何在?”  “我在这,小大人”棕营总大声答道。  “你每天负责挑选十个工建最好的耕壮,优先与健妇尽欢。”我低声说道。  又感觉有些不妥,赶紧反身问身后的健妇们。  在这个男女爱恨相对自由的原始社会,感情不需要过多的掩饰。健妇们已经被土坡工地上的激情所感染,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简单多了,耕壮们是只恨少生了两只手。  忽然,山坡上左营的耕壮开始齐声高唱起来:“后营的那么吼嘿,来一个那么吼嘿。……”  什么情况?开始自编自唱了。现下人的想象力,一点儿不逊于后世的人们。如不信,请大家阅读一下《诗经》里面的诗歌,就知晓了。  我马上组织大家呼应:“开沟渠那么吼嘿,浇田亩那么吼嘿,后军的精壮淅沥沥沥哗啦啦啦索罗罗罗呔,齐上阵呀嘛吼嘿。”  很快一天的劳作接近尾声,大家都拖着疲惫而快乐的身躯,簇拥着健妇们的身影,返回军营。健妇们一边督促大家去河边擦洗,一边协助贩夫准备晚饭。  有人给我端来一盆清水和一个竹编的托盘,里面有大块的羊肉和一大碗羊杂汤,还有几个菜团子。  我这是第一次在军营吃饭,看着眼前的饭食,好奇的问贩夫:“大家都吃这样的饭食吗?”  “没有,这是耕督特别吩咐给辅国小大人准备的。”贩夫说道。  那个时代的人,还是很诚实的。我听罢,急忙唤来那个大胆的洞妇组长,吩咐她把这些物食分给健妇们吃。洞妇犹豫了一下,但禁不住肉食的**,吞咽着口水端了过去,很快就被健妇们一抢而光。  毕竟穴妇们平时也只能吃到一点豚鼠肉,这些食物对她们的**力太大了。  我取来碗,走到耕壮的饭锅里,盛了一碗飘着少许油星的咸菜汤,拿了两个粟米饼子,走进他们之间,跪坐着,吃起来。  大家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是若无其事的吃着饭。心里其实是强忍着咸涩的菜汤和黏糙的粟米,勉强下咽。早知如此难咽,就少拿一个了。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赶紧打了一碗热水喝起来,总算好受一点了。  谁再说原始社会没有阶级,我跟他急。要说原始社会没有家庭,或者说家庭不完整,这我承认。看看眼前,如此森严的等级制度,部落的大多数人都生活在饥不择食的生活边缘,这才是事实。  吃完饭,我检查过健妇们单独住宿的棚舍,交代耕督一定要尊重健妇的意愿,决不许可强来。我当着健妇们的面说道:“如果胆敢有耕壮违反你们的意愿,你们明天就告诉我,我会杀一儆百,严惩不贷。”最后两句我是大声喊的。  说完我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所有的耕壮都默默地注视着我。我走着走着,忽然大家都一片片的跪了下来。我惊异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耕壮里有人说道:“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位军将能和我们耕壮一起用饭,更没见过为了穴妇让出饭食,爱护她们的身体。”  接着就是“小将军是我们的心神。”“我们跟定小将军。”“工建之事有我们,小大人就放心吧。”等等。  离开了耕壮们,一拐弯,我准备驾车。但见一众健妇们都跪在车前,大家哭的都是泣不成声。我只能抬手,虚扶着请她们起身,我被感动的一句好也说不出来,只好蹬车,急速离去。走了很远回头看,大家还跪在原地。  回到茅舍,娘用埋怨的口吻说道:“饭都不知道回来吃,你看天都黑了,也不知道爱惜身子。”  娘说罢,转身进茅舍里,取饭食出来。我只好又吃了起来,这肉菜团子实在是太香了。  正吃着,妹妹们从茅舍里钻了出来。看见我,穿着新式短裤裙的二囡兴奋的叫道:“哥,你可回来了。我和大囡等了你好久了。”  “哥,你猜,我们做出什么了?”大囡歪着头问道。  “又有新式服装出来了。”我肯定的说道。  “那是肯定的,还有呢?”大囡继续问道。  “桌子、椅子做出来了。”我看似无疑问的说道。  “不对。告诉你吧,哥。我们的织布阁开工织布了。”二囡抢着说道。大囡慎怪的看了一眼二囡,二囡吐了一下舌头,做个鬼脸。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看看。”我急切的放下饭碗,准备出发。  “等一下哥哥,现在工匠们正在调试机器。测试采用更细的麻线进行织布,两毫米粗肯定没问题。现在正在纺一毫米粗的纱线,如果成功了,咱们的布料就可以做**了。”大囡兴奋的说道。  我一想,也是。现在过去给大家增加紧张气氛,还是让工匠们专心调试,明天去也不迟。  “那好吧,就看看你们的新服装吧。”我转身后说道。  二囡急转身,一阵风似地钻进茅舍,不一会儿,出来后穿着一袭无袖小长裙,一边摆着姿势,一边慢慢的转圈。煞是好看。只可惜,布料太厚,长裙无法贴身,垂落感也比较强。  当然,所有的颜色都是麻布的本色――土黄色。  也给我拿来了一件无袖对襟麻布褂,穿在身上系紧腰绳,再配上短裤,利索多了。  “行,就照这样,再来一套。”我不客气的说道。  “想得美,等我们的都有了,才能轮到你呢。”二囡稚气的说道。  “好了,各位小大人,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娘也穿着一袭无袖长裙,走出来说道。  “娘,现下再看您的衣服,顺眼多了。”我赶紧恭维着说道。  “这还不都是你那两个妹妹的功劳,好了,有事房舍里面说吧。”娘催促着说道。  “这个长裙好,比那个裤裙要节省。既没有过多的浪费衣料,还能全身穿着,省着小孩看到奶子就要吃。”娘躺在榻上,思索着说道。  “谁吃啊?也就是哥哥老想着吃罢了。”二囡戏谑的说道。反正天黑也看不清脸面,要不然,我这大红脸可往哪搁啊?  大家正说着,茅舍外传来急促的驿蹄声。我估么着应该是父主回来了。  “请问辅国小大人在吗?”一阵急切儿低沉的呼唤。  我赶紧起身,穿好短裤和对襟短褂,钻出茅舍。来人借着星光,不解地看着我这身打扮,焦急地说道:“小大人,不好了,尚督恶魔附体,一直下泄不止。进食了您创举的姜汤也不管事。烦请小大人想想办法,驱走泄魔。”  我想了一下,仔细问道:“尚叔是拉稀还是带一点透亮的大便?”  “开始拉稀的,走前有些透亮。”来人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在拉痢疾,应该还有其他人也这样。”茅舍里大囡的声音传了出来。  “此言确真,我部落有很多族人这样,有几个孩童已经被泄魔带走了。”来人紧张的说道。  我听着,马上套上鹿车,命来人打上火把,朝湖口方向驶去。  来到湖口旁边的山坡杂树林里,找到那片漆树林,其中一颗高大的乔木,长满了一串串绿黄的椭圆果实。  我命来人,赶快爬上树,取下果子,越多越好。来人上树后,不停地在上面摘着,往下扔。我则在下面捡拾起来,装到车上,很快半车果子就装满了。  我叫上来人带路,一路向尚叔部落驶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来到哭声不断,臭气可闻的茅舍区。赶紧吩咐支起大缸,煮水。并命来人组织健康的军壮,把果子都打烂,把其中一部分倒入锅中煮开。  “呸!呸!这果子也太苦了。”有个军壮偷偷地尝了尝,呲牙咧嘴的吐着涂抹。  我急着问:“军壮们有附魔的吗?”  “启禀小大人,有将近一哨人的军壮都附魔了”一个军壮说道。  “部落里还有多少妇孺附魔了?”我着急的问道。  “说不太清楚,反正最早是从洞妇那边开始的。”有人迟疑着答道。  马上准备几口陶缸,装上这果子水,用我的车,运到那边去。有几个人闻声跑开去。  看着滚开的水泛着白沫,我立即命令,往陶缸里舀着黄橙橙的开水。四个陶缸都装了大半缸黄汤。我命继续放果子煮水。并命人带路,往尚叔茅舍驶区。  来到略带臭味的房舍,命人抬出有气无力的尚叔,取来陶碗,倒进小半碗黄汤,命人扶着尚叔,有部落的上妇用木勺一点点的喂食。  “柯儿…来了,…这汤也…太苦了。…”尚叔正说着,被我打断。  “尚叔,您就忍耐一下,泄魔最怕苦汤,您喝下去,恶魔就被吓跑了。”我赶紧解释道。  看着尚叔为难地喝完苦汤,我即命人取出灶膛里的炉灰,覆盖在屎臭上,铲到框里,挑到荒野之地,集中起来,架在火上烧掉。 第四十三章 黄汤驱魔赐康健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三章 黄汤驱魔赐康健  看着大家为难的样子,我解释道:“你们大家想不想活命!如果想,就马上组织军壮,收集灶膛灰,覆盖污物,集中烧毁。副军旗何在?”  有人朗声答道。  “我以国主的名义,命令你,立即组织军壮,搓灰去粪。如在天亮前还不能清理烧毁干净,提头来见。”我咬牙切齿的喊道。  “快去,…执行。”尚叔虚弱着说道。  副军旗一刻也不敢怠慢,迅即组织健康的军壮,执行去了。  “大农办何在?”我继续发问道。  “下职在此。”有人应声答道。  “快组织人手,给每个附魔的人等,均喝下小半碗黄汤,不得有误!耕壮妇孺如有遗漏,定砍你头颅于地。”我厉声说道。  大农办吓得哆哆嗦嗦的走出去,吩咐人员,运汤发药去了。  眼看着身边的丁壮把茅舍打扫干净,并薄薄的撒了一层炉灰,气味恢复了往常。看着尚叔昏昏睡去,我也在旁边睡下,忙了一晚,太累了。  “有人在吗?给我喝点水。”尚叔虚弱的声音喊醒了我和一直照料尚叔的上妇。  上妇在我的示意下,又给尚叔端来小半碗黄汤,尚叔为难的摇摇头。我十分坚决的点着头,并说道:“你看昨晚上喝了黄汤,到现在一直没有拉稀,再喝一碗,泄魔就不敢再来了。”我自己都觉得故事编的好笑。  看着尚叔躺在上妇柔软的胸窝里,艰难的喝完黄汤,我起身到河边,准备洗洗脸,清醒一下头脑。  刚走到河边,就看见几个健妇正在用陶盆清洗下体,她们后续的动作使我大吃一惊。  他们洗干净下体后,用手抓起事先准备好的炉灰,抹在黑森森的私处。我本不想多看,可是这也太离谱了。  只好走过去,用手指着炉灰问道:“健妇们,这是干什么?”  “这不是小大人您的吩咐,所有的臭处,都要覆盖炉灰吗?副军旗命军壮挨个检查我们的茅舍,把粪臭清理走后,再覆盖上炉灰。我们部族,无论男女都要检查下体的屎门,没抹炉灰的人,就地放倒,往屎门里塞进炉灰。我们几个姐妹刚小解完,这不,就来到河边,清洗下体,把屎门抹上炉灰。”一个健妇无奈的诉说着。  买糕的!这个混蛋的副军旗,老子见到你,非宰了你不行。  看着眼前可怜的女人们,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把地上的粪臭用炉灰覆盖后铲走,再撒上一层炉灰。谁让你们往身上抹了?”  “这帮该死的军壮,拿着炉灰抹老娘的屁股,还连抹了好几下,要不是老娘我躲开,还不知道要干甚呢。”“你看看,他们那粗手给我抹的,这下面痛死了。”“说的是呢,你看看我这里,都快破了。”说着一个健妇还支楞起一条腿,让我看她那,最柔软娇嫩的部位。  我现下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道:“妈了个蛋的,狗军旗,老子让你害苦了。”  “你们几个健妇洗好了,快通知大家,不要再往身上抹炉灰了,快去!”我着急地说道。  几个健妇拎着陶盆跑开了,其中一个健妇,两个腿还叉开着,扭打着腰,费力的跟着跑。  这叫什么事啊,男的还好一些,这女流之辈可就受罪了,那些孩子们会怎么样?想想都后怕。  我气哼哼的回到尚叔养病的茅舍外,是睡意全无。看着上妇递过来的鼓饭,对付着吃了几口粟米团子,顺便问道:“尚叔现下如何,还拉稀吗?”  “自昨日喝过黄汤后,拉稀就停止了,现下刚吃过一些汤粥,睡下了。”上妇轻声的说道。  我想了一下,登上鹿车,准备检查一下部落卫生清理的情况,顺便看看生病的族人,现下如何?  行没多远,看到大农办一行,赶着装满陶缸的牛车,迎面过来。大农办看到我,赶紧跳下车,说道:“小大人,您放心吧,所有附魔的族人,鼓饭后都喝了黄汤。现下,都不拉稀拉,就是孩童太费劲了,哭着喊着不喝。这不没办法,只好硬灌,浪费了不少珍贵的黄汤。”  “很好,你做的很对。对付恶魔,我们绝对不能心软,这是国监的指令。”我假借国监大人的名义,震慑大农办一行。大农办听后,认真地点着头。  “对了,把副军旗给我叫来。”我黑着脸喝道。  吓得大农办赶紧开溜,去找副军旗。这个该死的副军旗是一路扬鞭的赶了过来。  滚鞍下骑后,赶紧问道:“小大人让下职好一番苦找,正要报告,部族内全部粪臭都清理干净,绝无遗漏。所有人等的屎门……”,“你给我打住!”我厉声喝道。  “谁让你往人身上抹灰了?啊!”我接着喝问道。  “这不是把所有的粪臭都撒上灰吗?下职绝无懈怠。”副军旗一脸疑惑的解释道。  “你……,我……,也罢!我现下命你,立即通知部落族人,停止往身上抹灰,恶魔已经离身。但,其还在部落附近游荡,随时可能回来。今后,要吩咐耕壮,每日把所有的粪臭,都需要集中烧毁。烧毁后,撒到田亩里,让恶魔永世不得回归。听明白了吗?这可是国主的示令。”我借用国主的名义说道。  “听明白了,小大人。下职这就去办,等尚督泄魔离去了,立即禀报。”副军旗如释重负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朗声说道。  我围着部落转了一圈,来到棚舍区,问了几个军壮,都说附魔的都不泄了,这才慢悠悠的往尚叔养病的房舍驶去。  来到房舍门前,看到尚叔正坐在外面晒太阳,喝粥。就近前问道:“尚叔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多亏了柯儿这个黄汤,这汤可有名号?确是驱魔的好物事。”尚叔说道。  接着略带央求的又说道:“为叔还要再喝吗?现下我是喝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再喝一次就行了,这汤名叫黄连汤,果子取自黄连树。对了,那个传信骑壮知晓此树。”我解释道。  尚叔向后一摆手,有人走出去,找那个传信精壮。尚叔只好苦着脸,放下碗筷,伸出一只手接过上妇捧上来的汤碗,另一只手还轻拍着上妇的娇臀,痛苦的喝起来。  刚喝完,那个传信精壮赶了过来,大声说道:“启禀尚都大人,下职明了黄汤树为何物,我这就去采集树果。”  “哦,是前营总啊。很好,那不叫黄汤树,应该叫黄连树。这就组织军壮立即采摘,以备今后驱魔之用,不得有误。”尚叔精神恢复着说道。  “看着尚叔身体无恙,柯儿这就回返了。”我说罢,准备起身离去。  “哎,柯儿且慢。前营总听令!”尚叔恢复如常的说道。  “下职在。”前营总答道。  “命你即刻报信与国主,就说我部落泄魔已去,部族安康。辅国创设之黄连汤,堪称驱魔神物。你即刻引领国都精壮,辨认和采集黄连果,用以驱魔辟邪。另外,报与国主,每日差耕壮,将部族粪臭之物裹挟灶台灰,运至荒野之地,集中焚烧,然后撒于田亩之中,尽除泄魔。不得有误。”尚叔笼着精气神说道。  但见前营总应声后,飞快的离去。  我问尚叔:“自从毗熊国后逃之后,可否有他们的消息?”  “听说逃往西北方向一个叫做大鞠国的地方去了,司马族人与大鞠国有姻亲,司马皓的族妹是大鞠国主――单于翰的内妇。大鞠国地广物丰,乘可万马奔腾,攻可金器高举。最近听说有一个异人,也如同孩儿年岁,但武艺高强,成人勇壮亦不可抵。过去,好在有申弥国和毗熊国隔阻,不相交往。现毗熊司马逃遁,后事难料了。”  看来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今后尚叔的担子必不会轻松。现下就要着手,好好谋划了。  “对了,尚叔咱们的军壮可有比武、练武的习性?”我沉思着问道。  “自此还没有,现下都是等级管理,一呼百应。”尚叔思索着答道。  “看来衣食无忧之后,就该集中练兵,有备无患嘛。”我自言自语到。  尚叔现下也在思索着物事,看着我,欲言又止。  “尚叔,我们能不能把西北面的山川丘岭,画成一张地图?这样以后就便于排军布阵了。”  “是啊,为叔也是这么想啊。此次北伐,如无探骑导引,我等则是耳聋目盲。之所以能跑掉司马敌贼,就是地形地物不清啊。”尚叔联系这次征伐的问题,分析着说道。  “好吧,这样,柯儿回去就把所见所闻,先画一个图样,供大家参考如何?”我似有所悟的说道。  “很好,这样大家就知道怎么画图了,每个探骑把所见所听都画下来,组成一张大图,今后作战,排军布阵就有物事对照了。”尚叔是越说越高兴。  “走吧,为叔现下身体尚可,咱们出去走走。柯儿也熟悉一下部落的情形。”尚叔爽快的说道。  我出门,赶起鹿车,载着尚叔和扶持尚叔的上妇,在尚叔的指引下,向西驶去。  “下妇把麻布单给您盖上吧,眼看着野外秋风袭人。”那个上妇娇滴滴的说着,依靠在尚叔的身边。  “也好,过来吧。躺在本督的腿上来。”男声说道。  “嗯,又让下妇吃‘神鞭’。您现下身体恢复了,还吃‘神鞭’啊?”女声。  “那好吧,你扶着车帮撅过来。”男声。  车身晃动了几下之后,尚叔的声音响起:“柯儿,把车赶得稳当些。咱们有的是时间。本督要行进礼之事。”  “嗯?这也要说出来。”女声撒娇的数落道。  随后就是车身不停地晃动起来,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娇滴滴的**声由缓变急,从低渐高。  “啊哈!”男人一声暴喝,车厢渐复平静。  鹿车在我的驱使下,继续向西缓行。大约两个时辰后,前方视线内出现了大片的山丘,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晒顶的阳光照的人暖意融融。和煦的秋风时缓时急,驱汗避热。  车上一阵响动,尚叔的声音响了起来:“柯儿,前面那颗果子树下停下来,为叔要下车小解。”  很快尚叔在那个娇美的上妇搀扶下,走到树荫里,方便起来,那个上妇也蹲下来,撅着屁股放水养树。  方便完的尚叔,还挑逗性的用脚碰了碰美妇浑圆的臀部,获得了慎怪的怨声。  我则走到果树的阳面,摘下一个紫红色的果子,观察起来。从外形看,果子很像后世的苹果,但要小一些。对了,更像后世的沙果。我大胆的咬了一口,嗯,味道酸甜,口感不错。于是,我开心的大吃起来。  美妇看着我贪婪的吃相,也禁不住**,摘下头上的野果品尝着。  “柯儿,这可是我们部落的特产‘秋望李’,再晚十天半月更好吃。那时候熟透了,用嘴一吸嘬,就吃进去了。”  “下妇可是从来没吃过?”美妇嘴含果肉,唔嘟着说道。  “你才来几天,哪会知道?”尚叔右手揉着美妇娇嫩的香乳,自豪的说道。  “哦,对了,柯儿。我讲明一下。这是本督新带引的上妇,复姓夏侯,毗熊国劫掠北部哈格尔部落部族的贵妇。”  “柯儿,给夏侯姨见礼”我施礼说道。这才仔细端详眼前的美妇。但见美妇棕褐色的头发,深凹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白净的皮肤,微翘的乳凸,身上围着短毛皮腰围。似乎带有斯拉夫人的血统,但又与后世不完全一样。看来我这位姨的家乡可不近。  夏侯姨也在仔细的端详着我,说道:“柯儿?名字挺好听。你这一身穿着,我好想没有看见过,刚才姨就想问柯儿来着。”  “这是我们部落新缝制的夏季短服,姨觉着行吗?”我自豪的挺直身躯说道。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吃着李子。  “哦?让为叔好好端详一下。”尚叔这才仔细看着我的穿着打扮。  “挺精神的。”姨赞美道。  “不错,还有裤裆,这下骑驿可就不会磨鸡蛋了。”说着,一抬夏侯姨的下巴,哈哈笑起来。  夏侯姨轻轻躲过尚叔带有挑衅行为的大手,来到我进前,用手摸着我的短褂,再看看自己裸露的双胸凸乳,不住的点头,细声说道:“这衣服穿起来确实合身,系上绳带后,煞是威武。柯儿,何时给为你尚叔和姨带一套过来?”  “要不咱们明日就返回国都,让我娘也给叔婶都做一套如何?”  “柯儿,赶车启程,咱们现下就去国都。”尚叔大声说道。并拉着夏侯姨登上鹿车,指使我掉头往东,朝着国都疾驶而去。 第四十四章 敌探已深入进来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四章 敌探已深入进来  急驶的鹿车背后,扬起了一道烟尘。大约三个时辰后,来到尙部落与国都的结合部,也是上次司马缶偷袭的营哨。只见四个营哨是如临大敌。纷纷举起枪矛,准备截停车撵。  其中一个腰围兽皮的军哨高喊道:“快停车,这里是都城边哨。不然,我们就要放箭了。”  我赶忙勒住缰绳,鹿车缓慢的停了下来。  尚叔阴沉着脸,跳下鹿车,揉着颠了一路,麻木不堪的屁股,走过去问道:“最近可有什么情形?”  四名军哨立即跪下,围兽皮的军哨颤声禀报:“下职,边哨棚长启禀尚都,近期没有可疑情形。”  我下车,眺望四周,观看着地形。藉此向北,是一个山丘,向南不远就是蟒河,山丘后面,隐约可见连绵的群山。  尚叔看着四处张望的我,探身问道:“柯儿,有什么疑问吗?”  我试探着说道:“可否到山丘北面观看片刻?”  尚叔爽快的答应了。我回去牵着鹿车,尚叔在边哨棚长和一名军哨的陪同下,一起从西面绕着山丘走过去。  原来山丘背面是一道山梁,一直延续到北面林木掩映的群山之中。形成了两个部落之间的天然分界线。  我指着远方山梁与大山的连接部,问道:“那边可有我们的边哨?”  棚长答道:“山梁东侧有敢战军壮勇定时巡查,西侧我等换哨时,顺道巡查。”  我看着坡度渐高的山梁,走在上面并不陡峭,就说道:“尚叔,我等可否沿山梁上行,探查一下?”  尚叔看着车厢里的美妇,犹豫片刻,然后说道:“也好,就走上一遭。”并吩咐跟来的军哨,保护好上妇。  我则迈步率先登上了山梁,沿着已经被前人踩踏出小道的山脊,向上行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来到山梁与后山的结合部,我四下眺望。  原来在山梁结合部的两侧各有一条山沟,往山里延伸。沟内杂草丛生,荆棘遍地,不曾有人走过的痕迹。而山梁上的羊肠小路,很快也没入大山之中。  我观天色,再往里走是来不及了,想来,山里面必定有山路,通往大山背后的毗熊国。就对尚叔说道:“看来此条小路通向的山里,在适当位置应该设哨,建烽火台,防备敌贼再次偷袭。”   尚叔也思索着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经一事长一智,确实需要调整边哨的设置。”  “抽个时间,柯儿陪叔再来一次如何?”尚叔说道。  我点头应允着继续往回走。这时,远见山下边哨那边,有驮运者准备过哨,不时有话语传过来。地广人稀,隐约还能听到双方的话语声。  “军哨大人,我等是役畜院运送物事的驿壮,驮运的都是粟米生姜等物事。”一个驿壮有些紧张的说道。  “役畜院的?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你。你们使役长叫什么?”一个军哨怀疑的问道。  我随尚叔感觉有些不拖底,都加快了下山的步伐。毕竟有山丘挡着,看不见驮运人等的面孔。  只听驮运人说道:“我们是刚来的,原来在农鱼办,这不,抓差往尙部落运物食,走时也没多问。”  这时我们已经走下山梁,尚叔匆忙蹬车后,我急忙赶上鹿车,原路往边哨赶去。这点距离,顷刻即到。我跳下车,看着三只役驴,各自驮运着满满的物事,正等待过哨。两名军哨正在和三个驿夫理论。  有一名驿夫十分不满的说道:“都是一国之内,何必自找麻烦。”  来人说的话,的确也有几分道理,但我总觉得这三个人的行为有点诡异,走到近处仔细观瞧,从肤色上看,略微要浅一些。再看来人的眼神,似乎总在躲闪着什么。  我回头面向尚叔低声说道:“来人可疑。”  尚叔早就看出破绽,只见尚叔大声说道:“驿夫所言极是,都在国内,何必如此。”边说着,边和两个军哨靠了过去。  但见尚叔一声暴喝,三个人同时动作,即刻,将来人全部按倒在地。盘查的军哨也走上前,替下尚叔和棚长。  “贵国军长们请饶命,我等没有伤害贵国的举动。我们只是为了获得贵国的物食粮种而已。”其中一个身材略微高大 的驿夫颤声解释道。  尚叔即刻命令棚长检查驿驴驮运的物事,第一头驮运的是两大包粟米。第二头驮运的是两大包组合的物事,包括:生姜、黄连果实、腌葵菜、细麻线、咸鱼干等等。第三头驿驴驮运的似乎也是粟米,但明显麻包不规整。  我看着棚长即将检查完毕,急忙说道:“把第三个麻包打开。”  棚长犹豫地看着尚叔,只此时刻,再看那三个被按倒在地的驿夫,是大汗如淋,瑟瑟发抖。不用问,肯定有问题。  尚叔用力做了一个开包检查的手势,只见棚长用力取下搭在驴背上的两个连在一起的麻包,打开口一看,都是粟米。我走过去伸手往里一摸,发现有树皮状的物事,命棚长取出来。  拿在手了仔细观瞧,竟然是我方国土山川河流的地形图,画的还很形象。  全部取出来,清理一下,一共有尺(三分围)方大小共计十六张。  我命棚长将其铺在地上,拼接起来后,是一张大的地形图。用碳条描画着我国各部落的山川河流,房舍田亩。  这还了得,这几个可是情报探子。  “尚叔,我建议立即押回国都,另行处置。”我厉声说道。  “把他们三个人都给我捆起来,棚长带一个军哨留下值守,其余两个军哨押着他们跟本督走。”尚叔大声说道。  我把三头驿驴拴在鹿车后面,督促着前面押送探子的队列,急速向国都驶去。  黄昏时分,大约十二鼓(晚七点)时辰左右,回到国都。尚叔唤来敢战军营总,交代了异国探秘之事。营总立即吩咐将探密押往军营棚舍关押,并亲自组织审讯。我则载着尚叔和美妇,往娘的房舍驶去。  来到房舍,我娘急忙唤人张罗腾出一间新房舍,供尚叔和夏侯姨临时居住。  尚叔阻拦着说道:“卿妇,不用费心了,我们就住邹妇的房舍即可。”  尚叔和我等三人已经是饿的前胸粘后背了,看着我娘端来的肉菜团子和美味的鱼汤,就鳄鱼扑食般的大吃起来。特别是尚叔的那个美妇,就像是在吃天神供奉的美食,完全不顾吃相如何,尽情的享受着,不时还偷看我娘一眼。  正吃着,父主和国监赶了过来。  “尚弟回来了,邪魔可是驱离了?很好,柯儿也回来了。”父主急切的打着招呼。  “国主、国监,本督有要事禀报。”尚叔赶忙回复道。  “尚弟不急,刚才,敢战军营总已急报于本主和国监大人,大致情形我等已知晓,弟先用饭,稍后在讲不迟。”父主安慰着说道。  “唤两个精灵囡囡也过来。”国监颤声说道。  “哥,听说你发明出黄连素了?”二囡是人没到,声先至。  “此物甚好,我等部落中附魔之人,尽恢复如常。看来这泄魔也害怕这极苦的黄汤。”尚叔忍不住咧嘴说道。  “这哪是泄魔啊?这是……”二囡的话被大囡打断。  “二囡无须解释了,大家都明白。”大囡明理地说道。  看着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娘给每人端来一碗桑叶清茶,饭后清口和调胃。  那个美妇喝着先苦后甘的青绿茶水,颇为新奇地凑近尚叔嘀咕着。尚叔很快朗声大笑道:“内妇不必惊异,在我富饶的燧明之国,新奇美味的物食享用不尽。往后你也要多与我国姬卿妇主习练一二,回去后也好让本督享用。”  尚督手指着我娘,得意的说着。  “下妇拜过姬卿妇主。”美妇赶忙施礼,低声说道。  看来我娘的地位,在燧明国内,已是妇孺翘楚,无人能及。这与我娘名贵之身份,勤劳之作风,谦和之性情,子女之优异均有关系。  “闲暇之事,得空再叙,先说说这探密之事。来人,把探密画的图形铺展开来。”父主打断了大家的闲聊,郑重的吩咐道。  很快地上十六块桑树皮铺就的地形图展现在大家的眼前。两个妹妹饶有兴致的仔细查看。  “姐,这个尖角标志是山,这几个弯曲线条是河,这个像个‘个’字的应该是树,这个像‘介’字的应该是房舍,这个方框里打点的应该是田亩,那这些弯曲的长线就应该是道路了。这两条长线并行的就应该是大路了。这个类似于‘战’字的就应该是军营和军哨了。这个梯形带冒烟的图形,就是咱们刚建成的烽火台。”二囡仔细辨识,认真解说着。  难怪都说女人的感觉更敏感,眼前的二囡就是例证。  大囡更在意图上的标注,比如国都、尙部落、撅部落、戚部落、谦部落、耕田亩等,以及距离标注。  我则对图中的各部落和山、河、林、舍的方位更感兴趣。给我的感觉相对位置没错,但是实际方位有很大偏差。这一点,也是我看古代地图普遍存在的问题。  看来需要仔细审问探密们是如何绘制地图的,这能给我这个古代科技史爱好者解开一大谜团。  “父主,可否将探密押来此地,进行审问?”我探寻着问道。  父主一挥手,有人急忙走去。  “刚才二囡所言极是,我看了此图,对我国这山川物产即知全貌。看来贼敌之技能,不可轻视啊。”国监颤声说道。  “在回来的路上,盟弟和柯儿还在聊着,上次司马敌贼偷袭边哨之事,思考如何布防,正想提及制图之事。不曾想到,贼敌计议在先,已对我国探查密访。”尚叔唏嘘着说道。  “观看此图,大囡以为,我国应立即成立地图教习营,尽快教习我国所有的探查,熟悉制图技艺,绘制我国地图和周边情势、物产、风貌地图,以备国用。”大囡起身提议道。  “好,老朽以为,就在我祭祀院山坡下,建一棚帐,由两位巡查兼籍修,也就是两个囡囡,制定制图规制,组织教授技艺,国主以为如何?”国监捋髯颤声说道。  闻听此言,包括父主在内,大家都不住的点头。  正说着,探秘被带到了。  只见三个哆哆嗦嗦的家伙,跪伏于地。  敢战军营总上前禀报:“经过审讯,他们是我国西南面寿麻国探密,此人是该国祭祀院派出的探查长,专责绘图之事。”营总说着用脚踢了一下跪在前面的一位。  “大人饶命,我等受辅国大祭司季诚小大人指派,借夏日河水之便,乘竹筏沿蜀水而来,一路沿途观察绘图,及至蟒河贵国圣土。”探长哆嗦着说道。  “那,一路所绘制的地图哪?”我急忙问道。  “已放置在鸡鸣若水之地,待返回时,一并驮运带回。”探长赶快解释道。  我大致明白了敌探所说的一些情形,用眼角撇了一眼大囡,大囡,她们似乎也若有所悟。  我与大囡低语道:“看来敌探来自川蜀之国,经蜀水,到甘南地区,转经渭水到宝鸡附近,也是该国的边境,沿途绘制地图,并放置在此。然后乘筏经风陵渡,过黄河来到共水(接近于后世的汾河,但古时水道向东南有些许偏移)。再步行到我们现在的蟒河,经此到达我国境内。我们现下北面的山脉,应该属于后世山西省西南部的中条山脉。”  大囡不住的点头称是。二囡也从中听出点门道,禁不住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在山西的西南部了。”  我低声说:“正是,我国的范围属于山西、河南、陕西三省交汇之地。我们的南面不会太远,也就是蟒河的归宿,那就是滔滔黄河。”  二囡高兴的跳起来说道:“我终于找到地理位置了。”  大囡赶紧拉着二囡的裤裙,让二囡坐下来。其他人都大惑不解的看着我们几个孩子。  我为了进一步摸清一些情形,急忙厉声质问探查长:“你这图上部落的方位是如何确定的?比如戚部落和国都的方位。”我手指着地图,看着探查长的眼睛。  “我们是按照太阳来确定方位的,太阳所在为南方,背后是北方,左手为西方,右手为东方。”探查长跪着抬起头,终于恢复常态的解释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太阳是运动的吗?”二囡急忙问。  大囡赶紧拍了一下二囡,阻止住她的话语。  “太阳动,方位也会动吗?”探查长一脸不屑的反问道,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二囡。只有国监捋髯沉思。  “我们是在当日上一杆时,开始计算,日落一杆时,停止计算。其他时辰只计算距离,不定方位。”探查长眨巴着眼睛,振振有词的解释道。  也就是说,大约上午九、十点钟到下午三、四点钟。想来,在此期间方位即便是有误差,但也不会方位置换。  这我才恍然大悟,古代地图为什么与后世的地图方位不一致。特别是古图——《山海经》所说的东、南、西、北,越往外扩大,方位越离谱。大家想啊,要是到了南半球,南北还倒过来了呢。  原来古人认为,太阳永远指向固定的方位,只不过是从我们头顶上越过而已。那时候又没有运用指南针定位,要想准确确定方位,谈何容易。  所以,我希望后世的人,再解读《山海经》的时候,书中又没有记述观察、记录的时间。所以在确定方位时,一定要注意古人太阳定位的习惯。如果从后世看,如果古书里的地点,是记叙人在移动情况下所说的方位,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误差,特别是像《山海经》这样的游记式绘图史书,更应该注意到这一点。只有在古人长期定居的地方,所记录的方向,才可以作为相对准确的方位标杆。 第四十五章 民生工程终告一段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五章 民生工程终告一段落  看来,后世历史学家认为,《山海经》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而是几千年来不断积累,最终形成的古图,并在此基础上,进行‘说图揭事’。我通过穿越历史的见证,看着眼前正在探查和记录地形物产的探密们,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个判断是确定无疑的。  后世的大家――鲁迅先生认为《山海经》是一部巫书。我穿越到此可以证明,在上古时代能够有资格习文记述的,大多都是巫士,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提供信息的并不一定是巫士。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书中的内容,并不都是靠世代相传,甚至是在道听途说的基础上,积累下来的。早期人类文字记录的历史,远远超过我们后世发掘的甲骨文。只是因为记录的材料腐烂后,消失殆尽,才使得我们后人无从知晓其情形。所以,对于古籍文献,相较于后世,一是记载的事件相距的年代更近,二是很可能存在相关的材料可考。因此,更应该珍视古籍的作用,这其中必有真实的成分,当然也有相当多杜撰的内容罢了。  毕竟古人对山立于此,水流眼前不得其理。风雨雷电,地震水患无从知晓,认为其中必有灵性。后世不也有一句话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吗。  人这种敬畏自然的心态,从客观上讲,也保护了大自然。可见,在上古时代,唯物论恰恰是在唯心论者的手中,逐步演进发展的。  “行了,把探秘们带走吧。”父主命令道。  我的思绪被父主一声敕令给打断,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这下可好,这服装的物事还没搞完,又来了一个制图的物事,我和姐姐可没有闲暇时间,玩跳皮筋儿了。”二囡噘着嘴,得意的数落着。  “哎,对了,我说两个小神女,什么时候给为叔和你夏侯姨也来一套新衣物啊?”尚叔借题发问道。  “早就给你们备下了。”我娘接过话说到。  外姨闻声起身,钻进娘的茅舍,取出两套服装,递给我娘。尚叔迫不及待的取走上面的一套,一打开是一个长裙,赶忙转手递给夏侯姨,自己又接过娘递来的短裤,不管三七二十一,脱掉围腰,露着黑黢黢的下体,穿了上去。我的两个妹妹赶快用手捂上眼睛,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此举有何失礼之处。  娘帮助尚叔系好腰带,并把短褂帮尚叔穿好。尚叔做了几个蹲下站起的动作,大声说道:“太好了,这下本督上阵骑驿方便多了,这可要多谢姬卿一舍人等啊。”  说话间,夏侯姨也背转身,套头穿上了无袖长裙,一手拿着解下来的腰裙,不知放到哪里?我娘拿着手里的内短裤走了过去,附耳与夏侯姨耳语了几句。夏侯姨顿时满脸通红地背转身,弯腰伸腿穿上了内裤。不过让我惊奇的是,夏侯姨把腰裙上的腰带解下来,系在了长裙外面,这一下,更突显了女性的优美曲线,也没那么松垮了。  在场的女性看着夏侯姨的创举,无不赞美此法美妙。  “再缝几个库袢,在长裙的腰围处,腰带就固定住了。”大囡高兴地说道。  只见一群女人们相互簇拥着,向外姨的茅舍走去,留下这帮在场的大男人们,只好低头品茗着我们茅舍独有的桑叶茶。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一众女士们终于从茅舍里出来了,各个都是风姿卓著,美艳动人,当然还有两个小‘灯泡’欢天喜地的蹦跳着。  父主他们眼看着美景诱人,当然是各自抱着心爱之人,迅速进入阵地了。就剩国监、姨、外姨和我们几个孩子,留在原地没有移动。  国监是出于辈分没有动。其实,按照规制,国内哪个带引女子,男女之间的第一次,都是要献给国监大人的。平时看着外姨和国监的举止,就可以猜到,国监是人老心不老,根本就没闲着。  外姨赶忙接过国监手中的水碗,进屋添茶。姨正要招呼我们几个孩子去她房舍过夜,就听我娘房舍里,父主的声音传了出来:“姬妇怎么不进来啊?”  我姨闻言,高兴地屁颠屁颠的钻了进去。  外姨端来茶水,我赶忙示意她,扶着国监回外姨茅舍歇息去,我们几个孩子往姨的房舍走去。  次日起来,吃罢饭,按照我和妹妹昨晚的约定,载着妹妹们,赶车往织布阁驶去。  一日不见,这织布阁内是织机作响,忙碌纷繁。特别是供给纱线的健妇们,裸露着身体,摔着奶子,忙前忙后的接续线头,传递纱锭。两个妹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直接走到一台织布机旁,仔细观瞧,我也凑了过去。  织工看到我们有点紧张,操作也没有刚才那么连贯了。二囡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就因为你在场,她才紧张的。我可真是冤大头啊!  看着平顺又柔软的麻布在一寸寸的增长,妹妹们终于舒展着双眉,开心的朝我笑了。  这时,织工长颤着松弛的奶子,赶了过来。见到我和妹妹,高兴地说道:“小大人们,这下可好了,咱们这布,织的是又快又细,今后再做衣物就更合体了。”  我听此言后想着,看来这织工长也是内行啊,能看出来这新布料的好处。  说着,织工长反身回去,回来时,扛着一卷新织的麻布料,放在台桌上(看来这桌椅的技术也开始普及了,这两个能干的妹妹,啥事干不出来)。  大囡用手抚摸着布料,眼眶里泪珠在打转。二囡则把布料的另一头贴附在脸上,幸福的感受着柔软的温暖。我则查看着布料的经纬线条。  看来线径不会超过一毫米,我们终于可以做贴身舒服的衣服了,我也为之激动起来。  大囡和二囡放下布料,激动地相互拥抱起来,我也很快加入到激动的行列里。  激动过后,二囡不怀好意的对我说道:“哥,以后没事别老往这跑,有事我们会叫你。”  我无辜的点着头,织工长一脸不解看着我们。  大囡见状补充道:“今后织布的物事,由我娘定夺,我们代表我娘负责这边的事项。我哥还有水利工程要建设,这边的事项,有事找我们就行了。”  说完两个妹妹相互拉着手,去检查其他工序的情形去了,我也只好央央然地离开了。背后还能听到妹妹们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驱车来到湖口的水利工地,但见筒车已经开始运转,水轮在水流的冲击下,不停地旋转,挂在水轮上的麻绳,带动着在麻绳上的一串竹筒,就像流水线一样,不停地舀起湖水,传送到山丘顶上的池塘里。  我快步走上山丘,见到耕督和匠作监都兴奋的正在有说有笑。看着我过来,耕督激动地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不停地转动着。我的脸紧贴着耕督那满身臭汗,结实的胸膛,憋得是喘不过气来。  我终于双脚着地了,才喘一口气,耕督的吐沫星子又飞到我的脸上。  “辅国小大人,这下可好了,咱们的菜地要大丰收了,现下,再补种一茬葵菜,今冬咱们可是有菜吃了!”  我边擦着脸上耕督的臭汗和吐沫星子的混合物,边问身旁的匠作监:“还有什么问题吗?”  别的没问题,就是这长绳,白日会松一些,需要调整水轮的位置,不过经过一天后,好了一些。  哎,这是热胀冷缩啊,怎么和他们解释呢?算了吧。  我走到丘顶的水轮边,看着竹筒不停地在把提上了的水,倒在水轮边上的水槽里。我再一仔细观察,原来山顶这个水轮的接水水槽不是在顶部,而是在底部,当竹筒转过顶点翻转时,水就会顺着水轮流下来,最终流到水轮下面的接水槽里,再顺着水槽,通过陶管流入池塘。  古代的工匠太聪明了,连我都没有想到如此的细节。这样淋过水的水轮,还可以防止太阳照晒,延缓水轮的老化过程。这可真应了后世的那句名言:‘细节决定成败’。  看着池塘里的水在一点点的增长,就如同我内心的喜悦在增长一样。  耕督激动地冲着我说道:“看着架势,明天就可以把水塘蓄满水,接下来就可以灌溉田亩了。”  我赶紧扭头,躲避飞来的吐沫,看见此景,匠作监是哈哈大笑。不曾想,这笑声又从另一个方向,赠送到我脸上飞来的唾液。  我气得跺脚说道:“行了,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池水还没浇到田亩呢。再看看下面的水渠,还有没有问题吧。”  大家这才收住笑容,顺着引水陶管下山,检查起沟渠管线。一路上,在田间播种葵菜的耕壮们,面带笑容,不时地和我们打着招呼,仿佛就是一家人一样。我也频频招手,大声说道:“耕壮兄长们好!”“耕壮兄长们辛苦了!”  大家也纷纷喊道:“小大人好!”“我们不辛苦!”  给我的感觉,怎么有点像后世领导检阅部队的味道。  检查完后,来到农鱼院,大家各就各位坐定后,我问耕督下一步作何打算?  耕督说道:“下一步,集中耕壮们种菜,这活儿比较费工力,菜地每天都要浇水。对了,匠作监大人,还要给我们多准备木桶,水舀子。”  “放心吧,耕督,啥时候将作坊也没误过农事。”匠作监拍着胸脯说道。  “这菜今年能种到何时?”我认真的询问道。  “怎么也可以到冬初吧。”耕督自信的说道。  看来现下的气候温度,比后世确实要高一些。我一想也对,如果要是像后世那样,冬天人类就只能待在洞里,出不来了,就像北京周口店的山顶洞人。再一想不对啊,那山顶洞人冬天怎么活呢?野果也没了,只能靠打猎为生吗?看来在远古的时候,北京的气温也比后世要高一些。  算了,别再想了,穿越到现下就够悲催的了。如果要是再穿越到距今三万年的山顶洞人时代,那就只有和野兽为伴了。  “冬天你们干什么呢?”我接着又问道。  耕督和匠作监看到我一直在沉思,也不敢打扰我,现下突然听到我的提问,一时没有听清楚。我只好再问了一遍。  “冬天大家就待在棚舍里,我们叫猫冬。有时候也会组织去狩猎。不过,年年都死人,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出去狩猎。我们的军壮专门从事狩猎,物事归役畜办管理。他们负责狩猎捕猎,因为常年干这物事,很少有伤亡,猎物还捕的多。”  “为什么不利用冬天,练武呢?”我不解的问道。  “武还要练吗?那需要多少物食供应啊。不过也是,我们今年的物食丰盈,冬练应该无妨。”耕督思索着说道。  我现在才明白,上古时代为什么不练兵。一来是人手不够。更为重要的是,没有充足的物食供应,挨过一冬,能活下来就是胜利。  练兵,说来容易。可是,如此众多的精壮,这人吃驿喂的,真不是个小数目啊。  看来,今年冬天还是干点技术活儿吧,这大部队就别动了,太费物食。  对了,这书写的纸就不能改进一下吗?这也不算太费事啊,关键是抄纸的网子。如何才能做出带细小网孔的网布来呢?能织布,应该就能织出网布来。  这样看来,晚上还要和两个妹妹好好商量一下,毕竟在织布地方,我只能止步了。  “走吧,咱们再到棚舍区那边看看去。”我见没有其他的物事,就说道。  匠作监说道:“下职还要回去准备浇菜的农具物事,”就先行告辞。”说完就匆匆的离去了。  我在耕督的陪同下,朝棚舍区饭食灶棚走去。  来到灶棚外,就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不时还有断续的**声传了出来。我也没太在意,就径直走了进去。  但见,好几个灶台上放着大陶锅,锅上盖着竹篦编成的大锅盖,上面是蒸汽腾腾,灶台火堂里是火苗升腾。这气势还真不小。贩夫们不停地递送着粟米饼子和菜肉等做汤的物食,眼看着一个贩夫迎着大锅的蒸汽,揭开锅盖。在汽浪中拾取刚蒸好的粟米饼子。  而在灶台棚架的一个角落里,一对儿男女正在行着进礼之事,**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想转身离开,毕竟在现下,冲撞了别人的进礼,可是很不道德的物事(把男女之事叫做‘进礼’,可见这个时候的人们,对生殖的崇拜程度之高)。  那对儿男女也看见了我,但是,又无法起身施礼,越是着急,两个人越分不开。男的憋得是面带紫色,青筋突起,女的涨得是面红耳赤。男的是欲跪立起来拔出来,女的撅着屁股也想站起来,可无法脱离,急的是想分也分不开。  在后世我也听说过,有的男女之事,会分不开,这下可是眼见为实了。其实,都是因为突发的事情,导致双方紧张过度,一方膨胀过大,另一方肌肉过度紧缩造成的。  我敢忙招呼耕督,转身离开了灶棚。 第四十六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六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我回到娘的房舍,看着妹妹们还没有回来,只有娘正带着姨和邹姨在缝制衣物,外姨在张罗牌饭。夏侯姨正跪坐在草垫上,专心致志的看着娘如何缝制衣物,手中也拿着衣物,认真的学练着。  我从茅舍里拎出两把椅子,让娘和夏侯姨坐下,又钻进姨的茅舍里取椅子。就听身后夏侯姨赞叹着说道:“坐在这个墩台上可舒服多了,咱这上国真是物事新奇。”  娘听闻此话,只是无言的笑了笑。姨等我拿出两把椅子各自坐定,才说道:“还别说,我现下在外面感觉坐椅子牢靠,起身也方便。不过,在屋里还是坐在榻上舒坦。”  我心想,如果将来有了床,在茅舍里,姨可能也要坐椅子了。  随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用问,两个可爱的妹妹回来了。  我起身迎上前去,问道:“今日可是研究地图了吗?”  “哎,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哥,你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啊,看来不让你去织工场,憋得难受了吧?”二囡说完,两个妹妹嬉笑起来。  “行了,都累了一天了,坐下来歇息一下,喝口茶。”娘说道,微笑着端着竹笸箩走到我们身边。  两个妹妹端起茶碗,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全当没看见,接过娘的茶碗,品茗起来。  “好喽,几个小大人,咱们开饭喽。”外姨也借机吆喝起来。  看来,我在茅舍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也就是两个妹妹老没事找事,不然,我可就是房舍的小上帝了。其实,正因为娘和几个姨都喜欢我,两个妹妹心里才不平衡,才无事生非的找我的茬,这就是家庭生活中的调味剂。大家不觉着幸福吗?反正我觉着特幸福。  我看着两个妹妹一进门的火药味烟消云散了。边吃边问道:“对了,我正想问问这织布的事呢?”  “行了,哥,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二囡一听是织布方面的事,赶紧下了封口令。  大囡看着我很认真的样子,就劝解着说道:“二囡,别急,先听听哥哥怎么说。”  “我想把造纸给做起来,将来绘制地图,需要大量的纸张,现在用树皮,携带和保存都不方便,也太浪费原料。其实这也不难,关键是抄纸的网筛,如果在织布的时候,隔一条纱线织一条行不行?”我思索着问道。  “从经线来讲不难,只要在梳齿上隔一齿放一根纱就行了,主要是纬线。这样吧,在织布机压杆的时候,压杆两边垫一个薄片就行了”大囡思考着说道。  “太好了,有了纱网,我明天就去那个我们曾经看着很神秘的印染场,那里即搞浆染,又产桑皮册。”我兴奋地说道。  “哥,那里面是不是又有很多健妇啊?”二囡不怀好意的问道。  “行了,别老逗你哥了,他这也是在干正事呢。”娘走过来递给我们肉菜团子,顺便说道。  “娘就是偏心。”二囡噘着嘴,气哼哼的说道。  娘怜爱的抚摸着二囡的头,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都生在娘这里,过不上一天清净的日子。你哥哥才多大啊,就开始出生入死,为国族效命了,娘看着心痛啊。”  大囡和二囡看着娘伤心的样子,赶紧拥到娘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娘。这一下,大家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娘,看您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二囡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是吧大囡?”我解围式的说道。  我接着又说道:“对了,二囡,好几天都没有听你吹奏了,现下,来上一曲如何?”  二囡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钻进茅舍,取出排箫,吹了一曲轻松的乐曲,是后世的名曲《月光下面的凤尾竹》。  “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听!多少深情的葫芦笙,对你倾诉了心中的爱慕。哎……,金孔雀般的好姑娘,为什么不打开,哎!你的窗户……。”  大囡合着笛声,轻轻的哼唱着。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物事,伴随着夜幕的降临,静静的倾听着,如梦似幻的理想仙境。  娘搂着大囡,轻抚着二囡的后背,享受着温馨的时刻。姨、邹姨和外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二囡的吹奏和大囡的吟唱。特别是夏侯姨,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乐器和听到过这样美妙的旋律,坐在椅子上惊讶的双手托腮,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跳动着。  过了许久,大家都不愿意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真是太动听了,老朽都不愿意挪动一步啊!”国监肃立着颤声说道。在他身后,父主和尚叔并肩而立,凝神远望着夜空的繁星,就好像是在对天上闪烁的星星,默默地倾诉着心声。  我们听得入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国监、父主等一行人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姬卿,本主真是难为柯儿和囡囡们了。看着他们小小的年纪,就要挑起国族的重担,本主的心里也不好受啊!”父主感叹着说道。  “这样吧,今天就让夏侯上妇补上带引之礼,陪侍国监大人完礼。尚弟,你让姬卿和姬妇陪你说说话吧。走,本主到小姬房舍歇息。”说完,父主拉着外姨的手钻进了房舍。尚叔则拉着姨的手,示意了一下我娘,就钻进了姨的茅舍。夏侯姨崇敬的扶着国监钻进临时房舍歇息。我娘收拾好物事后,把我们几个小孩在邹姨的房舍里安顿好,也起身钻进了姨的房舍。  这叫什么事啊,大人们来回进行交换。我和妹妹们就是再宽容,也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物事。  眼不见为净,我们几个小孩干脆躺下,什么都不想。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后吃过饭,两个囡囡去完成织纱网的物事,我则往神秘的印染场驶去。  来到有人把守的印染场大门口,停好鹿车,看着驯鹿申着脖子,正在吃树上的绿叶,我则在军壮的注视下,走进这间神秘的大院。  来到院内,东面的墙根下,依然摆放着一大堆桑树皮,西面的棚架下则堆放着过期的粟米粒,散发着些许腐霉的味道。院内不时有人捧着制好的桑树皮册匆匆走过。我径直往北面的门厅走去。  走进门厅,与来往的工匠擦肩而过,进入到第二进大院,院内几口沸腾的大锅里,正在蒸煮着粟米浆,锅的上方有吊架挂着一个大竹筐,筐里放着一大叠桑树皮,正在热气上熏蒸着。  北面则是一间大棚舍,里面一些工匠正在忙碌着,有的在麻布上用鬃毛刷子上浆,有的在漆黑的池水里,浸泡着上过浆的麻布,还有的则用竹筐装着浸泡过的麻布,穿过棚舍东侧的小门,往东配院的溪流里,去漂洗麻布。然后再到南面的晾晒场地进行晾晒。晾晒后直接放入东侧山丘的窑洞里。  我说为什么看不见染印过的麻布呢?原来还有旁门左道。  在棚舍所在大院的西侧也有个大棚,里面则是处理熏蒸过的桑树皮的场所。  棚内有人用磨石正在擦磨着桑树皮,但见棚内有一口大铡刀,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一块带槽的木板上,一个一尺多长的石片大刀,其中一头用麻绳系住刀头的缺口,固定在石板上,另一头则套着一个竹筒,用于手扶扎切桑树皮。  我说为什么桑树皮都是一尺见方,整齐规整的呢?原来是用刀压切的。虽然现下他们还没有掌握轴的技术,但是有我的车轱辘提供示范,这个闸刀用轴来固定压切,当不是问题。  我看着眼前的铡刀,这对距今七千年的古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发明创造。  我正仔细看着,很快印染监跑了过来。  “小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刚才下职在洞库房内清点染色品,这不,有人报信,急忙赶过来,还望恕罪。”印染监抱歉的说道。  “我们这里都染色些何物?”我随口问道。  “就是各类旌旗、礼幡,这是国监大人吩咐的。”印染监陪着小心的说道。  “你这院子的西面有什么房舍?”我不知如何措辞,继续问道。  “小大人,您是说西墙外面,那是一片空地,大约有一、两亩地大小。”印染监答道。  “你们想不想生产出比桑树皮更薄的纸?”我带有挑逗性的问道。  “我们早就想这样做了,这桑树皮页,太厚,携带也不方便,又不能折叠。小大人,不瞒您说,我们曾经用桦树皮做成纸,很薄。但是,太脆,一不小心就断了。要长期保存的情形,只好还是用桑树皮册。”印染监很在行的说道。  那好吧,去取一页桑树皮来,我给你画个图,在你的西侧再建个院子,要有水池、晾晒场,制浆池,粉碎处理棚舍和多个捣浆石凿子。其他的你按图准备,着石凿子我让匠作监去造,你按图预留好地方。  说着,印染监取来桑皮页,我一边想一边画着图,很快就画完了。我拿着图带着印染监走出大院,来到西侧,按照图比划着,实际的地点和摆放要求。  “好,就这样,你开始准备吧。我会和国监大人禀报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有什么问题都好说。这造纸之事,为我族大事,越快越好,老朽是所需物事,全都供给。”国监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国监在两个妹妹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过来。  “就怪您,我还想吓唬一下哥哥他们呢。”二囡不高兴的怪罪道。  “哈哈,对,二囡说得对,的确怪老朽造纸心切了。”国监捋髯呵呵笑着说道。  大囡赶紧拉了一把二囡,二囡回了个鬼脸。  我赶紧凑上前,拿着图纸,把要做的物事详细给国监和两给妹妹说明了一遍。  国监点着头,颤声说道:“经柯儿这么一说,老朽觉得这造纸的技艺,好像并不是太复杂,能造出你们说的可以折叠的纸张来吗?”  大囡赶紧补充说道:“我和二囡已经吩咐织工场,赶制抄纸的纱网,我们觉得,可以先制作一围宽,围半长的公文纸,等到以后,再扩大幅面。”  二囡歪着头,思考着说道:“这书写的碳条,也应该改进一下,不然一拿就是一手黑,很不方便,也容易污损字迹。”  “二囡说的对,我想可以在细竹管里放进细碳棍,背后插进一根带销可调整长度的细棍,顶住碳条,制成炭笔如何?”我故意卖个好处的问道。  “这样就齐备了,今后我们祭祀院的记录可就方便多了。”大囡畅快的说道。  “好,好,好,有这两个囡囡编修辅佐老朽,还能有什么物事做不到。”国监看似随口,实则表扬的颤声说道。说完还用手抚摸着两个囡囡的发揪儿,大囡是得意的笑着,二囡则开心的拍着手,我也为妹妹们感到自豪。  “那好,咱们就分头开始,越快越好。”国监催促道。  “我这就去和耕督说,调一棚耕壮来工地,听从印染监调遣,不够再随时增加。现下我就去匠作监那里,制作石凿。”我胸有成竹的说道。  “纱布的事,包在我和二囡的身上,不过哥哥要找人,做夹住纱布的框子。”大囡说道。  “好吧,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明日鼓饭后开工。”国监大人沉声果断的说道。  我受领任务后,急忙驱车往匠作监驶去。  来到匠作监,把要做的石凿之事三言两语说了一下。匠作监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个太简单了,我们打凿麻杆的不就是这物事吗?”  我猛然想起,对啊!就是这个物事。我急忙点头认可。  然后交待了一下尺寸和其他事项,就匆匆离开匠作坊,去找耕督,安排人手去了。  这才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来到农鱼院扑了个空,我一想,赶紧又驱车往田亩引水灌溉工地驶去。  老远就能听到耕壮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我在路边停好车,顺着沟渠往前走。原来把守各沟渠岔口的耕壮们,渠水流到哪里,那里就响起一片欢呼声。  看来,引水灌溉工程是大功告成了。  我真担心走上前去,又会被耕壮们抛向天空,只好站在远处,分享着他们的幸福和快乐。 第四十七章 水利灌溉造福后代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七章 水利灌溉造福后代  很快,大家发现了我,人流潮水般的向我涌来。我赶紧大声喊道:“耕壮兄长们,你们辛苦了!现下,需要兄长们再加把劲,听从耕督的指挥,看好水渠,把水都送到田亩里去。”  大家闻听此言,又纷纷止住了脚步,欢笑着返回了各自的岗位。我这才顺着沟渠,往山丘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和见面的耕壮们打着招呼。  不久,耕督带着几个头人,快步迎上来。边走边喊道:“小大人,快看看,咱们的田亩今后都能浇上水了。”  我们回合后,随着耕督走向地势较低的葵菜地。来到近前,大片大约有三、五十公分高的葵菜面临收获。  “这下好了,过去我们都是连根拔起,收获葵菜。现下我们可以采取收割的办法,收获葵菜。只要有水,很快又可以发出新芽,继续长成这么高的葵菜杆。”耕督十分内行的一边弯腰比划着,一边说道。  “这葵菜都怎么吃啊?”我顺口问道。  “菜叶可以鲜吃,菜杆则集中放在陶瓮里,一层层的放上盐,用大石快压紧,再用泥土封上,个把月后,就可以取食腌葵菜了。一会儿,下职可以陪小大人到农鱼办的后院看一下便知。”耕督耐心的讲解着。  “耕督过谦了,你我相互配合管事,今后可不能在我面前称呼自己下职了。”我赶忙纠正道。  看着一脸欣喜的耕督,继续问道:“那这葵菜能这样一直收割吗?”  “这可不行,越往后生长的越慢,如果有水,也就是三茬足矣,后面的就要留种子了。即使这样,也方便多了,还不用再人工去根。”  看来的农事学问大啊。我们离开菜地,继续往山丘上走去。来到丘顶,看着转动的水车,传送的输水竹筒和一池的清水,站在大松树下是心潮起伏,禁不住口中吟诵起来:  “天高风渐,归途鸿雁,丘岭雄松,起首俯瞰。  水行逆上,轮回其间,一碧琼汁,云影浮现。  涌到渠成,沟网顺联,池送甘露,田得所愿。  耕者辛劳,挥锄送铲,敢问今世,谁可比肩。”  “好啊!吟诵的好。老朽正是要问问今世,何人敢与我燧明国族比肩。”国监在两个妹妹的搀扶下,上到了丘顶。  “呵,看不出哥还诗兴大发啊。”二囡调侃着说道。  “风景真美啊!你看那远处溪流两边的草地上,成群的牛羊和驯鹿,多有诗意啊!”大囡兴奋的感叹着。  我顺着湖口闸门泄流而下,形成的溪流,望着南面开阔的草地,感慨不已。  “望,山远云泛。闻,花醇草香。  听,水华风弦。抚,松节沧桑。  想,今世前缘。探,世外奇幻。  问,谁可比肩。答,红鹤铿锵。”  大囡抚摸着大松树斑驳着枝干,感同身受的吟诵着。  “好啊,好啊。姐比哥的诗,吟诵的更好。”二囡拍手高兴的笑叫着。  “没想到咱们小囡囡的诗句,气壮山河啊!好,又是一个女中豪杰。”父主在我娘等一干女宾们的簇拥下,登山了山丘。  富有远见的父主,此话不幸言中了。随着四国争霸历史画卷的展开,我的两个妹妹都将成为不可一世的霸主,变成我的劲敌!看来亲情是难以抵御族情的。不过,那都是我们成年以后的事了,现下我们是亲密无间,情同手足的兄妹。  国监听着我们这些小辈们的抒怀之作,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眯着眼睛注视着大家,一言不发。  娘走到二囡的面前,摸着二囡的小发揪,说道:“二囡,你猜,娘把什么带来了?”  聪颖的二囡头也不回的答道:“肯定是参差(排箫)。娘,快拿来给我,我正想抒发情怀呢。”  一曲歌词改编于后世的《鸿雁》从萧管里飞了出去。二囡吹罢一遍,又吟唱了一遍。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箫声忧伤。  鸿雁…向前方,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遥远家乡……。”  “好啊!都是有志向的后生。老朽来此,不枉此生了。真可谓曲雀安知雁鹤之志啊!”国监像是要预见什么似的,敞声说道。  很快大家就被西斜阳光映照下的晚霞所吸引,重新拉回到美妙的大自然景色之中。  不一会儿,父主和国监凑在一起,商量着物事。  “好了,我现在宣布一件重大的物事,柯儿,过来。在此建亭立碑之事,该开始了。”  父主看了一眼国监,接着说道:“在西山丘上,建台一处,上立石碑,铭刻‘燧明所系’四个大字。此山丘之上,大松树下,建亭一座,内竖石刻‘龙蟒之津’四个大字。此事,由国监大人全权主理,柯儿、大、小囡囡辅之,耕督主责建设,其余人等服从调遣,不得有误。”  说完父主示意国监讲话。  国监干咳了两下后说道:“刚才我已经与国主商议过了,国主所言就是我的意思。建设的工程准备,人员调遣,物食供给,材料提供都由耕督负责,不明的事项可以问询柯儿和囡囡们。柯儿和囡囡们负责亭台和碑刻的设计、监造,对老朽负责。匠作监协助以上的头人,组织工匠进行技术性的建造和指导物事,明日鼓饭后,柯儿和耕督、匠作监工地议事,明确工程计划,禀报老朽后,开始建造。”  国监是一口气,讲了一大通。大家听后是倍受鼓舞,看着美好的景致,富饶的田亩河川,蒸蒸日上的国运,各个都是心潮起伏,激情澎湃。  我看着一众流连忘返的亲人和族长们,心中也涌现出难以言状,几近无限的幸福之情。  看看时辰不早了,大家这才在父主的带领下,相互搀扶和依偎着,缓步离去。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有个疑问,为什么这里的诗歌都是四字一句呢?我们后世习惯的多是五言和七言成句的。  这就要认真了解一下上古中华文化的特点。中华文明先祖们认为一字为单,两字为双,三字为众,四字为韵。直白的说,就是中华文化先人认为:一个字是一个目的物,两个字是一个有行为的目的物,三个字是描述目的物的一件事,而四个字就是把一件事,升华为一种习俗和惯例的规矩了。这一点,可以从总结上古文献后,留存下来的《诗经》中,管窥一斑。  这也就说明了,我们后世的成语为什么都是四字组成。它就是遗存在我们中华民族血脉之中的上古文化基因。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遗产的精华之所在。  回到房舍,天已擦黑,来不及蒸团子,我们一舍人,头一次凑活着吃了一顿牌饭,做的饭有点像后世的疙瘩汤。只不过我们是以鱼汤为基础,加上腌葵菜调鲜,拨的粟米面鱼儿。大家吃的是津津有味,特别是国监吃着便于咀嚼的面鱼儿,不住的点头称是。  “好好,这又是咱们房舍的一道美味啊!”国监边吃边赞美道。  “可惜,尚弟和夏侯二人无此口福啊,要不是尙部落有事,也可享此美汤了。”父主略带惋惜的说道。  二囡凑到大囡耳边,低声说道:“哼,父主肯定是惋惜没能和夏侯姨睡觉。”说完两个小家伙偷偷的乐着。同时,又分别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要和夏侯姨睡觉似的。  “听到了,不许瞎说啊。”大囡警告着说道。  哦,原来是怕我传话,我还想叉了。  看着大人们吃饭完,都各就各位了,我们只好钻进剩余的,无人进礼的房舍歇息,这次是我娘的房舍,娘搂着两个妹妹,不停地抚摸着。  “我想,咱们的亭台最好是石头做成的,这样持续的永久。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全部采用石头制造。是不是可以这样,地面石头的,立柱和栏杆木材的,房顶竹片的,你们看怎么样?”我思索着说道。  “用什么材料我没意见,但是风格我来起草图样。”大囡随声说道。  “碑刻的字迹我来想一下,一定要有是时代特点和音律韵味。”二囡在黑暗中轻声说道。  “为娘虽然不懂,但是,听到你们这样分工觉得挺好,就是别忘了相互帮衬和出主意啊?”娘高兴地提醒道。  “娘,您就放心吧,我们会把这件事办好的。”我赶紧给娘宽心着说道。  说完大家都各自思考着本职的任务,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突然,从天而降一只飞翔的龙鱼,扑闪着翅膀,驻足在茅舍顶上。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  不多时,茅舍外面有虎啸之声传来,只听走兽似婴儿之声大喝道 :“大胆鸣蛇,不在济山之地镇守,来此地——涹(wō)山(山西运城地区)所为何事?”  “好啊,你个马腹不在伊水之源蔓渠山(河南栾川县境内)中庇护,跑得比我还快,来到此地又是为何?”  “听闻此地物产丰盈,物食鲜美,传言这里的肉菜团子天下驰名。”鸣蛇摇尾得意的说道。  “此物可有品牌名称?”马腹认真的问道。  “听闻是姬氏集团的肉菜团子,还有柯儿商标的鱼汤,辅国牌茶叶,我闻今夜又新研制了小姬专利的鱼汤面鱼儿,味道是千里留香啊。”善飞的鸣蛇垂涎欲滴的说道。  “怎么也没看见他们的广告啊?别吃出个艾滋病来。”马腹心有余悸的问道。  “也是,你这用嘴来生育后代,人脸虎身的家伙,是要小心一点。但是,我可是看到他们的广告了。也难怪,你这个爬行动物能看到几尺天呢?”鸣蛇不屑的说道。  “那广告上都怎么说的?”马腹好奇的问道。  “首先出场的是著名运动员——关羽,只见关二爷手持精钢柳叶手术刀,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杀将出来。但见杰出建筑师——鲁班,手持电锯冲了出来。”鸣蛇摇头摆尾的说道。  “这关二爷的武器也太小了吧,电锯一扫就完了。”马腹急切的说道。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不曾想,关二爷还留了一手,只见从怀中拿出一个姬氏肉菜团子,吃了进去。再看关二爷的裤裆里,逐渐长出了一把寒光闪烁,丈许之长的青龙偃月刀。”鸣蛇是金蛇狂舞的讲着。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关羽,倒像是个**啊?”马腹怀疑的问道。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正担心着两个怪兽发现我。就感觉有物事在打我。  不好,怪物进来了,我命休矣。  “别动我,我给你们肉菜团子。”我颤声说道。  “我们不要!”  嗯,怎么是女孩的声音啊!  “柯儿,快醒醒吧,看你头上出的汗。”娘推搡着我,说道。  我急忙坐起来,借着些许阳光仔细一看,是娘和两个妹妹跪坐在眼前。  原来我是在做梦,真是虚惊一场。  娘赶紧那麻布片给我擦头上的汗,我则神情有些恍惚。  “哥,作什么美梦呢?一会儿笑,一会儿叫的。”大囡笑着问道。  “还能有什么好梦啊?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当时高兴,事后害怕了呗。是不是去**了?老实交代。”二囡坏笑着说道。  “行了,别再咋呼你哥了,快去吃放吧。”娘支使着两个妹妹离去。  两个妹妹一直笑着,钻出了茅舍。  我镇静了一会儿,跟着娘钻出了茅舍,径自取碗吃饭。  正吃着,耕督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娘顺手递给耕督一个肉菜团子,耕督也没犹豫,接过来就吃了起来。看来,是没来及吃饭就跑过来了。  “嗯,这饭食真好吃,难怪大家都传,说是能到小大人房舍吃顿饭,宁可一天不用餐。”耕督高兴的说着。  “那是到我们房舍吃顿饭,耕督可要听清楚了。”二囡认真的纠正着说道。  耕督连忙抱歉着点头认错,我则赶忙问,是什么事如此着急?  “我昨晚想了一夜,这碑石还好办,可这亭台之石,需要表面平整,该如何是好?”耕督急切的问道。  看来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真把耕督放到关键的位子上,他也睡不着觉。  “耕督别着急,这亭台之事,也不是太急的事项。我再问你,这附近的山上,可有一层一层的那种山石?”我探寻的问道。  “对了,好像役畜办有,有一次拉回来过,用来做畜栏的档门,我可以去问问。”耕督一拍脑门,站起来连道别的话都忘了说,径直走了。  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  我总感觉今天有些不舒服,有点头重脚轻,大囡观察到我的异样,走过来,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慎怪的说道:“哥,你是感冒发烧了,赶快让娘给你煮一碗浓姜汤吧。”  二囡闻声也赶了过来,关心的说道:“哥,你赶快进屋歇息吧,煮姜汤的事,我跟娘说。”  娘听到二囡所说,心急火燎的走过来,一时不知所措。大囡赶紧提醒娘,给我煮姜汤。外姨也赶了过来,帮助娘砸生姜块,煮水,煮姜汤。姨听闻后,赶忙跑过来,紧紧地搂着有点发抖的我,生怕胡什么问题。两个妹妹,很快吧房舍李哥床榻铺好,和姨一起扶着我进茅舍休息。  在这个时候,亲情的作用全都发挥出来了,特别是平时总是调侃我的两个妹妹,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这个哥哥。姨则始终抱着我,生怕热魔把我带走。  两个妹妹临去祭祀院之前,看着我喝完姜汤,告诉我造纸的事不用担心,她们都会安排好,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第四十八章 造纸并不太复杂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八章 造纸并不太复杂  这次,我是安心静养了两天,除了睡觉和一日两餐,就是晒太阳。  我看着绳子上晾晒紫黑色的咸鱼片,取下来两片,没事干,就用石刀剁碎,准备晚上煮一锅粟米粥,让大家尝尝。  牌饭前大家都回来了,都关心的问着我的情况,看到我已经恢复了,大家都很高兴。我赶忙帮助娘给大家的碗里盛咸鱼粥,大家看着碗里的粥也没什么特别,就随意的喝了一小口。  “哎,这是谁做的咸鱼粥?可真好喝。再就着肉菜团子吃,真合口。”二囡先发表了见解。  “嗯,是柯儿做的吧,很好,很开胃,本主可要多喝一碗啊。”父主赞许的说道。  二囡本来想习惯性的调侃一下我,但看着这我病刚好,欲言又止。  “对了,父主,我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撅叔啊,他伤好了吗?”我关切地问道。我因为自己得病,才忽然想起养伤的撅叔。  “哦,典督走后的第二日,你撅叔放心不下,就硬撑着坐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撅部落如何?赶明日问一下探报便可知晓。”父主惆怅着说道。  “对了,戈督现下如何?烽火台之事进展如何?”我连续发问道。  “柯儿真是忧国忧族啊,当注意身体,热魔随去,不可大意。”国监沉声说道。  “柯儿所问极是,戈督现下正在赶工建设烽火台,两百多军壮是分班昼夜不停,定要在冬季来临之前完工。”父主说着转向我娘问道:“姬卿还有一事,近来毗熊二百多妇孺就将押送到我国都,不知可有居所?”  “应无大碍,我国都现下已无穴妇,原有的都分配到扩大的织工场和耕壮军成为健妇。所有的穴窟都空着,再来两百女俘和孩童当无问题。只是安排女俘们干什么,要有个规制。”娘盘算着说道。  “柯儿,为父听说国监说,搞了一个造纸场,不知女俘可否能用?”父主探问道。  “没问题,父主,我觉得印染场和造纸场都可以让女人来干,劳动强度不会高于织工场。”二囡信心满满的说道。  大囡闻言也点头附和,跟着说道:“可仿照我哥,在东侧的山丘挖几个洞穴,即可抚育幼儿,又可人工栖息。另外印染和抄纸等关进的技术工序,还是需要熟练匠工来操作,如此一来,男女混合,不知好不好管理?”  “如果做个吊架之类的物事,可以减轻技术难度和劳动强度,女工应该也可以。”我思量着说道。又接着说道:“不过防范方面需要加强,可在山丘上设置烽火台,布置少量军壮站岗,当然军壮限制在固定的路线上,平时互不相干,战时保障平安。”  “听来有些复杂,先这样试试吧,不行再调整。”父主谨慎的同意了。  都两天了,耕督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明天我要去看一看,不知片状的山石找到了没有?  “对了,哥哥,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抄纸的纱网已经织出了三十围了,可以做十五个抄晒网。你赶紧安排做框子吧。”大囡想起来后补充道。  我听后点头确认。我们按一天出一百张纸计算,需要一百二十个抄网,因为我们还不能和后世人工作制的技术和效率相比,毕竟我们的桑树皮也很有限。再说了,识字的人也有限。好在画地图,不需要太多的字,相对好办一些。  看来后世留存下来的文献记载,首推当是各种图形。作为中国第一奇书的《山海经》是从地图演化而来的,就不足为奇了。  仔细想来,中国的象形文字,都是从图形演化而来的,这样推理下来,在万年前的中国先民,就用各种图形符号记述和交流,应当很自然和普遍。  作为中华文化核心发祥地之一,《山海经》记述的中山经的地区,也就是后世山西、河南、山西三省交汇的黄河大转弯与中条山脉所辐射的地域,应该有比裴李岗文化更为悠久和发达的文化遗存。  只可惜黄河经常在此泛滥,万年的黄土沉积,淹没了文明的足迹。再加上后世三门峡水库的建设,更使得这些难得一见的文化根基,座沉在滚滚河水之下。我们也只能用无尽的思念和遐想,来缅怀这些中华文明的先祖们所创造的,光辉灿烂的人类文明。  “好了,柯儿,热魔刚走,早点歇息吧。”娘的关切打断了我的思绪。  娘把我们三个孩子在邹姨的茅舍安顿好,就急匆匆的去了姨的房舍,与父主共度良宵去了。国监当然是雷打不动的在外姨的茅舍过夜。  次日早起饭后,我急忙驾车驶向农鱼办。看着一个健妇正从耕督的棚间里出来,我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耕督走出来,看见我是一脸的惊喜。我当头问道:“层状山石找到了吗?”  耕督兴奋的说:“小大人您看,墙边堆着的是什么?”  我顺着耕督的视线看到东墙边,堆着很多大块的石片,石片的切口和表面都还是一尘不染,看来是新开采出来的。  “这一下地面的问题解决了,而且工匠们还提议,屋顶也可以用这样的石片搭接起来,今后就不怕日晒雨淋了。”耕督又在像喷壶一样开讲了。  这次,我兴奋地迎着‘喷壶’冲了上去,耕督一把抱起我,高兴的转着圈。我把脸紧贴在耕督汗津津的,布满古铜色肌肉的胸膛,似乎还能感觉到刚走的健妇遗留在耕督肌肤上,组合起来的神秘体味。这种平时避之唯恐不及的味道,因为成功的喜悦,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耕督兴奋的还没有放下我,就继续喷了起来:“小大人,现下您就放心吧,只要把图样交给我,有工匠的指导,您就等结果吧。”  坏了,大囡的图纸还没给我呢。  “走,咱们再到山丘上去仔细筹划一下。”我说着,脱离了耕督的怀抱,带头走出了院子,赶着车,载着耕督和几个营总往湖口而去。  来到湖口,停好车,走过闸门上的竹桥,来到西侧的山丘上,这还是我第一次有时间,能够仔细的观察这座山丘的情形。  但见西山丘顶上,有一颗粗大的黄连树,一颗大松树和一颗稍小一些的槭树,使得丘顶上掩映在树荫之下,好不惬意。这样的环境如果建设一个大平台,显然是得不偿失。对了,可以学习后世建设林荫地面的方法,把大树以外的地面铺上石板,再用湖塘工程剩下来的石料,制作上山的步道,如此不就行了吗。  我把这些想法说出来,耕督和营总们觉得完全可行,自己组织人力就可以开工了,我提议在山顶石板地面的外围,间隔竖立半人高的木桩,用麻绳串联起来,作为防护和观赏的栏杆,这样就更加美观、安全。  “你们可以把木桩先在大麻子油和黄连混合的液浆里加温浸泡一段时间,这样就能起到防腐的作用。”我耐心的解释着,如何制作平台栏杆的立桩。  说完,大家都信心满满的往下走,耕督凑过来,继续问道:“东面的亭子怎么建?”  我想着大松树下的地面估计也就十来平米,背靠着大松树,亭子肯定是一个多边形。最简单的就是三边形,很显然不合适。考虑到现下工匠的技术水平,那就四边形吧。正好东南西北,还能辨别方位,很实用。有了大松树,避雷的问题倒是不用太多的考虑。  大体有了思路,我就开始往东山丘上走去。来到丘顶,手指着松树前的空地,说道:“就在这建一个四角亭,亭子正中放置碑刻。四边设两级台阶登亭,石板铺底,防腐木搭架子,架子采用公母(榫卯结构)插接拼起来。顶覆压接石片瓦,亭子四沿和四脊用防腐木压住石板,中心加一个圆顶木,与各梁衔接。”如此这般。  关于具体的尺寸和样式,还需要大囡的图纸才行。  “就这样吧,详细的图样过几天,我拿给你们,现下先照着这个样子准备石板、防腐木等材料吧。”说完大家快步往下走,我则蹬车直接驶往造纸场。  来到近前,停好车。这印染场和造纸场的外围,增加了一圈竹篱笆,南面有个大门,门旁建了一个茅舍岗亭。亭内两个军壮正手持枪矛肃穆而立。真是时隔二日,当刮目相看啊。  我急忙准备进入大门,军壮用枪矛拦住了我说道:“辅国小大人,实在对不起,籍修小主妇有交代,男子除了国主和国监之外,任何人等不得擅入。应您看门楣上的牌匾。”  我这才抬头仰视,看到门楣的牌匾上写着‘机要之地,非请勿入’几个黑色的大字。  “那我怎样才能进去呢?”我赶忙问道。  “须有籍修小主妇的批准,请小大人您等一下,我去禀报。”说着军壮走了进去。  很快又跑回来说道:“籍修小主妇请您进去。”  进了门里,但见东西各一个院子,门口都有身穿对襟麻褂和短裤裙,手持枪矛的女健妇站岗值守。东院墙上书一个大字‘染’,西院墙上书一个大字‘纸’。  我想我还是去西院吧,进到门里,好家伙,全是女流之辈,大家都在各就各位的忙碌着。我正看得新奇,二囡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喊道:“哥,别老顾着看美女了,快过来到抄纸的工序来一下。”  我急忙跟着二囡走了进去,来到抄纸的池子,看着微微泛黄的池水,一个全裸的健妇正在用纱网框架抄纸,不过抄出来的纸薄厚不均。我急忙赶过去,看着一池纸浆,命来个健妇用木铲搅动池水,让纸浆更均匀。这时,我拿起尺方大小的纱网框,在池中晃了几下,迅速提起,借着余水,再晃几下,但见相对均匀的纸浆附着在纱网上。一名健妇晃着肥乳接过我的纱网,走了出去,进行晾晒。  我摔着手上的池水,感觉还是比较凉的,这要是在冬季可就难受了。看来应该在水池下满埋几根陶管,在里面烧柴加温,这样即提高了水温,有增加了纸浆的附着能力,一举两得。  我正想着,健妇们也学者我的样子,开始抄纸作业,很快就能够熟练的掌握抄纸的技艺了。  这时,大囡也赶了过来,看着抄网上合格的抄纸,欣慰的笑了。我则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个妹妹觉得非常有必要。决定,再建一个池子,在下面埋管生火加温,再增加一个烟筒排烟。大囡很快画了一张图纸,让女军妇送往匠作院。  我拦住说道:“不必了,还是请匠作监过来吧,毕竟还要在现场施工呢。”  看眼前没有别的问题,二囡赶紧拉着我的胳膊和大囡一起,来到院外站定,一起等匠作监到来。  “我说两个妹妹,搞得那么神秘干什么?我又不偷东西。”我委屈的说道。  “但是,你老偷看人,就要对你神秘才是。”二囡趾高气昂的说道。  大囡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为了神秘,主要是这里都是国族最核心的技术产业,另外又都是女人,不加强防范容易出问题。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了,这里已经改名叫织作院了,直接归国监领导,娘是院督,邹姨、姨、外姨和夏侯姨为辅督,我和妹妹任左、右院办,具体负责。下设织工场、被服场、染印场和造纸场,各场都有场长具体操办。物料由大农办、役畜办和器物办负责提供。对了,器物办就是原来的织工办分出来后,成立的。”  “怎么样,哥,你这大病一场,今后可要多听我们的吩咐了,要不然想穿好一点的衣服可就没门了。”二囡晃着两个羊角辫,得意的说道。  “哼,还有那,姐发明了用酿酒剩余的酒糟来做染布用的上浆,既节省了粟米,又减少了蒸煮的负担。怎么样,我们厉害吧。”二囡说着,拍拍我的肩膀,以示提醒。  “好家伙,你两个太厉害了!再加上祭祀院,这全国内工技艺之事,妹妹们可以管了三分有二了。可别贪多嚼不烂啊。”我挖苦的说道。  闻听此言大囡和二囡都举起手,摆出一个找打的架势,撅嘴瞪眼的盯着我,我也假装比活着要躲开的样子。兄妹之间亲密的感情,尽在不言之中。  这时候,门外匠作监在向我招手,我赶紧示意让他进来,在征得妹妹们的同意后,匠作监终于走了进来。  我把建造加温的纸浆池的方案和匠作监说了,大家走进去,又确定了施工地点,商定好明天开始建造,妹妹们还特许,健妇们放假两天。这内部管理也真够严的,不知道这些健妇们能不能熬得住。  事情谈定后,我和匠作监就被请出了织作院。  在回来的路上,我探问着匠作监:“你们制作水池除了用石头垒砌之外,如何防止缝隙漏水呢?”  “我们用粘土、白碱和粟米浆混合后勾缝,再用柴火烧烤就行了。”匠作监随口答道。  我知道白碱就是盐碱地上的土碱,古人真是聪明又智慧啊。要是我,还以为是用石灰来勾缝呢,当然比后世的水泥还是差多了。毕竟最早发现水泥的古希腊人,是沾了火山喷发焚烧石灰石的光。  和匠作监分手后,我赶着鹿车,信鹿由缰的走着。我开始梳理起国族发展所需要的物事来。毕竟眼下紧要的物事,水利、织布、造纸、服装、文字、音乐、医药之事都已告一段落。  今后,窑炉煅烧技术所涉及的瓷器、锡、铅、铜、铁、银、金等金器,以及煤碳、火药、玻璃、水泥、酸碱、橡胶等物事,以现下的条件,还为时尚早,其中有些物事过早出现,也不合乎历史规律。  当下最为紧迫的就是地图的绘制这件物事了。我说古人为什么有如此完整的地图知识呢?原来起因并不是因为旅行和长见识,而是为了战争和侵略。只有如此,才会举部落之力而为之,这一点与后世的人们不谋而合。  后世不是总结出了:‘谁掌握了信息,谁就掌握了主动’的名言吗。其实在远古时代就已经是如此了,大规模的信息化建设就是从制作地图开始的。  一部记述上古时期地理风貌的《山海经》,拉开了中华民族信息化建设的帷幕。这恐怕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信息化建设成果。  好吧,现下,就让我开始,为打一场全面而又残酷的上古时期信息化战争,而做准备吧! 第四十九章 开始准备绘制地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四十九章 开始准备绘制地图  我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父主办公的议事院门前,这可真是人有所思,必为所动。  停好车,进到院里。看见父主正在和刚回来的戈督商议着,如何安置被俘妇孺的事项。  “哎,柯儿来的正好,戈督刚从北国回返,带来不少消息,你也坐下来听一听。”父主朗声招呼着我。  “哦,辅国小大人到了,下督见礼了。”戈督谦逊的说道。  我有些为难的回礼。  坐定后,父主向我解说道:“为父本意是想在北面富盆建立北都,但军壮们不服水土,也只能作罢。戈督说说详情吧。”  “启禀国主和辅国小大人”戈督一开口,我赶紧摆手说道:“戈督你我同堂议事,应无上下尊卑之列,还望戈督同级称谓为上。”  “柯儿所言极是。”父主点头认可。  “那好,小大人,本督这次进入北地,但见毗熊国内均以放牧游猎为生,奇骏为数甚多,该国精壮的骑射技艺当在我国之上。民风相当剽悍,礼仪有待教化。于此,在撤离之前,随尽毁敌国物事,但对游猎之徒,仅仅是砍荆割草之痒罢了,难以持久。”  说到此,戈督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现下,在撤离后,举迁敌国妇孺,倒是可以延缓人口的复生。想来,敌国如无外力提振,应在五年内,再难有作为。藉此,按照国主的旨意,在山行步道的要害之处,沿途设置烽火台,遥相呼应,当可起到探查触摸的功效。只是这守探之军壮,每处即不宜过多,也不宜过少。多则物食难以为继,少则难以防范。参照敌国的棚帐规制,当以四至六壮为宜,定期轮换。其距我部落之远点,不易超过一日之程。如此而已。”  “柯儿以为,戈督所言至为重要,柯儿此次北击,越过北山,当在半日之间,如雨雪覆盖,想来一日有可能及至。照此类推,其他山路,应相去不远。守住大山,才能占据主动,形成进可攻退可守之态势。”我认真的分析道。  “小大人所言,俱是实情。但我这次前出,也曾被敌偷袭,特别是可恶的司马缶,仅以百十余骑,竟至我军伤亡近百,若非如此,定将该国贼首尽数擒获。”戈督不无遗憾的说道。  “我们事先没有防备吗?”我急切的问道。  “防备是有,所知的各个要隘均有防备。然不知在桦树林中有一条狩猎之道,仍可通行。司马敌贼,藏秘在林中,昼伏夜出,趁黑夜偷袭我营帐,致使军营大乱,被围之敌酋也趁乱突围,与司马敌贼合为一股,飘忽而去。我军难以追逐敌骏逸之势,只能望其项背而反。”戈督叹息着说道。  “此事只怪柯儿阻敌不力,仅指使几个探骑,行绊马索之计拦阻,弓箭远射。毙敌有限,致使大部敌贼遁去。才有此祸端。”我自责的说道。  “小大人,何出此言?戈督听闻,你仅以二百余耕俘,抗击四百劲敌,尚能带回近千妇孺,还俘获百多敌贼,真可谓战争奇迹。”戈督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下督事后想来,我军的失误,还是地形地物生疏,我们的探骑仅凭记忆,经常发生引领有误之事,越是深入,越是徒增谬误。这才是我军后期被动的主要因由。”戈督沉痛之余,深思着说道。  看着戈督的叙事对仗,战事分析,毫无疑问,我军又一名新锐战将破壳而出了。他将是未来几十年里,驰骋疆场的军中翘楚,国之肱骨。  “柯儿以为戈督所言如何?”父主始终是在以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启发着我们。  “柯儿以为加强绘图标注之事,对行军布阵极为有益。柯儿所来,正为此事。”我坚定的说道。  “好,我听闻柯儿进来正在创制纸张之事,不知制作的如何了?”父主关爱的问道。  “已大功告成了,有了这薄如禅翼的纸张,我军探骑就可随时随地将所闻所见,绘于图上,作为今后行军布阵之参要。”我成竹在胸的说道。  “好啊,就知柯儿定不会等闲视之。”父主赞许道。  戈督也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似有所想。  “柯儿以为,当进一步扩充敢战军,将敢战军从专责防守和探密,改为专责突袭和探查。防备之事,可成立近卫营为之。柯儿愿意教授敢战军绘图标注之术。”我积极认真的说道。  “下督也正有此意。”戈督连忙附和道。  “很好,这样吧,以两个囡囡来教习祭祀院院录们,绘制我国土内部地图,以柯儿教授敢战军壮勇,绘制国土边界及周边地图。各司其职,相辅相成。”  父主思索了一下又说道:“既如此,就以现有的敢战军为一营,尚督、撅督、戚督各部落各成立一营,组成全建制的军勇,统归本主指挥,柯儿辅之,称谓统军。物事供给,统由国库院调拨,国监大人监管。成立近卫军,一个营的建制,本主统领,戈督辅之,亦称谓统军。如二位无疑义,我则与国监大人商定此事。”  我和戈督都点头附和着。随即起身各自离开了议事院。我赶着鹿车缓缓地向房舍驶去。  我边行边想,世上第一支专业信息化军队――敢战军诞生了。他们不仅要乘骑挥枪,开弓放箭,还要探军查情,绘图标注。作为敢战军的军将们,更需要按图索骥,统筹谋划,排兵布阵,决胜千里。  他们的第一步将会在教习中开始,这不就是后世军事学院的开端吗?一支有了知识的军队,定当如虎添翼。当然,如果能像我训练耕俘们那样,树立起敢战的信念,其必将成为一支不可战胜的军队。  回到房舍,我匆匆吃罢饭,即开始准备教习的教材。作为一支军队,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看来应该从军歌入手,它是增强凝聚力和荣誉感,最通俗易懂的办法。对了就用后世打击侵略者的军歌《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来改编。  “雄赳赳,气昂昂,英勇的军壮。  绘地图,挺起枪,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战军,跨骑骏,披铠甲。  左遮右防,前冲后打,立功劳!  别故土,离亲娘,迈步上战场。  护妇孺,保田粮,流血又何妨。  龙蟒的敢战郎,背弓箭,驾竹筏。  东奔西闯,南征北伐,不可挡!  杀!杀!杀!……”  敢战军军歌有了,到时候还需要二囡来教习军壮们学唱。  “哦,国监大人和两个囡囡回来了,快吃饭吧,饭后本主有事相商。”父主朝着走过来的国监等人说道。  我闻声也从房舍里钻了出来。  “呵,今天太阳照到哪儿了?哥,你怎么从房舍里钻出来了。”二囡习惯性的调侃道。  “二囡你先吃饭吧,你哥我一会儿也有事和你商议。”我不理会二囡的调侃,认真的说道。  娘赶紧张罗后来的族长和亲人们吃饭,自己也吃起来。  这就是我娘,从来都是在后台,默默无闻的为大家提供着服务,从来不刻意抛头露脸,这才是赢得大家尊敬的根本原因。  邹姨这两天在拜舍立神,吃的不多,时不时腹痛难受,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房舍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和大家在一起待一会儿。看来是够娇贵的。  外姨现下承担吃饭的人数越来越多,但只管埋头干事,从无怨言。好在贩夫每天按时过来,有时送鱼,有时帮助打水,洗碗和烧火,饭食也还算支应的开。  当然,娘和姨每天都要洗衣、帮厨和整理房舍,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等大家吃完饭,父主把和我说的事和国监就说了一遍,国监也认为此事十分重要,完全同意升格敢战军。为今后的作战和防卫打好基础。也同意担任敢战军的的监管。还认为我来教习敢战军绘图非常必要。  看着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我起身说道:“二囡今天这么重要的事项定下来了,总要吹奏一曲吧?”  二囡很高兴的钻进茅舍取出参差,吹了一个滑音后,抬头问道:“哥,你说吹一个什么曲子?”  “就吹‘敢战军之歌’。”我大声说道。  大家闻言都愣住了。我附耳低声和二囡嘀咕了一下,二囡走到大家中间,开始吹奏起来,我则合着音乐唱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英勇的军壮。  绘地图,挺起枪,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战军,跨骑骏,披铠甲。  左遮右防,前冲后打,立功劳!  ……”  跟随着我的歌声,大家都有力的打着节拍,陶醉其中。  “太好了,柯儿,咱们的敢战军从此就有军歌了。”父主高兴的打着拍子说道。  大囡看着我窃笑不止,二囡则兴奋的说道:“打走了侵略者,我们就可以建设美好的家园了。”  “柯儿这首歌,节律简洁、强劲,朗朗上口,老朽以为适合军壮们合唱。”国监捋髯颤声说道。  “我以为我们每个部落,工种都应该有自己的歌曲,这样才有特色,才能丰富我们的生活。”大囡起身,动情的说道。  “囡囡此言极是,正合为父的心思。这样吧,大家都好好的想一想,一步步的完善起来。”父主看着在场的人等,朗声说道。  次日起来,我正吃鼓饭,耕督匆匆走来,我起身迎了过去。  “耕督,大早就赶过来,不知所为何事?”我放下饭碗问道。  我娘端过来一碗咸鱼粥,递给耕督,耕督一边喝着一边说道:“水轮用了两天,运行的还可以,就是感觉有些掉皮,不知小大人可有办法?”  “过去没有想到过,木料要在大麻子油了煮泡一段时间,进行防老化处理,不过现下咱们可以刷上油漆。就在湖口的东山丘就有一小片漆树,只要在清晨把树皮斜着割开一长条口子,就可以接获生漆。走,我们现下就到漆树下面,你们带上石刀、石锯和陶碗,我们去取漆。”我说着,看着耕督已经吃完了,就赶着车向农鱼院驶去。  到了农鱼院,取了器物后,带上三个耕壮,直奔漆树而去。来到漆树下,我命耕壮用石刀,在树干上切开‘V’字型的口子,在尖角下方在树干上钉进尖竹棍,支撑住陶碗,但见乳白了的分泌物一滴滴的流进了陶碗。  就这样在一个树自下而上,间隔着开若干个口子,高处的就用石锯锯开的口子,支撑多个陶碗,慢慢的取漆,碗里装的差不多了,就倒进陶罐里。如此,积少成多,就可以使用了。  “这白色的物事能干什么呢?”耕督一脸困惑的看着我说道。  “等你们收集到一陶缸之后,我们要加入大麻子油稀释一下,不然太黏了不好涂抹。另外,准备几把大小不一的鬃毛刷子,准备涂刷水轮子。”我看着耕督,认真的解释道。  交代完后,我就匆匆离去,往后山脚下的敢战军棚舍区驶去。  油漆在中国的使用,历史悠久,距今两千年前,就出土了以红黑色调为主的漆器,清美绝伦,漆面依然光洁如新。由此类推,在上古时期中华先人就使用油漆防腐,应该是顺理成章的物事。  驱车来到敢战军营舍,一进营院,敢战军营总,挂甲正听从着戈督的吩咐。  “辅国小大人来的正好,今早我派人请你,没有找到。这不,按照国主的示意,本督先行来此处理防务移交物事。小大人有何示意?”戈督谦和又不失体面的说道。  “有戈督从中调度,柯儿无忧亦。柯儿此来,是想召集敢战军头领,研究如何教习之事,还望戈督给予支持。”我直入主题的说道。  “有时间,本督也想习学一二,但请小大人收纳。”戈督礼让而又认真的说道。  “欢迎戈督临场倾听和闻讯,有戈督如此丰富的临战之经验,必当有助于军事情报的提升。”我思索着措辞说道。  “‘军事情报’如此用词,堪称一绝。太好了,今后我们全军都应该加强军事情报的物事工建。”戈督很受启发的点头说道。  “戈督,不知道你那近卫营组建的如何?我们都已经被父主改成统军了,今后涉及军壮之事,当称柯儿统军为宜,不知戈督意下如何?”我笑着说道。  “柯统军,如此称谓甚为便易,也合乎身份。”戈督也笑着说道。  “下职敢战军都营营总,向柯统军报道。”只见一直坐着没有发言,黑眉大耳的壮汉起身说道。  “下职敢战军挂甲,拜见柯统军。”这位与我一起曾经在二部落出生入死的军将,也起身说道。  “戈督也在,我是想着敢战军扩编,我又身兼数职,应该有一个常备的将领来主持物事才对。”我皱眉,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柯统军所言极是,本督这近卫营也需要一个常任的军将主持日常物事为好。我也是需要大量的时辰用于都城的防务和狩猎等物事。”  “既如此,我等是否先去父主那里,报请建制之事,戈督以为可否?”我急切的探问道。  “何事找本主啊?”洪亮的声音过后,父主带着左、右库办走了进来。  我把刚才之事禀明之后,父主沉思片刻后说道:“柯儿这边组军之事迫在眉睫,先行调整。戈督那边,主要精力重在防务,现兼任近卫营统军之职,直到有合适的人选为止。今后,如无紧急物事,当不调拨都壮军外出之军情物事。”  “既如此,柯儿建议,由现营总出任敢战军常备之职,具体组织落实父主赋予本统军的物事。现任挂甲升任都营营总。”我不失时机的说道。  常言道:用兵先点将,猛将带雄兵。我经历了二部落和三部落的巨变,完全了解道,敢战军将勇们所具有的超强执行力和战斗力,再加上对父主的绝对忠诚。这将是我今后上阵击敌的不二之师。  父主能把这样的军队交给我,可见对我的极度信任,并且寄予厚望。父主能及发现戈督这样的人才,在经历了北伐之战的洗礼和观察后,毅然将戈督留在身边,委以护卫自己的要职。可见父在主选人用人方面,所具有的高超智慧和独到眼光。我为有这样的父主和国君而感到庆幸和骄傲。  “柯儿、戈督,你们所带之军可是我国族的中坚力量,你二人也是本主的左膀右臂,当尽心竭力地保护国族父老的安危,不可让大家失望啊!”父主似有所托的感叹道。  “好了,你们几个都跟着父主回议事院吧,估么着尚督、撅督、戚督也快到了。”父主命令式的说道。  大家赶忙起身,跟在父主身后,准备前往议事院。 第五十章 敢战军进行扩编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章 敢战军进行扩编  随着父主进到议事院,与会的军将们都陆续到来。父主坐在上首,尚督、撅督、戚督和我依次分坐左右,其他人顺序就坐。  “今天把几位盟弟找来,就是为了扩建敢战军之事,大家都议一下吧。”父主环顾几位盟叔后,朗声说道。  戚叔先开口说道:“我族军壮本来就是国主调遣而来,戚弟全力支持。我部落将按照国主的示意,选百十名会骑善射的军壮,划归国主指使。”  紧接着,尚督微笑着开口说道:“我部落之军壮,刚刚历经了北伐之战,士气正盛。骑术和箭术都有很大长进,更受这次地形物事不明之苦,纷纷请缨,盼望加入敢战军。尚弟当无异议。”  “两位盟兄如此说来,让我这个没机会参战的盟弟,顿感羞愧。我部军壮会骑善射之壮有一些,但与国主的期许还有差距。不过草地里找树苗,还是能凑上百十人的,只是各位军将不要耻笑为好。”戚叔扒拉着手指计算着,缓缓说道。  “柯儿,说说吧。”父主点名说道。  我看着父主和几个叔叔,都用期许的目光在注视着我。看来,我现下在大家心中,已经开始有一定威信了。我鼓起勇气,用稚嫩的嗓音说道:“父主,各位大人。柯儿以为,如下几句十分紧要:  知己知彼,战之首要。胜战之军,习练先行。  人之为本,器物必强。常备不懈,百战不殆。  以强敌弱,避实击虚。声此击彼,出奇制胜。  击其必救,攻其不备。冲如脱兔,守若磐磬。  水行百态,战无常法。因势利导,审时度情。  众心所向,军之要义。出师有名,未战先赢。  不知柯儿所言,是否言语达意?”  “柯统军之言,太精妙了!”戈督率先起身,忘情的呼喊起来,但很快,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常备不懈,百战不殆。柯儿说的很好。你戚叔我部落之军壮,始终把来自北方的威胁,作为备军之所系。然能始终保持部落之安宁。”年纪尚青,早生华发的戚叔,思虑甚深的说道。  看来戚叔部落之所以安详平复,并不是地理位置优越所致,而是因为平时就不给毗熊敌贼有任何可乘之机。戚叔考虑问题的谨慎与周密,可见一斑。  撅叔摸着下巴坚毅的说道:“击其必救,攻其不备。冲如脱兔,守若磐磬。柯儿说得很好,正合为叔的心思啊!”  历经磨难,意志弥坚的撅叔,终于又恢复了昔日果敢刚毅的雄风。  “看来柯儿是做了一番思量的,所言切中军之要害。水行百态,战无常法。因势利导,审时度情。此言可是变化万千啊。为叔是极为受用。”善于谋篇布局的尚叔,用赞许的口气,也对我的言语,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戈督只想着高兴了,也发表点见解吧。”父主朗声点名说道。  “下职在这里,仅就此次北伐的实战,拙言几句。此次北伐,出其不意,击敌之不备,本应完胜而归。但因敌情地物生疏,我军也吃了亏。我以为,柯统军之所言,‘知己知彼,战之首要。’极为妥帖。再有就是敌贼之骏逸,行踪迅捷,确实优胜于我,不然,尽可补救过失。这其中‘人之为本,器物必强。’之言,堪为肺腑之音。”  “你们坐在下首的几位也说说吧。”父主提醒道。  “我等听闻各位领军大人的箴言,深受教诲,别无它语。”新升任常备的黑眉大汉,嗡嗡震声说道。  看这声音的底气便知,此人必是非凡的孔武尚战之将。其他几人都附和着常备的话语。  “那好吧,本主也说道一二。刚才大家说的都很好,柯儿所言字字紧要。请大家注意这一句,‘胜战之军,习练先行。’打仗还需要习学吗?只要有这黑眉大耳常备军将的力气和武勇不就行了吗。看看司马缶带给我们的创伤,此贼的武勇当在几位盟弟之下,但屡屡进犯,伤及我族。靠的是什么呢?智谋而已。本主每想到此,都会思念起三弟啊!荟弟若在,岂容司马逞强乎。”  父主一时语噎,大家都沉痛的低头不语。  是啊,三叔是大智大勇的栋梁之才。勇可上阵击敌,威震一方。智可兴族御难,决胜千里。正因为以前三叔健在,司马缶是有反心,无反胆。  “对了,撅弟,典督近来可好?”父主关切的问道。  “哦,现下我与典督齐心合力,已恢复部落的生机,其物事安排,比之既往,更有胜出。”撅叔面带喜色的说道。  “即这样,本督就放心了。你二人能够弓箭合体,其才智,当在荟弟之上啊。”  看来,父主无时无刻不在拿着三叔当标杆,对比着其他人的才干。  “尚弟,谦督近来可好?”父主继续问道。  “甚好,部落物事各项,均安排妥当,调度有方。特别是与邻国之交往,礼尚往来,不卑不亢。如此,盟弟才能潜心于这部族绘图之事上。现下可好了,有敢战军专职于此,盟弟可是享用不尽啊,哈哈啊哈!”尚叔说着还笑了起来。  大家刚才阴霾的脸上,恢复了轻松的感觉。  “如此说来,本主并没有看错,谦督的确是一个读物处事的干才,正可替尚弟分忧啊。”  “戚弟进来如何啊?你不在部落之时,可有主见。”父主怜爱的对着幼弟,探问道。  “盟弟坚持以部落议事制度为要则,每日鼓饭前举行晨会,牌饭后举结晚议。正阳时(中午),巡行部落要隘。长此持之不懈。弟不在时,副军旗和农鱼办联合主持议事和巡行。军事副军旗执掌,物事大农办为要,并快报于弟,如此而已。”戚叔层次分明的解释道。  “如此甚好,不过,戚弟可要保重身体啊!”父主说完,深情的看了一眼白发点点的幼弟。  坐在他上首的尚叔也怜爱的抚摸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幼弟的肩头。  看的出来,戚叔的几位兄长,对待幼弟,还是十分爱惜的,某种意义上讲,比对待我都要疼爱。这也难怪,他们是一奶同胞,我则是血缘关系无疑,但生父难定的义子。  要不然,把戚叔的部落放在中间,作战轻易不让戚叔带队出征呢?其实要我说,他们都小看戚叔了。  戚叔从小在兄长们的辟护下长大,内心深处特别希望自己也能独当一面,有所作为。所以,对待各项物事都尽心竭力,唯恐出现差池。由此,养成了严谨、亲为的作风,再加上天资聪颖,如果能够多加历练,必可与躬耕南阳的诸葛山人一较高下。  反正我是认为,军事上如有事,交予戚叔最为放心。  “我最为欣赏的就是柯儿所言的最后两句:‘众心所向,军之要义。出师有名,未战先赢。’司马缶即便是再绞尽脑汁,但是,还是以败逃了结。为什么呢?不得众心!举军作战首要的是名正言顺,当众人为国族而战之时,战力就会剧增,军壮才会奋勇向前。我们的军之要义是什么?就是燧明国族的众心所在。那就是――为国族而战!”  父主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为了成就一支未卜先知,决胜千里的国族精壮,现下,组建一支全新的敢战军。我事后会与国监大人商议,今天所议之事项。”  “不用随后商议了,老朽已在门外倾听多时了。”说着,国监在两个囡囡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与父主并列坐在上首,两个妹妹则坐在国监和父主的两边。  “方才,老朽在门外细听了柯儿的言论,随对军情之事不甚了解,但细想其言,甚为精要。”国监捋髯颤声说道。  两个妹妹也不住的点头称是。  “我来到此,打断了国主的议事,烦请国主继续商议物事吧。”国监说完,接过二囡手中的水碗,慢慢的喝着。  “国监大人的来到颇为及时。现下正在商议敢战军的主要军将之事。黑眉大汉听令!”父主厉声说道。  “下职在!”黑眉大汉瓮声震人的答道。  两个妹妹闻声吓了一跳,赶紧分别依靠着父主和国监。  父主轻轻的拍了拍大囡的头,在和国监嘀咕了几句后,继续说道:“赐封黑眉大汉姜姓,名……”父主说着挠挠头思索着。  “老朽以为,就赐名‘勇’字如何?”国监大人颤声说道。  “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就叫姜勇,为敢战军常备,协助本主,配合柯儿管理全军。原挂甲历经二部落之变,临危不惧,处置得当,也赐予姜姓,请国监大人赐名。”父主说着看向国监。  “那就取一个‘置’字吧”国监思索着说道。  “此外,左、右库办和祭祀院监,都应该赐予姜姓,当以施、盾、桓为名,国主以为如何?”国监捋髯思索道。  “国监大人所言极是,如此,我国族人才辈出,勇物并置,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国主朗声大笑道。  “前一时期物事繁杂,现下,烦请国监大人从毗熊健妇中选其上乘者,带引与戈督以后姜姓之众为内妇。柯儿,转告你娘,为她们分配房舍定居。”  大家听罢,是欢天喜地,特别是戈督等人,是乐的合不拢嘴。  “好了,言归正传。现下的敢战军营,改为教习军营。每次一营进行轮习,柯儿每次需要多少时日?”父主问道。  “第一次轮训当需十日。”我起身答道。  “哦,时日还不短呢?也罢,就如此,然后是尚营、再后依次是撅营和戚营。哦,忘了说了,上述四营编成后,将改为一、二、三、四营,各部落轮流驻防,不得有误。”父主说完,起身扶着国监离开了议事院。  我则跟在叔叔们的后面,载着妹妹们,跟着父主和国监的车子往房舍驶去。  今天房舍这边可热闹了,三个叔叔都到齐了。娘是高兴的跑前忙后,还要张罗着给戈督他们的内妇,布置新房舍。  姨和外姨则招呼三个贩夫烧灶、打水、和面、蒸肉菜团子。送走了舍立神的邹姨则张罗着给大家上茶。  撅叔和戚叔还是第一次喝茶水,倍感新鲜。我看着今天的饭食有鱼肉面鱼儿汤,肉菜团子。都是我们房舍拿手的饭食。  尚叔知道了今天的吃食,就不停的给他的两个兄弟大讲面鱼儿的美味,肉菜团子的香味。说的两个叔叔是直吞口水。好在手上有茶,不然还不知道有多狼狈呢。  “二囡,在开饭前,何不给大家吹奏一曲《敢战军战歌》啊。”国监颤声提议道。  二囡高兴的钻进茅舍,取出参差吹起了战歌,我和大囡合着音乐齐声高唱起来。很快在场的男性都加入到了合唱的队伍里。再过一会儿,戈督等人在我娘的引领下,来到房舍,也加入到大合唱的行列中。  特别是勇常备和置营总,唱着自己军勇的战歌,好象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过戈督等人今晚还是要回到军营,只能等到国监大人破了被选中的内妇们的生育门之灾,才能行进礼之事。  照国监现在的年纪,等上几天也不为怪。看来这还真应了后世的一句名言:‘好事多磨’啊。  到了晚上,国监自然是到新的房舍去破‘四旧’了。父主和我娘进礼。尚都和邹姨进礼。撅督在外姨的房舍进礼,毕竟原来就是一个部落的人。戚督则和我姨进礼。我们几个孩子只好被暂时安排到新的房舍里居住。  照顾我们的是一个毗熊国的贵妇,我看她的年纪也不大,大概有十五、六岁。复姓单于,娘家是大菊国的国亲。他娘因病在两年前过世了。本来已经约定带引给莒国的部落首领,后被司马缶恶意拦下,归为己有。  我们也都很同情她的遭遇,称呼她单于姨,高兴的她,抱着两个妹妹泪流不止。现下,能带引给戈督也是她的福分了。  我暗想,单于姨已经行过成人之事了,国监还要破生育门之灾吗?单于姨自己到是帮我们解开了谜团。原来国监的行乐之举,是一个嫁入我国族,成为贵妇的确认证书。只有通过了国监的检验,才能体面的生活。至于过去如何?检验过后则就一笔勾销了。  大家想,这些经受过磨难的女流,能不高兴吗?  也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姨,只是便宜了戈督那家伙,升格为我们的外叔了。  我脑子里想着明天还要教习壮勇们,不知不觉的到梦里巡游去了。  次日鼓饭后,我带着两个妹妹,匆忙来到敢战军教习营,本来想在棚舍里教习,这样可以避免外界干扰,可是,妹妹们一进门就飞了出来。都手捂着鼻子,连喘粗气。  “哥,你也太坏了,你怎么不进去。”二囡气的是直跺脚。大囡则是一个劲的拍着小胸脯,喘气。  “我在停车,还没来得及叫你们呢,就没影了。”我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行了,别说了,赶紧开始吧。”大囡缓过气来后,说道。“我要是吹奏不好,就只能怪哥哥太坏了。”二囡没事找事的埋怨道。  这时候高大的勇常备,大步走了过来,吓得两个妹妹直往我身后躲,生怕那震耳的‘雷声’,离得太近。  我赶忙挥手,带着他们往敢战军集结的地方走去。 第五十一章 习练从歌声开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一章 习练从歌声开始  望着百十多人的敢战军壮勇,各个手中都牵着骏逸,左手持枪矛,右手牵缰绳,背后背着盾牌和劲弓,腰里挂着箭盒,盒里插着羽箭,威武雄壮。  看着他们手牵的骏逸,这还要感谢戈督的北伐,一共带回了四、五百匹。望着头上两只耳朵内侧,长着两个小突起,外形酷似后世骏马的骏逸,只能用一句不恰当的成语来形容‘鸟枪换炮’了。  两个妹妹,望着眼前威武的阵列,也不知不觉的挺起了小腰板,昂头注目而视。  “禀报柯统军,敢战军壮勇集结完毕,请训示。”置营总朗声报道。  我在勇常备的引领下,健步登上棚舍旁的土坡,注视着眼前的军勇,大声说道:“我看到你们勇武雄壮的军列,我为你们而骄傲,国族的妇孺们因为有你们的守护,而感到幸福。我们的田园因为有你们站岗,必定会丰收在望,硕果累累。大家说对不对啊?”我激励着喊道。  “对!对!对!”所有军勇都举枪高喊着。  “我们要不要让国族的妇孺们记住我们啊?”我再次启发着大喊道。  “要!要!要!”喊声振聋发聩。  “那好,我们今天的第一课就是学唱《敢战军战歌》行不行?”我煽动着喊道。  “行!行!行!”军壮的喜悦之情都激发出来了。  “有请两位教习站到‘台’上来。”我冲着两个妹妹说道。  勇常备把两个妹妹拉到了土坡上。我接着说道:“我们几个先唱一遍,大家注意听。开始吧,二囡。”  随着参差乐音的想起,我们几个会唱的高声大唱着:  “雄赳赳,气昂昂,英勇的军壮。  绘地图,挺起枪,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战军,跨骑骏,披铠甲。  左遮右防,前冲后打,立功劳!  别故土,离亲娘,迈步上战场。  护妇孺,保田粮,流血又何妨。  龙蟒的敢战郎,背弓箭,驾竹筏。  东奔西闯,南征北伐,不可挡!  杀!杀!杀!……”  当大家听到杀!杀!杀!的结尾时,也高声大叫起来。我趁此机会大声问道:“战歌好不好?”敢战军的回答,那是不容置疑的。  接着,就是一句句的教习,不到一个时辰,大家都熟练的掌握了战歌。这次,我来指挥,二囡伴奏,全营齐唱《敢战军战歌》,歌声是雄壮嘹亮。  “我现在命令,全军骑上骏逸,勇常备带领,高唱着战歌,围绕都城一周,出发!”我大声命令道。  “全体,举枪,登骑。我在前,置营总殿后,前进!”勇常备的大嗓门激情的广播着。  在骏逸踏踏的蹄声伴奏下,雄壮的军歌唱响在都城的上空,威武的军壮们身后留下一路尘烟。我紧拉着两个妹妹,站在土坡上,目送着军壮们,伴随着歌声远去。  我走下土坡,吩咐留下的贩夫,准备饮水。等到军壮们回来后,歇息片刻。准备请妹妹们讲解纸张和炭笔的使用方法。当然后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项,暂且不表。  大约一个时辰后,歌声又从另一侧再次响起,现下的人干事,那是一丝不苟,不用监管,都会尽心尽责的去做。  很快勇常备骑着胯下骏逸,威风凛凛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看着浑身是汗的军壮们,我不由得对他们肃然起敬。  我吩咐勇常备解散队伍,让骏逸歇息吃草,军壮们休息,擦汗、喝水。我则帮助妹妹,准备发给大家每人的炭笔和一小张桑皮纸。  我吩咐置营总,帮助收好要发放的纸笔,等到明日日生时节,在两个妹妹教习之前,发给大家。  看着色泽微黄,薄似蝉翼,又可折叠的桑皮纸,我是激动不已,有了它,中华沃野的锦绣江山,当在我们手中描绘而成。古老的《山海经》将不再是‘经’,而是图。  我则趁着休息的时间,召集勇常备和置营总,还有两个妹妹说明着今后的教习计划,明天日生时(上午)妹妹们教习绘图的各个基本元素,山川河湖,房舍畜棚,森林树木等物事符号的绘制,如何在图上确定方位,以及距离估测和标注。日平时(中午)大家歇息一个时辰,进食点咸鱼粥。日降时(下午)由勇常备带领,教习骑术、枪法、弓箭术和防护技能。  三日后,我则开始在日生时,教习如何结合实际制图的技能。  再四日后,则开始进山,实地测绘和侦查检验。两日后返回,最后一天奖励优胜军壮。  完后,即刻启程,当日与尚叔部落的敢战营换防。次日开始第二轮习练。  歇息完毕后,我唤着几辆装满了物事的役车驶过来,在两个妹妹的带领下,发放军麻短裤,也就是带裤兜的短裤。大家也不避讳,裸露着黑魆魆的家伙事,就换了起来。两个妹妹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脱下来的围腰,则装在车上拉回,分解后,再搓纺成麻线,继续织布。  重新站队集合后,大家相互看着精干的军裤,得意之情是溢于言表。这可应了后世那句:人靠衣服马靠鞍的俚语。  “好了,下面就请勇常备教习大家勇武之术。”说完我就让位于勇常备了。  看来今天常备教习的是枪棍之术,站在平台上的勇常备拿着一杆枪矛,前刺后扎,左拨右档,上劈下挑,前后翻飞,势大力沉,真是虎虎生威。如此枪法,即便是五虎上将在世,人间吕布托生,又如之奈何。  看的两个妹妹是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喔噻!我不是在看动作片吧?太厉害了。武打片明星的那两下子,在勇常备面前,不就是班门弄斧吗?”二囡倒吸着凉气叹道。  “看来《三国演义》上写的并不都是夸张之笔,古人生来专攻一种技能,倾其毕生之力以习之,用之。安能不精乎。”大囡看的津津有味,浮想联翩。  我也有同感,想来书圣王羲之,千年而难以逾越。所用之笔颓筐载坑埋,洗涮之笔渍池水皆墨。这才叫‘功夫不负有心人’。  看着军壮们一招一式,喊声阵阵,整齐划一的动作,即便是名刹武僧亦不过如此。  我拉着两个目不转睛,恋恋不舍的妹妹,悄悄地离开了习练场。毕竟,这些可不是我们的强项,在这方面,我们都是外行,连班门弄斧的资格都没有,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我赶着鹿车,载着两个妹妹,得意洋洋的向茅舍驶去。  次日起来鼓饭后,两个妹妹迫不及待的搭乘我的鹿车,前往敢战军教习营,去教授绘图技术。送到后,我则驱车赶往农鱼院,想看看耕督的大漆收集的如何?  和耕督见面后,立即被带到一个放置陶罐的角落,刚走到近前,就闻到浓郁的大漆味道。来到近前,看着陶缸里栗色的漆液,我急忙取来地上的竹棍搅拌了一下,很粘稠。  “耕督,有这些,现下就够用了,再取一个陶缸,用五份的大漆加一份的大麻子油,反复搅拌后,就可以刷在木材上了。”说完,我赶紧离开了有些刺鼻的大漆缸。  耕督即刻吩咐下人,照我说的去做。然后兴奋的和我说:“柯统军,您不想看看我们的菜地吗?”  我在耕督极富**力的言语鼓动下,跟着耕督走上了田埂。我们一行沿着沟渠的护坡,向绿油油的菜地走去。  老远就能听到《农壮军歌》在田野里唱响,这边唱吧,那边唱,好不热闹。  走到近前一看,好家伙,菜地的播种面积增加了几倍。军壮们是各营分片包干,齐上阵。住军妇(参加水利工程建设的那近五十名穴妇,留在了棚舍,改名为助军妇,都成为洞妇级别了)们穿梭在各个田亩菜地,端水擦汗,拉歌鼓劲,不时还传出嬉笑怒骂的话语。  我再看耕督,是一脸得意的神情。  大家看到我们走过来,都停了下来,‘呜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个健妇甩着奶子,扭着屁股,双手捧着水碗,赶过来。耕督接过脏兮兮的陶碗一仰脖,一饮而尽。趁着送碗的当口,伸出‘咸猪手’,磨蹭着健妇诱人的肥臀。大家的起哄欢呼声则更加响亮。  我只好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但愿没有什么病菌才好。健妇接过碗,大胆的伸手搂起我的头,用肥硕的乳凸,**着我。  看来,在耕督的调教下,现下的农壮军,都享受在人间快乐之中了。  我不禁联想到《诗经》中的首部诗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就是这个年代男女情感的真实流露,只要两情相悦,无所谓时间和地点。因为上神创造了人类的两性,就是要给人类带来愉悦和快乐的。  好一会儿,我从汗腻油滑的健妇怀抱中抽缩出来,象征性的拍拍健妇油亮丰满的屁股,以示感谢。  跟着耕督,顺着瑟瑟流淌的渠水,继续向前走去。看着这片田亩在收获,那片田亩在播种的劳作场景,真为耕督高效率的管理能力所折服。  正高兴的往前走着,一骑快驿赶了过来。“启禀柯统军,国主请您立即到议事院议事,耕督也请一同前往。”说完快驿又迅疾折返,飞快离去。  我和耕督赶紧收敛了轻松的心情,疾步往鹿车停靠的农鱼院敢去,登车驶往议事院。赶进房厅内,看见有陌生人在父主的左手下方坐定,我和耕督则在右手下方坐下来。  “哦,柯儿来的正好,这两位客人是寿麻国辅国大祭司的命使,特来拜访我国。烦请自我介绍一二吧。”父主礼节性的说道。  “我等受季成小大人嘱托,特来贵国参拜国主大人,以示友好之举。下使名季封,这位副使名黎贡。现带来酒樽金器一套特此奉上。”  我起身接过酒樽,转奉父主,但见在一个木制托盘上,放置着四个黄褐色铸造成型的酒樽,我仔细观之,不禁大吃一惊,这是青铜器!  买糕的,后世发掘的‘三星堆’文明,还要继续往前延伸啊。说来也对,距今(穿越前的时间)五千年前,三星堆的先人们,就制造出了精美绝伦的青铜器和金器,还有玉琮等石玉器,这在上古人类社会进化缓慢的进程中,不可能一蹴而就。再前推两千年,生活在长江上游的先人们,必然已经认识和了解了青铜冶炼和铸造技术,当然,达不到三星堆那样,叠层开枝的技术水准,这一点,稍加推测不难理解。当然,更希望考古学家们顺藤摸瓜,提供更为有力的证据。  父主看着饰纹有型,浑厚质朴的酒樽,是爱不释手。  “柯儿,此物甚妙啊。”父主动情的说道。  “秉贵国国主,这是我国辅国大祭司创设的冶炼之术,铸造的名贵青铜酒樽,用以取酒,饮酒之物。”副使颇为自豪的补充着,说道。  “看来贵国是能工巧匠辈出之地啊,柯儿,我们也当提振工匠之艺才是。”父主略带遗憾的说道。  “好吧,贵国使节说说来意吧。”父主接着说道。  “我们的主要来意是为了邦交,最好是能够互通有无。我等深知贵国的农桑技艺天下闻名,我国辅国大祭司神往已久。前期曾有驿夫寻道而来,但不知所终,可否请贵国帮助查询之便。”使节季封探问着说道。  “哦,如此,却有此事。不过来使所言之驿夫,好像是往东面的莒国方向而去。”我赶紧接过话音说道。  父主看着我,似有不解的没有言语。  “既如此,我等就不在此久留了,烦请提供方便,让我等过贵国之地,前往莒国探问。”来使恳切的说道。  “既无别的事项,此时就由柯儿代为处置吧,本主还有其他事项需要处理,柯儿,代为父礼送客人。”父主说完,抬手礼节性的示意送客。  我则起身引领客人离开了议事院,用车载着客人,往房舍区的临时待客房舍驶去。  来到客舍安顿好客人,回到娘的房舍,取来一匹(十围长,一围宽)粗麻布(线径两毫米),反身回到客舍,作为来使的回礼。来使接过麻布,道谢之后,在军壮的引领下,就匆匆向西走去。  我则回到房舍,一来整理几天后的教习思路,二来准备等父主回来后,详细禀报我们所面临的挑战。  回到房舍,意外的看见戈督也在娘的房舍。原来,前两天刚认识的单于姨也在。  “快来,柯儿,见过你单于姨。”娘招呼着。  “不用介绍了,我们已经是熟人了。”单于姨大方的说着,还怜爱的用手抚摸着我的头。  戈督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我娘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柯儿,这样吧,既然你父主都已经给戈督等几位头人赐名晋身了,今后就都是你的叔叔了,对吧,戈督。”娘反问着,说道。  我看着年近十八的戈督,一想也是,可不是比我这四岁的小屁孩大一辈吗?我连忙亲切的叫道:“戈叔,祝贺你有内妇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娘少有的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补救着说道:“哎,我这脑子近日都忙糊涂了,对了,戈叔,单于姨来得正好。娘,咱们还不把几个新叔叔都请来,我们也好一次性的把礼数都尽到了。”  “柯儿此言,为娘极为赞同,就有劳戈督和单于妹子去请人吧。”娘高兴地说道。  几个帮厨的贩夫听后,更加卖劲的干起活来。  我计算了一下,今日牌饭,最少也有十来个人,这可是我们房舍最为热闹的一次聚餐活动,不知道两个百灵鸟一般的妹妹,知道后该有多高兴呢? 第五十二章 教习军将绘蓝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二章 教习军将绘蓝图  牌饭前,各路‘诸侯’都纷纷汇聚到我娘房舍前的长垣里。国主和国监坐在椅子上,低声的商量着物事。我和两个妹妹,按照娘的吩咐,逐一叫着戈叔、谦叔、耕叔、勇叔、置叔、施叔、盾叔、桓叔。本来也想挨个认一下新姨们,但是,看着她们都在忙活着帮厨,只好以后再认了。  看着眼前一批新的精锐人杰们,我仔细思量起来。戈叔那是精明强悍,谦叔则是周到全面,耕叔肯定是农事翘楚,勇叔能在阵前以一当百,置叔则是统军贤良,施叔可谓饱学之士,盾叔无疑是军供专才,桓叔肯定是筹措行家。  有了他们一起护佑我大智大勇的燧明国主,再有练达沉稳的国监大人,还有统御大家尚叔,果敢坚毅的撅叔,颇有孔明风范的戚叔,还有木兰先驱的典姨。  族内更有谦和周祥的我娘,附和顺从的我姨,含而不露的外姨,以及一大批各具风采的姨们,衬托着国族的社稷,还有什么困难不能被克服。  更何况还有我和两个妹妹穿越而来,占据了先天优势,燧明的国运岂不是火借风势,更加兴旺。  大家欢欢喜喜的进食着我们房舍的特色佳肴,直到尽兴而归。看来国监大人的礼数都尽到了,看着国监深陷的眼窝和颓态毕现的身形,这破除血光之灾还真不轻松。这才两个晚上,要礼教最少八位新妇,真难为他老人家了。  今晚,父主到邹姨房舍歇息,并叫我姨同宿,国监在外姨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进了房舍。我们则有幸和娘在一起过夜。娘是高兴的抚摸着两个妹妹,爱不释手。只好紧紧的搂着她们一同睡到天亮。  次日鼓饭后,两个妹妹就匆匆的往敢战营教习去了,国监大人早上没有起来,外姨有些忧心忡忡的和娘嘀咕着。我娘赶紧重新炖了一小锅鱼汤,让外姨带进房舍里去了。一会儿,外姨端着尿罐钻了出来,跟我娘嘀咕着,好像是尿里有血丝。这可不好,国监的肾虚大发了。  得去抓一只王八(甲鱼)来,炖汤才是。这物事一般都在河溪附近。我想着,套上车往农鱼院驶去,到了农鱼院,耕叔正说在兴头上,和几个头头们说着昨晚的幸福美事。  看到我过来,赶忙起身迎了过来。我连忙探问道:“耕叔今日可安好?”  耕叔有些不知所措的支应着,大家都惊异地看着我们两人。我连忙把情形解释清楚,明确了在族内是我耕叔,但是在物事上,还是主次有序的。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  “对了,耕叔,可有那种带壳的,头脚都能收缩,常在溪水附近的那种活物?”我赶忙把大家拉到正事上来。  “哦,柯儿说的是‘鼋’(yuán)啊,那可是圣灵之物啊,河溪里偶尔可见。”耕叔认真的说道。  “耕叔说的是那个大个头、硬壳的,我说的是那种小一点软壳的,个头还没有人头大。”我解释道。  “那个小的叫鳖,不过我们也没有抓过。”耕叔疑惑的说道。  “那过去你们还不抓鱼呢?现在不也吃的挺香吗?”我看着耕叔,微笑着辩解道。  “没关系,耕叔,你就告诉我哪里有,就行了,我自己来抓行不?”我进一步说服着耕叔。  说着,我让人往车上抬了一个陶罐,并加上一个竹编的盖子,可与陶罐的两个边耳绑起来,盖紧。在耕叔的引领下,来到湖口下方的溪流边,很快就看到有鳖,缓缓的往河岸上爬,我手里拿着竹棍,从河边悄悄地过去,照着一个鳖,狠狠的抽上河岸,连续抽了三个鳖后,跑到近前,双手抱住鳖的软壳,放进陶缸里。  我高兴的载着耕叔,回到农鱼院,放下大家,急忙往房舍驶去。  来到房舍,取出我娘的石刀,再取陶碗和一陶盆清水,取出一只鳖,放在陶盆里,清洗过后,拿着石刀,照着鳖的脖子就是一刀,然后倒提着鳖的尾巴,把血滴进套碗里。如此这般,三只鳖就收拾好了。  这才唤过我娘,用陶罐煮水,放进几块生姜,把鳖放进去,炖了起来。  我娘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所做的物事,并没有阻止。这就是我娘的性格,凡是都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有事的时候,再尽力去补救。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取过盐罐,一边放盐,一边尝着咸淡,直到感觉味道鲜美了,才唤过来外姨,请她盛一碗,给国监大人喝。  外姨小心的端着汤,走进了自己的茅舍。  大约五分钟后,外姨端着空碗走了出来,看着我说道:“柯儿,国监喝后觉得和往常的鱼汤味道不太一样,好像更爽滑一些,问是何物事?”  我说是甲鱼,一种软壳的鱼。外姨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娘,我娘则低声说道:“在过去,我们鱼都不吃,现下,柯儿创制的鱼汤,让多少族人身体康健了。我相信,柯儿一定有办法让国监恢复康健。国监这两天,为了新妇们脱离生门血灾,更为了国族的新贵们,即刻能够行进礼之事,已经耗尽精血了。”  买糕的,这是什么事啊?这不是在享乐?这是在尽耕夫之责呢。可怜国监这头老耕牛,真是快油灯干枯了。  外姨听了我娘的话后,又去罐子里盛了一碗,钻进了房舍。很快拿着空碗钻了出来,眼神里饱含着坚定的神情。  忙活了半日,我也累了。干脆,今日我就睡个回笼觉,也养精蓄锐,等着明日去教习军壮们如何探查、隐蔽和询问。  在睡梦里,有人在推我。“柯儿,该起来吃牌饭了。”娘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我一咕噜爬起来,关切的问道:“国监可好些了?”  “听外姨说不尿血了,腰好像也不酸疼了,应该是好些了。”娘轻抚着我的头,赶忙回答道。  “既如此,就可以肯定了,这鳖汤的作用是胜过鱼汤。娘,今后谁要是身体虚弱,精血不足,就可以喝鳖汤,吃鳖肉。”  娘怜爱的看着我,认真的点点头。  “柯儿,醒了吗?”外姨在茅舍外探身问道。  “外姨,柯儿这就出来。”我高声答道。  我一钻出茅舍,外姨就幸福的过来,拉着我的手,柔声说道:“柯儿,国监的身体好多了,刚才我扶着国监小解,国监的神器都支楞起来了。还说今夜要礼教与我呢。”  看来古人的身体素质明显的优于后世的人类,毕竟他们的运动量远大于后世的人们。只要给他们稍微补充些能量,就会迅速恢复技能。‘生命在于运动’这才是至理名言。  “外姨,我劝国监今夜还是不要礼教您了,毕竟来日方长呢。”我发自内心的,从关心国监的身体的角度提醒道。  连想起处置司马敌贼时,国监的机智和果断,真希望国监大人能长寿康健,这才是我燧明国的福分。  外姨很认真的听着我说的话,压抑住内心的渴望,认真的点着头,一言不发。  “哦,柯儿和小姬在说些什么?嘀嘀咕咕的。”国监颤声问道。  “还不是希望您身体康健。”外姨娇慎着说道。  “老朽此刻感觉甚好,恢复如初了。柯儿,你给老朽上的什么鱼汤啊,小姬说是甲鱼,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想着,也不可能瞒着国监,就把实情说了。国监并没有生气和惊慌,反而认真的思索起来。  “缓长成累积,速生则枯干。上神的安排玄妙啊!暗夜时蓄锐,明光始勃发,劳逸相间。柯儿,老朽思量了一生,有一个朦胧的感觉,好像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始终是在不断地变化着。上神真是神力无穷啊,其力随时而动,永无止歇。老朽是越活越觉得渺小无知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国监,不明其所云何事?只有我和妹妹们惊异的品味着国监的话语。  国监的思想境界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向前跨越了至少四、五千年。起码可以与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一决高下。  这是多么质朴而鲜明的辩证思维方式啊!我们后世老是把古人的智慧,集中在几个先哲之人的身上,其实它是一个漫长的探索和积累进程,只不过,这几个人掌握注了历史的话语权罢了。  所以,一旦某类事物成为学说教派了,多少先哲们的功绩也就购销了。后世总结出战将的一句名言:‘一将成名万骨枯’,其实历史的先哲们恰恰是‘一子成名埋千古’啊!  后世认为黄道婆发明了纺织技术,岂不知,在仰韶文化时期就出土了骨梭。说官吏蔡伦发明了造纸,岂不知,能织布了,造纸又有何难?真是树立起一位名人,万千众生的努力,千百年的历史就无情的被埋没了。  眼看着大家都在安置今夜的归宿,我也只好带着难以理清的思绪,躺倒在卧榻上。  次日起来,妹妹们见到我就说,如何绘图?已经基本上教习完了,后面就该我教习怎样绘图?如何看图和用图了。  我匆匆吃完鼓饭,驱车往敢战军教习营赶去,来到棚舍门口,看见桓叔(右库办)在门口徘徊,我正要上前打探,桓叔到先开口了:“柯儿,来的正好,为叔现下正有事要禀报。”  “桓叔不必客气,有事请讲当面。”我看着大门里面,急忙催促道。  “柯儿,不用着急,为叔就两句话。现下敢战营操习枪棍,马术弓箭甚好,只是这物食军服的供给增长的太快,供应一个营的教习还可以,如果四个营都这样,我们的物食难以为继到夏收。”桓叔为难的说道。  “有这事?今年不是丰收了吗?嗯,看来不够。”我自言自语道。  想一想也是,上古时期之所以不练兵,不设常备军,主要就是物食无法供给。所以,那时的作战水平,就可想而知了。就从后世著名的《三国演义》里就能看出端倪。上阵作战,都是将对将先打起来,这才应了那句话:‘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士兵干什么呢?干看着!可见那时候的士兵大都是乌合之众,耕田者临时当差罢了。秦军能横扫六国,靠的什么?就是靠这些当差的,只要有战功,就可以成为将军,不用再在土里刨食了。士兵被激励起来了,人多力量大,面对再勇的军将,又能奈何?  所以,只要战争是在将对将之间进行的,可以肯定,军队不是常备军。  “好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一期之后,习武之事就要量力而行了。”我咬文嚼字的说道。  再看桓叔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走了。  商议完毕,我疾步走进大门,准备教习绘图之术。  看着上百军壮跪坐在地上,手拿桑皮纸,都在仔细的看着什么?  我近前一看,原来昨日两个妹妹对他们进行了测验,大家都在看测验的成绩。  我叫置叔拿来一张测试卷,但见上面都是后世的连线考题。给出一组名称和一组图形符号进行对应连线。还有难一点的,就是给出几个地点之间的距离,让计算出总的距离。还有就是给出一张图,画着几个带标注的图形位置,问相互之间方位的题。  这可真是通俗实用。看来,两个妹妹在教学方面可是要胜我一筹。  我径自走上土坡,看着带着各种心情,正在看答卷的军壮们,大声说道:“敢战军的壮勇们,现下抬起头来,我问你们,学习绘图难不难?”  “不难!”“有些难。”“哎,这次大意了。”各种回答嘈杂无序。  “如果再测试一次会不会?”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回答却是异乎寻常的响亮:‘会!’  这一下我才放心了。毕竟现下是古代,大家的抽象思维能力相距后世,到底如何?我心里可没数。  通过这次测试,给我一个重要的启示。距今一万年以来,人类大脑的构造,已经完全定型了。智商方面,从生理解剖的角度看,几乎没有差别。差距主要是在后天的训练和积累上。也就是不断地让大脑思维运动,使得大脑最为重要的思维部分――大脑皮层逐步扩大。医学上讲,就是大脑皮层的沟回越来越深,使得展开面积更大。当然,脑袋上的头发有可能越来越少。  我有了对上古人类的这个认知,为全面了解和认识中华文明的发展史,就此奠定了坚实的人类学基础。说白了,只要肯学习,具备条件,现下的人和后世人类的智商,没有本质差距。  所以,古代存在很多至今都无法理解的成就,也就很自然明了起来。  但要达到后世人类的智力水平,早期教育和训练最为重要。也就是在大脑成长的阶段,开发和锻炼是最有效的。  后世电脑要从娃娃抓起,现下绘图也需要从娃娃抓起。如此说来,我那两个妹妹则是任重道远啊。  “好,我听了大家的回答后很高兴。你们现下,已经具备绘制地图的条件了。但是,实际的地图怎么绘制呢?我先下就告诉大家,一点都不难。只要把你们经过的,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想到的,都按照学过的符号、标注、方位,依据实际情形,都记下来,就是一张地图了。大家说会不会干,能不能干好啊?”我本着先易后难的方式,为了启发和激励大家,大声问道。  这下回答的声音就更自信,更响亮了,“能干!”  “好,现下,我就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把咱们敢战军教习营的营区图,用你们手里测试答卷的背面,都给画下来,到时候我再点评讲解,好不好?”我采取实地教学的方式大声说道。  在这方面,可是我的强项。总的来说,男性和女性大脑的两个半球,还是有些许差异的,这是生理事实。体现在教学方式上,也略有不同。妹妹们习惯于灌输式教学,我则更喜欢启发式教学。不能说哪种方式更优越,只能说是各有千秋,相辅相成罢了。  没有灌输式教学,基础无从谈起。而没有基于实践的启发式教育,学又为何所用呢?  但最终还是需要效果来进行检验。 第五十三章 绘图不能一蹴而就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三章 绘图不能一蹴而就  大约一个时辰后,大家都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地点,跪坐下来,有几个军壮,还在抓耳挠腮的比划着。  我看在眼里,说道:“大家应该学会相互帮助,确实不会的,就应该主动的请教别人,这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能者为师吗。”看着几个人也跪坐下来,向相邻的军壮请教起来,我继续说道:“下面,我要抽查几个绘图的作业。置叔,请把你的绘图拿上来。”  置叔见我如此问,很尴尬的说道:“刚在,我净忙着招呼大家了,没有绘制。”  “那好,请您现下就绘制,教习结束后,给我。你们要记住,军将是一军之首,只有以身作则,才能统御全军。”我语重心长的开导着置叔。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将贻害无穷。  置叔红着脸,赶忙取过一张新的桑皮纸离开了,眼见勇叔也悄悄地拿起一张纸,走了出去。  ‘好吧,请第一排,我左手边的第一位,把绘制的地图呈上来。”我边说,边用手指着第一位军壮。  只见这位虎背熊腰的军壮,腾,腾,腾的走上土坡,半跪着,双手呈上地图。我示意他归位,并审视着这张地图。很显然,开始的图标画大了,一张纸没能把军营都画出来。  我再取来另一个军壮的绘图,也是如此。只不过,只画了半边军营而已。  我随即大声问道:“有哪一位军壮,把军营都画出来了?”  结果下面是鸦雀无声。本来手拿纸笔,就要走出营门的勇叔和置叔,也停住了脚步。  “没关系,大家都是第一次图上作业,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起码,大家都掌握了符号、标注和方位的知识。”我先鼓励一下,接着说道:“绘图,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已经知道范围,绘制地图。还有一种则是选取一点,向未知的方位和范围绘图。我们属于哪一种啊?”  下面静默了一下,有人说道:“我们是第一种。”  “回答的很好!我现下要告诉大家,已经知道范围,进行绘图的紧要之处,就是先把范围绘制出来。我们的范围是什么啊?”我再次启发式的问道。  这回大家的回答比较整齐:“军营的围栏。”  “对,如果大家先把围栏在图上画出来,再在围栏里面,按照棚舍的行数和列数,先好点,定好位,然后再画,是不是就可以画下来了?”我再次启发式的问道。  “对啊,这样就解决了。”“统军大人就是高明啊!”大家纷纷醒悟过来。  “统军大人,下职想问一个问题,不知当讲否?”一个高大的军壮发问道。  看来启发式教学发挥作用了,开始有人主动提问了。我心想,要奖赏这位军壮,让大家都有个榜样。  “报上军职,尽管发问。”我大声鼓励道。  “下职是敢战军前哨哨长,曾跟随小大人,乘筏突袭姒简贼敌,解救三部落妇孺。下职想提问,如果是范围不确定,又当如何制图呢?比如是上次延河击敌,怎样绘图?”大个子军壮朗声问道。  “问得好,就凭这个发问,本统军现下,就封你为敢战军一营挂甲,副哨长暂时代理哨长职务。大家说好不好?”我用奖励的方式启发大家。  “好!”“太好了!”“这学好了,也能晋升啊!”下面的鼓噪声是越来越大。  有什么不可以,毕竟是与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当然,我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我现下来回答第二种画法,也是大家会经常用到的画法。首先要定出原点,就是你们绘图的起始点。比如我们上次击敌。对了,说道上次击敌,去过的军壮请把右手都举起来。”我也不失时机的笼络着人心。  眼见有一半的军壮举起了手,没有举手的军壮,顿时觉得有很大的遗憾,估计现下心中都在想着,下次一定要跟着我战场立功。  “就说我们上次击敌,起点就是河边码头。我们要向东而南行进,这样原点就应该画在靠近左上方的位置,给后续的绘制留下空间。”  我看了一下全神贯注听讲的军壮,接着说道:“河流大家都会画,大约一个时辰到达三部落,在图上起始点相对的方位,不太远的地方,画一个房舍,标注三部落,在河流的线条上,标注乘筏一个时辰,以此类推。大家说是不是这样啊?”  “哦,原来是这样。”“明白了,就不难了。”“原来如此。”大家听明白后,都如释重负的议论着。  “很好,今日的日生时节教习课,就到这里,大家觉得如何啊?”我得意的问道。  “好!”“太好了!”“统军是一点拨,我就明了。”大家都高兴的喊着。  这时,勇叔和置叔也拿着绘图走了过来,我看着勇叔七扭八歪的作品,可知他连拿笔都是问题呢。  不过我却大声说道:“我看了,你们敢战军的头领,画的就不错,整个营区都在上面了。大家今后要跟着军将好好干,打出我们敢战军的威风来。”  “现下,大家跟我一起唱《敢战军战歌》!”我起了个头,大家激昂的唱了起来,一个个是热血沸腾,勇叔和置叔也兴奋的高唱着,忘却了刚才的尴尬。  我则在嘹亮的军歌声中,离开了军营,赶往湖口山丘上的油漆工地。  来到热闹非凡的山丘上,又是一番别样的情形。耕壮们和几个健妇一边嬉笑一边涂刷这油漆,油漆不小心掉在了耕壮们的脸上,便会引起一阵开心的笑骂声。  真是每个军种都有一个独特的个性,敢战军是整齐划一,雄壮威武。而耕壮军则是军众一家,情同鱼水,这与他们北出截俘的经历不无关系。  我看着被事先从轮轴斜板上拉上来,即将刷成栗色的大水轮,颇有几番后世工程的风范。这下好了,竹木防腐的问题,今后有办法解决了。  “哈哈!柯儿,可是不请自到啊。”耕叔走上山坡,惊喜的说道。  接着又说:“今日,我这里是工休一日,两个水轮,都在涂刷油漆,这东西闻起来刺鼻,但是很快就没味道了,水都沾不上去,还真管用。”耕叔兴奋的口中喷水,不停的说着。  我就是再高兴,也要暂时闪到一边,躲个清净。  看着大片的田亩里的葵菜叶,翠绿欲滴,在秋风的吹拂下,摆头摇曳着,长势喜人。  一垄垄的畦埂上,生姜叶杆丛立着,等待收获。  更大范围的田亩里,越冬的粟米已经播种完毕,正在进行入冬前的灌水浇地。  很快,油漆物事就完成了,耕壮们正在收拾器物,封盖漆罐,往驴车上搬运。健妇们则清洗着漆刷和陶罐,准备下次再用。  我又看到了那个大胆的洞妇,边指挥着收拾物事,还朝我打着招呼,就像老熟人一样。走到我近前,略带埋怨的说道:“给耕督选上妇,小大人也不想着我,我对耕督多好啊。是不是耕督?”说完就给耕督抛了个媚眼。  我看着一脸通红的耕督,嬉笑着说道:“你娘家在哪?我可要搞清楚,耕督的娘家可是我们国族的族人。”  “是吗?耕督的娘也是从莒国迁过来的吧。我曾经听老人们讲过,那年莒国发水患,他娘抱着他迁过来的。”洞妇认真的说道。  “那你呢?”我笑着问道。  “我是从毒嫦国交换来的,每过三、五年都要在两国之间,进行一批新妇的交换。这是上神定下的规制,不如此,上神就会惩罚部族的新生命,生来就不能正常言语和行走,我是在三年前换来的。”洞妇认真的说道。  “既如此,我现下就同意,让耕叔带引你如何?”我已经侧目看到耕叔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便说道。  “真的?那下妇这里感谢了。”说着就跪了下来。  “牌饭后我就禀报国监大人,对着机会,对你进行教礼。但是我还有个条件,你做了耕叔的内妇之后,有时间还要带领这里的健妇们,配合好农耕军的农事,如何?”我瞪眼抬头,看着洞妇说道。  “多谢柯儿的爱护,耕叔的确从心里,欢喜这个洞妇,她娘曾跟着姒姓贵妇在一起,柯儿你看该如何处置。”耕叔提醒着说道。  “那肯定是姓姒了,对吧,耕叔?”我反问道。  大家都相视而笑。‘姒’字在古时发‘是’(shì)的音,不然不就成了‘死姨’了吗。  “那柯儿在这里给姒姨见礼了。”说着,我鞠了个躬,也就是深施一礼。  姒姨胸乳乱颤,咯咯地笑着,耕叔笑的也是合不拢嘴。  大家聊了一会儿,我吩咐耕叔明日请见国监大人。一是说明姒姨之事,二是顺面给祭祀大殿和神丘祭天台的竹木物事,都上一遍大漆,防止腐烂。当然也博得国监大人的好感。姒姨教礼之事也就好办了。  说完我就赶车往房舍驶去,耕叔则和姒姨一起,则是去布置明日油漆之事。  房舍吃牌饭之时,我将耕叔之事禀报了国监,国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我偷眼看外姨,好似春桃敷面,非常殷勤的服侍着父主和国监,对我们几个小辈的也是看护有加,看来精气神都不错啊。  我则抽空,向父主禀报了下一步的教习计划。  “照桓叔所讲,敢战军继续军事操典,物食供给似有难度。柯儿想提前进入野外实地绘图习练,一来提高实战绘图能力,二来停止操典,也减少物食消耗,不知父主以为可行否?”我是仔细推敲着说道。  “此事柯儿定夺即可。但不知柯儿实地绘图,所选何地啊?”父主探问道。  这还说我来定夺呢?转眼就关心起地点了。  “柯儿想借此次实地绘图,军分两路。先三日为限,然后相互交换,再行二日,留一日沟通和换防。地点为绘制原三叔部落所经之地,另一路出北山,绘制所经之地图,并检查烽火台建造情形。”我认真的说道。  “柯儿此言,正合为父之意。”父主明确的决定道。  我看大事已定,就急忙连夜找盾叔、桓叔前往敢战军营,会同勇叔和置叔,商议明日启程绘图之事。  我看大家都到齐了,考虑到时间紧迫,便率先开口说道:“经国主首肯,实地绘图从明日即行开始。敢战军分为两路,一路走水路,绘制和探查谦叔部落(原三叔部落),另一路出北山,绘制和探查山中情形,并检查烽火台的建设情形。各位叔叔看看如何进行?”  盾叔先开口了:“照敢战军的军物配备,当已是国中精要,无需再行加强。但有两件事需要加强,一是竹筏之事,二是北路保暖之事。”  盾叔看了一眼桓叔,继续说道:“先说这衣物之事,北出军壮一定要穿覆身麻衣和草帘,以御寒。现下,北面峰火台的边哨,已经裹兽皮,盖草被,御寒了。二是这竹筏之事,算来有六十余众,再加上骏逸、物食,没有十只竹筏当不够用。”  桓叔接着说道:“盾库办所言极是,这十数竹筏当不是问题,从湖塘中调拨就行了。然这御寒之物,须连夜开库提取,还请预备军壮配合行事。”  “军壮配合不成问题,我当亲自督办。但不知两路军壮如何分配?”勇叔声如洪钟的说道。  我看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急忙说道:“经父主同意,两路军壮各为两哨,上次随我沿河出击的军壮,这次去北山,由勇叔和置叔带领,挂甲跟随。制图指导挂甲负责,烽燧之事置叔费心,军情有事勇叔定夺。切记,只为教习,遇敌情不可强攻。”我眼盯着勇叔说道。  勇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但愿没有看错,勇叔应该是猛张飞,而不是莽吕布。  “我带另两路军哨,和谦叔一道,沿水路探查国情,父主已经连夜派人去尚部落,命谦叔回来。”我看着大家,坚定的说道。  “现下,就请勇叔带人,随桓叔去取御寒之物吧。我等明日在湖塘之上,登筏启程。大家各自准备吧。”我说完起身径自离去。  我回来的路上,始终有些心绪不宁,也不知所为何事?  回到房舍,二囡歪着头故意盯着我看。  现下要说明一点,房舍里有麻油灯了。虽然黑烟大了一点,但总比伸手不见五指强吧,这可是二囡的杰作。  “二囡真行,不但给父主和国监用上了麻油灯,我们现在也用上了。晚上,终于可以看着聊天了。”我赶紧恭维着说道。  “一听哥哥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不是真心话。”二囡噘着嘴说着。  “听说,你的教学方法,大家都很欢迎,不会又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一套吧?”大囡挖苦着说道。  “说起来还真有正经事呢,差点让我给忘了。妹妹们是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囡打断了。  “行了,肯定又是给我们派活儿。”大囡愤愤的说着。  这一下,我可说不出口了,只好歪躺在榻上想事。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想到呢?  司马缶、姒简未除,大菊国、寿麻国、东渚国又崛起,这天下可真不太平啊。  “哥,一个人躺那,想什么呢?”大囡关切的问道。  “也没什么,明日,哥要出去实地绘图三、两日,想好好歇息一下。”我赶忙掩饰着说道。  “不会吧?看哥哥的神情,好像心事重重的,难不是,不想离开娘温暖的怀抱吧?”二囡戏虐着说道。  妹妹们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情形,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大囡吹灭了麻油灯,我们三个各自睡去。  今天,娘到姨的房舍陪父主去了,我们只好自行歇息,好在现下是天下太平。 第五十四章 在实践中绘制地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四章 在实践中绘制地图  次日一早我就起来了,看着两个还在熟睡的妹妹,悄悄的离开了茅舍。  临出门,从灶台上拿了两个凉的肉菜团子,来到门外,套上鹿车,往湖塘驶去。  老远就能听到湖塘边骏逸的嘶鸣声,看来这敢战军还真是名不虚传。看着七十多名威武的军壮,右手持缰绳,左手举枪矛,身背滕盾和弓箭,在远处水轮车转动的身形映衬下,格外的精神抖擞。  很快盾叔和谦叔也先后来到,一共十二只竹筏是一字排开。十多个艄公静候在筏上,等待军壮们登筏。我和谦叔带着左哨长和五名军壮带着骏逸,登上了首筏。其他以此类推,后哨长带着我的鹿车,在尾筏上殿后。  竹筏启程出发,穿过湖河的交汇口,进入水流涌动的蟒河。我们一行顺流而下,军壮们则依托骏逸,附身在图上标注着河流的流向和流速。记录河流的流速,是以箭速为基准的,比如现在筏的航速,有的标注四分(四分之一)箭速,有的标注五分箭速。  两岸的竹林则是一排‘个’字,竹高则标准五到十围不等。方向大家都会记录了,这可是囡囡们的贡献,比之古人跟着太阳转,科学多了。坚持面向日正方为正南,日上一杆偏东一半的要诀,来进行大致的方位判定。  有一个军壮,不慎让河水打湿了图纸,懊悔的是破口大骂:“驴踢了,还是猪拱了,恶魔附蹄了。”  我听着总没有后世的‘国骂’带劲。  大家不停的记录着,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很快就开始临近原三叔部落。因为通过制图,大家对地形地物的观察和记忆能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眼前河岸的竹林开始密集了,这就是接近部落驻地的标志信息。  但忽然有军壮发现,远处有炊烟。我赶忙命令艄公停筏靠岸。大约在二十围距离后,我们停住了竹筏,好在河岸竹林密布,对方一时难以发现。  我命军壮们,都停止记录,将纸笔统一放在军短裤的裤兜里。谦叔在此坐镇指挥,我则带着左哨长和同筏的五名军壮,在竹林的掩护下,步行着,向炊烟生起的地方摸去。  看来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里肯定有人居住。  很快就能听到时断时续的话语声:“国主,我们来此已经三天了,咱们什么时候去见燧明国的国主啊?”  “不急,我们现下是几无容身之地,这个忘恩负义的司马缶,竟然联合姒简,借东渚国之力,干苟且之事。”一个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现下又有三个妇孺被恶魔带走了,这可怎么办呢?”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片叹息声。  我基本上听明白了,眼前是毒嫦国的国主和落难的国族之人。似乎是要投奔我等,以求帮助,但又无计可施。  我该是时候出去,会一会这个落难的国主了。想到此,我一摆手,率先走了出去。  就听对面一阵惊慌,有人问道:“来者何人?通上名姓。”  “难道堂堂一国之主,还会怕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吗?”我笑着说道。  我径直向人群走去,来到近前,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辨认,就见一名健妇激动地指着我说道:“国主,这位小大人就是今年发洪水时,送竹筏救了我们的那位恩人。”  我看着表情激动的健妇,关切的问道:“你的孩子还好吧?”  我活音刚落,就见这位健妇伤心的哭了起来。我不明就理,只好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今后都会好的。”  “你就是柯儿吧?”一位中男男子沉声问道。  “想来这位就是毒嫦国的国主大人吧?”我反问道。  “正是本主,这次还需贵国这地,暂避一时。三日前,司马缶和逆贼姒简卖主求荣,借东渚国水军都督范琦之力,利用其舟筏之便,偷袭我国,致使国土沦丧,国族遭殃,现下仅百十壮,三、五十妇孺得以脱身。三千余族人被国贼所掳啊!  “那你们的军壮呢?”我关切的问道。  “正在河心沙州一带布防,传言司马敌贼还要窜过来偷袭。”国主忧心忡忡的说道。  看来一场恶战迫在眉睫了。我想着毒嫦人擅长水战,我军则长于陆战,不如联合作战,当让他司马缶有来无回,特别是姒简敌贼,我一定要报三叔之仇。  “国主你看这样吧,咱们不如联合起来,贵军主水战,我军主岸战,咱们两相夹击,定让敌贼有来无回。”  “此法好倒是好,可惜我军已无多余的舟筏可以应战了。现下只能在此伐竹,临时拼凑竹筏,仅能渡河设防而已。”国主为难的说道。  “无妨,柯儿这里有十余竹筏正可使用,不知够否?”  “太好了!如此,此战可成。”国主兴奋地说道。  我回头,命左哨长回去报与谦督,讲明这边的情形。请谦督带几个人过来,把队伍和竹筏先交由右哨长负责,全军就近歇息。  “什么情况?柯儿,本督来也。”谦督听了哨长的禀报后,大步走了过来。  “这是毒嫦国的姒国主,这是你们借居地的部督――姜谦大人。”我仰头分别看着双方,相互介绍道。  “欢迎贵国姒国主暂居我部落歇息,但是人有千口,主事一人。还望姒国主海涵。”谦叔软中带硬的说道。  真不愧是我族的外交奇才,办事不卑不亢,族群的利益寸土不让。  “那是自然,但不知谦督当如何主事?”姒国主疑惑的问道。  “当务之急有两件,一是如何破敌,此事本督外行,当以柯儿与姒国主共同商议,柯儿在征得姒国主同意的情形下,统一指挥迎敌。二是谨防恶魔附体,所有附体之人,要先行隔离,所有尸体立即焚烧,不能停留。但不知贵国族人的物食供给可够维持?”谦督成竹在胸的讲明着紧迫事项。  “如此甚好,我族死亡之人,已实行了水葬,都顺水飘到天外盛世去了,现下附魔之人尚有十来个,都安置在远处那几个房舍里。”姒国主解释道。  “他们都是什么症状啊?是哪里疼,是发热,还是拉屎不断,还是呕吐不止啊?”我急切的发问着。  “哦,姒冉你过来,说说附魔之人的具体情形。”姒国主招呼一位青年过来。  青年过来后说道:“主要还是拉屎不断。也有发热怕冷的。”  “左哨长,速去那边山丘上找黄连果,再去田亩里找过去遗留的生姜,就是那种叶子有点像竹叶的那种,就照尚部落的方法,煮水喂食。快去!”我吩咐道。  左哨长带人走后,我接着说道:“从现下开始,所有人都必须喝煮开的水,其他的水坚决不许喝,违者一律推入河里。”我看着姒国主,严肃的命令道。  姒国主一摆手,那个叫姒冉的急忙带人走了。  “姒国主,还有一件事要赶紧办,就是将所有的拉出来的污物,立即用灶膛灰覆盖,集中到荒野之地,焚烧。”我赶紧说道。  姒国主又吩咐那位伤心的健妇,组织人手去办,健妇擦干眼泪带人走了。  “姒国主剩下的就是物食和杀敌了。”我看着姒国主,带有探问意思的说道。  “我们带的物食自用,三日无忧。杀敌之事,请我们的军将姒莽过来后详细商议。”国主一边说,一边吩咐人,去找姒莽军将。  很快,左哨长用麻布兜着一小麻包黄连果回来,吩咐军壮按过去的办法,土法炮制。喂食附魔之人。  我则唤过左哨长,吩咐他如此这般行事。左哨长听后,高兴地带着两个军壮,骑上骏逸,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样吧,柯儿,你在这里陪着姒国主,与姒莽军将商议战事。我则带几个军壮,巡视一下部落。看看有何问题,需要解决,姒国主,恕本督不奉陪了。”谦督说完,带着三名军壮,骑上骏逸,巡视部落去了。  “国主,找姒莽何时?职弟正在沙洲附近安置军壮,准备给姒简来他个痛快的。”憨声憨气的声音,顶了过来。  随着声音,一个身高在后世有一米九开外,连腮胡须的大汉,手提着两把开山大斧,挺立在眼前。  姒国主看着来人,对我说道:“柯儿,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大胡子是我的族弟,叫姒莽。这次,多亏了他保护我等,才免遭敌手。来,姒莽见过燧明国的柯统军。”  “嗯?怎么是个孩童,如此,也能统军,哈!哈!哈!哈!”姒莽看着我这个身高只及他一半的小孩,是开环大笑。  “姒军将勇猛盖世,柯儿久仰了。”我看着这员性格开朗的大汉,发自内心的喜爱有加,随主动打着招呼。  “哈哈!有姒莽在,柯儿孩童不必惊慌,敌贼胆敢从河道而上,定叫他有来无回。”姒莽大笑着说道。  “柯儿想请教姒大军将,河道击贼,当如何准备?”我谦逊的探问道。  “我等有竹竿套索,枪矛盾叉,尚有强弓箭矢,随则舟筏不济,但也无妨。敌贼胆敢近前,姒莽定当夺筏杀敌,陈尸蟒河,哈哈哈!”莽汉摸着下巴上黑楂楂的胡子,朗声笑道。  “若敌贼畏惧莽军将,不敢近前,乘用舟筏,释放箭矢,又当如何?”我引导着大汉提问道。  “如此吗?敌贼也难犯我族人。”莽大汉摸着连腮胡子,有些语噎的辩解道。还不时的用眼睛探寻着姒国主。  “姒莽军将随勇,尚不知柯儿小军将机智,先坐下来,听柯儿的计策如何行事。”姒国主坦荡的提醒道。  看来这天下国君都有一个共同的品质,就是善听人言,心胸开阔,眼前的姒国主绝非等闲之辈。  “我想先问一句,敌贼定会前来吗?”我似有疑问的说道。  “以本主对姒简和司马匹夫之认知,这种贪得无厌之徒,定会趁势而来,当在今夜无虞。”姒国主捋着长髯,胸有成竹的说道。  “既如此,我等将如此行事,不知姒国主和莽军将以为如何?”我边说着,边拿过一张图纸,在上面比划着。  莽军将瞪着牛眼,看着眼前的地图,新奇异常。姒国主当看到如此轻薄的图纸时,不免心生惊异,但仍然保持着克制。再看到图上的符号和地形,不由自主的打断了我的话,长出一口气,自语道:“此图甚妙啊!”  我则不管对方的如何感叹,继续讲述着今夜的破敌之策,当然,也有些许内容暂且不说。总归是内外有别吗。  莽大汉继续听着,从开始的轻视,逐步变得探头思索,再后来,则兴奋地赞成着。  姒国主始终认真倾听着,喜行不露于色。  我说完后,看着两位主事之人。莽大汉手舞足蹈的说道:“看不出来,这小小年纪,却如此计谋,姒莽佩服啊!即如此,姒简敌贼可就是有来无回了,哈哈哈哈!”  “柯儿如此排军布阵,甚好,本主今夜要观一场好戏了,是吧?柯儿。”姒国主轻松而又狡黠的说道。  我心里盘算着,当下,我们是大敌当前,有着共同的利益,无需担心对方的诚意。尤其是爽朗的姒莽军将,定当会以一当百,奋勇争先。  “如果没有疑问,就请柯儿军将,发布示令吧。”姒国主坚定的说道。  说罢,我们各自起身,按照事先的计划,准备去了。  我急忙往竹林中赶去,来到竹林掩映的河边,登上竹筏,但见,依然有军壮们,依然威风凛凛的守卫着竹筏上的物资。我命军壮卸下鹿车和物资,在岸边林荫下,准备埋锅造饭。  吩咐完毕后,找到岸边正在整理队伍,清理武器和物食的右哨长。  “右哨长,给所有的骏逸饲喂充足以后,待命。军壮立即准备吃牌饭,饭后待命出发,今夜迎击敌贼。”我沉着冷静的说道。  “下职遵命!柯统军。”右哨长干脆利索的答道。  谦叔不久也返回到竹林岸边的临时营地。  “柯儿,我是一边巡视,一边习学你这地图之事。跟着我的军壮是一刻也不怠慢,走到哪里,画到哪里啊。我看这不仅对作战用图很大,对我这部落管控更有用处啊。”谦叔大发感慨的说道。  “柯儿,本部落中避难的外族人,都已清查过了,有七名健妇和两个孩童附魔。其中热魔附身一大一小,都已服食姜汤,其余为泄魔附身,已经强行灌入黄连汤。避难的健妇们已将社区污物清除干净,正在野外集中焚烧。”谦叔是一口气把他所见所闻所干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谦叔不愧是部族高手,物事完成的很好,今晚,咱们要给司马敌贼唱一出好歌。”我诡异的看着谦叔说道。  大家闻听要打仗了,都很兴奋。特别是要打司马贼敌,更是热血沸腾,义愤填膺。  “柯儿,走吧,先吃饭,然后再说不迟。”谦叔提醒着说道。  大家走到大竹筐前,各自抓起两个粟米饼子,端起一小碗咸鱼干和腌葵菜,大口的吃起来。  吃罢粟米饼子,再盛碗煮开过的水,痛快的喝进去。一切准备停当后,我来到谦叔近前,低声吩咐着相关的物事,然后把河边的十余只竹筏和艄公交予谦叔,并留下右哨副长和十名军壮,配合谦叔的任务。其余的军壮,由右哨长带领,跟着我,全部骑上骏逸,披着黄昏绯红的彩霞,悄悄的出发了。 第五十五章 硝烟中绘就的地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五章 硝烟中绘就的地图  夜晚的郊野之地,各种虫鸣蛙叫喧嚣嘈杂,河边的竹林在深秋的微风中沙沙作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狼的嚎叫和大型猫科动物的吼声。皎洁的月光映照出一群坚毅果敢的军壮的身影。大家都躲在茂密的竹林里,在静静的等待着。  夜深了,四周都静悄悄的,一会儿,不知道谁的呼噜声响了起来。我赶紧示意右哨长,赶快制止。  真不愧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在这万分紧张的大战前夜,居然安详的进入了梦乡。  不多时,有响动从下游的水面上传了过来。  很快就可以分辨出,是有人在用桨划水的声音,听起来响动很大,估计来的竹筏不少。  透过竹林的缝隙,借着月光,眼看着竹筏是一只接一只的从眼前驶过,筏上的军壮都在奋力的划桨。两边不时还有轻快的小舟,在划桨军壮的努力下,迅速上行。  看着装备,不仅有竹筏,还有带船舱的小船(舟),这可是比我们的要先进。一想,也是,他们是常年在水上生活,使船乘舟自然要强于我们。  估么着有二、三十只竹筏和轻舟划了过去,应该有百十多人。正看着,突然,河岸外的野地里,也传来了人声和踏踏的蹄驿声响。  “三娃,你说咱们今日能遇见国主吗?”一个成熟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许讲话!”有人低声断喝道。  很快一彪人驿来到了我们藏身外面的野地里,这伙敌贼相互簇拥着,径自往原三叔部落而去。但是,一个意外出现了,有一个军壮尿急,脱离了队伍,走到竹林边准备小解。  这可不好,万一发现了我们,不就打草惊蛇了吗?我示意右哨长,悄悄的把这个冤大头拿下。  只见身边两个黑影默默的移动着,准备撒尿的敌贼,走上前来,正准备小解,猛听竹林里传来阵阵的蛙叫声。  “挨刀的家伙,等的不耐烦了吧,本军哥还没掏出物事呢,你就叫上了。”说着撩起围腰准备小解。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黑影一左一右窜了上去,还没等这个家伙喊出声来,就被按倒在地上了。  “混账东西,别出声,出声就捏死你。”我们的军壮低声喝道。  “这个混球,往哪尿呢?尿到你大哥我身上了。”我们的军壮痛恨的说着,并狠狠的踢了那家伙一脚。  这也难怪,本来就是尿憋的,再一受惊吓,岂能不小便失控才怪。  我看着大队的敌贼已经往前去了,便说道:“把敌贼给我带过来。”  贼敌哆哆嗦嗦的被带到我的近前,我低声喝问道:“要想活命,就老实交代。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有多少,准备干什么?”  “军壮……大人饶命啊,我们……一共有一百……五十余人,大概有三十只……骑驿,带队的是我们姒简大军将。听说是要擒拿潜逃的国主回国复位。走前我们有军壮走水路也过来了,带队是何人,下人实在不知啊,大人请饶命,但凡我知道的都说了。”被俘的贼敌结结巴巴的说道。  “把他给我绑起来,绑在毛竹上。”我低声命令着。  “大人饶命啊,绑在这,不饿死也要被咬死啊。我愿意跟随大人们,只要能活命就行。”敌俘哀求着说道。  我一想也对,留着他没准还有用处。就说道:“我给你一条生路,只要这次你能够立功抵罪,不但不杀你,还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如何?”  敌俘哆嗦着赶紧施礼扣头,感谢着。我看时间紧迫,无暇顾及太多,就让左哨副长负责看押敌俘。  “现下,我命令全体骑驿,准备出发。”我沉声说道。  敌贼也被捆起来,拴在备用的骑驿上。  大家顺着敌贼行进的方向,悄悄地跟了上去。  正走着,突然听到河道沙洲附近是喊声大阵,姒简的敌贼舟筏开始攻击沙洲上面的姒莽守军。  果然,姒简惧怕姒莽的勇武,并不靠近沙洲,只是在箭矢射程范围内放箭。借助月光,能够看到,沙洲上不断有人影中箭倒下。  姒莽在沙洲上大喊道:“姒简你个匹夫,有种的你冲过来,咱们面对面的厮杀,躲在暗处放箭算哪门子好汉?”  姒简也喊了起来:“莽弟,你我兄弟一场,没必要杀来杀去,咱们一同带领族人,幸福快活有多好,那个贼匹夫姒晟,怎可托付,赶快投过来吧,姒莽,简哥我封你为大军将如何?”  “你就放屁去吧。”说着,姒莽把手中的枪矛投向了远方的敌筏,只听‘噗通’的一声,一个贼敌中枪掉到水里去了。  “给我杀这个匹夫姒莽,杀呀!”姒简是只出声,不上前。此时,在沙洲的另一边,大量的敌贼舟筏,悄悄的穿了过去。原来姒简用的是‘明击沙洲,暗渡舟筏’之计。  渡过去的舟筏,很快就靠岸了,这些穷凶极恶的敌贼,向着他们的族人,举起了斧枪。一个个赛着往里冲,冲在前面的也不管地上到处都是蒿草,直接冲到茅舍里,大喊着:“里面的健妇,快出来,不然我就要动枪了。”  看着里面没动静,敌贼们举枪就刺,令他们奇怪的是,茅舍里空无一人。  “禀报军将大人,茅舍里空无一人,不知何故?”一名军将举着火把,大声说道。  话音未落,四周是带火的箭矢飞了过来,地上的干草顿时被点燃,火借着风势,迅速的燃烧开来。一百多敌贼都被围在火海之中,难以脱身。  再看司马贼敌这边,本来正想着行渔翁得利之事,但见部落火起,知道大事不好,姒简必是中计了。连忙命全军撤退,可敌贼哪知道,我们就在他们后面。  “敢战军的军壮们,复仇的时刻到了,为了我国的族人,放箭!”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嗖!嗖!嗖!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军壮们,各个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猫,疯狂的运动起来。  “哎呀,我中箭了,痛死我了。”“别放箭了,我们投降。”“司马大人咱们快跑吧。”“哎呦,你们都快踩死我了。”“饶命啊!”“快跑吧!”  贼敌是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全军注意,乘骑,准备,出击!”我边喊边举枪,率先冲了出去。  但见有贼敌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军壮在奋力击杀。根本就不用分辨,只要是骑在驯鹿上的就是我们的人,敌贼在密集的箭矢下,早就溃不成军,跌落驿下了。  大家是一直杀到天光乍现,方开始清理战场。  在大火燃烧后的灰烬中,三部落的房舍都不复存在了,这也是我们对三叔最好的祭祀之举。我走到尚存余烟,一地狼藉的房舍区,见到了满脸黑灰的谦叔,大家并没有为打了胜仗而高兴,反而脸上都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压抑神情。  “三叔啊!我们是来替您报仇的,但还不知贼敌姒简下落如何啊?”我满怀悲愤的喊道。  “柯儿,不必悲伤,看本主抓到了谁?把逆贼姒简带上来。”姒国主高声说道。  只见,敌贼姒简被五花大绑着带了过来,她的脑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左脚可能有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跟他打了几次仗,这还是第一次照面,若不是姒国主在场,我还真不知道姒简长什么样?  看这家伙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虽然右边的脸上被血渍和硝烟覆盖,一双大眼在浓密的眉毛下是炯炯有神,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眼前站立着一米八以上个头的贼敌,我怎么也无法和后世电视剧里贼眉鼠眼的敌人联系起来。  这可真应了后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名句。可那是说好人的啊!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给三叔招魂。  我正思量着,被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给打断了。  “哈哈!国主,柯统军。怎么样,姒简匹夫还想从我的手心里溜走,让我一枪就给挑落到水里去了。匹夫服不服,啊?”姒莽军将说笑着走了过来。  “即战败,要杀要剐无所谓。姒莽,你也学会用计了,用一堆稻草也人,立在沙洲上,迷惑本主,行啊!有长进,来吧!动手吧。”硬朗的声音从贼敌的口里,冒了出来。  “好你个姒简,我是看在族兄的份上,没再给你一枪,我这是要留给国主,亲自来结果了你。”姒莽愤愤的,从牙缝里滋出来一句。  此时,谦叔拉着我附耳低语了几句,我方冷静了下来。谦叔的大局观实在令我钦佩。我思考一下说道:“姒国主,当不知下一步如何打算?”  “把姒简等敌贼给我带下去,听候发落。”姒国主沉声说道。接着又说:“柯统军,咱们到林荫处,细谈如何?”  我一看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天光大亮。谦叔则开始忙活起鼓饭的物事,毒嫦国的大库办姒冉也开始张罗着本族的妇孺,生火做饭。  我正要和姒国主往林荫处走,谦叔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近处,低声说道:“柯儿,右哨长他们至今还没有消息,是否派人打探一下?”  我猛然想起,左、右两位哨长还没有回来,这可是个大事。我急忙命跟着我的两名副哨长前去查探,并分别嘱咐了几句。  看着两位副哨长带着人,骑驿而去的背影,消失后,这才赶紧往林荫处走去。  “柯统军来的正好,这是我国健妇们做的物食,还请品尝一二。”姒国主说着,有名健妇捧上来一个米团子。  我咬了一口,感觉有点像我们后世的糯米。难道已经有水稻了吗?这可是在长江流域开始发源的物事啊!  据后世的记载,在湖北地区,大约八千前,就有稻米的残留被发掘出来了。  我们现下正生活在这个年代,出现稻米不足为奇。这可是农耕文明的一大进步啊!稻米的产量最少也是粟米的两倍。大家千万不要小看了这增加一倍的产量,人只有解决了温饱,其他事物才能放手进行。  “姒国主还是抓紧时间,说说你们下一步的打算吧。”我边吃边提醒道。  “我们想麻烦柯儿一件大事,本主想归附燧明国,不知柯儿以为如何?”姒国主谨慎的探问道。  我不加思素的立即答道:“柯儿敢担保,此事定无任何问题。想来,我燧明国也是不断的融合各族,才发展起来的,但不知姒国主要一个什么样的归宿?”  “本主想来,要给我族人有一个交代,不然本主就成了卖国了。希望能保留我族人生活的独立性。军物和邦国之间的物事,当听从贵国的示意,如何?”姒国主谨慎的探问道。  看来,他们是被动乱给折腾怕了,一心想过一个安定的日子。如此,并不是坏事。特别是还有姒莽这样深蕴水战的大将加盟,当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行,柯儿这就派出探骑,先期禀明父主,也好有所准备。姒国主你看呢?”我思量着说道。  “如此甚好,柯统军,那本主就要先给上国的国主,进献一个见面礼吧。”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什么物事。我顺着说道:“姒国主既然有心归附,那就直接称呼我柯儿就行了,这样也方便一些。其他物事,柯儿想听听姒国主的建议。”  “本主想派人与柯儿的人一起,用竹筏,将姒简押送至上国都城,听候发落。保留我国族封号,本主自降为国公,姒莽带领水军归附上国,愿意听从上国的指挥,特别是柯儿的指挥,这也是姒莽的意思。”说完,姒国主看向姒莽。  “嗯,哈哈哈!柯儿,这次本军将是轻看你了,现下我是心服口服,愿意为上国效力,啊,哈哈哈哈!”姒莽朗声大笑着说道。  “既如此,以后我就以国公和莽叔称呼了。”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平和地说道。  “本公也是明事理之人,今后在议事座位上,上首当还是上国的国主和国监,本公则领国事一侧之首席,姒莽则在国主盟弟之后,不知柯儿意下如何?”姒国公思虑后,缓缓地说道。  “如此甚为周详,只是委屈国公了。”我诚恳的说道。  “无妨,只要我族人能够安享太平,这就足矣。”国公长舒一口气,大声说道。  “太好了,莽叔我就喜欢和柯儿一起打仗,把贼敌算计的无处可藏,莽叔这才能痛快的杀敌。真解气,开心,哈哈哈哈!”莽叔爽朗的大笑起来。  在现下这个时代,只要能够以诚相待,还是会得大于失的。不会像后世如此的委婉、深沉。  眼看着已经日头晒顶了,还是没有前、右哨长的消息,我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为了减少眼下的物事,我命右哨副长,带领两只舟筏,与毒嫦国的姒冉一起,带十个军壮,走水路,押送姒简和护送身体虚弱的妇孺,启程往国都先行。  看着姒简被戴上竹筏,并被帮在竹筏上,一些虚弱的妇孺们在军壮的帮助下,相互搀扶着登上竹筏。看着登筏的妇孺较多,我又命增加了两只竹筏和十名军壮,负责路途料理之事。看着时辰已过七鼓,赶紧催促起程。  看着竹筏在军壮们摇奖的助推下,缓缓的驶去,这才和国公又重新坐下,等待左、右哨长的音信。 第五十六章 绘图就是为了打仗吗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六章 绘图就是为了打仗吗  我则命左哨副长,继续组织把所有的物事绘制和标注在图上,回去后再行整理。  “柯统军这个物事您就放心吧,我们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大家还担心回去后又要测验呢?”副哨长带有试探性的口吻说道。  这一下,到提醒我了,对了,回去后就来个情况交流会,大家十来人分成一组,介绍自己的作业,相互交流,相互启发,更能够促进绘图技艺的提高和巩固。  “放心吧,只要大家都用心去学,认真去练,实际去用,回去后的测试,一点都不用担心。”我看着有些担心的副哨长,认真地说道。  终于盼来了左、右哨长的消息。原来右哨长昨夜杀敌时,发展有贼敌骑着骑驿脱逃,开始因为天黑,以为是我军军壮追杀贼敌,毕竟在乱箭之后,贼敌能够骑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后来有军壮来报,有一股骑驿的贼敌从来路脱逃了。再加上没有发现司马敌贼的踪迹,右哨长不敢怠慢,就带领敢战军的主力,大约五、六十军壮,骑骏逸追了下去。  这一追,一直追到大天亮,也没有发现司马敌贼的身影,只好原路搜索者往回返。  正要回返之时,从下游有两人飞骑而来。这是左哨长派来报信的军壮。  原来,昨夜左哨长受领任务后,就带着这两个军壮,飞骑前往撅叔部落,请求支援,直取内部空虚的毒嫦国都。以彻底断绝姒简和司马缶的退路。  撅督得报后,认为事关重大,经与典督商议,撅督亲启新编入敢战军的三营全军,骑骏逸奔袭毒嫦国都。在天亮来临之前,带队冲入国都,击杀那些毫无准备的东渚国水军。但是,该国的水军,在北都督范琦的带领下,拼死抵抗,且战且退。  我军在撅督的指挥下,用弓箭射杀贼敌,避免近身接敌,为的是减少伤亡。再则撅督以为,东渚国与我国素无来往,当以节制为上。  敌贼登船后,反而嚣张起来,敌船甚大,我等从未见过,船上有大棚,可以居住。放出的箭矢都是枪矛,甚是厉害,撅督不敢怠慢。现下,敌船已退出蟒河,来到大河之中。全军只能沿河戒备,一时难以回撤。只好回来报信,请国主决断。  “柯儿有所不知,这东渚国本来是东南的一隅小国,但不知为何?突然的强大了起来。听闻有能人指引该国,发愤图强,励精图治。然我国难以为继,只好投奔上国,以求自保。”  “国主过虑了,有我姒莽在此,任何水军战船,均不在话下。哈哈哈哈!”莽叔大笑着说道。  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一般的舟筏,这是楼船,船上有水轮,人工或畜力转动,可加速前行。船上的那个不是弓箭,而是用畜力带动旋转轮,拉动弓弦,击发的投矛器。  看来国公所言不虚,东诸国却有高人指点。  “看不出柯儿是深得军事之道啊,已经把下一步如何处置,都考虑的滴水不漏,不愧是军事奇才啊,本公佩服,实在是佩服啊!”国公心悦诚服的说道。  “国公,莽叔说得对,我们无需过虑。这下也是好事,您的族人,就可以直接回归故土了。”我开心的说道。  “也是,我们匆匆出来,只带了三日的物食,明日返回,正当其时。”国公欣慰的说道。  “既如此,就请国公委托一得力之人,在右哨长的引领下,带领大家返回吧。我这里的竹筏和缴获敌贼的舟筏,均可使用。贵族病弱妇孺,待恢复后再行定夺,我将陪同国公觐见国主,不知如此安排是否妥当?”我看着国公探问道。  “也罢,我就和柯儿上都走一遭,只是姒冉带队已去往上都,无人能带领妇孺回归啊?”国公忧虑的说道。  “下妇愿担当引领族人回归之责。下妇明白,国主大人去上国都城干系道族人的命运,非去不可。莽大军将护卫国主有责,不能分身。再说,上次发大水,小大人曾经施救于我族人,下妇也应当金绵薄之力以为之。”上次我提供竹筏解救出来,刚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的健妇,主动地说道。  “如此,本公甚慰。这样,今夜在分别之前,我将进礼与你,赐封为我族主妇,不知你娘亲姓氏为何?”国公欣喜的说道。  “我是随族人从莒国互换到毒嫦国来的,来之前,我娘亲服侍过莒国典小上主。”健妇思讨着说道。  “既如此,本主就赐封你为异族姒姓,今后就是姒大主妇了。”国公果断的说道。  “感谢国主的厚爱,下妇定当肩负起引领族人回归的责任。”姒大主妇昂首挺乳的说道。  莽军将急忙命军壮们伐竹,搭建临时营帐,供国公进礼之用。  “右哨长听令,你等不必随我回国都了,带上全部的军壮,支援撅督,并继续完成绘图之事,一定要将我们的地图绘制到黄河边上。”我叮嘱着哨长。  “黄河,它在哪里?”右哨长不解的问道。  “哦,就是你们说的‘大河’。”|我赶忙补充说道。  “下职明白了,明日鼓饭后,下职当率领余下的近五十军壮,护送异族妇孺回归故土,请柯统军放心。”右哨长朗声答道。  “如此甚好,我将赶着我的鹿车,载着国公和莽大军将一同前往国都,觐见国主。”我交代着说道。  右哨长即刻按照我的吩咐,去布置和准备护送妇孺回归之事。  我终于有空闲时间,可以和谦督一起探查部落,商讨部落重建之事了。  我们沿着河边并骑而行,谦叔看着几近荒废的田亩和烧成废墟的房舍,惆怅不已。  “谦叔,烧掉这些也好,这里曾经附魔,经此一烧,消除了邪恶之气,正好可以恢复重建。这毗熊国的两百妇孺和我耕壮军的一部,均可以调拨谦叔使用。想来,国都的田亩已经开始实行水利灌溉,耕壮们可以节省一些体力,调拨一半耕壮,当不会有太大问题。”我分析和解释道。  通过眼前的情形,大家可以想见,在上古时代,人丁的繁衍和发展依然是社会发展的首要任务。人多了,就可以扩大地盘,反正地方有富余。再说了,这里不行还可以换个地方,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嘛。  “那可太好了,柯儿,有了两百耕壮军和两百妇孺,恢复部落往日的生机,当不是问题。”谦叔如释重负的说道。  “谦叔,我这里已经绘制好了部落的地形图纸,回去之后,我们可以好好的规划一下,毕竟这里是水路交通的咽喉要冲,田亩广阔,此处虽无高山仰仗,但有河水滋养,将来必定是鱼米故园。”我憧憬着美好的发展前景,感叹道。  “柯儿即如此说,那谦叔就和柯儿一同回返。本来谦叔我还想着在此规划好了,再回去。现如今,有了地图,就不用在此劳神费力了。”谦叔两眼放光的看着我,兴奋的说道。  说着走着,就来到了妇孺们昨夜避战居住的棚舍,这些昔日三部落军壮们居住的棚舍,已经破败不堪。站在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一群脏兮兮的孩童们,都挤靠在棚舍的角落里,紧张的注视着大人们的言行。  十几个健妇正在忙碌着准备牌饭,看着从野外挖回来的菜叶,堆在三叔部落遗留的竹筐里,从河边盐碱地取回来的土盐正在陶锅里熬制着,冒着升腾的热气。煮开的水,在陶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几个健妇围在一个门板上,揉搓着粟米面团,丰满的乳突在胸前来回摆动着,就如同丰收的果实一样。  看来粟米面菜团子,就是他们晚饭的物食了。  我们返回到河边竹林旁的敢战军营帐区,看着几个异族的健妇,正在帮助军壮们准备饭食,总的感觉大家还有些拘谨,毕竟这是两个族群之间。  由此可见,敢战军军壮的素质,在现下绝对了一流的。军壮们看着我们也没说什么,这好汉们毕竟也经不住异性的**,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渐渐地相互熟悉了,动手动脚也就在所难免了。  “军壮大哥,我让你帮我拿盐罐,你的手干嘛摸到下妇的下体拉?” 一个健妇含笑怪罪道。  “哦。是拿盐罐啊?我还行应该那什么呢。”这名军壮故作不知的说道。  “我说大哥,还是先去清洗一下,你那个瞎摸的黑手吧,不然,我们大家可都要尝到你那个美妇的气味了。哈哈哈!”另一个健妇嬉笑着调侃道。  这也太龌龊了吧,这饭我还能吃下去吗?  “哎,哎,哎,我说这位军壮大哥,我让你烧火呢,你呢下面老挺着个棍子干什么?难道还要当竹棍烧嘛。”一个正在往锅里倒野菜的健妇对蹲在灶前烧火的军壮挑逗着说道。  “那个物事哪能当竹棍烧啊?他那物事要是喷起来,只能用来灭火。哈!哈!哈!”另一个健妇帮腔大笑着说道。  大家闻听此言,都大笑起来,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呦,这小军将也在啊,人不大,挺懂物事的啊。难怪能当上军将呢?怎么样,下面的小竹棍也支起来了吧?”一个健妇肆无忌惮的调侃着我。  “就小大人这个身板,支起来也没用。肯定是尿憋的,鼓胀起来了,哈!哈!哈!”健妇们戏说着,看到我通红的脸颊,大笑不止。  我实在是难以忍受如此的粗言秽语,只好闪身离开了。身后健妇们的戏谑之声和大家的笑骂声,不断地传过来。  大家不要以为古人太过愚昧粗俗,其实即便是在后世,耕作的田野里,大婶们在一起也不过如此。  眼见太阳西斜,香喷喷的饭食,也端了上来,我命军壮请来国公和莽大军将,与谦叔我们一起吃饭。国公手拿粟米菜团子,端着一碗鱼汤,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莽叔那就是毫不客气的大口吃着,两口就吃下一个菜团子,一会儿的功夫,用细竹棍穿着的五个菜团子就不见了。莽叔摸了摸肚皮,端起鱼汤开心的喝着。这次可没有一饮而尽,毕竟鱼汤里会有鱼刺。  “柯儿,你们的鱼汤味道很特别,没有那么多的鱼腥味道,土腥味也不重,是不是放了生姜的缘故?”国公尝着鱼汤,思索着说道。  “这生姜的作用可大了,不仅能够去腥,还能祛除热魔,提振军壮的精气神。”我得意的解释道。  “既如此,回去后,我族也要种些生姜。过去都是到野外采挖而已。”国公很有同感的说道。  “启禀柯统军,国公的营舍,我等已配合莽军将建设完毕,我军的棚舍也已建设好,请各位大人牌饭后,可就便歇息。”右哨长朗声答道。  “那好,本公就不讨扰大家了。”说着起身,命族人去叫姒大主妇,进房舍行进礼之事去了。  走的如此匆忙,看来这两天国公是憋得够呛。  莽大军将也自讨着扎耳挠腮起来。我看在眼里,急命军壮在棚舍中打个隔断,供莽大军将私用。  莽大军将用感激的眼光凝视了一下我之后,左右搂着两个帮厨的健妇,哈哈笑着向棚舍走去。  很快那一棚军壮都钻了出来。看来大家还是很知趣的,不会去打扰军将大人的好事。  “哎呀,这莽大军将的动作也太大了,听得我们都受不了。劈啪呼哧的,能把棚子给掀了。”几个钻出来的军壮站在外面嬉笑着,小声嘀咕道。  我还以为是军壮们素质高呢,原来是莽军将的行为,让他们受不了。哎,太悲催了。  天黑了,我们在半地下的棚坑里过夜,我迷糊了一觉,醒来发现地面上有火堆的光芒,又出什么事了吗?  我急忙起身,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棚军壮围着火堆,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黑暗中很快有探哨走到近前,我问这些军壮为何不去棚舍里歇息?探哨答道:“启禀柯统军,莽大军将的呼噜声震耳欲聋,军壮们无法入睡,只好在外露营。”探哨窃笑着低声答道。  买糕的!这个莽大军将,呼噜声比老虎还厉害啊。但不知那两个陪同的健妇,如何受罪呢?  次日醒来,大家匆匆吃过鼓饭,我和国公就目送着妇孺和军壮们陆续登筏,顺流而下,往故土的方向而去。  我则赶着鹿车,载着国公,在谦叔和莽大军将骑着骏逸的护卫下,向国都疾驶而去。  日头正顶时分,来到了国都。但见,边哨处早有戈叔带领都壮军军壮们,在此列队迎候。  国公探身打着招呼,我则继续前行。  戈叔随后带队跟在后面,不时的还和谦叔、高大的莽叔寒暄着打招呼,看样子很是亲热。  来到大神殿前,我挺好鹿车。只见父主带领一杆军将在殿下迎候。国监大人手持魔杖,带领几个国务头人,昂首等候在大殿之上。 第五十七章 功不足喜过需诫勉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七章 功不足喜过需诫勉  国公见车已停稳,赶忙下车,疾步向父主走去,父主也主动迎了上来。  “哎呀,姒国公远道而来,路途辛苦了。”父主率先开口道。  “久仰上国之辉宏,今日姒某有幸得见,实乃是荣幸啊。”国公恰当的回复道。  双方各自深施一礼,父主拉着国公的手,并肩走上大神殿的台阶。  来到大神殿上,国公向着国监深施一礼,国监也弯腰还礼,右手举起魔杖,左手示意国公等一行人在燧明的牌位前就坐。国监和父主坐在上首。  左手姒国公为首,依次是谦叔、施叔、盾叔、桓叔,冉叔(姒冉)、我娘(本来应该坐在谦叔之前,但是,我娘不同意)、两个妹妹。  右手尚叔居首,撅叔在毒嫦国回不来,戚叔、莽叔、戈叔、典督在撅部落回不来,姬柯(我本来可以在戈叔之前,但我也不同意,本想在置叔之后,看见父主生气了,只要就坐于此)、耕叔、勇叔和置叔。真可谓是文武聚首,群贤毕至。  “好啊,今日姒国公的到来,我国都上下,是欢天喜地啊,还是烦请国主说两句吧。”国监手持魔杖,颤声说道。  “本主看到英武贤能的姒国公,从心里高兴啊。我先介绍一下,在座的我族贤达。”父主朗声说道。接着就一一介绍起在座的诸位。  国公也介绍了姒莽和姒冉。大家对姒莽的爽朗和勇武印象颇深,特别是勇叔和莽叔可以说是一见如故。本来嘛,他们两个就是一类人,一个擅长骑战,一个擅长水战,相得益彰。而冉叔则和桓叔聊得相当投机。  “经国主这一介绍,姒某感到此次投奔,是我族人的荣幸。不然我等小国,安有存身立命之地啊!”姒国公颇为感慨的说道。  “姒国公可能有所不知,我燧明国也是由多个部落组成的,最早我们是部落联盟,逐步才发展成今天这样的燧明国。所以姒国公的加入,是我国更加壮大起来了。”国监手持魔杖颤声说道。  据我观察,自上次受伤以来,这还是国监大人首次,手持魔杖,出现在大家面前。  “好吧,接下来就欢迎国公四处走动观瞧,看看我国还有那些不到之处,烦请不吝赐教才是。”父主谦逊的对着国公说道。  “实不敢当啊,姒某到是很想多习学一二,就是柯儿那个图示,无论是用纸、起笔,还是绘制,都领姒某颇为惊奇,岂敢赐教啊!”姒国公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接着又探问道:“不知姒简贼敌如何处置啊?这也算是姒某的一个见面礼吧。”   “本主感谢姒国公的厚礼。说道姒简敌贼,本主恨的是牙根发疼。定当处死,以慰荟弟的在天之灵。”父主愤愤的说道。  “那此事,姒某就算交差了。其余之事,但凭国主发落。”姒国公如释重负的说道。  “也罢,国公在国都这几天,就让柯儿陪同行走,姒国公以为如何?”父主朗声说道。  “不用哥哥陪着,我跟姐姐陪着进行了。哥哥还有很多事要办,对吧,哥?”二囡用稚嫩的嗓音,抢着说道。  姒国公颇为惊奇的看着和两个坐在下首的小女孩,原来姒国公还以为两个小女孩是过来玩的,不曾想也是个人物。  “哈哈!这可让姒莽新奇了,还有如此聪慧可人的小囡囡来带着莽叔行走,大好事啊,哈哈哈哈!”莽叔大笑着说道。  “莽叔可不能小看人啊,国公关心的地图之事,我哥哥还不如我们清楚呢?,不信,你问问军壮们都是谁教习他们习学绘图的?”二囡稚气着昂头说道。  大囡赶紧拉着二囡的裤裙,想阻止她不合时宜的话语。  可不曾想,莽叔是一个性情开朗的人,最看中的就是本事和义气。当得知两个小女孩就是教习时,憨笑着说道:“好吧,我就跟着小囡囡们好好的习学一二,回去也好替囡囡们多杀敌贼,哈哈哈哈!”莽叔说着大笑不止。  二囡也很喜欢这个性情爽直的大个子叔叔,随即开心的应承着,大囡也觉得,能认识这么一位孔武有加的大个子叔叔,特别有安全感。  这下好了,我可以继续我的教习计划了,只是,少了一半的军壮。  “既如此,那就请我们的两个编修小神女,陪同国公及莽军将等一行,四处走走吧,如无他事,就不要打扰国公了,毕竟旅途劳顿,还望能多保重身体。”父主说完,起身走向国公,大家有聊了几句,然后,跟随者国监大人,一同走下大神殿,由两个妹妹陪同,往客舍歇息去了。  完成了一场重大的国事活动,我终于可以回房舍,歇息一下了。正想着,父主叫住了我。我只好跟随父主等一干军将,往议事院驶去。  大家来到议事院,坐定后。我身旁的戈督摸着我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看不出啊,咱们柯儿,绘制地图还绘过来一个国族啊,哈哈哈!”  大家听闻此言,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还说呢,柯儿不曾想,把撅叔也给绘进去了。”我也幽默一把,略带遗憾的说道。  大家跟着又笑了起来。  “柯儿所说的,正是本主所关心的物事。撅叔那面刚转来的探报,我跟大家说说。”说着,父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目前,撅弟已经完全控制了大河以北的全部地区,敢战军军壮也赶到了,正在分散开,全力绘制地图。撅叔自带的二百军壮,在河岸几个渡口严密防范。收拢了姒国公部族妇孺三百多人,不过大部分妇孺,已经被劫掠到大河以南去了。我军舟筏不济,战力有限,主要取守势。还好,突袭迅捷,部落里余留了大量的物食,供给千把人过一冬,不成问题。房舍也保存完整,衣物尚能御寒。姒国公带出的两百族丁都已安置妥当。全军准备混编为一个部落军壮,含一个水战营。”  说到这,父主端起陶碗喝了一口水,再说道:“撅弟以此编成一个水战营,准备请莽大军将出任水军都督。陆战加上敢战军半个营,大约二百五十人左右,勉强凑够三个营,左、右营由撅弟带去所部编成,所在的敢战营暂由右哨长负责,左哨长则暂时辅佐撅弟军物之事。部务之事,拟由姒冉辅佐处置。撅弟以为,待姒国公到来,就移交给国公主事,撅弟则只身返回部落。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为此均不发表意见,毕竟那里的情形,大家都不熟悉。戈叔用手捅着我,意思是让我来说。  “柯儿以为,撅叔不宜长此主事。毕竟,撅部落是我国的东大门,现下又军壮空虚。为防不测,柯儿,准备请缨陪同国公一同前往,接替撅叔。不过柯儿也有个请求。”我看着父主说道。  “柯儿,明讲无妨。”父主略带几分不舍的说道。  我从父主的语气里,可以体会到依依不舍的心情。我随即说道:“毒嫦附国之事,是因柯儿而起。撅叔所带之军壮,也曾是柯儿带过的耕壮军编成,敢战军更不用说。姒国公对柯儿有相见恨晚之情,重要的是莽大军将与柯儿已是情谊甚深。能否守住附国之地,其关键还在于水军。为了保险起见,柯儿请求将敢战军教习绘图之事,迁移至附国之地进行。一来可以实地绘制教习,二来也弥补了军力不足的缺失。”  我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柯儿所为,并不会影响国都的防卫能力,毕竟有戈叔的国都军壮枕戈待旦,还有近卫营护卫着要隘之所,另外,还有耕督的二百多宜农宜军的耕壮军协防,军力比之以往有过之无不及。恳请父主准许柯儿所求。”  “柯儿开疆拓土,不为其功,反省其备,我姜戈不如也。”戈叔发自内心的说出所想。  “我愿与柯儿一同前往,只要我姜勇站在,定将保护柯儿汗毛不失。”勇叔声如洪钟的说道。  “我也愿与柯儿一同前往,毕竟敢战军的一营军壮都在附国。”置叔也大声说道。  “柯儿以为,勇叔不可擅动,勇叔勇冠全军,留在父主身边,即可威震敌胆,又能呼应八方。不过可烦劳置叔,随柯儿走一遭,一来统御陆战之军,二来也可为今后谦叔部落的重建,提前做好准备。这样,既可以指挥附国之军,又可以呼应谦叔的重建,一举两得。”我看着各位叔叔和父主,认真分析并积极请命道。  “我作为柯儿的老叔,也说几句。国主知道,盟弟是一个说话谨慎的人,因为一直受到族兄们的关爱。但我也是个勤奋的人,一直期盼有所作为,深怕误事坏事。我已经观察柯儿很久了。我今天不得不说,有柯儿辅佐国主和为燧明国出力,是我们国族的大幸。柯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为有功而自喜,总是为不足去努力。姜戚深感难以比拟。更何况柯儿还仅仅是个孩子。”戚叔饱含深情,眼含热泪的说道。  戚叔哽咽着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尚兄,你也不要与盟弟争了,盟弟这里相对平静,柯儿走的时候,就从戚叔这里带走敢战军的四营,交予姜置统领,还望置弟保护柯儿的安危。”  看着戚叔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父主赶紧接过来,缓和气氛的说道:“柯儿此次居功至伟,又为国族开疆拓土,功不可没,这是一个大好事啊,对吧?”  大家都随声附和着,沉闷的气氛也为之缓和了些许。  “我作为一国之主,完全同意柯儿的提议和要求。大家今后都要向柯儿这样,为族着想,为国分忧。好吧三日后,柯儿启程陪国公去附国吧。但要记住,要给我全身全影的回来。”说着,父主一摆手,让大家散了。看得出来,父主的眼睛也湿润了。  尚叔走到门外,用手拍拍我的头,一句话也没说,就急匆匆的登车离去了。  我驱车终于回到了温馨的房舍,娘看着我,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好像生怕我就要离开这里。这次两个妹妹没有任何的讽刺和嫉妒,只是站在旁边摸着眼泪。  “好了,姬卿,柯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柯儿不在,你们是天天唠叨,这可好,柯儿回来了,就搂着不撒手了。”父主从外面走过来,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能用话语劝慰大家。  很快诱人的香味就飘了过来,外姨端着我的最爱――肉菜团子,来到父主的面前,父主取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团子,用双手来回倒着,递给了我。  我感激的接过团子,看着父主微微有些烫红的手掌,一时双目含泪,难以下咽。  这可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妹妹这次也沉默不语,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肉菜团子,好像今生就没有吃到过如此的美味。  吃罢饭,各自都钻进茅舍,各就各位,找寻梦乡或快乐去了。  次日鼓饭后,我载着两个妹妹,径自往敢战营驶去,见到勇叔和置叔,就开门见山的问起,山里制图的情形。  置叔答道:“自从三天前,我们从西北面进山以后,首先就是记录所经过的高山的大小和远近,重点是像树木、溪流、山石等作为绘制道路的标识来进行绘制。由于一个人难以独立完成,我们就以棚为单位来进行绘制,大家分工合作,有探查的,有记录的,还有绘图的,这样就要快捷和准确多了。特别是方位的确定,也遇到过麻烦,因为有一天阴天,我们后来发现,树木总是向着太阳的一面长得最茂盛,这样定位问题也就好解决了。”置叔得意的说道。  “对了,我们在山里遇到怪兽了,他们也像我们族人一样,直着走,但也会四肢爬着走,外皮如老虎,脸像人。见到我们就跑远了,上树很快,在树上跳跃如履平地。”勇叔脸带神秘的说道。  能让勇叔这样猛士有所顾忌的物事,定然不好对付。不过我思量着无非是两种可情形。一是未开化的野人,身穿打死的老虎皮,被勇叔他们发现了,因为常年在树林里生活,上肢的肌肉必然很发达,所以上树就如履平地。二是类人猿之类的物种,被勇叔他们发现了。不过我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们还长着老虎的外皮。  我突然想起《山海经》里也描述过这样的怪兽,看来是错把山林里的原始人类,当成山神对待了。但不管怎么说,总不是无中生有吧。我对《山海经》这部中华先祖的文明画卷,更增加了崇敬之情。  两个妹妹听的是紧张不已,口不能言。  “对了,柯统军,还有一事,就是白天我们定位有太阳,可这晚上就不好办了,看着月亮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又到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置叔一脸无奈的问道。  “这还不好办,看北斗星,找北极星啊。”二囡很轻松的回答道。  “北斗星?北极星?没听说过,长什么样啊?”置叔是更加迷惑起来。  “这样吧,今夜让所有的军壮,都跟着我一起看天上的星星,我来给大家讲如何确定北方”我自信的说道。  “我和姐姐也过来,我来给大家讲,哥哥行吗?”二囡拉着我的手,甩动起来,央求道。  “没问题,我只是提议一下,有妹妹们讲解,我还求之不得呢。对了晚上凉,外面别忘了,披件麻布。我不禁关切的说道。”  “哥,那是外套,看你都给说成什么了。”大囡慎怪着解释道。  是啊,披麻,在后世那可是不吉利的事情啊。  “那好吧,今夜二牌时,把队伍在院里整理好,我陪囡囡们过来给大家讲解,如何看星星,辨别方向。”说完就和妹妹们有说有笑的驶往了祭祀院。 第五十八章 国族头领沉迷于地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八章 国族头领沉迷于地图  “哥哥,你不知道,这两天,国监大人可是有点走火入魔了,天天看着地图,万事不理,要不是国公归附,恐怕谁也说不动他了。”二囡撅着小嘴嘟囔着。  “对了,哥哥,我们把敢战军绘制的地图,进行了整理和校正,按照地理方位和距离标注,重新绘制成图,然后在一块块的拼接起来,背后用粟米做成的浆糊,涂在纸条上,粘贴后,成为一张大图,现在国都的全图已经绘制拼接完成了。我都百看不厌,何况国监大人呢。”大囡兴奋的说道。  “对了,你们不在,谁来接待国公他们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重要的接待任务呢。  “父主,知道这两天绘图的物事繁重,就命戈叔负责接待了。对了,父主那里,我们也让院录们复制了几份。父主没事时,也是盯着地图看个没够,好现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似的。对了,他们还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孩子呢。”大囡调侃着说道。  我们停好车,快步来到祭祀院,一进门,就看见国监大人正手拄着魔杖,低头探看着,地上展开的国都全图。我也凑过去看起来。地图虽然不是后世那种实地描画绘图法,但是这种要点突出相对绘图法,更易被现下的人理解。特别是我们创设的标注信息方法,更容易查看和计算各种物事的方位和距离。  这是我们现下在没有精确测量技术的情况下,最为可行的制图方法,也是最为有效地绘图方法。毕竟现下地图的作用就是对个要点部位的了解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如果什么都想绘制出来,那地图就看不清楚了。这就是后世很著名的问题处理方法——主要矛盾处理法。放弃次要的问题,突出主要的,才能抓住问题,从而为解决问题理清思路和方向。  看来搞信息化也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信息获取是前提,信息处理是关键,信息应用是目的。  “国监大人,您在这反复的看,不累吗?您这手里是在记什么呢”我不解的问道。  “哦,柯儿来了,来的正好,老朽是在看囡囡们的标注呢,这不是地图上如此多的山峰都没有标注名字,看起来很不方便,老朽就想给他们都起个名字,这叫做‘名山答川’吗?”国监思索着说道。  哦,在后世常用的成语‘名山大川’,在现下变成如何起名字的‘名山答川’了。这古人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国监大人,那接下来还不就该是‘谓水述河’拉?”我貌似认真,实则调侃的问道。  “柯儿所言正是如此。”国监大人,直起腰,捋髯点头,肯定的语气答道。  “那国监大人就给命名这些大山河流都起个名字吧。”我借机说道。  “老朽也正在思量,比如我们东北面,进山后的这座绿石大山,山顶怪石突兀,常年云绕山腰,就好想是浸泡在水里一样,我就给它取名为——涹山。”国监颤声说道。  “从西北进山后,绕行的大山,层峦叠嶂。特别是你尚叔这次带来的,国都与尚部落交界处的山隘地图,至关重要啊,这也是司马敌贼惯于偷袭我国的通道。此处山谷交错,林木掩映,实为易袭难守。老朽就命他为——葱聋山。你看这地图上还标注着独特的山土,有白色的,还有青黄色的,甚是奇特。”国监用手指着图纸颤声说道。  买糕的!我们伟大的国监,这才是《山海经》的第一名写手。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大声说道:“国监大人,您将是我国族,乃至生息在这片大地之上各个国族的山神。”  原来在据后世七千年前,古代先人就已经在描绘华夏民族的锦绣江山了。《山海经》这部传世的灵异巨著,从此开启了绘制写作的征程,他将历经几千年,不断地增加和完善后,最终成书。  “柯儿,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提几个山名,区区小事而已。”国监捋髯含笑说道。  “国监大人,柯儿所言一点不为过,有名方为山吗,不然就该叫峰。”我是奉承有加的说道。  “既如此,老朽也就享受了。这命名的物事可真是五花八门,你看着耕督报上来的要给饲养的猪也起个名,不然不好标注。老朽刚才正在思量这事呢,看到柯儿,我倒是有了灵感了。你看咱们田亩里沟渠纵横,湖水通渠,就给这猪起名为——渠猪吧。这渠猪是顺蟒河而来的野猪,被我族所驯化的,那就把这蟒河的源头之山,也就是你尚叔部落北面之大山,命名为——渠猪山吧。这渠猪山西流,流往我国与申弥国交界的分支之水,就命名为渠猪之水吧。”国监颇费思量的说道。  战国时期的后人编修《山海经》时,因渠猪山西流之水已断流。按照习惯,将水源之山名,定名为水流之名。由此,将蟒河改称渠猪之水,那就是后话了。  “这河中之鱼,供食于我族人,以强体魄。也颇有几分豪爽之气,那就把这蟒河之中的红嘴赤尾之鱼,定名为——豪鱼吧。”  这一下可好了,这种黄河大鲤鱼的鼻祖——透着一些锦鲤基因的大鱼,终于有名字了。  “行了,国监大人,歇息片刻吧?”大囡看着不知疲倦的老人,劝说道。  “哦,是囡囡啊。好吧,歇息一下,直直腰。”国监说着,站直了腰,拄着魔杖走向座椅。  二囡赶紧扶好座椅,让国监坐稳。然后用小手轻敲着国监的肩膀。  国监大人惬意的喝着,大囡端过来的茶水,尽情享受着二囡的热心服务。  “柯儿,听闻国主说,过两日,你就要陪同姒国公,前往附国之地了,要多加注意啊!”国监关切的说道。  “好了,国监大人,您看太阳都偏西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我的肚子都饿了。”二囡用手轻摇着国监的胳膊,撒娇着说道。  “哦,是不早了。好,囡囡们扶我起身,咱们回去。”国监看着活泼可爱的两个囡囡,笑着说道。  闻声,施叔从厅舍里走出来,和妹妹们一起,扶起了国监大人,一同往外走去。  来到车前,我说道:“施叔,我们一起走吧,到我娘房舍吃派饭如何?”  “既如此说,施叔就不客气了,姬卿做的饭食实在是太诱人了。”施叔咽着口水说道。  “原来施叔是早有预谋的,是吧?”二囡歪着头,嬉笑着说道。  大家闻言也都笑了起来。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房舍,停好车,走下来,却发现家里已经有贵客到来了。  只见父主和戈督正在和姒国公、莽叔、冉叔等,在房舍外聊天,娘和姨正在张罗着大家倒水喝茶。外姨带着贩夫们则在做牌饭。  父主看见我们,朗声说道:“国监大人回来了,哦两个囡囡也回来了,好啊,都回来了。”  “柯儿见过父主,国公和莽叔、冉叔。”我赶忙上前打招呼。  “柯儿,来的正好,姒某听闻柯儿要陪同我等返回故土,甚为高兴。有机智的柯儿在,姒某当无忧亦。”姒国公高兴的说道。  “柯儿,和莽叔在一起吃不了亏,放心吧,哈哈哈!”莽叔大笑着说道。冉叔也点头称是。  “来了,各位大人开饭了。今日请国公尝一尝我们的粗茶淡饭,但请不要见笑。”我娘谦和的说道。  只见姨、外姨和邹姨,还有单于姨都来帮厨,给大家分发着肉菜团子和鱼汤面鱼儿。  “嗯,确实非常美味,这我可要多吃一点了。”姒国公赞许着说道。  “太好吃了,柯儿,先给莽叔来十个肉菜团子,哈哈哈哈!”莽叔开心的说道。  我们闻听此言都吃惊不已,这是人在吃饭吗?赶上一头熊在吃饭了。两个妹妹更是吃惊的瞪着眼睛,盯着莽叔。  “小囡囡,不用害怕,莽叔吃的多,力气也大。今后如果有谁,敢欺负囡囡,就让莽叔来教训他们,哈哈哈!”莽叔说着,就大口吃了起来。  两个妹妹相互吐了一下舌头,也开心的吃着饭食。  “柯儿,正好借此机会,姒某也介绍一下姒部落的情形。”姒国公边吃边说道。  怎么个情况?姒国公改口称本族人为部落了,这不就是一个国族了吗?看来这两天的参观还是起作用了。这样也好,大家就成为异姓同族人了,我从心里感到高兴。  “对了,国监大人,今日我与国公互换了围腰,当然是礼节性的,因为我现在也不穿那物事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物事交换为好?”父主说道。  “您们可以割发互换啊,发端生之于娘亲,如此,多有深意啊?”二囡抢着说道,大囡也附和着。  “还是囡囡们聪颖啊,老朽也觉得甚为妥当。”国监大人颤声说道。  “既如此,拿刀来!”父主说罢,我娘反身进房舍,取来石刀,并在清水了反复清洗,擦干后,递给父主。父主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割下来,递与我娘,又把刀递给国公。我娘将头发放进木匣,反递给父主。同时取过行一个木匣放置好国公的发虚。双人起身,面向北山,一叩首。再转身,面向国监一叩首。最后二人相互叩首,交换礼盒。遂成生息与共的换发兄弟。  今后大家都称姒国公为晟公,我和妹妹们则称姒国公为晟父。当然,今夜晟父也将与我娘进礼,已成至亲。莽叔将和我姨进礼,以示与我叔结为兄弟。冉叔则和邹姨进礼,如此而已。  这也真够乱的,我和妹妹们有点茫然不知所措。这是什么礼节啊?难怪后世的封建王朝,动不动就把皇帝的女儿,嫁到异国他乡,看来这也是有历史积淀的物事。  不过今晚可委屈父主他们了,他们只好到相邻的房舍找知己去了。这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难事,没准正想着换换口味呢?这可真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坏了,我们还答应了敢战军,要教他们夜间定方位的物事呢?”二囡猛然想起此时,大叫道。  我急忙起身,赶上鹿车,载着妹妹们,往敢战军教习管驶去。  来到营门口,我急忙下车,妹妹们也在我的搀扶下,下车来到营门里。  军壮们都齐整的列队等候着,我走上土坡,大声说道:“今日,你们所有的人都将成为夜游神,下面请两位编修来教习大家,如何在夜间识别方位。”  说着,我把穿着外套的两个妹妹拉上了土坡。  “大家顺着我的手指,看到天上有七颗星组成的,像一个勺子一样的星群了吗?”二囡说道。  “在哪啊?”“怎么多星星哪个是啊!”“看见了,在那,背上高峰再往上的天空上,就那里。”“对对对,看见了。”“看见了!”大家都激动地喊着。  “大家知道了汤勺星,就好办了。在汤勺的勺头,有两颗星,看着我手的方向。顺着这两颗星往前找,对就是那颗单独的很亮的星,那就是北极星。大家看到了吗?”大囡认真的指引着说道。  这次大家都安静的寻找起来,很快都兴奋的叫了起来:“看到了!看到了!”  “这就是北极星,也就是正北方向。有了它,大家就可以定位了。”二囡说道。  大难又接着补充道:“大家要记住一句口诀:‘认星先找汤勺畔,由北往西顺着看’,这样就找到了。”  大家都兴奋的欢呼起来,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明日还要出远门,就赶快让大家散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们也匆匆的赶回房舍。  我和妹妹们则被安置到一个上妇的房舍里歇息。这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健妇,身上的皮肤略微有些松弛,但是,因为长期坚持劳作,肤色依然透着光泽。乳房有些下垂,不过依然保持丰满。在微微的眼角纹衬托下,一双和蔼的大眼睛,友善的看着我们。  我估么着,这位健妇应该有三、四十岁的样子。随即主动叫道:“今夜,柯儿和妹妹打扰姨的休息了。”  “柯儿,你们能到下妇这来过夜,是国主大人抬举下妇了,这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啊!”姨高兴地说道。  “那,姨您姓什么啊?我们也好称呼您啊。”二囡急切的说道。  “姨可没那么好的命,姨十年前,从毗熊国的北面,带着几个妇孺,投奔而来的。我儿因有战功,姨也沾光被封为上妇。”姨所问非所答的说道。  “那,您的儿子是什么军职?”我急忙问道。  “我儿子是戚部落的副军旗,深受戚督的信任。”眼前的姨,颇为自豪的说道。  “既如此,我们就应该叫姨婆了?”大囡赶紧补充着说道。  看来,眼前的妇人,实际年龄当在四十开外。看吧,保持适当的体力劳动,是多么有利于身心健康啊!  “如此说来,那姨婆就催促柯儿你们,赶紧歇息吧。国主有交代,明一早,柯儿还要启程出远门呢。”姨婆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两个妹妹也懂事的躺倒床榻上,相拥着睡觉。姨婆则搂着我躺在榻上,哄我入睡。我觉得,好像上次被抱着睡觉,还是我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物事了。  次日一早,姨婆就唤醒了我,为了防止影响妹妹歇息,我则悄悄的离开的姨婆的房舍,来到熟悉的地方。  此时,国监大人已经在和晟父闲聊着,只见我姨一脸愁容的从房舍里钻了出来,头上还蒙着麻布巾。  看这架势,莽叔这呼噜响声,可不一般呢。只见,姨直接钻进我娘的房舍里,歇息去了。这可好,估计我姨是一夜没睡。  不一会儿,莽叔弯腰钻了出来,看到我们,大声说道:“哈哈!晟公,柯儿,起的早啊。”  很快冉叔、戈叔也来到了房外,最后是父主从外面走了过来。  大家相互寒暄后,吃着我们房舍独特的咸鱼粟米粥和肉菜团子,已经再顾不上说话了。  启程的时刻就要到了,我们就此别过父主、国监和家人们,就要前往河边的码头。  我看着娘和姨们不停的擦着眼泪,两个妹妹也是一边挥手,一边擦着眼泪。我只能强忍别离的痛苦,一转身,登上鹿车,载着晟父,头也不回的驶去了。  来到码头,敢战军将勇早已在置叔的带领下登筏完毕,待命出发。在码头上与谦叔所带的二百耕壮军汇合后,相继登筏准备出发。不曾想,只见西面的远处是尘土飞扬,蹄声隆隆。  “胆敢有人来送死,不用惊慌,有我姒莽在此,无人能敌。”莽叔是抄起两把开山大斧,大喝着说道。 第五十九章 新的环境新的使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五十九章 新的环境新的使命  “莽兄且慢,勇弟闻听蹄声整齐,当不会是敌贼来袭。有我姜勇在此,既便是来几个匹夫又当何妨。哈哈哈哈!”勇叔说着和莽叔相互大笑起来。  “等一下,等等我们!”随着有节奏的驿蹄声,来人之中,有人大喊道。  眼看着一支骑着骏逸,整齐划一的军壮来到了眼前。谦叔一眼就认出了带队的军壮。  “哈哈!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尚部落的左营总吗?”谦叔如释重负的喊道。  大家闻言也都放下了备战的架势。  正在此时,父主也闻声骑着骏逸,赶了过来。  来人翻身下逸,急忙说道:“启禀国主,下职奉尚都之命,特带来敢战军二营,准备随柯统军一同前往新的教习营,习学效命。”  太好了,又是一百余精锐之师。尚叔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不过这下可好,竹筏可是不够用了。这真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准备了一桌饭,却来了两桌客人’。  谦督一看我,就笑了起来,跟着说道:“柯儿,你们先走吧,我和耕壮军步行前往就是了,毕竟,我们去恢复三部落,距离近。”  说的也是。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三、四百人,又物事齐全,没有四十只竹筏,肯定是不行了。  “谦督且慢,姜耕自有办法。湖塘上还有一、二十只竹筏,足够大家登筏远行。”耕叔大声说道。  “如此甚好,柯儿你们先行,谦督随后跟进,出发!”父主朗声命令道。  已经登筏的部分耕壮军又走了下来,二营军勇陆续登筏。我则对着耕壮军壮们连声道谢。耕壮们都嬉笑着说:“小大人,今后打仗的时候,可别忘了带上我们!”“我们也想立功晋级啊!”“我们不但能打仗,还能耕田呢。”  “如此军众一心,闻所未闻呢?”晟父感叹着说道。  “这里可都有柯儿的一份功劳啊。”父主慨叹道。  “哎呀,姒某此次归附,自始至终都有柯儿鼎力相助,真是我族的大幸啊,国主您有这样的后生,幸福啊!”晟父不无羡慕的说道。  “晟公,此话差异,柯儿可是你我共同的后生啊,哈哈哈哈!”父主朗声大笑着说道。晟父听闻也大笑起来。  我不曾防备,莽叔用一只胳膊,一把抱起我来,大步朝第一只竹筏走去,边走边说道:“走吧,柯儿,跟我上竹筏吧。”随后又说道:“国主,姒莽就此别过,不立战功,不回返。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我,被莽叔用胳膊‘攥’着,痛苦的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晟父赶紧别过父主,登筏,命莽叔赶快把我放下来。紧接着,我们是一筏当先,出发了。  回头望去,二十只竹筏浩浩荡荡的排成一溜,鱼贯而行。晟父则凝视着前方,好似将会有更大的物事,在等待着我们。莽叔则指挥着艄公,觉得还不过瘾,干脆就当起了艄公,熟练的点着竹竿,绕过激流和险滩,疾驰而去。  真不愧是水上大军将,艄公看着,都是目瞪口呆。  冉叔则采用我们的纸,正在计算着有关的物事,为到达姒部落后的安排,做着准备。置叔则安坐筏上,闭目养神。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我们来到了昔日三叔部落,筏队开始减速,因为前面有沙心洲阻挡。  莽叔左推右挡,顺利的通过了沙心洲,刚要加速前行,猛然发现前面有大批的竹筏,筏上有军将手持枪矛,站立其上,每人身后还牵着骏逸。  “不用担心,那是我们的人。”我赶紧大声说道。  很快两只筏队汇合在一起,我们碰到的是戚叔部落的第四营敢战军军壮。他们是骑骏逸到达撅叔部落,然后,再改乘竹筏,顺着圣河而下,在此等候汇合,准备一同前往姒部落,恢复部落之事。  很快,大家合军一处,继续一字排开的航行着,我观察河岸两边在洪水过后,裸露的泥土都已恢复了生机,新竹已经窜天而立,芦苇也是密密麻麻,竹荫下蕨类植物生长茂盛。  想来,我们面对的一定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新环境。  “柯儿,你来看,这一带就是姒简敌贼的老巢了,原本是多好的地方,现如今可是一片荒芜啊!”晟父伤感的说道。  看着河岸两边大片荒芜的田亩,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为今后的发展预留了空间。  继续前行,太阳已经晒顶,筏上暴晒难耐,这要是有个后世的乌篷船该多好。  很快我们进入了林荫之中,两岸高大的竹林交相辉映,给沿河离岸边较近的水面,洒下一片阴凉。  我们在莽叔的指导下,靠着林荫乘筏而行,顿感清爽了许多。  “柯儿,我们就要到部落了,你看这两边的垂柳,都是为父组织大家栽种的,现在再看,都已经是树大枝繁,垂条入水了。”晟父自豪的说道。  很快,林荫的后面,就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茅舍和炊烟了,不时还能听到些许人声。  “快看,河里有很多竹筏,从上游划过来了。”“快去报与撅督,赶快抄家伙,上岸边,防止敌贼偷袭!”  我听闻此言,赶忙大喊道:“我们是燧明军壮,我们是敢战军,是过来支援的,快去报与撅督大人。”  “柯儿,不必着急,再往前就是码头了。姒莽该减速缓行,准备靠岸了。”晟父沉稳的说道。  眼见着河面更加的开阔,已近百围(米)开外。在河的两岸,各出现了一个竹木搭接,延伸出河岸的码头。  我们首先靠了上去,岸上持枪的军壮,看到我立即‘呜啊’的欢呼起来。想来也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原来耕壮军的老军壮,岂能不认识我这个带过他们,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小大人。  晟父看到此番场景,不无感慨的说道:“主明,则万人顺,物举,则诸事成。”  竹筏刚停稳,还没来及栓绳,就见莽叔一把抄起我,飞身跳到一围(米)开外的岸上,大家不免一阵惊呼。  “姒莽当心。”晟父的话音只能追随着莽叔,安稳的站在岸上了。  我正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就听远处有人招呼着往这边走来:“是柯儿吧,撅叔盼望多时了。”  “好啊!小大人来啦。”“太好了!”岸上的军壮们欢呼着。我终于挣脱了莽叔的臂膀,双脚着地了。  看着迎过来的撅叔,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撅叔用坚实有力的双手,把我高高的举了起来。我则眼含泪水的说道:“撅叔,是柯儿不好,又害的撅叔深处险境。”  “这样的情形,撅叔都已经习惯了,哈哈哈!”撅叔说笑着,把我放下。  我则轻抚着撅叔伤痕累累的大腿,无言以对。  也是,看来这磨难,是注定要跟着撅叔走下去了。  莽叔看着这我们叔子二人难解难分的情形,也不免产生了几分侠骨柔肠。  “如果姒某没认错,这位就当是撅督了吧?”晟父的话语分解了我们的忧伤。  “哦,正是本督,请问来者高姓大名?”撅督猛然抬头,看着晟父问道。  我急忙解释道:“这是国监赐封的晟公,也是这姒部落的首领。这位是我撅叔,撅部落的部督。还有这位壮汉,是柯儿的守护神――莽叔,也是父主赐封的水军都督。后面这位是姒部落的大库办――冉叔。”  “哦,久仰了,晟公、莽督、冉库办。”撅叔率先寒暄道。大家也都说着:撅督好,如此,相互问候寒暄着。  接下来,则是一同前往议事厅,商讨如何安置,防范和物食建设和供给之事。  晟父是轻车熟路,走在前面。紧跟着的是撅叔,莽叔则拉着我的手,有说有笑的跟在后面。置叔和冉叔则边走边聊着。后面跟着敢战军的几位营总,撅军的两个营总,以及姒部落的水军统领,最后还跟着一位女头人――姒大主妇。  大家在议事大厅坐定。晟公坐在上首,撅叔领着驻守在此的军将、主事居左,莽叔领着新来的军将、主事居右。  “好,我等已重新稳居姒部落,还是先议一下如何安置之事吧,毕竟,安居才能干物事。”  “那好,我先说。不到的地方,姒大主妇、水军统领补充。”爽朗的撅叔先开口,接着又说道:“目前,我等已完全占据大河北岸姒部落所有属地,东渚人已经退去。但是,姒部落地域广阔,我等人少。采权宜之计,集中驻守在蟒水西岸和大河以北的夹角地区。蟒水北岸的防务,则由水军布置探哨,并定时乘舟筏探查,防敌偷袭。蟒水入河口两地,原有的房舍保持完好。西岸的物事仓库全部在握,当保我族人千人以内越冬,几可无忧。东岸物事抢夺回来大半,主要是麻布的损失大一些,贼敌逃遁之前放了一把火,但很快即被扑灭。”  撅督环顾左右再说道:“现下,两百撅军各一百人分别据守在大河北岸和蟒水西岸,敢战军五十军将绘制地图,巡回探查,以防不测。水军重点是防护蟒水两岸,探查蟒水东部,大河北岸的情形。如此而已。”  “下妇按照撅督的示意,把三百妇孺进行分类,喂乳族妇大约二十人照顾三十名四岁以内幼儿和协助准备饭食,其余健妇则分为两组,一组下田,补种和耕作农事,另一组操持房舍内各项物事,如:纺织、物食、网鱼、放牧、洗涮等。如此,每日一轮换。”  “下职奉撅督之令,暂掌水军之事。共有军壮一百三十余壮,只有竹筏二十余只,无法出大河巡查,只能穿行于蟒水之上,往来巡查和摆渡。为此,将水军分为三哨,一哨负责蟒水东侧大河北岸的探查和防范,一哨负责摆渡以及东岸营舍的探哨布防,另一哨则在蟒水之上捕鱼捉蟹,以供族人肉食之急需,特别是妇孺的需要。”  “看着撅督的排军布阵,姒某佩服啊。想我一族强壮之时,都难以抗衡东渚之敌,致使我族大河以南之地尽失,仅能以大河之险拒敌。然,撅督仅以区区二百军壮,即收复大河以北全境,并驱敌而去,实为不宜啊。即如此,还能保全我族越冬的物食,更为难得。为我等固守部落,有了保障之资。因为后续的物事,提供了支持。姒某在此道谢了。”  晟父说着起身,面向撅叔深施一礼,撅叔赶忙起身还礼。大家观之此情此景,也是唏嘘不已。  “撅叔辛劳,接下来就请暂歇几日,再返回不迟。”晟父关心的说道。  “盟弟就不讨扰了,明日启程回部落,现下典督一人据守,军将又拉出来一些,撅督放心不下,更何况典督乃一女流,如何上阵击敌?”撅督忧心重重的说道。  “怎么,上国还有女军督?”姒大主妇惊奇的问道。  “正是,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的女军将。”我补充说道。  “哈哈,柯儿所言稀罕了,姒莽有机会也要会会这位女流军将。”莽叔略带高傲的说道。  以我之见,如果是排军布阵,莽叔在陆地上,未必能占到便宜。  “也罢,那就请撅督现下就回房舍歇息吧,撅军的两位营总也一同歇息去吧,你们已经完成物事了。”晟父有些怜惜的说道。  “那盟弟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这撅军可以留下一营军壮,以供田亩耕作之事,遇有战事,即是不二的军壮。”撅叔思讨着说道。  “撅叔,您那里是军事必经之地,司马敌贼又惦念已久,不可不防。”我赶忙提醒道。  “柯儿,大可放心。我那里还有二百多军壮,另外你典姨也把三百多耕壮向你所做的那样,训练成为耕壮军,你典姨任耕壮军军督,为叔是部军军督,我们现下还有五百多军壮呢。你撅叔现下已经是代步以驿了。哈哈哈!”撅叔说着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也都高兴地笑起来。  “既如此,那姒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晟父起身再次道谢着。  “左哨长听令,本督命你等,听从晟公的示意,继续留守姒部落,直至平安为止。”撅叔命令道。  说完起身施礼,带着右哨长匆匆离去。  “那好吧,现下姒某就开始分配物事。姒莽带领一营敢战军,驻防于蟒水东岸地区。指挥水军营,保障蟒水河岸的安全,并随时探查大河沿岸的情形。”莽叔大声应诺。  “置军将听令,命你等带领敢战军二营、四营防守蟒水西岸地区。以二营防守沿河岸堤,以四营防守营区要地。”置叔起身应诺。  “耕壮军左营接替健妇,从事农事和捕鱼捉蟹,遇有战事,随时应战。”左营总起身应诺。  “姒大主妇主持妇孺之事,保障物食制作和劳军物事,重点组织健妇纺纱织布,弥补急需。姒冉则往还调度,周济物事,以应所需。柯儿扶助姒某主持部落物事,具体物事另行商议。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各自招呼自己的物事去吧,散了吧。”说着晟父一挥手,大家都各自散去。 第六十章 边建设边绘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章 边建设边绘图  我随着晟父,满是好奇的,来到姒部落的房舍区。这里也许是气候湿润的缘故,房舍门前,都有个类似于后世花圃的围挡,里面是蕨类植物和鲜花争奇斗艳,给房舍平添了几分艳丽和生机。  房舍都是竹木结构,用竹木搭成的框架,屋顶是半竹片相互咬接搭建的,即防雨,有防晒。四壁则是竹席围裹,再糊上河泥。这样的房舍,都是就地取材,简洁实用。  我们来到正中的一间房舍门前的树墩上坐定,但见,姒大主妇正在招呼健妇们忙前忙后的搬运物事,收拾房舍。  这姒部落的灶台很有意思,它不和房舍相连,而是在一个单独的地方,他们叫食棚的下面,集中修建几个灶台,相邻的几个房舍分用。这难道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吗?我不得而知。但起码烟道集中排烟,还是很有特色。  房舍的道路两旁有高大的油桐树,遮阴避雨。时不时还会看见有高大杉树夹杂其中。  牌饭时刻到了,姒大主妇给晟父和我,把碗端来了,类似黏米饭的物食,上面有烘烤的鲜鱼,透着诱人的香味。我见晟父用手从小陶罐里,捏了一些盐,洒在烤鱼上面,然后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我也模仿着大吃起来,米饭有点黏,但是很爽口,比粟米要滑爽一些,不过好像缺乏一点嚼头。  饭后,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被安排在相邻的房舍歇息。姒大主妇则安排一个健妇,在吃饭的房舍――四大主妇的房舍,共同侍寝晟父歇息。  这里的规矩也挺有意思,部落头人的侍寝健妇,要由部落的头面大主妇来出面分配,大主妇自己则可以有独立的选择权,决定和谁‘共侍一夫’。  当然我也无例外的,被分配到一名健妇的房舍歇息。  “小主人,下妇帮你更衣歇息吧。”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过来。  我借着些许星光,摸索着往里挪去。一下就被一个一丝不挂的玉体给抱在了怀里,我就像被剥洋葱一样,只剩下肉核了。我的脑袋很快也投入到了一个散发着些许桂花香味的肉丛里。  “嗯,这桂花的花香很好闻。”我不禁开口说道。  “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桂花树,没什么可特别的。”暗夜里的美妇,娇滴滴的说道。  我怎么没注意到?看来精力过于集中在物事上了,再就是饭香味遮盖了桂花的清香。  美妇看着我这个孩童,知道再努力也是白费劲,干脆就抱着我,哼起了童谣:“咿呀嘿,嘿咿呀,吃奶伸着个小嘴巴。……”  怎么个情况?还真把我当成四岁的孩子了。也罢,我就干脆享受在这温柔乡里,醉梦一场。  次日起来,被派发的健妇们是有人高兴,有人无奈,有人悲哀。  高兴地自不必说,我这里可能就是无奈的,估计莽叔那里就该是悲哀了。  我看,在这原始社会里(准确的应该说是石陶器盛行的社会),配给制是普遍存在的现象,难怪后世认为原始社会是一个大同的社会。悲催啊!  吃过鼓饭,大家集结起来,欢送撅叔带着一营耕壮军勇壮们,骑着驿骑,排着整齐的队形,踏上了归程。  看着队伍走远了,晟父对我说道:“柯儿,你以为我们现下最要紧的物事该是什么?”  我思量了一下,不太肯定的说道:“从生计看,当是农事为要,从军事看,当是船务为先。”  “柯儿所言极是。只是现下部落人手太缺乏,自当取其最紧要的物事优先办。为父以为,这船务之事,最为紧要,且更费时日,需尽快排布下去。不然,到使用之时,可就来不及了。”晟父扶须分析道。  “柯儿明白,今日就到水军去,与擅长船务的军壮研讨此事。”我侧无旁贷的挺身说道。  “不急,柯儿,今日就跟着为父,往大河一游如何?”晟父精神振奋的说道。  “你莽叔我来领游,柯儿,保管你是乘兴而去,满意而归。哈哈哈哈!”莽叔突然大笑着插话说道。  说着,大家跟着晟父,信步往大河岸边走去。  一行人离开茅舍,行进不久,就进入到了枝叶掩映的树林里,穿行在杉树、桑树、槭树、漆树、油桐树和桂花树等树种,交错丛立的林木之间,听闻着鸟语花香,走在湿润蜿蜒的土路上,十分惬意。  再往前行,大河的涛声,开始拍击着我的耳鼓。我知道,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之一――黄河近在眼前了。  继续往前走,从丛林的间隙里,已经可以看到浑黄的大河之水,在奔腾咆哮着,翻滚而过。  站在岸边的我,看着滔滔的河水,是心潮起伏。  这河水浑黄的颜色,与后世无异。看来,黄河两岸的水土流失自古就有了。对黄河的水土流失问题,大家应该很容易理解。  自从印度板块开始俯冲,钻进亚欧大陆之后,青藏高原就逐步“雄起”了。连带着,新疆地区也从海里浮现了出来。远离了大海的新疆盆地,在常年西北风的吹送下,大量的沙土被无偿的向东吹送,年积代累,叠层覆岭,形成了黄土高原。这流经黄土高原的大河(黄河)正是中华文明最勤勤恳恳的搬运工,把裹挟而来的泥沙,带给了广阔富饶的华北平原。中华民族有了这片沃土,文明的脚步还停得下来吗?  所以说黄河是中华文明的母亲河,真是非常的贴切,当然我们中华民族还有一个至亲的母亲河――长江,她们系出同原(同一个高原)。这些无私的母亲们,用她们绵长的子宫,富集的羊水,裹挟着无数泥沙组成的精虫,最终在中华的大地上,驻足积蓄,孕育生命,生根发芽,茁长成长,繁衍生息,直至描绘出华夏大地的锦绣江山。  “柯儿,快往那边看,就在远处大河的上游,那边的三个岛,岛上的鸟燕那是无法计数。走在上面到处是鸟蛋,你莽叔我都无从下足啊,哈哈哈!”莽叔洪钟般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三个岛,什么情况?梳妆台、炼丹炉和砥柱石吗?这可是后世著名的成语‘中流砥柱’的出处啊!在往上游,就应该是被后世称作‘人门’‘神门’‘鬼门’的三门峡所在之处。可惜,后世建设水库,再也看不到他的雄姿了。  我眺望着对岸模糊虚幻的岸影,可以肯定,现下的河面比后世的黄河要宽得多。河两岸被茂密的森林植被所覆盖,远不是后世的秃山荒岭。  真可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后世这位伟人的诗句,完全可以洞穿千古,直驱后人。  “柯儿,为父每当心绪不宁的时候,就喜欢来到这大河岸边,看着滚滚的河水,听着轰鸣的涛声,心情即刻就平复了。这就是大河的力量啊!”晟父感叹着说道。  晟父指着眼前滚滚的河水,继续说道:“柯儿,你看大河的上游,也就是西面,有险峻的山门和岛礁,摇舟行筏绝非易事。而藉此向东,则顺风顺水,直至那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我闻听此言,吃惊的看着晟父,暗想道:谁说上古人类只认‘三尺营地’。难道上古先人,用几代,乃至千百代人的时间,徒步迁徙,就丈量不出来黄河归入大海吗?直觉都不会相信如此。  看来我们后人,也太低估我们先祖的智慧和能力了。  “柯儿,一直看着河水,不发一言,在想什么呢?”冉叔罕见的开口探问道。  “柯儿,……被眼前的大河吸引了,一时无从说起。”我赶忙掩饰着说道。  “柯儿,你看,有这大河天险,确是我族之幸事啊。”晟父继续感叹着说道。  “今后大家有的是时间。我看现下开始说说正事吧。柯儿,在这滔滔河面上航行,没有大船是不行的。我们现有的竹筏,在这大河之上,那就是在打水漂啊。”晟父不无遗憾的说道。  “柯儿敢问一句,这东诸国所用之船,是何形状,可有人能够描画,或者讲述出来?”我急切的问道。  “哈哈!你莽叔我见过,就有点像人穿的这毛皮靴,里面是空的,上面的后半部分有棚子,就是特别大,莽叔估么着,肯定还能装不少水呢。哈哈哈哈!”莽叔大笑着说道。  “那就是有船舱的楼船了,如此先进的战船,大出柯儿的意料啊!”我也摇头感叹着说道。  大家想一下,古代没有钉子,全靠榫卯结构,如果要制作带有流线型的船体,船板的拼接就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活,更何况还要加装隔舱,建设船楼,难度可见一斑。  “柯儿建议,先建设小舟,在掌握了舟船的技术后,用横杆连接数艘小舟,集合成大船,然后再一步步的发展,建造大船。至于说大型的楼船,我们现下还不具备条件。”我从现在一切都要从头起步的情形之下,提出了建议。  “也好,就从我们掌握的小舟开始做起。姒莽何在?”晟父朗声问道。  “姒莽在此。”震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即刻起,恢复部落的船场。伐木、破板、蒸腾曲板、对板、出榫开卯、拼接仓板、麻丝打缝、桐油敷身、安装舵把,还有柯儿说的制作隔舱等物事,每项都要有人专责,总体姒莽负责,柯儿参知。从明日起,开始建造舟船,不得有误。”晟父如数家珍,异常坚定的说道。  大家纷纷应诺,各自散去。  我随着晟父正要离去,就见有几个敢战军军壮,骑着骏逸,手持地图,沿着河岸慢慢的驶来。  “几位军壮,探查到河岸来了?”我随口问道。  “启禀国公、柯统军,我等正在此探查绘图,估么着,今日能将这十里河岸绘制完成。”一名军壮大声说道。  “你等,可绘制了河中的岛礁?”我提醒着问道。  “启禀柯统军,我们这就绘制。”一位军壮颇为认真的说道。  我挥手,示意他们继续绘制去吧。只见这几个军壮,边骑边观察,边记录,不时还相互讨论着物事。  “好了,柯儿也不用陪着为父了,自去处理份内物事吧。”晟父有些疲惫的说道。  “好吧,柯儿陪您到议事厅后,就去田亩里巡查一二,毕竟,我们今后的物食也很重要。”我带有请示的口吻说道。晟父点头默许着,穿行在林荫驿道上,往回走去。  待议事厅与晟父分手后,我回到房舍,套上鹿车,往田亩的方向驶去。  没驶出多远,就走不动了。原来这边都是水田,种的都是这两年从东渚国引进的水稻。我们的耕壮们,正在和部落的健妇们习学撒播种子。但见,大家每人都在腰间系着一个竹篓子,手不时的从里面取出带壳的稻米种子,撒播到水田里。大家都有说有笑的,甚是开心。  在那个年代,水稻还没有实行插秧技术,当然亩产也低得多。不过,总比粟米产量高多了,最少也要高出一倍。  我远望着播种完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走上田埂,各个都是两腿泥水。这可应了那句惯用语:‘出水才看两腿泥’。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柯统军吗?”“哎,小大人,您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小大人在国都呢?”  看着大多都认识我的族人们,我的心里热乎乎的,当然,大家在我面前也很熟悉,说话也就放开了。  “我说小大人,是这南面的山水好啊,还是物食好啊?在我们耕壮们眼里,这的健妇就是水灵啊,哈哈哈!”一个耕壮大胆的说道。  “还想干嘛?动手动脚的还不够,小大人你看,我们几个下妇这身上,让他们的泥手给糊弄的,到处是泥印子。”一个健妇笑着抱怨道。  “那哪是我们糊弄的,是你自己痒痒挠的。”几个耕壮起哄着说道。  “再说,看老娘我用泥巴封住你的猪嘴。”那个健妇反淬道。  “还猪嘴呢,是不是想着拱一下,舒服啊?”一个耕壮挑衅着说道。  “怎么着,还想让老娘我喂你奶吃,是不是?”那个健妇也不示弱的说道。  “吃就吃,谁怕谁啊?”这个耕壮无形中上当着说道。  “好啊,那你可就是老娘的亲儿子了,哈哈哈哈!”健妇们闻言都大笑起来。  我看着耕壮们这嘴仗要败下阵来,就大喊着说道:“耕壮军的兄长们,大家还会唱我们北征时的《军歌》吗?”  “会!”耕壮们齐声呼喊着。  “那好,我来起个头,咱们就唱给部落的健妇们听。向前!向前!向前!一起唱。”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军壮向前进,脚踏着宽广的大地。背负着国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族人的子弟,我们是燧明的精壮。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把那敌贼都歼灭干净,部族的旗帜高高飘扬。听,风在呼啸,战鼓响!听!军壮歌声多么嘹亮。”军壮们都高声齐唱起来。  听得在场的健妇们,无不高兴和开心,大家也都和着节拍,哼哼起来。现场的气氛为之一振。  耕壮们正唱着,就听远处也传出了歌声:  “雄赳赳,气昂昂,英勇的军壮。  绘地图,挺起枪,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战军,跨骑骏,披铠甲。  左遮右防,前冲后打,立功劳!  别故土,离亲娘,迈步上战场。  护妇孺,保田粮,流血又何妨。  龙蟒的敢战郎,背弓箭,驾竹筏。  东奔西闯,南征北伐,不可挡!  杀!杀!杀!……”  这下好了,大家一扫紧张而压抑的心情,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都纷纷兴高采烈的进入到部落重建的物事之中。 第六十一章 逐步开始建立水军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一章 逐步开始建立水军  船场的建设并非一帆风顺,首先就是伐木的物事。沿河两岸高大的水杉,是最好的船板用材。这水军营的军壮们都是行家。我来到河边的伐木现场,就听有人正在商讨。  “我说,营总,咱们不能这样一大片都伐了,要是这样,这河边的护坡,可就禁不住河水的冲刷了。再说了这树粗没有超过一围的也不好用。是吧,塘头?”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军壮说道。  “塘头的建议很好,就找粗大的树,一定要间伐。哎哎哎,注意这点,要逆着河边方向把树伐倒,不然,掉入河里,就被水冲走了。”营总大声吆喝着。  几个壮汉开始用石锯和石斧,哼啊嗨的大干起来。  我在想,如此粗大的树干,如何运输呢?难道说要用人来抬吗?正想着,就听林荫遮蔽处,嗯啊,嗯啊,的叫声传了过来。很快几头大象咵哒,咵哒,的走了过来。  这北方之地也有大象吗?仔细一想也对,这可是七千年前的古代。大家知道,河南省的简称是‘豫’,正是因为在这个时期,有大象频繁出没,才有了这样的简称。所以,现下在林荫中看到大象,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很快,我眼见着套好绳索的大象,用绳子拖拉着伐倒的大树,沿着河岸,往船场拖去。  “哎,我说塘头,你使唤的这头大象,怎么多长了一条腿呀?”一个矮壮的军壮,起哄着说道。  “那是看到对面的母象,并发出激情了,它那个家伙事就伸出来了,有什么奇怪的?这可比你那个家伙事,好使多了。哈哈!”被称作塘头的耕壮,大声笑着说道。  “走吧,我的老伙计!”塘头吆喝着,赶着大象,沿着河岸离去了。  有了木头,下一步就是破板了。这在现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只有石锯能够使用。看着破开来的,三、四公分厚的长木板,这要是造一条船,没有一、两个月,是不可能的,可见当时造船之艰难。  我信步走到船场,看见刚卸下木头的塘头,正在吆喝着大象去林荫歇息着吃草叶,就赶过去搭话道:“塘头,辛苦了,这头大象可是个好物事。”  “哦,是柯统军啊,大家现下可都说你是一个能人,不过我塘头怎么看,你这也是个孩子啊!”塘头直爽的说道。  “正是,柯儿就是个孩子。所以,才来向塘头请教,这造船之事。”我赶紧说道。  “哈哈哈!要说造船呢,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塘头别的不好说,可是这造船之事还是能说上一二的。”塘头自豪的说道。  并指着一艘正在拼接船板的木船说道:“统军你好,经过熏蒸弯曲的船板,在这里拼接起来,拼接的关键就是这梁筋。这种带凸榫的梁筋,横排插入到船板的卯孔里,再从外面往卯孔里打入木楔子,挤牢靠。接下来,加隔仓板。这些都需要使用榫卯拼接的,不容易啊!”  塘头摸着下巴上遗留下来的伤疤,接着说道:“下面就该是塞缝打麻线的物事了,为了便于坐立,再盖上前后仓甲板。看见这一桶桶的桐油了吗,就是最后的工序,外面上桐油了。”  这可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经塘头大叔这么一说,柯儿有些明白了。我看着眼前被后世称作平底船,足有七、八围(米)长,两、三围宽的平底木船上,还有划桨和掌舵的位置。真为这些古代先民的智慧和能力所折服。当然,在后世这只能算是河道上的渡船,但,现下可是据后世七千年前啊。  看到这里,大家不必感到奇怪,后世历史的记载,只有到了汉朝才有了大规模的航海记载。可是别忘了,那时候我们的先人们,已经航行在大洋上了。浙江河姆渡文化就出土了船桨的文物,那可是距今七千年前啊。  所以,看到笔者如此描写,完全不必感到不可思议。  “哎,大家加劲干啊,干好了晚上可有健妇服侍啊。”塘头诡异的表情,**的言语,鼓动着大家卖力干活。  “柯统军晚上也‘性福’了吧,不过看你这身板,好像还早了点。哈哈哈!”塘头**的说笑道。  “没什么。只要大家干得好,都可以‘性福’。”我开心的说道。  闻听此言,大家是欢呼着,大干起来。我不禁想起了后世的名作《黄河大合唱》,那激昂的旋律回响在耳畔。  “风在吼,浪滔滔,大河在咆哮,大河在咆哮。河西山冈万丈高,河南河北粮米熟了。茫茫林海部族军壮真不少,河道船场水军工匠逞英豪。端起了长短枪矛,挥动着大斧石刀。保卫部族,保卫大河,保卫国族,保卫燧明国。”我情不自禁的大声高唱起来。  这激昂的歌声,激发着水军工匠们的干劲,大家从跟着哼哼,直到大声合唱起来。造船的进度也在不断加快,特别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刨平木板的石刨子,是用一个石片刀,挤在刨木的卯孔里,制成的。这在现下,可是了不起的发明啊。  我想照此进度,很快就能够造出一批船体,再建造上棚架和桅帆,我们的船队就可以在大河之上,畅行无阻了。  “柯统军,你叫大家唱的这是什么歌啊?”塘头兴致盎然的问道。  “这就叫《水军之歌》”我自豪的大声说道。  “太好了,你莽叔我就喜欢这高声大喊的《水军之歌》。来,大家再唱起来。”赶过来的莽叔大声说道。  紧跟着,嘹亮的歌声就飞出了船场。  “呵呵,这边可真热闹啊。来吧,能工巧匠们,先进饭食吧,这肚子可不等人啊。”姒大主妇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趁着大家吃饭的档口,我问姒大主妇,看见晟父了吗?  “国公好像是在议事厅里看地图,下妇叫国公吃饭都叫不动,这不,先给这边送饭来了。”姒大主妇略带埋怨的说道。  看来,这对地图着迷的,是大有人在啊。  “莽叔来此,可有要事?”我看着莽叔问道。  “国公吩咐,这船场重地,防范最为紧要。但凡东渚国水军要来偷袭,船场必是首当其冲。所以,我带着换班的水军军壮,过来探查,乘竹筏的军壮,已经在蟒水入河口严阵以待了。”  原来,晟父细观地图,是看的更远。也难怪,人无远虑则必有近忧嘛。  “哎,我说弟兄们,咱们也吃饱了,唱够了,该挪动一下屁股,干活喽!”极为负责的塘头,吆喝着大家开工了。  我看着眼前秩序井然的工地,转身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里的四盏油灯,把铺在地面上的地图,照的是清清楚楚。图上的河流、田亩、森林和房舍都已经标注完成。地图绘制的范围南到大河,西到大河上游的峡口,北到谦叔部落的沙心洲,东到高山与大河毗连的地方。  地图上河网密布,图上标注的河流就有七条之多,均归入大河。我估么着,地域范围南北有十多公里,东西有五、六十公里。属于河流、山丘和平原交混地区。  “哦,柯儿来了。为父正在仔细观瞧,这敢战军军壮所绘之图,甚为详尽,姒某真是开眼了。原来无需舟车劳顿,在一张纸上,亦可从容排布,调军遣将。如此甚妙啊!”晟父是眼不离图,颇为感慨的说道。  我看着图上的要点,大部分都没有名称的地图,探问道:“晟父何不就此命名地点、河流,也便于今后使用。”我看着晟父,怂恿着说道。  “为父也正为此事犯愁呢,可这命名之事,理应是国监大人的物事,姒某如此,合适吗?”晟父口是心非的说着。  “晟父乃燧明之国公,在姒部落内的相关物事,理应如此。只要将标明的地图,报送国监大人醒知,应该无妨。”我顺其所想的说道。  “那好,姒某就勉为其难了。我是想,这蟒水入河口之地,应该有个名称。看着持矛巡查的军壮们,再想到,在国都巡游时,所见的‘尨蟒之津’的石碑,干脆就叫——矛津河口。”  “太好了!”我闻听此言,不禁叫出声来。这可就是后世黄河上著名的三大古渡之一——茅津渡的前称啊,这也太巧合了吧。  “柯儿,你看,这东边的地势十分险要,特别是这几道山梁,与河流并置,十分陡峭。姒某就命它为——壮汉坡如何?”我细观此地应该是在后世山西平陆县坡底乡好汉坡附近,真是太凑巧了,这应该得益于中华文明一脉相承,持续不断的香火延续的结果。  “柯儿,你再看这西面,三峡两峰出大河,河水直下顶巨石。这河中的巨石,就如同砥柱一般,就把这燕鸟驻足的石礁定名为——砥柱峰。”  这后世的成语‘中流砥柱’,就此诞生了。  “柯儿,再看这南面,大河之南。在地图上还都是空白啊!想当年,姒某年少之时,常随兄长乘筏,绑上充气的羊皮囊,去对岸运送物事。所见的地域,田亩更为广阔,物产极为丰盈。也不知对面的两位兄长现下如何?那里可是我们毒嫦国的土地,也就是现下燧明国的属地啊!”晟父不无遗憾的说道。  是啊,大河之南,原来是这样产生的地名,就是后世河南省所属之地。  “晟父,咱们现下,就一心一意的建造船只,总归有一天,我们要收复大河之南的故土。”我宽慰着晟父,坚定的说道。  “好啊!柯儿有志气。看着如此年少的国族精锐,都挺身而出,为父深感欣慰啊!”晟父的眼睛,终于从地图上移开,起身后,抚摸着我的头,高兴地说道。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地图也越来越完善,地名也都详尽的标注在上面。  不知不觉中,身上已经感到了凉意,冬天终于来到了。现下这里的气候,更像是后世福建地区的气候温度。这一点需要后世的古气象专家们去考证了,我只能提供亲身体验的证据罢了。  眼看着船场建造的平底船陆续成型,有五艘平底船即将建造完成。  看着往来奔波的塘头,已是无暇顾及我这个站在一边的孩童。直到姒姨派人送来饭食,大家才休息下来。  “哈哈!柯儿,我们过两天,等这些船身上涂刷的桐油干透了,就可以驶向大河了。”塘头边吃着米团子,边开心的说道。  “太好了,柯儿就等着这一天呢。”我大声回答道。  塘头高兴地拍着我的头,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时间真快,转眼就到了新船下水的日子了。  “柯儿,走,陪着为父为大船入水,去庆贺一番。”晟父说着,健步往前走去,我则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  快到船场时,就听见嘹亮的《水军之歌》,在不停的唱着。我也随着哼唱起来。  “此歌甚好,柯儿真不愧是国族的贤才。”晟父正说着,姒姨披着裹身的麻布围身,一摇三晃的赶了上来。看着用染着红色的麻线,绑起来的长衣,女性的曲线是隐约可见。乌黑的长发盘成了一个大卷,用竹簪串起来,顶在头上,尽情的吸引着异性的眼球。  “晟公,看下妇给您带来什么了?”姒姨娇滴滴的说着,把手里的小竹篮,拿到我们的眼前。  “哎,这不是山楂吗?酸甜可口。”我急忙说道。  “这个在我们这里叫‘棠朹子’,吃不下饭,就用它泡水喝,食欲大增。”姒姨说着,用手拿起一个果子,塞到我嘴里。然后也给晟父递上一个果子,伸手放到嘴里。晟父会意的,用手轻轻拍着姒姨粉红的脸颊,大家相视而笑。  “全体站队!恭迎晟公,亲自宣布新船入水之事。”莽叔豪放的嗓音高喊着。  只见在宽阔的蟒河河岸边,一字排开着十艘平底浆船,每条船上都就坐着六名水军浆手,船尾一名水军掌舵。  船舱内还可就坐十余名精壮,我和晟父在莽叔的引领下,进入到第一艘船舱内,晟父激情满怀的站在船头附近的隔舱内,大声说道:“离岸,行船!”  只见,大木船就在舵手的吆喝声中,离开了岸边,桨手们则开始不断的操浆划水。战船(平底船)则朝着莽水的入河口驶去。  很快,我们一行十艘战船,就进入到了大河澎湃的水流之中,船身伴随着河水的拍击,不时微微的摇晃着。莽叔则手舞足蹈的大叫着:“大河啊!我姒莽又回来了。哈哈!”  我们轻松地顺流而下,两岸的葱翠树林,目送着我们依次通过。扑面而来的凉风,刺激着我们的感官,感觉到些许的凉意。晟父疼爱的把我揽在怀里,迎风而立。  约么一个时辰后,但见河岸两边山峰耸现,随着河道渐窄,水流也开始加快。  晟父随命各船靠岸,歇息。大家在一个岸坡处,停了下来,我和晟父随着莽叔,登上了北岸。  “柯儿,看见前方高耸的山岩了吗?那就是壮汉坡,这就是我们军壮防守的山界。”晟父用手指着略显陡峭的山岩,大声说道。  “山界?这么说,再往前就不是我们的地盘了?”我急忙问道。  “柯儿,不是这样。再往前就是荒山野岭,渺无人烟的山区了。河道也是暗流涌动,但并不妨碍行船,不过回返的时辰,就要费很大力气了。”莽叔瓮声的解释道。  看来,我们停船的地方就是一个简易的补给河滩码头。  “走吧,这里河道风大水冷,大家登船回返吧。”晟父发布了返回的命令。  往回走可就要费事多了,但见摇奖的精壮们是各个奋力划桨,船只顶水慢慢的往回返,舵手也用力的把住舵,抵抗着从右侧面刮来的强风。  “这要是有个风帆就好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柯儿所说的,是不是在船上挂起布帘子?”晟父敏感的探问道。 第六十二章 扬起风帆战船起航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三章 扬起风帆战船起航  我思索着点头认可。莽叔也收敛了躁动的身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想着要在船上建设一条主帆,用于顺风航行,再建两个三角帆,用于侧逆风航行,应该可以解放不少行船的人工驱动之力。  “这样吧,晟父,回去后,柯儿画一张带风帆的图样,请塘头他们在船上加装起来,我们再出水测试,想来,定能起到借风驶船的效果。”我十分自信的说道。  “好啊,你莽叔我一辈子在水上行船,今日到是听到新鲜事了,还能够逆风借风行船,闻所未闻啊!好的很,下面就看柯儿的本事了。”莽叔带有几分狐疑,大声说道。  “放心吧,晟父,莽叔,这事就交给柯儿来办。”我昂头挺胸的说道。  船行了大约四个时辰后,在一群精疲力竭的摇奖精壮们的努力下,我们终于回到了船场。  上了岸的精壮们都累得,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岸上。这样的情形,如何能够适应作战的需要呢?马上补建帆船,桅杆的顶点距离船两头的斜拉角尽量小于45°,防止船体重心偏移。桅杆上有调整方向的横杆,它的宽度不宜超过船体的宽度。由于现下的平底船还不算大船,所以风帆多了,船上的活动空间就太小了。再说了,首次使用风帆,也需要积累经验啊。  塘头看着我画的图纸,想了想说道:“这种带帆的船,我看到东诸国有人用过,但那船比咱们的要大。看来,这也不太难啊,哈哈哈!好吧,就看我塘头的手艺吧。不过这帆布还是请姒大主妇组织健妇们,尽快缝出来,不然咱们还是无帆之船。”  “我看着这帆布不就是一块大布吗,有什么可特别的?柯儿,要不你给姒姨再说道,说道。”姒姨似乎很有把握的说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需要用绳子来回升降,需要把竹竿在帆布的两头和中间,缝起来就行了。桅杆的顶上要有个孔,便于穿拉绳索。”我对着姒姨和塘头说道。  大家没有再提出异议,也就分头准备去了。  “晟父,咱们这河面冬季会结冰吗?”我好奇地问道。  “河水不会结冰,湖塘也不会结冰,只有处在风口上的地表水才会在黑夜结冰,但白天就化了。”晟父认真的解说着。  这就是七千年前黄河流域的气候情形,比之后世要温暖一些。这情形,让我这曾经生活在后世的穿越人,无从判断,到底这温室效应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眼下相对温暖而湿润的气候肯定是好事。  大约一周以后,改装过的战船完成了,水手们(在我提议下,对战船上军壮们的称谓)也都在路上,学会了如何在舵手的统一指挥下,拉动风帆上的绳索,调整风帆的角度,升降风帆。  再次出航的时间到了,这次我和莽叔选择了一条船,六只船桨都带上了,枪械也带上了,以备急需。同时,这也是一次模拟水战的试验。  六名水手,两人负责升降主风帆,系缆和解缆,两人负责前角帆,两人负责后角帆。当然,并不一定同时都去操控风帆。  莽叔带着我登上战船,水手们用船桨顶着岸边,让船只进入到河面。按照我的指挥,两名水手升起了主帆,很快在有力的西北风吹送下,风帆很快鼓了起来。船在风帆的带动下,加速向东南飘去,我赶紧命舵手调整方向,避免船被风吹到对岸去。这位有经验的舵手,在经历初期的紧张之后,熟练的掌握了操控的技术。  船速越来越快,远远超出了划桨所能达到的速度。  “柯儿,风帆这个物事太好了,这才叫乘风破浪,哈哈哈!”莽叔是异常的兴奋。  “主帆手,放下半帆。”我看着被风吹的有些倾斜的战船,命令道。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乘坐帆船,心里也没底。  “哈哈哈!柯儿,也太小心谨慎了,你莽叔我,别说船有这点倾斜了,咱们可是平底船,不会翻的。”莽叔大笑着说道。  我心里想,废话,当然不是独木舟。  正说着,入河口到了。我们这次需要逆风而上,往砥柱岛的方向行驶。所以进入大河之后,要有一个右转弯。我命水手放下风帆,单面摇奖,舵手操控舵把,先让船转过弯来。当然,船也被向下游,冲下去一段距离。  关键的时刻到了,我命扬起风帆,正对着西面,也就是我们要逆水前进的方向。这下可好,河面上强劲的西北方,吹在风帆上,立即鼓起了一个大包。船只在侧风和舵手的共同努力下,停止了下泄,开始慢慢的往上**驶起来。船上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特别是莽叔,更是瞪着牛眼,呆立在船舱里。  “风帆手,别看着了,赶快调整风帆,让它面对着西北迎风面。然后系紧帆绳,都坐下来。舵手一定要把舵偏向迎风面。用水流抵抗侧风的压力。”我大声发布着命令。  眼看着帆船向上游缓缓的行驶,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柯儿,莽叔我也没看你在河上行过船,这风帆之物事,是如何知晓的?”莽叔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当然,水手们也以一种敬仰的神情,望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莽叔又急着问道:“柯儿,你这前后两个角帆干什么的,怎么不用啊。”莽叔的一句话,到提醒了我。  我急忙命令升起前后角帆。  角帆升起来后,被风吹的左右摇摆。水手们按照我的吩咐,将帆面朝向迎风面,在船头和船尾系好帆绳。行船的速度又有了些许提高。但是帆绳和角帆,经常会影响和阻挡舵手和大家的视线,有点得不偿失。他不像主帆,底部横杆之下是空的,舵手坐着,能看到前面的情形。  想一下也是,这七、八围长的木船还是太小了,船帆太多,人的活动空间也就太少了。看来回去后,还要改进和简化一下。  不过,我是不会说画蛇添足这样的话的,我随即说道:“看来咱们的战船还小了一点,这三角帆还派不上用场,回去先撤了吧。”  “柯儿说的极是,莽叔我,看那东诸国的战船上,都有敌楼,船也大,不过他们好像是用的水轮车转着行船。我看还是咱们的船更方便一些,哈哈哈!”莽叔开心大笑着,说道。  帆船只在强劲的西北风的吹送下持续前进,舵手始终锁定一个方向掌舵,其他人则无事可做,端坐在船舱板上,聊天和欣赏大河的风光。  虽说船速不是太快,但总比逆水划船要快多了,关键是不费力气,这样大家才能进行作战。  从此,中华古老民族的造船技术,进入到了风帆行船的阶段,这可是世界上最早使用帆船的记录之一啊!也可能就是世界最早的帆船。  大家可不要觉着这事很奇怪,毕竟历史文献的记载要晚得多,但请大家仔细想一想,只要能织布了,帆船的使用,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来,舵手,你起来一下,本督亲自操舵,再往前行,就有礁石了,如果不想去喂鱼,就让本督来吧。哈哈哈!”爽朗的莽叔,大笑着赶走了舵手。  只见他用满是黑褐色汗毛的大手,紧握舵把,凝视着前方,盯着水流中时隐时现的一个个漩涡,做着专业的避让动作。  这可真不愧是浪里行,船为家的大军将――姒莽。  本来有说有笑的水手们,看到此景也开始紧张的看着前方的激流和漩涡,停止了言语。  很快,浪击礁石巨大的轰鸣声,渐渐传了过来。莽叔将船接近北岸,采取近岸行驶的策略,避让礁岩和激流。  大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巨大的河心礁岩岛,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这个礁岩可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远观,岛上还有绿色的植被,飞鸟蜂拥着,俯冲到在急流中,取食被水浪带起的河鱼。然后,又降落在岛礁的草丛灌木之中,喂食幼鸟。  沿着河岸行到近前,原来不止是一个礁岩矗立在河中,大的礁岩就有三个,都耸立在河道的激流之中。  难道说,这就是后世常讲的‘梳妆台’、‘炼丹炉’和‘砥柱石’吗?我想,那个居中的黑褐色的大礁岩,就应该是‘砥柱中流’了吧。看着汹涌的河水,无情的冲撞着这几个‘不长眼’的拦路石,真有排山倒海的气势。  “柯儿,怎么样,气势磅礴吧。想当年你莽叔我还撑着竹筏,登上过这些礁岩呢。好家伙,那上面鸟蛋可真是太多了。那次正好我也饿了,捡起来,捏碎了就喝。不曾想,那飞鸟也不是好惹的,一个接一个的俯冲,用嘴捣我。你叔我实在是受不了,只好躲下来,撑筏跑了。哈哈哈!”大家闻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无不为莽叔的勇敢和强壮所折服。  大家想啊,撑竹筏别说是登岛了,就是靠近它们,都非常危险,搞不好就粉身碎骨了。  正说着,更大的响声从上游传来。大家无不惊恐的向前望去,在弥漫的水雾中,有高大的山影,时隐时现。  “哈哈哈!柯儿不必惊慌,这大河第一险关――鬼门关就在前面了。不过就是莽叔我再神勇,也无法撑船趟过这鬼门关啊,只能是在岸边的礁岩上,用长绳拉着船,咱们才能过得去。我看咱们就算是有风帆,也是无济于事啊。那峡谷里的风都是迎头风,还非常强劲。”莽叔相当内行的说道。  “我说莽叔,咱们是来测试帆船的,不是来探险的,如果不好走,就掉头回去吧。”我是心生恐惧的说道。  说话间,透过漫漫的水雾,高大险峻的两岸,夹着两座陡峭的山峰,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三股激流,从这些山峰的夹缝中钻了出来,奔腾直下,水面泛着白浪。这漫天的水雾,就是这激流涌动的结果。  望着眼前险山、威峰、奔流、白浪、蒙雾、礁岩,还有什么能比如此奇险的景致,更能摄人魂魄呢?  “风帆推航,逆势而前,激流回旋,砥柱礁岩。  鸟燕栖息,鱼影频现,泊靠险滩,举首仰看。  透尽雾障,险山迎面,水涌裂谷,奔腾争先。  船到尽头,人行为艰,大河之中,威峰擎天。”  我忍不住诗兴大发,溢美之词是脱口而出,这就是后世被称作三门峡的黄河天险。  “好啊!你莽叔我虽是个粗人,但也是从小在大祭司的熏陶下长大的,我此生最佩服的就是能识文断字,饱学之人。柯儿可是能文能干,世所罕见呢,哈哈哈哈!”莽叔大笑着,搜肠刮肚的说道。  我说平时莽叔怎么说话也带有几分文气呢?原来也是从小耳濡目染长大的。看来这人不可貌相,是自古如此啊。  “听我命令,落帆,划桨,掉头,返航。”我简练的发布着命令。  莽叔熟练的操着船舵,水手们迅速解缆落帆。三角帆也顺势收了起来。  大家齐心协力的调转了船头,战船开始顺势而下,就见莽叔是一脸严肃,全身紧绷,全神贯注的操舵,行船。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顺风顺水,宽阔而相对平缓的河面之上。  “舵手,你小子过来吧,本督也该歇口气了。”莽叔毫不客气的说道。  舵手赶紧起身接替了莽叔,大家都以崇敬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水中蛟龙。  船顺流回到码头,等候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呜啊”之声此起彼伏。  “晟公,我们成功了,你看看这些水手们,毫不费力,就像是去逛风景似得,是吧?”莽叔看着岸边迎候的晟父大叫着说道。  水手们都不约而同的答道:“是!”。  其实,船上的人都知道,要是没有莽叔的精湛操控技艺,别说去看鬼门关了,就是能够绕过那些激流和漩涡,都是非常费劲的物事。  “好啊,有了你们这次试航,我们的水军,终于可以成军了。”晟父感慨的大声说道。  船靠岸后,莽叔一把抱起我,就跳到了岸上。我被裹挟了一脸,莽叔那富有激情,但是气味难闻的分泌液。  “看你,莽督,差点没把柯儿憋过气去,赶快放开手吧。”姒姨有些心痛的怪罪道。  “嘿嘿,我这是要帮柯儿一把,还捞了一身不是。”说着莽叔就放开了手。我一不留神,落地打了个趔趄,好在姒姨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  这下可好,莽叔的分泌物还没来得及处理,姒姨的身上的凝脂又覆盖了上来,真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塘头的身影,怎么也找不着,一回转身,原来塘头早就登上了战船,在仔细检查着,船上各个部位,有什么问题。  我赶紧又二次登船,凑过来,和塘头说明了三角帆,现下还没有必要使用,将来造大船的时候再说。  “造大船?太好了,我塘头就等着这一日呢。”塘头兴奋的大声说道。  我赶紧劝阻,打消了塘头的兴致。我们现下主要的物事,还是要把这些战船准备好,一旦有战事,它们就是我们的锋利石刀。  随着阵阵的寒风,我穿越后的第一个冬天到来了。晚上的温度估计下降到了零上几度,由于气候湿气较大,感觉异常寒冷,特别是在茅舍里,更是阴冷。  大家只好生火取暖,抵御寒冷。毕竟,这个时期,人们穿的都不多,没事,大家都围着火盆,轻易不出门。  这我就要佩服冉叔的能力了,把部落里的各项物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便大家都不出门,吃用的物事,也不会发生问题。这样,我们才能够巡逻站岗,行船河防。 第六十三章 踏上前往国都的归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三章 踏上前往国都的归途  时间过得很快,我就要返回国都了。  几天来,不停的有人,来到我临时居住的房舍里,当然也是姒姨安排的。  姒姨每天都安排舍妇陪同部落的头人们进礼,还要安排洞妇和穴妇们陪同军壮和耕壮们歇息,忙的是不亦乐乎。但是,每天晚上,姒姨安排完了别人,她自己,就只陪着我睡觉,搂着我一直到天亮,好像生怕我这次回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心里明白,姒姨是想,以此来报答我的知遇之恩。  “姒姨,柯儿也没做什么,您完全不用想着,如何报答柯儿,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我宽慰着姒姨说道。  “柯儿,你误解姒姨了。姒姨曾经生养过两个儿子,可是一个也没能够抚养成人。想下来,我的老大就像柯儿这个年纪,平时,也是这事那事的,一点不让姒姨省心。姒姨是在想,这聪明的孩子,小时候是不是都很顽皮,就像柯儿一样。”姒姨不无伤感的诉说着。  屋里太黑,我看不清姒姨的表情,但我想姒姨一定非常的伤心,正想着,就有水滴掉在了我的脸上。姒姨无声的哭了。  悲催的原始社会,一个人能够长大成人,在这时,是多不容易啊!作为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当看到别人孩子的时候,那种无以言状的痛苦,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好了,姒姨哭出来,心里就踏实了。柯儿,明天你就要走了,姒姨还给你添乱,将来不会记恨姒姨吧?”姒姨强颜欢笑的说道。  “姒姨,柯儿不会的,柯儿已经叫您姒姨了,我就是您的孩子。今后柯儿一定会常来看姒姨。”我很认真的说道。  “不用给姒姨宽心了,姒姨知道柯儿很忙,我们这里又远离国都,来一趟那可不容易,哎!”姒姨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姒姨放心吧,来年开春,柯儿一准回来,我们还要造大帆船,还要打过大河对岸去,那里还有我们的族人呢。”我坚定的说道。  “好吧,姒姨不信谁,都会信柯儿。姒姨到时候,日日都盼着柯儿回来,等到打过了大河,也带姒姨过河去看看,姒姨死去的儿子,天天念叨着要过大河,也让姒姨了却了这个念想。”姒姨说着,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来吧,柯儿,姒姨这奶水还没退呢,就让姒姨像奶自己孩子一样,给柯儿喂口奶吧。”姒姨是一往情深的紧紧抱着我,我本能的吸允着姒姨丰硕的乳凸。甘甜的乳汁,滑入了我的咽喉,真情的眼泪,却从我的眼里涌了出来。  姒姨用怜爱而柔软的手,擦拭着我的眼泪,但姒姨的眼泪却像喷涌的山泉,不停的落在我的脸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姒姨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次日天亮,我在饭食的香味中醒了过来。身边的姒姨早就出了茅舍,忙活起来了。我赶紧裹好外套,系好腰带,钻了出去。  看着树墩上热气腾腾的米粥和陶碗里腌制的咸鱼干,在看着姒姨在灶台旁忙碌的身影,我二话不说,捧起一陶碗米粥,就喝了起来。  “柯儿,当心点,别烫着。”姒姨关切的慎怪道。  我只能用粘香的米粥,来滋润我已经哽咽的咽喉。人生自古伤离别啊!  “嗨嗨,柯儿这精神头不错啊,就要离开你莽叔了,还别说,本督还真有些舍不得,啊哈哈哈!”莽叔说完干笑几声,用以掩饰心中的酸楚。  “柯儿,为父昨夜一直都睡不着,就是想送给柯儿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物事。想来想去,还是送给你这大河岸边捡的河蚌壳吧,看见了它,就会想起为父和这些生活在大河两岸的族人们,柯……儿,走吧!”晟父哽咽着说完,把外套一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了。  “置叔,柯儿一走,这敢战军就拜托您了,我可把右哨长和十名军壮带走了。”我深情的看着置叔说道。  “柯儿,放心吧。东渚贼敌胆敢从路上来,定叫他有来无回。”置叔响亮的说道。  “柯儿,水上就看你莽叔的了,有了柯儿创制的帆船,敌贼不来则已,来则无回。只是,莽叔还没来得及,带着柯儿到礁岩上取食鸟蛋呢?真遗憾啊!啊哈哈,呜呜呜呜!”莽叔说着大哭起来。  谁见过姒部落的第一勇士,天下无敌的混江龙,嚎啕大哭呢?莽叔的恸哭,牵动着大家的心情,都为之一紧。  “你个混小子,说走怎么就走了呢,啊?好了,你莽叔我出了心中的憋屈,就没事了,哈哈哈!”莽叔说着,一边擦眼泪,一边又大笑起来。  这就是莽叔,一个心胸豁达,顶天立地的英雄,莽汉有泪不轻弹,情深之处不隐瞒。这就是伟岸的大丈夫!  右哨长带着十名敢战军军壮,穿着厚实的外套,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茅枪,牵着骏逸。同时有人也把我的鹿车给赶来了,车上已经装上了席棚,围上了苇席,这是让我回去的时候,减少风寒的侵袭。  我裹着姒姨给我准备的厚外套,登上了鹿车,身上围好草帘子,看着依依不舍的人们,毅然决然的赶着鹿车,踏上了征程。  走的很远了,我回头看,送行的人群还在注视着我们。我再也不敢回头,径直往前驶去。  冒着凛冽的西北风,我包裹在苇席垫子里,左右手轮流交换着提握缰绳。右哨长带领军壮,紧裹着外套,俯身紧贴在骏逸的脊背上,一是减少迎风面,二是尽量从骏逸身上取点热量。大家排成两队,跟在我的鹿车后面,这样也可以用车辆挡一挡寒风。  沿着蟒河岸边,行走了大约两、三个时辰,终于看到河心沙洲了。我们回返的第一站——谦部落到了。  我们一行急匆匆的钻进谦部落的茅舍,谦督得到禀报,急忙赶了过来。看到如此寒冷的季节,赶路的我们,颇为吃惊。  “柯儿,你们怎么这个时节往回赶啊?不注意,人是要冻坏的。”谦叔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们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先围着火盆取暖再说。手中捧着盛满热水的陶碗,待到喝下几口热水后,方才开口说道:“谦叔,是国监大人和两个妹妹传来口信,说是地图绘制已经整体成型了,让我有时间能够回去一下。”  “想一想也对,我们上次离开到现下,已经有两个月了,大家肯定都想念柯儿了。”谦叔排解着说道。  “我想继续赶路为好,这样在日落之前,就可以到国都了。”我思量着说道。  “大可不必了,现下日落的早,风又大,明早我派车送你们就是了。”谦督不客气的命令道。  我看着谦叔不容置疑的表情,只好说道:“那柯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哎,这就对了。另外,谦叔还有物事要问柯儿呢,一会儿牌饭时,咱们再说。”谦叔这才放心的说道。  很快就有几个健妇,裹着外套,匆匆的进来,把十来名敢战军军壮带出了茅舍,看来是给他们安排到军营棚舍居住去了。我让右哨长先留一下。  牌饭准备好了,我们几个也确实饿了,就见右哨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也不客气的大吃着。  吃的差不多了,谦叔开口说话了:“本部落虽然边防压力不大,但也是水路交通要害所在。特别是东面还有一片荒芜的山区,那里的情形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如不及早谋划,加强防备,也有大意错失的风险。”谦督不无忧虑的说道。  “谦叔所虑极是,此地为我族交通要害,是贼敌偷袭的软腹部,不能不防。不知现下谦部落人口、田亩和军壮情形如何?”我认同并探问道。  “现下,本部落有不到四百人,算是一个小部落。其中耕壮军二百来人,这是两个月前我带来的。这两个月为了抢在冬季来临之前,把部落的各项物事都准备好,主要精力都用在物事产出和房舍修建上。抢建了五十个房舍,从戚部落划拨过来一百多妇孺,权当部落接续香火,繁衍之需。但是,这统军之将才实在难得。原想着置督能兼顾一二,现下看,几无可能。”谦叔心事重重的说道。  “这样吧,我把在坐的右哨长和这十名敢战军军壮给你留下,一是右哨长经过此地的战斗,地形熟悉。二来还可以教习耕壮们绘制地图,把东面的情形掌控回来。谦叔以为如何?”我出谋划策的说着,并征求谦叔的意见。  “既如此,那就太好了。我就先暂封这右哨长为代理军旗,待柯儿回到国都,报请国主予以定夺。这十个军壮或担任哨长,或出任教习,提高带军和绘图的能力。如此,为叔心里就踏实多了。”谦督如释重负的说道。  “在此,下职谢过谦督和柯统军的信任,定当不负所托,带好谦督托付的军壮。”代军旗朗声保证道。  “这耕壮军的黑营总,我看着农事很在行,我也准备提任他为大农办,棕营总这房舍复建甚是能干,我准备委以工器办之职。空出来的两个营总,则让敢战军的军壮里选拔担任,这方面就有劳代军旗了。”谦督深思熟虑的说道。  我只能是点头认可。  “柯儿,看见刚才进来的那个领头的健妇了吗,她是来自戚督部落的一个舍妇,娘家是申弥国人,通过部族交换来到燧明。我认为此人可以充任织物办,这样我的办事之人基本就有了。烦请柯儿禀报国监大人,予以定夺。”谦叔一口气,把需要说的都说了出来。  经过一夜休整,次日鼓饭后,我赶着鹿车,在两个谦部落军壮的陪护下,沐浴着升起的太阳,往国都方向疾驶而去。  继续前行,正好是顶着西北风,大家都尽可能的匍匐和卷曲着身体,减少热量的散失。  很快来到一个山丘处,高大的南面山坡,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港,我们正准备在此歇息片刻,忽听背后一声断喝:“赶快落驿受死吧,爷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两个护卫的军壮迅速举起枪矛,护卫在我的左右,只听“嘡!嘡!”两声弓弦响,两个军壮应声中箭,跌下骑驿。  两个落驿的军壮还未等起身,即被上前的四个大汉逮个正着。我明智的没有反抗,说白了,就我这点力气,也没有能力反抗。  “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燧明国的辅国小大人吗。这下可是网到了一条大鱼。”一个身披兽皮的中年人,走到近前,看到我这个孩童,放下了手中的短茅后,说道。  我循着声音,定睛一看,不免大吃一惊。这些劫道的强人,原来是上次路过我国,进献铜酒樽的寿麻国使者——季封和他的手下。  “把姬柯给我带进洞里来。”季封说着一摆手,有人把我从车上拎下来,带到了山坡下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洞里。  地洞口不大,但里面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窟,十个八个人容身还是富富有余。  洞里虽然没有生火,但是,温度当在十多度,还能凑合着,待得住。  “哎?这不是小大人吗?”又一个人认出了我。  我适应一下洞内昏暗的环境后,仔细辨认出,是寿麻国副使——黎贡。  我强忍住内心的惊慌,貌似镇定的问道:“使节为何不回国,猫在此地何苦呢?”  “我们倒是想回国,小大人要给个方面才行。”季封诡异的说道。  为此,大家都心知肚明,想着还有受伤的军壮,只有直截了当的行事。  “既如此,提出条件吧。”我自知无法脱身,干脆明说了事。  “看来,姬柯小大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那本使就明说了。把你们扣押我国的三名探查给放了,我即刻就放了你和你的军壮们。不然,这军壮可是有箭伤在身,拖延不起。”季封话带威胁的说道。  “我同意,但不知如何行事?”我有意探问道。  “你可修书一件,由我们的人再回贵国,将扣押我国之人,带到申弥国边境,我等在那里进行交换。”季封提出了条件。  “我同意,但有个条件。”我马上表态道。  “说说看。”季封探寻的说道。  “拿着我的修书,带上两名受伤的军壮,一同去我国国都。要保证我的军壮的生命安全,否则,柯儿定死不从。”我有些心虚的大声说道。  季封和黎贡低声低估了几句,看到我坚毅的表情,表示同意这个条件。  随后,我在一块作为国礼赠送的粗麻布上,用碳条书写着我的情况和交换的条件、地点。写好后,立刻被黎贡拿了过去,与季封看后,商议无虞。黎贡就出去吩咐,用我的鹿车,载着受伤的军壮,由黎贡亲自带领,急匆匆的往国都驶去。  信使走后,季封和两个看守我的精壮,心续也就平复了些许,话也多了起来。  “柯儿也不是想要为难贵国的探查。但是,在我国绘制地图,不经所在国同意,这是死罪。即便是在贵国亦是如此,柯儿没说错吧?”我和缓着口气解释道。  “小大人不要误会,我国探查一直认为,这绘制地图之事,即便是跟贵国说了,大多也不知是何物事,最终不了了之而已。”季封辩解着说道。  “如此说,那就是一场误会。柯儿始终保全着贵国探查的性命,就是想等个机会,了解真相。”我有点强词夺理的说道。  “嗯?事已至此,不说也罢。”季封停顿了一下,干脆的说道。  我想,季封肯定是在想,当初我们在的时候,不问我们,还骗我们说是往莒国去了,害的我们是找了小半年,闹得是有国难回。  通过此次被俘和对话,可以看出,现下的人处理问题还是比较直爽,没有后世人类过多的迂回曲折,我想,要是在后世,柯儿的性命休矣。 第六十四章 地面也是要运动的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四章 地面也是要运动的  “对了,使节可曾探查过这个地洞?”我故意转移话题,探问道。  “曾经想过,但是洞内黝黑,纷繁错置,深不可测,未敢深入其中。”季封一脸恐怖的回答道。  我听闻此言,再看此地外貌丘陵凸起,从地质角度看,似应有所原因。有时间还是应该探查一下,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不要说古人了,就是我们后世的人,对神秘洞穴的探查也是心存恐惧,望而生畏。  “柯儿,你说这洞穴是何人居住的,如此深大,会不会有魔鬼在此栖息啊?”季封心有余悸的问我。看来,我的话语,开始让季封担惊受怕起来。  只见季封悄悄的挪动着身体,坐在了我的外侧,时不时对洞内飘出的清风,惊恐的打着寒战。  突然只听洞内‘噗挞,噗挞’的声响由里向外急速而来,我的心也为之一紧。只见季封死死的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后背里。这可真是‘顾头不顾腚’啊。  一只有山鹰大小,类似于后世蝙蝠的大型飞蝠,飞了出来。它嘴上长着胡须,其中两根更长,拖着长而细的尾巴,‘叽叽’叫着,噗挞着飞了出去,我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季封,早已吓得面如死灰,伏地不停的磕头,祈求大神饶恕。  “大神啊,季封未做害人之事,无需委派鸣蛇到凡间,惩罚我等。我即刻就放了姬柯小大人,再不敢冒犯神明附身的姬柯小大人。”季封祷告着,几乎瘫软在地上,其他两个精壮也是伏地不起,其中一个还被吓得小便外溢,尿液浸湿了他的外袍。  季封在说什么?鸣蛇!这就是《山海经》里所记述的鸣蛇吗?若果确实如此,那可就是以诈传诈了,这分明是大型的飞蝠啊!只不过比后世的蝙蝠,还更多的保留着老鼠的特征。  也难怪,季封所在的寿麻国的图腾,也就是他们的信仰就是鹳鸟,所以他们对飞鸟,特别是没有见过的飞鸟,如此的顶礼膜拜,也就是很自然的物事了。  我正想着,就见季封带着两个看守,对着我,是纳头便拜,我要是不发话,他们恐怕是停不下来了。也好,这神的力量在现下,是任何势力都无法比拟的,我就套上他的光环吧。  “尔等即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好了,柯儿也不追究尔等的过失了,都起来吧。”我十分坦然的说道。  季封等人战战兢兢的起身,俯首帖耳的站在我的身旁。我则起身活动着腰身,保持着身份,缓步钻出了这个带着臊味的洞穴,看着身后跟着的季封等人,被洞外的寒风一吹,更是瑟瑟发抖。  我看着几个哆嗦的人形,特别是那个裤子湿冷的看守,带着些许怜悯的说道:“你们几个先进洞里避避风寒吧。”  但见所有的人都一个劲地摇头。  “怎么,害怕我跑了不成?”我注视着季封探问道。  “神鸟保佑的小大人,您要是走,一定要带上我们一起走,我们真的没…做过坏事,不想让…神鸟,把我们…叼进洞穴的…地狱里…去。”季封是越说越哆嗦。  我看着洞外只有两只驯鹿在背风的阳面,啃食着青草,我们四个人,也不够乘用的,干脆就坐等援军吧。  想着,我走到山坡背风的山脚下,坐了下来,季封他们赶快也凑了过来,大家都静静的看着驯鹿在啃食青草。  大家正在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之时,突然从山坡上和山坡两边窜出了一彪人驿,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部族第一勇士,身高在一米九零以上的黑大汉――姜勇,敢战军的常备,勇叔。这下可好了,我终于得救了。  “哈哈哈!柯儿,原来在这里,坐着晒太阳呐,好自在啊!你可把勇叔担心坏了,生怕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我们十来壮勇,都是一人两骑,骑歇人不歇,兼程赶来了。”勇叔边喘气,边大声说道。  说完,用手中的皮鞭一指季封等三人,喝令道:“把他们三人给我绑起来。”  “壮汉无需动手,我等自绑受罚,我们已经把受罚的荆条都准备好了,烦请大汉发落。”季封浑身颤抖的说道。  什么情况,这就是负荆请罪的原创‘做’者吗?看来春秋战国时期的老将廉颇,还是太年轻了。早在他出世四、五千年前,就有先师了。  “勇叔,不用难为他们了,他们也没有为难柯儿。就让他们跟着回去吧。”我急忙解释着说道。  “我等有眼不识‘薄山’(注:《山海经》中山经的主山脉),万望勇大人恕罪。”季封似乎恢复了一些惊诧的心绪,诚恳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自便,跟着我们回去吧。”勇叔大度的朗声说道。  正说着,那只飞出去的大飞蝠,又飞了回来,也不知为什么,在我的头上扑腾了几下,一个俯冲,就钻进了洞穴。我估么着我人小, 有可能变为飞蝠的取食目标,但对它来说还是太大了。  大家可都惊恐的跪伏于地,就连威武的勇叔也不敢直立。特别是季封三个人,是朝着我纳头便拜,口中还不停的嘟囔着:“神鸟保佑的小大人,饶恕季封的罪过吧。”  勇叔等一干军壮,这才知道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纷纷朝着我,跪了下来。  神明就是这样,在未知的客观现实诱发之下,在大众的敬畏烘托下,走进了人间。并且在人们的心中,逐步的上升着高度,最终保有了至高无上,触及星空的力量。这是一种积淀在人们心中的力量,向则欣欣向荣,背则生灵涂炭。  我现下已经被众人托举起来了,想要轻松的落地,谈何容易。  “好吧,大家都起身吧。此洞就是成仙洞,是神鸟――鸣鸟所居之地,大家不必惊慌。有时间,柯儿将会带着大家,走进洞穴深处,去一探究竟。”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家都赶忙惊恐的摇着头,勇叔嘴里嘟囔着:“这可去不得,去了可就是下地狱了。当然,柯儿,哦不,小大人带领着我们才敢去。”  大家听闻后,都不住的点头应诺。  随后,勇叔非常谦恭的把我扶上骏逸。大家一起,顶着凛冽的寒风,往国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有惊无险的一幕翻过去了,我也戴上了神灵保佑的金光环,两个妹妹对此是嗤之以鼻,但是包括国监在内的一众族人,都开始对我这个孩童刮目相看,这就是神明的力量。掌握了舆论,就拥有了话语权,也就拥有了优先权,当然还有其他的各种权……。  晚上和妹妹们一起,躺在茅舍里,就成了妹妹们讲述她们成绩的时刻了。  “哥,你这次一走,就是两个月,也不给我们捎个信,不问一下我们怎么样了?真没良心。”二囡率先抱怨道。  “二囡不说这些了,哥这次回来也不容易。哥,等到明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保证你喜欢。”大囡兴奋的说道。  “不给他,谁让他都把我们忘了呢。”二囡没好气的说道。  “对了,国监自从知道了北极星定位的事情,在祭祀院里专门成立的问天监,国监亲自任总办,我和二囡协理此事。”大囡得意的说道。  “姐,还说呢?我跟国监说,我们所生息的大地,是一个大圆球,他围着太阳转圈,月亮围着我们转圈。国监到现在也不置可否,急死我了。”二囡发泄着说道。  这可是个日心说的重大课题,但是如何让大家理解我们的地球是个圆的呢?常识会说,那不就掉下去了嘛?地心引力这样的物理常识,在现下那就是天书啊!我要好好的想一想,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温故一下中国璀璨的古代科技史,有没有自发的日心说思想呢?我想应该是有的,好在我是学中国古代科技史的,知道在后世有一部《中国古代建筑史》(多卷集)第一卷第126页里,记叙了中国古代殷商时期的天文思想。  ‘在对天文历象的认识方面,商人已将地球绕太阳一周的时间,称为一年。将月球绕地球一周的时间,称为一月。将地球自转一周的时间,称为一日。又将常年均分为十二个月,闰年分为十三个月。等分一年为春、夏、秋、冬四季,每季三个月。每月再分为三旬,每旬时日。此外,还使用了干支记日期,每六十日为一周期。历法之制定,可能在夏代已见端倪,但未有确切材料可资证明。商人农耕依季节施行,其卜辞中使用干支已甚普遍。由建筑之方位、朝向均很准确,表示对天体日月星辰之观测已相当精审。’  何止是在商代,在现下,大家也知道一日、一月、一年这样的时间概念。但这些,还不足以竖立日心说的思想,只是有了这样客观的认识。不过,这就是最好的素材。  “哥,你想什么呢,听没听我们说的话啊?”二囡有些不耐烦的催问道。  “嗯,哥听着呢。”我被二囡的催问,从冥思苦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国监说了,我们不仅要绘制地图,还要绘制星图,也就是天图。”二囡兴致盎然的说道。  “这可太好了,我们通过记录天上的星星,相对于北极星变化的位置,再制作两个模型,一个是早期出现浑天仪,另一个是太阳系运行图,这样相互比较一下,那个更简便,不就有了日心说的客观依据了吗?”我似有所悟的说道。  “对啊,哥你回来了,太好了,这下我们有办法了,就是不断地观察和记录,积累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就量变到质变了。”大囡颇有心得的说道。  我所切身体会的古人,他们敬天,也就是尊重和敬畏大自然,但是,他们也特别强调实践,就是――劳动。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因为只有劳动才能有收获。  特别是农耕文化的兴起,靠天吃饭是根本,这就需要了解天地日月的规律。科学技术就是这样,潜移默化的走进了人类的历史进程之中。  “哥,你又走神了吧,怎么又不说话了?”二囡撅着嘴嘟囔着。  看来这晚上点了油灯,能相互看见,也不都是好事。  我思索着终于开口了:“妹妹们,咱们能不能这样,在浑天仪和日心说之间,取一个折中的办法。”  “哥,快说,用什么办法?”二囡心急的催促道。  “我们一下就说地球是一个圆的,大家从常识上,很难接受。毕竟我们人类的肉眼就能看这么远,无法直接看到地球的弯曲。不如我们就说地球是平方的,有东南西北四边,就像一个方板一样。我们人类就生活在方板的正面,而背面就是魔鬼出没的地狱了。这样和大家的常识,就能够很好地结合起来。”我思索着说道。  “这怎么行呢?这不是迷信吗。再说了,那围绕着太阳转如何解释啊?”大囡也开口反驳道。  “是啊,说哥哥这也好,讲哥哥那也罢。但是,最终,社会的认识要从社会的实践中来。大家的社会实践没有到那一步,说了也无益。这就好像是后世,有实行这个主义的国家,也有实行那个主义的。说大一点,就是走什么道路的问题,还不都是国民的主体,从社会实践中选择而来。哥说的不对吗?”我耐心细致的分析解释道。  “那,哥,你说如何解释这年月日呢?我们也造一个浑天仪吗?”二囡疑虑重重的问道。  “不,我们还是要坚持日心说,这是哥采取折中方案的根本。我们舍弃次要的问题,突出主要的因素,在符合大家常识的基础上,尽量贴近客观规律。”我异常坚定的说道。  “哥,你就别绕弯子了,直说该怎么办吧。”大囡用理解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那就是‘地动说’,地球是个球体的概念,我们暂且不提,但是这个脚踏着的大平板,就是‘地方’。它是围绕着太阳转的,而且,受到天神之风的吹动,它是对着太阳,倾斜着转动的,并且还要自传。月亮则是地球的守护神,一直围绕着地面转动,时刻保护这地球,哦,不!保护着‘地方’。”我是颇具创意的解释道。  “原来‘地方’这个名词的出处,竟然是来自天圆地方之说,但是后世在称呼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大囡充满遐想的说道。  “我明白了,哥的意思就是,把地球变成一个平板,以北极为轴,进行自传。其他的都和球体的实质内容一样,是这样吗?”聪明的二囡机智的说道。  “咱们二囡就是聪明,一点就透。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绕开大家不理解的圆球问题。而且我们也好解释,地的边缘是什么,那就是走向地狱的地方,估计谁也不会再问下去了。”我自信的说道。更何况我现下,头上还顶着神灵护佑的金光环呢。  “我来总结一下啊,哥的方案就是,太阳是固定的。地球是一个大平板,围着北极星自传,自传一周是一天。地球是倾斜着,围绕太阳转动,转一圈是一年,正因为有了这个倾角,才有了春夏秋冬。月亮围着地球转动,转一圈是一个月,所以才有了阴晴圆缺。对吧?”大囡条理清晰的归纳总结道。  “姐说的太好了,就是比哥哥说的清楚,明白。哥也就是把‘地方’的尽头就是下地狱,说的最清楚罢了。”二囡说完就和大囡相视嬉笑起来。  买糕的!这好人她们都做了,这坏蛋却归我了。大家不要因为文中的内容而什么责备我,毕竟日心说的创立那是公元十六世纪的物事了。即便是如此,笔下也是冷汗淋漓。 第六十五章 烽火烟燧物事紧急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五章 烽火烟燧物事紧急  自此以后,我们燧明天图的绘制,就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两个囡囡在族人的心目中,也有了十分尊崇的地位。当然这主要得益于国监大人的推崇和关爱。  很快冬至的时辰就要到了,也就是白天最短的时候。不过现下不叫冬至,而是叫‘寒夜’。而夏至则是叫做‘日头’。春分、秋分的称呼不变。这里所说的字词,在后世可都有了新的含义了。  我们终于要跨入新的一年了,我的生理年龄也可以长一岁了,妹妹们当然是最高兴的。反正每天除了指导问天监的钦天们,记录星位和太阳的初生和降落的时间外,就是整理各地新报来的地图和标注。  “哥哥,你现在可神奇了,头上还顶着一个神灵保佑的光环呢。”二囡不无戏谑的说道。  “哪里啊,两个妹妹那才是神奇呢,上知天文,下管地理。无人能及啊!”我也调侃着说道。  “呵,哥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胆量也增长了,是吧,二囡?”大囡反唇相讥道。  “就是,现下是越来越不把妹妹们放在眼里了。毕竟是国族的人中凤凰嘛。”二囡添油加醋的说道。  在斗嘴这方面,我从来都不是妹妹们的对手。正说着,有探骑奔驰而至。  来人急切地说道:“启禀柯统军,国主让您赶快去议事院,有要事商议。”  我急忙停止说笑,套上鹿车,往议事院赶去。  来到议事院,但见父主和戈督、耕督、勇叔正在紧张的商议着物事。父主见我进来,沉声说道:“柯儿,叫你来,是因为我们北面的烽火台,烟燧接力,传来信报,我们正在商议准备派军前往救援之事。”  我一想,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烽燧发挥作用了。  “柯儿,很想去看看,烽燧所带来的物事到底如何?看看我们的烟燧还能不能在增加一些样式或色彩,提供更详细的物事消息。”我赶紧说道。  “这样吧,戈督需要加强国都的防务不可擅动,耕督需要防范蟒河南岸,也须谨慎。就请柯儿和勇常备带领一营耕壮军前往救援。一会儿,盾库办和桓库办也过来,具体商议一下物事的准备,特别是御寒的物事。”父主正说着,盾叔和桓叔就到了。  父主把要出动军壮的物事,细说了一遍。盾叔想了一下说道:“如今山里已经是大雪封路,过冬的物事,我们在一个月之前就和桓库办一起,都拉了过去,各烽燧之间也能相互接济,物资上面当不会有事。但凡有事,应该是人身安危这个方面。”  “出动军壮一定要准备好御寒的物事,都要穿上毛皮冬衣和雪帽、冬靴,甚至还有套手,役畜到是不怕风寒,只是带足物食就行了。百把人的御寒之物,库洞里应该储备有余,带足六、七日的物食,当需十辆鹿车,更不是问题。不过下职建议,最好是带暖棚的鹿车,即便是有冻伤和受伤,也有个避风的处所。”桓库办细致周到的陈述道。  次日一早,一营耕壮军吃过鼓饭,带好枪矛,各个都是全身裹在毛皮里面,还带上了他们所熟悉的石斧、石刀、木铲、石锯、取火器等装满各类器物的驴车,加上国库提供的十辆装满粟米饼、肉鱼干和腌葵菜等吃食,还有弓箭等器械,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我坐在鹿车的暖棚里,手从缝隙中操控着缰绳,在探骑的引领下,与勇叔一起,走在队伍的前列。营总甲二坐镇后面。挂甲甲三来回接应。  寒风凛冽,大家都默默地走路,避免说话。很快我们就进入了白茫茫的山区,来到燧烟未尽的首座烽火台。  探骑很快赶了过来,向我报告道:“烽燧上四名军壮无他事,只是接力报告前方的信报。”我听闻后,命令继续前进。  随着山路的延伸,略带上坡的山路上,积雪在前边人员的踩踏下,逐渐结冰,役畜和车辆行驶在上面经常打滑,行进的速度有所下降。眼看着第二座烽燧在望,探骑又赶了过来。听闻信报,还要继续前进。  看着军壮和辎重渐渐地拉开了距离,我与勇叔商议,军分两部分,五十军壮,身背两日的物食,由我和勇叔带着,先行前进,甲二带着辎重随后跟进,甲三负责探骑和往来接应。安排妥当后,前队就加快了步伐。  大约行进了半日后,我们开始接近报信的最后一个烽燧,探骑始终没有出现。勇叔和我都感觉到情况异常,随即命军壮停止前进。再次派出探骑,前去打探。  很快探骑就折返回来,后面还不时有箭矢飞了过来,勇叔大叫道:“队伍散开,登上两边山坡,搭弓取箭,准备迎敌。”  我则赶着鹿车,后退到一颗大松树的后面,取出车里的弓箭,也像军壮们一样,准备射箭。  勇叔则一手持滕盾,一手举枪矛,带着二十名军壮迎了上去。很快‘砰!砰!’箭矢击中盾牌的声响就传了过来。只听勇叔大呼一声:“来吧!”就见一个敌贼,被勇叔用枪矛击中后,挑了起来,并顺势往后一甩,咚的一声,敌贼的身体砸在了地上,顿时是血浆四溅,气绝身亡。  “喔哈哈哈!痛快!来吧,鼠辈们。”勇叔是一边往前冲,一边大叫着。  挡在前面的几个敌贼,立刻就成了冤魂野鬼。正面又过来一个雄壮的敌贼,但见该敌贼是裸露着肌肉发达的上身,手拿两把大石斧,是左劈右挡,冲着勇叔冲了过来。我急忙命两坡之上的弓箭手射住阵脚,不让更多的敌贼靠近勇叔。  但见勇叔是大喝一声,举枪刺向壮汉,壮汉是挥斧拦住刺来的枪矛,另一只大石斧,向茅枪砸去。说是迟那时快,勇叔一个斜挑,闪过了对方的大斧。还没等对方回过手来,枪矛直接刺向了对方拿斧的手腕。  就听“哎呦”一声,对方一只大斧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砍进了我前面的大松树上,我是为之一惊。  但对手也不是等闲之辈,回手,用受伤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勇叔的枪矛。这下可不好,对方还有一只大斧,如果砸向枪矛,必断无疑。  勇叔见事不好,用力一拉枪矛,把攥住枪矛的壮汉往前带了一步,顺势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对方举斧的手腕。两个力大无比的人较起了手力。  看着双方是力气相仿,一时间处于僵持的局面。我看到大松树下有很多碎石,我捡起一块,看准了时机,朝着壮汉的头上扔了过去,只听‘叭’的一声,接着就是“哎呀!”一声大叫,壮汉松开枪矛,手捂着流血的脑门大叫起来。  勇叔趁势一个扫荡腿,将大汉摔倒在地,大斧也扔了出去。后面上来的军壮,赶紧用绳子把壮汉捆了起来。  “驴踢的,下黑手偷袭,算什么本事?”大汉一边被捆,一边大声不服的大叫着。  勇叔顾不上这许多,又挺枪,继续向前杀敌去了。  我赶忙从树后出来,跟着十多名耕壮,也向前冲了过去。我跟敌贼比力气肯定是不行,但是,我在后世就是一个扔石头的行家,特别是用弹弓打鸟。现下手头没有弹弓,就用石头偷袭敌贼,也是十拿九稳。  这下,我终于在战场上,找到自己杀敌的一技之长了。  我看到哪里处于僵持局面,就往那里的敌贼头上扔石头,很快处于僵持状态中的我方军壮就占据了上风。  就这样,我紧跟在十几名军壮的身后,东打一下,西扔一个,也能起到削弱敌人战斗力的作用。  “喔啊!那有一个小贼,石头扔的很准,快放箭,把他射死。”一个敌贼头目大喊着。  “去死吧,王八蛋!”说着,我朝着这个敌贼头目,扔了一个大一些的石头,只听‘啪’,“啊!”敌贼头目抱着头躺倒下去。  我们的军壮不失时机的,又给他补上了一枪茅,结果了他的性命。  战斗进行的是异常惨烈,敌我双方进入到了一场混战,一时难以解决战斗。  恰在此时,后续的队伍赶了上来。原来,当后边的军壮,听到了前面战事的情形后,再次分出三十名军壮,急速前进,赶来支援。  有了这只生力军,战争的天平,开始倒向我军这边。有的贼敌看到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战斗终于进入到了打扫战场的尾声。  我兴奋的左右观望,就是不见勇叔的身影,我着急的大声喊道:“勇叔,你在哪里?”  有人向山坡的烽火台指着,大声说:“看到勇叔往烽火台方向去了。”  赶快来几个军壮,跟我上烽火台。我边说边弯腰捡起几个石头,拿在手里,跟着军壮们,向烽火台登去。  来到烽火台的洞口,就听里面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我正要往里钻进去,一个军壮拉住了我,示意我往山坡上面爬。原来,在背面还有一个梯子,可以直接登上烽火台,这下可好了,居高临下,看到的全是脑袋,我们的军壮大都戴着帽子,敌贼大都光着脑袋。重要的是,敌贼都是斜穿着毛皮上衣。  看我的吧。我命军壮给我递石头,我是见一个,开瓢一个,一会儿的功夫,就剩下鬼哭狼嚎的声音了。  “别打了,我们投降了。”有敌贼大声喊道。  我一挥手,外面的军壮们,是一个接一个的钻进了烽火台,把投降的敌贼都押了出来。  但是,还是不见勇叔的身影,我急忙命军壮取过长梯,顺着梯子进到了烽火台的里面,原来烽火台还有个地下库房,勇叔正和一个大汉抱摔在一起。两人是你推我拉,旗鼓相当。我急忙伸手找石头,但因光线不强,一时没有看见,就见有一个陶罐,触手可及。我拿起陶罐,顺着梯子探身下看,正好一个一头蓬乱的头发,映于眼帘。  就他了,我挥手把陶罐砸了下去,只听“砰,哗啦!”大汉应声瘫倒下去,陶罐也摔得粉碎。  “好个柯儿,来得正是时候。”说着,勇叔把大汉的手臂反拧过来,制服了大汉。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结束了。经过审讯俘虏,才知道,这是一支草原游牧部族。自从毗熊国败逃之后,看见此地空虚,就趁虚而入,来到了毗熊国的都城――富盆暂居。  我们今天对决的正是他们的游猎军,陶罐砸到的壮汉,是他们的大军将――哈尔哈。他们是哈格尔游牧部族的一个分支,但是相互组织非常松散,只有到草原朝会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  前面用大斧的,是他们的第一勇士――格里哈。也是哈尔哈的族弟。在富盆,他们还有妇孺族人两百来人。  后世的人们阅读到此,需要注意,北方游牧部族的姓名有时候是反过来的,就是名在前,姓在后。很接近后世西方的习惯。  这个部族的姓氏就是‘哈’。  看着一身土灰,衣衫不整的勇叔,从地窖中爬了上来,敌贼首领也被捆绑结实了,我则带着关心的口吻,批评着说道:“勇叔,你是战斗的指挥者,动不动就找不到人影了,这可影响大局啊。”  “哈哈,无妨。就几个敌贼而已,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的。对了,柯儿,我听说在富盆还有敌贼的妇孺居住,咱们还不就手给他一锅端了。”勇叔是意犹未尽的说道。  “我正为此事,到处找你呢。”我脸上略带怒颜,急忙说道。  “那咱们就出发吧,打他个措手不及。”勇叔急切的说道。  “勇叔,我想,等哈尔哈清醒过来,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我冷静下来后,说道。  正说着,地窖里有军壮高喊:“贼首醒了!”  “把他带上来。”我厉声命令道。  很快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大汉,被带了上来。  只见,贼俘满头的乱发上沾满血渍,肮脏的脸上,夹带着血丝的污垢,一点不客气的覆盖其上,只露出一双仇恨的小眼睛,在凝视着我们。  裸露的左臂,被麻绳帮着,绷出了几道血印子。左脚上的毡靴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你是哈格尔部落的头人,哈尔哈。来人,给他松绑。”我释放出善意的命令道。  “不杀也罢,我不是哈格尔的头人,我是他们不欢迎的异族人,我们的祖先在阴山之北的大草原。