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京都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一章京都 当今圣上是为难得的好君主,自亲政之后,减少税收,兴办学堂,政策好,百姓的收入也好,加上今年是一个雨水丰富的吉祥年,总之就是一个十分好的年头。且对于百姓来说,没有战争,还能够吃饱穿暖,这本就是难得的好日子了。 因此大家对于皇帝的评价是南朝开朝几百年来难得的清一水的好评价,即便是有时候皇帝陛下想出几个惊人的想法,出于滤镜作用,大家也都当做没有听见。只要是不折腾他们,其余的什么问题都是可以商议的…… “皇后娘娘上一次举办赏菊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了,这都隔上了两三年了吧,怎么的就忽然的有想要举办赏菊宴了呢?” 御花园内一个穿着翠蓝色衣衫,估摸也就是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姑娘和着自己身边一个穿着青色衣衫,年龄相仿的姑娘小声的说着。她们两个人的声音确实是挺小的,选的地方也是挺隐蔽的,但奈何这隐蔽的地方不只是只有她们两个人,一树之隔,两个小姑娘在树的这一头说着,谢知焉则就是在另一头拄着下巴双目无神的静静听着…… “我娘亲思衬着极有可能是因为太子殿下就要及笄了,所以先将我们都给喊上来,定一定人选,不然依照皇后娘娘的性子,鸿门宴都比赏花宴来的有可能些……” “这倒是极有可能,但就算是要给太子殿下选太子妃的人选,那也不应该是将京城中所有在任的官员的妻女都喊来吧,听说就是外地进京述职的七品知府的女儿也在这次的赏花宴邀请之中呢!” “哎呀,这贵人的想法总是不同常人,左右是这事情也落不到我们的头上,就当着来这走一趟见见世面了……” 两个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待完全没有了声音之后,谢知焉在慢屯屯的从树的后面走了出来,望着远处那已经消失的背影,脑海中思索着刚才那两个姑娘说的话。这事情确实是挺诡异的,世家大族被邀请进来参加赏花宴确实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她一个外地的七品知府的女儿,进来干什么,给树抓虫子吗? 很久很久的以前她就知道御花园是一个消息繁杂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也是这里的花草树都被养的太好了,就刚才她藏身的树,粗壮的枝干挡着一个她绰绰有余,故而她在那树后面站了许久硬是没有人发现她。 想着想着谢知焉不由自主的抬了抬头,本来就是无意的朝上一看,但是一个带着些冷意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她的瞳孔中。毕竟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即便是壳子小,但是她的脑子正常的很,在后退的那几步中她已经很好的掩藏好了自己的惊慌,虽然不明白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稳住总是没有错的。 真是烦躁啊,她刚刚也就是突发奇想,毕竟树的后面都能够藏人,那树的上面岂不是更容易藏人,但这里是皇宫,藏着的人,要么是贵人要么就是刺客,所以她一个小七品的女儿,遇到了哪一方不都是要被人家塞牙缝的存在?且自己有事情也就算了,但这是古代,讲究连坐,这若是连累了爹爹,那娘亲可能会劈了自己…… “你是哪家的姑娘,为何不去前面?”小少年轻飘飘的从树上落了下来,谢知焉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这小孩看着老成成的,但这个子,差了自己半个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下那少年的装扮,很好,月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金色的丝线,她都不用看那绣着什么,光凭借那金色的丝线,她现在的脑子中几只有一件事情,赶紧走,毕竟能够用金丝线的绣衣服的…… 心里这般想着的,但身体还是很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之后上报了自己的家门,在得了那少年的允许之后,谢知焉便迈着她的小碎步火急火燎的往回走。一遍走一遍在心里碎碎念: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流年不利啊! 早知道自己就应该跟着娘亲还有妹妹一道去南面收租,就不应该可怜爹爹陪着他来了这京城。这本以为会是一个很平常的述职,但却没有想到会赶上丞相大人过生辰,更没有想到自家爹爹竟然跟丞相还有些关系,好不容易的过完了生辰,这就又来了一个皇后的赏花宴,她就不明白了,她爹一个七品的小芝麻官,怎么能够搭上这么多的线? 说这京城也算是繁华大都市,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但是谢知焉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繁华的地方,是非就越多,且天子脚下,就不定会有多少的麻烦,就是那随处可见的达官显贵,就够她紧张的了。且古代的等级森严,在容州的时候自己倒是能够宽泛一些,毕竟自家爹爹是知府,掌管一州,也没有什么人能在她的头上。但这是京城啊,随随便便的一个什么人就能够把她给一丈红了,到时候不仅是保不住自己,还得连累自家的家人……行了,挨过了今天,他们明天就能够启程回家了,好久没有看见娘亲和谢非焉了,有点想念了。 转念又想到谢非焉最近那越来越不正常的举动,她就觉得心口发闷。 看着谢知焉逐渐消失的背影,小少年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不一会一个身姿绰约,极其雍容华贵的女子走到少年的身旁,抬头望向那几乎是已经消失了的背影:“你爹喊我来问你什么情况?” “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姑姑的眼睛下面有一颗泪痣,和皇祖母的那颗像的很……母后可以让父皇留下那位谢大人了……”少年的神情忽然的活跃了几分,看着自家儿子那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女子挑了挑眉毛,眼睛不自觉的飘忽了几下,似乎是回忆了一些什么事情,最后却只是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御花园中慢慢的消散。 晚饭时间,谢让看了看自家闺女眼睛下方的泪痣,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道:“焉焉,你觉得皇室的御花园可还壮观?” 谢知焉抬头望了看了一眼谢让,按照自己对自家爹爹的了解,虽然他们家对于食不言这规矩不是特别的看重,但能够拿在饭桌上说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表面上那般的简单。 “皇家的御花园当然是最好的,但终究没有自家院子中的花草舒服人心。”谢知焉的心脏有些怦怦跳,面上的表情却是让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来。 谢让悻悻的摸了摸鼻梁,看自家闺女这样子,明显是猜到了什么。 “我也觉得御花园不错,索性我们就多在这里停留停留?” 谢知焉:……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谢知焉其实也明白,父亲能说出来的事情,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了,但仍旧是存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今天陛下下朝之后召见我,意思是京中翰林大学士一职空缺,虽不是极为重要的官职,但终究是正三品在京官员……” “娘亲和妹妹知道了吗?”谢知焉平静问道、 “我已经写信回去了,信应该是明日就能够到。若是在快一点的话,你娘亲和妹妹估计是大后日就能够到达京城!” 谢让不经意的瞥了瞥自家闺女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异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这事情是不能够改变的,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心里愿意去接受这个事情。容州虽然小,但他能够护着自己一家人平平安安,但这京城就不一样了,他担心知焉抵触京城,也担心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到她们一家人的宁静。 父女两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但终究谁也没有在说什么。这一夜,一向睡眠不错的父女俩双双失眠到天明。 “谢大人同意了?”深夜皇宫中,奏折堆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仍旧在顽强奋斗。。 “你爹我好歹是个皇帝,我说的他怎么可能不同意。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存疑,我都能够直接下旨让他留在这里!”明仁帝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奏折,也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什么大的事情的,但奏折就是不见少。尤其是今天,史上新高了,以前这个时候他早搂着自家皇后不知道做了几个梦了。 “若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谢大人这次进京,怕就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了。”太子早就见惯了自家父皇的这个样子,也就是嘴上能够厉害一些了,真正遇上事情,估计就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明仁帝心中虽然是有些烦躁,但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经自家儿子这么一说,他在仔细的想一想,自家儿子说的真的就是极为的有道理。她那性子,当初既然会选择无声无息的离开京城,就断不会有再回来的道理,所以这一次她重新回到京城的话,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子陵最近干什么去了,怎么好久没有看见他了,有空跟他透透风,让他收敛一点,我这弹劾他的折子都能够砌墙了!!”皇帝脸上浮现出不符合年纪的忧伤,这年头,皇帝也不好做啊! 第二章忽如其来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章忽如其来 谢知焉坐在马车中,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市,一旁的采薇看自家小姐这般,转了转眼睛:“京城中的民风也算是开放,我见不少贵女也都是带着帷幕走在街上,若是小姐你想出去走走,我去准备帷幕可好?” 谢知焉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动容,但还是摆了摆手:“初到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算算时间母亲他们也应该是快要到了,我在等一等就是了!” 谢知焉的手刚准备将帘子放下,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的争吵,只见一群人不知道是在围着什么。采薇心领神会,掀开了帘子便下了马车。 不一会,采薇神色古怪的回来了:“前面有一个姑娘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的话,怎么会这般的喧闹?”这也不算是什么惊奇的事情,她一年到头也总是会遇见一两个。正常的情况下她能出手就出手了,采薇就是这样来的。但是看采薇的这个神情,这事情应该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啊。 “那姑娘的姿色比较特殊,故而有两位公子都有想法帮助那位姑娘。”采薇思衬着话语,想着用清新脱俗一点的语句来描述一下这个事情的经过。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出做的把戏,那姑娘的手指纤细脆白,一看就不会是穷苦人家的姑娘,还带着一股的凌厉风尘气,在加上前面那两个明显身份地位不低的公子为了她而争吵,说实话,这招数,是她们暗桩常用的招数。当然,她就是这么来的。 好在自家小姐没有想要出手帮助的苗头,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这里不比容州,容州不论是哪一方的势力都要迁就先生,但这京城的话,她怕是解决不来。 谢知焉不知道此时采薇在想些什么,她确实是想出手帮忙的,但她也不是傻子,外面那姑娘在看到面前的那两位公子,没有丝毫的惶恐,不仅是没有丝毫的惶恐,甚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喜悦。就在她想着这事情会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落幕的时候,外面嘈杂的声音忽然的降了下来,仔细看看,一个头上束着红色发带的少年蹲在了那个卖身葬父少女的面前,在她的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见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我既然来了你们应该也就明白我是想要干些什么了,我虞子陵什么爱好你们俩也应该清楚。若是就想要和我理论直接去镇南候府找我,眼下小爷我着急的很,所以,这美人我就直接带走了!” 谢知焉看着那少年丝毫不犹豫的直接的卷起了那姑娘身前的布,也就意味着这人被他包走了。没有理会身后那一群人惊讶到了极致的眼神,只是自己神色奕奕的拉着那个姑娘的衣袖走了出去。 “那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京城一霸镇南候府的小虞世子,据说他十分喜好美人,京城中凡是被他看上的美人都被他揽到自己的府上去。”采薇顺着自家小姐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看见了那个红色少年。 虽说这小虞世子的名声不怎么好,但他的那张脸确实是很招女孩子的喜欢。但自家小姐可不能喜欢啊,这若是被先生知道了,她的腿怕是不能够在自己的身上了。 “喜欢美人啊,我也喜欢美人,尤其是凶巴巴的美人……”谢知焉望着虞子陵的背影,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到这个笑容,一旁的采薇头皮瞬间紧致。 夭寿了,她就知道就知道,自家小姐一向性格沉稳,但一遇到美人,就总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在容州的时候就是这样,若不是先生压着,加上容州出色的美人也确实是少,加之小姐的眼光也高才没有闹出什么乱子,但是在这,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尤其那美人还是那般的身份! 看到采薇那几乎是要吃屎的表情,谢知焉心中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自己的视线给移了回来,其实她就是想一想,那样身份的人,她高攀不起。 不过,作为比自己后到京城的采薇是怎么知道这小美人身份的呢? 而在她方向帘子的那一瞬间,一直器宇轩昂向前走小侯爷则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身后那不起眼的马车。马车看似是很平常,但马车上的图案,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呀…… 虞瑜去东宫的时候,卫宣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 画只是一副很普通的写景画,唯一的一处亮点应该就是那树木从中的一抹身影了,影影绰绰,半隐半现的女子身影将这画的意境拉升了不少。 “桑祈,莫不是你认识这画中之人?” 那画一看就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画工粗糙的很。除了意境独特一些之外,他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而且这画在民间小摊上可谓是随处可见。 所以,能够让南朝太子殿下深深沉浸,除了这画中之身影,应该是没有别的解释了。毕竟,桑祈绘画之名,可是在五岁之时就名震南朝。 南朝太子,名宣,字桑祈。 桑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手中的画给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卷好的画放在锦盒中,转身将锦盒放置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做完了这一切,卫宣才抬头看向虞瑜。 虞瑜承受着卫宣的目光,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心里却是在思衬着:卫桑祈喊他过来该不会是对看的吧?来了什么也不说,问什么也不回答,还这个样子,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他这还没有伴君,当个小伴读都要把自己伴枯了。 “父皇让我告诉你最近弹劾你的折子都能够堆城墙了,所以喊你是问问你有什么感想?” “感想?我觉得我还能够一个打十个!” 卫宣抬头看着虞瑜那嬉笑的样子,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弧度,但准瞬即逝的就被他给压了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皇家子弟之中父皇最喜欢你吗?” “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我有些惶恐至极啊!”这天子之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担得起的,就算是自家郡主娘亲,对于当今圣上都是避讳连连,自己这一盘小鱼干,可担不起上面人的菜谱啊。 “我曾经听母后说,这众家子弟之中,唯有子陵最像是你父皇!我最初的时候也疑问,明明我是父皇的孩子,但为什么是你最像是父皇。” “我娘亲对我爹绝对的忠诚,皇后娘娘和陛下的感情也是极为好的,所以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怎么说着说着要引上皇家秘辛了?这可使不得,他可斗不过太子这个黑心肝。 见虞瑜解释的有些着急,卫宣勾了勾唇角:“你也不需要这般的担心,若真的是有所什么,在这等你的就不会是我了。 母后说当初父皇最吸引她的点就是那事事由心的性子,起初我并不懂,但如今我总算是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你这总是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算了,只要没有事情就好。 劳您向皇帝舅舅转告一声,我会收敛,请陛下放心。”虞瑜苦哈哈的向着卫宣行了一个礼。 “哦?是在大街上报上名字然后让人去镇南侯府找你的收敛?” 虞瑜的神色一颤,行了,就说这突然喊自己进宫是做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既然殿下这您都知道了,日后臣下有什么做的不合规矩的事情,直接东宫禁卫告知臣,臣也必当遵旨奉旨!” 卫宣摆了摆手,重新拿起了桌子上放的诗集,虞瑜也就直接的行了礼走出了东宫。 “殿下的本意明明不是这样,但为什么要让小侯爷误会呢?”一旁的青竹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他的性子该磨一磨了,若他只是一个镇南世子怎么样都是可以的,我和父皇也都会护着他,但他不能够只是镇南世子,所以他必须开始成长了!” 至于其他的,可能是因为今日是她进京的日子吧,他上辈子亏欠她良多,这辈子为她调教一个好夫婿? 谢知焉坐在窗前,努力的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母亲和妹妹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又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奇怪。 谢非焉,是比她小了四岁的嫡亲妹妹。 因为父亲没有妻妾,母亲也就生了她们两个孩子,所以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也是十分亲厚。 但最近她觉得她们的感情好像是出现了危机。 她为什么会陪着父亲来京城述职,一部分是因为怕父亲孤苦,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南去日子之前谢非焉的种种奇怪表现。 每每见她的神情,不是异常的深情就是异常的惶恐,有时候还会看着自己愣神,不论前面的情绪是什么,最后的她都会用一种十分悲伤的神情看着她。 这就很奇怪,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她谈一谈,她甚至都想到会不会是妹妹喜欢上了哪家公子,但是那公子却对她有意?所以才惹得妹妹这般的幽怨? 第三章召见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章召见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的就被自己给否定了,她虽然长得也不错,但是相比于妹妹那极为明艳的瑰丽,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属于无稽之谈。 最为关键的是她总是刻意的回避自己,每次见到她,自己的话开一半的头,她就借口有事情的走了。就这样一直的到了南下,她也没有和她的好好谈一谈。 “小姐,二小姐来了!”采薇的声音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二小姐,非焉来了? 在她晃神之间,谢非焉已经走了进来,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就觉得非焉的周身的气息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因为匆忙回府也没有仔细的打量。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妹妹,谢知焉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为什么不对了。 “你去南方吃什么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好,怎么回来就比我高出半个头了?”谢知焉也不是重视外表的人,自家妹妹长得比自己好看,那正好的能够遮住自己的风头,她也不喜张扬。 但她好歹是姐姐,好歹是比她多吃了四年的饭,怎么这几个月不见,她就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呢?她这是丧失了唯一能够撑起姐姐身份的象征了,谢知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酥酥麻麻。 谢知焉的心中不好受,谢非焉的心中也是有些晦涩难明。她这段日子想了很多很多,今天的见面是她在脑海中想了无数次她们见面,她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她要怎么去做。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谢知焉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听着熟悉的语气,看着熟悉人的眉眼,她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也是,现在的这个时候,还是她初到京城,这个时候的她们两个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远远不是后来代表各家势力的妇人。 想到这里,谢非焉本有些紧蹙的眉角忽的绽放开来,既然回到了这个时候,姐姐还没有遇见沈公子,爹爹那边的线应该才接上,娘亲的身份也捂得好好的,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进宫,一切都还来得及。 既然都来得及,那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谢知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意识朦朦胧胧的苏醒着,昨天晚上的记忆才一点点的浮现了起来。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转头看去,果不其然,自家妹妹谢非焉就躺在自己的身侧。 她们两个人的睡姿都是被正经的调教过的,虽然也没有到那种一夜都一动不动的严格,但起码她们两个人不应该是现在这个状态。 也算了,都是姐妹,有什么可计较的,不就是自己搂着自己的妹妹睡了一觉吗,不就是妹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一宿吗?她们两个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姐姐,你的肩膀……要不要我去唤个医女来?”谢非焉有些气不足的说道。 天知道当她醒过来的第一眼发现自己在姐姐的怀里面的时候,内心是多大的冲击。她虽然看着小,但是经历过上辈子的宫中沉浮,亲人都与自己背道而驰的谢非焉,多多少少对现下的亲近有些傻眼。 “大可不必,待会采薇给我揉一揉就可以了。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跟母亲请过安之后,就回房歇息一下吧!”谢知焉对着自家妹妹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她也觉得有些没有睡好,索性待会在眯上一会。 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谢非焉前一秒还在愣神,下一秒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瞬间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母亲,可能不需要我们去请安了……” 看着谢非焉那左右闪烁眼神,吞吞吐吐的神情,谢知焉虽然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联想到昨夜谢非焉与娘亲之间的奇怪氛围,忍不住问道:“难道是你将娘亲的宝贝衣服给烧了?” 谢非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事情早晚都是有要有一个解决的,况且,姐姐那个喜欢瞎想的性子,还是说了吧…… “其实,娘亲她……” “非儿,这么早你就在你姐姐这里了?那也巧了,我有事情要跟你们两姐妹说。你在这里的,我也就不用在跑一趟你那里,说两遍了!” 看着忽然出现的谢让,谢非焉的眼睛中划过一抹沉思。有上辈子的记忆,她当然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就是她们两个姐妹的父亲,他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的简单。 上辈子的她因为在宫中,很多的事情都知道的不是十分的清楚,最后的最后也只是被通知说自家父亲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但因为她身份的特殊且除了她之外,她们家根本没有在能够诛杀的人了,故而父亲行刑的那一天,也是她火烧长明宫,身死魂消的一天。 上辈子不清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这辈子趁着虽有的事情都还在开始阶段,她得好好的调查调查。而且她始终觉得父亲应该是知道母亲身份的,但若是知道母亲的身份,他们两个应该是敌对阵营的存在,怎么就披着假身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呢? 还有刚才自己就要将事情告诉姐姐了,父亲却突然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因为谢让的忽然出现,谢知焉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吸引走了。 “爹爹,您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参加朝会吗?”谢知焉眯着眼睛,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父亲第二次参加朝会,第二次就直接请假了? “哦,你母亲的商会那面紧急的出了点事情,要尽快的回去,为父不放心你们娘亲,就亲自的将她给送到城外了!” “什么?母亲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如此的匆忙?” 因为昨天到家的时间太晚了,谢知焉也没有去打扰父母两个人的亲密,想着第二日再去亲近亲近母亲,但这怎么的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之变化。 而谢非焉思考着谢让的话,串联自己之前和母亲的交谈,母亲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这个说辞,可能也就只能够骗骗姐姐了。 所以,母亲的身份,父亲绝对不可能是一无所知的。 “哦,对了,你们母亲虽然是不在这里,但若是有人邀请你们去玩,你们尽管随着自己的心情,想去就去,不想去直接就推了即可,不需要顾忌为父!”谢让望着自己家的两个女儿,忽然的救醒想起之前大哥对他说的话。 谢家的女儿,从来都不会是普通人之妻。不论是在哪一朝,哪一国,谢家人终究是谢家人。 想起之前朝中官员对知焉非焉的打探,谢让有些酸。也随便了,总之他就这两个女儿,一切都是要以他女儿的喜欢为主的,至于其他的,他大哥还年轻着呢,现在没有女儿,说不定努力努力就有了呢! 刚从一个事件中爬出来的谢非焉转头就又被谢让的话给炸了下去。 上辈子母亲来到了京城,但碍于身份,并没有去那个宴会。母亲不去,她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身份,所以便想着一块推了。但母亲说,父亲初到京城,别让他为难,所以她们两个人去了。 也就是在那一场宴会之上,姐姐认识了沈扬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是在那一次,她遇见了桑析,然后开始了她们两姐妹的悲惨人生。 就在谢非焉想着要怎么婉转的拒绝这个宴会问题的时候,谢知焉却是直接的开口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有劳父亲全部给我们推了吧。 我们都是初到京城,对京城的事事都不熟悉的很,且母亲不在,我们推却请柬,也不算是失礼!” 虽然没有南朝律法表明女孩子必须在母亲的引领下去见外人,但约定俗成的一个习俗,也算是一个极好的理由了。 谢让满意的点了点头,非常好,这十分的符合他的预期,毕竟他也不想那些人过早的盯上自家的闺女。所以知焉的这一说辞,甚是和他的想法。 相比于谢让的满意,谢非焉则是有些震惊,自家姐姐什么时候这般硬气了。也不对,姐姐好像一直都是很硬气的,只不过在很多的时候,姐姐并不愿意将自己的硬气表达出来。总是喜欢用随遇而安来掩饰自己。 所以,姐姐这样的变化,会不会也是因为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了呢? 谢非焉的神色带着些许的探究。 谢知焉觉得自从上次父亲和她们两个人谈过话之后,谢非焉的举动就有些奇怪。 好像总是在试探着一些什么,她思考了几天都不得其解,终于在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这些日子谢非焉的异常,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你相信这个时空之外还有另外的智慧产物吗?”谢知焉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话一出,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但话已经出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是要有一个答案的,早知道晚知道,不都是一个知道吗! 勇敢焉焉,不怕困难! 第四章南辕马脚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四章南辕马脚 说实话,她之前也有想过自己是一个穿越的,那自己的妹妹会不会也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但经过后来的试探,让她断定,自家妹妹应该不是穿越的。 但近些日子谢非焉的奇怪举动,尤其是最近有些变化的性情,让她有些不好的猜测。 谢非焉明显的呆愣了一下:“姐姐,你的意思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的存在?” 也是,自己重生的这个事情就很匪夷所思,若是没有神灵,那自己的重生又要怎么的去解释? “嗯……你只是想到了神灵的存在?”谢知焉摩挲着手指思考的盯着谢非焉,谢非焉的神色带着一些不自然。 “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听说城郊有一处古刹灵验的很,有时间我们去那里一趟吧!”谢知焉敛了敛神色,便岔开了话题。 就是这样的感觉,每次面临这样的谢知焉,她总会觉得眼前的少女,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的无害。 “也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忽然转让的话题让谢知焉眯了迷眼睛,谢非焉比自己小了四岁,虽然不是特别热忱的性格,但终究是比自己小四岁,心智终究还是不太成熟的小孩子。 而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是谢非焉,但又好像不是谢非焉。而自家妹妹这种变化,好像就是从南下之前的那一次开始的。 如果说是南下之后发生的变化,那可能是因为南下经历了某些事情催促妹妹成长。但时间不对,这样的话,她还不是穿越的,可眼睛中却透着沧桑,还有那有意无意的奇怪问题……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呢?” 接收到自家姐姐似笑非笑的眼神,反想了一下自己问的问题,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姐姐喜欢什么样的都好……但那种一笑如春风,事事讨好着姐姐的男子,还是不要的好!” 听到这里,谢知焉嘴角的弧度却是深了不少。 “讨好着我,不好吗,一直讨好着我,一直就能够听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岂不是就要做什么?” 谢非焉回忆了一下上辈子,最开始的时候沈扬确实是事事都顺着姐姐的心意,姐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姐姐不喜欢府中有太多的人,他就连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姐姐是京城中中女子羡慕的对象。 但当父亲谋逆罪坐实,她和太子闹翻,母亲不知所综的时候,沈扬丑陋的嘴脸终于是藏不住了。 最后的谢知焉,双目无神,衣衫褴褛,双手紧紧的护着瘪瘪的肚子……那个没能降生的孩子,是压死姐姐最后的一根稻草,也是压死整个谢家的一颗稻草。 “京城多是戏子,尤其是姓沈的戏子,最是会变脸!” 一想到那个时候,谢非焉的眼眶有些红,虽然那个时候她们两个姐妹已经结怨多年,但终究是她的姐姐,她怎会不心痛。但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说也罢,总之现在的情况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择一门好夫婿的!” 谢知焉望着这样的妹妹,心中大概是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还需要再去证实一下。她记得,前些日子自己结识的那一位公子,姓沈呢! 此时的谢非焉被满腔的悲愤灌满,整个脑子中都是京城中风评不错的公子。 她回来的也算是早,大多数的公子都还没有议亲,这对她们两个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姐姐给嫁出去,如果有合适的,自己也赶紧的出去,省的老有人盯着她们两个人的婚事! 城郊灵宝寺的山路上,谢非焉苦着脸跟在自家姐姐的身后。她以为之前姐姐只是随便说说的,怎么的也没有想到,姐姐竟然是来真的。 因为自己重生的事情,她对于这种古寺吧,多多少少的是有些抗拒,但既然是答应了姐姐,那也不好去推脱。而且她也想要和姐姐多亲近亲近。 谢非焉心中的想法谢知焉不清楚,她轻轻地撩动了自己的帷幕,往着右前方的方向瞥了两眼,在看见一抹月白色衣衫的时候她放下了自己的帷幕。 虽然这个朝代并不限制女子外出,但大多数的未出阁的女子多是会戴上帷幕出行,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谢非焉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慌乱,但可能是因为要去的目的地是古刹,故而她走着走着竟然觉得莫名的心安。 既然心安稳了,她的心情也就好了许多,且城郊之处本就是景色极好。尤其这正是秋天,一路的枫叶飘洒一地,却是一种别样的韵味。 这种韵味在她看见一抹月白色长袍,然后不经意的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消失的荡然无存。 “姐姐,我听说那一边好像是有一处桑树,这个季节大约是结了不少的桑果。不然我们采一些桑果去给佛祖,让佛祖也体验一下秋收之感!” “这样也好,那我们一起去?”谢知焉无意的看了一眼谢非焉指的方向,和那个人在的地方,南辕北辙。 “不了不了,我肚子有些难受,姐姐和采薇先去吧!我和风铃随后就到!”不等谢知焉反应,谢非焉就拉着风铃远离了她的视线。 “主子,二小姐这……” “没事,你先去采些桑果,我随后就到!” “可是……”不等采薇说完,谢知焉的背影也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谢知焉对这里并不熟悉,她们两个只是差了那么几分钟,怎么的就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呢? 她仔细观察着地上的树叶,勉强前进,忽然脚下一松,一阵凌空的失重感让她不自觉的喊出了声音。 饶是沉稳如谢知焉这般的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由得憋出了几句脏话。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缺德的在竟然在这里布置陷阱,这人怕不是个傻逼吧。 她记得这里应该是离自己拐角处不远的地方,这就意味着,这里离人烟也不远,所以在这里布置陷阱抓野物,那人绝对是个脑子有病的。 气愤的谢知焉将自己头上那已经歪的不能够在歪的帷幕扯了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网,距离地面将近五米的距离。这个高度,若是自己挣扎着不小心掉下去,估计不死也是半残。 但若是不挣扎,荒郊野岭的,若是妹妹她们没有找过来的话,秋天的夜晚,也是挺难熬的。 就在她计算着如何两全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嬉笑声让谢知焉的眼睛瞬间的眯了起来。 循着声源向上看去,一双透着光亮的黑色瞳孔映在她的眼睛中。因为自己是被网罩着的,且树干丛生,遮挡住了许多的视角,使得谢知焉并不能够完全的看到头上之人的全貌。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够乱跑呢?还一个人来这般偏僻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跟着,难不成,你是来私会情郎的?” 声音清丽中带着一丝丝的喑哑,可能是即将要进入变声期亦或者是已经到达变声期的末尾?应该是个不大的少年,但那九转十八弯的调侃语气,让谢知焉心道不好。 怕是个硬茬子,也是,在京城这般重视礼节的地方,这少年竟然能够坐在树上这般旁若无人的说着这般玩笑话的,不是个纨绔,就是个脑残。 虽然觉得上面这人不是个正常的,但眼下这情况,自己却也只能够依靠一下这个少年,不然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吊上一晚上? “既然公子觉得这里人烟罕至,那公子又是为何在这般偏僻的地方停留?莫不是公子在这里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虽然有求人家,但毕竟自己是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保不齐自己日后还得去人家家里道谢。所以,即便是有求对方,她也得有礼有节。 虽然她的礼节可能和正经的礼节有些偏差,但头顶上这个男子但凡是有些君子风范,现在自己早就下来了,也不至于还在这里挂着。所以,这人绝对不正常! 至于为什么断定这应该是个小公子,因为枝干间隙,除了那双黑的透亮的眼睛之外,还有一块反着光的玉佩,系着明黄色的玉碎…… “小丫头的嘴倒是利的很,既然都知道我是来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你还敢这般的激怒我?” 少年的话中带着几分的锋利,黑亮的眼睛也变得似笑非笑。 谢知焉脑皮一紧,又忘记了,这可是京城啊,若真的像是自己推测的那般的身份,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够搭的啊!鲁莽了鲁莽了,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依旧是改不了凡事都要呛声几句的习惯。 “在下翰林院谢让之女,初到京城,有不合规矩之处,还请公子海涵!”谢知焉一边说着一边隐秘的揪着吊着自己的大网,恨不得这就是头顶之上的少年,揪得他满脸都是青的的才好。 虞瑜思考了一会,谢让,翰林院的谢让……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接近谢家,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第五章不甚美好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五章不甚美好 一时间没有了动静,谢知焉皱着眉头,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人跟朝中没有关系?正想着之间,一阵破空的声音,罩着自己的大网瞬间破裂,失重的感觉再次出现。 此时的谢知焉满脑子想的都是五米高的距离,自己应该先护着头还是哪里? 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疼,一个说健壮也不算是健壮,但却让她有着莫名心安的怀抱笼住了她。 怪不得姑娘都喜欢英雄,这种濒临一线又被人救下的感觉,确实是甚为美好。 她也只是怔住了一瞬间,不经意的瞥了瞥少年的长相,很眼熟,当她的视线接触到少年绑头的红色丝带的时候,谢知焉瞬间从少年的怀抱中弹了出来。 “谢知焉谢公子救命之恩,知焉回家必定禀明家父,改日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说完谢知焉就急急忙忙的跳着脚跑开了。 下降的过程她没有受伤,但她刚才在跳脱虞瑜怀抱的时候,不小心力气用大了,脚有些麻了…… 而等虞瑜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够看见谢知焉那小跳着的步伐了。本就是练武之人,视力极好,故而对于谢知焉的异常也算是看的清楚,她的右脚受伤了…… 家里好像是有颗百年老参,皇宫中的药房好像新研制出了不少跌打损伤的药……卫桑析那好像还有个什么祛除疤痕的药膏…… 鼎鼎大名的虞小侯爷摩挲着自己的双手,慢悠悠的往城中走。黄昏下,比夕阳更红的是虞小侯爷的耳朵。 谢知焉碰到采薇的时候,采薇的眼角都泛着红光。望着自家小姐略显狼狈的样子,采薇都有以死谢罪的心了。 先生说过,她跟了小姐,小姐就是自己的主子,她必须是要完全听从主子的命令。但先生也说过,凡事都是要以小姐的安慰为主,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但因为小姐让她去采桑果,所以她计算着小姐的步伐,用着最快的速度采摘完了桑果,顺着原路去追小姐的时候,却只找到了二小姐,自家小姐的踪迹确是完全消失了。 “采薇,我没事,只是有些迷路了!” 谢知焉喘了喘气,她也没有相想到自己竟然走偏了那么远。本还以为那个人在逗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跑的那么的偏。 好在摸索着走了出来,一切都还不算是太糟糕。但是想到回家要面临的事情,谢知焉就觉得脑皮有些大。 “姐姐,你跑到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担心死我们了!这里可是城郊,不知道是有多少的猛兽动物,若是……” 谢知焉刚喘了口气,谢非焉就到了自己的身前,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谢知焉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后背,然后就看见自家妹妹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嘴角挂着笑的男子。 “采薇呀,你还记得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吗?”谢知焉状似无意的问道。 谢知焉问的很委婉,但耐不住采薇是个心里有鬼的。毕竟这些年里,她家小姐遇见的卖身葬父之事,确实是有些多。 而这其中大部分还都是自家先生安排的。按照自家先生的话就是:“多培养一些爱好有益于身心发展。多做好事,多做好人是值得提倡的,但就怕帮助的是一些狼人狗肺之徒。” 故而,整个容州卖身葬父行业的兴起,几乎是自家先生一手垄断的,也算是在另外一种程度上扩张暗卫的就业发展? 当然,因为容州的经济发展的很好的,几乎家家都是富足的状态,故而先生才会觉得他不出手干涉,小姐就没有地方去发展爱好。 想当初,她刚成为小姐的丫鬟的时候,她天真的以为先生只是想要让自己有个合适的身份到达小姐的身边,故而才会让她装成卖身葬父的样子。 但当后来她陪着小姐出门,在街角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躺在破车里,自己的一个小师妹泪眼朦胧的跪在地上,前面还有一张大牌子:卖身葬父…… 她承认,她惊了。那快大牌子好像还是自己上次用过的,因为自己拿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手劲,不小心捏碎了那招牌的一角。而现在,像是对称一般,招牌另外一边的角也被捏碎了。 在仔细看看,那小师妹的衣袖处还有木屑的残渣…… “采薇,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我怎么觉得你……”话说到后面,谢知焉的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弱了下来,毕竟她想问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想要用这个事情做引子,故而她的心里,略微慌张。 “记得,小姐莫不是在想那女子现在过得怎么样?”采薇镇定的回答着,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掩耳盗铃,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她绝对可以! 谢知焉摸摸鼻子:“也是,那个买下她的少年,看着应该还不错,应该会好好的对待她!”谢知焉一边说一边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指。 “小姐你说的是虞小侯爷?那个姑娘姿色不俗,虞小侯爷应当是会极为的关照于她!” “虞小侯爷?他是小侯爷?” “嗯,现在还不是,但总有一天会是。他的父亲是辅佐当今圣上的虞邵将军,据说虞邵将军少年之身拼杀疆场,他如今的功名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军功挣出来的。后来辅佐当今圣上登上地位,便娶了圣上的堂妹昭宁郡主为妻,婚后便有了虞小公子。在小公子满月之时便被封为了镇南世子,而虞邵将军,则是镇南候。而虞小侯爷这个名字则是京城众位公子的戏称,虽未戏称,但在日后也为事实,故而,天家允许。而虞小侯爷之所以这般的出名,也是因为他那不羁的行事风格以及他对于美人之热爱,算得上是京城中的名望人物了。” 谢知焉摩挲着手指,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所以,那天救了自己的纨绔少年,就是虞瑜世子。名字很好听,人长得也很好看,就是性格有些野。且身份尊贵,极好拈花人草,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绝对会鸡飞狗跳,和自己平淡一点的初衷十分的不符。非常好,自己心底那点小火花被浇灭的透透的。 “不过,采薇你是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的?”谢知焉转了转头,眯起眼睛看向正在挑灯的采薇。 蜡烛轻轻一晃:“逗你的,听说府中侍从的消息最是灵通,你约莫也是在哪里听到的吧!” 随后谢知焉挥了挥手,采薇便盖上了灯罩,垂手离开。 府中侍从的消息确实是灵通,因为这整个谢府都是先生的人,所以从来都不是他们消息灵通,而是先生的消息灵通。 采薇走后,房间陷入宁静,蓦然,一阵轻轻的叹息打破了这宁静。 谢知焉捏着额头有些惆怅,采薇对自己的衷心自己是能够感觉到的,但是采薇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的简单。还有今天跟在非焉身后的那名男子,非焉说并不认识他,但在那男子介绍自己的时候,她能够敏锐的感觉到非焉在听到那个男子的名字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一下。 宋应星?如果不是名字有问题,那么就是自家妹妹应该在某一渠道中知道过这个人。 而这个渠道的话,应该和自己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总的来说,今天的计划也算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吧,虽然中途有些意外,但问题不大。还有一些小的细节需要打磨,没事,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琢磨完了自己的事情,谢知焉便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进入睡眠,今天事情有些多,入睡的比寻常更要快些。 第二天一早,谢知焉望着自己床头上的葫芦状的暖玉药瓶陷入了沉默。 采薇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愣愣的盯着床头看,正想要问什么,就发现了那不应该存在的药瓶。 她的记忆力极好,且小姐的一切物品都是她在保管不说,这个屋子的陈设,就是花少了几片花瓣她都能够记得清楚,所以,这多出来的药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药瓶,是哪来的。 见采薇也在看着药瓶,谢知焉揉了揉眉心,顺手将药瓶扔到了采薇的手里:“先不要声张,查一下这是什么药,在做处理。” 采薇点了点头,面上虽然是什么都不显,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惊骇到了极致。 小姐不知道谢府的配置,但是她是知道的。所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在不惊动府中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进入小姐的闺阁。今日能往小姐的闺阁放药瓶,明日就能够放火药,且,小姐的闺阁是哪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入的吗! 不知道采薇那要被气炸了的心情,谢知焉则是有些迷茫,她觉自己大概是能够知道这药瓶是哪来的,但又觉得那有些不可能,身份差距悬殊,且……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忽然想起来自家还有个妹妹,还不是个普通的妹妹,既然这样的话,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说不定谢非焉就会有呢? 心动不如行动的谢知焉直接的杀到了寻暖阁,也就是自家妹妹的住处。因为她来的突然,身边又没有跟采薇,故而她来的静悄悄,在主卧没有找到人便直接的到了书房。 没曾想到,书房没有谢非焉,但却有着一个男人…… 第六章适合当老丈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六章适合当老丈人 因为角度问题,谢知焉第一眼注意到的只是自家妹妹的桌子上放着一副画,然后发现这是一副男子画像,再然后发现这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 正当谢知焉准备走到画的正面好好的端详一番的时候,谢非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姐姐,你在做什么?” 谢知焉转身便看见自家妹妹笑眼盈盈的望着自己,但谢知焉却能够感觉出来,谢非焉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桌子上的这幅画,大约是她不想让自己看见的,但是自己看见了,所以…… “妹妹画的是那位宋公子?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的来意有些奇怪,我也这么觉得。我来就是想要问问你想法,我总觉得灵宝寺的事情有些奇怪,想着要去跟父亲好生的说上一说。却没有想到,妹妹你和我这般的心有灵犀,连宋公子的画像都画出来了,也好,不然我还怕自己口述的不好,不能够好生的描述出宋公子的存在呢。” 谢家两姐妹毕竟是嫡亲的姐妹,在很多的地方都能够看到相似的影子,但是唯独这眼睛,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感觉。 谢知焉的眼睛偏圆,配上她鹅蛋的脸蛋,十分的人畜无害。而谢非焉的眼睛狭长,轻轻转动就会有一种凌厉之感,配上她本就冷艳的脸,威仪十足。 谢知焉看着谢非焉半阖着双目,就知道她在思考自己的话。现在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今天她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至于那画像上的人,她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却还想不起来。 “我刚才就是从父亲那里回来的,宋应星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父亲……” “哦,那便算了……非焉啊,我怎么觉得你南下回来之后,和我有些生疏了呢?是南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有娘亲,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和娘亲,你不对劲,娘亲也不对劲,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非焉啊,有什么事情你就跟姐姐说,虽然姐姐不是什么都能够摆平,但姐姐起码是比你大四岁,我那四年的米和饭也不是白吃的,所以,有事情就跟姐姐说说,两个人想办法也比你一个人想办法快的多不是吗?”先下手为强,说对方的话,让对方无话可说。 看着谢非焉那明显有些欲言又止,还十分别扭的神情,谢知焉依旧是微微的笑着,保持现有表情,一副好姐姐的姿态,很好,鱼儿上钩了! 果不其然,谢非焉瞥了瞥嘴,眼神左右闪烁:“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和娘亲确认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还是等娘亲亲口告诉姐姐吧……姐姐,你喜欢小孩子吗?” 谢非焉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们两姐妹的相处时光,有些感慨,联想到上辈子的事情,谢非焉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上几句。 谢知焉的嘴角有些僵硬,不太明白这为什么忽然的就跳跃了话题,还跳跃的这么的远。 “喜欢吧,应该是喜欢的吧?”她试探性的回答,眼睛也一直盯着谢非焉的神情。 只见谢非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她,这就让谢知焉更是不明白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发展了。 “姐姐有空多喝些鸡汤吧,热乎的枸杞鸡汤,对女孩子的身体好!” 说完谢非焉就绕到了谢知焉的身后,收起了那桌子上摆着的男子画像。 谢知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寻暖阁的,就连采薇什么时候到自己身旁的她都没有发现。 “小姐,那个暖玉药瓶里面装的是祛除伤疤的药,也对活血化瘀有一定的效果,且这里面没有发现什么有毒药物的存在……” 谢知焉摆了摆手,这个结果和她猜想的也是差不多:“采薇啊,你说热乎的枸杞鸡汤,对女孩子的身体好,具体是对那一器官好呢?” “热乎的枸杞鸡汤,难道是小姐宫寒?” 谢知焉苦着一张脸,她不宫寒,因为上辈子有宫寒的毛病,所以这辈子她从小就多喝热水,忌生冷。谢非焉是知道的,所以前一秒问自己喜欢孩子吗,下一秒就让她多喝热乎的枸杞鸡汤。 难道自己上辈子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一打击有些沉重,虽然她并不觉得不下蛋的母鸡不好,但这个朝代,不下蛋那就是原罪啊。 时间短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时间长久了,必定会让外面的人也知晓的。自己的这个身份,几即便是不高嫁,但也必定不会嫁的太低。 豪门太太之间的消息又是最为的灵通,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又离自己的愿望,远了一步。 “采薇啊,告诉厨房今晚加菜!”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谢大人终于回府了,换好常服,坐上饭桌,迎来了他一天最快乐的时光。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是乌鸡汤里面又是枸杞又是鹿茸竟然还有人参? 等会,这人参,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这不会是……我收藏的那一棵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面临的问题,谢知焉也躺不住了,穿着睡衣,脑中回忆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孕妇瑜伽,顺着记忆慢慢的活动身体。 而窗外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上躺着一众横七列八的身体,气息还在。应该是什么外力让他们昏迷了过去。 而在一种躺着的“尸体”中,唯有一抹艳丽的红发带在夜色中格外的显眼。 虞瑜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的脑子想着谢让这家伙果然不对劲,竟然让自己的女儿连武功;而另一半的脑子想着的是,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腰真细啊。 不过,这练的是什么招式,看着不太像是南朝的招式,难道是北朝的?谢让究竟是跟北朝的谢家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有的话,自己的亲事,怕是要有波折。 而此时屋子里的谢知焉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被人给看见了,更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被打上了未婚妻的标签。 “子陵,你最近往谢府跑的那么的勤,有什么大的发现了没!” 宋应星一边画着图纸一边问道。 虞瑜顺手拿起了一个苹果:“谢让的书房有机关,且是不输于你的手法,我观其手法,像是北朝那一面的手法。 谢让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翰林学士,谁家普通的翰林学士府守卫堪比皇宫,哪一个普通的翰林学士还在自家书房设置那般机关!” “也是,桑析的眼睛也是毒,谢让还没有进京的时候,桑析就让我们调查注意,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做的倒是极对了。” 虞瑜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继续的吃着苹果。 “哎呀,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你太久没有来了,我觉得我都和外面的世界脱节了。” “新鲜倒是没有,震惊一点的要不?”虞瑜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恍然想到那小姑娘牙尖嘴利的模样,嘴角逐渐弧度加深。 “啊,那也行!” “哦,我觉得吧,谢让可能挺适合当我老丈人!” “啊,那确实是……等会,什么老丈人?谢让适合当你老丈人!!!虞子陵,你可别吓我啊,谢让,那可是谢让!谢让怎么能当你老丈人!” 宋应星刚刚还笑着的脸此时僵硬无比,转头仔细看看虞瑜的神情,竟然是没有半点嬉笑的样子。他现在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用锤子能不能打醒他。 “子陵,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可以说是整个京城中的女子随便挑了。但唯独谢让的女儿,你可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去接近谢让的!谢让的身上牵扯到北朝谢家,北朝谢家是什么存在那不用我跟你说了吧!他一个谢家子弟来我南朝做什么,谢家之人在北朝的朝堂上,可谓是一言堂了,这样的存在到了我南朝,还在我京城担任官职,这其中之心,路人皆知啊! 就算是我不拦你,日后若到了敌对之方,你要如何去面对桑析,要如果面对谢家!” 宋应星图纸也不画了,工具也都扔到一旁了,专心致志,苦口婆心的劝虞瑜。 虞瑜轻笑了一下:“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宋应星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虞瑜那样子,根本就是拒绝去听了的。 算了,这样吧,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问题,那闹心的也是桑析,他劝也劝了,其他的,随缘吧! 太久没有锻炼身体的谢知焉早上起来之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那可是真酸啊。 因为身体过于的酸软使得谢知焉的脸色不太好,但谢非焉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当是因为昨天自己的话打击到了姐姐,所以姐姐才会如此这般的憔悴。 谢非焉本是想要今天将母亲的事情给说出来,但看着这般的谢知焉,她默默的咽下了嘴边的话,还是算了吧,在等等。 “你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刚才看非焉就欲言又止,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说。怎么她走了,你这神情也这般的……” 采薇忧愁的看着自家小姐,想着那一众被打晕的暗卫,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七章事有变化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七章事有变化 谢知焉安静了几日之后便又开始想那个暖玉药瓶的事情了。根据采薇说的,那药瓶不是普通的药瓶,里面的药膏也不是普通的药膏,换一种说法也就意味着那个药膏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有的。 而在她最近的认识的人之中,能够称得上身份不凡,大概是只有那么一个人了吧。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做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莫不是真的发善心,觉得有愧于自己? 那一天的事情自己也跟父亲说了,毕竟是救了自己,自己也报了家门,父亲肯定是要知道这个事情的。只不过她也隐去了一些事情,就比如那个似乎和谢非焉相识的宋公子。 “小姐,前厅来客人了,老爷让您收拾一番前去见客!” 谢知焉皱了皱眉头,平常家里就算是来客人了,也没有见爹爹如此吩咐过,难不成来的人跟自己有关? “只有我自己吗,二小姐呢?”谢知焉一边任凭采薇收拾着自己,一边问着旁边的丫鬟。 “二小姐那边也去人了,老爷的意识是两位小姐都要去的!” “可说是什么事情了?” “回大小姐,这个并无……” “行,你回去告诉爹爹,我马上就过去!” 看着丫鬟远去的背影,谢知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心。 “小姐不必担心,若是严重的大事情,老爷是不会让两位小姐一起过去的!” 谢知焉没有说话,眉心之中是掩盖不住的忧愁。 自从知道了谢非焉重生者身份之后,她就总觉得不安稳,这种感觉不是一时之感。知道那事情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这般长的时间里,她也一直都没有放下这个事情。 而且非焉也是一个有主意了,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些日子里非焉的变化,随着这些变化的还有她那逐渐频繁的出府次数。 这个朝代虽然不限制女子外出,对女子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偏见,但外面云龙混杂,总是会有些不安全的隐患,故而女子也是极少外出的。就算是出去,也必定是会带上许多的人手的。 可非焉出去,总是只身一人,这让她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她的安全,依照非焉的性子,她会去做的事情,必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外面应该是会有接应之人。 而她担心的是她这个自小就聪慧的妹妹,究竟是要做什么事情,这个事情会不会牵连到谢家甚至是自己。 有些自私的想法,她不想要牵扯到任何的事情当中去,这些年里,她努力装作平淡,努力藏拙,为的就是在这个世界活的平淡一些。她不出彩,就不会有人去觊觎,更不会有什么暗害,所以她不希望有事情打乱她的计划。 但眼下不论是进京还是妹妹的事情,还是那个暖玉药瓶,这一件件事情都在将她往相反的方向上拉。 谢知焉想了一路,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事情来了就是来了,也躲不掉,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路看一路吧就。 一进前厅,就看地上乌压压的跪着一片的人,在定睛一看,自家老爹跪在首位,而在场唯二站着的人,一个是她,另外一个就是站在自家主位上的一个面向白皙,眼尾微微下垂,鬓角有几缕白发但嘴上却是光滑异常的男子。 几乎是一瞬之间她也就明白了那个男子的身份,而此时谢非焉也到了自己的身边,两姐妹轻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终究是多年的姐妹,一个眼神便懂了对方的意思。 两个人快步走到自家父亲身边,一左一右的就准备跪下,她的腿刚刚打了个弯,只见那身穿紫色绣花宫服的太监拉住了自己。 脸那么白,嘴上还没有胡子,且周身透着一股阴柔之气,还穿着宫中的宫服,最重要的是手里还捏着一个明黄色的布条,这若是在不明白他的身份,她真的是枉活了两辈子。 且看着这公公打扮,还有身后那一群恭恭敬敬的小太监,这站在自家主位上的太监估计是个狠人。 秉持着就算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的信条,谢知焉跪的可谓是极为容易。 但这太监拉着自己是做什么?余光扫到自己的右侧,谢非焉的前面也有个小太监虚扶着她,看似是扶着,但其实很巧妙的挡住了她的动作。而且看谢非焉的样子,似乎是也没有预料到这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哎呀,谢大人的两位千金可是贵人之躯,可不能够折了杂家。杂家这一次就是来宣纸的,现在旨意也宣完了,谢大人领旨谢恩之后,杂家就能够回去交差了!” “臣谢让领旨!” 就这样谢知焉看着父亲接过了那公公手中的圣旨,然后两个人不知道是凑在一起说了什么,最后那公公意味深长的额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便走了。 这一眼看的她莫名其妙,转头望向谢非焉,企图在谢非焉那找到个答案,但却发现自家妹妹那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好。 不是那种生病的不太好,看她的样子,更像是被气着了…… “爹,那位公公是什么来头啊?来宣的什么旨意啊,还有圣旨之时,我们两个……” “也没什么,只是加封了我一个太子太傅的官职,让我明日上任而已!” 谢让说的莫名的云淡风轻,谢知焉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是什么,后来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朝廷官员品级表,太子太傅,虽然没有什么正经的实权,但那可是实打实的正一品存在啊。 自家爹爹这来京城不到一个月,就从七品上了三品,然后这又从三品跳上了一品。 按照明显是不太符合量变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够达成质变的原理。而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这背后该不会是牵连着什么利益存在吧。尤其是那个公公对她和妹妹的态度,诡异的很,偏偏自家父亲还什么都不说。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相比于谢知焉的忧愁,谢非焉淡定多了,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气愤过于的生气,反而是现在没有那么气的慌了。 至于这其中背后的事情,她大概也是能够想明白一点。毕竟上辈子卫桑析和自家爹斗了大半辈子,等等,现在的卫桑析不应该对自家爹有怀疑的呀! 她们才刚刚进京城,一切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始,爹爹的都还没有开始着手布置,为什么卫桑析的手就伸了过来! 一个想法浮在谢非焉的脑海中,这是她最不愿意去假设的,但眼下的话…… “干爹,那就是一个从外县来京城的小官,走了狗屎运才连升这些品级的,干爹为何要对他如此之客气!” 回宫的路上,一个年轻的少年乖巧的倚在高公公的身侧为他捏着肩膀。 高公公鼻子轻轻出了一个声音,眼睛因为舒服惬意的闭了上去:“你啊,太年轻了,也是,你太年轻,所以你不知道谢让。你当真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狗屎运?狗屎运给你,你也不一定能够接上去。 咋们的皇帝啊,眼睛可是厉害着呢,若是没有真才实学,怎么会给你狗屎运去踩。” “干爹说的对,就算是给我狗屎运,我也接不上去。所以,那谢让不是普通人?” 高公公微微抬了抬眼忘了少年一眼便又合上了:“岂止不是寻常人啊。谢让有状元之才,可惜当年因为先皇的一些隐晦事情,使得他屈居探花。 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本想着给他一个好的官位补偿一下他,但那谢让也是一个硬气的,没有接受太子殿下的好意,直接领了一个知府的官职便离开了京城。 现在想想,陛下应该是还记着当初的事情,故而才要给他太子太傅这一官职。” “就这样的话,那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小少年眯着眼睛思索的说道。 高公公摇了摇头:“过人之处的不是他,另有其人啊!” 少年还想要在问,但高公公明显是不想要在说话了的姿态,这让少年的眼睛中划过一抹暗芒。脑海中划过谢让的那两个女孩,难不成…… 而此时,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大概知道了这个消息。震惊之余皆是反思,有的是知道一些当年的内情,大概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而没有经历过先皇之时统治的后上之人则是茫然到了极致,一时间就是打听都不知道去哪打听的好。 相比于外面的波涛汹涌,此时的东宫竟然是意外的祥和。 “高展那真是要成精了,我只是微微的点了几点,他竟然猜的就八九不离十。” “你那叫微微的点?你那就差是直接的将话给挑明了。不是,这可是东宫,桑析马上就要来了,你能不能小点声。若是被桑析知道了你对谢让的闺女有意思,你那脑袋,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宋应星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自己怎么就不开眼的趟进了这浑水里,想走都走不了! “咋们打个赌吧,我赌太子殿下不会把我怎么样!” 虞子陵斜斜一座,顺手拈着桌子上的葡萄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怎么说?” “我夜观天象,观你家太子殿下也看上了谢家的姑娘!” 第八章昏了头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八章昏了头了 “怎么可能,若是桑析……” 宋应星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里。虞瑜的话虽然十分的离谱,但他竟然诡异的有些认可。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一定是和虞瑜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以至于他都跟着不正常了。 也是,虞瑜这人一向都不正常,谁能够想到京城一霸的虞小侯爷竟然私底下这般的模样。有谁能够想到,一向中立的虞家,竟然出来这么一个这般早就站位的。 虞家一向都是坚定拥护皇上的,而当今皇上也就卫桑析这么一个太子,虞瑜拥护太子,好像也不算是过早的站队。 按照常理来说,桑析作为太子应该是没有任何人可质疑的,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一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搞一些小动作。 那太子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兄弟,那怎么的,还想要搞什么小动作啊。就是皇后娘娘现在开始生那也来不及,所以桑析的地位那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不住地那些反对桑析的大臣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扯远了,说虞瑜的事情呢。虞瑜的存在也算是根正苗红,父亲是曾经的一等大将军,战功无数,母亲是备受宠爱的皇家郡主,虽为郡主之名,却有公主之荣宠,换一句话说,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中,除了桑析,就是虞瑜了。 但就是这样身份的虞瑜,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呢? “你看什么呢?我可没有什么断袖之风,你离我远一些。” 宋应星的眼神过于的火热,虞瑜想要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子陵啊,我也是不明白,按照你的身份,你家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庶弟,也没有什么人跟你抢世子之位,你为什么要用纨绔掩藏自己呢?” 虞瑜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应星。宋应星是标准的世家公子,身上有着一股正气,但可能是为人过分纯良的关系,眼睛中还带着一分傻气。 “谁告诉你我是装作纨绔的,我本就是那样啊。就像是你说的,我没有庶弟的威胁,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爹娘又是个不管事情的,且皇上也是对我宠爱有加,那我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不做一些我想要做的事情呢!” 宋应星呆呆的望着虞瑜,阳光下,少年自信且恣意,这种感觉,确实是让人心动啊! 宋应星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说的都是歪理,但自己竟然会觉得有些对,真是让人惆怅的很啊。 “你还知道朕宠爱你!你就是仗着朕的宠爱,胡作为非,那吏部参你的折子,都能够砌成一座城墙!” 宋应星猛地回过神,赶紧掀起衣服跪了下去,就是虞瑜听到声音也是慌不呲溜的跪的端端正正的,然后扬起自己硕大的笑脸:“皇帝舅舅,您来了!” “别给我来这一套,今天既然是碰见了,就好好的说一说,省的下次遇见你爹,你爹在跟朕瞪眼睛!”皇帝慢慢悠悠的座下,拿着茶杯,瞅着地下那两个跪着的小辈,在瞥一样自己身后站着的太子,瞅着太子那一板一眼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朕给你起个头,先不说远的,就说眼前的,听说你和吏部徐大人的儿子起了冲突,什么夺人所爱,什么强抢民女? 子陵啊,你那府里面的女子样貌,可都要比朕御花园里面的花娇美了,怎么的,你是想要揽尽天下之美色?” “臣惶恐,那徐大人的儿子的恶霸之名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臣虽然也有些纨绔,但绝对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陛下明察秋毫,慧眼如炬,怎么会看不出来臣是想要救那个女孩脱离苦海呢!” “哈哈哈哈,别以为拍马屁就能够解决事情。子陵啊,你爹娘不在京城,但是有些道理你还是要知道的,就比如,这女色头上一把刀!” 一直跪着低着头的宋应星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得晃动了几下,头则是低的更加的低了。而站在皇帝身后的太子殿下则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他们两个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跑偏。 真是要命了,父皇在别人面前也是个挺正常的存在,怎么一和虞瑜这个家伙碰到一起,就显得那么为老不尊呢?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他亲生的?那也不可能,按照母后的性子,南国怕是要抖上三抖。 “咳咳咳” 听到自家儿子的咳嗽声,皇帝脸色竟然还有些遗憾。自家这儿子啊,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闷了,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了。这皇宫真的是太没有意思了,那件事情得赶紧加快了,不然他这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熬出来了。 “行了,朕虽然是宠爱你,但你也不能够仗着这个宠爱胡作非为,那还是要给徐大人一个面子的,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吧! 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和太子说吧,朕先走了!”说完皇帝就拍了拍袖子,起身离开了。 皇帝走后,虞瑜一直僵硬的身体才有一丝丝的缓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是将人给送走了。 “太子殿下啊,皇上要来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就早些走了!” “你也怕我父皇,刚才看你哄我父皇不是挺开心的吗!”桑析嘴角勾着笑意说道。 宋应星也是有些好奇,感觉虞瑜和皇上聊得挺开心的,但看虞瑜的状态,似乎对皇上也是恐惧的很。 “那毕竟是天子啊,我怎么的说也是个小辈,怎么可能会不怕!等等,卫桑析,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也不算是故意,是父皇说好久没有看见了,所以才要跟着我来看看你!” “行吧,就算是你故意,那我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您是太子殿下,那我能说什么啊! 说吧,这次找我干什么,连应星都喊来了!” 虞瑜苦大仇深的捏着桌子上的糕点,心情有些复杂。 “谢让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果然,和虞瑜猜测一样,跟谢让的事情有关。 “没什么太大的进展,自从我上次进了他的书房之后,他府上的守卫明显是比之前多了许多,尤其是那书房,就是应星去了,没有个一时半会也绝对解不开那些机关。 至于暗线,想要渗入进去也是极为艰难。我几次三番调查,都找不到线头,所以,谢让这厮,绝对不普通!” 一说起这个,虞瑜也是上火的很,就上次给他的大小姐送了一回药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够接近那个院子一步。也不知道那个药她用了没有,脚上的伤好了没有。 “正常,谢让的根不是一年两年长成的,而且他跟北朝那边还有关系,北朝在我南朝的暗线必定会帮助他隐藏,也必定是会帮助他前进,轻易调查不出来是个正常的事情。” “谢让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我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而已,我一直守着京城的情报处,近十年来,在京城就没有过谢让的一丝丝消息。” 虞瑜的神色有些严肃,他不是质疑太子,他只是觉得有些过于的匪夷所思。 “如果说,他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走棋,十年之内,当然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啊!” “可是……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你们两个想吧,我还是去画我的图纸吧!” 宋应星在这迷迷糊糊的听了一通,有些什么不对,但好像又说不出什么。成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回去画图纸吧。 “你就好生的将弩箭做出来就行了,其他的,放心,天塌下来了,你虞哥哥给你顶着!” “大可不必,我有太子殿下就可以了!” 说完宋应星瞪了虞瑜一样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多亏有你,不然应星在他那个家里,估计养不出这个性格来!” “顺手而已,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虞瑜摸了摸下巴,眼神却是定焦在一副画上:“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啊!” 虞瑜还不仔细去想,桑析已经将那画给收了起来。 “悄无声息的进入谢府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只能够换一种方式进去了!” “换一种方式,你的意思是……” “谢大人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所以……” “虞瑜,这天底下并不是任何一个女子你都能够碰的,也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喜欢你的!” 难得,一向沉稳如山的太子殿下此时鬓角竟然有些微张,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虞瑜就是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要做什么。 “殿下这般的激动,莫不是……” “闭嘴,我待会就将吏部的折子送到你府上,有空好好看看,也改一改你这一见女子就挪不动脚的毛病。” 说完太子殿下就走了,说是走了,但虞瑜总觉得那其中似乎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此时的他在纠结另外一件事情,论自己跟太子殿下抢媳妇的可行性。 第九章继续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九章继续 谢知焉忽然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谢非焉的重生,那上辈子她看见的自己究竟是不是现在的自己呢? 她是穿越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穿越在上一个谢非焉所处的世界之中。 纠结了几天之后,谢知焉还是决定主动出击。虽然她不太喜欢找事情,但女人的好奇心是天生的,而且自己知道了前因后果,才能够更好的制定适合自己的计划嘛! 谢知焉刚准备出门,便看见谢非焉拎着一个食盒进门。 在看清楚谢非焉手中拎着时刻的那一刻,谢知焉的面部有些僵硬。她上辈子身体究竟是得有多不行啊,用得着谢非焉天天给她送鸡汤? 之前都是她身边的风铃往自己这里送的,但这头一次,竟然谢非焉自己来了。也好,省的自己去找她了,顺便好生的说一说鸡汤的事情。 “姐姐,你这是要出去?” 看着谢知焉站在门口,谢非焉放下手里的鸡汤,顿了顿的说道。 “太久没有看见你了,正想要往你那里去一趟,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姐姐要找我……是因为鸡汤的事情吗?”谢非焉一进门的时候就敏锐的发现到自己那一向表面功夫极好的姐姐,在看见自己手上的食盒的时候,脸色那一瞬间的凝滞。 也是,现在的姐姐,毕竟还不是沈夫人,还不是沉浸在后宅的夫人,所以现在的姐姐,就算是老谋深算,也是稚嫩的很。 谢知焉敏锐的感觉到谢非焉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带着丝丝绕绕的恶意,那种大量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不好。 “虽然不知道你和母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那其中可没有我的事情,你别用那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我!” 谢非焉愣了一下,半阖眼睛,又差点忘记了,眼前的姐姐,还没有做出当年的事情,所以,自己这是迁怒了吗? “行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天天给我送鸡汤,一次两次也就行了,这顿顿鸡汤,你是把我当成狐狸了吗?” 谢知焉觉得也可能是自己说的有些过头,即便活了两辈子,那也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怎么能够那么说自己的妹妹呢? 人都是会犯错的,打一顿纠正过来不就好了吗?况且,她猜测的话,谢非焉的敌意,应该是针对上辈子的谢知焉,换一种说法,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这种熟悉的语气,让谢非焉瞬间回忆起了小时候的时光。是她没有恢复记忆,完完全全在现世的记忆。其实她上辈子的记忆已经是很淡很淡了。 除了那几个特定的事情,特定的人物之外,其余的事情,她都已经是记不清楚了。就比如小时候,她究竟是如何跟自己的姐姐相处的。她对于谢知焉的记忆只有她出嫁那天,她神色淡淡的望着自己。 谢知焉见谢非焉不说话了,心里有点慌乱,不由得想着这上辈子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给孩子整的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呢? “要不咋们出去走一走吧,听说京城有一家糕点铺子做的十分的好,不如……” “好!” 不等谢知焉说完,谢非焉便直接应了声。 或许自己可以放一放手中的事情,且若他真的也和自己一般重生了的话,自己做的事情怕是早就被他知道了。 谢非焉看着自己身边的姐姐,想着她上辈子那悲惨的样子,自己同她置什么气啊。 想开了之后,莫名的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循着自己记忆中的样子,牵起自家姐姐的手,向着一个光明的未来走去。 谢知焉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变化,可能孩子还是缺爱吧。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其实她也挺喜欢这样的感觉。 心里年龄再大,终究壳子是小的,一个十岁的女孩拉着十四岁的少女,走向一个未知的前方。 “先生,二小姐最近……” “不必跟我汇报,我将你给了非焉,非焉就是你的主子。而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永不背叛,永远要保护你的主子。” 小女孩眼睛闪过一丝迷茫,但常年训练的意识让她无条件的去服从眼前之人的命令。 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谢让抿了抿嘴:“你说这两个孩子,谁会成为那个存在呢?” 谢让的身侧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衣身影,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下,只留出一双眼睛,显得分外的神秘。 “大小姐淡泊悠然,小小姐聪慧非常。”黑影沉默了几许,最后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谢让听到后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客观的很,我的女儿,本就是最好的。但,那个位置,可是会吃人的啊。我大哥但凡是能够在多生几个,我都不用来这京城,干这事情。 我在容州呆的不好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何苦要进这京城参合进来这个浑水坑呢?” 谢让朝着皇宫的方向望去,都那么的喜欢权利,但那真的就是个好东西吗! “嬛嬛怎么样了……” “夫人那面一切都好,只不过,京城有人在打探夫人的身份!” “京城中有人打探夫人的身份?这还真是奇了,难不成是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就想换一个方式入手?” “不仅如此,我们在京城之中的势力似乎是被人有所察觉,近日多方势力都呗压制的极为严格,怕不是我们的消息……” “没事,左右才开始,说不定大哥见这面这般的艰难,就会放弃了呢!不过,没想到这京城会有这般的卧虎藏龙的角色,这倒是让我惊讶的紧啊! 多调上几个人保护小姐她们,至于嬛嬛那里,我亲自去一趟!” 之前就知道这古代的食品是没有任何的添加剂的,是绝对的健康。但是容州那面糕点的话,也就是能吃,好吃的并不多。 据娘亲的意思是容州那面的气候习俗,对于糕点那一类的面食并不盛行,故而味道会差一些。 但她那个时候觉得可能就是母亲的托词,毕竟她问母亲哪里的糕点好吃,母亲也只是微笑不语,像极了骗小孩的状态。 不过,来到京城之后,她倒是对糕点有了些改变,但也就是些许的改观。但是眼下,她觉得自己的改观,要炸页了! “非焉,这个好像是糯米做的,里面不知道是夹了什么东西,不是特别的甜,但特别的好吃!还有这个夹了豆沙的,也不错,还有这个酥饼,很酥!” 说实话,这些东西比不上御膳房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下,跟姐姐一块吃着,竟然觉得异常的美味。 谢非焉的眼角也不由的露出了几许微笑。 “你可算是笑了,这来京城一个多月了,我就没看到你笑过。看来今天的阳光不错,竟然让你都笑了!” 谢知焉透着帷幕打趣着谢非焉。本来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放在以前,那小学都还就没毕业呢,天天皱着个眉头,苦大仇深的,就算是有事情,那也不是十岁小孩能够解决的啊。 自家爹娘都还活着呢,就算是没有爹娘,那也还有个她呢,哪需要她这般的苦大仇深。 谢非焉抿着嘴角,果然是身体小了,性情也跟着回去了,还格外的容易满足了。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糕点也很好吃,我们打包一些回去给爹爹吧!” 谢知焉点了点头,拿上了打包好的糕点,两姐妹手拉手的往自家马车上走。 还没等走上两步路,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女子清亮的声音,谢知焉还没有转过头去看,自己已经被采薇拉着后退了极远,而一旁的谢非焉也被她的丫鬟拉着到了一个安全的界线之内。 “都给本郡主让开啊!!!” 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伴随着一些重物的倒地,只见自家的马车像是受了惊一般的快速掠起,兵荒马乱,尘土飞扬,一时之间,谢知焉竟然觉得自己的感官有些不够用了。 “那是元贞郡主,宁王的女儿!” 见自家主子好奇,一旁的采薇小声的解释说道。 谢知焉点了点头,而她们两个人的互动则是被谢非焉看在了眼里。 原来爹爹这么早就将势力放在她们的身边了。不过,姐姐还真的是心大啊,一个丫鬟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她都不觉得诡异,竟然还听的滋滋有味,真是 让人惆怅。 “咦,京城什么时候有这般姝丽的美人了,美人你是哪家的,交个朋友如何!” 谢知焉看向非焉,这才发现可能是因为刚才太过于慌乱,非焉的帷幕翻落了下去,那张还没有张开就已经极为姝丽的面容便漏了出来。 谢非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元贞郡主,一旁的风铃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她给制止了。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眼前的这个人,不需要她去介绍,她熟悉的很呢! 不知道自家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谢知焉捞起了那翻落的帷幕重新给自家妹妹戴上了。这姑娘应该是个有病的,在京城闹市骑马,撞到了东西也不管,一看就是个长干的。 最重要的是搞得如此尘土飞扬,这尘土吸多了,可是容易得肺结核的! 第十章小郡主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我要跟她说话,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从来没被人这般无视过的元贞郡主怒了。这向来都是自己不搭理别人的份,什么时候有过被别人不理的时候了! 谢知焉从这小姑娘来到她们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情几乎是不能轻易解决了。但熊孩子这种东西吧,不论你如何去解决,最后结果都可能并不尽如人意看着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谢知焉想教训她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一旁的谢非焉察觉到姐姐的停顿,以为她这姐姐是想要息事宁人,直接将这个事情揭过去。 作为有上辈子成熟记忆的谢非焉表示,那不可能。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可能还存在和解的可能。但元贞,那是她上辈子就敌对的存在。即便现在她们两个都还是个小孩子,之间的怨恨也没有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但她就是不想要在元贞那个小辣椒的面前让步! 无关其他,就是不想要在她的面前输! 就在谢非焉准备跳到前面的时候,谢知焉拍了拍她身上略显灰尘的衣衫之后直接将人放在了她自己的身后。 “小妹妹好生俊俏的身手,这一路上不知道撞坏的多少东西。我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无端被你惊吓一番,还吸了这般多的灰尘,怕是不能回你的话了。 至于为什么是我出来,鄙人不才,正是她的姐姐,所以自然是我出来护着我的妹妹。你这样问我,难不成你没有能给护着你的人还是从来没有被人护着过呢?” 想要做一条成功得咸鱼,茶言茶语技能首先是少不了的。毕竟她是要做一条快活的咸鱼,而不是一条总吃黄莲的咸鱼。 她有嘴,为什么要吃黄莲!她是喜欢低调,但没有尊严的低调活着也没啥意思,况且,一个郡主的话,她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谢知焉也不知道究竟是啥让自己这么的自信,但此时此刻她心里就一个想法,快给老子上意大利炮!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我没有人护着,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人护着!” 不知道谢知焉的那句话戳到了元贞的痛脚上,本来就跟个炮仗的元贞现在就像个炸弹似的,小脸憋的通红。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截鞭子,看着谢知焉两姐妹的方向就要抽来。 谢知焉挑了挑眉,还真是恶霸的标配武器啊。心里想着这个玩意抽到脸上估摸不好受,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是一动未动。 一直站在她们两侧的采薇和风铃却是同时动了起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接住鞭子,反而是一抹白袍了她的面前。 “你是,沈公子?” “沈扬,你竟然因为别的人挡着我的鞭子!” 谢知焉悄摸摸的移动了几下脚步,稍微的远离了一下战斗圈。听着那小郡主的意思好像是跟沈扬认识。 也是,这京城一共就这么大,谁家谁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过,这位沈公子确实是让他有些吃惊。这非亲非故的出来帮她们挡鞭子,莫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忽然想起之前在灵宝寺没有完成的计划,在看看自家妹妹那明显有着深意的表情。 嗯,莫不是这沈公子就是上辈子她们两姐妹成仇的导火索? 谢知焉再次将视线落到了沈扬身上,而沈扬此时也感受到了谢知焉的视线,即便是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依旧挺着自己的后背,想着上次灵宝寺没有成功的计划,沈扬的眼睛中也是划过一丝暗忙。 他这次救下了谢家的两位小姐,不论是哪一位,只要是其中一位看上了自己,加上自己这番举动,他谢让即便是在不中意他,他也有办法拿捏他。 即便是成熟稳重,但也终究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心里想的差不多就要写在脸上了。 谢知焉看着那像要孔雀开屏似的沈扬,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自己上辈子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所以是自家妹妹喜欢这一口? 在仔细联系一下之前谢非焉的种种举动,愈发的觉得自己想的极为有可能。 “郡主殿下,她们两个不过初到京城,不知郡主威名,故而有所冒犯,所以郡主大人有大量,何苦为难她们呢?” 沈扬忍着后背上的疼,装作风度翩翩又深情无比的样子看着元贞。 元贞虽然骄纵蛮横,但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沈扬长得又那么人模狗样的,故而元贞小郡主脸有些微红的扬起自己的下巴:“刚来京城的啊,怪不得这般没规矩。算了,既然沈哥哥替她们说情,本郡主就网开一面的饶了她们!” 见元贞被自己迷的小脸通红,沈扬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自豪感。 但元贞只是个小角色,自己的目标事谢家的两姐妹。毕竟在不久的未来,谢家谢让可是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宰相。自己若是做了他的女婿,那后半辈子就是高枕无忧! 谢知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这人怎么可以油腻撑这个样子,简直是离谱了。 而在谢非焉的眼里,沈扬已经是个死人了。上次没收拾干净他,没想到这又蹦哒出来碍眼,真晦气! “既然是皇家郡主,那你理应该是天下之表率。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你身为皇家郡主却行事如此乖张,当真是丢了皇家之颜面。我南朝皇室勤勤恳恳为民十几载,今日竟然是被你丢了个干净。 我们确实是乡野小民,也确实是没有规矩,但郡主地位尊崇,理应该比我们有规矩。但郡主的规矩就是闹市纵马,伤害无辜路人吗? 乡野小民尚且觉得此举不妥,那若是旁朝之人入我国都见郡主如此这般,是不是也会认为我泱泱大国,却是个野蛮,礼教未开化之邦!” “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啊,今天这般,那日后被他国看去,那岂不是要笑我南朝无人?” “对啊对啊,这小郡主成天这般,以后可不知道什么人家敢娶她!” “……” 元贞听着周围百姓的小声话语,看似小声,但她在马上竟然能给听的清清楚楚。 作为宁王的小女儿,南朝皇室唯一的嫡系小郡主,她可谓是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何曾被人如此这般的说过。 她虽然娇蛮,但却不是不明事理,谢知焉的话让她的内心有些恐慌,但她又不愿意表现出来。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姑娘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郡主毕竟还小,哪里担得起姑娘这般严重的话!” 谢知焉皱了皱眉头,这什么牌子的智障,两面当好人呢?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谢知焉正想着要怎么委婉的让沈扬闭嘴,却见一直站在自己直接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 因为之前的马车坏了,故而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哥回去又拉了一辆明显带着谢府标志的马车朝着她们跑来。 一边走一边用着不大不小,正好能给让沈扬那一面人听倒的声音说道:“姐姐,不要跟傻子论长短,那样容易降低我们的智商!” 谢知焉差点要笑喷了,以前跟妹妹解释过智商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就活学活用的到这里了。 看着身后那明显懵逼的两个人,谢知焉勾了勾嘴角,然后便顺着妹妹向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去。 “啊,对了,采薇,别忘了重新打包一些糕点!”说完便直接近了马车。 “姐姐,刚才元贞的那一鞭子,若是真的打在了你的身上,怎么办……” 本来就讨厌元贞,现在更讨厌了,若不是沈扬,姐姐怕是会受些伤! “不会的,有采薇在那里,我不会受伤。风铃还小,看不出来什么异常,等在大一些,你就会发现,我们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存在。” 谢非焉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身边的风铃绝对不是普通的侍女。但她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才知道的,可姐姐是怎么发现的呢? 看谢非焉那满脸不解的样子,谢知焉心里叹了口气。这还跟自己装呢,装吧装吧,她就当自己不知道。 “姐姐不怕她们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放在身边的探子?” “那倒是不至于,我能够感觉到采薇对我的绝对忠诚。至于究竟是谁,我都能发现的事情,我不相信爹娘会没有发现。 咋们家一共就呢么两个人,那不显而易见吗。而且,只要对我绝对忠诚,到底是谁的人,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谢非焉的神色有些古怪,姐姐现在这般的淡然,等待姐姐知道自己就是因为这事情致死的话,估计就得是另外的表情了! “不过,那个小郡主是什么来路。看京城百姓的样子,好像是习以为常了。这般蛮横都无人管,你说我今天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谢非焉笑了笑:“姐姐现在害怕了,当时那勇猛劲哪去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没什么大事情!” 本来就是试探,谢知焉有些后怕,但也没啥太大的感觉,现在听到了自己妹妹的话之后,那就更不害怕了。 第十一章进宫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本来谢知焉对在京城的生活十分的忐忑,但自从有了自家妹妹这个作弊神器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就比如上次那个小郡主事件,放在以前的她身上,她就算是想怼人,估计也不会这般的不留情面。毕竟她做事的大体方向是,事后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尤其是像小郡主这般横冲直撞的角色,放在以前她早跑的远远的了。但看着自家妹妹那无所谓的神情加上回到家之后父亲听说这件事抿嘴一笑的表情,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安心? 谢非焉不觉得有什么她能够理解,毕竟重活了一辈子,在自家妹妹的心里,估计只会觉得那是一个张牙舞抓的小娃娃。毕竟是经历过更为诡异的事情,所以对于熊孩子可能并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感觉? 但是自己父亲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淡然,她这样怼了一位极受宠爱的皇家郡主,真的没有事情吗?怎么这么轻飘飘的抿嘴笑了一下就过去了。 “非焉啊,你说爹这才来京城就告假,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们两个上次回家的时候就正好撞上了父亲一副外出的模样。细细问过之后才知道父亲担心母亲,要去寻母亲。 不问不知道,一问就是一嘴狗粮。也是很奇怪,在这妻妾成群的古代,竟然会有自家父亲这样后院只养着母亲一个女人的存在。 倒不是说古代制度的问题,毕竟每个时代有着不同的时代背景,不同的时代背景所映射到社会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自己都想好了,若是以后自己成亲,她这身份是绝对不会当侧室的,必定是正室。只要她的夫家给足她面子,那她也不会小气的,一年纳上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但因为自己爹这行事作风,让她那点小希望有燃起来了,自家爹爹能够做到的事情,为啥她夫君做不到。 “姐姐想什么想的这般的愣神,父亲做事情什么时候会让我们猜到了。至于父亲的工作,姐姐为什么觉得初到京城告假不好呢?” 谢非焉拿着花样一边绣一边不经意的说到。 谢知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己好像是用自己现代的思维思考问题了。但即便是古代的话,不也是淳朴的上下级关系吗?那皇帝会允许自家臣子三天两头请假? 自家爹,都不是她吐槽他,在容州处理政务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奇葩的是,容州竟然没被父亲治理黄了。本以为父亲到了京城会有所收敛,但并没有。 “姐姐可知道翰林院多少大人,一司之中,至少百人,若是因为一个人告假便运转不起来了,那要翰林院那么多人有何用?至于太子太傅,说白了就是教导太子,咋们南朝的太子,聪慧的很,父亲在不在,都一样。” 谢知焉抿了抿嘴,好家伙,这皇家还真是最强编制。怪不得都想要考编,这真是进了编制下半辈子真就是不愁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太子的事情,很熟捻的口吻呢?”谢知焉歪了歪头,真是越来越好奇,自家妹妹上辈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存在了。 连皇室受宠的小郡主的面子都不给,还用着这般不经意的口气说着下一任的帝王,总觉得她这妹妹,不得了。 “姐姐有空还是想想自己吧,姐姐可不要忘记我们来京城主要是来做什么的。父亲去接母亲,那也就意味着母亲即将要回来了……” 谢非焉针微微偏了一下,她面不改色的抿了抿手指,将那颗没来得及成型的血珠压了下去,随后笑眯眯的望着自家姐姐。 “行行行,当我没说……” “小姐,二小姐,前厅来人了……” 谢知焉皱了皱眉,看着外面那有些暗淡的天色:“这个时候来人,干什么,蹭饭吗?” 而谢非焉的脸色却是有点僵硬,这个时间,若是她没猜错的话…… “让福叔打发了吧,就说父亲不在家,有什么事情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采薇脸色微微有些凝重的对着谢知焉摇了摇头:“小姐,来得是那位高公公……” 谢知焉刚想说,不管谁都打发出去,但大脑马上反应过来,高公公,公公……皇室的人!? 谢非焉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绣样,果然,这个时间来的人,只会是皇家的人。所以,为什么?难道是他? 谢知焉此时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有火花,那她此时一定是火花四射。皇家来人怎么可能能拒绝,她今天拒绝了,明天自己的脑袋也拒绝和自己的身体做一家了。 “怎么说?可有说来为的事什么?” 谢非焉插嘴问道。 采薇朝着谢非焉侧了侧身子:“并没有言明究竟是做什么,只是让两位小姐去前厅,大概是有圣意要宣布。” “好,你且去让高公公稍等一下让福伯好生伺候着,我们两个收拾一下马上便过去。”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高公公是皇上的人,所以也就等于皇上想要见我们。但皇上为什么要见我们这两个小辈呢?还非要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召见我们,难不成是皇上看上咋们两个了?” 谢知焉真是越想越觉得脑瓜子疼,也没听说当今圣上有什么怪癖啊。不过,皇上的后宫里就一个皇后,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去了就知道了……” 谢知焉的话虽然走向奇怪,但却在谢非焉的心里敲了一记响钟。前世皇帝看她的目光确实是奇怪的很,总好像是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那种深沉的热烈,总是让她无所适从。 若不是卫璟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出现,她怕是也有些招架不来。 转头看着傻乎乎的姐姐,谢非焉木了。 “呆 待会进宫,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就忍忍吧……” “???”谢非焉满脸问号的看着自家姐姐,这是什么策略? 谢知焉接收到自家妹妹的眼神,其实她也很无奈啊。她这一路上使劲的想,最后也就得出了一个结果,不会是那个小郡主告状告到皇帝这来了吧。 所以这皇上不会是秋后算帐,趁着自家爹不在,直接要了她们两个的小名吧。 “高公公,皇上召见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吗?” 谢知焉没忍住,偷偷的掀了掀马车帘子,小声的问着高公公。 “怎么会有大事呢?两位小姐天真可爱,陛下疼两位还来不及呢!” 看着高公公那堆满褶子的笑脸,谢知焉格外惆怅了。本来还不算是太紧张,这被他这么一说,她格外害怕了。 而在马车里面的谢非焉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是有些僵硬,不会当真是她所想象的那般? 谢知焉掀开帘子与高公公交谈本是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但高公公委实是过于的眨眼,尤其是对经常接触皇室中人的人来说,分外的扎眼。 就比如虞瑜。 “那个是高公公吧……” 虞瑜眯着眼睛,在看见那马车上的标志以及那微微漏出来的一截手腕时,本来那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凝了下来。 看着她们前进的方向,抿了抿嘴,随后便将自己手里买好的桂花糕扔到了身旁的三宁身上了:“告诉我爹娘,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我去给他们捞儿媳妇去!” 三宁刚接住手里的桂花糕还没来得及消化少爷的话,少爷就已经不见影了。 三宁看着手里的桂花糕,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那已经消失不见了的背影:少爷您是跑了,那遭罪的岂不是我了! “皇上,谢家两位姑娘到了!” 谢知焉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脑中想着自己学过的礼仪,恭恭敬敬的向着前方行礼。 至于抬头看看皇帝的样子?那完全不可能,她怕死。直视皇帝那可是有可能被杀头的! 谢知焉这般,谢非焉亦是。没有人比她还熟悉这宫中的礼仪,毕竟这是她呆了半辈子的地方。想当初自己被皇上称赞礼仪得体,后来种种事情都是因为这一句礼仪得体才使得她和南朝唯一皇太子有了交集。 这一世的话,她宁愿礼仪欠佳。 所以当皇帝以及高公公看着两个歪歪扭扭行礼的小姑娘,出奇一致的歪了歪嘴。 谢知焉上次的扭伤虽然是好了,但总是有些脆弱,刚才还有点紧张走的有些快,故而现在一用力行礼便显得有些倾斜。至于谢非焉,只是单纯的不想好好行礼,也将身子倾斜了一些,这也就造就了皇上看到的效果。 “还真是花开枝头,各表一枝……哈哈,那个礼仪学的不错,高山,赏!” 高山也就是高公公惨了惨额角的汗,皇上为了赏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作为幼年就跟随皇上的高山,对于皇上一直执念的事情当然是知道的。尤其是当他看见谢家大姑娘的第一眼,几乎就是可以确定了,她就是那位的女儿。 他这样的人都觉得激动无比,更何况皇上了呢! 上面的两个人满心想着要怎么送礼物,赏礼物。下面的两个人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谢非焉眯起了眼,谢知焉头几乎是要低到土里了。自己行的礼什么样她清楚的很,所以,难道是京城的礼仪风俗不同? 第十二章有些不太一样的情况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二章有些不太一样的情况 就在谢知焉还想要在去仔细想一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舅舅,今天宫里面这么热闹,怎么不喊上我啊!” 即便是不转身去看,谢知焉也知道来的是谁。毕竟因着这些日子里采薇的知识普及,她对于虞瑜的了解,可谓是知道的极为的深刻了。 所以虞瑜以着这样的姿态出来在这里,她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波澜不惊。 相比较于谢知焉的波澜不惊,谢非焉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上一世虞瑜的身份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爆料出来的。在所有人的眼中,虞瑜就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纨绔,虽然深的陛下的喜爱,但和太子是丝毫拉扯不上关系的。 且最为关键的是,上辈子卫璟对于虞瑜的态度是很微妙的,因为卫璟和皇上的关系就很微妙,所以也就连带着和虞瑜的关系也很微妙。 当初因为这个事情的猜测有许多,但大概的猜测都是觉得皇上过于的疼爱虞瑜,使得太子殿下对于皇上有些疏远。当然,这个猜测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在所有的人眼中,太子殿下是一个淡漠不喜俗事的一个存在。 所以对于卫璟与虞瑜的事情,一直都是个不解之谜,况且这两个人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重归于好,甚至虞瑜是整个南朝,也就是卫璟的最忠诚拥蹙。所以到了后来的后来,这件事情也是逐渐的被众人所淡忘。 所以,是她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吗?为什么他 竟然看到一向不喜欢与皇上亲近的卫璟太子就站在皇上的身后,而刚才进入的虞瑜,竟然是十分自然的就走到了卫璟的身旁。最重要的是,卫璟竟然是没有一丝丝的抗拒,只是微微动了动眼角,似乎只是惊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出现。 “你这激灵,还用得着我说,你这不就自己望着风跑来了!” 皇帝看了看虞瑜,眼神微微一动,又看了看下方的两个女孩,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 “行了,既然都来,高山啊,去皇后娘娘呢说一声,让她多准备几副碗筷,今天晚上大家都不用拘束哈,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 皇帝摸着他那光滑的下巴,看着这一屋子的孩子,深感欣慰啊。 皇帝欣慰了,但谢知焉可并不觉得欣慰,这是什么操作,怎么就整上吃饭那一块去了。还是去皇后那里去吃饭,这皇帝就是是打的什么算盘? 随着众人的起身,谢知焉也随着大部队向着一个方向前进。她虽然来过这里一次,但也就上次赏花宴那一次。而那一次她大部分的时间还都在一棵树下窝着,就是御花园都还没有走明白,这皇宫就更别说了。 习惯性的转头想要去问问妹妹的想法,但一转头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并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袭暗红色绣蓝边的少年。猝不及防的对视让谢知焉有些慌乱,但她更想知道的是自家妹妹哪去了。 “不用担心你家妹妹,你家妹妹有人照顾着呢!你还是好生的担心自己吧!”谢知焉左右看了看,刚刚看到自家妹妹的身影,就被虞瑜一个侧身直接给挡住了。 “我妹妹是我的妹妹,我照顾就可以了!”谢知焉有些动气,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心里本就有些不爽快,这还遇见这么一个跟她抬杠的虞瑜,多少是有些生气。 见谢知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虞瑜的脸色也有暗沉,但也就是一瞬,转瞬即逝的他就想通了:人家小姑娘第一次来到这里,身边还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唯一的妹妹还别别家的人给拐跑了,对你撒点小脾气怎么了。而且,就没看见她对别人撒小脾气,所以她对自己撒小脾气,在一定程度上,那就说明自己在她的眼里是不一样的啊! 想到这里,虞瑜的心情就好多了,整个人更加明朗了。 而谢知焉就站在他的身旁,对于他周身的变化不可能不清楚,所以她责怪了他,他怎么笑的还格外灿烂了。这男的莫不是个抖m吧! 这若是平常她估计还会研究几下,但是眼下人生地不熟,自己的妹妹还不在身边,这就让谢知焉十分的焦灼。 虽然妹妹是个重生的,但在她的眼里,那就是自己的妹妹,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古言都说皇宫水深,一旦遇上一个什么狠角色拿她开刀的话,那妹妹即便是聪慧,也压不过地头蛇啊! 越想越着急,但现在的场合还容不得她乱窜,且刚才因为虞瑜的那么一个打岔,她又得在这人群之中搜寻自己妹妹的身影。 这皇帝出行,也不是在宫外,只是在皇宫内部,大约也就是一个宫到另外一个宫殿的距离,怎么就这么多人呢。 这一眼望去,什么样的人头都有,什么颜色的衣服也都有,宫女的,侍卫的,太监的,每个人身上的衣服还都有些差别,颜色也是有些差别,几乎算得上是什么颜色都有了,偏偏今天谢非焉还穿了一件淡色的衣服,这让谢知焉找的眼睛里面转圈圈。 “你妹妹和太子在一起,你放心,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谢知焉顺着虞瑜的视线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自家妹妹以及身边的少年。谢知焉眯着眼睛望着那个少年,好像是有些眼熟,他不是那天在树上的少年吗? 这来京城一共就认识了两个人,还都是在树上认识的。谢知焉瞥了一眼虞瑜,毕竟和这家伙正式见面的话,也是在树上。 见谢知焉的神情古怪的望着自己,虞瑜悄咪咪的挺了挺腰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自己,但他绝对是要时时刻刻都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们京城人是都挺喜欢上树的吗?” 虞瑜:??? 因为这一些小插曲使得他们几个人慢慢的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方。谢非焉与太子是故意为之,而谢知焉是想要找妹妹,且十分的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不知不觉的就落在了后面,至于虞瑜,单纯的舍命陪君子。 所以当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皇帝陛下已经成功的和自家皇后会面了。 “咦,今天的饭菜有些不一样啊,这都是你亲手做的?”皇帝眼睛有些亮亮的。自家皇后可是许久许久没有亲自下厨了。平常自己求着她做一碗面都是要好生央求,这今天竟然一桌子。 “婉儿累坏了吧,这么多,他们也就都是些孩子,哪用得着你这般的劳累!” 皇后淡淡的瞥了皇帝一样:“冬青她们帮着我打下手,也不算是太累。毕竟是嬛姐姐的孩子,碍着身份缘故,第一次来我不能够赏赐什么东西,但做顿饭还是可以的。” 闻言皇帝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按照常理来说,两个孩子第一次进宫,我们赏赐多少东西都是不为过的。但是眼下谢让不明来历,皇姐还没有露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还不能够让大臣们瞧出来苗头,这想要给她们点赏赐,还真的是难上加难啊!” “所以,说了这么多,两个孩子呢?为什么只有你来了?” 皇帝讪讪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这刚才还跟在自己身后的,怎么人没影子了呢? 皇后依旧是淡淡的看着他,但是相熟多年,他早就练就出了在自家妻子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去寻找表情了,而现在的种种细微表象以及周围的气氛烘托,他的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完蛋了……” “皇后娘娘……母后……” 就在皇帝绝望之际,几道天籁之音响起,皇帝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的渴望这几个声音过。但他当皇帝好多年,即便是心里很渴望,但他依旧极为稳重庄严的坐正了身体,然后偷摸的在桌子低下抓住自家皇后的手。 皇后挑了挑眉头,但终究是没有仍开。视线转向门口,首先就看到了两个青葱少年,皱了皱眉头。 虽然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她也挺喜欢的小辈,但现在不论是谁都不能够阻碍她看嬛姐姐孩子的心情。 卫璟知道父母亲的想法,所以一察觉到母后的皱眉,就立马的侧了侧身,虞瑜不知道,但他激灵啊,看着皇后娘娘那带着些急切的目光,以及卫璟那迅速闪退的身影,他脑子飞速转圈,暂时不需要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但他现在应该立马给皇后娘娘让出视线。 瞬间被暴露视野下的谢知焉愣了,嗯?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前面的人没了?她正纠结着要不要跟着前面那两个人的脚步一块闪退的时候,一双绣花鞋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了。 “好姑娘,抬起头,让我看看!” 绣花鞋正对着自己,身影也就在自己的前方,身影也就在自己的耳边,所以,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完全搞不明白此时状况的谢知焉还是抬起了头,带着些许的不理解,恭恭敬敬的看向眼前绣花鞋的主人。 “真是,像啊,和嬛姐姐如出一辙的眉眼,真是……” 第十三章鸿门xx宴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三章鸿门xx宴 “咳咳咳,那什么婉儿啊,赶紧吃饭吧,我看桑析和子陵都饿了!” 皇帝简直是心惊肉跳,但同时还觉得心里有些发酸。毕竟自家皇后对自己都没有露出过那般的神色,果然啊,婉儿还是更喜欢皇姐。 忽然想起了当年太后的话了,若皇姐不是女儿身的话,估计这整个南朝的姑娘都是要心系于她的,当然,自己从小就看上的姑娘也是极为崇拜皇姐的。若不是因为自己得了皇姐的青睐,凭借他这么一个不入脸的小皇子,又怎么能够进得了一品尚书之女的眼界中呢。 真是幸亏皇姐不是个男子,也幸亏皇姐只喜欢男子。想到这里,皇帝陛下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在看向门口的那两个孩子,瞬间又觉得顺眼了许多。 皇后和皇帝多年的相处,皇帝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眼下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明朗,朝中有些大臣还心存妄想,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怕是会影响这两个孩子的生活。 毕竟,嬛姐姐的心里想法,她是最清楚的。嬛姐姐最讨厌被束缚,也不喜欢麻烦,不若的话,以嬛姐姐的身份,何必要遁离京城。 虽然不知道嬛姐姐这一次将自己的孩子送进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这两个孩子既然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就算是拼了性命,她也必定是会抱这两个孩子之安全。 “没事,忽然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像是我的一位故人,只不过那位故人已经离开了许久,我与她隔了太多太多的时光了,故而看见你们两个,心中有些感慨!”皇后看着谢知焉和谢非焉两姐妹,心中感慨万千。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皇帝在那里呵呵笑着打圆场之外,门口站着的那四个小辈心里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 卫璟虽然是知道一些细枝末节,也预想过今天可能会发生的场景,但委实是没有想到自家娘亲竟然会这般的激动。母亲因为长您居于深宫的关系,她其实是很少有大的表情浮动,父亲常说,你母亲的心在外面,心不在身体中,又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 那位从未谋面的姑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虽然他有上辈子的记忆,但上辈子从始到终他都没有见到过那位姑姑的身影,只是一直存在于众人的口中,直到谢家下令被诛杀的时候,那位姑姑也没有献身过。 