去年草原遭受鼠害,乱魔肆虐,半数族人倒伏于地,被乱魔带走了。不得已,部族迁居到哈格尔部落。但是,哈格尔人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野蛮,眼睛小。听闻毗熊人战败撤离了此地,我们就迁居过来了。可惜来的太晚,族人没有食物可吃,不得已,才到贵国的边哨,想借点物食,给妇孺们充饥。但是,你们的军哨却恶语相向,我们只有开战。我们也知道,很难打败强大的燧明国,可是等也是死,别无他途。”哈尔哈坚定而又诚实的叙说着因由。  我从后世而来,最看不惯的就是尔虞我诈。看着眼前诚实果敢的敌首,心头顿生怜悯之心。  “那好,如若本统军给你族人提供生息的物事,你又当如何?”我抱着极大的诚意探问道。  “如果能平等待我,我族人就当归附上国,定不反悔,如若反悔,就如同这支箭矢。”哈尔哈说着,从地上取过一支箭矢,正准备折断。  就在此时,勇叔一个箭步冲上来,用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敌首拿箭的手。  “勇叔,放开他,我不会看错人的,哈尔哈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定不会违背誓言。”我内心惊慌,但是神情泰然的说道。  只听‘咔嚓’一声,哈尔哈手里的箭矢被一折两段。 第六十六章 哈尔哈部落的归附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六章 哈尔哈部落的归附  “好,有哈头人的言行在此,就请带路,我们一起去看你们的族人。我们这里还有一点物食,权当给妇孺们应急之用。”我趁机说道。  “如此,哈尔哈带族人们,谢过统军小大人。”说着,敌首硬朗的深施一礼,干脆利索的转身,钻出了烽火台。  “这哈尔哈的性情,勇叔我喜欢这样的人,柯儿,还是你做得对,我们的国族又壮大了,哈哈哈哈!”勇叔开心的说着,大笑起来。  很快,哈尔哈又钻进了烽火台,见到我们朗声说道:“柯统军,哈尔哈已经将部族尚存的军壮收拢完毕,请外面见视。”恢复了常态的哈尔哈,明显精神了许多。  我率先钻出了烽火台,看着眼前大约四十名,一身硝烟未烬,疲惫不堪的游骑军壮们,再扫视了一遍狼藉一片的战场,大声说道:“军壮勇士们,我们是因一场误会而战,又因相互交手而知,今后,我们还要休戚与共而居。这叫做不打不相识。”  “勇叔,哈尔哈何在?”我故意大声问道。  “姜勇在!”“嗯?哦,哈尔哈在!”  “命你等将双方死难之军壮,抬到一处,架在火堆上焚化升天,一同带回我燧明之靠山(注:就是我国都北面的大山)之下安葬,不得有误!”我严肃的大声说道。  “得令!”“得令!”勇叔和哈尔哈争相朗声答道。  “好啊!”“我们终于有靠山了!”“我们不用在挨饿了。”“族人终于得救了。”哈尔哈的军壮们,由开始的冷漠逐步转变为兴奋,最后高兴的大叫起来。  ‘有靠山了’,‘靠山’这个词就是从这里开始,在中华文化中,赋予了新的含义。  我看大家的意愿都统一了,随即,我命大家整队,向富盆方向驶去。并命甲三等军壮,汇同哈尔哈的军壮,先行前往族群暂居之地,通报消息,安定人心,做好迁徙到国都的准备。  大家一路在雪域草原上穿行,凛冽的寒风,嗖嗖的钻进每个人的内心里,顿感寒冷刺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是万籁俱静,唯一的声响,就来自我们匆匆赶路的行进之声。  走了一段,突然,驯鹿仰头嘶鸣起来,紧跟着嘶鸣之声响彻雪域。  “附近有大型野兽出没,大家做好攻击的准备了。”哈尔哈很有经验的提醒道。  我急忙命探骑不要走远,高度戒备,随时准备放箭,攻击野兽。只见,刚才还畏惧严寒,萎靡不振的军壮们各个都打起精神,手提军器,进入到战斗状态。  哈尔哈眼尖,很快发现有一群狼,正在尾随着我们的队伍,悄悄地跟进着。不过驯鹿的惊叫声却来自另外的原因。  “柯统军,鹿群如此惊叫,远非一群狼所能及,看来在我们的左右,还有更大的野兽潜伏着。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哈尔哈警觉的提醒着我。  我本来仗着人多势众而平复的心情,顿时紧绷了起来。  大家正在紧张的四面观察,突然,前面的探骑大叫一声,只见坐下的骏逸飞身站立了起来。探骑一不留神,差点跌落骑下,紧跟着举枪刺向飞扑过来的猛兽,猛兽躲闪枪矛,探骑趁机抽身,疾驰避让。  眼看着猛兽又要起身,就听身边一声大喝,飞出一骑,一手提枪,一首抡斧,朝着猛兽冲了过去。  “猛兽休走,看哈尔哈如何击杀与你。”哈尔哈边喊边奔驰向前。  正在此时,又一只猛兽从右侧面飞扑上来,我都能够看见两只狰狞的獠牙和跃身而起威猛的前爪。这要是让他抓住或是獠牙挑上,性命难保。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力大无比,身手矫健的哈尔哈左手举起半长枪矛,照着兽嘴刺了过去,同时,右手抡起大石斧,朝着兽爪砍去。  猛兽为了躲避枪矛,顺势把头一缩,但是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哐’的一声,紧跟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传了过来,但见一股血柱喷了出去,猛兽的左前爪砸落在地上。猛兽是一个翻滚,跌落在雪地上,连声哀嚎不止。前面的猛兽,见此情形,放弃了追逐探骑,转身向哈尔哈扑了过来。  “逆畜,休要猖狂,看格里哈如何教训你个畜生。”说着,格里哈抡起双斧,策动骏逸冲了出去。  正待去替换族兄大战猛兽,忽闻一阵狼嚎,闻到血腥味的狼群,从右后面包抄了过来。我急忙大喊道:“草原上的勇士们,赶快放箭,杀死这些狼群。”  就见二十多名哈尔哈勇士,策动骏逸冲了出来。这些身经百战的猎手们,并不轻易放箭,看准了来到近前的狼群,大家相互吆喝着行话,很快一个个箭矢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狼群,但见,跑在前面的四只大灰狼应声中箭,躺在雪地上抽抽着,哀嚎起来。  其他野狼并没有退缩,反而,冲着勇士们冲了过来。就见一名骑壮,一手提缰绳,一手举枪矛,一侧身,来了一个俯身探月,一枪挑起了一支足有百十来斤重的猛狼,回手甩了出去,就听‘砰’的一声,十米开外的雪地上,一支残狼在抽搐着哀嚎。  “柯统军,大事不好,我们的左侧也出现的狼群。”甲三大声喊道。  “来的正好,这就要看咱们耕壮军勇士的本事了,是条汉子的,跟我上!”我大喊着,举枪驱车就要往左边冲。  “柯儿且慢,有勇叔在此,何须柯儿出手,甲二带人保护好辎重,甲三带探骑守护柯儿,其余的耕壮们跟我上。”勇叔说着就一骑当先的冲了出去。举枪对着头狼是虚晃一枪,看见头狼躲闪的时刻,一转腕,回手又是一枪,只听‘嗷’的一声,一只大灰狼命丧枪头。  “好!”我不禁大声喊道。  “哈哈哈!太过瘾了,杀呀!”勇叔挥枪继续击杀。  话说二哈这边,将一只猛兽砍倒在地后,另一只猛兽看着自己的伴侣难以活命,丧心病狂的扑向哈尔哈,这一只很显然比上一只要大一圈。哈尔哈兴奋的大叫着,挥枪迎了上去,只见这只猛兽,迅即收住了脚步,避过了枪峰,转身来到了哈尔哈的背后,飞身扑了起来。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猛兽飞身而起,扑向骏逸。就在转瞬之间,哈尔哈头也不回仅凭眼睛的余光,就将大斧回手飞了过去,这就是哈氏绝技,回手飞斧。  就听‘噗’的一声,大斧陷进了猛兽的右肩里。但是,这只孤注一掷的猛兽,只是稍有趔趄,又带着大斧,奋不顾身的扑将起来。  再见,哈尔哈回手枪矛又刺了过去。正在此时,格里哈飞骑赶到,手举斧落,猛兽的小半边脸和一个獠牙从身体上脱离而去,强大的血流,喷撒了兄弟俩一身。  巨大的血腥味,又吸引了饿狼的注意力。  右边的饿狼欲放弃与骑壮们的纠缠,抢食猛兽的肉食,但是,骑壮们准确的箭矢和勇猛的枪矛,阻止了它们的企图。  再看左侧,勇叔出神入化的枪法,照实让我大开眼界。现下,已经有三只饿狼命丧勇叔的枪下。  随着恶斗的继续,我大致看出来了,这群饿狼,或者说是两群饿狼,最少也有五十余只,当得是很难对付。  但好在我军神勇,训练有素,即便偶有受伤,也会相互掩护,脱离险境。  但为什么这些饿狼,不知难而退呢?不是说狼群很狡猾吗?事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群饥饿到了极限的饿狼。原因是这里因为毗熊部族的迁离,再加上冰天雪地,特别是今年一场突如其来的严寒,完全改变了本地正常的气候环境,致使肉食动物的物食,骤然减少,野兽们是不得已而为之。  眼看着半数的饿狼已经一命呜呼了,剩余的二十几只饿狼,放弃了强攻,采取虎口偷食的策略,捡到物食就躲到远处填肚子。  “我让你躲起来,柯统军看我哈尔哈的弓箭吧。”说着,哈尔哈取弓搭箭,瞄准一支背对着我们,正在啃食自己同伴尸体的饿狼的上方,一拉弓弦,只听‘砰’的一声,‘嗖……’一串呼哨,一支箭矢,画着优美的弧线,飞了出去,就听‘扑’的一声,偷食者当即和丧命的同伙,作伴去了。  我们正要欢呼,只听‘嗖,嗖’两声,勇叔和格里哈也射出了两只飞箭,很快,在不远的雪地上,又多了两只倒毙的饿狼尸首。  “好,太好了,有军将们带头,大家就来一场射箭比赛吧,看谁的箭法最准,开始!”我高兴地大叫道。  过不了多久。这雪地上就只剩下远处的几只孤狼,在窥伺和遥望我们。  我看饿狼已经逃离的箭矢的射程,鼓动着高声说道:“你们今日的表现,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只要我们大家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同时,也使得我们两个族群紧紧地联合在了一起,我们用事实说明了,大家现下已经是一家人了,对不对啊!”  “对!”“对啊!”大家欢呼着,相互拥抱在一起。特别是勇叔和二哈三个壮汉,紧紧地相互拥抱,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太好了,这才是患难见真情啊!人不经过共同的切身交往,很难成为莫逆之交。我们的国族就是这样,在不断的风风雨雨中经受考验,凝聚在了一起。  大家整队,拉上死狼和猛兽的尸首,继续前行,这一次,虽然经过了一场恶战,但大家的情绪十分高涨。  “我们唱起《农壮军歌》好吗?”我回头大声喊道。  “好!”“太好了!”耕壮们纷纷喊道。  很快嘹亮的歌声就响了起来,几只远远尾随的孤狼,也悄悄的遁去。  “农耕区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军壮和工匠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齐歌唱呀么嗬嗨。  耕壮营呀么嗬嗨,工匠组呀么嗬嗨,工建的歌声西里里里嚓啦啦啦索罗罗呔,满田岗呀么嗬嗨。  健妇们呀么嗬嗨,都争先呀么嗬嗨,手拿着陶碗噼里里里啪啦啦啦哗啦啦啦对儿,送水饭呀么嗬嗨。  你帮我呀么嗬嗨,我助你的呀么嗬嗨,人问我什么队伍,一二三四,农壮军呀么嗬嗨。”  哈尔哈部落的骑壮们听着如此欢快的歌声,都大笑起来,也跟着习学,哼唱着,最后也大唱起来。欢乐的歌声不断驱赶着深冬的严寒,行进的队伍也更加迅捷和激昂起来。  天黑前,我们伴随着欢快的歌声,终于来到了富盆,这个高原上的天然避风港湾。  来到了富盆,哈尔哈就成了待客的主人,他们把所有的羊都宰杀了,用来招待客人。我和勇叔想要劝阻,但是,哈尔哈朗声说道:“既然到了我们寄居的地方,请尊重我们待客的习俗。我们不留羊只,就是表明,我们不留后路,坚决跟定上国部族的决心。这是我们部族的意志,请柯统军接受我们。”说着,哈尔哈单膝跪下,举起一把石刀,请我在宰杀烤熟的羊头上,切下一块肉,以视为领头之人的寓意。我按照习俗,取了羊头上的肉,伴着院内的篝火,站起来大声说道:“哈尔哈的父老兄弟姐妹们,今日,柯儿就代我们的国主――姜皋大人,衷心的欢迎大家和我们融为一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国之人了,但凡有不到的地方,不合理的物事,都随时可以来找柯儿,柯儿定当舍己相帮,如做不到,就同此碗。”我仰头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随手用尽全力,将陶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然后给在场的人们深施一礼。  “柯统军所言,哈尔哈甚为感动,我哈尔哈也在此盟誓,如果我族人有违背燧明的物事,当可来找我哈尔哈,哈尔哈定会秉公而断,如有违背,当与此碗。”说着,哈尔哈也是饮尽了酒水,奋力砸碎了陶碗。  大家都欢呼起来,也不知谁起了个头,《农壮军歌》的歌声,伴随着灿烂的星空和激情的篝火,唱响起来。  哈尔哈部落的健妇们,听到如此欢快,诙谐的歌曲,开始感到很新奇,很快也受到感染,欢快的唱起来。甲二突然大声喊道:“不如,咱们两部族对唱如何?”  大家很快就响应起这个新奇又有趣的好点子,嘹亮的歌声就变成了男女声对唱了,男的唱一段,女的再唱一段,分外的和谐。最后,哈尔哈人发挥出了舞蹈的天分,大家男女间隔,相互手拉着手,边唱边跳了起来。  来回的移步,摆腿,暗夜的寒意,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时间已近午夜,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去了。很快,哈尔哈来了,还带着一位中年妇人,对我介绍道:“这是我们部族的帮妇,也就是咱们燧明国的大主妇的地位。托哈尔哈引荐一下。”  “哦,那个……,帮姨快请坐。”我赶忙起身让座。  “小大人既然称我为姨,那哈姨可就是长辈了。”哈姨爽朗的说道。  “那是自然了,有事您就吩咐吧。”我想,一个妇人不会有大事,就应和着说道。同时也纠正了对哈姨的称谓。不过总感觉这‘哈姨’有点别样的味道,很容易和后世的某种语言关联起来。  “那好,我们的健妇,都是游牧而生,平时遇见异族外人的机会太少,这族内相互进礼,又不和上神的礼教。这次,这么多异族精壮,与我们在一起,哈姨就想在今夜,分配居住,不知柯儿能否准许?哈姨已听闻,咱这军壮的规制很严格,是吧,柯儿。”哈姨大方的说出了她的愿望。  “柯儿是定有军规,但那是规定不能强迫健妇的意愿行事,既然哈姨如此说,就没有问题,您安排吧。”我十分认真严肃的说道。  “那好,就从柯儿开始,哈姨来安排。”哈姨爽朗的说道。 第六十七章 我们都从北方回来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七章 我们都从北方回来了  “我?就免了吧。”我尴尬的抬头望着哈尔哈和哈姨,请求着说道。  哈尔哈与哈姨相互对望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好吧,就从勇常备开始吧。”说着,哈姨干脆利索的转身出去了。  我见哈姨走了,就向哈尔哈探问道:“那咱们部族的军壮又如何解决进礼呢?”  “这个物事嘛,几个头人都有异族的舍妇,军壮们有异族的女俘,当然还有母骏逸了。”哈尔哈不暇思索的说道。  大家不要在此说,这也太龌龊了吧。记住,这可是据后世七千年前。即便是在后世的封建时代,荒郊野外的游牧生活,又能怎么样呢?  “那好吧,柯儿也不再耽搁哈统领的物事了,咱们明日还要启程呢。”我也累了,只好下了逐客令。  哈尔哈闻听此言,知趣的离开了。  经过了今日的烽燧争夺战和野兽搏击战,再加上晚上的联欢,我实在是太累了。  起身躺到榻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白天的情景再现,我为了躲避饿狼的袭击,只能紧紧地躲在鹿车的棚子里,但是,饿狼的嚎叫声越来越大,我紧紧地躲在车棚的里角,使劲的往里挤,把头也埋到了布棚里。  嗯?一张嘴,还有喝的,我用劲的砸吧着,但是什么也没有。  忽然有东西触碰着我的头,坏了,饿狼上来了,这可怎么好,狼要是用爪子摸人的头,那就快要下口咬了。我只能一闭眼,一咬牙,只听“哎呦!”一声女人的尖叫,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定神一想,原来是一场梦。但是,奇怪的是,有个衣不遮体的健妇,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看着印着两个牙印微垂的乳房,全然明白了我刚才的所作所为。  我深感歉疚的抬起头,仰望着健妇的脸庞。  “哎?怎么是哈姨啊,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惊讶的问道。  “柯儿,做梦了吧?哈姨在这里,紧紧地抱着柯儿,你这身子还在发抖呢。哎,一个孩子就风里雪里的,太不容易了。哈姨昨夜就看出来了,柯儿是在硬撑着,为了我们部族的生息,在力所能及的做着努力。这晚上躺在哈姨怀里,果然如此。哈姨为我们的族人,谢谢柯儿了。放心吧,柯儿你放心吧,只要哈姨还活着,哈尔哈部族就不会做对不起燧明国的物事。”哈姨直入主题的说道。  “哈姨,柯儿在这里,从内心里谢谢哈姨。但是,哈姨您能为今夜柯儿的懦弱行为保守秘密吗?毕竟,这还有几百人就要踏上归程呢。”我带着恳求的口气说道。  “好的,我们双方都遵守相互的承诺,行吗?”哈姨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哪里是在关心我啊,这是对我放心不下,在试探我呢。多么不容易的归附啊,只有在相互完全放心了,才能实现啊!  “柯儿,看好了,哈姨的乳房上,可有柯儿承诺的印记啊,估计这辈子也掉不了的。”哈姨直白着说道。  “哈姨,您就放心吧,我们今夜所有和哈族进礼的军壮,都是你们的亲人。难道这样还不放心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柯儿,要理解哈姨啊,我们哈族是多灾多难。从千里之外的故土,为了逃避鼠魔灾难,背土离舍,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部族从出发时的千多人,现在仅存不到三百人了。沿途经历了严寒、附魔、饥饿、欺压、敲诈、野兽等诸多灾难,才有了今日,我们太需要一个安定的国度了,还望柯儿能够理解。”坚强开朗的哈姨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用手轻抚着哈姨乳房上,我的咬痕,想着哈姨内心里所承受的无数咬痕,这是一个何等坚强的妇女啊!为了部族的生存,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果我再不能给出一个令哈族人放心的承诺,我的良心将何以安放!  “哈姨,我怎么再作承诺呢?这样吧,哈姨,明日启程前,柯儿当着全体族人的面,当面宣布,认哈姨为哈娘,反正娘的乳房上,都有柯儿的印痕了。娘,您看行吗?”我坚定的说道。  哈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两行压抑已久的泪水,滴滴落在我和哈娘自己的身上。  我和哈娘就这样昏昏糊糊的睡到了天亮,早上起来,大家都分发到了可供一天食用,由我们带来的,粟米饼、咸鱼干和腌咸菜。为的是腾出驯鹿暖车,好让妇孺们坐进去,一共二十辆暖车,每车挤进了大小十来个人。  我的鹿车也承载了六名健妇,当然哈娘也在其中。  我们还有十辆役驴车,主要用来运送伤员和物资。好在回返的路途是背着寒风前行,一路下坡,行进的速度明显的加快,偶尔听到野狼的嚎叫,大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很快来到了北山的入口,激战过的烽火台近在眼前。勇叔吩咐,留下了六名耕壮和足够一个月的物事供给。甲三主动提出留下来领班。我把一套兽皮大衣准备留给甲三,但是甲三说到,把几只死狼给他们留下,有了他们,其他饿狼肯定会过来。甲三又说,他们会挖好兽坑,专门坑陷野狼。  原来,甲三早就想好了对策,为了应对野兽和异族的袭击,在烽火台四周,挖一圈壕沟,建一个吊桥。壕沟覆盖上树枝、草杆,再加上大雪的掩盖,沟里再插满削尖后的尖树棍,定让偷袭者是有来无回。  “甲三这个办法好,这就叫做堡垒防御,我们其他的烽火台都应该这样,提高我们的防御能力。”我高兴的拍着甲三的腰胯说道。  “好,勇叔我马上布置下去,柯儿就放心吧。”勇叔挥着枪矛,朗声说道。  队伍走进了山谷,冰滑的山路让车队举步维艰,我看着行进的速度明显放慢,就站到路边的雪坡上,大声说道:“耕壮军的兄长们,我们这是第一次往回走这条路吗?”  “不!”“不是!”耕壮们大声说道。  “我们上次是怎么照顾妇孺的?”我再次问道。  “搀妇携幼。”“互帮互助”“唱着军歌”  “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做吗?”我再次问道。  “能!”“现下就行!”耕壮们一边说,一边主动地到各个车辆的旁边,帮助扶着车辆,避免滑落路边。  紧跟着也不知道谁起得头,《军歌》的歌声响了起来。这富有激情,雄壮的歌声,把大家紧紧地凝聚在了一起。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军壮向前进,脚踏着宽广的大地。背负着国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族人的子弟,我们是燧明的精壮。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把那敌贼都歼灭干净,部族的旗帜高高飘扬。听,风在呼啸,战鼓响!听!军壮歌声多么嘹亮。奋勇吧,我们的军壮,英勇所向无敌。战斗吧,我们的军壮,一往无前的冲杀。向前,向前,我们的军壮向太阳,向着我们的希望,向国族的兴旺。”  “柯儿,这个歌真有劲,太好了,这就是我国族的军歌码?”勇叔兴奋的大声问道。  “勇叔,正是此歌,我们回去后,要让所有的军壮,以至于我们国族所有的男儿,都应该高唱着这首《军歌》,迎接国族的兴旺。”我仰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峰,坚定的说道。  “好,太好了。我哈尔哈现下就学唱这首《军歌》,这也是我们哈族的军歌。”哈尔哈大声宣告着。  伴随着军歌嘹亮的歌声,在全体军壮护佑下,行进的速度又恢复如常。只是,不时会有军壮滑倒,摔个大屁墩。  每路过一处烽火台,都留下一些物食和用品,并提醒军哨有时间就挖壕沟,提高防范能力。  我们一行人等,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出了山口,回到了我们温馨的国都。  经商议,哈族的大部分妇孺,先暂时安置在去年水利工程余留的棚舍中居住,并把所有的放牧物事,都交予了由哈族军壮组成的游骑营。  哈尔哈被赐封为耕壮军副督,简称哈督,当然我们几个孩子就要称哈叔了。格里哈被赐封为游骑营营总,我们三个孩子只能称呼他小哈叔了。  最有意思的就是哈娘与我娘的见面,那是在回来后的次日。因为哈娘回来的当晚,坚持要和部族的妇孺们,住在一起。直到看着大家都安顿下来,才在次日,由我驾着鹿车,载着哈娘,来到我娘的房舍。  房舍欢迎的仪式是非常温馨的。我驾车到来时,国主、国监正在和哈尔哈、格里哈交谈着相互的见闻,我娘则在两个妹妹的陪伴下,主动上前,迎接哈娘下车。我姨、邹姨、外姨等跟在后面。哈娘下车后,径直走到我娘面前,二话不说,相拥而泣,两个妹妹不知所措的围在身边。  这时候,国监拄着魔杖,走上前来,宽慰着说道:“哈妇不必过度悲伤,现下都已经到房舍了,就都安定了。今晚老朽就与你履行教礼之责,此后,你就是我族的大主妇了。柯儿和两个妹妹还要行拜娘之礼,千万保重身体。”  娘听到国监如此说,赶忙安慰起哈娘,很快止住了哭泣。两个娘相互拉着手,慢慢的往回走,我娘看着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哈娘,主动称呼她姐姐,但是哈娘不同意,哈娘说道:“舍有舍礼,族有族规,哈妇是后来人,就算是年长,也要尊规,称呼您为姐才是。”  “姐,你这样说也不合常理啊,是吧,还是叫姐吧。”我娘诚恳的劝说着哈娘。  “那好吧,姐就勉为其难了,不过妹主的称呼,再不能推辞,不然姐也无法心安。”哈娘也诚恳的说道。  这样相互的称谓就定了下来,娘和几个姨都称呼哈娘为哈姐,或者大姐,哈娘则称呼我娘为妹主。  相互认识后,大家都围着房舍前的篝火,品尝着我们房舍的‘专利’食品。对于从游牧方式过来的哈族人来说,我们的物食实在是太美味了。特别是鲜美的豪鱼面鱼儿汤,最为吸引哈族人的胃口。  当晚,自然是国监在哈娘的新房舍里完成教礼,为了方便起见,外姨也陪同,一起进了哈娘的新房舍。  我们则在娘的房舍独立过夜,娘则到姨的房舍,共同侍寝国主,后来,邹姨也进去了。  这下可好,房舍的成年人,一个都不能少。  我实在是太累了,倒在榻上,就睡着了。次日天都大亮了,我还是呼呼大睡着,娘和哈娘,还有姨们都没有主动叫醒我,妹妹们也很识趣,悄悄地离开了茅舍。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鼓(下午三时)时间了。我钻出茅舍,看着偏西的太阳,无法理解,我怎么会睡这么长的时间。  我匆匆地喝了两碗粟米咸鱼粥,驾驶着鹿车,往湖塘山丘的方向驶去。  来到东面山丘脚下,我停好车,背着凉意袭人的冷风,缓步向山丘顶走去。  来到丘顶,看着崭新的亭子,亭子顶上覆盖着片石,叠置有序,亭内涂覆着栗色油漆的梁柱,交汇支撑,四平八稳。我倚坐在亭内环绕的长条木椅上,俯瞰着寂静的湖面,听着水车不停的转动,发出着吱吱声响。真是心旷神怡啊。  看着亭子正中矗立的石碑上,铭刻着‘龙蟒之津’四个漆黑的大字,是笔笔剑锋,力透碑石。起身转到碑石南面,我看着碑石另一面的四个大字,不禁大吃一惊。依然是‘龙蟒之津’这四个字,但是字体是峰回迹转,浑然一体。  这可是后世被称作小篆的书法之作,它是在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的时候,钦定的汉字文体,难道现下就出现了吗?  仔细一想也是,丞相李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创设出一套完整的文字体系来,一定是有上古遗存的相关素材和资料作参考。要不是我们这位伟大的始皇帝,开展的一场‘焚书坑儒’运动,销毁了大量的上古史料,又会有多少中华文化精品流传千古呢?  如果我们站在这位前无古人的皇帝的立场,再想一下?也是,为了防止被消灭的六国,死灰复燃,首先就需要从文化上进行全面的统一,这是统一国家意识的铁血手段。  只可惜,好景不长,秦不过二世而亡。可见,仅有铁血手段,肯定是不够的,这也成为后世历代封建王朝,难以逃脱的政权周期律。  我边想,边向西面的山丘走去。来到丘坛之上,脚踏着围绕着几棵大树,由整齐的片石铺就的地面,看着四周经过麻油浸蒸,涂覆大漆后,防腐处理过的立柱和穿连着的几根长麻绳,组成的围栏。多么富有新意的设计啊!  再看平台上,几个由千年树根截取的坐墩,经过打磨涂刷后,点缀在片石铺就的丘坛之上,呼应着上书‘燧明所系’的碑刻。真可谓是根脉相连,亘古永恒。  我们应该庆幸,中华文化根脉相系,绵延不断,我们中华文化的车轮始终滚滚向前。但是,这历史车轮,在漫漫征途上的途中停歇,维护修车的代价,有时候,也的确是太大了吧。  我近观着丘坛上的建筑布局,不得不佩服两个妹妹,独具匠心的设计和画龙点睛的碑文书法。这即便是在后世,又当如何呢?  走到丘坛边上的立木,借着西斜的红霞,凭栏远眺。看见顺着湖口下泄的溪流两边,依然驻留着绿色的草地。哈族军壮和健妇们,赶着成群的牛羊,优哉游哉的往棚舍回返。这不正是这些饱经风雨的族人们,梦寐以求的物事吗?  牧人们看到了我,纷纷举起手中的牧鞭,向我示意,我也挥手和大家打着招呼。  这夕阳风光无限美好,可照耀大地未曾几时。我也只好惜别丘坛,匆忙下山,驱车回返。 第六十八章 茫茫北国思念的故乡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八章 茫茫北国思念的故乡  回到房舍,看到我娘等几个娘姨,都在挥手抹泪,看来是遇上什么伤心事了。  娘姨们看到我回来,都各自掩饰着,忙活起来,准备饭食。很快国监和两个妹妹也回来了。  “哥,今早起来,看着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和姐姐也没叫你,怎么样养好了吧?”二囡略带戏虐的说道。  “我看呢,肯定是又到哪里逛风景去了,才回来,你看那驯鹿还在吐热气呢。”大囡心细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囡囡,见面就编排你哥哥,也不让他歇息一下。都洗洗吧,咱们该吃牌饭了。”我娘即是心疼又是关心的说道。  “娘总是偏向哥哥,走,大囡我们洗手吃饭去。”二囡气鼓鼓的说着,朝水盆走去。  国监和几位娘姨都轻声笑了起来。  我姨先给两个囡囡递上汤碗和肉菜团子,大家也都纷纷坐下来,取物进食。  哈娘昨日的教礼已经大功告成,大家看着略带疲惫的哈娘,就让她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入睡,其他大人当然是各就各位,肯定是不会等闲视之。  晚上睡下来,当然是哈娘左拥右抱着两个妹妹,和她们讲着哈娘故土的往事。  “囡囡啊,你们多幸福啊!哈娘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开始习学给羊挤奶了。”哈娘不无感慨的说道。  “那哈娘你们的家乡在哪啊?”大囡好奇地问道。  “哈娘出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大的大海的南面,那海到底有多大?哈娘也说不上来。只听祖上说,曾经有一个浑身披甲的勇士,自上天而来,因随身的披甲征尘未洗,随伸手请来天上的水星,撒下一池仙水,方便勇士清洗盔甲。所以我们的祖上,都把这个大海叫作――披甲海,或者直接叫北海。”哈娘好像是在说童谣一样的回忆着。  “那需要多少天,才能走到我们这里?”好学爱问的大囡继续问道。  “哈娘啊,刚比柯儿大一点,就开始走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现下才到我们这里。”哈娘忧伤的缓缓道来。  “那是一直往南走吗?”我急切的问道。  “哥,你没睡觉啊,偷听别人说话,那可是品质问题哦。”二囡戏谑着说道。  “哦,柯儿问的问题,哈娘也说不太好,肯定大方向是不会错的。”哈娘略带迟疑的说道。  “那就是贝加尔湖了,肯定不会错。哈娘你们是布里亚特人的祖先,我们都是黄种人老祖宗的后代。”我是万分惊奇,忘记了现下的身份,激动地说道。  “柯儿,你在说什么呢?哈娘可是一点也听不懂啊。”哈娘一脸疑惑的说道。  “哥,你可是有点忘乎所以了。”大囡机警的提醒我。  “哦,哈娘,是这样,那天,你抱着我,我浑身发抖,就是在做一个梦,这个梦就提到了哈娘您的故土就在贝加尔湖的南边。”我赶忙掩饰着说道。同时,也解除了我在哈娘眼里,胆小害怕的糗事。  “什么?哥,你还让哈娘抱着你睡觉,不害羞啊?”二囡终于抓住了我的把柄,肆意戏虐着说道。  “哥那是在北山后的高原草丘之地,与哈娘相依为命,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我彻底坦白的说道。  “柯儿说的不错,这些部族的军壮,刚刚和一群饿狼进行了殊死的搏斗,那带回来的四十多只恶狼的尸首,特别是那两头猛兽的尸首,都是哈娘带着健妇们扒皮分割处理的。这一点哈娘可以作证。”哈娘看着我,肯定的说道。  “哈娘,我倒想问呢,那两只猛兽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奇地探问道。  “那是剑齿虎,一雄一雌两只。”哈娘得意地说道。  “我的娘啊?真有剑齿虎啊,哥,这也太吓人了吧。”二囡吓得,边说边紧紧抱着哈娘不放。大囡也吓得挤进哈娘的怀里。我闻听此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现下还真有剑齿虎啊?这两位哈叔也太勇猛了,生生把两只剑齿虎给活劈了!”我唏嘘着说道。  “这都是我们哈族军壮必须做到的,我的老大,就是在作战时,不小心掉进了异族布设的陷兽坑,被坑里的剑棍扎死的。”哈娘说着抽泣起来。  我也赶紧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哈娘的头,不知如何言语才是。  好一会儿,哈娘才缓过神来。大家再无对话,都默默地躺在榻上,一直睡到天亮。  次日起来,吃过鼓饭,我征求哈娘的意见,哈娘说想到处看看,于是我赶上已经装上暖棚的鹿车,载着哈娘和妹妹们,在部落里,从西到东,由北往南的转悠起来。  哈娘一直新奇的看着车外的景致,一言不发,好像在思量着什么?我们也不好多问,车厢里的气氛有点沉闷。  “柯儿,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啊!”哈娘感叹着说道。  “哈娘,我们还有几个部落呢,还有大河,今后有时间的时候,柯儿带着妹妹们,陪着哈娘到处走走。”我解释着说道。  “就是,哥哥老是私自乱跑,根本不带我们出去,哼,还好意思说呢。”二囡气鼓鼓的说道。  “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一样啊!哈娘也想是个男儿,这做女人,背负着亲人的冷暖安危,喜怒哀乐,何时有个停歇的时候啊?现下可好了,终于安定了。”哈娘惆怅着说道。  车里的人又陷入了沉默,看着窗外绿意尚在的景色,感觉着些许的凉意,我们信驿由缰的在国都穿行着。  我赶着车,穿过蟒河上的竹木桥,来到了南面的田亩地带,准备往湖塘方向行驶。  “再往前走就是哈族棚舍区的方向了。”我为了摆脱车厢内的寂静,开口道。  “也好,我们顺便去看看族人们。”哈娘的脸上开始来了兴致。  “柯儿说道我的族人,哈娘今日就给你们好好的说道一二。自从躲避恶魔,族人离开了故土,向南迁徙开始,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必将是多灾多难。”哈娘又开始回忆哈族伤心的往事。  “我娘骑着驮牛,用长角鹿皮把我裹起来,绑在胸前,顺着风向,随着族人的脚步,慢慢往南行进。当时我们族人的头领,就是我的父主。我们出发的时候听我娘说,有上千族人,队伍拉的老长老长的,顺着色楞河谷,蜿蜒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几天后,我们见到了一些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的族群,他们接纳了我们。我们开始有了一片生息的土地。我们管他们叫吐火人,因为他们特别爱喝那种用羊奶封存放置后,酿成的酸酒,喝完了浑身发热,可以驱寒。我们在这里安定的居住了十来年,教给他们放牧的技艺,不过他们这个部族很有意思,只要有吃的,就不干了,然后就是喝酒,跳舞。那舞跳得全凭两条腿在那踢腾,可热乎了。由我们帮助他们放牧,日子也比以前好了一些。后来我被带引给吐火族的头人图特里夫,我们都尊称他为盟主。他对我很好,经常骑着奔马,带着我去追逐鹿角带叉的长角鹿。只要近身在几围之内就没跑,盟主的投枪那是百发百中。有一次碰上野狼群,嗷嗷叫着向我们冲过来,把我吓得是双手紧紧地抓住马鬃,不放手。盟主则是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用他那族人常用的兜皮甩石,人都不用下马,弯腰用带皮绳的兜皮,直接兜起地面的石头,转着圈甩向狼群,野狼是来一个,打一只,那真叫弹无虚发。打的野狼撂下三具尸首,夹着尾巴逃走了。我们骑在马上,用绳子拖着长角鹿和野狼的尸首,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剩下的野狼,闻着血腥味,就是不敢靠近。你说图特盟主有多厉害。”哈娘无限幸福的回忆着往事。  “哈娘,我们就要到游骑营棚舍了。”我的提醒,打断了哈娘的回忆。  “就怪哥哥,哈娘讲的多精彩啊!我们正听得入神呢,就被你给打断了。”二囡不高兴的嘟囔着。  “没事的,晚上,哈娘接着和你们说话。”哈娘说着,鹿车就停了下来。  我们一行下了车,朝着修水塘余留下来的棚舍走去。来到门前,两个妹妹,借故需要小解,没有进去。我心里明白,她们是怕棚舍里的汗臭气味难闻。  我陪着哈娘,钻进了棚舍,但见,棚内都是孩童和一些弱妇在里面,一边准备着饭食,一边聊天歇息。  哈娘看着大家安详快乐的神情,脸上露出了笑容。随手抱起一个幼儿,用手轻轻的逗弄着他那稚嫩的小脸,逗得幼儿“咯,咯”的笑着,大家也都开心的洋溢在欢快之中。哈娘把幼儿还给他的母亲,转身对我说道:“柯儿,走吧,咱们去看看哈尔哈他们在忙什么呢?”  说着钻出了棚舍,我随着哈娘出来后,用目光四下寻找两个妹妹的身影,猛然听到棚舍西面半山坡上,传来了妹妹们的声音:“哥,哈娘,我们在这呐。”  我随声朝东山丘望去,在林木丛中,隐约可见妹妹们的身影。哈娘示意我们也跟着上去。  很快大家就来到了只有几十围高的山丘顶上,我们都坐在亭子内围绕四周的长椅上,和已经在上面的几个哈族带着孩童的妇人们闲聊着。  “哥,这碑文的字体你感觉如何?”大囡自豪的问道。  “这小篆字体太绝了,肯定流芳千古。”我充满激情,心悦诚服的说道。  只可惜,我的话说的太早了,在始皇帝一场轰轰烈烈的‘焚书坑儒’运动中,这些真贵的古迹,都荡然无存了。只有在夹墙残迹中,给后人遗留了些许竹简,这也是硕果仅存的上古文献。但是,所有类似于纸质的上古字迹,全都灰飞烟灭了。  “嗯,看来这次哥哥是心服口服了,这可是姐想了很长时间,在征得国监许可的情况下,让匠作监组织刻印的。这上面的字迹,还有我的贡献呐。”二囡不无得意的解释道。  “对了,哥,你没有看出这字迹有什么特别吗?”大囡歪着头,专注的看着我问道。  我在妹妹们言语的**下,走到碑刻的近前,仔细观看着,在阳光的映照下,‘龙蟒之津’四个大字,放射着黑褐色的光芒,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大漆刷上去的?我赶忙用右手仔细触摸字迹,有些磨手的感觉,很显然字迹的染色是用细小的粉粒,调和大漆,涂覆上去的。  “大囡,这涂的是什么石粉啊?”我不解的问到。  “哥,算你识货,这是匠作监从撅叔部落专门带回来的石粉料,说是圣山之石所制。”二囡头上翘着两只羊角辫,开心的说道。  “啊!那是磁铁粉,难怪透着些许褐色。”我颇为惊奇的说道。  “磁铁粉?我说怎么回事,这石粉总是相互吸附在一起呢?”大囡恍然大悟着说道。  “哥,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生产铁器了?”二囡有些兴奋的说道。  “现下还不行,我们需要烧窑,制造出耐火砖后,建造高炉,还要有煤炭和石灰石,还需要鼓风设备,这些我们都还不具备,等到以后有条件的时候,再说吧。”我是颇为惋惜的摇头说道。  我正说着,视线离开了石碑,再凝神一看四周,碑亭里就剩下我和妹妹们三个人了。原来,我们说的话,哈娘和他的族人们根本听不懂,也就失去了兴趣。但是,她们看着水池边上的水车车轮颇为新奇,哈娘就带着山丘上的族人,走到水车边,看着这个神奇的大轮子,也没有人拉动,怎么自己就转起来了,还不停的把山丘下的湖水,往上运,这也太神奇了。山丘顶上哈族的人们,在哈娘的带领下,正在不停的对着大水轮顶礼膜拜。  二囡见此景,以手掩面偷偷的窃笑,大囡慎怪的看着妹妹,比划着想要阻止她的行为。  可是,她们实在是忍俊不禁,相互大笑起来。我的天呢!这还得了,这可是对哈尔哈族人的不敬行为。  停止礼拜的哈娘和族人,都不解的回头,惊异的看着我们。我只好疾步上前,编排着说道:“哈娘,妹妹们看到您在这里来回弯腰,以为是要用这水,来洗头发呢,所以不解的笑出声来。”我完,我是后背直冒虚汗。  “哦,无妨,囡囡们还小,不知道这万物都有灵性的道理,今后哈娘再慢慢地教习她们。”哈娘虔诚而又认真的说道。  “哈娘,这是水车,水车能转动,是因为山下的那个轮子,在湖水的冲击下,不停的转动,带动着套在轮子上的桶绳跟着移动,这上面的轮子才转动的。”二囡对着哈娘和她的族人,认真的解释道。  “二囡真太了不起了,哈娘错怪你了,在这里,请受哈娘一礼。”说着,哈娘就要给二囡施礼。大囡急忙上前拦住了哈娘,二囡赶紧说道:“这不是我创设的,这是哥哥的主意。”  “我看,这眼前的三位都是小神仙,我等族人有今日,应当拜谢小神仙的指引,请不要推辞,受我等一拜。”说着哈娘又要给我们施礼,我赶忙拦住,正在相持劝说之时,背后响起了洪亮的声音。  “柯儿,哦,还有哈大主妇,这是在作甚?我耕督也加入一份。”耕叔陪伴着哈叔和小哈叔,一脸汗水的,来到了山丘之上。 第六十九章 继续北国故土的回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六十九章 继续北国故土的回忆  “呵,是哈督,还有耕督都来了,怎么每人都是一脸的汗渍啊?”哈娘看着来人,关切的问道。  “大主妇休怪,这是耕督我,在请哈督教习这皮兜甩石的绝技,刚刚下驿,就走上来了。”耕督赶忙解释道。接着又说道:“哈督兄弟的皮兜甩石真是太准了,那就是指哪打哪,我这习学了一半天了,还是打哪指哪啊,哈哈哈哈!”  我赶紧凑到耕督近前,把刚才拜礼这事,低声说与耕督知晓,烦请耕督解围。  “哦,原来是水车之事啊,哈大主妇您看,这道谢柯儿他们就不必了。我耕督前后物事都参与了,情形我清楚。柯儿的确很了不起,但也没必要致谢,现下,咱们都是一个国族之人了,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这不,哈督还在教习耕督我习学着皮兜甩石的技艺嘛。”耕督劝解的说道。  眼看着大家都平静下来,耕督对着我说道:“柯儿,来得正好,我还正要去找你呢?你看,刚才哈大主妇礼拜的这水轮,旋转的非常准时,我们的耕壮在轮子上面,系了一个大布条,老远就能看到。我们下田干活的时候,让轮休的耕壮,看着大水轮的布条,每转一圈就往竹筐里放一个石子,大约六十个石子,就是一个时辰了。这样我们干活就好计算时辰,不过,这老是人盯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就想,能不能在搞个小水轮,用一个固定在大水轮上的短棍,拨动小水轮的辐条,这样大水轮每转一圈,小水轮就转一格,等到小水轮转满一圈,就该是一个时辰了。柯儿,你说这物事,能做成吗?”  “啊!耕叔,这就是钟表啊!”二囡吃惊的脱口而出。  二囡说完,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说话,看着转动的大水轮上系着的布条,默默地计数着,还真如耕叔所说,水轮转一圈基本上就是后世的一分钟。  难道这一分钟的概念就这样被规定了吗?我回头看着同样在认真计数的大囡,大家不约而同的说道:“还真是一分钟。”说完大囡和二囡激动地拉着手,欢跳起来,大家也似懂非懂的跟着高兴着。  我激动的说:“耕叔,你们太了不起了,能想到这水轮计时的方法,我真为你们感到骄傲。”  是啊,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美好的未来,全靠我们自己。’推动社会历史进步的真正动力,就是这些再普通不过的劳动者。  “柯儿的意思就是说,建造这小水轮,累积计时没问题了?”耕叔高兴着,略带疑问的说道。  “不用哥哥来说,我们就可以回答,用齿轮来进行累积计时。”大囡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娘跟着说道:“我说嘛,你们就是小神仙,还是受哈娘一拜吧。”我赶紧阻止,并说道:“不是我们是神仙,哈娘你看这水轮计时,那可是在下面耕田的耕壮军们发现的,他们才是神仙,我们大家才是神仙。”  在场的大人们听闻我的话语,都茫然的相互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神仙怎么就突然落地了呢?这可是世代相传的规制啊!大家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啊,在这个蒙昧未开的世界,如此颠覆传统的观念,是不可能引起大家共鸣的。  “好了,大囡,就请匠作监,在大水轮的外延,垂直固定一个短棍,再与大水轮并行交错着放置一个带有六十个外齿的齿轮,后面,再串接一个二十四齿的齿轮,在这个齿轮上立起一根裹着红布的短杆,指示一日的时辰,行吗?”我鼓励着大囡说道。  “没问题,哥,你就放心吧。”大囡十分肯定的说道。  “哥,看你这个婆婆嘴,我们只会做的更好。”二囡不服气的说道。  商议完后,大家怀着兴奋的心情,各自走下山丘,徐徐散去。我们一行回到房舍,娘有些怪罪的问道:“柯儿,你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国监两次派人来找囡囡们,都没找到,只好作罢了,还让我转告你们,让二囡和大囡明日,一定要到祭祀院去一趟,说是,关于整理地图方面的物事。”  “妹主,休要怪罪孩子们,这是我的注意。想让他们带我到处走走,耽误了正事,还请妹主多多见谅。”哈娘赶快上前和我娘解释道。  “哈姐,放心吧,令妹也是对来人说,她们现下有事,不在。”我娘宽慰着哈娘说道。  说着,娘和姨们又像往常一样,开始准备大家的饭食,两个妹妹正在手拿着纸笔,开始画着水轮时钟的建造图纸。  看着妹妹们一边商量,一边笔走龙蛇的架势,这点事还真是‘小菜一碟’。  牌饭的时间到了,国监和父主也回来了,国监看到妹妹们,就故意带着不快的神情,拄着魔杖走了过来。但是,两个妹妹头也不抬的继续她们的绘图,完全没有看到国监大人的到来。我刚要上前提醒,却被国监挥手制止。国监大人,走到近前,探头观看着囡囡们的杰作,看着,看着,不快的表情,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囡囡们这是在画时辰滴漏的物事吧?”火眼金睛的国监,好奇的说道。  “是的,我们这是用山丘上的水轮车,设计一个级联转轮计时系统,马上就完成了,画完我们就吃饭。”二囡头也不抬的说道。她们还以为是大人催促吃饭呢。  国监轻手轻脚的离开,走到我这边,我赶忙给国监准备座位,并且解释着妹妹们做的物事。  “如此甚好,这一下就可以省却院录们来回跑路了。不过,这山丘也太偏僻了一些,如何才能让我祭祀院知道时辰呢?柯儿,我那边山丘下也有一条小河,能不能也建这么一个筒车物事,解决计时问题,还可以省却每日院录们的提水之苦。”国监探问着说道。  “国监您就放心吧,咱们有这么聪明的囡囡们,我想不是问题。”我是故意提醒着说道,目的是想排解今日找不到囡囡们,国监心里的不快。当然这件物事,也没有太大的难度,只要在河道建一个小拦河坝,通过坝前的水管,引水冲击水轮,后面的物事就完全一样了。要我说,这点事,匠作监带人都可以完成。  当然,在这里,没有任何要贬低妹妹们的意思,毕竟要做到小巧实用,还需要妹妹们的精心设计才是。  牌饭前,妹妹的设计完成了,让我新奇的是,对轮子外延的拨棍和齿轮的衔接方向上,做了调整,相互形成了一定的角度,而不再是一个平面。这样,可以让处在南面山丘下的人们,也可以看到齿轮上时辰指针的方位,这对放牧的人们,了解时间,有很大的帮助。  “哥,怎么样,比你想像的,要全面多了吧。”二囡自鸣得意的说道。  “嗯,不错。不过,国监找你们呢,说是要在祭祀山丘上,也建一套水车系统,让它既能够计时,又方便取水,不知两位聪颖的妹妹作何打算?”我赶紧引用国监的指令,吩咐着两个妹妹。  “这就不需要哥哥费心了,不就是拦个小水坝,建水轮吗?小尅丝一件。”大囡不屑一顾的说道。  “好了,我说你们这几个小大人,该进饭食了,天光可不早了。”外姨端着饭食,笑着走了过来。  大家心情愉快的吃完牌饭,伴着夜晚的星光,钻进了茅舍。当然还是哈娘陪着我们睡了,我们还想继续听哈娘族人曲折艰辛的故事呢。  “孩子们呢,忙活了一日了,要不先睡吧,明晚哈娘再给你们念叨往事如何?”哈娘爱惜的说道。  “不嘛,哈娘还是接着讲吧,我们不困。”二囡央求着说道。  “说起哈娘的奉夫图特里夫,那可是个大丈夫,待人豪爽仗义,本领又高,族内的人都非常敬重他。特别是我娘的奉父,我们哈尔哈族的首领——老哈尔哈,更是与吐火族头领图特里夫成为了忘年之交。那一年老哈尔哈病重,都是图特里夫,命人日日送来羊奶,每日都来探视,直到拉哈尔哈过世。为此,图特里夫十分伤心,在色楞河谷一个山包上,隆重的安葬了老哈尔哈。此后,大家共推图特里夫为盟主。但是,图特里夫从族群男女异族进礼的规制着想,还是在我们哈族之中,推举出了新的哈尔哈头人。同时,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带引给哈尔哈头人。经过了十来年的安定生活,我们的牧群扩大了很多,人口也增加了一多半。想下来,仅是我们哈尔哈族人,就有一千七、八百人。我们部族联盟的草场也不断的向南扩大,终于来到了色楞河的源头——乌尔谷地,那地方南北都有山,能避风寒。”哈娘幸福的回忆着,用手抚摸着两个妹妹的头,深陷在往事之中。  我想,按照哈娘所描述的情形,此地应该在后世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附近,我们后世的人也想念居住在那里,同是黄色皮肤的同胞们啊!  哈娘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在那个时期,我的老大,图特哈出生了,他长着吐火人的皮肤和棕黑的头发,五官却是我们哈尔哈族的特征。这孩子生性顽皮好强,待他长到了四、五岁时,也就是像柯儿那么大,就能骑马射箭了。也就在那一年,来了一群脖子上喜欢挂着有点像眼睛一样,一圈一圈的,古怪石头的部族,图特里夫热情的收留了他们。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我们只好称他们为眼睛族人。大家相处在一起,相处了几年,各族人等都非常尊敬图特里夫。”  哈娘说到这里,神情一转,表情立刻严峻了起来,继续说道:“可惜好景不长,这眼睛族人的仇敌,寻了过来,他们都是单臂裸露,飞石持枪,异常勇猛,他们自称柔利国。从此,这两个世仇之族,在我们的土地上,就摆开了战场。这边辱骂柔利国人是一臂一足人,那边辱骂跟着我们的眼睛族人是一目人。从此,草原再无宁日。图特里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两个族群相互攻伐,战场上是尸横遍野,造成的后果就是野狼出没,鼠害横行。图特里夫忍无可忍,最终出手了。向西赶走了一目国人,一臂国人也被图特里夫向东驱离。但是,恶魔还是降临到了我们族人的头上,大批的牛羊附魔而亡,我们很多族人冻饿难耐,不得已,食用了这些牛羊,也附魔而去。我们只好再次南迁。”哈娘无限惆怅的回忆着,眼里含着热泪。  我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些许物事,原来在《山海经》‘海外北经’中所说的一目国人和一臂一足的柔利国人,全是戏谑之词,以诈传诈的结果。可惜后世又无文字可考,也只能按照传说照此记载了。  “对了,哈娘,我看你们说话,‘儿’话音很多,比如哈尔哈、图特里夫、色楞等等,部族原来就是如此吗?”大囡好奇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原来也不是这样,听祖上说,我们的祖先就来自温暖的南方这边。祖上迁徙到了挂甲海南面以后,因为天气太寒冷,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张开口说话,慢慢的舌头的能力就加强了,这样我们就会用卷舌甚至是喉咙来发音了。”经验丰富的哈娘,认真思索着说道。  我借着昏黄的油灯灯光,和大囡对望了一眼,无不为哈娘的言语所折服。是啊,想一想后世各地的方言,哈娘所说说的太对了。南方因为天气热,方言里没有‘儿’话音,越往北,当地方言的‘儿’话音越重。这原来跟气候温度有关啊,看来古人没有‘儿’话音这一点,就是古时候的气温,要略高于我们后世温度的重要证据。  “说到再次的南迁,就没上一次那么幸运了。翻过乌尔谷地南面的山坡,越往前走,草场越少,我们走了将近一年,我们的眼前,很快都是滚滚的黄沙了。图特里夫决定停下来,大家商议一下,如何行走?大家一致的意见都是,退回到草地边缘绕着走。可是我们的牛羊,不足以支持所有的族人,这样慢慢的行走。图特里夫当即决定,全体部族分成两半,一半往东绕着沙漠走,一般往西走。勇敢的吐火人主动提出了要往西走,因为他们听说,他们的祖上就是从西边过来的(后世罗布泊地域发现的古代干尸,或许就是这些吐火人的后代)。我们一族人则准备往东走,不巧的是,我的老二出生了,那孩子的长相,简直就跟图特里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图特里夫高兴的忘记了眼前的烦恼。他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了带领吐火人西去的打算,主持族人会议,另行推举一名吐火勇士,带领族人西去,并且约定,将来一定要在沙漠的南面相会。图特里夫则领着我们哈族人,带着大部分牛羊,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行进。大约又走了一年有余吧,我们的眼前被绵延的沙包所阻。图特里夫决定带着两个壮勇前去探路,临走还和我们玩笑着说,我图特里夫要朝着太阳走,直到追上它为止。图特里夫走后,我们大家则原地等待。令我们震惊的是,很快扬起了巨大的沙尘暴,我们一直等了三天,沙尘暴过去了,但是图特里夫再也没能回来。半年以后,我们在头领哈尔哈的带领下,向东北方向继续绕行前进。由于环境恶略,我的老二也没能活下来。”哈娘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麻油灯的火苗也慢慢的暗了下来,看来灯油就要耗尽了,大家谁也不想再说话,随着油灯的熄灭,房舍内陷入了无尽的沉寂。  我在想,哈娘讲的图特里夫逐日的故事,如果不用卷舌音,念白了,那不就是《山海经》所记述的‘夸父逐日’的故事吗。对了,哈尔哈还跟我说过,听他娘说,在挂甲海的时候,他们打的鱼很多,都用柳条从鱼鳃和嘴里穿起来,拎在手里,从远处看,就好想是一条多尾鱼。联想哈娘讲的,带分叉的鹿角、牛角,这些内容和《山海经》所记述的多尾鱼、多角牛、多角鹿不都对上号了吗。对了。这挂甲海不会就是‘贝加尔’的谐音吧?这也太巧了,不过,我觉得是有点过于牵强附会了。  看来《山海经》海内北经和海外北经所说的海,就应该是这蒙古高原上的沙漠瀚海。  《山海经》,这可真是了不起的上古华夏先人们,记述他们所知地理历史的一部传世之作啊!只要我们去除其中夸张的描写,那就是一部刻印在广袤地理信息之上的中华上古文明史啊! 第七十章 终于完成南归之路的回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章 终于完成南归之路的回忆  《山海经》最重要的思想就是逐一绘就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在数千年前中华先民的心中,五湖四海大同一家,奇山异水根脉相连。我觉得《山海经》这种放眼看世界的文化意境,海纳百川,为我所用的包容理念,才是对后世最为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  如此博大精深的著述,为什么要采取如此玄幻的方式记录呢?当然,最简单直白的推测,就是把这些经过口传身授,流传下来的故事,逐步添加在一张上古地图上。毕竟古人文字水平有限,绘图能力应该不受限制。  有没有别的原因呢?上古那么多著述,都随着‘焚书坑儒’运动而去了,可是,这本用秦篆书写就,玄幻之极的《山海经》,却相对完好的留存了下来,这里面的玄机就是得益于它那玄幻的‘外衣’。不如此,恐怕也早就荡然无存了。  如此看来,这古人的智慧的确是惊人啊!  “哥,醒醒吧,该起来吃饭了。”我被妹妹的呼唤声叫醒。  我一咕噜爬起来,走到茅舍外面,接过哈娘拿过来的粟米咸鱼粥,看着眼里充满血丝的哈娘,心中一种酸楚之情油然而生,我只好赶紧喝口粥,掩盖住我心绪不宁的心情。  饭后,我载着两个妹妹,前往祭祀院,准备去听候国监大人的吩咐。  “囡囡们来了,哦,柯儿也来了,好啊。”国监大人跟我们打着招呼。  “哥哥是陪着我和姐姐来的。”二囡验明正身的说道。  “来人,把厅舍大门两边的草帘子摘掉。”国监大人吩咐道。  很快就有几个院录,把门上的草帘子给摘掉了,厅内顿时亮堂起来。这时我才看清楚,地上铺着一张大地图,它足有五围宽,四围高(长)。  “柯儿你们近前来看,这就是我燧明的全国地图了。”国监大人拄着魔杖,站在地图旁颤声说道。  我刚要靠前,就见两个妹妹赶忙挤到国监大人的左右,占据了有利位置。我刚想开口说话,二囡撅着小嘴说话了:“哥,注意你陪同的身份啊。”  这都哪和哪啊?我只好站在妹妹们身后,探身看着。  “囡囡们先看这地图的西面,这部分图绘,是尚都派人带回来的。它一直西接到申弥国边界的山川田舍等地形地物。再往北看,就是往远看,连接北山之后的毗熊之地,尽在我燧明的版图之内。只是,我族人不适高寒,无法久居。不过,这哈尔哈部族的归附,到是提供了一个甚好的机会,待到他们修养调理妥当后,再行商议,如何在这北都富盆定居之事?”国监说着,直了直腰,二囡赶紧扶住了国监,国监欣慰的笑了笑。  “再往东看,这就是我撅督部落与莒国的边界,不过这北山的南北,可都是我们燧明的土地了,但是山北的防御十分薄弱,撅督他们防范的任务可是很重啊。再看东边靠下的地方,对了,就是这片山区。这可是谦督部落防范的边界,不过现下可是无人问津的蛮荒山区,东边的疆界往南,一直延续到大河之津。你们往南看,也就是这地图眼前部分。一条大河就是我们的疆界,姒部落把守着南面和东面,不过在国都西南下面这一大块,我们还不太了解。来年,需要耕督向此方向加强探查。呵,呵!”国监说着,轻咳了几声。  “柯儿以为,这西南面仍有一定的空间,在往西就是大河了,大河在我们的下面由北向南而来,而在这西南角拐弯向东流过。不过,国监您这图还都不全面。”我仔细看着铺在地上的地图说道。  “柯儿以为,那里还没有画出来?”国监急切的问道。两个妹妹也让出的位置,扭头看着我。  “就是这大河之南。在大河之南,还有原来毒嫦国的两个部落,定居在那里。只因一场变故,国土沦丧了。”我不无遗憾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现下,我们燧明国就是横跨大河的国度了。”国监大人兴奋的说道。  说完,国监大人拄着魔杖,转身缓缓的走出了厅舍,我跟在妹妹们的身后,也走了出来。  “囡囡们,柯儿,走,咱们到山丘顶上走走去,顺便看看如何建设水车?”国监说着,在施叔等人的搀扶和陪同下,往丘顶缓缓而上。  这时候二囡凑到我近前,小声说道:“哥,这里可没你什么事啊,最好嘴上贴个封条。”二囡瞪眼噘嘴的说道。大囡也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以示警告。  我无辜的点头应承着。  我跟在大家的后面,登上了山丘,看着顶台上观天监所管理的各色物事。最吸引我眼球的,当是着‘一线天’勘定南北的石头夹缝,还有石缝上面固定着的圆心盘,透过这个圆盘的圆心,投射在‘一线天’延长线上的刻度,标注着不同的季节。还有就是带有经纬圆,环套住的一个带有穿透的长孔的大圆球,这就是经纬观星球,据说是成立观天监后在两个妹妹的指导下,新建设的。用于定位星星和月亮。在几乎是地下室的一个顶棚的里面,放置着一个带有经纬刻度环,正在建设之中的太阳系各大行星轨道模型。  我想,要完成‘金木水火土’和‘地方’这六大行星,以及太阳、月亮的运行参数确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物事。  看着问天监录们每天通过‘一线天’,矫正计时沙漏的误差,确是一件十分严肃的物事。  我是故意不凑到前面去,以免妨碍聪明的囡囡们,水车建设的构思和设计。  “哥,你过来吧,看看我和姐姐的设计方案,提点建设性意见。”二囡得意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建议啊,挺好的,就这么干吧。”我连看都没看就说道。换句话说哪有权利提建议啊?这嘴都贴上封条了,能提什么建议啊?  “哥,你是看不上我们的设计是不是,还是在故意捣乱啊?”大囡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下可好,提建议不行,这不提建议也不行。这可真是‘做人难,难做人’啊!  我只好凑过去,仔细看着美术出身的大囡,绘制成的形象逼真的水车建设示意图,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  方案是在建设筒车的高轮所在地,正好利用上了半山坡东北面略微凸起的山石为依托。紧跟着在北面挖一个池塘,用陶管把水车的水引入池塘。池塘再引出两个小水渠,分别从东西两面,缓缓绕行而下,进入祭祀院和国库院内,提供饮水和美化环境用水,而用过之水,再经过两侧的陶管,引入到山下,再回到河流中去。而多余之水则用明渠(同时,也是一条螺旋环山步道),环山绕行渐次下山,遇有台阶,穿管过水,如此而已。  而在流经山丘东侧的小河上游,建一个小的拦水坝,抬高水位,形成一个地面小湖塘,再通过坝口的引水陶管,用水流冲击低轮转动,提供桶绳引水上山。当然水轮和水桶都要小一号才行,毕竟水量有限。  这还能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和谐的田园生态系统,确实体现了女性细腻、温馨的设计特点。  “国监大人,这个设计的确是太好了,正合祭祀院人文合一的自然理念,我举双手赞成。”我是心服口服的说道。  “老朽看来也是颇为满意,是一个精致而文雅的设计,确实比柯儿先前的那个水车设计要富于情趣,贴近自然。两个囡囡真没让老朽看错。好,很好,呵呵呵!”国监大人说着,禁不住笑了起来。  “哥,怎么样?不服不行吧。”二囡近乎得意忘形的说道,大囡则是抿着嘴暗笑。  “我服,实在是太服了。”我说完,大家都跟着大笑起来。一时间,山丘上的气氛活跃开来,国监趁机拍了拍我的头,朝我笑了笑,然会挥手颤声说道:“走,下山。”  回到房舍,吃晚饭时,两个妹妹破例,主动给我盛汤,拿肉菜团子,闹得我是应接不暇。国监大人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我娘和姨们则是一头雾水,怎么今日,这兄妹之间和好如初,不斗嘴了?  晚上,应两个妹妹的请求,哈娘还是继续带着我们睡觉,给我们讲哈族归附的故事。  “图特里夫的离去,是哈娘一生中最难过的物事,紧跟着哈娘的第二个孩子,就在娘的怀抱里离开了人世。当时,哈娘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快十岁的老大懂事,干练,哈娘舍不得离开他,你们就看不见哈娘了。”  哈娘轻轻的揉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我们的族人在哈尔哈的带领下,一路向东北方向绕行沙海,又过了半年的时光,来到了一个大湖,当地人称它为大泽。虽然没有故土的挂甲海那么大,但也是水草丰美的地域。我们一族都欢呼了起来,终于找到部族安居的草场了。”  原来这就是《山海经》‘北山经’所说的大泽,也就是后世内蒙古的呼伦湖。  哈娘缓了一下,又沉声说道:“但真是冤家路窄啊,这里所居然的族人,居然是在一臂国的地盘,我们的头人哈尔哈不愿意挑起战争,部族只好顺着南北向的大山,向南继续迁徙,这一路都是伴着大山而行。过去,我们是趟大草原,现下则是旁着大山了。这山多,野兽也多。整日都是野狼、野狗跟着我们,那放牧的羊群稍有掉队,就被野狼叼走了。我那老大争强好胜,总是在队伍的后面,跟着哈尔哈和野狼搏斗。那马上的功夫无人能比,无论是弯弓射箭,还是兜石抛甩,那都是百发百中。打的野狼不敢近前,每每还都有收获,哈娘的这身兽皮服,都是这小子打的野兽制成的。就这样,又经过了一年,我们终于走到了这座大山的尽头,来到了决决之水所汇成的河谷之地,这里就成了我们新的土地所在。”  我对比这后世的地理情况,这决决之水汇成的河,应该就是桑干河无虞。  哈娘很快又陷入了回忆:“我们安定在此,一住就是三年。我的老大也长大成人了,我们很想给这些成年族人带引异族的健妇。可是在这谷地里,一时难以实现。为此,哈尔哈头人就带着这些成年的精壮,继续向南寻找异族,很快我们在西南面的一个更大的谷地(太原谷地),找到了异族之人。我们的头人哈尔哈说明来意,这个叫做哈格尔部族的夏侯头人也愿意和我们交往。这样,我们就加入到了哈格尔部落联盟之中。两族之间的成年族女进行了交换。大家从此成为了盟帮。”  哈娘说到这里,脸色一沉,接着说道:“我们真是个多灾多难的部族,刚过上好日子,这仁义的夏侯头人就亡故了。围绕着继承人,哈格尔部落发生了内乱。因为,他们的族女和我们有互换关系,我们哈尔哈部族也卷了进去。我的老大就是在部族的内斗中和哈尔哈头人一起,掉进了敌手设置的陷兽坑,被坑里的木签活活扎死了。当我看到血肉模糊的尸首的时候,我真是万念俱灰啊。”   哈娘不得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我们现下可没有头人了。族人都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我,我又怎么能离开他们走了呢?无奈之下,在我的主持下,大家选出了新的哈尔哈,就是现下的哈尔哈,和勇敢的格里哈,也是他的族弟。我们为了避乱,才逃到了富盆。这就是我们哈尔哈族人,艰难的南迁之路。”  我听着哈娘用了三个晚上所讲述的,部族南迁历经的铁血历程,深为哈娘的坚毅和顽强所折服。同时,我也佐证了一些史料。看来《山海经》中‘北山经’里的‘北次三经’所描述的山脉,正是我们中华大地上大兴安岭为主的山脉。  有了这个坐标系,‘北山经’的其他部分,也就可以参照对应出来了。  次日起来,我主动的载着妹妹们,来到祭祀院,我提议把哈娘所讲的内容,作为地图的拓展部分,描绘出来。  大囡听后觉得也是个好主意,但是,没有实物测量,如何绘制呢?  我想了想说道:“还是按照第一类型,范围界定法来绘制地图吧,我们就把贝加尔湖定位在最北面,向南分别是色楞河,色楞河的源头――乌尔谷地(乌兰巴托),再往南就是瀚海沙漠,由此往东,南北走向的大兴安岭,斜下来就是桑干河谷,再斜下来就是太行山,再斜下来就是中条山,也就是我们的北山。这样一条脉络就基本上清晰了。”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因为我们也不需要太详细的标注,只要有个范围和方位就行了。”大囡赞同的说道。  “这一大早的,孩子们在老朽这里忙什么呢?”国监大人不解的颤声问道。  我把哈娘所讲述的内容大致情形,给国监大人说了一遍,国监喃喃自语的说道:“北面还有这么大的地方,真是难以想象啊。这个哈大主妇可真不简单,经历了丧夫,丧子之痛。还能带领着族人,走这么远的路,找到最终的归宿,的确是了不起啊!”  “两个囡囡,你们应该把这些,用文字都记录在纸上,就像我们自己国族的记录一样,当然不一定向我们那样,时间很准确。但是应该有个总体的时间脉络和地图走向,对我们今后了解和开发这些地区,会有很大的帮助。”国监大人思索着,颤声说道。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国监大人,总感觉不到一年的时间,国监大人好像视野更加开阔了,思想也更深远了。  看来,只要肯习学,多积累,不论是现下,还是后世,都能有所突破。古人与后世人类的分析判断能力,应该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第七十一章 去探访未知的地域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一章 去探访未知的地域  我和国监大人正在专心的讨论着地图的绘制和国土的探查与防御,门外想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有军壮站在门前大声禀报:“启禀国监,柯统军,监察小大人,国主有要事,请各位大人,前往议事院商议,下职特来禀报。”  我们赶忙收起了地图,驱车匆匆赶往议事院。  进了议事厅舍,但见,国主正和戈叔、耕叔、哈叔低声说着物事。国主看见国监在两个妹妹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让座。  大家坐定后,国主继续说道:“请国监、柯儿和囡囡们过来,是昨天发生了一件紧急的物事,哈督你详细说吧。”  哈督语气焦急的说道:“昨夜到现下,格里哈他们顺着溪流往下游放牧,一直未归。他们也没有带多少物食,下职有些担心。想请求带军壮前出探查,迎回族人。”  国监大人听后,颤声说道:“我和柯儿,哦,还有囡囡们刚才还在计议着,我国西南面这片未曾踏足过的土地,应该尽快派军壮进行探查。既如此,那就立即行动。”  “柯儿愿意会同哈督等族人,带领军壮前出探查。”我主动请缨说道。  “如此甚好,组织两哨军壮,向西南方向前出探查,一哨耕壮军,一哨游骑军,由柯儿指挥,哈督辅之,明日一早即刻出发。”国主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家散去后,我先载着国监和妹妹们回到祭祀院,然后,马上掉头,往农鱼院驶去。  一进门,就看见耕督和哈督在一起,正吩咐着军壮们,正在准备要带在身上的物事。  “柯儿来的正好,你看我们都需要准备些什么?耕叔现下能想到的首先是吃食和车辆,再就是需要哪些个军壮出动?”耕叔有点着急的说道。  看来,大家都为格里哈没有消息而焦急着,特别是哈尔哈,恨不得现下就出发,去寻找格里哈。  “来吧,耕叔和哈叔,咱们先坐下来,仔细说说格里哈的情形。”我为了安定住大家急切的心情,率先坐下来说道。  “柯儿,是这样,昨日傍晚,我们放牧的族人,回来后报信,说是有几只羊不见了。格里哈听后很生气,埋怨他们太不负责任,国族把放牧的物事交给我们哈族人,我们却把羊给丢了,这是在丢我们族人的脸面,说的几个军壮是无地自容。最后,格里哈擅自决定,带着两个放牧的军壮,也没有携带武器,骑着骏逸,顺着溪流的方向,向着下游,找羊去了。”哈督急切的叙说着。  “这个格里哈,外出不打招呼也就罢了,连武器都不带,这要是遇上危险如何应对?不行,我们不能等到明日,必须马上出发,晚一时,险一时。”我听闻哈叔的讲述,也预感到问题十分紧迫。  “这样吧,我带上一营耕壮军先走,哈叔明一早带上游骑营一哨人马跟上来。毕竟,耕壮军都会探骑留信的技能,后续的人能够找到我们。”我解释着说道。  “不行,我哈尔哈非去不可,再说了,万一遇上强人,柯儿年幼,也需要我哈尔哈来抵挡。”哈叔争辩着说道。  “那好吧,耕叔就先准备耕壮军一棚军壮,哈叔您也带上一棚军壮,咱们半个时辰后就出发。后续的人马,让甲二组织,明早沿着我们设置的路标,迅速赶上来。”说完我起身往鹿车走去。这次外出,不能再让我娘惦记,走之前,我一定要打声招呼。  回到茅舍,我凑到娘的身边,把我要外出的原因和时间都低声说了一遍,娘理解的点着头,顺便偷眼,看了一下哈娘,赶紧示意我,多带几件衣物,并反身走进茅舍,取来一个小篮子,里面放着肉菜团子,并给我一个羊皮水囊,系在了车棚前面,我取过娘给我的衣物,就匆匆看着鹿车急弛而去。  等我赶到农鱼院门外,大家已经牵着挂上物事麻袋的骏逸,手持枪矛,身背弓箭,列队等候。看着二、三十名威武的军壮,我是信心倍增。  “哈叔,哎,甲三也来了?也好,你对着探查之事在行,那咱们就出发吧,登骑,出发!”我说着,登上鹿车,一车当先,顶着头顶温暖的阳光,出发了。  我们的身后,则是一溜尘烟。  我们沿着溪流持续狂奔,沿途上,不时还能够分辨出牧羊留下的羊粪蛋。  奔驰了大约半个时辰,地上牧羊的痕迹就消失了,很快眼前出现了一道道高低错落的山梁,山梁上荆棘丛生,溪流也渐次隐没在这山梁之中。  我观察着地形,侧身问并肩而骑的哈督:“哈督,我看这山梁荆棘繁茂,羊不可能上去,咱们还是继续前行吧。”  哈叔点头同意。于是,我抖了抖缰绳,驯鹿继续快步前行起来。  沿着山梁继续前行,山势渐缓,远处现出一片树林,来到树林的近前,我跳下鹿车,命令大家原地歇息。甲三开始忙活起来,在地上和树上做着记号,用几根树棍组合起来,插在地上,相互依靠着,排出一个高低错落的造型,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所传递的信息。刻在树上的信息还好理解一些,一看就是有一个箭头。但是,上下再刻印的交叉、折转的刻痕,就耐人寻味啦。我说怎么后世总能看见在岩壁上,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刻痕和岩画呢,看来都是有所指,有寓意的。  “柯儿,这树林是东、西两边展开,林内树木密集,我刚才到里面走了一遭,没有人到过的痕迹。看来格里哈只可能往两边走。”哈叔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  “大家四散开来,搜寻踪迹。”我随机命令道。  “哈叔,几只羊为什么要离群呢?”我像是在反问自己着说道。  “要么是遇到有人或者野兽的追赶,但是,也奇怪啊,遭到追赶,羊也会惊叫,乱跑啊,怎么会悄无声息呢?”哈叔也不解地说着。  “嗯,很可能是遇到同类了,只有这样,才会默默地跟着走。”哈叔好像突然醒悟的说道。  “启禀柯统军,山坡之下发现羊粪和人的脚印。”我们闻听军壮的奏报,急忙移步来到山梁脚下。  山脚下的野草有被啃食过的痕迹,并遗留一些羊粪蛋。报信的军壮已经沿着痕迹,继续向西,顺着树林的边缘,搜索前进。  “柯儿,你来看,这几个脚印有点奇怪。”哈叔蹲下来,看着脚印说道。  我急忙凑过去,甲三闻听此言,也跟了过来。是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脚印,难道这里面还有孩子吗?  可是更为奇怪的是,脚印是往山梁而上的,与羊儿行走的方向不一致。我们正不得其解的看着脚印,前方搜索的军壮大声喊道:“有情形,准备战斗!”  我们急忙反身回去取枪矛,哈叔拎着枪、斧,骑上骏逸,向着报信军壮所在的前方山梁驶去,我也驾驶着鹿车跟在后面。  “柯儿,快过来吧,这里有个山洞。”哈叔在报信军壮所在的地方喊道。  我们来到近前,报信的军壮急忙禀报道:“顺着羊的痕迹搜索,发现这里有个山洞。”军壮说着提枪就要往里钻,被经验丰富的哈叔给制止了。  “等一下,我闻着洞口出来的气息,腥臊味很重,要防止野兽,这野兽都是昼伏夜出,贸然进去,风险太大。现下在四周继续搜索。留四个军壮拿长矛,守住洞口。”哈叔谨慎的说道。  大家按照哈叔的示令又继续搜索起来。我则是好奇心使然,找到一个石头,扭腰送胯,右臂一用力,甩手往洞里扔了进去。只听得‘啪,啪,咕噜噜’的声响传了过来。再细听,好像有清厉的‘嗷嗷’叫声。  洞口的哈族军壮立即喊道:“洞里有野兽的崽子。”  我吃惊的看着他,能够有如此确信的判断,这经验可真不是一日之功。  “行了,柯儿,快过来吧,别老守着那个洞口了。野兽已经出去了,快过来看这些脚印,这可是黑熊的脚印。大家要注意,从现下开始,要三人一组,相互掩护,向前搜索。前面有黑熊还没有回窝,说明它昨晚遇到了特殊的物事。这很可能与格里哈他们有关系。”哈叔是一边发布命令,一边分析情形。  等我赶车来到近前,哈叔顺势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低声对我说:“柯儿,如果你哈叔没看错的话,这黑熊是尾随着格里哈和羊儿的行踪跟出去了。但是这山坡上的一大一小两双脚印,照实令哈叔费解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是格里哈。”  “启禀哈督,又发现羊群的脚印,而且数量还很多,往西边去了。”探哨大声禀报。  “果然不出哈叔我所料,甲三带领十名军壮,沿着羊群的印记,快速追赶,记住不要与黑熊纠缠,只要救出格里哈就算完成任务。”哈叔说完,哈哈大笑两声。接着大声对着山梁喊道:“藏在山梁上的老少出来吧,你们现下安全了,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  怎么个情况?山上还躲着人呢?不一会儿,山梁上草木有了响动,很快一个年纪稍长的老汉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半大小孩,估计可能比我稍大一点。  那个小孩警觉的看着我,眼神里带有几分好奇。老少两人都是裹着一身兽皮,浑身脏兮兮的。  “老汉,说说吧,我族弟,吸引黑熊,救了你们老少之后,往哪去了,走了多久了?”哈叔耐住性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只见老汉走到近前,深施一礼后,唏嘘着说道:“恩人呢,老汉我也是鬼迷心窍,看到羊群多出来了几只羊,知道是你们族人的。老汉我为了躲开你们,就把羊群往这南边赶过来,正准备从这里赶着羊,绕道回茅舍,不曾想,惊动了洞穴里的黑熊,羊群都吓得往西面跑了,黑熊则向我们扑过来。我当时想,这次可是活不成了,正在这节骨眼上,你们的勇士来了。那个领头的,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了过去,把黑熊给惹急了,黑熊就追向他们去了。”老汉深感自责的说着,那个小孩却凑到了我的近前,用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老汉,你们是哪里的人呢?”我赶忙问道。  “我们是散居之人,过去也曾依附过申弥国族人,但过不惯这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只好散居在这山里,放牧狩猎为生。这山里,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少。”老汉委婉的说道。  什么情况?在这原始社会,家庭出现了吗?这我才明白一个事实,一家一户的家庭,不是从人口聚居的部落中产生的,而是在这散居的牧猎人家中出现的。是啊,一对男女,别无他人,生儿育女,关系明确。这是客观环境逼出来的,反而成为了人类私有制的发端。人类历史的脚步啊,是跟随着大自然的步伐,一步步的前行的。  后世编的家庭生活多么崇高,多么血腥,多么奸诈,那都是在家庭生活扎堆儿之后的事情了。  “对了,老汉到忘了说了,你们的勇士们往西去了,说是一定会把我的羊追回来。不过,据我所知,那边好像来了一群人,能打善战,我们这些山里人,轻易都不过去。”老汉提醒着说道。  “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吗?”我赶紧补问道。  “听说是从大河西面的山里过来的,手里有金石之器,绿光闪闪的,无人能敌。”老汉不无恐惧的说道。  “寿麻人的脚步,终于踏过来了。”我感慨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正想着,远处有一羊群,被人赶着,往这边来了。  “启禀柯统军,羊群一只不少,都赶回来了,对了,那位老汉,过来领你的羊吧。”说话的人,是跟着格里哈一起的军壮。  “格里哈人呢?”我急切的问道。  “他正和咱们的军壮们在一起,继续逗着那只黑熊兜圈呢。”来的军壮一脸汗泥,笑着说道。  “好了,你二人就和这个老汉一家赶着羊群往回走吧,到时候,就近分手就行了。”我说完看了一眼哈督,继续说道:“其他的军壮,跟着我和哈督,去迎接格里哈。”  我们目送着羊群,顺着山梁这边的沟坡远去了,这才登车骑驿往西迎了过去。  大约走了十分钟后,就听见一声急似一声的吼声,远远的望见,甲三等人持枪、举弓搭箭,正档在了黑熊回家的来路上,而格里哈则躲在了一个大树的顶上,用手中的树棍和黑熊周旋。看着斑驳的树干上,布满了黑熊的爪痕,可以想见,这一夜,格里哈和黑熊搏斗的激烈程度非同一般。  “格里哈你在树上胡闹什么呢?还不赶紧让大家射死黑熊,返回营舍。”哈督不满的说道。  “哈兄来了,族弟要想让它死,它早就死了。这不想着洞里还有小崽,留它一条活命吗。行了,羊群都安全了,甲三,把它赶到一边,我准备下树了。”格里哈略带疲惫的说道。  军壮们列队,举枪搭箭,逼着黑熊往后退,疲惫的黑熊怒吼着,不得不往后退。  哈叔则骑着骏逸,牵着悬挂上两把大石斧,小哈叔的骏逸,来到树下。格里哈灵活的从树上爬下来,等他骑到骏逸上,哈叔狠力的给了小哈叔前胸一拳,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小哈叔则憨厚的回以一笑了之。  我们就这样,饶了黑熊一命,展现了我们铁血军壮们柔情的一面。毕竟,我们是有情有感的人类。  大家聚在一起,策驿扬鞭,驱车奔驰回返。  我们这次虽然没能够开展对这一带地区的探查物事,但我们也了解到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应该说,也是有了很大收获。  “小哈叔,你一晚上都跟那只熊在树上缠斗吗?”我看着疲惫但又很快乐的小哈叔,说道。  “哦,那家伙,老想着去吃我们的羊,所以,我要和其他两个军壮协调好了,三个人只能有一个人轮着休息,另外两个人,一个盯住黑熊,一个守住羊群外面山沟的隘口。我们分工是这样的,他们两个轮流守住隘口,我在树上牵制黑熊,只要黑熊一想离开,我就假装攻击它,逗得它是来回的上下树,后来,这家伙累了。坐在树下假装打盹,想麻痹我。我则趁机休息,一名军壮负责盯着它。这家伙见我睡着了,就悄悄的往上爬,军壮报警后,我用手示意知道了,但是一动不动,等这家伙爬到大半截了,我再用棍子使劲的捅它,这家伙受不了,摔了下去。那‘咚’的一声,我们别提多开心了。我让军壮们在隘口,堆树枝点火,一是避寒,二是让野兽进不去。这黑熊就想要回窝里,我们就是不让它回去,只要它一想走,我就往下爬,这家伙看着到嘴的肉,又舍不得,别提多难受了。我们因为担心哈督你们,怕你们过来营救时,没有遇到黑熊的准备,再说了,这羊群也走不脱啊。哈哈哈哈!”小哈叔说的,像是在讲故事一样,把这凶猛的黑熊都描绘成玩具了。  大家有说有笑,一路急行,很快就赶上了前面先走的羊群,正好,合在一起,往棚舍方向走去,当然老汉的羊群也一同赶了过去。毕竟,天已经黑了,山里又是赶夜路,担心不安全。 第七十二章 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二章 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次日,我带着小哈叔,一起来到祭祀院,把往西南方向的这次解救行动,所经过的地形,地物,人文、动物等都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囡囡们补充绘制了地图,并进行了标注,就连那个黑熊的山洞也不例外。  我还特别描述了山区里,那一‘家’一‘家’游猎户的生活场景,囡囡们聚精会神的听着,眼里洋溢出无限的向往之情。我和妹妹们的心里,都憧憬着男子外出打猎放牧,女子采摘野果野菜,持家守户,抚育子女的温馨生活。  想象一下,开门就是青山绿水,坐下听闻鸟语花香,身旁都是至亲相伴,脑海里全无私心杂念,这不就是神仙的生活场景吗?  不过,老汉在我们这里寄宿了一夜后,也和我们的游骑营一起,赶着他牛羊进行放牧,老汉带着自己的孩子和他们的羊群,也顺道返回了山里他所思念的‘家’。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冬天的脚步已经接近尾声了。我和妹妹们,为迎接我们穿越到此的第一个春天,都感到异常的兴奋。看着含苞待放的山桃花,田亩里已经冒出尖牙的粟麦、大麻、生姜,长势明显加快的葵菜,大树上嫩绿的枝头,真可谓新叶更胜老树枝。看着迎风绽放着灿烂绚丽金黄色彩的迎春花,乳白色的玉兰花,大地新的轮回又开始了。  这要在后世,可就要过春节了,我们现下还真没有这个习俗。二囡这两天可是很少欢笑,总是在沉思着什么,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我问过大囡,大囡也说不清楚。  这天下午,我们都没出去,大囡的祭祀院水车工程也已经完工了,这倒好,神形庄重的神丘山,倒成了采挖野菜的舍妇们的洗菜、休憩的港湾了。  这明摆着也很自然,清澈的河水,从半山坡上,沿着石片铺就的水渠,环山盘旋而下,人们踩着渠埂上石片铺就的步道,缓行而上,再踩着另一侧的石片渠埂,回旋而下,一路伴水而行,既轻松,又惬意。时不时还能看到像传送带一样运行的筒车竹罐,伴随着水轮‘吱纽,吱纽’的声响,上下循环往复。  看着此景,谁不说咱神丘山好啊!  特别是国监大人,每天都要沿着渠埂,步行上下祭祀院办公,这也正好锻炼了身体。国监大人现在是逢人就说,囡囡们的设计真好,我这腿脚都有劲了。有一句话,都成了国监大人的口头禅了,“不到神丘山漫步,难在人间走路。”  这下可好,闹得这山下近卫营的军壮是一个劲的抱怨,这来山上散步的人也太多了。所有的人都要来此走上一遭,特别是那些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更是要在他娘的搀扶下,绕着渠埂,上下一次。这门卫只好退到了半山坡水车下面设岗守卫了,为此,在高台水轮的下面,还建了一间茅舍。一来是为了加强防卫,二来则是进行报时。这定点敲空心石的重任,改由近卫营负责了。  过去只听说过有成人礼,现下可好,冒出来了一个起步礼。后世常说的,走好人生的第一步,现下的人,就从这神丘山起步了。  更为奇特的是,在计时水轮上,还增加了一根拨杆,每转一圈,就拨动小石锤,敲击一下空心石,用以提醒军壮,用大木锤按照时辰来敲击大空心石。最有意思的是,这个拨棍还可以调整,因为计时轮一周,有一圈小孔,每到正午,祭祀院院录都会赶来,调整一次。他们拔出拨杆,再插入合适的位置,用以矫正一日的时间。  据大囡说,祭祀山水轮计时,一日的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这可是太了不起啦。这下好了,大神殿里的沙漏,就成了备用品了。只有在水车维修和故障的时候,才会启用。院录们可是省下大事了,再不需要来回倒腾那些细沙子。现下,祭祀院的院录们见到囡囡们都非常的尊重,也不再把她们当成小孩子了。  还有更新奇的地方呢。大囡设计了一个溢水口,这样,让水车来水分别流到祭祀院和国库院后,在一个小水管的上面设计了一个水槽,水管的水保障生活饮用之用,而溢出到水槽里的水则引入到院里的鱼池中,鱼池里放入荷花玉节(莲藕),放养了几条国监大人最喜爱的红嘴红尾豪鱼(锦鲤的祖先),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这样一来,国监大人不但是身体康健了些许,看着这游动的豪鱼和青绿的荷叶,精神头也强了许多。国监大人有时候经常是入神的看着池里的游鱼,慢慢的踱步,以致于流连忘返。祭祀院只好在厅舍的东面又腾出一个小房舍,专供国监大人歇息。其结果是,外姨只能经常在此留宿,陪伴着国监大人。当然,两个囡囡则庆幸,有了午休的地方。  我仔细想着囡囡们的杰作,都入神了。只听得二囡的话语,响了起来:“哥,又在那想什么呢,叫你都听不见。”  我闻声赶忙抬头,看向二囡。  “按说现在应该到春节的时候了,这几天我想来想去,如何把这春节搞得热闹一些。可惜咱们现在也没有鞭炮和礼花,要不然该多热闹啊。”二囡是惆怅满腹的说道。  “没事,我们可以点起篝火,大家尽情的欢唱跳跃,酣畅淋漓的饮酒烤肉,二囡你看行吗?”我探寻着说道。  其实,我的内心里,只想尽量减少囡囡们思念后世故乡亲人们,所产生的惆怅,记挂的心情。我何尝不思念自己的亲人呢,特别是年事已高的姥姥,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是既不能写信,更不可能发个短信、微信什么的。前一段时间,我刚从西南面回来,还说山区里的田园生活如何好,真到了天天生活于此的时候,才会发现,还是都市生活,更符合人类丰富的物质享受和精神追求。  “哥,你怎么又走神了,那咱们就搞一个大型的篝火晚会,大家都围着几堆篝火狂欢一把,反正我们的物食已经挨过贫寒的冬季了,到天暖了,物食也存不住,你说对吧?”二囡振振有词的说道。  “二囡放心吧,哥一定会尽力的,大囡也会尽力的,大家都会尽力的。不过,最好是和国监大人说一声,只要他老人家点头,这事就能成。”我鼓励并提醒着说道。  “这没问题,明日,我陪着二囡,跟国监大人去说。”大囡昂着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想也是,现下,两个囡囡在国监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无人能及了,即便是我这个扣着神灵光环的哥哥,也是无法望其项背。  没两天,好消息就传来了。这次全国要搞一个迎春大联欢,国监担任总指挥(相当于后世制片人),父主担任总执行,毕竟是全国性的,没有一个权威性的人物出面,肯定是不行的。两个囡囡担任总策划,我的角色是总跑龙套,就是所有的物事都参与,都没有决策权,有问题及时补漏,缺人手马上替补。我总感觉够倒霉的。  大家可能会问,有多大事啊?还搞这么大排场,不就是篝火晚会吗?  一点不错,可是我们要搞一场巡回篝火晚会,每个部落都要走到,都要来它一个专场。怎么样?气派吧。  这一下两个囡囡可是高兴坏了,这不是免费旅游吗?终于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当然我娘,哈娘、姨、邹姨、外姨都要分头参与其中。我娘和邹姨选了尚部落,毕竟那里离她们的娘家更近。哈娘则选了黄河边上的姒部落,顺道路过谦部落,说是要再往南走一走。外姨要陪着国监大人,只能留在国都。姨则被分配去撅部落,顺道戚部落。联欢就从尚部落开始,最后回到国都举行收官之作。每一地点待一至二日。  眼看着第一站尚部落联欢出发的日子就要到了,国监大人在大神殿前广场,举行了庄严的启动仪式,大鼓、参差、牛角号齐鸣,军壮高唱《军歌》,我们一行在国主由带领,在一哨近卫营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我驾车,伴随着父主的骏逸,行驶在队伍的前列,车箱暖棚里坐着我娘、邹姨和两个妹妹,她们一边行进,一边不时的向窗外,好奇的张望着。一路上,我们走到哪里,烽火台的狼烟就升起到哪里。现下,我燧明国已经在所有的交通要道,边境通道,视线所及之处,都接力设置了烽火台(当然,西南面才准备建设)。  这是什么阵势?真有点帝王出巡之相了。  后世的秦始皇出巡,也不可能烽燧接力吧。当然国土的面积,不能同日而语了。  来到部族边界,尚叔骑着骏逸在此等候,一哨军壮是骑着驿骑,夹道迎候。父主领头,尚叔伴随,我则驾车紧跟其后,继续向尚部落行进。  来到尚部落,大家安顿下来之后,立即开始准备晚上的篝火联欢,我命军壮去割取一些嫩主杆,并截取成三分围长短(大约一尺长)备用。  夜幕终于降临了,尚部落茅舍区前的长垣里,一堆堆的篝火争相吐露着火热的激情。我们一行,在尚叔的引领下,来到中心的篝火旁,一个个草蒲团上坐定。部落的要求,所有的妇孺和不当值的军壮都要来参加。大约二十个人,围着一圈篝火。三、四十堆篝火,把夜空照的红彤彤的。我们这一圈人里有父主、尚叔、我娘、邹姨、夏侯姨、两个妹妹、我,还有尚部落的大农办、副军旗,不过副军旗只能在这待一会儿,因为还要巡视部落。另外还有匠工办、织作办等头人。  尚叔起身正准备招呼大家安静,忽然有探哨来报:“启禀国主,尚都,申弥国大盟主到。”大家听闻此讯,脸上不免都显得喜出望外。  父主赶忙起身,迎了过去。其他人都起身站立,等候着嘉宾。  很快申弥国大盟主和两个盟弟在父主和尚叔的陪伴下,来到中心篝火堆旁,大家又从新调整座位后,然后依次坐定。这次,父主和大盟主并坐上首,父主居左。尚叔坐在大盟主的下首,左理政坐在父主的下首,左掌军坐在尚叔的下首。我娘、邹姨、夏侯姨则坐在左理正的下首,我领着两个妹妹,坐在左掌军的下首,其他依次就坐。  “好了,族人们都安静一下,现下,请国主示训。”尚叔大声说道。  “好啊,本主今晚是特别高兴,因为有我们尊给的客人,我们的好邻居,我们燧明一族的亲戚,申弥国的大盟主和盟弟们前来助兴,这是可天大的好事,大家说对吧?”父主颇具煽动性的喊道。  “对!”“太好了!”声振寰宇的喊声,响彻全场。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热烈起来。大盟主也被感染,兴奋的站了起来,连声道谢。  “好,现下我宣布尚部落篝火大宴开始!”父主的话音刚停,就见每个火堆都有军壮,往火里扔嫩竹节,一开始大家还不理解,但很快霹雳啪拉的响声传出来之后,大家都兴奋的纷纷大叫,大笑起来。  “好啊!这燧明国的办法就是多,想不到这如此普通的竹节,也能制造出如此欢快的气氛。”大盟主高兴的大声夸赞道。  大囡凑到我的近前问道:“哥,这是你的主意吧?”  二囡隔着大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有什么啊?稍微了解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这就叫‘爆竹’。后人以为,爆竹是放了火药的那种,其实那是后话了,最早的爆竹就是这样使用的。  “上酒肉!”尚叔大声喊道。  随即,每个人面前都有了盛着酒的陶碗,和放着烤肉的小竹篮,大家开始尽情的享用起来。  看着酒过三巡,肉填八分了,父主站起来,高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现下请我们的小神女――祭祀院的礼乐编修,二囡给大家演奏一曲,大家说好不好?”  “好!”“太好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响了起来。  二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参差,开始吹奏起后世著名的曲目《让我们荡起双桨》,我娘和姨都听过,父主也听过,这样更有亲切感,而大多数人没有听过,那就更加是新鲜动听了。全场迅速的安静下来,大家都倾听着欢快而亲切的旋律,和着节拍不住的轻摇着身形,陶醉在优美的旋律之中。  大囡趁着大家都安静的当口,在一张硬木板上,铺开早已带来的桑皮纸,用炭笔开始描画着篝火晚会的素描写生,我则帮助大囡扶着画板。  二囡吹完了一曲,大盟主非常震惊的走了过来,伸手抱起了二囡,亲切的说:“这就是本主的亲外甥女吧?看,这两个可都是你们的亲舅舅,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啊。”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在座的左理正和左掌军。  两位叔叔也高兴的欠身点头。我娘也赶紧走过来,叫了一声‘哥’,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听我娘说,娘小的时候,哥在所有的女孩中,最喜欢带着我娘玩,因为我娘随和,明事理。  有一次遇到野狼,大盟主不顾自己的性命,引开饿狼,好让我娘脱离危险,好在当时旁边有一堆篝火,不然,可能就没有申弥国今天这位大盟主了。  大盟主一手抱着二囡,一手搂着我娘,沉浸在温馨的幸福之中。大囡则不失时机的,画下了这一美好的时刻。  大家都在尽情的享受欢乐,没有人注意的大囡的行为,这也给大囡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创作机会。  我眼看着大囡的慧眼抓住了晚会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情景,并驻留在一张张永恒的咫尺画卷之上。  大盟主放下了二囡,也松开了我娘,看着起身的我,高兴地抚摸着我的头,说道:“柯儿,将来可不要忘了,申弥国可是你的娘家啊!我们两国,不管哪一方有难,柯儿都有义务挺身而出,这才对得起你的国族和你娘,明白了吗?”  看来,大盟主是对我寄予厚望。  其实,事后我才知道,申弥国已经开始感觉到,大菊国强大的压力。特别是随着毗熊国的远遁,给雄心勃勃的大菊国,带去了这边的信息。大菊国这个迅速在河西走廊崛起的国度,开始不断的向东扩张,先后兼并了几个弱小的部族,现下,军锋所向,已经离申弥国不远了。  前一些时候,大菊国已经派出使节,来到申弥国,要求交换两族健妇,申弥国迫于压力,同意双方交换三十名健妇,但是,大菊国送过来的健妇,身形康健的只有二十来人,其他几名很快就附魔而去了。很显然,大菊国是在找因由,准备威胁申弥国。为此,申弥国的右掌军,已经带领二百名军壮,在西部边陲迅游,以防可能出现的不测。  这次听闻我国欢庆,大盟主主动前来,就是为了进一步加强两个国家的联盟,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祸端。  在这欢乐祥和的背后,一场史无前例的争霸战,正在酝酿之中,这些眼光深远的政治家们,已经感触到了硝烟已经在积蓄萌发,而又无力阻止,只能未雨绸缪,预作准备。 第七十三章 潜在威胁下的欢乐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三章 潜在威胁下的欢乐  我听着大盟主的嘱托,结合四周崛起强国的潜在威胁,已经预感到,现下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如此看来,申弥国的大盟主已经是身临险境了。  我只能用力的点点头,用坚定的目光回视着我的大舅。  “哥,你也不帮帮我?”大囡带有怨气的说道。  我一看也是,大囡跪坐在地上,一手举着画板,一手绘画,确实不太方便。  大盟主不经意间,低头看见了大囡的画作,颇为吃惊的借助篝火的光亮,打量起来。然后取过一张绘画,仔细端详着,看着画中的自己,抱着二囡,搂着我娘的神情,真是惟妙惟肖啊,大盟主手里拿着画作,那是爱不释手。  这时候,大囡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画作,站起身来。  大盟主一手举着画作,另一只手抱起了大囡,不无感慨的说道:“好啊,我的外甥们都是好样的,真给我姬姓族人争光啊!看着你们一个个这样有出息,大舅我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保住联盟的地盘。”  大囡懂事的说道:“大舅,这张画就送给您,留个纪念吧。”  “好!好!好!正和大舅的心意。”说着大盟主就要拿走,大囡又赶紧拦住,在画的右下角又补上了签名――姬大囡。然后,郑重的卷好,用早就准备好的细绳,系好,交予了大舅(大盟主)。  大舅用略带颤抖的手,接过了画作,我看见,大舅和娘的眼里都溢出了泪花。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就是大舅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影像呢?  大舅放下大囡,急忙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到座位,反身叫跟来的人,收好画作,小心保管。  大舅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继续与父主、尚叔等人饮酒为乐。  这就是政治家的风度,叫作‘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毕竟,只有头人在危机来临之时,临危不乱,才带能给他们族人更大的信心,才有可能战胜强敌,度过危机。  一夜的狂欢,大家都尽兴而回,按照尚叔事先安排好的住所,大家都各就各位。当然,大舅他们也被妥善的安顿好了,并指派专门的健妇,扶持伺候。  次日天亮,话别的时候到了,我们在父主的带领下,送别大舅和两个舅舅,我娘和邹姨哭的像泪人一样,两个妹妹早已是泣不成声。大舅紧绷着脸,一言不发,挨个抚摸着自己的亲人的头,之后,毅然决然的骑上骏逸,与父主示意道别后,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我只好和父主、尚叔一起搀扶着我娘、邹姨和妹妹们登车坐稳,一行人别离了尚叔,启程回返国都。  接下来的旅程可就是一个循环了,从国都出发,先到戚部落,再到撅部落,下面是谦部落,最后是姒部落。  从姒部落返回时,将分成两部分。大多数人再经过谦部落回返,一小部分人则乘帆船,上行至鬼门关。在此附近下船后,开始探查国都的西南面,然后从西南面回返。我就属于这后一部分,这一部分包括耕叔,以及姒部落的五十名敢战军军勇,不过,耕叔,哈叔和小哈叔则是从西南面直接杀过去,在鬼门关岸边汇合。当然,莽叔的水军要把我们送到鬼门关上岸后,再回返。  次日一早鼓饭后,父主就领头,带领大家出发了。  我驾驶鹿车,载着哈娘、我姨和两个妹妹,伴随在父主的身旁,一哨耕壮军则跟随在我们后面。  当然,我们依然是烽火台接力迎送,很快,大家就来到戚叔部落,戚叔早已在部落的边界迎候。  骑着驿骑的军壮,看到我们一行到来,在副军旗的令旗挥动下,上驿,举枪,行注目礼,那动作是整齐划一,一看就是事先训练过的。  这也充分体现了戚叔管理部落的特点,那就是非常注重细节。  等我们一行从军壮组成的甬道中通过后,列队的军壮,跟着戚叔,依次调转驿头,整齐的跟在耕壮军的后面,搞得随便惯了的耕壮军,都有些不好意思。没行多久,后面戚部落的军壮们的歌声,就传了过来。  “向前,向前,向前!……”嘹亮又整齐的《军歌》,响彻云天。  我姨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行军,看到什么都颇为新奇,两个囡囡则由开始的兴奋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戚叔策马(就是骏逸,它很像马,不过头顶直立的耳朵内侧,还有两个硬疙瘩,理论上应该属于马鹿的一种,但体型可比后世的马鹿要大多了),很快赶上了父主。  “戚弟啊,我们只是来联欢,你没必要如此的劳神操心了。来,到兄长这边来,好好歇歇吧。”父主十分疼爱的说道。  “没事,这部落的军壮们都习惯了。只有平时就保持严明的军纪,战时才能有齐整一心的战斗力。”戚叔认真的说道。  父主听的是频频点头,特别是车厢里的两个妹妹更是尤为赞成戚叔的做法。看来这女性就是更注重细节上的完美。  我们一行来到部落房舍区的外边,就见大量的健妇,手举着花环,站在围绕在房舍区外面,整齐排列的篱笆墙外,高手欢呼着“呜啊!”还不时的挥动着花环。  这情景,可有点像我们后世迎接国宾时,大型群众活动的场面。  我驾驶着鹿车,看着爬满荆棘花的篱笆墙,被戚叔规范齐整的舍区管理所折服,再偷眼向父主,更是不住的点头赞许着。  “姐,你看这篱笆墙上,五颜六色的花,太好看了。哥,这叫什么花啊?好像还带刺。”二囡兴奋地问道。大囡则一直在欣赏着整洁规范的舍区。  “哦。我们这里管它叫荆棘花。”戚叔在马上,赶忙回头答道。  我看着缠绕在篱笆墙上带刺的花,更像是我们后世的月季花。  “我觉得应该是月季花,戚叔这种花是不是每个月都开花?”大囡坐在车厢里,探身问道。  “囡囡们说的正是。”戚叔骑在马上,有问必答。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哥,就是月季花吧。”大囡自鸣得意的说道。  我虽然在听,但主要的心理,都放在这整洁的舍区道路上,走在上面,尘土不扬。我在想,肯定是用净水泼道,黄土碾压过的,比我们国都的道路都平坦和清洁。  来到戚叔事先安排好的议事厅前,停好车,尊贵的女士们都陆续下车,随着父主走进了由石块和粘土堆砌成而成的议事厅院墙,门口的军壮是笔直站立,目不斜视。给我的感觉,就好想是后世的仪仗队转世了。  父主在戚叔的引领下,率先走进了议事厅,议事厅内阳光从南面和房顶上透视进来。  我抬头仰望房顶,原来,在厅堂的顶上,安装了几个可以开合的天窗,这样厅堂内的光线,就会更明亮一些。  站在厅堂的中央,大家无不对挂在厅堂北面墙上的大地图所震撼。好像比国监在议事院的那个,还要大一些。  而且是挂在墙上,人站在地上,就可以一目了然。无需弯腰低头探看,省事多了。  父主本来想坐下来,和戚叔好好聊一聊,这下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了。父主驻足在地图前,从左至右,由上而下看了足有一个时辰,要不是戚叔上前催促,父主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好,好,好!戚弟真是人在厅堂,胸怀国族啊!兄长我真为有你这样的族弟而感到高兴。”父主是兴奋的连声说好。  可戚叔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皱着眉头说道:“地图虽然是有了,但是,守土之物事,还没有全部落实,特别是去年刚刚收复的山北之地,防守依然十分脆弱。稍有个风吹草动,那些地方极易出现闪失。对那里,戚弟一直在想,如何能够有一个虚地实招的办法,让窥视此地的敌贼望而却步。不敢有所动作才是。”  “虚地实招,嗯,戚弟起的名字颇有深意。柯儿,近前来。哦,对了,我都忘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女宾呢,戚弟先把大家安顿一下,可以组织参观一下戚弟这风水宝地,如何?”父主似有所悟的探问着戚叔,好像生怕戚叔有所为难似得。  “大农办,你去安排一下,引领国都的客人,到后山前面顺着河流往回转一圈,去吧。”戚叔说着,大农办应声引领着哈娘、我姨和囡囡们,往厅外走去。  我看厅堂安静下来,就接着父主的问话,说道:“现下的权宜之计,柯儿以为,应该把山后之地,变为我族的游猎场,既锻炼军壮,又不需要长期把守,还能迷惑敌贼。即便是有人进犯,正好成为我军的囊中之物。”  “柯儿所言,甚为有理。不知戚弟以为如何?”父主关爱的探问着戚叔。  “我对柯儿的评价早就说过了,是从不因功而喜,但怕有过而责。我虽为老叔,但是,柯儿的计谋,当在你老叔之上。兄长,咱们燧明有了柯儿,族人之福啊!”戚叔感叹着说道。  “戚叔过奖了,柯儿原来一直以为自命不凡,如今来到戚叔部落一看,真有点洞穴之蚁的感觉。父主您看,上千人的部落,管理的是井井有条,规矩齐整。柯儿惭愧了。”我是发自内心的说道。  “好了,既如此,那戚弟就定期派出游猎军壮,活跃在这山北之地,不给窥伺之敌以可乘之机。柯儿回去后,也转告戈督,照此办理。”父主像是在总结似的说道。  大家都明白,今日我们是干什么来了,总不能老站在这厅堂里议事吧,现下,该出去准备联欢了。  戚督引领着父主走出厅堂,看着天色开始暗下来,大家都抓紧时间准备。这时候,戚部落的军壮们,已经开始在中心晒麦场,堆放干柴,准备篝火。但见每一堆篝火的外边都围了一圈石头,防止篝火散开,伤及族人。  “哥,你看这些军壮多细心啊,为了防止篝火出事,还用石头围个边界,这一点我们女人都想不到。方才,我们围着部落转了一圈,这里的人,就没有随地大小便的,孩童也是一样。所有的粪便都放置在一个陶罐里,每天三次,统一倒在粪车的大罐里,集中到野外焚烧,然后再放置到田亩里去,既能肥田,又防附魔,”大囡深有感触的说道。  “囡囡此话差矣,这可是去年尚部落附魔后,柯儿提出来的建议,我们只不过是坚持的比较严格罢了。”戚叔解释着说道。  “柯儿的主意很好,但是,能够持之以恒的坚持去做,更为难得。这一点兄长我都做不到,真难为戚弟了。”父主虽如此说,但心里,始终对戚叔身心所承受的压力,放心不下。  晚上,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把晒谷场照的通亮。  忽然,就见部落的一边,一队整齐的军壮,赤裸着上身,手拿枪矛, “嘿呀,嘿呀,” 喊着,走进了晒谷场预留的空场地。  只见副军旗手中的令旗一挥,所有的军壮均持枪站立,接下来,随着令旗上下左右的挥动,军壮们整齐的握枪、出枪、横劈、后档、转身、劈刺,就如同后世的集体武术表演一样。军壮们每一动作,都伴随着整齐的“嗨!嗨!”的叫声,那气势真可谓排山倒海,看得大家是热血沸腾。  “好!”“好!”坐在篝火旁的族人,叫好之声,那是不绝于耳,特别是两个囡囡,连蹦带跳的叫好不断。  一会儿,就见戚叔起身,光着膀子,拿着两支短枪矛,走到了场子中间。随着军壮们整齐的呼喊,舞起了手中的双枪。但见两支枪矛,就像两道光环,围绕着戚叔,是上下左右翻飞,真有腾云驾雾之势。  突然,从外面飞进场地几只麻雀,可能也是受到惊吓后,慌不择路。这时,只见戚叔手中的一对儿短枪矛,左突右刺,一转眼,五只麻雀均丧命在戚叔的枪矛之下。戚叔这快如闪电的枪法,也成就是戚叔今后名震沙场的戚式飞枪。  很快叫好之声大起,我也惊异地站了起来。就听父主大声的叫好,并喊道:“戚弟好样的,好了,歇息片刻吧。”  “好啊,好啊,太精彩了!”两个囡囡兴奋地,拍手大叫着。  我一直以为这武打之事,只有男孩子最热心,没想到女孩子看的更过瘾,看来美女爱英雄,是亘古不变的物事。  这一场武术表演,一下子把篝火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囡囡们激动地,甚至都忘记吹奏乐器和绘画了。  我趁着戚叔和军壮们退回座位之时,赶紧提醒二囡吹奏参差,并且伸手协助大囡,帮她扶住画板。  很快二囡悠扬的排箫(参差)之声响了起来,后世美妙的傣家乐曲《月光下的凤尾竹》,一下子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族人们都静静的听着。这乐曲,好似把大家都带离了夺目的篝火,来到了清幽的竹林河畔。  大囡则全神贯注的回忆着戚叔的枪术,很快一个孔武多谋的戚叔形象,就跃然纸上了。当然,大囡也少不了对大家在篝火旁尽欢的写生画作。  “编修小主女吹得太好了!”大家纷纷赞叹着说道。  戚叔没有说话,好像还沈浸在曼妙的音乐之中,直到父主举杯劝酒,才醒过梦来。  看来追求完美的戚叔,对美好音乐的欣赏水平也非同一般。戚叔拿着酒杯,不自觉的走到了二囡的面前,用另一只手接过二囡吹奏的参差,好奇的反复观看。好像非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名堂似得。  我把大囡画好的戚叔演武的素描,捧到戚叔的眼前,戚叔把参差还给二囡,放下酒杯,双手接过绘画,张着大嘴,吃惊的看着自己在画中的武枪英姿,真是太形神传真了。看的戚叔是不肯撒手。大囡只好站起来,翘着脚,在画作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戚叔,这是大囡送给您的,画得不好,请别见笑。”大囡是自鸣得意的谦虚着,说道。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戚叔那就不客气了。来人,把它给我收好了,我要挂在厅堂里。”戚叔兴奋的说道。  我急忙帮助把绘画卷好,用大囡递过来的细绳,系好,递给了上前的大农办。  篝火晚会在大家忘情的吃喝之后,慢慢的散去了。  晚上,戚叔安排父主和哈娘、我姨进礼,我们三个孩子在一起,单独休息。戚叔、副军旗、大农办各自选择一名上妇歇息。我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戚叔不封一位主妇呢?副军旗给出了答案。原来,戚叔不想让自己享受特殊的照顾。  如果赐封了大主妇,其他人都不能染指了。这样不赐封大主妇,只选几名上妇,戚叔就可以把副军旗和大农办紧密的团结在自己周围。如此看来,戚叔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晚上,我躺在榻上,想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不禁暗叹道:戚叔所具有的深谋远虑,细心周密,关爱部族,训练军将,哪一样没有后世诸葛孔明的当世风范。更何况戚叔武功高强,即便是诸葛亮羽扇纶巾,又其能持戟乎?   次日醒来,洗漱进食完毕,父主带领我们一行,准备继续欢乐之行。  “戚弟啊,不要再送了,好好注意身体,部族的物事还来日方长呢。”父主关切的说道。并拒绝了戚叔要把我们送到部落边界的要求。  父主骑在骏逸上,是走一程,回头看一下,一直走了很远,回头还能看到戚叔带着部族的人群,原地相送。  “我的这个戚弟啊,现下的能力,已经是在他三哥之上了,但愿他能保重好身体。”不知为什么,父主看到羽翼丰满的戚叔,又想起了蒙难而去的三叔,看来三叔是父主心中永远的标杆。  我们是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伴随着接力的烽燧狼烟,向撅叔部落驶去。 第七十四章 欢快的部落运动会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四章 欢快的部落运动会  父主一行,沿着北山,继续向东行进,突然,左侧的军壮大骇,惊叫起来,有双头神兽,赶快下跪。说着军壮们都纷纷下驿,朝着北面树林的方向跪下,他们也不管队伍是否继续行进。  我放眼望去,但见北面树林背后是雾气蒸腾,视线模糊。是什么情况?我刚要侧身探问父主,只见父主也跳下骏逸,朝着树林,举起双手深施一礼。  我赶忙凝神仔细观看,好像是有三只彘犬,躲在林中,透过雾霭,探头观望,这又是什么情况?每只彘犬都有两个脑袋,躲在树干后面,兽头一左一右,警惕的探看着我们。我在想,这物种也太奇怪了吧。对了,《山海经》好像记述过这样的动物,取名叫‘并封’。  大家叩首施礼后,在父主的带领下,纷纷起身上驿,继续前行。我不经意间,再往树林的怪兽方向望了一眼,也许是因为行进中换了一个角度的原因,再看那双头神兽,有一只从树干后面暴露了出来,没有了树干的遮挡,透过雾霭,我仔细分辨,原来是一公一母两只彘犬,正在行结合之事。只见趴在上面的彘犬,还在不停的抽动着。哎,这可真是以诈传诈了,分明是公母合体,进行结合的两只彘犬,一不留神却成了双头‘并封’了。  这下可好,是大自然给帮了大忙。有树林遮挡,又有温泉迷雾笼罩,再加上十分罕见的三对彘犬同时结合,这就变成了后世所说的神兽了,也太富有戏剧性色彩了吧。  可是,对于现下的人们,要去和他们解释,很难重现的物事场景,又有什么用呢?干脆,就让它带点神秘色彩吧。反正对于我燧明部族来说,有益无害。  我跟随着父主继续前行,正思虑的问题,猛然间,被前方‘咚、咚’的鼓声打断了思绪。  原来,这是撅部落的族人们,正在部落的边界,等待着我们。他们远远的看到我们过来,激昂的鼓声就响了起来。  父主听闻鼓声,兴奋的大声说道:“大家都振作起精神来,撅弟他们正在迎候我们呢。”  来到近前,只见撅叔带领两排鼓手,头上都绑着红带子,正在卖力的敲打羊皮腰鼓。  这可稀罕了,在七千年前,这腰鼓就开始出现了。撅叔看着我们用新奇的目光,盯着腰鼓。就兴奋地说道:“这可是典督创设的物事,用来激励军壮的气势,我们这里的军壮们,都把它叫做‘典鼓’,每逢人多需要说物事,都是先敲一阵‘典鼓’再讲。这样大家更有精神。”  “哥,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后世说书的开场亮相说‘典故’啊?原来我们后世常说的‘典故’,竟然是从‘典鼓’演变来的。”大囡稚嫩的声音从车厢里飘了出来。  “姐,你说的太对了,咱们说典故,不就是讲出处吗,你们看,敲‘典鼓’不也是提醒,要说事吗?多相似啊。”二囡补充着说道。  得,这‘典鼓’一敲,敲出来一个持续七千年的中华文化词汇来。  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撅部落因为发洪水,已成废墟的房舍地区,不过现下这里可热闹了。  在这片偌大的河滩地上,上百名军壮摆开了战场。一场农事技能大赛,正准备击鼓开赛。  第一项比赛,去河里端水,再倒回大缸的比赛。就见典姨双手持着鼓槌,等待父主发令。  “好啊!第一项,端水大赛开始!”父主大声喊道。  就见典姨是鼓槌翻飞,鼓声是一阵紧似一阵,再看河滩空地上,被分成几组的军壮们,或拎或端着陶盆,飞快的跑向河边。而在河边等待的健妇们,则各自给本组的军壮递过另一个盛满水的陶盆,军壮们大步流星的往回跑,准备倒在各自出发地点放置的大陶缸里。  你看有的军壮那是端着陶盆,跑的飞快,只可惜,那盆里水也‘跑’得飞快,到了近前,往缸里一倒,才知道水都洒了,后面接力的军壮,顾不上埋怨,又拎着陶盆,飞快的朝河边跑去。  就见河边的健妇们是着急的尖声大喊着:“快点,快点啊!”当她们看到军壮端的水,直往外撒的时候,又大喊大叫着:“慢点,当心点。”搞得有个军壮拎着空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停下来,左右观瞧,急的她们同组的军壮和健妇们大声喊骂着:“傻了,快跑啊!笨蛋!”  场下的观众,看的是不亦乐乎。  就这样你来我往,擂鼓加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看着一个个参赛的军壮都是浑身湿透,这身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河水。反正跑上几圈后,各个都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终于产生出了优胜者,获胜的军壮们激动地大步走到大鼓前,接受典姨的拥抱,并且使劲的敲击大鼓,兴奋地是满脸通红,青筋外溢。  失败的军壮,各个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摇头叹气。  “各位军壮,抬起头来,我们还有后面的比赛呐,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父主适时的鼓励着大家。  接下来的比赛就是一个相对轻松,但是,需要非常仔细的比赛了。我们一行人也被编为一组,参加比赛。当然,必须是男女岔开,排成一排。内容就是用嘴叼着一片树叶,从前往后,只能使用嘴来传递,最先完成的胜出。  “咦,多不卫生啊!我在第一个。”二囡大声的说道。  “哥,你第二,我第三,我传给父主。”大囡也自告奋勇的说道,当然父主也就被安排好了,后面还有哈娘、我姨和撅叔等,一组十个人。  二囡先把叶子叼在嘴里,准备好。  就听典姨的大鼓声一响,各组都飞快的相互‘亲吻’起来。  大囡在我身后,着急的大喊着,快点!还没等她收住口,我叼着叶子的嘴就凑了过来,大囡赶紧用嘴接住,准备传给父主,可是父主的个子太高,没办法,就见父主赶忙跪下,用嘴接过大囡踮着脚尖递过来的树叶,赶忙转身,传给弯腰扶着父主的哈娘,又接着继续往下传。  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着,那一个个,笑的是前仰后合。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当然第一名不属于我们,大囡还在那一个劲的埋怨父主,为什么不早做准备,事先跪下。父主慈爱的用负过伤的手臂,抱起大囡,貌似认真的说道:“囡囡放心吧,下次还没开始传递前,为父就先跪下。”  我和二囡听完此话,顿时大笑的不能自己,哈娘和姨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父主则是仰天大笑,大囡反应过来后,也是转怨为喜。  结果,典姨宣布我们这一组获得最佳配合称号,父主两手拉着两个囡囡,朝着典姨走过去,相互拥抱之后,父主接过典姨的鼓槌,替下了典姨。因为下一项比赛,撅叔和典姨要配合参加。  下一项,也就是最后一项比赛,就是背妇大赛,每个参赛的男人,都要背着一名成年妇人跑一个来回,先到优胜。  这下可好,参赛的几名选手,有抱着同伴的,有倒挂着,背负着同伴的,当然更多的是背着同伴这种姿势。  父主手中的鼓槌往下一敲,比赛开始了。就看强壮的撅叔是‘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当然有人也在旁边起哄:“撅督抢跑了。”这场上的选手可不管这么多,就是玩命的往前跑。不过,这抱着跑的精壮,很快就发现自己跑不快,因为重心太靠前了,只能中途转换姿势,也就耽误了时间。倒挂背负姿势的精壮,到是可以甩开双臂跑,展现了一定的优势。不过,倒立着的妇人,承受了很大的痛苦,跑着,跑着,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时候撅叔和典姨逐渐和大部分军壮拉开了距离,而激烈的竞争看点也在这里。因为还有两对儿与撅叔和典姨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精壮们。我们都在旁边,为撅叔加油呐喊。最终撅叔和典姨取得了优胜,看着气喘吁吁,汗流不止的撅叔,典姨心疼的赶紧用麻巾给撅叔擦汗。  撅叔弯着腰,双手支撑着大腿,缓了一会儿。站直身体说道:“这平时抱着典督也没觉得多重,好家伙,这要是背着跑这么一圈,这感觉比千斤还重。”  “千斤!”“撅叔抱不动典督了!”起哄的声音又从人群众迸发出来。  自此以后,‘千斤’就成了女孩的代名词了。  看着天色不早了,典姨也擂响了结束的大鼓。大家是有说有笑的,跟着我们的队伍,往新舍区行去。  鹿车驶过圣河上的木桥,我远望着北面灰褐色的圣山,心里在想,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圣山上的磁铁变为我们手中的利器。  “撅弟,典督啊,你们这个比赛搞得很好,既提振了军壮的勇气,又娱乐了大家的生活,我看今后咱们各部落,都应该这样搞起来。”父主万分欣慰的说道。  “哪里啊,这都是典督的主意,这女人主事也有独特的地方,盟弟是受益有加啊,哈哈哈哈!”撅叔大笑着说道。  典姨则特意坐在车箱里,和新结识的哈娘,还有我姨说着话,还不时的瞥向窗外,旁听着父主与撅叔的对话,脸上是喜形于色。  “典督你也是女人家,看着能管理这么多男壮,还能如此得心应手,哈妇我真是佩服啊!”哈娘赞叹着说道。  “哈姐,您说笑了,我已经听说了,您带着全族,从千里之外,三死一生而来,我们都十分惊讶,这就是男人也做不到啊!”  两个饱经沧桑女强人,相互欣赏着,都试图采取褒扬的方式,去抚慰对方心中的伤痛。  坐在车厢里的姨和囡囡们,则尽力去想象着,她们内心深处经风历雨的世界。  听到车厢里的对话,父主和撅督也陷入了深思,大家就这样静静地行驶在圣山的脚下。  天近黄昏,我们来到焕然一新的撅督部落,一行人赶紧进房舍歇息,洗漱掉一路的征尘,还有参赛的汗水。  借着联欢前的间隙,父主问起了撅部落的恢复和防备情形。  “我们部落现下有六百来人,虽说人数不是太多,但精壮就有三、四百人,要不是近期准备轮训,人手方面当不是问题。”撅督边洗边说道。  “现下,部落的田亩里粟米苗已经破土而出,特别是我们部落的陶器产出颇为出色,如果其他部落需要,我们可以支援一些。”典督接着说道。  “很好,我们下一步就要去谦部落和姒部落,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用竹筏运一些陶器过去支援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物事,也运一些过来,大家互通有无,岂不是更好。”父主欣慰的说道。  “下妇看他们靠着大河,如果有多余的河鱼,给我们运一些过来,更好。”典督探问式的说道。  “这事,但请典姨放心,柯儿这次过去,马上就办,我们现下有帆船了,也可以在竹筏上加上风帆,这样就是逆水航行,基本上可以不用人力,也能上来。”我赶忙接过话茬,说道。  “还有这事?竹筏能够自行逆水而上,这可太新奇了。好,好,好,柯儿,撅叔就等着看这场好戏了,哈哈哈!”撅督听闻此事,开心的大笑起来。  “如此甚好,条件成熟了,我们就成立一个水上输运筏队,这样我们有烽燧报信,运输保障,军壮接应,各部族之间的沟通就便捷多了。”父主意味深长的说道。  通过对话,我对父主的深谋远虑不禁暗自赞叹,一个很小的物事,父主却能做出一篇大文章。这可能就是郡王的超人之处。  “对了,我们的邻国,莒国有什么情形?有关司马缶,可探听到什么消息?”父主直入主题的问道。  “据闻,司马缶偷袭国公战败后,远遁他处,至今还没有更多的消息,毕竟,东面大多数地区,山高路险,人迹罕至。不过听闻,司马缶应该躲藏在东面的什么地方,或者是又投奔了什么国族,也说不定。”撅督不置可否的说道。  “一定要加强探查。对了,典督可以更多的了解一下莒国的情形,毕竟,那里是你的娘家。我们也希望我们的邻居国泰族安。”父主关心的说道。  “多谢国主的关心,下妇一直在关注着娘家的情形,但凡有事,定会第一时刻知晓。下妇和撅督为此也有所准备,为此,在国族边境预备了一百军壮,以备不时之需。”典督成竹在胸的说道。  “不知这部落北山之后的情形如何?”父主再次关切的问道。  “哦,今日天晚了,我们已经按照国监大人的部署,绘制了详尽的部族地图,特别是典督,还提议在地图北面的各个山头,标注了山峰的高度,这样我们心中就更有数了。我们这东面和山后都是森林密布,野兽出没无常之地。我们有一支专门的游猎营,专责狩猎探查之事,在要道和关键部位上,都设置了陷兽坑,不知情的外人到此,定然是有来无回。”撅督吐沫横飞的说道。  “如此甚好,前一站在戚弟部落,柯儿还提醒他们要加强山后的游猎探查之事呢。你们两个部落相互提携,相互弥补,这下本主可就放心了,即便是三……,嗯,不说了。”父主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父主是想拿喋血的三叔来对比。  都说一国之君是冷血无情,不然就不足以统御国族,但是,很难有人知道,在他们的心中,更有侠骨柔肠的一面。  这也从一个侧面,透射出了他们无比坚强的意志,正因为在他们心中,对曾经生死与共的人不会忘记一样,认准的物事定然不会放弃。  很快,有军壮来报,晚上联欢的篝火晚宴已经准备就绪了,请国主等各位大人出席。  父主带领着大家,在撅督和典督的引领下,各就各位。  “撅部落的各位族人们,你们经历了各种变故,很多人都是历经磨难,我们还要不要再经历苦难呢?”父主带有煽动性的问道。  “不要!”“我们要过安定的生活!”“我们要更多的健妇!”大家纷纷大喊道。  “很好,那你们每个族人,就应该倍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大家一定要听从撅督,哦,还有典督的指挥。不给敌贼以任何可乘之机。能做到吗?”父主大声问道。  “能!能!能!”所有的军壮们齐声喊道。  “那好,我们今晚就享受这平安的日子吧,我宣布,篝火联欢开始!”父主撕扯着喉咙,大声说道。  随即,《农壮军歌》就以对唱的方式,从一个篝火旁边的人群,传到另一个篝火围坐的人群。那诙谐而欢乐的曲调烘托出来的歌声,把晚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两个囡囡自然是继续发挥她们那令人惊异的才能,为晚会添光增彩。  我正品尝着撅部落特有的鲜果汁,与妹妹们尽情的享用着,带着浓郁水果芳香的美味,典姨则端着果汁,走到了我的面前。  “柯儿,还记得典姨和你说过的话吗?到时候一定要请柯儿,当然,还有囡囡们来撅部落走一走,看一看。现下可好,你们是不请自来。典姨心里是特别高兴。来,什么也不说了。我与柯儿还有两个囡囡一起,喝干这碗里的鲜果汁,一切都在这果汁了,行吗?”典姨眼里饱含着爱意,深情地说道。  “行!”我是眼含热泪,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家在典姨的带头下,把手中的果汁是一饮而尽。典姨一把将我们三个孩子,都拢在了自己身边。  坐在篝火上首的父主和撅督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唏嘘不已。更多经历了磨难的族人们,看着我们,抽泣之声不绝于耳。  当然,我们和典姨举碗欢饮的情形,也留在了大囡的画纸上。自然而然的,这幅画被典姨精心的收藏了起来。  我为了驱散这沉重、略带压抑的气氛,即命军壮取来一些截成段的新竹干,随着新竹在篝火中爆裂,清脆的‘噼啪’之声,又把大家带回到了现实的欢乐之中。  夜深了,大家都在欢乐之中散去。我们在撅督部落经历一个悲喜交加的一个篝火晚宴。  晚上,典姨执意要带着我们三人孩子入睡,哈娘就去陪伴撅叔,而姨则去伴随父主安歇。  典姨,搂着两个妹妹,却对我说道:“自从上回脱险归来,典姨就有个愿望,一定要让柯儿和囡囡们叫一声典娘,典姨我多想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啊,可能你们不知道,典姨已经无法再生育了,因为典姨肚子里的孩子, 在司马缶敌贼偷袭的惊吓和威胁下,没有了。”典姨无限伤感的说道。  我真没想到,当我在北上击敌,占领敌贼的大帐里,看到一脸惨败的典姨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是典姨受到惊吓的的结果,哪里知道典姨当时心中所经受的煎熬与痛苦。  “典娘,我们今后都是您的孩子。”二囡率先开口了,大囡也不住的点头,我是紧咬嘴唇,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掉出来,终于忍无可忍,放声大哭起来。  这是典姨,恐怕也是妹妹们,第一次看到我伤心至极的情形。  大家只能默默无言的承受着,渐渐的睡去。  次日,分别的时刻来到了,我被典姨紧紧的搂在怀里,大家都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我仰头看着典娘,脱口而出:“典娘,我和囡囡会常来看您的。”  典娘和撅叔默默的送我们到圣水之滨,在这里,我们陪伴着父主登上竹筏,和运送陶器的竹筏一起,顺流而下,离开了撅部落,护卫的耕壮们则骑着驿骑,在岸边一路跟随而行。竹筏走了很远,还能看到典娘在挥手道别着。 第七十五章 来了不速之客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五章 来了不速之客  竹筏顺流而下,北面的灰褐色的圣山,由清晰逐步变得模糊起来,圣河两岸是林网密布,舒畅而下的圣水,用她那丰盈的甘露,承载着我们的欢声笑语,一路前行。  岸边不时掠过的草地上,野花已经露出了春天的笑脸,给大地充盈的绿意,平添了几分艳丽。  “姐,你看,那边草坡上的小花,应该是野菊花吧?”二囡兴奋的用手指向左岸,说道。  依偎在哈娘怀里的二囡,惬意的侧脸看向二囡所指的方向,懒洋洋的说道:“那还用说,一看那一圈尖翘的小碎花瓣就不会错。你看还有杜鹃花呢,在远一点的山坡上。”  “是啊,姐,那粉红的花瓣,把上坡都点缀的星星点点的。”二囡拍着手,开心的叫着。  “要是再晚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才漂亮呐,到那时,整个山坡就像披上了粉红色的外衣,煞是好看。”趴卧在父主坐着的大腿上,正在享受温馨时刻的我姨,忍不住开口说道。  “哼,就怪哥哥,从来都不带我们出来玩,还是父主最好,想着带我们出来,对吧,姨?”二囡撅起小嘴,不快的说道。  “就是,哥从来就没有提过这事。”大囡也怨气十足的说着。我姨不解的看着两个囡囡,似乎想说什么,被明白就里的父主轻轻的拍拍后背,阻止了。  哈娘则轻柔地抚摸着依偎在身旁的大囡,善意的看了我一眼,微微的笑着。  “柯儿,这条圣河到了蟒水的汇合口,我们还有逆水航行一里地,知会岸上的军壮,准备用缆绳拉拽竹筏上行,通知筏工,准备把竹筏都联起来,一起拉着走。”父主示意着我说道。  我则借通知艄公和岸上军壮,做好准备的机会,摆脱了刚才两个妹妹给我造成的尴尬局面。  父主真不愧是足智多谋,胸怀宽广。  接到命令后,岸上随行的一部分军壮,拿着长绳,扬鞭催驿,往河口方向驶去。  筏上的艄公们,一个撑筏,另一个则在筏头和筏尾系着缆绳,为接下来的短途上行,做好准备。  “父主,我们就不能再圣河入河口之前,挖一个沟渠,直接连到谦部落,这样多方便啊。”我皱着眉头提议道。  “柯儿提出的想法很好,到了谦部落后,与谦督仔细商议一下,把这部落河道筏运之事,运作起来。如此,我们所有的部落都可以通过水路,运送物事,族人走动也能免除车撵的颠簸之苦。将来国监大人,就可以经常带着两个囡囡四处巡游,履行监察之职。对吧,囡囡们?”父主话有所指的朗声说道。  “对啊!我们也不是就想着到处去玩,我和妹妹还承担着监察各部落二级以下负责人的探查之职呢。”大囡一板正经的说道。  父主真是厉害,即解了我的围,又给妹妹们的免费旅游,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样,这一国之主不好当吧?  竹筏已经接近了河口,艄公开始一只一只的撑着竹筏进入蟒水河道,并靠岸顺序停好。我则随着父主登岸,鹿车也跟着登岸,看来这一里地就要车撵行进了。  正忙活着,谦叔带着军壮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启禀国主,下职接护来迟,还望恕罪。”说着,谦督就要单膝跪下,国主上前一把扶住了谦叔。  “谦督何错之有,是本主改变主意,提前登岸罢了。正好,我们三个就在这行上一段,也顺便了解一下,这开挖河道的物事。”父主宽厚的说道。  我把鹿车手中的缰绳交给谦督带来的人,吩咐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车上的女眷,就小跑着跟上父主和谦叔,沿着河道向上游走去。  原来在这个两河交汇口岸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山包,山顶的覆土已经被风蚀干净了,裸露出一大块斑驳突兀的黑色山岩。  “谦督、柯儿,走,陪本主上去看看。”父主说着,就迈步开始走上山丘。  谦督边走边说道:“启禀国主,下职正准备利用这山岩高处,建设烽火台,一来可通风报信,二来也可藉此探查水道。”  父主听闻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上走去,很快来到了山岩之上。  我站在山岩之上,四下望去,周围的景象,可谓一览无余。山丘的北面是流淌的圣河,东南角就是圣河流入蟒水的入河口,南面是涛涛蟒河,河中心的沙心洲围绕在茂密的芦苇之中,一目了然,沙洲上的河鸭隐约可辨。西面则可以望见掩映在树林之中,部落房舍里飘出来的渺渺炊烟。  “柯儿,说说你的想法吧。”父主是心中有数的说道。  “柯儿想先问一个问题,戚叔部落山前的河水,流到哪里去了?”我仰望着父主,探问道。  “哦,对了,柯儿对我们部落一些情形还不太了解。戚督部落的河水,向南流了不远,就遇上了一条山梁,然后顺着山梁流到国都附近,汇入了蟒水。我知道柯儿关心什么,这条河国监大人给起名叫顺水,也就是顺着河水就能流到国都的意思。河上可以行筏,只不过河道有些浅滩,需要疏浚一下,当不会太费事。”父主非常明了的说道。  “既如此,一条蟒河就把我们燧明国根脉相连起来。有了它,我们就连接在一起了。甚至还可以通达申弥国。”我似有所指兴奋的说道。  “是啊!这水路不仅把我们联系起来了,还把柯儿的娘族也联系起来了。将来可是一方有难,相互支援呢。”机智的父主,善解人意地说道。  “既如此,父主、谦叔,请往北看。在圣河前面向西南转弯的地方,对,就是前面那个斜转弯的地方。咱们从那里往东南方向,开一条水道,绕过山丘,在沙心洲的上游,也就是部落房舍的边缘,汇入蟒河。这样水上运输的脉络就通顺了。不知柯儿的想法可行否?”我审时度势的说道。  “将圣河在山丘北面分成两股,一股向东南,另一股往西南,如此,撅督和我们之间的水路,就直接相连了。这个想法太好了。我们这里就是没有陶土,据说下游的姒部落也缺乏陶土,如此一来,就可以把陶器或者是陶土运过来,我们再把河鱼运上去,这就解决问题了。”大农办出身的谦叔,十分内行的说道。  我说为什么姒部落的灶台都是组合起来用一个陶管烟筒排烟呢?原来是陶土资源有限。  “这逆水行筏之事,柯儿也有些想法,……”父主刚说到此,就被谦叔给打断了。什么情况?敢打断父主的讲话,着谦叔胆子也太大了。  “对不起,国主,下职有些不讲礼貌,打断了国主的讲话。”谦叔打断父主说话的同时,弥补着说道。  “无妨,谦督不是个鲁莽之人,想来必有原因,说吧,本主不会怪你。”父主大度的说道。  “下职在此不说也罢,一会儿,国主和柯儿,到部落的码头一看便知,哈哈哈!”谦叔卖着关子说着,还得意的笑出声来。  “那好,这边开渠的物事,就交予谦督负责了,走吧,到码头上看看热闹去。”父主朗声说道。  我为了跟上大步向前的父主,一路小跑着往前赶。  来到部落房舍区外面,上百军壮列队准备欢迎国主,国主对着谦督说道:“行了,晚上再好好热闹吧,走,带路,去河边的码头。”  看来,父主是对河边上的物事,太好奇了,急需要知道和这河道行船有什么关系。  父主是大步流星的来到河边,看到河面上的情形,正与谦叔有说有笑的谈着什么。我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正想开口说话,就听有人大声叫我。  “柯统军,请留步,是我,是塘头我啊!”什么情况?塘头不是在姒部落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急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等着塘头过来。  “塘头,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看着来到近前的塘头,喘息着说道。  “哈哈!柯统军,我们现下可是竹筏上帆了,我就是带着风帆筏队过来的,要不是现下这两天风力太小,我都会一直上到国都去呢。”塘头自鸣得意的说道。  塘头一手拉着我,往码头父主待着的地方跑去,近期那一看,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但见,七八只带风帆的竹筏,在码头一字排开,不过现下风帆已经落下去了。我从父主和谦叔之间挤过去,来到近前一看,这风帆是挂在一个倒‘丁’字形的竹棍上,底下起支撑作用的‘一横杠’竹棍,被横向紧紧的绑在竹筏上,竖立的竹棍顶端有四根缆绳与竹筏的四角连在一起,把风帆的立柱桅杆紧紧固定,矗立竹筏上。在桅杆的顶端,吊着一个木制的圆环,桅帆的升降绳索就穿在里面,通过提放绳索,来升降带这帆面上下支撑横杆的风帆。风帆上横杆的四端,还有调整方向的绳索,在竹筏上有固定绳索的立柱。如此精心的布置倒也没有大出我的意外。  不过当我看到竹筏的筏头时候,不免大吃一惊。我急忙走到河边,登上一只风帆竹筏,来到筏头一看。买糕的!竹筏上已经安装上了倾斜的迎水板和带分水板的‘船首’了。这可是了不起的发明创造啊!  “这可真是,外行看真热闹,内行看门道啊。我就知道柯统军一定会来到船首,仔细观看的。”塘头洋洋得意的说道。  “嗯?这筏头有什么特别吗?柯儿给为父说道一二。”跟着我们登筏过来的父主好奇地探问道。  “有了这分水头,竹筏前进起来,就可以破浪而行,调整行筏的方向,那可就方便多了。安装了这倾斜的挡水板,一是能抵挡水浪溅起的水花上船,更重要的是,把原来筏头顶水的阻碍,变成了向上的升力,行船就更快捷了。”我认真的解说道。  塘头在一旁,本来得意洋洋的表情,经我这么一说,立刻收敛了笑容,认真的思索起来。毕竟要说经验,塘头是数一数二的,但要说理论,我这后世穿越的本事,那可就是无人能及啊。  “哎呀,原来如此。柯儿,你谦叔我是茅塞顿开啊!”善于观察物事和运用其理的谦叔,兴奋的说道。  “好啊,我们有了这些水上的利器,不用说搬运物事了,本主看来就是打仗,也是的得心应手的家伙事。”父主仰头,用深邃的眼光看着风帆,朗声说道。  “国主讲起打仗之事,下职还有要事禀报,……”谦叔欲报告有关军情,被国主用手势制止了。  “走吧,到议事厅再说。”父主说着,在谦叔的引领下,离筏登岸,向部落房舍区的议事厅走去。  进到议事厅,谦叔和我陪着父主,面向坐定。  谦叔开口说道:“禀报国主,这两天咱们这里有两个不速之客,自称是东面深山里的游猎户。但是,我看不像。因为,哪有猎人不去打猎,整日就在我们这里转悠闲逛的道理。我差人侧面打探了一二,看来,这两个人对东面深山里的情形还是十分的了解,这一点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就是总觉得着神情和举止不对劲。”  “最近可有司马缶的信报?”父主敏感的问道。  “听说就在这大山里面隐藏着,可能在等待时机,积蓄力量。”谦叔眉头紧锁着说道。  “谦督啊,你可以如此这般,准保让这两个人显露原型。”父主探身教习着办法,谦叔听后是猛然醒悟,一个劲的点头。  接下来,当然就是热闹的晚会时段了,伴随着激情的篝火,大家是尽情的欢乐着。两个妹妹给部落族人带来惊喜的同时,也把晚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你看,坐在篝火中间的那个大个子,就是燧明国的国主,姜皋。”一个一身猎户打扮的人,凑到两个部落客人的面前,低声说道。  两个客人,被晚会二囡的参差音乐所吸引,以为是同伴在相互提醒呢,其中一个就顺势说道:“看来和我们领主的描述不差一二,这样就省着咱们再跑路了。”  说完,两人又全神贯注的欣赏晚会了。这才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很快就有人招呼两位客人共进晚宴,丰盛的晚宴,这两个家伙实在是那一拒绝,那就喝的是一杯接一杯,直到喝的不省人事,被部落的军壮们给抬了下去,后面不用说,当然是醒酒后,经过几鞭子的抽打,都老实交代了。  “启禀,国主,谦督,敌探已经交代了,他们是奉新的领主,典福的指派,潜入我部落进行打探的。在我们东面的深山里,居住着一些游猎散户,或是三无成群,或是男女一对,居无定所。以打猎采食野果为生。”  我军探骑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典福领主人多势众,很快就统一了这些游猎散户,目前,以聚众百十来人,其中精壮五六十人。组织起来,统一狩猎。采取挖陷兽坑,设捕兽网等办法,猎物明显增多,典福在猎户中的威信,也不断上升,他们也愿意听命于领主的吩咐。这不,这两个敌探,就是典福派来,准备在这一带搜集物事,为下一步做好打算的,但是具体的打算,典福没有告诉他们。”  “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返吗?”我急切的问道。  “典福给他们的时间是十天到半个月,目前,他们已经出来四天了。”我军探骑应声答道。  “还有十来天,也罢,等我们这次巡视晚会完了,就来收拾这个老冤家。谦督,继续对这两个家伙进行审问,务必能够画出一张,山区的地形图来,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做好准备。”说完,父主就被安排到我姨和哈娘的临时房舍就寝去了。  我则被安排着和两个妹妹一起就寝,走进房舍,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看着两个妹妹面带幸福,相互依偎的睡姿,我的内心也荡漾着无比的幸福。  只要两个妹妹能够减少一些烦恼,多一些幸福,我这个做哥哥的,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次日起来,洗漱进餐之后,我被一脸兴奋的塘头拽着,网码头上走去。  来到码头,父主和谦督已经在此。看着一筐筐已经宰杀清洗过的河鱼,正在往竹筏上的陶缸里倒腾着,我有些感到奇怪,就随口问塘头:“干嘛还要在换个陶缸呢?”  塘头带着一种问的问题,有点过于初级的表情,说道:“不放在陶缸里,怎么放盐腌制啊?要是不腌起来,那鱼不就坏了吗?”  我很惭愧的低下了头,就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这堂堂辅国之人,都没能搞明白,是有点太丢人了。  “柯统军,别往心里去,我逗你玩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也是他们告诉我的,哈哈哈!”塘头说着大笑起来。  父主闻声回头看到我说道:“柯儿来了,行了,谦督,我们这就准备全体乘筏,顺流而下,直驱姒部落。谦督,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可大意。柯儿,咱们走吧,女眷们都已经登筏了。”父主说着一个跨越,潇洒的跳上了竹筏,回手,也把我接应上了竹筏。  我们是顺水而下,别离了谦叔部落。 第七十六章 大河之畔尽欢颜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六章 大河之畔尽欢颜  经过几天来连续不断的联欢,竹筏上的女眷们,都感觉到十分的疲乏,大家都钻进竹筏上的暖棚里,相互依偎着打起盹来。  我指着路过的两岸,不时的給父主介绍着,上次发洪水以后,为了解救三叔部落,沿河追击敌贼所经了的过程。  大自然真是很神奇,在半年不到的时间,洪水泛滥过后的痕迹,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父主远望着大片荒废的田亩,不无惋惜的说道:“柯儿,看着如此多上好的田亩,无人耕种,甚是可惜啊!”  在这个时代,总体来说,还是人少地多,人类居住的地方大多集中在某一地区,各地区之间往往是老死不行往来。  行船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岸边遗留的动物尸骨,甚至是人类的白骨,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远处不时传来的野狼叫声,更增加了这旷野的阴森气氛,我们是再无心情,欣赏岸边的景致。干脆,也钻进暖棚歇息片刻。  睡着睡着,就感觉船在摇晃,我赶紧钻出暖棚,但见,父主披着麻布外大氅,站立在筏头,看着即将即将靠岸的码头。在码头上,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莽叔,我大声叫着:“莽叔,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叫声,竹筏上的女眷们,也都纷纷钻出暖棚,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欢迎的人群,顿时精气神都上来了。  “哥,这就是姒部落了,不是说在黄河边上吗?我们怎么看不到黄河啊?”二囡像连珠炮似得急切着问道。  “别急,现下还在蟒水的河道里,咱们要先登上码头,一会儿,走到大河边上,一定让你看到汹涌澎湃的滔滔黄河。”我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说道。  “嗨,柯儿,你这一走,可想死莽叔了,快过来,让莽叔抱一下,哈哈哈哈!”莽叔说着,大笑着伸开双臂,就要上筏来抱我。  “姒莽,休要无礼,没看见国主在竹筏上嘛。”姒国公沉声喝令道。  “嘿,嘿,嘿,看见柯儿叫我,我这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莽叔不好意思的用手挠着头,嬉笑着说道。  “无妨,看不出着姒莽说起话来,还文邹邹的,本主喜欢你这样的性格。”父主带有笼络人心口吻的说道。  “国公,您看,国主还表扬我呢。嘿,嘿,嘿。”莽叔开心的辩解道。  国公只好瞪了蟒叔一眼,快步上前,准备迎接父主离筏登岸。父主在国公摆出的搀扶手势护卫下,一个健步跨到了码头之上。我们后续一行,在军壮的帮扶下,也陆续登岸。  “呵,好香啊,这桂花的香味太好闻了。”二囡耸着鼻子,欣喜着说道。  大囡和我姨也高兴的点头确认着,哈娘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清香的桂花香味,新奇的像个孩子似得,东张西望的找寻着桂花香味的来源。也别说,在这林木掩映的大河之滨,猛一眼还很难发现桂花树的踪迹。这就好像是后世的南京城里,一年四季桂花飘香,可是桂花树也不是到处抬眼即是。  “国主如果喜爱这桂花的清香,我们姒部落到是有个去处,不知国主以为如何?”国公带有**的探问着说道。  “但请国公安排就是了。”父主回头看了一眼,充满渴望和期待的女眷们,然后说道。  “姒莽,还在那傻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招呼车撵,前方带路,保护国主一行,前往热汤歇息。”国公故意阴沉着脸,沉声说道。  “来人,哎?柯儿,你这不是有车了吗?”莽叔看着正在往岸上赶着的鹿车说道。  “姒莽。再备一辆车,你来赶车,叫上姒大主妇,和我陪着国主,一同前往。”国公大声说道。  “不用叫了,下妇已经赶着牛车,在此等候多时了。就是为了迎接国都尊贵的客人们。”姒姨应声说道。  国公看着姒姨,带着欣慰的表情,沉声说道:“姒莽,难道还要姒妇来赶车吗?”  姒莽闻声,晃着膀子就走到姒姨身边,一把,将姒姨抱起来,放进了车厢里。然后,站在车厢门口,躬身施礼,做了一个十分滑稽的伸手动作,请国主和国公蹬车。  国主是大笑着,扶着姒莽厚实的肩膀,钻进了车厢。车厢里的姒姨,赶紧给父主垫好兽皮座垫,并贴过身去,帮助父主整理着披肩,父主高兴地在姒姨的脸上轻抹了一把。  国公见此情形,知趣的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与莽叔一同赶着牛车,往热汤方向驶去。  我则帮助哈娘、姨和妹妹们蹬车,在置叔带领的一棚敢战军的跟随下,追赶着莽叔的车辆而去。  穿行在这林木繁盛的大河北岸的林荫地带,听闻的鸟语花香,别提有多自在了。  也就行驶了大约十分钟,我们来到了一片裸露着山岩的坑洼地带,我看见前面的牛车停下来,我也跟着停好车,置叔则安排敢战军军壮在四周警戒。我下了车,赶忙向置叔问好,置叔也示意着点了一些头。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国主的身影。我不禁赞许的点着头。  看到了吧,这就是英勇的敢战军将们的素质。走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  我赶忙搀扶着我姨,哈娘则两手拽着两个妹妹,小心翼翼的踩着凹凸不平的山岩,往里面走去。狠快,蒸腾的热气就飘了过来,空气中还弥漫着微微的硫磺气味,合着大河岸边轻微的鱼腥味,还有春初树林里的野花香味,给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给我的感觉,就是有人一头栽倒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去了。  等我们相互搀扶着,来到热汤的跟前,莽叔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脱得精光。一身的黑褐色汗毛,带着汗珠,在阳光的额照耀下,泛着鳞光。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突兀蹦涨,恨不得要把包裹它的皮肤撑破。  一直在注视着,正在裸身进入天然热汤池,国主安全的莽叔,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一转身,就要来接应我们过去。  “啊!”就听一声稚嫩的尖叫,两个妹妹不约而同的捂着脸,背转过身去。  “出什么事了?”莽叔瞪眼看着囡囡们,不知所措。  “你个莽汉,看你那一身的‘凶’毛,黑乎乎的,多吓人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北方的黑熊来了呢。你再看看你那下面的物事,黑魆魆的一根大棍,这么老长,下妇看着心里都打怵,更何况是孩子们呢。”  “哎,是这事啊。我这不是来接应你们,担心这山石太滑,不安全吗。这女人就是麻烦。”莽叔还不知收敛的展示着他雄浑的身躯。  “行了,蟒督,还说呢?救你呢睡觉的呼噜声,就是有一只黑熊在这里,也被你吓跑了。”我姨心有余悸的数落着。  “那好,你们就往我的左手边走,那有一个小一点的汤池,就在那边泡着吧。”说着,莽叔就迫不及待的下到父主所在的汤池里,惬意的葡挞起来。  我则扶着我姨,慢慢的向我们右手边的汤池走去。  “哥,行了,我们到地方了,你也去父主那边,泡着去吧,也好相互聊天说话。”大囡有意的催促道。  我姨觉得囡囡们说的有理,毕竟来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还是陪着国主为好。姨一边脱衣物,一边催促着我过去。我看着女眷们都在不紧不慢的退着衣物,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转身,往父主那边的汤池走去。  很快,我的背后,就传出了妹妹们嬉笑玩耍的声音。  我来到大汤池这边,但见,国公和莽叔,一边惬意的泡着温泉,一边聊着物事,姒姨则裸露着身体,用凝脂般的双手,正在国主的身体上,上下搓摸着,国主是一脸得意的站在池中,尽情的享受着异性按摩的快乐。  “柯儿,快下来!我和国公正念叨你呢。”说着,莽叔招手让我下来。  我赶忙脱个一干二净,兴奋的探摸着,慢慢的进到汤池里。嗯?这水虽然热,但并不是很烫。我顺着这一群大小不一的汤池坑,向北面隆起的高坡望去。但见,冒着滚滚热浪的温泉水,顺流而来。温泉流经的石壁,已经被明黄色的硫磺所覆盖,仿佛是用金子铺就的一般,散发着蒸腾的热气,甚是奇异瑰丽。  “柯儿,怎么样,国都好像没有这份享受吧?”国公颇为得意的看着我说道。  “柯儿至今还没有发现。不过在戚部落和撅部落之间也有一处温泉,那雾气非同一般。”我思索着说道。  “柯儿你说什么?在那两个部落之间,也有这样的温泉吗?为父怎么不知道啊。”正在享受按摩的父主,一心二用的问道。  “就是你们发现神兽的地方。”我随口答道。  “啊!国主您的手轻一点啊。”姒姨疼痛难忍的叫出声来。  “哦,姒妇对不起,柯儿所说的地方,好像也是这样,有很大的雾气,不过那里可是神兽的处所,凡人轻易去不得呀?”父主不无遗憾的说道。  原来,刚才父主听到我说的话,吃了一惊,正在揉摸着姒姨乳房的大手,不自觉的一用力,抓紧了那个乳凸。姒姨当然受不了这样的‘虐待’了。  “父主,那里既然是圣地,您就更应该去一趟。亲身感受一下,圣汤沐浴全身,那可是赐福一生的幸事。”我编排着美好的故事,试图说服父主,那里是非常好的温泉。本来嘛,哪有什么神兽啊?不就是天气还比较凉,温泉舒服,野兽经常在此歇息,我们正好撞上了几对儿彘犬(并封),正在行公母结合之事罢了。  “好,好,好,柯儿说得对,那里是圣汤之处,我们燧明族人,都应该去沐浴净身。”父主赞许着说道。  看来,父主是采纳了我的建议,还给那处温泉起了个神圣的名字——圣泉,顺带还把后世常用的‘净身’这个词,给带了出来。  这时,姒姨慎怪着,轻拍了一下父主的前胸,父主也面带歉意的轻轻揉摸着,刚才下‘黑手’摧残的肉凸。  国公明智的暗示我们,去到前面的汤池了‘净身’,莽叔顺势用一只胳膊抱起我,赤条条的跟着一丝不挂的国公,向下一个汤池爬了过去。  我们的隔壁很快传出了轻快的嬉笑之声,接下来孔武有力的响动,伴着汤池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传了过来。  我看国公和莽叔好在是在汤池的水里,不然他们赤裸的全身,傍着激情的声响,引起的‘**反应’,还不知道有多难堪呢?  再说两个妹妹那边,哈娘一个个的给他们揉搓清洗着,嘴了还不停的念叨着:“你看看这都成泥人了,好像一出生就没清洗过似得。都站好了,让哈娘给你们好好的洗洗。”  两个妹妹乖乖的待着,尽情的享受着,近乎母爱的关怀。我姨则全身潜在汤池的水里,看上去,好像这辈子都不想再出来似得。惬意的表情,洋溢在被蒸汽熏得通红的脸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漂浮在温热的汤池水中。  “还不快把头上的两个发揪解开,就像你姨那样,也把头发好好清洗一下。”哈娘以长辈的口吻命令着。  两个妹妹这才醒悟过来,纷纷解开系在头上的红色细绳,小心翼翼的放在汤池的外沿的石凹里。然后低头洗着油黑的头发。二囡不时的还憋一口气,没入水里,起来后,用双手一个劲的洗着脸,开口说道:“太舒服了,真想多待一会儿。”  “哎,我说那边的莽叔,听得见吗?”大囡大声喊道。  “听得见,囡囡们,啥事?”莽叔答道。  “能在这里,多泡一会儿吗?”二囡接着问道。  国公爽快的答道:“囡囡的提议很好,我们就在这里进牌饭,如何?”  “太好了!”大囡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倒在了水里。吓得哈娘急忙胜出双手,在池水里探摸起来,毕竟是温泉水,透明度不高。过了一会儿,大囡浮了出来,吹出口中的积水,双手一抹脸上的水迹,拢了一下头发后,说道:“好长时间没游过泳了,真过瘾。”  哈娘和我姨都脸带惊异,不解的看着大囡,二囡则又潜入了水中。这次,哈娘再没有惊慌失措,只是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二囡从汤池的另一面,浮了出来。看的哈娘和我姨,是一脸疑惑的神情。  “囡囡们,你们这都跟河鱼似得,从哪学的?”哈娘大惑不解的问道。  “我们这是附魔以后,上神的指教。”大囡赶紧接过话茬,编排着说道。  再说父主和姒姨行完了水中进礼之事后,疲惫的相拥着,躺靠在汤池里的斜边处,闭目养神。  国公已经吩咐莽叔,爬出汤池,擦干后穿好衣物,去布置牌饭的物事。我则和国公轻声闲聊着。  “国公,我们现下有多少风帆战船了?”我探问着说道。  “少说也有四、五十条了,还造了两条更大的帆船,足有十多围长,三角帆也用上了。我们还在船上,用上了火箭,将来水战可就派上用场了。柯儿,你这风帆之事,是从哪里知晓的?”国公捋了一把漂在水了的长发,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可是因祸得福啊。去年柯儿和妹妹一起附魔,那个难受就不用说了。好在,上神的使者及时赶到,赐予柯儿生姜煮汤的物事,从此,热魔就奈何不了我们了。为了定期检查我的情形,上神的使者,会时不时的前来,提供帮助。正好,那天我们在奋力划船,使者就教与柯儿这风帆之事。”我编造了一个玄乎其玄的故事,娓娓道来。  “柯儿太了不起了,国公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我这似姓一族从此就有靠山了。”  嗯?这我跟哈娘说的‘靠山’一词,在这儿也出现了。看来只要是有创意的物事,接受的速度都是很快的。  “哈哈哈!饭食来了,国主,您醒醒吧,牌饭来了。”莽叔端着一筐糯米团子,乐颠颠的走了过来。  “莽叔,有喝的吗?”大囡口渴着问道。  “有,有,有。健妇们把托盘端上来吧。”莽叔大嗓门说着,就像是在广播一样。  就见三个健妇,端着放了几个汤碗的托盘,款款而来。莽叔吩咐一名健妇,先给父主和姒姨送过去一盘,再给哈娘这边也送过去一盘。最后,莽叔吩咐把最后一托盘鱼汤,放在我们汤池的边上,命三名健妇退去衣物,进到池里来,陪国公和我们沐浴。  我则迫不及待的端起一碗鱼汤,大口的喝了起来,并问身旁裸露的健妇,吃饭了没有?回答是已经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的大吃起来,当然,也给健妇一个糯米团子,要不然,光看着我吃,我也不好意思啊。毕竟,人和动物一样,都有那种‘巴普洛夫’条件反射。  我们惬意的在水里享用着美味,国公和莽叔还不停的享受着美色。就这样,太阳也羞于再看着我们,在此做作。用暗夜来遮盖起来这一切。  我们这汤池里的一行人尽欢之后,一个个匆匆地用衣物裹着快要泡发起来的肉身,登车返回了房舍区,准备迎接晚上姒部落的篝火欢宴。 第七十七章 巡游在大河之上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七章 巡游在大河之上  来到房舍,还没下车,就见蟒水的岸边上,几十条帆船一字排开,在火把的照射下,连成了一条火龙,蔚为壮观。  “国主,今日您等一行刚泡过了热泉,不易马上登船出航,这样容易招风,附魔。依姒某之见,不如改在岸上篝火晚宴,明日天亮后,登船迅游大河更为适宜。”姒国公关切的说着。  “就听国公之言,岸上的欢宴也不必太费事,和大家在一起高兴一下,就行了,你们这里也是刚恢复不久,没必要劳神费心。”父主看着大家各个都红光焕发的模样,善意的说着。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晚宴,就变成了几堆篝火的欢乐,当然,这也自然就到了两个妹妹的激情时刻。  “二囡的竹乐的确是不同凡响,虽然姒父在国都已经听闻过,但每次听来,都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大囡这画上所画的,是姒父我吗?”国公双手捧着碳笔画,借着篝火的熊熊火光,看着画中须髯飘逸的自己,瞪着眼睛,颇为吃惊的问道。  “大囡,你这一只小小的黑色炭笔,怎么能够把姒父花白的胡须,表现的惟妙惟肖呢?”  看来,大囡终于碰上会欣赏素描的客人了,那接下来自然就是大囡耐心的解释,如何表现阴影,用阴影反衬画面明亮部分的道理了。  “两个囡囡的确是了不起,都是小神女啊。”国公捋髯磕首,赞叹着。  欢宴后,我姨陪父主歇息,倒霉的哈娘陪莽叔就寝,姒姨则一定要带着我们几个孩子睡觉。  “姒姨,赶快睡吧,不用再忙活了。”我在黑暗中听着,姒姨正悉悉索索的帮我们,盖兽皮麻被的动静,催促着说道。  一会儿,姒姨就钻到了我的麻被里,搂着我,高兴地说道:“两个囡囡都睡了,姒姨搂着柯儿,就像搂着自己的儿子一样,心里面舒畅。”  “那柯儿就叫您姒娘吧,反正我已经叫国公姒父了。姒娘您同意吗?”  “姒娘就等着柯儿这句话呢。”说着大颗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不时地掉落在我的肩膀上。  地榻的另一头‘咯,咯,咯’的笑出声来,原来两个妹妹是在装睡。“好啊,哥哥,我和姐姐好心,想让姒姨多陪陪你这个救命恩人,你倒好,背着我们认起娘来了。说吧,该怎么处置。”二囡嬉笑质问着。  我只好收敛起伤感的心情,咽了口吐沫,强颜欢笑着说道:“我只是开个头,你们二位神仙女就请自便吧。”  “姒娘,过来陪我们睡吧,是吧,姐姐?”  “就是,哥哥都没话可说了,姒娘过来陪我们睡吧。”大囡附和着。  姒娘只好起身,换到了两个妹妹之间,搂着她们,幸福的期盼着,明日的美好时刻。  “柯儿,该起来了。”姒娘轻声的呼唤着。  我赶紧起身,钻出茅舍,在茅舍边上的小溪里,洗了一把脸,迅疾加入到妹妹们的餐饮队伍之中。  哈娘看到我,连打着哈气轻声说道:“这莽牛,一个晚上折腾死我了,一睡着,那呼噜声能把这房蓬给震塌了。可是,你把它掐醒了吧,他又没完没了的和你进礼,弄的我现下走路都不舒服。真是个大憨牛。”  两个妹妹听到后,低着头偷偷的窃笑。  其他人好像若无其事的继续进餐。只是我姨对哈娘报以同情的目光。  大家都吃完鼓饭后,开始企盼着白天的活动。  “这头憨牛哪去了?还不过来吃饭。”姒父生气的问道。  哈娘闻声只好向昨晚就寝的房舍走去,很快一个打着哈气的莽汉就钻了出来。  “国主,姒莽今日失礼了,哎,这哈妇昨晚上也不让我睡个安稳觉,总是把我闹醒,好在我身体强壮,不然早就趴下了,怎么样,哈妇这回,您一晚上可吃饱了吧?”  “你个死憨牛,下妇不把你掐醒了,就你那呼噜声,谁受得了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您需要运动呢?您是贵客,姒莽怕怠慢了客人,给我们姒部落丢人。不过,国公,我姒莽绝对没有丢人现眼,不信你问哈妇,我是有求必应,是吧哈妇?”  “闭嘴吧,你个姒莽,憨到洞穴里去了,你给咱们姒部落丢人,都丢到国都去了。”姒父气愤的直跺脚。  一直在窃笑的两个妹妹,实在是忍不住了,咯咯大笑起来,笑的是两个人相互直拍肩膀。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感染着大笑起来,特别是国主的笑声,恨不得能传到十里之外。  气得姒父指着莽叔的手直哆嗦,看着莽叔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哈娘也被逗的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缓和热络多了。  “嘿嘿,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打个呼噜嘛,男人哪有不打呼噜的?真是少见多怪。”莽叔委屈的喃喃自语着。  好一阵子,大家才恢复常态,懊恼的姒父指着莽叔命令道:“姒莽,从今往后,行完进礼之事,就自己一个人去睡觉,如有违令,轰出姒部落。”  “嘿嘿,国公,姒莽照办不就是了,何必认真呢?”  “好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姒莽留下来好好歇息,其余的部落头人,陪国主乘船,巡游大河。国主以为如何?”姒父觉得,自己下命令有些不妥,赶紧补充问道。  “不行,我姒莽来不及进餐,可以带到船上,要是不让我去,那我得憋屈死。”说着,莽叔就用一个大麻布包,裹着十个黏米团子和一大把咸鱼干,拎在手上,就准备往码头方向走。  “莽督且慢,咱们不差这一会儿时辰,先喝下这黏米粥再走不迟。”国主颇为大度的说道。  “那好,我就先多喝两碗,不过这干的物食,就带着走就行。”说着,就一仰脖喝了一碗黏米粥。  我的乖乖,这是牛饮啊!莽叔一气喝了五大碗。  一抹嘴,嘿嘿笑两声,拎着装满物食的麻包,催促大家启程。姒父也无奈的摇摇头,陪着国主走向了码头。  我则提醒两个妹妹,带上乐器和纸笔,好在大河之上浪漫一回。  等我们兄妹三人来到码头,莽叔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到我后,一把把我抱起来,就放进了船舱里,接着两个妹妹也被运了过来。最后,只见莽叔手拿撑杆,在岸上一点,就轻飘飘的落到了船甲板上,将近二十围长的大帆船,也顺势被推离了河岸。  这可真是岸上笨如牛,船上轻如燕啊!混江龙的称号那可不是白给的。  身后,二十余只七八围长的标准帆船,也满载着装备精良的军营军将,跟着离岸,船队朝着蟒水的入河口,顺流而去。  只见莽叔是亲自操舵,命令升起主帆,船速明显加快,姒父赶忙安排国主一行人,仓板条凳上就坐,并提醒大家,用手扶好靠背。自己则双手紧抓桅杆站定,并不时的看向莽叔,欲言又止。河面吹来飘着晨雾的清风,吹拂着姒父花白的胡须,展现出一种顶天立地的长者风范。  “大家可都扶好了,坐稳当,大船就要进大河了,我们要转弯,大家当心。”莽叔说着,就把舵把,逐步的拉向右边,船开始往左边转弯,准备逆水而行。  船上的主帆和两个三角帆也在莽叔的指挥下,变换着方向,大船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就进入了大河,并开始逆流而上。大家虽然有些侧倾的感觉,但因为坐得稳,均无大碍,姒父也欣慰的看了一眼莽叔。  “嘿嘿!柯儿,莽叔我的操船能力,那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过去我们是进了河道再升帆,那样不仅耽误时间,也贻误战机啊,哈哈哈哈!”  “莽叔,您不愧是我燧明国的水上蛟龙。”我钦佩着说道。  “好啊!一个能创设,一个善操作,一个肯动脑,一个功夫好,姒莽和柯儿叔侄俩,真是绝配啊!”国主捋着腮帮子上的三缕胡须,朗声说道。  因为,早晨大河上的晨雾还没与散尽,两岸的葱翠景色略带朦胧,再加上清风夹带寒意,女眷们都躲进了船上的暖棚,暂时歇息。正好,哈娘也补个回笼觉,弥补一下昨晚的辛劳。  再看状如牛的莽叔,则是一脸的兴奋,不时的,大口吞咽着麻布里的物食,摇头晃脑的咀嚼着。  随着大船轻微的摇晃,我也是睡意渐起,坐着打盹。  船队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晨雾也渐渐的消散了,两岸的景色透过清新的空气,是一览无余。  气温有些回升,暖棚里的女眷们,也纷纷走了出来。  “哥,这大河两岸的植被太丰富了,你看,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一望无际的,多美啊!”二囡左手扶着船舷,右手指向岸边,兴奋的说道。  大囡则拿起碳笔和画板,取来一张纸,用竹片固定好,专心致志的画着眼前的美景。  姒娘新奇的坐在大囡身后,带着满脸差异的表情,注视着大囡手中的神来之笔,所描绘的锦绣江山。  我姨和哈娘则四处张望着,恨不得多长几只眼,特别是来自北国大草原的哈娘,看着眼前的大河,不禁想起了远在北海(沙漠瀚海)之外,自己美丽的故乡――挂甲海(贝加尔湖),还有自己曾经的恋人,部落的主心骨――图特里夫(夸父),眼眶里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哈哈,国主,我们就要到前面的砥柱礁岩了,姒莽现下都能听到河水冲击礁石,所产生的轻微轰鸣声。”  真不愧是混江龙,耳听八方,能透过行船的击水声,倾听到远方潜在的危险。  大船明显开始偏右航行,我估计,大河中的礁岩就要到了,‘轰,轰’低沉的轰鸣声充耳可闻。河水中,不时地飘过一片片的白沫。  “哥,你快看,那有一条大鱼,蹦出水面了。”随着一阵浪花,二囡所指的大鱼又不见了。  “小囡囡,别着急,到了礁岩附近,到处都是蹦出水面的大鱼,让你都看不过来。还有俯冲着衔住河鱼的飞鸟,上下翻飞,那才热闹呢。”莽叔开心的解说着。  大约十分钟后,轰鸣的河水,不停地冲击着挡住去路的黑褐色顽石,激起了层层浪花。栖息在礁岩上的飞鸟,时而俯冲取食,时而扑打着灰黑色的翅膀,上下翻飞,时而停靠礁岩喂食幼鸟。  再看河里争先恐后而来的河鱼(红嘴大鲤鱼),好像是生怕飞鸟吃不饱似得,往猎物的嘴边上,不停地输送着。  父主和姒父则交错着站立在船头,仿佛是要看穿什么物体一样,凝神注视着轰轰欲动的礁岩。当大船从礁岩侧面行过的时候,两位父辈均侧身瞩目而视。  船继续上行不久,就到了岸边的一处浅滩,也就是我们和耕叔、大、小哈叔约定见面的地方。  大船缓缓的停靠在浅滩的附近,船上一块系着绳缆的大锚石,被军壮们抛到了水里。  正在此时,莽叔将撑杆插在大船边的水里,借着撑杆一个鱼跃,就轻松的落到了岸上。  接着,船上的军壮(水手)们,拖着长长的跳板,架在了船舷和岸上,等架好了两快拼接好的跳板,姒父就扶着父主,从跳板上下船,走到了岸上。  莽叔则护送着我们大家,都来到了岸上。  提前上岸的水手们,开始举着枪矛四处搜索着前进。最后一只船上跟着而来的置叔,下船后,指挥着乘船同来的敢战军军壮们,迅速的向前搜索着。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就听到北面岸坡深处,传来了嘈杂的话语声。  “国主,您怎么还亲自来了?下职来迟一步,万望恕罪。”耕叔大步流星的赶过来,双手一拱,禀报道。  “耕督、哈督你们来得正好,过来见过国公。”父主大手一挥,取消了过多的客套礼节。  大家都围过来,相互见面寒暄过后,耕叔和蛤叔赶紧向父主汇报,国都西南方向探查的情形。  “启禀国主,自从上次哈督和柯儿他们寻找牧羊,到达黑熊山洞的地点之后,我们以此为起点,军分三路,中路由我带领,穿越森林,一直向南搜索。东路由哈尔哈带领,从东侧绕过森林,到南面汇合。西路由格里哈带领,从西侧绕过森林,到南面大河滩涂再汇合。不过,格里哈这一路,现下还没有到达预定的地点,我们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不急,说说你们了解到的具体情形吧。”父主微笑着鼓励道。  “要不,哈督你先说吧,因为,你是最早到达汇合地点的。”耕叔看着蛤叔,笑着说。  “要我说,国主、国公,咱们还是船上说吧,顺便也看看艰难险阻的鬼门关(三门峡)。”莽叔在一旁,急得直冒汗。  哦,原来这‘艰难险阻’一词,就是说这个鬼门关呐。细想也是,滔滔黄河来到这里,突然无路可去,只好劈开山门,夺路而逃。真可谓是艰难险阻啊!  姒父听闻莽叔之言,也觉得十分有理,用眼神和手势规劝着父主。  看得出来,父主一直在为没有按期到达的小蛤叔,放心不下,正在踌躇之时,西边有快骑狂奔而来。  “启禀国主,哈营总命…下职前来报信,哈营总…一行被山里的…游猎户…盛情所困,一时…无法脱身,只好派下职,瞅住机会,先行脱身…而来,万望国主…赎罪。”来人气喘吁吁,在事先禀报了自己作为哨长的身份后,连忙向父主报平安消息。  父主看着来人,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形,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跟着一挥手,朗声说着:“好吧,都到船上去说吧,姒莽何在?”  “国主,姒莽在此!”洪钟般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父主与国公对望了一个眼神后,转身在莽叔的引领下,稳步踩着跳板,登上了大帆船。  我赶忙命耕叔、蛤叔和前来报信的哨长,也一同跟着进入了船舱。置叔则带着敢战军和卸下来的骏逸,以及其他必备的物食,留在岸上,组织处理后续的物事。  大船扬帆波浪,离岸奔向鬼门关。 第七十八章 充满激情的大河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八章 充满激情的大河  大帆船继续起航,我提醒哨长赶紧上前汇报。哨长小心翼翼的走到父主的身后,轻声的说着:“启禀国主,下职跟随哈营总,由西面绕行森林,大约行进了半个时辰,迎面被一条由北向南,高大的山梁挡住了去路。哈营总命我等原地待命,自己带着两个猎壮,前出打探。很快山梁上就传来的打斗之声。我等不敢怠慢,急忙向山梁上攀登,登上山梁一看,哈营总只身一人,正在和一只大黑熊纠缠。另外两名猎壮,也在缠斗着另一只大黑熊。下职仰头看见树上还躲着几个人,当时林木茂密,看不清人脸。”  本来父主和姒父两个人一边听着哨长的汇报,一边看着风景,突然听到哨长如此说,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哨长。  “哈营总本来随时都可以爬上树,再居高临下,与大黑熊缠斗。但是,为了保护树上躲着的人们,就在树下和大黑熊兜圈子,我们几个赶紧搭弓上箭,做好随时击杀大黑熊的准备。这时,只见哈营总故意在大黑熊面前卖个破绽,大黑熊奋力站起,高举起一双前爪,准备扑向哈营总。就在这个档口,哈营总手中的大斧,迅猛的捅向大黑熊胸前的一撮白毛,黑熊只好回收前爪护胸。紧跟着,哈营总另一只大斧直接砍向黑熊暴露出来的大头,只听‘咚’的一声,大黑熊应声向后倒了下去。营总一个箭步向前,抡起两只大石斧,照着躺倒在地大黑熊的肚子就是两锤,再看那只大黑熊,嗷嗷叫着,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真乃神勇也!”父主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前方不断扬过来的水雾,赞叹道。  “另一只大黑熊,看见同伴惨死,急红了眼,不顾两个猎壮枪矛的阻拦,带着枪伤,一路狂奔着扑了过来。哈营总站在原地,等大黑熊伸出前爪,扑过来的时候,左手抡起大斧,照着前爪横抡过去,狡猾的大黑熊一缩手俯身,躲过了大石斧。我们一看,大事不好!大石斧深深的砍进了大树之中,营总一时也拔不出来。我急忙命大家放箭,再看被射成刺猬的大黑熊,全然不惧的继续扑向营总,我们都急切的举着枪矛往前冲过去。但是距离太远,一时难以近身。就见营总急中生智,放弃砍在树上的大斧,闪身躲到树后。大黑熊向前一扑,扑了一个空,前出的大头正好越过了大树,再看营总那叫一个神勇,双手抡起另一只大石斧,直接照着大黑熊的脖子上,狠狠的砍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紧跟着就是惨叫的大黑熊躺在地上,带着身上的大斧和无数只箭矢,苟延残喘的抽搐着。我们赶到的人,纷纷把枪矛刺向奄奄一息的大黑熊,结果了他的性命。紧跟着大家纷纷跑向营总,兴奋的把营总高高的抛了起来。”  “啊!”我看着眼前透过水雾,突然出现的高耸直上天际,巨大的黑色山岩迎面而来,不禁大叫了一声,打断了哨长惊险的汇报。因为更加惊险的场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就听莽叔大声吆喝着:“落半帆,停船!”  大帆船在风帆侧风的推进力和急流的阻迟力的共同作用下,缓缓的向大山岩行进,莽叔用他那强有力的双臂,紧握着舵把,抵抗着超强急流冲击船身巨大的压力。  轰鸣的激浪之声,很快就覆盖了一切声响,遮天蔽日的水雾,阻挡了全部的视线,我们只能感觉到在正面水雾里,透着无尽的黑暗。  大船在激流中,仿佛是在荡秋千,左右摇晃着。两个妹妹吓得早就钻进暖棚里,躲避漫天的水雾去了。只有哈娘和姒娘两人手挽着手,紧紧依靠在桅杆的两边,凝视着黑暗的前方,仿佛要从中看穿曾经的苦难。  随着水流越来越急,大帆船自然就停止了前进,悬停在了河道之中。只见莽叔瞪大双眼,绷紧全身青筋凸起,健硕的肌肉,大笑着喊道:“好啊!惊涛骇浪方显英雄本色,哈哈哈哈!”  只听‘砰’的一声,大家都心头一紧,循声向后望去。“无妨,是我姒莽的裤带断了,不必惊慌。裤子脱了更好,让我混江龙痛痛快快的洗个凉水澡,哈哈哈哈!”  大笑着,莽叔的裤子落到了船甲板上,黢黑一团的私处显露无疑。  我的天哪?那可是比大拇指粗得多的麻绳,做成的裤腰带,莽叔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好在,两个妹妹钻进了暖棚,不然又会响起一片惊叫之声。  再看这像雕塑般矗立在船尾,双手紧握舵把,浑身桐油色的肌肉,正在折磨着紧绷的皮肤,凸起的血管,就好像一根根荆条,包裹在铸造的酮体之上。  探头探脑钻出来的两个小脑袋,望见这一幕,表情可谓大相径庭。二囡赶紧用双手捂上了眼睛,大囡则张大惊诧的小嘴,目不转睛,直视着眼前无与伦比的写生模特。  就莽叔这身疙瘩肉,后世的健身模特看见了,那可真是无地自容。米开朗基罗要是能早出生几千年,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要为此疯狂到什么程度?  “姐,快别看了,丑死了。”  “二囡,多美的一件雕塑啊!姐我一定要把他画下来。哎,可惜现在水雾太大了。不过,我的眼睛都记下来了,简直太美了。”  “这个死憨牛,裤子掉了,还在那里大笑呐。”姒娘说着,弯腰找着船舱里缆绳的断绳头,拿着一条长短合适的绳头,移步向船舱后面挪去。  父主和姒父相视一笑,继续探望着前面的幽深迷雾之处。也不管劈头而来的雾水,不停地打落在它们的身上,姒父略带花白的胡须上,跳动着晶莹的水珠,父主的长袍上印满了水渍。  看着此景,父主朗声吟咏道:“急流砥柱,住船仰视,雾霭遮天,崆陇幽深。”  “烈水轰鸣,恶浪飞至,迎帆顶潮,莽汉塑身。”姒父唱和着。  “山高水奔,前险后畅,无畏艰险,一心求真。”二囡放开遮面的双手,随声而出。  “细观近看,此山此水,俯首沉思,远乡故琛。”哈娘也怅然的吟咏着。  我们船上的人,都吃惊的看着哈娘,这可太意外了,想不到哈娘还有如此才气。  看着大家都被雾水打湿了衣物,父主依依不舍的下令,返航。  就见,莽叔大声命令落帆,带着水雾的风帆,‘哗’的一声落了下来,大船也开始慢慢的向后退,莽叔稳稳的操着舵把,防止船打横在激流中,很快大船退出了急流,大家都为之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莽叔开始转变舵把,大船逐步靠边,借助近岸较缓的水流,逐渐转变着船头,然后,顺势而下,踏上了归程。莽叔把舵把,交给一名有经验的水手,系了一下裤带,笑哈哈的走向船头。姒娘赶紧取出干麻布,擦拭着莽叔身上河水和汗水的混合液。  “好了,那位哨长过来吧,接着说格里哈的情形吧。”父主催促道。  那位哨长继续回忆着。哈营总杀死了黑熊以后,树上的猎户们纷纷下到地面,赶到了我们欢庆的人群里,都想摸一下英雄的哈营总。过了一会哈营总终于有时间开口说话了。“好了,黑熊就给猎户们带回去吧,我们还要赶路呐。”大家又恢复了常态,准备继续赶路。  正在此时,来增援的猎户们陆续赶来,准备对付黑熊,当看见眼前的情形,听到在场猎户们的叙说,都吃惊的看着营总,纷纷要求我们到他们猎户家里做客。  这一下,我们可就走不脱了,我们这二、三十人,被东拉西拽着分散到了各家各户。  营总被拉进一户人家,这是一个四口之家,一个成年男人,两个女人(估计是姐妹),还有一个婴儿。  很快,新鲜的烤熊肉就端了上来,吃起来有点像肥牛肉,吃过牌饭,哈营总道谢着准备起身,招呼游猎营的军壮们,集合出发,继续赶路。  突然就被在场的两个女人给拽住了,紧跟着就是扒衣物,解裤带,就像野人一样。茅舍里的男人则抱着婴儿,笑着走了出去。一会儿,茅舍里‘哼嗨’,‘噼啪’之声就传了出来。  完事之后,舍外的男人则抱着婴儿躬身钻里进去,营总起身准备道谢,顺手摸着襁褓里的婴儿,令营总意外的是,这个婴儿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看着不时从娇嫩的小嘴里流出的哈喇子,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哈营总,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出生附魔的婴儿(也就是有生理缺陷的婴儿)。  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大英雄,我们山里人有个规制,外来的强壮男人,只有和我们的女人进礼之后,经我们的女人们同意,才能够离开。进到上里的女人,就不能再走出这座大山。我是这山里猎户们的聚首,您又是杀熊的英雄,所以,我们山里每一个能够生养的女人,都希望留下你的恩泽,请尊重我们的规制,当然,其他精壮也不例外。”  这下可好,本来是帮人家解除危险,现下可好,成了山区的播种机了。  “这位大哥,我们还有物事,十分紧急。完成了物事后,再回来行不行?”营总不好强行拒绝别人的好意,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不行,我们女人不答应。大哥,你看我们的后代很多都附魔,不能正常行走,很快就会死去,你就尊重一下我们的规制吧。我知道你们是燧明国的人,将来你们只要是需要我们,我们都可以舍身相帮,毕竟,从现下开始,我们都有了共同的血脉。”一个瓜子脸,大眼睛的年轻女子,摇晃着坚挺的乳房,正在用一小块兽皮,清理着下体,祈求着说道。  我们一时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把我们的骑驿都藏起来了。猎户狩猎也不需要骑驿,全凭两条腿。另外,山里挖了很多猎兽坑,不熟悉环境很容易掉进去丧命,这也是防范外人进攻他们的对策。  逃出来的哨长是趁着他们猎物不足,帮助狩猎的机会,提出用骑驿托运物事,才有机会脱逃出来。但要是再进去,一定要有他们的人带着,不然,掉进猎兽坑可就没命了。  看来,哈营总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尤其是跑了一个哨长之后,更是难上加难,猎户们根本就不会带着他们到接近山外的地方狩猎。再有就是,深山里的猎物也更多。  再说了,如果强行出来,很可能会伤人,这很不利于我们今后的情形。  说着,大船又到了刚才停靠的河滩,船队依次停好,大家纷纷上岸歇息,吃点物食。  耕叔催促着哈叔讲讲东面的情形。哈叔赶紧上前,朗声说道:“绕着森林的东侧,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也是一道山梁。但是,山梁不是很大,南北走向,我们也是沿着山梁往南走,很快山梁就没了,往东边望去,是一片起伏的丘陵草地,空旷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嚎叫。我们骑着骑驿一直往南走。大约两个时辰后,又是一片树林,不过能隐隐约约的闻到有河水的腥味,我们估计大河应该不会太远。我们是一边绘制地图,一边摸索着向南行进。穿过这片树林,大约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大河的岸边。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耕叔接着说道:“我们中路是在密林中步行,行进速度快不起来。大约是三个时辰以后,走出了森林,来到了一个不太高的山丘。登上山丘一望,原来是一片丘陵地带。后面的情形,和哈督说的差不多。”  “耕叔他们讲的情形都很重要,现下,要把地图都绘制好,回去后,统一交给国监大人和编修小大人,是吧,妹妹们?”我补充着说道。  “柯儿说的很对,你们下一步的物事,就是要再分成两路,扩大一点,从河的两岸,继续向两边搜索,绘制地图,这里留上六条船,两边各三条,每船四名水手,作为你们运送物事,休整的地方。再给你们一周的时间,把这一带的情形都绘制出来,不得有误。”父主详细的吩咐道。  莽叔很快就按照父主的示令,安排了六条普通帆船,分别听从耕督和哈督的指挥。  安排妥当后,大家又纷纷上船,启程返航。  莽叔这次也不用再亲自操舵了,暖棚的棚口,所有的女眷就聚集在一起,欣赏着什么物事,不时地还传出嘻嘻的笑声。我姨,偶尔还偷看一眼莽叔,跟着就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议论声。  “姒莽,到船头这边来一下。”姒父高声叫着,不然,女眷们的高频率声响,可以淹没正常声波的传播能量。  “姒莽你看,大河的对面,现下会是一个什么情形?”父主关切的探问道。  “现下已是初春,应该是农忙的时候了。”莽叔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国主是问你,大河对面,会有什么军壮和战船在把守?”姒父赶忙补充着说道。  “按照上次姒莽与东渚国接战的情形,大河对面应该是他的北军都督范琦带领的水军在把守。”  “这我们都知道,我再问你,估计对方有多少战船?多少水军?战船的性能如何?”姒父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姒莽可说不好,进来,我们一直没有启动大河探查之事。原因是多方面的,毕竟,我们也是刚刚恢复元气。不过,依姒莽之见,对方根本就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恢复了水军,并且,还有这顺水疾行,逆水行船的风帆之物,想来,突击一下对岸,定无大碍。能不能收复失地,姒莽还不敢断言。主要是对岸有多少物食可供我军供给,姒莽心里没数。”  “莽督所言极是,那就趁此时机,调过一只船来,把女眷都接应走,我们就到对岸去看看,本主也好领略一下大河之南的风光。”父主兴奋的说道。  “国主此时不妥,我们对大河对岸的情形完全无知,再加上又没有准备,万万不可匆忙行事。”姒父急切的劝慰道。  “无妨,姒莽,去叫一只船靠过来,你让所有的女眷和来船的军将对调,我们有物事要去做,去吧。”父主毫无商量的口气说道。 第七十九章 大河之上首战告捷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七十九章 大河之上首战告捷  姒莽只能硬着头皮,去告知后面的帆船靠过来,很快紧跟在后面的帆船,就在军壮们划桨的助推下,赶了上来。  两条船前后抛缆,并相互系好。两个船舷在河水的拍打下,上下错位的摆晃着。莽叔只好探身一个个的把女眷抱了过去。对面的水手们,除了留下四名操船之外,都敏捷的逃了过来,当然都是全副武装。  “莽叔,回到部落,别忘了来找大囡,我有好物事留给你,千万记住了。”说完,刚换过船的所有女眷们都嘻笑起来。搞得莽叔是一头雾水,也憨厚的笑了几声。  女眷们更大的笑声,随着远去的帆船,飘扬了一路。  来的时候是二十五条船,每船十名军壮或水手。现下留下了六条船,每船四名水手。开走了一条船,也是四名水手。还有十八条船,其中一条大船,大船上原有六名水手,这样共有水手或军壮218人。重新分配后,17条普通帆船,每船12人,大船上水手14人。拉起风帆向对岸驶去。  每船除了四名操船的水手以外,其他军壮或水手,或举枪矛,或拿弓箭,警惕的看着对岸的动静。  离对岸越来越近,大家的心情也是更加紧张,特别是莽叔,不停的大声吆喝着,让大家保持好队形,不许冒进。  接近对岸大约在一里之地,就见对岸,有船开始移动起来,很显然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很快,就有七八条大船缓慢的移动着身躯。这一点被莽叔看的清清楚楚,我估么着该怎么打,莽叔已经是心中有数了。  莽叔命令旗语军壮,打起了各色令旗,很快,船队就分成了两队,左、右各九条船。  真够先进的,还会用旗语了,只不过是使用各种颜色的令旗,而不是后世的手势。  敌船看我们变成两队,对方也在变换着队形,不过动作极为缓慢。  敌船明显高出我们一头,两边高大的人力水轮推进器,不停地搅动起水花。  为了防止敌船放射矢矛,我船利用风帆的灵活性,走着之字形,并不断的变化队形,引诱对方也跟着缓慢的变化着队形,以便打乱他的接战准备。  姒父看到眼前的情形,探身提醒父主,还是返回部落为上。  父主只是注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眼看着已经到了可以攻击的距离,手握盾牌的水军们,护卫在父主、姒父还有我的身前。  莽叔则命举起红色的令旗,很快自己弯弓搭箭,准备放射火箭,点火手,一手持着火把,一手端着一碗麻油。船舱里则备着几大缸清水,用于防火。  很快对方仗着机械弹射的枪矛,射程远的优势,先行进攻,释放了一轮枪矛,其中有一只枪矛,扎在了我们的风帆上。大家能隐隐的听到对方的欢呼声。  敌我双方在不断的靠近,令我奇快的是,对方怎么不再进攻了呢?  看来对方的机械枪矛的准备时间可不短,这又让我军抓住了对方的一个弱点。  我再看一眼,脸色阴沉的莽叔,现下已经全然没有平时鲁莽的秉性,十分沉着的盯着对方最大的楼船,始终没有放箭,看来莽叔还在等着什么?  很快,对方第二轮枪矛又射了过来,我们在此之前已经落帆,目标明显减小。射来的枪矛除了一只击中了船舷之外,毫无作用。  这时,就见莽叔的弓弦一声脆响,一只已经浇油点火的火箭,飞向了最大的楼船。紧跟着所有各船的火箭都飞向了这只楼船。  一会儿的功夫,楼船上的大火就燃烧了起来。红色的火苗,伴着黑色的浓烟,借着大河之上的清风,烈焰飞腾。  这就叫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集中优势兵力先打敌首。  时不我待,莽叔又向另一只楼船放射了火箭,紧跟着各船也向这只船放射的火箭,自然这只敌船又是升起了熊熊的大火。  此刻,只见莽叔命蓝色的令旗一举,各船又开始升起风帆,快速机动起来,与此同时,敌船的第三轮枪矛又飞了出来,只可惜,我们已经更换了地方。  看来,莽叔是在完全了解了对方的优劣之后,有针对性的看是攻击。眼看着敌贼最大的楼船上,不断有水军弃船,跳入河中,很显然,这条船保不住了。  躲过了第三轮攻击后,莽叔又弯弓搭箭,对近在咫尺的敌楼船发起了火箭进攻,这一次因为双方相聚太近,只好各自为战,就近放箭了,父主和我,也被姒父劝进了暖棚里,这样好让军壮们腾出手来,一致对敌。  我们是三条船,围着对方一只大船进攻,大约一个时辰后,敌船纷纷放弃了抵抗,各船的敌贼都弃船跳进了大河,有的还妄图爬到我们的船上,当然只能毙命在河里。  莽叔这时命蓝旗高高举起,我军各船跟着大帆船,高速脱离战场,向下游驶去。大约在下游两里地外,落帆停船。莽叔率先登岸,并命令一半的水手,特别是敢战军军壮共计百多人马登岸,在置叔的带领下骑上登岸的骏逸,所向披靡的探查着方圆之地。莽叔则命各船留下四名水手,其余的三十余名水手登岸,保护父主和姒父,以及我的安全。毕竟,岸边不远就是茂密的树林。  “启禀国主,有几名受伤的水军和军壮,姒莽想先走两只船,运回部落。毕竟,我们事先没有打仗的准备,疗伤的条件不具备。”莽叔忧心忡忡的说着。  “既如此,就知会置督他们,回来吧。国公啊,你们要尽快做好准备,趁着对方水军溃不成军的时机,一举收复河南的失地,这里可有我们的国人,不能不管啊!”国主于心不忍的说道。  很快,置叔他们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耕壮。  “国主啊!我终于又见到您了,下职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您了。”来人说着,就给姒父跪下了。  姒父赶忙上前,拉起了来人中说话的耕壮,并引领他来到父主面前,见过礼后,简单的讲解了姒部落的情形。刚来的两个人又赶忙给父主跪下磕头。父主急忙上前扶起了来人。  “刚来的两位壮汉,你们二位是跟我们先回去呢,还是暂时在这边?”父主关心的探问道。  “依姒某之见,前右哨长和这位棚长在此先委屈几日,大军后续便至,国主已经发布了,尽快收复失地的示令。不过,我想先问一下前右哨长,可有避居的地方,供我军将栖身?”姒父情急生智的问道。  “栖身之所没有问题,我们就是一直躲在这片树林里的洞穴中,外人无从知晓,但是,只能靠捕鱼打猎为生。”前右哨长立即回复道。  “食用之事无妨,对方一时半刻已经没有了水军战船,往来运输可以畅行无阻。这一点,姒莽我敢用人头担保。”  “很好,我看可以留下几只战船,置督作为先锋都督,带领前右哨长等人,在这大河之南,先行建立岸坡部落,熟悉地形、敌贼查探,绘制地图,沟通旧部,为后续的收复失地,做好准备。”父主看着姒父,坚定的说道。  “就按照国主的示令去办,置督对探查,图绘之事,了如指掌。前右哨长,你等一定要听从示令,全力配合,做好准备。”姒父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国公。国主为了我们的部族,亲临战场,我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前右哨长激动地说道。  “那好吧,莽督就看着安排这水路的保障和征战之事,与置督的陆战相互配合,准备收复失地。”父主朗声说道。  “我看还是姒某暂时留在这大河南岸,往来调度更为得心应手。”姒父看了莽叔和置叔一眼后,主动地说道。  是啊!收复失地是一件大事,需要水战和陆战密切的配合,莽叔擅长水战,置叔擅长陆战,可是这相互协调一致作战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统一指挥,很难完成好这项任务。  我看着姒父略带花白的胡须,动情的说道:“就让柯儿留在南岸吧,毕竟,姒父部族、部落物事繁杂,北岸之地,也离不开姒父主事。”  “太好了,我姒莽又可以和柯儿并肩作战了,哈哈哈哈!”  “有柯儿在此,姜置我也可以全身心的带军打仗了,呵呵呵!”  父主和姒父相互看了一眼,父主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抚爱的摸着我的头,深情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顿了一下,转身向大船走去。  “柯儿,你是替为父受累了,一定要当心,前右哨长何在?”  “下职在!”  “保护好我儿,如有差池,让人提头来见。”  “下职谨记在心,定无差池。”  说完姒父也转身,跟着国主走向大船。  “哈哈!柯儿,你莽叔送完国主,就带着大军杀回来,最多两日之时,千万要等着我。对了,先把那些敌贼都探摸清楚,等着莽叔过来再动手啊,千万要等着莽叔,不能让莽叔白忙活了。置督,老伙计,咱们又要打大仗了,你可别一个人都吞吃了啊。这下可太好了,哈哈哈哈!”  说着,莽叔大步向大船走去,走到河边,手拿撑杆,一个蜻蜓点水,飞身跃上了大船,跟着就指挥开船,并用力的向我们挥着手。我们也不断的挥手,目送着大船远去。  “好了,前右哨长,从现下起,你就是先锋探骑队队长,直接归先锋都督——置叔管理。”我明确的说道。  “置叔,清点一下我们的人员和物事,我们要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战斗团队。因为,我们没有退路。”我采取哀兵之策,激励着军将们奋勇向前。  很快,水军的管事,敢战军的两位哨长,还有刚任命的探骑队队长都聚在了我和置叔的周围。  “柯儿,置叔以为,要打仗就必须要有个统一指挥。我们私底下商量了一下,一致推举柯儿你为我们这次河南收复之战的大都督,我置叔来做陆战都督,莽督作为水战都督。这样就名正言顺了。柯儿,不要推辞,这是大家一致的意见,也是你莽叔所期待的,你不知道,自从柯儿回返国都以后,你莽叔就日日念叨你,说只要跟着柯儿打仗,准吃不了亏。”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不推辞。这位水军管事的,现下就命你为水战队队长。带领你手下的七八十名水手和八只帆船,随时听候我和置叔的命令,不得有误。”  我转身望着置叔说道:“置叔您这一百名敢战军军将,将是我们掠营夺地的主力军,我们的骏逸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敌贼都无法比拟。这将近一营人马,先分为左中右三哨军将,不知置叔以为如何?”  “柯儿,置叔已经说了,全听柯儿的吩咐,我这就去分配物事。”说着,置叔带着两位哨长,迅速的离开了。  “好了,探骑队长该说说这大河之南的具体情形了。”  “离我们这里大约一里地,也就是在这林子里,有一片礁岩错置的山岩区,里面有一个天然的溶洞,过去曾有剑齿虎在此栖息,现下已经被我们赶跑了。洞内回旋曲折,洞窟相连。十分适合屯军居住。洞外又有密林遮蔽,十分隐蔽,外人很难发现。”  “很好,我们就暂时住在那里,队长马上派人,去准备一下吧。”我赞同的说道。  探骑队长转身去布置此事,毕竟,先安顿下来,才好计议下一步的行动。  “对了,探骑队长先等一下,附近可有隐蔽的河汊,能把咱们的战船隐蔽起来?”我赶紧补充着问道。  “大都督不说我到忘了,往前看,岸边的那个礁岩的上游,就是一小条河的入河口,船可以藏在林荫掩映的小河道里,无挂,你过来,带着水军去藏匿战船。”探骑队长吩咐着一起来,名字叫无挂的同伴,前去带路。  “不用了,探骑队长,我们只要知道地方就行了,我们这些常年在水上生活的军壮,干这个是行家里手。”水战队长不甘示弱的说着,就转身去吩咐一名哨长,前往探查。原来这位队长是莽叔水军营的一名挂甲。莽叔现下自兼营总,手下任命了左右两名挂甲,这位就是左挂甲。  看着水军队长一身的腱子肉,想来,水战的经验,必然是得到了莽叔的真传。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将,队伍就有什么样的作风,这一下我就放心了。想一想,我也没有真正指挥过水战,这要是打起来,也只能采取‘旁观者清’的策略。  我看了一眼,还在望着我的探骑队长,知道他还有话要说。看着水军战船的移动还要些许时间,才能隐藏完毕,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到溶洞里歇息,就主动地说道:“探骑队长,是不是要给本大都督介绍河南姒部落现下的情形?”  “大都督真不愧是人小志大,我还在想,国公这样几个谋略过人的首领,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物事,托付给一个孩子呢?而且,我们眼光高傲的莽督,都对大都督敬佩有加。现下,我算是看明白了,大都督真是才智过人。”  “好了,这些话现下说,还为时过早,我们目前是大敌当前,大河在后,还是先说一下正事吧。”我不得不打断了探骑队长恭维的话语。  当然,树立起威信,作为即将面临大战的一只孤军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我亦不否认。眼前这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我才赶紧催问正事。  “在这片林子的南面,则是辽阔的田亩,我们现下已经学着东渚国人的办法,置弄水田,出产水稻。这物事确实比黏米要好吃,产量还高出一倍。我说这些,就是想解释一下,我们部落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忘记了自己的族人,附敌之心在慢慢的发展。特别是姒钦盟主,害死了娰荣盟主,领着部落三百军壮,归附了东渚国的北军都督范琦。”  “这个可恶的姒钦,竟然背主弑兄,真乃十恶不赦。”我联想着司马缶的所作所为,恨得直咬牙。  “这范琦也不是一般人,那身高将近两围,膀大臂长,水性还好,一口气,能在水里走出将近一百围远,常人无法抵挡。不过,这家伙贪吃好玩,不打仗的时候,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平时,水军都交给副都督打理,有事才会亲自出战。他们的战船那可真是大,船上还有木棚子,他们叫楼船。”  “等一下,他们一共有几条楼船?”我急切的打断了队长的话。  “大约有七八条楼船,还有很多的独木舟和竹筏子。他们的独木舟很特别,是把一根大木头挖空了当船,再用用两根横着,前后固定在独木舟上的硬木头棍,两端各绑着着一根浮在水上的竹棍,这样独木舟就不会翻倒。别管是多大的水,都能行驶。”  “队长,先别说了,赶快去叫置叔和几个管事的回来,我有要事吩咐。”我听到这里,心里发毛的催促道。 第八十章 既来之则安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章 既来之则安之  “柯儿,什么事,这么急啊?”置叔带着三个重新任命的哨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都督何事如此急切?”水战队长顶着一头大汗,也赶了过来。  “大家想一下,耗费巨大功夫建造的楼船,一战就全军覆没了,敌贼会怎么办?而且我可以肯定,范琦不在船上。当他听说了如此的坏消息,一个视战船如生命的强盗,会怎么想?”我紧绷着脸,看着周围的管事们,严肃的发问道。  “一定要寻机报仇。”置叔马上警觉着说道。  “哎呀,我怎么大意了。大都督赶快放出探骑警戒,这里树林河网密布,骏逸奔跑受很大限制,不利于我敢战军迎敌作战。而在这小河之上,帆船也使不上劲,那有独木舟好用啊!”水战队长拍头顿足,急切的说道。  “三位哨长听令,立刻派出善攀爬的探骑,在前、左、右三个方向,前出一里地,爬树登高探查,两人一组。每人都要背上二小神女创设的响箭(也就是把短竹管口里,嵌入薄薄的竹片,绑在箭头后面,一发射,气流吹动薄片震动,通过竹管的共振,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遇有情形,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提前放箭报警。如果敌情紧急,必须不顾安危,立刻报警,不得有误。”置叔板着脸,大声说道。  三位在场的敢战军哨长,立即转身,飞一般的去布置任务。  “水战队长,立刻派出水军军壮,在我们停船的上游,布设水下拦阻绳,防范敌独木舟偷袭,并在这小河与这大河岸边的树林里,加强巡逻和树冠放哨,以防不测。”  我说完,水战队长赶忙朝藏船的小河那边跑去。  “嗯,探查队长,你接着说吧。”我装着十分从容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脚下却身不由己的向树林方向走去。队长和护卫的敢战军军壮跟着我,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护卫的军壮则四散开来,前出一定距离,进行警戒。  看到有这样军事素质的敢战军军壮们,尽心的护卫,我一颗悬着的心,踏实了许多。  “范琦,每夜都进礼多次,清晨总是睡懒觉,起身很晚,一般都在太阳正顶十分,才吃鼓饭。太阳下顶(下午)之时,则喜欢与众女嬉戏打闹,这一点我们部落的人都很气愤。但是,他人高力大,看到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到了晚上,这家伙就喜欢喝酒,有时候喝的大醉,到处找女人,有一个高个子的年轻健妇,都被他给折磨死了。这就是我们逃出来的原因,就是准备偷他们的竹筏,过河去找国主,哦不,现下应该叫国公。”探查队长愤愤的说着。  “就你们两个人知道这个溶洞吗?”  “还有两个人也知道,不过,他们又回去了,准备偷了竹筏,或者偷到石斧和石锯就回来。”  “如果偷到了竹筏,会从哪边过来?”  “应该有三个方向,一个是小河的上游,另外两个就是大河的岸边的上下游。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大河的上游。”  “我们藏船的这条小河通到哪里?”  “一直可以通到南面的大山里,这条河只是一条支流。主河流在上游大约一两里远的地方。”  我是连珠炮式的问,探查队长则是不停地答。  “好了,大家留两个人在此放哨,其余的跟我去溶洞里面看看。”我本来还想问一些物事,转念一想,先安顿好了也不迟。于是,就跟着探查队长,向着密林深处的溶洞走去。  我们几个人,脚踩着密林间隙陈年的落叶,沙沙作响的往前走着,叽叽喳喳的鸟语欢歌此起彼伏,偶尔刮一阵风,密林顶上的树叶就会附和着,哗哗的欢唱。时值初春,林间阳光所及的地面,橘黄色的野花点缀其间,吐露着怡人的芬芳,稍许遮盖住了腐叶散发的霉味。  我们在密林里左绕右钻,突然眼前阳光凸现,一堆灰褐色,石缝里顽强生长着野草和灌木,突兀的山石,高低错落着,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就见,探查队长一猫腰就不见了踪迹。我正要探身看个究竟,只听得右前方有人在呼唤我。  “大都督,下职在这呐,快进来吧。”  我循声往前走了两步,就见一个大石缝裂出一条道路,我探身走了进去,很快一股阴风迎面吹来。我继续往里走,向右一拐弯,就见一个两人高的洞口,露了出来。借着里面火把的光亮,看见了一个能够容纳百把人的溶洞,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洞内各种倒立着的钟乳石,呈现着千奇百怪的造型。有的像罗汉头,有的像华盖伞,有的像水帘洞,有的像竹节笋。地上也能看见突起的溶岩石柱,奋力地去对接着倒悬的钟乳石。大自然这个造物主,真是一个阴阳结合的模范大千世界。不信大家就仔细想一下,有阴的地方,就会有阳的物事来对应,相生相克。比如:黑夜和白天,水滴则石穿,风起而尘飞,雨露出芽苗,秋风扫落叶,太多,太多了,无法去计数。  “探查队长,这骏逸如何安置啊?”我四处张望着。  “此事简单,这礁岩的四周都是草地,物食无忧。在这礁岩之中,有几处凹地,十分隐蔽,藏匿这些骏逸,全无问题。只要在这礁岩之上的灌木丛中,设置暗哨,就算有敌贼来袭,也可以周旋应对。”  这一下,我的心中完全有数了。这里,短期内就将是我们的指挥中心,也是我们栖息之地。有了这个根据地,进可攻,只要冲出密林,在广阔的田亩上,就是我们英勇的敢战军,驰骋的疆场。退可守,自身可以栖息防守,又可以随时起航后撤,再就是大河对面源源不断的接应和支援,就算是范琦敌贼再凶猛,也难逃我燧明大军的征伐枪矛的击杀。  很快,置叔和敢战军的两位哨长也赶了过来,我赶忙让探查队长指引骏逸的安置之事。  “柯儿,不必费心了,我们的探哨已经将这一带的地形都探查过了,骏逸已经放置在这礁岩的沟壑之地,这里共有三处较大的沟壑,为叔已经安排轮流放置,这样便于及时清理骏逸的粪便,避免过强的异味,暴露了我们的目标。”  探查队长瞪着吃惊的大眼,看着置叔。我想他心里终于明白了,燧明的敢战军,那是一支多么威武的军队。  “柯儿,这是军壮们绘制的这一片河滩和林地的地图,来人,打过一只火把来。”置叔喝令着。  “不必了,我们到洞口外面的小空地上去看吧,火把太多,气味不好。”  来到空地,置叔把一尺见方的几张地图,在地上拼接起来,指着地图说道:“由于时间仓促,绘图不够详尽,但总体的地形地物,都描绘在上面了。柯儿你看,这河滩东、西两边,我们探查的各一里之地范围内,这上游,可以望见敌贼的战船码头,也就是我们今天水战的战场,为了防止暴露目标,探哨没有再前出探查。不过,看到有很多人,正在组成人梯,端水扑灭楼船上的大火,现下,楼船那边已经没有明火了。经我军探哨仔细观察,船体保持完好的应该有五只,但是,船两边的水轮都烧毁了,船楼还在冒着余烟。最大的那一只楼船,已经看不见了,估计是沉入河里了。另一只,很多人正在用大绳使劲往浅水的河边拉。码头的空地上,有一个高出别人一头的红脸大汉,手拿弓矛,正在挥手比划着。身边有人来回的奔跑比划。”  我在想,这么大的楼船,没有了强有力的驱动功能,那就是废物一件。看来,短期内不必担心敌贼的水军战船了。另外可以想见,范琦这个自傲骄狂的家伙,以为我军已经全部回撤过河了,他全部精力都用在恢复战船,准备水战的物事上,根本就没有派出探哨,四处探查。  “柯儿,你看这下游岸边,据我们一百围左右,就是这个岸边礁岩的地方,是一条五围宽的小河。我们已在这入河口岸边伐树安置了一座吊桥,可以用绳索收放,这样便于我军的骏逸踏桥过河,击杀敌贼,又不妨碍行船。柯儿再看这小河的上游,也就是这密林南面的尽头,河道宽度不足两围,我军帆船难一通行。为此,我们在河里用树木搭建了过河的障碍桥,一是我军骏逸可以畅行无阻,再就是敌贼的独木舟和竹筏无法通行。在密林中间的河道上,还有几处障碍桥,正在加紧修建,便于我军隐蔽机动。桥边的高树上都建设了简易的瞭望哨塔,有绳梯便于上下。”  “我的天哪!这地图太神奇了。任何物事,在这上面一看便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训练有素的军队,修建桥梁,建设哨棚,犹如探囊取物。”探查队长无比惊讶的听着置叔的言语,瞪眼张嘴盯着地图,不能自抑的说道。  刚刚赶到的水军队长,手拿着水军们新绘制的地图,好像是在欣赏一幅绘画一样的,看着地上的地图,不住的点头默赞着。  置叔脸露不快的回头,看了一眼探查队长,接着说道:“这密林大约有一、两里宽,小河上游周边密林最多,往两边逐步减少,到了敌贼的码头附近,密林就消失了。前方就是一大片河滩地,距河岸二、三百围的距离,有一些房舍建筑,估计就是码头的营舍区。再往上游,据远处目测观瞧,应该是一条类似于蟒水的河流,注入到大河的入河口。我们在林地的边缘,均未发现敌贼的探哨。这个狂妄的范琦,真驴屁的是一个饭盆,太臭了。”  这可是我自穿越以来,听到最给力的骂声——驴屁的饭盆!大家听到置叔的骂声,都笑了起来。可谁又曾想到,这随意的一骂,竟然成为我们今后骂人的口头禅,也就是后世的国骂了。  大家笑过之后,水军队长赶快上前,打开手中的地图,准备汇报,我命将置叔的地图赶快进一步完善后,再复制一份,准备连夜送过大河对岸,让国主也心里有数。  敢战军的一位哨长,卷起了地图,水军队长又在地上放置了两张拼接的地图,当然无法和敢战军绘制的地图质量相比拟。  水军队长只好一边比划,一边说道:“上游五里之内共有三处河汊,看来此地是河网相对密集的地区。但河水都不是很深,人马都可以趟水过河,不妨碍敢战军军壮的大范围机动。”  说着抬眼看了一下置叔,置叔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河的上游两里远,就是我们水战之地。我水军探查们,已经潜入到了灭火的耕夫之中,并且和同族的熟人接上了头。我身后这位就是又潜出河岸之地,送信的军壮。”水战队长指着身后气喘吁吁的军壮说道。  “报告大都督,在下几人潜入探查情形如此。今日水战之时,东渚国北军大都督范琦不在现场,是由副都督指挥接战。他们很远就看到我水军船上都拉着麻布,以为是在诅咒他们的水军战船,胆小的敌贼不敢开船迎战。直到我军战船开始迫近,在副都督严厉的逼迫下,敌贼才开始仓促启动楼船,准备接战。副都督一开始,准备用楼船巨大的船身直接撞沉我们的帆船,但我们的帆船总是调整的航向,快速机动。无奈之下,副都督命令使用人工绞接大绷簧的机弩,发射矢矛。当有一只矢矛击中我们大帆船的风帆时,敌贼都欢呼起来,认为终于破解了我们的诅咒,可以全力进攻了。可是,这绷簧要是准备一次,需要十余名军壮,转动绞盘,逐渐的绷紧绷绳,才能进行发射。再加上大船依靠两个对齿的轮盘,人工转动船两边的大水轮前行或转弯,没有我们的帆船灵活。为了对准发射,只能来回的人力转动轮盘,调整方位。这样耽误了很多时间不算,还把船上的军壮们累个半死,已经无力再战。真正到火箭临头之时,矢矛不能向斜下方发射,船上为了防止失火,又严格管理火种,无奈之下,只能全力灭火。哪曾想,我们会集中攻击一条楼船,上百只带着火油的火箭到处点火,搞得军壮们是扑救不及,眼看着高大的水轮率先中箭起火,紧跟着船楼、夹板和绞盘也相继起火,跟着又是一组火箭飞了过来,楼船燃起熊熊大火,敌贼只能弃船跳河逃命,呵呵呵。”  说着,这名探哨竟得意地笑出声来,大家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并没有发笑,正在凝神思索着,这莽叔采取的水战之法,真是太英明了,仿佛就是冲着敌贼的弱点,专门设计的战法。看来,这船大并不一定具备优势,关键还是要机动灵活,以我之长,击敌之短。这后世横行大洋的海上霸主——航空母舰,也短处明显。目标大,需要庞大的船队护航,只要我们藏身隐蔽,攻击迅猛,那也就是一个活靶子而已。  “下人还探查到,东渚国在这大河之南,并无太多的军壮,主要就是一个水军,大约二、三百人。再加上附逆的我族军壮近四百人,当不足惧。我两部落的田亩山川,南到洛水,东达龙门,西起傲岸山阴的广大田亩和森林。均为我族人耕种狩猎。东渚国距我族路途遥远,听说国都在大江之地的下游,距此地需要三个月的路途,他们根本就顾不上。要不是这范琦贪图这里的安逸,早就撤军南返了。”水军探查一口气,接连不断地汇报着所了解的物事。  “水军探查所言极是。下职正要继续禀报我族的情形。现下,这大河之南我族属地,占据大河南岸的绝大部分。但因部族人口有限,主要聚居在这漕水以东,九水以西的平原河湖地区。每年我族都要组织游猎,向东沿着萯(fù)山之末——合山,到达洛水的龙门,观鱼跃龙门的鱼潮后,沿洛水南岸上行,绕过萯山之首——傲岸,经大河顺流而返。”探查队长面露自豪的描述着。  我的天哪!原来这大河之南,我们国族所在之地的南山——萯山,也就是后世的三门峡与洛阳分界的崤(xiáo)山,就是《山海经》‘中山经’里‘中次三经’所说的萯山。而我们后世属于三门峡灵宝市的好阳河,就是现下刚经过水战之地附近,流入大河之水——漕水。由此类推,‘中次二经’当是以秦岭为主的山脉。‘中次四经’则是以河南西部的熊耳山为起点,向西经由商洛山区,汇入秦岭山脉。  想来也是,在这人杰地灵之地,一百万年前,就有人类在此生息繁衍了。 第八十一章 一战平定大河南北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一章 一战平定大河南北  “好了,置叔,把前面大家说的,都绘制在地图上,卷成纸卷,放进竹筒里,防止进水。命四名军壮驾驶一只帆船,准备送到对岸的部落去。另外,给我拿过来一张纸,我要修书一封,给对岸的父主、姒父和莽叔带过去,做好进攻的准备。千万记住了,今晚一定要按照书信上说的,听从莽叔的指挥,连夜返回来。”我说着,就走进溶洞里,起草书信去了。  等我写完了书信,天也黑了。  我把书信交给水战队长,附耳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命其亲自带船,借着夜色的掩护,过到河对岸去。我们这里会每个时辰,点亮一下篝火,指引地点。不必担心敌贼探查,因为,敌贼已经没有了大船,轻易不敢在暗夜,上大河进行巡查。再说了,他们也想不到,竟然在眼皮底下,还有一支雄师,正在严阵以待。  水战队长在走之前,按照我的吩咐,指定了一名哨长,代行水军的指挥之责。  我则吩咐置叔让敢战军,用过牌饭后,如此这般的开始行动。再命探查队长,马上吃饭,之后,带着一棚水军军壮(水手),立即出发,去联络部落中的内应。那个叫无挂的河南部落族人,则留下来,给我们的敢战军带路。  一切布置完毕,终于可以坐下来,吃口饭了。很快鲜美的鱼汤就端了上来,我也确实饿了,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这才开始就着咸鱼干,啃食起有些发硬的粘米团子。  眼看着大家都水足饭饱之后,置叔按照计划,带着三哨敢战军,在探查无挂的引领下,先行离开了溶洞。我则带着一哨水军军壮,来到溪流入河口附近的密林中等待。其余军壮则登上战船,随时准备起航。  按计划,溪流入河口的礁岩东侧,也就是背着敌贼码头的一侧,每隔一个时辰就会点燃篝火大约五分钟,我们也借此取个暖。毕竟是早春,夜晚也是有些寒意的,大家都在原地跺着脚,保持温暖。  见此情形,我命军壮们先在密林之中躲藏,减少一些风寒,眼看着有经验的敢战军军壮们,就用厚厚的落叶,堆成了一个大堆,几个军壮就钻了进去,里面的确很暖和。我则坐在了余温未消的篝火旁,保持着温暖。  随着月夜越来越深,我们点燃篝火的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从一开始的每个时辰五分钟左右,到最后的一半一半的时间分配,只要感觉到冷了,就点着篝火。随着河水拍击岸边,哗啦哗啦节奏分明的声响,伴着轻风催动密林树叶悉悉索索的杂音,我也萌生了睡意,和衣坐在暖融融的篝火旁,打起盹来。  “大都督,快看,河面上有亮光,河面有亮光。”依靠在礁岩边放哨的水手,低促的连声说道。  “好啊,终于来了,来的正是时候。”我大声说着,以便喊醒歇息的水手们。  哨长闻声已经从火堆旁站了起来,开始组织大家点起火把,迎接部落的援军。  大约半个时辰,但见大河之上,几十条帆船在一条大帆船的带领下,来到了溪流河口停稳,当然又是莽叔一个撑杆跳,飞身落地。接下来,岸上和船上的水手相互配合,放置跳板。  “柯儿在哪里啊?你莽叔我来了。”因为天黑,莽叔一时没有看见我。  “莽叔,我在这呐,往前看。”  “哈哈,我们又见面了,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等的莽叔我,就像是过了个把月似得。”  “柯儿先别急,你再往跳板上仔细看看,谁来了?”  “啊?父主、姒父,连姒娘都来了。”  “哥,还有我们呐。”两个囡囡在水手们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走下跳板。  “这又不是来观光,这可是要打仗啊!莽叔您也不劝劝他们。”  “劝什么,就柯儿你这竹筒妙计,谁不想来看热闹啊,我莽叔拦得住吗?”  “看来,柯儿对这一仗,是心里没底啊。我们还是回去吧。”父主采用激将法,笑着说道。  “既来之,则观之。但请父主放心,看着吧,我柯儿绝不会给族人丢脸。我们现下就开始行动,再晚了,大河的晨雾对我们不利。莽叔,如果赶在晨雾之前当如此,如果在晨雾之中另当如此,只听三声连续的响箭,就依计扫荡水面,千万不要走脱了范琦等贼首,柯儿拜托了。”  “好说,就这个大树棍,就交给你莽叔吧,什么驴屁的踏浪行,先看看我混江龙的本事再说。”  “柯儿,回头看,这还有咱们二营的敢战军军壮们,手痒痒的难受呢。”姒父微笑着说道。  随着骏逸的嘶鸣声,我已经感觉到了战场上,大地在骏逸们的奔腾下,发抖的情形。  “那好,这里的水军就拜托莽叔啦,水军的探查们,带着我们的敢战军,随柯儿出发!”  说着,我也跨上了骏逸,一手提缰绳,一手拿着一把短矛,背上石头袋,腰里别上我自己特制的牛筋大弹弓,一打‘马’,跟着探骑,在夜幕的笼罩下,出发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密林的尽头,白天水战的岸边码头的西面。探骑们纷纷下驿,悄悄的接近敌哨。  “什么人,站住别动。”敌哨发现有人过来,大声问道。  “看你大惊小管的,是我。”  “哦。是七哥啊,吓了我一跳。你说这驴屁的范琦,自己在房舍里左拥右抱的享福,让我们在这里替他卖命,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也怪咱们盟主,打不过人家,没办法啊。”  “那个驴踢的在那骂我呢?爷我可没睡觉,也就是范琦这老小子窝里乐呵,本盟主哪睡得着啊?这白日的一战,水军尽没,我这眼皮子一个劲的跳。”随着话音,在黑暗中走来一个胖墩墩的家伙。  看来这家伙就是姒钦。我向身后的营总使了一个眼色,后面紧跟着几个黑影,就悄悄的绕了出去。  “哎,干什么你们,要反了不是。哎呦!”接下来就没有了声响。  我紧跟着走上前去,借着星光,看着地上躺着一个胖子,嘴里塞上了麻布团,浑身已经五花大绑起来。  这家伙看着我,一个劲的点头。我命军壮把堵嘴的麻布拿掉。就听一声长叹,这家伙跟着说道:“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范琦不听我的劝告,折返东渚国都,这下可是回不去了。也罢,我来带路,击杀范琦。”  说着一双贼眼就看向了我。也好,先留着他,给我们带路。很快,我们就顺利的通过了两层探哨。来到了东渚国人把守的营舍外面。  就在这时,狡猾的姒钦一头撞向了我,把没有防备的我撞了一个屁墩儿。我手中的短矛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情急之下,我掏出囊袋里的鹅卵石,照着这个混蛋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子。只听‘砰’的一声,刚要大声叫喊的姒钦,头上开花,应声歪倒在地。  但是,把门的敌贼,发现不对,大声地喝问道:“站住,别向前走,钦督怎么摔倒了。”  我强忍住被撞胸口的疼痛,照着出声的探哨又是一石头飞了过去。就听“砰”的一声,打在了敌哨的头上,敌哨捂着头,大声喊着:“不好了,敌贼偷营了!”就往营舍方向狂跑。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地上喊道:“快放…响箭!往里冲啊!点火,放火箭!杀敌啊!”  就听‘嗖’的一声,‘瞿,……’一声长啸,划破了夜空。顿时,从四周奔腾而来的骏逸,来到营舍外面,军壮们纷纷点起火把,两人一组,向敌贼的营舍释放着火箭。  ‘嗖,嗖,嗖。’几百支火箭飞进了营舍。再看中箭的茅舍顿时就燃起了大火,在火光中,可以看到敌贼惊慌的钻出茅舍,四处奔逃。我英勇的敢战军军壮,则紧紧地包围着营舍,借助火把和正在燃烧着敌贼茅舍的火光,不断地释放着带石箭头的火箭,击杀着每一个逃出来的敌贼。中箭的敌贼就是不被射死,也会被烧伤,哭喊哀嚎之声遍布营舍区。  这时候,只见一个大汉,两只手各提着一个活人,来回轮着,抵挡箭矢,两个活人很快就被火箭击中,尖叫的哭喊声响彻夜空。  驴屁的范琦,用姒部落的女人当盾牌,真是灭绝人性。  我急忙下令,停止放箭。大家也都自觉的停止了放箭,毕竟,还没有用女人当盾牌的打法,这已经违背了现下,战争不能杀女人的规制。因为,在原始社会,人口的繁衍,是人类生存的第一要务。再说了,成年女性必须要离开自己的部落,不然,后代就会附魔(近亲结婚的结果)也没有必要杀妇孺。这才是母系氏族过度到父系氏族的根本原因,很多原始部族的消亡,都是因为过度的近亲繁殖,所造成的恶果。  而在后世云南的泸沽湖地区,女人以一夜之情式的配偶方式,通过游动的男性,提供了遗传基因多样化的基础,这才为女儿国的延续,提供了人类繁衍的必要条件。  “可恶的范琦,赶快放下手中的女人,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你滚蛋吧。”我无比气愤的大声说道。  “滚蛋吧!”上百敢战军军将齐声高喊。紧跟着外围本来还想抵抗,附敌的姒部落军壮们,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军器,跟着大声的高喊:“滚蛋!范琦,滚蛋!”  一个失去了人心的敌贼,只能是过路老鼠。  我赶忙命令军壮们离开大门,让出一条通道,范琦则带着他们尚存的几十名军壮,手里还拎着哀嚎的健妇,阔步走出了营舍,很快向漕水岸边走去。  我知道在那里停靠着一些独木舟和竹筏,但是看着范琦手中哀嚎的健妇,我无法命令再放两支响箭,让早已埋伏在漕河两岸的置叔,带领着一营敢战军出击。  看着敌贼纷纷登上了独木舟,范琦则拎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健妇,登上了一只竹筏,敌贼纷纷向大河方向夺命而逃。  “天哪!这帮丧尽天良的敌贼,惨无人道啊!”置叔眼看着范琦等敌贼,从眼皮底下溜走,无奈的仰天长啸。  敌贼的舟筏快到河口之时,就听到两声女人的惨叫传了过来。大家都明白,灭绝人寰的范琦,把失去用处的健妇处置了。  “放三支响箭!快啊!”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所有站在原地的人们,无论是曾经敌对的哪一方,都跟着大喊:放响箭!这就是人心的力量。  随着划破天空的三声刺耳的响哨,顿时,河面上火把通明,该轮到我们英勇的水军都督莽叔,大开杀戒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声高喊着:“杀!杀!杀!”并争先恐后的涌向了码头,我则命置叔,带几个人跟着我,赶快到河口,搜寻受伤的健妇,就是尸体也要找回来。  我是一骑当先的飞奔向河口。此时,船上,岸上到处都是喊杀声,无数的箭矢,飞向了河里的舟筏,我则命跟来的军壮,打起火把,顺着河口向上,仔细搜寻。很快河水里浮现了血迹,我急忙命军壮用杆子插在水里,试图拦住有可能被河水冲下来的健妇。很快,撑着竹竿的军壮大喊,“有情况,水里有物事挡在了竹竿上。”  “快,多插几根在后面,小心点。”说着,我脱去了衣物,纵身跳入了河里,在火把的映照下,抡开双臂,以我后世潇洒的自由泳,快速的向竹竿所在的水面游去。  “加油,柯儿,加油,柯儿。”岸上所有的人,都忘情的直接喊着我的小名。  很快,我探摸到了一个人形,借着河水的浮力,我把此人拖出了水面,接着,我赶紧死死地抓住竹竿,在岸上军壮的拖拉下,把健妇带到了河边。跟着大家一起用力,把已经昏迷的健妇,拉上了河岸。  我正要上岸,手持竹竿的军壮又大喊着,“有情况!”我只好放弃了上岸,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游向竹竿所在的水面。  大家不要奇怪,岸上这么多人,为什么不下水帮忙呢?他们都是敢战军,都不会水啊。  我紧咬牙关,深吸一口气,再次潜水探摸,这次什么也没有摸到。探头露出水面,扶着竹竿,我喘息着问道:“是哪一根…竹竿…有情况?轻轻地…晃一晃。”  “柯儿,行不行啊?先上来歇息一下吧。”置叔焦急的探问道。我为了节省力气,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我看着有一根竹竿在轻轻的摇晃,深吸一口气,再次下探,很快我就踩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我赶紧俯身,用手抓住了人体,借助河水的浮力,来到了水面。这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用力地抓住竹竿,把健妇的衣物紧紧地绑在竹竿上,在我失去气力之前,也把自己绑在了另一根竹竿上,接下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感觉竹竿在慢慢的移动,过了一会儿,只听‘噗通’一声,有人跳到了河里,很快我就被抓住了,再往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紧紧地抱在姒娘的怀里。我轻轻地笑了一下,想张嘴说话,但发不出声音。我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柯儿,柯儿,你醒醒啊!”姒娘轻轻的呼唤着。“哥,哥,你醒醒吧,我们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到危险的地方来了,哥!”囡囡们带着哭腔,呜呜的说着。  我的眼泪悄悄的留了出来。“柯儿醒了,柯儿醒了!”姒娘忘情的呼喊着。  “呜啊!”“呜啊!”欢呼声响彻整个营地。  过了一会,我睁开眼,砸吧砸吧嘴,姒娘明白我是想喝水。令我和妹妹们大吃一惊的是,姒娘把雪白的乳房露了出来,抬起我的头,把乳凸塞进了我的嘴里。这可是我第二次吃姒娘的奶了。一个失去了婴儿的母亲,用无私的大爱,哺育着我这个认娘的孩子。  随着甘甜的乳汁,滴落在我的嘴里,钻进我的喉咙,眼泪从我的眼里,不住的滴落在姒娘扶着我头的手上。  我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嘴巴离开了姒娘的甘露之源,轻声的问道:“两个健妇现下如何了?”  “她们都…没有死,不过伤情…比较严重。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姒娘留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要用烤糊的大麻粉,糊住伤口,再喂食一些鲜鱼汤,慢慢的调养。现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吧。”我轻轻地叹息道。  “好了,柯儿别再说话了,你刚刚醒过来,静心的歇息一会儿吧。”姒娘说着,把我轻轻的放下,并挥手让大家都出去。  “柯儿,哈哈哈,我莽叔早就说过,柯儿是神人,魔鬼奈何不了。哈哈哈,柯儿,在哪呢?”  “莽叔小声点,我哥刚醒过来。”二囡面带怒气,狠狠的说道。  “哦,对,二囡说得对,小声点。我只是想告诉柯儿,范琦这个驴屁的,已经死在你莽叔的枪矛之下了。”  这声音还小呢,比常人说话的声音还大。  “莽叔,您的话太难听了。”大囡不屑的说道。  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精神倍增,一下子坐了起来,把近在咫尺的姒娘,给吓了一跳。  姒娘正准备去扶我,我已经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扶着门框,两眼紧紧地盯着莽叔,急切的问道:“范琦这个驴屁的,死了吗?” 第八十二章 重新崛起在大河之南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二章 重新崛起在大河之南  “人头都让我割下来,挂在码头的旗杆上了,好家伙,围着扔石头的族人太多了,差点都打在我身上,哈哈哈!”  “那姒钦敌贼呢?”  “那家伙让你给打傻了,一直都疯疯癫癫的,说胡话,哎,脑浆都流出来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哈哈哈!”  我这时候,才隐隐的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我轻轻的咳了一下,结果,一缕血丝挂在了嘴角上。  “哥,你怎么了?”“哥,你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吐血了?”两个妹妹急的边问边哭。  “柯儿怎么了?”姒娘闻声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在想着,只有这样护着我,恶魔才不会把我带走。  “柯儿,你可别吓唬莽叔啊,这下水救人,怎么还会有内伤啊?这是那个驴踢的,莽叔我一定要找到他。”  “启禀莽督,这伤是姒钦敌贼用头给撞得。”一旁知情的军壮,走上前来赶紧说道。  “原来是这只疯驴拱的,好,他已经活到头了。”莽叔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走去。  我想阻止,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被姒娘抱回了房舍的地榻上,姒娘把我扶起来,端着鲜鱼汤,一口一口喂着我。  两个妹妹坐在门口,一边吃饭,一边把门,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我,连莽叔也不例外。  喝完鱼汤,我静静地躺下,心里在想,父主和姒父到现下都看不到身影,估计是为了这河南之地在费心的筹划着。  一想也是,姒简被囚禁在国都,姒钦和娰荣现下也不在了人世,姒父的几个族弟,一个都不能发挥作用了。这河南如此广阔的田亩山川,何人组织操持物事?更何况,还要防备强大的东渚国,随时可能前来报复。看来只有姒父自己能够胜任此物事了。莽叔挡在这大河之上,护佑两岸。可是这广阔的,比北岸的国土都要大的河南地域,谁来带领这敢战军呢?以我之见,最合适的人选当属戚叔无二。其能农能武,做事周密,他人无出其右。只是父主肯定舍不得。看来只有柯儿继续留下来,最为合适。  难怪父主和姒父都不过来,肯定是不忍心再让我经受痛苦,但又苦无良策。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次日的正午时分。我想起身撒尿,结果姒娘不允许,只好在姒娘的辅助下,就近尿在陶罐里。可是,我实在是睡不着了。  姒娘端来了鱼汤,喂着我喝了三大碗,又吃了两条鱼。姒娘看着直发毛,关心的探问道:“柯儿,别一下子吃得太多,这肚子可承受不了。”  其实仔细想来,这也很正常。我已经是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了,何况前面还在干着打仗、救人等重体力活儿。能感觉到饿,能吃,就说明我身体的机能,已经完全恢复了。  吃完饭,姒娘不允许我外出走动,我只好躺在榻上,继续思考着问题。要把河南之地经营好,最少也要万把族人才行。可现下才一千来人,只能是集中一地定居下了。在这原始社会,有了族人,才是最重要的物事。  想着这些烦心事,不知不觉的我又睡着了。再醒来,天已经黑了。这一次,姒娘没有阻拦,我到外面去解手,清洗之后,回到了房舍,姒娘已经把糯米团子和咸鱼干等都准备好了,我吃着团子就鱼干,喝着鱼汤,感觉浑身都十分的舒坦,应该是已经完全恢复了。  姒娘看着我,行走自如的活动着,也就不再管控我的行为了。我就问道:“姒娘,父主和姒父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都没有看见他们?”  “哦,他们现下可忙了,你莽叔又到大河北岸,去拉种子了,不然,误了早春的农时,物事就不好办了。你置叔带着敢战军外出探查,绘制地图,到现下都没有回来。这河南的地域可真大啊。不像大河北面,上了北山,就是苦寒之地了。这往南之地,越走越丰盛。置叔派人回来说,到处都是好地方。还带回来了几个萯瓜,很有意思,这瓜的外皮很硬,割开了顶上,就可以盛水放酒,瓜皮还特别轻,外形是一个大圆上面还连着一个小圆,可好看了。”  不用说了,这就是后世的葫芦瓜。哦,我突然恍然大悟,这‘葫芦’一词就是‘萯(fù)’转音而来的。而这萯山正是因出产葫芦而得名。  这下好了,今后行军打仗,不用再带着羊皮囊了,只要带上萯瓜壳(葫芦)就行了。  “姒娘,这萯瓜可是好物事,我们河北之地,也可以种植,它就像豆菽一样,是往上爬的,不过它爬的更高,可以在茅舍前面种植,这样既可以乘凉,又能收获萯瓜。”  “怎么样,柯儿可好些了?为父这一日物事繁忙,没过来看你,这不,借着探查房舍的档口,过来看看。”父主好像是很随意的说着,姒父则跟在后面。  “没事,父主,我已经完全好了,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我心里明白,在这百忙之时,首领们是无事不会随便看我的。  父主看着我已经用完饭,就顺着说:“好吧,随为父一起,姒主妇也一同走走吧”  我赶忙起身,跟在父主和姒父的身后,往前走着。我们这一行人,还有刚刚赶回来的置叔,以及水战队长,探查队长等各类管事的头人。  来到码头的营舍,敢战军的军壮们,正在重新搭建和修复房舍,昔日战场的硝烟已经散尽,现下则是一片建设的繁忙景象。大家随着父主来到一间稍大一些的房舍,走了进去。跟进来的人都围着父主和姒父坐定后,父主和姒父相互对望了一眼,父主则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现下,我们国族的地域是空前的广大,河南这一战,地域扩大了一倍。当然,这都是国公原来的属地,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地域。”  说着,父主环视左右,停顿了一下,专门看着我,继续说道:“柯儿,你可能有所不知,近来,国监的身体有些不爽,现下只能靠车撵代步,好在,有你戈督跑前跑后,短时期还能够应付。这是国监派人给我们送来的书信,柯儿,先看看吧。”说着,父主从衣襟里掏出了书信,递给我。  “国主,别来无恙,听闻战事顺利,甚为欣慰。老朽近来身体有恙,恐来日无多,国主当提前有所打算。老朽思来想去,能协助国主,辅理国事之人,当在这三位之中。首推国公,次之戚督,再次之柯儿,余则还需历练。国都地域方面的物事也十分紧迫,北都尚未立足,这今日大河之南又新收复,想来,应在这河南临岸之地尽快设置南都,加强管理。老朽以为,南都大统领人选当在上述三人中选定,但必须从国事情形,通盘思虑。老朽以为,国公应与国主就近为上,有事,好有人监国。另据探报,这河南之地,本不属于毒嫦国,早先是河中之国,因为国土在大河与洛水之间而得名,只是因为大河两地通婚换婚频繁,才结成同盟。如此一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国公与戚督调换部领。一是国公可以随时辅理国事,再是戚督也可以历练能力,以备急需。这样一来,这大河之南的南都主事,则非柯儿莫属。北都之事,以老朽的观察,哈主妇是不二的人选,可让格里哈辅以军事,当可无忧。哈尔哈则接替勇督,统管这北山军事,一来可以衔接北都,二来能保国都安危。这样,也为柯儿安定南都,提供一个得力的大将——勇督。想来河南之地水战有莽督,陆战有勇督,然一时人少,但都是精锐勇将,应无忧。置督可跟随国公,辅助军事,保国公平安。戈督则可伺机向西南方向前出,耕督逐步接管国都卫戍之责。好在格里哈在这西南山区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为我国族增加了护佑的屏障。东、西两翼有尚督和撅、典二督主事,大局安已。礼祭物事有姜施把关,两个囡囡辅佑,当无虞。农务之事,有盾、桓二主事,当得是游刃有余。妇孺之事,姬大主妇深孚众望,应是国族得力的内助。国主啊,说到此,老朽算是可以安枕无忧亦。这封书信烦请国主切记上心,有备无患。”  我看着书信,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在了书信上,我赶忙用手擦拭着书信上了泪痕,在座的所用人,要么不明就理,要么也是沉痛难言,一时茅舍里安静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父主才能打破僵局。  “柯儿,你是刚别战阵,又举刀枪。眼下国事、族事繁重,你大舅申弥国那边也不太平,毗熊逃敌有卷土重来之势,莒国也随时面临司马缶的威胁。真可谓是多事之年。看来柯儿又要为国族挑起重担了,我们也要了却这国监大人的心愿啊,柯儿,你说呢?”  我眼里强忍着泪水,用力的点着头。  坐在我上首的姒父,爱抚的摸着我的头,并看着父主点头示意。  “好,本主现下就宣布新的国都主事安排。”  大家听闻后,都正襟危坐起来。  “国公自今日起承担辅理国家的物事,国事、礼事兼而有之,可称为辅国公,简称还是国公。尽快带领得力之人,包括置督在内,与戚督对换,便于就近辅国。戚督则带领副军旗和大农办来到河北之地,接管物事。柯儿则任燧明国南都大统领,辅国等其余之职撤销,专责河南地域的物事。统领大河水军大都督姒莽和南都大都督姜勇。”  “哈哈哈,谁在叫我姒莽呢?国主,我回来了,生姜和大麻的种子,也拉回来了,对了急需的黄连果等药事,也带来了。”说着,一阵风就随着莽叔带了进来。  “姒莽,休得无礼,先坐下,听国主宣布大事。”姒父沉声呵斥道。  我赶紧移开一些位置,让莽叔坐在姒父和我之间。姒父赶快把父主刚说过的赐封之事又重复了一遍,还特别提到了国监身体有恙的情形。莽叔听闻此事,想起在国都时的所见所闻,也心事沉重的收敛了笑容。  父主按照国监书信上的吩咐,宣读了主要头领的赐封,结果我身后的姒娘,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柯儿他娘不在身边,下妇要求留下来,照顾柯儿。”  我看着父主和姒父,他们都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我一想也是,这部落的妇孺之事,也要有个主事,再说了,这农工之事,也需要有能力的人来承担。现下,我们是重打鼓另开张,正需要像姒娘这样历经磨难,坚忍不拔的人来主事。  “如果父主和姒父同意,柯儿求之不得。”  看着父主和姒父都点头同意,我接着说道:“我们南都万事待兴,各项物事都需要有人来操办,姒娘熟悉地物、族人。柯儿以为,应该授予姒娘大农办之职,主理农工妇孺之事。”  大家听闻后,都默不作声,姒娘赶紧推脱着说干不了。  “我明白大家对女人管事不习惯,可是大家都想一想,典督在撅部落深孚众望,哈娘在北地深得人心,难道跟着姒父恢复了河北部落,立下大功的姒娘,就不能胜任了吗?”  “我姒莽同意,想来,姒主妇给河北安排的井井有条,从来就没有耽误过我的进礼和物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家听闻莽叔的话,都笑了起来,一想这进礼分配制,确实别人不能替代,气氛也为之轻松了许多。  “好吧,就按柯儿所言行事吧,姒父我本来还想着继续实行这分配规制呢?这下就要你冉叔多操心了,哈哈哈!”  “好啊,我燧明国现下可是人才济济啊。只要我们有了带头之人,就不愁招引不来加盟的人口,这恐怕也是柯儿一项紧迫的物事。”  我明白,父主是在给我指道呐,我认真的点着头。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听听大统领的主事高见吧。”父主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柯儿目前掌握的情形不多,想问一下探查队长,目前我们南都,到底有多少族人和军壮?”  “自从东渚国的范琦来后,我南部两个部落的族人,流失了不少,现下有妇孺七百多人,军壮三百来人。流失的主要是军壮人等。原来部落顶盛时期,曾经有四千多族人,后来,发生了一场魔灾,人口四散而去,一下子减少了一半,现下又减少了一半,也就只剩下千把族人,勉强度日。关键是现下,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需要赶紧组织起来。”  “很好,那柯儿就说说我的打算。”  我看着父主,边思索便说道:“第一步,我们要在这大河之南站住脚,能够自给自足。第二步,全面探摸情形,收拢族人。第三步,形成规模,发展壮大。”  我看着在座的人都在认真地听着,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先说着第一步吧。眼前我们应该没有太大的直接威胁,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柯儿可以组织军壮,全力进行部落建设物事。为此,需要把军壮们组织起来。目前河南有原部落的军壮三百人,可组成一个军队,等勇叔来后统一指挥。现下,柯儿先多操点心。望父主能够留下一营敢战军,一来加强防务,二来教习本地的军壮们,绘图、骑射的物事。柯儿想来,这本地的军壮肯定是善于水战,迟于陆战。而这水战之事,有莽叔在此打理,万事无忧。这农工之事,就请姒娘再多操些心,尽量组织健妇们,辅助军壮开展大田作业,修葺房舍,织网织布,储存物食等各种事项。其他的物事,今后看情形再说不迟。”我一口气把所想的,都说了出来,总的感觉,安全的威胁短期内不大。南都的恢复和生产是当务之急。  “那好吧,为父和国公我们就此别过,剩下的物事,就要柯儿多努力上心维持了,有困难可以及时找国公或你戚叔请求支援。有姒莽控制着大河,这就是柯儿的坚强后盾。”  说着,父主就站起身和姒父一起,带着两个妹妹和一营敢战军营总,在莽叔的陪伴下,朝码头走去。我们正要起身相送,被父主制止了。  我明白,父主是想给我一个发挥的空间,因为,父主对我的想法没有异议,心里十分放心。  剩下的人则跟着我,向部落外面的广场走去,姒娘挺身走在前面。令我意外的是,当大家看到我之后,都纷纷跑上前来。  “这不是一个孩子吗?很够跳到水里救人,可真了不起啊。”“别看人家人小,我听探哨们说,这杀敌的主事就是这个小孩做出的。”“真是个仁义的孩子啊!”大家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好了,族人们都安静一下,我先讲一下,我们族人现下的情形。”紧接着,姒娘就把现下部族已经并入燧明国,在这大河南面成立了南都,柯儿是大统领的情形,都说了一遍。大家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第八十三章 大河之南藏龙卧虎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三章 大河之南藏龙卧虎  该我讲话了,可是我个子小,只好站在一辆驿车上,看着蜂拥而至的族人,大声说道:“刚才,我们的姒大主妇,也就是我们的部落内主事的姒主办,也是柯儿的姒娘,已经把大事都讲了。柯儿只想跟大家说,我们南都是一块好地方,物产丰富,气候宜人,族人勤劳,这里就是鱼米之乡,大家说对吗?”  “对啊!”“这个叫柯儿的孩子头,说的太对了,我们这里就是鱼米之乡。”  “柯儿有国主和国公撑腰,愿意和大家在一起,建设美好的家园,大家欢迎吗?”  “家园?什么是家园啊?”“脑袋真是被驴踢了,就是部落,这还不懂。”“哈哈哈!”  “大家说得对,我们现下就像是住在一个大屋子里,都是一家人,建设好我们的大屋子和周围的田亩,就像一个家园一样,好不好啊?”  “你们是头人,我们是耕俘,怎么可能是一家人呢?”“那要真是一家人,可就太好了。”  “我们现下所有的人,男者都是精壮,女子都是健妇,儿童都像我一样,都是希望,对吗?”  “哈,哈,哈。”大家听着我幽默的话语,开心的大笑起来。  “这是真的吗?我们都是主人了,那还有什么说的,这水田之事我在行。“这捕鱼的物事我懂。”“这织布、织网的物事,我们健妇们都会。”“我什么都不在行,但我有的是力气,谁敢来欺负我们,我就打他,让敌贼有来无回。”  “那好,所有的族人们,都要到姒主办这里来登记,我们今日就要给大家记上名号,将来好发挥大家的作用,为部落作物事。”  说着大家都涌向了姒娘的跟前,姒娘很快就召集敢战军二营的挂甲,带着几个军壮,在一处棚舍前,开始有秩序的清理登记族人。  我则带着置叔等敢战军头领,水战队长和探查队长,直奔部落放置物事的地方探查。  来到近前,看着敢战军军壮们正在抢运成堆的竹筐,竹筐里则装满了黏米,有些还冒着余烟。“探查队长,你就负责抢运安置这物食的事项,日落前给我一个准数。”  探查队长点头后,带着一名敢战军哨长,立即就去布置物事。我回头跟置叔说道:“马上安排物食,准备晚饭的吃食,一定要保障妇孺都有饭吃。”置叔听完一摆手,又一名敢战军的哨长,迅速离开了。  继续往前走,置叔说话了:“柯儿,不必过于担心,除了这码头的营舍区,激战过火之外,其他物事都原样保存完好,早就有敢战军壮们在站岗放哨,贼人无法获取,柯儿可别忘了,置叔是敢战军的挂甲出身,专责就是这军用物事。这方面柯儿就放心吧。置叔以为,柯儿当务之急,应该是组织起来,恢复生产,探查情形。”  我十分感激的看着置叔,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头绪。有置叔在身边真是太好了,难怪姒父已经有了冉叔作为大库办,还抓住置叔不放手。置叔可真是心细如发,未雨绸缪的行家里手。敢战军的军营总部,还在两里地外的溶洞里,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旁边有九水中的一水流过,竹筏可以走这水路,到达造水。  “置叔您说,我们能不能在溶洞与这码头之间建一处营舍,既可以前后呼应,又可以把多余的物事放在溶洞里,既简单又安全。”  “柯儿所想,很有道理,明日为叔就叫敢战军壮们仔细探查一番,绘制成地图,再行商议吧。”置叔谨慎的说道。  “对了,这南岸之地,还有多少战船、独木舟和竹筏可供使用?”我看着水战队长,探问道。  “我们现下有风帆战船十只,莽督另外自用这一只大帆船,用于往来运输和指挥。这次缴获的独木舟四十只,竹筏二、三十只,保障南都自用和防备,在当下应不成问题。水军现下有近百十人,已经可以组建一个水战营,还有正在登记甄别的精壮,估计组建两个营当不成问题。其他水性一般的猎户,再组建两三个军壮营当不是问题。因为,很多军壮为避战祸,已经躲到这萯山之中,只要我们派出探骑,前往说项,定会有大批的精壮归来。”  这正是父主临走时,重点给我的提示。由此看来,父主的眼光的确是了得啊!  “置叔,您看这样行吗?我们把敢战军保留,作为主力陆战之军,十只帆船有水战队长带领组成水战队,这是常备军。其他的精壮全部编为水务军和农猎军,亦务亦军。在保障建设的同时,提高防御和进攻能力。”  “这正是置叔我要提议的物事,柯儿所言极是,毕竟我们现下的当务之急,是物事建设。”置叔非常肯定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姒娘不在,我们先议一下。这姒娘最擅长的就是把妇孺组织起来,特别是健妇们。不如,我们就成立一个健妇营,如果今后人多了,我们再扩编为健妇大营。这样组织起来,比分散自理,更能够抵御灾害和防备不测。不知置叔以为如何?”  “此法甚妙,组织起来力量大,要不然还要我们部落、国族干什么,就是因为能够克服更大的困难。”置叔欣慰的看着我,赞许的说道。  看来置叔不仅是一个军中辐臣,还是一位建设能人。将来必定是国族的栋梁之才。  眼看着大政方针都已制定,接下来的就是落实了。我踌躇满志的往原姒荣部落走去。  姒荣部落就坐落在造水之畔,这造水两岸,有着大片的水田,这里虽然没有国都那样的大水车,但是,在这河渠的叉口上,有很多脚踏的水轮车,可以不停的浇灌田亩。我放眼一望茫茫无际绿油油的水田,心里无比的舒畅。我兴奋的拿着敢战军刚刚赶制出来的田亩地图,看着这几千亩上好的水田,怎么可能和后世这里因为干旱,而实行地下四合院的坑居习俗,联系在一起呢?  干旱的产生,气候逐步变冷是一个外因,但是,植被的破坏才是致命的原因。而这种破坏,从我们现下就已经开始了。历经七千多年的耕伐和战火,还能留下什么呢?  诅咒历史吗?不能。没有祖先的奋斗,哪会有我们的今生,它应该是我们的资产,是启迪我们智慧的巨大财富。所以我们要学历史,目的就是要温故而知新。一个人做错事,很平常,如果一个人总是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正常了。我们重温历史,就是为了汲取前人的经验,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发扬前人优秀的品质和作为,这就是后世再简单不过的方法——学习之法。  我现下明白了,为什么姒部落总是说,这大河之南才是富庶之地。这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田野广阔,河网通达,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也许正是因为人们过得太安逸了,反而被山峦地区的游牧部落所击败,这一点后世的六朝古都,满城桂花香,拥有灯红酒绿,歌舞生平之秦淮河的南京,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嘛。后续在中原地带发生的轩辕皇帝与神农炎帝的大战,即便是有战神蚩尤来辅佐炎帝,最终还是以游牧为主的轩辕皇帝获胜而终结,就证明了这一点。  GDP可以用勤劳,一点一滴的来积累和创造,但也可以采用强权,去抢夺和毁灭。再肥美的草地,再丰盛的牛羊,也抵挡不住财狼的肆虐。一句话只有守得住,才能持续创造GDP。  一个千里之外的东渚国,能让一个如此繁荣昌盛的毒嫦国毁于一旦,没有一只强大的军壮,再繁华也只能是昙花一现。当然,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瑾瑜如此巨大财富的姒简敌贼,内部的破坏,姒钦的反叛,都是导致国族变故的内在原因。利益,这个千古追溯的圣物,腥风血雨的诱因,一旦挣脱了束缚它的枷锁,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兴风作浪将是必然的结果。  当然,东渚国先进的水稻耕作技术,也确实收拢了一定的人心,在如此原始的社会,能够吃饱饭则是第一要务。  由此可见,历史的发展带有特点的偶然性,但是总体来说,却有内在的必然性。  我一边想着,就身不由己的走回了广场的族人登记处,看着姒娘额头上浸透着汗珠,还在不停的张罗着族人有秩序的登记,并把登记后的族人,按照一定的能力,分成了几大片。真不愧是干练的姒娘。  眼看天色日下(下午)十分,在姒娘的吩咐下,敢战军的军壮们赶着鹿车,开始分发物食,最热闹的当属咸鱼粘米粥的大陶瓮所在的简易棚舍之地。成螺的陶碗,盛满粥,不停地分发到族人的手里,累的军壮们换了好几个,也难以保障供应。  “大家都别着急,都能喝上这大河之上的飞鱼汤。”姒娘大声地吆喝着。  “能不急吗?这范琦敌贼祸害的我们,很长时间就没吃上几顿饱饭了。还飞鱼呢?我看这饭食就快成飞饭了,总也吃不到嘴里,啊?哈哈哈哈!”族人们哄笑着,排解着排队等待鱼汤的煎熬。  原来这就是《山海经》‘中次三经’里所说的飞鱼和正回之水的由来,后世把这些都编成神话了。这可真应了‘兔急咬人,鱼急飞翔,猫急上房,狗急跳墙。’的谚语了。  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南都的复兴,定是指日可待。  “我可是一辈子捕鱼为生,咱这大河哪来的飞鱼啊?不就是为了洄游到水流上游去排卵,奋力跳跃的鱼吗?这就是飞鱼了?”  “哎,哎。我说那位捕鱼的,你也往岸边的大石头上,跳一下,给我们大家看看,只要是能跳上去,我们也叫你飞人,行不?哈哈哈!”  “还飞人呢?我看就是个废人,啊?哈哈哈!”  “你个驴踢的,说谁是废人呢?是不是找打啊。”说着,这位健硕的渔夫就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出来就出来,祖宗我还怕你不成?”说着,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从旁边坐着的石头上,站立了起来。大家一看,都不约而同的大叫着:“大船回来了!咱们的大船回来了!”  渔夫一看,也兴奋的大叫着:“我终于把大船给盼回来了!”一场干戈就此化解。  “你就是咱们部落的第一勇壮——大船?”姒娘面带疑惑的问道。  “不!我是这河中之国的勇士——大船,不是你们毒嫦国的族人。对了,听说有个叫柯儿的小能人,我大船要会一会他,谢谢他救了我姐姐。要不然,我还会跟着药神爷爷,继续在这萯山之中,懒得回来,看见这些不争气的头人。”  “大船,你说河里救起来的健妇,活过来了?那可太好了。真是大神开眼啊!”姒娘兴奋的说道。  “有我药神爷爷在,任何妖魔鬼怪都得让道。”那个叫大船的壮勇,得意的说道。  我在人群的外围,听到了前面的对话,隔着人群看着高人一头那个叫大船的大个子,心中暗喜。  正在此时,有人大喊:“不好了,一头耕牛附魔,从大田顺着河边,狂奔过来了,大家快躲开呀!”  这一下可好,族人们都不去等鱼汤了,手上抓起两个黏米团子就往我这边躲。  眼看着从造水上游岸边,扬起一股尘烟,伴随着踏踏的蹄声,一头青灰色的大水牛,狂奔过来,背后敢战军的军壮们,不住的放箭,疯牛是全无惧色,奋力狂奔,势不可挡。疯牛飞奔到广场,可能是闻到了鱼汤的味道,径直向人群冲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大事不好!快躲到陶瓮后面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那个叫大船的勇汉,大喝一声“来吧!”照着疯牛迎了上去。疯牛瞪着通红的一对儿大眼球,盯着大船,迟疑了一下,“哞”的一声,低头扬起牛角,冲着大船,顶了过来。大家惊愕的大叫一声“啊!”之后,都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全场是鸦雀无声。  眼看着两只弯翘的牛角就要顶到大船的胸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嗨”的一声巨吼,大船用两只粗壮的大手,抓住了牛角,用力往下一按。  就听“哞”的一声低吼,疯牛的头,居然被按到了大船的胯下,动弹不得。  “呀!”大家都惊诧的叫着,一头千斤之力的疯牛,就这样被大船给原地按在了胯下。这可真是让庞大的疯牛,在壮勇的大船手上,‘胯下臣服’啊!  刚才扬言的渔夫,手举着三股鱼叉,冲了过来,照着疯牛青筋绷起的脖子,狠狠的插了进去,顷刻间,三股一围高的血柱,喷了出来,喷的大船和渔夫一脸一身。  “哈哈哈!痛快啊,咱也洗个牛血澡,哈哈哈!”大船说着,与渔夫一起大笑起来。  就在这笑声里,庞大的疯牛四蹄一软,‘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四周随着尘土泛起。  “他个驴踢的,刚说洗个澡呢,这又给糊层泥。大家快来吧,咱们有牛肉吃了,哈哈哈哈!”大船和渔夫相视着放声大笑。  大家这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都激动地欢呼起来。  姒娘赶紧带着几个敢战军壮迎上前去,钦佩的目光注视着大船,“还不快放手,到造水里去洗洗,这一身的血腥,别再招过来一只黑熊。”  周围的人听到姒娘的话,都轻快的笑了起来。  “请问,这位妇人,你是谁?我大船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大船嗡嗡的说着。  “我是燧明国的主妇,是柯儿的姒娘。”  “啊?是柯儿的娘,赵船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请姒娘恕罪。”说着,大汉就跪倒在地。  姒娘看着跪在地上也不比自己矮的大汉,赶忙双手去扶大汉,但是根本就拉不动。只好说道:“大船,族人们都要感谢你,你快起来吧,姒娘可拉不动你。”说着,用手中垫过汤碗的麻布,给大船擦着脸上的血泥。大船则十分享受的原地跪着。  “嗯,姒娘这布上的鱼汤味可真香啊!船儿都饿了。姒娘,船儿从小就没有娘,柯儿救了我姐,我也不是孬种,船儿就认姒娘了,你要是不同意,船儿就不站起来。”  “哎,姒娘失去了两个儿子,现下又找回了两个儿子,这可是上神赐给为娘的恩典啊!好,好,好啊,快去河边洗洗吧,为娘这就去给你拿饭。”说着,姒娘用手擦着眼泪,猛然转身,向临时的饭棚走去。大家也都跟着,准备继续等待鲜美的鱼汤。  这下可太好了,上天给我柯儿,送来了一位品行高尚,万夫难敌的壮勇兄长,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药神爷爷,这大河之南可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几个敢战军壮,往河边拖死牛,准备解刨清洗,就听见‘噗通’‘噗通’两声,紧跟着就是哗啦哗啦的河水响声,不用说,这两个大汉,直接跳到河里,洗澡去了。  我问身边的探查队长,对大船了解吗?  “对大船,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了。他出生的时候,个头太大,他娘生不下来,还是我把他从他娘的肚子里拽出来的,我是他的小叔。结果,他娘大出血。为了采摘能止血的山贴根(田七),洪叔连夜进山采药,一直没有回来。他娘流血过多,被恶魔带走了。后来,我在山涧旁找到了左腿摔断的洪叔,把它背了回来。从此,洪叔就落下了残疾。”  探查队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船儿是我姐带大的,我姐是一边奶着大船,一边奶着**。哦,就是范琦手中两个健妇之一,另一个就是船儿的亲姐。结果,这船儿太能吃了,我姐的奶不够他们两个小孩吃,我姐只好经常给**喂黏米鱼汤,弥补一下,船儿的姐姐才两岁,就帮助熬鱼汤,给没吃饱的弟弟和表妹,补充物食。就这样,一直到船儿会走路了,他姐是一如既往,所以船儿对他的两个姐姐是感情至深。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走范琦,救出他的姐姐呢?”我不解的打断了探查队长的话,急忙问道。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说着,探查队长就拉着我,走到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第八十四章 第一次为女人疗伤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次为女人疗伤  探查队长继续说道:“我们河中之国曾经是一个大国,只是在十来年前,发生了一场严重的附魔之灾,国主也附魔亡故了。周边各国避之唯恐不及,我族人万般无奈,只好冒险度过这大河,好在,好心的姒国主收留了我们。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也为了防止再次附魔,我们就寄居在毒嫦国一年有余。结果船儿他姨,也就是他的奶娘,跟娰荣盟主好上了。就这样,娰荣盟主带着我们的族人回到了故土,并成为我们的新首领。”队长说到这里,缓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下去。  “后来,部落发展了,娰荣的族兄姒钦,也带着一部分族人渡河而来。不过,姒钦仗着是兄长,处处不把娰荣盟主放在眼里。大家都很看不惯姒钦的霸道行径,船儿等人则跟着洪叔隐居到了萯山之中,总想着姒钦能早一点回到大河北岸去。不曾想,前一段时期,船大矢强的东渚国人,打了过来。眼看着姒钦和娰荣两位首领闹得不可开交,我们也不好插手。范琦则是渔翁得利,借用姒钦之手,害死了娰荣和船儿的姨,也就是他的奶娘,统治了部落。这一下可把我们的族人激怒了,洪叔本来已经在山中做好了进攻范琦的准备,后来听闻范琦看上了船儿的两个姐姐,大家就跟洪叔一合计,也好,看这范琦人高体壮的,而在我们这里,外人来的也不多,能有个强壮的大汉,带引给我们的妇人有孩子,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就想,等到船儿的姐姐都怀上孩子,再把范琦赶走。谁曾想,这丧心病狂的范琦竟然对女人下手,船儿听闻后,不顾一切的赶了回来,还带上了洪叔多年来在深山里找寻到的山贴根(田七),这不,一边煮汤喂食,一边外敷贴护着,他姐姐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的表姐,现下还附魔未醒。”  “先别说了,置叔请赶快差人,把我们的黄连果、大麻膏和生姜拿来。探查队长,赶快带我们,过去看看那两个受伤的健妇。”  置叔闻言之后,吩咐一个哨长去取药物,我们一行则径直前往,我救起的健妇们养伤的房舍,而去。  急匆匆的赶进房舍,借着微微的光亮,看见一个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年轻女孩,盖着麻被,静静地躺在地榻上,我赶忙走上前,用手轻轻地摸着,她发烫的额头,再从被子里拉出一只手,把这她的脉象。好在仍然可以摸到轻微的脉搏跳动,但明显感觉到跳动的次数有些快,看来应该是伤口感染,或者是呛水后,肺部有些感染,造成的发烧。看着地上放的药汤,应该就是药王爷爷提供的山贴根水煮后准备内服的药。  很快,敢战军壮拿来了黄连、大麻膏和生姜,我急忙命人将黄连和药王爷爷的药,搅和在一起,加水熬开。又命人将生姜和黏米煮成粥,备用。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健妇,我赶忙问道:“这位女子身上什么地方受伤了?”  “哦,小大人,**的大腿中了箭矢,经过河水一泡,情形不太好。”  我明白了,这两个健妇应该是负伤后,再被范琦抛弃在水里。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因祸得福,正因为她们已经受伤,落水之后很快就停止呼吸,沉了下去,从而避免了肺部呛水而亡。  看来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消除炎症,再精心调养,当可以恢复。  “你点亮一碗麻油灯来,我要看看这位健妇的伤口。”说着,我借着灯光,掀开麻被,看到这位健妇大腿靠近内侧的部位,已经被药面糊上了,但是,还可以看到伤口四周已经红肿起来。  我轻轻摸着伤口红肿的四周,还微微在发热,但是并没有流血,必须赶快处理感染的伤口。  要是男人,我肯定会用火来烧,但这是女人,我该怎么办?一咬牙,就用浓盐水来清洗伤口吧,不把伤口清理干净,光在外面糊上药,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这样吧,在这房舍里放置一盆炭火,我要给她清理伤口。置叔吩咐军壮去烧开水,再熬一锅浓盐水,备用。”  “她是女人,经得住疼痛吗?”置叔是多次看过我处理伤口的人,当然知道个中的滋味。  “没办法,要想保住命,只有把伤口清理干净,不然炎症会越来越严重,很可能丢失性命。把她绑起来吧,嘴里塞上木头。”我狠狠心,咬着牙说道。  身边的敢战军壮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可能有些人也经历过这样的伤痛,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等一等,她是我内姐,你们不能动她。”说着那个叫大船的大汉,出现在门口,厉声喝道。  我只好起身,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大船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坚定的说道:“我是柯儿,请大船哥相信我,我希望能救活这位姐姐。”  “柯儿?是你啊!”大船盯着我,不知道眼前该说什么才好,好在姒娘赶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我要做什么,急忙把大船拉了出去。  我倒出一碗盐水,反复的洗着手,生怕还有哪里部位没洗干净。  突然,我想起来,眼前还没有干净的麻布,置叔也看出了问题,急忙拿着麻布走到屋外,放在开水里煮。  等置叔走进来,我赶忙吩咐道:“一会儿,把洗干净的麻布,挂在竹竿上,就放在这火上烤干,不然,就来不及了。”  置叔点头以示明白。接下来,我就要用盐水,清理伤口了。但是,看着女人娇嫩的肌肤,特别又是大腿偏内侧,心里确实有些纠结,端着盐水的手,微微在发抖,拿着消毒过的麻布,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柯儿,不要想得太多,这就是一名普通的伤妇而已,置叔我就站在你后面,大胆去做吧。”  我用手试了一下盐水的温度后,轻轻的倒在伤口上,但见,昏迷的女子,微微的开始**,我拿麻布的手,就是下不去。置叔在后面用脚,轻轻的碰着我的屁股,催促着我。  我一咬牙,伸手用麻布擦拭起伤口,女子开始不断地**。我也顾不上这些了,精力都集中在这伤口之上,清洗完浮在上面的药粉,就见伤口里面已经化脓,我回手从碳盆里取出两根细竹炭棍,把碳棍清理干净后,就开始拨开伤口,夹出里面的河泥和污物。  眼看着深处还有一些脓血,夹不出来。这我可怎么办?病人在不停地**,性命危在旦夕。豁出去了,我端起一碗新的盐水,漱着口,然后,俯身趴在伤妇大腿的伤口处,用嘴吸着脓血,再吐到空碗里,再漱一口盐水,再去吸脓血,眼看着伤口里的脓血都吸干净了,之后,又用盐水把伤口彻底的清洗了一遍,直到完全干净了,才停下来。  我用手摘掉粘在嘴唇上,女子下体的黑毛,直起腰来,用盐水反复的漱口之后,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  再看这名女子,已经疼的又昏了过去。  接下来,把大麻膏,用干净的竹棍挑起一部分,在火上撩烤,直到软的快流下来为止,赶紧趁热糊在了伤口上,我都能听到炙热的大麻膏,接触伤口时发出的‘孜、孜’声。  这一下,昏过去的女子,一下子给疼醒了,用牙使劲的咬着木棍,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我是快刀斩乱麻,又继续糊着炙热的大麻膏,直到填满了伤口为止。  看着已经完成的疗伤,大汗淋漓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再看躺着疗伤的女子,疼的浑身都浸出了汗珠。  哎!这外科医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先别说技术如何,就说这心里素质,就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大约五分钟过后,女子又昏迷了过去。我命人松开了绑绳,取出女子嘴里的木棍。用炭火上已经烤干的麻布,麻利的把女子大腿的伤口包扎好,再命人用温水,给女子擦拭全身,清除汗渍,更换了一件干净的兽皮床垫,再铺上清洁的麻布床单,替换掉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床单,并盖上新的被单。  眼看着一切都收拾停当后,我吩咐道,等她醒来,先给她喂食这种加入黄连后药王爷爷的苦药,并特别吩咐到,一定要让她喝下去,哪怕就一次。跟着,把这生姜黏米粥也喝下去,随后,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今后多喂食一些鱼汤黏米粥,每日最少三次,三、五日后,定会有所起色。  我在置叔的搀扶下,拖着疲惫的身躯,钻出了茅舍。来到外面,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这时,我就感觉有到一双巨大有力的手,钳住了我,把我抱了起来。  “柯儿,我的好弟弟,你船哥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谢你,今后,只要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就说一声,船哥我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疗伤时过度紧张,还是被船哥浑身巨大的汗味熏的,竟然虚脱的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就见一圈人围着我,姒娘则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你就是睡了一觉。”姒娘哽咽的说着,眼眶里的泪水,不住的滴落在我的脸上。  姒娘赶紧放开我,用衣袖擦着我的脸。我疲惫的笑了笑,坐了起来。  “船哥。”我轻声的叫道。  “哎,哎,柯儿,我在这。”  “内姐醒了吗?”我关切的问道。  “还没呢?不过,身上没有那么热了。”姒娘抢着回答道。  “不好了!船儿的姐姐浑身烫的厉害。”一名健妇从另一间茅舍里窜出来,急切的说道。  我闻声立刻直立起来,说道:“置叔,赶快准备同样的物事,耽误时辰,会很麻烦。”  一听此言,船哥是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那间茅舍窜去。  借着茅舍里炭盆的火光,就见一位年轻的女子,躺在一名健妇的怀里,难受的脑袋不停地左右晃着,嘴里则哼哼唧唧的不停。  “谁知道,姐姐的伤口在哪里?”我疲惫而又急切的问道。  “我姐有两处箭伤,一处在左胸偏腋窝的地方,还有一处在右小腿上。”船哥着急的说道。  “那好吧,这位健妇就抱着姐姐,柯儿先检查着右小腿的箭伤。”  说着,我就在置叔的帮扶下,打开了覆盖右腿的伤口,眼看着附上药粉的小腿,已经红肿。这可不好,肯定是发炎化脓了,不早作处理,小腿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柯儿,还需要绑起来吗?”置叔探问道。我无助的点点头,看着船哥。  “不用绑了,取一根短木棍放在我姐的嘴里就行了,我来抱着我姐。”说着,船哥就过去替换了健妇。  “这一次需要一把小的石刀,我要切开一些伤口,把脓排掉。”我看着置叔说道。  “柯儿,该怎么干,你就怎么干,船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你哥。”  这都说的什么话呀?又不是给船哥你开刀。看来这可真是姐弟连心啊!  这一次,我先在伤口附近涂抹着大麻膏,为的是增加点麻醉,减少一些痛苦。  我看了一眼船哥,他坚毅的点了一下头。那好,我这就开始吧。  我把石刀在火上反复的撩烤消毒,当然我自己的双手和小臂,已经用浓盐水反复清洗过了。  我轻轻捏了捏已经红肿的小腿,可以感觉到红肿的小腿在微微发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开刀了,心一横,拿刀的手一用力,轻而一举的就划开了已经覆盖住药粉的伤口,也许是红肿过度了,也许是大麻的麻醉作用,姐姐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很快粘稠的脓血就冒了出来,我开始按住小腿两侧的肌肉,轻轻的挤压,脓血在不断的往外冒。聪明的姒娘赶紧用沾了盐水,消毒过的麻布,进行清理,随着脓血逐步的流出来,小腿的肿胀开始消退了。  小腿的伤口也暴露了出来,原来在伤口里还有一小段竹箭头,残留在里面。当我用两根在火上灼烤过的细竹棍,把箭头残余取出来的时候,船哥看着,嘴里是唏嘘不已。  接下来就是全面的清理伤口,敷上大麻膏,当然炙热的大麻膏,让船哥紧紧抱着姐姐的手臂上,被难忍的疼痛,折磨的姐姐,抓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当我把伤口包扎好,抬头看着船哥的时候,他还冲着我轻轻地笑着。  下一步就要检查左胸外侧的箭伤了,我打开覆盖在上面的被单,看着已经涂抹了药粉的伤口,没有红肿,创面也不是很大,看来应该是被箭头划破的创面。可以暂时不作处理,待观察一天后再说。  我合上了被单,示意船哥放下姐姐,船哥轻声的问道:“柯儿,这胸部的伤口还没处理呢?”  “不急,这个伤口应该是一处划破伤,现下的情形还可以,先让姐姐歇息一日,我们观察一下再说。”  说着,我就准备站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根本无法继续站立,紧跟着,就瘫软着一屁股坐了下去,要不是姒娘眼疾手快,差一点坐到火盆上。  “姒娘,您别急,我安排好姐姐,就来帮你抱柯儿。”船哥说着,很快就抱起我,钻出了茅舍。  只见细心的置叔,已经端着鱼汤黏米粥,等在了门外,我这才想起来,大家还没吃饭呐。  姒娘不让我动手,船哥紧紧的抱着我,姒娘则一口一口的用木勺,给我喂着米粥。我一口气吃了三碗,身体开始微微出汗了,我这才提醒船哥放开我,要不然,我还得被浓烈的汗味,给熏晕过去。  眼看着外面的天也黑了,姒娘示意大家都散了,有事明日再说。我则在姒娘的搀扶下,走向歇息的房舍。  当然,我又一次在姒娘的怀抱里,幸福而疲惫的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房舍里只有我静静的躺在地榻上,顺着茅舍的房门洞,能看到透彻进来的阳光,不用说,天时已经不早了。  我正要走出房门,就见姒娘急匆匆的端着饭食,钻了进来。“柯儿,你醒了,快起来吃点物食吧,尿罐就在床榻的边上,洗手盆在这里。”说着,姒娘就放下了手里端着的竹篮子,麻利的拿过来尿罐,我只好顺从的,挺起已经被尿液憋涨的小家伙,像水龙头一样的放起水来。  随着我抖了一个机灵,放水的紧急任务完成了。姒娘则端着污物,反身出了房门,我就近在水盆里洗着脸和手,感觉是特别的幸福。  我正惬意的就着咸鱼干,咀嚼着黏米团子,姒娘又端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鲜鱼汤,钻了进来。  “柯儿,好生吃饭,吃完饭哪也不许去,就在这房舍里继续歇息,听到了吗?”姒娘疼爱的话语,响在耳边。  我只能服从着继续进食,别无选择,很快就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鼓饭,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正午饭。  看着姒娘在收拾着饭碗,我轻声的探问道:“姒娘,那两个姐姐醒过来了吗?”  “早上醒过,进食了一些米粥之后,现下又睡了。柯儿,你就放心吧,应该是在好转了,两个人的热魔都已经逃走了,只是伤口还有些红肿,我已经给她们换过药了。”  这就好,看来最困难的感染期已经过去,后面也只能慢慢的恢复了。  “柯儿,这南都一般的物事有姒娘我在料理,现下又多了两个壮汉跑前跑后的,应无大碍。”  “两个壮汉?”  “就是你的船哥和那个叫黑传的渔夫,再加上你船哥的小舅,也就是那个探查队长,这里的人没有不听招呼的。等明日,柯儿身体恢复了,我想让船儿把他洪爷爷给接回来。姒娘觉得这位大隐的长者,将来必定是这南都族人的头面人物。”  我听着,不住的点头认同。 第八十五章 建设大河之南的新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五章 建设大河之南的新都  有姒娘严格的监管,再加上大家的保护,我也只能躺在床上,眼望着茅舍的屋顶发呆。  “柯儿的身体好些了吗?姒娘,船儿想进去看看。”  “不行,你一进去,肯定就说个没完,不能进去。”姒娘严厉的声音打断了船儿的话语。  我听到这里也就死心了,干脆就睡上个一整天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里,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哎,姒主妇,听说柯儿累昏过去了,有这事吗?”一个故意压低了嗓音,仍然十分明显的声音,问道。  “你个莽汉,就不会小点声,吵醒了柯儿怎么办?”  “那我进去看看吧,不然,我又要回大河北岸,拉陶器去了。”  “好吧,可别出声啊。”姒娘勉强的放行了。  “等等,我也进去,我在这里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你们两个都进去了,柯儿还能睡吗?”  “那不行,凭什么他就能进去,我这柯儿的哥哥就不能进去啊?他算老几啊?”  “你个憨子,个头不小,先把嘴放干净了,看清楚了我是谁,再说话,这大河之上谁不认识我混江龙,管好了你自己的舌头。”  “混江龙姒莽原来就是你啊,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呢,怎么样?咱们是在路上,还是在水里比试比试,看看谁是真正的混江龙。”  “来人,取我的弓箭来,咱们就先射这远处的桅杆,谁要是能把这风帆的拉绳射断了,就算谁赢,行吗?”莽叔极富挑战的说道。  “那好,我这就回去取弓箭,你这莽汉等着我。”说着,船哥就跑了出去。  “哈哈哈,让我姒莽略施小计,就把这个憨牛给哄走了,姒主妇,现下,我可以进去,看柯儿了吧?”  “莽叔,不用进来,柯儿已经站在这里了。”我用手遮着刺眼的阳光,直截了当的答道。  “我说嘛,有飞翔的神蛇保佑,咱们的柯儿怎么可能倒下呢?是吧,柯儿。”  姒娘狠狠的瞪了一眼莽叔,知道再看也看不住了,看着我已经基本上恢复的身体,这才放心的招呼着几个健妇,忙活其他的物事去了。  “姒娘,请等一下,柯儿还有话说。”  “姒娘知道什么事?不就是把健妇们都组织起来吗,对吧?”  看着我一个劲的点头,姒娘继续说道:“昨日,你置叔已经和姒娘说了,姒娘这就去办。先组织一个护幼营,由怀着孩子、体虚病弱、年纪较大的健妇们组成,一方面看护孩童,一方面照顾自己。我们计算了一下,大约有三十名健妇左右,由赵婆婆负责。”说着,健妇一指她身边一位年纪较大的健妇说道。  姒娘再看了我一眼,收住了脚步,接着说道:“这位健妇就是助耕营主事,柯儿你给起个名字吧。”我看着体格健壮,性格开朗的健妇,随口说道:“就叫赵爽吧,就是我的爽姨。”  “助耕营都是南都体格最好的健妇,现下大约有六十来人,既可以助耕,也可以助建。”  姒娘想了一下,又说:“对了,将来柯儿的两个姐姐身体好了,一个分管织务,一个分管食务。”  说完就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健妇离开了。  我望着姒娘的背影,内心涌出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都说万事开头难,看来,只要有一个得力的管理系统,千难万难都不在话下。  “柯儿,看咱们多有福气,有了姒娘,这部落内部的物事完全不用操心了。现下这大河之上,暂时平静。我们可以仿照东渚国的技术,造大船,为将来的大战做好准备。我看这塘头可以当这造船坊的船监,柯儿你看呢?”  我仰头看着莽叔,非常明确的点着头。  这莽叔表面上看,是个‘大老粗’,其实内心里非常明白,任何物事都在事先筹划好了才实施。就说这次水战吧,在大河之北,莽叔就已经潜心的琢磨东渚国战船的弱点,当我们一但有了帆船的优势,莽叔就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在水战中,充分采用机动灵活的战法,扬长避短,最终取得全胜。这就是勇士和勇将的区别。  “哈哈,我回来了,哎?柯儿怎么出来了。害得我跑了一圈,才取出了弓箭。”  我和莽叔听闻后,都哈哈大笑。船儿却是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  “好吧,说归说,练归练,咱们也别放箭去射船帆了,到时候还要再接上,太费事了。我看还是射广场旗杆上的那面红色旌旗吧。”说着,莽叔就弯弓搭箭,向着有三十围远的旗杆上方瞄准起来。  但见半人多高的弯弓,弓弦绷得紧紧地,莽叔特意选了一只响箭。就听‘嘣’,嗖的一声,‘瞿……’,带着哨音的响箭,划着优美的弧线,向着旗杆上的旌旗飞去,只听‘噗’的一声,旌旗的一角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广场上所有的人,都被这刺耳的响箭声所吸引,抬头望见旌旗被响箭击破后,都大声喝彩着欢呼起来。  再看船哥,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弯弓,那弓背都有棍棒那么粗,也选了一只响箭,弯弓搭箭后,就听‘嗵’的一声巨响,紧跟着侧耳的响箭声,划破了天空,再看旗杆上的旌旗,顿时就被扯下来了一大块。  “啊?”广场上异口同声的惊呼之后,雷鸣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好啊,真不愧是河中之国的第一勇士,姒莽我佩服啊,哈哈哈哈!”  听到莽叔的大笑之声,船哥反而有些不要意思起来。  “你们这两个没正行的,好好的旌旗,让你们给毁成啥样了。”姒娘疾步赶过来,瞪着杏核眼,气愤的说道。  “莽叔,这不算数,咱们都射中了目标,不如咱们比试摔跤如何?这也不会毁坏物事,省着姒娘发火。”船儿憨声憨气的说着,偷看了余气未消的姒娘一眼。  “那好吧。”莽叔说着,就走到了广场的中间,再看船儿很快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原来在这个年代,衣物遮身也就是那么一裹,再一系绳子,这要动起手来的确是很碍事。  就见两个赤条条的猛汉,相互对视着,申头弓背,张开双臂,双腿岔开,不停的移动着。  广场上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加油的呼喊声,那是此起彼伏。“快动手啊,别老转圈了,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呐。”有人带头喊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大喊。  还是船哥先出手了,船哥利用自己身高臂长的优势,试图抓住莽叔的右胳膊,再用身体别住莽叔的腰胯,把莽叔顺势摔倒。但是,身形更加灵活的莽叔,一侧身躲过了船哥的长臂,顺手抓住了船哥伸出来的右臂膀,跟着就想来一个拉臂侧摔。船哥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大步跟进,用另一只手,有力的抓住了莽叔的肩膀,使得莽叔一时难以侧身。机警的莽叔,用另一只手,一把搂住了船哥的右大腿,一碗腰就想把船哥扛起来。那曾想,力大无穷的船哥全身用力一沉,竟然把壮如牛犊的莽叔给压了下去。眼看着弯腰受压的莽叔就要摔倒在地上,所有旁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莽叔就着船哥下压的力量,弯腰一个滚翻,顺势把身大力沉的船哥也带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都是就势一个翻滚,又迅速的站了起来。  所有在场的族人见此情形,都热烈的欢呼着,叫好之声响彻全场。  “哈哈,好一个憨牛,力气不小啊。”莽叔一边用手胡噜着身上的土,一边大笑着说道。  “莽叔您是把船儿第一个放倒的人,我佩服您。”船哥真诚的表露着心声。  “哪里,船儿这么大的力气,莽叔我从来就没见过,算是开眼了。真是强中更有强中人呐,哈哈哈!”  我兴奋的走到两个大汉的中间,一人拉住一只手,开心的说道:“好了,两位就别在这英雄惜英雄了,大家说对吗?”  “对,太对了,两位都是燧明国的大英雄!”  就在大家欢呼的档口,这两个大汉,一人攥住我的一只手,把我给高高的举了起来。大家看到此景,欢呼声和欢笑声响成一片。  我被举着,两只胳膊抻的生疼,一个劲的呲牙咧嘴,赶忙叫着,让莽叔和船儿,赶快把我放下来。  还是莽叔先发现了我的痛苦,示意船哥赶快放手,船哥则顺势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别无选择的蹭了一身船哥摔跤的时候,在地上滚翻的尘土,灰头土脸的落到了地上。近处的族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莽汉,没看到柯儿还是个孩子吗?”走上前来的姒娘说着,一人给他们当胸一拳,两个人都歉意的嘿嘿笑着。不过姒娘的拳头,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挠痒痒而已。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你们两个真行,咱们现下是忙的前脚掌打脑后跟,你们却在这里添乱,都赶快给我干正事去。”姒娘看着我,愤愤的说道。  我一想也是,这也有点太不像话了,赶紧歉意的对姒娘说道:“这事都怪我,只顾着高兴了,姒娘您放心,绝不会再有这样的物事发生。”  边说边朝着看热闹的置叔一吐舌头,赶紧溜到了置叔的身边。  “柯儿,我正要找你呐,咱们这山北到大河南岸的地图都绘制完成了,是不是到溶洞里好好的探讨一下,也为下一步的物事有个谋划。”置叔趁机说道。  “这么快,这才三天的时间,就绘制出来了,现下咱们的敢战军可真是了不起啊。”  在这个年代,别人打仗主要靠力气,我们打仗靠智慧。什么是智慧?前提就是知己知彼。这一个‘知’字,就是后世信息化战争的核心所在。  “好吧,我和姒娘说一声,咱们这就过去。对了,把探查队长也叫上吧。莽叔要组织这造大船的物事,船哥要照顾他姐姐们,他俩就别去了。”  说着,我来到姒娘、莽叔和船哥之中,把我马上要做的物事说了一边,大家都点头同意。  “柯儿别太晚了,注意身体。”姒娘关切的跟了一句。  接着,又赶着我心爱的鹿车,跟着置叔和敢战军头人们的骏逸,往溶洞方向疾驶而去。  在火把的照明下,看着铺在溶洞里天然形成的华盖石桌上的地图,仔细听着置叔在介绍情形。  “柯儿你看,我们这地图的范围,仅仅是这南都萯山脚下以北,大河以南的地形地物图,我们估算了一下,大约只占南都全部地域的三分有一。”  “我的天哪?这南都可真够大的呀!”看着地图,我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估么着,应该比大河之北的燧明地区,还要大一些。  置叔用手比划着,继续说道:“柯儿你看这地图的最西边,就是这萯山之首的傲岸之山。据说当天空放晴的时候,可以看到几十里外,大河鬼门关腾起的雾霭汽彰。站在山峰上,就像是傲视在大河岸边。”  说着,置叔的手又向东边一指,接着说道:“这东边的山尾之山又叫合山,因九条河水同时在这里发源而得名,我们经仔细探查,现下,这溶洞西边的水流,就是这九水之一的一水,与这部落的造水,仅隔着一座由南向北不断隐没的山梁。”  置叔接着有些兴奋的说:“如果利用一水河比造水河地势略高的特点,在这河滩林网的南沿,开挖一条渠,联通一水和造水,我们的舟筏就可以从一水顺利而下,直达造水所在的部落码头,然后又可以顺着大河回到这一水的入河口,这样往来运输,岂不是方便了许多。”  “置叔说的太好了,这样,从一水到造水,这河滩上面的林网地带,就是我们南都的所在地了。置叔你看,这南都的东侧有这溶洞栖身,还可以做库房,冬暖夏凉。南都的西面有涛涛的造水,正是我族人造船、捕鱼、耕田之所在。而在这林网的中间,我们可以建设房舍区,即隐蔽,又可以借助这茂密的林网,抵挡冬季从大河方向吹来的寒风。如果再从北面新开的主渠上,开出一条支渠,流经林网中心我们的房舍区,生活保障就更加的便捷了。”  我和置叔看着地图是越说越兴奋。置叔看着我,激动地催促我,赶快制定具体的图案,趁着现下还没有全面恢复建设,马上开始进行,以免二次重来。  “那好吧,置叔,咱们就沿着这一水的岸边,围着河滩的林网,走上一遭。”听我如此说,置叔一挥手,几名训练有素的敢战军壮,跟在我们的身后,牵着置叔的骏逸和我的鹿车,随行前往。  这可是我大战之后,第一次有‘闲心’逛逛风景。  我们沿着一水西岸逆流而上,信步走在河岸边,看着林阴里高大的树木,去冬长成的长长的豆荚果实,还挂在树上。  什么情况?看着二、三十围高的大树,细枝上对生的小树叶,难道这是皂荚树吗?我急忙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干豆荚,拿在手里一撮,二、三十粒紫红的豆子暴露了出来。‘呼’,我用嘴吹掉了干碎的豆荚皮,定睛一看,没错,这就是后世常说的皂荚树。  “置叔,柯儿手中的豆子可是好物事,把这个碾碎了,用来洗衣物非常的干净,用它洗饭碗一点油污都没有。”  “真的?军壮们过来,按照大统领的吩咐,把这种豆夹都收集起来,交给姒主办。”置叔挥手命令道。  “怎么?军壮们自己不洗衣物吗?”  “姒主办都安排好了,不用我们洗,我们只要每日选出二十名表现出色的,提供给姒主妇,由她安排晚上的进礼就行了,呵呵呵。”说着,置叔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一下,军壮们可就好带了,有了盼头,这积极性就有了,只要能把积极性调动起来,什么事干不了啊!太好了,有了姒主妇的帮助,这南都里外都不成问题了。  “对了,谁要是於食了,用水服下两粒皂荚豆,也可以化瘀。”我又补充着说道。  “化瘀?”  “就是让人拉一下肚子,把吃多的泻出来。”  “这不是和黄连豆正好相反吗?  “置叔,你说的太对了,有人需要止泻,有人需要化瘀,任何物事都有这两重性。”  置叔听闻后,默不作声的低头沉思着,些许时间之后,置叔慢慢往前走,自言自语的说着:“对啊,我记得柯儿曾经说过,有阴就有阳的物事。看来这打仗也是这个物事,有进攻就会有防守,局部的防守就是为了整体的进攻,不摆出一个破绽,就不能让敌贼就范。”  我看着陷入沉思的置叔,心里暗暗在想,我们燧明国又一位战争的艺术家,很快就会在未来激烈的战场上,翻云覆雨了。  不过让我未曾想到的是,就在这茫茫的萯山深处,我们面前第一位在《山海经》里有所记载的名人,就要横空出世了。不过眼下,我们还是要继续探查之行。  我们走了大约五百围(米),就来到了河滩林网的尽头。我看着水并不深,流速也不是很急的一水河,就在想,在这河面上用撑杆撑着竹筏,或者在两岸用大绳牵拉着竹筏,逆水上行,应该都不成问题。  “柯儿,你往这里看,顺着林地的边缘,往西缓缓下行,挖一个沟渠,引一水河的一部分河水到造水之中,我们就可以从这里,乘竹筏到部落的码头。柯儿,走吧,咱们一直往西走,就看出来了。”  就这样,我们在置叔的引领下,顺着林地的边缘往下走去。一边走,我一边侧身远望着遥远北面的山峦,有些模糊的山影,笼罩在蓝天白云之下,就像是永久在等待着,去迎接归来的移云。日复一日的仰望着一轮红日从一边升起,绕过头顶后,再没入另一边。难怪这大山,能够长久的支撑这高耸的山峰,大家想啊?它每天都仰着头,转着,看太阳的起落,怎么可能得‘颈椎病’呐。 第八十六章 房舍建在林海树挂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六章 房舍建在林海树挂  我感觉走了很远,才可以远望到部落的茅舍。就问走在前面的置叔,我觉得打仗的时候,没有这么远啊?  置叔回头微笑着说:“我们过来时,在大河上是顺流而下,当然快了,回去的时候,又是骑着骏逸,自然也不觉得远。现下我们在走路,当然就看出实际的距离了。这两河之间大约有十来里地,我们现下正好在这林地的中间附近,柯儿你看,就在这个小山坡的南面,就这条浅沟,直插林网腹地,我们可以在这开一条支渠,将来部落的房舍,就建在这林地之中如何?”  我仰头看了一眼已经过顶的日头,离太阳落山还早,就点头认同。置叔率先趟着满地的落叶,走进了林荫遮蔽的林地里。  眼看着到处都是二、三十围高的大树,这其中有杉树、皂荚树、榉柳,好家伙,还有高大的枣树,这可太好了,现下已经是春天了,挂在树上的大枣,早已经干瘪紫红。我顺手从地上捡了一个,吹了几下,放进嘴里咀嚼着,非常的甘甜。  “置叔,这可是好物事。特别是怀孩子的健妇,吃了它身体会康健,生完孩子以后,也要喝这大枣煮沸的汤粥,这样,才有奶水喂孩子。置叔,我看咱们就以这几棵大枣树为依托,在它的附近建设我们的部落舍区吧。”  置叔和敢战军的军壮们,也纷纷吃起这甘甜的大枣,抬头仰望着高大的枣树,纷纷点头认同着。  “置叔,我们这次新建房舍,一定要有个好的规制。不然,再遭受附魔的伤害,我们可就对不起族人了。”  “柯儿,你就说该怎么干吧?”  “我们现下还没有恢复陶器的烧制,还需要莽叔通过蟒水和这条大河,给我们运送陶器,特别是陶管。我们一定要把生活的污物,都通过这陶管,排放到大河之中。这样,我们的部落才不会附魔,我们才能长久的生活在这里。”  “好吧,柯儿你就画一张图,剩下的物事,有置叔在此,柯儿就放心吧。”  “是的,我们要建房舍,肯定要砍树,砍得时候,要注意留下一个树根,可以当凳子坐下来。能依靠大树建房子的,尽量不要砍树。”  “好了,柯儿,你就把图纸画好,剩下的就看置叔我的了。哦,对了,还有姒主办呐。”  “置叔,我明日就把图纸给你,你一定要在走之前,把这些物事规划好,不然,勇叔来了,可不擅长这些事。哎!早知有船哥这样的勇武之人,干嘛要叫勇叔过来呢?”我有些后悔的说道。  “柯儿,父主不是说,有困难可以找姒父吗?为什么不给姒父带个口信呢?”  “走,回部落,我立刻修书一封。”说完,我和置叔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父主和姒父已经把最强的军将都给了我,柯儿也应该尽快想办法实现自给自足。也就是父主临走时提醒的,要把招贤纳士,引将聚众放在首要的地位上。不能再让勇叔过来了,只有勇叔最了解国都的防卫物事。国监大人的书信漏掉了一件事,那就是谦叔部落的困难。他们的东面还有万重大山和司马敌贼的威胁,谦部落可是我们国族的软肋。如果戈叔能够带军出击东面的山区,一来可以消除司马缶的威胁,二来还可以与我们隔河连成一片。正好,小哈叔也不用再着急的从西南山区退出来,哈叔护佑着哈娘,经营北都更为稳妥。勇叔在北山接应,当得是万无一失。”  “柯儿所虑极是,为叔我这就组织敢战军,教习探查队长他们绘图之事,尽快完成南都的自给自足。”  “那好,不过这几日柯儿要出一趟远门,让船哥陪着我去一趟萯山,把洪爷爷请回来。柯儿总觉得,这洪爷爷的智慧,当不在国监大人之下。这部落里的物事,就拜托置叔和姒娘了,如果我走之前见不到莽叔,就请置叔代为转达。”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部落的房舍区。  我是一头钻进了房舍,命人点好油灯,就开始了新房舍区绘图的物事。毕竟,在林网里,地面的范围有限,如何才能发挥更大的利用率呢?  对了,可以借助参天的大树当支柱,建楼宅。这样既不毁坏林木,又能接触到高空的阳光,一举两得。这里都是参天大树,可以在同一高度层,锯掉几个大支叉,以此为支点斜着向上,采用凹凸(榫卯)结合,以大树干为中心,建立一个倒立的大伞形支撑架。再在这个支撑的平面上敷设竹片板,上面再敷上竹席。四周再用树干和麻绳做好围栏,在围栏的一人近身内,用竹木做好墙立面的支撑,四周用竹席围住,再用厚草甸子包裹上一圈,顶上再用半圆竹片相互反扣着搭接起来,围城伞形的屋顶,在上面再覆盖上厚实的蒲草席子,最顶层再用防雨的大蒲叶迭压着盖牢,用绳子绑紧。还可以用竹棍做框,竹席敷面,做成门窗。最后用竹子做好上下的楼梯,树顶的房舍这不就建成了嘛。  在地面上,可以继续与上层的房舍进行衔接,上层的地板就是下层的房顶,这不就变成了二层的树楼了嘛。把上下的竹梯围在在一层房舍的里面,既方便,又可以避风雨。有条件的大树,还可以建三层乃至四层的树楼。  这样,即就节省了用地,又扩大了族人的居住面积。当然,取火用火必须严格管理,房舍内只能使用带支撑腿,没有明火的炭盆取暖,而且,每间树房里都要放置盛满水的套缸,用于灭火。现下我们有了盛水十分便捷的萯瓜,在萯瓜(葫芦)的细腰处系上绳子,用木塞塞进萯瓜口,运水也十分方便。  如果几棵大树间隔比较近,则可以建成相互连通的空中树楼,在所有的天桥通行道口上,都要挂上盛满水的萯瓜,以防失火。这就是我们新的部落房舍区阴阳结合,天地轮回的杰作。  古猿因气候变化被迫走下树,这才有机会成就了我们的人类。人类充分利用自然,又重新上树定居。但是,这里可是有本质的区别,那就是我们已经改造了自然。  我看着一摞已经画好的图纸,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终于大功告成了。  借着吃牌饭的时机,我把图纸给姒娘和置叔反复的讲解说明之后,所有在座的族人,都颇为新奇。非常有经验的置叔,仔细看着图纸,认真听着我的说明,不住的点头。姒娘则更加关心灶台的设计,因为,这就是借鉴原毒嫦国‘集体灶’的方法,把几个灶台集合在一起,公用一个烟道。上面再建一个饭棚,风雨无阻。既节省了林地,又避免失火。  最后,也是最精彩的设计,就是排污的处理。这也是防止疫病最为关键的部分。  灶台的一边直接用陶管引来渠水,饭后的污水又从埋在地下的陶管,一直引到大河之中,这样的引水管和排污管,共有十来条,在林地的地下,排污管集中后,统一联通到大河岸边石砌的化粪池里。  几个化粪池要轮流使用,池子底部,是经过陶土加石板烧结后形成的防水层,在下面可以用柴火烘烧,这样可以把烘烧过的污物,作为肥料撒播到田亩或鱼塘里。对了顺便说一下,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建设鱼塘。  “柯儿的图样的确不错,但是,这可需要大量的陶管啊!这莽叔的运输任务可不轻啊!”  “是啊,我们好的陶土,都在撅叔部落,所有的运输,都需要经风帆竹筏和大船往来输运,所以,我说谦部落是我们的软肋。那里要是出了问题,国族整体的运输,也就瘫痪了。”  “真看不出来,柯儿的创设如此庞大,这样复杂。我看也只有我们燧明国,能干成这样的物事。”  “所以,姒娘我要替他娘,看好了柯儿,不能让他有个闪失,要不然姒娘我可对不起这燧明的先祖——燧皇(燧人氏)啊!”说着,姒娘就要擦眼泪。  哎,女人的眼泪可真多,难怪后世都说‘女人是水做成的’。  “好了柯儿,你就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不过,临走前,柯儿要把书信写好,这样置叔我才好安排物事。”  我急忙放下饭碗,借着晚霞的余晖,给父主和莽叔写起书信。  置叔把我写好的书信,放进了专用的竹筒‘信封’里。这种密闭带盖的竹筒,已经是国族水路传递书信的制式装备了。  “好了,柯儿,该吃饭了,你看鱼汤都凉了,姒娘给你换一碗热的。”说着,就把她手里的鱼汤递给了我。我饿的连道谢的表示都没有,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汤足饭饱之后,我顺口问道:“姒娘,两个姐姐的伤病现下如何了?”  “哦,船儿一直在陪伴着她们,刚才吃牌饭的时候,我看着船儿端着饭食,进进出出的,应该是有所好转了,肯定是已经能够进食了,等姒娘忙过牌饭后,就去看一看。”  “姒娘,我和置叔先去看看吧,柯儿明日想和船哥进一趟萯山,想请洪爷爷出山。”  “不行,没有姒娘跟着,哪也不许去。”  “姒娘…,柯儿有船儿保护着。再说了,又是熟门熟路的,怎么会有事哪?”说着,我急切的望向置叔。  “柯儿说的也有道理,现下,这南都确实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头人,来安排物事。柯儿早去比晚去要好得多。…”  “别说了,反正姒娘我不同意,这身体刚刚恢复,又想着出远门,这谁能放心呢?”  “姒娘,您就放心吧。柯儿正好可以到这山中呼吸新鲜空气,权当是出去散心,走走行不?”  “哎!你这孩子啊,姒娘我也是管不了你,要我说,你娘那迁忍的性情,更管不了你。也罢,早去早回吧。”姒娘万般无奈的叹气道。  接着又跟了一句:“你和船儿走之前,要先到姒娘这里来一下,听清楚了吗?”  我赶紧看着姒娘点头应允。然后,我和置叔疾步往姐姐居住的房舍走去。  首先来到了内姐的房舍,一进来,就听到一个清甜的声音迎了过来:“是谁啊?好像不是船儿吧。”  “哦。内姐是我,我是柯儿。”说着我就走到了榻前。  我眼睛适应了茅舍内的光线之后,看到内姐,和衣依靠在裹着麻布单的草垛旁,身上盖着一床麻被,躺靠在墙角。  “哦,是柯儿啊,我都听船儿说了,姐我可要要多谢柯儿的救命之恩。好在,船儿也帮姐报仇了,这件事终于过去了。不过,柯儿,今后有需要姐的时候,说一声就行,姐只要能办到,就在所不辞。”  “内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你现下可是我姐啊!”  内姐慢慢的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头和脸,爱惜的没有再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内姐看着置叔,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位精壮是谁啊?”  “这是敢战军的常备(父主已经宣布取消我所兼各职,勇叔已经是敢战军的统领,置叔则是常备),我的置叔。”  “置叔,恕下女无知,还请见谅。”说着,就要躬身施礼,置叔连忙说道:“内侄女不必如此,都不是外人。”  “内姐,你现下感觉好点了吗?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吃饭都已经和平常一样了,就是伤口还疼,不能动弹,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看来这大麻膏的药性作用已经过去,只能等着伤口慢慢的恢复了。  “内姐,我来检查一下伤口吧。”说着,我就撩开了麻被,轻轻的解开包扎伤口的麻布,看着大腿内侧的伤口已经消肿,就是四周还有些泛红,受伤的伤口已经被灰黑色的大麻膏给堵住了,创面闭合的很好。  我又轻轻的用麻布,把伤口包好。一个清甜的话语再次响起:“柯儿,姐听船儿说,你是用嘴,把姐伤口里的脓血吸出来的,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是亲弟弟,也做很难做到。”  “内姐,没那么严重,我是在治病,当病人需要的时候,所有的医者都会这样做的。”  “治病?医者?听起来好奇怪的名称。不过姐能明白,这病人指的就是身上有伤的人,这医者就是給有伤的人,进行治疗的人,对吧?”  我轻轻地点着头。  “好了,内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去看看船哥的姐姐。”说着,我就准备起身走出去。  这时,内姐清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也想去看看我姐,能把我抬过去吗?”  置叔听后,二话不说,返身走了出去。我知道久经战阵,专责保障的置叔,已经去布置担架的物事了。  就剩下我和内姐了,内姐一下把我搂住,用她那凝脂般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眼泪则止不住的掉落下来。我也轻轻的抱住内姐的头,享受着温馨的甜蜜时刻。  一直到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内姐才放开我,赶忙用衣袖,擦着眼泪。  两个敢战军壮,把内姐抬到用麻绳编织在两根竹棍上的简易担架,在置叔的指挥下,慢慢的抬起担架,小心翼翼的钻出了房舍,朝着我姐的房舍走去。  我则在前面带路。一进到房舍,就听见船哥的声音翁的一声响了起来:“呵呵!我正要找你,柯儿,你到撞上门来了。”  我们来不及回答,先招呼把伤员抬进来。  “妞,怎么会是你?姐我都想死你了。看见你我就放心了,船儿,还傻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往这边挪一点,好给你妞姐腾个地方。”  船儿是手忙脚乱的扶着姐,姐则拖着一条伤腿,往地榻里边挪动过去,置叔则指挥着,把我内姐,也安置在地榻之上。紧跟着,细心的置叔,把手里抱着的草甸子,放在地榻的一边,并用麻被单包裹好,军壮们则把内姐扶着,依靠在被单草垛上。  “哎呀,置叔您可真是心太细了,我们做女人的都想不到,太谢谢你了。”内姐歉疚着说道。  置叔只是习惯性的笑了笑。  “你就是柯儿吧?呵,这不还是个孩子吗?”姐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我。  “姐,没错,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柯儿,你别看他人小,那本事可大了,姒钦就是柯儿用石头给打傻的。这解救姐姐们的计谋,都是柯儿出的,我船儿今生有柯儿这样的兄弟,走到哪里,脸上都有光彩。”  “真是一个神奇的孩子,过来,让姐好好看看。”听到如此说,船哥赶紧起身,让出了地方。我则顺从后面走上前去,姐像内姐一样,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和脸,长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寂静。  “姐,柯儿给你看一下小腿的伤口吧。”  说着我俯下身来,掀开被单,解开了绷带,眼看着微微有些下陷的伤口,创面也已经闭合,又轻轻的系上了绷带。  “姐,你胸窝处的伤口还疼吗?”  “柯儿,哪能不疼呢?不过,不动就好一些。”  我一边听着,一边撩开外衣,解开包扎在左胸外侧伤口的绷带,仔细观察着伤口,好像还有点脓血,看来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处理。置叔一看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带着两名军壮急忙走了出去。  我请船哥去准备一个火盆和一盆干净的盐水。置叔很快让军壮们,带着上次治伤的物事,回来了。等船哥把火盆和盐水准备好以后,我倒出一碗盐水,反复的洗着手。然后,把小石刀在火上来回的撩烤。  船哥则是心有灵犀的坐在姐姐的背后,给姐姐嘴里塞上短木棍,双手紧紧地抱住姐姐。姐姐莫名其妙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准备要做做的事。 第八十七章 探访深山里的世外高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七章 探访深山里的世外高人  看着我拿起了小石刀,内姐紧张的用双手捂住了脸,但是船儿的姐姐却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的脸。  现下只有快刀斩乱麻,越拖越麻烦。我用左手轻轻的托住姐柔硕的左胸肉团,防止动刀的时候晃动。右手持小刀迅速的剥开了外侧左胸前的伤口,感觉到姐的身体微微一颤,旋即又归于平静。  借着火光,我仔细查看着伤口附近的情形,化脓的创面不是很大,一时看不清有什么异物,只好再用盐水沾着麻布轻轻的擦拭清洗,随着我的每一次动作,都可以看到姐胸前的乳凸轻微的调动一下,。  终于在伤口里发现了一根大约一厘米长的断箭杆倒刺,斜插在胸窝里。有它藏在里面,伤口能不化脓吗?姐姐老说一动就疼,这就是元凶。  “姐,你这胸窝的伤口里还有一根不大的倒刺,柯儿准备用手指甲把它拔出来,姐要忍一下。”  看着已经是满脸粉红,汗水外溢,清秀的脸庞,凝眉微睁的细长眼帘的姐姐,用力的嗑首示意。  我不再犹豫,脸贴到伤口近处,右手拇指和食指夹住露头的倒刺,一用力,就感觉姐的浑身一颤。这些不得了,我是连倒刺带带着些许皮肉,一起拔了出来,跟着就有一丝殷红的鲜血渗透溢出。  接下来的物事就好办了,用药神爷爷的山贴根往上一糊,鲜血马上就止住了。我看着伤口的创面也不是太深,再涂摸一些山贴根药粉,就用麻布绷带对伤口进行包扎。  我直起身,看着忍住处理伤口所带来的剧痛,浑身被汗水浸透,依然对着我微笑着的姐姐,不禁心里暗赞道:我们族人又增加了一位坚强的女人。  “啊哈,柯儿,这伤口终于处理完了,不然非把你船哥我给累死不可,呵呵呵!”  说着,船哥的大手松开了姐姐的两臂,再看姐姐粉嫩的臂膀上,留下了两个明显的大手印痕。  已经放开了捂着双眼的娇手,正睁着一双杏仁眼的内姐,狠狠的瞪了船哥一眼,说道:“船儿,看你把姐姐给攥的,要是处理的时间再长一点,还不得残了。”  船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姐姐胳膊上的红手印,憨憨的笑了几声。  内姐则把自己的身体挪到近处,接过健妇盛着温水的陶盆,给姐姐擦拭着出汗的身子,我们其他人,都相继离开了房舍。  “柯儿,这下哥我可就放心了。哥也负过伤,只要伤口不化脓,不红肿,不发热,很快就会好的。再说了,还有姒娘派来的两个健妇,轮流照顾着我姐她们,完全不用再担心了。”船哥低头看着我,高兴的说着。  船哥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说道:“对了,柯儿,我现下要把这个好消息,尽快禀报给洪爷爷,他老人家还在深山里,焦急的等着呐。柯儿,不如你跟哥一起走一遭,我洪爷爷肯定会喜欢上你这个机敏聪慧的柯儿弟弟。”  这可好,我还没提出来,这当哥哥的就主动提出来了。  “船哥,这可太好了,柯儿正想去拜访这位世外高人,柯儿还想,能不能把洪爷爷接回来,这样我们也好就近照顾他老人家,毕竟,爷爷的腿脚不方便。柯儿可以把这辆鹿车给洪爷爷,以车代步。这只驯鹿,已经对人很熟悉了,又听话,绝对不会出意外。”  “那可太好了,柯儿,我们就赶着这辆鹿车,直接去接爷爷回来,咱们说走就走。”船儿要见到爷爷急切的心情,可见一斑。  “船儿,你们等一下,姐有话说。”从姐姐躺着的房舍里,传出来了轻柔的话音。  船哥赶忙拉着我,反身钻进了房舍。看来船哥对她姐姐的话语,就如同是后世的圣旨一般。  “船儿和柯儿,你们先等一下,往山里去,路不好走,再说了,也要有个准备才是。洪爷爷腿不好,要接回来,车上就要事先准备好麻被,山路颠簸寒冷,要事先有个准备。还有,就是要带上食物和武器,以防万一。再说了,你们两个孩子也要多穿一些衣物。依姐之见,还是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启程为好。”  “嗯,这赵女说的在理,姒娘我完全认同。正好,今日我把要带的物事都准备好,明日一早,船儿和柯儿就上路出发,绝误不了你们的正事。”刚赶过来的姒娘开口说道。  “姐,你们现下伤口感觉如何?”我关切的问道。  “我感觉这左胸窝没有那么刺痛了,只是两处的伤口,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不知道妞的伤势如何?”  “我就是这伤口在大腿的内侧,行走不便,特别是大小便,太不方便了,站着不行,蹲着难受,只能躺着。我自己看着都恶心。所以,现下我都不敢吃物食。”  我一拍脑袋,懊悔的说道:“我怎么忘了,应该做一个坐便器,这治病主要靠养病。常说病是‘三分治七分养’,就是这个道理。”  说着,我就冲出茅舍,找置叔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命工匠用一整块圆木片,中间挖了个洞,再用粗石和细石磨光滑,圆环的下面,做了一个支架,就这样,在这世上,第一个简易的坐便器就诞生了。  我兴冲冲的抱着坐便器,来到房舍里,放着在地上,兴奋的说道:“姐,你看,只要把污物盆,放在这坐便器的底下,就行了。不信,姐你试一下。”  “你这个柯儿,也不分个时候,哪有女人排污,当着大家的面进行的,这要是让上神知道了,很可能会附魔的。你这孩子说话,真不知道深浅。”说着就慎怪着,用手爱抚的拍着我的肩膀。  在这原始社会,对待生殖那是万分崇拜,但对这身体排污之事,则是最为避讳外人看见的。特别是女人,好像让人看见了排污之事,就不能生育一样。  其实,这都是人的行为所造成的客观结果的必然反映。每次肆虐的附魔(瘟疫),经过人类的观察,都与这污物的熏染,有一定的关系。再观察猫科动物,都及时的把排泄物掩埋隐藏起来,这些都反映到了人类的生活之中,在没搞清楚根本原因的情形下,只能采取趋利避害的措施,加以防范。这排污避讳他人,及时掩埋的规制,就这样定下来了。  由此可见,只有在实践的基础上,才能把握好理论的准确方向,反过来,一旦掌握了理论,实践活动就会迅速演变成更广泛的社会实践。  我看着想着,这一下可太好了,大家已经有了对清洁环境的切身感受,这新房舍区的引入渠水,地下排污的物事,就可以顺利实施了。  “姐,我们这就出去了,你让健妇来帮助排污吧。”说着我也避讳着退出了房舍。  来到房舍的外面,在远处,我一眼望见置叔正站在一队敢战军壮们前面,吆喝着什么。但见,军壮们都身背各种工具,整装待发。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去林地里,建设树居的新房舍。  很快队伍就朝着林地北面的边沿走了过去,置叔远远的看见我,高声大喊道:“柯儿,我们现下就去挖沟渠,等疏通了水路,物料就好输运了。”  对啊,‘先修路,再致富。’这不是后世百试不爽的干法嘛。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还是置叔有经验。  不用多想,等我们从这深山里回来,这沟渠之物事,就应该差不多了。  我想着,就离开了大家,走进我的茅舍,开始复制一套南都的建设规划图。这第一次见到洪爷爷,总不能空手吧。  那后世的杨子荣上威虎山,还进献了一张联络图呐,我这要去请大贤之人出山,没有两下子,恐怕是不行。  就连姒娘进来催促我吃牌饭,我也是匆匆的填饱肚子了事,紧跟着又继续我的绘图物事,等到地图绘制完成,已是夜深时分。  一身疲惫的姒娘,刚刚梳洗过,端着一盆温水,钻进了茅舍,我赶紧接过陶盆,清洗完毕,就请姒娘安歇。  “柯儿,今晚你就一个人歇息吧,姒娘这几日要拜舍立神,身子不方便。”说着就走了出去。  怎么个意思?我是个孩子,又不需要进礼。看来,在现下这个时代,女人的生育门之血,也属于污秽的范畴,也是需要避外人的。要说也对,这物事都是从身下流出,自然都属于一个范畴了。  想着,躺着,瞌睡虫就钻进了我的身体,很快我就进入了曾经让我穿越到此,又夜复一夜的梦乡。  “柯儿,快起来吧,哥我都准备好了。”  我一咕噜爬起来,用昨夜陶盆里的水,洗了一把脸,就走出了茅舍。  眼看着船哥牵着我的鹿车,浑身裹着一件麻布衣,站在门外,正不耐烦的等着。  “船哥,这一路好走吗?”  “顺着造水一直往上走,就在造水的源头,就到了,这鹿车应该能够上去,大不了我们步行,牵着鹿车就是了。”  姒娘也赶过来,给我围上了一件外衣,我们每人又套上了一双兽皮鞋套。对了,忘了和大家交代了,在我们现下,平时是不穿鞋的。特别是生活在这大河两岸的渔民,更是没有穿鞋的习惯,所以各个都是大脚板。按照后世的标准,很多人,还有些平足。  所以,我建议如果发现了几千年前的墓葬,应该重点考察他们的脚骨,从中可以发现很多历史的真实印记,还原出一个鲜活生动的原始社会。  “对了,柯儿,我姐让你在走之前,过去一趟。”  我们车厢的暖棚里,放上了两床续着厚软干蒲草的麻被。还有船儿特制的弯弓和箭矢,我望着里面的一双大石锤,好家伙,就这玩意重。当然还有我的短矛,再就是我专用的背囊弹弓。车厢的边上,一边挂了一个萯瓜(葫芦),我刚要去摸,船哥阻止了我,说是喝的物事。当然车厢里还有我们路上吃的物食。  说着,我和船哥牵着鹿车,朝着姐的房舍走去。  “姐,我们来了。”船哥的大嗓门,在门外,就响了起来。  “哦,船儿,柯儿来了,进来,把这件洪爷爷过去常穿的虎皮外套,给带上吧。这是洪爷爷离开部落,上山之前,给姐的。洪爷爷看见了她,就知道姐想洪爷爷了,他老人家一准,会跟着你们回来。”说着,姐指了一下,放在榻上虎皮斑纹的外套。  这下可太好了,我正担心,洪爷爷尘缘已尽,想归隐这深山,不理尘世了。  我弯腰拿起了外套,船儿则千叮咛万嘱咐服侍姐姐的健妇,一定要好好的看护我的两个姐姐。最后还是在姐姐的催促下,我们才离开了茅舍。哥两儿分别从左右两边,坐在了车厢前面的驾驶位。  “船哥,不行,你的体重太大了,车厢有点倾斜,把车厢里的两只大锤,绑在我这一侧,这样可以平衡一点。”  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在姒娘的注目下,沿着造水西岸,扬鞭启程了。  望着造水两岸广袤的水田里绿意怏然,远处苍峰穹顶的萯山高雄奇险,我总感觉,这一路上,不会像船哥说的那么顺利。缓缓上行了大约两个时辰以后,颠簸的路面崎岖蜿蜒,我们只好下车牵着鹿车步行。  “船哥,你不是说这路好走吗?怎么现下就快没有路了。”  “哈哈!柯儿,我要是说不好走,你还敢来吗?”  我们在这溪流交错,绿树掩映之中,不断的穿行。大约在正午时分,来到了穹顶仰视的萯山脚下。但见,在这横亘的绝壁之间,一隙裂谷,劈开山峰,潺潺溪流顺着裂谷,瑟瑟流淌而出。给人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船哥吩咐我坐在车上别动,就见船哥脱下皮鞋套,挽起袍襟,扎在腰带上,赤裸着汗毛丛生的双腿,手牵鹿车,走在刚没脚腕的清澈溪流之中,迎着流泻的流水,向着裂谷深处走去。  一路上,就见峡谷两边的绝壁上,杂树丛生,撅叶拂面,不时的,还有一泄的幽瀑,伴随我们前行。  我哪里知道,这就是后世著名的仰韶大峡谷。孕育了我们现下族人的后世,中华的核心文明之一的‘仰韶文化’。而这深邃险峻的峡谷,正是这黄河文明的重要策源地。  不过看着现下这地理变幻无穷,生物千奇百怪,气候温润宜人的情形,孕育出百草尽尝,劈山疏水,一统中原的伟大先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有人可能会说,我们去过仰韶大峡谷,河水可深了,峡谷里有些地段,只能在陡峭的绝壁上扶着铁链,攀援前行。没错,那是因为后世修建了几座小型的水库,改变了峡谷的水势,地形地貌也跟着改变了。  看着船哥的大脚板,平稳的走在圆润的鹅卵石河谷里,受着优美神奇景致的启发,为了排解过于单调的行程,我情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后世著名的《山歌好比春江水》的曲调动我的嘴里飘了出来。  船哥听着我的口哨曲调,扭头看着我,也在奋力的噘着嘴,‘瞿,瞿’的吹着气,可惜,就是发不出曲调来。  “柯儿,你这嘴里出来的调子,太好听了,船哥我是越听走着越兴奋,根本就不觉得累。待到有时间的时候,你也教教哥,好不好?”  我是边吹边点头应允。  我们就这样顺着峡谷,颠颠晃晃的趟着溪流,一直向上行进,走了足有三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峡谷。  吙,好家伙,漫山的山桃花,把这开阔的山间高地,覆盖上了一层‘白雪’,怡人的芬芳扑面而来,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  船哥甩干了脚上的水,重新穿上套靴,牵着鹿车,沿着山路,在雪白的花海中,蜿蜒上行。  “柯儿,跨过这个高坡,就快到了,我终于可以见到爷爷了,哈哈哈!”  “谁在那里发笑啊?莫不是船儿回来了吧。”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哈哈,是二叔吧,没错,船儿回来了。”  “哎,还赶了一辆车回来,这可是稀罕物啊?怎么过来的?趟水了吧。”叫二叔的人,好奇的问着。  “二叔,不赶车,不是也要趟水吗?”船哥不解的说道。  “二叔还以为你们坐在车里,赶着过来的呢?哈哈哈!”  听闻此言,我们都笑了起来。  “嗨,嗨?船儿还带了一个孩童过来,你可真有能耐,怕不是咱们的部落出什么问题了吧?”二叔说着收敛了笑容。  “二叔,有船儿在,肯定出不了问题。我带来这个人,是船儿的兄弟,也是救了咱们部落的恩人。”  “嗨,新鲜事?一个孩童救了部落,不会是撒泡尿给解决的吧?哈哈哈!”二叔轻蔑的大笑着。  说着话,船哥牵着鹿车,上到了高坡,我们来到了二叔的近前。  船儿和二叔寒暄过后,郑重其事的把我介绍给二叔,我躬身施礼,口说:“二叔您好,柯儿给二叔见礼了。”  “哎呦?这柯儿人小礼大,看来二叔是小看你了。走吧,船儿,去见你洪爷爷。这几日,老神仙总是念叨你,说是就这两日,船儿就该回来了。要是船儿你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趁着黑夜,摸进部落,打范琦一个措手不及了。”  走着说着,来到一条瀑布下面的水塘边,停好车,我正在四处张望,就见一位精神矍铄,长髯飘逸的长者,骑着一只灰白色,头长鹿角的役畜,从瀑布的后面行了出来。  “洪爷爷,船儿回来了,您老现下可好啊?”  “船儿回来了就好,这下部落平安了。老朽也就放心了。这位就是小异人,柯儿吧。老朽要是没猜错,这个不俗的孩童,就应该是我们的新盟主了。”  “洪叔,您看错了吧,这是一个孩子啊?”二叔不解的说道。  “来吧,柯儿,伸出手来,让爷爷看看手相。”骑着役畜,行到近前的洪爷爷,躬身抓住我伸过来的手,借着日头,仔细的观看着。许久,才放开我的手,坐在役畜上,昂首仰天,嘴里念念有词。  “孩子,哦,对了,柯儿。你可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大可不必如此来,隐身定然星空去啊。孩子,你这一生必定是叱咤风云,历经坎坷的一生啊!” 第八十八章 深山溶洞纵论天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八章 深山溶洞纵论天下  我吃惊的望着洪爷爷,对他说的话也只能是一知半解。是啊,我的后世就叫大可,的确是来无影,是一场梦把我带过来的。但是,怎么又会去无踪呢?莫名其妙。  不过,我这一生坎坷,让才穿越过来一年不到的我,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要不我怎么就会叫‘柯儿’呢?这绝对不是巧合。  “怎么?柯儿还不相信老朽的话?”  “不是的洪爷爷,柯儿深信不疑,只是有些话,柯儿还不明就里罢了。”  “不明就里,柯儿说的是真心话,老朽完全相信。即便是老朽,也是不明就里,这可是天机,我们无从知晓啊。”  看来初次见面的洪爷爷,对待我是坦诚相见。  “老朽知道你的来意,要不然,柯儿也不能在这百废待举之时,跑到这深山里来。”  “走吧,进到溶洞里,老朽与柯儿篝火畅谈如何?”  我赶紧点头,跟着洪爷爷骑的役畜走进了溶洞。原来这溶洞的入口就在这瀑布的后面,从洞里往外看,就好像是一道水帘,悬挂在洞口的外面,外人无从知晓里面的玄机。  洞内各式各样的溶岩造型,在篝火的映照下,呈现出千姿百态。可能是溶洞的上方有出风口,篝火的火势很旺盛。但溶洞内却闻不到多少烟味。  “老朽要是没猜错,柯儿一进来,就发现了这篝火的奥妙,不然怎么总是仰头,往上看呢?”  我只好坦白,点头承认。  “洪叔他老人家很早就发现这溶洞的上方应该有个出风口,不然,这烟道如何形成。但是,我们走遍了山头,也没有发现冒烟的地方,我们还特意燃烧树叶,制造烟雾。但是,还是无功而返。”二叔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我想着后世降低烟尘的水淋方法,再想着进来之前,洞口瀑布的水塘里,有些许灰烬的漂浮物,就探问式的回答道:“柯儿以为,在这瀑布的上方还有一个洞口,洞内的烟尘从上方的洞口出来后,被这宣泄的瀑布带到了地面。”  “对啊,我说这水塘里的水,总有一股子烟油味道呢?柯儿这么一说,这事就真相大白了。”二叔猛然醒悟,朗声说道。  洪爷爷看着我,赞许的点着头。  “我们还有其他的水源吗?”  “柯儿,这山里面溪流多的是,就在这溶洞里,还有溪流,再往深处去,还有地下暗河呐。哪天,哥我带你去。”  洪爷爷眼里饱含爱意,一手拍着船儿的后背,一手摸着我的头,含笑不语。  “对了,洪叔,船儿他们还没有吃牌饭呐,不如,我们边吃边聊。”二叔提醒道。  听到此话,船哥赶忙起身,到洞外的车棚里取物事。我则关切的问着:“爷爷,您的腿好些了吗?”  “这腿是好不了,但还好,有这仙鹿代步也不会误事。好吧,柯儿,咱们先吃饭吧。”  “爷爷,您看,船儿给您带什么来了?”说着,船儿拿着萯瓜(葫芦)壳,递给了洪爷爷。  洪爷爷打开木塞,一阵米酒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船儿还没忘了爷爷的嗜好,很好。柯儿,你也应该喝一点,特别是这山里阴凉,喝点酒,祛湿又驱寒,对身体很有好处。”说着,嘴就砸吧砸吧着,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  船儿把另一只酒葫芦递给二叔,转身对我说:“柯儿,南都里有的是这酒,回去咱们喝他一个一醉方休。”  我望着半透明的米酒,估计比后世的酒糟酒,储藏的更长一点,但这酒的酒精度数肯定到不了30°。要想做药酒,那是不行的。  “爷爷,柯儿还会医药之术呐,我的两个姐姐,都是柯儿做的治疗,现下,伤口的脓血都已经放出来了,红肿也消退了,热魔也赶走了,反正就是正在好转。爷爷你不知道,为了姐姐的疗伤,柯儿还用嘴吸脓血,自己都累晕过去了。我们现下已经是兄弟了,要我说,比兄弟还亲。”船儿注视着洪爷爷,一个劲的夸我。  “哦?想不到柯儿对这医药之术还有所研进呐,老朽正在潜心专于此物事,不如我们就借此时机,相互交流一二,柯儿以为如何?”  “柯儿年幼,才疏学浅,还望洪爷爷指教才是。”  “柯儿你有所不知,在这萯山之中,算上我一起,有三位潜心探源的老者,我们都自己起了封号,也就是相互吹牛罢了,不足为奇。居于东山之上的大隐之人号称泰逢,平日里经常立于合山之巅,观大河与洛水奔流,迎东方日出,看原野风云变幻,从而潜心研进这风雨天候之事。居于西山之上的高人号称熏池,仗山高水险,傲岸眺望鬼门激流,更叹人生苦短,然则醉心于生老病亡之术。而老朽我则居于这萯山的中腰,也是植被物种最为丰盛之地,所以,老朽把这里叫做青腰之山。柯儿请往这溶洞里的盘螺账上看,这就是老朽的封号,哈哈哈!”  我顺着洪爷爷的视线,望着前方洞壁溶岩华盖上,镌刻着两个红色的大字‘武罗’。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山海经》中大名鼎鼎的山神,就坐在我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位两眼放射着智慧光芒的老人,我陷入了沉思,这就是率先潜心研进百草之功用,醉心于万物生灵规制的大神——赵洪爷爷。赵姓,顾名思义善走之族,行万里路者必是见多识广。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三皇五帝都是长寿老人。因为,他们都不是一代伟人的封号,而是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伟人,共同享用的封号,它就是我们中华文明追根溯源的里程碑。  “柯儿在凝神思索何事?”洪爷爷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柯儿在想,洪爷爷必定是流芳千古的不朽伟人。”这次我还真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溜须拍马的意思。  “柯儿言过了,老朽不过是想穷其一生,潜心探研生灵的万千变化,总感觉其中必有相互的内在牵系。比如:山火过后,草木更旺;秧苗移栽,硕果更丰;阳光照射,树苗生长。还有这畜虫吃草,禽鸟吃虫,兽蛇食肉,鹰虫食腐,腐生植株,好像是有着一种天地轮回的循环机理。那我们人类的生老病死是不是也有轮回呢?虽然,有祭司们专职这轮回的物事,但是,老朽到现下,并没有拿到确实可信的相关物事。就说刚刚仙逝的熏池老尊,老朽至今还没有看到,哪个生灵轮回了仙尊的智慧真身。”  什么是得道高人,我大概有了一个判断:这就是那些矢志不渝的追求本真道理,并持续不断去探索求实的人。  比如后世的天文学家哥白尼,毕生在望远镜前观察天上枯燥的繁星。药学家李时珍,遍寻方药,逐一验证,务求真实。旅行家、地质学家徐霞客,用其一生,徒步丈量着华夏的锦绣大地,历尽千辛万苦,始终坚持眼见为实。  “啊?熏池老尊仙逝了,那可太遗憾了,柯儿今生无福一睹仙翁的尊荣了。”  “这溶洞华盖上的两个鲜红的大字,就是熏池老尊仙逝前,用他多年研习炼制的红丹,刷在上面的,永不退色。”  我明白了,熏池老尊的仙逝,就是这红汞的毒害所造成的,难怪老尊的仙号叫熏池,正是这红汞染红的池水,十分的熏人而已,但是短期内,接触这样池水的人,特别是妇人的皮肤,会更加的白净,这洪爷爷骑的白鹿之色,保不齐就与这红汞有关。可惜的是,这红汞的毒害,是到几千年之后的后世,才最终被明确,真是贻害无穷啊!  “听船儿所说,柯儿对这治疗红伤颇有研习啊,不知这伤口化脓所为何因?老朽经过观察,这附魔一说实难验证。只能是说,这不明就里的病因,就是附魔罢了。”  “洪爷爷真是洞若观火,柯儿十分佩服。”我是边说边赞叹着。  想来,据后世七千年前,就有人意识到了,伤口的化脓是一种病,这本身就十分了不起。这微生物感染之事,在现在的条件下,说了也无益。干脆就从外因说起吧。  “爷爷,柯儿以为,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任何部分都是相互关联的,发生了外伤,这皮肤就被破坏了,里面的红肉没有了皮肤的保护,就暴露在外,直接受到冷热干湿的影响,自然也就会化脓了。所以,柯儿治疗红伤,就是先去除有问题的脓血,再用这药膏或药粉,覆盖其上,起到皮肤的保护作用。就是这个物事。爷爷的山贴根,就是最好的临时皮肤。即便是体内出血,也可以内服,堵住体内出血的地方。”  “柯儿所言,的确有些道理,看来老朽的‘病从口入’的结论,这‘口’一字,还要加上伤口的意思。你说对吧?柯儿。”  听闻此言,我是万分震惊,这病从口入的结论,中华先民在七千年前,就已经掌握到了。  我连忙点头,不住地说:“洪爷爷您所说的‘病从口入’,柯儿完全赞同。”  “不过,老朽以为,这万物都是相互联系的,相生相克而已。所以,要想治病,这首选的物事也还是‘治从口入’的办法。老朽就是遵从这个法则,毕生研习能够治病的药,特别是可以吃的药。想来,也有了一些心得。既然,柯儿也对这疗伤的物事有心得,那老朽就多啰嗦几句。”  说着,对着葫芦又喝了一大口,砸吧了一下嘴唇,接着说道:“老朽刚才说‘病从口入’,那要是我们不吃不喝行不行呢?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这吃饭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朽以为这就要把握一个度。老朽曾经对两只兔子进行喂养,它们都是一胎所生,一只整天让他吃的饱饱的,另一只则每天都吃个半饱。柯儿,你猜会是怎样的结果?”说完,爷爷用考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想,吃的多的一定体重更大,吃的半饱的一定活得更长。”我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洪爷爷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不住的点头认可。  “看来,柯儿小小的年纪,对这医理之道,探寻的可不浅呐。”  我哪有什么探寻啊,全都是后世的学识积累罢了,再深入的医学知识,对我来说,那就如同天书了。  “爷爷,柯儿也是猜的,因为,柯儿要是吃得太多,就会没有精神,在半饱之时,精力最旺盛。”  “这就是说,人没有食精(营养)肯定不行,但食精过多,就会生病。可是,柯儿你看我和船儿两个人,即便是在同等年纪,身体块头和食量也是不同的。老朽以为,这食精为后天之精,而这先天之精也就是原精,就应该是娘胎里给的。柯儿你看,这就好比这河水,发源于这瀑布奔流之水,先天就强劲,尽管后天有沟壑、山石所阻,但依然会奔流向前。而这涓涓之泉所得之水,即便是河道在平坦,也难成奔流。这就是原精的差异。”  洪爷爷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不过,以老朽的观察,这原精的差异主要表现在身体的骨骼和肌体上,与这思考物事好像关系不甚明显。比如老朽,孩童的时候也是一无所知,所知道的物事,都是在后天的习学和实操中不断积累而成。看来,这习练才是增长知识的源泉。而且这习学并不太费食精,老朽的习学多少与这饭量大小关系不大,但是,食精的多少与体力物事则关系密切。依老朽之见,这补充知识和补充体力,并不是一回事。可是,在人类的群体中,有知识比有体力更管用。毕竟,体力可以用牲畜和天时地利来代替,而这些恰恰是知识需要发挥的情形。”说着,洪爷爷又喝了一口。  “这让老朽很惭愧,一生苦苦的探寻,至今,也没能找到补充知识的药物,这老朽的平生所学就要付之东流了。”  “洪爷爷不必伤心,依柯儿之见,既然爷爷都找不到补充知识的药物,那这世上就应该没有这样的药物。爷爷还不如专心教习孩童们习学知识,不是更好?”  “柯儿说起来容易,这真做起来,老朽这残缺之躯,一张老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爷爷您等一下,柯儿去去就来。”说着,我就起身向洞外的车厢跑去。  “爷爷您看,这是赵姐给爷爷带来的虎皮外衣,您穿上它,能抵挡风寒。”  “柯儿,穿上虎皮外衣,也不可能增长知识啊?这又不是祭祀活动。”  “爷爷您误会了,您看柯儿手里拿的什么?”说着,我把南都的规划图,摊在溶岩构成的台板上。我手指着地图,详细的介绍着,即将建设的南都布局和具体内容,洪爷爷看的是津津有味。  爷爷边看边自语道:“看着这绘图,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柯儿,我明白了,这就是补充知识的‘灵精妙药’。老朽可以把知识都画在这地图上,孩子们通过习学图画,就可以补充知识了,对吧,柯儿?”  “爷爷真不愧是一代仙翁,在这图纸上不仅能够绘制图形,还可以写字记录物事,这样相互补充,能够更好地记录知识。爷爷您说是这么个物事吧?”  “好好好,今日老朽能够认识柯儿,是格外的高兴。柯儿,拿笔纸来,老朽要把这平生采药所经所看的物事,都记录下来。柯儿,你可别忘了,老朽可是被大家尊为‘武罗’的山神,最擅长的就是这地形地物的详熟,我们的部落几起几落,弱就弱在武备的物事上。所以,老朽借着采药之机,遍访这大山南北,大河上下。征伐贵在时机,这天征物候尽在老朽的脑子里,来来来,老朽今夜就边画边说,咱们爷孙就在这深山溶洞里,纵论天下。哈哈哈!”  洪爷爷边说边画着:“柯儿你看,大河纵贯南北,萯山依河成山,山后洛水横贯,再后则厘山相望,再后则伊水复出,再后则济山(伏牛山)拱卫。大河北岸,薄山护岸。河西有鬼门关(三门峡)扼住大河,河东有孟津沙洲挺立河中,萯山与薄山二山相抱,屏蔽大河。这一带就是我们国族之所在。”  说着爷爷又喝了一口酒,边画边说道:“我们有了这横跨东西,一河间一山,山河相间的绝佳地势。向东可万马踏平川,向西则劲旅扼雄关,向南可俯视大江南,向北则屏蔽外风寒。任何一地,都是迎阳背阳,面水背山。柯儿,你说这不是得天独厚的绝佳地势,又能是什么?”  我一想的确如此,这里正好是中华地理南北分界,东西区别的交接地带,中华文明两大母亲河的分水岭,中华民族伟大父亲山——秦岭,插入到东部富饶广袤冲积大地的触手。我们不仅是大河的砥柱中流,我们还将是民族的砥柱中流。难道说孕育中华文明的始祖,就是这‘一夫二妻’呢?各种正统的文献记载似乎应该如此,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中华文明的核心发源地之一。  但是,一部神奇的《山海经》,打破了这种中心开花式的中华文明发源史,随着我自身穿越经历的增长,必将会有更多的发现和认知。  “柯儿,你再看,从爷爷所在的这青腰山(《山海经》里要和腰不分)发端的谷水(涧河),向东一路下行,汇入洛水,这就是直下龙门(洛阳)的轻车便道。翻过山腰向西则是函幽之天险。穿过函幽,或偏离大河直达潼谷(潼关),西去寿麻之国。或沿大河至风角弯(风陵渡),逆流北上,可达大菊之国。柯儿再向南看,翻越拱卫的济山,即可直驱大江之畔的东渚国。沿北面的薄山一路向东,进入莒国,即可顺条谷(太行山),走朝哥(燕山)临望东海。”  “爷爷,听您这么说,我们这里可是四战之地了,四邻尽是强国。经爷爷这么一说,柯儿才知道,原来这莒国的地盘这么大呢?” 第八十九章 东山探望泰逢仙翁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八十九章 东山探望泰逢仙翁  “莒国不足虑,它是咱们燧明国的好邻居,是我们的盟友,就像我们西面,大河东岸的申弥国一样。我们应该建立统一征伐盟约,一致对外。申弥国已经面临强邻压境,是有求于我们,莒国素无天险,与我们结盟有利无害。而北面的一臂国和独眼国正在内战,且还隔着大漠瀚海和崇山峻岭,应该无忧。更何况在莒国的四周,还有很多独立的部落,这才是莒国的当务之急。”  “那依爷爷之见,我们现下应该如何应对呢?”  “除了结成盟邦之外,首先就是要‘厉军秣驿’加强自己的物事建设,这是根本。逐步将国家的中心转移到这大河南岸,这里的山川河流都是我们的屏障,毕竟我们的首要威胁,是大菊国的入侵。其次就是在这西面的函幽关口设置关隘,防备寿麻国的侵袭。其三则是伺机准备南出,迎击东渚国的挑衅。当然上上之策,则是寄希望于大江上下的两个国家,寿麻国和东渚国开战,这对我们最为有利。战事一开,我军应抓住这个时机,联合申弥国进击大菊国,力争一举铲除这个威胁。一统北方之后,那就是我们的物事了。”  好家伙,中华大地如此浩瀚的大会战,就在这咫尺溶洞里,笔矛图盾的描绘着。  这世上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哎!没办法,要想制止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做后盾,以战止战。  “柯儿,切记爷爷说的首要物事,就是要自强。据老朽探知,这大菊国以骑射强悍打天下,而寿麻国则以器物锋利指江山,东渚国更是船巨水宽领**,我们则是人和物丰后劲强。如果我们这军务也能独树一帜,那就更好了。”  我看着爷爷已经绘就的中华草图,与后世的地图大底相同,只不过是,都以山脉和大河为标志物。仔细一想也只能这样。我们既没有城市又没有公路,还能用什么来作地标呢?《山海经》能以山水为标志,进行图绘,这已经是古人非凡的创造了。  听着爷爷富有远见的论断,看来我这一生坎坷的路,才刚刚起步。  “好了,柯儿和船儿这一日长途跋涉,也十分的疲劳,大家先就此安歇吧,有事明日再说。”  说着,我和船哥就去车厢里搬厚麻被,准备在这溶洞里安歇。大家也许是太累了,很快就在船哥的鼾声和洞外瀑布轰鸣声的交响乐之中,进入了崆陇的梦乡。  次日起来,大家都食着薯蓣(一种类似于山药的根茎类植物,淀粉含量高)和鸟蛋汤,就着腌制的山野菜,大吃起来。  “洪爷爷,船儿就喜欢吃这薯蓣,绵脆适中,清香可口,还抗饿。哈哈哈!”  “船儿,吃饭还大笑,小心噎着。”二叔沉声训斥道。  吃过饭,我好船儿都有一句挂在嘴边上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了,船儿、柯儿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不过在走之前,我要去东山看一下泰逢仙翁,你们要是愿意,也可随老朽一起去。老二,把家里都收拾好,随后,你也赶过来。”  说着就骑上白鹿,沿着山间小道,行进在漫山的山桃花海之中,我们按照二叔的嘱咐,各自骑上一只白鹿,跟在了洪爷爷的身后。  我们在起伏的上路上,一路上行,渴了喝点山泉水,饿了就吃揣在怀里的薯蓣粉野菜团子。天黑之间,来到了一棵大树旁边。  这棵树可真大呀,需要六个人才能合抱。船儿扶着洪爷爷慢慢的下了白鹿,洪爷爷拄着拐,一步步的走向大树的背面,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我好奇的牵着白鹿,来到树后,原来这是一颗空心的大榆树,里面容纳三个人过夜,绰绰有余。  我们把白鹿拴在大榆树的树杈上,白鹿则有滋有味的吃着大榆树的榆钱花。船哥很有经验的到附近拔了很多一人高的野草,全当是我们过夜保暖的遮挡。今夜,这树洞就是我们的房舍。  半夜里,一阵紧似一阵的鹿鸣,把我惊醒。我刚要起身,洪爷爷把我按住。原来,船哥已经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面就燃起了两堆篝火,看来,富有经验的爷爷早就把点火器带上了。随着燃烧的火光,白鹿们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船儿一头汗水的钻了进来。爷爷从背囊里取出一块麻布,递给了船哥。  “爷爷没事了,是一只野狼,天黑我也看不见,点两堆火,吓唬吓唬得了。”  我说爷爷睡觉这么放心呢?原来这机警的白鹿,就是我们的哨兵。  大约天快亮的时候,白鹿又开始鸣叫,船哥钻出去,往篝火上又加了一些柴火,熊熊的火光让白鹿又安静了下来。  我们一直睡到大天亮,为了不打扰忙活了一夜的船哥,我悄悄的起身,扶着爷爷走出树洞,把菜团子,架在炭火堆上烤,我则提着葫芦,去到不远的溪流边取水,刚要弯腰把葫芦放进水里,就见一条花蛇,呲溜溜的窜进了草丛,登时把我吓了一跳。  等我取回来水,菜团子也烤热了。还别说这烤的外焦里黄的菜团子,吃起来还真是别有风味。  一会儿,船哥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钻了出来,我估计是闻到菜团子的香味了。  但见,船哥快速的跑到下游的溪流边,解裤带放起水来,接着在上边一点的溪流里捧着清凉的溪水,清洗着睡意未散的困乏,然后,一个转身跑过来,从炭火上面取走烤热的菜团子,两只手来回倒换着,嘴里一边呼哧,一边迫不及待的吃着。  接下来,我们再次上路,船哥告诉我,今天就能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吃烤鸟蛋,还有炖野兔子汤,说的船哥自己是一脸的兴奋。  在太阳西斜时分,我们登上了一座山脊,我放眼四望,这是一处山顶小平原。满山的松树覆盖其上,而在这山顶的南侧,有一处突兀的岩石,上面固定着一个摇把辘轳,缠绕着长绳,绳底系着一个不大的木桶。我明白了,这礁岩的下方一定有一个水潭,这是泰逢仙翁取水的地方。我正要往前走,爷爷骑在鹿上,伸手拦住了我。然后把手放在嘴里,用力的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一位白发仙翁健步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这瘸子来了,来就来吧,干嘛还把这雨水也带过来了。”  “你这白毛,净说些疯话,这大晴的天,哪来的雨水?是不是又想着偷懒,不打水啊?”爷爷打趣的说道。  “那好,瘸子咱们赌点什么?”  “行了,老白毛,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位小客人呐。”  “哦,这我倒没有猜着,那好吧,赶快进屋吧,不然一会儿下雨就来不及了。”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密林里的小木屋。  这木屋顶棚是用半竹片,正反压接着,一面倾斜式的房顶,上面还有大松树遮挡着。  “来来来,船儿,帮我把这炭盆加把火,再把外面的木柴放到树洞里,赶快回来。”  看来船儿和这泰逢仙翁十分碾熟,物事也十分清楚,应该是常来常往。  正想着,哔哩啪啦的雨点就掉了下来,船哥赶快钻了进来。  “泰翁,放心吧,干柴都放好了。”  说着,船儿用洪爷爷递过来的麻布,擦着头上的雨水。  这山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雨过天晴了。  好,我们正好去东边观雨后彩虹,看沃野千倾的伊洛两河平原。说着,泰逢仙翁就率先走了出去。  来到东边的尽头,在斜阳的映照下,半环形的彩虹,挂在天际,清洁的空气,我们可以直接望见蜿蜒的河水,从三个方向汇于一片丘陵之中,在里面七转八回,从东北面流了出来,直奔大河而去。  啊!这就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古都――龙门(洛阳),这就是被誉为河洛文化的荟萃之地,中华民族的两河文明发祥地(从小范围来讲,中华民族的两河文明,就是这伊河与洛水交汇的附近地区。但是要从大范围来说,中华文明的两河流域则是黄河与长江。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一带都是中华文明起源的核心地带之一)。  “柯儿见过泰翁,您老可好?”  “很好,比这瘸子过的要好,哈哈哈!”泰翁白胡子乱颤的大笑着。  “柯儿?不会是燧明国的柯儿吧。”泰翁笑过后,突然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洪爷爷得意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这老瘸子要出山了,这是来跟我辞行的,对吧?”  “闲话就不多说了,老白毛咱们对这天下事,已经谈论过很多次了,你就不想在有生之年,展现一下,平生所学所得?”洪爷爷催促着说道。  “那好,我倒要问问这个大名鼎鼎的柯儿,这变换的气候,与这争霸天下有何关系?”  “常说天道有常,这风雨变幻无常。风可助火势,也能阻行进。雨可灭山火,也能泛泥泞。云能遮星月,雾可障视线。顺风则可逆水行舟,得雨便能喜逢甘露。不知柯儿所言然否?”  “那我再问你,对这呼风唤雨之术如何看?”  “柯儿以为,这人为的呼风唤雨,其本质应是了解了风雨的规制,善于运用罢了。”  泰翁和洪爷爷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嗯,柯儿是个明白人,这就好,我泰翁答应你,需要的时候,定然会出山相助。但现下还不是时候,再说了也没这个必要,是吧,老瘸子。”  “好了,有老白毛这句话就行了。”  正说着,二叔赶着我的鹿车过来了,我很诧异,这路无法走车啊?  “柯儿,感到奇怪是吧。二叔我是从谷水步道绕过来的,一夜未停,现下才到,这不,与这只白鹿互换着赶路行进。”  “老二,你来的正好,你就留下来,好好照顾这个老家伙,别让他学熏池老东西,溜了。”  “放心吧,洪叔。赵二我一定会保障泰翁老人家身体康健的。”  “对了,间隔十日、八日的,可以回去看看,也可以带着老白毛,两地之间走走,别老在一处傻练。”  “这哪是照顾我,这是让我给你看地方呐,你这个狡猾的老东西。”  “两位仙翁爷爷,既然都愿意指教柯儿,为国足的强盛发挥不世之功,那柯儿也表个态,决不让爷爷失望,为了国族的兴旺,柯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仰头用坚定的光看着两位仙翁爷爷。  泰逢爷爷摸着我的头,许久没有说话。西斜的太阳已经躺卧在了大山的顶上,耀眼的光芒,从雨后祥云之中喷薄而出,洒落在这松林礁岩之上,照射着我们爷孙三代挺立在这高山之巅的身形。  “好吧,咱们现下也别赴汤蹈火了,还是先生火煮汤,喂饱肚子吧。”熏池爷爷幽默的话语,顷刻间驱散了现场沉闷的气氛。  “好,船儿我去取绳套上的野兔子,二叔您打水,生火准备吧。”说着,船儿就拉着我,往林地边上的草丛中跑去。  “船儿,别到处乱跑,记住我跟你说过地上的暗号,回来的时候,带些野山椒过来。”  我在船哥的带领下,在林地附近的草丛中,沿着既定的路线,搜寻了一圈,收获了五只灰色的大兔子,给我的感觉,现下的兔子比后世的野兔子要大一些。  原来兔子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生活习性,那就是来回都走一条道,而且,兔子走路是一蹦一窜的跳着走。我们只要在这兔子必经的草丛里,事先系上细绳套,把绳子在树枝上绑牢,兔子一旦窜进去,就会拼命的往前跑,这样绳套会越勒越紧,兔子最终就窒息而亡。  “柯儿,怎么样,五只大兔子,足够咱们饱餐一顿了。对了,我还要去地里摘些野山椒,柯儿,走吧。”  是啊,这山里也不产食盐,有了辣椒更容易下饭,这山里的食盐,都是山下大河边上,盐碱滩收集后,运上来的。早知道如此,我们就该带些食盐过来了。  我跟着船哥,高高兴兴的回到茅舍。船哥开始剥皮,刨膛,清理兔子,我则在灶台简易棚架下,帮助二叔烧火。我们很快就享受到了,辛辣醇香的薯蓣炖兔肉大餐。  夜晚,大家都挤在茅舍里,就着一盘炭火入睡。深夜里,我们又听到了急促的鲁鸣之声。我赶忙起身,很快就被泰翁爷爷,给按住了。  就听普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紧跟着就是‘嗷,嗷’的哀嚎之声。  “船儿,点上火把,拿着我的枪矛,去看看。”泰翁爷爷沉声命令道。  船儿和我赶忙穿好衣物,把火吧在火盆里点着,举着火把,拿着枪矛,往哀嚎声响的地方走去。来到近前,原来是一个陷兽坑,坑里都是尖尖的竹签,一只野狼掉了进去。身体被竹签穿着,动弹不得。船哥举起长矛,就结果了它的性命。然后用长矛挑起了死狼,重新伪装好陷兽坑,把野狼的尸体挂在了坑后面的松树杈上,吩咐我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鹿鸣声再次响起,紧跟着‘噗通’‘噗通’之声连续响起,不用说,不止一只野兽掉进了坑里,这回,大家都举着火把,拿起弓箭和枪矛,冲了出去,就连洪爷爷也拄着拐杖,举着枪矛挪了出去。  但见,在黑暗中,一对对的绿眼睛,从远处盯着我们。陷兽坑里的哀嚎声令人胆寒。  “老白毛,这群野狼盯了我们一路了,终于是冤家路窄,在这聚首了。”  “无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只鹿,这野狼也不是吃素的,来得正好,泰逢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二,把篝火点起来,船儿,照着绿眼放光的地方,放箭!我也从鹿车上取来我的独门绝技――牛筋大弹弓。每一对儿绿眼睛,就是一个目标,开火!  接下来,就看我这‘啪’的一声,不远处紧跟着就是‘嗷’的一声回应。这下我可找到感觉了,这弹弓比弓箭准备的时间短,动作也简单,当然,发射的次数也就多,一会儿的功夫,在我和船哥的箭矢和石头不停地发射下,狼群开始后退。  “船哥,狼群后退了,我们赢了。”我开心的大叫着。  “柯儿看来还不太了解狡猾的野狼,它们这是在转移注意力,已经有其他的野狼从两面包抄过来了,你看白鹿不耐烦的踢踏着。”  正说着,就听‘噗通’‘噗通’几声响动,紧跟着哀嚎之声再次响起。  “来吧,船儿居左,柯儿居右,老朽我来对付这正面的野狼群,今晚咱们是不达目的绝不收手。”说着,泰翁从松树洞里取出一把短矛,跟着就听‘嗖’的一声,一只短矛就从泰翁手中飞了出去,就听‘嗷’的一声,一只野狼中枪后,疼的跳了起来,做垂死挣扎。  我这边有三对儿绿眼睛,在盯着我们。  这次我躲在一棵松树后面,借着树杈的掩护,照着中间的一对儿眼睛就是一弹弓,就听‘啪’的一声,哀嚎之声顿起,另外两只野狼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可怜的狼头上就开花了。原来,在我们居住的茅舍和灶台的四周,只有四条通道可供通行,其他都布满了陷兽坑。别说是一群狼了,就算是有一群狮子,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还剩下的一条道路,则是通向悬崖绝壁之路,野兽从两侧无从攀爬,这也是泰逢爷爷,遇有紧急物事,退守的地方,同时也是泰逢爷爷取水的地方,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要上手抓住辘轳的绳子,顺势一下,就到了十几围悬崖之下的水潭,随后就可以溜之大吉。这叫‘进可攻,退可守。’  看着我身边烦躁一时的白鹿已经安静下来,就知道我这一侧,野狼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  “柯儿,你那边怎么样,还有野狼吗?别忘了给哥留两只,哈哈哈!”说着,船哥就带着弓箭,走了过来。凝神注视了一下前面的情形,大失所望的拍着我的头,无奈的朝泰逢爷爷那边走去。  我们来到近前,泰逢爷爷正坐在石头上歇息。头也不抬的说道:“船儿,快扶着老瘸子进房歇息吧,跟着他的尾巴已经都给割掉了。”  “你个老白毛,还不感谢我,这又多了多少张狼皮啊!这野狼肉也够你这老白毛吃一阵子了。”  说着,就在我和船哥的搀扶下,向茅舍里走去。  我们是继续安歇,谁也没把刚才和野狼的战斗放在心上,大家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九十章 东出路遇悠悠洛水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章 东出路遇悠悠洛水  我刚一起来,就看见大家都在忙活。  “柯儿,睡醒了!我们昨晚上,一共击毙了二十七只野狼,开心吧!”船哥见到我,大叫着说道。  我赶忙过去帮助从陷兽坑了提拽狼尸,一共拽出了七只野狼。等我们把陷兽坑都恢复原样,二叔已经在悬崖上方的大岩石旁,用石刀把狼的头都割下来,放在了一边。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腹,清洗掉内脏的物事,二叔麻利的把所有的废物,都从另一侧扔下了悬崖。不多时,山鹰和秃鹫则是闻风而动,盘旋在我们的头顶,不时地俯冲,叼起野狼的内脏,啄吞果腹,这就是洪爷爷说过的生物循环。在我们看来是废物,在别处则是美餐。  剥下来的狼皮,放在了盛满土盐碱水的陶缸里浸泡着,取出来的狼肉,则被分割成小块,抹上一层土盐,倒在了一个盛满各种草药汤的大缸里。  就这样,大家忙活完了野狼的物事,这才坐下来,吃着鼓饭,我边吃边问道:“泰逢爷爷,这浸泡狼肉的大缸里,放的什么物事啊?”  “这里面的物事可多了,你最好还是问你洪爷爷吧,这个老瘸子,对这物事在行。”  “别听这老白毛的话,这里面主要是树皮和植株的块根,当然,还有一些香料,比如多角豆(八角)等物事。一来是增加肉的香味,再就是去除肉的血腥味。”  “那干嘛还要放盐呢?”  “这个就简单了,为的是放置的时间持久一些,不然肉就坏了。好了,柯儿你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收拾停当后,就要启程了。”说着,洪爷爷就放下了饭碗,起身拄着拐杖来到泰逢爷爷面前,拍着泰翁的肩膀,相视无语。  别看在一起,两位仙翁是磕磕绊绊的,真到要分手了,深厚的感情才会真实的显露出来。  我们不敢打扰他们,就和船儿一起,收拾着行装。在东山留下了三只白鹿,我们一行赶着鹿车,顺着二叔来的道路,准备启程下山。  “老白毛,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老瘸子,我们是后会有期,一路平安,快走吧!”  说着,泰逢爷爷猛地转身,钻进了茅舍。我知道‘自古多情伤离别’,何况是两位心心相印的智者。  船哥把洪爷爷扶进鹿车的暖棚,身下垫好了厚草被,背后又依靠着一床厚草被,身上则盖着姐姐带来的虎皮外衣,我坐在驾驶位,船哥步行拉着驯鹿的缰绳,一路下行,启程顺着谷水(涧河),往山下东边的龙门方向行去。  二叔则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我们,直到看不见我们为止。  一路下山,我们是顺着河道旁边一条古道,不紧不慢的行进,当绕过一道山坡,回头仰望东山的台顶,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微小的人影,站在山上注视着我们。  “嗨!嗨……,泰逢爷爷,我船儿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再见啦……。”山谷里回荡着船哥洪亮的声音。  我能够看见人影在晃动,他们是在挥手向我们示意。洪爷爷坐在车厢里,始终没有露面。  哗啦啦的河水,成了我们一路的伴奏曲,很快谷水的河道也开始增加了宽度,路面的坡度也在逐渐的减小。  “船哥,到车上来,歇息一会儿吧?”  听我这么说,船哥一纵身,敏捷的坐在鹿车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手取下车厢顶棚边上挂着的葫芦,拔出塞木,仰头喝起酒来。此后,这赶车的物事就归我了,即便实在这上古时代,也没必要酒驾啊,是不是?  山下的气温比山上可暖和多了,头顶的骄阳,晒得我们浑身暖洋洋的,一会儿,船哥的呼噜声,就成了我们行路的奏鸣曲。  我们一行是伴着舒缓的谷水,行驶在笔直的步道上。我醉心于路旁成片的林地里,各式各样的树木,竞相争夺着头顶的阳光,长的是高大挺拔。  都说动物世界是弱肉强食,其实在这植物的世界里,残酷的竞争在这于无声处,不停地施展着拳脚。都说独木难成林,其实独树也难擎天。没有了其他树木的竞争,一枝独秀可以,一柱擎天那可就难了。这就是‘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的道理。  直到傍晚时分,鹿车来到了丘陵起伏的龙门郊外。但见路边有耕作的耕夫,直起身,用手遮住已经西斜,迎面照射的阳光,向我们这边打量。  终于看到路人了,我的精神头为之一振,鹿车也加快了脚步。  “柯儿,是不是快到了?”洪爷爷的声音,从车棚里传了出来。  “爷爷,如果是从东山顶上观察的地形来看,我们已经到了这龙门的丘陵地带了。”  “很好,继续往前走,遇到有三个大榆树的地方,就停下来,我们就在那里附近的房舍过夜,那里有老朽的故旧和朋友。”  “什么地方?柯儿,到了吗?”船哥被我们的说话声惊醒,揉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还没到,不过应该是快了。”我看着船哥说道。  “这酒可真是太好喝了,这一喝酒,我就睡着了。”  这哪里是喝酒睡着的,这分明是昨夜大战野狼后,疲乏困倦的结果。没看见一向生活有节律的洪爷爷,也在车厢的暖棚里睡着了吗?  沿着河道,绕过两个山丘,突然眼前一条宽阔的河水,终结了我们一路伴行的谷水,这谷水就在我眼前的地方,汇入了迎面而来的洛水。  望着近旁流量丰沛,温婉**的洛水,就好像是一位婀娜多姿的仙女,奔泻飘逸的青丝在不停地挥洒着。后世曹魏著名的《洛神赋》又称《感甄赋》,立刻浮现在了眼前。  这绝美的羲皇之女——洛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 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这《洛神赋》就是绝美的仙女颂歌,晋人顾恺之又妙笔生辉,一幅妖娆飘渺,仅可意会的洛神,顷刻间跃然纸上,浮现在世人面前。  闻曹植旷世之赋,引出神往的梦幻,观顾氏千古之作,竟然梦幻成真。  我眼前的是洛水吗?它不会是聚合了洛神的凝脂吧。  “柯儿,看着前方的路,这鹿车再继续往前直走,就要进到河里去了。”船哥不解的看着我,提醒道。  我赶忙勒住了缰绳,待住鹿车。  “看来,柯儿对着洛水也是心驰神往啊,老朽每每出山,定要先在这龙门之地,洛水之畔,净化我这一身的山野之气。这里可是老朽留下无限思念的地方啊!”  我闻听此言,不解的回头看向洪爷爷,洪爷爷只是淡然一笑,接着说道:“走吧,柯儿,到前面老朽说过的地方,先住下来,咱爷俩再慢慢的聊吧。”  鹿车继续前行,弯过一片柳树林,步道就离开了洛水,弯向山丘的一边,伴着路两边茂密的林荫,继续沿着山丘脚下行进,很快就看见了爷爷说的三颗大榆树。  原来这里是两座山丘之间的通道,穿过通道,就是一片开阔地,成片的水田映入眼帘。  我们在大树旁停好车,船哥扶着洪爷爷下了车,洪爷爷在树荫下的石头上坐定,活动舒缓着一路坐车有些发麻的腿脚,还有另一只残腿。  “船儿,去到前面有人的地方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叫伊泰的一位族长。”  不多时,船哥就带着一位中年人回来了,来人见到洪爷爷后是倒头便拜,洪爷爷示意来人起来。我和船哥赶紧扶起了来人。  “伊泰你一向可好?”洪爷爷关切的问道。  “还好,您看,我这下巴上的伤全好了。多亏了山神仙翁的搭救,我们族人用了您给的山贴根,各种碰伤流血,很快都能好,您真是神仙在世啊!”  来人接着说道:“走吧,山神仙翁,到我们族里歇息吧,说着,就过来扶起洪爷爷,搀扶着,朝水田旁边的茅舍走去。”  大家来到茅舍前空地的石墩上坐定,洪爷爷给我们相互作介绍。  “这个大个子是我的大孙子,叫赵船,这个孩子是我的小孙子,叫姬柯。”  洪爷爷指着来来我们的人说道:“这就是这个伊部落的族长叫伊泰,是也爷爷的好朋友。每年上山就会在爷爷的溶洞里过夜,还给爷爷带去很多咸鱼和食盐。”  “哪里啊?每次都是洪叔给我们带回来很多药材,还有猎物,我们的族人都非常感激山神仙翁。”  大家相互见礼以后,自然就聊到了这洛水附近的龙门。  “说到这龙门对我们可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每年能给我们族人,带来丰收的渔汛,特别是到了秋季,那洄游的大鲤鱼是上下翻飞,热闹非凡。我们的族人,就连孩子站在这龙门上,都能抓到大鲤鱼。让我们忧的是这龙门挡住了上游的水道,舟筏不能通过,我们族人只好在此住下来,也好衔接上下水路的输运。”  我一想也是,现下是距今七千年前,大禹治水之时还没到呢?想这后世的大禹,正是接过了他义父——鲧的权杖,采取加柴烘烧岩石,制造爆裂的办法,一点点的劈山开石,修建了一条水路,解决了龙门的阻隔(有人推算这龙门在陕西和山西交汇的黄河之上,就我现下的观察,以原始社会的人力和技术,在滔滔的黄河上劈山开道,难度也太大了,就是这水流奔进的伊水之上劈山开道,在当时,已经是人间奇迹了)。当然,从此以后,这两岸的原始森林,也就不复存在了。这一带就再也没有我们现下的壮美景致了。  “今日天色已晚,山神仙翁现在此安歇,明日我们再去龙门不迟。”伊泰族长劝慰着说道。  “族长所言极是,柯儿、船儿要记住了‘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洪爷爷耐心的说道。  原来这句谚语这么古老呢?(别当真,穿越语言而已)  牌饭当然是鲜美的大鲤鱼为主了,再加上竹篦的麻布上蒸煮的大米饭(没有脱粒的大米,或者说叫做红大米),能不好吃吗?就是后世的鱼汤泡米饭,也没有现下这样的米饭有嚼头,那可真是太香了。  就我一个五岁的孩子,都吃了两大碗。船哥就更不用说了,那饭量好像就是一辈子没吃过饭一样。要说也是,这可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吃到大米饭,能不香嘛!  入夜了,我和船哥陪着爷爷在茅舍里安歇,很快船哥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我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柯儿,睡不着了,爷爷也睡不着,凑过来爷爷给柯儿讲讲过去的物事。”  我一听爷爷要将故事,连忙起身,移到了爷爷的身旁躺下。  “爷爷白日过洛水的时候就说了,有闲暇的时候,一定给柯儿讲讲爷爷对这洛水的情感。”我听后,轻轻拍着爷爷的手臂,以示我知道了爷爷所说的话,因为暗夜看不见。  “柯儿,你知道爷爷为什么喜欢这萯山吗?就因为这洛水啊!爷爷年轻力壮的时候,经常翻越萯山,来到这龙门洛水。你想啊,爷爷出生在大河岸边,那水性肯定是没的说。就这么巧,那天爷爷在这洛水之上行筏捕鱼,就见岸边一个美妇在浣洗长发,但见如碳的乌发,飘洒如丝,那凝脂一般的润肤,泼洒这洛河之水,在斜阳的映照下,闪着珠玑般的光泽。爷爷正看得发呆,就见美妇是一个仰头甩发,那头发上的水珠,就像散射的水帘一样四散飞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五彩星光。美妇挺胸抬头,一双傲人的乳凸,还在滴落着晶莹的水珠。柔美的腰身,就像这萯瓜一般,凹凸有致。爷爷正想撑筏到近处仔细观瞧,美妇也看见了我,朝我莞尔一笑,就这一笑,让爷爷我是终生难忘。我现下还记得她的笑容,那细长的眉毛,弯弯的眼脸,娇小的鼻头,袖珍的笑靥和甜美的樱唇。也可能是这美妇实在太美了,连河神都要一睹为快,就见一条圆滚滚的水神大鱼(江豚),游到了美妇的身边,一口咬住了美妇的长发,瞬间就把美妇带到了水里。爷爷赶忙撑筏施救,可惜,大鱼是快速的逆流而上,爷爷撑筏逆流行进,十分困难,就这样与美妇失之交臂。  从此,爷爷一看到这萯瓜,就想起了这洛水之中的美妇,正因为如此,爷爷终身喜好这萯瓜中的琼酿,就像是美妇的凝脂。也难怪,洛水啊,落水!美妇就是‘落’在了这洛水之中,她就是爷爷心中的洛水女神。大家都说爷爷是山神,其实,正因为有了这水神,才有了爷爷这山神啊!”  买糕的!原来这《洛神赋》中描绘的洛水女神,竟然确有真实的原型。而这酷爱本草的山神爷爷,不就是伏羲神皇最好的生活原型吗?  只是后世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出处,都给颠倒了,山神爷爷的心中恋人在这洛水之中,而不是传说中羲皇的女儿。大家想啊,在那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年代,父女关系又如何确定呢?而在这黄河之上离此不远,著名的水响三省之圣地——风陵渡,由此落水身亡的女娲,却是传说中伏羲神皇的终身恋人。风陵一名,顾名思义就是风姓的陵寝,这传说中的女娲就姓风,不过这传说中的伏羲也姓风,既然是兄妹,怎么可能……,唉!这就耐人寻味了。  “爷爷您讲的故事实在是太美了,不过,为什么这美好的物事,总是以悲情而终呢?”(好像这一点中外相通)  “这个爷爷也说不好,爷爷在溶洞里就曾经跟柯儿探讨过,这人的知识和情感,与这吃的饭食多寡,好像关系不大。吃药不能长知识,这情感的物事,爷爷也没有可食用的药物能够选择。”  “好了,柯儿,颠簸一日了,明日还要去龙门,该歇息了。”爷爷说着,转了一个身。  是啊,刚听完如此优美悲情的故事,我一时难以入睡,只能继续任由思绪天马行空。  我在爷爷的溶洞里看到了写着‘毒药’二字,当时把我给吓了一跳。后来经爷爷解释,我才知道,在上古的时候,‘毒’字是重的意思,所以,‘毒药’就是药性较重的药,即‘重药’,再往后就变音意不变,成为后世经常用的意思——‘重要’了。由此类推,这毒嫦国就是母系氏族还比较强的国族,没有贬义的含义。另外,作为姓氏,准确的说,这‘毒’的发音应该念‘劳’。  再说这中药,在现下还没有一套完整的中医理论,只是有了比较丰富的检验积累。所以,在用药上,都是单一使用药材用药,还没有方药的概念,更谈不上后世中药方剂中,常被提及 ‘君臣佐使’ 的主、次要关系了。  后世总结中华文明与西方文明的思维差异,认为,中华文明更加突出了辩证思维的思想方式,看看太极八卦的阴阳学说,特别是中医中药的辩证施治,更是把辩证思维的核心——矛盾运动之法,发挥到了极致。  再看西方的思维特征,则更加强调逻辑思维,核心之法就是——由此及彼的推理方式。  思维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作为。后世一直都存在着理论之争,制度之争和道路之争。到底哪一种更好呢?不同的思维方式,很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最佳模式。  好了,想来想去我也累了,还是赶快去作春秋大梦吧。 第九十一章 龙门鱼跃逞英豪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一章 龙门鱼跃逞英豪  次日起来,大家吃过鼓饭,我们一行赶着鹿车,在伊泰族长的引领下,往令人神往的伊水圣地——‘龙门’而去。难道龙门不在洛水吗?看来我搞错了。  我们一行在洛水岸边的一个码头登上竹筏,就见六名精壮,在统一号令下,一起划桨,竹筏飞快的向对岸驶去。登临洛水对岸,泰叔叫上两个精壮,陪同前往,我们再次驾驶鹿车,继续向伊水进发。  族长骑着灰驴,在前面优哉游哉的领着路,我们则在转山绕岭,临石望峰之中,蜿蜒前行。不时地,还能与洛水的支流擦肩而过,望着岸边柳荫婆娑,水杉耸立着的苍翠精致,目送着河水款款东流,路途在不知不觉中,就走近了龙门圣地,这个后世已经完全变样的地方。  我们在一处近水的山岩附近停下来,族长把灰驴拴在近旁的一颗柳树干上,船哥则扶着洪爷爷下车,架上拐杖,一步步的向鸣响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我们来到了哗哗水响之所在,原来是在山丘之间的河道里,有多处礁岩伫立其中,阻碍着河水顺畅的流泻。礁岩上空,上下翻飞的鱼鹰和禽鸟,伺机捕获着露出水面的游鱼。  我在想,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门了吗?  正在想着,就见同行的其中一名精壮,背起了洪爷爷,沿着河边的山岩小路,继续前行。  大约在一箭之地的距离内,河水在错落分置的河道里,闪躲腾挪,奋勇向前。我们越往前走,水声越大,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发出哗哗水响的声音源头。  我探身向河道望去,给我的感觉,河床在这里呈阶梯状排布,其中,河道的中部略高,两边稍低。辅以两岸峭立的山岩,就好像是一座山门挡在了河道之中。  洄游的河鱼需要奋身跃起,才能跳过这台地河道,虽然两边的台地较矮,但水流却更急,只有更为强壮的鱼儿,才能逆流越过,大多数的河鱼则是在这水流相对和缓的中间河道,不断的跳跃,当然,只有跳得更高,才能越过龙门。  族长手指着河道中偶尔跃出的河鱼,大声的说道:“现下是春季,也是鱼儿最少的季节,要是到了秋季,那翻飞的鱼儿,用眼花缭乱都难以形容。”  我望着眼前的龙门,与我想象的险峻危奇,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总体上看,就像是一组台阶,呈阶梯性变化的过渡河床。但是,对于洄游的鱼儿来说,那可就是千难万险了。  “船儿、柯儿你们观这龙门,可有何感想?”洪爷爷考问着说道。  “爷爷,船儿以为,这龙门不过就是一群台地而已,算不上险峻,比起大河之上的鬼门关,那可相去太远了。”  “爷爷,柯儿也有同感。”  “那你们再顺着两岸,往两边看,可有什么感想?”  “爷爷,船儿以为,这两岸的山丘也不是很高大,比起萯山天险,不可同日而语。”  “那,柯儿以为如何?”洪爷爷看我一直在往两边眺望着,催问道。  “爷爷,柯儿能登上山坡探望一下,再回答吗?”  “看来,还是柯儿看出了个中道理啊!”  我听到爷爷如此说,就快步登上了山坡,船哥也跟了上来。  站在上坡上,我放眼四望,原来这里的地形十分独特。龙门以西,都是连绵的丘陵,龙门以东,则是一望无际的河网平川。更为奇特的是,这龙门以南,山丘蜿蜒延伸,阻挡了上游的河流下泄,只能从此奔流。这龙门往北,山形渐高,斜向东南,一直延伸到大河之滨。  “柯儿,你快看,站在山丘之上,可以望见萯山东峰之巅。”船哥兴奋的大叫着。  我顺势向西面的高山望去,的确如此。但是,我脑海里在想着另一个问题,这是不是洪爷爷溶洞论天下时,所提及的我国族的疆界之所在呢?如果我们能够沿着山丘的脉络据守,向南一直可以防御到大河,向北则可以据守到伊水之南,而在这山峦的内部,则有多条河流相互通达,其汇流之处,正在这龙门之地附近。这可是据守一点,联通各地的关隘要地之所在。藉此向东北不远,伴着这龙门延伸的山脉,伊水就汇入到了洛水,然后再入大河,站在山上,水流之处尽显无疑。这可是据山必能守水的战略要地。  到此,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洪爷爷不直接回南都,而是带着我到龙门一游。爷爷的深谋远虑,柯儿已经是窥伺一斑了。  “爷爷,我和柯儿回来了,这山丘之上视野开阔,还能望见东山顶峰。”  “爷爷,柯儿明白了,为什么要带着我们来到此处。如果柯儿没有猜错,此地就是我们国族的东大门。”  “柯儿一提出要往高处走,爷爷就已经看出来了。来吧,给我们带路的部族首领伊泰,也曾经是河中之国的军将,就不要再赋闲田野了。现下可以为我们更强大的国族,挺身而出了。”  “洪叔的号令就是我们部落的示令,那好,我伊泰就用这千年老树上的枪头棍棒,镇守在国族的东大门。”  “伊泰此言差矣,老朽已是残废之人,且老态尽显,难以担此重任了。泰儿你看这柯儿如何?”  “这还是个孩子啊!”  “柯儿,你也亮出几招,说说想法吧?”洪爷爷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到此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想服众,必须做出物事来。  “爷爷、泰叔,柯儿以为,这龙门沿山至大河一线,界限分明,视野开阔,是我族不可或缺的据守之地。然如此开阔的地界,用军调度破费思量。如何准确把握敌贼的进袭至为重要。”  “柯儿所言极是,上一次东渚国就来了一个明走旱路,实出水道的战法,让我们措手不及。更可恨的是,姒钦附贼,背后给了我们部落一击,致使我们首尾难顾。”泰叔愤愤的说道。  “柯儿以为,可建这烟火烽燧,接力报警。一方有难,多方支援。东山顶上只要看到狼烟一起,即刻接力点燃烽烟,藉此在大河岸边的南都,或者沿山、沿河的烽燧,都可以获知情形有变。这样我们的国族就可以连为一体,进退有度。”  “柯儿果然是人小才大,了不起啊!好,我伊泰就听洪叔所言,定当在近期内召集部族,重新布局,完成这烽火烟燧的物事。今后,但凡有事,我们就有接应了。”  “柯儿感谢泰叔看得起我,不过柯儿想问一下,泰叔这里,部落人口、军壮和田亩的情形,也好心中有数,便于相互联系才是。”  “柯儿不愧是主事之人,一下就问到了关键之处。好吧,你泰叔我就念叨念叨吧”说着,泰叔扶着洪爷爷,在河边的石头上坐定,大家也各寻地方就坐。  “只可惜柯儿你不能在部落长留,我只能比划着说个大概。”  “等一下,泰叔,船儿我这就去车上取地图来,一看就知道了。”说着,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船哥就跑走了。  我心里想,这下可坏了,那不是这里的地图,那是南都的地图,这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物事。但是,想阻止,我也来不及了  泰叔看着跑走的船儿,愣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部落现下有人口两千余,精壮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主要分布在沿山脚下,经龙门至洛水入河口一线。共有三个相对集中的营舍,我这里是上舍,向上一直连接到大山,在洛水入河口附近有下舍,在伊水汇入洛水的地方建有中舍。我们这里河水丰沛,田亩广阔,物产丰盈,用度和物食都不成问题,想来每年我们还要接济大河两岸的族人物食。只是这陶土瓦罐欠缺,只能用木桶、竹筐为继。这不,洪叔给我们部落引进了这萯瓜,生长的很多、很快,舍前空场,有个支架就能成长,实在是个好物事。这萯瓜盛汤装水十分方便,而且还轻巧。”  “泰叔,这陶土之事不必犯愁,柯儿,可以从大河北面船运过来。”  “那可是太好了,只是这船顺水而来还行,要是逆水而回,这人力上,可是一件大事,过去我们也运过,就是则竹筏有来无回,代价太大了。”  “泰叔,这您就不用操心了,船儿可以保证,基本不用人力,这船筏都可以穿行在这河网之上。泰叔,就在你眼前的柯儿,创设了风帆之船,借助风力,大船可以逆水行舟,我们打败强大的东渚水军,就用的风帆战船。”手拿着地图,刚跑回来的船哥,插话说道。  “对了,泰叔你看,这就是地图,山川水路,在这纸上一探便知。这也是柯儿创设的。”船哥急匆匆的岔开了泰叔的话。  “柯儿还真够神奇的,这风帆的物事,泰叔我还没闹明白,又来了一个地图的物事,也好,拿过来看看吧。”  我只好就着船哥打开的地图,叙说着南都的建设布局和具体的规划。洪爷爷特别补充到,这个规划里最为重要的,就是这排污的物事,说道:“只要我们能够很好地解决这部落附魔的难题,那这里可就不是一个南都了,这里将来必定是我族的国都所在。这些情形以后老朽再和柯儿念叨。”  “这张图太神奇了,有了它就不用千山万水的奔忙了,只要画在上面一看便知。柯儿,能教我们的部落习学吗?”泰叔兴奋地问道。  “一点都不成问题,这样吧,泰叔可以派几个人,跟柯儿我一路回去,到南都,带上敢战军的几名军将,再乘坐帆船,逆流而上,回到这里,就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习学绘图了。”  “柯儿既如此说,泰叔我也跟着洪叔和柯儿一同回去,也让泰叔乘坐一下,这逆流而上的帆船,当一回神仙,哈哈哈!”  “怎么样泰儿,跟着柯儿干,不吃亏吧?”洪爷爷笑问道。  “早知如此,我伊泰何必费如此周章。柯儿,可不要怪罪泰叔开始的不周之语啊?”  “哪里的话,柯儿还要感谢泰叔在此驻防,为国族尽心费力呐。没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后有洪爷爷把舵。”  “一家人?柯儿这话说的有新意,是啊,我们都是几代在一起的一家人。”泰叔体会着一家人的意思,感悟着没有血缘胜似血缘的重要意义。  “柯儿说的太好了,爷爷我就来当你们的家长好了,但是,具体的物事,还是需要你们来做。”洪爷爷也品味着一家人的意思,当仁不让的说道。  “既然这样,我伊泰干脆现下就陪洪叔去下舍,我们今晚就在中舍过夜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请泰儿把自己的物事布置停当,再带上几个习学之人,陪老朽,一起走一遭吧。”  “不用再带人了,就这两个精壮即可,反正回来还会有敢战军将一同而来。”  说着,我们则按照计划,沿着河岸与山丘之间的道路,慢慢的继续前行。  隔着伊水,我可以看到河对岸有人正在从事着农事,挥锄扶梨的身影随处可见。也难怪,现下正是春播时节,这壮劳力都在田亩的地里。  我们沿着伊水行驶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伊水汇入洛水的交汇口,自此,伊水就结束了它的使命,我们也来到了伊部落的中舍。  眼看天色还早,我就探问道:“泰叔我们天黑前能赶到洛水的入河口吗?”  “哦,那还远着呐,我的建议是,在此过河,过夜后,直插大河,然后沿大河岸边回返。即便是这样,要到大河岸边,我们还要翻一座大山,明日天黑能到大河就不错了。”  “既如此,还不如派一个人原路返回,沿着古水,翻越萯山,走峡谷直接回南都,然后从南都乘帆船在这洛水的入河口接应我们,顺便把伊部落急需的陶缸、陶盆、陶碗都带回来,不是更好。”  “这个物事就交给赵船我吧,我这就骑上驯鹿出发,定不会误事。”  我用眼神看着爷爷,但见爷爷并没有反对的意见,我就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泰叔,不如这样,你也派两个人,跟着船哥一起回去,一是熟悉一下路途,二是了解一下我们的南都,为将来顺畅的往来,做好准备。”  “也好,就按柯儿说的办,鱼三和鱼四,你也别跟着我了,现下,就陪着船儿,骑上驯鹿立即回返,记住,每人两骑,骑歇人不歇,带上松明火把,物食军器,即刻出发。船儿,也辛苦你了。”  “泰叔放心吧,我船儿绘图不行,但要说力气没说的,鱼三、鱼四咱们现下就按照泰叔说的,在这中舍筹集物事,即刻出发。”  “不用费神筹集,鱼三即刻告知鱼头,就说是我的主张,让他在半个时辰内,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你们即刻出发。”泰叔说完,看了一眼洪爷爷和我。我立即点头认同,爷爷则旁若无事的欣赏着洛水两岸。  闻言后,鱼三就往前面的中舍跑去,我们一行则原地休息,欣赏着平缓的洛水两岸,绿影婆娑的景致。  大约十分钟后,一位壮汉带着鱼三等人,骑着驯鹿,并赶着几只驯鹿迎了上来。  “洪叔,柯儿,那个带头的,是是我的得力军将,叫鱼头,这家伙水性很好,善用飞叉,尽可独当一面。”  泰叔正说着,鱼头来到了我们面前,泰叔对鱼头等人交代了一番,然后说道:“柯儿,这六只驯鹿就交给你了,还有这鱼三和鱼四,将陪同船儿回返。就听你的吩咐了。”  我也干脆的说:“多谢泰叔,船儿,鱼三和鱼四,刚才等你们的时候,我已经修书一封,已经放进了竹管里,一定要交给置叔和姒娘,请他们按照书信上说的,准备好各类陶器,组成帆船战队,请莽叔安排水战队长,带队顺流而下,在洛水与大河的交汇口接应我们,不得有误。”  “得嘞,柯儿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说着,船儿背上他特有的大号弯弓和箭矢,为了轻装前进,把战锤留在了鹿车上,带着鱼三和鱼四,策骑扬鞭而去,身后留下了一路烟尘。  “好了,我们可以从容上路了。”爷爷终于开口发话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给我的感觉,爷爷这是对我的一次测试,算是过关了。毕竟,我既没有独断专行,又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和统御力度。  “洪爷爷,我见过您,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那能不记得呀?今年夏季,上山送盐和咸鱼,不就是你带队的吗?”洪爷爷手缕长髯,微笑着说道。  “爷爷好记性,我叫鱼头,我身后这位是我的胞弟,叫鱼二,上次在山上摔伤后,还是爷爷您亲手医治的创伤。”  “怎么样,现下好些了吗?”爷爷关切的问道。  “谢谢洪爷爷的施救之恩,鱼二现下完全好了,无论是打鱼,还是上阵杀敌都无妨。”满脸黑胡子茬的鱼二,瓮声瓮气的说道。  “柯儿,看见了吧,我河中之国的精锐之军,都栖息在这龙门之地,这千把精锐,只是缺乏柯儿的图绘和帆船等现代精要之术,只要习学一二,他们将是一支水路兼备的虎狼之师,这就是爷爷我留给柯儿的军力支柱。也是龙门之行的重要物事。”洪爷爷在观察了柯儿的各项才智之后,终于交出了底牌。  太好了,我柯儿又得到了一支敢战军,而且是水路兼备的敢战军,有了这只军队,不仅可以保南都的安危,戚叔部落如有事,这都是一支势不可挡的有生力量。  “太好了,我们南都终于有了自己的有生力量,不但能保卫自己,还能支援大河之北,爷爷,柯儿要怎样来感谢您呢?”我激动的拉着爷爷的手,凝视着爷爷深邃的双眼。 第九十二章 探望南都的虎狼之师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二章 探望南都的虎狼之师  “柯儿要想感谢老朽,那就要按照我在溶洞里所说的论策,有所作为。这样吧,泰儿,今晚就住在这中舍之地,大家先渡河吧。”  我现在才搞明白,这伊部落的主心骨就是洪爷爷,而这伊部落正是洪爷爷以图东山再起的看家本钱。爷爷把他交给了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按照爷爷说的,去叱咤风云,去历经坎坷。  通过切身的体验,我明白了,很多历史上的著名人物,都不是他们想怎么做,而是他们必须这么做。当然,首先这个他,要具备这样做的潜质。这可真应了后世的一句名言:‘时势造英雄’。  “爷爷,既然您这么信任柯儿,把您的看家军队都交给了柯儿,柯儿也想有所作为。这第一步,柯儿斗胆想陪同爷爷探查这支军队。”  “真不愧是柯儿,前面刚了解了部落的物事,现下就要探查军队,了不起。”泰叔欣慰的说道。  “好吧,泰儿,召集中舍的两个战营,接受柯儿的探查。”爷爷面色刚毅的说道。  只见泰叔一摆头,鱼头和鱼二就跑开了。  爷爷领着我们在洛水岸边,原地坐下,用手抚摸着我的头,拉开了话匣子:“柯儿,我们国族所居之地,是一个不进则退之所在,比不得大菊、寿麻和东渚国,没有安歇喘息的机会。大菊国是马背上的国族,精于骑射,这可是现下陆战之中的利器(也就是冷兵器时代,最先进的陆战军事技术和装备),在大菊国四周,只有我们南面是富庶的地区,其他都是苦寒之地。再说这寿麻国,山高水险,外人难以进入,其又精于金器,可以说是世外之国。唯一对他们具有吸引力的,当属这山河的下游之地。接着说这东渚国,背对大海,水军独强,几无威胁,但也无发展空间,要想发展,只有北进。把这些强国一一排队,柯儿你看见了吧,我们的强敌,把发展的目标,首先都盯在了我们燧明之地,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强力的主事之人,注定是亡国灭族啊!”  说到这里,洪爷爷是仰天一声长叹。听得在场的泰叔是目瞪口呆,我则是尽心的品味着爷爷话中的深意。  买糕的!我正是被老天安排穿越到了这四战之地,难道中华文明就是在这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之中,螨跚前行吗?  纵观世界古代文明,古希腊、古巴比伦(两河流域)、古印度,都在战火中断片了。我们的中华文明好在还能接续延伸至后世,香火不断。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没有战火,文明就不能发展吗?  “爷爷,柯儿明白了,您刚才讲述的四战之地,正是各国的逐利之所在。族人逐利的本性,是发展的不竭推力,但也是战争的蛊惑诱因。”我悲愤的仰头望天,似有所悟的说道。  是啊!无论是原始社会,还是后世的发达社会,这‘利益’二字,是人类进步亘古不变的原动力。人们逐‘利’而用‘力’,用‘力’而索取他人之‘利’,或者文明一点来说,用‘力’来限制他人逐‘利’异或促使他人让‘利’。  我们先来看看利益是如何取得的吧。首先是要创造利益,这需要艰辛的劳动,那么得利最轻松的办法是什么呢?当然是不劳而获。可是别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一直让你不劳而获。怎么才能以近似于不劳而获的方式逐利呢?最直接和有效的方法就是以力取利,这就是战争强加入人类的趋利手段。  我又再想,既然逐利是人类发展的不竭动力,那社会还能进步吗?事实是,社会在大踏步的前进。社会在增加了利益的同时,如何制止非法逐利呢?制止行为的原生动因又在哪里呢?仔细想来,这社会逐利的本性并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逐利的方式和视角。  衡量社会进步的标尺就是,个体逐利向群体逐利的变化程度,还有,就是眼前逐利向长远逐利的发展幅度。这就是衡量一个社会进步的根本标尺。纵观人类初始生存,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乃至后世发达社会的发展脉络,概莫如此!  “柯儿,这逐利二字,成则是神,乱则是魔啊!”爷爷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洪叔,柯儿,部落战营已经准备就绪,现下可以开始了。”泰叔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爷爷有力的点了一下头。  紧跟着,一支火箭腾空而起,洛水上下游两端,各自驶出了一对竹筏战军,只见上游的竹筏编队,顺水先行到达沉锚停驶的中心草靶竹筏,紧跟着依次通过的竹筏上,军壮们箭矢齐发,准确的箭矢纷纷击中竹筏的草靶。不久,逆行用桨奋力划水的下游筏队,到达靶筏,军壮们也依次放箭,箭矢纷纷飞向草靶。  接下来,两个筏队在对方的起始位置,调转筏头,相互换向,重新装载箭矢,筏不停航,再次出发,换向不换边,二次通过草靶竹筏,放射箭矢,并奋力前行,先到者获得力量上的胜出,而靶筏两面之一,箭矢数量多者,则准确度胜出。结果是两个战营各自胜出一项比赛。  看着双方军壮在竹筏上举桨欢庆,我们也分外兴奋。看着如此训练有素的战营军壮们,我们的国族,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柯儿,老朽现下就正式把这支军队交予你,今后,就看柯儿,如何带好这支军队了。泰儿,过来,见过南都大统领,姬柯。”  “柯儿,泰儿就是这支军队的责任之人,也是老朽的臂膀之一。”洪爷爷欣慰的说道。  “那,柯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泰叔何在?”  “下职在!”  “现命你为善战军军督,统领全军,听命于我与赵洪爷爷的示令。”  “下职得令!”  “泰督,柯儿现下问你,我们的善战军有多少军壮,如何建制?”  “大统领,我们现下有正式的军战营六个,上、中、下营舍各两个,每营百人左右。分为左、右两营。鱼头就是中左营的营总,鱼二则是中右营的营总,随着船儿返回的鱼三和鱼四就是上左营和上右营的营总。另外每舍还有亦农亦军的一个农军营,营总分别是田一至田三。”  “泰叔,我们有多少骑驿?”  “如果加上耕作的役畜,应该有四、五百头。”  “就柯儿估算,那就是说,我们组成三个骑驿营,应该是不成问题,是这样吧,泰叔?”  “如果遇有战事,泰叔我不是说大话,就是组织起来五个骑驿营,都能凑起来。”  “那,柯儿请问泰叔,我们的军壮手中的武器都是什么啊?”  “主要是抢矛、棍棒和石器武器,当然,还有弓箭。不过,我听到洪叔讲,这寿麻国可有金玉之器,锋利无比,闪闪发光。为此,我历经千辛万苦,用整捆的丝麻,换来了一把金刀,柯儿,是否有兴趣一探究竟?”  买糕的!现下就已经有易货贸易了,对啊,后世记载的原始社会里,也有易货贸易这一说,现下采取以物易物,本不应该大惊小怪。而就我的观察(当然,穿越后我很少接触物资供给方面的物事),在原始社会中,易货贸易应该是十分普遍的物事。只是,货币这种便捷的贸易媒介,还没有产生罢了。  “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柯儿就等着这一天呐!在哪那?泰叔,我们赶快去看。”  说着,我和泰叔把洪爷爷扶上车,在鱼头等人的引领下,直奔中舍大堂而去。  原来这中舍的大堂,是建在一座高台之上,登上九级的土台,但见,一座恢宏的大殿迎面矗立。大殿由十二根粗树大柱支撑,上部有桁架结构相互衔接,屋顶采用竹片瓦顶咬接(就是半片的粗竹干相互反扣着压接在一起,屋顶用组大的半竹棍覆盖,再用麻绳绑紧,上覆草帘防晒保温。)结构组成。四周外墙,都有镶嵌在木框中的竹席草帘遮挡,也可以随时取下来,确保冬暖夏凉。  这可是我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座有规定形制的大型建筑设施。我猜想,在建设之前,已经对台基、层级、梁柱、方位等等都进行了规范。这可是规制建筑的重要标志,可惜没能留存到后世。  “柯儿,怎么原地站着不动啊?难道对我们的大堂有什么想法。”泰叔不解的问道。  “洪爷爷,泰叔,这是柯儿所看到的第一座有建设规制的建筑物,实在是太了不起啦。”  “呵呵,柯儿不愧是后起英才,把老朽倾其一生,探寻的建筑规制,一眼就看出来了。老朽始终认为,这上层建筑应该是四平八稳,整体布局要庄重得体,建筑式样则统一于周至(环境)。”  原来中国东方正统的厅堂式建筑,从此,就有了基本的规制和原则。  “柯儿快看,这就是金器宝刀。”说着,泰叔就把收藏的宝刀,递给了我。  一把桐油色的铜制宝刀展现在眼前,刀身上还有交叉道的花纹,刀柄则是硬木制成,并用细牛筋密实缠绕了一层,防止手握时打滑。  拿着沉甸甸的宝刀,现下已经进入到青铜时代了吗?史书上可没有记载啊?但是,看看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比这宝刀可是复杂精美多了。那也是据后世五千年了。现下制造出宝刀也不足为奇,再说了《山海经》里,对上古时期,古人制造、使用金器的记载就更丰富了。  我们北山之地已经发现了铜矿,什么时候能够找到铅锡矿就好了,因为,纯铜的器物过于柔软,不适合做武器。但是,制造生活器物当没有问题。  我依依不舍的把宝刀还给了泰叔。  “柯儿,你再看看我们这大堂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要有顾虑,老朽十分看重柯儿的智慧才能。”  “柯儿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不知这样的建筑,可曾遭遇过天火雷击?”  “柯儿所言极是,你看这新上的竹瓦,就是去年雷电闪击后,才重建的,难道天神也妒忌我们的建筑吗?可是东山上的泰逢仙翁,也就是那个老白毛,他的房舍也遭过雷电闪击,那个老家伙从此立志,要潜心风雨之策。”  “柯儿,在国都,我们采用了一种片石覆顶,可以防范这雷电闪击,等柯儿回到南都,即刻修书一封,请莽叔船运一批片石过来,覆盖屋顶。”  “柯儿所言之片石,是不是一片片的山石?老朽在这济山脚下也曾见过,这种石片,用大石一击,就能取下来。泰儿可叫军壮们,立刻前去采石,再沿着伊水,乘筏运到上舍的龙门,再翻运过来,岂不是很便捷。”  “那,柯儿就带着善战军的一个营前去采石,这大河汇合口的约定,就请泰叔安排他人前往迎候,柯儿再修书一封,说明情形,岂不更好,洪爷爷您看呢?”  “依老朽看可行,不然,雷雨季节又要到了,这殿堂不安稳,可是部族的头等大事。”  “那好吧,伊泰这就安排。鱼头带你的一营善战军,带上采石的工具和作战的器物,备足物食和衣物,牵着配给军营的骑驿,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过,请问洪叔,这路途,几日可达啊?”  “如果紧赶不歇,当夜即可到达,沿途如果有更近的片石采集地,那就更好。”爷爷手捋长髯,思索着说道  “爷爷提醒的很紧要。这片石是山体运动造成了,不应该只是一处地方有。”我回想着后世的经验说道。  大家想啊,这片石叠压形成的山岩,是寂静的水面,沉积的泥沙,在巨大的压力和温度的作用下,经过数百万年逐步形成的,后世的地质学家把它定名为‘页岩’,就像一片片的书页,怎么可能只有一处呢?  泰叔安排我们在房舍区住下,过来了两个健妇服侍我们进食牌饭和起居。我观察着这里的部落,与我们的部落有很大的区别。这里无论是墙壁,还是灶台,都是用石头和沙土垒砌而成的,房舍依然是用树木做支架,竹瓦草顶,木框竹席门窗,草帘覆盖。看起来,这的房舍,更结实一些。  “柯儿是在看我们的房舍吧,这里经常发大水,如果不用石头垒砌房墙,大水一来,房舍可就荡然无存了。”爷爷不无遗憾的解释道。  大家看到了吧,人类社会的进步,正是在与自然灾害的博弈中,不断发展进步的。正因为有洪水的侵袭,这茅草房才进化到了土石结构的房舍。当然也就更加耐用,保温。  服侍我们的健妇,在火堆上,帮助我们烤着鲜鱼片,我们则手里端着带麸皮的大米饭,眼看着健妇们熟练的反烤着鱼片,并不时的在鱼片上涂抹着食盐和野山椒粉面的混合调料。爷爷和我就着鲜美的烤鱼片,大口进食着香喷喷的红米饭(带皮的米饭)。当然,健妇们也各自进食着饭食。  饭后,爷爷和我都感觉到一日不停地探查,确实十分的疲劳,泰叔则安排着我们各自在一间房舍里安歇,当然这两个健妇也分别陪同着我们。  住在石砌的房子里,明显感觉密闭性好了许多,外面的嘈杂声顷刻间就消失了,不过这油灯的烟熏味,相对来说,就重一些,当然,我们也要睡前,好好的清洗身体,不然,这汗味也不容易散出去。  但见眼前,裸露着肢体的健妇,麻利的退去我的衣物,并放在一个陶盆里。然后,领着我走到灶台前的土台旁,让我弯腰低头,对着一盆温水,开始给我清洗着头发和脸,用的居然是薯蓣碾压的白粉来当清洗剂,很快油污的头发就清爽了很多,头皮也不刺痒了。接下来,我接过健妇手里的麻布,自己擦拭着头发。  健妇则把洗头的污水,泼在了门外的土地上,接着又从盛水的陶缸,用木制的水舀子,往盆里放进清水,继续在火上加温,一会儿的功夫,健妇把陶盆放在地上,用手拉着我,让站进了一个盛着温水的陶盆里,开始用麻布清洗着我的身体。健妇手里的麻布,就像是倾泻的瀑布,让水流不时地,从我的肩头倾泻而下,顺着双腿和挺翘的‘小棍棍’,回落到陶盆里。当然,还用上了薯蓣粉清洗剂。洗过后的身体别提有多清爽,多顺滑了。健妇给我裹上麻被单,抱我到地榻上。  接下来,健妇三把两把把我的衣物,清洗干净,晾在了屋里临近灶台的晾衣绳上,然后健妇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我看着这名健妇,不紧不慢的清洗着,不禁问道:“这位女子,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们这里每日都是这样清洗身体吗?”  健妇听到我如此说,抿嘴一笑,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柯儿,对吧,而且还是一个大头领,连我们的泰叔都听你的,可是你看,你的小棍棍都没长毛呢?怎么可能统领大家呢?嘻嘻嘻。”  健妇一边说着,一边清洗着凹凸有致的身体,我借着灶台和油灯的火光,打量着眼前的健妇,看着娇嫩的皮肤,不大但挺翘的乳凸,我估么着,她的年龄也就在十三四岁左右。不过这个年龄,在现下,可是名副其实的成年女子,并且,她们的大多数,就已经怀里抱着孩子了。  清洗干净后,健妇把水盆放在了门的内侧,回手用陶片压上了灶台的火,吹灭了油灯,快速钻进了我的麻被里,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很快,健妇就拉住我的手,放在了她柔嫩的乳凸上,我则顺势轻轻的抚摸着樱红的凸出部。  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有名字,大家都管我叫鱼儿,我娘生我以后就死去了,我是部落的妇人们,用鱼汤喂大的,说来也奇怪,别的女孩都要拜舍立神,鱼儿到现下也没有一次这样的机会。部落的人都说,我是属鱼的,没有胎儿,只有胎卵。柯儿,你是能人,你说我是这样吗?”  买糕的!这是在我外姨之后,又碰到的一位没有月事的女人。怎么才能安慰她呢?看着也就比我大八九岁的女孩,她今后的生活还长着呢。 第九十三章 靠山用山靠水吃水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三章 靠山用山靠水吃水  “鱼儿,是这样,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拜舍立神,有些女人生来就不能拜舍立神,是因为她的身体里少了一点东西,但是,这个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生活,只不过不可能有孩子罢了。”  听到我说的话,鱼儿‘嘤,嘤’的哭了起来,我轻抚着她的乳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柯儿,等明年你再来,可能就见不到鱼儿了。”鱼儿边抽泣,边细声说道。  “鱼儿,那又是为什么呢?”  “柯儿,你不知道,这每年的秋季,部落都要举行豪鱼跳龙门的祭祀仪式,为了河神的‘性’福,每年都要送一位女子进到伊水里,去陪伴河神,像我这样不能拜舍立神的女子,就是不能像人一样胎生,只能像鱼一样去卵生,只有进到了水里,才能生养出更多的豪鱼,能为我们的族人提供食精(营养)。”说着,鱼儿似乎面带幸福的样子。  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这美好的陷阱,竟然成了她生命之中幸福的归宿。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河神是不能性福带头发的生灵吗?”  “照柯儿这么说,鱼儿还要剪发后,才能进到河里,那多难看啊?”  “剪了也没用,因为它还能长出来。只有找到一种不带头发的生灵,进到河里,才能保障河神的性福。因为河神也不带头发。鱼儿,你什么时候看到水里游的生灵有头发?”  “不带头发的生灵?牛、驴、鹿,对了,驯鹿没有头发,可是它有角啊?”  “难道母鹿也有角吗?”我笑着说道。  “看来这性福的物事,鱼儿要让给一只幸运的母鹿了,哎!鱼儿真是命苦啊。”  我内心暗笑着,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不是命苦,这是鱼儿还要为部落继续做事,来报答河神罢了。”  “对啊!”  “哎呦!鱼儿姐,你的手能不能轻一点啊?”  鱼儿这才发现她自己的手,无意中攥住了我的小棍棍,刚才听我说道要为族人做事,一兴奋,就忘乎所以了。  鱼儿明白怎么回事以后,一脸歉疚的,用手轻轻的揉搓着我的小家伙,这小家伙以翘立起来的样子,回答着鱼儿姐姐的歉疚之意。  “那好吧,鱼儿明日就转告泰叔柯儿今夜所说的话,我想,泰叔一定会听柯儿的话。”  就这样我们说着、想着,很快就甜甜的睡去。  次日起来,鱼儿把昨夜陶盆里的水,端到屋外倒掉,又在盛水的陶缸里,舀了一盆清水,我和鱼儿洗过脸后,手拉着手,走出了房舍。  门外,已经开始吃鼓饭的爷爷和泰叔,看着我们如此亲密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鱼儿服侍我开始吃饭,自己则蹦蹦跳跳的走到泰叔的身边,把我说的话给泰叔和爷爷重复了一遍,本来一脸轻松的泰叔,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柯儿真是这么说的?那我们的部落岂不是要断后了吗?”泰叔满脸不解,愤愤的说道。  爷爷则若有所思的想着我说的话,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我紧吃两口,放下饭碗,来到了爷爷和泰叔面前,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泰叔,语气和缓的解释道。  “泰叔先别生气,听柯儿把物事说清楚。”说着,我看了一眼爷爷,在爷爷鼓励的目光下,继续说道:  “这河水里的生灵,与我们陆地上的不一样,我们身上有毛发,可是这水里的有鳞腮。如果我们把陆地上河神不具备的优势生灵,给河神送去,岂不是诅咒河神的缺陷。这可是大不敬啊!为什么河神要大怒,发洪水?难道我们不需要好好想一想吗。当然,送母鹿,河神也还是会发脾气,那怎么办呢?”  我看着大家都凝神注视着我,专注的样子,顿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柯儿以为,我们应该好好的探查,河神每次发脾气,河水都在什么地方泛滥,大概都是什么样子。我们应该按照河神的旨意,修正或者改造这些地方,让它能够顺应河神的意愿,这才是我们现下应该去做的物事。”  “柯儿所言极是,老朽一直对这敬河神的物事,不甚明了,这年年敬河神,年年发大水。送去了我们多少女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可是,刚下柯儿说的,探查河水泛滥情形的物事,一下子提醒了老朽。泰儿你想啊,每年河水泛滥大都在夏季,也就是水大的季节,而且泛滥的地点,多在这龙门附近,河道淤塞的地方。如果我们把河道疏通了,河水岂不是就能顺畅的流动,那还发什么洪水啊?”  “对啊!洪叔您这么一说,伊泰就明白柯儿所说的物事了,太好了,从此,我们再也不用敬河神了,哈哈哈!”  瞬间泰叔又收敛了笑容,面带忧虑的自语道:“可是这鱼儿不能生养,岂不是个灾祸,如果留在部落,会给部落带来不幸的。”  鱼儿闻言是大惊失色,差点瘫倒在地上,好在,我及时伸手,扶住了鱼儿姐姐。  “如果泰叔不反对,就让鱼儿跟着柯儿吧,反正柯儿还年幼,不存在生养的物事。”说着,我用恳切的目光,看着洪爷爷。  “也好,老朽这腿脚也不好,平时,也需要有人照顾,再说了,老朽也不存在这生养的物事,就让鱼儿服侍老朽和柯儿吧,等柯儿长大了,鱼儿可以专门服侍老朽,这多了一条拐杖,岂不是更好。”  “洪叔即如此说,鱼儿还不赶紧道谢洪爷爷。”泰叔有些不情愿,但又在情理之中的说道。  但见,鱼儿姐姐一下就跪在了爷爷的面前,颤抖着啼哭不止,爷爷示意我把鱼儿扶起来。我扶起了鱼儿姐姐,递给他一块麻布,鱼儿用麻布捂着脸,不断的抽泣着。  “泰叔,咱们的善战军呢,什么时候出发啊?”我故意把话题岔开来说道。  “哎!你看我这人,都把正事给忘了,鱼头,人呢?”  “泰督,鱼头带领全营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示令了。”  “柯儿,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带着他们出发吧。”  “爷爷,您老先在此安歇,不出三日,柯儿定当满载而归。泰叔,多给我们准备麻绳,我们需要捆绑筏子。”我思索着说道。  “大统领,我们不需要带太多的绳子,这山里面有的是藤条,可比这麻绳结实多了。”鱼头朗声说道。  “太好了,有我们的善战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勇敢的军将们,我说的对吗?”我冲着河边整装列队的善战军壮们大声吼道。  回答是异常的响亮:“对!”  我赶着鹿车,走上前去,站在鹿车上,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我们国族最英勇的军壮,房舍里住的都是我们的妇孺,为了她们免受雷击,平安生活,你们愿不愿意跟这柯儿,进山采石啊?”  “愿意!”  “我们能不能满载而归啊!”  “能!能!能!”军壮们高举起手中的器物,连声大吼着。  “那好,我们既然是善战军,就应该有个军歌,大家说好不好啊?”  这一下大家可是兴奋了起来,回答的也放松多了。“好啊!”“太好了!”“唱什么啊?”“快教给我们吧!”  我是脑筋一转,后世《打靶回来》的旋律,顶在了我的喉咙口。  “那好,我先唱一遍,大家都听好了,我们在路上就唱着歌,前进。”  “风展旌旗晚霞飞,善战军德胜,把营归,肩扛着武器明晃晃,愉快的歌声满天飞。米搜拉米搜,拉搜米都来,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山河去,族人们听到心欢喜,善战军水上逞英豪,善战军路地显神威。米搜拉米搜,拉搜米都来,善战军路地显神威。一、二、三…四!  善战军壮们,我们的《善战军歌》好听不好听啊?”  “好听!”  “能唱不能唱啊?”  “能唱!”  “能唱!”一个清脆的女声,划破了长空。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身后娇美的鱼儿,鱼儿则挺胸昂首,站在大家面前。  “军壮大哥们,鱼儿是一个弱女子,不能采石行船,但是鱼儿什么都不怕,鱼儿已经是从生死一线过来的人,鱼儿会用最美的歌声,陪伴着大哥们,大家欢迎鱼儿吗?”  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孩,在命运面前,勇敢的站了出来。  “欢迎!”“只要是不怕死的,我们都欢迎!”  突然,鱼儿当着所有善战军壮的面,跪在了我的鹿车前面,仰头看着我,浑身颤抖着,说道:“柯儿大统领,就带上鱼儿吧,鱼儿会唱歌,能煮饭、洗衣服。”  我一看,这是一个好机会,就对着军壮们大声问道:“善战军的军壮们,能带上鱼儿吗?”  “能!”“没问题!”“跟着我们走吧!”“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一个女子受罪的!”  我回头看着爷爷,爷爷捋髯含笑,赞许的点着头。我再看泰叔,泰叔则径直走到跪在地上的鱼儿面前,亲手扶起了鱼儿,弯腰,用手掸掉鱼儿长裙上的浮土,深情的说道:“泰叔这回可是看明白了,鱼儿当得是一个女貌男儿,真不愧是我们善战军的军壮,作为善战军的军督,伊泰我特准鱼儿加入善战军。从此,鱼儿就是我们善战军,女子从军的第一人。军壮们同意吗?”  “同意!”“欢迎!”“就按泰督说的!”  多么感人的场面,多么完美的结局啊!这一比,后世木兰从军的传说已经太落伍了,比花木兰早五千年,中华先民的优秀儿女们,就已经为了自身的命运,为了国族挺身而出了。  我跳下鹿车,来到爷爷面前,爷爷爱抚的摸着我的头,轻轻的说道:“爷爷没看错,柯儿是振兴国族的带头人。”  “爷爷,柯儿走了,您老多保重。”说完,我回到了鹿车旁,示意鱼儿上车,我们卸下了船儿的两支大锤,赶着鹿车,跟随着鱼头,向伊水的上游进发。  一路上《善战军歌》在鱼儿的教习下,很快就成为了全军振奋精神的凯歌,军壮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  日头正顶(午),我们一行就已经到达了济山的脚下。接下来,我们按照爷爷的示意,沿着厘山与济山之间,伊水河谷继续向上前行。  路边成片的枣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鱼儿,你看树上已经干瘪的红枣,那可是很好吃的物食。”鱼儿听到后,跳下车,在地上捡拾着,我则在路旁停车,走到一颗枣树旁,抬起脚,用力的踹了一下枣树,哗啦啦的干枣就掉了下来,我捡起一个,放在嘴里,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够嚼动了,还别说,真甜。  军壮们,咱们歇息片刻,这树上的红枣可是非常的甜,大家都尝一尝。说着,鱼头率先捡拾着干枣,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这一下可好,全军上下,都在这枣树林里打枣、捡枣,边吃边歇息着。  这大枣可是个好物事,它富含食精(营养),军壮们吃了它,在喝点哗哗流淌的伊河水,顿时是肚鼓劲足。我看着几个军壮不停地揉肚子,赶紧站到车上,大声说道:“我说军装大哥们,别吃太多了,这大枣虽好,但是有点胀肚子,都装起来,慢慢的吃,不然,外人看着我们可就不像善战军了,以为我们都在深山里,喝了子母河的水,怀上孩子了,那样的话,这石头可就采不回去了。”  大家听到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得意的跳下车,一不留神,突然看到一脸伤感的鱼儿,一想,坏了,说到鱼儿的伤心处了。  “鱼儿,你看着伊水里还有鱼呢?”  鱼儿面色呆板的看着伊水,默不作声。我则捡起一个石片,顺着河水,打起了水漂。一、二、三,石片一共在水上跳了三下。  什么情况?片石!看着地上散落的红色片石,抬眼往山上望去,但见裸露的红色山岩上,一片片的石层清晰可见。  “太好了!这真是踏破脚板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军壮们,抬头望山岩上看吧,到处都是我们需要的片石,我们就在这枣树林里安营扎寨。鱼头,吩咐军壮们,就地宿营。”我大声的吆喝着。  鱼头听到我说的话,立刻吩咐三位哨长,各司其职就地宿营。左哨长负责布置营地,搭建棚架。右哨长负责用苇席和篷布布置棚舍。前哨长则负责埋锅造饭的物事。  我则带着鱼头往山岩所在的地方,顺着土坎林间,攀登而上。原来这里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崎岖着通向山顶。  来到裸露的山岩处一看,太好了,我们只要架起火来一烧,这一片片的山岩定然会崩裂下落。  “大统领,您看,前方河道附近的山边上,也是这种山岩,在那里取石更方便。”鱼头是站得高,看得远。  我赶紧起身,向前方望去,鱼头说的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就在河边上,太方便了。  “大统领,我看这取石的物事,开始的时候,采石的物事多一些,后面输运的物事会多一些。不如这样,把人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采石,一部分伐木砍藤,编织木排。个别身体不适、受伤的军壮,听从鱼儿的安排,生火做饭,您看行吗?”  我立刻点头表示赞成。跟着我们上来的鱼儿听到后,脸色由忧转喜,开心的说道:“给我几个人就行了,保障不让大家喝凉水,吃冷饭。”  接着,鱼头在前,我和鱼儿相互拉着手,慢慢的往山下挪着,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就是因为山坡太滑,只能侧身,慢慢的移动。  等到我们下山以后,营帐都已经搭好了,军壮们正在从驿车上卸下陶盆、套缸、套碗等物事,用片石磊灶,准备生火煮水。  我把挂甲和三位哨长都找来,商议采石的物事。鱼儿则去准备我们的居所,日用物品和大家饭食等物事。  “我刚才和鱼头营总商议过了,先把大家分成两部分,鱼头带一部分,负责采石的物事,挂甲带一部分负责伐树和砍藤扎木排的物事。左哨长带一哨军壮跟着营总,右哨长带一哨军壮跟着挂甲,我带前哨长作为预备队,哪里需要补充到哪里。都明白了吧?”  大家纷纷表示明白后,起身安排自己的物事去了。  不一会儿,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响彻山谷。我命前哨长,吩咐副哨长,带领一哨军壮,协助鱼儿准备饭食、修理器物和加固棚舍等物事,我则带着前哨长,顺着伊水,往山里慢慢的行进。边走变观察着大山里的情形。  在这红色片石充塞的山体里,不时可以看见晶莹的物体在反射这阳光,我攀援着树丛,来到闪亮的岩石近旁,岩石明显呈多柱状的形制,我拿起身边的石头,敲下来了几块,拿在手里,明显感觉比较沉,拿回去在火上烧一下再说吧。  前哨长接过我手中的矿石,我们又慢慢的下山,顺着伊水往回走。  等我们回到采石工地,已经有不少的石片,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包。  “柯儿,这种山石不难取,只要清理出一个完整的平面后,一层层的很容易取下来。”  “行了,让大家歇息一会儿吧。”我看着充足的片石,说道。  “太好了,休息了,走吧,哥几个很久没到山里来了,我们沿着河水,往上走走吧。”几个精力充沛的军壮,结伴往上游玩去了,我看着丰硕的劳动成果,也没有阻止,毕竟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军壮。  “鱼头,我们去看看木筏的物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去过了,他们一开始伐的树木太粗了,这河水根本就漂不起来,现下正在用细一些的树棍捆扎木排,估计差不多了。”  正说着,挂甲兴冲冲的走了上来,说道:“第一批木排已经捆扎好了,现下就可以往上面搬石片了。”  我命前哨长,把手里的矿石给下面枣林里的鱼儿,放在灶台的火堆里烧。然后就吩咐鱼头组织在场的军壮们,搬运石片到木排上。  “嗨,那几个家伙还不回来,溜到哪去了?嗨,嗨!水七,该干活了!……。”  但是毫无回音,不对啊,这没几分钟,不可能走的太远,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看着我有些焦急的神情,鱼头安慰着说:“放心吧,他们都是久经战阵了,有事,早就报信了。肯定是走到什么地方猫起来了。”  我只好向下走,往木排所在的地方行去。 第九十四章 风帆战船迎来送往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四章 风帆战船迎来送往  来到近前,木排已经下放到水面,并用藤条绑在了河边的树上。军壮们正在开始,往木排上运送一围见方,暗红色的石片。  每只木排上放了六十片左右的片石,一共有五只木排用藤条连在了一起,军壮们手撑着五围以上的长木棍,准备起航。我看着五联木排上六名军壮,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这是第一次放排。这河道如何?水深多少?对我来说,都是未知数。  “鱼头,这放排可要当心呐,咱们可是水流如何,水深情形都不知道啊!”我有些担心的说道。  “大统领,你就放心吧,这些军壮非常有经验,过来这一路,他们都用一根长干在水里,拖着过来的,水多深,流多急,早就心中有数了。你看最前面那个大个子,就是他组织大家,一路探测的水深。据他说,最深的下游接近龙门的地方,也不超过三米深,这上游水浅流急,不太好控制,到了下游水流缓慢后,就容易多了。”  我看着还有三四个时辰,太阳才会落山,这木排顺流而下,只要一个时辰后,就可以进入比较平缓的水面,安全应该无大碍,随即命令,起航!  很快五联木排顺着急流,一泻而去,在大个子的统一号令声下,很快就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鱼头,营总,我们发现了一个大山洞,咱们不用建房子了,就咱这百把人,住在里面富富有余。”水七一路大喊着,跑了下来。  “太好了,走,鱼头我们去看看。”说着,我就急匆匆的,迎着水七他们跑去。  走了大约两百围(米)的距离,就看见有军壮站在山边上,正等着我们。在军壮的指引下,向上坡上走了四五围的距离,在一片山岩之中,军壮拨开草丛,就发现了一个两米高的洞口,洞内有军壮已经打起了火把。  我走进洞内定睛一看,原来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里面最少也有上千平方米的空间。洞顶大概有七八米高,洞内的溶岩结发育的不健全,看着洞内的四面,都比较光滑。  地面相当平坦,估计都是被冲击的泥沙垫平了。再往里没有发现其他的洞穴,应该是被泥沙掩盖了。  也好,就把这里作为采石场的基地吧。看着火把的黑烟迅速上升,顶上肯定有出气孔,但洞内并不太潮湿,石壁上也没有水流的痕迹,应当不会有泥石流和洪水的危险。  再一想,宿营在有枣树的地方,也不应该有山洪的威胁,毕竟枣树是耐旱怕水的树种。枣林下面建棚舍,便于瞭望,洞舍之内则便于永久居住,两处都在伊水之畔,相距又不远,可谓相得益彰。  “鱼头,那些伐倒的大树也别浪费了,就在这洞内再建几个房舍,居住起来更舒适。”我详细的部署道。  鱼头立即走出洞口,布置物事去了。  我正在四处探查着,洞内哪里有出风口,就见有军壮进来禀报,鱼儿请大统领过去,已经到进牌饭的时辰了。  我急忙说:“命全军歇息,吃饭。”跟着,也走出了山洞。  牌饭当然比较简单,无非就是米团子加咸鱼野菜粥。但是,大家吃大枣已经半饱了,再进食些许其他物食,也就饱了。  山里夜晚来的比较早,天色很快就黑下来。鱼头布置了哨位后,在枣林里点起了篝火,大部分军壮正在紧张的进行洞穴房舍的建设工程。  大约两个时辰后,挂甲前来禀报,洞穴内已经建成了十间房舍,两小八大。小的可以住四五个人,大的则能住二三十人。这一下,我们全军都可以住进去。  鱼头考虑到,需要让我安心歇息,只安排了一多半不上哨的军壮住了进去,我和鱼儿一间,鱼头和挂甲一间,六位正副哨长一间,其余十人一间。前哨长带着一哨军壮夜间放哨,因为,白日里他们没怎么干活。为了放哨换哨方便,他们自认而然的就住到了枣林的棚舍里。  夜晚,伴随着军壮们起伏的鼾声,大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鱼儿还是习惯性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我则把手放在了她酥软的乳凸上。  夜深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有军壮轻轻的走到门口,禀报道:“启禀大统领,我们的片石已经送到了,大个子现下已经返回来了,说是洪爷爷提醒您,今观天象,国族可能有不祥的物事发生,让在下立刻禀告大统领。”  “好了,我知道了,让大个子们赶快歇息,就说柯儿谢谢他们了,又事明日再说。”  来人急匆匆的走后,我的睡意全无。听着鱼儿均匀的喘息之声,我就在想,国族会有什么不祥的物事发生呢?如果是南都有事,船儿连夜就能赶过来。看来还是大河之北出了什么事?大菊国进攻了?这也不是进攻的季节啊,现下可是青黄不接的时节,这是用兵大忌啊。  不好!难道是国监大人有什么不妥吗?我是越想越担心,眼看着洞外有些发亮,我就悄悄的起身,准备出去。  “柯儿,干嘛这么早就起来啊?再有事也要天亮才能走啊。”鱼儿在警觉中醒了过来,看着我,细声说道。  我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担心吵醒其他人,就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溶洞。  刚走出来,紧跟着鱼头和挂甲也都走了出来,接着鱼儿也一边拢着头,一边走了出来。  “鱼头,这边的物事就交给你了,我要回部落,你可能也听到了,国族那边可能有物事。”边说边往枣林的地方走去。  来到灶台,鱼儿赶紧生火做饭,挂甲帮忙端水,准备煮米粥,我提议放些大枣。粥锅的上面放着竹编的笼屉,屉上正腾着米团子和咸鱼干。  鱼儿用火棍扒拉着炭火,突然惊叫一声,我和鱼头赶紧走过去,就见灶台的灶坑里,一些金属壮的物体闪闪发亮。  我一看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我们也能造金器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这一下,我们的善战军可就天下无敌了。”鱼头看着我,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  我用木棍子把金属疙瘩扒拉出来,让鱼儿继续煮饭,我则等着金属降温后,再作仔细的观察。  我用水慢慢的冷却金属,很快金属就开始变黑,再往后就成了一哥黑灰色蜂窝状的疙瘩。鱼头看着完全没有光泽的黑疙瘩,脸上失望的表情一览无余。  我是两手一用力,就把冷却后的黑疙瘩给掰成了两半。  鱼头看着我兴奋难言的表情,不解的问道:“这金器也太差了,能有什么用呢?”  “鱼头你不知道,我要的就是它,我等了快一年了,现下终于找到了。鱼头,你别看它现下不起眼,等到和北山的金矿掺和在一起,那就是锋利无比的金器。”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不像呢,还有别的金器和进来呐。”鱼头是似懂非懂的说道。  “鱼头,走,趁着现下饭还没好,我带你到有这物事的地方,今后,就用木筏把它给我往外运。”说着我就往上游走去。十几分钟后,来到矿石的山岩下面,我用手指着七八围高的山岩上,闪闪发亮的岩石,说道:“就是这种发亮的矿石,有多少就运出运多少,明白了吗?”  “大统领,您就放心吧。鱼头要么不知道,只要是知道了,就一定能把它做好。”  我们是边聊边往回走,来到饭棚近前,鱼儿慎怪着说道:“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们了,害得我到处找,差点和棚舍里出来的军壮撞上。”  我只能简单的做些解释,就抓紧吃起来。刚才不见的挂甲突然出现了,看着我们说道:“禀报大统领和营总,左哨长他们一哨军壮,已经在搬运片石,很快就会下来。右哨长他们也在伐木砍藤,不用担心,一个时辰后,大统领一行保证能够出发。”  我望着挂甲认真地表情,不无感慨的暗自赞叹,这善战军的承受能力和执行力,应该不在敢战军之下。  这时,负责煮饭的军壮们也都起来了,看到我们已经在吃饭,感到非常的歉疚,立即开始生火做饭。  正好一个时辰后,木排也准备好了,片石也上伐了,军壮们则开始吃鼓饭。我看着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吃相,就知道他们已经是饿到极限了。  “干嘛不早点叫我呀?”大个子揉着眼睛,钻出棚舍,瓮声瓮气的接着说道。  “伙夫们,给我水二准备上吃食,我在路上吃,大统领,咱们出发吧。”  我说:“大个子,咱们不差这一会儿,你先坐下,吃吧。”  正说着,吃完饭的挂甲,已经在指挥着,把我的鹿车往第二排木筏上赶。驯鹿一开始有点胆怯,等上了伐,咀嚼着伐上预备的青叶后,就安静了下来。军壮们用藤条把鹿车固定好,我和鱼儿也依次登排,挂甲亲自陪着我们返回,一切准备停当。  就见大个子,三口两下喝完了碗里的粥,一手攥着两个米团子,另一只手拿着撑杆,往水里一插,一个撑杆鱼跃,就跳上了木排。岸上的军壮迅疾解开藤条,甩给大个子,就见大个子一只手,准确的接住藤条,顺势塞在了系片石的藤条里。我们都坐在片石上,两手紧紧地抓住系片石的藤条,大个子一声吆喝,木排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这一下就成了大个子个人表演时间了,吃完米团子的大个子,终于腾出了嘴巴,开始不停地哼唱着《善战军歌》,得意洋洋的目视前方,左点右插,躲避着各处浅滩,木排则顺畅的顺着湍急的水流,一路下行。  随着木排继续的行进,我们紧张的心情,也开始放松下来。这清澈的伊水,来于深山,归向洛水,一路奔腾而去,两岸孕育了富饶的山川。今日作为搬运工的伊水,明日很可能就是我们抵御外辱的屏障。  “柯儿你看,我们已经出山了。”兴奋异常的鱼儿,欢快的说道。  这顺水而行还真是够快的,我觉得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济山和厘山。  “大统领,我们一离开山区,这水道就好走了,如果在这里有个转运站,那我们的木筏可以承载翻倍的物事。”有经验的大个子水二,大声的说着。  我看着已经开始和缓的水道,起身站立着,点头认同。鱼儿也扶着我,站了起来。  山区的漆树、枣树、松柏树逐渐消失了身影,取而代之的则是柳树、杉树、桑树和桂花树。  随着水流的舒缓,木排行进的速度也降了下来,大个子也有时间继续吃他带着的米团子。我走上前去,递给大个子一个盛满水的葫芦,眼看着大个子是‘咕嘟、咕嘟’的往咽喉里直灌。  都说这‘人是铁,饭是钢’。这吃饱了的大个子也来了精神,《善战军歌》的歌声,又唱响在这伊水之上。就是听起来,给人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我看着鱼儿,就差用双手把耳朵捂起来了。  我只好打断了大个子的歌声说道:“大个子,您们常年在水上行筏,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歌曲吗?”  一脸得意的大个子朗声说道:“当然有了,我唱给你听。”  “等一下,还是鱼儿来唱吧,大个子,你就专心行筏好了。”鱼儿为了躲避大个子刺耳的嗓音,连忙说道。  “哎嗨呀……,牙牙学语,哎嘿……,咿呀伊水。牙牙哺育,哎嘿……,伊人伊水。思念伊人……,哎嘿,伊人似水流,哎……。流水是伊水,哎……。”鱼儿甜美的歌喉,拨动着木排上每一个人的心弦。  多么委婉的旋律,多么动听的歌声,多么简洁的词语,多么感人的情景。  原来这伊水是因为有一位美丽的伊人而得名,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一个令人感怀的故事。  “鱼儿,你唱的太好了,水二原来有个妹妹,也是特别会唱歌,水二的歌都是从坐在竹筏上歌唱的妹妹那里,学会的,可惜啊!那年生孩子,难产亡故了,连个孩子也没留下来。”水二无限伤感的说着。  “鱼儿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鱼儿闻言自言自语道。  我看着憨厚勇武的水二,再看看楚楚可人的鱼儿,瞬间产生了一个想法,随口说道:“不如我柯儿做个介绍人,水二和鱼儿就在这木筏上,认个兄妹如何?”  “太好了,就是不知鱼儿愿不愿意?”水二兴奋的看着鱼儿。  “鱼儿当然愿意了,我有了水二哥哥,还有柯儿弟弟,多开心啊,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鱼儿了。”  “今后谁敢欺负我妹子,鱼儿就跟哥说,哥就是拼出这条性命,也要为鱼儿讨个天理。”  这样一来,水二也就成了我哥了。也好,又得到了一位水上蛟龙,行船走水的行家里手。  正想着,水二示意,龙门离此不远了。眼看着水二开始用木杆不住的点着河床,木排在缓慢的减速,并向岸边慢慢靠近。远远地,还能望见柳荫下,河滩的码头上,有人影在晃动。  水二大声发布着号令,之前一路歇息的军壮们,各自操起手中的长木杆,按照水二的示令,相互协作着,一边撑杆减速,一边往伊水的南岸,也就是我们的右手边,靠近。  临到河岸码头之前,水二弯腰抓起系木筏的藤条,甩给了岸上接应的军壮,并吩咐我们在排上坐稳,木排在岸边军壮的拖带和排上水二的木杆点推下,徐徐靠上码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洪爷爷也骑在白鹿上,在码头迎候我们。  木排停稳后,水二率先登岸,我和鱼儿依次上岸,我径直向爷爷走去。  “洪爷爷,这采石的物事,已经不成问题了,今后咱们房舍的屋顶,都可以用这种片石盖顶,即防雨又防雷。还耐久。屋檐再用北面运来的专用屋檐陶瓦盖顶,河泥填缝,这样就结实多了。”  “很好,爷爷就知道,只要有柯儿出马,这物事就不成问题。不过,柯儿一要有个心理准备,船儿昨夜飞骑而至,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柯儿昨夜想了很久,但愿不会是国监大人的身体有恙吧。”  “哎!不愧是柯儿啊,国监他升天了。”爷爷不无惆怅的叹口气,沉声说道。  我就是再有心理准备,也难以抵御如此的噩耗。拿在手里的铅锡合金块石,‘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回想着我穿越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位头面人物就是大祭司(国监),国监大人在面对水患,司马敌贼的威胁,国族的文字、天文、授时、地图、礼仪等诸多方面的把舵和指挥,都为燧明国的发展做出了非凡的贡献,特别是对柯儿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即便是在柯儿附魔转世之前,就操劳祈祷,他就是柯儿的再造之人呐!  “国监大人临终可有话说?”我急切的问道。  “这是船儿给你带来的国监口述,囡囡们记录的书信,柯儿你自己看吧。”  “柯儿,见信之时,老朽也许就不在人世了。没能在离开之前见柯儿一面,是老朽今生最大的遗憾。”我看着信上斑驳的泪痕,可以想见,记录的妹妹们已经是泪流满面。我颤抖着双手,拿着书信继续看着。 第九十五章 履行国监临终所托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五章 履行国监临终所托  “柯儿,老朽人即将去也,其心难平。想来,我燧明国励精图治,但也危机四伏,这国族后起之秀,非柯儿莫属。柯儿应该勇于担当,力助国主光大燧明。昨老朽夜观天象,明显感觉是南星盛,北星暗。看来柯儿力图发展大河之南是明智之举。如此,能接老朽之位者,定在这大河之南,对此国主也有同感。这件事,干系到国族的未来,柯儿一定要谨记在心。以老朽的感悟,这位高人应该已经出现在柯儿的身边了,烦请代为转达,老朽的临终委托之意。但愿老朽与这位高人能做个隔世知己。柯儿谨记,姜明于暗夜将至。”  已是泣不成声的我,合上了书信,直到国监升天,我才知道,他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叫姜明。  我‘噗通’一声面朝北方,跪了下来,默默无语的伏地三叩首,哽咽着自语道:“国监大人,柯儿没能再看到您最后一面,心中难受啊!”说着,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鱼儿正在抽泣着,抱着我的头,洪爷爷则用手捏着我的手指和脚趾。  泰叔在旁边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怎么好,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让柯儿去山里采石,他还是个孩子啊。现下,我们的屋顶都没问题了,这柯儿却累倒了,伊泰可怎么向国人交代啊?”  看来,泰叔还不了解个中的原委。  “泰叔,柯儿没事了。”我虚弱的轻声说道。  “柯儿醒了!洪爷爷,柯儿醒了。”鱼儿眼含泪水,高兴地娇声喊道。  “醒了吗?太好了,我伊泰就说,柯儿会没事的。”  “柯儿醒了,太好了!我水二的弟弟怎么会有事呢?”门外一个翁声瓮气的嗓音,响了起来。  看着我醒过来,大家的心情,都舒缓了许多。  “好了,柯儿已经醒了,留下鱼儿照顾,其他人都散了吧。”洪爷爷劝说着屋里的人。  大家都陆续的走了出去,鱼儿把我放平在榻上,起身去为我和爷爷准备饭食。  “我看着洪爷爷说道:“爷爷,国监的书信您看了吧?”  “老朽已经看了。在这之前,老朽就预感到会有大事发生,提前让人捎信给你。”  “爷爷,您真是与国监大人心灵相通啊。柯儿看着书信,就好像您二老事先商量好了一样。爷爷不会不答应柯儿吧?”  “爷爷在溶洞里就答应柯儿了,这一点,柯儿不用担心。但是,这还需要国主点头同意,还需要国族的头领们认同,毕竟,爷爷是个陌生人。”  我知道爷爷所指的首先就是国公,我的姒父。柯儿想来,国监临终口授这封书信之时,姒父也应该在场,其他的头面人物都应该在场。说不定,国监也对所有在场的人,都有一个临终嘱托,也可能这就是姒父衡量自己之后,主动提出来的呢?既然这个嘱托,国主已经首肯,那在这关键的时刻,柯儿就应该挺身而出,去完成国监临终所托。  “柯儿想立刻给父主修书一封,说明柯儿的心志,烦请船儿再辛苦一趟,连夜送给置叔,转交莽叔立即带往国都,呈请父主。”  说着我就从身边的背囊里取出纸笔(细炭条),开始写信。说明为什么要推举洪爷爷做国监,我们下一步的构想等等。写完后,鱼儿也端着饭食进来了。  “鱼儿再辛苦一趟,把船哥叫醒,柯儿有紧急的物事要办。”我接过饭食,催促道。  我陪着洪爷爷吃牌饭,爷爷泰然自若的吃着饭,好像这国监的职位非他莫属似得。  我品味着个中滋味,看得出洪爷爷智慧的确非同一般,对我们国族面临的处境和发展的方向,已经成竹在胸。  正想着,船哥匆匆的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至。  “柯儿,什么事?说吧,就没有船哥我干不了的。”  “船儿先坐下吃饭,吃完饭柯儿再与你说。”洪爷爷沉声说道。  鱼儿给船哥递上来饭食,船哥则大口的吃着,边吃边问道:“柯儿,说吧,什么事?”  “船哥,你还要连夜返回南都,有一封急信,要立即送到置叔的手上,不知道船哥认不认识置叔?”  “置叔?哦,就是敢战军的那个置叔吧,他还教我习学绘图呐,柯儿就放心吧,交给船哥就行了,我这就出发。”  “船儿等一等,泰儿,派两个善战军的哨长陪同前往,走夜路有个伴儿,更方便。”爷爷急忙叮嘱道。  随即,船哥放下了吃完的饭碗,起身出门去牵驯鹿,很快就在两名善战军的军壮陪同下,启程了。  看着手举火把,策骑而去的船哥,我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有了国族这样一个集体,就能办成个人难以想象的物事,这正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团结起来力量大。  晚上,当然又是鱼儿姐姐搂着我入睡,鱼儿在黑夜里,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轻声的说道:“柯儿,你怎么懂得那么多的物事啊?要我说你还是个孩子呐,连这小棍棍都没长毛?”说着,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拨弄着我的小棍棍。  “鱼儿姐,柯儿也知道的不多,主要是平时多习学,多思考罢了。还有就是多跟有学问的人在一起,比如洪爷爷他们。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原来是这样啊,那鱼儿常跟着洪爷爷和柯儿你们在一起,也会知道很多物事,是吧?”  “对的,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多习学,才能把看到的和学到的记住,并能够结合实际情形用起来。”  “只要是柯儿说的话,鱼儿都会记在心上,哎,柯儿你快点长大吧,你要是个大人该多好?”  我又能说什么呢?从生理上看我是个孩子,可是从心理上讲我早就是大人了,这又怎么跟鱼儿姐姐说呢?还是别说了,反正也说不清楚。  我习惯性的摸着鱼儿姐丰润的乳凸,我们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吃过鼓饭,洪爷爷叫上我,拄着拐,径直往田亩的方向走去。  看着成片绿油油的稻田里,禾苗已经齐刷刷的长出了水面。不过,禾苗的密度明显比后世的稻田要大一些,有点像后世的草地。我估计,这样的水稻长不了太高。看着远处还有大片的田亩荒芜着,就问引领着我们的泰叔,为什么不种上水稻?  “哦,那边是今年新开的田亩,还没准备种子呢?”泰叔无奈的回答。  我径自走向空着的水田,指着田亩问道:“泰叔,咱们还有劳力种水稻吗?或者说,水稻够吃了吗?”  “劳力肯定是有,这不,撒完了稻种,就等着收获了。柯儿问伊泰我,这水稻够不够吃,那就看怎么说了。如果加上山里采集的薯蓣,应该也够吃。但要是敞开了吃,那肯定是不够的,这在那个部落也是这样。”  “柯儿提个建议,能不能把这相邻比较密实的稻苗起出来,再插播到这空着的田亩里。这样,秧苗分散的稀疏一些,穗会长的更多,秧苗不就够用了吗?”  “这秧苗起出来,再种下去,还能活吗?柯儿你不是开玩笑吧?”泰叔笑着说道。  “泰儿且慢,柯儿可是从来没有开过玩笑,老朽以为,柯儿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泰儿你们看,这山里的草密实的就矮小,果实也细小,这分散的就粗大,果实也饱满。我们不妨试一试,不试,谁又能知道呢?”  泰叔只好去召集农军营的军壮,前来起秧,插秧。  很快农军们都到齐了,泰说给大家说着物事,就听有人不解的说道:“泰督,您今天不会是附魔了吧,谁见了树苗起出来,再种下去的,那还能活吗?”  “刚才谁在说话,给本督站出来。”泰督怒喝道。等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不敢站出来,那好,既然是军壮,就必须按照示令去做,听明白了吗?”  大家懒散的说道:“听明白了。”“干就干呗。”  说着,泰叔就把百十来人分成了三组,一组起苗,一组投递分苗,一组插秧。我则命人,把空着田亩里的水,放掉一些,便于插秧。  大家一看是我这个陌生孩子的主意,更是牢骚满腹。  “哎!这种地的人,都要听一个孩子的指挥了,这地还能种好吗?”“别把我们都给耍了,这拔来插去的,还不如下河捕鱼呢?”  我听着全当没听见,毕竟,在现下,权威是靠效果逐步建立起来的。我有后世插秧收获的经验,已经是成竹在胸。  眼看着三四个时辰过去了,十块田亩的秧苗,把剩余的四十块空着的水田都补载上了秧苗,秧苗稀疏的程度,应该和后世相当。  我看着坐在田埂上的爷爷,轻声说道:“爷爷,咱们可以收工了。”爷爷,抬手示意泰叔。  “好了,大家都到河水里,洗洗腿上的泥水,可以收工了。”泰叔的示令,好像是解放人质的信号。大家都大叫着,纷纷向河边跑去。跑在前面的,迅速脱掉衣物,挺身跳进河里,欢快的扑打着水面,一解刚才的郁闷心情。  “军壮们对柯儿的做法不满意,这没关系,等过上些许日,禾苗长高了,一比就看出来了。既然大家都跳到了河里,不如我们来一个游水比赛,好不好?”我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鼓动着说道。  “没问题!”“反正这小孩说了就是示令,不比也不行啊。”“要不咱们让这个小孩在水里游一下好不好啊?”“对啊!就让这个小孩给我们示范一下,别老是让我们比划呀。”  军壮的话语,正中柯儿的下怀。现下的人,游泳的姿势都是‘狗刨’的样式,就是手和脚在水里来回的搂揣着,肯定游不快,所谓的‘浪里行’,其实就是潜水‘狗刨’。毕竟,现下的人肺活量很大,憋上一口气,能潜游很远。  “那好,柯儿我就先带个头,谁愿意比赛,也可以自动参加。”说着我就准备脱衣物。  正要脱衣物的时候,一直站在我身后的鱼儿,急忙上前制止了我,对着军壮们喊道:“你们这些军壮没看见吗?这柯儿还是个孩子呢,怎么更够跟你们比试呢?”  “算了吧,这女子说得对,咱们怎么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呢?”“那他为什么硬要我们拔插秧苗啊?”  军壮所提的问题,对我指挥做的物事也不理解的鱼儿,一时语塞。  我挣脱了鱼儿的束缚,来到河边,看着站在河里的军壮们只露出一个脑袋,估计河水的深度没有问题,水流也不会太急。还没等鱼儿追上来,我就纵身鱼跃,窜进了河里。潜游了十围(米)的距离后,露出了水面。就听到岸上是一片欢呼,这完全不出我的预料。  现下的人进水,要么就是横拍着进去,要么就是站立着跳进去,哪里有我这样的,飞身鱼跃入水,来的潇洒。  紧跟着我是抡起双臂,两腿加紧,交替打水,以后世标准的自由泳姿势,飞快的向对岸游去。看的岸上所有的军壮,都呆立在现场。  等我游到对岸,手一摸岸边,紧跟着在水里,就是一个滚翻,双脚用力一登河岸,接着又潜泳奋力往回游,大约十多围的距离后,我再次露出了水面。这以后岸上所有的军壮齐声大喊:“加快!加快!”  再看我采取仰泳的姿势,躺在水面上双臂轮开,轮流打水、划水,向岸边游过来。  这回,耳边听到的全是欢呼声和叫好声。  等我接近岸边,停下来,原地在水里踩水,露出了肩头的时候,岸上又是一片惊呼之声。  “所用的军壮们都听着,这河里游水的男孩,就是我们的大统领,大家跟着我一起喊,大统领!”泰叔大叫着。  “大统领!”“好啊!”“大统领!”军壮们是齐声高喊。  在水里的军壮一边喊,一边向我集中,很快我就被人给抱住了,接下来,大家就在水里不停的把我高高的扔起来。再看我这下可就成了,水中的皮球,上下翻飞起来。  “好了,柯儿还是个孩子呐,快放下来吧。”鱼儿在岸边抱着我的衣物,焦急的大声喊着。  大家这才停止了扔人的欢庆活动。紧接着,水里的军壮们连托带举,就把我传到了岸上。  鱼儿用自己的长裙,赶紧擦拭着我身上的水,帮我穿好衣物,拉着我的手,飞快的朝着坐在岸边大柳树下的爷爷那边跑去。  洪爷爷伸手摸着我的头,饱含深情的看着我,沉声说:“柯儿的能力,大出爷爷的意料啊,爷爷看来是小看咱们柯儿了。”  随后,洪爷爷拄着拐,站起身,望了一眼岸上、水里围观的军壮,朗声说道:“我赵洪认定,跟着柯儿不会错。柯儿,爷爷我从此什么名头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跟着柯儿,给柯儿排忧解难,就是爷爷最大的幸福。”  在场所有的军壮,看着伊部落顶天立地的头人如此说,再想着我刚才的表现,齐声高喊着:“跟着大统领!”“跟着柯儿!”  这一回我是亲眼所见,人变成神的发展过程了。首先是这个人的作为,被大家所承认;接下来,大家认为,这个人说的话和做的事必定正确;再接下来,只要见到、听到和想到这个人,就感到幸福,并充满希望。这个人就变成神了,或者说,这个人就具备了变成神的条件了。当然,在后世的文明社会里,这样的人,就是领袖人物了。  我只好起身,看着充满敬佩目光,注视着我的军壮们,大声说道:“柯儿在这里做出保证,一定要和国主、洪爷爷一起,带领大家,把我们国族的事业,继续发扬光大。”  我现下说话的口气,也开始增长了。毕竟,我在这大河南北的影响力,已经是无人能及。  但是,我的头脑是清醒的,我从后世而来,知道什么是顺理成章,也明白什么叫水到渠成。  我现下唯一该做的物事,就是尽心的辅佐国主,强盛自己,影响他国。  “现下,大家对柯儿提出的水稻插秧的物事,还有疑问吗?”泰叔大声地问着在场的农战军壮们。  “没有!”洪亮的回答,就是解决疑问的结论。  “好了,大家都洗一洗,歇息了吧。”泰叔说着,就扶起了洪爷爷,鱼儿则拉着我的手,跟在后面,在军壮们肃然起敬的目光注视下(当然,目光的焦点,肯定是集中在我的身上),缓缓的向房舍走去。  我们正往回走着,就见刚才的军壮们大声喊道:“大统领,河面上有几只大麻布的船出现了。”  我一听,急忙反身,向河边跑去,鱼儿则在后面跟着。  来到河边,遥望着下游,逆流缓缓而来的风帆战船,我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多时,站在船头的连叔(探查队长,船儿的小叔)和水战队长就望见了我,激动地挥着手,大声喊着:“大统领,我们来了。陶器也带过来了。”  船靠上了码头,风帆也卸了下来,连叔和水战队长轻快的跳上岸来。正好看到洪爷爷在泰叔的掺扶下,走了过来,连叔惊奇的问道:“洪叔,您老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想也是,洪叔本来就是这南都地区的主心骨。  “柯儿在这里,我能不来吗?”洪爷爷沉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有柯儿和洪叔一起带领我们族人,我们今后的日子就发达了。”连叔兴奋的说道。水战队长也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泰叔指挥着军壮们,从船上,往下搬运各式陶器。洪爷爷则好奇的看着船上的风帆。  “爷爷等到明日,柯儿就陪着您,乘着风帆战船,一路返回南都。” 第九十六章 启程回南都的日子到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六章  启程回南都的日子到了  “泰儿,你们也往船上装一些山薯蓣吧,毕竟,这物事只有咱们这山里有。另外把这片石都装上,将来,咱这里这物事多得很。”洪爷爷提醒着泰叔。  趁这个档口,我命水军队长,教习善战军壮们这风帆战船的使用原理。鱼头则迫不及待的登上了战船,水站队长一兴奋,就带着鱼头他们几个军壮升帆起航,顺流而下。  这有了风帆的战船,再顺流前行,的确是快如飞箭。我猜想,鱼头他们在船上不知道该有多兴奋呐。  爷爷望着飞速远去的风帆战船,含笑捋髯说道:“柯儿又给了爷爷一个惊奇,老朽倒要仔细看看,这风帆战船是如何逆流而上的。”  “爷爷,我们这南都的大山深处,河溪上游,还有咱们部落的族人吗?”我插空探问道。  “有,肯定是有,但他们都在那里?有多少人?这爷爷一时也说不好。就说这船儿的族叔柱儿吧,自从部落附魔之后,不愿意到大河之北寄人篱下,带着一部分族人,避居山中,老朽在这萯山避居,就没找到他们的行踪。”  “对了,老朽一直说,有时间和柯儿好好聊聊,这国族发展的大计,现下没有别的物事,咱爷两儿就坐在这柳荫下面,好好聊一聊。”  我赶忙扶着爷爷,在隆起树根上坐定。  “柯儿,上次爷爷说了,我们这里是四战之地,还有各强国的优势之所在。这次,爷爷就说说,如何才能图强。”  说着,爷爷望了望伊河对岸,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我们国族虽然处于四面受敌的情形之下,但也是东西南北通衢的必经之地。各地的物事,情形我们都容易知道和获取,比如这战马和金器。所以,我们要尽力发挥消息灵通的优势,集众家之所长,雄霸一方。”  我听着爷爷所说的话,想起了后世常说的:‘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说法。原来,这中原的重要性,首先体现在交通的优势上,但核心的价值,恰恰是体现在这信息优势之上。都说信息化是后世才有的物事,其实,在先人们开始行走江湖,丈量田亩之初,就已经开始了。经过了口传身授,图绘记录,烽火烟燧,飞鸽传书,驿站信报,机械行驶,直到电子网络化虚拟传输,是一个不断发展演进的过程。  只不过世人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总是在提高速度和力度上下功夫。  当然,在后世随着海洋经济的发展,过去令人生畏的海洋,成为了最便捷的通衢运输途径。自然,信息的沟通与交流的中心也就向海边转移了,这是科技发展的必然规律。  “柯儿你看,这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我低头看着爷爷用柳枝在河滩地上画的地图,仔细的听着。  “我们的方略应该是,北拒南击,西拉东出。北面,我们以大河之北的薄山为屏障,保有一席之地。山北高原则作为我们与大菊国的拉锯之地,力争占有。西侧有山隘天险,各方都无力聚众攻伐,藉此,我们可以联络寿麻国,互通有无。东向,我们可以不断的前出,游走于这素无天险的平原之上。南击则是我们有恩必谢,有仇必报的庄严承诺。以警示天下列强。但要适可而止,最好是引发寿麻国和东渚国之战。我们北拒的发力点,要具备这样的情形,首先是我们被攻击,再则申弥国有求,另外,莒国有难。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是重信义的国族。东出是我们最好的发展空间,但却难以立足。西联是山川地形所致,人物交往之需。这就是老朽的经略之策。”  正说着,驶向下游的帆船正在往回返,已经进入到了我们的视线。洪爷爷则把注意力集中到这神奇的风帆战船的物事上。  “柯儿,你能给爷爷说说这风帆,是如何让船逆水而行的道理吗?”爷爷以诚恳的口气说道。  “没问题,爷爷,柯儿在地上画一张图,您一看就明白了,当然,我也不能说的太过专业。毕竟,现下也没有后世的物理学概念。”  “爷爷如果您正在往前走,风从迎面吹过来,您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老朽觉得,就是走起来费劲。”  “对, 这就好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迎面顶推着您,柯儿说的对吗?”  “嗯,说挡着也行,说拽着也对,总之,是有些阻碍罢了。”  我颇为吃惊的看着智慧的爷爷,阻力这么抽象的概念,七千年前的爷爷就已经想到了。  “爷爷说的太对了,这就是阻力。如果,爷爷让您在举着一面屏风,迎风走呢?”  “那还用说,要么走不动,要么就被风给吹翻了。”  “爷爷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迎风面越大,阻力越大。”  “柯儿,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与逆水行船,又有什么关系呢?”  “爷爷,如果风斜着吹过来,我们手举的屏风,会怎么样呢?”  “那屏风肯定就转过去了。”  “那如果把风帆固定住,不让他转呢?”  “这爷爷就说不好了。”  “爷爷,您看这地上的图,这个箭头就是风来的方向,这条斜杠,就代表风帆固定的方向。风吹到这条斜杠上,就给分开成两个方向的力量,一个方向是正对着船身的反向,另一个方向则是侧对着船身的方向。风力的方向可以用三个箭头来代替,这三个箭头正好圈在一个方框里。我们只要调整风帆,让行船方向的箭头尽可能长,另一个侧推力量,我们用船后面的桨舵,阻碍水流的力量来抵消,船是不是就有了前进的力量?这样,只要船的风帆足够大,风力也足够强劲,帆船前进的力量,大于水流的力量,船就可以逆水向前了。”  “柯儿所讲的道理,老朽有些明白了,但是这具体的箭头大小,风帆的角度,这老朽可就说不好了。”  “爷爷这些具体的物事,不用去计算,只要在船上一操作,就清楚了。风太大了,还可以落下一部分风帆。这些都是在不断的操作,才会熟练的,但是这风帆逆水行船的道理就是这样。”  “看来,只要明白了道理,剩下的物事,就需要在实实在在的用度中去把握了,这正应了老朽多年研习药材的亲身体验,实操出真正道理的想法。”  多么了不起的爷爷啊!在上古时代就摸索出来了‘实践出真知’这个朴素但又是基本的唯物思想。  “好了,柯儿,这河边上风大,老朽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准备吃牌饭吧。”  我们并没有等这风帆战船靠岸,鱼儿就掺扶着爷爷,开始往回走。  从风帆战船上跳下来的泰叔,一脸兴奋的追了上来,边赶边喊着:“洪叔等一下…我,哎呀,这风帆战船可是的好物事啊,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来往自如了。”泰叔说着,就赶了上来。  “哎,我说洪叔,您别急着走啊!您老也应该上船体验一下,太有意思了。只是着造船的曲板和拼板的物事,我们还不会。还有,柯儿,这水浅的地方,这战船是不是就过不去了,还有别的办法吗?”泰叔着急着,问题一大串。  “泰叔,我们可以造风帆竹筏不就行了吗?”  “竹筏也能上风帆?这可太好了,这一下,我们的竹筏就可以一直行驶到河水上游的大山脚下,运送物事可就方便多了。柯儿,你现下就教我们这风帆竹筏吧。”  “这物事不难,关键是要有帆布才行。”我说道。  “帆布就用麻布被单缝起来,行吗?”鱼儿回头,睁着一对儿迷人的月牙眼,看着我,柔声问道。  “可以,关键要缝结实。回头柯儿告诉你如何缝。”我肯定的说道。  “柯儿也会缝衣物?”鱼儿侧转着粉嫩的脸,好奇的问道。  “柯儿缝不好,但是,可以指导鱼儿,该怎么缝。”  “哦,原来是这样,那可太好了。”说着,鱼儿就扶着爷爷笑了起来。  “不过,鱼儿还不能太早的高兴,这风帆可是个力气活儿,因为他很大,还要在帆布的两头缝进去竹竿,你一个人可干不了。”我看着鱼儿一脸兴奋的样子,赶紧补充着,更详细的说道。  “鱼儿不用担心,泰叔会安排军壮们来帮你,只要能做出第一只风帆竹筏,其他的物事就好办了。”  “那好吧,等吃完牌饭,我们就点灯连夜干,这样的话,在柯儿走之前,风帆竹筏就造好了。”  “哦,柯儿可要注意身体啊。”爷爷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等到明日上船后,柯儿就睡上一大觉,一直睡到南都,嘻嘻嘻。”  “爷爷,鱼儿能陪着您和柯儿去南都吗?”鱼儿有些心急的问道。  “当然要和我们一起走了,今后,柯儿到哪里,只要方便,鱼儿都可以去。去告诉柯儿,这是爷爷说的。”  鱼儿紧张的心情,顿时云开雾散了,粉红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来到房舍,昨夜陪伴过爷爷的健妇,已经把饭食都做好了,我们则尽情的享用着美食。  饭后我急匆匆的往码头走去,不多时,鱼儿也带着十几名健妇来到了码头,眼前,十几床麻被已经放在了码头的空地上,我命人打开麻被,在地上比划着,作为竹筏的风帆,四床麻被足矣。接下来就是缝制的物事,鱼儿带着健妇们飞针走线(骨针),把四张麻被缝在了一起。接下来,在麻被上中下各缝上一根竹竿,作为风帆的支撑物。  竹筏的改造也在加紧进行,衔接好的丁字型桅杆,倒立着固定在竹筏中部,桅杆的顶部有两个洞,上面的洞用于穿拉麻绳固定在竹筏的两端,使桅杆与竹筏成为一体。下面的圆洞用来穿帆绳,升降风帆。竹筏的两端都有固定桨舵的支架,这样竹筏不用掉头,就可以前后行驶。风帆支撑杆的两端,系有绳索,用于调整和固定风帆,让风帆始终保持一定角度。就这样,一只简易的风帆竹筏就建成了。  当然了,首次试航,还是水战队长亲自操舵,在队长的统一号令下,就见十多围长的竹筏,在近四围高的风帆带动下,徐徐离开码头,逆流朝着龙门的方向驶去。站在筏头,手举火把的泰叔,兴奋的大叫着:“柯儿,我们也有自己的风帆竹筏了,今后在这河面上,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哈!”  岸上的军壮和健妇们看着缓缓上行的竹筏,兴奋的相拥在一起,跳着笑着。当然,也不乏有军壮的咸猪手,触摸着健妇们身上的尤物。  转了一圈,返回到码头的泰叔,兴奋的跑向我,一把就把我给抱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码头上的军壮们就把我和泰叔都给托了起来,泰叔赶紧松开了我,激动地军壮们在欢呼声中,一下接一下的把我们抛向高空。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接着向码头上簇拥过来的军壮们,把缝制风帆的健妇们也都抱了起来,一边大声地起哄,一边把她们也抛向天空。这些只穿着空心长裙的健妇,这下可就凉快了,在经过了无数双军壮粗糙的大手触摸之后,我们这些所谓的有功之人,终于可以双脚着地了。  被抛扔着丑态百出的健妇们,赶忙整理着自身的衣着和蓬乱的头发。在军壮们的起哄声中,渐渐恢复了常态。  “泰叔,我说你们的军壮可是真够勇猛的,把女人当包袱抛来扔去的,真有能耐啊,哈哈哈!”我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在场的军壮们也大笑起来。  再看鱼儿她们更是满脸得意的看着我们。  对啊!在现下,这束缚女性的封建礼教还没诞生呢?我这满脑子的封建意识,一不留神就冒出来,到处溜达。  鱼儿幸福的走到我身边,附耳细声说道:“柯儿,咱们该回房舍歇息了吧?”  “泰叔,军壮们,自己学会操作风帆竹筏了吗?”  “要说学会了,泰叔我觉得,可能还早了点,但这也不太复杂,只是,一开始确定风向,调整风帆,固定帆面,有些手慢脚乱,后面就好了。没事,放心吧,柯儿,这物事很快我们就能熟练掌握的。”  “军壮兄长们,我柯儿就是一个孩童,今得到洪爷爷的抬爱,有了为国族效命的机会,请大家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大家相信吗?”我赶忙登到岸边柳树的横干上,大声喊道。  “相信!”“相信!”就连鱼儿这些健妇们,也扯着尖利嗓音,高声大叫着。  鱼儿扶着我下到地面,我们在军壮们幸福的欢叫声中,缓缓的离开了码头。  夜里,躺在房舍的地榻上,我还能感觉到,鱼儿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我抚摸着鱼儿起伏跳动的酥胸,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鱼儿稍显急促的心跳。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鱼儿,用手搂着我,微微发热娇嫩的脸颊紧紧贴在了我的脸上,鱼儿长发中的几根不听招呼的细发,漂浮在我的脸上,搞得我奇痒难耐。我想腾出手来,把鱼儿的头发撩开,鱼儿却顺势一转头,我就感觉在黑暗里,一个湿润的嘴唇贴到了我的脸上,渐渐的,直接触及到了我干涩的嘴唇。一个调皮的舌头,挤进了我的嘴里,湿滑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找寻着我的舌头。我忘情的享受着自人生穿越以来,这最为温馨的时刻,我真想赶快长大,来回报所有爱我的族人们。  我和鱼儿现下不仅是口嘴相连,而且是鼻息相通。就这样,我们相拥着,深陷在这茫茫的黑夜之中。  我们一直在房舍里睡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一直到外面有了响动,鱼儿才懒散的松开了手臂,开始活动着已经发麻的娇柔肢体,还没忘了给我把麻被盖好。其实我已经醒了,但是,还要装睡,因为我能感觉到,鱼儿温热鼻息,就在我的耳畔吹送着。鱼儿一定是借着屋外的阳光,在仔细的打量着我。没过多久,一滴滴的水滴,掉在了我的脸上。  “鱼儿,你怎么哭了?”我不得不开口问道。  鱼儿坐起身,紧紧地抱住我的头,忘情的抽泣起来。我的头,在鱼儿波澜起伏的波涛中,揉来晃去。就感觉有两个面团一直在揉搓着我的双脸,让我几乎窒息。  最终还是鱼儿松开了我,轻声的说道:“我鱼儿有柯儿的陪伴,此生足矣。”  这是多么真挚的情感宣泄啊,也是多么深情的表白啊。都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正是这种情感,激发了私有制最基本的细胞——家庭的产生。按理说,造物主给人类的生息法则是,疏远的血缘才是生息的佳作。但是,人类身边情感的世界,往往在抵抗着生物的进化规则。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利益高于一切,这也是生物的本能所在。  理智是人类发展的杰出特征,但是,理性思维是建立在感性思维基础之上的脑细胞运动,它不可能脱离现实,这就是辩证思维的生存环境。  如果你是一个相信只有存在,才能寄生意识的人,那么存在的环境,无疑就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然而,意识的原生物质是什么呢?柯儿以为,就是存在的物体之间,必不可少的相互联系。用后世时髦一些的语言来说,就是实体之间的信息传递与反馈。  难道意识就是规范化以后的信息吗?从本质上讲,就是这么回事!  “柯儿,该起来洗脸了。”鱼儿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把脸一洗,那鱼儿的口水香液岂不是都没了吗?”我打趣的说道。  “没事,鱼儿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给柯儿再补上的。”  哎呀,这后世的‘太太口服液’看来是太落伍了,还不如这七千年前的‘口服香液’来的更爽。 第九十七章 初具规模的南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七章 初具规模的南都  启程回南都的日子到了,鱼儿和这两日一直服侍爷爷的健妇,搀扶着爷爷登上了风帆战船,安稳的坐在暖棚门口的仓板条凳上。  “柯儿,有了这风帆战船,今后我们之间往来,再也不需要翻山越岭了。”泰叔大声说道。  “怎么,泰叔不跟我们一起到南都看看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就这样吧,伊泰我就陪着柯儿和爷爷到下舍之地,在那里,我再下船,然后乘我们的风帆竹筏回来,顺便检验一下我们的竹筏,岂不是更好。”  “既如此,柯儿就给泰叔留下两条风帆战船,连同这水手一起留下,一是可以往来输运,二是也可以随时相互走动,泰叔以为如何?”  “那可太好了!这一下,泰叔我就不用为这大河之上的往来发愁了,我什么时候想洪叔和柯儿了,登船就走,当日即到,那岂不是太方便了,哈哈哈!”  看着开心不已的泰叔,我在内心自责到,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这招呢?  “水战队长,柯儿命你留下两条风帆战船,每船配齐四名操船手,赶快安排吧。”  “遵命!”水战队长即刻往最后的两条风帆战船走去,泰叔也跟了过去,很快就布置停当了。  “禀报大统领,已经安排妥当,后面的两支风帆战船,在到达下舍后,就和我们分手了。”  “柯儿,那泰叔我就到最后面的风帆战船上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好,起航!”我大声命令着。  战船解开缆绳,徐徐升起风帆,我们是一路乘风顺水,向洛水的入河口驶去。  船行在水路上,不时的有河流汇入洛水,水面的芦苇旁,灰色的、绿头的各种野鸭子,看见大船后‘呱呱’叫着,躲进了芦苇丛里。  “爷爷你快看,那有长腿雪白的大观(白鹤)。”鱼儿的纤手指着前方,惊喜的叫道。大观看到我们的船队,纷纷起飞,扑闪着雪白的大翅膀,向远处的沼泽飞去。  现下正直春日,是禽鸟回归,交相配对,产卵的季节,我们能够看到各色的禽鸟,栖息在河水岸边,就不足为怪了。  “燕儿你快看,在那片沼泽地里,有很多野鸭子在做窝孵蛋。”鱼儿兴奋的说着。  这我才知道,陪伴爷爷的健妇叫燕儿,看着比鱼儿的年岁要大一些,性情也沉稳许多。  “大统领,这是我们在这伊部落绘制的地图,你看一下吧。”说着,连叔打开了手中的地图。我指点这,补充采石所见的地形景物,这样伊部落的地形就比较完整了,看着一路上,水手们边操船边绘制地图情形,我是倍感欣慰。  说着聊着,伊部落的下舍,也就是洛水的归宿,就在眼前了。一路无语的爷爷,终于开口了:“柯儿,要记住这个地方,这可是我们国族的必守之地,不然,我们的水路就断了。”  “爷爷,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停歇片刻,和泰叔交流一下如何?”  爷爷点头表示同意。  “水战队长,打旗语,我们在下舍的码头靠岸。”  说着,水战队长手中拿起黑色的小旗,高高举起,来回摇晃着,很快后面的战船也举起了黑旗,以示知道了。  “柯儿,老朽这才看出点门道来,看来柯儿能够击败强大的东渚国,绝不是侥幸德胜,这平时确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操练之术。”爷爷看着打起的旗语,兴奋的说道。  风帆战船陆续停靠码头岸边,泰叔从后面,快步赶了上来。来到船上,洪爷爷吩咐道:“泰儿,上一次东渚国就是从这里进击我们的吧,现下,这里可有何应对之策?”  “洪叔,泰儿这次不跟随您老去南都,就是为了在这延河的山上建立烽火烟燧,一旦有事,可以相互通信。不过泰儿建议,应该沿着大河岸边的山丘上,续建烽火烟燧,这样就可以直传南都。有了这风帆战船,沿河的烽燧补给也很方便。”  “泰叔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战先知,占尽先机。不过这里如此重要,紧靠烽燧是不够的,应该建设坚固的城堡,即可防守,又能进攻,城堡一定要有进出帆船的水门,这样吧,柯儿现下就画一个城堡的平面图,不知这下舍邻水之地,哪里最为险要。”  “柯儿你看,前方临河口的一处突出的礁岩,那里最为险要。”  “那好,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搀扶着爷爷,一起登上了礁岩。爷爷则凝神看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登上礁岩后,我举目四望,但见这里是一群突兀在大河与洛水交汇口的岩礁。视野开阔,水路通达,又与后面的河岸山脊相连,的确是一个控制河口的好地方。我探查着这里的地形,决定以身后的山脊为依托,在这群礁岩之间,挖一条水道,直通礁岩的后面的船坞,便于战船隐蔽。在礁岩的前方,建一道竹木栅栏水门,便于船只进出。  “泰叔,把挖出来的河泥,作为垒砌石墙的物事,从上游,用帆船运送石块,围着山脊,垒一座高大围墙,围墙之内,就是这坚固的城堡。”  我接着又说:“城堡内可以建设房屋,囤积足够的物食和器械,建设烽燧和瞭望台,这样才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泰叔看着图绘,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喃喃自语道:“这建设工建之事,还真不小呐。”  “泰叔,我们不干则已,要干就要发挥出实际的作用来,因为这里太重要了。”  我在想,最好是能够在洛水这大河之间再找一条河,比这个入河口更近一些。毕竟,这里是边防之地。  “爷爷,泰叔,洛水还有别的入河口吗?”我探问着。  爷爷捋髯沉思着,泰叔自言自语道:“好像在那片白鹳所在的沼泽地,有一条溪流通向大河,但那溪流也行不了船啊?”  “泰叔,没关系,我们可以开挖河道,贯通船运。这样既缩短了路途,又更加安全。但是,这里的重要性,是不可替代的。”  “好吧,柯儿,我这就前去打探,这两边的物事,泰叔我都会上心的,柯儿,你就放心的回南都吧。”  看着下舍的防御的物事,已经安排就绪,我从礁岩上下来,一同往我们的风帆战船走去。  来到船上,泰叔和爷爷辞行,爷爷又对泰叔附耳叮嘱了几句。泰叔对着我说:“柯儿,自己多保重,照顾好洪叔,记住了,柯儿,泰叔这边一但有眉目了,就会到南都,禀报这里建设的物事。”说着,泰叔就轻快的走下了船。  我们的风帆战船,在泰叔等人的目送下,驶离了下舍码头,进入到大河之中。  水战队长很快就指挥水手们,调整风帆,战船开始逆流而上,向着国都的方向驶去。  我也感觉有些疲乏困倦了,就扶着爷爷,钻进了暖棚,鱼儿和燕儿也跟了进来,大家相互依偎着,合目而眠。  “队长我们快到了,你看,左前方那不是一水进入大河的河口处,礁石上的烽燧吗?”  我闻声而醒,率先钻出了暖棚。看着在原有的礁岩基础上用石块垒砌而成的烽燧碉堡,还能看到上面有人影晃动。很快碉堡上就有黄色的旗子飘动,水战队长手举黄旗,迎合着飘动。钻出暖棚的爷爷,看在眼里,满意在心中。  “爷爷,从这个礁岩城堡开始,就进入到了南都的地域了。”我望着岸边绵延的林带,和缓的堤岸,多么和谐的景象啊!  继续往前走,能够看见有部族的孩童在岸边玩耍,顺着他们玩耍的地方,向林带望去,有一条新开出来的道路,伸向林区,旁边还有一条小溪,从林区流淌到大河之中。林区两边不时地还有军壮骑驿持械,进行巡逻。  看来,这里面就应该是我们的新家园了,从河道里还真看不出来。  很快,我们的船队就接近了南都码头,但见,码头上是人头攒动,怎么个情形,已经接到信报了?对啊!刚才不是已经打旗语了嘛。可是这岸边一路,没看见烽燧啊?  我正想着,就听见码头上一声呼喊:“哈哈哈!柯儿,你可终于回来了,莽叔我都等了两日了。”  什么情形?莽叔没有回国都,递送书信?这可是要误大事的。我面带不快的挥手与莽叔打着招呼。  很快战船靠岸,我正好走下船,莽叔一把就把我抱了下去,紧跟着,在我的示意下,又把爷爷和两个姐姐接下船去。  我看着前来迎接的人群,除了莽叔,还有姒娘等人,没有看见置叔和船哥,就不解的问道:“置叔和船哥呢?”  “他们按照柯儿的意思,去国都送信去了,哈哈哈!”  这我才明白,原来没有耽误物事。想来也是,船哥了解情形,置叔能说明白。再说了,这大河北面的航行早已经规制化了,不需要莽叔亲自行船来往。这南都有姒娘打理,再加上莽叔的护卫,也是安然无忧。  我赶忙给爷爷介绍莽叔和姒娘,还特别把鱼儿和燕儿介绍给了姒娘。爷爷微笑着与莽叔和姒娘见礼后,在大家的簇拥下,准备往码头上方的营舍行进。鱼儿和燕儿则搀扶这爷爷,缓缓前行,大家都跟在后面。  “柯儿,你要的陶器,莽叔我是一点没留,都给送过去了,这不,今日又到了一大批,我们这才用套碗吃饭。”  爷爷闻言,回头看着勇武可爱的莽叔,不住的道谢。搞得莽叔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搔弄着头发。  鱼儿和燕儿在偷偷的‘嗤,嗤’笑着,搞得莽叔更是茫然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嘿,嘿’的陪着笑脸。  大家一看更是滑稽可笑,顿时,欢快的笑声响彻岸边,气氛也为之融洽起来。  就这样,大家有说有笑的,来到营舍区的空场里,整齐放置的树墩上坐定,姒娘就开始张罗大家的茶水和饭食。  “嗯?姒大主妇,这是什么水啊?老朽喝着,感觉是先苦后甘。”  “这是柯儿他娘,托帆船从国都带来的茶水,说是柯儿创设的桑叶茶,喝了以后,能解乏祛瘀,姒妇一喝就离不开它了。”  “哦?这又是柯儿的主张,看着如此青绿的茶水,真是万世生物均为一体啊。柯儿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悟出这个道理,令老朽吃惊啊!”  “对了,爷爷现下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正是采摘茶叶的大好时机,姒娘,不如动员闲着的健妇们,去采摘桑树、榆树和青叶树(茶树)刚发的芽,还有迎春花、山菊花、杜鹃花等含苞待放的花朵。把这些在背阴处晾干了,都是很好的茶叶,特别是花茶,更适合健妇们饮用。”我急忙补充着,说道。  “柯儿的做法,甚和天道,也正和老朽的药食同源,万物相系的思索之意,应该尽快采集。”  “好嘞,老爷子,这物事就交给姒妇去办吧,从此,咱们南都饭前事后,准短不了这饮茶的物事。”说着,姒娘挺着丰满的酥胸,在长裙中震颤着,快步离开了。  “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当家妇,这南都可真是人才济济啊!”洪爷爷捋着长髯,感叹道。  “大统领,这是置督临走时给你的,南都现下的发展分布图。”连叔(探查队长)把手中的地图递给我。  我把地图摊开在树墩上,与爷爷等在场的头人们,凑在一起,仔细的观瞧。  “爷爷您看,这是我们刚刚在此立足,做的南都族人生息之地的布局图,在这图上除了有您熟悉的河流和田亩之外,人员聚居区主要有这么三个部分。一是爷爷最熟悉的码头和营舍居住区,二是柯儿临走时,在东面的林地里,建设的族人树居区,三是爷爷可能知道的溶洞库房区。”  “爷爷计算起来,柯儿来到南都不足月余,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动作,真令老朽震惊啊!不过这树居的物事,老朽只见泰逢老家伙干过,后来,因为雷电失火就放弃了。不知道柯儿是如何去做的?”  “柯儿以为,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泰翁所居之地山高树孤,雷击的可能性大增。为此,柯儿则选在这林密坡矮之所,以求安居。”  “柯儿说的有道理,老朽在山中观察,这雷电击中的都是孤傲的物事,庇荫之地不惧雷电。看来,柯儿所言的‘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字字在理啊!”  这哪是我所言,这是后世的至理名言,看来这穿越的优势,换句话说,这信息的优势,真是无比的优越啊!  看到了吧,掌握了制信息权,也就掌握了话语权,当然就掌握了制胜的法宝。  (注: 为什么要写作和阅读穿越文学呢?核心的一点,就是通过文章,与大家分享掌握了信息权的重要性,什么是先知先觉?写手——大可认为,就是掌握了信息,通过穿越的故事,共同体验有了信息优势的雄才大略,致胜快乐和生活情趣,现代人常讲信息化的重要性,其实在上古时期,信息化(先知先觉)也同样重要。)  “好了,远道回来的大人们,开饭了!”姒娘大声地吆喝着。  姒娘先给洪爷爷盛了一碗米饭,上面放着咸鱼片(毕竟,我们刚站住脚,食物还需要不断的丰富)。紧跟着正要给我盛饭,就见鱼儿抢着给我盛饭,姒娘不解的问道:“你这个新来的健妇,难道不明白,在南都的内部物事,都要我姒主妇来分配的吗?别说是南都,就是大河北面的姒部落的内部物事,姒主妇我也能说了算。”  闻听此言,鱼儿赶紧就给姒娘跪下了,低头轻声说道:“柯儿在南都救了鱼儿一命,鱼儿现下是柯儿的姐姐,那柯儿的姒娘就是鱼儿的姒娘,请受鱼儿一拜。”  说着,鱼儿就伏地行礼。姒娘听出了点眉目,赶紧放下碗筷,双手扶起了鱼儿,看着刚刚长成,清秀可人的鱼儿,姒娘怜爱的说道:“好了,孩子,这姒娘又多了一个女儿,好事,好事啊!”  我把姒娘拉到一边,简单叙说了鱼儿的遭遇和不幸,姒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苦命的孩子。”  姒娘走到鱼儿身边,用手掸掉鱼儿身上的灰尘,一把就把鱼儿紧紧地搂在怀里,用手轻拍着鱼儿柔嫩的后背,轻声的念叨着:“孩子,我的女儿,今后不会再受罪了,只要姒娘在,就让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活着,我们的国族一定会更好的。”  鱼儿则在姒娘温柔的怀抱里,幸福的抽泣着。  饭后,旅行了一日的我,被姒娘安排着进了一间茅舍,当然,爷爷也被安排好了,燕儿陪伴着爷爷。鱼儿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还是姒娘把鱼儿拉了进来。  “好了,正好姒娘事情也多,鱼儿就替姒娘照顾好柯儿吧,但鱼儿可要记住,决不能有闪失,不然,姒娘绝不放过你。”  鱼儿认真的点着头,姒娘用手摸着我和鱼儿的脑袋,舔犊之情溢于言表,然后,极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入夜了,鱼儿幸福的紧紧抱着我,此时无声胜有声。  次日和煦的阳光,透过门缝,喷射进来。把简陋但不失温馨的小茅屋,照出了原型。虽然现下我们没有电视、手机、电脑,不能看节目,不能上网,也不能通话,但是,我们有的是真情,有的是相互依存,相互关爱的温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啊。有此真爱足矣!  看着身旁紧密依偎的鱼儿,想着关系爱护我的国主、姒父、洪爷爷和勇猛的国族军将们,还有以我娘为首的众多女性无微不至的爱护,还有什么能比上人类情感的真诚表露更重要的事情呢?  柯儿不怨穿越的命运,柯儿庆幸相会在身边的人们,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世间唯有真情在’这句话是多么的重要。 第九十八章 南都开始遇到威胁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八章 南都开始遇到威胁  不得不暂别这温馨的茅屋,我准备起身,但是,鱼儿搂着我,就是不放手。  “柯儿,咱们都回到南都了,再睡一会儿吧?”  “鱼儿,你就尽情的睡吧,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我还要陪着爷爷,去看我们的新舍区呐。”  “新舍区?那鱼儿也要去。”  我起身后,看到也是刚刚起身的洪爷爷,一脸疲惫的表情,我没好意思上前打扰,就近坐下吃着饭。  就见鱼儿和燕儿两个人是一边吃饭,一边嘀嘀咕咕的,不时还嘻嘻笑着,看来昨晚上,燕儿的感觉不错。  放下饭碗,我起身去赶鹿车,吃过饭的鱼儿和燕儿,则去扶着洪爷爷登上鹿车,我们一行在敢战军营总,骑驿而行的引领下,从新开的河渠开始探查之行。  我已经看过地图,大致的情形也都知道,这一路上,就给爷爷、鱼儿和燕儿,当起了向导。  “爷爷你看,这就是我们新开的河渠,我们的竹筏可以从东边的一水上游,顺流而下,直达造水。”  “柯儿,能把这各处的水流汇入造水,这不就成了滽滽之水了吗?这条渠就是通渠。”  买糕的!原来这《山海经》里滽滽之水的名字,就是这么得来的。  我们沿着通渠与林带之间,平整的驿道,悠悠前行。一会儿一只竹筏,满载着竹筐顺渠水而来。  “大统领,这些是姒大主妇,命我们采集的嫩树叶。”营总在骑驿上,回头说道。  继续往前走,就见,一座木桥进入了视线。  “爷爷,您看到前面的木桥了吗?我们就在桥前转弯,进入林区。”  “怎么,这里还有支渠,通往林区吗?”  “是的,爷爷。为了方便族人的生活用水,专门开了一条支渠。”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木桥的前面,鹿车跟着营总的骏逸,转头沿着新修的道路,向林区里的树舍驶去。  穿过参天的林木地带,我们来到了一小片空地,看来这就是树舍区的广场了。我们在广场上停好车,鱼儿和燕儿扶着爷爷下车,广场上,不时地还有孩子们在嬉戏打闹。广场边上的渠水旁,有健妇在洗菜淘米。下游一点的地方,还有健妇们在浣洗着衣物。  再往前走,震撼的场面就出现了,但见,连篇的大树,被成片的房舍所包围环绕,房舍依托大树,叠层架屋。最高的可能有四层,仿佛几十米高的大树矮了一大截。  “柯儿,这房子还能叠层建设,那上面的人,不就踩在下面人的头上了吗?”爷爷不解的问道。  我二话不说,拉着爷爷的手,在鱼儿她们的扶助下,进入了一间树屋,爷爷看着用木板草席围成的房间,十分的新奇。在中间粗大的树干上,放着木质托架,托架上可以放水盆,用具等物品。在触手可及的高处,有一个水碗,碗里漂浮着一个小的油灯碗,点亮的油灯,给屋里提供照明。当然白天是不需要照明的,这是为我们特意点亮的。  沿着竹梯,爷爷一步一爬的来到二层,明显感觉视野更加开阔,也更明亮了。爷爷特别注意着地板,原来是用竹干支撑,木板铺垫,竹席敷面而成,感觉特别结实。  顺着二层相互通联的栈桥,可以到达毗邻的房舍。在栈桥和房屋内触手可及显眼的地方,都有盛满水的葫芦挂在上面,以防火灾。  房屋外面还有树棍和麻绳连接起来的围栏,保障着行人的安全。  顺着楼梯还可以上到三层和四层,爷爷因为腿脚不便,就没有上去。鱼儿和燕儿则兴冲冲的爬了上去,鱼儿站在第四层的围栏边上,低头向我们招手。  “柯儿,这里太好玩了,都能看见晴朗的天空,眼前的树上还有鸟窝呢,太美了。爷爷,您也上来吧。”  爷爷犹豫了一下,在我的搀扶下,慢慢的往上爬。很快也来到了四层的房屋里。站在窗前,凝神眺望。  “柯儿,总是给爷爷带来惊喜,这树楼之法,也可以用到烽火放哨的处所,对那些没有山峰的丘陵地方,就可以建这样的树屋。”  洪爷爷真是了不起,马上就能举一反三,这不就是后世的瞭望塔吗?  “爷爷说的太对了,柯儿记在心里,有合适的地方,就建设这瞭望塔。”  “瞭望塔,这名字起的好。柯儿,这绳子吊着竹篮是干什么用的?”爷爷用手拉着绳子,探问道。  “爷爷,这是上下传递物事的筐子,我们借用这大树的树干当吊索,上下递送吃食和用物,另一边稍微细一点的绳索,是上下传递污物的。这样就省去了上下楼梯之苦。”  “柯儿想的很周全,好了,老朽这就下去了。爷爷我最关心的,还是这污物是如何处理的。”  “柯儿,我和燕儿姐姐还想在这里玩一会儿,行吗?”  “没问题,柯儿扶着爷爷下去,就行了。”  说着,我在后面拽着爷爷,慢慢的顺着楼梯下行。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地面。  等我们走出了树楼,楼上的鱼儿探头看着我们,开心的喊着:“爷爷,柯儿,我们在这呐。”  我仰头,挥手示意着。  “柯儿,走吧。扶着爷爷,去看看这排污的物事。”  继续往南走,也就是继续往下游走,就来到了分水池,大部分的水进入了一个不大的圆池子,这就是污物池,池子的底下,接着陶管相连的排污管,在地下继续向南延伸。分水池上面溢出的河水,一方面用来清洗分水池,另一方面则作为地表水,向南流入大河。  营总牵过来一只驯鹿,我扶着爷爷坐了上去。省得爷爷奔波之苦。  沿着地表水继续南行,走出了林地,在岸边靠近林地的地方,有几个化粪池,化粪池的排污口有竹篦子隔阻,化粪池的入口则有木制挡板阻隔,几个化粪池可以轮流使用。污物既可以用于肥田,也可以放水冲入大河,喂鱼。  现下由于刚投入使用,池子还比较干净,污物都被及时的冲入大河。  洪爷爷看后很满意,看着我,说道:“这下,咱们国族就可以在此长期生活定居了。”  正说着,鱼儿和燕儿有说有笑的跑了过来,看着我们围着污物池,看个没够,捂着鼻子,闷声说道:“爷爷,咱们快走吧,在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鱼儿就拉着我的手,往大河边上走去,燕儿也懂事的牵着爷爷骑的驯鹿,跟了过来。  来到河边,就见一群鱼,围这排污口,不停地转悠着,这可真是生物循环利用最好的例子。  “柯儿看到了吧,在我们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物事是没用的。”  “爷爷,鱼儿看着大河里的鱼,在争着吃污物,今后这鱼,可都吃不下去了。”  “可是,这污物还要洒向大田呐,这稻米,鱼儿吃不吃啊?”爷爷微笑着,看着鱼儿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鱼儿明白了,这所用的物事,转一个圈,就会转回来。对吧?爷爷。”  “鱼儿说的太对了,这就叫生物循环。”我异常兴奋的说道。  现下的人,就已经意识到了生物循环的道理,我们后世的人们,还在为此支付着高昂的代价。  我们望着宽阔的河面,能够隐约的看到,河对岸成片的林带和不远的山丘。  突然,敢战军营总骑着骏逸,疾驶而来。  “启禀大统领,置叔和船营总回来了,他们在码头上等着您呐。”  我二话不说,接过营总的骏逸,翻身上骑,打马朝着码头而去,身后是一路尘烟。  老远,船哥就看见了我,朗声喊道:“柯儿,我们回来了,我们还带来了书信。”  我来到置叔和船哥身边,一把接过置叔手里的竹筒,急忙打开。但见,国主的言语跃然纸上:  “柯儿,一别多日,分外想念,然大悲之时,不能与柯儿相见,深感不安。国监大人已安葬在神丘山的北面,大囡亲笔书写了云纹体(大篆体)的‘国之栋梁’的墓碑文字。前几日,这北面的头领们聚集在这神殿之上,共议国监的遗嘱。大家一致认为,国监之位非柯儿莫属。特别是姒国公,更是力主此说,就连你最有内涵的戚叔,也慷慨陈词,历数了柯儿的功绩,堪为国族之翘楚,无人能出其右。你尚叔和撅叔也完全同意,其他头人更无异议,毕竟,他们都或多或少受过柯儿的恩惠。父主我最了解柯儿,柯儿一定不会接受的,经父主力陈,最后采取了折中的办法。重新设立大祭司一职,授予我这个国主未曾谋面的赵洪大叔。祭祀院择机南迁,这神丘山,作为国监大人的永久圣地,供后人瞻仰。两个囡囡和你娘将在近期南渡大河,望柯儿预作准备。大家看了柯儿送来的地图,相比大河之南,这大河之北确实有些狭小,洪叔的论断大家都非常钦佩,想来这位尊者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其智慧必不在国监大人之下,我国族真是人才辈出。柯儿,你要先暂代国监之位,不然,父主也难以说服大家,毕竟,大家还都没有见过这位尊者。今后这大河之北就由姒国公主理,你三位亲叔辅理。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父主我就南渡大河,主持新都的启用仪式。柯儿,你们安定后,可伺机南出,占据这萯山、厘山和济山,为我国族的生息,奠定坚实基础。最后带我向洪叔这位尊者表以致意。为盼!”  正看着,洪爷爷也来到了近前,我把书信递给了洪爷爷,毕竟,爷爷可是文韬武略俱全的人物,看一封书信,不费吹灰之力。  爷爷边看边点头,嘴里还念叨着:“这国主也不容易啊!偌大的一个国族,方方面面都要想到,照顾到,老朽能够理解。只要这国都能够南迁,这才是大事。毕竟,这涉及到燧明国的安危。”  “爷爷,柯儿也当不了国监,只是先占着罢了。”  爷爷抚摸着我的头,含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爷爷深情的看着我,发问道:“如果有敌贼从大河下游,奔袭而来,柯儿有何对策?”  “什么?”说完,我开始深思起来。  “柯儿以为,如果有敌贼奔袭而来,我们应该首先示弱。然后,诱敌深入,聚而歼之。”  爷爷赞许的看着我,继续问道:“柯儿为什么这样想呢?”  “首先是我南都的军力没有暴露,又刚经战火。再就是如果我们拒敌于门外,敌贼有可能转向大河之北,这对我国的北方不利,毕竟北面地域狭小。”  “柯儿所想正合老朽之意,那柯儿就准备迎战吧。”  “为什么?爷爷,柯儿我一点都没有看出征兆啊。”  “柯儿,我们在洛水汇入大河的汇合口,是不是站在礁岩上驻足探望了?”  “是啊,爷爷。柯儿还提议,建设能够攻守兼备的烽燧城堡的物事呐。”  “那柯儿就没有往下游两面的山峰仔细看看?”  “柯儿也看了,什么人都没有啊?”  “就老朽的观察,渺无人烟的山区,云雾是平行恒稳的移动,但是,老朽看到的云雾却是翻滚转动的。这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要下雨,其二有大量的炊烟在燃烧,但肯定不是山火,因为山火会有巨大的黑烟。可是这翻滚的云雾并没有带来雨水,不然,咱们这边的温度和风力会有变化。这么多的炊烟,老朽在山上多年,未曾见过。柯儿,你应该可想而知了吧。”  “爷爷,那敌贼会从什么地方而来呢?”  “柯儿不急,敌贼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必然要先派出探骑打探,咱就来个坐等猎物进坑,抓住了敌探一问便知。”  “那是不是应该告知伊部落知晓此事啊?”  “放心吧,老朽在与泰儿分手的时候,泰儿不是到船上来道别吗?老朽已经告知泰儿了。”  我说为什么,泰叔急匆匆的与我们道别后,就立即返回了呢。  这洪爷爷真是太神奇了,即便是在后世的军事家们,也会对这位老前辈敬佩不已。  泰叔、船儿、连叔还有水战队长,你们赶快过来,我当着爷爷的面,如此这般的布置着任务。正说着,一个大嗓门,从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柯儿,说什么好事呢?这么神秘兮兮的,也说给你莽叔听听。”真是临到战时,战将到。  我只好把刚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莽叔听了兴奋的一个劲的摩拳擦掌,嘿嘿笑着说道:“过去跟着柯儿打仗,那是必胜无疑,现下又来了这未卜先知的洪叔,这敌贼还有的跑嘛,哈哈哈!”  “不过莽叔你先要辛苦一趟,去大河北面报信,让他们虚张声势,给敌贼有所防范的感觉,把敌贼引过来。”  “那莽叔我不就错过打仗了吗?喊别人去吧。”  “莽叔你报完信后,带上咱们所有的风帆战船,如此这般便是。”  “得嘞,柯儿,洪叔你们就瞧好吧。看姒莽我如何叫这些驴踢的敌贼们,有来无回。”  说着,大家都召集各自的队伍,按照吩咐去准备和隐蔽去了。  我又悄悄的把姒娘叫道身边,把我们要准备做的物事,跟姒娘说了一遍,让姒娘在物食和人员上有所准备。  姒娘听完,脸色有些紧张,跟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夜晚,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南都的妇孺们,都隐居在这密林之中的树舍里。  码头上一些伪装成农夫和渔夫的人不停地忙碌着,河岸密林里到处都是警惕的眼睛,注视着外面。大河上,我们所有的帆船都离岸远去,没了踪影。只有一些竹筏在来回的游荡着,好像是在捕鱼。  没多久,一条木船在几名精壮用木桨奋力的划行下,自下游向上而来,过了一水入河口之后,开始向岸边靠拢。不用说,必是敌贼无疑,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在黑夜里逆水划船而来。  这几个敌贼,还挺有经验,两个人守着船,另外五个人则迅速跑进了林带,当然也就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圈,只能是有来无回。  不多时,就见船上的两个人,也不知从水里什么地方窜出来的水鬼,一下就把他们拖进了水里,随即成了俘虏。这下可好,我们是连人带船,全没收了。  把这些俘虏的敌贼,蒙上眼睛,带到了溶洞里,隔离开来,一个个的进行审问。  爷爷坐镇,我来审问。经过审问,原来他们是东渚国的敌贼,想过来报范琦被灭的一枪之仇。  敌贼这次来了八只楼船,昨日停靠在下游的岸边,登岸生火煮饭,想着与我们南都大山阻隔,不会有什么问题。  恰在此时,我们站在礁岩上,凝神远眺。神奇的洪爷爷就发现了敌贼的蛛丝马迹。  敌贼这次来了两百多人,全部是善于弓箭和船上近身枪矛格斗的水军军壮,领头的是范琦的族弟叫范耘,就俘虏交代,长得跟范琦颇为相似,能力也相当。  他们的战船,目前,正停靠在据我们一座大山的距离。  敌情问清之后,我命水战队长,如此这般而行,队长得计后,迅速离去,很快一条风帆战船就从造水中驶了出来,急匆匆的向大河对岸而去。  我命泰叔带上敢战军如此这般而行,船儿的水猎营也立即出发,依计而行。  “敌情已经清楚,敌贼探船如果不回去,敌贼会有所警觉,为此,柯儿改变了一些作战计划,爷爷不要见怪。”  “要随机应变,柯儿做的很对,爷爷我完全同意。”  就这样,在爷爷敏锐的观察,我的指挥调度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第九十九章 痛击敌船杀敌贼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九十九章 痛击敌船杀敌贼  夜色深沉,大河之上雾霭笼罩,透过雾霭,偶尔能看到点点星光和峥嵘的山影。就在这河网与山林交错的沟谷之间,一队全副武装,骑着骏逸的军壮们,正在摸黑谨慎的赶路,踢踢踏踏的驿蹄声,撕破了寂静的暗夜。  “置督,我们能按时赶到吗?你看这路途崎岖,可不太好走啊。”  “没事,我们已经搭乘船只,在洛水入河口下游登岸,提前了一些时间,必能在规定的时间,到达指定位置。”  听闻此言,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继续匆匆赶路。  在这大山的另一条路上,一只新近建成的风帆筏队,正沿着洛水东测的一条支流,杨帆逆流而上,直插大山的侧背后,领筏行船的水二,借着夜色,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河道里可能出现的浅滩,不时地用撑杆点水,避让着暗礁。  再看南都的码头上,缴获敌贼的木船,已经停靠在岸边码头,连叔带着一个俘虏,登上了木船,跟着,又上来了四名全副武装的探查队军壮。不用说,他们将由战俘带路,前往敌营大寨,去做内应。  眼看着一切就绪,洪爷爷拄着拐杖,赶了过来,我急忙领着连叔迎了上去。  “连儿,这次你的任务最为紧要,它直接关系到大战的成败,可不能给我们赵部落丢脸啊。”洪爷爷意味深长的嘱咐道。  “放心吧,洪叔,赵连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给部落的族人丢脸。”连叔是抱定了拼死的决心,起誓道。  说着,爷爷拍了一下连叔的肩头,示意出发。  “连叔,船不要行进的太快了,我们是夜间行船,一定要保障安全。你的后面还有我们。”我赶忙又追了一句。  连叔坚毅的点着头,我借着星光,能够看到连叔充满杀气的脸上,透射出胜利的希望。紧跟着,连叔一个急转身,健步走回到船上,随即带队出发了。  我命令已经登船待命的水猎营全军,准备出发。  “柯儿,此战在大雾中进行,一定要发挥我们风帆战船机动灵活的优势,采取近战、夜战、火战的办法,迅猛接敌,快速出击。”  “爷爷,您就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这南都就拜托您和姒娘了。对了,爷爷,为了预防万一,我已经命莽叔派一哨敢战军壮,前来护卫,估计很快就会到达。您和族里的妇孺们,还是先躲到林区里面,四周就交给敢战军壮们防卫,万不得已,就退到溶洞里去。”  “柯儿想的很周密,有备无患啊。”  “柯儿,大河上有船。”船哥大声叫着。  “带风帆吗?”我急忙问道。  “看不清,好像不带。”船哥大声回答道。  “不好!敌贼偷营,你们赶快保护爷爷躲到树林里,并通知姒娘,组织族人躲藏。船儿,准备战斗。”  说完,我不顾一切的登上了风帆竹筏,命令赶快向上**驶。回头再看,码头上送行的族人,迅速的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船儿急忙指挥升帆起航。  借着大河上的雾霭,我们隐蔽的撤离了码头。  看来,这雾霭是我们的屏障,也是敌贼的屏障,关键是要先下手为强。  前来偷袭的敌贼有三艘楼船,明显占据水战的优势,我们不能硬来,只能等到敌贼靠岸后,进行奇袭。  敌贼并没有出动全军。因为,据俘虏交代,敌贼有八艘楼船,每艘船上有军壮三十来人,再加上自带的探查木船,共计两百五六十人。  也好,我们现下在暗处,敌贼在明处,正好来它一个突然袭击。  敌贼的楼船,在大水轮的带动下,缓缓的靠岸。敌贼们正准备放下跳板,登陆。突然,就听到有敌贼大喊:“都督不好啦,大河上有战船,还拉着麻布。”  这也太不凑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支援的敢战军壮们到了。可这些军壮都不善水战,不能再等了,决不能让敌贼起航。  “船儿,快!你带五只筏子,封锁水面,攻打敌船。我带五十军壮随后从岸上出击,快!”  就见船哥一个箭步,登上第一只竹筏,命令前五只竹筏,升帆,立即出击。  竹筏升起风帆,顺水直接冲向敌贼的三艘楼船。我大喊一声:“杀敌啊!”就率先冲了出去。  我冲到了弹弓和弓箭射程范围之内,命令大家,依托码头的杂物和刚刚运来的陶器作掩护,放箭。我是夹弹拉弓,瞄准率先靠岸的楼船上,指手画脚的家伙,就是一弹弓,‘嗖……’,‘啪!’。  “哎呀!”‘噗通’,中弹的敌贼,一头栽下了几围高的楼船,我估计没被打死,也得摔死。  失去指挥的楼船上,敌贼四顾放箭,却忘了起航行船。  “军壮们,快!放火箭,快呀!”我竭尽全力的喊着。  就见一只只火箭,像一条条火龙,飞向了楼船。但这次敌贼也有防备了,在船上准备了不少水桶,用于灭火。火箭射过去,很快船上的敌贼,就开始浇水灭火。  “快!换上带石尖头的火箭,直接杀敌放火,快呀!”  紧跟着无数锋利的火箭,飞向楼船。很快,船上的敌贼就兹哇乱叫着,躲避箭矢,再没有能力救火了。火借风势,楼船的船楼率先燃起火来。  另外两艘敌船,正在奋力的掉头,就见一名勇敢的水猎营军壮,手抓大水轮,奋力向楼船抛投火把,后面跟着的军壮,还有背着木桶的,双手抓住大水轮,全力登船。但也太不凑巧了,我们的一只火箭掉到了军壮身背的木桶里,顿时燃起了大火。原来,这木桶里全是易燃的桐油。  “快松手,跳进河里去,快啊!”我见此情形,高声大喊着,但见这名军壮,背着火桶继续往上爬,一个攀爬翻身,就滚进了船舱。  我的妈呀!这是用生命在烧船啊!!!  眼看着第二艘敌船上火苗从各处燃起,我悲愤的大喊着:“为火神报仇,冲啊!”  我们也顾不得掩护了,径自向敌船冲去。我是手里有什么,就往船上扔什么。  这时就听,已经转过头来,准备离岸的第三只楼船上有敌贼大喊:“不好了,有敌贼用大斧把我们的船壳给砸漏了,大船进水了,快堵水啊!”  我们这位勇武过人的船哥,乘着竹筏,直接贴在大船的边上,抡起手中大斧,霹雳乓啷的就把接近水线的船壳给砍出一个大洞,跟着就率先钻了进去,杀敌贼那就跟砍西瓜一样,抡倒了一大片。  正在此时,支援的敢战军壮乘风帆战船,赶到了。  “我是柯儿,来者何人,谁是头领,快报姓名。”  “大统领,我是甲三,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好,就交给你们了,这部族的妇孺也交给你了,船儿,赶快与敢战军交接,带上你的人,撤出战场,行船出发。不然,连叔会有危险,快啊!”  “甲三,你们的战船就归我了,水手也归我了。这陆地就给你了,听洪爷爷的指挥,明白了吗?”  “放心吧!你个驴踢的,还敢袭击我,看我怎么杀你,都给我杀呀!”甲三再也顾不上和我说话,直接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船儿带着征尘未洗的水猎营军壮们,陆续登上了运送敢战军的风帆战船,我也等不及这战船靠岸,直接跳入水中,快速游向战船,岸上的军壮们,也纷纷入水,一个个狗刨式的游向战船。我们扶着撑杆,一个个的被拉到战船上。  “船哥,快,不等了,二十人一只,有一只算一只,立刻出发。”说着船哥就借着火把的光亮,用旗语指挥着风帆战船,陆续起航。  “快,船哥升满帆,顺流全速前进,连叔会有危险。”我急的在船上来回的走动着。  “柯儿,这风帆已经是满帆了。”船哥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水面,说道。  船儿的一句话使我警醒,我是军中主帅,临阵可不能慌乱,要沉着冷静啊!  对呀,现下,如果敌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举动,会如何防范呢?肯定会向我们一样,先藏起来。要是这样,我们就不能贸然的直接闯过去。  “船哥,过了洛水的入河口以后,提醒一下柯儿。”  “知道了,柯儿。”船哥两眼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河道。  也不知道置叔他们到哪里了?还有泰叔他们如何了?莽叔估计早就准备好了,要不然支援我们的敢战军不会到的那么早。我用的正是后世的伟人,百试不爽的军事战术――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我们动用的军壮,是敌贼的两倍以上,而且是四面合围,采取的是突然袭击。  但现下,连叔深入敌营,我们因刚才的战事,没有跟随抵达,贻误了时间,致使连叔处于险境。还能具备打击的突然性吗?  “柯儿,洛水入河口到了。”船哥提醒着我,说道。  “船哥,通知各船,降下风帆。对了,船哥,我们一共有几条船?”  “一共是六条船。”  随着风帆的降落,战船的速度也开始减缓。  “船哥,我们要把联络灯点然,扣上陶罐,准备随时联络。对了船哥,我们还应该充分利用这大河上的雾霭,作掩护,就算是敌贼有了准备,无非就是两种情形。一是楼船停泊靠岸,另一种是楼船在水中待机。”  我想了一下,连忙又说道:“还有第三种情形,就是派出一支诱饵,引诱我们上当。所以,我们应该先派出一只船前出探查,其余的船,在大雾的掩护下,悄悄的跟进。无论敌贼如何准备,我们都可以发挥机动灵活的优势,近战接敌,扬长避短,打击贼敌。”  “好吧,发灯光信号,让二船跟上来。”船哥大声说道。  很快军壮举着信号灯,开始发信号。大家不要为此感到奇怪,为什么在七千年前,还有信号灯?我把原理一说,就明白了。  这船上的信号灯,就是一个带托盘的油灯陶碗,上面扣着一个带抓手的反扣陶碗。只是,这反扣陶碗的顶部,有几个通气孔,这样即遮光,又防风,发信号的时候,就打开反扣着的陶碗,就行了,发几次信号,就打开几次,就这么简单。  一长两短的信号,重复发了两遍,对方也回了两遍,但却是两短一长,很快,二船就追了上来。  神奇吧!这就是七千年前的莫尔斯电码,当然是我柯儿的创设了,即简便,又易行,不错吧!  船哥交代了二船的头人几句,回过头来对我说:“柯儿,这位是我们的挂甲,非常机警聪明,就让他前出探查,准保万无一失。”  “挂甲,你的任务是探察敌情,主要是发现敌贼的楼船所在,敌贼一共有五艘楼船,了解情形后,及时给我们发信号。遇有敌贼进袭,迅速升起风帆回撤,把敌贼引过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挂甲有力的回答着。  “好,出发!”我低声命令道。  就见二船升起了半帆,渐渐的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为了保持联络的畅通,我们也升起半帆,跟进着。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我估摸着应该是八牌十分(凌晨三点左右)。河面上的浓雾在慢慢的加大,如不尽早接敌,恐很难发现敌贼。  突然,我们的右前方发现了火光,亮了三下。  这是连叔发的信号,太好了,连叔没有危险了,敌贼就在眼前。二船跟着给连叔回了‘短短长短’的信号灯。  但是,对方依然是亮了三下。  我急忙命令船哥不要回信号,这肯定不是连叔,这是敌贼探哨以为他们的船回来了。  二船继续发着信号灯,对方依然是亮了三下。  我现下心里十分焦急,就怕二船上当,但是,又无法回信号,咱么办呢?  “船哥,我们要远离岸边行驶,避免敌贼发现。”  船哥立刻调整船舵,后面跟随的战船都很有经验,跟着我们调整方向,我们现下是在河道中心附近航行,雾霭的遮挡,四周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如何能够通知后面跟着的船,又让前方的敌人看不见呢?”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了,回去后,可以改进一下这个灯罩,让它在侧面开一个窗口,这样只有对着窗口的人,才能看见。再有就是,今后船与船之间行进中,就要像我们放排那样,用缆绳联在一起,有事好相互联系。  这可真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谁天生下来也不会打仗。  我正想着,突然,船儿盯着右前方,沉声喝道:“柯儿,快看,有敌船!”  “准备战斗!先发起火攻。”我短促的命令道。  大家听到命令后,各自准备着火攻的物事。好家伙!连盛满桐油的木桶都带上了,这可够把敌贼们烧一把的。  “准备好了吗?给后船发攻击信号!”我命令道。  眼看着‘一短一长’不断地发出。  “准备扔油桶,一、二、三,扔!”  但见几个被绳子简单捆住的油桶在几个军壮一起用力之下,飞向了敌船,其中一个,不慎落到了水里。  “干什么呢?油都洒了,脑袋被驴踢了,赶快提水清洗,走了火,大家都没命了。”船上的一个敌贼大喊着。  “放火箭!”我沉声喝令道。  再见几个盖着的灯罩被打开,军壮们迅速给火箭点火。  “大都督,不好了,敌船进攻了!”船上的敌贼发现了我们,但为时已晚。  就见,我们的火箭如飞蝗一般,蜂拥着飞向敌楼船,楼船上顿时火起,火势点燃了桐油,船上是一片火光。大河的水流把我们的帆船,继续向下推进。  “不好,后面还有敌贼的楼船。”有军壮大喊道。  “发信号让三船来攻击!”我大声喊着,信号灯随即发出。  继续前行,又有一艘敌船浮现在眼前,还没等我说,信号灯就发了出去。三船放弃了眼前的敌船,留给后船,转来攻击这艘敌船。  在往前行,还好,没有敌船了。  “船哥,向天空发一只响箭,立刻掉头,升满帆,攻击敌船的另一侧。”  说着,军壮们赶紧放下手中的弓箭,全力开始拉绳索,升风帆。  再看船儿用水桶,拼命的往风帆上泼水。很快,随着风帆的升起,战船就停止了下泻,开始缓慢的逆流而上。  狼狈不堪的敌贼,在经历了第一波打击之后,开始清醒过来,敌贼也采取火攻的办法,向我们发射火箭,我们的船是逆流而上,速度慢,又拉着风帆,火箭很容易击中我们。很快船上就起火了,好在,我们已经事先泼水打湿了风帆和船板,只需要五名操船的军壮,用水桶兼顾着拨水灭火,就行了。我们是冒着箭矢,从另一侧,向敌贼发起了火攻。突然,一个木桶扔到了我们的船上,我被溅了一身桐油。  “驴踢的,竟然,用我们的油桶,砸我们,快给它扔上去,放火箭!”船儿大骂着,喊道。  正说着,就听‘噗通’‘噗通’两个身上冒着火烟的敌贼,纵身跳到了我们的船上,一场肉搏战打响了。  “驴踢的,来吧!”船儿兴奋地,手举两只大石锤,抡圆了,砸向跳帮儿(跨船而来)的敌贼,顺势,把我挡在身后。我则从背囊里掏出弹弓,躲在船哥的身后放冷弹。从楼船上跳下来的敌贼,我是来一个打一个,各个都是脑袋开花,船哥的两只大锤,顺势就把敌贼给砸到了水里。  “快,向那个抡大锤的敌贼放箭,放火箭!”第二艘楼船上的敌酋大喊着。  我一看,我们已经行驶过了最后一艘敌船,正在接近第二艘敌船。  “舵手,快,远离敌船!”我大喊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密集的箭矢飞向了我们,船哥用他那巨大的双锤,抵挡着箭矢。但是无法完全封盖住我的四周,我把背囊里最后的几个石头向楼船上的敌贼发射出去,但见,中弹的敌贼是捂着脸,哇哇大叫。  没有了弹丸,我只好就势拿起了一把船斧,准备迎敌,反正在这狭小的船舱里,也没有躲闪的地方。  正在此时,河岸的一侧是喊声大震,火光冲天。  我急忙探身观察,但见,在河面上有几处燃烧的火光,估计敌贼的另两艘楼船也岌岌可危了。  一不留神,一只火箭击中了我的外套,我急忙准备脱去外套,不幸的是,我身上到处是桐油,外套很快就着火了。无奈之下,我手攥着船斧,纵身跳入了大河。 第一百章 胜利来之不易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章  胜利来之不易  “柯儿你在哪里?娘的!你个驴踢的!老子我跟你们拼了,快,把船给我靠上去,杀!”船儿大喊着,抡起大锤,击杀着每一个跳上船来的敌贼,完全丧失了理智。  “船哥,柯儿在水了,很安全,放心吧!”我在水里举起一只手,连忙喊道。  “啊哈!柯儿你会水呀?太好了,这船上的敌贼就交给我了,你就在水里待着吧,千万别出来。杀呀!”  “杀呀!”我们的战船,围着敌贼这些已经丧失了动力的楼船,放箭击敌。我漂浮在水上,这才看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敌船,能静止在水里不动。原来船上有一根绳,拴着石锚,沉到了水里,也好,就让它固定在这里,当靶子,挨打吧!  正想着,一个落水的敌贼,游了过来。敌贼看我人小,就想随手把我抓住,我趁敌贼没有防备,猛地抡起斧子,照着敌贼的头上就是一下了,顿时,水面上就飘出了血流。敌贼也顺流飘走了。  我躲在敌贼楼船的下面,手扶锚绳,观察着战场。  远处,透过浓密的雾霭,可以看到岸边熊熊的火光和巨大的喊杀声。估计,在我军绝对优势兵力的打击下,敌贼已是日薄西山,苟延残喘了。  我们眼前,占来袭之敌小一半的敌贼,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正想着,雾霭中,我们的风帆透了出来,太好了,莽叔来支援我们了。  “哈哈哈!我莽叔来也,柯儿,在哪呢?”  “哈哈,莽叔来了,船儿我杀的正兴起呐,柯儿很安全,放心吧,哈哈哈!”  突然,我手扶的绳索开始上提,不好,敌贼想跑。  “莽叔,船哥,敌贼想跑,快登船杀敌啊!”我在水里大喊着。  “哈哈哈,范耘敌贼,你莽祖宗看你就是一个胆小鬼,想跑,哈哈哈,来不及了,军壮们,顺着这大水轮给我登船,杀敌啊!”  这一下可好,我们几十艘战船,围着敌贼的三艘大楼船,军壮们是各个奋勇,攀援着水轮,迅速登船。终于,在敌船上摆开了战场。  一不留神,我就见一个大个子,顺着锚绳滑了下来,我连忙躲到船下,趁着大个子敌贼刚到水里,没有防备,从背后狠狠的就是一斧,就听得‘啊’的一声大叫,敌贼一下子沉到了水里,我的斧子也脱手了。  我正暗自庆幸,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大个子又拉着锚绳,钻出了水面,背后渗着殷红的鲜血,向我扑来。  大事不好,我一个手无寸器的孩子,可斗不过如此凶悍的巨人。  我顺势一个潜水,奋力的向船的另一侧游去,大个子可能是后背有伤,并没有追我。  等我在十围开外露出头来,大个子则已经在原地奋力的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做垂死挣扎。  “柯儿,你在哪?”船哥的声音从头顶的楼船上传了过来。  “我在水里呐。”我赶忙回答。  大个子听到我的话,好像是打了强心剂,又奋力的向我这边扑来,我正要躲开,就见大个子慢慢的停止了动作,开始下沉。  我从后世而来,总感觉不能见死不救,就一手拉着船身耷拉下来的绳索,一手拉住了大个子的手,轻轻一抬,大个子就仰面飘在了水上,丝丝的血流顺着河水不断地漂流。  “柯儿,船上都解决了,可是,没有发现那个敌酋范耘啊!”莽叔焦急的喊道。  “莽叔别找了,他在这呐。”我在水里应着。  就听‘噗通’,‘噗通’两声,莽叔和船儿都从几围高的大船上跳了下来。  “在哪呢?”在水里露出头来的莽叔四下寻找着问道。  “在这呐。”我仰头说道。  莽叔和船儿闻声,朝着我的地方,‘噗通’,‘噗通’的刨着水,游了过来。  借着黎明前微微的亮光,看着一脸兴奋的莽叔和船儿,我说道:“范耘晕过去了,还是把他救起来吧。”  “柯儿,你糊涂了吧,他可没把赵连放过了,这赵连的首级还在岸边的竹竿上挂着呐。”莽叔不顾我的感觉,大声喊道  “什么?连叔没了。我去你的吧。”游过来的船儿听说后,一拳就把敌酋范耘给砸进了水里。紧跟着双手霹雳啪啦的击打着水面,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之情。嘴里还不停的大喊着放声大哭:“连叔,都怪船儿,都怪船儿啊!呜呜呜。”  莽叔只好游过来,安慰船哥,我也拍着船哥的肩头,表示着同情之意。  等我们都在军壮的拉扯下,爬上风帆战船,楼船上的火也扑灭了,我们用四只风帆战船,拉着一艘楼船,一共三组,慢慢的向岸边驶去。  登上河岸,船儿就急不可耐的奔向挂着连叔首级的桅杆,走到近前,看着已经从桅杆上卸下来的连叔头颅,跪伏在地,风声大哭。  我也跪在了地上,看着连叔死不瞑目的双眼,哽咽着说道:“连叔,是柯儿害了你,柯儿过于恋战,错失了大局,令全军在此苦等,致使连叔蒙难,柯儿有愧于连叔啊!”  正说着,军壮又把其他几位军壮的头颅,摆放在了我们前面,一共有十来个头颅,我看着是大吃一惊。  “怎么有这么多军壮蒙难啊!”  “柯儿,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军壮的遗体没有找到呢,估计是顺水飘走了。”置叔满怀悲愤的说道。  我急忙起身,借着晨曦的光亮,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位英勇无畏的烈士。置叔在一旁说着他们的名字,原来,这些都是水猎营的军壮,当我听到水猎营挂甲名字的时候,惊呆在了现场。我们二船的近二十名军壮,为了掩护我们杀敌,竟然没有释放信号,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直入虎口,成就了国族的大捷。  大船上抬下来了十几具已经被烧焦的军壮遗体,也摆放在了码头之上,这些可都是为了胜利,付出生命的族人啊!  “柯儿,我们这次战斗一共阵亡和失踪了,自探查队长赵连、水猎营挂甲以下,四十七名军壮。”置叔捧着阵亡军壮人册,悲痛的说道。  莽叔扶起了悲伤欲绝的船儿,吩咐军壮,扶到风帆战船的暖棚里安歇。这次受打击最大的当属船儿,他的小叔和副手相继阵亡,阵亡的军壮中,大部分都是水猎营的人,能不悲愤伤心吗?  “置叔,能不能查找一下,这些牺牲的军壮仍然在世的母亲们,以及所有为国族献出了儿女的母亲们,我们要为她们成立一个烈母组,让她们住上最好的房舍,享受族人最高的待遇。是我柯儿对不起她们啊!请置叔回去就跟姒娘说,尽快安排吧,对了,姒娘的两个儿子也死于战火,不能让她太过悲伤,千万要注意啊。”  “柯儿放心吧,回去我就跟姒大主妇说,这件事,置叔我亲自来办。”  “好吧,把英雄们都火化了吧,骨灰撒在这大河之中,他们都是这大河的儿女,让他们回归吧。还有,我们的对手的尸骨也集中起来,火化了。毕竟,他们也有生身亲娘,就让这大河,带着他们的灵魂,去寻找自己的娘亲吧。今后,都要这样办,每一个来到这个世上的生灵,都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归宿。”  “柯儿说的很对,置叔这就去办,柯儿起来吧。”说着,置叔就准备用手来搀扶我的胳膊。  “啊!”我疼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我好像觉得有人在往我的嘴里喂水,我条件反射般的喝着水,好像还有甜味,我又张开嘴用力的吸着甘甜的流水,脑子里好像在回忆着,跳进水里以后,拼命的往下沉,自己奋力想探出头来,就是出不来,一用力终于出来了。  “柯儿真是被热魔附身了,看这尿了姒娘一身,姒娘到现下才感觉到,这柯儿还是个孩子。来吧,把这姜汤水,给柯儿灌下去吧,我也清理一下地铺,换件长裙。”  难道我闯祸了吗,一会儿,我被抱了起来,然后又重新被放下,盖上了被子。  我哪里知道,我刚才发烧做梦,尿了正在给我喂奶的姒娘一身和一床。姒娘已经起身去换衣物,鱼儿则跪坐在地榻上,搂着我的头,正在一点点的给我喂食豪鱼姜汤。  我无力的喝着姜汤,听到爷爷走了进来,似乎是检查了一下我右臂的伤口,给我涂抹了一些油乎乎的物事,用麻布包好,低声嘱咐了几句,又轻轻的出去了。  我能够感觉到鱼儿轻微的抽泣声,但就是睁不开眼,好像这眼皮有千斤之重。  一会儿,姒娘回来了,看着我已经喝完了姜汤,吩咐了鱼儿几句,拿着陶碗就出去了,随手把门也关上了。  鱼儿把我放平,自己也脱衣,钻进了被窝,双手紧紧地搂着我,好像只有这样,热魔才能从我的身体里赶出去。  我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有细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鱼儿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来人快步走到我身旁,轻轻的呼唤着我。  “柯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娘过来看你了,这次娘哪也不去了,就陪着柯儿。”  “哥,哥,我们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和姐都来了。”二囡稚嫩的声音,一下子提振了我的精神。  我用力的睁开眼,颤声的问道:“国监大人来了吗?”  听到我的问话,屋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些许,哭泣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的精神随之一溃,又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战后第三天了。我是在二囡的参差(排箫)声中醒来的,优美的《芦笛恋歌》的曲调,再加上大囡清甜的歌唱,唤醒了我对后世美好的回忆。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好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阿妹就是芭蕉心。   燕子双双飞上天,我和阿哥(妹)打秋千,   秋千荡到晴空里,好像燕子云里穿。   弩弓没弦难射箭,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数蜜,阿哥心比蜜还甜。  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   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为着蜜蜂开。”  我忍不住也哼哼了起来。  “哎,二囡你听,有人在唱歌,哎,是哥哥,他醒了!”  “还不是我用笛声把他唤醒的,这就叫‘叫醒服务’,要收费的,嘻嘻嘻。”  “走吧,咱们下去吧,看看哥哥有没有尿床,我听姒娘说,哥哥尿了她一身呐,羞死人了。”二囡又开始调侃我了。  就听到踏踏的脚步声,由上而下走了下来。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久违的两个妹妹,我的眼泪随之流了出来。本来兴致盎然的两个囡囡,也随着伤感的低头抽泣着。  我轻声的说道:“国监大人临终没有看见我,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大囡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二囡则抽泣着说:“哥哥,你真坏,明知道国监大人身体有恙,你却是一去不复返,害的娘天天的念叨你,要不是你这树楼建设的有新意,我们早就不理你了。”说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听说柯儿醒了?快让娘看看。”声音随着娘一起从门外进来了。  “娘,柯儿让您操心了。”我歉疚着说道。  娘什么话也不说,一把,把我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我的头,用温润的脸颊,反复的磨蹭着我的头。  许久,二囡说话了:“行了,娘,该搂着我和姐姐了,哥哥已经忏悔了,我们都原谅他了。”  听闻此话,娘是破涕为笑,招呼妹妹们做到榻上来,娘是一个都不能少的,搂着我们兄妹三人。  “娘有了你们三个宝贝,比什么都重要。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有能耐,娘是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呐,但就是不能走在娘的前面,都记住了。”历来宽容的娘,厉声说道。  我们都幸福的点着头。  正巧儿,鱼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一家人如此的亲热,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娘,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是……”  “不用引见了。娘和我们早就见过了,这是哥哥的**姐姐,叫鱼儿,也是我们的姐姐,对吧?”  二囡像是在审问一样的,看着鱼儿说道。都说小姑子厉害,现下我和鱼儿就体会到了。  好在,鱼儿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对这些完全能够宽容忍耐,就跟着说道:“娘,囡囡妹妹们,今后鱼儿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请随时给鱼儿指出来,鱼儿立刻就改。”说着,给我娘深施一礼。  “娘知道,鱼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快来坐下吧,今后,柯儿有对不住鱼儿的地方,你就跟娘说,娘一定让他给你赔不是。”我这个宽忍性格的娘,柔声说道。  “鱼儿姐,如果哥哥欺负你,千万别跟娘说,你就跟我和大囡说,我们会替你出气的,放心吧。对吧,哥哥?”  “鱼儿,看见了吧,我是拿我这两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这个当姐姐的可要秉公办事,主持公道啊!呵呵。”我笑着说道。  一家人在一起,就这样幸福的聊着,见面后的各种物事和感受,直到姒娘推门进来,崔着吃牌饭。  “呦呵,这一家人真幸福啊。柯儿好些了吧?你看,姒娘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就从筐里取出了煮熟的饭食。  大囡看见后高兴的叫了起来:“螃蟹!太好了,我就爱吃它。”“我也要!”二囡开心的喊道。  “行了,每个人都有,还不快让你们姒娘先坐下,歇一会儿?”我娘慎怪着说道。  “好了,姬卿姐,下妇还有事,需要什么,吩咐我做就行了。”说着,姒娘就一阵风式的走出了房门。  “姒娘可真是一个大忙人啊!”大囡感叹着说道。  “哦,对了娘,我还没来得及说呐,我们这南都刚刚建立,这农耕,物事,妇孺,用度都是姒娘一个人在主事打理着,我真的很佩服姒娘,要不然的话,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成如此规模的南都。”  “说道南都了,国主让为娘转告柯儿,我们新的国都,将来就建设在这一带。国主说,等把北面安顿好了,就过来主持新都定名的仪式。”娘边思索着说道。  “要建新都,就要有一个神圣的地方,我们这大河之滨,地势比较平坦,这几日,我和洪爷爷商量一下,看看采取什么办法,建设神坛?”  “柯儿说的洪爷爷,这几日,每日都过来给柯儿换药,用的是山里打猎,熬制的什么物事的油,挺管用的。”娘面带感激的说道。  “娘,说起洪爷爷,那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这次要是没有洪爷爷洞察秋毫,我们这南都可能就保不住了。”  “那柯儿,你跟娘说说,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得的?”  “娘,赶紧吃河蟹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大囡边吃便提醒道。  我感激地看着岔开话题的大囡,随口说道:“没什么大事,不小心碰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很快,大家都忙活起吃河蟹的物事上了,娘吃了两只爪子,就放下了,说是太费事,没什么肉。我和囡囡们听了,都嘻笑起来。  “二囡,姐说一个不明白的话,你这吹奏的是什么物事啊?”鱼儿满脸好奇的问道。  “这叫参差,只要是能唱出来的歌,都能吹出来。”  “我们走河行船的歌,也能吹出来吗?”  “没问题!”二囡一仰两只羊角辫,自豪的说道。  “那鱼儿就唱了。”鱼儿说着,就清甜的唱了起来。  “哎嗨呀……,牙牙学语,哎嘿……,咿呀伊水。牙牙哺育,哎嘿……,伊人伊水。思念伊人……,哎嘿,伊人似水流,哎……。流水是伊水,哎……。”  “太好听了,这是二囡我听到的最优美的山歌,鱼儿你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唱得太美了。”二囡从专业的角度,欣赏着说道。  紧接着,就是鱼儿歌唱,二囡伴奏,继续唱着山歌。我们吃完饭,推开房门,走出去一看,好家伙!全树舍区的族人们,都围在我们树舍的周围,倾听着我们的音乐歌唱。 第一百零一章 不断完善的树舍新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一章  不断完善的树舍新区  “哇塞,这么多人呢?真没想到。” 二囡看着门外众多的眼睛,都盯着她手中的乐器,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姒娘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见到我娘率先发话道:“下妇帅全族的妇孺,见过姬卿大主妇。”说着,就双膝跪在了地下,族人看见姒主妇如此,也纷纷的跪下。我再一看,哗啦啦,族人跪下了一大片。  “他姒娘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本主妇刚到此地,怎么能受如此之礼呢?快起来。”我娘急忙说道。  “姬卿大主妇德爱谦和,深孚众望。您的儿子柯儿,又是下妇的救命恩人,下妇此跪您一定要接受,今后,您就是我们国族妇孺的当家人,下妇愿前后跟随,万望姬卿大主妇应允。”姒娘情真意切的说道。  “呜啊!”“哦!”“原来这是咱们国族的女头人。”“我的天呢?她是大统领的娘,那不就是咱们的娘吗?”“听说那个会吹神曲的,就是大统领的亲妹妹。”“哎呀,这可是神来的一家人呐,孩子,快,赶快跪下,拜见咱们的圣母一家人,也沾一些福气。”  在场的所有妇孺,听到了姒娘如此说,不免惊呼了起来,议论纷纷着。  “国族的姐妹孩子们,大家起来吧,我姬主妇和家人初来乍到,还望大家像对待自己族人们一样,咱们和和美美的一起生活,今后,我们相互关照,相互守望着我们的国族,大家快起来吧。”说着,我娘就把姒娘给扶了起来,并走到人群中,纷纷扶起在场的族人,跟临近的族人,亲亲热热的攀谈起来。  族人们看着我娘语气平和,和善有爱的情形,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我趁此机会,冲出人群,找洪爷爷去了。在巡逻的敢战军壮的引领下,来到了溶洞里面,看见爷爷,置叔和莽叔正在商议着物事。  “哈哈!柯儿醒了,快过来,洪叔正带着我们,议论这着大河之战呐,你也过了,说说情形吧。”置叔说道。  “柯儿来的正好,老朽正带着他们,回想着这次大河之战。你看,我们共击毙了贼敌一百七十余人,俘虏了七八十人。但是,我们自己的伤亡也不小,死亡了四十七人,受伤六十余人。这一下,我们将近一营的军壮,暂时就不能战斗了,特别是我们的探查,损失殆尽,这需要我们很好的改进。”  “爷爷说的极是,我们这是在水上作战,消息的传递不同陆地,如何在白日下传递消息,又如何在暗夜里递送消息,需要很好的改进。再就是探查物事的伪装能力太差,敌贼一看就知道是军壮在探查,岂有不亡之理。”  “哎呀,柯儿说的和洪叔想的完全一样,你们二位可是不谋而合啊,哈哈哈!”莽叔开心的大笑着。  “这探查的物事,姜置以为,陆地可以扮作猎人,水上可以扮成渔夫,不知柯儿和洪叔如何看?”  “正合吾意,置督所言非常重要,应该立即派人,告知连儿……”爷爷说道这儿,猛然想起连叔已经不在了,大家闻言,都陷入了悲愤之中。  “爷爷,柯儿以为,应该立刻送信给泰叔,请他们务必尽快组织一支探查队伍,来到南都,进行绘图,信报传递的习学,从而,彻底改变我军探查的薄弱支撑。这教习的物事,就由置叔来负责,人员就请泰叔来调配。”  “也只能如此啦,要是能找到柱儿就好了,他可是隐蔽探查的不二之人,连猛兽都要上当,河鱼也难逃手掌啊!”  “对了,爷爷,我娘带回了父主的吩咐,说让我们尽快向南展开,在这萯山,厘山和济山建设立足点,为增加国族的防御纵深,提供支撑。”我顺势赶紧说道。  “国主思虑的非常重要,看来还是国主看得远,动作快啊。我们不能把精力都用在这一战一地之上,好了,就听柯儿的吩咐吧。”爷爷捋着长髯,点头说道。  “那好吧,柯儿现下就发布示令。命泰叔在开采片石的同时,前出济山,并建立住息地。命船哥带领剩余的水猎营和探骑队军壮,以萯山爷爷的居所为基地,在二叔的协助下,前出厘山,建立住息地,顺面查访柱叔。来人,快去请船哥。”  “柯儿,等一下,船儿这次受打击太大,现下还在歇息,先不要打搅他。”爷爷急忙说道。  我看着大家沉重的表情,就感觉到,船哥的情形不对,连忙转身,冲出了溶洞。  莽叔急忙跟了出来,大叫道:“柯儿,你要去哪?船儿在这呐。”  我闻言,又急忙反身,跑了回来。  我正要开口问详情,就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溶洞中回响:“柯儿,叫我干什么?哎,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啊。”  原来,是我的惊扰,唤醒了一直昏睡的船哥。  “船哥,你没事吧?”我急忙迎着船哥,走上前去。  “啊哈,柯儿啊,船哥好着呐,能有什么事啊?”说着,就用他有力的大手,拍打着我的双肩。  “哎呀!”我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疼的我是呲牙咧嘴,一个劲的唏嘘着。  “柯儿,你受伤了?这可都是船哥我没有保护好你啊!快让船哥我看看。”说着,船哥就弯腰蹲了下来。  “船儿不要动,柯儿是右臂表皮烧伤,让他慢慢的恢复,再过三五日,就会好些了。”爷爷急忙制止道。  船哥轻轻的把我扶起来,我稍定了一下神儿,看着大家,又把船哥的任务,继续说了一遍。  “这山里我熟,要找我柱子叔,就更没问题了,柯儿,这事交给船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大家继续说着,我则开始给泰叔写书信,讲明我们下一步的情形,吩咐泰叔配合行事。好在泰叔也认识柱子叔,寻找起来更加方便。  看的出来,船哥已经从连叔遇难的悲痛中恢复了过来,我也就没有阻止,船哥就开始准备进山的物事去了。不过这一次,我是不能进山了,因为我的伤口没好,再加上需要改进消息传递的物事,要静下心来,仔细琢磨才行。  眼看着天黑,时间也不早了,爷爷就吩咐大家各自回房舍安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也是受到后世的启发。  “爷爷,我们是不是把这里建成一个指挥所啊?我们几个军事方面的头人,轮流值守,这样有什么物事,也好有个应对之策。”我思索着说道。  “柯儿的想法甚好,老朽腿脚不便,这值守的物事,就交给老朽吧。再说了,老朽别的也做不了什么啊!”  我一想也对,爷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正适合坐镇指挥的物事,这总值守的位置非爷爷莫属。  “爷爷您今后就是咱们南都的总值守了,接下来,各地都要相继建立值守规制和定期消息传递规制,以接受这次水战的沉痛教训,柯儿为此是痛心疾首。对此,柯儿这几日,什么也不做,潜心创设一套消息传递的方法,以告慰连叔和挂甲他们的在天之灵。置叔,在这溶洞里建一处房舍,生几盆炭火,别让爷爷着凉了。”  “这些物事,柯儿就不必操心了,爷爷可是常年在溶洞中居住的,自有办法。柯儿还是抓紧规制这消息的物事吧,这对我们国族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说完了,我们都在爷爷的催促下,离开了溶洞指挥厅。  等我来到树舍,一个难题摆在了我的眼前。这里哪一间是我的房舍啊?我刚才是跑着出去的,只记得我们的房舍是一个两层的树舍。我正在踌躇之时,忙碌的姒娘刚好从这里经过,看着我不解的问道:“柯儿怎么会站在这里,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是啊,姒娘,柯儿都找不到房舍了。”  “哈哈哈,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创设这树舍区的人,找不着自己的窝了,走吧,跟着姒娘回屋吧,哈哈哈!”  终于来到了房舍,原来,我们的房舍是在树舍区的中间,是一套四层的楼舍,顶层是两个囡囡的闺房,可以分割成三间,也可以连成一圈。三层是我的房舍,隔壁还空着一间,楼梯间作为公共空间。二层则是我娘在居住,也是三间,与三层一样。一层比较大,分割成了三大间和一个楼梯间,对着门的是大厅,背后一个是储物间,另一个暂时空着,将来谁要是上下楼梯不方便,也可以住在这一间。我看着,感觉还是挺方便的,就是大小便不方便,这必须要尽快解决。  想着,姒娘就催促我,跟着她上楼,我们轻手轻脚的往上走,尽管都是赤足,但楼梯的响动,还是惊醒了我娘:“是柯儿吧,快回你自己的屋里歇息吧。”  我只好应承着,上到自己的房间。还好,楼层之间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估计这地板上铺了不少的稻草和木板。  进到屋里,鱼儿正和衣躺在榻上,姒娘也没多说话,脱去自己的长裙,光溜溜的躺在榻上,拉过一件麻被盖上了,鱼儿也赶紧退去衣物,并帮助我脱去衣物,一起钻了进去。姒娘让我睡在中间,用手扶着我的头,顺势就把丰满的乳凸塞到了我的嘴里,用手小心翼翼的绕过我受伤的胳膊,抚摸着身后的鱼儿。鱼儿则用纤细的手在我的后背和臀部上,来回的游走着。我这一次是主动的吸允着姒娘的乳汁,除了甘甜以外,还带着姒娘温热的体温,我把伤臂自然地放在了姒娘浑圆的腰胯上,轻轻摸着姒娘丰润的臀胯。  次日一早,姒娘就起身了,我和鱼儿则继续躺下歇息,我就在想,如何才能创设一套有效的信号传递系统。白天用旗语没问题,但是,采用各色的旗子,如果到战时少了一个颜色,岂不是通信中断了。  对了,就用‘左右’的方法,来代替‘点划’,这不就行了嘛。夜间信号传递的灯罩需要改进,应该制作一个木制的框架,向上一提,灯就露出来了。其中一面做一个灯伞,在灯伞的前面,安装一个插门,就可以发信号了。再在帆船的桅杆上固定好绳梯,这样信号军就可以登高发出信号,联络更通畅,只是,这船晃来晃去的,信号灯油碗要做的高一点,固定的牢一些。  想好了这一切,我就走出房间,探头对着楼梯,大声说道:“大囡、二囡该起床了。”  “哥,上来吧,我们早起来了。走路小心点,要不让鱼儿姐扶着点吧,一晚上身体都虚了,嘻嘻嘻。”大囡戏弄这说道。跟着就是两个囡囡的嬉笑之声。  “行了,别闹了,都下来吃饭了。”娘在下面催促着。  我只好先下楼,给自己放水、洗漱准备吃饭。  妹妹们则嬉笑着,推推搡搡的走了下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我边吃便说道:“妹妹们,你们要是出去,还能找到‘家’门吗?”  “那还不简单,就找这四层树楼呗。”大囡随口说道。  “那要是二层的呢?”我继续问道。  “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二囡接过话来,说道。  “我明白哥哥问话的意思了,二囡,他是要给我们派活儿呐。”鬼灵精的大囡,立即猜出了我的意思。  二囡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好啊,哥哥,多日不见,长本事了,开始戏耍自己的妹妹了。”  鱼儿不解的瞪着黝黑的眼珠,看着我们。我娘则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随口对鱼儿说道:“见多不怪。”  “娘,你总是护着哥哥,也不管管他。”二囡噘着嘴,故作生气地说道。  “好,娘先护着你,给,多吃点鱼片。”说着,就给二囡的碗里,放了一片鱼片。  我看着相对简陋的饭食,自责的说道:“娘,我们现下还比不上国都的生活物事,等来年,一定都会好的。”  “哥哥,那可要言出必行,我们可是拭目以待啊。”二囡歪着头,认真的说道。  吃过饭,鱼儿用筐,端着碗筷去渠边清洗,我则快步去找置叔,商量这如厕的物事。  恰巧,置叔迎面,赶了过来。  见面就对我说:“柯儿,又到了一批陶器,我想,在这树林里再建一批树舍,也好迎接国主等部落头人的到来。”  “置叔,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能不能先把眼前的物事做好了,再做下一步的物事,也不迟啊。”  “柯儿,你觉得哪里还不行?这些都是按照图绘进行建设的。”  “没错,这是柯儿没有想周全,你看,这每个树舍的取水和如厕多不方便啊。”  “如厕?”置叔不解的看着我,说道。  “就是大小便。”我赶紧补充道。  “那为什么叫如厕呢?”置叔追问道。  “这正是我要和置叔商量的地方。你看,现下大家都在楼上居住,再跑到远处的地方大小便,很不方便。如果在这楼舍的侧面盖一个偏舍,让这渠水在下面流过,这大小便岂不是十分方便,这偏舍就叫厕所,上厕所就叫如厕。”我耐心的解释道。  大家看到了吧,后世的厕所和如厕就是这么出现的。  “我明白了,咱们把这陶管从各树舍连接出去,再把这渠水连进各树舍,形成地下管网,就能方便族人们如厕了。”  “是啊,不过,还可以再进一步,在经过树舍水流的上游,做一个带盖的小水池,用于生活洗用,下游一点再如厕,岂不是一举两得。”我思索着说道。  “这事,就交给置叔来办吧,保准让各树舍,都能方便的用水和如厕。”  布置完了这项物事,我回到了楼上房间里,开始潜心的制定信号旗和信号灯的物事。  鱼儿一会儿忙完了清洗的物事,也上来了,看着我专心的在纸上写着字,拧着柳叶弯眉,好奇的看着。  点点划点,点划划点,……。看的鱼儿是一头雾水。  左左右左,左右右左,……。鱼儿好像看出了点眉目。  “柯儿,这上下的两种字,好像是对应的。”鱼儿试探着说道。  “很好,我们鱼儿都能看懂,咱们的军壮们就不难学会了。好了,又一件物事算是大功告成了。”我伸着懒腰,自语着,说道。  鱼儿则坐在我的身后,给我按捏着后背,跟着,鱼儿用轻柔的声音问着我:“柯儿,你胳膊上的伤,还疼吗?”  “鱼儿不说,我都没感觉了,估计是不疼了。”我回头笑着,看着鱼儿说道。  鱼儿闻听此言,就开始轻轻的解开我伤口上的绷带,但见,紫红色的肌肤表面已经结疤,应该是无大碍了,不过,肯定是会留下疤痕了。这也算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吧,让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为此付出生命的连叔和挂甲还有火神他们。  “好了,鱼儿不用再包上了,这样晾着好得快。”  正说着,就听楼下妹妹们的声音传了过来,“娘,看见哥哥了吗?娘,你看这是什么?”两个妹妹抢着说话。  “这是什么?囡囡,你们搞这些数字牌干什么啊?”娘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数字牌,只是门牌号码,今后每个树舍都有一个门牌号码,这样就好找了。”大囡得意的说道。  “这个物事好啊,为娘总是找不着房舍,这下就好找了,囡囡,你们这是为族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啊,为娘真为你们高兴。”我娘兴奋地搂着两个囡囡,开心的笑着。 第一百零二章 规划建设南都圣坛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二章 规划建设南都圣坛  “柯儿,这两个妹妹跟你一样,都是很有本事的族人,娘,真是太有福气了,这让鱼儿感觉到,自己太没用了,连个孩子…”  我赶忙用手捂住了鱼儿的嘴,鱼儿的眼里,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了我的手上。紧跟着,鱼儿拿开了我的手,把我的头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现下已经完全习惯了,被丰满的胸器包围的感觉,只要微微一低头,鼻子就能够自如的呼吸了。  ‘噔噔噔’,妹妹们上楼来了,鱼儿赶紧放开我,用身边的麻布擦去了眼泪。  “哥,哥,别躲着了,我们知道你在上面呐。快来看看,我们做的门牌行不行?”说着,两个妹妹就走了上来。  “柯儿在房间里呐,进来吧。”我故作主动的说道。  “哎呦,小两口在这儿闷得蜜呐。”二囡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道。  大囡则抱着门牌木匾跟了进来,放下木匾,看着地上我写的字,好奇的拿在手里,随口念道:“点点划点,点划划点,点划划划,……,哥,你这是在编密电码呢?”  “嗯,你们这门牌创设的数字简洁易识别,不错,就是这门牌小了一点,你们让置叔给做个一围见方的,统一挂在各房舍的北面,防止阳光暴晒掉色。哥我给个提建议,再加一位数字,放在前面,增加成三位数字,作为舍区的区号,将来树舍区发展了,也不会冲突,你们说呢?”  “本来嘛,我们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们手头一时找到了那么大的木板罢了,这还用哥你来提醒我们。哥,你这写的‘抖咪咪,抖啦啦的,干什么呢?你们这小两口闷得蜜,还挺有情调的啊,嘻嘻嘻。”二囡不忘了借机调侃我一番。  鱼儿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只好拍拍她的柔腻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在意。  “哎呦,行了,都快酸倒牙了,姐,我们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二囡说着,拉起大囡走了出去,大囡临走前,看着我写的信号编码,似有所想。  我整理好信号编码,跟鱼儿说明了我的物事,就跟着下楼了。  “哎,置叔我们正说要找你呐,就在这碰上了。”大囡手拿着门牌,清灵般的说道。  “是吗?两位大巡检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令就是了,置叔我最喜欢和囡囡们在一起,特别是囡囡们的绘画和乐调,太神奇了。”  “嗱,这个门牌给你,请给我们做成一围见方的木板,每个房舍一块,穿好绳子,再找一个会用木炭烫字的军壮,帮助我们在上面刻数字,今后每个房舍都要有门牌,便于查找和维护。”大囡仰起头,耐心的交代着。  “喔喝?这可是件大好事啊,置叔我正要安排制作下水工程,正没法和军壮们说清楚具体的房舍位置呢。好了,囡囡们,这事就交给置叔吧,你们来指导,行吗?”  “置叔帮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让置叔白忙活了,是吧,二囡。置叔,到时候你给做一张更大的木板,大囡我用碳棒在上面画一张火烙画,就画置叔你们建设的场面。”  “对啊,到时候,我给军壮们,吹奏好听的乐曲,置叔,这回行了吧。”二囡好像是在赏赐置叔似得,说道。  可怜的置叔,高兴的是合不拢嘴,大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叫人,说着转身就走了。”  “嘻嘻,姐,怎么样?搞定了!”二囡得意的和大囡互击一下手掌,以示庆贺。  我从门口走出来,看着妹妹们,笑着说道:“你们就在这糊弄老实人吧。”  “哥,你这早上起来,没漱口吧?说出来的话,这么难听啊。”大囡看着我,气鼓鼓的说道。  “哥,你不是看到我们能干,嫉妒了吧。”二囡终于抓住了攻击我的大好时机,当然不会放过。  “就是,你倒是不欺负老实人,干嘛让置叔给你建下水道啊?”大囡跟着讥讽道。  “看咱们的哥哥,多有出息啊!整天在哪钻研这大小便的物事,真了不起啊,嘻嘻嘻。”二囡说完,两个妹妹都笑了起来。  “得得得,哥这次错了,还不行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哥服了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去找洪爷爷呢,先走了。”说着,我就急匆匆的牵着鹿车,向林外走去。背后则是一串青玲玲的笑声。  “好了,别跟你哥斗嘴了,快喝点茶吧,鱼儿都给你们端出来了。”娘走出来,劝解的话语,传了过来。  “娘又向着哥哥了。”二囡故作不快,却得意的接过茶碗,惬意的品茗着。  “鱼儿姐,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那是跟哥哥开玩笑呐。”大囡见我走远了,跟鱼儿解释道。  “哎,娘这一辈子,生养了你们这几个小能人,算是知足了,咱们这姬姓可真是风光了。”  “娘!”说着,三个女孩都依偎在了娘的身旁,我赶着车,回头看到这一幕幸福的情景,心中无比的快慰。  停好车后,进入溶洞指挥所,燕儿正服侍着爷爷品茶。  “爷爷,柯儿把这传递消息的方法,想好了,您给看看吧。”说着,我就打开了手中的纸卷。  爷爷看着纸上的符号,很快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柯儿,很好,既简单,又好学。还不用那么多的彩旗,白日和夜晚都能传信,不错。告知连儿……,哎!看来爷爷是老了。好了,先告知水战队长和置督,组织探哨们习学吧,这最基本的三十个字,一定要熟练。”说着,就把纸页递给了身后的传信军壮。  怎么个情况?传信的规制已经建立起来了?  “哦,柯儿,还没来及和你说,这传信队,老朽已经组建起来了。这是队长黑七,很机灵。目前有十来个人,分为南都传信、大河北岸传信、伊部落传信、萯山传信和厘山传信,每地一名正信,一名副信。这厘山传信暂由船儿派人接力完成,济山传信由伊部落派人接力进行。现下,是一日一传,今后还可以更多一些。”  “爷爷,我们有了传信队,各地还应该建立密译组。爷爷您想,如果敌贼探知了我们的消息,岂不是更糟,所以,柯儿想,就用这编码,组成一百个常用的字,携程密信,各地有专门的译电员,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柯儿想的很对,黑七,去,把你哥黑五叫来,让他即刻去伊部落,跟泰儿说,组织十来记性好的军壮,到老朽这里来,习学密码的物事,越快越好。去吧。”爷爷吩咐道。  我一想也是,现下南都的军壮都掰不开了,船儿带走了水猎营和探查队,敢战军忙着搞建设,农鱼营全力在进行春播耕种,就来这健妇营都上阵播种去了,那还有人呢?  “爷爷,调一营善战军过来吧,船儿一走,这实在是人手不够啊?”我看着爷爷说道。  “柯儿,记住了你是大统领,爷爷只是在辅佐你,有事情你就定,爷爷要是觉得不妥,会提醒你的。”说完,爷爷用手抚摸着我的头,无限的爱意,尽在不言中。  爷爷看着我,提醒道:“柯儿,你看,现下咱们南都耕种的田亩,还没有收获,物食不是太富足,还要准备国主的到来,人太多了,一时供应不上。”说着,爷爷往洞里的仓库看了一眼。  “爷爷让船儿进山,一是建立根据地,寻找族人,二是节省一些物食,船儿他们在山里有薯蓣充饥,还可以打猎,只要我们的信使,定期给他们送一些食盐就行了。柯儿你说呢?”  “柯儿谢谢爷爷了,这样我们即建立了根据地,只要能找到族人,人手自然也就解决了,对吧,爷爷?”  “柯儿聪颖,真是一点就透。要是能找到柱儿,那可比连儿…,你看爷爷我,柱儿可强多了,柱儿可是这南都地区的活地图啊。”  “对了,爷爷,我们这里除了河滩林地,就是大片的田亩,父主说的建一处圣坛,不知道爷爷是如何考虑的?”  “是啊,我们的附近缺一座山丘,柯儿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爷爷用鼓励的眼观看着我。  “柯儿想在这林地的南边挖池塘,堆土山,建一个山丘,作为圣坛,不知爷爷以为行否?”  “哦,这挖土、运土的物量可不小啊,这要军壮们抬多少筐,才能完成啊?”爷爷有些为难的说道。  “爷爷,无妨,柯儿在国都创设了一种独轮车,推土运土十分方便。柯儿这就写信,请他们运一批过来。”  爷爷赞许的点着头,这事就这么定了。很快我就写好书信,交给信使就行了。这信使规制实在是太好了,有什么物事,都可以及时的传递。  正说着,燕儿端着茶盘走了过来,给也爷爷和我,人手一个盛满热茶的茶碗,我们也坐下来慢慢的品茶。  就在这个档口,姒娘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招呼跟来的人,从溶洞里往外拉稻米。农鱼营的军壮们扛着整麻包的稻米,往外走。我在想,如果有了独轮车,健妇们都能干这物事了。  “哎?柯儿你在这呐。”姒娘扭头看见了我,热情的打着招呼,接着与爷爷相互寒暄着。  我把准备建圣坛的物事说了一遍,姒娘陷入了沉思,些许,姒娘思索着说道:“柯儿,这圣坛一定要建,但是建在什么地方这很要紧。姒娘是想这大河就是咱们燧明的龙脉,如果能有一山毗邻大河,望山观河岂不是更有气势,再说了,还可以作为信号联络使用,不是正合了柯儿从前说的烽火烟燧的物事。”  “姒娘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这取土的物事咱么办呢?姒娘,容柯儿再想想办法。”我思索着说道。  说着,我就自顾自的走出了溶洞,一直往河岸走去,姒娘看着我,不放心的也跟了出来,并招呼两名农鱼营的军壮跟随着。  往南走出了林带,来到岸边,望着涛涛的河水,我一步步的顺着沙滩向河里走去,河水开始没过了我的脚面,就听姒娘在后面喊道:“柯儿,你要干什么?都进到河里了。”  我闻声,急忙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姒娘说道:“姒娘,柯儿想用这取之不尽的河沙来堆积圣坛,想下河探查一下。”  “哦,是这样,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大统领,在下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否?”跟来的军壮突然出声说道。  我点头,示意他讲出来。  “在咱们码头的东侧,河道里有一处沙梁,每年冬季枯水的季节,竹筏很容易在此搁浅,很不安全。不如在那里取沙,一来建设圣坛,二来清理河道中的障碍,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叫什么名字?”我兴奋的问道。  “大家都管我叫黑水,我是黑鱼的胞弟。”  “黑水,走,带我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说着,我们就沿着河边向上游走去,很快有人赶着鹿车跟了上来。原来姒娘明白了我的想法后,就让另一名军壮跑回溶洞口,把鹿车赶过来了。  我搭载着姒娘和军壮们,赶着鹿车,沿着河边,继续往前行驶。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坐在车上的黑水大声说道:“大统领,就在这里了,您看就是河水起浪的地方。”  我闻声停车,跳下车驻足观望,虽然河水昏黄,看不见河床的情形,但是从河面上泛起的浪花就可以推断出,河道里的障碍物。不经意间,我低头看了一眼河滩,发现这里的地势,要比两边的河滩高出一些,就随口问道:“黑水,这里往林带里是不是有一个凸起的梁道?”  “大统领您说的太对了,我们管这里叫脊梁,就像人后背上的脊椎骨一样,一直向上延伸,越往上越高,它把造水与一水给分开了。我们在林带后面挖沟渠的时候,专门选择了这脊梁的骨节处,这才把沟渠修通了。”  “脊梁,柯儿,我们就是要挺起国族的脊梁,姒娘我觉得要挖沙造圣坛,非此莫属。”  “好,黑水,你赶车,去拿一把铲子和一把石锄来,我们看看这河里到底是山石还是河沙,好事先有个准备。”  “大统领不用看了,我们从小就在这边玩,经常踩着脊梁走到河里挖沙子,我们前脚挖完,后面的河水里带的泥沙就给填平了,肯定没问题。”  “那好,等北岸的独轮车一到,我们就开工,不过这人手还是太少了。”我为难的说道。  “还有我们女人呐。我姒娘做主了,这田亩里的农鱼营抽出一半来,挖河沙,我们的健妇们顶上去,这边也派一些健妇过来,男的挖沙,女的帮助运沙。只要是干得好的,姒娘我还像北岸一样,分配男女进礼,我就不信,大家没有干劲?”姒娘挺着一双波涛起伏的胸器,一看就知道,那已经是成竹在胸。  “柯儿,盯着看什么呢?到了晚上再说,现下先说正事吧。”姒娘提醒着我,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自从喝了姒娘的乳汁以后,总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真没出息。  我红着脸,赶忙转移话题。“黑水,告诉你哥,在这一百围远的林带边缘,建棚舍,供建设的族人们歇息。”  “大统领,知道了,不过我们还需要事先准备一些工具才好。”黑水思索着说道。  “这竹筐、麻绳、石锄、石铲、石夯都会用到不少,还有做饭的器物。”我边想边数落着。  “这些个物事,姒娘来调剂周转吧,柯儿就把这推车准备好就行了。”说着,姒娘把我搂在怀里,用她那丰柔的酥胸,温暖着我的脸颊。  军壮们在姒娘摆手示意下,转身离开,按照吩咐,去禀报和准备去了。  “柯儿,刚才姒娘话说重了,没生姒娘的气吧?来吧,现下咱们上到车里,姒娘给柯儿奶吃。”  我顺从的跟着姒娘进到鹿车的暖棚里,姒娘从下面撩起宽大的长裙,把我兜了进去。我骑坐在姒娘裸露的双腿上,抱着姒娘丰满润滑的腰背,嘴里含着樱红的乳凸,尽情的吸允着甘露。  姒娘则疼爱的,用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嘴里哼哼唧唧的哼唱着小曲:“兜兜小儿,呱呱坠地,没睁眼睛,伸嘴咪咪。亲亲娘亲,大大咪咪,小儿吸吸,娘亲嘻嘻。”  “柯儿现下还小,姒娘知道,柯儿和鱼儿也没有进礼,不要紧,等柯儿再大一些,姒娘就教与柯儿如何进礼,这可是咱们部落男人最重要的物事。将来柯儿要与更多的健妇们进礼,让我们部落的健妇们生出一大批,都像柯儿和囡囡一样,聪颖能干的男女来,我们的部落就兴旺强盛了。到时候,姒娘也要为柯儿生养孩子,让他们像柯儿一样为族人去战斗,去生产物食。”姒娘慈爱的说着。  大家不要误会,这是在原始社会,只要不会发生生养附魔(近亲繁殖),其他都是没有限制的。所以才有了后世某位君王说出的‘生我者,我生者,余则我有’的霸道行径。事实上,三皇五帝尽是如此。要知道,社会是在不断进步的,伦理道德也是不断在发展的,不可能一蹴而就。这就是我眼下,所看到的真是情形。  天色不早了,我和姒娘依依不舍的赶着鹿车,向南都部落的树舍区驶去。  来到树舍区,眼看着敢战军的军壮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大干着,有挖沟的,运陶管的,连接陶管,埋管的,最后还有覆盖黄土,夯实地面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再看树舍区的健妇们,更是喜笑颜开。忙前跑后的,给身强力壮的军壮们打着下手,端水擦汗。这些军壮各个兴奋的都是鼓足了尽头,比着猛干。  眼看着,这树舍区的上下水工程,就完成了一半了。 第一百零三章 男女搭配干活更累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三章  男女搭配干活更累  “我姒主妇代表妇孺们感谢敢战军的军壮们的辛劳,今晚上有哪些健妇们愿意参加进礼啊?”姒娘大喊道。  “我愿意!”“我也愿意。”“我们都愿意!”健妇们清丽的声音,在树舍区回荡。  “那好,今晚姒主妇就来分配这进礼之事,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这一回,雄壮的声音,盖过了清丽的嗓音。  “好,下面听咱们的大统领示令。”姒娘把发言权,转交给了我。  “各位国族的军壮健妇们,我们要不断的建设南都,让它更美好。这里上下水的工程完成之后,我们还要建设圣坛,还是这样军壮与健妇组合起来干事,大家同意吗?”  “同意!”“太好了,这一下全身都能用力了。”闻听此言,大家都兴奋地大笑起来,笑声把栖息在树林里的鸟雀都惊飞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那好吧,今晚你们就听姒娘我的安排吧。”紧跟着就是“呜啊”响彻天际的欢呼声。  这一下,大家的干劲就更大了,本来需要几天才能完成的物事,这一天的时间,就基本上完成了。因为,军壮们把管子和水引到哪里,那里就是欢声笑语不断。  “我说大哥,看你这身上的汗,下妇给你擦擦吧。”  说着,健妇就拿着麻布,给军壮从头开始擦起,一点点的往下擦,擦得军壮身上是青筋直冒,下面的衣物立刻就支起了小帐篷。  “大哥,你干活可不够专心哦。”娇柔的声音在大哥的身边响了起来。  “大哥,要是你现在憋不住,把它放出来,那可就太可惜了。”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事,大哥我有的是……”  “有的是什么呀?”  “有的是……那个……力气,呵呵!”  “那您还不赶紧干,没看见吗?下一个门牌的健妇,正在向大哥招手呐。”柔软的声音,刺激着憨厚的军壮。  “哦,对,健妇你闪开点,我这就干,呵呵呵!”  买糕的!有这么多‘贤内助’,这军壮们的干劲,能不高涨吗?  眼看着吃牌饭的时间到了,可是还有五座树舍没有完成。住过单元房的后世之人都知道,这上下水要是没有,该多不方便啊!没完成施工的几个树舍的健妇们有些着急,当然,我已经和姒娘说好了,最后再给我们居住的树舍施工。  “哎,我说这中间的四层楼舍是谁的啊?怎么还不施工啊?”一名军壮大声地问道。  听闻此言,树舍区的所有健妇,都吃惊的看着在场的姒娘。姒娘则泰然自若的说道:“怎么了?你们想给本主妇施工啊,那好,把其他的树舍上下水工程都干完了,就到这一间了。”  “呜啊!”树舍区的妇孺们听到此言,都惊呼起来。这是他们头一次见到,头人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后面。毕竟,这是在原始社会。  正巧儿,置叔正好走了过来,对着军壮们说道:“敢战军的军壮们,都听到了吧,大统领住的树舍还没施工呢,我们该怎么办?”  “即刻就干!”“对啊!”“大统领带着我们一路打胜仗,把我从战俘改变成为响当当的军壮,我们在场的大部分都和我一样,还能有什么说的,命都是大统领给的,就是天黑了,也要干完,弟兄我说的对啊?”  “对!”“别说了,快干吧。”  军壮们趁着天还有亮,奋力的干起来。  等干完了后面的五间房舍,天也黑了,姒娘按我预先的吩咐,召集军壮们吃牌饭,当然也十分简单,就是热水就着米菜团子和烤鱼片。大家在置叔的命令下,很不情愿地,先放下了我们树舍的工程,开始吃饭。  就见有的军壮三口两口吃完米菜团子和烤鱼片,水也不喝,就拿起工具,开始挖沟。  天黑看不清,军壮们就在地上先拉一条线,顺着线往前挖,令置叔颇为吃惊的是,健妇们都自发的点着油灯,凑过来,给军壮们照亮。  姒娘赶紧着走上前去,劝说着大家,“大家的灯油都不多,不要浪费,我们的房舍明早再干好吗?”  “不行!干不完我们就不是敢战军,我们不需要灯油,虎子快去点几堆篝火,给我们照亮,旁边放上几桶水,防止失火。听明白了吗?”一个说话管事的军壮,大声吆喝着。  “甲三说得对,虎子快去组织人,点篝火,注意防火。”置叔见劝不住军壮们,也跟着大声命令道。  随着燃烧的篝火,工程又继续进行了。  “军壮兄弟们,姒主妇在这里谢谢你们了,我现下宣布,今晚上所有的军壮们都可以找健妇们进礼,明日的鼓饭,日头(中午)时间再开饭。”  “呜啊!”在场的男女,都兴奋的高呼起来。  “记住了,我们是敢战军,胆敢有人强迫健妇进礼者,开除军籍,转为农夫,我置督说到做到。”  “放心吧,置督,我们都明白,又不是一日两日了。”  “放心吧,置督,我们健妇们一个也不会剩下,就怕你的敢战军能力不行啊,对吧,姐妹们?”说着,就是一大片银铃般的笑声。  这可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没有多一会儿,工程就接近尾声了。  置叔留下五名军壮,做收尾工作,其他的军壮,则开始在沟渠里清洗身体,这一下健妇们就围了上去,纷纷帮助军壮们擦洗着健硕的体魄。  “我说七姐,你看我拉住的这位大哥,身体就像牛犊子似得,浑身都是疙瘩肉。”  “十二妹,那你可要当心了,别明日早上起不来啊,嘻嘻嘻。”  “七姐,您倒是起得来,可就是走路的时候,别老叉着腿就行了,哈哈哈!”  “哎呦我的大哥,你这进礼的家伙儿,怎么现在就敲门了?吓了下妇一跳。”  “就是的,你看啊,置叔,你这军队怎么都是支棱着家伙走路的,不嫌麻烦啊?哈哈哈哈!”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下,上百的女人在一起,又黑灯瞎火的,能不热闹吗?  “置督您在哪那?这吆喝了半日,现下不吭声了。”一个健妇挑逗的喊着。  “干什么呀?本督不是在这呢吗。”  循声,几名健妇就凑了过去,借着篝火的亮光,看见置叔脱光了,正在用渠水洗澡。  “置督,下妇们帮您洗吧,哎呦,您这手能不能轻点啊,抓的我手疼死了,你们敢战军就这么欺负健妇啊?”  “置督,你这下面都什么啊?毛楂楂的,哎呦,你这黑棍棍都挺起来了,干嘛呀?想欺负我们健妇,是不是啊?”  “哎呦!我说你们几个健妇,手能不能轻一点儿啊,把我的蛋蛋捏住了,快点松手。”置叔疼的大叫道。  “置督,看您急的,我们只是检查一下你到底有几个蛋蛋?”  “别查了,别查了,一共两个,就两个,快松手吧。”  “不嘛……,今夜,你就跟着下妇来吧。”说着,几个健妇,抓住了置叔的软肋,把置叔给带走了。  随着时间的流失,洗澡的军壮是越来越少,等我们树舍的工程完工了,这地面上的男女就一扫而光了。  树舍区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就听到我的楼顶上,悠扬的排箫声款款的飘了出来。《月光下面的凤尾竹》那仿佛飘动着竹海一般的乐曲,悠悠荡荡的传向远方。它在抒发着每一间树舍里多情的健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今晚,我在姒娘和鱼儿的陪伴下,畅想在幸福之中。姒娘这次没有让我躺在榻上,而是让我躺在了姒娘和鱼儿的身上,我的头在姒娘的身上,俯身吸润着甘露,下半截则在鱼儿的身上,感受着娇嫩的润泽。鱼儿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我的小棍棍,试图让我早点长大。  我的一只手则轻抚着鱼儿温润的乳凸,不一会儿,鱼儿就轻轻的含住了我的小手指,不停的吸允着。我另一只手则在姒娘的引领下,抚摸着她另一只丰润的乳凸。姒娘则幸福的轻轻哼哼起来,我们就是这样的幸福,这样的温馨。一直到天亮,我才从两位女子的身体上下来,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今日的上午,树舍区是格外的宁静,除了孩子们偶尔的嬉闹声,就是树林里叽叽喳喳鸟雀的爱情奏鸣曲了。  在睡梦中,我感觉到姒娘动了一下,好像是在用手梳拢着她的长发。  我们最终还是被楼上妹妹们的下楼声给吵醒了,我一看日头已经是正午了,姒娘伸了个懒腰,慢慢的坐了起来,套上了自己的长裙,起身下楼忙活去了。  我娘早就把鼓饭做好了,放在饭棚的陶锅里保温,下楼的妹妹们这下可方便了,可以就近上厕所,再换到隔壁清澈的小清水池旁,不紧不慢的洗漱着。  “哥这倒是给族人们做了一件好事,他们男人就是太粗心,这回算是想的比较周到。”大囡边洗边说道。  “还说周到呢?这晚上我都懒着起来小便,下一趟搂太费事,响动还特别大。要不然我还能多睡一会儿呢,昨晚上隔壁的楼舍太闹腾了,我都没睡好。”二囡噘着嘴说道。  “哎呀,傻孩子,没看见给你们准备了一个便盆吗?为什么不用呢?”  “那太不方便了,还要从楼梯上端下来。”二囡抱怨着说道。  “两个囡囡你们跟娘出来一下。”说着,我娘就拉着囡囡们走出了树舍。  “囡囡们你们来看,这外面紧贴着你们的房檐有两个绳子这粗一些的是往上拉竹筐的,里面可以放这种物事,包括饭食。这细一点的绳子,就是上下吊装便盆的,只要把这竹钩子挂在便盆的绳子上,就放下来,多方便啊。”娘耐性的念叨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太好了,姐,我们没事就可以不下来了,有事喊一下娘就行了,嘻嘻嘻。”二囡调皮的说着,还朝着娘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娘则轻轻的拍了一下两个囡囡梳着羊角辫的娃娃头。  “好了,全体敢战军壮们,广场集合了。”已经站在院子里的置叔,一边打着哈气,一边用手揉着腰,大声说道。  不一会儿,各个树舍的楼道里,‘噔噔噔’的下楼声就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很快将近一百军壮就整齐的站在了院里。  “大家昨晚开不开心?”置叔打起精神,大声问道。  “开心。”军壮们有些懒散的说道。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就一个晚上,都打败仗啦?”  “过两天我们还要建设圣坛呢?还要和健妇们一起干,还能行吗?”置叔挺了一下胸脯说道。  “没问题,昨晚上那个健妇要了我好几次,就是不让我睡觉,所以有点困乏而已。”一个军壮辩解着说道。  “那谁不是这样啊,就你困乏。”置叔愤愤的说道。  “哦,原来置督也车轮大战了一夜,真是英雄汉呐。”这名军壮恍然大悟的说道。  “哈哈哈!”军壮们都哈哈大笑着,看着置叔。  “好了,甲三整队,回营舍区,放一天假,都好好休息,不许外出,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军壮们齐声回答。  紧跟着,敢战军壮们唱着《敢战军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树舍区。  看着敢战军们走远了,姒娘也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吆喝着:“健妇姐妹们,今日我们也放假一日,大家把树舍都好好收拾一下,明日我们还要下田干活呢。”  “呜啊!”健妇们都欢呼着各自忙活起来。  对啦,今日,我也给自己放个大假,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日,等到独轮车来了,就休息不成了。  正想着,置叔扭头回来了,在楼下喊道:“柯儿,船儿他们回来了,洪叔叫你过去呢。”  我一咕噜爬起来,顺着楼梯而下,来到置叔面前,赶忙说道:“走吧,置叔咱们去指挥部吧。”  赶上驴车就奔指挥部而去。等我们进到溶洞里,就见一个大个子站在爷爷的面前,爷爷赶紧给我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柱儿。”  “柱子叔你好,我是柯儿,欢迎你回来。”  “你是柯儿?洪叔,这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怎么可能指挥大军作战呢?”柱叔不解的问着爷爷。  “柯儿,柱儿先别急,过几日就都明白了。”爷爷含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哈哈!老爷子,柯儿,我姒莽回来了,哎呦,人可够全的啊,船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莽叔开心的问道。  “莽叔你回来太好了,正好我柱子叔也回来了,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吧。”船儿兴奋的介绍道。  “姒莽?姒钦的胞弟,先吃我柱子一拳。”柱子叔大喝一声,飞身就是一拳。  莽叔也是久经战阵,快如闪电的就是一个横档,化解了柱子叔的进攻。  “柱儿休得无理,这莽叔就是亲手杀死范琦和姒钦的人,而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孩子,就是击傻姒钦的人,为了救船儿的姐姐和你外女(外甥女),柯儿放弃了当场击杀范琦的大好机会,还不快谢过两位恩人。”爷爷不快地说道。  “啊?是这样。柱儿多有得罪,万望莽哥和柯儿赎罪,柱儿今后定会报答两位恩人的。”  “柱子叔话说远了,我们现下是一‘家’人了,怎么能说两‘家’话呢?”我不失时机的说道。  柱子叔有些不解的看着爷爷,爷爷急忙解释道:“一家人就是成为亲人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太好了。”柱子叔高兴的说道。  “好了,误会都过去了,我姒莽就说道一下正事,柯儿这独轮车我拉回了三十辆,听说你们要建设圣坛,国主又让我拉回来了一船的工具,柯儿,咱们什么时候开工啊?”  “爷爷,柯儿的意见,咱们明日就开工。”  “那可太好了,就让我柱子也出点力吧。”  “柱子哥,你带来的多少人?”我急忙问道。  “我们部落现下有千把人,不过这次跟我回来的,就十来个人。”  “爷爷,那这样吧,柱子叔先不要急于参加圣坛的建设了,还是先把我们探查的物事搞起来吧,毕竟这也很紧要啊。”我思索着说道。  “柯儿说的在理,柱儿,我们到处找你就是因为你人熟地熟,我们现下需要把南都的地形地物都搞清楚,这需要你的帮助。”爷爷耐心的解释道。  “没事,让我柱子做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够做到。”  “船哥,你的人驿都回来了吗?”我问道。  “都回来了,加上柱子叔的一共有近百十人。”  “那可太好了,这样水下的取沙就交给船哥了,船哥给你五十人吧,这将来就是我们水猎营的骨干。剩下的五十人给柱子叔,对了,柱子叔你部落谁来管理呢?”我突然想起来,柱子叔还有一千多人呐。  “没事,有二柱在管理,短期内不会有事的。”  我一想,不行,柱子叔现下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不可能再当这个探查队长,探查队长只能另找他人了。  “这样吧,置叔,你让甲三会同柱子叔,把这地形地物都标注出来。接下来,柱子叔还是尽快回到部落去,我们现下就叫那里柱部落,部落族人走了主事的,那可是军中大忌。”我思量着说道。  “那好吧,柱督你跟姜置来吧,我们把南都的情形都标注在地图上,这样今后行动起来就方便了。”说着,两个人就结伴离开了。  “爷爷,这探查队长,我看还是让富有经验的甲三来当吧,黑水做副队长,这样他们相互配合,一定能很好地完成物事的。”我说完,爷爷就点头认同了 第一百零四章 迎接姐姐回树舍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四章 迎接姐姐回树舍  “莽叔,你还继续负责这大河往来运输的物事,水战队长配合进行。置叔和船儿还有姒娘,组织族人进行这圣坛的建设物事,甲三的探查队,负责南都的警戒。爷爷您看行吗?”我说完,征询着爷爷的意见。  “柯儿排布的很周详,老朽就带着传信队,镇守在这溶洞指挥所,有事就禀报柯儿,大家看行吗?”我知道爷爷这么说,是故意在抬高我的威望,在场的人当然是表示同意。  “那好,我们明日就开始圣坛的建设物事,其他事项如有变化,再行安排,大家连日来辛苦了,都散了吧。”我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对了爷爷,我这次回来,一直没有看见姐姐和内姐,还有赵婆婆和爽姨,就连黑鱼我也没看见。他们都怎么样了,我姐她们身上的伤,好了吗?”  “说起这事,这两天一忙,老朽也没去看她们。黑七,你在这里盯着,有事到码头的房舍区找我,听到了吗?”  黑七随声应和着,我扶着爷爷走出了溶洞,登上鹿车,向码头的方向驶去。  来到房舍区,天刚正午,我们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车停在了我姐和内姐的房舍前,正要进屋,赵婆婆端着污物盆,走了出来。原来,赵婆婆被姒娘安排在这里,照顾我的两个姐姐。  “哎呦,洪叔来了,下妇先忙完手中的物事,就过来陪洪叔和柯儿。”说着,就急匆匆的走向河边。  “孙女们,老朽来了。”说着,我就扶着爷爷走进了房舍。  “爷爷您来了。哎!柯儿你回来了。姐听说你去杀敌贼了,没有受伤吧?过来,让姐好好看看。”  我扶着爷爷在榻上做好,顺便问道:“姐和内姐你们的箭伤都好了吗?”  “哎呀,柯儿,你这胳膊怎么了,紫红色的,是不是受伤了?”内姐吃惊的问道。  “孙女们不要着急,柯儿那里,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老朽已经给他敷过药了。”爷爷宽慰着说道。  “柯儿,我们这里,你也不用担心,妞儿都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姐还稍微麻烦一点,不过也快了。”  “柯儿,妞姐我现下伤口已经结巴了,就是好痒。”  “千万不能碰它,不然会留疤痕的。”我急忙说道。  “真的,那要是留了疤痕该多难看啊?”妞姐不无遗憾的说道。  其实,肯定是会留下疤痕的,只不过是大小而已。  “两位姐姐,最近有没有看见爽姨啊?”我随口问道。  “没看见。”姐回答道。  “哦,柯儿问爽妇是吧?她和黑鱼带着农鱼营在开垦田亩呐。一会儿我们去看看。”爷爷补充着说道。  “那好吧,等姐你们走动方便了,就搬到我们树舍区居住吧,大家在一起也热闹一些,有个什么事,相互也有个照料,不是吗?”我关心的问道。  “柯儿说的是,我们这一半天,就搬过去。不过到时候,柯儿可要来接姐姐啊?”姐姐故意请求着,说道。  “没问题,到时候,让军壮们来叫我就行了,我们都住在一起,姐你们行走不方便,住在一层就行了。”  “柯儿,这住的地方还分层呢?难道大家都睡在台阶上吗?”内姐不解的问道。  我和爷爷闻听此言,都笑起来。  “姐,不是住在台阶上,而是把房舍摞起来,就是一间压着一间,柯儿我就住在三层的房间里。”  “那还不把房子都压塌了?”姐疑惑的问道。  “行了,柯儿你也别说了,现下,姐我们就搬过去住,行吗?”内姐急切的说道。  “孙女们,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柯儿,现下就过去。”爷爷命令式的说道。  正说着,赵婆婆处理完污物走了进来,我把情形说了一遍,赵婆婆爽快的说道:“那树舍我去过,高高的都能上天,太威风了,过去住也好,就是这洗漱不太方便。”  “赵婆子,现下都变样了,洗漱可比这里方便多了,是吧,柯儿?”爷爷捋着胡须,微笑着说道。  我看着赵婆婆,肯定的点着头。  “柯儿,快扶姐起来,咱们跟着洪爷爷走吧。”说着,赵婆婆就去扶我姐,我姐攒这一条腿,在赵婆婆的搀扶下,走出房舍,急忙登上了鹿车。紧接着内姐慢慢的起身,蹭着走出了房舍,我则扶着爷爷起身,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赵婆婆则回屋收拾各种物品,一件件的搬上了了鹿车。等赵婆婆一屁股坐上了鹿车,我们就出发,往树舍区驶去。  一路上,两个姐姐看到什么,都感觉到新鲜,要是我,也是一样,一下子半个月出不来,憋得多难受啊?  “柯儿,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条水道了?”姐新奇的问道。  “这是咱们南都组织挖的水渠,爷爷起名叫通渠,就是联通一水和造水的意思,爷爷还把这联通后的造水,称为滽滽之水。”我自豪的答道。  鹿车拐个弯,开始顺着支渠,径直前往树舍区的广场。车行到广场上,赵婆婆率先下车,与族人们打着招呼,姒娘看到坐在驾驶位里的爷爷和我,急忙跑过来。  “哎呦,老爷子,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姒妇好有个准备。”姒娘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娘闻声也从树舍里走了出来,树舍的妇孺们听说洪爷爷来了,都纷纷从各自的树舍里,走到屋外。  坐在车里的姐姐们,则好奇的东张西望,打量着树林里楼舍各处冒出的人头。  我赶紧拉着我娘与姐姐们见面,赵婆婆则扶着姐姐走下了鹿车,我娘赶紧过来帮忙。  “娘,赵女给您见礼了。”说着,就要跪下,我连忙和娘扶住了姐姐。  “孩子,受苦了,这没娘怎么行呢?柯儿,快,扶着你姐进屋。”说着,就转身去扶爷爷。赵婆婆则扶着内姐,大家一起,向我们的房舍走去。  两个妹妹则好奇着,‘噔噔噔’的顺着楼梯跑了下来。  “哎,我说两个囡囡,慢着点,别摔着了。”我娘着急的说道。  等我们进屋后,在前厅的椅子(这本来就是妹妹们的杰作,从国都带过来)上坐定。两个姐姐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包括这能坐起来的椅子。  “姬卿大主妇,这个坐墩太方便了,特别是老朽这样,身有残疾的人,可是深有体会啊!”  “爷爷,您说的太对了,我们没问题的人,坐在椅子上也很方便,是吧哥哥?”二囡俏皮的说道。  “是啊,爷爷。这就是两个囡囡们创设的物事。”我连忙解释道,当然也得到了两个妹妹赞许目光的嘉奖。  “是吗?这么小,就能创设物事了,真了不起啊。快过来,让姐好好看看。”我姐更加惊奇的说道。  姐姐用手分别摸着两个妹妹的头,爱惜的说道:“赵女从小就没见过生身的娘,也就船儿和这么一个妞妹,现下可好了,下女不仅认了娘亲,还增加了两个精灵般的小妹妹,真是太幸福了。是吧妞妹?”说着,就扭头看向我妞姐。  “是啊!好像就在梦里一样。”妞姐惊叹着说道。  “两个孙女,还有更让你们惊奇的呐。来吧,两个囡囡把你们的拿手物事亮出来吧,也好给你们的姐姐一个见面礼啊?”原来,爷爷早就得知了囡囡们的杰出特长。  就听‘噔噔噔’的楼梯响,两个妹妹争先恐后的上楼,去取物事。一会儿又‘噔噔噔’的跑了下来。  第一次见到楼梯的两个姐姐,看着这一切,脸上充满了好奇。  大囡拿着画板和画笔,做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作画,大家对此也没太注意。二囡则骄傲的问着我演奏什么曲调。我见主角都是女将,就说:“演奏《月光下的凤尾竹》吧。”  当二囡的排箫吹出了温婉优美的曲调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令我们意外的是,门外面也挤满了族人,大家都鸦雀无声的听着。仿佛是一位少女依靠在树楼的窗前,借助夜晚的星光,眺望着层层的林海,期待着心上人,早点来到,无限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一曲终了,姐姐竟然忍着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蹭到二囡的面前,好奇的接过排箫,放在嘴里轻轻的一吹,‘发……’的一声响了起来。  “姐,这是音阶‘发’的声音,你要是喜欢,二囡可以教你。”  “这也能学会吗?”姐姐狐疑的看着二囡。  “不难学,就是需要反复的练习,比较枯燥乏味。”  “那,姐就试着习学一下吧,二囡可不要笑话姐啊?”  “姐,我也想学。”妞姐跟着,怯生生的说道。  “我们也想学。”门外健妇们齐刷刷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囡站起身,对着大家用稚嫩的声音,高声说道:“只要大家想学,二囡都可以教习,不过,我们要先制作乐器,这几天,先跟着我学习制作乐器行吗?”  “行!”“太好了!”门外的健妇和孩子们齐声喊道。  这时,大囡整理好画具,起身拿着画纸,走到了姐姐的面前,姐姐和内姐看着从未见过的素描画作,都惊奇不已。  “这怎么连头发丝都画出来了,还有这鼻子和眼睛,我都能看见眼珠子好像还在发亮呢?大囡这也太神奇了。”姐又一次吃惊的说道。  “我们也想看看。”门外的健妇们,纷纷要求着。  姐姐抬头,用眼睛征询着大囡的意见,大囡点头表示同意,姐姐把画作递给赵婆婆,并叮嘱道:“可别搞坏了。”  赵婆婆接过画作,全副精力早就集中到画作上去了,根本就没有应声。等到姒娘催促她,才猛然惊醒,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娘,您要是早点带着妹妹们过来就好了,这样,我们的族人们就都会这物事了。”姐不无感慨的说道。  “姐,现下也不迟啊,这样吧,我和大囡唱,二囡就吹奏一曲《芦笛恋歌》行吗?”我有些兴奋的说道。  “太好了!”结果,屋里还没说话,外面就叫了起来。  随着二囡的乐曲响起,大囡帅先独唱第一段:“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象那流水日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啊永远在我身旁。”  我跟着唱起第二段:“阿哥阿妹的情意深,好象那翠竹根连根,阿妹好比翠竹叶,阿哥啊就是那竹节根。”  接着我们又和唱起第三段:“白鹤双双栖水边,我和阿哥(妹)采青莲,竹排撑到池水里,好象啊白鹤水中舞翩翩。”  我接着唱道:“弓箭没弦难射箭,阿妹好比弓上的弦,”  大囡继续唱道:“世上最甜的要数蜜,阿哥啊心比蜜还甜。”  最后我们合唱:“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啊总是围着蜜蜂开。”  “呜啊!好啊!”全体在场的人,包括爷爷,都大声欢呼着叫好。我娘则在幸福的助推下,快步走过来,把我们三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好啊,这真是神来之曲啊!老朽听了此曲,就好像又回到了青年时代,歌曲真是太美了!姬卿啊,你为我们国族生养了最优秀的儿女,我们大家都非常的羡慕你啊!”  “哪里啊?这三个孩子都附魔差点离开我,要不是国监大人……,哎!要不是国监大人为他们祈福,早就没有今天了,我的柯儿、囡囡们,你们一定要感谢国监大人的在天之灵啊!”娘说着,留下了激动的眼泪。  “原来如此。不经风雨,难见彩虹。不经镇痛,安能出生啊!”洪爷爷自言自语的说着。  “柯儿,姐我这次可是大开眼界了,过去总以为我们这里山清水秀,物产丰盈,别无所求。现下,才知道世间如此之大,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爷爷和姐说的话,柯儿深受启发,我们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爷爷说得对,我们的四周强手如林,强中更有强中人。明日开始,我们的族人就要去修建国族的圣坛,大家一定要想的远一点,建设圣坛就是让我们的国族要有一个主心骨,我们只有万众一心,才能求得生存啊!大家能够明白柯儿的想法吗?”  “我们明白了,这圣坛就是我们国族的根脉,我们就是舍去身物性命,也要保卫圣坛,坛在国族在!”赵婆婆大声地说道。  “坛在国族在!”大家齐声的喊道。  精神的力量才是凝聚人心的核心方法。前面说到人类逐利而发展,衡量社会进步的标尺,就是个体逐利向群体逐利的发展程度。  那么,是什么推动了这种进步呢?大家一定会说是生产力的发展,其实这种看法有失偏颇。人是群体性动物,正是这种群居性,注定了人类需要精神上的凝聚力。为什么历代统治者都需要祭司活动来维护统治呢?这就是人类的内心世界,期许精神寄托的外在需要,建设圣坛正是如此。  单一强调发展生产力,人心只能是越干越散,最终社会归于解体或形成动乱,反而适得其反。  后世的社会实践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自身精神世界凝聚力的下降,正是各种宗教势力发展壮大的契机,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精神世界和凝聚力和号召力的提升,是不是只能靠说教呢?事实正好相反。中华民族一脉相承的文化,才是凝聚民族的核心力量。后世很多局外人不理解,为什么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中华文明延续至今呢?有人甚至认为,中国的疆界概念不明确,所以才保持了文明的延续,这是在放屁!  中华民族多次经历了外来民族的统治,甚至是侵略占领,为什么屹立不倒呢?核心就是中华文化的感染力和凝聚力,外族侵略占领的结局,都融入到了中华文化之中。看看我们后世封建社会常提及的附属国,最根本的标志,就是接受中华文化,难道不是吗?  文化就是潜移默化,根深蒂固的精神生活。  后世的人类,在精神生活上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越来越多,比如看电视,上网,移动通讯等等,这不正是一种社会进步吗?或是如此,现下的古代原始社会亦是如此。看看大家对优美音乐,逼真绘画艺术的敬仰之情,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码?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姒娘大声吆喝着:“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准备牌饭了,把肚子吃包了,我们才能干物事,是不是啊?都散了吧。”  随着人群的散去,赵婆婆把图画还给了大囡,大囡则爽快说,送给姐姐吧,就算是一个见面礼。  我赶紧准备了一套竹筒,把绘画卷起来,放了进去,并放在姐姐今晚居住的一层房间里。  “哎呀,这树舍的用水太方便了,这清水和排污都安排好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在房舍里受罪了。”赵婆婆兴奋的说着。  爷爷和我则大笑了起来。  “姒妇,我们今晚吃什么啊?”爷爷笑过后,随口问道。  “老爷子,这牌饭还是老样子,现下,我们还没有太多的物食,只要收获季节一到,我们会有比往年多出一倍的物食,提供给族人。就算是有两千人,也不在话下。”姒娘胸有成竹的说道。  “娘,姨和外姨她们都好码?一到吃饭时候,柯儿就想起了外姨做的肉菜团子。”  “你外姨是谁也说不动,说是,今生就守候在国监安葬的神丘山了,每日都去给国监大人清扫墓碑,没办法。”我娘不无感慨的说道。  接着又说:“你姨现下跟着国主,等国主过来,她就会跟过来。”  “好了,柯儿,这些思念的话题,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先让你姐她们安歇下来,毕竟她们身上都有伤,不能太劳累了,是吧?孩子们。”娘说着就去准备饭食。  姒娘和赵婆婆都过去帮忙,我和妹妹们则搀扶着姐姐们,进房间歇息。 第一百零五章 圣坛矗立在大河岸边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四章 圣坛矗立在大河岸边  “柯儿,这方便一下在哪啊?”内姐轻声问道。  大囡主动扶着内姐走进了厕所,我赶忙从车上取出了专为她们制作的坐便器,跟了过去。  “哥,你什么时候有坐便器了?好了,放在这吧,赶紧出去,女人方便,你凑什么热闹?”大囡把我推了出来。  二囡扶着姐姐进到里屋,让姐姐躺坐在榻上,跟着就大声说道:“哥哥,我们这里现下可就你一个男人,平时要注意一点,懂得礼貌啊!”  我突然想起来,今日一直没有见到鱼儿,就跟着问道:“二囡,鱼儿到哪去了?”  “看把你急的,找我燕姐去了,估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二囡没好气的说道。  姐看着两个妹妹就像对我有仇似的,不解的问道:“二囡,你哥哥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吧?”  “得罪的地方多了,我和大囡平时都让着他,谁让他是哥哥呢,是吧大囡?”  扶着内姐从厕所里出来的大囡,立即说道:“他心里就只有他那个小**姐姐,其他的人,过眼云烟罢了。”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柯儿挺好的。”内姐满脸狐疑的说道。  “好了,别老冲着你哥哥撒气了,该吃饭了。”我娘过来排解道。  “看见了吧,娘每次都向着哥哥,哼!”二囡气鼓鼓的说道。  “好了,今晚,娘陪着两个囡囡睡,向着你们,行了吧。”娘无奈的说道。  “娘,您现下要是陪着哥哥睡,人家也不需要了,哥哥那,已经有一个小**了,对吧?”二囡没好气的嘀咕着。  “哪个小**啊,鱼儿见过吗?”正说着鱼儿回来了。  我们屋里的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就在这斗嘴欢笑声中,我们进食着热气腾腾的牌饭。  饭后,我娘践行承诺,在二楼搂着两个囡囡入睡,我则继续享受姒娘和鱼儿的温柔的酮体肉榻,两位姐姐在一楼歇息,赵婆婆则在储物间里隔出了一个床榻,既能休息,又方便随时取物。  次日天亮大家吃过鼓饭后,姒娘站在广场上,大声地吆喝着:“今天一〇一至一二〇树舍的健妇们,都下来集合,其他树舍的健妇负责照料她们的孩子,准备我们回来后的饭食,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们来了。”说着,呼啦啦的来了三四十名健妇,原来,这树舍里都是姐妹、母女同住,只要是过了十二岁的都要出工出力。  大家都按照姒娘的要求,准备好了麻布和饭碗,每人拎着一个小竹筐,在姒娘的带领下,朝河滩脊梁所在地出发了。  我赶紧驾驶着鹿车,朝圣坛工地驶去。  来到工地,水猎营和敢战军军壮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大干着,就见几十辆独轮车,一会儿在水里由水猎营挥锄操铲,往车上装满了河沙,一会儿又推到了岸上,倾倒在五十围远的空地上。  “我说敢战军的旱鸭子们,能不能快一点儿啊?我们可都正在水里等着呢?”一名水猎营的军壮起哄道。  “我说水猎营的水鬼们,我们这是又推沙子,又垫沙的,不然,你们也推上几车找找感觉行吗?”敢战军壮们回应着。  “这有什么可难推得,来吧,让我来推。”说着,就有一名水猎营的军壮,接过了独轮车,把肩绳套好了,双手推着空车就往水里走。  “唉唉唉,这车怎么往一边偏啊,傻站着干什么,让人家旱鸭子看笑话吗?快来帮把手啊!”这名推车的水猎营军壮眼看着无法平稳的推行,只好大叫着求援。  “怎么样水鬼,知道不容易了吧。”原来推车的敢战军壮,大声喝问道。  “这就不能多安一个车轱辘吗?”水猎营军壮抱怨着。  “要是两个车轱辘,这河里边可就走不成了,哈哈哈!”敢战军壮大笑着说道。  “行了,还不嫌丢人呢?赶快干活!”一直和置叔站在一起的船儿,红着脸大声呵斥道。  “船儿,我们现下离河岸近,取河沙没有问题,要是再往深处,这独轮车可就进不去了。”置叔提醒道。  “你们几个喊着别人推车供不上的家伙都过来,去,把竹筏给我划过来,在深一点的水里,往船上装河沙,送到岸边上来,快去。”  “得嘞,船营总,你就看好吧。”一个水猎营军壮,趟着河水就往岸边的竹筏走去。  不一会儿,装满了竹筐的竹筏,就开进了水深一点的地方,大家把竹筐放在脊梁深入水里的地方,开始装河沙。  还真别说,这水猎营的军壮们还真有办法,他们把竹筐倾斜着深入河里,在河水水流的冲击下,携带和泛起的泥沙,很快就填满了竹筐,就见几名军壮,正在奋力的往竹筏上,抬装满河沙的竹筐,一会儿的功夫,装满河沙的竹筏就划到了岸边,剩下的就是敢战军壮们的物事了。  军壮们则用独轮车装上盛满河沙的竹筐,飞快的推往圣坛的地基所在地。  这一下,河沙的供需就基本上就平衡了。  按照我和爷爷商量的设计,这圣坛一共是十层,而不是后世常说的九重天,我们要的是十全十美的寓意。  最底下一层直径约五十围(米),每层三围高,每一层临河的一边,也就是北面,向上收缩一围。而每一层的南面则向上收缩两围。这样圣坛的顶部,还有二十一围的直径。  虽然不算太大,但是,放置一个水轮滴漏计时,在坛顶的南端立起一根五围高的旗杆,兼作观察季节的变化,那是富富有余。  登坛的台阶道路,是斜着从两边向中间而上,这样既延缓了坡度,又腾出了每层的正南方墙立面。正好在里面用树木支撑,内置一间房屋,作为政务和圣务之用,隔一层内置一间,地面的房间最大,大约有五十平方米左右,因为进门的一面是弧形的,所以准确的面积不好计算,换句话说,也没这个必要。最顶上的一间只有五六平方米,主要用于放置祭祀的物品。  每间房都用原木,采取凹凸(榫卯)结构,穿插建成,在必要的地方放置立柱,增加支撑力。房间内净高不低于两围半。房屋原木的顶部和四壁的外围,用一围见方的片石覆盖。地板则用片石敷设。  这样我们既增加了房间,又减少了土方量。现下,敢战军壮们就正在底层预定的位置,安装房屋的支柱和搭建屋架。  我停好车,来到圣坛工地上,置叔和船儿看到我走了过来。置叔主动地和我打着招呼,高声说道:“柯儿,我看这房屋现下就搭建没有问题,但是这河沙可不能立即使用,这河沙现下的含水量太大,我们把挖出来的河沙,都摊在了河滩上晾晒,等到干一些,再堆积圣坛。”  正说着,健妇们在姒娘的带领下,都挎着篮子走了过来。  一时间,工地的军壮们顿时骚动了起来。  “干什么,啊?都没见过女人是不是?赶快干手里的物事。”船儿大声的呵斥着。  姒娘则带领着健妇们,在林地边上,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支起陶锅煮开水,毕竟,这河滩地无遮无挡的,太阳太晒,这又是重体力劳动,河水又不卫生,这一碗开水还是很重要的。  有一部分健妇则钻进了林地边沿的棚舍里,收拾着物事,把一些脏衣物收集起来,准备到造水河边去洗。还有到造水河边用鹿车取水的,好不热闹。  “我说健妇们,能不能给我们军壮们唱首歌啊?”有工地的军壮,带头起哄道。  “那有什么问题啊,唱就唱。来吧,姐妹们咱们就唱国族的《农壮军歌》吧。”姒娘爽快的喊道。  “农耕区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军壮和工匠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齐歌唱呀么嗬嗨。  耕壮营呀么嗬嗨,工匠组呀么嗬嗨,工建的歌声西里里里嚓啦啦啦索罗罗呔,满田岗呀么嗬嗨。  健妇们呀么嗬嗨,都争先呀么嗬嗨,手拿着陶碗噼里里里啪啦啦啦哗啦啦啦对儿,送水饭呀么嗬嗨。  你帮我呀么嗬嗨,我助你的呀么嗬嗨,人问我什么队伍,一二三四,农壮军呀么嗬嗨。”  “哎,我说健妇们,这是唱歌呢?还是砸碗呢?听着怎么霹雳啪啦的啊,哈哈哈哈!”有军壮大声说着,紧跟着大家都哄笑起来。  “敢战军的军壮们,咱们也跟健妇们比一比,唱起咱们的《敢战军歌》好不好?”置叔大声问道。  “好!”敢战军的军壮们齐声大喊道,紧跟着雄壮的军歌就响彻在这大河岸边。  “雄赳赳,气昂昂,英勇的军壮。  绘地图,挺起枪,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战军,跨骑骏,披铠甲。  左遮右防,前冲后打,立功劳!  别故土,离亲娘,迈步上战场。  护妇孺,保田粮,流血又何妨。  龙蟒的敢战郎,背弓箭,驾竹筏。  东奔西闯,南征北伐,不可挡!  杀!杀!杀!……”  大家在激情的歌声带动下,奋力的进行着圣坛的建设物事,就见河滩上,一座座的沙山,连成了一片。  我在此感受到了文化的力量,精神激励的作用,这就是人的能动性被激发出来了,这也是它不同于后世的施工机器的地方。  “健妇们,军壮的歌声唱的好不好啊?”姒娘不失时机的大声问道。  就听得健妇们以她们特有的清丽嗓音齐声说道:“好!”  军壮们听到如此整齐、清丽的异性喊声,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军壮们都先别笑,好事还在后面呐。我姒娘宣示,今日干得好的军壮,都奖励一名健妇进礼,大家同意吗?”姒娘煽情的大声说道。  “好!”军壮们这齐声大喊的一嗓子,把树林里的鸟雀全都给惊飞了起来,跟着而来的‘噗鲁’、‘噗鲁’飞鸟煽动翅膀的扑打声,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交织在了一起,热闹又嘈杂。  “好家伙,你们这么大的喊声,就不拍给我们健妇们都吓跑了?”  “男人要是喊不出声来,那才给健妇们吓跑了呐,对吧?健妇们。”一名军壮大声喊道。  “对!”整齐的清丽嗓音又响了起来。  看到了吧,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人,无需过多的掩饰自己的情感,喜怒哀乐尽情的表露无遗。如果要向后世那样,扭扭捏捏,灰色隐晦的,大家都会是不知所措,无从理会了。更别谈什么社会人类的发展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沙山在一座座的增加,看着一百多名军壮,仅一日的时间,就把这该用到的土方量完成了一半。照这样下去,明天就完成挖沙的物事了,今日挖出来晾晒的沙土,明日就可以用来堆圣坛了。  眼看着健妇们已经把饭食都做好了,置叔和船儿开始招呼大家用饭。这干活的军壮们那才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急忙在河里洗净了手腿,争先恐后的向饭棚跑去。  “不用抢,饭食大家都有。”姒娘急切的大喊着。  “健妇可不是大家都有啊。”军壮们边喊边跑着。  很快,每一个健妇的身边都有军壮在吃饭聊天,健妇们不时地用手中的麻布,给军壮们擦着汗水。  看来这场面已经无法再控制了,置叔和船儿只好离开往后面的房舍区走去,那里有他们自己的健妇,在等着他们,当然,都是姒娘安排好的。  “走吧,柯儿,咱们也回树舍吧,还要把树舍那些今晚不能回去的,健妇的孩子们安顿好呐。”  我扶着姒娘登上鹿车,快速往树舍区驶去。  次日再来到工地,可就大不一样了,这壮男健女们,已经混的碾熟了,气氛可是融洽多了。大家是有说有笑,男女交叉着,相互结伴进行着建设物事。  圣坛的堆沙夯土建设也开始了,但见,军壮们来回推运着沙土,健妇们则三五人一组,轮着麻绳捆着的石夯,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打着土基。  “哎,我说美妇,你那奶子都快掉下来了,我来替你抡石夯吧。”一名军壮,一边用手摸着捶打地基健妇的乳凸,一边惬意的说道。  “抱住了啊,掉下来找你算账”这名健妇开心的说道。  “你呀,快松手吧,你那下面都直愣起来,衣服都湿漉漉的了,哈哈哈!”几个打夯的健妇,看着这名军壮齐声大笑着。  “哎呀,浪费了,我哪知道这物事出来的这么快啊?”这名军壮懊恼的嘀咕着。  “昨夜里没机会进礼吧?要不怎么你那精水就跑出来了呢。”一名健妇调侃着说道。  “你看你,还不快点去干活儿,要是都跑出来了,晚上下妇我可不伺候你了。”这名健妇看着军壮衣物上溢出的精水,责怪着小声说道。  “哎,我说昨晚陪我的美妇,给碗水喝行吗?我这都快渴死了。”在另一边,一名推车的军壮,对着一名健妇大声说道。  “给你,快喝吧,也不早说,快过来,下妇给你擦擦汗。”说着,一名健妇就凑了上去,一边递过去水碗,一边给这名军壮擦着汗,这名军壮顺势在健妇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健妇得意的说道:“你的精水可不能跑出来啊,我检查一下。”说着,这名健妇就把柔嫩的手伸进了军壮的**里。  “嗯,还行,没出问题。哎呀,怎么搞的,才说着你那精水就出来了,这夜里还有吗?”这名健妇着急的问道。  “我也不想让它出来,可是,你这一摸,我就憋不住了,结果就跑出来了。放心吧,妹妹,晚上保准够用。”  “别吹了,昨晚上才进礼了一下,你那精水就出来了,跟着就是呼呼大睡,下妇是摇都摇不醒,只好攥着你那宝贝睡了一夜。”  “放心吧,我的香妹妹,今晚上肯定不会的,我保证进礼三次以上,行吗?”  “次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憋住了,不能很快就放出来,听明白了吗?”  “啊?那哥哥我哪憋得住啊。多做几次行了吧,啊,好妹妹。”这名军壮十分为难的央求着。  “真没出息,我还不如换一个军壮呢?”这名健妇脸带遗憾的说道。  “美妇,我来,我保证在五十下之后再防水行吗?”身边干活的另一位军壮主动请缨。  “别吹了,昨晚上,你还不到十下,就放水了。”另一名在身边干活的健妇,鄙视着说道。  看来,我们的军壮们都是久旱逢甘露,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不过今晚上就会好多了。  眼看着第一层三围高的沙土夯层就要完成了,军壮们正在往底层的房屋的顶部密集的原木上,铺设片石,然后,覆盖上了大约一尺厚的夯土。  置叔正在测量着二层的中心点,然后用绳子围绕着固定在中心点的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二层的位置就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夯土,继续建设。  经过了十日的连续建设,圣坛的土方工程宣告结束,我们的圣坛,终于矗立在了大河的岸边,后续的工程将是在圣坛的八层临大河一面,安装水轮筒车和时分计时轮,在圣坛顶上竖立旗杆,绿化美化等物事了。  军壮们把这几天我们事先准备好的水轮,固定在了深入大河的脊梁之上。利用河道里脊梁上开凿的石沟,增加河水的流速,来推动水轮筒车稳定的运转。  就这样,我们的南都,从此有了相对准确的计时和阳光阴影投射季节记录装置。与此同时,水轮筒车提升上来的河水,还可以浇灌圣坛每层的花草树木,特别是在第一层,还有一个环绕的浴池,红色的鲤鱼在布满荷花的池水里游动,十分的惬意。 第一百零六章 开始启程回国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五章 开始启程回国都  随着圣坛工程的完工,国都的太阳仪也开始往南都转运,准备安装在圣坛的七层房间里。  坛顶则安装观象台,也就是一个水平固定,带方位刻度的圆环,加上一个带观察孔和倾斜角度刻度的垂直移动圆环,用于测量星位。  爷爷的指挥部,也从溶洞里搬到了圣坛的一层大厅里,从国都复制的地图,也安装在了大厅的墙上。圣坛每个房间顶上可以开启的天窗,增加了室内的亮度。  一切准备就绪后,伊部落和派到南都各地的探查人员绘制的地图,源源不断的补充和完善着燧明国的版图。  春天的脚步开始往夏季迈进了,我穿越到此也快一年了。现下是万事具备,只等国主到来后,宣布新的国都启用了。  我站在圣坛上,望着造水上游两岸大片的田亩里,水稻、大麻、生姜,以及藤架上豆菽和萯瓜长势喜人,还有今年我提议试种的薯蓣,也在田亩的畦陇支架上,长出了茂密的叶子,看来,今夏的丰收是已成定局了。  父主来信说道:等到夏收之后,就准备迁都的物事,另外特别提醒我,最好是能够回来一趟,一是祭拜一下国监大人,二是劝说外姨一同到南都。  当然,信上也说到了新的北都之地的人事安排,原来的北都改为北防,由哈娘统领,哈尔哈督军。北山由勇督督军,北都由姒父统领,戈督统军,耕督辅军主农耕。尚叔领军主西防,撅叔和典娘领军主东防,原戚部落划归撅部落。谦督所在的水路交通枢纽,改为内防,谦督主理。原姒部落改为河防,有戚督主理。