在后来,在后来……卫璟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又是这样,他每每想到这个节点的时候,就头痛异常。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印象呢? 卫璟有些深沉的目光逐渐的飘离到谢非焉的身上,好在,现在的她,还活着呢,其他的,慢慢来吧! 虞瑜站在最角落之处,冷眼旁观一屋子人的神情,嘴角微微翘了了一个弧度,这今天果然是没有白来啊。皇上皇后有秘密,且这个秘密是关于谢家两位姑娘的。看刚才皇后对谢家大姑娘的神情,那眼神之中的眷恋,似乎是透着谢大姑娘看着另外的什么人啊。 皇上的举动也很玩味,看皇上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让皇后眷恋的人是谁,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的回味,但更多的是有些酸涩? 至于皇后娘娘最后说的那话,明显只是托词,所以让皇后娘娘眷顾的人应该是跟谢家两位姑娘有关系。而谢家两位姑娘,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神色肖父吧! 在转眼看看卫璟那张要耷拉到地上的脸,莫不是皇后娘娘与谢让有些什么关系?好好想一想的话,皇后娘娘成为东宫之主的那一年,好像正好就是谢让高中探花的那一年啊,所以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谢非焉感受到了卫璟的视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须臾便立马放开了。来到这里之前,他们两个算是短暂的交流了一会。毕竟太熟悉了,几乎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明白,卫璟和自己一样,也拥有上辈子的记忆。 此时谢非焉的脑子太乱了,前世今生种种的事情都混在了一起,还有皇后娘娘这忽然的异常,也不算是异常。其实上一世的皇后娘娘就对她很好,那个时候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但结合刚才的说法,皇后娘娘应该是母亲的故人。 因为她的母亲,名嬛。虽然觉得母亲不太可能会和宫中的娘娘有什么关系,但眼下的情况,又不得不向着那个方向去想。 谢非焉的猜想大部分也是谢知焉的猜想,她一直都在观察自家妹妹,她以为谢非焉活血会知道一些这其中的问题,毕竟这皇后娘娘还是皇帝陛下对她们两个人的态度有些微妙。但看自家妹妹眼睛中的迷茫是一点都不比自己少,这样的情况,多多少少的是让她有些惆怅。 难不成自家娘亲真的是和宫中有些什么关系? 谢知焉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娘亲平时的状态,也算是温婉大方,但在想一想母亲平时那有些抠搜的样子还有母亲生气时候的样子,她又觉得不太像。 说实话,自从她有意识之后,她就一直觉得自己母亲是一个传奇人物。倒不是说干出了多大的事业,多么让人敬佩,她只是觉得自家母亲,活的很开心。从不会委屈自己什么,也不会委屈她们去做什么,她不想做的事情不会去强迫她自己,更不会去强迫她们。 对于她们的教育也是,从来都是让她们自己去选择自己想要什么,就像是妹妹之前跟娘亲去经商查账,正常人家都不会允许未出阁的女儿抛头露面,但是娘亲只是问她们想不想去。 当然,她懒得动,所以她旁观了所有事情的发生。当然,这其中也有父亲的功劳,父亲没有阻拦母亲,也没有指责过母亲。 这就很让人觉得惊喜。 当然这些都不是她判断的依据,她只是觉得母亲若真的是京城中的人,应该不会那般的抠搜吧。她们家不仅是有父亲的俸禄,还有母亲经商的银钱,但说实话,母亲还是很勤俭持家的,就很勤俭持家。 据父亲说,他遇到母亲的时候,母亲生活的很辛苦,所以可能是因为曾经穷过,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所以父亲是极为赞成这个习惯的,她们也就随着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等等,母亲不会是什么流落在民间的小公主之类的存在吧。什么生下来就被人给换走了,真正的公主在民间流落,假冒公主在京城中享福? 这逻辑瞬间的就通了,她现在想想之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就这样,一屋子的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但谁也都没有表示出来。一顿饭,表面上其乐融融,实际上,每个人都食不下咽。 当然,这其中除了谢知焉。谢知焉开始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在她吃了一口菜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味蕾瞬间被打开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菜异常的合她的口味。 她之前就是北方人,后来来到了这里,一直都生活在偏南方的容州。因为南方的气候问题,使得容州居民吃的饭菜都比较的清淡,加上盐也比较的贵,用的更加的少,所以菜品几乎是极淡。 即便是来到了京城,虽然口味相比较于容州浓厚了些,但也不是比较的和她的口味。 但这一桌子的菜,口味是异常的和她的胃口,当真是异常的好吃。 一个味道品尝一口,不知不觉的就吃了很多。在其他人思考问题的时候,谢知焉则是在忙着干饭,她也不都自己吃,遇到极为好吃的,也往自家妹妹的碗里送。 宫中的饭菜谢非焉是极为熟悉的,所以当她入嘴第一口的时候,她就尝出来,这并不是御膳房的味道。抬头看看皇后娘娘那欣慰的眼神,还有皇帝陛下那微微有些着急吃饭速度,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逐渐的成型。 这不会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吧! 相比于谢非焉的吃惊,卫璟则是淡定多了,人很淡定,手上的速度却是不慢的。笑话,两辈子加在一起,他也没怎么吃过母亲做的饭,所以,吃! 而虞瑜却是慢悠悠的吃着饭,一遍吃着自己碗里的饭,眼睛一遍瞥着谢知焉的方向。 她好像是很喜欢这些菜,嗯,那个素鸡她吃了好几口,还有那个菜也吃了好几口,还有那个,那个吃的也不少……咦,卫璟这黑心花,怎么那么那个吃,眼看见谢知焉看向的那个鸡腿即将要被卫璟夹走了,虞瑜当机立断,顺着自己的方向,将卫璟的筷子阻断在了中路,看着谢知焉心满意足的夹走了她想要的鸡腿,虞瑜的眼睛笑的有些发圆。 被虞瑜阻断的那一瞬间卫璟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在抬头就发现自己看好的鸡腿被人给夹走了,卫璟低沉的看着虞瑜。 而这一头谢知焉成功的将自己觉得很不错的鸡腿夹到了手,然后转路就送到了自家妹妹的碗里去。她忙着吃饭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那一头的气势汹汹,但是谢非焉注意到了。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谢非焉有些头疼,这几个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为了一个鸡腿也能够打起来,随后便习惯性的将自己碗里的鸡腿丢到了卫璟的碗里,扔完她就愣了,此时的她,和卫璟才刚刚见了第一面啊! 第十四章惊悚一晚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四章惊悚一晚 谢非焉那出乎自然的动作不仅是惊讶到了她自己,更是惊讶了饭桌前的一众人。 那一瞬间,谢知焉的脑子里没有想别的事情了,唯一想的就是,把鸡腿丢进储君的碗里,算不算得上的大不敬之罪。 其余的根本来不及多想,大脑和嘴以及身体已经是不在一个频率上了,此时她脑子想着补救的措施,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做了应激反应,伸手直接将被丢到太子碗中的鸡腿夹了起来,然后快速的又放回了谢非焉的碗中。 “妹妹快点吃,姐姐知道你妹拿稳筷子!”在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动了之后,谢知焉疯狂的在给自己补救。 皇帝和皇后也不可能深究,故而这个事情也就笑了笑揭了过去。 虽然这个事情过去了,但是因着这么一下,让谢知焉的心脏突突的厉害,桌子上那可口的菜也让她没有什么食欲了。 “姐姐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深夜回宫的路上,谢知焉侧着身将自己的头靠在了马车侧壁上。 听到谢非焉的话,她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看了谢非焉一眼,随后又闭了上去。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的,若是不想说,我怎么逼你也是无用的。况且,你自小就聪慧,就有自己的主意,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害我的事情,也不会做害谢家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又有何妨呢?” 暗淡的灯光下,谢非焉神情忽明忽暗,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姐姐,等事情安定下来,我必定会将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但是现在……” “不必多说,你我姐妹之间,何至于如此……” 深深的夜色中逐渐将马车掩盖,长长的街巷中,一个暗红色衣衫少年静静注视着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马车,而此时的皇宫之中,卫璟承受着来自当今天底下最尊贵两人的注视。 “说吧,你和那个谢家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你比那个小姑娘年长两岁,不论是出于任何之方面,都理应让着她的……” 卫璟的眉角不自觉的有些踌躇,他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应对过如此之场面。 上辈子因为自己的一些缘故,对父皇极为的仇视,加之父皇本就脾气不甚太好,他们两个人还有些政见不合,故而一见面就是火药味,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相处。至于母后,母后本就性子淡然,和他在一起也只是问一问他的身体以及起居,断不会像今天这般的厉声厉色。 他们一家三口同时在一处的几率是少之又少,除了必要的场合之外,他们三个人,好像是从未在一处这般的心平气和的呆着。 也不对,现下的情况,也不算是心平气和,上辈子待在一起是无声的冷漠,现下是男女混合盘问? 与此同时,惆怅的太子殿下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两辈子都素未谋面的姑姑,绝对是个狠角色。自家父皇那个性格这般能够理解,但能够让母后这般情绪的,这个姑姑的地位,可以在提高提高了。 远在京城之外的卫嬛还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回京,却已经在自己侄儿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深夜的南朝显得格外的祥和,而此时的北朝的谢家却有着几盏荧荧的灯火。 “南朝皇帝当真是召见那两个孩子入宫了?谢让呢,他何时出的京城?” “二爷三日前便出京城了,两位姑娘是傍晚时分被召见进宫的。二爷的性格您也是知道,他素来不愿我们追踪于他,且二爷对谢家暗卫极为的熟悉,故而,自从出了京城之后,我们就没有二爷的消息了。 不过据我们的人说,来带两位姑娘进宫的人是高山。” “高山啊,皇帝身边总管第一人,南朝的皇帝究竟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对谢让的身份存了疑心?” 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关窍。 “若真的是洞察了谢让的身份,那依照南朝皇帝的行事风格,是断不会让我那两个侄女回谢府的……再去仔细探查,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联系……另外,吩咐我们的人,保护好两个孩子,一切以那两个孩子的安全为基准。” 暗卫点头,便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而谢辞站在窗前长长的叹了口气,谢家的女儿金贵的很,他劳心劳肝的想要却求之不得。他谢让一出手竟然就两个,莫名其妙的竟然在这方面上输给了谢让。 风轻轻吹过,吹起了书桌上放着的两幅画像,两张画像的右下角都有着小小的字:知,非。 谢知焉算着日子,自父亲离开这算着算着大约有了小半个月了,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有消息了呀。这怎么的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呢,好歹来一封信也行啊。 正想着,就见采薇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小姐,先生要回来了!” 谢知焉蹭的一声就站起来了:“我爹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还真的是说道哪里就来哪里,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姐快些收拾一下吧,先生和夫人已经进了京城,马上就要到谢府了!” “怎么这么快,都进京城了,怎么才告诉我们呢!”谢知焉粗略收拾了一下,整理了整理衣服便火速奔向前厅。 “老爷大概是不想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回京的事情,故而……” 采薇没有说说完,谢知焉也大概是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这京城中,即便是不声张,又能够瞒得了几时。 总之爹爹这样做自会有爹爹的用意,用不上她去操心。 “姐姐是要去接爹娘吗?” 谢知焉转头便看见自家妹妹站在长廊那望着自己:“是,怎么,你不去迎接?” “只是想要跟姐姐说一声,爹娘他们应该是从后院进来,所以,姐姐走的方向错了!” “好好的正门,为什么不走正门?” 这委实是让人觉得奇怪,一家之主母回家,不走正门,却是要走侧门,这是什么道理? “应该是有什么不想要让人知道的事情吧,左右是父亲母亲做的决定,自会有他们的道理的,姐姐和我只需要遵守就行了!” 谢知焉皱着眉头,说实话,她不是没有好奇心,她其实也很想知道谢非焉所知道的上一辈子记忆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无论怎么去想,知道的越多麻烦就会越多。她只是想要平淡的生活,并不希望有太多的是非在她的身边。 但眼下谢非焉这个大麻烦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能够把她给扔了,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避免自己卷在这其中。 “姐姐,有空多去父亲书房周围走一走,说不定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发现!” 谢知焉皱着眉头看着谢非焉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话,所以说,父亲的书房是有什么秘密吗? 按照她的性子,普通的事情不会这般的去说。养在深闺中的她也不会接触到外界的什么消息,所以父亲的书房中埋藏着什么秘密,竟然是能够让谢非焉这般郑重的告诉自己。 “采薇,你说今天二姑娘说的话,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吗?” 采薇神情一愣:“采薇是小姐的人。” 谢知焉点了点头,就喜欢这样懂事的人。 “可看清楚了,真的是谢让回京了?” “回皇上,确确实实是。谢大人一人架着马车赶回了京城,没有通知谢家的下人便直接的从后门进了谢家。” “你说他架着马车,马车中可是坐着人?” “回皇上,马车中确实是坐着一个女子。但那女子包裹的极为严实,且谢家周围的布防十分严密,一时之间,难以渗透。” “你的意思是说,在天字脚下,一个太傅的府邸。连皇室的暗卫都渗透不进去?暗一,朕养你们可不是吃白饭的!” “皇上恕罪,谢家府邸中机关重重,属下等怕打草惊蛇故而不敢贸然前往。且据属下猜测,谢家之中应该也有暗卫,且身手不低……且,京城中北朝的人手,开始动了!” “你的意思是说,谢让和北朝有关系?”皇帝皱着眉头。 “尚不能够下定论,但北朝的暗桩确实是在谢大人进京的那一天开始了动作。” “算了,谢让的事情先放一段落,他夫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虽然看谢家那两个孩子的长相几乎就可以断定他的猜测,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落实一下,不然总是不放心啊! 虽然皇帝也明白,皇姐做事,他必定是查不到什么,但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皇姐既然选择回京,那就必定会原因,他不想知道其他的,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 “谢大人的夫人是谢大人在容州探查周边之时遇见的,当时的谢夫人卖身葬父,恰巧被谢大人撞见,之后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什么,卖身葬父……罢了,也像是皇姐能够做出的事情!” 皇帝陛下捏了捏额头,自家皇姐做事风格一向都很清奇,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所以,也算是能够理解? 第十五章风雨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五章风雨 自从上次谢非焉的话之后,她就一直在琢磨着她爹书房的事情。想来想去,谢知焉最后决定还是去看上一看。 也不能够没有理由的就直接的去那,正巧有些怀念京城西边铺子的糕点,上次回家之后父亲就准备走了,也没有来得及尝一尝那味道,母亲也是初次来到这京城,她左右也是闲着无事,当溜达的去买点糕点。 一叠送给母亲,一叠给谢非焉,然后自己在拎上一叠去父亲的书房,一箭好几雕,非常好。 说干就干,谢知焉换了一件衣服,直接的拽着采薇就出了谢府。 “你可看清楚了,你确定那个小贱人出门了!” 宁王府中,元贞郡主听着小厮的汇报,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激动。 她那次吃了一个大亏之后回家告诉她父王,本以为父王像是以前那样帮她找场子,但是没想到父王竟然是一改常态的神情诡异。 开始的时候都还好,但当她说自己是跟谢家的女儿闹了矛盾之后,父王竟然诡异的沉默了,最后竟然告诉她,让她就这么的算了。 她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但是父亲的态度过于的坚决,她虽然很得父王的喜爱,但她也是知道分寸的。虽然不明白这个谢家为什么让父王这般态度,但她和父王不一样。她年纪小,就算是犯了什么事情,顶多也就是被责罚一顿呗! 在打听了一圈,确认这个谢家没有什么她惹不起的靠山之后,她就盘算着自己动手。 但是她在谢府蹲了好几天也没有看见谢知焉出门,后来她便吩咐了几个下人去蹲着。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她给蹲到了,终于啊终于啊,谢知焉,她今天若不让她知道她的厉害,她的名字就倒着写! 而与此同时,宁王府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中,一群黑衣大汉也在商量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大小姐出门了终于出门了一次,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能做些什么啊,若是打草惊蛇,二爷能够扒了咋们的皮!”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就在远处看着?” “大爷若是知道我们不作为,怕也是会怪罪于我们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我们要怎么做?这年头啊,真实混口饭吃成费劲了!” 一群肌肉发达的大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情无比的惆怅。 “算了,我们远处的看着,唯一一条的是要保护大小姐的安全,无论怎么样,这一条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其中一个看似是头头的黑衣大汉思考了几番最后说道。 谢知焉也是许久没有出门了,当着散心,也就没有安排马车,好在路途不是十分的遥远,她们两个人走着走着也算是不太累。 可能也是许久没有出来的缘故,谢知焉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新鲜的很,四处走走看看,心情倒是好的很。 相比于谢知焉的放松,采薇却是有些紧绷。她总觉得这周围有些不对劲,但细细的看去,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采薇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太久没有出来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想? 一处胭脂铺前,谢知焉停下了脚步仔细的看着陈列的胭脂。这可都是没有任何化学成分的胭脂,纯天然,无公害倒是说不上,但绝对是比现代的胭脂健康上许多。 古代人民的智慧就是不容小觑,明明没有现代的科技,但却总是能够做出不输于现代的工艺。不得不让人心生感慨啊! 谢知焉拿起一个豆沙色的口脂,刚想让采薇试一下颜色,转头就看见了元贞郡主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走来。 谢知焉的心脏跳的有些快,轻轻的挪开了视线,然后拉着采薇的手就往后走。 而采薇的神色也是极为的凝重,她感受到几股很强大力量的靠近。多个方向,以她们为圆心,正在急剧的缩小圆圈。 因为今日小姐出门的计划定下来的突然,故而带出门的人并不多,除了那几道逐渐逼近的力量,还有那元贞郡主的大队人马,采薇的脸色有些泛白。 元贞来的时候已经是做了完全之策,从谢知焉出门的时候她们就在跟踪着,而子啊刚才的时候,她已经命人将谢知焉给包围了起来,所以即便是谢知焉要跑,也根本是跑不到哪里,所以元贞极为的放心。 谢知焉也发现了这一点,无论是她朝着哪个方向走,都能够看见宁王府的下人,她也不是傻子,就说那小郡主怎么这些日子都没有动静,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上次一别不过两月,元贞郡主是思念我了?不然为何这般大的阵势!”谢知焉冷着脸看向元贞。 真是离了谱了,这还真是皇权至上啊。这皇亲国戚都这么的牛逼了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这就敢带人搞她?不是吧不是吧,她这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啊,怎么会这么倒霉! “可不是吗,自从上次见过谢姑娘一面之后,我是念念不忘,食不下咽,就盼着和姑娘的再见之日。奈何姑娘一直不出门,这可让我等的十分的焦灼啊! 还在,天不付我,终于等到了谢大姑娘,真是荣幸之至啊!好不容易见到了谢大姑娘,今天可一定要去我的府上好生的叙叙旧!” 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人,元贞勾了勾唇角。她可是堂堂的元贞郡主,怎么可能搞不定一个小小太傅的女儿,真是让人生气。 挥了挥手,宁王府的下人朝着中间的两个人走去,采薇挡在谢知焉的前面,她没有将这几个虾兵蟹将放在眼里,真正让她戒备的是暗处的那几个力量。 但宁王府的人已经到了它们的身前,采薇不得已只能够率先出手,而那几个在暗处的人还没有出现。 元贞眯着眼睛看着保护在谢知焉身前的采薇,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她竟然没有想到谢知焉的丫鬟竟然会武功。会武功又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她带的人,绝对够多! 说完元贞便让环在自己周围的家丁上去帮忙,而她则是看向谢知焉。 谢知焉不是不相信采薇,相反,她是十分相信采薇的能力的的,但自己不会武功,采薇一定是要保护自己,所以便会有顾忌。且这周围的人确实是有些多,采薇又顾着这自己不能发挥极致,谢知焉咬了咬牙,趁着人多混乱,她便想换一个方向突出重围。 而元贞也发现了这一点,元贞想要直接上去抓住谢知焉,而谢知焉看着元贞就自己一个人,想着要擒贼先擒王,两个人竟然意外的额达成了一致的目的。 因为刚才的混乱,谢知焉的帷幕早就歪了,而且带着帷幕观察周边的情形十分的不得劲,故而她就给摘了下来。 就这样,谢知焉没有任何遮挡的看着元贞,而元贞也是第一次看见谢知焉的长相。 和此间环境十分不符合的是两个人在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竟然是莫名的都脸红了。 谢知焉虽然是知道元贞的样子,但因为带着帷幕,看人多少是会有些偏差,故而她也没有仔细的看清楚过她的模样。 说实话,元贞长得确实是很不错,是那种刁蛮任性的美,是那种一看就是金枝玉叶长大的小姑娘,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的那种。 谢知焉这人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喜欢看美人,尤其是风格不一样的美人。而小郡主的长相恰好是她从来没有用遇到过的,也是,常人怎么可能培养出来这般气质的姑娘。 这般气质的姑娘,也估计是只有王室才能够培育的出来了。 因为之前的过节,元贞觉得谢知焉一定会是个极为刁蛮的长相,牙尖嘴利,刻薄无比的长相。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长得这么可爱的姑娘。 平心而论,她没有她妹妹的惊艳,但是她的皮肤好好,五官也很灵动,那大大的眼睛,好像皇宫里的那个波斯猫。 没有见过甜妹的元贞瞬间有些愣了,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总觉得之前自己要说的那些话有些粗俗,配不上这么甜的姑娘。 但只是一瞬间,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元贞咳了咳嗓子,她是来做正事的:“你站好了!” 她内心想的是无比的凶猛,但话说出来不自觉的就放慢的声调。 谢知焉觉得有些好笑,果然是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 “咻” “小姐,躲开!” 谢知焉的心里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采薇的嘶喊声外加一道破空的声音。 谢知焉几乎是下意识的推了一下元贞,然后两个人同时倒地。看着在自己手边的箭头,谢知焉的心脏跳的厉害。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离死亡这般的近。 元贞起身刚要说些什么,又是一道箭头插在了两个人的脚边。谢知焉和元贞对视一眼,均从中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很神奇,刚才还对立的两个人,此时离的却是最近的距离。 宁王府的下人也发现了不对,想要冲回元贞的身边,但却被一枝枝冷箭刺穿了胸口。 而此时的采薇的衣服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第十六章长街惊险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六章长街惊险 长街之上,鲜血横流。 因为元贞要、实行自己的计划,故而将这一片的百姓都给轰走了,后面来的不明情况的看见元贞这般大的阵势,也早就跑的远远的了。此时京城最繁华的长街之上,有的只是血肉被贯穿的声音。 本是敌对的两方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停止了打斗,共同找寻藏在暗处中的人。此时的他们,不是敌人,是可以交互后背的友军。 元贞此时出行,怕被宁王阻拦,故而找的并不世府中的一品侍卫,只是找了一些不起眼的三品侍卫出门。毕竟她在京城中纵横数年,京城谁人不知道她元贞郡主的大名,故而她也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况且最重要的是,当年天子脚下,哪一个不开眼的敢在皇城之中动武。 所以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缺乏锻炼的侍卫终究反应慢了半拍,而这半拍,恰好断绝了他们的突出重围的最佳时机。 而此时的采薇被宁王府中的人消耗了许多的力气,加上他们在明,敌方在暗的这个情况,使得她的处境也是十分的艰难。 而最初期望于她们周身的暗卫出面,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若是暗卫在身边,必定是会出现保护她们的安全,但如此时间还没有现身,怕是也已经被暗中的人给解决了。 “此地我南朝国都,天子脚下,尔等究竟有何目的!藏藏掖掖枉为君子,和不出来一见!” 谢知焉扶着元贞,将元贞放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则是挡在她的前面。虽然她们两个有矛盾,但此时之下,她们那点小姑娘家家的矛盾,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为什么要让她们出来?” 谢知焉侧头看着小姑娘微红的眼圈,身体害怕的颤抖,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坚毅无比。 察觉到谢知焉的目光,元贞憋了憋气,小声嘀咕着:“我是南朝的元贞郡主,我虽然很娇蛮任性,但我有我的风骨!” 看着谢知焉那泛着笑意的眼神,元贞的脸更红了,就连耳根子也泛起了一抹红晕。 “他们的箭留有余地,所以他们是想要活着的我们!” “真是岂有此理,禁卫军都死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了竟然也不来,等我回去,一定要……” 元贞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回去了,说不定,她根本回不去了…… 谢知焉摸了摸元贞的头,和自家妹妹相似的年纪,也其实就是个孩子呀。即便很坚强,有自己的风骨,但依旧是个小姑娘。 “不仅是禁卫军没有来,就是你我两家的援兵也没有来,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此般长的时间了,看来这背后之人,也是有备而来啊!” 谢知焉哭笑了笑,自己这真是流年不利啊。人在街上走,锅从天上来。 沉静了许久,周围的冷箭也逐渐的少了下来,采薇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宁王府的侍卫也就只剩下三人,环成圆圈,护着她们两个。 一个带着斗笠的瘦削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一眨眼的间隙,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采薇瞳孔紧缩,她甚至是没有一丝丝察觉,此人的内力必定是她两倍之上。而宁王府的三人也是同样的紧绷无比,他们此时也知道,今天没有保护好郡主已经是大错,若是郡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的家人怕是都会被牵连。 “南朝的国都,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若不是我们精密的布置,怕是也达不到今天的效果。不过也要多亏了郡主殿下,若不是郡主殿下,我们也没办法解决禁卫军。” 那斗笠男操着奇怪的音调对着谢知焉说道。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谢知焉却总觉得如芒在背,那种针扎的视线,让她觉得头皮都犯麻!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帮你阻挡禁卫军……” 元贞立即跳了出来反驳,但话说一半,她的脸色逐渐瞬间泛白。 “你不也是想到了吗?因为你要折腾这位姑娘,所以你让宁王府的人封了这条街道。禁军统领是宁王故人,所以你知道,禁军的人知道你在这里搞事情,必定不会来打扰,所以,你这不是在帮我吗?” 谢知焉看看斗笠男,在看看身后的元贞,其实刚才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没想到,还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她还想这皇城的守卫竟然会这般的松散?没想到啊,竟然是人祸。 “禁军的人被她控制了,那宁王府的人就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不对的?” 斗笠男将视线重新放到了谢知焉的身上,谢知焉立马打了一个寒颤,md,她的嘴怎么这么欠! “问的好啊,因为我让他们都消失了啊!”明明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谢知焉却恍惚的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了她的微笑。 “你……胆大包天!我可是南朝郡主,她是我朝正一品官吏之女,你究竟要做什么!” 此时的元贞也明白了此时的情况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但已经悔时以晚。 “所以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们只是两个弱女流,前辈这般的大张旗鼓,费这般大的力气,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有些无聊,恰好又有人肯出钱,那我也就当松松筋骨了?” “前辈,你若是放了我们两个人,我们两府出对方的双倍价钱!” “啊,对,三倍也行!”元贞在后面弱弱的出声道。 谢知焉有些脑瓜疼,这人得是多有病啊,闲着没事跑到一朝之国都闹事,这就不怕阴沟中翻船? 就在谢知焉绞尽脑汁想着要在用些什么话题来拖延时间的时候,斗笠男叹了一口气:“要等的人来了,所以,我们要开始启程了!” 谢知焉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破空声而过,紧接着脖子一痛,就彻底的没哟了意识。 采薇想要去追,斗笠男转头看了她一样,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身随手一片飞刀,直冲采薇命门。 就在采薇万念俱灰的时候,一群黑衣大汉站在了她的面前:“艹他老奶奶的,拖住我们竟然的目的竟然是在这一头,老三快去通知二爷,老四你快些带着这姑娘去医馆,其余的兄弟,跟我去追。还没什么人还从劳资的手里抢人!” 看着面前人黑衣上熟悉的家徽,采薇喘了喘气,终于是晕了过去。 宁王府的侍卫没人管,他们也不需要人管,他们提着一口气飞速往回敢…… 本平静无波的京城下一秒瞬间如同热锅中的开水一般,沸腾无比。 谢家,宁王府,两家是最快得到消息了,谢让听完消息直接拍碎了一张桌子,宁王连,马车都没用,直接骑着马进了皇宫。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元贞在皇城之中被人给掳走了,一起的还有谢家的大姑娘?” 宁王的额角也是汗流不已,他是当年事情的亲历者之一,他这些年能够好好的活着,不就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清楚。 而谢家的事情他恰好也就知道,毕竟那也是他的姐姐,但因为其中有些事情没有查清楚,故而他也就当做不知道。 他可是知道他皇兄对谢家是什么态度,更是知道皇帝对谢家那两个孩子什么态度。若是让皇兄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元贞,怕是…… “来人,关闭城门,全程搜捕!还有,宣虞瑜进宫!” 在听完了宁王的一系列陈述之后,皇帝差点把桌子上的砚台扔出去砸死他。 与此同时东宫也知道了这个事情,虞瑜直接捏碎了手里的茶杯:“你说什么?谁和谁失踪了?” 传旨的小太监也是苦不堪言:“回虞小侯爷,元贞郡主和谢家姑娘!” “谢家姑娘,谢家的大姑娘?” “是,是的!” 虞瑜直接起身跑了出去,一旁的太子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光。 而此时的谢家,谢非焉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她险些没有站住的踉跄了一下,姐姐失踪了? 等等,让她好好的想一下,前生并没有这个事情啊,姐姐为什么会在皇城中被人掳走。 难道是那件事情提前了?不可能,那是父亲要造反的时候才冒出来的人……父亲。 “风铃,去前厅,找父亲!” 整个京城都乱成一锅粥,但这些谢知焉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全身跟散架了似的,脖子那更是动都不敢动。 强烈的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适应了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就被眼前的一个放大的人脸惊讶到了。 “年龄好像是有些对不上啊!” 那是一张很奇怪的脸,怎么说呢,一看就不像是真的。似乎是易容,因为脖子处还有一些皮肤好像是没有涂好,有些起皮? 见她醒了,那男子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依旧是拿着自己手里的画,来回的穿梭在自己和那画之间。 地上放着斗笠,斗笠的旁边是依旧昏迷着的元贞。 “你认识这画中的女子否?” 似乎是有些不解,男子直接将画甩到了谢知焉的眼前,让她去看。 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的坐在大石头上,五官灵动,和她一模一样,但这绝对不是她…… 第十七章抓错人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七章抓错人了 谢知焉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画。 画中人的长相却是是和自己极为的相似,但是仔细的辨别,还是能够察觉出不同的。尤其是那泛黄的纸张,还有那画像下方的落款,景和十年…… 现在都是庆元年了,这画是哪年的老古董,等等,也不算是老古董,景和好像是前任皇帝的年号,所以,这是先皇在位时候的画像? 那男子也是摸了摸头,他之前也没有注意到那落款,至于纸张泛黄,他只是个粗人,那被水泡过了也容易泛黄。 这把人抓住了,才发现那画像出的落款,景和十年,距离如今都要过去二十多年了。画像上确实是小姑娘,但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小姑娘,而自己抓的也是个小姑娘,这就很不对啊。 “那什么,要不你把我放回去,咋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谢知焉试探着的问道。 男子抬头,一脸: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表情看着谢知焉,谢知焉僵了僵脸皮,十分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看见一旁还在那里昏迷的元贞。 “你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你把她给放回去?她左右也还没有醒,也没有看见你的脸,你不用给她放回去,你就给放到城门口那也行啊!” 谢知焉还想要在挣扎挣扎。 男子的假脸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翘起着,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谢知焉看:“她是另外的价钱,你以为她只是顺路?南朝皇室的人头,可是值钱的很,不然你以为只有一个你,会值得我出手?” 谢知焉真是要骂人了,这究竟是什么鬼,究竟是哪里来的倒霉孩子,怎么就不能够干点好事情呢? “虽然年龄对不上,但是相貌吻合,所以你和这画像中的人一定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既然你在我的手里,料想这画中人也会乖乖的来这里,所以,殊途同归,不打紧!” “等等,大哥,你怎么知道这画像中的人会找到这里,你留什么线索了吗?”谢知焉略带惆怅的问道。 男子愣了一下,因为这一愣,让谢知焉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不是吧,你没有留线索,那她怎么找这里?” “你见过哪个抓人的还会给别人留线索……” “但问题是你抓错人了,你需要留点线索,让我家人找到我啊!” 她真的是要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事情啊,小说中才会有的情节,自己也能够碰上?她究竟是上辈子挖了多少人的祖坟啊,才能够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你家人……你知道这画像中的人是谁?”男子眯着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谢知焉。 “跟我长得像,大哥,除了我家人,还有谁能够跟我长得像,所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男人思考了几许,谢知焉的心脏跳的厉害,她确实是知道那画像中的人是谁,毕竟和她相似的长相,眼角处相同的泪痣,她若是真的认不出,怕是会被自家娘亲扭下脖子。 “你是觉得我很好骗?” 谢知焉本来就心虚,现在更是心虚的不行。 “没有,那您看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那人收了手里的画,思考了一番:“既然这样的话,那也就只能够将你交出去了,不然我的招牌岂不是要被砸了?” 此时的谢知焉大脑飞度的运转,她高考做题的时候大脑都没有转的这么快过。 那男子见谢知焉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别白费力气了,在我的手底下,从来就没有能够逃出去的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出手费那么的高?” 就在这个时候,谢知焉好像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杂音,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朝着这个方向接近? 谢知焉的脸色有些发菜,这里的装饰一看就不像是京城内部的,更不是容州的装修风格,有些山野的感觉,在略微的思考一番,她觉得这里大概是城外。 城中寻人都极为的费劲,更何况他们已经到了城外,所以此时来这里的绝对不会是自己家的人,不是自己家的人,那就约等于是那个买主? 这样一想的话,谢知焉神情更是怏怏的。 而此时那男子则是眯起了眼睛,下一秒,一阵眩晕,谢知焉发现自己已经换地方了? “我以为他们只是路过,没想到……你是谢家的人。” 不是疑问句,是一个笃定的陈述句,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是谢家人啊,那这人来抓自己之前,就没有调查一下自己的背景? 也不对啊,都不知道自己的背景,怎么抓到的自己? “宿月,你跟南朝皇室之间的仇恨,为何要牵连到我谢家!” 宿月?还挺好听的名字,就是有些娘。谢知焉望着门口一堆的黑衣大汉,面无表情的吐槽着。 我们谢家,这是家里的人?怎么觉得不太像呢?她们家好像是不会养这么剽悍的存在啊。而且,她怎么觉得对面的那些人比她身边的这个人更像是绑架的呢? 这不会是遇见黑吃黑了吧? “你们如此暴露,你们家的主子难道不会怪罪于你们吗?我倒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北朝的手都伸到南朝来了,我虽然和南朝有仇恨,但我毕竟是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人,所以你觉得我会和你们合作吗?” 这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将爱国情怀?谢知焉心里的眼泪都要流成河了,还真是没有想到啊,她竟然是会遇见这么离谱的绑匪。 “那个,要不你们先吵,我出去透个气?” 回应谢知焉的是一阵大力的摔打,本来还是站着的她,被那男人一下给甩到了元贞躺着的地方,谢知焉疼的都说不出话了,她这人虽然很健康,但毕竟娇养了十多年,实在是有些经不起这折腾啊。 “宿月,你可要想好了,那你当真是要与我们为敌?”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是觉得不会将得来的东西吐回去的,不过,尸体的话,倒是可以。” 谢知焉也不觉得疼了,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吧,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要命丧这里? 就在她眼角要流出泪水的时候,一阵呼啦啦的声音,房顶应声而落,她隔着瓦片都看着宿月那颤抖的人皮脸,她也很懵的,真的。 红色的发带在谢知焉的眼前划过,感受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息,谢知焉一直提着的心,缓缓的降了下来。 虞瑜抱着谢知焉闪到房屋的另外一边,此时的屋中,三方鼎立。 门口的黑衣大汉,窗口的宿月,以及侧方的虞瑜。 “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南朝什么时候有这般的人才了,当真是让我惊叹啊!” 宿月阴阳怪气的说道。 谢知焉摇了摇头,她没什么事情,除了被摔打的有些疼之外,一切都还好。 “谢大人马上就到了,你且宽心!”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谢知焉,虞瑜抿了抿嘴。 “谢大人吗?算了,今日的事情有些倒兴趣,我们改日在见吧!” 谢知焉还以为将会有一场恶战,但是没有想到,宿月竟然走的这般的干脆,干脆的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抓到自己,这就这么的放手了? 而且元贞,好像也没有带走啊! 谢知焉的神色有些恍惚,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门口的那一群壮汉也不见了,屋子中只剩下她,虞瑜以及地上的元贞。 “你……” “姐姐……” 谢知焉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有些熟悉,转头一看,谢非焉眼睛红润的朝着自己跑来,而身后则是她爹谢让。 眼下的爹爹好像是有些不一样,谢知焉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神情的爹爹。爹爹从来都是十分温柔淡定,云淡风轻,但此时的谢让,周身环绕着一股冷凝之气。 “先回家吧!” 然后谢知焉便没有了意识。 “感谢虞小侯爷今日之恩,他日有用得着谢某的地方,谢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谢让便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了出去。 随后赶到的是宁王,在墙角抠出了自己的闺女,看着自家闺女紧闭双眼,一向不着调的宁王手都颤抖了:“来人……” 虞瑜看着谢家一行人远去的身影,想着之前在房顶听到的话,谢让是北朝的人,北朝谢家,与皇室肩并肩的存在。 谢非焉看着姐姐苍白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她的样子,也是那般的苍白,最后香消玉殒……不会的,那都是上一世的结局了,这一世,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吗? 谢非焉握紧了拳头,自己还是太弱小了,若是自己能够在厉害一些,姐姐是不是不会遭受如此之磨难? 在谢知焉消失的这一段时间中,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与她小时候的回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被掩埋到记忆最深处的回忆。 “姐姐,你放心,妹妹会努力的爬到最高处的,会保护好你还有家人的!” 而此时的谢家书房的气压也是无比的深沉:“嬛嬛,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八章低气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八章低气压 谢家书房中,从未对自家夫人红过脸的谢让,此时的脸色却是无比的凝重。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是他相濡以沫十几载的夫人,是陪伴她度过千千万万的白天黑夜,为他生儿育女,不,没有儿子,育女育女的夫人。 若不是他了解宿月的为人,他是万不敢相信他一直挂在心上的夫人,竟然跟南朝的皇室有所关联。 此时的卫嬛也是有些懵,但毕竟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时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且她此时的内心也是有些乱,她也没有想到谢让竟然会和北朝的谢家有关系。 她这究竟是什么运气,本想着逃离了京城就能够好生的平淡的过一生,没想到,这的兜兜转转的竟然又回来了不说,自己百般挑选的夫君,以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探花,没想到,竟然会是北朝谢家的人? “夫君,你听我解释……”虽然心中明百般的惆怅,但卫嬛也明白,若是不尽快的想一个解释,怕是自己的马甲就会被扒了一个干净。 毕竟自己的身份,牵扯的事情过多,本就被众多人窥探,若是谢家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便谢让是自己的夫君,但在家国之下,她不知道谢让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作为这么多年的夫妻,谢让熟悉自己夫人的每一个表情,更加知道每一个细微的小表情之后究竟是代表着什么。看着自家夫人此时的表情,谢让的心中有些戚然,此时的她竟然还想狡辩,他都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想要狡辩。 “嬛嬛,你怎么就这般的不相信于我呢?我知道你出身皇室,我也知道你是……景和帝曾经的妃嫔,但这么些年,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不足以支撑这个曾经吗?” “……你说我是先帝的妃嫔?” 卫嬛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笑还是应该哭了。究竟是哪个不着调的脑缺告诉谢让这么脑缺的消息的,她真是谢谢他全家。 而此时的宿月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不会是三哥吧?应该不会吧,虽然他不小心抓了他的宝贝女儿,然后还不小心的磕绊了那小姑娘几下,但总之,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吧,依照三哥的那个小心眼……算了,骂就骂吧。 但他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啊,若不是这一次的话,那三哥身边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露出她的真面目呢!” 说到这里,宿月眯着眼睛,那个女子是景和老贼宫中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景和老贼公众明妃嫔众多,有那么一两个记不得名字的也是正常。但他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若是他当初接任务的时候好生的问上一问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他单方面毁了任务,还得躲避那面的追兵。 而这一面的卫嬛沉默了几秒之后,便决定顺着谢让的说辞说下去,她的身份暂时是还不能够暴露。她还需得观望观望,不是相信自家夫君,只是他的身后是谢家,就像是她一样,他们代表的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夫君,先帝驾崩,我被贵人所救,免于陪葬的命运,故而便改头换面,到了容州,本想要隐姓埋名的走到生命的尽头,却没有想到会遇到夫君你……” 卫嬛飞速的想着先帝宫中的小透明妃嫔,最好是那种没有受过恩宠,也没有暴露过在众人,且家中无人的妃嫔,最重要的是要和自己的年纪相仿。 虽然条件苛刻,但是先帝好美色,美人多的多的多,一年之中不知道是多少的女子被入宫中,能够得恩宠的不多,但美人是绝对不会少的。 很快,卫嬛便想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人。 “那你的真实身份是?” “我本名苏欢,乃是苏州知府献给先帝的秀女,因为那时候我的年纪比较小,还未到侍寝的年龄,故而嬷嬷说等到我及笄的时候在行侍寝。但却没想到先帝……” 卫嬛的话没有说完,谢让却大约已经是明白了。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沉思,当初和夫人结亲之时,他查探过自家夫人的身份。 当时的显示是没有什么异常,但现在想想的话,估计自己看见的资料是被人修改过的。有空还是差人去一趟苏州吧,只是核实一下……而已! “夫君,苏欢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卫嬛,所以……” “我知道的,这一切本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要怪也要怪景和帝,若是他不那么好色,你也就不会入宫了! 对了,欢欢……?你还有什么家人吗?” “夫君还是喊我嬛嬛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喊过我欢欢了……至于我的家人,我是苏州知府一手培养起来的秀女,就是为了献给先帝的。但是我的官本之上是苏州知府的女儿,但那其实只是个假身份,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或许早就已经是不在了,也或许有着他们自己耳朵家庭,早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卫嬛有些伤感的说着,她说的这些,并不都是假话,半真半假的话才最让人迷糊。 她为什么会认识苏欢呢,因为苏欢的名字和她的名字谐音,故而被不允许,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阴差阳错的知道了这个名字和她谐音,年纪也和她相符的小姑娘。 苏欢是一个很温柔的姑娘,是先帝喜欢的那种存在,但因为年龄小,所以她要比先帝和她相处的时间更加久上一些。 虽然她们两个人的身份不允许她们成为朋友,但是闲来无事说上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无事,你既然成为了我的妻子,我就定然会护你一世,不论你是谁,在我的眼中,你只是我的妻子!” 看着谢让那坚毅的脸,卫嬛的心有些滚烫。 这个男人,可是她一见钟情,只瞧了一样,就深深的陷进去的男人啊。 果然,她们家的人都好色,但她和先帝不一样,她只喜欢这一个,只要牢牢的将这一个握在手里,就可以了! 被谢让抱在怀中,享受着谢让的温暖,心里想的:这怀抱真舒服啊,自己得尽快调整自己的方向了! 谢家书房中的两人相拥,无限的温情,而此时的谢知焉做梦自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然后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全息网游之中,一群霸王龙追着她跑,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也甩不掉那群龙,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道声音:“姐姐……姐姐” 她忽然的睁开了眼睛,谢非焉的脸便映入了她的视线之中,看着熟悉的一且,谢知焉的意识也慢慢的回笼,随之回笼的还有她之前的记忆。 “姐姐,你终于醒了,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吗?”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腰有些疼,可能是躺的时间久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刚抬了抬身子,无限的疼痛便争先恐后的向着她的感觉器官袭来。她好像是想起来了,她之前还被人甩飞过呢! 谢非焉吓够呛,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姐姐,你别动,医生说你的骨头有些错位,需要静养几日,所以不能够动。” 谢知焉转头看着谢非焉:“怎么眼睛这么红,我没事的,只是个小意外而已,我这不也是回来了吗?” “若不是爹爹去的及时,那可能就不是小意外了!” 谢非焉有些僵硬的说着,说完就看见谢知焉那苍白的脸,嘴角抿了抿:“以后出门多带些人!” 谢知焉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你好久没有这般跟我说话了,在来京城之后,你就一直在疏远我,没想到,我这竟然是因祸得福,我妹妹是终于又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姐姐吗?” 谢非焉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在谢知焉昏迷的日子里,她脑海中浮现了很多之前,也就是她还没有记起自己重生之前的记忆。 她不记得上辈子的谢知焉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却能记起来这辈子谢知焉是个什么样的姐姐。父亲经常处理公务,母亲忙于经商,一直都是姐姐和她成长,她的成长中,父母的重量都压不过自己的这个姐姐。 带着她玩耍,陪着她学习认字,她犯了错误会替她挨骂,出门总是会给自己带吃的,这一直都是自己的姐姐啊! 但自己有了重生的记忆之后,便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快乐时光,当真是不应该啊。 “怎么回事,我已经醒过来了啊,没什么事情的呀,你别这样子,搞得我心里怪难受的。你若还是觉得和我有些别扭,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不用勉强自己的!” 看着自家妹妹那又要落泪的样子,谢知焉有些手忙脚乱了,但是她的胳膊身上都缠着纱布,有些抬手困难。 “啊,对了,除了父亲,是不是还有人救了我啊!” 困难是昏迷太久的缘故,谢知焉有些不确定那究竟是自己的梦还是真实的人了。 “嗯……有一个,不过……” 第十九章救命恩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十九章救命恩人 谢非焉鲜少有这般犹犹豫豫的样子,只要她犹豫了,就一定是有所心虚。 “所以,真的是有一个人救了我,让我来想一想,有人救了我应该是好事情,但你却这般的犹豫,难不成,他出事情了?” 谢知焉眯了眯眼睛,看着谢非焉四处乱飘的视线,谢知焉的心里也是一紧,不是吧,她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应该是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的啊! “姐姐还是好生的养病吧,剩下的事情,爹娘会来跟你说的!”说完谢非焉急急忙忙的想要离开,却被谢知焉一把拉住了衣角:“先等等,话说回来,我都醒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看见爹娘呢?” 谢非焉的神色更加的奇怪了,看着谢非焉那不自觉摸着鼻子的举动,她笑了。 “你可知道,你一心虚就喜欢摸自己的鼻子,所以在我昏迷的时候,家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非非,我虽然不喜欢去强迫你,但你也要知道我有权知道这个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威胁到了我的生命,难道我连知道这个事情的起因经过的权利都没有吗?”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事情……” “知焉,这件事情你不要怪你妹妹,是我们不让她对你说的。” 谢让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自己的娘亲。 卫嬛看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大女儿,心酸的很。她果然是和这京城犯克,不对,是他们一觉都跟这京城犯克,早知道回京会惹出来这么的麻烦,她宁愿那件事情永远都没有结果。 “焉焉,怎么样了,还觉得难受吗?” 看着自家娘亲紧张的神情,谢知焉倒是放松了下来:“不难受了,我身子骨强劲的很,估计修养几日便能够恢复了!” “那焉焉有什么想要吃的吗?娘亲这次出去又学了几个菜色,给焉焉做来尝尝可好?” 看着依旧熟悉的娘亲,没有丝毫的一样,谢知焉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真实害怕自家娘亲会和自己妹妹那般一样的对自己陌生起来。但看如今这般的话,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我现在嘴里没有味道,吃什么也品不出味道,待我完全好了之后,娘亲在下厨,到时候我们还能够一起吃!” 谢知焉看着后面那两个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人,心中却是微微一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逃离了呢,毕竟是一家人,就是要同吃苦共患难! 她娘亲人长得漂亮,说话办事什么的也是极为的不错,各个领域她都擅长一些,但唯独是这厨艺,苦练十几载依旧是差强人意。 常人练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效果,估计是早就放弃了,但是她娘亲就是不一样,即便失败了千百回,但结果依旧是…… “也是,最近焉焉还是好生的修养吧,你放心,娘亲和你爹爹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娘说的对,焉焉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好了,姐姐还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姐姐休息了吧!” 三个人互相递了一个颜色,然后便快步的向着门的方向走去,一路都没有回头。 谢知焉怔怔的望着几个人的背影,这是组团来忽悠自己啊,真当自己是忘记了啊! 这些人说来说去,最后也没有跟自己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后序究竟是怎么样了,最关键的是,那个长得极为俊俏的小侯爷…… “采薇……采薇……” 谢知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少了什么,下意识的喊了几声之后,才忽然想到自从自己醒过来,好像就没有看见自己的小侍女啊! “大小姐,奴婢蒹葭,是来暂时替代采薇姐姐的。” 一个长相清秀,带着一丝丝较弱的小姑娘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谢知焉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那纤细的手腕,柔弱的脸庞,还有那湿润的杏眼,在看看自己的手腕,不禁在心中发出了疑问:这真的是侍女?怎么感觉比她还像是娇小姐呢? “采薇怎么样了……” 谢知焉按着太阳穴,回忆起自己在被抓走之前,一直都是采薇保护这自己,和那些人周旋,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吧。 蒹葭闪了闪眼睛中的暗光,低着头回答到:“采薇姐姐没有伤到心脉,所以性命无虞。” 谢知焉皱了皱头,什么叫做性命无虞,没有伤到心脉,那是伤到了什么其他的地方:“仔细说,采薇现在什么情况了!” “大小姐,您是主子,本不需要过多过问我们的事情……” 蒹葭依旧是低着头,明明说话的口气也是无比谦逊的话,但谢知焉就是觉得她的话中好像是包含着些怨气。 “我昏迷的时候有什么人往我这里送补品什么的吗?” 谢知焉忽然的转换话题让蒹葭愣了一下,但随即便十分迅速的反应回答。 “好,你把东西的清单拿来给我看一看!” 除去蒹葭对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怨气,平心而论,她的办事能力还是十分不错的。虽然小身板子有些柔软,但做起事情来可一点都不柔弱。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在加上一个这个,都打包打包送到采薇那里!” “大小姐,这些都是先生夫人以及宫中送来的东西……” “啊,还有宫里的东西啊,也是,我在京城里面出了事情,还被那个元贞牵连,送点东西给我压惊也是有道理的……别愣着了,赶紧送去吧。既然是到我的手里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送给什么人就送给什么人。 至于你之前说的什么下人,采薇在我这里,从来就不是下人……” 感受到蒹葭那意味难明的眼神,谢知焉也没有多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丫头,她也犯不着和一个小丫头较劲。 而蒹葭沉默了许久之后,朝着谢知焉行了一个大礼,随后退了出去。 看着蒹葭远去的背影,谢知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她那样子,应该是不会在对自己有怨气了吧! 随后谢知焉看着自己满身的纱布,有些欲哭无泪,这马上就要临近年关了,自己却搞成这个样子,真是衰神附体啊! 也不知道那个小侯爷究竟怎么样了,父母还有谢非焉都不跟自己说,难不成他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么厉害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想着想着,谢知焉便不知不觉的陷入了睡梦之中。 梦中无限次的循环她和小侯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无数次的想要去叫住他,但身体就像是被灌了铅一般的动弹不得,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小侯爷从自己的身旁走过。 瞬间梦醒,瞳孔刚刚聚焦,便看见一个惨白的人脸立在自己的面前:“蒹葭?” 蒹葭似乎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突然醒过来,手里拿着蜡烛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来给自己换灯火的,在看看外面那还没有亮光的天,谢知焉捏了捏太阳穴:“现在什么时间了……” “再有一刻便该天亮了!” 谢知焉点了点头,重新的躺了下去,却莫名的没有倦意。 “你和采薇是一样的存在吧!” 她知道蒹葭还没有走,即便是走了,也依旧是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因为她们不是普通的姑娘。 “小姐在说什么,蒹葭不明白。” 谢知焉索性坐了起来,看着蒹葭不留痕迹的抹去滴在桌子上的蜡油,她笑了。是因为她道破了她的来历,所以慌张了一下吗? “我一直都知道采薇不是寻常的姑娘,我妹妹身边的风铃也不是,应该说这个家中的侍从,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你今天对我异常,应该是因为采薇的事情吧!” “我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蒹葭依旧坚定自己的说辞。 “别紧张,让我想一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大概是我路过厨房看见厨房的张大娘用着几十把小道处理鱼肉?大约是砍柴的大哥拿着一把十几米的大刀直接砍了一棵树?大约是修理花草的王叔用一把折扇修理干净了花草?我当时的神情和你现在的神情一样,也是震惊的很,不过因为那个时候我才五岁,所以即便我很震惊,大家也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吧!” 谢知焉的话成功的让蒹葭神色变得局促了起来,蜡烛的蜡油滴到了她的手上,她竟然是偶读没有察觉。 “我知道大家都希望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谢家大小姐,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毕竟知道的越多背负的东西就越多,但有些时候,身在局中,又怎么能够避开局呢? 就像是现在,我什么的都不知道,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我连累了采薇,也连累了自己。” “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都知道了,也依旧于事无补!”蒹葭攥了攥拳,有些悲凉的说道。 “哦,你怎么就知道会于事无补呢?人定胜天,更何况,我可从不觉得我是什么草包存在啊!你觉得呢?” 第二十章重蹈覆辙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章重蹈覆辙 自从那一天的深刻交流之后,蒹葭看她的眼神明显的不对了。但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思考。就比如自家爹爹这个小boss的存在,从之前谢非焉和自己说话的感觉在加上从蒹葭那里了解到的是一些情报来说,她大约是知道了一些细节。 细节和细节拼凑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家那看着像是个兔子的爹,其实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整个谢府都是先生的人,而先生就是自家爹,也就是谢让。而在城郊出现救自己的那一群壮汉和宿月的对话能够得出,壮汉是谢家的人,但此谢家并不是彼谢家,而是北宋的谢家。 北朝谢家,即便隔着万水千山,但她依旧能够在茶楼饭馆中听到一些关于北朝谢家的故事。 北朝谢家,是一个很有政治色彩又兼具传奇色彩的家族。相传北朝的开朝皇帝是被谢家掌权者一手推上去的,正经的从龙之功。常理来说有这般浩荡功劳的家族极其容易自傲而败落家族,但谢家就是很不一样,在将开朝皇帝推上了皇位之后,整个谢家就退出了政治舞台,回到了琅琊扎根,但也是留了几个谢家子弟在朝中担任官职,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 因感念谢家之恩,也是赞赏谢家这般的有眼色,开朝皇帝便立誓北朝一日在,谢家便永远是世家第一位,值得一提的是,与这个诏书一起被下达的还有一封诏书,而大家津津乐道的则是另外这一封诏书:谢家女子为北朝之皇后。换而言之就是北朝的皇后必须是出自于谢家。 据说,当年那个开朝的皇帝就是因为被谢家女看上了,所以才得了谢家的助力。当然,这也就是传说,具体究竟是否真实,也不可知。 这样的传统延续了几位皇帝之后,却在上一位皇帝那里翻了车。因为那位皇帝喜欢上了一位平民女子,力排众议要立那位女子为后。若是那皇帝精明一点还好说,也就是将谢家女放在宫里也就完事了,好好的放着也就行了。或者直接就弃了这皇帝的位置,跟那相好的双宿双飞得了。但他也是个有野心的,鱼和熊掌还都不想要放弃。 一边想要权势,一边还想要自己的爱情,然后他就干了一件大事,娶了谢家的女儿,然后又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毒杀了谢家的女儿。 他以为自己做的瞒天过海,但却还是被谢家知道了。说起来也是很牛逼,谢家直接把那个皇帝废了,然后又从皇室中找了一个王爷继承王位,也就是现在的这个。 因为当初谢家废帝的时候展现出了强大的底蕴,使得现在的皇上无比的忌惮谢家,但又不得不迁就谢家,也就造成了一个诡异的局面,北朝现在的皇帝一边在打压谢家,但又得求着谢家,毕竟是谢家让他成为了皇帝。 所以,谢让真得北朝谢家的人?当初宿月一直坚持不放自己,但是在听到了爹爹的名讳,才忽然的改变了主意。 且在那群黑衣人自报家门的时候,宿月虽然对谢家有些忌惮,但那种忌惮并不足以支撑宿月放了自己。所以爹爹和宿月应该是有什么关系吧,她至今犹记得宿月在知道谢让是她爹的时候,眼睛中的一闪即逝的惊讶和恐惧?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若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爹爹的身份,还真的刺激啊! 谢知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点痒痒,好像知道结果啊…… 望了望窗外的蓝天,好像是许久没有出去看看了,是应该出去透透气了! “小姐,你的身子……” “生命在于运动,外面天气这么好,不出去晒晒太阳,有些可惜了!” 蒹葭一时无语的看着被云彩遮住的太阳,只能够赶紧的去拿上披风,小布快跑的追上她的大小姐。 “这么冷的天气,姐姐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就出来了!” 谢非焉似乎是没有想到谢知焉会来,还来的这般的悄无声息。 虽然她很喜欢突然袭击的感觉,但这一次,还真的就不是她刻意吩咐的。以前通传都是采薇的事情,现下采薇还在养伤,蒹葭,照顾自己倒是很好的,但距她观察的话,她好像更喜欢出入无影? 自己也没有想着要训练她,毕竟采薇是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若是蒹葭依旧是要留在她身边,那采薇自然是会教导她,所以她还是偷偷懒吧! 不过,谢知焉眯了迷眼睛,看着谢非焉那慌乱收拾的画像,她觉得自己可能来的正是时候。 “都修养一个多月了,能够下床了,而且蒹葭给我带了披风,我若是冷了,我会给穿上的。 好久没有看见你来我这里了,你不去看我,那我只能够来找你了!” 谢非焉镇定的将手里的画像给卷了起来,风铃趁着空隙给谢知焉上了一杯热茶。 她端着热茶,状似无意的说道:“非非画上的公子看着的有些眼熟……” 谢非焉卷纸的动作一停:“姐姐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无须这般的试探于我。”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放心,和这画中的公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谢知焉放下茶杯,笑眯眯的对着谢非焉说道。 谢非焉看着自家姐姐的样子,面上没有什么,但心中却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的将爹爹的事情暴露给姐姐了。 本想着姐姐闲着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就做一个推手,推动谢家背后的事情。但眼下,并不是自己计划实施的最好时间。 “姐姐去过爹爹的书房了?” “没有,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般的问我,是因为你笃定我是来问爹爹的事情?” 谢知焉摸着茶杯笑着看向谢知焉。 “姐姐的直觉,非焉望尘莫及。所以姐姐想问什么问题?” 谢知焉摩挲了几下手指,思考了几许:“爹爹是北朝谢家的人?” “是。” “你之前想要让我去书房看见的秘密,就是这个?” “对” “北朝第一世家谢家的人在南朝,还担任太子少傅,莫不是要颠覆南朝?” 谢非焉停顿了,她若是说是,要怎么去解释她知道这个事情呢? “算了,不用你说了,看你的神情,我就大概是猜出来什么结果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谢非焉眼神闪烁的看着谢知焉,似乎是惊讶于谢知焉的平静。 “什么?” “那天救我的那个少年,就是那个小侯爷,怎么样了?” 谢非焉的脸色十分的怪异:“你莫不是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我小侯爷的下落的吧!”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家这个姐姐,大概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知焉耸了耸肩膀:“也不是,我虽然猜出来一些事情,但我总得有一个人求证吧。毕竟没有证实的猜想就只是一个空想。至于最后的那一个问题,确实也算得上是我今天来的主要问题。” “姐姐,他的身份……” “放心,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他,也知道咋们家的情况。我也没想有什么结果,只是想要知道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而已。” 看着自家姐姐那有些落寞的表情,谢非焉有些心疼。她到不是觉得自家姐姐配不上虞瑜,相反,她觉得虞瑜配不上自己的姐姐。 但父亲的事情,确实是一个隐患。且卫璟明明也是重生的,也着手调查谢家了,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说那样的话呢…… 谢非焉也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 “他受了一点小伤,因为边境告急,虞侯爷出征,虞小侯爷随军前行。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他受伤了……还要出征?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闹事?” “一些蛮夷部落联合的战争,你也知道,蛮夷部落有很多个小部落,以前他们都是分散的,不知道为何,最近竟然忽然的聚集在了一起,在我国边境叫嚣。” 谢知焉一口气差点是没有上来,战场上刀枪无言,那样漂亮的美人若是损伤了容貌,可是怎么整?转念一想,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就算是真的损伤了容貌,到时候京城中的女子都不喜欢他,到时候她正好可以直接捡走他! 但是他受了伤啊,受了伤不静养,怕是会更加严重的吧,若是伤了根本可怎么办? 谢非焉看着自家姐姐一会惆怅,一会高兴,又一会忧伤的样子,她竟然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姐姐无须担心,虞侯爷身经百战,应该是不会有事情的!” 谢知焉瞬间眼睛亮亮的看着谢非焉:“对,你说没事情就一定不会有事情的,祸害遗千年,虞小侯爷那样子的人,也不是个短命的相!” “哦,对了,父亲的事情你若是有什么想法跟我说一声,我虽然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总不会重蹈覆辙的!”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谢非焉嘴角的笑意瞬间冷凝:为什么是重蹈覆辙? 第二十一章小郡主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一章小郡主 转身出了门的谢知焉就被一个侍女拦了下来,前厅来了客人,是来找自己的。 一边向前走,一边在思考着这个时候能够来找自己的会是谁。虽然她已经来京城将近三个月了,但因为那些事情使得她没认识几个人。 就在她期待之间便走到了前厅,看着那个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元贞,谢知焉心中恍然大悟,随后还有些猝不及防。这小郡主竟然会有这般安静端庄的时候?这委实是让人有些惊讶啊! 见自己要找的人来了,元贞眼睛亮了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直接扑向了谢知焉。 谢知焉一惊,想要制止她,但好像是有些不太赶趟了,只能无奈的看着那个扑向她的人了。不过预料的触感并没有在自己的怀中显现,蒹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直接的拦住了元贞的路线。 “有话好好说,你真是要干什么?” 见谢知焉有些不悦,元贞撅着个嘴愤愤的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我听说你受了严重的伤,所以想来看看你!” 谢知焉惊讶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元贞:“是宁王殿下让你来的?” 不然依照她那个性格,可不像是能够主动来看她的人,尤其是之前他还想要绑架自己。 元贞的脸有些红,但在看见谢知焉那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之后又有些生气,随后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眶竟然逐渐开始泛红,眼睛里也升起了雾蒙蒙的水气。 “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那你也不会受此磨难。我也知道若不是你护着我,我今日怕是不能够这般的站在这里了。爹爹说有错误就是要承认错误,犯了错不可怕,可怕是不承认错误……因为我的骄纵,使得谢姑娘受伤对不起……” 谢知焉愣了几许,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以至于她竟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不是在做梦吧!” 元贞本来在那低着头认错,半晌却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即脖子就弹起来了:“谢知焉,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形象!我元贞敢作敢当,是我的错误,我认!不要觉得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行,看你这样子我相信我不是在做梦了!大家都没有事情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虽然受了点伤,也都是点小伤,你看我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吗?总之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就可以了!”谢知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左右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犯不上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更何况人家已经来道歉了。自己若是在揪着不放,倒显得自己没有度量了。 “咦,家里有客人?” 谢知焉顺着声音就看见自家母亲好像是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后面的银杏姑姑手里还拎着许多的东西。 “娘亲是出去逛街了?买了这么多东西……咦,这个糕点,就是上次我要去买的那一家,但是因为后来的事情,导致我没有买成!” 谢知焉看见一个熟悉的包装,在仔细的看一看,果然是自己之前觉得那个很好吃的糕点。也就是因为要去买这个糕点,所以认识了元贞,也是因为要出去买这个糕点,她被人给绑架了。 这糕点好吃是好吃,但她觉得自己怕是和它有些孽缘。 卫嬛嘴角含着笑意看着自家女儿扒拉着自己那一堆东西,察觉到后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便转头望向了视线的主人。 这个小姑娘有些眼熟啊,上次和焉焉一起被抓走的那个小姑娘……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在昏迷,加之焉焉受伤,也就没有怎么的关注其他的人。 但是眼下,那小姑娘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这个神情,并不像是普通人看见她的表情啊。 让她好生的想一想,之前好像是听谢让说过,自家女儿是因为一个什么郡主才被连累的,郡主的话,皇室中人,在仔细看看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圆的眼睛,不太好办啊! 就在卫嬛想着要用什么方式套出那小姑娘是哪一家的时候,那小姑娘眼睛里飞快的窜出了泪水,然后就向着她跑来,一遍跑一遍哭,嘴里还喊着:“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让刚刚结束早朝,疲惫了一上午的他此时只想尽快回家找自己夫人给他揉揉肩,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底气十足的喊着:娘亲? 他家的侍从是什么根子他都清楚,所以是哪个混账在外面头头有了孩子! 谢让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宁王家的小郡主抱着自己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让差点就怒发冲冠了,这他是跟宁王犯冲吗?上朝的时候宁王就一直跟他对着来,他说什么宁王就说呢不行,磨叽了一个早朝,这回来他女儿还在他家里乱认娘亲? 该不会是宁王那个老混蛋看中了自己夫人,所以故意在那跟自己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女儿釜底抽薪? “干什么呢?元贞,你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你抱着我娘亲干什么!” 元贞抬头看了看我,然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我也拽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抱着我一起哭:“你们是阿贞的娘亲和姐姐啊!” 谢知焉的大脑有些短路,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脑中忽然是灵光一闪,她最初见到元贞的时候就觉得元贞有些眼熟,现在好生想一想的话,元贞的眼睛,好像真的和母亲的眼睛有些相似的神韵啊! 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子的吧,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呆愣之间,谢知焉看见了气压低沉的爹爹,可能是错觉,她觉得爹爹头顶上的帽子,好像是有点绿。 换了一个方向转头,只见自家妹妹冷着脸看着抱成一团的她们,谢知焉一个激灵,直接的跳了出去。事后她都觉得有些震惊,自己什么时候身手这般的敏捷了,难道说自己是有什么慧根? “我不是你的娘亲,你的娘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不过,你娘亲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的活泼,估计也会很开心的吧!” 卫嬛摸着元贞的头,在刚才的时间里,她大约是将自己怀里这女孩的身份给猜出来了。 毕竟她是郡主,那就必定是皇室血脉。而当初皇室血脉让她给废的也没剩下几条了,看小姑娘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受过委屈,集万千宠爱长大的孩子。 和当今皇上的关系不错的,还能够这般宠自己孩子的,估计也就是宁王了。 “我们就说夫人怎么会还有孩子呢?果然是误会!” 刚刚眼睛里还有火苗的谢让,瞬间的切换了一个表情,着京剧变脸都不知道有没有他这么快的。 “元贞郡主也就比年长三岁,那个时候母亲刚生完姐姐,还是在家调养的时候,父亲也陪在母亲的身边,所以元贞郡主绝对不会是母亲的孩子!”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谢非焉慢慢的走了出来。 而元贞似乎是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但她似乎有些不想要相信。 “可是我爹爹的书房里,有你的画像,爹爹从来不让阿贞动,也不让阿贞看!” “你还是看了,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是画像中的人呢?”卫嬛笑着对元贞说道。 “可是……你就是我的母亲!” “我确实不是你的母亲,这一点你可以回家找你父亲求证。至于你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问你的父亲吧!”卫嬛依旧是柔柔的笑着,但元贞却在那眼睛中看不见一丝丝的温情,只有无尽的淡漠。 这不会是自己的母亲的,嬷嬷说母亲是最爱自己的,母亲绝对不会这样看自己的! 谢知焉见元贞的表情不太对,刚想要说些什么,元贞就已经转身的跑了出去。 “银杏,跟着小郡主!” 谢知焉看着元贞离开的背影,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在她的心头涌上,转头看向谢非焉,却发现谢非焉也在看自己:“姐姐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啊,对,母亲带回来了许多的糕点,看样子都像是十分不错的糕点,一起来吃呀!” 谢非焉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卫嬛的视线也在这个时候转了过来。 晚上谢知焉站在窗口,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很不对劲,母亲怎么会认识宁王,宁王竟然还珍藏着母亲的画像?父亲的神色也有些不对,但却没有问什么?是因为顾忌她们在场还是因为其他的格外什么?还有元贞的长相。 平时不不注意,但今天好生的端量之后,元贞的一些地方确实是和她有些神似。当然,她这一张脸,神似卫嬛。 莫不会是母亲真的和宁王有些什么?但也不对啊,就像是谢非焉所说的,母亲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啊。 她们的爹有时候就像是粘人狗一样,粘着母亲的劲,她个人觉得母亲没有办法完成这么一项浩大的工程,所以,这其中究竟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第二十二章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二章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 宁王府中,此时的宁王看着刚才忽然的跑进来然后就什么话都不说,干瞪着自己,一边瞪着自己一边哭的闺女,宁王表示他这辈子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架势。 这比当初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四哥有夺嫡心思还要让他手足无措。 “阿贞啊,你看你这怎么的就哭成这样了呢?你是在怨爹爹之前关你紧闭?哎呀,那也是你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而且都跟你说了,谢家有些特别。若是别的什么人家惹得你不高兴了,你爹能够拼着这张老脸去跟人家耍无赖,但是谢家……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不对,若不是你存着心思去找人家的额麻烦,也不会被贼人钻了空子,更不会出现后面的那一系列的事情。不仅是误伤了自己,还连累了别人! 阿贞啊,你也长大了,你也应该懂事了。虽然你是南朝第一位小郡主,但你我终究也是皇上的臣民……”宁王殿下摸着自家闺女的头顶,有些惆怅的说着。 自己这闺女,其实本性不坏,就是被自己给养的有些歪了。但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啊,是她唯一给自己留下的女儿啊,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呢? 就在宁王殿下含情脉脉的思考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元贞冷不丁的开口了:“我见到我娘亲了,爹爹,你一直对娘亲的事情避而不谈,是因为我的娘亲是谢夫人吗?” “嗯,你的娘亲……???什么谢夫人?” 宁王反应过来之后,整张脸都有些狰狞了。 “父王你一直都不让我问母亲的事情,也不让我看母亲的画像,是因为母亲是别人的夫人,所以你怕?” 宁王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阿贞啊,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和你母亲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喜欢,清清白白的结为父亲,你爹我可没有插足任何人的感情啊!” 此时的宁王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有些晃悠,当年他亲眼看着灵儿在自己的怀中没有了气息,这忽然有这样的转折,他有些惊恐啊! “等等,你说谢夫人?你今天见到谢夫人了?” 元贞满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家爹,尤其在宁王问出口中话之后,元贞更是摆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着自家闺女的表情,宁王觉得他大约是悟了。 “你说你的娘亲,阿贞你偷看了爹爹的画?”大约是猜出来了事情的原委的宁王,此时虚张声势的板起了脸。 “我只是想看娘亲而已,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娘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爹爹从来不告诉阿贞娘亲是什么样的存在。别人都有娘亲,只有阿贞没有!” 看着自家爹那拉长的脸,元贞越说越难过,说着说着泪水就像是瀑布一遍的止不住的向下涌,哭到最后都开始打嗝了。 “哎呀,阿贞不哭,是爹的不对,是爹的不对。爹只是想要等你在长大一些早告诉你关于你娘的事情,只是不想要你过早的去悲伤。但是爹爹不知道,即便是爹爹不告诉阿贞,阿贞也是会难过。这件事都怪爹爹,阿贞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但她并不是谢夫人!” 宁王也有些慌了,本来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自家这个傻闺女,但没想到,劲使大了,给孩子吓哭了。 “爹爹你骗人,你撒谎,你书房中只有那一个女子的画像,我看清楚了,那就是谢夫人!而且,我跟谢夫人很像!”元贞并不吃这一套,若不是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书房会有那女子的画而且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会和自己这般的相像! 宁王有些手忙脚乱,不仅是有些手忙脚乱,还有些惆怅:“阿贞,你在好好的想一想,谢夫人不仅是和你长得像,和爹爹呢?” 元贞顿时沉静了下来,之前就觉得哪里有些违和,现在想一想的话,自己和谢夫人相似的地方,也正是自己和父亲最相似的地方。 自己小的时候父亲就经常说,自己这双眼睛像极了他,是南朝皇室惯有的标志眼形,所以为什么谢夫人和父亲会有这般的相像之处呢……难道…… 看着元贞那骤变的脸色,宁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你和谢夫人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噗……”宁王刚刚端起茶想要润润嗓子,然后就被元贞的话给惊了一下。 “什么夫妻相,哪有那么相像的,那是我的姐姐,一奶同胞的姐姐,也是你的嫡亲姑姑!” 这回轮到元贞震惊了:“一奶同胞的姐姐,我的姑姑,那岂不就是……” 宁王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们两个为什么会长得那般的相像,因为那是我的姐姐,我当然和她长得像了!” “可是,姑姑……怎么会是谢夫人?明明谢夫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平民呀!” 她想起之前为了搞谢知焉的时候打听她们家状况时候的情报了,她清楚的记得,谢知焉的母亲是她父亲半路买下的一个小平民啊!因为她娘亲卖身葬父的时候遇见了她爹,所以后来才会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年轻人啊,就是毛躁,眼光还是太短。大人自然会有大人的想法,不是小孩子就能够猜出来的!” 元贞看着自家爹那紧忙将茶杯送到嘴里的样子:“其实爹爹也不知道姑姑为什么这样做吧!可是,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南朝皇室中还有公主的存在啊!” “咳咳咳,因为你姑姑当初做了一件有些胆大的事情,事后直接就跑路了不说,还抹去了她所有的踪迹。当今圣上一气之下就严禁宫中谈论有关于你姑姑的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逐渐的遗忘了皇室中曾经还有一位公主的存在,就这样,她逐渐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却。” 元贞直到回到自己的床上,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晚上听到的事情。虽然最后爹爹也没有说姑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但她也算是满足了,毕竟常人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即将入睡的小郡主脑子里还想着明天一定要多带一些东西在去谢府一趟,自己今天的举动,真是太失态了,所以明天一定要给姑姑留下一个好印象。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答应父亲的承诺,她必会告诉任何人有关于姑姑的事情,她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与此同时的书房中,宁王则是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的将皇姐的事情就给说出去了,也是现在的孩子都太激灵了,太不好带了,也太难糊弄了。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是趁早的寻一个由头去见皇姐一面吧。按照今天阿贞的说辞,皇姐应该也是默认自己将她的身份说出去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脑瓜壳子有些疼,这事还是留到明天让皇上惆怅吧! 宁王府中一大一小都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但此时的谢府却有些压抑了。 谢让披着衣服蹲在书房看着暗卫给自己递过来的消息,是他之前安排去杭州调查苏欢身份的消息。大概的消息都和嬛嬛说的没有什么出入,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在今日看见那个小郡主之后,这股不对劲简直是到达了极致。 谢让揉了揉信纸,深沉的思考着。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哦,天气如此严寒,夫人怎么来这里了!”谢让不着声色的将手里的信纸扔到了桌子底下,整个人瞬间上前拥住了自家的夫人,一遍说一遍将自家夫人往外带。 卫嬛柔柔的看着谢让,却在即将离开屋子的时候瞥了瞥桌子底下,而那底下,是谢让刚才扔的信纸。 随着两个人离开之后,书房陷入了一阵宁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紧接着房门轻轻的开了一道小缝隙,然后一个身影迅速的钻了进去之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她得快一点,蒹葭引走这附近暗卫的时间不会太长,自己得速战速决! 回忆着电视剧中的桥段,谢知焉在墙上四处摸索了一会就到了书桌上,她看了几眼,没动手,因为她被书桌地下的一团东西吸引住了。 心中顿时出现一个直觉,这个纸团或许有些东西! 她刚爬到桌子地下勾到了那个纸团,就听到窗户那里出现了咔嚓的声音。 谢知焉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随后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地面上。 她看着地上的黑影,整个身体不由的绷直,好在她这个时候是在桌子下面,那人应该是一时半会的发现不到自己。 谢知焉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看着地上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这究竟是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够让她碰到。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将守卫都给支走了,所以才让贼人登堂入室了? 那人好像是十分的有章法,径直的走过自己,然后停在了一面墙前,随后应该是在摸索着什么。 谢知焉刚想着那人肯定是什么也摸不到,却听到外面又传来的脚步声! 第二十三章谢府风云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三章 谢知焉躲在桌子底下也不敢探出头来看一看这大晚上潜进自己家的这个小贼究竟什么样,只能够在有限的视野中看着那人在墙边摩挲的脚步。 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这人勇气可嘉,自从她在蒹葭那里知道了整个谢府的布防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家堪比铜墙铁壁。 按照蒹葭的话来说就是苍蝇想要飞进谢府都是苦难极了,没想到因为今天自己想要干些坏事,竟然意外的放进来了一个大活人。这在另外一种程度上还真的心有灵犀啊,但谢知焉表示自己并不想要这种程度上的心有灵犀。 就在谢知焉想着这人怎么还不死心的时候,毕竟那墙自己都摸了八百六十下了,根本什么机关都没有,所以他绝对是白摸。 这孩子一看就不知道变通,这摸不到就赶紧的走得了啊,这下面还藏着人呢,这一会她的腿都要麻了。 突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正当谢知焉努力辨别声源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嬛嬛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把衣服拿了就出来!” 谢知焉一愣,对面那一双腿也是一个停滞,但此时的她已经是来不及去管别人了,她四处的找衣服,结果就发现那衣服就在她头顶的桌子上。 谢知焉发誓,她活了两辈子也从来没遇上过这么刺激的时候。 门即将被推开,那双腿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在她的视线中,说时迟,那时快,谢知焉直接从桌子底下跑了出来,随后躲到了一个十分大的屏风后面。 好在那个屏风离这桌子也不是特别的远,反正她也不知道门口的人看没看见自己的残影,更不知道那双腿的主人现在藏在哪里。总之此时谢知焉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蹦出来了,委实是速度与激情分情了。 谢让进屋拿了外套之后很快就走了,走之前似乎是无意往着屏风那里瞥了瞥,随后勾了勾嘴角,便直接的关上了门。 待到她们的脚步声逐渐的远离之后,谢知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便看见自己身后忽然的多了一个人。 俗话说的话,不怕真的鬼,就怕人装鬼。人吓人,吓死人,谢知焉强憋着才没有喊出声音。一方面是她一直都知道这屋子里面有个人,心里也算是有所准备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眼前的人,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小宋公子?” 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宋应星。 谢知焉最初还没有记起来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毕竟就在京城中认识了这么几个人,仔细想一想,也是能够对得上的。 毕竟这个人和自己的妹妹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关系,故而她也是对他印象深刻。 所以这人大半夜的夜探谢府,不会是受了自家妹妹的授意吧! 而此时的宋应星也是有些惆怅,谢府本来是虞瑜那个家伙负责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勤人员。但现在虞瑜在边境那里,根本回不来,但谢府这面也不能就放下了,且谢府这面的机关确实是厉害,常人估计也没有办法进去。 所以也就之能够是他了。他在外面踩点了好多天,都没敢下脚,毕竟这里的守卫是太多了。虽然不一定自己就是打不过这些人,但若是打草惊蛇了事情就难办的多。 他等了许久,终于在今天的时候发现守卫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了,不仅是明面上的守卫,就是暗地里面的而已都被调走了。 本还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但若是等过了这一次,之后可能是更加的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就硬着胆子的进来了。 但这里的情况是虞瑜之前的描述有些不相符合,他扒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反而是被折返的谢让吓了一跳。 本以为这就是够意料之外的事情了,但没想到更意料之外的是这屋子里除了他竟然还有第二个人,最关键的是他之前竟然是丝毫都没有察觉。 而当他看到了低下那人脸厚,他是更加的意外了。竟然是谢家大小姐,所以这谢家究竟是一些是一些什么人,怎么感觉那么的的奇葩呢? 想起之前虞瑜走时交代自己的话,他还是现身了。也正好就趁着这个机会将虞瑜的话给交代了,省的他还得在找机会去跟她碰面,怪烧脑的。 “是我妹妹让你来的?”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宋应星没有听清楚前半段,只听到了谁让他来的。他估摸着虞瑜那家伙说不定和谢家这位大小姐通过气了,所以也就没多想,直接将虞瑜唐自己转述的话给说了:“他让我告诉你,有些事情暂时不能够告诉你,但是你相信他,他绝对不会让你有事情的……还有保重身体,等他来找你!” 宋应星说完特意留意了一下谢知焉的表情,毕竟这算是自己兄弟半个表白了,他怎么也得观察观察姑娘什么态度。 只见谢知焉皱了皱眉,然后纠结了一会,随后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宋应星觉得这应该算是成了吧。 听着外面又有声音传来,宋应星也来不及在说什么了,千言万语的只能够汇成一句话:“谢姑娘,他很看重你的!” 说完宋应星便跳窗离开了。 而此时她与蒹葭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她慌慌张张的拎着裙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妹妹让小宋公子给自己带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完全没有想小宋口中的ta会是他,毕竟是小宋公子亲口承认了是妹妹让他来的。 难道是妹妹不好意思自己跟她说这话,觉得这话有些肉麻所以才借着他人的口说了出来? 仔细想一想的话,也有可能,毕竟在一定程度上谢知焉的性格很别扭。 随后的随后谢知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一直攥在自己手心里的纸条拿了出来,因为汗水的关系使得上面的字迹有些不太清楚了,但依旧是能够看出一个大概的意思。 看完那纸条之后,谢知焉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纸条上寥寥几语记载了娘亲的生平,而上面所记载的生平,却是她怎么的也想不到,也不相信的生平。 娘亲曾经是先皇嫔妃?后来受贵人帮助,金蝉脱壳,离开了皇宫,到了容州。然后阴差阳错之下卖身葬父被当时第一次到容州的容州知府,也就是自己的爹看上了,在然后就是她都知道的事情了? 这事情就很离谱啊,这小说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吧! 等等,之前小郡主说娘亲长得像她的娘亲,还有娘亲是受贵人的相助,所以才逃离了皇宫。这天底下的贵人能够有几个,又有几个是能够在皇宫内院插得上手的贵人,所以莫不是宁王殿下就是娘亲的贵人? 因为宁王帮助母亲逃离皇宫,所以母亲为了感恩宁王,就给宁王生了一个孩子? 也不对,元贞的年纪小,比她小上许多,时间上不对,那为何元贞会和娘亲有几分的相似? 谢非焉让自己多去书房看一看,莫不就是想要让她知道这个消息? 不愧是重生女主,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能够知道,真的不愧是重生啊! 这一天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导致此时的谢知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困意。 她将这几天知道的消息拢了拢:作为南朝肱骨之臣的爹爹其实是北朝第一世家的子弟,为什么来到南朝,还扎进了南朝的朝廷,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这很不得而知。 自己的妹妹是一个重生的女龙傲天?为什么觉得妹妹会是龙傲天,这来京城之后,围着妹妹都是男孩子,这也很符合大女主的写照。至于她对自己的态度,很诡异,也是十分的摸不清楚头脑。 最后就说道了自家的娘亲,先皇的跑路妃子,没有隐姓埋名的生活,反而是大隐隐于市,做了朝廷命官的妻子。这就不得不佩服娘亲的胆识了,就不怕让哪一个人给认出来? 还有一个和母亲十分相似的小郡主,加之那从未露过面的宁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又是一个不得而知的问题。 在加上一个自己,她十分怀疑谢家的风水有问题,不然的话,怎么这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呢? 一个重生的,一个穿越的,一个玩卧底的,还有一个走升级流的? 就很离谱! 怀着这样想法的谢知焉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深沉睡眠中。 而此时的皇帝宫中,和谢知焉看到的相似内容也出现在了皇帝的桌子之上。皇帝从头笑到尾,一边笑一遍对着自家皇后说着:“苏欢,到确实是有这么的一个人,但我记得好像是还没有等到侍寝的年纪就去了。也真是难为皇姐还能够想到这个人了!” “苏才人?苏才人很得嬛姐姐喜欢的,而嬛姐姐深受先皇喜爱,自然而然的皇上也就注意到了苏才人。但先帝宫中嫔妃众多,争宠之风极强,自然而然苏才人就成为了那一个把子。 我记得苏才人去的时候,嬛姐姐还难受了许久,但先皇却没有任何的表态,也就是那一次,嬛姐姐对先帝生了嫌隙。” 第二十四章惨烈?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四章惨烈? 自从那一晚上之后,谢知焉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老老实实的等着谢非焉来找自己。 一日两日,谢知焉还不觉得有什么,这眼瞅着大半个月都要过去了,这怎么还没有什么消息呢? 有些坐不住了的谢知焉开始想着要不要去谢非焉那里问一问。但又想着自己若是直接的将那日的事情给说了,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毕竟按照正常的剧情,自己应该死不知道小宋公子与她的关系的。 一日她披着自己的貂绒大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的时候,采薇走到自己的身边轻声说道:“虞侯爷回京了!” 采薇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本想让她在好生的歇息几日,但按照采薇的话来说就是:“在主子身边伺候就是最后的休息。” 左右自己注意一些,别让她太劳累了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蒹葭也没有被调走,依旧在自己的身边。索性她就直接的将调教蒹葭的活放给了采薇。 本还担心采薇会因此有些介意,或者是蒹葭对采薇有所怠慢。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蒹葭对于采薇的话,那简直就是奉为圭臬般的存在啊。她甚至是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在蒹葭的心里,怕是都没有采薇来的重要。 好在自己在采薇的心里十分的重要,这一点却是让自己十分欣慰的。 “虞侯爷回来了?可是边境那面有什么进展?” 因着谢知焉有些过于的激动,身上盖着的貂皮有些滑落。采薇一边将貂皮盖回原来的位置,一边解释道:“昨日的消息,虞侯爷和和小虞世子连挑对对方十余阵,使得对面元气大伤,短时间难以恢复。恰好即将就要过年了,所以陛下就让虞侯爷以及小虞世子暂时先回朝。” 谢知焉低着头静静的思考着,也确实是即将就要过年了,也应该让他们回家修整一阵子了。 “这是昨天的消息?那他们大约多久能够进京?” 采薇沉吟了一下:“昨日的消息,圣旨是昨天下发的,估计他们今天就能够收到圣旨了,左右一周之内是能够回京的!” “砰砰砰砰砰砰……”谢知焉的心脏跳的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厉害,但是她一想到那个少年就要回来的,就莫名的觉得激动。 不过,那也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咋们家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样的消息都能够知道的这般的快?” 谢知焉半笑半闹的看着采薇。相比于蒹葭来说,采薇更加的老练,能够对蒹葭使用的招数,却是对采薇没有什么用的。 她觉得采薇或许高于蒹葭的存在,就比如当采薇知道自己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之后,她就好几天没有看见蒹葭。后来蒹葭出现了,还多了一身的伤。 她估摸着这应该就是她的惩罚,但蒹葭本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忿或者是后悔的表情,甚至回来的那一天,看采薇的神情……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狗看见了骨头一般。 “主子终有一天是会知晓的,那个时候属下就无法为主子做任何的事情了,所以在如今的时候,主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活的更加明媚一些吧!” 采薇的神情哀伤的看着谢知焉,谢知焉几乎是有些逃跑的回避着采薇的视线。 两朝之横亘千里,自家爹爹舍弃北朝的沃野千里,来到南朝,从小小知府做起,难道真的没有任何的目的?若是没有任何目的又为何要重回这京城? 母亲有是不是因为知道了父亲的身份所以故意的接近?这小小的谢家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的事情是她所猜不透的呢? 自己一直想要的平淡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真的可能实现吗?若是真的到了采薇说的那一天,自己又该怎么做? 当真要追求着自己的平淡而不顾大局? “采薇,我是在南朝长大的呀!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南朝的云,呼吸着南朝的空气……” “小姐,二小姐来了………” 抒情抒到一半被人强行打断是什么感觉?大约就是此时谢知焉的感觉了,她转头狠狠的瞪了蒹葭一样,随后擦了擦自己那并不存在的眼泪之后:“行,我知道了……带她们到这里来吧,顺便给二小姐搬个椅子来,难得这么好的天气!” 谢非焉今天穿了一个一件湛蓝色带着毛皮围脖的衣衫,她本就是冷艳锋利的长相,陪着这湛蓝色的衣服,竟然有一种凌冽的感觉。 “你就没有暖色一些的衣服?怎么全是冷色调的。大冬天的本就冷极了,还穿着冷色调的衣服,不会觉得格外的寒气吗?” 谢非焉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姐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慵懒的晒着太阳。她其实并不喜欢晒太阳,但此时她蓦然的有些心痒痒,竟然是也想要去尝试一把。 正巧这个时候蒹葭搬的椅子也来了,谢非焉怀着一种诡异的心里,都没有等到谢知焉开口,椅子一落地就直接的躺了上去吗。 她自己院子也有这样的椅子,也有这样的阳光,但就是没有这里的舒服。 “你最近忙着什么呢?一天都难看到你几面。” 这话说的是一点错都没有,最近她和谢非焉见面也就只是子啊饭桌上,甚至有时候饭桌上都难以见着几面。 “将家里的一些铺子落在了京城,母亲懒得出去周旋,便只能够是我了……不然,下一次姐姐去?” “大可不必,我在家挺好的。况且我都好久没有碰家里的产业了,你让我帮你出出主意还行,其余的,我不行!” 谢知焉赶忙拒绝,她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虽然知道很多的先进理念,但在一定程度上,她那就是纸上谈兵。特定的情况下有特定的发展,不是每种情况都能够适应现代的方法的。 所以,为了自己以后还能够有钱花,她还是离的远一些比较的好。况且,永远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她从未觉得自己比他们优秀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一定的时代下有着不一样的产物而已。 看着谢知焉那从里到外都写满了拒绝了的样子,谢非焉不由的笑了。 可能也就只有她才会嫌弃吧。只要姐姐不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她就一定会保姐姐平安。 “对了,姐姐可知道虞侯爷即将要回朝了!” 谢知焉挑了挑眉毛,这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掌握了谢家? 毕竟她说要来找自己的,所以现在应该就是在跟自己对安暗号。至于为什么是对暗号,毕竟整个谢家都是自家爹爹的眼线,暗号的存在也算是合理。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看姐姐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姐姐有什么想法?”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呢?”谢知焉小心的问道。 看着谢知焉那满脸迷惑的表情,谢非焉莫名的觉得心累。 “娘亲之前说的事情,你是不是给忘记了!” 谢知焉满脸懵逼的回忆着最近和自家母上大人的会面,就在她要继续问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昨天晚饭要结束的时候,她母上大人好像是说她到了结亲的年纪了。 “啊,你是说,结亲的事情?” 谢知焉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 谢知焉的脸色有些菜,为什么会来,那当然以为她要跟自己密谋什么事情了,不然的话,还能够有什么? 不过,这都什么情况了,这谢家都什么样了,竟然还想着自己的亲事。 “我这亲事,能在这里找?” 谢知焉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谢非焉愣了,随即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谢非焉,挥了挥手,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风铃便离开了。谢知焉见状,也挥了挥手。 “姐姐已经知道了?” 还装,那我知不知道你不都知道吗?但谢知焉依旧是顺着谢非焉,点了点头。 只见谢非焉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随即便陷入了沉默。 这让谢知焉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那事情不是她引着自己去的吗? “姐姐知道了多少?” “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毕竟阴差阳错之下她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坏了谢非焉的计划。 “娘亲既然提了,父亲也没有反对,那姐姐的亲事,怕是他们已经有了人选!” “啊,有了人选?你觉得我以后会幸福吗?” “嗯?” “就是我让你猜,盲猜一下,你觉得我成婚之后活的怎么样,或者说是活着吗?” 谢非焉的神色古怪,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谢知焉的婚姻生活,开始的时候还不错,但后来逐渐变态? 这也不能够说啊…… “还不错吧!” 谢知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还不错吧,还带着一个吧字,看着谢非焉那有些牵强的眼神,莫不是自己这门亲事,十分的不好? 在一定的程度上,谢知焉也算是猜对了。毕竟上辈子死的那般的惨烈,也不是只有她死的惨烈,应该是谢家满门,都挺惨烈的! 第二十五章亲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五章亲事 “姐姐若是有喜欢的人,还是尽快的告诉爹娘。不若,到时候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怕是姐姐会伤心的吧!” 谢非焉的话还在她的脑子里面回荡。 她当然也想过将找自己喜欢的人,但就不说自己的身份问题,自己喜欢的人又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只是见了几面而已,又怎么能够确认他也对自己有意?若是自己会错了意思,那岂不是强人所难了? 又是失眠的一晚上,而她不知道的是,不仅是她一个人为了这个亲事烧脑,她爹娘也是烧脑的很。 “焉焉的婚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谢让状似无意的说道。 “咋们家的女儿,即便是太子妃也做的。但皇宫枯骨,尽是薄情之人,当今陛下虽好,但并不是没一个人都似陛下这般。”想起先皇时候的事情,即便是卫嬛经历了这般多事情,心思强大的扔会觉得孤寒无比。 当年的皇宫之中,不知道是埋葬了多少的女子的青春,葬送了多少鲜活的生命啊。 那高高的城墙,看不到外面的云,一方小天地,束缚着每一颗孤独的心。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逃离皇宫。即便没有了荣华富贵,即便没有了锦衣玉食,我也甘之如饴。” 谢让沉默了,本心里闪过一丝的想法,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彻彻底底的打消了。自古皇家多薄情,不论是哪一朝的皇室,北朝只会比南朝更加的荒唐。 自己当年为何要离开谢家,为何要离开北朝。谢家惊才艳艳的谢二公子,曾经也是也志向改变北朝,改变谢家。陈情滥调,腐朽到了骨子中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更改。 他谢二都逃避了的事情,凭什么强迫他的女儿去呢? 那个破皇后爱谁去谁去,反正他们家的两个孩子绝对不可能回去的。 “咱们家的孩子,不求她荣华富贵,只求她平安快乐,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不还有我们呢吗?”谢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明天他就去写信告诉他大哥,他别的事情可以帮他,但是自家闺女绝对不可能是北朝的皇后,还有他现在在南朝挺好的,在翰林院里面摸鱼,生活快活的很。至于太子殿下,那孩子极为的聪慧,一点即通,根本也不需要自己过多的教导。 吃着南朝的皇粮,还是两份的皇粮,俗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他这一家老小都在这呆着,也没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两个女儿在找一个夫婿,阖家欢乐,简简单单的,他干什么还要去干那些掉脑袋的事情! 卫嬛抿了抿杯子中的水,看孩子她爸的表情,应该是没有怀疑自己。这一时感情激动,抒发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那就等着焉焉自己去选吧,若是她一直都没有喜欢的,怎么办?”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虽然不清楚自家夫君怎么就跟北朝的谢家连接上了关系,但是没事情,只要是没铸成大错,她就能够力挽狂澜。她是谁,她可是曾经的神话! 估摸着谢寻那厮要被气死了,活该他被气死。她没成亲的时候他就跟自己抢地盘,自己成亲了,这还要跟自己抢丈夫,抢女儿,那个老不要脸的,去他的吧! 翌日,谢知焉刚醒就被采薇从被窝中给挖了出来,一顿打倒腾之后,她终于是清醒了:“你说我娘找我?” 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个家,论谁最喜欢睡懒觉,她娘亲敢称第一,就没有人敢称第二。 对于自家母上这种反常的行为,谢知焉表示,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看着眼前打扮的端庄无比的母亲大人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事情更不正常了。 “焉焉啊,咋们家里最近发生了一些小的情况,你也不要害怕,都是一些小场面,爹爹和娘亲都会解决的。你最近的任务呢,就是多出去走一走,好生的去接触一下这京城中的少年郎们。有觉得不错的回家告诉娘亲,告诉你爹也可以,反正你爹也是会告诉我的。 为了让你能够多接触一些少年郎,娘就给你多接了一些帖子,都是赏花宴什么的宴会,你就当着放松心情。遇见不错的就主动出击,实在没有和主人家告辞之后,就转去下一家!” “娘,您说的是认真的吗?”谢知焉的眼睛里面都要含着泪水了。 “当然了,你看娘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就我一个人去?娘亲你不跟着?” “嗯,你应该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娘亲的身份吧,有些特殊,怕是娘亲去了,主角可能就是我了!” 谢知焉顿时愣了,她的脖子有些僵硬的转了转头,心里此时却是疯狂的在刷屏:这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做的事情娘亲已经知道了?可是她是在父亲的书房里面找到的纸条,母亲这个被调查人,为什么会知道呢?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再次和卫嬛对上视线的时候,他们觉得那视线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好的,娘亲,我会好生的去散心的!”说完谢知焉就准备往外走。 “啊,对了,顺便带上你妹妹吧,天天在家读书都要读傻了,早点看看,早下手更好!” 看着自家闺女那愈发急促的脚步,卫嬛捂着嘴笑了。 “殿下何必这般的吓唬小姐!” 银杏上前轻车熟路的给卫嬛捏肩膀,一边捏一边说道。 “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发现呢?她也不想想,那么多的暗卫,当真是蒹葭一个人就能够都调走的?不过是便宜了那个宋家的小子了,不过,也算是还了他当初护着非焉的恩情了!” “小宋公子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应该不碍事。” “就算是发现了也没什么事情,皇帝也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若是真的有事情,估计他会来找我问清楚的。” “殿下就不怕陛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当初会选择他就是看中他那心性的。而且我听谢让说过,当今太子,貌似是已经开始独立的处理政务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依旧是和以前一样,十分的厌恶那把椅子啊!” 谢知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不仅是发现了谢非焉,还看见了谢非焉面前的那一堆折子。 