国都都防由我主理,永远取消国监的职位,留给已故的姜明大人。洪爷爷为大祭司,主理祭祀和头人的巡查,族人会议召集等物事。莽叔为水军都督,置叔为都防陆军都督,我娘为族主妇,统领国族妇孺物事,姒娘为国都主妇简称都主妇,协助我娘,辅理国都的妇孺物事和生产供给等物事,其他部门的头人不变,格里哈在西南西南山区已经立足,暂代西南防务。新国都所在的大河之南的部落安排,示情形逐步完善。  我正看着父主写给我的书信,莽叔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柯儿,大河北岸有敌情,这是戚督让我带过来的书信”说着,莽叔就把戚叔写给我的书信,递给了我。  “柯儿,一别多日,听闻你们在大河之上,打了一个大胜仗,戚叔甚感欣慰。我们现下是隔大河相望了,有时间过来一叙。进来此地也不太平,前一段时日,司马缶探查谦部落,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近来,听闻我军大河之上的胜仗,司马敌贼是坐卧不安,正在积蓄力量,准备与我一战。我军大胜后,司马敌贼试图联络东渚国,从他在东山内的属地,攻击我国族,但遭到了东渚国主范赢的拒绝,理由是:本来希望范琦能够前来沟通联系,通婚联姻。没想到范琦介入他国内部事务,之后又贪图安逸,乐不思返,终遭杀身之祸。范芸意气用事,擅自出战,致使损军折戟沉河。听闻,东渚国很快将派特使前往我国,修弥裂痕,通婚联姻。但是,司马敌贼并不甘心失败,又去联系与莒国素来不和的几个部落,妄图借攻打莒国之名以图东山再起。莒国典国主前几日修书与国主希望联合抗拒司马缶。现典督按照国主的指意,正厉军秣驿,准备伺机出击迎敌。尚督那边一直都面临巨大的压力,申弥国姬国主多次来信,希望尚督能够借助防守北山之地,特别是哈主妇能够伺机游猎于北山之后,给大菊国增加压力,务使其不敢进军来犯。眼下,国主计划南来,姒国公十分为难,希望柯儿你能够迅疾北上,共商御敌之策。为盼!戚叔随笔。”  我拿着书信,快步往一层的指挥厅走去。  “柯儿来了,快看看爷爷这指挥厅布置的如何?”  “哎,怎么也有桌子和椅子了?”我颇为惊奇的说道。  “这多亏了囡囡们制作的图样,由敢战军壮们赶制出来的,就是这凹凸插接的物事,老朽是亲自领教了,不容易啊。”  我看着爷爷一边说,一边手扶着大桌子的边上,借着油灯的灯光,仔细端详着桌上刚送过来的伊部落地型平面图,就急忙说道:“爷爷,父主和戚叔来信了,您老看看吧,先拿个主意。”  “哦?快拿给老朽看看。”  我赶忙把父主和戚叔的书信,递给了爷爷。  “哦,国主想的很周到啊!这大河之北的地方,层层防御,攻守兼备,是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啊!”说着,爷爷又拿起了戚叔的书信,看着看着,轻松的心情就消失了。  “看来,柯儿要去北面一趟了,我们这南都刚刚落成,一点也没有给柯儿喘息之机,老朽有些过意不去啊。”  “爷爷,柯儿没事的,只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呢?”  “柯儿,应该记得爷爷曾经跟你说过的争霸方略吧,你先想一想,给爷爷说说。”爷爷捋髯微笑着看着我,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  “柯儿以为,首先要全力防御西面大菊国的威胁,应该派出一营军壮,响应姬大盟主的邀请,暂住申弥国。并请大盟主修书一封,给大菊国,提出换婚的要求,在这恩威并施的前提下,保障西面的安全。接下来,请谦督出使莒国,发表联合对外的誓言,震慑图谋不轨的几个部落,稳住大局。随后,戚叔与南都的军壮们两面出击,荡平大河之北的东山内部之敌,消除司马缶这个隐患。”  “嗯,很对。这符合我们国族的反战方略,有福同享,有仇必报,还有呢?”爷爷捋髯,继续问道。  “哦,对了,立即修书一封,给大江两岸的东渚国,说明两次交战的原由,双方修好,换婚,结成友邦。”我是胸有成竹,娓娓道来。  “还有呢?”爷爷捋髯,再问道。  “还有?嗯……,对了,那就是出使寿麻国,沟通联系,相互修好。但是,柯儿一时想不出,何人出使为好?”  “老朽推荐两个人,一个是置督,稳重周翔,见多识广;另一个就是船儿,作为副使,勇武刚毅,相互配合,不失大体。柯儿以为如何?”  “好是好,可就是这南都的军务,谁来执掌?”我犹豫着说道。  “出使寿麻国的物事不急,等柯儿回来以后再进行,就是了。”爷爷解释着说道。  “那,爷爷,柯儿明日就去国都了。等到东西两国接洽妥当之后,就请爷爷部署置叔,带敢战军乘船在东山区的下游登岸,从东向西进剿,水猎营在大河上巡防警戒。我请撅叔带军壮从北往南打,我则与戚叔,谦叔从西往东主攻。爷爷,柯儿不在的时候,您老可要多保重啊。”我的眼圈有点湿润。  爷爷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示意着,跟着说道:“柯儿,就大胆的去作战吧,这南都有爷爷在,敌贼是难以撼动。”  我依依不舍的离开爷爷,走出了指挥厅,登上鹿车去后面的房舍,找莽叔布置明日走水路,过河去国都的物事。  一切布置停当,驱车回到了树舍。  “哥哥,你这一日又跑哪疯去了?连人影都不见。”二囡在四楼上,倚着栏杆,看着我,说道。  “肯定是去圣坛了,那还用说。”大囡十分肯定的说道。  “两个囡囡快下来吧,该吃牌饭了。”娘看到我回来了,抬头望着妹妹们,招呼道。  “姐,你看到了吧,娘就是偏心,只有哥哥回来了,我们才能开饭。哎!走,下楼吃饭去喽。”说着,两个妹妹无精打采的开始下楼梯。  我进门正要去看两个姐姐,不曾想,她们居然都坐在门厅的椅子上,品茶闲聊着。  “呦,柯儿回来了,我们这正聊着这两个妹妹呐,可太有才学了,这天光地物无所不知,画作吹奏无所不能,这不,还教会了我们这井字棋,挺好玩的。  我一看,就是在横竖交叉点上放石子和短树棍,看谁先连成三点一线的游戏。  “我说今日回来,怎么没见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呐,原来有得玩了。”我看着门外随口说道。  刚走下楼梯的妹妹们,听到我如此说,二囡立刻开口了:“姐,哥哥把你们当孩子了,说你们有得玩了,是吧大囡?”  “没错,就是哥哥说的,一点没有大小之分,也太不像话了。”大囡火上浇油的说道。  两个姐姐听后都笑了起来,她们现下,对我们兄妹的情形,也都了解了,这斗嘴,也就是囡囡们在拿我当出气筒罢了。  眼看着饭菜都上桌了(我们现下门厅里也有桌子了),姐姐们有伤,坐在椅子上,就着桌子吃饭,方便多了。  “娘,姒娘和赵婆婆,还有鱼儿呢?”我看着门厅里的人问道。  “姒娘带着赵婆婆,去安排从工地上回来的健妇们,准备饭食,鱼儿和燕儿两个大概在附近玩呢。”娘端着饭碗回答道。  “我怎么听着哥哥的话,不像是在找姒娘,而是在找他的小**呢?是吧姐姐们。”二囡故意瞪着眼睛,疑惑的说道。  “行了,别找了,我和燕儿回来了。”鱼儿对此已是习以为常,表情自然的说道。  “好了,快吃饭吧,把嘴都堵上。”娘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我说怎么没人说话呢?原来嘴都堵上了,呵呵呵!”姒娘带着赵婆婆,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姒娘,您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眼尖的二囡,一眼就看见了赵婆婆手中拿着的菜篮子。  “大家都猜猜吧?”姒娘故意挑逗着,说道。  “不用猜,肯定是河蟹,对吧,姒娘。”大囡鬼灵精的说道。  “来,吃吧!”姒娘含笑看着机警的大囡,示意赵婆婆把装满已经煮熟,肉红色河蟹的篮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就喜欢吃螃蟹。”二囡是当仁不让的伸手拿起一只河蟹,就势掰开蟹壳,用娇嫩的小嘴,吸允着橙黄色的蟹黄。  “二囡,看你急的,还没沾酸菜水呢?”娘慎怪着,端起刚倒的酸菜水碗,递给了贪吃的二囡(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醋)。  看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吃着螃蟹,我则就势说起了,就要去国都的物事。  一听此言,大家都颇为吃惊的看着我。  “柯儿,这南都刚刚消停了,不能在树舍多住几日吗?”娘恳求着,说道。  “就是,这才安生下来,柯儿又要走了,姒娘我可不高兴啊。”  “柯儿,我不管你去哪里,反正,我鱼儿要跟着你。”  “就是,鱼儿姐盯着他,我们支持你。”二囡解气着说道。  “柯儿,姐我也不说什么,知道柯儿肯定是有紧急的物事,就是一定要稳稳当当,不能大意啊。”姐姐关切的说道。  “哥,你把这幅画带上吧,也好让那些来不到南都的族人们,了解一下我们的树舍。”大囡略带伤感的说着,就起身去到储藏室拿画。  “大囡,不着急,柯儿明日才走呢?”我急忙说道。  “这孩子,说话留一半,搞得姒娘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对不起啊,在座的各位女士们,都是柯儿不好,说话不分场合。”  “有鉴于柯儿男士,诚恳承认错误的态度,我代表在座的女士们,就原谅你这一次了,记住,下不为例。”二囡挺胸抬头,一本正经的口气,把大家都逗乐了,气氛也为之轻松起来。  “来吧,继续把螃蟹都消灭干净。”我娘轻快的说道。  入夜了,在一床大被子下,我躺在姒娘和鱼儿之间,已经结疤的胳膊不再需要特别的保护了,我两只手分别摸着姒娘和鱼儿的小腹,不停地摸索着。  “柯儿,跟姒娘说实话,此次是不是又要去作战?”  在黑夜里我能够感觉到姒娘关切的眼神里,透着焦虑的神情。闻听此言,鱼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大腿,我也能感觉到鱼儿紧张的心情。  “洪爷爷说了,柯儿的一生注定是坎坷的一生,必将在叱咤风云之中成长壮大。这就是天命难违啊!”我有些惆怅的说道。  “去吧,柯儿记住了,有我们一树舍的亲人,都惦记着你,就行了。”姒娘干脆果敢的性格,在关键时刻,表露无疑。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都沉沉睡去。  天亮了,启程的时刻到了,我登上鹿车,满载着亲人们的嘱托,踏上了征程。  “柯儿,快上来吧,莽叔等待好一会儿了。”站在大船上的莽叔高声招呼着我。  我牵着驾辕的驯鹿,踩着跳板拼成的过桥,登上了大船。  “水手们,扬帆起航!”莽叔眼看着水手们收起了跳板,喝令着起航了。  大船顺着春夏之交的东南风,一路向北岸,乘风破浪而去。也就二十来分钟左右,北岸蟒水河口就遥遥在望了。  莽叔娴熟的操着舵,船顺利的进入蟒水,一路上行,来到岸防部落的码头。  “哎呀,这不是大统领吗?”在岸边船厂正在修缮所缴获楼船的塘头,兴奋地高声大喊着。  “哎嗨!塘头,这楼船能修好吗?”我大声问道。  “这十来艘楼船,可以修好五艘,我们正在船上安装风帆,这不,刚把这大水轮去掉,我们在船帮上掏了一些洞,船桨可以穿过去划桨,打仗的时候,还可以当射箭孔。”  已经来到近前的我,看着正在安装风帆的楼船,继续问道:“塘头,我们自己能造这样的楼船吗?”  “大统领,现下还不行。我们既没有那么大的弯板设备,也没有这种黑硬的木材啊。”塘头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能改造出五嗖风帆楼船,就很了不起了。”  “柯儿,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来之前也不给戚叔说一声,好让为叔有个准备啊。”戚叔边说边走上前来。  “戚叔,您一向可好啊?柯儿这有礼了。”说着我躬身一礼。  “好了,都是自家人。莽督,走吧,一起到议事厅先歇息片刻。说着,我们一行就往议事厅走去。  大家都在椅子上坐定,看来这椅子的物事,已经在国族中普及开来了,起码在厅堂里,已经是必备的物事。  “柯儿对为叔的书信,有何见解?”戚叔率先开口问道。  “柯儿正为此事而来。”接着,我就把与洪爷爷商量好的对策,跟戚叔说了一遍,戚叔听的是频频点头。  “看来,这位大祭司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难怪被封为武罗仙翁呢?”戚叔不无感慨的说道。  “是啊,这洪叔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能掐会算,未卜先知。”莽叔随声附和着。  “那好吧,戚叔也不留柯儿了,你们去下一站内防部落吧。”说着,我们就起身往码头走去,换了一只普通的帆船,我们一行继续顺风逆流而上,向着内防部落驶去。有些疲倦的我,钻进帆船的暖棚里,打起盹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莽叔在棚子外面叫我的名字,我急忙起身,走了出去。一看,已经来到了内防部落河道上,沙洲附近了。  “呵呵!是什么风,把咱们柯儿给吹过来了。”正在码头上检查装卸货物的谦叔,有些意外的看着我,说道。  “看来,又有大事了,不然,柯儿也不会轻易过来。你看这都是从东防部落运过来的陶器,现下,正在给你们分装货物呐。”谦督指着船上的陶器,说道。  “多谢谦叔的关照,柯儿在这有礼了。”说着,我深施一礼。  “柯儿,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多日不见还生分了。不是谦叔说你,太多礼了,柯儿,呵呵呵。” 第一百零七章 故地重游百感交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六章 故地重游百感交集  大家相互寒暄着,来到了厅堂坐定,我把来意说明了一下,谦叔倚着桌子,手托下巴,深思了片刻说道:“柯儿所说,为叔明了。不过这水陆要地,物事运输实在是离不开人,我这里,一时还真没有合适的人,能够接替我的物事,不如这出使之事,可以请典督回一趟娘家如何?”  我一想也是,我们见面都在码头上,谦叔哪还有时间干别的呢?就应和着说道:“谦叔所言极是,何况我们下一步还要进击司马敌贼,谦叔也要预先准备,更没有时间出使了。”  “谦叔让柯儿失望了,不过这进击司马缶,谦叔一定要参加,不然,我这里的威胁也解除不了。”  我看着谦叔布满血丝的眼睛,只好先行告辞,继续往国都驶去。  眼望着蟒水两岸成片的粟米地,已是麦浪滚滚,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竹,勾起了我难忘的记忆。我来到这个时代里,正是这条河,哺育了我,使我渡过了最为艰难的第一年。都说万事开头难,我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今后的路还难走吗?  随着岸边林网的密集,我知道我来到这是时代,第一步所在的地方,就要到了,我的心也随着‘噗通、噗通’的跳动着,感到浑身是热血沸腾。  “柯儿,我们到了。”随着莽叔的一声吆喝,我终于又回到了别离多时的故园。  靠岸离船,来到了码头上,我正在等待鹿车下船,就听码头上有军壮突然大喊道:“快看啊!大统领柯儿回来了!”  “柯儿回来了!”“太好了,我们的大统领回来了!”  “柯儿回来了,在哪呢?”耕叔闻声四处张望着。  “耕叔!柯儿在这呐。”我一边牵着鹿车,一边喊道。  耕叔看见我,奋力地朝我跑了过来,我们见面后,耕叔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久久难以说出一句话。也不知道在原地待了多久,就听到码头远处的竹林里传出了女人的喊声:“柯儿回来了?柯儿,你在哪?”  “姨,我在这呐!”我挣脱了耕叔的怀抱,朝着我姨,跑了过去。  终于遁入了我姨温柔的怀抱,姨娘的泪水,扑簌簌的掉落在了我的身上,千言万语竟然成了无语。  “哈哈哈,听说柯儿回来了,在哪呢,你勇叔等的好苦啊,终于是回来了,太好了,在哪?让我看看。”开朗的勇叔,笑哈哈的走了过来。  姨娘赶紧放开了我,扭头擦拭着眼泪。我则走向了魁梧的勇叔。一见面,勇叔就用有力的双手,把我举了起来。  “好啊!咱们的柯儿又长高了,勇叔看着高兴啊!”  “哈哈,柯儿回来了,也不过来看看为父啊?”父主在戈叔的陪同下,向我这边走来。  勇叔赶忙放下我,我快步向父主走去。来到父主跟前,双方都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我打量着父主,已是白发染满鬓角,胡须中也是参杂了碍眼的白色,明显的感觉父主老了,再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英俊、高大、威猛的父主了。  “柯儿,长高了不少,像个小大人了,父主看着高兴。”说着,父主就把我紧紧地抱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父主喃喃自语的说道。  “听说柯儿回来了,这为父可要好好的看看啊。”说着,姒父在外姨的跟随下,走了过来。  我看着姒父,明显地感觉消瘦了不少,“姒父,您一向可好啊?”我关切的探问道。  “好好,很好,柯儿回来就更好了,哈哈哈!”姒父开心的大笑着。  “对了,快去看看你外姨吧,她可整天念叨你。”姒父催促着说道。  “外姨!”我向着站在一边的外姨,跑了过去。  外姨一把抱住了我,双手连续不断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哽咽的反复嘟囔着:“柯儿,你怎么才回来啊,怎么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国监他是多么想见到你最后一面啊!呜呜呜……”  在场的所有人闻之,都悲痛不已,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许久,外姨无力的放开了我,我二话不说,奔向鹿车,赶着车,向着神丘山,疾驶而去。  来到神丘山下,我跳下车,径自沿着台阶,向国监大人的墓碑跑去,来到山后的墓碑旁,我双手抚摸着墓碑,放声大哭,压抑在我心中许久的痛苦,终于爆发了出来。  也许是伤痛刚好,也许是一路奔波,也许是过于悲痛,我双手无助的从墓碑上滑落下来,昏了过去。  “柯儿,柯儿,快醒醒啊。这可怎么好,我怎么和我姐交代啊?”姨娘带着哭腔,颤声说道。  “我怎么了?”我微微的睁开眼睛,从正紧紧抱着我的外姨,温暖的怀里,仰起头来。  “柯儿,不要太过悲伤,国监大人临终的时候,特别给本主说,不要叫柯儿往回赶,南都更为紧要,那里将来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处所,只要国族兴旺了,老朽在天堂也会发笑的。”父主宽慰着说道。  “国监大人啊!……”我大喊一声,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时分。  眼看着一直在照料我的姨娘和外姨,我有些歉疚地说道:“姨娘和外姨,柯儿没事了,你们歇息吧。”  “还说没事了?快喝点蜂蜜水吧。”姨娘慎怪着,把蜜水碗端到我的嘴边,我确实是有些口渴,赶紧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慢点,柯儿,别呛着了。”外姨关切地说道。  喝完水,外姨随手拿过污物盆,撩开我的衣物,扶着已经被尿憋的鼓鼓的小家伙,放起水来。  “柯儿,你现下也不小了,可不能这样管不住自己,今后的路还长着呐。”姨娘责备着说道。  “好了,外主妇,你去陪伴姒国公吧,这里有我呐。”姨娘体贴地说道。  “国公那里有上妇们照料着,我没事,姬主妇还是你去照料国主吧,他那里没有妇人照顾。”  “那好吧,柯儿,姨明日再来看你。”说着,姨娘就钻出了茅舍。  不多一会儿,姨娘又陪着父主回来了。  “柯儿,好些了?父主晚上睡不着,过来看看。”  “父主,您来的太好了,柯儿没事了。柯儿这次回来,看着父主和国公都增加了白发,心里很难过,父主可要多保重身体啊。柯儿这次回来,带回了大囡画的,南都树舍区的图画,父主和姨娘们,您们都看一下吧,挺有意思的。”说着,我就要起身去鹿车上,拿竹制藏画筒。  “行了,柯儿。你就说在哪吧?姨娘去拿。”姨娘听完了我描述的地点,就匆匆的钻出了房舍。  不一会儿,父主就借着茅舍里明亮的油灯光(在现下这个时代,光线已经很亮了),仔细的端详着,叠层架屋的树舍。  “不用说,这又是柯儿的创设,两位大主妇,你们快看看,我们将来的新居,伸手就能摸到歌唱的鸟儿,抬眼就能望见树梢在风中飘动,怎么样外姨,还是跟着我们住过去吧。”  我看着有些心动的外姨,心中暗自庆幸。毕竟在这原始社会里,新鲜的物事还是具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好了,为父就在这里歇息了,顺便仔细看看这树舍稀罕物。”父主就势说道。  “行了,就您那呼噜声,身体刚恢复的柯儿,能休息好吗?”姨娘慎怪着说道。  “哦,对了,我都忘记了。那好吧,柯儿,明日鼓饭咱爷俩再见,为父先走了。”说着,父主手拿着画作,钻出了茅舍,姨娘也跟着钻了出去。  随着父主和姨娘的离去,茅舍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外姨吹灭了油灯,我们退去衣物,盖上了麻被,这一回我可以无忧无虑的睡个好觉了。  次日起来吃过鼓饭,我就赶着鹿车,载着父主和国公,往议事院驶去。  进到议事院里,戈督、勇督、耕督已经就坐,我刚要在耕督的下首就坐,却被大家推了上去。  父主座正首,姒父和我分作两边。父主先把夏收后迁都的物事说了一下,紧接着就提到了申弥国,也就是我的娘家的危机情形。  “最近,大菊国的骑军,已经多次进犯申弥国北部的草原,姬大盟主请我军支援,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在场的头人们,听到父主如此说,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我现下也是国族的头面人物之一了,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大院的中间,转身面向大家,镇定的说道:“我们现下族人是燧明国,别国的物事该不该管,这就要看我们的立国战略如何来规制了?”  我看着大家都认真地倾听着,便继续说道:“我们现下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天下必争之地。这里气候温和,一山隔一水,山水相间。又是南北东西的交汇之地,可谓是危机四伏。如何安身立命,国监大人临终之前已经看出了,大河之北存在的危机,回旋空间有限,但又是各列强必争之地。控制此地,也就控制了东西交通的要道。”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怎么才能安身立命呢?国都迁往南都,增加生存空间,这是为了面对我们国土的增加,便于管理而已。既然是增加,任何地方都不能放弃。我们立足的关键就是人心,只有万众一心,才能确保安身立命。要想做到万众一心,就要在这世上讲道义。”  “来吧,柯儿,先喝口水再说,咱们不急。”姒父看着我略显虚弱的身体,关切地说道。  “国公说得对,不急这一时。”父主关切的附和着。  我端着茶碗,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怎么讲道义呢?首先就要做到知恩图报,扶危助困,这就是立命之本。有了这一条就够了吗?我们今日送瓜,明日给枣,饿狼就不咬我们了吗?只能是咬的更狠。所以,我们还要有一条,有仇必报!这就是扬威。我们讲道义的核心就是恩威并用,顺理成事,这就叫扬威立命。”  “很好,柯儿方才所言,句句在理。为父是深感然也。”姒父率先说道。  “那好,姒父开了头,大家都说说吧。”让大家充分发表意见,这是父主的一贯作风。  “我姜勇没什么说的,指到哪打到哪。”  “我耕督全听国主的示令,绝无二话。”  “柯儿所言,姜戈过去从未想过,只觉得我们现下过得比别人都好,很自豪。如此看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买糕的!这句后世的名言,现下就已经出现了,戈叔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开始浮出天际了。  “大家说的都很好,特别是国公对柯儿所言的评价,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下面,咱们就说说具体该怎么办吧。”  “姜戈以为,应该伸出援手,震慑逞凶之人。但长远之际该如何规制,一时没有想好。”  在具体问题上,勇叔和耕叔一般不会发表意见,他们是重在执行。  “依本国公看来,还应该相互修好,制止刀枪为上。”姒父面带忧虑的说道。毕竟国公要长期镇守在此地,想的更长远一些。  “柯儿也说说吧。”父主说道,并和姒父都关爱的看着我。  “柯儿完全赞同戈叔的主张,派军进驻,震慑图谋之人。姒父的忧虑柯儿深以为然,冤家宜解不宜结,柯儿主张和亲。”  “什么?柯儿说把咱们的健妇送给大菊国,那不是比送瓜给枣更可怕吗?”勇叔惊愕的说道。  “勇叔别急,听柯儿说完。柯儿说的是和亲,不是送亲。就是相互交换健妇,既维护了长远的安定,又能防止出生附魔的发生,一举两得。”  “姒父完全赞成柯儿的主张,此法,既保障了眼前,又兼顾了长远,柯儿,今后可要陪着国主,常到北都来走动,姒父我是热烈欢迎啊,哈哈哈!”  “柯儿,你不早说,害的你勇叔瞎着急。这下好了,柯儿,到时候别忘了给勇叔也找一位上好的健妇啊,哈哈哈!”  “勇叔你什么意思,这带军出使的差事就归我了?”我有些不解的说道。  在场的头人们闻言,都哈哈大笑。  “国主,姜戈愿带领一营敢战军随同柯儿前往。”说着,戈叔起身抱拳说道。  “好!本主应允。看看大家还有何事要议?”  “柯儿还有一些事禀报。”  “说吧!”父主看着我,微笑着说道。  “西面的物事已定,这东面的物事也不能耽搁啊。”我急切的说道。  “是啊,本主就先说说这莒国的物事,最近来使提到了司马敌贼串通境内几个独立的部落,骚扰滋事,搞得典国主不得安宁,大家看看如何行事?”父主讲明原由,发问道。  “莒国的问题,根子出在司马敌贼身上,要想莒国安宁,必须除掉司马敌贼才行。”姒父思索着说道。  姒父说完,大家的目光又都投向了我。  “柯儿以为,姒父所言极是。莒国的处境与申弥国有所不同,不存在亡国之忧,只要我们派出特使,宣示两国的友好,并对外宣称荣辱与共,共同御敌,柯儿相信,那些独立的部落会有所收敛。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集中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一举荡平东部山区,铲除司马敌贼。”为此,我把和戚督商议的物事,在这里作了汇报。  “我完全同意柯儿的建议。”这一次父主抢先发言了,当然也就定调了。  可想而知,父主对司马敌贼的痛恨,到了什么地步。  “好了,正事都说完了。来吧,看看柯儿给大家带来什么物事了?”说着,父主随手从身后,拿出了我带来的大囡画作。  “哎呀,这怎么都成猴子了,在树上定居,这爬上爬下的多不容易啊?”耕叔看着国画,自言自语道。  “来吧,还是让柯儿给讲明吧。”父主提议道。  我就对着图画,从底层到顶层一部分,一部分的说明着。  “原来这里面还有楼梯啊,这可太方便了,老人孩子都可以上下。哎,戈督、勇督你们看,这大小便直接屙在房间里,倒是挺方便的,就是这味道不太好吧。”耕叔狐疑着问道。  “这是一个单独的房间,叫厕所。下面常年流水,不但没有味道,清洗起来也十分方便。这水流的上游一点,就是洗漱生活取水之处,更为方便。只是这取火做饭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不,就集中在了一起,叫做饭棚。这个物事还是从姒父那里学来的。”   “是吗?大家看完了,拿给本公看看。”姒父闻声说道。  “嗯,听着柯儿刚才一说,再看这图画就明白多了。柯儿,我们这里也有这树林地带,是不是也可以建设树舍,居住啊?”姒父关切的探问道。  “建树舍居住没问题,但咱们这北面没有那么大的湿气,冬季还需要地温保暖,这树舍楼居未必方便。”我思索着说道。  “看来这一方水土,有一方特点啊!”姒父有些失望的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做一套楼舍,一是居住,二是放哨,姒父您看行吗?”我探问着说道。  “哎,柯儿,这就对了嘛。柯儿,看看在什么地方建树舍为好呢?”姒父脸带兴奋的说道。  “就在这房舍区的附近吧,一来居住方便,二来能给族人站岗放哨。看来只能建在棚舍区和房舍区之间的溪流附近了,不知道可有高大的树林?”我思索着说道。  “高大的树林没有,但是有几颗毗邻生长的高大老榆树,不知道可不可以?”耕督边想边说道。  “这样吧,柯儿,你就与耕督一起去看看吧。如果行,就看着画图准备建设,这个物事你们就定了吧。”姒父急切的说道。  看来,父主已经开始移交本地的具体物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 应大舅之邀带军西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七章 应大舅之邀带军西出  按照姒父的吩咐,我和耕督驾驶着我的鹿车,直奔榆树区而去。  来到七棵树连篇的榆树区,但见,溪流从树丛中蜿蜒而去,每棵树都有三四米(围)粗,其中一颗最大的,竟然有五米粗,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树洞,每棵树都枝叶繁茂。  这可太好了,可以把这个树洞也利用起来,建造树舍中有树舍的树舍区。这里石材丰富,地面、四壁和屋顶尽量多用片石,即防雨又放火,还防风。最重要的是,这些榆树比较孤立,需要放雷击,所以,必须尽量用石材进行建设。  我拿着纸笔,在现场,坐在车棚里画着图纸,不知不觉的,天色就暗了下来。看来,今夜又要挑灯夜战了。  晚上,我姨去陪国主,外姨和一名上妇跟姒父栖息,我则被安排了一位中年健妇来伺候我。  看来,他们还是把我当成孩子了(本来就是孩子),给我找了一位照顾孩子比较有经验的健妇,当然,我是坐享其成了。我坐在地榻上,伏在矮桌之上,用心的画这图样,健妇则好奇的在旁边看着,不时地,还拨弄一下灯芯,以增加亮度。  等我把一套三十多张图纸都画完了,夜已经深了,时下已是春末夏初,国都的梅雨季节刚过,房舍里潮湿温热,我伸了一个懒腰,一扭身,就见这名健妇一丝不挂的仰面躺在地榻上,睡着了,别见怪,这个时代睡觉都不穿衣物。看着健妇略微有些松垮的一双肥硕的乳凸,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颤动着,肚子上的纹理遗留着生育后的特征。丰满的双腿微张着,自然伸展,密不见人的私处是清晰可见,两臂张开着,睡的正香。  没办法,我只好轻轻的移动着健妇的一只胳膊,好给自己有个容身安卧的地方。  我躺下后,用麻被给我和健妇合盖在身上,毕竟,后半夜还是有些凉意的。哎,这到底是谁服侍谁啊?  我也困乏了,头一沾床就睡着了。不知不觉中,就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东西在脸上晃动,很痒痒,我不自觉地用手拨弄开,睁开睡眼朦胧的眼帘,看见健妇正抬起上身,准备吹灭一直点亮的油灯,垂落的长发丝,不经意间,扫到了我的脸上,把我弄醒了。  “哎呀,小大人,对不起,下妇准备吹灭油灯,惊醒了您,实在对不起,您接着睡吧。”说着,在我眼前晃动的肥硕尤物,迅速消失在麻被里。  我刚睡了一觉,被弄醒之后,脑子里老是想着树舍区的物事,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小大人,需要健妇吗?需要您就说一声,健妇什么都会。”  我因为正在想着树洞里如何建树舍,关键是油灯如何安放的物事,一时没有在意健妇的话。  就自言自语道:“这洞里的灯,还是放在陶缸上为好。这往上爬,看来只能用梯子了,楼梯可能摆不下。”  就感觉我的手被健妇拉着,放在了她柔硕的尤物上,我则随手轻轻的安捏着。健妇的手则摸索着攥住我的小棍棍,轻轻的揉弄着。  我的思绪也随之被打断了,慢慢的瞌睡虫钻进了我的脑海,就这样,健妇紧紧地搂着我,一起进入了梦乡。  次日,天已大亮,我和健妇才醒过来。我急忙起身,穿好衣物,快步钻出茅舍,拿着绘制的图纸,一边吃着久违了的肉菜团子,一边驾车,往树舍建设工地驶去。  来到工地,正想看看树舍桁架结构建设的情形,就听有人兴奋的大喊道:“小大人,我是匠作监啊,终于见到您了,哈哈哈!”匠作监一边说着,一边跑了过来,一双粗大的手,按压在了我的肩头上。  接着又说道:“我们匠作监和工织坊,还有车撵场和染纸坊的工匠和健妇们,经常地念叨您。我昨日一拿到这图纸,仔细一看笔迹,就知道小大人回来了,高兴地我是一夜没睡。”  我看着匠作监布满血丝的双眼,歉疚地说道:“是啊,昨日就应该去看看这些能工巧匠们,你们为我们国族做出了巨大的物事,柯儿在此谢谢了。”说着,我对着匠作监深施一礼,并且对着在场所有的工匠大声说道:“感谢大家对国族做出的贡献,柯儿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说着,又深施一礼,被我的举动惊呆了的工匠们,反应过来后,大声喊着:“呜啊!”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我看着这些深蕴图纸之理,技术娴熟的工匠,完全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着,就跟匠作监说道:“走吧,咱们现下就去看看工匠和健妇们。”  “等一下,小大人。你看看下职做的,这个树洞楼梯的图纸如何?”匠作监得意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树洞里的旋转楼梯,即解决了空间不够的问题,有充分利用树洞的圆形布局,围绕着螺旋上升,树舍的任何地点都可以到达。“真是太好了,匠作监,你现下可是一位设计大师了,哈哈哈!”  我和匠作监高兴地相互拥抱起来。  鹿车一路轻快地行驶着,驾驶着车辆的我和匠作监,则兴奋地聊着离别后的各种物事。  来到匠作监门外停好车,看着熟悉的大门和院墙,我似乎又看到了制作车轱辘的场景,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点都没变啊,这第一辆鹿车,就从这里驶出来的。匠作监,还记得我这辆鹿车吗?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为此,它还二进院,更换牛皮垫草轮胎和软座呐。”  我抚摸着鹿车,呆呆的站在车旁,忘记了走进去。  匠作监连忙跑进去大声喊道:“小大人回来了!”  这一喊不得了,匠作坊的所有工匠们,都蜂拥着跑了出来,很快我就被工匠们抛向了天空,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工织坊和染纸场的健妇们,也加入到了抛起我的行列之中。在这一两百人的抛扔下,我早就晕头转向了。  等大家尽兴后,把我放下来,我已经是无法站立,几名健妇围着我,把我抱在怀里,我是一阵恶心,‘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吐得抱着我头的健妇一身,我咳嗽几下,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啊,这位健妇,把你身上弄脏了。”  这位健妇闻言,急忙用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衣袖,擦拭着我嘴上的残留物,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我的呕吐物。哽咽着说道:“下妇能有机会抱着小大人,这是下妇的荣耀啊!”  说着,另一名健妇就替换下了这名健妇。  大喜过望的人们,这一下都不欢呼了,静静的看着被围在健妇们中间的我。  “好了,大家都回去做工吧,一会儿小大人会去看望大家的,都回去吧。”织工长依然是晃动着她那微微下垂,硕大的乳凸,大声吆喝着。  我喝了一口水,漱着嘴,起身吐在了树根旁,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难以忍受咽喉上顶的恶心,‘哇’的又是一口,全用于給树施肥了。  这一下几名在场的健妇也傻眼了,都不知如何是好。织工长急忙走过来,递给我一碗水,并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站在树旁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眼前也清晰了许多,我轻轻的摆摆手,随后说道:“这回真的没事了,来扶我一把,走,咱们进去看看工匠们。”  两名健妇急忙走过来,左右搀扶着我,慢慢的向院门走去,进到院里,所有的工匠都静静的站立着,注视着我。  “工匠兄长们,你们辛苦了,柯儿在此给你们鞠躬了。”说着,我就深施一礼,不曾想这一弯腰,一阵恶心,又吐了一口。  在场的工匠们呼啦一下,全跪下了。  织工长急忙上前扶住我,示意其他健妇,赶快扶着我出门,登上鹿车。织工长牵着鹿车,往织工坊东面的山坡而去,是啊,那里有窑洞房舍,还是去年我让挖的。  车子停好,健妇们扶着我,进到一间比较整洁的洞舍内,依靠在榻上。  织工长很快端来一个水盆,退去了我沾满呕吐物的衣物,让我站在大盆里,用盆里的温水,帮我擦洗这全身。清洗的温水,很快就溅了织工长一身。干脆,织工长也退去了衣物,给我擦干身上的水渍,抱着我一起躺到了榻上。  “好了,小大人,就让下妇服侍你吧,等过上一会儿就好了。”  我在织工长温暖柔滑的怀抱里,静静的睡去。直到派饭时分,织工长才唤醒了我,帮我穿上已经洗净烘干的衣物,细声的探问道:“小大人,你想吃点物食吗?”  我肯定的点着头,织工长起身出去,很快就端着一个竹托盘,里面放着两双碗具和牌饭的物食。  “好了,小大人,先喝一碗粟米咸鱼粥吧。”  我顺从地喝着粥,感觉又回到了去年在国都的时候,我们每天的早上,都是喝完它之后,才出门的。  我连着喝了三碗粥,估计把日升(上午)时节的付出,又补回来了一部分。  这一次再起身,感觉是完全恢复了,我迈步走出了洞穴的房门,径直来到了织工坊内,眼睛看到我的健妇们,都感到很惊讶。  我急忙说道:“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过来看看大家。”接着就是深深的一鞠躬。  吓得跟着我的织工长急忙上前,想阻止我,但我却若无其事的看着大家,些许时间,院内突然爆发出了健妇们清亮的欢呼声。  我在织工长的陪同下,走到了山丘南侧的织工场里,看着十台织布机前健妇们正在紧张的操作着,绵密的麻布一寸寸的增长,眼前好像又浮现出了,两个妹妹天真活波的身影。  我望着这些美貌勤劳的健妇们忙碌的身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织工厂。  “好了,织工长,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忙各自的物事去吧。柯儿这就告辞了。”  听到我的话语,织工长等人都失声哭泣起来。我安慰着大家,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工场,登上鹿车疾驶而去。我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在身上。  回到了姨娘的房舍,就见父主和戈督正在吃牌饭。  我急忙擦干泪痕,强颜欢笑着说道:“父主、戈叔才吃牌饭啊?”  “还说呢,你父主和戈督在此等你多时了,还不快过来吃饭。”你娘慎怪着说道。  我只好又坐下来,比划着吃饭。  “哎,怎么没见到姒父啊?”我边吃边问道。  “吃过饭,见你还没回来,就到宿舍工地去了。”姨娘故作生气的说道。  “哦,都怪柯儿不好,刚才到工场区转悠,与很久没见的工友们多说了几句,耽误时辰了,呵呵呵。”  “柯儿,看来,明日你们就要启程了,这军壮们已经准备好了,柯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携带的?”父主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我们面对的主要是对方的骑军,绊马索和石箭头火箭要多带一些,近身砍敌贼马腿的石刀,也要多带一些,还有就是挖陷马坑的工具也要带上,如果要是有驯服的猛兽就好了,那骏逸害怕这物事。”我想着后世采取猛兽攻击的方法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柯儿说的猛兽的物事倒是新鲜了,不过这驯服野兽也不是一日之功,今后留意吧。”父主闻言思索着说道。  “好吧,戈督就按照柯儿所说的,去准备其他物事去了,明日鼓饭后出发。”父主抬起头,坚毅的说道。  “呦呵,柯儿你在这呢,害的为父找了一圈。柯儿,我看了,这树舍建的太新奇了,特别是这树洞里的旋转楼梯,那可真是别出心裁,太有创设了。”姒父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走,本主也去看看,顺便溜达溜达。”说着,我们一行就随着父主,往溪流边的树舍区走去。  来到近前,一大片军壮在工地四周围观,见到我们走过来,军壮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父主率先来到树洞树舍,看着已经安装好的楼梯,沿着楼梯绕行着走了上去。来到二层的屋里,踩着刚铺设完石片的地板,围着大树的旋转楼梯继续上行,一直上到第五层的瞭望台,仰头看着已经用石片覆盖好的人字形遮阳棚,扭头看着跟上来的人们说道:“站在这上面,房舍区和棚舍区是一览无余,这旋转楼梯做的太好了,即结实又方便。这又是柯儿的创设吧?”  “来来来,匠作监你到前面来,父主,这就是他的创设。”我拉着匠作监,得意的说道。  “嘿嘿,我也是在小大人的启发下,想出来的。”匠作监憨厚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父主随口问道。  “我就叫匠作监。”  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今日本主就给你起个名字,赐封你姜姓,就叫姜作。今后就是我们整个工场区的总办了,赐封三柱男。”父主捋髯朗声说道。  “好!”在场的人都连声叫好。  大家都随着父主慢慢的往下走,我拉着姜作的手说道:“作叔,今后国族的布纸工匠可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小大人,下职跟着你快一年了,你说的这几件物事,哪一件不都是在你的带领下完成的,我现下别的不敢说,眼前的这些物事,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哎?今后在柯儿面前可不能再说下职了,你现下可是柯儿的作叔了。”  “嘿嘿,叫习惯了,对了,柯儿,这新国都的工场物事如何了?”  “还没起步呢,万事开头难啊!”  “要不,作叔我跟你到新国都去吧,保证在两个月内,把各项工场都搭建起来,不出半年,就能全面生产了。”  “那这边怎么办?”我急切的问道。  “这边可以交给织工长,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头脑好使,还能够联合工匠,不会有问题的。”  待大家来到地面,我就把刚才的话,报与父主,父主和姒父商议后,说道:“姜作,你去叫织工长到本主的房舍附近等我,本主有话说。”  听闻此话,织工长就飞快的跑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作叔,从内心里感叹着,这古代的匠人,技艺水平一点也不比后世差,差距主要就在工具和材料上,这旋转楼梯,以坚实的的大树做依托,上下层也便于支撑,再铺上麻布,即结实,上下楼又没有声响,还节省地方,多么聪明的创设啊!  一夜安睡之后,次日起来吃过鼓饭,我就要带队出发,去见大舅了。  看着全副武装,骑着骏逸的敢战军军壮们,已经整齐的列队完毕,十来辆奔牛驾辕的辎重也跟随待命。父主和姒父带领我们来到近前。  “敢战军壮们,你们是我们国族的骄傲,今日你们将代表我们的国族,踏上友邦的土地,本主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自己的使命,胜利凯旋,到时候,本主来亲自迎接你们。”  父主看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出发!”  我随即和戈叔并肩带着一营敢战军唱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敢战军歌》,出发了。  “柯儿,我们到了申弥国之后,有何御敌之策吗?”  “柯儿现下还说不好,不过我们首先应该摸清楚,敌贼的行动规律。如何在开阔的草原上御敌,还需要实地的探查,你说呢?戈叔。”我和戈叔并肩行进在队伍的前列,边走边说道。  “我以为,这打一仗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什么时机打,如何打?为叔觉得,早打早了。趁着敌贼不知道我们的到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队伍停下!挂甲何在?”我急忙大声喊道。  挂甲闻声策骑而来。“启禀大统领,挂甲在此。”  我头也不抬的从背囊中,取出纸笔,匆匆的给大舅写着书信,信写好之后,挂甲递过来竹筒,我放进书信,递给挂甲,吩咐道:“赶快把书信给姬大盟主送去。”然后附耳,如此这般的叮嘱着挂甲。  但见,得令后的挂甲,带着两名探骑,策骑扬鞭而去。  “戈叔,咱们直奔北防哈娘所在地前进吧。”  “全军注意,跟着本督,转弯向北山行进!”说着,我们就往北山而去。这就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第一百零九章 劲旅震慑西部大草原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九章 劲旅震慑西部大草原  我们全军沿着国都西部的北上通道,一路烽火烟燧急行北上,于当日,就到达了哈娘主管的国族北防之地。  “请问,哈统领在哪?”我对迎面而来的探骑说道。  “哎呀!这不是柯……大统领吗,我带您去找哈统领。”说着,我们一行径随着探哨,直往北防的大帐驶去。  来到大帐跟前,我和戈叔相继翻身下‘马’。  “哈娘,您在吗?柯儿我来看您了!”  就见大帐门帘一掀,紧跟着出来一位,一身兽皮包裹着的健妇,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系着发带,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哎呀,真的是柯儿,哈娘不是在做梦吧?”  说着,哈娘就张开双臂,就把我紧紧地抱住,手还不停地在我的后脑勺上抚摸着。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哈娘搂着我不停地念叨着。  门帘再一掀,魁梧的哈叔钻了出来。戈督急忙上前,打着招呼。“有劳哈督,姜戈带军打扰了。”  “这话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戈督,快让军壮们下马歇息,副督快过来,安排军壮们军帐内歇息。派人安排好草料饲喂骏逸。哈统领,咱们大帐内再叙吧。”哈叔赶忙安排着说道。  “走,柯儿,随哈娘大帐内絮叨。”说着,拉着我的手,就往帐内走去。  进到大帐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暗,原来在帐篷的中间有一个立杆,立杆上有一个带插销的竹套管,顶上连接着可以升降的圆顶天窗,白日,即可以通风换气,也可以增加采光,到了夜晚再降下来保温。  “柯儿,给哈娘说说吧,是什么紧要的物事,急匆匆的来到我这北防之地?”  我就把应申弥国之约而来的物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这个可恶的大菊国,上一次来犯,就顺道抢走了我们一部分牛羊,这账,我哈尔哈还没找他们算呢?现下又来生事。哈统领,咱们也一起击敌吧!”哈叔手攥成拳头,愤愤的说道。  “哈叔你跟他们交过手吗?”我探身急切的问道。  “没有来的及交手,敌贼赶着牛羊就跑了。不过,我观察他们仗着骏逸健硕,采取的都是游骑军飘忽不定的战法,能打则打,不能打则撤。不太好抓住他们。”  “那他们都在什么地方活动呢?”我连忙继续问道。  “他们一般都在视野开阔的大草原上活动,这样可以充分发挥他们游骑的优势。”哈叔肯定的说道。  我想着后世汉朝霍去病,千里奔袭作战的成功范例,看来我们也要如此了。  “哈娘,咱们的游骑军战力如何?”我心里已经有了方案,再进一步核实一下。  “哪还用说,有我哈尔哈在,肯定不会错。”哈尔哈站起来,大声说道。  “哈尔哈你先坐下,且听柯儿细说。”睿智的哈娘,立刻猜到了,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好吧,那柯儿就说说这计划吧。”随后我就把准备实施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好啊!这就叫舍不得羊儿,套不住狼。”哈叔兴奋的说道。  “不过,我们一走,这北防就空虚了,哈娘您可要当心啊,不如,暂时带着族人,去北山烽燧通道避居一时,如何?”我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柯儿,这你就放心吧,我们还有副统军,年轻的松格哈,这孩子力大无穷,当不在你哈叔我之下。来人,去叫松格哈过来,来见大统领。”哈叔大声说道。  “看来,柯儿还是有些不放心,没事的,我们在北防的四周,都有防范措施。只有三条通道可以进出,刚才要不是探骑带着你们,想进到我们这里,也是很危险的。”哈娘排解着说道。  “难道敌贼就不会顺着羊群走过的路,跟进来吗?”我不解的问道。  “那些路,晚上都会布置拒马和索网,还有探哨,一旦有情形出现,我们就会用准备好的火网和弓箭,封锁道路。”哈娘耐心的解释道。  “哈娘、哈叔,松格哈来了,谁找我?”随着响亮的声音,一个身材伟岸的少年,站在了大帐之中。  “松格哈,快来见过,哈娘常跟你提起的柯儿兄弟。”  “柯儿来了,太好了,我正想会一会这位让我敬仰的小大人呐。”松格哈兴奋的说道。  “小哈兄,柯儿在这呐,见过哈哥。”我说着就走了出来。  “啊?这么小,怎么可能打败我哈叔呢?”松格哈不解地看着我,说道。  “哪里啊?没有的事,他们逗你玩呐。”我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好了,哈儿,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这次你和为娘在北防镇守,决不能出任何差池,听明白了吗?”哈娘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能有什么问题吗?松格哈就怕贼敌不来,来了就别想回去,不就是一群游骑敌贼嘛。”  “那哈儿说说,如何防范敌贼呢?”哈娘探问道。  “一个字,放进来,用‘火’攻。”松格哈朗声说道。  “对呀!好办法,瓮中捉鳖,网里捞鱼啊!”我紧跟着说道。  “方法没错,可是,不止一个字啊,哈哈哈!”哈叔大笑着说道。大家跟着大笑起来。  松格哈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嘿嘿的笑起来。  “好了,该开饭了。哈督,招呼军壮们吃牌饭吧,饭后好好休息,明日鼓饭后,按照柯儿的计划出发。”哈娘混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入夜后,自然是哈娘搂着我入睡。  “柯儿也可能你觉得哈娘没出息,自从上一次松格哈在狩猎比赛中胜出,在哈娘眼里,他就是另一个柯儿。每当我看见了松格哈,就会想起柯儿。哎!哈娘失去了两个儿子,现下又得到了两个儿子,心里真是太高兴啊。今日,柯儿能来看哈娘,哈娘就算是一直驻守在这辽阔的北防之地,也心满意足了。”说着,哈娘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就这样,我依偎在哈娘温暖的怀抱里,一直睡到天亮。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骑在骏逸上,回望了一眼翘首以望的哈娘,和戈叔一起,带着敢战军壮们,雄赳赳的出发了。  随后,哈叔也带着各式各样的族人,赶着羊群和牛车,出发了。  我很长时间没有骑骏逸了,为了舒服一些,戈督给我在骏逸的背上,垫了很厚的麻布垫,并用骏逸兜肚绳子绑紧,还在肚子的一边,系了一个结,我骑在上面,不经意之间,就把脚给伸了进去。顿时,感觉脚下有了支撑,不再悬着腿,颠着难受了。我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就是后世马镫的作用。  “大家停止前进,戈叔你快看我的左脚。”我兴奋的说道。  戈叔带过骏逸,一看吃了一惊。“柯儿,你的脚怎么困在绳子里了,能拔出来吗?”  我一蹬绳子,非常麻利的反身落骑。  “柯儿,你的骑术不错啊,为叔我过去怎么没看出来啊?”戈督吃惊的说道。  “戈叔,你蹬着这个绳圈,上骑一次试一试。”我鼓励着说道。  戈叔把脚前掌小心翼翼的蹬住绳套,一用力,就上到了骏逸上,脚一蹬,身体居然歪向了另一边。可惜,右脚没有绳套可蹬。  “柯儿,这要是两面都有绳套,那可就太方便了,这身体有了支撑,双手都可以杀敌,对吧,柯儿?”戈叔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惊奇的问道。  “对啊,戈叔,我们把带来的绊马索,拆开成三股,割成一段段的,围着马肚子系一个圈,再在两边各打一个圆环结扣,这样所有的军壮不就都有脚蹬了嘛。”我兴奋的说道。  “传令下去,全体下‘马’,营总,你马上按照大统领的办法,制作脚套,每一匹‘马’都要有,明白了吗?”  营总朗声答应着,组织做脚套去了。  大家可能会问,出现马镫那是汉朝以后的事情了。对!说的没错,那指的金属马镫,但是用绳索打成圈套制作的马镫,就是现下我柯儿发明的,只不过,这种绳索马镫无法保存到后世,所以,也就失传了。  后世都说上古人类骑马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其实,在上古时期,就是用这些绳套和兽皮制作马镫的,只不过没有后世的耐用罢了。不过,这时候不叫马镫,叫脚套而已。  “启禀大统领,您的这个创设太好了,我看就是不会骑马的人,也能上马了。”营总开心的说道。  全体军壮们都欢呼起来。大家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物事,在马上,腿脚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支撑,这一下就使乘骑和人体紧密的结合起来了,无论是代步,还是作战,都是一次不小的技术飞跃。有了先进的技术做后盾,我们打胜仗还难吗?  自从有了脚套,这骏逸也就改称‘战马’了。由于战马跑得快,‘马上’一词也就应运而生了,就是很快的意思。  “全体军壮,上马!”戈督话音刚落,就听“唰”的一声,全体军壮都蹬着脚套,骑上了战马。  “呜啊!”军壮们都放声欢呼着,就见戈叔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全军也跟着飞奔而去。很快,我们就把耽误的时间,给抢回来了。  再说哈叔这边,族人们赶着羊群,成群的羊群,尽情的啃食着春末夏初返青的牧草,优哉游哉的在大草原上缓慢的移动着。  “哎,快看那,那里有羊群,好大的一片啊!”在大草原附近半山坡的桦树林里,一个穿着一身兽皮的精壮,兴奋地说道。  “哦,看见了,这羊群是申弥国和还是燧明国的,能看出来吗?我们现下可是他们两国的交界之地,一定要要慎重啊!必须把他们探查清楚。”一个中年人回答道。  “你看,那些赶羊的牧人,都穿着兽皮和护耳皮帽,应该是申弥国的人,燧明国的人麻织技术发达,用不着如此装备。”这名青年军壮继续说道。  “还是再听听他们说话的发音吧,申弥国说话‘儿’话音多一点。”中年人谨慎的说道。  “这么远,如何听得见呢?”青年人着急的问道。  “走,我们这不是一身申弥国的打扮吗?再说了,我也在申弥国常年进行探查,这几个头人的情形也清楚,走吧。”中年人诡异的一笑,二人翻身上马,从藏身的白桦林里,驶了出来。  “哎嗨!这么早就开始放牧了,今日天气不错啊!”中年人主动地打着招呼。  “哎!你们是探骑军哨吧,辛苦了!”哈尔哈骑在马上,挺起隗伟的身躯,朗声说道。  “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啊,可是申弥国的牧人?”中年人面带疑惑的说道。  “我也看着你们面生啊,我们五个人是右掌军的部下,特地来保护这些放牧的族人,听说这一带不太平啊。”哈尔哈变被动为主动的说道。  “啊,那个……兄弟说的对啊,我们也是加强了探查。目前,这一带还是很太平的,放心的放牧吧,有情形我们会及时告知的,好了,告辞了!”说着,中年人一夹马肚,与青年人一起打马向西,疾驶而去。  哈尔哈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诡异的一笑,说道:“继续放牧,千万不要离开这开阔地带。”  再看疾驶而去的两个人,边驶边说着。  “胡尔大哥,听口音可不像是燧明国的人啊,不过,他们好像也有所防范了。”青年人伏在马上,急切的说道。  “小六子,这正是老哥需要知道的。你想啊,咱们已经截过他们几次了,如果一点防范都没有,那肯定就不是申弥国的牧人。这口音肯定是没问题了,一看这架势,就是申弥国常年游牧在外的族人。”  “管他是谁的呢?这几百只上好的羊儿,才是最重要的,对吧,大哥。”小六子开心的说道。  “那可不行,小六子你可能不知道,这燧明国现下是势大军强,单于国主在我们临走之前,一再说不要招惹燧明国。”胡尔严肃的说道。  接着,二人一路向西,打马狂奔。  再说大菊国东征将军单于勇的大帐内,可谓是热闹非凡,大家兴高采烈的大口吃着烤羊肉(当然是抢来的),相互还划拳取乐。  “狼、羊、猎!”哈哈哈!  狼的手势有点像后世‘七’的手型,羊的手势有点像后世‘六’的手型,猎的手势则有点像后世‘八’的手型。  赢了的可以选择吃肉、喝酒、搂抱健妇等等,输的只能干瞪眼看着。  “娘笨驴的,本军将就赢不了吗?哈哈,赢了!来,小健妇,该伺候本军将啦,哈哈哈!”单于勇朗声大笑着。  就见身旁娇美的健妇,俯身喝了一口酒,嘴对嘴的送进了单于勇的口里。  只听单于勇的喉咙里‘咕噜’一声,咽下这口酒,紧跟着开心的大笑起来。  大帐内正在**的说笑着,探骑胡尔和小六子回来了。  “启禀勇将军,下职探查到,草原上有申弥国人在放牧羊群。”胡尔近身说道。  “哦?被我拦截了几次,居然还敢放牧。胡尔,你可探查清楚了?”单于勇心生疑惑的探问道。  “探查清楚了,这次,他们加强了防范,派出了五名军壮护牧,其中,有一个威武的大个子,那气势咄咄逼人。”胡尔肯定的说道。  “既如此,我们就在回去之前,再干它一次。不过,这次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得手后立刻回返。听闻燧明国已经派出了军壮,而且是他们精锐的敢战军,前来驰援申弥国,国主有令,尽量避免与强大的燧明国交战。都听明白了吗?”  “单于鹤,你带二十名军壮,保护这营区内的四五十名健妇们,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可以先行撤离,听明白了吗?”单于勇有些底气不足的吩咐着。  这大战之前,最忌讳的就是瞻前顾后,这样很伤士气。  “这样吧,敌贼有了防备,我们剩余的八十余名军壮,倾全力出战,本军将亲自带领大家去打这一仗。好了,准备出发!”  不大的功夫,单于勇就带着他的军壮们,在胡尔的带路下,踏上了征途。  话说这大菊国的远征军大营,驻扎在丘陵与草原相衔接的向阳山坡脚下,山坡上则是连绵茂密的桦树和冷杉树组成的树林,在山丘的顶上,有一处营帐,这就是大营探哨的据点。山坡下,近二十顶帐篷,围成了一个营区,四周有探骑来回巡逻,守护。  “禀报大统领、戈督,敌贼的军队已经出发了,现下营区内空虚,我们可以动手了。”一名探查,急匆匆的来到藏身于密林中的柯儿身边,说道。  原来,柯儿带领的敢战军已经寻觅着胡尔的踪迹,悄悄的进入了离敌贼营区几里远的密林里,待机而动。  “戈督,看见山丘顶上的探骑营帐了吗?只要把它悄悄的拿下,我们就胜仗在握了。”我透过密林,眼盯着远方山丘上的营帐,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柯儿,干这个物事,那是我们敢战军探骑们的拿手绝活。戍三,过来。”戈督招呼着戍三,附耳吩咐了一番,紧跟着戍三带领一棚军壮,拿着弓箭长矛,徒步敏捷的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正因为我们有了脚套的马上用具,骑行的速度更加快捷,自然,跟踪起来就不费力气了。  从眼前的物事,我得到了一个启示,发明的重要性,不在于它具有多么高深复杂的科技,关键是效果。越实用简洁的,往往越有效。这后世有些地方盛行的形式主义,可真是劳民伤财啊!  也就是一顿饭的时间,就见敌贼山丘顶上的营帐,原来竖起的旗杆上,绣着奔马图腾的黑色三角大旗,开始按照一定的规制,左、上、右的摆动起来。  ‘左左右左,左右左左,……”这是在给我们发旗语呐,看来,敢战军探骑们已经顺利的得手了。  有了这比任何国族都先进的旗语信息化手段,对我们的胜利,又助推了关键的一步。  信息化,太重要了!这也是后世《孙子兵法》的核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中最重要的一个字――知!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如此,只不过是技术措施不同罢了。  “柯儿,我们的探骑已经得手了,旗语信报说,在山丘营帐俘虏了三男三女,现下,在山下营区里,还有大约不到二十名军壮和四十名健妇。”  “怎么,大菊国打仗还带着健妇吗?”我不解的自语道。  “好了,时间不等人,咱们出发吧!”我说着,就带领大家,顺着树林向敌营摸去。  上百人的敢战军壮,牵着马嘴都带上套子的骏逸,在光天化日之下,隐身到了敌营北山近在咫尺的桦树林里。  “戈督,看到敌贼的骏马了吗,擒贼先禽马,你带一哨人马,迅速控制那里的三十几匹骏马,还有背后院子里的辎重车辆,只要把他们控制住了,敌贼就无路可逃。这里留守一营军壮,防止敌贼躲入密林。用弓箭,只要是男的,来一个消灭一个,绝不能手软,毕竟,我们还要连续作战呐。” 第一百一十章 助友驱敌扬威草原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一十章 助友驱敌扬威草原  “好了,前哨长,你看到戈叔得手后,就带军从南向北,往营帐里冲,只要是男的,格杀无论,听明白了吗?”  站在我身边的前哨长,低沉而有力的应道。  “右哨长,跟着我,藏身在这密林里,只要是男的敌贼,来者击毙。左哨长就请戈叔带领控制马匹辎重,这个最要紧。”  “柯儿,就看你戈叔的吧。左哨长,看见那些骏马了吗?占据围栏后,只要有敌贼出现,来一个射杀一个。大白日我们无法躲藏,记住,动作要快。军壮都准别好了吗?”戈叔沉声问道。  “准备好了!”大家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是,人多还是惊醒了围栏里的马匹,战马的嘶鸣声,划破了平静的草原。  “跟我冲啊!”戈叔喊着,一踩脚套,翻身上马,率先冲了出去。一哨军壮,跟着戈叔也如狼似虎般的冲出林地。  戈督用长矛挑开围栏的绳套,带着军壮们就冲了进去,被喊声和急驶的蹄驿声惊醒的敌贼,迅速从各自的营帐钻了出来。我一看,不好,敌贼大约是一个营帐一名敌贼,太分散了,对戈叔有威胁。  “前哨长,等什么呢?快出击杀敌啊!”我急切的大喊道。  与此同时,前哨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两人对付一敌,杀啊!”说着,早已上马的前哨长,带领一哨人马,犹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我心里不由得赞叹敢战军的能力,即沉得住气,又能有的放矢,不打盲目之仗。看来,在具体指挥上,我还差了一点。  这么一打,我们躲在林子里的军壮,就成了摆设,哪还有敌贼能有机会往林子里跑啊。一转眼的功夫,二十来名敌贼就命丧黄泉了,包括那名叫什么单于鹤的敌酋,也身首异处,驾鹤西去了。  “好了,赶快打扫战场,把敌贼尸体都拉到山丘后面去,掩埋了,找出健妇里面主事的来,到大帐来见我。”我边说边带着树林里的一哨军壮,走出了林地。  进到大帐,戈叔已经在吩咐左哨长赶快埋锅造饭,吃饱了准备迎敌。很快右哨长带着两名健妇走了进来,跟着,右哨长又反身出去,去组织掩埋敌人的尸体。前哨长则负责山丘和周围的警戒物事。  “健妇们请坐吧。”我客气的说道。  “咦,这不是一个孩子吗?就能指挥打仗了。”说着,年岁稍大的健妇,伸手拿过我的碗,走到一边,用木勺,往碗里添加着热奶,又端了过来,随即坐在了我和戈督之间。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和娴熟。  我接过奶碗,随声说道:“我叫柯儿,你们现下已经被俘虏了。”  “什么?你就是柯儿,燧明国的柯儿,对吗?”年轻貌美,站在原地的健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看着我,樱红的嘴唇,吃惊的张开成了〇型。  “嗨,我们这里的健妇都是申弥国的族人,前一段时间部落被大菊国袭扰,把我们掠去了。”年纪稍长的健妇就像讲故事一样,自然流畅的说道。  “敌贼杀你们国族的精壮,难道你们不愤恨吗?”我十分震惊的说道。  “一开始也非常的悲痛,但一想,我们这些妇人,早晚都是其他国族的人,也就听天由命了。”年纪稍长的健妇,泰然自若的说道。  “那你们愿意到我们燧明国去吗?”我顺势问道。  “当然愿意了,我们这里所有的健妇,一听说是敢战军来了,都高兴极了。”年纪稍长的健妇兴奋的说道。  “当听说柯儿来了,我都感觉到特幸福,只是一看,你还是一个孩子,太让我们失望了。”貌美的健妇叹息着说道。  “这位是我们敢战军的戈督,你们也应该听说过吧。”我急忙转移话题的说道。  “真的,就是燧明国都的智多星,姜戈啊,太好了。”说着这名年轻美貌的健妇就急忙凑过去,坐在了戈督的另一面。这下可好,一个是端奶送水,另一个则是明送秋波。搞得戈叔得意之情是溢于言表。  “戈督,今晚上我们两人陪您吧,行吗?”年轻美貌的健妇轻轻摇晃着戈督的胳膊,嘟嘟着小嘴,撒娇着说道。  “且慢,只要你们能把今日的任务完成好,我柯儿保证,只要戈叔不反对,让你们陪戈叔一辈子。”  “真的?说吧,柯儿,只要我们能做到。”年纪稍长的健妇兴奋的说道。  我就把下一步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希望她们能够配合。  “这有什么,干别的不一定行,干这个,那是我们女人的强项。”年纪稍长的健妇,爽快的说道。  我又把注意事项认真的说了一遍。两名健妇听闻后,收住了笑容,认真的思索片刻,坚定的点着头。  一切准备就绪了,军壮们也抓紧进食饭食,现下,也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了,反正吃饱了,好上阵杀敌。  话分两头,话说单于勇将军带着八十余名军壮,策马扬鞭,一路杀气腾腾的向东驶来,身后是一串烟尘。  再说哈叔一行三十余人,其中二十余人装扮成牧人的样子,换句话说,只要手上不拿武器,在这个年代,谁又能分得出军壮和牧人的差别呢?  哈叔一边吆喝着,一边和周围的族人聊着天,突然,哈叔停止了说话,跳下马,俯身把耳朵贴到草地上,仔细的倾听着什么,然后迅速的站起身,大声说道:“贼敌就要来了,看来,来人还不少呐。”  闻听此言,族人们刚才轻松愉快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脸上都流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有的族人还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着。  很快随着大地微微的震动,西面的地平线上,扬起了烟尘。  “全体上马,不要伤害羊儿,抄家伙,咱们也要给贼敌一些杀伤,不能让他们轻易得手。不让贼敌产生怀疑,也可以给柯儿他们减轻一点压力。”说着,哈叔就从驿车上,拿出了大石斧,只见哈叔是一手持枪矛,一手拿石斧,其他军壮们都弯弓搭箭,迎着敌贼列队向前行进。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敌贼是越来越近,双方都能清晰的估算出对方的实力。  但见,敌贼突然变成了三路队形,一路正面而来,其他两路则左右包抄,成三串尘烟,分散开来。看来这敌贼也不是吃素的。  “分开的正好,全体注意,掩护我专杀敌首,出击后,往右手边的山林里躲藏,贼敌不来则以,来则汇同藏身山林里的军壮,杀他个人仰马翻。准备,出击!”喊着,哈叔是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敌贼也是训练有素,一看眼前的情形,分开的两翼迅速向中间靠拢,妄图围剿我军。眼看着已经来到近前,哈叔大声命令道:“放箭,阻止敌贼合围我们,冲啊!”  单于勇也不是等闲之辈,手抡着两把双刃斧,劈头向哈叔砸了过来,哈叔一手举枪直刺,一手抡起大斧挡开了对方的两把双刃斧,短枪则朝着单于勇的面门刺了过去,单于勇早有准备,挡开的一把双刃斧,一回手隔开了哈叔的短矛。两马一交错,一个回合过去了。  哈叔对着后面跟过来的贼敌,是连刺带砍,掀翻了两名敌贼,双方第一次冲击过后,都有军壮落马。  按照计划,已经冲出合围的哈叔,应该带领队伍,迅速向北面的山坡撤离,因为,那里还有我们的军壮在埋伏接应。  但是,哈叔却逮住了马头,一转身,迎了上去,大声说道:“嗨,那位抡双刃斧的家伙,有本事咱们就单练啊,敢不敢!”  此话正合对方之意。毕竟,对方的目的是羊群,如果没有充足的时间,羊群是无法赶回去的。  敌贼的军壮迅速分为两半,一半用来对付哈叔,另一半则赶着羊群往回走。  哈叔心想,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要能多拖住敌酋一段时间,就能给柯儿他们赢得了一些主动,毕竟,敢战军壮的人数也不占绝对优势。  哈叔哪里知道,仅一日的时间,敢战军壮们已经今非昔比,有了这战马脚套,行军作战已是如虎添翼。  “好啊!那个拿斧的大个子,就按你说的,来个一对一,大家都让开,清出一块地方来,让我这战马好溜达溜达。看不出啊,这申弥国也有个硬汉,不是一击就散啊,哈哈哈!”敌贼们闻言纵声大笑着。  “那好吧,今日就让你看看我申弥国的威风,哈哈哈!”哈叔内心的发笑,都表露出来了,其他跟着的军壮们,也都会意的大笑起来。  “怎么个比法,是射天上的大雁,还是地上比力气?大个子你挑吧。”  哈叔心想,比力气肯定是胜算更大,不如先比箭法,还能拖延时间。要我说,双方都是这个想法,在尽量的拖延时间。  “那好,我们就比射箭,比完了,再比力气如何?”哈叔应和道。  “大个子,你先请吧!”单于勇大声说道。  “好嘞,看好了啊!”说着,哈叔在马上插好短枪和挂好大斧,顺势从背后取下一把大弓,在箭囊中取出一只羽翎箭,弯弓搭箭对着天空飞翔的燕雀就是一箭,‘砰!’‘嗖’的一声,羽翎箭就像是长了眼睛,准确的击中了一只雨燕。  眼看着,纷乱的羽毛在天上飞舞,中箭的雨燕,翻滚着带着箭矢,落到了地面。  见到此景,双方的军壮,都大声欢呼起来。  当然,单于勇也不甘示弱,照方抓药的也是一箭,“嗖”一只雨燕应声落地。  双方的军壮一起欢呼着,竟然忘了,现下可是在战场上。  接下来,二人遵照诺言,下马退去军器,来到空场的中间,双方虎视眈眈的四目相对着,四是准备将对方摔倒在地。但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手,就这么准备着,慢慢的移动着,就好像后世摔跤比赛时,对手双方在转圈跳脚晃膀子的比划一样。  最后还是双方的军壮忍不住了,大声起哄着,希望赶快摔起来。  就见单于勇一个前扑上手了,哈叔就势一个上手按压,单于勇机警的躲了过去。哈叔心想,这小子还挺灵活的,可不能大意。  这一次,哈叔来了一个奋力前冲,单于勇急忙往后一跳,哈叔就势收手,站定后哈哈大笑。就在单于勇狐疑的一瞬间,哈叔又一个前扑,一把抓住了单于勇的右臂膀,用尽全力一带,单于勇一个前滚翻,又麻利的站立起来。想趁机从背后偷袭哈叔,哈叔出人意料的一个后躺,一下子,把单于勇给压在了身下,再看单于勇是一个头着地,来了一个嘴啃泥。哈叔翻身而起,哈哈大笑着,看着狼狈不堪的单于勇,大声说道:“怎么样,玩双面斧的家伙,服不服?”  气急败坏的单于勇终于失去了耐心,面露杀机的大声叫道:“好啊!大个子,咱们战马上见真招吧。”  说着,双方一下子,就进入到了枪拔弩张的敌对状态。  “来吧,单于勇,不是笑话我申弥国无人吗?嘴啃泥的味道不错吧,哈哈哈哈!”哈叔讥讽着大笑道。  “哎呀!气死我也。来吧,看斧。”说着,单于勇就策马举斧杀了过来。  就听‘哐’的一声巨响,双方的大斧交汇在了一起,二人策马一个转身,又对冲上来。这一次,单于勇是舍命而来,两把双刃斧抡圆了砸向哈叔,哈叔见势头不对,急忙策马避开了单于勇的攻击,回身就是一枪矛,只见,短矛在单于勇的左臂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见此情形,双方的军壮都惊乎一声‘啊!’  气急败坏的单于勇,不顾手臂上的血流,再次冲了上来。哈叔大声命令着自己的军壮们,快往右侧山坡树林里跑。  这一下,呼啦一阵大乱,哈叔的军壮们纷纷策骑,往山林而去。  气昏了头的单于勇,哪能放过哈叔,策骑追了上来,眼看着越追越近,只听哈叔一声大喝:“看招!”手中的大斧就飞了出来,直朝穷追不舍的单于勇面门而去,机警的单于勇条件反射般的一提马缰,疾驰的坐骑,立刻一个仰头嘶鸣挺立,‘啪’的一声,大斧将战马的头颅砍了出去,失去头颅的战马是一阵狂跳,把单于勇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在后续的军壮们及时杀到,才保全了身家性命。  这就是哈叔的杀手锏——回身飞斧!  单于勇眼看着哈叔他们已经遁入到树林里,不见了身影,再一望天空,日头已经偏西,也大战了几个时辰,估计赶着羊群的军壮们,也快到营区了,只好放弃了追杀哈叔的打算,一边让军壮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大喊道:“大个子,我单于将军与你后会有期,等着吧!”说完,带着他那四五十军壮,向着营帐方向,疾驶而去。  这时,树林里的一营游骑军壮们,则高声欢呼起来。  “好了,全军上马,顺着敌贼的踪迹,追击前进,出发!”哈叔大声地命令着,这时有一名军壮,给哈叔递过来了刚才飞出去的大石斧。哈叔往身后的背带上一插,策骑一马当先的冲出了树林。  再说那些赶着羊儿的敌贼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全力的赶着羊群往回走,他们早就被敢战军的探骑发现了,就见,一路接力的旗语,把信息传递到了二十里外的营帐。  “戈督旗语不会说错吧,怎么才有四五十敌贼呢?”我疑惑的问道。  “不会错,我也不解,已经核查过了。”戈叔说到此,猛然抬头看我。我则是脱口而出:“不好!哈叔替我们分忧了,快,全军上马出击!”  我还没说完,反应过来的戈叔就已经迈出了大帐。我留下了一棚军壮保护健妇们,随即带着敢战军的主力,迎着贼敌疾驶而去。  赶着羊群的贼敌,看着奔驰而来的马群,还以为是他们的人来迎接呢?纷纷高声的大叫着。  我们的军壮那更是训练有素,在戈叔的指挥下,一下子就军分三路,把这四十几个贼敌给包围了。  为了避免羊群受伤害,我大声喊道:“大菊国的弟兄们,我们是燧明国的敢战军,立即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不然定斩不饶。”  敌贼们一听是强大的燧明国军壮,而且还是超级强大的敢战军,一个个都浑身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军器,双手顺从的举了起来。  从此,举手投降便成为了放弃抵抗,寻求饶命的标准方式,一直延续到了七千年后的后世。  看着眼前的俘虏,我只好把欠一棚军壮的前哨军壮都留下,用分开三股的拌马绳索,把敌贼都串着捆绑起来,赶着羊群,慢慢的追赶我们。  我们这两哨人马,则快马加鞭的迎着敌贼追了上去。  单于勇这帮敌贼,刚脱离了哈叔的纠缠,正在飞奔着往营帐赶,就见正前方蹄声隆隆,烟尘滚滚。  “军壮们,我们的人来支援了,都跟着我准备返回去,击杀申弥国敌贼啊!”单于勇顿时来了精神,高声大喊着。  这老天也是帮忙,我们从西方过来是顺着夕阳的光照,而这单于勇则只能看到在草原上强烈的阳光之中,一支军队就像放射的光芒一样,飞射过来。  戈叔高声大喊道:“包围贼敌,杀啊!”  全军呈扇形包了过去,这时候,单于勇才知道大事不好了,高声喊道:“你们是哪国的军壮,请通名报姓。”  “我们是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燧明国的敢战军!”我大声呵斥道。  “啊呀!完了,真是冤家路窄啊!不想见谁,就碰上谁啊!”单于勇胆战心惊的自语道。  本来,大菊国的军队就对敢战军心生畏惧,又经过了一战,更加疲惫,现下哪还有再战的勇气,还是赶快跑吧,贼敌正想调头逃跑,就见背后又是喊杀声大起,哈叔带着游骑军冲了上来。  “贼敌休走,燧明大将哈尔哈,在此!”  闻听此言,有几个在马上的贼敌,竟然被吓得,翻身跌落马下。  这时候,我策马来到近前,对着还想负隅顽抗的单于勇说道:“还不快命令你的军壮放下军器,举手投降!”  说着,我也有所防备的取出了弹弓,做好准备。  “来人通上姓名。”单于勇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就是我国的大统领,柯儿”戈叔朗声说道。  “什么?你就是柯儿,也好,一命抵一命,拿命来!”说着,单于勇就举着双斧,冲了过来。  戈督正要上前招架,我沉声说道:“戈督无妨,看我的!”  我趁其不备,引弓夹弹,奋力一射,就听‘啪’一声响,单于勇“哎呀!”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双斧,双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脸面,跌落马下。  从此,不仅敢战军的旗号威风八面,我‘神弹柯儿’的名声,也在这世间叫响起来。 第一一一章 枪箭下的和平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一章 枪箭下的和平  敢战军壮们都没想到,还会有如此的打击方法,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欢呼之声是响彻草原。敌贼们看着首领已经跌落马下,只好纷纷下马,放下军器,举手投降。  当然了,从此,这个骄横不可一世的单于勇,就变成了独眼军将了。  正在此时,有军壮大声说道:“我看见前哨长他们了!”  在落日的余晖下,前哨长押着一队战俘,赶着羊群由远而近,在我们的视线中,逐步的放大着身影。  “哈叔,这些敌贼就交给哈娘管理吧,如果不愿意使用,就顺着北山通道,押往国都。还有这羊群,是一只不少的都还给哈叔,不过,这个敌酋单于勇,柯儿我要把他带走,后面还有用处。”我吩咐着说道。  “柯儿,难道你不回北防之地了吗?要是你哈娘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哈叔不无遗憾的说道。  “是啊,忠孝不能两全,今后有时间,我一定回来看哈娘,哈叔啊,你们也应该多去看看柯儿,毕竟,咱们的交通已经很方便了。除了这北山在地,其他的地方,只要坐在船上,都可以到达,哈叔别忘了去看柯儿啊!”我说着,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本来是一场大胜的欢乐场面,顿时化为乌有,全军沉寂在离别的痛苦之中。  戈叔和哈叔紧紧地拥抱,久久不愿分开,敢战军和游骑军壮们,也是相互拥抱着互道珍重,难舍难分。  “哎呀,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情义的军队,如此强盛的国族,我是被俘的一名哨长,在留下来俘虏里,现下我的资格最老,我想探问一句,我们是战俘,但我们曾经也是军壮,我们想加入到贵国的军壮里来,有可能吗?只要贵国同意,我们将为此而战,如有反悔如同此箭。”说着,俘虏哨长从地上捡起一只箭矢,双手用力一撅,箭杆断成两半。  哈叔和戈叔都看着我,我走到这名军壮的面前,拿过折断的箭杆,翻身骑上一匹带脚套的骏马,大声的对四周的军壮和俘虏们说道:“我们燧明国的大门,始终是对着所有爱好和平的人敞开的,只要是为了和平和安宁,为了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们都敞开胸怀,热烈欢迎。我这样说,行吗?”  “好啊!”“太好了!”“我们现下不是俘虏,而是燧明国的军壮了,哈哈哈!”眼前的七八十名俘虏,高兴的欢呼起来。竟然和刚才的对手,相互拥抱着,欢叫着。  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天已黄昏,离别时分到了,我把哈叔叫到一匹战马的近前,请他踩着脚套登上战马。当哈叔双脚踩在有支撑的脚套上时,兴奋的不能自己。  “柯儿,我说这敢战军怎么天下无敌呢?原来这里面有门道啊!行了,这匹战马就归我了。柯儿,就算是临别送给你哈叔的礼物吧,啊?哈哈哈,呜呜呜!”哈叔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我们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依依不舍的分手了,趁着落日后的余晖,敢战军壮们,押着受伤的单于勇,往营帐的方向急驶而去,大家一路上,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直到来到了昔日大菊国军队的营帐。  年纪稍长的健妇,看着我们不解的问道:“仗没打好吗?”没有军壮回答,当看到受伤的单于勇时,愤恨的健妇们,纷纷向他吐吐沫,大骂不止。  “对了,这名健妇,你有名字吗?”我随口问道。  “健妇们都管我叫大花,管她叫小花。”  “好吧,大花,你组织健妇们,给我们的军壮们烧点水吧,他们自己都带了物食,有开水就行了,毕竟这里是荒郊野外的,不方便。”听我言语后,大花就出去准备了。  小花则缠着戈叔不放,一会儿端水,一会儿用麻布擦洗脸面,还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让戈叔把脚放在了盆里。  “哎呦,太烫了吧!”戈叔的双脚受惊似得,抬了起来。  小花急忙撩开裙摆,把戈叔的双脚抱进了怀里,戈叔则舒坦的顺势躺在了榻上。  “哎呀,我说戈督,你这可是真够享受的啊!不吃饭了?”挑帘进来的大花,见到此景,略带酸味的说道。  我们就在这融洽的气氛中,进食着牌饭。  “戈叔,那单于勇关在哪了?”我随口问道。  “绑在后面的围栏上。”戈叔就势说道。  “戈督,你看这样行吗?这单于勇一只眼睛也没了,就关在一顶帐篷里吧,不然这夜晚他也熬不过去。”我出于人道的说着。这一点,恐怕只有后世的人才能理解了。  戈督很不情愿的吩咐着门口的军壮,去办理此事。  “好了,戈督你也辛苦了一日,柯儿就到相邻的营帐中歇息去了,你也好好歇歇吧。”我看着眼前两位健妇,对戈叔殷勤的照顾,知趣的离开了大帐。  草原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我随意的走在营区里,偶尔能听到战马的喷气声和羊儿的‘咩咩’叫声。这帮强盗,有什么抢什么,不过,在这个年代食物匮乏,除了自力更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抢劫和捕获猎物,大家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物事。  看看后世的八国联军,当他们的所在国与节俭勤奋,吃苦耐劳中国人做生意,出现大量的贸易逆差,无法弥补之时,就采取最不道德的鸦片贸易的手段,来平衡贸易逆差。中国当时的满清政府采取措施,抵制鸦片毒害,这些人权的卫道士们,则不惜以武力开道,杀人放火,烧毁了举世闻名的万园之园《圆明园》,进行武装抢劫和贩毒。不也是明火执仗,天经地义的吗?随着后世的时钟不停地运转,又有哪一个民主人权的卫道士们,出来谢罪和道歉了呢?  不仅如此,看看他们借我龙的传人改革开放之机,施展出各种卑鄙伎俩,实施敲诈勒索。改革开放之初,卫道士们说什么龙的传人国人多,你们不要去研究高技术,太费钱,不划算。只要做好初级来料加工就行了,我们提供原料和市场,你们出劳动力。  善良的龙种贫民们,用他们拋家离土,没日没夜的勤奋劳作,攒下了一点血汗钱。就是这么一点积蓄,卫道士们也不放过,原料涨价了,市场限制了,沉重的经济大山压向了我们的肩头。  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们又发话了,龙的传人们,可以拿出你们的积蓄,购买我们的国债,我们国债的收益率,比你们做工挣钱更划算。多么善良的龙种啊!再次省吃俭用的购买了他们的国债,期许能够打破贸易壁垒,在国际市场上分一杯羹,总想着,这人应该善有善报吧。  当我们的外汇达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这些卫道士们不但没有放松贸易壁垒,反而说什么,龙种的货币被严重的低估了,强压龙种的货币升值,其结果就是,我们亿万农民工创造的财富,获得的血汗钱所购买的外汇,瞬间缩水了。龙的传人为此据理力争,但是,我们又有多少话语权呢?  那好吧,龙种们自己做主,实施走出去战略。可是,你不是要买矿产吗,涨价了。你不是要卖产品吗,降价了。就算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买下了资源,投资建设,招标工程。别得意,你想在哪里受益,卫道士们就把那里搞乱,让你举步维艰。  难道这些卫道士们就没有软肋了吗?聪颖智慧的龙的传人,看出了贸易背后货币的魔手,这是利用垄断货币的优势,借全世界人民的钱,来养肥自己的卫道士,一旦没有了垄断货币,恐怕就是把家当全变卖了,也不够抵债的。  这一下可就戳到卫道士的软肋上了,最后的杀手锏——武力,登场了。可这又触及到了卫道士们的另一个软肋,惜命!怎么办呢?找战争代理人,用周边不断的纷乱和战火,干扰龙的传人发展大局,迟滞直到打垮龙的传人振兴之梦。  这些腥风血雨的博弈,就在眼前不断上演,难道我们看不出来吗?肯定不是!那为什么这些卫道士屡屡得逞呢?我柯儿现下有机会穿越到七千年前的古代,我现下也站在了优势的地位上(当然是暂时的,各列强都在虎视眈眈的的盯着我们),有了机会,可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草原的夜晚,的确是太冷了,虽然可以让人头脑清醒一些,但是,支撑头脑的身体发出了警告,还是回到营帐里歇息吧。  伴着温暖的碳火盆,躺在暖和的麻被里,准备入睡,可是,我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因为今夜没有健妇们陪伴我,而是刚才想到的物事,思绪没有结束,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  是啊,这后世对待龙的传人,不择手段玩的伎俩,很容易识破啊?为什么屡屡得逞呢?  对了,柯儿穿越前,因宗教而引发的战争如火如荼,那为什么宗教势力异军突起,势不可挡呢?  人的本性不是都需要逐利吗?这宗教和逐利之间是什么关系呢?看来只能有一种可能,人类的逐利是需要精神力量来支撑的。就像母亲对自己的儿女,无私的关爱一样,因为儿女们是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承载着利益希望的精神寄托。母爱的核心价值就是对未来所寄托的无限希望。  这样一想,柯儿就有眉目了,后世宗教势力的崛起,恰恰是卫道士们基于资本利益价值观的民主人权精神支柱,出现了问题。那么,龙的传人又该如何举起更为鲜明和有说服力的精神价值体系呢?  柯儿从现下的实践和对后世的观察,认为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看看中华民族几千年,乃至上万年来,历经风雨长盛不衰的事实,就说明了一点,中华民族特有的强势文化,才是民族凝聚力和精神支柱的强力支撑。  若果能有《山海经》所具有的纵横涵盖,海纳百川的探索和包容意识,那我们的精神家园——中华文化,就等于是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傲视天下了。  哎呀,想来想去,我的脑子也累了,终于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乡。  “嗨,太阳都晒屁股了,柯儿,该起来吃鼓饭了。”随着大花的一阵吆喝,带着账外的冷风,挑帘走了进来。我睡得正香,被冷不丁的寒风一吹,立马清醒了过来。  “大花,大家都起来了?”我边穿衣物,边问道。  “都吃过鼓饭了,这不,就要收起你这顶帐篷了,再不叫大统领起身,不行了。”大花脸带无奈,微笑着说道。  我赶忙来到账外,看着一脸疲惫的戈叔,看来比我也没好到哪去。  大花追了出来,递给我一个装满热奶的葫芦(萯瓜壳),还有一小袋子热腾腾的菜团子,我把这些往身上一挂,对着所有人说道:“我们今日可是胜利之师,不过,要记住了,我们是在他国的土地上,任何人都要讲规制,不得胡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威武的敢战军壮们,齐声高喊道。  我眼看着所有的物事都已经装上了辎重车,随即命令:“全军分成两队,前队由戈叔带领左营先行出发,直奔申弥国都——饲狼围。营总带领右营和前营,健妇们全都登上辎重车,前营负责辎重,牛羊和战俘单于勇的行进,右营负责护卫,出发!”  “等一下,大统领,我们健妇们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我们也能骑马,我们还可以带路。”大花大声说道。  眼看着缴获的三十来匹战马,我随即说道:“好,会骑马的跟着我们前队一起走,其余的蹬车随后队行进,出发!”说完,我和戈督踏着脚套,纵身跨上战马,带领前队出发了。  紧随身后的大花和小花,不时地相互嘀咕着:“我说这敢战军怎么天下无敌呢?这战马还有脚套,骑在上面太舒服了,这弯腰伸手都能捡拾地上的物事,打仗能不赢吗?”  “大花说的在理,戈督又学了一招,藏身马侧,探身出矛击敌,太好了!”戈督听此言,开心的说道。  怎么样,女人不简单吧!她们以其观察细微,敏感的特质,推动着社会,更好的前进。  “大花姐,我总觉得这脚套还可以再改进一下。”眉目清秀的小花,骑在马上伸头看着戈督,却对大花说道。  我和戈叔闻声都屏住呼吸,竖耳倾听。  “这一根绳子太勒脚了,如果要是在垫块小木片就好了,还有啊,人都觉着脚勒的不好受,这马儿肯定也不好受,要是……”  “要是能把它改成条带就更好了,对吧,小花?”我兴奋的接过话峰,说道。  “大统领人小,这耳朵可不小,听得这么清楚。”小花有些不快的说道。  我们闻声,都哈哈大笑起来。  “柯儿和两位花妇说的句句在理,等歇下来,戈督我就开始改进这兜马绳和脚套的物事,毕竟,常年行军打仗,离不开这物事。”戈叔严肃认真的说着。  “那如何奖励我们呢?”大花紧跟着问道。  “这物事,柯儿做主了,大花和小花暂封为上妇,带引给我戈叔,待回到国都,禀明国监大……”说到此,我是戛然而止。  戈督闻言也是暗吃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哎?我说这大统领,好人要做到底啊,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咽下去了?”小花提缰催马,赶到了我和戈叔之间,歪着头,眨巴着清澈的眼珠,看着我说道。  “柯儿,现下,这礼教的物事,都由国公主理着。”戈叔急忙解释着,说道。  “回去后,待禀明姒父,再行礼教之事。”我艰难的说完的要说的物事。  我说怎么见到姒父,看着明显的消瘦了不少,原来还有这劳神的物事,需要去做。  “大花,柯儿问你,我们这南去饲狼围,需要翻山吗?”  “大花带你走的路,不需要翻山,但是,如果翻山距离会近一点,不过,咱们的车撵和牛羊就会慢一些。”  “太好了,柯儿问的就是此事。”  “柯儿,你看在我们的南面高高的山影,那就是甘枣之山,有很多的河流从这山中流出,注入大河。我们统称这些河流叫共水,就是众多河流的意思。”大花得意的解释道。  “那这甘枣之山上,一定有很多大枣了?”我顺势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的大枣,又大又甜,就是为了这个,大菊国人才惦记着这里,整日都想着占为己有。”小花紧跟着说道。  正说着,前方有烟尘腾起,戈督随即说道:“左哨长,派出探骑前去打探,如有危险,举旗为号。全军戒备!”  说着,军壮们纷纷打起精神,手持武器。健妇们则纷纷后撤,以图保护。  很快就见派出的探骑,带着一人飞奔而来。人还没到近前,来人就大喊道:“大统领、戈督,我是挂甲,大盟主派人来迎接咱们了!”  这一下好了,西征之战终于告一段落了。  很快负责迎接的申弥国大军将,左掌军姬磊,笑哈哈的迎了上来。  “柯儿,磊舅是一路紧赶,还是来晚了。听说,你们把单于勇那小子给干掉了?哈哈哈!”姬磊舅舅兴奋的大声说道。  这时,就见我们身后的健妇们纷纷下马,大花率先下跪着,说道:“下妇大花带领被劫持的健妇们,见过磊大军将。”  “都回来了,好啊,害的本军将,一直蹲守在这大河东岸,严正以待,就等着敌贼回来呐。这下好了,走,柯儿。哦,对了,还有戈督,休怪姬磊无理,本军将是久闻智多星大名啊,哈哈哈!”  “太好了,能够在此见到申弥国第一勇将,姜戈是倍感荣幸啊,哈哈哈!”  说着,二人在马上相互抱拳,以礼相待。  “走吧,柯儿,大盟主在大河岸边的军帐中,等着你们呐。”磊舅催促着说道。  “怎么,大舅没在国都?”我有些惊奇的问道。  “这不是听说,柯儿要在北面草原闪击敌贼,能不前来犒劳军壮们吗?”磊舅明确的说道。  “那好,磊舅咱们快走吧,别让大舅等急了。”说着,健妇们都纷纷上马,直奔大河而去。 第一一二章 商讨大河防御之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二章 商讨大河防御之事  “哎呀!我说柯儿,你们这军壮怎么骑马脚上还带着绳套,这多不方便啊。”磊舅探身问道。  “磊大军将,不如姜戈跟你对换一下马匹,如何?”戈叔得意的说道。  身后的大花和小花都捂着嘴,“嗤,嗤”的笑着。  队伍停了下来,磊舅小心谨慎的蹬着脚套,纵身一跃,就上了战马,另一只脚在不停的探寻着脚套,待到双脚踩稳,一夹马肚,只见,战马四蹄腾空,冲了出去。随后这是磊舅的一串话语之声。  “哈哈哈,太棒了!这敢战军能不打胜仗吗?哈哈哈!”戈督正要跨上磊舅没有脚套的战马,身后的大花,拉住了戈督,和戈督交换了战马。关心体贴之意尽在这细微之处。  大队军壮继续前进,磊舅跑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我们的队伍里。  “这物事太好了,我就说嘛,这敢战军又不是在草原的马背上长大的,怎么可能每战必胜呢?原来是有宝贝啊!哈哈哈。”其实,磊舅只看到了表面现象,我也一时半会儿的和磊舅说不清楚,权当默认了吧。  队伍在太阳西斜之时,来到了营帐,老远就能看到营区前欢迎的人群,我急忙紧加一鞭,迎了上去。戈叔则命令军壮放慢了速度,以便给我,腾出来相叙的时间。  “哈哈,本主一看就知道是柯儿来了,不过,这马背上的技艺长进不小啊!看着操控的伸手,应该不在老夫之下啊,哈哈哈!”大舅手捋须髯,大笑着说道。  来到近前,我一个翻身下马的动作,惊动的全场。“呜”的惊叹声顿时响起。  过去没有脚套,下马的人都是从马背上出溜下来,自从有了脚用力的支撑后,人可以在马背上有一个腾空,再落地,当然潇洒多了。  “哎呀,柯儿又长高了,这骑术突飞猛进呐,哈哈哈!”  “大舅,您看这个脚套,你也来试试。”我鼓励着大舅说道。  在我的一遍示范之后,大舅踩住脚套,一纵身,跨上了战马,待到双脚踩稳之后,一夹马肚,飞奔了出去。  转了一大圈之后,大舅回到原地,也是一个飞身下马落地,兴奋的看着我,说道:“柯儿,你总是给大舅带来惊喜啊,上一次是车辆的物事,这一次则是这脚套的物事,太实用了,好吧,全军立刻添加这脚套装备。”  “大舅,我们来的路上还在议论着,如何改进这脚套,现下的脚套太细,有些勒脚,战马也受不了,回去后,准备换成麻布带捆绑固定,再在这脚套里塞进木片,脚板就更舒服了。”  “来人呐,现下就把这麻线制成布带,也就是多半个手掌宽,就行了,去办吧。”大舅洒脱的交办着物事。  我一想也是,这编织布带也不复杂?说不好听的,就用几根毛衣针就能编织出来,只不过为了防止脱线,需要多打一些死结罢了。脚套增加木片也不费事,只要把木片缝在脚带的踩踏面上就行了,从此,这脚套的名字一出生,就寿终正寝了,改叫脚踏板,简称脚踏了。  “走吧,都到大帐里坐吧。”大舅一摆手,率先转身,向大帐走去,我们几名头人,则紧紧地跟随其后。  其他的物事,比如军壮们的歇息和健妇们的处理,以及战俘和牛羊的物事,自有人来安排。  “来来来,柯儿,坐到大舅的身边来。我听你娘来信说,现下的柯儿,已是燧明国的四大头人之一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我娘来信了?”我关切的问道。  “你娘信上还说,一定要让大舅我管住你,不许你乱跑,瞎逞能呐。这还没见面,就已经逞英豪了,我这当大舅的哪管得住啊?在座的各位说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大家闻声,也都大笑了起来。  “好啊,一个神童子,一个智多星,感谢姜国主派来的大将啊,你们这一来,老夫就放心了。”  “这样吧,今日天时也不早了,先吃饭歇息,明日我们大河一游如何啊?柯儿。”大舅似问非问的说道。  大家都点头应允,我也连忙起身,准备告辞,离开大帐。大舅也没有阻拦,看得出,大舅不只是为我而来,还有其他的紧要物事要办,我们一行,都知趣的纷纷走出了大帐。  我被安排在了离大帐不远的一处营帐中歇息,刚在榻上坐定,就见一名端着饭食托盘的健妇,躬身走了进来。  经过了一日的激战和两日的奔波,我也饿了,手拿着羊肉,大口的吃了起来。身旁的健妇则给我倒着羊奶,眼看着一小碗羊奶不算多,我很快就喝完了。吃完了饭食,我随口说道:“还有水吗?给我喝一点。”  “不急,小大人,咱们还是先清洗身体吧。”健妇好像是预先安排好了似得,说道。  我只好按照健妇的安排,站在大盆里任由健妇清洗完毕我的全身,钻进了被窝。接下来,健妇就开始清洗自己,令我惊异的是,这名健妇有着一双硕大的胸器。  待到清洗完后,健妇掀开被子,钻进来,才开口说道:“等急了吧,快过来,下妇我给小大人喂奶。”说着,就把乳凸塞进了我的嘴里,好家伙,这健妇的胸器,足有的我脑袋那么大,丰盈的乳汁源源不断的流进我的嘴里,这一下,我可是不会再口渴了。  我喝饱了乳液,好奇的问道:“这位健妇,你怎么有这么多的乳液啊?你的孩子呢?”  跟随我的问话,带出了健妇‘嘤嘤’的哭声,不用说,孩子肯定是没有了。  我只能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健妇略微有些松弛的腹部,不停地摩挲着。  “哎!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走了,没办法,现下谁又能保证孩子出生不附魔呢?”健妇哭完后,哀怨的说道。  “你是哪国人?”我随口问道。  “我是本国人,就是因为这前胸长得硕大,国人不肯把我交换出去,现下可好,生了两个孩子,都是不能自理,活不成。哎,这出生附魔真是天注定啊!”  “我跟大舅说说,到我们燧明国去吧,不然,你是不会有健康的后代的。”我同情的说道。  “那敢情好,多谢小大人了。哎,对了,他们都管你叫柯儿,说你是燧明国的上人之一,大家都很喜欢你。是这样吗?”健妇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说道。  “上人算不上,谁听说过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当上人的?但是,我和国内族人的关系都比较好,如此而已吧。”  “哎,真是一个神童子,他们在背后都这么说你。”  “别人怎么说,柯儿也没办法,反正现下的柯儿,对健妇你已经是‘坦陈相见’了。”我故意逗笑地说道。  健妇用手摸着浑身光溜溜的我,体会着刚才我说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哀怨的阴云,顿时云开雾散了。  就这样说着聊着,我们沉沉的睡去。  次日,也许是补充了新鲜的乳汁,也许是昨夜睡得比较实,我醒来的很早,太阳刚露出地平线,我就起身穿好衣物,走了出来。  东面的山区里,云雾在红霞的映衬下,绵延起伏缓缓的移动,高大的山峰上,从云雾中露出来的山岩,被红霞披上了耀眼的光芒,好像不跟他打个招呼,面子上就过不去似得,憋得是满脸通红。山脚下翠绿的森林,头上覆盖着一层层的云雾白絮,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生怕被晨出的阳光,吵醒这寂静的睡眠。  回头往大河的方向望去,连绵的雾霭,无法让人看清,奔腾咆哮河水的真实面貌,这可真应了后世的那句名言: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柯儿,快过来喝奶吧,我已经给你挤到碗里了,一会可就凉了。”健妇清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感激的接过陶碗,喝着带有健妇体温的乳液,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口口的品味着人间的酸甜苦辣。  “呦呵,柯儿今日起得早啊。”说着,刚走出营帐的戈叔,伸了一个懒腰,紧接着,就开始了他的每日晨练。一招一式都是模仿各类飞禽走兽的动作,简化演变而来。有点像我们后世的‘五禽戏’之类的动作。  小花端着一盆水也从戈叔夜宿的营帐中钻了出来,大花在后面紧跟着,手忙脚乱的帮助小花梳理着头发。  我房间的健妇,也端着水,走出了营帐。  “哎呀,这不是乳女吗?你昨日伺候柯儿了吧,嘻嘻,真够幸福的。”小花见到我房间出来的健妇,开心的打着招呼,紧跟着,两个人就端着水盆往紧邻的溪流走去。  “呵呵,神童子和智多星起得早啊!”不远处的大帐,大舅的身影冒了出来。“是不是我们的健妇服侍的不好啊?这我可要问问了。”  “非常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精神倍增。”我连忙开口解释道。  “就这柯儿嘴甜,会说话,这吃了乳汁,就是不一样啊,嘻嘻嘻。”大花一边给自己梳头,一边打趣着说道。  端着一盆清水的乳女,把水盆放在营帐前,拿过我手中的空碗,钻进了营帐。  大舅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走了过来,看着我和戈叔说道:“经此一仗之后,柯儿和戈督有何计策啊?”  “我们在来之前,国主组织大家议过此事,还是让柯儿具体说吧。”戈叔把话题转给了我。  我正要开口,乳女又端来了一碗新鲜的乳汁,我只好慢慢的喝着。  “柯儿,我那妹夫如何说的啊?”大舅探问道。  我急忙喝完乳汁,一边把碗递给乳女,一边说道:“大舅,父主的意思还是以和为贵。但是,不打一仗,换不来和平。”  “以和为贵,那怎么个‘和’法呢?”大舅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时,乳女又端着乳汁来到我的面前,我把小陶碗递给正在思索的大舅,大舅连忙摆手,示意给戈叔,自己则继续思考着问题。  戈叔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过陶碗,一饮而尽。  我接过戈叔的陶碗,正要递给乳女,乳女却拉着我的衣角不放,我突然想起昨晚上对乳女的承诺,于是,点头示意我知道了,乳女这才高兴地拿着碗去河边清洗去了。  你说我这个粗心的人,乳女一遍遍的给我递乳汁,不就是提醒我昨晚的承诺嘛,直到乳女把乳汁都挤完了,我也没反应过来。  “柯儿,说说你的想法吧。”大舅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柯儿以为,可以换亲。”我话一出口,身边的几名健妇都惊呆了,就听‘哐当’一声,乳女手中的陶碗则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这样吧,柯儿,你们这次救回来的健妇们和这乳女一起都交给你了,带回燧明国,也好让我那妹子多几个族亲。换亲的健妇,本主另有安排。”  这几名健妇闻听此言,都蜂拥着把大舅围了起来,高兴地摇晃着大舅的手臂。我和戈叔当然也是很高兴。  “好了,好了,别高兴得把正事都忘了,柯儿已经喝过奶了,我们还空着肚子呢?”大舅慎怪着,说道。  健妇们闻言,急忙各自准备去了。  “我回去禀报父主,我国也和申弥国换亲,就用这些健妇,这样大家不就是亲上加亲了吗?”我赶忙附和着说道。  “那好啊,看来这柯儿人小,已经知道公平合理的物事了。”大舅赞许的说道。  “这就是朋友来了有美酒,饿狼来了有枪矛。”我是脱口而出。  “柯儿说的很好,这次在大舅危难之时,你们挺身而出,奋勇杀敌,不愧是道义上的典范啊,就这一条,燧明国就已经是高朋满座了,哈哈哈!”  “来吧,国主、各位大人,开饭了。”说着,大花带着健妇们,把热腾腾的羊肉汤和粟米团子端了上来。  乳女借着给我上饭的时机,在我的脸上偷偷地亲了一口,我则若无其事的品尝着鲜美的肉汤。  饭后,大舅带着我们一行,策马扬鞭,直奔大河而去。  我们沿着蜿蜒的溪流不断西行,溪流布满了芦苇,越往前走,河网越密集,很快战马就不能前行了。  大舅是驻马挥鞭,指着远处视线可及的大河,朗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大河岸边,都是河网密布,芦苇丛生之地,水虽然不算太深,但淤泥很深,行人难以通过,只有竹筏畅行无阻。柯儿,如果你要是秋天来此,那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才叫蔚为壮观。密集的土黄色蒲棒,仿佛是给这河网铺上了一层地板,所以,我们把这里叫做——蒲坂之地。”  原来古时候的蒲坂之地就是这么来的,只是到了后世,这里人类活动频繁,用水增加,水量明显减少,气候转冷,蒲坂的景观,也就不复存在了。  “大舅,柯儿真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这申弥国,在大河的东面还有如此广阔,富饶的鱼米沃野之地呐。”  “怎么柯儿?别把我们申弥国都看成是高山草原了,再说了,这高山草原也是物产丰富啊!哈哈哈。”大舅自豪的朗声大笑着。  “大舅,这里的水面,冬季结冰吗?”我赶紧问道。  “哦,你大舅就是在这一带长大的,你娘也是。这里的水面只要水是流动的,就不会结冰。就算是静止的水面有结冰,到了白日也就化了。小时候,我常带着你娘,在这一带捕鱼捉蟹,还带着她,到东山上,骑马打猎。柯儿,别看你娘表面谦和,其实内心很刚强。骑马和扑鱼都会啊!”  “大舅您说的是真的?柯儿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好了,柯儿,这些话有时间再说,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柯儿,大舅听闻你们在南边的大河,打了几个胜仗,甚至是打败了水战之王,强大的东渚国,可有此事?”大舅似有所指的说道。  “大舅,柯儿明白您的意思,这里完全可以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这样西面的大菊国就有所顾忌了,对吧?大舅。”  “正是如此,但不知我们如何行事?我看了你娘的来信,特别说到了建立水军的物事,说是,让我一定要在柯儿的指导下,把水军建立起来。”  “建设风帆战队,但不知我们可有识水性的水手?”  “这个不缺,但就是缺乏军事训练,过去这大河水急,两岸来往不多,都是和平相处,互不相干。”磊舅在身后补充着说道。  “大舅,柯儿在此地不能久留,但是,可以让莽叔派一些工匠过来,指导建设风帆战船和水战的技法。我们可以先建设风帆竹筏战队,称霸大河南北。”我思索着说道。  “柯儿,这风帆竹筏,咱们新晋升的工总办就能干,我们的风帆竹筏,都是他组织制作的。”戈叔补充着说道。  “对啊,我怎么把匠作监,哦,不对,工总办给忘了呢?就没有这家伙干不成的物事。”我不无得意的说道。  “柯儿,这风帆竹筏的物事,我姜戈来负责办吧,只是这打仗的技法,还需要莽督派几个人来指导。”戈叔负责任的说道。  “这就太好了,今后有事,本主就直接通过妹夫找这智多星戈督了,哈哈哈!”大舅这次可是从心底里大笑出来。  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柯儿,看到我们的申弥国,有何感想啊?大舅可是听闻,柯儿的诗句不一般啊!”  “是啊,柯儿的诗句的确了得,我们国都的碑刻之词,都是出自柯儿之口啊!”戈叔也感叹着说道。  是啊,正事都安排完了,可不就到了休闲时段了吗?我望着云开雾散的大河岸边,广阔富饶的河网地带,是有感而发:“涛涛大河,北来南渡,燕鹤扑扑,寒来暑复。  甘枣之泉,集少成簇,溪溪而来,滋养田沪。  忽忽苇浪,此起彼伏,秋风习习,乌乌坂蒲。  苇蒲丛丛,风帆影露,逐水寻迹,护卫国族。”我望着眼前的景色,想着即将出现在大河之上的申弥国水军,兴之所至,是脱口而出。  “柯儿说的好啊!风帆影露,护卫国族。正是此意,正是此意啊!”大舅捋髯,感叹着说道。  “好吧,咱们再说说这和亲的具体物事吧。”大舅,又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闻听此言,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柯儿以为,应该放虎归山,让他作为信使,传递罢战、和亲、修好的善意,不知大舅以为如何?”  “原来柯儿留着单于勇,就是为了这信使之用,小小儿郎,远大眼光啊!老夫不及也。”大舅接着又说道:“柯儿,可曾记得在联欢篝火晚会上,大舅说过的话吗?”  “柯儿谨记在心,有朝一日定当不负两个国族融于一身的使命。”我仰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大舅,字字铿锵的说道。  “柯儿不愧是个有心人呐,姬磊你们可都要记住了,为兄的话,只有柯儿才是我们国族危难之时的希望。”  “大哥,这话你都跟我们说了无数遍了,我们都记下了。”磊大军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要嫌大哥啰嗦,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我们的国族现下可是险象环生啊!”大舅眉头紧锁着说道。  “大舅,不必如此,柯儿不在,还有戈叔往来联络,您把大花小花都赐给了戈叔,他也是你们国族的贤婿了。对吧,戈叔?”我尽力转移着话题,说道。  “大盟主,放心吧,我姜戈必当尽其全力,护佑咱们共同的家园。”戈叔充满激情的说道。  “很好,就按柯儿说的,准备释放单于勇,充当信使。走吧,回大营。”说着,大舅走向战马,踩着脚踏,纵身上马,率先驶去,我们大家则紧随其后。 第一一三章 完成任务回返国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三章 完成任务回返国都  来到了大帐坐定,大舅即行修书一封,给大菊国的国主单于翰,说明了大菊国屡次进犯的不当行径,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收缴了来犯之军,恕不奉还。现出于道义和两国族人的和平意愿,愿意罢战休军,相互通好。为表示善意,特放回单于勇,以充当和平的信使。希望两国能够相互换婚,人数初定为三十名,当在十二至十八岁之间的健妇,希望单于国主能给予合作,为盼!申弥国主――申弥姬。  “来人,把单于勇带上来。”大舅随即吩咐道。  很快,单于勇被反绑着带了进来。但见,单于勇左眼蒙着麻布绷带,已经看不到血渍,看来伤口好多了。  “单于勇,你对我们俘获你,有何话说?”大舅朗声问道。  “没什么话说,国主之命,未能完成,单于勇深以为憾。”单于勇并没有莽撞的言辞,看来,和平有望。  “既如此,本主准备放你回去,你又当如何打算?”大舅继续朗声说道。  “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只求一死!”单于勇眨巴着一只眼睛,挺立在大帐之中,昂头说道。  “这样吧,本主修书一封,说明原委,希望与贵国罢战、休军、换亲,你以为如何?”大舅盯着单于勇,探身问道。  “什么?打胜仗了,不索要物事,还换亲,罢战,这是真的吗?”单于勇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吃惊的问道。  “你看本主像是在随便说话吗?”大舅认真的说道。  “那好吧,我单于勇就走上这一遭,成了是天意,败了,大盟主也不要怪罪单于勇就是了。”  大舅听到单于勇如此说,即命给单于勇松绑。松开了臂膀的单于勇,不停地活动着手臂,突然一个箭步,就朝着我扑来,我回手去取背囊里的石头,单于勇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后退闪身。当我手里举着弓弹之时,单于勇已经准备反身逃出大帐。  “单于勇,你给柯儿站住,你还是不是两围男儿,难道连我一个一围出头的柯儿,都要躲吗?”  听到我的话,单于勇已是无脸出逃,只能背对着我们,僵硬的站在当场。  “来吧,柯儿我过来了,你不就是想报着一弹之仇吗?你想过没有,你在他国的土地上,抢掠烧杀,有多少族人要找你报仇?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为的是什么?我们是害怕吗?你都说了,我们打胜了,怎么可能害怕。我们是为了两国的族人,都能平平安安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罢战、休军的初衷,希望你能充当这样的和平使者,你不愿意吗?”  单于勇闻听此言,一个转身,低头面对面的看着我,戈叔则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随手拿过军壮的长矛,矛尖直指单于勇。  只见,单于勇慢慢的蹲下,双手扶在了我的肩头上,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缓缓的说道:“柯儿的确是一条好汉,我单于勇听了你刚才说的话,就想起了我们大菊国,也有一个和你类似年纪的孩童,勇武过人!虽然本军将还没有见过他,但我想一定也会像柯儿一样,非同凡响。真是大河一波推一波,后波逐着前波行啊!”说罢,单于勇起身,对着大舅一抱拳,朗声说道:“我单于勇就当一次这和平的信使,但愿我们两国可以从此罢军修好,把书信给我吧。”说着,就朝着大舅走了过去。  “很好,那就有劳单于军将了。”说着,大舅就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单于勇,磊舅则带着单于勇走出了大帐。  站在大帐中间的我是如释重负,戈叔也放下了手中的长矛,坐了回去。  我这讲道义的第一次出行,终于是完成使命了。  “大舅,柯儿明日就要回返了,不知大舅还有何吩咐?”  “不急,明日大舅也一同回返,待到了国都饲狼围,住一日后,再行返回燧明国不迟。这里的物事,就有劳戈督和姬磊来协调处理了。”大舅看着大家,开心的说道。  “大舅,我们现下就回返饲狼围吧,您看,这日头还没到头顶呢?戈叔知道,柯儿真的还有事。”我有些着急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起身,来人,吩咐姬磊尽快回来,我们要起身了,让他把准备习学水战的军壮都给我们,让柯儿一路带走,正好,路上也可以护送。”说着,就有军壮迅速离开,去请磊舅。  “怎么?大盟主这就要走,也罢,来人,让水猎营总,带二十名习学操船的军壮,立刻过来报道。”说着,刚赶过来磊舅,就走到了我的身边,俯身拍着我的头,叹息着说道:“柯儿,磊舅去送单于勇过大河,他让我转告你,你是他所见过最了不起的军将,将来后会有期。他一定会力争两国修好的,不成功,自杀身。柯儿,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为舅心里很不舍,千万要记住为舅啊,哎!……”  “柯儿,一路顺风啊,回去禀报国主,就说姜戈绝对会不辱使命,伸张正义的。”戈叔拍着我的肩头,俯身说道。  正说着,外面有人禀报,说是水猎营总,带着二十人,骑马来到。大舅闻言,朗声说道:“柯儿,我们出发,再晚了就要赶夜路了。”  来到账外,眼看着,二十名军壮都安装了战马脚踏,大舅随即蹬踏,飞身上马,我正准备上马,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柯儿大统领,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闻声停止了上马,就见乳女快步跑了过来。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知所谓何事?  “你不是说要带乳女回燧明国吗?为什么自己就先跑了呢?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乳女起伏的胸器一鼓一鼓的,不停地跳动着。  “没错啊,大舅不是都答应你们了吗?到时候,戈督都会带你们去燧明国的。”我更加不解的说道。  “不对,乳女是专门服侍大统领的,你不能甩下我,自己走了。”乳女一板正经的说道。  “来人,牵一匹马来,给乳女,让他跟着本主一起走。”当大舅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之后,果断的命令道。  随后我们一行紧随着大舅,飞驰而去。  这有了脚踏之后,人可以配合着马匹的节奏奔驰,马儿也跑得更舒服,行进的速度,比过去快了一倍。原定的夜黑十分才能到达,结果,我们是太阳西斜之时,饲狼围就已经遥遥在望了。  我回头再看紧紧跟随的乳女,为了防止胸部的剧烈颤动,用绳子在身上交叉着帮了几道,即便如此,乳女还是在紧咬牙关坚持着,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啊!  “大舅,前面国都已经在望了,我们是不是也让马儿歇一歇啊?”我赶忙对急驶的大舅,说道。  “行啊,放慢速度,柯儿是心疼乳女了吧?嗯,很好,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大舅赞许的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再回头看乳女,正轻伏在马上,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估计,再这样跑下去,乳女非得从马上掉下去不可。  正好,有探骑迎面而来,看到大舅后,随即,掉转马头回去报信。其实,这一路上都有探骑,只不过他们的速度还没有我们快,无法发挥报信的作用。  现下,我们则是轻松的漫步在大草原上,迎着和煦的微风,信马由缰的行进着,马儿一直是急速飞奔,也需要有一个缓步慢行的缓冲。  我轻抚着通身大汗的战马,看着它张嘴不停地喘着粗气,爱惜的翻身跳下了战马。我这双腿一落地,就感觉到这胯部疼痛不已,走路只能叉着腿。我只好牵着马,缓缓前行。  大舅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爱惜的说道:“早知柯儿不善骑马,就应该带一辆车回来,不要让柯儿受这份罪了。对了,还有乳女也是如此。”  “乳女没事,下女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乳女忍着剧痛,坚强的说道。  “大舅,放心吧,柯儿也不会有事的,这刚下马有些不舒服,现下已经好多了。”  我们就这么说这话,牵着马,在辽阔的草原上漫步溜达着。  在黄昏十分,我们就来到了申弥国都――饲狼围。  歇息、洗漱、吃饭以后,我就被安排到一个营帐夜宿,当然乳女还是陪同着我歇息。  “柯儿,今晚乳女不能给柯儿喂奶了,我这胸挂,疼得厉害,乳女只能仰着睡了,柯儿,你自己睡吧”乳女躺在榻上,歉疚的说道。  “乳女,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都是柯儿不好,只顾着赶路了,本来听大舅的建议,明日回来就不会这样了。乳女,你想一想,连传令军壮都赶不上我们,更何况你一介女流之辈了。”  “柯儿,乳女最不喜欢别人看不起我们女人了,乳女这么说,柯儿不生气吧?”乳女略带哀怨的声音,在黑暗里传了过来。  “对不起啊,乳女,柯儿从来就没有看轻女人,何况柯儿还是我娘生的呐。柯儿只是说这男女的生理结构不一样,就像你那大胸挂,在马上颠腾,就是不方便,对吧?乳女。”  “好了,我也知道,柯儿是好意,不说了,都累了一日了,柯儿也早点歇息吧。”  说着,我们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一睁眼,我惊奇的看着乳女正在用麻布,用劲的缠绕着自己的胸部,我不解的问道:“乳女,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就不怕马上的颠簸了,嘻嘻嘻。”乳女说着还笑了起来。  “不用再骑马了,今日我们赶着鹿车回去。”  “嗨,柯儿你不早说,害得我一夜都没睡好,才想出了这个办法。”乳女慎怪着,瞪了我一眼。  “没事,一会儿,你在车上睡,就行了。”我赶紧弥补着说道。  乳女随即解开了布带,重新套上长裙,急忙走出营帐,准备我们的饭食去了。  等我们吃好了鼓饭,大舅也吩咐军壮赶来了一辆鹿车,车厢的暖棚里,垫着厚厚的草垫子,上面铺着麻被。  车厢里,还有两套羊皮大衣,便于我们覆盖在身上。  “大舅,柯儿这就走了,您老可要多保重啊!”我望着大舅略显苍老的面容,关切地说道。  “行了,柯儿上车吧,一路保重!”说着,大舅急转身,默默无言的走进了大帐。  我这次,还是第一回坐着军壮赶着的鹿车,行进在茫茫的草原上。二十余名水猎营的军壮,在营总带领下,护卫着前行。我再一看,躺在车厢里的乳女,在车厢不停地摇晃中,早就进入了梦乡。  我也就势躺到了她的身边,很快在这舒适的‘摇篮’里,也进入了大梦之地。  “请问,你们从哪来,准备去哪?”有军壮在问话。  “我们是申弥国的水猎营,准备去燧明国习学水战之术,车里是你们的大统领,柯儿。”  “什么?是柯儿大统领。”军哨惊奇的问道。  我闻声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车厢,看着自己的军壮,用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军哨看到是我,立刻双手抱拳,深施一礼,然后,其中一名军哨,骑上快马,向着国都,飞奔而去。  我们一行则继续上路。  我探身钻进暖棚,刚刚躺好,就见一只细腻润白的胳膊,搂住了我。原来,乳女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我只好顺从的依靠在乳女柔软的怀里,继续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迷迷糊糊的躺在暖棚里,直到鹿车开始减速,赶车的军壮,轻声的提醒我:“大统领,醒醒吧,我们很快就到燧明国的国都了。”  我随声起身,乳女也麻利的坐了起来,看的出,她的神情有些紧张。  我则命军壮停车,率先跳下车厢。  “哈哈!柯儿你可回来了,耕叔我这几天老是念叨你,我算着,这一两天你就该回来了。哎,这位女子是谁呀?”耕叔不解的注视着乳女,乳女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是在申弥国一直服侍柯儿的乳女,快来见过耕叔。”我急忙介绍着说道。  “耕叔好,下妇这边有礼了。”说着就躬身一礼。  “哈!好好,太好了,乳女你可一定要照顾好柯儿,他可是我们国族的宝贝啊!”耕叔乐呵呵的说道。  “好了,耕叔,乳女和这准备去习学水战的军壮们,就拜托你了,柯儿这就去建父主了。”说着,我接过耕叔的马缰绳,就准备上马。  “柯儿,等一等,你赶着鹿车去吧,我们走着就行了。”乳女知道我的胯部骑马不舒服,赶紧说道。  “柯儿,怎么受伤了?耕叔就感觉不对嘛,这柯儿从来就没有坐过车,伤到哪了?跟为叔说说。”耕叔是刨根问底着不放心。  “没事的,耕叔,柯儿就是骑马时间长了,两腿不舒服而已。你看,我刚才不是跳下车了吗?”我急忙解释道。  “那好吧,柯儿,你忙正事去吧,其他的物事,就交给耕叔吧,到时候到你姨娘那去就行了。”耕叔连忙吩咐着。  我听后,应承着耕叔,赶上鹿车,就去议事院,找父主去了。  “哈哈哈,柯儿回来了,来来,坐吧,把你这德胜的经过,都给为父和你姒父说道,说道。”父主见到我,开心的说道。  我则把一开始就改变了计划,闪击敌贼,得手后,如何开始换婚交涉的过程,简要的叙述了一遍。  “怎么样国公,本主没说错吧,现下这柯儿和戈督二人出击,我们就放心在家睡大觉,就行了,他们什么物事都会处理好的。不过柯儿你说的这个战马脚踏的物事,为父听了感到十分的紧要,不如立刻把工总办给叫来,先安排这个物事,是不是啊国公?”父主睿智的注意到,脚踏对行军作战的重要意义。  很快就有军壮去找工总办了。  “父主、姒父,莒国的特使派了吗?”我急切的问道。  “还没有,这几日,典督在拜舍立神,不方便动身。莒国倒是催得很紧,这不,我正和国公商议,派谁去呢?想来想去,只有谦督最为合适,但是,谁又能顶替谦督的位置呢?”  “找不到合适的人,本公去顶替谦督的位置吧。”姒父主动地说道。  “姒父,不可。下一步就要进剿司马缶了,姒父年纪大,山区作战颠沛流离,柯儿以为不妥。”  “那,依柯儿之见呢?”姒父关切的探问道。  “还是柯儿跑一趟莒国吧,派上一哨人马,跟着柯儿就行了。”  “也好。对了,格里哈回来了,他的游猎营可以动用。”姒父看着父主,建议的说道。  “小哈叔回来了,太好了,那我们去就行了,父主、姒父,您们就放心吧。”  “来人,去叫格里哈过来。”父主命令道。  “国主您找姜作有事吗?”说着,工总办走了进来。  “你看,这是谁?”父主微笑着说道。  看来他们上次在匠作坊门前,过度热烈的欢迎仪式,父主已经是知道了。  “哎呀!柯儿回来了,太好了!”作叔兴奋地就要来抱我。  “哎,可别又兴奋过头了,再闹出事来啊,哈哈哈!”姒父故意戏耍着作叔,说道。  “对了,作叔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把这脚踏的物事,跟你说一下,这个事很紧要,你务必连夜赶制出一百副,用于战马乘骑之需。”说着,我就拿着纸笔,在图上画了起来。  “这带子的编织,我要跟副总办说一下,只要这带子没问题,踏板的事更没问题。只是这带子的打结之处,我再想一下,既要能方便调整,还要能不硌着马匹。看来需要在打结的里面垫一块皮子。”作叔又在充分的调动着他的想象力,为明日我们的出发,排除着各种障碍。  “柯儿,你就别管了,保证不会耽误了你明早的使用。”说着,作叔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转身进到屋里,就见格里哈正站在屋里,微笑着等我。“哈哈,柯儿,这山区一别,就是几个月啊!想死你小哈叔了,哈哈哈!”小哈叔兴奋地说道,紧跟着就双手把我举了起来。  一脸紧张的姒父,急忙说道:“格里哈快把柯儿放下来,放下来。”  格里哈不解的赶紧把我放下来,四周打量着我什么地方有问题?当姒父把原由解释清楚之后,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第一一四章 马不停蹄启程出使莒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四章 马不停蹄启程出使莒国  当父主把准备让小哈叔陪同我,出使莒国的情形说了之后。小哈叔是异常兴奋。“太好了,能和柯儿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  “那好,本主就修书一封,柯儿,你们作为使节,带给莒国的典庚盟主,带我向他问好。在莒国的军务和联络之事,本主授予柯儿机断之职,明日鼓饭后出发。好了,下去准备吧。”父主交代完后,请我们各自准备。  我和小哈叔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小哈叔,你能带上多少军壮?”  “五六十军壮没问题,其余的人,已经在西南山区落地生根了,哈哈哈!”小哈叔不无得意的说道。  “好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游骑营找你,咱们分头准备吧。”说完,我就驾驶着鹿车,往房舍区驶去。  来到姨娘的房舍,停好鹿车,我迫不及待的大声喊道:“姨娘、外姨,柯儿我回来了!”  闻声出来的外姨高兴地说道:“早就知道了,刚才你耕叔已经来过了。”  我看着外姨手中正在制作的饭食,不禁开心的说道:“太好了,肯定是肉菜团子。”  “那还有错,还有面鱼儿鱼汤呐。”外姨自豪的说道。  “柯儿,你这次回来可是威风多了,姨娘都快认不出来了。”姨娘略带挖苦的说道。  “姨娘,我没什么变化啊?”我不解的说道。  “还说没变化,现下,这行军打仗,都时兴带上小奶妈子了,也不跟姨娘说一声。”姨娘生气的说道。  ‘噗嗤’,外姨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走到灶台前,忙活饭食去了。  “姨娘你是说乳女吧,她人呢?”我说着,四处张望,寻找着乳女。  “别找了,在房舍里呐。柯儿,你也太不像话了,这生完孩子才一个月,你就带着东奔西跑的,一会儿你进去看看吧,那两个胸挂都给颠坏了,奶水都出不来,都快憋成两个大瓜了。赶快进去,用力把它吸出来,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啊!”姨娘没好气的催促着。  我急忙钻进了房舍,但见,乳女的两个乳挂,被奶水憋得鼓胀通红,借着室外的光线,都能看见丝丝的血管。  “乳女,你忍着点,柯儿用嘴把奶水吸出来。”说着,我就跪下,双手托着其中的一个乳挂,用力的吸起来,虽然有奶水流出来,但是不多。我只好轻轻的揉摸着鼓胀的乳挂,用尽全力,深出一口气,用嘴使劲一嘬,一股甘甜的乳汁进入了我的咽喉,我事先准备不足,被抢的一个劲的咳嗽着,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乳女疏通了乳腺的胸挂,就像一个喷泉,‘噗’的一下,喷了我一脸奶液。这下,我可是太奢侈了,竟然用人奶洗面了。  再看乳女,我刚才的举动,已经让她疼的是满头大汗淋漓。可是,乳女却紧咬着嘴唇,眼里充满了爱意,注视着我。  我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对乳女的另一只乳挂,发起了攻势。这次,我有经验了,一边揉摸着,一边不断地嘬腮用力的吸着,虽然没有上一次来的快,但是,多嘬了几口,乳腺也通了。  我急忙起身去拿陶碗,乳女则用双手捏住乳凸,等我回来。很快,我就拿着一摞陶碗,来到了乳女的面前。  “柯儿,看你,把乳女当奶牛了,哪用得了这么多陶碗呢?让别人看见了笑话。”说着,乳挂里的奶液,不停地流进了陶碗里。还真别说,一共接了满满四陶碗。  我把陶碗放好后,关切的探问道:“现下可好一些了?”  乳女揉了揉自己一双丰润的乳挂,低头从榻上捡起一个麻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得意的说道:“没事了,可能是骑马颠的,把奶水给憋住了,现下全好了。对了,柯儿,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  “不是去打仗,是出使莒国,只是需要做打仗的准备而已。”我边收拾着陶碗,边随口说道。  “那,乳女也要跟着柯儿一起去。”我听到乳女如此说,赶忙用手,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们在干什么?姨娘都听到了,乳女哪也不能去,就跟着姨娘。”姨娘一进屋就说道,外姨也端着饭食,跟了进来。  “简直是胡闹!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生孩子。那个……,当然了,也有特殊情况。”姨娘突然想起了身旁的外姨,但是,说出口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是啊,姬主妇说的对啊!现下,柯儿还小。乳女,你作为一个女人,不为国族生养孩子,太可惜了。乳女,你不知道,外主妇我就不能生养,要不是柯儿把我救下,早就去见天神了。”外姨坦然的说道。  姨娘则十分歉疚的,接过外姨手中的食盘,放在了榻上。  “可是,我就是喜欢柯儿,心里放不下其他的男人。”乳女非常认真的说道。  “乳女你可不能胡来啊,哪有女人从一而终的道理,这可不合规制,除非你是没人要了。”姨娘生气的说道。  大家可千万别误会,在这原始社会,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年代,生产力十分低下,促进人口繁衍,那可是关系国族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  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任何人都要向命运低头,当然,乳女也不例外。  “柯儿,乳女恨死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一个孩子呢?你那个小棍棍就不能变大一点吗?”气的乳女,真想放声大哭。  在场的姨娘和外姨,听到乳女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乳女也被感染的破涕为笑。  我则垂头丧气的坐在榻上,心里想着:我柯儿真没本事,连个女人的要求都满足不了。此时,我可真是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恨不得,赶快从这里消失。  “好了,吃饭吧,不然可都凉了。”外姨善意的岔开了话题,抚摸着我的头,递给我一个最爱吃的肉菜团子。  此时,就是嘴里吃着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完全不是滋味。  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吃着牌饭,谁也不愿意干扰他人。  “哎嗨,今日这房舍怎么这么安静啊?”“不会是都出去了吧?”父主和姒父的声音传了过来。  姨娘和外姨赶紧迎了出去,跟着就传来了外姨的说话声:“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快来洗洗手,吃牌饭吧。”  “哦,都在那,看见柯儿了吗?”父主关切的问道。  “在里面和从申弥国新来的乳女吃饭呐。”姨娘解释着说道。紧跟着就把刚才发生的情形简要的叙述了一遍。  “这乳女也是个痴情的女子啊!这样吧,本主也不能亏待了这个女子,正好,国公近来经常需要进行礼教之事,身形明显消瘦,就让这乳女用乳汁谨献给国公,柯儿不在的时候,就让她和外主妇一起,服侍国公吧。这一下,够风光的了。姬主妇和外主妇,你们没意见吧?”父主思索着说道。  “哎呀,姬主妇代乳女谢过国主的恩德了,这可真是小鸭一夜变大观(白鹤)啊!柯儿,快带着乳女出来,谢过国主的恩德。”姨娘在茅舍外大声说道。  我只好领着乳女钻了出来。乳女只能认命的赶紧跪下,轻声的说道:“下妇感谢国主的关爱,定当尽心的服侍好国公和柯儿。”  “好好!乳女起身吧,本公会像爱护外主妇一样,爱护你的,柯儿,你就放心的出使吧。”国公关爱的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现下的规矩。把爱着自己的女人,给了部落的头人,那还要头人看得起才行,要感谢头人才对。我在心里诅咒着,这悲催的原始社会。  “好了,乳女,本公已经把你认下了。今晚你就先陪着柯儿吧,记住了一定要让柯儿吃饱了,睡好了。明日,柯儿还要远征呐。”姒父认真的说道。  至此,大家才开始放松的吃着牌饭。  眼见着天色就黑了,乳女则倾其所能的服侍着我歇息,在黑暗中紧紧地搂着我,把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乳女也认命了,能够服侍国公大人,也是乳女的福分了,将来生养个儿女,就让他像柯儿一样,为国族效力,乳女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在暗夜了,听到乳女的话,只能是沉默面对,谁让我还是个孩子呢?  次日一早,草草吃过鼓饭,我就驱车离开了茅舍,当然也离开了深爱着我的亲人们。我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的投入到使命之中,忘却这迷茫的情感。  “哈哈,柯儿来的早啊。没想到吧,我们的游猎营起得更早。军壮们一听说要跟着柯儿出使莒国,各个都兴奋的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不,工总办早把这战马的兜带和脚踏带来,军壮们刚安装好,你看这一个个兴奋的,都跑没影了。”小哈叔骑在马上,大声地说道。  “小哈叔,我们也要带一些辎重车辆,这次,我们走的比较远,要准备充分了。”我提醒着说道。  “放心吧柯儿,我们游猎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常年在外跑跑颠颠的嘛。不会错的,瞧好吧!”小哈叔自信的说道。  “那好,我们就准备出发吧。”我正式发布了预备令。  “右哨长,召集军壮,准备出征!”小哈叔大声地吆喝着。  很快一杆黑色,绣着弓箭的三角大旗,挥舞了起来,军壮们纷纷从各处汇聚到了一起。这游猎营的军壮,马上的功夫那是没的说,一流水平,特别是又有了这脚踏之力,更是势不可挡。但是,要比这军容严整,令行禁止,比起敢战军来还是有所差距。没关系,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我们可以从战争中习学战争。  正说要走,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像走吗?”父主和姒父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姨娘、外姨和乳女,后面跟着的还有勇叔和耕叔等头面人物。这送行的阵势还真不小呐。  “父主、姒父,姨娘们,柯儿此次是出使,又不是出征,不想打扰你们了,所以,就准备直接出发。”我压抑着内心的苦闷,故作轻松的说道。  “柯儿,你是我们国族的使节,为父怎么能不来相送呢?再说了,为父也要来看一下,你们的准备是否充分啊。对了,我写给典庚盟主的书信带上了吧?”父主关心的问道。  “带上了,父主您就放心吧。”我有些着急的说道。  “柯儿,你过来,乳女有一样东西,你要带上。”  这可真是,不想来什么,偏偏就来什么。我只好硬着头皮,在大家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乳女把手中的葫芦(萯瓜壳)递给了我,不用说,我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毫不犹豫的接过用木塞,塞得紧紧的,装满了乳女情感的葫芦,一个急转身,径自往鹿车走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急忙跨上鹿车,疾驶而去。背后还能听到姒父的声音:“柯儿不易啊!”  我们一行在燧明的国土上疾驶着,路过的烽火烟燧上,挥动的旗语,告知了相关的情形。这消息的传递,可比马跑得快多了。不用说,现下,百里开外的东防部落,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当然,我们要首先路过已属于东防的戚部落,这里现下是东防的副督戍二在驻守,我们匆匆打过招呼,又继续前进了。  多么熟悉的地形啊,眼前不就是神蛇洞穴嘛。在这里,我们经受了寿麻国密探的劫难,终因‘神蛇’(尾巴较长的蝙蝠)的飞出而化解。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再往前走的林地边缘,就该是温泉了,也就是发现双头彘犬(猪)的地方。我一看这天时还早,正好,全军洗个温泉澡,解解乏,再走也不迟。  于是,我就赶着鹿车,向林地上,笼罩着雾霭的地方驶去,军壮们也不知就里的紧随其后。  “柯儿,这雾气腾腾的,不会有什么不妥吧?”小哈叔策马赶了上来,关切的探问道。  “小哈叔,想不想洗个热水浴?”我兴奋的说道。  “热水浴?”小哈叔不解的问道。  “就是脱光了,泡到温水里,想不想?”  “还有这物事?那可太好了!”小哈叔常年在外,风里来雨里走,能泡在温水里解解乏,那不是大好事嘛。  说着,我们就来的了雾气腾腾的山林边上,正要往里去,就见长着一副獠牙的彘兽‘哼哼’着窜了出来。这回这家伙可没进行公母之事,看着可不是双头神兽了。  “我去你的吧!”说着,小哈叔抬手就是一箭,直刺彘兽的眼窝。‘嗷’的一声,这凶猛的野兽,发起威来,不顾一切的朝着小哈叔,冲了过去。小哈叔的坐骑,畏惧的直往后退。再看小哈叔从背后,取出两把斜插着的大斧,用斧背一拍战马,战马只好停止了后退,被迫先前。  “我去你的吧!”小哈叔迎着扑上来的彘兽就是一斧,‘砰!’‘哐!’彘兽的半个头颅不见了,彘兽身体直接砸向了地面,翻了两个滚儿,一命呜呼了。  还没等我们欢呼呢,林子里又相继窜出了五只彘兽,狰狞的獠牙,直接向小哈叔扑了过去。  “我去你的吧!”我也来了一句,直接弯弓引弹,照着张开血盆大口领头的彘兽嘴里,就是一弹弓。鸡蛋大的鹅卵石,直接飞进了这家伙的喉咙。这下可好,再看这头彘兽,疼痛的一个后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哦哦’哼着,喉咙里塞着石头蛋,憋得喘不过气来,那才叫有苦难‘叫’呢。其他几只彘兽,立即停止了攻击,看着这只领头的野兽,只翻身乱蹬,就是不叫唤,一时间都不知所措。也就一会儿的工夫,这家伙竟然抽抽着,呜呼了。  才反应过来的军壮们,这时候是乱箭齐发,剩下的四头彘兽都变成了刺猬,‘哄哄’叫着,往山林里逃去。  “左哨长,安排军壮,循着血迹追踪,把它们都带回来。”小哈叔大声的命令道。  我则跳下鹿车,径自往林地里的温泉走去,小哈叔急忙提着大斧,跟了上来。  再往里走,就是一片山岩地带了。就在这山岩里,喷涌的温泉,突突的喷着热气,温热的泉水在礁岩中,形成了一汪汪的池塘,一共有十好几个,周边的岩石上,遗留着橙黄色的硫磺沉积物。  我走进一处外围的池塘,用手试了一下温度,还挺合适。紧跟着,我是三下两下,就退去了衣物,跳进了池塘。  “柯儿,怎么样?水温合适吗?”小哈叔在外面,关切的问道。  “太合适了,小哈叔快进来吧!”我高声说道。  “留下一棚军壮警戒,其余的都下锅吧!”小哈叔的命令,就像是我们要进锅里煮粥似得。  紧跟着就是霹雳氆氇的跳水响声不断,稀里哗啦的划水之声不绝于耳。  很快,几个温度相对较低的池子里,全都塞满了军壮。还好,所有军壮都能进到水里泡温泉。  “来来,过来几个,到我这边来!”我看着其他池子里有些拥挤,就招呼着军壮们。  很快,有几个胆大的军壮,就跳了过来。  “怎么样,舒服吧?”我在水里面,自鸣得意的问道。  “这可太舒服了,大统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热水啊?”一名军壮,勇敢的问道。  “柯儿我能掐会算啊。”我故弄玄虚的说道。  “我们也都是这么想的,跟着大统领,这敌贼吓也都吓死了。你看刚才那头彘兽,大统领手上皮条一动,那家伙就给吓死了,其他的彘兽,逃跑唯恐不及。”这名军壮结合着刚才的情形,对我无比佩服的说道。这下可好,我成拉皮条的了。  “是啊,都说大统领是神童子,这回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了。”军壮们是越说越邪乎,我只好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外面放哨的军壮,去到我的鹿车里,把装满水的葫芦给我拿来。”我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有些口渴了,随即吩咐道。  “柯儿,直接喝着温泉水不行吗?”小哈叔不解的问道。  “不好,你看着石头上黄色的物事,这就是水里的东西,喝进肚子里不太好。”我指着礁石上的硫磺,说道。  “大统领,给你葫芦。”说着,探哨就把盛满乳女乳汁的葫芦,递给了我。  “对了,组织军壮们,到旁边的溪流里,取一些水来,让大家都喝一些水。”我一边补充着说道,一边打开了木塞。  我嘴对着葫芦口,畅快的一口,甜润的甘露,顿时浸透了我的咽喉,我仿佛是在吸允着乳女那丰润的乳挂。两行泪水也止不住了流了下来。  小哈叔等人,也都知趣的迈出水池,各自补充水分去了。  后世都说,原始社会是大同的社会,大同个屁! 第一一五章 陪同典娘踏上故土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五章 陪同典娘踏上故土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又重新整装待发。再看所有军壮的脸上,都是红光面满,精神焕发。我们的辎重车辆上,增加了六只已经开膛清洗过的彘兽肉体,这一回到了东防,我们可有见面礼了。  一个时辰后,东防之地广袤的田亩,就近在眼前了。但见,迎面一队人马,奔驰而来。  “哈哈!柯儿,撅叔终于又见到你了。”撅叔扬鞭策骑,来到了跟前。  “撅叔现下可好,典娘她好吗?”我连忙问道。  “你看撅叔现下好不好啊?你典娘自从不能生育之后,心情就不太好。这次突然能够祭拜舍立神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现下我是我们的重点保护人物啊!”  我听到撅叔如此说,从内心里为典娘祝福。  “柯儿,你看那边一大片的棚舍和院墙,那就是我们生产陶器的地方。上次国公前来探查,曾经跟为叔和你典娘说,我们生产的陶器,提供了国族八成以上的需要。这不,圣水河畔,这风帆竹筏是络绎不绝,昼夜行驶。这里面也有柯儿的一份功劳啊,哈哈哈!”撅叔颇为自豪的说道。  看到了吧,一旦形成了生产规模,流通也就开始形成了。这一点很重要吗?可能后世的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其实,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它是开启商业发展的雏形。什么是商业形态呢?无非就是具备了这样几个要素:分配、流通、交换、消费。当然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要有一定的规模。要不然就不叫‘商业’了。  所以,即便是在原始社会,生产力有限,物品的分配、交换和流通也是频繁在进行的,因为,互通有无是人类群体生活的客观需要。只不过商业形态比较初级,采取的是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如果是在一国(部落)之内,则是采取分配的方式进行的,这就是计划经济和商品经济的萌芽。  所以,就柯儿从现下所见的情形来看,以分配为核心的计划经济和以交换为核心的商品经济,应该是人类社会经济生活中,相辅相成,同时起步发展起来的商业形态。  看到如此情形,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后世为了争论计划经济和商品经济的短长,还吵得不亦乐乎。柯儿以为,这本来就是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既对立又统一。还吵什么呢?真是莫名其妙!  分配与交换所发挥的作用,换句话说,计划经济与商品经济所发挥的效能,靠什么来衡量?关键是流通的能力和水平。后世的人们能够在这方面多动些脑筋,就好了。流通的能力和水平靠什么来提高,这运输是基础,后世不是流行着一句话嘛:要致富先修路。其实这只是增强流通能力的初级表现,关键还是要减少盲目性,提高预见能力。想一想后世的卖粮难,卖菜难,同类商品积压多么严重啊。  可是消费商品的价格却是不断的攀升,出现了两头难的局面。问题出在哪里呢?就出在物流成本的增加。这致富的路修好了,但是预期的富裕,没有想象的丰厚,怎么来解决这些问题呢?核心一个字——知!  这又需要靠什么呢?一句话:信息化!这才是根本。不过,信息化不完全是设备现代化,关键是要切合实际。  我们燧明国之所以强大,就是充分的运用了语言文字、算数符号这些最基本的信息载体的技术优势,在此基础上,发挥旗语、烽燧、灯火信号和原始的密码技术这些信息手段,去积极的配合其他物事协同使用,比如:脚踏、风帆、楼梯等。才有了强大起来的基础。  论水上造船我们不如东渚国,讲金石武器我们比不上寿麻国,说战马彩陶我们不及大菊国,但是,我们能够面对不同的对手,发挥信息技术的优势,及时采取最优的策略,这就有点像后世的田忌赛马,在博弈上,取得优势。这就好比后世的体操竟赛,我们的每一个单项不一定能拿冠军,但是,我们一定要在全能比赛中,拿到冠军。有了这个冠军,我们燧明国才能在这四战之地,巍然屹立。  “柯儿,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陶器场去看看啊?”撅叔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撅叔,不必了。我们还是赶路吧。”我怅然若失的说道。  来到繁忙的圣水河边,看着军壮和工匠们,都在全神贯注的忙碌着,有的正在往竹筏上搬运陶器,有的则从竹筏上卸下来渔获、薯蓣和大米等物食。见此,我是颇为感慨,有感而发。“圣水两岸,忙忙碌碌,器物上筏,鱼米登路。  风帆引领,竹筏传渡,纷繁此景,唯我国度。”  言罢,我一车当先,率先通过了圣水上的竹木桥。还在回味着我刚下脱口而出诗句的撅叔,连忙策马赶了上来。  “柯儿,撅叔我说两句啊。自从上次你带队解救了典督之后,为叔就想,柯儿的确是了不起啊,但是,就这么一个身力不及成人一半的孩童,为什么能有如此的神力呢?你典娘也有些不解。今日闻听了柯儿的诗句,撅叔大体上有个眉目了。这关键是在心里的想法上,只有想在前面,才能做的全面。柯儿强就强在这心智上了,撅叔说的对吧,哈哈哈!”撅叔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能不强吗?我的心智已经比现下的人,多积蓄了七千年了,人才是第一要务啊!我又能跟撅叔解释什么呢?跟他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力,只不过是,我已经积累了七千年的知识了吗?这也说不通啊,柯儿也只能是继续神秘着吧。  “柯儿,我们就要到东防了。哎,我说柯儿,你带的这军壮是不是都喝酒了?怎么各个都是面红耳赤的。”撅叔回头不经意间,看着我们的军壮,不解的问道。  “不是喝酒,是在来的路上泡了一个温泉。”我得意的笑着说道。随即,我就把路上的物事,简要的叙说了一遍。  撅叔闻言是大惊失色。  “柯儿,你酿成大祸了,你们把神兽都给杀死了,这可怎么得了啊,我的天哪!”撅叔看似绝望的仰天说道。  身后的小哈叔和军壮们闻听此言,都惊愕的停止了说话,我甚至都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声。  “撅叔,柯儿是谁啊?柯儿可是神蛇的化身。你们看到的神兽,都是双头的对不对?”我故作神秘的问道。  “是啊,是啊,柯儿说的没错。”撅叔连忙答道。  “小哈叔,我们猎杀的彘兽,有几个脑袋?”我头也不回的大声问道。  “只有……,只有一个脑袋。”小哈叔惊魂未定的说道。  “撅叔,你们看到的神兽,早就升天了。这些是留给柯儿留下的礼物罢了,现下,我把它转赠给撅叔,我们大家共食此兽如何?”  我这那是转增啊,分明是让人家帮忙制作饭食,然后再一起享用罢了,这还真有点,给个枣,抱个瓜的效果。  “这……能吃吗?”小哈叔声音颤抖的问道。  “柯儿能让大家干傻事吗?”我镇定的反问道。  “那倒是,不过,我还是别吃了,听起来瘆的慌。”小哈叔忧虑着,自言自语道。  “那好吧,柯儿就先尝尝这美味的野猪肉,你们自愿吧。”我得意的说道。  “野猪肉?这野猪也太大了吧。”小哈叔狐疑的自语道。  “各位军壮,你们泡了温泉以后,如何啊?”我开始启发式的提问着军壮们。  “太好了!我现下是浑身发热,可舒服了。”一名军壮朗声说道。  “这就是上神赐予我们国族的神水,洗过此水的人,都会精神焕发,这可不是柯儿随便开口说大话吧?”  “对啊!”“对啊,大统领说的都是实在的物事啊。”军壮们纷纷说道。  “如果再吃了这上神送来的野猪肉呢?”我颇富**的问道。  “那肯定是更有力气了,对吧,大统领。”“这可是神兽啊,能吃吗?”“没听大统领说吗?这是上神赐予我们的礼物,越吃越有力气。”“还不相信大统领的话吗?这温泉洗的舒服不?这不都已经应验了嘛。”“好,我吃,你们爱吃不吃。”  “柯儿,撅叔我决定了,我吃!我不但要吃,还要在这圣泉之地,修建烽火烟燧,既增强了防范,有给大家提供一个歇脚的地方。这第一站,我撅叔亲自带队,也好好享受一下这温泉的滋润,哈哈哈!”  “撅督,您守温泉需要人手吗?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报名啊。”有军壮开始起哄了。  “算了吧,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过,只要是路过,一定要来泡上一次,我撅督是举双手欢迎啊,哈哈哈!”  “呜啊!”军壮们闻言,都欢呼起来。小哈叔的脸上,也即可多云转晴了。  “我说撅叔,也应该让典娘过来泡泡温泉,这对女人更有好处,这温泉水中的硫磺,还可以杀灭很多病毒……,哦不,杀灭很多魔毒。”我认真的解释道。  “太好了,有了柯儿这句话,就是再有魔兽,我撅叔也要把这温泉之地,建成我们国都的修身静养圣地,哈哈哈!”撅督兴奋的大笑之后,看着前方,朗声说道:“我们的东防之地就要到了,大家今晚就住在这里,我撅督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酒饭,军壮们,你们就尽情的享受吧!”  “呜啊!”“太好了!”“要是有健妇陪着,那就更好了,哈哈哈!”军壮们闻言,开心的笑叫着。  在这热烈而又融洽的气氛中,我们一行,来到了东防部落之地。  “柯儿,都快把你典娘给忘了吧?”站在迎接队伍前面的典娘看到我,慎怪着说道。  “哪能啊?这一路上,柯儿还一直问撅叔,典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典娘现下身体可好了,这不,都开始拜舍立神了,呵呵呵。”典娘为自己恢复了生育能力,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恭喜典娘,柯儿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的弟妹了,柯儿我听了,特别的高兴。”  “柯儿,典娘这次带着你们,一起去我的娘家,我也想我哥了。”典娘欣慰的说道。  “典娘,你不是还在拜舍立神吗?出行不方便吧。”我扭头看了一眼撅叔,急忙说道。  “正好,已经结束了,正是最方便的时候。”典娘面带幸福的说道。  大家通过上面这一段对话,看到了吧,现下的人,对能够生育后代,看成是多么重要的物事啊,当然,后世的人也是格外看重。  “典督,这柯儿还给你带来了惊喜呐。”撅叔说着,就把我们路上洗温泉和猎取彘兽的物事,给说了一遍。  “好啊,撅督,我典妇回来可就等着洗温泉了。”典娘看着撅叔,幸福的说道。  “典督你就放心出使吧,回来我陪你们去,咱们洗他个三日三夜。”撅督拍着胸脯,朗声说道。  “那好,咱们今晚就吃这彘兽之肉,以为壮行。”典娘以女性高亮的嗓音,大声说道。  “呜啊!”全体在场的军壮们,都放声高呼起来。  晚饭自然是酒醇肉香,军壮们高兴的开怀畅饮,大家不用担心他们会喝醉,毕竟,现下酒的酒精含量度数都不会超过30°。不过,喝完酒以后,还是很舒坦的,特别是刚洗过了温泉浴,再喝酒更是惬意。  次日起来,军壮们匆匆吃过鼓饭,在小哈叔的带领下,列队集结完毕。典娘拉着我的手,与撅督一起走出了房舍。  “撅叔,您就放心吧,只要柯儿在,保证不会让典娘出任何闪失。”我望着撅叔,信心百倍地说道。  “柯儿,这话说反了吧,你们可是要去典娘的娘家啊。”典娘笑着,对我说道。  “柯儿话说的不当了,不过就是一个意思,谁也别想欺负我典娘。”我咬牙,坚定的说道。  “好了,撅督都听明白了,你们就放心的去吧,这东防之地有我撅督在,定会万无一失的。”撅督看着典娘和我,笑着说道。  “撅督可别忘了,你给典妇的承诺哦。”典娘刻意的提醒道。  “放心吧,你们回来后,咱们就三日三夜泡温泉,行了吧?”撅叔宽慰着典娘,说道。  我们一行在游猎军大旗的指引下,向着莒国疾驶而去。当然,我还是赶着鹿车,不过,也备好了战马。  “典娘,您也到鹿车上来吧,您的身体刚好,还是注意一点为好。”我赶着鹿车,关切的说道。  “行啊,等典娘骑着这带脚踏的战马,过完瘾,就到鹿车上来,我们一起驾驶。”说着,典娘就一夹马肚子,飞驰而去。  行进队伍里的军壮们,看到典娘身披大红的麻布披风,在马上迎风飘舞,就像是绽开的一朵红玫瑰,分外耀眼,都齐声欢呼起来。  “典娘的英姿,这像是一团火啊!”从此,火焰花就成了典娘的别称。一会儿,就见疾驶回来的火焰花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只大雁应声**。  “哎呀!这火焰花真是乳妇不让精壮啊。”小哈叔不禁大声赞叹道。  待到典娘回到队伍里,全军又是一阵欢呼喝彩。  “柯儿,这有了脚踏,典娘的双手都可以腾出来,这开弓放箭实在是方便多了,军壮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典娘的问话,唤起了军壮们高亢响亮的回答。  典娘过完瘾后,飞身下马,那俊美飘逸的身形,又换来了军壮们一片欢呼。  “好了,典娘也该到车上歇息一下了,这蹬着脚踏骑马,太火过瘾了。”典娘满脸兴奋的说道。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国族的边界,两国的军哨,都恭敬的目视着我们通过哨棚,其中有两名莒国的军哨,则飞马策骑奔着国都而去。  “柯儿,以前来过莒国吗?”典娘侧脸看着我问道。  “没有来过,这是第一次。”我如实回答着。  “我这娘家的国土可大了,比我们燧明国还要大,典娘听说,一直到东海之滨呢。”典娘自豪的说道。  我的天呐,这整个华北平原和山东半岛都是莒国的版图啊,这可太大了。  “实际上,莒国的控制范围没有那么大,这只是相互换亲联姻的范围。在这块土地上,一共有十五个较大的部族,公推我兄长为盟主,大家都承认莒国的称号,不过,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可以自行其事。”典娘详细的作着解释。  难怪莒国大而不强,这种华而不实的管理体系,是最要不得物事。后世的伟人,最强调的就是建立根据地,说白了,就是自己说了算的地盘。  看来,我们这次的使命,并不会十分轻松。其他的部落,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因为莒国的盟主和我们合作,就点头归顺的,司马缶还有很大利用和分化的活动空间。  “柯儿想什么呢?昨晚上,你带来的军壮就知道喝酒吃肉,也没尝尝我们这里特有的鲜果汁,多遗憾呐。”典娘怪罪着,说道。  “没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喝也不迟。典娘,一只伴着我们前行,北面的大山,叫什么名字啊?”我随口说道。  “哦,它叫王屋之山。你看它的山形,多像一个大房屋啊。每年我们十五个部落的头人,都要在此山会盟,所以当地人都管它叫王屋山。”典娘好像是在叙说家里的宝物一样,描述着北面的王屋山。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颇为著名的王屋山啊!所谓的帝王会盟之山,竟在七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多么神圣的大山啊!  “我们莒国的国都,就是依托在这王屋山下,面朝大河,柯儿,你说这地方好不好?”典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我感叹着说道。  “柯儿你看,远处炊烟渺渺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国都了。”典娘坐在车上,用润泽凝滑的手臂,指着前方,说道。 第一一六章 周旋于莒国的使节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六章 周旋于莒国的使节  “兄长!典妹我回来了。”典娘看着站在欢迎队列前面的盟主典庚,大声的喊着,随即,跳下鹿车,急速的向盟主跑去。  “哈哈!我的族妹,几年不见,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一点都没变啊,哈哈哈哈!”说着,典庚盟主张开双臂,一把就把典娘给抱了起来。  我们都停车下马,站在近旁,羡慕地注视着兄妹相见,这美好的时刻。  “哥,族妹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燧明国应邀派来的使节。这就是我在书信里提到的,这次出使的正使,柯儿。还有这位大汉……”  “不用说,肯定是我那妹夫撅督是也。”盟主抢过话茬,朗声说道。  “才不是呐,这是本次出使的副使,格里哈。哥,你可没猜对哦。”典娘有些撒娇的说道。  “哦。抱歉,这就是哈格尔部落的小壮士吧,很好,威武雄壮,哈哈哈!”盟主赞许的说道。  “呵呵,盟主过奖了,在下正是格里哈。”小哈叔憨厚的应承道。  “不用说,这个神童子,就是我们久闻大名的柯儿了,对吧?”盟主看着我,有些吃惊的说道。  “哥,你说的没错,族妹还是他的典娘呐。”典娘搂着盟主的胳膊,摇晃着,自豪的说道。  “哎呦,那这么说起来,本主还是你的大舅呐,哈哈哈。来吧,让大舅好好看看。”盟主上前一步,弯下腰来,两眼直视着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我则微笑着,注视着眼前这位胡茬钢直,浓眉大眼的中年人。  “好啊,真可谓是,有志不在年高啊,哈哈哈。走,柯儿,我们大厅里再叙。”说着,盟主就起身,一手拉着我,一手牵着典娘,向房舍区的一间大屋走去。  其他来欢迎的头人,看到我一个孩童,无不唏嘘感叹。  “这燧明国,可是一个上国啊,孩子都能出使论道,这国族该有多强大啊!”“来一个孩童出使,这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莒国了吧。”“就是,一会儿大厅里,我们要好好的问他一问。”“听说,他是为了声援莒国而来,我看不一定,很可能另有图谋。”“就是,我听说最近,那个司马缶放出风来,说是这个孩童,要借我们莒国之力,铲除司马缶,报一己之私。”“行了,哪有那么严重啊!人家那是应盟主之约而来的,又不是自己撞上来的,都安生点吧。”  来到大厅,我和典娘在盟主的左右坐下,小哈叔则坐在了我的侧后。其余人等,分两边坐定。  “今日我们这头人们可是都来了,够齐整的啊,哈哈哈。来吧,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燧明国出使的使节吧。”说着,盟主就把典娘和我们,介绍给了大家。  接着,盟主就开始介绍左右两边就坐的要人们。“在我左手边就坐的,分别是……”  “哥,族妹我来介绍。这第一位是我的族兄,礼仪长史,柯儿你的典聪舅舅;第二位是大将军,你的典锵舅舅;第三位是大总办,你的典砝舅舅;再后面的,就是各位军将和主办了。哥,我说的对吧?”典娘快人快语的说道。  迎来的则是一阵轻快的笑声。  “好吧,本主就接着介绍在右边就坐的要人们。这可都是十四个盟邦部落的住节使。这坐在第一位的是琅琊住节使,依次是东海、朝歌、大岳、历岳、昊阳、泰泽、石砼、彭、沧海、邢地、邯山、覃怀、濮水住节使。好了,今日大家共聚在一起,我们畅叙一番,上酒!”盟主开心的说道。  “请问燧明的柯儿使节,贵国随强大,安能保我等之太平?”昊阳住节使率先发问。  我刚给盟主大舅敬完酒,身后的健妇正在添酒,随即说道:“柯儿先敬昊阳使节一碗酒。说道燧明国的强大,这确实不是风吹出来的,是在战争中磨砺出来的,这一点,贵使应该有所闻。说道如何保护贵国的太平,柯儿想发问一句,贵国有何不平之事吗?”我反客为主的发问道。  “我部落,近来开始受到强大的东渚国之威胁,特别是我们南面都是大泽水网地带,无法抵挡东渚国强大的水军,不知柯儿使节有何良策?”昊阳使节试探着,说道。  “据柯儿我了解,昊阳部落,东南有茫茫沂山天险屏障,西有泰泽友邦庇护,仅南邻之大泽一隅存有安危,即便是拒水而防,应不足虑。想来其根源,还是没有与邻邦相互协助,共同防范所致。不知泰泽使节以为如何?”  “柯儿使节所言有理,想来,去年我部落遭遇大河水灾,希望昊阳部落能给予物食支援,结果,昊阳使节以遭遇东渚国威胁为由,予以拒绝。待到昊阳需要我军侧翼支援时,部落族长当然不会出军,如此而已。”泰泽使节侃侃而谈。  “不知柯儿使节可曾到过浩瀚大海?”东海使节洋洋得意的问道。  “柯儿不曾去过,不过柯儿自观天象,推测出大海之浩瀚,非大陆所能比拟。然临海之涛声,比大河之水响,异于蚊蝇之比嗡鸣也。只可惜,我们舟船之力量,难以涉水远行,占有如此浩瀚之海洋,也徒劳无功。反受他国之扰。”我叹息着说道。  “柯儿所言极是,我们琅琊部落,比邻东渚国,情形最为紧要,这次本使节正想借此机遇,共商御敌之策,不知柯儿使节如何应对?”琅琊使节开口说道。  看的出来,琅琊部落应该是我们最坚定的盟友之一。  “说道相互联系和协作不够,就说那次东渚国沿着黄河一路来袭,途径了多少部落,各自都力求自保,好在燧明国最后将范琦击毙。这还不说,后续范耘二次来犯,各部落连个报信的人都不敢出来。还主动与范耘协商,只要不在本地驻扎,都采取放水养鱼的规制,差点酿成大祸。最后,还不是柯儿的水军,平定了敌患。”濮水使节大声说道。  “这件物事,濮水使节不能责怪其他部落,你们自己不也是如此吗?还礼送范耘出境,使其直驱我覃怀之地,哼!”覃怀使节愤愤的说道。  “你不是也礼送出境了吗?还送给了范耘一大批物食,你敢说没有此事!”濮水使节起身大声喝道。  “好了,好了,你们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物事了,先说说我们朝歌部落所面临的危险吧。”朝歌使节起身,打断了眼前的争吵。  “朝(zhaō)歌?是早晨朝霞的朝,柯儿一直以为是朝(chaó)向的朝呢?”我略带迷惑的答道。  “我们的北面就是朝(zhaō)歌之山,寓意着,清晨燕雀之声不绝于耳的意思。”高大的朝歌使节,起身,得意的说道。  朝歌说的就是燕儿清晨的歌唱之声,我说为什么《山海经》里多次出现朝歌之山呐,原来如此。哎呀!既然朝歌就是燕叫,那朝歌之山不就是后世的燕儿山,简称就是燕山嘛!这我才恍然大悟,这朝歌之山就是后世护佑龙之国都城,著名的燕山山脉。  “最近一段时期,一臂国经常进犯我朝歌之地,都说他们只有一只胳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们是为了在马上活动方便,右臂不穿兽皮,皮袖子系在腰间,只有下马以后,才穿上。结果,我们的军壮根本就无法与强悍的草原骑军对垒,这次,本使也想借此机会,希望各部落予以支援。”朝歌使节急促的说道。  “朝歌使节,一臂国不是和独眼国正在相互交战吗?”我不解的问道。  “独眼国去年底打了败仗,现下,他们都退到沙漠瀚海以北去了。”朝歌使节顺口说道。  “什么?退到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去了。”小哈叔瞪着眼睛,气愤的说道。  “大战之后,必然是一片狼藉,这一臂国,不大肆抢劫才怪呢?”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啊,我们的部落也面临着很大的压力。”沧海使节也随声附和着。  古时渤海称为沧海,后世三国时期一代枭雄曹操的《观沧海》,说的就是观渤海。要说后世的天津市区,在现下,还没露出海面呐,这要等到三千年后,河水带来的淤沙逐步填埋之后,才有了后世的天津市。  “现下,大家看到了吧,大河礼送,坐观他乱,这两种策略,都不能保障我们长久的太平,在座的都是上宾,都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如何才能得到长久的太平?”说完,我做回了原位,慢慢的品味着,手中陶碗里的水酒。  “是啊!泰泽、濮水、覃怀之地发洪水,造成灾害,我们石砼之地今年却遇到了大旱,粟米几近绝收。现下,族人们都在以狩猎为生,好在我们那里山区猎物还能够供给,不然,就要大量的饿死人了。”石砼使节起身说道。  “是啊,我们邢地也是如此。”“我们邯山也一样。”  “别说了,我们历岳之地,那就是河水泛滥成灾。”历岳使节补充着说道。  “我们大岳就更别说了,今夏,遭遇了一场特大山火,烧毁了我们大片的房舍和田亩,现下主要是依靠河湖水产聊以为生,我们的族长,此时还在大岳之巅,祷告上天,祈福大神,赐福人间。”一直没有发话的大岳使节,终于说出了自己部族的苦衷。  我说为什么原始社会开始崛起之地,会选择在后世的三省交汇之地呢?原来这是因为各种客观和主观原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听听各地使节的诉说,大致就可以了解到原因之所在了。  “好了,各位使节都说的差不多了,本盟主提一个建议,是不是请柯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我们大家再议论,也不迟啊。”盟主大舅用话语制止了纷乱的场面。  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到了我的脸上。  “也好,柯儿我就用这手中的竹筷子,来打个比方吧。”说着,我把手中的筷子用力一撅,‘咔吧’一声,筷子就折断了。大家都不解的看着我。  “盟主大舅,您再给柯儿一把筷子行吗?”我诚恳的请求着。  大舅一挥手,健妇们用托盘呈上来了十几根筷子。我把这些筷子,用托盘里的麻布绑牢包好,交给了小哈叔,然后说道:“小哈叔,请你把这些筷子撅断行吧。”  小哈叔接过用布包好的一把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时间也没有撅断。  “好了,小哈叔,不用再撅了。”我用言语,制止了小哈叔继续跟一把筷子较劲儿。  “大家看到了吧,为什么一把筷子就撅不断了呢?”说完,我又继续的喝着碗里的水酒。  “这几根筷子粗多了,当然不好撅断了。”小哈叔瓮声瓮气的说道。  “这筷子都帮在一起了,当然就不好撅断了。”典锵大军将朗声说道。  “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使节和头人们,如果我们也都绑在一起,其他人就那么好欺负我们吗?”我顺势说道。  “柯儿说的在理啊!”典聪长史点头认同着,说道。  “那么,柯儿再请问各位头人,我们怎么才能够绑在一起呢?”我说完,又继续呡酒。  “要捆起来才行,就像我们现下结成的联盟一样。”琅琊使节沉声说道。  “那有什么用呢?你们看,现下,不是还是自己顾自己吗?”大岳使节朗声说道。  “行了,还是听听柯儿怎么说吧。”石砼使节高声说道。  “我再问一句,如果这筷子形状各式各样,能很好的绑在一起吗?”说完,我又开始品酒。  “行了,柯儿就别再吞吞吐吐的了,快说你的主意吧。”大个子朝歌使节,不耐烦的说道。  “柯儿以为,我们要想很好的绑在一起,就要像这筷子一样,要有一个相对统一的规格。也就是说,要有一个明确的规制。大家说是不是啊?”说完,我接着品酒。  “这规制我们有啊,每年各部落的头人不是都到此地来,登王屋山,祭天敬神吗?我们也没什么根本的改观呢?”泰泽使节怨愤的说道。  “就你这样不虔诚的使节,能有好结果吗?”昊阳使节没好气的说道。  “你倒是虔诚了,可也没见你做出什么来呀?”泰泽使节立刻反唇相讥的说道。  “好了,柯儿,你接着往下说。”东海使节忍不住,开口说道。  “规制是有,如果不遵守规制,该怎么办?这个规制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家听了我的话,各个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大厅里是鸦雀无声。我也不急着表态,继续品酒。  “我们又不是一个国族,凭什么罚我们啊,对吧。这盟友之间应该是相互帮助才是,想罚这也罚不着啊。”邯山使节不解的说道。  我心里想着,这松散结盟的症结,就要暴露出来了。  “如果做错了不罚,那有难处的时候,别人又为什么要帮你呢?”彭使节,终于停止了喝酒,开口说道。  “要我说啊,这制定规制,实际上就是对大家要有个约束,就像这一把筷子,不绑住了,只能任人欺负。我琅琊部落可是深受其害,我同意制定有约束的规制。这也是我们族长希望能够得到的,换句话说,我们有难了,按照规制,大家也都应该帮助,这是需要代价的,我们的代价就是,让出一部分自由和权力。”琅琊使节堂堂正正的大声说道。  我为琅琊使节的言语而感到颇为震惊。  原因很简单,人是需要平等和自由的,当人们认识到,平等和自由,不能建立在个人取向的基石之上之时,这需要多大意志力,才能够做到呐!  大家可能会说,不对啊,后世民主国家都是一人一票的选领导,怎么会不强调个人自由呢?每一张选票,不都是一份自由吗?这难道不是政权的基石吗?  其实这只是外在的表现,一个人自从出生,就经受着连续不断,潜移默化的礼教和规矩的教育和制约,正是这种深入人心的文化影响,才是民主与自由的价值取向,更是维护政权的社会基石。这一点,是最应该被看重的,可却往往被忽视了。  “柯儿,说说你的规制大概意思吧。”盟主大舅眼看着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开始提醒我发言。  “既然大家都知道需要规制,但是对约束又不太习惯,柯儿以为,这件事不能强迫。柯儿先手书一份文字,大家都带给各自的族长,充分酝酿之后,再行商议定夺不迟。”说着,我就开始起草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份盟约。  第一部分当然是何人,在何地,参与制定盟约;第二部分是加盟的国家或部落享有的权力;第三部分是还需要履行什么义务;最后一部分则是为此需承担什么责任;结尾就是签字,明确日期。  “我看这就挺好,不过这联盟总要有个名字吧,如果还叫莒国联盟,显然是不合适了,没有燧明国的参与和主持,只靠我们原由联盟的力量,都不足以抗衡东渚国和一臂国,那还有什么用呢?”琅琊使节切中要害的说道。  “这样啊,我作为一个女人,本不应该多言,不过我也是一位军将,和你们男人一样,指挥着数百军壮作战。我提议一下,我们这些部落和国家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仰仗这大河的滋养,所以我提议就叫‘大河之盟’。”典娘起身,用她那清爽圆润的嗓音,大声说道。  大家不要误会,难道燕山山脉和太行山脉流出的河流,也汇入黄河了吗?没错,在七千年前,它们都汇入到黄河之中。《山海经》在‘中山经’和‘北山经’中多次提到各地山系发源的河流,汇入大河,就是明证。  当时黄河的入海口,就在后世的天津以南不远。大家仔细看一下中国地图,为什么会有一个像河水冲击的深潭一样的渤海湾呢?柯儿以为,在地球造山运动之初,这里正好是常年大河冲击的洼地,随着大陆整体的抬升,自然就形成了大河的入海口。只是后世黄河无数次的改道,随着北方逐步温度下降,趋于干旱,黄河也逐渐南迁,就形成了后世山东境内的入海口。所以说,黄河作为我们中华民族两大母亲河之一,而且是文化影响更为深远的母亲河,是当之无愧的。  “好,太好了。”“好是好,不过有了约束,我还要带回去禀报族长。”“这能行吗?”“我想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各种各样的议论不绝于耳。 第一一七章 大河之盟有共主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七章 大河之盟有共主  “我提一个问题,这既然是各国各部落组成的联盟,就不应该像过去一样,由一国之主为首,这样很难做到公平。应该选出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担任盟举,也就是召集人,大家说是不是啊?”东海使节大声的说道。  “我提议,柯儿来当盟举。”东海使节的话音刚落,小哈叔就站起来,大声说道。  “你是何人?有说话的资格吗?”不知道谁在大声喊着。  “我是燧明国指派的使节,为什么没资格,说话的站出来,讲讲道理。”小哈叔魁伟的身躯,站到了场中,大声说道。  典娘急忙上前,拉回了小哈叔。  “这燧明国使节说的在理啊。”“是啊,要么不成立联盟,要成立,还真非柯儿莫属。”  这下可好,这样一个多么严肃重大的物事,成了后世蔬菜大棚吆喝买卖的了,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  “好了,好了,都安静一下,都先坐下吧。”盟主大舅大声的招呼着,大家都各自回到座位上,安静了下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说够了,我作为莒国的盟主,也说两句。第一件事,就是这盟约,请各位使节带给各自的族长,如果能行就加盟,如果不行就先放一放,不过,我现下宣布,我莒国的联盟解散了。现下,你们各自都是一个国家了,从此,莒国就代表我管辖的这块地方。我完全同意这个盟约,并代表我莒国在上面第一个签字。”说着,莒国国主手握碳笔,签下了自己姓名,履行着庄然的承诺。  “第二件事,本主也完全同意柯儿来当这个盟举,因为,柯儿带队打败了强大的东渚国和大菊国,有能力履行诺言。”  “莒国新国主,我沧海国对柯儿当盟举无异议,只是这盟约事关重大,要等到我们的国主同意后才能签署。”沧海国使节慎重而又认真的说道。  “是啊,是啊。”各国使节都相继表示赞同。  “我琅琊国现下就可以签署,我来签。”琅琊使节朗声说道。  “等一等,琅琊使节,你还不能签。”我急忙上前阻止道。  “为什么不能签,我们国主已经授权我了,只要是能够共同防御东渚国,任何协议都可以签。”琅琊国使节急切的说道。  “柯儿的意思是说,签署盟约是有规制的,盟约上明明写着,要国主和首领签署后才能生效,你签了也没用啊。”我解释着说道。  “那总不能不管我们琅琊国的危难吧。”琅琊使节大声说道。  在场的其他人顿时都停止了交谈,全都集中目光看着我。我明白,这盟约的作用就看这开头了。  “柯儿是说,只要琅琊国认同了盟约的内容,可以后续补签,现下,我就禀报我们国主,派出我们战无不胜的水军,保护大河的全程安危,如何?当然了,各国也需要按照盟约,为我们提供支持,对吧。”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我们终于不是一根筷子了,哈哈哈!”琅琊使节高兴地把我抱了起来。其他使节也凑了过来,我知道下一步的结果,急忙大声说道:“各位使节,柯儿还有话说,先别太高兴了。”  琅琊使节这才把我放了下来,我急忙溜到了典娘的身后,大声说道:“接下来,是不是该让莒国国主请大家吃饭啊?”  大家听闻后,都哄笑起来。  “好一个狡猾的柯儿,不能放过他”说着,琅琊使节就冲了过来,我赶忙又躲在小哈叔身后,藏了起来。  结果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琅琊使节竟然把典娘给抱了起来,这一下大家的精神头可都上来了,再看典娘,那就成了手臂传送带的尤物,上下翻飞,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的衣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现下的人对于衣不遮体,早已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后世的文明人那么多邪念。  只是典娘刚拜完舍立神,要不然,可就要出大问题了,这要是沾上血光,在现下,那可是不吉利的物事。  “好了,好了。快放下来吧,我妹妹可受不了你们这样的折腾啊!哎呀。”莒国国主无奈的大声喊道。  典娘终于是双脚着地了,典国主眼看着典娘站立不稳,冲上去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典娘。  好在这屋里人少,也就是十多个凑热闹的使节,不然,估计和我上一次的下场差不多。  等大家都高兴够了,又纷纷回到座位上,准备吃牌饭。今日的牌饭是烤鱼,加上粟米粥。当然还有一些腌菜。水酒那是管够。  典娘出去整理完衣物,方便清洁之后,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身披大红色斗篷,一个轻盈的迈步,走了进来。在座的各国使节眼前是为之一亮。  “呜”的一声惊叹,从厅堂四周响起。  “柯儿,你可记住了,典娘这次可是带你受过,你可欠着典娘一个人情啊。”典娘是人还没落座,指责就先到了。  “是啊,柯儿说说吧,如何处罚?这可是你说的,没有处罚,这盟约无法执行,哈哈哈!”典国主说完,笑的是前仰后合。  “对啊!柯儿你可是我们公推的盟举,不能食言哦,哈哈哈!”在场的各国使节都随声附和着。  “好吧,柯儿现下就吟诗一首,献给我典娘,算作处罚,如何?”我想了一下,说道。  “好!”大家是齐声叫好。  我起身走到大厅中间,略加思索,朗声吟咏道:“盟友面会,盛况恢弘,雄叶纷繁,雌蕊居中。名实相符,集水成龙,红装放言,大河之盟。”  “好,红装放言,大河之盟。说的好!”大家是一边叫好,一边豪饮无度。我则是如释重负的坐到了席位上。  “柯儿,典娘敬你一碗,你对典娘有救命之恩,今日又临场赋诗一首,真让典娘我高兴,来,典娘是先干为敬了。”说着,典娘是一饮而尽。  今日典娘回到了娘家,又碰上了结盟的大好事,典娘是一碗接着一碗,不停地喝,最后喝多了,在国主舅舅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我们其他人也是尽兴而归。  次日起来,吃过鼓饭,各路使节都纷纷打发信报,前往各自的国都,报与族长结盟之事和签署盟约的物事。  小哈叔也差人扬鞭策马回国都报信,还戴上了,我通过父主转给洪爷爷和莽叔的书信,如果父主同意,请莽叔即刻带领二十只风帆战船,沿大河而来。  布置停当之后,我正要去找国主舅舅,商议合击我们共同的敌贼司马缶,琅琊使节不期而至。  “柯儿小盟举,你看我们如何抵御东渚国啊?”来者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柯儿我已经办完了抵御东渚国的物事了。”我十分肯定的答道。  “这没动一军一将,就没有威胁了?”琅琊使节不解的问道。  “谁说我们没有动一军一将啊,我们的结盟,就是千军万马,柯儿不敢说从此无忧了,但可以肯定的说,现下已经无忧了,请把我们结盟的物事,告知东渚国,就行了,这就是千军万马。”我激动的大声解释道。  “太好了!”琅琊使节大喊着,冲出了房舍。他这一路喊,一路跑的,无形中就给结盟之事,做起来广告。  “柯儿,我看着琅琊使节,兴奋的跑了出去,应该是威胁解除了吧?”国主舅舅应声走了进来。  “大舅,典娘昨晚没喝多吧?”我明知故问道。  “喝多了,吐了一地,现下才睡下去。怎么你要去看她吗?”国主舅舅探问道。  “我想,我还是晚一些再去吧。对了,舅舅。柯儿这次来,还有一事。”我急忙说道。  “不用说,你大舅也知道是什么事。这个三姓家奴,背主求荣,还不安分,也该到了他命归故土的时候了。说吧,柯儿,想怎么干?”国主舅舅直率的说道。  我就把准备好的计划,大致说了一下。大舅是不住的点头认同,并接着说道:“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做到拔草除根。这样吧,我在这两国交界的地区,布置好防线,防止这家伙逃脱,其他的物事,就由柯儿你自己去解决吧。如果,有需要大舅的地方,随时可以差人来,说与我,大舅定会尽力而为的,谁让他还招惹了我的族妹呐。”  “柯儿,今日各位使节都要等回信,等你典娘歇一会儿,我们就王屋山一游如何?”国主舅舅朗声问道。  “太好了,这需要多长时间啊?”我接着问道。  “过一个时辰出发,我们要在山顶上过夜,次日回来如何?”我想了一下,这信报要是能转回来,也需要到明日了。正好,可以去看看这举世闻名的王屋山。我穿越到此,还没正经的登过大山呢,我随即点头应承着。  “哥,跟柯儿说什么呢?没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随着话音,典娘披头散发的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典娘是刚睡起来。  “典娘你来的正好,我和大舅正商量着,准备去爬王屋山呢。”我面带兴奋地说道。  “哎呦,那要赶紧走了,不然咱们天黑前可到不了主峰。哥,赶快走吧。”典娘性急的催促着。  于是,我们一行乘着我赶的鹿车,车里放了一些必备的物事,后面跟着几名骑马的军壮,还带了几匹马,就出发了。  我们沿着山路一路上行,要我说,这路面还可以,看来这条路是经常有人走。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们来到了山脚下,仰望王屋山,中高边低,的确有点像一个大房子。继续往山里行进,鹿车就不能前行了,我们只好弃车骑马,继续上行。这时,就见我们的左手这边,也就是山坡的西面,出现了滚滚的浓烟,再往前走,竟然看到了熊熊的火光。远远望去,火光冲天,好像是在一处山梁上。  “大舅,那边火光冲天,不会失火吧?”我急切问道。  “不会的,那是一个愚痴之人,整天就是砍柴,放在山梁的石头上烧,然后再用山梁东侧的水浇灭山火,跟着就是把山梁上的石头砸掉,你问他干什么?他就说是要搬山,真是莫名其妙。”大舅无可奈何的说道。  “大舅,是不是山梁的另一边,也就是西面,没有水啊?”我急忙问道。  “没太注意,来人,我问你们,那生火的山梁西面,是不是没有水啊?”大舅催问道。  “不太清楚,这里很少有人居住,山的西面我们都没有去过。”一名军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马上去探查清楚,等本主下山之时禀报与我,去吧。”随着大舅的吩咐,两名军壮朝着着火的山梁方向走去。  我则陪着大舅和典娘,还有小哈叔等一行继续上行。大约两个时辰后,我们终于登上了一直仰望的山峰。站在峰顶一望,真是大失所望,原来这山后还有更高的山峰。  这可应了一句后世名言:这上望着那山高。真可谓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没办法,只能继续上行,还好,出现了一股溪流,我们就伴着它而行,看着大山上绿郁葱葱的森林植被,呼吸着带有花香气息的清新空气,登山的疲劳顿时减去了大半。典娘不时地拆取着路边的野菊花,选择了两朵艳红的菊花,插在了发间。  我弯腰,用手在溪流里,捧水清洗了一把汗流不止的脸,神清气爽的吹起了口哨,就是后世流行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正在全神贯注**的典娘,听闻口哨音乐,好奇的停止了脚步,侧耳倾听着从未听过的音乐。大舅和小哈叔也停止了交谈,都在静静的聆听着我的口哨音乐。  这节奏欢快的旋律,一下子让山林里的鸟雀,也停止了欢叫,只有身边的溪流之水,还在不管不顾的欢唱流淌。  “柯儿,你再接着用嘴出曲子,多唱几遍,典娘喜欢听。”典娘开心的说道。  “典娘,这不是唱,这是用嘴来吹口哨,吹出来的音乐。”我自鸣得意的说道。  “好了,柯儿你快吹吧,我们都等着听呢。”典娘催促道。  我只好又接着吹起来。山路虽然越来越陡,但是,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又登上了一座山峰。  “哎,没想到,这山顶上还有房舍呐。”我看着眼前的景色,开心的说道。更令我意想不到是,山顶的斜下方不远,居然还有个不大的水塘,这可太方便了。  我们顺着山路,来到水塘边。原来,这山崖的下面,还有一排草屋,居然还有几名健妇在这里居住,这也太奇怪了吧。等我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大舅预先安排好的。她们今日一早就出发了,在这里已经生火做饭,正等着我们呢。  “柯儿,你刚下站的山顶,就是我们会盟之地,怎么样高可接天吧?”大舅面带自豪的说道。  我不禁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山顶平台,的确是个祭天的好地方,站在山顶上说话,天神应该听得太清楚了。  “柯儿,一会儿夕阳西下的时候,那才美呐。这万山之上的林海,晚霞照到的坡面,映成了一片红色,照不到的阴面,尽然是灰暗的墨绿色,就好想是水火分明一般。”典娘站在那里,若有所想的说道。  “令妹只说了一半,站在这天台上,应该是晨观云雾,晚看红霞,日隐山林,夜宿池崖。”在这如此完美的景致之中,大舅也成了诗人了。  “好了,各位精壮们,开饭了。”典娘大声地吆喝着。  我们吃着在柴火上烘烤过的菜团子和烧鸟蛋,喝着山野菜煮的清汤,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美在心头。  夜晚,我们都在这山崖下的茅草房过夜,兴奋的典娘和小哈叔睡在最里面的一间茅舍,我在一名健妇的服侍下,住在隔壁,大舅则和两名健妇住在相邻的茅舍,再往外则是军壮们把守着。  夜晚,典娘那边是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没完没了。大舅这边倒是干脆,哐哐当当一阵子,也就安静了,跟着就是均匀的鼾声。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上山路过,见到的那处放火烧山石的景象。想着,想着,慢慢的,我也在健妇温柔的怀抱里,睡着了。  次日一早,大舅就把我们叫醒了,为的是看朝阳云海的神秘景观。  “哥,都怪你,族妹睡得正香呢,就让你给吵醒了,气死我了。”说着,还狠狠的瞪了大舅一眼。不过,很快典娘的注意力,就被曼妙的云雾幻海给吸引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快速行进,初现的阳光,一丝丝的从这清洁无瑕,纯净柔白的云海中,透了出来。就好像是害羞的云团浸出了红晕一般,真是白里透红,格外妩媚。就在这妩媚之中,裸露的山峰在晨光的映衬下,则是精神焕发,红光面满。一看就知道,一夜的云雾缭绕**之后,挺立的山峰该是多么的自豪和得意啊!  直到天光大亮,我们还在此地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去。  “好了,大家该吃鼓饭了,吃完饭,我们还要下山呐。”大舅催促着说道。  我们匆匆的吃饭完,健妇们开始收拾物事,我们则先行开始下山。我的心里一直惦记着放火烧山石的那个愚痴之人。  等我们快走到山下时,路上等着的军壮,迎上前来禀报:“启禀国主,那个愚痴之人,什么也不说,后来我们和山里的猎户们一打听,才知道,这山梁的西面,夏秋季有溪流水,但是,到了冬春之季就没有水了。”  “走,大舅我们过去看看吧,反正还有时间呐。”我急切的催促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愚痴之人,整日的烧石头,再泼凉水,挖山不止。”典娘不解的说道。  “大舅、典娘,你们误会这位精壮了,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这是在利用石头预热膨胀,再遇凉水冷缩的规制,把坚硬的山石给敲下来,最终把东面紧邻的河水引到西面去。这可是愚公移山啊!”我激动地恨不得大叫起来。  当我来到愚痴之人近前,摸着他布满老茧的双手,不无感慨的自语道:“见到真人,见到真人了。”  大家看到了吧,愚公移山确有此事,但不是一点点的挖山,而是巧妙了利用了石头热胀冷缩的特点,一层层的把山石烧红后,再泼冷水,让它们自行炸裂,再敲击下落。多么巧妙的办法啊!再说了,在这只有木石工具的现下,也挖不动啊。这要是在后世,那也是一位大科学家了。  “愚公,您好,柯儿看到你这样持之以恒又方法绝妙的挖山不止,造福后人,从心里非常的敬佩您,您不愧是我们族人的脊梁啊。”  “孩子,你是第一位理解大叔的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愚公布满皱纹的而脸上,绽开了笑容。  买糕的!这句后世的名言,竟然出自愚公之口啊! 第一一八章 四面合围探查敌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八章 四面合围探察敌情  我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愚公,世上就需要这样的人,为了一个既定的目标,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还能从中不断摸索,及时改进方法。这种人就是想不成功,都难啊。  看看后世的大禹治水,劈开伊水的龙门工程;李冰父子督建的都江堰工程;不都是继承了愚公‘火烤水击’的开山之法嘛。古代先民水利工程的鼻祖――愚公,传扬千古的不朽伟人!  等我们回到莒国国都,已是日下(下午)十分,我刚走到自己住的房舍,就有我们的探骑送来了父主的书信,我急忙拆开,父主的音容笑貌,顿时跃然纸上。“柯儿,别来无恙。来信已收到,我与国公商讨之后,一致认为,成立大河之盟,正合我们举起道义之旗的规制,也完全同意柯儿出任这盟举之位。下一步,我们已将这盟约送往申弥国,我估计你大舅也会加盟。你那边有两件物事要办。第一件就是要采取自愿的规制,愿者加盟,这才符合我们的道义之举。对加盟的国族一定要一视同族,我们要扛起道义的大旗,对侵犯盟友的情形,要坚决予以回击。这些物事安排好了,赶紧组织围剿司马敌贼,这个心腹之患不除,我们过不安生,这就是第二件事。切记!父主夜晚写就。”  父主的谆谆教诲,滋润着柯儿的心田。突然,门外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柯儿,莽叔我来了,你在哪呢?”莽叔的大嗓门,恨不得在两里地以外,都能听得见。  我急忙走出房舍。“莽叔,柯儿在这里。”  “哈哈!莽叔给你带来洪叔的书信了,你快看看吧。”  “柯儿,吾孙。一别多日,南都都好,勿念。烽燧接力旗语,传来了国都快报,爷爷已知柯儿的所得,甚慰。现按照柯儿的需要,特派莽督前往,自此,巡游在大河之上。此次特别带去了已经安装好风帆的楼船两艘,以为主船之用。我们的水军终于可以畅行到大海了,这是爷爷的心愿,也终于可以了却了。柯儿我们有了这大河之盟,从此,我们在这广袤的大地之上,必将耸立如山,老朽的战略也算是实现了。后面的物事,就看柯儿你们这些后生了,哈哈哈!赵洪于夜半。”  从信里,看的出来,爷爷对这建立大河之盟的物事,颇为满意。  “莽叔,走,你陪着柯儿一起去见莒国之主,我们把父主的国书交予给他,另外,把父主签字的盟约文字,按照盟约的规制,留在这莒国都城一份,以示招告天下。”说着,我就拿着文字书信,走出了房舍。  “呵呵,这刚分手,柯儿又过来了,说吧,什么紧要的物事?”莒国大舅笑呵呵的说道。  “大舅,这是我们国主签字的盟约文件,请您妥为保管。这位是我们的水军都督――姒莽军将,他将负责这大河全程的水道安危物事,请大舅在这莒国所属的河道内提供方便。”  “哈哈,柯儿所言的两件物事,可都是大好事啊。好吧,这文字老夫就收下了。这保护河道的物事,明日举行大河各国使节会议,再行示众,依老朽之见,定是一个受到欢迎的大好事,哈哈哈!”  “大舅,先不急着示众。等我们集中力量,剿灭了司马敌贼,再行此举,也不迟。”我急忙补充着说道。  “好吧,就等柯儿忙完了剿贼的物事,再回来举行这大河护航防卫之事吧。”莒国大舅点头认同着。  “那柯儿这就告辞了,不日,柯儿定当将敌酋擒于马下。”说着,我双手一抱拳,大踏步的走出了莒国舅舅的议事大厅。  “莽叔,告诉小哈叔和典娘,我们该走了。”我面无表情,坚定的说道。  “柯儿,什么事?莽督急着找我过来。”典娘急匆匆的走过来,用柔润的手,捋着飘逸的长发,另一只手提着两只短矛,看着我说道。  “典娘,我们不能再等了,需要立即出发,开始合击司马缶的行动,拖得时间越长,越是后患无穷。”我一板一眼的说道。  “这个驴踢的,害的我到现下才恢复过来,不然典娘我早就有孩子了。柯儿,我们说走就走。”说着,典娘就急转身,回去准备了。鲜红的披风,随之俊美的身形飞扬着。  “莽叔,这是柯儿写给爷爷和置叔的书信,你立刻带领船队回去,记住了,一定要悄悄的回去。柯儿叫莽叔过来,就是为了麻痹司马缶,在这地方肯定有他的坐探。所以,我们回去,就要立刻行动,不给敌贼以喘息之机。”我说完,就把一封书信递给莽叔,然后,大步向我的鹿车走去。  半个时辰后,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莒国的都城,踏上了回返国族的路途。  一路上,我们是疾行紧赶,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两国的边境。  看着边境上,熙熙攘攘的热闹热闹景象,我老远就停下了车,命令一名军壮过来代替我赶车,我和典娘都钻进了车厢的暖棚,藏了起来。小哈叔骑着马,带着鹿车,一路往边境哨棚而去。  “军装弟兄们辛苦了。”小哈叔在马上和军哨们打着招呼。  “对不起,是哈营总啊,您莒国的使命结束了?”一名莒国的军哨,长着胆子问道。  “还没有,我回去送两国签署的重要文件,这不,车里还有一些物事在里面,我就不停留了,回来见!”说着,小哈叔就用手示意赶车的军壮,迅速通过。  意想不到的是,这名问话的军壮,竟然斗胆用枪尖,跳开了车帘,向里面张望。随即,又放了下来。  “哈营总慢走啊!”这名军壮故意提到嗓门,大声说道。  好在,我们在车里用麻被挡住了身形。我们一路急行着,往东防而去。一路上,烽燧的旗语,已经提前告知撅叔,做好准备。  一个时辰后,我们到达了东防之地。  “柯儿,撅叔我都准备好了。”说着,我们一行就跟着撅叔,直接往厅堂走去。  “撅叔,我们现下,在这南面的山区里,有多少探骑?”我急切的问道。  “有十多名探骑,目前探查的情形,撅叔都命人画在了地图上,柯儿,你过来看。”我们随着撅叔来到地图前,我紧紧地注视着地图。  这南面的山区,沿着大河,大约有二十里宽,十五六里的纵深。山区里有五座比较明显的山峰,所以当地人也把这里叫做五峰山。司马缶的营地,就设在这中峰山之中。分别有上中下三处营寨和四条上下山的通道,并分别在四周的山头上设立了观察点。  “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堪称是狡兔三窟啊!”我不无感叹的说道。  “我们探查的结果,这五峰山区的进出通道大小共有十七八条之多。敌贼都是亦猎亦军,准确的数字不好统计,大概有一二百人吧。这群敌贼很狡猾,独立作战的能力比较强,我们的探骑不容易接近他们,也恐有伤亡。柯儿,你看这些画圈的地方,都是探查们发现的敌贼探哨据点,我们合计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多处。”撅叔指着地图,详细的说明着情形。  给我的感觉,怎么有点像后世的《林海雪原》中剿灭座山雕似得。看着这大军进剿,在短期内,不一定能够产生好的效果。不得已,我们也需要组成几支小分队,前出循迹,跟着,大军再追踪剿灭敌贼吗?我反复想着后世的剿匪方略。湘西剿匪采取的是政治攻势与军事进剿并举的方略,才取得了成功,这剿灭座山雕,更多的是文学作品对于英雄形象塑造的需要,进行的描写。行了,方法有了。  “撅叔,您这里有多少军壮能够参加进剿?”我仰头问道。  “可以抽出三百军壮,没问题。”  “那好,从明日开始,就以这三百军壮为主力,力争把敌贼压缩在中峰附近的最小范围。通知下去,今夜大军山前安营扎寨,明日开始清剿,一个都不能放过,不许任何人进出。典娘,用旗语和信号灯通知谦叔同时行动,东面柯儿已经布置了置叔进剿,南面的大河之上,有莽叔巡查。我看他司马缶往哪里跑。”  说完,撅叔和典娘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小哈叔,我们今晚做好准备,连夜从这里深入进去,要让司马缶坐卧不安,你去做准备吧。”我用手指着一条山谷,低声说道。  “行嘞,我格里哈近半年来,就在这山里和猎人们打交道了,什么地方有陷兽坑,什么地方有暗藏箭器,我是一看便知啊,跟着我的军壮们,各个都是猎杀能手,柯儿,你就瞧好吧。”小哈叔不停地揉搓着双手,得意的说道。  “呵,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撅叔说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典娘。  格里哈就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  “不行,这天黑了,山里面到处都是潜伏的危险,天亮才能去。”典娘没的商量,扬着清丽之声,大声说道。  我把我的计划详细的解释一遍,恳切的说道:“如果明日我们堂堂正正的打进去,什么情形都不了解,那不就成了睁眼瞎了吗?我们提前进去,会一路上留下记号,这些物事探骑们都清楚。好了,还有山林作战经验丰富的小哈叔,保佑着我们,撅叔、典娘你们就放心吧。”我是耐心地说着深夜进山的重要性,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典娘上前一步,走到我的眼前,双手扶着我的肩头,凝视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柯儿,你给我记住了,如果有任何危险,都不许贸然行事,听明白了吗?”说完,还没等我回答,就转身走到小哈叔面前,使劲的给了小哈叔当胸一拳,接着说道:“格里哈,典督可把柯儿交给你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放心吧,典督。有我格里哈在,就有柯儿在。”小哈叔铿锵有力的说道。  “好了,撅叔、典娘我们走了。”说着,我转身上马,带着游猎营,向五峰山区驶去。  再说,谦叔的内防营区里。一营的敢战军壮们,正在吃战前饭,谦叔站在前面,大声说道:“按计划,明日,我们就要进军五峰山区了。但是,我们准备好了,敌贼也准备好了。所以,我们要提前进驻,把敌贼死死按在这山区里,决不能让司马缶从我们这边走脱,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军壮们都放下饭碗,大声说道。  “好,半个时辰以后,整队出发!”谦叔大声说道。  换一个地方,再看,南都部落的码头上,置叔带领的敢战军壮们,正在牵着马,陆续登船。五艘风帆楼船和十艘风帆战船上的水手们,已经全副武装,各就各位,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就见,莽叔快步的来到码头岸边,对着洪爷爷大声说道:“洪叔,我们走了,这里有伊部落调过来的一营善战军住守,就算是敌贼来袭,也定然是有来无回。洪叔,我们走了。”  “早点出发吧,这样,可以减少柯儿他们的压力。”洪爷爷不无忧虑的说道。  莽叔看了一眼,已经登船完毕的敢战军,大声说道:“起航,出发!”  看到了吧,我柯儿并不是逞一时之能,这一点柯儿我最佩服后世一位伟人强调的,不打无准备之战,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我们集中了六七百精锐的军壮,来对付一两百敌贼,这才是我柯儿的底气。  再说这中峰中寨的山洞里,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司马缶和大农办(原二部落的大农办),还有几个猎户头目,围坐在一起,正在喝酒吃肉。  “我说山主啊,我们老是在这山里面窝着,也不是办法啊。”一个猎户头目说道。  “你们急什么,没看见自从山主来了以后,我们这放牧的山羊,多了不少,自己也能织布了。这狩猎坑、捕获网都改进了,我们有吃有喝的多好啊!”大农办辩解着说道。  这时,就见一身兽皮打扮的司马缶,用手举着酒碗,慢慢的说道:“恐怕别人不让我们过好日子啊,猎二,你的猎探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两国边界上,有我们的猎探,如果有事,不出半日就会有信报过来。”一个头缠兽带的家伙,应声说道。  再说,在通往从边界到五峰山的道路上,一骑正不紧不慢的往山边行驶着,很快这个骑着驯鹿赶路的人,就来到了山脚下一处茅草屋前,跳下驯鹿,拴好缰绳,大声吆喝着:“二妮,在里面吗?”  “是猴子吧。”说着,一个兽皮围身,精干利索的年轻健妇,钻了出来。  “有吃的吗,我饿了。”这个叫猴子的人,急忙说道。  “看把你猴急的,就不知道抱抱下妇。”二妮气鼓鼓的说道。  这猴子赶紧过去抱住二妮钻进了茅舍,不一会儿,茅舍里就传出来了‘噼啪,噼啪’有节奏的声响。  “嗯,猴子,快亲亲我,嗯…嗯…嗯…”女声响了起来。  “哦啊!”男声暴喝一响,就陷入了沉寂。  不一会儿,二妮端着一个木盆走了出来,把盆里的水,顺手泼在草地上。再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裙和皮甲,又反身走了进去。  很快,猴子就走了出来,二妮则跟在后面。  “胖猪呐,什么时候回来?”猴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跟我说是去查看陷兽坑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二妮随口说道。  “他回来,按照我说的话,把情形之事,赶快送到北山下的探哨点,晚了就不好办了。好了,我走了。”说着,猴子就要解缰绳。  “知道了。嗯…,抱一下我,再走嘛。”二妮撒娇着说道。  猴子又和二妮抱在了一起。正抱着,山林里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  二妮仰头,看着猴子轻声说道:“肯定是胖猪回来了,听这声响,一定有收获了。”  “哎呦,猴子来了,快来帮忙,这死猪也太沉了,我都快拖不动了。”一个只穿兽皮围腰,光着上身,健壮的男子,托着一只足有四五百斤的大野猪,从林子里现出身影。  猴子赶忙放开二妮,朝着胖猪跑了过去。  “来吧,给我一只猪腿,咱们一起拖回去。我说胖子,你也不带上驯鹿,这拖了一地,就不怕把狼给招来。”猴子机警的说道。  “没事,我专门从有设防的地方走过,又用这野猪血洒在了陷兽坑上面,明日,你就瞧好吧,呵呵呵!”胖猪开心的说道。  二妮看到他们奋力的拖着死野猪,赶忙去准备石刀,石斧和木盆等物事,等到野猪拖过来,二妮也准备好了,处理野猪肉的家伙事。  “猴子,就别着急走了,这么大的野猪,胖子一个人处理,也太费事了。”二妮极力的挽留着猴子。  “就是,我们今晚上一起,大吃他一顿,然后,再好好陪陪二妮,要不然她总是不高兴。”胖猪嘟囔着说道。  “还说那,你们男人进礼,根本就不管我们妇人的感受,哗哗几下,就没用了。然后就是呼呼大睡,二妮我能不生气吗?我看,就是你们两个精壮,也不够二妮享用的,哼。”二妮说着,气哼哼的钻进了茅舍。  很快,猴子和胖猪就麻利的把野猪开膛,取出内脏,摘取出有用的心肝脾等物事后,其他的废物都放在了一个离此不远,经过设防的地方,等待着猎物上钩。  大约用了一个时辰,进行剥皮和分割,最终都收拾停当。  “胖子,趁着天亮,你赶快把我说的话,带到北山脚下的探查点去。”接着,猴子就把所要说的情形,给胖子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躲在离他们不远,密林的树上,两个隐蔽的身影,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好吧,猴子你先和二妮吃吧,别等我了,我可能回来的比较晚,猴子,这驯鹿我先用一下。”胖猪说道。  紧跟着,胖子就骑上驯鹿,消失在了林地里。当然,也有人紧紧地跟随在了他的后面。  “柯儿,我们的人已经跟进去了,这个探查点怎么办?”藏在密林深处的小哈叔,看着我说道。  “拿下,这里已经没有用了。我们留下两个军壮,用来接应撅叔他们,其他的军壮,跟着这个胖子,去端掉敌贼北山脚下的探查点。”  听我如此说,一棚军壮迅速朝着茅舍,包围了上去。 第一一九章 围剿行动从外围开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一九章 围剿行动从外围开始  “别动,那个健妇更别动,放下手里的石刀。不然我们就动手了。你个驴踢的,你还想下手?你死去吧!”接着就是‘哐当’,“啊!”一声大喊。  “军壮们是哪里的?我是一个妇人不反抗,我会做饭,还能服侍男人,别杀了我。”女人用颤抖的声音,垦求着。  “走吧,把这个尸体拉出去,这名健妇,尸体该放在那里?快带我们去。”一名军壮的声音。  随即,二妮就钻了出来,后面,三名军壮抬着猴子的尸体,跟着二妮,往陈尸诱捕猎物的陷兽坑走去。  我吩咐留下了三名军壮和二妮,驻守在这探查点,往来接应军队。其他军壮则快步的朝着我们进入的林道,驶去。  胖猪一门心思的想着,赶快完成报信任务,好回去享受美食和二妮的服侍,根本就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形。等于是一直把我们带到了敌贼的下一个联络点。  我命小哈叔带领军壮,把这个联络点秘密的包围起来,先不要暴露。  不一会儿,胖猪就走了出来,骑上驯鹿,急速的往来路而去,不用说,他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我们的绊马索拦下。没过多久,五花大绑的胖猪,就被带到了我的跟前。  “想活命,就老实交代。”我简短有力的说道。  看着被堵住嘴的胖猪,不住的点头,我随即取出了他口中的麻布。  “启禀军将,我是来送信的。猴子让我转报山主,近期柯儿他们不在国内,在莒国之地。不过往来很频繁,请山主多加注意。就是这些。”胖猪急忙说道。  “这的探查点里面有几个人?”我继续问道。  “一共八个人,四男四女。分别负责北面三个通道和北山以及中峰下舍的联络物事。必要时,还可以联络东西两山脚下的探查点,就是这些。”胖猪赶忙补充着说道。  “小哈叔,派出军壮分别警戒刚才胖猪所说的这些方向,每个方向不能少于三个人,其余的三十多人,包围这间房舍,准备进攻。”我果断的说道。  过了一会,小哈叔回到了我的面前,低声说道:“准备好了。”  “进攻吧。”我随即命令道。  正要开始行动,突然从房舍里走出两名军壮,都骑着驯鹿,朝着中峰和北山两个方向分别驶去。  这样也好,我们又多了两个俘虏。我示意大家,先不要采取行动。  很快,两名刚才出去的探哨,就被带到了我的面前。经过审问,我才知道,他们正是准备去中峰和北山报信的探查。当他们知道,我们是燧明国的敢战军的时候,都纷纷表示,愿意活命,为我们效力。  我先问北山报信的探哨,北山上有多少敌贼?这个探查还是比较老实,结结巴巴的说道:“北山上只有四名猎户,还有妇孺们,加起来也就十多人。”  “中锋呢?”我看着去中锋报信的探查,问道。  这个狡猾的探查,贼眉鼠眼的故意拖延时间,一会说不太清楚,一会又说就一个人,一看就是胡说八道。  “小哈叔交给你了,取下他的一只耳朵。”我毫不留情的说道。  “等一下,别割耳朵,我说,我都说。中峰的下寨有一个三进的院子,大约有三四十人。”这家伙急忙说道。  看来,这下寨是敌贼重点把守的要点之一。我们必须趁着天黑,把这个据点包围起来,不然,一到天亮,敌贼居高临下,我们的行动很容易暴露,这茫茫大山,等敌贼躲藏起来,再去寻找就不容易了。  “把他们带下去吧。”我一挥手,随即说道。  “柯儿,我们准备如何行动?”小哈叔提着两把大斧,凑过来,贴近我问道。  “这个去中锋报信的俘虏说的话不可信,把他做掉吧,留着也是祸害。这里面没有你个敌贼,喊话吧,如果不投降,就做掉他们。”我毫无耐心的说道,毕竟时间不等人。中峰才是我们攻击的目标。  很快这里的敌贼就投降了,我们则在去北峰报信探哨的引领下,急速向中峰山脚下而来。  来到近前的林地里,我随即命小哈叔在各个路口,还是按照北峰山脚下的布置,放出把口的探骑。布置完成后,我默默的思量着攻打下寨的方案,不无忧虑的探问道:“我们这里有经验丰富的探骑吗?”  “有,戍五在呐,我把他叫过来。”说着,小哈叔放下手中的大斧,起身找人去了。  这一下,我可有时间,仔细打量一下这中锋下寨了。这寨子建在一处山岩的上面,离地面大约有二三十围(米)高,四周有篱笆墙围着,密而不透,寨旁一条小溪从旁边流过。溪边有一条山道,蜿蜒而上,遁入密林。如果不熟悉地形,硬攻,拿下此地,应该不是问题,但难以一网打尽。放走了敌贼,去通风报信,这山上难免还会有其他通道,到时候山上的敌贼很可能会寻路,逃之夭夭。如此看来,只能用里应外合,采取智取的办法,才行。  “柯儿,戍五来了。”小哈叔急匆匆的走到近前,低声说道。  “戍五,你来的正好,看到前面山岩上的寨子了吗?一会儿,你带着准备去北山报信的这名敌探,混进去,搞清楚敌寨的情形,如果遇到特殊情形,尽量设法脱逃,如果难以脱身,就大喊或者动手,我们就冲进去。听明白了吗?”我仔细而又急促的说道。  “听明白了。”戍五随即转身去做准备。  正在此时,有驿蹄声由远处传来。怎么搞的?路口没有封死啊吗?骑着驯鹿的敌探,急速的驶上山路,往营寨而去。  “谁啊?报上名号。”山寨篱笆墙的后面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  “西山前来报信的,赶快开门让我进去,西面有紧急情形需要报送。”骑在驯鹿上的敌探,急促的说道。  ‘吱呀’一声,寨门打开了,探骑迅速进入,身后‘哐’的一声,寨门又关上了。  “小哈叔,看来谦叔他们也提前行动了,我们不能等了。决不能让敌探顺着山路,往中峰上去送信。你立刻带人,从这片林子里绕过去,封锁上山的通道,最好能抓活的,实在不行,就做掉他。”说完,小哈叔提着两把大斧,带着五个军壮,躬身钻入了密林。  不久,戍五带着刚才被俘的敌探,来到我的近前。跟着,戍五他们就准备走出去,进山寨,我急忙拦住了他们。  “情形有变,再等一等。”我沉声说道。  不多一会儿,敌寨的寨门又打开了,两名探骑神色慌张的骑着驯鹿,窜出了营寨,沿着蜿蜒的山路,匆匆而上。这后面的物事,就看小哈叔的了。  正想着,刚才进去报信的敌探,骑着驯鹿又匆匆的跑了出来,不用说,是回去做准备了。我想,这一次我们封锁路口的军壮,不应该再大意了吧。  随着营寨寨门的关闭,从外面观察,好像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其实不然,这寨子里面的敌贼,听到的西山的信报之后,正在手忙脚乱的做着撤离的准备。  “戍五,你们可以进去了,记住了,敌贼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围剿的信报,你们进去后要如此这般的跟他们说,知道了吗?”戍五闻言,坚定的点着头。  “还有你,这名敌俘,只要你这次能够立功,我就准许你加入我们敢战营,听清楚了吗?”我激励着说道。  “小大人,你们对我如何,下人都看见了,您就放心吧,下人一定会争取将功折罪的。”敌俘颤颤巍巍的说道。  “好吧,骑上驯鹿去吧。”我随即命令道。  随着一阵的驿蹄声,敌寨篱笆墙后面又响起了询问声。  “我们是北山前来报信的,快让我们进去。”随着话音,寨门又打开了。戍五和敌俘策骑而入,随着寨门的关闭,里面的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柯儿,准备上山报信的敌探哨,我给你带过来了。”小哈叔急促的言语响了起来,借着月光,我能够看到小哈叔顺利完成任务后得意的表情。  我看着两个浑身抖若筛糠的敌探,轻蔑的说道:“想活命吗?”  两个敌俘都不住的点头,应承着。我随手拔掉了一个年纪稍青的敌探口中的塞布,沉声问道:“说吧,山寨里具体的情形。”并示意,小哈叔把另一名敌探带到一边,另行审问,也好相互有个印证。  “我们下寨是这五峰山信报的汇集地,山主说了,这里十分重要,所以,留下了四十名猎壮进行把守,为首的则是一直跟着山主的下寨主。另外,还有五十来个健妇,服侍我们这里生活饭食等物事。”这个青年敌俘颤巍巍的说道。  “这山寨除了这寨门外,还有没有其他进出通道吗?”我急切的问道。  “这篱笆墙到处都可以打开,后面就是山林,随时都可以撤离,只是这寨子里的健妇们比较麻烦。我走的时候,大家正在收拾物事,为撤离做着准备。不过,小大人,这篱笆墙,从外面如果不靠近,很难看到里面,但是站在篱笆墙后面的人,则很容易发现外面的情形。”敌俘真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一摆手,军壮们把敌俘带了下去。一会儿,小哈叔也过来了,我们相互印证了一下敌俘的口供,对敌寨子里的情形,有了大致的了解。  “小哈叔,看来,这两个敌俘说的还是可信的,不如我们这样,下哈叔,你看呢?”我诡异的说道。  “太好了,我这就去布置。”说着小哈叔召集二三十军壮和那名年纪稍长的敌俘,迅速的离开了。毕竟,我们人手有限,各路口把守的军哨们,也要集中起来使用。为此,我们就不得不放弃封锁路口的物事了。  我带着眼前这个敌俘和两名军壮,继续埋伏着,观察敌情。  “赶快打开寨门,中寨人下来了。”年纪稍长的敌俘大声说道。寨门应声随之打开。  “你们是……”把守寨门的敌贼话还没收完,就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不好了,敌贼偷营了!”随着敌贼的一声大喊,这营寨里,军壮数量一对一的较量开始了。  我则迅速起身,带着留下的三个人,顺着山路急速而上,往营寨的后面摸了过去。  这时候,就听到山寨里面,霹雳乓啷的响声不绝于耳。  “好小子,还往墙角了藏,给本营总出来,再不出来,看我一斧子下去,把你劈成两半。嗯?怎么是个健妇。快说,刚才那个敌贼呢?”小哈叔的吼声,传了出来。  “启禀哈营总,这里共有三十四名敌贼,已全部被剿灭。呵呵,这一半地贼,还在行着进礼的物事呐,就一命呜呼了。”还没等这个健妇开口,我们的军壮就得意的报告道。  “三十四名,不对,还有漏网的,仔细给我找。”小哈叔厉声说道。  我一算,是啊,扣除这两个出来报信的,应该还有四个敌贼在逃,这可不能大意。  正想着,就见,紧挨着山林的营寨篱笆墙,轻轻的在动,一会儿就露出了一个口子,一个人钻了出来,一不留神,‘撕拉’一声,出来人的衣物,被锋利的篱笆给扯了一个大口子。我定睛一看,那在皎洁的月光下,暴露出来了润白柔嫩的臀部,原来是个健妇。这名健妇也不管衣不遮体,撒开腿就往山林里跑。我示意一名军壮跟了过去,我正要起身,从缝隙中又探出一个脑袋,这回不用说了,肯定是一个敌贼。  “看我的吧。”我心里默念着,取出弹弓,对着这个突兀的人头就是一飞弹。就听得‘啪’,“哎呦”一声惨叫,出来的人头,又缩了回去。  “快,房后的篱笆墙有敌贼。”小哈叔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动,动一下我就拿枪矛刺死你,驴踢的,还动,去你的吧。”  “啊!”一声惨叫,一个敌贼一命呜呼了。紧跟着又是三声惨叫,所有的敌贼都呜呼哀哉了。  我这才起身,带着敌俘和一名军壮走向篱笆墙。忽然听到,刚才逃跑的健妇所进入的林地里,有响动。随即,我拉弓引弹,警惕的走了过去。  来到近处一看,原来是我们的军壮,正在与刚才的健妇行着进礼之事,看着撅起柔滑的臀部,双手扶树,紧咬嘴唇的健妇,垂落着的两只丰润的胸器,随着身体的震动,不停地晃动着。我们的军壮则站在健妇的身后,奋力的发挥着男人的本能。这里我也不便打扰他们,就转身绕着篱笆墙,走向了大门。没想到,只有那个俘虏,还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  “哈哈,柯儿,我们是打了一个大胜仗,这戍五可是立功了。他把这敌贼都哄到房屋里,跟他们说,进剿的我们,离这里还远呢?不如进礼完了再走,要不然回到山上,军壮太多,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而且,戍五还带头找健妇进礼,这一下,这些敌贼们哪忍得住啊,这不都趴在榻上,一命呜呼了。”我看着地上敌贼的尸体,身下好像还有健妇的尸体,感觉这实在是太血腥残忍了,不忍再看下去,只好说道:“赶快把他们都掩埋了吧。”说完,就扭头走了出去。  小哈叔吩咐军壮们掩埋尸体,跟着走到了院子里。我看着走近的小哈叔,沉声说道:“赶快在这上山的通道上,布设绊马索,警戒山上的动静,等到撅叔他们来了,我们就往上进攻。”  “柯儿,依小哈叔所见,我们还是应该趁着黑夜,立即向山上探摸,能偷袭更好,不能偷袭也杀伤敌贼的精壮们。”小哈叔有些着急的说道。  “小哈叔,我们现下还有多少军壮?”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哈叔闻声,转身离去,开始进行统计。  我看着门外两名军壮,拉着一个衣不遮体的健妇走了进来,就知道他们已经‘嗨配’爽过了,就大声说道:“还不快去集合,哈营总正在统计军壮呐。”  两名军壮赶忙放开健妇,急匆匆的跑进了营舍。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名刚刚‘嗨配’完的健妇,居然拉起我的手,伸到了她丰盈的胸器上,娇滴滴的说道:“小大人,你看你的军壮们,这么粗野,把健妇的衣物都扯破了。”  我当然知道,这衣物撕破的来龙去脉,就想着把手收回来,再讥讽一下这名健妇。  说时迟那时快,这名健妇顺势一把,就把我搂在胸前,另一只手则亮出了一把石刀,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哼,柯儿小大人,你还认识健妇我吗?”说着,手中的石刀按了一下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了疼痛,估计是流血了。  我搜肠刮肚的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眼前这名健妇。突然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年在二部落,伺候我喝酒的那名健妇。哎,真是冤家路窄啊!  “柯儿,为叔都统计过了,除去受伤的,还有二十八名军……,这个健妇你干什么?赶快放开手,快放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小哈叔看到眼前的情形,大惊失色的喊道。  “小哈叔,别着急,柯儿我中了美人计了。你看我身后这个娇嫩的健妇,美不美啊?”我说着,很快就感觉到这个健妇,拿刀的手稍微有些放松,她肯定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美丽之中去了。  我趁势用手一把推开健妇拿刀的手,从她的搂抱中,脱身而出,回手当胸就是一拳,女人的胸部是受袭的软肋,就像男人的裆部一样,就见这名健妇,不由自主的扔下了手中的石刀,双手捂着自己受袭的胸器,疼的蹲了下去。  我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刀,指着这名健妇,厉声说道:“柯儿我这就叫反美人计。”  我看着刀口上沾染的血迹,喊来军壮,给我包扎着脖子上的伤口,然后一挥手,军壮们把这名健妇拖了下去。  “好吧,受伤的军壮们在这里把守,健壮的军壮们跟着我和小哈叔,咱们趁热取食,直驱敌贼的巢穴,记住了,敌贼有近百人,我们人少,大家就一个目标,击杀司马缶就是胜利,听明白了吗?”我大声地说道。  “听明白了!”大家都压低声音,沉声说道。  “好吧,这两名新加入我们敢战军的军壮带路,向山上的敌巢出发!”我急促有力的发布着命令。  跟着,这一行三十余人,就消失在了山路的密林之中。  此时,我们围剿的各路大军,都提前进入了阵地。谦叔把西山给围起来了,山上的十几名敌贼,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只等天亮举手投降了。  北山的敌贼,左等右等不见探骑回来,知道是凶多吉少,但又不敢轻易下山,只能是坐以待毙。  置叔动作也很快,拿下了东山脚下的联络点之后,立即军分两路,一路登山,直取山顶敌寨。另一路,则在敌俘的引领下,由置叔亲自带领,急速向我们驶来。  南面大河船上的莽叔,也不愿坐等胜利成果,留下水战队长掌控战船,自己则带着五十名水战军壮,向着南山脚下的敌探哨,摸去。  “山主,这都夜半了,我的探查还没过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那个叫猎二的敌贼头头,心神不宁的说道。  “猎头,派几个人到山下去看看。”司马敌贼沉声说道。  就见一个黑脸壮汉,应声走出了中寨厅舍。 第一二零章 仇人相见生死战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零章 仇人相见生死战我们一行,正在新加入的那名军壮的引领下,紧张的赶路,猛听得,有嘈杂的脚步声,从山上传了下来。“我说猎头,急急忙忙的带着我们一棚军壮,摸黑下山,这是要干什么啊,我们这和健妇们的进礼,正在兴头上,难不是又有新的健妇了?”一个声音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我急忙吩咐大家,往两边树林里隐蔽,新加入的军壮则带着小哈叔,原地等着正在下山的猎头,和他所带领的一棚十多个敌贼。“不好,山路上有人。”一个眼尖的敌贼,大声喊道。随着喊声,敌贼们都四处躲藏,由于事出紧急,这个叫猎头的敌贼,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大树上,还一个劲的对着大树喊着:“还不赶快躲起来,别挡路啊!”“猎头,我是山下的传三子,别躲了。”这位年纪稍长的新军壮,大声吆喝着。“你个驴踢的传三,也不出个声,害的我一头撞在了大树上,现下,头还发蒙呢。”听到猎头如此说,其他几个敌贼都嘻笑起来。“笑什么笑,幸亏是传三,要是碰上燧明国的敢战军,你们的性命早就没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猎头看着嬉笑自己的军壮们,愤愤的说道。“对不起啊,猎头,我们就是燧明国的敢战军,投降吧。”小哈叔语气镇定的向着敌贼们,发出了最后通牒。“你看,我说吧,这敢战军谁不害怕啊?什么……,你说什么?你们是敢战军,你不是传三吗?”猎头将信将疑的探问道。“是啊,我是传三,不过,我刚刚加入了敢战军。猎头还是投降吧,传三一直跟着你,看你也是一条好汉,别跟着司马敌贼瞎混了,你看,现下躲在这深山里,多狼狈啊。”传三带着多年相处的情感,大声说道。“哎,都放下枪矛吧,我猎头也是整日吃喝山主的物食,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带着猎户们投奔了山主。也罢,这司马缶也是气数已尽,咱们就听天由命吧。”猎头有些不太情愿的放下了军器,无奈的投降了。我从林子里走出来,看着猎头,慢慢的说道:“猎头你好,我叫柯儿,欢迎你们放下了武器。这个司马缶是个什么人,柯儿最清楚,就说这山里面的物事吧,本来就是你们猎户的,司马缶来了以后,大肆捕杀猎物,从眼前来看,你们是吃他的,但是,猎头你就没有发现,这猎物越来越少了嘛,今后你们吃谁的呢?”我看着猎头他们也在随着我的说话,不停地思索着,跟着说道:“柯儿我告诉你们结果吧,司马缶的做法这叫做竭泽而渔。将来,你们只能到林子外面去抢,那个时候你们就不是猎户了,那就是强盗,是人人喊打的敌贼。我问你,猎头,这就是你带着猎户们所要过的生活吗?”“猎头,这位小军将说的对啊。我们现下的猎物就不够吃了,这不,司马缶让我们开始放山羊,可是这放牧的山羊,不都是从山外牧人们那里抢来的嘛,这要有一日,人家寻上门来,岂不是自毁寨门嘛。”一个敌贼有所醒悟的劝着猎头。“就是,敢战军说得对,我不跟着司马缶干了,不然,将来我们都会无处安身的。”“我也不干了。”敌贼们说着都纷纷表态,脱离了司马敌贼。“柯儿小军将,猎头是久闻你的大名,只是,我猎头带人抢过山外的羊儿,还有女人。这出去了,别人也不能放过我呀,现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猎头心中懊悔的说道。“你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功补过,你看,传三这不就站在了我们一边,成为敢战军壮了嘛。”我指着传三,对猎头说道。“大哥,别犹豫了,跟着司马缶是不会有出路的,没听柯儿小军将说吗,这司马缶是善变之人,连姓氏都三次改变了,跟着这样的三姓之人,怎么可能有好处呢?”传三耐心的劝说道。“都别说了,就凭司马缶这个三姓之人,如此的三背其族,我猎头就不能与之为伍。好了,走,我带你们去中寨,捉拿这个三姓之人。”说着,猎头就领头朝山上走去,我们一行则紧随其后。往山寨上行的路并不是一条大道,而是崎岖蜿蜒的羊肠小道,要不是有猎头他们带着,我们要想在这暗夜之中,循路而行,那可就费事多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来到了中寨的下面。“小军将,你看,从这林木的树缝里看过去的,就是我们的中寨了。”猎头在路上停下来,用手指着斜上方,隐隐绰绰的篱笆寨墙,低声的说道。我急忙叫停了队伍,仰头看着猎头,低声吩咐着说道:“猎头,你带着自己人和我们的格里哈军将先进去,柯儿随后再进去,因为,司马缶认识柯儿,进去早了,会伤及无辜的。希望猎头你能说服猎户们,不要跟着司马缶卖命了,其余的物事,格里哈带领的军壮们自会处理好的。”“柯儿小军将,猎头都明白了,今后,我们就听柯儿小军将你的了。”猎头用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毫不犹豫的说道。“放心吧,这五峰山地区,将来就由你带领的猎户们驻守,你们都编入敢战军的游猎营,营总就是格里哈军将,猎头你就是挂甲,柯儿这样安排行吗?”我从后世而来,当然也会封官许愿这一套。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持久维系军壮们的纽带,还是要凝聚起来,坚不可摧的利益和意志(精神)。“好了,猎头明白了,哈营总,咱们进去吧。”说着,猎头就率先向寨门走去。猎头他们一行人刚一露头,就听寨门内有人厉声喝问道:“什么人?报上名号来。” “一只山中狼。”猎头朗声答道。“何处闻气息?”寨内之人又问道。“谷里奔山岗。”猎头接着答道。“多少为一群?”寨内继续问。“又添望风帮。”猎头熟练的说道。“想不到猎头这才下山,就增加了人手,佩服啊!请进吧。”说着,紧闭的寨门,徐徐的打开了一条缝,猎头和小哈叔他们跟着就鱼贯而入。随着族人的进入,寨门迅疾又紧跟着关闭了。我急忙带着身边的几名军壮,离开了寨门,字啊林木的掩护下,绕着山寨四周的围墙,边走边探查着地形。回想着刚下猎头他们的对话,我不禁有些吃惊。在现下,古人说话四言就是精华了,这些普通的猎人,怎么会说五言句呢?岂不是比国族的头人们更有文化。我再一想,也对啊。这文化从哪来啊?不就是从这习以为常的生活中产生出来的嘛。要让猎户们用短短的四个字,就说清楚要说的物事,岂不是太难了。即要做到不容易模仿,又能够说明事项,就是这样,扬名于后世的五言句,就在这些猎户们口中,诞生了!这猎户们不仅开创了‘家’的概念,还破天荒的开启了五言句的时代,他们这就是在创造历史。‘历史是人民创造的’这句后世的名言,在柯儿我的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事实。“大统领,你看这院墙的外面,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下。”军壮的提醒,打断了我的思绪。可不是吗,我们现下是在打仗呐,可不能胡思乱想啊。我借着月光,望着山下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再回头看着密实而又结实的竹木院墙,奇怪了,这墙上也没有门啊,猎户们怎么进出呢?“大统领你看,这墙头里面的大树上,系着绳子。”我顺着军壮所指的方向,仰头看过去。原来紧挨着院墙的里面,有一颗大榆树,在大榆树的树杈上,拴着一条粗麻绳。不用说,这就是进出院墙的工具。“在这里留下两名军壮把守,不准让敌贼从这里出来。但凡有逃出来的,来一个杀一个。”我斩钉截铁的说着,继续往前走去。眼看着就要拐过这南面的院墙了,我被脚下从院墙里流出的溪水,给吸引住了。原来这里有一个墙洞,我估摸着,人完全可以俯身钻过去,看来,这是院内用水之所在,拐过弯之后,眼看着就是寨门了,没有看到水流的进口,不用说,这院子里肯定有泉眼,好啊,地方找的挺合适啊。探查完了地形,我又带着军壮,回到了院墙的出水口,我看着出水口的涓涓细流,随即说道:“选一名军壮,试着从这里钻进去,注意,一定要多观察,有把握了,再从洞口探身进到院里去。”我刚说完,一名军壮就挽起衣物的长下摆,躬身弯腰趟这水,钻了进去。时间不长,这名军壮又钻了出来。“启禀大统领,这里面是一处杂院,院里还放养着几只牛羊,院门另一面有人声传过来,下职没有进去,大体就是这样。”“记住,一会儿等前面打起来,你们二人就在这杂院内放火,断了敌贼的后路。我带着其余两名军壮,去那颗大树外面蹲守,肯定能等到一只大兔子(守株待兔)。”说完,我正要走人,留下的军壮为难的说道:“大统领,我们没带取火器啊。”“你进去的时候,听到了人声,看到有亮光了吗?”我赶忙问道。“大统领,下职明白了,您放心的过去吧。”这名军壮若有所悟的说道。“好吧,你们两个,也别跟着我过去了,就把守住这个洞口,不许让敌贼从这里走脱。”我完,我一个人径自往大树外面的院墙走去。再说中寨里的司马缶,自从猎头走后,总感得有些心神不安,怎么可能所有的信报都没有了呢?这可是一个不祥的信号。想到此,司马缶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大厅,踱步来到院里,望了一眼院墙边上的大榆树,若有所思的朝健妇们住的偏房走去。“哎,我说新莲啊,你就不能陪着五哥我睡一觉啊?”一个男声赖嘻嘻的说道。“你先好好洗一洗吧,你那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那都什么味啊,跟猎狐的味道似得,新莲我受不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一口怨气,不满的说道。“我说新竹,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出来啊?我们大家可都盼着那。”一个女声,嘀铃铃的响了起来。“谁知道呢?不过,这肚子里的小家伙,经常动换,新竹我感觉可幸福了,嘻嘻嘻。”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随即说道。司马缶听着里面的说话,没有推门进去,一转身,心事重重的向里院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了里院热闹的呼喊声。“我说游六,你这是什么手气啊。一把都赢不了,看我的,来吧,老五。狼、羊、猎!哈哈哈,我游三赢了,该我喝酒了,哈哈哈。”一个粗犷的男声传了出来。司马缶听着嘈杂的呼喊声,心烦意乱的无心继续再往前走,随即反身来到了寨门附近,守门的军壮正在打瞌睡,司马缶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这名军壮,军壮是一个激灵,一看是他们的族主站在面前,赶紧持枪矛立正站好。眼下,无所事事的司马缶,只好又踱步走回了大厅。一进大厅,原来议事的几个头人,都呼呼地倒地酣睡了。司马缶盘腿坐到上首他原来的座位上,想着今后如何摆脱这物食越来越匮乏的局面,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赶紧拉过一床麻被,披在身上,慢慢的打起盹来。再说莽叔带着水战军壮们,一步步的接近着南山脚下的敌探哨驻地,寂静的夜空里,只有蛙叫和蝉鸣之声,军壮们刚要接近茅舍,机警的驯鹿‘哟哟’的叫了起来。这山里住的都是猎人,对动物的叫声十分敏感。就听茅屋里面有男声说道:“不好,别出声,有野兽过来了。”莽叔一看,偷袭已经无望,就朗声说道:“里面的敌贼听着,我们是燧明国的军壮,只为了取你们山主的首级,与你们这些猎户无关,只要不抵抗,就不会伤害你们。”“传二,算了吧,我们顺从了吧,燧明国军壮也不会怎么样我们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得罪过他们。”一个女声轻轻地说道。跟着就没有声响了“那好,我是燧明国的大军将姒莽,你们出来吧,我保证不伤害你们。”很快,茅舍里的一男一女就走了出来。“你就是姒莽军将?”走出来的传二,沉声问道。“正是,你们是?”莽叔探问道。“我们是这山里的猎户,这是我的内妇。我们没有和燧明国族人们接触过,也没有仇恨,你们可以走了。”传二警惕的说着。“那好吧,不过,你能帮本军将一个忙吗?”莽叔面带诚恳的说道。“说吧,看我能不能做得到。”传二似有疑虑的说道。“我们燧明国的大军,已经将这五峰山包围了,现下,请你带我们去劝说一下南山上的探哨们,放弃抵抗,当然,我们也不想攻击他们,你看行吗?”莽叔耐心的说道。“去吧,传二,南山上还有你的兄弟呐。”一旁的健妇催促着说道。“嗯……,那好吧,咱们走。”传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带路。“这样吧,我姒莽这里有战马,就让你的内妇骑在马上,一起走吧,不然,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也不放心啊。”姒莽关切的说道。“真的?行嘞,就跟着我走吧,我保证他们都会顺从的。”说着,传二就去牵莽叔的战马,莽叔也没有阻拦。就这样莽叔用一次乘骑,收买了传二的人心,这就是莽叔粗中有细的地方。为什么一件很小的物事,不就是让女妇乘骑代步嘛,就解决了收拢人心这样的大问题呢?仔细一想,这里面隐含着非常重要的信息。这就是猎户们对长期跟随自己女人的归属意愿,换句话说,女人也有了长期依靠男人的关爱情感。正是这种相对封闭的生活空间,催生了以家庭所有为主,人类全新的生活形态——私有制。而过着部族生活的族人们,对女人跟哪个男人进礼,则是无关紧要的物事,如果有纷争,也只是发生在生理需要的短期时间内。我们的莽大军将却在无意中,保护了猎户们最敏感的神经,能不获得猎户的人心吗?这也很好理解,即便是在后世的发达社会,人类相互交往越是频繁,家庭的观念,相对的就会下降。再说谦叔,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收服了山顶的探哨们,这还要得益于西山顶上没有水源的原因,平时探哨们都是用葫芦(萯瓜)往山上带水。敌探们一旦发现半山腰上的水源,被谦叔的军壮们给控制了,自然也就待不下去了。如此,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四路大军都汇集到了中锋的山脚下。“哈哈,置督,我们这是不打不见面呐。”撅叔看着已经在山脚下的置叔,朗声说道。“哎呦,这两位大军将来的早啊。”谦叔在马上一拱手,探身说道。“哎呀,还是我姒莽来迟了,多多包涵啊,哈哈哈!怎么样,我们的小军将,柯儿大统领呢?”莽叔看着三位燧明国的大将,朗声问道。“是啊?”“对啊,柯儿呢?”谦叔和置叔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撅叔,不解的问道。“柯儿他呀,昨晚上就上山了,不信你问那些留守的伤壮们就知道了。”撅叔心中有数的说道。“撅督你拿个主意,我们几个该怎么办?”莽叔急切地说道。大家的眼光,又都聚焦到了撅叔的脸上。“我的主意是,四面合围,不使其漏网。这样才对得起柯儿临走时所说的话。”撅叔字斟句酌的大声说道。“那好,我们就各挡一面,姒莽我在南面,我先走了。”说着,就带领水战军壮们,打马而去。谦叔策马扬鞭也赶紧回归本位。撅叔和置叔则吩咐军壮们各自把守,而这两位大将,则骑在马上,随时准备顺着山路,冲上山去。话分两头,再说山上的中寨里,时间已是午夜时分,敌贼们都纷纷睡去了,猎头则正跟几个心腹之人,秘商着如何起事的物事。刚巧司马缶外出放水,看到一间偏房里还有火油灯光,就好奇的走到近前,当听到猎头他们就要起事的时候,不免大吃一惊。呼啦一下温热的尿液,在毛皮外套的遮挡下,全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这还了得,司马缶慌慌张张的急忙往大厅跑去,一不留神,碰到了大厅门边上的木架子,哗啦一下,架子上的物事,全倒在了地上。司马缶也顾不上这些了,急忙叫醒了大农办,随手拎起枪矛,迈步走出了大厅。正在院子里的格里哈不认识司马缶,两人相互打了一个照面,都楞了一下。格里哈随即问道:“你是?”司马缶是二话不说,夺路而去。格里哈知道司马缶已经知道了情形,想要逃跑。随即大喝一声:“司马敌贼哪里逃。”就跟着追了过去。司马缶急忙招呼房间里刚冲出来,不明就里的敌贼们,手持枪矛阻止着小哈叔的追击。遗憾的是,小哈叔本来只是想近身探查一下,并没有随身带上过于显眼的大斧。手无寸器的小哈叔,只好躲闪着军壮们的枪矛。眼看着大农办和司马缶相继抓住大榆树上的绳子,登上了结实的竹木墙头,司马缶则顺势一脚,把大农办踹到了墙外。也巧了,正好砸在了我们守候的军壮身上。两名军壮就势逮了个正着。司马缶则趁此机会,拉着绳子,悄无声息的溜下墙头,准备逃跑。“司马缶哪里逃。”我是大喝一声,冲了过来。吓了一惊的司马缶,定住神一看,站在他眼前的小孩,不是别人,正是我,柯儿。这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预知柯儿与仇敌司马缶如何过招,结局怎么样?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一章 拔草除根绝后患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一章 拔草除根绝后患“去你的吧!”司马缶把手中的枪矛对着我刺了过来,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制服了大农办的其中一名军壮,奋不顾身的从后面飞身抱住了司马缶,让司马缶无法用尽全力,我趁势一闪身,躲过了枪矛。随手从后背抄起了我的拿手好戏——弹弓,对着司马缶持枪的手臂就是一弹,由于相互离得太近,这一弹直接击中了他的手腕,登时,司马缶疼的大叫一声,手中的枪矛也应声落地,与此同时,也暂时解除了正抱着司马敌贼的那名军壮所面临的威胁。司马缶眼看着无法逃脱,干脆回手抱住这名军壮,两个人相互一用力,就这样叽里咕噜的顺着山坡一起滚了下去。我大喊一声:“司马敌贼,你往哪里跑!”就顺着山坡往下追去。也可能是天太黑看不清,也可能是追人心切,脚下一滑,我也顺着山坡,跌跌撞撞的滚了下去。我是天旋地转的翻滚着,就感觉‘扑通’一声,砸在了什么物事的上面,一瞬间,我也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我的上方,有人在喊我。“柯儿,你在哪啊?”“大统领,你在什么地方?”漫山都是找我的军壮,焦急的呼喊声。我正准备站起来,可是不知道被什么物事给挂住了。一用力,只听‘刺啦’一声,我的衣物撕扯了一个大口子。我急忙睁开眼一看,不好,我的上方怎么只有井口大的一块天空?,天哪!我掉到洞里了。我左右一摆头,再一看,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两边各竖着一个尖尖的竹签。买糕的!现下我终于明白了,我掉到陷兽坑里,锋利的竹签就在我身体的周围。再看身下,好像是有人在下面,被我压着。我小心翼翼的起身坐起来,定睛一看身下的人,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司马缶和那位英勇的军壮嘛。原来,我是在他们的后面,滚落到了这个陷兽坑里,他们成了我的垫背之人,正应为有了他们在我身下垫背,这竹签才没要了我的命。“大统领,你在哪呢?”军壮们呼喊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急忙大喊道:“我在这呐,在陷兽坑里!”很快,洞口的上方就看到了一个军壮的头影,不一会儿,置叔的头形也出现在了洞口之上的天空里。“柯儿,你可真是命大啊!这掉在陷兽坑里,都有垫背的,真是上神相助啊。”置叔一看我没事,就开始借机调侃起来,为的是掩饰他此刻倒悬在心上紧张的心情。“置叔,这司马缶就在我的身下,只可惜那个奋不顾身救我的军壮,也死在了下面。”我是又喜又恨的说道。“哈哈,柯儿,你怎么没事,到陷兽坑里冒险来了,佩服,佩服啊,哈哈哈!”知道了结果的莽叔,站在坑口也开起了玩笑。“柯儿,你这可是没有按照与撅叔的约定去做啊,你典娘不让你冒险,这一下,我看你如何向你典娘交代。”撅叔探头出来,看着坐在坑里的我,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赶快放绳子下来,先把柯儿拉上来吧。”谦叔在一旁,急切的催促道。很快一根大绳子就放了下来,随着大绳子,一名军壮慢慢的滑了下来,就见这名军壮开始用手拔竹签,我也赶紧帮忙。跟着,又下来两名军壮,狰狞的竹签很快就失去了锋芒,躺倒在陷兽坑的边上。军壮们把绳子系在我的腰上,大家齐用力,我终于又回到了地面,只是身上穿衣物,破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军壮们赶紧找来细绳,把撕破的地方系起来,凑合着先穿着吧。接下来司马缶的尸体,也拉了上来,我一看,被竹签扎的已经面目全非了。跟着,我的救命之人,牺牲的军壮被拉了上来。我无言的看着已经无法辨认的军壮遗体,真是欲哭无泪。我连忙大声问着问身边的人:“这名军壮有亲人吗?”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只好开口说道:“请帮我找到他的亲人,记住了,这就是我柯儿的亲人。拜托你们了。”说完,我对着四面,都深深的鞠了一躬,此时,有惊无险的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一时控制不住我的伤腿,一下跌坐在了地上。“父主啊!我们国族的仇,柯儿终于报了,各位牺牲的先烈,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呜呜呜呜。”我是嚎啕大哭起来,撅叔也悲愤的低下了头,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一众人,顷刻间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陷入到了悲痛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我在撅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撅叔吩咐军壮们,抬着牺牲的军壮和司马缶的尸体,顺着山路,缓缓的向山下走去。除去了心腹大患,本来应该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但是,大家的心里都十分的沉重。想起了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军壮,看着眼前牺牲军壮的遗体,我们能高兴得起来吗?是啊,硝烟散尽,大患已除,在我柯儿穿越而此的一年里,我们的国族成长起来了多少英雄豪杰,世上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挡我们燧明国,前进的脚步呢?答案只有一个,没有!走出山林,来到中峰脚下的道路上,我柯儿、撅叔、莽叔、谦叔、置叔,还有戍五、猎头、猎二、传二、传三、胖猪等等一大批军壮们骑着骏逸。在我们的身后,跟着军容整齐的军壮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中峰脚下的下寨方向驶去。一路上,大家都默默无言的行进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陈静的气氛。来到中峰下寨,大家都驻马站定,是啊,战幕已经落下,又该到大家分手的时刻了。我在马上,整理了一下褴褛的衣物,两眼注视着猎头,深情地说道:“猎头,这国族东面的屏障——五峰山,就交给你们敢战军猎二营了,你作为营总,可要把好这道关啊。” “放心吧,大统领,只要我猎头还活着,这里就是燧明国不可动摇的东山之地。”猎头昂首挺胸,朗声说道。“还有戍五,你作为猎二营的挂甲,要尽快在这五峰山里,把这烽火烟燧建立起来,这旗语和灯火传信的物事,一刻都不能耽搁。你看这五峰山,山峰相望,沟壑通联,行走起来不一定很快,但是,守望传信十分方便。有了这个物事,再多的敌贼来犯,也只能是瞎子走进了地洞里——瞎撞。”“哈哈,我莽叔和你置叔,就在南都等着柯儿了,现下这水路交通方便多了,这部族之地,除了北防,我姒莽都是一日即可到达,大家今后可要多走动啊,哈哈哈!”莽叔看着我,不无自豪的大声说道。“这莽督一说起战船航运的物事,柯儿,你谦叔我可就待不住了。这国族的大河航运,我们内防部落可是关键之地,我这就先告辞了,不过,今后大家从我姜谦之地路过,可别忘了跟我打声招呼啊,后会有期,别过了。”说着,谦叔带着他的军壮们,向着西山的方向疾驶而去。“也罢,柯儿,置叔我也就此别过了,莽督我们走吧。”我看着大家已经放下了沉痛的哀思,都是轻松愉快的心情,一个个的离去了,就好像是邻里串门一样。是啊,有了这水路交通的便捷之法,国族各部落的距离一下子就给拉进了,自然,离别的依稀之情,也就荡然无存了。“柯儿,跟着撅叔,我们先回返东防部落吧,你典娘已经准备好了大胜归来的欢宴了。”撅叔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撅叔,柯儿还是先掩埋了这位舍身相救于我的军壮遗体,再走吧。”我不无悲伤的沉声说道。撅叔听闻后,默默地点头,随即吩咐军壮们,就在这下寨之地,溪流之畔,掩埋烈士的忠骨,我取过一块木牌,用烧红的碳条,在上面烫烙着我的无限哀思。‘无名烈士之墓’几个带着黑色硝烟的风骨字迹,常存在了这五峰山的交通要道口,就让这英烈的忠魂,长远的守望着我们的故土吧。我无声的走到溪流边,仔细的清洗着满是硝烟的颜面,然后,郑重其事的来到烈士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为了我柯儿,英勇献身的烈士啊,我一定会常来看你的,柯儿有事,只能先走了。”说完,我用手捧起一把土,慢慢的撒在了烈士遗骸的封土堆上,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都以敬佩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军壮们,大声说道:“我们国族的每一指山河田川,都是英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只有尽心的守护好这里的每一草一木,才对得起逝去的先烈们。” 说到这里,我环视了一圈围拢而来的军壮们,继续说道:“好了,焚烧掉敌贼的尸体,取下司马缶的首级,压着大农办,快马送往国都去吧。”说完,我走下山坡,跨上骏马,与猎头他们一一作别,向着东防之地,缓缓驶去。“哎呀,这大统领可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啊。”“这次我们算是跟对人了。”“你看他,对一个军壮都这么惦记,跟着他还能有错嘛。”身后,不时传来猎二营军壮们的议论声。领袖最需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人心嘛!‘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可是流传到后世,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柯儿,撅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注重道义的规制,才是我们燧明国的立国这本。只要我们凝聚了人心,对付任何敌贼,我们都没有必要担惊受怕,你撅叔我说的对吧?”“撅叔你说的很对,这也是洪爷爷在萯山之上,耳提面命给柯儿的立国之道。不过,洪爷爷还说了另一句治国之道,那就是要惩恶扬善!我们今日的围剿,正是在践行着洪爷爷的主张。洪爷爷,柯儿我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我在萯山之上,对您的承诺。”我骑在马上,手牵着缰绳,信息百倍的直视着前方。“这位姜撅我从未谋面的老爷子,真是不一般呐。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推举他继承国监的大位了。嗨!那时候我们都不了解老爷子,也就没有听从国主的劝导,现下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悔啊。”撅叔不无自责的说道。是啊,洪爷爷能是一般人吗?这可是《山海经》中有名有姓的山神——武罗啊!上古之‘武’字泛指征伐而一统江山之术,能够网罗在一个‘武’字之下的大神,堪比三皇五帝啊!难怪后世的老子,在这一带方圆百里之地修炼,最终著就了流传千古的《道德经》。何为修炼,说白了,就是潜心苦读和反复琢么而已,苦读什么?这里必有上古先贤的不世思想,而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鬼神之祖——武罗的治世之说,则必然是老子苦读之中,不二的选择。何为‘鬼’?鬼者道也!也就是有思想办法之人。想象一下,后世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军事战略家——鬼谷子,不就是鬼道之学的衣钵传人嘛。再看看隐居山中,一身豹皮裹身的洪爷爷,在《山海经》中的记述,那是多么传神啊!如果细数起来,我们中华民族的先贤大圣,岂止是三皇五帝,还有千千万万的圣人先贤,一直在隐姓埋名的支撑着,我们中华大地之上文明的曙光。如果没有熏池爷爷隐居山中,潜心钻研这长生之术,哪来的百草之药效。为此,老仙翁因汞中毒,而付出了生命。是啊,还有一位中华先民气象学的鼻祖——泰逢仙翁,对天气的阴晴雨雪可谓是了如指掌,都被《山海经》传说成了出入有光,神动天地的吉祥之神。是啊,在这农耕靠天吃饭的年代里,还能有谁比洞察天候的泰逢仙翁,更能给族人带来丰收吉祥的物事呢?甚至,连经常系在老仙翁腰间的虎尾长毛掸子,都被形容成人身虎尾了,那是虎尾吗?不,那是虎威!要柯儿我说,这《山海经》通篇看来可谓离奇古怪,但是,在其字里行间之中,不知孕育着多少中华民族的文明之火,璀璨之光。“柯儿,又在想什么呢?”撅叔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哦,对了,撅叔你说,我们去除了内患,下一步该干什么了呢?”我是为了隐藏刚才内心的感叹,随口问道。“这个吗?当然是更多的生产物事,让族人们过得更好了,哈哈哈!”撅叔说着,开心的笑了起来。是啊,满足生存所需,才是大家的第一需要。可惜,别的国族不会给我们始终安宁的发展空间,所以,我们既要高举立国之本,又要坚持治国之道。洪爷爷,柯儿穿越到此,能遇上您,真是苍天有眼啊!我想着,情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前南斯拉夫电影插曲《啊!朋友再见》,算是我对牺牲的军壮们,寄托哀思的内心宣泄吧。吹着不过瘾,我又唱了这改变后的《游猎军歌》。“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军壮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敌贼们闯进我家园。啊游猎军啊,快带我走吧,啊军壮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游猎军啊,快带我走吧,我实在不能再忍受。啊!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请把我埋在山岗上。”“柯儿,这首歌太好了,太适合我们游猎营唱了,这歌文,听起来,死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真痛快!这调子,就好像是骑在马背上,来回的晃悠着,太舒服了。”小哈叔兴奋的大声说着,并跟着学唱起来。随后,这行进的队伍,就成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敢战军歌》和这悠悠荡荡的《游猎军歌》对唱的时间了。“呵呵,一看你们这高兴地样子,不用说,肯定是打胜仗了。”欢迎我们的典娘,带着她那特有的圆润嗓音,乐呵呵的说道。“典督啊,消灭了司马缶,灭绝了这个我们的心腹之患,你说我们能不高兴吗?哈哈哈!”撅叔是边下马,边说道。“司马缶终于死了,撅督快跟我说说,司马缶是怎么死的?”典督性急的摇晃着撅督的手臂,略带撒娇的催问道。“嘿嘿,这个司马缶啊,是被柯儿给压死的,哈哈哈!”撅叔说完是放声大笑。“净瞎说。柯儿,你给典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就知道,典娘也是报仇心切。我就把一名军壮舍己救我,同归于尽的跌入陷兽坑,被扎死后,我也不甚掉了进去的过程,叙说了一遍。“你这孩子,典娘在你临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一到了战场上,就给忘到脑后面去了,典娘我最不放心柯儿的,就是这个物事。好在这次有司马缶给你做垫背,要不然,后悔也晚了,还在这笑呐。”说着,典娘就用手胡撸了一下我的头发。“典督,走吧,咱们大厅里再详细絮叨吧。”说着,撅叔就率先朝着房舍区中间的议事厅走去,我们也停止了寒暄,紧跟了上去。“来吧,柯儿坐在撅叔的身边,大家都坐吧,不要客气。”撅叔主动地招呼着大家就坐。“好了,柯儿,跟典娘说说,这下一步你怎么打算吧?”典娘一座定,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那好吧,按照洪爷爷的构想,我们刚发起了这大河之盟,但是,各个国族还对此不甚了解,或者说不太理解。为此,柯儿将以这巡防大河为契机,与各国进行交往。柯儿以为,只有更多的交流,才能消除误解,达到我们联合一致的愿望。”我看着在座的各位头人,侃侃而谈。“如此说来,柯儿又要远行了。这一次计划去多久啊?”撅叔捋着胡须,探问道。“柯儿计划,在麦收前后就回来,不能耽误了国族迁都的大事。”我思索着说道。“要是这么说,典娘我陪着柯儿一起去,这一次,典娘我到要看看,柯儿你还能做出什么物事来。”典娘名为不放心,实为对我这次周游列国,报以极大的兴趣。“典娘看你说的,柯儿作为燧明国的使节,哪能不承担相应的责任呢?再说了,这朝歌国和沧海国都面临着一臂国的威胁,这一点,小哈叔可是深有体会的。”我忍不住提到了小哈叔,为的是提醒典娘,打仗也许是不可避免的物事。“要与一臂国打仗吗?那我格里哈也要求陪着柯儿一起去。”小哈叔急切的说道。“至于哪位军将能够同柯儿一起出行,这还需要父主来决定。不过,柯儿可以肯定的是,莽叔是去定了。因为巡防大河,将来也是他的使命。”我明确的说道。“柯儿,这莽督也不在场,你还是回到南都,再跟他说吧。撅督,你不会不同意,典妇我陪着柯儿一起去吧?”典娘似问非问的看着撅叔,说道。“呵呵,这个嘛,我撅督当然是不会反对了,嘿嘿嘿。”看的出来撅叔说此话,是心不由衷。“哼,这还差不多,要不然典妇我明日就回娘家,在会盟之地等着柯儿,看你们谁还能拦得住我。”典娘任性地说道。“也好,我们出使一位红巾女将,也显露一下我们大国的风采,倒不失为一种方略。”撅督捋着胡须,认真思索着,沉声说道。“柯儿,你要把典娘的意思,带给国主,说明我去的重要物事,听明白了吗?”典娘用圆润的嗓音,向我发布着命令。要说我柯儿,已经是这国族的五大头面人物之一了(国主、洪爷爷、国公、我娘和我),地位当在这在座的各位头人之上。哎,一到讨论这内部物事的时候,他们就把我当成孩子了。可是,一旦有了重大的事项,我柯儿又非得出面,提出自己的建议不可,我这位置,真是有点悲催啊!不就是因为,我柯儿还是一个孩子嘛。柯儿后续的大河之盟巡防能够顺利实施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二章 洗征尘胜利凯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二章 洗征尘胜利凯旋“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是去定了。大家都征战两日了,现下,我们吃牌饭了,都尽情的吃肉喝酒,欢庆我们的胜利吧。”典娘终于开恩的说到了吃饭休息的物事上,要不然,我柯儿非在这现场睡着了不可。欢庆的场面那是相当的热烈,好在,典娘这里有的是独具特色的果子酒,喝起来先是甜香甘醇,慢慢的肚子里的酒精就开始发酵,那酒劲一上来,还真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我是吃着喝着,不知不觉中,就倒在典娘的怀抱里睡着了。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了典娘的带着圆润清丽嗓音的话语:“你们这些军将们,也不好好的看住柯儿,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呐。你们倒好,还让他打头阵,做先锋,大家都看看自己,好意思吗?”典娘这是在背着我,狠狠的数落着撅叔他们。“对了,撅督,你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全军都好好的泡温泉呢?”格里哈借着酒劲,放开喉咙大声嚷道。“对啊!”“没错,有这事!”欢庆的军壮们,都当场喊了出来。这可真是应了后世的一句话:酒壮怂人胆!典娘赶紧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这才注意到,我已经在典娘的怀里沉沉入睡了。于是,都纷纷的止住了声响。其实,我也没有睡实,只不过是征伐的疲劳,再加上这酒劲上冲,处于一种半休眠的状态。这时,撅叔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撅督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早就准备好了,烽火烟燧和棚舍房舍都建好了,就等你们明日过去,好好的享受了,呵呵。大家这下可都记住我们东防之地了吧,我们这里可有咱们国族最好的息养之处啊,哈哈哈!”撅叔是自豪的说着,胡子都翘起来了。“撅督,这几日,部落这里就交给大农办来打理吧,几位营总协助一下,反正,这周边也太平多了。我们的东面,有大哥在防御,南面现下又多了猎二营在把守,北面还有戍四的一营敢战军,驻防在这大山之中,那是万无一失啊!不如,我们带着柯儿,连夜就去温泉,怎么样?”典娘因为喝酒,仰起头,显露着红色的脸颊,兴奋的看着撅督,说道。我的头颅随着典娘的发话,在她呼吸带动的胸乳按摩下,惬意的来回轻晃着,就像是躺在一个摇篮里似的。“呵呵,好吧。大农办、哈营总你们过来一下。”说着,撅叔就把两个人叫了过来,跟他们把典娘的计划又说了一遍,小哈叔率先表态:“没问题,这回去的路,我们的军壮都认识,再说了,一路上还有烽火烟燧传递信报,撅督,您就放心吧。”大农办则点头应承着,毫无异议。很快,撅叔就赶着我的鹿车出发了。车上载着典娘,典娘的怀里则抱着处于故作休眠状态的我,还有两名健妇在车里伺候着我们,四五个骑着战马的军壮,紧随其后。我们一行是轻车简从,向着温泉的方向,悠闲自得地行进着。“撅督,我看这柯儿脖子上的伤疤,不会影响到洗浴吧?”典娘轻抚着我的脖子伤口附近的皮肤,疑虑的问着正在全神贯注赶车的撅督。“不会的,只要伤口不直接泡到温泉里就没事。”惯于举重若轻的撅叔,大大咧咧的回答着典娘的疑问。“你这个撅督啊,就是这么粗心,柯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交代。”跟着,典娘就愤愤的数落着撅督。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就来到了温泉之地――神泉。两名健妇把我扶进了烽燧旁边的一间房舍。典娘给她们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和撅叔钻进了温泉的汤池里。原来,这里经过改造,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这住的地方不仅有棚舍,还有房舍。烽燧上昼夜有军壮站岗,更为奇特的是,居然还在两处位置最方便的塘池上,搭建了棚舍,即便是刮风下雨,也不影响在里面泡温泉,不过这棚舍里就是雾气有点大,没关系,在棚舍的外面还有露天汤池,四周都有围栏围着,即安全,又隐秘,实在是太方便了。“典督,在这温泉里感觉怎么样?”撅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道。“那还用说,太舒服了。要不是柯儿发现了此地,我们这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典娘往自己凝脂般的肌肤上撩着水,惬意的说道。“那就让姜撅我在这神池之中,与典督进礼如何?”撅叔兴奋的说道。“你这个木脑袋,典妇我提议过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说吧,这到处是水的,典妇我是正面还是背面?”典娘带着责备的口吻,兴奋的说着。“咱们两面都做,趁着一开始气力足,我们先后面吧,呵呵呵。”撅叔憨厚的笑着。“我可说好了,典妇我扶着池边,撅着没问题,你那两只手可不能白长了,要揉着我的胸乳,这样我才舒服,明白了吗?”典娘现场指挥着,落落大方的说道(古人情感表露,不需要遮遮掩掩那么麻烦,更何况是巾帼英雄典督)。接下来,当然就是‘嗨配’时刻了。在这迷雾缭绕的棚舍里,撅叔和典娘尽情的享受在人生最为美好的幸福时刻,当他们在温泉水里,相拥着紧密结合的时候,此时,任何语言,所有物事都是多余的。这就是人类有别于动物的优越之处,我们不仅是为了传宗接代而进礼,这进礼之时,也是人类两性之间最密切交流和认知的重要时刻。她美吗?他爱我吗?精神和生理的双重需要,就这样面对面,心贴心的相互感悟着。千万不要忽视了这面对面的进礼方式,这可是促进人类群婚制向偶婚制演变的原始动因,是情感交流支配下的生理本能反应。而偶婚制则是组成家庭的核心要素。有了家庭,私有制还藏得住吗?正是这面对面的交流,从此,人类从动物世界中,脱颖而出了,人类所特有精神世界,开始了支配这物质的旅程。有人可能会说,这也太低俗了吧,崇高的精神世界,不应该从这见不得人的进礼起步吧。请你们也穿越过来看一看,最初始的精神萌发,恰恰就是从两性的审美观起步的,而对此贡献更大的应该是女性。正是女性不断地追究细腻而又完美的精神境界,反过来,更加刺激了男性,博发出无穷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社会就是在这原始的冲动作用之下,悄无声息地大踏步前进着。如果有人还不认同此说,那就请看一看后世的一种现象,丈母娘推高房价的事实吧。男性朋友们,不要为此过于悲哀,这是我们应该负有的社会责任。但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只要我们尽力了,就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社会所需要的,就是所有的男儿都要尽力而为,这才是社会进步的主力军。女性朋友们对此也不要拍砖,嗤之以鼻,事实胜过雄辩。柯儿为什么把这神圣的男女之事,叫做‘进礼’呢?就是想提醒所有的男儿,大家要‘尽力’。加油,雄起!后世不是常说,要坚持以人为本吗?这以人为本最为基础的部分,就是家庭的‘性’福生活,在后世由于受到所谓的道德,礼教等各种束缚,恰恰没有对这家庭的性福之事,给予足够的重视。细胞不振,躯体安好?次日,在阳光的刺激下,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身旁坐在席榻上的健妇,轻声的说道:“给我拿点水来吧。”随着健妇麻利的动作,一碗粟米粥端到了我的面前,我‘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示意健妇,再给我一碗。就这样连喝了三碗,感觉身体舒服多了。“这名健妇,柯儿现下是在哪啊?”我睁眼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开口说道。“还能在哪?昨晚上,典娘我和你撅叔就把你给搬到这神泉之地了,呵呵呵。”随着清润的话音,一身宽松打扮,红晕敷面的典娘,走了进来。“这可太好了,柯儿现下就想去泡一泡,把这酒气和疲劳都泡出来。”说着,我就起身,在典娘的带领下,向着独享资源,围栏封闭的汤池走去,当然那个健妇端着饭盘,也跟在了后面。来到雾气腾腾的汤池边,典娘示意我脱衣下去,我则顺从的脱去所有衣物,净身迈进了温暖的泉水之中,仰靠在一个潜没在泉水里,带有波浪式结构的石台上,只把脑袋露出了水面,真是太惬意了。“好了,柯儿你现在这里泡一会儿,典娘我昨夜和你撅叔边泡边进礼,身子有些乏了,这就不陪你了,等一会儿,军壮们一到,又不得安生了。这位健妇好好地服侍柯儿吧。”说着,典娘轻盈的一转身,仿佛是在云雾中,飘出了雾气弥漫的汤池棚舍。跟着我进到水里的健妇,淌着水走到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用麻巾,帮我擦洗着身上征战的硝烟,当看到我脖子上一道深红色血印的时候,健妇惊愕的脱口喊道:“哎呀!大统领,你脖子受伤了。”我突然想起了在下寨,被一个对我有仇的健妇,用刀劫持的情形,随即说道:“没事的,只要不碰它就行了。”“哎呀,大统领,你这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下妇都不敢摸了。”这名健妇一惊一乍的喊着,身上一对儿挺翘的胸乳,跟着不停地颤动着。“我说你别老咋咋呼呼的好不好,你就动作轻一点,不就就行了嘛,只要把我身上的烟尘和污垢洗掉了,就算OK。”我一不小心,英语单词是脱口而出。说着,健妇则从头发开始,给我一点点的清洗起来。令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名健妇,对我的手指甲特别感兴趣。古人去除指甲,都是用牙咬,然后,再在硬物上磨一下,就行了。像我这样有身份的人,健妇们就拿一种多孔的鹅卵石,反复的摩擦指甲盖,直到磨不着为止。我觉得这就已经够费事的了。可是,这名健妇,又用一个细竹签,精心的抠持起我指甲里的污垢,我不解的问道:“这多费事啊。”“大统领,您不是让下妇抠持吗?”健妇睁着亮丽的眼睛,一对胸乳在水中漂浮颤动着,不解的看着我说道。我一想,坏了,我刚才使用英文的OK,是想说就好了的意思,可是在这七千年前,这世上还没有这物事呐,这我只能是自认倒霉了,也只好点头认同着,反正现下有的是时间。半个时辰后,我的四肢所有的指甲盖,都处理完了,我躺在温泉里,脑门上浸满了汗珠。这名健妇开始自己清洗起来。看着一头飘逸的乌发,在水中浮现着,凝脂般的肌肤随着健妇双手的揉搓,在浓密的温泉雾气中时隐时现,这可谓是秀色可餐啊。一想到这可餐的物事,我则急忙起身趟水走到池边,开始进食粟米团子,这回我可是真的饿了,看来这秀色可餐也要时候才行,并不是总是如此。“大统领,饭食凉了吧,下妇给你去热热。”身后想起了健妇轻柔的声音。“不用了,放在这池子边上,还热这呐。”我看着浓雾中模糊美艳的健妇,报以感激的一笑,边吃边说道。吃罢饭食,我用手揉了揉已经温饱的肚皮,起身走出了汤池。健妇连忙跟了出来,帮我擦干身体,穿好衣物,我随即朝着烽火烟燧走去。我信步登上烽火烟燧,极目远眺。在连片的森林之中,黑褐色的礁岩格外醒目,蒸腾的热气,慢慢的弥散在广袤的林莽之中,形成了一层水平的白色雾气平面,把这林莽拦腰分割成了上下两层,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我再向南望去,可以眺望到贯通的驿道,随着我的视线远去,还能看到左右相邻的烽火烟燧,这就是我们传递信报的信息传送链。“这位军壮,我看你们也没有一直盯着相邻的烽燧,如何知道有信报这物事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哦,大统领,我们一开始也是用眼睛看,有时候一日之间都没有几次信报,这样,时间一长就松懈了,很容易出现误报和漏报。这不,我们的戍二副督,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用响箭。当旗语示意没有反响时,就发射响箭来提醒,这样就不会误事了。”我听闻此言后,赞许的点着头,多么了不起的古代军壮啊,任何的物事,只要是经过他们的使用,都会产生出意想不到的发明创造来。我这个后世而来的人,也就是在这信息上占据一些优势而已。正想着,‘嘘……’一声响箭,划破了天空。紧跟着我们的军壮,就与东面的烽燧开始了旗语通信。比划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这名军壮放下了红旗,又拿起了白旗与下一站的烽燧进行着旗语通信。大家千万别误会,现下的白旗可不是投降的意思,它只是一种颜色而已,为的是避免上下信息链上相互误会,不知道是给哪一边在发送旗语信号。“启禀大统领,刚才旗语信报,说是我们的一队军壮正朝这边而来,并让我通知下一站,他们在这里歇息之后,将返回国都。”军壮朗声说道。“信报说了来的是什么人了吗?”我跟着追问道。“信报上没说。”军壮简明的回答道。“很好,你们的岗位十分紧要,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听明白了吗?”我认真的说道。军壮大声应允着,然后,又自豪的站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我们的国族有了这些先进的传信手段,和训练有素的军壮们,敌贼胆敢来犯,定然是有来无回。这时,东面的大地上,开始扬起了滚滚的烟尘,随之而来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林间的鸟雀,‘扑啦啦’的惊飞起了一大片,盘旋飞舞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柯儿,你在哪呢?”典娘在地面上响起了清丽的嗓音。“典娘,柯儿我在烽燧上面呐,我这就下去,小哈叔他们来了。”说着,我就急匆匆的走下了烽燧。“哈哈,典督你们都洗舒服了吧,格里哈带着军壮们来了。后面的物事,就全听典督和撅督的安排了。”小哈叔是人马未到近前,声音先至耳边。可想而知他们急迫的心情,经过了一场大战之后的军壮们,都恨不得立刻跳到温泉里,洗个痛快。其实,这也很自然,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之后,谁不想赶紧洗去一身的征尘,放松一下呐。蜂拥而至的军壮们,在典娘的安排下,兴冲冲的直奔温泉汤池而去,紧跟着呼呼啦啦,稀里哗啦的戏水和划水之声,就响彻在林莽汤泉之地。“典娘,一会儿,柯儿就带着这些游猎军,启程返回国都了,您说的物事,柯儿已经记在心上了,回去后,柯儿就跟父主说,力争实现巡查的物事。”我看着典娘解释道。“不是力争,而是必须,柯儿,你听明白了吗?”典娘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异常坚定的说道。两个时辰以后,我赶上鹿车前行,小哈叔骑着战马,伴行在我的身边,后面四五十名游猎营的军壮乘骑跟随,一路向着国都,高唱着《游猎军歌》,快乐的行进着。“哈哈,我们终于回来了,柯儿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在欢迎我们,这下我们可风光了,哈哈哈。”小哈叔骑在马上,还不忘了抓紧时间,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其他军壮也自觉的开始整理起着装。随着我们一行来到国都,让我惊奇的是,在欢迎的队列里,竟然还有父主在列。“父主,您怎么也来了,我们这又不是出远门,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嘻嘻。”我驱车赶到父主跟前,一边下车,一边率先说道。“哎呦,这不是我们国族的小英雄回来了吗?喝,一个个都是红光满面的的,精神不错啊。”我一听,就知道是乳女在说话。我急忙把从温泉回来的物事,说了一遍。顺势往姨娘的身边走去,如果要是再不走,我都能猜到,接下来,没能跟着我一起去的乳女,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呐。“这回,柯儿还是挺利索的,姨娘我这就放心了。快去见你父主和姒父吧。”姨娘望着正在打量着我的姒父和父主,推搡了我一把,说道。“柯儿,这一次出使和出征,为国族立下了大功劳,这不,为父和你姒父听说你要回来,都赶过来,想早点看到你。走吧,我们到议事院里再详细叙说吧。”说着,父主和姒父领着我,轻松地走向议事院。小哈叔则安排军壮们回营舍歇息,其他的族人则各自散去。“柯儿,你说这司马缶与你三叔的牺牲有瓜葛,这从何说起啊?”大家都在议事厅里坐定后,姒父急切的探问道。“这件事,只要问一下被抓住的前大农办就知道了。经过我的审问,姒简之所以偷袭三叔部落,事先与司马缶是有联系的。他们都与毗熊国联络好了,准备三面出击,一举将我燧明国颠覆。这就是前大农办的口供。”说着,我从身边的背囊中,取出了皱皱巴巴的口供记录纸。“嗯,这就对了,我说一个姒简也不敢轻易袭扰我燧明国嘛,而且这些都是背着国公你进行的,其后必定有因由。现下看来这就都对上了。”父主捋着长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一下老夫我也就明白了,姒简为什么敢于背主,私自行动,原来这背后的黑手,竟然是毗熊国主。”姒父两手轻轻地相互揉搓着,感叹着说道。“可是给毗熊国主撑腰的人,还大有人在啊。”父主不无忧虑的说道。燧明国主到底忧虑的是什么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三章 惜别生息的国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三章 惜别生息的国都“对了,父主,大菊国和申弥国的换婚之事,实现了吗?”我看着父主,有些着急的问道。“这个倒是实现了,主要是我们的风帆战船,已经控制了纵横南北的大河水道,大菊国要想和我们往来,必须要经过我们风帆战队的准许,这才有了换婚物事的顺利实现,来之不易啊。”父主端起身边茶几(肯定又是妹妹们的发明创造)上的水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柯儿,你看这就是大菊国通过你大舅,转赠给我们的彩绘陶缸。你仔细看看吧,确实非常的精美啊。柯儿,我们能制造吗?”父主十分羡慕的说道。我轻轻地摸着陶器施釉后光滑的表面,注视着绘就的绳纹图案,多么流畅规整啊!我们现下还没有掌握,这施釉的材料和技术,等我闲下来,是该好好的研究一下技术了。这眼前的彩陶与后世马家窑文化中出土的彩陶器物是如出一辙,我一想,一对马家窑文化也是据后世五千年前的事情了,在这节奏缓慢的原始社会,应该说,同属一个时期。“父主,我们现下还没有掌握这陶器表面施釉的技艺,就是这光滑表面的方法,不过这绘制图纹倒是不难。这样吧,等到柯儿完成了这大河之盟的物事,就集中精力,好好地创设技艺,决不能让邻国的这种气势,给压住了。”我双手攥拳,紧绷着脸,坚定的说道。“说起这大河之盟的物事,正好,这琅琊国的使节就在我们国都呐,他希望我们尽快派出水军,巡防大河。这不,我正跟你姒父商议此事呐。”父主看了一眼姒父,停止了讲话。‘咳,咳’,姒父先清了一下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柯儿,这大河之盟,姒父我完全赞成。可是,我们要为此替别国打仗,这姒父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们当前的主要威胁是在大菊国方面,应该把姒莽的一部分水军,加强到申弥国的大河上去,这样,我们才有安全,柯儿,你说是不是这样?”我理解姒父为什么有如此的想法,毕竟,这整个的大河之北,都要由姒父来防守了,稍有差池,不好向国族交代。“姒父,申弥国的水军们开始习学水战了吗?”我看着面带忧郁的姒父,关切的问道。“习学倒是已经开始了,但是,柯儿你是清楚的,这水战如果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历练,到时候,一定会手忙脚乱的,特别是这个风帆战船,更不是一朝一夕的物事。”姒父用手摸着略见消瘦的脸颊,细述着存在的问题。我明白了,如果现下不解决姒父的担忧,其他的物事就不好办了,因为,姒父也是国族主事之人中的一员,说白了,就是有一票否决权的人。特别是关系到姒父防区内的物事,其他人都不好过多的插话。“姒父,您看,我们需要把莽叔调过去吗?”我尊敬并试探着问道。“这倒不必,申弥国临界的大河,河道没有那么宽阔,大船派不上用场,主要是风帆竹筏和一般的风帆战船,如果姒莽去了,那就顾此失彼,大材小用了。这一点,柯儿你应该比姒父更清楚啊。”姒父思索着,娓娓道来。“柯儿,我从申弥国回来,自认为只要有二十只风帆竹筏,就具备了对大菊国的水上优势,不知道姒父您同意吗?”我对比着大河对岸一群小竹筏的实际情形,思索着,如果在这大河之上,军壮们不努力划船,就会被急流冲的很远,无法集中精力作战。随即,我小心翼翼的说出了我心中的战船力量排布。“柯儿你是最有发言物事的人,因为你即指挥过水战,甚至还亲自参战。而且,你还出使了申弥国,对大河的情形有所了解。这样吧,柯儿,你就跟姒父我说,我们怎样排布,才能保障西面大河的安全?”姒父是把西面大河的安危责任,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这一点,我在申弥国的时候,就与大舅商议好了,大河沿岸大多数的岸边都是芦苇沼泽,人很难登岸。只有几处渡口,适合登渡,这也是几次大菊国军壮过河的地点。更是我们重点把守的河防。这样的地点,在大河沿岸一共有五处,其中最为要紧之处,正好是处在最下游的一处。这就给我们排军布阵提供了方便。我们可以在五处平均分布船只,每地四只船,分两班,每班两船,昼夜巡逻。一旦有事,可以相互支援。从表面看起来,我们这样做是分散了军力,其实不然。因为我们的战船借助风帆,顺流而下,非常迅速,上游支援下游更为便捷,很容易形成以多打少的有力战局。平时巡逻各自分段进行,使对方无法获知我们的真实战力,这就是柯儿的排军布阵。”说到得意处,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正在用心倾听的父主和姒父,继续述说我的布阵韬略。“这样的布阵,每次巡逻都需要有一船有经验的水军操船,如此计算下来,十条船,最少需要三十名经过水战的军壮才行。柯儿准备把南都水战军的一半军壮,也就是五十人调往申弥国,由水战队长亲自带队,加强大河的防范,不知道父主和姒父以为如何?”我看着父主和姒父,想着我们所能提供的最大力量。我是心中有数,侃侃而谈。“如此,姒父我就高枕无忧了,只是柯儿你们南都的大河防务,太过空虚了吧。”姒父如释重负之后,又对我们南都的防务担心起来。“姒父,南都方面您大可放心,柯儿在这次走之前,已经从伊部落,调来了一营的善战军壮,由鱼二带领,完全可以接替水战军的空缺,他们可是水陆兼备的龙虎之军。战力决不在敢战军之下。”我是预先准备,遇事不慌啊。“这一下,可太好了,我们可以两面兼顾了,为父甚蔚啊。”父主听着我的排布,高兴地站立起来,朗声说道。我看已经解除了姒父的担心,剩下的物事,就该是我的大河出使计划了。“父主,姒父,柯儿接下来,想说一说这大河之盟的出使计划,不知当否?”我先试探性的问道。为此,姒父没有再提反对意见,父主本来就支持我的大河之盟战略构想,当然会点头应允了。“柯儿想的是,响应琅琊国使节的请求,带领莽叔和两艘风帆楼船,以及四艘风帆战船,来一次寻访大河之旅。这样算下来,最少也要五十名水军军壮随行。既如此,柯儿就把剩余的六十来名水战军壮都带上,做到有备无患。父主,姒父您们看,行吗?”我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姒父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这出行带着楼船也是应该,就是要提醒柯儿,这楼船上可是要准备充分了,把这大船的优势都发挥出来,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有备无患。”姒父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水战方面的物事,为父也不甚了解,更是无从谈起。只是,这一去万里,柯儿何时回返啊?”父主面带焦虑的说道。我心里知道父主关心的所谓何事,必定是迁都的物事。于是,我起身大声说道:“麦收时节定当回返。”“这就好,这就好啊!”父主是转忧为安的朗声说道。“如此算来,可是要两月的时间,这可不短啊。”姒父有些担心的说道。“在此期间,只要西南面的寿麻国不来找麻烦,我们的国族应该无忧,即便是寿麻国胆敢来袭,有洪爷爷在后面出主意,我们的敢战军和善战军都比对手不差,说不定,我们还能缴获一批敌贼的金器刀剑,那不是更好嘛。”我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之后,信心百倍的说道。“柯儿想的如此周密,姒父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只是提醒柯儿,这次路途遥远,千万自己要当心啊!”姒父关爱的说道。父主也随声附和着。“请父主和姒父放心吧,柯儿一定会把这关系到我们国族今后生存和发展大计,大河之盟的物事办好的,最后还有一件小事,想请父主和姒父点头应允。”我试探着说道。“柯儿,你就大胆的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父主鼓励着说道。“就是典娘要随同柯儿一起出使,想请父主和姒父能够准许。”我趁热烧陶的说道。“这个……”父主面露难色的看着姒父,没有再说下去。是啊,这大河之北已经要交接了,父主过多的干预姒父的物事,也不太好。“这个有些不妥吧,一介女流,在船上也不方便啊。”姒父一个劲的摇头,话语是脱口而出。我联想到后世女人不登船出海的传统,也不知道现下有没有这个规制,赶紧搜肠刮肚的想着办法。终于想出了一个有说服力的办法,我随即说道:“姒父,柯儿这一去两个来月,也需要人来照顾,典娘是柯儿的娘,又能指挥作战,没人比她照顾柯儿,再合适的人选了。”“要说也是,这柯儿在外时间不短,一堆大男人,谁来照顾柯儿呢?”父主似乎有意在帮我,但又不失情理的说道。姒父一时也想不出不同意典娘去的理由,随即说道:“撅督他们同意吗?”我赶紧答道:“这也是撅督的意思,撅督以为,我泱泱大国,既然有我柯儿这样的孩童出使,就应该有红巾女将随行,充分展示我全族皆军的英雄气概。”“既如此,姒父我就不说什么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姒父很勉强的支应着我的话。看得出来,姒父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我理解姒父,这女人登船,的确是一件很棘手的物事,何况在船上,还有成群的军壮们。不管怎么说,典娘交给我的硬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柯儿我的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好吧,我们今日就议到这里吧。”父主说着,就要起身。突然,门外有军壮来报,言之,被俘的姒简军将,在洞穴中,悬梁自尽了。“什么?”闻听此言,姒父是惊得站了起来。这手足之情,那可是难以割舍啊。来报信的军壮说道:“姒简听说了司马缶的死讯之后,就疯疯癫癫的,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结果,解下自己的腰绳,悬梁自尽了。”“也罢,省得老夫再和他对质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哎!”姒父闻听此言,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低沉的说道。我现下明白了,为什么父主对姒简恨之入骨,就是不杀的原因,为的就是能够更加广泛的团结姒部落的头人们,没有这个基础,也不可能有我们今日大河之南的广阔天地,更谈不上大河之盟了。还是父主看得远,想的深啊。难怪洪爷爷对父主是十分的尊重。‘姜还是老的辣’这句后世的名言,在父主的身上应验了。“好了,柯儿我们一起回房舍吧。”父主随即起身,走出了议事厅。“哎呀,国主、国公你们终于回来了,下妇我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柯儿回来,这下可好了,柯儿,你最爱吃的肉菜团子和粟米面鱼儿汤都做好了,赶快洗手吃饭吧。”外姨双手在围布上擦着,兴奋地说道。“柯儿,还不快跟你外姨打声招呼。”姒父提醒着说道。我赶忙和外姨打着招呼,一斜眼,看见了正站在旁边注视着我的乳女,赶忙走过去和乳女打招呼。乳女微笑着一点头,反身就钻进了房舍,我站在原地正迷惑不解之时,乳女手中拿着一身干净的衣物,钻了出来。“柯儿,快把你身上撕破的衣物换下来吧。”说着,就帮我解开腰绳,从头顶脱去了外套(也就是一件套头长外套而已)。乳女惊愕的看着只穿短裤的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身上多处的青紫瘀伤。“怎么?柯儿,你受伤了?”父主不经意间,看到了我身上的青紫色伤痕。“柯儿受伤了,在哪里?”姨娘心急如火的从房舍里窜了出来。“我就说嘛,柯儿你是不会这么老实的,肯定又冲锋陷阵了吧,我看你到时候见到你娘,该怎么说,哼。”姨娘边说,边和乳女帮我把衣物穿好。“哎,这脖子上怎么还有一处刀伤?柯儿,你也太不像话了,姨娘的话,全当是耳旁风,气死我了。”说着,一甩手,返回房舍里去了。我只好把敌贼施的美人计,我如何从刀口下脱身的过程,又简单的述说了一遍。“柯儿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这胳膊上的烧伤刚好,脖子上又添新痕,浑身还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姒父我是着实看着心疼,从心里佩服这小小年纪的柯儿啊!”说着,姒父走上前来,爱抚的轻拍着我的头。父主则是自顾吃饭,什么话也没说。我从父主凝重的表情中,看得出来,父主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来吧,柯儿,快吃外姨给做的肉菜团子吧,这面鱼儿有点烫,先放在边上了。”说着,外姨就递给我两个热气腾腾的肉菜团子。我细嚼慢咽的品尝着,最合我胃口的美味佳肴。夜晚,姨娘服侍着父主就寝,外姨陪伴着姒父,我则钻进了乳女的茅舍,寻找着心里的安慰。“柯儿,看着你浑身的伤痕,乳女现下明白了,为什么不带乳女出行。你们男人就应该出外打拼,我们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生养孩子。让我们国族一代又一代的好男儿,立足在这广袤的大地上。”听着乳女轻柔的话语,我能想象的到,在这黑暗里,乳女正在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凝望着夜空,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乳姐,柯儿很高兴你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不是柯儿我不想过这安定和温馨的生活,而是这偌大的国族,又有如狼似虎的强邻压境,我们不得不有所准备,发愤图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物事。”我用手轻抚着乳女凝脂般的肌肤,享受着曼妙的温馨时刻,无奈的说道。乳女听到了我的推心置腹的话语,一把抱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情不自禁的贴附在乳女的温柔的怀里,尽情的享受着硕大的胸乳里分泌出来的人间甘露。“姨娘、外姨、乳女,柯儿准备走了,你们多保重自己,等柯儿回来,就来看你们。”说完,我是头也不回的驾车,载着父主和姒父,向码头驶去,眼框里的泪水,止不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我带着鹿车,登上了定时往来于国族各部落的风帆竹筏,带着准备送到南都部落成匹的麻布,辞别了父主和姒父,起航驶离了我穿越到此的始发地――国都。船行了很远,还能看到父主和姒父站在码头上,送别的身影。仅用了半个多时辰,我就来到了谦叔部落,在此,我们要换乘搭载物事更多的风帆战船。老远,我就看到了谦叔忙碌的身影。“谦叔,柯儿过来看你了。”我是在竹筏靠岸的时候,急忙打着招呼。“呵呵,柯儿来了,看你这架势,不像是来看谦叔的吧,倒像是匆匆的过客啊,哈哈哈!”睿智的谦叔,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戏。“柯儿的意思是,能见到谦叔,心里就高兴,嘻嘻嘻。”我嬉皮笑脸的掩饰着。“柯儿,这装卸物事还需要一些时间,谦叔我正有事和你商议。柯儿你看,我们利用这河道边上的山丘,在环绕的河道三面,各修建了一个码头,山丘里也挖了洞穴,只是这山丘石头太多,挖不动,这不,就在上面盖了棚子,便于装卸和转运物事。柯儿你可能想不到,我们现下每日发运的物事,最少也要五六只竹筏才能运走。这山丘的棚子还是太小了。”“走吧,谦叔我们到山丘上看一下再说。”说着,我就跟着谦叔,往河道中央的山丘走去。站在跨越河道的拱桥上,望着繁忙的河道里,不时有往来的竹筏,穿梭行驶,谦叔和我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之情。我随谦叔走进山丘的洞穴库房,不禁有些失望,这洞穴的进深也就一两围深,要不是外面有棚子连接,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后世的猫耳洞而已。“谦叔,柯儿这次出使莒国,见到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叫愚公,他创设一种从顶向下,开挖山石的技法。”于是,我就把愚公的方法,给谦叔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太好了,我们也可以火烤水泼这么干,这里的条件可比愚公强多了。柯儿你看,我们从这山丘的顶上,分三路向下挖,这柴和水都近在身旁。将来,在这开挖的通道上面搭架子,盖石板,既能储物,又能居军住人,还能在上面建设烽火烟燧,这可是一举三得啊,哈哈哈!”斯文的谦叔开心的大笑着,嘴里是吐沫横飞。看着兴奋的谦叔,我知道,我们的物资中转中心,即将投入到国族的航运之中。我正准备走下山丘,谦叔急忙又叫住了我。“柯儿,这次围剿司马缶,谦叔我发现,这五峰山有一条河流从西山流出之后,绕了一个大圈,又往南改道,流向了蟒水。我一路观察地形,感觉如果也能像柯儿你们在南都那样,开一条水渠,应该也能连接到我们这里来,这样一来,我们进出五峰山不就更方便了吗?”谦叔可真是个有心人呐。在这个世上,人与人之间会有差异,但是,主要的还是后续的努力。就是谦叔吧,最大的特点就是敢实践、勤观察、善思考,就这样,一旦机遇来临,那就势不可挡。这就好比一个人想进院子,能不能进门别人说了算,可是这门里门外的行为,那主要的物事,就要靠自己了。柯儿和谦督一同探查河道都发现了什么?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四章 寻河探路通水道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四章 寻河探路通水道“谦叔,咱们走,去实地看看情形,当日返回不就行了嘛。”说着,我就兴冲冲的往山丘下面跑去。没多久,我和谦叔驾驶着鹿车,就出发了。“柯儿,你这临时改变行程,不会误事吧?”谦叔关切的问道。“我没事,你这往来的舟筏频繁,我赶下一趟不就行了,再说了,我也让军壮们带过口信去了。谦叔,你这说走就走的,内防不会出岔子吧。”我面带疑虑的反问道。“说来也怪,我这日日忙,别人都帮不上手,等我这次离开,带着军壮们去围剿敌贼了,这大农办和副督两个人都上心起来,我回来一看,各种物事办的井井有条,大出我的意外。柯儿,你说怪不怪?”谦叔坐在我身旁,颇为感慨的说道。“谦叔,这就叫‘地球离了谁都转’。”“柯儿,这地球是什么物事?干嘛还转啊?谦叔我可听不明白啊?”看着一脸茫然的谦叔,我急忙改口道:“就是这太阳,我们生活在地上的人,谁要不在了,它也照样东升西落。”“柯儿,谦叔从来都是办实事,说实话。我想说,这燧明国要是没有了柯儿你,可就不好说了。”“谦叔,你是没有见过洪爷爷,如果你要是见到他老人家,就不会这样说了。”我们就这样,说着走着,在颠簸的路面上,摇晃着前行。很快就来到了谦叔所提到的河流转弯处。我大略的估算了一下,离我们也就五六里地远。原来,这有一个山包,阻挡了河流继续往西流淌。跟我们在内防所处的山丘性质相似。我凭肉眼观察,河水的流量还是比较大的,如果绕过山包,将河水一分为二也不成问题。我正要开口,谦叔率先发话了:“怎么样,把这河水一分为二,这个山包又是一个转运站,多合适啊!”我不用再说了,其实谦叔早已经想好了,只不过是请我过来论证一下。我随即问道:“谦叔,这条河流向下游流到哪里去了?”“听说是流到蟒水了,具体的情形,谦叔我也没探查过。”谦叔听到我的发问,一时也是茫然不知。“走吧,我们今日就来个顺流探查,顺藤摸瓜,谦叔你说好不好?”我话音刚落,谦叔就走向了鹿车,随即,我们又沿着这条河流,向南而去。“谦叔,这河流叫什么名字啊?”我驾驶着鹿车,看着奔腾不歇的河水,好奇的探问道。“我带军在五峰山围剿之时,听敌俘们说,这水的名字叫劳水,据说是喝了此水,可以解除一日的疲劳,这西山上的探哨,每日都会到半山腰的泉眼来打水,我们这次就是先占据了这水源之地,敌贼则是不攻自破。”谦叔随意的说着,我则一脸敬佩的望着谦叔。这可是一场审时度势,掐住要害的经典战例,取得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想一想,后世三国的马谡失街亭,就好像是如出一辙。