真的就是一堆,堆成一座小山一样的折子,看的谢知焉脑壳抽抽。 “姐姐回来了……” “嗯,这都是母亲总来的?” 谢知焉手都颤抖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良了呢?这哪是一些啊,这么多的帖子,怕是把她一年的行程都给安排好了吧。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宴会?这真的科学吗?” 谢非焉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之后说道:“毕竟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各家都急着走礼。朝廷官员不允许聚集,所以这些事情就都是他们的夫人去经手的。故而一到年底,宴会就会多起来,最为关键的还都是打着一个旗号:赏雪。” “那若是不下雪呢?”谢知焉有些好奇的问道。 “都说赏雪只是一个旗号,即便是不下雪,也会有别的什么借口的。姐姐只需要知道,这些折子,都是姐姐需要去的地方就行了!” 看着谢非焉那事不关己的模样,谢知焉挑了挑眉头:“你应该知道娘亲让我也带着你去吧!” “我今年还小,不着急这事情的!”谢非焉十分冷静的说道。 谢知焉摆出自己最为优雅的笑容弧度,对着自己妹妹说道:“娘亲的意思呢,你早晚都是要经历这一回的。早经历晚经历都是要经历的事情,何不若现在就经历了,省的到时候你还要在去走那么一遭。 早些下手也是有好处的,早点看有没有相中的,若是有,提早下手,早点定亲,那样就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姐妹齐齐盛装打扮,拿着帖子赴宴去了。 “什么,你说她去齐家贺寿了?”东宫中,卫璟将头从一堆奏折中拿了出来。 “属下亲眼看见谢家的两位小姐带着礼物进了齐家的大门。” 卫璟沉默了一会:“齐家的大公子年庚几何?” “回殿下,约莫十六?”暗卫回答的底气有些不足,自己是负责谢府那一块的,从来没接触过齐家公子那面的业务啊。这忽然让他回答的话,他也不保准自己的回答,是否完全正确啊。 在太子沉默的期间,暗卫都想到自己自己的回答可能没有让太子满意,自己可能要接受三天三夜的惩罚了,谁知…… “好像是与谢家大姑娘年纪相仿……齐家还有别的公子………” 这一天,齐家算是火了一把。 谢家虽然不算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谢让是太子少傅,和太子拉扯着那么一丝丝的关系。而谢家两位姑娘也从未现身于任何一家的宴会,但这一次却现身到了齐家老太太的寿宴之上。这本就让人猜测斐然,但更加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不喜欢交际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出现在了齐家的宴会之上。 一时之间,京城风云际变! 第二十六章齐聚一堂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六章齐聚一堂 齐家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有传奇色彩的家族了。只不过别人家的传奇都是越来越好的传奇,越来越昌盛的传奇,但这齐家,确实落魄成了一个传奇。 想当年,齐家也曾经是出过几任名记史册的人物。一朝两丞相,就连先皇的皇后也是出自于齐家。可能是名声大了,野心也就大了,想要一些更多的东西,这就是上位者所不能够容忍的。 先皇一生做了无数的荒唐事,最后临死的时候却清明了一回,拉着他的皇后和整个齐家,一齐坠落了下去。 也所幸齐家有那么几个清正的存在,没有当年那一场差点颠覆了南朝的叛乱,也是当今天子仁慈,没有让齐家连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齐家。 “据说,圣上之所以放过了齐家的这一脉,也是因为圣上在年幼时,曾受齐家老祖宗的救助之恩。这一脉能够逃过这一劫,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齐家老祖宗的缘故!” 谢知焉发现花园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啊,大家可能都觉得花园里面的人少,所以是和说悄悄话,但实际上,花园的另一边,可能就有一堆人听见了你所谓的悄悄话。 “她们说的是真的?”谢知焉悄咪咪的撞了撞谢非焉的胳膊,问道。 谢非焉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簪,确定没有什么歪斜后,才点了点头。 她们两姐妹在家一贯素面朝天,头上也只是别一个素簪而已,鲜少有打扮的如此盛装的时候。虽然前世她每天都是华服凤冠,但好久没有华服过了,这冷不丁的还有些不适应,加之她现在的年龄还小,格外的觉得不舒服。 “齐家的老太太是圣上曾经的奶母,对圣上也是极为的照顾。所以圣上念着当年的情分,也是因为齐家这一脉清正,故而才留下了他们家!” “所以今天这么多人来,也是看在圣上的面子?”谢知焉望着那乌漆漆的人头,略微的有些感慨。 “算是吧,毕竟齐家老太太,确实是个玲珑的人物。不过,最根本的还是齐家的能力强。不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呢?” 谢知焉点了点头,不经意的想起了和母亲的对话:“齐家是门道挺多的,正巧齐家老太太呀过生辰了,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有空和你妹妹就走上一趟吧!” 看母亲的态度,怕是和这齐家有些什么交情,不然不会这般单点的拿出来特意跟自己交代。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是鲜少遇见能够让母亲这般对待的人家,这齐家,算是头一份了。 “可是让我给找到了,你们两个怎么躲在这里了!我在前面就听说谢家来人了,虽然这京城也有姓谢的家,但是能够让她们那般的讨论,且还是第一次出来宴会的,我估摸这也就是你们家了。” 人还灭有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谢知焉有些无奈的看着些非焉,谢非焉也是满脸无奈。 自从那一次之后,谢府就成为了元贞小郡主的常来之所,她那个时候还在想,这总是往谢家跑,宁王殿下会不会觉得谢府勾引小郡主。 后来,宁王就找来了,她本以为那一次之后元贞就不会常来了,为此她还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元贞依旧是经常往谢府跑,和着她一起的还有宁王? 她甚至有时候还会想,是不是宁王要造反,所以要拉拢爹爹。这皇室宗亲忽然和一个大臣来往的如此的亲密,这事情,就很难不让人去多想啊. 但看着爹娘两个人都是满脸的无所谓,她捏了捏太阳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离谱。 “你经常参加这种聚会?”转眼一想,她和妹妹都是两个新手,虽然妹妹可能也不是新手,但对现在的这些世家宴会,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她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抱上应大腿,没想到元贞就蹦出来了。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眷,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些宴会,但总不能够让宁王府无人吧?所以一般的宴会我都会来。”元贞憋着嘴说道。 “你们两个如果有什么不懂得问我就好,当然,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们,你们也告诉我,我拿鞭子抽死她们!”元贞握着自己的小拳头,虎虎生威的说道。 “大可不必!” 谢知焉和谢非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她们三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了。 “我的年纪可是比你大的,你若是照顾,还是照顾照顾非焉吧!”谢知焉憋着笑的说道。 这孩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一次之后,就对他们的态度极为的诡异。看她们两个的眼神中总是透着怜爱,她们两个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她会对她们两个产生怜爱的情绪,就很离谱。 但她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坏的心思,除了有些骄纵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连谢非焉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不骄纵的时候,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元贞转头看了看谢非焉,不由的摇摇头:“她哪里用得着我罩着啊,她可比我厉害!” “咦,那是齐家的大公子!姑姑最近不是在张罗你的婚事嘛!我看着齐家的大公子,就不错!他算是这京城中难得的真才实学的存在了,他可是最年轻的举人,不仅是学问好,就是这长相,也是不错的。若不是碍于他们家的名声,估计他们家的门槛都会被媒人踩破了!” “你怎么知道我娘亲在给我张罗婚事?”谢知焉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到这个地步了? “那……那你年龄都不小了,不应该张罗亲事了吗?” 元贞磕磕巴巴,眼神到处飞,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看来自家娘亲果然是和宁王有些关系,就元贞这脑子,很难推理的这么远。所以一定是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起过这个事情。至于这个人,估计就是宁王了,而宁王是怎么知道的,那除了自家娘亲之外,怕是没有什么别人了。这种事情竟然都能够说,这交情,绝对匪浅! “哎呀,你就别走神了,今天的主场可是你……咦,他怎么朝着咋们的方向走来了?” 谢知焉回过神的时候齐公子已经走到了她们三人的面前,果然就像是元贞所说的,长得确实是不错。这很符合她以前的审美,柔和中还透着一股书卷气,确实是很迷人。 “淮青见过小郡主,两位姑娘……” 来人嘴角微微勾起,柔和程度刚刚好,不会觉得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高傲,更是一点也不油腻,尺度就刚刚好,让人眼前一亮。 “齐大公子可是有事情?”元贞十分严肃的看着齐淮青,那眼神仿佛是护犊子的老母鸡。 谢非焉也有些憋笑,明明刚才提起齐大公子的时候还笑的满脸花痴,却没有想到见到真人却如此的严肃。 此时的元贞那藏在衣服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肉,她绝对不能对他犯花痴,这是她看中的姐夫,即便是长得在好看,那也是自己的姐夫!爹爹说姑姑受了许多的磨难,他没能够好好的照顾姑姑,对姑姑多有遗憾,只能够多关照关照姑姑的孩子。 她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爹爹要做的事情,那也就是她要做的事情,所以,她会让姑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 这是元贞的雄心壮志,宁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说那一番话只是为了让元贞不去欺负那两个孩子,却没想到让她误会成这番。不过也好,省的她天天精力旺盛的四处闯祸。 “回郡主,是祖母想要见一见谢家的两位姑娘。所以,两位可是谢家的姑娘?” 眼神也很清爽,也很坦荡,即便是打量她们两个人,也只是清风一扫,不会让人有不愉快的感觉。这若是放在现代,估摸着是校草的存在。 “她们是,你说齐祖母要见她们?”元贞皱着眉头,爹爹说姑姑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这齐家祖母,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郡主无须这般的警惕,我祖母只是想要找两位姑娘说说话而已,并不会有任何其他之举!” 齐淮青有些无奈的解释到。 元贞依旧是十分警惕的看着齐淮青,刚才还是还觉得这个人适合当姐夫,现在她觉得这个人有些危险,姐夫什么的,不太可以了。 元贞正想着要找点什么借口给拒绝了的时候,谢知焉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是晚辈,里应该去见老夫人一面。” 谢知焉之所以敢答应的如此爽快,只是因为卫嬛在她出门的时候说过:“若是她想要见你,就去吧……那是一个很慈祥的奶奶!” 卫嬛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 元贞还想要说什么,但看谢知焉坚定的眼神以及谢非焉那无所谓的样子,她磨了磨自己的小牙:“那就去吧,我也跟着去,可以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知焉觉得在元贞说完那话之后,齐淮青嘴角的笑意,好像是更加深了。 “当然,求之不得……” 第二十七章意外来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七章意外来客 齐家不愧是出过两人丞相的家族,即便现在有些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路走来,谢知焉竟然走的有些热了。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她就很少出门,在容州的时候到还能够跟随母亲去应酬应酬。在京城之后,也是担心会出乱子,故而这算得上是第一次到外人家里做客了。 都说一个人家的装修风格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来主人家的心性,这齐府,雕梁画壁,虽比不上皇宫之风格,但比尚在自己家,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很。 谢知焉看着前面那时不时就会转头和她们介绍一两句的齐家大公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齐家大公子,绝对非是池中之物。 看着本应该是这主角的谢知焉一心之想着参观风景,谢非焉的心中有些意味不明。看着前面的齐淮青以及一直站在他旁边,却一脸警惕的元贞,谢非焉蓦然的想起了上辈子听到的一个无稽之谈。 说是无稽之谈,就确实是一个无稽之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开的,更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记得她第一次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齐淮青在上辈子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如果说卫璟的天下,虞瑜是武将之首,那么引领天下文官的就是齐海青。印象中的这人,虽然是出自于极其敏感的齐家,但依旧不遮掩自己的锋芒,以连中三元的耀目之姿,让即便是谨慎小心的卫璟,不得不对他加以高官。 那个时候的齐淮青有些激进,和卫璟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药味,也就是那个时候,其中就有一个小道消息说:齐淮青之所以和皇上不和谐,就是因为齐淮青喜欢的姑娘喜欢皇上。齐大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开心,便效忠于皇帝。 这消息确实是有些离谱,但不知为何,今天她站在这里,忽然觉得当初的那个笑话,或许并不是笑话。 此时阳光正大,风情正好,走在最前方的少年,歪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姑娘,一时之间,暖意盎然。 一阵慌乱的声音强行将一行人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齐淮青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向前面那一群吵闹的声源。 “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的吵闹?” 齐淮青对着一个站在角落的侍女问道。 “回大公子,东宫那面来人了,使得各家的姑娘们……”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这其中的意思。 几乎是瞬间,谢知焉直接将自己的头转向了谢非焉,但却发现谢非焉似乎也是十分的吃惊,所以应该不是早就知道。 而此时的齐淮青的大脑飞速旋转,一番思考之后便迅速的对着她们说道:“太子殿下应该会去祖母那里,我们也快些去那里吧!” 谢知焉点了点头,这安排挺不错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看来这齐家在皇上的心中,地位确实是挺高的,竟然让太子亲自来贺寿,也是牛人啊! 元贞听到自家表哥要来,也不警惕人了,神情迅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齐淮青的脸色都好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齐淮青的脸色却是有几分的冷凝。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他们要到的地方。这一路上,谢知焉就在想,这传说中的齐家老祖宗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想了一路,到了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有些歪斜。 不能够说是一模一样,几乎是毫无相关。 她以为会是那种传统模样上的慈眉善目,毕竟奶母吗?长得不温柔,不柔婉一点,真的下饭吗?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自家娘亲也说那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所以她的亲娘究竟是对慈祥有什么误解? 就连谢非焉也是微微一愣,她上辈子成为太子妃的时候,齐家老太太虽然在,但一直无缘得见,在后来,能够见面的时候,老人家就去世了,故而她也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位老人家究竟是何样子。 想了很多,唯独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你们两个,就是谢家的小姑娘?” 谢知焉和谢非焉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紧忙行李,然后一顿吉祥话。当然,也就是拍马屁,在家经常这般的讨赏钱,刚才那一紧张,这话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齐老太太应该是属于冷艳型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就有一个特点,年轻的时候十分的好看,老了之后,皮肤松弛,颧骨就很显得很秃,五官过于的凌厉,打眼那么一看的话,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慈祥。 谢知焉眼尖的看到了齐老太太桌子前面的桌子下放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礼盒,那礼盒明显是拆开了的,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齐老太太忽然要见她们姐妹两个的缘故。 那礼物是娘亲准备的,刚才齐老太太看她们两个的眼神,明显是透着她们找寻记忆中故人的身影。 “都是好孩子啊,好孩子啊,淮青啊,你站的近一些,让祖母好好看看你们呀!” 齐淮青也有些惊讶,他的这个祖母,一向强势的很,鲜少见过她落泪的模样。祖母早就见过元贞,所以,这谢家两姐妹,有何特殊? 不只是齐淮青,此时能够坐在这个屋子中的,差不多都算得上是齐家的至死之交。身份上可能没有那么的尊贵,但却都是齐老太太精心琢磨后才留下的人。 当然,能够留下来的也都是聪明人,齐家老太太清了那么多人出去,约莫就是想要见这两个姑娘。她们也不会那么不开眼的去说什么,惹得老太太不开心,划不来。 “母亲,太医说您不能够激动,即便是看着了喜爱的晚辈,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一个十分温婉的中年女子将老太太的身子扶正,她和齐淮青有些相似,谢知焉估摸着,这应该就是谢知焉的母亲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母子给人的感觉都不赖,在劝诫老太太的时候,她看了她们许久,但她却莫名的没有察觉到不舒服。 就好像是一个长辈打量着晚辈,只是单纯的打量,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这样的打量,谢知焉还是很喜欢的,所以不由的露出了点点的笑意。 察觉到谢知焉嘴角的笑意,齐夫人捏了捏自己的发簪,便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呆了一会,齐夫人便让齐淮青带着她们出来了,说外面才是她们年轻人的天下,就别在屋子里面陪着她们那些老人了! 出来之后,谢知焉才想起来是哪里不对,里面没有看见太子啊! 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发现前面有着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群正在向着这面走来。为首的男子穿着一袭紫色长袍,有些骚包的颜色,但好在那人的脸还算是周正,穿着也不显得老气。 但此时的谢知焉看的却不是那个为首的紫衣太子,而是太子身边,那个一袭月白色长袍,袍子低端绣着朵朵红色海棠的男子。 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应该还有几日才能够回来的? 慌神之间,一行人已经经过了她们,但他却没有往自己这里瞅上一眼。谢知焉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是啊,就他和太子两个男子,身后却跟着一群小姑娘。怕是早就已经被淹没在花丛中了,根本就无暇看这面了。 也好,明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自己却总是想着会有什么希望。这下,人家连看你都不看你,就彻底的断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吧! 谢知焉有些丧的转头,却惊然的发现,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有些丧,起码元贞的神情,比自己更加丧:“太子哥哥惊然连看都不看我一样,真是……” “乱花渐欲迷人眼吧,京城中的姑娘,个个都是极为娇贵的名花,哪里是我们能够比得上的呢?” 元贞皱着眉头,一面觉得谢非焉这话说的奇怪,另一方面又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还没等他想明白,她们就已经被齐淮青带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 “外面过于的喧闹了,这里是静室,我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你心情烦躁的时候来这里,为什么让我们也来这里!”元贞嘟嘟着嘴,明显是对刚才的事情还十分的生气。 若是以前,谢知焉可能还会说上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但此时的,她刚刚结束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她心里苦的很,什么话都不想说,之想要静静的坐着。 齐淮青也不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副茶具,端庄如玉的在那里洗茶煮茶。 不知不觉的谢知焉就看了进去,毕竟齐淮青人长得也不错,行云流水的煮茶方式,也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就连谢非焉也是透露出了几分的赞许。 尤其是元贞,茶刚刚好,就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呀,味道好清新啊,一点也不苦,有一种雨后青笋的感觉!” 谢知焉和谢非焉喝完之后也是眼睛亮亮的,尤其是谢知焉,她上辈子奶茶喝多了,对茶十分的无感,但也是能够喝上一些的,但绝对是称不上喜欢,有时候她宁愿喝白开水,也不喝茶。但是齐大公子泡的这茶,就很上品啊! 第二十八章打断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二十八章打断 一时之间,小小的静室中发散着其乐融融的气息。 几人正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融洽:“早就听说齐家大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连茶艺也这般的厉害!” 几人望去,白衣少年慵懒的靠在门边之上,身旁还站着一个紫衣少年,正是之前与他们错过的卫璟和虞瑜。 虞瑜这话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的阴阳怪气,但茶艺这个词吧,意义就很宽泛,就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尤其谢知焉曾经也是一个鉴婊达人,对于茶艺,可谓是知之甚深。 但她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人家齐公子没有做错什么,看她们心情不好,还特意的放下身段来给她们泡茶,这可比某些人好多了。 这么一想的话,谢知焉心中的天平就有些想着齐淮青倾斜了不少。加之从刚才起,齐公子也没有什么辩解什么,相比虞瑜还有旁边的那个紫茄子的太子,可是好上太多了。 太子确实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站在旁白你吃瓜也不行。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看不好,还当什么太子。 一时之间,谢知焉仿佛是一个勇士,直面危险,无所畏惧。 “齐大公子的手艺既然这般的好,不知可否赏在下一杯喝喝!” “虞小侯爷若是想喝,淮青必当奉上,怎敢说请……” “虞小侯爷的手是是受伤了吗,连喝茶都得别人帮着了?”谢知焉看着虞瑜那倒霉的样子,枉她之前还觉得这人不错,还因为人家不喜欢自己难受。 也是,京城中的公子,一向都是顽劣惯了,估摸着这才是他的本来样貌吧!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得难过,自己那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就当是喂了狗吧!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谢知焉会开口,虞瑜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她说的话之后,脸色格外的冷凝了。 “齐公子,屋子里面坐的久了,可否带我们出去走一走?” 空气太压抑了,让谢知焉十分的烦躁。当然,也是她不想看某人的脸,既然他们要在这里喝茶,那就在这里喝茶吧,山不过来她们就过去被呗。 “当然……” 元贞是陪着谢知焉和谢非焉一起来的,按照以往,她应该粘着自家表哥的。但看着虞瑜那要吃人的表情,以及表哥那紧紧抿着的嘴唇,莫名的,她觉得自己心中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消散。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一种叫做执念的存在,或许在这一刻,一直是元贞心中首位的存在,正在慢慢的变化。 “不好意思啊齐公子,让你受了委屈!”谢知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若不是她们的话,齐公子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谢姑娘言重了,小侯爷本就看不惯我,此番也不全是因为谢姑娘!” 谢知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人家小天使啊,都被这般的落面子了,还能够坚强的安慰别人,当真是愈发的让人觉得愧疚了。 “别喊什么谢姑娘了,若是不嫌弃,就喊我知焉吧,这是我妹妹非焉,当然,小郡主元贞你也是知道的!” “嗯,对对,你喊我元贞也可以,喊我阿贞也行,反正我父王都是喊我阿贞的,知焉姐姐,非焉姐姐,你们以后也喊我阿贞吧!”元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之前她还有些警惕齐淮青,但经过刚才呢一番之后,她觉得,这整个京城,好像也就是齐淮青数一数二了。 不仅是读书读的好,长得也漂亮,最关键的是,脾气也好啊。她决定重新将这个人放在自己姐夫的备选名单之中,并且是首位。 “怎么不见非焉姑娘说话?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齐淮青是一个洞察力十分强的人,虽然谢非焉的话很少,但总是时不时的能够冒出来一句两句。但自刚才起,好像就一句话没有说过。 “无事,听说齐府有一处动物园,不知是真是假?”谢非焉将自己的思绪从事情中拔出来,脑间灵光一闪,忽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前世的齐淮青,据说是十分得喜欢小动物,家中甚至是有一个园子专门的养一些小动物。她听的时候就十分的好奇,但因为身份的缘故。 齐淮青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非焉竟然知道那个园子,都是我平时的一些小爱好,只是养了一些猫猫狗狗,打发时间的,你们若是想要看,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动物园?是有很多的小动物?齐淮青,你家有小动物竟然不早些的说,我最喜欢小动物了!” 元贞一脸兴奋的表情,谢知焉也是有些期待,两个人期待着动物园,以至于错过了谢非焉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可爱的小狗狗啊!!!!”元贞指着一窝小狗狗眉飞色舞的低低喊着。 那些小狗应该是刚刚出生,都还没有睁开眼睛,元贞怕自己将它们吵醒了,还特意的降低了音量。 “你们赶得很巧,那是二白昨天刚生下的崽崽。二白的年纪有些大了,这应该是它最后的一次了!” 元贞看着一笼子的小狗狗,莫名的带了一些伤感:“我之前也养过一只小狗狗,因为我的粗心,让小狗狗跑丢了。若是我的狗狗没有丢,估计也会生许多的崽崽吧!” “嗯,应该吧……郡主若是喜欢,可以带一只回去养。” 元贞的神色十分的挣扎,但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算了,不过,我可以经常来这里看狗狗吗?”元贞眨了眨自己的小鹿眼,冲着齐淮青问道。 谢非焉从一进来就一脸奇怪的笑容,那笑容还是十分的熟悉,像极了谢知焉曾经磕cp时候的表情。 谢知焉想了想,看着齐淮青那红彤彤的小耳朵,她觉得自己大约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所以,这齐淮青和元贞是一对的?看着谢非焉那样子,应该是了。 温润世家公子配上娇蛮小郡主,这是什么绝世cp,给我锁死了! 谢知焉忙着锁cp,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动静,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之看见了谢非焉的一抹衣角。 怀着一种奇怪的心里,谢知焉没有喊那两个兴头上的人,便追了上去。 出于莫名的心里,谢知焉十分的小心,她自始至终都跟前面的谢非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左拐右拐之后,一棵十分大的树下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当然是自己的妹妹,至于那男子,穿着紫色的衣服,一副紫茄子的模样,想让她猜不到是谁都难。 自家妹妹果然是和太子有关系,真是让人莫名的有些感慨啊。这好白菜都要被猪拱了。 谢知焉离得有些远,只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句:“过分……自由……重来……各不相干……” 谢知焉努力的想要听的仔细一些,身体也就不自觉的向前倾斜,一个脚底发滑,身子就要直接的摔落在地上。 就在谢知焉想着这得玩完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地下,好像是有点软。睁开眼睛,大朵大朵的海棠花在自己的眼前绽放,视线往上移,正是虞瑜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自己。 她捂着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将那面的两个人给引过来,结果她刚爬起来,就看见自家妹妹以及太子殿下,一脸的欲言又止。 “姐姐是跟着我来的这里?” “我一转头就看不见你,想着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若是失踪了,娘亲可不得骂死我? “姐姐是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 谢知焉有些拿不准她在问什么,毕竟她也没听清楚他们究竟是在说什么。 “人怎么会忽然的性情大变呢,大约可能是因为忽然的多出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吧! 姐姐相信我吗?” 谢非焉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沉。 “当然啊,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你,信谁?”谢知焉愣了一下,她好像是明白,谢非焉要跟自己说什么了? “在容州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一家即将要去往京城。那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家里父亲和母亲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凝重。后来我们到了京城,却发现京城的生活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很多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变化。后来母亲失踪,父亲造反,我也被困在深宫,而姐姐……” “等一等,就别说我了,我大约是能够猜到,我的下场应该是不太好!” 谢知焉有些苦涩的说道。 “谢家人都没有好下场的,梦中直至我死之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母亲会突然失踪,为什么父亲会忽然的造反。 我本以为那只是我的一个梦,但我醒来之后就得知了父亲被调往京城,那是一切事情的起点。 后来也有很多的事情和我梦中的场景对应上了,我也开始逐渐的相信,我的梦,大约是真的了!” “所以,你和太子……” “梦中,我们两个是曾是夫妻,还有,他也有那一段梦中的记忆!” “等等,什么叫做曾是,你俩怎么的还离婚了?” 第二十九章曾经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知焉的问题让谢非焉停顿了一下,随即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你觉得谢家满门被灭,我身为谢家的皇后,焉能过有什么好下场啊? 父亲的谢是北朝的谢,我们的血是北朝的血。南朝皇室怎么可能允许身上流淌着北朝血液的人作为南朝的国母。 父亲被斩首的那一天,也就是我离世的那一天。”谢非焉仿佛又看见了那满目的火焰,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所以,你是不想在和太子有接触了,但却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也有当初的记忆?” 谢非焉点了点头,她从刚才见到太子起心里想的就是这个事情。本还想着找个什么机会和太子当面将这个事情给讲清楚。却是没有想到,还没等她去,他竟然找上她了。 “那太子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没有听清楚你俩究竟说什么时候,但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的谈论,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愉快……” 这一点谢知焉很有体会,就刚才她被发现的时候,她觉得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杀气。尤其是那个紫茄子,就差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皇上来了,赶紧跟我出去见驾!” 元贞忽然的跑进来打断了谢非焉即将要说的话,两个人脑子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话:“皇上来了?” “我也很震惊啊,咋们这皇帝是出了名的不喜欢交际,这种臣子的聚会,他最多也就是赏一些东西,从未见过哪一个聚会能够让他亲自莱上这么一遭啊!”三个人一边小步快走,一边说道。 谢知焉转头望向谢非焉,谢非焉察觉到她的目光,也只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京城的风向是要变了,她有一种感觉,从今天之后,这齐家,怕是要有一些不一样的发展了。 三个人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尾巴,随着众人一起行了个礼之后,三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人家都是拖家带口来的,只有她们三个人没跟着大人。人家能早些得到消息,早早的在这里等着,她们只能过半路听说,然后急急忙忙的往这里跑。 本来还想不通皇帝为什么会这般突然的来齐家,但当她的视线不小心和皇帝的视线撞在一起之后,加之皇帝看自己那明显不一样的表情,像极了那种家长在一堆孩子里面终于找到了自己家孩子的表情。 这表情一出,谢知焉的心就是一个“咯噔”,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抬起头过。 “元贞也来了,自己一个人,你父王没陪着你?来,到皇伯伯这里来!” “皇伯伯,父王说您最近给他的任务太多了,父王说自己睡觉时间都要没有了!至于元贞,元贞遇见了两个要好的姐妹,有她们陪着元贞,元贞不觉得无聊!”元贞满脸兴奋的说道。 父王的姐姐也就是皇伯伯的姐姐,所以皇伯伯大约也是想要看姑姑家的两个女儿的。果然,位置太高也不是个好事情,黄波波呢么厉害的人物,想要见自己姐姐的孩子,也要偷偷摸摸的,真是实惨! 还不知道自己在自己侄女心中已经打成了实惨的皇帝陛下,看见那两个孩子的身边果然没有皇姐的身影,还是叹了一口气。 明明知道皇姐不可能来,但仍旧是抱着一丝的侥幸。皇帝陛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下面那两个孩子,心情瞬间又活跃起来了。也好可以,虽然没有见到皇姐,但看见自己的两个小外甥女,也是极好的。 “哦,能够和你玩到一起的,朕倒是好奇极了。朕倒是要看看是哪两位姑娘!” 谢知焉头皮一紧,她就说这事情没有呢么的简单。没想到,竟然是用元贞走筏子。 “谢知焉,谢非焉见过皇上!”那皇上都那般说了,她们若是不赶紧的站出来,那才是不识抬举。 “嗯,是两个不错的小姑娘。既然和元贞交好,那便一起过来吧!”皇帝看着底下那两个恨不得藏在地里面的小姑娘,心情有点好。 反正皇姐也不在这里,他就算是欺负了她的两个闺女,她又能耐他何?她不喜欢被人束缚,撂挑子就走人了,怎么就不想想他是不是喜欢那倒霉的椅子呢? 这她闲云野鹤,过的潇洒,让他在京城干的热火朝天。真是没天理了! 谢知焉和谢非焉可不知道皇帝心中想的什么,她们两个人艰难的向前走着。她能过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探究的,质疑的,那些打量的眼神瞬间聚集到了她们的身上,也是她心里强大些,不然走路都怕是得同手同脚。 后面的事情就很普通了,也就是皇帝带着她们三个小尾巴逛遍了整个齐府,当然,后来太子和虞瑜也加了进来。 谢知焉天天扣扣算算的计划着当咸鱼,却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咸鱼梦想的破灭竟然会是因为这,这就让谢知焉十分的不理解。 跟在当朝皇帝身后是什么感觉,当然,不是用侍女的身份更不是太监的身份,而是以着一个稍微有一些奇怪的身份。 就比如现在,她努力的思考着皇帝这样做的举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不是因为元贞的关系,排除不对的,剩下即便在不可能的也有可能是真相。 莫非,自家娘亲作为先皇的妃子,却暗地和先皇的皇子搞在一起?这样是不是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母亲没有成为先皇的陪葬,而出了宫?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柯南附体,一条一条的信息,最终指向了一个令人匪夷的结局? 谢非焉自然也是在思考这其中的问题,因为她有以前记忆的关系,她知道的能够比谢知焉多上一些。但依旧是搞不明白圣上这样做的意图,难道是皇帝已经有想法让她们其中的一个入主东宫? 不然缘何让她们这般的瞩目,齐家来的客人不少,换而言之就是很多。她们站在皇帝的身后,偏偏皇帝就像没事人一样,还和她们说一些他年轻的事情。 她若是猜的没错,此时的京城怕是已经沸腾了,她和姐姐的身份亦或是整个谢府的材料都已经被摆在了各家的案板上了。 等等,难得皇帝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身份?所以这是在敲打父亲? 姐妹两个虽然各人的想法不太一样,但大致是得出了一样的结果,那就是这皇帝没安好心。 谢知焉转头看了看元贞,意图从元贞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元贞十分的兴奋呢?而且她那视线左右穿梭于他们三人之间,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和谐? “行了,朕也该回去了,你们几个好好玩。” ………… “今日可以什么好玩的事情?” 回到谢府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本以为卫嬛应该休息了,却没有想到自家那一向早早休息的母亲大人板正的坐在正厅,仿佛是等了她们许久的样子。 谢知焉给自己倒了杯茶后顺便给旁边的谢非焉倒了一杯。 茶水下肚,她方才觉得自己好像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好玩的事情没多少,惊恐的事情倒是不少。” 卫嬛勾了勾嘴角,仿佛被勾起了兴趣似的:“哦,快说说。” 谢知焉心里有些苦,她觉得母亲应该是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就是想要她们自己说。这种顽劣的感觉,酷似皇帝。 “母亲难道不知?”谢非焉小口小口抿着茶,静静的看着卫嬛。 卫嬛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但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总是没有你们亲口说的有意思。而且,我这个当娘亲的,想要了解了解我女儿的想法,这没什么问题吧!” 卫嬛看着谢非焉那无精打采却依旧在质疑自己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点兴奋。 自家这个老二,整天像个闷驴,也不知道像谁了。虽然聪慧的很,但难脱孩子稚气。 而与此同时的皇宫之中,皇帝夫妇也在谈论着谢知焉与谢非焉。 “皇姐的两个孩子都很像她,不仅是长相,就连心性也是极像。 她们家那个老大,一直在小心的藏拙。朕观察了许久,那小姑娘明明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会,但就是装作不懂。 齐家去的不乏有身份的姑娘,她明明可以相交几个,对她以后的益处必然也是极大的。但她却丝毫没有那个心思,而且似乎还有些嫌麻烦。 就比如元贞,若不是元贞一直缠着她,怕是她根本不会和元贞交好。 至于那个小的,心思倒是很深沉,她的眼睛很像是皇姐,很像母妃去世后的皇姐。” 皇帝的神情有些悲伤,母妃的死,是皇姐与她最大的心结。 “不论她们是什么样的孩子,只要我们在一日,我们就能够护着她们。” “当然,那是毋庸置疑的。皇姐帮助我良多,算一算我这条命都是皇姐给的,她的孩子,不论怎么样,都会得到最好的。 我南朝这一代就这么几个孩子了,我怎么会让他们重蹈我们当年的覆辙呢?” 第三十章北面来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章北面来人 自从那一日之后,谢知焉对于宴会这事情是深恶痛绝,但又不得不去。毕竟自家娘亲已经把帖子都给接了,无论怎么样,她们都得给走完了。 也好在除了齐家之外,其余的人家和她娘亲没有什么极致的关系,当然,和皇上也没有什么渊源,所以她们也就是去走了一遭,见了一些人,也算是见识了一些市面。 值得一说的是,那些场宴会,都有元贞。以前不了解的时候还曾经觉得元贞活的十分的恣意,但现在看来的话,可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今天这应该是最后一场了吧!”即便如谢非焉那般的存在,也觉得十分的劳累。之前的她虽然是皇后,但她和卫璟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好,且最为关键的是,卫璟似乎是对女子并不是十分的中意。 因为他的后宫除了一个自己之外,在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若是他跟自己关系好,那这事情倒也是还能能够说的过去,但他也不上自己宫中来,宫里面也没有什么别的妃子。 整天就在自己的宫殿里,这就不得不让她思考了。 所以,在很长的一度时间里,她一直是怀疑卫璟有什么毛病的,不然,卫璟怎么那么的清心寡欲? 扯得有些远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时不时的想到卫璟那个王八蛋,一定是因为上次见到他,所以最近才会一直的想到他。还真的是晦气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卫璟没有什么嫔妃,而她又是皇后,所以她不需要去交际,也懒得去交际,更加不会有什么人会说自己。 但没想到自己重新来一遭,竟然还多了一些新鲜的体检,这委实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啊! 谢知焉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后一场了,她发誓,她大学的排课都没有这么的紧凑过。 自家娘亲还真的是一个被耽误了的灵魂排课小能手。 一日下来之后,谢知焉一段时间都不想要出门了,她只想好生的呆在家里,好生的歇息几天。 前脚刚刚躺下,后脚卫嬛就走了进来,看着累极了的谢知焉,卫嬛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娘亲,我明日在跟您汇报成吗?我现在,虽然身体还在这里,但我的灵魂早就已经升天了!”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你就知足吧。你还嫌弃累?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不上些心思,你指望哪一个上心呢?” “那别人家都是父母包办,怎么的到了咋们家这么的开明了?”自从琢磨明白了卫嬛的心思之后,谢知焉就有些不理解。 在这个时代,不都是父母包办的婚礼,讲究门当户对?虽然她对于这一行为的看法并不是十分的赞同,但并并不代表她一点也不知道啊! 之前的时候,她还想着,若是父母真的不顾她和妹妹的喜欢,强行的给她们定亲时她应该做些什么反抗,却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到那一步。 “你这孩子,别人做梦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在嫌弃? 门当户对固然好,但你不会觉得遗憾吗?女孩子能够做的选择不多,但那是关乎到你一辈子的选择,我们也想要你们过得好一些,但若是那其中没有一丝丝的爱,也只会是一对怨偶罢了。 我曾经有个姐姐,和我的关系其实并不好。我们都有着自己的立场,即便身体中留着相同的血液,但依旧要站在对立的方向。 虽然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她,我总觉得她活的太假了,将一切美名,贤明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每一件事情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一般,没有丝毫的逾越。 我一直都瞧不上她,但当我们两个面对相邻情景的时候,她竟然比我先做出了选择。” 谢知焉来了一些兴趣,不禁的追问了下去。 “她有一个青梅竹马,我一直都以为他们两个最后会成为一对,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最后那个男子求取的竟然不是她,而是一个才认识了不过一个月的女人。 最可笑的是他不想要毁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让她去悔婚。他知道圣旨不可违背,但却要她去违背。” “所以那个女子最后怎么样了?”谢知焉发觉卫嬛的情绪有些不对,这让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个故事,十有九悲。 “她什么都没有说,谁也没有告诉,却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给了我一杯茶,然后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后来我苏醒的时候赶去现场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火红的嫁衣,身下铺着火红的鲜血,而那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卫嬛捂着眼睛,谢知焉却在指尖处看见了点点的泪光。 “其实她也不喜欢那个男子吧!” “为什么这么说?” 谢知焉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般的说,她只是有一种感觉,那个女子应该是一个很坚韧的女子,不应该只为了这一件事情谋划出自己的一条性命。 与其说是在报复,更不如说的是捍卫什么? “你说的没错,她有喜欢的人,但她的身份高贵,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后来那个人去了战场,军功逐渐的累积,成为了一命将军。 她死后,听说那人也战死沙场。” “所以娘亲不想要我步那位前辈的后尘?” “也不是,我只是忽然的想起来了而已。她最后的下场之所以会那般的凄惨,也是怪她自己,若是她能够在早一些的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不会落得如此那般的下场了。 先皇做事虽然很荒唐,但有些时候也算是能够听懂人说话的。 你娘我当初就很坚定的要自己寻找夫婿,后来这不就找到你爹了吗?” “娘亲,你还能够自己找夫婿?” 她有些难以想象,母亲一个逃跑的妃子,这得观察多久,才观察到了自家爹? 卫嬛虽然是觉得自己闺女说的话有些问题,但别人家的公主确实都是不能自己找姻缘。自家的孩子没见过市面,估摸也是有些不太懂。 “所以,你看中哪一个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谢知焉格外的觉得苦涩。除了齐淮青之外,其余的,不时像个斗鸡,就是像个傻鸡。不时长相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普通且自信那都是在夸赞他们,他们简直就是……离谱。 “我觉得缘分这东西,来得早就不如来的巧。我们就安静的等着他到来可好?” 谢知焉企图蒙混过关,但卫嬛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听元贞说,齐家那个小子不错,你觉得呢?” “娘亲你什么时候跟元贞走的那么近了?还有那齐家的大公子,根本对我无意,他有喜欢的人,母亲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那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谢知焉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那满脸震惊的样子,似乎是取悦了卫嬛,见自家闺女不是对太子有想法。她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不是说太子不好,只是吧……总之你对太子无意就好,我还不太想当太子的丈母娘!行了,你爹估计是要回来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像回去了!” 看着自家娘亲那逐渐消失的背影,谢知焉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是对太子无意,但是小妹就不一定了! 谢知焉难得睡了一个自然醒,睁眼就看见采薇和蒹葭齐齐的站在自己的窗前,四只眼睛齐齐的看着自己。 “站在我床前干何?” “夫人吩咐,主子醒来之后,速去前厅!” “???什么意思,前厅又来客人了?” 自家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有客人了,这一个月来的客人,比以往一年来的都要多。 “谢家来人了!” “谢家……可是爹爹的谢家?” 谢知焉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刚刚睡醒,脑子有些不灵光。 “确实是北面的谢家!” 她瞬间不困了,脑子也像是被开过了光死的,此刻无比的顺畅。 “这是南朝的国都啊,那……那不会被人发现吗?” 谢知焉的嘴都有些磕巴了,这本来身份就敏感,这暗地里的交流都已经是不能够满足于他们了吗?这都开始玩的这么大了吗,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小姐不必忧心,只是家事,并不掺杂其他!” 一旁的蒹葭开口说道。 “行了,先别说了,赶紧给我梳洗一下吧!”此时的谢知焉心里有些苦涩,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虽然自己对北面的人有些芥蒂,但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长辈,让长辈等着自己,这说不过去啊! “主子不必慌张,先生在前厅。且夫人说,只是家人会面,无须过于紧张。” 谢知焉琢磨了琢磨,她觉得自家娘亲要表明的意思恐怕是:“随便一些,最还别留下什么好印象?” 当谢知焉进入大厅之时,首先看见了自家老爹,随后便看见了自家老爹身后旁的一名峻拔的中年男子。面貌和爹爹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哦,这是我的大女儿,谢知焉。 知焉呀,见过你大伯!” 第三十一章不想回去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一章不想回去 谢辞其实没打算出现在南朝的国都,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北朝的权臣,这贸然的子啊南朝的国都被发现,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北朝那面已经是个烂摊子了,若是自己又在南朝的国都被发现,那些老不死的不知道又要用什么做借口讨伐自己了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兄弟很多,但唯独只有谢让这一个亲兄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人家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他对谢让的感情,还是很不一般的。 这也是为什么谢让即便是跑到南朝也没有什么事情,这若是谢家的其他什么人,早就被他扔出去喂狗了。 本来只是想着偷偷过来整顿一下北朝在这里的暗线,然后在顺便的来看自己那两个侄女一眼,但却是没有想到,自己放下的暗线,被自己弟弟给拔了? 以至于自己一来到这南朝的都城,连茶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就被人家给带到这里来了。 “这就是知焉,果然像极了我谢家人……那个大伯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待我们下次见面之时,大伯在给补上去可好?” 谢辞看着旁边谢让那逐渐扭曲的脸,最后那点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算了,终究还没哟到那一步,真正到了那一步的时候,再说吧。 “你娘让你们出来的?” 谢让瞪完了自己的哥哥之后瞬间切换了表情,温柔的对着自家闺女说道。 谢知焉点了点头,所以并不是爹爹并不是知道自己要来,只是娘亲想让她来看看。 自己家这情况也是有些乱套,牵扯两方,偏偏爹爹和娘亲竟然还像是没事人一样。若是旁人家有这般复杂的关系,估计是祖坟里的祖宗都得跳出来。 正在谢知焉胡乱的想着的时候,谢非焉从偏殿拐了出来,看见谢辞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十分的波澜不惊,好像是天大的事情都不关她的事情。 但谢知焉愣生生的是从她那没有什么起伏的神情中看出来点门道,别的不说,就刚才那愣住的一下,应该是很惊讶,不是那种初见的惊讶,而是一种,竟然会是你的惊讶。 她上辈子选修的是心理学,当然,还没有学完就没了,那本她斥巨资买下的心理学书,她死的时候,连三分之一都没有看到。 因为学过一些,所以她对人的细微表情十分的敏感,也是因为她没有学完,所以她半吊子的水平,十分的不精,故而也不能够准确的分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谢辞有些酸酸的看着这两个孩子,说实话,他不羡慕谢让别的,他只是觉得谢让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情,怎么的就能够生出两个女儿呢? 谢家嫡系本就是不兴旺,更不兴旺的是谢家的女孩。开朝皇帝之所以会选择用和谢家联姻的方式牵制谢家,就是因为谢家的女儿,确实是太娇贵了。 就不说嫡系的女儿,就是旁支的女儿也是少的可怜。 物以稀为贵,所以谢家的女儿在谢家的地位都是十分高的。当初那狗皇帝之所以会想出那么一个损招,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 得到了谢家女儿,那就等同于得到了整的谢家的帮助,也是为了让谢家不和其他的家族联姻,为了不让谢家的助力旁落到别处,所以皇家直接的就垄断了这一条路。 谢家的女儿只能够作北朝的皇后,只能够是皇家的媳妇。 到了他这一代,反正他是一个女儿都没有生出来,倒是生了三个臭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上房揭瓦,老大虽然算是好一点,但却是个闷葫芦,狠起来,连他这个做爹的都设计。 说着说着,谢辞觉得自己竟然是眼含热泪啊,自己上辈子是挖了多少人家的祖坟,才挖出了三个臭小子啊! “大哥,说话就好好说话,流泪干什么?这若是让爹娘看见了,说不定还得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 谢让老神神的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还没有教训你呢,你竟然还敢来教训我?归家多久了,多少年了?都不见得你回去,家里的宗祠,你都快忘记张什么样子了吧?还敢提父母,两老的墓前,清明之时,多久没有看见你的身影了? 若不是我这次来南朝,咋们两个兄弟一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见面呢?你是要等我死了,你回来给我扶棺吗? 我搞死你,大可不必,我有三个儿子,我那三个儿子能够给我扶棺!” 看着自己这大伯那激动的模样,谢知焉不由的摇了摇头。 忽然间的就想起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两个年龄加在一起都快一百的人,在这里吵的就像是两个小孩。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性情? “你见过他?我的意思是你在梦里见过他?”怕谢非焉误会自己的意思,她特意咬紧了好生的额说道。 “嗯,北朝谢家的掌门人,我当皇后的时候,他作为使臣,我见过。” 两个人压低了声线,小声的说道。 谢知焉点了点头,使臣啊,但现在明显就不是使臣的时候。 所以这最开始的命途已经被更改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还是因为谢非焉的重生,总而言之,上辈子的事情,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应该是不会在重新的发生了吧。 也说不定,但事在人为,他们好生的仔细的盘算着,应该不会在重蹈当初的覆辙了吧。 “行了,别吵吵了。孩子都在身边,你不要脸,我这个当大伯的还要脸呢!” 谢辞吵着吵着就看见一旁的两个孩子一脸吃瓜表情的望着自己,他那老脸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 这该死的谢让,自己不想要在孩子的面前树立严父的形象,起码也别把他的档次给拉低了! “你以为是我想要吵吵吗?那明明就是你在挑刺!” “我觉得爹爹有点幼稚,可能这就是在自己哥哥的面前,才会独有的撒娇方式?” 谢非焉点了点头,此时的父亲,确实是和往昔的模样很不相同,就是前世她也没有看见过父亲这般的样子。 与其说是他们两个在吵架,更不如说是他们两个在用另一种方式,叙旧? “这可能就是大人之间联络感情的方式?姐姐,你说我们两个以后也会这样吗?” 谢知焉思考了几秒,她无法想象谢非焉能够说这么多话,更想象不出来谢非焉激动的样子是什么? “应该不会吧,那都是老年人的叙旧方式了,一般适用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群,咋们两个,应该不是这个人群中的。” 而一旁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两个人不由的脸有些红润,听到了小辈的评价,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想要弥补一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是在欲盖拟彰,以至于两个人站的笔直,比外面的小白杨都要直。 “爹爹,我们真的和北朝的谢家有关系?” 最终,谢知焉将自己心中一直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 毕竟人是要交流的,很多的误会都是因为不交流所以才出现的。 依照自家父亲的性格,她很有理由怀疑上辈子之所以走到最后的那个地步,就是因为误会。 正好自家这个大伯也在,她没有在大伯的身上感觉到恶意,与之相反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可能就是血脉之间的额联系,一种割舍不掉的渊源。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弄清楚爹爹和大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就是更好了。毕竟有家人才是真正的好,他们是一个小家,也很希望回归大家庭的怀抱。 起码父亲的心中是这样想的,自她出生起,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的放松,如此的开怀。 谢让停顿了一下,谢辞却是有了精神,刚才还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现在立刻像是早晨的小公鸡,精神饱满。 “说一说吧,我也挺想要知道你要怎么个说辞?” 这个小崽子,感情都没有和家里的人提过北朝的谢家?自己跑出去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谢让叹了口气,语气悠悠道:“没错,确实。我们的谢是北朝谢家的谢。 但是我很早的时候就跑出来了谢家,以至于很多人都不足道谢家其实还有一个小公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继续沿用谢让这个名字!” “你当真以为你的名字没有被流传出去吗?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家每诞生一个孩子,都会有皇室中人查看,然后上玉碟的。 你之所以能够用谢让的名字如此至今,那是因为你哥哥我替你隐瞒!” 谢辞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的弟弟,就这倒霉孩子,还能够做好一个父亲?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照顾家人。 “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就赶紧的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北朝吧! 虽然北朝的政局有些紊乱,但有谢家在,起码翻不了什么天。” “这是当我不存在吗?竟然当着我的面挖墙脚,谢大家主,你真是好样的啊!”一个女音在门外缓缓的飘了进来。 第三十二章老房子着火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二章老房子着火 谢辞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的耳熟,还没来得及从记忆中扒拉出这声音的主人的模样,眼睛却已经看见了眼前之人的长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辞满脸惊悚的模样,不仅是让谢让的眼睛眯了起来,同时也让谢家两姐妹嗅到了异样的气息。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难道你在这里?不过,谢辞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北朝,跑来我南朝国都,你是觉得你的命太大了,还是觉得我们家皇帝提不动刀了!” 谢辞的脸色有些冷黑,谢知焉感慨的看着自己这名义的大伯,本来就有些黑的长相,被自家娘亲那一顿讽刺之后,那脸色可是堪比包公。 “嬛嬛,你认识我的哥哥?”谢让的语气中透着些许的迷茫。 “夫君,我与大哥之间的事情有些曲折,过些日子我一定好好的与你解释解释。”卫嬛捏着谢辞的手,小声的解释着。 虽然是小声,但在场的这几个大人都是个练家子,且谢知焉都能够听见的声音,其实也算不上是多小的声音吧。 “嬛嬛,你竟然连名字都没有改?我竟然没有发现?” “哥哥,她是我的妻子卫嬛。不论你们两个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曲折,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大哥……” 说到最后谢让话中的警告意味已经是很强了,毕竟一个离心了二十多年的大哥和当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谢让终究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谢辞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卫嬛却是比他先说出了口:“大哥,你可不要忘记这是南朝的国都!” 卫嬛也是十分的紧张,她也怕谢辞最后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跟她鱼死网破。 “谢让,她可是南朝皇室……” “大哥,我明白你要说什么,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她这个人,并没有掺杂什么利益。她之前的经历我也知道,但那也不是她的过错,她也是无能为力,被迫而已。 大哥,这里毕竟是南朝的国都,我毕竟是南朝的臣子,若是大哥没什么事情,就尽快的走吧。若是让人看见了,对你我都不好!” “哎呀,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谢府冷冷清清的啊,怎么大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了啊……” 宁王的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今天接收到了的信息都过于的强大了,以至于让谢辞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就是这慢了半拍使得他错过了最佳的逃走时间。 只见宁王拎着一条大鲤鱼,一遍走一遍吆喝着来人接走他手里的鱼,他拎着一路了,怪累的。 这人没有吆喝过来,他却是发现这谢府中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脸。 虽然陌生,但却有些熟悉…… 在仔细看看,谢府上的主子都一溜的排队站着,而站在最前面的是自家姐姐,看着自家姐姐那满脸绝望的神情,他忽然觉得自家脚下有些不稳了。 “那什么,是不是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那什么……新鲜的鲤鱼,大家一起尝尝鲜? 嗯……看来,不太方便一起尝尝鲜,那就有机会在一起吃饭吧!” 说罢宁王转身就要走,卫嬛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捏了捏太阳穴:“算了,既然来了,就一块迟钝饭吧,左右都是一家人!” 卫嬛也懒得再去圆了,就这样吧,她累了,毁灭吧。 纵然心里慌张的很,但她莫名的觉得,不论她是什么身份,谢让都不会嫌弃她。 深宫妃子的人设他都能接受,怎么的,她先皇的公主,他就接受不了了? 主要是她一直瞒着,也不是一个办法,这今天是因为谢辞,那明天又可能是因为王辞,后天又可能是什么刘辞了,每次出现一个新任务,她都得编上一个谎言,她也不是神人,她也累。 而且这一个家里面有两队人马,翻车那是必然的啊,谢让又不是傻子,那早晚是会发现不对的。 索性就这样吧,随缘,哪一天到了最后的关头,就直接的说开吧。 在想起来那个拎着鲤鱼的男人究竟是谁之后,谢辞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些颠倒。 卫嬛这婆娘,莫不是恼羞成怒,直接要搞死自己吧? 南朝的宁王,即便是一个闲散的王爷,那也是一个正八经的王爷啊。 他一个敌朝的权臣站在这里,还吃什么鱼了,那应该是吃自己吧! 左看看右看看,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世界抛弃了,自己是来整理暗线的,本来就是秘密行动,自然也就没有带几个人来这面。 发现自己埋下的暗线都被谢让拔了之后,他就直接的来到了谢府。身边的人还留在原来的地方,所以他这不是自己走进了火坑?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阴谋论,会不会是自家这倒霉的弟弟,联合他媳妇,来坑害自己了。 “那什么,真的方便吗?我不是一个人啊,我后面还有人呢,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 宁王也欲哭无泪,自家皇姐这究竟是在搞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间里面搞,这不是,要玩完吗? “阿贞在后面?没事,一块来吧! 介绍一下,这是谢让的哥哥,知焉和非焉的大伯,来给两个孩子送金锁的!” “金锁?” 宁王愣了一下,他就说这和眼前的人有些眼熟,谢让的大哥,那不就十北朝谢家的家主,谢辞吗?这跟传闻中的也不太一样啊。 “嗯,对啊,当年这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她大伯也没送点什么像样的礼物,所以今天良心发现,来送礼了!” 卫嬛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也没有人会拆穿她。最关键的是,自己这弟弟脑子傻,好糊弄。 “那金锁呢?” “对啊,金锁呢?” 谢辞看着宁王和卫嬛的一来一往,最后一众人都将眼神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果然是没有错的,这tm的就是联合外人来坑自己! 谢辞的脸有些红,他眼神混乱张望,哪一个出门会带金锁,尤其还是出门公干的时候带金锁,还带两个,这不是搞笑吗? 难得,北朝名嘴竟然会在此时候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不仅是卫嬛觉得惊讶,就是宁王更是觉得惊讶。 若是旁的时候,他自然有法子让自己脱身,但自己这两个小侄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碍于面子。 “两位侄女啊,那什么,伯父今日出来的着急,东西没有带在身上,等我们下次再见,一定会有的!” 看着谢辞那有些涨红的脸色,谢知焉和谢非焉抿了抿嘴:“那我们就在这里,谢谢伯父了!” 以为她们会不要?那是不可能的,娘亲从小就说过,不认识的人给东西不能够要,但是认识的,尤其是长辈送的东西,一定要收下。 长辈送的东西,都是包含着长辈对你拳拳的爱意,若是强行的不收,怕是会伤了情分。 “你笑什么?大伯都送东西了,你这个天天跑过来蹭饭的,就没有点什么表示?” 宁王刚扯了一个嘴角,就被卫嬛踢了一脚。 “哎呀我的好姐姐啊,等着,我明日就给她们两个送一对锦鲤,纯金的,就按照我手里的这鲤鱼为原型。” 谢辞眯着眼睛看着宁王手里那半人高的鲤鱼,不知道是在盘算着什么。 “行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子里吧,也是快要过年了,算是提前吃上一顿年夜饭了!” 卫嬛拉着自家夫君,朝着内厅中走。 谢知焉看了看外面那阴沉的天气:“好像,快要下雪了!” “咦,姐姐,你看!” 谢知焉朝着谢非焉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滴雪白的小冰晶从九天落下。 “下雪了,真的是下雪了。瑞雪兆丰年,是个吉祥的开端啊!” 谢知焉望着那逐渐洒落的雪花,思绪不由的逐渐放飞,这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第十五个年头了吧,她即将要十五岁了,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她就要十五岁了。 “姐姐,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虞小侯爷说了什么?”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这几天出门,总是能够看见虞小侯爷站在咋们家门口,虽然站的隐秘,但虞小侯爷的红衣,很是扎眼。” 说完,不等谢知焉说什么,她就转身跑回了屋中去。 “蒹葭,去看看门外可有什么人,若是无人就回来,若是有人,便让他快些走吧!” 蒹葭点了点头,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雪中。 “主子,从来都不怀疑蒹葭和我吗?”采薇站在旁边,小声的问道。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你是从小陪我长大的,或许你最初来到我的身边并不是巧合,但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好,我能够感觉到。至于蒹葭,你们两个是一齐的吧,她对你很衷心,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采薇似乎有些开心:“能遇到主子,是我们的福气。” “其实我觉得,能够遇见你们,才是我的福气。” 不一会,蒹葭回来,还没有等她问,蒹葭却先开口了:“主子,皇宫那面来人了。” 第三十三章掉马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三章掉马了? “这个时候来什么人啊……等会,不会是来抓人的吧!” 谢知焉瞬间清明了,什么红衣少年黑衣少年的瞬间的扔到了脑后,自己家里还藏着一个大活人呢! “快去通知我爹娘!” 人后谢知焉就略慌慌张张的向着门外走去。这里到内院也是有一些路程的,她站在门口,很领头的说上几句。 即便是哪位将军来了,这她的身份也是能够在院子门口周旋几下的。 怀着这样想法的谢知焉刚走了不到两步,就看见自己门口那站着两个人。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她估摸着,来抓人的话,怎么的也得多来一些人吧,而且谢辞还是个比较重要的身份。 大批人马接近肯定是会有些动静,就算是没有动静,行进速度也必然是会慢上一些的。但是她怎么的也没有想到,就两个人。 看着那两个穿着斗篷,不断朝着自己前进的人,谢知焉脑子来不及做其他的任何反应了,直接“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皇后娘娘……” 宁王拿着茶杯,总觉得刚才好像是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但是什么呢?这果然是年大了,记忆力也不太好了。 “想什么呢,怎么那么愣神?厨房已经在杀鱼了,过一会就能够吃上了。谢府好久没有这般的热闹过了!” “左右我也不饿,不着急的。”宁王一边说着一遍继续的在想自己究竟是忘记了什么。 “哦,对了,阿贞什么时候来啊,等她到了我们就能够开饭了!” 宁王的脑中瞬间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他究竟是要说什么了,他想起来了,但是…… “宁王殿下在里面……” 随着谢知焉的声音以及门帘的拉开,一种不祥的预感照耀在宁王的周身。 什么阿贞,阿贞今天根本就没有跟来,他后边跟着的是他哥哥还有他嫂子,换而言之,也就是当今圣上以及当今的皇后。 果然,帘子一开,谢知焉像一只小鹌鹑一样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而前面的那两个人整个人都被斗篷所包围着。 谢辞望着宁王那一脸惊恐的额模样,顺着视线就到了那两个斗篷人的身上,然后就发现那斗篷的样式有些奇怪,竟然是绣着一圈的金丝边,在仔细的看看,那金丝边上好像是有些图案啊,这图案,怎么那么的像是龙呢? “哐哒”不知道是哪个杯子掉地的声音。 “看来今日的谢府,热闹的很啊!” 站在最后面的谢知焉此时却是在想着,一个臣子私会亲王,恰好场上还有一个敌国的权臣,然后恰好被皇帝抓包,这会不会被认定成为造反。 此时的谢知焉手凉脚也凉,不是吧,不会是因为自己和谢非焉的关系,没有将剧情改好,反倒是将剧情给提前了吧。 所以今天这算是鸿门宴?摆在自己家里的鸿门宴?最后的晚餐?明天她们就要吃牢饭了? 真是造孽了! 此时的谢非焉的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她曾经感受过一次家破人亡了,本以为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是给她一个希望,所以这到头来,依旧是要重蹈覆辙吗? 场面一度寂静,最后还是宁王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那什么,我朝有个传统,就是快要过年的时候,天子都要去亲近的臣子家微服私访,然后寓意明年会更好!” 宁王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编过这么离谱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京城还有这样的规矩,倒是我疏忽了?” 谢让朝着皇上鞠了一躬,身子却是有意无意的遮掩着一旁的谢辞。 “啊,对,这就是京城的一个不成规定的习俗而已。也是怪我,皇兄明明让我提前通知谢大人一声了,结果我这脑子,给忘了!” 宁王虚虚的擦了擦脑门的汗,这怎么就赶上今天这时间点了呢? 他明明是想要早些说的,但是进来碰见了谢辞,然后一个打岔之后就把自己要说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皇帝也是十分的惆怅,千等万等好不容易的有了一个机会,他和自家皇后能够偷摸出宫的机会,本想着要好好的跟皇姐亲近亲近,但怎么的也没有想到,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情况。 作为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说不上过目不忘,但自家敌朝的权臣,还是知道的。毕竟当年两朝谈判的时候,北朝来的就是谢辞,而那个时候他就跟在自家皇姐的身后,瞪着对方。 “哦,南朝什么时候有这种的约定俗成了,我怎么不知道?” 卫嬛咬着牙,看着一圈的人。 这帮人是不是商量好了,要来一块来,要不来就都不来。然后来就撞在一起,这是要做什么?审判? 确定了眼前两个人的身份之后,谢辞反倒是不紧张了。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成了今年带着弟弟回家过年,不成的话,大概可能就是在南朝的监狱里过年了。 无所谓了,虽然有些担心家里那面,但是自家那三个儿子,养了那么久了,也是时候拉出来干点实事了。 坐在桌子前面的感觉让谢知焉有些不真实,这自己坐了十多年的位置,头一次竟然胡觉得有些心慌。 “我们成婚的时候你们哪一个都没有来,也都没有见过面。今天既然是来了,就当做见一见家里人了。” 卫嬛捏着自己的三叉神经惆怅的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够这样了。也是希望双方都能够正经的吃饭,别找事情,不然,她不建议过年的时候多年红。 卫嬛杀气腾腾的看了一圈,在到自己旁边的谢让时,眼睛中的杀气瞬间软化,成为了绕指的春风。 “这南朝的菜色确实是不错,不过味道有些偏淡雅,小让啊,哥哥记得你可是很喜欢重口味的菜,这些菜能够和你的口味吗?” 谢辞懒洋洋的说道。 谢知焉脑皮一紧,自己这大伯,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这都什么环境了,这怎么就不能够长点心呢? 望着自家娘亲那逐渐变形的筷子,谢知焉闷头吃饭。 和着她一个步调的是宁王,宁王的头简直是要趴在碗里面了,就差要在头顶写上:“看不见我。”这几个字了。 “哦,原来谢大人不是土生土长的南朝人呀?不过也没事情,既然选择来我南朝,那就说明北朝的生活并不遂人意。 我就喜欢你这种弃暗投明的人,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明显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人家都说饭桌也就是一方战场,谢知焉今日算是有所体会了。 看着皇帝和谢辞你一言,我一嘴,谁也不让谁的架势,当真是让人觉得三叉神经疼。 在转头一看,自家娘亲一开始还很暴躁,然后皇后娘娘不知道是跟母亲说了些什么,母亲竟然是笑了? 然后两个人就像是小姐妹一样,在然后就是皇后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个食盒,都是不大的碟碗,碗中放着一些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些小糕点。 桌子那一角几乎是都被皇后娘娘给清空了,全部摆上自己她自己拿来的食物,然后一顿的往自家母亲的碗里夹菜。 至于自家老爹,夹在皇帝与大伯的中间,旁边的两个人说的热闹,中间的爹爹似乎是对宁王殿下带来的鱼十分的感兴趣。 两个人不一会就将那中间的鱼给吃的差不多了,为什么是两个人,另外一个是宁王。 宁王的饭量很大,这是整个谢府无人不知的事情。厨房的阿姨一听到宁王来了,就愁眉苦脸,因为宁王不仅是能吃,嘴还极为的挑。 不吃的佐料极为的多,经常是要给他自己重新做一份饭菜,这就有些家中厨房的工作量。 且,他们家的厨子大哥也不是全职的厨子,有时候还得出门走个任务啥的。 本来紧紧巴巴的时间因为宁王的到来还得加班,这就让厨房的大哥们十分的不满。 不过,娘亲总说,能吃是福,大约宁王应该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 一时之间,竟然显得有些其乐融融,当然,除了她和谢非焉之外。 整各饭桌之上,她们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完了全过程。 尤其是谢非焉,一脸的不敢相信。 本以为是一场腥风血雨,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五百年!” 皇后有些嫌弃的看着皇帝那样子,有些愧疚的冲着卫嬛笑道:“今天来的有些贸然,打扰姐姐了。但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想要来看看姐姐。” 似乎是怕卫嬛多想,皇后的神情有些着急。 卫嬛看着那醉倒的四个大男人,不由的笑了笑:“没事,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我也很开心。至于其他的,我会连夜将谢辞送走,让皇帝不不必担心。 至于我谢家,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永远是南朝的臣子。” 谢知焉和谢非焉端来解酒汤,看着那趴在桌子上的四个人,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一开始的时候只有皇帝和谢辞在拼酒,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喝着喝着,就变成了大家一起喝,就离谱啊! 第三十四章担心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四章担心 谢知焉只觉得自己的身旁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好像是被子?但是自己的被子明明是在自己的身上的呀。 但是此时意识还沉浸的睡梦中的谢知焉明显是想不了太多的事情,只是反射的用手推一推那挡在自己身边的东西,一推,没有推动;在推,还是没有推动。 谢知焉有些生气了,迷迷糊糊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入目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头。 瞬间瞪大了眼睛,在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大脑先反应过来了,与之同时一齐苏醒过来的是昨天晚上的记忆。 昨天晚上本来是要将皇后娘娘还有皇上送走的。但却没有想到外面的雪下的过大了。 明明只不过是几个时辰的额事情,外面已经是堆积了十分厚重的积雪。娘亲望着那外面那一片白雪皑皑,在看着那已经是醉的没有意识的皇帝,又看了看皇后娘娘那单薄的身子。最后拍板下来,直接留在这里一宿吧。 皇后娘娘好像是对这个决定十分的欢喜,没有一丝丝的不愉悦,她甚至怀疑皇后娘娘早就算好了这一切,不然为啥出门连披风都没有穿,那明显没有要走的样子啊。 但那也不是自己的事情,都是大人家的事情,她顶多算是一个半大的存在。有父母在上面撑着这片天,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安全的。 因为这些人的身份都比较的尊贵,家里不是没有侍从,而是那些侍从一个萝卜一个坑。今天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南北两朝估计都得乱上一乱。 反正最后娘亲和皇后娘娘还有她和自家的妹妹,将四个大男人收拾收拾,然后分了两个屋子,扔了进去。 后半夜实在是有些太劳累了,谢非焉也就直接的在自己的这里睡着了。 完全的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记忆之后,谢知焉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本想着悄悄下床,让谢非焉在睡一会,却没有想到,谢非焉瞬间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既然醒了,就一起洗漱吧,然后在去母亲那里看一看。” 谢非焉依旧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谢知焉将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在谢知焉要探她鼻息的时候,一声小小的呢喃声音响起,谢非焉也逐渐的眨了眨眼睛。 “姐姐怎么来的这么早?” 还没有等谢知焉说话,谢非焉带呆愣愣的看着四周的装饰,这明显不是她的院子,沉默了许久……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姐姐这里睡着了……” 确认她只是没有清醒过来,意识没有完全复苏之后,谢知焉算是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她以为自己要从古言战场转换到灵异战场了。 两姐妹收拾完之后便向着自家娘亲的院子里面走去,刚进院门,就看见皇后娘娘正小心翼翼的给旁边的女子扒着鸡蛋,而旁边的女子,则是很顺手的就接了过去…… “你好好的额回忆回忆,咋们家娘亲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比如说是隐世家族的族长或者是什么不外出的神医?为什么我总觉得皇后娘娘对娘亲的感觉,很奇怪呢?” 谢非焉也是十分的茫然,在她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一个很平淡的人,温柔,细腻,很有钱。 前世自从她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家娘亲,在后来就是娘亲失踪的消息。她派出去过很多的人去寻找,甚至全国张贴画像,但是都没有消息。一年一年又一年,她没有等到母亲的消息,反倒是等到了自家老爹造反的消息。 在然后就是姐姐被沈家抛弃,爹爹被斩首,她也自焚于深宫。 真的就好像是一场恍然大梦,梦中太多太多的事情解释不通,但就是这一件一件解释不通的事情,最后摧毁了她的家。 “知焉非焉来了,吃早饭了吗?没吃跟就跟我们两个一起吃点吧!” 卫嬛一抬头就看见自己那两个傻闺女像是两个鹌鹑似的站在那里,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娘亲,皇后娘娘……” “在自己家,就不要喊我皇后娘娘了。我和你们母亲乃是闺中密友,你们两个喊我一声姨母也不亏!”皇后娘娘抬头看了两姐妹一眼,随后就继续低头扒着手里的松子,一面扒一面往自己母亲的碗里放。 “婉婉,你也快些吃,我吃的已经是够多了!” 卫嬛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的皇后,好笑的说道。 “我好久没有见到姐姐吃饭了,姐姐就吃吧,我若是饿了,自然是会吃的!”皇后笑眯眯的说着,手里的工作却是一刻都没有停。 谢知焉望着宛若是被下了蛊的皇后娘娘,心中是一阵的幻灭。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睡醒,自家母亲怎么和皇后是闺中密友了,还有,那皇后娘娘的眼神,明显是迷妹的眼神,就像是追星少女看见了自己喜欢的爱豆一样,热情奔放…… “爹爹他们呢?” 环视一周,也没看见自家爹爹的身影,也没有看见皇帝还有自己那个便宜大伯,更没有看见宁王的身影。 “他们上朝去了,今天又不是休沐,他们除了去上朝还能够去干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卫嬛不自觉的噗嗤笑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皇宫大殿之上,一众大臣都死命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也是很无奈,今日不知道怎么的,皇帝陛下竟然早早的就来了。那往常都是他们在这里站上许久,皇帝陛下才会慢慢悠悠的走进来。 但今日确是有所不同,第一个进入大殿的大臣是个五品小官,一般上朝只是当一个吉祥物的存在。因为他的位置比较靠里面,若是来的晚了,就要穿插几位大人才能够进来。他有些脸皮薄,所以便每天早起一点,然后早到一些,这样就不会麻烦到任何的人了。 迈着和从前一样的步伐,李大人走进了大殿,刚进门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杀气,抬头一看,只见龙椅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陛下。 他立马要跪下问个早安,视线一歪,发现大殿之中不仅是只有他和皇上,还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宁王殿下倚着柱子打着瞌睡,而另外一位则是近些日子风头正起的谢大人。相比于宁王那抱着柱子打瞌睡的样子,谢大人则是笔直的站在那里,然后闭着眼睛打瞌睡。 皇帝黑着脸看了他一样,随后冲着他摆了摆手,李大人如蒙大赦的赶紧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窝。 站在了自己熟悉的位置,忘了忘中间那三个人,没有什么异常,李大人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算是稳住了。 早朝算是有惊无险的走了过去,李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是成功摸鱼的一天,真好。 望着头顶的太阳,李大人准备快点走,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却没有想到,刚走两步,就被一众大臣给拦住了。李大人努力的睁着他那芝麻大的小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位大人,绛红色的官袍,很好,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各位大人找李某可是有什么事情?” 见对面一直不说话,李大人忍不住了,毕竟他早上出门的太早,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所以他很饿,很着急回家吃饭。 “李大人……是吧,听大家说,每次进殿,您都是第一个?” “哎呀,格外大人可是要折煞我啊,我哪称得上一声您啊!小官觉少,习惯性早起,故而每天来的都会早上那么一点点。当不得事,当不得事的。” 刚刚被擦干净的虚汗就像是那雨后的春笋,一茬接着一茬。他就一个五品小官,在这些大人面前,那扒拉一个自己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他怎么敢称大。 “李大人过于的谦虚了,我等只是想要问一下李大人,李大人进殿的时候,可有什么人在场,或者是发生了什么?” 李大人心里转了个圈圈,他就说这几个人为什么要拦他,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 今日早朝之上,皇帝陛下的心情似乎是十分的不好,一直皱着个眉毛,一阵的黑气压。 他们上奏上去的折子皇帝看了几眼都撇到了一边,也不说是什么态度,只是周围的气压愈发的低。 平时这个时候宁王都会出来插蒙打诨几句,缓解一下气氛,但今日的宁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且一向到的都比较晚的谢大人,今日竟然比所有人都到的早。 如果只是一件事情比较奇怪,那也只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巧合,但今日匪夷的事情过于的多,让众朝臣一度怀疑是要变天了。 “我进入大殿的时候,那三位就已经在了,至于异常,没有什么异常。 各位大人也不必过于的纠结,说不定陛下只是心情不好才懒得说话,宁王殿下可能只是没有睡好,至于谢大人,可能起的早了,所以就来的早了?” “怎么可能,谢大人家和皇宫的位置,一个南辕一个北辙,谢大人怕是没有睡觉就往这里敢,才算是起的早了吧!” 第三十五章惊疑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五章惊疑 李大人糊弄完了一圈的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如此的受欢迎,取决于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的事情。 虽然他也很好奇,平日里面绝对 不会凑在一起的三个人,怎么就凑在一起来上朝了,但他更明白的是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皇上的臣子,所以,该说的他说一点点,不该说的,他绝对不会透露一丝丝。 李大人眨了眨他那小芝麻般的眼睛,不由的想起了宁王殿下身上的亲王服饰,虽然宁王大人今天一直缩在一个角落中,但因为他来的早,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宁王殿下服饰上的不同。 那衣服上绣的龙,有是五爪之龙…… 李大人转了转身子,将所有的思绪压了下去,管几个爪子的金龙呢,那都是他们大人物的事情。他只管好自己,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而散朝之后,表面上宁王和谢让和大家一起出的宫,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了。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这关键时候你家是真的远啊!”宁王打着哈欠,心里带着丝丝的惆怅。 他们昨日不知道怎么的喝着喝着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银杏给喊起来了,天知道,他睁开眼睛睁的是多么的困难。 谢让也是捏了捏太阳穴,他属实也是有些困。他家离这里离宫确实是远,但他按照自己平常起来的时间,往这里来,算是正好的时间。 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今日这一遭,属实是在他的预料之外了。 “都没吃饭呢吧,来吧,先把饭吃了,在说其他的事情!” 皇帝已经将朝服给换了下来,一身宝蓝色的长衫,衬的皇帝的低气压似乎是没有那么的足了。 谢让还在踌躇,宁王却已经像是撒了欢一般的直接做到了桌子前,临坐在,还转头看向谢让:“快来啊伯谦,皇兄这里的早膳可好吃了,在不吃就要凉了!”说完便转头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就吃了起来。 皇帝瞅着宁王那样子,一副想笑又懒得笑的讥讽:“你这样子像是我亏待了你似的,赶明你就将早膳的厨子带走吧,省的天天惦记着!” “还是别了,我一个闲散王爷我可养不起宫里的厨子,我还是来这蹭着吃的格外的香!” “伯谦,别站着了,快来尝一尝!” 谢让的眼睛半阖了阖,伯谦,是他的字。已经好久没有人喊过这两个字了。阳光下,三个人,一个端着一个小碗吃的格外的香甜。 “行了,喝完了就快些的走吧,婉婉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皇后,姓赵,名明婉。 “皇上,不若臣回去,护送皇后娘娘回宫吧!”谢让沉吟半刻,起身说道。 皇帝连想都没有想的没就直接的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正好去给皇姐……啊啊啊,黄切糕送点过去,不不知道吧,黄切糕很好吃,是御膳房最新研究出来的,很适合小孩子吃!” 桌子底下,宁王死死的踩住皇帝的脚,疼痛之间他猛然的顿悟了,自己的脑袋怕是被粥给糊住了,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谢让挑了挑眉,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然后十分真诚的说道:“皇上,臣家里并没有什么小孩子啊!” 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论还是多大,在长辈的眼里,那也都是小孩子,所以,黄切糕一定要吃!” 见皇上如此之坚定,谢让也就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指微微的扣在桌子上,有以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 最后清晨的御膳房接到了一份热乎的传令,做一份黄切糕,不仅要好吃,还要好看,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讨小孩子的喜欢! 因为早上的事情,让皇帝还有宁王都打起了万分的主意,就怕自己在说错什么话,让苦主给听见了。 为什么觉得谢让是个苦主,倒也不是觉得自己的皇姐不好,只是单纯的觉得,谢大人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被自家妻子蒙在鼓里,确实是有些悲惨。 说谢让的身份吧,他们到不是觉得谢让是间谍,只是觉得,还是自家皇姐牛逼啊,北朝谢家在怎么的牛逼,那最后还不是被自家皇姐把人从他们家给诓骗出来了? 虽然谢让也不是因为自家皇姐出了谢家,但是好歹是因为自己皇姐在南朝定局的。 这说明什么,还是自家那皇姐剽悍。 有这般剽悍的娘子在家里,谢大人的生活,应该是很惆怅的吧。 谢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是自己的嘴角沾了米粒?不然为何这两个人这般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要命不久矣一般。 “说起家里的孩子,我记得伯谦家里的大女儿,似乎到了及笄的年龄,不知道可有什么想法?” “家里就两个女儿,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是想要她们两个找寻一个自己喜欢的即可。” 皇帝点了点头,估摸着这也是皇姐的意思,必将皇姐当年可是连圣旨下了也敢抗婚的人,让家里的孩子找寻自己喜欢的人,这就很符合皇姐的风格。 “皇上怎么会突然的想到问这些?” 谢让莞尔一笑的问道。 “那什么,我就随便问一问,我自己不也有个儿子嘛,也快要到了看姻缘的时候了,我拿不准应该做些什么。所以过来交流一下经验!” 一想到自家那儿子,他也头疼。他和婉婉就这么一个儿子,必定是要做日后之主的。所以有些事情,还真的就不能随心而为。 “太子殿下十分聪慧且明事理,想来不不需要陛下的过分操心。” 话是这么说的,但自家儿子的正妻之位实在是过于的重要,他真的是怕出什么乱子啊! “说起来,你们两个家里都是女儿吧,若不然,你们两个谁来?” 宁王在一旁吃着糕点,听到皇帝的话,一口米糕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我也就那么一个女儿,灵儿当初去世的时候可是再三的嘱咐我,一定要给阿贞寻一个好人家,最好是阿贞自己喜欢的。所以,陛下您可别害我!” 宁王一脸义正严词的拒绝到,皇帝黑着脸转头看向谢让,谢让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似乎也是十分的赞同宁王的说法。 皇帝有些气闷,虽然只是一个玩笑,但也不用拒绝的这么的彻底吧! 那太子妃不知道是多少人家女儿争着抢着要做的,怎么到了这里,这两个人就跟踢皮球似的,最后谁也不要呢? “罢了罢了,儿孙自由儿孙福,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到时候我就管赐婚!” 宁王摇了摇头,似乎是对皇帝的有些歧义,但最终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谢知焉望着门外的那一抹红,心里有些不知滋味。倒不是虞瑜站在自家门外,那一抹红是一个长条发带状的红布缠绕在一棵大树之上。 冬天树叶都光秃秃的,那一抹红是来的格外的眨眼。 那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系上的,所以这有心之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是要表达一些什么呢? 自己上次见面的时候,也算是说的清楚了,所以这究竟是要干啥? 谢知焉想的头疼,算了算日子,好久没有出门了,也马上就要过年了,索性直接拉上谢非焉出去买一些零嘴啥的,守夜的时候好吃,嗯,在加上一个元贞。 说做就做,谢知焉写了帖子让人送到了宁王府,然后她自己去寻暖阁找谢非焉。 谢非焉正在花样,看那不成型的样子,似乎是一副鸳鸯戏水? “好久没有出去了,而且明天就要过年了,所以我们出去买一些吃的,当守夜的零嘴怎么样?” 谢非焉放下了手中的花样,思考了一会,便点了点头。 “哦,我还叫上了元贞。” 谢非焉依旧是点头。 见谢非焉没有什么抗拒的神情之后,谢知焉才继续的说道:“咋们出门多带些人,以防万一。” 见谢知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谢非焉不由的想起之前姐姐两次出门时候遇到的情况,虽然很是凶险,但她却有些不自觉的想要笑。 两姐妹刚刚收拾好,前面就有人通知说是宁王府的小郡主来了。 两人拎着自己的披风便走了出去。 三个人在门前碰面的时候,恰好整逢皇帝三人组回来,然后三小只不期而遇的就和三大只遇见了。 “你们三个小家伙要出去?” 皇帝看着面前三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姑娘,笑问道。 三个人集体的点头,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是没有行礼,但皇帝三人组却是已经走远了。 “黄伯伯他们是大人物,大人物应该是不会计较小人物吧!” 元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思考着说道。 然后三个人便上了马车,因为小郡主是直接带了开了她们家最舒服的马车来,故而她们三个人商量了商量之后便决定一齐到宁王府的马车之中。当然,也是元贞盛情邀请的结果。 “我怎么觉得,外面的人看着咋们都很惊恐呢?” 谢知焉不经意的掀开帘子,只见外面的人十分震惊的看着自己。 谢非焉也注意到了,她狐疑的向着后面看了看,但因为外面太冷,她也不想要钻的太多,故而视线之中,只是看见了几个护卫他们的侍卫。 不是谢府的人,那应该就是宁王府中的人。 “阿贞,你带人来了?” 谢非焉问道。 元贞点了点头:“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爹就多给我配了一些人手,明的暗的都有。搞得一出门,后面就跟着一堆的人。” 谢家两姐妹点了点头,估摸就是宁王府的人多,加上他们也带了不少的人,所以外面的人看着她们才会觉得惊恐。 之后三个人也就没有在想过,直到她们到了目的地,下了马车往后一看,一长条的队伍,绵延了将近千米,最重要的是,这队伍中,还有一队身穿铠甲的禁军在后面跟着。 “元贞啊,那禁军不是你家府上的吧!” 第三十六章怎么可能是我家的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六章怎么可能是我家的 “宁王府有调动禁军的力量吧?”谢非焉望着后面那一排的盔甲军,阳光反射着盔甲的光晕,竟然看的她有些发晕。 “宁王府确实是有调动禁军的权利,但那也是在特殊的时期才能够使用的。正常的情况下,禁军只归一人管,那就是……” “皇上?” 谢知焉的尾音都有些颤抖。 脑间灵光一闪,她好像是明白皇帝看见他们时候眼睛中的沉思,沉思的是什么了。 她就说,这京城中贵人不在少数,后面跟着一些侍卫应该也不至于让百姓如此的惊恐。确实啊,侍从不会让百姓惊恐,但是禁军会啊。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三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丝的惊恐。天子之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得起的啊。 而此时的谢府,“皇上将禁军给了她们,那您和皇后娘娘回宫?” 谢让眼神中透着一些担忧。 到不是完全的担心皇帝,他更加担心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怪罪自家孩子,就算是不怪罪的话,她们也是难辞其咎。 “无事,我和明婉也好久都没有看看宫外的世界了,恰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虽然没有了禁军,但这里是京城,若真的有事情,禁军也能够及时赶来的。 况且,朕自己又不是没有功夫,若是有贼人赶来,来一个朕杀一个,来一双,朕就杀一双!” 皇帝十分威武霸气的说道。 “哎呀,没事的,没有了禁军,那还有我宁王府军呢!反正宁王府离皇宫也是近的很,我多走一点路,就给他们送回去了!” 宁王摇了摇头,伯谦不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皇上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趁着这个机会,能够摆脱禁卫军,估计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毕竟,当年他们三个可是这样做过很多次的啊! 宁王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怀念。 “虽然这样,但是小女之前也是在京城之中,但因为贼人干扰,禁军……” 谢让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的脸色就有些变了。他想起来,上次就因为这个事情皇后还朝着他发了好大的火。 确实也是,京城之中,天子脚下,那么大的事情,禁卫军都没有第一时间的赶到,这确实是让人来气。 “谢府上也养了一些人,虽然没有禁军那般的骁勇,但也算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联合宁王的府兵,将皇上安全的护送进皇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知道卫嬛什么时候过来的,估摸着是三个人想事情想的过于的专注,竟然是一丝丝的都没有注意到。 皇帝还想要争取一番,他是真的不想要太多的人跟着回去,他只是想要和自家皇后过有一个二人世界啊! 脸色有些苦苦的哀求,但卫嬛全然没有注意到,依旧是淡然的喝着茶。 皇后则是坐在对面,也笑眼盈盈的喝着茶,对皇上那祈求的眼神,全当没看见。 皇帝见卫嬛丝毫不为所动,自己这一副媚眼竟然是抛给了瞎子。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来过一次了,以后就还会在来,总是会有机会的,他不差这一次。 “既然谢夫人如此的苦心,那朕就却之不恭了!” 皇帝丧着一个脸,心情十分的沉重。 “哦,对了,朕给孩子们带的东西应是快到了,伯谦你快找你家下人去接一接!” 隔了一会,皇帝又忽然的跳了起来,算一算时间,自己要送来的东西估摸是要到了,这可是一个大事情。 卫嬛探究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皇后,而皇后的眼神中也适时的透漏出一丝狡黠。在看看皇帝那二傻子似的表情,谢知焉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药丸…… 果然,当她看见五辆大马车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 “这是……” “哦,这都是皇宫的一些特产,还有每年番邦上贡的一些玩意。宫里面的人不多,所以也用不完。一直都堆在库房中,都要生灰了。 谢大人一家是从容州来的,容州那面的风俗习惯都和京城不太一样,服饰什么的估摸着也不太一样。 与其是去外面找料子,还不如就拿着这些用着。 虽然在库里面呆的时间有些久,但这些料子都是好料子,谢大人不会嫌弃吧!” 谢让哪敢嫌弃,他都是准备要在南朝扎根的人,他敢得罪自己的的顶头上司? 那肯定是不敢,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些料子确实都是好东西,即便是当年的谢家,怕也得不到这般的恩宠。 退一万步来说,自己算是赚到了? 见谢让摇头,皇帝更加的兴奋了,反正皇姐是谢家的人,他们不能够给皇姐送些东西,但是给谢让送,那也就等于给了皇姐,当然,还有自家那两个小外甥女! 反正这些东西中女孩子家家的东西比较多,所以也不怕什么。 卫嬛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沉默。 她也不是傻子,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以前喜欢的东西,她有怎么会看不出来。 以前总觉得京城是龙潭虎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要在回来的地方,但如今真正的回来了之后,却发现,自己终究是割舍不掉这里。 不仅是割舍不掉自己的童年,更加多的是割舍不掉亲情。 有时候身份不一定就是枷锁,也会带来温暖和爱。 “银杏,你琢磨打点打点吧!” 卫嬛便转身离开了。 皇后一直都在关注着卫嬛的举动,见卫嬛脸色有些不好的转身离开了,想都没想的就追了上去。 “可是我们的举动让姐姐困扰了?” 卫嬛转身看向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姑娘。 还记得她们初见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场景。 “怎么会呢,你们的心意我也都是知道的,只是想让我更好一些,我明白!” “那皇姐为何不开心?” 卫嬛沉默了一会,抬手揉了揉皇后的头。没有以前好揉了,现在她的头上尽是头饰,硌手。 “我只是在想,我曾经的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一直觉得京城是束缚的枷锁,当年事情平定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远离了这个城。 我以为我此生再也不会踏入这座城,但没有想到,我终究还是回来了。 当年抛弃了你们的我,又怎么值得你们如此之敬重与爱护呢?”卫嬛苦笑着说道。 “皇姐,我们从未觉得你抛弃了我们。我们对你的爱,不仅仅是源于一朝一夕,而是数十年的沉淀。 若是没有当初的皇姐,不会有如今明仁盛世,更不会有卫则的今天,更别提我赵明婉,怕我们早就变成了黄土一捧,不知道散在何方了。 而且,自从你第一次救下我,你在我的心中就永远是我的姐姐。我赵家人,说一不二,信念永远不会改变!” “这后面跟着一堆的人,我都没有继续逛下去的欲望了。” 谢知焉有些惆怅的说着。 “谁说不是呢?闹心死我了,还不能够赶他们走,这一来一往的,估计明天又有言官要弹劾我了!” 元贞捂着头,她也是很闹心。 “算了,别想了,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快些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吧!” 谢非焉捏着太阳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破解之法。 “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去吃饭的话,外面那一圈的人,怎么办!” 以前她们出门,带的人也少,若是在外面吃饭,直接也就给带的人的饭给包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外面那像是一个马拉松的队伍,她们保不起吧? “我们吃我们的,他们自有他们自己的办法!” 毕竟禁军也不是傻子,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方式,不会让自己饿死的。 敲定了想去的地方,三个人也不管什么了,反正她们今天也算是出尽了风头。既然已经这般了,也不用想什么了,索性就直接的玩的开心玩的愉悦。 “这雅间的环境确实是不错啊!” 谢知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们以前也来过这家酒楼吃饭,也去过雅间,但却没有这间的精致。 “此间屋中摆设,确实是极有雅韵。”谢非焉也是不住的赞叹。 “这是我爹找人整的,他喜欢这家的饭菜,我也挺喜欢的,索性就直接的包下了一个雅间。因为会经常来,所以就将这里好好的布置了一下。 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直接都记在我爹的账上,千万别客气,我爹的钱十分的多。 别看我爹是个闲散王爷,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封底可是南朝之中极其富裕的地方,一年到头的利润也是很多的。 他纯属是躺着都挣钱,而且我家也没有什么庶子庶女,就我一个喘气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客气!” 元贞子啊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自家爹爹千万别生气,她也不是故意抹黑他的。 若不这样,她们两个必然是会不好意思的。若是不好意思的抢着付钱,那她岂不是罪过了! 而此时的宁王,不知不觉的就打了一个喷嚏,心里叨叨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子啊骂我!” “哦,对,这个雅间的视线极为的好,若是夏天在这里吃饭,就可以开着窗户,整条街的视线都能够看见,也算是极为壮观的一个场面了。 反正今天的天气也不算是冷,打开给你们看一看吧!” 说着,元贞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出来,跑到了窗户那里,然后推开了窗户。 视野确实是好,一种登高远望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咦,那是在干什么?” 谢知焉觉得他们可能就是麻烦的聚集体,每次她们出门,就必定会遇见什么狗血的事情呢。 “丞相家的人……” 谢非焉看着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喃喃道。 元贞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丞相家的人。 “丞相家,是哪一家?” “丞相赵家,乃是当今皇后的母家。虽然是皇后娘娘的母家,但也只是但了一个赵字,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并不深厚!” 第三十七章可怜巴巴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七章可怜巴巴 在谢非焉的解释之下,她算是明白了当年皇后与现在丞相家的关系。 其实也就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当年的赵家名满京城,赵丞相也算是桃李满天下。本应该是一代大儒的存在,因为过于的清正,使得太多的人视他为眼中钉。 最后因为先帝听信了奸臣谗言,也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证据,背负上了通敌叛国的名声,最后落了个十分惨烈的下场。 赵家大部分的人都被流放了,最后都下落不明。 虽然很多的人都对此十分的惋惜,但在强权之下,都无力抵抗。最后,赵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被众人所淡忘。 直到当今圣上继位,平定了先皇时期的冤假错案,其中最受人关注的也就是赵家的事情。本以为赵家已经没有什么后人幸存,却没有想到,赵明婉站了出来。 因为愧对赵家,赵明婉便成为了皇后,而后皇帝又提拔了赵氏一族的一些旁系子弟,后来逐渐的演变成了如今的赵家。 “当初受到磨难的是赵家,但现在承受香火的却不是当初的那个赵家,这未免让人有些唏嘘啊!”谢知焉有些感慨,这算不算的上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也差不多吧,不过,当年的陛下也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真正让他们成就如今成就的是他们自己。”元贞望着窗外有些失神的说着。 “依照你们的说法,那这赵家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正面家族了,那下面的事情,是在怎么回事?”谢知焉觉得有些点,不由的将自己的披风往上提了提,紧紧的包裹着,只让自己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赵家其实是很低调的,因为当年赵相的缘故,他们可能也是担心自己最后落得个惨烈的下场,所以平时也低调的很。 但唯独他们家的三公子,是个……很混世的存在。啥事都敢干,混账程度,甚至是比虞瑜还要厉害几分。”元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这整个京城,她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唯独头疼赵家的那个小魔头。也不能够说是怕,只是觉得他很缠,让人苦恼的难缠。 “竟然能够让你这般头疼,那这人,得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谢知焉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元贞那架势,能够让她头疼的,那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存在。 谢非焉也来了一些兴趣,前世她久居深宫,身边的人畏惧她,厌恶她,敬重她的都有,唯独没有真心待她的。 尤其是元贞,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她们两个上辈子,可谓是不死不休的,她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讲这些的八卦。 其实有时候谢非焉会怀疑,自己的上辈子真的存在过吗?为什么和这一世会相差这么大,尤其是她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她甚至都会有些恍惚。 但这只是她的初期症状,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她觉得,不论以前究竟存不存在,只要是她现在生活着,那就不需要去想什么了。 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能够重来一次。所以她对这一次的重生机会,可是珍惜的很。 尤其是这种难得的八卦,她很喜欢。 见谢知焉和谢非焉那耳朵凑起来的样子,元贞的内心也是狠狠的得到了满足。 她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是以前她看不上京城中那些贵女矫揉造作的样子,明明很喜欢听,却总说她不学无术。还有的虽然是不嫌弃自己,但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那种阿谀奉承的感觉,也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她也懒得去跟她们来往,心里面知道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一直都憋在心里。 现在自己多了两个小姐妹,和自己留着相同血液的小姐妹,还是那么乖,那么漂亮的小姐妹,她欢喜的不得了!所以即便是打趣她,她也听的十分的顺畅! “赵家老三赵锦南,也就是低下的那一个,和赵家老四赵惊北是一对双胞胎。不过老四体弱,一般都在家里修养,所以这赵老三就带着自己弟弟的份,可劲的造作。 整个京城就没有他不敢惹的人,也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凡事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那小子,是个很执拗的存在。 因为赵家的关系,京城中的人,即便是真的被赵锦南惹出了火气,但想一想曾经的赵相,在想一想宫中的皇后,也就不说什么了。久而久之,赵锦南的名声,越来越大,也越发的难以管教。” “他爹娘,难道不管一管?”谢知焉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外面的人管不了,难道家里的人还管不得? 元贞摇了摇头:“也不能够说是不管,只是赵锦南做事吧,说很胡来确实是很胡来,但本质上的出发点却是好的。 就比如下面的事情,那个金灿灿的是赵锦南,而对面的那个穿着骚包紫色衣服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那个公子仗着他爹,没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就是他好色,尤其是好南风,你们也知道,这京城之中的糜烂事情不少,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喜好。 他就是个例子,起初虽然是知道他品位有些独特,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好南风。 而他之所以和赵锦南结下了梁子,却是因为他的弟弟。 之前也说过,他弟弟和他是双生子,身体比较虚弱,所以不经常出门。但也有出门的时候,一般他弟弟出门他都会跟着陪护的,但就那一次,他有些事情,没有陪着他弟弟,然后他弟弟就和吏部尚书家的儿子撞上了,然后那吏部尚书的儿子就看上了眼,直接派人将他弟弟给掳走了,后来知道了赵惊北的身份,那些人就急急忙忙的将人给送回来了,赔礼道歉什么的也都算是做足了,但赵惊北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那一次之后,几次险些没有挺过去。 赵丞相和他夫人虽然很气愤,但人家姿态放的也是很低,他们也不好在说些什么。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吏部尚书是三朝元老,即便赵丞相是丞相,终究也不好说什么,这事情也只能够就这么的算了。 后来这事情被赵锦南知道了,他就找了一堆人将那吏部尚书的儿子给绑了,然后给人灌了药,直接绑着扔到了一个南风馆。 然后他也去吏部尚书那好生的赔礼道歉,将之前吏部尚书拿到他们家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又还了回去。 经此一事之后,赵家和吏部尚书算是结下了梁子。” 元贞喝了拿起茶杯,往嘴里送了一口茶,这故事有些长,说的她嘴都有些干了。 谢知焉望着下面那黄灿灿的少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一袭红衣的少年,这两个人的脾气,好像是有些相似啊,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愣神之间的谢知焉不由的又看了看低下那少年,那少年猝然抬头,直接和她的视线装在了一起。 谢知焉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这看别人竟然让人给抓住了,还真是张脸了。 见谢知焉踉跄了一下,谢非焉下意识的扶住了她,顺着她的方向,向下看了一眼,却见低下那少年意味深长的朝着自己看了一眼,她定神仔细看的时候,那人却早已经没有了踪迹,徒留那狼狈不堪的紫衣猥琐男。 谢非焉皱了皱眉头,以前看他穿紫色的衣服好看的很,却没有想到,别人穿竟然会显得如此的猥琐?果然,气质决定一切。 吃饱喝足之后,三人下楼之时,却遇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赵锦南,你是吃饱了撑的敢挡本郡主的路,我看你是找抽吧!” 面对自己的小姐妹,元贞甜美可爱,但是在别人的面前,她就是一头泼辣的小老虎。 谢知焉嘴角含着笑,眼前的元贞和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有些重合,让人不禁有些想笑。 “我挡郡主的路,郡主刚才不也是在说我吗?你议论我,我挡你的路,我们两个,岂不是扯平了?” 赵锦南勾着三分唇角,带着嘲讽的望向元贞。 谢知焉下了楼梯之后方抬起头,好生的打量了打量眼前的小少年:也就是十来岁的模样,一袭金色衣衫,无端的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眉毛上挑,嘴角下弧状,无端的给人一种极为凶狠的模样。 元贞和他站在一起,就像是老虎和狮子的碰撞,很有碰撞的感觉啊。 “你的事情那么多,还不行人家说了?不让我说,你有本事不做啊!” “那这么多的路,郡主又为什么偏要走这一条路呢,换一条不就行了?” 不论元贞说什么,他总是两句话就给她怼了回来,眼见着元贞那逐渐要炸毛的架势,谢知焉环视一周,都在看着他们,只是看着,不可能有人赶上来劝架。 算了,这里面也就她年长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得她来。 “行了,别吵了。不经本人的同意,擅自议论你,是我们失礼了。不知道小少爷可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们?” 谢知焉心里苦逼逼的,但脸上还得保持微笑。 赵锦南挑了挑眉毛:“你又是谁,我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够在这里了?” “小少爷若是没有事情,应该早就离开了,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至于我是谁,家父谢让。” 为什么她不说自己爹爹的官职呢,因为她爹爹有两个官职,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应该说哪一个好。索性直接不说了,至于为什么觉得这小子是有事情找她们? 