‘劳水’,这《山海经》中有所记述啊!看来,这一带山峰的名字,在《山海经》里也不难找到了。“柯儿,你看前面就是蟒水了。”谦叔在提醒我。“这也没走多远啊!”我回头望着沿劳水河岸过来的路,不免有些惊讶的说道。“哎?就是。这河水怎么又弯回来了?”谦叔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河道。我们走到河边,探查着劳水汇入蟒水的入河口。原来,这里是一大片的芦苇荡,由于泥沙的淤积,把这劳水入河口分成了很多枝杈,从蟒水往这边望去,根本看不出上游会有一条河流,还以为是几条溪流汇合而成的一大片湿地。“谦叔你看,站在这里,都能看见内防的山丘了。”我指着北面不远三角河道中央的山丘,兴奋的说道。“柯儿,要是这样,我们就在这里疏通河道,积沙成山,不就行了嘛。”谦叔看着此处的地形,顺势而为的说道。我思索着点头认同。这谦叔真不愧是建设的英才,很善于因势利导,物尽其用。这内防之地有了谦叔在此规划和把守,燧明国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心中暗喜着与谦叔一起,赶着鹿车,往山丘之地回返。想着即将开辟的五峰山水道,我怡然自得的口哨音乐《游猎军歌》的旋律,随即飘扬在了蟒水之滨。“柯儿,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内防之地的这些物事搬运的精壮们,也来上一首歌,行吗?”谦叔看着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我,有感而发的说道。我赶紧扫描着我脑海里积攒的后世码头工人的歌曲,后世《铁道游击队》的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的乐曲,萦绕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河水两岸静悄悄。站在那山岗四下望,流淌的水面映风帆,哎嗨……。我们驾驶飞快的竹筏,像骑上奔驰的骏马。码头和河水上面,是我们奋战的好地方。我们扬风帆那个操舵桨,烧敌船那个杀财狼,就像枪矛插入敌胸膛,打得敌贼魂飞胆丧。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河水两岸静悄悄。驾驶着自豪的风帆船,唱起那动人的歌谣,哎嗨……。我们驾驶飞快的竹筏,像骑上奔驰的骏马。码头和河水上面,是我们奋战的好地方。我们拉风帆那个操舵桨,烧敌船那个杀财狼,就像枪矛插入敌胸膛,打得敌贼魂飞胆丧。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敌贼的末日就要来到。驾驶着自豪的风帆船,唱起那动人的歌谣。哎嗨……”“柯儿,这个歌太有意思了,有轻松舒缓的曲调,也有激情奔放的旋律,太好了,特别适合我们的搬运物事,这歌叫什么名字啊?”谦叔兴奋地说道。“这就叫《水上飞歌》”我看着谦叔,朗声说道。很快,这首即抒情又激昂的歌曲,就响彻在了内防之地的河湖两岸。是啊,温馨舒畅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很快,我搭乘着往南都运送物事的风帆战船,急速的离开了内防之地。我在想,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此地必将会是一翻更加繁忙的运输景象。这次,我再乘船路过曾经遭遇洪水荒芜的地方,但见,河水两岸视线所及的广袤田亩上,稻浪飘渺,碧如织毯,已经变成了绿色的海洋。看吧!在戚叔严格又细致的管理下,所有荒芜的田亩,都已经恢复了生机。我这一路看,一路行,这田亩的面积也太大了,实在是让我难以想象。不行,到了码头我要去看看戚叔,如此繁重的物事,不知道戚叔的身体现下如何?很快,顺风顺水的帆船就到了河防之地,在这里船要装卸物事,我跟管事的军壮打了一声招呼,就往戚叔的议事厅大步走去。“呵,柯儿,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戚叔这河防部落来了?”戚叔十分诧异的看着我进来,开口发问道。我看着议事厅里,部落的头人都在,就赶忙说道:“戚叔,忙您的吧,柯儿只是路过,没别的物事。”说着,我就准备反身离去。“等一下,柯儿,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这正议论着今年准备如何夏收的物事呢,你也坐下来给我们出点主意吧。”说着,就示意我坐在戚叔的身边。我一想,也是,这地方在大河岸边,气温比国都要高一些,再说了,种的又是早熟的水稻,很快就要到收获的时节了。“今年播种的田亩比较多,我初步估算了一下,比往年多出了两倍,这收获要是不组织好了,半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戚叔从原部落带来的大农办,愁容不展的说道。“我们军壮到时候全下田,帮助收获。”戚叔带来的副督朗声说道。“我们健妇们也不落后,除了年老体弱的在房舍照料孩童,其余的全下田,我也要好好学学我姒姐,今后,这妇孺和进礼的物事,我也要管起来,哪些军壮干得好,就奖励他们进礼。你看人家南都,大家那干劲,多足啊。”一名健妇,清丽干脆的说道。“姒上妇说得对。不过,我们要先计算一下,我们全部落的族人,能够下田的应该有千把人,合着每人五亩田,还要适时的进行播种,很辛苦啊。在播种的时候,可以尽量使用牲畜。我算下来十亩水田合一头牲畜,而且一大半都是力气比较小的驯鹿,大家商议一下,怎么干,才好?”戚叔心里就像是有了一个活账本似的如数家珍的讲述着。我低头在想,如果现下要是有了收割设备就好了,对了,这不是还有塘头他们一帮工匠吗?我应该试一试。我就这么想着,也忘了和戚叔他们打招呼,低着头只顾想事,径自向船场走去。巧的是,戚叔他们也都各自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着物事,谁也没注意,我悄然的离去。来到曾经繁忙一时的船场,我走进来一看,感觉有些萧条。我正想打听塘头在哪里,就听见有人亮起嗓门,大声地喊道:“小大人,你可终于来了,想死我塘头了,哈哈哈!”“塘头,我看你这船场好像不太忙啊。”我有些不解的说道。“是啊,我这船场的物事归莽督管,但这地方又归戚督管,结果是,只有莽督的指令,我们才接活干事。再说了,现下,我们的战船都已经建成,这竹筏各部落都能建设,也用不着我们了,这不就闲下来了。”塘头的话语,让我这个习惯了忙碌的人颇为吃惊。“那好吧,你们现下就听我的吧。我们要立刻制作水稻收割机和播种机,准备夏收和夏种急用,愿意吗?”说完,我也没管塘头如何回答,自顾自的拿起碳笔,在图上画了起来。把鹿车车厢改成框架,在车轴上安装一个跟车轴一起旋转的齿轮,在车厢框架的左侧安装一个水平放置带齿的大转轮,轮子的齿轮和车轴上的齿轮,成90°咬接,这种结构在我们现下有个专有名词――牛轮。意思就是把牛拉套转圈的水平转动,用齿轮咬接后,改变为竖立轮子的转动。这个水平安装的大齿轮,要探出车架,轮子的各辐条上,镶嵌着石刀片。再在车架左前外侧,安装上梳齿,梳齿与石刀的接触面上,嵌入锋利的石条,一部简单实用的收割机就诞生了。接着,在此基础上,稍加改动,在各梳齿的上方放置料斗和竹管式分种滴管,就能实现播种的功能。多齿的石铧犁现下已经有了,就是在牲畜后面拖带着一个木架子,上面固定一排石犁,后面用人力按压或站在横杆上压重就行了。关键是各种尺寸的概念,这可以照着国都匠作坊教习的一套规制进行。塘头看着我画的图纸,感觉有点陌生。“没关系,赶快去国都,把大总办给请来,他会指导你们进行建设的,这上面的尺寸他都知道。”塘头听我说完,扭头就去布置准备木材和石材,急忙派人扯起风帆,向着国都疾驶而去。我估摸着明日天亮前,大总办就会站在这里,指导他们开始建设了,有了这些技艺精湛,吃苦耐劳的工匠们,不出一日,定会制造出这收割机、播种机,还有配套的石铧犁。“好了,我有事,先到大河南面去一下,日落前我再过来。”说完,我就急匆匆的向码头走去,那里的军壮们,早就站在船上翘首以盼的等着我了。我一登上风帆战船,船就起航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我在河的对岸――南都登陆了。眼尖的水战队长,一眼就认出了我。边喊边往我这边跑过来。“快看啊,柯儿回来了!”码头上的人听到消息,都向我这边跑过来,我有过一次过于热烈的欢迎仪式的教训,赶快大声说道:“大家都别急,我柯儿已经……”“呜啊!”“柯儿回来了!”我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翻飞在了大家的人头上。“哈哈,柯儿回来了,来,让莽叔我看看,哈哈哈!”听到莽叔的笑声,大家赶紧把我放了下来,这莽叔的笑声真是及时雨啊,可把我给解救了。“莽叔,洪爷爷还好吧?”我边问边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物。“当然好了。”洪爷爷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洪爷爷现下自己赶着一辆驴车,燕儿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时可以扶着洪爷爷上下车,车上还有即遮阳又遮雨的顶棚,真是太方便了。“柯儿,看着这车新奇吧,这是妹妹们创设的。”燕儿姐坐在车上,笑眯眯的说道。燕儿姐这么一说,我就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了,这两个神仙妹妹,什么物事想不出来啊。回到南都给我最深刻的感觉就是两个字――温馨。在这里,紧要的物事,外有洪爷爷拿主意,内有姒娘来操办,我柯儿的身心,能够充分的放松。再加上树舍里一群的女性亲人,大家说,能不放松吗?是吧!“柯儿,你可回来了。你这一走,船儿我都打不起精神来,更可气的是,莽叔也走了。柯儿,下次再出去,我也要跟着去。”船儿气鼓鼓的说道。“船儿,可不许这样,你现下也是大军将了,怎么还跟孩子似得。”洪爷爷不快的说着船儿。“那柯儿本来就是孩子,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船儿也不好意思的用手摸着脑袋,呵呵的笑着。“柯儿,还不赶紧回树舍,鱼儿整日盼着你回来,每日大门都不出,跟着囡囡们学织毛衣,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哎呀,我怎么给说出来了,嘻嘻嘻。”燕儿姐懊悔的自责着。大家闻言,又放声大笑起来。我则趁此时机,凑到洪爷爷近前,把我准备立刻就要回大河北岸的因由,简短的说了一遍。爷爷听着不住的点头,以示赞同。洪爷爷接着说道:“这稻米可是我们国族的大事,都说稻米丰,国族兴。柯儿,你做的很对,去吧,你娘亲这边有爷爷我呐。”说着,洪爷爷就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与此同时,伸出他那清瘦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我明白,我肩负着爷爷的使命和希望。“洪爷爷,我来赶车,咱们去议事厅,柯儿要把这次出使的情形,详细的报与爷爷。”我急忙找个话茬,准备离开了现场。“燕儿,你回一趟树舍,就这么说,听明白了吗?快去快回。”洪爷爷附耳吩咐着燕儿姐姐。燕儿姐表情不快的赶着我的鹿车,朝着树舍区的方向驶了。来到圣坛一层的议事厅,大家围着圆桌坐定,我则把这次出使申弥国和莒国所了解的情形,以及取得的成果,大致的叙说了一遍,洪爷爷听着,是不住的点头,信报队的探报们则按我说的情形,不停地在地图上安插着各种标识。洪爷爷看着我不解的神情,就解释道:“在地图上写字,只适合那些不变的标识,比如山川河流等,这军力分布和人员居住,还是用这插贴的方法为好,便于随时调整。”我听着洪爷爷如此说,钦佩的是不住点头,这就是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最终指导实践最好的例证。我正想着,二囡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哥,回来一趟,都不敢见我们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了,赶快从实交代,嘻嘻嘻。”随着二囡的话音,姒娘率先走进了议事厅,紧跟其后的,则是我们一树舍的女性,一个不少的都来了。燕儿姐委屈的看着洪爷爷,小声嘀咕着:“姒娘让大家都过来,燕儿也没办法。”“怎么?洪叔,在这南都,姒妇我分管的内部物事,说话不算了吗?”说着,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洪爷爷,洪爷爷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地图,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不过,让我感到惊喜的是,赵女和找妞两个姐姐,也跟了进来。“姐,你们的伤都好了,这可太好了。”我高兴的说道。“能不好吗?没有哥哥在这瞎忙活,姐他们身上的伤,肯定好的更快。”二囡又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对我进行讽刺挖苦。这下可好,终于让我捉住话把了。“是啊,所以柯儿我回来,就不敢轻易回树舍了,是吧,二囡?”“呦呵,哥,你是几日不见,不仅长个儿了,这本事也见长啊,都学会顶嘴了,啊?”二囡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调侃我的机会的。大家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觉得奇怪了,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这明明是大囡说的有问题嘛。哎,悲催啊!我越是感到无辜和委屈,大家则是笑的越开心。这不就是后世典型的‘无厘头’嘛,气死我了。最后,还是我娘出来解围了。“柯儿,再忙也不能不回房舍啊,对吧?孩子。”大家闻言都陆续收住了笑声。“娘,柯儿不是不回树舍看您,只是戚叔那边,稻米长势很好,这夏收在即,柯儿我要抓紧时间设计一套收割、播种的物事,好保证国族这块粮仓,能够有个好收成,是吧,洪爷爷?”我急忙向洪爷爷救援。“哦,是啊,听到了。”洪爷爷是所问非所答的说道。我明白,洪爷爷是不愿意掺和到我们亲人的物事之中,再说了,掺乎进去也没用,没看见刚才姒娘的表现嘛。难怪后世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呐。“走吧,先回树舍再说,车都在外面了。”姒娘下了极具权威性的命令。我只好走出议事厅,临走时,给洪爷爷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告诉河对岸,今晚我回不去了。洪爷爷示意信报队的探报们,到坛顶发消息,给大河对岸。随后,我赶着一辆鹿车,姒娘则赶着一辆驴车跟在后面,载着全树舍的女眷,浩浩荡荡的往树舍区驶去。柯儿到底能回到河对岸的内防之地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五章 聚少离多为国族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五章 聚少离多为国族“哥,我们这就叫武装押运,把你给押回树舍,对吧,大囡?”二囡为了给大囡出气,稚嫩的声音飘了出来。“行,你们最好把我给绑起来,就更好了。”我没好气的说道。但我心里明白,这是亲人们对我发自内心的关爱。这也正是洪爷爷无法出面干涉的物事,毕竟,血浓于水啊!“好了,咱们到树舍了,大家都下车吧,进到屋里再聊。”姒娘招呼着大家。“哎呀,那不是柯儿大统领吗?”“快看呢,大统领回来了!”这一喊可不要紧,伴随着‘咚咚咚’的下楼声,各树舍的族人们都汇集了过来。我只好出面说道:“族人们,大家好,我柯儿回来了,今后大家可以放心的在这里居住、生活了。我们的邻居申弥国和莒国都和我们签订了盟约,今后都是盟友了。”“呜啊!”大家闻听我的话,都高兴的大声叫好。就连我自己的亲人们,也开心的欢笑着。“好了,族人们,大家都各自回去忙吧,今后有什么难处,都可以随时和我娘还有姒娘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太好了,我们现下真正是‘大家’了,呜啊!”族人们的欢呼声是此起彼伏。“对,族人们说得太对了,我们不仅是大家,这里还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我铿将有力的大声说道。从此,‘家园’就是我们国族房舍区的代名词了。“好了,大家都各自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该张罗牌饭了。”姒娘大声的劝说着大家,族人们陆续的散去了,看来姒娘的命令,还是很有威力的。“柯儿,姒娘刚才听你这么一说,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是个女人,不大懂你们外面的物事,但是,姒娘知道,这多几个朋友就多了几个帮手,是吧?姬卿大主妇。”姒娘带着钦佩的目光,看着我娘说道。我娘只是笑着,微微的点着头。然后,就去忙活大家的饭食去了,赵婆婆也跟在后面,一起忙活着,姒娘则招呼着大家就坐,喝茶。直到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鱼儿,从身后拿出了她自己针织的毛背心,深情的看着我,执意让我穿上试一下。“嗯,挺合适的。”大囡仔细打量着我,肯定的说道。“只可惜,这天气已经热了,只能等到冬季再穿了。”鱼儿不无遗憾的让我脱下了毛背心,反身上楼去了。牌饭在一家人热烈而又和谐的气氛中,延续了很长的时间,等到我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大家都各自回屋安歇,突然,鱼儿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树舍。“柯儿,你是不是有紧要的物事,需要回到大河对岸去?如果是这样,你现下就走吧。鱼儿给你挡着物事。”我看着鱼儿水汪汪的两轮弯月,还能说什么呢?只要是爱过和被爱过的人,此时,都能够理解我们现下的心情,这就是挚爱无私的境界。我默默地走向鹿车,轻轻地跨上车厢,缓缓的驶离了我们的树舍,这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家园。我不敢回头看,因为,在我的身后,那是亲人们无限的期待和盼望。其实,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暗夜里,四楼的围栏边,我的两个妹妹也深情的注视着,我匆匆离去的车影。要不是我娘和姒娘她们正在收拾物事,估计,我根本就没有勇气,以这种无情的方式,悄悄的离去。我刚驶出去不远,后世电影《芦笛恋歌》里的乐曲,就从二囡那销魂的参差中,飘了出来。随之,大囡清甜的歌声回响在寂静的夜空。“阿哥,阿妹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莽督,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航啊?”一个探哨看着陆续登船的我们,不解的问道。“哦,对了,你别往来报与大祭司,就说我和柯儿去戚督那边有点急事,应该是一日之内就会回来。”莽叔看着这些尽职尽责的探哨们,赶忙交代着说道。随即我们的风帆战船,就在莽叔的指挥下,扬起风帆,向大河北岸疾驶而去。两个时辰之后,我和莽叔走进了大河北岸戚叔的议事厅。“柯儿,你可是去无踪,来无影啊,我们正说着话,你就不见了,为叔我还以为,你出去放水呢。”戚叔略带责备的说道。“柯儿我是……”我刚要解释,就被戚叔给打断了。“塘头都跟我说了,正好,莽督也在,我们一起议一下这农具的物事吧。”戚叔这种事必躬亲的作风,实在是令柯儿敬佩。“戚叔,对不起,要不是柯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呐,我们的船场给您添麻烦了。我姒莽现下就去说,这船场除非是开造战船,其他的一切物事,都听从戚督的指挥,我一定要跟塘头他们说清楚。”说着,莽叔就走了出去。“柯儿,你说这些农具能够发挥过人的作用吗?”看得出来,戚叔还是不放心,这就是戚叔,凡事都举轻若重,不做到心中有数,绝不放手。我联想到后世的农业机械,对粮食的丰收发挥的巨大作用,非常明确的说道:“放心吧,戚叔,柯儿不看到实际的物事,绝不离开。”“这就好,有了柯儿你这句话,为叔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们也到船场去看看吧。”说着,戚叔就带着我,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向船场走去。正要走进船场,就听到莽叔的大嗓门,正在呵斥着塘头这些工匠们。“你们还是不是国族的工匠了,啊!尤其是你,塘头,这还分起你我来了。我问你吃的穿的,都是你自己生产的吗?啊!我姒莽看着你机灵,是块干工匠的材料,提拔你,信任你。我问你,你是在给我干活吗?啊!我姒莽有一日归天了,你也跟着走吗?啊!你个混账物事,你的脑袋让驴踢了吗?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的国族带了多坏的情形,啊!我现下再给你们明确一次,除了战船的建造,其他的物事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听戚督的示令,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客气。告诉你们,这大河南面有的是工匠,只要他们有了这场地和工具,造出来的船不比你们差,都给我记住了。”莽叔这啊来啊去的一顿吼叫,照实吓人。我和戚叔对望了一眼,那眼神里都在说,这姒莽可不莽撞啊。要我柯儿说,莽叔可是一个外粗内细的大军将,即便是后世三国的张飞在世,又当如何呐?正想着,我们的身后传来了杂乱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来到进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哈哈,我们的大总办――作叔来了,这可太好了。”说着,作叔一把,就抱我给抱了起来。想一想,从第一个车轱辘的制作,我们一直走到了现下。作叔把我放下后,拉着我的手,走进了船场的大门。戚叔看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工匠们,大声说道:“工匠族人们,刚才,莽督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过去的物事,主要问题在我戚督这边,今后,我要更多的关心你们,我会让河防上妇,定期带健妇们过来,大家不断的交流情感,我们会很好相处的,是吧?”“是。”工匠们的回答并不是很齐整,我眼看着莽叔又要发火,急忙制止了他。此时,我能听到工匠们私底下小声的议论。“这的健妇都是我们的族人,怎么进礼啊?”我急忙站出来说道:“这是柯儿我的疏忽,这样吧,只要戚叔同意,我们两个部落近期内就交换一批健妇。”我看了一眼戚叔,戚叔点头回答。“那好,这物事,莽叔,你回去就跟姒娘说,请她尽快的办理,越快越好。”“好嘞,我姒莽这就安排军壮过河去,明一早就去办。”说着,莽叔就窜了出去,即刻就无影无踪了。要柯儿我说,谁也别唱高调,这人最基本需要,如果得不到满足,其他的事情更是无从谈起,无论是现下还是后世,都是如此。想想后世的八千湘女上天山,难道不是吗?这些工匠们迟疑了一下,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都高声的欢呼起来。自然,其他的物事也就迎刃而解了。再看这些群情激昂的工匠们,在塘头的带领下,主动跟着作叔,习学标尺刻度的物事,那个认真的劲头,恨不得把这表示刻度的物事给吃到肚子里。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掌握了这标尺刻度,就能提高他们识图作业的准确度,这对自己的看家本事有好处的物事,怎么可能不认真呢?“柯儿,我们走吧,这里有工匠们在做事,我们在这里只能给他们添乱。”戚叔说完,我和刚反身回来的莽叔,跟随着戚叔,走出了恢复生机的船场。“去,告诉内主办,安排柯儿和莽督歇息。”戚叔对身边的军壮说道。随即,我们就朝着议事厅走去。几个人刚在议事厅坐定没一会儿,姒上妇就带着几名健妇,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哎呀,大统领,下妇我是到处找你,你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这可好,又转回来了,嘻嘻。”姒上妇(也就是内主办)嬉笑着说道。“好了,内主办,你来安排一下,请柯儿和莽督歇息吧。柯儿,你们先去歇息,我与大农办和副督还有些许物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说着,就是一个有请的手势。我望着白发满头,尽心竭力的戚叔,开口说道:“戚叔,你也早点歇息吧。”“是啊,戚督您也早点歇息吧,要不是柯儿劝您,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那个敢说这样的话啊。”内主办随声附和着。“哦,是这样啊?大家忙活一日,都辛苦了。好吧,咱们今日都早点歇息吧。”戚叔伸了一个懒腰,起身说道。我的天哪?这会儿都是夜半十分了,还说早点歇息,再看着戚叔,坚持不设主妇,不搞特殊的一贯作风,我还能说什么呢?内主办正准备安排健妇们服侍我们,但见,所有在场健妇的脸上,立刻变得晴转多云,都对服侍莽叔面露畏惧之色。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内主办,响起了清亮的嗓音:“莽督,下妇我来服侍您歇息,行吗?”“内主办服侍姒莽没问题,但有一条,国公不让女人陪我过夜,进礼完了,你就走,我自己睡觉。”莽叔嗡嗡的声音,震撼着大厅。大家闻听此言,联想起莽叔惊天动地的呼噜声,都大笑不止。这一下,大家疲乏紧张的气息,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次日,我被大总办急速的呼唤声叫醒,服侍的健妇帮我穿好衣物,我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房舍。“柯儿,我们连夜把收割机做完了,咱们看看,在哪里试验一下?”大总办在塘头的引领下,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怎么样,收割机做好了?太好了,大农办赶快起来,安排在附近的草地上试验一下。”闻声而出的戚叔,吆喝着还在房舍中歇息的大农办,准备去做实验。大农办听到吆喝,边穿衣物,边从自己的房舍中钻了出来,手忙脚乱之中,连自己的下身都没来得急遮住,黑乎乎的家伙,地里呱啦的,着实难看。好在,现下这个时代,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没人感觉到特别难堪。我们一行人,跟着耕牛拉动的收割机,往不远处的芦苇滩走去,在收割机上,还摆放着一副多头石铧犁,我看这架势,肯定还要表演耕地的物事。急匆匆来到芦苇地,大总办一刻不停的开始调试收割机,塘头则取下车上碍事的石铧犁。我好奇的凑了过去,看着大总办正在聚精会神的调整着水平大齿轮石刀和梳齿石片的间隙,怎么?在这水平轮和拖轴之间,还安装了石质的滚柱轴承。这可是太好了,既减少了摩擦力,又提高了耐用性。大总办扭头,不经意间看着我惊异的表情,得意的说道:“柯儿,现下这些小的物事,您就不用再手把手的教习我们了。”这哪是教习啊?我根本就没想到。还没等我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就见塘头,在这牛车的两个挂架上,正在安装石铧犁,什么情形?难道这是一台联合收割机吗?塘头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兴奋地说道:“这都是大总办的创设,我们这跟着一干,才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河外有海,这大总办可真了不起啊!”“还说呢,我这点本事,都是柯儿去年手把手教与我的,说到根上,还是柯儿有本事。”大总办颇为自豪的说道。“现下可不同了,你们已经是炭出于柴而胜于柴了。”我不无感慨,异常兴奋的说道。“嘿嘿,我说柯儿,你们就别老在这互相吹捧了,赶快拉出来,比划一下行不行啊?大家可都还饿着肚子呐。”莽叔急切的催促着。“谁喊肚子饿了?下妇我把物食都带来了,各位头人,你们就边吃边干吧。”说着,内主办带着几名健妇,赶着驴车,跟了过来。莽叔是毫不客气的拿起米菜团子,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内主办饱含爱意的递给莽叔一碗粟米粥,生怕身边的莽叔噎着,莽叔是端起粥碗一饮而尽。内主办只好在端上一碗粟米粥,主动凑到莽叔身边,用饱满的乳胸贴蹭着莽叔的后背,服侍着莽叔进食粥饭,莽叔则是一脸得意的大吃大喝着,腾出来的手还不停的摸弄这内主办的臀部,这可真是一只厚大的闲来之手,那怪后世都把这不规矩的黑手,叫做咸猪手,但来,就是从莽叔的这只‘闲猪手’逐步转化过去的。其他人则无暇顾及这丰盛的饭食。大总办和塘头不失时机的赶着牛车联合收割机,沿着芦苇地的边缘,开始了收割作业。随着耕牛拉车前行,不断有割断的芦苇,整齐的侧倒在地里,紧跟着挂在后面的石铧犁,在站立其上的塘头,熟练的操作下,把身后土地,翻起了几道沟垄,芦苇根都暴露了出来。“成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再没有人去关心吃饭的物事。戚叔走到我身边,兴奋的拍着我的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一会儿,只挤出了几个字:“柯儿是人小鬼大啊!”大家可不要误会,柯儿在前面已经说明过,在现下,这‘鬼’字的含义就是‘道’的意思。“柯儿以为,这联合收割机还需要再改进一下。”我看着已经割倒的芦苇,思索着说道。我的话语一下把欢乐的人群,给拉回到了起始状态。“这还要改啊?”塘头撑着疲惫的身躯,透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低声嘟囔着。“柯儿你说说,哪里还有问题?”作叔则一脸兴奋的问道。“塘头,不是我莽督说你,你看看你,刚有了一点好事,就不思进取了,就说我们这造船吧,怎么不继续琢么一下,建造更大一点的船呢?你们跟着大总办好好习学吧。”莽叔面色阴沉的数落着塘头。“嘿嘿嘿,这不是,过去咱们没有这标尺刻度的物事吗?现下,有了这个物事,放大样、开板子就好组织了。要不然,只有先造出一个船形,才能跟着造大船。”塘头摸着脑袋,憨笑着说道。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们不能造大船,原来是要进行大尺寸板材拼接,这必然用到图纸,而图纸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尺寸,正是塘头所说的标尺和刻度,如此而已。“造大船,我姜作可以帮助塘头规制尺寸,不过,现下,柯儿你还是先说说,这收割机如何改进的物事吧。”“大总办说的在理,先说眼下急需的物事吧。”老成的戚叔,也忍不住催促道。“对啊,塘头你们几个都好好听着,习学一下,别人怎么做的。”莽叔心生不满的说道。“戚叔、作叔你们看,这割下来的芦苇,都倒在了还没收割的芦苇上,这怎么行呐。你们应该在这水平的齿轮转盘上面,增加半圈挡板,让稻穗在转盘上转到右面,再落到田亩里,这样收获起来不就方便了吗?对吧。”我是便解释,边劝说道。“哎呀,你看我这个糊涂人,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物事呢?还是柯儿看的准啊。”大总办懊悔的说道。“拉回去,立即改进。”说着,大总办一挥手,塘头他们几个工匠是一哄而上,赶着牛车就往回走。“戚叔,我们用一辆收割机在前面收割,等田亩暴晒几日后,再换上播种机进行播种,这不就行了嘛。”我如释重负的说道。阅读到此,大家先别急着拍砖,现下的水稻播种,还没学会插秧的技术,都是采用撒种的办法。再说了,古人吃稻米也是不脱壳的,连着麦麸一起吃,就是我们说的红米饭。“柯儿说的很对,我们河防部落,有百十头耕牛,用上三、五日进行收割,应该不是难事了。只是这田亩的田埂太多,妨碍了牛车的操作,看来需要提前铲除掉一部分田埂才行。”戚叔思索着说道。“戚叔,柯儿我问一个不该问的物事,您可别见怪啊。”闻听此言,戚叔看着我,点头应允。“为什么每亩田都要有田埂呢?”我不解的问道。“哎,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过,为叔倒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柯儿,你仔细想一下,这站在田埂上,不用下田就能撒种,多方便啊。你看,这一亩地相距二十多围(米)长,分成一半的距离,正好是耕夫们所能撒种的最远距离,渐渐的,也就形成了这田亩规制了。”戚叔沉思片刻后,娓娓道来。原来如此!跟着戚叔还真长知识,这一亩田也不是人们凭空想象出来的,这里面也有相应的科学道理啊。这收割机的改进能成功吗?柯儿回到南都又如何面对家人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六章 游山玩水逛菜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六章  游山玩水逛菜场“现下,有了这播种机和收割机,这田埂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也该铲除了。到时候,咱们收割机在这广阔的稻田里,从外到里,转着收割,岂不是更方便。”戚叔畅想着收获时节,美好的景象,心情愉快的说道。戚叔接着又说:“我看这收割机一日收割的田亩,就叫一晌地吧(现下的人,耕作的深度比较浅,大概也就是十来公分,所以能够使用多齿的铧犁,进行耕作)。我们新的田埂,就按照这个范围从新划定,柯儿,你说呢?”我是大为震惊的看着戚叔,照此计算,这可差不多就是后世一公顷(十五亩)的面积啊!七千年前的戚叔,就结合牛拉机收速度的实际情况,推算出来了。我们现下一头耕牛收割机,一日收割的水稻,最多也就是十多亩地而已,戚叔简直太神奇了。当然,古时候的一晌地,可能没有十五亩那么大,有人甚至说是三亩地出头。柯儿以为,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概念的由来,至为重要。那就是,一晌地,是以耕牛一日耕作的能力,确定下来的。我身处在这原始社会里,又一次见证了,劳动创造历史的伟大进程。“柯儿想什么呢?难道戚叔我说的不对吗?”“戚叔您说的太对了,就这一晌地的田亩规制,必将流传千古啊!”我仰望着戚叔,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我此时激动地心情。“柯儿,你这话也太过了吧,不就是耕牛的耕作能力吗?有什么可稀罕的。”想来认真的戚叔,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从七千年后而来,后世还在普遍使用着这个计量单位。这不是流传千古是什么?要我说,都可以算是流传万古了。我仔细一想,正如戚叔所说,的确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语言是什么?都说是思维的表达方式。那么它是怎么形成的呢?这个并不难,那就是约定俗成。你说、我说、大家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语言。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语言的本源在哪里呢?柯儿以为,语言只能是从现实生活中出现,在人际交往中形成,别无他途!看看后世的网络语言,很多都是在敲击键盘的操作,甚至误操作中出现,再通过网络的传播,被大家普遍接受,而最终获得确认。柯儿就这样,不停地让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自由畅想着。多好啊,没有人来打扰我,只有大自然在拥抱我。“柯儿,我们的播种机改好了,咱们再试一下吧。”大总办开心的赶着牛拉联合收割机,在塘头他们的簇拥下,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大总办的到来,一下子把我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看着一行行的芦苇,迎着收割机,整齐的割倒在收割机的另一侧,在收割机的身后,则留下了一条条不太深的垄沟,我们终于大功告成了。一向沉稳的戚叔,激动地把我抱了起来。我们正在高兴的庆贺之时,更换了农具的耕牛,又从头开始,在犁过的芦苇地里,进行播种实验,当然使用的是收集的草籽。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播种机还有一排小铧犁,在它之后,对应着细竹管分种器,一个耕夫坐在播种机上,不时的震荡着料斗,让种子均匀的掉入各个分种器里,再流到田沟里。我和戚叔走过去,仔细检查着播种的效果,给我总的感觉,比我们后世要密集一些。看来这古代先人们,还没有完全了解植物光合作用的实际原理,现下也只能如此吧。戚叔跟着,用脚面填平了沟垄,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启发了我。“停一下,我们的播种机也要再改进一下。在这分种器的后面,再加上倾斜固定的拨土板,直接回填好田土,这不是更方便吗?”我大声的提醒着大总办。“嘻嘻,这个我们又没有想到,不过这物事不难,也不需要再实验了,哈哈哈。”塘头憨厚的说笑着。就在我说话的功夫,我们操劳的大总办,竟然依靠在播种机的座位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噜声,随着大总办不时起伏的肚皮,传了出来。戚叔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收割机前,伸手盖在了大总办的身上,再看戚叔光着身子,只剩下一条短裤。一直在旁边等着我们吃饭的姒上妇,看到此景,竟然被感动的抽泣起来。直到此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得已经呱呱叫了。我们默默地吃着鼓饭,谁也不愿意打扰大总办的睡梦,只有苇塘里‘呱呱’求偶的蛙鸣,增添着富有生机的鼓噪。吃完饭,戚叔示意留下两名军壮,负责看护大总办,我们一行,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剃了一片‘头’的苇塘。“戚叔,柯儿我这就和莽叔回南都了,后续我们还要寻访大河,出使东方各国,戚叔,您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物事吗?”“哎,柯儿总是说戚叔太操劳,可是,戚叔我怎么觉得,柯儿你是更操劳啊!不知道柯儿还记不记得,为叔说过的话?柯儿你从未因有功而自喜,总是怕出错而自责。戚叔我现下对柯儿你,还是这个话。走吧,柯儿,为了国族也只能如此了。哎,对了,别忘了,互换健妇的物事啊。”我点头应允着,不想太耽搁戚叔的时间,毕竟,戚叔现下只穿了一件短裤。随即,我们就陪着戚叔,朝着议事厅走去。来到议事厅门口,我趁着姒上妇给戚叔穿衣物的档口,牵过鹿车,与莽叔一起,向着码头我们的战船方向驶去。我走远了,回头还能看见,戚叔挺立在原地,注视着我的身影。“柯儿,不是莽叔我说大话,我姒莽是个粗人,短短的几个月里,我看出来了,这部族的人物里,我姒莽最佩服的就是洪叔了,现下又多了一个柯儿。我就觉得,跟着你们,我这一生就会有奔头。可惜,柱子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带着族人,独守一地。要不然,以我姒莽的观察,这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莽叔的粗中有细,在我眼里,已经发挥到极致了,后世的历代风流人物们,盛传的具有这样个性的人物中,必定是无人能出其右。我们登上风帆战船,在徐徐的大河之风吹送下,向着南岸急驶而去,此刻站在船上的我,则拖着疲惫的身躯,钻进暖棚,进入了梦境。“柯儿,醒醒吧,我们又回来了,哈哈哈!”莽叔洪亮的声音,在风帆战上响了起来。我虽然此刻感到特别的疲乏,但是,一听说回到了南都,精神顷刻为之一振,迅速钻出了暖棚。这一次,我哪也不去了,直接回‘家’,我匆匆和莽叔道别后,驱车直奔树舍‘家园’而去。在我们南都部落里,‘家’这个字词终于开始普及了。人多了,我们叫‘大家’,自己住的房舍叫做‘家’,部落所在地,被称作‘家园’。多么温馨的称呼啊。不过,仅此而已,和真正的‘家’的概念,那可相去甚远了。大家可以看一看‘家’字怎么写的,就清楚了。那是在一个屋檐下,圈养着自己的牲畜。古时候,一家人最大的私有财产不就是牲畜嘛。所以,家的本质就是私有属性的亲缘集合。而亲缘又是绑在私有制度上的血缘归属。由此类推,国家就是绑在私有基础之上的族群归属了。大家请注意,这私有和私利,可是有着明显区别的。私有不一定以营利为目的,比如:伟大的母爱!而私利则必定以营利为动机。由此可见,不能一说私有制,脑子里就想起了追逐私利。哎!也不知后世的人们怎么搞的,把这公有制和私有制的关系,都简单的等同于公德心和私利欲的关系上去了。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公立的事情,全都在追逐私利呢?用公有的生产资料,去竭尽全力的追逐私利,那不是更可恨嘛。不要动不动就拿公有制来当幌子,还是多一点公德心吧。我想着心事,眼看着,就来到了‘家’门口。都说老马识途,一点不假。我这头跟了我一年的驯鹿,自己就找上‘家’门来了。“哎呦,大统领回来了。”正在家门口准备饭食的赵婆婆看见我,热情的打着招呼。“赵婆婆您老可好啊?两个姐姐都好吧?”我不停地提着问题。哎呀,大统领太客气了,我这个老婆子身体还行,两个妞妞也都好,正在门厅里下棋呐。”赵婆婆乐呵呵的说着。“赵婆婆您是长辈,今后可不兴叫我大统领,直接叫我柯儿,这多亲切啊!”“好,柯儿,快进屋吧。”赵婆婆眼含爱意的看着我,手里还不停的忙乎着物事。我不想再打搅赵婆婆,就径直走进了门厅。哎?奇怪了。这赵姐和外姐两个人只顾下棋,头也不抬起来看我一眼,难道我是空气吗?在水棚里淘米洗菜的我娘和姒娘只顾干活,好像根本就没看见我。什么情况?不想打搅我。正好,我也累了,就径自走上楼梯,来到三层我的房间,倒头便睡。这下可好,我一觉睡到次日大天亮。怎么个情况?这身边没人了?不行,我得起身放水去。来到屋外围栏边的污物木桶,打开盖,我是惬意的释放着藏匿的宣泄,事毕,盖好盖子,咱进屋接着睡。走进屋里,正要躺下,不经意间,看到枕边还有一张字条,打开一看,我不禁哑然失笑。一看字条上歪歪斜斜的字体,就知道是鱼儿写的。“大家对你里(离)开都很生气,不让我里(理)你,想吃反(饭),就动一下生(绳)子,我会瓜(挂)上的。”咱还不饿呐,接着睡吧。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闻到身边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鱼儿在旁边。随即说道:“鱼儿,我没事的,饿了,我会叫你,快去吧,不然,要让妹妹们看见了,又该生你的气了。”嗯?什么东西钻进我的鼻孔里了?“阿,阿,阿嚏!”“嘻嘻嘻,哥,赶快睁眼吧,你都快睡满一天一夜了。”原来是两个妹妹,在用草棍,逗弄着我的鼻孔,真没办法。“哎呦,原来是你们两个家伙啊……”“我还以为是鱼儿呢?”二囡抢过我的话,模仿着继续说道。“哥,老实交代,大河北岸的收割机,制作好了吗?”大囡绷起脸,一板正经的问道。“那还用说,能不制作好吗?”我四肢伸张着躺在床上,懒散的说道。“哼,就知道大河北岸,我们南岸这么多水稻也要收割,你就不好好的想一想,太自私了吧。”大囡没好气的说道。“哎呀,坏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不要紧,我这就过河去,把塘头给请过来。”我说着,一咕噜爬起来,就往自己身上套衣物。“行了,别装着积极了。你以为离开你,地球就不转了?今一早,姒娘就打发莽叔过河,请塘头去了,现下,塘头已经在码头北面的工场区,大干上了。哼!”二囡愤愤的说道。我听到二囡的话语,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跟着就仰倒在了地榻上。“干嘛,还想睡啊?起来吧!今天罚你带我们出去玩,听见了吗?”大囡用命令式的口吻,大声说着。“没问题,想去哪啊?”我还巴不得,赶快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呐。“就去萯山脚下的大峡谷玩,行吗?”二囡兴奋的,用手比划着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小尅斯一件。对了,鱼儿呢?”“给你倒污桶去了,看到了嘛,这就是鱼儿给你通风报信的证据。”大囡手里拿着鱼儿写的纸条,得意的比划着。“行了,咱们说走就走吧。”我把话叉开来说道。紧跟着,两个妹妹就跑上楼,去拿自己的物事,我则走下楼梯。鱼儿看见我,轻声的问道:“柯儿,你又要出去吗?”“这次咱们一起出去,到萯山脚下的大峡谷玩去。”我的话刚一出口,两个正在下棋的姐姐,兴奋地说道:“我们也要去。”“去哪啊?”从外面闻声而入的姒娘,看着我们不解的问道。“姒娘,塘头已经开始制作收割机了吗?”我急切的问道。“还说呐,偷偷摸摸的,还发展了一个暗哨。不用操心了,姒娘我都安排好了。”说着,瞥了一眼鱼儿。“姒娘,柯儿我想陪着姐姐和妹妹们,去萯山脚下的大峡谷玩去,当然,还有鱼儿她们。”“这可是大好事,姒娘我正打算去山谷里采集蕨菜呐,这不,现下正是蕨菜发芽的时节,多采一些回来,腌成酸菜,好吃极了。好吧,姒娘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太好了,有姒娘带着我们,省着哥哥到时候再走迷路了,回不来。”二囡高兴的拍手,故意说道。我权当是没听见,自顾自的吃着鼓饭。鱼儿则上楼,去准备出行的物事。“姐,你们的身体能行吗?”我看着起身,正准备回屋收拾物事的姐姐们,关切的问道。“柯儿,我们已经没事了,再说了,姐我们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要去萯山玩,你们能有姐熟悉吗?”赵姐微笑着,得意的说道,外姐则微笑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个时辰后,我们家园的娘子军们,浩浩荡荡的赶着十几辆鹿车和牛车,向着萯山脚下,出发了。我赶着鹿车,在大队前面领路,我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我们领路,车厢的暖棚里,坐着姒娘,外姐、鱼儿和两个妹妹。“姒娘你看,这田亩里干活的耕壮们还唱着《农壮军歌》呐,你看那边的耕壮们和支援的健妇们,嬉戏打闹多开心啊。”坐在车厢里的鱼儿姐,不停地念叨着车窗外,农田里的物事。“哎呀,鱼儿姐快别说了,你看田亩里他们那些男女闹腾的,羞死人了。”二囡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穿过丰收在望的广袤田亩,很快车队就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一路伴着造水河谷,浩浩荡荡的行进着。“姒娘你快看,那大片的油菜黄花,太好看了。”大囡用手指着右前方,成片盛开的油菜花,高兴的叫着。“那不叫油菜,那叫芸薹[tái],叶子能炖汤,结的种子,碾压后,滴在汤里,能增加油星味。”姒娘解释着说道。我一边赶车,一边回味着姒娘的话,没错,这就是油菜,现下族人管它叫芸薹。这油菜籽能够榨油。不过,我们现下还没有金属灶具,不能烘炒煎炸,这菜籽油一时半会儿的,也用不上。“哥,你快看这左边的一片树林,好像都是漆树。”大囡又指着左面说道。我一看还真是漆树不假,这可太好了,我们的油漆物事可以开展了。“姐,你快看那面的树上,有很多杏子,我想吃。”二囡兴奋的指着自己发现的杏树,高兴的嚷着。我在杏树下停好车,两个妹妹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朝着杏树跑去。“啊呸,这也太酸了。”贪吃的二囡,尝了一个绿红色的杏子,酸涩的直咧嘴。“呵呵,傻孩子,你们去那边,那棵明黄色的小杏树,去摘着吃吧,这种绿红色的杏子,还没熟呢。”姒娘慎怪着说道。跟着,姒娘就带领健妇们,开始采摘河岸两边的蕨菜。我扶着两位姐姐下车歇息,姒娘边摘菜,边跟赵姐商量起来。“赵女,眼看着你的伤痛就要好了,我琢磨着,你也要管起一摊物事来,还有赵妞也一样。姒妇我在想,赵女你来给我当个帮手,这地界你都熟悉,应该没什么问题,把这日常的各类物事,都帮助我管起来。赵女干什么我还没想好。”“我们想好了。”说着,手捧着一堆小黄杏的大囡,走过来说道。“哦,对了,两个囡囡可是我们国族的巡查和编修啊,那可是有大学问的,有些学问,就连柯儿也比不了。”姒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满心欢喜的两个妹妹,若有所悟的说道。“姐说得对,就让妞姐组织开设织布和造纸之事,就行了。”二囡干脆利落的说道。“二囡,你们可要教习你妞姐啊,妞姐我从小对着织布的物事,就有兴趣。前几日,姐看着你们教习鱼儿织毛衣,姐的手都直痒痒。”妞姐脸颊上泛着兴奋的潮红,开心的说道。“我们没问题,关键是我们这懒散的哥哥,帮不帮忙,他这一心想着大河的北岸,对南边的物事不太上心。”二囡尖酸刻薄的话语,又开始围着我打转了。“这想法,正合我意。我早就规划好了,就在我们树舍区紧邻的东侧,也就是靠近溶洞的一侧,依托大树,建设织布场和造纸场,再引一条水渠,供给工场之用。这造好的物事,就近就可以放置在溶洞里。这方案,既方便了健妇们干活,又便于存储,怎么样?”我一挥手中的鞭子,变被动为主动,转守为攻,主动出击。“好啊,有了柯儿这句话,我们的纺织场和造纸场就算是成功了,是吧,囡囡们?”姒娘看着我,诡异的一笑。接着,所有在场的女性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们是早有预谋,用的就是激将法,我这是上当了。“哎,对了,我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见置叔啊?”我突然想起来,如果我们要开工建设这些工程,这可离不开敢战军壮们的参与啊!“置督从北面打仗一回来,就被柱子给叫走了,说是教习绘地图的物事,好像还有其他的物事?对了,还有烽火烟燧的物事。”姒娘收住笑容,边想边说道。“哎,我说哥哥,你这是带着我们出来玩,还是带着我们出来说事啊?”二囡歪着脑袋,看着我,一脸阴云的说道。“我这是带着你们,来逛菜市场的。”我也调侃着说道。柯儿的话语又会引出什么样的麻烦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七章 南都建设不间断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七章 南都建设不间断“哎,姐,你听到了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掏钱买菜。哥,你先把钱造出来,再跟我们说吧。别动不动就要利益交换啊。”二囡的嘴,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这当哥的今后可要躲着点。“二囡,快看呢,这边有一大片桑葚,紫红色的,可好看了,哎呀,二囡,快来吧,可甜了。”大囡兴奋的吃着桑树上的果子,嘴唇都被染紫了。“姐,你看,你的指甲都被染成紫色了,嘻嘻嘻。”二囡兴奋地说道。“对啊,这桑葚可以当染料。”大囡灵机一动,说道。“姐,我们现在,有硫磺作黄色的燃料,玫瑰花瓣做成的红色染料,树叶做成的绿色染料,圣山石粉当褐色的染料,白碱作白色的染料,黑炭制作黑色的颜料。就缺蓝色的燃料了,不知道什么材料可以染成蓝色。”二囡不无遗憾的说道。“这些开着蓝色的花,都可以提取蓝色,二囡你看,这些马兰花的花瓣,还有那边的爬藤上蓝色的牵牛花,太多了。”大囡是边说,边往四下看着。“姐,哥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大峡谷吗,怎么在这河边上就不走了呢?”二囡不满的说道。“哎哎,说话可要讲良心啊,是你们非要在这里摘杏的,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急忙辩解道。姒娘眼看着,这一带的蕨菜也采摘的差不多了,随即招呼大家上车,我们又继续向萯山行进。越往前走,树木越高大,不时地还有蜜蜂飞来飞去。‘嗡嗡’之声,围绕着我们挥之不去。“柯儿,姒娘觉得有些不对头了,这一带,一定有蜂巢,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蜜蜂。可是,这附近都是树木,也没有太多的花啊,怎么会飞来这么多蜜蜂呢?”姒娘迷惑不解的看着树林,陷入了沉思。“柯儿,让大家先停下来吧,你跟着姒娘,先到前面看看去,其他族人都钻到暖棚里,放下帘子,不要让蜜蜂钻进去。”说着,我赶紧背上弓弹背囊,跟着姒娘,往前走去。没走多远,机警的姒娘,摆手示意我别出声。就听到前面不远的树林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嗡嗡’的蜜蜂声音,更加嘈杂。姒娘和我躲在一棵树下,姒娘压低了声音轻轻说着,让我踩着她的肩膀站起来,越过茂密的草丛探查一下。我站在姒娘圆润的肩头,扶着大树,慢慢的起身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踩着姒娘肩头上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原来,是一只大棕熊,曾经爬到树上,不顾蜜蜂的叮蜇,把蜂巢给捅了下来,现下,正趴在地上舔舐着蜂蜜,疯狂的蜜蜂正围着大棕熊,发动着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大棕熊是耐不住蜂蜜的吸引,宁肯被蜜蜂蜇,也要忍痛舔食这美味的蜂蜜。我急忙示意姒娘蹲下,等我下到地面,用衣襟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急忙把刚来所见,跟姒娘叙说了一遍。姒娘听后示意我,赶快跟着她,蹑手蹑脚的退回到车旁。“大家别慌,没有什么大事,道路出了一些问题,我们这样吧,后面的车,改作前面,大家立刻原路返回。”姒娘十分镇定的招呼着大家,往回退。眼睛还不时地盯着密林深处。我则依靠在一棵大枣树旁,手握弓弹,随时准备攻击来犯的大棕熊,准备把它吸引到我这边来。聪颖的赵姐看出了端倪,代替我赶着鹿车,跟在大队的后面,缓缓退去。眼看着队伍没影了,我也疾步向车队赶去。来到鹿车近前,赵姐的话语响起在耳边。“柯儿,没事了吧?哎呀,柯儿你看,那边有一只大棕熊!”赵姐惊叫着。我和姒娘回头望去,好家伙,只见那头大棕熊,正站在我曾经待过的大枣树下,一边用它有力的前爪胡噜着被蜜蜂蜇咬难耐的脸面,一边警惕的直视着我们。“好了,没事了。柯儿,快赶车,我们走吧。”姒娘看着所有惊讶的族人们,安慰着说道。我们这次是被大棕熊阻断了游玩的兴致,匆匆返回了树舍。不过,我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置叔已经回来了。看来,明日我们就可以商议,这工场建设的物事了。夜晚,徐徐的微风,轻拂着树舍的林木,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一弯明月透过窗框,窥探着躺在地榻上的姒娘、鱼儿和我。日夜奔忙的姒娘,已经带着一身疲劳,进入了梦乡。听着躺在我左侧,姒娘清晰而均匀的呼吸节律,仿佛是在催促我,尽快入睡。而躺在右面的鱼儿,则迟迟未眠,一会儿,一只轻柔的手,拉着我的右手,覆盖在她柔润的胸口,我感觉,鱼儿似乎在找寻着何种安慰。是啊,柯儿自从穿越以来,一直在颠簸中度过,现下又回到了温柔的港湾。我情不自禁的侧过身去,紧紧地抱住鱼儿,我们就在这相依相偎之中,去追寻那神秘黑暗的梦境。天光已经大亮,我还紧紧地和鱼儿相拥在一起,姒娘也没打扰我们,就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梯,我还在睡梦里,就感觉我的鼻孔里特别的痒痒,跟着就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只听得有人在咯咯嬉笑。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鱼儿,用她的长发发梢,在拨弄着我的鼻孔。“柯儿,开起来吧,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在鱼儿的戏虐二号催促下,起身吃过鼓饭,就赶着鹿车,往圣坛下的议事厅驶去。我来到了洪爷爷所在的议事厅。一进门,燕儿姐的声音就追上了我:“柯儿,你可真不够朋友,这出去玩,也不叫上燕儿,哼。”我看着生气离开的燕儿,一时间是后悔不已。我怎么就忘了叫上燕儿姐了呢?是啊,要是洪爷爷也在,我们可能就有办法,对付那头大棕熊了。一会儿,置叔、莽叔和船儿等头人都陆续走了进来。“黑传,柯儿终于看到你了,怎么样,田亩都播种下去了吧?”我是当胸给了黑传一拳。“岂止是播种,这不,叫我来习学什么收割机的物事,对了,还说有什么播种机呢?听说都是大统领你创设的。我一听,就跑过来了。”黑传哥憨厚的微笑着说道。“甲三、黑水你们也来了,今日可是群英会啊。”我兴奋的说道。“大统领,我和黑水现下已经归大祭司直接指挥了。”甲三话音刚落,洪爷爷就拄着拐杖,在燕儿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洪爷爷您这是……”我正问着,洪爷爷开口道:“柯儿,老朽刚从圣坛上下来,这水轮计时,不同的季节,跑的快慢有差异,这有什么好办法吗?”“爷爷,我们现下,推动水轮是采用河水自然推动,水流的快慢会影响到计时的快慢,这样吧,柯儿再改进一下。在圣坛上再建一个水池,用水池的水二次推动计时轮计时,这水池的水流长年不变,计时也就准确了。”我思索着说道。“柯儿,你画个图就行了,我们的敢战军有一半军壮,现下都是能工巧匠了,一点不比匠作坊的工匠们差。关键是我们的军壮,都掌握了标尺刻度这些物事,地图传信也是熟门熟路。哈哈,现下的敢战军,可是今非昔比了。”置叔洋洋得意的微笑着说道。看见了吧,要是按照后世的标准,这可是一支由‘博士研究生们’组成的热血精壮。后世的伟人说什么来着;‘一直没有文化的军队,将是一支愚蠢的军队’。那反过来说,一支有了最先进文化的军队,必将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军队。我们的敢战军在军事技能过硬的基础上,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嗯,柯儿,我把探查队和信报队合二为一了,现下,我们南都的地方太大,随着烽火烟燧的不断建设,需要的探查人手是越来越多。这不,柱儿还急着请置督前去指导,建设烽燧的物事,这不,刚回来。有了这烽燧旗语、灯火传信的技艺,实在是太方便,太快了。就连你们昨日的游玩,不到半个时辰,就都汇总到了我这议事厅里,柯儿,你说快不快?”洪爷爷是胡须颤动,兴奋不已。我赶忙偷看了一眼燕儿姐,燕儿姐立即就给我一个严厉的白眼。这下可好,今后在这南都的范围内,任何物事都逃不出洪爷爷的‘火眼神睛’。“好了,柯儿,咱们说正事吧。今日,把置督紧急的叫回来,就是要商议南都下一步建设的大事。老朽现下是看明白了,这敢战军打仗行,建设更行。今后,置督的军壮们,轻易不能再打仗了,这牺牲了谁,老朽都舍不得啊。鱼二,你的善战军第二营军壮接替敢战军,作为南都的常备军。敢战军改为南都的禁卫军,专责南都的守备和建设。柯儿,你没意见吧?”“洪叔,姜置我有意见。若果不让我们打仗了,军壮们肯定不服气,这队伍不好带啊。”“置督,有我鱼二在此,杀鸡焉用石斧啊。”我明白爷爷的安排,敢战军擅长建设,别人无法企及,这是主要的原因。而爷爷更深层面的考虑则是,让置叔脱离战场的第一线,为今后承担更重要的物事,做好准比。“置叔,就听洪爷爷的安排吧。你看,在你的敢战军里,谁能够担起工建的物事来。”我劝慰着置叔,顺便问道。“我看,甲四就很好,你看,咱们的水渠和树舍的建设,甲四干的就很不错。”置叔思索着说道。“那好,从现下开始,甲四就是我们南都的匠作监了,置叔,你给他配上十名能干的军壮,让他带着我们的工匠们,把南都的制陶、石器、木工、纺织、造纸、造船、酿酒还有这油漆等物事都干起来。当然,具体做工还有健妇和工匠们自己去干,甲四主要是建设和器具供应等物事。我们偌大的南都,不可能总是依靠国都来供应吧。”一说到建设上,我的言语就滔滔不绝,当仁不让。置叔闻听我言,扭头就吩咐探查军壮,去把甲四找来。“甲三,你们近期除了继续扩大我们南都范围内的地图绘制以外,要多注意柱子叔以西的探查,尽快把那一片的地图绘制出来。”我看了一眼洪爷爷,对着甲三吩咐道。“柯儿说的很紧要,黑水儿,你去告诉柱儿,让他尽快从桃林过来一趟,老朽和柯儿要吩咐他下一步的物事,他那个地方很紧要,绝对不能出问题。”爷爷赞同着补充道。‘桃林’这又是一个《山海经》中所记述的地名,原来柱子叔的部落,就在这萯山以西的三百里沃野之上,真是一块好地方。这里扼守着西出的函谷之地,当然很重要了,抽时间,我也要实地勘查一下。“好了,今日该议论的物事都差不多了,柯儿,你就带着置督和甲四,尽快组织工建的物事吧。”说完,洪爷爷接过燕儿姐递过来的茶水,慢慢的品尝着。甲三和黑鱼正忙着在地图上标注新的情形,莽叔则带着船儿和鱼二站在不断完善的地图前,商议着新的排军布阵安排,我陪着置叔、黑传,原地等待甲四的到来,好去看一看这收割机的物事,干的如何了?结果,甲四没到,来了一个报信的军壮,报与我说,甲四正在忙着收割机和播种机的物事,请我们一起过去一下。我告别了洪爷爷,带着置叔和黑传,向房舍区的匠作场走去。我们一走进匠作场,就被一派繁忙的景象给震住了。这个甲四还真会动脑子,把军队按照地图指挥的方法,运用到了工匠作业之中,就是按照图纸,把所有的部件和工序进行分解,严格按照标尺刻度进行分工生产,最后再组合起来。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一下子就是一批收割机和播种机建造完成了。我吃惊的看着出产的设备,这可是后世大工业生产的雏形啊,在这七千面前的古代就出现了?正看着,姒娘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理都不理我们,直奔甲四而去。“甲四,现下生产了多少台收割机了?”“有十台了,明日还能再出十台。过两日,我们就可以生产播种机了。”甲四眼睛盯着图纸,头也不抬的答道。“甲四你看,这个给你,这是两个囡囡画的纺织机的图纸,还有造纸场的规划图。你先好好看一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找两个囡囡。”说完,姒娘又急匆匆的离开了。置叔看着我,不禁笑出声来。我明白了,从此,这南都工建的物事,可以不用我了。当然,关键的物事,没有我柯儿出主意,肯定不行,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置叔,你知道为什么洪爷爷要把你抽出来吗?”我看着同样有着失落感的置叔说道。“肯定是有新的安排,这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过,柯儿,我看着你也赋闲在‘家’,估计这物事就要开始了。”置叔笑着,看着我说道。“是啊,柯儿本想即刻就出使大河盟邦,不过,眼下有一个棘手的物事,得先去办,这就是去一趟柱子叔的部落,安排好西面的防范物事,不然,我柯儿走的也不安生。毕竟,这一走可就是两个月啊!”我不放心的说道。“好吧,为叔就陪着柯儿走一遭。为叔如果没猜错的话,柯儿出使之后,这南都的防务就该是为叔来承担了,是吧?柯儿。”置叔看着我,轻松地笑了起来。其实,原来我和爷爷商议的计划,并不是这样。但是,自从柱子部落地图绘制的越来越详细,我和洪爷爷的担忧也越来越大。我们原来想象的是,在柱子叔那里,应该是连绵不断的山区,哪曾想到,竟然有一望无际的一片沃野。如果,我们不预先做好防范,后果会很严重。“置叔,明日带上一哨敢战军军壮,我们就出发吧。”我确实也没有时间等待了,琅琊国的使节还在催促着我们呐。“好吧,柯儿,我这就去准备,洪叔那里我替你说一声吧,我看你还是先去看看这收割机的物事吧。”置叔明智的说着,随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一下,我可有时间仔细看看这制造出来的收割机了。原来,这切割的石刀就是用片石,分割后磨制的,因为片石很薄,所以这石刀制作的也很快。令我颇为意外的是,甲三又进行了改进,把固定在水平转轮上石刀下面,固定的石条,也改成了石刀。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物事啊,这不就是剪刀的雏形吗?这下可好,有了剪刀,织布和造纸的的后续加工,就有了得心应手的工具了,剪裁衣物,剪贴纸片的物事可就方便多了。这可真应了后世的一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哎呦,大统领什么时候来的?甲四我忙昏头了,没有去参加会议,还麻烦大统领亲自走一趟,实在是对不起。”甲四不经意间看到了我,连声说着道歉的话。我看着甲四一身的木屑和石粉,连忙说道:“无妨,甲四,你没有参加会,南都会议已经议定,赐封你为匠作监,授二柱男。”“嘿嘿,这当然好了,我甲四进房舍进礼可以选择舍妇了,嘿嘿嘿。”甲四首先想到的就是人生大事。我看着甲四宠辱不惊的表情,不禁暗叹道:这搞技术的人,对物欲的奢望可是平和多了,难怪后世的人们都强调,一个人一定要有一个兴趣爱好,这不仅是为了发挥一技之长,而且是舒缓身心,排解压力的一种好方法。省着整日里胡思乱想,误入歧途。“大统领,我们现下,可以试一下这收割机的物事了。”甲四欣喜的说道。“黑鱼,我们现下的水稻能收割了吗?”我看着正在看工匠做工的黑鱼,大声问道。“呵呵,大统领叫我呢?我们这河道两边的水稻,已经可以收获了,这样吧,我派人去告知姒主妇,我们就开始采用这收割机进行收割。”黑鱼说完,我立刻点头表示同意。我们赶着十台牛拉收割机,很快就来到地头。怎么?姒娘也在这里。只见,姒娘正在组织农鱼营的军壮们,铲除多余的田埂。看来,河防收割的情形,莽叔已经告诉姒娘了。“柯儿,来的正好,站在一边指导一下吧。黑鱼指挥你的人,准备收割。甲四,把收割机快赶进田亩里来。”我听后,差点没笑出声来,现下的收割机可是用鞭子赶着工作的,大家可千万不要见笑啊。我眼看着十台收割机各自进入到排过水的稻田里,开始分片的由外向里,左旋着进行收割作业。后面的耕壮,用竹耙子,把割倒的水稻一搂,再用预先挂在腰里的稻秸秆一捆,就地放好,继续往前操作。其后的军壮把捆好的稻子,整齐的垛在平板驯鹿车上,垛满了,再用绳子勒紧,就开始运回长垣了。“哎,这下可轻松多了,这也不用弯着腰,一点一点的拔了,更不用拿着刀,割稻穗了。这活,女人都能干。呵呵,太舒服了。”“干嘛呢?是不是想偷懒,让女人干啊?”“看他那样,也没长着胸乳,没门啊。哈哈哈哈!”“哎哎哎,我说你们这些军壮们,轻松点还不好啊?来,把你们的《农壮军歌》唱起来吧。”姒娘高声喊道。“农耕区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军壮和工匠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齐歌唱呀么嗬嗨……”歌声就在这广袤的田亩里,此起彼伏的唱响起来。柯儿准备启程前往柱子叔的部落,能够顺利成行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八章 夸夸齐弹在桃林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八章 夸夸齐弹在桃林“洪爷爷,柯儿准备在出使大河之盟之前,走一趟柱子叔的部落,您看还有什么吩咐?”我眼望着洪爷爷,期待着说道。“柯儿,柱儿的个性,你还不太了解,此去不易啊!爷爷本想着,等到柱儿遇到了麻烦,明白过来了,柯儿再顺势而为,要容易得多。”爷爷左右为难的说道。“洪爷爷,您就放心吧。柱子叔不是也希望族人过得更好嘛。再说了,还有刚从柱叔部落回来的置叔陪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宽慰着洪爷爷说道。“那好吧,南都的物事,柯儿不用担心,我身边有莽督和鱼二分管水路两军,再有姒主妇操持族内的物事,不会有事的。柯儿,你这次就沿着大河之滨,行过去吧。顺道也检查一下,我们的烽燧做得怎么样了。”洪爷爷提议着说道。我辞别了洪爷爷,驱车返回了树舍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共进着牌饭。“哥,看着你吃饭这么香,是不是制作出了收割机,吃着碗里的,想着地里的呢?嘻嘻。”二囡又开始按照她的习惯套路出牌了。“人家那里,哪是想着咱们南都地里的啊,哥他正在想着柱子叔部落里的好物事呐。”大囡也跟着凑热闹。“好了,让你哥安生的吃口饭吧,这都忙活了一日了。”这一回我娘不得不进行干预了。“嗯,我就知道娘会这么说。”二囡哼了一声,撅着小嘴继续看着碗里的饭食,迟迟不动筷子。“来,二囡,这是鱼儿从燕儿那里拿的晒鱼干,你尝尝,可好吃了。”鱼儿为了缓解二囡的不快,连忙把自己碗里的小鱼干,夹到了二囡的碗里。“鱼儿姐,这晒鱼干可真好吃啊,吃着晒鱼干,我就想起了国都的姨和外姨她们做的咸鱼粥,娘,她们什么时候过到南都来啊?”二囡瞪着两只水汪汪的黑亮眼珠,透过匆匆的树枝绿叶,望着即将暗下来的北方天空,充满了期盼的神情。“是啊,为娘也想念她们啊!”随着娘亲的一声感叹,大家都陷入了思念的沉寂,只有碗筷的声音在轻轻地排解着心中的惦念。吃罢饭,两个姐姐跟着两个妹妹习学吹奏和绘画,赵婆婆帮助我娘收拾着饭碗,姒娘还在田亩那边没有回来,我和鱼儿则信步走在树舍区里散步。“家家炊烟歇,户户物事毕,唧唧归巢鸟,静静树舍屋。要总是这样,该多啊!”我们在皎洁的月光下,手拉着手,漫步而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溶洞之地。这一次,我没有进溶洞,只是跟烽燧上的探哨打了一个手势,就拉着鱼儿的手,沿着黑褐色的礁岩边上的沙地,缓步北行。令我奇快的是,越往北走,怎么感觉着越热。“鱼儿,你不感觉到热吗?”我是自信不足的问道。“是啊,柯儿,这里怎么这么热啊?你看天上飞的鸟儿,都绕着飞。”鱼儿,仰头看着飞鸟,轻柔的说道,跟着撩起自己的外衣,给我擦拭着头上渗出的汗珠。我看着鱼儿细腻柔滑,修长的双腿,真庆幸,我能够穿越来到此地。“鱼儿,我们在这石头上坐下来,歇一会儿吧。”随着我的话音,鱼儿跟着我准备攀上礁岩,居高临下,坐赏夜景。“哎呀,这岩石太烫了。”鱼儿就像被开水烫了一样,一个激灵,惊愕的叫出声来。我摸着滚烫的岩石,明白了,这里有地热。也就是这掩饰的下面有热源,只可惜这附近没有水源,无法形成温泉。“太好了,我们可以洗温泉了。鱼儿,快,咱们到溶洞去,让烽燧发信号给置叔和甲四,叫他们过来。”说着,我就拉着鱼儿,兴奋地往溶洞跑去。随着响箭升空,灯火信号把消息迅速传到了码头的房舍区,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置叔和甲四骑着骏逸,疾驶而来。我看见他们,二话不说,拉着置叔就往地热礁岩而去,来到热源,我把情形一说,置叔和甲四都高兴坏了。其他具体的物事就不用细说了,甲四只说了一句话:“大统领、就按你说的愚公之法,我们炸岩取石挖汤池,你们就等着洗温泉吧。”跟着,我们就各自散去,我拉着鱼儿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去。“柯儿,我们是不是可以洗热水澡了?”躺在席榻上的鱼儿,天真的问着我。我正要回答,刚刚在水棚里洗过澡的姒娘,踏着楼梯走了进来。随手取下一条麻巾,从头到脚擦拭着湿漉漉的身体。擦完,又换里一条干布,擦拭着飘逸的长发。“姒娘,擦完了,你赶紧躺下来歇息吧,在地里忙了一日,太辛苦了。”我望着月夜里,姒娘女性那优美的曲线剪影,怜惜的说道。“柯儿,起来,帮姒娘把后背擦干净吧。”姒娘带着求助的语调,对我说道。我和鱼儿赶忙起身,我接过姒娘手中的麻巾,轻轻地擦拭着姒娘腻滑的后背,从上到下,一直到浑圆的臀部。鱼儿取过自己的麻巾,帮助姒娘擦拭着前胸和下身。我们刚擦完,姒娘就转身抱起我,一起躺到了席榻上。“姒娘,今夜我和鱼儿在溶洞后面散步,发现了溶洞后面不远处的礁岩下面有地热,今后,你就不用在这么费事的洗澡了,可以直接到温泉去洗。我已经安排甲四去建设了,等我从柱子叔部落回来,就可以陪你和鱼儿去泡温泉了。”“这可是一件好事,本来姒娘听到了,应该高兴才是,只是听到柯儿又要远行,姒娘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啊!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啊。”大家都认为,当领导肯定非常舒服和自在,其实,恰恰相反,看看这些忙碌的国族头人们,整日为了族人的生计和安危,寝食难安,昼夜奔忙着。可是,又有谁能替他们去奔忙操劳呢?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去把控好自己。稍有闪失,则很有可能无葬身之地。后世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胜者为王败者寇’嘛。次日天亮,姒娘就这样,抱了我一夜,我望着姒娘略显消瘦的面容,跟鱼儿交代着:“今日我走了以后,就别让姒娘起来了,鱼儿帮我看着,让姒娘好好歇歇一日吧。”说完,我就起身下楼了。匆匆吃罢鼓饭,赶着鹿车启程了。我留恋的回望了一眼居住的树舍,竟然发现姒娘和鱼儿站在三楼的围栏里面,注视着我的离去。更令我意外的是,两个妹妹也在四楼的围栏边,目送着我驶离营地。什么叫难舍亲情,我们这些实际上不存在血缘关系的人,相处久了,就变成了至亲的人。什么叫日久生情,看看眼下的我们,就是如此。来到码头的空地上,置叔带着一哨敢战军,已经整装待发。爷爷在燕儿姐的搀扶下,站在太阳地里,为我们送行。我驾驶着鹿车,什么话也没说,向洪爷爷摆摆手,就与置叔一道,带着敢战军壮们,驶离了码头,沿着河岸,向西行进。“柯儿,置叔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走过一个来回了。我们往前走大约半日的光景,就是三门峡谷的南岸之地,过峡谷之后,在大河之畔有一条河流,当地人都把它叫做门河(后世的弘农涧河),顺着门河上溯,就可以到达柱子部落了。河对岸则是山峦叠嶂,其间有一条峡谷,深探如函,当地人都称之为函谷。那里就是通往西去寿麻国的必经之地了。所以,为叔与柱督商议,采取了‘据函谷以建烽燧,守门河护佑田川’的防守规制,到时候柯儿可以仔细探查一番。”我听着置叔入情在理的话语,不用再多说了。“柯儿,你看,再往前走,我们就要离开这河岸,从三门以南,直插门河之滨了。”置叔说着,就打马带队往西驶去。我们一行疾速奔驰,在太阳西斜之时,来到了门水东岸。顺着宽阔的河岸,向下游望去,隐约可见大河润泽。我们则沿着河岸继续南行,伴着广袤的田亩之地,上行前往柱子部落――桃林。当然,沿路刚刚建好的烽火烟燧,肯定将我们的行踪,已经报与了柱子叔。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我们来到了门河之滨的柱子部落。“柯儿、置督,欢迎来柱部落探查物事。柯儿可是稀客啊。走吧,议事厅再叙。”说着,柱叔就前面引路,奔议事厅而去。“柯儿,置督请坐吧。自从有了这烽火烟燧的物事,我们部落与南都的联系更加及时和密切了。我们这里一旦有事,迅疾就可以报至南都,作用很大啊。”柱叔高兴地说道。“柯儿此来别无它事,只是想听一下柱叔,对这函谷以西防务的看法和建议。”我是直入主题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如我们即刻过河,上函谷烽燧现场探查如何?”柱叔思索着说道。随即,我们一行搭乘竹筏,眼看着摆渡工使用五围长的撑杆,在水里点撑着,把我们送到了对岸。看来,门水在函谷之地的河水水位,不影响摆渡撑船,风帆的作用受到了一定限制。“撑筏的摆渡工,你好,你这每日往来几次啊?”我有意的探问道。“不好说,多了有十多次,少了也就一两次。”摆渡工边撑便说道。“我看你这竹筏不太宽啊,是不是这样更方便?”我继续问道。“是啊,太宽了,我一个人很难照顾到两边。”筏工随即答道。“常年都能够这样撑筏吗?”我再问道。“发大水的时候不行,刮大风的时候也比较困难,特别是冬季的西北风一刮,撑起来太费劲。”筏工为难的说道。听了筏工的说法,我的心里开始有谱了。登上对岸,我们沿着步道,登上了近百米高的烽火烟燧,站在烽燧上四下望去。原来这沿河的西岸是一道山梁,自大河一直延伸到门河的上游。由此西望,绵延的山峦伸向天际,我们所在的烽燧之地,正好是这山梁的一处豁口,沿着豁口的山谷,蜿蜒而去,一直延伸到西面的山区里。这就是通往西部寿麻国的必经之道――函匣古道。“怎么样,柯儿以为,柱子和置叔商定的守谷拒河的方略可否适用?”柱子叔不无得意的说道。“听柱叔这么一说,柯儿以为,柱叔你们的防守压力不小啊。”我看着西面连绵的大山,感慨着说道。“是啊,我们这也是效仿先人们的做法,又增加了烽燧传信而已。”柱子叔有些无奈的说道。“既如此,柯儿就斗胆直言一二。先人之法确实有可取之处,它巧用了函谷险要。但是,请柱叔和置叔仔细观瞧,先人之法的用途与我们不同,他们重在防止西进,柯儿所虑的,正是此法防东不拒西。烽燧之上的守军,是面对隐秘的深山峡谷,突兀前出,背水而立,此为军之大忌,但遇大水或大风,舟筏不济,烽燧守军将陷入绝境,我们现下是要拒西防守,当须有所变通才是。”我还是一口气,把我的疑虑表露无遗。“柯儿所言极是,那又有何良策应对呢?”柱叔沉思片刻后,急切地问道。“要想坚固防守,首先要拒门河,以加强水军御敌,听了筏工的一席话,柯儿以为可以在这门水之上,使用我们的风帆战船,全天候的防御敌贼。再有就是在这函谷山岗修建要塞,不但要发挥烽燧的警戒作用,而且还要能够独立作战,抵御敌贼的进攻和偷袭。”我明确地说道。“修建要塞?独立作战?柯儿,你能不能具体的说一说,如何去做。”柱子叔有些不解的问道,置叔也是一脸茫然。“置叔,我们在五峰山作战的时候,看到敌贼的山寨了吧?”我启发着说道。“建一个山寨,这也是个办法,只是这篱笆围栏也不堪一击啊?”置叔思索着嘀咕道。“柱子我明白了,建一个石头做的山寨,让敌贼攻不破,我们能够在山寨里囤积足够的军力、物食和用水,以便长期据守。这石头的山寨就是要塞了,对吧?柯儿。”柱子叔恍然大悟的说道。“柱子叔说得对,这要塞的名字就叫关隘!这样,我们即可以发挥探哨的作用,及时报警,又能拒敌力守。两位叔叔以为如何?”我心中有数的说道。从此,函谷之关这个中华大地上的第一关隘,就此诞生了。“好啊,柯儿这可解决大问题了。柯儿,今晚上我们要大醉一场,以示庆贺,哈哈哈。”柱子叔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大笑着说道。“柯儿、柱督,这一下我们可就放心了。这水路有三门所阻,陆路有函谷所拒。南都的西面终于可以据险而守了,哈哈哈!”置叔评点着我们的防守要害,开心着说道。我想着置叔的话,真可谓是画龙点睛之作。这水阻三门,路拒函谷,正是对我们现下,南都防范对策的真实写照。“柱督,置叔我提个建议啊。在这山顶关隘修建之时,就预先从山顶埋设陶管,直到门河水底。然后,再在边坡陶管上覆土,隐蔽取水的陶管,将来,关隘顶上安装一个辘轳,就可以顺着陶管,放水桶取水。有了水,我们的军壮长期驻守,就不成问题了。”细心的置叔,认真的补充着关隘建设的细节问题。看到了吧,这可是一个细节决定成败的典型事例。多少被困山顶的军队,不都是因为缺水而不战自败的嘛。想想三国的马术失街亭,不就是如此嘛!“太好了,今日我柱子真是亲眼所见这柯儿,还有置督的智谋和韬略,真令柱子我佩服啊!今后但凡需要我柱子做的物事,定当全力而为,哈哈哈。走吧,现下,我们到戏棚里坐一坐,喝点水,听听我们这里特有的说唱大戏――夸夸齐弹(其谈)。”柱子叔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叫上置叔,往河岸上的桃林深处走去。走到桃林里的戏台前,我们在地上铺着苇席的地方,席地而坐。拿着健妇们递过来的陶碗,慢慢的往口里押着开水。我好奇的看着土台上摆着的大鼓,竹板和竹杠,还有一种类似于我们后世弹棉花所用嘣弦一样的乐器――乱弹,我估计这可能就是最古老的古筝,或者是竖琴的雏形了。不一会儿,几个描黑画黄,插绿带红的人物走了出来,盘腿坐在竹板、竹杠和乱弹的后面,而大鼓的后面,则站着一个花里胡哨的人物,还有一个手捧着一个带孔的小陶壶――陶熏的人物。不久,随着竹杠这么一敲,‘嘣,呜、啪、帮’的音乐声,就响起来了。“柯儿、置督,这就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鼓乐――乱弹弦。这竹杠一会儿会越敲越快,大家也要喊声越来越大,不然的话,这说戏的主角就不出来。我们管这叫――敲竹杠。”买糕的!原来这后世的‘乱弹琴’和‘敲竹杠’,就是这么演变过来的。随着一声清亮的古哨声响,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柯儿、置督,这夸夸齐弹(其谈),就要开始了。”柱子叔得意的说道。“呜呼哀哉,帮(敲了一下竹杠)!烈日炎炎,大漠无边,头领夸父,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帮!四处寻找,滴水未见,万般无奈,手指艳阳。帮!骄骄太阳,总会日落,我要追寻,一直西往。帮!就算夸父,夸下海口,饮干大河,亦不回反。帮!至此西去,再无回往,再无回往啊!呜啊啊啊!”‘蹦蹦帮,呜呜帮!’夸夸齐弹,看我夸父,看我夸父啊!‘呜呜帮,咚咚咚咚,帮帮帮!’……我的天呢?原来这夸下海口是由此而来的。而这夸夸其谈(齐弹),竟是一种手舞足蹈的配乐诗朗诵。它对中华语言文字,戏曲艺术的贡献,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没有这说书唱戏的夸夸其谈,哪来的白话文字?哪来的小说散文?哪来的诗词歌赋?哪来的戏曲艺术?这眼前的夸夸其谈,它可是我们中华文学艺术的祖师爷啊! 不过,这口口相传也有误区,把这图特里夫简称为夸父,他们明明是向东找水,遇到了沙尘暴而亡,却改为了西逐太阳。但总的来说,这些传说,不妨碍对真实历史的再现。这一下,我可就对上号了。都说秦腔是中华民族流传至今,最古老的剧种。我始终对这男声扯着脖子喊唱的方式,难以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他是从说唱演变过来的,过去说唱的艺人,如果不扯着脖子喊,谁又能听得见呢?我说为什么《山海经》里有两处不同的地方,都记载了有关夸父的文字?原来,一处是寻水而亡的首领――图特里夫的化身,而另一处也就是夸父之山之所在,竟然是我们中华戏曲艺术的鼻祖――夸夸其谈的发祥地!难怪后世的老子,在此著就了开一派之先河的《道德经》,这里的文化底蕴,多么深厚啊!柯儿这可不是杜撰!大家想一想,这陕西的由来,不就是因为它在陕县以西嘛!发扬光大于陕西的秦腔,以及华夏大地上的各种戏剧,寻根问祖到这陕县以西的桃林(灵宝)之地,不是很正常嘛。“都说我们这里是灵通宝物之地,你们看我们桃林,可是东西交通必经的狼道(后世逐步改为更文雅的词汇――廊道。其实,最早的山路,恰恰是野兽经常出没的通道),在这里,什么地方的族人没有啊?自然也就融会贯通了,哈哈哈!”柱子叔开心的大笑起来,我们也被感染的大笑不止。预知柯儿后续的大河之盟的事情,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二九章 感天动地建汤池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二九章 感天动地建汤池“柱子叔,柯儿我看了这夸夸其谈的说唱,真是不虚此行啊。看见那台上艺人吹的陶熏,柯儿我也想试一下。”柱子叔闻听此言,吩咐军壮,招呼那名吹熏的艺人,走过来。我拿在手中,把玩着带着四个孔的陶熏,对着吹口用力一吹,‘呜’的一声,响了起来。我再用四个手指分别堵住四个气孔,‘哆来发嗖拉’。哎呀,这可是一个比较准确的五音律啊。我抱着极大的兴趣,起身走到嘣弦近前,用手绷了一下弦绳,‘嘣’的一声,深沉而余音缭绕的弦音,传了出来。我拨弄着长短不一的弓弦,又是一个五音律,飞扬在空中。我用手划过这些长短不一的弓弦,宛若水滴磬石的各色‘嘣,嘣’声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哎,柯儿也通音律?”柱子叔惊奇的看着我,开口问道。“柯儿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要说精通,还是我的妹妹二囡,最明了此物。”我急忙解释着说道。“那就请二囡到我们部落这里来,教习我们的乐工们吧。柯儿,说起这弦琴,可与我们的军将有很大的关系啊。这最早的弦琴,是从我们的军装们手中的弓弦发出来的声音,这长短不一的弓弦,发出了不同的乐音,就这样,我们才有了这弦乐之器的。” 啊!听到了柱子叔的解释,我不禁大吃一惊。我这才明白,这弦乐是从弓箭手之中脱颖而出的。接着,柱子叔又不无遗憾地说道:“柯儿,你这次来的晚了一些,如果要是在春天季节,桃花盛开之时,我们这里的大戏,那才叫热闹呐。桃林之内是各自搭台,八方唱戏,你方说罢我登场。男者操乐说唱,女子起舞迎合,那才叫美不胜收啊!所以,我们这里的族人,都喜欢种桃树,哪里的桃花繁盛,哪里的大戏就热闹。这就是我们这个地方,被称作桃林的由来。”柱子叔自鸣得意的介绍着,此地繁盛的大戏表演。我闻听此言,暗自感叹道:看来这梨园一说,最早应该叫桃林。这流传后世,以刘关张结义而出名的桃园,更应该是鼓乐升平之所在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次日一早,站在这东西必经的狼道之上,我和置叔就要与柱子叔分手了。“柱督,你多保重,有事,通过这烽燧,我们及时联络。”置叔关切的说着离别的话语。“多谢了,将来,我们这里有了这函谷关隘和风帆战船,柱子我也可以安榻无忧了,哈哈哈!”兴奋过后,柱子叔看着我深情的说道:“柯儿,你看柱子叔我也没什么能够给柯儿留念的物事,这样吧,就把这从乐工那里得来的陶熏,送给柯儿做个纪念吧。看到它,就会想起我们在这桃林之中的难忘相会。哎!好了。柯儿、置督,你们赶紧赶路吧,这后续的大河盟邦之旅,也不轻松啊。”看着怅然若失的柱子叔,我无言的点着头,赶紧转身蹬车,与置叔一道,带着敢战军壮们,匆匆离去。“呵呵,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老朽我这正要吃牌饭呐。燕儿,快给你置叔和柯儿端上饭食来。”洪爷爷看着匆匆返回,风尘仆仆的置叔和我,笑呵呵的说道。没多久,燕儿姐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热情的招呼着置叔吃饭,当然,也冷冰冰的给了我一份饭菜。不用说,燕儿姐对上一次不叫上她一起出去玩,还在心里耿耿于怀呐。“两位巡查军将,护边西行的战果,不错啊!”爷爷吃罢饭,放下碗筷,欣慰的说道。“嗯,水门山隘,这西部无防的时代,终于结束了。柯儿,这是国主给你的书信,你赶快看看吧。”说着,洪爷爷就递给我一张信纸。我打开来一看,父主的音容笑貌顿时跃然纸上:“柯儿,别来无恙。如无其他紧要的物事,这大河之盟的河防之事,该启程了。琅琊使节已经前往莒国等待汇合,典督也准备到莒国与你们汇合。柯儿,此去重在邦谊,耀武扬威即可。切记,轻易不要出战。特别要提醒莽督,上者盟邦,次之扬威,再次动武。父主笔述于夜。”“爷爷,莽叔在吗?我们就按照预先的计划,准备这大河之旅吧。”我望着爷爷说道。“这大河之旅的战船等一应物事都已齐备,莽督刚去对岸运输物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依老朽之见,你们明日即可启程。柯儿,你们这次行程万里,路途遥远,老朽提议,置督暂代这大统领之职,你看如何?”闻听此言,我和置叔对望了一眼,会意的笑了,这可是我们意料之中的物事。“洪爷爷,就按照这个计划行事吧。请您烽燧传信,报与父主,我们明日鼓饭后,即行启程。”我凝望着看着洪爷爷饱经沧桑的面庞,满怀期待的说道。“那好吧,老朽这就去安排,柯儿也早点回去歇息吧,这后面可又要奔忙了。”洪爷爷爱惜的看着我,催促着说道。燕儿姐递给我一碗冒着热气的鱼汤,随手摘掉了落在我头上的树叶碎屑。我则报之以感激的微笑。“柯儿,要把自己照顾好啊。”燕儿姐说完,就去整理碗筷了。吃罢饭,我在洪爷爷的催促下,赶着鹿车,准备回树舍家园。突然,看见姒娘急急忙忙的向北面田亩方向走去。“姒娘,柯儿搭你一程吧。”我热心的招呼着永远忙碌不停的姒娘。“哎呀!柯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走吧,我们到田亩里去。”说着,姒娘就跨上了车厢副驾驶的位置。“姒娘,我们的收割机有问题吗?”我急忙问道。“是啊,这收割机动作太快了,稻穗脱粒的物事跟不上,眼看着地里的麦穗都浪费了。这不,我让他们拉过来一卷苇席,把脱粒木箱直接搬到地头,放在苇席上,就近脱粒,既省时又少些浪费,还省得精壮们赶着鹿车,来回来去的跑。”“对了,柯儿。姒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现下一亩地能收两百多捧(斤)稻子,怎么样!就这一季稻子,养活两个南都的人口,都不成问题,姒娘我从此再也不用为族人的吃饭发愁了,柯儿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讯?”姒娘是拍着这我的肩膀,兴奋的说道。这下好了,我们有了南都和河防这两个大粮仓,族人一年四季的稻米供应,那可是富富有余了。来到田亩地里,眼看到甲四,正带着工匠们,安装手摇脱粒机,说白了,就是一台带箱体和刮杆的滚筒辘轳。军壮们来回替换着,不停地手摇脱粒。“大统领,你来的正好,你看,这是我们改装的脱粒机,用上它,我们的收割物事就顺畅多了。”甲四用手拍着脱粒机的外壳,自豪的说道。“甲四,这边应该无大碍了,咱们的织工场和造纸场进展的如何了?”我是不给甲四得意喘息之机,跟着问道。“按照大总办提供的图纸,这织布机的生产已经安排下去了,估计有个八日、十日的就行了。这造纸的捶打、搅拌和蒸煮的设备建设也在进行,一旦场地和厂房建好,立刻就能搬进去开工,只是这筛网,现下,还需要国都副总办的支援,等到我们的纺织机一开工,也就能够自行解决了。”甲四是如数家珍般的,细述着建设的进度。“对了,甲四,我临走时跟你交代的温泉物事,如何了?”“池子和水渠都在建设之中,现下,敢战军壮们正在奋力的挖水渠,我们的工匠们采用愚公之法,指导军壮们挖石建池。大统领你看啊,这礁石根本就不用火烧,直接泼水,这石头很快就噼噼啪啪的炸裂开了。看这架势,地下的热气,还真不小呐。”甲四用手比划着,敬畏的说道。“甲四,你们可以多建几个池子,不行的话,在外围也可以用取下来的岩石,再围砌几个池子。争取能让族人都洗上温泉澡。”“大统领,你就放心吧,不出一个月,你交办的所有物事,甲四都会一一做好。”甲四拍着结实的胸膛,大声说道。眼看着一麻袋、一麻袋脱粒后的稻米,正在装上驴车和鹿车,准备往回运,姒娘则挥手,招呼我赶车过去。我急忙赶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姒娘就发话了。“柯儿,别看着了,赶快装车,把稻米运回长垣去。”我听后,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把我的鹿车给征用了。收工了,我赶着鹿车,载着姒娘往回走。我这浑身被水稻芒屑给扎的,奇痒难耐,这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如芒在背。“姒娘,我们回去后,先洗个吧澡,这刺痒的太难受了。”我浑身扭动着说道。“柯儿你还小,等长大成人,就不怕了。”姒娘顶着一头稻芒花屑,仰着晒得通红的脸庞,感叹着说道。“娘,我们回来了。”我是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了。“哎呦,姬卿大主妇,今日,这树舍区怎么这么清静啊?”姒娘不解的问道。“还说呢?这不都是柯儿和鱼儿的发现嘛,渠水引到了地热那边,族人们都端着木盆,洗热水澡去了。”“太好了,姒娘我们也赶紧去吧,我这浑身刺痒的正难受呢。”说罢,我就载着姒娘,往溶洞的后山驶去。“哎呀,这不是姒主妇和大统领吗?你们也去洗热水澡啊?快去吧,就是人不少,嘻嘻嘻。”三三两两端着竹木盆,领着孩子的健妇们,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有说有笑的往回走。“柯儿,你看前面天空一片雾气腾腾的,肯定就是热泉了。”姒娘指着前方,敞开亮丽的嗓音,兴奋的说道。我们赶着鹿车,来到近前一看,好家伙,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见,站在山岩上,汗流浃背,赤膊上阵的敢战军军壮们,抡起手中的大锤,正和坚硬的岩石较劲。不时地还能听到‘兹,兹’的水泼在炙热岩石上,发出的蒸腾声。我停好车,不顾岩石上的炙烤,攀上山岩朝着正在热火长天大干着的军壮们走去,姒娘则朝着用麻布临时围起来的大圈子里,正在洗热水澡的妇孺们走去。大家可不要误会了,这用麻布围起来,在现下,并不是为了遮住暴露的身体,而是防止正在施工的工地上,崩落的石头打到族人,是一种纯粹的安全措施。“军壮们,辛苦了,这一日能挖多深啊?”我上前看着一个正在抡锤大干的军壮,打着招呼。“启禀大统领,我们一日可以挖一个池子。”带着麻布和草席脚垫子的哨长,赶过来报告,并递给我一双脚垫子。我赶忙穿上脚垫子,不然,站在石头上,可是太烫了。看着滚烫的岩石,这得要挖多久啊?就拉着哨长,走了下来。站在礁岩的边上,脱掉脚套,双脚站在瑟瑟流淌着的温暖溪流里,指着这岩石边上,说道:“哨长,把这边上的浮土清理干净,向下挖,不就行了嘛,干嘛非要和岩石较劲呢?”“这里有地热么?你不是说让我们采取愚公之法吗?”哨长急切的解释道。“哨长,这是柯儿我的错,我当时也没有仔细探查,就匆匆做出了决定。今后,你们要记住了,包括柯儿我在内,所有的人,都是会犯错误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合这物事。哨长,你想啊,就算是你们把石坑挖出来了,这锋利的棱角,人踩在上面,很容易被划破啊。”我用手摸着哨长满是血泡的手掌,在内心了不断地自责着。“哨长你想,即便是族人能进去,难道每个人都发一个脚套吗?哨长你听着,你们都做得很好,这都是柯儿我的错,咱们共同把它改过来,行吗?”我看着汗如雨下的哨长,再想着自己犯的错误,给军壮们带来的艰辛和痛苦,我的内心就像是钻进去了一组虫子一样,不得安宁。是啊,立刻就要让哨长改变现有的做法也不容易,毕竟,他们在这里奋战了一整天。我连忙走到鹿车跟前,站到车厢上,对着军壮们,大声说道:“军壮兄长们,柯儿在这里向你们致歉,因为柯儿一时没有想好,让大家经受日晒热烤,劳心伤力的白干了一日,柯儿对不起大家了。”说完,我是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本来热闹异常的现场,突然静了下来。狼狈不堪的军壮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了下来。在围棚里洗澡的妇孺们,也静静的清洗着,此刻,只剩下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在作响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拿起石锄,顺着岩石的边缘,带头,一个劲的挖着脚下的淤土,很快就清理出一块站脚的地方。“军壮兄弟们,大家都听我说,是这样的,这个错误的决定,是柯儿做出的,但那是在前日的夜里,鱼儿我陪着柯儿散步,无意中发现这里有热源,柯儿就想着让所有的族人和军壮们,常年都能洗上热水澡,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是,柯儿第二日就西去柱部落了,没有详细的了解情形,就说了采用愚公之法。这是我鱼儿亲眼所见,还请军壮们能够原谅柯儿。”鱼儿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套着一件长裙,急匆匆从围棚里走了出来,对着精疲力竭的军壮们,大声解释道。并主动的走到哨长的身边,用手中的麻巾,给他擦拭着流淌的汗水。其他的健妇们看到此景,也都顾不上穿上衣物,赤条条的主动上前,拿起手中的洗浴麻布,帮助军壮们不停地擦拭着汗水。“哎呀,要不是柯儿和鱼儿发现了这里的热源,我们今日哪能洗上这么舒服的温泉啊?这怎么也作出错事来了?对吧,宝儿。”“娘,我从来没这么痛快的洗过热水澡,多舒服啊。”听着稚嫩的孩子和他娘亲亲热的对话,我的心里沉浸在欣慰的幸福之中。“军壮兄长们,我大囡也来说两句。柯儿匆忙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确实是他自己的物事。但是,大家也想一想,难道老天爷就不犯错误了吗?”已经穿好衣物的大囡,走出围棚,用极具煽动性的提问,启发着军壮们。“我的天哪!上神也会犯错误?这可不能瞎说啊。”一名军壮惊愕的闷声嘀咕着,其他军壮闻听此言,都呆立在现场。健妇们更是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孩子,生怕上天会对她们进行惩罚。“大家不要紧张,听大囡我详细说。我们遭遇的大旱、洪水、地撼(地震)夺走了我们的食物,摧毁了我们的家园,难道这不是上天在犯错误吗?大家可能会说,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孽,惹怒了苍天。难道上苍这么容易发脾气,就不是一种错误码?所以,谁都会犯错误,关键是如何改正错误。上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很快就会停止洪水的泛滥,降下喜雨甘露,终止大地撼动,让人间恢复生机,这些都是事实吧。”大囡用她那非凡的口才,触摸着族人们心里的禁忌。关键是,大囡用神圣不可侵犯的苍天来做例子,在这敬畏上苍无以复加的原始社会,无疑是在族人们的心里,投下了一颗精神上原子之弹,震撼力那是可想而知。所有的人,都被大囡的说教所折服,但又为心中的神明,也存在瑕疵而惋惜。只有我,还在低头不停地挖着淤积的壤土。突然一个润泽而有力的臂膀,夺下了我手中的石锄,奋力地继续挖着脚下的壤土,还能是谁呢?我头都不用抬,那一定是姒娘。紧跟着在场的健妇们,都主动接过身心俱疲的军壮们手中的工具,从身边做起,开始往下清理着淤积的壤土。大家看到了吧,我柯儿也有瞎指挥的时候,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是,不符合实际则是致命的,这才是不折不扣的劳民伤物。现在,我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把它弥补回来,决不能说一声对不起,一甩手了之。因为,人心甩不掉!什么是人心?就是带领者们,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功德’。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啊!这可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持续不断的清理,我们的脚下,居然就是一个天然的礁岩坑池,清理还没结束,奔流的渠水,就灌满的坑池,这下可好,也不用把泥沙都清理干净了,有着五六十公分的水深,踩在柔软而温热的沙土上,别提多惬意了。“呜啊!”“柯儿,这是我们健妇们挖的温泉汤池,太好了!”“哥,我们女人厉害吧,老天都被我们感动了,嘻嘻嘻。”一直没发话的二囡,嬉笑着说道。“对,我们的温泉汤池名字就叫感动池!”我不顾浑身稻芒敷面,汗水淋漓,朗声大叫道。“对啊,太好了,我们有感动池了,上神都被大统领的忏悔感动了。”“这可是一个宝池啊!”“柯儿真是神了,都能感动上苍,带领我们健妇,建设新的温泉汤池。”听着女妇们说的话,看到跳到汤池里尽情欢愉的健妇们,在场的军壮们再也忍不住了,都纷纷抢过健妇手中的工具,继续沿着礁岩的边缘,向两边清挖着淤泥和沙土。“大囡,你看礁岩顶上,军壮们开采的山石,浪费了多可惜啊,咱们是不是用这些岩石,在上面竖成一块石碑,上书‘感天动地’四个字如何?”“哥哥这个想法太好了,这是我们国族精神的一种寄托,能够凝聚人心,鼓舞军气,变被动为主动,就这么干。”大囡沉思片刻,坚定的说道。“看不出,哥、姐,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大政治家啊,嘻嘻。”二囡的嬉笑声,就是对我们这个决定最好的褒奖。知错就改的柯儿能够赢得大家的重新尊敬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零章 大河之盟巡防使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零章 大河之盟巡防使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甲四,眼看着已经继续进行建设的军壮们,急急忙忙的找到我,面露惭愧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大统领,你看,这是我甲四的错啊!你只是说可以采用愚公之法,我当时就认定了这个物事很简单,也没有仔细想,就仓促的定下了物事。大统领,你放心,我甲四今后会牢记这个教训的,绝不会再犯。”“是啊,我们都会记住这个教训的。这洗热水澡,看起来是一件很小的物事,其实不然。你看我们的族人们扶老携幼,前来洗泡的热情,再看看洗泡后,大家轻松的心情,还能有比这个更要紧的物事吗?”我即是自责,又是劝诫地说道。看着眼前的情形,可真应了后世的那句话,‘群众利益无小事’。“甲四,为了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弥补这次过失,我决定就利用这采集的石材,在这礁岩顶上,建一个石碑,上书‘感天动地’四个黑褐色的大字。这个颜色的材料,我都想好了,从撅叔部落的圣山采集,听明白了吗?”我这次可是认真的交代着甲四的建设物事。“哥,你怎么不书写红色的大字啊?”二囡歪着头,不解的问道。“这礁岩上面,温度太高了,红汞很容易挥发。哥也曾想过采用硫磺的明黄色,但总觉得从远处看,不够醒目。”我思索着解释道。大囡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不住的点头。安排完了正事,我这才感觉到浑身是刺痒难耐,赶紧脱去全身的衣物,让身体浸没在了刚刚建成的汤池里。很快,就有一只轻柔的手,帮我擦洗着后背,我一回头,看见温柔体贴的鱼儿,为我,又忙活起来了。“姒娘、鱼儿,柯儿我这次可是真要出一趟远门了,估摸着需要将近两个月,你们可要多保障啊。”我躺在树舍的席榻上,漫无目标的望着漆黑的夜晚,轻声说道。“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更何况,这也是咱们国族最大的物事了。南都有洪叔掌舵,还有置督、船儿、黑鱼、鱼二,还有你娘和姒娘我们呐。再说了,柯儿这临走前,把该办的大事,都做完了,等你再回来,我们这南都就该叫国都了。”姒娘宽慰着我,情真意切的说着。夜晚是漫长的,但是,对于亲人在侧,酣然入睡的人来说,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物事。离别时分到了,我娘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的嘱咐着:“柯儿,这次出门的时间长,路上有你典娘照顾,娘也就放心了,记住,千万别好事逞强。平安的回来,比什么都好。”说着,我娘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姒娘赶忙扶着我娘,走到了一边。“哥,下一次,我和姐姐们也要去出使各国,你先帮我们打个前站,听到了吗?”二囡还是性情不改的调侃着。“柯儿,要记住你父主叮嘱你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武,还有你莽督,也是一样。”洪爷爷又强调着叮嘱了一遍。“洪叔,姒莽我知道了。柯儿,咱们该走了,琅琊使节和典督还在路上等着我们呢。”莽叔实在是受不了这别离之时,如此的啰嗦,不耐烦的催促道。我环视了一下我娘、姒娘、赵姐、外姐、两个囡囡、鱼儿和燕儿、赵爽以及赵婆婆,再与洪爷爷、置叔、船儿、黑传、鱼二、甲三、甲四和黑鱼等一一道别,这才转身踏上了风帆楼船的栈桥。随着栈桥的收起,风帆徐徐的升高,我们告别了亲人,踏上了新的征程。注视着渐渐远去,送别的亲人和族人们的身影,我仿佛觉得是又要开始一次新的穿越了。我眼看着由两艘风帆楼船和四艘风帆战船组成的巡视船队,在现下,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们呐!“柯儿,走吧,我们登上船楼,看的更清楚。”莽叔的话提醒了我,对啊,我们现下已经是一艘大船了。站在船楼之上,放眼望去,沿河两岸是一览无余。清晰的山峰,苍翠的林莽,奔泻的大河,迎面的云天,正在欢迎着我们的到来。“莽叔,你看,那里就是我们击杀范耘的地方了,就在这大河之上,我们联手解决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我看着眼前的河水,勾起了我对昔日战场的回忆。“是啊,我们的赵连队长,就喋血在这河岸之上啊!”听着莽叔的沉重的话语,我们的都不约而同望向了右岸上的河滩。是啊,苍山依旧,河水顺流,只有那无言的河岸,还记得我们英勇无畏的连叔,为了不暴露我们的存在,吸引敌贼的注意力,义无反顾的慷慨就义。‘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莽叔,放三声响箭,就算是我们对连叔的追思吧。”随着我的示令,楼船上依次向空中发射了三支响箭,随着响箭刺耳的鸣叫声,我们徐徐的通过了这段令人思念的河道。这顺水杨帆行船就是快,我们仅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莒国国都的码头,就遥遥在望了。“落帆!准备放拖锚,开始偏舵靠岸!”莽叔在神态自如的指挥着楼船靠岸,我则静静的看着码头上迎接的人群。大舅在典娘的陪同下,也在欢迎之列,各国的使节当然是无一例外的站在码头上,迎候我这个大河之盟的盟举(秘书长)。随着楼船的迫近,码头上的议论声不断敲击着我的耳鼓。“哎,不对啊!这不是东渚国范琦他们的楼船吗?”“什么眼神?没看见船上,刚才还挂着幡子嘛。”“哎呦,感情这幡子还是可以升降的,真新鲜啊?”“那是啊,听说,燧明国就是用这幡子,打败的东渚国,这都是上神的旨意,不服不行啊!”随着搭好的栈桥跳板,大舅竟然捷足先登,率领莒国的头人们,径直走了上来。也好,父主不是说,让我们耀武扬威吗?就让他们都看看我们巍峨的风帆楼船吧。“哈哈,柯儿,总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怎么,不欢迎大舅我登船体验一下吗?”大舅一见面,就大声的说着。“哪能啊?欢迎还来不及呐。”我跟着高兴地说道。“莽叔,咱们就在附近转它一圈,让大舅和各国使节都提提建议。”我是不失时机的开始了履行职责。军壮们随即又收起了跳板,我们这艘现下最为先进的风帆楼船开始向下游疾驶而去。“这就是东渚国的楼船,我以前坐过。”一位使节为了显摆自己的见识,大大咧咧的说道。“恐怕在这里的很多使节,都坐过这楼船吧,本主告诉你们,那就叫上贼船了,哈哈哈!”大舅朗声大笑着。“这不,国主您也坐上了嘛,呵呵呵。”一位使节说道。“今非昔比了,这就叫旧貌换新颜。”典娘接过话来,亮起清丽之声,补充着说道。不久,在莽叔的指挥下,随着风帆的徐徐升起,楼船在慢慢的减速,随即楼船在船舷两边军壮们操桨助推下,按照莽叔的统一号令,风帆也在配合着调整着方向,渐渐的掉转了船头,开始逆水回返。船上三支巨大的风帆,在风力的作用下,鼓起帆面,按照一定的方向,分切着风向,巨大的楼船在舵手轮盘的转动下,保持着前进的方向。所有登船的使节,包括大舅,都惊异的看着这一切,停止了议论。典娘则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不住的嘀咕着:“太威风了,多神气啊!”很快,船就路过了莒国的码头,船上和码头上等候的族人们相互热情的打着招呼,莽叔则指挥着军壮们开始再次掉头,准备靠岸停船。“哎呀,柯儿,看到你们这幡子大船,我这常年在大河边上行船的人,都不会使船了。你看这能呼风换向的幡子,要不是莽督在这号令指挥着,谁又能使唤的了它啊。”大舅仰望着矗立在桅杆上的风帆,惊奇不已的感叹着。船上的各国使节们,都纷纷赞叹着我们这带幡子的神船。这个时候,我和莽叔只需要得意的听着就行了,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此时当然是越神秘越好。踩着跳板,大家依次来到了码头上,大舅看着在场的人们,大声地说道:“怎们样?这大河之盟威风吧。今后,我们有姒莽军将作为盟军水战主将,各国不就放心了吗,哈哈哈!”“请问国主,这楼船能开到我们国内去吗?”一位使节余兴未消的探问道。“各位使节,受莒国,也就是我们大河之盟联络地,典国主之托,只要是大河水道能到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去。”我字斟句酌的解释着大声说道。“柯儿,我们之所以形成联盟,就是因为这贯穿各国的大河啊。看来,柯儿就要带着楼船出使列国了,哈哈哈。”大舅开心的大笑着,深情的说道。跟着,我们一行就在大舅的带领下,径直奔向议事大厅。“柯儿,说一说你的寻访计划吧。”大家都在大厅内依序坐定后,大舅看着我催问道。“各位使节,我柯儿授联盟之托,计划这样巡防,去时顺访大河以南诸国,回时再访大河以北诸国,不知各位使节以为如何?”我简要的说出了我的巡防路线。“我们都没意见,典国主就这么定了吧。”各国使节都纷纷表示赞同。从此,我们就开启了这个世界军舰巡访之先河。想一想这飘动的国土,往来于各国之间,除了加深友谊以外,彰显国威的态势,岂不是更加明显。后世各强国都在极力发展海军,为的是什么呢?目的是显而易见的。晚宴后,按照大舅的安排,我正要进房舍歇息,突然,莽叔拿着一封急信走了进来。“柯儿,这是南都派船紧急传来的信函。”我连忙凑过去,打开信函一看,不禁暗了一惊。父主在信上说道:“近日戚督操劳过度,病倒了。现下,只能安排置督暂代河防之职。南都的临时大统领,请大祭司酌情选择,柯儿心中有数即可,父主于日间。”跟着,就是洪爷爷的字迹:“柯儿,尽可放心出使,不必担心。老朽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让泰儿前来南都为好,伊部落有伊二暂代部督,当无虞。此书。”我急忙在油灯下回复道:“父主、洪爷爷来信收悉,柯儿已知,无异议。将按原计划出使,特此。柯儿于夜。”我写完后,莽叔急忙拿起信函,急匆匆的离去了。“小大人,该歇息了。”我刚一走进房舍,准备服侍我的健妇,娇滴滴的话语,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次日鼓饭后,大舅带着各国使节,都来到了码头上。我看着典娘满脸的疲惫,还不住的打着哈气,估计是昨晚没有歇息好。她急匆匆的走上跳板,登上了楼船,大家也不会太在意一位女将的行为。莽叔也随后登上了楼船,我想肯定是准备指挥开船的物事。“柯儿,又要和大舅匆匆作别了,怎么样,这次有各国使节随行,轻松多了吧?”大舅尽力说着宽慰的话语。“是啊,感谢大舅的安排,此去,柯儿觉得责任更重了。”我由衷的感叹着。“好了,不多说了,这是我们莒国的特使典崒,他将全程随行,柯儿你可要一路保重啊。”说着,大舅一挥手,我随即带着使节们陆续登船。随着莽叔一声有力的号令,大船起航了。眼看着两大四小,浩浩荡荡的船队,行驶在宽阔的大河上,真可谓是威风凛凛。“请问,濮水使节在吗?”我望着前方,大声问道。随着应答之声,濮水使节走上前来。“我们这第一站,就是濮水之国,请你给我们说一说濮水国的物事吧。”我面带好奇的说道。“盟举到过我们濮水吗?”濮水使节谨慎的探问道。“没有,柯儿我这是第一次,其他各国,柯儿也都是第一次去。”我连忙答道。“我们濮水之国,因为有濮水流过而得名。其实我们国人都自称为昆吾之国。这可是寄托着我们国族一个美好的愿望。”濮水使节眼望前方,深深地陷入到对国族的挚爱和畅想之中。“说到昆吾的由来,那可是有年头了。相传我们这里在久远的年代,有一座高山,它巍峨高耸,山顶金光四射,万物不生,所以,取名昆吾。遗憾的是,这大河流到山下受阻于此,无法奔流入海。我族人先祖叫伊人,身披蛇皮,头戴牛角,手脚并用着,攀登昆吾,终于到达金光之顶。伊人的壮举感动了上苍,随之,金光之顶是浓烟飞升,火光冲天,金石为之熔于琼浆,大山渐渐的塌陷后,没入地面,此地变成了一湾河水,我们称它为伊河。这伊河在邯漳之地,也就是邯山国境内,与漳河汇合后最终流入大河。在我们这地下,留下了很多的赤红金石,这就是昆吾之石。而我们把这蛇身四爪、牛角鱼须的伊人就尊称为——神龙,它也是我们族人的象征。”濮水使节一脸自豪的述说着。听着濮水使节的叙说,我是极为震惊。原来这伊河和伊水是两条不同的河流。只可惜这伊河很快就因为在此居住的昆吾之国族人姓濮,而改称为濮水了。看来这《山海经》里,道听途说占据了相当大的成分,也难免出现差错。不过,这里给我透露的信息,却是我们追根溯源的重要佐证。你看这龙的形成,昆吾金石,火山地震,古黄河的流向等等重要信息。在据后世七千年前,黄河在濮阳以北就向东北方向流淌,基本上是沿着漳河、卫河、大运河、海河的方向,汇合到后世天津附近,流入沧海(渤海)。顺着伊河(现下黄河支流,后世黄河的一部分)可以上溯到济水。沿伊河分流,则可抵达泰泽,从泰泽又可到达琅琊,由此进入东海(黄海)。同样的,发源于太行山和朝歌之山(燕山山脉)的多条河流,最终也都汇入到了大河(黄河)之中,这就是七千年前的大河水系分布。所以,濮水之地是大河通往沧海和东海水系汇接的分界点,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我们的船队扬起风帆,顺流而下,在黄昏十分,就接近了濮水之国。“哎呀,真没想到,这濮水之地竟然是沃野万里,水网纵横,真不愧是人间仙境啊!”我站在船楼之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河川,不由自主的出言赞叹道。“是啊,正因为我们这里富庶,又无险据守,所以,空有一片好河川,无法安享太平。我们这里一年四季,不是东拉就是西打,始终不得安生啊。盟举,看到了吧,我们的族人,大好的陆地不能住,部落都建在这水网之中,芦苇掩映的沙洲上,就是为了躲避战火。”濮水之国的使节,不无惆怅的说道。听着濮水使节的话语,柯儿我不禁联想起后世我们中华民族泣血的百年近代史。是啊,无防安能有国。想想后世一些人鼓吹的什么幸福指数,说什么不与世争,安贫乐道的弹丸之地——不丹,全民幸福指数很高。可谁又知道,不丹国王那是把自己国家的军事控制权,交予了强大的邻国,苟且换来的和平呐。为此,自己不得不放弃国王的统治权,让位于所谓的议会,就差像锡金一样,变成他国的一个帮了。这不是别有用心,还能是什么呢?再看现下,濮水国多好的田亩河川,只因为不得安生,自己的国人竟然住到沼泽沙丘上去了,想与世无争,安贫乐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人世间,能行的通吗?我正想着,突然,听到有军壮在大声喊着莽叔。“莽督,迎面驶来了几只竹筏,筏上都有军壮。”莽叔闻声急忙走出船楼,奔向船头。“莽督不用担心,那是我们濮水国的军壮,因为不了解情形,出来探查的。”濮水国的使节,急忙大声吆喝着,跟了过去。看来这是一场虚惊。我突然想起来,这一路上怎么没看见典娘露面呢?想着,我就顺着楼梯,往船楼下面的船舱而去。下到舱底,但见,在地榻上,典娘正坐在上面梳头。我不解的问典娘:“典娘,你哪里不舒服吗?这一日柯儿我都没看见你。”“还说呢?你去问你莽叔吧。典娘我是好意,看着他壮得像头牛似的,昨晚主动邀请他与我进礼,可这没几下他就秃噜了,跟着典娘我那就是进了人间地狱。就他那呼噜声,比起典娘进礼过的所有男人,都不知道大出了多少,简直让我受不了。柯儿,你看,到现下,我听你说话,这耳朵里还嗡嗡鸣响呐。这家伙今早上一起来,看到我睡在身边,蒙着麻被,才知道告诉我,国公不允许他和女人过夜,这简直也太不像话了。”我听了典娘的诉说,差点没笑喷出来,赶紧低头捂住嘴,强忍着自己。正在此时,典娘忍不住,自己先‘噗嗤’一声,乐了,紧跟着我们就大笑起来。我们正说笑着,莽叔的声音,在头顶上响了起来:“柯儿,我们的船无法靠岸,濮水国的河汊里,水太浅了,我们只能是先下到风帆战船上,再摆渡上岸。”“走吧,柯儿,我们上去看看吧。”典娘闻听此言,起身拉着我登梯,往船楼走去,来到莽叔跟前,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拳。莽叔则憨厚的‘嘿嘿’笑着回应了事。“还在这傻笑,快带我们去看看啊。”听到典娘的喝问,莽叔才反应过来,急忙带着我们向船头走去。柯儿他们如何进入濮水国都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一章 濮水之国探防御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一章 濮水之国探防御在莽叔的指挥下,很快,就有一条风帆战船,抛绳索与我们的楼船船舷紧靠,做好了对接,上下船的跳板也铺设到位了。就听,莽叔大声吆喝着,催促我们下船。我率先走下了楼船,虽然跳板挺宽的,但是因为两只船都在水上漂浮着,走在上面还是有些打晃。我随即提醒道:“各位使节,下船的时候要当心,我们这是在水上摆渡。”待到典娘下船的时候,莽叔是尽心尽力的扶着典娘,生怕有个闪失。“莽督你这么做,这还差不多。”典娘则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缓缓地往下走着,所有明白了因由的使节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些军壮,还站在这傻笑什么?还不快点收跳板,准备撑船靠岸,没看见,天都快黑了嘛。”莽叔的吆喝,提醒了大家。是啊,这天很快就要黑了,我们大家还都饿着肚子呐。一下子风帆战船上,上来的人比较多,大家只能站立着,相互依靠搀扶。船上的军壮们撑起竹篙,跟着濮水国的探查竹筏,穿行在狭窄和隐蔽的水道之中,蜿蜒而行。两边密集的芦苇荡从眼前划过,不时地,还有站在竹筏上的濮水国军壮,紧挨在芦苇丛边沿,护卫着我们前行。在日落时分,我们一行终于抵达了濮水国的国都,一个用竹篱笆围着的大寨子。“各位使节,哪一位是盟举姬柯啊?”就听到沙洲之上,一位老者颤声问道。”“我急忙在船上作答:“柯儿在此,敢问您是濮国主吗?”“老朽正是,这听话音,盟举很年轻啊。”闻听此言,船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停好船,莽叔还是用撑篙点着水面,一个矫健的飞跃,轻松地登岸。“嗯,看这伸手,不愧是个行船的好把式。”濮国主捋着花白的胡须,赞叹的点着头,各国使节也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随着跳板安放完毕,我扶着典娘,率先走上岸来,各国使节随即登岸。濮水国使节急忙上前介绍道:“这位孩童就是我们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也是燧明国出使各国的正使,这位女军将则是这次燧明国的副使典督,这位神勇的军壮就是……”“我自己来介绍吧,我叫姒莽,是这次河防的巡防都督,也是我们燧明国的水军都督,哈哈哈!”“好好好,爽快之人啊。”濮国主颤声笑着说道。紧跟着,各国使节都一一相见,随即,大家跟着老迈的濮国主,缓缓地向大寨走去。待坐定以后,酒宴就摆上来了。“哈哈,大家一路上辛苦了,我这里略备水酒,以示欢迎,让各位使节见笑了,请!”说着,坐在上首的濮国主,仰头一饮而尽。坐在左首的我,也是陶碗见底,典娘则客气的抿了一口,各国使节在这方面都是好手,自然是一饮而尽,再看莽叔更是大叫着,再来一碗!在场的头人们听到后都哈哈大笑,气氛为之和缓开来,初见时的拘谨尴尬则一扫而空。“好好,老朽闻听柯儿是个神童子,这初次相见,果然是气度不凡。”濮国主赞许的说道。这种客套话柯儿见的多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气度?不过就是不怯场罢了,我知道,这些都属于惯用的外交辞令。“濮国主过奖了,柯儿乃一介孩童,仰仗各位前辈扶持关爱,才有了今日之举,今后,柯儿我还要多请濮国主支持才是。”客套话,我柯儿也会说。“好吧,请各位使节先用饭,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大家就放开了吃烤鱼,我们这里的烤鱼是外焦里嫩,如果要想省事呢,我们还有这炭火慢烤的,酥脆可口,连鱼骨一咬都酥了,哈哈,来,喝酒,请!”濮国主解释完了烤鱼的特色,就开始大口的饮酒。眼看着你请我敬的,场面颇为热烈。酒到正酣,濮国主凑近我,热情的说道:“柯儿,我听说,你指挥打败了强大的东渚国水军,不知采用的何种战术啊?”濮国主的提问,算是话入正题了。“濮国主这方面的物事,你可以直接去问我们的水军大都督莽军将,他比我更熟悉。”我不想多说,就把话题推给了,已经喝得酣畅淋漓的莽叔。“是这样啊。柯儿,我这里是水网密布,河汊纵横,不知柯儿可有何御敌良策啊?”濮国主借着酒劲,开始探问道。“柯儿初来乍到,不明就里,不知可有人能介绍一二?”“我们这里北依大河,西临太行,东触大岳,南接大泽,如此浩瀚的田川,竟然无山隔阻,实为易攻难守之地啊!尤其是贼敌一旦钻入这浩瀚的芦苇荡,更是难觅踪迹。我们自己的舟筏,都经常联系不上,所以只好蜗居于多个闭塞的沙丘之上,以图立命安身自保。今日善习水战的燧明军将来此,可否传授一些适用的技艺啊?”看来,老国主的酒量不浅,思维很敏捷啊。“听闻濮国主的肺腑之言,柯儿大致明白了,这水网河汊便于舟筏穿行藏匿,难觅行踪。对濮水之国的最大威胁,当是活跃在这河网地带的水贼,他们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抢劫偷盗无恶不作,大军进剿形同竹篮打水,分散活动又难以八面设防,不知可是如此?”我放下酒碗,思索着说道。“是啊,正是如此啊!我请来邻国一起围剿贼盗,最终都是无功而返。这些贼盗,不仅对我濮水国是一种威胁,对我们的邻国泰泽、历岳、昊阳也是很大的威胁,只不过其他各国,还能够依托大山和大泽,偏安一隅罢了。”“闻听了濮国主的一席话,柯儿也感觉贼患不除,国无宁日啊。不过,柯儿想问一声,这贼患是依船而息,还是住岸而眠呢?”“依老朽看来,贼盗应该也是有沙洲据点的,只是,他们活动隐秘,不易察觉。”“国主,柯儿以为,他们一定有活动据点,毕竟他们也是人,难道就不需要生儿育女吗?我们可以诱使他们上当。”“释放诱饵,顺藤摸瓜,如此甚好,只是这诱饵如何释放,实为不易啊?”老国主捋髯叹息道。“他们不是也抢人吗?关键是我们要找到勇敢的健妇,如此这般,就能够找到他们的巢穴。”我附耳低声说道。“好,老朽一定要报这困扰之仇。”看着眼露凶光的老国主,我不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怎么,柯儿以为不妥吗?”看见我心生不快,老国主连忙探身问道。“柯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试探着问道。“但讲无妨。”濮国主颤声,爽快的答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如果能够收降这些盗贼,岂不是上策,他们也有妇孺,难道就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吗?”我联想到后世一些强国仗势欺人,最终又不得人心的做法,劝解着说道。“嗯?柯儿,你这么一说,老朽倒是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彼此不都是为了生存嘛,何必如此呐。此计甚好,这样,我们濮水国就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贼患,而且,还能壮大我们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来,柯儿,饮尽此碗酒,请!”说着,老国主就先干为敬了。当然,我也不甘落后。“对了,老朽只顾着和柯儿说话了,慢待了各位使节,来老朽现下一一敬过。老朽先敬燧明国的巾帼英雄典督一碗酒,以表礼仪。今晚,我们国族的精壮,典督你随便选,看上哪个,叫哪个,哈哈哈!”老国主开心的大笑着。看到此不要见怪,大家一定要立足在这群婚制原始社会,来看待这件事,这可以一国对来访的女宾最高的荣誉。这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年代,可没有几位女宾进行出访,要出访那也就是‘出嫁’了。“太好了,国主你一定给典妇找一位身体强壮,不打呼噜的精壮,要不然,我这精神就要崩溃了。”典娘瞪了一眼身旁的莽叔,气鼓鼓的说道。“哎呀,这精壮容易,但这打不打呼噜,老朽也不知道啊?是吧典督,哈哈哈哈!”跟着,大家都笑了起来。“来吧,濮国主,典督这碗酒,我姒莽替你喝,算是借酒赔罪了,典督你放心,今晚上,我姒莽一定会尽心竭力的进礼,直到典督满意为止,然后,我就离开,行不行?”莽叔瓮声瓮气的忏悔着说道。“也好,莽督就不要离开了,我们在邻近的地方,再给典督安排一间房舍,反正典督也要起身净身的,顺道离开就是了,门外有我们的健妇们等候着,保证不出问题,行吗?”老国主就像是后世幼儿园的阿姨一样,关照着说道。“那好,国主咱们就一言为定,请!”说着,典娘抢过莽叔手中的酒碗一仰头,一饮而尽。“莽大军将,请!”说着,老国主也一干到底。莽叔赶紧端起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对于海量的莽叔来说,喝上一碗酒,权当是漱了一下口。接风的晚宴一直延续到很晚,大家这才各自安歇。我回到了房舍,酒劲导致我浑身燥热,正好,借着酒劲,把这擒拿贼寇的方案,给谋划一下。一名可心的健妇,在一旁尽心的服侍着。“这位健妇,请吧这些文纸,尽快传与濮国主。”我看着身边一直扶持着我的健妇,急促的说道。随着健妇扭身摆腰,轻莲飘逸而去,我是倒头便睡。次日,天刚蒙蒙亮,濮水国的军壮们就撑起竹筏,出发了。吃过鼓饭,几名健妇也撑起小竹筏,赶着一群水鸭,嬉笑着离开了营寨。当然,我在纸上画的擒贼示意图和文字说明,已经连夜送到了老国主手上。现下,我是倒头睡个懒觉,万事不理。“鱼鹰,快看呐,有几个美妇正在河道里放水鸭,这可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啊。”躲在芦苇丛里的一个精壮,兴奋地低声说道。“再等一等,鹰嘴,这里离他们的营寨太近了,我们没办法把这些鸭子都赶走,先悄悄地跟上他们再说。”一个身披鱼篓的家伙,沉声说道。只见,这只赶着水鸭的小竹筏上,三个健妇,一人在筏尾,轻快的撑着竹篙,另两个人则轰赶着水里的鸭子,慢悠悠的从躲藏在芦苇丛中的水贼面前,划了过去,经过的水面上,不时地还留下了些许鸭毛。“驴踢的,这水上怎么还有鸭毛啊?”那个叫鹰嘴的贼敌,面带狐疑的说道。“废话,春夏换季了,水鸭能不掉毛吗?快跟上吧,要是让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后悔都来不及了。”在鱼鹰的催骂下,一只小竹筏,从芦苇从中划出来,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河汊七扭八拐的,在里面行船,就像是走迷宫一般,就听到前面的竹筏上,传出了健妇的声音:“哎呀,我说姐,这怎么回不去了?我们迷路了吧?”“我们快喊人吧,不然回不了家了。”另一个健妇说道。紧跟着三名健妇就喊了起来:“有人吗?我们迷路了。”“驴踢的,还叫起来了。赶快划过去,不能让她们乱叫,惊来了濮水国的人,就不好办了。”鱼鹰督促着喝道。“哎嗨,我说健妇们,这一大早的,喊叫什么呢?”鱼嘴撑着竹筏,鱼鹰站在筏头,应声问道。“大哥,帮下忙吧,我们是濮水国放鸭的健妇,一时迷路了,你们是哪来的?”一个健妇紧张的问道。“我们是濮水国九寨的,怎么就回不去了?要不,先到我们九寨去吧,明日,我们再送你们回去。”鱼鹰诡异的说道。“那不行,我们的族人会找我们的,大哥行行好,还是把我们送回去吧。”一个健妇说道。“算了吧,我们还是继续喊吧,一会儿,就会有族人听到的。”另一个健妇故意生气的说道。随即就大喊起来:“来人呐,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水路,有认识地方的吗?”“等一等,别喊了,我们送你们回去,不就行了嘛。”说着,鱼鹰就跳到了健妇们的竹筏上,一把抢过撑筏的健妇手中的竹篙,撑起竹筏就走。健妇们则赶紧蹲下,生怕在这摇晃的竹筏上,一不小心,自己掉到水里去。水贼鱼嘴用竹篙一边赶着鸭子,一边跟着前面的竹筏行进。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水面渐宽,突然一个沙洲出现在了眼前。“哈哈,我说鱼鹰,又捕获猎物了,呦呵?还是三只蝴蝶,不错啊。”“少废话,赶快把这几个健妇带走,我去接应鱼嘴,后面还有一群水鸭呐。”鱼鹰厉声喝道。三名健妇无奈的走上了沙洲,也只能认命了。很快,鱼鹰和鱼嘴就赶着一群水鸭,来到了沙洲,当然,一路的鸭毛,也暴露了他们的贼巢,围剿行动也跟着迅疾展开了。再看,在一只只竹筏上,全副武装的军壮们,迅速出发,循迹而行。每一个经过的河汊,在水边的芦苇上,军壮们都系上了一个红绳子,给后续的军壮指引着道路。包围圈布置好了,只见一个个军壮,口弦空心的芦苇杆,轻轻地进到水里,开始向沙洲潜游过去。“鹰嘴,去看看,刚赶回来的水鸭,怎么老叫唤啊?”鱼鹰吩咐着说道。“真是多事,谁的鸭子不叫啊。”鱼嘴不情愿的走了出来。“别动!动一下就砍死你。”濮水国的军壮,就这样活捉了鱼嘴。“来吧,给他拔拔毛。”说着,就有军壮开始揪鱼嘴的头发。“哎呦,大哥别揪了,我都说。这沙洲上有五个男壮,加上刚抓来的健妇,一共有九个女的,还有三个孩子。”鱼嘴疼得直咧嘴,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底掉。“走,带我们过去。”说着,一名军壮用石刀顶着鱼嘴的后腰,押着他,往茅草房走去,他们的身后,则悄悄地跟着我们大批的军壮。“鱼嘴,怎么着啦,鸭子怎么还叫啊?”鱼鹰正在和一名健妇嬉戏,随口问道。“没办法制止它们叫唤,我只能回来了,还是你自己去吧。”鱼嘴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个驴踢的,弄不好就算了,连说话都吓成这个样子,我……”“都别动,动就砍死你们。”军壮们一个个箭步冲了进去,很快,这五个贼敌就成了阶下囚。经过分开来审问,摸清了在这片水网河汊中,像这样大小不一的贼敌,一共有二三十处。贼敌头子叫鹰山,当然了,也就一日的功夫,贼敌的老巢我们也搞清楚了,我们的军壮们立刻把贼巢给包围了起来。应濮国主之约,莽叔命军壮启动了四只风帆战船,国主、我、典娘和莽叔各带一队军壮,合围了鹰山的老巢。“鹰山,赶快出来受降吧,不然我们就要施放火箭了,到时候,你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老国主颤声喝道。“濮国主,你要是放火箭的话,这里可有你们自己的健妇和孩子,不怕的话就来吧,鹰山我就是被烧死,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鹰山悲壮的声音传了出来。“鹰山,你听着,我是大河之盟十七国的盟举,柯儿。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好好想一想,今后如何在这河湖里生存。”“什么?你是打败了范琦的大统领,燧明国的柯儿?还让我们在这里生存?”鹰山惊异的话语传了出来。“正是,我现下与濮水国是同盟,他们有事我们有义务支援,当然了,我柯儿也希望和你建立同盟,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义正言辞的说道。“柯儿,我鹰山相信你是一个精壮,我们也不愿意永远过这东躲西藏的生活,但是,濮水国不给我们生存的机会,不这样做,我们怎么活?柯儿,你给说说。”“要想活命,就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老干这偷东抢西的物事,就能够安身立命了吗?”我厉声喝问道。“我们愿意归顺燧明国,只要给我们活路。”鹰山干嚎着说道。“那好,我柯儿就相信你一次,你出来吧,我保证不伤害你。”我义正词严的说道。“咱们一起出来,谁也别伤害谁,行吗?”鹰山提出了条件。“好吧,我答应你,军壮划船靠岸。”我命令着军壮,将风帆战船向沙洲划过去。我则站在船头,目视着沙洲上的茅舍区。很快,一个浑身都是黑褐色汗毛的中年壮汉,从茅舍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弓箭。“哈哈!这传说中的神童子柯儿,原来就是个孩子,说吧,怎么让我们安身立命。”壮硕的鹰山,傲慢的说道。“你觉得还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吗?我劝你还是带领你的族人,都归顺了濮水国,这样我可以帮你求个情,让濮国主同意你们这些人,过正常的生活,这就是你唯一的出路。”就这样,一个壮硕的大汉和一个灵巧的孩童,就在这空旷的沙洲之上,对峙着。我看着壮汉的眼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开始显露出凶光,我也悄悄的一只手从身背的背囊里取出弹弓,另一只手则取出一个石弹,以防不测。“我去你的吧!”鹰山是大喝一声,就要弯弓搭箭,可惜,他的动作哪能有我拉弓放弹来得快,就听‘噔’,‘砰’!接着就是壮汉的一声惨叫。顿时,鹰山手中的弦弓就应生落地。再看鹰山,另一只手急忙扔掉手中的箭矢,手捂着被石弹击中的手腕,大叫不止。“鹰山,我们要是想进攻你们,早就进攻了。柯儿我之所以要劝你,就是希望你和你的族人,都能够过上正常族人的生活。你还是放下军器,归顺吧,我柯儿说话是算数的。”我的话音刚落,就见茅舍里钻出了十几个精壮,大声喊着;“别打了,我们归顺!”一场危机,就这样化险为夷了。濮水国的水贼之患就此解除了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二章 田野对歌赞女妇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二章  田野对歌吐心声“没想到我们的柯儿,真是机智过人啊,让老朽开眼了。好了,把鹰山押下去吧。”濮国主愤愤的说道。“濮国主且慢,还记得柯儿说过的话吗?我们消灭一个鹰山不难,难的是,不要再出现鹰山。柯儿我以为……”“好样的,柯儿,老朽只是要杀杀他的威风。是啊,这难得的就是人心呐。老朽这一生就想搞明白这个物事,可是到老了,也没有搞明白。”老国主深感遗憾的哀叹道。都说人心叵测,令人奇怪的是,越是潜心琢磨这人心得失的人,往往离获得人心越远。难道人心是换来的吗?柯儿在想着后世的教育,核心就是为了获得人心。可是说教了几年,却赶不上哪怕是一次实际的利益收获,所产生的影响。柯儿想来想去,初步有了一点眉目: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但是,为了收获必须要付出,它是一个非对称的关系。这要是拿后世经典的控制论模型,来做个比喻:就是输入和输出之间还有一个反馈的环节。反馈如果是正向的,输出就大于输入,翻译过来就是获得了收获,反馈如果是反向的,输出就小于输入,意思就是有所损失。还真别小看了这个模型,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特点,那就是返馈是有时间延时的,意思就是说,返回来的结果要迟后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此时输入的影响,会叠加到彼时的输入之中。说个最极端的结果,如果前面做的太差了,即便是后续做的再好,叠加回来的负面反馈也抵消了这巨大的努力。比如,明朝的末代皇帝崇祯,即便是个人再勤奋,民众也一时也很难理解,也就于事无补了。还有另一种极端情况,反馈回来的是正面的,继续输入的也是正面的,这样不断地循环下去,竟然会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即便是不再输入,系统也会不断的增大正向反馈,其结果反而是灾难性的,系统自激动荡,不能自持了!在生活中,有没有这样的现实情况呢?比如,盲目的投入一个方面的力量,结果,这方面的产出非常好,他所得到的产出,足以维持并扩大再生产,其结果是规模越来越大。但是,支撑它的整体环境是有限的,最终的结果,将会是灾难性的。我们可以用后世的人口增长来对照一下。所以,要做好人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获知人们都希望什么,正在做些什么。这对应到上述的控制论系统,就是及时把握输入和输出和反馈环节的实时数据。只有数据准确了,我们才能及时的调整系统的各部分参数,确保系统稳定运行。这就叫心中有数,遇事不慌。而对一个如此庞大的人类活动系统,如何掌握各种动态实时参数呢?这也只能是借助信息化!看到了吧,系统的各项参数,作为维护者,是维护系统稳定运行的必要保障。但是,作为破坏者,那可就是一把杀手锏了。这可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信息安全之战!试想一下,我们的旗语信号,如果要是被贼敌掌握了,岂不是直接告诉贼敌,我们要干什么,这还能有好结果嘛。“多谢柯儿搭救之恩,我们也不愿意做盗贼,别人都过得很好,我们只能当耕夫,万般无奈之下,才走上了这条路,起码,鹰山他把我们当精壮对待,有吃的大家都有份。”归顺的贼敌们,看见我,纷纷叙说着做贼的无奈之举。看到了吧,没有等级不行,不然就无法管控,干事也就没有追求。但是,等级分化太大也不行,这就等于是逼迫底层的人造反。关键还是要把握一个度,而要想及时把握这个度,也只能是依靠信息化。而在我们现下的原始社会了,这就叫――消息!再往后的阶级社会里,就改称为――情报!在后世依靠计算机的发达社会里,则演进为――信息了!行了,不想了,想也没用。“鹰山,你看着我,为什么要对我动手?”我质问着已经受伤被俘的鹰山。“你们强大的国人,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人?什么时候说话算数?”鹰山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啊,在现下,被俘了,或者被抓住了,那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当耕俘和穴妇嘛,哪还有做人的尊严呢?柯儿我之所以能够进入现下的统治集团,除了自己努力之外,更多的还不是我托生在了名门之宅嘛。也就是在这水网河汊之地,无法控制这些下人,要不然,这些强大的族人们,谁又会让出利益来呢?社会是需要强者进行对话的,只靠别人同情的弱者,难道永远依靠怜悯生活吗?谁又会持续的提供这种服务呢?从后世来看,唯一的持续提供者,只能是社会管理体系自身!“鹰山,我知道你不服,也不相信我,恨不得杀了我,那好吧,你的手腕骨折了,需要静心休养,我估摸着最少也要三个月,我柯儿给你提供一次自己下决心的机会,你就跟着我一起,进行这大河之盟的巡防吧。你同意吗?”“不同意!我鹰山也是顶天立地的人,我不能被反绑着,让各国之人耻笑我,我不做贰负之人。”鹰山顽强的说道。鹰山脱口喊出的贰负之人,就是《山海经》里所记载的贰负之臣,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在原始社会了,森严的等级制度。“柯儿我说了要反绑着你的话了吗?”“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鹰山大惑不解的问道。“难道你还想再杀我吗?”我异常自信的问道。“那好,我鹰山倒要看看,你这个号称神童子的孩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鹰山如释重负的说道。看着已经服软的鹰山,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登上我的风帆战船,启程回返濮水之国的国都。上到船上,我确实很累了,再加上昨晚加夜班制定计划,一钻进暖棚,就沉沉的睡去。倚靠在暖棚一角的鹰山,不时地瞥向我,不服之心溢于言表。当然,还有两个坐在暖棚里,持刀警惕的军壮,虎视眈眈的盯着鹰山。“神童子,我们到地方了,该下船了。军壮们看你睡着了,都不敢打扰你。”鹰山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碰着我,提醒我赶快醒醒。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在军壮的搀扶下,走出暖棚,回到了濮水国都,正要回房舍歇息,就听到鹰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哎,我说神童子,我该住哪啊?”“对了,现下鹰山已经是我们使团的随行人丁了,给他安排住处吧,另外,找一个健妇服侍他,他的一个手腕受伤了,不太方便。”说完,我头也不回,在健妇的引领下,径直往自己住的茅舍走去。“哈哈,柯儿,老朽就不留你了,反正,过不了几日,你们还要回返这里,取道去泰泽之国呐。眼下,由此东去,沿着济水,即可到达大岳和历岳,一路保重吧。”说完,濮国主就给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已经是第二日饭后的物事了。为了能在天明时节到达大岳,我也没过多的客套,扶着典娘,登上了风帆战船。随着莽叔的一声吆喝,我们巡防使团一行,就启程离开濮国国都了。我望着清晨的朝霞,渲染着整个云空,身旁的芦苇,齐刷刷的挤满水面,仿佛是在列队欢送我们离去,一股难以言状的激情涌上了心头。“春风破晓,芦荡醒来早,苇节屏障齐相送,水道接浩淼。轻舟摆渡,楼船出晨雾,别离沙洲道珍重,踏上征程路。”“哎呀,柯儿,你这去了一趟柱子部落,这诗词也带上歌韵,有几分说唱的味道了,哈哈哈!”略通歌韵的莽叔,闻听我的诗歌,大笑着说道。一直在细心警惕的观察着我的鹰山,听我如此吟咏,不免放松了些许心情。“柯儿的诗歌,格律新颖,像是在吟咏中歌唱,歌唱中吟咏,别有一番情趣。”典娘品味着说道。是啊,这可是在四言诗流行的原始社会,突然冒出来如此不规则的新诗句,能不让人感到意外和新颖吗?很快,我们就开始换乘楼船。站在船楼里,我看着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成片的芦苇荡入神,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濮水国使节的声音:“盟举,这是我们国主签订的入盟书,请你收好。”“哦,是濮水使节啊,不急,你先拿着,等到了莒国一并交给典国主保管。”我随口说道。“柯儿,就交给典娘我来保管吧。”说着,典娘走到近旁,伸手接过了濮水国的入盟书,转身走下了船舱。船只离开了湖叉,很快就进入到了济水的入口,一直在半帆行驶的楼船,在莽叔的号令下,升起了满帆,开始逆水往济水上游的大岳驶去。“请大岳使节到我这里来一下。”我大声地向后吆喝着。一直在好奇的看着军壮们升船帆的大岳使节,连跑带颠的赶了过来。面带疑惑的问道:“盟举找我?”“我从来没有到过大岳,烦请你给我解说一二。”闻听此言,大岳使节两眼兴奋地注视着前方,手扶着我的肩头,仿佛是在给孩子们讲故事一样,拉开了话匣子。“大岳是因为我们那里有这广袤的大原之地第一高山而得名,我们都把这雄峰叫做岱岳泰山。它给人一种势大力沉,震慑大原,雄视沧海,侧目东海的临风之威。濮水之国不是自称蛟龙嘛,我们的泰山,就是平地拔起,俯瞰苍茫大海,雾扼蛟龙的盘古。”“行了吧,别吹了,还雾扼蛟龙呢。就你们去年的一场大旱,要是有一条蛟龙给你们吐水,那才是上神祈福呐,哈哈哈!”濮水使节拍着大岳使节的肩膀,面露不屑的讥笑道。“行了濮水使节,就别再打肿脸充胖子了,这几年闹贼乱,每年你们国主不让我们的俊国主带着,登泰山祈求平安啊,你怎么都给忘了呢?”大岳使节立即反唇相讥道。“你们大岳的俊国主不也到山上祈求神明保佑嘛,这有什么可特别的物事啊?”濮国使节表情自然的抢白道。“行了,别吵了,你们越说,柯儿我越觉得这泰山之重要,对了,你说大岳的国主姓俊是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探问道。“那是我们先祖传下来的姓氏,已经有上万年了。相传在此之前,我们这大原腹地,山高随万仞但不显灵,水深过千尺难藏娇龙,当时的人们,只会吃生肉,裸身躯,息洞穴,采树果,过着衣不裹身,食不果腹的凄寒生活,可谓是一副蛮荒的景象。”说到这里大岳使节唏嘘不已。“突然,一群鸿雁飞来,纷纷自毙于先人的面前,给先人们带来了丰厚的食物。族人纷纷食之,令人不解的是,所有吃了死燕的人都即刻暴毙而亡。我们先人的族长――帝俊,就登上这泰山,仰对苍天,质问为何?苍天为其真诚所感,降下神火,烧烤了这些鸿雁,帝俊取之,命饥饿的族人以食,结果是鲜美可口。更令族人们惊异的是,吃过了这美味的人,顿时变得更加智慧了,不但知晓了如何取火,而且嘴里还能发出声音,比划着表情达意,我们的双手也能够利用木材,摩擦生火,利用大火烧制陶器,从此,族人们就走出了这蛮荒时代。”说到此,大岳使节脸色一沉。“随着帝俊的老迈,他命族人抬着他,登上了泰山之巅,双腿盘坐,抬头注视着山下的众生和广袤的河川,直至骨化于此。从此,我们对泰山都报以敬畏之心,因为,他是帝俊的盘骨,就这样,一代代的相传下来,这帝俊的‘盘骨’,就变成了更加神圣的‘盘古’了。”大岳使节是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述说着,族人之祖――帝俊和这泰山的故事。这可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我闻听此言,惊的是目定口呆。买糕的!大岳使节说的话太重要了,这可是破解中华文明之祖的重要信息啊。《山海经》无处不在的记述了帝俊的事迹,这位中华文明的先祖,竟然和中华文明开天辟地的盘古是一个人,泰山就是他坐化升仙之地。还有一个更令柯儿震惊的重要信息,这是关系到我们中华民族起源的信息。后世DNA测定,也就是一种分子生物学技术发现,后世的现代人有一个共同的基因突变特征,而这个特征的起源,就在东非地区。由此,这些后世的科学家认定,在东非,有我们所有后世人类共同的祖先――亚当和夏娃。这一下可好,元谋人、北京猿人、山顶洞人与后世的中华文明没关系了,因为中国古人类不曾存在这种后世人类无一例外的突变基因。这也太离谱了吧!但是,DNA对男性Y染色体的遗传测定,又是一个十分客观的事实,怎么来解释这种现象呢?大岳使节的一席话道出了真相。元谋人、北京猿人等等原始人类,毫无疑问的就是我们的先祖,因为,我们的外形和皮肤继承了他们的特点。但是,这次导致人类基因突变的事件,的确与东非的原始突变,有着密不可分的继承关系。而传播这次人类文明进化关键性突变的使者,竟然就是后世携带禽流感的飞鸟所致。从性质上说,这次突变也是一次病毒感染,只不过这是一次进化的感染而已。要不然,又如何解释这一万多年前人类智力的飞跃,能够在全球范围内迅速遍地开花呢?从生理结构上来说,这一次基因突变,改变了人类大脑皮层的结构,增加了大脑皮层沟回的深度和数量,换句话说,就是增加了人类大脑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这个转换接触界面的面积。从而,为人类思维和意识的腾飞,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盘古虽然没有开天辟地,但是,他用熊熊的篝火,制止了瘟疫的流行,让我们的祖先,适度的感染了病毒,就好像我们后世接种牛痘,防止天花一样。优化了我们先祖的遗传基因组合,开启了后世中华文明的新天地。那为什么非洲会成为基因突变的温床呢?因为,人类的基因都是有缺陷的,这就是为什么不能近亲婚育的原因。理论上说亲缘关系越远,后代有可能越优育。但是,当超出同类的物种进行基因置换时,就会有很大的变异风险,比如后世的艾滋病。有没有可能发生良性的突变呢?人类进化的事实,正是如此。好了,柯儿我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亵渎人类了。“盟举你看,东南面的大山,就是岱岳泰山了。突兀于大原之上,多么巍峨壮丽啊!”“柯儿,我们不能再往前行驶了,只能在右边的码头停靠,改乘驿车继续行进了。”莽叔从甲板上快步来到船楼,性急的说着,手还不时地擦拭着流淌的汗水。“也罢,我们就停靠在这里,登泰山嘛,不走怎么能叫登呢?呵呵呵。”我说笑着,准备走下船楼。跟着,从风帆战船上,卸下了我们自带的鹿车,六个人一辆,正好三辆车,我们一行人在军壮骑驿的护卫下,朝着大岳之国驶去。“姐,快看那,有驿车过来了。”一位清秀的健妇,站在田亩里,举头望着我们,提醒着身旁的姐妹们。“哎呀,此女子真是:云发菊顶,红霞映面,眼若弯月,眉如嫩柳,樱唇上翘,莹齿影绰,婀娜曲秀,竹篓贴腰,润滑肌肤,土泥覆足,声清言柔,概莫难忘啊!”我看着田间劳作的健妇们,忍不住发出了赞美的惊叹。“姐妹们快来看,那个赶车的竟是一个孩童,还歌唱我们呐。”银铃般的笑声,伴着健妇们的议论声,飘了过来。骑在马上的莽叔,冲着田里的健妇们,嘿嘿笑着,翁声说道:“怎么,孩童就不能赶车了?”就听大田里的健妇们唱和道:“呆头呆脑,骑马奔跑,自顾不暇,嗡嗡乱咬。小小孩童,歌唱美农,诗随风雅,人未长成。嘻嘻嘻!”哎,看来此地的诗歌之风盛行啊!人人都出口成歌,真了不起啊。难怪能够出现后世的《诗经》之作。“哎,我说盟举,咱们可不能输给我们这里的健妇吧。”大岳使节得意的调侃道。“是啊,她们还骂莽叔我呆头呆脑呐,柯儿,快把他们的气焰给压下去。”莽叔在马上,气的是青筋直冒。“叽叽呱呱,田里青蛙,正事不干,竟说胡话。鸟雀虽美,惊诧纷飞,安知鸿鹄,志向何为。”我停止了赶车,看着田里,沐浴着阳光,辛勤劳作的健妇们,随声迎合道。“唧唧喳喳,红口白牙,好吃懒做,不思洗刷。行车走路,贪图美妇,当心车撵,路途翻覆。”伶牙俐齿的健妇们是唇枪舌剑,锋芒不让。“你我不熟,初次接触,远客而来,理应关护。一时冒昧,多有得罪,柯儿在此,致歉姐妹。”我想着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赶紧主动让步和解。“人小礼大,大人赞夸,既然如此,敬请走吧。相见匆匆,记在心中,待有下次,名姓相通。”说着,田间劳作的健妇们,停下了手中的农活,望着继续赶路的我们一行,不停地挥手与我们道别。莽叔也挥动着手中的马鞭,不住的晃动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田间劳作的健妇们,迟迟不肯离去。这相互诗歌对说的场景,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后世的刘三姐和莫老爷的对歌啊。柯儿他们登临泰山了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三章 岱岳旱情牵人心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三章 岱岳旱情牵人心我们一行很快就来到了泰山脚下的国都——岱俊。此地是背山面原,依水而居,一间间的茅舍,在苍翠的松竹掩映之中,若隐若现。在田间劳作的族人们,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我们一行的到来。看来,前往此地的外来人,应该不在少数。直到我们临近一间高大的厅堂式茅舍,一位头戴飞鸟彩色羽冠的头人,这才匆匆忙忙的走出大厅,合手微笑着,欢迎我们。“十分抱歉,本主迎候来迟,请多见谅。来来来,快请厅堂里就坐。”俊国主热情的带领我们依次就坐。“俊国主,我是这次大河之盟巡防使团的盟举,叫柯儿,在此打扰国主的物事了,请您多担待。”我礼节性的进行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好好,早就听说盟举是一位小神童,初次见面,的确是举止不俗啊,来人,给客人上茶。”俊国主面带微笑,招呼着客人。什么情况,这里有茶叶吗?我手捧着青翠可人的茶汤,小口品茗着茶香。嗯,的确是回味无穷,一种生津甘甜的滋味沁入肺腑。“柯儿,不要见疑,这是我们岱山之上,帝俊先祖播撒的神叶之树,树枝丛生不华,不显高大,却蕴含其中,外扑而内泽,宜人养性的物事,请吧,多饮无妨,哈哈哈!”说着,俊国主竟得意地大笑起来。“闻听国主之言,再品茗着清亮鲜水,的确是回味无穷。”柯儿我现下终于是喝到了后世十分普及的香茶了,不过只能是绿茶而已。因为,现下我们还没有茶叶的烘烤技艺,换句话说,我们也没有这样的器具来进行炒茶制作啊。“柯儿,各位使节,大家不要见怪,我们国族去年遭遇了大旱,又逢山火来袭,本主需要尽力安排这农事和山猎的物事,怠慢各位了。”俊国主面带歉意的说着,接着,俊国主侧过身来,凑近我,含笑说道:“柯儿,这大河之盟,本主没有异议,只是,我们这山野之地,别无他求,结不结盟均无大碍,只是这结盟之后,是不是还要受到一定的约束啊?”“柯儿此来是受联盟之托寻防大河,顺道而来。大河之盟起于莒国联盟,本意是为了增强共同防御能力,起因于上次范琦一路穿行,如入无人之境。为了提高防御能力,特别是这大河的防御能力,又增加了我们燧明和申弥两国加盟。现下,柯儿作为盟举,带队巡防河务,仅此而已。”我看着对入盟不太感兴趣的俊国主,解释着说道。“既如此,我大岳国现下无大河之扰,仅存山贼之患,不知这联盟有何助我之策啊?”俊国主直截了当的说道。“哦,柯儿我可能没有说清楚,这入盟与否,全凭自愿,各国完全可以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形,作出决定,不能强迫。不过柯儿仰望着千里大山,要想收服山贼,仅凭大岳一国之力,恐难以实现。”我采取以退为进的办法,相互交谈着。“柯儿所言收服山贼,谈何容易啊!”国主惆怅的说着,面露为难之色。“说来,国主可能不信,就在我们使团之内,就有昔日的水贼,现下则是我们使团的成员,他叫鹰山。”说着,我就用手指向坐在下首,胳膊上夹着护板,用绷带吊在胸前,正在一名健妇的服侍下,用心品茗的鹰山。“什么?就是因为山火而逃到濮水河网,那个山贼水患的头子鹰山吗?他可把本主害苦了。来人,把那个手缠绷带的贼敌给我拿下。”随着国主一声喝令,厅外闻声闯进来一棚军壮,枪矛直指鹰山。坏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鹰山这名字,一听就应该是山里的人啊。“柯儿,我鹰山本来就是捡来的一条人命,就没想着活,我之所以活着,就是想给我们山里的族人们看看,这所谓的国族上人们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结果。”昔日的贼盗鹰山,此刻是大义凛然,俨然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俊国主且慢。”随着清丽柔润的嗓音响起,但见,身披一袭红斗篷的典娘,站起身来。其惊艳的容貌,出众的装束,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包括俊国主在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注目看着典娘。我眼下的尴尬局面,顿时就缓解了。“请问国主,鹰山为贼,所谓何事?”典娘软润的嗓音,探问着俊国主。“盗物抢妇,不为贼乎?”国主不好与俊美的典娘发作,只能理直气壮的答道。“偌大的泰山,为何只盗抢大岳,难不成大岳之国有特殊的宝物?”典妇轻启朱唇,丝丝入扣的问道。“必定是我大岳民殷物丰,才招来祸灾。”俊国主愤愤的说道。“贼道之人必为两种,一种是意图夺权篡位为盗,另一种则是生活所迫为盗。大家可能不相信,我典督一个领军尚武的军督,也曾被贼盗所虏,九死一生差点失去性命。是柯儿救了我,才有今日,对贼盗,我典督可谓是深恶痛绝。”说到此,典娘一个急转身,面对着大家,身披的斗篷为之飘扬,好像是一团烈火在燃烧。在场的所有人被典娘的话语和潇洒的举止所震慑,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叹。典娘环顾左右,又接着说道:“鹰山为盗不可能是图权篡位,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身份,那么必然是生活所迫。这一点,所有的使节已经在濮水之国见证过了,对不对?”在场的使节们都纷纷点头承认。“请问国主,眼下,不就是一个收服山贼的绝佳时机嘛,岂能错过啊?”说着,典娘径自回到座位,席地而坐。“军壮们,退下吧。”听到俊国主的示令,军壮们收起枪矛,退了出去。“今日是各国使节到访我大岳国大喜的日子,先不说这些不高兴的物事,来,本主是略备薄酒,请各位使节尽情畅饮,见底了!”说着,俊国主就要一饮而尽。“俊国主请等一下,还是先把我们这些山里猎人的物事说清楚了,再喝更痛快。”鹰山挂着受伤的手臂,起身大声说道。“嗯?鹰山,本主已经给你很大的面子了,不要不识时务,先坐下吧。”俊国主有些不耐烦的沉声说道。“如果不当着在座的各位使节,把我们山里猎人的命运定下来,今后我们之间安能有宁日。”鹰山抢白着喊道。我抬眼看着俊国主,此时的脸色是由青变紫,越发的难看,拿着酒碗的右手,在不住的颤抖,碗里的酒都溅了出来。“俊国主稍安勿躁,柯儿我在这里说上两句。”我看着俊国主,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说道:“鹰山,我们算是不打不成交,柯儿想问你,你们山里到此有多少人?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够满意?”“我们山里,算上因大火逃到濮水的精壮,一共有五六百人,为了生存,我们希望俊国主能够给我们提供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哪怕是山区也可以。”听着鹰山的回话,给我的感觉,鹰山还是在为猎户们争取生存的权利,不太像是无理取闹。我转身望着俊国主,提请国主定夺。“五六百人,柯儿,我们这里刚遭遇了旱灾,自己的族人都在挣扎着度日。这不是,你们来之前,我们还在为国族的物食供给发愁呢。我们这里不像其他国度,能够靠河鱼为生,现下田亩里没了物食,那什么来果腹啊?特别是这青黄不接的季节,我们岱岳一族又能有什么办法啊?如果把山林给他们山民一块,我们的族人靠什么打猎充饥呢?柯儿,你给想个好办法吧。”俊国主现下是,不怕家丑外扬,把去年旱灾和山火带来的物食危机,所面临的窘境,和盘托出。“各位使节,哪一国可以暂时的安置这些山猎之人?”我名为探问,实则心中另有打算。“盟举,你是知道的,我们濮水国,水贼之事刚除,国人都栖息在沙洲上,哪能再安置如此众多的山民呢?”濮水使节为难的说道。其他在场的使节们,也都纷纷的摇头,表示难以接受,如此结果正合我意。“既然如此,柯儿我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山猎之人,我燧明国愿意接收,但不知在座的各国使节,俊国主,还有鹰山以为如何?毕竟,我们是盟国,理应相互帮助,更何况柯儿又是各国公推的盟举,理应为盟国排忧解难。”我是一副为他人分忧,为联盟着想的架势。“这可太好了,我们这些使节都无疑义。”琅琊使节大声说道。“这些山贼贪得无厌,不服管束,走了更好。”濮水使节忙不迭声的说道。“柯儿所言,倒也不失为一种度过眼前难关的办法,这样吧,本主同意让鹰山他们去燧明国暂避一时,等我岱岳度过了此次难关,定当前往接回。”精明的俊国主,从中看出了现下人口数量增长的重要性,但一时又无法供给他们,更何况鹰山是一个很有主意之人,也不好管束,不如让他暂避一时,等情形好转了,再把族人们接回来,当然不包括鹰山本人,可谓一举两得。我看着鹰山还在犹豫不决,于是又进一步说道:“鹰山,我知道你不放心,好吧,我柯儿给你一个承诺,我把南都厘山整个山脉都作为你们猎人的住息地。保障你们族人的来去自由,不过有一条,在我们国族内,要遵从我们的统一号令,不知道鹰山你能否答应。”我看着鹰山心神不宁的神情,提出了我的优厚条件。“柯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鹰山如何才能相信你呢?”已经被强大的国族折腾怕了的鹰山,心有余悸的问道。“那好,我柯儿愿意当着各国使节的面,订立字据。”说着,我就取下背后的背囊,取出纸笔,准备订立字据。这时,一只柔润的手按住了我的手臂,我抬头看着典娘疑惑的目光,正要解释什么,就听莽叔用手拍着典娘圆润的肩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柯儿做的没错,我们要从全联盟的情形出发。”说完,还对着我投来了诡异的一笑。看出来了吧,莽叔可不是一般人,表面上五大三粗的,呼噜震天,该到细腻的时候,那可是细如发丝,就连精明的典娘,都只能望其项背。“那好,我鹰山就代我们的猎人们签下这个字,各国使节都在,希望大家做个见证。”说完,就在我写的文书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弓箭图形,这就是签字了。“哈哈,鹰山,我莽督欢迎你啊,我们现下可是邻居了,我们新的鹰部落部督,鹰督啊,哈哈哈哈!”莽叔说着,就挺起了他那魁梧的身躯,与一身黑褐色汗毛的鹰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双方还不停的用手拍打的着对方的后背。突然,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再看鹰山是脸色煞白,莽叔急忙松开手,站在一边,盯着用手捂着带夹板的伤手,一个劲咧嘴的鹰山,不知所措。“快让开吧,笨手笨脚的。”说着,典娘赶紧走上前去,熟练的解开鹰山伤手的吊带,重新固定好夹板,包扎好后,扶着鹰山,典娘顺势就近做到了鹰山的席位旁边。典娘回头看着还呆立在现场的莽叔,慎怪着说道:“难怪田里的健妇,都说你呆头呆脑的,赶紧做到自己的席位上去吧。”听到典娘如此说,所有在场的使节们都大笑起来,再看濮水国的使节,竟然把嘴里的酒都笑喷了出来,结果,喷了大岳国使节一脸。“我说濮水使节,就算是我国遇到了大旱,你也不用这样给我洒酒抗旱吧!”大岳使节手拍席榻,气愤的说道。所有在场的人,听闻此言都笑的是前仰后合,典娘笑的一副胸乳是不停地乱颤,招惹的鹰山是二目圆睁,一时间竟忘记了手腕的疼痛。我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再看一脸难堪的俊国主,也强颜欢笑了几声。“俊国主,还是加入联盟有好处吧,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收住笑容,不失时机的提醒着俊国主。“柯儿说得对,我现下就在这盟约上签字,但是,咱们可是有话在先,这人还是要回来的。”俊国主凝视着着我眼睛,一板正经的说道。“放心吧,到时候一个都不会少的。”我连忙顺着俊国主的话,大声说道。“那倒不必,愿意留在你们燧明国的可以自便。”俊国主是生怕鹰山也跟着回来,不好管制,连忙跟着说道。“那好,柯儿我就在此明示,鹰山的猎人们,只要是愿意回到大岳国的,我们的莽叔派战船送回,不愿意回的,我们一律收留,俊国主和所有在座的使节们都可以作证。”我想说的话,终于是说出来了。“好好好,柯儿果然是人小鬼大,给你吧,这是本主签过字的入盟文书,收好了。”俊国主话音刚落,典娘就起身走过来,接过了大岳国的入盟文书,得意的偷瞥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大厅,身披的大红斗篷就像是一团火焰,住留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我所要做的物事,终于是如我所愿的顺利完成了,搂草打兔子,还收服了一员大将和一部落人马。“来,俊国主,柯儿先干为敬,见底了。”说着,我是借着俊国主的美酒,敬了地主一碗水酒,作为发自内心的道谢。次日起来,匆匆吃过鼓饭,我们一行跟随着俊国主,开始攀登这举世无双的雄浑壮丽之岳——岱岳泰山。现下的泰山,既没有后世的石阶步道,更不可能有索道。只能是沿着前人踩踏出来的羊肠小道,呈之字形,曲曲弯弯的逐次登高。站在第一个高坡台地上(后世的一天门),回望大岳国的国都——岱俊,那是清晰可见,看着台地上军哨的茅草哨棚,我们主动和军哨们打着招呼,在军哨威严的目光注视下,继续踱步前行。“典督,你走的热吗?我莽叔感觉好像是清凉了些许,可能是这山涧的溪流,还有这遮天蔽日的大树,带来的清凉吧。”爱出汗的莽叔,似乎是感觉到了凉意,惬意的说道。“就是,典督你要是感觉口渴了,我这随身带着萯瓜(葫芦)水壶呐,我这就去溪流里打水去。”鹰山用现下唯一健康的手臂,拎着葫芦水壶,急匆匆的往溪流边打水去了。“大家快看呐,头顶那棵大树上有一只红衣雀鸟。”昊阳使节仰头手指着一颗高大的桑树上落着的北朱雀,大声喊道。“是吗?我看看,在哪呢?对了,看见了,我就喜欢红色的鸟。”典督一脸惊喜的抬起因为爬山而嫣红浸透的脸颊,伸出凝润的手臂,指着绯红色的小鸟,响起了圆润的嗓音。随着典娘的话音,俊国主也驻足仰望着树梢,也许是注视它的人太多了吧,朱雀鸟张开绯红的翅膀,噗噜噜的飞走了。我们就这样有说有笑,紧赶慢爬的蛇形而上。一路上,山涧溪流始终陪伴着我们瑟瑟流淌。但是,总也不见山顶的出现。太阳已经开始过顶,大家未免都有些焦急。“各位使节,今日,我们要想登临山顶是不可能了。继续上行大约一个时辰后,就是第二台地,不过,我们先要从一个陡峭的山涧中,跨过去,走吧,到近前看看再说吧。”说着,俊国主又继续开始攀登。“来,典督我来拉你一把。”说着,莽叔就伸出他那壮实的手臂,拉着略显疲惫的典娘,连续登上山涧的几块垫脚石,继续向上攀登。“来吧,柯儿,这几块石头有些大,你拉着我的手。对了,就这样,用力!好,这不就上来了嘛,哈哈。”鹰山伸出了援助之手,把我这个孩童给拉了上去。正是这蜿蜒上行,不见终点的山路,很自然的拉近了我和鹰山的距离。“鹰山,你们经常走这样的山路吗?”我看着崎岖蜿蜒的山道,面露为难之色。“是啊,我们不但要走这样的路,还要在这样的路上追逐猎物,要不然,我们的猎人们就要饿肚子了,呵呵呵。”鹰山习以为常的说着,好像是在说每日都要吃饭、睡觉一样轻松的物事。“看来,柯儿我是当不了猎户了,就这爬山的物事,我就不行。连典娘我都赶不上。”我随口说道。“柯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典娘我很差吗?”典娘看着我,不满的问道。“我是说我比你差。”我急忙解释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比我差,我比大家差,是吧?”这下可好,典娘还非要一个说法不可。“我是说你不比别人差。”我连忙更正道。“别绕着说,就说我和你莽叔,比一比,谁差。”从来不服输的典娘,这回真的较上劲了。“当然,你不比莽叔差了。哦,对了,莽叔也不差。不是,我是说莽叔很强,是吧。”就为了争一个口头胜利,把我给整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柯儿,你再跟这胡搅蛮缠,看典娘我揪你的嘴。”典娘看来真的有点生气了。“典娘,柯儿的意思是说,典娘是我们国族乃至联盟的女中豪杰,大家说对不对?”我赶紧向大家求援。“哎,对了,这回柯儿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莽叔急忙说道,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着。典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继续奋力向上攀爬。“哈哈,到了止步溪了,大家都近前看看吧。”俊国主得意的说道。我走到近前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止步溪难道就是登山的天险吗?柯儿他们一行登上泰山之巅了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四章 登临泰山敬盘古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四章 登临泰山敬盘古但见,左侧溪流的下方是山崖垂落,如临深渊。仰望右侧崖壁之上,瀑布飞泻而下,有如提壶灌顶。再看脚下,在奔淌的激流中,几个山石跌落其中,让人为之胆寒。“怎么样,柯儿,这就是岱岳的止步溪,这溪流里的山石,就是过河的跳步石(后世有了步天桥)。我们要想登临山顶,跳石过河是必经之处。来吧,大家相互手拉手,跟着过溪流。”俊国主说着,就见有军壮率先跳石而过,手里还拿着麻绳。我们后续的人,在溪流两岸军壮们拉着绳子保护的前提下,手拉着手,跳着溪流里的山石,顺利的来到河对岸,可谓是有惊无险。“典督,你伸出手来,鹰山我拉着你,再往上走不远,就是第二台地(后世叫中天门)了,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息。”鹰山关切的说着,用他长满老茧的手,拉起典娘润泽的手,缓缓向上攀登。“好了,我们终于是登上平台了,大家快看,视野多开阔啊,四野山峰一览无余,大家先驻足歇息一下吧。”俊国主看着我们疲惫的一行,心满意足的说道。“典娘你看我们的西面,还有一条河呐。”我登上了第二台地,首先看到的就是西面一泄奔流的河水。“柯儿,你看这河流,围着我们岱山,环来绕去,蜿蜒而下,所以啊,我们这里的人都管它叫环水。”俊国主找了一个树墩坐下,无比自豪的说道。《山海经》中‘东山经’所说的泰山和环水,柯儿我现下,可是亲眼所见了。站在这开阔的平台上,俯瞰着广袤的平原,近观着奔泻而下的急流,扭头仰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峦,驻足在这林荫遮蔽的苍松翠柏之中,感觉站在这里人,就如同蚂蚁一样渺小。“驻足台地,登临不易,极目俯瞰,广原万里。西瞥奔水,环山而去,东穹视线,山峰林立。回首仰望,雾缠山脊,左右绝崖,一现间隙。攀援极顶,有如天梯,祭拜盘古,登峰造极。”我的豪情不能不被这雄奇而曼妙的景致所感染,虽然,今日我们不能够登峰造极了,但是,有旷世之祖,坐化山巅,大家也算是近身亲临,沾沾仙气了吧。“怎么样,依本主之见,我们这次就登临到此吧,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就开始下山了。”想到后世的儒学大师孔子,竟然连此地都没能攀登上来,我们也应该算是英雄好汉了吧。大家不要见笑柯儿,我们现下登泰山,可不能跟后世相提并论,我们攀援的可都是荒山野道。后世皇帝祭拜大典之时,这山上已经铺就了石阶步道,那可是容易多了。开始下山了,柯儿我这才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后世,都是石阶台步,体会不到下山的挫折。可是我们现下是在土石小道之上,移步下行,一不小心就会踩空,要么就是脚下的土石打滑,走着能轻松吗?“莽督,这样吧,你在后面拉着点,我在前面挡着点,让典督和柯儿在中间,好不好?”鹰山凸显着山野之人的优势,提议着说道。“好主意,有我姒莽在后面拉着,只要你们不松手,肯定不会滑倒,走吧。”说着,莽叔就让到了我们的身后,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则顺势拉着典娘温润的手,而典娘的另一只玉手则和鹰山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是什么力量,把我们紧紧地团结在了一起?不就是这雄浑巍峨的岱岳泰山嘛,正是它的牵线搭桥,给我们提供了这绝佳的机会。都说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看着本来对我们心生戒备,视同仇敌的鹰山,此时,为了我们的安危挺身而出,当仁不让的走在下面,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们这些妇孺之辈,怎么能不令人赞叹这化解恩怨情仇的大岳呐!它不仅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天降神物,而且,更是我们彼此依存,相互信赖的精神寄托。这就是物尽天择的必然结果。随着我们手拉着手,一步步的把艰险留在了身后,我们的心却一阵紧似一阵的扣上了和谐的节拍。我相信,等我们走下这岱岳泰山之时,我们已经是相互信任的一家人了。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岱俊,等柯儿我坐下来准备吃牌饭的时候,就觉得我的一双小腿,好像还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停地抖动着。我偷眼再看典娘,一双玉手正不停地揉搓着身下一对儿修长而又润白的小腿,而她那双轻巧而又柔软的脚足,早就脱去了鞋套,正在尽情的亲吻着坚实的大地,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脚踏实地’。再看鹰山和莽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门心思都用在了进食牌饭上,两个人的胃口确实太好了,吃了一碗又一碗。难道,他俩肚子里原有的物食,都让岱岳泰山给掏空了吗?饭后,典娘主动邀请一路上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鹰山,到她住的房舍里进礼共眠,莽叔则是完成进食任务后,与分配的健妇短暂的进礼,然后,自行酣睡到天明。我还是在一名健妇的照料下,寄望于大梦一场。然而,这一夜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我的腿肚子不争气的疼了一夜,直到后半夜,我才‘历经煎熬’的沉沉睡去。又该到说分手的时刻了,在俊国主依依惜别的欢送下,我们一行分乘三辆鹿车,往济水的岸边码头驶去。说起俊国主的姓氏,这在后世可是非常的稀少,其实道理也很简单,这‘俊’字与‘君’谐音,后世为了避讳,族人们大都改性‘王’了,期许用这个新的姓氏,承载着一份对帝俊(盘古)的思念和继承之意。重新登临楼船,这一次大家可没有以前那么高的兴致,再东望西看了。估计是登完泰山,身心俱疲,一个个的东倒西歪着在船舱里打盹歇息。好在莽叔需要指挥行船,要不然,我们大家的耳朵就是塞上毛绒,也无济于事。我自然也坐在船楼的条板上,打起盹来。“柯儿,有情形!河道里有竹筏,河岸上还有不少人,你快过来看看吧。”听到莽叔的喊叫,我是一个激灵,一咕噜爬起来,二话不说,急忙命令风帆战船前出保护楼,随即翘首眺望前方。但见,三条小竹筏一字并排,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岸上的人们,男男女女的聚成一群,望着我们来船的方向。看来,不像是贼敌袭击,难道是难民不成?“莽叔不要伤害他们,派军壮上前打探一下。”我急忙发出示令。我正要走出船楼,就见鹰山急匆匆的从船舱里走了上来,一脸严肃的迎着我,赶上前来。“柯儿,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我带领下的猎户一族和他们的妇孺,现下,该是柯儿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莽叔,你和鹰山一起过去,把情形搞清楚。”我随即说道,跟着就来到了船头站立观瞧。莽叔和鹰山顺着楼船的绳梯,下到风帆战船上,随即向这些人靠了过去。大约一根烧炭的时间(将近十分钟),就听到莽叔大声喊道:“柯儿,他们都是泰山上下来的山民,听闻鹰山和我们达成了约定,在这里等着我们,准备去燧明国住息的,你看怎么办?”我示意楼船就近靠岸,不巧的是,因为没有码头,楼船不能直接靠岸。我只能站在船头,俯瞰着岸上的山民,大声说道:“父老兄姐们,我是燧明国的柯儿,是我应承下来,让你们去燧明国住息的承诺,现下我就来兑现这个承诺。鹰山和水战军的哨长一起,即刻停止大河巡防的物事,集中一艘楼船和三只帆船,转运这里的山民,去往我国族的伊部落,藉此,再进到我们的片石采集基地,把那里一营的善战军替换下来。由鹰山组织你们住息在厘山的采石基地,继续从事采集和其他物事。鹰山我现下就示令你,为我们南都鹰部落的部督,今后,你要带领部落族人,守护好我们的厘山,为国族的片石采集和其他的物事,尽心竭力,听明白了吗?”“柯儿大统领,你既然信得过我鹰山,我也一定会对得起燧明国。只要有我鹰山在,厘山就永远是我们燧明国的山地。”鹰山说着,就取过一名军壮背后的箭矢,用力一撅即刻两半。“我鹰山如果有悖誓言,就如同此箭。”看来,这断箭明志,已经成为了人们铭记承诺的常用方式了。“莒国、濮水、大岳使节何在?”我大声问道。“在!”“在!”“在!”三国使节纷纷应答到。“请你们三位也辛苦一下,下船参与山民转运之事,沿途经过贵国的物事,请与协助,柯儿在此道谢了。”说着,我对着他们深施一礼。三位使节急忙回礼,口中纷纷表示,这是他们应尽的物事。“鹰督,第一批先选择精壮七八十人,跟随你们的船队,前往燧明,做好安置的各项准备。下一趟,要集中我国南都所有的船只,大量的转运族人,你听明白了吗?”我急切的望着鹰山说道。“听明白了,我这就组织族人,配合哨长,开始转运。”“大岳使节,听好了,请你先给在这里的几百族人,供给物食,等我们的船只回来之后,会加倍偿还给大岳,毕竟,你们也遭灾了,我们既然是同盟,就有义务伸出援手。”我看着岸上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山民,大声说道。“放心啊,盟举,我这就下船,跟俊国主去说明您的意思。同时,我也代俊国主感谢燧明国的接济之情,多谢了!”大岳国使节说罢,对着我深施一礼,然后与另外两名使节,陆续顺着绳梯,下船登岸。莽叔,让富余的四十名军壮,上来一半,其余的挤到那条风帆战船上,我们继续出发。我们巡防使团的一艘楼船和一只风帆战船,就与其他战船分手了,我望着岸上的鹰山和三名使节,不停地挥手与他们道别。大家本来受制于昨日登山的困乏感觉,经此一事,已经是困顿全消。历岳使节走上前来,看着我说道:“盟举真乃仁义之人,如此众多的山贼,放在哪个国族,都不是一件轻松的物事。而盟举只是信手拈来,即刻迎刃而解,这一路上盟举的所作所为,各国使节都是极为钦佩啊。”“哦,是历岳使节来了,正好,柯儿正想听一听这历岳的物事,烦请讲解一二吧。”我打断了使节的话,把话题转到我感兴趣的物事上。说实在的,我对歌功颂德之类的物事,天生存有戒心,这也许是因为我听闻了后世那火红的年代,经历的一次全民造神的伟大进程,接着,又经历了时至今日的全民反思进程。获得的效果就是,渐趋沉降的精神大陆板块,义无反顾的俯冲到了物质大陆板块之下,竭尽全力地去托起物质大陆板块的珠穆朗玛峰!特别是经过了登临岱岳泰山的洗礼,柯儿我出于现下的地位,不得不用心思考这精神与物质的相互关系,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这是怎么变的呢?它们又因为什么而转变呢?柯儿我总觉得他们和追逐利益密不可分。这利益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就是属于自己能够支配的物质范围吗?那这个范围又怎么来确定呢?想来想去,人类的利益应该是有两个追求目标。一个是眼前利益,另一个就是期许的利益,或者说长远利益。前一个不用说,整个生物世界都是如此。而这后一个,恰恰是人类区别于其他物种所独有的,也就是我们有别于其他物种的高明之处。我在历岳使节的指引下,望着右手方向,隐隐绰绰的绵延山峦,不禁又陷入了沉思。现下,柯儿我的思路,逐渐开始清晰起来,原来人类精神世界的本质,竟然是建立在追逐长远利益的基础之上。就先说包括我们人类在内的动物界里,精神世界的策源地――母爱!不就是因为伟大的母亲,把新生的生命,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延续嘛!他寄托着母亲对未来的希望,一个多么鲜活的长远利益模板啊!有人可能会反对柯儿的观点,认为柯儿亵渎了无私的母爱,可是,你要是胆敢侵犯一下她的孩子,一切就明了了,这孩子是母亲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利益,而这种利益不是去追求现在他(她、它)能给母亲带来什么,他(她、它)寄托着母亲对未来长远利益的无限希望。再看看我们人类精神世界的发展进化过程,更能说明这一点。早期人类的一个重要的精神生活――祭祀活动,起源于人类认识自然,敬畏自然的客观事实,这一点柯儿前面已经提到了,难道仅此而已吗?如果仅仅为了敬畏,人类怎么会花如此大的气力,持之以恒的去追求它呢?答案只有一个,那是在坚持不懈的追求人类的利益!难道那仅仅是在追求统治者维护统治的利益吗?柯儿以为,后世的一些教科书结论下的过于简单了。柯儿认为,这正是人类脱胎于其他动物,追求长远利益的标志性行为。而这祭祀活动的起因,竟然是来源于人类所赞颂的劳动。劳动不就是人类有目的提高物质有用性的代名词吗?大家会说,动物的捕猎行为,目的也很明确,那为什么不叫劳动呢?关键就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有目的,二是有用性。那为什么人类要有目的的提高物质的有用性呢?还不如像动物一样,获取食物直接为了生存,不是更简单吗?这实际上就引出了人类开始追逐更长期利益的动因,目的就是提高物质的有用性,以便能够获取更大的利益。那这与祭祀活动又有什么关心呢?人类的狩猎活动会直接受到气候的影响,特别是农耕文明的出现,只有提前播种,才能有后续的收获。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风雨冷暖,直接影响到人类预期的目标。为了祈求大自然能够风调雨顺,让人类能顺利达到心里预期的目标,就出现了以祈求大自然降临祥瑞为核心的祭祀活动。这样一看,祭祀活动其背后的动因,竟然就是人类为了追求更长远的利益。人类通过祭祀活动,从追求一年四季五谷丰登,到追求一生平安幸福,再到人类梦想的更加美好的来生,这就逐步演变成了宗教。但是,纵观其背后,驱使人类去追求更加长远利益的动因,却越来越强烈,这就是社会的一种进步。柯儿我作为来自于后世的无神论者,也要客观的承认,人类的这种本能,成为了推动社会历史前进不竭的动力。其实,后世大部分的所谓宗教信众,也就是把宗教作为自身追求长远利益,获得精神寄托的场所罢了。一旦他们回到现实,也会为三瓜两枣去计较的,因为这就是眼前利益,它与长远利益密不可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地心说的失败,人是由细胞组成的,而细胞又是由分子乃至能微观的原子组成的,这些客观的事实,使得一个个宗教神明的化身融化了。但是,人类追逐长远利益的愿望,不但没有消弱,反而更加强烈。如何把这种人类追求长远利益的精神动因,名正言顺的转化为人类精神生活的旗帜,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再看看后世各种益智的棋类运动,助推的正是人类深谋远虑的能力。后世不是常说:下棋看三步嘛。“盟举,本使节看你一直在冥神沉思,不便打扰,再往前就是我们历岳了。”历岳使节提醒着说道。“这么看来,这历岳和大岳两国离得不远啊。”看着就要回到国族,面露兴奋的历岳使节,我是有感而发。“是啊,他们在山南,我们在山北,仅此而已。”历岳使节双目凝望着右侧的大山,随声应承道。“好吧,就给柯儿我讲讲这历岳的物事吧。”我看着围上来的各国使节们,好奇心使然。“我们这历岳可是山重水复这地,登临历山俯瞰大泽,也叫雷泽,是泽堤相连,泽中套泽。这因由就是我们的大泽是由历山之水和大地喷涌之泉,交相弥补而成。到时候,我们走在这垂柳婆娑的泽堤上,别提有多惬意了。”说到国族之时,这位使节对族人的眷恋,对故土的向往之情,是难以用语言尽述。“我昨日看见盟举在泰山之上是出口成诗,我们这里也有赞叹这雷泽历山的诗句。”历岳使节接着说道。“赶快说来听听。”我是情急的催促着。“是啊,快说给我们大家听听。”其余使节也附和着说道。典娘则身披红斗篷,凑到近前,饶有兴趣的聆听着。历岳使节清了清嗓子,朗朗说道:“艳阳普照历山,滋养林海莽绰,山巅俯瞰大泽,犹如水田飘落。突泉竞相放歌,济水自北而过,族人泽堤漫踱,垂柳随风婀娜。……哎呀,还有呐,本使节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历岳使节歉疚的说道。我的天哪,这可是六言的诗句,是柯儿我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实在是了不起。对古人来讲,诗词每增加一个字,往往需要跨越近千年的时间,屈原著名的诗篇《离骚》因其以六言为句,更加酣畅淋漓的抒发了情怀,而流芳千古。“使节前往巡访,楼船济水送往,方别盘古泰岳,历山雷泽在望。”我是边吟咏,边朝楼船前甲板走去,正在行进之中,一只柔润温婉的手,拉住了我,就这样,我和典娘并肩而行,走向船头。眼看着,迎面出现了几只竹筏,筏上的军壮高声大喊着“来者何人?停船检查。”“我是历岳国出使莒国的使节,赶快去通报敦国主,大河之盟使节团到了。”历岳使节着急的大声喊道。柯儿到历岳又当遇到何事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五章 深情难忘别历岳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五章 深情难忘别历岳听闻此言,其中一只竹筏,立刻换向撑筏,往回驶去。我们的楼船则减速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只见济水东面的河道里,几只竹筏由远及近,迎面驶来。但见筏头上站立一人,腰围兽皮,头戴羽冠,手拿魔杖,威风凛凛的夸步站在前面。“敦国主,我带来的是大河之盟的使节团,这位就是我们的盟举柯儿,这位身披红衣的是燧明国的使节典督,还有各国的使节都在船上。”历岳使节急忙趋前,连连不跌的介绍着我们的使节们。“好啊,欢迎啊!巨船上站立的就是神童子――柯儿吧,老夫可是久闻其名了,等老夫登船也一探究竟。”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传了过来,竹筏径自向我们驶来,楼船在莽叔的指挥下,放下了绳梯。“哎呀,这位国主的声音,太富有穿透力了,听来十分的吸引人。”典娘闻声不住的赞叹道。不多时,一个健硕的中年人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敦国主你好,我是大河之盟巡防的使团盟举柯儿,初次来到历岳,多有讨扰,请多担待。”说着,我是深施一礼。敦国主连忙抬手虚扶,以示礼节。“水军军壮们,前方引路。走吧,我们一路走济水,进大泽,直驱我历岳国都――泪泉。”敦国主是颐指气使,当仁不让的示令着战船的行进方向。看来这是一位爽直的国族首领。在我们的左侧前方,一道水门正在徐徐的开启,看着河堤上一边站立着五六名军壮,正在奋力拉着绳索,高大的竹木水门,吱吱扭扭的响个不停。随着水门的开启,莽叔亮起浑宏之声吆喝着军壮,用船桨支撑着两岸,驱使着楼船缓缓地驶进了雷泽湖面。楼船在引水竹筏的引领下,向南岸驶去。如无军壮指引,他人船只‘安敢越雷池一步’。“柯儿,这楼船够气派啊,站在上面就如同是登临小丘一般,你看,我这柳绿湖影是一览无余啊,哈哈哈!”说着,敦国主有力的大手,就按在了我的肩头。“敦国主,你们这里的岸柳垂枝婆娑的,就好像是飞泻的长发一样风韵飘渺,看在眼里特别舒服。”一直观景不语的典娘,柔润之音响了起来。“哦,这位火红的美妇,想来就是赫赫有名的典督了吧,来得好,我们这里的突泉那才叫一绝呢,我们这就前往一观。前面的军壮,往东岸行驶,直接去突泉。”随着敦国主的示令,引导的竹筏开始转向,驶往东面的湖岸。“好了,柯儿、典督我们该下船了,各位使节我们准备下船。”说着,敦国主就要走向绳梯,我急忙上前拦住了国主。“敦国主,这位指挥军壮开始铺设下船跳板的大汉,就是我们这次大河巡防的莽督。”我利用介绍的方式,避免了敦国主不了解下船方式的尴尬。“哦,看来是一条好汉,来得好,我们这就算认识了。你们可能不了解,我们这历岳之地,还有两条河,直接向北通往沧海,这些河流连接的通道,就是这一泽一泽的湖面。怎么样,从我们这里直接去沧海国吧。”敦国主自豪的说着。“哎呀,柯儿我不知道啊,我们已经预先做了安排,眼下泰泽和琅琊两国都有事与我们商议,这行程怕是很难更改了,烦请敦国主见谅。”我是有些懊悔的说着话。“敦国主,跳板架好了,我来扶你下船吧。”莽叔出于礼貌的说道。“不用了,谢谢这位莽汉,我们酒席上见,来吧,典督,本主扶着你登岸吧。”敦国主说着,就拉着典娘的手,侧着身,娴熟的走下了踏板。我一想也对啊,这里可都是邻水而居的人们,这行船的物事,那可是行家里手。我们一行随着敦国主绕着湖堤,沿着柳荫步道,继续往里走去。穿过一片桃园,眼前出现了一处茅草棚,两边还连着人字形茅草盖顶的长廊。走过眼前的茅草棚,但见,一处四五十围见宽的池塘展现在眼前,池塘中还喷着几个水柱,颇为新奇。敦国主带领着我们,沿着回廊,踱步走过西侧的茅草棚,径直来到对面北侧的大茅草棚,分宾主落座。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环绕池塘的回廊,正南面是我们进出的门棚,东西两面各有一个与回廊相连的茅草棚,可供行人途中歇息,回廊最终汇接到我们所在大草堂。坐在敦国主右侧的典娘十分好奇的看着水面,忍不住问道:“敦国主,你们这水中间,是什么力量在吹着池水往上喷涌啊?”“哈哈哈,典督你可说道关键之处了,所有第一次见到这喷泉的族人,都会提这样的物事。这可不是我们用力吹起来的,这是地下的神力把它送出来的,到了盛夏时节,这喷涌的水柱还会更高,最好的时节,能够有一围多高呐,哈哈哈!”敦国主兴奋大笑着说道。典娘闻听敦国主之言,瞪着细长弯眉下的黛眼,吃惊的看着池塘里喷涌的泉水,红唇开启,惊叹着说道:“哎呀,这世间还竟有这样神奇的物事,真让典督我开眼了。”敦国主望着身边俊美潇洒的典督,兴奋异常的说道:“来人,上酒进饭,大家都旅途奔波一日了,咱们喝酒解乏。对了,典督也是带军行武之人,当不会不喝酒吧,哈哈哈!”本来不善酒力的典督,这一下也不好拒绝了,只好是不置可否的哼哈了几下,还对坐在我下手的莽叔,使了一个眼色。此时的莽叔粗中有细的粗劲上来了,冲着敦国主大声说道:“敦国主,如果要是看得起我姒莽,那一会儿我就先敬国主三大碗,你看行不行?”敦国主楞了一下,微笑着点头以示同意。趁着酒席还在准备的间隙,坐在敦国主左首的我,凑到身边,赶紧说道:“敦国主,我们这次前来,是按照大河之盟的约定,前来巡防大河,不知你这里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敦国主手捋络腮胡须,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柯儿,要说无事,那是假话,近来沧海并不太平,老夫这里很可能也会受到牵连,本来老夫的意思是,从这里直出沧海,探查敌情,但是考虑到,你们下一步的计划,只好作罢。好在,你们还要沿着海岸巡防,这我也就放心啦。来人,把大河之盟的盟约拿来,我现下就签字,柯儿,你走时带给典国主。”说着,敦国主扭头,眼含爱意的看着典娘,极富情谊的说道:“就把这签过字的盟约,带给你的族兄吧。我这里还有我们特有的豆菽酱,也给你族兄带一罐过去,这物事能下饭。”柯儿我看得出来,这敦国主与典国主的情谊不浅啊。随着叮叮当当的陶碗,木筷和木勺摆到各位使节的面前,我随手好奇的拿起一个通体黝黑的陶碗,反复端详,不住的赞叹着。“柯儿对着黑陶很感兴趣啊,这是我们国族所独有的物事,这里也有老夫的一份贡献啊,哈哈哈。”敦国主开心的说道。“我们这里有一种黑色的石头,放在火里还能燃烧,我们就是用这种石头,砸碎了,再用石碾子磨成粉,掺和到黏土里反复的搅合揉打,直到通体变黑为止,再放在转盘上制成陶器,后续的烧制都是一样的。不过,这加入了黑粉的陶器,烧制出来的陶器更加结实和细腻,你看,拿在手里有一种光亮的感觉,怎么样,不错吧。”敦国主满脸自豪的说着,我则是倾心静听这敦国主所讲的制陶技艺。买糕的!这黑色能燃烧的石头,不就是煤块嘛。我的天哪,在据后世七千年前,我们的先人们就已经开始利用煤炭技术了,它不仅用于生火煮饭取暖,而且还用来制造陶器,充分运用煤炭助燃的特性,进一步提高了陶土烧结的温度,即便是没有采用窑炉技术,也能生产出近似于瓷器那样通体黝黑的高品质陶器来。“敦国主,你这可是陶器烧制技术的一次飞跃啊,我们从此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柯儿我由衷的钦佩历岳国的陶器制作技艺。来,敦国主,我柯儿真心实意的敬你一碗酒,祝贺你取得的成就。”说完,我是仰头,一饮而尽。“柯儿人虽小,好酒量。好,本主就是喜欢这样的族人,见底了。”说着,敦国主也是一饮而尽。“哈哈,姒莽我来敬敦国主酒了,请!”说着,莽叔就先干为敬了。“好好,本主也不客气了。”说着,敦国主一仰头,陶碗见底了。“敦国主看好了,姒莽这还有两碗。”莽叔说着,‘咕嘟、咕嘟,’几口就把两碗酒喝干了。“莽督这是为何?酒席才刚开始。”敦国主有些不解的看着莽叔。“我姒莽前面说了,要替典督与国主连喝三大碗,我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哈哈哈!”莽叔得意的用手抹着嘴,笑着说道。“既如此,老夫也不能食言。”说着,命健妇端来酒碗,两碗酒一下子都倒进了喉咙里。“典督,我姒莽够义气吧,嘿嘿嘿。”莽叔笑眯眯的看着典娘,得意的说着。典娘正要说话,敦国主凑上前来,举着酒碗含笑看着典娘。“典督,我与你族兄可是莫逆之交,今日典督来到此地,就请代族兄与老夫干了这碗酒,老夫我可是先干为敬了。”说着,还没等典娘反应过来,敦国主的酒碗就已经是翻了个底掉。典娘狠狠的瞪了一眼莽叔,无奈的举起酒碗,一口一口的押着酒,直至滴酒不剩为止。“好,真不愧是女中英豪,来,老夫这一碗则是敬咱们女中英豪――典督的,请!”说着,抬手仰头又一碗酒不见了踪迹。“没事找事!”典娘看着傻呆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莽叔,愤愤的说了一句,十分为难的端起了酒碗。“怎么?嫌老夫多事了。”敦国主有些不快的问道。我连忙上前解释道:“敦国主不要误会,典娘酒力有限,她是在埋怨莽叔多事了,对吧,莽叔?”我目光求援的看着莽叔。“敦国主,这样吧,这碗酒我替典娘敬您,行吗?”我急忙抢过典娘手中的酒碗,望向敦国主。“柯儿,你不了解我与典国主的情谊啊!我们这国都为什么叫泪泉呢?这可与我的族妹有很大关系啊。”敦国主说着,放下酒碗,招呼我们坐下,怅然若失的娓娓道来:“那还是在我年轻的时候,老夫我是特别喜欢探查这未知的物事,恰好,当时的典国主也是如此。一次,我在济水上捕鱼,就见一个青年独自撑着竹筏,从下游而来,我看着他奋力的撑筏前行,不禁有了亲近的感觉。也许我们都富有探查未知物事的精神,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为了搞清楚这喷泉的道理,我与典国主跳到池中,不停地潜水,去探摸这喷水的因由,最终我们搞明白了,原来在这池塘的地下,有几个出水口,这喷泉就是从这些出水口里喷出来的。我们围着喷泉开心的述说着眼前的发现,结果被我的族妹给听见了,典国主一见我的族妹,就被她美丽动人的容貌给吸引住了。从此,两个人好的是形影不离,我这个当哥的竟然反到成了外人,呵呵呵。”说道得意之处,敦国主竟然笑出声来。“典国主经常撑着竹筏,载着我的族妹,出入于这胡泽之中,每次见到我都会说,他一看到我姊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就好像这岸边的垂柳一样婀娜婆娑,于是,我们就一起,在这胡泽的岸边,边插垂柳。就连平时最好桃花的族妹,也被这插枝即活的垂柳给吸引住了,干脆,也加入到了我们的插柳物事之中,呵呵呵。”我看着敦国主一脸幸福的回忆,不禁想起了后世的一句名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这个族妹和我一样,也爱探查物事,好奇心特别强。随着我们湖岸插柳的物事逐步完成,这不,非要缠着典国主带她到水下去,探摸这喷泉的因由,典国主被纠缠的万般无奈,眼看着从小在水边上长大的族妹,水性不错,就答应了。从此,他们经常在水里探摸嬉戏,眼看着在这泉涌如沸腾的池水里,我的族妹一身润白的肌肤衬托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游动,我和典国主坐在这池塘边看在眼里,别提多惬意了。”说到此,敦国主突然收敛了笑容。“不巧的是,那一年喷泉不知何因,他们正在泉池里玩兴正浓的时候,突然间歇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两吸向了池底,典国主手忙脚乱之中,抓住了一根探摸用的竹竿,才没有被吸进池底的泉眼里,不幸的是,我最心爱的族妹从此则是无影无踪了,哎!”说到此,敦国主自己端起酒碗,是一饮而尽。“听到这个噩耗,我被惊得是目瞪口呆,再看典国主已经是泪如泉涌,这可是他最心爱的人,就这么突然地消失了,自此几日,他是茶饭不思,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青丝已经染上了白发。为了记住这个悲伤而又难忘的地方,我和典国主一起,一竹一草的修建了这个回廊,寓意就是回来吧,美丽的女郎!后悔儿郎在等你。”敦国主难过的暂停了回忆,又是一碗水酒灌进肚里。买糕的!原来这回廊最早的寓意,竟然是忏悔的儿郎,在痴心的等待,期许召回自己心上的女郎啊!后世常说:痴情女子负情汉,岂不知还有这后世常见的,寓意着痴情男儿的回廊。再看敦国主一抹嘴,眼含泪花,悲愤地说道:“心灰意冷的典国主走后,我经常来此借酒消愁,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成为了国族的国主,就把我们国都改称为泪泉,就是为了寄托我对美丽活泼的族妹这一份哀思。”多么感人的故事,多么经典的建筑啊!夜深了,我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到茅舍歇息的,躺在席榻上,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就是这个回廊。我决心已下,回到南都也要建廊道,不过那一定是长廊,柯儿我要让我们的国族,长长久久,长相厮守。次日鼓饭后,分手时刻就在眼前,看着典娘和敦国主手拉着手,亲昵的样子,估计昨晚上他们相处的一定很愉悦。我们一行陆续登上楼船,在我不断挥手示意下,船只缓缓的驶离了码头,随着人影远去,我看见敦国主还在码头上久久的伫立着,目送着我们离去。船上所有的人,仿佛还沉浸在这美丽梦幻般的景致之中,都默默无言的注视着两岸的风光,我则陷入到了对回廊这个悲凉和美丽的故事情节之中,难以自拔。楼船沿着雷泽水道,穿过水寨大门,顺流进入了奔腾流淌的济水,再见了,令我难忘的历岳,再见了,热情好客的敦国主,我柯儿一定会再来的。“柯儿,你注意到了吗?敦国主的黑陶酒碗,多密实光亮啊,敦国主临走时给了我们两套,还有这带给我们的豆瓣酱。我可喜欢吃了,咱们回去能做吗?”典娘带着一脸嫣红的幸福,盼望着我的答案。“豆瓣酱不难,咱们回去一定能做,只是这黑陶的物事,我们需要找到这黑色的石头才行。我记得在国都的附近,就曾经发现过这黑色的石头,回去后,再好好探查一番。”我看着满怀希望的典娘,尽力想着解决之道。不一会的功夫,使节们都陆续的登到了船楼上,相互间不时的还嘀咕这什么。大家一看到我们,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发生什么物事了吗?”我看着他们诡异的笑容,不解的问道。“呵呵,没什么,就是这莽督在船舱里睡得可真香啊,哈哈哈!”使节们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和典娘对望了一眼,还能有什么情形,肯定是莽叔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把各位使节都给驱赶到船楼上来了。“大家不要见怪,这莽叔一路上忙前跑后的,确实也太辛苦了,大家就多担待一点,我柯儿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着,我就势一拱手。典娘则一转身,急匆匆的走下了船舱,我能理解,典娘肯定是检查一下莽叔是否盖好了麻被,毕竟这清晨的河面上,还是比较阴凉的。楼船正行驶之间,就见前方的河面上一个大鱼,跃出了水面,但见其全身光滑,不见鱼鳞,尖长的前嘴里还叼着一条鱼,再一个滚翻,就沉入了水中。“大家快看,前方的水里有飞鱼,这可是一个吉祥的物事,看来,我们这次的大河之行,一定是一次完美的行程,就连平时难得一见的飞鱼,都来迎送我们前往,太好了。”一位使节兴奋地大声说着。我的眼前则浮现出了洪爷爷在洛水之滨所讲述的,美丽动人的洛神女子,河边浣洗的故事,美丽的洛神最终也是被这飞鱼给带入河里,不见了。看来这爱美之心不仅是人皆有之,就连这美丽的生灵们也不例外。我正想着,就见典娘蹑手蹑脚的从船舱里走了上来,满脸不悦的看着我们,轻声说道:“你们吵什么啊,没看见莽督正在歇息吗?他这一路上就没好好歇过,这好在是往回走,路面又熟悉,你们还不让他好好地睡一会儿?”大家闻听典娘之言,都表露出了歉疚之意,船楼里随即安静了下来。此时,就听有军壮大声喊道:“大统领,前方有很多带风帆的战船,应该是我们的战船。”就这一声呼喊,沉睡中的莽叔好像是有职业病一样,立即在船舱里大声说道:“降下风帆,岸边停靠。”柯儿他们在濮水在此停留了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六章 山民归附助燧明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六章 山民归附助燧明话音刚落,就听到船舱的楼梯上想起了‘咚咚咚’有力的脚步声。“柯儿,你莽叔我算计好了,等我们回返的时候,必定会碰上国族大量前来转运鹰部落族人的船只,这不,我先在船舱里打个盹,好有精力来招呼眼下的物事。”莽叔一副尽在预料之中的模样。“莽督,你这盹打的可真够情天动地的啊!”我顺势调侃着说道。莽叔则是一边往船头走,一边答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了。”听闻此言,大家都笑出声来。不一会儿,莽叔的声音,从船头传了过来:“柯儿,我看咱们还是下船看看这些山民吧,鹰山他们也在下面呢,好像鱼二也来了。”我闻听此言,急忙往船舷悬挂绳梯的地方走去,典娘和各位使节也跟在我的身后。莽叔率先顺着绳梯,下到了风帆战船上,紧跟着我也被莽叔接应着,落到了战船上,待到典娘下船时,差不多就是让莽叔抱着双腿,给护送下来的。其他使节们也都在莽叔的协助下,陆续来到风帆战船上。经过战船的摆渡,我终于登上了河岸。“柯儿,鹰山我是连夜往回返的,这厘山采石基地我去了,确实不错,还有一个很大的溶洞,外面也有很多棚舍,够我们暂时居住的,那里的气候和树木都和我们这里差不多,族人们居住生活,应该不成问题。柯儿,我鹰山真诚的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的帮助。”说着,一手挂着吊带的鹰山,对着我是深施一礼。“鹰督,你这可就见外了,不是我典督说你,我们现下可是一国之人,这帮助你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站在一旁,看不过眼去的典娘,率先发话了。“好了,今后我鹰山再不说你们、我们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说着还对典娘诡异的一笑。典娘顿时脸色转红,为刚才在劝鹰山的时候,还在说你们、我们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顾不上这些你呀、我呀的细节,直截了当的问道:“先过去的精壮们都安顿好了吧,要让他们先开始建设茅舍,不然,族人们一到,就来不及了。”“这些物事,柯儿你就放心吧,伊二副督已经安排善战军的军壮们与我们的精壮们一起,全力进行房屋的建设,我真要感谢他们,自己风餐露宿,却为我们建房舍,哦,不对,是为咱们建设家园,这有了国族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柯儿,鹰山我可是有话在先,谁也别想让我们再回来,柯儿,你也不能赶我们走。”鹰山斩钉截铁的说着。我看着鹰山一板正经的样子,大声地说道:“这个不成问题,只要你们自己愿意就行,我已经和俊国主说好了,完全由你们自愿。”我这一嗓子,不仅是给鹰山说道,更是给这些等待迁徙的山民们说的,当然,也是给俊国主的人说的。这时,就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在一个骨瘦如柴的半大孩子的搀扶下,拄着一根棍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用饱经沧桑的眼睛注视着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就是大家传说的神童子柯儿吧,我老婆婆代表我们山里的人,感谢你的搭救之恩,这是我们山民的孩子,我估摸着和你年岁差不多大,我就把他交给柯儿你了,我老婆子能够看到有今日的安生之所,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老人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今后的好日子,还长这呐,这不鹰山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老婆婆,老婆婆你怎么了?老婆婆你醒醒啊?”我正说着,老婆婆在我的面前慢慢的瘫软了下去,我是怎么呼喊,也是回天乏力了。“这是什么世道啊,这可恶的原始社会害死人呐!”我愤慨的喊出了后世的用语。听到我用无助的嗓音,用近似天书的语言放声大喊,所有在场的族人,都一脸茫然的惊呆在了现场。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换句话说,我现下也没有心情来解释,漫无目标的寻找着鱼二,近乎疯狂的大声喊道:“鱼二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山民们发物食,难道还要再饿死几个人不成吗?” 我说着,心里暗骂道:这俊国主,不是说好了先提供食物应急吗?正想着,就见大岳使节赶着驴车,急匆匆的向这边赶来。“盟举,我已经筹到物食了,赶快埋锅造饭,我们来了。”我看着一共两小车可怜的几筐粟米,这一下我可是明白了,大岳国此时有多么的艰难。“鱼二,怎么还不回答,在哪呢?”我急切的大声喊道。“大统领,我在这呐,这里有一个孕妇快要生产了,我们正在烧水,准备物事呐。”“这物事我们女人来做,鱼二,你赶快埋锅造饭,再晚了,山民们更危险。”典娘说完,就当仁不让的往孕妇所在的地方,急匆匆的走去。此时,所有在场的军壮们,在鱼二的指挥下,立刻开始从船上卸下物事,在河滩上开始埋锅造饭,准备饭食,当然最要紧的就是熬一大锅粟米粥,对于饥肠辘辘人来说,也不能吃得太饱,这需要肠胃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看着倒毙在我眼前的老婆婆,还有眼巴巴的看着我,骨瘦如材的孩童,悲愤的泪水顿时充盈了我的眼眶。“鹰山,架起柴火,把老婆婆火化了吧,我们要把她的骨灰带回厘山,让没来得及过上好日子的老婆婆,看着我们如何幸福的生活,也了却了她老人家的一份心愿。”鹰山听到我说的话,转身去招呼族人,抬着老婆婆的尸体,默默地向河滩深处走去。我则主动地拉住眼前这位我的同龄人,总想说点什么,但是这话语就是堵在我的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好拉着他的手,到粥锅面前排队,等待着救命的物食。眼前饥饿难耐的山民们,都陆续来到大粥锅前面,默默地排成了长队,静静地等待着带给他们希望的粟米粥。我擦干眼泪,举目向队列望去,站在最前面的都是孩童,跟着,就是体弱的妇女们,最后才是男人们。多么可敬可爱的山民啊,即便是在这生死一线,还是这样团结互助在一起,我们有了这样的族人,那不就是如虎添翼嘛!看到如此的场景,在场的各国使节无不为之动容,只有大岳国的使节,面无表情的站立在现场,脸色冷峻的注视着他们。我不解的看着大岳使节,正想开口责备几句,就听到大岳使节哀叹的说道:“我们的国族里,也有人饿死了,哎!”“什么?俊国主为什么不早说啊!鱼二,快用我们的鹿车,装满物食,赶快往大岳国运,越快越好!”说着,我自己亲自动手,登上风帆战船,顺着跳板牵着一直跟随我的鹿车,谨慎的下到河岸。各国使节此时也不再袖手旁观,纷纷行动起来,从南都驶来的战船上卸物食,很快我们自带的五辆鹿车就装满了粟米筐,我随即大声说道:“大岳使节赶快赶着你带过来的驴车前面带路,我们往岱俊运物食,快走!”说着,我就一步跨上鹿车的驾驶位,扬鞭在手,朝着岱俊疾驶而去。“哎,这不是前日才走的那个小神童吗,怎么又回来了?看样子,肯定是又有什么物事了吧。”听着大岳族人们的议论,我是不管不顾的径自往岱俊行驶,直接来到大厅门前,与匆匆走出来的俊国主,迎面相见。“怎么,柯儿匆匆返回,有何紧急物事?本主已经筹集了物食,送到山民那边去了,难不成柯儿带过来物食了?”俊国主不解的探问道。我是二话不说,直接进入了大厅,看着大厅中央的临时灶台上,支着一口陶锅,锅里还冒着热气。我看着还来不及藏起来的一大陶锅野菜汤,我还能说什么呢?“俊国主,你不应该瞒着柯儿啊!我们现下已经是盟邦了。我们有难的时候,俊国主你是不是也应该伸出援手啊?”我眼看热泪,带着责备的目光,注视着眼窝深陷的俊国主。“呵呵,柯儿此言差矣,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哪里不缺物食啊,本主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哎!”俊国主仰看着厅堂的房顶,长叹一声。“国主,盟举亲自给我们送来了几车粟米,就在门外的车上了。”领路前来的大岳使节,赶忙上前,凑到俊国主的耳边,提醒着说道。“柯儿,你这可是饥中送粮啊,那本主也不客气,先收下了,大恩不言谢,赶快命军壮们,发到族人们的手里。”俊国主根本就没打算物食再停留,直接安排军壮们即刻分发。“俊国主,柯儿带来的不是粟米,是我们刚刚收获的稻米,这个物食更容易消化。哦,就是更容易进口吃咽,赶快发给大家吧。”我急忙解释着说道。没过多久,大岳使节就赶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军将。“禀国主,我们已经将物食分发下去了。”说完,就把眼光投向了我。我明白现下我该做什么,看着面带感激之情的俊国主,我对着使节和军壮们说道:“走吧,赶上你们的车辆,跟我一起去拉物食,赶快走。”说完,我就率先走出了大厅,一走出大厅,就被眼前的情形震惊住了。跟着出来的俊国主看着惊呆在当场的我,再看着眼前一大群手拿麻布、麻袋、陶罐和竹筐的族人,大声地说道:“我的族人们,去年我们遭遇了大旱和大火之灾,可谓是前所未有。本主就说过,我们的岱岳泰山会保佑国族的。这不,眼前这位孩童,就是泰岳保佑我们的使者,给我们送应急的物食来了。” 俊国主看似平静的言语,饱含着对我们的感激之情,我看的出来,在大灾面前作为一国之主,不能表现出任何感情用事的地方,只能把痛苦埋在心里。“为了族人们今后过得更好,本主已经签订了大河之盟的盟约。这位站在你们面前的孩童,就是我们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现下,我们的军壮就去济水河畔拉物食,族人们不要着急,大家都会有的。但是,本主还是要跟大家说一句,我们是帝俊盘古的后代,我们一时有难受人以恩,我们一定会报答的。眼下更重要的物食,就是大家要精心的耕种田亩,只有依靠我们自己,才能永久的保护我们的国族,大家都听明白了吗?”俊国主在用伟大的先人,激励着族人们,去度过眼前的灾难,告诉大家希望就在眼前。“听明白了。”在一片有气无力的应答声中,我与赶着牛车的军壮们,已经急速向济水岸边驶去。“柯儿,你回来了,你看,我们把带来的稻米都堆放在了这河岸的路边,战船已经都腾出来了,吃过饭的山民是不是可以陆续登船了?”莽叔看着我,急切的说道。我正要交代一番,就看典娘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看见我难过的说道:“哎,这位产妇已经没有力气生下这孩子了,多可怜啊,孩子最后还是死在了她娘的肚子里,产妇也流血不止,死去了。”“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啊!”我已经是无法忍受这接二连三的噩耗,把后世骂人的话都不自觉得带了出来。我是大吼一声,摘下身背的背囊,奋力的投向了滚滚的济水之中。就在这一霎那,看到我情绪失控的莽叔,则是一个箭步,跳进了水里,探摸着我扔出的背囊。“莽叔你这是干什么?当心水流太急。”我忘记了悲痛,急切的喊着莽叔。“柯儿,莽叔我摸到背囊了。”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莽叔和背囊里已经浸湿的一卷空白纸张,我是后悔不已。典娘默不作声的从莽叔手里接过我的背囊,拿起浸湿的纸卷,登上风帆战船,默不作声的一张张摊开,进行晾晒。是啊,眼下这纸张多宝啊!所有在场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过了好一会儿,鹰山这才开始招呼几名精壮,去焚化产妇的尸体。“莽叔,现下我们不能走,一定要等蒸出稻米团子来,让族人们带上,才能走。柯儿我再也不想看到,因为饥饿而亡故的族人了。”我是掷地有声的说道。于是,军壮们又支起了几口大锅,在陶锅里揉搓着稻米面(就是已经事先碾碎的稻米),等到把面和好,眼看着一个个已经攥成团的稻米面,放进冒着蒸汽的大陶锅里,上屉蒸煮的时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山民们用自带了小竹筐,各自装上分到手的稻米团子,再用身背的葫芦,装满烧开过的水,开始有组织的陆续登船,准备前往厘山之地。看着一切都在有秩序的进行着,我随即示令我们巡防使团一行,登船准备继续离开。“大统领,请等一等,鱼二有话说。”随着鱼二的话音,我停下了脚步。“大统领,鱼二来时,大祭司有交代,让鱼二给你腾出几条船,随大统领一起南下。大祭司明确的说,此去前程多艰险,难免会有战事,让您有备无患。”鱼二追上我,急忙说道。柯儿我对洪爷爷说的话还是相当在意的,看来,今后的巡防之旅,可就不一定这样顺利了,好吧,就按爷爷说的办吧。我一看这济水之上,停靠着三十余只船,这国族的五艘楼船都来了,即便是恢复我们原有的巡防战队,剩余的二十多只船,也足以把这五百余山民带走了。于是,就示令莽叔恢复原有战队,准备继续巡防之行。“鹰山,我们这就要走了,你是不能跟着我,继续这大河巡防的物事了,所有的使节也要跟着我走了。好在,船上已经有了足够的饮水和物食,大家不用担心路上的吃用,只要你们动作快,当在今夜,最迟明早就能到达我们燧明国,后面的物事就好办了。鹰山,后面的物事可就要看你的了。”说完,我正准备转身登船,鹰山急忙又叫住了我,并示意其他人登船。“柯儿,你对我们太好了,鹰山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说着,就要来拥抱我。我连忙伸手制止,并开口说道:“鹰山,你的手腕还有伤,不小心要是碰到了,就不好办了。等柯儿我回来的时候,再叙不迟。”说完,我一转身,正要迈步,却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只见,所有的山民,包括已经上船的山民都纷纷的跪下,口中还嘟囔着什么。就听有一位长者,颤声说道:“柯儿大统领,你是我们在这世上遇见最好的人,我们山民们感谢你的搭救之恩。”我闻声急忙赶了过去,一边扶起老人家,一边说道:“老爷爷,这可使不得啊,柯儿也曾遭遇恶魔俯身,就在柯儿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我们国族已经过世的国监大人,日日祈福,才保住了柯儿的一条性命。大家都有困难的时候,过去了就好了,老人家快起来吧。看到你,就让柯儿我想起了国监大人,结果,他老人家临终的时候,都没能再见到柯儿一面,柯儿我这心里是愧疚不已啊!”我哽咽的无法再说下去,一阵风似得跑向了风帆战船,登上楼船以后是放声大哭。典娘过来,把我紧紧地楼在她棉柔而温暖的怀里,莽叔则命令军壮们恢复原有的编队,陆续启程。典娘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下船仓,我则静静的躺在典娘丰润的大腿上。也可能是因为过度劳累,也许是因为太过悲伤,很快我就沉沉的睡去。我躺在船舱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楼船开始减速,我估摸着又回到濮水了。“典娘,我们上去吧,可能已经到濮水了。”说着,我就站了起来,典娘的腿,被我给躺的,一个劲的发麻,一时无法站立起来,就示意我先上去。我十分歉疚的看了一眼典娘,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转身蹬着楼梯走向船楼。“柯儿,你来的正好,现下,我们已经到濮水了,还在这里停留吗?”莽叔明显带有赶路的倾向,看着我探问道。“跟濮国主打声招呼,咱们就直奔泰泽吧。”我沉思片刻后,说道。很快,伊河之上就有竹筏迎了上来,这次相互已经熟悉了,不多久,在芦苇荡里,又驶出了几只竹筏,濮国主为首站立在竹筏之上,看见我们大声说道:“柯儿,我们又见面了,本主已经听闻,你在大岳和历岳的物事了,很是了不起啊。这接下来的泰泽之行,可要当心,这东渚国近来,在那一带活动频繁,我听闻,泰泽国已经是严阵以待了。”“多谢濮国主的提醒,柯儿一定会小心行事的。濮国主,现下,你们还住在沙洲上吗?”我望着竹筏上,昂首挺立的濮国主,大声探问道。“我们国族的人们,正在搬回陆地,这不,我们的军壮们正忙于开垦田亩,准备种一些稻米。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还是从东渚国那边得来的稻种呐。待到今年秋天,柯儿你再来,我们这里可就是鱼米丰盈了,哈哈哈!”濮国主说到得意处,竟然开怀大笑起来。“太好了,我柯儿完成了这次使命之后,定会在秋收时节,来一个坐享其成的,呵呵呵。感谢濮国主的提醒,我们国族的大祭司,也提醒柯儿了,柯儿我会当心的。好了,濮国主我们后会有期,柯儿就此别过了,再会。”我望着春风得意的濮国主,我们互道珍重。随后,我们的楼船就开始启程,升起风帆,朝着泰泽方向疾驶而去。柯儿的泰泽之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七章 泰泽之滨战备忙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七章 泰泽之滨战备忙我站在船头,注目观看着两边越发见宽的河道,感叹着据后世七千之前,这里如此浩淼的河湖水网,俨然就是一望无际的泽国。天接水,水连天,我们该往哪里走呢?正想着,就见迎面一个湖心岛出现在苇荡丛中,岛上的旌旗显示,这里已经是泰泽的国度。我能影绰的看见苇荡之中若隐若现的竹筏,不用说,竹筏上的军壮们,正在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箭在弦上,待机而发。好在,我们船上的泰泽使节及时出现,手里挥动着泰泽的旌旗,向湖心岛方向示意着。我望着以黑色调为主,上绣黄色飞鸟的三角形旌旗,在迎风挥舞着。很快,就见前方的苇荡中,有一只竹筏,在撑筏人奋力的撑推下,向我们驶来。“前来的军壮听好了,我们是大河之盟的使节团,前往国都――莘围,请筏上的军壮们带路。”泰泽使节朝着来人大声呼喊着。“等一下,我们派军壮登船,领着你们前往就行了。”站在竹筏上的军壮,大声地回复着。很快,竹筏靠上了我们的楼船,莽叔吩咐军壮放下绳梯,军壮登梯上到船上,对着泰泽使节朗声说道:“启禀使节大人,下职奉命在此迎候。现下,请继续往南行驶,我们莘国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说完,就挥舞着手中的旌旗,示意竹筏返回湖心岛,我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他们挥舞旌旗的一招一式,看来,这旗语传信,不仅是我们燧明国所独有啊!船队继续向前行驶,眼前的湖面越来越宽阔,我们贴着湖岸行驶,站在船上,已经无法看到对岸的岸影。这样也好,无遮无挡的,可以防止敌贼的偷袭。望着湖岸上林荫遮蔽的莽原,真是一片大自然的杰作啊。偶尔,我还能看到林莽中飘渺的炊烟,这就是有族人栖息的标志。继续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沙岛,泰泽使节凑过来,探身说道:“盟举,前面的大沙岛,就是我们的国都――莘围,我们的莘国主在三日前,就已经在准备迎接使团了。”这我才明白,原来这‘围’的意思,就是对大岛的称呼。不过,这个大岛地理位置的确十分优越,因为它离湖岸很近,东面有一座木桩支撑的竹木桥,连通着大岛和湖岸。大岛周围被竹木篱笆严密的包围着,只有几处寨门可以进出。随着我们的临近,‘呜呜’的号角声,响彻在浩瀚的水面上。听到声响,湖面上惊起了一片水鸟,‘噗噜噜’的扇动着翅膀,拍打着水面,留下了一层波浪。眼看着国都北面正对我们的寨门,徐徐的开启,手持枪矛的军壮,迈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的走出寨门,分列两侧站立。但见,一位身披护甲的中年人,在大家的簇拥下,出现在寨门之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了几只竹筏,迅速把我们给围了起来,我们在竹筏的引领下,慢慢的向北门码头靠去。就听莽叔大声吆喝道:“落帆,准备扔缆绳。”很快,岸上的军壮接过缆绳,系在了码头的固定桩上。船上的军壮们熟练的摆放着跳板,莽叔随即大声说道:“大河之盟盟举,柯儿,请下船登岸。”我们的军壮也在船舷列队,行注目礼,等待我们走上跳板登岸。所有在场的使节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的军壮如此正规的列队,礼送大家登岸,感觉到脸上特别风光,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迈着稳健的步伐,缓步走下跳板。“哈哈,使节们来了,欢迎啊。”莘国主笑着说道。“莘国主好,我是大河之盟的柯儿,见到你很高兴。”我一拱手,礼貌的寒暄着。“好好好,走吧,我们寨内一叙。”说着,莘国主就领头走进了寨门,我带领着使节团,紧随其后。“柯儿,你对我们泰泽之国印象如何?”莘国主边走边问道。“才到贵国,还说不好,柯儿总觉得,这里到处是水,真可谓是水天一色。”我思索着说道。“来吧,大家请进,这里是我们的北军大寨,请坐吧。”说着,莘国主就在上首坐定,我们一行则分坐左右。“柯儿,请先把这签过字的盟约收好吧。”说着,莘国主就要把盟约递给我,坐在莘国主右首边的典娘,随即起身郑重的把盟约接了过去。这泰泽的盟书递送的可真痛快。“哦,莘国主,柯儿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燧明国的使节典督,还有这位……,哎,莽叔哪去了?”我正准备继续介绍,一时不见了莽叔。“莽督正在指挥着使节团的船只,进入我们的水门,停靠内港。”泰泽使节闻听我的问话,急忙起身说道。看来此地的防范可谓十分严密,各种设施都处于临战状态,难道这东渚国没有接到我们对换健妇的书信吗?“柯儿在想什么?不会是觉得我们这里戒备森严吧。”莘国主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侧身探问道。“是啊,柯儿总是感觉到贵国这里,临战气氛浓厚,难道东渚国还在威胁你们吗?”我直截了当的说道。“柯儿此话差异,这东渚国对我们是一种长期的威胁,只要我们内部不出问题,东渚国不会轻易进犯。现下这难点就在这内部的八百里水泊,河湖水网密布,湖贼又身处两国交界这地,我们围剿,湖贼南溜。东渚国围剿,湖贼又北窜,一时难以根除。特别是两国关系紧张之时,湖贼还可以从中渔利,实在是让我们头疼啊。”莘国主说到此,不禁捋了一下散落的虚发。“这更令人头疼的物事还有呐,去年一场洪灾,眼下又是青黄不接之时,湖贼更有铤而走险,聚众坐大之势,我们为今之计是重在自保。”莘国主叹息的说着,明显感觉自身的力量,有些力不从心。“这里的湖贼如何活动,我们掌握吗?”我进一步探问道。“现下,如果我们力量足够的话,倒是一个剿灭湖贼的好时机,因为近来湖贼很猖獗,可以说是有恃无恐,这样,我们很容易发现湖贼的行踪。”莘国主话中有话的说着。听到这里,柯儿我心里算是基本上有个眉目了。先说这湖贼吧,大家可能会问,在七千年前的原始社会,人们都是穴居洞栖,集体生活,难道还有如同后世,散兵游勇一样的湖贼吗?没错!不但有,而且还是常态。柯儿从眼前所见所闻,总结了以下的原因。首先是哪里能果腹,人们就在哪里安居。毕竟,在原始社会里,生产力水平也只能如此。为了能够生存,族人们尽量采取群居的方式,柯儿把它说成是向心现象,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有点像后世群居的猴群一样。但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枪矛、取火、舟筏、渔网、狩猎等技艺的完善,个人的生存能力,开始不断提高,这就出现了另一种现象,离心现象。所谓的离心现象,就是有一些不定的人群,出没于向心人群(部落)的周边,就好像是行星围绕着恒星运转一样,学、做、偷、抢、盗、甚至是篡权夺位都有可能发生。这一点在后世食物链顶端(就有自我生存能力强)的动物种群中,也很普遍。但是大家可能会问了,说这些,有什么历史考古证据吗?在这河湖水网地带,直接的证据留存下来十分困难。毕竟,他们没有固定的村落和长期生活的遗迹。但是,从定居部落的墓葬中,可以窥伺一斑,后世经常会发现很多无头尸和受伤而亡的墓葬坑。由此可以想见,在原始社会里,发生的零星打斗并不罕见,这就不能排除外部因素。所以,柯儿的推测,并不能说是无中生有。另一方面,群聚在一起的族人,作为男性既然没有明确的子嗣,为了争夺进礼权,又经常发生口角,当这些男人一旦有了独立生存的能力,为什么不能自行觅食生存呢?再说了,原始社会地广人稀,到处都能够寻觅到生存的空间,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样一想,柯儿我就明白了,原来这基于伟大的母爱,升华形成的精神力量,引申出来的祭祀活动,实质上就是在用来维系群体的向心作用,抑制离心作用。有能力的男人,谁最有能力去劝导他们凝聚起来呢?最有说服力的当属他们的生母,谁又愿意受到保护呢?首推的就是妇孺。祭祀活动正是顺应了作为生活弱势群体女性的母爱,演变而来的凝聚力,最终成为了形成部落,民族和国家的核心向心力,这也就是母系氏族早于父系氏族出现的客观原因之一。如此说来,祭祀活动(发展成后世的宗教活动)两个最基本的特征,就明确了,增强凝聚力和追求族群相对的长远利益,其动机,或者说本质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原始社会存在离心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果没有离心现象,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增强凝聚力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们人类的母爱,不仅是人类追求长远利益的原始动力(繁衍生息),而且是凝聚人心的原始纽带,动物界也不列外。后世不是总讲以人为本嘛,柯儿以为,完全可以从母爱的本源出发,逐步引申开来。中国为什么要讲孝道,核心就是为了增强凝聚力,难道不是嘛!“柯儿,老夫看着你一直在沉思,也没打扰你,我们大家都已经酒过三巡了,柯儿,现下你可有何剿贼良策啊?不如,我们今日先畅饮一番,来日再作计议也不迟啊,哈哈哈!”莘国主大笑着说道。“是啊,柯儿,依莽叔之见,我们既来之则安之嘛,哈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莽叔也回来了。“莽叔来得正好,莘国主,柯儿有办法了,我们就如此这般行事,莘国主你看如何?”我神秘兮兮的说道。“柯儿果然是人小鬼大,神童子啊,好,就这么办,我们现下就尽兴的喝酒,痛快的吃肉,哈哈哈!”莘国主听完我的主意,是兴奋不已,开心的大笑着,挥碗畅饮。夜深了,酒席早就散了,可是,我们的军壮们并没有歇息,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见,莘围的水门徐徐开启,我们的两艘楼船扬起风帆,在水战军副哨长的带领下,载着泰泽的探哨和军壮,悄无声息的向南疾驶而去。“走吧,柯儿,我们都睡个好觉。”莽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率先向茅舍走去。看得出来,急于歇息的莽叔,正在为明日的大战,积蓄着力量。当然,我更需要休息。后世的伟人不是有一句话嘛:不会休息就等于不会工作。黎明时分,当我们还在睡梦里的时候,泰泽的军壮们,二次打开了水门,无数的竹筏,载着全副武装的泰泽军壮,启程就像散开蜂群一样,出发了。这下可好,在这莘围里,就剩下我们的四只风帆战船了,还有我们正在养精蓄锐的大河之盟的水军军壮们,当然了,还有我们这些头人。“柯儿,该醒醒了,鼓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典娘站在茅舍门口催促着。“好的,典娘,柯儿这就出来。”说着,我就在健妇的服侍下,急急忙忙的穿好衣物,快步窜出了茅舍。“怎么样,柯儿,睡得好吧?”莘国主关切的问道。“挺好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我自嘲的说道。大家根本不用催促,都迅速地吃完鼓饭,各自紧张的开始检查准备的物事。一切准备停当,我对莘国主说道:“莘国主,我们该登船了吧。”“好吧,来人,打开水门,把战船开到码头上来。”莘国主威严的发布着命令。随着战船停靠在码头,我们的水战军壮陆续登船。按照我的安排,这四只风帆战船,莘国主、我、莽叔和典娘各带一只,既能独立擒敌,又能够联合作战。我们这些带着风帆,高速行驶的战船,在这宽广而又浩淼的湖面上擒贼,要按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机枪对大刀,对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莘国主与我们三位头人,在码头上席地而坐,慢慢的品着茶水,坐等擒贼的信号出现。“典督,你这大红的斗篷煞是亮眼,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啊,哈哈哈。”莘国主品了一口茶水,主动与典娘搭话。“莘国主,难道我典督人就不亮眼吗?”一到大战来临,典娘立刻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话里也带有明显的挑战性。这就是典娘的特点,平时看起来温柔体贴,但是,一旦到了战场上,那可就是威风凛凛的女中豪侠。“是啊,典督的俊美那是无人能及啊,来,我莘某以茶代酒,先敬典督一碗。”说着,莘国主就押了一口茶水。“这话说的,典督我爱听,好,多谢了。”典督也跟着,抿嘴品了一口茶水。“哎呀,这喝茶就是没有喝酒痛快,莘国主有酒吗?能不能……”一声尖利的响箭,划破了晴空。当然,这是我们随船带来的响箭,昨晚上,紧急分发给泰泽的军壮们。“哈哈,该登船了,还是我姒莽打头阵吧。”说着,莽叔就要起身。“等一下,凭什么你打头阵啊,我典督就要打头阵。”典娘是当仁不让的说着。“那好,咱们就按老规矩办,狼羊猎。”莽叔也是毫不退让。莘国主本来是左右为难,突然听的了一个陌生的物事,一时间,用充满好奇的眼光,注视着莽叔和典娘。就见典督和莽叔口中振振有词的喊着:“狼、羊、猎!”莽叔迅疾就伸出了左手,紧跟着典娘也伸出了左手,当然是典娘赢了。“对不起了,莽督,典督我先行一步了,承让!”说着,典督就一个交叉腿,迅疾起身,大红的斗篷一甩,留下了一个绯红的背影。“这不是耍赖嘛,哦,看到我出拳以后,再出拳,这谁不能赢啊?”才反应过来的莽叔,大喊大叫着,可惜为时已晚,已经于事无补了。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莘国主,看了我一眼,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随着二次响箭升空,莽叔这次是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冲向战船。“哎呀,柯儿,你们的军将真是各个生龙活虎啊,这打仗还要靠划拳比赛的,真够新鲜的,可真让老夫开眼了,哈哈哈。”我听着莘国主的话,心里暗笑着,谁打仗靠划拳了,这是在杀鸡用牛刀,当然轻松了。要是真的枪阵对决,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喝茶坐等吧。我正想着,就听‘瞿、瞿、瞿’连续三声响箭,一脸兴奋的莘国主,大声对我说道:“柯儿,走吧,与老夫联手对付这些可恶的湖贼去。”说完,我们就起身,各自奔向自己的战船。莘国主的站船上有我们的哨长掌舵,操控根本不成问题。剩下的物事,就是升起风帆,全速向响哨的水域前进。当然了,船上已经有探查随时注视着响哨的地方。“大统领,前面的水面上有竹筏出现。”探查大声的报告。“打旗语,告知莘国主。”随着我的命令,我们的军壮手举红色三角旗挥动着,每高举一次,就或左或右的挥动着旗子,如此传递旗语信号。竹筏上的湖贼眼看逃脱不掉,都纷纷跳到湖里,以求逃命。我们富有经验的军壮,根本就不用我的示令,直接驾驶战船,放下兜网,就像围网捕鱼一样,就势就把跳到水里的湖贼给捕获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五个湖贼就被围网给捞了上来。五花大绑之后,都捆在了战船的桅杆下面。我们顺手牵羊,把湖贼的竹筏,用绳子拖在了船后。就这样,我与莘国主按照昨夜出发,预先埋伏在这里的泰泽军壮的指引,各自收获了三四只竹筏,抓住了将近二十名湖贼。等到我们两只战船拖带着敌贼的竹筏,相互靠在了一起,我和莘国主都走出了暖棚,站在各自的船头上。“哈哈,柯儿,老夫我这战船上可装不下了。这种方法太有意思了,这不就是在捕鱼嘛,哈哈哈!我说柯儿,咱们就开刀问斩吧,哈哈哈!”莘国主看着毗邻战船上的我,诡异的大笑着。我看着面如死灰的湖贼们,连忙默契的大声说道:“莘国主且慢,这只是小鱼小虾,如果他们能够交代湖贼居住的巢穴,就放他们一条生路。”我这话明着说给莘国主,实则是让湖贼们听的。就见有一名胆大的湖贼,两眼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则大声喊道:“来人,准备把他们都带到竹筏上去,押回国都。”莘国主听到我的喊话之后,也是照方抓药,准备采用敌贼的竹筏,转运敌贼。正在此时,那个胆大的湖贼,战战兢兢的开口了:“这位小大人,下人知道我们头人住息的地方,我想活命。”“那好,留下这个知道情形的湖贼,其他的人带走。”我大声地喊着,为的是让莘国主船上的人也能听到。然后一挥手,军壮们就开始往竹筏上转运其他的湖贼。“摇旗子,让隐藏的军壮们撑筏过来,负责转运,这里的军壮们留在船上,继续作战。”莘国主大声地发布着示令,当然,也会留下一个知情的湖贼。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互印证,以防有诈。很快就有一只轻巧的小竹筏,撑了过来。筏上的四名军壮,负责押运这些已经像捆死猪一样,绑得结结实实的湖贼,回返国都。要知柯儿他们如何击破湖匪的匪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八章 收服湖贼安人心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八章 收服湖贼安人心送走了被俘的湖贼,我们两条船紧靠在一起,很显然,是商议如何端掉湖贼老巢的物事。经过审问,原来在这烟波浩渺的泰泽里面,有很多像他们这样,游猎的湖贼。他们平时捕鱼为生,遇到能下手的时候,也照单全收,这与后世的湖贼还是有一些区别。这里的湖贼主要的还是自谋生路为主,搂草打兔子的盗抢之事,那也是多多益善。试想一下,哪有天生下来,就喜欢当贼盗的人呢?“柯儿,跟着老夫直驱贼巢吧,开船!”莘国主看来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我们一行朝着东南方向疾驶而去。正在行进中,就听天空连续两声响箭。我知道,莽叔和典督他们也已经得手了,这是在向我们报喜呐。“放响箭,告诉莽叔和典督与我们汇合。”我是志得意满的大声说着。随着我们高速的前行,很快就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两只风帆战船,不用说,莽叔和典娘他们来了。“哈哈,柯儿,你们的船上好像没有渔获啊?你再看看我们的战船上,已经是满载而归了,哈哈哈!”莽叔站在船头,看着我朗声大笑着。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在战船的后面用绳子拖带着一串七八只竹筏,每个筏子上,都结结实实的捆绑着四五个湖贼。军壮们则手持枪矛和弓箭,警惕的注视着竹筏上的敌贼,再看这些敌贼,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犹如丧家之犬。“你们收获的不少啊,不过,这带在身边也不方便吧?你看我们,敌俘们早已让军壮押回国都了。”我自鸣得意的说道。“嘻嘻,我们这已经是第二批了,前一批早就押回去了,有我典督在此,还能想不出这种办法吗?”一席红袍的典娘,摆手向我们说道。“典督,这你可要感谢我姒莽了,要不是我们联手合作,哪能围得住这么多敌贼呐。”莽叔生怕淹没了自己的功劳,抢白着说道。“行了吧,要不是你像跟屁虫一样,我典督还能出击的更快呐。当然了,这也要谢谢莽督,典督我心里明白,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典娘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这就叫打一巴掌再揉一揉。感觉是受到了莫大委屈的莽叔,刚要发作,当听到典娘感谢的话语后,顿时就转怒为喜了,用手胡噜着头发,呵呵的笑着。我再偷眼看典娘,那才叫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呐,嘴里还不住的哼着小调:“一花开在树丛中,呦嘿,万绿丛中,哎嘿……,一点红,财狼野兽敢触碰,呦嘿,花枝带刺露峥嵘,哎嘿哊……,哎!”“哎呀,我的个娘啊,好在我姒莽没碰,要不然,我和这湖贼的下场差不多了,哈哈哈!”莽叔看着意气风发的典娘,故作醒悟的大声说道。莘国主和我都被逗得大笑不止,令我意外的是,就连被俘的湖贼们,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摸得还少啊?”得意的典娘慎怪着瞪了莽叔一眼。我们这里正轻松愉快的说笑着,就听见船上的探哨,在桅杆高处的瞭望架上,大声说道:“前方有两只竹筏,向这边驶来。”跟着又喊道:“是我们的竹筏过来了。”探哨手中开始挥动泰泽的旌旗。我们快速赶到竹筏近前,就见竹筏上奋力撑筏,已经疲惫不堪的一名军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国主,快去,沙丘上的敌贼要逃跑。我们的探哨正跟他们对峙呐。”“你赶快登上我的船,其余的军壮,把这些湖贼带回国都。”莘国主说着,船上的军壮就去拉这名探哨上船。莽叔和典娘则命令军壮,解开挂在战船后面的竹筏,转交给迎面而来的这些探哨们。“柯儿,我们现下可是越快越好啊。”莘国主看着我,急切的说道。还没等我回答,就听莽叔大喝一声:“扬起风帆,全速前进!”四只战船就像四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目标沙洲冲了过去。“放响箭,全速前进!”我跟着大声喊道。这一次,是四支响箭连续发射,刺耳的响哨,划破了天空。这下,该到收官的时候了。军壮们准备了一夜,终于开始发起冲锋了。我们的风帆战船,挂着满帆,战船是乘风破浪全速前进,船头激起的浪花,不时地飞溅到了站立在船头我的身上。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冲到湖贼的老巢。“莽督,前面发现有湖心岛。”冲在最前面莽叔战船上的探哨,发现了目标。“柯儿,莽叔我就当仁不让了。我径直绕到背后堵截湖贼,典督跟着我,在右侧堵截湖贼,柯儿你径自从左侧堵截敌贼,莘国主这正面就交给你了。分头行动,快!”莽叔下达完合围湖贼的示令,就一船当先的冲了出去,典督紧随其后。我则命令军壮,从另一侧开始包抄。此时,还能听到莘国主发出的感叹:“好一群勇猛的军壮啊!”我沿着湖心岛的左侧,指挥军壮驾船全速前行,军壮们都操起了备用的船桨,开始奋力划船,眼看着眼前如此强悍并富有经验的军壮们,还能说什么呢?胜利肯定是属于我们的!“禀报大统领,正前方有一只湖贼的竹筏。”站立在桅杆支架上的探哨,发现了敌情。“看清楚了,肯定是湖贼吗?”为慎重起见,我追问了一句。“看清楚了,他们都光着膀子。”“好,探哨,你拿好滕盾,躲在桅杆后面,保护好自己,其余的军壮,手持滕盾,把这个竹筏给我撞烂。”该到狠的时候,柯儿我也毫不含糊,因为,此刻时间最紧要。随着距离的迫近,竹筏上的湖贼开始朝着我们放箭,军壮们用滕盾,在我的身前,竖起了一道屏障。桅杆上的探哨,透过滕盾的缝隙,指挥着风帆战船,直接撞向了湖贼的竹筏。就听船头传来‘碰’的一声巨响,紧跟着就是吱吱呀呀的挤碰碾压的声响传了出来,竹筏被我们的战船撞击后,解体的声响不绝于耳,当然还伴随着湖贼的惨叫声。“别管这些,探哨注意观察前面,湖贼的一只竹筏都不能放过。”我是身体躲在滕盾的后面,命令却飘向了空中。“禀报大统领,湖心岛岸上有人,正准备乘竹筏逃跑。”“靠过去,军壮们准备放箭。”说着,手持滕盾的军壮,开始俯身在面向湖心岛的船舷后面,手持弓箭,就等我的示令放箭了,我则钻进暖棚,借助探窗,观察着湖岸的情形。“启禀大统领,水面上又出现了一只竹筏,太远了,一时难以分辨敌我。”警惕的探哨,又发出了警报。“继续观察,随着禀报,注意保护好自己。”我的话音刚落,从岸上射来的箭矢,不断地从我们的头顶掠过。很快,我们的风帆就中箭了。我看着岸边大约有五只竹筏,好,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只要把竹筏俘获,湖贼们那就是瓮中之鳖。“军壮们,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我们要先放箭,把湖贼逼退。跟着你们就要用勾枪和绳索,把敌贼的竹筏都俘获。能做到这些,我们就算胜利,听明白了吗?”我急促的说道。“听明白了!”军壮们整齐而响亮的回答,就是准备就绪的信号。“启禀大统领,远处驶来的竹筏,是我们的探哨。”桅杆顶上的探哨大声报告着。“很好,让他们原地待命,准备接应我们。”我随即发布了命令。一支水上的竹筏,在开阔的水面,对付岸上的湖贼,那不就是一个挨打的靶子嘛,千万不能让它靠近湖岸。“军壮们准备好,第一次专射竹筏上的湖贼,跟着射击岸上的湖贼,准备……,射箭!”我是扯着喉咙放声大喊。当然,率先射出去的,还是我的弓弹。只听‘砰’的一声,弓弹从探窗里飞了出去,再看十围以外站在竹筏上,正指挥攻击我们的湖贼,‘啊’的一声,手捂着脑袋,就栽到了水里,跟着湖水就溅起了巨大的水花。站在竹筏上其余的湖贼,也纷纷中箭爱你,东倒西歪的躺了下去。经过我们这第一波的攻击,竹筏上的湖贼,已经荡然无存。岸上的湖贼看到眼前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是一哄而起,四散奔逃,我们的军壮也就省去了第二波攻击。连忙用勾枪,把岸边的竹筏勾了过来,不曾想,湖里有几个中箭落水的湖贼,还在做垂死的挣扎,试图从水里爬上竹筏。这就该看我的了,但见,我是弹无虚发,露头一个,就让他脑袋开花一个,这个时候可不能手软。打的在桅杆上眺望的探哨,一个劲的大声叫好,忘情的大家,竟然忘了告诉我,我们已经把五只竹筏都俘获,绑好了。直到岸上的湖贼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反扑,探哨这才想起他的使命,随即大声喊道:“大统领,快撤,竹筏已经绑好了。”不用我回答,军壮们迅疾放下弓箭,操起船桨,开始奋力划船,眼看着湖贼就要冲过来了。我挪步来到暖棚的后面,对准已经冲到岸边,跑在最前面的敌贼,就是一弹。“啊呀!”这个湖贼双手捂着中弹的眼睛,弯腰低头,大叫不止。其他湖贼见此情形,一时也是不知所措。我们趁此时机,拖着湖贼的竹筏,驶离了湖岸。只要一到水上,我们就完全主动了。这时,只听头顶上“啊”的一声惨叫,我急忙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探哨?”“哎呦,大统领,不好了,我的屁股中箭了。”探哨哎哎呦呦的说道。这可真是乐极生悲,这名探哨只想着赶快离开了,等我们的船一驶离,这背后就露了出来,探哨在桅杆上一大意,结果屁股就中箭了。“快,上去一个人,把他扶下来。”我是又好气,又无奈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下来,大统领,换一个人上来探查吧。”说着,受伤的探哨,顺着绳梯,一步一挪的爬了下来。“赶快趴下,我来看看。”说着,我就走了过去。好在战船驶离得快,桅杆又高,这石箭头进入的比较浅,我命军壮按住受伤的探哨,点燃一根箭杆,我则二指一用力,一下子揪出了射进探哨屁股里的箭头,鲜血也随之溅了我一身。我急忙用烧红的箭杆,捅了进去,只见受伤的肌肤‘滋’的一声,烤肉的味道就飘了出来。在听这位探哨“啊”的一声惨叫,就昏了过去。我拔出已经黢黑的箭杆,眼看着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随即命军壮给他包扎伤口,抬进了暖棚歇息。“把风帆落下来吧,那上面都是箭矢,把它们都取下来,我们还可以使用。另外,提几桶水,把风帆打湿,防止湖贼用火攻。”我跟着又发出了新的命令。这时,停在湖上那只探哨的竹筏,划了过来。“大统领,打的太过瘾了,我们在远处是有劲使不上,让我们也参加战斗吧。”竹筏上的一名军壮,已经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好吧,你们五个上来三个吧,留两个人,把我们受伤的军壮扶下去,把这些竹筏都带上,你两在湖上待命。”我开始为下一步的战斗做着准备。“大统领,我不下去,我好多了。”趴在暖棚里,受伤的探哨,已经醒了过来,大声地说道。我一想屁股受伤,只要不出血,应无大碍,随即说道:“既然如此,留下两人在筏上待命,准备替换我们。”“大统领,有情形。湖贼从岛上扛着竹筏,又冲出来了。”桅杆上刚爬上去的探哨,大声喊道。就在这战斗的间隙,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时间,是啊,我们这次如果再冲过去,湖贼们肯定已经有所防备,必然会采用火攻,或者其他的战术。我们的强项是在水上,任务是堵住湖贼,只要我们把住这湖面,不就完成任务了吗?如果我们能够引诱湖贼到水上,这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我们有风帆,可以顶水行进,湖贼可就不行了。“军壮们,这么宽的湖岸线,我们也不可能处处设防,我们就到水流下风口的湖面上,等着湖贼。这次我们要在这湖面上杀敌,充分发挥我们水上的优势。行动!”我综合分析了双方的优劣,做出了更适合我们的决定。随着我们的战船向下游驶去,岛上的湖贼们都欢呼起来。“看啊,敌贼的战船逃跑了。”一个湖贼兴奋地大叫着。“不会吧?他们又没有打败仗。”另一位年龄稍长的湖贼质疑着说道。“你看,他们向下游逃去了,要想再回来,就要操桨划船才行,怎么可能再放箭呢?”一个富有战斗经验的敌贼朗声说道。跟着,大量的湖贼就朝着湖岸蜂拥而来。“大统领,有大量的湖贼蜂拥而出,直奔湖岸。”探哨大声的喊道。发生了什么情形?难道莽叔他们开始进攻了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湖贼呢?看来只能是如此。“到底有多少湖贼?尽快查清。扬帆起航,离湖岸十围,逆流而上航行。”我大声的发布着命令。“启禀大统领,大约有二三百人,其中还有很多妇孺。”桅杆上的探哨,惊呼着说道。可以肯定,其他三方面,我们的军壮已经开始对湖心岛进行围剿了。我们逆水行船,船速不是很快,等于是慢慢的接近湖贼。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都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岛上的妇孺兄长们,你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对抗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你看看我们这样的战船,能够逆水而行,你们就算是登上了竹筏,能跑的了吗?前面试图逃跑的精壮们都已经葬身湖底了,你们这些妇孺还能逃的了吗?”我的话明显起了作用,刚才还拼命往岸边跑的湖贼们,此刻都停止了脚步,惊恐而又无望的看着我们的风帆战船。这时候,只见一位壮硕的中年精壮站了出来,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朝着我们的战船,大声喊道:“我是这岛上的岛主,大家都管我叫湖汉。只要你们能放了这些岛民,我愿意去受死。”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要能谈判,我柯儿就有把握说服这些湖贼,因为,我手中有的是资源,能够更好的安置他们,这就是我的底气。想来,我来自后世,在后世遇到群体性纠纷或者不满,为什么不好处置呢?关键就是如何化解。而我们现下,需要人口,有的是资源,又有实力,多方便啊!唯一要做的就是以德服人,以智养人。“很好,你是一个有胆识的头人,柯儿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来吧,我柯儿绝不会对妇孺动手的,除非你们先动手。如果不是顾及到你们这里的妇孺,我们就不会现下出现了。如果你们到了水上,那可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前面逃跑的湖贼,就是明证。”我正说着,更多的湖贼和妇孺涌了过来,我知道,接下来就该是我们的军壮追上来了。“好吧,这位壮汉,我给你一次机会,提条件吧。”我凝视着岸上的精壮,大声说道。“这不是一个孩子吗?”“这孩子都能统军打仗了,真稀罕啊。”“这孩子说的话能算数吗?”“没听说吗?这孩子叫柯儿,我听说过,他可神奇了,是强大燧明国的大统领。”“柯儿这个名字,本岛主听说过,既然你能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想来毕竟有很强的本领。好吧,本岛主就想说一句,让莘国主承认我们是一个部落,我们的族人有捕鱼打猎的权利,这个岛就是我们的住息地,柯儿,你能答应吗?”“我不答应!”声音从人群的背后发了出来。我知道这些湖贼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了。他们的身后就是莘国主、莽叔、典娘和他们带领的军壮们。闻听此言,众人纷纷让开,莘国主在军壮们的护卫下,走了出来。“道理很简单,你们今日说是我们的族人,明日就会说是东渚国的族人,就这样的湖贼,本主怎么能够相信你们呢?”莘国主义正词严的大声说道。这时,只见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走了出来,看着莘国主,沉声说道:“莘国主,你不可能不认识我吧,五年前我们就交过手,当时,老朽也是听你的,推举你做了国主。可是这两年东渚国入侵,你管过我们吗?动不动就是我们归顺了别国。就连你都退避三十里,我们往哪里躲啊,你说说吧。”“龚叔,你怎么也在这里?”莘国主不解的问道。“昨日开始,东渚国两艘高大的楼船,就开始从南往北的驱赶我们,你让我们怎么和东诸国对抗呢?我们想逃到你那去,可是你呐,只顾自己,这能怪我们吗?现下东诸国的两艘楼船,不知道何时就会打过来,你能够抵抗吗?”“龚叔,我莘某算是听明白了,这一点我能够答应。因为,这里是我们泰泽的国度,我作为国主有义务保护大家。但是,你们也要服从示令,不能行盗抢之事。”“说得好听,就你那几条竹筏,如何对抗强大的东渚国?到时候我们不是还要受罪嘛。”看来龚爷爷是不会相信莘国主所说的的话。是啊,没有硬实力做后盾,如何让人信服呢?“我们现下有了大河之盟,沿河的所有国家结成一个同盟,共同御敌,龚叔你说莘某的话算不算数啊?”莘国主得意的说道。“有凭证吗?”龚爷爷狐疑的问道。“哈哈,莘某早已经与柯儿签订的盟约了,不信,你问柯儿。”莘国主高声说道。柯儿能说服这湖心岛上的湖贼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三九章 将计就计做俘虏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三九章 身负重任去昊阳听闻此言,就见身披红袍的典娘踱步走上前来,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盟约,递给了我。“哎呀,还有女子指挥打仗呢?”“红袍一披多威风啊。”“刚才就是她,带领军壮把我们给驱赶过来的。”“哎呀,那可太了不起了。”湖民们纷纷的议论着。典娘在一众人等的注目下,昂首挺胸的战到了我身边。“且慢,莘国主就这一纸文书,何人能够证明它的效力呢?”细心的龚爷爷,看着文书不屑的问道。“我来证明。”此时该轮到柯儿我挺身而出了。“莘国主,龚爷爷,还有这位湖汉,我就是大河之盟的盟举,此次就是为了这大河的防务而来。您看,我来做见证行吗?”突然,有人高声大喊道:“快看呐,东渚国军壮打过来了。”听到喊声,现场顿时是一片大乱。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的楼船驶过来了。“大家不要惊慌,听我典督说句话,再跑也来得及。这是我们的楼船,是我们燧明国缴获东渚国的楼船。”典娘亮起润泽的嗓音,大声喊道。“谁信呢?”不知所措的湖民人堆里,发出了不信任的声音。“如果不信,请看那楼船上竖起的风帆,那就是我们燧明国战船的标志。”我大声的解释道。“是啊,东渚国的楼船上没有幡子。”“哎呀,这大河之盟把强大的东渚国都给打败了,这纸上的物事,应该管用啊。”“这回,我们可以过安生的日子了。”“这一下老朽我搞明白了,看来莘国主这是给我们布了一个麻袋阵,先用这两艘缴获东渚国的楼船,从南到北赶着我们,把我们集中起来,再用这四只战船四面合围我们,就冲这些,老朽我也佩服你这国主了,行,老朽归顺了。”“既然洪叔这么说,我湖汉自然无二话,有你们的楼船日夜的保护我们,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大家说是吧。”“对啊!”“太好了!”“有安生地了!”湖民们终于是开心的大叫起来。“启禀大统领,下职有紧急的军情禀报。我们抓到了东渚国的一个探哨,据他交代,东渚国最近要对昊阳动手。”刚从楼船上下来的副哨长,急匆匆的走到我的近前,低声说道。湖民们因战争导致极度紧张而刚有所缓解的心情,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我对这位副哨长当众禀报军事机密的做法,感到很不快。但一想也好,正好可以说服人心,随即大声说道:“看见了吧,只要是两个国家相互敌对,国族的人们,就很难有安生的日子。我们今日在这里,可以安居一时,但是,今后会怎么样呢?谁也不好说。所以,柯儿这就带领大河之盟巡防团,直接去会一会这东渚国,正好,他们找上门来了。请大家放心,柯儿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这里哪一位了解去往昊阳的水道啊?”我急切的大声问道。“我了解,我就是从昊阳逃过来的。”湖汉胸脯一挺,大声说道。龚爷爷看着我,认同的点了一下头。“莘国主,军情紧急,柯儿不能在此久留了,烦请你通知我们的使节们,乘我们的战船随后跟进,前往昊阳。我们这就出发了,莘国主咱们后会有期,湖民们,柯儿说过,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就此别过了。”“哨长你陪着莘国主回国都,随后,带着使节们赶上来。莽叔、典娘、副哨长收拢我们的战船,顺序出发。”我急切的吩咐道。“副哨长你给我听好了,我莽督没到,这楼船绝对不能擅自远离此地,听明白了吗?”莽叔十分严厉的看着副哨长。“莽督说得对,大家聚到一起再走,副哨长,你听明白了吗?”典娘用十分严厉的口吻说道。本来就有点怕事的副哨长,眼看着我是一个劲的点头。“好了,各自准备吧。”说着,我就转身朝楼船的跳板走去,背后不断的传来湖民们的议论声。“你看人家这孩子,哪危险去哪里,根本就不害怕。”“柯儿,老朽这回算是看对人了,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我听得出来,这是龚爷爷的声音。湖汉挺胸阔步,跟在我的身后,就好像是后世准备登上领奖台的冠军。这下可好,我这个走在前面的孩童,不就是领奖引导员了嘛。随着跳板收起,我们的楼船扬起风帆,开始慢慢的驶离湖心岛岸边。“敌探何在?”我随即问着副哨长。“押在船舱里。”副哨长连忙回答。“走吧,湖汉我们去审问一下这个敌探。”说着,我就率先走下了楼梯。看着龟缩在船舱一角的敌探,我站在船舱中间,用不屑的眼光瞥向他,随即说道:“说一下你所知道的情形吧。”敌探泛起三角眼,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故作胆怯的说道:“我是受我们大将军范辉的指派,前来打探大河之盟使节团的行踪,正准备返回之时,看见了这艘楼船,我以为这是我们的楼船,就招手示意,没想到一上来,就被俘了。你是盟举柯儿吧,我们都听说过你。我们大军将知道你足智多谋,所以想等你到来之前,先期占领昊阳国,想借用这不宽的河道,阻止你们到琅琊。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我看了敌俘一眼,只说了一句话:“给他点水喝。”就走了上去。“盟举,你知道我湖汉也是做贼的,以我之见,此贼说的话不可信,昊阳之行有危险。”我感激地看着湖汉,从心里认定,柯儿我今日又收了一条好汉。可是,如果我们不去,岂不是正好上了东渚国的当了嘛,这大河之盟一出世,就失信于天下,这怎么行呢?办法只有一个,只能是赴汤蹈火,但是,我们不能一个大船队都进入东渚国的圈套啊,这可怎么办呢?对了,东渚国不是给我国递送过和解书吗?而且我们也提出了对换健妇的倡议,两国之间应该是向着和解的方向发展着,难道还会一战吗?对了,后世不是有诸葛亮舌战群儒这一出吗?现下的情形只能说明,在东渚国内有主战派和主和派,目前,东渚国的国主还是倾向于主和派的,毕竟,他们还有大江之上,更有威胁的寿麻国。权衡利弊,柯儿这一出,也不能说是赴汤蹈火,应该说是力排众议而已。莽叔虽然粗心,但是粗中有细,再说了,还有大智大勇的典娘在,柯儿我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想到此,我从背囊里取出信纸,给莽叔和典娘写明了我的做法和计策。“湖汉,你怕死吗?”我看似随意的问道。“盟举,你的意思湖汉明白,只可惜湖汉不识字,我看这书信,还是让那个怕事的副哨长去送吧。盟举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就算是赴汤蹈火,我湖汉也在所不惜。”“好啊,湖汉,把这几个响哨都带上,藏在皮围里,到时候如此这般。”我看着湖汉诡异的一笑。一切都安排停当了,我是胸有成竹的走出船楼,来到甲板,看着副哨长沉声说道:“副哨长,你是一个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人。给你,这是我的书信,你先替我保管好,到时候按我的吩咐行事,能做到吗?”“大统领放心,下职别的不敢说,服从命令您尽可放心。”“那好吧,升起风帆,起航!”我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这个,能行吗?莽督……”“不用担心,我在书信里都写清楚了,你没有责任,只是执行命令,起航吧。”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随着我的一声令下,风帆战船开始起航,我们全速向昊阳国驶去。我想莽叔一时找不到我,肯定会耽搁时间,等到后续的昊阳使节他们赶过来,估计要比我们晚两个时辰左右,有这些时间就足够了。“把敌探带上来。”我大声说道。随着敌俘被带到了船楼上,我和湖汉都发现了,敌探对楼船的情形非常的熟悉,走到哪,站到哪都很得体。不用说,这家伙既然对指挥舱都这么熟悉,一定不是一般人。“说吧,这里往前该怎么走,才能到达昊阳国。”我故意大声问道。狡猾的敌俘,知道这些常识性的物事,是骗不了我们的,随即,有板有眼的说着前往昊阳国的水道路线。但是,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从小就生长在这一带的湖汉,一听就知道了敌探的目的。“把他看起来,给他一点水喝。”我说着就和湖汉往船尾走去。“已经上钩了。”湖汉走到船尾,轻声的跟我说道。再往前走,河道逐渐的开始变窄,我连忙命令停船,靠岸,随即命人把敌俘带过来。“这里的河道,我们这样的大船能过去吗?”我厉声的喝问道。“这么大的船能不能过去,下人真的不知道,下人只是前来打探的,从来没有登上过这么大的船。”敌探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睛还贼眉鼠眼的到处寻么着。“副哨长准备掉头回返,先把跳板放下来,我和湖汉到下面走走,你就原地慢慢的掉头吧。”说着,我又把一个纸团塞给了副哨长,怕事但是不怕死的副哨长,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着头,急忙把纸团塞好。我和湖汉踩着跳板来到河岸上,楼船随即收起跳板,开始原地掉头。我没太注意,湖汉手中拿出了两只短矛,身背弓箭,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了我的身后,眼睛机警的注视着远处的树林。眼看着大船已经掉头完毕,这悬在我心上的担忧算是放下来了。此时,就听船上的敌探大声地喊叫着,我要放便放水(也就是大小便,这最早的大便就是放便,后世慢慢的改成方便了,这放屁可没改过来,要不然就该叫放气了)。估计敌俘看到我们要掉头返航,已经是沉不住气了。我随即大声说道:“让他蹲到船头放便。副哨长,你现下该打开纸团做准备了。”我这话是一语双关。生性怕事的副哨长,执行命令肯定是不打折扣,当他打开纸团看清楚了我的意思之后,不免是大吃一惊。急忙走到船舷看我,看到我异常坚定的点着头,只能退了回去。不一会儿,就听一声大叫,敌俘就掉到了水里。紧跟着就是连声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这时候,只见,我们的楼船迅速升起了风帆,湖汉则大声地叫着:“树林里有埋伏!”随着湖汉的喊声,树林里的敌贼是应声而出,我和湖汉则是背靠背的站着,以便应对这突发的敌情。楼船已经做好了起航的准备,就听我大喊一声:“赶快回去报信,来救我们!”就见,楼船上所有的军壮都奋力划桨,楼船由慢变快,渐渐地顺着原路走远了。“哈哈,范琦和范耘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只是走脱了那个莽汉。怎么?还想抵抗不成。”从水里刚爬上岸的敌俘,得意的大声笑道。“你是谁?一个敌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紧靠着湖汉厉声喝问道。“我是谁?嘿嘿,我是范耘的族亲――范彤,堂堂的东渚国水军挂甲。怎么了,没想到吧,柯儿你还会有今日。”一身如同落汤鸡一般的范彤,狡诈的尖声说道。“范彤你听好了,柯儿我可是你们东渚国请来的客人,我这里有你们东渚国给我们国主,要求两国修好的书信,上面可有你们国主的签字,带我们去见你们国主。”我从背囊里取出已经被典娘压平晾干的书信,举在手里摇晃着。“呵呵,想不到你这手里还有免死护符,好吧,就让你们多活两日,不过,要把武器都交出来。”说着,军壮们举着枪矛走上前来,我早已经把背囊里的石头清空了,只剩一把弹弓别再腰上,背囊里就是纸和信,军装检查后就放手了,毕竟这弹弓他们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干什么用。湖汉不想交出弓箭和短矛,在我的示意下,很不情愿的取下弓箭,放下了短矛。也许是湖汉的抵抗行为,军壮们搜查的格外仔细,从腰围里搜出了响哨,我一看心里一沉,暗叫不好。“怎么,连我的护身器物都要收走吗?”湖汉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沉声问道。“这物事也没尖,没头的,给你吧。”军壮看着这个物事没有威胁,就还给了湖汉,我是为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军壮也没见过响哨。“听清楚了这位军壮,等我走的时候,这武器一样都不许少的还给我,我可是你们国主请来的客人。”湖汉是大义凛然的厉声说道。“行了,知道了,走吧。”范彤尖声怪气的说着,就命军壮们,押着我们走向了树林。等我们走过这片树林,原来这边还有一条河道,比刚才的要宽阔,河岸上停着一只带脚踏水轮的战船,我和湖汉被押上战船,战船随即,往东渚国驶去。“盟举,你当过俘虏吗?”湖汉带有戏谑性的语气,探问着我。“哎呀,这还真没有,过去咱可是竞俘虏别人了,你看人家范彤,那被俘了以后,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多有经验啊。”我是趁机调侃一番。“哎,别竟说一些没用的,心不跳那不就死了吗,我们这里看死人才摸胸心呐,别以为我听不懂啊。”范彤尖声呵斥道。“是啊,湖汉你看着我这心里害怕的,说会都不话了。”我故作紧张的说道。“那叫都不会说话了,盟举,要说做俘虏,你比范彤,那可差远了。”湖汉刻意的纠正着我说错的话。“是啊,你看人家,那三角眼一撇,计策一个接一个的,咱那比得了?吃亏上当也没辙啊。”我附和着湖汉的话,大声哀叹道。“行了,别在这怨天尤人了,等到了我们东渚国再说也不迟,到时候有你们发话的时候,老实在船上呆着吧。”范彤听不下去,进行干涉了。“就是,湖汉这么好的风景咱们不看,老在这练嘴,人家不像咱们,也不给口水喝,到时候还不是自讨没趣,看风景吧。”我排解着押解过程难熬的心情,大声地说道。还别说,当我注视到河岸两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河湖水网地带,可是别有一番韵味。我看着清新秀丽的河岸景致,不禁诗兴大发,随口吟唱道:“水杨竹俏护岸坡,粼粼湖光柳婆娑,水轮激荡河湖面,此非来客是俘驮。收缴弓箭和矛梭,只准观景不许说,饥渴难耐讨没趣,眼望河湖别想喝。”“哎呀,盟举这神童子,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出口成诗,而且还有一种说唱的味道,别有一番情趣。别人是不打不成交,我们这是打完以后,都作了俘虏,才成莫逆之交啊,哈哈哈哈!”“这诗歌虽然有些不雅,但也成韵成句。”范彤也附和了一句。“哎呦,范挂甲,你也给来上一个雅致的,行不行啊?”湖汉话带讥讽的说道。“芦荡隐身,楼船巡逻,自送敌前,行动被夺,巧与周旋,方使得脱,志得意满,俘酋归国。”范彤是摇头晃脑,扯着尖利的嗓子,抑扬顿挫的吟唱着诗歌。“盟举,你看看人家范挂甲,说得多好,比唱的都好听。那嗓音,公鸡打鸣都是学的这个味道,那何止是方使得脱,明明就是唱歌飘过,啊,哈哈哈哈!”湖汉别看不识字,这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湖汉,你这形容的可就不对了,本挂架念你不识字,也不与你计较,这人怎么能与公鸡比呢?太不恰当了。”范彤气鼓鼓的教训着湖汉。“哎呀,范挂甲实在是太有学问了,这鸡可是太不文雅了,人们老说这闻鸡起舞,这也太不像话了,应该改成闻猪起舞,这才有气势嘛。”我急忙补充着说道。闻听我的话,所有船上的军壮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越说越不像话了,要是闻猪起舞,那早上还能起得来吗?真是没有教养。”范挂甲被气得直喘粗气。“我说范挂甲……”我刚要开口,就被范挂甲给打断了。“什么都别说了,都憋着!”范挂甲给气的够呛。 第一四零章 身陷囚笼逞英豪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零章 身陷囚笼逞英豪我们一直在河网中行进,原来在这七千年前的上古时代,这一带竟然是一个泽国,行进间,终于在我们的西侧,出现了影影绰绰的山峰轮廓,我正想开口问彤挂甲,再一看,这伙计已经在闭目养神了。要说也是,他多不容易啊,一个做贼的,偷偷摸摸的,还做了阶下囚,哪能睡得好觉呢?“哦,那边的山叫孟子之山,我们这里的健妇,为了能有个孩子,都非常崇拜这座山。在这座山的北面,还有一座巍峨雄浑的大山,叫中父之山,它屹立在群山之中,是群山之父。”一名正在脚蹬踏板,转动水轮,推动船轮行进的军壮,望着北面的山影,自豪的说道。“那山不是昊阳国的地界嘛,你是昊阳人吗?”我似有不解的问道。“这位小大人,你还真猜对了。”这位军壮得意的说道。“不许说话,专心蹬船。”彤挂甲眼皮都不抬,尖刻的说道。听到如此无礼的言语,这名军壮使出了一个愤然的表情,无奈之下,又继续奋力脚踏船轮转动。我心里暗吃一惊,如果柯儿我没有猜错,这孟子之山就是后世的仲尼之山,也就是尼山。它是为了纪念后世出生在此的伟大思想家、教育家――孔子而得名。而现下的孟子之山则移驾到中父之山,其字变音不变,后世则称为蒙山。这一下《山海经》里‘东山经’所记述的几座大山,又对上号了。只见,船身一晃,就听彤挂甲阴阳怪气的哼哼着:“怎么回事啊?蹬个船都干不好,把船行稳当了,没看见本挂甲在歇息嘛。”我估摸着,此时,莽叔他们应该已经和回去报信的副哨长汇合,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了。眼看着,水轮战船开始向南,转入了一个更宽阔的河道,不多久,我们又进入到了一个浩瀚的大泽(湖)。“禀报彤挂甲,轮船已经进入东渚国的乐湖水面了。”一名掌舵的军壮大声报道。“嗯,知道了,一直往南,向北都行驶。”彤挂甲似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我一直不解,为什么后世把大船叫轮船呢?在后世,我也没看到船上有轮子呀?原来船都经过改进,轮子已经取消,只不过称呼还沿用下来了。行了,我也该歇息片刻了,要不然,作为一个俘虏,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歇息呢?“行了,行了,柯儿你也该醒醒了,这就要到我们北都了,有什么话就去跟我们范辉大军将说吧。”彤挂甲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精神抖擞的尖叫着。“哎呀,急什么,不就是到地方了嘛。来,湖汉扶我一把,我都快站不起来了。”说着,湖汉伸手把我扶了起来。紧跟着,湖汉边往起站边说道:“知足吧,盟举。人家这已经是优待俘虏了,没把咱们的手给绑上,我不然,湖汉我就是想扶你起来也不行啊,还不赶快感谢彤挂甲的大恩大德?”“行了,别没完没了的,赶快走吧。”彤挂甲阴阳怪气的说道。随后,就有军壮持枪矛,逼迫我们下船登岸。“哈哈,久闻大名的燧明国神童子――柯儿来了,幸会,幸会啊!”一个身披战甲的中年大汉,大笑着走上前来。“不客气,柯儿这也是不得已而来,呵呵!请问你是?”我边说边问道。“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本人是北都的大军将范辉,这位是?”辉大军将说着看向湖汉。“这是我们大河之盟的护使,湖汉。”我看向湖汉,灵机一动,随即机警的说道。毕竟,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更加安全一些。“哦,既然都是使节,又有我们国主的文书,当然都是客人了,来吧,柯儿大统领有请!”说着,范辉给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后,自己率先走在了前面。我和湖汉则昂首阔步的跟了上去,只可惜我的个子矮小了一点,要不然,怎么也得像后世的诸葛孔明一样,手里拿着点什么物事才好。柱个棍子吧,年龄不相称,拿把扇子吧,现下还没这个物事,再说了,我们待的地方也没那么热啊。对了,咱不是腰里别着弹弓呢,哎,只可惜这个物事登不了大雅之堂。“柯儿,请坐吧。”在范辉大军将示意下,我们跟着分宾主落座。“柯儿一路辛苦了,辉某这里略备薄酒,算是接风洗尘吧。”范辉大军将礼节性的说道。“酒先不着急喝,请辉大军将把柯儿这封书信尽快转交范国主,柯儿恐怕迟了,容易产生误会。”我看似急切的说道。“柯儿说笑了,在我们强大的东渚国境内,还能有什么误会啊?哈哈哈。好了,柯儿既然是使节,辉某也不能耽搁,来人,速速转报国主大人。”说着,我就把卷成筒的国书,交给了应声而入的军壮。“这回好了,咱们可以放心的喝酒,等消息了。来人,上酒!”辉大军将大声吆喝着。“且慢,辉大军将,酒可是招待朋友的,请问我柯儿现下是来客呢,还是俘虏?”我义正词严的说道。客厅里本来显现的轻松气氛,突然间戛然而止。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辉大军将。“你们身带国书,而且还有我国发往贵国的信函,当然是贵客了,呵呵。”辉大军将尴尬的干笑了几声。“那如果按辉大军将所言,为什么要动用军壮,使用枪矛押解我们,还要搜身缴械,这是一国应有的礼节吗?”“还有此等物事,谁干的?竟然如此无礼的对待燧明国的使节,给我带上来。”辉大军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喝问道。就听大厅中央‘噗通’一声,范彤就跪在了下面。搞得辉大军将是一个劲的咧嘴,厉声喝问道:“台下何人?”“启禀大军将,我是范彤啊,此次押解柯儿之事不能怪下职啊,那是……”“休得胡言,拉出去,打二十军棍。”说完,就有军壮直接进来,把范彤往外拖。“是我的错,大军将。是范彤我……”“好了,人我也处罚了,柯儿,现下,咱们该喝酒了吧?”辉大军将一脸铁青的说着。“你觉得这酒,我柯儿还能喝得下去吗?我要面见你们国主,我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使节。”说着,我和湖汉都站了起来。“好啊,敬酒不喝。也好,那我问你,我们死去的范琦和范耘该怎么说?柯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今日就别想出这个大厅。”说着,范辉腾地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的看着我,立在当场。“要说法是吧?我柯儿到此来,就是讨说法的。”我一转身走到大厅中央,环视了一圈在座所有东渚国北都的头人们,义正言辞的说道。“东渚国的各位军将、头人们,柯儿想提一个问题,范琦和范耘死在什么地方?”大厅内是鸦雀无声,恨不得落一滴水,都能够听到声音。“我柯儿来回答吧,范琦是死在我们现下的南都,当时的独嫦国大河之南。范耘则是死在我们南都靠近莒国的大河之上,柯儿我没说错吧。”“柯儿,此话差异,就算是范琦自行决定,住息在你们的地方,也不至于害其性命吧。而范耘就更谈不上了。”一位长者,慢慢起身,颤声说道。“这位长者您先请坐,范琦霸占他国土地不归,我想你们国主也催促过他尽快回返,我们可是从范琦那里得到了这样的书信,大家请看。”说着,我就从背囊里取出了一封皱皱巴巴的书信,递给了这位老者。老人家眼睛紧贴着书信,就像是在用鼻子闻书信一般,仔细的端详。柯儿明白,老者这是老花眼了。老者看完,把书信继续往下首就坐的头人们传下去,趁此时机,我经范辉大军将许可,走到到大厅外放水,顺面观察一下军壮站岗放哨的情形。我知道,我在这里把这些头人们拖得时间越长,对莽叔他们下手越有利。放完水正往回走,就见湖汉走了出来,跟我说是到外面透透气。我示意他军壮的站位,湖汉点了点头。随即,我就走进了大厅。“柯儿,你回来的正好,老朽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了,可以说是与世无争,刚才范国主给范琦的书信,我们也都看了,来吧,还给你。”说着,老人家就把书信还给了我。“柯儿,想来也是,想当初,范耘一定要替他族亲报仇,老朽一时劝不住,这才打上门去,想来,这也是一个痛心的物事。但是,柯儿,我问你,这人死在你们那里,你们总不能不了了之吧。”“听了这位老者的话,柯儿我为死去的人而感到惋惜,可是,那些死在范琦手上,全无抵抗能力的健妇和耕众们,到哪里找说法呢?”我不无伤感的说道。“柯儿,这就不对了,他们那些人可都是下人啊,怎么能跟范琦大军将相提并论呢?”老者愤愤然的颤声说道。好啊,终于可以发挥我来自后世的优势了。谁说原始社会是大同的社会,只不过是人在森严的等级之下,逆来顺受罢了,就像柯儿先前提到过蚂蚁的分工一样。大家看一个蚂蚁窝的分工,那就类似于现下,柯儿所见到的原始社会的组织和分工。请大家千万不要去幻想过去的社会如何美好,柯儿用事实告诉大家,只有将来才会更美好。“柯儿,你怎么不说话了,理屈词穷了吧,呵呵呵。”辉大军将得意的说道。“柯儿是真心的哀叹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一时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故意放大了声音,好让大厅外的军壮们也能听到。“不要强词夺理,柯儿,赶快说,你是如何害死范琦和范耘的。”一位军壮挺身而出,厉声喝问着我。“柯儿想说几个亲身经历过的情形,不知道在座的头人们愿不愿意听?”我预作伏笔的探问道。“柯儿,你讲吧,老朽听着呐。”老者发话了,柯儿看得出来,老人家在这些人里威望很高。“第一个就是哈尔哈部落的南来。”接着,我就把最艰辛和感人的情形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哈娘她们得罪谁了吗?没有吧,无非就是要一个生存的地方,有了这个生存的地方,大家不就和平相处了嘛。辉大军将,能给一口水喝吗?这一路上你们的军将可是一口水都不给,我们好歹还给了范彤喝水吃饭吧。”我接过健妇递给我的水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第二个,我想说一说我外姨的情形。”我把和外姨凄惨的第一次见面,说完了以后,我朗声说道:“现下,我说的这位女子就是柯儿的外姨,是刚逝去不久,最受我们国人爱戴的国监大人身边最亲近的人。柯儿要说的是,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关键是如何让族人认可。范琦到处杀人放火,能算是给族人做好事吗?一个不做好事的人,再有身份也保不住他的性命。”“柯儿,你是小儿信口雌黄,我看你就是一个在这里招摇哄骗之人,哈哈哈。”一位军将起身无理的指责着我。我没有理他,只是低头慢慢的饮水。看得出来,在座的军将们都窝着一股火,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肯定是不行的。好在以老者为首的这些头人们,已经有了松动。我放下水碗,缓缓道来。“要说我柯儿的出身,你们在座的哪一位也比不了。我的亲娘就是燧明国的国卿,国主是我父主。莒国国主是我大舅,申弥国主也是我大舅,我的叔和姨各个都是头人,其他的就不说了。”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在座的头人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柯儿不愿意说这些,因为柯儿以为,物事主要靠自己做出来,别人无法代替。今日柯儿前来,不是不知道范彤的诡秘伎俩,而是为了我们两国的和平,国族的幸福而来,要不然,柯儿直接把国书拿出来不就行了吗?”我看得出来,除了个别好战的军将以外,在座的大多数头人,都和缓了许多,纷纷拿起席面上的酒碗,慢慢的喝着。“辉大军将,别听这小儿的胡言乱语,我们东渚国怕谁啊?打赢了再说,要不然太窝囊了。”刚才一直叫嚣的军将无理的大喊着。我看得出来,范辉大军将的内心里也憋着一股火,要是不能让他心服口服,一时间也难有结果。我正想着,猛听到外面连续响起八声响箭。太好了,我的心里是为之一振,莽叔他们得手了!听到如此尖厉的响声,大厅里的人顿时出现了慌乱。“水军都督快去查一下,发生了何事?”辉大军将大声催促道。随即,那位叫嚣最厉害的军将急忙起身,冲了出去。“大军将,不好了,我们的楼船都不见了,所有战船的水轮都被破坏了。呜啊啊啊。”很快就跑回来的水军都督,慌张的喊着,竟然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好,大军将,我们的水军完了,哎呀呀!”另一个好战的军将痛心的叹息着。正在此时,就听大厅外面想起了‘瞿,瞿’两声响箭,好啊,湖汉干的也很漂亮。这是告诉莽叔,我们已经知道了,现下,我们平安无事。“驴踢的,什么情形,我们这里还有内应?”辉大军将暴跳如雷的大声喝问道。“柯儿,老朽看出来了,你的确跟传说的一样,是一个了不起的神童子,说说吧,我们如何和解?”老者看着那几个无计可施,昏头转向的好战军壮,用一种和缓的口气,对我说道。“把这个柯儿给我抓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辉大军将,大声吼道。“且慢,老朽作为东渚国的巡查,国族的从大祭司,在这北都,有最后的决定权。”老者不紧不慢的颤声说道。“那好吧,柯儿,你说出个条件来,让大家听听。”垂头丧气的辉大军将,不得不采取和解的态度。“柯儿已经说了,就想要和平。”说完,我自顾喝水。我再看那几个叫嚣的军将,此时真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那我们的战船呢?就不还了吗?”辉大军将想明白过来之后,只剩下口头嘴硬了。“怎么个还法,大军将说说吧。”我这回开始反客为主了。“我们的八艘楼船必须要还给我们。”辉大军将梗着脖子,嘴硬着说道。“对了,还有我们的水轮战船呢?都坏了,该怎么办?”“是啊,还有范琦和范耘带出去的战船呢?就不还了吗。”几个已经无地自容的军将,现下又开始死灰复燃了。“好,那我问你们几位军将,我们死去的近百族人,还有数千逃离家园,不知死活的族人,该怎么偿还?别再跟我说他们是下人,离开了他们,我问你们几位军将,能造出战船来吗?谁替你们打仗?说话难道都不用心去想一想吗?”我是胜利已经在手,颐指气使的说道。“那……,这……”叫嚣最凶的几个军将一时语塞。“行了,老朽说两句吧。范辉,你们是军将,身系着国族的安危,今后可不能动不动就去别的国族转悠。即便是在交界的地方有湖贼水霸,也要两国事先沟通,统一行动,这样才能发挥出物事来。柯儿,这样吧,出到别国去的战船,就不提了。从我们这里带走的,还给我们,要不然我们怎么联合剿贼呢?至于说损坏的,其他国族也难以修理,说了也白搭,柯儿,范辉,你们两位看一下,是不是这个物事?”老人家说出来的话,让我和辉大军将都无话可说。我看着范辉,只见他犹豫了一下之后,点头认同。我则大声地说道:“老人家,放心吧,就按你说的办,我柯儿决不食言。对了,老人家,柯儿此来是带有使命的,希望与东渚国签订合作合约,你看这事……”我话还没说完。“这是好事,老朽现下就可以代表国主和大祭司与柯儿鉴定合约,不知柯儿是否方便?”老人家异常肯定的说道。我立刻点头应允,随即就俯榻疾书,很快,拟就了合约的文本。老人家凑到眼前仔细的阅看,提出了几个商榷的措辞,经修改确认,交予巡案券抄四份,各方两份,我代表大河之盟签字,老人家代表大江之盟签字。“老人家,你们这里也有大江之盟啊?”我惊奇的问道。“是啊,自从你们那里有了大河之盟,我们也组织了大江之盟,老朽就是这大江之盟的盟举。”老人家乐呵呵的笑着,跟着说道:“据老朽所知,寿麻国已经组织了大山之盟,而这大菊国也组织了大苑之盟。柯儿,你这个头开的可是有点意思啊,呵呵呵。”老人家是胡子乱颤的笑了起来。随着合约的签署,大厅里的的气氛也松快了下来。柯儿我虽然没有像后世的诸葛亮那样舌战群儒,但是,我却取得了预期的效果。想那诸葛先生虽然组成了孙刘联盟,一时也得到了荆州和国母,这正是他顺应了共同御曹的现实需要,即便如此,走的时候还要仓皇出逃。一旦曹魏的威胁遁去,作为蜀国的大将关羽,也是丧命失地,失去了荆州。柯儿我则不同,不仅说服了对方,而且还在战场上和情感上,都取得了胜利。比起孔明先生重在舆论胜利,要坚实的多。这也难怪,我手中握有军事上的胜利,幅员辽阔的联盟。更重要的是,还有从后世带来,对人性更深刻的理解。但是,柯儿我高兴的太早了,世上没有永久的和平。柯儿哪里知道,这就埋下了在我穿越到此成年以后,胜似《三国演义》的惨烈和博弈,种下了后续‘四盟争霸’萌动的种子。当然了,到那时,已经成年的我,又将全力开动脑筋,去为了国族的利益,尽心竭力了。柯儿他们签订了合约,如何安然脱身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一章 平定南方到昊阳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一章 平定南方到昊阳“柯儿,现下可以喝酒了吧?”老人家微笑着说道。“且慢,湖汉何在?”我大声喊道。“盟举,湖汉来了。”说着,湖汉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辉大军将,不吝啬给柯儿一把弓,三支箭矢吧?”我转身看着范辉,和缓的说道。“这位军壮,把柯儿所需要的弓箭都给他。”辉大军将一挥手,吩咐着屋内门口站立的军壮。“辉大军将,你误会了,不是给我,而是给我们的湖汉,呵呵呵。”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几声,意在缓和气氛。湖汉接过军壮递过来的弓箭,反身走出了大厅,很快,夜空里就响起了三支响箭。“辉大军将,请你的军壮们跟着湖汉,到码头上,迎接你们的战船吧。”说完,我就回身走向了老人家。在我身后,东渚国北都的水军都督,一听到我的话语,就起身窜了出去,紧跟着,就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远去了。“来吧,大家都坐下。”老人家招呼着我们坐回原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颤声说道:“看到柯儿你,老朽就想起了身边的小祭祀,与柯儿的年龄相仿,这造船的物事,就有他的贡献。只可惜,这孩子是老朽一年前在路边上捡来的,出身不够高贵,一直没有机会出人头地,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些军将们如此的冲动冒险了。”老人家不无感慨的继续说道:“老朽这次巡检,就是小祭祀的主张。小祭祀是力促老朽开始北防的巡检,说是,定有重大物事发生。还说,如果发生纠纷,力劝老朽促成合约,这还真让他猜中了。老朽出发之前,已经把小祭祀的话语转告了国主和大祭司,国主主张和解,大祭司则年老体虚,耳朵里只听得进这些军壮们的主张,毕竟过去东渚国也有被动挨打的时候,可是如今不同了,我们强大了。” 老人家有些无奈的接着说:“老朽也没办法,大祭司的出身观念太深,这小祭祀一时还无法上位,再等等吧。这次好在国主力主和解,这才有了给我的授权,并参照你们的做法,组织了大江之盟,还推举我当这个盟举,哎!勉为其难了。”说到此,老人家哀叹的拿起身边的酒碗,一饮而尽。我可以看得出来,老人家心中的郁闷之情。被老人家数落的辉大军将也拿起酒碗,郁郁寡欢的一口干了手中的一碗酒,大声喝道:“上酒!”“老人家不用担心,只要是骏马,总会驰骋在疆场。有朝一日,柯儿我也想会一会这个与我年龄相仿,暂时沉寂的蛟龙。”我听着老人家的述说,不免有些吃惊,这个未曾谋面的小祭祀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正说着,就听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已经能够听到莽叔爽朗的笑语声:“哈哈,这一回,柯儿可是让我莽叔抓住头发了,不尊规制,擅自行动,看他见到我怎么说?”“行了,你这莽汉,柯儿已经担了多大的风险,我这心里现下还着急呢,见到了柯儿,你可不许胡来啊。”典娘圆润的嗓音跟着传了过来。“怎么,你们还有女将?这……”辉大军将的话还没问完,莽叔和典娘就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当看到一袭红袍,英姿煞爽的典娘后,辉大军将的嘴,惊愕的张成了一个‘〇’型。“哈哈,柯儿,莽叔我终于和你会合了。”说着,莽叔就冲过来,双手一抱,就把我给举了起来。身高马大的莽叔这一强壮的举动,让所有东渚国在场的头人们始料不及。“行了,莽督,你也不分个场合,把柯儿举这么高,像什么样子,快放下来。”说着,典娘就走上前来。我是刚脱离了莽叔的钳手,又投入到典娘温柔的怀抱。惊愕过后,合上了嘴的辉大军将,连忙招呼大家重新落座,这次则是分宾主对坐了。“要想让柯儿喝一碗酒可真不容易啊,这合约也签了,纠纷也解决了,现下是不是该喝酒了?”辉大军将举着酒碗,朗声说道。看的出来,看见了俊美的典娘之后,辉大军将的心情确实不错。“且慢,老朽怎么看着对面的老者眼熟啊?”这回可是老人家在阻止柯儿我喝酒了。“哈哈,这不是老兄长吴维吗?”龚爷爷闻声定睛一看,不免朗声说道。“哎呀,原来是你啊,老弟莘龚是也,呵呵呵。”这位叫吴维的老人家乐呵呵的回应着。我这才注意到,龚爷爷也跟过来了。“怎么让龚爷爷也来了,这大老远的,多辛苦啊。”我看着紧挨着我下首的典娘,不解的低声问道。“还说呢,不都是因为你,没有龚叔带着,我们到哪里找你去。”典娘慎怪的瞪了我一眼。“我不是告诉副哨长了吗?”我有些疑惑的说道。“我们在沙洲附近就找不到你了,要不是龚叔看见你们往昊阳方向走了,我们还要再晚上最少一个时辰,才能赶到。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说着,典娘就用手指头轻点了一下我的脑门。“来吧,今日在座的族人里,老朽年纪最长,那就提议一下,共饮一碗酒,祝合约签订,共享太平,干!”说着吴维爷爷就一饮而尽。我柯儿到此之后,终于喝上了第一碗酒。“哎呦,哎呦哎!我说辉大军将,这喝酒也应该有我范彤一份吧,我就是没有功劳,总还有这皮肉之痛的苦劳吧。”一扭一扭蹭进来的范彤,看着辉大军将,哀求着凑了过来。眼睛还不时地看着我。“辉大军将,柯儿说句话,要是没有这范彤引诱,我柯儿也不会擅自行动,当然了,大家今夜就更不可能聚在一起,还是让他坐下来,哦不,喝一碗酒吧。”我突然想起他屁股上的棍伤,也坐不下去啊。“柯儿,我范彤算是见到高人了,的确是高。”说着伸出手来,竖起大拇指,另一之手则端起酒碗是一饮而尽,跟着高喊着说道:“柯儿,咱们后会有期,失陪了。”说完,一蹭一蹭的挪出了大厅。“这是什么人?”典娘不解的问道。“这就是那个引我们上钩的东渚国敌俘。”我看着典娘解释道。哪曾想到,随着后续的发展,证明了一点,这心慈手软,必有后患。“对了,我说柯儿,能不能双方相互介绍一下啊?”辉大军将眼盯着典娘,对我说道。也好,我就逐个介绍一下吧,省着辉大军将老惦记。当介绍到湖汉的时候,我特意的说道:“辉大军将,你们不是整日都想着抓湖贼吗?这就是活跃在泰泽和东渚北都一带最大的湖贼头子——湖汉。不过,现下已经是大河之盟的护使了。”“什么?”辉大军将闻声就准备起身叫军壮。“范辉,你给我坐下,没听柯儿说吗?现下已经改邪归正了。”维爷爷颤声喝令着,制止了辉大军将的举动。“辉大军将,如果要抓,连老朽也要抓起来了,因为老朽就是这湖贼的大祭司,哈哈哈。”龚爷爷说着大笑起来。听了龚爷爷的话,我才明白,原来这大祭司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军师的作用,当然是德高望重的军师。“两位老者,你们怎么会认识呢?”我看着两位碾熟的老者,直截了当的问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那次躲洪水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柯儿你可能对我们这里还不了解,我们这里每年夏季都要发洪水,你看我们族人居住的地方,为什么都是沙洲呢?就是洪水淹没后留下的泥沙。”说到这,维爷爷停顿了一下,押了一口酒。“还是让老朽来说吧,洪水来时,我和族人们驾着竹筏,正在湖上捕鱼,突然间,远处的水面上,有一条白线,横着向我们移动,老朽还能听到轻微的轰鸣声。我大叫一声:“不好,洪水来了,赶快往岸边撑筏!”紧跟着我们筏上四个人是拼命的往湖岸撑划,随着轰鸣声逐渐加大,原来的白线,渐渐变成了一条白浪。我们筏上的人,是手脚并用,拼命地划水,眼看着就要接触湖岸了,一围高滚滚的洪水,扑面而来。一下就把我们给冲走了。当时,老朽的双手死死地抓住竹筏。哎!这老天爷大概是没睡醒,老朽手中的竹筏在洪水的冲击下散架了。散架的竹筏相互碰撞着,撞得我浑身生疼,为了活命,我就抱定了一根竹木,那就是老朽的救命符啊。好在这老天爷终于睡醒了,我一下了连人带竹撞上了一棵大树,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龚爷爷端着酒碗,心有余悸的叙说着。“也算这老家伙命大,一头撞进了我们住息的沙洲上,这家伙是连人带竹,一起卡在了柳树林的树杈里,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等洪峰过后,老朽撑着竹筏,四处捡拾着可用的物事,就在这树杈上,捡到了这家伙。害的老朽把树枝砍断了,才把这家伙给救下来。也该他命大,我们的岛主就是认定了这家伙将来会有出息,把他收留下来。这不,就跟我一起,跟着我们吴岛主,习学文字,研习天气物候。我的族妹就这么着,看上了这家伙,整日里卿卿我我的没完没了。”说到这里,维爷爷突然停了下来,只见爷爷一仰脖,一碗酒咕噜一下就咽下去了。“是啊,看来吴岛主的教诲应验了,这好物事总是短暂的。我这内妇啊,孩子生不下来,活活的给疼死了,这可是两条人命啊!”龚爷爷一碗酒直接进肚了。“是啊,这个痴情的莘龚,从此就不离开这个沙洲了,我随着吴岛主和范岛主去建立部落联盟,离开沙洲的时候,那一日酒可喝了不少,我们都喝醉了。”说着,吴维爷爷又一碗酒,倒进了嘴里。“是啊,等老朽醒来的时候,你们早就走了,这一别之后,我们老哥俩就身处两个国族了,哈哈哈!”回忆完难忘的往事,两位老者,起身端着酒碗,走到近前,相视着彼此细心打量,已经是鹤发银髯的两位老者顷刻间是老泪纵横。“来,干!”两位老者不约而同的举起酒碗,开怀痛饮。“典督,范辉我敬你一碗酒,就算是初次见面的见证吧。”说完,辉大军将是一饮而尽。典娘在外人面前,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分成几口,也干了此碗酒。“哈哈,辉大军将,姒莽与你是不打不成交,来,饮酒。”说着,一碗酒先干为敬。“酒辉某我是一定喝,但是,辉某有一个请求,把俘获我们楼船的经过,能不能讲述一二?”辉大军将心有不甘的说道。莽叔看了一眼典娘,起身端着酒碗,煞有介事的开始讲道:“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泽里不时传来‘噗通、噗通’的响声,就见,在阴森森的……”“别老讲这些渗人的物事了,要讲就好好讲,没让你在这说乐呐。”典娘狠狠地瞪了莽叔一眼,责怪道。莽叔抬手喝下一碗酒,一抹嘴说道:“那好,我说辉大军将,你的军将们也太笨了吧,让我们龚叔和典督一老一妇就给打发了,害得我姒莽都没有用武之地,不讲了!”说着,莽叔气鼓鼓的一屁股做到了席位上。龚爷爷缓缓的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是老朽来说吧。我和典督扮成给宴席送酒水的族人,撑着竹筏,来到了码头。你们的探哨一看是一老一妇也没刻意防范,当问明我们来意之后,这巡查的哨长就准备对典督摸弄,这典督是什么人啊?几句话就把这哨长给哄得晕头转向了,再加上老朽这几陶罐好酒(当然是放进了蒙汗药——洋金花),不到一个时辰,你们的军壮们都东倒西歪的做大梦去了。接下来,典督就是用火把联络,莽督赶过来的军壮们那可就不客气了,准备把码头上战船一应处理,一个不留。这还是老朽规劝莽督,要不然,你这战船,就不是水轮损害这么简单的物事了,呵呵呵。”“我的娘啊!这典督表面看着就是一个美艳的女子,这一到战场上,真了不得啊!”一脸惊愕的辉大军将,看着典督呆立在当场。“怎么样,还要和典督我喝酒吗?辉大军将。”典督潇洒的捋了一下垂落的头发,柔声问道。“这谁还敢喝这带刺的酒啊!”辉大军将故意唏嘘惊诧着说道。所有在场的人,闻听此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了,辉大军将,我们的合约都已经签了。对了,柯儿,合约呢?拿给我保管。”典娘说着,就转身看向我。我急忙把背囊里的两份合约,放在典娘身后。“来吧,我典督就以这碗酒来化解我们过去的恩怨,今后我们就是合作的盟友了,对吧?辉大军将。”典娘是落落大方的举杯敬酒。辉大军将听了典娘的言语,顿时心情大为舒畅,仰头就把碗中酒给干了,当然,典娘也不甘落后,抬起手臂,一口一口的把碗里的酒送进了咽喉。随即放下酒碗,俯身拿起合约,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全场的注视下,披着大红的斗篷,就像是随风飘了出去。大厅内留下了一片唏嘘之声。宴席直到深夜才散,次日鼓饭后,我们是堂堂正正的登上风帆楼船,告别了吴维爷爷和辉大军将,启程前往昊阳。我看着典娘满脸绯红,黛眉紧蹙的神情,估计昨夜的酒还是过量了,就扶着典娘,走下船仓去歇息。“柯儿,你上来一下,我们各国使节搭乘的楼船就在前面。”莽叔洪亮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典娘则催促我赶快上去。我匆匆登上甲板,看着前方不远处,一艘风帆楼船正向我们驶来。“莽叔,打旗语,让他们停船吧,我们过去汇合。”莽叔随即吩咐桅杆顶上的探哨,发旗语信号,进行联络。半个时辰后,我们大河之盟使团又恢复了原有的编队,浩浩荡荡的行驶在胡泽之上,前往人杰地灵的昊阳。龚爷爷没有与我们同行,他被老朋友维爷爷给留下来,畅叙离别之情。湖汉则把跟随我之意告诉了龚爷爷,爷爷依依不舍的和我们道别,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也好,这里也太平了,这沙洲的物事,老朽就替你担待下来吧,常回来走动啊。”说着,老泪就在龚爷爷的眼眶里打转,我看得出来,龚爷爷与湖汉的感情是置为深厚。“柯儿,大家听闻了你们的好消息,心里都特别高兴,只是,都为你担心了一夜,这不,都到船舱里补觉去了。”昊阳使节凑到我身边,开心的说道。“你看,前方远处的高山,就应该是昊阳的神山——孟子之山了吧?”我看着远处的山影,心绪畅快的说道。“是啊,我们昊阳是礼仪之邦,我们简国主生性好客,尤善礼乐,听闻了与东渚国签订合约的物事,定然是歌舞欢娱,不亦乐乎啊。本使提议盟举还是先歇息一下,好应对今夜的酒宴,这里有本使引领,当不会有误,盟举就放心吧。”昊阳使节不愧是礼仪之邦的族人,善解人意的劝说着我。我则就近在船楼里和衣打盹。“盟举,前方不远处就是我们昊阳国都的地界了。”我耳边响起了昊阳使节的话语声。“哦,柯儿我刚才睡着了,呦呵,这河岸两边的树木真高大啊!”我看着高大的笔直的水杉树,仿佛是走进了后世的华南植物园。穿过茂密的树林,还能看到远处有梅花鹿跳跃奔跑。正看着,湖岸草丛中几只水鸟,扑闪着翅膀,被我们的楼船惊飞而起,带的水面哗哗作响。好一派林莽风光。很快,河道里就有竹筏,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不用说,昊阳国族的军壮们出现了。我们经过昊阳使节的沟通,顺利的向河道北岸的昊阳国都驶去。行到近处,但见码头上,已经有人群站立,一排从大到小整齐排列的木鼓与一排黑陶烧制,从大到小对应排列的陶缸,组成了一个欢迎的夹道。每一个大鼓和套缸的后面,都站着敲击手,夹道的尽头,有一个木质大牌坊,牌坊前面站着几个有身份的人物。楼船的跳板刚一放好,‘咚咚嘭嘭’的敲击声就响了起来。原来这大小不同的木鼓和陶缸,会发出不同的乐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哈哈,欢迎啊,德胜而来。快,有请!”说着,站在前面的两位中年人,就侧转身礼让我们。我们一行跟随两位中年人,穿过牌坊,迎面九级的土台上,高高耸立着一个大殿,但见正面四根红漆大柱,顶天立地的支撑着大殿的屋沿,大殿屋顶虽然使用编织的芦苇杆覆盖而成,但整齐划一,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待大家登上台阶,进入大厅,共计十六根红漆大柱支撑着高大的屋顶,煞是威风。大厅北面正首处还有一个二十来公分高的木台子,台上安放着三个座位,领头的两位中间人邀请我登上台子,坐在了主位右侧席位上。其余人等分左右,在厅内大柱一线,并排依次而坐。我坐在台子高处,向下望去,给我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可谓威风凛凛。两位中年男人中的一位坐在正首。大家分宾主坐定后,两队头戴花冠,身围彩裙的健妇,手持放着长寿果(花生)、红枣等干果的托盘,鱼贯而入,在每人席位前放置一个托盘,然后,健妇们又轻盈的顺序而出,不久端着黑陶酒碗和竹筷的健妇们,又碎步走了进来。看得我们所有到访的来宾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柯儿将如何应对这场欢宴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二章 礼尚往来观大海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二章 礼尚往来观大海“哎呀,这礼仪之邦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坐在左列首席的典娘,亮起圆润的嗓音,感叹着说道。“呵呵,想来这位红衣戎装女子,就该是莒国典国主的令妹了吧?”坐在正首的中年人,朗声探问道。“正是,想必你就是昊阳简国主了吧?”典娘也不失体面的反问道。“是啊,哦,对了,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坐在左首的,就是琅琊国的诸葛国主。我右首的就是大河之盟的盟举姬柯,柯儿。”听闻了简国主的介绍,我连忙起身,与诸葛国主拱手欠身见礼。说起中华民族是礼仪之邦,那还真不是吹的,看看中国字,专门有一个涉及礼仪的偏旁‘礻’字旁。据古文记载,中华礼仪成于伏羲,其实不然。柯儿以为,礼仪应该早于语言而形成,当然更早于文字。它是用手势等肢体行为来表达问候、尊敬的一种方式。当我们的先民们还在‘呜呜啊啊’发音的之时,见面的礼仪就已经形成了。但作为尊卑分明,长幼有序的礼仪制度,则是随着部落的形成而完善的。其实丧葬制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开启部落大规模礼仪活动之先河,特别是对族群有贡献的人,去世了,更是值得人们怀念,这种由自发逐步演变成习俗的制度,促进了礼仪的发展。自从有了祭祀活动,礼仪就上升到了具有统治地位的一种行为规范。可见,人人之礼,人鬼之礼,人神之礼,是与人的群体性活动相伴而生的。我们后世的人,通过研究古代的礼仪,能够很好地发现古代社会组织的构成、规模和社会活动程度等多方面信息,这可是我们探知古代先民社会行为的一个重要窗口。“哈哈,柯儿在思索什么呢?大家可都相认相识了,老夫这可就当仁不让,示令开宴了?”简国主看着我,提醒道。“哦。对不起,柯儿走神了,柯儿是在想这礼仪的物事呐,柯儿悉听国主之便。”我连忙解释道。“那好,礼乐开宴!”简国主的话音刚落,大厅门外就响起了‘咚哐呜铛’音节分明,舒缓轻重交替的乐音之声。这可是柯儿我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有音乐伴奏的宴请活动,这可有一大好处,就是不怕尴尬。即便是无人理睬,静静地坐着欣赏乐音,也颇为得意。我现下就有这种感觉,一路上迎来送往的,确实也疲乏了,听着节奏分明,乐感舒缓的乐音,品尝着鲜美的烤鱼,多自在啊!“哈哈,我们的神童子大概是掉进乐音之中,出不来了吧?哈哈哈!”简国主已经是三碗酒下肚,沉浸在酒乐辉映之中,突然看到怡然自得的我,大笑着说道。我急忙抱歉的起身,举起手中的酒碗,与两位国主相敬饮酒。“来来来,本主亲自起乐,上舞艺相伴!”随着酒劲上涌,意气风发的简国主一声示令。从大厅门外,走进一队乐工,开始在宾客的身后,布置鼓乐之器,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陶熏,敬送到简国主手上。随着简国主吹响了陶熏,只见从门外一队腰缠苇草,上身无衣装的健妇们,鱼贯而入,随着陶熏的乐音,时而婀娜曲转,时而变换队形,一招一式的模仿着各种动物优美的造型。买糕的!这可就是后世舞蹈的鼻祖啦!夏威夷的草裙舞,敦煌的飞天,傣家的孔雀舞,都能从现下找到它们的雏形,再加上简国主深沉委婉的陶熏乐调,和着乐工们轻快的鼓声激荡节拍,这下,我柯儿可是大开眼界了。一下子,在场所有的使节,都被悠扬的乐音所感染,更为激情的舞艺之女所吸引,大厅里一个个都冥神静气,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哪还能有其他的乐外之音呢?简国主一曲奏罢,大家一下从陶醉之中清醒过来,都欢呼着涌向简国主,举碗欢庆,当然,我也不例外。我此时在想,如果二囡和大囡要是在场,就太好了,那一定会轰动全场,现下,那可就是远曲不救近乐了。“柯儿,你这个神童子也不能总是袖手旁观吧?我们大家可都在拭目以待哦,哈哈哈!”得意甚至有些失态的简国主看着我,大声地说笑着。“对呀,柯儿给我们也露一手吧,太好啊!”大家开始跟着起哄。我一看就知道,大家伙这酒劲都上来了,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了。可是,柯儿我也不是什么都会啊?作一首诗吧,已经压不住阵脚了,急得我是满脑袋冒汗,手足无措的开始四处寻摸起来。哎?对了,这不是有各种的木鼓嘛。别的柯儿我不会,这后世的架子鼓,可是我柯儿的强项,这要是敲打起来,多有气势啊!“来人,把这大大小小的木鼓,都给我抬到大厅中央来,都看好了,按照我笔画的地方,围成一个半圆,大鼓摆两边,小鼓放中间。把鼓槌给我。”随着我的示令,乐工们开始布置,眼看着被我的木鼓占用了场地的乐艺舞女们,只能轻挪莲步,陆续的退了出去。等一切都布置停当,异常兴奋地主宾们回到了原位,我这才把手中的鼓槌举起,站在靠边的大鼓边上,对着大鼓开始奋力的敲击:‘咚咚棒(棒是敲击鼓帮的声音)、咚咚棒’,先是慢节奏。我开始往中间移动,转向小鼓,节奏由慢渐快,‘咚咚咚咚,棒棒棒棒,咚棒棒,咚棒棒,咚棒棒咚棒棒,咚咚棒棒咚咚咚咚棒棒棒棒’。又开始一手敲大鼓,一手敲小鼓,节奏是大鼓慢,小鼓快,‘咚挞挞挞,咚挞挞挞’,紧跟着同时加快,‘咚挞咚挞,挞挞挞挞,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挞挞挞挞,咚挞咚挞咚挞咚挞咚挞……,’节奏是越来愉快,达到了我所能敲击速率的极限。最后,突然一停,我举起手中的鼓槌,照着大鼓‘咚’的一声,结束了演奏。“呜啊!”所有在场的主宾都高声欢呼起来,特别是女子的尖叫声更是尖利刺耳。什么情形?原来,走到外面的舞艺们,听到这激昂的鼓点,早就按耐不住,都涌进了大厅,堵在门口兴奋地看着。突然,就听到一声清丽嗓音:“柯儿,来,典娘我和你合作一曲,给在场的头人们助助兴。”我忽然想起来了,典娘就是用这激昂的战鼓,激励军壮,指挥作战的。“大家都先回到各自的座位,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典娘,也就是我们燧明国的女中豪杰――典督,就是用这大鼓激励军将,指挥杀敌的。今日,我们是德胜而归,就用这激昂的鼓乐,欢庆我们的胜利吧。”“呜啊!”“好啊,我们大河之盟真是气势如虹啊!”“柯儿,典娘我专门司职这大鼓,其他的小鼓还是你来。”“典娘说得对,你来呼风唤雨,柯儿我来行云流水。”一袭红袍的典娘,摆开架势,站在了大鼓的后面,柯儿我则还是站在鼓圈中间,只见典娘高举起鼓槌,‘咚、咚、咚、咚’,这就开始了,我跟着‘哒挞哒挞’,紧接着,我们的合作越来越紧密,‘咚,挞,咚挞,咚挞咚挞……’。只可惜这大小不同的鼓声,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柯儿只能说,典娘的大鼓犹如惊雷闪电,我的鼓点一会儿是和风细雨,迅疾又变成大雨滂沱;大鼓恰似海浪拍岸,小鼓一时是溪水潺潺,忽而又变成了急流狂涛;大鼓轻则露滴响石,重则山崩地裂。小鼓轻则似蚊蝇蜂鸣,重则有如狮吼虎啸;大鼓时而沉稳,时而奔放,小鼓则是此时好似闲庭信步,彼时胜似千军万马。只见激情奔放的典娘突然一停,我则以最疯狂的节奏,交替敲击着所有的小鼓,直到力竭。此时,就听‘咚’的一声巨响,典娘是一击,落锤定音!遗憾的是,这只大鼓的鼓皮,被典娘的鼓槌给洞穿了,紧跟着,典娘也身心交瘁的趴在了大鼓之上。‘呜啊’一声惊呼之后,雷鸣般的欢呼声顿时响彻大厅。我赶忙上前,扶起了兴奋过度的典娘,典娘则一把,把我紧紧地抱在她那激情澎湃的怀里,我们两人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哎呀,这可真是天作之合,惊世之乐啊!”精通乐理的简国主,抑制不住兴奋地心情,溢美之词是脱口而出。一直没有发话的诸葛国主,此时走上前来,拍着典娘柔润的后背,亮起略带沙哑,但富有磁性的嗓音探问着:“你们这绝美的鼓乐叫什么名字啊?”我挣脱了典娘的怀抱,大声喊道:“这就是我们大河之盟的‘激昂战鼓’。”“好!”莽叔冷不丁的大吼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得所有在场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典娘则激动地,一下子扑进了莽叔宽厚健硕的胸怀,‘嘤嘤’的哭着。我们在场所有的人,无不为之动容。突然,一个精灵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们,我们姐妹两个舞艺,也想敲击这鼓乐。”全场正在兴头上的人们,呼啦一下静下来,把目光都投向了这名身材婀娜,发出醉人声响的舞艺。“不行了,大鼓已经敲破了。”一个乐工不耐烦的说道。“没事的,把大鼓翻过来,用另一面就行了。”舞艺清脆的嗓音,说出了倔强的话语。“把大鼓翻过来,这可是行船人的大忌啊。”乐工颇为不快的说道。我急忙上前,劝慰着这位乐工,同时也是说给在场的所有头人听:“把它翻过来使用,正好,我们这就叫破旧立新。”“柯儿此言讲得好,我琅琊诸葛赞成,给她们一个机会吧,毕竟这里是简国主的礼乐之都啊,大家说,是吧?”诸葛国主此话一出,谁还能再说反对呢?这一次,按照两名准备进行表演的舞艺提出的要求,所有的鼓都摆成了一横排,两姐妹各站一边。随着鼓声的响起,只见两个舞艺,一人击鼓,一人起舞,交替进行,有如燕子双飞一般,煞是好看。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方才讲话的这名舞艺,竟然运用她柔软的腰身,一边起舞,一边后仰着敲鼓,仿佛是蜻蜓点水,傲人的胸乳凸现。更为惊奇的是,此女又迅速原地高速旋转起来,旋转的草裙飞转起来,一身玉体毕现,同时双手轮流的敲击大鼓,另一名舞艺则不停地敲击其他小鼓,一双胸乳随着敲击,疯狂地晃动着,烘托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好似旋转拨水的船轮。再看起舞的舞艺在旋转敲鼓的同时,又开始沿着排列的木鼓,轻巧的移动,有如一只在风中旋转飘动的蒲公英花球,真是令人拍案叫绝。随着鼓点的加快,舞艺脚步越发的飘逸炫目,终于,女伴落锤之声响起,但见舞艺迅疾停止了旋转,慢慢伸展着修长的玉体,轻轻地躺落在大厅中央,就好像是蒲公英花球随风飘落在寄予生根发芽的大地上。“哎呀,湖水击岸浪推浪啊,太神奇了,简国主你们这里的舞艺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我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哈哈,就是鼓敲的力道小了一点,如果要是柯儿击鼓,舞艺起舞,那可就是世间无双了。”一位使节兴奋地说道。“这位使节此话差矣,如果要是典娘击鼓,二女同时起舞,那才是世间无双呐,哈哈哈!”我自鸣得意的大笑起来。“柯儿,这话算是说到鼓点上了。”正在用手清理红颜上泪痕的典娘,破涕为笑的说道。所有在场的人闻听此言,都发出了善意的欢笑。此时的简国主走到累倒在地上舞艺的身边,亲自弯腰扶起了这名舞艺,轻轻的用手拍打着她身上的土,爱惜的说道:“你是好样的,我为你感到自豪,从现下开始,你就是我的义女,不,你就是我的女儿,在场所有的使节都可以作证,本主赐你姓简,从此,你就叫简女了,听明白了吗?”“主父。”简女娇呼一声,扑进了简国主的怀抱。多么浪漫的情节,多么温馨的时刻啊!我由衷的为她们获得的幸福,感到高兴。“这可真是翩翩起舞,双燕击鼓啊!”我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大家也都由此同感。人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节目,也有结束的时候。柯儿我躺在简国主安排的房舍地榻上,方才的一幕,久久在我眼前浮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入了梦乡。次日清晨,我们匆匆的吃过鼓饭,穿过牌坊,来到码头。看见两位简女一左一右的陪伴在简国主的身边,我急忙走上前去,施礼后,轻松地说道:“简国主,明年会盟之时再见。”说完,我正要转身,就听简国主叫住了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柯儿,你知道简女现下已经是我的女儿,可是她给本主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件事,看来只有柯儿你才能解决,可是,本主又说不出口,煞是为难啊。”“简国主不必客气,请说吧,我是柯儿的典娘,有事就说吧,如果是儿女之事,典督我能替柯儿做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典娘,清丽的嗓音响了起来,不用说,机智过人的典娘,已经猜到了简女要说什么。“那好,老夫就开口了,简女的意思是想与柯儿结成姐弟,不知道柯儿意下如何?”简国主吞吞吐吐的说着。“简女、柯儿你们两个过来,看着典娘,给典娘磕完头,就是姐弟了,这事,当娘的说了算。”简女松开了简国主的手,走过来拉住我,一起跪在了典娘跟前,深深的一叩首,等我们刚站起来,典娘一下子,就把我们两个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所有的使节开始陆续登船,诸葛国主走到近前,拍了拍典娘温润的后背,略带沙哑的说道:“柯儿,典督,我们该走了,来年会盟之时再见吧。”听到诸葛国主的话语,懂事的简女挣脱了典娘的怀抱,飞奔着向牌坊里面跑去。诸葛国主则拉着我和典娘的手,缓步朝楼船走去。楼船已经驶出了码头,我站在船头,还能看见倚靠着牌坊,向我们眺望的两位简女姐姐。昨夜的激情终于褪去了,我和典娘都疲惫的钻进船舱,躺卧歇息。这觉,借着挥散的酒劲,睡得可真香啊,一觉醒来,已经接近琅琊国都了。从我对地理方位的观察,这七千年前的琅琊国,应该在后世春秋战国时代琅琊国以南的地方。大约相当于后世山东与江苏交界附近。只见,眼前是一片辽阔的滩涂和交错的水网,在斜阳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迎面吹来夹带着海腥味的海风,在传递着一个明显的信号,大海啊,我们来了。“柯儿,这里什么地方在腌咸鱼了吧,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鱼腥味啊?”莽叔不解的问道。“哈哈,我的莽叔,我们已经在大海边上了,你闻到的就是大海的味道。”我兴奋的大叫着。“怎么,柯儿到过大海?”诸葛国主看着我,好奇的问道。坏了,一高兴说走嘴了,赶快补救吧。“哦,是这样,柯儿附魔的时候,被上神代到了大海中的仙岛上,修炼救治,所以知道一些大海的物事,现下,柯儿知道的物事,大都来源于这段时日。”“我说嘛,这神童子必定不是一般人,这就对了。”诸葛国主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这大海什么样啊,典督我想去看一看,听族兄说到处都是水,根本就见不到边,诸葛国主是这样吗?”养精蓄锐后的典娘,忽闪着水汪汪的明眸,充满好奇的看着诸葛国主。“既然如此,我们今日就直达海边,到我们的碣石草棚去吃海味,如何?”诸葛国主顺着典娘的意愿说道。“太好了,就这么办。”典娘欢笑着,不住的拍打诸葛国主的肩膀,脸上泛起了兴奋地红晕,在斜阳的映照下,分外艳丽。我看的出来,诸葛国主也异常的兴奋。亲自大声的吆喝着领航的竹筏,前去准备物事。我们一行船队,顺着晚霞照射的方向,直奔河流出海口而去。“典督,典国主来的时候,诸葛也是在此招待的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可以尽情的抒发万丈豪情。”诸葛国主紧握着典娘的手,深情的说着。随着楼船的行进,在树林的后面,已经能够隐约听到海浪拍击海岸礁岩,发出的轰鸣声。我们在带队竹筏的引领下,依次在左侧码头停靠,当我们一行随着诸葛国主登上码头的时候,一阵海风袭来,典娘的红衣斗篷是随风而起,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哎呀,典督,你这身打扮,不会把海里的鱼都吓跑了吧?”莽叔说这话真是自讨没趣。换来的只能是典娘不满的眼神。穿过这片树林,蔚蓝色的大海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我的族人都没有见过大海,特别是莽叔和典娘看见如此波澜壮阔的大海的时候,都被汹涌的波涛和呼啸的海浪所震撼。“哎呀,这大海可比咱们的大河壮阔多了,这么大的海浪能行船吗?”典娘看着如此的滔天巨浪,不禁心生畏惧。“我的娘啊,这楼船在海上航行,那还不就是一片树叶在大河中漂浮一样,这可怎么掌舵啊?”号称是浪里行的莽叔,也被这大海的气势震慑住了。我则把精力放在了一波接一波,排山倒海般的海浪上。后世《大海啊,故乡!》的旋律萦绕在心头。“小时候 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啊大海,是我生长的地方,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大海啊,故乡,大海啊,故乡。我的故乡,我的故……乡。”“柯儿,快,教典娘习学你唱的歌。”典娘一脸兴奋的望着大海,大声说道。来到大海边上的一行人,准备做些什么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三章 烟波浩渺跨东海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三章 烟波浩渺跨东海我则开始教习典娘学唱《大海啊故乡》,只教了两遍,典娘就基本上会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典娘那圆润的歌喉,在大海涛声的伴奏下,飞扬而出轻柔、飘荡、温婉、抒情的歌声。“哎呀,这典督的歌声太好听了,能把这海里的鱼都招来,这一下咱们可就省事了,哈哈哈。”莽叔这是没事找事。“去你的!”莽叔没把海里的鱼招来,却招致了典娘的一阵呵斥。“哎,你们快看,海浪上有一只小船,正向我们划过来。”眼尖的莽叔在奔涌的波涛中,发现了一只独木舟,正向我们划过来。但见,划船的人举着船桨,左一下右一下,娴熟的操控着小舟,小舟的两边,各横挑着一根浮漂浮在海面上的竹棍横杆,用来起到平横作用,支撑着独木舟,在水中上逐浪前行。“哦,这是我们的渔夫,他们打渔回来了。”诸葛国主自豪的说道。“典娘你看,姒莽说什么来着,你这一唱歌,这海里的鱼就过来了,这不,应验了,哈哈哈!”莽叔开心的笑着。典娘则故作懊恼的,照着莽叔的胸膛就是一粉拳,随即带有挑逗性的说道:“莽督你不是号称浪里行吗?这海浪里面,你能行吗?”莽叔此时就是硬着头皮,也不能说不行了。只见莽叔脱去外衣和外裤,露出了一身油桐色的腱子肉,活动了一下四肢,朝着海浪推送的海滩走去。我急忙退去背囊和外衣,跟了过去。诸葛国主一看也跟着往海边走去,典娘等其他人,则好奇的跟在诸葛国主的身后。“喔哈,这海水好凉爽啊,喔,啊呸!呸!我说诸葛国主你们这食盐怎么都往水里倒啊,呸!咸死我了。”莽叔说着又退了回来。我站在海浪能够冲刷到的海滩,让奔流的海水冲洗着我的脚面,感觉虽然现下只是初夏,但比起后世来,这海水的温度要高出很多。完全像是后世鼓浪屿附近的海水温度。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下海。“柯儿,你没到过海里,还是个孩童,不能轻易下海。”诸葛国主急忙上前劝导。“国主,这里海滩平缓,柯儿慢慢的往前走一点,对了,典娘,你也退去红袍,下来走一走吧,踩着细软的海沙,可舒服了。”我极具诱惑的话语,驱使着岸上所有的使节们都开始跃跃欲试,我则缓步向海里走去。随着一波海浪打来,我就势钻进了海水,几个夹水动作,就进到了深水区,等我冒出头来,听到岸上是一阵惊呼,我伸开四肢,采取后世自由泳的姿势,霹雳啪啦的迎着涌浪,往深水游去。“哎呀,这柯儿不但不怕海水,还是个海漂子呐。好啊,这人要是有能耐,就像火把一样,走到哪里都发光啊!”诸葛国主感叹着,眼睛望向正在海水里搏击的我。“不行,我姒莽可不能在这大海里丢人,别说这水里放了盐,就是放了辣椒我也要下去。”莽叔嘟囔着,一步步的向海里走去,随着逐步适应,慢慢的在海水里扑腾起来。我往海里游了一会儿,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独木舟,我抓住独木舟的船尾,支撑着向渔夫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这孩子,胆够大的,这海水里有很多海中狼(鲨鱼),赶快上来吧,不然被它咬住,就没命了。”渔夫的话给我敲响了警钟,我急忙轮开双臂,奋力往回游。游到海岸附近,看到莽叔正站在海水里,露着个大脑袋,朝着浑身裸露,曲线完美,正准备下水的典娘大声喊着:“典督,快下来吧,这水里到处都是盐,可咸了。”这话要是放到后世,肯定是一个笑话,但是,对这些从来没有见过海的人来说,则是一个新的发现。“哎呀,柯儿,你游回来了,怎么不往远去啊?”莽叔看到正在往回游的我,大声问道。我又继续往前游了一段距离,直到能在海里站住为止,朝着莽叔大声说:“不行啊,海里面有海中狼,被咬一口就没命了。”“柯儿,你说什么,有狼?”正准备走进海里的典娘,闻听的话,赶紧止住了脚步,可不曾想,一个海浪打来,一下就把典娘给击倒了,等海浪退去,就见典娘狼狈的坐在海滩上,双手捂着脸,一个劲的咳嗽,我明白典娘肯定是呛到海水了。“典娘,快站起来,背对着我们,不然,下一个海浪又过来……”我的话还没说完,浪涌就淹没了我。典娘后来怎么样了,我就不得而知了。等浪涌过后,我往外咳着不留神喝进去的海水,就见诸葛国主已经冲到了典娘身边,扶起了典娘,并用身体挡住汹涌而来的海浪。“呸!呸!我说诸葛国主,你们这里为什么要往海水里放盐啊?”惊魂未定的典娘,一边吐着嘴里的海水,一边难受的说道。诸葛国主用手搀扶着典娘,慢慢的往海水里面走,眼看着脱离了海浪区,站在了海涌之处,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第一次见到大海,这大海的海水本来就是咸的,不信,等你们从海水里出来,在阳光下一晒,浑身都是一层盐白,用嘴一舔都是咸味。”“这可太神奇了。”典娘满是好奇的看着诸葛国主,兴奋不已。“还有更神奇的呐,如果打仗中箭了,或者出现了伤口,在这海水里一泡,保准不会化脓,不过就是被海水沙的生疼。男人还可以,你们女人可就难受了。”诸葛国主细心的解释着。“男人能行,凭什么女人就不行。”典娘面露不快的反驳道,这可真是无心说出的话,反倒惹出事来。诸葛国主连忙道歉:“本主是说一般的女人,当然典督肯定除外了。对了,你看你这一对儿乳挂,漂在海水里,随着海浪不断地浮动,这对女人可好了,我们这的女人乳挂都大,就是这海水的推动,这样男人看了欢喜,孩子喝了康健,多好啊。”诸葛国主赶紧把话岔开,往女人喜欢的方面说。“这还差不多,怎么样,看着我典督,喜欢吧。”典娘是满脸红霞,兴奋地说道。“那是当然了,尤其是如此美丽英武的典督,是……”诸葛国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的笑声和嬉闹声给打断了。西斜的太阳,也不给我们充裕的时光,把我们的身影拉的老长,难道这是要给我们脸色看吗?看得出来,太阳也有爱美之意,我们的身影都是一个长条,而典娘投射到海滩上的身影,则是凹凸有致,曲线尽出。还能说什么呢? 赶紧穿衣物,准备去吃饭吧。“柯儿,你们先去碣石边的河里,把身上的盐水洗干净,要不然,浑身就像绷了一层布,很难受的。”诸葛国主赶紧提醒我们。“哎呦,可不是嘛,我这身上,就跟有人死死抱住我,就是不撒手一样,哈哈哈。”莽叔兴奋地往小树林后面的河里跑去。“别臭美啦,谁愿意抱着他啊?再说了,谁又能抱得动他啊,嘻嘻嘻。”典娘看着飞奔而去莽叔的背影,调侃着说道。“典督,当心脚底下,有树枝子扎脚。”自从离开了龚爷爷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湖汉,终于开口了。“来人,把典督的鞋套取过来。”诸葛国主随声说道。跟在后面,手提着物品的军壮,急忙上前,给大家送来鞋套(有点类似于我们后世的草鞋)。“哎,这礁石上的茅舍不错嘛,你看边上流淌着河水,取水方便,前面就是大海,风景这边独好。柯儿,你是不是应该来上一首诗,助助兴啊?”清洗完毕,来到碣石草堂就坐的莽叔,看着远处的景色,兴致盎然的呼喊着。“是啊,我看咱们还是一边品尝着生鲜美味,一边请柯儿吟诗助兴如何?”诸葛国主招呼大家入座,听到莽叔的话语,大声迎合着。一会儿的功夫,生鲜的软鱼(八爪鱼)、刺脊蛇精(鳕鱼)、海中狼肉,蒸熟的海蟹、海虾、海耗、海螺,腌制的葵菜、海带、海草,还有炖好的海鲜汤等等,极为丰盛。我则边吃边想着诗句,其他人则大口吃鱼,大碗喝酒,都尽量避免打扰我。“来吧,柯儿,昨晚只顾喝酒和击鼓了,你先坐下来吃点物食吧。”典娘爱惜的劝着我。“好吧,柯儿就借着碣石海边,举起此碗酒,敬天敬地敬大海。”说着我走向草堂边上,望着落日映红的海面,双手端碗举向天空,在座的人都停止了说笑,转身注视着我的举止。我又轻轻的放下双手,把碗里的酒,慢慢的洒向碣石外奔涌的海浪。回转身,大声吟咏道:“日暮余晖,极光勃发,涛涛东海,波逐浪花。突兀碣石,迎风傲霞,拓阔沙岸,胸怀博大。天穹渐落,海际托搭,地势沉陷,瀚洋平华。水塑无形,激浪奔刷,滴泉微渺,汇流无涯。舟船几许,顺河而下,期盼和平,天下一家。”吟诵完,我是大喝一声:“拿酒来!”跟着就是一饮而尽。“好啊,我这碣石草堂有名字了,就叫‘和平一家’,哈哈哈。来,喝酒!”诸葛国主兴奋的高举酒碗,邀约全场,共进美酒。宴罢人散,夜幕深沉,有节律的海浪声,陪伴着我入眠,身旁的典娘,波峰起伏,嘴含微笑,沉浸在幸福的梦幻之中。这一次,典娘执意要搂着我入睡,可是,我还没有睡着,典娘早就醉入梦乡,看得出典娘这一路历经战阵、聚会、乐舞、酒宴,已是疲惫至极。还不知明日大海上航行,又会给典娘这个没经历过海洋行船的国族女侠,带来什么样的考验?“柯儿,这大河之盟已经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我们这联盟的南面,终于期盼到了希望的和平,老夫还有物事要做,恕不远送了,就在这‘和平一家’之畔道别了。好在,还有我们的使节在船上,他会尽职尽力的。柯儿,典督、莽督还有湖汉,再会了!”诸葛国主挥手与我们道别,我们的船队,开始进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大海!“柯儿,这大海的另一边是什么地方啊?”莽叔看着站在船头的我,望着平静的大海,好奇的探问。“哦,大海可太大了,我们这辈子怕是难以逾越这大海了。”我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暗叹着在这个时代难已逾越的障碍。谁又曾想到,柯儿我命里注定,就是要和我们的中华先民们一道,跨越这浩瀚的太平洋,率先登陆号称是哥伦布发现的美洲大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柯儿,站在这船头和莽叔聊什么呢?”典娘发现了我们,与湖汉一起走了过来,在这三十多围长的地方,不到十围宽的咫尺之地,要说找个人,那就是须弥之间的物事。“莽叔你们还不了解这大海的秉性,我们一定要在看得见海岸线的范围内行驶,各船之间要不断的保持联络,但又不能贴着海岸线行驶,防止触礁。”我看着莽叔不停地唠叨着,莽叔和典娘则面带惊奇的俯视着我,好像现下的我和过去有什么不同似得。湖汉可是一个老江湖了,默不作声的望着大海。以我的观察,这家伙对大海并不陌生,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后世不是有句行话嘛,人生有了当兵、务农和坐牢的经历,才能悟出世间的冷暖,现下想来也不无一定道理。俗话说这叫做吃一堑长一智嘛。“柯儿,你看东南面的天际开始出现阴云了,我估摸着今晚这大海不会平静。”湖汉紧皱双眉,略带忧虑的说着。是啊,凭借后世常看天气预报积累的经验,在现下这个时候,正是东南风起之时,好在,还不是刮大风的季节,但也不能大意。“好吧,今夜,我们不走了,靠岸歇息。湖汉你注意到了吗,昨晚我们夜宴,月亮可是满月,我们这一带海岸可是典型的半月潮,这潮汐的低潮位应该出现在中午和半夜。这样吧,我们正好在中等潮位的时候靠岸,等到早上鼓饭后高潮位时起航,省得吃水深的楼船搁浅。”湖汉闻声我的话,默默地点着头。“柯儿,你这都说的什么啊,搞得我这浪里行都一头雾水的,典督你能听懂吗?”作为水上战将的莽叔,发现自己不懂水性了,颇为着急。少言寡语的湖汉只挤出了几个字:“我跟定你了,柯儿。”扭头就去检查雨梭和斗笠等防雨物事。顺便,把楼船甲板上几个漏水孔也检查了一遍,因为,平时我们都会把它堵起来。我无所事事的望着左侧的海岸线,能隐约的看见有竹筏在近岸的水域捕鱼作业,慢慢的往船楼踱步行去。站在船楼的舷窗向外眺望,刚才还是露头的阴云,现下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天空也逐渐阴暗了下来,随着南风渐起,我们的船速开始加快,海面也扬起了轻浪,宽大的楼船开始左右摇晃。“湖汉在吗?”我有些不安的喊道。“柯儿,我过来了。”湖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在船舱里准备几个空木桶,很快就会有晕船呕吐的了。”湖汉闻声,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去了。“哦啊,呜!哎呀,我的娘哎,这座船还这么难受啊?”“快,把木桶拿过来,呕啊!我也不行了。”“呕,呕!”“哎呀!莽督你也不行了,这也太离谱了吧。”“典督,我来吧,你看,这里里外外的就忙活你一个人了。”“那好吧,这里就交给你们几个临海的使节了,我上去看看柯儿怎么样了?”典娘的话音刚落,‘噔噔噔’的楼梯声,就响了起来。“湖汉,湖汉?”我大声地叫着。“柯儿,我在桅杆的瞭望哨上呐,刚才我把探哨提前给换下去了,可是我不会旗语啊?其他几只船好像在挥旗子,湖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不好,我怎么把探哨的物事给忘了,这桅杆上晃动的最厉害,这些探哨哪能受得了啊?“湖汉,你等着我立刻上去。”说着,我急忙走出船楼跑向主桅杆,我正要往桅杆的绳梯上爬,却被一个柔润的手给拉住了。“柯儿,你不能上去,你是全军的主将,不能再轻举妄动了。”典娘用一种毋庸置疑的目光紧盯着我,手抓住我的外衣不放。“典娘,柯儿有急事啊,求求你了!”我带着哭腔哀求着,趁着典娘心软犹豫的一瞬间,迅速往上攀爬,为了安全起见,典娘也没敢再出手。这绳梯软了吧唧的,随着楼船东摇西晃,爬在上面就好像是在荡秋千一样,照实可怕。湖汉想下来接应我,可是绳梯宽窄有限,强度也不是太大,不能冒险。“柯儿,往我这看,不要往下看,对了,越往上,绳梯摇摆的幅度越小,对,柯儿勇敢的往上爬。”这平时没话的湖汉竟然变成了婆婆嘴。往上爬,绳梯摆动的幅度是小了,但是桅杆摆动的幅度增大了,这一加一减不但难度没减少,困难反而更大了。反正没有退路了,我这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后世伟人的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连续的念叨,不停地往上爬,终于是抓住了湖汉粗壮的小腿。湖汉拉住我的手,慢慢用力,把我拽了上去,紧跟着,就把我给绑在了桅杆上。大家可不要笑话我柯儿,十米高的桅杆,左右三十度不停地来回摇摆,只要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幸运的可能会摔在甲板上闹个骨折,不幸的那就飞到大海里,踪影全无了。我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发旗语信号了,我急忙发出了紧跟我的船,不能掉队的信号。令我意外的是,所有的船都及时的回了信号。我赶紧继续发出如果掉队,就往左面海岸线停靠,放响箭的信号。当所有的船都回复了信号之后,我兴奋的迅速发出了撤离哨位的信号。这一回可太令我意外了,所有的哨位都回复,撤不下去了。我收到信号之时,泪水顷刻夺眶而出。“柯儿,你怎么啦?”湖汉紧张的看着我,呼唤着。“我们的探哨都是铁打的硬汉!”我哽咽的念叨着。“帖大的?贴小了不是看不见吗?”湖汉宽慰着我,关爱的解释道。我一想,错了,这时候还没有‘铁’呐。我这是被探哨们英勇无畏的气概所感动,竟然忘了现下的时代。这些探哨可都是从来没见过大海的人啊!多么令人敬佩的燧明水军军壮啊! 第一四四章 初遇海贼探实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四章 初遇海贼探实情“柯儿,你没事吧?要不这样,你现下就教我湖汉几个简单的旗语,比如跟着走、靠岸、停船,行吗?”我看着一脸诚恳的湖汉,抬手用力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反复的教着湖汉,多亏这湖汉是湖匪出身,这种物事一点就透,很快就学会了基本的旗语。当然了,复杂的旗语,我可以在甲板上教他比划,只要把能把其他船的旗语信号,模仿出来,再转发给我就行了。我开始抓住绳梯往下爬,典娘则用尽全力,把绳梯死死的抱在桅杆上,不让它飞舞。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大概是各船的旗语探哨鼓舞了我,竟然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下来。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哗哗’的雨点,跟着就落下来了。湖汉还好,带着雨具在上面,其他各船的探哨可怎么办呢?我是快步跑到船头,举着旗子给湖汉比划,湖汉再二次比划给各船探哨,等湖汉再给我比划的时候,激动地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回答竟然是下雨更痛快,反而有水喝了,还能漱漱口,要不然都是呕吐的味道,再就是能把甲板上到处飞溅的呕吐污物,都清洗干净,太美了。听了我的旗语翻译,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根本就不管这大雨落到哪里,即便是落到我的心里,又能怎么样?海上的雨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片刻之后又是晴空万里。雨后的一道彩虹,悬挂在海平面上,展翅的海鸥,在我们船队的上空翻飞翱翔,不时的俯冲着,探入到船尾带起的海浪之中,收获着海鱼。海面也开始逐渐恢复平静,看来老天爷对我们也是无可奈何,这可真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后退一步海阔天空。“湖汉,你看着我,发信号让他们换人,一定要派人上去接应,千万要保护好这些探哨,这可是我们海军的宝贝。哦,又错了,是我们水军的宝贝啊。”我激动得是急不择言。经过湖汉的旗语传递,我们所有的船只都更换了探哨,其中有一名探哨是用绳索绑着,一点点的吊放下来,因为人已经虚脱了。我是片刻不停的经过湖汉,给他们发出了信号,向勇敢的探哨们致敬!这次,回来的信号就各有不同了。多数都是向我致敬,更精彩的则是‘和平一家’!还有更有魄力的旗语信号——人比天大!对,只要我们为了大家,那就是人比天大。随着太阳的西斜,我们也准备靠岸停歇。“柯儿,你看现下是满月,夜间海面上波光粼粼,不影响行船,而且使用火光联络,不需要登高,一旦有船只掉队,还可以释放火箭,岂不是更方便?”富有经验的湖汉,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航行建议。我一想也是,即便是遇上坏天气,我们也可以及时靠岸。不过,现下不行,我一定要靠岸,看看我们的军壮们,另外也需要补充一些淡水,也要让使节们上岸缓一口气,毕竟,这是第一次海上航行。随即,我们在一条河流的入海口附近依次停靠。“典娘这里就交给你了,湖汉,走,我们去各船看看大家。”我说着就走下了跳板。此时,各船靠岸后,都在忙活着清理船舱和甲板,补充淡水,军壮们是往来穿梭,根本就顾不上休息。食物我们是预先准备了七日的粟米饼子、考咸鱼干和腌菜,这一晕船,军壮们吃的就更少,食物应该是富富有余。我回头一看,使节们正相互搀扶着,走下了楼船。“莽叔,怎么样,好点了吗?”我走上前关切的问道。“你说这大海,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气性可真够大的,这下可好,浪里也不行了。”莽叔自我调侃着,一屁股坐在了暴露的树根上。后世都说身体越强壮,往往晕船更厉害,这下可是应验了。“柯儿,忙活了一日,吃点饼子吧。”典娘递过来一碗热水和两个饼子和咸鱼干,我毫不客气的大口吃着。“慢点,先喝口水,别噎着了,这孩子。”典娘慎怪着,坐在我身旁的树根上,自己也默默地吃着。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潮水开始慢慢的回落,我一看不好,千万不能让船搁浅了。此时,湖汉已经在招呼大家上船,只不过是号召力有限,大家的行动迟缓。“打家听我说,这潮水会慢慢地回退,如果我们现下不上船,就只能到明日早晨再上船了,这荒郊野外的,大家住哪啊?是不是,快上船吧。”随着我的呼喊,所有的人都迅速收拾好身边的物事,急匆匆的登上了战船,我们随即又向大海进发。船行夜路,我们还是第一次,作为头船,湖汉是格外的警惕,坐在楼船的条板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各船都增加了火油灯(桐油灯),船头船尾各放置一个,用于相互指引。这也好,只要我们头船安然无事,其他各船倒也方便,排好队,盯着亮光走就行了。“湖汉,我们头船不要走得太快,防止后续的船掉队。”我刻意提醒着湖汉。“放心吧,柯儿。我们也不能走的太快,要不然看不清海况,你也歇息一会儿吧。”湖汉应声说完,就催促我歇息。也对,这样也好,可以相互替换一下,于是,我就和衣躺在这船楼里开始歇息。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估摸着过不了一会儿,太阳就要升起在海平面上了。“湖汉,好了,现下天也亮了,你赶紧歇息一会儿吧,都熬了一夜了。”我看着就像雕塑一样,稳坐在舵轮前面的湖汉,轻声说道。“也好,柯儿,我歇息一会儿,千万记住了,等到日上一杆之后,一定要叫醒我,我有话到时候再跟柯儿你说。”说着,就唤醒了睡卧的舵手,自行歇息去了。微微发白的东方天际,渐渐地染上一抹红艳,经过连续一昼夜的航行,我们已经驶离了琅琊国境。迎着喷薄而出的一轮红日,沐浴着和煦温暖的朝霞,踏着红光粼粼的海浪,拨开轻纱遮面的晨雾,我们的船队,浩浩荡荡的开始进入东海国水域。歇息了一夜的探哨们,正在抓紧吃鼓饭,准备爬上桅杆,开始新的一日探查物事。经历了一次风浪的洗礼,军壮们表面上看起来略显疲惫,但是,他们将更加自信,更富有经验。“启禀大统领,前方的海面上发现一个海岛。”刚爬到桅杆上的探哨,大声的报告着。“该来的终归要来。”声音从船楼的地板上响了起来,才歇息了两个时辰的湖汉,伸着懒腰,慢慢的直起腰身,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睡眼,打量着前方的海面。随着‘噔噔噔’楼梯的响动,各国使节们纷纷钻出船舱,陆续登上了甲板。“来吧,简单的洗一下手,开饭了。”圆润的嗓音,仿佛就是对大家的叫醒服务,典娘正在往葫芦里灌水,准备分发给大家。“典督,算了吧,这水还是留着喝吧,这洗不洗手不碍事,要是再呕吐晕船,还能用来漱口。”从石仝使节的话语里,能听得出来,昨日晕船呕吐的滋味的确够难受的。“哎哎哎,我说石仝使节,这早上一起来,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赶快过来拿饼子吧,把嘴堵上就舒服了。”嘴里嚼着饼子,手里拿着咸鱼干的彭吡使节,心有余悸的嘟囔着。“哎?各位使节,柯儿我怎么没看见莽叔啊?”我四面查看着,迷惑不解的问道。湖汉轻拍了一下我的头,指着船尾一堆苇席,撇了一下嘴。莽叔这家伙,藏到苇席堆里睡觉去了,还挺会享受的,我一想也是,就他那呼噜声,谁也受不了。我赶紧和大家比划着说:“行了,就让莽叔睡吧,昨日这一折腾,也够他受的了。”“柯儿,你们抓紧吃饭,我估摸着再有一小会儿,就该通过海岛和海岸这之间的水道了。”湖汉边吃边凝视着前方。“怎么,岛上很好玩吗?”朝歌使节好奇的凑了过来。“嗯,挺热闹的。”湖汉话里有话的念叨着。我听出了湖汉话里另有它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船楼的瞭望窗,身旁的湖汉则一心操着舵轮,眼皮都不眨一下。此时,前方海岛的轮廓已经十分清晰,眼前的海岛可不小,岛上是苍翠一片,欢飞的海鸥在海岛的上空,起伏盘旋,煞是热闹。我明白了,这岛上一定有人,要不然这些海鸥为什么不降落在岛上,总是来回的翻飞呢?再看湖汉一脸严肃的神情,我已经能够猜出大概了,轻声叹道:“看来,此岛可是一个杀猪之岛,杀气腾腾啊!”湖汉双目继续盯着前方,满意的点着头。原来这湖汉的肚子里,玩的是考验我的把戏。这家伙不愧是湖匪出身,时时处处都匪气十足。按照后世的话说:哪还有一点阶级感情啊?大家看到了吧,这土匪也不是好当的,你要能耳听八方,感悟灵敏,手段高明才行。在土匪圈里,是不会有人同情弱者的。我们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可以隐约的看到,岛上的丛林里,有人影在晃动,很快,就有人开始晃动起黑色调为主的旌旗跟我们联络。“柯儿,湖汉没猜错的话,占据这岛上的是海贼。这是要我们停船,留下一部分物事。”湖汉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出了眼前的情形。“落帆,减速航行。”我发布了示令。我们的船是借助南来回暖的水流,顺水航行,落帆后仍然能够继续前行。“湖汉,快叫醒莽叔,让所有的使节进入船舱,我估摸着前方的水道上一定有阻拦绳索,组织军壮把绳桶(专门用来提取海水的设备)拿出来,把风帆和甲板都打湿,防止海贼火攻,军器弓箭都准备好,但不能暴露。探哨我说的话都听到了吗?”我仰头望着桅杆上的探哨。“大统领,探哨都听到了,下职这就给各船发旗语信号。”探哨一招一式的旗语信号,迅速发向各船。“禀报大统领,各船都已准备好了。”我的头顶上响起了探哨洪亮的声音。我看各船已经准备就绪,眼望着前方还有四五里的水路,脑海里开始紧张的盘算着击破海贼的计策。大家可能会问,我国历史记载出现海贼的年代应该是在明朝时期,现在可是远古时代,怎么就会出现海贼了呢?我国有据可查的航海东渡可以追溯到秦始皇时代,徐福东渡扶桑(日本)。其实在此之前,我们的中华先民就已经常年出没在这浩瀚的黄海之中,大洋之上。只不过那时的日本和朝鲜半岛还处在蛮荒时代,《山海经》所载的内容,就是证据。“朝鲜”一词最早出现于中国古籍《山海经》‘海内北经’,曰: “朝鲜在列阳,东海北,山南。列阳属燕。”什么是‘燕’?朝歌之国也,这就是明证!想来,这也符合人类发展的规律,我们现下完全有能力使用简单的舟筏,依托沿岸和岛礁,穿行于渤海湾,黄海和日本海之间。既然有往来,所经各岛就会有人定居,这就不足为奇了。何为贼?准确的说,非正统族人认可,擅自生息之人,就可以定位为贼,贼众为贼国,贼少为强盗,如此而已!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贼的界定,依判定人的观察点不同,结果可能大相径庭。有点像后世的狭义相对论,对时间变慢,距离缩短的界定,完全取决于观察人所处的坐标系。说白了,就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岛上的人,阻碍了我们的航行和生活,他们就是贼。对岛上的人来讲,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侵入进来,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就是贼。到底谁说的正确呢?后世有句名言:胜者为王败者贼(寇)。如何作战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趁其不备,攻击不易。可是眼下,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如何发挥突然性呢?看来只能采取麻痹敌贼的计策。对,采取先示弱的办法。“湖汉,把典娘请出来,船上大部分军壮躲藏起来,我和典娘,还有湖汉几个人先行登岸,莽叔你见机行事,如此这般。”说完,我们就招呼过来一只风帆战船,靠在楼船背对海岛的一侧,我和典娘,还有湖汉顺着绳梯,下到了这条风帆战船上。随即,我们的风帆战船升起风帆,高速驶向海岛沙滩。“瞿……,”海贼吹响悠扬的螺号,呼啦一下子,沙摊上聚集了好几十海贼精壮,各个手持枪矛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我们的船靠近沙滩,湖汉指挥装扮成渔夫的军壮们,放下踏板,湖汉扶着典娘率先走下踏板,我是紧随其后。其他人则搬着沉重的陶罐,运下船来。“风浪无处不在,你们是赶的那方浪潮?”岸上其中一位大胡子中年精壮,拱手探问道。“南来北往不停,我们是湖叉子飘出来的。”湖汉一拱手,泰然自若的答道。“可知风浪有多高?”大胡子再问道。“浪再高也在船下奔流。”湖汉对答如流。“口气不小啊?”大胡子疑惑的看着湖汉。“岸角两夸常走动。”湖汉凛然正色道。(注:山东半岛沿海常来常往。)“哎呦,老海船了,可知何处海魂啊?”大胡子紧追不舍的问道。“韩燕、始鸠二岛主有交情,请你们始鸠岛主出来说话。”湖汉终于是出真招了。“哈哈哈,湖汉侄儿,老朽来迟一步,来迟了,烦请海涵呐。”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健步向我们走来。“哈哈,红鸠老前辈,别来无恙啊。”说着,湖汉就势一拱手。“哎呀,既然是琅琊海友前来,那就请涵洞一叙吧。”红鸠老前辈热情的邀请着我们。“不必了前辈,湖汉来引见一下,这位女杰是燧明国的典督。”说着,双方点头见礼。“这位不起眼的孩童,就是我们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湖汉刻意的突出了我的身份。“就是那个神童子柯儿吗?”老者狐疑的追问了一句。“我就是柯儿,老前辈,你好。”我走上前来拱手施礼。“哎呀,稀客上岛,还是涵洞一叙吧。”老前辈礼让着说道。“老前辈,我们还要赶路,这些陶罐里,是我们带的水酒,来去匆忙,准备仓促,不成敬意,请您笑纳。”我指着放在岸上的两个大陶罐,说道。“老朽感谢柯儿带来的美酒,看的出来,你们国族之人是不愿意与我们这些海贼为伍啊!”老前辈若有所失的说着。“老前辈误会了,你想,我和湖汉都是挚友,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呢?”我看着老者,采用事实说话。“此话在理,那老朽问你,你对我们海岛族人如何看?”老人家急切的探问道。是啊,该如何看呢?中国科技史研究专家,英国人李约瑟博士提出的三百年中国科技迟滞的‘李约瑟问题’该如何解释呢?柯儿以为,明朝的封船禁海政策是始作俑者。从此,泱泱中华回归到了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生活形态。后世的伟人曾说:他最不愿意读明史,讲的多深刻啊!这种政策严重禁锢了中华民族的思想和视野。本来应该是民族英雄的海运商贾,极富探索开拓精神的民族拓荒者,却被称之为海盗。可是,这些中华优秀的“海盗们”,却忍辱负重,历尽艰险,为整个东亚、东南亚各国的发展,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这可不是柯儿在胡说,留心查找一下这些国家的发展历史,那可是铁证如山啊!老天爷是公平的,本来把海上称霸的机遇,奉送到了泱泱中华的身边,我们自己却错过了。以至于长期处于所谓的海上抗倭之战,请仔细研究一下历史吧!所谓的倭寇里,到底有多少日本浪人呢(听听这浪人的名字吧,逐浪之人也)?往多了说,也不过百分之十吧。戚继光、郑芝龙等海上俊杰,为什么要这样忽悠朝廷呢?当时已经是富可敌国的中华海上贸易豪商巨贾们,因朝廷错误的政策而断了生计,只能是铤而走险,出此下策,为了称霸海上贸易,从中渔利嘛。但是,如果朝廷能够顺势而为,那又会是什么情形呢?太值得反思了!俗话说的好,温故而知新。再看看这些所谓的海盗们,只要一有机会,就希望和强大的中央政权和解,这就如同后世的名著《水浒传》里的核心人物宋江,所想的一样,但其归顺后的结果则更加悲惨。而西方的海盗们,如麦哲伦、哥伦布却成为了国家的民族英雄,勋爵权贵。我们应该为王直、郑芝龙、郑一嫂、张保仔等等中华‘海盗们’正名,如果这些‘海盗’能够顺利的发展下去,中国早就是海上强国,世间一霸了。曾经是这些海盗们手下败将的侵略者们,还敢尽起不义联军,为毒品鸦片武装开道吗?闭关锁国,固步自封,这就是造成近三百年中国科技发展迟滞,引出的李约瑟问题,所涉及到的深刻社会历史原因。大家可能会说,不对啊,明朝的郑和七下西洋,前无古人啊!是的,一个太监带队,不惜国力七下西洋,为的是什么呢?是为了开拓新大陆吗?是为了疏通海上贸易吗?大错特错了!那是因为篡位夺权的明永乐皇帝——朱棣,一心要剪除传闻流落到海外的逃亡皇帝——朱允炆,而兴师动众所为,当然了,客观上它也促进了中华民族的航海事业,但那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哎,历史啊!真是成王败寇。“柯儿要是不便回答,老朽也不勉强,就请……”“柯儿我现下就可以明确的回答您老人家,你们这些海岛族人们,都是了不起的国族英雄!”我看着老人家,放声说道。柯儿和海岛‘贼寇’如何相处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五章 勇闯海角进沧海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五章 勇闯海角进沧海“来,老朽知道柯儿后续行程紧凑,就来个借酒敬友,来人,取陶碗来,打开这两个陶罐,盛酒!”随着红鸠老人家的一声令下,很快盛满酒的陶碗,就送到了我们在场每个人的手上。“来,干了它!”老人家畅快的碗起酒尽,我们当然都是酒碗里一滴不剩。“老人家,柯儿就此别过,来日,欢迎老人家带着您的随人们,到燧明国走动,住息。”说完,我准备转身离去。“柯儿,听了你此番话,老朽也想明白了,只有和解了,才能相安无事,请代我给东海罘(fú)国主捎个话,我老朽愿意归顺东海国,并作为始鸠部落住息在这里。”红鸠老人深情的说道,我看着一脸真情的老人,为之动容的点头应允。令我颇感意外的是,始鸠老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鱼皮制成的物事,郑重其事的递到我手上。“柯儿,这就是我们海贼的看家饭碗,走海图,这上面绘制了我们所能知道的大海的情形,岛屿的分布,和海流的四季的走向,还有我们出入走海的水道,柯儿可要妥为保管啊!”买糕的!这个物事太珍贵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有了它,这茫茫大海,岂不是跟如履平地一般。我手捧鱼皮制作的海图的手,由于激动,不停的颤抖,我还能说什么呢?望着身形硬朗的老人,柯儿我是深施一礼,急忙转身,朝风帆战船走去。因为时间所迫,我们匆匆与老人家作别,登船继续大海之上的航行。随着夜幕的降临,我们是顺风顺水,扬帆破浪。好在天公作美,赏赐了我们一个波平浪静的夜晚。当然,湖汉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柯儿,醒醒吧,我们的楼船开始绕着海角行驶了,现下,我们开始径直向东行驶,舵手,你也起来掌舵吧。”说着,湖汉站起身,贪婪的伸了一个懒腰,深吸一口饱含着海水潮雾的空气,饭也没吃,径直躺在船楼里的船板上,酣然入睡。我知道,今日的航行就该围绕着后世山东半岛的突出部,绕一个圈了,这一带由于地形突兀,海况肯定会比较复杂,海水的流向紊乱,水里暗流涌动,不能大意。经过了连续两昼夜的海上生活,大家虽然感觉到很单调,但也逐渐适应了环境,好在我们是贴近海岸航行,始终能望见大陆漫长的海岸线,这从心理上也给大家一个依靠和安慰。“大统领,快看前方的海面上,有一只竹筏,筏上的渔夫正在用鱼叉奋力和海鱼搏斗。”我闻声快速想船头跑去,后面一干人等都跟了过来。“来,把舵轮给我。”被喊声惊醒的湖汉迅速起身,掌控着舵轮,驶向竹筏。“落帆,减速,准备接应竹筏上的渔夫。”湖汉的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示令,随后,只见,湖汉操起带着骨钩的钩枪,迅速在枪尾球形防脱抓手上面绑上网绳,跑到船头,一手举着钩枪,一手攥着绳索,看着海面激起的浪花处,抛出了钩枪,随后,迅速用双手用力往回拉绳索。“哎呀,一条大鱼跳出海面了。”典娘看着眼前不远的海面,大声惊呼着。我闻声看去,就见海水随着被钩住的大鱼来回的翻滚,泛起了激荡的浪花。莽叔赶忙帮助接过绳索,随着楼船的行进,慢慢的向船尾移动,拖带着这条大鱼,等待时机。虽然,莽叔没有在海上行过船,但这捕鱼的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嗨嗨,小子,跟我玩,我今个就溜溜你,直到把你精血耗尽了为止,哈哈哈!”“快,放绳梯,渔夫们,赶快登船!”湖汉手举着钩枪,随时关注着海水里的动静。这竹筏上的渔夫也不是吃素了,三爬两踹就登上了高大的楼船。顺手还把竹筏的缆绳系在了绳梯上。还没等渔夫们回过神来,湖汉手中的钩枪又飞了出去,跟着又是翻腾的大鱼和激起的浪花。“嗨嗨,这家伙没劲了,快过来一个军壮,甩下兜网,把鱼捞上来。”船尾的莽叔兴奋地大声喊着。几只几名军壮撒开兜网,七手八脚的就把这大鱼给捞上了后甲板。“来,湖汉,把你手里的钩枪给我,我这空出来的给你,咱们交换一下。你来钩鱼,我来溜鱼,咱们分工合作,一会儿大家就等着吃生鱼片吧,哈哈哈!”莽叔这兴头一下就上来了,积蓄了两日郁闷的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我闻声走向后甲板,近身一看,好家伙!这可不是一般的鱼,这明明是鲨鱼嘛。也就是现下被称作海中狼的家伙。这家伙已经流尽了血,玩完了。我俯身掰开满是獠牙的鲨鱼嘴,朝着一脸好奇的典娘说道:“典娘你看,要是被海中狼这锋利的尖牙给咬住,那可就没命了。”典娘看着海中狼狰狞的牙齿,不自觉的双手紧了一下身披的红斗篷。“好了,升起风帆,继续航行吧。”湖汉放下了手中的钩枪,示意军壮们调整航向,继续行进。“两位渔夫,你们这是打渔吗?”我是明知顾问的说道。“是啊,这下可好,拖在竹筏后面的渔获,都被这海中狼给吃了,还差点丢了性命,多亏你们的搭救,谢谢了。”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渔夫,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不停地道谢。“你们是东海国人吗?”东海国使节近前发问。“是啊,我们就是这附近的渔夫,这不,一早起来就出海捕鱼了,准备日落前回返。谢谢你们了,我们这就下船了,从来没见过把被单子挂在船上的大船,真神了。”渔夫仰头看着顺风鼓起的风帆,感叹着说道。我一想,这渔夫们还要捕鱼,我们也不便久留,只能是安慰他们几句,目送着渔夫们登筏离去。“哈哈,大家快看,这条大鱼鱼头上还有一个大平板呢,真稀罕啊!”莽叔的喊声响了起来。不用说,这肯定是一条锤头鲨。这时候的湖汉,已经准备了木盆和清水,手拿着锋利的石刀,用心的剥离鲨鱼皮,一片片的片着鱼肉,身旁的陶盆里,盛满了雪白新鲜的鱼片。“还看着干什么?取碗拿筷,沾着腌菜汁吃吧。”湖汉头也不抬,继续熟练地操作着。“嗯, 这肉吃着挺粗糙的,不过有嚼头,很好。来吧,干这分割鱼肉的物事,我姒莽也是行家。”莽叔说着,放下了碗筷,开始分切那只锤头鲨。典娘一边品尝着鲜美的鲨鱼肉,一边伸手摸着锤头鲨的鱼皮。“哎呀,这海中狼的鱼皮怎么这么剌手啊?一点儿都不光滑。”是啊,就是这种并不光滑的鲨鱼皮,当高速游动时,在皮肤表层会生成一层细微的水泡,减少海水对皮肤的摩擦力,避免形成湍流,耗费体能。多么神奇的生物进化,多么聪明的动物啊!“哎,我说湖汉,你把这鱼鳍留着干什么?这硬扎扎的能吃吗?”莽叔不解的问着。“别急,等到了陆地,支起陶锅,用它来炖汤,那才叫美味呐。”湖汉说着,一个劲的咽口水。“哎呀,湖汉让你这一说,典督我恨不得现下就靠岸。”这湖汉的一席话,把典督嘴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典督你别着急,我们现下要抓紧赶路,这一带水流不稳,时有暗礁,等到日落前,我们过了天尽头,离开这黄海,一进入沧海,就停泊靠岸。”湖汉是心中有数,成竹在胸。我们是救人捕鲨,捎带手的收获。大家美餐了一番之后,一个个都手捧陶碗,不停地喝着清水,这鲨鱼肉说不上好吃,不过这海水的咸味,还是让我们大家口渴不已。随着船队的行进,我们又开始转舵,向北行驶。海上的浪涌也开始加大,船舶的摇晃,迫使大家赶紧下到船舱,以便降低摇晃的幅度。行过船的人都有体会,这涌浪实际上更难受,因为它颠簸起伏摇摆的更为频繁。很快一部分使节,当然也包括莽叔,就开始把刚才吃进去的鲨鱼美味,送出来了。这起伏的涌浪,搞得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再看典娘的脸色,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煞白。更为困难的是,风向也开始变幻不定,船队出现了掉队现象。我望着坚守岗位的探哨,大声喊道:“发旗语信号,让各船的军壮,操起船桨划船,只要有个物事干,别老想着晕船就好多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船仓的楼梯上,立刻传出了‘咚咚’的声响。各国使节不管是否晕船,都操起船桨,从船舷泄水孔,穿过桨把,在内侧绑好防脱绳,坐在甲板上,不停地划桨,还别说,晕船的感觉慢慢的在减缓。大家想一下,经常看到坐车晕车的,可是谁看到过开车晕车的?看来这晕车不仅是生理上的反应,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反应。晕船也一样,只不过强度更大一些。我们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人,划起船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虽然,船增加了前进的动力,但是,这行进的方向,可就不好把握了,湖汉只好接过舵轮,亲自操控着楼船前进。随着风向飘忽不定,莽叔也开始忙乎起来,不时地招呼着军壮,调整风帆的角度,这一折腾,竟然没有人再提晕船的物事了。眼看着吃水浅,军壮划船齐整的其他各船,慢慢的赶上了我们,有的船开始与我们齐头并进。我连忙吩咐,发旗语信号,各船可以自行前进,但一定要靠近海岸,随时保持联络,不要总是齐头并进的航行,这很容易出现碰船事故。这一点稍微有航海常识的人都知道,两船并行,船的外侧海水压强大,两船中间海水压强小,两面的压力自动的就把船挤向一起,再加上海浪的作用,如果发生碰撞,力度会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这条船,落后的差距越来越大,怎么办?我们只能是齐心协力,才能赶上去。对,唱歌喊号子,让大家动作一致起来。“哎,我说,我们也不能自甘落后吧?”我带有刺激的话语,环视着大家,说道。“当然不能落后了,我们可是人多势众啊。”莽叔瞪着一双牛眼,一副不服输的样子。“那好,我来喊号子,大家一起用力。”说完,我就呼喊起来。“都听我说,”“海!”大家一起用力划桨。“一起向前,”“海!”“用尽气力,”“嗨!”“向前划呀。”“嗨!”“加把劲啊,”“嗨!”“都是英雄,”“嗨”……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赶上了船队,毕竟,我们的人数多出一倍。“大家歇一会儿吧,这会儿的风向比较稳定了,喝口水,过一会儿再划。”莽叔一边指挥着军壮调整风帆,一边劝告着我们歇息。典娘则挨个给大家分发装满水的葫芦,这下方便了,把葫芦往身上一挎,需要的时候,摘下来喝就行了。没多一会儿,海面上浪涌又开始加大,风向不定,风力也是一阵阵的时大时小,或强或弱。眼看着我们又要掉队,大家这回可是有经验了,都跟着前面的人,一下接一下,有节奏的划船。这可好,经过连续三日的航行,我们这些路上猛虎,都快变成海上蛟龙了。眼看着太阳已经过顶,我们终于来到了盼望已久的海角天尽头。“柯儿,你看我们左面突兀高悬的山崖,那就是天尽头。”随着湖汉的介绍,我们都停止了划船,蜂拥到船头,注目眺望着我们国族海岸线的最东端——天尽头。我顺着强劲的风向,向左望去,但见,山崖巍耸,苍翠掩映,劲风横扫,惊涛激岸,我们的船队根本无法靠近。仔细观瞧,好像崖顶上还有人影晃动,苍翠之中隐约可见茅屋藏匿,看来此处有人居住,或者就是一处观察探哨。由于风太大,浪太急,我们的船队要想直接围绕着天尽头转弯几乎不可能。我们只好迂回了一个大弯,好不容易离开了东海,一脚踏进了一望无际,宁静安详的沧海,接下来的航行那可就顺利多了。“柯儿,你过来一下。你看,前面就是蓬莱仙山,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岛屿。我们好在是日下(下午)十分来到这里,要不然,只能透过浓雾窥伺这个神秘的岛屿了。”湖汉面带庆幸的念叨着。“这里不会有海贼吧?”我心里对海贼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他们行踪飘忽不定,不好把握。“这岛很大,是沧海国的海外渔港,岛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湖汉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幸福的说着。我急忙从背囊中拿出红鸠爷爷给我的海图,很快就找到了蓬莱仙岛的位置。原来这就是《山海经》‘海内北经’所提及的蓬莱山。我们一行透着薄雾,从蓬莱山水道穿行而过,眼望着往来穿梭的竹筏和小船,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景象。要不是赶时间,我还真想在这如梦似幻的仙岛歇息片刻。就这样,我们与蓬莱山擦肩而过了。“柯儿,我们该准备靠岸了,我们东海罘国主和沧海妘国主都在樕嵀山下,沧海之滨等着我们呐。”东海使节走过来,叙说着即下一步的计划安排,后面跟着笑容可掬的沧海使节。在此地与我们相会,两位国主可谓用心良苦。这樕嵀之山可是《山海经》东山经之首。我们背山面海,多踏实啊!“好吧,你们二位使节就来引导船队,前往拜见两位国主吧。”我微笑着望向两位使节。经过了将近三昼夜的航行,大家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一起,彼此说话也随便了许多,就像老朋友一样。我们最艰难的海上航行阶段已经过去了,船队扬帆乘风,在波平浪静的海面上,向着樕嵀山脚下的沧海之滨疾驶而去。天色傍晚时分,我们如期的赶到了可以远望樕嵀山的海滨。“哈哈,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是一路凯歌,风尘仆仆的来到我们两国之交的樕嵀之地,我等十分欣慰啊。”罘国主率先发表了欢迎感言。“是啊,联盟的南侧已经平静了,我们这联盟的的北侧,毗邻我们两国的海面上,可不平静啊。现下可好了,有了你们这风帆战船,对付这列阳国的皮囊木筏可就好办了。”妘国主如释重负的说着。“柯儿有劳两位国主亲自相迎,从妘国主的讲述中,可以想见,这列阳国肯定是不产毛竹,不然也不会用树木制筏。使用兽皮皮囊来增加海上的浮力,这种舟筏行进速度不会太快,我们对付这些敌贼,当不难。只是不知敌贼在哪里?”经过了几昼夜的连续航行,我现下已经可以算是海中作战有经验的军将了,当然,说话的底气也就上来了。“我不知道你们路过了蓬莱岛没有?他们就在那一带活动。我们在蓬莱岛北面的岛屿上,加强了防范,与他们对峙。不过,最近听闻这列阳国已经与一臂国和大菊国等多个北方的国族,结成了大苑之盟,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罘国主不无忧虑的边走边说。“你看看我们这竟说些要紧的物事了,柯儿远道而来,走吧,进到大厅再说吧,呵呵呵。”妘国主笑呵呵的说着,就随同罘国主在前面引路。来到一个有四梁八柱的大茅草房里,大家分宾主落座,相互介绍以后,我们则边吃喝边交谈。“是啊,柯儿也听闻了,这北面诸国联合起来成立了大苑之盟,但没想到这原属于朝歌之国的列阳国,竟然如此卑劣的投效了一臂国,这可是我们大河之盟所不能容忍的物事。如果我们不加以制止,今后这大河之盟也有何信誉可言。”我手里拿着酒碗,气愤的说道。“依柯儿所言,我们如何行事呢?”看得出来,罘国主的心里比谁都着急。我现下有这鱼皮海图在手,再有这势不可挡的风帆战船在握,海战肯定是我们的制胜之宝。但是,我们要解决的不仅是水军,关键是要让列阳国重新隶属朝歌之国。这陆战是不可避免的。“这要是惩罚一国,紧靠水战是不够的,我们还应该联合朝歌之国,从水路两方面同时进击,不给列阳国以喘息之机,一举解决问题。要不然,一臂国增援上来,大菊国再从西面压过来,物事可就大了。所以,柯儿的主张是水上以蓬莱为出发点,准备水战。路上则以沧海国沿海进击,朝歌国防御一臂国参战,如此,才能彻底解决列阳国的物事。”我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的说道。“柯儿,这里的水战有莽叔我和湖汉足矣,你和典督尽快去联络朝歌之国,全力准备对列阳国一战。但不知我们这里到大河入海口的水路要多长时间?”莽叔一听说要打仗,是两眼放光,这劲头全上来了。“按照你们过来的水路时间推算,一日足矣。”妘国主思索片刻,明确的说道。“各位头人,本主建议这次多国共同参与的征伐之战,就由柯儿统一指挥,不知妘国主和朝歌使节以为如何?”罘国主恨不得明日就荡平这个背信弃义的列阳国,极力推荐着我。“本主完全同意。”妘国主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我们国主是力主促成这大河之盟,这一点在莒国之时就已经表态了,我们面对着北面强大的威胁,如果列阳国再从我们国族分裂出去,朝歌之国岂不是受害最深,所以,不用说,本使就能够下这个决心。”朝歌使节晓以利害的说道。要知我们如何迫使列阳回归朝歌国?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六章 大河归宿不平静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六章 大河归宿不平静“那好,既然如此,柯儿就领命行事了。这水战主将授予姒莽大军将,前军探查军将为湖汉,罘国主,请你组织本国的水军军将们,支援姒莽他们的行动。水军出击地点,就在蓬莱山北面岛屿,但是莽叔,你们千万要记住了,不要过早的暴露实力,要充分利用蓬莱山岛大雾弥漫的情形,隐藏起来。请罘国主吩咐本国的水军,乘竹筏对峙,只需防守,不许出击。一定要等到我们的船队回来后,再如此这般的消灭敌贼。”我是当仁不让的布置着水战之策。“柯儿,老夫定当全力支持莽大军将的水军,你就放心吧。”罘国主拍着胸堂,朗声说道。“接下来就是妘国主这里了,我们要奔袭列阳国内,消灭他的军队,不知道妘国主这里可有多少军壮可用?”这一次,我要指挥他国的军将作战了。“老夫算下来,当有五百军将出征不成问题。”妘国主思索着说道。“请问,都是骑军吗?”我连忙追问了一句。“抽出五百战马优先提供出征之军,老夫也能做得到,说来我们这里粮草还是比较充足的,这就是一臂国总是惦记着我们的因由。”妘国主掰着手指头,给出了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但不知列阳国有多少军壮?”我继续问道。“听闻有军壮上千,其中水军两百来人,兽皮皮筏有近百只之多。骑军估计也应该有一半吧。”罘国主唏嘘着说道。“朝歌使节,如果我军进攻列阳,你们能够抵挡得住一臂国的进攻吗?”我提出了心里最为担心的物事。“我们常年依托朝歌山脉与一臂国对峙,只有几个山口便于行军作战,我们集中前军一千军壮死守这些山口,再准备二千军壮,应急支援,当无虞。”朝歌使节信誓旦旦的说道。是啊,有三千精锐之军,抵挡上个把月应该无妨,再把典娘派过去,负责信火传递,即便是有事,也提前有个准备。毕竟这一臂国,长年作战,又是得胜之军,不可轻敌啊。“那柯儿就不客气了,妘国主,就请你把这五百军将暂时交予柯儿指挥,其余的军将全力防范列阳国和一臂国的进攻,只要能坚守七日就算完成物事。”我坚定地说道。“柯儿,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我们只有五百,对方上千人,我们还要攻击到对方的地区,要慎重啊!”典娘心绪不宁的劝说着我。“是啊,柯儿,要不我们水军先行进击,吸引列阳的注意,你再带着沧海之军进攻也不迟啊?”莽叔情急之下,提出了建议。湖汉却一直听着我们说话,一言不发。我明白,在他的心里完全相信,我一定能德胜而归,而且一定有特殊的办法。“好吧,莽叔,柯儿我先带一条楼船和二十名水军去大河口,不过这其中的十名水军军壮就归我了,作为我的信号探查。莽叔,你带上其余的战船二日后跟过来,我有安排。在这二日内,尽快熟悉海战之地。罘国主,请给组织百十条竹筏,配上水军,交予我们的前军军将湖汉,作为探查和诱敌之用,湖汉你要如此这般行事。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罘国主,莽叔和湖汉,那现下,就为了我们的胜利,干下这碗酒,喝!”说完,我就一饮而尽。次日鼓饭后,我与妘国主登上我们的楼船,典娘则指挥着二十名军壮,升帆起航。经过了一路的跟随和锻炼,典娘已经完全掌握了风帆战船的操控之法,此时的典娘,坐在船楼里,按照妘国主指引的航向,操控着舵轮,带领全船乘风破浪,直奔大河入海口而去。我则忙里偷闲,躲到船舱里尽情的睡上一觉,还不知下一次什么时候,能有如此的清闲呢?经过了连续多日的航行,我确实很疲惫,这一躺下来,就进入了梦乡。“柯儿,该醒醒了,我们已经到了大河入海口岸边码头了。”典娘圆润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走出船舱,望着大片的沙洲,绵延的芦苇和成群的飞鸟。“看在这大河在现下,就已经是含沙量很大的河流了。”我情不自禁的说道。站在我身后的沧海使节跟着说道:“是啊,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柯儿,你看着天空上成群的飞鸟,他们这是在精心的护卫着他们的鸟巢,要不然就会被大河不断带来的泥沙所覆盖。这些候鸟有很多第二年飞回来之后,找不到鸟巢,只好重新衔着石子和树枝,再筑新巢,这就是候鸟精心护卫鸟巢,躲避河沙填海的故事,我们把它叫做‘精卫填海’。”买糕的!原来在《山海经》里描述的精卫填海的故事,竟然是黄河带来的泥沙,在入海口不断淤积的结果。是啊!一个如此美丽的故事,给我们揭示了黄河在远古的时候,水土流失就已经很严重了。我正出神的想着,大船靠岸了,我们共同走到岸上,一同而来的沧海国妘国主开口说道:“柯儿,你今晚先好好歇息,明日本主把军将们都招来,听从你的指挥。”妘国主关切的说道。“不必了,现下就把军将们找来吧,毕竟,这带军就靠将啊!”我权衡利弊,坚持着说道。在议事大厅里,坐满了沧海国的军将,后世都说这地方出善于用枪矛的战将,眼看着这么多将领在座,此言不虚。“各位军将都来了,本主想说明一下物事,然后再进行拜将出征仪式。我们的死敌一臂国,现下收服了列阳国,来充当一个对付我们的打手,大家说说该怎么办吧?”富有经验的妘国主,并没有先说出他的主张。看来这一国之君,都有能够听取别人意见的涵养。“那还用说,打吧。不打,谁听咱们招呼啊?”一个黑脸大汉起身嚷嚷着。“妘宠军将,你先请坐,咱们大家都说说吧。”妘国主启发式的说道。就见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的都望着坐在左侧首席的一位老者。“咳,咳。依老朽之见,我们的军力与列阳国相当,我们还有这一臂国的威胁,如果要打,怎么个打法,硬冲肯定是不行。”老者说到此,停了下来。这时候,只见一位青年军将站了出来,但见其眉清目秀的,好似有一股英俊之气。“各位军将,我妘雀说两句。”此人一开口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位女将。典娘的精神为之兴奋起来,终于找到同类了。“常言道:唇亡齿寒,列阳国原本属于朝歌之国,现下反叛了,这不仅是对我们的巨大威胁,更给朝歌之国带了的灾难,现下朝歌之国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如果朝歌之国倒下了,那下一个一定是我们。所以,本军将力主出战。但如何出战才好,这才是我们现下要聚议的物事。”说完,妘雀一个利索的回转身,坐回到了原位。买糕的!原来这唇亡齿寒的成语,在七千年前就有了,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是啊,妘国主,我们总要有个战法吧,我们的军力并不占优势啊。”在座的军将们,都纷纷的附和着。“姮老军将,你看这打还是不打,我们就不用再议了吧。”妘国主看着左首的姮老军将,探问道。“雀儿说的有理,我们就议一下这战法吧。”老军将赞许的说道。“对了,这前不久,列阳国军壮,不是还在封山口叫嚣嘛,不如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把敌贼引出来,击贼。”黑脸的妘宠军将大声说道。“此法不错,但要是引而不动呢?毕竟,这列阳国也是自身难保才反叛的,他有那么大胆子吗?”老军将反问道。是啊,已成惊弓之鸟的列阳国,如何才能上当呢?看来,我也把问题想简单了。眼看着大家是议而不决,妘国主终于发话了。“这样吧,既然已经决计要打,本主就来引见两位军将,这位坐在我右手的,是燧明国的女将——典督。这位坐在我左手的,是燧明国的南都大统领,我们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妘国主的话音刚落,台下的议论之声顿起。“哎,这可稀罕了,来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指挥咱们精壮打仗,哈哈哈!”台下是一片笑声。“不知台上这位女子,可会操枪放箭?”一位军将笑过后,看着英俊的典娘,不屑的问道。典娘是二话不说,从左右找到一把弓,熟练地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一个油灯捻应声熄灭。在场的军将们都为之一惊。“好准的弓箭!”妘姮老军将赞叹道。“怎么样,还有谁不服,说我们女将不行?”妘雀亮起清丽的嗓音,高声问道。“这打仗又不是只比放箭,台上的两位,你们也说说,这仗该怎么个打法啊,是不是?”妘宠满脸不服气神情,傲慢的看着我们。“妘宠休得无礼,你要是有好的战法,也可以说出来。”妘国主面带不快的说着。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在座的各位军将,柯儿初来乍到,烦请各位前辈和军将多多帮助。我们要想打败军力与我们相当的对手,首先就要齐心协力,柯儿先表个态,自当全力以赴,尽力而为。”说完,我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军将,看得出来没有人太在意我说的话。“柯儿请问,如果我们从靠近海岸,两国交界的封山口进攻,列阳国会如何动作?”我先捡一个最简单地说。“那还用问,当然是全力对抗了。”妘宠军将大声说道。“再请问,一个山口能摆下多少军将?”我开始深入提问。“最多也就一两百吧,多了也无意,毕竟道路狭窄。”妘雀手托粉腮,忽闪着月牙眼,轻声说道。“那要我们几个山口全线进攻呢?”我的问题进一步深入。“那双方就要举全军之力而为之了,这种战法岂不是蛮干吗?”一个身材不高,但声音浑厚的军将不解的说道。“很好,从明日开始,我建议动员全国的耕壮们,操起各种器具,有组织的向这几个山口进发,配合山口的守军,摆出一个准备全线进攻的架势。”说到此,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取过陶碗,低头慢慢的喝水。台下所有的军将,并没有出现我预想的不解之词,反而安静了下来,都在各自盘算着物事。大家都是久经战场的军将,有些物事一点就透。“柯儿提出的声西击东之法,老朽也曾想过,这关键之处,就是如何击东?依老朽之见,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走海路,另一个是借道朝歌之国。这借道一说,恐给一臂国介入提供借口,而这走海路,我们的竹筏又如何放置战马呢?就算是能放置,这需要多少竹筏才行?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对手很容易发现,随时可以通过陆路调动军壮,我们的登陆作战岂不是更困难?”看得出来,妘姮老军将已经考虑到了这个战法,只是没有相应的措施罢了。我放下陶碗,抬眼望向台下,看得出来,各位军将这次都把目光转向了我这边。“既然老军将提到了声西击东之法,这也正是柯儿所想的战法。这里面两个关键的之处,一个是贵在神速,军不在多而在精。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就是突然性,而且一定是要突然出现在对手要害的地方——国都,擒贼先擒王。不知道柯儿所说的是不是这个物事?”我深入浅出的引导着大家。“对啊,是这个理。”这回台下的意见一致了,但还是不明白该如何行事?“柯儿不是不相信各位军将,这里人多嘴杂,如果提前暴露了我们的作战意图,也就失去了突然性和机动性,柯儿以为,刚才说的都过多了。只是希望在座的各位军将能相信柯儿,柯儿定当身先军壮,突入敌境,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相信我?”我言辞恳切的探问着各位军将。“这样吧,各位能相信老朽吗?”妘姮老军将探问着大家,当然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肯定。“那好,此事就请国主,柯儿,典督和我四人详细商议,各位军将遵照执行如何?”妘姮老军将明显是在帮我。在座的各位军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来吧,柯儿和典督,我们后堂一叙。”说着,妘国主和妘姮老军将就率先起身,走向后堂。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是哄哄嚷嚷的议论纷繁,不时地还能听到喊肚子饿的叫声。“好,现下各位军将都落座安静,请妘姮老军将发布将领,违令者轻则去职,重则去身,本主此言一出就如此箭。”妘国主说着,双手一用力,就把手中拿着的箭杆给撅断了,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只见,妘姮老军将起身,缓缓地走到大厅中央,面向妘国主一拱手,然后转向大家,朗声说道:“各位军将听令!”然后,打开了手中的纸卷,看了一下,沉声说道:“妘宠军将听令!命你明日带领五百步军和五百耕壮,带齐耕牛、驯鹿和役驴,大张旗鼓的进军与列阳国交界的五个山口,摆开准备决战的架势,据守山口,如敌来犯,据险防守,予以回击,死守不退。但不可全面出击,不得有误。”“得令!姮老您的意思是,可以局部出击,是吧?”经验丰富的妘宠,在咬文嚼字找机会。“是的,妘宠军将,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敌军前来防守。”我跟着补充道。“妘坞军将听令!”随着老军将的喝令,刚才身材不太高,发问的军将挺身站立答道。“命你带领五百骑军,听命于柯儿的指挥,不得有误,违令者……,杀!”妘姮老军将为了维护我的权威,思索了一下措辞,下了最严厉的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老军将语气缓和的说道:“妘雀军将听令!命你配合典督带领探哨军壮,保持各路军壮的联络,不得有误。如有延误……”“杀!”一声清丽的呼喊,响彻大厅。妘雀军将直接代替老军将发布了命令,本来肃穆庄严的会场顷刻间笑声一片。“这孩子!”老军将无奈的摇着头,慢慢的走向座位。“好,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国主扫视着在场的人,接着说道:“既然无异议,那就上酒饭,开宴!”“喝酒吃饭谁还能有意见啊,哈哈哈!”妘宠军将开心的大笑着。“来吧,燧明国的典督,我妘雀敬你一碗酒,这传信的物事,你就看我的吧,我骑马飞快,肯定不会让脑袋搬家的。”妘雀说着,冲着妘国主做了一个怪脸,妘国主也只能笑一笑了事。“妘雀,骑马传信太慢了。”典娘喝了一口酒说着。“骑马都慢,那放箭吗,也飞不了太远啊?”妘雀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不解的问道。“我们要在这十里边防布设旗语探哨,进行信号传递,旗语探哨我都带来了,到时候,请你负责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保障他们的生活和安全。”典督用圆润的嗓音,布置着明确的任务。“哎,这可真新鲜,一面小小的旗子,就能传递消息,这可太方便了,到时候,典督你可要教教我。”妘雀好奇的挤到典督和妘国主之间,坐了下来,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柯儿,我是妘坞,这次国主把最精锐的骑军都交给了我,让我配合你作战,我知道这其中的物事,十分重要。柯儿,你放心,我们就是全军战死,也要完成你交代的物事。”妘坞端着酒碗,铁青着脸,坚定的说道。“柯儿打仗,从来就不赞成血拼,除非是为了更大的胜利,不得已而为之。明日鼓饭后……,哎呀,柯儿差点忘了大事。我们这里制作布带或者皮带的工匠有吗?”我拉着妘坞的胳膊,急切的问道。“有,我知道肯定有皮带,是做腰带的。走,柯儿,我现下就带你去。”说着,我们两人就溜出了大厅。我先到楼船上取出一套战马脚踏,然后与被妘坞军将找来的工匠头人会面,工匠头人看着我的脚踏,笑着说:“放心吧小军将,这也不太复杂,你就给讲一讲干什么用的吧?”闻听此言,我就带他们来到一匹战马前,把我手里的脚踏,绑在了战马的肚子上。“妘坞军将,你踩着它骑上去,跑一圈就知道了。”我用鼓励的语气,激励着妘坞军将。只见妘坞军将还要抓住马缰,跳上马去。“行了,妘坞军将,柯儿我来示范一下吧。”说着,我就踩着脚蹬飞身上吗,双腿一夹,战马一声嘶鸣,飞奔而去。等我兜了一小圈,返回来的时候。就听妘坞军将和工匠正在议论着:“看不出来啊,这柯儿小小年纪,马上功夫非同一般啊,难怪妘国主代为上宾。”我来了一个潇洒的翻身下马,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妘坞军将也来试一下吧。”妘坞军将在我的鼓励下,踩着脚踏轻松地起到马上,另一只脚在不停地探摸着脚踏,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个物事太神奇了。”边说边一夹战马,奔腾而去。“哎呀,你这位小军将真了不起啊,这物事虽然简单,可这作用不同凡响啊。”工匠已经从中看出了门道。“哈哈,我说柯儿你怎么敢夸下海口,就用这五百骑军,长驱直入呢?有了这脚踏,我们的战力最少翻翻了,哈哈哈。”翻身下马的妘坞军将难以抑制兴奋之情,大笑着说道。“工匠,这物事就交给你了,明日一早,我最少要五百脚踏。”我收敛笑容,认真地说道。“放心吧,小军将。”说完,工匠就飞奔而去。“走,妘坞军将我们进大厅,喝酒去!”我拉着妘坞军将往大厅走去。要知我们如何战胜列阳国,一臂国又会有和举动?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七章 万般无奈动武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七章 万般无奈动武了“柯儿,你们这是去哪了?难道不想与我妘雀喝酒吗?”妘雀银铃般的声音,飞了过来。“你看柯儿与妘坞军将在一起,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和战马有关的物事。”典娘善解人意的话语,省却了我们的回答。“来,小美女我们一起干了这碗酒。”我提议着说道。“等一下,柯儿你这叫没大没小,你才多大啊,敢说我是小……,你个小孩,一点不懂规矩,是吧典督?”妘雀用手拍着我的头,一张清秀的脸庞,面带着温怒。“对不起妘雀军将,柯儿我先自罚一碗酒。”说着,我一仰头,喝干了手中这碗酒。这有什么?反正我们刚才不在,已经逃过了几轮酒,补上一碗也无所谓。“好了,妘雀军将,我们现下该一起把这碗酒喝了吧?”妘坞军将看着面无惧色的我,劝说着妘雀军将。“呵呵,这边可真热闹啊,也算上我们两个。”正当大家准备举碗饮酒的时候,妘国主和妘姮老军将走了过来。喝酒是人越多,场面越热烈,大家相互敬酒,酒宴一直到很晚才散。“柯儿,该起来了,门外有个工匠正在找你。”典娘看着躺在榻上的我,轻轻的拍着我的额头。我听典娘这一说,就像听到了后世军队里的紧急集合号,一咕噜爬起来,边穿衣物边往外走。“这位工匠,你辛苦了,马踏都做好了吗?”我睡眼朦胧,急切地问道。“都交给妘坞军将了,妘坞军将说是要集合队伍,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工匠忙不迭休的说着。“好吧,咱们去看看。”我这就准备离去。“哎哎,柯儿,你还没吃鼓饭呢?把这两个饼子拿上,带上一葫芦水。”典娘连忙往我手里塞着物食。“柯儿,你来的正好,你看,我们的骑军都已经列队完毕,就等着你来了。”骑在马上的妘坞军将,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物,低声说道。我急忙往嘴里塞了两口饼子,呜噜呜噜的说道:“军壮们……,”不行,嗓子太噎了,我只好取下葫芦,补进一口水,这下舒服多了。“军壮们,我们骑军的优势就是战马,如果我们不能很好地在马上作战,我们岂能被称之为骑军嘛。全体军将们,都安装马踏了吗?”在提问的同时,我一踩脚踏,飞身上马,这矫健的身手顿时技惊全场。骑军们“哦!”的一声,哄叫了起来。我双脚紧踩脚踏,双腿一夹战马,飞奔了出去。只见我从背囊里取弓引弹,照着低飞鸟雀‘嗖’的就是一弹,中弹的鸟雀翻转着跌落下来,空中还飘散着几片羽毛。军将们正在欢呼,我已经奔驰到第一排军壮的眼前,随手取过军壮的枪矛,此刻我双手举矛,两腿夹住战马,朝着一颗小树刺去,只听‘砰’地一声,被刺中的小树应声摇晃着,战马的身后留下了一串尘烟。我在军将们的欢呼声中,回到了阵前。大家不要感到奇怪,我柯儿,现下已经是久经战阵的勇将了。不过,刚才那两下子,比划一下还可以,这要是真到战场上,这力度可就不行了,为什么我专找小树突刺呢?这大树我也刺不动啊。有了这出招表演,对接下来组织训练,带领之这支队伍,那是必不可少的,从不能光说不练吧。“全体军壮听令,上马!”我大声喝道。只见军壮们呼呼啦啦的纷纷上马,我再一看,什么样的姿势都有,有不踩脚踏跨上战马的,有踩着脚踏爬上战马的,竟然还有踩着脚踏,一下没上好,掉下来的。“一次不会不要紧,今日这日升时段,我们就习练这脚踏骑马的物事,只有把基本功练好了,才能腾出双手全力上阵。”说完,我与妘坞军将交代了几句,就骑着马,急匆匆的走了。“典娘,把妘雀找来,我们到楼船上去,看着地图,探讨一下这探哨的排布物事。”说着,我就打马向楼船驶去。很快,典娘和妘雀也骑马赶了过来。“你们看这两国之间的五个山口一字排开,各自相距大约两里,我们的十名探哨,两人一组安排到各山口,白日旗语传递,夜晚灯火传信。在这里,就是这海岸边上,有我们的战船水军进行接力传信。为了保证全军的行动,这些探哨,明日就走,要尽快与妘宠军将汇合,妘雀,你亲自带着过去。典娘,你再等一下,等与莽叔他们过来计议之后,再往前去。”我一口气布置完了传信的物事,心里总算是踏实多了。“大统领,海面上有一只风帆战船驶过来了。”桅杆上探哨大声说着。我急忙往船头走去,一只扬着风帆的战船疾驶而来。“柯儿,湖汉有事禀报。”来到近前,站在风帆战船上的湖汉,还没等登上楼船,就迫不及待的打着招呼。“湖莽叔说吧,什么事?”等湖汉进到楼船船楼里,我连忙问道。“柯儿,近来,列阳国的水军十分嚣张,我们一直按照你的主张,采取以岛礁换时间的办法,往后退。现下,对方已经占据了我们两个海岛,还在跃跃欲试的往前推进。莽督让我来问一声,能不能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湖汉说着,神情严峻,难也掩饰按耐不住的心情。看来,柯儿我不把计划给他们讲明白,是不行了。“不行啊,湖汉。正好,现下也没有外人,我来和你说一下我们的战法吧。”我拿着红鸠爷爷给的海图,开始比划着,详细讲述着我们的打法。“柯儿,湖汉我现下明白了,你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好,我们就来个一网打尽。”湖汉看着我的眼睛里,直往外放光。“湖汉,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排布这旗语探哨的物事,你看这是陆地上的探哨排布,现下,可就等你们海上的探哨排布了。”我看着海图,用手比划着。“柯儿,我们可以在开战前一日,沿海岸线布置竹筏探哨,抽出二三十只竹筏没问题,只是这会旗语和灯光的军壮太少。”湖汉看着我,有些焦急不安。“这样吧,你回去组织一下,就把这发现敌贼、平安无事等最简单的旗语和灯火信号,先教会东海国的水军,眼下,只要我们能应急也行。”我想着,有总比没有强。“那好,我就不停留了,莽督那边还等着回信呐。我这就去布置海上传信的物事,要不然,这总跑来跑去的,也太误事了。”说完,湖汉就急匆匆的顺着绳梯,下到风帆战船,扬起风帆急驶而去。“启禀盟举,我们妘坞军将请你过去一下,有事商议。”一位匆匆赶来的探骑,急促的报告之后,就打马离去了。我来到骑军队列面前,看着已经用上马踏的骑壮,在马上矫健的身形,从内心里暗道:我们离胜利不远了。大家可能会问,柯儿每打一仗之前,总是不停地在描述准备方面的事情,直接讲打仗多精彩啊!其实不然。经历过战争的人们都有体会,精心的准备是制胜的法宝。打仗一般都不会历时太长的时间,但是准备工作很可能相当的漫长。如果,不把这些真实的情况表现出来,那打仗岂不就是蛮干了嘛。这就叫不主动打无准备之仗,不主动打无把握之仗。柯儿在这里刻意加上了‘主动’两个字。如果是战争强加于我们头上,既然是国族军人,就应当挺身而出,义无反顾的冲向战场。我是边想边策马扬鞭,向着骑军所在的地方驶去。“柯儿,你来的正好,快看吧,我们的骑军现下各个都是马上射手,骏逸飞枪。哈哈哈,有了这样的骑军,就是对手人再多,也不在话下。”妘坞军将现下可是信心百倍,斗志昂扬。“全体军壮注意……,列队!”我大声喊着。随着我的喊声,伴着战马的嘶鸣,一阵尘烟过后,整齐的骑军列阵待命。“你们现下有没有信心,打败任何对手?”我异常兴奋的喊道。“有!”这一声胜似怒吼的回答,惊得战马不断地鸣叫。有了这样的骑军,即便是突袭不成,我们也当立于不败之地。“明日你们还要进一步操练骑射和厮杀,大家记住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又是军壮们齐整而响亮的吼声,震得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好了,散队,各自训练吧。”我说完,就走向妘坞军将。“妘坞军将,我们还要给每个军壮准备盛水的葫芦和搭在马背上的布袋子或者皮袋子。”“要这些干什么?”妘坞军将听了我的话,是一脸茫然。“我们这次是出国作战,要想一劳永逸,永绝后患,我们就一定要让对手知道,我们是正义之军,道义之军。要不然,今日我们德胜了,这里是我们的,明日我们撤走了,这里又变了。妘坞军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是啊,我在燧明国都论军事的时候,就咏诗明志:师出有名,未战先赢啊。这在国外作战,没有族人依托,尽量减少与平民的接触,可是至为重要。原因很简单,打仗是要死人的,而死去的对手就是敌国平民的亲人,我们再去做好事,帮助他们,也帮不回人命来。与其如此,还不如尽快的结束战争,这才是上策。一切尽量依靠自己,才能做到速战速决,要不然,各种物事都要临时筹集,岂不是浪费时间。出国作战一句话,就是要速战速决!现下,我还有一日的准备时间,与其这样,还不如到边界去一探究竟。对,说走就走。“妘坞军将,这里你能离的开吗?”我是心里着急,无话不说。“明日的训练很重要,恐怕很难,柯儿,你什么事?”好在经过这一两日的相处,我们也都熟了,没必要客套。“我想借这一日的间隙,到边界看一看。”我随即说道。“那好办,我们每日都有押运粮草的军壮往来,你可以跟着他们走。哦,不行,他们的行进太慢了。哦,对了,明日一早妘雀不是要带着探哨们过去吗?你们可以一起走啊。”看的出来,妘坞是开动脑筋,想着办法。“好吧,妘坞军将你忙吧,这事我自行解决。”说着,我就骑上马,往茅舍方向驶去。“柯儿,你这是看什么呢?没看见本军将在这站着嘛,眼都不抬一下。”一声清丽的呵斥,警醒了我。“哦,是妘雀啊,我正要找你。”真是想找谁,谁就出现。“别竟说好听的,说吧,找妘雀我什么事?”昂首挺胸的妘雀,神气的站在路边,等着我的回答。“我现下想去边界看一看,这样,一但打起仗来,心中更有数,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带路?”我直截了当的说着。“没问题,现下走,天黑前就能到。好吧,妘雀这就去准备,咱们半个时辰后房舍见面。”说着,妘雀军将这就准备离去。“哎,妘雀,等一下,再组织十匹战马,我们的探哨一起走。我这就去船上通知他们。”我急忙喊道。“那好吧,我们一会儿楼船码头上见。”随着妘雀清脆的声音响起,人早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我先去找典娘,说明因由,告知典娘一定要保持联络,随即直奔楼船而去,因为我们的军壮们都住在船上,便于随时出发,现下可是大战前夜。半个时辰后,妘雀陪着妘国主和云姮老军将过来了,后面跟着一队骑壮,当然,马匹都增加了马踏。“哎呀,柯儿你这也太着急了吧,那边有妘宠军将在,不用担心。”妘国主劝慰着说道。“妘国主,柯儿我不是担心妘宠军将,而是想再了解一些情形,便于后日的行动。”我连忙解释道。“国主不必劝阻,柯儿作为主将,前去了解物事理所应当,柯儿,快去快回,这里还等着你呐。”妘姮老军将投来了理解着目光。“那好,柯儿这就走了。”说着,我就翻身上马。“等一等,这是一棚我们的探骑,跟你们一起去,路上也有的防备。”妘国主想的很周到。我们一行将近四十人,骑着骏马飞奔而去,身后则是妘国主和妘姮老军将的议论声:“这柯儿真行啊,能带军,能打仗,还能创设物事。你看仅一日,我们的骑军就焕然一新了,这军壮们各个是劲头十足,就等着跟柯儿去打胜仗了,我们国族要是有这样的大统领该多好啊。”妘国主羡慕的说着。“无妨,我们现下是一个联盟,这不等于就有了嘛。老朽观察,柯儿是一个有信誉之人,言出必行。我们不用担心。”人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妘姮老军将阅人之术可非同一般。我们这一路狂奔,目的就是天黑前赶到山口。“柯儿,你创设的马踏太好了,妘雀我都可以双腿紧蹬,在马上站起来,我们这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我估摸着,有两个时辰就能看见妘宠军将了。”妘雀在马上得意的跨立着,奋力向前。我们在后面望着妘雀俊美的身姿,无不发出赞叹之声。这两个时辰在马上行驶,转眼时间就过去了,眼望着群山脚下的营帐,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奔马的速度。再看我们的坐骑战马,各个张开大嘴喘着粗气,粘稠的口水不停地往下流,浑身浸出的汗液,把皮毛都打湿了。听到军壮的禀报,走出大帐的妘宠军将,哈哈大笑着向我们走来:“柯儿,来得好快啊,不会是不放心吧?”“哪能啊,我们这不是到这里来熟悉地形嘛,正好,能与妘宠军将再仔细计议一下,不欢迎吗?”我故作不快的说道。“哈哈,欢迎还来不及呐,只是你们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只顾赶路,难道连下马放水的时间都没有吗?”妘宠军将盯着我的裤裆,故作惊讶的询问着。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这裤裆和两腿内侧的裤子,都湿透了。再回头一看妘雀和跟来的军壮,我不禁哑人失笑。“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个坏妘宠,还不快叫军壮给我们拿干净的军裤换上,还等什么呢?”一脸绯红的妘雀,怒视着妘宠,厉声说道。只见妘宠一挥手,后面的军壮偷偷窃笑着,往回飞速跑走了。“走吧,我们大帐里再说吧。”妘宠侧身,礼让着我们,快步往大帐走去。等我们都更换了军裤(麻布筒裤,裤脚可以用绳子扎起来),特别是妘雀那一双粉白娇嫩的长腿,套上了肥大的军裤之后,大家纷纷落座。妘宠军将手持一根小棍,开始在地上比划起来。“柯儿,正如你所预料,我们的大军到来之后,列阳国的军壮也开始向这里云集。但是,军队调动的速度没有我们预想的快。妘宠以为,对方主将心中还有疑虑。我计划今夜在中间的山口突击一下,我现下正在调动军力。”妘宠军将比划着,详细讲述着即将开始的战斗。“柯儿我完全赞成,我们的探骑派出去了吗?”我关切的问着。“已经派出去了,收集的情形大概是,对方在中间山口,我们标注为三号山口,是他们的精锐军壮把守,但是,人数并不太多,我估摸着,他们防御的重点,应该是靠近海岸的一号山口。我们的探哨前出三号山口探查回来,敌军都没有发现。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傲慢轻敌。这正是我们偷袭的大好时机。”妘宠说到兴奋处,涂抹都喷了出来。我连忙用手擦拭着脸,急切的问道:“我们的探哨都回来了,谁来引领我军进袭呢?”“这不,妘宠正准备派出第二批探哨,前出探查,准备在后半夜,引领军壮出击。”妘宠得意的说着。“那正好,把我们的旗语探哨也派出去吧,他们可以随时报信,不需要来回跑动传信。”我急忙开始布置探哨,这打仗首先就是情报,知己知彼,未战先赢嘛。“还有这等事?好吧,来人,赶快带领这些刚来的探哨,抓紧吃饭,饭后立刻与你们一起出发。你们负责带路和保护,新来的军壮负责传信。今夜我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妘宠兴奋的发布着命令。我身后的旗语探哨,快速离开了大帐,妘雀军将转身也要跟出去。“妘雀军将,请等一下,到时候我们跟着妘宠军将一同前往也不迟。”我急忙喊住了妘雀军将。听着大帐外,踢踢踏踏,持续不断的响声,我知道,军壮们正在紧急的进行调动。说来也是,我们前线的军将,有一多半都是耕夫们来凑数的,到关键时刻,必须要集结各山口有战斗力的军壮,统一使用,才能形成局部的绝对优势。夜深了,探骑使用灯火传信,报来了第一份信报。山口守敌大约有五十名,不过好像有增援的迹象。不到半个时辰,紧跟着第二份信报传来了。敌军增援了几十名军壮,共计大约有百十名军壮,增援过来的都是骑军。不多久,第三条消息跟着就来了。抓住了一名敌军壮,经审问,敌军已经有所防备,将二号山口的军壮调了过来。估计,二号山口敌军的防备很弱,建议改变计划。我看着传来的信报,不住的点头。妘宠和妘雀看着信报,是钦佩不已。“通知军将们,立即调整进攻放向,突袭二号山口。得手后,准备打埋伏,再吃它一口。让探哨撤出一部分,迅速前出到二号山口,探查敌情。”妘宠高声发布这命令。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全军都已经用过牌饭,整装待发。我们到底会如何击敌,又会出现什么情形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八章 三把火初露锋芒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八章  三把火初露锋芒“妘宠军将,我们已经抓住了敌军的一个军壮,想来敌军也会有所防范。我们的动作宜早不宜迟,还是尽快出发吧。为了预防万一,柯儿我带领这一棚军壮和留守三号山口的军壮,进行策应。如果敌军妄图增援,我们就袭扰他们,一直等到你们得胜的信号传来,再行撤离。或者根据实际情形,另行传信商议。”“柯儿,你可要当心啊。棚长听令,如果柯儿有任何闪失,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妘宠盯着站在我身后,跟随而来的棚长,严厉的说道。棚长闻声,二话不说,应声做着保证。“柯儿,妘雀我也要去。”妘雀玉手相互急切的摩搓着。“妘雀军将,你的职责就是保障各山口的探哨传信,此事事关重大,但我们又无军可派,你只能在耕壮里面挑选人手,保护探哨的安全了。”我稍带遗憾的说道。“行,就交给妘雀我吧,我等着你们德胜而归。”说吧,妘雀军将一捋秀发,转身就走。我明白,她是挑选精干的耕壮,准备保护探哨,开展探查的物事。随着夜色的加深,我们终于等来了二号山口的探查信报,正如我们所料,敌军已经去支援三号山口,现下防守军力有限。“来人,全军出发!”妘宠兴奋地大声吼着,与我一拱手,带马而去。我也不敢懈怠,带领着一棚军壮,策马向三号山口驶去。任务急切,我是一阵风似得冲到三号山口营地。就见山口的五十名军壮,早已严阵以待,营地里派过来的耕壮们,刚吃过牌坊,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正等待着示令。营地的军将正在与先期到达的妘雀军将聊着物事。我还真没想到,这丫头也跑过来凑热闹。“妘雀军将,敌情有什么动向?”我骑在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好像有往我们这边探查的迹象。”妘雀有些着急的说道。“这就对了,他们的一个军壮找不到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正好,咱就打个伏击战。我们就如此这般行事,注意一点,妘雀将军必须在这山口坚守岗位,保障两个山口相互联系的畅通。”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示令道。“哼,柯儿你小看人。”妘雀牵着马,头也不回的往探哨岗位走去。“出发!”我轻呼一声,旋即带领共计六十余名军壮向山口进发,三号山口的守备军将,则开始整训耕壮,准备依计行事。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骑行在阴暗的山谷里,山风阵阵吹来,山区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探骑走在前面大约一箭之地,按照沿途桐油灯光信报的指引,急速前行。我是全身匍匐在马背上,索取着温暖。两边黝黑的山影,更增加了几分神秘,不时传来野狼的嚎叫,平添了些许恐惧。大家都保持静默,只能听到马蹄的踏踏声,此起彼伏的在山谷里回响。行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探骑在前方下马,等候着我们。“启禀小军将,我们再往前大约三里地,就是山口了,刚才山口上方山坡上的探哨,发来火油灯光信号,敌骑有探查过来了,让我们立刻隐蔽。”我听完探哨的信报,一挥手,全体下马,留下一棚军壮看马,其余的全部前出两百围(米),在两边山坡埋伏。大约十分钟后,人语声响了起来:“这都什么事啊,深更半夜的,哪有什么敌贼啊?我们再往前走上一两百围,如果没有情形,就返回吧。”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说着。“这可不行,军将要是问起来,我们可就不好办了。行了,别再出声了,要是让沧海探骑听到了,咱们可就麻烦了。”另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说道。“哎呦!哪个驴踢的,绊了我一个跟斗。”年轻敌贼连人带马,摔了一个贼啃泥。“都别动!动一动就杀了你们。”我们的军壮,从两边的山坡上,冲到了近前。“哎呀,我的娘哎,这说来就来了,别下手,我们是列阳国的探骑,我们军将派我们出来,寻找失踪的军壮,没想到,你们已经打到跟前了。”年长的军壮,哆哆嗦嗦的急忙解释。“胡说,明明是让你们出来打探我们虚实的,怎么又说是找人?”我们的探骑,厉声质问道。“这两件事是一个物事,我们都要探查。”年轻的敌探为了活命,急忙补充着。“说说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战马,有什么打算?”我们的探骑,不失时机的问道。“等一下。”我在后面沉声说道。然后,跟探骑耳语了几句,很快,就把这两个敌俘分开来进行审讯。经过汇总核实,三号山口敌方的军壮有一百来人,战马六十余匹,其中有一半人是刚刚从二号山口赶过来的,准备明日对我们的中军大帐进行袭扰,尽量打乱我们的部署,拖延时间,等待一臂国的支援。如此看来,我们的计划并没有暴露,只不过是双方都有相似的企图。这里面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列阳国并没有举全国之力来抗衡我们,正在尽力的拖延时间,等待外援。为今之计,只能是打疼了他们,才能调动列阳国的全军。“你们的军将的大帐在哪里?”我们继续分别审问着。“就在营地的中间,军将晚上就住在里面,还有两名健妇服侍。”年长的敌探说出了实情。“战马栓在哪里?”我直接问年轻的敌探。“在背对着山口的营寨一侧,粮草也在那边。”敌探应声急忙说着营地的重要物事。“好了,把敌探押下去吧,留十个人看马和押俘虏,其余的人跟我来。”说着,我就探身往敌营摸去。“好,现下大家听我说,都准备好火把和火箭,我们要四面合围,一面一棚军壮,另十名军壮去控制马匹,你们先进去,如果能把马带出来更好,带不出来就放走。我们在八鼓十分(凌晨三点),开始行动,都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军壮们都沉声说道。又过了一会儿,我们都能听到敌营战马的出气声,从营帐里不时还传出来隐约可闻的呼噜声。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随即开始军分四路,慢慢的包围上去。这股敌贼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摸上来,这到了后半夜,敌贼连个探哨都没有。借着夜色,只见十来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马栏,轻轻地打开围栏的大门,骑上战马,一阵呼啸,裹挟着所有的战马,飞奔而出。随后四面八方火把点燃的火箭,就飞进了敌营的营区。顷刻,营区内四处起火,火势不断地蔓延,熟睡中的敌贼大喊大叫着,四处逃窜。我们的弓箭则借着火光,精准的射杀着逃命的敌贼。很快,敌营的粮草堆放地就燃起了大火,火借风势迅速扩大,半边敌营顿成火海,我们的军壮,集中于另一面,射杀敌贼,但凡有逃出来的,也顷刻命丧枪矛之下。因为敌贼逃命仓促,根本就来不及带武器。突然,只见大帐中一名军将,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手提着两把大斧,趔趔趄趄的往东面马棚跑过来,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昨晚喝了不少酒。我带着一部分军壮,一直在东面阻击,毕竟这里,敌贼最容易逃脱。“来得正好,你见鬼去吧!”我的弹弓继续发挥着威力。再看中弹的这名军将,“啊”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大斧,双手捂着头倒了下去。眼看着领头的军将栽倒了,其余的军壮开始大喊着饶命,聚集在一处大火已经燃尽的空地,停止了逃命和抵抗。这可太好了,我们只有敌贼半数的军壮,聚歼了列阳国一百名精锐的敌贼,如此一来,我们的军壮可是士气大振。令人高兴的是,一百余名耕壮呐喊着冲了过来。从来没有经历过战阵的耕种们,看着到处火光冲天,尸横遍地,哀嚎不断的战场,顿时停止了呼喊,手握着各式农具,手足无措的呆立在现场。“还不快去抓俘虏。”我们的山口守备军将,愤愤的喊道。我听的出来,这位军将没捞到仗打,心里很不痛快。等到我们打扫完战场,天已经微微透亮。哎,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山口防备军将何在?”我大声地问道。“下职在!”洪亮的声音应声响起。“赶快组织耕壮们,把俘虏和战马往回押送,这名受伤的敌贼军将就交给我们了。”现场声音很嘈杂,我不得不大声发布着示令。“哎,这么好的仗错过了,也只好押送俘虏了,耕壮们想不想早点回去吃鼓饭?”这位军将满腹牢骚的大声吼着。耕壮们一听说仗这就打完了,都大声的欢叫着“好啊,太好了,敌贼们都起来,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不然就砍死你们。”眼看着成群的耕壮们,带着胜利的喜悦,押解着俘虏开始往回走,有些耕壮还骑在缴获的战马上,蜂拥着走进了山谷。我看了一眼已经酒醒,头上包扎着绷带的敌贼军将,对着他贬损的说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想反叛朝歌国,做梦去吧。”“哼,你们这就是偷袭得手,不然,定让你们有来无回。”敌将挺胸梗着脖子,大声地嚷嚷着。“你们就是再多几倍军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我们的俘虏,啊,哈哈哈!”我和在场的所有军壮们都放声大笑。“你胆敢放相符我回去,定让你们有来无回。”这个叫相符的敌将,愤愤不平的喊着。“那好,今日我们沧海军壮们,就放你回去,看看你到底还能怎么样?来人,给他战马,让他走吧。”我看着头缠绷带,傲气十足的相符,大声说道。只见,这相符闻听我言,竟然毫不犹豫的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熟练地爬上马背,打马向东北方向而去。“探骑有消息过来吗?把我们德胜的信报,迅速发给妘雀,并转告妘宠军将。”我急切的说道。“启禀大军将,我们早就发出去了,妘雀军将已经发回了确认信报,妘宠军将还没有回话。”看得出来,信报探骑是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好了,派出几名探骑,向东、北、南各前出二里警戒,其余的军壮原地歇息。”我发布了示令,决定等获得妘宠的消息后,再做打算。话分两头。再说妘宠军将,带领一百多名军壮,披星戴月,火速疾行,约摸两个时辰后,在探哨传信的引领下,悄无声息的抵达了敌营附近的山谷里。后面的情形不用柯儿多说,想都想清楚了,一百名如猛虎下山的军壮,扑向正在酣睡的二十几只牧羊般全无防备的敌贼,还能有什么结果呢?一轮火箭过后,就是胜利了。关键是,就在他们的不远处,正有一队两百人的军壮,朝这边赶来,好在山头上机警的探哨,及时发现了情形,迅速火光传信给妘宠军将。妘宠军将来不及过多的考虑,指挥军壮们迅速后撤,退到山谷里,占据两边的有利地形,寻机待动。“启禀忠军将,前方二号山口营地发现火光,情况不明。”探骑返回来报告。“停止前进,情形有变,全军准备战斗!”相忠军将的话音刚落,稀里哗啦的军器声响和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我们在山坡上的探哨,及时的发出了火光信号,报与妘宠军将。大家可能会问,这火光信号敌方就看不见吗?是的,我们是有灯罩的火油灯,灯罩和里面的内托都有一个窗口,旋转外罩,对上内窗,灯就亮了,只有正前方的人才能看到灯光,背后的人是看不见的。“看来敌贼已经有防备,此战不好打了,传信给柯儿,征询他的主张。”很快,我们在三号山口刚占领不久的敌营,就收到了妘宠军将的来信。此时我们的探哨,已经前出到了敌方山口的山坡上,妘雀军将也带领探哨,赶到了我这里。“妘雀军将,如果我们不把这股敌贼打掉,列阳国还是不会倾巢出动,我们的计划自然也就无法实施。传信给妘宠军将,我们如此这般的行事,我等他的回信。”我看着暗夜里妘雀的身影,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发布着示令。很快,回信就到了,完全同意我的战法。二号山口新出现的敌贼是一号山口,也就是毗邻海岸的山口,转来支援的军队,所以人数较多,力量也比较强。殊不知,我们的骑军已经是今非昔比,打突击,诱敌深入那都是我们的强项。“全体上马,一切行动令行禁止,都明白了吗?”我在夜幕里,望着大家,坚定的说道。“明白!”“明白!”在众多雄壮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个清丽的女声。“妘雀军壮你带着探骑留在此地,负责传信的物事。”我连忙说道。“不!我跟着队伍能够更及时的了解情形,更迅速地传信。”妘雀倔强的说道。“那好吧,哨长何在?”我在暗夜中发出的问询。“小大人,下职在此。”哨长短促的声音。“你负责,妘雀军将和传信探骑的安全,不得有误。”我大声说道。“明白!”哨长简短有力的回答道。“跟着我,出发!”我是一骑当先,飞奔了出去。时间不长,就能够看到前方的火光了,这就是二号山口余火未尽的敌贼营地。“停止前进,探哨联络!”我的示令。“启禀大统领,增援的敌贼没有进入营地,停留在据营地一里远,观望。”妘雀军将清丽的声音。“发信号,我们按照第二种情形开始行动。”我严厉的示令道。“妘宠军将回信,听响箭为号,已经准备好了。”妘雀急促的说道。“出发!”随即,我抖缰夹马,冲了出去,我们并没有直接朝着营地而去,而是充分利用我们战马的机动性优势,兜了一个大圈,绕到了敌军的背后,全力向敌阵发起了冲锋。只见,在暗夜里,我们的骑军就像是一副牛犁,把敌军组成的田亩,迅速的耕出了一道犁沟,所到之处,敌贼是应声倒地,哀嚎不止。随着我们的战马冲出敌阵,才反应过来的敌军相忠军将大喊着:“军壮们不要惊慌,敌军人数并不多,我们立刻上马,跟着我,追啊!杀!”被激怒的相忠军将,终于不再犹豫,带领这剩余的大多数军壮,策骑追了过来。我们径直穿过营地,策马而去。相忠军将追杀到一片狼藉的营地后,勒住了战马。“哦呀,气煞我也!该死的沧海敌贼,我相忠与你们势不两立。有本事的站出来,我们面对面的大战一场。”相忠军将站在营地中央,借着残余的火光,放声大叫。“相忠匹夫,我妘宠在此!”随着一声断喝,妘宠军将从黑影中策骑而出。“好啊,妘宠吃老夫一戟!”说着,就朝妘宠冲了过来,他人休得动手,看我妘宠来教训一下这个匹夫,言罢,挺枪策骑而出。本来就近已经准备好的绊马索,这一下,暂时用不上了,军将们只能继续在黑影里埋伏。只见,双方军将一照面,枪戟就搅在了一起,妘宠凭着力大,挺枪往下一压,就把相忠的长戟给压在了下面。相忠利用长戟带钩的优势,顺势一滑,朝着妘宠持枪的手臂割了过去,妘宠军将手中的长枪用力一转,相忠的长戟扑了空,跟着各自冲了过去,第一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位军将各自拨转马头,运了一口气,又对冲了上来。我此时已经回到了营地边上,站在马上观战,手中的弹弓随之准备射击。这次,双方都已经有所了解,手中的武器对峙着,谁也不愿意率先出手。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勇猛的妘宠挺枪刺了过去,相忠则策马躲闪,给长戟留下回旋的空间,随后迅疾持戟自下向上,照着对手战马肚子挑了过去。哪知道妘宠的出枪只是虚晃一招,跟着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杀,一下将相忠的长戟尖打在地上,就听‘铛’的声,双方持枪的手都是阵阵发麻,第二个回合,以妘宠军将占上风而结束。待到双方再次准备好,进行第三次冲锋时,只见,相忠军将一手摸向后背,掏出一把石梭,随手甩了出来。妘宠军将冷不防,左肩中梭,疼的大叫一声:“哎呀,好你个相忠匹夫,竟然使用暗器,好,那就休怪老夫无理了。”说着,带着肩上刺进的石梭,挺枪冲了上去。再看相忠军将这次挺戟奋力而出,准备与妘宠一决雌雄。眼看着双方就要交战,妘宠军将大叫一声,手捂着左肩,拖枪拨马便逃。“哪里逃!”相忠大喝一声,穷追不舍,眼看着妘宠军将冲进了黑暗,性急的相忠那能放过,跟着追了过去。只听‘跨啦’一阵巨响,相忠军将是连人带马,被绊倒在地,落地晕头转向的相忠军将,立刻被上前军壮们用枪矛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放火箭!”我大喝一声。随着我的命令,四面的黑影里,火箭向着营寨的敌贼飞去,一下子就把早就铺在地上的干柴和蒿草点燃了,更为关键的是,营寨的四周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早已堆放好的干柴,烈烈在燃烧,此时营寨里的敌贼们已经是无路可逃。“放下武器,投降吧!要不然都得葬身火海。”我大声劝导着这些被围困在火龙之中的敌军。走投无路的敌军开始下马,陆续的扔掉了军器。“停止放火箭!”我大吼一声。跟着说道:“泼水,清出一条通道,下马投降的军壮,一个接一个的举手出来。”再看妘宠军将,此时石梭在肩窝里扎着,疼的妘宠是大汗淋漓。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军服。我命军壮,把妘宠军将放平在铺了一张营帐皮布的地上,从熊熊燃烧的炭火里,抽出一根火棍,低声说道:“妘宠军将,柯儿要帮你把这石梭拔出来,要不然流血太多很麻烦。”妘宠军将咬着牙,点头应允。“把军将绑在马桩上,在军将的嘴里绑上一根短木棍。”我的话没有人敢执行。“你们想让军将的胳膊废了嘛,要想让你们的军将继续生龙活虎的打仗,就听我的示令。”我大声喝道。妘宠军将的伤情如何,柯儿能治好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四九章 为了胜利审敌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四九章 为了胜利审敌将“照柯儿说的办!”妘宠军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我望着被五花大绑在马桩上的妘宠,左手拿着顶端冒着白烟的木棍,手一个劲的颤抖。看着妘宠军将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我是心一横,右手死死地抓住妘宠肩窝上的石梭头,用力一拔,就听妘宠咬着短木棍的嘴里‘嗯!’的一声,鲜血随即喷了出来。紧跟着,我是快如闪电般的,左手举着炙热的炭棍,对着伤口就按了进去。‘喔!……’妘宠军将奋力一呼,头一歪,疼的晕了过去,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飘了出来。在场的军壮们无不唏嘘咋舌。“相忠军将,这可都是你下的黑手。”妘雀军将一脸煞白,瞪着被反绑着的相忠军将,杏眼圆睁,怒目而视的蹦出一句话。相忠军将则脖子一挺,不服的说道:“你们要不是使用绊马索这种阴招,怎么可能抓住我。”“你胡说,是你先下的黑手,你还不承认吗?”妘雀军将愤怒的说着,脸色顷刻间由白转红。我连忙指挥军壮们,把妘宠军将解开,让他平躺在帐布上,借着火把的光亮,急忙检查着黑乎乎的伤口,还好,伤口没有再往外渗血。“军壮们端一盆开水来,把煮过的麻布递给我。”说着,我用清水反复的洗手,然后手里拿着麻布,仔细的清洗着伤口周围的皮肤。随后说道:“把煮过的麻布绷带,在火上烤干之后,给妘宠军将的伤口包扎起来,待到天明再行回返。”我是想让妘宠军将的伤口,稳定一下,要不然鞍马劳顿,伤口别再崩裂了。“把相忠先带下去。”妘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相忠被带走后,妘雀急忙说道:“柯儿,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探哨传信来报,三号山口发现敌贼探骑,看到一片火光和一地狼藉后,急速回返了。一号山口支援的军壮没有消息,敌探也会前来打探,想来不会太久。我军已连续三战,急需休整,不如连夜回返为好。”我想着,如果我们连夜回返,敌贼们必然会重新部署防范,我们得来的阵地,岂不就是白白的送人了吗?为什么列阳国的大军始终不出呢?难道就这样今五十,明一百的打下去吗?这可是让一臂国有时间准备了。看来,还是要从这相忠身上找一下突破口。“全军退回到山口里,就地休整。”我在想,这样我们是退可守,进可攻,更加主动。“把三分之一的军壮布置在山口两侧,加强防守,大部分军壮轮流休整。”我腾出手来,继续说道:“把相忠给我带上来。”“怎么,害怕了?干嘛不在营地里呆着,躲到这山沟里来啊?”相忠军将是傲气十足,仰头站立。“好吧,相忠军将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我们的军壮已经一夜三战,退到山谷里来,便于防守,让大部分军将休息,这样做不对吗?”我双眼盯着相忠军将,注视着他的反应。“这个……”相忠军将一时语噎。“相忠军将,我柯儿也不瞒着你,我们一共参战的军力也就是一百六十人,此战,我们受伤不过十几人而已,到现下,我们还没出现阵亡的军壮,你们的两百多军壮,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你说我们应该害怕吗?”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相忠军将。“那个……”相忠军将开始气憋脸红。“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军壮有如此无畏的勇气吗?”我故意停下来,盯着相忠军将。“这都是偷袭,能谈得上勇气吗?”相忠军将的反驳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好,就算是偷袭,难道不需要勇气吗?我来告诉你吧,就是因为我们是为了道义而战,所以才能万众一心,同仇敌忾。”我还是盯着相忠军将的眼睛不放。“打仗有何道义可言?不都是各位国族嘛。”相忠军将已经放弃了敌意,开始思考问题。“那我想问问,你相忠军将为的是哪个国族?”我开始步步紧逼。“当然是我们列阳国族了。”相忠军将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你自己很清楚,列阳都是朝歌族人,你们只不过是朝歌的一个部落,正因为允许你们与一臂国换婚,才有了受一臂国挑唆,自立为国的物事。对此,我们这些邻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可是,你们却撑杆过河,投向了一臂国,难道过去一臂国攻伐你们的仇恨都忘了吗?”我进攻的火力不断地增强。“这就是你说的道义吗?”相忠军将不解的问道。大家看到这里,开始了解了,在现在这个原始社会里,仁义道德还是在萌芽时期。中华民族的仁义道德,公认的是在周朝以后才逐步完善的。其实,这种说法带有一定的片面性,准确的说,应该是以忠君为核心的仁义道德思想,是从周朝开始不断的丰富完善。我们要挖掘人类的道德理念,还是要从人性的角度出发,追根溯源。柯儿以为,这根源又追溯到了伟大的母爱身上。为了一个长远的目标,为了群体的利益(向心作用),所倡议和推崇的行为规范,这不就是道德或者叫道义的本质嘛。柯儿能够在这个世上迅速扎根、发展,不就是洪爷爷(武罗鬼神)强调的,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上嘛。“难道一个朝三暮四的部落,会得到道义吗?难道连相忠军将都不耻的暗算,能称得上有道义吗?如果连从伟大的母爱中孕育出来的道义都不遵守的人,能是我们的大军将相忠吗?”我开始直接进攻软肋。“这个……”相忠军将已经是无言以对。“就为了这个称不上道义的物事,我们两国还要再继续打下去吗?我想请问一声相忠军将,为了不道德打仗,值得吗?”我这下可是火力全开了。大家看到了吧,战争只不过是一种手段,后世的伟人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政治呢?必然要基于民心,那民心呢?一定是在追求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道义(道益)。看到这一点,柯儿作为前世的一个旁观者,对待后世的道义说法颇有疑虑。各种政体都在标明自身的正义性,特别是自封的民主价值体系。就民主自身而言的确是凝聚人心,汇集民智最有效的方法。但是,这有没有一个界限呢?柯儿以为如果从道义的角度观察民主,还是有很明确的界限。既然道义是为了竖立人类追求长远利益的价值观,采取民主的方法,无疑就是为了确保这种利益能被大多数人所认同和接受。如果说每个人的眼前利益的集合,或者说眼前利益的主流就是长远利益的话,民主就是最佳选择。恐怕未必都是如此吧。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谁不是从经验和教训中逐步积累学识,不断认识到长远利益的呢?所以这后世的各种国体,都在不同程度上体现着民主,这也包括个别的集权国家。要不然各国制定制度和议事规则干什么呢?所以,后世的各国争来争去,总觉得所谓的民主,更多的是体现在具体做法的差距上,仅此而已。只要国家概念存在,终归是要少数人来管理大多数人,这本身就与纯粹的民主背道而驰,因此,也就别争了。更何况孩童刚一出生,就是在大人的管教下成长,在一个家庭里都没有纯粹的民主,何谈国家和民族。柯儿以为,民主意识的根基根植于千千万万个家庭里。我们中华民族有尊老爱幼的家庭传统习俗,过去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比如乔家大院,王家大院等等这些围城式的家庭生活,由此而衍生了三纲五常的民主生活方式。在这里,大家不要以为封建社会就没有民主,只不过是程度的深浅不同罢了。在我们人口众多,资源有限的国度里,人的行为受制于条件的限制自然会更多,由此,形成了适合于自己的民主生活方式也很自然。民主不等同于自由,但民主与自由息息相关,这恐怕谁也否认不了。作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民主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公平,要想有公平,首先就要有公开,这样看来,现代社会最有效的公开手段当然就是信息化了,正是有了信息化,社会才以不可逆转的趋势,向前发展。这方面柯儿绝对没有说大话,最早的信息化就是早于柯儿现下所在的社会,出现的用手和表情进行比划,约定俗成的信息传递。有了它,人类开始相互表情达意,这无形中就形成了对与错的评判标准和评判体系,这就是最初始的民主,他的目的很明确,为了能够共同的生存。随着语言和文字,特别是文字的发展,信息的传递和记录才从面对面的方式,发展为规范符号共享的阶段。有了它,人类就可以不断地积累和总结各种更有益的行为规范,正是这些更广泛的规范形成和实施,民主才前进了一大步。中国是发明造纸技术的国度,这种最便捷的信息载体,极大地促进了民主制度的发展。我们完全可以自豪的说,民主制度,中华民族有不容置疑的发明权。想想看,当不是本族群的人,就如同牲畜一样活着的奴隶制,在全世界风行的时候,中国就进入到了更加文明的封建制社会。当时代表社会主体的儒家思想推崇的‘仁者爱人’,不就是强调人的生存权益嘛,这就是对民主的基本保证,民生是民主的基础。再看看中国的道教思想,也就是推动社会从奴隶制走向封建制的另一个核心的细想体系,说的更直白了——无为而治。无为难道就是不作为吗?它是要让人们顺应社会发展而为,这恰恰就是‘民主’一词作为一种思想理念,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对民主思想的发明和贡献!不要一说‘民主’一词,好像就是中华文化的薄弱环节,我们的细胞里没有这个脆弱基因。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后人只能是奋力的去继承和发展,千万不能怠慢了她,这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精神之所系啊!那为什么民主会率先从中华民族出现呢?柯儿前面已经说了,基于母爱的道德理念,深刻的影响着人类的行为规范,但是,还要有具备传播它的客观条件吧。造纸术成为实现人类承载萌芽民主意识的物质载体,当然活字印刷更加助推了信息传播的发展。按现代的话说,是信息化技术促进了社会制度的发展,当然也包括民主! 那又是什么原因,我们在近代,民主和社会制度滞后了呢?这就又回到了英国人李约瑟博士所提出的中国科技史三百年迟滞的‘李约瑟问题’。当人类已经进入到了工业化科技时代的时候,我们中华儿女在干什么呢?连海洋都是禁地,还能有所作为吗?“老夫听了这眼前孩童的一席话,颇感惭愧啊,沧海国就连孩童都能明了的物事,我相忠还蒙在鼓里。想来,我们的确不应该脱离朝歌之国,即便是自成一国,也应该与原有的国家友好往来才是。”话语一出,就打断了柯儿我的思路。现下,相忠军将完全认同了我们的主张,这样后续的物事就好办了,我们等于在列阳国多了一个强有力的说客,回归那就只是早晚的物事了。不过大家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没有胜利作保证,理想是很难变成现实的。“我们也不想打仗,谁愿意在这荒山野岭里挨冻受饿呢?相忠军将你看这营地里尸横遍野,难道他们的娘亲和兄弟姐妹们不难过吗?所以,柯儿想请相忠军将回去带个话,我们需要的是大家都遵从规制,和平的生活,一旦遇有威胁,应该一致对外,不能临阵倒戈,自乱阵脚。”我望着已经有所转变的相忠军将,循循善诱的说着。“怎么,还要放我回去,你就不怕我再带军来进攻?”相忠军将听闻我的话,双眼差异的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相忠军将不想回去吗?”我故作不解的问道。“好吧,老夫这就回去,想来我们出来也半日了,一直没有消息,也该有探哨出外寻找了,给我战马,本军将这就走。”听闻相忠军将所言,我命令军壮们给相忠军将松绑,牵过一匹战马来,跟着说道:“相忠军将,你的坐骑马腿折了,给你换一匹战马,那些被俘的军壮,先在我们这里暂住,待到一有好消息,就放他们回去,你可以走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娇喝:“且慢,妘雀我还没同意呐。相忠你看,我们妘宠军将遭你的暗算,至今未醒,难道你这就想溜之大吉吗?这笔血债,我妘雀还没跟你算呐。”“两军交战,难免死伤,罪不在相忠军将本人,妘雀你想啊,相忠军将现下已经看明白了,我们两军交战,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物事。如果相忠军将回去能够晓以利害,明辨是非,罢战休军,重归于好,岂不是更好嘛,妘雀军将你说,对吗?”我微笑的看着一脸怒气,樱唇紧咬的妘雀,娓娓道来。“随然是这么说,我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妘宠军将,妘雀我心里难受。”妘雀憋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位俊美的女将,我相忠不会说话,就像这位小军将所言,为了能让更多的军壮不再受伤,亲人们能够团聚,我相忠此去也是凶多吉少,但是,我会尽力说服国主,重新归附朝歌之国,共享太平。对不起了妘雀军将,老夫这就走了,再晚了又会生出事端来。”说完,在我的准许下,相忠军将翻身上马,朝着一号山口的方向疾驶而去。眼看着天色微微泛白,军壮们也歇息了一段时间,我随即命令就在此地,留下一棚军壮和探哨据险防守,其余的军壮在妘雀军将的带领下,载着受伤的军壮们,包括妘宠军将以及战俘,徐徐回返营地大帐。我则带着五六十军壮,往三号山口疾驶而去。刚刚抵达山口,留守的探哨灯火传信报告:敌探骑已经探知此地的情形,回去有两个时辰了,我们的探哨现下正在敌贼四号山口营地附近进行监视,一有动静即刻报告。想来,释放的相符军将,也该到后方的列阳国都了,如果不出意外,列阳大军天亮后就会出动。这相忠军将很可能会在路上截住大军,进行说服,不过,不一定能起作用,但因为我军的胜利,还不至于有杀身之祸,毕竟双方都需要有一个回旋的余地。“好吧,大家轮流放哨,其余的军壮,在山口的山谷里安营扎寨,原地休息。”我柯儿要在今日一天内,力争吸引更多的敌军前来应战,眼下先忙里偷闲,睡上一觉。“启禀小军将,有紧急军情禀报。”我在探哨的呼唤声中,被叫醒了。我抬眼看了一下月亮的位置,不错,睡了大约两个时辰了。怎么,妘雀军将也在?原来,走到半路,得到莽叔的信报,妘雀军将把物事委托给挂甲,只身又返了回来。“说吧。”我边起身边往探哨这边走过来。“莽督信报,列阳国的水军开始大举进攻,他们已经退到了主岛蓬莱山上防守,对方参与进攻的皮囊竹筏有七八十之多。问可否一战?”探哨急切的说着。“倾巢出动了,太好了!立刻传信,改变计划,命莽叔带军,一举消灭列阳国的水军,迫使列阳国投降。”我兴奋的两手挥舞着说道。看来,不出明日,列阳国的水军就不复存在了,我看你列阳国还能支持多久。大家会说,这战前的计划也没有实现啊。对的,我们只能是根据战场的形势,随时调整计划,已取得最佳的战果。现在看出来了吧,信息在战争中的决定作用。这就叫随机应变,而这‘机’从哪来?就是各种信息获取途径而来,这就是信息化。如此看来,信息化也并不高深,但是它却代表着先进方法。信息化一定是一种能够被迅速接受,并采取专业的手段来实现的方法。“妘雀军将,通知我们的骑军,明日鼓饭后赶过来,带足三日的物食和饮水用的葫芦,做好出击的准备。”我这次是脸上透着坚毅的神情说着。用不着敌军再出来了,我们要直捣黄龙。“小军将,四号山口有异动,有大约百十来敌军,开始向我们扑来。”探骑的信报就是战斗的信号。不对啊,就百十来人,竟敢向我们进攻?难道他们就不怕前车之鉴吗?不对,这里肯定有阴谋。如果我柯儿预想不错的话,敌军的大军正从正面,向我们扑过来,异动的敌贼只是来参与合击的一股敌军。我们只有六十名骑军,对付几百军壮,更何况敌军里还有熟悉情形的相符军将,这仗该如何打呢?有了,可以充分发挥我们骑军快速灵活的优势,借着暗夜导演一出自相残杀的好戏,就像后世《平原游击队》里的精彩战斗。“妘雀军将,这回你可能要亲自上阵了,愿意吗?”我看着如此俊美俏丽的妘雀,有些不舍的问道。“一个孩童,还敢小看人,说吧,什么物事?”妘雀军将一甩面颊上的虚发,清丽的说道。“把正副哨长都叫来,我们确定一下打法。”妘雀军将听我说后,急忙吩咐探查去叫哨长们。“好,都来了。哨长你配合妘雀军将,给你三十人,一定要阻击住从北面四号营地扑过来的百十敌军,利用暗夜,充分发挥我们传信的优势,如此这般行动。副哨长带领其余三十名军壮,跟着我向东埋伏,准备把大队敌军如此这般的调动,都听明白了吗?”只见妘雀和两位哨长都兴奋的压低声音,急促的说道:“听明白了!”“好,千万记住,保持联络,出发吧。”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两股骑军分头行动了。我们向东行进了不到一里地,就听到了嘈杂的人畜响声,大队的敌军过来了。“准备战斗,出击!”我发布了命令,跟着就一骑当先,朝着敌军队列冲了过去。“对面来的是何人?”随着敌军探骑的询问,我是一个飞弹,将其射落马下。跟着就是手持两把短矛,突刺进了全无防备的敌军队列。眼前一个骑马举旗的军壮,你给我玩去吧。左手短矛一挥,‘呲’的一下,敌军的喉咙就喷射出一条血柱。你给我下去吧,右手短矛一挑,照着马肚子就是一刺,只见这匹灰色的大马,‘嘶……’的一声长鸣,飞跳了起来,把骑在马上的军将掀翻在地。一次冲锋过后,竟然有十几名走在前面的敌贼落马。军壮们跟着我迅速的脱离敌阵,向东退去。惊魂未定的敌军大队,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遭到袭击了,带队的列阳国大军将相弘高声喊道:“相符何在?我们遇到了敌袭,全军准备战斗!”“大军将,相符在此。这群可恶的沧海人,就会搞偷袭。不能让他们跑远了,要不然还会出花招。”相符看着倒在地上的军壮们,气鼓鼓的喊道。柯儿将如何解决眼前的敌贼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零章 列阳重回朝歌怀抱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零章 列阳重回朝歌怀抱“敌贼往东面退去了,跟着本大军将,追啊!”说着,相弘大军将策马而出,手举两把大石锤,奋勇当先的冲了出去,大队军壮呼啦啦的跟在后面。“快,放火箭,迟滞一下敌贼的追击,给妘雀军将发信号!”随着我的命令,一排火箭飞了出去,就听霹雳乓啷一阵乱响,敌贼们奋力迎击着火箭。我们的火箭虽然没有杀伤多少敌军,但是,却给了我们的探哨足够的时间,发出信号。“妘雀,你们后面的敌贼跟上来了吗?”我朝着汇合过来的妘雀,大声问道。“放了两轮火箭,迟滞了一会儿,终于是跟上来了。”妘雀用手摸着额头上浸出的汗珠,兴奋地说道。“好,听我的命令,等双方的敌军再靠近一点,我们就往两面放火箭,一定要猛,让敌军很难冲上来。”我眼看着双方的敌军都进入到了火箭的攻击范围,大声命令道:“放箭!不管是什么物事,只要能杀敌都放出去。”再看,两面敌军冲在前面的骑壮们,纷纷中箭落马。就听相符大声喊道:“大军将,敌贼放暗箭,快停止追击,放箭啊!”“驴踢的,竟敢放暗箭,给我朝着对面放箭!”相弘大军将手捂着被我们的暗箭划破的臂膀,疯狂的大喊着。“全体军壮跟着我,往东面的敌军冲锋!”说完,我用手中的短矛一抽战马的屁股,率先冲向山口支援的敌军。一击过后,我们急忙绕道,冲上了山口附近的高坡。带住缰绳,我回头一看,好家伙,双方是乱箭纷飞,枪矛交错,天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双方打的是不可开交。“妘雀你留下指挥探哨传信。走,我们再绕到大队敌军的后背,骚扰他的后军,给弱势的山口敌军增援一下,让他们缓一口气,出发!”我没给妘雀开口的机会,就策马而去。“看到后队那些辎重车辆了吗?第一波冲过去,杀散敌军军壮,第二波放火箭,烧辎重。”我的话音刚落,哨长连忙说道:“启禀小军将,我们没有火箭了。”“那就杀敌吧,冲啊!”随即,我们就呐喊着,冲向敌军辎重车辆,惊慌的敌贼是四散奔逃。“相符,什么情形,后队为何大乱?”相弘大军将正组织军壮们准备冲锋,发现后队大乱,吃惊的问道。“一定是狡猾的沧海敌贼,偷袭了我们的辎重,不过,没有看到火光,应该无妨。”相符军将回头看着,大声说道。“不行,辎重绝对不能出纰漏,相符你带上一半的军壮,回去支援,不得有误。”随着相弘的话声,相符分走了一百多军将。山口增援的军队,一看对方后退,跟着就冲杀过来,一时间,大家是搅在一起,难分你我。本来嘛,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谁知道谁啊!“不好,敌贼都穿着我们的衣物,无法分辨了,看到马头和枪矛方向不对的,就杀!”随着相弘的命令,双方杀的是陈尸一地,哀嚎不止。直到双方的马头和枪矛的指向完全一致了,才停止了厮杀。经此一战,双方都损失了一半的军力。所剩的军壮们也已经累得无力再战。总计四、五百人的军队,经此一战,可谓损失惨重。“听我的命令,敌贼已经杀得精疲力竭,我们再冲击一次,跟着我,冲啊!”我大喝一声,冲向敌阵。本来已经疲惫的敌军,看见一群飞骑杀到,只能站在原地自保,我们这一个冲锋,又有二十几名军壮倒地不起。“相符,你在哪?”相弘大军将大声吼道。“大军将我在后队辎重这里,辎重的军壮们都四散逃亡了,我们正在守护辎重。”相符军将大声地喊着。“赶快收缩军队,大家听令,向后队辎重靠拢,防止敌贼偷袭。”打到现下,相弘大军将都搞不清楚我们到底在哪里?只能收缩防守,再图进攻。“我们最后再冲击一次,帮助他们收拢一下队伍,冲啊!”这一次我们是专拣落到后面的敌贼冲杀,又收获了二十几名敌贼。这下可好,总计五百多军壮的队伍,死亡一百多,受伤不下两百,又逃亡了百十人,只剩下一百余疲惫的军壮,尚可勉强一战。不用说,列阳国军壮的主力,已经荡然无存了,让他们先睡个觉吧,我们也该回山口歇息了。等我们回到山口临时营地,妘雀撅着樱红的嘴唇,朝着我翻了一下黝黑的眼珠,愤愤的说道:“不讲道义的柯儿,我恨你!”“我怎么不讲道义了?”我是一边下马,一边问道。“说好了,我们各带一队联合杀敌,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你就把我给甩了,给个说法吧。”妘雀娇嫩的脸颊通红,气愤的说道。“哦,是这样,别生气了,我还有要事问你呢。莽叔那边有消息吗?”我故意把话岔开。“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消息?”妘雀余气未消的说道。“启禀妘雀军将,二号山口有信报。”探哨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讲!”妘雀军将没好气的说着。“有一百余名敌军,通过了二号山口,没有停留,直奔这里而来。”探哨急促的报告着。“奶奶的,这还让不让我们歇息了?”我是气的连后世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瞧柯儿你那点出息,来个把敌贼,就沉不住气了,还想喝奶,不会让本军将给你喂奶吧?”妘雀气哼哼的说着。我急忙摆摆手,表示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再说了,就是我想喝,你也没有啊!“哨长何在?”我大声问着,疲惫的站立起来。“小军将,我在这。”哨长从暗夜里走了出来。“我们还有多少弓箭?”我急切的问道。“启禀小大人,我们现下没有弓箭了。”哨长沮丧着说道。要说也是,我们已经让三百敌军瘫痪了,还吓跑了近一百人,就剩下百十多人的疲惫之军,要是还有弓箭,还可就是奇迹了。“妘雀军将,这从一号山口过来的敌军,柯儿我觉得有些奇怪啊。他们不在二号山口停留,直接就奔我们而来,看来,与四号山口的敌军类似,都是来夹击我们的。可为什么迟到了呢?我在想,这里面必然有相忠军将的作用。”我看着已经消气的妘雀军将,提出了我的疑问。“妘雀我正想说这个物事呐,还有,这四号山口哪来的一百余名军壮?肯定是四、五两个山口汇合而成的军壮,要不然互打起来,为什么谁也不认识谁呢?”妘雀军将发挥着女性观察物事细腻的优势。这样一来,列阳国的山口防线,已经是形同虚设了,是啊,举国上下也就千把军壮,这前后已经动用了八百军壮,明日两百水军再葬身大海,岂不是不设防的一个国族。这仗还用打吗?“这样吧,我们就依托这山谷密林,加强防守,就这一二百敌贼,也奈何不了我们。等到明日,我们的一百骑军杀到,那就是他们的末日了。哨长,你把军壮分成两半,一半防备,一半歇息,轮流使用,军壮们奔波大战了一夜,都已经很疲乏了,你去安排吧。”看着哨长远去的背影,我也和衣依靠着一棵大树,打起盹来。妘雀看着疲惫的我,也没再说什么,径自去布置探哨的物事。“启禀妘雀军将,增援的敌军到了,不过,都是步军。他们汇合了以后,没有开始新的行动。好像在商议着什么。”探哨不停地汇报着。“很好,注意观察,只要敌不动我亦不动,敌一动立刻报告。”妘雀军将发布完示令之后,又巡视了一遍各哨位的情形,然后回到我身边,挤靠在一颗大树下,相互依偎着打盹歇息。直到天光破晓,敌贼一直没有动作,我们都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怎么样,敌贼有动静吗?”我冷不丁起身,没注意到妘雀军将正依靠着我打盹,一下子差点摔倒,我急忙伸手扶住。“你这孩童,毛手毛脚的,没看见身边有人吗?”妘雀军将揉着惺忪的睡眼,嘟着嘴,没好气的说道。“对不起,妘雀军将,柯儿过于着急了。”我连忙道歉,并起身问云雀军将:“敌情有什么变化吗?”“应该没有,要是有物事,早就有人报与本军将了。”妘雀军将十分自信的说道。“启禀妘雀军将,敌贼开始搬运尸体,架火焚化。有情形看来要准备撤退。”探哨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说道。我正要起身准备上前亲自打探,就见探哨手中的旗语又在挥动,很快,旗语探哨近前报道:“启禀妘雀军将,莽督传来信报,水军于昨夜就开始进攻了。”“妘雀军将,我们面前的敌军就是现下后撤,也来不及了,咱们就等着胜利的消息吧。把哨长他们找来,我有事吩咐。云雀军将,传信给即将赶到的骑军,到来后,跟我前往五号山口,沿边境部署,防止一臂国发动突然袭击。此地,就请妘雀军将负责指挥。”我说完就往山谷的溪流边上走去,是啊,柯儿我必须要用清凉的山泉洗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后面还会有更大的物事等待着我去处理。“柯儿,给你饼子和肉干,吃点物食吧。”妘雀清丽的嗓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面带感激的接过物食,用盛物食的木碗,舀起一碗溪流里的清水,就着物食,大口的吃起来。“启禀小军将,骑军很快就要到了。”探哨传来了信报。“好了,我吃饱了,等对面的敌军后撤之后,我们在这里留下五十名军壮,由妘雀军将统一指挥。我带着一百骑军,奔袭五号山口,然后,延着与一臂国交界地带行进,警戒一臂国。要不然,列阳国敌军随时可能打过来。”我心中萌生了新的忧虑。“柯儿,有重要物事禀报,对方敌军派使节前来交涉。”妘雀清丽的声音响起。“请他过来。”我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表情严肃的说道。“小军将、妘雀军将,是我,我是相忠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来人走到近前,响了过来。“哎呀,相忠军将一到,和平终于降临了。”我如释重负的急忙走向相忠军将。“正是如此,我们的相弘大军将决定重回朝歌国,罢军休战,但也继续与一臂国保持互换健妇的联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纷争,树立道义之上的国族物事。”相忠军将兴奋地说道。“这恐怕是相忠军将的功劳吧,嘻嘻嘻。”妘雀军将开心的插话道。“启禀小军将,又有使节过来了。”探骑禀报道。“相忠军将,大军将让你即刻回返,有新的物事出现。”来使急切的喊道。不用说,我们水军胜利的消息到了,看来敌军的信报也是很有效率的,这柯儿我也要留意一下。“相忠军将且慢,柯儿我跟你一起过去,这是一个迟到的消息,你们的水军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坚定地说道。“什么?我们强大的水军战败了。”相忠军将吃惊的看着我,就连报信的军壮也惊呆了。“好战不是出路,只有依附到一个大家庭,才是上策。”我适时的说道。“启禀小军将,对方的军队开始出动了,向我们攻来。”探哨大声的禀报。“全军戒备,走吧,到山口去会一会咱们的大军将。”说着,我就骑上马,率先往山口而去。随着原野上的滚滚烟尘,相弘大军将带领的两百残军,准备与我们作拼死一搏。双方在一箭之地,摆开军阵。“请问对方可是列阳相弘大军将,柯儿久仰了。本来应该主动前往探望,又恐大军将不便,未能提及,今日有幸相见,柯儿我深感荣幸。”我在马上一拱手,探身说道。“休得多言,我们已经准备和解,归顺了,你们燧明国为什么还要在万里之外,动用水军,进袭我们的水军?这又如何解释呢?”大军将气愤的大声喝问。“请问,你们的水军是在什么地方与我燧明水军交战的?”我心中有数的问道。“这个……,本将不太清楚。”相弘大军将迟疑地说道。“我来告诉你,是在东海国的蓬莱山一带的岛屿海域,请问,你们的水军跑到已经被视为敌国的岛屿上干什么去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占岛屿,我们的水军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不得已才出手。”我严厉的批驳道。“我们打的是沧海国,与你们燧明国有何瓜葛?”相弘大军将愤愤不平的怒喝道。“那好,柯儿就先说说我们为什么参战,我们与莒国联盟现下组成了大河之盟,有相互保护的义务,我们之间有盟约,这是我们出军的因由。再说为什么要打击列阳国,这件物事你们的相忠军将应该与大军将讲明了。为此,大军将已经准备罢军休战,只是因为发生了水军之战,才出现了反复,柯儿说的是这个物事吧?”我并没有急躁,只是平心静气的说着因由。“那我们这些军将岂不是白白送死了,再说了,我们的战筏岂不是都葬送了。”相弘大军将开始讲条件了,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此时,一直在我身后的相忠军将,走了出来。驱马回到了相弘大军将的身边,嘀咕着什么。“柯儿,我们并不知道你是燧明国人,相忠军将也不知晓。既然如此,我们不与强大的大河之盟作战,我们回去也可以敦促国主加入大河之盟。可眼下我们军将尽失,如何保卫我们的国族呢?”相弘大军将忧心忡忡的说道。“唯一的出路,就是重新归附朝歌之国,由朝歌之国派军保护,你们本来也是朝歌之国的一部分。另外,柯儿愿意与你们一起,与一臂国会商和平的物事。不过,现下当务之急则是防备一臂国的出击,柯儿愿意带领全军,暂时巡防与一臂国相连的边界,维护安宁。烦请大军将派出军将前往朝歌之国,奏明归顺之意,请朝歌之国尽快出军,维护安宁。”我一口气把要说的计划,讲了一个底儿掉。“也罢,就请相忠军将前往朝歌国,禀明我们归顺之意,烦请国主尽快派军维护边界的安宁,我们全军虽然疲惫,但也愿意共同进行防范巡查。欢迎柯儿带军寻控边界之后,来国都歇息。”相弘大军将顺口说道。“如果是国都,柯儿就不能去了,要是部都嘛,柯儿倒不妨一游。”我含笑大声说道。“哦,对不起,说习惯了。要说,我堂弟现下就在朝歌国做军将,我们这些军将们都有兄弟在朝歌国。相忠军将知道,本大军将一开始就反对独立称国,但本人只是个军将而已,这一旦独立了,又无法抵挡朝歌国的进攻,只好借着换婚的关系,投奔了一臂国。哎,老夫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从相弘大军将的嘴里,我大体上了解了列阳发生的物事,看来在部落里面还有阻力。“好了,我们就合军一处,共同巡防国境。相符军将,召集军壮,准备启程。”相弘大军将大声命令道。“启禀大军将,相符军将刚才带领二十名亲随,打马往国都,哦不,往部都疾行而去。”一名军将禀报道。“大事不好,这相符军将是死心塌地跟着一臂国的人,他一定是联合大主妇,裹挟部主准备逃亡一臂国,这下,老夫不能和柯儿一起巡防边境了,老夫要即刻回部都,处理一些内部的物事,就此别过了。对了,这是本大军将的令旗,拿着它会方便一些。”说着,相弘大军将跨上战马,就要离去。“大军将,柯儿再说一句话,人各有志,不能强留,稳定住部族才是最紧要的物事。”我连忙叫住相弘大军将,补充了一句。“柯儿放心吧,有我相弘在,这列阳不会翻天的。”说完,就带着军将们,策马而去。“启禀妘雀军将,我们的骑军来了。”探哨赶紧插话说道。“柯儿军将,怎么让敌军逃了呢?哎!妘坞我还是来晚了。”眼看着离去的列阳军队,急的妘坞军将在马上直叹息。“妘坞军将来晚了吧,昨晚上我和柯儿唱了一出碰头歌,那才叫精彩呢,不信?你问哨长他们。”妘雀军将面带绯红,兴奋地摇头晃脑,头顶的发卷来回的摇晃着。当妘坞军将听完了我们昨晚导演的一处自相残杀的好戏之后,懊悔的直说:“来晚了,要是我们骑军在,哪还有敌贼脱逃的可能呢?”“要是你们在,就别回去了,直接替列阳守边界吧。”我说完,大家都大笑起来。“对了,妘坞军将,你们过来看到妘宠军将了吗?”我突然想起了受伤的妘宠军将,收敛起笑容,急切的问道。“哦,他已经醒过来了,我安排军壮们护送他回返国都了,这个可恶的相忠。”妘坞军将愤愤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会当面向妘宠军将谢罪的。”在场的相忠军将歉疚的说道。“这样吧,我建议妘雀军将回返三号山口大营,组织耕壮们陆续返回,恢复原有的各山口防备军力就行了。但是,这探哨的力量一定要加强。这件物事就交给妘雀军将了,由你统一指挥各山口以及沿路的探查和防备物事,千万不可大意。”我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妘雀,认真地叮嘱道。“相忠军将,请你随妘雀军将一起走吧,一路保重。好了,妘坞军将,带上你的骑军,我们出发。”说完,我们就与噘嘴生气的妘雀军将和相忠军将分手,打马向五号山口而去。这一路上,我们有了相弘大军将的令旗,各山口的残军守将都纷纷让路,恭送我们直奔边界而去。原来这列阳部落与一臂国的边界是一条流淌的界河,河里不时还有皮囊木筏往来穿梭,一派和平祥和的景象。我们沿着边界向东疾行,突然前方出现了混乱。“军壮们,你们来的太及时了,一臂国的军壮又过河来抢物事,这不,耕夫们都吓跑了,你看那河里的木筏上哭喊的健妇,就是他们强抢的。”逃亡的人们见到我们纷纷惊恐的抱怨着。“耕夫们,这河水深吗?”我急切的问道。“这河比较深,你看那边树林处,有一座木桥,可以过去,不过,对面有军壮把守。”耕夫指着前面的树林说道。“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从桥上明强呢?”我不解的问道。“这两国都是盟友嘛,不敢明来,净干这些见不得人的物事,已经不止一次了,报与国主也没回音,这些一臂国的军壮,简直太可恨了。”耕夫的话,道出了实情。“这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家伙,妘坞军将何在?”我气愤的看着河道里木筏上,正在戏弄健妇的军壮们,厉声说道。“从前面的桥上冲过去,把这河里的烂虾,给我截住了,都捞上来。”我怒目而视着河道里木筏上的敌贼,牙根紧咬着说道。要知我们的军壮们如何杀敌,解救被掠的健妇?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一章 齐心协力定北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一章  齐心协力定北疆“打仗没赶上,这能活动活动也不错,柯儿你就等着看好吧。前哨长何在?”妘坞军将得意的大声问道。不曾想,妘坞军将的声音太大,惊动了木筏上的敌贼。“不好了,列阳国的军壮来了,快跑吧。”只见,几只木筏上的敌贼,是拼命地向对岸划,跟着,就是弃筏登岸,朝着木桥的方向拼命逃窜。“妘坞军将看我们的吧,冲啊!”前哨长一举手中的枪矛,双腿一夹战马,飞也似的冲向木桥,列阳守桥军壮,迅速让开道路,大声欢呼着,纷纷举起手中的枪矛,不断的挥舞着。再看桥对面一臂国的军壮,仗着欺负人惯了,举起手中的枪矛,妄图阻止我们的骑军通过,这不是螳臂挡车嘛!前哨长挥舞双枪,一边一个,就把两个敌贼捅进了河里。“不好了,列阳国骑军过河了!”刚爬上岸,正在往这边跑的几个敌贼,一看不好,是掉头狂奔。这还能跑得了嘛,只一个冲锋,敌贼就没有站着说话的了,这后面的骑军还一个劲的埋怨,没捞到机会。只好下马,帮助把上岸的健妇们,护送回河对面。等大家从桥上一过河,只见这十几名被解救的健妇纷纷跪在了桥头,嘴里不停地说道:“感谢咱们的军壮,我们今日终于是有出头之日了。” “上天开眼了。”“健妇们快请起来,我们是军壮,保护族人这是我们的职责,是应该的物事,快起来吧。”前哨长弯腰扶起了跪在前面一名年轻的健妇,大声说道。可别小看了这几个健妇的感恩之事,这对我们的军心可是起到了巨大的鼓舞作用,再看骑军所有的军壮们,各个是挺胸抬头,满脸自豪,好像是一下子都明白了什么叫人心,什么叫道义。当一只军队知道了自己是在为正义而战的时候,就会产生排山蹈海的磅礴气势。“骑军军壮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国族的妇孺们多么需要我们的保护,当我们能够给他们提供保护,哪怕是仅有一次的保护,族人们是多么的感激我们,难道我们还能让这些妇孺们再受凌辱吗?”我不失时机的大声问道。“不能!”骑军的军壮们各个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现下就冲进敌阵,奋勇杀敌。我正说着,只见远处是蹄声隆隆,尘土飞扬。随着战马的迫近,一个个套着一只衣袖,手摇甩石兜绳的军壮们,大声吆喝着,向桥头冲了过来。“赶快保护族人,退进树林,全军准备战斗。”很快我们就占据了树林里的有利地形。紧跟着,乒乒乓乓的飞石就砸了过来。好在,我们有林木的遮挡,要不然就要吃苦头了。“只要敌骑赶过桥,就把他们消灭了。”我眼露凶光,大声说道。我的话音刚落,敌骑就冲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呜啊”叫着。“把他们都放过桥,再进攻。”我看着一个个都按捺不住的骑军军壮们,沉声命令道。敌骑也是富有作战经验的骑军,他们并没有直接冲进树林,而是绕着树林,把我们包围了起来。仗着他们马上功夫娴熟的优势,肆无忌惮的横冲直闯。眼看着敌贼都过了河,我开始发布命令:“准备好弓箭,依托树林,预备,放!”随着我的一声喝令,树林就像是一直放射性的大刺猬,无数的刺针飞了出去,本来还嗷嗷乱叫的一臂国骑军,顿时变成了鬼哭狼嚎的一群长垣上的老鼠,无处躲藏。“冲啊!”我大喝一声,手中的弹弓,朝着敌贼的头目就射了出去,但见这个头目“啊”的一声,扔掉兜绳和枪矛,双手抱头,掉下马去。我们冲上来的军壮,一枪就结果了它的性命。不到半个时辰,过河的敌贼是无一漏网,一共五十余人全部毙命,我们还缴获了三十余匹战马。“军壮们,痛不痛快?”我大声问道。“痛快!”不仅是军壮,就连躲在树林里的健妇们,都跟着大声喊道。“好,我们也不能让那些残亡的马匹浪费了,军壮们用你们手中的刀枪,把它们的皮扒了,把肉分割给这里的族人和护边的军壮们。”随着我的命令,军壮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就把十几匹残废和死亡的战马变成了马肉,分给了这里的军壮和族人们。后世常说的军民鱼水情,其实就是这平时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我也要让我们的军壮们,时时刻刻的想到我们来自族人,更要为了族人。你看这些军壮干活的劲头,就能够看出来,当他们知道了是为什么而战的时候,就会主动地奋勇向前。这在七千年前的原始社会,那些思想单纯的军壮,更是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的。“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我走进树林,关切的看着十余名受伤的军壮。“启禀小军将,都是皮肉伤和碰撞伤,胳膊腿都全着呐。”一名副哨长朗声答道。“不能大意,一定要把伤口用盐水洗干净,再用开水煮过的麻布包上,记住了,千万要在火堆上烘干了,不能带有水汽。”我仔细查看了一名伤员的伤口,不住的提醒着。“这些伤情,小军将你就不用亲自过问了,下职就会办好的。”这名副哨长有些不解的说道。“妘坞军将,从今日起,凡是战后,我们做主将的,都要亲自来看望伤壮,因为他们是我了国族,为了族人,为了我们而受伤的,他们的伤就是我们的伤,记住了吗?”我的话音刚落,就见所有的伤壮,都呼啦一下跪在了地上,眼含热泪,感激不已。“小军将,要说年纪你还是一个孩童呐,就能够舍生忘死的冲锋陷阵。看着健妇受辱,你带着我们挺身而出,遇到族人挨饿,让我们从战场上取毙亡的马肉给族人。当我们受伤了,你又亲自过问,总不放心。这是上神在给我们赐福啊!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带军,从来没见过如此待人,从来没见过这般待物的军将。小军将是我们的恩神啊!”随着这名伤壮此话一出,全体军壮和族人都跪了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妘坞军将,快让大家都起来,快啊!”我心急的大声说道。“柯儿,不是我妘坞不起来,只是这上天都难做到的物事,我们亲眼所见你做到了,这也让我妘坞学会了如何带军,如何做人,如何遵从道义。我现下是明白了,为什么燧明军队战无不胜,因为他们是一只充满道义的正义之军!”妘坞军将说出了军之魂魄——众心所向,军之要义!“好吧,大家先起来吧。好好,这样就好。我们的军壮们一定要记住,我们是在为生息我们的土地而战,是为了抚养我们的族人而战,是为了承载我们的国族而战!这样你们手中的枪矛才知道指向哪里,杀向哪里。你们的心才知道想着谁,为了谁。为了国族我们必须要舍生忘死,方能报答国族对我们的养育和关爱之恩,你们说对吗?”我是情不自禁的说着。大家都不住的点着头,默默地思索着。有人可能会说,柯儿这不是在上政治课嘛。是啊,就是在上政治课,因为政治是为特定的利益服务的。而柯儿想告诉这些军壮的是,这个利益就是你们娘亲和兄弟姐妹们现在和未来的幸福。“启禀小军将,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了,一共是五十四名敌骑,为首的是一个叫代吉的军将,他是一个部落的护栏(军将),这个部落经常到列阳这边来抢劫,就连他们自己的大部落国主都管不了他,所以,他是死有余辜。”这名挂甲详细的禀报着。“大家看到了吧,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随口说了一句。“启禀小军将,相忠军将陪着朝歌国的军队过来了。”一名探哨近前禀报道。“柯儿,我们又见面了。”相忠军将快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哦,对了,这位就是朝歌国的骑军军将明祖晃军将。”相忠军将回身介绍道。“我叫柯儿,欢迎你们的到来,可惜,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实在是抱歉。”我连忙说道。“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里可是我们的国族,应该我们来招待才对啊,哈哈哈!”看得出来,明祖晃军将是个爽快人。“好吧,这座桥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这就准备去列阳的部都,那里也不太平。对了,相忠军将,柯儿有些话要单独跟你说。”我说着,就拉着相忠军将,走到一边,低声的交代着物事,相忠军将听得直点头。我们是迎着艳阳,一路风尘直驱列阳部都。太阳西斜十分,我们到达了列阳部都。列阳部都坐落在沧海湾的东北方,一处群山苍翠,背风南向的盆地里,但见,一座座原木结构的房屋炊烟渺渺,一派祥和的景象,不曾看出发生了什么物事。“快去禀报大军将,就说柯儿带军来到了。”我对守卫在部都的军壮大声说道。“小军将,相弘大军将有交代,不用禀报,下人直接带路就行了。”说着,把守的军壮就骑上战马,引领我们穿过房舍区,向山坡方向驶去。原来,列阳的议事厅,坐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大溶洞里,我们走进油灯闪亮的溶洞,迎面碰到了一脸疲态的相弘大军将。“柯儿,你们来的正好,快请里面坐。是这样,本大军将回来的的时候,部主已经在大主妇和相符的裹挟下,逃进了深山,估计是顺着山路,逃往与一臂国结盟的朝鲜。我们经过部族议定,由本军将暂代部主之职。各路边哨都是我的部属,当无忧。但眼下我们的部族军壮损失殆尽,一时无从组建,甚是焦急。”看得出来,相弘大军将身兼数职,在苦苦支撑着局面。“相弘大军将,不必过虑,相忠军将已经引领明祖晃军将,带着军壮前来维持局面,我们只是先期赶过来,他们在稳定了与一臂国的边境之后,就会过来。”我先给相弘大军将吃了一个定心丸。“奥,对了。这还有一封一臂国给我们发来的书信,希望继续和睦相处,不过是写给前部主的。因由是一臂国的军壮经常在边界滋事,如果是找我们的健妇进礼,倒也无妨。但是,他们还要劫掠我们的健妇,破坏了两国的盟约。我们的部主出于无奈,给他们国主去一封信,这就是回信。”说着,相弘大军将就把书信递给我。“相国主一向可好?来信收悉,本主甚为气愤,如此傲慢无礼的边防军壮,定当严惩。特别是那个放荡不羁的代吉,要是再胡来,你就替我教训他。本主是国大地广,不到的地方,还请见谅,一臂国主代藤,书于夜。”我看着书信,给我的感觉,这代藤国主还是一个明事理之人,这可太好了。“大军将,这可是好事一件啊。”我把书信递还给相弘大军将,高兴地说道。“柯儿,此话怎讲?”相弘大军将看着我一脸茫然的问道。“大军将你说,我们结盟、归附为的是什么?”我开始发挥我三寸不烂之舌的优势。“不就是为了防御外敌入侵吗?”大军将从军事角度思考着说道。“不完全对,我曾在莒国国都讲了一把筷子的物事,我们拧成一股劲,是为了能让我们的族人更安定的生活。”我看着若有所悟的大军将,继续说道:“大军将,你想想,今日我们可能是两个国族,那明日呢?我们结盟了,就是同一族群了,难道你还愿意再见到山口那样惨烈的战事吗?”我从大军将的切身感受入手,逐步地启发他。“那你的意思是,前部主他们逃亡一臂国没错了?”大军将反而有些不解了。“一个背离了自己族人,逃亡的家伙,还能有好吗?”我看着大军将,明确的反问道。大军将微微点头认同着。“我们不是逃亡,我们是希望与所有的邻国都和睦相处,这样才能给我们的族人最好的生活物事,你说对吗?”我开始直言主张。“如此说来,本大军将应该回一封书信,说明我们回归朝歌之国的因由,希望与一臂国和平相处的愿望,这是这边界的物事,太让人愤慨。”相弘大军将愤愤不平的说道。“此时不用担心,这个滋事的代吉已经被我们击毙了,连同他的军壮们,都不复存在了。我正要说明此事,正好也把事情的经过在书信里写明,我们是抱着和平的愿望,但也不惧怕任何人。”我坚定地说道。“那好,本大军将这就修书一封,通报代吉的物事,然后希望双方和睦相处。”说完,相弘大军将就操起炭条在桦树皮纸上,写着书信。写好后卷成卷绑好,命探骑火速送往一臂国。“我觉得,大军将还应该修书一封给朝鲜国,讲明前部主背主求荣,民怨沸腾,自行逃亡的经过,讲明我们与朝鲜国素无利害,希望和平相处的意愿,这样大军将就可以全力来解决部族的生息物事了。”我是趁热烧炭的说道。眼看着大军将完成了书信的物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探问他们的水军现下如何?“哎!?全无消息啊!”相弘大军将不无忧虑的叹息着。我想着列阳部落不仅有沧海需要防守,还有与朝鲜漫长的北海防线,也需要防守,随即说道:“这样吧,柯儿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我们吃过牌饭,连夜前往沧海沿岸,联络我们的水军,返还你们的战筏,但今后可不能再对自己的盟友动用水军,你们主要是防范朝鲜对望的北海。”“是啊,这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引以为戒吧。”相弘大军将感叹着说道。正说着,门外有军壮来报:“启禀大军将,相忠军将回来了。”军壮的话音未落,相忠军将领着明祖晃军将,后面居然还跟着湖汉军将。我二话不说,急忙走到湖汉军将面前,兴奋地问道:“湖汉你来的太好了,怎么找到我们的?”“还说呐,先是问典督,当时,典督要陪着我一起来找你,沧海妘国主不同意,因为妘宠受伤,还需要时日歇息,这传信的物事也需要典督支持。我们就跟着探哨一路到山口大帐,经妘雀军将指点,又追到边境,与相忠军将汇合后,一路追了过来。”湖汉是一口气急急忙忙的说完了过程。对于少言寡语的湖汉来说,这都被锻炼的改变习性了,战争真是磨练人呐。“莽叔他们怎么样?水军现下如何?”我的问话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注意,顿时一片寂静。“莽督已在北岸登路,等候着柯儿你的示令,所以我才一路追过来。我们的战船完好无损,敌军,奥,不是。列阳的战筏大部分都被堵在蓬莱山海湾里,动弹不得,被我们收缴了,现已经交给了东海国罘国主管辖。”湖汉发出嘶哑的声音,叙述着海战的简要经过。“启禀大军将,门外有一个莽汉……”军壮的报告未完,莽叔就冲了进来,看到我们都在现场,随即冲着我大声说道:“哈哈,柯儿原来你在这里享福呢。莽叔我一下就猜到了,这不,就直接赶过来了。我说你们这列阳族人可不够朋友啊,我这是应东海国罘国主之托,前来给你们返还战筏的,都不准入内,莽督我可是不知何故啊?哈哈哈!”莽叔的身后跟着东海国和沧海国的使节。“启禀大军将,门外又有来使,自称是一臂国的使节。”“这一下可全都到齐了,来大家就坐吧。”说着,大军将招呼着大家,自己则坐在了主位上。“请一臂国使节进来吧。”随着相弘大军将的示令,只穿一个袖子的一臂国使节,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大军将大人,我们国主听闻该国有变,但不知为什么击杀我国代吉军将和军壮,请给出一个合理的因由。”来使声如响锤般的大声说着,并走上前,把随身携带的书信交予大军将。“来使先请左面落座,待本大军将看完书信再说不迟。”相弘大军将示意来使就坐,然后从容的打开书信,看后转交给了我。来信的大意是,问明代吉死因,给出一个解释,本着友邦的物事,促成和解。就在我看信的时候,相弘大军将,把代吉背着代国主作恶多端,侵入列阳,死在我方土地上的过程叙说了一遍,希望双方能够遵守诺言,和睦相处。“本使过来的路上,也问过边哨,听闻是你们的骑军先冲过了边界,击杀我们的军将。”来使还在嘴硬。相弘大军将就把一臂国边哨如何作恶多端,撑筏过河强抢健妇,我军不得以抢回族人的经过描述了一遍。一臂国来使也自知理亏,随即说道:“情形本使已经清楚了,就请大军将能够给本使一个回复吧。”“本大军将在贵使来之前,已经修书一封,送与贵国代国主,要不然请我们的笔录再券抄一份,请贵使带回如何?”相弘大军将探问着说道。“既如此,本使就告辞了。”说着,一拱手,就转身阔步走出了山洞。“好了,外面的物事都说完了,柯儿,该说说我们自己的物事了”说着,相弘大军将就走了下来,看着相忠军将问道:“相忠可带来了明祖国主的书信?”“相忠这里有口信,明祖国主赐封相弘大军将为列阳部落部主,相忠我为大军将,明祖晃为骑军军将,维持部落的安宁,这是妘国主让我带给相弘大军将,哦不,相弘部主的书信。”说着就把手里拿着的书信递给了相弘部主,并与我交换了一下眼神。只见相弘部主边看边读着:“原朝歌住莒国使节改任列阳水军军督恢复水军,接收东海国返还的战筏,重点防范与朝鲜对开的北海。如此,老夫可安枕无忧亦。”相弘部主看完信,是长出了一口气。我一看这朝歌明祖国主可真不简单啊,一出手这列阳部落的大局就稳定住了。大家可能会问,朝歌国主是如何想到和做到的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二章 乐极生悲命丧沙洲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二章 乐极生悲命丧沙洲要说起此时的朝歌之国,真可谓是幅员辽阔。包括了后世燕山山脉及以南地区,辽东半岛大部的地方。如此辽阔的地域,在现下只能是一些重点的地方有人居住,主要是当时的人类,御寒的能力还十分有限,只有常年生活在相对寒冷地区的部族,才能适应长期定居。这也就是为什么到了后世,俄罗斯如此广阔的领土上,人口稀少的历史原因。对待这样分散的部族,不可能实行强化的管理,明祖国主采取的是无为而治的方法实行管理。原则上,各部落可以自由发展,只要不发生纷争和内乱。一旦出现了内乱,则采取应约前往的方法,实行军事接管,逐步的扩大影响力,即便是像列阳国这样暂时独立了,也不着急。采取不承认,静观其变的方略,适时出击。所以才有了列阳部落一但回归,即行接管,胸有成竹的调度布局。要想做到这一点,平时就不能锋芒毕露,不容易啊!当然今晚又少不了一醉方休,次日鼓饭后,我与妘坞军将带着骑军打道回沧海,莽叔和湖汉军将则回到战船上,再次进入大河,取道来沧海接应我们。我们是一路奔袭,日头晒顶之时,就到了妘雀的山口守军大帐之地,留下妘坞军将守卫,我与妘雀军将带着骑军回返沧海国都。“典娘,柯儿我回来了。”我是人还没下马,声音先送到了典娘耳边。“回来了就好,看到湖汉了吧?”典娘圆润的嗓音,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哎哎哎,这旁边站着一个大活人,你们两个就不顾了。”妘雀军将故作不快的娇慎道。“哎呀,柯儿,咱们这下可怠慢了最美丽的军将,快来妘雀妹子,这里坐。”典娘赞美的话语,吹散了妘雀军将脸上的阴云。“妘雀军将,柯儿,今晚上你们又要欢庆一番了,朝歌明祖国主也来了,在大帐里正与妘国主聊天呐。”典娘适时的提醒着我。“是吗?本军将进去看看。”说着,妘雀就迈着轻盈的步伐,飘进了大帐。很快,大帐里就想起了叽叽喳喳清丽的笑声和热烈的话语声。“典娘,现下没有外人,柯儿我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睡一觉,实在是太累了。”我看着典娘,疲惫的说着。“快进到我身后的营帐里去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典娘慎怪着说完,就拉着我的手,钻进了营帐,借着营帐顶上透进来的阳光,我懒散的躺在榻上,典娘随手给我盖上一张羊皮披风,我很快就沉沉入睡了。“典督,看到柯儿了吗,我们从列阳分手,他骑马回返,应该比我们早到才对啊,不会路上又有什么物事了吧?”莽叔的大嗓门,一下就把我给吵醒了。我揉了揉睡意未消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气,急忙起身,钻出了营帐。“莽叔,柯儿在营帐里补了一觉,你们都过来了。”我急忙上前打招呼。“哎呀,莽叔我打扰柯儿歇息了,要说也是,这南北边防的物事都平定了,也该好好歇歇了,咱们这后续的大河之旅,应该观观风景,看看热闹了。”莽叔一脸轻松地说道。“但愿后续的巡防能够轻松一些吧。”我是真心希望能够如此。“柯儿啊,经过此次巡防,我姒莽终于知道这大海与大河完全是两回事了,现下,我们不仅是一支战无不胜的水军,而且,还是一支势不可挡的海军,这次出巡太值得了,我一生都忘不了。柯儿,虽然我们的巡视还没有结束,但是,柯儿,莽叔我就不明白了,你我都没有见过大海,你怎么就能知道这大海的物事呢?”莽叔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凑过来听我们说话的湖汉,缓缓地说道:“这就要说道柯儿我的那次附魔了,要不是被大神带到这海上仙岛,潜心修炼,早就亡命它途了。”“柯儿说他在岛上住过,了解大海,这我湖汉完全相信,一个没有接触过大海的人,是不会有柯儿这样的胆识和韬略的。我湖汉常年行走在这大海边上,对大海的了解,很多都不如柯儿,我到现下都不能理解,一个孩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是一位神童啊!”作为湖匪出身的湖汉,是不会轻易赞许和欣赏一个人的,除非是他死心塌地的认定了这个人。“哎呦,我说这燧明国的军将们一个都不见了呢?原来都在这商议物事呐,走吧,进大帐,该赴宴了。”妘雀军将嬉笑着走了过来。“大家都请坐,柯儿,你们来的正好,柯儿过来,坐到上首来。”随着妘国主的招呼,朝歌明祖国主和我分坐在妘国主的两边。当大家都相互认识,落座之后,丰盛的酒宴开席了。只见,妘雀军将拉着典娘的手,走上前来,举着酒碗,清丽的嗓音响了起来:“三位主事的头人,我和典督两位女将冒昧的敬你们一碗酒,祝三位头人能够带领大家,继续过上幸福的生活,干!”说完,妘雀军将自己就先干为敬了。我们三人都笑起来,跟着也是一饮而尽,当然,典娘也分几口喝完了碗中酒。“哈哈,我姒莽是初来乍到,来吧,我敬妘国主一碗酒,感谢你的好招待。”说着就要干掉碗中酒。“莽督且慢,此话差矣。来,本主敬你一碗酒,要不是你的水军旗开得胜,我们还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痛苦呐,来,干!”说着,妘国主率先干了碗中酒。莽叔自当不甘落后,一仰脖,把酒倒进了嘴里。“莽督真是海量啊,来吧,本主代表明祖国也与莽督喝上一碗酒,感谢你的水军,迫使列阳回归我们朝歌之国。来,干!”说着,明祖国主也是一饮而尽。莽叔是开心的喝了碗中酒之后,跟我说道:“柯儿,莽叔我说句心里话,跟着柯儿你,是我姒莽一生最快乐的物事,我是知足了。来吧,柯儿,我们也喝上一碗,开心啊,哈哈哈!”大笑几声后,莽叔是举碗痛饮,我也高兴地干了碗中酒。可谁又曾想到,这是我与莽叔最后一次干酒。随着后续发生的物事,大家自会明了。我走到一直在座位上自斟自饮的湖汉身边,湖汉看到我过来,急忙起身站起来,看着我,嘶哑的说道:“柯儿,你走到哪里,湖汉就跟到哪里,柯儿你能答应吗?”湖汉心事重重的端着酒碗。“湖汉,柯儿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们这大河之盟的水军,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军将,常年巡游在这大河之上。柯儿正想抽个时间,跟你说说这大河巡防的物事。”我看着湖汉,内心愧疚的说道。“湖汉我明白,这大河巡防要常年进行,看来我湖汉要以船为屋了,来,干!”说着,湖汉居然眼含热泪喝了一碗酒。我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端着酒碗,看着湖汉。“湖汉,怎么了,你要不同意柯儿的安排,我们还可以商量嘛。我柯儿答应你,只要你能培养出来接替你的头人,我即刻就把你调到我们国都的水军来,行吗?”我急忙补充着说道。“好,拿酒来。”湖汉嘶哑的嗓音,突然变得洪亮起来。“我推荐一个人选,红鸠老人和他的随人(徒弟)们。”湖汉兴奋的看着我,高兴地说道。我是既高兴又不解的看着湖汉。“来吧,湖汉我再敬柯儿一碗酒,让我来表明详情。”说着,一仰脖又是一饮而尽。我跟着赶紧喝完酒,急切的等着湖汉的说法。“我的义父,也就是红鸠大叔的好友韩燕岛主——鸿雁,从小就带着我娘和我,行走在这大海之中,这走海图就是红鸠和鸿雁两位老人穷其一生,绘就的海岛之图,柯儿你手里的只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在湖汉我的手里。这图分两半的原因,就是两位老人为了一件物事,彻底闹翻了,结果,南半边的海图归我义父,北半边的海图归红鸠老人,从此两位老人是不相往来。”说着,湖汉又把健妇添加的酒,喝了进去。“那这到底是为何物事呢?”我急切的问道。是啊,能有什么物事,让两位老人有如此大的仇恨呢?“就是因为我娘,两位老人都深爱着我娘,那个时候能够在海上行舟使筏的女人除了我娘,就找不出第二个来,再加上我娘俊美又善解人意,两位老人一开始都和我娘进礼,大家相安无事。自从有了我,我娘看着我的长相很像鸿雁义父,就开始跟定了我义父,这样两位老人就闹翻了。”说完,湖汉又一碗酒送进了肚里。大家看见了吧,古代的偶婚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在条件的限制之下,被迫形成的。前面柯儿已经从山区的猎户生活,描述了偶婚制组成‘家’的基本形态,其实,这海上更是如此,那为什么后世不让女人出海呢?看看这两位老人的经历就说明了问题,地方小,人员少,生活单调,太容易引起纷争了。其实,在远古时代并没有这样的限制,要不然,我们的先人们,怎么可能划舟行伐的漂洋过海,繁衍生息呢?“从此,我就成了两位老人之间的传话人。但有一次,等我从红鸠老人处回到韩燕岛,竟然不见了我的义父和娘亲。我四处寻找,这么多年了,我是望眼欲穿,喊哑了嗓子,到处寻找他们。后来听人说,我义父和娘亲想着,和红鸠叔的物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该化解二人的恩怨了,就划着竹筏去找我,不巧遇上了风浪,随风往东飘走了。听曾经被大风吹过来的人说,他们二老是在一个大岛上定居下来,据说叫扶桑,教习当地皮肤黝黑的族人,制作绳子,编织渔网,进行捕捞,通过编织渔网创设了结绳记事的方法,它是按照时间顺序,记录发生的大事。”湖汉说着,抬手一碗酒进肚了。说起扶桑(日本)一词,中国最早出现在《山海经》里的‘海外东经’,有曰:“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可见当时的扶桑之人还在树居的年代。这‘汤谷’经专家考证就是热泉,这也符合扶桑的实际地理特征。“那你就没有再去找一找二老吗?”我忍不住问道。“找了,这茫茫大海,哪里找得到呢?如果要是能找到,湖汉相信,我的娘亲早就回来了。”湖汉说着,又要给自己灌酒,我急忙拦住了他。“好了,湖汉,柯儿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离开大海,到大湖里去谋生,因为大海是你最伤心的地方。放心吧,湖汉,柯儿答应你,就按照你说的,等到明日,你就带上一条船和军壮们,去把红鸠老人请出来,做我们大河之盟巡防大祭司,请大祭司带着随人,保护我们的海疆和大河,你看这样行吗?”我望着伤心至极的湖汉,宽慰的说道。湖汉听完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力的一点头,跟着仰头饮尽美酒,如此坚强的汉子,竟然是泪如雨下。大家看到母爱的力量吧,人类所有挚爱的泉眼之所在!人类道德的始发点!!“这位健妇,你服侍我们的军将回屋歇息吧,他明日一早还要出征。”我看着饮酒无度的湖汉,急忙叫过来一名健妇,服侍湖汉回营帐歇息。眼看着湖汉在两名健妇的搀扶下,东倒西歪的走出了大帐。我正准备转身回到座位上,就听见身后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柯儿,你这就要走了,难道不想和妘雀姐喝一碗酒吗?”我看着已经是脸颊绯红,醉眼朦胧的妘雀军将,在典娘的搀扶下,摇摆着腰肢,舞动着移了过来,连忙说道:“妘雀军将……”“叫姐!”醉意尽显的妘雀军将打断了我的话语。“妘雀姐,你酒喝得不少了,咱们来日方长,只要你高兴,跟湖汉他们说一声,就会有船带你到我们那里去,当然了,我们有时间也会过来的,对吧,典娘?”我此时只能求助典娘。“来吧,妘雀军将,这碗酒典督我替你喝了,行吗?”典娘看着醉意萌生的妘雀军将,爱惜的说道。“不行,妘雀与柯儿这碗酒,妘雀一定要自己喝了,来,干!”说着酒吧就往自己樱红的嘴唇里倒,结果是,洒了扶着妘雀军将的典娘,一胳膊酒液。我连忙用衣袖帮助擦拭,就听妘雀呜呜嘟嘟的说道:“柯儿,你还没喝呢?”我赶紧饮尽了碗中酒,帮助典娘扶着妘雀做到座位上。眼看着妘雀依靠着典娘,不住的打着酒嗝,我的心里是格外难受。我知道,我们这几日在一起浴血奋战,冲锋陷阵,诱敌自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大家可以想象,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情谊,该有多么深厚。更何况我们两人是密切合作,生死与共的情感姐弟呐。酒宴就在这样浓情蜜意之中散去了,我柯儿躺在营帐的榻上,怎么能够入睡呢?令我奇怪的是,我此时难以忘怀的竟然是我的娘亲和妹妹们,我这一去多日,也不知道他们现下怎样了?那可是我柯儿的安乐窝啊!“柯儿,醒醒了,该吃鼓饭了。”典娘圆润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怎么睁不开眼啊?昨晚上我干什么了,一眼的芝麻糊。“柯儿,你怎么了,把头枕都哭湿了一大片,想亲人了吧?”典娘递给我一副湿麻巾,我连忙擦拭着眼睛,面带害羞的点着头。“哎!?柯儿你才多大啊,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典娘爱怜的轻拍着我的头,叹息的说道。一切收拾停当之后,我强打起精神,钻出了营帐。“柯儿,莽叔我正要跟你说呢,湖汉一早就驱使一只风帆战船走了,说是你让他走的,我劝他等见到你之后再走,都劝不住。这不,典娘说是你同意的。”莽叔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湖汉没有驾驶楼船走吗?这可是要单独出大海的,这个湖汉也太莽撞了。”我焦急的说道。“没事,我姒莽驾船去追他,我们的楼船风帆多,走得快,一定能追上。”莽叔急切的说道。“快去吧,记住,把湖汉的船换过来。”莽叔听完我的话,就急匆匆的走了。我们吃过鼓饭,来到大帐跟前,与等候在此的妘国主和明祖国主话别,互道珍重后,踩着踏板,登上了久违的楼船。已经是海上云鸥的典娘,指挥着军壮们,升帆起航,我们的战船徐徐驶离了沧海国都,向着大河的方向疾驶而去。“柯儿,这里有典娘在呐,你下到船舱里歇息一会儿吧。”典娘催促着我。我随即顺着扶梯爬下了船舱,倒卧在榻上,和衣而眠。我们的船队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航行,重新回到了大河之上,此处的大河临近入海口,河面宽阔,很难望见对岸的物事。按计划,我们要在这里等着莽叔的战船回来,汇合后,再行沿着大河往上游继续行驶。“柯儿,该醒醒了,我们到大河入口已经四个时辰了,还没有看见莽督的战船,不如我们往下游去迎接一下如何?”典娘站在我身边,有些焦急的说道。“哦,是这样啊?好吧,就按典娘你说的办,注意观察水面,不要错过了。”我若无其事的说道。试想一下,莽叔是什么人,在我们的地界里,还能出什么问题?我坐在榻上,伸着懒腰,感觉到船身在微微的晃动,知道楼船已经开动了,要不,我再躺一会儿吧。想着,我又躺下了,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每一日都是紧绷着神经,实在是承受不了,躺下来舒缓一下心情,多惬意啊!“启禀大统领,大河上有情形出现,典督请你即刻上去。”船舱口想起了军壮的声音。我急忙起身,‘噔噔噔’的顺着楼梯,来到船楼。“柯儿,你看前方远处的沙洲上,有风帆的影子,好像还在冒烟,这肯定是我们的战船,莽督到底在干什么?”典娘急切的说道。我一看不是青烟,是黑烟,情形好像不大对。“发旗语信号,命令全体进入战斗状态,使节们都下到船舱去,降下风帆,泼水打湿,提水防止对方火攻,准备好弓箭。”我发布着一连串命令。“启禀大统领,一起准备就绪。”军壮禀报道。“升风帆,靠过去,注意在一箭之地,准备放箭,军壮们都保护好自己。”我跟着又是一串命令。我们的三只风帆战船吃水浅,先依次冲了过去,很快旗语信号就来了,沙洲上停靠着我们的风帆战船,船帆已经过火,失去了动力,停在沙洲的边缘。远处有几只竹筏在逃窜,请求追击。“回信,三只战船,保持编队,全力追击!挂甲负责全部战事,只要能打赢,不用请示!”我此时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莽叔到底怎么样了?我们的楼船在典娘的指挥下,缓缓地靠上了已经烧毁风帆的战船,楼船放下了绳梯,军壮们登上战船,经过一番检查后,大声地报告着:“启禀大统领,除了风帆被烧之外,别无损失,不过,船舱里的备用风帆也不见了,船上一个军壮也没有,不知去向。”“赶快登上沙洲寻找,快啊!”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大统领,你赶快下来吧,莽叔他们都躺在沙洲的林地里,不省人事啊!”禀报的军壮带着哭腔,大声喊道。我听到信报后,顺着绳梯几乎是出溜了下去,落到烧坏的战船上,不待停脚,三蹦两跳的登上沙洲,飞奔着跑向灌木丛。来到近前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灌木丛里躺着近二十个人,其中还有六七名健妇,陶瓮里炖着一锅鱼,还冒着热气,旁边的一坛子酒只剩下一半。不用问,肯定是食物中毒,现下该怎么办呢?“这里所有的物食都不能动,也不能吃,快,回船上取物事来,给莽叔他们往肚子里灌水,快啊!”我拼命地大喊着。很快典娘他们带着葫芦和陶器跑了过来,我急忙命军壮扶起莽叔,使劲的往肚子里灌水,然后再命军壮把莽叔倒立起来,往外空水,大量的黑色胃液和食物流了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很多次,只见一脸黑青的莽叔毫无生机。“启禀大统领,这边沙洲边上发现一些鱼皮。”闻声,我走到近前一看,一屁股跌坐在了沙洲上。这是河豚鱼的鱼皮啊!我大呼了一声:“完了!”就昏了过去。要知莽叔性命如何?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三章 强忍悲痛至石仝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三章  强忍悲痛至石仝不知谁在用哭声喊我,我慢慢地睁开眼,就见典娘已经哭成了泪人。我一想,不行,我不能倒下,现下,大家都在看我呐,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困难的场合,我柯儿就越要坚强。我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自己站立起来,眼看着我们的战船正在大河上与敌贼的皮囊木筏激战。“发信号,射穿敌贼的皮囊,他们就跑不了了。”我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滋出来的话语。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战船的身影开始逐渐放大,大战已经结束,军壮们胜利凯旋了。“启禀大统领,我们共击毙了敌贼十名,抓捕了四名,我们自身无一伤亡。大统领你看,这个头上蒙着布的是个头,抓住他还不老实,想反抗,我们在他腿上给了一枪矛,现下老实了。”挂甲兴奋地说着。但是,当看到我们都不言语,只好去询问身边的军壮,到底发生了什么物事?“原来是你,相符军将,你还认识我吗?”我厉声问道。相符一脸狼狈样,用手捂着受伤的腿,斜眼一看我,顿时吓得是浑身发抖。“这个敌贼不用审了,分头去审问另外三个敌贼,把结果报与我。”说完,我从一个军将的手里,一把夺过枪矛,冷眼看着瘫倒在沙地上的相符,我心里说:别着急,等我审问出来结果后,就先要了你的狗命。“启禀大统领,敌贼都交代了,经我们分别核实,大体的情形是这样的。这个敌贼头子叫相符,是……”“不用说了,就说他们是怎么谋害莽叔的吧。”我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军壮的禀报。“他们本来是想从这一带登岸,潜回列阳。突然,发现我们的战船在此经过,急忙躲到了沙洲上。后来,眼看着我们的战船,对他们无害,这个恶毒的相符,就把准备带到列阳的毒酒和毒鱼,在这里布了一个局,利用我们解救健妇的心里,趁着莽督返回之时,故意在沙洲上戏谑健妇。结果,健妇的喊叫,引来了莽督的战船,等到莽督一登岛,这个恶毒的相符,假装悔改,欺骗嗜酒的莽督喝酒,为了解除莽督的戒备,还命这些不知情的健妇陪酒,莽督和我们的军壮们都没见过有毒的鼓泡鱼,结果是中毒身亡。”等军壮向我禀报完毕,我是用尽全力,一枪矛就刺进了相符的左胸,还没等这家伙叫出声来,我回手一拔,顿时一束鲜血就喷了出来。再看这个可恶的相符,当时就倒地毙命了。“小大人饶命啊,都是相符让我们这么干的,烧布帆子也是相符指使的,船舱里的帆子,我给扔到船边的河里了,我这就去捞。”说着,被俘的三名军壮就没命往河边跑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备用的风帆给捞了上来。但是,打湿的风帆很重,我们的军壮们一起用力,终于拖到了船上。“这不足以救赎他们的罪过,把他们绑了,扔到河里去,留个全尸吧。”听到我的话,军壮们也不管三名俘虏如何哀求,只听‘噗通’‘噗通’‘噗通’三声,都扔到了河里。是啊,他们的罪孽太深重,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典娘,我知道你现下很难过,但是,这事我们还不能让湖汉知道,毕竟,莽叔是在送船回来的路上发生的惨案。湖汉是一个很重情义的汉子,一旦知道了莽叔的噩耗,定然痛不欲生。柯儿请求典娘,现下,就带着莽叔和十几名军壮的遗体,乘楼船返回南都,把他们葬在圣坛面向大河的高坡上,让莽叔永远与这大河为伴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悲愤,一字一句的说着。然后一挥手,示意军壮们往楼船上搬运尸体。这尸体也不能耽搁,现下已经是初夏了,必须尽快带回南都。看着大家搬运完遗体,典娘默默无语的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沙洲上的灌木丛,就用这个办法,寄托我们对莽叔他们的一份哀思吧。楼船扬起风帆,徐徐的离开,站在船头的典娘,呆立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雕塑,任凭日晒风吹,始终凝视着这个狼烟飞腾的沙洲。我不忍再多看一眼这令我伤痛欲绝的沙洲,命令军壮们登船起航,回到刚才的河口,等待湖汉带着红鸠老人的到来。船上各国的使节,也都万分的悲痛,毕竟,这一路性格开朗的莽叔与他们交往甚深,大家都默默无语的站在船上,只能听到风帆在东南风的吹送下呼呼作响,就像是在这大河上奏响的哀乐。太阳渐渐地西斜了,大河下游不远处,出现了楼船的帆影,湖汉他们回来了。“哎呀,柯儿,老朽让你们久等了,这湖汉说的物事,让老朽实在是准备不及啊,哈哈哈。”红鸠爷爷站在楼船的船头,朗朗的笑声,在很远就能听到。“红鸠爷爷,柯儿看到你非常高兴,感谢你能亲自出岛,指挥我们的大河之盟巡防水军。”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随着楼船来到近前,等放好踏板,使节们都陆续登上楼船,我最后一个低着头,默默地登上楼船,走到了红鸠爷爷身边,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怎么没有看到莽督和典督啊,他们是不是在石仝等着我们呢?”不爱说话的湖汉,嘶哑的嗓音探问着身边的使节们,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船上异常的安静。湖汉走到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头,关切的问道:“柯儿,出了什么物事了?”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一头扑进湖汉结实的怀里,放声大哭,船上的各位使节也是不断地抽泣。这人要是想隐瞒点事情并不难,但是,如果要是想完全掩饰自己内心巨大的悲痛,的确是做不到啊!当湖汉从军壮们的口中知道了莽叔的噩耗之时,是捶胸顿足,放声干嚎:“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为什么要让他给我送船呢?我怎么就不和莽督在一起呢?哎呀呀!”哀嚎完,大叫两声,直挺挺的躺在船甲板上,昏了过去。我正要去拉湖汉,这么重的汉子,我也拉不住,一用力,头上一阵晕眩,我也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红鸠爷爷在不停的轻声呼唤我,我慢慢的睁开无力的眼脸,望着红鸠爷爷渐趋清晰,布满风霜,沧桑的脸,轻轻地问道:“湖汉怎么样了?”“柯儿,湖汉我在这。”说着,湖汉刚毅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柯儿,你放心吧,从现下开始,我湖汉就是莽督,从此我改名字了,我叫湖莽,这莽督未完成的物事,我湖莽来完成。”我望着已经没有悲伤,一脸坚毅的湖莽,轻轻地喊了一声:“莽叔……”“哎,柯儿,莽叔我在这。”湖莽凑到我的近前,大声答道。“扶我起来吧,莽叔,看到你我就有力量了。”我慢慢的起身,在湖莽叔的搀扶下,走进了船楼。看着先行一步,走到船楼里,正在操控着舵轮的红鸠爷爷,愧疚的说道:“柯儿不够坚强,让爷爷见笑了。”“不会的,爷爷就是看中了柯儿的本领,才出岛的。柯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前程远大啊!不过,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胜利和高兴的物事,今后,柯儿你会遇到更多痛苦的烦恼,一定要能够拿得起放得下才是,这个也没什么,经历的多了,慢慢的就释然了。”红鸠爷爷的话语,无形中,帮助我从悲痛里慢慢的解脱出来。“红鸠爷爷,您看,我们今后在这大河之上,还需要做些什么?”我开始把注意力转到了大河之盟的物事上来。“柯儿,我们不能总是依靠这风帆的长处,抗击敌贼,很快别人也会这样干的。我们还要在攻击力和防护力上再下功夫,只有不断地保持我们的优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红鸠爷爷的话太有深意了,这在后世,与始终保持技术领先的道理如出一辙。是啊,等到这大河巡防的物事完成,柯儿我回到南都,别的什么物事也不干了,全身心的潜心钻研这技术改进的物事,让我们的燧明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柯儿,你看前面的那座山丘,过了山丘,我们就要进入虖(hū)沱河(后世的浮沱河,但具体流向有很大变化)了,顺着河流上行,就到石仝了。”石仝使节不失时机的走过来,说明着行进路线。虖沱河,这可是在《山海经》里‘北山经’中有据可查的河流,可见这远古绘就的《山海经》古图是多么的珍贵。随着楼船进入虖沱河,我们的石仝巡查正式开始了,虽然气氛有些沉闷,但大事当前,柯儿我还是能够分清主次的。正在行进中,就见有很多当地族人,提着各种盛水的器物,到河边来打水。“停船,我们下去问一下,这些族人络绎不绝的到河边打水,所为何事?”我看着眼前的情形,吩咐军壮们停船。“这位健妇,你们到河边来打水,准备送到哪里去啊?”我疑惑不解的问道。“哎!?送到山坡的另一面我们的房舍。”满脸是汗的健妇,头也不抬的随口说道。走,我们跟着她们过去看看,说着,我就随着人流,往山坡上走去。翻过山坡没多远就是茅舍区,但见一条干涸的河床,暴露在于眼前,看来,此地的旱情还是挺严重的。我信步走上山坡,望着奔流而去的虖沱河水,感觉到,这地势完全可以把水引到山坡对面来,关键是要开一条渠才行。看来我们要采用愚公之法,劈开脚下的山梁。我顺势回头望去,但见,我脚下的山梁沿着虖沱河水一路伴行,阻挡了河水流向另一边。不过,好像在前方不远处的山梁上,有一道低矮之处。我急忙沿着山梁,拨弄着荆棘丛生的灌木丛,向上游走去。大约走了一两百围的距离,来到了山梁的低洼处一看,原来,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山石,躺卧在山梁的凹处。看得出来,这块山石是一个外来之物,他把山梁砸了一个缺口,只要能把这山石炸开搬走,这河水就可以分出一部分,供给本地的族人了。我小心翼翼的走进这个凹处,围着山石仔细的探查,很好,这块山石有几条裂缝,估计是跌落时碰裂的。就在这石缝里架火焚烧,然后再用虖沱河水泼激,这样冷热交替,让山石一点点的炸开,修出一条流水通道来。我看着跟上来的湖莽、红鸠爷爷等一干人,指着大山石,说道:“湖汉,哦不,湖莽叔你看,我们就在这石头缝里,架上干柴使劲烧,再用冷水泼,把这石头搬个地方,让河水分流一部分到房舍区,怎么样?”说完,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这大山石也能换地方?”湖莽叔疑惑的看着我,不解的嘀咕着。“来吧,上来十名军壮,按照大统领的吩咐,开始架柴焚烧。”水军挂甲立刻吩咐军壮们开始操作起来。眼看着熊熊的火光在岩石下燃烧,直到烧成灰烬,清凉的河水又迅速泼到了炙热的岩石上,山石上蒸腾的雾气,顿时飞上了天空,只听得噼噼啪啪的炸响声不断的传来,我急忙命军壮们迅速后退,防止被炸伤。等到烟雾散尽,我迅速走上前去,观察岩石破裂的情形。手里拿着一把石锤,用力一砸,一大块破裂的石块就掉了下来。军壮们也学着我的样子,奋力的砸向石块,不多一会儿,巨大的岩石就缩小了一圈,河水顺着岩石的缝隙,形成了涓涓细流,绕过山脊,流向了山梁的另一侧。“军壮们,先把这水堵上,等我们把缺口再扩大一些,这样,族人们就有丰富的水源了。”我看着初见成效的水流,兴奋地鼓励着军壮们。随着第二遍的火烧水泼处理,巨大的山岩,居然炸裂成了两半,这一下缺口足够大了。“军壮们,打开挡水,这次足够了。”我兴奋地大声说着,经此开山修渠一番大干,我完全从莽叔遇害后的悲痛中,解脱了出来。我现下明白了,一个人要想从阴影中摆脱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另一个有意的事务之中。随着河水分流到族人房舍前干涸的河道里,看着欢腾的人群,争先恐后的分享着水流带来的快乐,我们都沉浸在幸福的快乐之中。“走吧,我们登船前往石仝国都,天色也不早了。”带着喜悦的心情,重新登上楼船,升起风帆,缓缓地离开了欢乐的人群。“柯儿,你可让老朽开眼了,这坚硬的岩石也能够搬走,真是了不起啊,难怪湖汉,奥不,湖莽极力劝说老朽出岛,现下,老朽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更让老朽钦佩的是,柯儿年纪不大,这心里始终装着族人,这可是成大事的人啊!”红鸠爷爷不停地赞叹着,两眼一直注视着我,兴奋地花白的胡须不住的颤动着。“柯儿,你知道的物事可真不少啊!这火烧水激之法实在是太巧妙了,我要禀报我们仝国主,感谢柯儿你,帮助我们族人摆脱了饮水之困。”石仝使节面带微笑,不住地夸赞。“是啊,我们这里有这么大的一条河流,不应该让族人们遭受干旱之苦啊!”我已经完全进入到了抗旱的角色之中。夜色慢慢的降临了,望着满天的繁星,注视着前方河水泛起的粼粼波光,我在想,这比起后世的空气质量,可是好的太多了。“柯儿,前面的河汊往右行,不远就是我们石仝的国都了,往左行就是去彭吡国的水道。”石仝使节兴奋地指引着水路。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们来到了河岸边巨石矗立的石仝国都。大家下船后,在石仝使节的引领下,朝着议事大厅走去。一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就见仝国主正在召集国族的头人们,手举油灯,围着地上的一张图纸,商议着抗旱的物事。我们这些人走进来,仝国主一点都没有察觉,可想而知,他们是多么的专注于此事。直到石仝使节走过去而与几句之后,围看地图的仝国主才连忙起身,笑哈哈的迎了过来:“哎呀,不是说白日就到吗,怎么拖到这么晚才来?本主还以为你们先去彭吡国了呢,哈哈哈。来吧,坐下来吃点物食再说,我们也没进餐呐。”说着,一队健妇手持盛着物食的托盘,依次走到大厅里的每个人面前,跪地,奉上托盘。我接过热气腾腾盛着肉汤的陶碗,慢慢的喝着,仝国主是一边喝,一边和身前的健妇打情骂俏,只见仝国主用空出来的手,轻轻地托起健妇硕大的胸乳,嬉笑着说:“要是能喝上这里面的奶,本主就不喝这肉汤了,哈哈哈!”大家闻听后,都大笑起来,本来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我也从不幸之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前行,柯儿我已经逐渐的成熟了,再不能像国监大人去世之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国主,柯儿在过来的路上,采用火烤水激之法,把分叉河口下游的虖沱河水引进了部落。”石仝使节兴奋地说道。“盟举能详细的讲讲吗?”仝国主立即收敛了笑容,急切的问道。“哦,仝国主,你就叫我柯儿吧,柯儿用的是愚公移山之法,也就是石仝使节说的火烧水激之法,具体的操作方法,石仝使节都知道,用此法可以将山石炸裂移走。不过,在具体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地形地势,尽量利用山凹处,山石裂缝,这样可以事半功倍。毕竟,这烧烤山石,也是一项很费力的物事。”我思索着解释道。“能把山石移走,这可太好了,我们多少年了,用这石锄木铲能拔树挖土,但是,对付不了这石山,这一下,我们终于是有办法了,这可真要感谢这位从未谋面的愚公啊,哈哈哈!”仝国主和在场的石仝国头人们,都兴奋的大笑起来。“好啊!我们刚从莒国习学了这绘图的物事,这不,才刚刚用上,大家围着它,是一边习学一边商量,这才刚刚有点眉目。这又得知了愚公移山之法,真是好事接连不断啊!来来来,柯儿,我们今晚就不商讨具体的物事了,咱们喝酒,来他个一醉方休,干!”仝国主大声说道。“仝国主且慢,柯儿有话说。”我急忙大声喊道。“柯儿请讲。”仝国主举着酒碗,瞪着深邃的眼睛,半张着嘴,不解的看着我。“柯儿看了一眼咱们的地图,感觉有些物事,明日我们还需要到实地探查一下,这开山的物事非同小可,咱们一定要慎之又慎才是。”我善意的提醒道。“也好,我们今夜就先进点酒饭,明晚再喝也不迟,来,干了此碗酒!”说完,仝国主仰头一饮而尽。时间不太长,晚饭就散了。我被安排住进了一间石头垒砌而成的房子,当然,房顶还是竹草棚。躺在用羊皮缝制的褥子上,别提多软和了,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这典娘不在,也没有人来叫我,好在,听到了军壮准备出发开挖河道的列队号令,一个机灵,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走出了房舍。我随手接过健妇手中的饭食,边吃边朝军壮列队的方向走去。“柯儿,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朝虖沱河上游的方向探查,你看,我们这房舍区的用水,紧靠着河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北面远处一些的田亩里就不行了,本主的意思是到上游看看哪里还有合适的地方,劈开一个口子,把河水引到田亩里,今后,我们的族人就不用靠天吃饭了。”仝国主意味深长的说着。大家应该了解了,在七千年前人类,对上天那可是敬若神灵,仝国主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谓是惊世之语了。看来这对老天爷的敬畏之情,也要看着老天爷的恩惠程度,在这经常发生干旱的地区,原始人类慢慢的明白了,只有自己动手,改善自然条件,才能过得更好。上天的神话就是在这不断地与大自然的搏斗和探索中,逐步瓦解的。由此可见,劳动不仅进化了我们人类自身,而且促使我们更深入的了解了客观世界的规律。我就这样想着心事,跟着大队人马,一步步的往虖沱河上游走去。石仝国的旱情能够解除吗,柯儿他们为此又做了些什么?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四章 一醉方休宿彭吡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四章 一醉方休住彭吡 随着地势的上升,明显感觉到水流趋于湍急,我跟着大家身后,探看着这里的地形。突然,一处已经将表面的植被和覆土都清理干净的山石出现在眼前,看来,这里就是仝国主所说的那个无法逾越的障碍之所在。“柯儿,你上前来,这就是本主说到的拦路石,你看山石的后面不远处就是虖沱河,只要能把这块巨石劈开,部分河水就可以直接流到田亩里,我们这可就是旱涝保收了。”仝国主万般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巨石,沮丧的说着。我急忙走到大石头旁边,从外观上来看,这是一块整石。我命人取水来,将大石泼干净,各种裂纹顿时就出现在了眼前。“仝国主,先把木柴插进这些石缝里烧。”我的话音刚落,军壮们就开始架柴烧火,眼看着熊熊的大火就要烧为灰烬。“取河水来,往石缝里灌。”军壮们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木桶河水,顺着竹管不停地往石缝里倒。就听到大石头内部发出‘咔咔’的爆裂声,一股蒸汽腾空而起。“往石缝里砸石头,把石缝涨开。”随着我的命令,军壮们抡起大石锤,向石缝里砸入山石。虽然大石头并没有破裂,但是,明显可以听到山石的涨裂声。“好了,看到了嘛,石缝已经变大了,继续往里添柴烧火。”我的话音就是命令,军壮们迅速架起干柴,继续烧火,熊熊的大火很快就烤干了大石头,腾起的蒸汽也逐步被烟火所取代。就这样重复了三四回,巨大的山石,终于如我们所愿的裂成了两半。军壮们采用木杠,垫着石块(杠杆原理),不停地撬动着相对较小的一半山石,山石在一点点的移动。“仝国主,赶快把山坡下面清理干净,这样,山石滚落的时候,好预先有所安排。”我看着正在移动的山石,兴奋地说道。就这样,我们耗时大约三个时辰,炸裂后小块的山石,终于轰隆隆的滚下了山坡。“军壮们开始清理土壤和植被,挖出一条水渠来,好把河水引入到田亩里。”仝国主惊喜的大声说完,转过头来,热情的轻拍着我的头,大声说道:“柯儿。感谢你的支持和指点,我们的国族今后也会像彭吡国一样,有更甘甜的美酒了,哈哈哈!”“仝国主,祝贺你的国族更加丰衣足食,柯儿按计划该前往彭吡国了,今后,我们都是一个联盟的族人,理应相互支持,您说是吧?”我开心地说着,但心里想着还有签订盟约的物事没做。我想,这仝国主一直忙于抗旱,把这事给忘了,我只好走到石仝国使节跟前,小声的提醒着盟约的物事。“哎呀,柯儿,对不起。仝国主已经签署完,给我了,我看着典督没在,就暂时放在我这里,我这一高兴就给忘了。”石仝使节看着我,歉疚着说道。“那好,我们就准备前往彭吡国吧。”说完,我走过去与仝国主道别,带领着巡防使团的人们,开始沿着河流往下直奔楼船停靠的地方行去。随着楼船升起风帆,我们一行沿着虖沱河顺流而下,很快就到达了前往彭吡的河岔口,转向沁水,然后一路顺流而去,向着彭吡山下的彭吡国都疾行。进入沁水不久,但见河岸两边田亩里粟米长势旺盛,一派丰收的景象,看来这彭吡国应该是富庶之地啊!“哈哈,欢迎柯儿能来到我们彭吡小国啊,听说柯儿是不远万里,一路水行,安南定北,居功至伟啊,哈哈哈。这有了南北的疆界安宁,我这居中的小小彭吡之国可就受益了。柯儿,你来得正好,我们这有刚开坛的三年老酒,不如,今夜就来他一个一醉方休,如何啊?”我们一行刚走下楼船,彭国主就开心的,大笑着迎上前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哎呀,柯儿我与彭国主初次见面,深感国主讲话太谦虚了,彭吡国也是沃野千里,良田无数啊。”我赶紧接着说道。“不是本国主谦虚啊,我举国上下族人不过两千,安能与强大的燧明国万人之邦相提并论呢?今日,柯儿能够亲自巡防至此,本国主十分高兴。不过,说起来,这国小也有小的特点,我们国族虽小,但是,柯儿,你可以品尝一下我们的美酒佳酿,应该很有特色。”听着彭国主的话,我看得出来,这彭吡国的美酒定然是非同一般。“对了,这时间还早,不如,去我们的酿酒坊看看吧。”说完,彭国主就带领着我们一行,往彭吡山脚下的方向走去。随着我们往彭吡山的方向行走,我望着眼前的山峰。这彭吡山并不算太高,只不过因为周边地形比较平坦,反衬出了彭吡山的挺拔雄壮。山上林木掩映,峰顶松石峻拔,山涧溪水潺潺。清澈甘甜的溪流,给酿造美酒提供了绝佳的水源。沿着平整的夯土路面,透过参差的树林,不远处一个院墙围着的院落隐约可见,特别是空气中弥漫这醉人的酒香味,令人谗言欲滴,脚下的溪流也泛起了轻微的姜黄色。看来,前面的院墙里就应该是酒坊无疑了。说起中华民族的酒文化,那可是源远流长,其实,最早的酒,就是因为一次意外而出现的,这还是听穿越到此的娘亲说的:“我们的祖先们,自从制造出了陶器,就开始用它来储存食物。一次,陶缸里储存的粟米,意外的落进了雨水,健妇们急忙用打破的陶瓮底部当盖子,把陶罐给盖了起来,因为破碎的陶罐底边缘不齐,只好用河泥给封了起来,这一来二去的,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娘亲并没有表露出遗憾的表情,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在清理物事的时候,想把这个破陶罐搬走。可是,这个陶罐太重,一时不易搬动,只好将破陶盖打破,这一下可不得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醉香味飘了出来。可是,大家看着套缸里黄黑色的液体,谁也不敢喝,就弃置在了一边,结果,几只黑猪,经受不了这美味的引诱,溜了进来,它们拱倒了套缸,相互争着舔食酒液和酒糟,个个吃的是晃晃悠悠的,不久,就歪在地上‘哼哼’的睡着了。娘亲说到这里还笑了起来,又接着说道:“一开始,族人还以为这几头黑猪已经不行了,开始准备把他们杀掉,突然,一头黑猪竟然睁开了丑陋的三角眼,似睡似醒看着族人,这可让族人们大惑不解了,难道这是天神的旨意,大家只好敬畏的站在一边,看着这头神猪眨巴着眼睛,‘哼哼’的叫着。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这些黑猪都醒了过来,欢蹦欢跳的跑开了。族人的见此情景,都高兴地欢呼起来,把这些霉变的粟米酒,看成是上天的神赐。”娘亲说到这里,眼神里流露出兴奋地光芒,看着我说道:“从此,古代的先人们,特别是耕作田亩的先人们,每逢重大的祭祀活动,都会杀猪敬酒,作为祭祀敬天的必备礼物。”买糕的!原来这牺牲祭酒的礼制,就是这样产生的,太负有传奇色彩了。“柯儿,你看,这就是我们的酿酒坊。”彭国主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这酒的味道太醇香了,彭国主你们的酒曲是怎么做的啊?”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着。“看来我们的神童子柯儿,对着酒的探查不浅呐,一上来就问到了紧要的物事。酿酒监你过来,把我们的酒曲制作方法说一下。”彭国主叫着一个光着膀子,一身肥肉,正在搅拌着大木池里酒曲的家伙。这个肥胖的酿酒监,急忙把手里的物事交给工匠,自己用围腰边擦手,边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彭国主,各位大人,要说起我们的酒曲那可有年头了,这酒曲里到底都有什么物事,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有粟米、薯蓣、豆菽,对了,还有这位小大人相仿的童子尿,哈哈哈!”胖家伙看着我哈哈笑着,大家跟着都被逗笑了。是啊,要说这酒曲具体的成分,就是后世的酒厂,也没有一家能够完全说得清楚。因为,这是一个长期积累,不断丰富的过程。不过酱香型的酒曲里,肯定少不了豆菽,这一点后世很少有人提及。“柯儿,在想什么呢?难不成说到了童子尿,想起了什么?”彭国主半开玩笑的说道。“奥,不是,柯儿是在想,这酒曲里的物事实在是太丰富了,要想酒做得好,这第一紧要的就是这酒曲要好。”我连忙掩饰着说道。“这位小大人说的太对了,你看我们这黄黑色的酒曲,闻着就醉人,这酒能不好嘛!”酿酒监自豪的说道。“行了,别在这自酿自夸了,带着我们继续往前探看吧。”彭国主,满脸得意的拍着酿酒监肥嘟嘟的肩膀,大声示令着。“这个架在柴火上烧的大陶缸里放的都是粟米,等把它煮软了,放凉后,就要和酒曲搅拌在一起,沉淀一段时间后,装缸封存。”说着,这个胖家伙又带着我们走到了另一个陶缸前面,跟着说道:“这一缸里放的都是稻米,这也是我们这一二年探查出来的新物事,这种稻米出来的酒色清,味醇,出酒量还大。说句不好听的话,拿着火棍放在酒碗里,都能把经过压榨,挤出来后,反复过滤过的酒液点着了,呵呵呵!”买糕的!这可是不低于五十度的酒啊!这要是在战场上负伤了,这伤口都可以直接使用这种酒了。再往前走,就是压榨槽了,但见在这个石槽子里,垫着抹布,从放置了一些天数的酒缸里,倒出来的酒糟,放进了一个倾斜的石槽里,在放置的过程中,先垫一层布,每放置一部分酒渣,就在放置一层布,就这样分段抱起来,在石槽的低端,有几个细小的孔用来出酒。把石槽盖好盖子,用绳子与石槽绑紧,在下面放好接酒的水槽,用一根与石槽一样粗的大木棍从石槽的高端捅进去,接下来就是几个壮汉,用力的拉着一根用绳子悬着的大块,有节奏的撞击着石槽里的木棍,一下接一下,把石槽里的木棍打进去,这样就可以把抱在麻布里,酒渣中的酒液给挤出来了。把挤出来经过过滤后的乳白色的稻米酒和橙黄色的粟米酒略显浑浊的原液,勾兑一定比例的清泉水,放置在封闭的陶缸里,历经最少一年的时间之后,就是我们喝的美酒了。勾兑清泉水的数量不同,酒的度数也就不同。不过,说起来简单,但要实际做起来,这每一步的温度控制,水分控制,火候控制,那可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掌握的。尤其是在上古时期,我们有没有温度计和湿度计,这些可全凭工匠们的经验来进行判断,实在是一项了不起的微生物发酵工程,我们中华民族的先人们的聪明才智,真令我们后世之人拍案叫绝。“柯儿,我看你看的都入迷了,大家说是吧?哈哈哈!”彭国主看着本国的精粹如此的让人着迷,禁不住朗声大笑起来。“是啊,我们在这里都是看热闹,咱们的柯儿呐,站在这那可就是当工匠了,哈哈哈。”彭吡使节附和着彭国主嬉笑着说道。“我们的使节说到对,我就说嘛,为什么柯儿就比我们强呢?他又没有多长一个脑袋,多一份心思,看来,这能耐就出在这对什么物事,都要把它搞明白了这股劲上,真是个有心人呐!咱们大家可都要向柯儿习学啊,只要我们每一件事都能够尽心的去探摸,这世上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柯儿了,是不是啊,柯儿?”彭国主嬉笑着看着我。“彭国主过奖了,柯儿只不过是对什么都好奇一些罢了,谈不上仔细探摸,真正做到探摸的是这些工匠们。”我随嘴里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再想着,这后世不是也说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过,我这穿越而来的优势,可不是他们勤奋就能达到的。所以,要想出类拔萃,仅仅是勤奋还是不够的,这还需要一些天分,也就是对事物的洞察力,或者说就是预见性。“好了,我们今晚都到议事大厅就坐,来他一个畅饮尽欢,如何啊?”彭国主以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倡议,发出了一个盛情的邀请。“好啊!”“太好了!”所有的使节们都大声地呼喊着。这下可好,这彭吡国的酒,可不是我们在其他国族喝的低度酒,这可是堪比后世的高度酒,就这些习惯了大碗喝酒的使节们,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柯儿我可得悠着点。眼看着晚霞映射在了苍茫的彭吡国都辽阔的大地上,忙碌了一日的族人们都扛着各式农具,纷纷返回住处,茅舍里已经是炊烟渺渺,饭棚里已经是耕壮云集,熙熙攘攘。我们借着白日里的最后一抹阳光,走进了灯火通明的议事大厅,大家在彭国主的招呼下,分宾主落座。坐在上首的彭国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彭吡国使节,只见,彭吡国使节大声说道:“柯儿,各位使节,大家请安静了,现下,请坐在上首我们的国主致欢迎之语。”彭吡使节说完,纷扰的大厅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各位尊贵的使节们,我彭吡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物事,只能借此薄酒,以示欢迎之意,来,柯儿,各位使节,我们满饮此碗,干!”说完,彭国主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我看朝歌使节一仰头,就想把碗中酒倒进嘴里,不曾想浓烈的美酒,刺激的他双眼奋睁,喉头打结,一时噎在了那里。“我说朝歌使节,这走了一路,胆子越来越大,这酒量可是越来越小了,看我的,哈哈哈。啊?”沧海使节正在得意,这一口辣酒,把他呛得满脸红紫,呆在现场。不知就里的大岳使节,仗着酒量大,站起身来,不屑一顾的看着前面的两位使节,冲着已经喝完碗中酒的彭国主,双手举起酒碗见礼后,仰头‘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起来,这可是打肿脸充胖子,喝完了酒的大岳使节,竟然一屁股坐在了他下首的历岳使节的酒碗上,就听‘哐碴’一声,大岳使节大叫着,倒向了一边。这裤子上满是酒液,就像是刚尿完裤子一样。再看历岳使节的酒碗,早就碎成八半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逗得是开怀大笑,场面更是热闹非凡。“我说大岳使节没事吧?”彭国主笑过之后,借着一名健妇给历岳使节更换酒碗的间隙,关切的问道。“他还能有什么物事啊?就是上面喝酒,这屁股也不能干着急啊,哈哈哈!”历岳使节跟着大笑着说道。大家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还说我呐,历岳使节有本事,你也喝上这一碗,给我们大家看看啊!”大岳使节涨红着脸,不服气的说道。我看着大岳使节通红的脸庞,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刚才拙劣的行为羞臊的,还是因为浓烈的酒精刺激的,反正是难看之极。历岳使节有鉴于前几位使节的尴尬表现,自己慢慢的站起身,这拿碗的手不停的哆嗦,把酒碗放到嘴边闻了闻,一运气,一口口的喝了起来,还算顺利吧,总之是没出意外,把酒都喝进去了。但是,喝完后,只听历岳使节说了一句:“太呛了。”就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这下可好,几个健妇迅速跑进来,忙不迭休的用竹扫把和短把木铲,熟练而迅速的清理着现场,紧跟着一个端着一盆细土的健妇,把盆里的土轻轻地倒在了清理过的地方,再用扁木夯墩实,如此复杂的处理过程,只在顷刻间就完成了。看来,这吐在当场,在彭吡国应该是常有的物事。“怎么样,历岳使节到了彭吡国,还在晕船呢?哈哈哈!”彭吡使节得意的说道。“有请彭吡使节给我们喝上一碗好不好?”濮水使节起哄着说道。“好!”在座还未喝酒的使节们都随声附和着。“那好,我今晚就借着我们国主的美酒,欢迎各位使节到我们浓烈甘醇的彭吡国来做客,我自干了。”说完,彭吡使节就站在当场,‘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我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彭吡使节的当口,赶忙大口的吃着眼前的烤肉和饼子,先在肚子里打个底,不能空腹喝酒,要不然,我就会和他们一样了。等到彭吡使节喝完了碗中酒,大家都纷纷的叫好,令我没想到的是,彭吡使节接过健妇奉上的酒碗,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弯腰看着我,饱含爱意的说道:“柯儿,这一路上,本使节一直没有机会表达对柯儿的敬意,我已经跟我们国主禀报了,柯儿在这一路上披荆斩棘,勇武豪放的英雄气概。我们为有这样一位神童子,而感到自豪。来,本使节再单独敬柯儿一碗酒,就算是我对柯儿的敬意吧,柯儿,你不要都喝了,你毕竟还是个孩子,大家都能理解。本使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就一仰头,干尽了碗中酒,所有在场的使节们都为此大声地叫好,紧跟着,所有的眼睛都看向我。“柯儿不要勉强,你还是个孩子啊。”彭国主关切的说道。大家也都善意的附和着。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来自后世的经历,这样四五十度的高度酒,我可不是第一回喝了,现下看到它,我还真有点嘴馋。我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举起酒碗,对着彭国主微微施礼,这时候,大厅里是格外的安静。我转过身来,看着在场的人们。“彭国主今日的盛宴,可谓是盛情难却,柯儿如果不喝下这碗酒,怎么能算得上是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喝完此碗酒后,当放歌一曲以示助兴,大家不要见笑。”说完,我一仰头,毫不迟疑的就把一碗酒倒进了肚里,然后,把喝干了的酒碗,翻过来比划了一下,以示干尽了。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我就朗声大唱着后世的《祝酒歌》改编的歌曲:“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胜利的喜悦永难忘,杯中洒满幸福泪。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初夏里,响惊雷,大河之盟共陶醉,舒心的酒啊浓又美,千次万饮也不醉。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待到联盟辉煌时,咱重摆美…酒…,再相会!” “好啊!”“这《喝酒歌》唱的太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位使节给起了一个《喝酒歌》的名字,不过,还挺贴切的。其实,我是借着唱歌,把进到肚子里的酒气发散出来,要不然我也受不了。 第一五五章 邢地面遇敌贼俘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五章 邢地面遇敌贼俘当我有如腾云驾雾一般的回到座位上,坐在我下首的红鸠爷爷,急忙关切的问道:“柯儿,爷爷观你走道脚下没根,先坐下歇息一会儿,喝点水吧。”我连忙接过红鸠爷爷的递过来的水碗,大口的喝起来。“这位老人家想必就是我们的大河之盟巡防都督了吧?”彭国主尊重的起身探问道。红鸠爷爷也礼貌的站起来,沉声说道:“老朽是这大河之盟的巡防大祭司,这大河之盟的巡防都督殒命了。”听到此话,本来格外热闹的大厅顿时沉寂了下来,所有的使节都想起了一路上护佑他们的莽督,无不为之感伤。我借着酒劲,站起身来,看着彭国主,眼含热泪,哽咽着说道:“我们之所以能够订约南方,平定北方,多亏有莽叔指挥着我们的船队,一往无前。柯儿有愧于莽叔,没有当好这大河之盟的盟举,我今生无法面对莽叔的灵位,我这……”红鸠爷爷急忙走过来,用苍劲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设法控制住我的情绪。湖莽叔起身走过来,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酒碗,走到大厅中间,用本来就嘶哑,现下更加嘶哑的声音,颤声说道:“莽督的离去,我是有罪之人,是我的大意和轻率,葬送了莽督,我湖莽今晚就借手中的这碗酒,敬这位把我从湖匪中解脱出来的莽督一碗酒,愿上神能够好生安置莽督,给我湖莽一个代替莽督的机会吧。”说完,一仰头喝了进去,也不知是湖莽叔伤心过度,还是酒喝得太急,只见,湖莽叔仰面朝天躺了下去。彭国主连忙吩咐军壮们把湖莽叔抬下去歇息,本来欢畅的晚宴,只能是草草收场。这样也好,省得一个个的都被抬着出去,在彭吡国丢人现眼。我随着酒劲上涌,被健妇服侍着进了茅屋,在路上好像听到红鸠爷爷说了要去看一下湖莽,跟着似乎红鸠爷爷就匆匆的离开了。我躺在地榻上,只感觉有一个温柔的躯体在紧紧地抱着我,我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躺卧在一名健妇的怀里,而全然不知。随着一声声银铃般的轻乎,就感觉有一个水碗送到了我的嘴边,我条件反射般的张开嘴,‘咕嘟、咕嘟’地把一碗水都喝了进去,随即,就感觉有一个柔嫩的躯体正在把我扶起来,我跪坐在地榻上,任凭一只柔嫩的手,夹着我下面的小棍棍,一个声音轻乎着我,我很快就放起水来,放完水后,我又顺势躺了下去。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依偎在温暖又柔润的健妇怀抱里,甜甜的睡去。“小大人,你该醒醒了,大家都准备吃鼓饭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鸣唱。我睁开闭合了一夜的眼帘,望着身旁胸乳喷薄,乳凸鲜亮,散发着青春朝气的健妇,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健妇。“小大人,你这样盯着健妇看什么啊?你看你下面的小棍棍都已经鼓起来了,健妇这就去拿尿罐。”轻柔的声音过后,就见这名健妇起身,展示着优美的曲线,去门旁拿尿罐,服侍我放水、穿衣、清洗,等我走出茅舍,天已经大亮了。眼看着各国使节都在洗漱,准备进餐,我的心情有了些许放松。好在,昨晚酒宴散的快,要不然今日恐怕就没这么顺利了。“柯儿,起来了。昨日你唱的《喝酒歌》很不错,我们大家准备上船以后,跟你习学呐。”彭吡使节高兴地看着我,谦逊地说道。“哦,谈不上,那是柯儿我借着酒劲的即兴之作,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忆的起来呢?”我连忙托词着说道。说完,我就着腌菜,与几位使节一起,喝粥吃粟米团子。“柯儿,怎么样,还好吧?”我刚放下陶琬,彭国主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很好,这彭吡的美酒,虽然烈性很大,但这睡上一觉,一切都没事了,的确是好酒啊。”我回味着美酒的甘香,赞叹着说道。“柯儿,听说你们这就要走了,这行色匆匆,也不在我们彭吡国多待些时日啦?”彭国主似有不舍的说着。“多谢彭国主的热情招待,柯儿还有物事要办,就不讨扰了,不知彭国主还有何吩咐?”我虽是客气但也不无探问的说道。“哦,是这样,我们与邢地之国交界的山林里,有一股林贼,经常骚扰我们两国的族人,他们特别擅长攀援林莽,我们一时也无计可施,不知柯儿可有何良策?”彭国主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他们一般是在什么季节骚扰我们的族人呢?”我似有所指的问道。“这个时节还好一些,主要是在冬季和春季。”彭国主的话,让我联想到了,这树居的人类,看来主要是迫于生计,才铤而走险,要不然在林莽果实比较丰盛的季节,为什么不出来抢掠呢?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劝说他们融入到我们的国族之中。“彭国主,我们能够和他们取得联系吗?”我探问着说道。“我们这边联系的少一些,毕竟我们是平川田亩,邢地国那边可能会有联系,因为他们的国度,山林密布,这些林贼骚扰的更多,老夫倒是听说,他们那边前一段时节,还抓到了几个林贼,采取了游区示众的办法,不知道这些林贼是否还活着。”听完彭国主的一番言论,柯儿我大体有了一个计划,随即说道:“彭国主不如这样,你们这边在林地的边缘严加防守,迫使这些林贼向邢地方向移动,柯儿我到邢地国后,立即会同邢国主采取对策,不知彭国主以为如何?”“如此甚好,我让我们的使节随时保持联系,就这样定了吧。”彭国主急切的说道。我看得出来,这林贼的骚扰,已经是彭国主的一个挥之不去的心病,必欲除之而后快。“国主、柯儿,这两国之间往来联络的物事,就包在本使节身上,我们有一支快骑军勇,从事联络定不会误事。”站在一旁的彭吡使节,跟着插话保证道。我们一行带着剿灭林贼的物事,登上了楼船,顺着奔泻的沁水,往邢地国而去。“邢地使节请到柯儿我这里来一下,跟我讲讲这邢地的物事。”我站在船楼里,回头招呼着邢地使节。“柯儿想了解我们邢地国的物事是吧?我们邢地国地处在大河之滨北面的一大片台地上,这大河之水虽然从我们这流过,但是,我们因为地势高,无法取用浇灌田亩。好在,上天恩惠我们邢地之国,在我们广袤的台地上,喷吐而出了不少水泉,我们只要稍稍开挖拓宽水井,就可以方便的取用水源,这也就是我们邢地一名的由来。”邢地使节滔滔不绝的说着。对啊,这‘邢’字去掉耳刀旁,不就是井的意思吗,古时候‘邢’和‘井’发音相同,真是机缘巧合啊!正说着,我们的楼船驶入了沁水到大河的入河口。怎么,我们就这样又回到大河了吗?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邢地使节。“柯儿有所不知,要到我们邢地国,就要进入大河,再往前大约五里地,就到我们临近国都的码头了。下一站如果要去邯山国,我们还要在继续前行,从大河进入决水,就到邯山之国了。”邢地使节的话语,解开了我的疑惑。我望着涛涛奔流,暗黄色的大河之水,看着飞翔在天空,不时探入水面,捕食鱼虾灰白色的水鸥,不禁心潮起伏。是啊,历时近一个月,我终于又畅行在这大河之上了。看来,比我事先预计的两个月的巡防之旅要短一些,虽然历经风雨,痛失莽叔,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最重要的就是平定了南北边防的物事,终于给我们大河之盟有了一个喘息之机。“柯儿,前面右侧大河岸边,树林之间的空地,就是我们国都的码头了。”邢地使节不失时机的提醒着我。“落帆,准备缆绳和跳板,军壮们各就各位,准备靠码头。”湖莽叔熟练地指挥着军壮们,驱使大船,停靠码头。“哈哈,柯儿,本主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走,咱们大厅里就坐,再做商议不迟。”邢国主的话语是单刀直入,直接带领我们一行,朝着国族议事大厅走去。待到大家都分宾主落座后,邢国主看着坐在首的我,急切的问道:“柯儿,对付着林贼可有何良策?”“柯儿听彭国主所言,我们抓住了林贼的人,不知现下还在否?”我连忙问道。“哦,那几个可恶的林贼啊,还在呐,两个男丁在地里劳作,一个女贼我正准备放进洞穴里。”邢国主漫不经心的说着。“邢国主能不能带着柯儿,去看看他们?”我看着面无表情的邢国主,兴奋地说道。“这个嘛,几个林贼还要本国主亲自去吗?”邢国主面露为难之色,不屑的说道。“那倒不必,只要您同意,让军壮带着柯儿前往就行了。”我连忙解释道。“那好吧,就让我们的使节和军壮带着柯儿前往吧,我在这里继续招待各国使节。”邢国主有些不快的说着。随后,我就跟着邢地使节和一名军将走出了大厅,我骑上军将牵过来的驯鹿,我们一行三人,朝着两名耕俘所在的田亩弛去。这一路上,可让我有幸见证了古代的井田规制。但见,大片的田亩,被分割成很规整的田字格,每个田亩的格子里,都有一个水井,水井上有一个类似于辘轳一样的绞盘,绞盘上捆着绳子,绳子的一端吊着一个大木水桶,当需要浇灌田亩的时候,就用人力摇动绞盘,带着绳索上的水桶,提水灌溉。看到此景,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的提水筒车,如果要是建设几个提水筒车,把田亩的分块扩大,岂不是能省却很多人力。对,等剿灭了林贼,我再跟邢国主说这个物事。看着田亩里众多的耕夫都在辛勤的摇动着辘轳,提水灌溉着田亩。我们骑着驯鹿,沿着田间的田埂,不断地向田亩深处行去。带路的军将,在一处田埂上停了下来,指着正在田亩里奋力摇着辘轳的一个黑瘦的家伙,毫不客气的大声说道:“你过来,到田埂上面来,我们要问你话。”只见,这名耕俘诚惶诚恐的急忙奔跑到田埂上来,蹲在地上,低着头,不停地用略微弯曲的手指,抠着腿上的泥土,用以掩饰心中的不安。我从驯鹿上跳下来,走到耕俘的面前,蹲下身子,拿起他的一只手,仔细的端详着,很明显,这覆盖了一层老茧皮的手,与我们经常干农活的手,有着明显的区别,他们的手指更长,指尖明显内扣,大拇指离其他手指距离稍近一些,这些变化都更有利于他们在树上行走。身形消瘦也便于他们攀爬树木,我看着沾满泥土的双脚,各个脚趾分得更开,这便于他们在树干上站立,浑身有一层浅浅的浅褐色浓密的汗毛,这有利于御寒和抵御蚊虫的叮咬,看着眼前一头蓬乱着头发的耕俘,我不禁产生了怜悯之情。“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我拉着他的手,和蔼的问道。只见这名耕俘,怯生生的小声说道:“我今年十五岁了。”“你还想回到林子里去吗?”我轻声的问道。只见这个耕俘浑身颤抖着,一个劲地摇头,恐惧的低着头,不敢言语。“我想到林子里,去见一见你们的头人,你能带我去吗?”我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说道。“他们怕被你们抓住,不会见你的。”这个耕俘终于抬起了还略显稚嫩的脸庞,用童真未消的眼神打量着我这孩童。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戒备心理在消失,毕竟,我就是个孩子。“如果我放你回去,你能找到他们吗?如果你能找到他们,就给我带个话,我柯儿想跟他们谈谈,在什么地方,你们来决定,柯儿我也可以只身前往。”我用商量的口吻轻声说道。“小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耕俘用半信半疑的语气探问着我。“你如果同意,现下就可以走了。”我和蔼的说道。“小大人,如果你能放我回去,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但是,我不是部落的头人,他们能不能同你见面,我也说不好。”我一看就知道,这个耕俘是一个诚实的人,要说也是,在远古时代生活在底层的族人,都是非常质朴和单纯的。“好吧,不管结果如何,柯儿我都相信你,就请你给带个话吧,你可以走了。”我说完,就站了起来,示意他可以走了。再看这个耕俘,迟疑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转身,就准备离去。“等一下。”我看着单薄的耕俘,急忙喊道。耕俘听到我的喊声,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中还不停的嘟囔着:“我该死,我不想逃,我会干农活。”“你快起来,你想错了,我已经答应放你回去了。”我连忙解释道。只见这个耕俘,立刻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我,惊恐的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也是我跟生活在底层的外族人第一次促膝而谈,给我的感觉,他们都不失人性本真善良的一面,但更看重眼前的实际利益。这一点大家也能想见,一个连温饱和生存安危都没有保障的人,还能想什么呢?“你会骑牲畜吗?”我把他拉起来,关切的问道。“会骑。”耕俘胆怯而简短的回答着。“那好,你就骑着我的驯鹿,回去吧。不管这件物事能不能办成,这也表明了柯儿我希望与你们相互共处的诚意,这回你可以走了。”说完,我就把驯鹿的缰绳塞到了耕俘的手里,然后示意军将和使节一起,沿着田埂往回返。我们走了很远,只见那个耕俘还在原地牵着驯鹿,注视着我们,我也不知道他是心存感激还是心存疑虑,反正我把自由还给他了。这就叫欲与取之必欲与之,我来自后世,还是要发挥我攻心为上,道义至诚的行为理念。“这位军将,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女俘吧。对了,另一个男俘一定要严加看管,他们很有可能会来与他联络,千万不能大意。”我说完,这名军将就急火火的骑着驯鹿,奔跑而去。身后留下了一句话:“小大人,下职吩咐完物事,立刻回来。”邢地使节牵着驯鹿,陪着我慢慢的往回走,使节有些不解的问着我:“柯儿,我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头人,会对一个战俘如此对待,我知道柯儿是神童子,做事必有道理,刚才,我们的军将在我身后一个劲的捅我,希望我能制止你,我们相处了一路,我了解柯儿,绝不会做不应该的物事。不过,这放走耕俘和提供驯鹿,这又是为什么呢?”“柯儿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和平的生活在一起,每个人都应该有生存的物事,邢地使节,你说对吗?”我回头看着牵着驯鹿,走在我身后的邢地使节,耐心的解释着。邢地使节听完,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我看着他紧缩的眉头,可见此时,还需要用事实才能教育大家,懂得和平相处的道理。眼看着,远处一溜尘烟,应该是那名军将回来了。军将来到我们近前,后面还跟着一头驯鹿,我走到近前,骑上驯鹿,向着茅舍区后面的山林地带弛去。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用篱笆和黏土垒砌而成的院墙外,我们在院门外拴好驯鹿,跟着军将径自走进了院落。原来在这个院落的后面还有院落,但见,院子里堆满了剑麻叶子,一个冒着蒸汽的大池子里,几名健妇,赤裸着上身,正在用树棍搅动着池子里的物事。只见,有一名头戴竹制发簪的健妇,从里面跑了出来,连声说道:“哎呀,军将到此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我差点怠慢了大家,说吧,需要什么?”看得出来,这位应该就是一个负责人。“哦,织工长你好,我们是奉国主的示令,前来提问那个林贼女俘,请你把她叫过来。”带领我们而来的军将开门见山的说道。听完此言,织工长急忙转身,晃动着一双丰乳,朝着冒着蒸汽的池子走了过去。不一会儿,身后跟着一个腰间仅围一圈麻布的年轻健妇,走了过来。这名健妇低头跟在织工长的身后,不时偷眼打量着我们,我明显感觉到她局促不安,心情紧张。我绕过织工长,走上前去,仰头看着这名健妇,还别说,虽然她的皮肤黝黑,但是油光锃亮的,一头蓬乱的黑发,遮住了脸面,一双俊俏的胸乳,顶尖透着殷红,我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见,这名健妇慢慢的抬起头,用手撩开蓬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清秀而又稚嫩的脸庞,忽闪着一双明眸,直视着我,怯生生的说道:“这位孩童,你找下妇有事吗?”“大胆,还敢自称下妇,站在你面前的是小大人。”织工长严厉的呵斥道。“都怪罪妇言语不当,还请小大人赎罪。”女俘忙不迭声的补救着说道。给我的印象,这个女俘要比前面的那个男俘成熟得多,看来,柯儿我可要小心对待了。“你今年多大了?”我冷冷的问道。“小大人,你是在问罪妇吗?”女俘忽闪着明眸,不解的问道,我点头示意正是如此。“罪妇今年十三岁了,怎么你们要让罪妇进礼吗?”看得出来,这名女俘并不担心自己的死活,也不介意繁重的苦力活。想来,这个女俘在林莽部落里可不是一般人,如果能够征得她的信任,对解决林贼问题颇有助益,不如直接亮出我们的底牌,只要有诚意反而好办,如果没有诚意,谈下去也无意。“我叫柯儿,是我们这大河之盟的盟举,我们准备放你回去,只是希望你们的部落,能够归顺我们这两个国族的任何一个,我们给你们生存的基本物事,比如这林莽之地,但是,你们也要服从国族的规制,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不要想着跟我们作对,我们现下的大河之盟,绵延万里,族众十万,岂能对付不了你们一个林贼。柯儿只是不希望我们本来就稀少的人口,仅为不必要的残杀而减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罪妇明白小大人的意思,但是你能做主吗?”这名女俘大胆的忽闪着明眸,看着我这个孩子,面带疑惑的问道。“女俘大胆,这是我们大河之盟的盟举,是我们各个国族的推举之人,岂是你能随便怀疑的。”邢地使节厉声呵斥道。“既然如此,你敢跟我走一遭吗?”女俘带有挑战性的眼光直视着我。“那就请报上你的名号吧。”我已经无需再猜测了,这是林贼里面一个有地位的女人。“那好,本女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是我们部落的仙母的女儿,我叫风信子。”女俘一捋前额上的乱发,挺胸抬头,看着我们清脆的说道。要知柯儿和风信子接下来会如何?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六章 林莽中的母系部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六章 林莽中的母系部落“好样的,女孩子,柯儿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女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种赞扬的话语。“你不就是个孩子嘛,哪有资格评论大人的物事。”女俘一脸不屑的看着我,高傲的说道。我一想也是,我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女孩子呐。全当没听见吧,我连忙制止了准备呵斥女俘的军将。“好吧,柯儿我就跟你走一遭,你不会不同意吧?”我看着女俘美丽的大眼睛,坚定的说道。“哼,说的好听,你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大队军将,这谁不敢啊?”风信子不屑的说道。“如果就我柯儿一人前往呢?”我直视着风信子的眼睛,极富挑战性的说道。“这个……,还是算了吧,我们今后不相往来,不就行了嘛。”风信子这一犹豫,更坚定了我前往的决心。试想一下,如果她要是想害我,岂不是欢迎我去还来不及呐。看的出来,这是一个敢作敢为,外柔内刚的女子。要想在短期内平定这林贼的内乱,最好的办法就是博得他们的信任,化干戈为玉帛。“那就这么说定了,邢地使节请把你的驯鹿借给风信子,我们这就前往林莽,你回去跟湖莽叔说一下,请他们放心。”我回头看着邢地使节,挤摸了几下眼睛。“柯儿,你可要当心啊!我回去就跟湖莽说。”邢地使节边说,边很不情愿的把驯鹿缰绳递给我。“把缰绳给我,柯儿,咱们走吧。”风信子落落大方的说道。“等一下。”我看着风信子,犹豫着说道。“怎么样,不敢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敢,得了,我还是回去搅拌麻浆去吧。”说着,风信子转身就要离开。“风信子,你别走,柯儿的意思是,你先洗浴一下,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再走,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嘛。织工长,请你带着风信子去洗浴,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我思索着说道。“什么?还要给她洗浴,这也太过分了吧,她可是一个女俘。”织工长愤愤的说道。“不要多嘴,按照柯儿说的办就是了。”邢地使节大声吩咐着。随后,织工长就带着风信子,向里面的套院走去。眼看着她们走远了,领我们来的军将急忙说道:“小大人,这也太危险了吧。”“你们附耳过来。”我凑近他们,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听得二人频频点头,大约一刻钟以后,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披着一头尚未干透的乌黑长发,一身油亮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一双翘挺的胸乳,支撑着两个红润的乳凸,苗条而不失健美的身材,透着青春的朝气,一副羊皮的围腰,更加衬托出少女的优美曲线,我们大家都报以欣赏的目光。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近前的风信子,仰起绯红的脸颊,红润的嘴唇开始跳动:“怎么样,这回可以走了吧?”我与风信子纷纷跨上驯鹿,一路烟尘,离开了织工坊,向着林莽的方向疾驶而去。“我说风信子……,”我话刚出口,就被风信子给打断了。“叫信子姐!”风信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着。我看的出来,此去定无危险可言,此女就是我的护身符。“信子姐,你们部落族长难道是女的吗?”我从风信子说到她母亲是仙母,由此推测出来的结论。“是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每个人不都是娘亲生,娘亲养的嘛,都听娘亲的话,难道还有错吗?”风信子洋洋得意的说道。是啊,要不是听到风信子的话,在柯儿看来,眼下的社会已经完全是一个男权的社会。其实,存在母系氏族这也很正常,特别是流动的部落,只有女性才相对安定,男性说不准什么事情发生,就回不来了,这些客观条件使得母系氏族得以进一步的延续和发展。直至到我们后世,依然能够找到她的踪迹。“柯儿,你在驯鹿上想什么呢?不会是反悔了吧,怎么不说话了?”我不知道风信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注意着我。“哦,没有,柯儿我是在想,这母亲来管理部落,那身强力壮的男人们能服从管理吗?”我这次没有隐瞒我的想法。“你是说,男丁们能不能服从管理,这有什么可难的,他们从小儿之时就在服从娘亲的管理和看护,难道长大了就不认娘亲了吗?”风信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说的是啊,从小就服从着管理,大了顺其自然不就得了,可是这进礼的物事如何解决呢?难道还要女方主动不成吗?这个物事,我也不好开口问风信子啊,到时候对方又该说我是小孩子,不懂事了。眼看着我们就要进入林莽了,我紧紧地跟在风信子的身后,避免走丢了,手里偷偷地取出一把小石刀,在我路过身后的树干上,留下了刻痕。随着深入到林莽腹地,我们骑着驯鹿,走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这密林就是我们的障碍物。只见,风信子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吹响了一声尖利的响哨。不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声响,就从头顶上的树林里,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小主人回来了!”“小族主回来了!”顷刻间,各种欢呼声就响彻在林莽的上空。不一会儿,一个围着兽皮的中年女子,带领这一群男女,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本主母就知道,我们聪颖美丽的小族主,一定有办法脱险回来,呵呵呵。”这声音听起来与典娘的声线十分相似,就这一点,让我平添了些许亲切感。“娘亲!”风信子娇呼喊了一声,跳下驯鹿,直奔主母的怀里扑了过去,‘嘤嘤’的哭声传了出来。看来,这男女的差别还是存在的,即便是如此坚强的风信子,一旦看到了久违的娘亲,也会情不自禁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想念之情。“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这不,在你前面刚回来了一个报信的男丁,是被他们的一个孩童给放回来的,说是,想让我们归附一个国族,这不是笑话嘛。他们种地,我们攀树,这根本就挨不上啊!女儿你说呢?”部落主母愤愤的说道。一提到具体的物事上,撒娇的风信子立刻挣脱了娘亲的怀抱,拉着她的娘亲,走到我的跟前,指着我说道:“这就是那个放走男丁和我的孩童,他叫柯儿,是这周边万里大河之盟的盟举。”“林莽部落主母你好,我叫柯儿,特来拜见您,看到您的身体如此安康,柯儿从心里为你祝福。”好听的话,柯儿我也会说。“呵呵,这孩童真会讲话,走吧,到我们的溶洞中再叙吧。”说着,主母就领着跟随的几位男丁,往密林中走去,我正要跟上去,就见风信子凑到我身边,伸出一只修长而清柔的手,摊开在我面前。我抬头不解的看着风信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把你手里的刀片拿出来吧。”风信子悄声的说道。我听后,乖乖的把手中的小石刀递给了风信子,风信子急忙攥在手里,左右看了一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的说道:“你就不想一想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可是常年生活在这林莽之中,留下印记这可是我们最基本的物事。你的印记早就被我给打乱了,别再想其他的物事了,还是好好的跟我娘说吧,我风信子保证你能够平安的回去。”买糕的!原来风信子早就知道了我的计谋,只不过是一路都没有点破罢了,这可太危险了。我顺从的跟着风信子,走进了密林深处。七拐八绕的,我们来到了一处山岩地带,风信子在前面拨开茂密的草丛,很快我们就进入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里。等我钻进一个洞口不大的山洞一看,原来这是一处溶洞,里面的空间很大,足能容纳几百人生活。我隐隐还能听到流水的声响,这个溶洞里肯定有暗河,既然有暗河,这取水和用水都不成问题,而且只要有暗河,这通风透气也不成问题。难怪,两个国族同时行动,也抓不住这些林贼呐。“别老傻站着,还不快到我娘那边去。”风信子的话提醒了我,我连忙往溶洞里面走去,但见,在一处巨大的钟乳石下面,有一根乳白色的石笋立柱直立着,与这个晶莹剔透的钟乳石上下对望,遥相呼应。在钟乳石上,悬挂着很多条彩色的麻布条子,石笋立柱上也有一些布条系在上面。而就在这钟乳石前面的平台上,安放着一个竹木台子,台子上铺着几张虎皮和豹皮,部落主母正端坐在上面,等待着我的拜见。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的阳光,形成了一道道明亮的射线,给这溶洞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我疾步上前,走到台子前面,一拱手,朗声说道:“大河之盟盟举,拜会林莽部落主母,希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平安生活。”说完,我就站立在中间。“人小,口气不小。想来说服我,好啊,那就亮亮你的本事吧。”部落主母安详的坐在台子上,亮起圆润的嗓音,朗声说道。“呜……。”全场所有的男丁齐声长鸣,给我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那好,柯儿就先说说这双方和睦的好处吧。”我正准备启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听全场又想起了“呜……”的长鸣。这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让我说话,我怎么回答部落主母呢?我万分不解的侧身看着坐在部落主母身边的风信子。风信子起身跟她娘亲耳语了几句之后,走过来低声对我说道:“你要拿出点真本事来,风信子料想你这盟举也不是白给的吧。”我这才明白,要想说服她们,首先不是用嘴,而是武功。我随手一摸腰间,还好,弹弓还在。只是没有带背囊,手边没有石弹。不过,这好办,这四周到处都是碎石子,找一个圆留一点的不就行了嘛。我从腰间取出弹弓,走到溶洞的边上,捡起一个大小适中的圆石子,朗声问道:“可有人愿意与柯儿比弓箭?”“柯儿,你可想好了,我们这可都是林莽之人,这弓箭可是我们的立命之术,你要是输了,这可就不好谈了。”风信子有些着急的对我说道。这时候,只见一个四肢修长的男丁走了出来,说道:“启禀风主母,下人愿意比试一下,赢了他也好晋升为男壮,服侍风主母。”“好吧,就以右上角的油灯为目标,三弹或者三箭之内能射灭者就获胜了。”风主母大声说道。这我才知道这位主母姓风,这可是女娲的姓氏啊,看来这位主母的身世可不一般。我正想着,那个男丁已经弯弓搭箭,闭起一目进行瞄准,朝着右上方二十步开外的油灯射出了一箭,只见,油灯晃了晃,没有熄灭。我看着远处的油灯,拉弓引弹,根本就没做仔细的瞄准,一个放弓,就听到‘砰’的一声,油灯应声落地,熄灭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万万没想到,风信子竟然兴奋地高声大叫起来。“很好,这柯儿赢下了比赛,男丁们还有什么说的吗?”风主母瞪了一眼风信子,然后说道。“我不服,不如我们各射三个油灯,谁先射灭了谁胜出,如何?”一名个子不高的男丁站了出来。“柯儿,你已经赢了,可以不接受挑战,但是,你如果能进一步接受挑战,如果胜出,你将得到我们部落的封号。”风主母圆润的嗓音又响了起来。“柯儿我接受挑战。”我不管风信子如何的挤眉弄眼,只管说道。说完,我就去边上找来三个石弹,掖在腰间。这时,风信子终于是按耐不住了,起身说道:“柯儿,这次比赛只限定时间,没有说发射几次,你再多拿几个石弹,有备无患。”我看着焦急不安的风信子,报之以平和的微笑。“好,两个男丁都准备好,我说开始就比赛。预备,开始!”随着话音,我的石弹和男丁的箭矢都应声而出,各自击灭了一个油灯,不过我取弹引弓不需要太多的准备动作,自然也就更快,就听‘砰、砰’接连两声,远处的三盏灯相继熄灭了。而对方才准备射出第二箭。这一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呼,我想,我柯儿已经过关了。我慢慢的把弹弓别在腰间,准备说出我的主张。“很好,柯儿,你现下已经是我们部落的壮勇了,你可以任选一名女子结成对子,只要这名女子同意,等你们完成拜礼之后,你就可以说出你的物事了。”风主母沉缓着说道。“风主母,柯儿还是孩童,不知道这拜礼如何去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们的进礼,这个,我柯儿现下确实做不了。“无妨,拜礼不存在年龄的限制,只要是女方认同就行,记住了,在我们部落,只有女方挑男方的道理,如果女方不同意,你还要给女方做工补偿才行。”风主母耐心的解释道。我在想,我只能选风信子,因为只有她了解我要说什么,而且,这对她们部落也有好处。于是,我大声说道:“我选风信子结对子。”说完,我就急切的看着风信子,但见,风信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是为什么呀?“柯儿,你坏!”风信子从樱红的嘴唇里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风信子,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不同意了?”风主母面无表情的看着风信子,探问道。我闻听此言,大失所望的差点坐在地上。“不,娘亲,我同意。”风信子迟缓了一下,坚定的说道。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好,接下来结对子拜礼仪式准备开始。”风主母说完,就走下了台子。很快,几名妇人端着水盆走到了台子上的钟乳石边上,用清水和干净的麻布,不停地擦拭着钟乳石的凸头和石笋的笋尖。我不解的看着这一切,真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紧跟着两名妇人引领着风信子走到钟乳石旁,递给她一个红带子,风信子把带子系在了石笋的根部,接着,风信子低头抱着石笋,张开樱红的小嘴,舔吸着石笋的笋尖,直到风主母喊出完成,风信子才松开了石笋,恭敬地站在一旁。这时,一个妇人递给风信子一个黑带子,风信子拿着带子,走下台子,来到我的身边,把带子的一头递给我,用带子牵引着我,走上台子,低声对我说:“把绳子系到钟乳石上。”我踮起脚尖,费了很大劲,好不容易把绳子系好了。“柯儿,快,用双手抱住钟乳石,仰头用嘴舔吸钟乳石的乳凸。”风信子低声吩咐道。我双手扶着钟乳石,可是,因为我个子太小,一时间嘴巴够不到钟乳石的乳凸,两名妇人急忙抬起我,这样,我才勉强的够到乳凸,我把嘴巴贴到清凉的石头上,舔吸着渗透下来晶莹的水滴,别提多惬意了。“好,柯儿之礼完成。”听到风主母的话,两名妇人把我慢慢的放下来。“好,结对子双方实行近身之礼。”风主母圆润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上来了四名女妇,两人端着一盆清水,其中两名女妇走到我跟前,退下了我的裤子,我不解的小声问道:“我还是个孩子呐。”女妇也不回答,只管把清洁的麻布放在水里,然后,一名女妇拿着麻布,开始十分仔细轻柔的擦拭着我的小棍棍。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我再看风信子,女妇们正在细心地擦拭着她的一对儿乳凸。哎,真不知道后面还要受什么罪啊!只见,风信子在台子上慢慢的坐下来,两名女妇引导我站在坐着的风信子面前,就见,风信子双手慢慢的抱住了我的小屁股,挺起翘立的乳凸,反复摩擦着我的小棍棍,好在,我也算争气,小棍棍一直傲然挺立,直到风主母大声说道:“拜礼完成。”我急忙提起裤子,系好腰带,赶紧顺手拉起了风信子。“你还知道把我拉起来,按照规制,你不拉我,我就不能站起来,你真笨!”风信子娇慎的用手指,狠狠地点了一下我的前额。“好了,今后你们任何一方有难,另一方都要用生命去救助对方,柯儿你能做到吗?”风主母看着我,面露爱意的说道。这可是我来到此地,第一次看到了风主母的笑容。我连忙主动地拉住风信子的手,大声地说道:“信子姐,当着风主母和全场部落族人的面,我柯儿发誓,一定要用我的生命,来捍卫信子姐的一切,如果违背……,”我走到溶洞边上,捡起了一支掉落的箭矢,走回到风信子的身边,双手一用力,撅断了箭矢。我朗声说道:“如果违背,就如同此箭!”我扔掉断箭,紧紧地拉着风信子的修长的手指,好像一放手,我就会失信于人一样。“好啊,好啊!来来来,柯儿、风信子,你们都过来。”风主母叫着我们,我们都跪坐在风主母的两边,风主母一手抚摸着风信子一头乌发,一手轻拍着我的头,欣慰的说道:“我们的部落,有了风信子的结对子柯儿来保佑我们,现下可是什么都不怕了。”“风主母,柯儿也不太明白什么叫结对子,我只认定风信子就是我姐,您就是我风娘。今后,胆敢有人欺负你们,那就是欺负我的亲人。风娘您说是吧。”我依偎在风娘温柔的怀抱里,坚定的说道。“柯儿,还说呐,这跟着姐一路过来,还在树上留印记呐,这些你都忘了,嘻嘻嘻。”信子姐调侃着说道。“他们要是现下就在眼前才好呢,这样正好做个见证,省得大家都不放心。”我连忙说道。“好吧,今日,柯儿你已经是我们部落的男壮了,你有权利挑选女妇服侍你。”风主母高兴地看着我说道。“不行,哪个女妇也不许碰柯儿,柯儿是我的结对子。”风信子倔强的说道。“风娘,柯儿还不能在这里过夜,你想啊,我们国族的人找不到柯儿,还不着急啊?不如柯儿这就返回去,等一切都安顿好了,柯儿再来陪你们,这样行吗?”我焦急的解释着。“那好,姐我现下就陪着柯儿返回邢地国,走吧。”风信子说完,就拉着我,钻出了溶洞,好似走迷宫一样,带我走出了密林,我们双双骑上驯鹿,朝着林莽的外围,飞奔而去。柯儿和风信子能够完成和睦相处的使命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七章 国主认女亲连亲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七章 国主认女亲连亲我一路奔驰,一路大喊:“我是柯儿,我回来了。”“柯儿,我是湖莽叔,你在哪啊?我听到你喊话了。”“湖莽叔,柯儿我很快就出来了,等我一下。”我是骑着驯鹿,边喊边往疾驰飞奔。等我刚一出林地,一下子被这军壮的气势给镇住了,这可有数百军壮,正在列队准备清剿这片林地。我冲着跟随其后的风信子一撅嘴,看到此景的风信子也被吓了一跳。是啊,对于风信子来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更何况都是全副武装的军壮呐。“湖汉,哦不,湖莽叔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把全国族的军壮都动用了,也小事大干了吧。”我有些歉疚的说道。“还小事大干呢?你要是不出来,别说小事了,就是吹气也得打进去。柯儿,你这也太轻率了,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着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湖莽死无葬身之地,就连红鸠老人都要为你拼命啊!你这个柯儿,哎!?”听了湖莽叔这么说,我知道这次物事闹大了,回去一定要做一个深刻的检讨。“柯儿,风信子这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我也不会相信,为了你,一个国族都赶来拼命,我真为有你这样一个弟弟而感到自豪。”风信子说话的时候,好像自己都威风起来。“这位妹子,你可把话说小了,如果要是柯儿有个三长两短,这一个联盟上万人,都会来与你们拼命的。”邢国主说这话,赶了过来。风信子吃惊的直吐舌头。我可顾不上这些,连忙走到邢国主身边,说明了林莽部落同意和解的意愿。“柯儿,你这可是为我们国族,做下了一个大物事啊!本主和彭国主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柯儿明日你不能走,本主这就把邢国主找来,我们明日一定要好好地庆贺一番。”邢国主异常兴奋的说道。“对了,邢国主,这就是林莽部落的小族主,她叫风信子。”我连忙给邢国主介绍道。“这位小女子,本主看着有些眼熟啊,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吧?”邢国主不愧是国主,记忆力惊人。“是的,邢国主,我这个小女子,就是你游区示众的女俘。”风信子没好气的说着。“哎呀,这可是不打不成交啊,来来来,明日我们一起庆贺,从此,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哈哈哈!”邢国主不无尴尬的解释着,不免自己也大笑起来。“邢国主,风信子现下是我的族姐了。”我连忙解释道。“哎呀,本主是深表歉意,如果风信子愿意,本主想认作女儿如何啊?”邢国主心怀忐忑的探问道。“邢国主,那还用说,风信子高兴还来不及呐,是吧,姐?”我急忙替风信子作答,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尴尬局面。风信子看着我已经如此说,也是好强作欢笑的点了一下头。“来来来,信子女儿,走,我们回国族去,大家都尽情的高兴一番。”说着,邢国主就上前拉着风信子的手,欢喜的往前走。“邢国主,请等一下,柯儿还有话说。”我急忙叫住了邢国主。“柯儿你说。”邢国主不解的回头说道。“这总体上我们是和解了,但是,这具体的如何生活与相处,还需要进一步的明确,所以,柯儿还不能急着回去,柯儿想现下就返回林莽,咱们趁热烧陶,把好事做好。邢国主,你说这样行吗?”我讲明着物事,希望正在兴头上的邢国主能够理解。“哦,是这样,柯儿你看,本主这净顾着高兴了,对对对,柯儿你就再辛苦一趟,返回去,跟风信子她娘亲仔细商量一番,拿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物事来,本主全权委托你了。”“不行,湖莽我要跟着柯儿一起去,这次,可不能再有意外了。”湖莽叔说着,就走了过来。我一想也对,这往来也需要有人传信,就点头同意了。就这样,我们一行三人,分别骑着战马和驯鹿,又反身进入了林莽。等我们钻进了溶洞之后,但见,偌大的溶洞中央两个男丁正在摔跤,湖莽叔这下可来精神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场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下手啊,翻啊,哎!这也太差了。”试想一下,这些常年在树上生活的男丁,要是与湖莽叔这样,行船走海的壮汉相比,力气肯定是差远了。湖莽叔在聚精会神的看摔跤,另一个人却在不住的打量着湖莽叔,这个人就是风主母。待到场上分出了胜负,大家跟着欢呼,只有湖莽叔看的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还念叨着:“不行,太差了。”不曾想湖莽叔的念叨,被身边的部落族人给听到了,他们都回过头来看着湖莽叔,有人不屑的说道:“哪来的黑胡子大汉,说话都没有把门的。”湖莽叔听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可是这场上得胜的选手不干了,大声地说道:“那个黑胡子大汉,别只管说话,有本事,也向你们的柯儿习学一下,出来比试比试。”“场上的这位英雄,我湖莽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多有冒犯,请见谅啊,呵呵呵。”湖匪出身的湖莽叔,历来都是后发制人,从不会轻易出手。但是,耐不住场上的选手得寸进尺,不断地挑衅,湖莽叔最后是忍无可忍,只能说一句:“那就对不住了。”就走进了场地。双方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湖莽叔站在场地一边,冷冷的看着对手,这对手可不闲着,一会儿伸出长臂抓一下,一会儿又伸出长腿踢一下,湖莽叔则稳稳地站在那里,以静制动。就见对手急不可耐的冲了过来,湖莽叔身形一偏,放过了来人,就势右腿一伸,对手差点就摔个贼啃泥。好在,这些常年在树上生活的男丁,伸手敏捷,用手一撑地,又恢复了身体的平衡。这下,对手可知道湖莽叔的厉害了,再不敢大意,双方僵持在了场地上。这时,只见湖莽叔身形往上一送,故意卖个破绽,对方就势抱住了湖莽叔的右大腿,用尽力气准备把湖莽叔扳倒在地,只听湖莽叔“嗨”的一声呐喊,竟然活生生的把对手给按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全场顿时都惊愕的看着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场上是鸦雀无声,等大家都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湖莽叔连忙松开手,扶起了对手,对手不好意思的溜进了人群,此时,就听风主母在台上大声问道:“还有男丁上前比试吗?”过了一会儿,看见没人上前,就起身往溶洞里面走去,看来这溶洞的里面肯定还有溶洞。湖莽叔拍了两下双手的尘土,正准备离场,只见两名女妇走到近前,示意湖莽叔到溶洞里面洗漱更衣。湖莽叔不解的看着我,我则不解的看着风信子,风信子只是捂着樱红的嘴唇窃笑不语。我一下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一般的摔跤比赛,这是母系氏族挑选男丁进礼的选拔赛,看来,今晚上湖莽叔就要陪着风主母进礼了。我急忙示意湖莽叔听从安排,不能违抗,这不利于我们实现和解。湖莽叔是一头雾水的听凭两名女妇的摆布,走进了溶洞里面。“柯儿,我们走,咱们到外面去玩一会儿。”说着,风信子就拉着我的手,钻出了溶洞。出来一看,太阳已经落山了,部落的人们借着落日的余晖,正三三两两的进食着晚餐,我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看他们都吃些什么?只见,一个男丁正在用石刀切削着一个类似于我们后世芋头一样的物食,把皮削掉之后,就啃食起来。原来这里的人们都以生吃食物为主。“柯儿,你没见过这个吧,我们管它叫魔芋,吃一个能顶上一日,可管用了。”风信子得意的描述着。“这个物食你们这里多吗?”我连忙问道。“多啊,你要想吃,每日都有,这林子里特别是突泉水池附近地带到处都是,我们部落的人根本就吃不完。不过,也不能多吃,要不然,放便不容易,嘻嘻嘻。”风信子嬉笑着说道。“咱们这里有蜂蜜吗?”我跟着探问道。“有啊!那蜂蜜可甜了,就是这蜜蜂惹不起。柯儿,你问这些干什么?”一直嬉笑着没在意的风信子,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姐,你们试过把这魔芋在屉上蒸熟了,再吃吗?”我连忙问道。“你是说放在火上烧吗?那多费事啊,一旦有火,就会有烟,很容易被国族的人发现的。哦,对了,现下不同了,嘻嘻嘻。来人,你们几个男丁把陶锅架上,煮水,我有用处。”随着风信子的清丽的嗓音,几个男丁连忙放下手中的吃食,忙活起来。一会儿水烧开了,我在水面上支起了几根树棍,把洗干净的魔芋放在上面,然后命男丁们盖上一快方木板,权当是锅盖。就这样,魔芋在陶锅里蒸了大概半个时辰,眼看着天黑了,我命男丁们打开盖板,取出热气腾腾的魔芋。放置了一会儿,不烫了,我取过一个魔芋,用手拨开外皮,把绵软洁白的魔芋瓤送到风信子的嘴边,风信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品味着。“嗯,绵软清甜,挺好吃的,这样的物食小孩都能吃,太方便了。”风信子兴奋地说完,看到我连忙改口道:“当然了,柯儿已经不能算小孩了,嘻嘻嘻。”我倒不在意风信子说我,我更在意这魔芋的价值。如果,林莽部落专心出产这魔芋,用来与比邻的两个国主交换物事,互通有无,岂不是就能够和平相处了嘛。特别是彭吡国都是平原,缺少山货,但粟米丰富,这相互交换岂不是两全其美。林莽部落还可以充分利用这林地的柳条、竹枝编成各种筐、盘、屉等有用的物事,用来交换多好啊!后世不是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我把我的想法跟风信子一说,风信子高兴地拍手欢跳起来。“柯儿,原来和平有这么多好处呢?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与邻国和平相处。走吧,我们进去,娘亲的进礼也该完事了,我们去跟娘亲说。”“娘亲,你来尝尝这个,看看好吃吗?”风信子手里拿着一个剥了皮的大磨芋,来到已经端坐在台子上的风娘身边,风娘刚刚进礼完毕,正好也饿了,随手就要去抓,风信子连忙制止,说道:“娘亲,这是软的,你得捧着吃,嘻嘻嘻。”“嗯?这是煮熟的,还热着呐,绵软香甜很好吃,这是什么物食啊,女儿?”风娘吃完一个之后,好奇的问道。“这就是蒸熟的魔芋,是柯儿教习我们做的,嘻嘻嘻。”风信子搂着娘亲的胳膊,骄傲的说着。“是啊,现下太平了,生火煮饭也不用担心了,这物食男女老幼都能吃,多好啊。柯儿,要是这样,我们林莽可不缺物食啊,我们这里的魔芋一年四季都吃不完。你们几个女妇过来,拿几个这样的魔芋,给内洞里的那个黑胡子大汉吃,他刚才进礼出了一身大汗,很用力,赏给他。”风娘得意的说道。“哎!可惜柯儿太小,要不然,我这宝贝女儿就有福气了,这肚子不鼓起来,怕是柯儿就别想走出我们的溶洞,呵呵呵。”随着风娘畅快的笑声,信子姐忧郁的低下了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信子你不是已经选中了柯儿吗?那就带着他,到内洞里安歇吧,为娘也要去看看那个黑胡子大汉,吃了熟魔芋,精气神该恢复了。”说完,风娘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内洞。“走吧,柯儿,我们也进洞歇息去。”风信子拉着我的手,就往洞里走。我这心里还犯嘀咕呐,这要是大家都在一个洞里,多不方便啊。等到绕过外洞的岩壁我才知道,这里面可是别有洞天,眼看着有女妇把守,洞联洞,洞套洞的,就像是在走迷宫一样。这内洞范围可就是林莽部落女人们的天堂了,这里不经允许,男人是不能进来的。我们经过的洞室里,一对对赤条条的男女,都在尽情忘我的享受着人间快乐。我们一直走到洞穴的深处,信子姐带我钻进了一个不大的洞穴里,地上的竹炭火,还散发着红光和炽热,但我感觉烟味并不大,看来,这里的通风很好。洞穴的地上铺着致密的稻草,上面盖着柔软的兽皮褥子,还有一张不大的兽皮被子卷放在一边,一个温馨舒适的小窝在欢迎我们。一会儿,一个端着木盆的妇人,走了进来,放下一盆清水和麻布,笑嘻嘻的退了出去。“来吧,小屁孩,姐我来伺候你,要是其他男丁,姐我根本就不用动换,他们早就尽心的服侍我了。要不然,我就不让他的这个进来,嘻嘻嘻。”信子姐帮我脱衣物,顺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小棍棍。我洗完,清爽的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看着信子姐在自己洗浴,借着暗红的炭火,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古典油画。“怎么样,姐好看吧。”信子姐自豪说道。“姐,你真好看,你是柯儿见过的最有青春朝气的女孩。”我说这话还真没有一点恭维的意思。“跟姐在一起,高兴吗?”浑身散发出青春朝气的信子姐搂着我,关切的问道。“高兴。”我躺在信子姐富于弹性,温柔的怀抱里,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我们合盖着一张兽皮被子,畅想在幸福的睡梦里。“湖莽你看,这两个孩子睡得多香甜啊,看到他们,本主母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多幸福啊!”风娘和湖莽叔走进了我们的洞穴,站着,正在欣赏着我们两相依偎着,甜甜的睡相。还是我被风娘的话语声惊醒了,急忙睁开眼,看着眼前同样把幸福挂在脸上的风娘和湖莽叔,轻声的说道:“天亮了吗?”“谁呀?都把我给吵醒了,我正作梦呐。”信子姐揉着眼睛,不解的看着站立在身旁的娘亲和湖莽叔。“好了,该起来出鼓饭了,吃完饭,信子还要代娘亲前往邢地国签署和解合作文书呐。”风娘爱惜的说道。我们只好起身,穿上衣物,跟着风娘和湖莽叔走到了前洞。鼓饭后,我起草了合作文书,信子姐带上文书,我和湖莽叔就跟着信子姐钻出了溶洞,跟出来的风娘,一反常态的紧紧搂住湖莽叔,依依不舍的相互话别,看的我和信子姐的心里,都十分难受。我们是一路疾行,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邢地国都。“哈哈,我们的神童子回来了,快到大厅里就坐,我们把一起物事都定下来。”邢国主迎着我们,高兴地说道。我走进大厅一看,可谓是高朋满座,上首的台子上,放了四张地榻,就见,彭国主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大家相见之后,在上首的台子上,邢国主和彭国主居中,我和信子姐分坐两边,其他头人分宾主,落坐在台下两边。“义父,这是柯儿起草,我们认同的合作文书,给你。”信子姐把文书隔着彭国主,递给了邢国主。“哎哎哎,我说这可不公平啊!为什么这风信子叫邢国主是义父,难道本国主就是外人了吗?这可不行,是吧,柯儿。”彭国主面露不快的说道。“彭国主说得有理,信子姐这不是才和国主见面嘛,是吧,信子姐?”我急忙补救着说道。“那好,信子女孩,你也别怪老夫多嘴,如果你不反对,老夫就认下你这个女儿,好不好?”彭国主看着身边青春靓丽的信子,羡慕的探问着。“信子没意见,彭义父,今后我会经常去打扰你的。”信子落落大方的说着。“哎呀,我说彭国主你竟瞎掺和,这信子本来是叫我义父的,你这一加进来,这在义父的前面,还要加上姓,多麻烦啊,哈哈哈!”邢国主看完了文书,在递给彭国主的同时,故作不快的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在场的人都开心的笑了。“我看这样吧,我和信子姐也别叫的这么生分了,我们就叫邢父和彭父吧,这样既简单又亲切。”我连忙出来解围。是啊,有了这邢父(幸福)和彭父(捧腹),这林莽部落今后的日子能不开心嘛!“好好,我和彭国主都看了,这个合作文书很好。柯儿,我还真没想到,这物事也可以相互交换。你看,我们需要树条编织的物事,林莽部落需要陶器;部落给我们蜂蜜和山椒,我们可以给部落食盐和教习饲养物事,两全其美啊,哈哈哈!”我看得出来,邢国主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邢国主说得对,我们的粟米很多,但是族人们都吃腻了,这林莽部落的魔芋可是个好物事,我们相互交换,大家都高兴。”彭国主用胳膊搂着信子姐,幸福的说着。通过这次和解合作,柯儿以为,只有建立在相互需要,合作共赢基础之上的友谊,才能够持久。说到底,这利益才是合作的基本保障。“来吧,老夫就带头在上面签字了。”说着邢国主就用手中的炭笔,四份文件上签了字,接下来,彭国主、信子姐和我都在文件上依次签字,我们四方各存一份。我当然是代表大河之盟签的字,湖莽叔上前接过我手中的文书,代为保管。我们正要庆贺一番,就见门外一个一身泥水的壮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声说道:“邢国主不好了,我们邯山国发洪水了,这洪水刚退,下职就奉邯国主之命,前来求援。”来人万分焦急的叙说着。我也不管在什么场合了,直接大声问道:“现下决水能走船吗?”“我就是从决水过来的,我们乘坐的竹筏被汹涌的水流给打翻了,你看下职这一身泥水,就是从河里爬上来的。”“湖莽叔,赶快召集我们的船队,准备起航去援助邯山国,两位国主,当务之急就是吃的物食,你们看,我们能带去多少?”我用急切地眼光来回扫射着两位国主的脸。邢地国和彭吡国你能够提供物食吗,能提供多少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八章 抗洪蓄水战邯山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八章 抗洪蓄水战邯山“我们提供一百担粟米没问题。”彭国主率先说话。我在想,一担大约五十捧(斤),有了这一百担粟米,邯山国受灾的族人,怎么也能撑个十日八日的。“红鸠爷爷,请你调用一艘楼船,前往彭吡国运粮,越快越好。”我跟着就下达了示令。“大农办,赶快调用我们一百担粟米装船,刻不容缓。”邢国主大声说道。“湖莽叔,就请你组织装上风帆战船,装好之后,即刻告知我,一刻也别耽搁,我们迅速出发。”我跟着命令道。“柯儿,我们林莽部落还有一些魔芋,请赶快派车辆去拉,也能应急。”“挂甲你听好了,给你留下一条风帆战船,帮助拉魔芋。”我安排完了,就起身准备与两位国主道别。“柯儿,等一下,信子我也去。”信子姐看着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信子姐,你还要组织运魔芋,到时候你与挂甲一同去不就行了嘛。”我只能尽力劝说着她。“那好吧,柯儿你一定要在邯山国等着我,听清楚了吗?”信子姐有些担心的叮嘱着。“挂甲你可要听好了,一定要保障信子姐的安全。”说完,我们就随着邢地国主走出了大厅,各自分头去准备物事。“柯儿,粟米都已经装船完毕,可以起航了。”湖莽叔走到我身边,提醒着。“莽叔你经历过洪水吗?”我边往船上走,边问道。“洪水倒是经历过,但是,没有在洪水中行过船。”湖莽叔仔细想着回答道。“柯儿我也是,你看我们要是遇到洪流该怎么办呢?柯儿我是想,咱们不能蛮干,如果要是遇到洪流,我们就船头当船尾,掉头行驶,这是柯儿我所能预想的最坏情形。既然如此,我们三只船之间的联络,就一定要保持畅通。”我自问自答地说着。不久,我们一行三只船,载着一百担粟米,升帆起航了。我和莽叔并排站在船头,邯山国来报信的军壮,站在我们身后,邯山使节则跟随后续红鸠爷爷的楼船出发,我们会在进入决水的入河口,增设信报探哨,指挥后续船队前行,还能及时通报洪水的情形。“船上的三十名军壮听好了,每人随身都要带足三日的吃食,我们可能会随时出现情形,大家要做好自保的准备。”我说完,旗语探哨就把我的示令发了出去。随后,船上的每名军壮都背上了背囊。咱们总要有备无患吧。风帆战船上的军壮们,经历了大海大浪的考验,已经是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水手,我眼看着他们熟练地操控着风帆和船舵,心里踏实了许多。很快,我们就进入到了大河之上,看着滚滚的而去,浑黄的河水,我的心情始终难以平复。“小大人,再往前走大约两指头时辰(五分之一时辰),我们就该进入到决水了。”报信军壮在我身后提醒着。我示意探哨把消息发出去,我的想法就是,尽可能地让大家了解情形,好提前有所准备。等我们来到决水的入河口,给我的感觉,这浑黄的河水,夹带着树枝杂物,正在不断地流入大河,水的流速到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湍急。我们的三只风帆战船依次靠岸,有一棚探哨军壮带着战马,下到岸边。我走下战船,跟他们交代:“军壮兄长们,柯儿把你们单独的放在这里,很对不住大家,棚长我给你的示令就是,把探哨沿着决水分散开,这随船下来的战马,就是你们保持联络的工具,你们如果能相互看得见更好,若果看不见,就要拉开距离,骑马报信,一定要把决水的水情,每个时辰都要报到邯山国都湖莽叔那里,听明白了吗?”我异常认真的跟他们说着信报对掌握水情的重要作用,这就是信息化在现下实际应用中的具体体现。好了,其余的人登船,我们可能会面对更大的困难,记住了,只要我们还有能力,就不能让船上的粟米有损失,大家再检查一遍粟米筐都捆好了没有,可千万不能大意啊,这很可能就是邯山国族的救命粮。随着风帆的再次升起,我们开始逆水进入决水河道。“邯山军壮你过来,这里离国都大约有多远?”我急切的问道。“不远,也就十里水路,这中间有一处暗礁,我们一定要当心,估计到时候我们可能要撑杆过去。”军壮的话太重要了,我连忙跟湖莽叔说与此事。湖莽叔吩咐旗语探哨告知各船,准备好撑杆和船桨。由于水流比较急,我们的船行进的速度很慢,估计在岸上走,也能赶上来。好在距离不远,就这速度,有两三个时辰也能到达。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湖莽叔指着前面泛起浪花的河道处,跟我说:“柯儿,那里的水情比较复杂,我们可要做好准备。”随即,旗语探哨就发出了警报,巧的是,我们岸上的探骑也赶了过来,几名探骑干脆就伴随着我们前行,其中一名探骑快马跑到前面,探查完水情,也没用旗语,直接奔过来大声喊道:“大统领不能往前走了,前面的河道里躺卧着一根倒伏的大树干,被暗礁所阻,搁置在了河里。”“靠岸,停船。”还没等我发布示令,极富经验的湖莽叔就先期下达了停船的命令。船靠岸后,我命军壮把缆绳拿下来,就径自往上游的暗礁所在处走去。“大统领你看,就是这根从上游冲下来倒伏的大树干,阻挡了河道。”我听着军壮的禀报,看着离河岸很近的树干的一头,随即说道:“去,把绳子都拿来,准备下水,下水军壮的腰上先绑好绳子,下到河里后,再把树干绑好缆绳。”我的话一出口,就有水性好的军壮,把自己绑好,在岸上的军壮拉住绳子护卫下,下到水里,开始往大树干上绑缆绳,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命河里的军壮上,然后,大家一起用力,顺着河水的流向,往下游的方向拉树干,不久,随着水流的冲击,大树干慢慢的顺了过来,随着水流,开始往下游移动,我再命绑着绳子的军壮下水,迅速的解开缆绳,我们眼看着大树干顺水飘向了下游。解除了前进中的障碍,我们又迅速登船,升起风帆,继续前行,在过暗礁的时候,我们的军壮用船桨和撑杆,抵住水中的礁石,战船一点点的驶过了暗礁。“小大人,这下就好了,我们后面就顺畅了。”我听着报信军壮兴奋地话语,知道后续的一切都会顺利了,随即对岸上伴行的探骑说道:“这里要留人,给后面的战船领路,特别是我们的楼船,船体更大,一定要注意安全。”又经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我们终于到达了邯山国都。眼看着洪水过后,淤泥满地,一片狼藉的河岸,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走下船,沿着凌乱的脚印,踩着淤泥,向茅舍深处走去。走了不远,看到有炊烟飘渺而起,看来,族人们离我们不远了。“请问这位壮勇,你们邯国主在吗?”我看到一位走出茅舍的男壮,上前问道。“请问你是?”男壮看着我这个孩子,不解的问道。“我是大河之盟的盟举柯儿。”我连忙答道。“你就是柯儿?来得好快啊。走吧,茅屋里就坐。”这位男壮在前面领路,我们跟着进了茅屋。“启禀国主,柯儿他们到了。”领我们进来的人,跟坐在茅屋的一位中年人禀报道。“哦,是柯儿你们来了,请坐吧。”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邯国主你不舒服?”我连忙走过去,用手一摸邯国主的头,热的发烫。“邯国主,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比如肚子疼不疼,喉咙疼不疼。”我进一步探问道。“柯儿,本主头疼得厉害,喉咙也很疼,鼻子流鼻涕。”我听着邯国主的话,肯定是感冒发烧了。“请问,咱们这里有生姜吗?”我回头问着屋里的人。“有啊!用它做什么用?”一个健妇应声问道。“立刻煮一锅浓姜汤,越快越好。”我吩咐着这名健妇。然后,回过头来,对着邯国主说道:“邯国主你这是着急上火了,不是附魔,不用担心,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给柯儿找一位熟悉情形的头人就行了。”“不用找了,我就是邯山国的大农办。”刚才带我们进来的人沉声说道。过了一会儿,健妇端着一碗浓姜汤走了进来,我连忙说道:“有蜂蜜吗?”“有。”这名健妇放下汤碗,随即又反身走了出去。回来时,带来了一个小陶罐,我急忙打开陶罐,用筷子挑起一块蜜蜡,放在滚烫的浓姜汤里,再用筷子不停地搅拌着,直到蜜蜡全部融化为止。“来,邯国主,把这碗浓姜汤喝下去,盖上兽皮,出一身大汗就好了。”我安慰着邯国主,端起陶碗,递给健妇。眼看着健妇用木勺,一勺勺的喂着邯国主,直到喝完为止,随即吩咐这名健妇好生看护,一定要把兽皮盖严了,国主出汗越多,好的越快,晚上绝对不能进礼。说完,我招呼大家离开了茅舍。等走到屋外泥泞的空地上,我开始问大农办,详细了解水灾的情形。“小大人,我们遭遇洪水的地方,主要是国都和决水下游的一部分地区,大约有五百族人,两千田亩。”大农办急忙说出了受灾的大致情形。“大农办,柯儿想问你,你们每年都遭灾吗?”我进一步问道。“是啊,要不怎么给这河水起名叫决水呐,哎!每年都决口泛滥啊!”大农办沮丧的说道。“大农办,知道为什么老在这个地方决口泛滥吗?”我有些不解的探问着。“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这河道在这里正好有一个拐弯,因为正面有一个巨大的山岩,挡住了去路,等到洪水来临,汹涌的洪水就会冲毁山岩上游的河道,泛滥开来,大概就是这样吧。”大农办思索着说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我是一心想了解这发生洪灾的因由。“这样吧,我们可以乘一只战船前往,多带几名划船的军壮就行了。”我眼看这一地的烂泥,走路或者骑马都很难过去。“盟举柯儿你看,眼下这个地方,河道开始拐弯,你看这道山梁,阻挡了水流前进的方向,河水被迫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恢复向东流。继续行船吧,前面大约一里地远的河道,就是发洪水的地方了。”大农办指着眼前的河道介绍着。看来这个拐弯,只是恢复决水的走向,并不是最主要的障碍,我们还需要乘船继续上行。“对了,大农办你看这河道什么地方适合放置粟米,我们这船上一百担粟米,是邢地国的邢国主带给邯国主,应急的物食。”我突然想起来,带来的粟米还在船上。但是,我回头一看,我们乘坐的这只战船上没有粟米。我不解的看着身后的湖莽叔。湖贼出身的湖莽叔那是多精明的人,一看我狐疑的眼神就知道我在关切着什么,急忙上前低声说道:“因为这只船要探查水情,我命军壮把船上的物食,先放到其他战船上了。”有这样有心人作为帮手,真是太好了,要不然,这满地的泥泞,我们又不了解地形,不就糟蹋粮食了嘛。“盟举柯儿你看,前面就是河水第一次改道的地方了,我们右手边的这一道山石,阻挡了河水流淌的方向。”大农办手指着河道右侧的山石,看着我说道。“湖莽叔我们停船吧,咱们走到山石上去看一看。”我看着被河水常年冲刷,透着圆滑的外表,留下斑驳的石纹,凹凸措置,横卧在眼前的山石,不禁在想:这要是在平时,可是一个观景的好去处。“盟举柯儿你看,洪水就是从山石的北侧,漫过河堤,一泻千里,把我们的田亩和国都都淹没了。”我顺着大农办的手势方向,望着茫茫的洪泛区,田亩里的庄稼肯定是看不到了,视线所及除了茂密的树林,就是满地的河泥和漂浮其上的杂物。“大农办,这些洪水最终都去了哪里?”我望着林木掩映的洪泛区,急切的问道。“哦,都流到了我们放牧的草场地区,现下,那里已经是一片水泽了。”大农办遗憾的说道。“大农办,你还没有回答我,这船上的物食该放到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需要把物食先安排好才行。“只能顺着河道继续上行,前面二百围左右的距离,是我们的一个部落,现下,大部分的族人都在那里。”我听完大农办的话,急忙回头说道:“湖莽叔,你吩咐战船原路返回,把船上所有的物食都运过去。另外,传信给河口的探骑,楼船不要进来了,那处暗礁他们很难过去,我们的战船卸下物食以后,去河口继续接驳物食,这段水路我们的军壮也熟悉,湖莽叔你说呢?”“柯儿,你不说,莽叔也会这样做。哨长听令,就按照柯儿说的去办,一定要小心慢行,再遇到洪水就暂停行船,明白了吗?”湖莽叔详细的交代着物事。是啊,湖莽叔说得对,看来,这里的洪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没有必要逞一时之强,湖莽叔真不愧是经验丰富啊!“大农办,以后叫我柯儿就行了,走吧,到下游的洪泛区看看去。”说着我就从大石头上准备往下走。“柯儿,使不得,这淤泥到底有多深,能不能走,我们可都不清楚啊?”大农办赶紧发出了警告,当他低头看到我不容更改的目光时,只好又说道:“我们的军壮何在?用树棍在前面探路。”我们一行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洪泛区下游走去。大约一个时辰后,一片粼粼波光的水面出现在眼前,我望着浑黄的湖水,一个治水的方案,大体上有了。我们应该采取后世常用的方法,就是建立一个泄洪区,这样做,虽然会淹没一些田亩和草场,但是,能确保更多的田亩和家园无忧。再说了,这涛涛水面也可以用来养鱼啊,岂不是两全其美。“走吧,我们先回到房舍去,也该看看邯国主的情形如何了,顺面我们坐下来,商议一下这治理洪水的长久之计。”我看着大家,胸有成竹的说道。“怎么,这洪水还能治理,这不是上神在发泄不满吗?”大农办看着我,一脸迷惑的说道。其他在场的人,甚至包括湖莽叔都不解的看着我。是啊,这可是在原始社会,看来,我要给出一个有说服力的说法才行。“是啊,那我们就不能做些什么,让上神满意了,这不就行了嘛。你们看,上神在这里需要一处胡泊,你们非要放牧,这上神能不发脾气吗?不信你问湖莽叔,他们那里到处是胡泊,上神就很满意。”我干脆就借用湖莽叔的亲身经历,来个现身说法。接着,湖莽叔就跟他们讲起了自己过去生活在河湖里,如何的自在逍遥,说的大家是心血来潮,一心向往着在一大片平静的胡泊上,捕鱼捉蟹,安然自在。“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了上神的不满,那我们也别急着回去了,咱们就坐在这树杈上,说说该怎么办吧。你们都看到了,漫堤的洪水也就是一二十围宽罢了,我们为什么不再把河堤挖一下呢?让它平时就能有水,流到这水面所在的地方,这样,不管是大水的季节,还是小水的时候,岂不是都顺畅了吗?”我采用启发式的方法,开导着大家。“请问柯儿,这水要是常年从河堤里流出来,我们的房舍岂不是到处都是淤泥了。”大农办不解的问道。“大农办这话问的好,所以,我们还要在河堤的下游,一直到这水面,开挖一条水道,把水送过来,这样,上神才能够完全的满意,当然了,每年在水小的季节,我们还要组织族人清理河道,这清理出来的河泥,都是田亩里的好物事,把它拉到田亩里,地里的粟米会长得更好,这就是上神的恩典,就像我们要清理房舍一样,干干净净的上神才会完全满意。”我一口气,把这治理洪水的物事,采用他们能就收的方式,给说圆满了。“好,既然是上神的旨意,我们全国族的人,都会去完成它的,我这就去组织族人,开始挖新的河道,清挖河堤,这些物事,柯儿你就看我们的吧。”大农办信心十足地说道。“大农办你要记住了,先挖好河道,再清挖河堤,只要河堤能够有水流进河道就行了,不能把河堤挖的太深,要不然这决水可就改道了,这可就成了决决之水了,哈哈哈。”我看着治理洪水的物事已经安排妥当,舒心的大笑起来。“对,柯儿说得对,我们这分开河水的决水,就应该改个名字,叫它决决之水,哈哈哈!”大农办竟然高兴地采用了我一时的玩笑之语,将决水取名为决决之水了。这一下,在不经意间,这《山海经》中,有了我柯儿的历史印记。买糕的!这《山海经》中‘北山经’里所记载的决决之水,原来是经常泛滥洪水的意思。“柯儿,我们走,去看看邯国主,国主要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大农办也不管军壮是否在前面探路了,自己径自走在了前面,兴冲冲的向国都房舍区走去。来到邯国主歇息的房舍门前,只见,两名军壮把守着房门。听到我们的脚步声,那名服侍邯国主的健妇,急忙从房舍里钻出来,示意我们要轻一点。当她看到了我,连忙走上前,用崇敬的眼光,压低声音说道:“国主自从喝了蜜姜汤之后,就睡了。前一个时辰,国主出了一身大汗,一个劲的掀兽皮被子,我按照小大人的吩咐,怕他着凉,就用身体紧紧地抱住国主,这不,又睡着了。我刚才摸着国主身上已经不热了。小大人,你真是神仙在世啊!”“我看这天色也晚了,不如,咱们先不要打扰邯国主,大农办安排我们吃饭歇息吧,等到明日再议不迟。”我看着大农办,低声说着。大农办也觉得此时谈物事不妥,面带歉意的领着我们,绕过邯国主歇息的房舍,向房舍区里面走去。邯山的洪水退了吗?柯儿他们接下来又当如何?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五九章 信子姐连夜驰援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五九章 信子姐连夜驰援我们跟着大农办往房舍区里面走,眼看着有很多健妇们正在用木铲、竹扫把等物事,清理着房舍内外,好在地上洪水刚过还比较湿,要不然这满天还不成土飞扬。看得出来,这里的族人对待洪水泛滥后的处理,已经经验丰富了。我们走进一处已经清理完毕的长垣,眼看着健妇们正在往蒸锅里放着物食,灶台里的柴火在烈烈燃烧,一切物事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之中。