自从吃饭到现在,怎么说也有一个时辰了,正常人没有事情早就换地方了,他竟然一直坐在这里,不可能只是想要子啊这里发呆吧。 “有事情直接进雅间啊,在楼下等着做什么?” 被谢知焉拉在身后按住的元贞不甘心的小声嘀咕着。 第三十八章见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三十八章见面 不过半个时辰,谢知焉她们三个人又重新的坐回了之前的那杆包厢。 她们回去的时候,店里的小二正在撤菜,看见他们去而复返的架势还愣了一下,然后视线一度在她们的身上和手里的剩菜交替着。 “快点撤下去,我们有些事情要谈!”元贞心情极为不爽的对着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一听和自己手里的剩菜没有什么关系,顿时喜笑颜开,手上的干活速度又增快了几分,不一会就收拾完了,然后笑嘻嘻的对着元贞说道:“郡主,这里收拾好了,小的也就不打扰众位贵人的谈话,若是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我就在门外面候着!” 得到了元贞的点头,那小二就端着一堆的东西走了出去。 “那是我父亲惯用的店小二,所以只要是我带人或者是我爹带人来,一般都是他上来伺候着! 你们两个以后若是想要来这里吃饭,直接找他,让他带你们来这个包间就行了。”见谢知焉的对那店小二流露出了几分的好奇,便解释的说道。 “谢家还真是京城中的新贵啊,不仅圣上对谢家器重的很,没想到也是宁王府的座上之宾啊。” 赵锦南看着元贞那热络的样子,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谢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关你屁事,一天天的,就你的话最多。还有,她们两个我护着,你若是敢动她们两个,看我不抽死你!” 元贞一听赵锦南那语气,心里就来气啊,这倒霉孩子,真的是烦死她了。 “赵三公子寻我们所谓何事?”谢非焉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看向对面的少年。 她好像是对这赵三公子有些印象了,也不能够说是对赵三公子有印象,应该说是对他的姐姐,赵家的二小姐,赵予兮有些印象。 赵家的四个孩子用的是东南西北来命名,其他的三个男孩都是直接取的字,唯有这唯一的女孩,取的是谐音,另外一种程度上,也算得宠爱的一种表现了。 而她之所以对赵家二小姐印象,实在是因为这赵家二小姐行事很独特。 当初太子妃的人选众多,其中元贞和赵予兮的呼声最高,当然,最后被她截了胡。不过,赵予兮最后成为了太子侧妃。 说实话,赵予兮的身份地位,太子侧妃这个位置过于的屈才,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竟然会选择成为太子侧妃。 那个时候太子的后院一共就两个人,一个她,一个赵予兮。本来应该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誓死不休的架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人,同在东宫住着,半年没有见过一次面。 她那个时候还想过,是什么让赵予兮放下了自己的家室与骄傲,甘愿当太子的侧妃,大约那就是爱情吧。 结果半年的时间刚过,一天中午她晒太阳的时候,就听说赵侧妃得了急症,走了? 当时她就觉得十分的震惊,这什么急症,怎么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能够让人没了? 后来她想要细细的查探一番,却没有一丝丝的踪迹,她估摸着应该是有人不想要让她查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赵锦南抿了抿嘴,神色有些凝重。 “赵锦南,你有话就赶紧说吧,你犹豫什么?等等,该不会是什么大事情吧,一般的事情,我可以考虑考虑,但若是牵扯太大,你可别来找我,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君主,帮不了你什么!” 元贞见赵锦南那神情,心中瞬间有了不好的想法。 “也不是说什么大的事情,只是关于我姐姐的而已……” 赵锦南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了骄纵的语气,眼神也耷拉了下来,像极了惹了祸的哈士奇,可怜巴巴的。 “你姐姐?你姐姐的事情,我们能够帮到什么呢?” 谢知焉似乎是被提起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道。 元贞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忽然:“等一下,你姐姐,该不会是那件事情吧!” 元贞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自然到透着一丝丝的黑气。 “就是你想的那个,太子要选太子妃,我姐姐的名字在名单之上!” 谢知焉一口茶差点没直接的喷出来,她下意识的就转头望向了谢非焉,却见谢非焉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的样子,老神神的坐在那里,似乎是没有任何的触动。 这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不激动?也是,毕竟是拥有作弊神器的人,可能这事情上辈子也发生过? “太子妃有什么不对吗?太子长得也算是不错,除了年纪有些小,还不太爱笑之外,也还算是可以啊!” 谢知焉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很是客观的评价着当朝的太子。 “谢大小姐,慎言,议论当朝太子,可是重罪!”赵锦南虽然说的十分的厉害,但脸上却是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就是很象征性的说一说,听不听就随缘了。 “知焉姐姐,在宫外还是少说一些吧,倒也不是怕被皇伯伯知道,只若是被言官们知晓的话,即便是皇伯伯也会觉得十分的头疼的!” 元气少女的此时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神情丧气的很。 “他说他姐姐的事情,你怎么却跟着丧气了呢?难道你和他姐姐之间有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谢知焉看着两个黑漆漆的脑瓜顶,这低气压多了,也是会被传染的啊! “赵家二小姐,莫不是不想要成为太子妃?” 正常的剧本来说的话,太子妃就相当于是以后的皇后,不应该是很多人都争着抢着都要去当的吗?正常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吧,但看赵锦南这模样,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对啊! “我姐姐才不想要当太子妃呢?我姐姐是天底下顶好的姐姐,为什么要去跟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她明明时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说到自己的姐姐,即便是骄傲的赵锦南,眼神中也透着悲伤。 谢知焉瞥了谢非焉一眼,见谢非焉没有丝毫的反应,她也只能继续的临场发挥,毕竟在场四个人,三个都在思考事情,就剩下她一个还算是清醒的了。 不过,对于赵锦南的话,她还是很震惊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作为一个锦衣玉食,自小生长的富贵堆里的小公子竟然能够有这样的见解,她觉得十分的新奇。 如果说之前都是她例行的询问,那后面,她是真正的上了一些兴趣了。 “你姐姐作为赵丞相唯一的女儿,她若是不想要成为太子妃,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姐姐一定就不想要成为太子妃呢?” 谢知焉的眼睛中透着几股的锋利。 赵锦南眼神闪了闪,似乎是在想什么措辞。谢知焉瞧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想好了,你为什么要做在这里,坐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不将事情完整的告诉我们,我们又怎么能够好生的帮你呢?” 赵锦南撇着嘴,衡量了许久,最后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语气说道:“即便是丞相家的女儿,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当今圣上的皇后出自于赵家,这一份荣誉,不是谁都能够割舍掉的。即便是我父亲,也有着许多的无可奈何。至于为什么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姐姐一定不想要当太子妃,那是因为我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很喜欢他,所以,她绝对不会想要成为别人的妻子的!” 赵锦南的话毕,即便是谢非焉也愣住了,她想过许多的理由,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姐姐,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她不是喜欢太子吗?” 赵锦南瞪着大眼睛,十分惶恐的上来就要捂住谢非焉的嘴,却被谢知焉直接的给瞪了回去。 “谁跟你说的,你告诉我,小爷一定劈死那王八孙。我姐姐什么时候喜欢太子了,我姐姐若是喜欢太子,我祖坟直接冒青烟!” 谢非焉一时语气有些讪讪,赵锦南那模样,应该不是撒谎,所以,赵家二小姐当真是不喜欢太子,那当初她有为什么要那般做? 谢非焉十分的不理解,谢知焉更是不理解。 “众人只能够看见我们身份所带来的光鲜,又有几个人能够懂得我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呢?” 一直沉默的元贞忽然的来了一句。 “你难受啥,你爹就你一个女儿,若是你不想要的,你爹必定不会逼着你,你想要的,你爹也会尽力的帮着你,你还有什么可叹气的?” 元贞幽幽的望着谢知焉,那一脸幽怨的神情,让谢知焉的鸡皮疙瘩冒了几层。 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这般的说她,但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就经常的光顾谢府,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她娘亲还特意给她整理出来了一个房间,留着她过夜住的。 后来不仅是她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也就是宁王,这父女俩,三天两头的就往这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逐渐的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倒是一旁的赵锦南一脸敬佩的看着谢知焉,能够在元贞脑袋上拔毛的人,确实是不多。 “也是啊,我家又没有说什么长辈,宗亲什么的在先皇的时候也都处理额差不多了,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够管着我的人了!” 想通了之后,元贞一改丧气的面容,又恢复了之前那没心没肺的模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姐姐不想要嫁,但有些人逼着你姐姐嫁?丧心病狂吧!你爹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竟然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我知道,赵丞相虽然是丞相,但是赵丞相那一脉的宗亲却都还在,尤其是家中的族长,族老,多的很。赵丞相即便是官位十分的大,但终究是宗门之子,有些事情,也确实是无能为力……” 第三十九章我们能做什么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姐姐的事情,我并没有觉得哪里是我们能够帮助你的。”谢知焉拄着下巴,微微侧了侧头的说道。 元贞似乎又有些不开心,神情中带着几许的郁闷,但这些,谢知焉并没有注意到。 应该说,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谢非焉的身上,虽然谢非焉一直也没有个明显的表情波动,但她心里觉得她的心情应该是不好的。 而且,赵家三公子这来意就很让人费解。她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好,尤其是她和谢非焉,应该是第一次见他。元贞那语气,也是十分嫌弃他的,所有,究竟是什么让赵锦南巴巴的跑到她们的面前呢。 难道是知道了谢非焉曾经和太子的关系? 这个可能性在谢知焉看了赵锦南一眼之后就直接到的给去除了。没什么其他原因,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赵锦南那样子,不太可能是重生的。 “其实,我来这里,是听别人说…”赵锦南的脸有些红,似乎是有什么羞于说出口的模样让谢知焉的眉头皱的格外紧了。 莫不是太子那厮找来羞辱自己妹妹的? 谢知焉的脸色眼尖的冷凝,就在她眼睛即将要喷火的时候,赵锦南结结巴巴的终于将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听人说,元贞似乎是对太子殿下有意,所以…”赵锦南触碰到谢知焉那一脸震惊的脸,脸格外红了。 “我也只是来问一问,没有什么要坏你们女孩子家名声的意思。我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流传出去的。” 元贞的脸瞬间爆红,爆红之后就是无与伦比的怒火:“你给我说,你听谁说的,看我不去抽烂她的嘴!” 谢知焉挑着眉看着那两个人,转头小声的对谢非焉说道:“你什么想法?” 谢非焉的眼神似乎有些茫然,随后敛了敛神色:“姐姐无需顾虑我,我与他,原本就是孽缘。” 谢知焉还想在八卦几句,见谢非焉的神色不太好,就也没有在问下去,而是思考起元贞的事情。 之前在齐府的时候,她见谢非焉似乎是有意撮合元贞和齐淮青,她还以为上辈子她们两个是一对。 齐淮青看元贞的眼神也确实是不一样,她也就没有多想。 但是今天的事情之后,咋往前仔细的回忆一下,每次太子出现的时候,元贞的表情确实也不太一样,那种欢欣雀跃的神情,十分的灵动。 谢知焉一直都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万事万物都会有存在的依据,即便是听说的谣言。 所以,元贞对太子有意,自家妹妹却撮合她和齐淮青,莫不是,太子不行? 也可能是她依旧对太子有些什么想法?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最终被元贞的一声大吼彻底的拉到了现实之中。 “赵锦南,你若是在敢跟我提这个事情,我就把你的毛拔光!”元贞鬓角的碎发都因为气愤张起,这大约可以算是怒发冲冠? “哎呀,元贞,你若是喜欢太子,你就赶紧上,依你的身份,绝对是太子妃!” 赵锦南一副不要脸了的模样,就想要从元贞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说法。 最后,赵锦南直接被元贞打了出去,也可以说是禁军直接架了出去。 赵锦南本来还想要挣扎,但视线在接触到那反光的盔甲之后,满眼的不可置信中还夹杂着一股无力感。 最后他狠狠的瞪了在偷笑的谢知焉一眼,她似乎都能够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毕竟说着说着出来一队禁卫军,这让人就很憋屈。 禁卫军直接隶属皇上,见到禁卫军就等于是见到了皇上。若是反抗禁卫军,那你活着大约是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真是,烦死了。本来一个好好的心情,让他整没了!”元贞气呼呼的坐下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 谢知焉眯着眼睛,十分纯良的说笑道:“我也有些好奇,你当真对太子殿下有些心思?” 元贞沉默许久才抬起头,眼睛中透着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对太子哥哥是什么样的感情。 爹爹说,我应该嫁给这世上最好的儿郎。但是在我的认知中,整个南朝最好的儿郎也就是太子哥哥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太子哥哥的妻子应该是我,以前见到太子哥哥的我是很开心的。 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我对太子哥哥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谢知焉转头看向谢非焉,谢非焉的眼睛中也透露着震惊。 谢知焉她们回到谢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因为元贞觉得自己遭受了人生来最大的未知,她便果断的跟着谢家两姐妹回到了谢家。 她觉得她需要姑姑的怀抱,好好的抚平她心中的悲伤。 皇上和宁王不见了这个事情她能够理解,毕竟京城有他们的窝,但她那个便宜的大伯竟然也走了? 她的金子还没有拿到手呢! 与此同时,谢辞冷着脸从一辆牛车上醒了过来,望着周围荒凉的边界,还有那漏风的棚顶…… “文德……你真是好样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作为在京城的的第一个春节,谢家上下都十分的激动。 谢家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容州的老人,大部分在容州待了一辈子,现在猝然换了一个地方,就很兴奋。 思念家人什么的,那不存在,因为他们的家人,就在他们的身边。 谢知焉和谢非焉两个人都穿上了大红色的裙装,一人拿着一个福字,一左一右的贴着。 整个谢府都挂满了红色,真真就是满满的过年气氛。 “你说皇上为什么要在今天延请众朝臣呢?”谢知焉鼓捣着福字,嘴也不闲着。 “祖宗的传统吧,按照常理,我们今日也应该进宫,但皇后娘娘却让娘亲随心,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谢知焉一瞬间的微愣,这自己的事情都好没搞明白,这怎么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大人的事情,咋们小孩子家家的少管。你现在也就是一个马上要十一岁的小姑娘,一个小孩子,不需要想太多。 南朝有皇上,众朝臣,家里有爹娘,再不济还有个人我。你梦里那些事情,可能最终只会是个梦!” 最开始的时候谢知焉也一度沉浸在那个悲伤的梦中,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活不久了,甚至觉得活着都没有希望。 后来她又觉得,前世是她的前世,可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前世。根据自己妹妹的态度,上辈子的谢知焉大约不是谢知焉,她应该不会蠢到喜欢上渣男吧。 或许就是某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故事,那是她们的故事,却不是她们的故事。 她们活在当下,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未来。所以,人定胜天,担心的太多,反而会活的很累。 谢非焉虽然神情淡淡的,但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真的会像是姐姐说的那样吗,真的会有不一样的未来吗? 她不知道,但她现在的生活,确实是喝上辈子的轨迹不大相同,所以…… 因为谢让在宫里参加晚宴,所以晚上只有她们娘三个在家里吃饭。 “宫宴果然是让人厌恶的存在……唉……”卫嬛吃着吃着,忽然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她还以为娘亲对父亲不能和她们一起吃团圆饭的事情没什么感觉呢,搞得她也不敢说什么。却没有想到,娘亲也是一直憋在心里。 毕竟以前都是她们一家人满满当当的吃团圆饭,一起守夜的。 谢知焉也觉得嘴里的饭没有了味道,一时之间,饭桌之上,冷冷清清。 “什么声音?大年夜还有贼?” 谢知焉也听见了声音,正准备起身,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嬛嬛,我回来了啊!” 一波三折的调调,估计也就只有父亲在遇见母亲的时候才会发出来,当然,还有一个前提:自家父亲一定是喝醉了。 果不其然,随着声音逐渐的响亮,谢让那晕红的脸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视线一挪,就看见了扶着谢让的红衣少年。 许久未见,他好像高了不少,周身的浪荡气少了,更多的是一种男人的锋利气。 “晚辈虞瑜,见过谢夫人……” 卫嬛看着已经陷入迷蒙状态的谢让,也顾不上好好的谢谢虞瑜了。转头就看见自家两个闺女像两条电线杆子似的笔直的站在那里,直接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好好招待一下小虞公子……” 不等卫嬛的话说完,一直趴在卫嬛身上的谢让就不干了:“夫人,你不要看其他人……你看看我……天这么黑了,我们睡……” 后面的话直接被卫嬛给捂了回去,真是造孽了。这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一喝酒,就这么离谱呢? 望着自家娘亲和父亲逐渐消失的背影,谢知焉心里叹了口气,转瞬间就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个人。 “姐姐,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荷包还没做完,我先回去了!” 不等谢知焉反应过来,谢非焉已经走了老远了。 她心里暗骂这白眼狼,但脸上还得笑眼盈盈的抬起头,招待眼前的贵客:“那个虞小侯爷,你吃了吗?” 话刚出口,谢知焉就想要抽死自己,那从宫中晚宴回来的,怎么可能没吃饭。 “没吃……” 谢知焉:!!?! “宫宴的人大部分都喝酒,没几个人真正的吃东西。” 见谢知焉的眼睛中带着震惊,虞瑜解释道。 谢知焉想起自家老爹醉的模样,对虞瑜的话相信了九分。 “饭菜也凉了,要不然,给你下个面条?” 谢知焉伸手碰了碰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菜,这总不能让人家吃凉菜剩菜吧。 当然,谢知焉也是抱着另外的想法,若是他不同意,就正好有借口让他走了。 虞瑜深深的忘了谢知焉一眼,随后微微勾了勾嘴角:“好。” 第四十章无言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知焉上辈子会做的菜就不多,卖相好看的味道不行,味道行的卖相绝对惨烈。唯一一个卖相好看味道又好的,大约就是面条了。 所以在面对要饭持的虞瑜,她也是斟酌了许久,最后才想出这么一个稍微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大年夜,家里的下人都被卫嬛放了假,所以此时的厨房空无一人。 谢知焉尽量让自己不像是一个贼一样的进入厨房,扒拉了一通,好在,虽然厨房没什么人,但是材料不少。 在众多材料中,谢知焉最后选了几颗青菜,炒吧炒吧下了个面。 后来实在是觉得有点过于的寡淡,又切了几片牛肉进去。这样总算是有荤有素了。 她放面的时候,虞瑜一直靠在门框上。起初她还觉得有点不自在,后来忙着忙着也就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 “我下面的次数不太多,味道可能会差上一点,要不我找个厨子来吧!”谢知焉望着自己手里的面,多少有点心虚。 毕竟人家那么一个尊贵的小侯爷,大老远的送父亲回来,自己就给人吃这个,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完谢知焉就想把手里的面端还去,却被虞瑜接了过去:“我很喜欢吃面,我觉得你的面味道应该会不错。 今年是大年夜,都忙着阖家团圆呢,就别折腾别人了!” 虞瑜一边大口吞着面,一边说道。 “你慢点吃,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下一些。” 见虞瑜是真的吃,并且没有漏出什么难吃的表情,谢知焉也是逐渐的放心了下来。她想着男孩子应该很能吃,特意多放了一些面,但见那马上要露底的面碗,她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了。 虞瑜吃面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快要吃完的时候,虞瑜忽然抬起头:“我很招人讨厌吗?” 谢知焉被这话问的一愣,这是什么展开。 “虞小侯爷人中龙凤,怎么会招人讨厌呢?”这话谢知焉说的是真心实意,毕竟虞瑜的身世以及长相,绝对不是让人讨厌的。 虽然性格有些问题,但瑕不掩瑜嘛。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谢知焉瞬间愣住了,虞瑜有些锋利的视线和她对视着,仿佛是要从她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 谢知焉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神:“我怎么会讨厌小侯爷,小侯爷多想了。” “你不敢看我?我做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厌恶与我?” 虞瑜的眼睛中似乎带着水光。 谢知焉一见这样的虞瑜,心里顿时怜惜的不得了。真不是她说,虞瑜这张脸,真的是一张大杀器,尤其是他在青年和少年期过度,既包含着青年的奶气,又有着青年的棱角。当真是长在了她的心坎里。 “哎呀,我没有讨厌你,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虞瑜的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依旧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谢知焉,似乎是在说:我不相信。 “我真的没有讨厌你,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了。我讨厌谁也不会讨厌你的!” 见虞瑜一副不相信,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的表情,她只能忙不急的去解释。 虞瑜一直都知道自己这张脸生的漂亮,但是若有敢说他脸漂亮的,大约都被他打的吃屎去了。 但这话从谢知焉的嘴里说出来,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这张脸,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他和她什么时候能够有点破冰的迹象呢。 “那你下次不要装作看不见我了,我会恨伤心的。”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脑门上现在应该是一头的汗了,美色误人。 “小侯爷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身份差的太多了,若是我们接触过多,恐怕会影响小侯爷的清誉。” 谢知焉说的已经很含蓄了,她本来想说影响自己的清誉,但看着那张脸,到了嘴里的话直接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虞瑜的脸色有些微变,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不愿意和自己多交流原因?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的为我着想。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并不是这样的想法呢?” 虞瑜的脸隐在烛光中,神色难辨。 谢知焉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努力的自己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多想,或许人家不是自己想的意思呢。 “小侯爷的想法又怎么是我能给猜到的呢,小侯爷真是会说笑。” “我以为你是聪明的……那若是我告诉你我的心思,你待如何?” “咳咳咳,姐姐,时间不早了,我来带你回去休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谢非焉披着斗篷站在门口。 谢知焉赶紧站起:“哦,对,该休息了!那么我就不送小侯爷了!”说完便直冲冲的拉着谢非焉走进了夜色之中。 虞瑜恨恨的砸了砸桌子,他得想个法子,赶紧把谢非焉送出去。 “姐姐,你若是喜欢,爹爹和娘亲不会阻拦你的。”谢非焉忽然出声说道。 “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爹爹和娘亲同意就可以的事情。我和他之间的身份差的太大了……正妻之位我坐不稳,侧室我也不屑于去做。 哎呀,没事的,总会有其他更好的人,你就别操心了,我总是能够嫁出去的!” 见谢非焉的神情有些凝重,谢知焉挑笑的说道。 黑暗中,谢非焉沉默了许久许久,她望着旁边貌似已经睡熟了的姐姐,一个沉浸在心中许久的想法,冒了出来。 谢知焉醒的时候,谢非焉早已经不在一旁了。她捏了捏眉心,本来昨晚上应该守夜的,但是因为乱糟糟的事情,她躺下来就直接的睡着了。 不过好在她睡的时候也是后半夜了,也算是一个不太成功的守夜了。 “姐姐,过年好!” 谢非焉的忽然出现让谢知焉那本放空的差不多的大脑塞了点东西。 “过年好啊,等着啊,我给你拿红包去!” 还没等谢知焉找到自己包好的红包,谢非焉就已经把一个沉甸甸的盒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我给姐姐的压岁钱。” 谢知焉有些哭笑不得,因为新年的缘故,谢非焉穿着红色裙装,本就迤逦的脸被红色辰的格外的美艳。 “我是你的姐姐,理应是我给你压岁钱,怎么反倒是你要给我压岁钱了。” 谢非焉抿着嘴:“就是想要给呀,哎呀,姐姐,你快些收着吧!” 谢知焉看着自己手里那略微有些沉重的盒子,心里暖暖的但也压不住想笑,这人家过年的红包都是薄薄的一个信封啥的,她直接拎过来一个箱子。 谢知焉还是给打开了,沉甸甸的箱子里放着的是一套十二生肖的金挂坠。 她想着这盒子中最多可能就是一些银子,却没想道,她这直接的上了档次。 “你的小金库还好吗?不会因为这些,把你小金库给掏空了吧!”谢知焉用手拿起了一个小兔子把玩的说道。 “姐姐你太小瞧我了,怎么样,还算是和你心意不?” “当然合心意了,你送的东西,不论是什么,都很和我的心意。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想到要送我一套这个的?” 谢知焉努力让自己的声线沉稳,不带一丝一丝的颤音,不让谢非焉察觉到不对。 谢非焉愣了一下:“我也忘记了,大概就是脑中灵光一闪,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我确实很喜欢,特别喜欢……我们还是先去给父亲母亲拜年吧。” 谢非焉走后,谢知焉定定的盯着盒子中的那一套十二生肖。 里面的小动物一个个憨态可掬,Q萌可爱,是她那个时代十分常见的样式。 但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这般萌系的雕刻手法啊…… 新年的第一天,朝臣不需要上朝,是难得一个休沐的日子。平常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在家消停的休息。 正常应该是下官来拜年,毕竟曾经谢让是容州的知府,算是个土皇帝等存在了。他懒得交际,卫嬛更懒得交际,索性就下了命令,谁也不允许来他们这走礼。 但京城却不一样,谢知焉刚刚给父母拜了年,外面就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来的人谢知焉都不认识,也不需要她去做些什么,索性她就犯懒的想回自己的窝。 还没等走回自己的院子,就有人来告诉她,宁王和小郡主来了…… 谢知焉只能认命的又往回走,这大正月初一的,宁王不忙着走亲戚,跑这里来干什么?这不是有猫腻吗? 难道,宁王要笼络父亲,然后借着父亲的力量造反? 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了,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给否定了。 她看着院子里那几个明黄色身影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这十多年好不容易养好的三观,又要炸裂了。 “哎呀,知焉来了,正好,这压岁钱还没有收起来,赶紧问好,舅舅给你发红包!” 什么,舅舅? 皇帝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或者是她得了什么失心疯?真是夭瘦了,她要疯了。 转了一圈,见没人对这个称谓有疑虑,谢知焉只能硬着头皮喊了这一声舅舅。 喊完了舅舅,旁边的宁王也过来起哄,最后喊了一圈人,她也收获了一堆的压岁钱。 值得一说的是,不仅是皇上皇后还有宁王这些长辈,即便是小太子还有元贞也一人捧着一个红包望自己的手里塞。 到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嘴里究竟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一流水的红包往自己的手里塞。 这种炸裂的震惊在她看着谢非焉也走了一遍自己的过程之后,心里得到了舒缓。 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下,视线环视一周,她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了。 谢让这个老父亲并没有在场,所以这帮人才这么放肆? 谢知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母亲好好的说一说了,虽然她以前是宫里面的,但是既然出来了,还是不要在跟那些人有联系了。 一旦哪天身份暴露,那岂不是要玩完了? 对,自己一定要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她们家的安宁,由她守护! 第四十一章出口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四十一章出口 谢知焉不是一个能够藏着事情的人,尤其是还是经过她深思熟虑过的事情,所以趁着一个时机,谢知焉就将自家娘亲给拉到了一边。 她最开始说的时候,卫嬛脸上还透露这些许的迷茫,似乎是没有明白为什么她忽然就将她给拉了出来。 但在谢知焉不断的话中,她逐渐的明白了自家大闺女的想法。也忽然的想到了自己曾经刻意露出的马脚。 当初一时兴起,没想到竟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地雷,这真是让人有些始料不及啊。 “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个样子?” 谢知焉也不说话,只是满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 “不管娘亲之前和她们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您有爹爹了,您总是要顾忌爹爹的感受啊!” 谢知焉一想到自家爹爹,就觉得自家爹爹有些悲情的,不仅是悲情,甚至是头顶上的光,都有些发绿。 “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还有,你当初知道的真相本就是从你爹的书房里面偷出来的,你觉得你爹会不知道?” “爹爹知道,但他仍然爱护娘,所以,娘亲啊,您可轻着点干啊,我很喜欢我爹,也很喜欢这个家啊!” 谢知焉虽然诧异自己那么隐秘的事情都被自家娘亲知道了,但也是很快的就接受了,毕竟自己娘亲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普通的人物能够让皇帝皇后大年初一的跑到我们家过年?这明显是有些不太正常。 见卫嬛欲言又止的,她以为卫嬛想明白了,正好看见谢让的身影,她赶紧的将拉着卫嬛走了出去,就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成为家庭破裂的钥匙。 卫嬛正想着要怎么的跟自己闺女解释这个事情呢,就被自家闺女给拉了回去。 拉回去也就算了,她寻思着找个机会在好好的跟她解释解释,毕竟这事情是自己搞出来的问题。 至于自己这身份,有机会也一起的说了吧,起初她是担心卫则他们会怨恨自己,但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那她还纠结个什么劲,当然,自家夫君,据她观察,他现在对于南朝的文化以及生活都是十分的喜欢,应该不会抛家弃女吧。 她的计划还没有想完,自家小闺女就神秘兮兮的将自己拉到了一边,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卫嬛的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娘亲,您在外面不论怎么来都可以,但是这是家里,整个府上的人都是爹爹的人,您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说完,人就直接的走了。 卫嬛捏着自己的下巴,自己生了两个闺女,老大算是正常,就是有点懒,不喜欢出门,不喜欢交际,唯一喜欢一点的就是吃。 老二的心思有点深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仅不愿意跟别人说,还像是一个犟驴。 所以,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了,不然,这两个孩子怎么都会觉得自己红杏出墙了呢? “在想什么?想的这般的出神?”谢让一过来,就见自家娘子一副很被困扰的样子,这让他有些不理解。 “你还记得你最初调查我的时候的那张纸条吗?” 谢让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谁让你的身份这么的曲折,我的身份毕竟是有些问题的,不将你的身份调查清楚了,我哪敢呆在南朝的这片土地上。 不过,为什么忽然的提起这个事情,是那张纸条出了问题?” 卫嬛摇了摇头,不是纸条出了问题,是他闺女出了问题。 卫嬛将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让之后,谢让良久的没有说话:“在她们的眼里,我就是那么无能的一个男人吗? 我怎么可能让莫名其妙的人来接触的我夫人呢?” 卫嬛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那抓耳挠腮的样子了。 “不过,嬛嬛和圣上,确实是有血脉关系的吧!” 过了许久,谢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你还说你不介意,你在这样,我真的是要生气了啊!” 时间一转,正月就要过去了。过了正月,不论是朝廷还是百姓人家,都要为新的一年忙活了。 “没想到这面春天来的这般的早,外面的草都要绿意了!” 谢非焉蹲在院子里看着土里刚刚冒出来的小绿尖,感慨的说道。 “要不我将这草挖到你的院子里去?” 不怪谢知焉这般的说,谢非焉一周能够来她院子五次,次次都会蹲在那里看草。 “莫不是非焉思春了吧,所以才会这般的喜欢绿……” 元贞在一旁,手里掐着糕点,调笑的望着院子里的女孩。 “别说我了,听说宁王要给你寻亲事了?” 被谈论谢非焉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将自己最近的听闻说了出来。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吃着糕点的元贞瞬间就像是没有了精神的仓鼠,瞬间的萎靡了下来。 “还不是赵锦南,那次之后,他就总往我宁王府跑,害的父王以为他喜欢我。 我费了好大的额劲才将这个事情给解释清楚,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的结束了,却没有想到,我爹沉默了许久不之后,温情的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确实是应该相看人家了。” “所以说,其实宁王殿下也不是十分的看好太子殿下?” 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谢知焉插嘴到。 元贞小小的叹了口气,自家爹哪是看不看好太子殿下啊,那简直是十分的不看好。 她觉得如果她要在赵锦南和太子之中选一个的话,爹爹大约即便是选赵锦南,也不会选太子哥哥。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会遗憾吗?” 谢非焉这话问的十分的庄重,还很严肃。元贞本来只是想要糊弄过去,但见她问的这般的严肃,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我以前很喜欢太子殿下,一见到他我就觉得十分的开心。但是现在的话,我好像没有那么的开心了。 而且,爹爹说,太子的妻子需要承载的事情太多太多,他不希望我那么的累,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适合那里。 我觉得爹爹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也确实是也不想现在就寻亲事啊,我觉得我还小啊,我应该还可以在等一等的吧!” 元贞哀嚎着。 谢知焉的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她睁开眼睛,见谢非焉的神情似乎是有一股庆幸? “别说我了,你呢? 我可记得,姑姑很早就让你相看对象的了,你什么进展了?” 谢知焉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就被元贞的话扯了过去。 一说到这个事情,她就觉得头疼。 她娘亲确实是说自己不干预,但是她的不干预只是不让她出去相亲。 整个京城中适龄的公子的画像,都摆在自己的床头呢! 当然,也不只是卫嬛的手笔,还有宫里面那两个人的一部分功劳。 她就十分的不明白,卫嬛着急她十分的理解,那宫里面那算是什么事情啊? 这过年的时候喊了一声舅舅,这真当自己是他舅舅了啊! 最关键的是宫里面那送来的画像,最上面的一副就是太子的画像,当她看见那画像的时候,差点手一抖,直接的扔进了火盆了。 造孽啊,真的是造孽啊,不论是哪一个朝代,哪一个时代,都少不了催婚的爹妈。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这京城的人我熟悉,你就说你的喜好,我闭着眼睛都能够把名字给你背出来!” 元贞也看见了谢知焉床头那一堆的画像,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别的事情她或许是没有什么把握,但是这事情,她可是能的很。 “喜欢什么样的?大约高一点的,健壮一点的,皮肤不用太白,笑的时候会有酒窝,高马尾十分精神的……” “你这……莫不是你已经有看上的人了吧!”元贞皱着眉头,这些词,太具体了,寻常姑娘家找男人,哪有这般具体的,除非是已经有看上的了,现在只是将那个人的外貌描绘出来而已。 谢知焉直接拿上一块糕点塞进了元贞的嘴里:“你还是想你自己的事情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元贞嘟嘟囔囔的说着。 谢非焉在一旁轻轻的笑了,随后眼睛中闪过一阵的坚定。 谢知焉望着那一堆的画像,一堆的画像,却唯独没有他的画像,这说明什么,这可能就是老天都在告诉她,不要去想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小姐,夫人让您和二小姐各取一副画像……” 采薇打破了宁静。 “我们两个的画像?要那个干什么?” 谢知焉皱着眉头问道。 “宫里来人说是太子要选太子妃,凡是五品官员之上,皆要将家中适龄女子的画像呈上去。” 采薇解释道。 谢知焉一阵脑壳疼,这真是过年了,怎么这事情都扎堆来。 “也对啊,太子哥哥也就大了我一岁,也确实应该寻亲事了。哎呀,估计我家也来人了,看来我得赶紧回去了!” 元贞叹了口气,明明是她期盼了许久的事情,但整正到达这一天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去齐淮青家看兔子的心情都要比这激情澎湃的多。 送走了元贞,谢非焉也起身回寻暖阁了,谢知焉回到屋子里,扒拉着自己的画像。 因为上辈子有些绘画功底,所以她这辈子的画画的还算是不错,她闲着没事也喜欢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随便的找了一副画像,反正自己也就是走个形式,她不相信太子真的敢娶她。 趁着找画,她顺便的将自己的画轴好生的整理了一下,然后不知不觉的就打开了一副画。 画中是一个背影,是她第一次来到京城时看见那个红衣少年的背影。 古人都说惊鸿一瞥最是撩人,果不其然啊! 罢了罢了,这画还是扔了吧,不然一直留着,一直是个念想。 谢知焉抱着两副画走了出来,就碰见了慌慌张张跑来风铃,直说谢非焉出了事情。 谢知焉一听,把手里的画放在了桌子上,就跟着风铃走了。 路上碰见了蒹葭,她想起自己的画还在桌子上,便让蒹葭给送到前厅,而她望着寻暖阁的方向走着。 看着谢知焉的背影,蒹葭喃喃的来了一句:“什么画?” 第四十二章亲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四十二章亲事 谢知焉紧张的跑到了寻暖阁,只见刚刚还在自己那里竖着走出去的谢非焉,此时横躺在床上。 “这是什么回事?你在家里遇刺了?”谢知焉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事情真的不能够怨她,这一路上她听完了风铃说的原因,她真的是要笑趴下了。 望江阁到寻暖阁之间的路径,谢非焉怕是都走过八百六十回了,怎么还会平地摔呢? 而且这平地摔来的时间过于的巧合,她十分的怀疑是自家妹妹不想要进宫去,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是更值得思考的问题是,人家要的是画像,和人没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即便是腿断了,这画像进宫也是必须的事情啊。 “姐,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事情的时候,不小心拌了一下而已,我没想着要逃避选秀!” 谢非焉也是有些无奈,自家姐姐的这思维,怎么发散的如此的厉害呢?真是造孽了。 “左右这也就是要交一个画像,也不需要你本人进宫。好好养着吧,年轻的时候不注重保养,等老了都是病啊!” 谢知焉想起一句以前经常说的话,酸酸溜溜的说了出来。 “放心吧,我会注重保养的,姐姐无须担心!” 看谢非焉这也不需要自己了,她想起自己那画轴的地方都还没有收拾干净呢,便直接的跟谢非焉说了一声,便往回走了。 “小姐,您为什么要摔这一下呢?” 谢非焉看着谢知焉离去的背影:“姐姐有更广阔的的地方,不应该是深宫。 皇上对谢家的态度过于的热忱,我担心,皇上有意姐姐!” “可是,太子殿下……” “总是要以防万一,不然我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对了,画像换了吗?” 风铃点点头,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便拿着一副画像。 “咋们的人去那边的时候,蒹葭姑娘正往那里面走……” “被发现了?”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大小姐的桌子上摆了两幅画,一副是肖像,而另外一副是一个人的背影。 我们的人只来得及将肖像拿走,事先准备的画像还没有放上去的时候,蒹葭姑娘便进来了。 然后,她将那一副背影图给拿走了……” 谢非焉:…… “是什么样的背影图?”良久,谢非焉终于开口说道。 “总之不是大小姐啊,观其骨相,倒更像是一个男子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不是姐姐的就好,至于其他的什么,我相信卫璟能够解决的。” 回了自己的望江阁,桌子上之剩下了一个画轴,她之前还担心蒹葭会选错了,看着画轴的颜色,应该是没有选错。 谢知焉迟疑了几秒,便将桌子上的画像扔到了废纸篓中,转身便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有点难受,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还是别想了,虞瑜那样子的,自己绝对是驾驭不了。 自己应该找一个温顺的读书人?说起来的话,她好像是好久没有看见齐淮青了。 不知道那小郎君现在啥样了,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知道他现在和元贞是什么状态了。 之前谢非焉跟她谈起过一些关于元贞的事情,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是,元贞最开始喜欢的应该是太子卫璟。 若是没有齐府的那一次,元贞应该依旧是会喜欢她的太子哥哥。但是眼下的话,就不一样了,最大的不同就是,元贞对太子没有那么大的感觉了,这一切都是在齐淮青的对比之下,所以,换而言之的话,齐淮青的胜率,其实还是很大的。 红娘这东西,开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接触接触你就会迷上这种感觉。 元贞和齐淮青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大白菜成长日记,每天看着白菜一点点的长大,莫名的成就感啊。 而与此同时,太子看着从谢府来的那两张画像,一副画着一个红衣少年的背影,另外一副则是画了一头晒着太阳的小猪,他笑了。 想了想:“来人,将这副画送到虞侯爷的府上,亲自交给虞小侯爷!” 他倒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勾搭在一起了。 之前宋应星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他以为虞瑜那小子只是单纯的单相思,却是没又想到,人家是两情相悦? 和着这是在向自己示威? “主子,谢府那面来人说,谢家二姑娘摔伤了腿……” “嗯?严重吗?” “嗯,据下面的人来报,二小姐摔的比较的奇怪,好像并不是正常的摔倒……” “……无事了,你下去吧!” 卫璟看着桌子上的画像,不觉得又勾了勾唇角,还知道向自己示软,摔伤,他们夫妻那么多年,他有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误会良多,若是想要解开,怕是有些不容易啊! 最近不知道为何,谢让忙碌的厉害。 每次都是一下朝,就钻进了书房,有时候连晚饭都顾不上去吃。 “爹爹为何近日如此之忙碌?”谢知焉终究是没后忍住。这事情憋在她的心里已经是许久了,这在不问出来,她啊哟被自己憋死了。 “大约是北朝那面的内斗的厉害吧!” 谢非焉想了想,随着自己年岁的增长,她对于前世的事情回忆的便越清晰。 前世这个时候,北朝那面就十分的混乱,内里争斗不休。南朝很多次都想要趁机直接的吞并北朝,但北朝和南朝的边境,是北疆王的领域。 北疆王是北朝的异姓王,因为功劳十分的高,所以被封为北疆王。 这也不算是什么,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北疆王的聪明之处。 他明白功高盖主一定会被忌惮,而且他的手上都是兵马,必定是会被皇室找麻烦的存在。 所以他直接的写下了保证书,他的将自己的封地改为北疆,自己穷其一生也不会踏出北疆一步。他的子孙后代不世袭他的头衔,凡是他们家的子弟,成年一律提出家门,自立门户。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则是,北疆只衷心于圣上,不结党任何皇子。 这样也就在另外的一种程度上保证了他绝对不会造反,算是让北朝的皇帝放心了下来。 所以即便是北朝内斗的如何,北疆都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屏障。 南朝的皇帝在确认的这一件事情之后,就很愉快的决定,自己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趁着对方病,要对方命的这种举动是不太好的行为,所以,他们不做。 也正是因为这这样,使得南朝度过了一个十分和谐的岁月。 岁月和谐了,人也就闲着了,当然,除了谢让这个身在南朝,心却在北朝的男人。 “你父亲终究是谢家的人,此次谢家能否保住世家之首的位置,这一次,至关重要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嬛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走了出来。 “那,我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啊?” 谢知焉摩挲着下巴,虽然她没有去过北朝,也没有怎么的见过谢家的其他人,但毕竟自己自己的家族,她总会有一股子战斗的欲望。 卫嬛瞥了一眼谢知焉,老神神的说道:“你不给你爹添麻烦就好了。 其实你爹他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他也就是给自己找一点安慰罢了!” 谢非焉努力的想了一下这事情最后的结尾,嗯,前世谢家,好像挺好的吧! 上辈子真的不关系政治的谢非焉,觉得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你们放心,你们那个大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他在,没意外!” 卫嬛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想要承认,但是谢辞那个家伙,真的是很厉害。说不上算无遗策,但是,就是很气人的厉害! “可是只有大伯一个人,会不会力不从心?” 谢知焉忽然的想到了猪队友这个词,历史上就有很多这种的情况。 有神队友的带动,但是猪队友更加的给力,生生的搞砸事情也不是不存在的情况。 卫嬛想了想,谢家当年也就出了一个谢辞,可谓是声动南北两朝,至于谢家其他的什么人,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印象啊。 当然,谢让也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只不过,他的实力用在了南朝。 “放心,你大伯还有三个儿子呢,他呢样的人,儿子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卫嬛也不太确定,她也只是听说,毕竟她不在江湖已经很多年了。 谢非焉还在脑子中寻找有关于谢家的事情,谢辞大伯的事情她倒是不太清楚,但是谢家的那三个儿子,确实是让她印象比较的深刻。 “谢家三君子?这名字我怎么听的那么的耳熟呢?” 卫嬛走后,谢非焉跟谢知焉说自己最新想到的事情。 “可能是君子太多了? 大伯家的那三个孩子,除了老三之外,其余的都比我们要大。” 因为她之前当皇后的时候,北朝的使者就是谢家的两位公子。 “谢家大公子名为谢颂,在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了谢家的家主,是一个十分……心黑的存在;谢家二公子谢随,很温柔,类似于齐淮青那样的存在,在北朝的人气十分的高。 至于那个老三,名叫谢蕴,据说当时谢夫人笃定自己这一胎一定是一个女孩,连名字都想好了,却没有想到,依旧是个男孩子。 所以后来谢夫人伤了心,就在也不生了。” “那这谢夫人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生了三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她的正宫地位,保的稳稳的。” 谢知焉不由的感慨道。 谢非焉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酝酿要怎么去说:“其实,北朝的谢家,阳十分的盛,阴十分的衰,所以他们家,以生女儿为荣……” 谢知焉:“???这是什么说法,那咋俩到谢家,岂不是咋俩就是老大了?” 谢非焉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真相往往来的就是这么的突然。 第四十三章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不过,谢家谢颂已经娶妻,日后他妻子会生一个女儿,名为谢雅雅。所以咋俩到时候也算不上是谢家娇贵的存在了。” “哎呀,没事,左右咋们两个有生之年估计也去不了北朝,娇不娇贵是次要的,反正咋们这一代,咋俩娇贵就行。 我还没沦落到要跟一个未出世代小姑娘去争抢。”谢知焉笑着说道。 见谢知焉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谢非焉也勾了勾唇角。 她本来就是担心姐姐喜悦太大,会承受不住后面的打击,但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虽然她们两个没有在谢家,但她们两个终究是谢家的两位嫡系姑娘,是她们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谢知焉欢快的回到了望江阁,洗漱睡觉,她觉得今天晚上会做一个好梦。 黑暗中,谢知焉猛然乍起,瞳孔因为震惊睁的琉圆。 “谢雅雅,这名字……我就说怎么觉得耳熟,谢家三君子,家族女丁娇贵,这设定,一听就是很玛丽苏的设定啊。 还有之前谢家女必须是皇后的事情,md,这tm的不是《皇室迷情》那本看着像是皇室记录,但后面的那个迷情,看着又像是惊悚片,但其实那就是一本狗血不已虐恋情深玛丽苏到极致的小说啊,所以自己那未出世的侄女是玛丽苏女主?” 谢知焉光滑的脑门上迅速布满汗珠,这本书是她初中的时候,上课被老师当众没收的一本书,因为她刚看到一半就被没收了,使得她不仅对这本书的印象十分的深刻,还对这本书有些异常的怨念。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单纯的是因为班主任因为这事喊了她的家长,然后她就很尴尬……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观察了十多年,确定自己周围没有什么主角存在,却没有想到,故事的主角竟然会是自己未出世的小侄女? 天意弄人也不是这么弄人的事吧,这简直是,造孽了啊。 夜色深沉,谢知焉的眼睛却是亮的很。 自从她确认了自己是未来玛丽苏女主姑姑的设定后,她就在努力的回忆那小说中得细节都 但真的是太久远了,细节什么一概都记不起来了。 也就能给想起来故事的一个大概。其实这个小说吧,听名字就知道是围绕皇室中人来写的故事,整本小说,不,确切的来说,半本小说都是围绕谢家女和北朝皇室中皇子的爱恨情仇。 故事的设定就是谢家女必须为皇后,也就等于得谢家女的天下。这个设定让谢家那一代唯一的女儿谢雅雅风头无两,皇室子弟都对她示好,真心假意斑驳参杂。 就很玛丽苏,但耐不住初中的自己很喜欢看啊。后面结局咋样她不知道,截止到她看的位置,谢雅雅已经成为了皇后,但谢家却被人举报通敌叛国,皇帝十分迅速的解决了谢家。 等谢雅雅知道的时候,谢家已经斩刑处决完毕了。她还想往后看的时候,书就被老师没收了。 但是按照那个时候小说的套路,她盲猜后面的故事应该是谢雅雅悲愤难以,然后在众多爱慕者的帮助下,逃出皇宫,最后和其他爱慕者仗剑天涯? 这是她盲猜的结局,却不是真正的结局…… 谢知焉瞬间像是没了气的皮球,萎靡的躺在床上,早知道自己会进这本小说里,她就是貌死也要把那本书偷回来看完。 她现在犹记得自己在看到狗皇帝利用谢家的力量登上皇位之后,就卸磨杀驴的时候,她还唏嘘了许久。 自古外戚权利过大就是皇帝的心事,却没有想到,谢家那般庞大的家族,也没有逃过最后的命运。 看书的时候名字家族都只是一个代号,但当自己真正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却会不由的感觉到悲哀。 好歹身体留着谢家的血,自己有时间还是跟爹爹透一透风吧。至于最后结局会怎么样,她只能是尽力而为。 那书主要讲述的是谢雅雅那一辈人的故事,和她们这一辈,好像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她十分确定的一件事情是,在那本书中,至少在她看的前半部分,绝对没有南朝谢家的事情。 前半部分主要是围绕北朝谢家与皇室的爱恨情仇,出现的大部分都是北朝的版图。 至于南朝,最多也就是作为使臣的时候出来。作为玛丽苏女主,必定是有着很多的人喜欢女主。其中之一好像就是一个南朝使臣,据说是进京见到谢雅雅,惊为天人,一见钟情,自此就成为了谢雅雅众多追求者之一。 北朝离她太远了,她现在连北朝皇帝多大都不清楚,更别提那里面谁会是男主了。 这样的话,她唯一能八卦的好像也就是那个南朝的使臣了。 算了,她还是别想了,她那侄女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出来,更别提什么其他的配角了。 困意一点点的侵蚀,谢知焉终于进入了梦乡。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比我还憔悴呢?” 元贞一脸丧气的走了进来。 谢知焉抬头望向她,心里不免有些好笑。这丫头真是混熟了,把着当成自己家了。来她这都不用人领着,天天溜达的就来了。 明明宁王府离谢府的距离也不近,但这丫头,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一周七天,她能有四天在这。 不过,平时的元贞都像是小太阳似的,明媚阳光的。 今天这怎么像被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呢? “我这么久没来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果然,我在你的心里一文不值……”元贞幽怨的望着谢知焉,像极了被渣男辜负的姑娘了 谢知焉扒拉着手指回忆着,自己确实是有一阵子没有看见元贞了。 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在回忆那小说中的细节,想的神经仁都疼,以至于都忽略了元贞已经许久未来了。 “是我的错,怪我了,我最近想着一些乱糟的事情,忽略了你。你怎么黑眼圈这样的重……” 谢知焉赶忙解释,元贞的皮肤便冷白,这黑眼圈便是格外的明显,让人十分的忽视不了。 一提到自己的黑眼圈,元贞也顾不上抱怨谢知焉了,苦不堪言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别提了,我爹说北朝要来使团了。” 谢知焉皱了皱眉,自己这几天一直在想南朝能给出使的使团,却没有想到,北朝竟然要来使团? “北朝来使团,你怎么这样?总归不会是你去迎接使团吧。” “也对,你还不知道。估计今天就要说这个事情了,你爹估计也会跟你提一嘴。” 元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而丧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谢知焉心里升起一股不太美好的预感。 “算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你也不是外人。我爹说,北朝这次来使团,很大的可能是要来联姻。” “联姻?咋们宫里面,应该是没有适龄的公主吧,难道是,给太子?” 谢知焉的眉间皱的格外紧了几分,这北朝是不是脑子有泡,闲着没事求什么亲。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确实是没有适龄的公主,但却有适龄的郡主啊。大约不能是太子,当今太子的太子妃都好没有呢,皇上不可能让北朝的女子成为东宫第一人。 所以,你说我遭不遭心,南朝适龄的郡主就我一个,这不是要我命吗!” 谢知焉捂了捂额头,想了想,还真是,若真的求取郡主,那元贞确实是有点危险。 “北朝的使团不还没来吗,你先别上火,说不定车到山区必有路,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转机,但愿吧,我要去找姑姑了,我要姑姑的怀抱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元贞喝完了茶又吃了一块糕点之后,拍了拍屁股便跑了出去。 “呀,非非来找你姐了啊,你找你姐吧,我去找你娘亲了!” 谢非焉有些迷茫的进了门,看着自家姐姐,良久憋出了一句话:“这是咋们家吧,我怎么觉得像是她宁王府似的!” 不怪谢非焉说这话,元贞现在在谢府真的是如鱼得水,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了,困了自己找房间睡,隔三差五的还来这霸占她姐姐还有她娘亲。 果然,不论怎么样,她和元贞大约是八字不合,不论是前生今世,她都是要跟自己争上一争。 “她……算是受刺激了?唉,毕竟是个小孩子,你就让让她吧! 啊,对了,你可知道北朝使团要来这面?” 谢知焉将谢非焉前面的茶满上,顺便挑了几个她喜欢的糕点放在了她面前。 谢非焉勾了勾唇角,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糕点,才反应过来姐姐说的话。 “北朝来使团了? 北朝现在不应该正是内斗的时候吗?这个时候来使团,他们是要找死?” 谢非焉愣了一下,仔细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前世这个时候,北朝绝对没有来使团。 在她活着的期间,北朝唯一一次来使团,就是在新皇登基的时候,为了稳定两朝,才派了一次使团。 “那谁知道呢?元贞的意思是北朝这次来南朝,是来和亲的。 虽然不明白他们现在那情况和亲有啥必要,但我总觉得她们有些来者不善。” “很奇怪啊,明明前世从来没有的事情,但现在……” 谢非焉神色有些凝重。上一世和这一世,真的太多太多不一样了,这让她有些慌乱,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区必有路,和亲怎么的也和不到我们的身上。而且也不一定就是要来和亲。” 谢知焉安慰道。 她大约是能给猜到是咋回事,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南美洲的蝴蝶轻轻的煽动了一片翅膀,北美境内就刮起了一阵龙卷风。 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事情,但实际上深感因果。 “但愿吧……” 谢非焉望着窗外,眉间是挥不去的凝重。 第四十四章北朝使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四十四章北朝使团 果然就像是元贞说的呢样,晚上的时候,爹爹将她和谢非焉喊道了书房,跟她们大约说了北朝使团要来的事情。 不过,谢让告诉她们这件事情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一次北朝使团的领头人是谢颂,也就是自己那便宜大伯的大儿子,换而言之,也算是自己的大哥了。 没有见到女主,但是先见到女主的爹的这个事情,说实话,还是很让她有些感慨的。但是也没没啥毛病,毕竟自己这位堂哥也是刚刚成亲,立马就有孩子这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但即便是这样,她依旧觉得有些刺激,还有些紧张。 “爹,北朝的使团,我们能够见到吗?”谢知焉问道。 谢让挑了挑眉毛:“正常情况下你们是见不到的,但是咋们家的情况不正常,所以,也不一定。” 谢让摩挲了摩挲自己的下巴,很认真的思考道。 谢非焉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仿佛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对北朝的使团有兴趣。 谢知焉当然不能够告诉她,她的真实目的,只能够一笑而过。 “北朝使团来了之后就会进入驿站,进出入都是需要登记的。 所以你们若是好奇的话,使团进京那一天,找个视野宽阔的地方也能够看上一看! 你们上次去的那个包间,就是宁王的那个包间,就不错,视野不错,位置也不错,到时候多叫上几个人守着,玩吧!” 谢让端起茶杯抿了抿嘴,抬头就看见自己大闺女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爹,是不是我们每次出去,你都会找人跟着我们啊!那岂不是我们做什么,您都会知道?” 谢知焉知道自己的身边一定是有父亲的人保护罩着她,但没有真正的去剖开看,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但今天这一听,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但是你们每次出门都会出事情,我也只能够派人守着你们。 至于你们每天做了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知道,若不是赵家那小子的出现,我也懒得去管你们! 要不,我将我的人都给撤了,给你们留下一个广阔的空间去自由飞翔?” “也不用这样,我们知道爹爹都是为了我们好,所以这人,还是留在我们身边吧!” 谢知焉赶紧力挽狂澜,笑话,自由能够当饭吃吗? 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自由,那不是搞笑吗? 即便是谢非焉也是摸了摸鼻子,虽然不太喜欢被人监视着,但是在死亡的面前其实一切都好说。 “哦,对了,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心仪的人,若是有,我和你娘商量一下,尽快的将你们两个的婚事给落下来,省的夜长梦多。” 谢让忽然的想起来,说道。 “我们两个的婚事?爹爹为何如此着急,是因为北朝使团的到来吗?” 谢知焉猛地就想到了今日元贞的话,本来不应该往那面去想的的,但是谢让这话,又让她不得不多想。 “有时候也不希望你们这么聪明,唉……谢家从不出使,但这一次使团的领事是谢家的人,还是谢颂……总之无论如何,尽快的将你们两个人的婚事给落下来,就彻底的尘埃落定了!” 出了书房,两人前后的走着。 谢知焉忽然的停下脚步:“你说,谢家该不会是打着咋们两个人的主意吧!” 之前谢非焉就说过,谢家这一辈,嫡系女儿只有她们两个。 而北朝那面的风俗又是北朝皇后必须出自于谢家。还有今天父亲那反常的举动,她有十分充分的理由去怀疑这件事情的更深层次问题。 谢非焉沉默了一下,她前世没有遇到这事情,但上一世北朝出使的使团,领事的也是谢家的人,只不过,是谢家的老二,谢随。 若是按照父亲的话,前世的使团大约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个姐姐都已经出嫁了,所以最后北朝使团什么也没有做的就走了。 但这一次,怕依旧是相同的目的,但她和姐姐却是不同的身份,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应该早些提前了。 “可能吧……姐姐有想要做的事情了吗?” 谢知焉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红衣人影,转瞬即逝。 “唉,你说北朝是个什么样的风光呢?” 谢非焉仔细的看着谢知焉的神情,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神色出奇的认真,好像真的是在思考那其中的可能性。 …… 躺在床上,谢知焉有一次失眠了。 最近的事情有些多,她已经是许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若是自己真的去了北朝和亲,依照谢家的身份,自己应该能好好的活着吧,估计还能够看见自己小侄女谢雅雅的诞生,也能够围观那书中记录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若是真的走到了最后那一步,自己说不定还能够做些什么。 这般的想着,意识混混沌沌,轻灵的月光透过窗户,将谢知焉的意识带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她恍惚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她努力的睁开眼睛,但她很困,眼皮很重,沉重到她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无奈,她最终顺从了昏沉的意识,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随后便彻底的进入了深层睡眠。 因为晚上睡的十分的好,所以此时的谢知焉精神满满。 “你这怎么好像是一晚上没有睡觉似的!”谢知焉看着谢非焉那厚重的黑眼圈,好笑的问道。 谢非焉摆了摆手,她昨天连夜的修改了自己的计划,将所有的事情都提前,最后放飞了一个信鸽。 她这面的事情做的算是差不多了,就等卫璟那面了。 “姐姐你慢慢吃,我找母亲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谢非焉有气无力的喝了一碗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望着谢非焉的身影,谢知焉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沉思。 谢非焉走后,谢知焉也没有了胃口。 其实她也很烦恼,她不想要走的太远,她也想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她更不想去去接近女主,毕竟主角的世界都太危险了,她的运气本来就不好,去了那面说不定就更不好了。 谢知焉越想越难过,整个谢府漫无目的的瞎走着,走着走着,等她子啊一抬头,她已经走出了谢府。 之前吃饭的时候采薇和蒹葭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去和自己妹妹吃个早饭,也就没想着带着她们两个。 望着谢府的牌匾,反正暗处也有人,继续走吧。 谢府漫无目的的走变成了整个京城漫无目的的走,谢知焉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头,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钻进死胡同呢? 喜欢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自己好像是想的太复杂了。总是缩头缩尾,干不成什么大事。 这样想着,谢知焉溜达溜达的就走到了侯爷府。 望着那硕大的牌匾,谢知焉觉得自己大约是有些冲动了。主动的女孩不值钱,自己这么主动,岂不是更显得不值钱? 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在好好的想一想。 沉思之间,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远处一辆疾驰的马车呼啸而来。 等她发现的时候,马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定是造孽了,上辈子也不知道是挖了多少人家的祖坟,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够被自己给撞上。 想象中的血流三尺和浑身剧痛她都没有感觉到,悄悄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沈公子,你怎么在这?” 正是许久未见的沈扬,自从元贞那一次之后,她就许久没有见到过他了。 她还以为他是羞愤不已,不敢出门了,却么米有想到,这丫的竟然还英雄救美了一次。 “哦,在下恰巧路过这面,正好碰见了这失控的马车,情急之下,对谢姑娘有些冒犯了!” 沈扬柔柔的笑着,明明是很温柔的笑,但她总觉得沈扬脸上的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额笑,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没一个弧度,都好像是经过准确计算似的,就很假。 “今日之事,多谢沈公子。不过,沈公子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毕竟我也挺沉的。” 谢知焉看着沈扬那一直抱着自己的手,微笑的说道。 毕竟这人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总不能够冷着脸。 “哦哦哦,真是唐突谢姑娘了……” 谢知焉脸上笑着,但是心里却是无语的很。你知道唐突我,还不赶紧走,她都道谢了,难道这人还要让自己请他吃顿饭?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冷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谢知焉转头,只见一身黑衣的虞瑜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像极了出门的丈夫回来抓红杏出墙的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理亏的缘故,见到虞瑜,谢知焉不由的退后一步想要和沈扬拉开距离,但那沈扬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她退后了一步,他直接的上前了一步,直接的挡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站在了她的面前。 “在下刚好路过,碰巧遇见谢姑娘危险……还望虞小侯爷不要计较,我们两个人马上就离开。” 谢知焉的心跳有些快,在人家门口让人家发现了,这不是坏事情了吗? 她心里迅速的想着要怎么的去解释,转头却发现,自己被人拉着往前走? 在一抬头,沈扬?这人是疯了吧? “你拉我干什么?” 谢知焉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她赶紧的转头看向身后,却发现那早已经没有了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不由的格外的生气。 “虞小侯爷的脾气不太好,而且十分不喜欢别人在他们家门前逗留,情急之下,有些孟浪。谢姑娘不会在意的吧!” “哦,没事,是我的态度不好了,对不住……” 谢知焉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不论怎么样,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 第四十五章赐婚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好不容易摆脱了沈扬,此时的谢知焉满脑子都是虞瑜发着寒气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她的心有些沉甸甸的。 “你去哪了?怎么不带一个人就出去了!” 谢府门前,谢知焉刚刚看见自己门口,就被门下面的身影吸引住了眼神。 望着谢非焉那来来回回着急的样子,她一直低沉的心稍微的提了提。 “出门逛了一圈,走出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什么人。不过也没什么,没有遇见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谢非焉小跑到谢谢知焉的身前,上下打量着,似乎是在观察她有没有什么伤口。 “你这袍子怎么这么多的褶皱,还有那么多的灰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谢非焉神色犹豫的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谢知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确实是有些狼狈,估计是被刚才沈扬帮助的时候,弄乱了衣裳。 这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去干什么了呢…… 等等,虞瑜看见自己的时候,不会就是这样的吧,所以……真是造孽了啊,这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够被自己给碰上?真是用脚趾能够抠出来一座万里长城了。 “唉,刚才遇见了一辆奔驰的马车,然后被沈公子给救了……”谢知焉觉得有些心累,真的是心累无比。如果可以,她连话都不想要去说。 “奔驰的马车?不是说没有遇见什么事情吗?沈公子,不会是沈扬吧?” 谢知焉看着谢非焉那能够夹死苍蝇的眉头,她忽然的想起来,自己这妹妹,好像一直都听讨厌沈扬的。 虽然她从来没有实际的表明,但她就是能够感觉的出来。 “确实是他,说起来,我还真是和他有缘分啊。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疾驰的马车,这一次见面,又是这样。 也不知道我是和马犯冲还是和他犯冲!唉,毕竟人家救了我,我在说人家也不太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违君子之道。” 谢非焉依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谢知焉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有了反应。 为什么每一次出事情都能够遇到他呢,京城中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够见到几辆失控的马车。平常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怎么的她姐姐一出门就总是能够遇见。 每次遇见都还会被沈扬救下,这究竟是偶然还是意外呢? “姐姐,你说,若是一个女子连着两次遇见危险都被同一个男子所救,最后最大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谢知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能够有什么,女孩子都喜欢盖世英雄,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最大的可能就是两姓联姻,花好月圆……你的意思是沈扬……” 其实谢知焉也觉得这个事情透着古怪,但是她也没有往太深的去想。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牛叉的人物,犯不上别人为了自己这般的大费周折。 但是谢非焉这么一说,让她心里本来就隐藏的想法有再一次的冒了出来。 “也不至于吧,你姐姐我就这么的一个身份,咋们家有不是什么皇亲贵族,你我又没有什么天下之才明,人家那么苦心孤诣,费尽心思的来算计我,多少是有点不太可能吧。 就算是真的,他又能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咋们家什么时候会造反?” 谢知焉苦笑道。 谢非焉的神色忽然的冷凝,确实是啊,她们现在的身份远远的担不上那份苦心,但若是以后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她得好生的去调查一番,这个沈扬,十分的可疑! 谢知焉忽然注意到谢非焉身上的衣衫,那好像是她一直都没有舍得穿的一件衣衫,料子名贵不说,上面的图案也是谢非焉十分中意的。 “你这衣裳,不是一直都不舍得穿吗?今天怎么拿出来了?” 谢知焉将自己的视线从衣服往上移,然后就看见谢非焉那十分红润的脸色。 “刚才宫里面来旨意了……” “宫里面又来人了?莫不是又有什么宫宴要我们去参加?”谢知焉不自觉的悸动了一下,她最初的时候还对宫宴报以平常心,后来宴会越来越多,她的心态也是逐渐的变态。 “不是,是赐婚旨意。” “啊,那就好,只要不是宫宴就好……等会,你说什么?赐婚?谁……和谁?” 谢知焉声音瞬间扬了八个度,这真的不是她太反应大,这事情,真的是很让人惊悚啊。 一瞬间,谢知焉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可能,好的坏的,不论是什么样的,她觉得自己都有些接受无能啊! “姐姐,若是我比你先完婚的话,你会怪我吗?”谢非焉没有正面的回到她的问题,却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正常的情况下,家里有兄弟姐妹的,都应该按照家里的顺序结亲。也就是说,她不成亲,她下面的妹妹也就不能够议论亲事。 “你我姐妹,本就是一体,你先我先,无伤大雅。所以……”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这么的快吧! 这事情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妹妹都有人家了,自己这做姐姐的还没着落,多少是有些丢人。 “这样啊,那我便能够回答姐姐的问题了。赐婚旨意是我和太子殿下的,婚期在三月份,三月之后,姐姐就是东宫太子妃的姐姐了。 到时候,姐姐喜欢什么样的,都随心意了!” 谢知焉看着谢非焉的脸,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妹妹。 也是,她本来也就没怎么看透过自己的这个妹妹。 谢非焉从小就不多话,不像是自己,两辈子加在一起都要三十岁的人了,但依旧话多。她犹记得,小时候她哄着她睡觉的时候。 她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从牙牙学语到如今的豆蔻年华。 这是她一直都放在心尖上的妹妹啊,是即便她自己受伤,也不忍心她受伤的妹妹啊,她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她去重蹈覆辙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却依旧要这样去做?因为我吗? 你觉得,牺牲自己妹妹幸福得来的快乐,我真的会快乐吗?” 谢知焉落荒而逃,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面对谢非焉的脸。 谢非焉知道自己对虞瑜有意,也知道她担心的点,所以她用自己的亲事,用自己的一辈子,为她铺了一条路…… 谢非焉看着谢知焉的背影,她依旧站在远处,萧瑟的冷风下,显得她的背影,分外的萧瑟。 虽然地上已经冒了青色,但风依旧冷的很。 一个披风挂落在她的肩头,熟悉的气味让她即便不转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 “我跟着圣旨一起来的……其实,即便你不入东宫,你姐姐也有资格做子陵的正妻。” 太子的嗓音有些发瑟,他明白,这是自己困住她唯一的一条绳子,但是他不忍心啊。 他前世又负于她,虽然事情有误会,但她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而死。 他明白,自己应该放手,让她平安快乐的活一生,但是他自私啊,他不想要去放手,他想象不出来她嫁给别人的样子。 本不想要去强迫她,逼着自己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但又忍不住的去推动了一番。可能他确实是一个卑鄙的人,但,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卑鄙一点又能够怎么了? 那前世他还被称为暴君呢,那不也没怎么了吗? 只有小孩子才会看重别人的言论,至于他,他都要。 “我姐姐本就担得起正妻之位,我只是担心姐姐会被欺负罢了,而且姐姐,也不一定就是非虞子陵不可……卫璟,你不要忘记你给我的承诺。” 谢非焉转头看向卫璟。 “我在位一天,皇后之位就永远不会是别人,谢家也永远不会倒。这是我的承诺,我至死守护!” 她一直都知道卫璟长得漂亮,尤其是眼睛,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会沉浸在其中。不论是前生今世,这双眼睛,总是会让她沉迷。 “当初我父亲真的没死?”谢非焉将自己的视线拉了出来,迅速转移话题,顺便唾弃了一下自己竟然竟然沉醉在他的美色之中了。 “唉,当初的事情本就是一个局,本想着事情之后,我带着你的父亲一齐去解释一下,但却没有想到,你的性子那般的烈,就直接的走了。” 提起这个,卫璟的心里也不好受,天知道他回去看见一堆灰烬时候心中多么的崩溃。 一想到这里,他格外的抱紧了怀中的人。 谢非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一直挺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的。但随着后来她记忆的一点点恢复,好像确实是有些细节是她前世所没有注意的。 但那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混在一起了,一时之间,迷茫也算是正常的吧。 “那么我娘亲呢?” “你娘亲的身份可尊贵着呢,只是一些计划出了问题,为了你们的安全,她才藏了起来。 却没有想到,最后会演变成那个下场。” “你早些告诉我这事情,我们会这样吗?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瞒着我,我忽然不想和你成亲了。 要不,你在去收回圣旨?” “谢非焉,你可知道这圣旨是我跪了多久才求出来的吗?我磨了多久才将姑姑的嘴给磨松了,你现在竟然要让我收回去? 不行,这绝对不可能,这圣旨已经下了,你就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谁也不能够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你自己也不行!” “你为什么要喊我娘亲为姑姑,还有元贞,我娘亲你……” “这事情,姑姑自有她的想法,还是等姑姑自己跟你说吧!” 谢非焉气急,伸手使劲的在卫璟的腰间拧了一下。 “不准帮虞瑜……” “你放心,我也不太想要他成为我的姐夫。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第四十六章一拳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卫璟刚进宫门,就有人来报,虞小侯爷在东宫等了他许久了。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会,将自己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压了下去。 不对啊,他娶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又不是他的心上人,他为什么要怕他? 这么久都没搞定人家姑娘,怪不得单身了两辈子。 “子陵,听宫人说你等我许久了?”卫璟一进东宫,便看见了那个站在树下的少年。 卫璟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一道带着力道的拳劲便呼啸而来。 “虞瑜,你可知道对储君动手,是什么概念吗?” 虞瑜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即便是他躲闪卸去了一部分力,但他的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疼。 “你去谢家提亲了?” 卫璟望着虞瑜那铁青的脸色,不由得被气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踌躇,别人不一定就要踌躇,我也只是比你先了一步而已。” 虞瑜身侧的手依旧是紧紧的攥着,整个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对猛兽,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终究,静置了许久之后,打破沉静的是对面的人:“臣冲动行事,太子恕罪。” 说完也没等卫璟说什么,人直接转头走了。 卫璟望着他那愈行愈远的背影,有些不理解。 他这样子,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误会。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所以,不会有误会吧。 至于其他的,他也没放在心上,左右自己今天心情好,和单身狗置什么气。 侯府,虞候夫人虞氏看着自己儿子那铁青的脸色,心里估摸着,莫不是死了亲娘? 呸呸呸呸,她还活着呢…… “孩子他爹啊,你说子陵那架势,是因为什么那?”虞候夫人神色中透着哀怨。 “他,他能怎么了,他一天到晚除了玩就是气我,在不就是被言官弹劾,他能怎么了?”虞候一遍擦着自己的大刀,一边说道。 虞氏将今天的事情跟虞候大概说了一遍,虞候沉默了一会:“他进宫回来就这个德行?” “我问他身边的人了,说是气势汹汹的进宫,然后铁青着脸的回来。”虞氏皱着眉,也是一副十分不理解的神情。 “去宫里面发脾气的话,你应该庆幸,他脑袋和身体一块回来的。 他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活的太腻歪了。气势汹汹的去宫里,他干脆直接提着刀进去得了。 爱干啥干啥,夫人不必担心。左右不是圣旨来要他的脑袋。” 虞候极为的淡定,这么多年了,他也算是明白自己养的儿子大约他上辈子的仇人这个事实了。 “子陵是个有主意的,断不会像你说的那般。 不过,我听说太子去了谢家提亲,后脚咋们家儿子就去找了太子。 你说,咋们家儿子会不会是对太子有意?” 虞氏回忆着虞瑜和太子见面时候的神情,在想一想,自家儿子混账这么多年,好像也就跟太子的关系最为密切。 所以,这事还真的是有点可能性。 虞候擦刀的手顿了顿,沉默的望着自己夫人:“待我拿到剁了那小子……喜欢上什么不好,喜欢上男人。 喜欢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爬不上位的,这么多年我真是白教他了!” 虞候刀也不擦了,直接拎着刀向着虞瑜的院子方向走去。 这回沉默的是虞氏了,现在她夫君都这般的宠辱不惊了吗?这样会显得她这个消息很没冲击力啊! “夫君,你等等我啊!” 清晨的侯府,从一阵鸡飞狗跳中开始。 虞瑜正想着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阵吵闹,隐约的好像参杂着自家爹娘的声音。 虞瑜:嗯,来的正好,正巧他有事情想要跟她们说。 望着站在门口的虞瑜,虞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了,他这是第一次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以前没见你这么勤快,是有求于我们吧!” 虞候看着自己着独子,当真是生气。 虽然不清楚他爹为什么这么生气,但也没什么大事,反正他爹看他一直都不顺眼,眼下的情况,算是常态。 “爹娘,您们可知道,太子向谢家提亲了。” “儿子啊,既然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也就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要不,你去别的树上看看?” “可是娘,我对她感情不同,若是旁人,怕是不会有这般的感情。” 虞瑜也是有些不理解,他娘一向着急催促他成亲,这他有想法了,他娘这态度,怎么不太对呢? 莫不是因为卫璟? 这么一想,他对卫璟的怨念格外大。他知道他喜欢的是谢家的二姑娘,他也知道他娶的也是谢家二姑娘。 但是谢家一共就两个姑娘,他前脚把二姑娘娶走了,那她若是想要娶谢知焉,那是难上加难啊。 若是他娶了谢知焉,那就等于侯府与太子绑在了一起。 虽然这是事实,但以前他们都是暗箱操作,这样一来,就全在明面上了。 即便是皇上大约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么生气的原因。 人家姐姐还没有出阁,他就把人家妹妹给扒拉走了。这是何居心。 “娘亲,您该不会是因为太子的缘故,才如此拒绝吧!” 虞氏眼见着自家儿子的面色苍白,果然啊,果然和她想的没错。 “他已经结亲了,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思!”虞候在一旁冷巴巴的说道。 虽然他一直恨铁不成钢,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这副为情所伤的样子,多少也有点触动。 “爹娘,我知道咋们家以忠君爱国为首位,但是也不能牺牲我都幸福啊…… 反正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虞瑜说的有点哽咽了,他们家一向是保皇派,是皇上最忠实的拥簇者,但是皇上也就哪么一个儿子,那卫璟本来就是正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冲突的地方啊。 “孽子,你还知道咋们家忠君爱国,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喜欢男子也就算了,你竟然看上了太子。 你们两情相悦也算是无事,但人家不喜欢你,你缘何强求!” 虞候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中透着忧伤,一旁的虞氏的神情也有些不太对。 而更不对的是虞瑜,他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和太子? 我想要求娶的是谢家大姑娘,谢知焉啊!” “等会,你该不会是因为太子娶了谢家的二姑娘,你为了接近太子,才想出来这办法吧! 儿子,你这样,对人家姑娘,太不公平了。” 看着虞氏那满脸不赞同对神色,虞瑜觉得他的头皮要炸裂了? 这都是什么事情和什么事情。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这么的惩罚他。 “我真的是第一谢家姑娘有意,还有,我跟卫璟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听到太子结亲,你就气势汹汹的去了东宫,我听宫里面的人说,你等了太子许久,神色哀婉。 太子回来之后你们两个还在房间呆了许久,太子出来之后,嘴都肿了! 那难道不是你亲的?” 虞瑜沉默了,他回忆自己那一拳的位置,大概是因为他太生气了,加上卫璟躲了一下,所以最后红肿的位置有些奇怪? 可是,为什么他娘亲会知道的这般的详细? 仿佛是感受到了虞瑜的疑问,虞氏骄傲的抬了抬头:“为虽然离宫好多年,但是宫里面的八卦消息我可从来都不缺!” 虞瑜更头疼了,他竟然忘记了他娘在没嫁给他爹之前,是类似于元贞那样的存在。 “我如果说我给了太子一拳,爹你会打我吗?” 在虞氏震惊的眼神中,虞候提起了手里的大刀,面露杀气的望向对面的虞瑜。 “你竟然敢打太子,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周边路过的行人听到墙里面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虞侯又在打儿子了,不算是稀奇的事情,但依旧会让他们吃瓜的开心。 深夜,谢知焉辗转反侧,最后谢知焉幽幽但从床上爬了起来,静坐了许久之后,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窗户。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报着什么样的想法打开的窗户,或许是想要看见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场景吧…… 月光皎洁,和她以前看到的月亮没什么两样。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真的是存在的吗,她所处的世界和她曾经所处的世界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连接。 吹够了冷风,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该睡觉了,正准备关上窗户的那一瞬间,一颗小石头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谢知焉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小石头彻底成为了导火索,在她顺着石头飞来的轨迹望向终点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自己吹风吹了哪么久液没有等到的人。 那人轻轻落在她的窗前,像极了月下仙子缈缈飘仙。 当然,她心情愉悦的时候是缈缈飘仙,但是她现在满肚子的火气,仙气一点点的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气。 也没注意自己究竟丢出去一个什么,只是刚好在手边,刚好觉得很顺手。 “谢知焉……你扔仙人掌?” 虞瑜也眉注意,等到他拿到手里之后,针扎的感觉险些让他荣登极乐。 谢知焉锁了锁脖子,她也没想道自己竟然顺手丢出去的竟然事仙人掌。 “你……” 谢知焉拿着蜡烛,小心翼翼的扒着虞瑜的手挑着仙人掌刺。 “怎么了?” 谢知焉抬头,虞瑜开了一个头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没想到,开了头之后就没别的了。 “没什么。” 虞瑜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鼻头。 见他不想说,谢知焉也就在也没有问。 “你应该知道我太子向我妹妹提亲的事情吧。” 烛光照在谢知焉的脸颊,跳动的烛光衬的她格外的姝丽。 “我知道,你是要告诉我,对你死心吗?” “嗯?” 这头谢知焉正紧张着怎么逼婚,另一头死心? 这是什么展开…… 第四十七章想法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四十七章想法 那天之后,谢知焉想了许久。她知道谢非焉的意思,也明白她是想要自己更好。 理解归理解,但是接收起来有些困难啊。 她这个当姐姐的,却要自己妹妹护着,这是什么说法? 为什么会有重生,她个人觉得就是因为上辈子活的过于的凄凉,以至于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许她在活一次的机会。 那上辈子就在泥坑里面的,好不容易有一个重来一世的机会,怎么的就能够又跳进了那个泥坑里面呢? 这不是重蹈覆辙吗? 她左思右想,转转反侧,高考的前一晚上都没有这焦虑。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谢非焉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归其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十分的难办。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悬殊,所以谢非焉才会出此下策的如此这般。 所以只要她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那所有的问题不就是迎刃而解了吗? 思来想去,谢非焉已经是认定了自己喜欢虞瑜,所以自己现在说不喜欢虞瑜了,她肯定不会相信。 那就只能够从另外一边下手了。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社死什么的,都是小场面。 只要确认虞瑜对自己没有意思,那谢非焉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也就不会去当皇后了。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初步想法,具体究竟是要怎么的去实现,她还需要好生的完善一下。 谁成想,这计划还没有完善好,正主就出现了。 “你说什么死心?”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好像是要撞破自己的躯体。 虞瑜的神色中带着嘲讽:“我不信我对你有意你看不出来,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我。 躲着我也就罢了,现在你竟然要直接的跟我撇清楚关系,谢知焉,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谢知焉最是喜欢美人,也是最见不得的美人落泪的人。 此时虞小侯爷那泛红的眼眶中闪着晶晶亮亮的泪花,饱满圆润之后流过脸颊,她忽然觉得外面的月光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美了,她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仙。 “我不是啊,而且我躲着你不是因为我讨厌你呀!你别哭呀,你这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谢知焉找帕子的手都有些颤抖,看着谢知焉那手忙脚乱的样子,虞瑜眨了眨眼睛,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须臾又将自己的唇角死死的压了下去。 谢知焉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自己觉得能够拿出手的帕子,赶忙的递给虞瑜,而虞瑜却没有一点的动静。 “你既然讨厌我,又何必给我帕子,直接让我死了心岂不是更好。” 谢知焉一脸茫然的,这不给帕子,用什么擦眼泪?她这里除了帕子,可就剩下擦脚的毛巾了。 见她似乎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虞瑜只能够在暗暗的加上一把火:“我虽然不长和女子接触,但我也知道女子的帕子是随身之物,只会赠送给心爱之人的……你如此这般,究竟是要我如何……” 谢知焉苦苦的皱着眉头,还有着和说法?也是,帕子是女子的贴身之物,确实是不能够轻易的送给男子,估摸这可能是容州和京城的习俗不一样,所以她孤陋寡闻了? 她刚准备将帕子收回来,却发觉手间一轻,自己的帕子已经在虞瑜的手上了? 嗯嗯?好像是哪里不对吧! “你方才说,你躲着我并不是因为讨厌我,那你是因为什么?” 虞瑜擦了擦他脸上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十分顺手的将用完的帕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谢知焉正忙着想自己的措辞,也没有注意到虞瑜的动作。 “你的身份那般的尊贵,我们接触的太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你这般耀眼的存在,应该配得上更好的姑娘!” 谢知焉有些出神的望着空中,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告诉自己的。 门当户对这种事情,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朝代都是通行的。即便是她曾经带过的那个世界,那般的自由,那般的美好,但依旧逃脱不了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的束缚。 成亲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三个家庭的事情。 门不当户不对也能够有爱情,但是那样的爱情,最后结局圆满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她给自己的规划一直都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自己能够有说话的话语权,不会因为身份低而被人家看不起。 虞瑜从来都不在她的选择之中,只是因为那树下的一面,亦或者长街之上的惊鸿一瞥,久久难以忘怀,至此成为她的妄想。 “你怎么就知道你我门不当户不对?你凭什么因为你自己的观点就否定了我们之间的所有? 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门当户对狗屁不是!” 谢知焉震惊的看着虞瑜,此时的虞瑜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美人垂泪的柔软感,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头小狮子,随时都能够暴起的那种。 虞瑜缓了缓自己的语气:“我父亲曾经只是毫无根基的百夫长,我娘亲是名动南朝的昭宁郡主。 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也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将军,没有根基,没有势力,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娘亲依旧嫁给了他。 这么多年,我爹一心一意的对我娘亲,我娘亲亦是这般的对我父亲。 他们门当户对吗?他们是靠着彼此之间的感情相濡以沫的走到了如今。我父亲母亲能够做到的事情,我觉得我也能够做到!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脑中好像是炸开了一朵烟花,猝不及防的绽放,瑰丽而夺目。 谢知焉咬了咬牙,md,她一个新时代女性竟然会被这规矩束缚了? 不就是对方的权利很大,长得还漂亮,婆婆还身份尊贵吗?这又是什么,她妹子都赶直接的奔上皇宫,一个小小的侯府,她还怕了不成?上,她行! “好……” 第二日,采薇按照正常的时间去敲响自家主子的门,往常这个时候,自家小姐还躺在床上赖着不起,但今日她推门一看,自家小姐已经梳洗完毕,眼睛溜圆的看着她走了进来。 “小姐,您今日怎么起的这般的早……昨天晚上是没有睡好吗?为何眼下的青黑如此之重?” 谢知焉有些心虚的别了别视线,她今天梳洗的时候特意多上了几层粉,没想到,还是没有遮盖住。 她不是没有睡好,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 在她答应了虞瑜之后,虞瑜就直接的抱着她在整个京城上逛了一圈。 大半夜,大家都睡了,只有他们两个像是两个傻子一样的,绕着京城转了一圈。 回来之后,她根本一点都不困,一方面是被风吹的,另一方面是被吓的。 纵使她知道虞瑜的功法不错,但她还是很害怕。 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最后天快亮的时候,虞瑜才走的。然后她虽然有些困意了,但是天已经亮了,睡也不敢趟了,索性便一直未睡。 “啊,大概是,做了太多的梦,所以精神不太好?” 谢知焉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和蒹葭睡的倒是有些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就觉得十分的困。 以后我们两个还是留下一个给小姐守夜吧,以防小姐被噩梦吓醒。” 采薇想了想之后说道。 谢知焉抿了抿嘴,她想起昨天晚上虞瑜说的话,听他那意思,估计近日就会来谢府提亲。 所以,她应该怎么委婉的跟采薇说,以后守夜这事情,可能不需要她们来做呢? 正想着,蒹葭从外面走了进来:“前厅来人了,听说是来提亲的!” 谢知焉蹭一下的站了起来,心脏跳的更快了:“这么早,就来提亲?” “二小姐已经接了圣旨,提亲的绝对不会是二小姐,所以……是冲着小姐来的?” 一旁的采薇喃喃的分析道。 谢知焉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这才过去几个小时,虞瑜就来了?他这速度,是不是有些过于的快了? “小姐,您不好奇是谁来提亲吗?” 谢知焉挑了挑眉头:“我也想知道啊,这谁这么的猴急,这个时辰,来讨早饭的?” 话说着,谢知焉的脚却不由的向着门外走。 采薇和蒹葭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睛中看见了疑惑,自家小姐的脸,好像是有点红啊!。 谢知焉一路上走的飞快,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院子到前厅的距离如此的远。 临近门口,她忽然的停住了,采薇和蒹葭跟自己这么久了,要不然,告诉她们两个?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惊喜的小跑到谢知焉的面前:“大小姐,沈家来提亲,夫人让我给您通一个信!” “嗯……我知道?嗯?等会,什么沈家?” 谢知焉蒙了,这什么玩意,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 “户部侍郎沈大人家的沈二公子……” 谢知焉努力的扒拉了自己的记忆,终于是想起来这沈二公子是谁了,是沈扬! “谢姑娘,你怎么出来了,是因为我吗?” 谢知焉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前厅,整个厅上人的视线瞬间的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沈公子,你是要向我提亲?” 谢知焉望着满地的聘礼,直接问向中间站着的男子。 卫嬛本来还挺头疼的,看到谢知焉那一刻,瞬间头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吃瓜子更有劲了。 卫嬛也是挺烦躁的,大清早一起来就说有人拜访谢家,她让他们去找老爷,结果谢让去了早朝。 她想要直接的推辞说不见,结果人家是来提亲的!? 她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次见到这么猴急的亲家,她倒是要见见这是何方神圣! “如谢姑娘所见,沈某对谢姑娘一见倾心,愿与姑娘喜结连理,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第四十八章波折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知焉的三叉神经一阵波疼,她看着对面的沈扬。 说实话,这个人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在她危险万分的时候。她若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估计真的会被他那英雄救美的风姿打动。 也不一定,这大哥有点娘,虽然脸上总是挂着笑,但她总觉得十分的违和。 “既然我女儿出来了,那你就跟我女儿说吧。我们家姑娘择婿,都是看姑娘自己的意思。 她若是点头,那我这一关也就算是过了。” 卫嬛喝着茶吃着糕点,懒洋洋的说道。 她说的也没错,她们家确实是看孩子自己的意愿的。反正她这关过了还有她爹那一关呢。 她这关好过,可不见得她爹那关好过。 卫嬛瞥了一眼站在正中间的少年:不带媒人,不带家里长辈,自己大早上的带着聘礼来女方家里提亲的,她张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真是活久见啊。 “沈公子,您之前的多次救助知焉铭记在心,但知焉对沈公子没有多余的儿女私情,所以……” 谢知焉隐晦的说道。 沈扬在看见谢知焉冲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好。 他明白自己今天这一步棋有些草率,但谢家二姑娘已经成为了东宫太子妃,来谢家求取谢知焉的只会更多。 他若是不快些下手,恐怕是事情会有波折。 这样想着,他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趁着谢让不在,他最好能够和谢夫人拍定这个事情。 虽然他对谢夫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想来应该也不是歌重要人物,他只需要躲避了谢让,便一切皆有可能了。 他算了所有,缺没有算到这谢夫人竟然是个这样性格的人,更没有料到,谢知焉竟然会自己跑出来。 可是他没有退路了,若是今天不成功,怕是日后都没有成功的可能了。 “谢姑娘你明明是对我有情义的,上次见面,你赠予我丝帕,不就是让我来向你提亲吗? 为何谢姑娘改的如此之快,是因为谢姑娘有了其他的什么人,还是姑娘受何人胁迫了……” 谢知焉瞳孔炸裂,尤其是她看见沈扬从怀里掏出来的丝帕时,她觉得她的三叉神经已经混乱成毛线了。 卫嬛依旧是懒洋洋的坐在一旁,在看见沈扬怀里帕子的时候,神色有一瞬间的思考,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之前那懒洋洋的状态。 “这帕子,是上次你救我的时候,我给你包扎伤口用的,算不上有什么意义吧?” 谢知焉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着沈扬莫不是有病? 那他上次因为救自己受伤,那她也不能视而不见吧,也就用帕子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而且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帕子有特殊寓意的啊。 “若是误会,那解开就好。 沈公子若是因为误会这帕子的寓意来求娶我女儿,那你也看见了,只是一个误会,我女儿对你并没有什么意思。” 卫嬛老神神的端着茶壶说道。 沈扬的眼睛中闪过一道挣扎:“不,沈某对谢姑娘倾心不已。 自此上次将姑娘揽在怀中是时候,沈某就心中暗定,此生非姑娘不娶!” 沈扬这话说出来,不仅是谢知焉变了脸色,就是卫嬛也直接的摔了一个茶杯。 “沈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拿我女儿的清誉威胁我?” 谢知焉也是气的够呛,她就没见过这么脑残的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啊。 这人究竟是安的什么目的,为何这般纠缠? 卫嬛也是生气,上一个敢威胁她的人,早让她剁了喂狗了。 “谢夫人,晚辈只是爱慕谢姑娘。左右谢姑娘已经与在下有了肌肤之亲,再去别处寻亲事,怕是会困难很多。” 沈扬攥着手心,他没有想到,一个大院妇人,竟然会有如此之重的威压,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在他的心头升起,这让他心中隐约有些后悔。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我谢家,还养得起一个不出阁的女儿!” 卫嬛这些年都没有这般疾言厉色了,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沈公子每次危险之时都能及时出现救助我姐姐的这份恩情,谢府不会忘记。 明日父亲会亲自登门感谢沈公子。但是这亲事,我姐姐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强求?” 谢非焉一睁眼就听说前厅出了事情,一听说是沈扬,她赶紧穿了衣服便向着这面赶来。 这沈扬,还真是贼心不死,之前她有些事情,没有手解决他,没想到,竟然蹦哒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来。 视线与谢非焉相撞,沈扬明显是愣了一下。 他在谢非焉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让他觉得十分的寒颤。 他也确实是应该寒颤,谢非焉现在无比的后悔,没有把他早点解决,现在蹦哒出来恶心人。 “我和谢姑娘明明情投意合,为何你们都要出来横加阻拦? 是嫌弃我的身份低微,觉得我们沈家可以任意欺凌吗?” 沈扬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已经到了绝境,不冒险一把,又怎么知道前路为何呢? 谢家只不过是一个初到京城不到一年的人家,没有任何根基,即便出了一个太子妃又能够如何,和他沈家的底蕴相比,还差了许多! 即便对面两个人色厉内荏的厉害又怎么样,只是两个妇人,只要自己的火候在大上一大,他不相信他们两个还不畏惧。 确实,就如他想的那般。如果是普通人家,此时确实是有可能会迫于他的威胁而应下这件事情。毕竟这事情已经升级到两个家族上了,即便是谢让回来,也得掂量掂量。 当然,这是普通人,谢非焉和卫嬛是普通人吗?回答:当然不是。 整个谢家人的脸都黑了一个彻底。 谢家中的人分为两个阵营,一面是谢让这边势力的人手,另一面就是卫嬛的心腹。 不论是哪一方人,都算是跟随自己主子上过刀山,下过火海,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什么蛇蝎心肠的深宫妇人,他们两方人也算是接触了整个南朝的所有人群了。但依旧是被沈扬给气到了。 而站在谢知焉身后的采薇和蒹葭,更是已经在想好这个人死后埋在哪里了。 气氛凝滞僵持之时,一道嘹亮儿细柔的声音打破了这僵局。 “圣旨到……” 沈扬的神色透着一丝的古怪:这个时候来圣旨,莫不是太子妃之位有变动? 在看到传旨的公公是皇上跟前的高公公时,沈扬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思考。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他跟高公公套两句话,还能显得自己的能力,也能够敲山震虎。 高公公一进门就看见满屋子的人,回想起之前在路上听说的事情,他赶忙将自己脸上的笑容提高了几分。 “高公公,在下户部侍郎沈追之子,不知高公公可还记得我?” “哦,啊……不记得。” 沈扬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干涸,似乎是没有想到平时八面玲珑的高公公,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不理会阴沉的沈扬,他走到卫嬛的面前:“谢夫人,这圣旨,您看……” 看见沈扬没脸,卫嬛才稍微的舒坦了一点点,加上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卫嬛才有了好脸色。 “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谢家接旨……” 在卫嬛跪下的那一刻,高公公稍微的侧了侧身子,他可受不起这一跪,那可夭寿。 环视一周,见沈扬还呆呆愣愣道站在那里,高公公沉着脸:“这位公子,不管您是哪一家的,这圣旨都是要跪着的吧!” “是是是……” 沈扬低着头跪下,眼睛中藏着的是满满的恶意。 高公公暗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会有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存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谢家嫡长女谢知焉,温婉姝丽……秀外慧中,与虞家子陵乃佳偶天成,可为世子妃,钦此。” 被谢非焉拧了一下才清醒过来的谢知焉赶紧上前领旨,她刚才好在想虞瑜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没想到,他搞了这么一出。 “世子妃殿下,虞侯府的聘礼在咋家后面,估摸着不一会就到了,还望世子妃不要心急。” 看着那脸已经笑成了菊花般的高公公,谢知焉也心里也被传染的有些高兴。 一旁的谢非焉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和她谈一谈,没想到,她自己想开了。 “怎么可能,明明……” “哎呀,小公子啊,这饭可以乱吃,花可不能乱说啊。圣旨已经下了,你难道是要抗旨不成?” 高公公冷脸看着那还有折腾的沈扬,一个眼神,旁边的侍卫就围了上去。 卫嬛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虽然她对于虞瑜也不是特别的满意,但相比于院子里面的那个,虞瑜还挺好的。 不过,是她们自己选的,那无论以后怎么样,都要走下去的。 卫嬛点了点头道,若真是过的不好,她再去接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人啊,总是要受一受爱情的苦。 “殿下,您看有什么需要老奴做的吗?” 高公公悄悄地站在卫嬛的身边,小声点问道。 卫嬛思考了一会,除了院子里础着的那个人其余的她没啥要帮忙的。 不过,她其实挺好奇沈扬接下来要怎么样的。 拿了呢么多话来压自己,最后却别人截胡了,这感觉,应该是不太美好。 卫嬛想的确实没错,此时的沈扬,杀人多心都有了,但是偏偏自己周围还围着一圈的侍卫。 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梦境,明明梦中他很顺利的得到了谢知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非焉一直观察着沈扬,她之前派人调查沈扬的时候,就发现沈扬有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匪夷所思是对正常的人来说,而在她看来,他所做的很多事情,和前世重合。 第四十九章沸腾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四十九章沸腾 谢家接二连三的两门亲事可谓是将沉寂了许久的京城瞬间的引燃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不知道谢家,在这两门亲事之后,谢家算是彻底的火了起来。 相比于外面的人声鼎沸,谢家却是安静的不成样子。 “我就上一个朝,就给我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嗯?我若是出差几天回来是不是都找不到家在哪里啊! 我就说为什么这几日皇上总是留我到深夜,和着是在惦记我家里的这几个人?” 谢让要被气死了,他这几日一下朝就被皇上召见,然后在御书房呆上一整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都睡的差不多了。 后来他无意中听到了自家的事情,知道了自己家的女儿被指给了太子,他虽然是生气,但他也知道皇命难为,加上他是太子的老师,对太子的性格什么的也算是了解。 最关键的是,其实从他第一次见太子的时候,他就能够感觉到那隐晦的讨好。 那个时候他还奇怪呢,他一个根基全无的太傅,究竟是有什么值得太子这般的尊敬。 现在他是明白了,感情是因为看上了他闺女。 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晚,寻暖阁的灯已经灭了,他静静的站在寻暖阁外,沉默了许久。 谢家的女儿终究是没有逃过那命运,不是北朝的皇后,也能够是南朝的皇后,这若是被自己的哥哥知道了,怕是会被气死。 但心中还是有些抑郁,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从小一直娇养着的女儿,最终归宿就是那深宫,他有怎么能够开心。 后来听夫人说,那是非焉自己挑的人,虽然他不清楚他们是如何联系的,但终究是孩子喜欢的,也就是算了吧。 虽然这是自己女儿喜欢的人,他可以不追究自己女儿的问题,但是皇上这事情,他可是记仇的很。 这赐婚就赐婚,将他拘在宫中是个什么意思,怎么的还担心他抗旨不成? 好不容易今天下朝没有召见他,结果在回家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恭喜了,好生的一问才知道,他家又被赐婚了。 “爹爹,那您之前也不是希望我们早些的找到夫婿吗?” 谢知焉站在下面小声的说着。 “是啊,爹爹,我和姐姐直接的将事情给办了,这样也免得你和娘亲两个人操心,这样不挺好的吗?” 谢非焉在别的方面话不多,但是在怼人的方面,尤其是和谢让对上的时候,很能够说。 关于这一点,谢知焉的理解是:大约是因为上辈子被气的太狠了,所以这辈子化身堵心小棉袄,泄愤吧! “你还有脸说,你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你自己先跳出来了。 你可知道,那宫中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为什么背井离乡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你们两个能够逃脱谢家女儿的宿命吗? 结果你可好,直接釜底抽薪,还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谢知焉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她从有记忆起,好像就没有看见谢让如此的生气过。 那脸都被气红了,就是没有胡子,若是有胡子,怕是胡子都得被气得翘起来。 “哎呀,你也别生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这是她们的选择,我们作为父母的,看着就好……” “还有你,你竟然不拦着一些,她们两个胡来你也跟着胡来。太子好歹性格品性正直,那虞瑜呢? 那是一个什么人物啊,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的风评?你就同意了?” 谢知焉刚才还在庆幸这战火还没有燎到自己的身上,下一秒,这火就上了她的身。 “你说我?你竟然开始说我了?你若是不去上朝我用得着处理这个事情吗? 还有,你若是有火气,去找你那两个女婿发,啊,还有那个沈追家的小子,叫什么沈扬的,搞他去!” 卫嬛也生了火气,沈扬今天一大早上的就破坏了她的心情,害的她一天都不怎么的开心,这晚上还要被人教训,这是什么事情啊! 还有宫里面的那几个,真的是要气死个活人。 好歹也是一个帝王,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点迂回的招数吗?将人家给扣在宫里面,然后来一招釜底抽薪,这也是真能耐啊。 这不说谢让,就换做是她,她都能够把宫给拆了。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卫嬛扔了茶杯,转身就走了。 谢让站在那里,脸色通红,见卫嬛越走越远,两相取舍之间,他选择了狠狠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之后疾步追赶卫嬛的身影。 看着那两个人完全的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中之后,两姐妹才稍微的喘了口气。 “这次的事情,估摸着冲击挺大的,我长这么大,就没有看见他这般的生气。” 谢非焉眼神暗了暗,神色之中带着些许的惆怅。 “不过,你也别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中。他那也就是气话。南朝和北朝本来就是两个不一样的政治环境。 最让皇后都是皇后,但是卫璟的皇后,绝对是能够强得过北朝的那个老头子。” 见谢非焉的神色有些不对,谢知焉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实我选择卫璟,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的。” 沉默了许久,谢非焉才轻轻的说道。 “是个人都会有私心,毕竟每个人是单独的个体,除非个别特殊的人物,大部分的人都是自私的。 不过,自私也是有一定度的,只要你把握好那个度,不去危害别人,你的私心,就是人之常情。”谢知焉摸了摸谢非焉的头顶。 真是一转眼自己的妹妹都已经这么大了,想当初,她还是一个不及自己腰高的孩子,她一下就能够抱在怀里的孩子,但是现在,她都已经要有自己高了。 “姐姐不要将我当成孩子,其实我的年龄,比你大的……” 谢非焉脸红的挣扎了几下,但她终究是没有将谢知焉的手拍下去。 “你说你加上梦里面的年纪?那我还要加上我前世,生生世世世呢。 你是我的妹妹,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知焉十分严肃的看着谢非焉,谢非焉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最终还是正视了她的眼神。 “其实我还有些内疚,若是姐姐我有些用处,你也不需要承担这么多的事情。” 谢知焉叹了一口气。 “小姐,元贞郡主来了……” 谢知焉正要准备大幅度抒情的时候,蒹葭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幽幽的说道。 “这大晚上的,她来做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解。 “你们两个人趁着我不在,都定亲了?” 元贞的人都还没有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她还在想呢,这几日怎么没有看见元贞,没想到,在这里呢。 “我们这两天都看不见你的人影,想要告诉你,也没有办法啊!” 元贞撇了撇嘴,白了谢知焉一样,转头看向谢非焉。 “你和太子定亲了?” 元贞脸色古怪的问道。 谢知焉忽然想到元贞从前是对太子有意的,一心想要嫁给她的太子哥哥的,就忽然觉得三叉神经有些疼。 这多少是有些修罗场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绝对是顶不上一个诸葛亮。 “那什么元贞啊……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呢啊,要不,先吃饭吧!”谢知焉挤在两个人的中间说道。 “谢知焉,这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姐姐,这事情和你妹关系,让我来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一人一手的将她给扒拉到了一边去。 “我确实是和太子定亲了,圣上赐婚,郡主可是有什么意见?” 元贞眯着眼睛看了谢非焉许久,最后忽然的泄了气:“好吧,没什么意见,那我能够有什么意见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我可掰不动公主的大腿……” 谢知焉皱着眉头,她有些没有听清楚元贞后面说的话,掰不动什么大腿? 应该是皇上的吧,她也没有当回事情,直接的就将这一段给跳了过去。 谢非焉皱着眉头,公主,什么公主,就在她想要深想的时候,元贞直接抱住了她的胳膊,脑袋在她的胸前蹭。 “我以为我听见太子哥哥定亲我会很难过的,但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难过。 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说不定我还会一直的沉浸在那其中,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早发现,早治疗。” 元贞耸了耸肩,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她的不甘心主要是因为她觉得比自己小的都定亲了,她还没有定亲,多少有些难为情而已。 至于其他的,她现在觉得太子哥哥那一款的不招人喜欢了,她更喜欢会照顾小动物,喜欢小动物的男孩子。 “你这气势汹汹的就来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下次有什么话就一块的说了哈,别说一半留一半的怪吓人的!” 谢知焉也是松了一口气,她都想好血杀场面了,不过还行,起码还算是平和。 “你……真的放下了?” 谢非焉看着如此淡然的元贞,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曾经的她,对卫璟可是爱的深沉。 元贞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恨认真的思考:“哎呀,太子哥哥也不喜欢我,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和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在一起,即便是他很优秀,也没有什么用啊。” 元贞嘟了嘟嘴,记得之前一次宫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太子哥哥对非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多想,但现在想一想的话,也算是明了了。 “你们可别转移话题了,赶紧说,你们是什么时候通的气,为什么这么快都定亲了,和着就剩下一个我没有定亲?” 第五十章见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你的婚事,宁王殿下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即便是宁王没有想法,皇上皇后的心中大约是也会有想法。 不过,他们应该是会问你自己的意见,你若是有喜欢的少年郎,还是趁早说了。 不然我怕是皇上和宁王会直接给你赐婚。” 谢知焉捂着嘴笑道。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虞瑜来提亲时候的场景了。他来的时候,沈扬还没有离开,满地的聘礼也都没有收拾。 他和他昭宁郡主也就是他娘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愣了一下,随后满眼都是嫌弃的看着院子中的聘礼。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偶然,他没将沈扬的东西扔出去,而是都挤到了角落里,随后便将他身后的聘礼一一放在了院子中。 那个时候沈扬的神情,仿佛是吃了屎似的,欲言又止,却又因为高公公还在现场,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就算是高公公不在,沈扬估计也不敢说什么。虞瑜的身份还有郡主的身份,两个不论是哪一个都足以碾压他。 元贞和谢非焉正说的开心,摒弃了两个人之前的恩怨,其实她们两个人还是挺合得来的。 而且这一世的元贞和前世已经是两个模样的人了,她总是不会前世的事情迁怒人家。 两个人正谈到谢知焉,一转头就发现刚才还满脸笑意的人此时却耷拉个脸,愁容满面的样子。 “你真是怎么了,刚才还很开心的呀?”元贞将自己嘴里面的糕点咽了下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谢知焉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忽然想起昭宁郡主那天看我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古怪。” 谢知焉这么一说,谢非焉也想起来了。那天进门的时候,昭宁郡主脸上还是满满的笑意,但在看见姐姐的时候,神色好像是僵硬了一下。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下,但一直都在观察着她们的人,当然是不会错过。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说在看见谢知焉只是愣了一下,那她在看见卫嬛的时候,几乎是无法掩饰的错愕。 是那种无法掩饰的错愕,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了的那种。听说那天之后,昭宁郡主就进了宫。 之后她们两个人也对这个事情有过猜测,谢知焉的长相及其肖母,昭宁郡主结束又进了宫,她们便猜想,昭宁郡主原来应该是见过卫嬛的。 所以才会那么的震惊吧。 “哎呀你放心吧,昭宁姑姑是很好的长辈的。虽然有时候性格会有些跳脱,但人是很好的人的。 而且,昭宁姑姑就算是不满意全京城中的女子,也不会不满意你的。” “唉,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懂的。” 谢知焉摆了摆手,元贞的好意他心领了,但是他们家的情况,确实是有些特殊。 元贞怂了怂肩膀,便液在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吃糕点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们说,喜欢小动物的人,应该都会是好人吧。” 沉静了许久,元贞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谢非焉挑了挑眉毛,喜欢小动物的人,这京城中好像就那么一个吧。 前世今生,这两个人兜兜转转的,大约还是有些缘分的。 而此时的谢知焉还沉浸在自己未来的婆婆可能不喜欢她的可能性中,整个人都丧的很。 “喜欢小动物的也不一定都是有爱心的,还有可能是借着喜欢小动物的名义,虐待小动物。” 谢知焉回忆着自己以前看过的虐猫狂魔,都是借着爱的名义,行着恶魔之事。 至于其他的,不好意思,她根本没有往其他的地方去想。 “不会的,他是真的喜欢小动物!” 元贞直接跳起来反驳她,给谢知焉跳的一愣一愣的。 “你说的是齐淮青吧……早说啊,他那面相,一看就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他绝对不会是虐猫狂魔!” 谢知焉赶紧补救,笑话,若是齐淮青知道自己不帮着他说好话,还帮倒忙,指不定是要怎么搞她呢。 那男人,披着一副温柔的皮囊,那翻起脸来,真的是六亲不认啊。 就上次她去齐家溜达,看上了他书房的一副画,想要让他割爱,他怎么都不肯。 后来她和元贞一起去,元贞一起打碎了他的一套茶具,他也是温温和和的,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然后元贞开口要那幅画,他二话不说就打包送给了元贞。 期间元贞还有些迟疑,说你若是十分喜欢,她就不要了。 然后,齐淮青坚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那话最后被元贞转送给她了,但是她还是很气。 她若是在看不出来齐淮青那双标面目,她真是白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了。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不过说实话,齐淮青那个老狐狸配元贞这个傻白甜,意外的配一脸。 而且听谢非焉的意思,齐淮青好像是上辈子就对元贞有些想法,但是元贞对卫璟死心塌地对很,也就没有什么后续了。 前世没有的感情这辈子却阴差阳错的有了说实话,这事情,就很让人觉得惊喜。 嗑cp这事情,最大的快乐就是我嗑的cp是真的,这简直是比她接到赐婚圣旨还要开心。 “哎呀,我什么时候提齐淮青了,我说的才不是他!” 炸毛的猫是什么样子,元贞就是个什么样子,或者说她比猫的更加的生动形象? “不说就不说,那你就等着你爹给你随便找个人嫁了吧!”谢知焉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说着。 “我爹才不会随便的就把我给嫁出去呢,不会,绝对不会!” 元贞鼓着脸反驳道。 “也是你爹不会随便找人把你嫁出去,只是会慎重的将你嫁出去。反正最后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这和随便有什么两样。” 谢非焉抿了一口茶,勾着嘴角说道。 她以前没觉得这两姐妹缠人,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这两个人,真的是太烦人了! 一年一度的春猎要开始了,在家窝了一冬的京城官员终于有了活动的地方。 春猎是由皇帝带头,皇室宗亲,文物百官参加的一项极为大型的室外活动。 春猎上由皇帝射出第一箭,寓意一下好兆头也象征着新的一年的室外活动由此开始。 “往常的话,像你爹这种身份的,家人去不去都是可以的。但今年不一样了,你们两个一个是世子妃,一个是太子妃,不去估计是不太行了。” 卫嬛看着自己两个女儿,叹了口气。 其实她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她当初苦心逃离京城逃离皇宫,却没有想到,最后她自己回到了这里不说,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进了宫,一个在定在了京城。 虽然她最初想的是要在京城给她们定亲,但事后她就改主意了,想着将自己手里面的事情彻底了解之后,她就麻溜的离开。 唉,这大概就是命吧。 不过,既然她两个女儿确定了要在这里安定,那她也不管了,她要为自己的女儿抬一抬身价。 不是都说谢家没有根基吗,说谢让是一个没有根基定外来户吗,说她女儿当不起正宫之位,当不得正妻之位吗? 那她就拿出根基来,她最不缺的就是根基。 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的儿子就敢给她眼色看,她搞事情多时候,他都还没生下来呢。给她脸色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娘亲的意思……”谢知焉试探性的问到。 “哦,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们一起去!” 卫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你们都去了,我自己在家也是很无聊的啊,所以,我就和你们一起去了呀!” 姐妹两人都愣了,来到京城这半年,卫嬛就一直窝在家里。 以前在容州的时候,她恨不得天天都出门,这在京城,她竟然是一直规规矩矩的窝在家里。 她们也明白自家母亲为什么不出门,所以在卫嬛说她要出门的的时候,还是那养的场合的时候,她们真的是有些震惊。 “娘亲,那里皇室宗亲以及朝廷百官,人可能会很多。”谢非焉眉头微皱,她觉得她有必要在提醒一下她娘亲这活动的性质。 谢知焉在一旁点头,她大概的想了一下她娘亲的身份被曝光之后,她们家可能遭遇的场景,真的是想想就觉得脖子冒冷风。 “娘亲啊,要不你还是慎重思考一下吧,你别一时兴起就不想以后了,您要是想要出去,要不去城外的寺院看看?” 看着两个闺女那惊恐的眼神,卫嬛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当初随便编了个身份,现在竟然甩不掉了。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是何苦呢? 视线一转,看见谢非焉那死命皱着的眉头,她觉得头有些疼。 忽然想起进京之前她们南下看铺子的时候,一天晚上,她二闺女忽然神情严肃的跑到她屋子里面,问她是不是会永远的在她们身边,永远不会离开那一刻,就恍如隔日。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非焉好像不像是非焉了,眼睛中多了很多陌生的情感,她不知道自己女儿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她不说,她也就不问。 她尊重她的孩子。 “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们成亲的那一日,我总是要出场的吧。 早晚都是要被大家发现,还不如早一些,我还能用我的身份为你们做一些什么。 哦,对,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把你们的婚期都延后了一些,虞家还有宫里面我也都支会了一声。 左右圣旨已经下了,你们两个也跑不了,在家多呆几天吧。 我和你们的爹没有别的孩子,只有你们两个女儿,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得到最好的。 虽然我们做不了什么太多,但若是你们以后受了委屈,尽管回来,谢家永远是你们的家,我们也永远是你们的父母。” 卫嬛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竟然这么容易就落泪了。 第五十一章春天来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五十一章春天来了 春猎当天,谢知焉和谢非焉早早的就起来梳妆了,就连卫嬛也是早早的起来打扮了一番。 待她们都梳妆完毕,正好接她们的马车也到了门前。 马车不是谢府的马车,而是宫里面的马车。正常人家估计是一辈子都难以坐上宫里面来的马车,但是她们这就坐上了。 若是换做以前,谢知焉就估计还会觉得自己是在白日做梦,但此时的她觉得也没有什么了。 她甚至是都有些麻了,这春猎必定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春猎,也不知道是会出一些什么事情。反正今年的春猎必定是会十分的热闹。 “前面的马车中可是谢家的家眷?” 一声清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谢知焉将马车的帘子轻轻的开了一角,正巧就和对面马车上的眼睛对视上了。 “是赵家的人……” 谢知焉的话音刚落,外面的采薇就上前禀告说是他们的马车和谢家的马车还有沈家的马车撞在了一起,正在调解。 “沈家,是那个户部侍郎家?” 一直没出声的卫嬛忽然问道。 采薇回答是。 卫嬛挑了挑眉毛:“呵,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总是能够遇见沈家的人?” 谢知焉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怎么说呢,这算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但也不能够怨他啊,那沈扬,就很奇怪啊。 “这路这么的宽,两家人撞在一起还能够理解,但是这三家人撞在一起,还真是少见啊!” 谢非焉有些感慨。 “喂喂……” 谢知焉觉得外面好像是有什么在喊,开了开帘子,只见旁边赵家马车上的赵锦南伸长了个脖子,死命的往外伸,见她开了帘子,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你可总算是开了帘子……那什么,你们知道前面的是沈家吧!” 谢知焉有些不解,但依旧是点了点头。 赵锦南神色中闪过一丝犹豫,踌躇了许久,最后咬了咬牙:“好姐姐,求你一件事情呗,别和沈家磨叽了,你们直接的挤过去吧……” 谢知焉惊讶的瞪了瞪眼睛,然后他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人往里面拉,他死命的拽着窗口,脸色蹦得通红:“我姐姐的身子弱,经不起这马车的摇摇晃晃,磨磨唧唧。这若是别人家,我就直接的出去赶人了,但是外面的是沈家,沈家的人太难缠了,我懒得去跟他们打交道。” “你作为赵相的公子,你直接让沈家的人给你让个位置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去做呢?” 谢知焉吓好笑的看着赵锦南,似乎是在思考这小子在想什么呢? 赵锦南红着脸,憋了许久,才说到:“沈家的官位虽然是没有我家的高,但是底蕴什么,终究是差了一些的。 而且,这马车中只是我们几个小辈,不太好冲撞对面的车啊!” “所以这不当好事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干? 你把我谢家当成什么了?当成出头鸟了吗?还有我们家的底蕴还赶不上你们家呢,怎么和人家抗啊!” “那不是看你们坐的是宫里面的车吗!”赵锦南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却一个踉跄的就被人给拉了进去,不一会一个长相温婉,脸色苍白的女子便出现在谢知焉的视野之中。 “是谢家大姑娘吧,我名赵予兮,家中排行二,是我没有管束好弟弟,为难谢姑娘了,予兮深表歉意。” “无事,令弟,其实很可爱……” 谢知焉一看见漂亮姑娘就会脸红,一脸红就嘴就会有些磕巴。尤其是这种温柔似水的小姑娘,格外的招人喜欢。 正想着要怎么的去安慰安慰她的时候,谢知焉觉得自己手中的布一轻,卫嬛的手直接的将她给捞了回来,然后自己看向了窗外。 端量外面女子许久,似乎是在想什么:“你们的娘亲,可是姓陈?” 赵予兮的瞳孔一缩后点了点头,她望向对面马车上那保养的极好的华服女子,她似乎觉得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她。 “陈灿灿的女儿,你虽然长得和你娘亲挺像,但是,性格却是一点也不像啊!你娘亲可在马车上?” 卫嬛看向赵予兮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追忆。 “天气寒冷,娘亲身体虚弱,故而……” “呵,你娘亲身体虚弱,当年她可是能够上山打虎的人,竟然会身体虚弱……罢了,告诉她,好好活着,有故人要回去看她了!” 卫嬛没有管对面小姑娘的脸色如何的惊恐,她直接的关上了马车的帘子,毕竟这也挺冷的。 然后扬声对着外面说:“不管是谁家的马车,不需要谦让,直接过去!” “娘亲,咋们这样,会不会想的过于的嚣张啊!” “嚣张点什么了,我们难道不能够嚣张吗?本来就看不惯沈家,况且,我们坐的是宫中的马车,若是正常人看见了,都得赶紧的躲着。 他们到好,还停下来了,摆明了是要和我们家杠上一杠。 估计是怨恨之前的事情,看来沈扬那个小玩意,在沈家的作用还挺大。” 卫嬛不屑一顾的说道。 “沈家的沈扬,为人八面玲珑,做事情滴水不漏,京城中有许多家的女儿都倾心于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沈家对于他也是看中的很。 我们之前让沈扬那么的没有脸,估计沈家对我们也是有些记恨的。 哦,对,沈家的女儿,沈瑶好像也对太子妃的位置中意的很。 之前他们就一直想要将沈家的女儿塞进皇宫,给皇上,但是皇上没有要。后来他们就将目标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而现在太子妃的位置让我给抢了,估计沈家很不开心。所以今日的事情,大约是他们在给我们下马威。” 谢非焉刚才看见赵予兮才想起来,上辈子宫里面的女孩子可不少呢,虽然卫璟都没有碰她们,但是耐不住她们天天作妖啊。 卫璟离得远看不着,那受苦的也就是自己。 尤其是那沈瑶,让人的印象极为的深刻,她就很绝,比绝绝子还要绝的存在。 “闺女啊,这事情应该算得上是皇家密辛了吧,你咋知道的呢?”卫嬛眉毛皱的有点深沉,因为这事情她都不知道,她闺女竟然知道,莫不是,自己的手下已经被她闺女给渗透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逐渐的架空自己,让她成为光杆司令了? 谢非焉若是知道卫嬛的想法,怕是会直接的被气笑了。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卫嬛一个摆手:“没事,我不知道也可以。 那大家就坐稳了,知焉你喊对面一声,让他们也坐稳了,跟上我们的步伐!” 谢知焉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把隔壁的赵锦南喊了出来,告诉了他们。 正疑惑着的时候,只见卫嬛直接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对着外面的车夫说道:“来谢府多久了?开车稳吧?哦,你是宫里面的不是谢府的呀!那你在宫里面多久了?开车稳吧?喜欢速度吗?行,朝着前方,直线前进,如果对面的车不让,就直接的撞过去。放心,如果车和马坏了,我给你赔,当然,你也要注意安全,不然我给你的赔偿还有奖励,你就花不了了!” 在谢知焉还有谢非焉惊讶的眼神中,卫嬛安稳的坐了回去,然后马车就开始加速,加速,逐渐变态的加速,最后的最后,谢知焉麻了,她上辈子去山沟里都没有这么的颠簸过。 下车的时候,她的腿一软,差点就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好在旁边有个人扶着自己,她刚要对人家说声谢谢,就看见一袭红衣,身子站的笔直的少年,在往上看看,是虞瑜那张有些微红的脸。 “听说,你们是一路飙车飚过来的?你还好吧?” 看着虞瑜那有些紧张的眼神,谢知焉脸红了,瞬间从他的怀里面跳出去,然后四周看了看,就发现自家妹妹身边站着卫璟,卫嬛的头靠在谢让的肩膀上,人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是没有空来管他们两个。 “你怎么在这啊?” 谢知焉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虽然没有人看着他们,但谁知道有没有人偷看。 “今日春猎,下朝的时间便早一些,哦,对,北朝的使者,已经进城了,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出来了的原因!” “嗯?北朝的使者来了?不是说还要有几日才能够到的吗?怎么会来的这般的突然?” “大约是怕我将你们都给嫁出去,所以早点来抢人吧!” 谢让穿着官服,扶着自己的媳妇,慢慢的走了过来。 卫嬛想着也是难受的很,她怎么的也没有想到,飙车和飚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飚马的感觉十分的爽,这飙车,真的是要把她的骨头架子给散没了。 正是这个时候,赵家的马车也到了,首先蹦下来的是赵锦南,一下车就找了个地方哇哇的吐,然后是脸色苍白的赵予兮,被旁边的侍女扶了下来。 赵予兮的脸色本来就很苍白,下了马车之后,脸色更是苍白的近乎透明。这让卫嬛有些愧疚。 尤其是在赵予兮发现了卫嬛的视线之后,还冲着她侧了侧身子,行了个晚辈礼,这就让她更加的愧疚了。 谢非焉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太子,至此,他们这一家人,算是在莫种程度上和谐了。 谢让看着自己未来的女婿,不由的有些头疼。 自从是定了亲,这两个人一个塞一个的勤快。 在宫中的时候,太子殷勤的很。 下了值,路上总是会遇见虞小侯爷。 他之前对虞瑜的感官不是特别的好,但是这几日的接触下来,发现他好像也没有之前传言的那般的不堪,太子也向他解释,虞瑜那名声,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要帮助他才呢样的。 他也调查了一番,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的不雅之事,小毛病倒是不少,但也无伤大雅。 就这样,他也算是能够接受这个女婿了。 第五十二章棋差一招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北朝使团来的毫无征兆,原本说是几天后才能够到的一行人,此时竟然已经进了京城。 多亏她们走的早,不然怕是今天的京城会格外的热闹。 “大哥,父亲让我们隐匿行踪悄声到达京城,你说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准备对南朝用兵?” 谢蕴靠在马车的侧壁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十岁的少年,正是好奇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家父亲做事一向清晰,缘由都能猜得出来,但是这件事情,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至于用兵,也就是他左想右想想不到的一个合理说法才造出来的一个可能。 谢颂睁开半瞌的眼睛,看着那屁股都要磨着火的弟弟:“都憋了一路了,我以为你能过一直不问呢……” “哎呀,哥,大哥,你就告诉我吧,你都知道我憋了一路,你还不告诉我!” 谢颂鼓着个包子脸,一脸控诉的看着他大哥。 也不知道南朝那些姑娘是怎么想的,还说什么谢家大公子当世无双。依他看,无不无双他不知道,反正是挺黑的。 若是二哥肯定不会这般对自己,唉……算了,二哥那性子来这面,说不定会被人忽悠死。 谢颂黑是黑点,但是总不至于让自己家吃了亏。 “诏文上说的不是清楚吗?欲修两朝秦晋之好……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 谢颂的瞳孔漆黑透亮,配上他那芝兰玉树的长相,有些妖异。 这样的眼神,不光是那些女子,就是他亲弟弟,也会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大哥,咋们去见南朝皇帝的时候,你找个布条把眼睛蒙上去吧,不然我怕想当我嫂子的人从北朝排到南朝,然后又从南朝排到北朝。” 谢蕴想想那场面,就觉得有些惊悚。 “哎呀,不对,你还没有回答我咋们去那里的最终目的!” 马车恰是在那一刻驶入京城,往来叫卖的热闹喧哗瞬间洗涤了北朝车马的风尘,一缕春风不经意的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热闹无比的京城由此映入眼帘。 而此时的北朝国都谢家,谢辞直接将刚收到的信息扔在了地上。 谢让这个倒霉催的,不让他女儿嫁给北朝皇室,竟然将人给送进了南朝皇室?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他不知道?真是要气死他了,好歹给他留一个啊,一个不留,这真是,要气死他呀。 “颂儿他们到哪了?” “若是按照行程推算,大少爷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入了北朝京城。” 一想到这里,他更来气,他担心谢让狗急跳墙,才出了这么一招,让颂儿给南朝延误的期限。却没有想到,谢让这厮竟然动作如此之快。 “算了,没事了,你先退下吧!”谢辞摆了摆手,现在穿消息估计也不赶趟了,就这样吧,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他那大儿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乱斗吧,反正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怕什么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都得死! 也就是此时屋子里面没什么其他的人,不然谢辞身上的光环怕是要碎个厉害。 因为北朝使团的到来,南朝这次的春猎较往年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春猎只是大家松松筋骨,放一放憋了一冬的腿脚,那这一次,凡是有资格参与春猎的文武百官,皇室宗亲,无不是神采奕奕。 女子盛装出席,男子挺胸抬头,个个精神饱满。 这大概就是人们的奇怪的胜负欲吧。 谢知焉对这感慨颇深,她真的是眼看着那些小公子们听到了北朝人马已经进京之后眼睛中的光。 “因为去年北朝使团来的时候让他们没脸l,所以这帮小子才会这般的兴奋。” 见谢知焉震惊中包含着不解,虞瑜在一旁笑眯眯的解释道。 “去年北朝的使团就来过?北朝竟然来这面吗?” “也不是,只是因为那年边境摩擦不断,还有一些小国在旁边乱跳。 虽然我们不想要打仗,但若是敌人来犯,当然也不会做等着。 那个时候我们还以为那些小国乱蹦哒是因为背后支持者是北朝,却没想到,这个想法刚过没两天,北朝直接来了哥使团,大概的解释了一下那不是他们在背后。 虽然搞不明白北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但左右不打仗就是最好的。 然后皇上便举办了个宴会招待北朝,中途有个娱乐项目,本只是一个娱乐身心的活动,却没有想到最后成为了两朝争斗的竞争了。” “所以,你也没赢过他们?” 谢知焉看着虞瑜那越说越嘿的脸,不由得猜想说道。 “怎么可能,我如果上了怎么可能输……” “你没上?” 谢知焉挑着眉,准备的抓住他话中的漏洞。 虞瑜似乎还想要挣扎几下,但接触到谢知焉促狭的神情,神情一松:“嗯,我那几天生病在家,所以……” 谢知焉正听着虞瑜的话,一道视线胶着在她到身上。 因为她和谢非焉两个人定亲的缘故,谢家可谓是出了一个大风头,所以她今日一出场,不少视线都在她的身上。 她最初还有些不适应,后来逐渐也没啥感觉了。 但是这视线,就有些过于的火辣了,别人都是看两眼就走了,或多或少的探究探究就没移开了,但是这视线,就像是那馅饼,直接的烙在了她大身上。 真是造孽了,那如芒在背的感觉,难不成是虞瑜相好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谢知焉沉默了许久。 但这视线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架势,反而是越发的大胆了。她也不忍了,她倒是要看看哪个狂蜂浪蝶,这么的大胆! 谢知焉调整了调整自己的姿态,摆出他最高贵冷艳的范,转头怒视视线的主人。 意料之外,姑娘没有看见,倒是撞进了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中。她见过那种宛若盛着春水的眼睛,但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睛。 像是一潭死水,漆黑,但又流淌着妖异的光亮。怎么说呢,就很矛盾。 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抬头便看见虞瑜那锅底一般黑的脸,她瞬间清醒。 “好看吗?” 谢知焉眼睛瞬间瞪大:“不好看,和你的感觉,简直是天上地下。 你好像天上灿烂的太阳,没有人能够和你挣光辉!” 谢知焉再看的时候,那个位置早已经没有人了,她歪了歪脑袋,她刚才光被眼睛吸引了,其实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人究竟什么样。 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因为有北朝使团的缘故,此次春猎的开场晚了一些。 谢知焉上座的时候,场上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毕竟还没有成亲,她和谢非焉还是和爹娘坐在一起,她开始还觉得这样挺好,不然坐在虞瑜那面,估计是会被众人的眼光戳成筛子。 虽然虞瑜在京城的名声不怎么好,但耐不住身份高,家世好,人长得还漂亮。 女孩子对于这样的人,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忍不住的。 所以众人看她的目光,就很复杂。 好在她回谢家坐着,这也算是能够躲躲风头。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 她刚刚坐下,就感觉到数到目光直接到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侧了侧身子,靠向谢非焉,小声的说道:“我是错过了什么吗?怎么我觉得我这位置,那么火热呢?” 谢非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一系列动作顺畅丝滑,如果行云流水般的让人赏心悦目。 “其实也没什么,大约是娘亲的出现过于匪夷所思,她一出场,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然后北朝的使团进殿之后,就一直盯着父亲看。然后大家的视线就豆被吸引过来了,然后躲在后面的我也被分了好多道视线,然后你就进来了,视线被聚集的更多了。” 谢知焉扶着头,真是造孽了,她以为她在这坐着会很低调,却没有想到,格外扎眼了。 “对面的就是北朝使团的人?那个坐在首位的是谁啊……” 谢知焉指着坐在对面首位的男子,也就是刚才她刚才看见的那个男子。 谢非焉顺着她的视线,正好撞上了男子的目光,短暂接触,谢非焉便移开了视线。 “谢家大公子谢颂……旁边那个傻户的是谢蕴,,家里排行第三。没想到谢家竟然派大是谢颂。” 谢知焉用帕子挡了挡那视线,不由得皱了皱眉:谢家大公子,那不就是谢雅雅的爹? 怪不得谢雅雅将来会有天人之姿,就她爹这长相,她就是怎么歪液歪不出美人的范围去。 不过,现在谢颂还没有成亲,上次喝谢非焉说完,她就好生的调查了一番。发现自己这大表哥还眉成亲,就连定亲都没有。 后来与谢非焉说这事情,谢非焉也是费解了许久,最后也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大约是就是曾经的曾经已经当不得真了,现如今的一切,都已经是在变化了。 “早就听闻北朝的谢颂耐当世难得的妙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一旁的皇帝坐在高处,对着底下的谢颂说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谢家打得是什么主意,他本来就不想皇姐的女儿去北朝,现在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觊觎自己儿媳妇,能从他们卫家手里抢走人的人,还没出生呢! 这一头,卫嬛往谢让的身旁靠了靠:“这是谢辞那的儿子?怎么跟你大哥一点也不像呢?” 谢让也是仔细的看了看他大侄子,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一别经年,都长得这么大了。 “谢颂肖母,他随他母亲的样子居多。” “啧,他旁边那个倒是跟你大哥长得挺像,但是气质……他怎么这么憨?若不是那张脸,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谢家人。” 顺着卫嬛的视线,谢让也看见了在谢颂身后坐着的谢蕴,正苦心钻研面前螃蟹的谢蕴。 第五十三章谢家的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因为正好赶上了春猎,北朝自然也是要参加上一参加。 谢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们北朝地处广阔,所以这马上功夫已经打猎的能力,绝对是很行的。所以这春猎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迅速换好骑装,一溜烟就钻进了马队之中。 他这次来没有用自己第身份来,按照父亲的话,谢家往常一个不出,现在一下出两个,有些高调。 所以他就暂时隐着身份,当成一个无名小卒就行了。非必要不要漏出自己的马甲。 本意是告诉他少闯祸,老实听它大哥的调配,但是他都思想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发展。他跌的话也早上他抛之脑后了,毕竟这花花世界迷人眼,南朝的商品经济确实是要比北朝的强盛的多,样式种类也是新鲜无比。 以至于他虽然没有告知别人自己的身份,但他那天不怕地不怕,行事随心所欲的样子,一看就不会是普通身份。 稍微一打听,他那身份,也都是心照不宣。 “那小子,确实是喝他大哥两个样子。” 自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谢知焉就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他们,以至于她看都没有怎么看虞瑜,光看谢蕴。 “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他这个最小的,本就轻松的很。况且当初谢夫人声他的时候,以为他会是个女孩,缺没有想到依旧是男孩。 虽然是男孩,但他的教养,多少的存了几分女孩子的放纵。”谢非焉望着场中央的少年说道。 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她似乎是能过感受到那远方的血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却会感觉到熟悉。 “好了,今日南北两朝联合共开春猎,修两国之好……” 皇帝说了几句,这春猎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带了几件骑装,你们若是想要出去转转,便去跟着玩一玩吧……” 卫嬛和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们的身边说道。 谢知焉也不去想为什么皇后和卫嬛这般亲近的原因,此时她唯一想的就是:能够出去玩?这就很nice,还有骑装,更让人眼前一亮了。 谢非焉似乎还在犹豫,便直觉被谢知焉给拉走了,谢非焉有些无奈,但在看见姐姐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她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了,不就是不会骑马吗,她可以牵着马。 两个人换好衣服,便见门口蹲着一个人,仔细看看,竟然是元贞。 “你们可算是出来了,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找你们了。” 今日的元贞较往常的话,大概是有点素。往日元贞穿的衣服豆比较偏明媚,整个人就像是小太阳。 但是今日,她竟然罕见的穿了一身银白色的骑装。虽然料子花样都极为的讲究,但对于元贞来说,还是太素了。 “你今日这是走的什么风格?”谢知焉不由得问道。 元贞摸了摸鼻子,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这衣服看着不太显眼吧。 唉,这北朝的使团不是来了吗,虽然这么说显得我有些自恋,但我还是怕让人看上了,然后抓上我去和亲。” 谢知焉露出了然的神色,要不是她们两个人定了亲,怕是她们也得愁这个事情。 尤其是那谢家的姿态,很明显就是冲着她们两个人来的人单没有了她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换目标。 “你的亲事,宁王是怎么想的?” 谢非焉在一旁问道。 不论是穿不显眼的衣服还是怎么的,那都是曲线救国,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元贞尽快定亲。 “对啊,依照宁王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你嫁那么远,所以他眼下一定是会尽快的给你定亲才对啊。” 元贞的脸有些红,但又很蔫巴:“我爹确定是想尽快给我定亲,春猎之后就跟皇伯伯商量这个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 谢知焉忍不住笑,这事情倒是真的,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直接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哎呀,别想了,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了,这春猎我可是想了好久。你们没有参加过春猎,我这次一定要带你们好生的玩上一玩。” 到底是个孩子,一提到玩,便什么也不想了。 “那么还要仰仗您带着我们两姐妹好生的见见世面了!”谢知焉笑到。 谢知焉会骑马,在容州的时间闲着没事,她学过两年马,但雪道也不警惕,也就是能比谢非焉强上一些。 她们三个也就是瞎折腾,折腾了一通,好不容易上了马,就见卫璟喝虞瑜一行人想要往这么走。 谢知焉赶紧摆了摆手,搞笑:可别来这面,来这面干啥,看她们丢人吗? 况且他们身边还跟着使团一行人,来这面,元贞都不能够同意。 “太子殿下,那边的几位是……” 谢颂看着三人的方向,微微侧头问向卫璟。 卫璟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哦,那边的,本宫未来的太子妃。” 谢颂一直波澜不惊的瞳孔中溅起了一片水花:“三位姑娘都是?太子齐人之福啊……” “哦,谢公子,旁边那个青衣的是在下的未婚妻。”虞瑜适当的跳出来解释道。 他可没忘记刚才他一直打量他媳妇的眼神,虽然知道这个谢和那个谢有些关系,但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玩什么聊斋。 “哦,虞小侯爷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若是让北朝的姑娘知道了这消息,怕她们会悲伤不已。” “说笑了说笑了,谢公子名扬天下,北朝的姑娘想必更加喜欢您这样的。” 卫璟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也挺好的。省的他费口舌了,就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但他道身份还不能明白的去怼人家。 但是子陵就不一样了,他是虞候的唯一嫡子,上过沙场的人,本就与北朝有着敌对的关系。 所以,他就看着,不说话,等到事情差不多了,他在出手。不然,他那姐夫是白叫的吗? 三个人折腾了许久,最后谢知焉算是勉强能自己牵着马走两步,至于谢非焉,尝试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上去过, 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看着谢知焉还有元贞两个人玩。 “谢二姑娘怎么不骑马?” 平时温柔公子装扮的齐淮青,今日也是一身利落的劲装,银白色的料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谢非焉一阵眼熟。 “齐公子今日俊朗非凡,只是着衣裳,怕是废了些心思吧。” 谢非焉看向远处的元贞,即便没有穿的热烈,但她骑在马上那本身就是一个热烈但存在,让人移不开眼球。 齐淮青抿了抿嘴:“只是一些小把戏罢了,也是郡主赏脸,不然齐某怕是也未能得偿所愿。” 谢非焉敛了敛神色,不似方才的放松怡然,脸上多了几分的严肃:“你会对她好吗?会护她一辈子吗?” “自然,她之于我,可比水之于鱼。” “但愿你能一直记得你说的话,若是违背,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谢非焉的眼神中透露着寒意,齐淮青看见了,也接受到了,但只是微微一笑,全盘接受。 “你跟他很熟?” 卫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她的身边,他刚目送齐淮青的离开,便被忽然出现的卫璟惊了一下。 “我和他熟不熟,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他和元贞重蹈覆辙而已,还是说,你其实也挺喜欢元贞的?” 谢非焉的眉毛皱起,有些锋利的看向卫璟,卫璟一顿解释,最厚得了一句:“赶紧去打猎吧,人家都打了一串了,你连个兔子都没抓到。” 望着卫璟那灰溜溜的身影,谢非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这抹笑容没有持续太久,谢颂的到来让她的精神有些紧绷。 而另一头的谢知焉此时也有些小麻烦,她刚从没没拉住马,和元贞她们走散了。以至于她现在一个人面对苍茫大地的。 虽然说这林子里面没有什么凶猛野兽,但她还是有些害怕啊。 这一紧张,手脚还有点不太协调,她想要下马的腿有点颤抖。 尝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之后,她更害怕了。 大约是身下的马也感觉到了身上人的紧张,它也有些焦躁不安。 她寻思找一个合适的树,她可以先跳到树上,然后在爬下来。这样想着,到真让她找到了一棵高矮粗细都很适宜的树。 她哆哆嗦嗦的爬了一半,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她刚准备转身求救,就听到一阵破空声向着自己而来。 那箭划过了她的耳朵,直接的插在了她手边的树干上,她觉得她的耳朵上,好像有什么液体在流动。摇了摇脖子,还没来得及转头看罪魁祸首,脑袋顶上一沉,她彻底的没了意识。 谢知焉再次睁开眼睛,直接映入眼帘的是谢非焉担心的眼神,元贞红彤彤的眼睛,以及卫嬛那满含怒火的眼神。 “姐姐/知言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谢知焉看着围着自己一圈的人,她的头好痛,好晕,好多人,好多声音,她有些想吐。 她伸手想要找人拿个盆来让她吐,下一秒身子一软,又没了意识。 谢知焉又昏迷了过去,以至于那刚出门的老太医又被抓了回来。 “谢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重物击打了头,所以有些反应罢了……属于正常。” 卫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离的最近的就是皇帝,见卫嬛的踉跄,当即紧张到:“皇姐,你没事吧,太医,赶紧来!” 之后一嗓子,刚刚安静的人群,瞬间又像是炸了窝一般的沸腾的很。 皇帝摸了摸鼻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的太多了:“那什么,朕去看看北朝的人,皇后你来看着一些。” 说完将卫嬛扶到了椅子上之后,便忙不急的往外走,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谢颂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五十四章谢颂 谢知焉在次苏醒的时候,床前只剩下了一个谢非焉。待她完全的睁开了眼睛,好生的瞅了瞅周围,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的时候,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觉得她的头异常的沉重,身后摸了摸,却惊觉自己的手上也是裹着厚厚的纱布。 谢非焉见状直接的将她有按回了床上:“太医说你得多休息,暂时不怡下场走动。” “我这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好像是被什么给砸中了,为什么我的手也被包成这样了?”谢知焉觉得她很不理解,十分的费解,费解到一定程度的费解。 “你记得你是在哪里被砸晕了的吗?” 谢知焉回忆了一下,头瞬间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的疼,疼的她觉得自己的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 “别想了,还是我说吧,太医说你身上的伤是高处跌下来的时候导致的。虽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但骨头有些错位,还有些骨折,主要是你的头,被重物砸了一下,然后还从高处跌落,好在你是福大命大的,没有大事情,不然的话,这猎场得被咋们家人给掀了。” 谢非焉叹了叹气,当她看见谢知焉浑身是血的被抱回来的时候,她真的是三魂没有了七窍,好在人没什么事情。 “唉,也是我,没有拉好缰绳,没有跟住元贞她们。没事呀,左右我这不是还喘着气吗?你姐姐我福大命大的,你就放心吧! 对了,元贞她们呢?我记得我之前好像是醒过来了一回,看见了好多的人,我一个喘不上来气,就又没有意识了……” 谢知焉也是有些惭愧。 谢非焉检查了检查她额头上的纱布,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坐了下来:“天太晚了,我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等明天在来看你。 渴不渴,饿不饿,我找人端点东西给你吃吧!” 谢知焉连忙摆手:“别了,我现在有些想吐,给我一些水喝就好了。” 喝了水,她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靠在了床框上倚着坐了起来,好在这还给她留了一只算是完好无损的手,她能够摸一摸自己头顶是一个什么情况。 感觉好像不是特别的严重,但是她总觉得眼前有些虚影,晃动晃动就没有了,但一直晃动还觉得头疼。 这真是一个磨人的感觉。 “我没破相吧,我怎么觉得我的脸也有些火辣辣的呢?”谢知焉后知后觉的问道。 她径直的望向谢非焉,却见谢非焉躲避着她的眼神,这一整,让她有些心慌了。 “除了额头上的那一块,其余的只要是涂了药膏,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只不过那额头上的一道,有些……不过,我母亲已经去找去疤痕的药膏了,姐姐也不要担心,应该不会太严重的。” 谢知焉小心的摸了摸额头,确实是有一块贴着纱布。 本来她还觉得没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整,她莫名的觉得心情很丧。 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这怎么出了一波折的事情呢?真是造孽了。 “忘记问了,罪魁祸首是是谁?哪个不长眼的将我搞成这个样子?” 她最后的意识只是失重感还有蔚蓝的天空,在旁的真的就是一点点的都没有多看见。 刚才脑子有些糊涂,不太清醒,竟然是将这个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她现在的怨念十分的深沉,究竟是哪一个王八羔子把她搞成了这个样子。 本来谢知焉的怒火十分的旺盛,几乎是有一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了,但是在谢非焉的话说完之后,她那气焰,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灭。 “谢家谢蕴……” 因为谢知焉受伤的缘故,所以后面的活动她都没有参加,就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面养伤。 值得一说的是,期间北朝谢家数次求见,她都没有见。原因很简单,他们来求见她的时候,她正巧在睡觉。 大约是因为伤了脑子的缘故,她最近是极其的嗜睡,一天之中,百分八十的时间都在睡觉。往往是闭眼的时候还是白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 就这样,她很完美的错过了谢家的来人。 对于她这一直嗜睡的问题,谢非焉也找过太太医,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正常现象。 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说,她之所以会一直的睡觉,是因为大脑在自己修复自己。因为人的大脑过于的复杂,所以太医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才能够好。 谢知焉一开始还能够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但是后来,随着她的精神的恢复,她睡觉的时间也就短了。 睡觉的时间短了,睁眼的时间就多了,她无聊的时间也就多了。 虽然元贞还有谢非焉,当然还有她爹娘会经常的来看她,但终究现在还是在春猎的期间,外面还有北朝的使团,她们也不能够给一直的呆在她这里。 在谢知焉第二十次叹气的时候,她终于坚定了一个想法:她要出去走一走。 她若是想要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身边的人都给支走,尤其是采薇还有蒹葭。 因为她受伤的事情,采薇和蒹葭自责极了,所以她们对于现在的她,可谓是寸步不离的照看。 这就让她十分的苦恼。 “采薇,我想要吃点心,你去给我找一点呗……” 确认采薇走了之后,她又喊了蒹葭去给她找水果,然后外面的人都让她指使走的差不多了,她拿着帷幕直接的就跑出去了。 春猎的地方是在城郊,也就算是一个皇家别院,虽然东西都挺齐全的,但是来这里的人也挺多的,所以即便是再大的院子,其实也没剩下什么了。 她想出门,又不想要让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所以也就只能够走一些蹊跷的小路。 也多亏是这里的人多,所以偏僻的小路也不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偶尔的路过几个人,既不会让她觉得害怕,又不会让她觉得无聊。 春天确实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她望着绿油油的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连日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 本来还挺生气把她搞成这样的那个人,但一听是谢蕴,她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感觉了。 且不说现在谢蕴的身份,是北朝使团中的人,就说他们两个身上都留着相同的血,相同的姓氏,她也不可能说些什么。 这个哑巴亏,她也就只能够自己吃了,不然,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不然。 想了一会,谢知焉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采薇她们应该也办完事情了,她也应该往回走了。 “谢姑娘……” 谢知焉一个反射弧直接的蹦了起来,头上的帷幕因为她剧烈晃动直接的脱落了下来,她想要去扶,眼前却是突然的一黑,然后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给扶了起来。 “你是……谢颂?” 谢知焉缓了许久,终于眼睛能够看见东西了,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定神看向自己面前站的人。 谢颂的眼神中似乎流动着一些莫名的情绪,这若是以前的话,她大约还会仔细的去探究探究,猜测猜测,但是如今,她的头疼的厉害,最为关键的是,她现在有些慌张,她的眼睛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这怎么就忽然的黑了呢?不会是被砸出什么后遗症了吧? “不用担心,你只是坐的久了,大脑有些供血不足,所以才会出现片刻的失明。” 仿佛是知道谢知焉在想什么一般的,谢颂开口说道。 “啊,那就好……谢公子,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透过谢颂的眼睛,谢知焉看尽了此时的自己,狼狈,苍白。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爽,尤其他还是罪魁祸首的哥哥,这一点让她格外的烦躁。 “姑娘的事情,是我弟弟的错。我知晓此事之后,已经严厉的责罚于他了。本想要带着他来向你请罪,但他腿脚不变,故而只能够是谢某向姑娘赔罪。” 谢知焉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尤其是还是一个长相较为惊艳的美人对她用软的。 看他这般的伏小做低,这般的有诚意,她心中的郁气也是散了一大半了。 “腿脚不变,为什么不便?” 谢颂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样,看的谢知焉有些脸红。 “被我打的,家规戒条四十下。” “等等,你说的家规戒条,是那个带着倒刺的戒条?” 谢知焉本来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转念一想,他家的家规,也就是谢家的家规,谢家的家规也就等于她们家的家规。 所以,那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吧。 “是” 谢知焉震惊了:“他伤了我,怎么用上家规了呢?” 她以为也就是关关禁闭,抄抄书啥的,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啊。 “不尊嫡长,伤害同胞,本应该是五十戒条,但因为我事先没有告知他你们的身份,故而只是四十。” “其实不用的,我也有错的,若是我不去爬那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哎呀,五十太多了,四十也很多了……” “另外十下在我身上……” “啊?” 谢知焉是彻底的震惊了,这真是要命了,这孩子,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呢? 那戒条她是见过的,半人高的长度,上面全是荆棘倒刺,那打在身上,绝对是要半条命啊。 “你身体还好吧?要不我给你整点补血的吧?也不对,应该吃点猪皮?” 谢知焉打量着谢颂那有些单薄的身体,刚才还没觉得又是什么,现在一看,这身板子,过于的单薄了。 “因为我暂居北朝使团领事之职责,所以身上不能够有伤,待我回到北朝,必定会去谢家祠堂领罚。” 谢颂一板子异样的说着,神色十分的坚定,看的谢知焉嘴里有些发苦。 这大哥,还真是板正啊,这也太正直了吧? “我也没什么事情了,这都好的差不多了,就别在去领罚了……” 第五十五章临近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五十五章临近 谢知焉被送回去的时候,她整个人还陷入在震惊之中。 不仅仅是因为谢颂那正直到极致的脾气,还有她刚才在听说的事情。 “姑娘啊,您到哪里去了。可是让我们找坏了!” 她一进屋,便被一圈的人给围了上去,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确认没有说任何的问题,她们才放心。 “你们两个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出去?”一众人叽叽喳喳的之后,谢知焉都让她们下去了,唯独剩下蒹葭和采薇。 两个人将谢知焉之前吩咐要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便不发一语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主子若是想要告诉我们,自然是会说的,若是不想要告诉,我们不管是怎么的去问,也是不会说的。” 谢知焉笑了:“你倒是明白人。” “我问你们,我生病的时候,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大的事情?” 谢知焉望着两个人说道。 采薇和蒹葭忽视一望,两个人均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严谨。 “你们两个可想好在跟我说,我既然会这样的问你们,自然就是我在别说听到了一些风声。所以你们可要谨慎一些的回答。” 采薇面上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是暗暗的责备那些在暗处盯着主子的人,这种大事情就不知道提前的汇报一下吗?这整的她们两眼一抹黑的,说什么? 谢知焉忽然觉得挺没趣的,一直都知道这两个人不是自己的人,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但是现在,她惊然发现,就挺无力的。 “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娘亲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知焉捏了捏自己的头,今日的信息量有些大,使得她大脑有些超负荷运转。 “夫人的事情?” 采薇和蒹葭又是一阵对视凝望,因为谢知焉受伤的缘故,她俩两个也是被谢让给抓走了,责罚肯定是要有的,毕竟是她们没有照顾好主子,无论怎么样,都是要受些惩罚的,这惩罚,她们领的也是心甘情愿。 之后恢复了几日,她们就被拉去秘密训练去了。这次的训练之中增加了马术训练,一系列下来,她们其实也就是才回来没有几天。 所以对于谢知焉的问题,她们也有些茫然。 看着这两个人眼中的茫然,谢知焉的心中生出一种苍茫的感觉。 “姑娘,不要担心,我们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我们会打听消息。姑娘您放心,我们两个人打探消息的能力,还是很可以的。” 蒹葭个采薇走了之后,谢知焉便有睡了一觉,梦中的起起伏伏的人影,光怪陆离的身影,让她觉得有些难受,想要苏醒,却有醒不过来。 一声清脆的音声,她瞬间睁开了眼睛,转头望去,是采薇在剪烛。 “主子醒了,可想要喝水润润嗓子?” 谢知焉点了点头,确实是觉得嗓子有些干痒。 “怎么样了,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姑娘,我们打听消息的时候,遇见了二姑娘,二姑娘得知了我们的意图之后,她说,、这件事,她会亲自来跟您解释。” 谢知焉点了点头,也不算是惊讶,依照谢非焉的性格,她不在的日子中,必定也会派人观察着她这面的一举动。 所以在采薇她们说要出去打探的时候,她就意料到了,谢非焉必定会知道,所以她必定是要来这里一趟的。 意料到了,但却没有想到她来的这般的快。 采薇刚下去不久,她才刚刚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拢了一拢,就听外面的人来说,二姑娘到了。 “近日有些忙碌,没有来看姐姐,姐姐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非焉带着风铃走了进来。 “早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了,也就是你们都不让我出去。” 谢知焉笑了笑说道。 一阵沉默,终究还是谢非焉打破了宁静。 “姐姐从何处听到有关于母亲的事情,是底下的人嚼舌根了?” 谢知焉转头和谢非焉的眼睛对视,似乎是想要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什么。 谢非焉匆匆用喝茶转移了视线。 “我也是娘亲的孩子,我也有知情权,难道不是吗?” 谢知焉依旧是微微的笑着,但熟悉她的人很明显的就能够发现,她的笑容,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何必瞒着我……我的身体也已经养好了,不需要顾忌我的身体了,如此,可还有什么借口?” 谢非焉的神情一顿,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被她给抢先了,最后两手一摊,算了,左右事情也已经到这里了,也就不用等了,索性是就直接的给说了吧。 也是,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早说晚说都是说,她还纠结这个劲干什么。 “既然姐姐这么的想要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一些没有用的了。 娘亲是皇上的姐姐。” “皇上的姐姐,不可能吧,不是先皇的妃子吗?” 之前谢颂只是跟她说她娘亲的身份有些问题,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出来,之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是因为所有的人都瞒着她,担心她知道了之后会多想。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惆怅,虽然皇帝和他们家的关系是挺好的,但是皇上也不能够是代表满朝文武啊,这若是真的东窗事发,那她娘亲不会是斩首吧。 尤其是这几天这些人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还越来越小,尤其是卫嬛,已经是许久没有来看她了,这就让她格外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才会这般的着急,想要炸一炸谢非焉,却没有想到,竟然炸出来这么一出? “用娘亲的说法就是,那只不过是逗我们的话头而已,不是真的。” 剑谢知焉惊讶成这个样子,谢非焉心里竟然是有些舒坦。 都说不着急说不着急说的事情,等她的伤都养好了在知道也不迟,这非要知道非要知道,震惊吧,反正她知道的时候,也挺震惊的。 “这就……不……这……离谱啊……”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有些紊乱,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要说什么话,总之,她现在的脑袋有些发晕。 “姐姐你别多想了,因为母亲身份的事情,最近也是沸沸扬扬的,就等着春猎结束,朝会的时候去解决这个事情了。 母亲的意思是让你好生的修养,天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子的额帮着顶着呢,姐姐就不要去想太多了。 哦,还有,虞小侯爷一直想要来看看你,但是都被父亲给挡住了。等哪天你自己想法子去见一见他吧!” 谢知焉某了摸脑袋,她就说怎么这么久没有看见虞瑜呢,还以为他反悔了呢,看来,原来是被父亲给拦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无休息吧,我在好生的捋一捋。” 望着外面那已经暗了下去的天,谢知焉直接的赶人。 谢非焉无奈的笑了笑,最终还是出去了。 大约是白天睡的久了,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竟然是一点都不困。 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思考着,那谢颂今日来跟自己说这一番话,究竟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给自己赔罪? 他那样的人物,她总觉得他做的事情会有一些深意,可她有抓不住那那深意,这额就很让人抓心挠肝。 还有那虞瑜,那飞来飞去的功夫不是很好吗,正门不然进,翻墙也不会了吗? 就是不想要来看她,找那么多的理由,让人生气。 正吐槽着虞瑜,她就听到一声细不可闻的猫叫声。 这附近有猫?叫的还这般的难听? 或许连谢知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静默了几秒,她还是穿了鞋,下了地。 外面的蒹葭听到了她的下地声音,在门外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知焉抿了抿嘴:“没事,我睡不着,下地走一走……” 自从她受伤之后,她身边这两个人啊,那差点就是想要用胶水将她们和她黏在一起了。 往常她的外面都不用守夜,但是现在蒹葭和采薇两个人轮换着倒班给她守夜。 小心翼翼的打开窗,装作不经意的看看外面的月亮,看了许久,看的她眼睛都酸了,也没有等到她想要等的人。 蓦然,她有些生气,转身就要将窗给关上,然后一双手就挡住了她的动作,在一抬头,少年白衣墨发,发冠上依旧是一抹耀眼的红色。 “虞小侯爷深夜来此,不知道是有何贵干啊?” 他那力气是挺大的,谢知焉想要强行的将窗给关上,但那窗户确实纹丝不动。 关不上也就算了,她也就泄气了,反正这个人那么厉害,就算是有八个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倒腾的过她。 “你这小娘子,明明是你不见我,还这般的阴阳怪气于我。” “我可没有不见你,我生病了,根本出不去,所以就是你不来见我,别说我爹不让你来见我,那正门进不来,那墙上有没有人把守着不让你让里面飞,所以你就是不走心,就是你不想要来见我!” 虞瑜脸都要被气红了,但看着谢知焉那憔悴的小脸,心里面在气也都散去了。 毕竟是自己看上的人,那生了气怎么办,就得是自己哄着了。 “哎呀,可别说我不想要见你,自从你受伤以来,我是日日都在外面那棵树上蹲着啊,那树的树干都要让我盘出光来了,你还说是我不想要看你。 白天我当值,晚上我一下值就直奔你窗外的那棵歪脖子树啊,我对你的心啊,那可真是天地可鉴啊!” 谢知焉透着月光,看着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确实是有些沧桑了,一点也没有世家公子的精致,反而是透着些许的沧桑。 “你很累吧!” 沉默了许久,谢知焉就憋出了这么几句话。 虞瑜直接的就笑了。 第五十六章算你有点良心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知焉问完之后,自己的脸也红了半晌,之后又听到虞瑜的打趣,更是红了脸。 “你竟然还知道心疼我,看来我这个半个月的树没白蹲!” 大约是最近一直都在户外活动,以至于虞瑜晒的有些黑了。 刚才他咧嘴一笑,本就是黑暗的环境里,他那黑脸配上白牙,那感觉,真的是绝了。 “行了,夜也深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赶快回去休息吧,我看着你恢复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虞瑜把谢知焉往屋子里面送,这一刻,谢知焉竟然生出一丝不舍来。 真是夭寿啊,果然这人生的好看就是有好处,前两天她好对他无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呢,这几天的功夫,瞧着他,那是越瞧越顺眼,越瞧越欢喜。 “啊,对了,我娘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知焉忽然想起这么一回事来,虽然在谢非焉那得到了准备的答案,但她总是有些不放心。 虞瑜愣了一下:“谢夫人有皇上护着呢,而且谢夫人也不是一个任人揉搓的性子,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 而且你娘亲那张脸,和先皇后酷似,即便是有些大臣不想认,那张脸也能胜过一切。 而且,这京城中很多世家曾经都见过长公主殿下,即虽然时间悠久,但人生短短几十年,也忘不了太多的东西。” 谢知焉点了点头,也是,她早就觉得自家娘亲不像是普通的姑娘,一举一动,都极有大家规范。尤其是娘亲身边的银杏姑姑,普通人家的侍女,怎么会那般的玲珑剔透,做事又滴水不漏。 如果是皇宫里面的人那也就能够解释了。 自古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尤其事先皇时期的宫中,更是嘈乱不堪。 人家皇帝百年之后都是流芳百世,先皇去世的时候,百姓都恨不得放两挂鞭炮。 即便是现在的皇帝也没有替先皇做什么掩盖,只是任由历史传承。 大约先皇真的是一个极为荒唐的皇帝。 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生存,若是不玲珑剔透滴水不漏,怕是也活不出来。 谢知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她脑子中回忆着史书上关于先皇的记载,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几日后,谢知焉的伤终于是好的差不多了,太医请过脉之后,也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可以出门了。 憋了许久,谢知焉衣服都没穿好,就忍不住的想要往外跑。 若不是采薇和蒹葭控制着她,怕是她真的坐不住就跑了。 好不容易梳妆完毕,穿好了衣服,谢知焉刚要抬脚往外走,就有人来告诉她,前厅来人了。 谢知焉的连瞬间垮了下来:“谁啊,消息这么紧,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谢知焉剁了剁脚,在玩一会,玩一会,她就出去了。 “北朝使团领事谢大人带着一个少年,看样子大概是来赔罪的。” 侍女低头回复到。 谢知焉捏了捏太阳穴,谢颂,别人她还能装作没听见直接跑,这谢颂的话,她今日若是跑了,怕是明天就得鸡飞狗跳。 那个人,很难办,看着就很难办。 况且,他们怎么的也算得上是她的兄弟,这跑了,怕是父亲那面也不好说。 谢知焉过去的时候,谢蕴正耷拉着头在那墙角站着,一副面壁思过的模样,看的谢知焉心里有些想笑。 “谢大人……” 谢颂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向谢知焉,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了几秒,谢知焉脸都要僵硬了的时候,谢颂终于开口了:“谢蕴,过来。” 墙角的谢蕴慢吞吞的往中间挪步,然后被谢颂瞪了一眼,谢知焉眼见的谢蕴打了一个机灵,一个箭步直接到了她的身前,然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谢非焉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听说有人找谢知焉,还是北朝使团的人,她估摸着是谢颂带着谢蕴来赔罪了,怕姐姐应付不来,她便赶紧的过来了。 却没有一来这面,就看到这一场面。 “知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姐姐啊,知道你是我姐姐,那箭就是插我自己头上,我也不会往你那去射啊……” “嗯?”谢颂听着谢蕴的哭喊,皱了皱眉,谢蕴受到他哥都死亡视线,眼泪更加汪汪的:“不,不论是谁,我都不应该往那里射箭。 不应该为了显摆自己的箭术,就行大胆之事,连累了姐姐受了这般严重的伤……都是我的不对,知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谢知焉是目瞪口呆啊,视线和同样震惊到谢非焉撞在了一起,两个人的眼中都是浓浓的震惊。 谢非焉上辈子见到谢蕴的时候,谢蕴已经是个极为稳重的青年了,出使南朝,在金銮殿上侃侃而谈,镇定自若极了。 但是现在,他竟然是一个犯了错被兄长拎过来认错,然后抱着自己姐姐大腿痛哭流涕的少年,她有点接受无能。 “你无需有心理负担,若是心里还有怨恨,想要怎么出气都无妨,只要留着他一条命,其他的都好说。” 谢知焉看向谢颂,想要从谢颂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表情,但却发现,没有,一点点的其他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是真的任凭她处置,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一般。 没观察出来个所以然,谢知焉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这个抱着她大腿的人给拉起来。他给人的存在感过于的强,即便是她想要有心的去忽略,也忽略不了。 更何况,他也没有想过要去忽略他。 “你哥哥已经跟我说了,你也已经受到了惩罚,那也就没什么了。 日后打猎的时候好好注意注意,看看有没有人再去射。 今日是我,事情还不算是太大,若是别人,恐怕就不会善了了。” 谢蕴虽然长相和她那大伯父像了个十成十,但是耐不住大伯父长得好看。 平常人都畏惧他的冷脸,只会忽略了他的容貌,但是谢蕴,完全就不一样了,长得好看不说,性格也讨喜,她根本经不住几句话,就彻底的沦陷了。 “别人都不会有姐姐重要,若是别人,才不会这么惨……” 谢蕴说的声音极低,加之她还在想事情,故而真真的就是没有听清楚。 谢蕴正心虚呢,又看见了谢颂那传来的眼神,登时就闭上了嘴,无论谢知焉怎么都不说,一直就是扯着嘴笑容满满。 谢非焉神情有些复杂,刚才那句话,她听见了。 也是,谢家在北朝,堪比皇权的权利,即便是谢蕴犯了错,大家也都会看在谢家的面子上,直接揭过去。 有期谢蕴是谢家最小的孩子,必定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然也养不出这般骄傲爽朗的性子。 谢蕴长这么大,估计也没有怎么受过这样的责罚吧。 谢非焉这一点还真的就是想对了,在谢蕴的成长生涯中,这是第一次受如此严重大责罚。 往常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过是被打几下手板或者是去祠堂罚跪,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去抄书。 这一次,真的是让他开了眼了。 不过好就好在,谢蕴是个被教育的极好的孩子。他们家没有女孩,所以他也没有姐姐,更没有什么妹妹。 他知道自己有个小叔早早的跑出了家门,自己在外闯荡。 他心里是极为羡慕那样的生活的,但是他从未实现过。 旁人家的孩子都会有温柔的姐姐或者是娇俏的妹妹,他却没有。 谢家子嗣不丰,尤其是女孩,更加的稀少。 到了他们这一代,谢家根本就没有嫡系的女孩,就连那庶出,也就那么一个。还是比他大哥哥都要大的姐姐,因为担心前程姻缘,也早早的就成了亲。 当他听大哥说,小叔在南朝,他就十分的兴奋。毕竟是他一直仰望的人物,现在能够见到他仰望的人物,他就觉得十分的兴奋。 还没等他问小叔在哪,就又听说,小叔家里生的是两个女孩,一个比他年长,一个比他小。 之前羡慕别人家有姐姐或者妹妹,他还眼红,却没有想到,他这一下子都有了。 他都开始盘算着自己要送点什么给他那未见过面的姐姐还有妹妹了,然后谢颂又说,那天被松鼠砸晕的姑娘,是小叔家的长女,也就是他姐姐。 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绝望,这还没有见面呢,自己就已经在小叔家那里坏了名声,还将姐姐给砸晕了过去。 他真的是恨不得回去将那个时候的自己给一箭穿死,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宁愿呢松鼠砸自己的头上,也不会去射那只松鼠。 他真的是觉得初春能够看见松鼠很稀奇,加上身边跟着一堆人,吹捧的他也有点飘飘然了,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那,但他对自己的箭术十分的自信,绝对不会误伤人。 为了展示他高超的技艺,他还特意用了两支箭,看着那人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样子,他还觉得南朝的男子胆小如鼠呢。 结果,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个男子,是个女子,还是个和同伴走散,不会任何武功,连马也是刚刚会骑的女子。 他就挺自责的了,虽然他瞧不上南朝的男子,但是对女孩子,他还是很抱歉的。 没想到这还不算是玩,那女子竟然是自己未见面的姐姐?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加悲催的人物吗? 如果说他谢蕴天不怕地不怕,是个混世小魔头,但是他对于谢家的女孩子,心中则是用着最大的温柔。 谢知焉看着眨着大眼睛的谢蕴,赶紧将人给拉了起来,中途大概是碰到了他后背的伤,使得谢蕴脸色一阵扭曲。 这些都被谢非焉给看见了,以前对于谢家重女的传闻只是一个听说,如今,她才算是真真的见识到了这重视。 “你就是非焉妹妹吧,我比你大几个月,所以,快喊我一声哥哥来听听!” 刚把人扶了起来,转头看见了谢非焉,也不狰狞了,脸上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跑到了谢非焉面前。 第五十七章身份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送走了谢家兄弟,谢知焉和谢非焉两个人仍旧觉得有些幻灭。 在一定意义上,两个人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但是遇见这种天真的少年,还是会会不忍拒绝。 但是,让谢非焉喊出那两个字,她还是觉得十分羞耻的。所以,不论她如何的心软,那两个字,她还是没有喊出来。 谢知焉纯属是好笑,好在她的年纪比谢蕴大,没有被谢蕴缠着,顶多就是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耳边喊:姐姐。 虽然也挺羞耻的,但是总比喊哥哥强,对于这一点,她自我感觉良好。 “这谢蕴,还真是好生的奇葩啊……” 人都走的没影了,但是谢非焉的脸色还有些僵硬,仔细看一看,她的耳垂还透着红润。 “大约,这就是朝气满满的少年郎吧!”谢知焉忍不住的笑着说道。 “大概是吧!”谢非焉沉重的点了点头。 因为谢家兄弟这一耽搁,谢知焉终究是没有机会出去。 晚上,消失了许久的谢让和卫嬛出现在了饭桌上。 对于这两个人的出现,谢知焉还有些惊讶,也是太久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了,搞得她都要忘记自己还是有爹娘的人了。 “知焉,心情不好?” 虽然他们家有那么一条规则是食不言寝不去,但是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也是会说上几句话的,用卫嬛的话来说,就是联络一下感情。 但是今天这顿饭,过于的安静了,连筷子夹菜的声音都能够听见,这种感觉,就不太对。 卫嬛在桌子低下踢了谢让一脚,谢让身体不由的抖了一下,赶紧的用咳嗽挡了挡,半晌,才憋出来那么一句话。 “没有呀,只是许久没有看见父亲母亲的,十分的想念,怕说话耽误与父亲母亲的相处,所以知焉才不说话的。” 谢让皱着眉头视线往谢非焉那里瞥,似乎是想要求助一下场外援助。谢非焉接收到那探索的视线,只是默默的将手里的碗往旁边挪了挪,十分淡然的避开了谢让的视线。 “那个,知焉啊,娘亲和你爹爹最近有些事情,一直没有脱出身来,所以才……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所以,不会怪娘亲和爹爹的,是吧!” 卫嬛正了正神色,嘴角上扬,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道。 谢知焉抬起头,忽然的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当然不会……我头有些疼,就先回去了!” 笑容瞬间消失,谢知焉把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起身便走了出去。 “这……这才吃了多点啊……”卫嬛看着她那碗里的饭,几乎是没有动几口,这就吃饱了? “你姐姐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卫嬛转头看向自己那还抱着碗,做的稳稳地二闺女。 谢非焉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这事情还是转向自己:“娘亲,您和爹爹多久没有来看姐姐了? 姐姐受伤修养将近半个多月,您来过几次,姐姐又看见了您几次?也怨不得姐姐心里不舒服,毕竟她受伤了这么久,而我们来看她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 一说到这,谢非焉的心里也是有些委屈,她也不是不想要来看姐姐的,但是手里的事情太多了,她若是不处理好了,怕是会有隐患。 “嗯?你也没有怎么来看你姐姐?我们以为你一直都在照顾你姐姐,所以,我们才这么久都眉宇现身的!” 卫嬛吸了一口气,怪不得知焉那个样子,这换做是谁,估计都得难受吧。 “娘亲,您和父亲多久没有处理府上的事情了?因为都是我在处理,所以我根本空闲不出来时间,而且因为您身份的关系,咋们家已经光顾了不下十波的客人了,当然,我说的客人是那种不走正门的,也没有拜帖的,直接翻墙进院的那种客人。 父亲是不是也许久没有接收到家里的消息了,因为您忙着处理北朝使团的事情,家里的人也接触不到您。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找上我,大概是因为姐姐受伤,您两位都没有踪迹,谢家只有我这么一个站着还能够找到的人吧。” 谢让还想要反驳一些什么,结果想了想,确实就像是谢非焉说的那样子,他真的是有些日子没有收到有关于谢家的消息了。 他还以为是没有什么事情,风平浪静,所以才没有消息送上来,所以,是因为消息不给他了? 卫嬛也是有些羞愧,她的身份问题一暴露出来,她身份的本质就不一样了,所以,寻常人确实是难以找寻她的踪迹,因为她的踪迹,都被皇家的暗卫给隐藏了。 但是她也是事先想了一下的,她一直都是知道谢家的防卫是谢让在管着的,所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失踪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乱子。 至于她的孩子,在她身份没有安定的情况之下,她离她孩子越远,她孩子才会越安全,所以,她才没有去看谢知焉。 但她没有想到,谢让和谢非焉也被事情缠住了,使得最后只有谢知焉一个人养病。 “你们两个自己算吧,我去看知焉去了!” 不理会还在那里讨论的谢让和谢非焉,卫嬛想了想,便起身来开往谢知焉那里去了。 谢知焉对于卫嬛的到来,说震惊吧,也不算是太震惊,说不震惊吧,也不能够说是一点都不震惊,也就是平淡中夹杂着一点点的小波澜,当然,是开心的波澜。 毕竟她晚饭都没有吃几口的就走了,卫嬛若是不来问问她,哄哄她,她估计才是最伤心的。 “知焉……你是在生娘亲的气吗?” 谢知焉低着头,没有说话。 卫嬛直接坐在了谢知焉的身边,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唉,娘亲最近确实是有些事情忙碌了,没有照顾到知焉,是娘的错,知焉可不可以原谅娘亲呢?” 谢知焉本来还绷的挺紧的,卫嬛的一席话,让她彻底的绷不住了。 虽然她活了很多年,但是她还是对母亲怀抱这东西,么米有任何的免疫力。这种温柔的怀抱,还有那呢喃的语气,她一听就泪腺翻滚,酸的不得了。 后来谢非焉和谢让掰扯明白之后,谢让回去每见到床上的老婆,谢非焉回去的路上,经过谢知焉的院子,只听见一阵阵哽咽,在漆黑的夜中,格外显得凄神寒骨。 经历了昨夜母女两人的抱头痛哭,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硕大的熊猫眼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谢非焉对于她们两个人私底下偷偷抱团的行为,其实是十分不耻带点眼红的,但是看着两个人的眼睛都肿成了这个样子,她忽然的觉得,其实她们两个人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娘亲和姐姐顶着黑眼圈,她是能够理解的,但为什么她爹的黑眼圈,也是无与伦比的严重呢?这就很不让人理解,就很让人觉得费解,过于的让人觉得费解。 卫嬛也挺费解的:“你这昨晚上挖地道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谢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幽怨的看着两个人,最后瞪了谢知焉一眼之后,便端起了饭碗,吃饭。 一顿平平无奇的早饭,就在这样的诡异情境中完成了。 “对了,听说,昨天谢颂他们来这了?怎么样,你们两个对谢颂有什么看法?” 吃完了饭,谢让身上的怨气也没有那么的重了,忽然想起刚知道的事情,便正好趁着当事人都还在,便直接的拿出来将这事情给说了。 “谢颂?很深沉,是个狠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谢知焉苦思冥想,最终给出的评价。 谢非焉沉默了一会:“同上,我同意姐姐的观点!” 谢让抿了抿嘴,看样子是想要白她一眼,但是被谢非焉抓到了,那白眼没有翻出去,搞得谢让好像那眼睛抽筋了一般。 看着那笑的十分纯良的谢非焉,卫嬛也是笑了。 她这二女儿,是个能够噎人的,小时候就噎人噎的厉害,长大了,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噎人的本事,却是一点都没有拉下。 前阵子见她不怎么的噎人了,她还有些担心,怕孩子的心里有什么毛病。 但是现在看来的话,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孩子的心里没有毛病,顺便的还升级了一下她噎人的本事,现在噎人,更加的顺畅,衔接的更加的丝滑了。 “那谢蕴呢?” “谢蕴?拥有着和大伯相似的面孔,却有着和大伯截然相反的性格,不得不说,谢蕴是个奇葩的存在。” “我也同意姐姐的观点。” 不等谢让问,谢非焉便主动的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给谢让堵得一愣一愣的。 “谢蕴是他们家最小的,那样的性格,虽然是有些出人意料,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其实,他不仅是人最像是你们的大伯父,性格也是最像你们大伯父的。” “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谢蕴那孩子我见过,就是一个傻白甜,和你大哥那朵黑心莲,可是一点点点的都不一样,性格之中,绝对没有共同点!” 还没有等到谢知焉和谢非焉的震惊,卫嬛就直接的震惊了。 她当年和谢辞打擂台的时候,那谢辞,心思黑的简直是不能够在黑了,她在他的手上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 若是没有他,北朝早就被她谋划的鸡飞狗跳了,但偏偏是冒出来一个谢辞,搞得她就十分的烦躁。 谢让的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笑:“我大哥啊,其实小的时候和谢蕴一个性格,但他是家中的长子,我父母当时也没有要生我的打算,因为我娘亲的身子不好,所以从未想要生第二个孩子。 所以我大哥只能够是谢家的顶梁柱,必须成长为栋梁。 所以他也注定不可能生活的顺遂如意,不喜欢的东西必须要学,喜欢的东西必须要学会隐藏,这是一个家主的必修项目。 后来因为我的意外诞生,使得娘亲难产而死,父亲悲愤欲绝,从此将自己关在一个屋子中,家中的一切事情,都压在了大哥的肩膀上。” 第五十八章都是硬角色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五十八章都是硬角色 春猎结束之后,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游历许久的文德长公主殿下回来了,这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十余年的长公主,在猝不及防的时候离开了京城,又在另外一个猝不及防的时间中,以着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身份回归。 多少是让这京城热闹上了好一阵子。 还有另外的大事则是北朝和和南朝联姻。要知道,南北两朝从来就是打的不死不休的存在,还从来没有过联姻这种的先河。 以前两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绝对都是两方有一个不同意,北朝觉得自己兵强马壮,一定能够兼并南朝,所以根本不屑于去联姻。而南朝则是觉得北朝的人粗鲁不堪,和他们合作也无非是与虎谋皮,所以两面谁看谁都觉得不顺眼,这联姻一事,就更是谁也没有提过。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北朝派出使团来出使南朝,本就是一件十分让人费解的事情,现在还提出了和亲,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诡异到了极致。 所以,整个南朝都对于这事情,议论纷纷的很。 “没想到,他们还是提出了和亲这个事情,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咋们?”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她们两个人只能可能不知道。 虽然最近她们都没有怎么的出门,但是足不出户,也能够知道天下的消息,这也是归功于谢家那传奇的关系网。 说起这关系网,就有话说了。其实最初谢让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他的身边也只不过是跟了几个谢家出来的人,当然,对他是忠心耿耿的,也是有能力的。 但终究是人数比较少,很多事情还是有局限的。 后来他在北朝到南朝的途中,一路上也是收集了一些人才,然后逐渐的经营,才有了一点点的规模,但是成长极为的缓慢。 直到到了容州之后,他的手下关系网才逐渐的发展起来。 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是容州的人才比较多,加上自己的运气比较好,才能够发展处一定的根基。但其实是在谢让刚刚到容州的时候,不,应该是出了京城之后,他就已经被某人给盯上了。 为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渗透到他的身边,所以卫嬛便早早的让自己的人伪装成常人混入了谢让的身边。 所以,谢家的那些暗卫,一半都是卫嬛的人,还有一些是谢家谢辞偷偷塞进来的,还有一小小部分是当初皇帝扔出来的人。 但是因为卫嬛的踪迹实在是九曲十八弯,反侦察的能力也是十分的强,所以当初皇帝也没有想着能够实时掌控卫嬛的踪迹,唯一想的也就是让那些人保护好皇姐,别的,根本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想法。 就这样,一个混合着各方精英力量的人才组成了现如今的谢家,不得不说,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吧。 “谢颂的心思过于的难猜,就连父亲也摸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或者说是北朝中的那位大伯父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谢非焉也有些沉闷。 这以前在家呆多久也不觉得闷的慌,但自从春猎之后,大概是在外面溜达惯了,忽然不能够出门,有些觉得憋闷。 谢非焉的性子都会觉得憋闷,谢知焉则更是坐不住的极了。 她本来就因为受伤在床上生生的躺了小半个月,好不容易恢复了,但这件事情那件事情的,搞得她也没出的来了门。 好不容易都理清楚了乱遭的事情,这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这真的是要让她疯魔啊。 “忍忍吧,这么家现在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啊。我前几天就在门口站了站,就看见不下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朝着我这面探头,那兴奋极了的模样,他们大约是觉得我是准备出门吧。” 谢知焉一想起那天的场景,还是忍不住的打个个寒颤。 谢府守卫极严,他们进不来,所以他们就都守在谢家的门口。谢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真的是,她得到消息的速度怕是都比不上外面那些人的速度快。 谢非焉捏了捏太阳穴,她也明白这道理。 若是别的事情她还能够想些办法去解决一下,但是这事情,还真的就是没有办法去解决。 外面的探子多,百姓更是多。 探子想要打听他们这的消息,而百姓纯属就是想要看看热闹,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他们真的是想要找个什么由头将人打发走,都没有办法啊。 “两位姑娘,郡主殿下和赵家姑娘来了。” 正在两个人惆怅的时候,采薇从一旁出来了,说道。 “元贞?她来倒是不稀奇,赵家姑娘?这倒是一个稀客啊!” 谢知焉放下手里一直转悠的茶杯,稀奇的说道。 “把她们引到这面来,我们两个在这里等她们两个!” 谢知焉来了些兴趣,就是谢非焉也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 “赵姑娘可是稀客,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吃什么样的糕点,什么口味的零嘴?”谢知焉笑眯眯的说道。 “她的口味,跟我的差不多,照着我喜欢的口味来……等等,听说你们两个好些日子都没有出门了吧! 今天我来了,走,带你们一块去禾丰楼吃一顿吧!” 元贞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非常的好。 “可算了吧,我们两个若是出门,都不知道是吃的东西还是被人看着吃东西了。到时候吃的不尽兴,还要败兴而归。” 谢知焉眼睛一亮,但是转瞬就又暗了下去,她们两个人,出门实在是太麻烦了,还有那么多的人观察着她们两个,委实是让人闹心的慌。 谢非焉也是点了点头,这是她们一直困扰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这,她们两姐妹何至于一直呆在家里不出门。 一旁的赵予兮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须臾:“两位姑娘若是担心出门造人尾随,或许阿予有法子能够规避一二。” 对面的三个人一起抬头,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赵予兮。 赵予兮不是个脸皮薄的人,但是被她们三个这般直白的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办法?快说来听听,若是可行,那你可真是拯救我们姐妹于水火之中了。”谢知焉激动的直接捞住了人家姑娘的小手,含情脉脉的对着姑娘说道。 赵予兮抿着嘴,耳垂鲜红的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但谢知焉的手劲大,赵予兮硬生生的是没有抽动,还是谢非焉看不下去了,上前分开了两个人。 “赵姑娘不要见意,我这姐姐,一激动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当然,她的力气有些大,没有弄疼姑娘吧!” 被谢非焉这般的说,谢知焉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过于的激动了,有些歉意的看着赵予兮。 “无事,只是我有些不太适应与人亲密接触,是我的问题,不关姑娘的事情。还有,若是两位不嫌弃,喊我阿予吧。” 无疑,赵予兮的长相是极美的,她的美不是元贞的明艳之美,也不是谢非焉的冷艳之美,更不是谢知焉的娇俏之美,她的美,就好似江南三月的春风,拂面而来,没有一丝丝的攻击性,美的温柔,美的赏心悦目。 只不过,她的气色上差了些许,脸色中带着些许的苍白,好似是有什么不足之症一般的苍白。 “我们喊你阿予,那你也唤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吧,别姑娘姑娘的了,谢家两位姑娘,你喊谢姑娘,我们可不知道你要说的是哪一个呀!” 谢知焉调笑的说道。 “好了好了,还是让阿予快些说她的办法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有机会来找你们,今日一定是要好生的尽兴一番!” 元贞拍了拍桌子,最近谢家的事情繁多,宁王府的事情也不少,而且父亲也说现在的谢家的情况上有些特殊,她去的太过频繁,怕是会将谢家推在风口浪尖上,那就不太好了。 赵予兮抿嘴笑了笑,然后勾了勾手指,几个姑娘凑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她们的计划。 谢让一回家便看见了那四个孩子的凑在一起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本想要上说两句,但看着几个孩子脸上那明媚的笑容,他也笑了笑,转身的就离开了。 经过四个人周密的部署,谢府门前,四个带着长帷幕的女子上了宁王妃的马车,带着一堆的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城中某处方向走了。 马车一走,谢府的门前少了一大半的人,几乎都跟着马车走了。 而此时的谢府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四个穿着丫鬟衣裳的女子,一人拎着一个小篮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小破马车,最后上车的女子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去禾丰楼,低调一些!” 到了禾丰楼,四个人也没有走正门,直接从后门进了雅间,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完美至极。 “这真是我这一阵子,做过最刺激的事情了。阿予啊,平时看着你贤淑安静的,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法子!” 大概是刺激的紧,元贞的脸色么红润,拿起旁边的帷幕便朝着自己扇风。 赵予兮那一向苍白的脸色上也带着红润,神色中也带着灵动,和平常日子中的她,很不一样。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法子而已,也是你们不嫌弃,才能够将这法子给用出来。” “这有什么可嫌弃的,管他什么办法,能够办成事情的,那就是好办法,是吧!” 谢非焉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她现在的行为好像是越来越幼稚了,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事情,她大约是怎么的也不会去做的。 “不过,元贞你什么时候和阿予这么好了,怪不得这么久没有来谢府,原来是有了新人,就忘记了还有旧人的我们吧!” 谢知焉转了转眼睛,促狭的对着元贞说道! 第五十九章讨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五十九章讨论 女孩子间的的友情其实是一个很玄妙的事情。就比如说,明明她们和赵予兮也不是说什么十分熟悉的关系,但是在这一些列的交谈之中,她们竟然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就是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让几个人聊得是十分的开心。 即便是谢非焉也是乐在其中。 说实话,上辈子她虽然是知道赵予兮这个人,但是没有什么接触。明明是早一个院子中的人,但却没有怎么的见过面,这也是确实是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但是事实也确实就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她还在想究竟是什么让赵予兮呢样的人,呢样的身份,甘心嫁进来做侧妃。难道是传说中的爱? 后来得知她去了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一丝丝的迷茫,这人来的匆匆,去的匆匆,好像镜花水月一般的让人抓不住。 “所以,其实你一直都在装病,只是因为不想要做太子妃?”谢知焉十分的不敢相信。 毕竟卫璟身份好,长得好,还有钱,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很多女子都想要嫁给的人啊,但是看赵予兮的这个样子,那讨厌也不像是假的。 谢非焉侧着头看着赵予兮,似乎也是在等一个答案,等一个她等了两辈子的答案。 “太子虽然很好,但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是要去喜欢她的。 赵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整个京城中,能够担得起太子正妃的,寥寥无几。 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这其中关系中众多的关联,所以太子妃的身份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皇后的母家便是赵家,虽然不是我的这一赵家,但终究是姓赵,赵家的氏族宗亲享受了皇后亲族带来的荣耀,又怎么会甘心的去放权。 而我爹又绝对是皇上的拥护者,所以若是没有出现偏差,我注定是要进宫的。” 赵予兮苦笑着说道。 “所以你就装病。一个身患疾病的女子是当不了太子妃的,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唯一一个不会触及皇权,也不会牵连家人的办法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执行这个方法的?” “五年前吧……” 谢知焉算了算,五年前,她也就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能够有这样缜密的想法,也是一个人才啊! 这若是放在现代的话,那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满院子跑,也不对,估计是被小学数学恼着,背九九运算口诀呢吧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时代背景不同,所以人的生活理念也就不同。 不过,赵予兮这也不算是生活理念的问题,这丫头,明显的就是早慧啊,太聪明了。 “那你是怎么整成这个样子的,我瞅着你这样子,脸色苍白不像是假装的呀!” “应该是吃了什么药吧!”谢非焉在一旁说道。 赵予兮欣赏的看了谢非焉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这世家上哪有什么不付出代价就能够达成的事情,更何况我想要的东西代价更高,所以我就要付出更高的东西。 不过好在,我的心愿最终还是达成了。 这也就是我今日来的目的,不仅是因为这件事情,也还有上次入宫的事情,若不是你们,怕是我会有今日的我!” “你这人还挺厉害的,不过,若是我和她没有来到这京城,然后太子也是喜欢上了别的人,那你做这一切,岂不是就白费了? 又或者说,即便是你身患重病,但皇家依旧要求你是太子妃呢?”谢知焉反问道。 赵予兮笑了笑:“若是喜欢上了别的人是最好的,若是我依旧要做这太子妃,那也就是我的命运。 我既然生在赵家,就理应该去旅行我的责任啊!” 谢知焉觉得很新奇,明明那般柔弱的一个人,但眼睛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 随风摇曳的杨柳,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这大概就是形容她的吧。 “这京城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满腹筹划呀!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听说容州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虽不及江南,却有着独特的风土人情……” 一提到容州,谢知焉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那里确实是不如江南的美好,但是对于她来说,那是最美好的地方,因为她最美好,最无忧的年华都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 “有机会可以去容州看看,那里真的很好!” “哎呀,你们可算是说完了,说完了就赶紧吃饭吧,这菜都要凉透了!” 元贞小口的咬着点心,一脸幽怨的说着。 这帮人啊,一说起话来,那真的就是忘我了。饭菜这么香,她们竟然也能够忍住? 莫不是这几个人都不饿吧! 转头就看见元贞那皱巴巴的小脸,三人都忍不住的笑了。 “你有一点说的有偏差,京城中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满腹筹谋的,就咋们的元贞小郡主,就绝对没有这样的烦恼!” 谢知焉调笑的看着元贞。 元贞狠狠的瞪了谢知焉一样,嘴里嚼东西的力道都大了几分,就好像自己是在嚼她的肉一般。 谢知焉一副害怕的样子往谢非焉的身后躲藏,一时之间,雅间的欢乐不断。 外面几个世家公子听见那银铃一般的笑容,都心生好奇,但在看见了雅间的房号之后,都摸着鼻子悻悻的走了。 偶尔几个不常来没见过市面的,想要进去调笑一番,也都被店门口的小二给堵了回去。 有那个几个不管不顾的就想要进去的,直接的就被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给打晕了扔了出去。 赵锦南听说自家二姐去了谢府,反正他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想着要出去走一走,顺便的接自家二姐回家。 走了一半,就听人说,她们一行人去了别处,他就又去追宁王府的马车。 结果追上了马车,一打开门,里面坐着的是自家姐姐的丫鬟,见是他,又将她们的计划告诉了他。 他哭笑不得的又转道禾丰楼,这刚到禾丰楼,门都还没有进,就被两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吓了一跳,好在是反应的快,不然的话,他怕是今日要丢一个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禾丰楼现在开始丢人了?” 赵锦南皱着眉头,不悦的望着那旁边的小二。 那小二也是一脸的蒙,就一眨眼的功夫,就丢出来两个人,这他都没有看清楚是这么回事,这要怎么的却解释? “赵三公子,这几位是冲撞了贵客,所以……” 不一会,禾丰楼的管事匆匆的跑了出来,他一听到手下的汇报,那是大气都没有多喘的就往外跑啊,那生怕自己出来的晚了,自家这酒楼就被那小爷给掀了。 毕竟是管事,这酒楼中发生的事情也都是清楚的很,他也知道那几位姑娘出来是藏着身份的,所以他也不敢大声的说嚷,只是将人拉倒了楼里,好一顿的解释。 那几个人被扔出来的时候就醒酒了,但觉得丢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一直站在楼外,大声的叫嚷着。 三个人喊了一通,也没有什么人反应,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刚刚被拉进去的赵锦南又出来了。 “你们三个想要强行进人家姑娘的雅间?还真是生了雄心豹子胆啊!也不好好的撒泡尿好好的瞧一瞧自己,什么样子,敢在禾丰楼撒野,在禾丰楼撒野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去行那不轨之事! 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 因为他们一直的叫喊,禾丰楼门前本就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正巧这群人都没有散去,也就理所当然的看见了这一幕。 不论是在什么年代,吃瓜都是印在了人骨子里面的基因,所以这人是越来越多,很快,这异常就引起了禁卫军的注意。 虞瑜看着最里面的人时,头有些疼。 他就不应该答应换班,这一换班,就遇见赵锦南,真是……晦气。 作为京城中两个声名狼藉的人,虞瑜和赵锦南,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尽管他们两个人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但是他们本人却对于对方,十分的敬谢不敏,甚至是有些厌烦。 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因为他们太过于相似,从对方的身上,都能够看见自己的影子,所以,他们出乎意料的都对对方敬而远之。 但是今天,还是得撞上,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左右他是秉公办事,赵锦南,那也得听他的。 “怎么回事!” 虞瑜出场的时候,赵锦南就发现了,大概真的就是同类相斥,所以在他出现的第一瞬间,他也就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虞小侯爷……今日这事情,可是怨不得我……” 想起刚才管事的说那雅间中坐着的人之后,赵锦南也不怕了。 那几个人还以为看见了救星,赵锦南哼笑了一声,救星,不尽然吧,杀星更贴切一些。 一想到这后果,赵锦南还有些兴奋,虽然有些讨厌虞瑜,但他还是走上了前,在他那半信半疑的眼神中,将之前管事告诉他的话,一直不差的复述给虞瑜。 果不其然,虞瑜在听完之后,脸上的漫不经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杀气腾腾。 因着今日的天气好,卫璟便带着人去了齐府。 齐淮青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是,心思细腻,做事也圆滑的很,所以他不介意早一点让这位未来的国之栋梁早一些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因为齐家的一些事情,所以卫璟想了想就将人给带了出来,思考一二,便想到好久没有去禾丰楼了,两个人一拍即合便去了禾丰楼。 然后就见到了这难得的场面。 那三个人看见卫璟的时候,眼睛都冒出了光忙,仿佛卫璟身后散发着光晕。 虞瑜见状低笑了一声,直接径直走向卫璟和齐淮青,将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一旁的齐淮青也听到了一二,在听到几个关键字之后,齐淮青的笑依旧存在,只是多了几丝危险的感觉。 至于卫璟,脸上都能够冻出冰碴子了。 第六十章各回各家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虞瑜看着脚底下那三个刚才还一副看见救星的蠢蛋,冷笑了一声。 卫璟是太子,不能够像虞瑜那样一人给一脚,但是他有更让人折磨的法子。 “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吧……礼部掌管礼仪制典,熟知南朝礼仪的吧,既然这样,来人啊,将这几位公子送到礼部侍郎府,我倒是要看看瞧瞧礼部的规章礼仪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底下三个人,卫璟看了一圈也就认识那么一个人,还是从记忆底部翻出来的,不成大器的玩意。 至于剩下那两个,都说蛇鼠一窝,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 今日他是低调出门的,总不好闹的太大,直接送回他的老家,让他的老爹来管管。 然后等到他回宫里面,再好好琢磨琢磨这事情要怎么更深一层次的解决。 “殿下,礼部侍郎毕竟是其父亲,恐怕是会有些偏颇,……不如,送到礼部尚书的府中吧。 礼部尚书统领礼部,也好借机看一下礼部尚书的态度。” 一旁的齐淮青咳嗽了几声后,小声的在卫璟身后说到。 卫璟转头看了一眼齐淮青,就连虞瑜也是偏头望了他一眼。 习武之人,耳力本就略强,故而他的声音即便是很小,但对他来说,和正常人的说话没有什么区别。 卫璟心里笑了一下,但脸上的表情没啥变化。 若是他记得没错,礼部尚书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学究,最厌烦的便是家中子弟纨绔无知。 这几个人若是交到礼部尚书的手里,即便是他们的爹都到了,估计也没啥大用。 这几个人必定是要脱一层皮的存在。 齐淮青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既然有人送了枕头,那他为何不收下呢? 听到自己结果的三个人,眼睛中瞬间没有了光,三个人就好像是如同那木偶一般,彻底的心如死灰了。 谢知焉几个人出门的时候,走的还是后门,但是这后门却和她们进来时候都后门有些不一样了。 “嗯?怎么这么多人。” 元贞撩起自己的帷幕,像是要证明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般。 但是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 谢知焉也是震惊了几下,心里估摸着难道是哪个大家出门,也担心被人认出来,所以才行的这法子? 那真是天气不错,大家都赶巧一起出门了。 “不对,这些人,是宫里面的人。” 谢非焉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人身上的衣服。 虽然没有什么盔甲配饰,但是那衣服上的图案她是不会认错的……东宫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赵予兮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宫里面的样式,她自幼便出入深宫,所以宫中便服的样式,她还是认识的。 且最关键的是,她看见了人群中的太子。 赵予兮看见的,谢非焉也看见了,在她猜到是东宫中人的时候,她就在找寻熟悉的人影了,当视线两两相撞的那一瞬间,她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元贞还在那探头,眼前便被一片白给挡住了,抬头看向来人:“齐淮青!?” 元贞的声音中惊喜的成分太多,又惊又喜的语气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了过去。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元贞瞬间红了脸,似乎有些恼怒的瞪了齐淮青一眼。 齐淮青只是冲着她笑,那种温柔到了骨子里面的温柔。 “怎么,看上别人家的人了?” 调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熟悉,熟悉到她不转头都知道是谁。 “你们这是组团来的?” 谢知焉望着这一群人,若是在不明白的话,她就是傻子了,这明显是在等她们的。 “只是路上碰巧意见而已。”虞瑜一脸正气的说着。 谢知焉挑了挑眉:“哦,什么样的巧合,竟然能够让你们这几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人打到了一起?” 赵予兮很惆怅,虽然她不恨嫁,但是这小姐妹都是成双成对的,她看着心里也是复杂的很啊。 “二姐,那啥,咋们回家?” 赵锦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探头对着赵予兮说到。 赵予兮在看见赵锦南的一刻,她也是笑了。 别人家是情郎,她家是弟弟。 不过也算了,总比一个人也没有强。 赵锦南发誓,他绝对是在自己姐姐的眼睛里面看见了鄙视。 自家这个姐姐,看似柔弱,但其实厉害的很。 “几位,天色也不晚了,我就先和我弟弟回去了,有机会,改日再聚。” 说完便扯着赵锦南往外走,这里的气氛,她真的是一秒也呆不下了。 “所以说,你们真的是路上碰巧遇见的?” 赵予兮听着自己弟弟那流水账般的汇报,最后得出了这么一点。 她之前听虞小侯爷说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却没有想到,这么扯淡的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属实是让她震惊到了。 “姐姐,你和她们聊的很开心?” 赵予兮沉默了一下:“确定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的聊过天了。” “姐姐若是想要聊天,家里我喝弟弟都能陪你聊,若是想要找女孩,这京城中也是无数的名门贵女……姐姐为何自我封闭了哪么多年。” 赵予兮傻子一般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跟你谈论哪家的酒好喝,跟四弟谈论那本书更好看? 朋友和家人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个体,感觉是不一样的。 京城确实是贵女众多,但和我结交的哪一个不是冲着我现在多身份或者是未来的身份来的。 和那样的人相交,难免会参杂着利益。这样的朋友,即便是交了,也不会舒心。 至于她们,她们的身份只会是比我尊贵,而且,交朋友重在知心,她们和我,我很开心。” 赵锦南不太能体会他姐姐说的这种感觉,但是他也知道,姐姐说的肯定是对的。 而且对或者不对,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他只知道,姐姐和她们在一起会很开心,有这一点,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姐姐,不需要会太多,也不需要太温柔,只要她开心就好。 “今天玩的怎么样?” 两个人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正门口的谢让。 谢让似乎的眉间染着疲倦,像是在这坐等了一天的感觉。 “爹?您不会是在这坐了一天吧?” 谢知焉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尖。 “你觉得呢?” 谢知焉刚想要再说一些什么,就被谢非焉拉到身后:“天不早了,爹爹劳累了一天,还是尽早休息吧,我和姐姐也回去休息了。” 说完拉着谢知焉就往里面走,谢让被气笑了:“你们两个,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算了,你们两个也长大了,凡事也该明白,自己的事情最终都需要自己去承担后果的了。 休息吧 回去休息吧……果然啊,闺女大了就不由爹了喽……” 说完谢让便拎着茶壶往内院走去,留下谢知焉和谢非焉两个人瞪圆了眼睛。 “这怎么整出一副见过半百的架势了呢?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般的步履蹒跚?” 谢知焉望着谢让的背影,她觉得十分的不理解。 “大概是因为我们要嫁人的缘故?”谢非焉也没见过这样的谢让,有些陌生,也有些离谱。 “娘亲,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谢知焉望着天空,忽然开口道。 “是啊,许久没有回来了,你说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母亲什么样的态度呢? 喜爱的话,为何这么久也没有找召见我们两个。 若是不喜爱,又为何将母亲留在宫中那般之久? 总不会是她单纯的对咋们两个有意见吧?” 谢知焉转头看见谢非焉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觉得不太好。 “那太后真的不待见咋们两个?” 谢非焉点了点头,谢知焉苦笑了笑。 皇帝对她们的亲近让她觉得皇宫中应该所有的人都对她抱着美好的态度。 但是她却忘记了,人并不是相同的,情感这东西,那是更加的不相同通了。 “曾经太后为母亲钦定过一门亲事,但是母亲一直都没有同意。 后来在太后准备用强的时候,母亲便跑了,一跑十几年,再次回来的时候有了孩子有了家庭。 若你是太后,你对那两个孩子会存着什么样的想法。” 谢知焉皱了皱眉,思考了许久:“如果是我,虽然我女儿没有走我为她铺好的路,但若是走出了更好的路,我会为她开心的。 那爱屋及乌的,我当然会对她的孩子也十分的爱护啊。” “但若她根本就不爱这个屋呢?” 谢非焉反问道。 “你是说,太后不喜欢母亲?” 谢知焉有些吃惊,却见谢非焉摇了摇头:“她不是不喜欢母亲,她是太喜欢母亲了,所以关于母亲的一切她都要掌控在手里。 在她的眼里,只有她规划好的路才是最适合母亲的路,才是最好的路。 对于我们这两个打乱她计划的存在,太后大概是:恨不得杀之后快吧。” 谢非焉说完也是觉得有些悲凉。前世她就十分不得太后喜欢,不喜欢她也就不凑上前,不召见她也就算了。 但是太后还不一样,她不喜欢她,却还要天天的召见她,天天的折腾她。 现在想想,大概就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这不就是变态的控制欲吗? 以爱为名的控制根本不叫爱,那就是一种病态心理啊…… 所以,母亲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谢知焉有些紧张了,这么久没有回来,不会是被太后扣在了宫里吧。 “宫中毕竟是皇上的天下,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若是以前大约还有些可能,但是现在的话, 太后没有那么大的手笔,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谢知焉想想也是,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太后终究是太后不是皇上。 而且,她来这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太后的什么事情。 所以,应该没啥问题。 “那她现在把娘亲扣在那里,存着的是啥想法? 我不是特别的理解,毕竟咋们两个都这么大了,难道母亲还能在重新嫁人不成?” 谢知焉撇了撇嘴,有些惆怅的说道。 谢知焉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谢非焉醍醐灌顶,她大约想通了前世母亲失踪的真相了。 母亲确实是不能够在嫁人了,不可能在按照太后的想法去做了。 但若是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名字,是不是就可以成为另外的一个人呢? 灵光一闪的想法,却让谢非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后,应该不会那么的丧心病狂吧。 与此同时的皇宫之中…… “母后,我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夫君,也有了孩子……” “闭嘴,我不承认的孩子那就不是你的孩子。 嬛嬛,我是你的母亲,我不是害你的。你听母后的,跟那一家子点了关系,你就还是我南朝尊贵的公主,不会牵扯上任何污浊的!” 第六十一章进宫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六十一章进宫 失眠了一晚上的谢非焉,第二天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盯着谢知焉。 “你这是怎么了,是晚上做噩梦了?怎么这样的看着我?你若是有什么话呀,就尽管的去说,这样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谢知焉打了一个哈欠,自从谢非焉来这的时候开始算的话,她们两个已经在这里干瞪眼瞪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她,然后她俩就开始保持着这个状态。 很诡异,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就干瞪着眼,真是让她一筹莫展的够呛啊。 “姐姐,你觉得皇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终于,在谢知焉接连打了三个哈欠之后,谢非焉终于张开了她的嘴,说出了一句话。 虽然话问的没头没脑的,但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鼓励了,毕竟这可使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的话,多少是让她觉得十分的受激励。 “皇宫啊,那是一个好地方……才怪!深宫大院,红墙绿瓦……等会,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和太子殿下订婚了? 你若是后悔了,咋们就去找爹爹,商量一下解除婚约的法子。 左右你们两个的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一切就皆有可能!”谢知焉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大事情,这事情加上那黑眼圈的话,倒也是说的过去。 “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我和卫璟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想要问一问姐姐对于皇宫的印象……我记得在我来到京城之前,姐姐应该是去过一次皇宫的吧!” 谢知焉皱了皱眉头,将那在角落中明的记忆勉强的扒拉了出来。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不过那一次,没啥好印象,因为我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躲在花丛之后,听着一堆的小道消息。 虽然吃瓜挺爽的,但是说实话,在那样的地方去孤身一人吃瓜,我总是觉得脖子有些冰凉凉的。 哦,对,就是那一次,我第一次看见了卫璟,从树上跳下来的那种,十分的让人惶恐。” 谢知焉绷着张脸,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自家妹夫的场景,就觉得十分的牙疼。 什么狗血剧情,还有堂堂太子,去爬什么树,就不怕那树上有蛇,咬死他。 在树上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自己旁边的呢一棵树,那她一抬头,当真是吓得她魂飞魄散的。 谢非焉本来还有些严肃的神情,被谢知焉这么一说,竟然还有些想笑。 之前她也在卫璟那里听过这段事情,但也只是三言两语的概括,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波折,委实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心情好点了嘛?哎呀,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把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总是憋在心里,是会将自己的心给憋坏的。 这心坏了,身体也就跟着坏了。你也不是没有姐妹,也不是没有父亲母亲,你是这家中最小的孩子,即便是姐姐拼了性命也是会护着的妹妹。 所以,不要将太多的事情都放在心上,可以适当的分享一些。 姐姐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物,但是姐姐终究是姐姐,一定能够为你分担一些什么的!” 谢知焉摸着谢非焉的头顶,时间晃晃而过,没想到,她的妹妹都已经长到这么的大了。 已经是要和她齐高的少女了,当真是时间如梭,匆匆而过啊! 谢非焉低着头,在抬起头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好……姐姐,我们进宫吧!” “嗯,好……嗯?什么,进宫?” 谢知焉站在宫门口,心中还有些感慨,其实在她听到要进宫的时候,她就在想要用什么样的借口不来。 