“各位头人请坐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安歇,我们这里的条件差一些,请大家见谅。”大农办热情的招呼着我们。我正要坐下,就见湖莽叔走到我近前,低声说道:“柯儿,我们的战船到上游卸完了物食,刚返回没多久,沿线的探骑来报,挂甲押运的一只风帆战船,已经进入了决水,正在向我们驶来。”“什么?这天都黑了,他们还往这里赶,走,我们去接应他们,这河里还有暗礁呐。肯定是信子姐催的,真让我着急。”说着,我就往岸边的方向走去。等我和湖莽叔登船,掉转船头之后,连忙升起风帆,桅杆上的探哨也打起了信号油灯。一路上看到岸边上探骑们举着信号灯,不停地发出长短不一的信号,看得出来,所有的物食都在有序的进行。一会儿,前方的探骑发出了接近礁岩的信报,我随即命令停船靠岸,等我们走下战船,湖莽叔立即命令军壮们调转船头,在岸边待命。“湖莽叔问问探骑,挂甲他们离我们还有多远?”我现下已经开始实行两级管理的方式,尽量不直接干预实际的物事,以便能充分调动各级头人管理的积极性,在管理方面我可有穿越的优势。“柯儿,从探骑报来的消息,再过两指之时他们就该到了。”我听着湖莽叔的信报,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好在一轮满月挂在天际,让滚滚的决决之水,泛着亮眼的波光。我站在岸边来回不停的踱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心绪不宁。湖莽叔则默不作声的蹲在岸边的礁石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发呆,我们两人这一动一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大统领,挂甲他们的战船过来了。”探骑兴奋地大声喊道。眼看着战船一点点的向我们靠近,湖莽叔从礁岩上站起来,朝着上行的战船走了过去,我则站在原地翘首以盼。“挂甲听我的号令,这前面有暗礁,你们晚上还敢过来,太不遵守规制了,你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军将了,怎么可以这样轻率,万一出了物事怎么办?回去我在数落你。让军壮把船桨和撑杆都拿出来,靠岸,等我上船。”我还从来没见过湖莽叔说这么多话,可见,他的内心有多么焦急。由此看来,柯儿我还是太沉不住气了,这一下就影响到了全军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战船一接近岸边,湖莽叔来了一个撑杆跳,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了莽叔熟悉的身影。“哎!”我不禁长叹一声。我正要走上前去,就听到了风信子清脆的嗓音:“湖莽叔,柯儿他们都好吧?洪水退了吗?你们吃饭了吗?”“我们都好,柯儿就在岸上等你们呐,等莽叔我先把战船撑过暗礁再说不迟。挂甲拿着撑杆叮嘱岸边这一侧,我负责暗礁这一侧,千万不能大意,其他军壮用船桨划水,对,就这样,别太快,哎……,好,船头已经过来了,挂甲你那边顶一下,好!船身已经过来了,快,全体划桨,我来掌舵。”就这样,我们的战船有惊无险的渡过了暗礁。“哎呀,湖莽叔,你怎么浑身亮晶晶的?你出汗了,来,信子给你擦擦汗,哎呦,湖莽叔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都是信子不好,太着急了,催着挂甲赶路,害的湖莽叔遭罪了。”信子姐是边用身上带的披风给湖莽叔擦汗,边自责的说着。“莽叔我倒没什么,这柯儿一听说你们连夜过来了,连饭都没吃,拔腿就跑,这不就在岸边的礁岩上等着你们呐。”我听着湖莽叔如此说,接着话茬跟着说道:“信子,柯儿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这也也太危险了,今后可不能这样。”“你还知道危险,一听说哪里有危险,拔腿就往哪里去。你怎么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呢?两位国主一直在为你焦急,生怕你有个闪失,不好向联盟交代。”信子清丽的嗓音把我给说的无言以对。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肝火,一下子就哑火了。我只好在军壮们的拉拽下,登上了满载魔芋的战船。“升起风帆,起航!”我们两只战船一前一后,在湖莽叔的指挥下,向着邯山国都驶去。一路上,我们是披星戴月,默默无言的行驶在决水之上,我正暗自生着闷气,一只修长的纤纤之手,扶在了我的肩头。“柯儿,还生我的气呢?别生气了,这不,大家都好好的,等到了国都,姐我亲自给你做蒸魔芋,就算是谢罪了,行吗?”听着如此清丽的声音,感受着如此温馨的话语,我还能有什么气可生呢?只能是拉住信子姐的手,幸福的注视着决决之水,波动的光影,它就好像是我现下的心情一样,飘荡闪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湖莽叔站在了我们的身后,看着我们是欲言又止,我在想,自从我们来迎接信子姐,湖莽叔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信子,你走的时候,你娘还好吧?”湖莽叔终于开口了。“哎?奇怪了,怎么我娘和湖莽叔问的都是一个问题啊?我娘也问我,你湖莽叔还好吧?”信子姐学着她娘圆润的嗓音说着,我和湖莽叔都抿嘴笑了。谁说在原始社会,男女之间没有爱情,只有性情。其实,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产生爱情,只不过是生活的压力,生存的艰辛,无法为这种纯真的爱情,持续的洒水施肥罢了,即便是在后世,一个不能持续柯护的爱情,也有枯萎的时候。“对了,湖莽叔这是我娘给你带来的物事。”说着,信子就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串坚果核串成的项链,递给了湖莽叔,因为天黑我也看不太清楚,感觉好像就是一组小核桃,用牛筋绳串起来的项链。过去我一直认为,在原始社会里,这配饰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尊严,原来,这最初的配饰,特别是女子身上的配饰,不仅是地位和美丽的象征,更主要的是一种爱情的信物,是对一种美好时光和愿望的纪念和期盼。这一下,该轮到我尴尬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就从来没想到过,送给惦念的女人们什么念想,即便是在后世,我也是缺乏这方面的灵感,难怪学生会里别人都成双成对的,我还是孤单一人。“对了,信子,柯儿我也想送给你一件物事。”我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是吗?拿出来让我看看。”信子面露兴奋的望着我。我从腰间拔出了我随身带着的弹弓,递给了信子姐。信子姐拿在手里,并没有嫌弃,反而搂着我,兴奋的说道:“柯儿,你能把从不离身的心爱之物送给信子,姐心里特别高兴。到时候,姐再送你一把新的,你就等着吧。”说完,信子姐就把弹弓系在了围腰上。“启禀大统领,我们就要到邯山国都了。”挂甲大声地提醒着我们。挂甲撑着撑杆第一个跳下了战船,他哪里知道,地上都是淤泥,这脚下一滑,仰面朝天,摔了一个大屁蹲。跟在后面的湖莽叔连忙拉起了一身泥水的挂甲。等我们都下了战船,湖莽叔拿着撑杆,试探着走在前面,我们一行人则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房舍区透出的火光方向行进。“哎呀,我说柯儿,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到火堆近处来吃饭吧。”大农办说着,就命健妇们给大家盛粟米粥,分发粟米饼子。我们就着腌菜,大开口的吃着,人到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在现下洪水刚肆虐过后,能有这样的物食,大家已经很知足了。“挂甲,你们都吃饱了吧,再辛苦一趟,大农办,请你的人带路,把战船上的魔芋卸到上游部落去,防止决决之水再有物事发生。”湖莽叔思虑着叮嘱大农办。“好吧,那挂甲等一干军壮,都由我们的军壮带路,乘船到上游部落卸物食,今晚,你们就留宿在那里吧,那里人多,条件比这里好一些,物事更方便。”大农办解释着说完,就吩咐身边的军壮带路,往战船停靠的地方,趟着淤泥,小心谨慎的走去。跟着,大农办就安排湖莽叔在一间已经打扫干净的茅舍中歇息,一名勤快的健妇跟了进去。我被安排在就近的茅舍里安歇,大农办刚要招呼信子姐,就听信子姐清丽的嗓音响了起来:“我和柯儿在一起就行了。”就这样,我和信子姐等于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同榻而眠。经历了洪水过后的焦虑,旅途的奔波,我们可是有一种小别重逢的感觉,一晚上有说不尽的话语,我给信子姐讲了我们一路上的喜悦与悲伤,信子姐给我讲了游荡在林莽树挂之上,悠闲自得的情形,双方无不为对方的经历所吸引,充满了向往之情。我们可能是兴奋过头了,次日天已经大亮,我们还在香甜的睡着。因为邯国主也在病中,所以,大家的动作都很轻,再加上茅屋透光不是太好,这一觉我们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柯儿,姐搂着你睡觉感觉特踏实,睡得可舒服了。”醒来以后的信子姐,看着睡眼朦胧的我,惬意的说着。“是啊,柯儿我伴着信子姐睡觉,感觉姐的皮肤特别光滑,特舒服。”我也实话实说。“好了,姐怎么觉得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来了。”信子姐恋恋不舍的嘀咕着。“是吗?那柯儿得赶快起来,我要去看看身体有恙的邯国主,不知道他的烧热退了没有?”说着,我就在信子姐的帮助下,穿好衣物,钻出了茅舍。一钻出来,竟然看到邯国主在一名健妇的搀扶下,由大农办陪着,正在做炉灶边上喝着蜜姜汤。我急忙走过去,用手摸着邯国主的前额,感觉体温恢复正常了,这我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邯国主,这烧热退了,光喝着蜜姜汤可就不行了。来吧,这位健妇,赶快给邯国主盛一碗粟米粥来,稍微放点腌菜沫沫,调调味。”邯国主看着刚钻出茅舍的信子姐,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位清丽的女子是谁啊?本主怎么没见过。”“哦,这是林莽部落的小族主,邢国主和彭国主的义女,柯儿我的姐姐,风信子。”我是一边喝粥,一边介绍着。“怎么?是那两个家伙的义女,这已经来到我邯山国了,跟本主没啥关系,这可不太好吧,柯儿?”我看着邯国主十分喜爱信子姐的样子,连忙说道:“信子姐当然也是邯国主的义女了,要不然也不会贸然的过来,是吧,信子姐?”信子姐只好含笑点头认可。“好好好,老夫这因焦急发热一场,能认下一个美丽的义女也受用了,哈哈哈!”我看得出来,邯国主的身体回复的很快,这也拜托了古时候人类机体很少有抗药性,只要稍微用一点带有药效的物食,就能起到很好地效果。这邯国主喝了一碗热粥之后,精神头更好了,我们今日商议挖渠蓄洪的物事应该是时候了。“邯国主,柯儿觉得我们可以采取蓄洪的办法,变水害为水利。”我看着精神恢复的邯国主,提起了正事。“这些方才大农办都跟本主说了,很好,我完全同意,这又合上神的旨意,何乐而不为呢?就照着柯儿说的办吧,此事不用再议,本主已经吩咐军壮们开始行动了。柯儿,我听说两位国主都慷慨解囊,烦劳你给我们送来了很多物食,这可要谢谢大家了。”“邯国主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一个联盟的族人,理应相互帮助。对了,信子姐还给邯国主带来了一船魔芋呐,邯国主可以尝一尝,绵软香甜,挺好吃的。”我赶紧借题发挥的夸赞着信子姐带来的物食。“哎呦,这么说来我还怠慢了我这刚认下的义女,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我们国族的恩人呢?这本主可要好好地谢谢信子啦。来人,把我们国族最好的皮草群拿一件来,送给信子。”邯国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的底气都放大了。“邯国主,柯儿看着你的身体也康复了,这治理洪水的物事也定下来了,我们要运送的物食也办完了,柯儿还有物事在身,这就不打扰了,我们就准备起身去覃怀国了。”我看着气色良好的邯国主,说出了我的打算。“哎,既来之则安之,这老夫还没有尽地主之谊呢,怎么能走啊?”邯国主很不情愿的说道。“我们又不是外人,这都是自己族人之间走动,干嘛那么多规制啊?我们现下说走就走,不定什么时候,又说来就来了,是吧?邯国主。”我把大家相互的关系尽量拉近,目的是往来更加随意和自然。“既如此,老夫也就不留你们了,毕竟本主也是急火攻心刚好,这国族里更是百废待兴,物事繁杂。等到我们收拾停当了,在请大家过来也不迟。好吧,就按柯儿说的,我们去送送你们。”说着,邯国主就要起身相送。我和信子姐赶忙拦住了邯国主,一再说明不必如此之后,在大农办的引领下,朝着我们战船停靠的地方走去。说来也巧了,河道边的探骑前来禀报,我们的楼船停靠在了暗礁下游河道的岸边,正等待着我们的风帆战船去接驳。“湖莽叔,不如这样,我们让挂甲带领这三只接驳的风帆战船,完成运粮的物事之后,就沿着大河一路回返南都吧。我们的楼船载着各国使节,再带上一哨军壮和一只风帆战船,直奔覃怀国如何?”我思索着问道。“柯儿的想法很有道理,这后续的路程都在这大河之上,又是我们经常行走的河段,当不会有什么物事,就这么办吧。”湖莽叔随即通知挂甲,按照我们商定的计划行事,岸上的探骑,也跟着挂甲一行直接返回南都。我们商议完毕之后,随即登船起航,我们的战船扬起风帆,迎着灿烂的阳光,顺流而下,离别了水患刚退的邯山国。“信子姐,我们来日方长,我让挂甲他们把你送回邢地国如何?”我突然想起来了,信子姐该怎么回去啊?“不,信子出来的时候,已经跟我娘说好了,我要跟着柯儿,在这大河之上走一遭。怎么?柯儿,你不欢迎吗?”信子姐有些不快的问道。“柯儿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只是林莽部落的物事都安顿好了吗?”我放心不下的问道。“这你就放心吧,我们定下来的是,月圆之时在林莽的北面与彭吡国交换物事,月缺之时与邢地之国在林莽南面交换物事,姐安排的怎么样?”信子姐瞪着黑亮的大眼睛,摇晃着云缵盘顶的脑袋,得意的看着我。“那好吧,这样我们也省事了,就一路走吧。”我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柯儿,信子姐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不顺耳啊?”我连忙解释道:“嗨!我的意思是这样更好,更方便了。”“这还差不多。”信子姐以一种原谅我的口吻,冒出了她的清丽之声。我一想,等回到了南都,有我两个精灵般的妹妹,再来一个不安分的信子姐,我估计要想过上安生的日子,可就不容易了。等更换了楼船,我还是趁现下赶紧讨个清静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月都不见的娘亲,现下也不知如何了,还有姒娘和鱼儿她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呢?这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再一想,有洪爷爷在南都掌舵,内部又有精明强悍的姒娘主事,还有泰叔领军辅佐洪爷爷,手下聚集着一干贤才能将,还能有什么物事能够撼动我们燧明国呢?“柯儿我们已经到了暗礁所在的地方,我的主张是,货物从楼船上卸到岸上,然后,再抬到暗礁的上游。装上战船,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满载过礁的困难。”我听着两过暗礁的湖莽叔如此说,能够想见,这战船通过暗礁,该有多么不容易,我随即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战船上的人都下了船,军壮们忙于搬运物食,湖莽叔正在专心致志的指挥着战船掉头和搬运物食的事项。我则拉着信子姐的手,向楼船的跳板走去。走跳板登船,对于常年在树林里爬来荡去的信子姐来说,那就是如履平地。“红鸠爷爷,信子又见到您了,这一趟运粮,您老可辛苦了。”“哎呀,还是这信子女孩会说话,爷爷我这辈子竟跟这些愣头小子们打交道了,早知道这女子都像信子这样,知冷疼热的,老朽早就甩开这帮混小子了,哈哈哈!”红鸠爷爷的话,逗的信子姐‘咯咯咯’的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鸠叔,这楼船准备掉头了,您看是不是让各国使节们先到船舱里暂避一下?”湖莽叔为了军壮们能够全身心的操作,跟带船过来的红鸠爷爷商议着。“好吧,无关操船的头人们,先下到船舱暂避一时,柯儿,你和信子也到船楼里看着吧。”说完,红鸠爷爷就与湖莽叔各自站在船舷的一边,指挥着军壮们开始让这庞大的船身,在河道里掉头。只见,两排军壮在左右船舷的泄水孔中插入船桨,相互反向的奋力划桨,湖莽叔和红鸠爷爷目不转睛的盯着船舷,湖莽叔不停地用手势指挥着操舵手,压住舵把。抵挡水流,确保船只安全掉头。一次不行,军壮们就反复几次,一点点的把楼船调转了过来。跟着我们的哨长也指挥一只风帆战船,渡过了暗礁。我们重新升起风帆,一路顺流而下,直奔大河入河口而去。“覃怀使节在吗?”我望着前方,大声问道。就听船舱里传出来声音:“柯儿,我在这呐,这就上去。”紧跟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就从楼梯上传了出来。眼看着各国使节都陆续登上了甲板,注视着船下奔流着浑黄的决决之水。“柯儿,等到了大河之上,继续往前行,大约在黄昏前后,我们就能够到达覃怀国了。”覃怀使节把行进路线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离别了水患的邯山,即将到来的覃怀又会如何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零章 覃怀国主吐心声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零章 覃怀国主吐心声“覃怀使节,跟柯儿我说说咱们覃怀的物事吧。”我和楼船上的其他使节们,都对即将来到的覃怀之地,报以期待。“说起我们覃怀,柯儿你这次是来对了,出发的时候,我们船行大河,就已经过了一次,只是没有登岸罢了。”覃怀使节快步走到近前,手扶着我的肩膀眼望着滚滚而来的大河之水,心潮起伏的继续说着:“说道覃怀这里,还有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故事。”一听说要讲故事,站在这咫尺船头,已经开始对涛涛流淌的大河失去兴趣的我,不禁扭头望向他,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讲。“覃怀之地是北依太行,东接邯山,西邻王屋,南抵大河,山川河湖尽有,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占尽,春华秋实在其中啊。特别是在太行山南麓大片的坡地上,碗口粗的竹木漫山遍野。正是因为这地方好,也就被山贼们惦记上了。”说道此处,覃怀使节放开了扶着我肩膀的手,侧身望向北面隐约可见的山影,收敛了自豪的微笑。“想我先人里,有一奶同胞兄弟七人,带领族人栖息在这丰茂的竹林之中,过着食物果腹的生活。一日,一股善于攀岩走壁的山贼,偷袭了我们的先民,他们要让我们的先民世代为俘,要不然就杀死他们。我们的先人据理力争,结果一个山贼头子戏言了一句话:‘看到我手中的这把石斧了吗?只要它能放过你们,我们就同意离去。’山贼的话音刚落,七兄弟中的老大就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可以,只要你能放过我们的族人,我是死而无憾。’说完,就只身挺立在当场。这个可恶的山贼,抡起手中石斧,‘咔嚓’一下,就砍下了老大的头颅,老大的鲜血,从无头却依然站立的躯干顶部喷涌而出,鲜血飞溅到周围的竹木上。紧跟着,老二又站了上来,一直到老七的头颅被杀贼们用石斧砍下来,就连山贼的石斧都砍掉了刃口。七个巍然屹立的无头躯干,面对着残暴的山贼,好像是在用健硕的胸肌上,一双乌黑的乳凸在直视着对方,喷张的肚脐眼,仿佛是在无声的呵斥着这群灭绝人性的山贼,竹林里到处都是七兄弟的鲜血,周围的竹木上,溅上了斑斑血迹。”说到这里,覃怀使节一时语噎,难以再叙。这个故事也太悲壮,太感人了!我用手安慰的拉着覃怀使节结实的手臂,试图分担一些他的痛苦。覃怀使节长叹一声,双眼炯炯有神的直视前方涛涛的大河,又继续说道:“此时,我们先人中的一位老妇走上前来,对着这个凶狠的山贼,颤巍巍的说道:‘你们看石斧都自渐形秽了,要不,你就砍再把老妇砍了吧,你们这不是在杀人,你这是在刑罚上天啊!你看看这七个宁死不屈的我头躯体,再看看这沾满血迹的竹林,们除非把我们的族人都砍了,要不然,我们就是不长头,也会用我们的胸乳看着你们作恶,让我们的肚脐发出无声的抗议。’山贼们被眼前这骇人的情形震慑了,他们胆怯的逃进了深山,此后再也没敢出来。从此,我们的族人为了纪念舍身为族的七兄弟,就把这染上了斑斑血迹的竹木叫斑竹,把这前赴后继,英勇无畏,不惧斩首七兄弟的英武气概,称颂为刑天问斩。”买糕的!《山海经》中刑天斩首的故事原型,竟然是以如此悲壮的一个真实故事为背景,提炼升华,孕育而出的。“真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啊!”我不敢仰视此刻满含悲愤覃怀使节的眼神,只能眼望着涛涛的大河之水,尽力去平复我心中无尽的感慨。覃怀使节眼望着河岸上茫茫竹海,朗声说道:“是啊,从此,我们的族人,都把这节节向上,砍而不死,死而复生,威武不屈的斑竹,称之为有气节。柯儿你看,这岸上的挺拔的斑竹,就是我们国族气节的象征!”我望着覃怀使节高扬着的头颅,身披璀璨彩霞的身躯,在心里仔细品味着‘气节’这两个字的内在含义。“覃怀使节说得对,这斑竹不仅是覃怀国族人气节的象征,也是我们大河之盟各族之人气节的展示,我们就要像这斑竹一样,挺胸昂头,傲视大河。”我被这抒发气节的连绵的斑竹林所感染,有力的附和着覃怀使节的心声。这个故事讲得好啊,对啊,一个人不可以有傲气,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傲骨!“柯儿,你看,咱们净顾着说话啦,我们的右手边不远处,就是覃怀国都的码头了。”听着覃怀使节的话语,眼见在覃怀国的码头上,进进出出的竹筏络绎不绝,一派繁忙的景象,把我的注意力又重新拉回到了现实之中。随着楼船的靠近,码头附近的竹筏,都自觉地让出了一块地方,楼船在湖莽叔的指挥下,稳稳地停靠在码头岸边。我们刚走下楼船,迎面赶来了一名军将,老远的就开始高声打招呼:“哎嗨,是大河之盟的柯儿吧,欢迎你们啊!我是覃怀国的水军都督,请跟我来吧。”我是左顾右盼,看着往来穿梭的人流,好奇的问道:“都督,你们这的码头够忙活的,看来这覃怀国族的物事不错啊,呵呵呵。”“哦,这一段正赶上我们这里田亩里的物食收获,这不都忙活起来了。”都督看着过往的族人,带着我们一行,穿行在人流之中,朝着国族的议事大厅走去。一走进敞亮的议事大厅,就见几个头人围着一位中年人正在商议着物事,我们一行人走进来,丝毫没有引起大厅里议事之人的注意。“启禀覃国主,大河之盟的柯儿一行人到了。”随着都督的提醒,覃国主这才急忙抬起头来,笑哈哈的走向我们。“哎呀,总算是把你们等来了,来吧,大家先请坐,上茶。”大家分宾主坐定后,健妇们给在座的头人们递上了茶汤,我手捧着竹筒茶碗,闻着清香的茶汤,惬意的享受着翠绿的茶汤。“柯儿,这不就是我们竹木的叶芽嘛,喝起来还挺有清香的。”信子姐嘟着小嘴,吹动着漂浮的茶叶,细品着甘清的茶水。“覃国主,你们国族都是用竹节筒当茶碗吗?”我看着手中带竹节的浅竹筒,好奇的问道。“是啊,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斑竹节切断了,就可以做茶碗。我们这舀水,提水都是用竹子截取,或者拼接捆绑而成。我们的大厅,房舍的建设都和这斑竹有关系啊。” 覃国主说到此,押了一口茶水,砸吧着嘴唇,细心地品味着。“特别是这饮茶,我们不仅是饮水,还要感恩思源。我们饮茶不能一饮而尽,只能细细的品味,这是在品味我们的先人,用生命换来的清甜太平。柯儿,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们的刑天问斩七兄弟的故事,每当我们端起这斑驳的竹筒碗,品味着茶香,我们的族人就会联想到,我们现下的人就是这竹干上的竹叶,要是没有先人的斑竹枝干来支撑,哪有我们今日枝头的竹叶在生长啊?”说到这里,覃国主的眼圈微微的泛红,泪水在眼窝里蠢蠢欲动。“覃国主,你们这里刑天问斩的故事太感人了,听得信子我都想哭,我喝着竹叶茶,就像是在喝族人们思念的眼泪。当信子我手捧着斑驳的竹节,我就感觉到特别骄傲,我骄傲的是,正是有了这竹筒的气节,才能承载下我们国族和亲人悲喜的眼泪。”我听到信子姐如此说,感到颇为惊异,一个林莽里的女孩,怎么能有如此激情的言语?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子,何以产生如此深情的感悟?我是太小看信子姐了,难怪几个国主都争相认信子姐为义女,林莽部落的人都听凭她的招呼,这母系氏族里的继承人,真可谓是从小当家,自幼成才啊。“哎呀,这位清丽的女子所言,发人深省啊,但不知你是大河之盟的何人啊?”覃国主看着美丽睿智的信子姐,眼睛里是烈焰升腾。“哦,这是林莽部落的小族主,我信子姐。她是彭国主、邢国主和邯国主的义女。这次是陪着柯儿顺道来访的。”我连忙上前解释,以免已经欲火萌生的覃国主,产生非分之想。“柯儿,这是不是也应该算上老夫一份啊?”覃国主略显失望的舔舔嘴唇,渴求着说道。“信子能有如此有气节的覃国主作义父,是倍感荣幸。”信子姐落落大方的应答着。只听说战国时的苏秦能挂六国相印,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一位神奇的女子给多位国主当义女,这实在是天下一大奇闻。“好啊,那今日我们茶就先喝到这里,来人,上酒食,正好,我们今年田亩里的收成也不错,我们就来一个丰收宴,信子女儿你说好不好?”覃国主两眼放光的盯着信子姐,这一下可好,我们这一行,可都成了陪客了。对于当了一路主角的我,这还真有点不习惯。“来,信子,哦,对了,还有柯儿,你们坐到老夫的身边来,都上来就坐。”我和信子按照覃国主的安排,分坐在他的两边。“来,我们共同举起酒碗(竹节筒),为了庆祝我们的丰收,为了欢迎柯儿一行的到来,干!”话音刚落,覃国主就与我象征性的碰了一下碗,然后热情的与信子姐砰碗,邀约共饮。只见信子姐爽快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覃国主也不甘落后,跟着就是酒碗见底。我还真为信子姐有些担心,好在这覃怀国的酒没有彭吡的酒利害,要不然这场面可就不好控制了。“来,覃国主,信子借着国主的酒,算是借酒敬主人,咱们连喝三碗酒如何?”信子姐的豪言壮举,顿时惊动了全场之人,大家都停止饮酒,不约而同的望着上首的我们。我刚想上前阻止这种过激的举动,只见信子姐对着我,偷偷地挤抹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只好知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举动。再看信子姐,端起酒碗是仰头直灌,滴酒不剩。急的覃国主也是‘咕嘟、咕嘟’往嘴里灌。“覃国主这可是一碗酒了,还喝吗?”信子姐抬起黑亮的眼睛,笑看着覃国主。“喝,有这样美丽豪爽的女儿陪酒,老夫是千碗嫌少,哈哈哈。”说着,覃国主抢先把酒就往嘴里倒,喝完后,兴奋地把竹节碗一翻,表示已经干尽了。令大家意外的是,信子姐已经在不经意之间,把竹节碗中的酒给喝干了,顺势也把酒碗翻了过来。“好!”全场的叫好声响成了一片。“覃国主,我们可是两碗了,还喝吗?”信子姐和颜悦色的看着覃国主说道。“我的女儿好酒量,喝,怎们能不喝呢?这才喝了几碗啊?”覃国主满脸通红,摇晃着手中的酒碗,大声地说着。“好,健妇们,拿酒来。”信子姐接过酒碗,又是一饮而尽,再看覃国主,端着酒碗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送到嘴边上的水酒,一边往嘴里倒,一边顺着下巴往外流。还好,总算是喝完了。这一回可没有人再大声喝彩了,都生怕生出事端来。“覃国主,我们三碗酒喝完了,您请坐吧。”信子姐伸出她那林莽族人特有的纤纤之手,轻扶着覃国主往座位上走,覃国主也是酒壮色胆,顺势就想搂住信子姐,只见,信子姐灵活的一闪身,绕到了覃国主的侧面,拉住了一时扑空站立不稳覃国主的胳膊。我连忙上前,帮助覃国主坐到席位上。再看信子姐,又端起酒碗与覃怀国的军将们碰碗饮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纳闷了,这信子姐哪来的这么大酒量呢?后世常说,是个女人三两酒,这信子姐都五六碗酒了,可真是不得了啊。我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没抓住信子姐纤细而溜滑的胳膊,手中全是信子姐胳膊上浸润的香汗,还微微透着酒味。这一下我明白了,我说为什么信子姐睡觉的时候,摸着姐的皮肤感觉特别的顺滑,而且还带有微微的清香味呢?原来,信子姐的身体有特异功能,通过顺畅的排汗,可以及时的排泄酒精。我一直就不相信后世传说的香妃身体有异香的传说,这眼前信子姐的体征,一下子让我信服了。行了,柯儿我酒量有限,正好,就站在一边看着吧,今日,我就是想当这个主角,看着信子姐在场上的英姿,也是望尘莫及了。“我的女儿哪去了,老夫怎么……怎么看不见我的宝贝女儿了?”喝完酒后,一直低头坐着的覃国主,突然发话了。“哎呦,我说义父,您怎么在这干坐着,来,再跟女儿我喝一碗,嘻嘻嘻。”信子姐挑逗的话语,一下子激发了覃国主的热情。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覃国主夺过我手中的酒碗,对着信子姐,滴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大家也听不太清楚,就把一碗酒往嘴里倒,这下可好,覃国主自身穿的衣物,也洒上了水酒,喝完,覃国主突然把手中的酒碗一扔,大声吟咏道:“贲(bēn)闻之山兮映日月,莽莽大河兮送今夕,婀娜仙女兮飘然到,我欲成欢兮成凄凄。”我听着覃国主心想不能事成,所产生的哀婉之情,平生了几分怜悯。“信子我就借着覃国主的诗句,和上这后半段,大家听好了。田亩山川兮物丰华,风调雨顺兮人欣喜,不畏刑天兮护社稷,斑斑竹节兮立节气!”这信子姐唱和的后半段,真乃是豪情万丈。看着信子姐,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后世之人?后世总说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我觉得还不够全面,这燕赵更不乏激情澎湃之女啊!“信子唱和的好,把我们覃怀族人的气节,都展现出来了。来,老夫再和信子女儿喝一碗,就算是我们相识相认的信物吧。”我听着覃国主的话,不禁有点哑然,这喝完就没有的酒,何以当信物呢?“来人,把老夫珍藏的酒樽拿来,我要与信子女儿再饮一樽。”等到青铜的酒樽摆上来,所有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青铜酒樽,这回该轮到我大为吃惊了。“来吧,信子,你也端起一个酒樽来。女儿,你记住了,义父今日特别高兴,义父为什么特别高兴呢?等喝完这樽酒再告诉你。”说着,覃国主就仰头,顺着酒樽的水口,喝完了一樽酒。信子也新奇的拿起一个酒樽,学着覃国主的样子,对着酒樽的水口,饮完了水酒。“信子女儿,你太像老夫当年的一位知己了。那还是在老夫年轻的时候,我们为了纪念刑天问斩的壮举,每年都要上山种竹子,特别是斑竹,几百年来年年如此,你看我们漫山遍野的竹林,这就是我们对刑天先人们最好的纪念。说来也巧了,老夫一日正在修整竹林,但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在竹林中荡来荡去,我一猜她应该就是山里面的女子。我们的先人定下了规制,不能与山里族人交往。我看着四肢修长,体态婀娜,美若天仙的女子发呆,这位女子看到了我之后,三荡两跳的就来到了我的身旁,她的身上也像信子一样清凉湿滑,摸着她的皮肤,就像是摸着蛇皮一样湿滑柔顺,她跟我说她姓风,与信子一个姓氏。我两不能回国族居住,自此我们就常在这竹林里厮守,直到风仙女准备生孩子的那一日。只可惜她难产大出血,我对此又无能为力,眼看着人就不行了,此时,正好有一个地丁(蒲公英)花球飘了过来,她用尽了力气,双手捧着白如云絮的地丁花球,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覃兄长,我是不能给族人生孩子了,你记住了,这白色花球里的种子,就是我的孩子,这白花球就是我们的信物,今后你就管它叫风信子吧,上天不给我孩子不要紧,我要让着漫天飞舞的风信子,去补上苍天,让大地上到处都是族人的身影。说完,她就带着笑容,离开了我。信子女儿,你的出现让,我心中的遗憾有了一次弥补的机会,老夫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受罪,孩子,你现下明白了吧。”我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覃国主,心中感到格外的愧疚,我是错估了覃国主的心意,他是把风信子当成了一种神圣的精神寄托,我却以小人之心看待覃国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哎,不对啊?这覃国主讲的经历,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女娲补天嘛!都说女娲是蛇身,现下我明白了,这女娲就跟覃国主所描述的一样,浑身清凉湿滑,就像蛇皮的感觉一样。这后世以讹传讹,就变成蛇身了。真实版的女娲,不但没有补天,更没有塑造人类,而是把自己的遗憾,寄托在了这中国版的风信子身上。希望它去补天,去繁衍生息我们昌盛的中华儿女!多么美好的愿望啊!最终演变成了一个旷世不朽的美丽传说。“义父,信子我想错了。”已经哭成泪人的信子姐,虔诚的跪在了覃国主的跟前,扑到了覃国主的怀里,放声大哭,所有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哎呀,这每个从坎坷中走过来的人,都有着说不完的经历啊!”一路上观望少语的红鸠爷爷,发出了感叹。是啊,这红鸠爷爷与鸿雁爷爷的恩怨情仇,也是错综纷扰,影响了他们的一生。等到闲下来的时候,我要好好地听红鸠爷爷讲述一下,这段沧海恩情录。激情散去之后,欢宴也到此为止。大家都各自走进了安歇的茅舍,当然了,信子姐还是执意和我在一起。看了刑天问斩和女蜗补天的故事,后续还会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一章 激情澎湃回莒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一章 激情澎湃回莒国“柯儿,醒醒吧,天都亮了。”信子姐甜甜的声音,萌动着我的耳鼓。“这么快就天亮了,我怎么感觉有些困乏啊?”我睁开睡眼朦胧,眯成一条缝的眼脸,懒散的哼唧着。“还说呐,昨夜里你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一会儿浑身紧绷,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一会儿哼哼唧唧的,又不知道在叽咕什么?柯儿,你肯定是做梦了,而且还是一场噩梦,对吧?”信子姐窃笑着,用她那纤细的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只能是无法抵赖的点头承认,我皱着眉头,反复想着我昨夜所作的梦,嘴里喃喃的说着:“是的,我想起了我娘,她好像是与刑天问斩,还有手捧风信子,期待补天生子的山女有关。对了,是我娘手捧着风信子,祈求上神赐福子孙,不想,碰到了歹人,刑天仗剑护卫,不惜头颅坠地,依然挥剑厮杀,直至精血耗尽,好像就是这些。”我心有余悸的回忆着梦境,信子姐爱抚的跪下来,用极富弹性的玉体,紧紧地贴着我,试图打消我此时紧张的心情。直到茅舍外响起了覃国主的声音,我们才匆匆的穿衣起身,钻出了茅舍。“信子,柯儿,快过来,尝尝我们的腌春笋。”覃国主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招呼着身后端着物食的健妇,给我们拿饭食。“嗯,好吃,清脆可口,就着饼子吃,再合适不过了。”信子姐大口咀嚼着腌笋,不住的发出赞许的声音。“好吃吧,那就多吃点,柯儿,你们干嘛这么急啊?你和信子再住几日吧,看着你们,老夫我就感觉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这浑身充满了朝气,哈哈哈!”覃国主恳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行啊,我们这大河之盟,不仅是燧明国和覃怀国之间的物事,还有十四个国族在等着我们呐。覃国主你看,我们要不然,先请其他使节前往莒国,我们再陪一会儿国主,这样行吗?”我看着满脸诚恳的覃国主,做出了自己最大的让步。“也只好如此,柯儿,你们也吃完饭了,不如,陪着本主到竹林里走走,散散心,行吗?”还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覃国主的请求呢?我赶紧命人请来湖莽叔和红鸠爷爷商议着,让楼船载着使节们先行,也好让典国主预先知道,有所准备。湖莽叔随即命挂甲,带领楼船先行前往莒国。其余四只风帆战船和船上的军壮们在码头等候。红鸠爷爷婉言谢绝了覃国主到竹林散步的邀请,准备留在码头,了解这装卸物事的情形,为今后码头的管理,做些准备。我和信子姐则跟随着覃国主,沿着林间小道,向竹林深处走去。“覃国主,这族人们在林子里砍伐斑竹,不会影响斑竹的生长吧?”我看着林子正在忙碌着砍伐和拖运的族人,好奇的问道。“柯儿,你还号称神童子,连这个物事都不知道?如果不把这些已经发黄的老竹砍伐掉,新竹子哪有出笋的地方啊,嘻嘻嘻。”信子姐用银铃般的笑语声,代替了覃国主作答,也顺便把我给取笑一番。“信子姐,柯儿再说一遍,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神童子,再说了就算是神童子,也不能什么物事都知道啊?”我昂起头,生生的把信子姐给顶了回去。“对不起,盟举大人,信子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信子姐停住脚步,恭敬的一拱手,然后憋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这一下也把覃国主和我都给逗笑了,我们一行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轻轻松松的朝林莽深处走去。我们走到一处残留着竹枝和竹叶搭建过住处的林间空地,覃国主突然收敛了笑容,拉着信子姐的手走到遗迹跟前,轻轻抚摸着残留的枝叶,深邃的眼里溢出了泪花。“这就是她遇难的地方,也是我们厮守的地方,我每年都要过来,这里的一草一木,本主都不许任何人动,睹物思人啊!信子你要是走了,义父该多想念你们啊!”覃国主爱惜的抚摸着信子发绻缠头乌黑的头发,好像有满腹的话不知向谁说?“覃父,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一遭,行吧?”信子姐的心被覃国主的深情打动了,把义父也改称为覃父。“为父也有这个打算,是啊,也该去会一会典国主了。可惜,眼下正是夏收和夏种的繁忙季节,这样吧,柯儿、信子女儿,你们先走吧,等夏收夏种的物事有个了结,为父就去燧明的南都看你们,到时候可要欢迎我啊,哈哈哈。”覃国主说完,苦笑了起来。“到时候,柯儿欢不欢迎信子,还不一定呢?”信子姐把心里的担心,顺势说了出来。“柯儿我能不欢迎亲人的到来嘛,再说了,咱们都是一个联盟的族人,相互往来理所应当,到时候,柯儿我就怕是请不来啊,呵呵呵。”我说完,自己也觉得信子姐问的物事,让人发笑。“好吧,亲人相聚总有一别,你们往回走吧,为父就不送你们登船了,你看,我还要指挥族人们筏竹,运竹。你们只要顺着这条道一直走,就能走出林莽了。”说完,覃国主就毅然决然的阔步离去。我知道,在覃国主的内心里,正在经受着信子姐离去的煎熬。此时的信子姐已经是泪流满面,樱唇紧咬,强忍着自己,不能发出哭声,因为,覃国主还没走远呐。我陪着心事重重的信子姐,走出林莽,登上风帆战船,红鸠爷爷看着眼圈红红的信子姐,什么也没问,就吩咐湖莽叔升帆起航。随着战船徐徐离开覃怀国的码头,我们踏上了回返大河巡防之旅出发地,这最后一段水路。我站在船头,望着滚滚的大河之水,静静的发呆。“柯儿,是不是在想我们一路的上所经历的物事啊?”红鸠爷爷走过来,摸着我的头,爱惜的问着。“是啊,要是莽叔还在,咱们这次大河巡防之旅,该多完美啊!”“柯儿说的是啊,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的物事,总是要留下点缺憾的,要不然,族人们怎么去追求完美呢?”红鸠爷爷的一番话,提醒了我,这完美的境界,只不过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希望之所在。是一个目标,而不是结果。想到了这一点,柯儿我也就释然了。‘瞿、瞿’的响箭声,从大河的岸边响起,我们顺着响声,看到了岸边的烽火烟燧,正在为我们的航行保驾护航,不用说,很快我们的行程,在几十里外的莒国国都就知道了。甚至,在百里之遥的燧明南都也知道了。这莒国上下也用上了烽火烟燧,相互的联系就更加密切和顺畅了。“给岸上的烽燧探哨发信号,问一问,我们搭载着各国使节的楼船,现下到哪里了?”听着我的话,湖莽叔连忙指挥向天空放响箭,随后,吩咐桅杆上的探哨,与岸上烽燧探哨联系,探问情形。没过多久,信报就来了。桅杆上的探哨大声禀报着:“启禀大统领,我们的楼船已经安全的抵达了莒国国都,我们的行踪,也已经报与了莒国国都。”“柯儿,你们这是什么物事啊?这么神奇,要是我们海上也这样,可就太好了。”红鸠爷爷高兴地看着岸上的烽燧,兴奋地问道。我怎么回答红鸠爷爷呢?要是想让海上也能这样随时的联络,这可是需要无线电通讯技术才能实现的。看着我们眼前的能力,要完成这个任务,岂不是太离谱了。设想一下,我们现在可是连金属都是稀罕物的时代。“爷爷你的愿望,柯儿可能难以完成,你看我们这联络,一定是要在相互看得见的情形下才能进行,超出了这个范围就不行了。”我无奈的解释着。“可是这莒国的国都,我们也看不见啊,那是怎么联系的?”红鸠爷爷不解的探问道。“鸠叔,那是我们岸上一个接一个的烽燧,相互接力实现的。”湖莽叔代替我做了回答。红鸠爷爷听到此话,默默的点着头。在我身旁一直不言语的信子姐,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信子姐难道你不相信吗?”我看着信子姐的表情,得意的问道。“姐我不是不相信,我是觉得这个方法不怎么样,还不如我们林莽部落的方法好呐。”信子姐歪着头,看着我得意的神情,不屑一顾的说道。“怎么,你们林莽部落还有更好的办法?”湖莽叔吃惊的看着这位总是给他带来惊奇的奇女子。“柯儿,怎么样,你猜不出来吧?”信子姐这回得意的摇晃着一头乌发,飘飘然的看着我。“信子姐,柯儿我要是猜出来了,怎么样?”我看着信子姐,联想着林莽的情形,估计出了大概。“柯儿,你要是能猜出来,那我……,那我立刻就回返林莽,再不找你的麻烦。”信子姐迟疑了一下后,眨吧了几下大眼睛,爽快的说着。“信子姐这你可太小看柯儿了,为此,你可要调整行程了,呵呵呵。”这回该轮到我得意了。“别吓唬人,信子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信子姐在说话的时候,脸颊开始染上了绯红,可见,还是很紧张的。“那我可就说了啊?”我再次探问信子姐一次。“行了,柯儿你就快说吧,湖莽叔我都等不及了。”性情稳重的湖莽叔,实在是看不下去,我们这样为一个要紧的物事,不断地打哑谜。“信子姐,那一定是飞鸟,而且还是灰白色,或者灰蓝色的飞鸟!”说完,我是放声大笑。“柯儿,你怎么知道?好啊,你是故意不想留姐是不是?我现下才看出来你是个坏孩子,坏透了。”说完,信子姐一跺脚,就要往船尾跑,我连忙拉住了信子姐,补救着说道:“信子姐,柯儿怎么能让你走呢?我是看着你刚才得意的样子,跟你开个玩笑。”“等一等,这飞鸟也能传信?我湖莽在大海大湖见到的飞鸟多了,怎么没看到哪只飞鸟能够听人的摆布啊?”湖莽叔的疑问,打断了我向信子姐的表白。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问柯儿,中华先民驯养鸽子的历史有那么早吗?这可以从殷商妇好墓出土的大量玉器中,有一件玉雕鸽为证。此鸽用绿玉雕成,羽毛花色无法表现。它已从野鸽进化成观赏鸽。显著的特征是嘴很短,头圆,眼皮宽。所以,在我们这个时期出现驯化的家鸽也不足为奇。大家可能又会问,这观赏鸽与信鸽能一样吗?鸽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归巢的能力,放飞出去,不管有多远,都能够自行的飞回来,有这一点就足够了。但这需要大量的训练时间,和熟悉地形。作为军事上使用,还是要建立更为可靠的通信手段。当然信鸽也可以作为一种辅助通信手段使用,特别是为了往回报信。“我们林莽部落训练的可不是一般的飞鸟,而是云鸽,它能够认识回房舍的路。我们就用它来传信,在它的腿上,系上不同颜色的丝绳,就代表不同的物事,怎么样?方便吧。”湖莽叔听着信子姐的话,瞪大了眼睛,正在设想着,用上它将会十分方便,事实也正是如此。我看信子姐已经不在意刚才我和她开的玩笑,这才走向船头向前方眺望,透过大河上的水帐,我隐约看到了一只楼船的身影,在水上飘动,时隐时现。难道是我们的楼船吗?不对啊,信报说的很清楚,它已经靠岸了啊。难道是错觉吗?一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离开我们的莽叔,不会是海市蜃楼现象吧。湖莽叔凑上前来,看着木呆呆站在船头的我,顺着我的视线往前一看,不禁是大吃一惊。“柯儿,前方好像有一条巨大的楼船。”湖莽叔的话提醒了我,这若隐若现的船影,可比我们的楼船大多了。“柯儿,莽督显灵了。”红鸠爷爷看着前方水帐上缥缈的大船身影,双手抬起一抱拳,朝着楼船的身影不住的祭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着:“姒莽都督,保佑我们大和之盟,顺畅平安吧,红鸠拜谢了。”说完,我们再抬头望向前方,楼船的身影慢慢的飘忽淡出,不见了踪迹。不用说,这肯定是码头的楼船在大河水雾的光影折射下,形成的海市蜃楼现象。但是,我又怎么跟他们解释呢?干脆,顺其自然吧。“柯儿,今后有姒莽在这大河之上暗中保佑我们,这可太好了。”红鸠爷爷的话,还是很有影响了的,从此,我们的战船水军都在传颂着,莽叔保佑我们水军的神话。“柯儿,你看前面好像很多竹筏停靠在一个码头上。”湖莽叔指着前方,提醒着我。我看着熟悉的码头和越来越清晰的大河岸边,发自内心的呼出了一句:“我们终于回来了!”“军壮们准备靠岸。”随着湖莽叔的示令发出,我们一行四只风帆战船,穿行在繁忙的竹筏之中,缓缓地向岸边码头驶去。随着我们驾驶的楼船不断地靠近,码头上除了来往装卸物事的族人之外,在码头中央站立着一群族人,当我看清他们身影的时候,真是大喜过望。“红鸠爷爷,湖莽叔,对了信子姐你们快来看,那站在码头空地中央,头戴羽冠的精壮就是我父主,燧明国的国主;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中年精壮就是我大舅,莒国的典国主;站在典国主身旁的青年女子是我典娘,燧明国的典督女将;站在我父主身旁的是我娘,燧明国的姬卿;紧挨着我娘的两个小女孩是我的两个妹妹,她们都是燧明国的小主女;站在妹妹身后的女子是我的鱼儿姐,专门照顾柯儿我起居;哎呀,洪爷爷也来了,红鸠爷爷你看,站在典娘旁边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就是我们燧明国的大祭司赵洪爷爷,身旁扶着他的是我燕儿姐。红鸠爷爷你们看,各国的使节都在码头上迎接我们呐。”我兴奋地指着码头上站立的人,不停地作着介绍。听完了我的介绍,红鸠爷爷和湖莽叔都高兴的看着码头上的人们,不住的点头示意着。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信子姐好像并不开心,两条弯月眉紧锁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急忙靠到近前,摇晃着信子姐修长润滑的胳膊,不解的看着她。“柯儿,早知道你有这么多女伴,信子我就不过来了,省着给你添乱。”信子姐话一出口,柯儿我明白了,她是因为岸上有太多柯儿的女亲,感觉到有些失落,按后世的话说是吃醋了。这也难怪,信子姐一直是在林莽中长大,又是母系氏族管理,早就把以自我为中心的思想,融入到了自身的血脉之中,这和我们国族群居的生活方式,差异很大。要不,柯儿为什么在前面提到了,家庭的产生,是从分散居住的猎户和山野之人开始出现的呢?稀少的人群,有限的环境,培育出了终生厮守的爱情,而维系着爱情的正是他们的结晶――子嗣和属于自己的财产。私有制就这样在潜移默化中,一步步的诞生了,所以说,家庭就是私有制最核心的堡垒。而维系家庭存在最有力的纽带就是子嗣。财产则是服务于家庭的附属需要物而已。在后世,只要我们坚持以人为本,坚持维护以家庭为细胞的社会构成,就要高度重视私有制的基本价值,忽视了这一点,终将是一事无成。如何来安慰信子姐呢?这方面柯儿也没有经验,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吧,不过,我一定要尽力保障信子姐的快乐和幸福。我们的风帆战船开始靠岸,突然间,码头两边是鼓乐齐鸣,更令我惊奇的是,竟然有一排参差吹奏手,吹响了后世的迎宾歌曲《北京欢迎你》,这可实在是太亲切了,柯儿我离开那个求学的圣地,梦离那个终生难忘的世界,已经快一年了,听到了这耳熟能详的乐曲,我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不行,我现下是大河之盟胜利凯旋的主角,决不能让亲人们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是泪流满面,我连忙擦干眼泪,是的,我一定要表现出欢快的样子。我伴着欢快而熟悉的乐曲,率先走上了登岸的跳板,红鸠爷爷紧随其后,有心的湖莽叔则照看着信子姐,我们一行鱼贯走下战船跳板,穿行在夹道欢迎的人流之中,我的眼泪禁不住直想往外流,历时一月有余,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哈哈,我们的盟举柯儿是胜利凯旋啊,来,让大舅好好看看。”典国主说着,就用有力的双手,把我给举了起来,和蔼的看着我流淌着晶莹的泪花,兴奋无比的泪眼,仔细打量着我一番,然后慢慢的把我放下,感叹着说道:“柯儿这一趟巡防可是不容易啊!来吧,先和你的亲人们相互见面,详细的物事咱们大厅里再叙。”说完,就看向了我身后的红鸠爷爷。典国主身后的父主,连忙用手势提示我,先介绍跟在我身后的头人们。“大舅、父主、娘亲还有各位亲人们,这位就是海上水神红鸠爷爷,后面这位美少女就是我们林莽部落的小族主,我姐风信子,再后面的这位黑胡子壮汉,就是湖莽叔,也是接替莽叔……”,说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头扑进父主的怀里,放声大哭。我娘亲看到这场面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大舅连忙示意乐队停止奏乐,撤回。两个妹妹则依偎在娘亲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鱼儿则好奇的打量着信子姐,脚步在慢慢地向信子姐这边移动。洪爷爷则在燕子姐的搀扶下,准备走上前来与红鸠爷爷相见,明白事理的红鸠爷爷快步上前,主动与行走不便的洪爷爷相互见礼,两位老人可谓是相见恨晚,一见面就相谈甚欢。深明事理的湖莽叔,则始终站在信子姐旁边,刻意保护着自尊心极强的信子姐,防止她人生地不熟,感觉过于孤单。这可真是一个悲喜交加的欢迎场面。终于完成了使命,欢宴中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二章 隆重热烈的欢迎宴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二章  隆重热烈的欢迎宴父主和大舅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率先往议事大厅走去,这可是给了我最高规格的礼遇。“柯儿,听典督说你们到了浩瀚的大海上,还经历了风浪,说是,比这大河的浪大多了?”父主领着我的右手,缓步向前,对我们大海的经历十分好奇。“是的,当时大浪来临,如果手不扶着固定的物事,肯定就掉到海里面去了,典娘还行,基本上不晕船。”“谁说不晕船,过海角时的浪涌,那简直是太难受了,差一点就吐出来了,好在时间不长,我们就过去了。说起晕船,柯儿,就是你莽叔……,哎!就是你莽叔晕船最厉害,别看他平时水里来,浪里行的,到了海上还真不行,可惜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噜声了。想起在船上,为了不影响大家歇息,莽督在船尾,用席子把自己埋起来睡觉,至今想起来,那情景还历历在目。”“对了,柯儿,听说你们在东渚国,还缴获了对方的战船?”为了消除沉闷的气息,典国主有意把话题岔开。“哦,那都是典娘和龚爷爷他们的功劳,他们扮作送酒的父女,结果酒里面有洋金花,把军壮们都麻翻了,随后,莽叔,哎!要是不提莽叔,我们这大河巡防可就没法说下去了。莽叔带领战船跟过来,就缴获了他们的八艘楼船。”“八艘楼船,这可真不少啊,都还给他们了?”洪爷爷插话问道。“是啊,双方签订完和约,我们就还给他们了。这里面还有我们湖莽叔的功劳呐,要不是湖莽叔替柯儿藏匿响哨,关键时刻发射响箭,我们哪有那么顺利啊。”我松开双手,回头指着湖莽叔,得意的说着。“说起湖莽叔,那功劳可不止这些,在大风大浪来临的时候,爬到桅杆上现场习学旗语信号,现学现用,这才保障了我们的船队能顺利航行。”典娘说着,就走到湖莽叔身边,得意的攥着湖莽叔的手。湖莽叔用另一只手拉着信子姐,插话道:“要说在大浪中的勇敢,那还要说到我们战船上的探哨军壮们,为了能够坚持下来,都把自己绑在了桅杆上,晕船吐得满甲板都是污垢,好在来了一场大雨,才把甲板冲干净。可是,这些探哨们可就遭罪了,等风浪和大雨过后,有的探哨虚脱,最后,都是用绳索给吊下来的。”“我们的军壮一个个都是好样的,本主为他们感到无比自豪。”看得出来,父主已经从谈及莽叔的伤感中恢复了过来。“族妹,听你说在朝歌国还打了一仗,一举实现了和平,柯儿,给我们讲讲吧。”典国主兴致盎然的探问道。“这一仗,那可就是柯儿尽显英雄本色了。从运筹帷幄,到出奇制胜,再到长途奔袭,促成和平,真可谓是一气呵成。族妹我是都看在眼里,传进耳里,记在心里。最精彩的还是柯儿用计,诱使对方自相残杀,柯儿仅用了不到百十军壮,制服了对方的八百军将,典督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典娘拉着湖莽叔的手,饱含爱意的看着我,是赞许有加。“典娘言重了,要是没有莽叔,哎!……没有莽叔和湖莽叔带领我们的水军,全歼对方最强悍的水军,致使对手军心大乱,对了,还有一位英勇的女将妘雀,和我各带一军,诱使对方自相残杀,我们怎么可能就用这样一点军壮,来对付如此强大的敌军呢?说到妘雀,一个年轻女子,那可是太勇敢了,自己手持双枪,亲自冲锋陷阵,在敌阵中杀了个几进几出,实在难得。”说到此,我突然想念起了远在朝歌的妘雀。“真的,女将也能持枪上阵?那可太威风了!”一直有些紧张的信子姐,听到妘雀的英勇行为,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哥,我怎么感觉你的小尾巴,又翘起来了,嘻嘻嘻。”二囡的本色又原形毕露了。“二囡,这是怎么说话呢?你哥哥那里长着尾巴。”拉着二囡手的娘亲,娇慎的说着二囡。“你看,我们只顾说话了,这都走进大厅了,来来来,大家先就坐,有话我们慢慢说。对了,柯儿,你赶紧坐下吧,要不然这尾巴也不好藏起来啊。”听到大舅的玩笑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轻松地笑了起来,全场的气氛也活跃开来。我坐在上首大舅和父主中间,其他人都分宾主落座,我娘一如既往的采取低调处理,带着两个囡囡和鱼儿坐在客人这一边的下首。洪爷爷和红鸠爷爷相互礼让了一番,最后是分坐在左右两排的首位。一方代表燧明国的客人,一方代表大河之盟的主人。等大家都坐定,我手捧茶碗,关切的问着父主:“咱们燧明国一切都好吧?莽叔安葬顺利吗?”“哎!说道莽叔的安葬,都是按照你的意思,由洪叔主持的安葬仪式,还算顺利吧。只是你姒娘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再说了,现下,你姒娘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孩子,都说是姒莽的孩子,我问过了,你姒娘也是交换过来的健妇,不存在礼制问题。这不,整日里就是陪着你莽叔的牌位,来回的擦洗和抚摸,现下干脆就住到了圣坛的七层里面,任谁都不理。柯儿啊,你回去可要好好地劝劝你姒娘,这样下去,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好处。”父主不无忧虑的说着莽叔安葬的物事。我连忙问道:“那南都内部的物事谁来料理呢?”“这些物事你就要去问问洪叔了。”我听完父主的话,急忙从两位国主身边走出来,端着茶碗,来到洪爷爷和典娘跟前,问着南都内部的物事如何打理?“哦,这可多亏了赵女这孩子,现在部落内部的物事,可就全靠她了。”洪爷爷如释重负的说道。“赵姐和外姐的伤都好了吗?”我继续问道。“这都没问题了,就是落下伤疤了,对女孩子可是一个不小的伤害啊。”洪爷爷叹了口气,端起茶碗,押了一口茶。“柯儿,你可能不知道,你戚叔附魔很深,整日咳血,现下就靠洪叔来调养了。你戚叔的秉性,柯儿你是知道的,历来要求自己很严,从来就没有一个贴身的健妇来照料他,我看,这附魔都是给累得。好在,赵妞这孩子乖巧,细心地照顾着你戚叔,再加上洪叔精心的调药治疗,还有你走之前的那个汤泉帮了大忙,每日洪叔安排你戚叔晒天阳,泡汤泉,喝茶汤,再加上赵妞的细心看护,还算没有恶化吧。”典督一口气把戚叔的情形细说了一遍,也端起茶碗,押了一口茶水。“那河防的物事谁来打理啊?”我边喝茶边插空问着。“哦,现下是你置叔在负责,他们两人的性格真像,这河防的大农办和副军旗都传过话来,这物事和规矩根部就不用变,一切管理的规制照旧。老朽听到这个消息,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洪爷爷这才用心的喝着茶水。“那,南都的防务和外部物事谁来主事呢?”我是继续追问着。“柯儿,典娘我看你也是个操心受累的命,一点不比你戚叔省心。”典娘慎怪着说道。“柯儿,这你就可以放心了,现下有泰儿在主事,你看老朽都可以到处走动了,怎么样,放心了吧。只是,这大河水军还缺个主事的人,船儿要是主事吧,勇气没得说,但是这计谋可就不好说了。”洪爷爷似有忧虑的说道。“柯儿想保举一人,但不知合不合适?”我急切的说道。“是吗?柯儿举荐的人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快说吧。”听到了我的话,洪爷爷饱经沧桑的脸上即刻就多云转晴。“此人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湖莽叔。”我兴奋地说出了保举之人的名字。“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姒莽再世啊!好,太好了。只是不知道你这大河之盟的水军如何打理啊?”刚高兴起来的洪爷爷,又有所顾虑的问道。“这不是还有红鸠爷爷和他的随人嘛。”我得意的说出了我的想法。“典督,看出来了吧,别看咱们柯儿年幼,这重要的物事他已经胸有成竹了,哈哈哈!”洪爷爷说着开心的笑了起来。“要我说,柯儿就是另一个戚督。”典娘故意绷着脸,严肃的说着。“典娘,您就放心吧,你看我柯儿什么时候操心过国族的具体物事?”我连忙表白起自己。“这倒是,戚叔的特点是举轻若重,柯儿的特点则是举重若轻,都是成大事的人物。”洪爷爷赞许的说道。“我说柯儿,你到大舅这来,就是为了说话的吗?我们大家等你一直到现下,还饿着肚子呢。咱们边吃边说好不好?”听到大舅暗含责备的话语,我才知道大家都等着我呐,急忙返回到两位国主中间就坐。“好,请大家都举起眼前的酒碗,我们为欢迎柯儿他们胜利回返,干!”说完,大舅主动和父主两人砰碗,在探身与我砰碗,率先干了碗中酒。喝完,大舅起身,先走到了红鸠爷爷身旁,关切的说道:“红鸠老人,您初次到我们莒国来,本主是招待不周,但请谅解,今后,我们会常来常往,有什么物事您老就直说,来,请!”说着,大舅就深深的押了一口酒,洪爷爷也礼节性的喝着酒。接下来,大舅走到了洪爷爷面前,与此同时,父主也起身走到了红鸠爷爷面前,相互敬酒,然后,依次与各国使节敬酒。我看着大舅非常尊敬的与洪爷爷敬酒,连忙走了过去,只听洪爷爷在说:“典国主,你这大河之盟的盟主当得好啊,我们有了这个联盟,在这世上就不用担心别人会欺负我们了。”“说到这大河之盟,本主早就听闻你老在萯山之上的宏图大略,您才是我们这大河之盟的灵魂啊!是啊,我们必须要坚持道义至上,以守为攻,自强不息的物事。”大舅的话让我是大为震惊,这可是后世经典的儒家思想啊!原来,洪爷爷这《山海经》中有名有姓的武罗之神,启蒙了影响中华近两千年的儒家思想,这个功绩可是胜过三皇五帝啊!喝完酒,大舅和典娘示意了一下,没有喝,就走向了湖莽叔,我有些差异的看着典娘,典娘只是笑而不语。洪爷爷见此情形,赶紧把我拉到近前,附耳这般的笑言着,我听过后,微笑的走到典娘跟前,举起酒碗祝贺着典娘,希望将来能够有个小弟弟,来接莽叔的班。典娘闻听我的话,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你典娘我才不会为了一时的悲伤,让肚子里的小姒莽受委屈。”怎么说呢?从后世医学的角度来看,典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完全肯定是莽叔的,但只要有这种可能,对我们现下的人来说,就是一种美好的希望。“湖莽兄弟,刚才听到柯儿讲了你大智大勇的物事,本主是非常敬佩,现下什么也不说,都在这酒碗里,干!”说着,大舅就把碗中所剩的酒,一饮而尽,湖莽叔当然是满饮此碗。接下来就轮到信子姐了,我一看好戏要开场了,连忙绕过大舅,走到了我娘还有鱼儿和两个妹妹的身边,相互诉说着离别之后的思念之情。“柯儿,你不知道,你临走的时候,让军壮们挖的那个汤池,给族人们带来了很多欢乐,用这热泉泡过之后,一日的疲劳都不见了,族人们但凡见到我,都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当娘的心里可热乎了。”说着,娘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鱼儿赶紧扶娘坐下,细心地照料着我娘,我赶忙蹲下身子,对鱼儿姐说道:“柯儿不在,多亏了鱼儿姐的照料,我代我娘敬鱼儿姐一碗酒。”“鱼儿不要。”鱼儿连忙制止了我。我刚要问为什么,只听鱼儿接着说道:“柯儿,你这话说的鱼儿不爱听,你娘不就是鱼儿的娘吗?难道柯儿出去转了一圈,就把鱼儿姐给忘了吗?”“鱼儿姐问得好,我哥他就是这么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哥,看到了吧,我们早就把你给看透了。”二囡吧嗒着锋利的小嘴,使出了对我惯用的伎俩。“还不快自罚一碗酒,给鱼儿姐道歉。”大囡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这可不得了,都上阵了,看来我刚才的话,确实是伤到了鱼儿姐的心。我即刻起身,端起酒碗仰头饮尽碗中酒,以示赔罪。此时,就听大舅和信子姐开始叫板了。“嗨嗨,你个女孩子,也要和老夫对着喝?这样吧,老夫也不欺负你,本主喝两碗,你喝一碗行吗?”大舅的话音刚落,我急忙上前,试图阻止大舅的行为,但被信子姐严厉的目光给逼退回来。我一想,这信子姐孤身一人来到此地,如果不能尽快的站住脚跟,也是很痛苦的物事,这样也好,一炮打响,省却了后续的许多麻烦。大舅在莒国典锵大军将、典聪长史和典砝大总办的起哄声中,痛快的喝下了碗中酒,等到大舅把酒碗翻过来,示意喝完了一碗的时候,信子姐已经从容的翻开了酒碗。“嗯,这个小女子酒量可以啊!”典锵大军将洪亮的嗓门,惊动了全场的人,对面的使节们一看,就知道要出事了,典崒使节急忙往这边走过来,他的想法和我初始的想法一样,试图阻止大舅和信子姐对着喝。“各位在场的头人们,我风信子初来乍到,希望各位头人都能给我信子一个面子,各位使节请坐好,稍安勿躁,我信子如果不能让主事的大人喝好酒,就只能灰溜溜的回林莽部落了,大家不希望我一个外地女孩子,受此屈辱吧?”听到信子的话,还有谁能够去阻止一个女子的请求呢?所有知道内情的头人们,只能是站在原地观望了。只见大舅又痛快的喝了第二碗,此时,信子姐并没有按照与大舅的约定,实行二比一,而是一对一的喝了起来。大舅见此景,脸胀的通红,两手各端起一碗酒,连续喝了下去,只见,信子姐也飞快的喝完了摆在眼前的两碗酒。此时的大舅再也不敢大意了,端起一碗酒,运了一下气,一鼓作气喝了下去。再看信子姐二话不说,从容的喝完了手中碗里的酒,我望着浑身亮晶晶的信子姐,知道,她体内的酒精开始挥发了。很有眼力价的典锵大军将连忙上前跟信子说道:“典国主近日操劳疲乏,要不,信子女子,咱们改日再喝行吗?”信子姐随口说道:“怎么?一个号称是莒国的大军将,都不敢和一个弱女子喝酒吗?”“你现下要跟本军将喝酒?这也太离奇了吧,啊?哈哈哈!”随着典锵的笑声,身边的几个莒国头人们都笑了起来,还没等他们收敛笑容,信子姐已经端起酒碗,对着典锵一举碗,就大口的喝起酒来。“好!这位女子有豪气,本军将喜欢,那就陪着你喝上一场。”说着,典锵军将是‘咚’的一下,把酒倒进了喉咙里,这喝酒的架势,看的我们是毛骨悚然。七八碗酒下肚了,典大军将的豪气也云飞天外了,只能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牛眼,吃惊的看着一个俊美柔弱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眼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吧,大军将你刚才喝的有点急,哪位再接着来?”信子姐此话一出,全场惊的是鸦雀无声。“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信子姐可是彭国主、邢国主和覃国主的义女,当得起是一位在世奇女子。”我试图用抬高信子姐的方式,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斗酒,可惜是适得其反。“如此说来,老夫也要以酒会女了。”父主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想制止也来不及了,父主是声随人到,端着酒碗站在了信子姐的面前。还没等信子姐表态,就仰头干下了碗中酒,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聚焦在了信子姐俊美的身上。“哥,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这初次见面的信子姐,可太厉害了。”大囡本来低声跟我耳语的话,却被静的吓人的大厅,传播的清清楚楚,信子姐回头看了一眼大囡,报以善意的微笑,大囡惊愕的吐了一下舌头,急忙缩到了我的身后。只见信子姐端起酒碗,用手理了一下一缕散落的乌发,端起酒碗,畅快的喝完了碗中酒,看的全场是一阵低呼。“信子女子,接着老夫还要与你再喝,不过在喝之前,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争得信子你的同意。”父主端着酒碗,期待的说道。“信子也有个不情之请,也想争得姜国主的首肯。”信子姐是反守为攻,目的是解除父主请求认女的尴尬。“那好,你说吧,本主是洗耳恭听。”父主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信子,从内心里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奇女子。“信子只不过是一介林莽走出来的弱女子,在此有一个非分之想,就是想做姜国主和典国主的义女,不知道两位国主是否同意接纳信子?”信子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听到我娘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信子,你是柯儿的姐姐,当然也是我姬卿的女儿,你看,也是这鱼儿和两个囡囡的姐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娘!”信子姐轻呼一声,就扑向了我娘的怀抱。“哎呀,这人世间最美好的就是亲人相见了,今日我们都是一个联盟的族人,那我们联盟各国族的族人,在这世上都是亲人。信子你就是我的女儿,今后你就管我叫父主,跟柯儿的叫法一样。来,我们大家共同举起酒来,为我们都成为亲人,干!”“请等一下!”父主的话音未落,大舅的声音响了起来。风信子的作为感动了全场,今后,她能够在强手如林的此地站住脚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三章 曲终情意犹未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三章 曲终情意犹未尽坐在上首席榻上的大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伸手要了一碗酒,典娘连忙上前扶住了大舅的胳膊。“姜国主,各位头人,我典国主今日高兴,姜国主说得对,我们现下是一个联盟,都是族人,就像亲人一样聚在一起。更令老夫高兴的是,在这欢迎的晚宴上,还认下了这么一位美丽而神奇的女子作义女,这是天大的好事,来,为了这喜上加喜,我们共同举起酒来,同饮此酒,干!”听着大舅的话语,看着硬撑着也要喝下这碗酒的大舅,我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这是在莒国的国都,他是这里的主人,不能让父主把这主角给扮演了,这可有失国体。大家都喝完酒,典娘则扶着大舅走出大厅去放水,等大舅回来,健妇们也在每位宾客前面放好了一个托盘,盘里有一碗香茶,一碗粟米粥,一小碟腌菜,一个菜团子,当然还有竹筷子。纷纷出去放水回来落座后的头人们,悉悉索索的吃着物食,总感觉大厅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还是信子姐头脑灵活,突然说道:“对了,我们刚才欢迎的乐队呢?那欢迎的声乐太好听了。”“信子女儿,来来,做到上首义父的身边来。”听到大舅的招呼,看着起身走过来的信子姐,我也连忙起身,跟信子姐互换位置,走到了我娘的身边,在鱼儿身旁坐下,开始吃起信子姐留下的物食。刚开始进食,就感觉有一只温柔的手,轻抚在了我的肩头,我回头看着鱼儿姐微微一笑,随手抓住了鱼儿姐柔嫩的手指,娘亲看在眼里,欣喜地挪了一下位置,示意鱼儿姐坐在我们之间,大囡则对我冷眼一撇,二囡这会儿可顾不上这些,我们喝酒,她们可什么都没吃,都饿坏了,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物食,吃完后就走了出去。等到二囡再回来,手里则拿着一个参差(排箫)坐到了座位上,紧跟着,吃完饭的大囡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手持着画板,溜了进来。我知道,接下来,就该轮到两个妹妹尽情发挥的时段了。“二囡,你看,今晚大家都兴致盎然的,你是不是也来助助兴啊?”父主看着二囡,想藉此展示一下我们燧明国的风采。在当下这个时代里,能够一展国族所长,可是非常重要的物事,这不仅是个面子问题,它可是一个国族综合素质的比拼舞台。试想一下,在这个年代又没有奥运会,如果不在疆场上比拼,最好的展示地点,就是这欢聚的酒宴上。二囡看着众多的头人,不仅不怯场,反而意气风发的拿着参差,走到了大厅中央,奶声奶气的说道:“大舅、父主,各位头人们,今夜星光灿烂,今晚高朋满座,今宵灯红酒酣,籍此,二囡我就奏鸣一曲《祝酒歌》,烘托一下高涨的气氛,期许能蓬荜生辉,不知道大舅以为如何?”“好好,二囡这话语都是唱和之音,很好。不过,老夫可是不通音律,这个还是问你父主吧,哈哈哈!”大舅知道此刻是燧明国在用才艺的方式,展示着国族强健的肌肉,既然如此,还是物归原主为好。“二囡要是问父主我的建议,那就多来几曲,我们就来个尽兴而归,是不是啊?二囡。”父主是正在兴头上,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只见,二囡双手捧着参差,从管子最长的一边吹起,急速的滑向高音区,就这开场的一个类似鸣笛迎面呼啸而来列车的音响效果,一下子就技惊全场。大厅里嘈杂的声响,即刻安静了下来。古人的音乐都是一拍一音的演奏,从来就没听到过滑音、颤音、连音的表现方法,听到如此的声响,能不大为震惊吗?随着《祝酒歌》欢快的乐曲从二囡的参差中飞扬而出,在场的人无不陶醉在其中。我情不自禁的双手拍击,和着音乐打起了节拍,在场的族人新奇的看着我的举动,也跟着慢慢的适应着节奏,轻轻地拍击着。等到二囡吹奏完了一遍之后,大囡示意我起身,准备唱和。我随即起身和大囡一起,唱响了我改编的《祝酒歌》词。“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族人啊,请你干一回,请你干一回。胜利的喜悦永难忘,酒中洒满幸福泪。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初夏里,响惊雷,大河之盟共陶醉,舒心的酒啊浓又美,千喝万饮也不醉。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待到联盟辉煌时,咱重摆美…酒…,再相会!”大囡第一遍在哼唱,第二遍则变成了我们男女生二重唱,有些曲段,我们故意拉开八度音,采取高低音分声部组合,让歌唱的效果更上一层楼。等到我们用高亢的歌声,唱响起歌曲的结尾时,歌唱也达到了顶点。只见,我和大囡手拉着手,面对面,在激情奔放之中,唱完了《祝酒歌》。“呜啊!”大厅里随即响起了一片惊呼,在所有人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坐在上首的信子姐,只见她情不自禁的起身,挪动着轻盈的脚步,径直走到二囡身旁,充满好奇的抚摸着二囡手中的参差,在二囡的鼓励下,接过参差,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了一个‘索’的乐音。跟着,信子姐也学着二囡的样子,不过是从高音到低音快速的吹响了一个长滑音,仿佛是鸣响的火车正在飞驰而去。信子姐的举动,换来的则是全场的又一次惊呼。“二囡,这个物事,我也能习学吗?”信子姐兴奋的看着二囡,怯生生的探问道。二囡随即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信子姐,樱唇含笑,肯定的点点头。得到鼓励的信子姐,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手中的参差,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直到在场的头人们都平复了兴奋之情,信子姐还在痴情的翻看着手中的参差。“信子女儿,来,到为父这里来,今后你们还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切磋乐音。”听到父主的召唤,信子姐依依不舍的把手中的参差,还给了二囡,回到了大舅和父主身边。“这《祝酒歌》唱得好,他就是在为我们的大河之盟唱颂赞歌,典国主,要我说我们的每一次相聚,都应该是一次更辉煌的聚会,应该是一次规划宏图的相聚。”父主看着典国主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信子姐,继续说道:“信子你看,连你在内,我这几个女儿,各个都是身怀绝技啊。来,大囡,把你手中的绘画拿过来,让我们大家观赏一下。”听到父主爽朗的话语,大囡又最后添加了几笔,然后,从画板上取下画作,来到了父主和大舅面前。父主接过绘画,仔细端详了一下,顺手递给了大舅。“哎呀!这画的怎么就跟真的一样啊!信子你快来看,这画面上的你,抚弄着手中的参差,再看这里,你那盯着参差的大眼睛,黑眼珠里都放着精光,再看那,二囡微笑的嘴唇和脸颊上的小窝,真可谓是活灵活现。对了,信子,你再看你头上的发簪,一圈一圈的,恨不得连头发丝都能看得出来。典国主,我可是对你这群女儿有些嫉妒了啊,不如,也当我的女儿吧。”大舅的话音刚落,一个圆润的女声响了起来。“族兄,你要是认她们为女儿,我这做娘的可怎么办?柯儿怎么办?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当大舅吧。谁让你来晚了呐。信子,你还是改口叫他大舅吧,这才合规制,是吧,在场的头人们,你们说呢?”典娘的话语过后,场上是一阵议论,说法不一。“好吧,既然族妹都已经开口了,那老夫就心安理得的当这大舅吧,这可真是相见恨晚啊,哈哈哈!”随着大舅爽朗的笑声,认女的过程只能改为当大舅了。“二囡,借着今夜如此美好的夜色,还不再吹奏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看来,父主对着情深意切的乐曲是情有独钟。趁着父主说话的功夫,信子姐起身,按照大舅的示意,拿着手中大囡的画作,来到了红鸠爷爷面前,开始依次传看欣赏。随着二囡奏响轻柔悠扬的乐曲,红鸠爷爷伴随着优美的旋律,惬意的欣赏着手中的画作,不住的发出赞许之声,迟迟不肯把手中的画作往下传递。而作为传阅画作的使者,信子姐早就被这飘荡着林莽枝叶,掩映在雾霭之中,起居在茅舍树挂的乐音所吸引,一步步的走向了二囡。我能猜想的到,此刻的信子姐一定是随着乐音,脑海里的思绪,早已飘落到了自己生息一生,朝夕相伴的林莽之中。对于信子姐来说,二囡吹奏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林莽中一片树叶在随风的悉嗦之语,每一个音节都唱和着林中的鸟雀求偶的渴望,每一段旋律都在吐露着部落族人们享受茫茫林海,辛勤劳作的心声。信子姐享受着乐音之美,她在寻找着什么?两只黑亮清丽的明眸,在凝望着哪里?不用说,对于一个心气高傲的奇女子来说,她一定是在尽力的寻找着她心中的归宿。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地倾听着优美的音乐,谁也不愿意去惊扰这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丽少女。二囡吹罢一遍,看着陷入遐想之中的信子姐,不忍打断她美好的凝思,又继续吹奏起第二遍。大囡再次起身,和着音乐唱起了这首抒情的歌曲。“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竹屋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映照夜路,听!啊,多少深情的参差声,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哎……,金丝雀般的好姑娘,为什么不敞开,哎!你的心路。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竹屋里的好姑娘,为谁开门向谁倾诉?哦,是国族里的好男儿,摘走这颗夜明珠。哎……,金丝雀伴着金马鹿,一起啊,走向那,绿色的雾,哎……。嘿……哎……,金丝雀伴着金马鹿,一起啊,走向那,绿色的雾。哎……”等曲终音落,信子姐和两个囡囡已经紧紧地搂在了一起,伴随着信子姐流淌的泪水,让这些初次见面的姐妹们,紧密的融合在了一起。大家看着大厅中央的三朵竞放异彩的姐妹花,无不发出由衷的赞叹。“看来这歌句里的‘姑娘’一词,就应该是指女妇了,这个称呼很好,这就是说,我们的女妇都是能为国族生养后代,能做娘的健妇。”大舅用饱含爱意的目光,看着有了身孕的典娘,大声说道。我看着身边有些失落的鱼儿姐,连忙拉着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我是想用我的力量,来安抚因不能生育而心事重重的鱼儿姐,只想告诉她,她是心底最善良的姑娘,是我们最心爱的人。我娘也凑过来,把我和鱼儿紧紧地搂在她那温柔的怀里。典娘现下应该是最幸福的人,本来以为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对作恶多端已经死去的司马缶是恨之入骨,令我们意想不到是,竟然又怀上了孩子,这可真是托莽叔的在天之福啊!典娘正在自鸣得意,不经意间,看到了依偎在我娘怀抱中鱼儿,急忙起身,静悄悄的走过来,坐在我娘身边,用柔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鱼儿的头。我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坐在上首,俯视大厅父主的眼界,就听父主朗声说道:“鱼儿,我的好女儿,你过来,坐到你大舅和为父身边来。”鱼儿姐顺从的离开了娘亲的怀抱,起身款款走向父主,等鱼儿一座定,父主就充满爱意的搂着鱼儿,向大舅介绍着:“鱼儿可是个好孩子,我们国族的族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最有爱心的孩子。鱼儿,父主给你一个物事,一定要照顾好柯儿,还有你娘,这可是你对我们国族所做的一件大事。”“对对,照顾好柯儿,这不仅是燧明国的大事,也是我们大河之盟的大事,大舅这就拜托鱼儿了。”说着,大舅的手轻扶着鱼儿酥软的脊背,传达着深情的爱意。两位国主在尽情的展现着儿女情长,大厅中央的信子姐却是听者有心,她停止了和两个囡囡的欢聚,突然扭转头,直勾勾的看着台上的鱼儿,一脸不解的站在当场。我趁大家还没注意到信子姐的反常举动,急忙走上前去,拉着信子姐的手,试图安慰一下信子姐,信子姐看到身边的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在,信子姐还能够顾及到如此众多的头人在场,没有发作,在我和两个妹妹的拉扯下,坐回到了席位上。二囡急忙跟信子姐讲解这参差吹奏的要领,暂时分散了信子姐心中的妒火,大囡把轻薄的嘴唇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柯儿,你这个多情种,今后可有你好日子过了。”说完,还嘻嘻的对我笑着。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呢?我柯儿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能够多什么情,能有什么种啊?我没好脸的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睿智的父主和大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相互一商量,大舅随即站起来大声说道:“好,眼看着天时也不早了,今日我们的欢宴就到此为止吧,来,大家一起举起酒碗,干!”晚宴散后,大家按照莒国礼仪长史典聪的安排,分头各自安歇,我娘带着两个妹妹走进了一间茅舍,并没有召唤我,我明白了,从现下开始,我需要自己来安排生活起居了。这对我来说,可真有点左右为难。等大家都散去了,就剩下我、鱼儿和信子姐三人还站立在茅舍外面,富有经验的典聪长史,率先钻进了给我准备的茅舍,探查了一番之后,钻出来对我说:“柯儿,里面都准备好了,你带着鱼儿和信子进去吧。”典聪长史的意思是,你们三人只有一起进去,才能安歇。我顺着典聪长史的意思,先把信子推了进去,然后拉着鱼儿跟了进去。原来,茅舍里还有一名健妇在打理着物事,信子没好气的冲着健妇一摆手,这位健妇知趣的退了出去。懂事的鱼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在整理席榻,安排我们就寝。信子姐气鼓鼓的一下躺到了里面,然后,用手示意我也躺下,我顺从地躺下,也顺便把鱼儿姐带着躺下来。按说,我的左右各躺着一名美女,应该是快乐的物事,可是,眼下的我,看着信子姐无法容忍的样子,躺在两名美女之间,别提多别扭了。我只能两只手分别拉着身边的两个美女,仰头瞪着漆黑的茅屋顶发呆,怎么才能破解这个难题呢?今后大家常在一起,这样总不是一个办法吧。对了,还不如直接把物事挑明了,我相信两位美女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信子,想听故事吗?”我眼望着屋顶,思索着说道。“你讲吧。”信子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屋里又陷入了寂静。“信子姐你一直在林莽里生活,听说过每年河流发大水,族人遭灾的情形吗?”我依然瞪着屋顶,缓缓地说道。“听说过,这次邯山国发大水,我们不是也去救助了嘛。”信子姐不以为然的答道。“那你听说过,族人为了防止发大水,需要用美女敬河神的情形吗?”我的话刚一出口,就感觉我外侧的左手,被鱼儿姐狠狠地攥了一下,我紧跟着轻轻的捏了一下鱼儿娇嫩的手心,表示我已经知道了。“听说过,前两年彭吡山的沁水发大水,彭国主那些头人,就到我们的林莽部落里来抓人,说是要敬献给河神,结果我们的一个孩童就被他们抓走了,最后听说是放进河里,敬献给河神了。信子我到现下也不明白,这河神为什么还要孩童呢,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啊?”看来,我的问题,开始勾起了信子姐的思绪,这就好办了,只要有个开头,我们就有机会发展下去。“信子姐,你也别老认为我们燧明国就如何强大,其实,我们也抵御不了强大的洪水,所以,过去也有敬献河神美女的习俗。”我说到这里,右手被信子姐用力攥了一下,就听信子姐清丽的声音,发出了不解的声音:“为什么河神还要美女啊,他也需要女人来帮他生孩子吗?既然有人帮他生孩子,还需要再敬献孩童干什么呢?”“是啊,你问的问题,柯儿我也不理解啊!不过,你已经看到了,在邯山国,我们没有按照老办法,敬献活人,而是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愿,修渠、蓄水、成湖,我们这样做,河神或者说上神也很高兴啊。”我只能用眼前的事实,来启发她们。“柯儿,你知道吗?信子姐我就是觉得你做事特别有道理,就连河神都感到满意,我知道,我们现下不可能有孩子,但是,只要姐我一刻没看到你,就什么事也做不了,这是不是也是上神的旨意啊?”直爽的信子姐说话的时候,攥着我的手心里都在冒汗,一股清香味开始在茅舍内发散。“那信子姐我问你,这敬献给河神的族人,她是幸福呢,还是不幸?”我开始往正题方向上引导。“当然是不幸了,从此,她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娘亲和族人了,要不然,还要抓人来敬献干什么?主动献身不就行了嘛。”信子姐心直口快的说出了自己的主张。“信子姐,对这样不幸的族人,我们需不需要同情和爱护呢?”我进一步问着。“当然需要了,信子姐我不是说了嘛,就是因为柯儿你做事特别有道理,当然也包括这取消敬献的物事了。被选作敬献的族人都是最可怜的人,信子每每想起我们部落的那个孩童,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信子我从来都不敢直视这个孩童的娘亲,直到她又有了孩子,大家才心安下来。”信子姐的话音未落,嘤嘤的哭声就在茅舍里响了起来。“信子姐,你知道吗?鱼儿就是这个不幸的女子,而且还更不幸。因为,鱼儿她没有机会拜舍立神。”我的话一出口,鱼儿的哭声一下子就像决堤的河水,悲嚎而出。“啊!?是这样。”震惊的信子姐,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抽泣着伏在了我的肩头,顷刻间,我的双肩就像是在下雨一样,湿润起来。爱心化解了一切误会,柯儿我能够从容的应对这美女如云的环境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百六十四章 讨价还价议事忙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百六十四章  讨价还价议事忙次日等我醒来,我怎么感觉着有些不对劲啊。怎么回事?我自己睡在一边,而信子姐和鱼儿两个人则相拥着睡在一起,这可是好事啊,他们和好了。这两个女子是一个性格刚强,一个性情温顺,真是相互弥补,相辅相成。“柯儿,你醒了,昨晚上你也太不老实了,总是动手动脚的,是不是又做梦了,老用手摸我们的胸乳,是不是想喝奶了?”信子姐起身窃笑着,看着我。我仔细回想一下,可不是嘛。净想着他们闹来闹去的,一个劲的祈求我娘,出面制止,还好,只是一场梦。“没什么,就是做了一场噩梦。”我在起身穿衣的同时,敷衍着说道。“好了,走吧,柯儿和信子,咱们也该吃鼓饭了。”鱼儿姐催促着我们两个懒家伙。“哥,你们终于起来了,怎么样,睡得好吗?”二囡一对明眸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来回扫视着信子姐、鱼儿姐和我,话有所指的问着我。“挺好的。”我简单的回答着,偷眼撇了一下鱼儿和信子。看着两个人正在相互帮忙洗漱,这才心安理得走向树林放水。“哎嗨,这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二囡没有看到她所预想的情形,若有所失的自问着。“行了,赶快准备吃饭吧,就你古灵精怪的事多。”大囡没好气的催促着二囡。我们在娘亲的带领下,正围坐在院子里吃饭,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好啊,都已经吃上了,本主也来凑个热闹。”听到来人的话语声,我娘赶紧起身,招呼父主入座进餐。父主坐在我娘和我之间,手端着碗,看似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鱼儿和信子,愉快的说道:“本主就喜欢跟我这些儿女们在一起,看着你们青春朝气的情形,就想起了我和你们娘亲初次见面的情形。”“国主看你,跟孩子们扯这些干什么。”我娘说着,顺势给父主夹了一根腌菜条,放进父主的碗里。“太好了,我们想听。”二囡兴奋地看着父主和娘亲,开心的嚷着。“好吧,等有空的时候,为父再给你们讲。”听到父主如此说,四个女孩都不同程度的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通过这些细微的情形和现场轻松地气氛,父主已经心中有数,不必担心信子和鱼儿相处的物事,可以开始说正事了。“柯儿,刚才我和你大舅商量好了,吃过饭之后,我们要先在议事厅里,把这联盟的物事定下来,然后,前往王屋山下举行开盟大典,事毕,为父就要返回燧明了。这出来已有两日,国族的物事还等着为父处理呐。柯儿,你对这联盟的人选有什么考虑啊?”“柯儿以为,我不能专注于这联盟的物事,可以定期的处理一些紧要的物事,这就需要指派专人,在主持国代理柯儿的职责。”我边吃边思索着说道。“柯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父主的话一出,在我看来是,父主和大舅事先已经考虑到我的情形了。“柯儿以为,典娘在此住持最为合适,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娘族,再说了,离东防部落的撅叔也近。”我思索着说道。“嗯,典督文武兼备,心思缜密,又通晓各国的情形,水路战法兼知,还在她族兄的庇护之下,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这典督已有身孕,行事不便呢?”父主说出了他的担忧。正说着,大舅在礼仪长史典聪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我娘连忙起身给大舅让座,待大家重新坐定后,父主就把我的提议反映给了大舅。“哎呀,想不到姜国主这样关爱内妹啊,本主在这里先谢谢了,哈哈哈。可是,内妹有身孕在身,行动不便啊?”大舅的话,也正是我们的疑虑之处。“柯儿觉得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以来辅佐典娘。”我放下饭碗,抬头一瞥,即刻是眼前一亮,随即有了人选。“柯儿,不妨说出来听听。”父主看了一眼大舅,眉头舒展的看着我,带着鼓励的口吻说道。“柯儿以为,信子姐最合适。”我看着信子姐,兴奋的说到。“嗯?信子,酒席宴上的女杰,部落的小主人,是个能干的人物,本主没有异议。”大舅开心的看着信子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信子姐听到我所说的话,并没有看出吃惊的表情,反而十分镇定的继续吃着碗中的物食,看的出来,信子姐在母系氏族里常年的历练,对待承担大事已经十分娴熟。“这些,本主都同意,只是这大河之盟水军军将,也要有个得力的头人才是。”父主思索着说道。“柯儿以为,红鸠爷爷领军最为合适。我们北面的威胁,朝歌之国已经建成了一支强大的骑军,有妘雀等一大批军将指挥,力量不弱,我们主要的对手,则是东渚国的水军。红鸠爷爷是东海海神,通晓海况水情,可以说是海上活地图,与泰泽国的莘龚爷爷和东渚国的从大祭司吴维爷爷也有一面之交,威望甚高,能够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军的效果。再说了,若果一战,红鸠爷爷的随人们,都是能人志士,再加上我们经验丰富,通晓旗语的水军军壮,定不会吃亏。如果真要展开大战,那柯儿定将跟随国主们倾力出战。”听着我说的话,父主和大舅都频频点头,我想他们的心中都已经有谱了。“这餐饭吃的很值得,姜国主、姬卿、柯儿,我看这饭也吃完了,不如,我们现下就召集各国使节,开始举行第一次大河之盟议事会议如何?”待到父主点头认可后,大舅率先起身,与父主并肩朝着议事大厅昂首阔步走去,我们一行则在我娘的带领下,紧随其后,典聪长史则吩咐军壮,通知各国使节和有关的头人。待到所有头人都在议事大厅坐定,坐在台上中央的大舅起身,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们,郑重其事的宣布:“大河之盟第一次议事会议开始。”随着大舅的话音响起,大厅外响起了鼓乐欢迎曲,当然还是我所熟悉的乐曲《北京欢迎你》。待到乐曲演奏完毕,典聪长史引领着十六名军壮,手捧着十六国国主签字的盟约,依次走了进来,交予各国使节。典聪长史站在台子左侧,朗声说道:“各国使节奉上盟约。”随即,在典聪的示意下,典娘率先起身,身披大红的披风,挺起婀娜的身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大厅中央走去,站立在大厅中央之后,朝着上首的典国主一鞠躬,双手捧着本国国主签字的盟约,恭敬地交到了典聪长史的手上,然后,在典国主的示意下,回到原位。紧跟着各国使节依次进献盟约,最后是东道国莒国的使节典崒,手捧着盟约庄重的交予典聪长史。“奉献盟约仪式礼成,烦请在盟约指定的第一位主持国典国主宣布物事,全体站立。”随着典聪的话音,全场人员起立。就听典国主朗声说道:“按照盟约所定,我宣布自今日起大河之盟正是确立。”“呜啊!”紧跟着欢呼声就响彻了大厅。“按照事先的约定,这第一任盟举由燧明国的姬柯出任。接下来,就让盟举来主持吧。”说着,典国主就把话题转给了我。坐在大舅右手边的我,没有向大家一样就坐,而是先宣读盟约的内容,包括主持国轮流更换,一年一换,下一任是申弥国,并以此类推。盟举由各国磋商和选举产生,任期五年,可以连选连任。盟举可以指定辅佐的人选,辅佐人选须经各国使节确认后赴任。各国需按年度缴纳盟费,以物食进行折算,遇有灾害等特殊原因,可以缓交。各国形成军事同盟,一致对外。签约国之间发生的物事,由联盟出面调停和处置等等。宣读完毕,我提出了盟举辅佐族人的人选,首先提名已有身孕的典娘为盟协(常务副秘书长,住盟),信子姐为辅协(副秘书长),帮助典娘处理日常事务,红鸠爷爷为大河之盟巡防大祭司,为了纪念为建立联盟而献身的姒莽大军将,大河之盟的巡防都督授予姒莽。经大家一致认定,今后巡防水军大都督留给姒娘和典娘肚子里的男孩继任,如没有男孩,则再行推举。大家可不要小看了这件事,这可是开启了子承父业的历史先河,为影响中国数千年的王朝时代,播种下了启蒙的种子。我接着说明,为了大河巡防的需要,燧明国留下楼船两艘,战船四只和四棚水军军壮组成的精干水营,营总和挂甲将由红鸠爷爷决定。与会各国使节经过商议,完全同意我的提议。父主随即准备领着燧明国的族人退出议事大厅,让湖莽叔留下,暂时代理燧明国的使节。“姜国主先等一下,作为第一任盟主,本主还有话说。”听到典国主的话音,大家又静了下来。“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我们之所以有今日的大河之盟,是因为一位老者在萯山之上的深谋远虑。所以,本主提议洪叔为我们大河之盟的大祭司,当然,洪叔可以不参与任何具体的物事,您就是我们大河之盟的神灵。”“这个老朽可愧不敢当,这大河之盟大祭司一职,可是太难为老朽了,还是免了吧。”洪爷爷谦逊的力辞此职。但是,大家一致认同此说,最后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推举洪爷爷为名誉大祭司,就是对洪爷爷所作的贡献的一种象征性表示,这才算把此事告一段落。父主随即带领本族无关族人,退出了议事大厅。重新调整座位,上首一共坐着五人,典国主居中,依次还有我、典娘、信子姐和红鸠爷爷。十六国使节分坐台下两边。典聪长史作为主持国协调人,预留坐在台下左首的位置。不过,典聪长史现下正在陪着父主一行,乘坐车撵,前往王屋山一游。“好了,各国使节都说说各自国族需要联盟出面处理的物事吧。”我在大舅点头许可的情形下,主持着议事会议。彭吡使节率先站起来,一拱手随即说道:“柯儿在朝歌之国训练的骑军,听闻采用了脚踏的物事,能不能教习给我们使用?”彭吡国此言一出,各国使节都纷纷符合着。“此事无需柯儿费心,我典督就能够办到。”听了典娘的话,在座的各位使节都分外高兴。朝歌使节跟着又站起来说道:“在我们国内,也有很多的山贼,不知道能不能效仿邢地国进行收服?”“朝歌使节所言差异,我们对独立的山族部落不是收服,而是施行加盟的方式,他们内部的物事,还是有他们自己来打理,只有涉及到相互之间的物事,需要按照盟约统一行事。这方面我们的辅协信子姐可以帮助大家。”我连忙纠正了朝歌使节的说法,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大家为此在底下议论纷纷。跟着濮水使节站起来说道:“自从柯儿带军平定了湖贼,我们国族回归大泽之后,终于能够自由的生息了,但是,大泽之中湖贼众多,不知柯儿可有何良策?”“此事当不难办,濮水使节你想,山鹰已经归顺,其他的湖内游族可以效仿此做法,逐一收服。”我的话应刚落,朝歌使节又发话了。“既然湖贼都能够收服,我们国族内的山贼为什么不能收服?”“柯儿以为,这就是土地与河流的差别之所在。土地是固定在一个区域进行打理,但是,水域则是流动的,不便于固定打理,因此,采取的方略也就有所区别。”我看着朝歌使节侃侃而谈。其实说实在话,这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只要你能够收服,当然还是收服为上,这在后世就叫做一切从实际出发。“柯儿,听闻上次列阳收复之战,你们用到了海图,不知道是否有此事?”沧海使节起身探问道。“此图只是一个概略的海图,并不详尽,仅能够参考。”在回答沧海使节的时候,我还是打了埋伏,这海图可不能轻易示人,就像我们旗语传信一样,都是我们燧明国看家的本领,一旦外传泄露了,那可是后患无穷。我说完,看向红鸠爷爷,爷爷回以赞许的微笑。眼看着各国使节都在竞相发问,大岳使节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柯儿,这次覃怀抗洪,采用的疏导蓄湖之法颇为有效,可否请柯儿前往我大岳,指导一下这疏导之法,我们大岳的情形,柯儿你也有所了解。”“此事,不用劳烦柯儿了,我湖莽就能代劳。”坐在台下,暂代燧明使节的湖莽叔朗声答道。看得出来,湖莽叔真是个有心人,这一路上跟着我,把很多物事都习学到手了,堪比莽叔。“对了,你看我们泰泽之国,鱼虾成群,稻米丰盈,但是,我们的陶器和麻布很少。柯儿我们已经是一个联盟了,能不能相互交换一些物事啊?”泰泽使节说出了我成立大河之盟的另一个重要因由。是的,我们不仅仅是一个军事联盟,还应该是一个经济联盟,都说古人没有商业行为,这个观点是不正确的,只要看看殷商‘妇好墓’出土的大量玉器,并不产自本地,有些甚至还很遥远,如何得到它们呢?不可能都是抢来的吧。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互通有无,物品交换而来的,这种行为就是最早萌发的商业行为。“泰泽使节说的太好了,这也正是我们成立大河之盟的初衷之一。比如:大岳国遭受了旱灾,急需稻米,可是,大岳国有的是陶器,这就可以进行互换,一个陶罐换多少稻米,两国可以协商,商议好了,我们的水军战船可以运输,这样也可以让我们水军军壮的生息,大船的维护等物事,有个保障,能够维持在大河之上航行,保护安全,大家说是不是这样?”我的一番话,一下子打开了使节们的话匣子,一直是在台上做做样子的典国主,突然瞪大了眼睛,认真地倾听起来。“对啊,我们朝歌粟米丰盈,就可以与沧海和东海国交换渔获嘛。”朝歌使节高兴地说道。“我说朝歌使节,你们最好是能给我们一些战马,要多少鱼获,你们开出个对换的条件,这都好说。”“我们石砼国有的是石材,有愿意要的吗?我们缺物食。”由于大家热情很高,场面也有些嘈杂,石砼使节只能大声地探问着。“我们要,我们琅琊国都要,我们那里雷电多,木草屋很容易被雷击起火,再说了,我们靠近海边海水的盐分太大,木草屋也不耐住。”琅琊国使节的话音刚落,石砼、彭吡、濮水、邢地等国的使节纷纷高声喊着:“给我们运些海盐来,我们这里缺盐。”“哎哎哎!我说大家能不能安静一下,大家说的这么热闹,有没有想过,我们用什么来运啊?”历岳国使节大声的喊着。这一下,全场都不言语了,所有使节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大舅也连忙扭头,关切的看着我。“我想先问一下琅琊国和昊阳国使节,你们那里生长的黑油木,能够和我们燧明国交换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但不知柯儿你拿什么来做交换?”琅琊使节关切的问道。“如果我们用这种木材制作的船只来交换呢?”我说出的条件太具有吸引力了。所有的使节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张着嘴,就差流出口水了。大舅也探身看着我,眼睛是一眨不眨。“比如说,我们用一艘楼船换制造两艘楼船的木材,不知道可不可行?”我思索着,开出了一个让对方十分有吸引力的条件。“还有这么好的物事吗?柯儿,那我可先代我们国主道谢了。”琅琊使节一说完,其他没有黑油木的国族都叹息的嘀咕着:“这好事都让琅琊国给占去了,早知道,咱们也搬到海边上去住。”“还说呐,我们住在海边上,动不动就刮大风,可遭罪了。你看看人家朝歌国的物事,随便吃点草,就养出来战马了,那多稀罕啊!我们要是有大草原就好了。”琅琊使节的话语,正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就叫这山望着那山高。“不过琅琊使节,我们要的黑油木,可都是一围以上粗的木材哦。”我追加了一句。“那一围以下的树木,能叫黑油木吗?那只能叫树苗,哈哈哈。”琅琊国使节的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逗笑了。“好,既然大家对着互换物事都很赞成,作为盟主,本主也十分看好此事,那我们就按照轻重缓急,来安排一下吧。柯儿,是不是先定个互换的条件,就像你刚才说的造两条船的黑油木,换一条船这样。”大舅稳住了大家的情绪,为实现物事交换,提出了建议。就这样,每个国族的使节提出需要和提供的物事,披着红披风的典娘都一一记录在册,然后,根据数量和生产的人力程度,与信子姐和红鸠爷爷拟定了一个基本的物事互换标准,说白了,就是一个物品互换的对照表,提供给各位使节征求意见。朝歌使节认为,马匹的交换标准过低了,承受不了。对此,大家分歧较大。“这样吧,柯儿以为,我们所有的物事,一下子就定下来也不容易。咱们能不能先把粟米作为一个基准,比如:把稻米和粟米定一个对换情形,再把牧羊和粟米定一个情形,接下来,把各种能吃的都与粟米对应起来,这样归成一类,大家看行不行?”为了摆脱混乱的场面和嘈杂的议论,我提出了一个相对简便的建议。这是在商品交换吗?还是已经有了商业行为?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五章 愚公精神传千古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五章 愚公精神传千古在我的这个倡议下,物食这一类物品的交换关系,很快就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订立运输的补偿办法,当然了,这主要是针对我们一国。最后决定,修船的消耗按照兑换成粟米的数量,在第一年的运行中分摊,我们只是记个数,最后按照各国的运量多少,和船只的修复来均摊。造船的物事,我已经与琅琊国单独谈好了,当然昊阳又提出了更为优惠的条件,毕竟,他们急需要战船,来防备东渚国。甚至可以用造五艘船的黑油木,换一艘战船,而且是先预定四艘楼船。我仔细一想,我们的工匠一年也就只能干这么多,这就等于我们和琅琊国的约定无法实现了。最后,经过三方协商,达成了四船黑油木换一艘楼船,两船黑油木换一只风帆战船的条件。两国第一年各得两艘楼船,两只风帆战船。沧海国和东海国又不干了,可是,他们没有黑油木。不过,他们有渔获,我们也需要,我们接着谈,按一只风帆战船一年的捕鱼量,进行折合,我们按照两年为限,用两年的捕鱼量,交换一只风帆战船。按照这样的办法,陶器和物食的对换也定了下来。最终商定,交换的对照表一年一调整,在夏收之后的联盟聚会上确定。我看着典娘把所有的大宗物事的对换关系表都定下来了,嘴里是长出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娘亲哎,我这腰都酸疼了。”典娘的话一出口,我和大舅都吓了一跳,再一看,信子姐也在站立起来伸腰活动。我又一想,估计是一直弯腰,用炭笔书写造成的,这可不行,得赶紧制造桌案,要不然,这物事谁也受不了。“好了,大家看看还有什么物事需要再议?”我大声地说着。眼看着没有人在有异议,于是,我大声地说道:“现下,请典国主,宣布下一个物事。”“各位使节,这忙活了一天都辛苦了,下面,我们到王屋山下透透气,散散心,走吧。”说着,大舅就率先走出了大厅。我们一行坐在车撵上,也就一个时辰的光景,就来到了王屋山脚下。远远地就能看到在一处山坡上,父主带着一群父老,正站在坡顶歇息眺望。此时的王屋山,正值夏初,山上树叶繁茂,溪流潺潺,鸟语花香,香气袭人。“哎嗨……,”我昂头和坐在山坡上歇息的父主他们打着招呼。“哥,快上来吧……,我们等你们好一会儿了……。”二囡兴奋地大声喊着。“上到天台顶了吗……?”我大声问着,我的喊声在王屋山里持续回响,这还真有点回音壁的感觉。“等着你们一起上呐……。”我一听大囡的话就不靠谱,在昂头看去,父主这一行七人,除了领游的典聪长史以外,就父主一个精壮,洪爷爷腿脚不好,鱼儿和我娘还算是凑合吧,两个三岁多的妹妹,要想登山,确实是为时尚早。等我们来到近前,大舅兴奋地和父主说着各国协商,有关物事互换的情形。“我说典国主,这个物事好啊,这一下,我们大河之盟可就真正的融为一体了。柯儿,你这黑油木交换船只的物事,能实现吗?咱们的工匠可没有制造过大船啊?”父主有些担心的问着我。“父主,过去我们没有制造大船,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在造船时,采用尺寸来进行度量,所以只能是有多大船坞,造多大船。现在,我们有了尺寸度量的方法,这些作叔他们都掌握,再加上塘头这些能工巧匠,我最保守的估计,每年制造四艘楼船,十只风帆战船不成问题,特别是我们的敢战军壮创设的一条龙建设法,一旦工艺和形制定型了,后续的制造速度会成倍加快。”我兴奋地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心中有数的说着。“哥,这么说,我们在燧明国,就能吃上海鱼了?”大囡眨巴着满含期待的眸子,一副渴望立刻就能吃到海鱼的表情,看着我问道。“这个物事,就交给老朽来办吧。这往来运输的物事,是老朽来承担,孩子们就等着吃我们始鸠岛上的大海鱼吧,哈哈哈!”说道尽兴处,红鸠爷爷朗声大笑着。“爷爷,您身板这么好,是不是跟在海岛住息有干系啊?”信子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精神矍铄的红鸠爷爷,探寻着问道。“是啊,你整天和大海相处,心胸就会像大海一样的辽阔,物食就会想鱼群一样的丰盛,你说老朽能不硬朗嘛。”听着红鸠爷爷的话,我不禁暗自思讨,这打鱼为生的族人们普遍都有乐观向上,坚忍不拔的性格,这大海真是历练人啊!“太好了,只要有红鸠爷爷帮我们运输这海鱼,肯定比哥哥靠得住,哼!”二囡兴奋地说完,还扭头一撅小嘴,从俊俏的鼻子发泄着不满。“柯儿,为父可是看出来了,你这两个妹妹和你前世就不是一个娘亲的孩子。”父主的话一出口,我和两个囡囡都吓了一大跳,惊恐的互相对望着,不知如何作答。“你看你们兄妹这吃惊的样子,难道父主说的不对吗?你们是一见面就斗嘴,这柯儿活脱脱的就是两个囡囡的仇人似得,这要前世就是兄妹,能这样吗?是不是啊,呵呵呵。”好在父主又说了这些话,要不然,我还以为被父主看出破绽来了,哎!我故作要放水,走到了坡下的林地里,准备浇树,就听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柯儿,别在这放水,鱼儿蹲在这里放便呐。”我闻言是一个激灵,连忙往相邻的大树旁走去,躲在大树的后面,用身上的衣物擦拭着,刚才被父主冷不丁吓出来的一脸冷汗,然后,再装摸做样的解裤带防水了事。系好裤带,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只见鱼儿还尊在原地,撩起裙摆,裸露着白嫩的臀部,蹲在大树旁边。在这满是绿色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扎眼。我急忙走上前去,试图挡住一面。就听鱼儿羞答答的低声说道:“柯儿,你怎么糊涂了,哪有看女人放便的物事啊,快走吧。”“鱼儿姐,柯儿不是看,柯儿是帮你挡住点,要不然太显眼了。”我说完话,眼看着鱼儿手中攥着一把新鲜干净的大树叶,我一下明白了,在现下可是没有厕纸这一说,都是取之天然,洁身自爱。“行了,柯儿,鱼儿放便完了,清理干净就过去,你先过去吧,省得父主等着急了。”我看着满脸通红的鱼儿,轻轻地点着头,移步走向林外的坡地。“哥,你这放个水怎么比我们女孩还磨叽啊,都多久了?姐,走吧,我们也去放水。”说着,二囡就拉起大囡的手,快步往里林地走去,正好和放便完后,出来的鱼儿撞了个满怀。“哎呦,谁啊?哦,是鱼儿姐啊,我说为什么哥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呢?原来是密林藏娇啊,嘻嘻嘻。”“没有啊,对了囡囡,你们到那边去吧,这边我刚放便过。”鱼儿一边扶着撞到怀里的二囡,一边解释着自己的物事。我一看误会解除了,放心的一扭头,正好对上了信子姐一脸不快,正在瞪着我的明眸。这下可不好,这边又误会了。“姬内妇你看,本主没说错吧,这两个囡囡就是专找柯儿的不是,这不,又来了,呵呵呵。”听了父主的话,在场的人都会意的笑出声来,信子姐也暂时恢复了平静。“你看姬卿和她大哥,那情谊多深厚啊,动不动姬大盟主就给我捎信,探问她族妹的情形,生怕有的闪失。大家都说兄妹情深,典国主是这样吧?”父主看着一脸幸福的我典娘,探问着大舅。“还说呐,我小时候,都是我娘在照顾我,根本就看不到兄长的身影,整日里都是和他的伙伴们在一起,打打杀杀的,要不是我又能生孩子了,看他怎么向我交代。”说到此,典娘娇慎的瞪了大舅一眼,嘴角送去了不满的一撇。“是啊,这都怪我姜皋啊,没能管好这个可恶的二弟,对不起典国主和典督啊,每每想起这些,我就思念起我的三弟啊。姜荟死的太冤了,浑身是箭,死不瞑目啊!哎?!”父主说着,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另一只胳膊上箭伤留下的疤痕。我们都沉浸在这伤感之中,默默无语。“哎呀,不好了!”就听一声清丽绝望的惊呼,紧跟着两个囡囡从林地里,飞快的跑了出来,一下子钻进了娘亲的怀里,嘤嘤的哭着。敏捷的湖莽叔二话不说,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棍,就冲进了林地。我也条件反射般的随手去摸腰间的弹弓,结果摸了一个空。坏了,我把弹弓送给信子姐了。我只好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感觉一个温柔纤细的手,递给我一把弹弓,不用看,肯定是信子姐。我捡起一个石头蛋,就随着湖莽叔冲进了林子。我刚进去,就听湖莽叔大声喝道:“柯儿,别过来,这里有一条绿蛇。”我一听浑身顿时紧张起来,顺着湖莽叔的视线,往林地里草丛中望去,好家伙,是一条竹叶青大蛇,估计有两围多长,这在后世的竹叶青毒蛇中算是个头大的了。只见这条绿蛇吐着信子,盯着湖莽叔,不停地扭动着弯转的身躯。“湖莽叔你先别过去,看我的。”说着,我就拉弓引弹,准备用一个鸭蛋大的石头蛋,来击碎毒蛇的三角形脑袋。‘砰’,‘啪’的一连串响声,湖莽叔跟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手中的树棍,压住了毒蛇被击碎,血溅四处的头部,但见,毒蛇的蛇身,很快就把树棍和湖莽叔的手臂,给缠绕了起来。再看湖莽叔把树棍一扔,随手抓住毒蛇的尾巴,死死地攥住,用尽力气,把毒蛇抡了起来,我急忙躲闪到一个大树的后面,防止毒蛇的尸血,溅到我身上。抡了几圈之后,湖莽叔停下来,把已经僵直的毒蛇尸首拎在手里,笑哈哈的招呼我,往林外走去。“哎哎哎,湖莽叔你别过来,我害怕蛇。”二囡尖叫着,就往娘亲的身后躲,湖莽叔只好把毒蛇的尸体,递给了跟随而来的军壮,让他们收好,回去要炖一锅汤来喝。等我走到娘亲身边,两个妹妹一下子就扑过来,紧紧地搂着我不放手。“国主,看到了吧,我生的儿女们就是好样的,别看他们平时斗嘴闹气的,这一到关键的时候,比谁都亲。”听到娘亲如此说,二囡赶紧松开了我,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辩解着说道:“我才不跟哥哥亲呢,他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坏哥哥。”听到二囡稚嫩的话语,所有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二囡和大囡也不忍不住破涕为笑。“好了,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吧。对了,柯儿,我听你说这附近有一个愚痴之人,就愚公,说是创设了火烧水击之法,专门跟山石斗法,可有此事?”父主笑过之后,思绪回到了物事上。“姜国主所说的愚痴之人,离此地不远,典聪可以领路前往。”极善于处事的典聪长史,跟着说道。“既然姜国主闻听此事,这样吧,我们不妨前去探望一下,典聪在前面引路。”大舅说完,就跟着典聪,顺着山梁往西走去。两个妹妹紧紧地跟在我和娘亲之间,紧张的盯着路边的一切。这可是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叫做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我走在两个妹妹的前面,回头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随口说道:“二囡,你们这可是一朝被蛇吓,走路都害怕呀。”说完,我就嬉笑起来。“去你的,哥,赶紧在前面带路。”二囡紧张的,顾不上驳斥我的玩笑话。“柯儿,你就别再逗妹妹们了。”我娘慎怪着对我说。“娘亲终于说了一次公道话。”大囡一边紧盯着脚下的路,一边赞许的说着。我娘用手爱抚的摸着大囡的头,没有再说话。“姜国主你看,前方那个黝黑的山口,就是愚公劈开山石形成的。”典聪长史走在前面,用手指着正前方一处山石裸露,刀削斧劈般的山脊缺口,唏嘘着介绍道。在夏季漫山葱翠的映衬下,这一处石壁黝黑,山岩狰狞的缺口显得格外扎眼。我紧走几步,赶上了父主,探身山脊下方望去,但见,在我们这一侧,一条河流飞奔而下。而就是这奔泻河水中的一小部分,形成了溪流,正顺着愚公开凿的山口,瑟瑟流淌到山梁的对面,看来愚公是大功告成了。“大家快看,河水顺着愚公劈开的山口流过去了。”我手指着缺口里的溪流,激动地大声喊着。“哎呀,这可真了不起啊,能把山梁劈开,本主是闻所未闻啊,只有看在眼前,才能相信这是真的,老夫一定要会一会这位了不起的愚公。”父主望着眼前的奇迹,不无感慨的说着,随即加快了脚步,沿着山梁背面的羊肠小道,往山下的茅舍区走去,我们一行则紧随其后。看着茅舍上方的半山坡上,一缕青烟冉冉升起,族人们都站在冒烟的小土堆下方,好像在祭奠着什么人?“姜国主,我们到那堆人群中去看看吧。”大舅跟上来,手指着山坡上的人群,提议到。等我们来到人群跟前,典聪长史认出了其中一位中年人,是这个茅舍区的主事,随即开口问道:“主事,你们这是在祭拜什么人啊?”“哎呀,典长史来了,实在对不起啊,你看,没有准备,有失远迎,失礼了。”主事看到典聪长史,忙不迭休的说着,连忙迎上前来。“这是我们莒国的国主,领着一行头人过来看看。”典聪长史平和的话语,却引来了在场族人的一片惊呼,跟着在主事的带领下,都纷纷跪倒在地。“都起来吧,本主前来是想看看愚公老人。”族人们本来已经准备起身,闻听了国主的话语,又连忙跪了下来。只听主事喃喃地说道:“国主大人,您来晚了,愚公老人已经升天了。”说完,这些跪着的族人们,都嘤嘤的抽泣无语。“哎!来晚了,就差一步,没能见到这位盖世神翁啊!”父主仰面朝天,长叹一声,心中的遗憾是溢于言表。但见,洪爷爷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缓步走到土堆前,捡起一个细棍,在着火冒烟的柴堆里点燃,双手举着恭敬地朝着土堆拜了三下,然后,把冒烟的细棍,插在了土堆上,以示恭敬祭拜之意。我跟着洪爷爷也点燃一支细棍,恭敬地三叩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愚公老翁,柯儿和您相握的手,还余温尚在,你怎么就仙逝了呢?你那深邃的目光,和我们相见之时,报以理解和信任的笑容,柯儿至今还历历在目。特别是你那一手的老茧,柯儿至今还能感触到,它在刺激着我的手掌。您走了,但是,您留下的愚公精神,火烧水击的开山之法,已经是遍地开花,落叶生恨了,这就是柯儿能够告慰您老最好的物事,愚公爷爷您老安息吧!”“是啊,我们国族大多族人,都认为您是一位愚痴之人,那是他们不理解您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往往总是等到人不在了,这些后世的人们,才能感悟到他们的伟大和神奇呢?上神啊!能告诉我们吗?”大舅因为痛失一位了不起的族人,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哥,这就是愚公移山的那个真人啊?”大囡见我退了回来,凑到我身旁附耳低声的问道。我悲伤地看着大囡,默默的点头承认着。“哎呀,愚公可是流传千古的人物啊!”二囡吃惊的脱口大惊道。“二囡说得对,愚公是我们莒国千古不朽的伟人!”大舅从悲伤中挺起身躯,朗声说道。“是的,愚公不仅是莒国千古不朽的伟人,也是我们各国族终生敬仰的伟人。”父主接着大舅的话语,朗声附和着。“我的族人们都听好了,这山梁奔流的河水和这穿越而来的溪流,今后就叫它涟水,让它一直连接到千河万湖,世世代代的流淌,不能断流。要让我们儿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都能看到这奔泻的河水持续奔流,主事,你们能做到吗?”大舅把这流淌的河水,作为纪念愚公的无限哀思,给附近的族人们下了必须完成的任务。“国主您的示令,也正是我们这些族人的愿望,不过,现下这溪流正在从切口流过,不能开工了,待到秋后,我再领着族人,按照愚公创设的火烧水击之法,继续挖山,直到这涟水常年奔流为止。这也是愚公被山石击中,临终之前告诫下职的话。”主事领着本地的族人,在大声的做着承诺。这下我明白了,《山海经》中的涟水,原来是为了纪念愚公而得名的。“等一下,这位主事,柯儿想问一句,愚公老人是怎么仙逝的?”我听到主事所言是话里有话,连忙追问道。“说来也是一场意外,愚公在着山石的底部,堆好了干柴,开始放火焚烧山石,当时,这缺口已经十分接近涟水河道,随着山石的焚烧,就开始出现了炸裂,谁也没想到,这涟水就顺着裂口流了过来,受到涟水水激的山石,立刻就崩裂开来,一块崩飞的山石,击中了愚公的头部,等到我们发现有水流过来,赶到现场的时候,愚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这瑟瑟流淌的河水里,还浸染着愚公的鲜血。”说到此,主事哽咽的停顿了一会儿,大家也没有催促他,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等我看到流向茅舍的溪水,高兴的带领族人奔跑过来的时候,见到此景是大吃一惊。我急忙抱起满头白发和花白胡须上沾满血迹,奄奄一息的愚公的时候,就听他老人家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嘱咐着我。‘主事,你来了,你们一定要等到秋后水退了,再烧石开山,不然会有危险。’这就是愚公给我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啊!呜呜呜。”说到此,主事是放声大哭。我们所有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伟大的愚公仙逝了,我们这些后人如何继承和发扬他的精神,不断进取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六章 回到南都事物多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六章  回到南都事物多“很好,就按愚公的遗嘱去做,为了安全起见,可以先在这涟水岸边把水挡住,再烧石开山,听到了吧。”大舅不愧是一国之主,想问题可谓十分周到。这样,就不用再等季节了,多好的方法,既简便又安全。正说着,就见在来路的山梁上,有几名军壮,飞奔着朝我们跑来。我们都停止了交谈,注视着飞奔而来的军壮们。等到军壮们跑到近前,其中一名军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启禀国主,我是燧明国的水军军壮,戚督身体有恙,泰督命下人火速前来禀报。”“你说什么,戚弟现下身体附魔到底什么情形?能说话吗?还能不能走路?”父主是跟着一连串的问题。可想而知,父主对戚叔的感情是多么深厚,这可是他的幼弟,按照现下的规制,就是接班人。“具体的情形,下人也不清楚,泰督只是让我前来禀报。”报信的军壮,一边擦拭着流淌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解释道。“典国主,这戚督就是本主的幼弟,此事事关重大,本主就不能在此停留了,失礼之处,请多见谅。”父主焦急的看着大舅,解释着个中的缘由。“既如此,姜国主你们就速速回返吧。”大舅的话音刚落,父主就大步往山梁上走去。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在匆忙之中,结束了祭拜愚公的物事,踏上了回返燧明国的路程。典娘和红鸠爷爷带领两艘楼船和四只风帆战船,以及由四十名水军军壮和四十余名红鸠爷爷的随人,共同编成的大河水军,留在了莒国。信子姐趁着典娘现下身体行动还方便,先跟随我们一同前往南都,也好对各地的情形有一个了解,便于后续的联盟物事处置。等我们一行人,都登上了搭乘父主一行而来的楼船,太阳已经西斜。“典国主请回吧!”父主挥手与码头上的大舅和送行的人们道别。“典娘,红鸠爷爷你们可要多保重啊!”我望着给我们送行的典娘和红鸠爷爷,跟着大声喊道。随着楼船扬起风帆,我们徐徐的离开了莒国码头,全速向南都驶去。待到楼船来到五峰山东侧的大河之上,我们就开始进入燧明国的疆界了。“快,旗语传信,告知南都。”我急切的大声吩咐着。“柯儿,放心吧,我们楼船上的探哨,已经在跟岸上的烽燧探哨,保持联系了。”湖莽叔站在船头大声地说道。“哥,是不是就你能干啊?人家湖莽叔早就安排好了,你竟在这多事。”二囡用稚气未消的嗓音,夹带着讥讽的话语,随即在船楼里响了起来。“哦,对了,柯儿,现下洪叔也在场,我们不妨说一说这国都迁都的物事吧。”父主站在船楼里,望着涛涛的大河之水,拍击着船头,发出有节奏的‘拍拍’声响,朗声说道。从父主的话语里,我能感觉到洪爷爷在燧明国的威望,在不断的上升,已经成为了父主议事不可或缺的角色。当然,柯儿我也是重要的角色之一。“国主所想的物事非常及时,依老朽之见,这迁都的议事会议应该在大河北面的国都举行。毕竟,那里是现下名正言顺的国都。”洪爷爷提出的建议,讲的很在理,十分符合现实的情形。父主和我听着洪爷爷所说的的话,不住的赞许着点头认同。此时,我娘则带着所有的女妇们,走出了船楼,来到船头甲板上,欣赏着两岸在晚霞映射下,辉煌壮丽的景色。“柯儿,你也说说吧。”父主保持着一贯的作风,就是先让所有的人都发言之后,再做决定。“柯儿我只能就迁都具体的物事,提一些建议。首先要把南都的规模进一步扩大,这渠水还要再建设几条支渠,把河边林带都覆盖到,为今后族人的居住和歇息,预留一定的空间。”我说完利用林地拓展居住空间的物事后,又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码头要进一步增加能力,要不然,大船都无法靠岸。柯儿建议利用这伸进大河的水下山梁,作为建设新码头的支撑,在大河之中建设码头,利用河水的深度,直接停泊我们的楼船。”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正在低头沉思的父主和正看着我,报以鼓励目光的洪爷爷,继续说道:“我们的军营也要重新规划,主要的特点就是和房舍树舍区相对分开,互不干扰。可以在九水的东侧建立一个军营,作为探信队的军营,这里离我们的溶洞指挥所更近,便于协调指挥。”我略加思索,接着说道:“在造水西侧建立一个军营,作为水军的军营,把水军军营建在新国都上游,水上一旦有事,可以迅速出击。”“在林带渠水的北面高地上,建设敢战军的军营,便于战马发挥威力,也能更好的保护林地了族人。”我胸有成竹的接着说道。“把农鱼营继续向北,往造水的上游搬迁,这样更方便田亩耕作。空余出来的房舍和地区,则用于各类工匠的之用,原有的码头改做造船厂,这样,我们大河南北,有两个造船厂,就不用担心完不成订船的物事。”等我把设想全部说完,父主和洪爷爷都兴奋的看着我,给与了赞许的微笑。“照柯儿这个规划,我们的国都,一时还不能搬迁,要先进行建设才行啊!”洪爷爷畅想着未来举世无双的新国都,感慨的说道。“柯儿,这样吧,回到南都,你就总体负责新国都的规划和建设。不过,这建设也需要人手啊?不如这样,我们的工匠可以先搬迁,成熟一个搬迁一个,你们看行不行?”父主边想,边探问着我和洪爷爷。我和洪爷爷相互看了一眼,都点头认同。“启禀国主,楼船已经接近九水烽燧。”随着探哨的禀报,我们都停止了交谈,走出船楼,来到甲板上。“洪爷爷,戚叔现下在哪里住息?”我急切的问道。“就在你娘的房舍里,原来赵女他们养伤的房间住息。这样便于照顾,也离汤池近一些。”洪爷爷看着我焦急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洪爷爷,我们能在烽燧这里下船吗?这里不是离得更近吗?”我仰望着洪爷爷,满是沧桑的面容,连续发问道。“不必了,到了码头下船更便捷,在码头上有我们的车撵在等着,赶路更方便。”洪爷爷朗声解释着,看来,洪爷爷早已经安排布置好了。船到码头,在湖莽叔沉着镇定的指挥下,顺利的靠岸,回到国族的军壮们,各个是手脚麻利,动作娴熟的细览绳,放跳板,很快就准备好了下船的各项物事。我们一行跟随着父主,登上码头,码头上既没有蜂拥的欢迎人群,也没有热烈的欢迎场面,迎面而来的泰叔,只是匆匆的打了招呼,就安排我们分乘两辆鹿车,往树舍区疾驶而去,这种场面,对于我这一路上习惯了迎来送往的人来说,真可谓是冷冷清清,沉闷寂静。等我们一行来到我娘树舍门前,车刚一停稳,父主就迅速跳下车,径直往门内走去,一进门就高声喊着:“戚弟,兄长我来了。”应声走出来的妞姐,看到国主亲临,有些不知所措,父主也管不了这么多,径直钻进了妞姐出来的房间,急切的去探望身体有恙的戚叔。洪爷爷也急忙跟了进去,毕竟,洪爷爷要因戚叔的情形,对症下药。“妞姐,戚叔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变化了?”我拉住妞姐探问着病情,以我后世的经验,先了解好情况是最重要,这就叫看病先从探问开始,不掌握信息,怎么能对症下药呢?从本质上说,看病也是一个信息化的过程,只有正确的掌握了病人的信息,才能对症下药,有了对症下药,才有可能实现药到病除。妞姐带着哭腔,看着我叙说着:“昨日,戚督在汤池里沐浴完后,起身要放便,我就扶着他在近处一个礁岩的凹处放便,戚督说我站在身旁,他放不出来,我就走开了,等到戚督招呼我再回来的时候,戚督说感觉天气有些冷,我就急忙扶着他蹬车,赶回了树舍,这不,赵婆婆就给熬了一碗米粥,让戚督喝下去。”说到这里妞姐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妞姐这不怪你,你已经很尽力了。”我极力用好言宽慰着妞姐,娘亲走过来搂着妞姐,轻拍着她娇柔的后背,妞姐的哭声渐渐地收敛了。我心里大致清楚了,戚叔一直咳嗽,都咳出血来了。现下,又偶感风寒,致使病情加重。按后世的话说,就是肺病加上感冒的结果,这在现下可是一个棘手的病情,先看看洪爷爷有什么好办法吧。正想着,洪爷爷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顺势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急忙跟着洪爷爷走出树舍房门。来到林地,洪爷爷看着我,为难的说道:“柯儿,这戚督咳血已经有月余,老朽使用的山贴根,也没能止住这咳血的物事,倒是这洗烫温泉管了点用。”我在想,可能是温泉的蒸汽侵润肺部,减缓了病情的缘故。“洪爷爷,您见过从山里挖出来的草根,草叶开着小碎花,根部带须子,黄色肉乎乎的,像成人手掌那么长的草根吗?”我只能是尽力的描述着人参的样子。“柯儿,你是不是说山人根啊?这物事力道太大,吃了容易出鼻血。”洪爷爷描述的情形,正是人参的效果。“洪爷爷,你手头有吗?”我殷切的期待着。“有一个,在我的竹药匣子里,爷爷拿过来给你看看。”说着,就招呼燕子姐,赶着车,前往附近的洞穴指挥部。等洪爷爷出门后,我有些惊诧的问我娘。“娘,我怎么感觉洪爷爷的腿伤,好像是减轻了许多?”“是啊,老爷子坚持每日泡温泉,这腿骨好像是有血色了,这不,你燕子姐每日都来回的搬弄洪叔的腿,让它动起来,反正是开始有感觉了。”娘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描述什么,但是作为听者,我就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异常的兴奋。这下,洪爷爷的腿有救了,只要是血管能够流通,这养分就能够输送到腿骨之上,再加上不断地锻炼,曾强肌肉的能力,洪爷爷总有自行走路的那一天。不一会儿,洪爷爷就在燕子姐的辅助下回来了,手捧着一个小竹匣子。一进门,洪爷爷就把竹匣子递给了我。当我轻轻地打来眼前这个精致的竹匣子那一刻,我知道戚叔的病有希望了。“洪爷爷,咱们把这山人根、山贴根和薯蓣各取一段,切成粉沫,就像泡茶一样冲服,戚叔的附魔会减轻的,只要戚叔配合我们,静心休养总会好的。”说完,我就按照1:3:10的比率,配比着山人根、山贴根和薯蓣,再加少许的蜂蜜,每次冲服大约一小木勺,每日两次,再加上泡温泉和静养,应该会有效果。“柯儿,这药物还可以配合着做成药剂,真让我这药神开眼了,如果能有效,柯儿,不瞒你说,爷爷我可要拜你为师了,到时候可不能不收啊,呵呵呵。”我看着洪爷爷轻松愉快的心情和发出的笑声,估计是对药效充满了期待。是啊,从此,我们中华民族最伟大的发明创造之一,中药方剂就诞生了。后世总是说我们中国有四大发明,其实不然,我们中国的中医药学,融汇了深刻的辩证施治,坚持药食同源,气动神闲,局部反应全局的唯物辩证思想,才是我们对人类发展的伟大贡献,只是,这里面蕴含的内容太丰富了,我们中华民族的性格和智慧,无不在这中医学说深厚的影响下,不断地推陈出新。我们中华民族勤于实践,善于烹饪,精于辨证思维都与中医学说内在的机理密不可分,这一点,其他民族只能是望其项背而已。我说的药方,很快就在心灵手巧的燕子的操作下,变成了严格按照配比制成的粉剂,再经过燕子姐灵巧的玉手,分出一木勺药粉,调制成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眼看着燕子姐端着药汤,走进了戚叔住息地房间,想着还有洪爷爷精心的治疗,我转过身来,静悄悄的走上楼梯,来到三层有我一份的房间。“柯儿,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咱们娘亲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赶快趁热吃吧。”听到鱼儿温柔体贴的话语,我的肚子还真是饿了,我在吃饭的功夫,鱼儿和信子姐就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鱼儿姐,你知道嘛,我一看到这林子里的树屋,就兴奋地不得了,要不是我拉着你跑上来,说不定我们还在下面傻等着呢?”信子姐自鸣得意的说着。“信子,你就这么喜欢这树屋吗?我感觉一开始挺新鲜的,这习惯了,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就是住在高空,好像没有住在地面上来的方便。”鱼儿诚实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才不是呐,地面上到处是土,多脏啊。再说了,干什么别人都看得见,听得着,多不方便啊。”信子姐从她自身在林莽中生活的体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倒也是,特别是下雨天,这屋里屋外都是泥,睡觉都不安生,住在这树楼里,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睡起觉来特别香甜。”鱼儿姐听到信子的话,想着生活中的细节,感觉到说的也很有道理。“柯儿你吃完饭了,来,把碗筷给我,我帮你送下去。”说着,信子姐就要起身去拿碗筷,被鱼儿姐伸出一只柔润的手,给制止了。只见,鱼儿姐端起碗筷,走到屋外东侧的围栏边,用手开始提拉前面粗一些的绳子,不一会儿就拉上来一个竹筐,把碗筷放进去,又顺着放了下去。听到竹筐的声响,赵婆婆走出来,朝着我们直接问道:“柯儿你们都吃饱了吗?”鱼儿姐清丽的嗓音回答道:“吃饱了,谢谢婆婆。”燕子姐看到这一切,惊奇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可太方便了。鱼儿,我猜这后面的绳子,就是放污物用的吧。”聪明的信子姐一看就猜出来了。信子姐趴在栏杆上往下一望,看见有水渠流到了我们茅舍的跟前,但是看不到流出去的水流,感到大惑不解。“鱼儿,这流出去的水都哪里去了?”“进下水管道了,汇合以后,直接流到大河中去了。这样,可以防止恶魔附身。”鱼儿姐用轻柔的声音,得意的解说着。“我说怎么看不到其他茅舍区那样,总有一个角落是脏兮兮的呢?这可是太好了,一点污物的味道都没有,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的林莽也应该建成这个样子。”信子姐边往屋里走,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柯儿,你怎么躺下了,一定是累了吧。也好,我和鱼儿也累了,我们就歇息吧。”说着,还是信子姐在里面,我在中间,鱼儿姐在外面,躺在地榻上,准备歇息。此时,就听到树舍外面传来了洪爷爷的声音:“国主,你也赶紧吃点物食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吃饭早点歇息,明日还有很多物事等着你呐。”“洪叔啊,这一晚上辛苦您了,湖莽兄弟,陪着洪叔回指挥所吧。”国主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了,妞啊,你今晚可要上心一点,小心别再招上热魔。”洪爷爷临走又叮嘱了一句。“洪老爷子放心吧,还有我赵婆婆在呐,再出事,就拿我老婆子是问就行了。”随着赵婆婆的话音落地,车撵的声响由近及远走开了。“姬卿啊,你也辛苦一日了,走吧,我们上楼歇息吧。”父主的话音落下,楼道上就传来了,‘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不用说,父主和娘亲正在往二层的房间走去。等到一切都归于沉寂,我的睡意也就上来了,信子姐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肩头,鱼儿姐则习惯性的把我的手,放在她酥软的胸部,她自己的手则抚摸着我的大腿,我们三人就这样亲密无间的睡在地榻上。次日早上,随着父主有力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出来,我也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左面的信子姐睁着大眼睛,仰望着屋顶,我轻声的探问道:“信子姐在想什么呢?”“没想什么,就是想着我们的族人,不知道现下如何了?他们要是也有这样的树舍楼居该多好啊。”说着,信子姐紧紧地攥了一下我的左手,好像是通过这一攥,就能排解掉心中对族人的思念之情。鱼儿姐一边起身一边套上裙服,准备把我也拉起来。信子姐不知道哪来的鬼点子,突然用手在我的腰眼上一捅,我是一个激灵,一下就坐了起来,逗的信子姐是咯咯直笑,鱼儿姐看这我们,也抿嘴窃笑着。我正想数落一下信子姐,突然想起来,我回来到现下,还没有去看望戚叔呐,想到这,我连忙起身,鱼儿姐帮助我穿好衣物,就匆匆的往楼下走去。“柯儿,起来了,你不用急着进去看你戚叔了,为父刚刚看过,昨晚上他出了不少汗,赵婆婆为他忙了一夜,这才睡着,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听着父主的话,我赶紧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树舍。“柯儿,过来赶紧洗一洗,吃罢饭好去忙你的物事。”娘亲说着递给我一碗粟米粥,还有一个菜团子。我有滋有味的吃着鼓饭,想着今日要把南都的规划图做出来,这可少不了大囡的帮助。对了,自从昨晚上回来,到现下,我都没见到两个妹妹的身影,她们这是躲到哪里去了?正想着,两个妹妹和信子姐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房门,我娘赶紧上前制止他们的说笑,告知戚叔还在歇息呐。信子姐朝着我娘一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大家赶紧开始洗漱,准备吃鼓饭。戚叔的病情能够好转吗?柯儿我回来后又要干些什么?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七章 制定方案为建都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七章 制定方案为建都等大家都开始吃鼓饭,我凑到大囡面前,正准备开口,就听二囡嘴里嚼着物食,瞥了我一眼,嘟囔着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放心,柯儿我不给你拜年。”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娘,你看哥他欺负我,他说我是鸡。”二囡气鼓鼓的话音刚落,我和大囡捂着嘴都乐了起来。其他人看着我们两人,感到有些迷惑不解。我和大囡不约而同的都想起了后世,对待从事皮肉买卖女人的称谓。气得二囡放下饭碗,气鼓鼓的往林子里走去,大囡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追了过去。这一下可好,一句气话,耽误了不少物事。“柯儿,昨晚上听洪爷爷说,是你提供的药方,制作的汤药?”父主可没心思逗着玩,直截了当的问着我。我知道,洪爷爷把制药的过程都跟父主说了,也就点头承认了。“柯儿,你就是那次附魔,竟然知晓了这么多的物事,要早知道这样,为父也附魔一次就好了。”父主的话音刚落,我娘就不快的说道:“你看看你,都是一族之主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内妇知道你关心戚督的安危,但也不能乱说话呀。”这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娘生气了。“好好好,姬卿数落的对,本主认错还不行吗?”父主连忙走到我娘的身边,轻拍着我娘的肩膀,以示道歉。我娘则爱惜的扭头,用柔润的手,摘去了父主胳膊上沾着的草棍,看得出来,我娘对父主的感情那可是情真意切,一往情深。“父主,柯儿准备一会儿与囡囡们一起,按照咱们在船上商议的物事,规划南都具体的建设物事。”我走到父主身边,打断了我娘和父主的情意绵绵。“可以,需要谁参与,柯儿,你就叫谁,这可是直接关系到我们国都搬迁的大事。”父主郑重其事的跟我说着。“父主,您放心吧,等规划做出来,再请您审阅。”说完,我就在父主的许可下,朝着树舍西侧的畜棚走去。久违了一月有余的驯鹿,看到我过来,昂起长满鹿角的头颅,瞪着黑亮的大眼睛,‘呦呦’直叫,脚下还不停的踢踏着地面。“好了,老伙计,我们又要开始干活了。”说着,我一手提缰绳,用手拍了拍驯鹿毛茸茸的脊背,牵着它,朝树舍车撵走去。“哥,你这是又要出去啊?”已经劝回二囡的大囡,拉着二囡的手,看见我过来,关切的问道。“是啊,我们不是要迁都了嘛。现有的居住地区肯定不够用,这不,准备规划一下新的建设。”我看着大囡,没有直接说出邀请的话语,而是先把要干的事先说出来,希望能引起囡囡们的兴趣,二囡果然就上钩了。“不行,我也要参与规划,老在树舍里待着,都快憋死了。”二囡这次出去转了一下,心可就有点收不住了。“二囡,你上了哥哥的当了,他跟我们说这件事,目的就是让我们参加,你想啊,谁来帮助他绘图啊?”聪颖的大囡,一下就识破了我的计策。“好啊,哥哥,就这点事还要耍滑头,说吧,我们有什么好处?”二囡把刚才的不愉快,早就忘到脑后了,眼下关注的是有什么便宜能沾。“对了,我们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到赵姐啊?”我想着这树舍的扩建工程,需要赵姐参与,正好,也能把二囡的嬉闹岔开。“听赵婆婆说,赵姐昨晚上和姒娘在一起。”听着大囡的话,我猜想肯定是部族内部有些事,需要请教姒娘。“那咱们也去看看姒娘吧。”我边说,边往车撵放置的地方走去,等套好车,正好看到燕儿姐端着陶盆走出来。“燕儿姐,戚叔情形好些了吗?”我急忙停下手中的物事,关切的问道。“戚督到现下一直没咳血,这不,咳出了一些浓痰。”我探看着盆里的黄痰,欣慰的想着,这古代的人,从来不服药,自身没有抗药性,只要一用药,这病毒立刻就被杀死了。“戚叔醒了吗?”我跟着问道。“醒了,正在屋里吃鼓饭呐。”燕儿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里想起了戚叔沉稳的声音:“柯儿,进来吧,戚叔我正想看看你呐。”闻听此声,我和两个囡囡急忙走进了戚叔住息的房屋里。“戚叔,您感觉身体好些了吗?”一进门,看到坐在席榻上,正在进餐的戚叔,脸色虽然不太好,但是精神头还可以。“柯儿,多亏了你的神药,洪叔都跟我说了,你采用了一种新的方法,把几种药掺和起来,这可是一个好的创设啊。”戚叔若有所思的说着。“戚叔,这个物事叫方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采取多种药材,组合起来,达到最佳的疗效,就跟我们肉菜团子里面,包着的各种物食合成的馅,更加美味可口一样。”大囡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看来这药食同理啊!不过,戚叔我说句不准确的话,这药材也和我们吃的物食一样,都是从地上长出来的,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这药食也同源呢?”戚叔的发问,照实让在场的我们大吃一惊,这可是在七千年前的古代啊,能够探知到这个道理,那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就连刚才脱口而出的大囡,也惊异的瞪着明眸,投出了敬佩的目光。“戚叔你说的太有道理了,不仅是地上长得,这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还有水里游的都可以入药,关键是要对症下药。”我的话音刚落,戚叔就沉声说道:“柯儿所讲的话,句句在理啊。这次,要不是柯儿采用此理,制造药汤,戚叔这身子还要再遭折腾啊。”“戚叔,您说错了,这药材都是洪爷爷提供的,要感谢,那也是洪爷爷的功劳。”“谁说是我的功劳啊?柯儿,我就知道是你说的,昨晚上,你把药食搞好就没影了,连戚叔都说,我们的柯儿是,从不为功劳而自喜,总是怕有过而小心啊,囡囡们你们说,老朽说的对吗?”刚走进戚叔住息房屋的洪爷爷,朗声说道。“才不是呢,刚才,哥哥为了让我们帮助绘制国都新的规划图,还耍滑头呐。”二囡故意装出不满的样子,愤愤不平的说着。“喔喝,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洪爷爷听着二囡的话,开心的大笑起来,引得我们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戚叔笑了几下,突然干咳了两声,大家连忙收敛了笑容,关切的看着戚叔。“燕儿啊,你领着戚督,到门外晒晒太阳,等日顶(中午)十分,再去泡泡汤泉,这老在屋里可不行。这人啊,就跟这大树一样,有了阳光,才能生长。”洪爷爷的话进一步加深了戚叔对这自然与人的关系的认知。“戚叔,先别操心了,等您身体好一些,再想这些物事也不迟。”我看着戚叔又在不停地思考问题,这对他的身体恢复可不利,随即劝说道。“好了,戚督你先歇息吧,柯儿我们走,老朽也正想看看这国都新的建设物事。”说着,洪爷爷就在燕儿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等把洪爷爷扶上车,两个囡囡和燕儿姐都在车厢里坐稳之后,我赶着鹿车,就往西面的林带驶去。走了大约一箭之地,我把车停了下来。指着这一片林地,对洪爷爷说道:“洪爷爷,我们可以每隔开一箭之地,就安排一个新的树舍区,这样,既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既便于管理,又互不干扰。再说了,也要给林子里的鸟雀有一个住息的空间啊,要不然鸟都飞走了,我们就该遭虫子咬了。”我的话,博得了在场的洪爷爷和囡囡们的赞同,特别是囡囡们,对后世飞虫缺乏天敌,造成的虫灾,是心有余悸。“对了,柯儿,这次新的树舍里面的楼梯,可要像北面国都那样,围着大树建成环绕形,有上下支撑的楼梯,要不然一有人走动,楼梯颤动,响的太厉害。”二囡的话语提醒了我,这次我是心悦诚服的点头应允。“柯儿,这是你置叔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南都地图,要是还按照原来的树舍区的大小进行排布,两个区之间留有一箭之地,我们在这林带里可以安排五个树舍区,为了保证树舍区的供水和排水,还需要再挖四条支渠,修建四套化粪池。共计可以安排四百余树舍族人居住,按照每树舍四名女妇,再加上孩子,总共足有两千余人之多啊!”洪爷爷看着如此宏大的规划,情不自禁的唏嘘起来。是啊,这在原始社会,那可是史无前例的创举了。“洪爷爷,我们就按照这个规划去做,至于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多族人,那是以后的物事。”我从后世过来,深知这规划需要超前设计的重要意义,因为一旦建成了,再进行重大的改动,那可是劳民伤财的物事了。“对了,哥,你不是要去看看姒娘和赵姐吗,怎么都忘了?”大囡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对了,洪爷爷,我们的树舍规划,也需要征求姒娘和赵姐的意见,不如,我们现下就去看看她们。”我看着洪爷爷没有提出异议,随即向鹿车走去。当我们来到祭坛脚下,正好看见赵姐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姐,我们回来了。”大囡和二囡兴奋地跑向了赵姐。赵姐激动地领着两个囡囡,迎着我们走了过来。“洪爷爷你好,柯儿你可终于回来了,都快想死姐了。”说着赵姐双手松开了两个囡囡,径直向我走来。我一下投入到赵姐温柔的怀抱里,感受着赵姐温润的体温,心中的幸福之情,洋溢在脸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自从莽叔遇难,姐别提多难过了,姐更为柯儿你担心。到现下姐的眼前,还不时出现莽叔那粗犷中带着智慧的神情。柯儿,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姒娘,姒娘是整日的念叨你,总是问我,柯儿回来了吗?”听着赵姐的话,我的鼻子酸酸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柯儿,走吧,我们去看看你姒娘。”洪爷爷的话,提醒着我,现下,还不是诉说离别之情的时候。我们沿着圣坛的折叠梯道,往姒娘驻守的圣坛七层走去,洪爷爷在燕儿姐的陪伴下,站在下面望着我们一行。等我来到莽叔在八层计时水车基座旁,面对大河的灵位跟前,看着正在一心一意的,打扫着牌位附近地面的姒娘,不禁大吃一惊。才一个月不见,姒娘的头上已经显现出了些许白发。我小心翼翼的轻乎了一声:“姒娘”。但见,姒娘缓缓地转过头来,带着忧郁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一行。当姒娘的视线与我期待的眼神,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姒娘手中的竹扫把,‘哗啦’一下掉到了地上,只见,姒娘嘴唇蠕动着,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着什么?我急忙走上前去,还没等我伸出手来,姒娘就一把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我抚摸着姒娘因为劳作而微微冒汗,凝润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柯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你莽叔是死不瞑目啊,呜呜呜。”姒娘的悲号,撼动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心灵,悲痛的哭声压过了大河的涛鸣。现下给我的感觉,这奔腾的大河,就像是不停的在诉说着对这大河之子――浪里行的思念,这两岸的青山,就像是在肃立守护着水中蛟龙不朽的灵魂。圣坛上吱吱作响的计时筒车,好像是在不停的记述着莽叔对大河的倾诉。“姒娘,是柯儿不好,让莽叔蒙难了,柯儿对不起莽叔,柯儿无言以对莽叔啊!”说到这里,我只能用恸哭之声,代替语言了。许久之后,姒娘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喃喃的说道:“柯儿,你知道吗,姒娘怀上你莽叔的孩子了。”我听到姒娘这样说,连忙低头俯身,贴在姒娘的肚子上,想听到姒娘肚子里胎儿的萌动。我的这一举动,一下子舒缓了姒娘悲痛的情绪,双手轻抚着我的头,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神情。是啊,哪一位母亲,都会对自己孕育的孩子,报以无限的期待和爱护。“姒娘,我们回部落树舍吧,就算是为了即将出世的小姒莽,姒娘你也要保重身体啊!”我近乎哀求的劝说着姒娘。“柯儿,姒娘我何尝不想回树舍呐,可是,我这眼前老是晃荡着你莽叔的身影,一刻也离不开,哎!”姒娘无奈的叹息着。“姒娘,您不是说要陪着柯儿吗,难道您忘了?”我想起了临走的时候,姒娘说过的话。“是啊,姒娘就盼着柯儿回来呐,柯儿,你这一回来,姒娘的心里就踏实了。就让你莽叔站在这圣坛之上,永远看护着大河,永久护佑着我们的国族吧。姒莽,姒妇会经常来看你的,我们的孩子也会经常来看你的。走吧,柯儿,我们回树舍。”说完,姒娘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仰起刚毅的脸庞,注视着流经眼前涛涛的大河,拉起我的手,顺着之字形步道,往圣坛下方走去。我的心情也为之放松下来,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在往下走的路上,我趁着赵姐和姒娘都在,提到了我们要迁都,需要建设树舍的物事。“柯儿,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个物事太紧要了,走,我们现下就到林地里去看看。”说着,姒娘就加快了脚步。“对了,赵女,我让你告诉黑传,给豆菽搭藤架的物事做了吗?”姒娘一下子就恢复管理部落物事的角色。“这不,刚做完,正准备报与您知晓呐。”原来,这两日赵女一直在忙于豆菽的田间管理,刚才看到赵姐急匆匆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告知姒娘搭藤架的物事。“对了,传叔他们还是在码头后面的房舍里居住吗?”我跟着问道。“当然是了,要不,他们住哪?”姒娘又恢复了一贯的以我为主管理的作风,说话的口气也恢复了老样子。“这个嘛,姒娘,咱们以后有空再说。”说着,我们就来到了地面,洪爷爷在燕儿姐的搀扶下,瘸着腿迎上前来。“对了,姒娘你看,这就是在这林子里,建设树舍的规划图。”我接过洪爷爷手中的地图,摊开来,指示着地图中的林地区域,比划着说道。“这树舍区之间留一个隔离带,这个做法很好,这样便于管理。嗯,这水渠和下水管的物事,还可以按照我们的方法建设。这树舍的建设嘛,每个树舍要间隔一定的距离,这样各自更好打理物事,当然了,也可以建设连桥,相互贯通。不过这树舍不要再建到四层那么高了,这上下楼梯,实在是不方便。”姒娘是事无巨细的说着自己的观点,根本就没有留出让别人解释的机会。“姒娘!?我们就喜欢住的高一点,那样好玩,我们提出了一个旋转楼梯的方案,这样既不占太多地方,又结实方便。”大囡说着,就给姒娘看她绘制的旋转楼梯图纸和素描效果图。“这样看起来轻巧多了,围着中心的大树转,以大树为依托,再把上下层相互支撑起来,确实比以前的折叠楼梯结实多了,好吧,就建设几个看看吧。”姒娘好像是在批准着树舍区的建设方案。“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办的物事?如果没有其他的物事,柯儿,就可以通知甲四,组织敢战军进场,挖渠,埋管。我们一定要先建好地下部分,再开始地上的建设,不要像上一次那样,又来个二次开工,搞得族人们举着油灯和火把,来照明。”洪爷爷思索着,为尽早开工提着建议。“对了,我们山鹰部落开采的片石,能够派上用场了。”我高兴的大声说道。“还说呐,前两日,伊二派人来传信,说山鹰部落开采的片石,都堆积如山了。”赵女姐看着我似带责备的说道。“那可太好了,我们这次房舍内所有的地面上,都要铺上石片,每层地面都要在竹木骨架的基础上,先铺设一层木板,然后再铺设一层石板,在上面再铺设竹席或者麻布,这样就结实了,房顶都要在屋架的基础上,压接铺设石板,即防雨有防雷电。”姒娘一张嘴,就把各项物事都想的很周到,刚才,大囡能提出不同意见,已经很不容易了。“柯儿,这树舍区多了,这化粪池也就多了,柯儿能不能把这化粪池建的大一些,要不,这一大片化粪池在河岸上,既难看,也占地方。”姒娘提出的物事很紧要,如果我们控制不好这些污染源,族人大规模附魔的物事还会重演。“是的,我们要在化粪池上加盖子,让它略微高出河滩,防止河水倒灌,再在上面搭上架子和吊上绳索,便于提取污物,装载上船,直接运到田亩里,供给稼禾生长。”我思索着应声说道。“洪爷爷,姒娘你们都看到了吧,哥哥一说起污物的物事,那办法就层出不穷,脑子动的特别快。”二囡的玩笑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声,把单调乏味的议事场合,变得轻松活跃起来。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也许是我们自莽叔的牌位前,情绪过于悲伤,驻留的时间长了一些,也许是我们反复的讨论方案,耽误了时辰。总之,今日再去讨论军营建设的物事,给我的感觉是为时已晚。再说了,这讨论军营的建设,眼前的的这一群女妇们也不合适,还是明日叫上甲四、黑传叔、船哥和甲三他们一同商议吧。想到此,我就开口说道:“洪爷爷,姒娘,咱们都回树舍去吧,还有点时间,我们可以去泡个汤泉好不好?”“柯儿,你们陪着姒娘去吧,我要先回到溶洞指挥所,各地的探报还需要处理呐。”洪爷爷说道探报物事,其他人都不好再说什么了。我们随即分手,我赶着鹿车,载着洪爷爷、姒娘、赵姐还有两个囡囡,先把爷爷送到溶洞,跟着,我们一行就往汤泉驶去。我们在汤泉里是如何快乐的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八章 松懈心里要不得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八章  松懈心里要不得“哎呦,妞姐这是刚从汤泉回来吧。”看着迎面而来的妞姐,赶着鹿车,不用问,车里一定是戚叔。“快去吧,泡好了,正好回来吃牌饭。”说着,妞姐就匆匆的从我们身边过去了。来到汤泉近处停好车,我们就往一处僻静一些的汤池走去。“哥,你到那边和大家一起洗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二囡说的话,有点山大王的味道。我只好凑到了一处较大汤池边上,三下两下脱个精光,迈腿试着水温,一步步的走了进去,汤池因为有棚子,里面的雾气太大,虽然男女都有,但是,不到近前,谁也看不清楚。我就这样自在的走到一个淹没的石台上坐定,只露出一个脑袋,享受着温泉浸泡,带来的舒畅。一会儿,一个挺着一双胸乳的健妇,淌这水,走到了近前,一眼认出了我,惊叫着:“哎呀,这不是柯儿大统领嘛!”这一声惊叫,一下子引来了这个汤池里,很多人的注意。“小大人,听说你周游列国,平定南北,真了不起啊!”“你看人家柯儿,平时就跟我们族人在一起泡汤泉,多好的孩子啊!”“就是,不吭不哈的,为族人做了这么多好事,从来就不提自己的功劳。”说着话,一群赤身裸露的族人们就围了过来,在这个时刻,除了个别老汉以外,满眼都是飘发摇乳的健妇。我连忙站了起来,不过,我个子不高,满眼都是晃动的乳胸,在汤池里形成了一条乳平线。“各位族人们,柯儿只是尽责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事,现下只是想和大家一样,尽情的泡一下汤泉,大家都散开吧。”我看着眼前的乳山,只好恳请族人们,继续享受这温热的感动泉。“柯儿你在哪?燕儿我听到你说话了。”随着燕儿姐的话音,哗啦啦的淌水声传了过来。“燕儿姐,我在这里。”我迎着燕儿姐淌水传来的声响,大声的说道。“哈哈,柯儿这汤池太好玩了,我和鱼儿姐刚才在上游的渠水里摸鱼,你猜,我们抓了多少鱼?”我说我们这一日怎么没看见燕儿和鱼儿姐呢?原来她们在自娱自乐。“不用猜,肯定没大鱼。”我十分自信的回答着。“竟说没用的话,这么小的河流,怎么可能有大鱼,我们抓到了十多条小胡子鱼,咱们今晚上可以喝鱼汤了,刚才,我们往树舍送鱼,在树舍听族人说,看见你们往汤池这边来了,我和鱼儿正好也想泡一泡热汤,这不,就跟着过来了。”燕儿姐兴冲冲的讲着她们的收获,得意的在我眼前,一个劲的摇晃着一对儿翘挺的胸乳,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鱼儿姐淌着水,来到燕儿姐身后,不怀好意的轻推了一下燕儿姐,燕儿姐在全无防备的情形下,一下没站住,竟然扑到了我的身上。一只挺翘的胸乳,直接按在我的鼻子上,我是躲闪不及,脚下一滑,坐到了水里。“哎呀,谁啊,没长眼……,哦,是鱼儿姐啊,嘻嘻嘻。我还以为是谁在捣乱呢,这柯儿就是……,哎!柯儿人呢?”正在嬉笑的燕儿姐,一下子收敛了笑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汤池,不见了我的人影。对我水中的能力,心中有数的鱼儿姐,也故作惊讶的大声说道:“哎呀,燕儿,你把柯儿给撞到水里了,咱们赶快用手摸一摸吧。”说着,燕儿和鱼儿姐就各自在水中探摸着,不经意间,鱼儿姐的玉手,摸到了燕儿姐的下腹部,燕儿姐大叫着说道:“鱼儿姐,你往哪摸呢?都摸到我的隐秘处了。”“是吗?我说怎么这么扎手呐。”鱼儿姐故作不解的说道。“好啊,鱼儿姐,你是在故意戏弄我,看我不泼你的水,受着吧。”说着,两个人就相互泼水,嬉闹,早把我给忘到身后去了。刚巧,我就势一个潜泳,就绕到了鱼儿姐的身后,只是因为雾气太大,他们一时没有看见我。“好了,燕儿,鱼儿求饶了还不行吗?咱们还是快点找柯儿吧,要不然,柯儿要是摸到了燕儿的隐秘处,那燕儿你晚上可就睡不好觉了,嘻嘻嘻。”“好啊,鱼儿姐,你就取笑燕儿吧,燕儿才不着急呐,要找,鱼儿姐你赶紧找吧。”聪颖的燕儿姐,通过鱼儿姐的举止,判断出了我不会有危险,也就不再上鱼儿姐的当了。我趁势从鱼儿姐的身后悄悄地接近到近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鱼儿姐的双眼。“行了,鱼儿姐还能认不出柯儿的一双小脏手,快放开吧,要不然汤泉水都进到姐的眼睛里去了。”鱼儿姐说着,回手快速的攥了一下我的小棍棍,我身下一紧,自动的送来了手。“好啊,鱼儿姐,你这是给柯儿下杀手啊,燕儿姐,咱们也摸摸鱼儿姐的隐秘处,看她敢不敢乱来。”“柯儿、燕儿,不要啊。”鱼儿姐惊呼着,双手紧紧地捂着隐没在汤泉水中下身的隐秘处,畏惧的向后退着。不曾想,脚下一滑,仰倒在汤泉水中。我一看,不好,要是鱼儿姐不会水怎们办?我连忙扑进了水了,从水下拉着鱼儿姐的白净的肩头,把鱼儿姐拉出了水面。燕儿姐看着露出水面的鱼儿姐,一头乌发就像飞泻的瀑布一样,流淌着汤池温水,不禁赞叹着说道:“鱼儿姐,你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出水芙蓉。”燕儿姐的话音未落,鱼儿姐就把含在嘴里的汤池水,‘噗’的一下,喷了燕儿姐一脸,这一下可好,燕儿姐也成了落水飞燕,一头湿水了。“鱼儿姐,可恶,喷了燕儿一脸汤池水,我都看不见了。”从鱼儿姐的这一口喷泉,就就知道了,鱼儿姐的水性很好。我再看着燕儿姐的狼狈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恼羞成怒的燕儿姐,双手撩起汤池里的水,冲着我的脸,一个劲的泼水。我是完全没有防备,正在张嘴大笑的我,一不留神,吃进了一口燕儿姐泼进来的水,呛得我是连连咳嗽。这一下,该轮到燕儿姐和鱼儿姐两个人开心大笑了,再看她两人,笑的是前仰后合,拍手称快。等我缓过劲来,瞪着眼睛看着她两人,没好气的说道:“下手够狠的啊,知不知道,燕儿姐,鱼儿姐你们这是在谋害亲夫呐。”说完,我一个猛子钻进了水里,为了躲避两位正在兴头上的姐姐,准备发起的攻击,潜泳迅速游离躲避。不巧,游动的手,正好摸到了一个正在泡汤泉的族人的身体,我急忙起身,钻出了水面。“哎呀,水里有物事摸我的屁股。”当看到我的头露出水面之后,只见一名俊美的健妇,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吃惊而又惊喜的张着樱红的粉唇,看着眼前的我。我连忙小声的道歉,解释着后面有信子姐和鱼儿姐在追我。这名健妇听到后,二话不说,就把我给藏在了身后。可是,这裸露有如凝脂般的后背,不时地吸引着我的目光。只见,燕儿姐和鱼儿姐嬉笑着,从雾气中向着边探查而来。我正为有一个美女为我打掩护而得以,突然,我的后背被人拍击了一下,跟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鱼儿,柯儿躲在这呐。”我回头,急忙暗示信子姐,别出声,可是,已经来不急了。“看到了吧,做了坏事的人,躲到哪里都跑不了。”信子姐咯咯笑着走上前来。我看着刚才还和我们闹在一处的信子姐,看着眼前快乐的嬉闹,无忧无虑的说笑,显露出来的忧郁神情,急忙上前故意说道:“信子姐,快说说她们,简直是闹的没边了,我这躲都躲不及,都碰到这位健妇身上了。”信子姐只好扮作笑脸,慎怪着说道:“好了,这里可是大家都在泡汤池,你们再这样胡闹,别人可就不方便了。”“信子,你可别听柯儿胡说,他刚才欺负我们,说我们是谋杀亲夫。”鱼儿姐自觉委屈的说道。信子姐闻听此言,默不作声的低头想着心事。而这名为我打掩护的美女,则轻声细语地说道:“小大人,你们在这里嬉戏吧,下妇已经泡完了,也该回去吃牌饭了。”说完,就扭着婀娜的腰身,淌这水,款款而去。“信子,你怎么在这里啊?”鱼儿姐看着面带忧郁的信子姐,关切的问道。“大祭司正在处理各地的信报,好像是有什么物事很紧急,这不,派人来找柯儿,叫他赶紧回到溶洞去。”听到了信子姐的话语,我急忙拉着燕儿姐温软的手,往池边走去。“柯儿,你是不是没听清楚啊,信子姐是通知你回去,又不是让燕儿姐回去,你拉着人家干什么啊?”信子姐的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提醒了我。我连忙放开燕儿姐的手,报以歉意的点头,说道:“鱼儿姐,鹿车给你们留下,柯儿我先去溶洞指挥所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池边走去,身后留下了女妇们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柯儿,你来了,赶快到地图这边来。”洪爷爷看到钻进溶洞的我,连忙招呼我过去。等我走到近前,借助灯火的亮光一看,父主、泰叔和甲三都在铺着地图的大方桌旁站立着。“父主出了什么物事,这么紧急?”我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主,急切的问道。“哦,大统领,从国都传来的信报,申弥国的水军,今日遭遇了大菊国军壮的攻击,我们的水军营总,带领风帆战船殊死抵抗,对方使用了一种火油弹,落到船上到处燃烧。我们的浸过水的风帆也无济于事,顷刻就燃起大火,军壮也烧伤严重,水都泼不灭。”说道这里,甲三又拿起另一份信报,继续说道:“对方有一位小军将,信报上说与柯儿年龄相仿,异常英勇,手抡一把长柄大石刀,我军根本不能近身,好在,对方没有战船,我们才能全身而退。”通过甲三的描述,对方很可能使用的是后世常见的石油。这种火焰,用水泼洒灭火,很费力气,最好是用河沙扑灭。可是,这风帆又如何灭火呢?看来只能落帆,再用河沙灭火了。随即,我就把用河沙灭火的方法,说了出来。“这样,船上我们就要准备河沙,军壮身上的明火,可以使用河沙覆盖,再水冲洗刷。”我思索着继续说道。“父主、洪爷爷,敌贼若果再犯,我们可以采用诈败的计谋,把水军实力不强的敌贼,引到我们预设的伏击圈内,再行进攻,这样敌贼的火油弹,在水里就不好使唤了。”我想了一下,明确的提出了我的建议。“柯儿提出的,以示弱为掩护,引到大河水网中,再行发挥我军水战的优势,聚歼敌贼,此计甚好。在船上多备河沙防火,就这样吧,发给国都姒国公,请他转告申弥国我们的水军。”父主听完我的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征求完各人的意见再发言,而是,直接发布时示令。可以看得出来,此事过于紧急,何况又路途遥远,必须立刻把信报发出去。甲三听完父主的示令,急忙转身钻出溶洞,赶往烽燧上发信报。“国主,这里还有一份信报,说的是姒国公对莽督的去世深感悲痛,近来心情不太好,再加上西面的战事,出现了附魔的迹象。”洪爷爷看着另一份信报,沉声说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请姒国公节哀顺变,让戈督分担国都日常的物事,暂停姒国公承担的女妇晋封受礼的物事,如有特别需要,直接晋封。”父主思索着,铿锵有力地说道。刚发完信报回来的甲三,又拿着笔录者记录的新信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这里还有一份紧要的物事,是从山鹰部落发来的。”洪爷爷看着信报说道。“山鹰部落?柯儿,就是你这次大河之盟巡防收编的那个部落吧。”父主听着有些陌生的名字,回想着探问道。我听着辅助的问话,点头认同。“信报上说,他们的片石正在开始装船,起运南都。听到柯儿回来了,想请柯儿去一趟,他们的山里有一些游动的族人在活动,时而对他们进行骚扰。他们初来乍到,不想生出事端,所以,一直采取隐忍的方法对待。”洪爷爷说到这里,泰叔忍不住发话道:“这个伊二,就知道来回传信报,这么大的物事,还不赶紧前去山鹰部落了解情形,要是我们离散的族人,就把他们找回来,我们现下已经不是东渚国的头人在这里了。”“泰督说得对,就这么办吧。”父主盯着大桌上地图,头也不抬的说道。“洪叔、柯儿你们这个信报规制很好,这可比我们在国都情形明了多了,要是和你们一比,我们在国都那就是池中的水,网中的鱼,就知道那么一点物事。”父主抬起头来,两只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溶洞的深处。“国主,这里还有一份信报,是典督发来的。几国使节都在问我们造船的物事,有没有明确的答复?大家都很着急。”洪爷爷念完信,就用苍劲的目光扫视着我。“是啊,我们是要以道义来扬威立名的,但这讲道义的前提就是要讲信义,如果连信义都谈不上,岂能有人相信我们讲的道义?”父主的话强劲的敲击着我的心灵。父主看了我一眼,继续朗声说道:“柯儿,这次,西面你大舅有事,父主之所以不让你去,就是想让你集中精力,启动这造船的物事,这对我们几国就有好处。”“父主教育的是,柯儿这次回来,是有些飘飘然了,自以为大河之盟的巡防大事已成,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要不是洪爷爷叫我,我还和信子姐他们在汤池了泡着呐。父主、洪爷爷明日柯儿就带上甲四过河去,制定这造船的物事。”我因惭愧而张红着脸面,不好意思的说着我的补救措施。洪爷爷看着我,赞许的点着头,父主则继续盯着大桌上地图,好像什么情形也没发生一样。泰叔看着我,估计是想到了伊二的表现,嘴里喃喃自语的嘟囔着:“这个伊二,如果接到信报,再不行动,我就回去一趟,看我怎么收拾他,连功劳显赫的柯儿,都为一时的松懈而自责,一个寸功未立的伊二,胆敢如此,岂不是不想干了?”父主听到泰叔如此说,轻轻地一挥手,打断了泰叔的嘟囔。“洪叔、柯儿,你们看这地图,这萯山之南,洛水、伊水的发源地之间的山区,对我们国族来说,还是一片空白地区,等柯儿把这造船的物事准备好,本主的提议,要向这南面的大山里挺进,建立烽火烟燧。当然了,前面船儿他们的探查,做的也不错,只可惜,对山里情形非常清楚的赵连亡故了,要不然,他是最好的探查领队之人。”看得出来,父主对这南面大片未被完全掌握的山区,是颇为担心,但一时因为我造船的物事,分不开身,也只能再等一下,不免想起了精于探查的连叔。此时,兴冲冲走进来的燕儿姐,打断了我们谈话。“国主、洪爷爷咱们该吃牌饭了,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听到燕儿姐如此说,我这才觉得肚子已经要跟我闹别扭了。跟着,在燕儿姐的身后就有健妇们端进来了香喷喷的饭食。“还是我们燕儿懂事,我不然,我们这一行人还在这里吃信报呢,吃的是口干舌燥的,哈哈哈。”父主的玩笑话,引来了大家轻松的一笑。笑过之后,就是你争我夺,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就连父主也‘呱唧,呱唧’的咀嚼着,看来心情不错。我正吃着,燕儿姐走到我的近旁,附耳低声说道:“信子姐她们等着你回树舍呐。”说完,冲着我诡异的一笑。这又是什么物事啊?不会又联合起来捉弄我吧,搞得我吃饭的心情,顿时减去了一大半。“国主,这里还有柱子部落的信报,还有戚督和谦督的信报,还有就是置督报平安的信报。对了谦督的信报里提到了五峰山的情形。”已经吃完物食的洪爷爷,继续看着信报,并捡这紧要的先说。父主闻听是五峰山的物事,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倾心倾听着。“猎头求助谦督,报之进来山里发现大量的死鸟,野狼吃了死鸟后立即毙亡,也有族人吃了死鸟发生附魔死亡的的情形。请求谦督,派一位懂祭祀的族人,前来祷告上神。”洪爷爷念到这里,自己也不禁唏嘘起来。“父主,请谦叔尽速转告猎头,千万不能吃死鸟,特别是内脏,对活着的飞禽,必须要在炭火上烧熟了才能吃,千万记住了,所有的死物,都要就地焚烧,越快越好。”这回轮到我着急了。我这心里想着后世的禽流感带来的恐慌和危险,不能不为五峰山区的族人们捏一把汗。如果要是瘟疫控制不住,在国主蔓延,那对我们燧明国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父主对于涉及到附魔的物事极为敏感,因为,这牵扯到国族的存亡。随即大声的吩咐二次传信回来的甲三,加急传信给谦叔,按照柯儿刚才说的去办,严格控制山区与外界的族人往来,一定要把附魔的鸟类清除干净。等甲三飞奔着跑出了溶洞,就听洪爷爷说:“父主、柯儿,你们可以歇息一下了,后续的信报没有过于紧急的物事。”父主这才重新拿起饭碗,但是,又很快放下了。燕儿姐急忙走过来,准备给父主换一些热的物食,被父主制止了。就听父主沉声说道:“听了这飞鸟附魔的物事,本主也就没有食欲了,燕儿,把吃饭的器物都收了吧。”眼看着燕儿姐招呼着健妇们麻利的收拾着吃饭碗筷,我又想起了燕儿姐跟我说的,信子姐再叫我的话语。随即看着父主说道:“父主、洪爷爷,如果没有什么紧要的物事,柯儿就先告退了。”说着,我就要离开,就听父主在身后跟了一句:“柯儿,回去告诉你娘,本主今晚上不回去了,就在这里歇息,让你娘过来吧。”听完此话,我急匆匆的钻出了溶洞。信子姐叫我暗藏了什么玄机,我们又如何面对大菊国的火油弹?敬请阅读下一集。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六九章 领悟自然循环法则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六九章  领悟自然循环法则我是一路小跑着往宿舍赶去,来到树舍,连忙跟我娘说,让她过去,父主在溶洞里等着她,我的话音未落,就见一名军壮赶着鹿车跟了过来,说是来接我娘的,这下好了,省着我再跟着跑来跑去。我来到树舍三楼一进门,好家伙,里面也太热闹了,信子姐、鱼儿姐还有两个妹妹坐在席榻上,聊得正欢,原来是在看鱼儿姐习学作画。我近身凑过去一看,这人物的比例关系把握的,已经相当娴熟,这可能和鱼儿常年从事织布、织网有关系。再看远近透视的关系把握,也有了初步的规制,知道近清远淡,近大远小的比例关系。但是,对双眼透视的把握,还需要进一步提高,毕竟,这需要几何学的知识做基础。再看线条的运用,这可能是鱼儿天生的灵感所致,不同的质感采用密实或者稀疏的笔道来表现,明显的能分辨出,脸部细腻的质感和麻织衣物粗糙的特点,这是我看鱼儿的画作,最为地道之处。当然,光线明暗的运用,也十分到位,特别是对头发明暗的表现上,知道运用反差,来凸显头发黑亮的发质。“哎呀,柯儿我一看鱼儿姐的画作,就知道已经可以出师了,祝贺鱼儿姐,能够自立门户,成为我们国族的大画家了。”我低头看着地榻上,以大囡为模特的画作,大为欣赏着说道。“柯儿,你知道吗?二囡正在教我习学这乐器呐,你看,就这么简单的两只弓弩,串起来相互弦拉,就能拉出好听的乐音。”说着,信子姐就开始立起一只弓弩,用左手指按压在各个不同的位置上,再用右手抻拉着另一个套在一起的弓弩,十二音律都能正确的拉奏出来,就是听起来还有些刺耳,不过,以信子姐的聪颖,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熟练的掌握音乐技巧。我再仔细一看,席榻上放置着一个乐谱,是用简谱书写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当然是按照音节和节拍长短来写的,不过,简化了曲调、滑音和连音等修饰和说明的内容。“哥,都看到了吧,既然都看在眼里了,那也不能白看了,对吧,各位姐姐们。”二囡又开始挑逗性的发话了。“柯儿你来的正好,来给鱼儿姐当个绘画模特吧。”大囡顺着二囡的话音,接着说道。“没问题,你们说我坐在哪吧?”我连忙应承了下来。“你就坐在席榻上吧,这里光线明暗差别较大,便于绘画,你坐着也能支撑得住。”大囡仰起娇嫩的脸庞,思索着说道。我刚要坐下,就听二囡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哥,你还没脱衣服呢?快把衣物都脱了。”随着二囡的话音,屋里的几位女妇都齐声附和着。信子姐则迫不及待的起身,几下子就把我身上的衣物给扒掉了。等我赤条条的再坐到席榻之上时,各位美女都已审视的眼光,盯着我暴露的身体。我急忙侧身,用盘座的双腿,遮挡住我的小棍棍。“哎?哥,你转过身体干什么啊?这鱼儿姐画的就是你的身体特征,快把你的小棍棍亮出来。”二囡明显带有戏谑的口吻,大声说道。跟着,屋子里的几位女士,都嘻嘻的笑了起来。我不得不任由他们摆布,哎,这当模特也是个受罪的差事啊。鱼儿姐一边画着,大囡还在旁边不停地指导着。二囡则在不停地指导着信子姐,拉着类似于公鸡扯着脖子乱叫的弓弦,好在这弓弦下面没有共鸣腔,声音不算大,要不然,这林子里的鸟雀都会提出抗议来的。就这样,我们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光景,鱼儿姐终于完成了以我为模特的写生画作。我得到许可,也可以穿上衣物,伸一伸胳膊腿了。二囡伸出稚嫩的双手,兴奋地抢过鱼儿姐的画作,以一种艺术家的神情,仔细审视着画作,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恩,鱼儿姐的画作确实像那么回事了,哥的面部画的最好,这胳膊和头发的部分也可以,就是这席榻部分过于粗糙了,你看,柯儿的小棍棍几乎都隐藏在了阴影里,这多没意思啊!”听着二囡满是调侃的话语,屋子里又是一阵哄笑。“我建议,把鱼儿姐的这幅画作,就张贴在这屋子里,也给这单调的茅屋,增加一些生活的气息。”大囡看着四壁如洗的茅屋,提出了她的倡议。这个倡议太好了,包括我在内,大家都表示赞同。我在想,能够鼓励鱼儿姐从事绘画,为今后鱼儿姐为国族发挥自己的作用,可是太有好处了,当然,也包括信子姐习学音乐的爱好。我估摸着鱼儿姐肯定会不好意思,但是,这可让我想错了。我看着鱼儿姐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画作,郑重其事的举在手里,用屋壁芦席的苇刺,别在了墙面上。这就是古人的心理特点,他们不会有太多的隐晦之意,更多的是直白的表露。“行了吧,该睡觉了。对了,姒娘现下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来,姒娘可是第一日回来居住。“行了,柯儿,别操心了,姒娘和赵姐住在二楼娘亲的隔壁,早都歇息了。哎呀,坏了!我们这里这么热闹,不会影响姒娘她们歇息吧?行了,咱们也赶紧睡吧。”鱼儿姐本来是想告诉我,她们都安排好了,不曾想,就想到了楼下歇息的姒娘,赶紧催促大家就寝。两个囡囡轻手轻脚的爬上楼梯,回房间歇息。信子姐则轻车熟路的走到外面的回廊里,取出污桶,蹲下来放水。我在鱼儿姐的安排下,躺在床上倒头便睡,这一日搞规划,泡汤池,议信报,就差睡上一觉了。鱼儿姐和信子姐相拥在一起,不停地在低语讨论着与艺术有关的话题,看的出来,她们是全无睡意。待到我一觉醒来,还能听到两个人叽叽喳喳的低声热议着什么物事。我是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往屋外的围栏走去,准备放水,鱼儿姐赶紧停止了低语,紧跟着我走了出来,看到我挺着小棍棍,对着污桶放水,这才放心的回到屋里。等我迷迷糊糊的走回来,正准备继续睡觉,就听信子姐轻声的说道:“柯儿,我们还以为你做梦呢?急匆匆的就往屋外跑。鱼儿姐不放心你,就追了出去,嘻嘻。”我似听非听的‘哼哼’了两下,又沉沉的睡去。等我再一觉醒来,鱼儿姐和信子姐还在嘀咕着什么。“两位姐姐你们不睡觉了?眼看着天都快亮了。”我眯着眼睛,不解的看着这两个夜猫子兼话唠,催促道。“柯儿,你赶紧睡吧,我们说的都是女人的物事,你别听了。”信子姐没好气的说着。这一次,我的睡意可没有那么浓厚了,在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鱼儿姐说:“信子,你刚才说肚子疼,鱼儿姐我也没有经验,鱼儿自己不能拜舍立神,没有这情形。”“鱼儿姐,自从你给信子讲了你的不幸,信子总觉得对不起姐,要说柯儿这孩子还真是挺有爱心的,信子觉得,柯儿最看不得有人受欺负,特别是弱女子。鱼儿姐,信子我估计这两日就要拜舍立神了,和柯儿住在一起肯定不方便,总不能让男人看到血光之灾吧。”“信子姐,这你不用担心,你可以住到四层囡囡们的隔壁,再说了,你本来就是在树挂上长大的,住得越高,越自在。”鱼儿姐毕竟年长两岁,说话办事总是想的要周到一些。直到这个时辰,两位相见恨晚的姐姐这才闭声息语,甜甜的睡去。次日,迎着第一缕阳光,我就起身,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梯,来到了晨雾弥漫,林莽遮蔽,霞光透射的林地里,舒展着身体,顺着树舍的水渠,望着清清的流水,看个没够。“柯儿,起的早啊。”一声熟悉的问候,打断了我的专注。“戚叔,您身体好了?”我看着戚叔高大而挺拔的身躯,英俊的脸庞,顶着一头早生的华发,从树舍中款款而出,迈步向我走来。“好多了,这也不咳嗽了,想着早上气息好,出来走走,走吧,柯儿我们顺着水渠,往上游走走。”按照戚叔的建议,我们踱步在林荫之中。“柯儿,这新国都的规划已经有眉目了吧?”戚叔就是一个操心受累的命,只要身体允许,就一刻不停地关注着国族的物事。“戚叔,您身体好了,柯儿我太高兴了,不过,这大病初愈,哦,不是,这附魔刚去,还需要再静养一段时日才行。”我看着操心的戚叔,劝解着说道。“柯儿,你也不用跟戚叔打哑谜了,那有什么附魔这一说啊,姜戚我过去就对这样的说法怀疑,特别是经过房舍区污物的统一规制,戚叔我就更不相信有什么附魔的物事了,只要我们能够把物事提前做好,就不存在附魔。戚叔我身体近来有恙,自我感觉,就是柯儿你说的一种病罢了,原因就是操劳过度所致,柯儿你说对吗?”戚叔双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林雾远处,敞开了自己的心扉。我不得不佩服戚叔的睿智和思想,这可是我们国族最早的唯物思想火花,万物生息自有规律,彼此相互联系,此处的问题一定和彼处的存在是分不开的。这种朴素的唯物辩证思想,和勤于自勉,精于躬耕的激励思维,一步步的向前推展和演变,最终成就了中国最富有唯物思想和辩证思维,善于尊重自然和顺其自然的伟大思想体系――道教的思想发端。难怪老子,也就是李耳所著的《道德经》能够在这一带著就呢?这里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社会实践,承载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提供了充分的保障。“柯儿你看,这河里的流水,它们来自遥远的深山,戚叔我在临山的部落里驻防的时候,就曾经登上高山,探寻这水流源头,是不是神龙使然,柯儿结果你说怎么样?”我知道戚叔是个细心的人,那曾知道,戚叔是一个对物事追根溯源的有心人。“柯儿猜想,那一定是众多的涓涓细流汇集而成。”我来自后世,当然有这个自信。“柯儿说的没错,戚叔我未曾见到神龙,却见到了涓水汇流成河的情形,难怪一到夏日就会发洪水,而一到冬日又会出现断流,依戚叔我在高山上常年实地观察,这和天上降雨有直接关系,降雨多了,就会发洪水,降雨少了就会干旱。”戚叔非常自信的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戚叔,柯儿完全赞同你的观察,柯儿也是这么想的。”我连忙附和着说道。“戚叔我说的这些个物事,大家都能理解,也容易观察。但是,这天上的降水从哪里来的,就只能是归于神龙了,因为我们谁也上不了天。柯儿,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偶然的物事,我发现了水是可以上天的。”戚叔说到这里,眼里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我知道戚叔想说什么,但是我只能等待戚叔自己说出来,所以,就默默地继续前行,等着戚叔继续讲。“那次在蒸锅上,我观察盖着的锅盖,发现锅盖上布满了水珠,原来这水烧开了的雾气,也是水,等凉下来,就会变成水,又落到锅里,这和天上往下掉水,应该是一个物事。”戚叔边说边顺着水渠往前走,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瞪着我,继续说道:“你看,我们站在高山上,比站在地上要冷,戚叔我以为,这就是水变成气飞上天,在天空里变冷,又落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夏日落雨会更多,因为,夏日气温高,地面上的水变成气更多。柯儿你看这早晨林子里的晨雾,不就是天空结成的水嘛,只不过它非常小罢了,柯儿你说戚叔我说的对吗?”“戚叔,您说的太对了,柯儿完全赞同您的主张。”我用赞许的口气,表达着我的观点。“柯儿,如果你要是赞同戚叔的主张,那戚叔我就要提出我真正想说的主张了。”戚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索着如何表述?我不愿意打扰戚叔的思路,就自顾低着头,看着流入林带支渠里,瑟瑟流淌的清水。“柯儿你看,这雨水落下来,形成了河流,而这河流腾发,上升到空中,又准备落下,这样周而复始的进行,就像我们的太阳每日都要升起和落下一样,一年有四季也是周而复始,我在想,我们人体内的鲜血也应该是周而复始的流动着。”我听到戚叔如此说,惊愕的抬起头来,仰望着眼前这位距后世七千年前的戚叔。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思想飞跃啊,戚叔他开始意识到了生物循环的机理规律,戚叔接下来的话,就更令我震惊了。“柯儿你看,戚叔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我们的身体就好像是大地,我们身体以外就好像是天空,我们的血水就好像是这连绵不断的流水,我们的呼吸和进食,就好像是这天空降落下来的水汽。柯儿你想,我们吃的饭食,都需要咀嚼碎了,才能咽下去,我们的肚子里应该有一个更强大的石磨,把它粉碎成微小的物事,这样就可以和着吸气飘飞起来,然后,再降落到血水里,增加血水这个物事,多余的部分,再通过放水、放便,送回大地。柯儿,是这样吧?”戚叔低头直视着我,试图从我的眼神里,发掘出有用的物事。“戚叔,应该是这样吧!”我对如此原始的人类,能够有这样的认知,眼望着戚叔,是肃然起敬了。至于说细微的物事到底是什么化学成分,从现下来说,那就不重要了。原来中医的气血理论,最早是模仿大气中水汽的降水,水又汇成河流,河流在再蒸发成为水汽,这样的自然现象而萌生出来的。这可真不愧是天人合一自然思想的精华之作啊!“柯儿,戚叔原来一直对我的周而复始的想法,不敢直接说出来,就是因为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就是我们的放便到底如何周而复始,放水容易理解,再次升腾就行了。自从看到柯儿做的化粪池,把污物用于田亩之中,稼禾生长的更好,树木长得更大,然后,再提供给我们族人使用。这样,戚叔我就完全相信万物周而复始的想法了。戚叔我就想找个时机,跟柯儿你倾诉一番,这一下可好了,戚叔我终于是一吐为快了,呵呵呵。”听着戚叔的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的点头,报以赞同的态度。“戚叔,我们可以把这物事的周而复始,简单的称为物事循环,您看行吗?”我总觉得戚叔需要一个简便明了的称谓。“戚叔我就知道柯儿能够知晓戚叔的所思所想,这循环二字说的太贴切了。一看就知道,戚叔我所说的物事,柯儿早就心中有数了,要不然,怎么会制作化粪池来循环田亩,哈哈哈!”戚叔说到这里,竟然开心的大笑起来。戚叔的笑声,引来了燕儿姐的呼喊:“戚督,我听到你的笑声了,快回来吧!你身体才恢复不久,小心为上啊!快回来,该吃鼓饭了。”听着燕儿姐焦虑的大声呼喊,我连忙大声地应和道:“燕儿姐,我和戚叔在一起呢?这就回来吃饭,你就放心吧!……”说完,我就催促戚叔,该往回走了,眼看着晨雾也快散尽了,我们沿着水渠的支渠,在浓密的林荫之下,快步往树舍走去。来到树舍门前,我看着燕儿姐清秀的脸庞上,一脸的阴云,赶忙上前解释道:“一早上,我和戚叔起来后,为了享受着早间的晨雾,顺着支渠开始散步,姐,你就放心吧。”“戚叔就是跟着哥在一起,我们才不放心呐,你们两人都是爱操心的人,这能休息的好吗?”大囡慎怪着说道。“无妨,今早我和柯儿的散步很值得,为叔我现下的心情大好,来,咱们吃饭吧,戚叔我也多吃两口。”说罢,戚叔就在树舍外的空地上坐下来,端起粥碗,大口吃喝起来。“柯儿,你先别着急走,戚叔我还有话说。”戚叔看着我吃完鼓饭,起身要离去,连忙叫住了我。“哦,对了,戚叔。柯儿正准备到河防部落去,研讨这造船的物事。”我看着戚叔,补充着说道。“哦。既然柯儿你有事要忙,那就去吧。等到晚上回来以后,到我房舍里来一下,戚叔我还想和你再聊一聊。”我一边答应着戚叔,一边准备套车,前往敢战军棚舍区,找甲四,一同前往河防部落,探讨造船的物事。“柯儿你等一下,信子我跟你一起去。”说完,信子姐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噔噔噔’跑上楼梯,取来一个背囊系在身上,准备跟我一起赶车出发。“信子姐,你这个时候出去不方便,还是在树舍习学音乐为好。”鱼儿姐看着匆匆忙忙就要离去的信子姐,耐心的劝说着。“信子姐,你现下既然是不方便,就别去了,等过几日,再跟我一起去,行吗?”我只能劝说着信子姐。我眼看着信子姐十分不快的表情,赶着鹿车,匆匆的与她们道别,往码头方向驶去。“看到甲四了吗?”来到码头北面敢战军的棚舍,朝着门口站岗的军壮大声问道。“大统领,营总已经吩咐了,只要您一到,就让我们通知他。来人,赶快通知营总,大统领到了。”随着门卫的一声呼喊,甲四急匆匆的,从营区里向大门口跑过来。“大统领,你来的正好,进来看一下我们的图纸,画得怎么样?”甲四见到我,兴奋地说道。我叫着甲四上车,赶着鹿车,在甲四的指引下,朝着议事大厅驶去。走进大厅,但见,地上摊了一地的图纸,我都不知道从何处下脚。“柯儿你看,这是我们正在绘制造大船的图纸,你看这张就是比照着楼船描画的船头拼板图纸,这几张分别代表了船头的九块拼板的图纸。我们做这些图,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自从您启动大河之盟开始,我们就在丈量和绘制楼船的各个部位图纸。总想着,您回来了,一定能派上用场。”我听到甲四如此说,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们到底能造大船吗,南都又会如何发展呢?敬请继续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〇章 大船要这样设计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〇章  大船要这样设计“甲四,你立刻带领敢战军壮们,在大河沙梁的地方,准备建设新码头,原有的码头将来就是我们的新船场。走,我们到新码头的地点去看看。”我的心里早已是迫不及待了,本来打算过河去的计划,一时半会儿没必要了。正准备走,就听一个响亮的声音叫着我:“柯儿,听说你回来了,就是看不到你的人,原来你在这呐。”船哥的声音追了过来。我闻声急忙转身,望着身形高大,稚气未脱的船哥,快步跑了过去,跑到船哥眼前,兴奋激动的船哥,一下就把我抱了起来,来回的转圈。“柯儿,我还是听我姐说你回来了,本来我也想去看你,你看,这不是正在汇总萯山以北几条大山探查的情形,就没来得及。”船哥的话语,透着相见恨晚的意思。“船哥,你现下要是能脱开身,我们去看看新码头的建设物事。”我望着船哥,急迫的说着。“新码头?太好了,我就盼着新码头呐,要不然,我们的楼船靠岸总是需要摆渡才行。走吧,柯儿我们一起去吧,反正,这探查的情形也需要与柯儿一同探讨。”说着,我就赶上鹿车,船哥命令几名水猎营军壮跟随,大家就往大河岸边驶去。“对了,船哥,你派人把对岸的塘头叫过来,这里还有造船的物事要商议。”听到我的话,船哥立即吩咐一名军壮,通知码头上,准备输送物事的风帆战船定期航船,把消息带到对岸去。船哥的举动提醒了我,我们现下已经是每日都有定期的船筏,在国族的河网里穿行了。来到码头,看着整齐堆放的陶筒和各类陶器,就知道是定期的船筏,从大河北岸撅叔所在的东防部落运过来的。我们一行沿着河岸,向五百围开外的大河沙梁驶去。等我把鹿车停好,船哥已经脱的精光,踩着沙梁,往大河里开始探摸,甲四则在岸边等着我。“甲四,你叫一名军壮,赶着鹿车去告知树舍里的信子姐,就说我们今日不过河,在这岸边的沙梁子上,探查新码头的物事。”我之所以说这话,是生怕到时候信子姐他们知道了我就在南都,不高兴。等到一名军壮,赶着鹿车走远了,我这才脱去外套,往河边走去。“柯儿,还穿着短裤干什么,赶紧脱光了,下到水里多痛快啊。”船哥沿着沙梁继续往前走,河水已经开始没过了他的大腿。“船哥,你可要当心一点,这有沙梁子阻挡,河水里可能有漩涡。”我大声提醒着船哥。“柯儿,你可别忘了,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船哥一边说着,一边轮开双臂,开始不停地划水往前走。大约走出了二十围远,河水开始没到了船哥的肩膀。“柯儿,再往前这沙梁就到头了,我看咱们的码头就建到这里吧。”船哥对沙梁水下的情形,门儿清。“船哥,这沙梁子到底有多宽啊?”我站在没过小腿深的沙梁上,看着在水里自由自在的船哥,大声问道。船哥听到我的问话,往回走了几步,等到露出了肩膀,朝着我大声说道:“你那边有四五围宽,我这边也有三围宽吧。”正在此时,接树舍女妇们的鹿车回来了。“哥,我们都过来了,姒娘也让我们给拉过来了。” 离得老远,就能听见二囡稚嫩的喊声。等一车人都走下来,我一看,姒娘、两个妹妹,还有鱼儿和信子姐都来了。信子姐和二囡手里都拿着乐器,鱼儿和大囡手里则拿着画板,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啊。此时,已经走到沙梁中间的甲四,正在向沙梁的左右探摸,我连忙问道:“甲四,你会水吗?”就听岸上的二囡随声调侃道:“谁不会睡觉啊,哥,你这话问的,没道理啊,是吧?姐。”甲四准备要开口解释,我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语,这不明摆着挤兑我嘛,别理他们。甲四连忙用手划拉了几下水面,示意他会水。“甲四,你等一下船哥,一起往两边探摸一下,柯儿我去拿一根竹篙来,咱们仔细的探摸一下。”说着,我就要往回走,甲四连忙对着岸上的几名等候的军壮,大声喊道:“去,砍几根竹竿过来。”军壮闻声,立刻骑着驯鹿往回走,准备去取砍刀和度量尺。就听岸边的信子姐大声问道:“柯儿,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就是看着你们在河里摸鱼吗?”说完,几个姐妹们都嘻嘻的笑起来。“我说你们就不能坐在树荫里,画图画,习练乐器啊?”我看着这些没事找事,叽叽喳喳的女妇们,没好气的说道。“要画,也得有个模特啊,你们这只露出一个脑袋,有什么可画的。”大囡嘟囔着嘴回了一句。“这我可就管不着了,那是你们自己的物事。”说话间,我正在不停地移动探摸的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栽倒在水里。再看岸上女妇们,则是嘻嘻哈哈的一片笑声。哎!这些女士们,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心寒呐。等我重新站稳,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河水,取物事的军壮,也骑着驯鹿,拿着工具,一路尘烟的跑了过来。军壮们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附近的林地走去,准备砍伐竹竿。一直没说话的姒娘开口发话了:“柯儿,你们这些年少之人在这鼓捣吧,姒娘我要到田亩里去看看,这会儿正是豆菽上架的时候,不知道赵女她们管理的如何?”我连忙吩咐一名军壮赶上鹿车,陪着姒娘前往。望着登车离去的姒娘,一扭头,我突然看见了离沙梁不远,正在不停地转动着的计时筒车的取水水轮。一想,坏了,姒娘过来后之所以一言不发,一定是看到这水轮,睹物思人,想起了埋在筒车上方,出水水轮附近莽叔的灵位。哎!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呐。不过,再一想,也好,反正姒娘总是要过这一关的,看着这次姒娘能够承受住眼前的情形,今后也就好办了。正想着,军壮们把砍好的竹竿拿了过来,每根大约有五围(米)多长,正合适。甲四从隐没沙梁的水里,往外走,准备取竹竿进行探摸,就听岸上一声惊呼:“哎呀,丑死了。”我闻声向女妇们歇息的林边望去,就见二囡捂着双眼,不停地嘀咕,我再回头一看,甲四是赤条条的走出了水面,私秘处是黑黢黢的一片,一个短肉肠随着淌水走动,滴里搭拉的左右摇晃着,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这有什么,我们现下可是在原始社会,这种情形那可是太平常不过了。“太好了,我们绘画就要这样的效果,这位军壮你再往外走几步,就让大河的水没到小腿下面就行了。”大囡兴奋地高声叫着。甲四连忙说道:“小主女,这可不行,下职还有物事要办呐,不能在这里站着。”说着就继续往前走,取过军壮手中的长竹竿后,反身往回走。“大哥,求你了,停一下行吗?就一会儿。对,就这样背对着我们,背景是大河,头顶的阳光照亮了浑身湿漉漉,光灿灿的身躯。”大囡是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画着速写。鱼儿则坐在大囡的身边,全神贯注的盯着大囡笔下的画板。“二囡,你也看看吧,一个赤身的精壮有什么奇怪的,多看看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将来进礼的时候,也能更明了,不是吗?”鱼儿姐伸手搂着身边害羞的二囡,不停地劝慰着。“哎呀,鱼儿姐,别再说了,多难为情啊,二囡不需要进礼。”二囡本来就粉红的小脸,此刻是胀的通红。两只小手紧紧地捂着双眼,梳着两只羊角辫的小脑袋,不停的左右摇晃着。“二囡,你是不是出了什么物事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女人要是不进礼,怎么生孩子呀?这是多么幸福的物事啊!姐我这辈子,就是想有个孩子,只可惜上神他不给我啊!”说着,鱼儿姐就松开了二囡,双手托腮,眯着一双弯眉衬托下的细长眼脸,望着奔腾的大河发呆。“鱼儿姐,都是二囡不好,今后二囡再不说这样的话了,行吗?好了,鱼儿姐,要不,二囡给你吹奏一首乐曲吧。”二囡看着可怜的鱼儿姐,内心的羞涩终于是有了落脚之地。我一想也是,在这原始社会里,男女之事就是族人最大的快乐,也是他们最向往的物事,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去掩饰什么。“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随着二囡的参差(排箫)里,飘出了后世《大海啊,故乡》的乐曲声,四名女士就沉浸在了海浪陪伴着的遐想之中,忘却了现实的烦恼。“哎呀,这小主妇吹奏的乐曲太好听了,我听着乐曲,干事都心情舒畅,呵呵呵。”甲四听着乐曲,得意的说道。“柯儿,如果要按照这竹竿四围的深度,我这里应该有五围宽。”船儿冲着我憨声大喊道,看来,船儿对这乐曲,具有一定的免疫力。“哦,对了,大统领,我这里大概有七围宽,你那里有多宽啊?”甲四大声的说着。我这里就没有必要再探摸到四围深了,有三围深就足够了,这样算下来,肯定也有七围宽。“行了,大家都上岸吧,咱们一起来规制一下,这新码头的建设。”说完,我就往岸边走去。船儿和甲四都赤条条的从水中走了出来,大囡和鱼儿姐看着如此难得的情形,兴奋地是笔下生风,不停地描画着。二囡则专心的与信子姐切磋着参差的吹奏要领,完全不把眼前的情形放在眼里。“船儿、甲四,我们可以做成多个架子,跨在这沙梁上,然后,再用木板把他们都盖上,下面用树木做梁把它们都连接起来,必要的地方再用麻绳捆牢加固。这码头的宽度嘛,前面五围左右,后面七围左右。这样,我们伸出去一个栈桥,三面都可以当码头,你们看,这样行吗?”我实际上已经说出了方案,只是再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这样可太好了,我们的楼船、战船和竹筏都可以分别直接停靠,这可太方便了。”船儿兴奋的大声说道。“大统领,这新码头的修建,老码头改做船场和新树舍的建设,就交给我们敢战军吧。”甲四看着如此宏大的建设计划,已经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地心情,主动请缨了。“柯儿,我们的水猎营虽然不懂这标尺的物事,但是,我们能够下水打桩,架桥啊!我们也想配合着干。”船哥焦急的看着我,主动要求参与码头和船场的建设物事。“很好,甲四你负责指导和关键部位的建设,其他的建设物事,就由水猎军来干,但是,一定要结实耐用。还有,这树舍和军营的建设,我也跟泰叔说一声,他的善战军也是很能干的,这样我们三军齐上阵,新国都的启用,那可就是指日可待的物事了。”我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响起了泰叔的声音:“柯儿,叫我们善战军干什么啊?要给我们物事,那就要硬生生的才行,不能是敢战军不干的物事,交给我们来干啊,哈哈哈!”“泰叔。哎呦?塘头也来了,这可太好了。柯儿正在这里商议着新国都的建设大计,你们来得正好。”我看着建设主将们都到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柯儿,说说看,给你泰叔我什么物事吧。”泰叔看着我,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泰叔,你看这地上的国都建设规划图,这新的树舍区,包括水渠,排水和化粪池。带回转楼梯的新树舍,还有东面的探查队,西面的水军营,北面的善战营,码头北面的工匠区,都需要重新建设,或者进行改扩建。这些都给你,时间一个月,行吗?”泰叔看着如此复杂的建设物事,没有立刻回答,我看得出来,他主要是对着技术方面的物事心里没底。“这样吧,敢战军已经让置叔带走了一部分,留下的今后就改为工匠军吧,这所有建设技艺的物事,都由甲四他们来指导,其他的物事涉及到陆地的建设和维护,就由善战军负责,涉及到水上,包括水边的物事,就由水猎军负责。泰叔、船哥,你们看行不行?”“要这样,那就完全没问题了,我们不懂的物事,就请教敢战军,哦,不对了,现下叫工匠军。”泰叔朗声说道。“我船儿这里没有问题,刚才要解决的物事,都探讨过了。”船哥十分自信的说着。“哎?等一下,把我塘头叫过来,总要干点什么物事吧?”塘头眼看着各种物事都各归其主,着急的探问道。“就按照你和甲四事先的约定,楼船在南都新船场兴建,风帆战船则在河防船场建造,塘头,这风帆战船的图纸出来了吗?”我关切的反问着塘头。“这个,小大人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们有木料,即刻就能开始建造,我塘头不是吹的,一年造上二三十条那肯定不成问题。”塘头环视了大家一圈,得意的昂起头,大声说道。“大家听着,这次我们再建造战船,在甲板上、暖棚还有船楼的顶棚,都要铺上一层石片,防止敌方使用火攻,听到了吗?”我的话音刚落,船儿就大声地说道:“这个物事太紧要了,要不是柯儿提醒,我们可都忘了。柯儿,你就放心吧,我船儿亲自督造这些战船。”船儿说话间,把结实的胸膛拍的啪啪响。“对了,塘头,最近置叔那边怎么样,你们的造船物事多吗?”我看着塘头,想起了经久不见的置叔。只见塘头用手抚弄着蓬乱的头发,跟着说道:“我们现下是修船比造船的物事多,更多的是修理各种农具,特别是柯儿你上次创设的联合收割机,那物事可是顶大用了。要说置督嘛,就跟戚督一样,管理物事也一样,我们背后都说,这戚督和置督肯定是一个规制里出来的,呵呵呵。”“谁又在背后说戚督呢?柯儿,你们在这里议论的物事,我们可都听到了,你看着给个说法吧。”听着爽朗的声音,我就知道是父主来了。我赶紧回头望去,就见父主领着戚叔,洪爷爷则坐在一辆鹿车上,燕儿姐则悠闲自得的坐在驾驶位上,早就在囡囡们待着的地方,看着我们了。我说怎么四位女士一直不打扰我们,还以为她们在专心作画和研讨乐理呢?原来是在给我下套呐。我愤愤不平的望着几位女将,二囡看着我一伸舌头,做了一个怪脸,然后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哼着乐曲。“行了,柯儿,你就别难为囡囡们了,是为父我不让她们说的。你们几位好好想想,都能够承担起建设的物事吗?”父主撇开我,问着在场的几个主事的头人,大家都纷纷点头应承。“如果完不成,本主可要行使军令啊,再好好想一想。”听着父主的话,我正欲上前解释两句,被父主的手势阻止了。甲四率先发话了:“国主,甲四想了一下,这最难的物事也就是这楼船的建造了,我们现下有了全套的图纸,再加上开板,曲板,熏蒸,定型等工艺,塘头他们都已经掌握,我们又有了标尺这个物事,还可以采用凹凸拼接,隔舱加固的方法,定然无问题。方才,大统领又提到了甲板和顶棚铺设片石的物事,也不是什么难事。甲四可以保证,只要是木料充足,如果一年内造不出六艘楼船,甘愿种地去。”父主听后是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出声来。笑过之后,在场的几位工建主事之人都纷纷表示,只要甲四保证没问题,他们都不会有问题。“那好,本主现下就来宣布新的管理安排。在南都即刻成立国都建设办,姜戚任建设办大督办,总领南都物事。洪叔依然是国族大祭司兼南都大祭司,协领大河之盟大祭司,在主管国族信报物事的同时,辅佐姜戚管理南都。姒主妇辅佐姜戚管理南都内部物事,赵女协助姒主妇。伊泰任南都防卫都督,协助姜戚统领善战军,以防备陆路为主。湖莽任水军大都督,巡游国族的大河两岸。赵船任水猎营营总,专责南都岸防和码头、船场的建设和管护。黑鱼任农鱼营总,协助姒主妇从事物食和田亩的生产,赵爽为农事协助,配合各路军将们的物事(说白了,就是提供健妇的支持)。甲三任探信队队长,黑水为副队长,协助洪叔开展探信物事。大家各司其职,不得有误。”父主说完后,大家都纷纷应承认同着。我就奇怪了,这不是在回来的船上,说得好好的嘛,怎么又变了呢?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物事在等着我。所以,我也是处变不惊的站在一旁看着。“国主,那我该干什么呢?”甲四有些不解的问道。“哦,把我们的工匠给忘了,甲四你还是工匠营的营总,直接协助姜戚,开展营造的物事。塘头还在河防继续造船,听命于接替姒莽的湖莽大都督的示令。”父主听到后,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补充着说道“柯儿,你的鹿车呢?”父主这才问到我。“刚才让姒娘乘坐着,到田亩里去了。”我连忙回答道。“正好,也把姒娘叫回来吧,如果方便,把赵女和赵爽也叫过来。对了,赵妞你上前来,这姜戚的起居,我就交给你了,他要是不听,你可以找姬卿来管他,再不行,就请洪叔信报与我,我来管他。”赵妞走上前来,听着父主的话,用温柔的玉体,贴靠着戚叔的身躯,脸上洒满了幸福的神情。随着姒娘和赵女她们的到来,戚叔当着父主的面,把新的管理物事给姒娘又说了一遍,姒娘一边听,一边看着我,不解的问道:“那柯儿干什么去呢?”“柯儿他恢复辅国的职位,跟着本主现下就启程前往国都,有紧要的物事,我们路上再说。湖莽准备一只风帆战船,带上十名水军军壮,跟我们一起走。湖莽不在的时候,赵船代行湖莽的职责,听命于姜戚的示令。” 父主在回答姒娘问话的同时,等于是说出了对我的安排。国都那边当地发生了什么紧急的物事,非要柯儿亲往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一章 急行北上应时局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一章  急行北上应时局“柯儿,姒娘我刚刚和你见上一面,又要分手了。也是的,这么大一个国族,怎么可能无事呢?柯儿,你自己要多保重啊,你娘那边我回去告诉她。”姒娘的话语一出,父主就接着说道:“姒主妇不必了,我昨晚上已经跟柯儿他娘说好了。”“柯儿,你要去哪?信子我也去。”信子姐闻听我要走,再也坐不住了。“哦,风信子,你有更紧要的物事,必须即刻去办。本主已经签署了木材换战船的合约,你要尽快把它带给典督,让典督安排琅琊国和昊阳国签署合约,我们的战船好在红鸠叔的带领下,前往运木材,这可是当务之急。”听到父主如此说,信子姐立刻就答应下来,连忙吩咐船哥安排战船出发。“柯儿,你可要想着我啊,信子姐在心里始终想着柯儿,等我办完了物事,就去找你。”说完,眼含泪水的信子姐,手里接过洪爷爷递过来的合约文件,头也不回的跟着船哥,径直往码头走去。我走过来,和鱼儿姐、赵姐和妞姐道别,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大家已经是患难见真情的姐弟了,不需要任何语言来倾诉离别之情。最后,我走到了两个精灵般的妹妹面前,低声说出了一个令他们吃惊的物事:“妹妹们,柯儿这次北上,如果对着机会,很可能会预见我们一同穿越的人。因为,信报上说,大菊国也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孩童,力战我们的水军,致使我军尝到了败绩。”“真的?这么勇武异常,那肯定是金大中无疑,只有他才有那样好的身体,艺华姐,你终于等到好消息了。”二囡兴奋地竟然直呼大囡后世的真名。大囡不无忧虑的看着我,是欲言又止。我知道大囡想说什么,跟着说道:“艺华、倩倩,不管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位,大可我都不会与他们为敌,我会想尽办法,促成和平,力争让他能来看看你们。”我是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大可,艺华相信你一定会说到做到。”大囡仰起头,清澈的眼里,充满了期待。我慢慢的松开了和两个妹妹相互拉着的手,跟随着父主,朝码头走去。这时,就看见信子姐站在开动的风帆战船上,不停地向我们挥手,我们也挥手示意着,眼看着信子姐乘船远去。在湖莽叔的指挥下,我们的风帆战船开始升帆起航,看着渐渐远去的亲人们和朝夕相处的族人们,望着渐渐模糊的南都河岸,父主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柯儿,昨晚你走后,本主与洪叔看着申弥国的信报,感到事态并不乐观。你看,进来姒国公身体又有恙,后来,还是洪叔当机立断,建议我尽快回去,带上你,便于随时处理可能发生的物事,按照洪叔的话说,这大菊国是我们最大的现实威胁。他们要想拓展国族的发展空间,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们作战。”父主说到这里,眼望着涛涛的大河,像是在想着什么。“父主,柯儿明白您和洪爷爷的想法,柯儿会尽力而为的,等到了国都,柯儿就即刻前往申弥国,辅佐大舅,打赢这关键的一仗。”父主听着我的表白,微微的点头,沉声说道:“柯儿,你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你娘也是为你大舅捏了一把汗。毕竟,这火油的物事,我们谁也没有遇见过,只是听柯儿你这么一说而已。”“柯儿我记得咱们国都就生产片石,不如,就从国都拉一船过去,命工匠铺设在甲板上,在准备一些河沙,当无虞。对了,柯儿可以带上工总办一同前往,父主您看行吗?”我思索着说道。“这些柯儿你就看着办吧,毕竟这护边打仗的物事,为父已经交给你了,你也是辅国之人,其他的物事,你就看着办吧,如果物事紧急,可以当机决断,事后再报。”父主等于是给了我最大的临机处置权。“国主,我们就要到河防部落了,置督已经接到了信报,应该在码头上迎候了。”湖莽叔沙哑的嗓音,报告着事项。边说边聊,时间过得可真快,一会儿的功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湖莽,我们物事比较紧急,就不下船了,在码头上和置督打上招呼,我们继续前行。”待到风帆战船靠岸之后,湖莽叔放下了跳板,置叔在湖莽叔的示意下,走上船来,我连忙迎了上前去。“哎?柯儿,我们这一别可就是一月有余啊,终于又见面了,呵呵呵。”听着置督爽朗的笑声,看着置叔头发上夹杂着的白发,看来置叔是物事繁忙,管理有序。“国主,姜置特来拜见,烦请国主河防部落歇息片刻,如何?”置叔恳切之意一览无余。父主不便多说我们匆匆赶路的物事,只是把南都新的安排和建设物事简要的说了一遍。然后,关切的问着置叔:“置督,你现下就是河防部落正式的部督了,有什么困难吗?”置叔站直了大声说道:“没有,请国主放心,下职定当尽力而为,按照戚督的安排,把这国都的粮仓管理好。对了,等到塘头回来,下职一定会尽力督促和帮助他,完成好造船的物事,如果造不出三十只风帆战船,请拿下职是问。”置叔不愧是敢战军出身,说话和站立都是一板一眼的。“好吧,置督,本主这就启程了,今后有的是时间路过此地,来日方长嘛。”听完父主的话,置督就转身走下了风帆战船。随即我们继续逆流而上,我想,我们的行踪,现下,应该已经报到了姒父所在的国都了。“父主你看,这田亩里的稼禾长得多好啊。”我指着蟒水两岸大片的田亩,兴奋地说道。“是啊,我们这么好的地方,别人总是惦记着啊。柯儿,你看,你刚刚从大河之盟巡防回来,这又要踏上征程,为父也是万般无奈啊。我们国族虽然是战将如云,但是,对待这强大的敌贼,还是柯儿你前去,为父最放心,你洪爷爷也是这样认为。因为,这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我们的边防可出不得任何纰漏。”看着父主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能够理解此时父主焦虑的心情。“父主你看,柯儿此去谁来配合为好?”我开始进入角色的探问道。“当然是戈督为上了,不过,勇督对把自己总是放在国都防守,好像意见很大,上次你和戈督回来,就找过本主,希望下次能够出征。柯儿,你的意见呢?”父主开始恢复他一贯的民主作风,探问着我。“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我们的战将如果都能够不断的经历战阵,对军将也是一个持续的锻炼。”我顺着父主的意思,思索着说道。“还是柯儿了解为父的心啊。”父主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的湖莽叔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国主,湖莽我愿意出战。”“对了,本主怎么把我们的海中游龙给忘了。是啊,这次我们是水战在先,正好是湖莽之所长,本主应允了。”听到父主如此说,我和湖莽叔都非常高兴。我高兴的是湖莽叔,不仅善于水战,而且智谋和勇敢,都不在戈叔之下,堪称是大河之盟的栋梁之才。我们继续逆流而上,很快,在我们的右边出现了一座烽燧,烽燧前面的码头上,停着两只风帆竹筏,我一想,对啊,这不就是前往五峰山的河流岔路嘛。从这里顺着劳水,逆流而上,就可以到达五峰山的西峰脚下。“柯儿,我听说这个岔口,也是你的杰作啊,哈哈哈。从这里我们乘坐竹筏,就可以直驱五峰山了。对了,这条水道叫什么来着,说是喝了这水,可以解乏,哦,对了,叫劳水。”父主得意的看着属于自己的锦绣江山,开心的笑出声来。随着我们继续上行大约一里地,就到达了前往东防部落的河水分叉口,看着在这三角地带,耸立在山丘上的烽燧,河岸边码头上繁忙的景象,谁不赞叹我们国族如此的繁荣兴旺呐。特别是横跨在河道上的拱桥,更是别具一格。湖莽叔突然看到在这山丘下面的河岸码头上,有人向我们招手,我仔细一看,这不是谦叔嘛,随即大声地喊道:“谦叔,父主路过这里,正在船上呐。”听我这一喊,所有现场的人,都停止了忙碌,举目向我们这边张望,都想一睹国主的风采。父主看着装满了各种陶器、麻布和粮食的风帆竹筏,再看着一个个装满了腌咸鱼和腌菜的陶缸,整齐的排放在风帆竹筏上,脸上是异常的兴奋。父主快步走到船舷边上,冲着河岸码头上注目的族人大声说道:“我们燧明国的族人们,你们辛苦了,我们之所以能过上这样好的日子,都是因为燧明国的龙蟒之神在保佑着我们。大家都继续劳作吧,更好的日子还在等着我们呐!”“呜啊!”父主的话音一落,整个码头和岸边都沸腾了,大家高喊着,齐声欢呼。等大家声息平静了,父主冲着码头上的谦督大声说道:“谦督,你干的很好,这里对我们国族的生息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千万不能大意。谦督啊,我们现下生息已经比较稳定了,一定要吸取姜戚的物事,要保重身体,不能太过劳累了。对了,要是感觉疲劳,可以招呼大家喝一些劳水嘛,哈哈哈!”听到父主风趣的讲话,全场顿时哄笑了起来,气氛颇为热烈。“国主,您就放心吧,下职一定会谨慎小心的,确保不出问题,我们的探骑,时刻也没有放松警惕,这不,所有的族人,都实行联保,一人出事,一组受罚。一组有成绩,每个成员等有好处。”谦叔在码头上大声的说道,父主听了很是高兴,但是码头上劳作的人们,并没有大声地欢呼。看来,谁天生下来也不愿意受约束。不过,谦叔的话语确实让我颇为震惊,这可是几千年后法家思想一个萌发的火花,到那时,可就是诸侯争霸的利器了。后世一说到法家思想,往往和严刑酷吏联系在一起,这确实有其必然的因素,但柯儿以为也不尽然。都说统一中国的秦军是虎狼之师。著名的秦将白起,一次就坑杀四十万赵军,可谓腥风血雨。但是,又有谁知道,商鞅变法提出的以战功封侯拜将的法家激励机制呢?秦军只要作战英勇,就可以破格晋升,论功行赏,受封田亩,享受富贵,这才是秦灭六国背后的主要原因。所以,不要一说法家,就联系到酷吏。但是,在古代刑罚往往会被任意滥用,这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秦二世而亡,不就是被严酷的刑罚逼迫,导致了起义造反的结果嘛。“好了,都忙吧,湖莽,我们起航了,要不然这族人也不能踏实的劳作啊。”随着父主的一声示令,战船起航,我也从纷繁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就看眼下谦督的所作所为,这在中华历史上,也应该占有一席之地。我看着码头上站立着送行的谦叔,敬佩之情是油然而生。“柯儿,看着我们的族人如此勤劳和幸福,为父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今晚我们要好好地庆贺一番,呵呵呵。”听着父主兴奋地话语,看着越来越熟悉的两岸风光,我的心里能不激动吗?就好像从严寒中一下子钻进了温暖的安乐窝,心里别提多美了。终于又回到国都了,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码头,想起了我和囡囡们在竹林边上,制作排箫(参差)的情形,好像就在眼前。看着河上的新型拱桥,就想起了我们第一辆鹿车,通过河上小桥时的兴奋。哎呀!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当我向码头望去,一群熟悉的身影令我心情激动。“国主,你终于回来了。”姒父是怎么了?说话的底气可是大不如前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国公进来可好?”走下风帆战船的父主,迎上前去和一脸憔悴的姒父寒暄打招呼。“还好吧,哎呦?这不是柯儿嘛,呵呵呵,你可是稀客啊。身后这位看着面生啊,不知是哪一位啊?”随着姒父的探问,我连忙答道:“这是我们水军的新都督湖莽叔。”我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急忙上前扶住姒父,生怕涉及到莽叔的物事,让姒父的心里承受不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湖莽叔噗通一声,跪在了父主和姒父的面前,嘶哑着声音大声说道:“国主、国公,湖莽是个罪人,出了事以后,柯儿还想瞒着我,后来,我才知道是莽督为了给我提供一艘大船,才中了敌贼的圈套,湖莽罪该万死。”说着,就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父主,姒父此事不能怪湖莽叔,是柯儿一时疏忽,葬送了莽叔的性命,要罚也应该是柯儿来受罚。”说着,我就在湖莽叔身边跪下了。我外姨连忙上前,赶紧扶住精神有些恍惚的姒父,父主则走上前来,扶起了湖莽叔和我,大声地说道:“我们走了一个莽督,但是,我们的国族又迎来了一个湖莽,莽督的灵魂是任何人也带不走的,这就是我们的龙蟒精神。”父主说完,就扶着姒父登上了随船而来,我的鹿车。我一看,这也来不及与其他人再打招呼,就急忙驾车,往房舍区驶去。戈督拉着湖莽叔的手,与其他头人们一起,跟在后面走着。不时地攀谈着感兴趣的物事,以缓解湖莽叔沉重的心情。等来到原来我娘房舍外面的长垣里,停好鹿车,外姨上前搀扶着姒父走下了鹿车,坐在了我过去经常坐卧的树墩上,外姨连忙进屋,把所有的凳子都搬了出来,这些可都是妹妹们的杰作啊,现下只能是睹物思人了,她们已经远在南都,什么时候再回来,那可就说不好了。眼看着跟在后面的头人们陆续的走过来,我连忙起身,一方面将湖莽叔介绍给大家认识,另一方面柯儿我也和大家打个招呼。只见,走在最后的竟然是我姨和乳女。“姨、乳女你们好吗?”我见到了我姨和乳女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乳女则不顾一切的扑过来,紧紧地把我抱住,幸福的‘嘤嘤’哭起来。“柯儿,你还不祝贺乳女,她有身孕了。”我姨微笑着在旁边说道。“真的,乳女那可太好了,我们国族又多了一个人口。”我把嘴贴在乳女的耳边,轻声的祝贺着。“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乳女这才松开了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大家可能感觉到奇怪,乳女肚子里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在这高兴什么劲啊?这就是在原始社会,生谁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互的感情。因为,在这个时代,私有制还没有出现呐,要知道最大的私有财产,就是自己的孩子。不过看到这里,柯儿也有些疑惑,孩子不就是娘亲的私有财产嘛,为什么说私有制还没有出现呢?看来后世对私有制的认识过于绝对化了。实际上,自从有了人类,私有制就存在了,它是和公有制对应着同时存在的。就像有了资产阶级,同时也就产生了无产阶级,有了奴隶主也就有了奴隶,有了封建领主、国王、皇帝,自然就有了耕种的平民和百姓。原始社会不是没有剥削和压迫,其实它的剥削压迫更残酷,只是人们自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罢了。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人们逐渐开始认识到人的生存权,近而一步步的发展到了追求公平的思想境界。围绕着公平这个主题,派生出了公正、自由、民主等等,直到后世才发现只有公开,才是保障公平的根本途径,而有效地公开则是建立在信息化的基础之上的。但是,柯儿以为这也不能过于幼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越公开越好,而且这也做不到,因为人是有私心的,这就注定了公开只能在一定层面,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上进行,而要把握好这个度,那就是社会管理者们的事情了。“柯儿,你站在原地发什么愣呢?难道看到姨不高兴吗?”我姨的提醒,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柯儿,快过来坐下吧,大家可都等你们了。”听到父主洪亮的嗓音,我姨连忙拉着我和乳女,走进人堆,在空着的凳子上坐下来。“姬主妇(我姨)和新主妇(外姨),先给我们做点吃的吧,我们在这里吃牌饭。”父主吩咐完,在场的女士们就都站了起来,陆续走进房舍,开始准备牌饭。“考虑到国公近来的身体,本主重新做一些安排。先宣布一件物事,柯儿重新恢复辅国的职责,准备带领湖莽和勇督以及敢战军,前出申弥国帮助打理边防的物事。国公安心休养一段时日,戈督协助本主负责国都的防卫。格里哈负责北山的防卫,耕督负责农事和西南猎户们的物事。新主妇协助姬主妇管理妇孺的物事,工总办和副总办分管工匠和布纸的物事。其余的继续各司其职,做好物事,国公你意下如何?”说到此,父主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姒父,姒父明事理的点头应允,这样,国都的各项物事又恢复如常了。“好了,正事说完了,其余的物事,各自随意吧。”说完,父主就和姒父低声聊了起来。“哈哈,柯儿,你终于回来了,都想死我了。”作叔起身凑了过来,一拍我的肩膀,嬉笑着说道。“怎么样,最近又有什么新物事出来?”我兴奋地问道。“别的没什么,就是这树漆我们增加几种颜色,现下,我们有红色、褐色、绿色、蓝色还有黄色。如果再按照不同的分量配合起来,什么样的颜色,我们都能做出来。”作叔得意的说道。我们的快乐能延续多久呢?出征申弥国顺利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二章 出征路途不平坦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二章 出征路途不平坦作叔紧跟着话锋一转,兴奋地表情又阴沉下来,我不解的连忙探问着。“只可惜大囡她们不在这里,要不然,我们可以做出很多非常好看的树漆画作来,那多精美啊。”作叔的话语里带着殷切的期盼。大家可能会问,我们早在七千年前就有漆器制作了吗?答案是肯定的。中国是最早认识漆并能将漆调成各种颜色,用作装饰之用的国家。早在六七千年前的河姆渡文化中,考古工作者就发现了一只木胎红色漆碗。它揭开了中国漆器光辉的制造史的一幕。新石器时代的漆器制造处于探索阶段,主要制作生活用品。漆色以红、黑两种单色为主,制漆工艺主要是彩绘和镶嵌两种。“柯儿,你有时间也应该到我们织工坊去看看,当初你走的时候建设的织布机工棚,现下已经发展到三个工棚了,织的麻布正在源源不断的运往各部落。”副总办用手捋了一下散落在前额的飘发,圆润的嗓音里透射着得意之情。“行,柯儿只要有时间,一定去看看我们那些辛勤劳作的健妇和工匠们。”我说了一句想做,但不一定能做到的物事。“国主、国公,开饭了。”外姨端着饭食托盘,来到父主和姒父跟前,我们大家连忙起身,各自取碗筷开始招待自己。“嗯,外姨,柯儿我又吃到这久违了的肉菜团子了,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大口咀嚼着物食,呜呜嘟嘟的说着。“别急,还有粟米面鱼儿鱼汤呐。”外姨开心的撂下一句话,反身进屋,又去端物食。“柯儿,吃过饭,你要好好地睡一觉,明日你们还要出征呐。”姒父试了一口滚烫的面鱼儿汤,放下陶碗,看着正在大口吃着肉菜团子的我,关切的说道。“柯儿知道了,姒父。我吃过饭先和勇叔商讨一下出征的物事,很快就歇息了。”我迎合着姒父说道。“柯儿,你不用操心勇叔这边的物事了,勇叔我听说要出征,就已经吩咐挂甲去准备了,我们这一营精锐的敢战军,总是看舍护院,军壮们早就憋着一口气了。如果,他们知道了是跟着柯儿出战,我估计今晚上都兴奋地睡不好觉。所以,我让挂甲暂时保密。”勇叔边说,边端着饭碗凑到了我的身边,脸上兴奋的表情是溢于言表。“今晚我来陪着柯儿睡,要不然,柯儿该把我给忘了。”乳女当着众人的面,落落大方的表露着自己的心声。听着乳女的话,我反而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勇叔在旁边一个劲的拍着我的肩头,给我以鼓励。饭后,天也暗了下来,外姨安排我姨陪伴父主,乳女跟我在一起,大花陪着戈叔,小花则陪伴湖莽叔,她自己则继续服侍姒父就寝。其他的头人各自处理安歇的物事。“柯儿,你就踏踏实实地睡一觉,明日勇叔我带着队伍来叫你。”勇叔的话音未落,乳女就抢过话语,说道:“勇督,你要是带着上百的敢战军一起来叫柯儿,那这房舍区还不得震动起来啊,嘻嘻嘻。”听完乳女的话,所有在场的人都笑出声来。“好了,既然大家都吃饱了,那就按新主妇的安排,各自安歇吧。”父主看着围坐在一起,这些跟随他多年,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催促着他们尽快歇息。实际上是希望我能够更好的休息,一旦战事一开,想好好休息,那可就不容易了。“柯儿,来靠我近点。”说着,乳女就把刚刚帮我洗干净的身体,紧紧地搂住,我们相拥着,躺在席榻上,享受着温馨的时刻。乳女一只硕大的胸乳,紧靠在我的脸上,很快,我就进入到了温柔乡里,梦想着美好的时光。“柯儿,该起来了,我们的军壮们都等着见你呐。”勇叔贴在我歇息的茅舍门口,压低了嗓音,低声说道。我听得出来,勇叔他们为了能够有机会上战场,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我只好应承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脱离了乳女温柔的怀抱,穿好衣物,在乳女粉嫩的脸上亲了一下,快步走出了茅舍,身后还能隐隐的听到乳女的抽泣声。等我一钻出茅舍,湖莽叔也从隔壁的茅舍钻了出来,小花在后面跟着出来后,帮助湖莽叔收拾着衣着。我套好鹿车,载着湖莽叔,跟着骑在马上的勇叔,向北山脚下的敢战军营地驶去。“全军注意,上马!”随着挂甲一声令下,上百的敢战军军壮,呼啦一下子,整齐划一的跨上了战马。“提缰持枪,行注目礼!”随着挂甲的示令,‘咵’的一声,全体军将都左手提缰,右手持枪,威风凛凛的坐立在战马上。“哎呀,动作太齐整了,阵型真威武啊!”湖莽叔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齐整严明的军壮队伍,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勇叔一夹马肚,骑行到队伍的前方,一逮马头,一个漂亮的马步转身,面对着全军高声问道:“你们看谁来了!?”大家齐刷刷的往我这边望过来,我连忙站在鹿车上,注视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敢战军军壮们。“大统领好!”全军是齐声高喊,声震营房。“不对,现下柯儿已经是辅国大军将了!”勇叔纠正着军壮们对我的称谓。“辅国大军将好!”这一次的声音是更加洪亮。“柯儿,这样的军壮能不打胜仗吗?”坐在鹿车副驾上的湖莽叔赞叹之词,是脱口而出。是啊,柯儿我第一个接触到的军队就是他们啊!我们出击司马缶部落,阻止司马敌贼叛逆之战,就是这些军壮们所为,也是柯儿我第一个教习使用战马脚踏的军队,更是柯儿我第一个教习绘制地图的军队!现下,我们又要并肩作战了,柯儿我能不激动吗?“大家愿不愿意跟着柯儿打仗?”勇叔还在那里,继续的煽情。“愿意!”这一次军壮们可以说是扯着脖子高喊了。“好,下面就请我们的辅国大军将柯儿示令!”随着勇叔的话音落地,全场的军将齐声欢呼“呜啊!”我跳下鹿车,快步登上棚舍侧面的护坡,眼望着这些我最熟悉和付出心血最多的军队,努力咽了一口吐沫,强压住激动地心情,看着各个心情激动的军壮们,高声大喊道:“柯儿我终于又要和我最熟悉的军壮兄长们并肩作战了,柯儿我感到万分的自豪。为了我们国族更加美好的明天,你们愿意和柯儿一起冲锋陷阵,流血牺牲吗?”“愿意!”全体军壮都义无反顾的大声喊道。“那好,我们这就准备出发,请大家记住了,我们这次是出国作战,一定要打出我们的威风来,要让不同的族人都知道,我们是一支能打仗,爱族人的军队,能做到吗?”“能!”声振寰宇的吼声,做出了最坚决的回答。我说完就走下了护坡,来到勇叔跟前,严肃的说道:“勇叔,申弥国他们已经把蟒水和另一条流向西面大河的河流叫共水,用水渠联通了,我们的战船可以直接到达边境。所以,我们这次是水路并进,我们的探骑现下就提前出发了吧。”在勇叔的示意下,挂甲吩咐一小队探骑,身背着各色彩旗,和响箭,手持长矛,骑着战马,飞奔而去。“柯儿,你的意思是,勇叔我带着敢战军走陆路,你带着风帆战船走水路,是吗?”勇叔看着我希望有一个明确的进军路线。“正是,柯儿还要装上一船片石,对现有的风帆战船进行改造,以防备对方火油弹的攻击。这样算下来,勇叔你们可能会先期到达,申弥国的蒲坂之地。那里有他们的左掌军姬磊驻守,可以先期联系防务的物事,一定要防止敌贼向内陆进击。”我思索着,仔细交代道。“那好,柯儿,我们就蒲坂相见,不过,沿着水路,勇叔我会安排探骑随时传信的。”说完,勇叔就用他那有力的大手掌,按在了我的肩头。“好吧,勇叔你们就自行安排出发吧,柯儿我去找工总办,准备片石的物事。”说完,我就登上鹿车,与湖莽叔一道,离开了敢战军营,向匠作坊疾驶而去。正往前行驶的时候,迎面看着作叔骑着驯鹿,赶了过来。“柯儿,昨晚上国主就把我叫去了,让我准备片石,准备铺装在船甲板和顶棚上,国主说,这是你的主张。这不,我们已经改装好了一只风帆战船,柯儿,你到码头上来看看吧。”大老远,作叔就朝着我大声喊着。我说父主怎么一直没露面呢?原来是我了我们的出征,在后面指挥部署着战船的改造呐,没想到我的一个建议,竟然被父主全记在了心里,并且督促我早点歇息,而父主却连夜部署着战船改造的物事,真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主啊!等我们赶到码头,就见河道里,停着一只风帆战船,在河道的下游一点,竖立着一只风帆,有族人爬到了岸边的大柳树上,正在准备往风帆上倒桐油,等树上的人撤离之后,有人点燃了火箭,照着泼过桐油的风帆射过去。顿时,风帆就燃起了大火,黑烟滚滚而上。令我意想不到是,从树林里冲出了一些工匠,手持着类似于我们后世滋水枪的物事,朝着燃烧的风帆不停地滋水,猛烈的水柱,一下子就冲灭了风帆滋到水的地方,就这样大家齐心协力,五六把滋水枪同时滋水,很快,风帆上的火就熄灭了。风帆虽有一些烧坏的破洞,但是依然可以行使。“柯儿,怎么样,我们这滋水器还行吧?”作叔得意的看着我,大声问道。我看着工匠们在灭火的时候,不停地把滋水器放到河里,抽提吸水,我就大致明来了它的原理。就是在一个封闭的长筒里面,串进去一个带拉杆的活塞,外筒的前面有几个小孔,用于进水和喷水,人工抽提活塞进水,推动活塞喷水。这碗口粗,两围长的滋水器由两个人操作,一个人抱住外筒,另一个人抽退活塞连杆,有力的水柱,可以喷到十围高的风帆顶部。还有一种比胳膊细一些,一围来长的滋水器,一个人就能操作,用来喷灭近身的火焰。“作叔,柯儿每次见到你,都能给柯儿我带来惊喜,柯儿说句真心话,作叔你太了不起了。”我是发自内心的赞叹着作叔这奇巧的发明创造。“行了,要不是柯儿你带着我,作叔现下也就是一个制作农具的工匠头罢了。对了,柯儿,咱们上船看看吧,你看这铺贴了片石的战船和不和需要?”作叔拉着我,往改造过的风帆战船走去,登上风帆战船,看着甲板上中间微微隆起,片石平整的铺满甲板,船舷立帮内侧,也不了一层片石,相互衔接挤压着,嵌在了船帮上。我在作叔的示意下,等着船楼增加的扶梯,来到船楼的顶部,看着铺就了一层拱形顶棚的片石,相互贴压着。边沿上则用专门烧制的拐角陶瓦进行固定,可以说是严丝合缝,结实耐用。我欣赏着如此精湛的工艺,改装而成的风帆战船,看着船舷底部两排既可以当划桨的插桨孔,又是泄水孔,还可以作为趴在船上军壮的射箭孔,真是一举多得。“作叔,这样改装后的战船,再加上滋水器,我们就可以战无不胜了。作叔,现下,申弥国他们有战船吗?”我高兴之余,进一步探问道。“应该还没有,所以,柯儿,你要多带滋水器,给他们的竹筏都配上,这样可以扑灭船帆上的火焰,对于竹筏上的风帆,这种一围多长的滋水器,就足够了。作叔我给你准备了十只两位多长的大滋水器,五十只一围长的小滋水器。要是不够,你随时传信,我快马送去,半天可达。”听着作叔的话语,我的心里比吃了蜂蜜还要甜美。这就叫:工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作叔,你就等着我们胜利的信报吧,来把片石装船,我们把它铺在竹筏上。”我的话音刚落,作叔就拦住了我,连忙对我说道:“柯儿,竹筏不用铺片石,因为,筏上的竹木本身就在水里,只要多带滋水器就行了。”听了作叔的话,我惭愧的红着脸,看着作叔报以感激的一笑,跟着招呼军壮们准备出发。不曾想,两名工匠正在通过跳板,往船上推一个大竹箱,等箱子上船后,我随即登上了战船,作叔也跟自我后面,来到了船上。“作叔,你看还需要交代些什注意的物事吗?”我看着作叔,不解的问道。“柯儿,这是战船改装后的第一次作战,作叔我禀报国主同意,跟着柯儿一同走一遭,你不会不同意吧。”我听着作叔这给我带来意外惊喜的话语,高兴地一个劲的摇着作叔的胳膊,兴奋地说:“父主想的太周到了,我们要是打不了胜仗,真是无言以对族人啊!”“柯儿,这夸赞为父的话,等到以后再说吧。柯儿,此次出征,要记住我们是去帮助邻国的,主要的物事,还是要他们自己来承担,我们紧要的物事,就是教习他们掌握各项技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出战。一定要打,首战至为紧要,柯儿,你记下了吗?”父主是语重心长的嘱咐着我。“柯儿记下了,父主您就放心吧。”说到此,我抬眼看见了隐现在竹林里的乳女,正翘首向这边张望。“好了,柯儿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啊,出发吧!”父主说罢,我们的风帆战船就在湖莽叔的指挥下,缓缓地驶离了国都码头,我则朝着乳女躲藏的树林里,用力的挥了几下手,能够看见乳女的手停止了擦泪,也向着我不停地挥动着。随着码头和人影的远去,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工匠们抬上战船的大竹箱上,随即问着身边的作叔。“哦,这里面主要是维修的材料和工具,别的就没有什么了。”作叔不以为然的说道。“柯儿、工总办,你们先到暖棚里歇息一会儿吧,有湖莽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随着湖莽叔的提出的建议,我和作叔相继钻进了暖棚,开始闭目养神,养精蓄锐。“莽督,前面的河道有情形。”桅杆上的探哨,发出了信报。“继续观察,降半帆减速慢行。”随着湖莽叔的示令,战船的速度降了下来。“此地是什么地方,还在我们燧明国吗?”湖莽叔急切的问着桅杆上的探哨。“禀报莽督,此地刚刚出了我们燧明国的地界,应该离两国的边界不远。启禀莽督,前面的河道被一只遗弃的竹筏给挡上了。”探哨焦急的说道。“柯儿,醒醒,有情形出现。”听着湖莽叔急切而又嘶哑的催促声,我一个猛子就窜出了暖棚。“军壮们准备战斗,探哨拿起盾牌,做好防护。作叔,你和两名工匠,准备使用滋水器,防止敌贼火攻。”我眼看着跟着我钻出暖棚的作叔,急切的发布着战斗命令。“湖莽叔,这情形很不正常,你还记得勇叔说过,一路上会有探骑与我们联络吗?可是,这一路上根本就没见到探骑与我们联络,一定是出了问题。”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自的思讨着,但愿不会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走漏了我们出战的风声吧?“左右船舷各三名军壮,持弓箭准备战斗,两人负责风帆,一人掌舵,一人探查,湖莽叔带上盾牌,准备用钩枪,钩开拦路的竹筏。”说到此,我也取出了随身带着的弹弓,从背囊中捡了一个石弹,随时准备射击。突然,就见莽叔放下了手中的钩枪,取出了一根长矛,用手招呼我当船头去,我接过军壮递过来的盾牌,谨慎的来到船头,湖莽叔指着河中的芦苇草,冷笑着说道:“给我湖莽来这一套,还太嫩了点。”“水下有人。”我听着湖莽叔的话语,立刻意识到,有敌情。“不是好人。去你的吧。”湖莽叔是手起枪落,只见,水面上立刻冒出了气泡,一会儿就飘出了血迹。“快船舷两边的军壮手持盾牌,用枪矛专刺河道里有水草的地方,决不能让敌贼接近我们的战船。”湖莽叔发布着战斗示令。我则专注于两岸的动静,不好,就见右岸的两颗大榆树上,好像有动静,敌贼有埋伏。一个身影正在准备拉弓放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弹弓石弹飞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一个人形从四五围高的大树上,摔了下来。随着‘咚’的一声,落下的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已经顾不上中弹的敌贼,因为,不可能只有一个埋伏。再看左面的一堆草丛里,蒿草在不停地颤动。管他呢?先来上一弹,想着,手中的弓弹就飞了过去。跟着就是一阵哀嚎。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紧接着又是一弹,射向了草丛,哀嚎声一下子变成了嚎啕之声:“哎呦,这是什么军器啊,三哥快来啊,我眼睛中弹了,什么都看不见啊,哎呦呦!”并没有人回答,我估计他的三哥,现下已经成了湖莽叔的枪下之鬼了。眼看着河道里流淌着七八处血流,湖匪出身的湖莽叔,对付这些小匪,那还不是手拿把攥。湖莽叔来到阻挡河道的废竹筏近前,用钩枪钩开了竹筏,清理开河道,我连忙说道:“湖莽叔,岸上那个敌贼还活着,我们不妨上岸,问个口供。”于是,湖莽叔就指挥军壮,将战船停靠左岸,带领两名军壮,前去抓捕。不一会儿,一个满头是血的敌贼,被湖莽叔拉着胳膊,带到了岸边。敌贼的双眼已经被我给打瞎了,血肉模糊的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模样。湖莽叔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劫道。”要知是何人在此劫道,柯儿的安危如何,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三章 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三章  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我三哥呢?”满脸血污的家伙,还在找他的三哥。“别问了,你三哥已经葬身蟒水了。”湖莽叔毫不客气的呵斥道。“我跟你拼了!”敌贼说着,就一头乱撞过来,我急忙闪身,只见,这家伙用力过猛,一头就栽进了河里,玩完了。“柯儿,都怪湖莽叔我太心急了,这还没把物事问清楚,人就没了。”湖莽叔挠着脑袋,不好意的看着我,自责着说道。“没关系,他是咎由自取。对了,看看河对岸从树上摔下来的那个家伙,他应该死不了。”我连忙向对岸望去,结果在大树下,早已经没了人影,敌贼跑了!“柯儿,咱们立刻上船过河,敌贼浑身是血,还能跑到哪去?”湖莽叔说着,就拉上我登船,准备过河。我们正准备摆渡过河,就听见桅杆上的探哨大声喊道:“辅国大军将,远处有一群敌贼,拿着各式器具,朝这边跑过来了。太远看不准确,大概有二三十人吧。”“这不是来送死吗?柯儿,我们升起风帆,让船动起来,我们在行船之中,干掉他们。”湖莽叔不愧是沙场老手,这打仗最怕的就是暴露自己,死守一地,我们在运动之中,就可以争取主动。随着我们的战船升起了风帆,船只开始缓缓地向上游行进,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群敌贼并没有追赶我们,而是往相反的下游方向逃去。“柯儿,你看这群人衣衫不整,不像是敌贼,倒像是逃难的族人,看来背后一定有敌贼在追击他们,我们还是先在对岸靠岸,观察一下再说。”湖莽叔的话音未落,桅杆上的探哨大声喊道:“大事不好,迎面有一批竹筏,顺流向我们高速冲过来。”“准备迎敌!”我大声喊着,船上的六名手持盾牌的军壮,在船头布下了一个盾牌屏障,其中三人手持六面盾牌防护,另三人手持弓箭准备迎敌,再看湖莽叔,手持长矛严阵以待,我则站在他们身后,手持弹弓随时准备击发。“辅国大军将,岸上有情形,有几十名敌贼手举着枪矛冲过来了。”探哨的禀报,打乱了我们的军事布阵,我们现下是两面受敌。就听湖莽叔大喝一声:“来吧!”跟着就吩咐军壮升满帆,准备冲过去,“只要能冲过去,我们就能改变两面受敌的不利情形。”说着,湖莽叔就把手中的长矛换成了钩枪。就在此刻,作叔和两个工匠从暖棚里冲了出来,直接跑到船头,替换下了三名手持盾牌的军壮,这可太好了。“好,大总办,你们一定要死死地把住了盾牌,千万不能后退。你们三个人准备好,用长矛刺死靠近船身的敌贼,听我的示令,弓箭手准备,放!”湖莽叔看着邻近的第一只竹筏上的五名地贼,大声喊道。“去死吧。”我跟着就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手中的弓弹,‘嗖’的一声,直奔撑筏的敌贼面门而去。就听竹筏上“啊”的一声大叫,撑筏的敌贼一头栽进了水里,临近水面之时,敌贼手中的撑篙顺势一带,结果竹筏一下子就斜了过来,筏上的敌贼一不留神,三个中箭的敌贼应声‘噗通’、‘噗通’、‘噗通’的栽进了河里。剩下的两个敌贼也是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了竹筏上,暂时失去了还手之力。我跟着又是一弓弹,一个坐在筏上的敌贼“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脑袋倒了下去。另一名敌贼一看不好,纵身跳入了水流滚滚的河里。“枪矛出击!”湖莽叔不失时机的大声喊着。只见三个手持长矛的军壮和湖莽叔一边两人,对通过船舷的落水敌贼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湖莽叔则用手中的钩枪,对着竹筏上躺倒的敌贼是连刺带钩,结果了他的性命。跟着,湖莽叔再用手中的钩枪,勾住竹筏,拖到了一边,为我们的战船继续前行,让开了通道。“辅国,岸上的敌贼距离我们大约还有一里远,你们要抓紧啊!”探哨的信报,等于是通知我们,只有相当于后世两三分钟的时间了。“探哨,前方还有几只敌筏?”我大声地喊道。“河道弯曲,看不太清,最少还有两只。五弟,给我把弓箭递上来,快啊!我也能放箭。”听到此声,一名军壮背着弓弩和装满箭矢的皮囊,奋力的向桅杆上爬去。等探哨接过了弓箭,紧跟而来的敌筏也临近了。我看着筏上的敌贼,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射程,就二话不说,径自对着撑筏的敌贼面门就是一弓弹,完全没有防备的敌贼“啊”的一声,抱头栽进了河里,筏上还有三名敌贼,见势不妙,纷纷各自跳水逃命。“胆小的家伙,枪矛伺候!”湖莽叔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不屑的说道,跟着,就使用钩枪,把敌贼弃置的竹筏勾到一边。我们刚刚清出来前进的河道,接踵而至的敌筏又临近了,只听桅杆上的探哨大喝一声:“去死吧!”‘嗖’的一声,一枝利箭直奔敌筏站在最前面的敌贼心窝飞去,中箭的敌贼大喊一声,跌进了河里。撑筏的敌贼一看大事不好,紧撑一杆,让竹筏冲到岸边,三名敌贼是弃筏登岸逃进了岸边的树后,躲藏起来。这一下,我们河道里的威胁,暂时解除了。“全速航行,往前冲!”随着湖莽叔的大喝,风帆战船明显加快了速度。但是,因为船只是逆水航行,眼前的风力又不大,行进的速速还没有全速跑动的族人快,我们又面临着巨大的威胁。“战船尽量靠左行驶,避免敌贼跳船攻击!”湖莽叔看着眼前的情形,立即发布着示令。“杀呀!船上有燧明国的柯儿,都跟着我杀呀!”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脸大汉,高举着手中的长矛,大声招呼着从岸上冲过来的敌贼。“我去你的吧!”随着我的手中弓弹飞了出去,气焰嚣张的黑脸大汉大叫一声,双手捂脸蹲了下去。其他跟着追赶的敌贼,惊愕的停住了脚步,围着他们的头领,茫然不知所措。随着我们的战船远去,面临的危险终于解除了。“柯儿,你不觉得这次遭袭,有些蹊跷吗?”湖莽叔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思索着说道。是啊,敌贼能够在水中打埋伏,还知道船上有我,这些信息只有我们的头人们知道,就算是当天敢战军知道了,可也来不及通知敌贼啊?更为蹊跷的是,我们的探骑都去哪了?这些疑问,都需要我见到勇叔后,才能有个答案。“柯儿,湖莽叔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可别不爱听。”湖莽叔看着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的探骑肯定出问题了。”我闻听此言,赶紧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也是我担心和疑问的地方,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后面的行程,依然会有危险。“来吧,掌舵的军壮,你们去前面甲板上歇息一会儿吧,这一战大家也都疲劳了。”湖莽叔支开了操舵的军壮,我和湖莽叔坐在船尾,低声讨论着可能会发生的物事,也好提前有所准备。“湖莽叔,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如此这般行事,你看如何?”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湖莽叔心存疑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悄声说道:“这也太冒险了吧?”“咱们就来个险中求胜,如何?”我微笑着看着湖莽叔,坚定的说道。“作叔,你过来一下,我们聊一下这修船的物事。”我说话之后,作叔急忙走了过来。我以暖棚为掩护,附耳跟作叔讲着我的计策,作叔吃惊的张大了嘴,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对听到的情形颇为不解,但又不得不承认,我所忧虑的情形的确如此。只好勉强点着头,应承下来。这就叫林子大,什么样的鸟都有。随着我们的战船继续前行,弯曲的河道开始逐渐取直,我放眼望去,两岸苍翠的林带,一望无际。正前方开始出现了高大的山影。突然,一枝响箭腾空而起,呼啸着从头上掠过。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响箭。我与湖莽叔对望了一眼,湖莽叔即刻示令探哨发响箭,回应探骑的信号。随着响箭发出,前方的河岸边上,即刻出现了几个骑着骏马的探骑身影。“船上的所有人都听好了,谁也不许多说话,一切都要听我的示令。”湖莽叔发布了最严厉的命令。军壮们本来看到了自己的探骑,刚刚松弛的心情,一下又紧绷了起来,都不约而同的望着我。“军壮和工匠们,我们路上发生的情形说明,我们的探骑出了问题,你们一定要像往常一样,柯儿我之所以现下告诉大家这个重要的秘密,就是相信大家能够同舟共济,度过此次危难,大家有信心吗?”船上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点着头,以示明志。“辅国大军将,你们一路还好吧?”探骑队长带着三名探骑,看着我们大声地问道。“队长你来的正好,我们在路上遇到了麻烦,我们的物料箱掉到水里了,你们的马匹让我们用一下,回去取物料箱。”我大声地说道。要按照正常的情形,探查队长肯定会着急的即刻就按照我的示令行事。“辅国大军将,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嘛,我们是探骑,如果没有马匹,就无法传递信报了。”探骑队长随口辩解道。当探骑队长的话一出口,我和湖莽叔就完全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好在我们事先有所准备,要不然,肯定会忙乱出错,甚至会丢失性命。“军壮们,落帆停船!”随着湖莽叔的一声示令,我们风帆战船开始向探骑队长骑马站立的岸边,靠了过去。这时,作叔贴近我,低声细语:“跟着探骑队长的这三个人,看着都眼生,应该不是我们的军壮。”我低声说道:“擒贼先擒王。”作叔听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向暖棚里走去。等船在岸边停稳,湖莽叔撑着撑杆,第一个跳到了岸上。“探骑队长,辅国大军将让你上船,有要事商议。”湖莽叔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说着,然后走到林子背后去放水,一名探骑随即下马,也走进林子里去放水。这时,就见作叔从暖棚里钻出来,后面跟着两名工匠打扮的人,抬着一个大竹箱,等跳板放好后,两名工匠随即抬着大竹箱,踩着跳板,往岸上走去。“怎么,见到柯儿都不下马吗?赶快上来,我有事跟你商议。”我的话说出来后,探骑队长连忙下马,踏着跳板走上船来。作叔利用搬运物事的机会,控制了探骑队长的坐骑,两名工匠也以般竹箱为掩护,靠近了另外两名探骑。一会儿,湖莽叔从林子后面大大咧咧的走出来,双手还在不停的系着裤带。探骑队长看着走上船来的湖莽叔,脸上开始冒出了汗珠,我估计他可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去监视湖莽叔的军壮,迟迟没有出现。“辅国……大军将,给你们一匹马……,回去再叫一只船过来吧。”探查队长紧张的说话都有点结疤了。“你觉得还有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吗?”我的话一出,湖莽叔就用手中的石刀,顶住了探骑队长的后腰,我们的两名军壮假扮的工匠,立刻从大木箱里,取出了短矛,直接将两名假冒的探骑给拉下马来,按倒在地。我看着湖莽叔手拿的石刀上带有血迹,就知道那名监视湖莽叔的敌贼,已经一命呜呼了。“把那两个敌贼给我绑了。”随着湖莽叔的示令,探骑队长和另外两名敌贼都给捆了起来。我眼看着三名敌贼都押到船上,用麻布堵上嘴,分别绑在了船舷不同的部位,防止彼此掩护逃脱,军壮们手持长矛看押着敌贼,我和湖莽叔随即走下了战船。“作叔,这就要辛苦你一趟了,带上我们的一名军壮,前往申弥国,找我大舅,派军壮沿河来接应我们。”我为了避开探查队长的偷听,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我们随船的军壮都是南都派来的人,不认识申弥国的族人,只有我和作叔,见过大舅。因为,我肯定不能去报信,这等于是临阵脱逃,只有麻烦作叔辛苦一趟了。作叔在我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下,跨上了战马。我们的一名军壮,也是我们水军中的棚长,全身披挂,提着枪矛也跟着跃上了战马。“棚长,你此去的责任重大,既要保护作叔的安全,又要能够把援军领来,记住,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不要停留,直驱饲狼围,带来援军就是胜利,越快越好。”我紧紧地拉着棚长的手,反复的嘱咐着。“辅国大军将,您就放心吧,下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把这物事办好。”说完就和作叔策马扬鞭,疾驶而去。眼看着作叔他们走远了,我朝湖莽叔一摆头,就听湖莽叔大声说道:“带上一名敌贼过来。”等到这名敌贼来到近前,我取出了他嘴里的麻布,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老实交代。”“柯儿,别费功夫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这名敌贼竟然直呼我的名讳,看来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我随即一摆头,湖莽叔就把麻布塞到他嘴里,拉到林子里去了。“起来,该你了。”船上的军壮,用枪指着另一名敌贼,大声喝令着。“驴踢的,都吓得尿裤子了,快走!”在军壮的喝令下,这名敌贼哆哆嗦嗦的被押下了战船。“说吧,饶你一条命。”我口气放缓了说道。“小大人请饶命,我只是一名军壮而已,更多的物事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司马皓的族人,一直躲在此地属于申弥国的山林里,我们的物食,主要靠自己狩猎和采摘来维持,有时候也能得到燧明国的探查队长的帮助,已经有半年了。这探查队长是司马缶留下来的一个探子,几次司马缶深入燧明国境内都是他提供的信报,只可惜晚了一步,要不然,司马缶从五峰山西出,司马皓和我们从渠猪山东进,姒简再为内应,那可就不好说了。”敌贼的话令我大为震惊,我说为什么姒简被关起来,仿佛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他们早有计策,看来姒简的上吊死亡,也应该是探查队长的杀人灭口。好歹毒的计谋,难怪姒父一个人在此,心力憔悴,这里面始终有人在从中作梗。“好了,把他押回船上吧。”我说着,朝着湖莽叔一摆头,就见湖莽叔,走上船去,提着探查队长身上的衣物,顺着跳板就拎到了岸上。“辅国大军将,我交代,我什么都说,只要能让我活命。”湖莽叔刚把探查队长嘴里的麻布揪出来,怕死的探查队长立刻大声地告饶。“只要你老实交代,柯儿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我看着不停地在讨饶的探查队长,轻蔑的说道。“辅国大军将,你们不可在此久留,此地有危险。”探查队长哀求着说道。“辅国大军将,罪职现下在你们手上,如果你们有危险,第一个死的就是我,所以你们要即刻离开这里,赶快往前走,具体的物事,等航行的途中,罪职再详细交代。”我看着连连哀求的探查队长,示意湖莽叔登船,升帆起航。随着风帆战船继续前行,探查队长就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申弥国的山北面已经是我们毗熊国的地方了,他们申弥国的右掌军姬盖已经被我们打败,现已投降。这些,申弥国的大盟主还蒙在鼓里。”“我问你,刚才死不改悔的那个人是谁?”我厉声喝问道。“他是大菊国派来帮助我们的军壮,是跟着一位勇猛盖世的小军将一同前来的,就是这名小军将,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姬盖,姬盖不服,小军将就放了他,结果,再次被打败。没想到姬盖还是不服,小军将又放了他,为此,大菊国的女国主单于翰还把小军将给降职为马夫,不曾想,这位神勇的小军将单枪匹马,又在夜晚,偷袭了姬盖,把他抓回了大菊国。这回,姬盖服了。但是,按照小军将的主张,表面上还是申弥国的右掌军,实际的管理者则是我们的国主,哦不,敌贼司马皓。”“这么说,这位小军将现下不在申弥国了?”我急切的问道。“哎呀,你们两位可是太像了,小军将也到处打听你,我这次听到了你要出战,第一时间就报与了司马皓,要不是小军将名令不许伤害你的性命,半路上,我们早就用弓箭射击了。对不起,辅国大军将,我也是照实交代。”我说这一路上,为什么敌贼不使用弓箭呢?看来这个小军将,定然是我们学生会一同穿越的其他三个人之一,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金大中!“辅国大军将,我们的前方已经没有埋伏了,只是,这战船的速度不快,很可能还会有追军,不过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不停船,不靠岸,追军因为有小军将的明令,谁也不敢放箭伤害你,回到饲狼围,应无虞。”这个消息真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找到了自己人,忧的是黄河天堑是形同虚设,大菊国已经从申弥国的北面压过来了。以金大中的体魄和智慧,我们燧明国那位军将才能是他的对手呢?看来,今后柯儿还想像过去那样,稳操胜券可不容易了,只能是有所取舍,未雨绸缪吧。更为艰难的是,一旦大囡知道了金大中的下落,就会去找他,这要是再来一个双剑合璧,以大囡的睿智再加上金大中的勇武,那可真没有柯儿我所在的燧明国好日子过了。“启禀辅国大军将,前方水路有情形!”桅杆上的探哨大声地喊道。 第一七四章 硬碰硬的较量才开始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四章 硬碰硬的较量才开始“准备战斗,盾牌手组成屏障,弓箭手准备!”湖莽叔大声地发布着示令。“这名工匠,你准备一下滋水器,柯儿,你还是使用弓弹,我来用钩枪。”湖莽叔的示令是一个接一个。突然,就听‘噗通’一声,有人掉进了水里。“我去你的吧!”说着,湖莽叔的钩枪就向水里戳了进去,跟着,水上就飘出了血流。原来,探骑队长趁我们忙于作战,知道自己也没有好下场,干脆就来个跳河自尽,结果湖莽叔还帮了他一把,让他跳到河里,就玩完了。“战船上的胡莽都督不要放箭,我是姜作,我们来了!”听到了作叔那熟悉的声音,我们都高兴地欢呼起来。随着竹筏的靠近,作叔一个劲的向我们招手,身后站着一位膀大腰圆的虎将,不用说,肯定是申弥国的军将。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名军将的一只手,始终不离开作叔的后腰,再一看,我们的军壮也不在场。“柯儿,作叔的表情不对,情形有变,我们要做好应变的准备。”湖莽叔低声说的话,全船的军壮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即刻就停止了欢呼。这可不好,容易让敌贼察觉。我连忙大声喊道:“作叔,你们来了,我们就有救了。还是柯儿我在船尾跟你说的话,拜托作叔了。”我看着在靠近我们时作叔的脸色,由紧张变的舒缓了一些,就知道,作叔已经明白,我们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作叔,请问你身后的这位大军将是何人啊?”我继续探问着作叔。“怎么,连你姬盖舅舅都认不出来了。”作叔身后的猛将,憨声憨气的吆喝着。“哎呀,是盖舅舅啊,湖莽叔快把船靠到竹筏边上,把作叔和我盖舅舅接过来。”我热情的招呼着湖莽叔,操作战船靠向竹筏。就在两船相靠的一瞬间,湖莽叔用钩枪,使劲一带竹筏,竹筏顷刻就转向了90°,湖莽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作叔,用尽全力把作叔给拉了上来,而全无防备的盖舅舅和其他三名军壮,顿时就倒了下去,撑竹竿的军壮,一个跟头就栽进了水了,盖舅舅一个屁墩儿,坐在了竹筏的一边,由于他坐下去的力量太大,竹筏顷刻间就倾斜起来,还没坐稳的盖舅舅,跟着又滚进了河里,另两名军将则死死地扒住竹筏的边缘,身体也落到了水里。“湖莽,快,击杀它们,我们的军壮就是他们杀的。”作叔的话,就等于是开杀戒的信号,红了眼的湖莽叔,是一钩枪一个,把两个扒着竹筏的军壮给刺死了。再看我们大船的船舷边上,一个笨熊一样的大汉,在水里是来回的扑腾,看得出来,我这个变节的舅舅还真不会水。湖莽叔用手中的钩枪,结果了撑筏掉进水里的那名军壮之后,把钩枪伸到在水中挣扎的盖舅舅手边,大喝一声:“抓住了钩枪,湖莽我看在你是柯儿舅舅的份上,先救你一命。”其实,精明的湖莽叔想的是,只要姬盖在我们手上,今后再来的敌贼,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等喝了不少渠猪之水的盖舅舅,像一头渠猪一样,用尽了力气,爬上我们战船的时候,我大喝一声:“把这个变节的舅舅给我绑了。”我们刚把姬盖结结实实的绑牢,就见前方的河道两岸,站满了持枪和手持弓箭的军壮。但见,一个头缠绷带,浑身血迹尚在的家伙,闪身而出,阴阳怪气的大声喊道:“军壮弟兄们,你们现下都是我们毗熊国的军壮,把这船上的人都给我抓起来,如有反抗一个不留,都给我射死。”正趴在甲板上,不停地往外吐河水的姬盖舅舅,也顾不上自身的难受了,突然大声嚷起来:“单于辩,你个驴踢的,没看见本掌军也在船上嘛,不许放箭!”这时就听岸边有军壮嘀咕道:“小军将临走的时候有交代,不许对柯儿他们放箭。”“驴踢的,此一时彼一时,没看见本军将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嘛,快放箭!”在单于辩的催促下,有的军壮操起了弓箭,眼看着大部分军壮没动,又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驴踢的,给我弓箭,本军将给你们做个示范。”还没等单于辩夺过临近军壮手中的弓箭,我是拉弓引弹,躲在我们的盾牌手后面,十分隐蔽的就是一弹。再看单于辩,“啊”的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已经被我击中掉下树来,摔坏的头颅,一头栽进了河里。令我意外的是,两岸所有的军壮,都高声欢呼起来,“呜啊”的声响震耳欲聋。此时,缓过劲来的盖舅舅,双手反绑着站起身来,看着两岸的军壮,大声嚎叫着:“驴踢的单于辩,还想伤害本军将,本军将也是迫于无奈,才投靠了大菊国的小军将。既然单于辩不仁,就不能怪我姬盖不义,我重新回到申弥国这边来了,大家说好不好?”“好啊!”军壮们是齐声欢呼。“不好了,有几名毗熊国的军壮,逃跑了。”一名申弥国的军壮大声喊道。“用弓箭射死他们!”盖舅舅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我想,穿过河边的林带,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几个贼人,哪能跑过箭矢的速度,其结果,只能是一命呜呼!“湖莽叔,给我盖舅舅松绑吧。”我说到此话,内心里还真有点不情愿,因为,我们死去了一名英勇善战的棚长。哎!这就是战争造成的结果。“盖舅舅,你是跟着我们去饲狼围呢,还是回到你北面的部落?”我看着膀大腰圆,已经恢复过来的盖舅舅,有些鄙视的探问道。“柯儿,现下你盖舅舅我是哪也去不了,见大哥吧,其罪当诛,回去吧,北面部落里还有一营的毗熊敌贼,他们都习学会了你这脚踏的物事,马上功夫十分强悍,不太好办。”我看着如此勇武的盖舅舅都颇感为难,自知这股敌贼肯定是相当的强悍。“不要紧,我们勇叔带着一营敢战军,已经过来支援了,对付他们还是有办法的。”我一脸得意的说道。“柯儿,我们怎么没看见啊?要是有大队的军壮过来,舅舅我肯定也会知道的。”盖舅舅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柯儿,一定是探查队长使得花招,勇叔他们还在按军不动,我们应该派人去接应一下。”站在一旁一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盖舅舅的湖莽叔,嘶哑着说道。“柯儿,作叔我再跑一趟,这次一定要把勇督给带过来。”说着,心里愧疚的作叔,连忙吩咐军壮,让战船靠岸。此时,在我们的来路方向,突然蹄声大作,好似有千军万马,向我们奔腾而来,震得河岸上的大地都在颤抖。两岸刚才还在欢呼的军壮们,一个个是心惊胆颤,提着手中抢,就准备逃跑。“岸上的军壮们,大家都不要跑,跑也跑不过战马,我们只能是依托着林带,手持枪矛,击杀敌军的战马,才能活命。军壮们都听好了,依托身边的树林,准备战斗!”我高声大喊着。“杀呀!我们是燧明国的敢战军,立刻放下武器,停止抵抗,要不然,一个不留。”勇叔高亢的吼声,响彻在河水两岸。“勇叔,是我,是柯儿啊!”我眼含热泪,带着哭腔大声喊道。“驴踢的,我们的探查队长在哪?本督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断!”勇叔是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勇督,那家伙已经沉尸河底了。”湖莽叔平静的说着,好像就是在吩咐一件物事一样,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与湖莽叔长期相处的我知道,此时异常冷峻的湖莽叔,那必定是在心底里埋藏着万般的仇恨,这就是他的性格。“柯儿,你们都没事吧?”勇叔翻身下马,来到河边上,关切的问道。“还好吧,损失不大。”我说这话,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盖舅舅。“哎?这不是申弥国的右掌军盖大军将嘛,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你们救了柯儿?”勇叔一眼看见了一直低着头,羞于见人的盖舅舅,兴奋地大声问道。“好了,勇叔这些事以后再说,目前关键的是盖舅舅的部落,已经被毗熊国的一营军壮占领了,我们现下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吧?”我心中已经早有打算,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作叔,去叫勇叔他们过来支援啊。“柯儿,这还不简单,把他们杀了不就行了吗?”勇叔响当当的回答着。“那又怎么个杀法呢?”我再次问着,只是希望勇叔能够多动脑子,用心来打仗。“哎,这不正好吗?申弥国的军将来个诈降,我们随后冲过去,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勇叔在不了解盖舅舅情形的前提下,提出的打法应该说非常的明智。我为了给盖舅舅保留面子,只好顺着说道:“那这打前站的物事,就拜托盖舅舅了。”“柯儿,你放心,但见,晚上……”我急忙打断了该舅舅的话语,谁又能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毗熊国的人呢?“好吧,盖舅舅,你挑选三十名信得过的军壮,跟你一起回去,如此这般的做好准备,我们就来他一个里应外合。”我把勇叔、湖莽叔和盖舅舅拉到林地深处,低声说着我们的战斗计划。随即,盖舅舅就在他的军壮中,挑选了三十余名军壮,骑上战马先行离去了。我看着剩余的三四十名军壮,大声地说道:“你们都是申弥国的军壮吗?”“我们都是,不是的,刚才准备逃跑时,被我们给射杀了。”一名黑壮的军壮,手持长矛嗡嗡作响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手指这名军将,和颜悦色的问着。“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大黑壮。”瓮声瓮气的声音回了过来。“申弥国的各位军壮们,你们现下愿意听从大黑壮的指挥吗?”我大声的探问道。“这家伙会指挥吗,就是有一身蛮力罢了。”一名瘦高的军壮,不服气的说道。“你还说?就是你跟着毗熊人屁股后面乱跑,到最后也没捞到个军将干,还说我呢?”大黑壮瓮声瓮气的反驳道。其他军壮们听后,都哄笑起来,这名瘦高的军壮,愧疚的是无地自容。“好了,过去的物事,就让他过去吧,这位高个子军壮,你能够听从大黑壮的指挥吗?”我再一次问道。“就他那两下子,实难从命。”瘦高个儿不服气的说着。“那你能听从我们的军将指挥吗?”我耐心的探问道。“那要看是谁来指挥了?”瘦高个儿的话,让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军壮,差就差在是不是有衷心,如果用好了,也是块材料。毕竟,在这原始社会,平常人根本就不去思考更多的物事。“那你看我们这位湖莽军将行吗?”我如此耐心的问话,已经招致了勇叔的不快,只见勇叔在岸上,不停地来回来去走动着。“那肯定没问题,这位大胡子军将多勇猛啊,刚才,他用钩枪战斗的情形,我们都看见了。”瘦高个儿一脸敬佩的看着湖莽叔,心服口服的说道。“湖莽叔,这三四十军壮就交给你了,带领他们配合勇叔作战。”我的话刚一出口,就听勇叔不耐烦的说道:“柯儿,我现下才知道,他们都是一些变节的军壮,还不好好的反省,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国族生养你们的娘亲嘛?要是敌贼欺负你们的弟妹,你们该怎么办?”我吃惊地看着勇叔,没想到我们五大三粗的勇叔,还能上一堂感人至深的政治课。“这位高大的军将,我们错了,但是,我们只是军壮,必须听从军将的示令,请您原谅我们吧,今后,我们就是逃亡,也不做他人的军壮。”瘦高个儿的话,还是很中肯的。“那好吧,今晚就看你们的实际情形吧。”看来,勇叔也是懒得在这件物事上,再多费口舌了。“作叔,这战船就交给你了,你到了饲狼围,把我们的情形,报与大舅。让他不要着急。瘦高个儿,你来给我们带路,勇叔我们走。湖莽叔,你就带领大黑壮他们跟上来吧。”说完,我就骑上一匹战马,在瘦高个儿的引领下,与勇叔一道,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营敢战军,向申弥国北部落,疾驶而去。再说,在申弥国北部落的营舍里,毗熊国的司马皓正在大帐之中,饮酒作乐。“我的美丽内妇(司马缶的妹妹)啊,你看,本主是略施小计,就让申弥国人和燧明国人相互残杀,还把这大菊国也牵扯了进来,我们则在这里,开开心心的喝酒取乐,美不美?”已经丧失了国土的毗熊国国主司马皓,还在这里强颜欢笑。“说起燧明国的那个柯儿,恨得内妇我牙根都疼,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毗熊国的典妇,一想起自己的族兄,死在了柯儿的手下,恶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我看呀,我们英武的探骑队长,这一次就能给我的内妇报仇了,哈哈哈。”司马皓说到这里,竟然控制不住得意的神情,放声大笑起来。大帐里毗熊国的头人们也跟着大笑起来。“哎呀,我就喜欢摸着我内妇柔光的屁股,这手感就是好,啊?呵呵呵。”司马皓把手伸进趴在他身上典妇的衣物内,尽情的享受着。“难道内妇我的胸乳就不好吗?”典妇撅起俊俏的小嘴,大睁着黑亮的眼眸,慎怪的抬起头,看着司马皓。“哎呀,那一对儿大肉球就更喜欢人了,来吧,我的内妇,我们先到寝帐中进礼如何?”司马皓淫心激荡的抱起典妇就想往外走。“国主,你忘了吧,典妇我现下正在拜舍立神呐,怎么陪你啊?”典妇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子浇灭了司马皓的淫火。“来人呐,你们两名健妇,去陪着国主进礼去。”典妇尖利的喝令着两位闻声而入的申弥国健妇。只见,这两名健妇是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这就奇怪了,男女之间的进礼,在这原始社会里,应该是最快乐的物事啊,这两名健妇怎么会如此害怕呢?“国主,可不能让内妇我失望啊,你要用你的雄风,让这些健妇发出惨叫,要不然,内妇我的心里不痛快。”典妇的一席话,挑明了物事。原来这司马皓一对儿狗男女是彻头彻尾的虐待狂。仔细一想也是,国族没有了,整日的寄人篱下,这心里能正常吗?这不正常的心里,不就是用拿人取乐来排解嘛。这群可恶的家伙!“哈哈,好,内妇说得好,你们就在这大帐里听着吧,如果听不到寝帐中刺激的声响,本主就算是驴踢的,哈哈哈!”司马皓的话音落地,大帐内是一阵的鬼嚎狂笑。紧跟着,走进来两名军壮,就把这两个抖若筛糠的弱女子给带出了大帐。很快,隔壁的寝帐中就传出了女子的求饶声和哀嚎声。大帐中的这些毗熊头人们还在得意之时,有军壮在大帐外,大声禀报:“启禀国主,姬盖军将回来了。”随着军壮的禀报声,隔壁寝帐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低吟的抽泣声。司马皓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快步走进了大帐,等他端坐在上首之时,姬盖右掌军一脸得意的闯了进来。“哈哈,我们神勇的姬盖大军将,定然是马到功成啊,哈哈哈。”司马皓看着姬盖的神情,猜测着说道。“还行吧,但是,并不太顺利。都怪这个大菊国的小军将,不让用弓箭,要不然,我们肯定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姬盖端起眼前的酒碗,痛快的喝起酒来。“怎么,柯儿他没有死?”典妇差异的急忙问道。“死不死那就要看单于辩他们的本事了,反正本军将不会下这个手。对了,典妇你拿什么犒劳本军将啊,哈哈哈。”还别说,这姬盖舅舅戏唱的还是有板有眼,实在太像了。“姬盖军将你过来啊,典妇我等着你呐。”听着典妇娇滴滴的声音,这姬盖舅舅的骨头都酥了,这时候,可就要看姬盖舅舅的定力了。“恩,典妇你这乳胸好像又丰满了一些,摸着真舒服啊,呵呵呵。走吧,跟本军将进礼去。”说着,姬盖就要抱起典妇。“哈哈哈,姬盖军将,这会儿不行了,咱们的美人正在拜舍立神呐。”在座的一位毗熊国的头人,洋洋得意的说着。“哎!这不是那姬盖我寻开心嘛,好了,我也不在这当盾牌了,你们继续快乐吧,哈哈哈。”说完,姬盖舅舅就走出了大帐。“老三,赶快派出探骑,联系单于辩,问一问到底什么情形?”狡猾的司马皓,并没有完全相信姬盖舅舅的话语。当然了,他的探骑一定是有来无回。眼看天就要黑了,司马皓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大帐外面,典妇递到他手上的物食,竟然完全没有看见。“我说,国主,你这进礼回来就跟丢了魂儿姒的,还想着那两个健妇呢?”说着,典妇就没好气的把饭碗往司马皓的手上一塞,气鼓鼓的坐到一边吃饭去了。“老三,我们的探骑回来了吗?”司马皓疑虑重重的问着。“大哥,都这么晚了,他们肯定不会回来了,这草原的夜晚这么寒冷,我看,怎么也要到明日再说了。”坐在下面那个叫老三的敌贼,随声分析道。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大帐中的头人们都纷纷起身,各自进入安乐窝,寻欢作乐去了。“来人,请姬盖军将到大帐来一下。”心神不宁的司马皓,想起了姬盖舅舅,想从中再了解一些更详细的情形。“哎呦,听说司马国主叫我?”随声,姬盖舅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他们是谁?本主怎么没见过。”司马皓警觉地问道。下面的故事又该如何发展呢?敬请收看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五章 淫虐国主一命呜呼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五章  淫虐国主一命呜呼“司马皓,我们是燧明国的军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还是投降吧。”湖莽叔冷静的看着司马皓,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好啊,姬盖,你又一次出卖国主了。”司马皓知道自身难逃,开始寻找突破口。“姬盖大军将,难道典妇我也要投降吗?”一直躲在大帐一角的典妇,娇滴滴的探问着姬盖舅舅。“这个嘛,女人当然不用投降了。”姬盖舅舅的软肋也是很明显的,经受不了温柔。“司马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柯儿我现下就在你的面前。”话虽人到,我走进了大帐。只见,典妇看见我,是杏眼圆睁,怒火中烧。“柯儿就是你啊?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是个恶魔。”典妇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些话。“你就是司马缶的妹妹吧,外表看着娇媚动人,内心却是如此的歹毒。我们的典督也是女人,和你都是一个国族的人,怎么两人差别就这么大呢?正因为你哥哥的作孽,同一个国族,素无恩怨的我典娘,差点就没有孩子了。这到底是谁在罪孽,谁是恶魔?”我义正词严的驳斥着典妇的恶言乱语。“好了,柯儿,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你就直说,我们是死是活吧?”司马皓经验丰富的直奔关键问题。“姬盖大军将,典妇我服侍你,让你性福快乐,你都忘了吗?现下,司马皓他也没有伤害过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呢?”说着,典妇就扭动着婀娜的身姿,把乳胸贴靠在了姬盖舅舅的胳膊上。“柯儿,舅舅我觉得典妇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并没有出手伤人,命不该绝。”其实不用姬盖舅舅如此说,柯儿我也没有要司马皓性命的意思。湖莽叔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妖冶的典妇,一言不发。进来大帐一直不言不语的勇叔,此刻也狐疑的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司马皓,你既然想活命,那就说说条件吧。”我不失时机的开始切入主题。毕竟,在这原始社会,人的诺言可不是随便说的,人在说,天在看嘛。“不能放过这个恶魔。”大帐门口响起了一个弱女子,羸弱的话音。“司马皓你睁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就算是我姬盖想放过你,我们国族这些被你戏谑的女妇们,她们也不会放过你。”姬盖舅舅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也难怪,姬盖舅舅的软肋就是看不得弱女子的眼泪。“这位女子你进来说话。”我招呼着依靠在门柱,怯生生的看着我们的女妇。只见这名女妇,艰难的移动着脚步,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眼含泪水,狠狠地盯着司马皓,仿佛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我随意的一低头,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女子裙服下暴露的小腿上,一条殷红的鲜血正在往下流淌。“我的天啊!”我震惊的话语是脱口而出。我当时脑子里不断涌现的,都是后世鬼子残杀我们中国人,凌辱我们女同胞的罪恶,真是惨无人道,灭绝人寰啊!只听‘啪’的一声,柔弱的女子给了司马皓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紧跟着,这位女子身形一晃,就慢慢地往后倒去,我站在她的身后,可是,我个子太小,实在是拖不住她,只见,姬盖舅舅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这名昏厥的女子。“司马皓,你这是在灭绝我们国族啊!你破坏一个女子生育的能力,就连天神也不会放过你,你把这神圣的进礼,当成了肆虐女妇的快乐,你就是一条恶魔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湖莽叔从后腰掏出一把短石刀,从司马皓身后,一下子就捅进了他的后腰。司马皓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吃惊的看着湖莽叔的举动,不禁脱口而出:“湖莽叔,你……”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典妇也瘫坐在了地上。湖莽叔弯下腰,在司马皓的衣物上,把石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缓缓地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把石刀别在腰间,愤愤的走出了大帐。此时,久经战阵,杀敌不眨眼,高大的勇叔,却失神的望着地上司马皓的尸体,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来人,把司马皓的尸体,拉出去,加上木柴火化了吧。”我对走进来的军壮,沉声说道。待到司马皓的尸体被拖出去之后,姬盖舅舅悲愤的低声说道:“柯儿,这名健妇的隐秘处血流不止,看来是没救了。”我连忙上前准备进行抢救,就听大帐外面传来了湖莽叔嘶哑的声音:“滚远一点,别让我湖莽再见到你这个妖女。”原来典妇晕倒后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看着我们都在忙于抢救弱女子,就悄悄的爬出了大帐,不曾想被站在门外的湖莽叔逮个正着,湖莽叔是不会为一个妖女,脏了自己的手。他轻蔑的瞥了典妇一眼,放她逃命去了。哪曾想,我们的宽厚举动,给我柯儿今后带来了一次人生危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连忙命门口的军壮,在大帐里的火盆上,烧一锅开水,把麻布在水里反复的清洗。此时,姬盖舅舅已经把弱女子平放在了席榻上,好在,借着熊熊的火光,还能够看清物事。我还是第一次为女人的隐秘处疗伤,由于心里有些顾忌,双手略显笨拙。弱女子大腿根两侧一道道鲜红的血口子,还容易处理一些,可是这体内不停渗出的鲜血,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舅舅,把这个女子的屁股垫高一些吧。”我说完,就取下了我的背包,掏出了一小包用纸精心包着的黄白色药粉,这就是洪爷爷磨制的山贴根(三七或者叫田七)粉和富含淀粉的薯蓣粉的混合物。“姬盖舅舅,给柯儿准备一个木勺。”我停顿了一下,让心情放平静,不停地告诫自己,我现下是医生,我是医生。当我手拿这小木勺,从纸包里取了一勺粉末,慢慢的往弱女子隐秘处里面送的时候,只要一碰到女子的肉体,就能看见女子的大腿娇嫩的肌肤,在不停地发抖,这可怎么办呢?“柯儿,你就大胆的往里放药吧,反正是救活一个,算一个。”我在舅舅的不断鼓励下,心一横,快速的把药粉送了进去,我的手上都站满了女子的鲜血。连续几勺过后,流血逐渐减少,并且开始凝固。我这才起身,在盆里把手洗干净,对舅舅低声说道:“这两日,尽量少给弱女子喝水,只要他的嘴唇不干裂,就不给她喝水,防止放水撕裂伤口,饭就更要少吃了,只能喝一点粥就行了。”吩咐完,我起身走出大帐,看着满天的星斗,低声问着身边的湖莽叔:“毗熊国的敌贼们都看守好了吧?”“柯儿,我们一同过去看看吧,听说是挖了几个大坑,战俘们都挤在坑里过夜。”说着,湖莽叔就往暗夜中走去。我老想问湖莽叔,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动,但看着湖莽叔悲伤的表情,又不忍开口。“柯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湖莽叔也正想告诉柯儿。”说着,湖莽叔仰面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深吸了一口气,嘶哑着说道:“柯儿,我娘亲的故事,我只跟你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因为太过悲惨,我一直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我看着一脸严肃的湖莽叔,完全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是啊,谁又愿意去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呢?“柯儿,我的娘亲和鸿雁父漂洋过海,来到了扶桑,他们教习当地人编织渔网,用鱼骨制作骨针、骨梭和骨鱼漂,还还教习当地人利用网绳,进行结绳记事,把有关的大事,都听过绳结的大小来进行区别,时间的长短则通过绳结的远近来进行分辨。结果,这一切被北面的黑齿国人知道了,他们利用我娘亲外出采集蚕桑的时机,掳走了我娘亲,逼迫我娘亲教习他们物事。”说到这里,湖莽叔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眼望着东方的夜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物事?“这些可恶的族人,竟然采取了灭绝人性的下作之法,折磨我娘亲,直到我娘亲隐秘处流血不止而亡,这帮恶徒竟然把我娘亲给分割食用了,呜呜呜。”湖莽叔悲伤地,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愚昧到了这种程度,难道认为,只要吃了智慧的人,他们自己就能够智慧了吗?湖莽叔猛的仰起头,哽咽着继续说道:“后来,鸿雁父驾驶着两面带浮筒的独木舟,回到了韩燕岛,等我再见到鸿雁父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我们是相拥而泣。后来,鸿雁父实在是想念我娘,趁着洋流的黑潮,又驾驶着独木舟驶往扶桑国。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湖汉,看到天上的展翅的海燕了吗,那就是为父,每年为父都会托付鸿雁来看望你,’我就这样眼望着鸿雁,寄托着对鸿雁父的思念。有一年我随着鸿雁一路向南,最终就来到了莘龚爷爷所在的大湖之中,陪伴着越冬的鸿雁。因为,它们就是我对亲人无限的思念。”是啊,鸿雁传书的历史就从湖莽叔他们这里开始了,一直延续了七千多年啊!我忍不住用口哨,吹起了后世的乐曲《鸿雁》,想着那哀婉的曲调,惆怅的歌词,不禁轻轻地唱了起来:“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河水长,秋草黄,大漠里歌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曲悠扬,草原上春意盎然。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等我唱罢,湖莽叔也跟着轻声唱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哼唱着,这首带着无限惆怅,哀伤的歌曲,思念着我们的娘亲。突然,近处的地坑里也传出了哼唱的歌声,跟着歌声一遍又一遍的不断放大,唱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地传出了呜呜的哭泣之声,到最后,哭声竟然盖过了凄婉的歌声。湖莽叔也加入到了哭泣的行列。我想大家一定是触景生情,都在思念着娘亲和国族,特别是失去亲人和被俘之后的战俘们更是如此,这就是一首好歌的魅力所在。后世的项羽,在战败之时,正是这四面哀婉的楚歌,瓦解了楚军的士气。音乐就是在抒发着人们内心的情感世界,难道不是吗?我来到战俘们栖息的大地坑边上,对着哭声一片的俘虏们大声地又唱了一遍《鸿雁》,然后,在篝火的映照下,动情的说道:“坑里的军壮兄长们,我柯儿也有娘亲,我知道你们的娘亲,都在日夜盼望着你们回返,我柯儿保证,只要你们愿意,明日天一亮,都可以回去。因为,我们也不想打仗,我们只想过上平安的生活,不知道你们愿意吗?”地坑了的哭声戛然而止,沉寂了一会儿,有胆大的俘虏嘟囔着:“既然放我们回去,我们现下就走行吗?”“湖莽叔,去把我们军壮的物食,拿一部分过来,分给他们,让他们带在身上,保证他们能走回到国族。”湖莽叔听完我的话,激动地大步离去了。不用猜,湖莽叔的内心里,一定是把自己的娘亲和这些俘虏的娘亲联想到了一起。“哎!我们回哪里啊?我们的毗熊国早就不存在了,呜呜呜。”随着一名战俘的哭声再起,地坑里的哭声又响成了一片,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知道他们就是回去了,也是要寄人篱下,不会有好日子过。“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们燧明国,我们可以给与你们耕壮的地位,这一点不用柯儿说,我们现下的燧明国里,就没有战俘,这你们是知道的,对吧?”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地坑里有俘虏轻声说道:“没错,去年跟着我们的哈尔哈部落,归附了燧明国后,哈尔哈受到了燧明国的重用,现下,已经是部落的军督了。”“真的吗?那我们也归顺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国族了,归顺了还能有个依靠。”一名俘虏的倡议,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们不走了,都归顺燧明国了。”俘虏的喊声太大,去准备物食的湖莽叔,以为是发生了俘虏暴乱的情形,连忙带着军壮们赶了过来。“都安静,别吵了,柯儿给你们拿物食路上吃,还吵什么?”湖莽叔亮起沙哑的嗓音,大声呵斥道。“我们不走了,我们归顺燧明国了。”军壮们一起大声喊道。“柯儿,这是什么情形?又发生变化了。”湖莽叔高兴地看着我,兴奋地问道。我只能是借着篝火的亮光,不住的点头认同着。“那就这样,按照你们原有的军壮建制,一哨接着一哨的上来,去吃物食,然后住进你们原有的棚舍区,一切都不变,只是,你们的军器和战马,我们要暂时保管,愿意走的,等吃罢了物食,就请自便了。”湖莽叔沉着镇定的讲明了我们的安排。“左哨的军壮跟我来。”只见一哨军壮有秩序的走出了地坑,由我们的军壮带领着,去拿食物。等一哨军壮安排完了,就听地坑里又有一名军壮大声说道:“右哨的军壮跟我走。”就这样,三哨军壮在吃完了物食后,都各自回到了住息的棚舍区。“你们三位哨长过来一下。”湖莽叔大声的说着。等到三位哨长都来到近前,借着篝火的光亮,湖莽叔把明日安排他们回返燧明国都的物事,交代了一下。“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吗?”湖莽叔嘶哑着嗓子,和气的探问道。“敢问一句,我们去燧明国干什么物事呢?”左哨长说出了他们心中的关切。“直说吧,你们是想继续打仗,还是想在田亩里耕作?”我看着心神不宁的几位哨长,插话问道。“我们一直都没有安生的地方,我们不想再打仗了,只想过个安生的日子。”少言寡语的前哨长,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那好,我们在河防部落的西侧,有大片的田亩需要耕种,你们就带着队伍去那边吧,不过,要听从我们置督的管理。”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可是,我们没有健妇,这么多的精壮也呆不住啊?”右哨长说出了队伍管控存在的最大问题。“这倒是个问题,我柯儿记下了,答应你们,一定帮助解决,不过,这需要个把月的时日。”我思索着肯定的说道。对于一支百把人的军壮,没有个三四十健妇,很难稳定族人之心,这可是当务之急。“小军将既然这么说,我们就没有疑问了。湖莽军将你们就放心吧,我们这些军将,就希望过一个安生的日子,别无他求。”左哨长代替其他两位军将,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胡莽叔,安排三位哨长歇息,找三名健妇来,服侍他们。”听完我说的话,胡莽叔回头示意跟过来的军壮,赶紧去办。“三位军将跟我来吧。”说着,湖莽叔就带着他们朝房舍区走去。我望着湖莽叔的背影,心理格外的畅快,有了如此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的湖莽叔跟着我,实在是太好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就不自觉的往军营大帐中走去。“柯儿,你回来了。”我一进大帐,就听到了姬盖舅舅探问的声音。“怎么,舅舅还没歇息?”我借着大帐内的火光,看见姬盖舅舅还在吩咐着一名健妇,用温水给弱女擦拭着身子。“柯儿你看,这个可恶的司马皓,竟然,把女子的乳凸都给咬破了,简直是豺狼不如。”听到姬盖舅舅的话,我急切的问道:“弱女身上还有哪里有伤?”“这不,舅舅我正在吩咐健妇,给弱女擦拭身体,检查伤情嘛。”我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将,如此的富有同情心,也是颇为难得了。看来,我对眼前这位姬盖舅舅还了解的不够,他之所以变节,一定有其不得已的原因。正想着,弱女低吟着动了几下,我连忙俯下身来,仔细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情。只见两个乳凸上的咬痕有些红肿,大腿两侧的外伤,已经趋于稳定,隐秘处里面的渗血完全停止了,只是,隐秘处明显有些红肿,炎症应该还存在。我只好重新拿出包着山贴根的小纸包,在伤口及周边部位,涂覆上药粉,眼下,弱女又不便口服过多的药液,因为她的伤处放水困难,柯儿我现下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了。我看着弱女低吟着,轻声呼喊想要喝水,我急忙伸出右手,探摸着弱女的额头。不好,弱女正在发高烧。“舅舅,赶快煮一碗浓姜粥,弱女身体很热,给她盖上毛皮被。”我焦急的大声说着。“弱女,醒一醒,吃一些姜粥吧。”随着舅舅轻声的呼唤,弱女挣扎着,贪婪的喝着姜粥。看得出来,弱女饥饿的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大人,弱女还能再喝一点吗?”我看着因为发烧一脸潮红的弱女,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好点头应允。“舅舅,弱女喝完粥以后,一定要多盖皮毛被子,让她出汗越多越好,千万不能着凉。”我是叮嘱再三之后,走出了大帐,实在不忍再看到,如此惨不忍睹的情形。“柯儿,俘虏们都安置好了,这一下可是太好了,我们的国族又增加了一百多精壮。”湖莽叔以一种钦佩的目光和赞许的口吻,看着我,沙哑的说道。“湖莽叔,你说我们争来争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嘛。”我自问自答的说道。“辅国大军将,情形不好,西面有一片火把的光影,正在向我们快速移动。”一名探骑,惊慌的跑过来,大声禀报。暗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的物事呢?敬请收看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六章 草原强悍女头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六章 草原强悍女头人“湖莽叔,赶快叫醒勇叔,做好应对准备!”湖莽叔一听到我说的话,就急匆匆的亲自走到隔壁茅舍,去叫英勇无比的勇叔。“不用叫了,姜勇来了,等的我手都痒痒了,这盼打仗也很难受啊!