但是看着自己妹妹那湿漉漉的眼神,已经自己刚刚说完的话,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点点头的结果就是此时此刻,她站在了皇宫大门口,看着层层叠叠的砖瓦,大红色的宫墙,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刚刚才说要与我分担一些,说你是我可以依靠的人呢!所以,姐姐,你是要食言吗?” 谢非焉看着自家姐姐那一副壮士割腕,大义凌然的背影,惹不住的想要笑。 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果然,自家姐姐赶忙摆手,然后一脸正气的向着自己做保证,谢非焉这才露了点点的笑容。 “是谢家的两位姑娘吧,皇上早就吩咐奴才在这里等着了……两位谢姑娘还真是天仙般的美人,容貌倾城呀!” 一个有些面生的白脸小太监小步跑向她们,然后脸上的笑容也是十分的谄媚。 谢非焉是十分得体的笑容,然后和那小太监的交流也是正常无比,反正在谢知焉眼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为什么谢知焉没有去说话呢,一方面她是懒得去说话,另外一方面她是在想这个小太监也太白了一些,这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才能够这么的白。 走神之间,她们已经进了宫门,走进了这深宫大院之中。 之外她来这里,也就是参加个什么宴会,也都是在比较外围的地方,没有进入深宫之中。 但是这一次,她们明面上是来见皇后娘娘的,而皇后娘娘是住在这整个皇宫的最中心之处,所以,她这算是第一次意义上的踏入深宫。 有明面上的目的,就一定是会有暗面上的目的。 但她也不知道这暗面上的究竟是什么目的,反正她妹妹说,她也只是猜测,所以要来这里看一看在下结论。 她家妹妹那么的聪明,也不会骗她,所以她就跟着走呗,知道的太多也累得慌,所以,就走! “谢大姑娘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皮肤好好的小太监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谢知焉挑了挑眉,眼神直接就被那雪白雪白的皮肤给吸引了,以至于大脑都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的脱口而出:“想你……” 那小太监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谢知焉竟然会如此这般的不按招数出牌,白皙的面皮上有些涨红。 谢知焉也立马的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连忙摆手解释道:“呢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在想你为什么会这么的白,皮肤怎么会这么的好!”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社死,她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尴尬到脚趾能够抠出一座城堡。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简直是尴尬到家了。 “谢大姑娘真实个妙人……姑娘容貌秀美妍丽,何必羡慕奴才的白净呢……奴才什么都没有了,大约是只有这一点点的白了……” 谢知焉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那小太监却朝着她拱了拱手,向前快速走了几步,和她拉开了一段的距离。 谢非焉一直看着姐姐这面的情况,见那小太监快速向前领路走了起来,神色之中带着几许的诧异。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果然啊,这宫中,还真是和我八字相克!” 谢非焉摇了摇头,看着前面那背影,神色不明的说道:“那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应该是太后听到了我们进宫的消息,所以才让他来打听我们的底细。” 谢知焉表示她很目瞪口呆,这果然啊,宫中的女人就是牛逼,这她们刚刚到宫门口,这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她们两个小姑娘,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值得太后这般重视,还特意的派一个人来打探她们的底细,当真是,牛逼! “姐姐不必放在心上,那个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他这般年纪就能够得到太后的赏识,必定是有着过人之处。 这样的人,在我们的身边也不好,他现在主动的离开了我们,对我们而言也是好事,所以,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谢知焉点了点头,视线在前面那有些瘦弱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秒。 小小年纪便得到太后的赏识,这剧本,有些莫名的耳熟啊。 难道,这小太监和太后之间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牵扯? 谢知焉越想越歪,她赶紧的摇了摇头,将自己脑子里面的诡异思想都给扔了出去。 在往前看的时候,却发现,领头的那个小白,已经不是小白了,是小黑了。 小白就是那个皮肤白皙的小伙子,至于小黑,则是忽然出现的一个有些黑的小太监。 估计是去交接人物了,这宫中的太监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若不是那小太监白的惊人,或许她根本都不会发现,其实是换了人了吧! 谢知焉是第一次进皇后的宫中,打眼瞥了一样,却发现,这皇后的宫中的样子,和自己想象的其实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皇后必将是皇后,不应该是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将这宫中装饰的气派无比吗? 但是她所看见的皇后寝宫,就很平常,就好像是平常家的女子的寝室一般。 没有什么贵重的摆件,也没有什么珍奇的字画,更没有什么琉璃珠子,黄金座椅,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些摆设,空旷却又恨自然。 虽然没有各种奇珍异宝,但却让人觉得这里档次很高,尤其是她觉得这里的气氛很温馨,很舒服的感觉。 大约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 “前几日本宫还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们姐妹两个了,却是没有想到,你们这今日就来了!” 皇后的声音从侧室传来,谢知焉和谢非焉赶紧侧身行李。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多的礼仪。”皇后直接的将她们两个给扶了起来,然后上了座位。 “皇宫毕竟不比寻常百姓之家,即便是我们想来,进来也是难得很。 况且,若是我和姐姐经常来,皇后娘娘说不定就会觉得我们厌烦了呢!” 谢非焉十分端庄的回到。 皇后点了点头,虽然她一开始看中的是谢知焉,但确实正如皇上所说的,谢非焉更加的适合这个位置,而且,桑析那孩子也喜欢她。 想到这里,皇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几分:“你可别滑头,不想来就说不想来,哪里来的这般多的借口。 赶明我就让桑析给你个牌子,准你们有自由进入宫中的权利,我看你还来不来!” “皇后娘娘,给我妹妹就好了,我妹妹要经常来宫里见见某人!” 谢知焉翘了翘嘴,脸颊的酒窝也也显现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见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得知了谢知焉和谢非焉两姐妹来的意图之后,皇后罕见的沉默了许久。 “娘娘,是有什么问题吗?若是实在有些不妥当,也不是非要见面的,我们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谢非焉适当的额低了低头,脸颊出现一抹娇羞,像极了只是想要见一见亲人的小女孩。 赵明婉本就是十分喜欢卫嬛生的这两个孩子,而且她又是极其的希望自己有一个女儿。对于这个未来会将要成为自己儿媳妇的谢非焉,自然是珍爱非常。 看见这个样子的谢非焉,她心里简直是要化了。 “非焉呀,并不是我不想要带你去你的娘亲……虽然说我是皇后,但这宫中的所有事情也不都是我能够说的算的。 太后召见皇姐,应该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皇姐,十分的想念,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赵明婉能够感觉到谢非焉眼睛中的焦灼,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的焦灼,但应该也是心中有事情,她既然不说,那她也不会强迫的去问。 “可是,娘亲很久没有回家了,家里十分的想念呀……也是,太后娘娘毕竟是我们的祖母,是娘亲的娘亲,总是不会做出什么枉顾娘亲想法的事情的,更加不会伤害娘亲的,对吧,皇后娘娘!” 赵明婉愣神了一瞬间之后好似是忽然的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但面对谢非焉的问题,她还是扯出了一抹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对,太后毕竟是皇姐的娘啊,不会逼迫皇姐做她不想要做的事情吧……” 赵明婉抿了抿嘴:“你们两个先回家吧,我正巧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皇姐了,我待会去太后的宫中探望一下皇姐,然后将你们的话转述给你们的娘亲,可好?” 赵明婉笑着对她们两个人说道,谢知焉和谢非焉相视之后,点了点头,行了礼便走出了皇后的寝殿。 回去的路上一帆风顺,路上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匆匆的从她们的身旁走过。 谢知焉转头看了看,没有看见那一抹白皙的身影,还觉得有些遗憾,但转念一想,也眉宇什么可以遗憾的,便在也没有转身的就离开了这深宫之中。 在她走出宫门口的那一刻,大门拐角处出现了一抹白皙的身影,那身影望着谢知焉逐渐消失的背影,神色掩盖在阴影中,嘴角微微扯出了一抹弧度,轻笑中似乎是带着些许的讽刺:“白纸一样人,真是让人讨厌啊!” “你说其中有一个姑娘和嬛嬛容貌十分的相似?” 明黄的椅子上,一个头发中掺杂着银丝的女子神情冷漠的望着低下跪着的小太监。 “回太后娘娘的话,瞧着那年纪,应该是姐姐……容貌像极了殿下曾经的模样。” 女子似乎是来了一些兴趣,神色中带着几丝的愉悦:“哦,和嬛嬛的样子相似?如果是姐姐的话,那岂不是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那跪着的小太监几乎是立刻的就明白了太后娘娘的意思,本不想要在开口多样,但脑海中却是忽然的浮现起阳光下那少女羞赧的笑容,太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片刻之后开口道:“据奴才所知,前些日子虞小侯爷似乎是去皇上那里求了一段姻缘,应的便是谢家的长女……” “哦,是吗……宁竹啊,你来我身边多久了呀啊?” 太后走下了座位,在地上缓缓的行走,恰巧她的活动范围就是围绕那小太监,也就是宁竹一周。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凉的,尤其是地上,是格外的凉。但即便是这么凉的地,却是依旧让宁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回太后,三年了……” “哦,三年了呀,你说三年养一条狗的话,能够养熟吗?” 啪嗒 是宁竹头上汗珠滴落在地的声音:“娘娘,奴才的命是您的,不论怎么样,奴才都是娘娘最忠诚的狗!” “不要那么紧张,你这般的紧张,让我还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呢……算了,你下去吧!” 看着宁竹离开的背影,太后的眸色十分的深沉,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在是光滑水嫩,入手的是一片片的皱纹,韶华易逝,红颜已老。 她的青春 ,彻底的葬送在了这深宫之中,她不甘心啊……她没有嫁给她喜欢的人,那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一定要嫁给他,一定要嫁给他! 一阵摔打的声音,皇后到的时候,之间太后前寝宫之外趴到了一地的侍女和太监。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离皇后最近的宫女跪着挪到了赵明婉的身前:“回皇后娘娘的话,宁公公走后,便是这样了!” 赵明婉了然的点了点头,宁公公,那可是这宫中的风云人物,凭借着那过硬的手段和不俗的长相,在太后这里,可谓是极为的吃香。 短短三年,便能够在这深宫之中横着走的人物,即便是她赵明婉,也是不得不佩服。 “外面是什么人在说话?” 就在赵明婉想着要不要换一个日子在来的时候,太后的声音传了出来。 “太后娘娘,臣妾最近得了一个新鲜的玩意,想要邀请皇姐去欣赏一番,不知道皇姐可有时间?” 沉默了许久,赵明婉才听到了里面再次传出来的声音:“你皇姐最近的身子有些乏力,不便出门,心意哀家替着她领了,皇后自己回去赏玩吧!” “皇姐的身体出了问题,可请过太医了?若不……” “不用了,皇后回去吧,哀家自己的女儿,自己会好好照顾的,不用你在这里操心了!”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赵明婉在听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那她真就是一个傻子了。 最后她也只能够回去。 路上她沉思了许久,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接的奔着皇帝的养心殿去了。 此时谢家的马车上:“你还是担心太后会对母亲做什么?” 谢非焉点了点头,这一点头,让谢知焉也是有些沉默。 她没有谢非焉那样曾经的记忆,所以她无法知道曾经的太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看自家妹妹那样子,这位太后,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还有待于去商讨,但现在看来的话,这老太太,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老太太。 “你也别太担心了,先等等皇后娘娘的消息吧。 即便曾经的太后十分的厉害,但她现在应该也就是一个老人了吧?” 谢知焉的话让谢非焉有些哭笑不得:“姐姐为什么觉得太后娘娘会是一个老人呢?” “难道不是吗?太后,那年纪肯定是比皇上大的吧。又是咋们娘亲的母亲,六十来岁?” 谢知焉大约的估摸着说道。 谢非焉摇了摇头:“太后娘娘的母家十分的尊贵,所以她一进宫就直接的封妃,也是在进宫的第一年,她就有了母亲,所以,其实太后娘娘不过半百。” “!!!?怎能可能呢?不过半百?这是不是有些离谱了……也是,这里生孩子的年岁都比较小,所以,这也是有可能的?” 理论上她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实际上,她还是觉得有些接受无能。 这年纪也太小了吧,这样的年纪就成为了太后,那岂不是要在这深宫中在呆上五十年? 那还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啥玩意都是路人了。 谢非焉点了点头,确实是也就只有这样了。 眼下她们见不到太后,更加的见不到卫嬛,所以只有皇后娘娘这个媒介。 来的时候她还想用皇后娘娘压一压太后,但今日看皇后娘娘的神情,应该也是对她十分的忌惮。 等到皇后娘娘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果不其然,结果和她们预料的差不多。但即便是差不多,她俩依旧是觉得有些失望。 如果连皇后娘娘都没有办法去见到娘亲,那她们两个又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见到她们的娘亲呢? 不过,能够让她们两个欣慰的是,皇后娘娘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所以皇上大约是会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了。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呀,他来,会不会是因为咋们的事情?但是这事情在信里面说不就是行了吗? 所以,事情大约就是一个借口,他主要是想要来见一见你吧!” 谢知焉朝着谢非焉打趣的说道。 “那有事情你们两个说吧,我就不在这里呆着当灯泡了,显得我怪亮的!” 不等谢非焉说话,谢知焉就已经跑了出去。 “大姑娘还真是活泼朝气啊!” 看着谢知焉消失的身影,风铃不由的感慨道。 如果说这个家中谁最受人喜欢,估计这谢府中一半多的人都会选择大姑娘。 当然,她还是觉得她自家家的姑娘可爱。 但大姑娘确实也是十分的招人喜欢的,大概是在她们这类人的眼中,大姑娘就像是一束光,照亮在每一个人的心尖。 即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也想要保全大姑娘眼底的那抹清澈。 “姐姐一直这样就很好,其他的,只需要我来就可以了,只要姐姐眼底的光,永远不会消失。” 谢知焉跑出来之后就开始扒拉着手指头的算这太后的年纪,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算了一通之后,她终于是心服口服的认定之前的想法了。 “采薇啊,你说,宫里面有高手吗?” 采薇被自家姑娘这忽然的一句话整的没有头没有脑的,但既然是自家姑娘问的,即便是很奇怪的问题,采薇也仔细的思考了几秒在做的回答。 “宫中应该是有高手的吧,毕竟那里面住着的是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子。 若是没有高手做山,怕时……” 采薇没有继续的说下去,但她也大约的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觉得也是,那侍卫就那么的多,侍卫是明面上的,你暗处的,一定也是会有人的吧。” “姑娘如果说暗面上的人,那皇宫中必定是会有的。 皇家暗卫,是顶级的存在,算是暗卫界的顶尖存在了吧?” 采薇苦笑的说道。 皇家暗卫和他们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她们虽然也是暗卫,但其苛刻程度,绝对是比不上皇家暗卫的程度高。 皇家暗卫选取的都是整个南朝最精英的存在,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 即便是她觉得自己很不错,但是在皇家暗卫之前,她还是不敢妄自菲薄的! 第六十三章曾经的宫斗冠军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六十三章曾经的宫斗冠军 当宫中传旨,说是太后召见她们的时候,元贞正巧的拉着赵予兮来谢家吃糕点。 本来宫中来人元贞还没有当回事,结果听到是太后的人,她那一块糕点差点的就卡死在嗓子眼里了,还是旁边的赵予兮发现的及时,赶忙的给她倒茶,拍着她的后背,终于是将那一口糕点给咽了下去。 “太后?她要召见你们?” “啊,不然你觉得宫中的消息,你觉得有人敢假传宫中的旨意吗?” 谢知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赵予兮靠着谢非焉,小声的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谢知焉正在思考着太后的意思,也没有仔细的去听。 “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元贞你不是经常出入皇宫吗?你对太后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吧!” 谢知焉想了想,忽然转头对正在顺气的元贞问道。 赵予兮两个人也转头望向了元贞方向,确实是,作为宁王唯一的女儿,元贞可谓是极为的顺风顺水,皇宫重地,她溜达起来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的简单。 所以说,这还真的是没准她就和太后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就算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应该是比较了解太后吧。 据谢知焉了解,那宁王可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所以作为自家儿子的唯一女儿,元贞应该是比较受宠爱的吧。 元贞的脸色有些难看,嘴角压了压:“我虽然是我爹唯一的女儿,但在太后的眼里,我却并不算是她的孙女。” 元贞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记忆,神色之中带着些许的嫌弃。 见这样神情的元贞,加上她之前说话的意思,大约也是能够猜出来元贞的意思了。 “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沉默了许久,赵予兮开口说道。 “你离开什么?左右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情,即便是我不说,这京城之中,有心想要打听的,也是能够知晓的。 更何况,太后曾经的作风,可是狂妄至极,这京城中有些底蕴的家族,大约是都会知道当初的事情,所以根本也不用遮掩什么的,遮掩也没什么用。 她本身就不疼爱我,而且还视我为眼中钉。这样的祖母,我要如何去喜欢!” 元贞神情有些激动,一想到这么多年她都不闻不问自己,她就更来气。 以前小的时候她还会祈求祖母去喜欢自己,想要去温暖祖母的心,后来她就发现,不论自己做多少的事情,都是没有用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是因为宁王也没有按照太后的想法去行事?” 想起之前谢非焉说的事情,她估摸了估摸,大约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太后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控制欲这么的强,这若是在现代,那不得是一个法外狂徒? “差不多吧,本来太后就不喜欢我的娘亲,但是因为我父亲先斩后奏的将人给娶进了门,也得到了黄伯伯的支持,所以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娘亲因为生我难产去了,太后的心思便又死灰复燃了,就想要父亲娶一个续弦。 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刚离世,连头七都没有过,太后就让我父亲娶续弦。” “你爹同意了吗?” 谢知焉这话说完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问的有问题了,这若是同意了的话,宁王至于现在还单着。 果不其然,她立刻就遭到了对面三个人的死亡眼神。 “当然没有了,我娘在刚刚走,我爹怎么可能同意! 这件事情之后,我父亲和太后娘娘就彻底的形同陌路了。 小的时候我爹还想要让我去缓和一下和太后的关系,但是最后发现,不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怎么样点的去讨好她,她都不喜欢啊。 甚至……哎呀,算了,总之就是太后对我的态度十分的恶劣。姑姑也是没有按照太后的规划行事,而且比父亲做的更加的绝,所以,她召见你们两个,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们两个可要注意了……而且,她有时候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你们两个,注意一点,机灵一点吧!” 元贞扭着头,气鼓鼓的说道。 虽然生气,但是她担心的成分也很多。毕竟她是领教过太后的手段的,当初她那么小,太后都下得去手,更被说她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 在太后的眼里,她们都不是她的亲人,都只是她孩子和她作对的证明,所以她恨不得消除她们这些证明。 谢知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元贞说的有些吓人,若是真的就像是元贞说的呢样,那这太后,怕不是一个老巫婆吧。 那给白雪公主递毒苹果的巫婆怕是都没有她毒啊。 “我们若是不去的话,会怎么样?” “抗旨不尊,大内的地牢怕是已经为你准备好的单间牢房了!”赵予兮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谢知焉绝望的转头看向元贞和自家妹妹,两个人也是十分同步的点了点头。 “姐姐也不必过于的焦虑,我们毕竟是两个大活人,我们的身后还有这么多的人,若是太后真的想要对我们做些什么,那……大约是有好戏看了!” 元贞拍了拍桌子:“对啊,你们两个有谢家护着呢,若是太后真的动了你们,那北朝的使团还没有离开呢,应该不会做什么……你们这么的看着我做什么……” 空气中忽然有些凝滞,让元贞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在接触到谢知焉还有谢非焉以及赵予兮那震惊的眼神之后,她大脑飞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在回忆起来的那一瞬间,如同遭了雷劈。 “那什么,我刚才也就是有些口不择言了,说的都是些胡话,你们相信吧?”元贞小心翼翼的缩了缩头,朝着几个人笑道。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喊我娘为姑姑,当时也没有多想,但是现在想想的话,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母亲的身份了吧?” 谢知焉现在回想往昔,只觉得自己当初愚傻的可笑,竟然连那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看出来,那简直是豁然开朗到了极致的事情,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哎呀,也不算是吧……先别讨论我的事情了,你们还是赶紧的去收拾收拾装扮一下吧,那进宫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去见太后,你们若是装扮的有瑕疵,是会被太后找刺的! 所以,赶紧走吧走吧! 那什么,阿予啊,我知道谢府有一处十分漂亮的围墙,我带你去看一看,走!” 说完都不等谢家两姐妹说什么,她就已经拽着赵予兮跑的老远了。 “这丫头,遇到事情跑的倒是挺快的,真是贼啊!” 谢非焉也是摇了摇头:“回来在说吧,先去准备见太后娘娘吧。” 谢知焉点了点头,说实话,她还有些好奇,都说宫斗是一场马拉松,那成为太后的就是马拉松的冠军,所以她可是十分好奇这一位上届宫斗冠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但应该不会是慈眉善目,相由心生,她不相信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会让元贞怕成那个样子,所以,期待至极。 “咦,是你?我们要去太后的宫中。” 又是上次的地方,遇见了上次的人,但是她们这一次的目的地可不是上次的那个了。 谢知焉看着那在眼前晃悠的手腕,摆了摆手,免了他的行礼。 宁竹抬起了头,视线落在谢知焉的脸上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又再次的落下了眼睛,仿佛刚才抬头的那一瞬间只是谢知焉的眼花。 “奴才正是太后宫中的人,特意来接引两位姑娘的……两位姑娘,跟着我走吧!” 说完,宁竹就转身上前走去,谢知焉皱了皱眉,看了看谢非焉,两人也便跟了上去。 他竟然是太后的人,所以她们上次进宫的时候,太后就已经知道她们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宫中遍布眼线,且大家都有着十成十的浑水摸鱼的功夫。 皇后和皇帝的寝宫位于皇宫的中间,属于众星拱月的状态。而太后的寝宫,则是在皇宫的最外一层,比上次去皇后寝宫更加远的距离。 一开始她还能够一遍想着事情一遍走,中间的时候,她累的脑子都不想转了,只能够数着路上的石块,到最后的时候,她真的是累极了。 她们进宫的衣裳都是特别定制的,十分正式的服装,也就意味着件数多,配饰多,而且最关键的是衣服的料子都十分的沉重,且不适宜走路。 因为是见不太友好的太后,她愣是一件衣服都没敢拉下的,都穿的整整齐齐,身上的配饰也都是十分的符合她的身份与规格,还有头上的头饰,也都是极其符合规矩的。 规矩是符合了,就是这太累人了。 宁竹走的又快,她又紧张的,还不敢东张西望,只能够低着头走路,这真的是要折磨死她啊。 大约是宁竹也发现了身后人的脚步越发的沉重,也是放慢了脚步,谢知焉趁着这个时候和宁竹拉起了距离:“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才宁竹……” “哪两个字?” 谢知焉努力的放慢呼吸,保持自己的姿态,礼仪十分的规范。 “宁愿宁,君子竹。” “嗯,倒是挺不错的名字……那个,太后娘娘,心情好吗?” 谢知焉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这路程,大约是应该快到了,但是她们连太后的底细都还没有摸清楚,这多少是有些过于的未知了。 虽然这样显得有些套话的嫌疑,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值了。 宁竹抬了抬眼注视着谢知焉,谢知焉有些脸红的用帕子掩了掩脸:“你若是不便说也没什么,各为其主……” “太后娘娘不喜欢多嘴的人……” 谢知焉眨了眨眼睛,然后宁竹便又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 谢非焉上前,疑问的眼神看向谢知焉,谢知焉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她,之后两个姐妹脑中大约成型了一个想法。 “太后娘娘,两位姑娘到了……” 谢知焉听着宁竹的通报,心里盘算着这位太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还有些激动。 第六十四章初步交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六十四章初步交锋 没有见面的时候,谢知焉一直都在想她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但当她真正看到了她的样子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即便是脸上爬上了皱纹,但依旧是风姿绰约,恍若神人。 那种被岁月赋予的美感,是她们这个年纪所不会拥有的,也不可能会拥有的美。 谢知焉掐了掐自己的手腕,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着头,让人想不出来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你们两个,便是谢家的孩子?” 谢家的孩子,却没有丝毫的提她们母亲的名字,这是不承认她们? “回太后娘娘,臣女谢家长女谢知焉……次女谢非焉,见过太后娘娘。” 两个人弯腰下跪,行的君臣之礼仪,没有半分的皇室之礼。 这是她们在进宫之前就想好的,她们的身份毕竟是没有昭告天下,所以,她们现在也只是谢家的女儿,和皇室没有半分的关系。 且太后娘娘也不见得想要她们和皇室有什么关系,所以,这君臣之礼,算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走近一些,让哀家瞧一瞧……谢大人果真是生了两位标志的姑娘啊!” 太后摩挲着手里的帕子,看着低下站着的两个女孩,果真就和宁竹说的一般,那个长女,样貌像极了她那不听话的女儿。 宁竹瞥了太后一眼,只见太后的眸色深沉,像是子啊思考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太后这个年纪,这个地位,怎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对于现在的太后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大约也即使长公主殿下的事情了。 他看着那两位站着的谢家姑娘,尤其是那容貌像极了长公主的谢家长女,心中忽然的升腾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初次见你们两个小辈,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的,你们两个看看我这宫中,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提!” 良久,太后脸上的深沉消失,嘴角弯弯一勾,显得和顺有温柔的样子,对着两姐妹说道。 不愧是曾经的宫斗冠军,长得极为的好看不说,做戏的本事也是极好的。刚才还低气压的紧,现在竟然就挂上了笑容,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紧。 长得像是个仙女,但做起事情来,怎么透着一股杀气的感觉,这让人十分的不适应啊。 虽然心里这般的想着,但是面上是绝对不可能表现出来的。 至于刚才太后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就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这若是她们真的开口要了,说不定明天京城就好传出来她们谢家的姑娘,不失礼数,竟然夺太后心爱之物。 当然,这心爱之物也不一定究竟是个什么,就要看她们两个选的是什么,这心爱之物自然就会是什么。 “皇上与皇后娘娘赐予我们良多珍品器物,已经是天大的赏赐了,在臣女和姐姐入宫之前,就已经被父亲高阶,不可在收长辈之礼物了……” 谢非焉上前叩首说道。 虽然她没有听到谢让说过这话,但是,她妹妹说听到了,那她就听到了。 也只是反应了一瞬间,她就跟随着谢非焉的脚步,上前叩谢,毕竟,长者赐不可辞,她们不应该推辞太后的礼物,但是,这礼物可不是寻常的礼物,巫婆的毒苹果都没有做和礼物来的烫手,所以,她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谢罪吧。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她们两个竟然会如此这般,太后也只是沉吟了一秒,调笑的让一旁的宫女将两个人给扶了起来:“你就是和太子订婚的那个丫头? 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怨不得太子那般的喜欢你!” 这话一出,谢知焉就觉得不好,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啊,果然,太后不愧是太后,拐着弯的骂人,还让人挑不出刺来,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罢了,我这有的也都是一些陈年古物了,料想你们这些孩子应该也是不喜欢的,不要也就罢了。” 太扶了扶头顶的发髻,淡笑的说道。 谢知焉觉得心累,这宫里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这真是要命啊。 这现在又扯到她们不愿意要她的东西了,还嫌弃她的东子,这事情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够把她俩给淹死。 她现在真的是无比的庆幸她之前没有托生到帝王家中,这若是摊上了这样的一位对手,她绝对是得崩溃;即便是己方的人,她也觉得头疼无比。 这太后娘娘虽然看似娇弱柔美,但是眼睛中的那抹偏执,确实让人很是心惊。 有些病娇的感觉在里面了。 因为刚才那一句话,谢知焉和谢非焉两个人只能够是跪着谢罪,这皇权至上,她们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其实今天不论是她们如何的去说,都是一条死路。但看这太后究竟是想让她们成为什么程度的了。 “都跪着做什么呀,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得以为我苛刻官员家属呢,快起来吧!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两位姑娘起来!” “这都是做什么呢?母后,您这里今日怎么会这般的热闹呀,哎呀,这不是谢大人家的两位姑娘吗? 刚才在给太子授课的时候,谢大人还说自己家的两个孩子,太守规矩了,太过于的认死理了,容易被人欺负。 儿子还训斥他,以为是未来的南朝皇后,一位是镇南候府未来的女主人,哪一个敢欺负她们两个啊! 您说,是吧,母后!” 卫则听说太后让谢家的两个孩子进宫,他就觉得不好。 昨天皇后来找他的时候,他就琢磨了一下这个事情,但因为昨天的事情太多,他想着今日在好好的研究研究。 毕竟他和太后不是亲生的母子,他们中间夹杂的,可不算是什么好的事情。 他们两个,也就是在表面上装一装,毕竟她只是一个太后,总还是要依照着皇帝的太后。 “皇帝说的当然是对啊,她们两个日后那么尊贵的身份,谁会欺负她们? 皇帝这么久没有来我这里了,今日怎么会想着要来我这里?难道是怕我为难这两个丫头,特意来看着哀家?” 太后脸上的笑容没有没有一丝丝的变化,依旧是那滴水不漏的架势。 此时的皇上也和往昔的样子不一样,以前的皇上,很慈祥?眼睛中好像是有阳光,那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但是此时坐在太后对面的皇上,脸上虽然是笑着,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瞧我,这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忘记说了! 皇姐之前在春猎的时候被众世家之前现身,京城中也都知道皇姐回到京城的消息了,所以我想着,直接趁着这个机会,昭告天下,文德长公主回京。 也是正好,昨日礼部的人还在问什么时候为皇姐的孩子上皇姐玉碟,正好我也就来这找您和皇姐好生的商量商量这两个孩子的封号。 毕竟皇姐的身份尊贵吗,她孩子的封号,定然是马虎不得你,您说呢?母后?” “封号?皇室操办,礼部筹备,那才叫做皇室嫁女吗,没有这些,算不得数吧?” “母后您这就不知道了,当初皇姐出嫁的时候,其实是给我透漏了一些消息的,所以我也是走了一些皇室的礼仪,只不过是没有那么的声势浩大。 但皇姐的婚事,确实是上了皇家玉牌的,这一点,母后您可以亲自去查证!” 谢知焉都替着皇上捏了一把汗,那太后明显是不想承认她们两个的存在,啊,不,那根本就是不承认谢家的存在。 不仅是想要抹除她们两个,还想要抹除谢让的存在。 不承认她们两个她还没有那么的生气,但现在,连他父亲的身份都要抹去,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亏她还觉得她长得像是仙女,但现在看来,她连巫婆都比不上。真是让人来气啊。 太后脸上彻底的没有了笑容,冷眼看着皇上。 “我是她的母亲,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孩子的事情呢?” “太后您也是,久居深宫,怕是记忆也会有一些的损害,皇姐回京,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谢大人情投意合,恩爱无双。 太后娘娘,您觉得你能够凭着您的一句话,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吗?” 出宫的时候,没有了那位宁竹小太监的引领,而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在前面给她们引路。 “两位姑娘,不必担心,左右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两位姑娘便放宽心等着就好了。” 临近宫门,高公公对着两个人说道。 “谢公公指点……” 说完两个人就撤了出来,恰好谢府的马车也过来了,两个人直接的就上了马车。 “咦,你们两个,还没有回府?” 一进马车,就看见元贞和赵予兮两个人坐在里面,这让谢知焉惊讶的非常啊。 回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也是不早了,这两个人不会一直在这马车里等着她们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谢知焉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遭到了元贞的鄙夷。 “我俩若不是担心你们两个出不来这深宫,至于在这里等这么久吗?你还不领情!” “我哪有不领情啊,只是觉得十分的感动,太感动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当真是让我俩愧疚难当啊。” 从出宫就一直皱着眉的谢非焉,此时也是舒展了一下眉头,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赵予兮眼睛尖的很,观两个人的神情,便知道此行十分的不顺利。 “不顺利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我与太后的接触不深,只是听母亲曾经谈论过几句:咋们当今的这位太后,手段可是极为的了得。曾经艳冠南朝,后来进了宫之后,更是荣宠不衰,短短时间,就在宫中站稳了脚,不仅得了先皇的心,还生下了龙凤胎。 要知道,自古这龙凤胎就是吉兆,她生下龙凤胎之后,先皇直接封她做了皇贵妃,即便是当时的正宫皇后,也要避其锋芒。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她在先皇的后宫中,几乎是无人可挡,也是掀起了一阵的腥风血雨啊!” “腥风血雨?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后妃,能够整成什么模样?” 第六十五章被掩盖的历史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因为天色不早了,所以在确认谢知焉和谢非焉完好无损的出来了之后,赵予兮和元贞也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到谢府,谢知焉仍旧是觉得久久不能给回神,无它,只是赵予兮描述的历史,曾经的历史,过于的骇人了。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任何的史书上看到过有关于那一段历史的记载呢?” 谢知焉轻轻的说道。 这是她刚才就想要问的问题,但是气氛沉重,加上时间紧迫,她也只顾着去听那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了。 现在想想,骇人听闻有之,胆战心惊也有之。不过让她最没有想到的是自家母亲,竟然在那一段历史中占据了如此之大的作用。 更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太后,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但既然是那么大的事情,虽然是皇室丑闻,但仍旧应该是会留下一些痕迹才对。 如今看来,不仅是没有一丝大痕迹,就连当你的知情者也对这事讳莫如深。 谢非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太后明明是个失败者,却依旧被掩盖了史书,你是觉得这个事情很难以相信吧。 其实也不难解释,因为当今圣上非先皇正统,而他之所以能过坐上那个位置,是和太后的交易。 他可以是正统,但必须要保证她的太后身份。” “太后身份也就意味着消弭所以的负面1消息,就意味着掩盖曾经她做过的一切。 虽然有些让人厌恶,但却可以用这个方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也能够让众朝臣心满意足。 至于太后曾经的过往,只要没有动摇江山之根本,其余的,也没什么重要。 还真是个好计策啊……” 谢知焉更加的好奇了,她很好奇,太后面对那般强势的皇上,究竟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顺从对可能性不太大,更大的可能性大约是让她们两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这样一想,谢知焉还觉得有些兴奋。太后和皇上两个人之所以有矛盾,就是因为谢家的存在。 若是她谢家三个人都不在了,那皇上和太后之间的矛盾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是最简单最快速的办法,不过,她们这谢家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命硬,所以她很好奇,太后究竟是会派出什么样的人。 最让谢知焉担心的还是此时的卫嬛,太后竟然如此这般的行事,摆明了就是丝毫没有顾忌卫嬛的感受了。 若是她真的对她们出杀手,她就更好奇了,她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解释? 事情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本以为平淡的生活竟然会蹦出这么多的乐趣来,还真是让她激动啊。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谢让要见她的消息。 眨了眨眼睛,估摸着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毕竟她们昨日回家的时候,并未见到谢让。 她们昨天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依照谢让的性子,他必定是会问上一问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事情有关卫嬛,谢让不可能不问。 “爹爹……” 谢让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谢知焉坐下之后却没有发现自家妹妹,这倒是有些稀奇。竟然只喊了她一个人,难道是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 “昨日进宫了?” “是,太后召见。” 谢让点了点头,沉默了些许:“见到你们娘亲了吗?” 谢知焉沉默了,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大约是不会手机爹爹心中的那个答案。 “没有……太后对我们二人的态度,有些古怪。” 谢知焉斟酌着话语,就怕自己话说的太直,伤了自家老父亲那脆弱的心脏。 “太后心思深沉,你们娘亲在去的时候,就预料到她此行不易。 你们那位祖母啊,什么事情都喜欢按照计划去走,一旦有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走,她就会一直执念下去。 你就不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们娘亲的身份的吗?” 谢知焉抿了抿嘴,那她当然好奇,但是你们两个人都没跟她说,她又怎么好去问。 好奇也就只能够是忍着,那还能够有什么别的方法不成? 仿佛是猜到了谢知焉心中的想法,谢让莞尔一笑:“其实我在进京城之前夜不知道,我一直觉得你们娘亲身份有些古怪,但并不妨碍我们都生活,你们娘亲也不想说,我也就没有去问。 后来因为你遇到危险,你们的娘亲才开始显露出她身份的痕迹。 当然,我查到的消息都是假消息,也只是你们娘亲的障眼法,但我也确认了一件事情,你们娘亲是皇室中人。 直至后来,皇上皇后已经宁王的诡异态度,才让我确认一件,南朝文德长公主,竟然是我的妻子。 那时候我还挺唏嘘的,我之所以离开北朝,是因为不想要和皇室联姻,所以背井离乡。 却没有想到,我到了南朝,做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却依旧是娶了一位公主。 大约我命中就与公主有缘吧。” 谢知焉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家爹这路还挺坎坷的。 确实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她有些好奇母亲那面的版本了,究竟是什么,让娘亲看上了父亲。 “所以娘亲在走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谢知焉估摸着自家娘亲的性子,那可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既然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情况,若不是有绝对的应对之法,她应该不会是贸然进宫的。 谢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们娘亲确实是早有猜测,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会如此的决绝。 虽然太后行事深沉,但毕竟是你们的祖母。 嬛嬛以为这么多年太后早已想开,却没有想到,时间的流逝却是让她更加的偏执。” “娘亲给你传会过消息?” 谢知焉觉得有些奇怪,即便是早有预料,也不应该预料的如此之详细。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在卫嬛进宫之后,两个人应该是有联系的。 啧,就给谢让传消息,却不给她的两个闺女传,这还真是亲妈啊。 转念一想,好像也是正常,告诉她们两个,她们两个也没什么办法,更没有什么能力。还不如是告诉谢让,情况还能够明朗一些呢。 “所以,您最近还收到母亲的消息吗?” 不出她意料的,谢让摇了摇头。 “其实我收到宫里面的消息了,就在刚才,消息就在那里。” 谢让指了指一旁的信纸,谢知焉伸手拿了出来,在谢让的眼神中,打开了那信纸。 “这,感觉有些奇怪。 字迹确实是母亲的字迹,但这口吻,好像是有些不太对……这不是母亲传来的。” 谢知焉肯定的说道,回答她的是谢让眼中的赞扬。 “对,这样的信,我收到了将近三封。” “也就是说,母亲已经三天没有和您联系了?” 谢让点了点头。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的有点厉害,三天了,加上这一封,四天了,四天的时间,足够太后做很多的事情了。 “所以您打算怎么办?” 谢知焉不觉得谢让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必定是有什么计划了,所以才会招来她。 “北朝使团还没有走,你知道吧。” 谢知焉点了点头,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还是知道的。 因为前些日子她还看见了谢蕴爬她家的墙头,被元贞一鞭子给抽了下去。 “这事情,和北朝有关?” “北朝的谢家。 你应该听说过,北朝的皇后,必是谢家女吧。” 谢知焉点了点头,所以,这跟她有关系? 谢让点了点头:“谢家这一脉,嫡系中,只有两个女孩。” “等会,这两个,不会就是我和非焉吧?” 谢知焉眼皮一跳,她觉得她大概是明白了什么。 果然,谢让点了点头,让她那本来嗨存在的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彻底的没了。 谢知焉嘴里有些发涩。 “北朝使团之前提出的和亲,本就是冲着你们两个来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们两个竟然都有了婚约。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就这么的过去,却是低估了谢家的执着,或者说是北朝的执着。” “爹爹,您别跟我绕圈子了,究竟是什么事情,您直接跟我说吧。 若是我能做的事情,我一定做。” 谢知焉抿着嘴,忽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虞瑜的脸。 她好像是好久没有看见虞瑜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 这搞对象的人,就是矫情,本来从不会有的心情,现在竟然都有了。 谢让看着自己闺女那要眼泪要流下来,但却憋着的样子,他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谢家需要一位嫡女做北朝的皇后,不仅是谢家需要,北朝的皇室也需要,北朝的百姓也需要。” 谢让强忍着心痛的说道。 “爹,我不是想要拒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得是谢家的嫡女,不能给随便找个孩子,认作谢家的女儿吗?” “若是那样可以,我和你大伯怎么会无奈至此。 第六十六章定局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太后之所以那般大胆的扣着你娘亲,就是因为她和北朝皇室达成了某种协议。 她扣住你们母亲,对谢家赶尽杀绝,就是要逼我们离开南朝。 我在南朝,对南朝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对于北朝更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南朝担心我是北朝奸细,北朝担心谢家造反。 所以两朝的人都想要让我回到最原始的位置上。 说是想要我回到最初的位置,其实也就是想要我带着谢家仅有的两个嫡系女儿回去,进皇家,成为皇室的质子。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是谢家嫡系的女孩,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谢家阳盛阴衰,女孩子都是家里的珍宝。 有谢家的孩子在宫中为后,谢家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皇家。” “定亲的是南朝谢太傅的女儿,却不是北朝谢家的嫡女啊!” 谢知焉捂着脸,t泪水在指缝中溢出:“让我想一想,我想一想……” “北朝使团在后日便会离京。” 谢让亦是心中不忍,但眼下的事情,本就是无解啊。 “为什么是我?” 南朝最近又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皇家亲封了一位公主,据说是早年皇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今朝才找了回来,封号安明,寓意极好。 另外一件事就是去北朝和亲的人选有了,据说是北朝使团三上金銮殿求来的,求的就是那位新封的安明公主。 皇上本意是自己这个妹妹刚刚归来,还没有享受过家人的温暖,想要北朝更换人选。 但无奈北朝意见坚决,安明公主也自愿请嫁,故而这和亲也就算是成了。 今日事北朝使团离开京城的日子,也是北朝使团正式启程回北朝的日子。 北朝使团的马车停靠在京城使馆外,和亲的马车也在其中。待礼部官员送了通关文牒,他们便可以出发启程了。 因为安明公主的事迹在民众之中广为流传,故而百姓们对这一位殿下好奇的很。以至于此时的使馆门外,,聚集满了看热闹的人。 “谢蕴,守在马车车旁,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马车。”谢颂看着越来越多的民众,眉间微皱。 谢蕴点了点头,驱马立于马车之旁,一杆长枪,端的是玉树临风。 谢知焉摩挲着衣裳的布料,不禁轻笑,她此时坐在马车之中,通向他国的马车之中,听着外面齐声声的高喊:恭送公主殿下……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凄凉,还是欣慰。 凄凉自己前日还是待嫁的太傅之女,而今日便成为了安明公主。 她这也算是一个质的飞跃了吧,整个南北两朝,估计事没有比她晋升还快的官员了。 想起那日父亲的话,谢知焉攥紧了手:“知焉,爹本不想要让你做这选择,但有些选择还是要做的,你可以选择不嫁,之后的事情我们也能够去面对。” 谢知焉又怎么会让谢家摄入此危险,原本只需要牺牲她一个就够了的事情,连累那么多人干什么呢? 不如是她,一个人,扛下所有。 她去了北朝,北朝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就不会和太后一起折腾了。 只要她折腾不起来了,皇上就能够衬着这个机会,彻底的瓦解太后的势力,顺便将北朝在南朝的暗探瓦解一番。 她一个人,能够解决这么多人,怎么说呢,也算是合适了。 出京城多那一瞬间,谢知焉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是落了下来。 终于是忍不住拉开了车窗的窗帘,望向愈行愈远京城。 来送行的百姓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一个她想要看见的人。 她也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京城中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计划。 即便是元贞赵予兮,甚至是谢非焉,都被召进了皇宫。 至于虞瑜,在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皇宫中就发出密旨,将虞瑜派出京城。 她犹记得在他出发前趴在自己的窗口,跟她说他去挣军功,然后回来风风光光的来娶她。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忍不住流泪了,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忍住,不然她必定不会让她去做这件事情。 但是她必须要做这件事情。 “堂妹,你会以安宁公主的身份进入北朝,进入北朝之后,和亲团的人会先停留在使馆,那个时候我们会安排人将你换出来。” 谢颂贴在马车旁,隔着帘子跟谢知焉说道。 谢知焉挑了挑眉头,这是啥意思,她不是以安明公主的身份进入北朝,怎么的,还有别的波折。 仿佛是看出谢知焉心中的疑问也有可能是觉得谢知焉脸上的表情过于的幽怨,谢颂也没有皱眉,也没有不耐烦,算是用着一个很温和的语气对她解释道:“北朝的朝臣不会允许南朝公主成为北朝的皇后,所以安明公主只能够是皇妃。 之所以会有安明公主,只是因为需要让你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到北朝,进了北朝之后,你就会恢复你原本的身份。” “谢家的身份?明年上的谢家不是没有嫡女吗?你们要如何解释这忽然多出来的嫡女?” 谢知焉大约明白谢颂的意思,但是她不理解。 “叔父没有跟你说?你这次回归北朝,叔父的身份就彻底的消失了。 谢家二子谢让,是整个北朝都知道的存在。而谢让离开谢家许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回谢家之后,谢家就会对外宣称谢让身亡,而你作为叔父唯一血脉被谢家找到。” “这事情,不会有人不相信吗?这事情,就很像是假的啊。 那随便找一个人,对外估计也是这个说辞啊!” 谢知焉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点跳。这跟随便找一个按上他的身份,有啥不一样的?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谢知焉越说越生气,越说越觉得委屈。 谢颂抿了抿嘴,没有立即解释,而是看着谢知焉发泄一通之后才开始解释。 “因为皇室不允许。若是可以,我与父亲也不愿意让你回来,破了你原本的姻缘。 但是发现你们的,是皇室,北朝皇室。 皇室为了确保每一任皇后都是纯正的谢家血脉,所以再你进宫之前,会有皇家的人来验证你的身份。” 谢颂也有些无奈,谢家的女孩少,每一个女孩都是谢家的珍宝。 尤其是谢家的女儿姻缘都不能随着自己,故而谢家的女儿,可以说是整个谢家都仔细呵护着。 谢知焉彻底的震惊了,真的是震惊的没法了,这多少是有些搞笑了,还有验明身份,二维码扫描?人脸识别? “方法,什么方法?如果验出来是假的,会怎么样?” 谢知焉有些好奇了,总不会是滴血认亲吧? 那可真的是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啊,没有根据的事情啊!封建迷信,这是要害死人啊。 谢颂也摇了摇头:“皇家的方法一直都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至于有没有验出来假的会怎么办,谢家没有这样的例子,你若是实在好奇,你可以试一试。” 看到谢颂眼中的打趣,谢知焉也笑了,那玩意能随便试吗,在一旦把自己的小命试进去了,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不要担心,谢家会护着你的。” “我知道,北朝的太子,是哪一位?” 谢知焉一想到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她就烦得慌。 心里焦躁的很,真的是焦躁的很。 着若是她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嫁给一个陌生人也就嫁了。 但是她现在心里有人了,有人了,都有人了,破了她的婚约,让她嫁给一个陌生的人,说不定还是一个糟老头子,她就难受。 谢颂也是有些头疼,沉默了许久,才从衣裳里掏出来一个帕子,递在了她的手上。 谢知焉盯着那帕子看了许久,伸手一把薅进了自己的手里,然后用力的擦着脸上的眼泪,然后最后寻思寻思的擦了才擦脸上的鼻涕。 “皇上已经年迈,但却一直没有定下东宫之位。宫中众位皇子争权夺位……你可以选一选,谢家可以辅助你考验他们,做你日后的夫君,也就是谢家支持的人。” 谢知焉麻着一张脸,一直持续到进入北朝都城,长安。 一路上,什么夜没有遇到,她之前还在想,若是谢非焉她们回到家发现了自己已经走了,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会不会想着要来追自己。 虞瑜回来之后又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自己的离开呢…… 谢知焉眼睛有点酸,她现在已经不是谢知焉了,南朝谢知焉已经身殒,现在的她,名为谢舟。 “待会你会随着马车进入使馆,我们两个须得进宫述职,记住,不论是什么人,都不要让他们看见你的脸。 谢家已经在里面放了人手,到时候会帮助你脱身,相信我,也相信谢家,我们不会让你有事情的。” “嗯,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稍微忍一会,等回了谢家玩带你报复她们去,等我们!” 谢颂走了之后,谢蕴也跑来神秘兮兮的嘱咐她道。 谢知焉觉得有些好笑,但也觉得有些暖心。从离开南朝开始就一直忐忑的心,终于是稍微的有了一点点的安定。 北朝,可是故事开始的地方。故事起源于她们这一代,准确的说是她们这一代的孩子,但始终是难以掩盖他们这一代在故事中的痕迹。 此时的女主都还没有出生,男主出没出生夜不清楚,反正她到了北朝,估计是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前些日子还庆幸自己不用居于深宫,没想到这打脸就来的这么快。 谢非焉为了入了宫,最后她也为了她以及谢家,入了深宫。 整个天下,最繁盛强大的两个国家皇后竟然是亲姐妹。这事情也挺有意思的。 至于她的红衣少年,终究是有缘无份,就相忘于江湖吧。 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一想到他会娶妻生子,娶的还不是自己,谢知焉就觉得心情更加的沉重。 就像是谢颂说的那样,和亲的马车进入了使馆,她戴着帷幕下了车。 一路上,她能够感觉到不少大量的目光,大约是想要看看她张什么样。 但是谢颂不让她亮出自己的脸,她们注定要失望。其实就算是她不戴帷幕,等待他们的,大约也就是失望。 她虽然和谢非焉一母同胞,但姿色却远远不及她万分之一。若是谢非焉的话,估计能够震一震北朝的人,但她的话,还是别出去丢人了。 谢知焉按着计划进入了使馆中,老老实实的坐等自己的接头人。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也没遇到什么插曲,这一点嚷谢知焉有些意外。 毕竟她想着自己这身份,说是抢手也算是抢手,不抢手吧,也能够说的过去。 但总归也不应该一个人也没有吧。 虽然北朝少许有人知道安明公主和谢舟是一个人,但皇室怎么的也会露一点的风声吧。 可这却一个人也没有,总觉得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殿下,请随我去沐浴更衣。” 一个侍女装扮的女子对她说道。 谢知焉也就是谢舟挑了挑眉,这沐浴更衣是什么讲究。 是想要洗去风尘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这嚷谢舟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 一切都太平静了,一点波澜都没有,这让她总觉得好像东西隐藏在这宁静之下,然后要给她来一个大招。 第六十七集来了来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仿佛是看出了谢舟的顾虑,那侍女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即诚惶诚恐的向着她解释道:“殿下,此乃北朝的规矩,历来到北朝和亲的殿下,都需要沐浴更衣,寓意洗去过往,赢得新生。” 谢舟看着底下那诚惶诚恐的紧,但却连声音的调都没有变的侍女。她忽然的想知道一件事情,她看起来很蠢吗? 这侍女从进来看她的第一眼起,眼睛中就带着浓浓的不屑,仿佛她是那摇尾乞怜的狗一般,需要她那高贵的一眼。 也对,在普通人的眼里,她也就是一个刚刚从乡野接回来的农家公主,估计是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人家轻视她,也算是理所应当? 去她的理所应当,她来这本来就很焦躁,很烦躁,她没有为难一群下人,她们竟然就好开始给她好脸色了? 还真是,让人愉悦啊! 谢舟本就心情十分的不好,正愁没有人给她撒气,这正好撞上来一个冤大头,你说愉悦不愉悦。 “以往的和亲公主,敢问这以往,以的都是那些公主?” 谢舟看着底下那没有自己赦免就直接站起来了的侍女,眼睛中闪过一丝玩味。 “西夏,拓跋,鲜卑,羌族……” “都是一些弹丸之地啊,那你是觉得我南朝可以和这些弹丸小国相提并论? 他国是什么讲究我不管,但是我不需要洗去过往,我的过往珍贵的很。” 那侍女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被她给压了下去。 她之前听说这位公主只是南朝那面拿来充数的,且还出身乡野,想来是个极其上不的台面的的玩意,却没有想到,脾气倒是硬气的很。 “殿下既然来了我北朝,就应该守北朝的规矩。” 谢舟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我守不守规矩,是你一个奴才能够质疑的事情? 我倒是不知道这北朝是如何管理奴才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北朝使团上述我皇兄,三聘五请求来的,怎么到了这里,竟然还要被一个奴才欺负到头顶。 这就是你们北朝的待客之道?奴才竟然能够做得了主子的主了?” 谢舟是个好脾气,加上曾经的谢府众人也都是真心爱护她,即便是去别处遇见那么一两个刁奴,但也都是被快快处理了,以至于她从未对谁生过这般大的气。 但是她终究是身份尊贵,一个小小的下人就想要蹬鼻子上脸,那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殿下,这侍女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望公主见谅。” 门匆匆被推开,一个有些年长的侍女匆忙走了进来,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 旁边的侍女见她跪下,最终也是极为不心甘情愿的跪了下去。 “见谅,我若是不想见谅怎么办? 要知道,在南朝,这样的奴才可以是乱棍打死的,就因为你的一句见谅,我就要饶了她?” 那年长的侍女是着群侍女的掌事,她对于侍女的行为知晓,但却也没有阻止。 她们身在使团之中,是他国来人进长安的第一道线,接待的也大都是一些小国来客。 因为那些小国进长安,大多都是心有所求,故而对她们也是巴结的紧,久而久之,竟然让她们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早有感觉,但却又觉得不碍事,毕竟她们北朝国力强大,即便是她们做了什么,那些人也会视而不见。 弱国无外交,而她们强国,主掌外交,即便是上面的大人,对她们的行为也不做任何评价。 但她们却忘记了,今日来的谢舟,来自南朝,是这天下唯二的两大强国,可不是什么需要巴结她们的小地方。 一时之间,掌事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额角的汗入那连成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滴落在地面。 谢舟没有让她们站起来,那两个人就一直都在底下跪着。 外面的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声响,竟然是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谢舟冷哼了一声,她可以忍,但是她不想要忍。 她明白谢颂他们的意思,怕她的身份暴露,会为日后埋下祸端。 谢舟或许可以那样做,但是安明公主绝对不可以。安明公主代表着南朝,若是她忍了下来,是不是就代表着南朝怕了北朝。 况且,据谢颂的意思,这身份是要有人接手的,终究是一个无辜之人,她做不了什么别的,但为他的日后打下一个好的基础,这一点她还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今天这威,她是立定了。 今天之后,她这名号绝对是会在这长安城中打响。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掌灯时分,谢舟打了一个哈欠,说实话,她有些困了,但底下一群人都还跪着呢,她也不好自己去睡觉。 此时这小小的使馆,不知道是藏了多少的眼线。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也算是让这各个方位的眼线都明白了个清楚。 想到这里,谢舟觉得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她也累了,本来这旅途就累得很,她又在这里盯着一群人,跟她们耗了一下午,她这眼皮是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对了,准备些热水,本公主睡醒了之后要沐浴。” 谢舟摆了摆手,两个人踉跄的起身,飞速的离开,走之前还关上了她的门。 听着那动静,外面的人应该也都起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估摸着是换岗? 毕竟耗了一下午,若晚上还是这一批人,估计是有些扛不住。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没有了意识,半梦半醒间,她好像是见到了娘亲和妹妹,还有元贞……虞瑜。 这个梦太美好,以至于她不想要苏醒,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那疾驰的车上,能够听见因为车飞速疾驰,而传来的风声。 等等,这里可是马车的时代,拿来的汽车,又是哪里来的风声? 谢舟强迫着自己睁开了眼睛,随着律动,她发现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抱在怀里,入目皆是红砖绿瓦…… 自己这是在屋顶上?意识到这个事实,谢舟震惊了,大约是感受到她那忽然僵直了的身体,头顶的人低了低头,和谢舟的目光对上,只见他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事情,然后单臂抱住她,另外一只胳膊手起刀落,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意识的最后,她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其实不会喊的,所以不用在打晕她。 感受到怀里的女子再次瘫软,恢复了之前的感觉,黑衣人的眉头才舒展开,继续全速前进。 谢舟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有的想法不是要睁开眼睛,而是觉得自己的脖子,以及骨头都酸疼酸疼的很。 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是被一个男人扛着,在联想一下奇奇怪怪的偶像剧情,她先是动了动腰,确认没有什么难以羞耻的感觉之后,她唰的一声睁开眼睛,杀气腾腾的弹了起来。 大概是她的动作过于的出其不意,便害惨了守在她床前的人。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把人给撞飞了,她自己也是捂着头哀嚎不已。 “舟姐,你没事吧。” 谢舟还没来得及看被自己撞飞的是什么人,就听到一个声音带着些许的气弱的响了起来。 不一会,只见谢蕴捂着流着鼻血的脖子,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见他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可以算是瞬间便想了一个通透。 “那个人,是谢家的人?” 谢舟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 谢蕴仰着头,但还是努力的点了点头:“我们本来的方法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让人把你给换出来。 但是因为舟姐你下午的事情风头太足了,父亲说若在耽搁,恐怕会有变故,所以便连夜将你给换了出来。 带你出来的人是谢家死士,武功最厉害,手段也最厉害,唯一的缺点就是那小子的下手有些不知轻重。 但是因为事态紧急,所以便用了他。但却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害的舟姐受了伤。 不过舟姐你放心,父亲和大哥已经责罚他了,你若是在不解气,我带你再去打他一顿?” 谢蕴确认鼻血不在流了之后,便立马冲着谢舟笑道。 谢舟看着谢蕴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左右她也就是觉得脖子疼,骨头架子有些散,养一养也就好了,而且人家也是为了快速接回自己,也怨不得人家。 “算了,左右我也没受什么见血的伤,就别罚他了。” 谢舟抿了抿嘴,长长道输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 “父亲和母亲在这里守了许久,因为最近母亲的身体有些不好,所以父亲便带着她回房休息了。 大哥还被扣在皇帝那里述职,二哥忙着科考的事情,家里我最闲,所以便自告奋勇的在这里守着舟姐!” 要怎么形容现在的谢蕴呢,就好像是那看见主人拿着肉骨头的狗,眼睛闪闪亮,那眼睛中的渴望,真的是让人十分的无法心生恶感。 “没事,玩本就是小辈,怎么好劳烦伯父伯母为我守夜……还是很感谢你的,谢谢你为我守夜。” 谢舟顿了一下,看着旁边那闪亮眼睛的谢蕴,她郑重的向着他到了个谢。 谢谢他让她在这陌生的地方醒来第一眼见到熟悉的人,感谢他带给她的心安。 谢蕴耳垂红得很,十分羞涩的朝着谢舟眨了眨眼睛。 “哦,对了舟姐。 你之前的身份已经不在了,所以谢家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名字所以谢舟,年龄也有一些改变……” 谢舟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乍然从别人的嘴中听到这个消息,仍旧是心中一颤。 谢舟谢舟,舟啊舟,不知道那一艘舟能够带她回归她的故乡。 “为什么年龄也改了?” 这一点谢舟不太理解。 只见谢蕴脸色刚刚褪下的红潮又再次升起:“因为……” “等会,不会是因为你想要个妹妹,所以才改了我的年龄吧。” 谢舟见谢蕴那神情,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直接的从脑海中蹦了出来。 谢蕴赶紧摇头:“当然不是了……” 第六十八章新的身份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深夜,谢舟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大概是之前睡的觉太多了,加之今天这一晚上的事情太多了,使得她精神略显抖擞。 谢蕴本来想要在这里陪着她,被她直接给轰走了,开玩笑,让他陪自己一宿,那她更不用睡觉了。 想起之前谢非焉对他的评价,什么沉稳少年,她觉得怕是她认识了一个假的谢蕴。 谢蕴这厮,话密得很,什么事情他都能够说上几句,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住。 唯一没有接住的,大约也就是之前她年龄的这个事情。 不过,虽然她的年龄上下有些浮动,但是最终她还是比谢蕴大的,左右也就是稍微的浮动了一下,也不算是波动的十分大。 第二日,谢舟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揉着太阳穴的起身。 昨晚上想了很多的事情,以至于后面即便是睡着了,但依旧睡的不踏实。 而且骤然换了一个环境,在这陌生的处境中,她格外的警惕。 故而她几乎是睡一会醒一会,半梦半醒中就挨到了天明。 “姑娘,您醒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长相清冷的姑娘对着她行了个礼后,便上了她的跟前。 “你是……”谢舟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和她相差无几的年龄,眼睛中却透着一股子的沉稳,没有寻常这般年岁姑娘中的灵动。 容貌中等,一举一动也是规矩的很。 而且看她那行走的姿势以及脚步的声音,这大约也是个练家子。 看着她,谢舟恍然看到了曾经的采薇,那当真是跟着她从小道大的人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有谢非焉,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谢舟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不由得有些惆怅开来。 “奴婢半月,是以后照顾姑娘的人。” 半月十分温驯的低着头,等着谢舟接下来的话。 谢舟沉默了一会,她之前便就猜到了,毕竟自己身边不可能没有丫鬟。 虽然觉得采薇在自己的心中地位独一无二,但终究形式不同,由不得自己任性。 “那,就有劳半月姑娘了……” 半月立马跪下叩首,这就意味着主子会收下自己,也意味着自己得了她的心意。 “服侍主子,是半月的荣幸。半月定当与主子荣誉与共。” 谢舟点了点头,也不需要什么荣誉与共,只要她最好本职工作,不给她拖后腿,不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其余的,都好说。 “不过,你既然跟了我,你就要明白睡是你的主子,所以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谢舟想了想,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说一下。虽然她明白她的衷心绝对不会比得上采薇,甚至是蒹葭估计都比不上。 但总是要说一说的,她能够听进去是最好的,听不进去,若是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好解决。 半月低头行礼,答应的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日后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主子可是要梳洗?” 注意到从刚才起,她的称呼就从姑娘变成了主子,谢舟估摸了估摸。 这半月要么是谢颂的人,要么是他大伯的人,左右也就是这一家子的人。 这家子人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嫡女这个半月的身上也可以窥见一二。 罢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日久见人心的事情,她现在想也想不到什么所以然来。 “梳洗吧,你顺便跟我讲一讲,这谢家上下的情况。” 虽然来这里之前,谢蕴跟她科普过一堆知识,但谢蕴毕竟事谢家最受宠爱的孩子,对谢家的情况认识,难免有所影响。 所以,她更希望的是在别人的嘴中听到一些关于谢家的事情,终究也是能够知道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新消息。 “舟姐舟姐,听说你醒了,休息的怎么样?” 谢舟还没有看见人影,但却已经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嘹亮声音。 她有些头疼的看了一眼半月,然后问到:“谢蕴往常也这般吗?” 半月的脸有些红,嘴仅仅的抿着,听到谢舟的问题,她便立刻答道:“小公子的性子有些活泼,但却一直被大公子和老爷教育,所以小公子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的活泼过了。” 言下之意就是谢蕴之所以这般有朝气,是因为她来了,所以谢蕴才会这般。 嗯,不错,初次感觉,这小姑娘挺会说话,反正她挺爱听的。 “你脸红什么啊,你喜欢他?” 谢舟看着她那红润的脸蛋,在转头看看谢蕴那张脸,确实也容易让小姑娘心生爱慕。 谁知半月像是遇见鬼了似的,本来恬淡的脸瞬间被惊恐占据:“没有,真的没有。奴婢的身份怎么敢肖想公子,奴婢脸红,只是因为……” 半月脸更红了,如果说刚才谢舟只是随口一问,那么此时的她却是真正的来了兴趣:“哦,是什么?” 半月把头往里面缩了缩,看着那马上要来到门口的谢蕴,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主子。她来之前,大公子就在三告诫过她,说她去了姑娘这里,就是姑娘的人,一切事情都要以姑娘为主,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姑娘让她往东,她就绝对不能够往西。 所以,姑娘问她话,就算是被小公子锤死,她也要说:“因为小公子刚才的样子像极了奴婢以前养的小狗……” 半月的声音越来越小,谢蕴刚进来就听到那最后一句话,反应了几秒之后,小脸瞬间黑了几个度。 谢舟却是捂着嘴笑的停不下来,其实也很贴切。谢蕴那样子,确实是很像看见主子回来的哈士奇,憨的很。 谢蕴本来有些黑的脸色在看见谢舟的笑脸之后,瞬间变了脸。 狗,是人类忠诚的伙伴,她也是舟姐忠诚的伙伴。而且舟姐都笑了,他也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了。 “你就是以后照顾舟姐的丫头?” 半月抿了抿嘴,低头称是,看小公子这模样,好像没有不开心,那么是不是就说明,她不会被锤死了。 “你别为难她,是我让她说的。” 谢舟好容易憋住了,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对着谢蕴说道。 半月有些动容,虽然她是奉了命令的来照顾谢舟,但终究也是希望有一个心好的主子。 当然,不论是什么样的主子,都是她的主子,但这样的,她觉得格外好。 谢舟不知道此时半月心中想的是什么,她看着眼前的谢蕴,心里想的是这货就没有要做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觉得他很闲呢,她好像真的就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做什么正经的事情啊。 谢舟这样想着,也就直接到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一旁的半月脸上就露出几分焦急。 小公子虽然看着极好相处,但其实他对性子最难以琢磨,而且还是那最好面子的年纪。 姑娘说的没给小公子留面子,恐怕会让小公子心生隔阂啊! 半月正想着要用什么方式去补救一番,只见谢蕴神色古怪,但却并没有像是她想的那般黑脸,反倒是一种可怜巴巴的表情。 “舟姐,虽然我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更大的原因是我想要和你亲近啊。 舟姐,你怎么能这样的对我呢,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弟弟了吗?” 谢舟捏了捏太阳穴,无力感瞬间弥漫她全身。她就知道,他就这样插蒙打浑了一路了,她竟然还不吃一堑长一智。 “行了行了,别贫了,来这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与我?” 谢蕴这才正了正神色:“本来是母亲要来看舟姐,正巧我闲着,所以便自告奋勇的来了。 怎么样,舟姐我是不是特别勤快。” 谢舟觉得自己对三叉神经有些疼,但还是继续问道:“伯母?可是……” “舟姐你就憋多想了,母亲只是想要喊你一块去吃个饭,没有什么别的目的的。 哦,要是说事情倒是也有一件,就是宫中的太后娘娘想要见你一面。” “太后娘娘?” “对,太后娘娘算是我们对姑祖母,也是谢家的姑娘。 因为上一辈没有谢家的嫡系姑娘们也加上那个时候太后娘娘正值风华正茂,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皇帝已经老了,太后娘娘也将到大限之日,皇家和谢家之间的平衡岌岌可危,所以皇室才会那般着急想要谢家到嫡系姑娘进宫。” 说到这,谢蕴的眼中没有了晴朗如风的朝气,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丝复杂。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就是皇家的权宜之策,因为现在龙椅上的那一位,想要拔除谢家,但却又没有能力动谢家。 他更明白,如果想要让北朝更好的传承下去,必须要依靠谢家的力量。 得到谢家的支持,最快速最简洁的办法,只有和谢家联姻。 曾经他最厌恶的联姻,终究又被他重新的拾了起来,施加于他的子孙身上。 “姑祖母,那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吧,一己之身,震住了两代人物,这样的人物,我确实是应该去见一见。”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要先去吃饭的,毕竟按照谢蕴的意思,那前厅还有一桌子的人在等着自己呢! 一旁的半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却早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的这位新主子,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能够让小公子这般对待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谢家也只有夫人一人能够让小公子这般。 即便是大公子,二公子,即便是老爷,小公子也事嫌少笑脸相迎。 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公子和老爷总是教训小公子,导致小公子一见到他们就跟猫见了老鼠一般。 不哭都是很好的了,笑脸相迎大约是奢求。 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小公子和二公子的关系,感觉二公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也都是温柔极了,更不曾对小公子冷过脸。 但即便是这样,小公子见到二公子的神情,比见到大公子的神情还要恐惧上一些。 她很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 第六十九章谢家二公子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她刚进偏厅的门,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人,她的手就冷不丁的被人拉了起来。 谢舟尚未来得及思考,就被一双极为白皙柔嫩到手,一看就是保养得极为的细心手给放在了手心里。 她将视线往上移,然后就看见了这双手的主人。 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她见过不少的美人,但却嫌少让她有这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她的美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美,而是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美。让人一见就能够感觉到她骨子中散发的魅力,就很让她脸红。 “你就是舟舟吧,我是你的伯母,亲的伯母,早就听你大伯说你是一个好孩子,今日一见,果然是秀外慧中,娇俏可人。 也怪不得谢蕴一直夸你,真真就是讨人喜爱的紧啊。”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脑子中就已经飞快闪过眼前这个人的简介了。 她的大伯母,谢辞之妻,秦酥。 能够成为谢辞妻子,秦酥不仅是身世显赫,她更厉害的是为人处事得能力,与那八面玲珑的聪明心。 据父亲给她的消息中,早年的秦酥可是极为的抢手,及笈之后,求亲的人差点踏破了秦家的门槛。 秦酥容貌美,能力足,家世还显赫,确实是一个成亲的好人选。 当时她还有些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担得上这么多的修饰词,今日一见的话,果真是不同凡响。 “晚辈谢舟,见过伯母。” 因为昨日晚的很,所以她来到这谢府还没有去拜会府中的主人家。 今日见面,算得上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论是礼仪之上还是情分之上,她都应该拜上一拜。 “好孩子,都是一家人,不用整这么多的虚礼。 本就是难为了你,我们又怎么会去计较那些小的细枝末节。 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孩,但却生了三个儿子。你既然来了这,以后就是我的女儿,我一定将你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看。 咋们家里,别的没有,就兄弟多。有什么事情了,不要客气,直接说。 不好意思对伯母说,你就使唤他们三个。不要担心耽误他们的公事,他们夜都没在什么要紧的地方,北国离了他们也不会不运转了。 所以,有什么事情就找她们。在家里呆的闷了,就让谢蕴带你出去走走。 他没什么别的本事,但是吃喝玩乐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所以你找他就行。” “哎呀,娘,这些不用你说,我也回带着舟姐出去玩的。” 一旁都谢蕴嘟嘟着嘴,有些无奈的说道。 谢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自从秦酥说话的时候,她就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情,她看着觉得挺情真意切的。 她这个人,向来都是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真心以待。所以,她觉得,这个伯母,大约是个不错的人。 “哦,对,你大哥和谢蕴都见过了,大伯你也见过,你还没见过你二哥吧! 来,谢随,麻溜的给我站起来。 那个是我的二儿子,读书读得不错,就是有些呆。 你若是想要读书或者看书,去找他便可以了,其余的,他就是个木头。” 秦酥指了指中间的那少年,那少年被自家亲娘手指着,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朝着她拱了拱手。 “舟舟,我是你二哥,谢随。 以后有事情便可以来找我,不用拘谨。” 谢舟点了点头,谢随笑了笑之后便又坐了回去。 转头便看见她旁边的秦酥好像是有些嫌弃的瞅了瞅自己那几个儿子,眼神中的嫌弃,一点点的掩饰都没有。 “行了,娘,还是嚷舟舟坐下来吃饭吧,待会她还要进宫去见太后,父亲也在宫门那等着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颂开口道。 这么一说,秦酥方才想起谢舟今日不是没有事情,一会还要进宫,更是忘记了,自家老头子还在那等着接谢舟入宫见太后呢。 谢舟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饭桌上确实是没有大伯谢辞。这个时候,大约是去上早朝去了。 毕竟以前她父亲也是长长要去早朝。 一想到谢让,谢舟就觉得心情又惆怅了几个度。 别人家里言笑晏晏,阖家团圆,而她却背井离乡,没有了亲人不说,还要嫁给一个未知的人。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 谢颂跟着谢舟从南国到了北国,也算是对谢舟有些了解,尤其是她的神情,可谓是研究的透彻。 谢颂这样的人,看着冷情冷心,什么事情都没放在心上,但对于他在意的人,他一直都是润物细无声的照顾。 所以对于谢舟,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事情,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其实他都一直仔细的观察着。 故而在谢舟抿嘴的时候,他就明白,她这是有些不想继续了。所以,他直接就顺水推舟的说出了刚才的话。 “太后,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老太太,她若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不回话就行了。 既然是她说要见你,大约是她对你好奇。 不要害怕,你毕竟是谢家的人,太后会护着你,谢家也会护着你。” 秦酥一边往谢舟碗里面布菜,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啊,对,秦家的人也会帮衬着你一些,不过,我那几个弟弟,有点傻,若是有什么说的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回来跟我说,我回去骂他们!” 吃了一会,秦酥忽然说道。 谢舟夹菜的筷子顿了一顿,这是什么意思?秦家也会帮她? 谢舟没有觉得欣喜,心中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有些惊恐地 之前她就疑惑过,秦酥作为秦家唯一的女儿,皇帝是怎么允许她嫁入谢家。 谢家是世家之首,本就和皇室之间存在着许多的矛盾。而秦家,虽然是言官,但秦家曾经出过三位太傅,秦家老太爷更是桃李满天下。 可以说北朝近乎一半的官员都是秦老太爷的学生,在北国文坛,秦家绝对是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且自古文官与武官之间都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言官多轻视武将,但是秦老太爷却是极为的欣赏武将,甚至他的结发妻子就是武将之女。 受了秦老太爷的影响,天下的读书人对武将的改观也发生了转变。 虽然只是一个人的观念,但有时候,一个支点就能够支起一个地球。而秦老太爷就是这个支点。 秦家虽然没有什么兵权,但却有着比兵权更加可怕对东西。秦家的威望,在一定程度上堪比皇室。 一个秦家,一个谢家,怕是皇上晚上睡觉都在琢磨怎么能够把这两家给拔了。 正常人家不都应该削减自己的势力,让帝王不去猜忌吗? 这秦家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玩起了强强联合?这是觉得皇帝的猜忌不够强吗?还是觉得她们还不够招风。 之前她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索性也就暂时的放下了。 但是今日秦酥这一番话,她觉得,这事情远远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刚到北国,还是让你先开心几天吧,糟心的事情以后再提。” 秦酥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 秦酥是那种风情万种的美人,大约是想要给她一个好印象,一直努力的摆出慈祥的感觉。 这让谢舟有些哭笑不得,刚想要说其实不必这么照顾她,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夫人,宫中来车了,说是接姑娘的马车。” 一个圆脸侍女上来禀告道。 秦酥脸色变了变:“宫里来马车? 怎么在宫里面,我谢家连辆马车都出不起了?” 秦酥冷着一张脸,嘴角却勾着一抹笑的说道。 谢舟挑了挑眉毛,这般的等不及了? “伯母,我们去看看吧。” 秦酥转头看看谢舟,刚才还冷厉的神情瞬间消失:“对不起,让你面对这样的场面。” 秦酥的眼眶有些微红,谢舟在南国的情况,他都知道。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有一个即将要成婚的夫婿。但是却因为谢家的未来,来到了这里。 她是愧疚的,她当初执意要嫁给谢辞的时候她就知道,皇室对谢家以及秦家忌惮到了极致了,而她嫁给谢辞更是意味着谢家和秦家将成为姻亲,两家注定是会绑在了一起。日后怕是会有数不清的危险在等着她,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也没有后悔过。 但是如今看着谢舟,她有些不确定了,若是没有自己的任性,是不是就不用牺牲她的幸福,她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谢舟莞尔一笑:“这也是我自己选的路,不仅仅是因为北国的谢家,也为了南国的谢家。 伯母不需要愧疚,错的不是你,也不是谢家,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最终谢舟还是坐上了驶向皇宫的马车,不过却不是宫里面的那一台。 她坐道是谢家的马车,因为秦酥很生气,却有没有地方发泄。想要骂谢蕴,但是谢蕴好像是早就知道他的下场了早早的就跑了。 谢随也不见了踪影,剩下了一个谢颂,秦酥转头看着自家大儿子那冰块脸,最后竟然哑了火。 后来便有了这辆马车,按照秦酥的意思就是,宫里面的马车不知道坐过多少的人,指不定上面有什么脏东西,所以还是用自家的马车安全。 “你别放在心上,我娘就是这样的人。她很喜欢你,她一直想要个女孩,又因为她的身份,注定不能给和太多的人接触。 所以她看见,真的很高兴。” 外面道谢颂透过窗帘,小声的向她说道。 谢舟了然一笑,笑的却是谢颂,这个看着像是反派大魔头的冰块脸,竟然还会因为这个特意来跟她解释一番事业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伯母的性子,和我母亲有些像……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不讲理。” 谢颂等了许久,等到他以为里面的人不会跟他说话时,却飘出了几句声调极轻的话。 谢颂抿了抿嘴角,心中无端的涌出苦涩的情绪。 第七十章古怪的太后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马车到了宫门口停下,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心情也是大起大伏了许多次,但当马车停下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心情好似被平复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想不通说不明的事情了。 “小舟,下车吧……”谢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将谢舟从她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自己家马车?” 谢辞走到谢颂的身边,神色平静的问道。 “母亲的意思。” 谢舟下车正好就听到了这爷俩的谈话,这让谢舟有些好奇,她好奇谢辞对秦酥的态度。 从早上的交流,不难看出秦酥对于谢家的热爱,称呼什么的都是我谢家,尤其是她在面对她几个孩子时候眼睛中的喜爱,虽然有些嫌弃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爱。 当然,她对于谢辞的态度,也是好奇的很。她这个大伯,看着可不像是为了爱情,可以抛弃家族的人,所以,他对秦酥的态度,就很让人觉得期待。 她来到这里已经是抛弃了许多东西了,她可不想在将自己这唯一的吃瓜爱好也给丢弃了。 “在想什么?” “想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爱情。” 有人问,她就反射弧的说了出来。话说完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刚才已经进了宫门,被小太监领到了太后门前的花园,然后让她在这里等太后的召见。 所以,她已经处于深宫,那么刚才跟她搭话的是哪一个? 汗毛瞬间炸起,似乎是感受到了谢舟神情中的惊恐,那人轻轻的呵笑了一声。 谢舟回头,一个小圆脸的少年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舟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不能够说是胖,只能说是有点圆。她见过许多圆脸的女子,女子圆脸显得十分的可爱,但男子圆脸……也挺可爱的。 “你就是谢家新找回来的姑娘?” 那少年似乎对她有些兴趣,提了提自己的声调,脊背也不自觉的挺的十分直,仪表端的十分的高傲。 谢舟有些无语,这少年瞅着就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她不觉得北朝皇室会用这样的少年来和自己对阵。 不,这少年估计就是一个幌子,用来初步试探自己的底细。 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一位的手笔了。来之前她就猜到一定会有人来试探自己,毕竟他若是回了谢家,见她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今天偶遇的人大概是会有些多。不过也没事,左右她无聊的很,来一个她挡一个,来一双,她就挡一双。 不过,与其是开局就给她boss,还不如先让他刷刷小怪,热热身。 这么一想,谢舟对于眼前少年的神色便热络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谢舟问这话之前,脑子见先是过了一遍这北朝的皇子们。 当今圣上,能力不怎么地,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倒是深情的很。 当年圣上之所以会呵谢家闹的那般道水火不容,很大一程度上是因为谢家女挡了他心爱女子的位置。 北朝的皇后必须是谢家女,而当今圣上却偏偏喜欢上了别的姑娘都 为了那个姑娘,不惜和先皇抵抗,登基之后,更是要废了谢家。 当然,他没有成功。他确实是娶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但中宫之位,却不能送上。 而那女子便是当今的宁贵妃,最高的位置也只能够是贵妃。谢家允许那女子进宫成为贵妃,只是因为谢家没有适龄的女儿,且宫中还有太后坐镇,但中宫之位,即便谢家没有女儿进宫,也必须为谢家人所留。 所以,她今日进宫第一个麻烦就是这宁贵妃。 她确实是受圣上道喜爱,膝下有两位公主,一位皇子。 公主都已经出嫁,那一位皇子,排行第六,听说身体孱弱,所以鲜少见人。 按照常理来说,这六皇子身后的宁贵妃应该算得上是他最大的底牌。但因为他身体虚弱,这皇位之争,即便是皇上有心偏袒,也没有什么可能。 所以这位六皇子,几乎是可以说被踢出了夺嫡大战之中。 而其他几位势头很强的,一位四皇子,另外一位则是八皇子,另外还有一位手握兵权的大皇子,都是很强的种子选手。 因为皇上没有皇后,所以便没有中宫嫡系,所以这长子自然是占了大头的优势,加之他的手上还手握重权,所以朝中对于支持大皇子的声音,可是十分的多。 在这样的形势下,八皇子和六皇子若是想要冒点头,那么谢家就是唯一的选择。 谢家又和秦家有着姻亲的关系,所以,她这次进宫,八皇子和四皇子势必会和她有些接触。 他们本人不见的会出面,但是一定会派一些旁边的人来试探试探她究竟事什么底细,才好制定相应的作战攻略。 毕竟,初次印象可是十分重要的。 这两位不会来,大皇子在边塞,那么其余的皇子就更不会来跟他接触了。 要知道这四位冒头的都不来跟她接触,其他的哪一位出来跟她接触,那就是把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他的身上,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眼前的这少年,衣服料子显然是极好的,说话的脾气性子一看就是无忧无虑长大的,这样的少年时代绝对不会是宫里面养出来的。 “我先问的你,谁让你反问我的!” 少年凶巴巴的朝着谢舟说道。 一个小圆脸,再怎么凶,最多也就是一个愤怒的小笼包。 “这个时间段来到这里的,我不相信除了我还有别人。 但是你,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还凶巴巴的,所以你的动机就很让人琢磨啊!” 谢舟摩挲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 “我就是谢蕴那厮信上总提到的姐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今日一看,你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梁荞嘟着嘴,之前他和谢蕴一样家里都没有姐妹,这忽然谢蕴有了姐姐,抛弃了他,他当然很生气。 他想看着谢舟许久了,但是谢家护得紧,谢蕴也不带他见,他只能够自己想办法了。 今天这种机会,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虽然他也有些害怕太后,但是好奇心害死猫,他比猫更好奇。 几乎是瞬间,谢舟就猜到了眼前这小少年的身份,祁南侯府家的小公子,也就是谢蕴总挂在嘴边的梁圆圆。 之前谢蕴提起的时候,她还以为着谢蕴有了心上的姑娘们后来旁敲侧击才知道,那竟然是祁南侯府的小公子,梁荞。 和谢蕴处境相同的是,梁荞也没有姐妹,不同的是,谢蕴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而祁南侯府却是只有他一个孩子。 两个人处境有些相同,加之两个孩子都是家里娇惯着长大,性子都单纯,所以久而久之,两个人便玩到了一起。 这是谢蕴当初的解释。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梁圆圆,嗯,确实是挺圆的。 “你猜这周围有多少的眼线?” 谢舟歪着头,含笑看着梁荞。 到底是官宦人家里面养出来的孩子,谢舟一点点的提点,梁荞便恍然大悟,随后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们家一向都是中立的,所以,我真的是很单纯的想要来看看你。 哎呀,真的你相信我,谢蕴那厮一直拦着我见你,我只是有些不忿,他竟然有了姐姐,还是在我前头有的姐姐。 我们两个虽然是兄弟,但是男人之间还是有好胜心的人所以,我不服,才央求我母亲带我进宫的。” “梁小公子这么聪明的人,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问相信谢蕴,所以你有什么话还是去跟谢蕴说吧。 我还要等着见太后,就不跟小公子多说了,小公子还是尽快离开吧!” 谢舟眯着眼睛,看着圆脸少年抿着嘴,鼓着腮帮子,一脸愤愤的表情,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顾及着什么,最后咬着牙跺了跺脚的离开了。 “他这性子,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姑娘的故人,想必是为明媚的人。”半月接话道。 谢舟脑中浮现出元贞的脸,想起他们的初见,确实是个极为明媚的人。 “谢姑娘,太后让您进去!” 等了许久,谢舟终于等到了一会姗姗来迟的小太监,脚下生烟的向着她这走来。 谢舟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心里有些期待北国的太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太后这两个字,让她有些阴影,毕竟若不是南国的太后,她也不至于到这里来。 但愿,北国的太后能够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吧。 “臣女谢舟拜见太皇太后……” 北国的礼仪和南国的不一样,但却有一些相通的地方,左右都是一些极为周正且冗长的仪式,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是习惯了。 “谢知焉?” “回太后,臣女名谢舟,并不识太后所说之人。” 谢舟一直低着头,脸上却是有些凝重。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提起那个名字?难道是试探她是否真心忘记了过去? 谢舟有些拿不准,而且太后夜没有免了她的礼,所以她依旧是行着礼的姿势。 就在她琢磨着这太后是不是要给她下马威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起来吧,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多的礼。” 谢舟这才站了起来,因为刚才的情况,谢舟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故而一直低着头,不见太后凤颜。 “抬起头,让哀家看看,谢家等了两代才出来的嫡姑娘,是什么样的风姿。” 谢舟手心有些出汗了,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她竟然还会因为这种场合紧张,还真是没用啊。 谢舟抬头,目光径直的撞进了一双明亮透着精光的眼神之中。 不知不觉的挑了挑眉头,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眼神竟然一点不浑浊,还犀利的很,这嚷谢舟眉毛突突的跳了几下。 一时之间,大殿陷入了沉寂之中。上面的太后就定定的打量着她,她去医院拍x光都没有这么的通透。 “你……像我曾经的故人。” 第七十一章故人……西辞黄鹤楼?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太后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谢舟不知道如何的往下接下去了。 这故人,是哪一方面的故人,是说她长得像是她曾经的故人,还是说她的言行举止,亦或是什么其他? 若她真的像是她曾经的故人,又为何这久才说话,这故人不会是什么仇人吧? 一时之间,谢舟有些不拿不准这太后的意思,故而也就未轻易开口。 “我在这里呆了许多年,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很多次我都以为我能够见到她,但次次希望都落空。 却没有想到,在我即将大限之日到来之时,你竟然来了。” 太后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凄凉,这让谢舟十分的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叱咤风云的北国太后如此的感慨? 而且,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今日的事情,将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但是她的一生,早就被改变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 “太后所说之人,可是您的友人?” 沉默了许久,谢舟沉着气的问道。 上面并没有传来她预想之中的回话,谢舟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明明是极为冷寒的天气,但是她额头上的汗珠却如置身于酷暑之中。 就在谢舟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下的时候,一双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也不敢出声,太后就站在她的面前,但她就是不敢出声音。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进宫之前秦酥说太后是一个古怪的人了。 她那个时候还想呢,古怪,能够是有多古怪。现在这一见,她终于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到底还是她年轻了。 “谢舟……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谢舟抿了抿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了。 “回太后,谢家宗谱之记载,族老之亲定,方有谢舟之名。” “来人啊,看座!” 谢舟坐上椅子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恍惚,毕竟自己刚才还在那里颤颤巍巍的站着,这忽然之间,就能够有座位坐着了。 这跨度,确实是有些大,一时之间,竟然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太后娘娘,可是觉得臣女有什么不对?” 见太后一直凝望着自己,好像是透着自己在看向什么人一般的样子,让谢舟又有些忐忑。 “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姑祖母。 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后,只有一个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人。” 太后眼神望向大殿之外,许久之后,怅然的说道。 没由来的谢舟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那一瞬间,她仿佛是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在这孤独的大殿上,没有任何的亲人,孤独在这座皇宫中等死。 “好孩子,委屈你了吧。听说你有了心爱的少年郎,不要怪你的父亲,他是谢家的子孙,谢家养育了他,他不得不为谢家的将来去考虑。 只是苦了你了,但谢家的女儿,又有几个是圆满的呢? 世人皆羡慕谢家的女儿,说谢家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是荣华富贵,就是天生的凤鸣,但他们却有可能想过,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感情,都会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说到这,太后的身上才显现出老态,苍老的眼睛中不在是透着光的精明,而是无边的悲寂。 谢舟却有些好奇:“您曾经也有过喜欢的人?” 太后沉默了许久,许久…… “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控制不住的,你以为你能够逃得过去,能够忍得住,但最终只会是越想越深,越发的刻骨铭心啊!” 谢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她也沉默了,她知道应该如何的去接太后的话,此时的太后,不像是庄严的太后,到更像是一个家中上了年岁的老人,眼睛中满满的都是对曾经的追忆。 是啊,他们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的如她一般的年纪,也曾经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尤其太后这般厉害的女子,怕是曾经也是一个极其耀眼的姑娘吧。 “我喊你来,只是想要见见你。毕竟你是我等了一辈子才等到的人。 这个王朝,即将要更新换代,权利终究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孩子的手里,你们将是那些权利的掌权者,新的历史将有你们去谱写!咳咳咳” 太后似乎是有些激动了,咳嗽的十分的厉害,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为太后拍拍后背。 谢舟也想要上前,但却被太后阻止了。 她摆了摆手:“你今日进宫,怕是许多双的眼睛都在盯着我这慈宁宫……若是遇到了什么人,直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不要担心。 左右我还在,谢家的人就断断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而且,你以后是要做主位的人,本就凌驾于她们之上!” 谢舟挑了挑眉毛,这就很好,事情还没有说明白,太后这就开始让她准备走了? 不过,最后那话,谢舟听着,心里还是觉得十分愉悦的。虽然她本来也必会让人欺负,但有这么一句,就会觉得心情格外的舒坦。 “那,若不是女子呢?其他的什么人呢?” 太后眯了眯眼睛,嘴角好似是勾起了一个弧度,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一闪而过,让谢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是谢家两代唯一的嫡姑娘,更是未来的皇后,整个北国都没有比你身份还要尊贵的人了。” 谢舟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这是明白了,这太后的意思是不论是在哪,遇见的是谁,她都能够横着走。 行,她明白了,左右她也不是什么计较自己名声的人。她倒是希望自己的名声越烂越好,反正她也不在乎,还能够恶心皇室,何乐而不为。 “那,姑祖母,孙女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便离开了!” 太后点了点头,随后就闭上了眼睛,似乎确实是有些疲惫了。 谢舟行了礼,便转头离开了慈宁宫。 在她出去之后,闭目养神的太后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追忆的望着那已经消失的背影,若干年前,她同样的看着姐姐的背影这样的从自己眼前消失。 她没有救下姐姐,所以她选择接替姐姐的身份进入这深宫,负重前行。 许多许多年了,她现在还能够记得曾经姐姐对她说的话:“星儿,若是以后你遇见舟做名字的女孩,你一定要护着她一些。 她很不容易,她身上要背负的不仅仅是谢家的命运,还有北朝的命运。而且,她竟会是唯一一个有望改变谢家女命运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姐姐话中的意思,但那是姐姐生前最后的一句话,她一直记着。 “姐姐,我今日遇见了名字是舟的女孩,她和你明明长得和你一点也不像,但我却总有一种熟悉感……放心吧姐姐,我会帮助她的,不论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谢家……” 谢舟走出慈宁宫,意外的发现梁荞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的,似乎是在躲着什么人一般。 “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舟走到他的身旁,小声的问道。 梁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谢舟的到来,而她那突然的一下子,委实是将他给吓了够呛。 见到是他,梁荞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狠狠的瞪了她一样之后,才扭扭捏捏的说道:“谢蕴让我保护你……” 谢舟的眼睛中划过一丝了然,估计是他来见自己的事情被谢蕴知道了,所以谢蕴才让他回来看着她。 “谢蕴让你做你就做?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呢?” 谢舟好奇的问道。 谢蕴那孩子,看似朝气蓬勃,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对人的戒心很强,还十分的排外,大概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谢家的孩子,确实是很难有朋友。 而谢蕴之所以对自己这般的上心,一方面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另外一方面他大约是心疼她吧。 所以能够被谢蕴认可的人,她其实也是很好奇的。 不过,说实话,梁荞长得虽然有些圆,但五官却是精致的很,浓眉大眼,招人喜欢的很。 想着想着谢舟就不由自主的去摸了摸他的头,谁知梁荞忽然的愣了,身体一瞬间僵硬的很,仔细看看,那耳根子逐渐的涨红。 “你这女子,说话就是说话,你摸我做什么!” 梁荞一下子的窜了出去,跑的飞快,整张脸都红的通透。 “无怪谢蕴喜欢和你玩,你还真的有趣的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答应谢蕴的要求呀!” 梁荞又是狠狠的瞪了她几眼之后,平复了许久才说到:“你是谢蕴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谢蕴怕你会被欺负,你若是被欺负了,谢蕴也会生气,我也会很生气。 毕竟,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的姐姐受了欺负就等于我的姐姐受了欺负,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看着梁荞那骄傲的样子,谢舟一时之间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有意思。 那既然这样,我的小勇士,请您护送我回家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世子一定将你平平安安的送回谢府!” 世子…… 谢舟的心翻滚的有些厉害,眼眶中有些热泪翻滚。 他是祁南侯府的小公子,自然也就是小世子…… 曾经也有过一个世子,拍着他的胸脯,说要送她回谢府,但也就那么一次,一次之后,他就在也没有送过她,彻底的没有了机会…… “你怎么了,晌午了,快些回去,该吃午饭了!” 梁荞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 谢舟闭了闭眼睛,收了收自己的情绪,然后便朝着前方的梁荞走去。 生活总是要向前走的,谢知焉和小虞世子的故事已经结束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谢舟。 谢知焉可以缅怀过往,而谢舟必须向前,负重前行。 她的身上,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命运,还有谢家的命运,所以,谢舟不能够哭,她笑着向前! 第七十二章纷纷登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那一天谢舟回去之后,想了许多,但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没有什么结果。 后来她也是想明白了,语气是苦心的去琢磨那些未知的含义,还不如活好现在的生活。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而且,她就不相信有比现在情况更加糟糕的情况,所以,走着吧就。 谢舟在家呆了几天,将北国和整个谢家的情况都给了解的差不多了,然后人脸认得也差不多了。起码是路上遇见一个人,能够说得上名字,这就算是很有进步了。 这期间,梁荞倒是经常的来谢府,自从那一日他将她送回家之后,谢蕴和他闹了两天的别扭,但也激素会一阵子的事情,两天之后,两个人又好了。 那感情,她看着觉得大概是比之前的感情更加的好了。最主要的特征就是梁荞来谢府,几乎是要将这谢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若不是祁南侯亲自上府捉人,估计是他能够直接的住在这里。 “谢家情况特殊,本就是树大招风,若是祁南侯府在和谢家交往密切,估计是龙椅上的那一位会寝食难安啊!” “密切,那就是要看他们怎么的去定义密切这个词了。” 谢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院子谢蕴和梁荞两个人的争斗,淡然的说道。 谢家虽然是文人世家,但却出了谢蕴一个不喜欢读书,喜欢舞刀弄枪的孩子。 谢蕴本来就是精力旺盛,热爱闯祸,这有了能够消磨谢蕴经历的东西,谢辞就赶紧的将家里的院子给修成了练武场,就是为了鼓励谢蕴练武,省的他一天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至于梁荞,祁南侯府娇贵的小世子,据说是身体不太好,常年在家。后来认识了谢蕴之后,跟着谢蕴练了两三招,身子骨倒是比之前的好了许多。 所以本不想要和谢家交往过密的祁南侯府,也因为这也就是睁了一只眼闭了一只眼,让这两个孩子交往了。 所以梁荞经常会来谢府和谢蕴过招,当然,他肯定是打不过谢蕴的,但是谢蕴乐于陪着他玩,也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你倒是看得开……” 谢舟笑了,转头看向谢随:“不看开一点的话,我在启程到北朝的那一刻,我大概就是一具尸体了。 所以啊,人还是要看开一些,不然的话,还要怎么才能够活着下去呢?” “那是你的命。” 谢随声音中带着一丝阴冷。 谢舟眯着眼睛,眼神中的光也冷了下去:“什么叫做是我的命,又凭什么是我的命。谢随,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我父亲母亲,依照我父亲母亲的能力,即便是没有我,他们也能够找到一线生机。 谢家养育我父亲十几载,他没有报答谢家的养育之恩,所以我来替他还。谢家若是没有女儿进宫,谢家必定是被忌惮,不论是新皇还是旧皇,谢家都是他们的眼中钉! 只有我作为人质扣留在皇宫,谢家才能够安稳。 我不明白什么天下大义,我只是想要尽我自己的一份力,让谢家以至于北朝都不会陷入动荡。 当然,也为了让我父母妹妹不需要付出那般沉重的代价。 我承认,我或许是做的不够好,但我努力的在做。我做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因为我认命,只是因为我随心。 谢随,你当不起你的名字!” 谢舟冷笑几声之后,便转身离开,徒留谢随在原地,紧紧的攥着拳头,眼睛中满是晦暗。 “你既然都明白这些道理,那你为什么上辈子不来呢?” 谢舟脚下的步伐一僵,一瞬间的仿佛是被冷水从头浇灌而下,身上的汗毛乍起,电光火石之间,她想了很多。 但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草草子,这年头穿越重生是大白菜吗?怎么还遍地开花呢? 谢舟十分的不理解,她也不想要去理解,她觉得她有点黑化的前兆了,但很明显的是,她身后得那个人,黑化征兆更加的明显。 “你在说什么?”谢舟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道。 谢随轻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满的恶意,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想要吞噬一切的光明。 “我观察了许久,从你进入南国京城的时候,我就在已经在看着你了。 我想要知道当初不顾谢家安慰,任由谢家凋零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却发现,很多的事情都被改变了,而那些被改变的事情身边都有着一个你。 所以我就猜测,你会不会,重生了呢? 随着后来事情的发生,逐渐的印证了我的猜测,你果然是重生了!所以现在来到这里,是觉得愧疚吗?是因为你也觉得谢家上些几百人鬼魂在你梦中日夜哀嚎吗?” 谢舟麻了,她是真的麻了,这不是有征兆的黑化,这简直就是已经黑化了,而且还是有些严重的那种。 而且,这信息量有些大,一时之间,她竟然是说些什么。 “我……” “舟姐,二哥,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谢蕴和梁荞练完了武,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便走上前来问道。 谢随闭了闭眼睛,在次睁开的时候,眼睛中已经没有了那些晦暗,又恢复了清风明月的朗朗少年。 若是这之前,谢舟还会赞叹,但是她现在只有暗骂了,这个白切黑,变脸是真快,真是造孽了。 谢舟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就在想谢随的话。 现在可知的重生有谢非焉和卫璟,今天加上了一个谢随。 这些人之间有什么特征呢?大约都是上一辈子活的凄凉? 谢非焉是因为谢家家破人亡,卫璟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子误解了自己,郁郁而亡,那么谢随的话,大概是比他们两个的都要苦。 如果真的就像是他之前说的,她前世没有来北国,所以谢家被皇室忌惮,最后谢家上下都被覆灭。 若那是真的,她这锅还真的是背大了。 但为什么没有从谢非焉的嘴里听到这些事情呢? 难道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消息没有传过去? 这个可能性比较的低,谢舟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自己的心脏从刚才开始就跳的十分的着急,她长些了几口气,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跳。 会不会是时间轴不一样,但即便是时间上有差距,但是最开始的事情,一定还是有重合的地方。也就是说,谢家的危机一直都在,但是谢非焉和谢知焉却从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谢让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她们关于北国谢家的故事呢? 但依照谢让的性格,他既然会请求自己来到北国,帮助谢家度过难关,也就说明,他并不是不在乎谢家。 所以,这其中就是是哪一点没有对上,才会出现后来的结果呢? 谢舟想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有去吃。 因为她没有吃饭,使得秦酥亲自的端了一些东西,来看望她是不是生病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最后以给她的院子里面增加一个小厨房为结果。 南国和北国的饮食差异其实是很大的,她吃惯了南国的东西,到了北国,确实是有些不适应。 但也还是可以。 却没有想到秦酥注意到了这事情,说府中新招了一个南国来的厨子,极其擅长南国的菜。 现在正在下面调查背景,等到一切都妥当的时候,就会将人送到她这里来。 谢舟自然是十分感动的,毕竟,秦酥对她确实十分的好,对她的事情这般的上心,她很难不动容。 在秦酥走后,她竟然有一丝丝的理解谢随的情绪了,这样好的人,若真的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己之私,使得全家覆灭,她怕是也会怨吧。 但理解归理解,她对于谢随还是惆怅的很。 隔日,谢舟在饭桌上没有遇见谢随,谢蕴说谢随最近一直都在准备科考的事情,本来就很好和他们一起吃饭。 之前也是因为她第一次见大家,所以才来和了正厅和他们一起用餐,平时的话,他都是在小厨房自己吃的。 谢舟听到这话,竟然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去面对他,他不来,倒也省的她还要去想策略了。 吃完了饭,就听前院说,宫里面来人了,宫里面的娘娘想要见见她。 谢舟抿了抿嘴,心想着这果然是该来的还是要来。 之前她还想着这帮人还挺能够忍的,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现在想想,估计是因为自己一直都在谢府,外面的人进不来,她也不出去,所以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招自己进宫了。 不过,宫里面的娘娘要见自己,普通位份估计是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应该就是那位盛宠极佳的宁贵妃了。 她倒是有些期待的,这位独占后宫几十年,能够让年轻的皇帝宁愿与谢家对抗也要娶到手的女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舟进宫的时候,许久没有见到的谢颂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宁贵妃是一个十分有手段的人,谢家让她只能够是贵妃,她对谢家积怨甚深。 你此次进宫,势必是会与她打照面,到时候你还要小心。 而且皇宫深院,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又是别人家的地盘,你一定要小心!” 谢舟有些忍不住笑的看着谢随:“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放心吧!” 谢颂的眉间还是皱着,一副十分不放心的样子。 “除了宁贵妃,其他若是有人冲撞了你,不用害怕,放手去做!谢家在后面帮你顶着!” 第七十三章传闻中的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这一次进宫和上一次进宫相比较的话,大约是她这一次没有什么那么多的顾忌了,所以她看开的很,宁贵妃要见自己,左右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若是不出她所料的话,这一路上,她应该死会认识很多传说中的人物。 毕竟这才是宁贵妃召见她的最终原因,为了让她在北朝更多的人中露个面,毕竟她来了这么久,除了见了一面太后之外,其余什么人都没有见过,即便是皇上,她也没有去见过。 这也不怨她,那皇上也没有召见她,她干什么还要那热脸贴人家的额冷屁股。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皇上本身就对谢家的女子没有什么好印象,她在上赶着,估计指不定是要搞出什么乱子呢。 所以,她进北国之后,除了太后那一次,就一直的呆在谢府,她很沉得住气,但明显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所以,她走在通往宁贵妃的揽月宫的路上,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反而是有几分期待。 “呦,芳姑姑,您怎么在这?”为谢舟引路的小太监谄媚的对着牌匾下的女子说道。 谢舟望着头顶上硕大的揽月宫牌匾,不由的咂舌:“果然不愧是宠妃,连这门口的牌匾都这般的气派。” “贵妃娘娘特意命婢子在这里恭候谢家小姐,倒是有劳公公您为谢家小姐引路了。” 谢舟低头,望向那衣着明显不同于旁人的女子。 虽然自成奴婢,但身上的衣饰料子讲究,发饰虽然简单,但都是金贵的东西,还有那周身的气度,加之这小太监的态度,这女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 “贵妃娘娘倒是折煞臣女了,臣女何德何能得贵妃娘娘如此之看重,当真是羞愧不敢当。” 谢舟微微一笑,对着那宫女说道。 那宫女飞快的瞥了她一眼之后便又低下了头,那一瞬间极快,快的让谢舟觉得自己好像是眼花了一般。 谢舟摸了摸眼角,忽然轻笑了一声。 “谢姑娘缘何发笑?” 一旁的小太监低着腰,有些不解的望着谢舟,眼角瞥了瞥一旁的芳姑姑,见那芳姑姑并没有什么神情才继续的问道。 谢舟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觉得北国地大物博,高手如云,个个都有着绝世之功力。” 那小太监被谢舟说的有些迷糊,但又不敢反问什么,只能够低头附和着谢舟笑笑。 那一直垂首的女官却是抬起了头:“不早了,娘娘还在等着谢姑娘,所以,请谢姑娘随我来吧!” 谢舟点了点头,便直接的跟上了她的步伐,至于身后的小太监是哪一方的人,那她管不着了。 能够在这个时候接近她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单纯的人。 更何况这深宫人员复杂,即便是一个小小的角色,怕是身后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更何况,那小太监在看见芳姑姑的时候,眼睛中那没由来的惊讶以及最后的失望,她倒是也觉得有趣。 好不容易接近了自己,却在半路被人截了胡,估计确实是挺让人惆怅的。 “贵妃娘娘,心情可好?” 这揽月宫地方倒是不小,这自从她进了大门之后,可是走了一段的距离了,没想到,还没有到正殿。 闲来无事,谢舟觉得无聊,看着前面那女官绷着一张脸,谢舟忽然觉得有些有趣。 “谢姑娘能够来,娘娘自然极开心的!” “开心就好,我就怕因为我的到来,扰了贵妃娘娘的心情。你说,是吧!” 女官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头更加的低了。 谢舟耸了耸肩,抬头看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到战场了。 “臣女拜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谢舟一进门,便看见了那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当真是仪态万千,风姿绰约。温婉中带有一丝的妩媚,妩媚中有带有一抹清纯,清纯中却有有着一股子正气。 很难形容这么多的感觉都融合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但真的又确确实实的体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当真是让人极为的好奇啊。 “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上这些礼仪啊!” 谢舟挑了挑眉,声音清脆如黄鹂鸣叫,这贵妃娘娘,当真是绝绝子啊,怪不得皇帝老儿这般的喜欢贵妃,换做是她,她绝对也是喜欢的紧。 察觉到谢舟眼睛中的热切,宁贵妃还微微的愣了一下。谢家的嫡女,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果然不愧是谢家的女儿啊,果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谢舟正沉浸在宁贵妃的美貌之中,旁边就来了这一道刺耳的声音,让谢舟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这是造孽了,谁打断她欣赏美人。 转头望去,一个身上,手上,头上都镶金带银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自踏入这正门的时候,除了主座上的宁贵妃,旁边也是坐满了人。她都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人,除了宫中的娘娘,估计也没有人敢坐在这里了。 但她也没有当回事,今日召见她的是宁贵妃,所以她只是来见宁贵妃的,其余旁的什么人,她为何要去见? 既然不是她要见的人,她又何须上赶着去给人家见礼?被人当成猴看,还要谢谢人家,这是什么道理。 再说,她谢家嫡女,且不说是未来如何,就她现在的身份,也跟根本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无非也就是一些被老黄瓜宠幸过,或者是为老黄瓜生下了孩子的女人,她家连老黄瓜都得忌惮一二,又凭什么她要去给老黄瓜的女人行礼参拜。 “这位是摘星宫的金妃。” 见谢舟露出不解,宁贵妃在一旁解释道。 她其实也不太想要去解释,她不做解释其实也没什么,但这帮人在她的宫中,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事情可就不太好解决了。 而且,她倒是也挺想要看看这位名传已久的谢家嫡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她没有想要招她做儿媳妇的想法,但她还是很好奇的。 尤其她还是谢让与那位殿下的女儿,这就让她更加的好奇,得了那两位的基因造就出来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虽然谢舟过往的身份是绝密,但她是什么身份,不过也是废了一些周折,但她依旧是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金妃娘娘,当真是名副其实,穿金戴银,娘娘一定是很喜欢金色吧,可惜依照您的身份,穿不了金色。” 谢舟笑眯眯的看着那脸色逐渐青黑的金妃,这女的还真是来者不善,上来就给她来这么一出,看似是在夸赞她,但是谁不知道,宁贵妃乃是北国是绝色。 在宁贵妃面前夸她倾国倾城,这是想要挑动贵妃和她打擂台? 真是好心机,但是,她像是傻子还是宁贵妃像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那她们两个还真是离谱了。 虽然北国和南国的很多礼仪不太相同,但有一条还是极其相同的,就是只有中宫皇后才能够穿明黄,其余的,即便是贵妃,也不能够穿明黄。 那金妃一身的黄金,黄澄澄的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不论是什么意思,她都能够给说出来一个不一样的意思。 顶上的宁贵妃悄悄的用帕子掩了掩嘴角,今天这场合挺重要的,她不能够笑,她得憋住。 “放肆……” “咳咳咳” 宁贵妃的一阵咳嗽,打断了金妃的话,金妃手里的帕子被大力揉搓,脸也是憋的通红。 谢舟冲着金妃笑了笑,金妃停顿了许久,才在宁贵妃的眼神中心不甘情愿的坐了回去。 谢舟趁着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这厅上的人,首座是宁贵妃,底下两派,也就是自己的左右各一排,一排四个女子,两排也就是八位娘娘。 刚才的金妃是坐在主座下的右手边,而主座左手旁的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从露出的眼睛上能够看出几许的皱纹,大约是有些年纪。眉眼恬淡,一股江南婉约之风。 谢舟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用过的那个身份,就是那个安明公主,她进了谢家之后,就鲜少的有她的消息了。 但是听说她被接近了宫中,就是不知道被安顿在了哪里。 “谢姑娘一直盯着湘妃,难道是有什么不对?” 谢舟挑了挑眉毛:“没有,只是觉得湘妃娘娘十分的面善,让人一见就心情平淡的很。”谢舟歪着头,朝着宁贵妃解释道。 “湘妃久居宫中,不问世事,常年与古佛相伴,确实是一个性子十分温婉的女子。约莫是她念佛的缘故,所以才会让你有如此的感觉。” 谢舟点了点头,了然的笑了笑。 若是真的不问世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局啊。 “这位娘娘,为何不说话?” 谢舟有些好奇,这和金妃明显的对比啊,金妃像是一个炮仗,而对面坐着的湘妃却一句未说。这鲜明的动静对比,让人不注意都很难啊。 “哦,湘妃姐姐修闭口禅,所以……” 湘妃旁边一个圆脸的女子朝着她微微笑着的解释道。 谢舟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湘妃娘娘果真是一位虔诚的修士。” 谢舟拱了拱手,那湘妃看着她的眼睛中似乎是晃过什么,本来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阵的波涛,但在最后的最后,归于平静。 谢舟不由的有些头疼,这北国的人,眼睛中的戏太多了,又总是一闪而过,不肯明说,让她难猜的紧。 “你是?” “嫔妾苏妃,见过谢姑娘……” 谢舟侧了侧身子,没有接她的礼仪,她可以不给这些娘娘行礼,但若是要接受这些娘娘的礼,那可使要折寿的。 这苏妃,好想法,就是这名字,有些过于的大众化了,苏菲? “娘娘是长辈,晚辈可接不起这个礼。” 第七十四章不同凡响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不给这些娘娘行礼,但若是受这些娘娘的礼,那真的是王八跑乌龟,嫌命长了。 见谢舟侧过了身子没有接自己的礼,苏妃眼神脉脉的望向她,一脸子幽怨中带着一丝嗔怪的表情,若是男人见到这幅神情,怕是骨头立马就得酥了,但是她不是男人啊。 她虽然欣赏美人,但是这种明显没有善意的美人,她可无福消受。况且苏妃长相也没有那么的惊艳,在这美人堆的揽月宫中,她甚至是都比不上旁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湘妃招人注意一些。 这估摸也就是为什么湘妃做得了位首,而她却只能够坐次位的缘故? 也真是怪不得明明长相不惊人,但却坐上了妃位,果然也是有些拿手特长的啊。 “娘娘,我喜欢男子。” “扑哧” 谢舟话音刚落,一阵轻笑就忍不住的窜了出来。 谢舟转头,是金妃旁边的一个穿着青紫色裙装的女子。 女子长相平平,但却胜在那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灵动的很。 谢舟有一个猜测,她好像是找到老黄瓜封妃的秘诀了,这老黄瓜好像是很喜欢眼睛好看的姑娘啊。 “那位是叶嫔,性子很有朝气。” 宁贵妃在一旁解释道,谢舟转头望向叶嫔,然后那女子便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确实是很有朝气的样子 值得一说的是,这叶嫔在这屋里一种嫔妃之中,数她最年轻。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宁贵妃在上面淡淡的解释道:“叶嫔是近些年才进宫的,年张你几岁,是十二皇子的生母。” 谢舟眼神中立马带上了几分的钦佩,初进宫不久,就能够爬上如此之位置,还能够成功生下十二皇子,这姑娘,有些东西。 “哎呀,都是借了各位姐姐的福气,岚裳也不过是命好而已。” 那位叶嫔起身冲着她的眼睛,说道。 谢舟挑了挑眉,她真真的是体会到了宫斗的感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作为主位的宁贵妃就老实的坐在上面,静静的望着下面的一种人狗咬狗,她在上面端正的很。 但即便是这样的身份,还备受皇上的宠爱,都得这般的忍着底下这一群人,可想而知,这些人究竟是多难缠。 谢舟不自觉的觉得三叉神经有些炸裂,宁贵妃都是这般,那她以后的生活当真是可想而知了。 人家与皇帝还有真感情,都要这样,那她肯定不会有真感情的她,要如何是好。 谢舟开始盘算自己以后的日子了。 大约是看出来谢舟的心不在焉,宁贵妃抿了一口茶:“既然各位人已经见过了,那我和谢姑娘还有些话要说,诸位便请回吧。” 谢舟看着金妃那一脸心不甘请不要的样子,但碍于宁贵妃的面子,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金妃这个出头鸟都没有什么动静,其余的旁人就更没有什么动静了。 值得一说的是,蒙着面纱的湘妃在经过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盯着她瞧了许久,最后见厅里没剩下几个人了,她便也走了。 她是走了,就是搞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长得像湘妃那早逝的妹妹。哦,对,湘妃与你们家有些姻亲关系,只不过是差了一些距离而已。” 有过姻亲,那这事情就好解释多了。估计是她的基因有些返祖,一个家族中有两个样貌相似的后辈,也算不上什么十分让人惊讶的事情。 不过,真正令她比较惊讶的是,她怎么觉得眼前这女人像是会读心呢? 揽月宫很大,这一点毋庸置疑。刚才还满是人的厅现在静悄悄的,连个侍女都没有了,只剩下主座上的宁贵妃以及插在正中央的她。 “我之前学过一些关于心里学的书,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从你的表情中猜出你此时心中的想法。”宁贵妃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对着她说道。 谢舟有些凌乱了,这宁贵妃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明白,但这窜连在一起,她怎么就觉得听不太明白了呢? “你这小姑娘,心里想什么都放在了脸上,你这样,可不太适合这深宫啊!” “谢舟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也好,有时候明白的太多了也不好。 之所以留下你,也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一下你:我不会是你的敌人。相信谢家也告诉过你我应该是恨极了谢家的人吧。” 谢舟拿不准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轻易的点头。 宁贵妃见她如此的谨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本来不想这么早的就告诉你,但是其他宫里面的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琢磨着,这些事你早晚会知道的,何不如我早些跟你说,还能够卖你一个人情,我也能早一点的抽身在这漩涡中。 宁贵妃确实是讨厌谢家,因为谢家挡了她的皇后之位。” “难道不是吗?” 宁贵妃呵呵了两声:“确实算是吧,但那前提是我喜欢皇帝,但若是我对那皇帝无感,对这皇宫也无感,对皇后之位更无感呢?” 谢舟觉得嘴有些干巴了,她咽了咽口水:“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谢舟还是很警惕,这事情过于的匪夷所思,以至于她对她说的话,很不相信。 “都是可怜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的任务只是称霸他的后宫,你们这一辈的事情,可不在我的任务范围之内。” 宁贵妃眨了眨眼睛,绝美的面容中透着几许的娇俏。 一瞬间,谢舟的大脑有些当机,声音有些发涩的问道:“任务?” 谢舟现在就想走,她觉得接下来的话不是她能够听的了,或者说,这个即将从宁贵妃嘴里吐出来的消息,可能会是一个很大的消息。 她觉得,这么大的消息,不太适合自己听。 “娘娘,臣女觉得时候不早了,家里喊我回去吃饭了。” “哎呀,别着急走啊,这么着急做什么。而且,你觉得你现在走还赶趟吗?话听了一半,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走呢?” “我的嘴一向是很严,而且我的记性不太好,所以您尽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也不会记一些不好记得多内容。” “那可不行,空口无凭,就像是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我这个人做事,一向都喜欢将所有不确定因素都排除掉。 而且,我想要做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做不成的。” 谢舟沉默了许久,其实在她第一眼见宁贵妃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违和。 但是那种违和她叶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经过刚才那一系列的谈话,她觉得她大约是窥探到了一丝丝的真相。 这位名动天下的宁贵妃,怕不单纯是个土著啊。 “你猜的很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这么聪明的人,即便是我不把话说明白,你也会猜到一些。 与其你在那里瞎猜,还不如我直接将话挑明了,一了百了,以防徒增对手……” 谢舟走出揽月宫的时候正是中午太阳最盛的时候,但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之意,反而是遍体通寒。 果然就和自己所想的一般,宁贵妃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和她一样但又不一样。 她是一个任务者,据她所说,她是来这里完成任务的,本来应该是任务结束她就能够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她的系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脱离这个世界。 因为长时间不能脱离这个世界,她的系统陷入了沉睡。她尝试过许多办法,但都无法离开这个世界,更加无法阻止系统的沉眠。 后来她逐渐发现,这个世界中多了许多的变数,她怎么的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任务者,所以她猜测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变故太多,使得世界意识开启了自我防护的功能。 但这也是猜测,所以她一直都在试验,她想要将世界主线纠正,但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改变。 后来她自知无法,所以她就开始搜寻变数。 她是变数,或者说是南朝那面整个都是变数。 她问她,她为什么断定她们是变数。 她说,这个世界的所发生的事情,都是被记录在世界树上的。 通俗一点的说就是,她所处的世界,其实也是一本小说,而宁贵妃所知道的那本小说的主角是她祖父祖母那一代的人。 这也是她最初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没有穿越到任何狗血的书中,也不是任何的狗血女配。 没想到,她不是,她爹娘的爹娘是,真是造孽了。 根据宁贵妃的陈述,那本书中记载的故事是围绕北朝皇室,也就是当今太后和当时的太上皇为主要记述的故事,故事的结尾带了一些她们那一代人的命运。 因为只是寥寥几笔,所以她和他的系统才能够钻空子,将这具身体占为己有。 她最初的目的确实是皇后之位,但是后来的剧情逐渐崩塌,尤其是太上皇对谢家愧疚的很,即便是她十分的招当今圣上喜欢,但依旧是不能枉顾太上皇的命令。 说起太上皇,那也是一个十分纠结的人物。一面对谢家女儿愧疚的很,一方面又想要灭了谢家。 所以皇后之位,她无论是如何叶坐不上了。坐不上皇后之位,就意味着她不能给沾染皇家气运,所以她的主要任务算是失败了。 但好在的是皇上对她喜爱,所以她在皇帝的身上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本想要赶紧走,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困在这里。 谢舟找了一个亭子,拍了拍灰,便直接的坐了下去。 这一刻,她也不管什么别的了,她现在就想要好好的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捋一下者事情的线路。 虽然这事情听着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怀疑,就像是她所说,正常人怎么会有那般的样貌。 因为有外力干预了,所以她才有了异于正常人的美貌。 第七十五章那些她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听说谢家的姑娘今日进宫,你就是那谢家的姑娘?” 一个和她年岁相差无几的小姑娘跳到了她的跟前,试探的问着她。 谢舟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猛然听到这声音,不由的挑了挑眉毛,心惊了好一下。 “进宫的人千千万,你怎么就能够断定我就是谢家的姑娘?” 眼前的女子穿戴华贵,一举一动身上都透着一抹贵气。最关键的是,能过在皇宫中行走自由,还有这般气质的姑娘,可不会有太多。 皇上有五位公主的两位是宁贵妃所出,都已经嫁了人。剩下的三位公主,只有排行第三的明悦公主和她同龄。 所以,她眼前的估摸着就是传说中的明悦公主了。 话说这明月公主,名声也是不小,不是什么诗词歌赋惊人,更不是以美貌闻名。她闻名长安的是她对于太傅之子感情。 她也只是听半月提过一嘴,大约也就是一个女子恋慕才子的故事。在简约一点的介绍,就是一个追一个逃。 追的是明悦公主,逃的是那个太傅之子。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所以这两个人的故事,也算是十分的令人津津乐道。 不过,这位明悦公主与八皇子一母同胞,都是云妃娘娘所出,所以,这小姑娘跑到自己跟前,这后面究竟有没有什么别样的寓意,倒也是让人想入非非。 今日,她好像是没有见到云妃,也没有见到四皇子和大皇子的生母。 没见到也好,若是见到了,说不定还会横生什么枝节了。 “这宫里面的人位都认识,宫外面的人我也认识,但是我却从没有看见过你,这长安城中,唯有谢家的姑娘是我从未见过的,所以,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来?” 明悦抬了抬头,一副骄傲的模样,端的是骄阳明媚。 “公主殿下好聪明,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谢家的姑娘。不过,你猜对了也没有奖。” 谢舟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换了一个姿势,然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明悦公主。 “你知道我是公主,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还是明悦公主最终没有绷住,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稳稳当当坐在那里的谢舟。 刚才谢舟动的时候,她就以为她是要跟自己行礼,结果,没有想到,人家只是伸了伸懒腰。 她等了许久,这女人竟然也就坐着看着自己,真是要气死她了。 谢舟眯着眼睛:“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谢舟觉得有些好笑,那些嫔妃她都没有行礼,她一个小小的公主,还想要她去行礼? 即便是云妃娘娘来了,她也不一定会去行礼,她一个小小的公主,能过越过宫中的嫔妃,让她去行礼? 明悦也不是傻子,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谢舟的意思,她有些气急。但是转头想起哥哥跟她说的话,她硬生生将自己的脾气给压了下去。 “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吧,我宫里面的风景更加的不错,若不然,你去我宫里面坐一坐吧!” 明明心里气急,恨不得是要撕了她,但仍旧忍着怒火,对着自己笑嘻嘻的样子,很不错。 这人吧,活得久了,加上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吧,心里就会不太健康。 心里面不健康,就容易滋生一些阴暗心理。 巧不巧,她很符合这定律,所以她最近发现她很喜欢看别人明明不开心,但却说不了,活活忍着的模样,说实话,她觉得挺不错的。 “不了,今天有些累了,想要回家了。” 谢舟起身拍了拍衣衫,便要转身走人。 “放肆,本公主让你走了吗?区区一个世家之女,竟然敢如此无视本公主,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谢舟刚迈出一只脚,就听到后面明悦公主那盛怒的声音。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停下脚步,转身回去朝着那小公主赔罪。 但她不是正常人,所以她继续走。 谢舟的无视,彻底的惹怒了明悦。她长这么大,就没有遇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她都那般的说了,她竟然还不转身向她求饶,真是罪无可恕。 一阵掌风声从谢舟的脑后传来,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但躲避已经晚了,索性她也就没有躲。 但是预料中的拉拽没有到来,谢舟转身看向身后,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挡在了她的身前。 “六哥,你挡着我做什么!” 六哥,六皇子,据说生母早逝,虽然是个皇子,但待遇却是和皇子待遇差的十分的远。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位皇子,不受宠爱不说,宫中的奴才对他也是轻视的很。 这样环境下长出来的皇子,能够有和宠妃生出来的公主相抗衡的勇气,那真的是勇气可嘉啊。 但谢舟可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姑娘,说她是老巫婆她都能够当得上的存在,英雄救美,多少是打动不了她。 而且,一个毫无根据的皇子成为了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还打乱了八皇子那边的计划,谢舟倒是有些好奇,这眼前长得还不错的男子,究竟是个什么心理了。 长得挺好看的,可惜是个傻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明悦,谢姑娘是宁贵妃娘娘召见进来的客人,你若是这样,恐怕是会让宁贵妃那边不满啊。” 六皇子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谢舟,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明悦,一副冷酷非常的模样,但是下一刻,他眉头一皱,加上说话的语气,画风突变。 从刚才的霸道总裁范忽然变成了老学究的口气,这让谢舟有些错愕。 谢舟不禁抬头看向明悦,明悦也是满脸的痛苦面具,仿佛自己面前站的不是她的哥哥,而更像是讲学究的老夫子。 谢舟觉得有些好笑,刚才还像是个小霸王的明悦公主,此时就像是一只落败的小公鸡,蔫头搭脑的站在她六哥的面前,听着她六哥的碎碎念。 想到这,谢舟不由得笑的出了声音,引得那面的两个人一起的看向了她。 六皇子什么表情她不清楚,她最先看见了明悦那一副你惨了的表情。 她还没有想明白那是为什么,就奸六皇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谢姑娘,虽然你是宁贵妃娘娘请来的客人,但也是要守皇宫的规矩。 入乡随俗,可能谢姑娘在谢家尊贵非凡,但这里终究不是谢家。当然,我也知道,谢姑娘也不在乎这里是不是皇宫。 但是谢姑娘,今日你是遇见了我,若是没有遇见我,那你岂不是要和三皇妹动起手。 我这三皇妹,性子有些较蛮,肯定不会让着你的。但我观察谢姑娘,也不是一个容人的性子,所以你们两个动起手,势必会是一个惨烈的结果。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两个可能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但是,这宫中来来往往的人,人人都长着一张嘴,你们的事情终究是被议论纷纷。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人可能不在乎被人议论,但是父皇和谢大人恐怕是会头疼许久。 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势必会被百姓所知道。 若是让百姓知道她们所敬重的公主是如此一个形象,会不会觉得是父皇管理不佳。 悦悦,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为父皇多想一想,不要让父亲为难,这才是你作为女儿该行之道。 至于谢姑娘……” “行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谢舟赶紧打断六皇子的话。 她刚才还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英俊的傻子,现在想来的话,他可能是个英俊的学究话痨。 真是要命了,这人太能说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跟着明悦公主去她的宫中,或者挨她一巴掌,她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挺人唠叨。 六皇子被她打断,沉默了一下,就在谢舟以为这事情大约是结束啦的时候,却接受到了对面明悦公主眼中的一抹同情。 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觉在她的周身萦绕,谢舟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词:我好想逃,但却逃不掉…… 在明悦宫里等了许久的八皇子一直没有等到人,心里有些着急。想出去看看,但又怕打乱了计划。 但是一等二等也没有等到人,派过去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动静,就在他实在忍不住要起身的时候,他派出去的人终于是回来了一个。 “怎么回事,为什么出去了那么多人,就回来了你一个?” 那小太监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然后颤颤巍巍,满脸恐惧的对着八皇子说道:“殿下,六殿下也在那御花园中……那里面已经站了许多的人了,奴才怕去了也回不来了,所以便远远的瞅了一眼,便回来向殿下复命了。” 八皇子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你说什么,六哥在御花园?和明悦撞上了?” “奴才远远的看着,那亭中不仅有公主殿下,还要一个青杉姑娘……” 八皇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他没记错,今日谢家进宫的那位姑娘穿的就是青杉。 “怎么会和六哥撞上了呢?这简直是离谱了!” 八皇子也是十分的头疼,按照他如今的地位,不论是谁在那里,他都能够上去说上一说的。 但是六哥,他这六哥,真的就是一个奇葩到了极致的人,若不是十分的有必要,他是真的不想和六哥撞上。 “那其他的人呢,也都被扣在了那里?” 八皇子捏着太阳穴,很是无力的说道。 底下跪着的小太监斟酌了一下用语,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据说是六皇子正在气头上,正好碰上了前面的几位,然后就都被扣在了那里。” “你说,六哥生气了?” 八皇子脸彻底的垮了下来。他刚才还想着拼一把,说不定六哥心情好了,就能把这事放下了。 但那是在六哥没有动气的前提上啊,已经动了气,还正在气头上,那他去不就是送人头吗? 一想到御花园里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加上一个他,八皇子觉得还是大可不必,反正明悦皮实,抗造。 第七十六章好一出戏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四皇子沉萧十分的头疼,真的不是他吹嘘,如果今日是别的什么人打乱了他的计划,即便是四皇子沉嘉打乱了他的计划,将他的人给扣在了御花园,他也敢直接的过去去和四皇子理论一番。 但这些的前提都不是他六哥沉宿。如果说沉宿在整个皇宫中最怕的人除了当今的天子也就是他的父皇之外,在其余的,最头疼,的也就是他的这个六哥了。 其实他这六哥就像是传言中的那样,没有什么高的母族,也没有什么十分大的能力,更加不受父皇的宠爱,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宫里面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 即便是他父皇和六哥撞上面了,也是要头疼上号一阵子的存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他这六哥,真的是太能够说了,不是一星半点的能够说,他的能说,是那种引经据典,道理十足的说。 即便是教导他们的太傅见到他这六哥,也是挑不出来一件错处来。 沉宿就像是一个标尺,规范了所有的一言一行。没有错处还好,但若是又是什么错处的被沉宿发现,那么他一定是会一直的在你耳边谈论,一直的谈论,真的就是一直一直的谈论,直到你肯认错为止。 当然,其实认错并不是一个麻烦的事情,相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但是他是皇子啊,还是备受皇上宠爱的皇子,他若是那般轻易的去认错,那岂不是显得他很难没有面子。 但是他说不过沉宿又是确确实实的事情,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尽量避免和沉宿碰面。 当然,他也尽量的让自己没有任何的错误露出来,以免被沉宿抓上去。 他这方法一直都是奏效的很,他和沉宿已经是许久都没有碰上去过了。他也是很久的没有遇上沉宿的唠叨了,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事情上栽了跟头。 “殿下,咋们真的不去御花园?奴才方才远远的瞧着,公主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啊!” 沉萧沉着一张脸,心中也是摇摆不定,他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身前的小太监,他应该怎么样的去告诉他,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去救明悦。而是即便他去了,六哥也必会卖他的面子,相反,说不定还会连着他一块的被训。 到时候,计划被打乱是小,面子丢了那才是真的。 这般一想之后,沉萧更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够靠近御花园,若是被六哥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在后面操作的,说不定他都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沉萧想的十分的美好,所以他立刻的准备离开明悦的宫殿,连夜的回自己的寝宫,大门一关,谁也被想进来。 想法是好的,但往往现实是很残酷的。 沉萧刚刚的抬腿出了明悦的宫殿,就望见前面一堆的人浩浩荡荡的往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身旁的小太监倒是眼尖的很:“殿下,奴才怎么看着那前面的人好像是六殿下……还有四殿下呢?” 沉萧此时也看见了,腿一下子的软了。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但腿的哆嗦也是真的哆嗦。 他想跑,慌乱中眼神不自觉的和沉宿对了上去,那一刹那,他恍如被利剑般的眼神给钉在了柱子上,一动一而不敢动,只能够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在队伍中的谢舟也看到了那前面站在柱子下的少年,眉宇间和明悦有几分的相似,如歌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传说中的八皇子了。 但是看着这八皇子的模样,似乎是也十分的惧怕她前面的那位仁兄啊。真是造孽了,本来她以为这位没有出面的八皇子或许会是结束他们这一行人的英雄,看这样子,估计这人也即将是会成为自己这队伍中的一部分啊。 算了,刚才四皇子沉嘉来的时候,她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结果呢,最后还不是成为了自己队伍中的一员。 她进宫之前,也是脑补过这几位皇子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她脑补了许久,几乎是什么样的风格都被她想了一遍,但却怎么的也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会是个嘤嘤怪,即将出场的八皇子就更别指望了,隔着这么远,她都能够看见他那颤抖的小腿。 谢舟不由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室,就是这样的一个皇室,还没有被兼并,这究竟是多么大的气运啊。 “六哥,您怎能来这里了?”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明悦的寝宫吧。你虽然是她的兄长,但男女七岁之后便吧u可同席的道理,你应该都懂吧……” 沉萧满脸的痛苦面具,对于沉宿的话,一点都不敢有反抗啊,因为他知道,现在六哥只是单纯的教育他的阶段,只要他开心了,以后的事情就都好说。 但此时若是顶嘴,那六哥的火气值就会飞速的上升,然后就会达到一个十分惨烈的程度。 记得上一次他顶撞他六哥还是上一次,那一次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来着,好像是他父皇亲自找到了他六哥,本以为父皇来了,六哥就会有些收敛,这事情也就会完了。 但却没有想到的是,那日的最后结果是父亲也和他们一起被谈论了许久。 当然,他们听训都是站着听的,而他父皇是坐着听的。但是大致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殊途同归。 因为他六哥讲的过于的有道理,以至于即便是他父皇,也挑不出来一点点的毛病,最后,只能够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 想到这里,沉萧将自己的头低的更加的低了,唯恐自己的哪一个角度让他六哥觉得心情不好,然后在被说上一顿了。 望着这般乖的八皇子,谢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都说北朝的皇室夺嫡之争是热血沸腾,尤其是老皇帝的这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心有大志之人。 但是她这今日一见,传言有些掺了水分啊。 尤其是自己旁边那眼睛红肿至今都没有褪下的四皇子,她深深的觉得她被欺骗了。 其实这四皇子也是倒霉,因为她和六皇子争辩的时候,正好这四皇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御花园,然后沉宿观望了一下她的身份,然后又看了看躲的像个鹌鹑的明悦公主,便以为四皇子是要来英雄救美的。 其实也确实,一开始她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四皇子出现的时机有些过于的巧合,让人不多想都难,所以沉宿就上去盘问了几句。 本来也就是盘问几句,不是他做的,说明白了就好了。 但经过沉宿的一番盘问,他来到这里算是巧合也不算是巧合。他来这里确实是有目的,但却不是为了她。 反正前因后果她也没有听清楚,因为那四皇子哭泣的声音实在是抽泣的过于零碎,她也就是听了一个大概,好像是因为什么东西没了,他才来找的还是什么人的。 反正六皇子应该是听明白了,因为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六皇子没有在说四皇子了,但也没有放过他,直接的将人塞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打量了一下围了他们一圈的小太监。 然后大概是看到了哪一张比较熟悉的面孔。这里就要说一下了,这周围围了一圈的太监宫女,都是在沉宿气头上撞上来的。 沉宿倒是也没有说她们什么,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就直接的将人给钉在了原地。 大概是动静太大了,人也就越来越多,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在这一群太监中看见了熟人。 她这刚进北国皇宫几天的人,熟人当然也很少。也就是才见过不久的那位芳姑姑,宁贵妃宫里面的那一位。 见那一位一脸绝望的站在原地,她忽然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六皇子,怕是真的很难缠,不然不会让冷脸的芳姑姑都站在那里不进行解释。 她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六皇子和传言中相差的也是太大了啊。这传言中很多是能够害死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你家这六哥,究竟是什么来头,一直都这样吗?” 谢舟瞥了一眼四周,然后打量了一圈之后,小声的朝着自己身后的明悦公主问道。 明悦公主一脸菜色,在看见自家皇兄也被六皇兄堵上了之后,心中不免是有些绝望。 “你不懂啊,你真的不懂啊……” 明悦还没有说话,一旁肿着核桃眼的四皇子沉嘉倒是率先开口了。 谢舟十分的不理解,眼神之中更是迷茫,想要在继续的追问下去,但沉嘉却不说话了,谢舟忽然就觉得好像有一道视线在望着自己,一转头,果不其然,刚才还在教训八皇子沉萧的六皇子,已经眯着眼睛看向了自己。 谢舟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对着六皇子笑了笑,然后立马低头。 拿得起放得下,才彰显女儿本色。 “谢姑娘,今日的天色有些晚了,怕谢大人担心,所以谢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谢舟一听到这话,眼神震惊之中带着几分的欣喜。 若是以前有人和她这么说话,她早就怼了回去,但是今日,她觉得此时的沉宿异常的帅气,所以,她先告辞。 “臣女写过六皇子,那臣女就先回去了,各位,改日在见!” 说完她就直接的拖着半月就往外跑,健步如飞的跑。 什么礼仪,淑女,都靠一边去吧,她现在只想要赶紧的逃离这座宫殿,逃离那个可怕的男人。 别的男人都是依靠什么杀人威慑众人,他倒是好,生生用一张嘴,说服了一切。 临走的时候,她好像还听见了那一群人中的抽气声,仿佛还有明悦的声音:“六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谢姑娘家离宫中甚远,需要早点归家,你们就住在这皇宫中,着什么急。 今日若是不把这事情交代清楚了,谁也别想回去!” 第七十七章盘问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回到家天已经蒙黑,她下车直奔厨房。 按照这个时间,用餐的时间应该是已经过了,所以,她得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 谢舟苦着一张脸,直奔厨房,心里默默念叨着,无事无事,过些日子她的小厨房建好了,她就不会这般的狼狈了。 正走了一半的路程,一个侍女便拦住了她的步伐。 “姑娘,老爷和夫人请您去前厅用餐。” “???去前厅?伯母她们还没有吃晚饭?”谢舟有些惊讶的问到。 那侍女低着头十分恭敬的对着谢舟回答道:“夫人担心姑娘……” 谢舟了然的点了点头,便改了方向,直奔正厅。 一进正厅,却是发现正厅的人是格外的多,连许久都没有露面的谢随也在。 若是以前,谢舟估计还会有些想法,但是饿了许久的她,心中真的是一点点的想法都没有。 进门和长辈请安了之后,谢舟的眼睛便粘在了桌上的饭菜之上。 看出谢舟当真是十分饥饿的样子,更是听说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直奔厨房,秦酥也是不免有些好笑。 暗中的掐了旁边的谢辞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谢辞带着痛苦面具,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失态,强忍疼痛,勉强作笑:“那什么,开饭吧。” 这声音一出,桌子上平躺的筷子便瞬间都支棱了起来。 最先支棱起来的却不是谢舟,谢蕴上学上了一天,饥肠辘辘的,好不容易到了开饭的时间,却被告知要等谢舟。 他虽然饿,但也还是乖乖的等着谢舟。毕竟他也挺担心谢舟的,听说她在宫里遇见了六皇子,那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物。 同时他也有些自责,之前光想着要让谢舟小心那些名声鼎沸的皇子,却忘记了六皇子那一号的人。 谢舟瞥见谢蕴已经开始吃了,她也拿起了筷子,迅速开始进食。 秦酥心里有话想要问,但却见如此的谢舟,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罢了,什么时候不是问,还是好好吃饭吧。 就这样,这一顿饭在诡异的沉默中逐渐进行到尾声。 吃到最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沉重,都有着自己的心事。 尤其是谢舟,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之后,她就开始想宫里面今日发生的事情。 “好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舟儿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是……” 晚上,谢辞脱去外袍,准备上床抱着自己的老婆进入睡眠,却见自家媳妇眼睛瞪的圆又亮的,一点也不像是要睡觉的模样。 “你说,小舟在宫中遇见了六皇子,这事情是偶然还是……” “不论是偶然还是必然,这估计都是那位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想要小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皇子都对她有想法,也有那么一两个类外的。” 谢辞撇着张嘴,神情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秦酥脸色也是有些不太好,毕竟皇上干的事情有些缺德。把六皇子拿出来做挡箭牌,也真是离谱了,他难道不知道他那儿子十分的难搞吗? “他这是,给谢家下马威呢……” “也是给众世家的一个下马威,不要担心了。皇上也就只能够用六皇子来整些事情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了。” 秦酥越想越生气,皇帝之前就很离谱,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半吊子离谱。 当初先帝就是看中了当今圣上那不与各大世家结盟的劲,才让他成了皇帝。但其实,当今圣上并不是皇子中最优秀的,相反,他是最平庸的那一个。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来气,越想越头疼。 “明日进宫,皇上定会召见我,然后就会跟我说,小孩子家家的打闹,不要放在心上……” “谢爱卿啊,听闻昨日谢侄女进宫了,不小心碰上了老六。哎呀,你也知道,老六那个性子真的即便是我碰上了,也是得任由他把话给说完了。 他那死脾气,确实是让人有些牙痒痒。朕也明白谢侄女受了委屈,放心,我昨天回宫听闻这事情之后我就狠狠的责骂了他,定然是不会让谢侄女平白受委屈的。” 谢辞看着眼前的皇帝,心里冷笑不已,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微臣惶恐,微臣侄女只不过是亡者之遗孤,怎么能够因为她让六皇子受罚,那岂不是大不敬之事。 微臣惶恐,恳请陛下免除六皇子之责罚……” “六哥,听说谢大人在朝堂之上求皇上开恩呢。” 九皇子沉覃兴致冲冲的跑到六皇子宫中,满脸八卦的对着他那老神神读书的六哥说道。 九皇子沉覃,母妃乃是江东孙家的嫡亲姑娘,但是因为皇上对于世家有些芥蒂,故而即便是九皇子母亲出身名门,但也不怎么受宠。 不过那孙姑娘也是个妙人,只是侍寝了一次,便成功的诞下了九皇子,中途虽有惊险,但最终还是否极泰来。 有了孩子之后的孙姑娘晋升嫔位,虽然不是什么高阶的位子,但是对于本就无心争宠的孙姑娘,倒也是一个极好的结果。 若是别的嫔妃像她这般的佛系,怕是早就被深宫给吃了。 但是那孙姑娘也是个有手段的,且家世极好。皇帝可以不因为家世而给她宠爱,但是这宫中的众人,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也总是会有家人的。 所以除了皇上,其余的,即便是宁贵妃碰上孙嫔,也是要三思的。 而且这孙嫔求的也不是皇上的宠爱,而且在生下皇子之后,她也便告诉过众人,她的孩子以后只会是一个闲散王爷,不会对其他的皇子有任何的利益争执。 所以就这样,她稳稳的将九皇子养大,因为绝对不会继承大典,孙嫔对九皇子的教育就是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孩子开心就好。 也正是这样的孙嫔,养出来了如今九皇子那随心的性子。 其他的皇子,或多或少都要为之后的位置争上一争的时候,唯有他乐呵呵在太学吃零嘴。 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来往的人也是比较的注意。就比如,他要与八皇子四皇子两位哥哥保持一个持平的相交关系,不能厚此薄彼。 反正也挺累的,所以沉覃就不喜欢往那凑热闹的地方去,凑巧,九皇子沉宿这很安静,他就经常的往沉宿身边凑合。 一凑二凑,两个人就熟悉了,再然后也就是两个人一来二去的熟悉了。 所以他在听说自家六哥因为一个小姑娘被父皇责骂处罚的时候,他十分的气愤,正想着要做点什么给他六哥出出气的时候,前面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他一听到这消息,急急忙忙的便跑到他六哥这来,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相比于沉覃的欢快,沉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相反,他的脸色却是多了几分的凝重。 “六哥,你这是……不开心?” 沉覃喊其他的几位皇子都是皇兄,只有在沉宿这里,才会真心实意的喊上一声六哥。 沉宿轻嘲一笑:“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因为一个世家之女,皇帝责罚了皇子,今日使得谢家跪地请愿,撤销我的处罚。 你觉得,这是对的吗?” 沉覃脸色也不太好了。 虽然她不受皇帝宠爱,但毕竟是皇子,世家女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能过越过他们。 所以父皇责罚皇兄本就是一个不对的举动。今日谢大人又跪地请愿,请求撤回责罚,世人会如何看待父皇。 岂不是糊涂之辈? “谢辞真是好手段啊……”沉覃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沉宿却是摇了摇头:“和他没有关系,是皇上想要借着我的事情打压谢大人,但却没有想到谢大人会做到如此之地步。 谢家谢辞,不愧先帝的百年无双的夸赞啊。” “那若是按照六哥的意思,谢辞那老匹夫做的还对了?” “沉覃,有些事情不能仅仅的去看表面,更不能只看其一面。 你要知道我你所站之处,只能够看见事情的一面。若是想要将事情分析的清楚明白,就要观察其多方多面,从最本质之中找寻问题的所在。 父皇一直想要削弱各世家的能力,而谢家作为世家之首,便是个必经之路。 削弱世家增强皇权,本是正确的路子,但父皇错就错在了他不应该去动谢家。” “六哥,我们可是皇室子弟,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区区一个世家,怎么就动不得了。” 沉覃脸色有些不开心,虽然他很喜欢六哥,但也并不代表着他可以任由六哥说父皇啊。 沉宿放下了手中的书,波澜不惊的眸子抬眼径直的入了沉覃的眼睛中。 “谢家掌握着整个北朝的脉络,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皇在没有充分了解谢家的重要性之时就贸然的去打压谢家。 若你是谢家之人,你会任由而行? 二来,谢家虽然势力极大,但却对皇室忠心耿耿,那些脉络放在谢家的手里,就等于保下北朝的基业。 贸然去动,没有后手,焉能够找到比谢家更合适,更加忠心耿耿之人。” 沉覃被这一段话冲击的有些头晕目转,这些理论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即便是在太学,也没有学过这种的理论。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除了他娘,他在就没有看到过哪一个人敢来这般的批判皇帝。 现在他知道了,除了他娘之外,这还有一个牛逼的。 “六哥,你不会是我娘流落在外的孩子或者弟弟吧!” “说什么胡话呢,这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见了,咋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沉宿被气笑了,他在那跟他讲大道理呢,他直接将话题给歪到了十万八千里。 “我感觉六哥你在某种程度上,和我娘亲有些相似。” 沉覃说的十分随意,但沉宿却是眼睛中闪烁了几许异样的光芒。 一样?是怎么一样呢,沉宿思索的笑着。 一旁的沉覃看到这样的沉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有些不对。 第七十八章君民不心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首辅谢辞跪地请求皇帝收回六皇子惩处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的飞速流散于长安城之中。不仅是达官显贵,即便是平民百姓也都听闻了此事。 “父皇,这是要失民心啊!”皇宫之中,皇子殿下,六皇子沉宿神色凝重的说道。 九皇子沉覃已经离开,但这事情却没有结束。 眉头紧皱的沉宿思考了许久,最后猝然的打开了自己的眉间,轻笑一声:“关我什么事情呢?我也不是皇帝了,现在不是皇帝了,以后也不会是皇帝了。左右重来一世的机会,为何还要苦思于这样的事情之中。” 沉宿想开之后,心情顿时的舒朗了许多,想起之前沉覃的话,沉宿琢磨了一会,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一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位孙嫔娘娘了。 而此时的谢舟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想了想,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这皇帝是什么意思。 那皇帝老儿是想要借着这个事情,来毁了自己的名声啊。 她昨日与六皇子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争执,只是因为一些些的小问题,在那里听了许久的教学而已。本身并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当然,确实是有些磨人,但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那四皇子八皇子还有明悦公主,不都是陪着她一起在那里挨训吗? 所以她对于六皇子,确确实实的是没有什么怨怼之情。 但是老皇帝这么一整,因为她一个世家女,竟然惩罚了皇子,这得是多么大的脸啊。 若是让旁人知道,害的以为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无理泼皮的角色。就说这老皇帝是个有想法的,还真是有想法啊。 若是伯父今日不请求撤去六皇子的惩罚,那么她还真是先天下之大不敬了。 谢舟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觉得这老皇帝是真不是人,这样一来,皇室子弟确实是会对她格外的敬重,表面上看着是看重她,对她好。 但其实是要让整个皇室以至于整个北国都知道她是一个如何嚣张跋扈的人,这样一来,估计是没有哪个人敢娶自己了。 虽然她也不想要嫁人,但是她不想要的和别人不允许的,这就是两个概念了,所以,她十分的生气。 “小舟,你可听说宫中的事情了?” 谢舟正咬着牙生气着,便见秦酥走了进来。 “我已经听说了,是我的过错,连累伯父为我受过了。” 谢舟心里有些不好受,若不是她,谢辞身为北国首辅,何须受这个气。 秦酥摸了摸谢舟的头,神情温婉的对着谢舟说道:“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受过不受过的呢? 皇上本就是对我谢家有些微词,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是要说抱歉,应该是我们对你去说。若不是谢家的事情,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说到底,其实都是当今这局面所造成的。 还有,昨日其实就想要问你,昨日宫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有受委屈?虽然咋们家确实是比不上皇子公主,但是,咋们可以另辟蹊径,总是不会让你白白的受了委屈的。” 谢舟的心里暖暖的,她一直都知道,她这伯母是真心的对她的。这种感觉,和娘亲给她的感觉,没差多少。 “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和明悦公主争执了几句,然后让六皇子给撞见了,然后听了一下午的仁义礼教而已。” 说起这个,谢舟也是hi有些哭笑不得,这六皇子也是一个妙人啊,昨日一下午,他几乎是将所有的任教礼仪都给说了一个遍,还没有什么重复的内容,真的是纯纯的干货,让人有些莫名的哭笑不得。 秦酥也是有些无奈:“这六皇子,怎么说呢,是个有学识的孩子。虽然母族不显,但是头脑却是极其聪明的。 他不争不抢,对任何人也都是以礼相待,温润至极。 但唯独是遇见了什么不符合礼教的事情,他便又会极其的强势。 不仅仅是皇子害怕于他,即便是皇上碰上了他,也得被说教上几下。皇上想要制止,但他说的又都是实话,即便是当代大儒来了,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的那种。 故而他对于这个孩子,也是十分的无奈。 这次接着你的事情惩罚六皇子,未必不是没有他的私心。所以,不要多想,没事情的。” 从六皇子的言行举止之中,她能够看出他的不羁,但却是怎么的也没有想到,竟然这般的牛逼,连皇帝老爹都敢说,这六皇子,怕不是个用是吧。 和秦酥说了一会话,谈了一会心之后,秦酥便走了,临走之前,秦酥嘴角有些犹豫。 “伯母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你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也不用担心我什么。” 秦酥看着谢舟:“左右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算了,不说了!” “伯母可是想要让我在进皇宫一次,和六皇子当面道歉?” 其实秦酥不说,谢舟也是大概的能够猜到,毕竟这事情是因为她而起的,若是她能够出面的话,事情自然是能够更好的去解决。 “不用勉强的,即使你不去,你伯父也能够将这事情处理好的,不用勉强自己。”秦酥握着她的手,眼底满是慈爱的说道。 “不妨事的,我出面只是赔礼道歉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在去费那么多的事情呢。 伯母您看我何日进宫比较好,我觉得现在就很好,您觉得呢?” 秦酥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若是打定了主意,那便是今日吧,正好和你伯父一起回来,然后一起回来吃饭!” 谢舟笑了笑,点头应好。 谢舟坐在马车上,虽然是去那里请罪的,但是她心中可是一点点的都不沉重,相反,她还有些轻松。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里,但此时的她坐在通往皇宫的马车,心中真真的是一阵的轻松。 尤其是听着外面的沿街叫卖声音,心中更是一阵的舒适。 “小姐,前面发生了事故,马车过不去,我们大概是要绕路前行了。”半月打开帘子,小声的对着谢舟说道。 谢舟望了望前面,只见一辆马车横倒在地上,周围有着许多的人围观,还有官兵在周围围着,看样子,确实是挺严重的。 “咋们还有多久能够到皇宫啊!” 半月看了看四周:“前面拐一个弯,直走一会就能能到了,但若是绕路的话,大约是还需要一会的。” 谢舟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剩下的距离不远了,索性就走过去吧。” 这马车摇摇晃晃的坐着她头晕,而且也剩下不远的距离了,就走着过去,沿路还能够看一看这长安的风景,最主要的是,她风尘仆仆的,狼狈一些,才更加的符合她去请罪的身份。 半月犹豫了一会,见谢舟如此之坚定:“那好吧。” “对了,找一顶帷幕来吧,虽然我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但若是让人看见了,怕惹上一些不该有的祸端。” 她可不想走在半路上,忽然冒出来一个英雄救美或者什么乱遭的事情来。真不是她吹,她的画像,从她第一次入宫就已经被摆在了各大世家的案板之上。 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半月很快的就拿好了帷幕,谢舟带好了帷幕,便下了马车,直奔那事故地点而去。 后面的半月被自家小姐这一系列的连贯动作惊呆了,她现在严重的怀疑,自家小姐其实就是想要去看八卦,所以才想要下车走的。 在莫种程度上,半月猜对了,谢舟确实是对这事故有些好奇。虽然马车翻了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耐不住那马车旁边站着一位团扇遮脸的女子啊。 玲珑身段,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半张脸庞,说实话,谢舟觉得她心动了。 所以,她也就是去看一眼,悄悄的在旁边看上一看,如果能够看见扇子底下的容貌是更好的,若是看不见,也就是没有缘分。 事在人为,所以,她想看看。 顺着早就在脑中规划好的路线,谢舟极速前进,也是她身量小,所以钻着缝的就挤了进去。 因为怕和半月走散,所以谢舟一直牵着半月的手,前半路都还好,就在她和那玲珑美人差了一个人的距离的时候,半月忽然不走了,她使劲的拽了拽,也没有拽动,不得已,谢舟停下脚步,看向身后。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啊。 身后的人根本不是半月,而是一个身形健壮,额角有一道狭长疤痕的男人。 她在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拽着的手,根本就不是半月的手,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的手,虎口还有十分厚重的茧子,她刚才拉的起兴,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心里也就没有多想,一股脑的就是要拉着人走。 见那男子皱着眉头,谢舟赶紧的将人的手给放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拉错人了!” 谢舟赶紧在人群中搜寻半月的身影,找了一圈,才在最外围看到了半月那焦急的小脸。 等到半月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时候,谢舟却发现刚才的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谢舟抿了抿嘴,估摸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之后,转身便又准备望向那美女。 然后她没就发现,她想要看的那女子,也不见了踪影,真是造孽了。 算了,就这样吧,谢舟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便出了人群,往宫中的方向走去了。 而在人群之外,一个额间有着狭长疤痕的男子静静的注视着谢舟离去的身影,而他身旁,则站着一个手持团扇遮挡着脸且身型曼妙的女子。 第七十九章皇帝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看见皇宫的大门之时,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这路看着确实是不太远,但是走起来,也不近啊,这真是累的她,有些气喘吁吁。 大概也是她很就没有锻炼身体,这走了几步路就这般的劳累了。 “小姐,我们是直接进去吗?” 谢舟看着旁边气息稳定的半月,一点点的异常都没有,这看的谢舟,一阵阵的心酸。 “咋们两个走了一路才到的皇宫,估计里面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且伯父还在宫里面呢……放心吧,待会会有人出来接我们的。” “若是一直没有人出来接我们呢?”半月望着那光秃秃的宫门口,有些怀疑的对着谢舟说道。 “若是没有,那咋们这位皇帝,可真是英明神武到家了,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长跪宫门呗! 正巧伯父也在里面跪着,那我就在外面跪着。” 半月点了点头。 谢舟终于是走到了门口,但是门口的除了守卫却没有别的什么人。谢舟轻笑了一声,随即环顾四周,找到一块相对于平缓的地方,干脆利落的直接跪了下去。 一旁的半月看见谢舟的动作,也准备要跟着跪下去,却被谢舟阻拦住了:“你跪什么,你又没有犯错我,为什么要跪? 在一旁站着吧,省的待会我站不起来了,你还能够扶着我一把!” 半月思考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谢舟的身后。 “尔等何人,为何长跪宫门?” 领头的侍卫一开始还没有想明白这两个要做什么,心里寻思着看看这两个人接下来的动作在做决定,却是没有想到,这须臾的功夫,这人就跪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是什么路数,难道是陛下在宫外的风流债? 侍卫不由的在心中猜测,但是面上依旧是十分的严肃刚正。 谢舟行了一个大礼:“谢家谢舟,特来请罪!” 哦,谢家,等等,什么,谢家? 侍卫一开始还没有想明白这谢家是哪一个谢家,冷不丁的想起来好像今日谢宰辅下朝的时候并没有出宫,据说是被扣留在里面,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当时他还觉得不关他的什么事情,这刚这么想了想,这就给他来事情了? 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他也没有觉得什么快乐啊,这为什么要给他搞这样的事情? 还有,这请罪又是来的哪一出?不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吧。 谢家回来了一位嫡女,这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卫,但仍旧是耳清目明的,消息也是灵通的很。 据说因为谢家嫡女进宫被六皇子落了面子,后来六皇子就被圣上关禁闭了。 这事情,说大吧,也挺大的,说小吧,也不算是小的事情。 谢家在怎么的得势,终究也只是一个臣子,所以谢家的女儿在怎么的娇贵,也比不上皇子啊。 所以这因为谢家女就处置了一位皇子,这事情多少的是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不少人都说这皇上看重谢家,自然也就重视谢家的女儿,但他总觉得这事情之中好像是有些什么不对劲。 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观点,皇上做的决策,还轮不到他去质疑,所以他也就是置身事外的听一个八卦而已。 但如今的场面,他想要置身事外,怕是有些困难了啊。 毕竟这人就跪在自己的面前,他若是不作为,关禁闭都是轻松的,怕是要掉脑袋啊。 越想越觉得这事情难搞,纠结了一会,他觉得这事情还是得禀告里面。 正常来说,这种消息是不需要他们去上报吧。毕竟进宫的人,一般都是有拜帖了,不然也进不去这皇宫。 但这谢家姑娘的身份特殊,情况也特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宫里没有人提前在这里候着,但他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觉得应该往里面禀告一声。 谢舟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侍卫的举动,她什么也没说,她也没有准备说什么,毕竟大门口的侍卫去通传了,若是里面的人在不出来表态表态的话,那可真是一出好戏了。 她确实是来请罪的,但也没想着要在这里长跪不起的。这宫外的青石板,可是凉的很啊。 谢舟心中也是有些惆怅,她来之前也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但她觉得皇上应该不至于这般的傻吧。 但现在看来的话,她真的是低估了皇上的脑瓜程度。 谢舟估摸着皇上是想要让天下觉得他对谢家是如何如何的器重,一方面是想要让谢家膨胀起来。毕竟想要使其消亡,必先让其膨胀。 这招式是好招式,但是未必是适用于谢家啊。那种嚣张跋扈的人家用这样的招式,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是谢家满门清贵,又对皇室忠心耿耿的,这种招式用起来,反而会让天下觉得皇上脑子有病。 他们也就是小孩子家的打打闹闹,皇上完全可以还一笑而过的事情,非要将这事情搞的这般的僵硬,就很离谱。 与此同时六皇子处,见折返回来了的沉覃,沉宿有些不解。 “怎么回来了?莫不是拉了什么?” “六哥六哥,我跟你说,你绝对猜不到的消息,你猜皇宫大门口现在跪着谁!” 望着沉覃那一脸兴奋的表情,沉宿的神情忽然有些凝重。 “皇宫门口,跪着的……莫不会是谢家的那位姑娘吧?” 沉宿的神情冷凝如水。 “六哥你这太让人没有惊喜感了,这猜的也太快了。确实是谢家的那位姑娘。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据说那姑娘徒步走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长跪请求谢罪。” 沉覃摸着鼻尖,眨了眨眼睛的说道。 “父皇没有什么举动吗?” “不知道呀,我刚才回宫的路上听到的消息,想都没想的就转了回来,将这消息告诉你。” 如果说沉宿刚才神情只是凝重的话,那此时他的神情可以说得上是三九的寒冰了,凝重的都要滴出冰来了。 “你都知道了,父皇还不知道?谢宰辅还在御书房跪着吗?” 沉覃被问的有些迷糊,思考了一阵子之后,摸了摸下巴:“应该是还在,若是谢宰辅回去了,应该是还有消息。但现在什么风声都没有,应该是还在那跪着呢。” 沉宿真的是要被气笑了。 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当了一辈子皇帝之后投胎又投到帝王家,这就是一个很倒霉的事情了。他真的是没有想到,没有倒霉,只有更倒霉。 他本都打算好了,他这一辈子绝对是不当皇帝,而且自己的这身份,想要当上皇帝也很费劲,所以他就准备老老实实的当一个闲散王爷,好好的休息一辈子。 但却没有想到,他这一世的老爹,也就是皇帝,竟然是个傻的。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那谢家忠心耿耿为皇室,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叛之心。 那谁家想要反叛,还会将家中的嫡女拿出来。更何况那谢家两辈才有了这么一个嫡女,宝贵的不能够在宝贵的女儿都能够送进皇宫。 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反叛?但是他这父皇,能力不怎么多,疑心倒是多的很。 若是他当皇帝的时候有谢家这般能干且忠心耿耿的家族,他做梦都能够笑醒,还怎么会落得一个猝死的下场。 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让人生气的很。 他这个父皇,当真就是一手好牌,打了个细碎。 谢家也不是傻子,这些年来的种种,就是傻子也看出来皇帝是在针对谢家。如今还整这样的事情,这还真是,无可救药。 “六哥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那也不是别人逼着她去跪的,再说,她提前一点的说一声不好吗?这样大张旗鼓的跪在那里,让天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沉覃这话一说完,沉宿开始有些绝望了。 果然,基因是强大的,傻子的基因更加的强大:“孙嫔娘娘那般聪明的一个人物,你怎么就不像你娘呢? 你以为谢家什么普普通通的小家族吗?需要仰仗着皇存活的小家族?沉覃,目光放远一些。 你娘亲是想要让你当个普通人,可却没有想要让你当一个傻子啊! 别的暂且不说,我昨日与那谢家姑娘并没有什么冲突,是因为老八和明悦整出的事情,我和那谢家姑娘,没有本质的冲突。 至于父皇之所以冲着我,不仅仅是因为我和那谢姑娘的事情,最为主要的是他觉得我作为一个皇子,你们对我的敬重竟然超过了他,这才是他敲打我的最终原因!” 沉覃脸色有些苍白:“六哥啊,虽然我跟你交好,但你也不能什么话都跟我说啊!这若是被父皇听见了,你我都是要玩完的啊!” 沉覃真的是要被吓死了,他这六哥,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他真的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啊! 看着那小腿发不出打颤的沉覃,沉宿有些想笑。他这个弟弟啊,看似潇洒,但其实心里胆小的很。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心与他结交。两个人交好,有一个胆子大的就好了,两个的人的胆子都大,容易被自大。 “那怎么办?父皇若是一直都不管那谢家姑娘,那……” 毕竟这皇宫大门,在于闹市之中,拐角处便是繁华街巷。 只是这短短的一会,这事情就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了,若是在久一些,怕是整个长安,甚至是整个北国都要知道了。 “谢家的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中宫皇后,即便是父皇不喜欢这个规矩,但这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父皇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所以,不需要多久,即便是父皇有心不想要管这个事情,也会有人去说这个事情的。” “六哥,你的意思是……” “毕竟,得了谢家姑娘的喜欢,就等于是得了谢家的助力,谢家之后牵连的关系,可都是明眼人都能够看见的好处。” 第八十章召见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果然不出沉宿所料,不一会,沉覃他们就听到了八皇子以及四皇子求见皇上的消息。 “这两个人,昨日被那谢姑娘看了那么大的一个笑话,难道他们就不会觉得心里有障碍吗?” 沉覃摇着头,惆怅的说着。 这事情若是在他的身上,他绝对是没有什么脸面在去见姑娘了。尤其是四哥那个性格,说实话,他觉得四哥有胆子去挣那个位置,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个人的想法,就能够选择的。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四皇兄的身后不仅仅的他一个人,还有很多很多的其他人,你明白吗?” 有些事情说透了反而是不好的,该明白的大家都明白,不想要去明白的,即便是去强求也是没有用的。 沉宿一直都这样的一个人,可能是他上辈子强迫别人强迫的太多了,所以他又来了一世,他不想要去逼迫太多的人了。 而此时的谢舟,望着那打开的大门,心中不住的冷笑,这真是,在晚一会,她也不用等人来找她了,她直接的就能够晕倒在地上,然后被人给抬进去了。 “这位就是谢姑娘吧,还不赶紧的去将谢姑娘扶起来……” 谢舟有些发晕的看着说话的太监:“这位公公,可是皇上召见我了?” 那公公不敢直面谢舟,一直都是站在谢舟的侧面,见谢舟说话,他赶紧的回答道:“是,皇上召见您,所以还请您随着奴才进宫面圣吧!” 谢舟点了点头,一旁的半月赶紧的伸手扶着谢舟起身,大约是跪的太久了,加上谢舟这身子,本就不是什么健壮的身子骨,起身的瞬间,谢舟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好在一旁的半月扶着她,才没有让她直接的倒在地上。 一旁的公公有些紧张的看着谢舟:“谢姑娘,您还好吗?要不奴才先带您去太医那里瞧一瞧?” 那太监擦着额头上的汗,有些紧张的说道。 谢舟轻轻的笑了笑:“谢谢公公了,但还是不要让皇上等级了,所以,我们还是快去见圣上吧!” 最初谢舟跪的时候还想着,待会起来的时候一定是要弱柳扶风般的起来,显得柔弱一些,苍白一些,让宫里面的人都看一看,这皇上干的好事情。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不需要她去装作弱柳扶风了,这跪的委实是有些久了,这皇帝是真的狠啊,竟然真的让她在这跪了这么久。 这究竟是多么的不待见谢家啊。怪不得谢家一定要让自己回来,怪不得父亲也是那般的无奈,这皇帝,还真实是离谱。 说他聪明吧也不聪明,是他傻吧也不算是特别的傻,但就是这样的两者之间的人物,格外的让人烦躁。总是要搞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根本就不是。 偏偏这样的人还是皇上,这下面的人,还整不了他。尤其是谢家忠君为国,根本不可能有别的想法,所以也只能够找寻让皇上放心的法子。 所以这才是她出现在这北国的根本原因。 她之前也是做好了准备,但怎么的也没有想到,这皇帝,真的是如此的牛逼。真的就让她在这里跪了一个将近一个时辰。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皇帝是多么的不待见谢家,多么的不待见谢家的女儿? 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谢舟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里骂着狗皇帝。 来来往往的宫女一看见他们这一行人,头都恨不得低到脖子里面,谢舟估摸着,皇帝应该是发了脾气,不然的话,这些宫女怎么会如那惊弓之鸟一般的不敢看她。 “这位公公,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让陛下有了召见我的想法呢?” “谢姑娘您这就说笑了,陛下召见您哪还需要什么人啊。” 谢舟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小太监打太极,不由的冷笑了几下。因为此时的谢舟怨气有些大,那冷笑声便没收住,直接的从嘴中溢了出来。 那太监一听,额头上的汗珠滴落的速度不由的又加快了几分:“哎呀,谢姑娘,杂家确实是不知道什么啊,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谢舟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太监,看来还是有人改变了皇帝的主意。 这有人去劝,他还晾了她这么久,这若是没有人去劝的话,岂不是要直接的晾死她?这狗皇帝,真是不讲武德。 谢舟越想越生气,一路上的气压都极低,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小宫女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快速走过。 “那位就是谢家的姑娘,果然不愧是谢家的姑娘,傲气倒是和谢家人都十分的相似。” 沉覃远远的打量着,因为距离过于的远,也看不清具体的样貌,但看着小姑娘即便是行走不便,狼狈不堪却依旧挺直的脊背,沉覃就觉得,样貌什么的也重要了,除了谢家人,估计是也没有哪一家能够养出这样的孩子了。 “她是谢家唯一的嫡女,谢让的女儿,早期听闻谢家双子明冠长安,一个谢辞,一朝科举便夺得了状元之冠,另一位就是他的胞弟,谢让,听说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上书房七岁便赢得太傅称赞,称为北国之未来。 这样人物的女儿,怎么会是平淡之人呢?” “谢让,倒是没有怎么听说过啊,这么厉害,这也真是得亏谢家的人丁不旺,这若是人丁兴旺,还个个都是这般的厉害,怕是父皇更得寝食难安了。” 沉覃调笑道。 他觉得自己跟着自己这六哥混,最佳明显的变化就是胆子变大了,这若是在之前,他哪敢去这般的说父皇,但是他现在竟然都敢这般的说了,也真是进步了。 “你知道很正常,谢让不喜欢官场,所以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便离家出走了,精心策划,没有一丝的疏漏,即便是父皇派人全国搜索,也没有找到这么一个人。这样的人,绝对是心有大智之人啊。” 关于谢让的记载其实是很少的,他也就是在一些书中偶然的读过一些他的诗词,觉得有些好奇,才去查探了一番。 最后才知道,因为他离家出走离的太过于的成功,使得谢家只能够瞒下这消息,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谢家还有一个嫡子流落民间。 此番若不是谢家这般的危机,这谢舟怕是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怕是谢让一家都会十分的顺遂如意的过上一辈子吧。 “竟然这般的出尘脱俗,不愧是谢家的人。这么一说的话,这谢舟,估计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也不知道八哥四哥能不能消化得了这块硬骨头……只是,这谢姑娘的命运难免是有些坎坷了,估计未来是不太会好过啊!” “世家之女,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随心呢?谢让随心了,所以他的女儿就要弥补那一份心力,只不过是一个因果循环罢了。” 谢舟可不知道远处还有人在那可怜自己,此时的她已经候在了御书房外,等着里面的人召见自己呢。 说起来也挺奇葩的,她一个臣子家眷,竟然能够让皇帝在御书房接见,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好了,谢姑娘进来吧!” 谢舟努力的让自己那稍显僵硬的脸显的比较的和缓一些,但最后的效果好像是不太大,谢舟也放弃了,就这样吧。 “臣女谢舟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谢舟机械的行着礼,她不是假装的,她是真的很机械,她在外面跪了那么久,骨头都硬了,走路都费劲,更别提行礼了。 行礼途中余光便看见自己周围还有两个跪着的人,看那衣角,应该是皇子的穿着。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起来吧!”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谢舟顿了顿,然后便僵硬的起身。 “你就是谢让的女儿?” “回陛下,家父确实是谢让。” “抬起头,让朕看看……” 谢舟心里吐槽这皇帝有病,但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抬起头,也趁着这个时候,她也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她骂了一路的狗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能够干出这样事情的皇帝会是个獐头鼠目的,或者长相懦弱的人,但是眼前的这皇帝,出乎意料的眉清目秀。 看到这长相之后,谢舟觉得心情更加的不舒畅了,这长得也不错,怎么就干这么多的糊涂事情呢?难道说长得好看的,脑子都不好使? 没等谢舟想出来个所以然,就听哗啦一声,皇帝手里的奏折掉在地上,然后眼眶中似乎是有些晶莹,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那。 那感觉就像是看的不是她,好似是透过她看见了另外的什么人。 谢舟心中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这样的神情,她不陌生。当初她娘的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皇帝皇后看她的神情也就是这般的感觉。 “你……娘亲,名字中可是有一个嬛字……” 谢舟抿了抿嘴,心中不由的有些哀嚎,果然啊果然,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最不想的事情,可能还是要朝着那个事情的方向去发展。 “臣女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这能够承认吗,这显然是不能够。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认识她娘亲,他北国皇帝的身份,就不允许知道她娘亲的身份。 那皇帝似乎是恍惚了几下,有些踉跄的走下了座位,来到了谢舟的面前。 “你们两个,真的很像……” “别人都说,臣女与家父十分的相像,都像极了谢家人。” “谢家……我就应该想到的,原来是这样啊……骗的我好苦啊!” 说实话,谢舟觉得有点心惊胆战,这皇帝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那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着她的神情也是十分的那以言语,谢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她觉得很没底。 第八十一章情况改变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晚上没能回谢府,因为她扣在了皇宫。也不能够说是扣在了皇宫,换一个委婉一点的说法,就是想要让她更加的熟悉宫中之情形,然后以宁贵妃的意思将她留在了宫中。 说实话,谢舟有些慌张。在她猜测皇上和自家娘亲或许是认识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事情可能是不太好。之前她以为自己在南国的身份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为皇上知道了她父亲的踪迹。 然后联合了南国的太后,扣留了她的母亲,所以才逼着她来到这北国。 但是今日看皇帝那状态,又好像是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份? 等等,母亲不是一直都在宫中做公主的,起码她在认识父亲的时候,她是在宫外的。所以,皇帝有可能是知道母亲这个人,但是不知道母亲的身份,所以见到她才会这般的吃惊。 这样一来的话,那皇帝后面那般难看的神情,估摸着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串联了起来。 不过,这也都是她的猜测,最终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也难说。 “谢姑娘,宁贵妃娘娘来了。” 谢舟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也是,毕竟皇帝是打着宁贵妃的旗号留下了自己,若是宁贵妃不来看看自己,也是有些说不过去。 “没想到,前几日刚刚见面,这就又见面了。你我之间,还真的是有那说不清的缘分啊。” 和上次见到的样子有些不同,今日的宁贵妃,比之之前,温婉柔和了许多,没有上次见面时的锋利,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 “贵妃娘娘安好,造化弄人,还要连累贵妃娘娘走着一遭。” 谢舟的脸色有些发苦,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要留在这里。这里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虽然是金碧辉煌,虽然是锦衣华服,但终究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狗窝,所以说啊,她还是想要回家。 若是可以,她想要回到自己最根本的那个家中去。 见谢舟的脸色不好,宁贵妃微微一笑:“你和这宫中有缘,既然你选择了你妹妹的命运,那你就走上了她的命运,要承受她要承受的一切。 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再苦也要走下去,难道不是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妹妹的命运?贵妃娘娘,您可要慎言!” 谢舟的眉角不由的皱起,这宁贵妃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她究竟是都知道一些什么? “不要这么的紧张,你作为异数之一,应该也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吧。 最初的时候,我以为你也是一个任务者,但观察了你许久,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从未见到过如此懒惰的任务者,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是任务者。 但你的言行举止却又和这世界之中的人不同,虽然你极力的隐瞒,但成长环境决定了人的一生,无论你怎么的掩饰,你骨子中的骄傲,都是无法掩盖的。 所以你应该是穿越吧。 我执行任务那么多年,也是见到过不少的穿越者,他们大多数都会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来得到一些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你,竟然只是安安稳稳的藏在谢家之中,没有任何干涉剧情的手段,也没有别的小动作,我一度觉得想要放弃的监视你。 但是没有想到,你妹妹竟然重生了。这个结论也是我最近才的出来的。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有些混乱,以至于这个世界已经是不只是一条时间线,这是我刚刚忽然想明白的。 我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忽然多了这么多的异数,又为什么我的系统不能够使用了。就在刚才看着你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个异数两个异数那可能是一个意外,但这么多的异数,可就不是异数能够解释的清了。 那一直隐藏的真相,大概就是这个世界在轮回。” 谢舟有些星星眼了,这真的是不怨她,她一直都是在努力的听着,想要跟上她的思路,但是实在让人惆怅的是,这人的思维过于的跳跃,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因果过于的多,她有些不明白。 前面那她妹妹的事情她都还没有搞清楚,这后面就又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这真的就有些让人惆怅不已了。 而且这宁贵妃也没有跟她解释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就自言自语的说,还受到了她的启发,这话她不理解。她自己都是二丈摸不到头脑的,怎么的就能够给别人启发了呢? 难道是她看着就像是一个能给人启发的模样? “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女不明白。” “你若是明白,那我可是要担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左右以后也也会明白的。 不说这个了,我今日来是想帮你解答疑惑的,你现在应该是有很多的疑惑都在心里吧。” 谢舟狐疑的看着宁贵妃,她觉得这人不像是那么好心能够帮助自己解答疑惑的人。真是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她居心叵测呢? 怪不得今日显得如此的温婉,难道今日她走的是慈母风格,为的就是想要让她放轻心态? “贵妃娘娘说笑了,我哪里会有什么疑惑啊。”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皇上见到你那般的失态,竟然用着我的名义,将你留在宫中? 皇上对你的母亲可是念念不忘,如今你的母亲嫁给了别人,但你却没有嫁人,你就不怕,你和我成为姐妹?” 谢舟挑了挑眉,这宁贵妃当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不过,若真的像是她说的那样,那她真是能立马的抹脖子。那皇帝都多大了比她爹都老的人,若是真的打着她的想法,应该也不能够,那谢家也不会同意,太后那面也不会同意吧。 好像是看出来了谢舟的想法,宁贵妃柔柔一笑:“其实你也不需要这般的担心,虽然皇上对你娘亲念念不忘,但现在的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的。 他终究是老了,终究是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至于今日留你在这里,估计只是想要问清楚当初的真相吧。” “真相?为何我觉得,贵妃娘娘知道的真相,好似是比皇上更加的多上一些呢?” 宁贵妃笑了笑:”我本就比他知道的多,你可不要忘记了,我的身份。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宠冠六宫这么多年,为什么皇上一直对我恩宠不减,光光是凭借这张脸吗?” “难道不是吗?” “小姑娘,终究还是心智不成熟。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最是虚无缥缈,你若是相信情爱,那你可是一个小傻子啊!” 谢舟有些气闷,她看出来,这贵妃不是来解答她的疑惑的,怕是来消遣她的。 “哎呀,别生气,这后宫也是许久没有来新人了,即便是新人,也没有你这样有意思的,更何况,你是她的女儿,你这身份,可是让我喜欢的紧。” “你认识我娘?”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谢舟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位贵妃娘娘,好似对她十分的熟悉与亲近? “我不光是认识你娘,我还认识你的父亲。说起来,你父亲和母亲的相识,还有我的一点功劳。 当然你娘隐藏身份来北国游玩,是我带着她去见了你爹一眼。那时候的你爹还是一个青松书生,儒雅中带着一丝不羁,若不是我的任务目标不可逆转,我也会喜欢你爹呢样的少年郎。 但我的目标不是他,为了更好的完成我的目标,我必须让你娘亲认识一个比圣上更加优秀的男子。 那个时候,比皇上优秀的,除了一个谢辞,就剩下一个低调至极的谢让。” “既然是低调,那你又为何会觉得我爹优秀?” 宁贵妃抿嘴笑了笑:“你爹,他心里明白那个时候的谢家名声太大了,若是在出一个他,那皇室必定猜忌。所以他低调示人,但其实他可厉害着呢,不然也不会让你母亲一见倾心。” “你刚才说你的目标是皇上,那你为什么又要撮合我娘和我爹的相识呢?” “道理很简单啊,因为若是你娘第一眼看见了皇上,就会喜欢皇上,皇上对你娘更是情深几许的,那两情相悦的人,可不好拆。 而且,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条姻缘的,毁人姻缘,那可是要遭雷劈的,我可不干那缺德的事情。 所以我给你娘找了一个更好的夫婿,可比他好的多的多。” 谢舟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当真是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可是那皇上最后还是喜欢上了我母亲?”谢舟有些好奇的问道。 “差不多吧,但那个时候你娘是男装示人,所以皇帝也只是觉得你娘为人豁达,是少见的栋梁之材。至于你爹,因为要避其锋芒,故而他与皇上倒是少有交流。 在后来你爹就自己谋划着离家出走了,巧妙的是,你娘刚转呗换上女装见你父亲,结果你爹就跑了。 也就这样,两个人错过了一回。不过,你爹没有看见你娘的女装,倒是被皇帝给看见了你娘的女装,后来就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后你娘趁着皇帝不注意,也跑了,当然,这事情也有我的一些手笔。” “那,您还真的是出其不意啊。” “有我的帮助,你娘的踪迹自然是无人能够查出,而且你娘本来就是用了一个假身份,根本就没有寻找的法子。 所以在你娘走之后,我就趁虚而入了,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确实厉害,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愧是您!那您今日将这事情告诉我,是什么目的,还有我妹妹的命运?” “这个啊,也不是什么不能够说的事情,只是我觉得现在说的话,你可能是会有些混乱。 在我最开始的任务线中,你妹妹是应该站在你如今的位置上的,或者在深一点的说,最原本,谢家只有一个女儿,从来就没有过你的存在。” 第八十二章果真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两个人谈了许久,最开始的时候,谢舟听的还十分有精神,但是到了后期,谢舟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她看着那一丝离开欲望都没有的宁贵妃,谢舟觉得有些淡淡的忧伤。 在谢舟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宁贵妃终于大发慈悲的结束了她的话题,看着那困的不行的谢舟,嘴角漏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你慢慢来吧。” “好的,贵妃娘娘慢走。” 谢舟大脑一片混沌,马上就要当机了,以至于宁贵妃那话中的话,她也就没有多想。 很快,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好好睡觉的时候,她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看着披着斗篷,乘着夜色而来的皇帝,谢舟整个人都要炸开了。这都是什么根什么,什么跟什么? 大半夜,孤男寡女,这皇帝莫不是个脑子有病的吧。不对,忘记了,这皇帝的脑子本来就不正常,所以,夭寿了。 “这般晚了,不知皇上找臣女所为何事,若是不急,我们明日再说可以吗?” 谢舟望着眼前那个正在解斗篷的皇帝,这斗篷都解了,看样子是要跟她促膝长谈啊。 这大可不必,真的很大可不必。她没有想要促膝长谈的任何欲望,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要睡觉。 “你不要害怕,朕只是来看看你……你娘最近好吗?” 谢舟挑了挑眉,心中却是有些感慨,这之前还看不上自己的狗皇帝,晾着自己在宫外跪了一个时辰的狗皇帝,现在就因为这一张脸,便对自己这般的热络。 真是离谱啊。 “回皇上,谢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谢舟眯着眼睛十分真诚的对着皇帝说道。 皇帝似乎是有些生气,但看着谢舟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舟冷哼一声,这假惺惺的给谁看,若不是自己早就看清了他的面目,估计还会被他给欺骗了。 但是她是谁,她可是跪了一个时辰青石板的钮钴禄舟,想要迷惑她,那是想都别想。 “你叫谢舟,你娘给你取的名字?” “谢舟的名字是家族所取。” 皇帝沉默了许久,但眼睛却是一直都停留在谢舟的身上。 “我与你娘,曾经关系极为亲密,但那时,朕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皇帝神情中好似十分懊恼。 听着这话,谢舟不由得有些感谢刚才的宁贵妃了。若不是宁贵妃,怕是自己还真的就是要被他给绕进去了。 狗皇帝这话说的十分的巧妙,什么叫做曾经极为的亲密,这话还真是大言不惭。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宁贵妃走时候的那一抹意味深长是为何而来的,感情她是早就料到狗皇帝要来了,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和着就是来搞她的。 “母亲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若是皇上怀念母亲,尽可去找母亲怀旧。” “你承认了,她是你娘。” “皇上已经认定,我的承认,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皇上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谢舟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本来心中就存着活,但一直都在忍着。但是这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这换做谁,谁能不生气。 “朕并不知道嬛嬛是南国的公主,若不然,朕……” “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皇帝陛下,若是早知道了,我是不是都不一定能不能诞生或者您直接给我换个爹?” “放肆!” 谢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跪的很快,但是神色之中却是没有一丝认错神色。 “哼,你还真是像极了你娘。我与她,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贵妃之前来过吧,想必也是和你说了不少我们曾经的事情。曾经的朕,目空一切,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我能够去改变的,但是到头来,其实并不是。谢辞比朕强,谢让也比朕强,即便是薇薇,也比朕看的明白。 这世界上看不明白的,其实只是朕一个人罢了……” 谢舟没有搭话,主要是她现在还跪着,若是跟他答话,就得仰着头,她不想要仰头跟他说话,晦气。 此时的谢舟想着,她不说话,那皇帝自己一个人估摸着很快就会觉得没意思吧,到时候估计自己说着说着没意思,就不会再说了。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好似是有些天真。 她不答话,但是耐不住这皇帝是个能说的。没有人和他说,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够一直说。 就一直说一直说,本来因为皇上忽然的到来,给她吓了一个激灵,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困了。 但是此时的她,却是异常的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帝是真的能说。能够把她说困的人不多,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这皇帝和宁贵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是绝配。 “皇上,若是可以,我们明日再说吧,熬夜容易猝死,皇上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折腾吧。” 谢舟也不管了,反正这狗皇帝也看她不顺眼,还动不动就让她跪着。刚才跪下去,这现在都还没让她起来呢。 就说这皇帝究竟是多小心眼子,得亏娘亲当初喜欢的人不是他,这若是他做她爹,那得是多么不幸啊。 谢舟决定明日去宁贵妃道个谢,顺便送点东西给宁贵妃。 感谢她拆散了她娘亲和这狗皇帝,她真是功德一件啊。 谢舟再次坐上谢家马车的时候,她的心境已经和来的时候一点点都不一样了。 来的时候说不上是激动,但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当得上是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一种心如死水的感觉了。 这在宫里呆的这几天里,她真的是夜夜睡不着觉,白天被各宫娘娘召见唠嗑,晚上贵妃和皇帝两个人轮流找她谈心。 说实话,这也就是她年轻,不然,这么折腾,她怕是早就猝死了。 她也不是没有说过这个事情,她理解这两个人白天忙,那好歹是给她空闲一天,就一天也行啊。 但是真的就是一天休息都没有有过,夜夜这样,以至于她一度担心皇上的身体。 这皇帝白天上朝,处理政务,晚上找她促膝长谈,他不会觉得累吗? 反正不知道他累不是,在宫里面的这几天,她那黑眼圈堪比熊猫。 “小姐,小公子来接咋们了!” 谢舟赶忙撩开帘子,果不其然,谢蕴骑着一辆小红马,正迎面而来。 谢舟顿时有些热泪盈眶:“谢蕴,几日未见,我觉得你好像长的好看了。” 谢蕴老远就看见谢舟探出头来,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他紧了紧缰绳,快跑了几步的到了谢舟的马车旁边,然后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于是谢家人就看见了自己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跟个混球一般的小公子脸颊微红,神色之中带着几分娇羞。吓得众人赶紧的低下了头,说笑了,这若是让小公子知道他们看见过这样的他,那岂不是要折腾死他们,说不定还会灭口! 一想到这里,即便是半月,也是紧紧的低下了头,一脸我不知道,我没听见,我只是在看风景的样子。 “舟姐这般夸我,让小弟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舟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谢蕴望着谢舟那憔悴的笑脸,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情。 “我?也就是三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夜夜被人拉着促膝长谈而已。” “是皇……” “外面人多眼杂,回家再说吧。 我本来想要半月回去先帮我整理下我的屋子,既然你来了,你先回去说一声。 我现在很困,觉得我沾了枕头就能睡着,所以你先回去告诉我屋里的人,让她们准备准备,我要回去立马睡觉。” 谢舟真的就是强打着精神,这马车晃晃悠悠的,她就差直接的睡在这上面了。 这看到谢蕴,她还能够打起一点点的精神,但是在多一点的,她可能就忍不住了。 谢蕴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谢舟,但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便驱马往谢家回去。 “小姐,小公子好像是有话要说。” 半月望着谢蕴的背影说道。 “他一定是有话想说的,不光是他,谢家也是有话想要问的,甚至是整个长安,怕是都想知道我在宫中的三天,究竟是经历着什么。 毕竟皇上对谢家,可是一向都是不喜,更别说这谢家的女儿了。那可是宁愿不要皇位也不要与谢家有关系的皇上啊。 这样的皇上,却忽然将一位谢家女留在宫中三日,如果是你,你会不好奇吗?” 半月点了点头,确实是就像谢舟的那样。若是没有其中的波折成分,单凭她谢家女的身份,估计是皇帝早就把她扔出皇宫了。 但偏偏她和皇帝之间有着一丝微妙的关系,因为这一关系,使得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也是微妙了起来。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车到山区必有路,走一路看一路呗。 我与谢家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况且我究竟是什么身份,谢家清楚地很。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去隐瞒呢? 我将这事情说出来,说不定大家集思广益,这事情解决起来就能够更简单一些。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将我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谢家的。” 谢舟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的说道。 “小姐,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半月语气有些紧张。 谢舟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本就是我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才说的。” 半月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谢舟已经闭上了眼睛,眉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疲倦。 与此同时的皇宫: “她出宫了?” 宁贵妃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慵懒的看向皇帝:“陛下说的是谁?” “宁薇,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皇帝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怒意。 第八十三章宁薇不知道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皇上,您这可就说笑了。臣妾知道什么呢?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一下朝就气冲冲的就来臣妾这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把我废了呢……” 宁薇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慢条斯理的对着那都要怒发冲冠的皇帝说道。 相比于宁薇的淡然,皇帝周围的空气则是有些狂暴。 见宁薇这般,他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但他不能。在宁薇面前走来走去,见宁薇依旧是无动于衷,有些生气的甩了甩袖子,将架子上的古物瓷器全部甩到了地上。 面对满地的狼藉,宁薇的神情终于是有了些变化:“皇上,这里是您的皇宫,你砸的都是你自己的东西,待会收拾的人也是你的人。所以,还请您慎重一些在作出决定。” “你……宁薇,你真的当我不敢杀你吗?” “哦,臣妾从来没有觉得皇上不敢杀,相反,臣妾每天都很怕您杀,这样说,您回开心一些吗?” “你真是……冥顽不灵!” 说完皇帝便气哼哼的离开了,看着那十分生气的样子,宫中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敢凑上前的。 毕竟,皇上每月都要来贵妃娘娘这里,每次来了都会被贵妃娘娘讽刺一番,然后在气呼呼的离开。 何必呢,若是说皇上不重视贵妃娘娘,dan,但不论什么事情,皇上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贵妃,即便被贵妃娘娘嘲笑的很生气,但还是会再来。 说贵妃娘娘不重视皇上,但若是皇上有什么危险,贵妃娘娘也会十分的担心。 要她们说,这宫中最心口不一的两个人大约就是皇上和贵妃了。一个傲气着,另外一个更傲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但那终究是主子们的事情,也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够说的。她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皇上在贵妃娘娘那碰壁的时候,大家都离得远远的。 宫女中不是没有想要一飞冲天的,但是她们宁愿抱着贵妃的大腿,也没用一点点的想法想从皇帝那里下手。 毕竟她们的这位皇帝啊,也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够拿捏的住的。 最主要是皇帝那作妖的今,说实话,她们很烦。 “小姐,您为何总和皇上对着干呢?” 芳姑姑看着自家主子,心中有些惆怅。虽然她也看不上皇帝,但在这后宫,皇帝才是她们这些女子的根本啊。她家小姐,太傲气了…… 宁薇皱了皱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论我怎么样,他都是这个态度,还不如我自己找个我舒服的,至于他……闹着吧,左右他也就能够在我这里闹一闹了。” 芳姑姑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确实是,皇上也就在她们这里闹,其余的各宫嫔妃,皇帝一到她们的宫中,就直接跪地不起,任凭皇帝怎么说都不起来,原因也问不出来,久而久之,皇帝觉得无趣也都不去各宫了。 “男人着东西吧,总是觉得自己掌控一切,但其实他们什么都握不住。 小芳啊,你要记住,男人就是一日不大上房揭瓦的存在,所以就不能够惯着。你越惯着他,他就越德行,晒他两天,他也就蔫了。” 对于这种话,小芳最开始听的时候还会有些觉得惊悚,但现在,她已经逐渐的平淡波澜不惊。反正这种话,听得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此时的谢家也是乱的一团。 “皇上没对你做什么吧!” “贵妃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遇着什么危险吧!” 面对谢家人这连片的问题,谢舟觉得她的脑仁有些疼。本来是想避着谢家人,悄悄地回自己的院子,快速进入休息。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马车上眯了一会,下马车之后被风一吹,竟然还精神了。也不困了,精神也好了。 思衬了几许,最终还是决定去去秦酥那里说上一句。她都本意只是去和秦酥交流交流,谢家的其他人,以后再说。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进门,只见那本应该休息了的一众谢家人,都穿戴整齐,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立刻的将门给关上。 “皇上认识我的母亲,至于贵妃娘娘,她好像也认识我的母亲,貌似还和我母亲有一些交情。 但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真假,不过,他们大约是没有理由骗我。” 谢辞皱了皱眉头,神情之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思考:“你爹和圣上,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但是那个时候皇上只是一名皇子,还是最不被看好的皇子,你爹则是备受瞩目的谢家嫡子”他们两个人是发生不出来友情。 但如果说皇上见过你娘,这事情倒是要好好的调查调查了。” “叔母若真的来过北国,那应该也是她离京之后的事情,若是那样说来,叔母与叔父之间的缘分大约是十分的情重啊。” 之前谢舟不了解谢颂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算计颇多不说,心思也是极为的多。尤其是那长相,让她总有一种阴柔的感觉。大约就是因为他长得过于的漂亮了,以至于他总觉得这人十分的不像是好人?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便发现自己这位大哥,脸确实是冷,但是心肠确实好的。虽然心中的思量颇多,但是对待他们,她的这位大哥确实一个极好极好的人。 所以说,谢舟觉得谢颂这个人,还是很可以深交的。 “若是呢样的话,别说,你那娘亲,大约是还真的能够做的出来的。 你那娘亲,可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当初凭借一己之力,将垂暮的南国振兴了起来,其发展程度匪夷所思,让一座即将要枯朽的王朝,变得强大开来,即便北国,也不敢轻易的去小瞧的存在。 在一定程度上说,你娘亲是个很优秀的女子,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谢舟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这大伯父夸赞自己的母亲,若是大伯父的神情在真诚一些,而不是一脸的狰狞。 歪歪头甚至是都能够看见秦酥拧在谢辞腰间的手。 这让谢舟不免有些好笑,最初见面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这大伯父严肃的古板,那个时候她还想,自己大伯父这古板的人,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喜欢上他。 但是有一说一,谢家的人都长着一副好面貌,尤其是谢辞,虽然是古板,但趁着他那张常年没有什么神情的脸,也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其实伯父也不必勉强,南北两国本就是世代政敌,伯父与娘亲,本就是各有各的立场,说不上什么不一样的。” “你伯父就是一个死心眼子,你也别怪他,他一向都是那样。他若是有你爹那半分的聪明劲,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秦酥这一说,谢辞的脸就有些抽搐,神色中是说不出来的抑郁。 “那什么,我们还是聊一聊宁贵妃的事情吧,其余的事情,以后在说吧。” 谢辞清了清嗓子,神色端庄的说道。 秦酥当即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的说道:“你也就会这一点了,其余的,你还会点什么?一说不过你就转移话题,这么大的人了,除了转移话题,你还会干点什么?” “那个娘亲,我忽然想起我前几日看到了一个长相舒适的女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姑娘……” “颂儿竟然有看得上眼的姑娘了?能够让你觉得舒适的姑娘,那当真是不多。 你快跟娘说一说,什么样子的姑娘,你仔细说一说相貌……算了,你直接跟娘亲回屋子里去吧,我收集了整个长安城不错的姑娘,看看那里面有没有你觉得不错的那个。” 秦酥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然后便拉着谢颂往回走。 谢舟看着谢颂那一脸痛苦至极但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神情,说实话,谢舟真的很想要笑。 “没事,你大哥的婚事,已经拖了好久了。长安城里面像他这么大的男子,孩子都能够满地跑了。 我像是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会打酱油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着急,你伯母着急也是很正常的。 要不就说还是你爹有福气,生了你和你妹妹,也不用愁着找儿媳妇,不像是我和你伯母,天天愁的头发都白了。 不过,按照你爹那性格,估计也得挺糟心的。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人给拖走了,估计是他得更加的闹心……” 谢舟也不由的想起自己老爹的脸了,当初她们两个姐妹接连的有了喜欢的人,还都是皇上以赐婚的方式被告知,这换做是她,估计也得是很生气。 想到这里,谢舟的神色不由的有些哀伤,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还记不记得在异国他乡的她。 “怪我,说这个干什么,咋们继续聊刚才的事情,你的意思是说,当年你娘之所以会认识你爹,就是因为宁贵妃的引荐? 这样说的话,倒是也能够说的通,我收到消息说南国长公主失踪消息的时候,也就是宁薇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不久,谢让那个家伙就离家出走了。 这样一来的话,这事情还当真是有些意思了。 没想到本以为是巧合的相遇,竟然是有人苦心算计的。这宁薇,当真是厉害的很。” 谈论了许久之后,谢辞终于是挥手让她可以离开了,离开之前,她深深的忘了一眼一直在那里当做背景板的谢随。 第八十四章新的设定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刚琢磨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找谢随,毕竟谢随那个人,对她不是特别的有善意,所以她还是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让对方无法拒绝自己的借口。 这样的借口不多,她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谢舟正在那拄着脑袋思考着,就见半月走了进来:“小姐,二公子来了。” “谢随?他竟然会来找我?这还是打瞌睡来人送枕头,快让人进来。” 谢随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一副道貌岸然的书生样子,错了,她不应该侮辱书生气。人家书生气是好气,放在他身上,那还真是侮辱了书生气这个词。 “你这里,家里还真是花了大力气布置啊,我在这家里呆了这么久,屋子里面的布置拢共加起来,也没有你这里的贵重。”谢随左右四处看了看,视线落在谢舟墙上的字画时,脸上点神色格外的不好。 “那副是前朝王冕的字画,据说二公子跟老爷求了许久……” 半月在谢舟耳边小声的解释道。 谢舟挑了挑眉毛,怪不得脸色这么差。但这也怨不得她啊,那她怎么知道这画是谢随喜欢的。 若是她早知道谢随喜欢这画,那她真是来的第一天就把这字画送出去。 “只不过一副字画而已,既然父亲将这字画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 谢舟只能尴尬的笑着,心里想的却是:这字画我也没说要给你啊,而且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将自己的神情掩饰掩饰。 那哪是随便的神情啊,那一副喷火的神情,当真是觉得自己眼神不好使吗? “不知道二公子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舟琢磨着语气的问道。 谁知谢随神色更加的臭了,原来的神情像是别人欠他了他几百万似的,臭的很。 现在?那脸色像是吃了屎一般的,更加的臭了。谢舟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应该是没说错什么话吧,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谢舟表示很离谱,十分的离谱,而且还十分的摸不清楚头脑。 摸不清头脑,她也没打算去问,这个人心思难以捉摸的很,她还是别再说了。多说多错,尤其是这个人的心里,诡异难猜。 “不是你要找我吗?”谢随黑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道。 谢舟一脸茫然,她什么都没说,这人怎么还这么的难搞? “你昨日离开的时候看我一眼,不就是要找我吗?” 见谢舟一脸茫然,谢随黑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因为个人问题,将整个谢家都抛之脑后吗?”谢随没好气的说道。 谢舟抿了抿嘴,不由得摸了摸鼻尖。那谁知道了,你那心思呢么的难猜,谁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想的什么。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跟宫里有关?” 见谢随这般,谢舟也是正了正神色,她也不是什么拖后腿的人。而且,谢随都这样说了,若是她在说些什么,倒像是她不懂事了。 “二公子之前见过宁贵妃吗?” 谢随那刚刚有了一丝缓和的表情,此时又冷凝的很,就在谢舟觉得这人可能要暴起的时候,他才抿了抿嘴,开口道:“宁贵妃是后宫女眷,我怎么会见她……不过,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次祭天大典上,我曾见过她一次。” “你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谢随的神情更加的古怪了:“我从未与她有过私交,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古怪。” “就是那种,远远看着一眼,就会觉得不对劲的那种感觉?” “你当我是什么?国师都不一定会有那般的能力,更何况是我?怎么,你觉得宁贵妃有什么不对?” “国师?北国还有国师?” 谢随白了她一眼,一脸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夷的说道:“你来之前,没人跟你说过北国的朝堂布局吗?” 谢舟有些苦瓜脸,怎么可能没有人跟她说过,只是那个时候她觉得朝堂之上的事情千变万化,现在知道与不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到了这里在慢慢熟悉,所以也就没怎么去听。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南北两国的布局应该是类似的,所以她也就没仔细听。 但是这国师,是怎么回事?她发誓,虽然她没怎么听布局讲解,但是大致也还是听了一些的。她真真的是没听人说过北国还有国师这样的一个职位啊?这多少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你不知道其实也算是正常,国师隐世很多年了,很久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了,所以你不知道也算是正常。” 正常你还那般鄙夷的看着我?你这人,当真好像是有那个大病。 “哦,这样吗,那真的是太遗憾了,竟然不能领略国师的风姿,那一定是绝世之风采吧。” 看谢随那样子,大约是对那国师比较的推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别怪她恶心人了。 “国师之风采,当真是绝世而少有。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国师的。” 谢随那沾沾自喜的模样,看的谢舟那格外的牙痒痒。 她倒是不觉得那国师有多么的厉害,若真的是厉害,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世界的变化。 这世界都乱套成这样了,也不见有什么人来维护,由此可见,那国师,十分大的可能是个沽名钓誉的无能之人。 一想通这,谢舟的心情就和缓了许多,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她还挺害怕被人当成妖怪的。 