挂甲,通知全军戒备。”勇叔倒是一脸兴奋地从茅舍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长枪。随即,就有军壮们牵过来我们几个头人的战马,我们连忙跨上战马,在火把的辉映下,列队准备迎击来犯之敌。“湖莽军将,我们毗熊军也要求参战。”那位左哨长跑到湖莽叔的战马旁边,大声喊道。毗熊军,这个称谓很特别,这可是昔日强悍对手的名字,也罢,我们就来个顺其自然。我回头跟湖莽叔耳语了几句,湖莽叔则调转马头,带着左哨长,往毗熊军居住的棚舍驶去。我眼望着对方一群的火把,渐渐地向左右展开,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军阵,看来,对方的军壮还是训练有素的。就见,军阵中间呼啦啦的冲出来几名威风凛凛的军将,正中一员战将,身披大红的战袍,头戴凤尾羽,在火光的映衬下,分外耀眼。左右各有两位身披黑灰色斗篷的彪形大汉,护卫在两旁。再一看我的身边,马上坐立着身披战甲(皮马甲),手持长枪的勇叔,我的另一边是骑着战马,手持长枪的挂甲,身后是骑马坐立着三位哨长,我们的一百余名敢战军则是全身披挂,严阵以待,双方这阵势可谓是旗鼓相当。就在双方正在列阵之时,姬盖舅舅带着七八十部落军壮赶了过来,我身边的挂甲往旁边让了一个身位,姬盖舅舅手持长柄大刀(石刀),策马与我们并肩而立。“呵呵,这不是投降毗熊的姬盖军将嘛,怎么又反水了?”只见,对方披红主将身旁的一位勇将,嘲讽着大声喊道。“哈哈,原来是投降大菊国的图特部落的大图特啊,干嘛,带着军将准备投降我们申弥国吗?欢迎啊,哈哈哈。”姬盖舅舅的话,讲的很有力道。“休得废话,吃我大图特一棒。”说着,大图特就抡起手中的长柄石坨大棒,策马而出。“好啊,本军将就会一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说完,姬盖舅舅也举起大刀,打马冲出了军阵。“啊呀,这头一阵让这姬盖掌军给抢走了,太可惜了。”勇叔骑在马上,心急的直嘟囔。这是什么阵势,双方还需要列阵对垒?大家不要以为,古代只要打仗就会列阵,其实,只有在双方两军相遇,需要给个说法的时候,才会列阵对待。闲话少说,两位军将一交手,就勇武异常,铿锵有声。经过这第一个回合的交手,双方都觉察到了对方巨大的力量。第二回合,双方都有所戒备,只是试探性的对峙了一下,打马而过。“哎呀,这叫打的什么仗啊?看我姜勇的。”不等别人应战,勇叔就策马飞驰而出。“大哥,有四弟我来助你。”随着大喝一声,对方军阵中靠边骑马而立的一位猛汉,提着双斧冲了过来。“我去你的吧。”勇叔利用自己手中的长枪优势,率先出枪,再看四图特,急忙用手中的双斧护住身形。不曾想,勇叔只是虚晃一枪,反手回转一枪,直接向对方战马的脖子上刺去,四图特的战马,为了躲避刺来的枪矛,紧急闪身躲避,没有防备的四图特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抓缰绳,手中的一支大斧也就脱手掉到了地上。落地的大斧,又碰到了躲闪战马的一只后腿,只见,战马嘶鸣一声,惊跳起来,把四图特给掀翻在地。哈哈大笑的勇叔,逮住坐下战马,用手中枪矛准备刺向四图特,就听对方军阵中,一声大喝:“用枪的家伙休得无礼,二图特来也。”只见,一位手持长戟的家伙,冲了出来。“姜勇我管你是几秃噜,都秃噜过来才好呢,省着我一个一个的来,哈哈哈。”就在勇叔说话间,四图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对方阵营。这回双方都是长军器,再看勇叔还是挺枪与对方来了一个正面对刺,因为,大家都有所防备,攻击没有什么效果,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勇叔迎面的一枪,只是虚晃一招,战马一交错,勇叔一个猛转身,回手对着对方后心,用力又是一枪。对方也不是吃素了,但见二图特急忙俯身侧翻,只可惜暴露在上面,持戟的手臂上中了一枪,长戟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二图特也只能拨马回逃。“哈哈,原来都是一些不堪打的家伙啊,姜勇我还没使上劲呢?哈哈哈。”勇叔的一杆长枪,可谓是出神入化,别看勇叔力大无穷,其实,这全身的力道,都体现在了这丈许长枪上。“勇叔当心,有暗器!”我眼看对方披红的主将,伸手摸身后,连忙大声喊道。机警的勇叔急忙俯身贴在马上,就见一支飞镖‘嗖’的一声,擦着马头飞了过去。“勇叔、舅舅,速速回来,我们的弓箭手准备!”我急忙大声喊道。随即在马上暗自准备好弓弹,随时准备迎击对方的偷袭。等到双方各归本阵,天色也开始透亮。“打到现下了,是不是该歇息一下,吃个饭了?”我冲着对方披红袍的主将大声说道。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队形整齐的缓缓后退了。“柯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气喘吁吁的姬盖舅舅看着我,如释重负的探问道。我看了一眼勇叔和舅舅,诡秘的一笑,随即说道:“不急,我们先回去用饭,饭后便知。”随着天空大亮,我们的军将粥足饭饱之后,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我军也开始重新列阵等待。这时,我才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身披红色斗篷的主将,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对方也看出来,我们的主将是一位孩童。这可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妇孺之战。令我感到不解的是,对方看到了我这孩童,反而是神情紧张,一个个的脸上表情严峻,看似如临大敌。我借着对阵双方严阵以待之际,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女主将,什么情形?对方是白皮肤、高鼻梁、深眼窝,典型的欧罗巴人种。不过,再看她身边的几个兄弟军将则相貌差异很大。大图特欧罗巴人种最明显,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二图特,更像后世的蒙古人,未曾出战的三图特,则与我们的长相更接近,曾经落马的四图特,与二图特长相相似。“对面主将可是叫柯儿?”一个极富穿透力的女中音,从对方的军阵中传了过来。“本人就是柯儿,请问对方的女主将是何名姓?”我尽力把声音放的沉稳一些。“本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图特里夫部落的继承人,图特莺歌是也。”随着女中音的响起,我是大为惊喜。“请问莺歌部主,你可知道有一个叫哈尔哈的部落?”我兴奋地探问道。“你说的是我哈姐吧,听说她归顺了你们,不知现下可好?”女中音的口吻,明显和缓下来。“哈娘现下很好,她是我们北防部落的部督,带领着哈尔哈和松格哈,正在山北牧场组织族人放牧呐,如果莺歌部主愿意,柯儿可以传信给哈娘,安排你们相会。”我一脸自豪的回答着。“柯儿,你先别急着帮本主传信,我这里有一封书信,是我们的小军将托本主转给你的。”莺歌部主说着,就把书信给了身边一侧的三图特,三图特策马出阵,把书信交给了策骑而出的敢战军挂甲。等我接过书信一看,就三个字‘金大中’,看到这后世的简体字,我激动地拿着书信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嘴里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到:“终于找到你了!”我连忙把书信折叠好,放在随身的背囊里,随手又从背囊中,取出纸笔,趴在马背上,飞快的写着,姬大可、何艺华、简倩倩。然后折叠好,交给挂甲。只见,挂甲一抖缰绳,出马阵前,把我的回信转交给了三图特。“难道柯儿认识我们的小军将?”莺歌部主用穿透性极强的女中音,高声探问道。“我们已经神交一年了。”我兴奋地大声说道。“完了,又捞不到仗打了。”勇叔洪亮的嗓音,冒出了憨厚的音响。听到勇叔的话语,我们的军将们都笑了起来,对方的军阵中也传出了些许笑声。眼看着双方的气氛明显的和缓了,只听得对方军阵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但见一位气喘吁吁的探骑,飞马来到莺歌部主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道:“不好了,部主,申弥国偷袭了我们的营帐,我们的族人都被对方控制了。”探骑此言一出,对方军阵里即刻响起了一阵枪箭准备的铿锵之声。“莺歌部主,不用担心,那是我们的军将湖莽叔所为,这是一场误会,他不会伤害你们的。再说了,我们现下是男多女少,更不会伤害妇孺了。”我急忙大声解释道。“柯儿,你既然已经准备与我们两军对垒阵前,为什么还要偷袭我们?”莺歌部主用动听的女中音,大声地质问着我。“对不住啊,莺歌部主,我们的军壮昨晚对阵之时就出发了,所以,才有这样的误会。再说了,这水无常态,战无常势,也是军之要义嘛。”我在马上一拱手,大声地解释道。就听对方的军阵里传出了嘈杂的声音:“好家伙,好在我们不打了,这要是打起来,我们还不得吃大亏啊?”“都说这个孩童厉害,今日一见,可不得了。”“还是讲和为好啊!”再看我方的姬盖舅舅,瓮声瓮气的说道:“我说怎么湖莽和毗熊军都不见了呢?原来是偷袭对方营寨去了,呵呵呵。”“什么,是毗熊军干的?要不然,我们的探骑怎么没有防备呢?肯定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大图特在马上,愤愤不平的低声念叨着。我看得出来,莺歌部主现下已经从内心里,不愿意与我们这样的一支虎狼之师再战了。于是,我大声说道:“如果莺歌部主同意,柯儿我愿意陪你们走一趟,把湖莽全军都叫回来,行吗?”说着,我就打马走到了阵前。眼看着我这一动,勇叔跟着就要带马上前,我连忙回头,用眼神制止了我军的动作。“怎么,就你一个人跟着我们全军回返?”大图特全身戒备着探问道。“难道不行吗?”我看着神情紧张的大图特,微笑着说道。大家不要以为我柯儿多么英勇无比,你们想啊,他们的妇孺都在我们手上,又有哈娘这一层关系,我能有什么危险呢?“柯儿果然是英勇过人,那就跟本主一起走吧。”说完,对方的军阵就让开了一条通道,我和这位英姿飒爽的女部主,并肩骑马走在了前面。“柯儿,你能不能跟本主说说,你是怎么收服你们的对手毗熊军的?”莺歌部主动听的女中音,让我根本无法拒绝回答她的问话。“那是一首动听的歌曲产生的结果。”我是去粗取精,把收服毗熊人,升华为一个浪漫的情节。“柯儿,这是一首什么歌啊,能唱出来给本主听听吗?”动听的女中音在我耳边响起。“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河水长,秋草黄,大漠里歌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曲悠扬,草原上春风送暖。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我唱这首歌的目的十分明确。很快,就听到我身后的军壮们,都停止了说话,安静的倾听着勾起他们对北方故土的思念之情的歌曲。“柯儿,你再唱一遍吧,本主听着你的歌声,就想起了我亡故的族兄――图特里夫,还有我们部族的精壮们,与我们这些怀有身孕,不便行走的妇孺们一一惜别时的情景。眼看着他们向着遥远的西海走去,我们这些走不动的族人们心都要碎了。”动听的女中音,已经变成了哽咽的嗓音。当我的歌声第二遍响起,队列里传出了隐约的哭泣之声,跟着,就有人开始抽泣着随声跟我学唱。只见,莺歌部主奋力的用衣袖擦干了流淌的热泪,清了清嗓子,亮起了极富穿透力的女中音,吟唱着这首忧伤凄婉的《鸿雁》。当莺歌部主敞开歌喉,用深情的女中音,唱响了《鸿雁》的时候,队列里已是哭声一片。军壮们都强忍着心中对故土的思念,低声吟唱起来。在这广袤的草原上,我们深厚的嗓音,把这忧伤的歌曲,传送到了很远的地方,就听着我们前方的远处,也传来了同样的歌唱之声。两处遥相呼应,相互倾诉着对故土,对家园的思念和留恋之情,随着两处声音的融合,大家的心也融合到了一起。再看刚刚见面的莺歌部主和湖莽叔都是泪流满面的陶醉在了这凄婉的歌声之中,因为,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段难舍难分的故土思念之情。等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下来,湖莽叔看着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柯儿,我们从远处一听到这《鸿雁》的歌声,就知道所有的物事都解决了,我已经把毗熊军就集结完毕,就等着柯儿你过来,我们就一起回去了。”“柯儿且慢,本主方才听你说,你们是精壮多,健妇少对吗?”动听的女中音一出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和湖莽叔的注意力,我连忙点头确认。“太好了,我们的部落是女人多,男人少,我们可以相互调整一部分,这样不就都满意了嘛。”莺歌部主的女中音说出了我们难以解决,又希望解决的物事。“这可太好了!”我兴奋地脱口而出。“我们这里的营帐都是现成的,就请你们的军壮们都过来吧,我们部落有三四百健妇,只有这七拼八凑近百人的军壮。”完全放弃戒心的莺歌部主,说出了她们部落的实情。“湖莽叔,就请勇叔和姬盖舅舅他们都过来吧。”我的话音刚落,湖莽叔就策马扬鞭,疾驶而去。“柯儿,这位湖莽军将倒是一条汉子,本部主喜欢这样的军将。”莺歌部主直白的说出了她的所思所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们现下依附了大菊国,采取入乡随俗的做法,也实行母系氏族管理方式。再说了,图特一族现下是女胜男衰,也只能如此。“莺歌国主,柯儿就不明白了,你们的精壮为什么不留下来,反而要远走西海呢?”我不解的问着莺歌部主。只见,莺歌部主翻身下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示意我跟着她,向一处大帐走去。待到我们走到大帐门口,两个英俊的女壮,持枪站立在门口两旁,等我跟着莺歌部主钻进大帐,一股清香的花粉味钻进了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阿嚏’。帐内侍立的几名女壮,看着我抿嘴窃笑着。莺歌部主径自走到上首的虎皮地榻上跪坐好,我则按照莺歌部主的示意,在虎皮地榻的右侧跪坐下来。“来呀,上奶酒。”随着眼前女中音的示令,很快,一名俊秀的女壮,就端着奶酒陶碗,递到了我的手上。“柯儿,请吧,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招待了,我们的婴儿,如果喝不到母奶,就是用这煮熟的马奶来喂养的。”听着莺歌部主这话的意思,把我柯儿当成婴儿了。谁让我是客人呢?那就受此之‘辱’吧。喝着微微带酸的奶酒,感觉是特别的解乏。“柯儿,你刚才不是问本主,我们的精壮为什么要远走西海吗?本主现下就慢慢地给你讲来。”莺歌部主探头押了一口奶酒,舒畅的一仰头,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舒张红唇,娓娓道来:“柯儿,本主就从与哈姐分手时说起吧。我们图特一族与我哥分手之后,就沿着大漠的北侧,往西而行。希望能够找到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落脚。我们沿着一座东西走向的大山的阴面,我们习惯上把它称作阴山,一路往西前行。”正说到这里,湖莽叔和勇叔他们进来了,莺歌部主暂时收住了话题,吩咐身边的女壮安排军壮们营帐内歇息,眼看着两位兴致高涨的女壮,兴冲冲的走出了营帐,莺歌部主热情的招呼湖莽叔,坐到她的左侧,勇叔则坐在了我的下首位,湖莽叔和勇叔新奇的喝着手中的奶酒,莺歌部主又开始讲述她们的南迁经历。“我们走了大约七八日的时光,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终于,我们走到了山的尽头,绕到了山的阳面,眼看着奔腾而去的大河,我知道,我们终于找到住息的地方了。不曾想,我们还没安顿下来,迎面就来了一队耀武扬威的军壮,我们的头人出面和他们商议,看能不能给我们族人一块住息的地方?回答是让我们听消息。我想,这可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希望了。”莺歌的脸上的笑意是一闪而过,喝了一口奶酒,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他们的头人,让我们的头人去跟他们协商,结果这一去就没了音信,我只好亲自出面向他们要人,结果召见我的竟然是一个女头人。她给我提出了条件,我们要改成女人来打理部落才行,男头人都要流放到西海去,要不然,我们部落的头人就只能世代为奴。”说到这里,莺歌部主一仰头,喝光了碗中的奶酒。就在女壮给莺歌倒奶酒的间隙,莺歌部主长叹一声,用她特有的女中音,大声说道:“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图特部落随后如何生存?莺歌部主到底怎么样了?请接着往下看。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七章 草原文明了不起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七章  草原文明了不起只见莺歌部主一伸手,抢过了湖莽叔手中的酒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接着颤声说道:“为了我们部族妇孺的生存,几个精壮的头人们,只好带着我们族人中的大部分精壮,踏上了继续西去的路程。分别的时候,我们真是难舍难分,生离死别啊!你们看,我身后的神柱上系着的,都是他们临走时割下的头发啊!呜呜呜。”说道悲伤处,莺歌部主已经是泣不成声,一转身,扶靠在湖莽叔的肩头痛哭起来,湖莽叔一时不知所措的挺坐在席榻上,双手想去安抚一下伤心欲绝的莺歌部主,但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做的更为妥当。只见莺歌部主哭到伤心处,一双粉拳不停地在湖莽叔的前胸和后背上锤敲着,搞得湖莽叔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名女壮泪流满面的走到勇叔跟前,给勇叔的酒碗里添加着奶酒,我为了舒缓一下大帐内过于悲伤的气氛,侧身探问着勇叔:“我姬盖舅舅怎么没有进来?”勇叔连忙示意勤快的女壮,先等一下,侧身跟我解释道:“姬盖军将已经带着他的军壮,前往山中,接应他们的族人去了,临走时,让我转告你,大恩不言谢,今后定当报答。”听着勇叔的解释,莺歌部主的哭声收敛了起来,只见,此时的湖莽叔已经顺势用胳膊,把莺歌部主抱在了胸前,还不停地用手,梳理着莺歌部主乌黑的头发,以示安慰。勇叔则正享受着这位美丽又热心的女壮,给他往陶碗里添加奶酒,唯独没有女妇,主动地给柯儿我提供热情的服务。哎!柯儿我喝的是婴儿奶酒啊,就算我是婴儿,也应该有个喂奶的吧。没办法,我只能一点点的抿着碗中的奶酒,等待大家的心情平复下来。“好了,湖莽军将,你放开莺歌吧。”我看着从席榻背后的木筐里拿起一块羊毛皮,正在细心地擦拭着俊俏颜面的莺歌部主,叫着湖莽叔,把自己的称呼都改成名字了,可见,两人的感情又近了一步。“柯儿,莺歌我感觉你们的所思所想好奇怪,好像大家都关在一间房舍里一样,完全是用自己的感觉,来看待物事,很少关注别人的感受。”莺歌部主的话,让我们几个燧明国的人,都大为震惊。“柯儿,你别见怪啊,你们想物事,总喜欢先在心目中设定一个自我的中心,然后,在向外一层层的推展开来。我们游牧民族则不是这样,我们总是想知道别的地方有什么,哪些是我们能用的?我们好赶过去享用。一旦,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生息了,我们就再换一个地方,我们的心中始终认为,天地之间万物皆有各自的情形,如果发生了不适合我们的变化,就应该变换我们自己。柯儿你看,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大草原,永远保持着原有的样子。”莺歌所说的话,真应了后世的那句话:旁观者清。是啊,我们总是希望居住的地方,能够无穷无尽的提供给我们国族生息的物事。所以,我们就不停的改造和利用它,让它们能够更适应我们的生息,这就是农耕文明的本质特征。以洪爷爷为代表的一代俊杰,正是为了维护这永恒的国土,创设出了以道义、守成、勤劳为核心,影响后世数千年的儒家思想萌动的火花。“莺歌部主,你们的族人会农耕吗?”我好奇的探问道。“为什么不会呢?你没看出来在我们的部族里,各国族的人都有吗?”莺歌部主很自然的回答道。“那你们怎么打理这些不同的物事呢?”我继续好奇的问道。“柯儿,你还是第一个开始关注我们生息情形的大国之人。过去,你们往往是到我们这里,提供一些更好的物事,或者指导我们改进物事。柯儿,你能够主动地探寻我们生息的物事,莺歌我觉得,柯儿,你一定是能够成大事的族人。”莺歌部主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起我这个在这大帐里,差点被他们忽视的人物。“我们游牧部落,没有你们那么深思熟虑的思想,更喜欢顺其自然,只要种田的族人,能够给我们交粮食,我们就允许他们继续耕种,当然,像现下这样遇到战事,则另当别论。”莺歌部主的话,开启了我的心中的一扇大门,我说为什么代表游牧和农耕文明混合体的皇帝,打败了相对单一从事农耕文明的炎帝,而一统华夏了呢?这就是皇帝更加顺应了当时各族人群的需要,这就叫适者生存。其背后的本质,则是二元文化战胜了一元文化!不朽的《山海经》里,在描述偏远的大荒经中,不断地出现华夏先民的帝王人物,其实就是一种暗示,它在寓意着百花齐放春满园!柯儿我需要重新审视游牧文明的作用,特别是中华先民这种,毗邻强大的农耕文明的游牧文明,他们虽然逐水草而居,但是,他们天性更具包容性,只要是到草原上去生息的族人,都能够融入到他们的部落之中。我们中华民族的北方游牧文化,明显具有二元文化的特征,这与地球上其他地区的草原文化,有着明显的差异,而这种差异,也正是我们中华文化的独特之处。它为我们早期的华夏文明,注入了最富活力的孕育温床。柯儿以为,影响我们后世的儒家思想,更多的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农耕文化特征。而另一个非常重要的民族本土文化――道家思想,则更多的融合了农耕与草原游牧文化各自的特征,正是这种二元文化,铸就了汇集道家思想于大成的《道德经》的精神主体。不信,就请仔细的看一看太极八卦图,在二元颜色中,各自相互曲折缠绕,你的中心是我,我的中心是你。围绕着中心的八卦图不正是四方四海的表征嘛,它们各自不同,而又尽力趋同,这不正是我们中华先民二元文化的集中体现嘛!一部神奇的《山海经》里,通过表面的山川地理描写,透射出二元文化激昂的脚步声,华夏大地第一次实现了大一统的格局。而就是这部神奇的《山海经》,能让亚洲各民族,都能找到他们引以为傲的文化根脉。比如,在后世韩国人眼里,就认为《山海经》里描述的三皇五帝,就生息在他们的土地上,因为,这里面的一部分历史人物,都出自远离中原的大荒之地。我们的后人们,至今还在苦苦的求证着,昆仑虚到底在哪里?其实《山海经》里多处描述的昆仑虚,就在这些不懈探索的先人们心目中的最高峰上。“柯儿,我们手中碗里的奶酒可都喝完了,你这一个劲地看着手中的酒碗,在想什么呢?”坐在我下首的勇叔,用胳膊轻轻地捅了我一下,提醒着说道。“哦,我在想如果能把农耕的执着和游牧的适应相互结合起来,那该多好。”我连忙说出了我的所思所想。“嗨!莺歌我还以为你在想你娘或者哪位姐姐呢?这就是我们对你们农耕之人,难以理解的地方。”说着,莺歌部主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和湖莽叔热络的闲聊起来。是啊!正因为我们华夏民族,勤于劳作,善于思考,才孕育出了光辉灿烂的中华文化!一部描绘史前历史的《山海经》,更为难能可贵之处,还在于,它把游牧文化进一步拓展,从周游草原引申到了周游万里海疆。要柯儿我说,如果没有《山海经》这样的开放视野和包容理念,就不可能在没落的周朝,最后一任‘国家图书馆馆长’――李耳手中,著述而成《道德经》,这部传于后世的思想巨著。“行了,我们的女壮们,时候也不早了,准备吃牌饭吧。柯儿,莺歌我看着你年纪不大,却整日操劳,就不怕早生华发,伤及身心?”莺歌部主用饱含爱意的目光看着我,爱惜的劝慰着。“来吧,尝尝我们这里独特的熏羊肉吧。”莺歌部主一甩一头散落的长发,自豪的大声说道。我们尽情的享用着事先放好香料、植物根粉和食盐,腌制而成的羊肉,在炭火上熏烤而成的美味,喝着微酸清甜的奶酒,别提多惬意了。“柯儿,怎么样,好吃吧?”一脸红潮的莺歌部主一边说,一边主动给湖莽叔又拿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熏羊肉,还没等我看完这甜蜜的一幕,坐在勇叔身边的俊俏女壮,已经把手中的熏羊肉,直接喂到了勇叔憨厚的嘴里。搞得我是眼花缭乱,心猿意马。“柯儿,莺歌我知道你和我们的小军将一个秉性,对待女妇不感兴趣。不过,我们的小军将跟你有所不同,他是整日的舞枪弄棒,弯弓射箭,柯儿你则是整日的思来想去,操心费神。我和湖莽军将说好了,饭后我们就去寝帐进礼,不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对吧,我的女壮们。”莺歌部主作为母系氏族的首领,自然是有这样的额权利和自由。“那部主,下职就跟勇督进礼去了,嘻嘻嘻。”勇叔身边的女壮,得意的看着莺歌部主,甜甜的笑着。这美好的一幕也引来了勇叔嘿嘿的憨笑声,勇叔的憨笑,一下子把我们大帐里的人都给逗乐了。只见,莺歌话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走到门外,招呼女壮们端水到她的寝帐里,回身急切的招呼着湖莽叔,匆匆的走出了大帐,紧跟着,女壮也把勇叔给拉了出去。这下可好,只一转眼的功夫,大帐里就剩下我和两名肃立的女壮了,我随即信步走出了大帐。刚一走出大帐,就看见毗熊军的三位哨长,正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着,我回身问跟出来的女壮们:“我们的军壮们都安排好健妇服侍了吧?”“小大人,你不是在说笑吧?这要我们女壮们挑选你们的军壮才是,他们要想和我们进礼,那要看我们看不看得上他们。你们的敢战军各个都是好样的,那都没的说。这些毗熊军,我们的女壮们还真看不上他们,这就没办法了。”身后的女壮们不屑一顾的瞥了我一眼。看来,我也是在这看不上的精壮之中,正好,我还捞个清净。可是,眼前的毗熊军该怎么办呢?他们可都是一群精力旺盛的精壮啊,这眼看着没有健妇,岂不是太不人道了嘛。“对了,女壮,你们这里除了女壮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女妇?比如女俘什么的。”“有啊,我们这里有一百余名女俘呐,不过,她们没有资格随便进礼,只能是我们的部主开恩的时候,才能有幸运的女俘获得进礼,直到她们能够生养了,才能获得族人的地位。”“要不然,柯儿我就代你们部主做一回主,让我们的毗熊军跟女俘们进礼,你们看行吗?”我是好言相劝着眼前的女壮们。“这样啊,那我们这些女壮,岂不是倒霉了吗?”这名女壮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她们是宁肯自己不享用,也不能让别人享用,要不然,她们这些高贵的女壮就掉价了。“这样吧,柯儿我让我们的毗熊军列好队,然后,你们的女壮们会看的更清楚一些,再挑选一次,再不行的精壮,你们就来安排女俘们跟他们进礼,行吗?”我是采取了就坡下驴的策略。眼看着眼前的女壮们没有提出异议,我冲着探头向这边张望的哨长们大声喊道:“还不快集合军壮,让我们的女壮们进行挑选。”我的示令一出,呼啦一下子,一营毗熊军快速跑到我的跟前,个个精神抖擞的站成方阵,等待女壮们挑选。“毗熊军壮们,你们要是平时就能够像现下这样,军容齐整,威风凛凛的,我们的女壮们早就把你们挑走了。”我是不失时机的敲打着,眼前这些散漫惯了的军壮们。随即,我转身看着身边的女壮们,请她们进行挑选。这倒是一个带军的好办法,可以通过这样的进礼奖励,激励我们这些散漫的军壮们,改邪归正。随着女壮们的挑剔的眼光,一部分军壮被挑走了,没被选上的军壮都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羞愧的低着头,真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左右在场的军壮都有,站成两排,从左至右报数!”我大声吆喝着。只见,眼前这些军壮们,稀稀拉拉的站成了两排,前面的一排军壮,有气无力的开始报数。等报完数,我计算了一下,还有五十四名军壮没有机会进礼。“这位女壮,你们的女壮们都挑选完了吧?”我为了谨慎起见,再次探问着。“都挑选完了,其他几名军壮不是孩子小,就是需要拜舍立神,都不方便进礼。”听到眼前的女壮如此说,我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壮,不解的继续问道:“你们两人不挑选精壮吗?”我的话刚一出口,就听到眼前的这名女壮用不屑的口吻,撇出了一句:“我们就更看不上这些军壮了。”“那好吧,你给叫过来五六十名女俘,让她们来陪同这些军壮进礼吧。”结果,我又把话说错了。“让他们跟着我走吧,只要女俘们能看得上他们就行。”女壮说着,就指定站在头一个的军壮带队,跟着她,朝棚帐区后面的地窖分布区域走去。一场危机就这样,总算是暂时化解了。这下好了,我正准备回到大帐里躲个清静,就听身边的女壮清丽的嗓音,响在了我的耳畔:“小大人,你不到寝帐中就寝吗?”“哦,不用了,我就在这大帐里歇息就行了,你们都各自歇息吧。”我随口说着,就往大帐里面走去。两名女壮相互撇了一下嘴角,各自从大帐里退了出去。我躺在依然留有莺歌部主淡淡余香的虎皮席榻上,舒缓着四肢,惬意的躺在柔软并带有条纹图案的虎皮上,开始想入非非。这可太好了,我终于和金大中联系上了,不用说,各地传来的东渚国和寿麻国的小祭祀肯定就是张有才和李名望他们两人,早知如此,当时在东渚国见到从大祭司的时候,就应该主动写一封书信,联系一下就好了。“嗯?不嘛,莺歌我在上面,湖莽军将你在下面,莺歌我不喜欢在下面。嗯,太好了,就这样,湖莽你真棒!”看来这大帐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太好,莺歌部主和湖莽叔激情进礼的声响,听的是清清楚楚。随着不停地响动传了过来,哼哼唧唧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湖莽双手用力抓莺歌的乳胸,快,用力揉,艾哈,太舒服了!”最后还是湖莽叔支撑不住,一声怒吼,结束了这美妙至极的过程。接下来就是卿卿我我的述说之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我就在这悉嗦的杂音声中,进入了梦乡。“小大人,该醒醒了。睡在我们部主的虎皮之上,特别舒服吧?嘻嘻。”两名女壮,拎着毛皮,端着水盆,正准备帮我洗漱。“还行吧,不过,我想你们部主昨晚上那才叫舒服呐。”我揉着惺忪的眼脸,困意十足的埋怨着。“谁让小大人你要睡在这大帐里面的,这里隔一道帐篷不远,就是我们部主的寝帐,我们部主为的就是,有物事能够及时听到,嘻嘻嘻。”端着水盆的女壮,窃笑着说道。我正在洗漱,就听刚走进大帐的莺歌部主,一脸倦容的打着哈气,还不停的伸展着双臂,伸着懒腰,一双挺翘的乳胸尽显风采。“一大早叽叽喳喳的,还让不让本主歇息了?”莺歌部主没好气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就着我眼前陶盆里的水,哗啦哗啦的洗漱着。“柯儿,你们下一步如何打算?”莺歌部主边洗边问道。“我想请莺歌部主帮助带个口信给大菊国的国主,说明我们两国修好的意愿,我们可以在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之间,互通有无,和平相处。这就是柯儿我的想法。”我连忙说出了我的主张。“这本主知道,莺歌是想问一下,你们是准备回燧明国,还是准备去申弥国?”洗完脸后正在用柔软的羊皮,擦拭的莺歌部主对我的误解,做着提示。“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到燧明国去的,莺歌部主有事你就直说吧。”我从莺歌部主的话里,听出了她的话中有话。“柯儿你知道,我们图特部落是寄人篱下,日子也不好过,再说了,这阴山以南都是大菊国的地方,这不,我们已经被赶到这里来了。”莺歌部主在诉说着自己的难处。“莺歌部主,你想不想跟我哈娘在一起?”我看着一脸愁容的莺歌部主,连忙探问道。“当然想了,不过,我了解哈姐,她也是一个强势的女人,我们如果是朝夕相处,不一定能合得来。”莺歌部主的话提醒了我。我思索了片刻,随即提议道:“要不这样,你们就单独成立一个部落,与哈娘的北防部落毗邻而居,彼此既相互独立,又能有个照应,这样行吗?”我的提议,一下子激起了莺歌部主的激情,只见她俊秀的脸上带着潮红,激动地拉着我的胳膊,摇晃着说道:“这样可太好了,我们还能够相互帮助。柯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这样吧,我们吃过鼓饭,就动身前往申弥国,等跟我大舅把物事交办清楚之后,我们就启程回返燧明国。另外,柯儿还有一事,就是这些毗熊军也要回返我们燧明国,你们如果愿意收留他们,就跟你们一起去我们东防部落的山后定居,如果你们不需要,柯儿我再另行安排。莺歌部主,你就放心吧,我们燧明国有的是地方安排这些族人。”我的话等于是给莺歌部主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下一步见到大舅到底该如何行事?我给金大中的书信能够发挥什么作用呢?敬请继续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八章 草原见闻真新奇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八章  草原见闻真新奇我们吃过饭后,开始帮助图特部落收起帐篷,装上车撵,浩浩荡荡的往申弥国都――饲狼围而去。“柯儿,你终于过来了,大舅我可是等了多一日了,哈哈哈,来见过你的姬酩和姬嵩舅舅。”我在大舅的示意下,与两位舅舅一一相见,我们的作叔也在欢迎的行列里,看来后续的行程应该比较顺利。“勇叔、湖莽叔,还有莺歌部主,见过申弥国的大盟主。”我回身示意跟在我身后的头人们,与大舅见面。“好啊,早就听说姜勇乃燧明国的第一好汉,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啊,哈哈哈。这位就是接替姒莽的湖莽军将了吧,嗯,是个心里撑得住物事的族人,很好。这位女头人长得可有点特别啊,看来不是我们本地人吧?”大舅欣赏着眼前这位高鼻梁蓝眼睛的美女。“哦,大舅,她是在遥远的北方迁徙过来的图特里夫部落的女头人,叫图特莺歌。现下,已经是我们燧明国图特部落的部督了。”我连忙上前作介绍。“哎哟,照柯儿这么一说,那可都是我们申弥国的贵客了,好,大帐里请吧。”说着,大舅一转身,领头往大帐走去。“柯儿,大舅我听昨日到达的姜作说,你在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埋伏,好在是有惊无险呐,来吧,喝碗茶,压压惊。”大舅说完,伸手示意我们端起眼前的茶碗。我慢慢的品尝着茶碗里的奶茶,这滋味仿佛瞬间把我带进了后世的蒙古包,我端着茶碗,细细地品尝着奶茶,思绪却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大菊国,也不知道金大中收到了我的书信没有,真想和他一起,共饮这甜香的奶茶呀。“柯儿在想什么?怎么这次大舅看着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大舅的话音刚落,性格刚毅的莺歌部督,就眨巴着长睫毛衬托下,水汪汪的湛蓝色大眼睛,跟着说道:“柯儿就是这样,总是在思虑着物事,也不怕累着。”从莺歌部督的话音里,能够听得出话中夹带的埋怨之意。“柯儿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大舅听听。”大舅用他那深邃的目光,爱惜的看着我,沉声说道。“莺歌部督,我给大菊国小军将的书信,送出去了吧?”“那还用问,当下就让探骑送走了。”莺歌部督一扬她那俊俏的下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丽声说道。这可就太好了,以金大中的性格,他一收到书信,定然会不顾一切赶过来看我。我正想着,就听大帐门外,想起了急速的马蹄声,只见一名军壮匆匆忙忙的闯进大帐,跌跌撞撞的跑到大舅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启禀……大盟主,大菊国的……小军将,已经……连闯我五关,奔国都……而来。”说完,这名探骑就累瘫在地上。“大家不用慌,柯儿我来处理此事。”说着,我已经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出大帐,手搭凉棚,向着西面的方向,不停的眺望着。我此时都能够感觉到我‘佟佟’跳动的心跳声,哎呀,金大中你怎么还不快点出现啊。我一看大帐外报信军壮的战马,二话不说,我是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朝着西面的方向,疾驶而去。刚驶出营帐区,就听到激烈的喊杀声和叮叮铛铛的军器撞击声。“不要打了,柯儿来了!不要打了,柯儿来了!”我是反复的大喊着,向激战的地方策马飞奔而去。“都给我住手!”随着一声童音未去的大喝,军器的撞击声戛然而止,不用说,这肯定是金大中的声音。“大中,大可来了,柯儿来了,都给我住手!”我是一路大喊着冲了过去。等来到近前,我和对面骑在一头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的英俊少年一照面,两个人都呆立在马上,四只眼只顾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对方,竟然忘记了该说些什么。“大可,你可比我想象的瘦小多了。”金大中在马上率先开口了。我听着带有儿化音,如此亲切的话语,眼泪刷的一些就掉了下来,我连忙哽咽着说道:“大中,我终于找到你了!”说完,我们二人几乎是同时翻身落马,扑到了一起,紧紧的相互拥抱着,放声大哭。我们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这紧紧地抱着,相拥而泣。此时,话语是多余的,时间是多余的,空间也是多余的,只有我肌肤相亲的这个人,才是必须的。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围观的族人越来越多,这些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视如无物,我们的眼里只有对方,现下的对方就是我们的一切。大中不经意间摸到了我右侧臂膀上火烧留下的伤疤,急忙扭头仔细的观看着,我则抚摸着大中一身伤痕累累的肌肤,手指在不停地颤抖,根本不敢用眼睛去直视这些伤痕。我知道,金大中他这一年一定吃了不少苦,他太倔强了。“大中哥,艺华和倩倩都在等着你的消息呐。”我是强忍着激动地泪水,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大可,我一看到你的书信,就恨不得立刻见到你们,我是朝思暮想着艺华和倩倩,现下好了,他们都在你这里,我总算是放心了。”说到此,我们两人终于相互松开了臂膀,起身相互拉着手,开始仔细打量着对方。我望着比我高出半头的大中哥,看着一身兽皮裹身,四肢暴露的精壮少年,心中是万分高兴。“抓住他,抓住前面的小军将,它是大菊国的族人,擅闯我五道关卡,击杀我六员战将,看我姬磊定然要把你斩于马下。”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人群背后响起。等到人群散开处,一员大将手提长枪,骑着一匹白马,疾驶而来。还没等姬磊舅舅动手,他的坐下马四蹄一软,竟然瘫倒在地,姬磊舅舅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带倒在地上,手中的长枪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姬磊舅舅连忙起身,正欲上前擒拿大中哥,就听一个硬朗的声音大喝一声:“姬磊住手!”我知道大舅他们已经在围观我们两人了。“大中你一定要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连忙附耳对大中说道。大中机警的一点头。“大舅,这就是柯儿我附魔之时结交的兄弟,对了,大中你现下叫什么名字啊?”我正想继续介绍,一时,又不知道大中穿越过来叫什么名字,只好尴尬的探问道。“哦,申弥国的大盟主,我叫单于琼,是大菊国的小军将。”单于琼两手松开我,朝着大舅一抱拳,同音响亮的作着自我介绍。“小军将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本主这一见面,就能看出来,小军将的勇武之气那可是锐不可当啊,哈哈哈。”大舅说着这些话,有两个人在旁边则愤愤不平,一个是姬磊舅舅,另一个则是跟着大舅一起走过来的勇叔。我正要继续介绍在场的头人们,就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赶了过来。“启禀大盟主,大菊国是大军压境,声言让我们交出小军将。”我听完探骑的禀报,不禁大吃一惊。“琼儿,你是擅自离开大菊国的?”我直接用我自己联想的称谓,称呼着单于琼。“是的,我因为击杀姬盖军将不力,正在反省时期,这不,还是我娘冒着生命安危,转交给我你的书信,我只能是一路冲杀,先闯过了我们国族的三道关卡,又趟过了你们的五道关卡,这才能够与你见面。对了,琼儿我怎么称呼你啊?”听了琼儿的话,我连忙说道:“我叫姬柯,叫我柯儿就行了。”好家伙!这琼儿的一路过关斩将,让关公都只能望其项背啊!“柯儿,琼儿我不能在此久留了,我要赶紧回去,要不然,我娘就该受罪了。”琼儿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发出感慨:“这可真是一个有大义的孩子啊!”“琼儿,柯儿我跟你一起去,此事因柯儿我所起,我来帮助你说清楚。”说着,我们兄弟二人各自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疾驶而去,身后留下了一溜烟尘。“柯儿,你的马术不错啊,我这匹马可是一匹火龙驹,能跟上它的战马可是不多啊,哈哈哈。”琼儿在马上回头看着我,得意的说着。我看着琼儿手提的一把长柄带枪头的双刃石斧,不觉心生寒意,这要是挥舞起来,那个真是威风八面,锐不可当啊。我也就是沾着身轻体小的优势,坐骑负重比较轻,所以,跑起来相对轻松一些,勉强能够跟上琼哥的战马。也就一个时辰的时光,我们就来到了大河东岸,立马站在码头上,望着对岸旌旗猎猎的大菊国军壮,就听琼儿大声喊道:“我琼儿回来了,用不着兴师动众的,我这就过河。”说完,就要与我拱手作别。“琼儿且慢,柯儿我与你一同过河。”说着,我就在马上伸出一只胳膊,我们相互击掌确认。“来人,撑过一个风帆竹筏来,我们要过到河对岸去。”我看着身后的军壮,大声说道。“小军将们,不可啊,没有左掌军的示令,任何竹筏都不能过河。”听到军壮如此说,我连忙从背囊里取出纸笔,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大舅的,信中表明了我只有过河,才能平息这次纷扰。另一封则是给两个妹妹的,说明了我已经见到大中,请她们放心,一旦时局稳定了,就安排他们见面。好了,这位军壮,拿着这两封书信,都交给大盟主,你就尽到职责了,把船撑过来,升起风帆,渡我们过河去吧。我们兄弟二人,下马后牵着战马,走上了风帆竹筏,在军壮们的操控下,很快来到了河对岸。等我们一上岸,风帆竹筏就回返了。我们双双上马,策马向列阵的军壮驶去。“琼儿,还不下马受绑。”就见对面军阵中,策马走出一员军将,厉声喝问这琼儿。只见,琼儿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准备受绑。我连忙下马,走到了琼儿的身旁。“请问,这位孩童可是柯儿?”对方走出来的军将,客气的问道。“这位军将你好,本人正是燧明国的柯儿,特地在琼儿的帮助下,来此拜访,不知是否冒犯了贵国的规制,还请这位军将连同柯儿一起绑了吧。”我语气和缓,但意志坚定的说着。“既然如此,那琼儿和柯儿就都随本将,一同前往我们国都,觐见我们国主再做定夺吧。”听到眼前这位军将如此说,我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琼儿,一同上马,跟着这位军将,穿过军阵让出的通道,径直往大菊国都方向驶去。身后跟着一棚背着各种物事的军壮护卫着。“琼儿,你们在这国内骑行,也需要军壮护卫吗?”我在马上扭脸望着并肩而行的琼儿,不解的问道。“是啊,我们这里是游牧为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什么族人,赶着牲畜定居。而且,我们的住息也需要物事啊。”琼儿不以为然的说道。柯儿我还是第一次深入草原,原来这草原上,地域是流动的,国界一直是一个大致的概念而已,难怪游牧民族的思维方式与我们不一样。琼儿我们先等一下,前面好像有情形出现。我并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但是琼儿却带住了战马。“柯儿,你对我们草原还不太熟悉,你看那边飘着一层淡淡的云雾,这就说明那里有族人在生火做饭。我们的国族什么地方有族人,都是很清楚的,这一批人,看来是不请自来的族人。”琼儿侧身给我解释着前面的情形。我可真长见识了,要不是跟着他们一起走,先不说认不认路,就是这路上的情形我也完全不知晓,只能是误打误撞的冲过去。“军壮准备迎击!”随着带队的军将一声呼喊,我仔细地观察着前方的地平线上,微微仰起的尘烟,柯儿我也算是开始开窍了。“柯儿,你看到前方的烟尘了嘛,能判断出大概有多少战马吗?”我疑惑的摇着头,不解的看着琼儿。“你看,这迎面而来的尘烟,不太高,但是,比较宽,可见,来人不在少数,应该比我们的人数多出几倍。不过,柯儿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虽然人少,但战斗力强悍,他们根本不是对手。”琼儿刚说完,我惊讶的瞪着一双眼睛,急切地问道:“这也能从烟尘里看出来吗?”“差不多吧,训练有素的军壮,仰起的烟尘比较均匀,你看前面的烟尘,忽高忽低,乱作一团,一定是一群乌合之众,哈哈哈。”琼儿不屑一顾的望着迎面而来的对手,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在这草原上打仗还真有学问。好在,我能够有个师傅,亲身的讲解一番,要不然,这仗打完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好了,准备战斗吧,琼儿咱们还是老办法,示弱麻痹敌贼,棚长带着你那一棚军壮走下风口,散开了绕到敌贼的侧背去吧。”带队的军壮,大声发布着示令,随即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右护边军将,你不用担心柯儿,他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将了,紧紧地跟着我就行了。”我听到琼儿如此说,习惯性的摸出了腰间的弹弓,从背囊中取出一个石弹,准备迎敌。但我始终不解的是,为什么我们的一棚军壮,要散开了走下风口隐藏。正想着,我们脚下的大地开始微微的震动起来,这个我知道,对方的战马快要过来了。很快地平线上就出现了对方的身影,果不其然,并行着一排大约十多匹战马,奔腾的向我们疾驶而来。看得出来,后面还跟着为数不少的战马。“我在前面,琼儿在中间,柯儿紧跟着琼儿,我们对冲敌阵的正中,只要把他领头的冲垮了,其他的就不足为虑。”右护边操起了手中的枪矛,做好了出击的准备。琼儿在不紧不慢的摘下双面枪斧,拿在手里,不停地转动着长长的斧柄。嘴里还吹起了后世《啊朋友再见》的口哨。我们趁对方来到近前一带马,准备列阵说话的档口,右护边是一声暴喝,一马当先朝着对方的主将,冲了过去。这骑军重要的就是冲击力,一旦停顿下来,再启动就被动了,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奋力冲击,一眨眼的功夫,右护边就冲进了对方的军阵之中,所到之处,敌贼在锋利的枪矛之下纷纷落马,真可谓是勇不可挡。再看琼儿抡起手中的枪斧,左抡右挡,把右护边杀开的一条血路,拓宽成了一条尸体堆砌的道路,我则紧跟着琼儿身后,拉弓引弹,照着敌首的面门就是一弹,就听“啊”的一声,敌首是应声落马,其余的敌贼,见此情形纷纷作鸟兽散,我们只是一个冲锋,就把敌贼给打垮了。琼儿勒住战马,收住枪斧,在马上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右护边满意的看着我,大声说道:“第一次在草原作战,就射杀了敌酋,不简单啊,柯儿好样的。”我心里想,你们在前面已经杀出了道路,柯儿我只是偷袭了一把,根本就不能和你们的战力相提并论。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柯儿我不是冲锋陷阵的勇壮,让你们见笑了。”“柯儿,可不能这么说,只有临阵不怯,才能击杀敌酋,就这个胆量就够格了,哈哈哈。”右护边正在大笑,我们的身后却响起了呼喊的掩杀声。只见右护边把左手拇指和食指在嘴里,吹了一声响哨,不一会儿,我们的一棚军壮就成一路队列,跟了过来。“行了,我们赶路吧,这草原广袤,追击敌贼太费时间了。”右护边说完,就领头超前驶去。这一下,我又知道了草原作战与部落作战的不同之处,因为马匹耐力的限制,草原作战都是集中的冲击作战,速战速决,一旦进入持久作战,就会立即结束战事,迅速转移。这样可以充分发挥游骑军的机动优势。“柯儿,你可能不解为什么我们的军壮走分散走下风口吧?那是因为草皮很浅,如果都走一条线,就会把草皮下的尘土带起来,烟尘太大。”琼儿看着我,主动地解释道。我们没走多远,就是擅自闯入的部落族人们的帐篷,只见右护边嘴里一声唿哨,一棚军壮跟着就冲进了棚帐区,琼儿则无动于衷的继续往前行进,我打马跟过来,不解的问道:“琼儿,右护边他们干什么去了?”“哦,这你都不知道,抢女人去了,回去了都是好劳力,还能生养孩子,一举两得。”原来如此,我看着琼儿和我一般年纪,当然对这种物事不感兴趣了。这就是草原民族的生息特点,这一趟,柯儿我可是大长见识了。“琼儿,你怎么不去抢健妇啊,看我抢的这个屁股多圆啊。”右护边一边得意的炫耀着趴在他身前马背上的健妇,一边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健妇浑圆的臀部。后面跟着的军壮们可就没这么老实了,有个让抢来的健妇与他们迎面而坐,身体已经开始有节律的运动起来,有的则是背对而坐,趴在马背上,但见,坐在被抢健妇身后的军壮兴奋地大叫着,不停地运动着。“琼儿,我就奇怪了,这些健妇为什么不反抗呢?”我不解的在马上侧身问着并肩而行的琼儿。“我们这里与平原地区的农耕文明不同,人烟稀少,流动性大,怎么避免近亲繁殖的问题,是一个不容易解决的物事,这才有了这抢健妇,近乎野蛮的行为,其实它从客观上对保障部落的繁殖生息,有很大好处。所以,被抢的健妇都不会反抗,除非有婴儿需要抚养,才会做出激烈的抵抗,一般遇到这种情形,也就点到为止,再说了,又不是非认准一个健妇不成。”琼儿的一番话,说出了草原民族延续了数千年的抢女人习俗的客观需要。再说了,对于被抢的健妇来说,能够把她们抢上马背的军壮,都是身体强壮之人,这也是她们盼望的进礼对象。“呦吼!”在马背上完成了‘性福’一刻的军壮们,大声吆喝着,在战马上紧紧抱着被抢来的健妇,兴奋地打马狂奔。要知道琼儿和柯儿是否来到大菊国都?他们又将如何摆脱眼前的不利局面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七九章 自古雄才多磨难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七九章  自古雄才多磨难我们疾行了一日,北面茫茫的阴山始终与我们的相伴,望着灰暗苍劲的山影,骑行在百花盛开,绿意盎然的大草甸子上,不时还有灰黄色的野鹿群,从远处的视线中奔驰而过,天空上翱翔的金雕,在夕阳的映衬下,舒展着金黄的翅膀,正在用它那锐利的复眼,搜寻着草原上外出觅食的草原鼠,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片白桦林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英勇的军壮兄弟,咱们在那片白桦林中歇息过夜吧,下妇我在马上已经陪伴你半日了,这腿都酸麻了。”一个健妇回头深情的望着马上强健的军壮,柔声细语的说道。“这名健妇说的在理,柯儿你看,前面有一片森林,附近一定有水源,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吧。”琼儿极富经验的赞同着歇息的地点。一听说要歇息了,这骑在马上的族人们的心气,也随之兴奋了起来,大家都快马加鞭,朝着白桦林的方向飞奔而去。“哈哈,这里还有几个废弃的营帐,大家就在这里歇息过夜吧。”右护边看着白桦林和溪流之间草地上的废弃营帐,兴奋地大声呼喊着。我跟在大家后面,眼看着率先下马的右护边,随手抱着马上的健妇,一用力,就把已经颠的腿脚发麻的健妇,放到了地上,这名健妇惬意的平躺在密如织毯的草地上,舒展着发僵的四肢。“好了,大家都先歇息片刻,然后再生活做饭。”说着,右护边提着马鞭,径自往林地里探查去了。如此看来,我们的右护边还是一个非常尽责的军将。我和琼儿都平躺在草地上,尽情的舒展身体,呼吸着夹带草香的清新空气,只见琼儿的手里,来回拨弄着一根青草棍,嘴里嘟囔着:“这可比咱们后世的空气清新多了,柯儿,你知道吗?我只有躺在这密实青绿的草甸子上,才觉得穿越到这里值了,呵呵。”躺了一会儿,我们的耳畔,就传出了健妇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姐,你看这些野菊花多漂亮啊,我们多摘一些吧,一会儿放在热水里,洗浴的时候也清香不是。”健妇们清甜的话语,给寂静的大草原,平添了几分热情。我望着无忧无虑的健妇们,想让自己尽快适应这原始社会,草原习俗的独特魅力。军壮们把随身携带的陶盆,放在了用石头支起来的支座上,右护边从林地里,抱着一捆干柴走了回来,两名健妇用军壮们带的羊皮囊,去眼前的溪流里取水,一名军壮使用点火器准备摩擦起火。“哎,我说躺在草地上的几名健妇,跟我来,到林子里去采白蘑菇,摘剌手菜(荨麻科野菜)。琼儿你带着柯儿,骑马在附近转转,打点野物回来。其他族人负责烧水,布置营帐。”右护边大声的吩咐着大家该干的物事。跟着右护边的健妇,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这些被抢来的健妇们的临时女头人,指使着其他健妇配合军壮卸铺盖,收拾营帐,采摘野生植物,烧水煮饭。“走,柯儿,我们去打点野味。”说着,琼儿就起身上马,带着我往林地北面驶去。我们正悠闲地在马上闲聊,突然,琼儿停止了说话,双眼机警的注视着左侧的草原方向,然后左手一带缰绳,双腿紧夹马肚,向右手草原的方向飞驰而去,我则紧紧地跟在琼儿的身后。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小群野鹿,只见琼儿兜着圈子,把鹿群往林地里赶,这我就觉得奇怪了,鹿群进了林子,岂不是更不容易找到了吗?先别多想了,反正咱是外行。等我们把鹿群追进了林子,琼儿大声对我说:“柯儿,你在这看着,别让他们跑出来,我回去叫人。”说着,琼儿打马就要走。“琼儿,我怎么看着啊?”我着急的大声问道。“唱歌,野鹿胆小,有人声它们就不敢靠近。”琼儿的话音随着飞奔而去的战马,迅速的消失了。我是触景生情,放开歌喉大声地唱起《美丽的草原我的家》。“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似珍珠撒。啊,牧羊儿女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牧羊儿女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水青草肥我爱她,草原就象绿色的海,帐篷就像白莲花,牧人描绘幸福景,春风万里美如画,啊,牧羊儿女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牧羊儿女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唱得好,小军将继续唱啊,我们女妇们都爱听。”远处的营帐之地,飘过来健妇们尖利的呐喊声。我正在尽情的舒展歌喉,却被林子里一阵‘呦呦’鹿鸣之声给打断了,我听着杂乱的蹄子声东窜西响,连忙从身后取出弓弹,随时准备攻击鹿群。“哈哈,军壮们,琼儿我射中了一只,还是带鹿角的,太过瘾了,哈哈哈。”随着琼儿的笑声,受惊的鹿群不顾我在这里把守,纷纷冲出了林地,向草原方向狂奔。我是眼疾手快,朝着一头公鹿的面部就是一弹,只听‘碰’的一声,一头肥大的野公鹿,应声栽倒在草地上,还不停地四蹄乱蹬。跟着冲出来的右护边,手起枪落,结果了顶着一头长鹿角的大公鹿的性命。“柯儿,好样的,这才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来吧,再把你那动听的歌声唱起来吧,我们准备回去吃烤鹿肉了,哈哈哈。”右护边骑在马上,用手拽着鹿角,拖着死鹿往回走,琼儿也骑着马,从林地里现身出来。身后的军壮们则拖着两头死鹿,兴高采烈的往营帐方向驶去。我并没有唱歌,而是迫不及待的看着并肩而行的琼儿,发问道:“琼儿,为什么要把野鹿赶进林子里,再猎杀啊?”“野鹿视野开阔,奔跑迅速,但它们胆小,轻易不敢进林子,害怕猎食动物吃他们,我们把它们赶进林子,有树林遮挡,野鹿的视线受限,奔跑的速度也发挥不出来了。我们就可以随时放箭,猎杀它们。”听了琼儿的一番解释,柯儿我又增长了一次见识。“我说柯儿,你这歌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比我们草原上的歌声好听多了,来吧,教教我们。”拖着野鹿骑行在前面的右护边,兴致盎然的回头催促着。随着我的歌声响起,所有在场的族人们,都尽力的学唱着,就连五音不全的琼儿,也随声附和着。我们就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准备好了牌饭。“琼儿,你们这食盐是从哪来的?”我啃食着鲜美的烤鹿肉,好奇的问道。“柯儿,你没看见我们的军壮出行,身后都有背囊和生息的物事嘛,都是随身带的。要是实在没有了,我们就会往南,到大河之畔的盐碱地里去收集,这也不费事。”琼儿一边咀嚼着美味的鹿肉,一边呜哩呜嘟的解释着。眼看柴灶上的一锅蘑菇野菜鲜香四溢,右护边走上前去,用大木勺舀了一些汤汁,一边吹气,一边有滋有味的享用着。紧跟着,军壮们都轮流用同一个木勺分享着鲜美的汤汁,这就是草原上的野外生活,彼此不分你我,相互协作,相互关照。正是在这点点滴滴之中,孕育出了恢弘璀璨的草原文化。吃罢饭,军壮们把烧汤的陶锅取下来,端到溪流边,让健妇们仔细的清洗,健妇们把清洗干净的陶锅装满清水,又端到了柴灶上,架火烧水,不时地还往水里放入采集的野花。军壮们则伴着西下的夕阳,开始在营帐的四周升起篝火,一来是取暖,因为草原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二来则是为了防止野兽的侵袭。“来吧,军壮兄弟们,该洗浴啦。”健妇头人(右护边抢来的女人)大声地招呼着在场的男人们,只见,各自的健妇,都在为自己的军壮宽衣解带,待到健妇们用羊皮囊,往陶盆里倒入了一些清水之后,就开始用军壮们自带的兽皮布,擦拭着他们健硕的上身,每个军壮的身上,顿时升腾出蒸蒸热气。待到擦拭完上身,给军壮们穿上衣物,又把下身脱得精光,健妇们一个个勤快的擦拭着各自的军壮,更加仔细的清理着军壮们的隐秘处,因为,这与健妇们的身体健康息息相关。待到一切都收拾停当,两名军壮端着用过的水,倾倒在溪流边上,跟过去的健妇们又开始仔细的清洗陶盆,更换新的清水,把采集的野花,都倒入到柴灶上的陶盆里,等到陶盆重新在柴灶上烧开,健妇们把灶膛里的柴火撤去了一部分,仅让它维持保温,跟着,又倒入一部分清水,然后,健妇们相互帮助,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在满天星光闪烁,草地上熊熊篝火的映衬下,健妇们润白的肌肤格外显眼,优美的曲线是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一群贪婪的军壮们眼前,这边的健妇们刚刚擦洗完毕,才穿好衣物,那边如狼似虎的军壮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纷纷抱住自己的健妇,在草地上拥抱翻滚,恣意妄为,尽情的享受着人间快乐。我则跟着琼儿,走到陶盆边上,脱去外衣,用健妇们用过的兽皮布,简单的擦洗了几下身体,草草的穿好衣物,钻进了经过健妇们整理的废弃营帐。我们两人并肩和衣躺在帐内的草地上,眼望着帐顶,本来有说不尽的话语,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我手摸着琼儿胳膊上的累累疤痕,感触的问道:“琼儿,这一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吧?”“柯儿,你投胎到国族的头人里,不知道这身在下层的甘苦啊,吃苦受累那都是小事,更难受的是被人支使,遭受歧视的感觉,那才叫难受呐,哎!琼儿已经习惯了别人在寻欢作乐,自己默默忍受的情形了。”说着,琼儿就伸出一只手,在暗夜里攥住了我的手,我们就这样紧紧地攥着手,都希望藉此能够给对方一点心理安慰。“柯儿,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穿越过来是在一个羊圈的角落里,当时的我已经病得奄奄一息,族人们都走了,只有我娘还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琼儿。因为自从有了我,我娘就有了族人的地位,不需要再遭受别人的随意凌辱。”说到这里,琼儿仰望着帐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娘,那也是被抢来的健妇,这柯儿你都看到了,唯一值得我娘庆幸的是,抢她的军壮是我们一个部落的军将,叫单于弘,当时的大菊国,还仅仅是一个草原上的中小型族群,经常会受到强大族群的威胁。五年前,我们部落的母主单于翰,接过了她娘亲的族主之位。从此以后,我们的母主是励精图治,健妇精心选育马匹,精壮专心习武强身,经过几年的努力,大菊部族在草原上迅速崛起。接踵而至的就是连绵不断的战争,我娘的马头(奉夫)单于弘,就在我托生的那个孩童,出生前半年战死了。我娘已经怀上了我的托胎之人,一时间,又没有了精壮的保护,凡事只能自己来料理,就这样,忍辱负重,含辛茹苦了四年,结果我的托胎,还是遇上了一场大病,这才有了羊圈里的我。”听着琼儿的话,看来我们都是从病危的孩童中转世而来,我们的托生,真可谓是同病相怜。随着账外军壮们激情的释放,广袤的大草原,在这繁星闪烁的苍穹映照下,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我们兄弟两别后重逢的倾诉衷肠,才刚刚开头。琼儿望着漆黑的暗夜,把他一年来历经坎坷,发愤图强的故事在我耳边,娓娓道来。下面就是琼儿的讲述。“你们几个健妇都跟我过来,帮助母马配种去。”一个军壮大声地吆喝着羊圈里的我娘和附近的几名健妇。“这位军壮行行好吧,我儿他附魔沉重,现下刚刚醒过来,能不能给他一点羊奶喝啊?”我娘哀求的看着这位招呼她们干活的军壮。“哈哈,这草垛里还有一个健妇呢?这一双胸乳长得还挺丰满的,你直接用它喂这个毛崽子不就行了吗?”说着,这名军壮就开始对我娘动手动脚起来。我娘趁机取过一个陶碗,走到一只大母羊身后,蹲下身来,熟练地挤着羊奶,而我娘身后的军壮则跪在地上,从后面与我娘强行进礼。我是半死不活的躺在草垛上,愤愤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当时就立下誓言,等我病好了,一定要干出个人样来,让我娘再也不能受人欺负。这位乘人之危的军壮性福之后,乐呵呵的走了,我娘则迅速清理完自身的物事,端着盛满羊奶的木碗,走到我身边,跪下身来,扶起我的头,让我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羊奶,我看着一脸疲惫的娘亲,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喝吧,孩儿,喝了这碗羊奶,娘亲再给你挤一碗。”我哽咽着喝着娘亲用屈辱换来的羊奶,就如同万箭穿心,这哪是在喝羊奶?这是在喝我娘的心血啊!我一连喝了两大碗羊奶,我娘在临走之前,用温暖的草垛子,把我给盖了起来。听着娘亲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哭出声来让我娘亲担心,直到鲜血从我的嘴唇上流出来。等我一觉醒来,我正依偎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我看着已经过度劳累,沉沉睡去的娘亲,蹑手蹑脚的起身,走出了羊圈,走到一片空地上,不停地用手掸着身上的草渣和头上的草棍,我试着捡起一个石块,奋力的向远处的溪流扔了过去。就听‘噗通’一声,溪流里溅起了一朵水花。“那个驴踢的瞎扔石头,溅了本军壮一身。嗨嗨,是个毛孩子,石头扔的够远的,来,跟本军壮比试比试。”原来又是那个讨厌的军壮,在溪流里洗手。“看我的。”说着,这名军壮就扔出了一个石头,结果,根本就扔不到溪流里,被站在两边看热闹的健妇们是一阵嘲笑:“哎呦,我说管事的军壮,你这手劲还赶不上一个毛孩子呢,嘻嘻嘻。”“好小子,看本军壮抓到你,再好好的收拾你。”说着,就像我扑了过来,我是顺势一闪身,躲过了军壮的前扑,从他身后照着他的屁股,用头使劲一顶,这个军壮是两脚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羊圈门口,嘴里啃了一口羊粪蛋。看的空地上的健妇们都拍手大笑,有的健妇竟然笑得是前仰后合,不能自抑。气急败坏的军壮,跑到他的战马旁,随手抄起了枪矛,冲着我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你今日要是不给我跪下道歉,我就用手中的枪矛,挑了你。”我左右一看,有一根长短粗细和手的树棍,我就抄起树棍,怒视着无赖的军壮,一言不发。“拿命来!”说着,恼羞成怒的军壮,挺起手中枪,朝我直刺过来,围观的健妇们是一声惊呼,呆立在了当场。我看着刺过来的枪矛,用手中的树棍一拨,枪矛立刻就偏向了一边,再看这位用尽全力的军壮,一个趔趄就冲了过去,我回手用手中的棍子一挡,绊住了他的双腿,又让这位军壮摔了一个大马趴。我飞身上前,捡起军壮的枪矛,用枪尖直指着他的头顶,厉声喝道:“你记住了,我和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我就把手中的枪矛扔给了他,头也不回的朝我娘歇息的羊圈走去。没走几步,就听身后健妇们大声地喊着:“小孩,要当心啊!”我一回头,丧心病狂的军壮,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举着枪矛向我冲了过来,就在枪矛临近我身边的一刹那,我猛一回身,双手抓住枪矛,用力一带。再看这名可怜的军壮,被我夺枪矛的力量牵引着,一头撞向了羊圈的护栏,身子一歪,昏了过去。就听羊圈里一声娇喝:“孩儿,好样的,跟为娘的马头一样英武。”原来我娘早就醒了,一直站在羊圈的草垛上,看着我的表现。这就是草原族人的性格,宁肯看着自己的孩儿战死,也不能允许他们懦弱逃遁。“娘!”我大呼一声,冲进羊圈,一头扑在了娘亲的怀抱里,放声大哭。此时,我的娘亲则是饱含爱意的搂着我,抚摸着我的头,轻声的念叨着:“孩儿,娘亲只能生养你,今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刚才围观的健妇们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数叨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军壮如何无耻,没有人性等等难听的话,我娘则是一言不发。是啊,当我娘和我受欺负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帮着说句公道话呢?现下开始叽叽喳喳的有什么用。“谢谢各位健妇了,孩儿你如果听娘的话,就去参加比武,为你自己争取一个名字。”我娘搂着我,异常冷静的说出了她的意愿。我连忙从娘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仰头问着我娘:“这比武是怎么回事,孩儿如何才能参加?”“你这孩子,附魔一场把什么都忘了,就连我们这些女妇们,你都不认识了吧,嘻嘻嘻。”一名健妇嬉笑着说道。我则十分认真地点头承认着,一下子现场的气氛安静了下来,健妇们都惊讶的看着我。其中一名健妇大胆的说道:“孩子他娘,这孩子好像是变了,变得力大无穷,武功了得啊。”“孩儿,不用怕,跟娘亲说说,这些变化都是怎么回事?”我在娘亲鼓励的眼光激励下,我想出了一个说法。还没等琼儿开口,柯儿我接过来说道:“是在附魔的过程中习学会的。”“柯儿你怎么知道的?”琼儿差异的看着我,吃惊的问道。“因为我娘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说完我们二人都默契的笑了。要知琼儿在比武场上表现如何?敬请观看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〇章 石斧锋从磨砺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〇章  石斧锋从磨砺出“孩儿,娘带你去比武场。”说着,娘就拉着我的手,昂头走出了羊圈。这往比武场的路,要翻过一个长满了青绿牧草的坡脊,待到我跟着娘亲走上坡脊的时候,放眼望去,但见,山坡下的洼地里,是一片开阔地场地,在场地里军壮们正在各自习练着枪棍刀斧,好不热闹。洼地的北面有一个稍高一些的台地,我估计这就是比武场了。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莽汉正在与一个墩实强壮的精壮角力。台下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族人,土台的半山坡上,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女头领,头戴彩色的羽毛,一身兽皮包裹,身披黑色的斗篷,正在注视着场地的中央。不用猜,这肯定就是国主单于翰。“孩儿,你就随娘站在这里先看看大人们的角力吧,等你长大了也跟他们比试比试。”我娘是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我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土台上的两个对手。只见,莽汉一个前扑抓住了精壮的双臂,用力往下一压,精壮竟然给压趴了下去。这叫什么比武啊?这不是在斗蛮力嘛。我看着场上的情形,不住的摇头。“哪一位再上来比试一下,还有人迎战吗?”莽汉晃着膀子,大声地喊着。只听上坡上一个稚气而有力量的声音大声说道:“我来试试。”所有在场的族人都仰望着山坡上站立的我,吃惊的看着我这个孩童,站在身旁的娘亲竟然吓得呆立在了现场。“怎么,是想取笑与我单于蛮不成,你个小儿真是信口雌黄,给我轰了出去。”莽汉气愤的大声喊着。只见两名军壮飞奔着跑上山坡,就要抓住我,往外拖走。只见我借着对方伸手向前的力量,顺势一拉,两个人都是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山坡上。山下看热闹的族人不免是一阵惊呼。“呦呵,这孩童还真有两下子,这样吧,单于蛮我也不用力打你,你只要能把本军将推动,就算你赢了,好不好?哈哈哈。”我趁着莽汉大笑的时机,飞身跑下了山坡,再一回头,看见我娘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昂首挺立在山坡上,一时间,就好像给了我一股巨大的支撑力量。我推动眼前的这个大汉,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因为我在后世学过点穴。我只要照着他大腿上的穴道一用力,他就会酸软下来。“这位大汉,你可不能小看人啊。如果你要是动了,该怎么办?”我走到台上,看着有我两个人高的莽汉,厉声问道。“呵呵,真新鲜了,你要是能把我推动,我就把名字让给你,哈哈哈。”随着莽汉的大笑之声,场下也是笑声一片。“好,那咱们就开始吧,你可站好了。”说着,我就用尽力气推着莽汉的一条腿,只见,莽汉在我有力的推动下,刚才轻蔑的笑意已经逃离了他的嘴角,开始全神贯注的用力支撑着。台下的众人不免发出了唏嘘的惊叹之声。我眼看着莽汉就要开始出现移动了,随即腾出一只手来,在他另一条支撑腿膝关节内侧的穴位上用力一点,只听得莽汉‘啊’的大加一声,往后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台面上。台下先是一阵惊愕的寂静,跟着欢呼之声是腾空而起。“好啊,这个孩童不一般呐。我们国族时后继有人啦!”莽汉捂着腿上的穴位,大声喊道:“好呀,你个孩童使阴招,按我的麻筋啊!这不能算数。”“一个大男人,输就输了,那就这样和一个孩子计较的。”台下的一个健妇一起哄,大家都跟着哄笑起来。“我说莽汉,你现下叫啥名字啊?哈哈哈。”听到刚才输了的精壮一声探问,台下更是笑声一片。“这位蛮叔,孩童我愿意与你比试摔跤。”我的话音一出,全场顿时惊呼了一声,立刻陷入了宁静,大家都屏住呼吸,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这个乳毛未干的孩童。只听半山坡上一个沉稳的女声大声说道:“单于蛮你说话要算数,虽然这个孩童用了一些技巧,但是,就在这之前,我们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你己经很吃力了。这样吧,本主赐予这位小勇士一个名字,算是奖励,就叫单于琼吧,今后要多加苦练,为国族去扬威草原。”“国主,琼儿感谢主母赐名,不过,琼儿已经说出来的话,岂能不兑现,这今后琼儿还如何扬威草原呢?”我的一席话让包括国主在内的所有族人都大吃一惊,这还了得,竟敢顶撞国主?“琼儿勇气可嘉,本主不怪罪于你,你可想好了,站在你对面的可是我们大菊国的第一勇士,就连我们强悍的精壮单于勇(后来被我射瞎了一只眼)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能行吗?”国主关切的探问道。“国主,要论比力气,我琼儿只能是甘拜下风,但摔跤并不是仅靠力气就能赢的,对吧,国主?”我的话博得了在场大部分人的赞同,也迎来了一片赞许之声。“单于蛮你看这摔跤比武还继续吗?”国主试图终止这场看似无未的比武。没想到一腔怨气没处撒的单于蛮,竟然同意了我的请求。在场的族人听罢都唏嘘不已,我抬头望着山坡上的我娘,只见,我娘正在看着我,微笑着点头。太好了,有我娘在山坡上助威,琼儿我什么都不怕。在大家的呼喊声中,比武正式开始,只见,莽汉就像一辆坦克一样迎面趟了过来,我趁着对方张开双腿,弯腰,双手过来准备抓我的一瞬间,我一个探身,就从莽汉的胯下钻了过去,紧跟着双手撑地,飞身用双脚揣向莽汉的两个腿弯,莽汉本来一抓我扑空之后,重心就比较靠前,让我这用力一踹,一下就跪在了台子上。“哎呦我的娘哎!”嘴里还捎带上了一个问候。我借着回弹的力量一个前滚翻,顺势站立起来。“呜啊!”全场是欢声雷动,欢庆跳跃。这莽汉体重大,一旦摔倒了,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起来,直到有军壮跳上比武台,才把莽汉拉起来。“好小子,动作够利索的啊,哈哈哈。”莽汉看着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单于琼,本主问你,你的娘亲是谁啊?”我听到国主的问话,随即伸出手臂往山坡上一指,大声喊道:“娘亲,快过来吧。”等我娘亲走到族人们面前一亮相,就听到了议论之声:“这不是被抢来的健妇吗?还算她幸运吧,有一个出息的好儿子。”我抬头望向国主的坐席,明显看出来国主的失望之情。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不是说好了比武论高低嘛,怎么又出现了出身讲短长的物事了,没办法,琼儿我就入乡随俗吧。“单于琼,你可会舞枪弄棒?”国主话一出口,场下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哎,可惜这孩子生在被抢的健妇之人啊,好不然怎么也是个军将了。”“这不是说好的吗,比武赢了的就授予军将吗,怎么说了又不算呢?没意思,我们走吧,反正我们都是掠妇(被抢的健妇),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啊?”“禀国主,琼儿会舞枪弄棒,但不知怎么个比试法?”我明显有些不满的话语,终止了台下的牢骚话。“那你随便挑一样军器吧,只要是能够取胜,本主就授予你军将之职,决不食言。”看的出来,国主也是骑虎难下了,这说出去的话,如果不兑现,自己的面子也没处放。我看着摆在眼前的各样军器,没有一样是我用着得心应手的物事,正在为难之时,就听台下一位老者颤声说道:“琼儿,就用老朽手中的这把两面枪斧吧,反正,老朽也是年老体衰,使不动了。”我看着台下的长柄大石斧,顿时就感觉是眼前一亮,这个势大力沉的军器,既能劈,又能砍,还能刺,竟然还能挡,太合适了。我高兴的跳下台子,走到白发苍苍,银髯飘逸的老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老者爱惜的抚摸着我的头,把军器递到了我的手上。“好孩子,你是老朽见过最有出息的孩子,拿着它,去为我们的国族开疆拓土吧。”我接过军器,回头一看,我娘正在用衣袖,偷偷地擦拭着幸福的泪水。随着台下族人们的欢呼声,我重新登上了比武台。我望着台下兴奋地人群,浑身的热血都在喷张,我不是在为自己比武,我是在为那些像我娘一样卑微的族人们而战,我现下就是他们的希望之所在。“单于勇,你上台来跟琼儿比试一下吧。”国主发布着点将的示令。只见台下的单于勇,手提的两把双刃斧,一纵身,跳到了台上。“单于勇、琼儿,本主有话在先,谁也不能伤害对方,只能点到为止,本主喊停就要住手,听清了吗?”我和单于勇都望着国主,深鞠一躬,表示听清楚了。“好,都准备好,比武开始。”随着国主的一声令下,我和单于勇都手持军器,四目相对着注视着对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单于勇已经接受了单于蛮轻敌的教训,双手紧握板斧,护住面门,警惕的观察着我的动静,看来,我需要采取虚实结合的办法,先手出击,充分发挥我手中长军器的优势。想到此,只见我举起枪斧自上而下抡了过去,就听‘呼’的一声,枪斧是带着呼啸的风声,往单于勇砸去,就见单于勇右手举起板斧遮挡,左手则腾出来,准备突袭我已经露出的破绽。不曾想,我轮到半空的枪斧一个急转,又改成拦腰劈了过来,单于勇只能放弃了偷袭,改用左手的板斧进行抵挡。就在这一刹那,我的枪斧又改变了方向,扫着单于勇的小腿砍了过来,单于勇只好后退躲避,这就好办了,对方是短军器,退的越远就越使不上劲。只见我上前一步,双手一收,枪斧退了回来,趁着单于勇后退立足未稳,我是迅速出枪,利用枪斧的枪头,刺向对方。刚刚站定的单于勇见此情形是大吃一惊,连忙再次后退一步,结果我把枪斧一横,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我的枪斧和单于勇左手的板斧撞了个正着。眼看着单于勇提板斧的左手一阵颤抖,脸色也为之大变,我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跟着就是一记大力的横扫,‘铛’的又是一声巨响,单于勇右手的板斧竟然飞了出去。单于勇只好再次后退,可是,已经到了台面的边缘,只听土台上方的半坡上,一声沉稳的大喝:“双方住手!”我随即收起了手中的枪斧,单于勇也赶紧捡起了地上的板斧。“琼儿的确勇武过人,不过,你年纪尚轻,本主就授予你小军将之职,随时听命。”国主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发出了不平的声音。“小军将,那不就是个没有军壮的虚名吗?他娘不是还要在羊圈里度日,哎!比武也是徒有虚名啊!”“琼儿他娘听命。”我娘听到国主的示令,是一个激灵,赶紧走到台前跪下。“本主赐封你为单于下妇,称为琼儿娘,改住外围棚帐,听清楚了吗?”我娘听到国主的示令,竟然是痛哭流涕的跪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感谢。跟着,就有健妇走到我娘身旁,拉起我娘,往营帐区外围的一处帐篷里走去,我则对着国主一拱手,拎着军器追赶我娘去了。身后传来了族人们的议论声。“琼儿他娘总算是脱去苦难了,这也太不容易了。”“才给个下妇,这比武的胜者也不过如此啊,哎!”等我赶到帐篷门外,两名带着我娘过来的健妇已经走出了帐篷,看到我后都纷纷表示祝贺,我客气的感谢之后,就直奔帐篷里面,刚一钻进来,就见我娘正手摸着灶台落泪。“娘,您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我连忙扶着我娘,坐到了羊皮铺就的席榻上。“为娘我终于又住进这帐篷里了,五年了,一晃就是五年啊!”娘亲不停地流淌着热泪,多少委屈,多少痛苦,此刻,就像开闸的水坝,倾泻而出。“孩儿啊,为娘过去也是住在这棚帐里的族人,我和几个姐妹们正在河边打水洗衣物的时候,被单于弘他们给掠走了。这一走,为娘就再也没有住过这棚帐了。”娘亲瞪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棚帐。“娘亲,既然你们原来是住在棚帐里的,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呢?”我看着如此伤心的娘亲,不解的问道。“我们几个被掠来的妇人都说了,可惜,我们的部族在遭到袭击之后,就迅速的迁徙了,没办法再找到他们,也就无法对证了。娘亲的部族是从东面迁徙过来的,我们原来属于一目国,强大的一臂国打败了我们,我们只好被迫迁徙,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谁曾想刚一落脚,又碰上的大菊国,只好继续往西迁徙,听说是跟着图特部落的精壮们一起往西海方向去了,为娘也只能是认倒霉吧,哎!”娘亲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听完了娘亲的叙说,我才知道娘亲原来也是部落的上人,怪不得娘亲如此的坚强,积极的鼓励我发愤图强呐。“娘亲,现下好了,您可以安生的住在棚舍里了,晚上再不会受冻,也不会有军壮过来欺负你了。那为什么这棚舍还要分成外围和中心之分呢?”我继续探寻着位置的物事。“草原的族人都是逐水草而居,这住在中心即安全,又不易被劫掠,当然好了。如果发生了劫掠,只要外围的女妇在,里面的就不能被带走,如果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情形,外围的女妇就要被降为掠妇,回到羊圈里居住。”我听着娘亲的述说,我们就好像是一个蚂蚁窝,一层保护一层。“娘亲你就放心吧,只要有孩儿在,就不会让您再次被掠走。”我看着娘亲,一脸坚毅的说道。“好了,琼儿,娘亲这就生火做饭,我们也痛痛快快的吃个安生饭,洗个热水澡。你没事就去外面玩去吧。”听完娘亲的话,我就走出了棚帐。刚一出来,就见一个军壮牵着一匹马,站在膨胀外。“小军将,我叫帐九,是分到你这里的跟随,我就住在那边的营帐里,有事你就可以吩咐我来办。”站在门口的军壮恭敬地跟我说道。“好吧,你回去吧,有事我回来找你。”我说着,看着这名军壮是欲言又止,随即跟着问道:“还有什么物事吗?”“小军将,这两日你要当心一点,很可能会有军将找你的麻烦,因为他们不服气。”说完,帐九就牵着分给我的战马准备走开。“哎?这位军壮,这战马不放在我这里吗?”我不解的看着帐九。“也可以放在你这里,不过,可不要丢失了。如果丢失了,还要到战场上去抢一匹。”帐九谨慎的提醒着我。“那好吧,每日鼓饭后,你就把它牵过来,牌饭后你再把它牵走行吗?”我看着准备牵马离去的帐九,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行。”说完,帐九就牵着马,慢慢的朝棚舍区走去。我看着渐渐离去的帐九,就在心里面默念着:等着吧,我一定要得到一匹好马,让你们都羡慕它。“柯儿,我们也说了这么久了,不如先睡觉吧,反正,我们还要再过一个晚上,才能回到国都呐。”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我们骑行了一日,也都困乏了,很快我们兄弟俩就这样手拉着手,亲密的睡去。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和琼儿先后钻出了破旧的棚帐,一名军壮跟着走进来,开始收拾我们的铺盖,只见他把简易的铺盖卷成卷,捆好背在身后,就去战马待着的地方,准备出发。我现下才知道,为什么要有一棚军壮跟着我们行进,这各种物事都需要军壮们背负着行进,这可不仅仅是个防御物事。随着右护边一声令下,我们又继续上路了。这一次我们行进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日慢了一些,毕竟,除了琼儿和我,其他人都是两人一匹马,不过,这一路上,我们军壮们的兴致可是特别高涨,每匹马上都是有说有笑的。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日下(下午)十分。“琼儿、柯儿,我们再赶路也要到明日日下之时,才能到达国都,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歇息一晚如何?”听到右护边的建议,我和琼儿当然都没有意见。眼看着前面有一处山坳,这可太好了,此处是即隐蔽又背风,只要附近有河流,我们就可以在此歇息。“琼儿你看这山上林木丰茂,近处应该有溪流,我们不妨就在此歇息吧。”右护边说着,我们就打马直奔山坳而去。行进了没几步,右护边的坐骑就开始‘嘶嘶’的叫起来。“大家停止前行,前面有情形。”走在前面的右护边一勒缰绳,待住了战马。随即翻身下马,把掠妇抱了下来。“棚长,你们在这里保护健妇们,我带着琼儿和柯儿到前面看看,如果没有情形,我就吹两次口哨,如果有情形我们处置不了,听到一声口哨,你们就要做好作战的准备。”说完,右护边就一马当前的走在了前面,我和琼儿则紧随其后。再往前走,战马就不肯走了。“右护边,肯定有野兽。”你看这战马受到惊吓,都不肯走了。“这样吧,我们先不急于进去,在这外围走一遭,观察一下地形再说。”听着琼儿的分析,右护边也觉得贸然进去,会有危险,不如改为探查一下地形,再做决定。我们随即围绕着山坳兜了一个圆弧。原来,这里的地形是山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断崖,在这断崖的下面就形成了山坳。山坳里到底有什么危险?柯儿他们如何脱险呢?敬请阅读下一集。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一章 梅花香自苦寒来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一章  梅花香自苦寒来“山崖下面看不到,我们只能走进了观察才行。”我看我们转了一圈,就是看不到山崖的下面,只好提议着说道。“这样吧,把战马都拴在这大树旁,我们步行进去,一旦有危险,就往这大树方向跑。”右护边看着我们的战马死活都不敢进去,只好做出了如此下策的决定。“柯儿,紧跟着我。”我听见琼儿叫我,就紧跟着琼儿往山坳里走去。右护边身体贴着山坳的后侧边坡,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向里面紧张的张望着。他没有发现动静,就快速的前移到下一颗大树后面继续向前观察。我们就这样采取移树躲藏的办法,一步步的向山坳里面靠近。不一会儿,右护边急速返了回来,低声说道:“我闻到了黑熊的尿骚味,看来山崖下面一定有个熊窝,我们还进不进去?”拿着枪矛的右护边,有些迟疑的看着我和琼儿。“如果我们不进去,今后其他族人到这里,也会有危险。”琼儿的话说的在理。“别说话,黑熊的气味越来越大,有个黑熊过来了。”我听到右护边的话语,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倚靠在一棵大树背后,看着前面两棵树后面的右护边和琼儿,眼睛是一眨不眨。只见,右护边慢慢的举起了枪矛。什么情况,难道右护边要与黑熊搏斗?我急忙拉弓引弹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琼儿也把手中的枪斧靠在树后,摘下弓箭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听‘嗷’的一声长啸,一只大黑熊从我们的左侧窜了出来,一时间,我们三人的左侧都暴露在了黑熊的眼里。就在这一刹那,右护边手中的枪矛,照准了黑熊的上腹部的一小片白毛区,狠狠地刺了过去。以此同时,琼儿的弓弦一响,一支箭矢飞向了大黑熊的咽喉,我的弓弹也飞向了正在张嘴咆哮的黑熊。黑熊白毛处中枪,但是,黑熊的掌力太大,一掌就把右护边的枪矛给拍在了地上,这家伙正要低头发起攻击,不曾想,一支箭矢飞进了黑熊的咽喉,恰在此时,我的弓弹也塞进了黑熊的喉咙里,只见这只大黑熊不顾白毛处往外喷射的血流,一掌就把咽喉上的箭矢给打断了,另一只手一个劲的往嘴里抓挠,想把塞在喉咙里的石弹给掏出来,‘嗯嗯’的闷叫着,憋得直翻白眼,在原地是来回的翻滚。此时的右护边是丝毫也没有放松,快速捡起枪矛,大声吼道:“注意藏好了,还有黑熊。”正说着就听‘嗷嗷’的叫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好家伙,一只大熊带着两只半大不小的熊仔冲了过来。“先集中对付大熊,小熊那只是虚张声势。”右护边的经验太丰富了,跟着他,我这一趟的经历,一下子填补了我草原生活的很多空白。这次,大黑熊跑过来离我们比较远,右护边手中的枪矛一时用不上劲,只能换成弓箭。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先动手。眼看着身负重伤的大黑熊已经奄奄一息,带着熊仔的大黑熊终于是忍无可忍,奋力的向琼儿扑了上来,它把躲在中间的琼儿当成了主角了。琼儿就在大黑熊跃起的一刹那,手中的箭矢飞向了黑熊带有明显特征的心脏部位,而右护边的箭矢则飞向了黑熊的咽喉,我的弓弹迟疑了一下,因为这只大黑熊没有张嘴大叫,就扑了出来,我只好把弓弹射向了大黑熊的一只眼窝。然后,又迅速准备好第二个弓弹,随时准备击发。右护边和琼儿则操起身边的军器,准备出击。受伤后的黑熊更为疯狂,只见它抡起粗壮有力的双掌,上下翻飞着,打断了射在他它身上的两只弓箭,带着一只流血不止的瞎眼,冲向了琼儿。琼儿见此情形是毫不示弱,举起手中的枪斧,照着黑熊的大嘴直刺过去。黑熊用有力的前掌,奋力的拍打着刺过来的枪斧,只见,琼儿双手一翻,枪斧一下躲过了黑熊的拍击,反手大力向黑熊的脖子抡去。只听‘噗’的一声,琼儿手中的枪斧深深地砍进了黑熊的脖子,此时的大黑熊‘嗷’的一声惨叫,侧躺在地上来回的翻腾,黝黑的脖子上是血流如注。另外两只熊仔还在远处‘嗷嗷’的叫着,我是看准了时机,每只熊仔都给了一个石弹吃,两只熊仔顿时就被噎住了,憋得在地上直打滚,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就这样,一场人熊大战就此告一段落。我们没有理睬地上还在垂死挣扎的黑熊一家,而是继续保持着作战的架势,径直往山坳里面走去。走到山坳里面,我们来到断崖下面四处张望,但见,在高悬百尺的断崖底部,长着茂密的草丛,顺着黑熊进出趟开的道路,在断崖的底部,发现了一处洞穴,洞口有一人多高,里面不时的地飘出黑熊栖息的骚臭味。右护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举着枪矛率先走了进去,等到我跟着琼儿走进洞穴一看,好家伙这是一个大溶洞,里面可太大了,仔细听,还有哗哗的流水声。进来以后黑熊的骚臭味反而小了,看来洞内的通风效果不错,右护边在外洞四处走了一遭,回来后跟我们说:“就是右侧那个华盖下面的熊窝里,骚臭味道很大,一会儿让军壮们用洞中的流水清洗一下就好了,洞口外面有黑熊的味道是好事,其他野兽就不敢进来。”说完,右护边就走出了洞穴,站在外面口含二指,吹了两声响哨,就听见远处回应了两声响哨。琼儿则拉着我走出了山洞,掏出腰里的石刀,砍伐着灌木枝子,我则在四处捡拾干枯的树枝和蒿草。右护边快速往山坳外面走去,去迎接军壮们,并且准备收拾这四只黑熊,晚上吃熊肉那是很定的了。“哎呦我的娘哎,这满地的血污,还有这还能动弹的黑熊,真是吓死人了,哎呀,不行,右护边你来拉着下妇,不然,我不赶过去。”掠妇头也不知道是真害怕,还是在撒娇。其余的健妇则在马上紧紧地抱着军壮们不撒手,直到战马走到了山坳的断崖下。“你们跟我过来两个人,把我们拴在山坳左侧大树旁的战马牵回来。你们两个军壮进洞,清理黑熊的熊窝,把它们都清理干净,剩下的军壮,把这几只黑熊扒皮,准备晚上考熊肉吃。健妇们卸下物事,进洞后布置歇息的地方。”右护边吩咐完之后,就带着两名军壮牵我们的战马去了。等我们把柴火收集后,抱进洞穴,就见几个正在收拾歇息地方的健妇们,主动上前,接过我们手中的柴火,拉着我的手,关切的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你们两个小军将,人小胆子可不小,真让我们喜欢。”健妇的话音未落,就听着在收拾熊窝的一名军壮大声说道:“再喜欢也没用,他们胆子再大,可是这小棍棍太小了,不管用啊,哈哈哈。”走了一日多,大家都相互熟悉了,这玩笑也可以随便讲了。“就是的,你们要是精壮该多好。”接过柴火的健妇无奈的走到溶洞中央,放下柴火,在军壮堆砌石块的帮助下,准备生火做饭。一名军壮用取火器点着了干柴,随着灶火的燃烧,溶洞里的温度舒适了许多。借着火光,一名军壮循着水声,提着羊皮囊,往溶洞里面走去,不一会儿,就拎着盛满水的羊皮囊,走了回来。“这可太方便了,走不了几步,就是一条暗河,取水用水都很方便,我看咱们还不如就住在这里得了,哈哈哈。”军壮的一句玩笑话,却提醒了刚走进洞穴的右护边。“这位军壮说得对,我们应该在这里设置一个营地,作为我们中途歇息的地方,回去后,我就跟国主念叨此事。”右护边一边指挥着军壮们用石刀剥开熊皮,切割着熊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右护边,依下妇之见,我们考熊肉,还是到洞外去烧烤吧,要不然烟火太大,洞内受不了吧?”已经与右护边相互熟悉的掠妇头,亮起清丽的嗓音,直呼着右护边的职务。“哦,爱妇无妨,以本军将的观察,这溶洞里通风很好,有了这烧烤之味,还能压一压这熊窝的味道。”经验丰富的右护边的话一出口,只见掠妇头的脸上,充满了钦佩的神情,诚心信服地轻点着她那长发飘逸,俊美的鹅蛋脸,急忙走到右护边的身旁,伸手帮助分割熊肉,她用凸起的乳胸,还不停地擦蹭着右护边结实的臂膀。有了掠妇头的示范带动作用,健妇们都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事,挤到自己马头(相好的)的身边,帮助打着下手。“你看你,浑身都是熊血,一股腥味,饭后,下妇我帮你好好洗洗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音响效果不错的溶洞里,回响着。“行了,我来吧,你一个女妇之人,别再沾一份脏手了。”一名军壮带着满含爱意的话语,跟着响起。经过这一次排列组合,我们的物事不再是男女分头进行了,而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分组展开。我和琼儿则捞个清闲,只等着吃现成的了。“柯儿,我昨晚上说到哪了?”琼儿看着我,趁着现下得空,准备继续将他历经风雨的故事。“琼儿,你昨晚说到给你分配了一个叫帐九的随从。”我一听说琼儿又要继续讲他坎坷又精彩的经历,精神振奋的赶紧提醒他,昨晚上故事的结尾。“哦,对了。柯儿,说来也是琼儿我命里注定的磨难,刚跟我娘说完,一定会保护我娘亲,第二日就差点失去了我娘亲。”琼儿说到这里,竟然微微一笑。“次日鼓饭后,我看帐九没过来,就溜达着往营帐区走去。刚走到营帐区外面,就见两个壮汉,边说边聊的走出了营帐,两人一看到我,就厉声问道:‘你可是昨日比武的那个孩童?’我因为有帐九预先的提醒,并不想惹事,只是摇了摇头,准备走过去。不巧的是,此时帐九牵着我的马,刚好走了出来,见到我大声喊道:‘小军将,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要给你送马去呐,这马都已经喂好了。’”说到此,琼儿扬起头来,一脸坚毅的目光望着洞口的方向,接着说道:“眼前的这两个精壮,本来就是来找碴的,此刻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两个人上来就要和我摔跤。其实这在草原上,这是很正常的物事,那就是一种尚武精神,在女人主事的国族里,男人只有孔武有力才能出人头地。”我在想,草原上这种尚武的精神,一直延续到了几千年后的后世,已经成为了中华草原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琼儿,你可要当心啊!”看着眼前的情形,一脸惊愕的帐九慌不择言,竟然直呼起琼儿我的名字。我也来不及多想,先挑选他们之中强悍的一个,把身形闪到一边,避免被两面夹击。还好,他们并没有两个人一起上,这也是草原英雄文化的一种体现吧,他们不齿于以多打少。这个大块头,晃着膀子迎上前来,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孩童放在眼里,这也正是我最希望的情形,眼看着对方是一动不动的岔开双腿,张开双臂,稳稳地站在我的眼前,大声喝道:“来吧,小子!”我是故伎重演,顺势做了一个准备钻裆而过的动作。只见,这个大块头,一弯腰,双臂一收,双只有力的大手,顺势就要把我抓住按在地上,其实,我只是虚晃一招。趁着大块头低头弯腰的瞬间,我是双手按住他的大脑袋,一个按压跳马的动作,从他头上跨了过去,我刚一越过大块头壮硕的身躯,在落地之前,双脚并拢,借力照着他的屁股用力一蹬,顺势一个前滚翻就站了起来。等我再一转身,就见大块头‘哎呦’一声,扑倒在地,脸上蹭了一层沙土,狼狈不堪。“好啊!”牵马站在不远处的帐九,情不自禁的大声叫好。“看我的。”还没等我稳定下来,身旁的另一位大汉,就全身一纵,向我冲了过来。刚才是静中出招,这次我可要动中借力了。我一闪身,就势抓住来人的左胳膊,向前下方一带,身形往大汉左腿前方一挡,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双臂上。就见这位大汉的身躯在空中一个翻滚,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琼儿,好样的!”帐九再次兴奋地大叫起来。他的叫声引起大量的军壮,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他们其中的一位军将走到我身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我,用有力的大手拍拍我的肩头,朗声说道:“琼儿,你能把我们国族的两名勇士摔倒,很了不起。来啊,把我的马牵过来,琼儿,我们到西面的草场上比试一下,如何啊?”我看着眼前面似和蔼,意志坚定的军将,明白了,这是我琼儿必须要过的一关,随即点头应允。帐九急忙牵着马走上前来,把缰绳递给我的同时,附耳低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大军将单于朗,你可不能大意啊。”“大军将,琼儿回棚帐拿了军器就过来。”说着,我就纵身上马,往娘亲的棚帐驶去,我是一边骑一边想,这战马没有脚蹬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等我到了娘亲的身边,把我的想法一说,柯儿,你猜我娘亲用什么办法解决的脚蹬子?”还没等我猜,琼儿就把答案说出来了:“我娘回屋里找了一根羊毛粗麻绳,围着马肚子绕了一圈,然后在马背上系了个死扣,把剩余的绳头留足了我大半个腿的长度,再系成两个绳套,把多余的部分去掉。为了防止马背被磕坏,又在绳结里面垫了一块羊皮。我骑在上面,把脚踩在绳套里,别提多舒服了,嘻嘻。”琼儿说道得意的地方,竟然笑出声来。“琼儿、柯儿,笑什么呢?快过来吃烤熊肉吧,沾点盐水,吃着可香了。”右护边的话语诱惑力太大了,我和琼儿二话不说,就跑到简易的灶台边上,随手取过架在柴堆上,烤的焦黄的熊肉,沾着陶碗里的盐水,大口的撕咬,咀嚼着美味的熊肉。“琼儿,你们先吃着,我们到里面的灶台,喝点水,今晚咱们就简单一点,吃烤肉,喝开水了。”说着,右护边就拉着自己的爱妇,往洞内暗河边的灶台匆匆走去。其他的军壮们也都纷纷拉着各自的爱妇,争先恐后的往里走去。这可好,只一转眼的功夫,就剩下琼儿和我两个人了,也好,我们两人就不紧不慢的大快朵颐,尽情的享用着眼前的美味。“对了,柯儿,我刚才又说道哪了?”琼儿嘴里吃着熊肉,呜里呜嘟的说道。“说到你娘给你做好了脚套。”我也边吃边说着。‘唔嗯、唔嗯’紧吃了几口,琼儿用身边的一块兽皮一抹油乎乎的嘴唇,又开始讲述他的故事。“柯儿,你知道吗?琼儿我只有踩着脚套,才能腾出双手,使用这沉重的枪斧出战。所以说,我娘亲才是助我战胜对手的第一人。”我看着一脸幸福的琼儿,不禁想起了我在南都的娘亲,我这次决定到大菊国来,就没有提前跟娘亲说,事后,写信因为匆忙,也没有想到再提上一笔,真是太悲催了。“对了,就说我和大军将单于朗的对决吧,对方使用的是一双大石锤,我现下才明白,为什么草原上的军将经常使用短军器,主要是没有脚蹬的原因,随时准备要有一只手,拉住马缰绳。”琼儿说到这里,又啃了一口手抓的烤熊肉。“好小子,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不会是胆怯了吧,哈哈哈。”单于朗大声地笑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我。“来吧,琼儿现下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我就双手持枪斧,坐立在马上,等待着单于朗发话。“那就开始吧。”说完,单于朗抡着双锤就冲了上来,我是军器长,当然要发挥长的优势了。还没等单于朗近身,我的枪斧就向单于朗的马头比划过去,战马为了防止受伤,不自觉得就转向了一边,这就给我提供了一个绝好的进攻机会。只见我枪斧一抡,就冲着单于朗的左手臂横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砍到他的手臂了,我把枪斧往回一带,直接砍在了他左手大斧的斧柄上,就听‘铛’的一声,单于朗左手的大斧是应声落地,此时的单于朗是大吃一惊,急忙夹马躲了过去。仅一个回合,我就占了上风。“好小子,是块材料。好了,就到这吧,要不然老夫的性命休矣,哈哈哈。”我看着单于朗爽朗的笑声,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正直又好爽的大叔。“大军将,对不住,琼儿知道您是在让着我。”我连忙下马,把枪斧戳立在地上,赶上前去,谦逊的说着。“好啊,本军将寻访了几年,终于是找到接班人了,孩子这大军将的职位早晚都是你的,耐心的等着吧。”单于朗爱抚的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出了他心中的期盼。我知道,现下我已经通过了武功的考试,但是,因为我出身卑微,还有一段路要走,这就是大军将给我的提示。“走吧,到老夫的大帐里,咱们爷两儿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遭,哈哈哈。”说着,大军将就吩咐军壮拿着我们的军器,牵着马,在后面跟随。我们正要往营帐区里走,就见帐九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大声喊道:“小军将,不好了,你娘被大方国的人给掠走了!”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怎么个情形,敌贼大军压境了吗?我们可是强大的大菊国啊!到底为什么要攻击大菊国?要知琼儿他娘命运如何?敬请观看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二章 孤胆英豪入敌巢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二章  孤胆英豪入敌巢“大军将,恕琼儿不能奉陪了。”说完,我不等单于朗回话,就提斧跨马往娘亲棚帐的方向飞奔而去。“小军将,快啊,你娘被大方国的军壮们给劫走了。”我来到近前,还没下马,棚帐前面焦急等待的健妇们看到我,大声地呼喊着。“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我是不待对方说完,骑在马上,就大声吼道。“小军将,你看对面远处的一溜尘烟,那就是他们逃窜的方向。”一名脸色铁青,焦急万分的健妇,指着溪流对面北方大山的方向,撕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喊着。我听后,双脚奋力的一夹马肚,手持枪斧,朝着溪流的方向冲了过去。战马来到细流边,迟疑的不肯过河,我只好翻身下马,牵着战马,淌着冰冷的河水,牵着这匹窝囊的战马,强行过河。等渡过溪流,我是踩着脚绳一纵身,跨上战马,继续奋力的向前追击。此时,就听我的身后,传来了大军将急切的呼喊声:“小军将,不能单枪比马的硬来,等一下本军将,我们一起去解救族人。”“大军将,琼儿先过去了,我在前面等您,多谢您的搭救之恩。”我是边说边往前冲去。随着我的奔腾向前,前方草原上的尘烟也越来越大。很显然,我与劫掠者的距离在拉近。在如此开阔的草原上追击敌贼,需要注意些什么?当时,我也没有经验。反正,我就为了救我娘,我的脑海里就这个念头,追!眼看着,离劫掠者的距离在拉近,我估摸着对方要想逃脱我的追击,已经是不可能了。但见,我的前面出现了四名敌贼横枪立马,挡住了我的去路。为首的是一个斜穿兽皮的络腮胡子大汉,用手中的枪矛指着我,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竟敢追击我等。”“请把我娘放了,琼儿我别无他求。”我是边说,边继续向前冲着。“好啊,那就从本军将的枪矛前过去吧。”这位络腮胡子说完,就举着枪矛打马迎面冲了过来。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对方也是长军器。但是,对方没有脚绳,需要手持缰绳保持身体的稳定,我可以采取虚实结合的战法,发挥双手的优势。等双方来到近前,我是率先举枪斧劈了下去,对方看我来势汹汹,只好减缓了马速,单手持枪矛,准备拨开我的枪斧,眼看着上方就要交错通过的一刹那,我是手腕一转,手中的枪斧拦腰朝敌贼扫了过去。大胡子手中的枪矛正举在半空,完全没有防备我的变招,就听‘噗’的一声,我的枪斧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大胡子,拦腰斩于马下。但是,一个意外出现了,我的坐骑突然口吐白沫,喘息着停住了脚步,这个孬种它支撑不住了。我是一待马缰,迅速下马,反身骑上了大胡子的坐骑,这是一批枣红色的火龙驹,只可惜,我来不及更换马踏蹬绳,只好腾出一只手提着马缰绳,辅助拿枪斧,准备面对其余的三个敌贼。突然,眼前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三个敌贼竟然拨转马头,打马往劫掠的队伍方向逃遁而来,这群胆小鬼。这一下可太好了,给了琼儿我安装脚踏套绳的宝贵时间。我从倒地毙亡的大胡子身上搜出了这把镶嵌着采石的短石刀。说着,琼儿就从身后的兽皮刀鞘中,拔出了一把将近二十公分长的短刀,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着。“琼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到溶洞里找个地方,边歇边聊吧。”我打着饱嗝,催促着正在全神贯注的欣赏着他手中宝刀的琼儿。“柯儿,你是不是觉得琼儿我讲的故事太血腥了?”等我们选择溶洞里一个僻静的小洞,在地上铺好棚帐兽皮,安静的躺了下来之后,琼儿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歉疚的问道。“不是的,琼儿,柯儿我是觉得你这一年来,也太受苦了,听着你心酸的经历,我的眼眶里眼泪总是在打转。”我望着柴火映照下,溶洞里千姿百态的溶岩景观,有些不忍的说道。“柯儿,都一年了,琼儿就想找个知己倾诉一番,这些情形我又不能跟我娘亲说,怕她伤心。”孝顺的琼儿攥着我的手,深情的说道。“琼儿,只要你说出来心里好受,那就尽管说吧。”我看着在火光映照下,琼儿红彤彤的稚嫩脸庞,投出了理解的目光。“是啊,等我用石刀把暴毙敌贼身上的兽皮割成宽条,在火龙驹的肚子上绑了一圈之后,又在马背上垫了一块羊皮,这才把绳套系在了外面。等我把这一切都准备停当,三个敌贼也跑远了。”琼儿,说着说着,就进入到了当时的情形之中。这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提起枪斧,骑上精神抖擞的火龙驹,飞奔着向敌贼逃遁的方向,追了过去。眼看着前面逃亡的敌贼,就要接近山林地带了,我是大喝一声:“把我娘放下!”挺着枪斧就冲了上去。只见,前面一个敌贼的战马上,突然有一个人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跟着,这个骑在马上的敌贼举起手中的枪矛,就要刺向落马之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就是这把石刀,救下了我的娘亲。我拔刀朝着马上的敌贼甩了出去,只见飞刀正中敌贼的后腰,敌贼在马上晃了晃,摔下了战马。我是马到斧落,结果了这个敌贼的性命,当然,也救下了落马的娘亲。“孩儿别管娘亲,快去救前面的族人。”我娘的话就是命令,我二话不说,朝着前面的十几名敌贼就冲了过去,有几个敌贼为了活命,纷纷把战马上劫掠的健妇推到地下,然后是夺命而逃。有两个敌贼不舍得把到手的‘战利品’丢弃,还在妄图逃进树林,我用枪斧的柄尾一打马屁股,火龙驹是一声长鸣,奋力朝两个敌贼追了上去。“去死吧!”我大喝一声,手起斧落结果了一个敌贼的性命,另一个敌贼一看大事不好,甩下马上的健妇,拨马就逃。那是为时已晚,我的枪矛直刺进了敌贼的后心窝。就这样,我们被劫掠的七名下妇,都得救了,我还击杀了四名敌贼,后续大军将他们就赶到了。按说我的行为,回去后应该的得到奖励才对,可是,当主管奖励的大祭司听完了我的叙述后,摇着头慢吞吞的说道:“琼儿,你的行为很英勇,应该得到奖励。但是,我们草原上是有规制的,只要是不伤害健妇们的性命,我们就不应该取对方的性命,这会带来两个国族的仇恨。特别是被劫掠的都是下妇,更不应该全力追击,我们的健妇们最终都是要带引出去的,琼儿你说对吗?”“我娘她不需要再带引出去啊,这也不能救吗?”我是万分不解的看着大祭司。“琼儿,你娘当然不需要带引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因小失大啊。由此,带来的两个国族的仇恨又当如何化解呢?所以,琼儿,本祭祀只有对你进行处罚,要么剥夺你小军将的职位,要么你娘搬出外围棚舍。”柯儿,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草原上抢健妇习俗,带来的结果。“那好吧,大祭司,琼儿我可以不当小军将,不过,这战马是我缴获的,这枪斧是老爷爷送给我的,这些应该属于琼儿我。”我据理力争着,守护着我的底线。“这个,恐怕不合规制吧?”大祭司犹豫着说道。“这个合乎规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大帐门口传了过来。只见,大军将单于朗应声而入。“祭祀大人,剥夺琼儿的小军将,这是国族授予您的规制,但是,这战马和军器可是本大军将的职权,本大军将命琼儿当我的随从,这战马和枪斧就是我赏与琼儿的物事,这个符合规制了吧?”大军将单于朗是站在大帐之中,昂首挺立,仗义执言。“哦,是单于朗大军将啊,快请坐,这些都没有问题,呵呵呵。”大祭司看着威风凛凛的单于朗,呵呵笑着,同意了大军将的请求。看来,大军将在大菊国的威望还是挺高的。“那好,如果祭祀大人没有别的疑问,本大军将这就不讨扰了,怎么样,琼儿,给本军将当个亲随不委屈吧,哈哈哈。”说笑着,大军将向坐在上首的大祭司一拱手,然后就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出了大帐。一场劫难就这样相对圆满的解决了,琼儿我虽然失去了小军将的虚名,但是,无论是我还是我娘,都在族人们的心目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大军将对我也是爱护有加,见到营帐里的军壮们就说,这琼儿别看他现下还是个孩童,只要战事一起,定然是一位不二的军将。我就这样,在大军将的辟护下,和我娘过着优哉游哉的幸福生活,我娘不时地还到大军将的营帐中去进礼,我们相处的十分和谐。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国族就传出了战事。在我国的东部毗邻的大草原上,有一个非常善于驯养野狼的国族,他们发明了地拖(我们后世的爬犁),用驯化的群狼牵引,不惧风雪,善于长途奔袭。所以,我们给他们的国族取名为犬戎国,也有的族人因为他们是以犬奔而封地的国族,也叫他们犬封国。“琼儿,柯儿我打断一下你的回忆,这犬封国,或者说犬戎国在《山海经》的‘海内北经’中可都有记载,我们现下是在见证一段中华民族的上古历史啊!”我听到琼儿的叙说,不无感慨的插话说道。“是吗,这也太神奇了。”对古代历史了解一般的金大中,吃惊的应道,但又继续进行他的回忆。如何与猎犬作战,我们没有经验,只能是参照对狼群的作战方式进行,这当然就离不来弓箭和战马,特别是火箭。第一批两百余军壮由单于勇带领,向东进击犬戎国。不幸的是,两日后,单于勇带着残军败将逃了回来,犬戎国的追军也接踵而至。这下可好,本来我们是追击别国的,现下到需要组织防御了。母主无奈之下,只好让老将出马了。大军将单于朗是亲自挂帅,任命我为先锋,带领一百军壮前出二十里,在一片山林的之中隐蔽,等待来敌。最后之所有能够把犬戎国打败,关键还是大军将,善于利用天气,我们这里一到夏秋之后,常年都是刮西北风。大军将命我等在树林里隐蔽,备足了蒿草,只等敌贼到来。很快,站在山坡上的探哨就发出了火箭,敌贼来了。我们就在林带的外面点燃了蒿草,火借风势,强烈的浓烟,朝着敌贼来袭的方向吹了过去,敌贼的猎犬随勇,但是嗅觉灵敏,一闻到刺鼻的烟味,就夹着尾巴往回跑。这样,大量的敌贼一旦失去了猎犬的助攻,我们的战马就可以发挥出奔袭的威力,要不然战马顾忌猎犬的威胁,不肯上前。当然了,本先锋也是勇不可当,一连毙命了对方十余名军将,致使敌贼是群龙无首,败下阵去。战后,恢复了我小军将的职位,继续协助大军将领军作战。随着严冬的到来,我们都休军息战,龟缩在棚帐里猫冬,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出去到雪地里打猎,运气好了能打到冬眠的黑熊,跃动的角鹿,当然最常见的猎物还是野兔子和草原鼠。这草原上,冬季狩猎的方式很有意思,对于那些猫冬的野物,我们就在洞口采用柴草烟熏的办法,他就是洞口再多,这烟道一走,都暴露出来了。我们就来个守洞待兔,不怕猎物不入套,一次出去,猎获一个月的肉食,不是难事。听着琼儿乐观的讲述,我不得不被他们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更加敬佩他们坚忍不拔的毅力。冬去春来,万象更新。随着草场的返青,我们的牛羊又开始活跃在了大草原上。今年夏初之时,草原上传来了燧明国准备成立大河之盟的信报,曾经与我们有接触的大方国,一臂国、一目国、犬戎国等十几国,前一段时间,在我大菊国都举行了成立大苑之盟的草原准备大会。琼儿我就是在这个大会上,知道了燧明国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盟举叫柯儿,我总感觉和我的出身和智力情形相仿,随即,我就提议顺从毗熊国主的建议,试探性的出击申弥国和燧明国,我愿意再次做先锋。其实,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能够进一步打探一下你们的情形,力争能有机会见面。所以才有了三擒三放姬盖,不许射杀柯儿,托付图特部落女族主带信的情形出现。当然了,我又一次被撤职了,现下,这不是正在棚帐中紧闭反省嘛。好在,我娘在进礼的时候,从大军将那里得知了你给我书信的消息。我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你们,要是别人,根本就不知道‘金大中’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当然就是琼儿我不顾一切的赶过来了。琼儿的回忆讲完了,但我此时却是睡意全无。“琼儿,你知道吗?在东渚国也有一个小祭祀的年龄跟我们一样大,还有,就是寿麻国的辅国大祭司,他们都跟我们年龄相仿,各个都是国之栋梁。我想啊,应该是张有才和李名望他们两个人无虞。”我借着溶洞内柴火的火光,躺在棚帐铺就的地榻上,望着一脸惊异的琼儿,思索着说道。“柯儿,你是怎么知道了?”琼儿反应过来之后,不解的问着我。“寿麻国曾经有两个密探,被我们给抓住了,他们供出了是该国的辅国大祭司季诚派他们来的,并且说了季诚也是个孩童。再有就是我大河之盟巡防之时,在东渚国见到了该国的从大祭司,他老人家说出了国内有一位小祭祀,才华出众。这样一对照,应该就是张有才和李名望无虞。”我是边回忆边思索着说道。“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啊?走,我们现下就去找他们,就凭我们两人的一身武艺和才学,谁也拦不住我们。”琼儿捏着我的手,就要起身出发。“等一下,琼儿,你得想一想你娘亲怎么办?柯儿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我们兄弟的情谊,二是利用我现下的优势位置,寻找合适的机会,提升我们兄弟的地位。只要我们有了话语权,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急忙说出了我的想法。“也是啊,还有我娘呐,我要这样贸然走了,我娘和大军将都会受到牵连,还是柯儿你想的周到。好吧,我们就先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听着琼儿轻松舒缓的话语,我们兴奋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在这梦幻般的溶洞景致的陪伴下,进入了梦乡。“琼儿、柯儿你们快醒醒,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了,我们吃罢饭,就准备启程回返国都了。”右护边的催促,把我们从梦幻中叫了回来。吃罢饭,收拾停当之后,我们是马不停蹄的向着大菊国的国都驶去,看着马上一对对儿的‘情侣’们,怡然自得的神情,应该说,参与此次行程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收获,情侣们的收获是显而易见的,我和琼儿的收获则更加丰盛和不平凡。我们经过了三日两晚的行程,终于见到远处有缈缈的炊烟升起在天空,大菊国都就要到了。我眺望着国都的环境,只见,北面的山影清晰可见,近处则是起伏的草坡地带,我们只有登上草坡,才能俯视到坡谷里的国都,这也是为了躲避风寒。草坡上的营帐中放哨的军壮,已经策马向我们驶来。“右护边,你怎么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了?”放哨的军壮看着右护边不解的问道。“我是护送琼儿过来的,顺便送一些食盐。”右护边瞥了一眼琼儿,低声说道。探哨闻言后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去。不一会儿,一棚军壮就策马而来。“单于琼,我等奉大祭司之命,前来捉拿你,请你自行下马受绑。”来到近前的棚长,惧怕琼儿的武功,只能用劝说的口吻发布示令。“且慢,我是燧明国的辅国大将军姜柯,单于琼是我过命的亲人,我需要面见你们国主,讨个说法。请你们带路,前往引见。”我是义正词严的大声说道。几个不知所措的军壮,看了一眼右护边,在右护边点头示意下,只好给我们带路前行。“启禀国主,燧明国使节姜柯求见。”我们一行来到国都议事大帐外,有一名军壮大声禀报道。“传燧明国使节觐见。”随着一声呼喊,我迈步走进了大帐,眼看着帐顶开着天窗伞的大帐内还算明亮,我朝着正首台子上一身豹皮裹身,头带羽毛,席地而坐的女国主躬身一礼,然后自我介绍道:“单于国主您好,燧明国使节,大河之盟盟举姜柯,特来会见大菊国国主,希望两国之间加强往来,友好相待。”“听燧明国使节的口气,好像我们两国之间,还有不友好的情形出现了?”单于翰国主是明知故问。“那么,柯儿我请问单于国主,为什么贵国的军将多次侵入我盟邦申弥国境内劫掠健妇,策反军将?”我看着台上安坐的大菊国主,摆出了对方入侵的证据。“嗯,小小儿郎了不起啊,本主听说,这些进攻都被你给化解了?”单于翰国主并没有动气,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这个孩童。“国主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的话应刚落,就听账外传来了一声带着颤音的断喝:“大胆,何人敢于在我国国主面前如此讲话?”随着声音,一位老者缓步走了进来。“哦,是大祭司到了,来,请落座,燧明使节也请就坐吧。”随着女国主的示令,大祭司在左侧上首坐定,我则在右侧第一个位置坐下来。“国主啊,我怎么看见琼儿这小子在大帐外站立啊?”大祭司屁股才沾上地榻,就挑起了事端。“哦,琼儿回来了,把他给我带上来。”大菊国主一声娇喝。要知我和琼儿的命运如何,敬请继续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三章 南北隔阻兄弟情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三章  南北隔阻兄弟情只见琼儿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帐,后面跟着几名持枪矛的军壮,摄于琼儿的威严,不敢靠前。“国主大人,柯儿我自请受罚。”琼儿用稚嫩的嗓音,坚定的说道。“既如此,就说说你擅自闯关出国的因由吧。”女国主面带温怒的娇声问道。“国主,能容柯儿说两句吗?”我看到一脸刚毅的琼儿,知道他不善言辞,只好起身解围。“哦?我们尊贵的客人也要关心我们国族内部的物事吗?”坐在左首的大祭司出言不逊的颤声问道。“柯儿不会去关心大菊国内部的物事,方才也是国主问道琼儿出国干什么,所以,柯儿才有必要做一些解释,还望大祭司能够明察。”我是明着说理,暗中应对的说道。大祭司听了我的话,一时无从应对。“好了,柯儿既然不远千里来到我国,有话但讲无妨。”女国主柔润的嗓音,一时间,解脱了大祭司的尴尬。“国主且慢,这个柯儿来到我国是不怀好意。”随着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从帐后转出一位娇媚的女子,我定睛一看,不免暗吃一惊。她竟然是司马缶的族妹,亡故的毗熊国主司马皓的内妇,也是柯儿我出于一时怜悯,把她放走了。你想到这么快,她就来到了大菊国国都。“司马主妇为何如此说啊?”单于翰面无表情的问道。“就是这个柯儿,刚刚带军灭亡了我们大苑之盟的盟国之一毗熊国。国主,您作为大苑之盟的盟主,应该有个公断吧。”好一个歹毒的司马女妇,这是想致我于死地啊。“请问大菊国单于国主,作为一个国族,需要那些条件?”我凛然正气的大声问道。“最基本的就是要有族人,有土地了。还要有国族的一套规制和军壮才行。”女国主不假思索的说道。“那我请问司马主妇,毗熊国是在哪里灭亡的?”我看着内心歹毒的司马女妇,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的问道。“这个……”司马女妇内心有鬼,不知如何说才好。“我来替你说吧,是在申弥国的北盟灭亡的,我就奇怪了,你们怎么会跑到别国的土地上去了呢?”我是盯着她内心的软肋,厉声说道。“那还不是被你们燧明国给逼的。”司马女妇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好端端的,我们地大物博的燧明国,凭什么要逼你们一个隔山相望的国族呢?”我不屑的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个外表美艳,内心邪恶的女妇。“你们是贪图我们的草场和牛羊。”司马女妇狡辩着尖声喊道。“你们走后,要不是哈尔哈部落南归填补了你们逃遁的空当,我们燧明国至今都不会有人在那里定居,我们还会贪图什么呢?”我的话问的司马女妇是哑口无言。“国主大人,大祭司,在座的各位头人们,让柯儿我来说出真正的原由吧。毗熊国经常越过北山,抢掠我们的族人和物事,这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毗熊国主也就是这个女妇的奉夫,暗中勾结当时我们二部落的部督,也就是眼前这个女妇的族兄,意图谋反。被我们粉碎之后,又举全国的军壮偷袭我四部落,致使我上千族人,成为俘虏。我们是忍无可忍,这才一举将这个邪恶的国族驱赶了出去。我们当时采取的对策是,尽毁毗熊的旧都,不使其死灰复燃,再度侵扰我国。恰巧哈尔哈部落的到来,填补了这个空缺。这就是物事的真实情形,这位女妇,你赶说不对吗?”我看着眼前这个刁蛮恶毒的女妇,据理而言。“你带军杀了我的族兄和奉夫,我就要让你偿命。”说着,司马女妇就要向我冲过来。“司马主妇不可枉为,这是在我们大菊国。”女国主的话,暂时制止了司马女妇的一腔报仇妒火。“即便如此,也不能放过眼前的这个柯儿。”随着一个男壮的声音,一只眼睛的单于勇走进了大帐。“柯儿,还认识我单于勇吗?”我看着蒙着一只眼的勇军将,不无同情的点头确认。“柯儿,这可不是我找你,是你主动送上门来了,哈哈哈。”随着单于勇的大声爆笑,整个大帐内都盛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勇军将别来无恙啊,自从我们在申弥国一别,应该有几个月了吧,不知勇军将一向可好?”我知道他是刚刚打了败仗不久,故意拿话来堵他的嘴。“是啊,本军将是新败才回,要不是柯儿你打瞎了我一只眼,本军将定当大胜而归。”单于勇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滋出来的话语。“勇军将,如果要这样说,柯儿我就要问你了,你到申弥国干什么去了?”我两眼注视着勇军将,面带不满的问道。“这也是奉我们国主之命,前去截取申弥国的羊群,以弥补我们越冬的短缺,怎么了?在我们草原上,这就叫弱肉强食。”勇军将瞪着一只眼,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好,就按照咱们草原上的规制,对于任何敢于来犯之敌,我们大河之盟都会予以迎头痛击,绝不含糊。”我是异常坚定的说道。“这个孩童有志气,对了,你叫柯儿,就这个秉性,像我们草原上的雄鹰。勇军将、司马主妇,你们现下到大祭司下首坐下吧。”单于国主圆润的嗓音,清声说道。“单于国主,小军将琼儿是事出有因,才破例前往申弥国来寻找柯儿我的,这因由就是柯儿我给琼儿写了一个字条。”“就是这张字条吧?这上面的子稀奇古怪的,到底说的是什么啊?柯儿你该给个解释吧。”单于国主用女性圆润的嗓音提醒着我,随手把纸条递给了服侍在侧的健妇。我从一个健妇手中接过了字条,看到上面我写的名字,点头承认,把字条还给了健妇之后,大声说道:“没错,这就是一年前,柯儿我附魔这是与琼儿在仙界见面时的名称,还有柯儿的两个妹妹也一同附魔,现下跟柯儿在一起,这也就是柯儿我要解释的物事。”“琼儿附魔后,武功突飞猛进,此事本主也有所了解,想来,柯儿不是无中生有。但是,作为一名军将强行擅离职守,柯儿你又如何能帮助琼儿开脱呢?”还是这个圆润的嗓音在探问着我。“在我们草原上,过命的兄弟,当听说自己的兄弟有难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挺身而出,我们在仙界可是发过誓的生死兄弟。柯儿我虽然没有难,但是,我们自从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如此难得的别后重逢,难道还不能打动在座各位头人的心吗?”我是动情的大声说道。“启禀国主,黑火国使节求见。”门外的军壮大声禀报。“琼儿和柯儿,你们先下去吧,单于勇和司马主妇也先退下吧。本主要先召见黑火使节,有要事相商。”听到了单于国主的示令,我和琼儿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大帐。“琼儿,这黑火国使节来临,国主如此隆重的接待,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啊?”我不解的探问道。“柯儿,就是这黑火国的物事,琼儿不能跟柯儿讲,它是我们的大苑之盟的核心机密。”琼儿看着我,一脸无奈的说道。是啊,我们就算再是亲兄弟,毕竟这是两个国族的物事啊。“对了,琼儿,带我去看看你娘吧,这总不是机密吧,呵呵呵。”我拉着琼儿的手,满心期待着说道。“哎呀,柯儿,你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咱们赶快走吧。”琼儿说完,我们就飞身上马,往琼儿娘亲的棚帐疾驶而去。“娘亲,琼儿我回来了。”离着老远,琼儿就在马上大声喊着。只见,从棚帐中先后钻出了一男一女,女的看起来还很年轻,与我娘的年纪相仿,不用说,这肯定就是琼儿的娘亲,等到琼儿跳下战马,跑到近前,这位女妇一把就把琼儿抱在了怀里,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琼儿的名字。但见,那位中年男壮朝着我健步走来,朗声问道:“你就是柯儿吧,老夫是单于朗,见到你很高兴。”看着眼前如此直爽的大军将,我在心中油然平添了几分好感。“大军将,柯儿久闻您的大名,今日得见分外高兴。”说着,我就松开马缰,快走上前去。大军将抚摸着我的头,感慨着说道:“自古英雄出儿郎啊!”“对了娘,这就是我附魔的挚友柯儿,现下是大河之盟的盟举。”琼儿听到大军将的感叹,挣脱了娘亲的怀抱,来着他娘,指着我大声介绍着。“单于娘,您好,我是琼儿过命的兄弟柯儿,今日能见到您,心里太高兴了。”我说着,琼儿就来这我的手,来到了琼儿他娘的身边。“好啊,都是小小年纪,这么有出息,为娘心里高兴啊。”单于娘说着,就把我们两兄弟都揽在了怀中。我和琼儿都沉浸在娘亲的怀抱里,享受着温馨的时刻,我不自觉得睁开眼,不经意间看到了刚才在大帐门外,交错而过的黑火国使节,正带领这一群人,牵着车厢里放着两个大陶罐的驴车,缓缓地往北驶去,陶罐外面明显有黑色的粘液零散的滴落下来。此时此刻,我只能是不动声色的陶醉在这温馨的怀抱里。正在陶醉之中,就听一串急促的马蹄声赶了过来,一位军壮来到近前,大声说道:“大军将、琼儿,国主请你们大帐内议事。”“柯儿,你先跟我娘待一会儿,琼儿去去就来。”说完,大军将和琼儿就匆匆上马,打马而去。“单于娘,您身体还好吧?”我跟琼儿的娘亲拉着家常。“还好,柯儿啊,你看,为娘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如,你先在外面陶缸上座一下,为娘去煮点奶茶。”我听着单于娘的话,选择了一个倒扣着的陶缸,坐了下来,等到单于娘一进棚帐。我连忙起身,朝着棚帐里大声说道:“单于娘,柯儿去放水,顺便在附近走走。”“别走远了啊。”随着单于娘的回应,我迈开大步,向刚才黑火使节走过的草地走去。待到近前,我弯下腰,用手指取下留到草地上的黑色粘液一闻,一下就真相大白了,这就是后世的石油,这是制造火油弹的核心原料。说道石油,中国是世界上发现石油最早的国家。有关石油最早的记载,见于我国周代的《易经。革卦》“象日,泽中有火”。有关石油使用的最早记载,见于我国东汉《汉书。地理志》:“高奴(延长一代),有洧水可燃”。高奴系指今陕西省延安县一带,洧水是延河的一条支流,“蘸”乃古代“燃”字,这是描述水面上有像油一样的东西可以燃烧。可见早在近两千年前我国就发现了能够燃烧的陕北石油。由此类推,在上古时期就开始使用石油助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见诸文字罢了。宋朝沈括在《梦溪笔谈》 中第一次使用“石油”这一科学名称。我正蹲在原地,思索着如何进一步了解这个物事,就听到急速的马蹄声传了过来,我急忙起身,假装系着裤带,摆出一副刚刚放完便的架势。“柯儿使节,燧明国有人赶来找你,我们国主请你到大帐去。”来人说完后,我急忙走回到单于娘的棚帐外,骑上战马,很不情愿的朝着单于娘的棚帐大声喊道:“单于娘,柯儿又是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说完,不等单于娘回答,我就打马,跟着来人,急切的往大帐的方向驶去。等来到账外,眼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空地上。“湖莽叔,你怎么来了?”我是喜出望外的大叫一声。“柯儿,盟里有紧急的物事,让你尽快回去,这是信报。”说着,湖莽叔就从贴身的的衣物里取出了,带密写的纸张,我打开后仔细的看着,原来是寿麻国遣使到来,邀约与我们签订合约的物事。这可是大事,看来,柯儿也只能尽速回返了。我刚把密信放进背囊,就见大军将和琼儿神色严峻的走了出来,紧跟着单于国主和大祭司也走了出来。我正想上前作别,就听到琼儿走上前来,低声跟我说:“柯儿,琼儿有紧急的物事要去一趟黑火国,不能再陪你了。我估摸着三五日定当回返。你能在这里等我吗?”“琼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湖莽叔,是我们大河之盟的护卫,燧明国的水军都督。柯儿我也有急事,正要跟你说,我不得不回返燧明国了,要不你写封信,我帮你带给两个囡囡吧。”我知道琼儿的物事,不可能告诉我,也只能就此做别了。“柯儿,这封信就拜托你带给大囡了,信里,我也代问二囡好了,回去后代我向你娘问好。琼儿物事紧急,只能就此作别了。好在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今后保持联系。”说完,我们两兄弟是紧紧地拥抱,我贴在琼儿的耳边耳语道:“琼儿,今后不管发生什么物事,我们都要保护对方的性命。”琼儿松开我,两眼深情的看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能看到琼儿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只见,琼儿一转身,飞身跨上火龙驹,身后留下了一句话:“柯儿你的话,琼儿我记在心里了。”说完,就打马而去。我目送着琼儿飞一般的远去,用衣袖一抹即将掉下来的眼泪,一转头,正巧看见单于翰国主和大祭司正在注视着我,我连忙走上前去。“单于国主、大祭司,柯儿我这就告辞了,我们国内有事,这不,来人都到了,欢迎您随时到我们大河之盟做客。”“柯儿,你看,本主也没有招待好你,这又要匆匆分别了,本主知道,柯儿的物事繁忙,那好吧,本主也不挽留柯儿了。来人。”说着,有人就递过来一个大包裹。“柯儿,这里面有本主给姜国主的书信,还有你们路上用得着的物事,预祝你们一路平安。”单于国主说完,我就和湖莽叔先后上马,拱手做别后,朝着东方申弥国的方向疾驶而去。等我们离开了大菊国都,我急忙勒住马缰绳,湖莽叔也带住战马,不解地问道:“柯儿,还有物事吗?”我松开一直攥着的左手,把手中的一小块羔羊皮展开,只见,上面写着:‘直走危险,绕南而行’八个字。我把羔羊皮递给湖莽叔,湖莽叔看后,随口说道:“我说琼儿和你分别的时候,为什么那样紧紧地拥抱呢?原来也是事出无奈啊。”“湖莽叔,我们只有改道,向南走,绕道寿麻国,然后,从柱子部落回返,才能脱离险境。”“可是,这路途我们也没走过啊,国内等着我们,如何知晓呢?”湖莽叔骑在马上,有些着急的说道。“给国内报信,琼儿自有办法。我们如何走,柯儿不是曾经附魔了嘛,这大体的走向,还是知道了。湖莽叔我们走吧。”说完,我和湖莽叔就打马,往南而去。我们渡过了一次黄河,而没有第二次过河,就算上古时期黄河的流向有很大的变化,特别是银川和兰州地区并不是黄河主河道的必经之地,但也是黄河上游的一条重要支流。而我们并没有跨越这条支流,这大菊国是一个大国,地域肯定不会太小,从我们一路来推断这国都的地理位置,应该就在陕西中北部,这样计算下来,我们现下应该在后世的陕西铜川、洛川一带。什么情况?这一带可是后世轩辕黄帝的陵寝所在地,同时也是后世中国道教盛极一时的地区。按照这个方位,我们往南渡过渭水,就可以进入到寿麻国的境内。“湖莽叔,如果柯儿没有估计错的话,我们两日内,就能够进入到寿麻国境内,如果顺利,再有两到三日就能回到燧明国的柱子部落。”我是信心十足的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吃点物食吧。”湖莽叔随即取下单于国主临走时给的背包,打开后一看,里面有盛水葫芦壳、风干的牛肉干,粟米面饼子,还有一个小型的钻木取火器。我们正有滋有味的吃着,就见身后是尘烟顿起。“柯儿,看来我们是吃不了安生饭了。”说着,湖莽叔就迅速的收拾起背囊,我们二人赶紧上马,手持短矛静候着不期而遇的追来之众。“哈哈,狡猾的柯儿,本军将就知道你会绕道而行,这次可没有单于国主和琼儿保护你了,赶快下马受降吧。”一只眼的单于勇手持两把双刃斧,催马上前。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军壮,各个都是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怎么,勇军将,是专门来为我们送行的吧?”我立在马上,鄙视的看着嚣张的勇军将。“想得美,走吧,跟我们回去吧,你要是老实一点,本军将就给你留个全尸,哈哈哈。”单于勇阴险的笑声未落,我手中的弓弹就射了出去,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就听‘啪’,跟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独眼的单于勇顷刻间就变成了瞎子军将。再看,满脸是血的勇军将,抡着双斧四处乱砍,吓得跟随的军壮们是地处躲藏,我和湖莽叔则是快马加鞭,往南而去。奔驰了不到半个时辰,眼前的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但见,河面宽阔,河水充沛,蔚为壮观。难道这就是渭水吗?这也和后世的地图对不上啊!“湖莽叔,我们先别管它是什么河流,只要我们能渡过河去,就可以脱离险境。”我望着涛涛的大河,急切地说道。毕竟,在我们的身后,还有一股追军在尾随着我们。“柯儿,你快往大河的西面看,好像有几只筏子,正在向我们划过来。”我顺着湖莽叔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有四只羊皮筏子,正不紧不慢的划了过来。来到近前,我刚要开口打招呼,就听筏上一位头戴大斗笠的族人,一声娇喝:“柯儿,你还想过河吗?我看你葬身河底了!”预知乘筏娇喝之人是谁?柯儿如何脱离险境?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四章 激情释放黄土塬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四章  激情释放黄土塬“湖莽叔大事不好,此女妇是司马缶的族妹,我们的仇人。”我看着并肩骑马的湖莽叔,哀叹着说道。“柯儿,那可怎么办啊?我估摸着后面的追军就快到了。”湖莽叔也焦急的看着我。“湖莽叔,我们来演一出戏如何?”我看着湖莽叔低声说道。“柯儿,什么叫演戏啊?”湖莽叔不解的问着我。“就是把假的当真的来比划。现下,我们两个人就成为敌人了,就这个意思,引诱对方上当,我们好趁机脱身,不过,一定要很像才行。”我的话刚一说完,就见湖莽叔打马向着过来的方向疾驶而去。“哎,我说你跑什么啊,我们可要同舟共济啊!”我朝着湖莽叔策马逃去的方向,大声喊着。“柯儿,还不下马受死。”司马主妇站在船上,阴阳怪气的大喊着,随着对方的几只竹筏临近,我出自本能的打马向后退去。“司马女妇,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健妇,柯儿我不忍心杀你,在申弥国放了你,你倒好,设下圈套来陷害我,竹筏上这些顶天立地的军壮们,难道也是如此做人吗?”我开始发挥我后世而来的优势――攻心之战。我眼看着撑筏的军壮,脸上开始显现出迟疑的表情,看来我的话语还是有效果的。“别听他的胡言乱语,他就是我们大菊国的敌贼,就是他,击杀了我们的军将,致使单于勇军将受伤。军壮们给我放箭,射死他。”已经来到近前,站在竹筏上的司马女妇,声嘶力竭的尖声高喊着。大事不好,柯儿我是一无防备,二无遮挡,如果对方放箭,我是必死无疑。擒贼先擒王,我也只能被迫出手了,这可是柯儿我第一次击杀一个女人。只见,我反手摸出腰间的弹弓,暗中从背囊里取出弹丸,心中默念一声:“去死吧!”跟着,手中的弓弹是随之而出,再看竹筏上这个美丽而阴险的女妇,‘哎呀’大叫一声,手捂眼窝,一头栽进了河里。“军壮们都别动,柯儿我并不想击杀这个女妇,这是她逼我所为,你们都亲眼所见。再说了,她只不过是亡国的毗熊之人,你们可是大菊国的军壮。你们看,柯儿我这里还有你们单于翰国主给我们国主的亲笔书信,难道你们要背主吗?”说着,我就从背囊里拿出了几张带字的纸张,举在手中摇晃着。本来准备放箭的军壮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各个都呆立在了竹筏上。正在此时,在我的来路上是烟尘滚滚,肯定是湖莽叔骗来了追击的军壮。“休要放走了燧明国的柯儿,我们奉大祭司的示令,捉拿柯儿。”只见,湖莽叔是一路大喊着,追了上来。竹筏上六神无主的军壮们闻听此言,一个个立刻都举起了手中的枪矛,严阵以待的注视着我。“把柯儿给我绑起来。”随着湖莽叔的一声令下,跟随而来的几名军壮,饿虎扑食一般的冲向了我,把我拉下战马,用绳子帮了个结结实实。“这位棚长,你们也辛苦了,赶快回去,把受伤的勇军将带回国都救治,我这里有这些竹筏上的军将们就足够了。我可是受大祭司之托,来抓捕柯儿的,难道大祭司的示令,你们也不听吗?”说着,湖莽叔就从他的背囊里取出了一封书信,举在手里,高高的摇晃着。我一看,那不是单于国主给父主的书信吗?怎么又变成大祭司的示令了呢?我与湖莽叔的办法是如出一辙。“那好,竹筏上的军将们,我们都是大菊国的人,我也认识你们,就按这位军将的示令办吧,我们还要去救双眼受伤的勇军将,不能耽搁,这就拜托了。”跟着湖莽叔而来的这位棚长说完,就带着他的军壮们,打马向着来路,急返而去。“走吧,柯儿,这回你可指挥不了我了,哈哈哈。”湖莽叔得意的大笑着。我就在湖莽叔的押送下,登上了一只竹筏。此刻,这湖莽叔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大笑,还是故意装出来的笑声很难判定,总之,是笑的格外开心。我看着四只竹筏上大约有十几名军壮,各自撑着竹筏,开始费力的逆流而行。“柯儿,你老实点,蹲在这里不许乱动,我看你还乱动。”说着,就势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感觉我的脸上倒是不太疼,就是不知道湖莽叔的小臂上疼不疼。“我说这位军将,柯儿还是一个孩子,没必要这样对他,方才他说的挺在理,那个死去的健妇确实太无理了,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对一个孩子下死手啊。”我们这个竹筏上的艄公,对我的遭遇表示了同情。“这位大叔,我们现下的这条河叫什么河啊?”我故作怯生生的,偷看着这位艄公,轻声问道。“哦,孩子,这就是大河啊!怎么,你不知道吗?”艄公听到我的问话,善意的回答着。“大叔,不对啊,在大菊国都的北面,应该才是大河啊?”我一脸疑惑的问着艄公。“哈哈,孩子,你不了解我们的河流啊,这条大河现下有两个龙须,这叫南大河,你说的那就北大河,北大河的北面就是阴山了。”听了艄公的解说,我是大吃一惊,我一直以为眼前的大河是渭水,原来在这七千年前,黄土高原还在发育之中,这大河的走向还没有被层层叠加的黄土,驱赶到高原的边际。我说这《山海经》中‘北山经’和‘西山经’很多都提到了大河这个关键的地理坐标,可是,后世的人们又无法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原来,在这上古时代的黄土高原,远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沉积沙土,所以,河流也就能够畅行无阻的在这里穿行,由此成为了炎黄祖先的发源、生息之地。我正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触动捆绑我的绳子,我刚要回头,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捂住了嘴,我偷眼一瞄,并不是湖莽叔的手,不用问,这是艄公的大手。很快,就感觉到身后的绳子松开了,原来是这位好心的艄公,偷偷地帮我解开了绳子,此时的湖莽叔看似全然不知我这里发生的物事,一直在我的身前背身站立着,正好挡住了前面军壮的视线。“孩子,后面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了解这大河了。”艄公说出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语。要说凭我的水性,逃脱肯定是没问题,但是,我身上还有书信在身,不能这样入水逃亡啊。好在,有了这位艄公的帮忙,再加上湖莽叔的力量,我们这条船已经是我强敌弱了。艄公看我还不逃跑,以为是我不会水,只能是唉叹一声,随即沉声说道:“老四、老五你们撑筏也累了吧,停在岸边歇息一会儿吧。”艄公的提示,得到了筏上另外两名军壮的回应:“就是,看别的竹筏上都是军壮们自主撑筏,我们这只竹筏上有这个孩童,还有这位军将,另外还有这两匹战马,多费劲啊,是该歇歇了。”“哎,我说你们那几只竹筏先行一步吧,我们这竹筏上物事多,歇口气再走啊。”艄公朝着另三只竹筏上的军壮们大声地喊着。“行啊,你们可要快一点赶过来!”另一只竹筏上的军壮大声地回应着,没有多久他们就划远了。“老四、老五我是不是你们的老哥?”艄公开始探问道。“老哥,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事直说吧。”其中一个一身胸毛的军壮,不耐烦的嘀咕着。“那好,这位军将你也别再装了,老哥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这孩童这是在作假呐。要不然,你早就发现老夫的动作了,哈哈哈。”随着艄公的一阵大笑,船上的人有明知不说的,有刚刚知晓的,都跟着大笑起来。“孩子,我们这行船的军壮都是单于朗大军将的军壮,跟岸上那些单于勇的军壮不同,我们都非常的同情小军将,特别是他英勇的抢回了我们的下妇们,这其中就有我们的族妹,我们本来就想找个机会报答小军将,这不,终于等到了。孩子,放心的走吧,过了这条河,继续往南走,大约一日的路程就到渭水了,过了渭水就是寿麻国的地界了。”说着,艄公又开始撑起竹筏,往大河南岸驶去。我和湖莽叔都诧异的看着正在奋力撑筏的艄公,真没想到眼前的一场危机,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化解了,这我才开始明了琼儿给我写的字条个中的含义。看来,琼儿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并且借助我的手,除掉了司马女妇,废掉了单于勇。这为琼儿今后在大菊国的发展,剪除了两大障碍,后面就剩下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大祭司,相对来说就好办多了。琼儿这可真是一箭双雕,不愧是后世穿越而来,棋高一着啊!看来,我们今后的较量还来日方长啊。随着竹筏靠岸,我们就此别过了艄公和另外两名军壮,骑上战马,径直往南面的渭水方向驶去。“柯儿,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要寻一处栖息之所了。”湖莽叔骑在马上,看着渐趋落下的红日,映照在茫茫的黄土川原之上,放眼寻摸着族人居住的地方。湖莽叔的提醒,让我开始注意到附近的环境。看着起伏的丘陵和被溪流切割的沟壑,基本上都是西北往东南走向,山梁上灌木茂密,绿意盎然,人畜走在其中,一时,还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鳞次栉比的沟壑陡峭险峻,构成了我们逾越的障碍,每条沟壑的底部,瑟瑟流淌的河水,就如同一把把利刃,不停地切割着陡峭的山梁,这就是据后世七千年前的黄土高原,也就是我们后世常说的山梁梁和山沟沟,而在此时,则是绿意盎然,河如发梳。“湖莽叔,看来我们只能顺着这山梁子,往东南方向寻找族人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相邻的山梁上传来了清丽优美的韵歌之音:“悠忽嗨……,日头落落悠……,草儿戚戚哎……,羊儿啃啃哦……,水儿流流哎……。”我听着采用叠字而歌的悠扬歌声,连忙附和着高声唱道:“悠忽嗨……,人儿荡荡悠……,梁上走走哎……,水儿淌淌哦……,人想留留哎……。”随着我的歌声,对面的山梁上一个腰围兽皮,清丽可人的女妇从茂密的草丛中,显露出了飒爽俊美的身影。“我说对面梁梁上的孩童,歌唱的不错啊!哎呀,你身旁这位骑在骏逸上的大哥可是英武俊朗啊,叫本女妇,是不是想在此地留宿啊?”随着清丽的声音响起,一群羊儿探头探脑出现在了对面的山梁上。“这位健妇,我叫柯儿,你说的这位俊朗之人,他叫湖莽,也是我湖莽叔,我们路过此地,想讨扰一个栖息的处所,还望你能够指点一二。”我的话音刚落,就被一串‘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给覆盖了。笑声过后,只见这位女妇挥动着手中的放羊鞭,嘴里“哦嗤、哦嗤”的轰赶着羊群,顺着山梁,开始往东南走,跟着,清丽的嗓音又唱了起来:“悠忽嗨……,孩儿小小悠……,话语多多哎……,俊朗哥哥哦……,不曾说说哎……。”“这位女妇,湖莽我不会乐歌,多谢你的好心收留,我和柯儿讨扰一夜后,即行离去。”眼看着对面的女妇,总想与湖莽叔对话,在我的暗示下,湖莽叔亮起嘶哑的声音,跟对面曲线毕露的女妇,主动打着招呼。“这位哥哥,听说话声看来是疲累了,好吧,这就跟着本女妇往回走吧。”这位女妇终于不再唱歌了。我们只好骑在马上,穿行在这茂密的灌木丛中。这山梁上相望说话没问题,要是想面对面的在一起,那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悠忽嗨……,眼前哥哥悠……,隔着梁梁悠……,往回走走悠……,手儿勾勾悠……。”我和湖莽叔一路伴着女妇优美的歌声,很快就来到了山梁的一处低洼处。“这位哥哥,你们就顺着这条山道道,下到沟沟底。哥哥,我们一会儿沟沟底下见面。”说着,这个爱唱歌的俊美健妇,就准备赶着羊群往山梁子下面走。“这位健妇你等着,湖莽我这就赶过河去,帮你赶羊。”说着,湖莽叔就下马,牵着战马,顺着羊肠小道,往山沟里疾步下行。看来,柯儿我眼下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按照后世的话说,就是一个挂油瓶的孩童。我眼看着湖莽叔走到沟底,骑上战马趟水过河之后,迅疾跳下战马,快步往对面的山梁上攀登,很快就融入到了山梁顶上茂密的灌木丛里。我牵着战马,沿着狭窄陡峭的羊肠小道,谨慎的缓步下行,生怕有个闪失,等我来到沟底的河水边上,已经是大汗淋漓。正好,就用这瑟瑟流淌的河水清洗一下,洗过之后,我的身上有一种贴膜的感觉,这就是河水里夹带细如面粉的泥沙产生的效果。洗完后,我也准备学着湖莽叔的样子,骑上战马过河,可是,这匹窝囊的战马死活都不肯过河,估计是看着流淌的河水发憷,没办法,我只能下马牵着它渡过了只有两围宽(米)的小河。眼看着,山梁上的羊群呼呼啦啦的顺着羊肠小道,欢跳着挤到河边饮水,迟迟不见湖莽叔和那个健妇下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在茂密的草丛之中,行进礼之事去了。直到羊儿都喝饱了河水,也没见他们下来,我只好开始把羊群往山梁上轰赶,“哦嗤、哦嗤”,我费了很大劲,羊群就是不上去,这时候,头顶上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嗓音:“柯儿,你抓住那只长着长长犄角的山羊,把它牵上来,其他的羊儿就跟着上来了。”什么情况?难不是这赶羊的物事都交给我了。哎!没办法,我们现下可是寄人篱下啊,湖莽叔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在进礼,那是在尽力而为啊!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羊群赶上了山梁,就听见清丽的低吟之声,从草丛中传了出来,随着湖莽叔的一声低吼,山梁上就剩下羊儿‘咩、咩’的欢叫声,在灌木丛中回荡了。“柯儿,你在山梁上看护羊群,我和湖莽叔下到河沟沟里,清洗一下,就把马儿牵上来。”过了一会儿,清丽的声音响在耳边,这名健妇急匆匆的顺着羊肠小道,往河沟而下,一只手还拉着湖莽叔有力的大手不放。也许是受到沟底小河边上你情我爱,欢笑嬉戏情形的影响,羊群里的那只大公羊,也趴在一只母羊的身上,咩咩叫着尽欢。我为了排解此时孤寂的心情,站在山梁上放眼眺望。原来,我们的两面都是山梁,每道山梁的下面都有河流在不停的流淌冲刷着河床。我顺着山梁往东南方向望去,隐约可见。但见,天空中漂浮的渺渺炊烟,不用说,那里就是我们今晚住息的地方了。“柯儿,等急了吧,我们走。”湖莽叔说着,顺手把战马的缰绳递给了我,我翻身骑上战马,再看湖莽叔则拿起一根树棍,准备赶着羊群往前走。就在此时,骑在湖莽叔战马上的这名健妇,手中的放羊鞭‘啪’的一声脆响,羊群闻声快速的移动起来。“湖莽快上马,我们一起骑马往回走。”这名健妇一脸幸福的催促着湖莽叔,但见,湖莽叔踩着脚踏,一个矫健的跃身上马,用他那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坐在身前俊美的健妇。我们就这样朝着炊烟升起的地方,顺着山梁悠悠荡荡的行进着。“爷爷,这是影儿带回来的精壮,还有这个孩童。”这个叫影儿的女妇,带着牵着战马的湖莽叔和我,走到了一位老者的跟前,得意的说着。“老人家,您好,我们路过此地,多有打扰,多谢了。”我连忙上前一拱手,标明礼数。“喔喝,这个孩童很有礼数,好啊,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畎【quǎn】 夷部落,哎呀,一直希望能有外来的精壮到访,这下可太好了,呵呵呵。”这位老者开心的说道。“哦,对了,忘了介绍了,这是影儿的爷爷,也是我们部落的族主,我们部落族人姓邰【tái】。”影儿兴奋的丽声介绍着。“邰族主,湖莽我这里见礼了。”湖莽叔连忙施礼,问候邰族主。“好啊,这位湖莽精壮身体硬朗,不错,我们这里的健妇们肯定会高兴地,呵呵呵。”邰族主捋髯打量着湖莽叔,满意的笑着。“爷爷,这是我影儿找来的,别的女妇不能碰他。”影儿撅起小嘴,面带不快的说道。“好好好,就按我的宝贝孙女说的办,走吧,我们到窑洞里面再叙吧。”我们顺着步道缓缓而下,来到了上梁的南坡,只见,并排分布着几孔窑洞,再往下看,在阶梯型的每一层,都有几孔窑洞分布其中,这就是现下族人们在这黄土高原上的穴居生活。“湖莽精壮还有这位柯儿,你们都饿了吧。影儿,去,拿吃食来,我们也该进牌饭了。”随着邰爷爷的一声吩咐,影儿蹦蹦跳跳的跑出了窑洞。饭食与我们的吃食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没有河鱼罢了,影儿是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神催促着湖莽叔,等湖莽叔刚一放下碗筷,影儿就起身,拉着湖莽叔匆匆离去了。此时,在窑洞里,就剩下了我和邰爷爷两个人,我是好奇心使然,开始询问起此地的物事。“看得出来,柯儿是一个好问爱学的孩子,我们这里一道道山梁下,流淌不息河水的源头,就是数历之山,也叫数梁之山,因为我们这些山梁都发源于这座山,族人们管它叫数历之山,就是寓意这山梁下数条河流的不息流淌。这些河流最终都汇入到了泾水,而这泾水又汇入到了渭水,据说这渭水的归宿就是大河啊!”听着邰爷爷的讲述,这《山海经》中‘西山经’里的山水之地又可以对号入座了,多么了不起的中华先民啊!柯儿他们下一步如何行事?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五章 渭水遇险见亲人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五章  渭水遇险见亲人我和邰爷爷聊到很晚才睡。习惯早起的邰爷爷早晨起身的响动,让我从睡梦中醒来。“呵,柯儿醒了,走,随老朽外面走走吧。”说着,邰爷爷就在我的搀扶下,走出了窑洞,等我们登上山梁,一轮红日已经喷薄而出,万道霞光映照在这一道道苍翠的山梁之上,就好像是一垄垄的豆菽棚架,竖立在幽暗的山谷之间。“柯儿,你们迎着阳光,顺着山梁,半日就能到达泾水,沿着泾水一路下行,再用半日就能看到渭水了。这过了渭水又当如何?老朽也没有去过。”邰爷爷手搭凉棚,眯着眼迎着耀眼的阳光,探望着神秘的远方。此时,窑洞外面响起清丽悦耳的歌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悠忽嗨……,精壮亲亲悠……,心儿甜甜哎……,来去匆匆哦……,影儿想想哎……。”“走吧柯儿,扶着爷爷,我们下到窑洞外吃鼓饭吧。”我按照邰爷爷吩咐,扶着爷爷,顺着山梁上的步道,缓缓地往窑洞走去。来到影儿和湖莽叔近前,看着一言不发,一脸倦容的湖莽叔,只顾低头喝着碗里的粟米粥,不时地还咀嚼着手中的粟米饼,就知道他这一夜没有睡好。我刚坐下,影儿就给我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粥,我一边喝着碗里的物食,一边偷眼打量着坐在我身边的影儿,看着正在细嚼慢咽的影儿眼神忧郁,面容憔悴。刚才的歌声,就是她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等我和湖莽叔放下饭碗,影儿一下子窜到湖莽叔的跟前,双手搂着湖莽叔的脖子,嘤嘤哭着,泣不成声的嘟囔着:“湖莽,你们就不能不走吗?留下来住在我们这里,我们一起放羊,到河沟沟里嬉耍多好啊。”“影儿,湖莽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不善言语的湖莽叔,看着眼前娇媚可人的影儿,一时也是难舍难分。我在邰爷爷送别目光的示意下,默默地牵着马,缓缓地往山梁上走去,等我和湖莽叔骑上了战马,在我们的身后,又想起了影儿清亮的歌声:“悠忽嗨……,骑马哥哥悠……,离别匆匆哎……,影儿心心哦……,被哥偷偷哎……。影儿想想悠……,盼望哥哥哎……,肌肤亲亲哦……,肚有娃娃哎……。”我听着影儿期盼的歌声,再看马上的湖莽叔,已是泪眼茫然。我是触景生情,不禁唱响了后世《走西口》的歌曲,当然,我又给重新填词了。“哥哥你走梁头,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那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山梁首。哥哥你出洞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马多来解忧愁。紧紧地拉着哥哥的手,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你哥哥早日回转头。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紧紧地拉着哥哥的手,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难叫你回头,只盼你哥哥早日回转头。紧紧地拉着哥哥的手,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难叫你回头只盼你哥哥早日回转头。只盼你哥哥早日回转头!……”身下的战马并不理解我的歌声,在我的歌声陪伴下,反而撒着欢的往前跑,很快,我们就远离了畎夷部落,这个地处后世咸阳北部的放牧部族。一路上,我和湖莽叔都不愿意打破这充满离情的沉寂,骑马顺着泾水往渭水方向,在这沃野广原上,默默行进着。伴随着滚滚流淌的泾水,我们身下的战马是四蹄腾空,飞奔而行,好像是要和奔流的泾水赛跑。河岸两边不时地有炊烟渺渺升起,这里可是族人们的一片生息之地。随着泾水的河道渐宽,我们终于来到了泾水汇入渭水的入河口。但见,在河岸码头上人群熙熙攘攘,一棚军壮正在不停地吆喝着,让准备过渡的族人们有序登筏。我们也牵着马,往人群里凑了过去。“这叫什么事,往日过河没这么麻烦啊?这孩童还不让过河,还说什么,谁抓住了一个叫柯儿的孩童,就能晋级,哎!真不明白,一个孩童能干什么呢?”听到身边有人在议论着过河的麻烦,我和湖莽叔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牵马往回走。“湖莽叔,我们要是再带着战马过河,很难了。不如,就用柯儿这匹不争气的战马,换上一个能防水的羊皮囊,把我们的书信都装进去,我们游过河去。”我看着码头上戒备森严的军壮们,想着办法。“好,柯儿,我们现下就去找一处茅草屋,用战马交换羊皮囊。”湖莽叔说着,我们就牵着马往回走。等来到一间茅草屋,我在屋外轻声探问道:“屋里有人吗?”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怀抱婴儿的健妇钻了出来。“这位孩童有事吗?”健妇上线下打量着我,不解的问道。“这位大姨,我想用一下你们家储水的羊皮囊。”我连忙上前,单刀直入的说道。毕竟,我们现下随时都有可能被军壮们发现,必须要尽快的过河。“这位孩童一看就不是我们本地人,这羊皮囊只有军壮们才会有,它是绑在渡筏上的,我们族人都是用萯瓜壳(葫芦)取水,用套缸存水,你们要去找军壮们要这个物事。”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急匆匆的钻进了茅舍,破旧的房门随身就关上了。我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戒备之心。我们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就见,几个精壮扛着一个渔网,还有一只竹筏,从我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精壮身上背着几个羊皮囊,估计是准备给打鱼的竹筏当漂浮物。我对湖莽叔使了一个眼色,聪颖的湖莽叔知道我现下不便出面,就牵着战马往这个背负羊皮囊的精壮身边凑了过去。“这位精壮,你们这是要到渭水上去打鱼吗?”“啊哈,没错,听这位精壮的口音,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吧,怎么也想坐个顺风筏?”这位背着羊皮囊的精壮,一边打量着湖莽叔,一边诡异的问道。“是啊,这不是想到对岸去走个族亲嘛,这位大哥能捎个脚吗?”湖匪出身的湖莽叔,一听就知道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呦呵,虽然口音不对,但是,行话精通啊,好吧,有什么能够帮脚的物事吗?”背羊皮囊的精壮,一脸狐疑的看着湖莽叔。“你看站在那边那个孩童手里牵的马匹,能够帮脚吗?”湖莽叔说着就指向了我的战马。“怎么,还有一个孩童吗?”对方开始面露难色。“如果这位大哥不方便,可否换给我两个羊皮囊?”湖莽叔语气和缓的探问道。“这个嘛,也罢,就给你两个羊皮囊吧,你们可要当心啊,这河水是一半急一半缓,一半清一半浊。”说着,就从背上取下了两只羊皮囊,跟着湖莽叔走到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我,迟疑了一下,把羊皮囊递给了湖莽叔,牵过我手中的战马,翻身上马,款款离去。“走,柯儿,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往下游走一段距离。”说着,湖莽叔就把我抱上战马,自己一踩脚踏,飞身上马,我们二人同乘一匹战马,往下游疾驶而去。来到河岸一处相对僻静的大树下,湖莽叔打开羊皮囊,将两国的文书和我背囊里的文纸都放了进去,往里吹了几大口气,然后用羊皮囊自带的羊肠线扎紧袋口,递给我。跟着又把自己身上背着的背囊放进了另一个羊皮囊,吹进空气后扎紧。我也把身后背囊里石弹都清空了,只留几个防身之用。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就等着天色暗下来。为此,湖莽叔和我都开始吃着单于国主给我们的物食,一来能够增强体力,二来也减轻携带的重量,战马也在悠闲地啃食着青草。我边吃边往河道里望去,对岸的情形是清晰可见,这河道里的河水是半清半浊,我们这一侧相对清一些,对岸一侧则浑浊的多。我们正想等到天暗下来再过河,突然,看到远处有军壮沿河道开始巡查了。“湖莽叔,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立刻过河。”湖莽叔在我说话的同时,已经起身去牵战马。“柯儿,赶快下河,不要等我。”我听闻了湖莽叔急切的话语,抓起一只羊皮囊就走进了河道。我们借着河岸柳荫的掩护,顺利的下河,跟随了湖莽叔多日的战马,也听话的走进了河里,随着我们继续往河道中间走,很快河水就没过了我的头顶,我是一手扶着羊皮囊,一手开始奋力的划水。湖莽叔则一手牵着战马,一手扶着羊皮囊,也开始用力的蹬水游动起来,这匹战马是四蹄后蹬游的正欢。我们一行顺着河流向着下游飘去。“不好了,有人偷渡过河!”岸上巡查的军壮终于发现了我们,可惜,我们已经离岸而去,在我们的身后,有几只箭矢射进了水中。我们正游着,突然感觉到河里的水流加速了,河水也变得浑浊起来,我知道,我们现下进入到了上游流下来的渭水水域,在强大水流的冲一下,我和湖莽叔也拉开了距离。“湖莽叔,我们河对岸再见了。”我奋力地高喊着。“柯儿,当心啊,啊呸、呸!”湖莽叔一个不留神,嘴里溅进了浑浊的河水,一个劲的往外吐着。大约用了一刻钟,我的双脚踩到了渭水的对岸,柯儿我终于渡过了泾渭分明的渭水。等我摇摇晃晃的走上河岸,湖莽叔牵着战马也在我的上游不远处登岸了。就这样,我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大菊国,踏上了寿麻国的地界。我清理了一下身体,穿着湿漉漉的衣物,背起羊皮囊,往湖莽叔登岸的地方走去。湖莽叔上岸后,放下羊皮囊,一心一意的照看着搏击急流,奋勇渡河的战马,帮它梳理着湿漉漉的毛发,看到我走过来,湖莽叔松开了马缰绳,跟我打着招呼。不曾想,这匹战马是摇头摆尾的一甩,溅了我和湖莽叔一身水渍。我用手抹着脸上的河水,看着同样动作的湖莽叔,相视大笑着。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一笑却引来了对方全副武装的军壮。“都别动,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们两人了,跟我们走。”随着话音,一个端着枪矛的军将走上前来,后面跟着十几名手持枪矛,身背弓箭,牵着驯鹿的军壮。这下可好,我们是才出狼窝,又进虎穴。“这位军将,我们是燧明国的族人,有要事,要见你们的辅国大祭司季诚。”我是挺身而出,不顾身上流淌的河水,大声说道。“呦呵,人不大,口气倒不小。你是什么人啊,我们辅国是谁都能随便见的吗?”站在身前的这位军将,看着如同落汤鸡一般的我,一脸不屑的问道。“我是申弥国的柯儿,是你们辅国的发小,就是亲兄弟,听明白了吗?”我是以进为退,力争能够有一个较好的安身之所,决不能成为俘虏,我是刚刚一身湿,要是再经受一阵折腾,肯定承受不了。“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吧。”这位军将说话的口气,明显和缓了一些。还给我们每人递过来一个麻布片,这也是他们随手能过提供的衣物了。为了保暖,我和湖莽叔还是同乘一匹马,把两个羊皮囊相互系在一起,挂在了渡河过来的战马上,跟着我们一起走。好在现下是夏天,要不然,我们肯定受不了。在黄昏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有一定规模的毛舍区,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一个部落无疑。什么情况?这部落还有护城河,这可太先进了,我和湖莽叔坐在马上看到此景是吃惊不已,更令我为之惊讶的物事接踵而至。只见,一个头戴羽冠的孩童,在一行头人的陪伴下,大步向我们走来。“湖莽叔,快点下马,我的哥们儿来了。”我是慌不择言,把后世的话语都说出来了。我浑身的衣物已经在风吹日晒下,再加上我们的体温‘烘烤’,脱水成功。我刚跳下马在地上站定,就听到一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响在耳畔:“是姬头吧,我是张有才啊!” “有才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说完,我们两人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站在当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姬头,你现下还爱放屁吗?”泣不成声的张有才,在我的耳边坞里呜嘟的说着。“张主席,你还喜欢组织开会吗?”我们都在见面的第一时刻,回味着在学生会里的深刻印象,双方只是提问,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因为,那完全是多余的。许久之后,我们终于相互分开来。“有才,我们还是开始用现下的称呼吧,要不然别人理解不了。”这是我必须要说的一句话。“柯儿,你就称呼我封儿吧,你看着眼前的部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柯儿一到,就被这里宏大的护城河工程给震慑住了,这可太了不起了。你看我们走的通道口,左面是河水进入的地方,右面是河水流出的地方,既方便族人,就保障安全,真是一举两得啊!”我兴奋地看着护城河水,不住的赞叹着。“柯儿,这可不应该啊,你从事的专业可是与古代历史有关的,你再好好看看这里吧。”封儿一脸神秘的看着我。“这里很特别吗?哎呀,这里是后世的半坡遗址!”我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一下,我可以通过实地观察,破解很多后世的疑问了,为什么他们制作的陶器会有尖底的?他们到底居住在地上,还是半地下?总之,我想知道的物事太多了。“柯儿不愧是历史学专家,一点就透。”封儿还是以他那惯有的领袖语言,点评着我的表现。“封儿,你在这里看到过尖底瓶了吗?”我急切的问道。“柯儿,你看这护城河里的水好喝吗?”这就是封儿给我的提示。“难道这里饮用井水吗?”我不解的说道。“看来,柯儿你还不太了解这含沙量较大的河流情形。”封儿得意的说着。当封儿陪着我走进护城河内,看到在带棚子的木架上,用绳子挂着一排排的尖底瓶的时候,我不禁吃惊的呆住了,只见,有的瓶子直立向上,有的倾斜侧歪,有的则大头朝下倒立着。我这才恍然大悟,半坡这个地方处于渭水的下游地区,河水里含沙量很大,刚从河里打上来的水需要沉淀后,才能用于生活饮水,为了取用水方便,所以,才制造了这小口尖底瓶的陶器。原来,这些储水的尖底瓶不是放置在地上的,而是挂在木架之上,当尖底瓶里的水很少时,重心就会偏向瓶口方向,尖底瓶随即自动的倒翻过来,把底层沉淀的污水倒出来,这样,更便于清洗晾干,这才应该是尖底瓶真正的优势之所在。看着如此独特的尖底瓶,利用了物体重心的原理,充分适应了含沙水质的取水用水特点,真是令人惊叹啊,我们的先人们太了不起了。我跟着封儿走到了茅屋跟前,看着大屋沿,半地下的房舍建筑,不禁停住了脚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等我走进茅舍里面,一切都明了了。原来,这半地下的生活方式,在这半干旱的地区,可谓是冬暖夏凉,大屋沿就是为了确保这半地下的屋内,不至于下雨进水,最为奇特的就是,在每个茅舍的门口,还有一个过堂前沿,可以防备春天的风沙,吹进屋内。我看着如此完备的建筑居舍,都怀疑柯儿我现下,是不是生活在这七千年前的上古时代。“柯儿,我们还是进去坐定后,再慢慢地体味吧。”要不是封儿催促我,我甚至都忘了此刻我是到访于此,而且还是狼狈不堪的来到此地。至于说我进到屋里后,大家说了些什么,牌饭都吃了什么,我只是权当应付了事,直到封儿说起了他穿越过来之后的经历,我才重新打起了精神,注意的倾听着。“我是在一场附魔得救之后,才知道我的娘亲就是这寿麻国的工织办,娘亲整日忙个不停,只好把我托付在了祭祀院里,跟着习学抄录和观候的物事,我们这西南部地区山险水恶,部落之间走动艰难,相见不易。族群之间联系不畅,规制松散。母亲的凝聚力和号召力更为突出,你看我们这些男壮,如果要想有所作为只有两个途径,首选的就是从事祭祀物事,再就是赶上机遇战场上见分晓。”说到这里,我们这位昔日的主席兼学长,不无惆怅的叹了口气。“我娘亲对我那可是恩重如山,只要一有机会,就为我努力争取,有了我娘亲的地位,再加上封儿我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日这辅国大祭司的位置,当然,我们现下也仿照柯儿你们正在组建这大山之盟,封儿我作为这大山之盟的协作(相当于秘书长),这不是正准备登临太华山(也就是我们后世的华山),为后续的各国族使节集体拜天祭祖盟誓,进行探查和排布等准备事项。”封儿是洋洋得意的侃着他的作为。“封儿,据柯儿我所知,你们现下生产出了青铜器,能不能让柯儿我见识见识啊?”我看着滔滔不绝的封儿,连忙把话题引入到了我的关注点上。“这方面的物事嘛,封儿我作为辅国大祭司,知道的就不太详尽了,等到有机会我好好了解一二,再说与柯儿知晓不就行了嘛。”很显然,封儿是在敷衍了事,这一点和琼儿是如出一辙。“封儿,你不是要去太华山嘛,柯儿我也正好从此归国,我们就结伴而行不是更好吗?”我看着谋略不俗的封儿,提议着说道。预知柯儿能否前往太华山(华山)一行,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六章 华山论道寻根脉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六章 华山论道寻根脉“这可太好了,封儿我正想有个说话的人一路同行呐,哈哈哈。”封儿是满口答应,甚至还为此开心不已。“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来,封儿,干!”我们的心绪终于回到了这初次见面的欢宴之上。看的出来,封儿并不希望我过多的了解大山之盟内部的物事,特别是青铜铸造的技术,听说我要回返,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我则是希望藉此往华山一寻,寻找洪爷爷所提倡的道义本真之所在,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柯儿,酒宴感觉如何?”封儿眼看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随即侧身问我。“柯儿以为很好,封儿,我和湖莽叔刚到此地,你就如此盛情的招待,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我客气的寒暄着。“柯儿不必客气,想来,柯儿和这位湖莽军将一路跋山涉水,鞍马劳顿的,我们今夜的欢宴就到这吧,来人,安排健妇服侍湖莽叔歇息。好了,大家各自散了吧。柯儿,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同榻而眠,就像我们穿越之前的那个晚上一样,封儿我想跟你说一说我对后世青藏高原的看法。”说完,封儿看着我,报之以神秘的一笑。“怎么,封儿,你去过青藏高原了?”封儿的话,一下子把我这一路的疲劳,清除的一干二净。我们两个人就躺在这厅堂台子的席榻上,继续亲热的交谈。“柯儿,我不知道你看过没有《山海经》这本上古神书?”封儿的话语,不断地牵扯着我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在《山海经》的‘大荒西经’里,多次提到有荒山,日月所入,柯儿,你觉得这里指的是什么地方?”封儿又开始了他惯用的提问之法,就是自问自答。“那就是在说青藏高原。”封儿以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作了结论。“在‘海内西经’中说的更详细了。‘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面有九井,以玉为槛(jiàn)。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夷羿莫能上冈之岩。’这里说明了什么?说明山高,一般人上不去,只有像后羿这样的英雄才能上去。”说着,封儿停顿了一下,在暗夜里拉起我的手,又继续说道:“柯儿,你可能怀疑我的说法,我再接着说着《山海经》。‘赤水出东南隅,以行其东北,西南流注南海厌火东。河水出东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入渤海,又出海外,即西而北,入禹所导积石山。洋(xiáng)水、黑水出西北隅,以东,东行,又东北,南入海,羽民南。弱水、青水出西南隅,以东,又北,又西南,过毕方鸟东。昆仑南渊深三百仞。’”封儿得意的背诵这《山海经》中‘海内西经’的文字之后,话锋一转。“柯儿你想,万仞之山怎么可能有木禾呢?这九井就说明井很多,又有很多进出的通道,就是有九门,道路艰险就好像是有神灵在把守一样。赤水出东南,大河出东北,这不就是青藏高原的三江源地区嘛。所以,封儿我认为,所谓的九井,就是青藏高原上星罗棋布的湖泊,何为洋水、黑水?雅鲁藏布江是也!而弱水、青水则是怒江、澜沧江的生动描写。最后一句最精彩,昆仑南渊深三百仞,只能是雅鲁藏布大峡谷。”说到得意处,躺在榻上的封儿,翘起二郎腿,脚尖不停的摇晃着。最后,封儿下的结论更惊人:“这段记述中所描述的昆仑之虚,就是青藏高原。”大家看到了吧,这可是上古时代的文字记录,多么了不起文献,多么神奇的《山海经》啊!“封儿,你看,在‘大荒西经’和‘海内西经’里都记述了青藏高原,但是,柯儿我觉得记述的程度明显不同,在大荒经里更多的是列举典故,而在其他的部分则结合山川地理更为紧密,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看着侃侃而谈的封儿,暗中提示着封儿个中的玄机。“柯儿,让你这么一说,封儿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大荒’的意思竟然是一个时间概念,就是从记述《山海经》的人往前推,更为远古的意思,也就是特指蛮荒的时代。所以,大荒经部分所说的东南西北,完全有可能与《山海经》其他部分,在地理上重合,只不过年代更为久远罢了,哈哈哈。”封儿结合现实,对《山海经》有了整体的认识之后,竟然开心的笑出声来。“怎么样,封儿,我们没有白来吧,柯儿我觉得穿越到此,截止到目前,已经值了,够本了!哈哈哈。”说到此,我也开心的大笑起来。我和封儿就这样,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冥思遐想,苦思回忆之中,酣然入睡!“两位辅国小大人,该起来吃鼓饭了。”随着湖莽叔的一声召唤,我慢慢的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眼看着催促我们的湖莽叔,我知道我们的时间不能耽搁。我们匆匆的吃过鼓饭,与封儿相约在一起,骑上战马,往渭水方向驶去。很显然,我们准备走水道,沿着渭水顺流而下,前往华山。大家登上竹筏之后,军壮们就撑杆离岸,出发了。“柯儿,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你提起青藏高原吗?因为,我的娘亲就出生在后世的三江源地区。”封儿自豪的话语,一下子勾起了我对青藏高原的兴趣,是啊,真想知道在这七千年前,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封儿,你快讲讲你娘亲的故事吧,柯儿太想听了。”我是近乎央求的,催促着封儿。“那可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不过,柯儿,我没有我娘亲讲得好,你就凑活着听吧。说起我们寿麻国这几十年的快速崛起,柯儿,跟你的部族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我们这大山之盟的纽带,就是我们都有共同的血脉――羌族。”封儿的话,一下子就把我带到了羌族生息的西南高原。“妹子,你可要带好我们的孩儿申弥姬(申弥国现下的大盟主)啊!姐我没能生养一个男孩,只能被换亲到扈氏部落去了。”随着一片哭泣声,二十几名女妇骑上驯鹿,依依不舍地告别亲人,离开了生息与此的故土――申弥部落,踏上了遥远的西去之路。“姬妇,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有多远?还能回来吗?”一个个的问题从一起换亲的健妇们口中传出来,探问着刚才与妹妹话别的女妇。“听说是在渭水之滨,也就是两三日的路程。”姜妇宽慰着健妇们,顶着炎炎的烈日,沿着蟒水继续往西前行。“姬妇,你们该过大河了,过了河就是扈氏部落。”一名军将站在大河岸边,催促着二十多名健妇登筏。眼看着我们一行人都登上了竹筏,竹筏随即向河对岸驶去,健妇们的心也渐渐的远去了。“哈哈,申弥部落的军壮们,你们的物事完成了,这些健妇就交给本军将吧。”说着,一个一脸胡茬的壮汉,大声吆喝着。“来吧,各位美丽的健妇们,都骑上役驴,我们回部落了。”随着胡茬军将的示令,满脸泪痕的健妇们,只能认命的骑上役驴,跟着军壮们沿着渭河,向上游的扈氏部落驶去。眼看着日头西斜,天气也凉爽了一些,姬妇紧张而忧虑的心情相对平复了些许。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物事发生了。只见,正前方响起了隆隆的驿蹄声,伴随着一片尘烟。“右护寨不好了,巴国军壮打过来了。他们手里有金器,无法抵挡啊!”逃过来的军壮们,大声喊着。喊话的人话音未落,就见,远处在阳光的映照下,明晃晃的枪戟矛头,来回挥舞着,冲过来一批骑着驯鹿的军壮。“驴踢的,都别怕,看本军将如何杀敌。”说着,右护寨举起手中的大斧,就迎了上去。对方冲在前面的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双手举着长戟,左胳膊上套着缰绳,朝着右护寨的头顶劈了下来,右护寨连忙举斧相迎,就听‘铛’的一声金石碰撞,各自策骑而过,这位青春少年冲过来,看见美艳的姬妇,是眼前一亮。少年来不及多想,又回转身,挺着手中长戟冲向右护寨。“拿命来!”只见这位少年高声大喝着,挺枪戟直刺右护寨的前胸,右护寨连忙横斧护胸,只见少年枪锋一转,枪戟的戟刀割向了对方持斧的手腕,只听‘刺啦’一声,紧跟着就是右护寨“啊”的一声惨叫,手中的大斧是应声落地。就在两人骑驿交错的一刹那,少年的枪戟刺进了右护寨的后心,右护寨随即落驿倒地身亡。等到少年再调转鹿头,准备冲锋之时,扈氏部落的军壮们纷纷跪地投降。然而,少年军将并没有停止冲锋,只见,他一手持枪戟,朝着姬妇疾驶而来,待到近期,手中缰绳一带,伸出另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就把姬妇从她的坐驿上抱了过来。随后少年和姬妇二人同乘一骑,策骑回返而去,身后留下了少年响亮的声音:“把战俘都押回扈氏部落,听候发落。”“启禀辅国大祭司,我们现下已经进入到了小华山(后世的少华山)地域。”竹筏上的军壮大声禀报道。封儿点头知会之后,随即跟我说道:“柯儿你知道吗。这个姬妇就是我的太娘(后世的外婆,因为现下只知其母,故而称呼为太娘)。”封儿解释了一句后,又继续讲他娘亲的故事。“这位少年军将,你能让姬妇我换个姿势吗?我的屁股很难受。”姬妇清丽的声音,触动了少年的情感。他们随即在一处林网地带停了下来,少年把枪戟插在地上,跟着,把姬妇抱下驯鹿,自己也活动着手脚。“这位军壮,姬妇如何称呼你啊?”一个清丽甜润的声音,在林网里响了起来。“哦,叫我羌鹰儿就行了。”说着,少年就去树边放水,姬妇也连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蹲下放水,刚放完水,还没起身,就感觉有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姬妇,把她抱了起来,跟着就往林地深处走去。没过多久,姬妇轻软的低吟声就传了出来,随着少年的一声爆喝,林网里又归于平静。等到他们历经千山万水回到巴国(后世的四川盆地),巴国早已经归附了大菊国。大菊国实行的是母系氏族管理模式,像羌鹰儿这样的男性军将的地位并不高,万般无奈之下,羌鹰儿只能带着他的族人,往西顺着河流继续迁徙,他们顺着河流一路走,来到了黑水之地。姬妇就在这里生下了一个女婴,给她取名叫羌女。休整了一年之后,羌鹰儿他们沿着大河向西迁徙,最终到达了大河的源头高原大草甸子,形成了牧羌一族。当时,此地的族人,看到我们手握金器,十分惧怕,总是躲着牧羌一族,羌鹰儿就把这些原始的族人统称为藏【cāng】族,他们都使用牦牛驮运和食用,也叫牦族。就这样大家互不往来,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十来个寒暑,要说在这高原上可没有春夏秋冬之分,只有寒暑两季。“族主你看,远处有一群牦牛向我们走过来了。”已经出落成一个美女的羌女,用纤细的玉手,指着远处而来的牦牛群,亮起了清丽的嗓音。“那是给我们拉金器的驼队,羌女,你现下已经长大了,也该知道这金器的由来了。我们的西面是昆仑之虚,为什么叫‘虚’呢?就是因为它山头冒火,浓烟滚滚,气浪冲天,虚幻至极。也就是在这火焰过后,上神给我们留下了这金光闪闪的金石,我们把它拉回来,在石槽里添加我们这黑水之后,加热捶打,慢慢的金器就会变硬,我们在它最总变硬之前,制作出各种形状,再把它烧成赤红,迅速的沉到这黑水里一激,就是我们手中的金石军器了,哈哈哈。”封儿讲到这里,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不无感慨的说道:“柯儿,我现下告诉你吧,我们并没有掌握青铜器的冶炼技术,而是,这火山帮了我们的大忙,它把含铜的矿石,冶炼成了纯铜,我们就有了这不太坚硬,延展性极好的紫铜了,哈哈哈。”买糕的!大菊国原来是这样掌握金属铜的,为什么要用黑水来锻打?也就不奇怪,因为水里含有铅锡等金属成分,掺了铅锡的铜合金就变成了青铜器,自然也就坚硬耐用了。上古三星堆文明中的大量青铜制品和金箔贴附技术,都是拜托了大自然中火山的帮忙,再加上古人的智慧,铸就了震惊世界的文明奇迹!“启禀辅国大祭司,大华山码头就要到了。”竹筏上的军壮,探身禀报着。“柯儿,你看,这时间也不允许我们详谈了,其实在现下藏【cāng】和藏【zàng】是不分的,这或许就是后世汉族人称为西藏的由来吧。而这‘姜’和‘羌’也是混用的,你看看后世藏族人的长相与我们如出一辙,他们就是封儿我们这些族人的后代啊!”听了封儿简化了不能再简化,转述他娘亲的经历,柯儿我可是真长见识了。“柯儿,我们登岸吧。”湖莽叔率先登岸后,拉着封儿和我陆续登上了河岸。从西侧远望巍峨的华山,高耸绝立的山峰,就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在西斜的艳阳映照下,华光万丈,这就是华山得名的由来。坚韧、挺拔、巍峨、耀眼,它是华山雄峰之所在。耸立的华山屹立在秦陵之巅,北望大河,南视大江,西领关中,东接中原,这也是‘中华’一词的出处,华夏文明的典故。“柯儿,想什么呢?不会是想家了吧。走吧,我们今晚就在这华山脚下歇息了,这路途还有二十多里地呐。”说着,封儿就跨上战马,准备前往南面的华山西峰山脚下住息。“封儿,在现下,我们能够攀登华山吗?”我想着后世自古华山一条路的说法,好奇的探问着。“柯儿,很难啊!你就想一想没有台阶的千尺幢吧,现下可是一条洪水冲刷出来的溪流沟谷,就我们两个孩童,深一脚浅一脚的没有半日,就别想上去,更别说两边都是万仞悬崖的苍龙岭了,我看咱们还是高山仰止吧。”封儿说着话,明显感觉到面露遗憾的神情。“柯儿、封儿,湖莽叔我这听了一路了,你们说的物事,很多都没听懂,这是不是跟你们附魔时期有干系啊?”不爱说话的湖莽叔,终于忍不住,骑在马上发话了。“湖莽叔,算你猜对了,我和柯儿聊的物事,都与我们附魔期间的所见所闻有着直接的关系。”封儿接过话茬,振振有词的说道。“启禀辅国大祭司,我们今夜是否住息观华堂?”随行的一位军将,赶过来大声地探问道。“正是此处,去安排吧。”封儿说完,就用神秘的眼光扫视着我。“怎么,这观华堂很独特吗?”我不解的看着封儿,又一想,这封儿只要是一出现这神秘的表情,必有个中的因由。正想着,我们就临近了部落的茅舍区,但见,正在准备牌饭的炊烟渺渺升起,并不奢华的茅草屋,星罗棋布的散落在眼前的空场里,南面巍峨的华山近在咫尺。“封儿,柯儿明白了,此地就是后世的西岳庙之所在。”我望着清晰可见的华山身影,一切都明白了。“柯儿不愧是学历史的,一点就透。”张主席惯用的语言又流露出来了。“来吧,柯儿,尝尝我们这里的粟米饼夹肉,很有特色。”等健妇们给我们端来了一盘粟米饼子一看,才知道它是用比较薄的两片粟米饼,中间夹着烤羊肉片做成的。等我往嘴里一咬,麻香之味立刻占据了我的口舌,不用说,这里面有花椒和野山椒等佐料。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我和封儿就在这往华堂里歇息下来。当然,封儿的话匣子又被打开了。“柯儿,我在这西南山蟒地带生息了一年,我总在想,为什么商鞅变法会从我们这偏远的国都成功呢?经过我不断地观察和实践,我觉得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这茫茫山野是山有山规,水有水法,顺其者昌,逆势者难。”封儿一边咀嚼着粟米面夹肉饼,一边思索着说道。“就说这华山吧,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都能够攀登的。再说这水,高原沼泽一不留神就会陷入其中,高山峡谷里水流湍急,要想逆水行舟难比登天。这些都从客观上启迪了族人,需要守法度,不可妄为。再有就是我们族人的主体都是外来之人,要想在此地安身立命,就需要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管理规制,这样才能和平相处。上述两点缺一不可。”说到这里,封儿自鸣得意的昂起了头。“没有对自然法度的感悟,不可能众心向法,没有了外部迁入的充实,也不可能存在开放吸收的思想意识。当然,就不会把商鞅给请到西蜀之地来。”一肚子后世法学知识的封儿,摇头晃脑的侃侃而谈。我不能肯定这春秋战国时代的法家思想,与封儿所说的原由是否一致,但是,封儿从地里环境和人文构成两个方面的分析,还是非常深刻的,令柯儿我十分佩服。看来,道家思想之所以没有占据统治地位,也是有原因的,它过于强调浑然天成,遵从自然,反而束缚了族人们无穷的创造力,而这个创造力的动因就是竞争,说白了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在这外来人口占多数的情形下,竞争的意识才会更为明显,春秋战国时期,中华文明思想大爆发,撇开历史的积淀不说,这国与国之间残酷的竞争,无疑是促进思想解放,繁荣发展的巨大动力。“柯儿,你怎么又再想心事,你还没有对我刚才的话表态呢?”张主席的作风真可谓是雷厉风行啊!要知柯儿如何表态,后续怎么样回到南都?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七章 心急火燎返家园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七章 心急火燎返家园躺在榻上的封儿,翘着二郎腿,一只脚丫子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倒是得意了,我的思绪反而被搞乱了。我只好仰面朝天,瞪着黑乎乎的观华堂屋顶,静心思索了一会儿,边想边说着:“封儿的话确有一定的道理,特别是在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里,强调法制至为重要。”我的话才出口,就被封儿打断了。只见,这家伙蹭的一下坐起身来,两眼扭头看着我,不过,我估计,我的表情他什么也看不见,权当是一种姿态吧。“柯儿,我问你,家庭所有,是私有,还是共有?”封儿在黑暗中一拍我的胸膛,为他后续的说教做着铺垫。“柯儿明白,家庭是私有制的堡垒,封儿你看,我们现下的社会里没有家庭,唯一的私有基础就是母婴关系,这种血缘关系扩大化,就是族群关系,在族群关系的基础上,完善了一套规制之后,就形成了国家。‘国家’一词就是族群私有的明确体现。”我刚说到这里,就听‘啪’的一声,封儿那虽然还很稚嫩,但也不失力道的手掌,又拍在了我稚嫩的胸膛上。“封儿,我说你在茅屋里什么都看不见,也不能老是拍我的胸膛吧,我这可是肉长的,经不起你的熊掌乱拍啊。”随着我的话音,封儿抱歉的用手轻揉着我的前胸,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打一巴掌揉一下啊。“柯儿,你可说到点子上了,你看我们现下,虽然生活艰苦,但是,族群内部秩序井然,这又说到我的娘亲了。要不是娘亲在羌鹰儿手把手的传授下,学会了金器制作的技艺,还有我太奶传授的纺织技艺,我娘亲也不可能当上这工织办,跟着,封儿我的情形也会有所变化。”一说到娘亲,封儿不自觉得放下了二郎腿,心胸起伏着述说。大家看到了吧,这原始社会里的公有制,是建立在以血统为基础的等级制度基础之上的阶级社会。“封儿,你的娘亲真能干,这工织办都是男人才能主导的物事,有机会,柯儿我一定要拜访一下你的娘亲。”我刚说到这里,封儿又习惯性的打断了我的话语。“柯儿,你忘了,我们寿麻国可是母系社会啊!”封儿直截了当的提醒着我。“那,一个弱女子怎么管理众多强悍的男人呢?”我开始对母系社会的存在,萌生了极大地兴趣。“请问柯儿,母亲如何管理儿子呢?”封儿的一句话,把我给点醒了。“封儿,照你这么说,母系社会是女承母业的继承制度了?”我猛然间联想到了,维系血统传承的核心作用。“是的,这人类一旦形成社会体系,首先出现的就是女承母业的继承制社会制度,这是当时唯一能够体现私有制的管理方式――血统维系社会系统,也是原始社会的初始形态。为了维系这种既得私有利益,在体力上不占优势的女性,就更需要用精神境界来维系形成的利益系统,这才是巫术大行其道的原始动因。”买糕的!封儿不愧是后世研究法学的人才,对社会形态的认识,可谓是一针见血。原来这法制的形成,竟然与私有制相生相伴,越是私有体系充盈社会,就越需要法制,要不然,就变成一盘散沙了。因为,法制的本质就是约束私有,维护族群的等级森严的统治体系。后世,随着信息的逐步公开,大众的知情权不断扩大,法制这才逐步进化到了维护公权的轨道上来。大家可能会说,柯儿你说的不对,法律是以保护公民人格和私有财产为基础的。没错,法律保护的是私有的合法财产,何为合法呢?这就是一个公众尺度了,这不就是在维护公权嘛!“柯儿,我们今晚就在这华山脚下,席榻之上,来个彻夜长谈如何?今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机会呐。”封儿的提议,太具煽动性了,真不愧是后世的学生会主席。“好啊!我们就来一个华山论派。柯儿我从身边的父系社会进行观察,有一种感觉,随着原始社会进入到父系社会,文明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基于血缘的私有体系,被孔武善战的男性所打破,失去了私有基础的父系社会,更需要有能力的男性族人头领来领导,要不然,族群的存在都是问题。封儿你看,我们现下看到的都是不停地纷争和杀戮,正是部落之间的战争,结束了母系氏族的统治。”我的话语,让张扬有度的封儿,陷入了沉思。这也难怪,他此刻并没有生活在父系社会里。大家可能会问,柯儿你说这个有根据吗?如果不信,可以看一看在后世相对封闭的地区,母系社会的痕迹就更为明显,而纷争不止的地方,一定是父系社会的土壤。“柯儿此话说的有些深意啊,父系原始社会的出现,由于男性无法明确子嗣,就把追求私有,变成了追求成就,换句话说,就是开始追求权力,因为,只有有能力被大家认可了,才能有权利,原因是权力已经失去了与生俱来的继承基础。直到有一天,女人也变成了有权势男性的私有财产,更大规模的私有制――王朝的时代就开启了。所以,父系原始社会应该是公有制的社会。”封儿终于放下了颐指气使的架子,在暗夜里,用心品味着我的话语,进一步的思索,有感而发。是啊,父系原始社会是一次从私有制,向阶级等级森严的公有制的跨越,这就是后世的一位伟人说过的诗句:‘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所憧憬的时代。“封儿,我觉得你说的有些绝对化了,我们现下的父系社会里,就是再大的头领,也不会去强占他享受不了的物事,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公有制。但是,母系社会私有制度的基因,还是遗传到了父系社会里,这就是墓葬制度。头人们把因为没有子嗣,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物事,通过墓葬归为己有,期许身后继续享用,这就是变相的私有制。所以,柯儿我认为,人类社会发展到后世,私有制的根脉始终在延续,只不过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它正在一步步的融入到公众的均有体系之中。”我终于在没有干扰的前提下,说出了我的所思所想。所得出的推论就是,人类社会的明天会更好!“柯儿,你说得很有道理。因为,社会进入集权私有制的王朝时代,它可以结束父系原始社会动荡、征伐的乱局,族人起码可以安定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上古父系原始社会时代,考古发掘总是断断续续的社会历史原因!一句话,父系原始社会是最为动荡的人类社会发展阶段,也是第一次人类社会大融合的时期。柯儿,我们正处在这个时代,完全可以尽情的挥洒我们的智慧和汗水,就让这经历社会动荡的四大联盟,在纷争和融合中,汇聚而成我们的中华民族吧。”封儿以一种舍我其谁的口气,尽情展现着他的理想抱负。是啊,并不是我们这些穿越到此的孩童们好斗逞强,而是这个时代,造就了我们这些弄潮儿!“封儿,你有没有想过,去探源中华文化的根源?”我也被封儿激情豪迈的话语所感染,说出了我现下的理想和愿望。“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柯儿,你有什么想法赶快说出来吧。”封儿急切的催促着。现下,柯儿我不但有了话语权,还逐步掌握了主动权。“影响中国几千年的中华文化,可以说是纷繁宏大,要想把它厘清道明绝非易事。但是,封儿你想,我们现下穿越而来,有了这文化探源的绝佳时机,为什么不从生活形态入手,进行一次中华文化探源呢?”令柯儿我没想到是,我在华山脚下的这番言论,竟然引出了《穿越到燧皇时代》的续集,以演义中华文化起源为脉络,长达百万字的又一部描写穿越到上古时代的作品。“柯儿,你说从生活形态入手,这可是你这个学历史的强项,不妨给点提示吧。”听着封儿充满渴望的话语,我开始引出了我从穿越到这七千年前的原始社会以来,走南闯北积攒而来的所见所闻,凝结出的思想火花。“封儿,你看,我们这大河之盟各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农耕文明相对发达,琼儿他们的大苑之盟则是草原农牧业昌盛,封儿你们这里则是山谷间隔相对分离散居为主,至于吴鄯他们那里,我现下还说不好,总之是水网纵横,鱼米之乡罢了。”我的思绪刚有了一个带头,封儿又打断了我的言语。“柯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农耕有农耕文明的特点,游牧则有游牧习俗的文化,我们山猎则是另一种思维方式,只是截止到目前,我们还没有联系上的吴鄯(李名望)他们那里,我想,他那里更可能是水泽孕育的精神境界。”封儿真是聪颖过人,一下子就为中华文明早期的生活形态,描绘出了大致的轮廓。“哎呀,封儿你看,观华堂外面天色都已经开始放亮了,我们可是在这华山脚下彻夜论教啊。别人是促膝长谈,我们则是彻夜不眠,同榻探源啊,哈哈哈。”我看着人影轮廓毕现的封儿,开心的大笑起来。我和封儿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个没完,正在此时,就听到门外出现了响动,很快,湖莽叔拉门走了进来。“我说你们两个辅国之人,晚上不睡觉,天还没亮就哈哈大笑,湖莽叔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们如此得意。”湖莽叔的话语,令我们颇为歉疚,这下可好,我们相谈尽欢不说,搅扰的别人都无法歇息了,这可真是得意可以,但是不能忘形。“柯儿,你既然已经醒了,不如,我们现下走辞别封儿,尽快回返南都吧,族人并不知道我们的行踪,时间长了,族人们不知道该有多着急呢。”湖莽叔是一个心中有数,含而不露的人,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可想内心是何等焦急。“好吧,柯儿,我就是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来人啊,安排鼓饭,越快越好。”随着封儿的一声招呼,观华堂外站哨的军壮,应声离去了。“柯儿,我们的分手饭也吃完了,封儿在你临走之前,还有一句知己的话要说。”说着,封儿就把我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用他那机警的目光,观察了一下左右无人,这才接着继续往下说。“我完全赞成柯儿你提议的中华文化探源构想,因为,我们现下有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此时,正是中华大地之上,纷争战乱,征伐融合的多事年代。今后,我们一定会在战场上相见。我就想说,我们相互之间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保全对方的性命。柯儿你想,如果我们失去了性命,如何才能从事这事无先例的中华文化探源之旅呢?”封儿在我们临分手之时,继续发挥着他作为后世学生会主席的领导意识。“封儿,你说的太对了,琼儿与柯儿临分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说完,我们兄弟二人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们都在尽力的体味着对方的心跳,感悟着对方的心境,思索着即将来临的腥风血雨,期盼着中华文明的曙光,就如同这清晨蓬勃而出的红日,霞光万丈,普照苍穹,启明着无尽而又壮丽的大地山川。我和湖莽叔骑在马上,我是走一段一回头,远望着封儿始终在挥手向我们道别。“柯儿,走吧,你要是再不走,封儿的胳膊就要累断了。”在湖莽叔的催促下,我是扬鞭打马,顺着渭水向东疾驶而去。“柯儿,你看前方河岸边上耸立的山石,挡住了前去的道路,这边有一条山路通向东面,看来,从这里我们就要改道走山路了。”我了解湖莽叔丰富的经验,二话不说,就打马往山路行去。我们打马刚一走进山道,但见,迎头的山峰是林莽葱茏,云雾缭绕,几乎不见天日。“湖莽叔,你看此地的景致多么迷幻啊。”我刚一出声,机警的湖莽叔连忙制止了我。只见,湖莽叔迅速翻身下马,探寻着谨慎的前行。我也连忙下马,再无心情观赏这如梦似幻的云山雾绕景色。等到我们走到一颗类似于后世的大楠木树下,湖莽叔这才停住了脚步,我刚一凑近,湖莽叔迅速把我拉到跟前,低声耳语着:“柯儿,前面有山贼,你看,这道路旁边的大树上,都有标记,地上也有驯鹿的粪便。”“湖莽叔,这里是通道,有这些物事不是很正常吗?”我不解的看着湖莽叔。“柯儿,情形紧迫不便多说,你看,离开道路的林莽之间的大树上,也有标记,这就不正常了。”湖莽叔正在小声的解释着,就听山道的正前方,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蹄驿声,湖莽叔示意我,牵着马往山林里躲藏。好在,此地云雾弥漫,没走几步就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了。“我说今日这一早,驿猎长就让我们出来寻道,不就是昨日没有收获吗?这哪能什么时候都有猎物呐。”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要想有猎物,我们就要找一个僻静而又隐蔽的地方猫起来才行,要不然,我们都被族人看见了,谁还往你的枪矛上撞啊!”一个沉稳一些的声音跟着响起。跟着这个人又说道:“后面的你们几个人动作快一点,跟紧了,这山里雾大,到时候别再找不着了。”随即,就是踢踢踏踏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的传了过来。“柯儿,你在这里看着战马,莽叔我去抓一个掉队的,回来问一问。”说着,湖莽叔就掏出腰间的短石刀,一边在经过的树上留下了痕迹,一边隐蔽的向前摸去。时间不长,就在湖莽叔离去的方向,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我连忙掏出弹弓,做好了应对紧急情形的准备。“柯儿,是我,湖莽叔。”随着湖莽叔压低了声音的招呼,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跳,平复了下来。“柯儿,你看,抓了一个活物。”说着,湖莽叔就把堵在他嘴里的麻布团给拽了出来。“强人,饶命啊,我没有杀过人,只是跟着他们做事罢了。”被俘之人惊恐的连连解释着。“小点声,再喊我就杀了你。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湖莽叔低声严厉的质问着。“这位强人,下人是从东面不远的定桃部落而来,就在这个山头前面渭水和大河交汇处不远的山道近处。”俘虏哆哆嗦嗦的颤声答道。“你们干什么来了?”湖莽叔继续严厉的问道。“强人,饶命啊。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我们近几日没有猎物,哦,对了,就是没有截获过路的人。这不,我们部落有规制,是我们部落族母定的,只有完成了物事,才能吃饱饭。没办法,我们只能一大早就出来劫道蹲守了。但是,强人们,我们只是把人和物事带回去,是精壮就献给族母发落,物事全部收走,妇孺都要留下。精壮们只要完成了进礼的物事,都会放走的。”俘虏一个劲的表白着,他没有杀人,好像是只要不杀人,他们就是正人君子了。柯儿我听着俘虏的交代,大致判断出这是一个母系氏族部落,对于男壮实行的是严格而规制管控,也即是后世说的定有指标,这就是法家思想的雏形,也是封儿所倡导的大苑之盟的精神纽带。在这山野之地,人不见人,四处游走,只能采取制定规制进行管控,才有效果。这就叫思生于物,而成于制。“说吧,我们如何才能通过这险要的定桃之地?”湖莽叔没时间过多的询问,单刀直入的喝问道。“获取猎物,献与族母。”俘虏回答的是干脆利落。“那好吧,我胡莽也不要你的性命,你就带着我们去获取猎物吧。”说着,湖莽叔一抵拎俘虏的耳朵,这名俘虏呲牙咧嘴的急忙站了起来。“下人知道在这林莽里有几处陷兽坑,不过,这几日都没有收获,不如,我带强人们过去看看。”两手反绑的俘虏,哀求着说道。“带路吧!”湖莽叔说完,就牵着战马跟在了俘虏身后,朝林莽深处走去,我则牵着战马,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我们在这茂密迷雾笼罩的林莽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湖莽叔手牵的战马开始发出了惊恐的嘶鸣,紧跟着我手牵的战马也烦躁的踢腾的驿蹄。不用说,附近一定有危险临近了。“柯儿,附近一定有野兽,把马先拴在树上,我们做好攻击的准备。”湖莽叔沉声示令着。再看这名俘虏紧张的二目圆睁,惊恐的看着湖莽叔,意思是能不能把他放了。湖莽叔一边给他解绳套,一边低声说道:“你要是怕死,就可以走了。”这就是湖莽叔湖匪出身的性格,只喜欢和强者交往,弱者只能是猎取的对象。“强人,下人看出来了,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我跟着你不会错,就是你放了我,眼下,我也不一定能够走脱。”俘虏还真会说话,一下子就道出了不走的原委。湖莽叔谨慎的依托林莽中的大树,手持一双短枪矛,向前跳跃着移动,我则手持弹弓,保护着湖莽叔背后的安全,俘虏则捡起一根树棍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只听,湖莽叔头上的大树上一声低吼,一只黄褐色的大型猫科动物,就要扑向湖莽叔,我急忙拉弓放弹,就听‘砰’的一声,这只大猫‘嗷’的一声惨叫,从大树上跌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林地上,差点砸到湖莽叔的身上。湖莽叔回头,冲着我感激的挥了一下拳头,迅疾又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此时,这名俘虏赶上前去,举起手中粗大的木棒,照着这头晕头转向大猫的头部,就是狠狠地一棒子,我则趁着大猫张嘴嚎叫之机,朝着它的獠牙血嘴里就是一弹,只见,这只倒霉的大猫‘嗯嗯’着,不住地在地上打滚。眼看着湖莽叔又要往前移动,我连忙紧步跟上,看来,前面还有情形。前面到底还有什么情形呢?柯儿他们能够顺利脱险,获取猎物吗?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八章 南下驱贼盼鄯儿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八章 南下驱贼盼鄯儿“这位小强人,再往前走,就是我们的陷兽坑了。”俘虏着急的叫出声来。这一声呼喊可不要紧,只听从林莽的前面,发出了阵阵吼声。其声如雷鸣,震得树叶都哗哗作响。在前面打探的湖莽叔连忙往回跑,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声说着:“柯儿,不好了,前面的陷兽坑里掉进去了一只长牙虎,坑上还有一只大虎在不停地呼唤着,刚才发出的怒吼,就是守候在坑上的长牙虎,在发泄着愤怒。”我明白了,所谓长牙虎就是后世所说的剑齿虎,一定是他的同伴掉进了陷兽坑,受伤后,一时出不来。此时的剑齿虎正狂躁和愤怒咆哮着。眼下就我们两杆枪矛,一把弹弓,根本无法对付这个凶恶的野兽,只能采用智取的办法。“柯儿,莽叔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柯儿你要冒一点危险,不知道是否可行?”湖莽叔已经对我很了解,他的提议,一定是考虑的十分周全,我当然是点头同意。“这位俘虏,你想不想活命?”湖莽叔又低声喝问着眼前的俘虏。“强人,下人刚才已经说了,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什么好说的,干吧!”这一次俘虏表现的非常自信和勇敢。“我们如此这般行事,后面就看柯儿你的了。”湖莽叔低声交代着。按照计策,我开始依靠一颗接一颗的大树,快速向前移动,还没有见到剑齿虎,就感觉一股腥臊味随着来风,飘了过来。还好,我处在下风口,不容易被老虎发现。正想着,就听一声骇人的巨吼,我是一个激灵,手中的弹弓差点惊掉在此上。我小心翼翼的从大树后面一探头,好家伙足有三围长的一只土黄色大虎,前爪低卧,后爪立起,两只粗壮锋利的鹅黄色长獠牙正对着我的方向,两只幽黄的画眉眼直视着我。看到如此壮硕凶狠的剑齿虎,我的双腿一个劲的打颤,手中的弓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射了。“柯儿,你要相信自己,不能紧张,要不然,一会儿就跑不动了。”湖莽叔焦急的低声喊着,随之而来的则是剑齿虎又一声巨大的吼叫。我赶紧在心里默念着,柯儿,你要镇定,不能软弱,轻抬一下右腿。结果,我的右腿居然不听使唤,还在一个劲的颤抖着,我只好用拿弓弹的手指掐了一下大腿,随着疼痛传了过来,这才能够抬起右腿。镇定,再镇定。我正在努力适应的时候,就听林莽对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这只猛虎立刻掉转身,朝着响动的方向大吼了一声。留给我一个浑圆的老虎屁股和一只头部带着黑毛,粗大的老虎尾巴。“柯儿,赶快行动,时间拖久了,老虎会有所防备的。”湖莽叔的催促又跟了过来。听到喊声,这只猛虎又挺着一对骇人的獠牙,转过身来。就在它准备大吼的一刹那,我的弓弹飞了出去,也许是因为我太紧张了,弓弹没有打进老虎的嘴里,反而是击中了老虎的一只眼睛。只见,老虎‘嗷’的一声,用一只前爪连忙去捂眼睛,我则快速往回跑,试图把受伤的老虎引过来。我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就见这只受伤的猛虎,就丧心病狂的扑了过来。眼看着一跃而起,前爪腾空,奋力一仆的老虎高高的跃起,正准备落地再次跃起,扑向逃遁的我,湖莽叔是一声大吼:“拉绳子!”突然间,从林地里横起一道绳索,也就是刚才捆绑俘虏的绳子,老虎是碎不及防,被绳索绊了一个贼啃泥,两只锋利的獠牙,深深地插进了土里。就在此时,湖莽叔扔了绳子,迅速搬起早已在身边准备好的大石头,照着威武的虎头,用力砸了下去。就听‘咚’的一声,虎头上是鲜血四溅。再看这只老虎,血肉模糊的脑门上被砸进一个深坑,虎头上是血流如注,四蹄玩命的刨着林地,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我们还没有从紧张中舒缓过来,就听到陷兽坑对面的林子里有人大声喊道:“前面的精壮都别动,听我们的示令。”“棚长是我,我是流十七啊。”我们身旁的俘虏,连忙大声喊道。“哦,原来是十七啊,都出来吧,另外一大一小两个人是谁啊?”这个棚长随口问道。“这是两个准备过岗的过路人,这不是听我说,只有献出猎物才能过岗,就让我领着打老虎来了。”流十七大声回答着。“呦呵,看不出来,咱们十七还有这个胆量啊,哈哈哈。”从棚长不怀好意的奸笑声中,我和湖莽叔都预感到了,此行不会如此的顺利。说来也该倒霉,这位棚长刚走到陷兽坑边上,不曾想,掉进陷兽坑里的剑齿虎,奋力往上一仆,竟然把这个棚长一爪给抓下了坑里,跟着就是“救命啊!啊呀,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老虎给撕成了碎肉。其他几个耀武扬威的军壮,顿时被吓得是灵魂出窍,四散奔逃。“柯儿,快,不能让坑里的老虎逃出坑来。”说着,只见湖莽叔搬起沾满虎血的大石头,往前冲了过去,这一次我的双腿还算争气,我是跟着湖莽叔的身后往前跑。不曾想,坑里的老虎吃了人肉,力量倍增,奋力一吼,就准备冲出陷兽坑,我来不及多想,照着张开的血门大口,就是一弓弹。本来准备扑起来的老虎,一下子被石弹给噎住了,只好低头使劲的往外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湖莽叔奋力举起大石头,照着低头狂呕的虎头,砸了下去。‘咚’的一声,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老虎窝在了陷兽坑里,精疲力竭的湖莽叔也跌坐在了林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是惊魂未定的看着湖莽叔,再回头一看,只见这个叫流十七的俘虏,已经面色惨白的跌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抽泣。眼看着湖莽叔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掸了一下后背的浮土,探身望了一眼死在坑里,已经白骨毕现的棚长,不禁扭头往回走,一把拉住准备凑过去的我,用它特有的嘶哑嗓音,沉声说道:“柯儿,你就别过去了,叫上流十七我们走吧,这里就让定桃部落的军壮们来收拾吧。”说着,我们就走回到拴马的大树下,解开缰绳,在流十七的引领下,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定桃部落的方向,疾步而去。我们赶在日头落山之前,走出了大山,重新回到了渭水河边险峻的山道上。“强人们,你们往前面看,有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是我们定桃部落了。”我闻听流十七所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大河邻近的山坳里望去,这不就是后世临潼关所在的位置嘛。眼望着在夕阳西下十分,在渭水与大河的交汇口处,繁忙的河口渡口码头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只是大河对岸,我们大河之盟的申弥国方向比较冷清。就是眼前的大河拐弯处,正是三大盟邦的衔接点,真可谓是一水响三帮啊!这就是后世的风陵渡之所在。是啊,要不是地处下游不远处的鬼门关(三门峡)所阻,柯儿我完全可以就此乘船,直驱南都了。“强人们,走吧,我们到山包南侧的山凹处,定桃部落里歇息吧,嘻嘻嘻。”说完,流十七看着湖莽叔,投来了诡异的笑声。此时的临潼关,不过就是山坳里的一处茅寨而已,因为它是通往燧明国的必经之地,因而,地位十分重要,此地现下由大江之盟所控制。“欢迎打虎的英雄来到我们定桃部落,请寨内大堂就坐吧。”迎面一位头戴羽冠,身缠兽皮围腰,脚蹬兽皮筒靴的美艳女妇,用浑厚圆润的声音欢迎着我们。这可是柯儿我自穿越以来,首次见到有人穿着带筒的兽皮鞋,给人的感觉煞是利落威武。来到茅堂内,大家并不是席地而坐,而是坐在了类似于后世的长条凳上,每个长条凳的近前,都间隔摆放着一个个的树墩,这可太方便了。“这位孩童,我听说你就是燧明国的柯儿,我们的辅国大祭司已经送来了信令,你们可以畅通无阻的回到燧明国去。不过,这位打虎的英雄又给本主奉献了两只长牙虎和一只狰(类似于后世的舍利,全身土褐色,因其尾巴上有条状黑纹,远看好像长着很多条尾巴,头顶有一块硬骨,能够顶倒小树,就好像长了一只角一样,这就是《山海经》中‘西山经’里所记载的狰),本主今晚要赏赐与你进礼,希望我们定桃的后代,都能像这位精壮一样,孔武有力,呵呵呵。”这是什么情形?主母一人进礼之后,全组妇人都要跟着沾光了吗?这也太离谱了吧。我柯儿所想的,差点就成为了现实,要不是二柱得到封儿派人送去的信报,过来接应,我估摸着湖莽叔一个月之内,就别想走出这后世的临潼关。“好了,牌饭也吃罢了,猎物本主也命人取回来了,这位叫湖莽的军将我们现下内舍歇息吧,来人,去服侍柯儿歇息。”说完,定桃主母,就起身拉着湖莽叔的手,到‘后宅’留下‘孔武之力’去了。次日起来,我看到湖莽叔的第一眼,就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只见湖莽叔无精打采的吃着粟米粥和烤虎肉(当然是我们的战利品),跟我低声说道:“昨晚上进礼了三次,比这打老虎还累。”我听后并没有耻笑湖莽叔,而是报以同情的微笑。吃罢饭,我起身去向定桃部落主母告辞:“主母感谢你的盛情招待,我们还有紧急的物事,需要尽快返回去,这就告辞了。”我出于礼貌,客气的说着道别的话语。“好吧,柯儿一路平安。”主母并没有为难我们。“走吧,湖莽叔。”我是一边蹬上战马,一边招呼着身心俱疲的湖莽叔。“柯儿,本主只是同意你可以走了,并没有让湖莽走啊,这一点,昨晚上我就跟湖莽说清楚了。”听闻主母的话,我是为之一惊,难道还要让湖莽叔像播种机一样,把这定桃部落都耕种一遍吗?“启禀主母,燧明的柱部落来了一位军将,说是有急事找柯儿。”随着定桃部落探哨的一声禀报,柱部落的二柱副督策马而来。“启禀辅国柯儿,柱督请你火速回返,有紧要的物事商议。”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二柱,知道他是天蒙蒙亮,就赶路过来了。“二柱,柯儿给你一个重要的物事,需要留在定桃部落,邦谊一个月,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我看着身材魁梧的二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没曾想到,二柱的话更令我吃惊。“柯儿,这不公平,我们桃林的健妇谁来进礼啊?”我急忙扭头望着部主,转述着二柱的问话。“这样啊,那就让我们的第一勇士流大跟着柯儿过去吧,时间为期一个月,这不就公平了嘛。”定桃主母一说完,我不禁想着,原来解决近亲通婚的办法,还可以这样。“好了,主母,我们让身强力壮的二柱留下来,你也看到了,我与湖莽叔还有急事,不能久留,这就告辞了。”说完,不待主母回答,我就与湖莽叔急速上马,扬鞭而去。至于说二柱怎么办,他们的勇士流大,什么时候‘溜达’过去,这就是二柱的物事了。“辅国大军将你们终于回来了,下职这就开城门去。”函匣城堡里的守护军将,站在高处很远就注视着,山谷里唯一的通道上,飞奔的我和湖莽叔。我望着石头垒砌而成,三丈多高的函匣城堡,心里是格外的踏实。“城堡我就不上去了,开关通过,给我们调一只风帆竹筏来就行了。”我的话语,让很像登堡一探究竟的湖莽叔颇为失望。没办法,物事太紧急,也只能如此了。我们的风帆竹筏渡船渡过门水,还没有停稳,站在岸上的柱子叔就高声大喊着:“柯儿,你可终于回来了,洪叔等的心焦急,差不多半日一个烽燧信报,探问你的情形。听说国都那边,国主也是一日一个信报,发往申弥国。你呀,太不应该这样随意了。”一登岸,我就给湖莽叔和柱子叔相互介绍,只听到不爱说话的湖莽叔突然说道:“柱督,你错怪柯儿了,柯儿在这短短的四五日内,彻底解决了大菊国和寿麻国对我们的威胁,为我们的国族,为刚刚成立的大河之盟,争取到了难得的和平,长了湖莽不敢说,十年八年肯定是太平无事。”“真的,柯儿,这位就是继承姒莽的湖莽兄弟吧,判若两人,能力相当,都是英雄啊!太好了,有了这十来年的太平之日,我们的国族和联盟早就跃上萯山,登高一呼了,哈哈哈。”柱子叔朗声大笑着,突然又收住了笑容。“柯儿,走吧,我们赶紧去议事厅,眼下可有紧急的物事。”说着,就骑上战马带领着我和湖莽叔,向柱部落的议事厅奔驰而去。刚一进到厅内,就听柱子叔大声吩咐着:“即刻报与洪叔,就说柯儿已回到柱部落。”跟着又说道:“柯儿,你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跟你提及的那个夸父吗?”“记得,不就是‘夸夸齐弹’的创始人嘛。”我兴奋的回忆着。“柯儿,你永远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昨日传来信报,一股山贼,前几日偷袭了夸父山,山上几十名族人,都被山贼所掠,其中男壮尽被杀戮,这也包括夸父。”柱子叔心情沉重的叙说着。“妈了个蛋的!我非剿灭这股山贼不可。柱子叔快说说,洪爷爷有什么主张?”急不择言的我知道,柱子叔之所以没动手,一定是洪爷爷另有打算。“你先看看东渚国来的书信,通过信报传过来的消息吧。”柱子叔说着,就把一份信报递给了我。我打开经过烽燧传递的信报,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浮现在了眼前。“柯儿,我是东渚国的小祭祀吴鄯,我已听闻了你的消息,按照我国大祭司的示令,今日我将前往大江上游洞庭大泽巡查物事,很有可能向北进击这一带的山贼湖匪,希望能跟你南北对襟(对进),一举消灭这股晚匪(顽匪),等你收到此信之时,我已经开始行动了,盼能早日会师相见,右(友)明忘(名望)。”看完信,把信递给湖莽叔之后,我是双手一拍,大声说道:“太好了,我们与东渚国最少也有近十年的太平日子了。”“柯儿,这还有一份信报,是二囡给你的书信。”柱子叔说着,就要把信报递给我,我随即说道:“不必了,柱子叔,柯儿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二囡她们想去东渚国,知会吴鄯。柯儿我完全同意,请探报立刻给南都洪爷爷发信。”我的话音刚落,柱子叔就吩咐身边的探报,作好记录。“洪爷爷,来信收悉,二囡的来信也已知晓,柯儿的主张是,柯儿带领柱子部落一部分军壮从西面向东出击,山鹰带领伊二部落一个营的善战军从东往北出击,我们汇合后,一起向南清剿,务必把山贼轰出山区,赶往东渚国境内,完成我们和东渚国的约定。另请红鸠爷爷带领联盟水军,再次巡游大河,并护送两个囡囡一路去东渚国,请他的老友龚爷爷和吴维老人一路襄助,安全抵达东渚国都。不必跟随我们经受鞍马劳顿之苦。特此,柯儿于归来之时。”我斟酌着,讲明的主张。“柯儿,等一下,还有我湖莽呐。”听到湖莽叔的话语,我连忙又补充说还有胡莽叔与柯儿同行。好了,尽快传出吧。”“柯儿,柱叔我一直没问,我的二柱哪去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啊?”柱子叔的问话,提醒了我,二柱还在定桃育种呐。我连忙把二柱正在与我们的邻居邦谊的物事,详细说了一遍,正要继续说下去,就听到厅外有军壮禀报;“启禀柱督,函匣城堡传来信报,说是,有一个叫流大的定桃军将,应约前来邦谊。”“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们怎么不多派几个过来,也省着我们两家相互换亲,闹得跟生离死别是的,这一下我们部族刚成年的健妇们该高兴了,哈哈哈。”柱督正笑着,我连忙凑过去说道:“柱子叔,这一次,这里可是非你镇守不可,柯儿我就借用你的一营军将,南出击敌了。”“柯儿,要为叔说,应该是你在这里镇守,柱子我来带军出击,只可惜洪叔不同意啊,说是有一个关系到我们两大联盟的物事,非柯儿不可啊,哎!”柱子叔说完,我连忙跟着说道:“柱子叔,不是这出击的物事非柯儿不可,而是这镇守的物事,非柱子叔不行,要不然这邦谊的物事,柯儿我也做不到啊。”说完,我们都相视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了,对岸函匣关外还有流大军将在等着呐,传信,请他过河,好生伺候,一个月后换回二柱,今后,我们两个部落就要这样定期派出精壮之人,相互邦谊,省的本族的健妇们遭受着离别之苦。”柱子叔说完,放眼望着对岸巍然耸立在山梁之上的函匣城堡。在我们吃牌饭之前,洪爷爷的信报传来了,我接过信报,边吃边看。“柯儿,知道你已回到燧明境内,甚为高兴,老朽已信报与国主,经国主示令,命你为此次南进的统军,湖莽为西部军都督,山鹰为东部军都督,姜勇为中部军都督,每军百人,一举恢复我燧明全部地图之地的管控。事毕,柯儿可带领湖莽军将会同东渚国的小祭祀,一同前往对方国都,汇合红鸠联盟大祭司接回两个囡囡,老朽与此时。”柯儿眼看着此时军令状已下,就盼着次日鼓饭后,整军出征了。要知柯儿如何荡平山贼,能否见到吴鄯(李名望),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八九章 大江之上喜相逢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八九章 大江之上喜相逢次日清晨,我们一行辞别了柱子叔,我和湖莽叔带领着一营军壮,踏上了征程,第一站就是直驱门水上游的夸父之山。沿着门水逆流而上,我们一行骑着战马和驯鹿急速前行,随着山势渐高,我们只能下马,牵马而行。此时,就见从山道上,走下来了几名军壮,见到我们军壮的营总,大声禀报道:“启禀营总,贼敌占据了山顶的湖口,依托山势据守,我军难以上攻。”赶来的军壮大声禀报着。“湖莽叔把地图打开,我们仔细研讨一下。”我说着,队伍就停了下来,原地休息。“湖莽叔你看,这里就是门水与湖水的分叉点,如果我们要是沿着湖水硬攻,敌我力量相当,难有作为。不如,我们军分两路,一路从这里沿湖水继续上攻,不过是为了吸引贼敌的注意力,另一路沿着门水,绕道华阳之山,从背后攻击夸父之山守敌,如何?”我看着在敢战军壮们指导下,绘就的地图,说明着我的作战意图。“柯儿此法确实很好,但是,这夸父之山的背面,也没有标注道路,我们怎么上去呢?”湖莽叔看着地图,面带疑虑的说道。“湖莽叔,正是地图上没有标记,我们才能够出其不意,打敌贼一个措手不及。”我指着夸父之山南面的茫茫林海,得意的说着。“那好吧,我胡莽就带领两哨军壮,翻山寻找道路,偷袭敌贼巢穴,柯儿你带领一哨军壮在此等候我们的音讯吧。”说着,湖莽叔就要启程出发。“营总何在?”我大声问道。“统军小大人,下职在此。”说着,本来就蹲在地上围看地图的营总,朗声回答。“你带前哨军壮,在此虚张声势,造成进攻的态势,在道路上设置障碍,决不许敌贼从这条路上逃脱。我与湖莽叔带领左右两哨军壮,从背后偷袭敌巢,不得有误。”说完,我就起身带领军壮,往门水源头的华阳之山行去。我们正行走间,湖莽叔突然停住了脚步,向左侧的树林里急走几步,大声喊道:“出来吧,我们是燧明国的军壮,不会伤害你们。”随着,湖莽叔嘶哑的声音,林地里磨磨唧唧的走出来四名健妇,只见,她们各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我刚要上前探问,就见一位健妇直冲着我跑过来,一把就把我给抱在了满是污垢的怀里,放声大哭。我只能奋力的仰头,从污垢附着,丰满柔软的乳胸里探出口鼻,尽量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位健妇,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有话就好好说,哭解决不了问题。”我的声音,从肮脏不堪健妇的怀里发了出来。“小大人,快去解救我们的族人吧,山上还有我们的孩子呐,呜呜呜。”随着说话健妇的哭泣,四名健妇都放声大哭起来。我只好先从这名健妇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等待着她们的心情平复下来。湖莽叔很有经验,吩咐着军壮们,用随身携带的萯瓜(葫芦)壳,到流经的门水里打水,一边帮助健妇们脱去褴褛污浊的衣物,一边清洗着污头垢面的身体,然后,命令军壮从辎重役驴背上,卸下备用的衣物,给她们换上。经过了一番的梳洗打扮,半个时辰之后,四个清丽娇艳的健妇,站在了我们的面前,几个帮助梳洗的军壮,还一个劲的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多耽搁一会儿,也好增加点肌肤之亲。“小大人,我认识你,你叫柯儿,还听过我们的夸夸齐弹呐。”这名曾经抱住我的健妇,大胆自然的说道。“你们都是从山上逃出来的吗?”我终于可以说出我的关切了。“是啊,我们是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放亮,顺着西南面逃下来的。”这名健妇肯定的回答着我的关切。“你们逃出来的时候,有敌贼看见吗?”我跟着又问道。“他们那些家伙折腾了我们一夜,那还能起得来啊?”另一名健妇抱怨着说道。“你们想不想救出自己的孩子?”我继续探问道。“这还用问,当然想了。”健妇们齐声回答着。“那好,就请你们给我们带路,我们去击杀这些敌贼,救出我们的族人,好不好?”我急切的说着。“那可太好了,可是我们跑的匆忙,也不记得回去的道路了。”这名抱过我的健妇,不无遗憾的念叨着。“没关系,只要有个大致的方向就行。来人,让这几名健妇骑在马上,我们出发。”湖莽叔急切的发布着示令。只见湖莽叔抱起跟我说话的健妇,放在了他的战马背上,随即,牵着战马向左边的森林里走去,我也赶紧呼唤军壮们扶着健妇上马或者骑上驯鹿,军壮们牵着我的马和驯鹿,跟着我去追赶湖莽叔。我们在密林中左穿右行,好不容易接近了山顶。“柯儿你看,按照这名健妇的说法,上面就是山顶了。”随即,湖莽叔打来了地图,指着山顶继续说道:“你看,这山顶上有一个胡泊,胡泊的北面有一大块平地,就在这平地的树林里,就是敌贼占据的茅寨。我们现下是在山顶的西南角下面,敌贼进出的通道是北面湖水流出的地方。”“挂甲,你去把健妇们叫来,柯儿我有事问她们。”随着健妇们陆续来到近前,我急忙探问道:“这山顶的东面和南面也有这样的通道吗?”“南面是断崖,肯定没有通道,东面好像也很陡峭,我们也下不去,就这西南面的顶上有几个石缝,可以慢慢的下来,但是,要上去,可能就要花点力气了。”这名健妇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山顶上是一阵嘈杂。“山主啊,不好了,我们的人下不去了,山路上来了一哨军壮,把下山的路给封住了,我们的吃食只能维持两三日啊。”一个敌贼大声呼喊着。“驴踢的,他们山下人不多,你们就不能冲出去吗?”一个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山主你得要多派点人才行啊,对方可有几十号军壮呐。”这个敌贼又焦急的喊着。“你去,把山上能动的都带上,给我冲下去,我就不信他们能顾挡得住。”随着山主的一声号令,哗哗啦啦的响动不断传来,跟着就是山主的声音:“族壮们,都听好了,敌军人数不到,把我们当成小山贼了,我们今日就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山上留下十来人守山,其余的都给我冲下去,杀的他们有来无回,哈哈哈。”随着山主的大笑,哗哗啦啦的跑动声音,渐渐远去了。“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去,叫两名健妇到我茅舍里,这一吃饱又来精神了。”“这名健妇,我问你,咱们的妇孺都在什么位置?”我已经为攻击开始做准备了。“她们都在我们所在的这一边的茅舍里,那些个军壮嫌西面的茅舍太热,就把我们给赶过来了。”听了健妇的话,我与湖莽叔相视一笑。湖莽叔随即向身后一招手,自己率先向头顶的大石头缝隙攀去,身后军壮们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往上攀登。攀登到山顶的军壮们,在湖莽叔的吩咐下,陆续躲藏在山顶的密林之中。等我拉着健妇们登上了山顶,湖莽叔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湖莽叔,一哨军壮肃清山上的敌贼,另一哨军壮守住湖口,不让敌贼回来,行动吧。”随着我的一声令下,我们的军壮首先从山顶的外围,开始包围着湖水四周。“你们是什么人?不好了,敌贼……”发现情况不对的敌贼,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被我们冲上来的军壮给击毙了。“驴踢的,什么情况?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山下的那些军壮吗,让驴踢脑袋了吧。”茅舍里深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跟即茅舍的破门就被推开了,这个山主刚想发火,只见,湖莽叔手起枪进,手中的短矛直接刺进了山主的心窝,这个山主连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就一命呜呼了。很快,山顶的战斗就结束了。健妇们都纷纷跑拢到一起,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孩子。我命令留一棚军壮守山,湖莽叔则带着其余的军壮,向山下杀去,不久,山下就传来了怒吼的喊杀声和受伤的哀嚎声,再就是乒乒乓乓的军器碰撞之声。一个时辰之后,湖莽叔带着我们的军壮,回到了山上,队伍里还押着三四十名俘虏。“湖莽叔,我们的军壮伤亡情形如何?”我快步走上前去,看着一脸泥灰的湖莽叔,急切的问道。“死了六个,有十个上的较重,需要就地疗伤。把这些俘虏都押下去。”湖莽叔的话音刚落,我连忙跟着说道:“湖莽叔且慢,我来问问这些俘虏的情形。”等我走到这些垂头丧气的敌俘跟前,看着一个个骨瘦如柴,哆哆嗦嗦的敌俘,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你们都是本地人吧?”我开口问道。没有人回答,敌俘们只是默默地点着头。“你们既然是本地人,那就是我燧明国的族人,你们为什么要当山贼呢?”我开始发挥后世的政治优势。“还不是,东渚国打到我们这里来了,没办法,这才逃出来的。”一个大胆的敌俘低头嘀咕着,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这个说话的族人,你给我站起来。我问你,现下你们袭击的是柱子部落的族人,这也是东渚国人吗?”我气愤的看着这个敌俘,不解的问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站起来的敌俘,低着头狡辩着说道。“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拷问,我看他知道不知道。”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伙不是好人,难怪其他敌俘都不敢说话。“小大人,他是从东渚国那边过来的人,这个山主也是那边过来的人,还有他。”一名逐渐明白情形的敌俘说着,并且指证着一个蹲在人堆里的敌俘。我随即一摆头,军壮冲近人堆,把这个敌贼也给抓了出来。“小大人,我们人都是燧明国的族人,为了躲避范琦,逃过济山,跑到东渚国的地方,加入山贼,就是为了活命啊!”俘虏们都争先恐后的述说着。“湖莽叔,给他们物食吃,愿意跟着我们干的,就跟着我们走,不愿意干的,就可以顺着湖水向北找族人们去了。”“我们都愿意为自己的国族而战。”俘虏们纷纷的表示着自己的选择。“那好吧,留下一个棚长和两名军壮,负责组织这些妇孺,救治伤壮,处理善后事宜,这三十余名俘虏平均分配到各棚壮里去,他们对这里的地形熟悉,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各位俘虏们从现下开始,你们就是我们的军壮了。营总去布置安排吧。”随着我的示令,俘虏们都主动地站立起来,跟着军壮们编入到我们的西部军之中。这一下,我们西部军扣除伤亡的军壮,还增加了一棚军壮。“这位棚长,这里的物事就交给你了,妇孺族人们,我们还有物事要办,不能在此久留,你们有事,可以找我们的棚长,他会给你们安排的。”说完,我们就沿着回水河边的道路,下行绕道,前往伊水方向行进。时间不长,我们就在这夸父之山和华阳之山的山凹处,翻过了萯山,向着洛水方向前进。“柯儿你看,前面就是洛水了。”听着湖莽叔的话,看着并不太宽的洛水,命令军壮们在此歇息片刻,准备继续翻越厘山。“这位小军将,下人知道在这厘山之上,有一个过夜容身的去处。”刚才那名之人敌贼的俘虏,走到我的跟前,兴奋地说着。“很好,一会儿你来带路,我们就在这厘山之上过夜,明日我们就汇合各部,一直杀到济山以南,大江流域。”我站在河边的一块垫脚石上,鼓励的拍着这个新军壮的肩膀,开心的发布着示令。有了前进的目标,我们的军壮们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在日下(下午)十分,我们就来到了位于厘山阳面的这处栖身的大溶洞外面。一夜无事,次日匆匆吃过简单的行军饭,留下一棚军壮,作为厘山守护的探哨,大队人马以大山压顶之势,浩浩荡荡的杀向伊水而去。“启禀统军,前面有我们的军壮在伊水河边等候。”还没等探骑报告完毕,就听到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在河边上响了起来:“柯儿,快来吧,我和鹰督等你们已经有一日了,哈哈哈。”听到如此亲切的声音,我是快步如飞的向河边跑去。“勇叔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说着就跑到了勇叔的跟前,勇叔是双手一抱,就把我给举了起来。“哈哈,怎么,柯儿不欢迎吗?哈哈哈。嗯,个子又长高了,有点男子汉的味道了,好,好啊!”勇叔就这样,看着没够的举着我,不停地审视着。等到勇叔高兴劲过后,把我给放了下来,只见,河边上歇息的军壮们都向我涌了过来,什么情况?你们都是敢战军第一营的军壮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是挨个与军壮们相互拍着手,直到我的手拍的生疼为止。如此精锐之师的到来,父主一定是另有安排。“勇叔,你们的到来,不会是要住守这济山之地吧?”我连忙调动起我的思维,联系着眼前的情形。“柯儿不愧是神童子啊,一下就猜到了,哈哈哈。”勇叔得意的看着我,开心的大笑着。“那,将来这大河北面如何布防啊?”我关切望着勇叔。“北山之地有大小哈督镇守,山北还有你哈娘和莺歌部主,这国都有国公镇守,还有智多星戈督和物事好手耕督的辅佐,还能有问题嘛,哈哈哈。”勇叔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北面的军将也太多了,是该往南面派一些过来了。“听勇叔的口气,父主已经离开国都,到南面来了?”我急忙探问道。“正是如此,现下,正在指挥大总办他们搬迁呐。今后副总办留在北都,大总办住在南都,重点是督造战船。怎么样,柯儿可以放心了吧,哈哈哈。”看着勇叔得意的神情,我不得不为父主、姒父和洪爷爷他们的安排表示钦佩,这就叫未雨绸缪。“鹰督,你怎么不过来,我和勇叔聊的正开心呐。”我大声招呼着站在一旁正和湖莽叔聊天的鹰山。“柯儿,见到你我鹰山还能说什么呐,感谢你给我们部族之人存身立命之地,还这么信任我鹰山,让我带军出征。”鹰山的话刚一出口,就听湖莽叔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鹰督的话语可有些见外了,我比你来得晚,跟你差不多,你是山贼出身,我是湖匪身份,现下还不是跟着柯儿走南闯北的,什么时候当过外人啊。”“好啊,我姜勇能够和山贼湖匪们在一起,我们就一气打到大江之南去,让它东渚国从此归附如何啊?哈哈哈。”听着勇叔的笑声,我连忙说道:“我们下一步没有仗可打,就是赶羊的物事,大张旗鼓的占领济山,留下我们的族人,把东渚国的族人轰出去就完事了。”“这叫打的什么仗啊,柯儿,勇叔我跟你这几仗,都没打过瘾,难道我们越强大,就越不需要打狠仗了吗?”勇叔一脸不快的看着我,气鼓鼓的说道。是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不战的前提就是战而必胜!“启禀统军,有信报。”一个探骑飞马而至。我急忙打开一看,原来是父主给我的示令。“柯儿,后续你要出使东渚国,姜戚很快就会赶过去,主持我们新南都的物事,姜勇为新南都的军督,山鹰为大农办,依托济山,背靠厘山,组建我们的南部防线。父主于夜。”我看这书信,不住的为父主英明的决策点头赞同。“河边上站着的,是柯儿一行人吧。”戚叔的声音,从半上坡上响了起来。我把手中的信令递给勇叔,然后,就快步向戚叔走去。“戚叔,你的身体可好些了?”我是边走边喊道。“完全好了,呵呵呵。柯儿,这一路上物事办的不得了啊,这最后一关,可非柯儿莫属啊!”戚叔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向我走来。“戚叔,你来了,这里我就算移交了,我带着大军完成济山‘清扫’物事之后,就与湖莽叔往东渚国走一遭了。”我连忙跟戚叔交接着物事。“去吧,两个囡囡搭乘红鸠大祭司的战船已经启程,这里有戚叔我在,你就放心吧。”听完戚叔的话,我是信心百倍的大声喊道:“三军齐出,漫山赶‘羊’。”就见我们的军壮就像三把利刃,在嘹亮的歌声中,向着济山而去,我则陪着戚叔,一路跟在后面。日顶(中午)十分,我们已经把连绵的济山,踩在了脚下。等我们大军来到济山南坡山脚下,我冲着戚叔一抱拳,随即说道:“戚叔,柯儿这就与湖莽叔前去东渚国了。”“莽督,一定要保护好柯儿,戚督在此拜托了。”戚叔深情的看着湖莽叔,一字一句的说着。“柯儿你看,南面河道的林莽里,走过来几个人。”鹰督眼尖,率先发现了情形。只见走在前面是一位孩童,不用问,肯定是吴鄯!没想到,我们就在这汉水上游的河流边上,相见了。我们都飞奔着相向而行,等来到近前,大家都相互打量着对方,愣在了当场。等双方都醒过梦来,一下子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大可,我可想死你们了。”鄯儿哭泣着说道。“名望,柯儿想你,艺华和倩倩都在想你啊。”说到此,我也是泣不成声。“走吧,柯儿,我们有话船上去说。”我们相互分开,擦着眼泪的鄯儿,哽咽着说道。“戚叔,柯儿我这就和湖莽叔搭乘东渚国的战船,走了。你们可要多保重啊!”我语不成声挥手告别,随后,跟着鄯儿,与湖莽叔一道登上了东渚国的水轮战船,一路准备顺着大江,往东渚国都而去。柯儿的东渚国之行会有什么收获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九〇章 大江就是我故乡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九〇章 大江就是我故乡我和鄯儿手拉着手,登上了水轮战船,来到船头,并肩而立的注视着属于大江(长江)水系的河流。湖莽叔跟在后面,从容的登上战船,找了一个僻静角落坐下来,除了闭目养神之外,一言不发。“柯儿,我们现下船行的河流是贶(kuàng)水,据我们的族人所说,这条水非常的清澈,就如同是上神所赐,所以取名贶水。由此顺流而下,很快我们就能到达汉水,出汉水就是大江了。柯儿,你知道嘛,在我国古老的经书《山海经》的‘中山经’里,把我们引以为傲的长江已经包括在内了。从中次十一经开始,就是讲述这大江流域的地里山川,把大江和大河同等对待,中间还夹带着秦岭,都作为中山经的内容,当然也是《山海经》的核心部分。而我们后世的中华文明中,却往往低估了长江流域的文明发展,这太令人遗憾了。”我们一见面,鄯儿就打开了话匣子。是啊,长江下游的河姆渡文明,完全可以媲美中原地区的裴李岗文明,这就是一河一江两大文明交相辉映的考古证据。我听着鄯儿的讲述,不住的点头认同着。“鄯儿,我听吴维老人说,你是他捡回来的,是这样吗?”我看着一脸阳光的鄯儿,怎么也和这遗弃孩童联系不上。“哎,我们这里有个规制,只要是附魔的孩童,三日内不能好转,就要遗弃,我就是被遗弃的那个孩子。”鄯儿不无感慨的说着,时不时的还注视一下眼前的青山绿水,好像是要从中找到那个穿越指挥者的幕后黑手。我只能用手轻抚着鄯儿同我一样稚嫩的肩膀,试图分担他穿越后所经历的千辛万苦。“柯儿,我所经历的艰苦都已经过去了,再重提这些往事,也没有什么意义。”鄯儿只是轻描淡写的把他所经历的艰辛一笔带过。“我知道鄯儿你受了不少苦,现下不愿意说,是怕影响了我们见面后的和谐气氛。”我抱着理解和关爱的心情,轻声的说着。“柯儿,你想的不对,鄯儿我是有更紧要的物事,想跟你说,说完了如果还有时间,我们再慢慢的聊也不迟。”鄯儿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们现下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柯儿,你牵头成立了这大河之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鄯儿我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可以说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鄯儿在后世不愧是饱读诗书,那可是我们学生会的一支笔啊。鄯儿说完,眼望着滚滚的贶水,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是啊,历史就如同这涛涛的贶水,奔流不息,一去不回。但是,又把所经历的印记,就像这冲刷的河岸一样,永远的留在了大地之上。柯儿,你说历史留给我们的都是什么呢?”“是啊,历史留给了我们无尽的财富。”我故意避实就虚的说着。“柯儿,你是装傻吧,全天下都看出来你要干什么,你还在这里糊弄我。”智慧过人的鄯儿,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戏,不过,我装的也太过了一些。“鄯儿,你是我们的才子,还是你来说更全面一些嘛。”我善意的一笑,只好辩解着说道。“你看,你所在的中原地区,占据了中华文化传承的主体,你不就是要利用这大河之盟,来弘扬大河文明的根脉嘛。柯儿,我说的对吧?”鄯儿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不快的说道。“是啊,不过,有才他也有弘扬法治文明的意思。”我的话音刚落,鄯儿就兴奋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激动地问着:“你看到张有才了?他是不是就在我们上游的寿麻国?”我看着一脸惊奇的鄯儿,兴奋的点着确认。“这可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猜有才,哦,对了,他现下是不是叫季诚?”鄯儿连忙改口,大声喊到。“哎呀,坏了,我这和他一路上,都管他叫封儿了,这家伙知道我喊错了,也不提醒我,我把他和一个曾经到过我们那里,他派出来的特使的名字给搞混了。”我突然醒悟了过来。“这些都不重要,名字不就是一个代号嘛,我们穿越之前也都不叫这个名字啊,好在我是穿越到了我的家乡附近。”鄯儿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得意的神情。“哦,对了鄯儿,你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你在后世可是浙江人。”我这才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我一直为我穿越后的出身而自卑,当我看到码头上的竹筏和独木舟的时候,我这才开始庆幸,我回到了远古时代的家乡。我干脆就深入的了解一下,在这新石器时代我们长江流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为什么我们发现和利用了物产最丰的稻米,具有了最好的船舶技术,却没能在后续的中华文化中占据主导地位。”鄯儿说着,就陷入了沉思。我也不便打扰他,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这大江流域的风光,但见,在远处青山的掩映下,两岸的林莽是遮天蔽日,林地里苔藓和蕨类植物长满了每个角落,不时地,还能够看到青蛇来回窜来窜去,我想,这林地里的蚂蝗等吸血类的昆虫不在少数,这里有点像后世缅甸北部的野人山,一派热带雨林的风光展现在了眼前。我们人类要想在此居住,确实需要客服蚊虫,瘴气给我们带来的考验。如此看来,在现下这个时代,黄河流域的气候,确实更适合远古人类的生活居住。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这要是在大江的冲击平原上,肥沃的土壤,开阔的滩涂,都是发展农业、养殖业绝佳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原始文明往往在这河流的冲积平原上,更为繁荣兴旺的客观原因,如果还是在这林莽之中,那就都成为猿猴了。“柯儿,你想没想过,为什么古猿从树上走下来,就会进化成人类呢?”久居南方的鄯儿,提出了一个令我从未曾想过的问题,难道不会是与盘古开天辟地,有类似的原因吧?“柯儿,你是专门研究古代科技史的,我是研究古代文学的,我们的专业有一定的相似性,都跟着历史打交道。柯儿你想过没有,古猿是怎么走下树来的?”鄯儿开始启发我的思维。“买糕的!不会是因为山林大火吧?”我终于明白了鄯儿想说的物事。“柯儿,那你说这火,为什么能改变古猿的物种,却改变不了我们后世猿猴的物种呢?”鄯儿这哪里是在问我,这明明是在考我嘛。“基因突变!”我差点大叫起来。“哪里突变?”一直在水轮战船的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湖莽叔,突然睁开眼睛,两手提着短枪矛,警惕百倍的大声问道。“湖莽叔,自从你在定桃部落住了一晚上,你这精神头一直就没有缓过来,这下可好,立刻就缓过来了,嘻嘻。”我是有意把话题叉开来。“哎呀,那个定桃部落的主母实在是难伺候,一晚上没完没了的要进礼,两个侍女也跟着要进礼,一晚上我跟主母就进礼了三次,再加上两个侍女,你说我还能有精神吗?”湖莽叔的一番话,引来了船上所有人的一阵大笑。“你们还笑呢,我看这个接替我的二柱,能立着回来,就不错了,哎!”湖莽叔的话语令我们所有发笑的族人,都颇为吃惊,笑声也随即消失了。我再看收起了枪矛,重新坐在角落,一脸愁容的湖莽叔,此刻完全可以称之为‘花莽叔’了。看来,这做绿叶还真是不容易啊,他要不断地给枝头上的花朵输送养分,可是,阳光就这么多,这枝头上花要是开多了,绿叶也供养不起啊。“柯儿,你想啊,只有大火能够烤熟食物,火能够灭菌,人吃了就不容易感染病毒。我记得后世的伊斯兰教等宗教,都不吃自然死亡的动物,也不吃动物的血,这就跟他们在沙漠的自然环境有很大的干系,一句话,不容易起火蒸煮。你看,诚儿和琼儿他们那里,很多动物的肉食,都是自然风干的,它们不吃的动物部分,都是很容易携带病菌的。”鄯儿的一番话,一下子点醒了我,对啊,适者生存嘛。沙漠里生存的限制,有的民族习俗或者说文化,禁食一些动物,不是与人争食,就是以稀缺的圣水为生,这里面可有着深刻的环境保护因素,在背后起到支撑作用。只有这样,我们的先民们才能世代生息在这片土地上,了不起的古代先民,了不起的人文感悟!“是什么样的基因突变,能够让我们现下都认为是远古的早期人类,一下子遍地开花,都从古猿走向人类了呢?对于当时相互隔绝,互不往来的古猿,怎么可能跋山涉水,相互联系呢?后世还说什么有一个从非洲起源的人类迁徙路线,就我们现在的条件都做不到,我们的远古古猿能够做到吗?”鄯儿的思考,把我的思绪延伸到了《山海经》以前的蛮荒时代。是啊,在距今一百万年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事件,古猿分化出了猿人,而这猿人又在相对不长的时间内,在全世界遍地出现了呢?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飞禽!携带了这种突变基因的飞禽,来到各地,经过此地的飞禽,不幸丧命于山火,它们的尸体经过大火的熏烧,变成了烤熟的‘鸭子’,它们身上的变异基因被灭活了,古猿吃了以后,进行了适度感染,发生了基因突变,我们的大脑内部的脑下垂体,更加发达了,人类的记忆能力发生了质的变化。脑神经开始支配我们的双手,更加灵活进行操作,而这种劳动技能,反过来又刺激了我们的大脑,增加更丰富的记忆,如此循环,就产生了我们人类。我把我的想法,大胆的说了出来,鄯儿闻言,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我们都默不作声。最后,还是鄯儿打破了沉寂:“柯儿,你说的我不敢说肯定是如此,但是,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柯儿,我说个一直到现下我都不解的物事,我在中学学物理的时候,有一个热力学第二定律,热量不能自动的从低温物体传到高温物体。老师的解释就是,物体只能越来越无序,不可能自动的变成有序,说白了,也就是覆水难收。那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人类怎么从一个小小的细胞,最终变成一个高度协调统一的人呢?对于生物来说,热力学的定律不起作用了吗?我问老师,老师的回答是,有限空间的物理规律,不适用于无限的世界,这回答也太牵强附会了吧。”鄯儿把他心中的疑问,结合着人类的起源问题,一下子都说了出来。“鄯儿,你看这河水,如果是在平稳的情形下,它应该顺流而下,是一种平稳的状态。但是,当我们船桨搅动,或者水流遇到障碍的时候,就会出现漩涡,这就叫震荡状态。在后世公园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比利时科学家普利高津提出了全新的‘耗散结构理论’,这是一次科学的伟大进步,它解决了一个系统从无序变为有序的可能性和形成条件。那就是说,我们人体只要不断地提供能量,也就是吃东西、喝水、晒太阳等等,就能够在一种类似于水快要烧开,冒出具有特定形状气泡那样,持续的生长。”我说到这里,被鄯儿的问话打断了:“柯儿,你就别老用那些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了,能不能解释的直白一点。”“能解释到什么程度,柯儿我也说不好,说白了,就是一个能够持续获得外部能量,自身处于非稳定状态的系统,都有可能从无序变成有序,但这要有一个前提,突变!再说直白一点,就是需要一个‘药引子’。我们的人类正好就是这样一个系统,人体一直处于不断地生长变化之中,当然了,所有生物体都是如此。人体是一个新陈代谢的非稳定体,当我们不断地以各种方式吸收能量的时候,我们细胞里的基因就在不断的复制增长,从而长成了我们人类的各个器官。而我们人类的进化,也不断的需要有带来突变的‘药引子’,事实也正是如此。”我是尽着最大的努力,想把莫测高深的‘耗散结构理论’与我们人类生息的关系说清楚。“柯儿,你这么一说,我在中学所学到的冷冰冰的物理学,一下子就变成热乎乎的了。按照你的习惯用语,说白了,就是有生命的物理学了。那我就奇怪了,这么好的物理学理论,为什么不加入到教科书里面去呢?看来是师资力量不够吧。这可真是少不学,师之惰啊!”鄯儿听了我的话语之后,并没有完全解决他心头的疑虑,反而产生了新的疑虑。“鄯儿,柯儿我想问你,你在这最具海洋地理环境的地区,你对我们中华民族的海洋文化,有什么见解啊?”绕了一个大弯,我终于回到了正题上。“柯儿,你问的太好了,我们中华文明,或者说是中华文化,为什么没有快速的走向海洋呢?鄯儿我经过了一年来的实际体验,有一个感觉,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特点,用物理学的话说就是具有很大的惯性。按照我们历史学和社会学的话语,就是具有很深的传统习惯。”说到这里,鄯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看中华文明初始时期,文明的体量很小,也就没有太多的限制和惯性思维,这才能出现《山海经》这样包罗万象,惊天、迹地、走海的不世巨著。但是,在中华文明大公司成立之初的董事会里,海洋文明没能当上股东,后面随着公司的壮大,再想成为股东,就需要其他股东投票许可才行,从此,海洋文明就在我们中华文明中,处于被动的局面了。”“鄯儿,那我就不理解了,现下,我们也没有限制海洋啊,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形成定型的限制因素,海洋文明完全可以一枝独秀啊!”我是一脸疑问,不解的望着鄯儿。“这就叫天时不济啊!你看现下,就这破竹筏、小舟船,族人们能在海洋里生存吗?再说了,我们有如此广阔的大陆供族人生息,谁还去关心险象环生的大海啊?”鄯儿是越说越丧气,干脆,取下随身携带的葫芦,喝起水来。也是,我们说了这么多话语,按照‘耗散结构理论’,消耗也不小,要想维持新陈代谢,提高思维能力,也只能是补充营养和能量了。鄯儿喝了几口,把葫芦递给我,我也是对着葫芦嘴亲密接触,跟鄯儿前后继续,变相打kiss。有了鄯儿的一番言论,《山海经》中涉及大海的部分,也有了相应的认知和感触。可以这么说,柯儿我经过了一年的观察和了解,《山海经》里主要的章节内容大致都对上号了,我们中华民族开一派宗师之先河,后世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之中,一派宏学巨匠——‘经家’学说的精髓之一《山海经》,终于重现了它昔日辉煌的地位。何为‘经’?就是走过、看过、听过、所记录下来的精粹,一句话,经历过的事物,记下来的文化!一部《山海经》,这就是中华历史学,乃至世界历史学的开山鼻祖。“鄯儿你看,这汉水两岸的田亩里,是稻浪飘香,五谷丰登,你再看那边的渺渺炊烟,遮天蔽日,一定有不少族人在这里住息吧?”我惊喜的看着汉水两岸族人们的成就,一点不亚于中原地带的生活水平。“怎么样,实际接触到我们的大江文明之后,有感而发了。”鄯儿得意的看着我,一只手还不停的拍着我的肩膀。“启禀小祭祀,我们很快就要到汉水部落码头了,这里船筏比较多,你们一定要坐稳了。”一路带队,指挥行船的这名军将,朗声提醒着。“好吧,柯儿,我们准备登岸。”随着水轮战船在码头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舟筏避让下,我们终于来到了汉水部落码头,这个离后世大武汉不远的地方。“哎呦,欢迎小祭祀胜利凯旋,听说在汉水上游,济山以南的匪患,都已经平定了,祝贺小祭祀是旗开得胜啊,哈哈哈。”我们刚一登上码头,前来欢迎的部落都督,就乐呵呵的迎上前来。“有劳都督了,鄯儿我可不敢贪天之功啊,要是没有燧明国的配合,哪能这么顺利呐。”说着,鄯儿就为我们作着相互介绍。大家寒暄过后,就直奔议事大堂而去。因为,此时已是黄昏,我都能感觉到河岸边,嗡嗡作响的飞蚊,搀着我们是不离不弃,看来,我不献点血是不可能了。进到大堂里,感觉有些烟雾缥缈,我正觉着好奇,就听这位都督一边让我和鄯儿坐在上首,一边解释道:“我们这里吸血飞虫不少,点着一些蒿草,能够趋避飞虫,来,请坐吧。”说着,汉水都督就在左方下首陪坐下来,湖莽叔也在右方下首坐定。“小祭祀,这里有一份信报,你快看看吧。”汉水都督急忙递过来了信报。鄯儿看着信报,手都在不停地颤抖,直到鄯儿看完信报,把它递给我,这才真相大白。原来是大江下游的东渚国都传来的信报,上面把两个囡囡准备到访之事,写在了上面,鄯儿看着,他能不激动嘛!“汉水都督,我们就不要费事了,柯儿和鄯儿我是老相识了,你就把这最拿手的烤鱼和鱼汤端上来,就行了,我们来个速战速决。”归心似箭的鄯儿,开始急切的催促着汉水都督。“这可不行,酒还是要喝的,无酒不成席嘛,哈哈哈。”汉水都督并没有听从鄯儿的安排,他哪里只知道鄯儿此时急迫的心情呢?预知东渚国的信报为何如此之快,鄯儿与两个囡囡相见后的情形,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九一章 新都确定妹缺席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九一章 新都确定妹缺席在推碗动筷之机,我举起酒碗,来到主人面前,为了能够在嘈杂的酒宴声中,让对方听清楚我的话语,随即大声说道:“汉水都督,我们还身负使命,不能在此久留,我们就在你们北面,今后我们是毗邻而居,有物事多协商,借这碗酒,我们就算是相互认识了,来,干!”说着,我就干尽了碗中酒。“哎呀,辅国小军将你太客气了,这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助,这山贼湖匪困扰我们多年了,一直是我们的挥之不去的一个魔咒,我们的军壮又不善于山林剿贼,致使贼匪做大,这一下可好了,终于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来,我也敬你,干!”说到此,汉水都督也是一饮而尽。借着大家相互敬酒,热络交谈的时候,我从人群里东钻西蹭的来到了鄯儿面前,刚想和鄯儿说句话,就见鄯儿举起酒碗,晃晃悠悠的对着湖莽叔,把碗里的酒直往自己的脖子里倒,湖莽叔连忙上前制止,但是,为时已晚。再看鄯儿的衣服前襟,已经湿了一大片,这一下,鄯儿可成了湿身少年了。我和湖莽叔连忙扶着鄯儿走出了厅堂,在扶持他的健妇引领下,朝着歇息的茅舍走去。等把鄯儿放平躺好,就见这名清丽可人的健妇,赶紧帮助鄯儿宽衣解带,然后,又飘然的走出了茅舍,时间不长,端着一盆正在冒气的温水,走了进来。等这名美丽的健妇帮助鄯儿擦洗完毕,盖上薄被单,我和湖莽叔随即准备起身离去。此时,就听躺在床上的鄯儿,声音清晰的说道:“柯儿,你别走,鄯儿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呐。”原来这家伙是装醉,故意逃出来,与我单独聊天。“那好吧,这名健妇,你就去服侍我们英武的莽督吧。”我的话音刚落,这名健妇就高兴地望着英俊威武的湖莽叔,端起地上的水盆,飞快的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一不留神,碰到了门框,差点把脸盆给洒了,等到这名健妇再急匆匆的跑回来,放下手中盛满水的脸盆,连招呼也不打,拉起湖莽叔的手,就往门外走,湖莽叔十分享受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跟着这名健妇钻出了茅舍,随着茅舍的屋门轻轻地关上,我们终于有了一个清静的住息空间。“柯儿,你也洗洗躺下吧。”听着鄯儿亲切的话语,感觉着一身湿透的汗水,我也三下两下的脱去了衣物,用健妇端来的清水擦拭了一遍,顺势躺在了地榻上。“柯儿,我穿越过来,才知道我们中华先民们的智慧和能力是多么的了不起,在我们祭祀院里,我们后世所知的东南亚各国,在我们的地图上都标注出来了,相对的位置还十分准确,只是这绝对的地点,差距就太大了。我估计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知道大地是圆的,另一个就是在海上,无法准确的确定北方的方位,只能用太阳来做参考,这样出入就很大了。”鄯儿所说的与我所掌握的情形完全一样。“柯儿,你对《山海经》里的‘南山经’怎么看?”鄯儿所说的话语不多,但话里有话。“我就不明白这里所说的西海和渤海指的是什么地方?如果要是我们后世的渤海湾,那就不是‘南山经’了。”我透过茅屋的伞形天窗,望着已经黑下来,深邃的天空,不解地说着。“柯儿,你就没想到此时的琼州海峡并不存在,它是和陆地连起来的吗?”鄯儿的话语声音不高,但是,他伸出手左手,用力的攥住了我的右手,从这传递的力量,我就知道鄯儿对‘南山经’的地里情形,已经是胸有成竹了。“难不成,这渤海就是指后世的北部湾,而这西海就是后世海南岛连接大陆后形成的西海岸?”我若有所悟的连声说道。“柯儿,你说的大体上没错,不过,现下琼州海峡已经形成了,只不过还没有后世那么宽,毕竟,后世在台风的不断吹送和海水的侵蚀下,海峡中部几个突出的岛屿塌陷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坐船才能登上海南岛,但这并不妨碍,从大海的角度来认识这个似通非连的岛屿。”鄯儿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打开了一扇认识中国地理的大门,如此一来,‘南山经’里所描述的山脉和地名就很容易对号入座了,比如形容山上多桂花树,这与后世的广西多贴近啊。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的对照着《山海经》,不断地查证着中华文明之初的地理版图,直到酣然入睡。次日,我们在码头喧嚣声中醒来,一走出茅舍,就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给笼罩起来,清新潮湿的空气,一下子就把我们身上的睡意给带走了,雾障笼罩下的码头若隐若现,不时地传来噪杂的吆喝声和物体的响动之声。我们正看着,湖莽叔在昨晚我们见过的那名清丽可人的健妇引领下,从晨雾中款款向我们走来。“我想你们在这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肯定睡不着,这名健妇你看,让我湖莽猜着了吧。”湖莽叔看着我们,却在跟身旁的健妇说话。我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健妇,撅着小嘴,用纤细柔软的玉手紧紧地拉着湖莽叔,就知道她对湖莽叔这么早起来,明显感到不满,看来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春’字,还有不同的寓意啊!“柯儿,我们这次登船之前,要多带一些物食,中途就不停船靠岸了,我们就顺着大江,连续几昼夜直驱国都。”鄯儿把话都说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跟着走就行了。我们一行吃罢鼓饭,汉水都督正在指挥军壮们给我们的船上搬运盛满水的一大捆葫芦,还有一大筐米团子和一小缸腌菜,最后,则是熏烤过的猪肉条,一名军壮用竹竿挑着担子,抬上了战船。“汉水都督,我们这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再会了。”鄯儿向站在码头上的汉水都督不停地挥手道别,我们的战船在军壮们的踏轮操控下,徐徐的离开了汉水码头,向着汉水入江口的方向疾驶而去。日顶(中午)十分,我们就来到了汉水入大江的河口地带,但见,宽阔的大江一望无际,相对清澈的汉水汇入到了有些浑浊的滚滚大江之中。我望着滚滚大江东逝水,听着并肩而立的鄯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脱口而出的诗句:“汉水舶来,大江接护,迎风扑面,开云散雾。烈阳当头,烘晒肌肤,激流飞溅,纷洒雨露。击贼擒匪,故友相助,南北对来,相逢汉泸。心绪难平,情急催途,一路逐波,奔向国都。”听着鄯儿的诗句,从中可想而知他急切的心情,在诗中是表露无遗,我只能用力的攥着鄯儿的手,任凭着江风恣意地吹打着我们的头发,我们真想让这漂浮的青丝,能够提前给我们送个信去。“对了,鄯儿,你们的消息传递的如此之快,用的是什么好办法啊?”我突然想起了汉水都督递给鄯儿的信报。“这个就没有必要对柯儿你保密了,这就是我们后世常用的信鸽呗。”鄯儿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原由,并不在意我是否会窃取他们的秘密。看来,鄯儿此刻的心情,都放在了尽快回到东渚国都,能够早日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二囡(简倩倩)。“北河烽燧,南江信鸽,塞外奔逸,西山竹轲。大河农经,草莽牧歌,山林射猎,江水鱼禾。国众盟广,集力聚合,名为族联,实则张扩。四方撅起,各有所获,文明曙光,尽在把握。”我望着两岸不断掠过,密密匝匝的林网,抒发着此时我对大江的一腔情怀。“柯儿,你的心智不小啊!文明曙光,尽在把握。这胸怀可是气吞山河啊,哈哈哈。”鄯儿听了我毫无掩饰的肺腑之言,高声大笑起来。我此刻无法判断,鄯儿到底是开心的大笑呢,还是摸到了我的底牌后,得意的大笑。总之是应了后世的一句成语:‘言多必失’。诗以咏志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我和鄯儿就这么站立在船头,眺望着大江奔泻的洪流,逝去在东方。船行到夜晚,徐徐的江风吹进水轮转船的船楼,吹散了白日燥烤的热浪,我和鄯儿就在这惬意的清凉之风的按摩之下,享受着随船悠荡的舒适时光。次日天已经大亮了,我们两人还在船楼里迟迟不肯起身。“这位军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东渚国都?”船楼外面传来了湖莽叔沙哑的嗓音。“按照这样的行进行驶,我们明日即可到达。”一个男壮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买糕的!还有一整日的时间,要在这不大的船上度过,这也实在是太没趣了。“鄯儿,你醒了吗?”我躺在船楼甲板上,仰望着木板拼接呈人字形的船楼顶棚,轻声的问道。“醒了,起来也没什么事可干,还不如再睡一会呢,这江风吹着,多舒服啊。”鄯儿随口说道。“对了,鄯儿,你这船上有钓鱼的鱼线和鱼骨磨成的鱼钩吗?要不咱们到船尾钓鱼去吧。”我突然想起了,我们还是有事可以干。鄯儿边起身边说着:“这倒是个好主意。”很快,军壮们就把绑在竹竿上,用一根细麻绳系着鱼骨磨成的钓鱼工具递给了我们两个人,湖莽叔则拿着网抄坐在边上打盹。我是眼看着有鱼在我们这艘战船的船尾游来游去,就是不上钩,这也没关系,我和鄯儿主要不是为了钓上多少鱼,而是重在打发时间,因为,我们再聊什么物事,都觉得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正想着,手中的鱼线动了一下,我急忙一提钓竿,一条足有三四斤的大鱼随着钓钩跃出了水面,还没等我来得及多看一眼,大鱼又掉进了水里,都怪我把鱼线提得太高,大鱼的鱼嘴划破之后,又逃生了,这个结果可是太可惜了。这时,鄯儿的钓鱼竿也动了一下,富有经验的鄯儿一下把鱼竿提起,但是并没有用力往上拉,而是随着船向前进形成的水流,一直拖带着上钩的鱼,等待时机。“鄯儿,你把鱼竿一点点的往回拉,我用网抄从底下兜着,这样慢慢的把这条鱼给抓上来。”湖莽叔在旁边,一边指导,一边把网抄放到水里,直到兜住了大鱼,才用力提出了水面,好家伙,是一条很像鲤鱼的鱼,不过,与我们大河的大鲤鱼有所不同,他全身都是黑灰色的。“柯儿,这是一条草鱼,你看它的鱼鳞比较小。”鄯儿指着还在网抄里活蹦乱跳的大鱼,很在行的说道。我和鄯儿是越钓越有经验,等到日下十分,我们居然钓上来了四条大鱼,当然,那些小鱼都被我们放生了。船上不方便生火,军壮们只能把四条鱼都收拾干净,破开以后,串在竹竿上晾晒。就这样,我们又熬过了一个白天,等我们吃饱饭,天也开始擦黑了,百无聊赖的我们,只能坐在船头,茫无目标的看着大江的两岸。“鄯儿,我们这四大联盟,都已经成立了,今后,我们难免会在战场上相见,我把琼儿、诚儿的话在这里带给你,我们应该充分利用穿越到此的优势,全面的探查我们中华文明的人文地理脉络。现下,我们就要完成这项任务了。接下来,我们会有更为艰巨的物事好办,那就是对中华文化进行探源。所以,我们都要尽力保全对方的性命,要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进行如此浩大的文化探源之旅,鄯儿是说对吗?”我的话肯定是触动了自命不凡的鄯儿,这一夜,睡在船楼甲板上的鄯儿,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他们今后谁还敢再小看我柯儿。次日天亮后,没有睡好的鄯儿,慢慢的起身,走到船头,饭也没吃就两眼注视着前方,我赶紧凑过去关切的问着他。“柯儿,我没事,你说我们都一年没见面了,囡囡们他们还能认出我来吗?我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出现她们在后世的身影,真是太美了,我现下恨不得即刻就见到她们。”鄯儿眼望着前方,深情的凝望着滚滚而去的大河。买糕的!我可真是自作多情,原来鄯儿睡不着是在想简倩倩她们,哎,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启禀小祭祀,我们就要离开大江,进入翼泽了,穿过翼泽进入海湾,我们就到国都姆水了。”随着军壮的禀报,我的心跳也开始明显加快,是啊,就要见到两个神仙般的妹妹了,而且是在这紧邻大海的地方,太富有诗意了。我们一行穿过了烟波浩渺的翼泽,进入到了一个明显经过人工开凿的河渠。这是什么情况?在这据后世七千年的时候,古人们就有如此的智慧和能力了,这东渚国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柯儿,看到我们的沟渠,吃惊不小吧,我们这里都是河流冲击地带,就算有岩层也都是沉积岩,或者是砂砾岩,相对比较容易挖掘,我们就是采取蚂蚁啃骨头的精神,一点一点的把它给挖通了,这条渠就叫翼姆渠。”鄯儿自鸣得意的介绍着他们的杰作。我们的战船一出渠口,就进入了宽阔的姆水,眼看着我们右手边的码头已经遥遥在望,我和鄯儿的心,就像猛烈敲击的小鼓一样,碰碰直跳。“大囡、二囡,我看见你们了,我是柯儿,我过来了。”我望着站在码头上,紧挨着吴维老人和红鸠爷爷,怎么?还有龚爷爷他们都在场,这可太好了,湖莽叔又见到亲人了。“哥,你旁边站着的是不是鄯儿啊,我是二囡。”二囡看着我们迫不及待的大声喊着。“我是鄯儿啊……”刚喊出声,鄯儿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此时的千言万语,只能是化作眼眶里不停闪动的泪水,放射着期待的目光。船终于靠岸了,放下了跳板,我们都等着鄯儿率先走下去,鄯儿激动地几次迈腿都登不上跳板,机警的湖莽叔快步上前,扶着浑身颤抖的鄯儿,漫步走下了跳板,刚一到码头上,就见二囡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搂住鄯儿的脖子,对着鄯儿的脸、嘴,不停地亲吻着,鄯儿也情不自禁的紧紧地抱住二囡,两个人已经是泣不成声。大囡缓缓地走过来,跟我拉着手,一起向鄯儿和二囡他们走去,我们四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离。码头上湖莽叔快步走到龚爷爷身边,龚爷爷紧紧地拉着湖莽叔的手,千言万语此时不如默默无语。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焦在我们几个孩子身上,就这么站立着,谁也不愿意打扰这温馨的时刻。最终还是鄯儿率先松开了双手,泣沥着说道:“走吧,我们到厅堂里坐下,再叙吧。”这样,我们一行人,才跟着手拉着手的鄯儿和二囡,向议事厅走去。三位老人坐在上首,我们几个孩子坐在客人的右面,湖莽叔则坐在了紧靠龚爷爷的左手边,其他人依次就坐。“咳,咳,我吴维对柯儿你们一行的到来表示欢迎。近来,我们大祭司身体有恙,国主去南方未归,老朽我已经正式担任东渚国的大祭司一职,鄯儿此次北上讨贼有功,按国主示令,任东渚国从大祭司兼大江之盟盟举,还望能够与柯儿相互协同,共同为族人谋物事啊,呵呵呵。”我们听到此话,都为鄯儿感到高兴,鄯儿终于在东渚国出人头地了。“好,今日是喜相逢的大喜日子,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吴维老人开心的说着,当然,他也终于在东渚国顶天立地了,应该说东渚国的主和派,战胜以原大祭司为首的主战派,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了。“报……”随着门外探哨的一声禀报,大家都停止了交谈,怎么,现下还有什么紧急的物事吗?“哦,柯儿,你们燧明国就要举行迁都大典了,让你尽快返回燧明国,这是传来的信报,你自己看看吧。”说着,吴维大祭司就把信报递给了我,我起身接过信报一看,知道此事不能耽搁,这可怎么办,我们刚到这里,二囡才和鄯儿见面,如果此时分离,岂不是太不讲情面了。“大祭司、龚爷爷、鄯儿,实在对不住,柯儿一刻也不能再耽搁,即刻就要回返了,大囡、二囡,你们先留在东渚国住上几日,湖莽叔也多陪陪龚爷爷,什么时候回返,你们自己决定,我和红鸠爷爷即刻启程,连夜回返。对了,大祭司给我们装上足够五日的物食,有劳大祭司了。”我的话刚说完,鄯儿就起身大声说道:“柯儿,这也太匆忙了吧。”我连忙摆手,跟着说道:“鄯儿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呐。”我的话音未落,就听吴维大祭司朗声说道:“国都大农办,立即准备六日十五人的物食,即刻装船,不得有误。”半个时辰以后,我就在红鸠爷爷的指挥下,登上了我们的风帆楼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令我朝思暮想的学友们。一路急行,昼夜不停,我们在第五日的日下(下午)十分,赶回了正在准备大典的新国都。我刚一走进圣坛下面的议事大厅,就见国主威风凛凛的坐在上首,正在召开大典举行仪式的最后一次会议,我和红鸠爷爷连忙找个边上的位置落座。“怎么样,国主,柯儿不会耽误时间吧,我就知道他是能够分清国事和亲事这两个关系的人,看来,老朽我是猜对了,哈哈哈。”看着洪爷爷开心的大笑,我不解的望着父主和洪爷爷,一屋子的头人们,包括我娘都笑看着我。“柯儿啊,为父只是给你出了一个物事啊,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把国族放在首位。你要知道,两个囡囡早晚都是要带引到别的地方去,自从为父知道了你们共同附魔的同伴,就知道两个囡囡已经留不住了。你洪爷爷早就开始培养鱼儿和风信子来接替两个囡囡了,现下已经没有问题了,哈哈哈。”听了父主的一番话,我才恍然大悟,他们这是合伙来算计我呐。是啊,两个囡囡从现下开始就已经是我们的对手了,父主和洪爷爷能够未雨绸缪,真不愧是老谋深算啊。“好,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明日举行新都大典,大家都各自准备去吧。”父主一声令下,头人们都陆续的散去了,我则在父主和洪爷爷的带领下,对圣坛长垣及各地方再次进行检查,就等明日的大典了。预知新都大典的情形,两个囡囡今后的归宿,敬请阅读下一章。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第一九二章 成人礼上大团圆 - 穿越到燧皇时代 - 吉大可 第一九二章 成人礼上大团圆“好了,柯儿,你赶紧回去吧,亲人都等着你呐,为父和大祭司再仔细的核对一下明日的细节,没你什么事了。”我看着洪爷爷拄着拐棍,已经能够自己行走,燕儿姐则在旁边用手招呼着我,我急忙走了过去。“快点吧,鱼儿和信子都在鹿车里等着你呐,还不快过去。”说完,就用她那细腻光亮,线条优美的手臂,推了我一把,我看着父主和洪爷爷站在远处,慈祥的微笑着。我送去一个感激的笑意,之后,就朝着鹿车停着的地方,大步走去。我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身边的鱼儿,正在用心的画着什么,我正想探问,就感觉一双修长的纤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猜,我就知道这是信子姐。“信子姐,你捂着柯儿的眼睛,我还怎么赶车啊?”我的话一出口,信子姐就松开了长期生活在林莽所特有的芊芊玉手,撅起红润的小嘴,嘟囔着:“一点都没意思,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呢。”“信子姐,你要是想给柯儿一个惊喜,那就吹一首曲子吧。”我的话刚一出口,信子姐就神秘兮兮的,用她那银铃般的声音,轻盈的说道:“现在不,等回到我们的新楼舍,再给你演奏,好了,快走吧。”“怎么,还有新树舍,那我该怎么走呢?”我听着信子姐的说法,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走吧,还是原来的地方,就是大总办给重新设计改造了,说着,你回来后一定要给个说法。”鱼儿用她那甜甜的微笑和轻柔的嗓音,为我们的新树舍做着义务广告。“好嘞,走了!”随着鹿车的移动,信子姐的双手从我的后背,紧紧地搂着我。等我赶着鹿车,驾轻就熟的来到树舍楼下,停好鹿车,等我一拉开房门,但见,门上安装了一个用牛筋这做的回门皮筋,这样我们就不担心门没关好了,当然,现下是夏日,回拉皮筋也可以卸掉。“柯儿,你没看见我吗?”我循着轻柔的声音望去,原来我姨和外姨都来了,我姨说完话,快步上前,紧紧地把我抱在了她温柔的怀里。外姨也跟走过来,用她特有的温柔,轻抚着我的后背,我完全沉浸在亲人的温暖和呵护之中。“只可惜两个可爱的囡囡没回来,要是这两个小精灵在这,我们树舍该有多热闹啊!”我姨的一番话,给我们见面的情形,平添了几分思念。“姨、外姨,你们放心吧,囡囡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仰起头,面色坚定的说着。“好了柯儿,快上楼歇息吧,这一大圈转的,真不容易啊。”我离开了我姨的怀抱,一眼看见我娘一直在房舍的一角抹着眼泪,我这次又是不辞而别,甚至连个书信都没有回过,我只能内心愧疚的缓步往我娘跟前走去。这次是我主动地抱住了我娘那陪伴了我一年,总是给我提供温暖的腰身,本来准备好要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娘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和相逢的激情,双手紧紧地搂着我,不停地抽泣。我姨和外姨连忙走过来,不停地安慰着我娘亲。“哎呀,你们都要长大了,娘亲也拢不住了,今后,为娘我很难同时见到你们兄妹了,哎!去吧,上楼歇息吧,明日还要参加新都启用大典呐。”我随即随着鱼儿姐和信子姐,沿着结实的旋转楼梯,登上了三楼我们的树舍,踩在用坚实的石片垫底铺就的地板上,感觉心里是相当的踏实。我经过了鱼儿和信子姐细致入微的一番清洗之后,净身躺在地榻上,眼看着两个美女婀娜娇美的身姿是玲珑毕现,真可谓是花容含羞,弯月蒙面啊!更为精彩的场面才开始,只见信子姐取出了一个类似于后世竖琴的乐器,开始行云流水般的弹拨起来。那叮咚乒砰悦耳之声,就好像是磬石上滴落的山泉水滴,又仿佛是英勇的军壮们正在拉动的弓弦,其威武犹如千军万马,清甜犹似山野幽谷。我望着油灯映照在墙壁上,信子姐曲美形柔的剪影,仿佛是走进了幻影梦境。如此的艺术已经上升到了一种境界,这可不是没经历过雨雪风霜和腥风血雨的囡囡们所能领悟的世界,难怪洪爷爷已经自豪的露出了笑声。信子姐的音乐已经从单纯的技艺进入到了写意的境界,她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了艺术的境界里面,纵横驰骋,长袖善舞去了。我再拿过鱼儿的画作,眼看着画面上,信子姐清澈见底的眼眸,虚幻模糊的琴弦,细致入微的发丝,模糊暧昧的身形,这些只有经历过命悬一线的考验,才能感悟到的绘画哲理,也不是大囡紧靠技法能够表现出来的,一句话,她们两位清丽可人的亲人,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就在这幸福的艺术氛围中,拥抱着鱼儿和信子姐,去探访那梦境般的艺术殿堂。次日一早,我娘就走进我们的卧房,叫醒了我们。因为,鱼儿和信子姐都是大典的主要角色,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柯儿,快吃鼓饭,我们饭后就要举行大典了。”娘亲走到我的席榻前,弯腰拉起我的手,我连忙站了起来。大典是在圣坛前面的长垣上举行,由国族大祭司(位列国公之后,实权更大)洪爷爷担任大典主礼,父主(一国之主)参拜上天,祷告上苍。作为国公(相当于副国主)兼新北都部主姒父,由于身体原因(乳女跟随服侍),再加上北都也需要有人主事,没有前来,但托人带来了他的祝福。国族从大祭司兼辅国泰逢仙翁代替戚叔,临时主持新南都的物事,也未出席。一众男性头人,包括尚叔(父主族弟,西防部落部督)、撅叔(父主族弟,东防部落部督)、戚叔(父主族弟,国族辅国兼新南都部督)、鸿鸠(大河之盟河防祭司)、姜戈(北都军督)、姜谦(内防部督)、姜耕(北都大农办)、姜勇(南都军督)、姜置(河防部督)、姜施(祭祀院院监)、姜盾(国库左库办)、姜桓(国库右库办)、哈尔哈(北防军督)、伊泰(国都伊部落部主)、赵柱(国都柱部落部主)、格里哈(北防副督)、姜作(大总办)、赵船(国都水军军督)、猎头(五峰山部督),山鹰(南都副军督兼厘山部落部主)、黑传(水猎营总)、甲三(国都信报队长)、甲四(国都匠作监兼国都船作监)、塘头(河防船作监)、黑七(国都信报副队长)。国都大河巡查都督湖莽,因陪同囡囡们滞留东渚国未归。上述男性头领们在左侧站立。姬卿(我娘亲,国族辅国)、姬主妇(我姨)、小主妇(我外姨)、典督(我典娘,东防部落副督兼大河之盟盟协)、邹主妇、哈部主(我哈娘,北防部落部主)、姒主妇(我姒娘,国都内部主事)、图特莺歌部主(莺歌部落部主)、赵女(国都内部事务协办)、赵妞(国都内部事务协助)、赵爽(助农营营总)、赵婆婆(妇幼营营总)等等一众女头人在右侧站立,什么情形?男女平等了,这都是两个囡囡发挥的作用。大河之盟各国使节也应约出席,站立在圣坛下面两边。国族左监察鱼儿(柯儿的姐姐)和国族右监察风信子(柯儿的姐姐,大河之盟协办,已辞去林莽部落小主女之职,改由她的族妹担任),因为需要组织大典的相关活动,没有在队列里面站立。我(国族辅国兼大河之盟盟举)因为要陪同父主,燕子姐(国族大祭司协助)则需要陪同洪爷爷,也没有在队列里站立。这样,以国主为首,由姒父、洪爷爷、戚叔、我娘亲、泰逢仙翁和我组成的议事院,燕儿、鱼儿和信子姐辅助相关物事的核心机构,正式组成。这可真是燧明国族群英大聚首,男女英豪排座次啊。大典仪式在隆重的典乐声中开始,站在圣坛之上的洪爷爷宣布迁都大典开始,父主在我的搀扶下,沿着之字形梯道,缓步走上圣坛,等我一登上坛顶,原来在圣坛坛顶建立一个纪念碑,上书‘英烈永存’四个苍劲的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大囡之手。我把祭告文书呈给父主,父主打开文告,朗声咏道:“呜呼上苍,佑我燧蟒,起于圣火,昌盛万帮。传与吾等,火柱明旺,新都南迁,顺应扩疆。今以迁都为契机,在大河的庇护下,南北两岸聚蟒成龙,藉此世代辉煌。谨此祷告上苍,姜皋特领族人祭拜于此。”父主的祭文虽然不长,但是,寓意深远。接下来的祭拜英烈活动,把祭司活动推行了高潮,不用想,这肯定也是两个囡囡的主意。鱼儿和信子姐分站在圣坛的台阶上,给每一位顺着梯道登上圣坛,准备祭拜的男女头人们分发白色的小鲜花,父主率先祭拜纪念碑。只见,父主在我的搀扶下,心事沉重的走向纪念碑,轻轻地把小花放在了纪念碑前沿正中间。嘴里还喃喃的嘀咕着,我能听到父主在念叨着三叔、莽叔等他能够记得住的英烈名字,久久不愿离去。还是洪爷爷走向前来,示意父主节哀顺变,保重身体,父主这才步履瞒姗的走到一边,坐在了边上放置的树墩上。等到姒娘走到了近前,颤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鲜花,双手紧紧抱住纪念碑,嘤嘤的哭泣,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赵女急忙上前,搀扶起姒娘,缓缓地走下了圣坛。是啊,柯儿我此刻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三叔、莽叔、连叔,还有在五峰山舍己救我的无名军壮们,他们为了我们燧明国今日的幸福生活,付出了一切,我们永远都不要忘记他们。迁都大典就在这呈现出悲壮的气氛中默默地完成了,大家都带着无限的追忆和思念离开了圣坛。我一回头,典娘还站在原地没有走,撅叔则关切的扶着典娘。“柯儿,你回来了,也不跟典娘我说一声,你不知道典娘我和你大舅多惦记你啊。”说着,就走过来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典娘,你肚子里的小姒莽还好吧?”我轻轻地抚摸着典娘的腹部,把对莽叔的思念,都寄托在了未来的新生命之上。“他还好,为了他,我也要开心的活着,我们燧明国一定会后继有人的。”典娘搂着我,圆润的嗓音寄托着无限的希望。此时,父主从树墩上站起来,走过来拉着撅叔,带领在场的洪爷爷、典娘还有燕儿、鱼儿、信子姐和我,朝着圣坛面向大河的北面走去,站在坛边,远眺着滔滔而来,滚滚而去的大河,仿佛要看穿这河水承载的中华先民们奔腾逝去的岁月,一往无前,一去不回。……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九年过去了,我现下是燧明国的辅国公,戚叔已经是我们燧明国的国主,父主年老让位于戚叔,这就是现下的禅让制度,因为只要自己的体力不足以承担如此繁重的国族物事,就只能让位,改为国公。姒父因身体顽疾,已经谢世。洪爷爷随着年龄的增长,腿脚越来越不便,也改为国公,泰逢仙翁升任大祭司。典娘所生的小姒莽已经接任大河之盟水军都督,红鸠爷爷升任国族水军军监,身体还很硬朗。姒娘所生的女儿小姒鹰,已经是我们国都的小内办了。“哥,琼儿他什么时候过来啊,也不提前说一声。”一个亭亭玉立,一袭长裙,曲线优美的丽人,扬起清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哦,大囡,泰翁大祭司派人送来的信报,说是半个时辰之前,船儿带领战船,就已经从河防之地启程渡河了,应该很快就到了。”我用成熟而又明亮的嗓音回答着。我的话音刚落,一个清丽圆润的嗓音就响了起来:“哥、姐,你们看,战船过来了,肯定是姐夫来了。”上穿宽松的外套,下着一件短裤裙,已经发育成熟,风韵美丽的二囡,用她特有的音乐嗓音,高声大喊着。“什么姐夫啊,我又没有嫁给他。”大囡姣慎的数落着二囡。我和二囡听到后,都嘻嘻的窃笑着。“柯儿,我们的一年一会面,这次参加囡囡们的成年礼,不能算数吧?”但见,一个英武威猛的少年,站在船头,高声大喊着。“哎呀,姐夫可真英武啊,姐,你多幸福啊!”二囡欣赏着立在船头的琼儿,羡慕的说着,当然,换来的就是大囡幸福的粉拳,轻轻地锤了过来。琼儿一下船,我就迎了上去,相互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哥,行了,姐都等急了。”二囡俏皮的性格是始终不改。“我才不着急呐。”大囡心不由衷的说道。“好了,琼儿,你还是跟我们这次礼仪的女主角们见个面吧,我要是不撒手,囡囡们肯定会有意见的。”我顺势松开了搂抱琼儿的双臂。琼儿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囡囡们走过去,二囡赶紧把大囡推到前面,此时的琼儿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伸出微微颤抖,孔武有力的双手,按在了大囡凝脂润滑的肩膀上,深情地看着大囡,轻声说道:“艺华祝贺你,今后,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了。”“琼儿,你等着艺华,我来帮助你,实现远古中华农牧文明辉煌的开端,让我们绵延万世的中华文明,也流淌着我们农牧文明的血脉。”大囡深情的话语,激荡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我本来有些担心的内心,此刻反而升腾出了赞许和期待的愿望。是啊,为了中华文明的繁荣发展,我们应该去做时代的弄潮儿。“柯儿,你看大河上又来了一支船队,应该是名望他们过来了。”二囡正在翘首以盼的期待着。我一看战船上的水轮推送系统,那还能有错嘛。“鄯儿,二囡她们都在这迎候你呐。”我的喊声刚起,二囡就在我身后,狠狠地拍了一下,跟着小声嘀咕着:“哥,你喊什么啊?生怕别人听不见嘛。”“鄯儿,二囡不让我喊,你还是自己打招呼吧。”我跟着就大喊起来,喊完,我就躲在了琼儿身边,防止二囡对我发动‘袭击’。令我诧异的是,二囡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拿起手中的参差,尽情的吹奏起来。一曲后世‘芦笛恋歌’的曲调飞扬在大河之上,跟着船楼里就响起了鄯儿悠扬的歌声。“阿哥阿妹情意长,……”鄯儿嘹亮的歌声,传了过来。这就是二囡因为充满了艺术细胞,而更加温情浪漫的气质所致,大胆主动地去追求自己美好爱情。我看着琼儿和大囡,鄯儿和二囡亲亲热热的在一起,自己的内心里不免生出了些许酸楚。好在,此时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分散我的注意力。只见,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骑着灰白色的骏马,飞奔而来。“诚儿我来晚了,多有得罪啊。”诚儿的喊声,随着战马的蹄声接踵而至。“诚儿,柯儿我是该叫你封儿呢,还是叫诚儿?”我兴奋的迎了上去。“柯儿,我们每年见面,你都提这件事,当时不是时间紧迫,有很多话要说,没必要为一个代号去认真嘛,今后可不能再提这件事了。要不然,诚儿我跟你见面,心里都有阴影了,哈哈哈。”诚儿大笑着走过来,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哈哈,我们各盟的盟举都到了,这囡囡们的成人礼可真够隆重啊。”戚叔国主感慨着说着,走了过来。“囡囡们,你们的成人礼现下可以开始了。”泰逢大祭司颤抖的声音,从圣坛顶上传了出来。我们紧跟着戚国主的身后往圣坛方向走去,就见燕儿姐赶着鹿车,来到了近前,车刚一停稳,我娘亲就急忙下车,两个妹妹连忙挣脱了各自的心上人,过来搀扶娘亲。我也跟着走过来,只见燕儿姐走过来,低声说道:“洪爷爷在车厢里躺着呐,说是就算躺着,也要来参加囡囡们的成人礼,不然,很难再有见到囡囡们的机会了。”我们大家赶紧跟着戚国主,围到了鹿车旁。洪爷爷分别拉着大囡和二囡的手,有气无力的说着:“大囡、二囡,老朽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现下,你们已经成人,就要各自飞走了,今后你们不管到哪里,都别忘了生养你们的国族啊,咳、咳。”洪爷爷咳嗽了两声,老泪纵横的再也说不下去了。“洪爷爷,您就放心吧,我和二囡不管走到哪里,心里都会装着我们的国族,我们的亲人们。”大囡代表二囡,紧紧地拉着洪爷爷干枯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着。“好啊,都去吧,爷爷也累了。”我们望着闭目歇息的洪爷爷,依依不舍的跟着戚国主,向圣坛走去。人不多,但很神圣的成人礼随即开始,两个囡囡相继让泰逢大祭司点水滴额头,一步步的按照礼节的要求,顺利完成了成人礼。“鄯儿、琼儿,你们是不是应该上前亲吻你们的情人啊。”我的话一出,我娘亲就反对道:“这怎么行呢?只有大祭司做完了教礼之后,别的男壮才能亲近啊。”我看着一脸惊愕的大囡和二囡,连忙说道:“娘亲,我们在附魔之时,就已经订立好了这个亲情,如果不遵守它,囡囡们还会附魔。”我的话一出口,吓得我娘亲是双手捂住丰满的乳胸,惊的是目瞪口呆。两个囡囡见此情形,连忙过来扶住娘亲,宽慰着她,好一会儿,娘亲终于发话了:“好了,就按柯儿说的办吧。琼儿、鄯儿,你们过来,作为娘亲,我就把大囡和二囡托付给你们了,你们可要爱惜她们啊。”说着,就要给两个少年施礼。只见,琼儿和鄯儿赶紧跪在了我娘亲跟前,颤声说道:“您就是我们的娘亲,我们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做。”琼儿和鄯儿都纷纷的表示着。眼看着关键的环节都已经结束了,大家都纷纷走下了圣坛。“柯儿,按你所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你们议事厅,观看已经拼接而成的中华探源全图啊,哈哈哈。”诚儿还是不改他在后世学生会主席的作风。听了诚儿的话语,我经过戚国主的允许,引领着我们这些现世的精英们,朝着圣坛下的议事厅走去。走近大厅,我们六个穿越而来的精英们,站在墙上挂着,如同《山海经》复原的中华文明探源地图面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神情。是啊,随着中华人文地理探源进程的完结,一个更为宏大辉煌的中华文化探源之旅,又在等待着我们去探索。我们走出议事厅,来到波涛滚滚的大河岸边,望着在西斜的阳光映照下的红霞。等着吧,我们会践行责任,勇于探索的。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穿越到燧皇时代》第一部完结!衷心感谢大家的抬爱和阅读。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请您施以援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