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了,也不差自己这一个了,所以,她怕什么啊。 “国师应该是很大年纪了吧!”谢舟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约吧,在我的记忆中,国师已经存在了很久了。而且国师每次出现在外界,都带着帷幕,故而,少有人见到国师的真面目,故而也无从得知他的年岁。” 谢随十分认真的思考之后,回答说道。 谢舟点了点头,虽然没啥线索,但也算是解答了她的一个疑问了。 “先不说国师的事情,宁贵妃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哦,宁贵妃,大约和你我属于相同的人。”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是相同的人?还有,你为什么和我是相同的人?” 谢舟讪讪的摸了摸鼻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个事情了。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前世的经历和这一世的不一样吗?” “当然想过,但我只当是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使得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谢随满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直到我遇见了宁贵妃,我才明白,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大约都是错的。” “什么意思,你详细一点的说。” 谢舟抿了抿嘴,她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谢随,毕竟她和他的经历还不相同,她其实是担心的。 但是今日看着谢随,面对面的和谢随交流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这么来说吧,我一出生就有着记忆,不仅是有着记忆,我还有着这一世之前的记忆,也就是我有着两世的记忆。 而我在我的前世记忆中,曾经看到过你们的名字。” 谢随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大约是在理解谢舟的话。 “有些匪夷所思是吧,我之前也这么觉得,大概是没有喝孟婆汤,所以才让我有两世的记忆。” 谢随觉得喉咙又些干,他觉得谢舟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了解,但是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你从出生就有记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是谢家的孩子了?” 谢舟点了点头,她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自家老爹的脸,后来又看见了娘亲。严格意义上,她属于胎穿。 “叔父叔母知道你的事情吗?” 见谢舟摇头,谢随也点了点头。 “也是,这事情过于的匪夷所思,若不是我……,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你既然一直都是谢家的孩子,那就一直会是。至于什么前世记忆,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无足轻重。 不过,我很好奇你之前说你在前世看见过我们的名字,那是什么意思?” 谢随的话让谢舟有些心安,她其实也很怕他不接受她。虽然他凶巴巴的,对她一点也不友善,但终究是她的血缘至亲啊。 能被自家人承认,这当然是极好的事情,她还是很欢喜的。 “你可看过画本?” 谢随点头。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画本中看到过你们的名字,但主角并不是你,也不是我,可以说不是咋们这一辈的人,是谢家未来出生的一个小辈。 里面谢家出场的人数也不多,但却有你。 这是我近些日子才发现的,也就是大哥作为北国使团去南国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事情。” “你说你知道未来?” “也不能这么说,也不知道我所看见的未来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因为宁贵妃跟我说了她知道的世界,和我之前知道的不一样,而且据她所说,这个世界不只是只有一个走向,而且我知道的走向,也不只是一个。 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要知道你之前所经历的前世,我想知道,我们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乱世之中。” “乱世?”谢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中蕴含着巨大的悲伤:“乱世,真的是一场乱世……你知道我为何十分讨厌你,因为原本只要你一个人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因为你的任性,使得整个谢家陷入危险。 皇室猜忌,群雄纷起,乱世之因皆是你。” “但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曾经,而且,那也不一定是我。现在的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我没有任性,我接受了我的使命。” 谢随手指有些颤抖,其实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在迁怒,明明知道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仍旧会去怨。 第八十五章恶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说了许久,谢舟与谢随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拉近了一些,起码谢随的眼睛中没有了那般强烈的厌恶,这一点,谢舟就觉得自己还是十分欣慰的。 临走的时候,谢随似乎是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样子,死死的抿着嘴角,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二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但说无妨!”谢舟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出来他要说的话,不免是有些着急,便开口问道。 “你以后,怎么唤谢颂,便怎么唤我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四处乱飘,像极了小孩子偷吃了大人的糖一般的心虚至极的样子,不由让谢舟抿嘴一笑。 “你……不讨厌我了?” “我本来也没有十分的讨厌你,我只是厌恶我自己,明明知道你是无辜的,谢家荣光不应该是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但我还是一只逃避着的去怨你。 说起来,是我心胸狭隘了,我欠你一句抱歉……” “哎呀,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的!” 见谢随还要向自己鞠躬道歉的样子,谢舟吓坏了,赶紧的扶住他,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谢随也不过是上一世太苦,以至于沉溺在了悲苦之中,故而才会对她有这般大的敌意。这事情即便是换做他她,她也不见得做的就是会比他还要好的。 “那你……” “二哥!” “好……” 半月看着门口那两兄妹其乐融融的场面,不禁是有些老泪纵横啊。二公子那般高傲的人,竟然还会露出这般烟火气的样子,真的是孩子长大了,老母亲十分的欣慰啊。 送走了谢随,谢舟让半月找来了一张纸,将自己现在知道的事情都给写在纸上,一一的梳理开来。 她最先知道重生这事情的是源自于谢非焉,后来因为谢非焉的缘故,认识的卫璟,然后也就知道了卫璟也是重生而来的。 他们两个重生的频道是属于一致的,都是来自于同样的一个背景下,所以她在南国的时候才没有感觉到异样。 而后便是这北国,北国之中,先是谢随,而后便是宁贵妃,这两个人,一个是重生的,一个是任务者。宁贵妃是一直都跟着现在这个世界走向行走的,但是按照她已知的剧本,这个世界并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而那剧本之中的原本走向,也是一个崭新的故事。 宁贵妃不知道为什么故事的走向发生了变化,所以她便寻找异数的产生,寻找多年,却一无所获。 最后一个就是谢随,据他所说,他也是最近这些日子里回忆起的前世记忆,准确一点的日子,大概就是自己初到这里的前几天吧,一觉醒来,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很多前世的记忆。 而他所经历的前世,不同于宁薇,不同于谢非焉和卫璟,是完全又一个崭新的故事。 她有一种感觉,尤其是在谢随讲述完他的事情之后,她有一种感觉,这些事情,看似是毫无关联,但却好像又有着什么难以窥察的联系。 谢舟不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的去描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张大网,将这一切的事情都笼络在了一起,让她深深的陷入在这深网之中,无法挣扎,只能够按照既定的路线去走寻既定的路、。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危险。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是还有重生亦或者是穿越而来的人,任务者的话,根据宁薇的意思,这个世界的空间壁垒已经被封闭了,外面的任务者绝对是不可能在进来了。 而且一个空间只允许有一个任务者,如今这个空间点的钥匙在她的手里,只要是她没有回去,这个空间就永远不会有另外的任务者进来。 所以,穿越或者重生,这两者,总是会有些许的痕迹表露在外的。 像是她这种胎穿或许是不太容易被发现,但半路而来的,就不一定了。而且就算是和她一样,她也有法子去辨别那其中的痕迹。 她有预感,若是能够将这些人都找到的话,说不定就能够连接上一个宏伟的世界观了,说不定,真相就在那其中。 谢舟将纸上的墨迹吹干,拎着纸走到了蜡烛之前,拿下了灯罩,静静的看着那纸慢慢的被燃烧殆尽。 这种要命的东西,她不会留着。 在家里呆了些日子,秦酥一直变着花样的给谢舟做吃的。说起这个,谢舟也是觉得比较的惊讶,秦酥竟然会做菜,而且还是色香味俱全的那种美味,让人吃了一次就忘不掉的那种。 谢蕴偶尔来会撞上秦酥的饭菜,每次撞见谢蕴都会抱怨上一两句:“娘亲您也太偏心了,自从我生辰之后,您就再也没有给我做过饭。就上次我被爹打成那个样子,您都没有给我熬个汤,舟姐这才来了几天,您都快将她的双下巴给喂出来了!” 虽然知道谢蕴是在插蒙打诨,但是女孩子吧,对于体重这一点,就是格外的细心有敏感的。而且她最近也觉得自己吃的东西有些多了,秦酥的手艺真的是很好不说,她做的东西里面有一种家的味道,让她格外的眷恋。 但眷恋归眷恋,好吃归好吃,但是胖了这就不太好了。 所以,谢舟每天吃完饭都绕着谢府走上一圈,每天走上一圈,虽然效果不太大,但心里安慰还是很大的。 吃完晚饭,谢舟按照惯例的出门,没有让半月跟着,毕竟她吃完饭了,半月才刚刚开始吃的,而且这谢家的院子中的路她早就摸熟了,一天走三四遍的,现在她闭着眼睛都能够走了,故而也就没有带半月。 一路上逛游逛游,转头间谢舟就发现了些平常没有发现的东西。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扇门?我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处极为隐蔽的门,门前似乎是搭着一座葡萄架子,现在正直春夏交汇之际,绿莹莹的一片,杂草多却不乱,整齐的很,葡萄架子的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石台,旁边有两个小小的圆石墩子,有些像是茶几的感觉,但又比茶几粗略的多。 正好她走的有些累了,那小石墩子的高矮不错,坐着应该会挺舒服的,而且这里的环境也宜人,谢舟想了想便决定在这里坐上一坐,休息休息。 这地方还真的挺隐秘的,她这来来回回的在这走了好多回,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地方不过现在发现也不算是晚,这地方,以后就能够当做是她的秘密基地了。 谢舟望着这四周,她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好好的改造一下,明天带着半月来,让半月给这里好生的布置一下。 这里的阳光不错,到时候安置一个躺椅,然后再再把这茶几给好好的刷一刷,到时候在摆上点水果什么的,那体验,绝对是很不错的。 正思考着这个问题,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谢舟的身后想起。谢舟扭头回瞅,也没有什么东西。 但是一转头,就又能够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越来越大,仿佛是要在耳边响起的感觉,谢舟扭头,依旧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谢舟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鸣了,转头什么都没有,但自己的耳朵里确实真真实实的能够听见声音。 就在谢舟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啊啊……” “嘘嘘嘘嘘!” 谢舟惊恐的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并捂着自己嘴的男子,她真的是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这忽然冒出来一个人,还是一个男子,上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这换做是谁,谁不害怕? 她再怎么的厉害,也终究是个女孩子啊! “你不喊,我就放开你……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你相信我!” 男子也察觉到了手背上的湿润,是谢舟被惊吓过度的生理性眼泪。见谢舟眼睛中那明晃晃的恐惧,那男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舟点头,男子的手劲也逐渐的放轻,放到一半的时候,谢舟直接将那手给打了下去,快速后退,和他离开到一定距离之后,谢舟站定,愤怒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你什么人,竟然擅闯民宅?” 被谢舟那一系列的举动震惊到了,男子迟疑了片刻之后便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态。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手腕一松,扇子瞬间打开:“姑娘又是什么人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在问你话,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先来后到吗?” 大概是被谢舟那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到了,男子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张眼睛在外面。 谢舟依旧是皱着眉头,神色十分的不善。 “是在下走错门了,十分抱歉,冒犯到了姑娘,是在下罪大恶极了,您看这样,您可消气了否?” 谢舟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说之前她觉得这个人大约可能是个无赖的话,那现在她大约能够断定,这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审时度势,察言观色,能屈能伸,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人物。 想到这里,谢舟觉得眼前这人更加不能够轻易的放过了,但她这身份,确实也不适合将事情闹的太大,她这身份本来就敏感,若是在出一些格外的事情,怕是不太好。 且观这人的言行举止,衣饰布料,谢舟咬了咬牙:“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谢舟便转身要离开。 “谢大小姐海涵,在下感激不尽!” 如果说谢舟在形势之下将人给放了,那么此刻的她便是后悔至极。 她从来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谁? 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放他走,就算是闹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她也要把他抓住! 怀着这样的想法,谢舟转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小贼,别让我在碰见你,在碰见你,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第八十六章选择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半月来到的时候,谢舟正面对着墙怔怔的愣着神。 “小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谢舟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半月。刚才那个人走后,她观察了一会这个地方,才发现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其实很巧妙,若是正向走,这里正好有一堵墙,造成了视线盲区,故而对这里就看不清楚。 但是她今天是反方向的转圈,没有了那堵墙,也就正好的看见了这里的样貌。 不过这都不是让她比较惊讶的事情,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葡萄架下,小门之左,还有一座小小的门,矮小不说,尤其是那个位置,未免是过于的隐秘了吧 这种地方出现这样的一道门,还有这么多的遮挡物遮掩,若不是今日她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看到这些,说不定这地方一直就会是一个秘密呢。 谢舟打量了呢那个门许久,想要伸手试探试探的敲一敲,但迟疑了片刻之后,她还是将手给放了下来,最后退后了几步,直到一个十分安全的黄线距离之处,之后就是半月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里的墙,好像是和其他的墙有些不一样啊!”谢舟指着自己对面的墙说道。 “因为另一面住着一位大人物,故而墙面会和普通人家的墙面有所不同。”半月垂头,十分恭敬的说道。 谢舟注意到,她的这份恭敬,并不是因为回自己话而恭敬,那种感觉,更像是因为那座墙,所以才格外的恭敬。 这究竟是多大的人物,能够让谢家称为大人物的人物,该会有多大? 一直之间谢舟竟然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迟疑了许久,最后张嘴说道:“比谢家还大的人物……有多大?” 谢舟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精神还有些恍惚,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世界虐我千百遍,我依旧是待世界如初恋。 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在她过去的十几年中从未听说归的国师,在最近竟然是频频的被提起。 被提起也就算了,好歹也算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但这就住在自家旁边,那算是什么事情? 谢舟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混乱,大脑觉得最近的事情巧合的太多,有些奇怪,但是心中又觉得应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何德何能的被人这般的算计。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心念一转,反倒是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不像是普通人的少年,她有些期待他的身份。 她有预感,他们还会相见的,到那个时候,怕是会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至于国师,反正国师也不在那里住着了,那院子只不过是国师众多住所之中的其中一个,还是国师最不长居住的一处住所。 还有那个葡萄架子,是国师和上代的谢家家主一起栽种的,也就是她的爷爷。还有她坐着的那石凳,也是那两位自己寻来的。虽然不明白那石凳有什么神奇之处,能够让两个人特意去寻,但放上了特意寻找这两个字,就多少的有些值钱了。 既然值钱,那就不怕有人来偷吗? 回答她的是半月的无语,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才在半月的最终抠出来了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在长安甚至是北国,得罪了谢家没什么,但若是得罪了国师,竟会是北国共弃的存在。 很难想象,这国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古代皇权社会本就对天人之事十分的崇拜,又有这样的一位国师,人气高,大约也是正常的? 之前她还觉得这国师怕是个沽名钓誉之人,但如今看来的话,自己的想法怕是有瑕疵了。最关键的是,据半月所说,国师自从北国诞生之时便一直存在,这么多年,即便是远离长安,但依旧是会出现在北国的哪一处土地上。 在他出现过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都会得到祝福,土地都会更加的肥沃,人们的生活都会更加的幸福。 当然,这都是传说,她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都是传说。 距离那一次的事情过了许久,谢舟每次饭后还是会去那里转上一圈,累了就坐在那葡萄架下的石凳上休息。 因为这里是先人曾经坐过的地方,故而也没有什么人敢来这里叨扰,打扫的人也只是保持着一周来一次,确保这里的样子不会过于的大变,其余的也就不会来做什么。 谢舟想要改造这里的计划当然也就是失败了,毕竟连打扫都要小心翼翼的,改造的话,估计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了。 至于那天的少年,她本想要和谢颂说一声,但是最近大家好像都是很忙,她也就没有说。 时间还很长久,总还是会在遇见的,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就这样,谢舟难得的是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就在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的时候,一封拜帖打破了宁静。 “您是说,庆王府邀请谢家赴宴?赴的还是老庆王妃的八十大寿?” 谢舟对于这其中的关系一时半会有些没有转过来弯,毕竟那庆王府是先帝在时就赐封的,乃是先帝一奶同胞的弟弟,圣眷也是格外的浓厚。 因为十分得圣眷的缘故,老庆王也引来非议,故而不在朝中担任实权之职,只是做了一个闲散的王爷,从不去掺和党派之争,更不会去和哪一家联系的比较亲近,是完完全全的中立派。 老庆王去世之后,则由当时的庆王嫡子,也就是当时的庆王世子继任王位,老庆王妃也就一只居于深院之中。 值得一说的是,老庆王只有一位妻子,膝下也就只有两个孩子,一位是如今的庆王,而另一位则是元华郡主,据说是一位十分出名的美人,但却红颜薄命,拼死生下了孩子,难产而去。 那个孩子直接被庆王府收养,也算得上是一出极为精彩的故事。 那个时候她还好奇为什么是庆王府收养,而不是元华郡主的夫家养育,后来才得知,元华郡主之所以会红颜命短,也是因为受了一些暗算,而那些暗算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于她夫家的手段。 至于究竟是什么,那就没有人知道了。当初这事情闹的极大,庆王直接跪到了皇帝面前,因为庆王曾经做过皇帝的伴读,两个人的友谊是从小就结上的,故而并非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且庆王为了让天家放心放下了手中的权利,那么天家就绝对不可能让庆王一家因为没有实权而遭受欺辱。 且终究是皇家的血脉,不论怎样,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看的。 所以这事情到了御前,皇帝震怒,后来这事情即便是各世家能够去查探了,但依旧是没有人去调查,毕竟皇上亲自封下的事情,若是他们在去揭开那伤疤,大约真的就是不知道好歹了。 就是这样的庆王府,竟然会邀请谢家,这大约不太对劲吧? 明眼的人都能够看出来谢家与皇室之间的暗潮汹涌,庆王府这次邀请谢家,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是看皇帝不顺眼了? 当然,这个可能性,十分的低,特别的低,低到可以算是没有。 秦酥摸了摸谢舟的头发:“庆王府想要做什么我们不需要管,他们既然将这贴子递到了我的手上,那之后的事情,他们想要掌控起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伯母我也是许久没有参加这种热闹的聚会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看这长安城中的新鲜事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你见一见秦家的人。 我没有女儿,所以我是将你看做我女儿的,本就是一家人,你随着我去见一见你祖父祖母,也是在正常不过的。” 谢舟有些震惊,秦家可是曾经手握三十万雄兵的大家,因为秦酥的亲事,所以将手中的兵力尽归于朝廷,秦老将军也便直接的做了一个闲散官员。 很多人为此觉得惋惜,但秦家的孩子=个个都是有能力的,虽然秦老将军将兵权放了出去,但是他的五个儿子又凭借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将那曾经拿出去的兵权又拿了回来。 而秦酥作为秦家的唯一一个女儿,更是娇宠至极,就从秦老将军甘愿用兵权去换自己女儿的婚事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秦家对于秦酥这个孩子,当真是疼爱至极。 更加值得一说的是,秦家虽然人丁兴旺,但却和谢家有着相同的问题,就是阳气太盛,阴气至衰。秦酥那一辈好歹还有一个女孩,但是到了她这一辈,一个女孩都没有。 五个儿子生出了更多的儿子,不论是生了多少的孩子,但就是一个女孩都没有。 这若是放在别人家,估计都得乐疯了,但是在秦家,好像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愉悦。 这般庞大的家族让谢舟去认识,也就等于是让秦酥想要让秦家接受她,她的身后也就等于是有了更深一层的保护。 这样一来,不论是她日后成为哪一位的皇子妃,看上哪一位皇子,她的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能够更改。 谢舟咽了咽口水,有些不争气的打颤。 “伯母,其实,大约也不用这样的……” 见谢舟这般,秦酥倒是笑了:“你也不必这般的紧张,这些年虽然我与秦家的交流并不深,但我终究是秦家的人,谢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秦家也绝对不会不管。 两家从我嫁进来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是一个整体了,所以多认识一个人,并不妨事。 而且你日后终究是要坐上那一位置的,到时候和你牵连上关系,对秦家也是有好处的,所以,别想那么多了。” 看着秦酥的脸,谢舟的心有些酸酸的,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全身心被人看重的感觉,真的是很不一样的。 “既然伯母这般的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祖父祖母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还有其他的舅舅?舅母喜欢什么?” 既然是要见面,还是第一次见面,那就一定是要备上一些礼物的。 秦家的人口不少,见识也不少,怕是普通的物件她们看不上眼。 “不用的,只要是你喊他们一声,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看着两个人商量的欢天喜地,一旁的半月纠结的想着自己要不要提醒她们两个,她们主要是要去参加庆王府的宴会啊!那庆王府的寿宴,礼物不更是难以挑选吗? 第八十七章其乐融融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庆王府的聚会可以说是谢舟来到这北国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一次宴会。 她不太喜欢出家门,这在南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到了北国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知心好友,她就更加的不喜欢出门了。 况且她这身份,出门也一定会惹出一些麻烦,所以她对于出门这事情,当真就是十分的不热衷。 之前几次出门也都是皇室召见,不得不出门,但是这一次,虽然也有些不得不去的因素,但有秦酥在一旁带着,她对于这宴会,到也不是那么的抗拒了。 虽然秦酥说见秦家人不需要什么东西,但老人家一定是准备一些东西会格外的开心。 尤其是据秦酥所说,秦老将军和老将军夫人本来是不会去参见这种宴会的,即便老庆王妃和秦祖母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但一旦是到了她们的那个年纪,都不是单单的为了自己而活的。 他们的身后有着太多太多的牵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莫过于此了。 所以这中帖子,一般都是不会去参加的。 但是这一次,庆王府邀请了谢家了,秦家这才准备登门。毕竟两家一直都是在避嫌,秦酥也是许久都没有回过秦家,就更别说见到秦家的人了。 所以估计那一日秦家的人会去不少的人,毕竟秦酥会去。这样一来的话,她若是两手空空,委实是有些不好。 所以,自从那一日之后谢舟便把自己关在房中,思索着应该准备一些什么东西。 她这身份,别人估计是不清楚,但是自家的人,终究都是能够知道一二的。所以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不能够出手落了个下乘。 她这一平辈的礼物倒是不难去想,难琢磨的是自己秦家的两位老人。至于那白来的五个舅舅,也是要琢磨琢磨的,但投其所好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问题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根本,两位老人应该送一些什么东西。那样年岁的老人,什么金银珠宝,奇珍异石没有见过,这样一来的话,还是要走上一些的心意,让老人家感受到自己的心意,这才是最为根本的。 在谢舟闭关期间,秦酥倒是来了几回,听到半月说谢舟正在赶制礼物之后,也就没有打扰,只是吩咐院子中的侍女好生的伺候着。 虽然秦酥的嘴上说着不用过于的费心准备什么礼物,但终究是自己的家人,谢舟有心的去准备,也就说明她也是真的看中自己的家人。不论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心,但终归看着是让人舒坦的。 时间一转的就到了庆王府宴会的当日,除了秦家两老的礼物之外,其余的礼物谢舟都早早的让人给送到了秦府之中。 毕竟她们是去参加庆王府的宴会的,自己带着那么多的礼物,结果一大半的都是别人的,终究是说出去不太好听。 “你这准备的东西太多了,都是自家人,倒是让你如此的破费了。” “伯母您也说都是自己家的人,那好东西本就是要给自己家人的,不然都便宜了外人,更加是划算不来的。 那些也都是我来这里之前宫里面准备的东西,谢知焉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留下来的只有谢舟。我一个人换了南北两国数百年的和平,他们怎么会不开心。 我之前还愁着那些东西要怎么的拿出来用,现在想想,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因为她用的是公主的身份来的北国,本身就有着极为丰厚的嫁妆,加上南国皇帝觉得愧疚,更是加塞了一些东西给她。她临行的前一晚上,皇后也偷偷的来看了看她,告诉了她关于她母亲的消息,之后也送了她不少的东西。 她说:作为你母亲的友人,我十分的不忍,但我终究是这南国的皇后,我先是皇后才是她自己,所以她唯一能够为我做的只有为她备上丰厚的嫁妆。 那些东西都随着公主的车架来到了北国,在进城门之前,那些东西便已经偷偷的进入了谢府。 那些随着她一起进入北国的只是公主的嫁妆,只是最明面上的一些东西而已,那一行的所有核心,都在这里。 秦酥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到庆王府之后,谢舟首先是被庆王府的装修给震惊了一下。怎么说呢,谢舟不是没有见过市面的人,但这庆王府的奢华程度,不低于北国的皇室,甚至是南国的皇室,也没有他这般的豪华尊贵。 这一个小小的亲王府竟然就这样的奢华,说实话,谢舟觉得很离谱。 大约是看到了谢舟眼睛中的震惊,一旁的秦酥凑到谢舟的身前,小声的解释道:“这里原本是要给皇上建成皇宫别院的,自然用的都是极好的材料,怎么奢华怎么来的。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这园子便给了庆王,而且因为庆王将自己的权利都放还给了皇上,作为补偿,先帝便赏赐了许多的东西给庆王。 老庆王也是一个爱财之人,故而得了赏赐之后,便就将自己家的园子修的格外的敞亮了。” 听了秦酥的讲解,谢舟大约是明白这老庆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说别的,他绝对是个聪明到了极致的人。将皇帝的赏赐都给摆在明面之上,来往参观的人不论是心里有什么样的心思,看着那些御赐之物,也得好生的掂量掂量。 至于那爱财的人设,估计也是故意的亮出来给所有人看的。毕竟有弱点的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人,这一点对于多疑的帝王,是绝对好的把柄。 这老庆王,绝对是个机智至极的人物,她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了,这样聪明的人物若是没有去世,怕是个绝世之风采。 这般聪明的人,若是皇帝的话,生出来的儿子应该也不会笨到哪里去吧?这样想一想的话,谢舟更加好奇这如今的庆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谢舟和秦酥一进场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谢家久不常出现在各家的宴会之后,本就是极为稀奇的人物,更何况谢家的几个孩子都及笄之龄,即便谢家和皇室之间有波涛,但谢家的家规以及谢家子弟的模样才情,可都是整个长安城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归宿。 也是因为秦酥不经常参加宴会,故而好不容易撞见一次秦酥,整个长安城的女眷都沸腾了起来。 不仅如此,秦酥还是秦家的女儿,秦家的少年郎也都是个顶个的优秀,若是能够得了秦酥的引荐,家里的女儿们何愁无处可嫁。 所以在秦酥不知道的角落中,她已经成为了整个长安城都炙手可热的存在了。 秦酥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景,她来之前都想好了今日和谢舟备受冷落时应该做的事情了,但她怎么的也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是如此这般的场景? 谢舟到还是比较淡定的,怎么说呢,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仔细想一想,倒也是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而且来之前她就预料今日不会太平静,不论是她还是秦酥的身份,估计都是热点。 果不其然,这不就成为了热点吗?不过唯一好的一点就是,秦酥的热点过于的大,不可避免的就覆盖了她的热点。 或者说,她的未来已经定了下来,所以这些未出阁的女子大多都不会将她看做是敌人。 除非,有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估计是会视自己为眼中钉。 “谢姑娘,我是兵部尚书之女纪真,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谢舟一转头,就见一个长相清冷的女子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旁边的秦酥被一群夫人拥蹙着和她分开了距离,谢舟想要去跟上她,但却被纪真拉的紧紧的,谢舟几次想要拉走自己的胳膊,都没有成功,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像是烙铁一般的,生生是一丝都动弹不得。 “谢夫人已经走远了,她们有她们要谈论的事情,所以……”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谢舟有些生气的看着纪真,这忽然冒出来的她究竟是要做什么?说她没有有些目的的话,她是铁定不会相信的,所以她为了什么? 纪真似乎是被谢舟的怒气吓了一跳,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趁着这个时候,谢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年岁不大,和谢非焉差不多的年岁。个子不算是太高,但因为身形的缘故却是显得格外的出挑,气质出尘,样貌清冷,这样的女子,很难让人对其产生恶意。 “想好了吗?我还有别的事情去做呢?” 谢舟转身就要离开,纪真那刚刚放下的手又再一次的提了上来:“不行,你不能够走!” “为什么?” 谢舟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神情去看着小姑娘了,不让自己走,又不和她说话,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就是不能够走,你若是走了,会遇见她们的……” 纪真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是越来越低,恍惚间谢舟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什么她们?她们是谁?我为什么会遇见她们?” 纪真这一次没有垂着头,而是径直的看向谢舟。 猝不及防的和纪真的视线相撞,她的瞳孔过于的清冷,让谢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不想害我是吧?” 纪真点了点头。 “你只是不想我走,不想要我遇见‘她们’,所以那个‘她们’会对我产生威胁?‘她们要害我’?” 纪真歪着头,思考了一会,随后纠结的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这一番操作,让谢舟有些崩溃。 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憨?真是离谱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话说一半一半的呢?你这刚才和我打招呼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呢?” 谢舟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的多的事情,耐性什么的已经算是极为好的了,但站在这小姑娘的对面,她还是有一种还要抓狂的冲动。 “你……长得很漂亮,我有些紧张……” 谢舟一肚子的气,却被这一句话瞬间的放飞了,什么气都没有了,无力的很。 第八十八章不相信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两个人就那么的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 “说实话,你那话让我十分的不相信。你但凡是表现出一点点的害羞情绪或者是不好意思的情绪来我都能相信一点,但是你这,委实是让我十分的出戏啊!” 谢舟不由的扶额说道。 一直面上表情都不太明显的纪真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变化,似乎是有些紧张:“我娘说我这是遗传性的面瘫,我爹的脸上表情就不多,所以我的也不多。” 现在这古代的医学技术已经这样的明了了,就连面瘫都能够明白了?谢舟心里觉得这事情好像是有些古怪,但左思右想的也没有想出来究竟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的拿到了一边上去。 “所以,你也能够说话,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拦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刚才那一段讲话,谢舟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这纪究竟是会不会说话。这不论是怎么的问的都不说话这个问题就是很严肃的一个问题了。 不过这样看来的话,并不是不能够说话,而是不想要说话? 纪真咬了咬下嘴唇,神色中似乎是有些犹豫的看着谢舟。 “别看着我,你有什么话就直接的说,若是不说,我可就走了!” 谢舟能够感觉出来眼前的这小姑娘没有什么恶意,但她并不是想要在这里耗费太长的时间,毕竟她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她还不清楚,也不明白她拦着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能够释放的最大的善意就是老实现在还能够好声好气的对着她说话了,不然的,她怕是早就爆发了。 纪真依旧是在也犹豫,谢舟作势就要离开,这一次纪真没有拉着她,但却在谢舟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她再次的开口了。 “前面有人想要让你出丑,所以你不能够过去!” 谢舟转头,有些玩味的看着纪真:“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和她们是一伙?” 纪真眨了眨眼睛,随后似乎是情绪有些不高的看着谢舟说道:“不是,我只是路过的时候听见了。” 谢舟摸了摸下巴:“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她们是谁?是京城中的某些贵女?” 纪真依旧是不说话,但谢舟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谢舟了,即便是纪真不说话,她也能够猜测出来一二了。 “在一定程度上说,我这身份对于这长安城中的姑娘们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但那也只是局限于一定程度上的姑娘。而另外一种程度上,就入宫想法的姑娘,怕是视我为眼中钉吧。” 见纪真眨了眨眼睛,谢舟明白,自己这应该是猜的差不多了。 毕竟她来这北国才几日,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得罪任何人,所以想要看她出丑的人,大约就不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大约是冲着她那日后的身份来的。 “还真的离谱啊……你来拦着我,就不怕得罪她们那些人?我可听说,长安城中的贵女都十分的喜欢抱团的啊!” 纪真抿了抿嘴,只是十分稍微的一个小动作,但是因为谢舟一直都在观察者纪真,所以那细微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你是他的姐姐,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他的!” 谢舟本还是玩味的状态,她本来也知道今日这聚会不会风平浪静,这纪真蹦出来也就是一个小插曲,也算不上什么的。 她一直站在这里无非也就是好奇她为什么要帮自己,但看她那小闷葫芦,大约是不会告诉自己真相的,索性她也就不去追问了。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就在自己不准备继续问的时候,她竟然说了。 只是,这‘他’是什么他,哪一个他? 能够称她做姐姐的,大概是只有谢蕴一个人,但是谢蕴那小霸王的模样,怎么联系也不能够和眼前这小姑娘联系在一起啊。 谢舟觉得自己有些幻灭,她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说的‘他’,不会是谢蕴吧!” 看着纪真眨了眨眼睛,谢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咔嚓一声的裂了。 “你和谢蕴……” “来人了,我应该走了……” 谢舟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纪真忽然的打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小姑娘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就是谢家妹妹吧!” 谢舟正感慨着这人跑的真快的时候,一道十分柔和的声音便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顿时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她想要离开这地方是有些困难了,这一个接着一个的,不知道她这业务是有多忙啊,这根本是不让她挪窝啊! “你是?” 该说不说,这北朝的水土确实是不错哦,养育出来的美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水灵。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气候分明,所以这里的女子也是轮廓分明,气质格外的出挑,各有各的特色。 刚才那纪真,清泠中带着一丝纯欲的憨,虽然憨的让人牙痒痒,但每当她冲着她眨眼的时候,谢舟就会觉得天上的星星好像是在冲着自己微笑,那种感觉,十分的让人难以忘怀。 而眼前这女子,声音很温柔,长相也很温柔,虽比不上国色天香,但依旧是让人十分的惊艳。 只需一眼就会让你的脑海中浮现四个字:大家闺秀。 这样的人,如果是来狗她的,她怕是也会心甘情愿的去让她狗。 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她赶忙的摇了摇头,这想法可不能够有,这美色果然是误人啊! 那女子朝着谢舟微微一笑,言行举止大方得体,一举一动中贵气天成。 “我是宋明仪,你无须担心,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如果硬是要说,我倒是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进入那里的怕就是我了。” 谢舟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她这话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如果不是她来这里的,那皇后之位大约就是她的。但是她又说她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说,她对于那位置没有想法。 谢舟有些将信将疑,毕竟那个位置,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可是诱惑至极啊! 大概是看出了她眼睛中的疑虑,只是笑着对她解释道:“那位置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负担,我有喜欢的人,所以我对那位置没有兴趣。 如今有了你,中宫之位注定不是我,我也不屑去做妾,宋家的荣誉不会允许,而且谢家也不会允许,甚至是皇室也不会想要看见那样的场面。” “那你此时的目的是……” “我只是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们现在不是特别的亲近,但说不定以后就会有什么改变……毕竟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人走远了许久,谢舟还是有些琢磨不透她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后会有改变……等等,这宋明仪的心仪对象不会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这有刚才纪真的前车之鉴,她不得不去往那一方面去想啊! “小姐,您去见她是因为秦公子吗?” 宋明仪抚了抚鬓角:“一部分吧,其实我也确实是很好奇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我真的很感谢她呢!” “可是若不是她,小姐您就是未来的中宫皇后啊!那可是小姐从出生之时就被耳提面命的未来啊!” 宋明仪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就是因为那样,我才更加的感谢她,让我免于那样的命运啊! 将我和谢姑娘交好的消息往外散一散,让那面的那些人都清楚一下,谢舟是我罩着的人,谁若是敢动她,那就是和我宋明仪作对。” “小姐,您这样做的是不是……” 她摆了摆手打断了旁边侍女的话。 “我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省的有什么阿猫阿狗借着我的名义去欺负人。欺负谢舟没有什么关系,但若是被秦大哥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旁边的侍女眼神瞬间清明,她就说,按照自家小姐的这性子,怎么会做多余的事情。所以这兜兜转转的还是为了秦公子。 果然啊,这小姐大了,就是不由丫鬟了! 宋明仪走后,谢舟思考了一会之后,便将去找秦酥的想法给打断了。 一是她有些不认路,二是半月刚才回马车帮她拿东西去了,她若是去找秦酥,怕是半月回来会找不到她的人。所以,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还有刚才纪真说的话,也不知道是有多少的人在等着她,她想一想就觉得心累。 不如找一个地方安静安静,等到半月回来之后,她在向前进发。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谢舟当机立断的便搜寻能够做的地方。 毕竟是第一来这里,谢舟也不熟悉,也拿不准什么地方能够有休息的地方,直接的按住了一个经过的侍女,让她带着带路去一个安静还人少的地方,然后还留下了一位侍女等半月,然后她就直接的走了。 走了许久,一路上谢舟看着周围的风景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她觉得四周有些荒凉的时候,却是忽然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已经走了好久了。 “你要带我去哪?还没有到吗?” 谢舟有些警觉。 前面那带路的侍女却没有说话,只是越发的加快了脚步,谢舟想要上前喊停她,却警觉眼前的侍女好像并不是自己刚才喊的那个侍女,她明显比刚才的那个侍女身材要纤细的多。 谢舟准头就想要往回跑,却见身后也有一个冷着脸的侍女,前后夹击,根本就是一个无解之路。 “买通你们的价钱,我出双倍,你们只需要给我留一线生机即可!” 前面那个快步向前走的女子也转过了身子,向着她走来。 一时之间,谢舟觉得自己大约是有些流年不利。 “哎呀,我这一出场就看见这样的场面,你们说怎么办呢?” 谢舟瞥了一眼,只见一个少年拿着一把扇子,用扇子挡着大部分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这感觉有些眼熟,扇子也眼熟,眼睛更是让人眼熟。 “是你!你暗算我?” “哎呀呀,这可是天地良心啊,小生我也只不过是偶然路过,才看见姑娘如此这般的啊,本想要好心相帮,但姑娘似乎是不领情。 那为了证明在下的清白,在下只好离去了!” “你……离谱!” 第八十九章流年不利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看着晕在地上的两个人,谢舟不由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慌张,但很快那一丝慌张就烟消云散了。 这里又没有监控,而且就算是有监控,那也是她们率先想要对自己下手,她也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所以,构不成她的犯罪。 即便是庆王想要追究这个事情,也不会声张这事情,毕竟这事情的主要问题不在于她,若是真的追究起来,那估计是要追究上一串的人了。 “所以,你究竟是谁?能够自由出入谢府,还能够在这庆王府中如此的来去自如?别跟我说你是路过的,我也不是傻子,所以我不相信!” 依旧是用扇子遮住大半张脸,之露出来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情的,你看我这般的低调,一看就是不想要让自己的身份被知道的呀。” 若是这人义正严词的说着,她怕是也不会在追问下去,偏偏这人嬉皮笑脸的很,一点也不正经,这就让人十分的惆怅。 谢舟不由的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这次的事情就和你上次的事情两相抵消,我也就当没有见过你。” “谢姑娘好生的薄凉,小生舍命相救,却就得姑娘如此轻言的两句……” 来了来了,她就猜到这事情怕是不会那般简单的完事,果不其然,这厮真的是好生的难缠。 不跟自己说身份的是他,要隐藏身份的也是他,到头来说她薄凉的还是他。 “你连身份都不告诉我,我又怎么卖去报答你?你这人真是奇怪的很,,前言不搭后语,你怕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吧!” 男子的眼睛顿时没有了光亮,一瞬间的龟裂,随后就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他虽然一直都用着扇子遮着脸,但是刚才出手打晕那两个侍女的时候,她到也是看见了他的脸。 但他动作极快,她也就是看了一个光影,随后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那种好像是看见了,但又好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那种朦胧的感觉,就十分的致命。 那男子龟裂了一会,随即眼睛中就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这话怎么的就能够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呢? “谢姑娘真是……牙尖嘴利的很!” “谢谢夸奖,你的夸奖就是我以后前进的动力,所以,您什么时候走?” 男子似乎是没有跟得上谢舟话题转移的速度,眉头一瞬间的紧皱:“我名为有余……” “哦,好的,有余先生,您什么时候离开?” “你我是平辈,不需要这般的敬称。”男子似乎是有些头疼,一瞬间竟然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是好。 “您救了我,我总不能够忘恩负义吧,我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够酬谢的,只能够以言语来表达我对您的尊敬,您觉得这样不好吗?” 谢舟心里想着的是:这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神出鬼没的不说,身份也不提,就说一个很不像是真名字的名字。 她长得像是傻子吗?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他不是能够绕吗,那她就陪着他绕。 她倒是要看看,她们两个人究竟是谁能够绕过谁。 反正她的名字什么的他都知道,她一个光脚的也不怕那穿鞋的,那就绕呗。 看谁会先崩很。 “我与秦家有些关系,今日救你也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所以你不要多想!” 谢舟点了点头,表示她清楚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跟踪于你的,只是看见你往这面走了,心下有些好奇罢了!” 谢舟依旧是微微笑着,就差是要骂人了,这话说的倒是极为的不错的啊,什么叫做好奇,这跟跟跟踪有什么不一样的,说到底,不就是跟踪吗? 他以为将这跟踪好生的包装一下她就听不出来了?真是未免过于的小看她了吧! 见谢舟这副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哭笑了几下之后他也就放弃了,算了,这换做是他遇见了自己这样的人,估摸着她也会觉得自己有些问题,不像是好人吧! “既然这样,谢姑娘还是尽快的回前厅吧。毕竟你的身份特殊,许多的人都等着你呢!” 谢舟皱着眉,这话怎么听着话里有话呢? 但是不等她在说一些什么,刚才还在自己对面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舟有些泄气,这有武功就是好啊,这说着说着就能够直接的飞走,还真是一个很方便的技能啊。 循着记忆往回走,不等走到前厅,就看见焦急的半月似乎是在找她。 “我的小姐啊,您去哪里了啊,刚才前面有人掉进水里了,奴婢以为是您呢,那给奴婢吓得,差点就要跳下去救人了!” 一看见谢舟,半月的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让谢舟有些忍俊不禁。 “你说,有人掉进水里了?” 注意到半月的话,谢舟有些好奇的问道。 半月打量了谢舟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才开始回答谢舟的问题:“我也是路过,只是听说一件青色衣衫的女子掉进河里了,我当时也想不起来什么别的了,只记得小姐的衣衫上好像也是有些青色。我刚准备跳下去救人的时候,已经有人比我跳进去了,不过,那是个男子。 后来我看那落水女子的衣衫颜色确实是有些相似,但样式却是极为的不同,且那女子的身形和您的身形也对不上,所以我才敢相信,那不是您……咦,小姐,您这荷包上的珠子怎么少了一枚?” 半月检查着谢舟的衣衫,却发现她腰上荷包上绣着的那几枚珍珠少了一枚。 谢舟回忆了一下,估计是刚才跑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得亏是荷包没有掉,荷包这般贴身之物若是跌落在什么不知道的方向,然后被什么不知名的人给捡到了,那还真是一个致命的事情啊。 “估计是刚才走的急,掉了吧。” 半月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伸手将那荷包给解了下来,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一条丝带,系在了之前荷包的位置上。 “这样看着,也不错!半月,你这竟然还随身带这种东西!” 半月眨了眨眼睛,一脸小傲娇的看着谢舟:“小姐,我可是经过层层选拔才到你身边的人,不然老爷他们怎么会放心我来伺候您!” “哦,这样啊,那你可真是太棒了吧,你简直就是个小天才呀!” “呦,这位就是谢家那位才找回来的姑娘吧,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当真是让人难忘的很啊!” 这声音,还有这声调以及这画中的意思,谢舟觉得,这怕不是个善茬子,明显就是来找事情的。 不过,也是,她都来这里大半天了,都没有遇见一个找事情的,这若是在不出场的话,估计是要天黑了。 “小姐,文襄侯府的嫡女孙妙言。” 谢舟点了点头,文襄侯府的嫡女,那确实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存在。文襄侯是一个十分平淡的人物,属于上下不得罪的老好人,但是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文襄侯却是一个野心极强的人,他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文襄侯世子,完美的继承了他爹的基因,事事都拔尖,事事都力求最好,十分得皇上的喜欢。 这是当初谢蕴对文襄侯父子的评价,至于那文襄侯府的嫡女,从小在呢样的家庭环境下生长,自然也是养成了一个要强的性子。 自小对于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志在必得。而且之前孙家一直都在押宝,首先是想要皇子妃的身份,而后在助那皇子荣登大宝,那样文襄侯府自然会是水涨船高。 来之前秦酥也是提醒过她,这一次这庆王府的宴会,她必定是会遇上孙家的人,也就是文襄侯府家的人,因为她未来的身份,注定是一些人的眼中钉。 果然是,还真的是果不其然,这不就来了吗。 其实她并不是多喜欢这皇后的位置,但是是她的,除非是她自己不想要要了,不然,谁也别想要从她的手里将东西给夺走。 而且,这文襄侯府家的姑娘,虽然长得很不多,但中宫之位,她比不上宋明仪。 呢样的人才当得上国母,当得上是母仪天下。 等等,她好像还不知道那宋明仪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呢,按照那宋明仪的语气,若是没有她的话,中宫之位应该就是她,那眼前这个孙妙言是怎么回事。 是了,之前谢蕴说这人是准备押宝,所以,是另辟蹊径,也就等于,她并不在太子妃的名单之中啊! 又或者是她也明白宋明仪的威胁,但是她动不了宋明仪,所以找一个软柿子来捏,然后这就有了自己? 还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啊,但她细想错了一点,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想要捏她,还得看看她有没有那金刚钻。 “姑娘的消息当真是灵通,我确实就是谢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姑娘。” 孙妙言看着谢舟的样子,心下不由的冷哼一声,她还当这谢家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货色。 身份高又能够怎么样,样貌却是差了她十万八千里。 而且当今圣上与谢家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暗潮汹涌,若不是先帝的口谕,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和她去抢东西。 但即便是有先帝的口谕又能够怎么样,这样的女子长安城中不知道是有多少个,最后的结果只能够是已定。 而且,未来的事情还不一定呢,即便是她当上了皇后,也笼络不住男人的心,照样只是一个无人攀登之人。 想到这里,孙妙言眼睛中的蔑视更加的浓重,看的对面的谢舟也是一阵的无语。 都说胸大无脑,这话放在她的身上,当真是一点都没有亏待于她。 不说文襄侯府家多么的厉害,就算是厉害到了极致的,那也好歹是要藏一藏锋芒的吧。 这姑娘,眼睛中的锋芒一点也不藏不说,看自己那蔑视的态度,不知道她得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了。 即便她怎么样不行的,但她终究是先帝钦定的,怎么说也是被皇家指定之人。 皇上自己可以不满意这事情,但是由不得别人去不满意。 谢家为什么被忌惮,就是因为谢家的能力太大了。 有谢家的今日,难道就必会有文襄侯府的明日吗?这丫头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些事情之中的本质,究其根本,终究还是不懂啊! 一时之间,谢舟竟然还有些感慨,大概是兔死狐悲之感? 第九十章何苦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想明白了这一切,谢舟反而是对这姑娘没有了那么大的敌意,毕竟女人何苦去为难女人。但是转念又去一想,这也不是她去为难她,这明显就是她在找她的事情啊。 这就让谢舟有些无语,想要转身就走吧,但若是真的呢样,估计是明天长安城中的头条就是她了。但若是和她周旋,她又觉得烦躁的慌。 一时之间,谢舟竟然有些犹豫。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女子,竟然这样就会被我吓到了吗?” 见谢舟一直不说话,孙妙言还以为是谢舟害怕了她的身份,所以恐惧于她亦或者是被这样的场合给吓到了,一时之间竟然是不会说话了。 殊不知,谢舟只是觉得这女人有些聒噪。 不过,小地方,她可不是小地方来的,如果说她是小地方来的话,那这天下估计是就没有什么大的地方了。 不过也是,当初谢家找回她的时候,是给她搞了一个身份,好像是一个大山深处的女子,身世坎坷,因为穷乡僻壤,不与外界交流,故而她最近才被谢家的人找到。 至于为什么要安排那样不够的一个身份,其实也灭有什么别的深意,只是因为那样的人不好调查,只是作给那些一心想要找谢家事情的人看的。 而她的真正身份,除了谢家人,也就只有皇室中的个别的人知道了。 至于皇室中,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就连皇帝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主导她这事情的其实是太后。 想想其实也觉得很搞笑,南北两国的太后之间的博弈,两国人都是两国最尊贵的女人,也都和她有些关系,而且同样都是在算计着她。 南国的那位太后,也就是她的祖母,想要借助她那位姑祖母的手打压谢家,却终究是落了下乘。 如果说皇后是宫斗冠军的话,那么那两位都是昔日的宫斗冠军,都是在各自的宫中得了胜利的人。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现在看来的话,还是她这位姑祖母略胜一筹啊。 谢舟想着想着就有些远,而此时的孙妙言却是要被气死了。 谢舟那样子明显就不是惧怕她们的样子,她竟然走神了,在这样的场合下,和她聊天,这个人竟然敢走神。 真是让人十分的生气啊! “你究竟有没有听见我的说话!” 谢舟终于是转过了头,视线对上孙妙言那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哦,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了,你说什么了?” 周围一阵的嬉笑,孙妙言的脸逐渐的变红,眼睛中还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极了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如果她是男孩子的话,应该是会比较欣赏这样的孙妙言,但是她不是,不过,她欣赏美人的心都是一样的。 “孙小姐,你这么美丽的眼睛,如果因为流泪而红肿,可能就会失去原本的光亮呢……所以,不要流泪!” 谢舟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眼睛的余光中却看见了一个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应该在远隔这万里的南国,即便是不在南国,也必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 一时之间谢舟的大脑有些无法运转,面前的美人垂泪也没有了往日的风情,谢舟将手绢扔到了孙妙言的怀里之后,说了一句抱歉,便追寻那一道身影而去。 追寻着那一抹飘红的发带,谢舟走的十分的匆忙。 甚至是一旁的半月都来不及反应,只是条件性的跟随谢舟离开。 “这谢姑娘是走的什么路子,怎么离开的这般的匆忙?” “对啊,这孙小姐都还在这里呢,孙小姐没有让她走,她怎么可以离开呢?” “不过,这谢姑娘的长相,倒是和谢家人的容貌有些差距啊……” “谢家人都是一副国色天香的面容,唯独这谢小姐,好像是要失色的很多啊……” “都说是从偏僻地方找回来的,说不定她的母亲就只是一个乡野村妇呢!” …… “够了,谢家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惹恼了谢家,看你们的家族能不能够救得了你们!” 一直沉默的孙妙言忽然说道,周围的女子都惊讶极了。 孙妙言看着这周围的人,忽然觉得十分的烦躁。这明明是她一直喜欢的环境,被众人所包围着,所簇拥着,但是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很烦闷呢? 至于谢家那个丫头,能够和谢家匹敌的只有她们文襄侯府,什么杂鱼杂虾的都想要上来分一杯羹。 她是瞧不上谢舟,但那也就不代表着她就能够瞧得上杂鱼杂虾。 虽然那丫头长得确实是不那么的好看,但是审美还不错,看在她夸赞她的份上,她就不计较这一次的事情了。 至于这难看的手帕,与其乱丢垃圾,不如还是她收着吧! 孙妙言身旁的丫鬟看着自家小姐那红润的耳垂,心中有些惆怅,自家小姐一直看不上男子,不会是因为小姐喜欢女孩子吧! 问为什么小姐看不上男子,但依旧还要成为皇后,因为在小姐的眼里,她是这北国最好的女子,所以她就一定要嫁给这北国最好的男儿郎。 这北国最好的男儿郎,除了太子之外,不会有更加尊贵的。当然,皇上比太子尊贵,但是小姐嫌弃皇上老。 至于为什么整个文襄侯府都这般的支持小姐的决定,按照大少爷的话说就是,与其是让她去祸害好人家的男子,还不如送到宫中,去祸害皇室。 到时候两败俱伤,她不会回来折腾自家家人,皇帝也不会来折腾朝中的大臣,那可真是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了。 当然,这些事情外人都是不知道的,就比如谢舟,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她也没有心思想要去知道,此时的她正焦急的追寻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直到…… “你别跑了,我都看见你了,你既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不敢见我!” 谢舟真的是跑不动了,她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最近最剧烈的一次运动也就是在刚才,她能够紧跟着他跑那么远,她已经觉得自己是很牛逼的存在了。 但若是在继续跑,那她大约是真的不行了。 既然武不行,那就来文的,她张这一张嘴可不是白长的。 那身影果然是停了下来,谢舟喘着大气拖着腿的往前走,期间她还担心如果他忽然的转头,她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毕竟当初不辞而别的是她,辜负了他们诺言的也是她。她甚至还有些唾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的冲动,若是不冲动,他们就当做是陌生人,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场面了。 但谢舟又觉得若是自己不这么做,她一定是会后悔的,种种矛盾的心里谢舟十分的煎熬,明明只是一小段路,但却走出了一种西天取经的感觉。 措辞了一路的话,在到达他面前的那一刻,宛若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鸟,喉咙就像是失音了一般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那些勇气似乎是在一夕之间全被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在原地停驻。 “那个,姑娘,你是不是太热情了,虽然我知道我很受欢迎,但你这样热情的话,我也是有些接受不来啊!” 不等谢舟准备,那背影不粗及防的转身,一张十分陌生的脸据出现在了谢舟的面前。 “你是谁?” “咦?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姑娘,你这脸上的怨气不要这么的明显好不好,明明是你追着我跑的,还让我停下的!” “我将你看成一个人……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也说不出她此时的内心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庆幸不是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他,又失望这个人不是他,但又恨庆幸不是他,这样来来回回的感觉,当真是要让她抓耳挠腮的很。 见谢舟要走,那男子却不让了,挡住了谢舟的去路,然后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谢舟:“我不相信你会认错人,我这么帅气的人,整个北国都找不到其他的了,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此时有旁白的话,那一定能够听见谢舟此时的内心:这是哪里来的土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她穿越的应该不是个古代剧情吧,这不会是哪一个言情界的霸总来这了吧。 真是要命了,如果上天在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宁愿喝孙妙言掰扯,她也绝对是不会过来追他。 “公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您觉得呢?” “你这话说的没有毛病,就像是本公子这样的,就十分的有自己之名。 像我这样的美少年,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一些护卫,若是遇到了姑娘这般疯狂的人,怕是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住。 也怪我太迷人了,深受女子喜爱,这是荣誉,但也是我的枷锁啊,为了不让这长安城中的姑娘们痛失所爱,所以,姑娘,在下只能够含泪的拒绝你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110,我这里有变态!” “什么零,姑娘是被我拒绝的神志不清了吗?” “很好,不是穿越的,那真相只有一个了,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谢舟捂着脑袋,赶紧的往前走。神经病是解释不清楚的,与其是越描越黑,她还是赶紧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吧! 见谢舟离开,男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一口劫后余生的样子。 “我真是为了你,豁出去了,估计今日之后,我在长安城的姑娘心中都会一落千丈!” 在假山之后,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谢舟离去的方向,神色中不晦暗不明。 半月追上来的时候,谢舟已经是往回走了,见自家小姐那神色低沉的模样,半月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在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静静的陪着她。 “你说,如果你做错了一件事情,背叛了一个人,你会奢求他的原谅吗?” “这要看是什么事情吧,但不论是什么事情,都是会想要得到原谅的吧!这是人的天性……” “谢舟望着远处的天空,忽然有些怀念南国的空气。” 第九十一章庆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回去的时候正是筵席开始的时候,看到门口处那焦急的秦酥,谢舟摇了摇头,努力的想要将刚才的事情给摇出脑子之中。 恢复好神态,谢舟走向秦酥。 秦酥刚才被一圈的人给围上去之后,也是她许久没有出门的缘故,看着那许多的新面孔,一时之间,秦酥也是不知道如何的下手。 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一群夫人的拥蹙,转头就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侄女不见了。 谢家的身份特殊,谢舟的身份更加的特殊,遍寻不到谢舟之后,秦酥的内心焦急煎熬,之后又听说有姑娘落水被一个男子救起,听那人的特征像极了今日谢舟的打扮。 秦酥的心又是高高的吊了起来。 索性那人并不是谢舟,秦酥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若是今日她带着谢舟出门出了事情,那她当真是愧对于谢家的列祖列宗啊。 不仅是谢家宗族那里难以的交代,就是宫中也是无法的交代。 但是秦酥终究不是寻常家夫,即便是不常出家门,但终究是也是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以及十分优秀的头脑。 “你去哪里了,可是让我好找……没出什么意外吧,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有去见你伯父!” 秦酥热泪盈眶的望着谢舟,失而复得的感觉本就是会让人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就更别说秦酥看重谢舟不亚于看重自己的孩子。 见这样的秦酥,谢舟也不免有些动容。 “只是一时迷了路,走散了,幸而得了高人的帮助,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伯母面前。” 秦酥一时激动的都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谢舟也是感慨万千,她这个伯母,外表看着是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但其实内心地是在柔软不过的了。她也不是石头心肠的人,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爱护与真心,并不是作假。 “放心吧伯母,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秦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谢舟身后的半月,心中有了新的思衬。 “既然回来了,那就跟随我进去吧,正好筵席也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先去将礼物送上,之后我带你去见秦家祖母。” 秦酥拉着谢舟的手便往里面走,谢舟亦是顺遂的跟上前。一旁的半月则是观察着四周,就在刚才的时候,她好像是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在观察着她们,但是她仔细看的时候,却又找不到源处。 刚才的事情也是惊吓到了她,刚才秦酥的话她也是深深的有感慨,若是她将小姐跟丢了,那当真是hi离万劫不复要不远了。 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觉得小姐是一个极好的人,她是一个丫鬟,这谢府之中,除了夫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女子。 而她想要出头,还要靠正经的法子,其实是很难的。毕竟夫人身边的人都是跟了夫人许久的人,有的是从秦家来的,有的是后来夫人一手调教上来的。 虽然她比她们年轻,但是熬死她们这一条可能性是不太能够行得通的。那也就一个选择了,那就是等到她们有人背叛,然后瞅准时机她上位,但是那样的概率无异于火星撞地球,也是渺茫的小。 她有不想去几位公子的屋子中,虽然那样大约会有一飞冲天的机会,但那并非是她所求之道,所以她也不愿。 如今府中有了这样的一位小姐,且心性也是极好,当真就是她的机会了,若是她错过了,那一定会是她这辈子的遗憾。 所以半月在心中暗戳戳的下定决心,以后她一定是要更加的激灵一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回去她就求着三少爷教她习武,她要做最强防线,不论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从她的手中夺走小姐! 此时的半月眼睛中是无与伦比的坚定,周围一圈的气场,让在前面走的谢舟都忍不住的往后看。 只见八月眯着眼睛,紧紧的攥着小拳头,一副要武松打虎的样子,谢舟也是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估计也是吓坏了,她不像是采薇蒹葭一般有武功,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小侍女,今天的事情,怕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最初的时候谢舟还疑惑过为什么谢辞不给她寻一个有武功的侍女,后来进了宫她才明白,宫中本就对谢家猜忌颇多,若是她进宫在带着一个会武功的侍女,岂不是明摆着的告诉天下,谢家对皇室有不臣之心。 而且若是宫中发生什么事情,那她这也是说不清楚的。索性还不如是找一个正常的侍女,但却也是低估了这长安城之中的人,今日的事情,绝对不会是意外,尤其那个穿着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子,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替自己受过了。 落水英雄相救这样的戏码,说实话,话本中都嫌弃这样的剧情有些老套了,但却没有想到真的就能够被用在现实上面,还真真的就成功了。 “想什么呢?” 见谢舟心不在焉的,秦酥小声的问道:“是觉得这歌舞没有意思?” 谢舟摇了摇头,其实她是想要点头的,但她们两个人大约是过于的瞩目了,而且做的位置还有些显眼,以至于这一举一动都被人盯得死死的。 就刚才那一瞬间,谢舟就能够感觉到不下十道视线的看着自己,若是她真的敢点这头,估计明日这长安城就能够传遍她的事情了。 这还真是让人无语了个透顶。 话说回来,这歌舞是哪个编排的,一点意境都没有,舞姬的舞姿也就是一般般,当真就是一般般,在多一点的夸赞都上不去。 心中十分的嫌弃,但面上却还得微笑,满脸欣赏的看着这歌舞。 本以为这歌舞只是一个开场菜,一会就完事了,但是谢舟所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曲完毕又是一曲,接二连三的,根本就没有要完事的征兆。 吐槽这些舞姬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话了,谢舟只能够转移注意力,望向别处。 说完这舞姬,谢舟也确实是有想要说的,这筵席已经开始了,为何没有见庆王一家出场? 为老庆王妃做寿,不仅是没有见到这场宴会的主人公,即便是连这庆王府中的人也没有见到一个。 尤其是此时,明明筵席已开,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主人家到来,这是个什么说法? 难道这南北两地的差异竟然是如此之大? 不过细细的看去,各世家也没有动筷,最多也只是喝一喝茶点,即便是坐在她们斜对面的文襄侯府的孙妙言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捧着茶杯低着头。 这和她在花园中的样子可是差距极大,还有坐在她正对面的宋明仪。 之前在花园中偶遇的奇怪少女,此时她的座位竟然是在孙妙言之上。不过这也印证了她之前的想法,明明对她有竞争力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但是她却要来找她。果然还是那句话,柿子挑软的去捏。 不过,这让谢舟更加的好奇这宋明仪的身份了,刚才想着别的事情,忘记问问半月了,如今她倒是想要去问,但奈何周围的人的视线过于的强盛,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引人注意。 倒是对面的孙妙言大胆的很,大约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对之时,直接被她给瞪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排的座位,竟然是将她们三个人给排在了一起,大约是要给她难堪还是什么的,那都不重要了,此时最让谢舟忍俊不禁的是孙妙言。 孙妙言长相自然是极美,媚骨天成的模样,妖而不俗,十分的少见,而一旁的宋明仪大家风范,贵气天成,一颦一簇都如同被尺子量好的一般,大约真的就像是她自己说的呢样,她是为了后位而生的,尽显华贵。 这两个人格有各的千秋,但并排一放,孙妙言却是落了下乘。 虽然不知道这排位置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但其心可诛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幕后之人也不怕她们三个直接的掐起来,亦或者,那人就想要看她们掐起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人绝对是用心不良,居心叵测啊! 察觉到谢舟和孙妙言之间的互动,宋明仪也微微的侧了侧头,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跳跃,最后视线定格在谢舟这一边,然后露出了一副……娇羞的模样? 谢舟觉得自己大约是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在宋明仪的眼睛中看出那样的情绪? 其实谢舟没有看出,此时的宋明仪确实是有些娇羞,但她娇羞的对象却不是她,而是坐在她身旁的秦酥。 那就是谢家夫人秦酥,也就是秦大哥的姑姑,听说秦大哥小时候十分的亲近谢夫人,所以…… 虽然这宴会很无趣,但是能够见到谢夫人,也算是十分的有所收获了。 作为一直将宋明仪看做对手的孙妙言几乎是瞬间就从她的细微表情中判断出了她此时的状态,顺着宋明仪的视线毫不意外的就看见了谢家那个讨厌鬼的脸。 孙妙言莫名的更加生气了,她还真的是能够拈花惹草,就连宋明仪那般性子的人都对她这般,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上位座一共有三座,这三座其实安排的就很巧妙,本来能够坐得下四个人的作为偏偏只是安排了三个人,如果说没有猫腻那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下位座的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上位座的那几个人,在看见孙妙言目露精光的时候,众人心中都在尖叫:来了来了,马上大戏就要来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高亢的声音响起:“庆王到……四皇子殿下到……八皇子殿下到……六皇子……九皇子……庆王世子到……” 如果说这是偶然的,那几乎是没有人会相信。那偶然得偶然到什么程度,才能够将这几位都撞在一起。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些人估计是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都躲在幕后偷偷的观察着众人。 南北两国的民风都比较的开放,虽然也有男女分席的讲究,但小一些的场子,讲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 所以这几位一出场,几乎是大家就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 第九十二章一致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战线一致的人,那之所以会有一致战线的这个可能,那一定是有人触碰了多数人的利益,故而被人所一致对待。 虽然大多数的人都喜欢看热闹,但如果自己是那个被看热闹的人,那无论是谁,大约都不会觉得十分的美好。 如今的庆王府一种女眷也是这样的。今日这场宴会,明面上为老庆王妃做寿,其实本质上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为庆王世子挑选世子妃,所以今日的筵席才会是男女同席。 且这一次的宴会帖子放的范围也是极为的广,整个长安城中家里有女儿的,几乎都是在这场邀宴会的邀请范围之内,。 当然,像是谢舟以及宋明仪甚至是孙妙言不会是因为那亲事而来,他们之所以被邀请,只是单纯的因为家族的势力极为的大,若是不邀请她们,大约是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为了庆王世子选妃也只是一个层面,最主要的还是这一场寿宴。 能够在京城中混着的官员,那都是八面玲珑之人,能够在这京城中好生的生活那么多年的各位夫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家中教养的孩子自然也都是不会差。 这虽然庆王府是门第高贵,但若不是良人,自然也不会逼迫女儿嫁入这般家庭之中。 这北国的这一点和南国的差异就比较的大,南国的京城,众家贵女几乎都是削尖了头的想要嫁入高门,但是在北国,这里的人家更加的讲究门当户对。 尤其是家里有女儿的,更喜欢就将女儿低嫁,准备上丰厚的嫁妆,且娘家的身世高,婆家自然是对女儿好的不能够在好。 她第一次听说这风俗的时候,她也是惊讶了许久。没想到这北国的国风竟然如此的开明,这和她想象之中的北国可是完全的不一样。 故而在众位皇家之子进入这宴会厅之后,谢舟能够敏锐的感觉到,这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好像是有些一样了。 她能够想到的,对面的那两位也能够想到。 这几个人早不来晚不进来的,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进来,而且将她们三个放在一起,什么意思? 即便是如宋明仪那般沉稳的女子,见如此这样的事情,不由也是有些脸色难看。她本就无意于皇家之争,本以为有谢舟来了,她就能够功成身退了,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但是如今看来的话,这皇室大约是不想要放开她这个人啊。 这未免就是有些让人苦恼了。 孙妙言更是气愤至极,若是这在以前,她大约会是立刻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给众位皇子一个好印象,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忽然觉得这几个人看着那么的不顺眼呢? 她孙妙言本就是刁蛮的性子,这她自己承认,但是那也是她自己愿意刁蛮在去刁蛮,若是有人设计她,那她可就会十分的不开心啊。 台上的三个人此时的想法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统一,看着那几个款款走来的人都没有好眼神。 尤其是那孙妙言,眼睛都像是要冒出火了一般的看着那几个人。 下位做的虽然身份没有谢舟三个人的尊贵,但终究都是家中娇养出来的,如今被摆了这么一道,自然也是十分的不悦。 但终究是身份的差距,即便是心中不悦,但依旧是要笑脸相迎。 “本王诚邀诸位参加本王母亲的寿宴,各位……” 趁着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庆王的身上,谢舟给了半月一个眼神,半月立刻便心领神会的侧身而来:“小姐……” “对面那位宋姑娘,是什么身份?” 这个困扰着她许久的问题,终于是问出了口,一时之间,谢舟觉得神清气爽。 半月抬头看向对面,确认了一下之后便垂头在谢舟的耳边说道:“那位是老纯王唯一的外孙女,嘉禾郡主的女儿,宋丞相之女,宋明仪。” 谢舟不由的眨了眨眼睛,正巧宋明仪的视线也正好的和她撞上,谢舟只能够友好一笑,回头的途中就撞上了孙妙言那凶巴巴的眼神,瞬间,谢舟就觉得自己的额头冒了一层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孙妙言的眼神和最初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以前那眼神之中只是明明白白的厌恶,但是如今,好像是掺杂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是饿了许久的狗,见到了肉包子般的感觉? 被自己的比喻给恶寒了一下,谢舟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这宋明仪的身份当真是极高,若是自己没有那先皇之约,即便是她也无法和她去做比较。 丞相之女,母亲是老纯王唯一的女儿,而那纯王是先帝在时册封的异姓王,这样林林总总的算下来,这中宫之位,还真的是非她宋明仪不可啊 就这样的身份,若不是娶到皇家,不论是嫁给谁,估摸着都是一个极为让皇帝多心的存在吧。 尤其是这今天这布置,谢舟有一种感觉,皇家应该是想要将她们三个人都给娶回去,若是不然的话,根笨就不会有这样的一个安排,这安排,明显就是想要让她们三个人鹬蚌相争,最后来一个渔翁得利的。 当真是好手段啊! 因为对那庆王世子毫无想法,谢舟全程都是盯着自己盘里的菜。她当真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前面的菜从冒着热气,到逐渐的温热,最后直接的冷却。 这宴会果然不是人参加的玩意,早知道她今天早上就多吃一些了,搞得如今饥饿难耐。 恍惚间,谢舟好像是回到了小学校长讲话的时候,每次都期待着结束,但是总就是不结束。也不知道那究竟会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怎么就能够讲这么久呢?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庆王终于是结束了发言,到了送礼物的环节,谢舟被秦酥带着,上完了礼物的名单之后,便直接离席了。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这庆王还是那么的能说。”出了门,秦酥也是一脸嫌弃的说道。 “伯母也觉得庆王说的很久?我以为这长安的宴会都是这样的。” “以前可不是这样,但最近我是许久没有出门了,但大约也都不会比庆王更加的能说。 庆王年轻的时候就很能够说,他的能说可不是吹的,是正经的能够说。 当年先帝在时还戏称,若是他当了使臣,怕是人都没有出北国,对面就得直接的退兵。” “庆王这般的厉害?舌战群儒?” “不,先帝的意思是敌国都烦他,烦到宁愿不打仗,也不想要看见他。” “竟然是这样吗?” 谢舟也是有些忍不住的笑了。看庆王那一脸严肃的模样,还以为会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传奇人物,却没有想到,只是一个话痨? “阿酥啊,这在小辈的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些面子?我见你离席,我就猜你是要出来说我,果不其然,真就是让我抓了一个正着。” “你自己啰嗦还怨到了我的头上?一大把年纪的人呢了,这老毛病怎么就一直都没有改呢?” 说实话,秦酥这语气有些厉害,就在谢舟以为那庆王要暴起的时候,却见那庆王沉默了许久,最后那方正的脸上竟然是浮现出了一抹……委屈? “阿酥啊,这许久都不见你一面,你一见面你就这样的说我,当真是让我难过极了!” “你给我闭嘴,我侄女就站在这里呢,你若是不想顶着熊猫眼回去,你就给我老实的,好好说话!” 庆王偏头看了看谢舟,然后冲着谢舟咧嘴一笑,谢舟顿时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庆王殿下安好……” “好好好,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那么的客气……” “好好说话!” 在谢舟那震惊到麻木的眼神中,庆王摸了摸胡子,然后用着一张方正的脸做着慈祥的微笑:“我和你伯母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惜你伯父不是人,横刀夺爱……” “舟舟别听他胡说,他夫人和我是手帕交,我们两个人也是有些血缘关系的,她的祖母和我的外祖母是双生姐妹,所以我也能够算得上是他的表姐……至于横刀夺爱什么的,更是没有的事情。” 秦酥见这事情发展越发的不可控制,只能够自己亲自解释,一边解释一边的手也不闲着,死死的掐着庆王的腰上。只见庆王那古板周正的脸上瞬间就像是带上了痛苦面具一般的扭曲。 谢舟点了点头,原来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额关系,不过说实话,这两个人的眉眼确实是有些相像,只不过庆王的要更加的凌冽一些,而秦酥作为女子更加的温柔一些。 “说吧,找我做什么?” “我许久没有见到姐姐,甚是想念,难道不可以吗?” 秦酥冷笑的看着庆王:“你若是真的想姐姐,不若我写信让宁姐姐回来,好生的疼爱你一番吧!” 庆王刚才还嬉笑的脸上瞬间的冷凝住了,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整个人都萦绕着萧瑟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也看见了,几位皇子是跟着我一起进来的,刚才在偏厅的时候听几位皇子的谈话,怕是要对你家这孩子下手。” 庆王恢复了严肃,周正的脸上出现一抹凝重的神情。 听到这话,秦酥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早就猜想那几位一定是会对舟舟下手,但想着舟舟有谢家护着,再不济还有一个秦家,那几位应该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但是今日那落水事件,据说那落水的姑娘身上的衣衫样式和我家舟舟的极为相似,我便在想,会不会那人本来的目标是舟舟,但其中发生了一些曲折,所以舟舟才免于一难?” 提起这个事情,庆王的神色竟然是多了几丝的愤怒:“昨日我特意吩咐家丁把湖边的杂草都好生的清理了一遭,周围还挂上了牌子,就是怕有人会落水。 没想到今日还是出现了这事情。 在老祖宗的寿宴上做这般的事情,目标还是我侄女,当真是觉得我庆王府无人?” “你可闭嘴吧,舟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可别乱攀亲戚!” 秦酥当即瞪了瞪眼睛,没好气的对着庆王说道。 第九十三章阴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不过说回来的话,你们还是好生的做一些准备,毕竟这里的长安,座位上的依旧是那一位。” 在两个人一系列的亲密友好的交流之后,终于要结束这一场寒暄了。 此时的谢舟也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此时的状况,就是很震惊吧,那种三观都要炸裂的震惊。谢舟一直觉得秦酥是一个很端庄典雅的贵妇,即便是有时候会有些小的插曲,但主要还是很高贵的一个人。 但今天的事情之后,算是彻底的谢舟明白了,她之前的想法不能够说是全部错的,但大约也是有些问题的。可能每一个人都有着独特的一面,只是缺少一个能够爆发出来的点? “放心吧,我会在小心一些的。不过,他们既然是敢做,那就要一些觉悟,毕竟谢家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族啊!” 见秦酥这一脸杀气的模样,庆王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现在有些担心那几个皇子了,毕竟眼前的这一位,可是当年连先皇也觉得头疼的存在啊! “行了,事情已经说完了,你就赶紧的走吧,省的到时候别人看见了,在传出来去一些不好听的事情! 庆王还想要在反驳一下,但触及到秦酥的神情,终究是平和的点了点头:“好,庆王府虽然是做不了什么大的事情,但小事情还是能够解决一些的!” 秦酥笑了笑:“放心吧,若是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会跟你说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就今日来看,你这庆王府,怕是有些东西混进来了。” 庆王的神色格外的严肃了,眼神锋利,似乎是蕴含着狂风暴雨。 “嗯……” 看着庆王那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谢舟竟然在某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帅气。 “走吧,我们去见祖母!” 谢舟回神,点了点头,跟在了秦酥的身后离开。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斜后方的一处假山上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黑色身影旁边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若是此时谢舟站在这里,定然就会发现,那白衣男子就是刚才她在花园中遇见的那个颇为自恋的男子。但此时这男子的身上没有了红衣,也没有了红色的发带,一身月白色的锦衣袍,衬的那如玉的脸庞更加的潇洒俊逸。 “你若是真的觉得她眼熟,不如就上去问一问,老在这偷窥,若是被庆王舅舅看见了,指不定还以为我是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白衣男子摸着额头,一脸惆怅的说道。 旁边的黑衣男子神色中带着一抹思索:“我不记得她,但是每当我看见她,我都会觉得我的心狠疼……” “你可别整这忧郁美少年这一出,若是让娘亲看见了,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白衣男子见状,神色中带着紧张的说道。 黑衣男子没有理会身旁的少年,只是神色思索的想着刚才那少女的音容样貌,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是愈发的强烈。 “齐望,你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白衣少年瞬间的神色一寒,战战兢兢的转过头一看,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舅舅,我是在祝外祖母寿比南山的!” 庆王挑了挑眉毛:“哦,来假山后面祝你外祖母寿比南山?” 齐望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庆王,他自小就怕他的这位舅舅,别人都说庆王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但只有他知道,那都是假象,都是迷惑外人的假象,真正的庆王,其实是一个很凶狠的人。 尤其是对他还有沉椮,都是严厉极了。 “他是……” 庆王眼神一转,便看到了齐望身边的陌生面孔,眼神中顿时审视起来。 齐望赶紧的将人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舅舅,他是我半路救下来的人,大约是遭到了山匪,身上受了十分严重的伤,还失去了记忆,便一直的留在了齐家。 我娘说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我那逝去的大哥,所以便留在了府里。” 庆王审视的看了看少年的样貌,几道狰狞的疤痕贯穿全脸,若是没有那疤痕的话,应该会是个极为俊朗的少年。 “底细查清楚了吗?” 齐望赶紧回答到:“我父亲以他为圆心调查了方圆一周的距离,确实是有一位富商的家的公子出门遭遇了劫匪,只不过因为他脸上的伤疤,无法确认,但身份也算是十有八九了。” 庆王点了点头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那妹妹对于长子夭折的事情一直难以忘怀,如今这个少年的到来,也不知道是做还是错。 “罢了,好好照顾你娘……还有,快去见你外祖母吧,你外祖母可是十分的想念你!” 齐望立刻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看着庆王那离开的背影,齐望一脸劫后余生的额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真的是太惊险了,庆王舅舅依旧是十分的犀利啊……你别介意,我娘亲那样子你也看见了,受不得大的波折,所以我们家对很多小的事情都十分的谨慎。小虞,你不要介意呀!” 小虞转头面对齐望,神色认真的说道:“齐府给我容身之地,我已经是十分的感激不尽了。齐夫人对我的好,我也铭记在心,又怎么会介意。” 听到小虞这样的说,齐望这才放心了下来,因为母亲将小虞看做大哥,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是逐渐的和他相处下来他就发现,小虞不仅是和他年纪相仿,他们还志趣相投,都能够玩到一起去,而且他有时候的灵光一闪,小虞也能够十分精准的捕捉到,这就让他觉得十分的开心。 所以他也就逐渐的不排斥小虞了,甚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大约就是救下小虞了。 当初他看见小虞的时候,他全身都是血,脉搏弱的几乎是摸不出来,若不是碰见了他们家的马车,正好因为他娘亲出行,所以便带着医官,这才能够即使的给他救治,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但命虽然是捡回来了,但小虞的脸,却是难以恢复。 “好兄弟,不必担心,你的脸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虞莞尔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就像是你说的,能够保住命就已经很好了,又怎么敢奢求那么多!” 他笑的风轻云淡,齐望看的就心里怪伤心的。小虞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事太重。 此时的小虞确实也是在想自己面容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己的脸毁成这个样子,他的心中竟然是有一丝隐隐的庆幸,好像是自己原来的那张脸不大应该出现在这里。 根据齐望的说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之子,但为什么会觉有这样的感觉呢? 还有之前的那个少女,难道是自己见过她?据说她也是最近才回到这长安城的,所以说不定他们曾经真的是认识。 齐望说过,谢家将谢舟曾经的消息都给封闭了,所以对于曾经也算是不得而知。这样一来,见她一面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此时的谢舟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现在正陷入了认亲风波之中。一路上她就做好的心理建设,明白自己自己这一关是不可避免的。 但这真正的碰上了,还是觉得有些打怵,这秦家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因为秦家祖母的年事已高,所以并没有见外客,一直都是和老庆王妃待在一处,因为秦家祖母和秦老将军的到来,故而整个秦家,只要是在长安的,几乎是都来了。 所以这一窝子的人就都聚集在了老庆王妃的院子中。 谢舟一进门,就被一片乌漆漆的头给震住了。老庆王妃的院子不小,但是还是被站的满满当当的,真的就是满满当当的人,然后整齐划一的看向她们。 “这位是你大舅舅……二舅舅……四舅舅……” “你三舅舅和舅妈还有你小舅舅和舅妈都不在长安,所以以后在见……哦,对,虽然你舅舅舅妈她们没有来,但是你表哥们在!” 然后谢舟就一系列的表哥叫了一个遍。 秦家不愧是军旅世家,反正是这见到面的三位舅舅都是很武将的风格,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就明白,这人一定是武将的感觉。 至于表哥,她现在已经是有些脸盲了,本来就是都是秦家的人,长相肯定是都极为的相似,所以这些表哥的面向多多少少的是有些相似。 虽然各个人的风格有些不一样,但是说实话,她真的是有些眼花缭乱。 以至于她后期看人只能够去记那衣服的颜色,不然当真是混乱到了极致。 在喊了不知道多少声的表哥之后,终于是遇见了一个表弟,虽然只是比她小了一天,但也是表弟。 “表姐好!” “嗯,你也好!” 那小表弟似乎是是个腼腆的性子,被谢舟这么一看,竟然瞬间的红了脸,这让谢舟好笑的紧。 屋中其乐融融,但是这院子之外的筵席之上,可谓是风起云涌。 因为谢舟的提前离席,众位皇子也是坐的有些不安稳了,但都没有动,其他的也一个没有动的,一时之间,僵持在了这筵席之上。 “庆王叔去哪里了?” 挨着比较近的九皇子对着身旁的六皇子小声的说道。 九皇子的声音虽然是小,但这座位之间的间距本来也就不大,而且这宴会也是十分的安静,所以九皇子话一出,其他几位的眼神就瞬间的被吸引了过来。 六皇子挑了挑眉毛,刚才谢家那两位离开之后不久,庆王也就离开了。 虽然没有听说庆王和谢家有什么关系,但这应该不是偶然。着实是让人有些好奇,但这话绝对是不能够直接的说出来的,毕竟那沉椮还在那里坐着,自己若是说了,估计是会被沉椮记在心里。 按理说他作为皇子应该是不用担心这么多的,但谁让他不得宠还不想要去得宠呢?所以他还时远离一些麻烦的事情,尤其是沉椮。 如果说六皇子他是让整个皇宫都头疼的人,那么沉椮就是让他头疼的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沉椮这个人,特别爱记仇不说,思维还十分的发散。 老九的思维已经是够发散的了,但沉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九十四章小算盘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虽然他是个对高位没有什么想法的人,也无意拉帮结派,更没有什么要结党营私的想法,但是他也是个正常人,还是一个曾经当过皇帝的正常人。 帝王的必修课就是察言观色,不要以为这天底下只有当臣子的难,帝王就不难吗?想要当一个好的帝王,不仅是要有着独特的眼光,选用良臣名将,也是要察言观色,看看你臣子究竟是心里想着什么。 必要的时候还要顺着臣子的意思,毕竟只有臣子开心了,才能够真心的帮你去办事,你这国家才能从根本上更好的得到发展。而且帝王要比臣子会的更加的多,臣子只需要精通一门就可以了,毕竟是要术业有专攻,而且还会有很多的人合作办事。 但是帝王就不一样了,他所有的事情都要会。虽然有低下的臣子去办,但若是你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就会被糊弄过去。 这就说到了一门更加高深的学问。有的人虽然很正直,但是才能不够,这样的人需要安排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还有的人,虽然是人品不怎么地,但是能力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人也要安排在一定的位置,既能够发挥出来他的才能,也能够压制他的糊涂。 一个人,要学习这么多的事情,干这么多的事情 ,说实话,当不受宠皇子的这一段时间,是他两辈子人生中最安逸的时候了。 上辈子他也有当皇子的时候,但是他一出生就被钦定为了太子,所以这些事情,从小就开始学习,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开始了储君之路。 他的父王是一个明君,所以对他的教导,只有更加非常的严厉,所以在他的眼中,皇帝就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他猝死之后,来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见到了他如今名义上的父亲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帝还有这样子的,真的就是离谱了。 但即便是知道了,他也只是惊讶,并不当初的自己有什么错,当然,如今的皇帝或许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每个人的方法不一样,而且,他上辈子都那么累了,这辈子还想那么多的干什么? 所以他在皇宫中的存在一直都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什么不顺眼就直接的去说,也不会去委屈自己什么。 一开始这样子确实是有些困难,但好在他是一个有耐心且意志坚强的人,所以,逐渐的他就有了如今的名头。 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怕的,当然,他现在这个年纪,当然也不会是害怕什么,最多也只是审时度势而已。说实话,其实他两辈子都是这个性子,但即便是这样的性子,也是会有惧怕的人。 他虽然磨人,但是他的磨人也是跟着别人学的,所以他见过比他还要磨人的存在。 上辈子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的伴读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子。其实按照惯例来说,礼部侍郎家的嫡子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伴读,但也知道是怎么的,他年少时候唯一一次疯狂,自己想要逃离皇宫,为了那一次的计划,他制定了十分周密的安排,他想要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皇宫。 当然,他失败了,因为他被乞丐的排外性给打了出来,然后就被他爹给找到了。 后来才知道,其实从他出宫门的那一刻,他爹就已经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制止,只是他爹觉得宫里面的生活确实是有些无聊,也是需要一些乐趣,所以就有了他这么一出。 当他在他爹眼睛中看见自己小叫花子的伪装的时候,那一刻他觉得挺丢人的,但是后来听母后说,当年他爹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觉得继承皇位太累了,所以躲在粪车上出了皇宫,后来因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最后自己饿的回到了皇宫。 后来他将这事情写到了自己的日记中,除了他爹的糗事,最多的还是他这几天的所加所闻。 百姓的生活虽然是忙忙碌碌,但却有一种平淡的归属感……还有最为关键的是,他在被别的小乞丐欺凌之后,是一个脸贼木的小少年给了他一个烧饼,虽然味道不怎么地,但好歹是果腹。 后来他在一次宫宴上看见了那小少年,依旧还是木着一张脸,但不同的是,他成了被人欺凌的对象,而他成了那个伸出援手的人。 在后来,所有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他正好缺一个顺眼的伴读,所以他就成为了他的伴读。 他将这事情告诉你少年的时候,也没有从那少年的脸上看见一丝的表情,依旧是木着一张脸,大约,心里柔软的人,面就十分的僵硬? 没事情,时间久了,他会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他的木头脸的。这是年少的他想的。 就这样,一日复一年,他们两个逐渐的长大,十年的时间,他不仅是没有让他变得热情,反而是被他带的更加的木了。 后来他成为了皇帝,他就成为了宰相。他经常能够听到有臣子说每次上朝的时候会觉得莫名的想要颤抖,尤其是接收到陛下和宰相大人的目光之后,就会有一种被猛虎盯上了的感觉。 上辈子的皇帝,这辈子不受宠的皇子殿下,此时深深的陷入了他和他家宰相相爱相杀的曾经之中。 坐在前面的沉椮看着如此样子的沉宿,不由的眯了迷眼睛,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笑了笑。他这不笑还好,一笑整个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是被凝滞了起来。 就连一旁的四皇子和八皇子见到这微笑,都不由的脊背生寒气。 那感觉,当真是觉得不能够在绝了。 甚至是后来专门为那一笑编了一句顺口溜:世子一笑,将军侧刀。就是世子一笑,就和将军侧刀是一个感觉,仿佛是死神在向你招手。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谢舟所不知道的了,甚至是后来她听到这一句顺口溜的时候,还在寻思,庆王世子虽然是有些不友善,但应该也是没有到那个程度吧。 “谢表妹……” 谢舟觉得屋里面的空气太闷了,和秦酥说了一声之后便拉着半月出了那屋子。因为秦家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宜全部露面不说,更加不宜在这里呆的待久。 所以认完了亲之后,一大屋子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秦家祖母和老庆王妃手帕交的谈话以及秦酥这个久久没有承欢在膝下的孩子,还有一个她这一辈的秦家长房嫡子,秦放。 “秦家表哥,您怎么也出来了?” 秦放作为秦家这一辈中大哥,很庆幸的是,他的长相并不是很秦家,而是更加偏向于秦家祖母和他母亲的长相,英气之中带着一丝儒雅的感觉,邻家大哥的温润感十足。 和谢蕴以及谢随的感觉都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就很像是小说中暖心大哥哥的感觉。按照她那唯一的小表弟的意思就是说,因为当大哥当的习惯了,不由的生出了一种父爱的感觉。 后来谢舟一寻思,还真是,那暖心邻家大哥哥的角色话本,不就是有些奶爸的感觉吗? 以至于谢舟一看到秦放,就觉得他的身后仿佛是有一道光圈,那光圈的名字叫:圣父。 “若是不嫌弃,便唤我表哥吧,不至于那般的疏远。虽然你不是姑姑的亲子,但姑姑很喜欢你,姑姑喜欢的孩子就是秦家的孩子,虽然知道你的前途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姑姑在,只要有秦家一人在,就绝对不会让人遇到危险。” 谢舟的心瞬间的就酥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他是不是代表着整个秦家,但是在这一刻,她的心好似那春暖花开,莺歌十里,真真就是舒心极了。 年少不知圣父好,错将别人当成宝,此时的谢舟在内心宣布,她以后就是这个男人的粉丝了。 “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我垂涎秦家的势力……” 虽然是觉得这人很帅,但是谢舟总觉得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她贪图秦家的权利,所以才整这么一出戏。 她承认她是有些心动,但是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处境,断然是没有牵连旁人的意思。 秦放笑了笑,摆了摆手:“并不是说你垂涎秦家的力量,你的事情虽然是绝密,但终究是能够知晓一些风声的,所以我知道秦家的力量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 但只是想要尽一份心里罢了。 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姓谢,姑姑也终究是谢家的人。谢家与秦家又有着相同的处境,我们也只不过是为了秦家谋一条生路而已,你也不必想的太多。” 谢舟心里有些苦思,真真就是有些心中有些不忍。 她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还拉上这样大的家族,若是她失败了,就不再是孑然一身,她的身后压着一条一条的性命,当真是一步也错不了。 “你当真是想好了?你要明白,我的路,很艰难,或者说,我本就是一条死路。你跟着我,怕是没有什么好的路子去走啊……还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整个秦家的意思?” 谢舟心中怀着一丝丝的可能,大约这话只是秦放一个人的意思,并不是整个秦家的意思,而且这偌大的秦家,难道秦家就没有人觉得这样太大胆了吗? 秦家数百年的基业全部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这赌怕是也没有这么狠的吧。赌注太大了,大到让她这个没有前路的人觉得恐惧。 像是感受到了谢舟的担心和忧愁,秦放安抚一笑:“是我的意思,亦是秦家的意思……我的身份,想必刚才你也知道了。 秦家家主的位子,向来都是秦家嫡长子的担子,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逃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置之死地而后生。 世人只看见秦家的盛世,却根本不知道秦家面临的明天究竟是怎么样的明天。 所以,小表妹不要担心,我能够做出这个决定,秦家上下也不反对,这是整个秦家都同意了的事情,你又何必担心? 所以,你只管去走你自己的路,你若是连你都护不住,又何谈护住秦家?” “若是有一天,牺牲了我,就能够护住秦家,你会怎么办?” 九十五章病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庆王府宴会之后,谢舟的名号几乎就是在整个长安城中彻底的打开了。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也就是后来谢舟是由着老庆王妃亲自介绍,秦家老祖宗的亲自应和,以及如今这长安城里年轻一代中翘楚的秦家嫡系长公子,也就是下一任的秦家的家主作陪,这也就罢了,庆王世子也站在一旁,虽然也是木着脸,没有任何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众人总觉得那木着的程度并不一样,总觉得他周围的空气比较的和缓。 所以宴会结束,递给谢府的帖子就已经有了十分之十分的多。 以至于秦酥看着那拜帖,心情都不由有些惆怅了。谢家的地位本来就十分的微妙,本以为这庆王府之行只是一场旅行,不会有什么太深的波澜。 但是怎么的也没有想到,那素来谨慎的秦家,还有那一向中立的庆王府,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或者也不是一声不吭,但她当真是一点点的风声都没有听见。对于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是蒙的无比蒙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怀疑,她是不是没有睡醒,她大约是在做白日梦。 但是这事情就是真真的发生了,在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这事情就发生了,她一点点的准备都没有,以至于这事情在发生的时候,她一时之间竟然是有些哑语。 “小姐,依奴婢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啊!这长安城,看似是风平浪静,但是这暗低下的波涛汹涌,又有几个人知道? 谢舟小姐的到来,虽然看似是一场死局,但其实也有绝处逢生之机啊!” 秦酥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何尝想不到呢?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对她的喜欢不是假的。 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女儿,无关于任何的派系关系,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女儿。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拥有过。 就在我以为我今生不会有女儿缘分的时候,谢舟来了。 我将我女儿的名字给了她,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我的女儿。而且,翠翠,你相信吗,在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做过一个梦,梦中说我与一个小女孩玩的十分开心,梦醒之后,我就发现我怀孕了,我满心欢喜的以为那是一个暗示,结果出来了谢蕴那个臭小子。” “小姐您的意思是说……” 秦酥点了点头,翠翠是她从秦家带来的丫鬟,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有着非比寻常的情意。即便是在秦家,翠翠也是会唤她小姐,而不是夫人。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只是她的小姐,而不是谢家的夫人。 “梦中的那女孩的面容,和谢舟的面向极为的相似。所以,我真的将她当做我的女儿了。若是不出意外,她不可能在是南朝的那个谢家女了,她只会是我北朝的谢舟。 而且,我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面善。就有一种注定相遇的感觉。” 秦酥回忆着第一次见谢舟的场景,明明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明明心中有恐惧,但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那硬生生的眉眼,当真是一头的撞在了她的心里。 就那一眼,她就认定了一件事情,这个女孩,一定是上天弥补给她的女儿。 翠翠见自家小姐如此这般的坚决,即便还有话想要去说,最后也终究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她跟了她家小姐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她家小姐是什么为人。她家小姐认定了的事情,还没有能够被改变的呢。 “夫人这般的看重谢舟小姐,只是不知道舟小姐的心里想法了……” 秦酥的眼神暗了暗,说起来,自从那一日之后,好像是许久没有看见谢舟了。 “自从上次庆王府那一件事情之后,她就有些郁郁寡欢。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夫人,半月说舟小姐生病了……” 秦酥蹭的一下直接的站了起来,看着那个传信的丫鬟:“什么时候的事情,舟舟生病了?怎么没有早些的说?病的严重不严重,叫大夫了吗?” 那丫鬟好似是被秦酥的一连几问问的有些发蒙,脸色有些发白,声调都有些变形的回到:“夫人……说是要向您请示才能够决定请大夫的事情,至于舟小姐的病情……奴婢也不知道……” “啪……” 秦酥一掌拍到了桌子上面,毕竟是出自于军旅世家,即便是她的武功并不是特别的厉害,但一掌拍碎一张桌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那丫鬟不清楚啊,大约是刚进府,就被安排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一个冲劲,小丫鬟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她晕什么!我话都还没有问完呢……算了,翠翠你去告诉一下这谢家的下人,以后这谢舟就是我谢家三小姐,嫡系第一人,不论是任何人都不能够坠了她的名声,更不能够欺辱于她,打个人,也不能够让她被别人欺辱。 她就是这谢家的主子,尊敬她要向尊敬我一般,若是被我知道了有谁胆敢不这样做,直接打发了送到人牙子那里去。 暂时就这些,以后若是想到了,以后在说。翠翠你先去吩咐,我去舟舟那里看一看。” 说完秦酥便起身离开,看着秦酥那风风火火的背影,翠翠竟然觉得心中有一丝的豁然,大约这样也是好的吧,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般有激情的小姐了。 说不定她真的是一个转机呢。 秦酥风风火火的长到了谢舟的院子中,没有直接的冲进去,毕竟她也明白,孩子是需要空间的,但是她又很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直奔着半月,趁其不备将人拉到了小角落中。 “夫人……府中进贼了?您为何如此行事?” 半月看着眼前那小心翼翼的秦酥,心中是万分的不解。 但是那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秦酥可不是谢舟,她和谢舟相处的久了,所以说话之间的语气难免是有些失了分寸。 好在秦酥的关心点并没有在那上面,她此时正一脸急切的看着半月,然后在半月那紧张的眼神中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那一刻,半月的内心好像有那千千万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那感觉,当真是大悲之后的大喜,还真的是刺激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舟舟生病生的厉害?” 半月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秦酥说道:“小姐从庆王府回来之后,就有些郁郁寡欢,而后受了一些凉风,便这样了……” “怎么会郁郁寡欢,我不在的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秦放?”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大概就能够解释的清楚了。那一次谢舟出去之后,秦放也就跟了出去。当时她也没有多想,但是现在好生的想一想的话,所有的事情就有迹可循了。 应该是秦放对舟舟说了什么,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现在好生回忆一下,舟舟的不对劲,确实就是从那一日开始。 “小姐不让我说,所以,夫人您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就去问小姐吧!” “你这丫头,倒是鬼的很。虽然我有些生气,但是你做的很对。自从你到谢舟身边的那一刻,你心中就应该明白一件事情,你的主子是谢舟,这个家不论是谁,在你的心中,都不能够越过谢舟。” 半月跪下叩首。 这才是谢家的主母秦酥,短短几句话,就让半月觉得心中如同惊雷滚滚,诚服的很。 秦酥摆了摆手,让人直接的退了下去,她蹑手蹑脚的进了谢舟的屋子中去。 谢舟其实就是得了一个小感冒,当然,这是她自己明白的。而在这个世界,大约应该是叫做风寒。 至于病因,大约就是忧思过度,加上压力过大,一时之间抵抗力下降,然后被一阵风给吹了,然后就彻底的爬不起来了。 因为谢舟知道这古代的风寒不好治不说,还极其容易直接没命。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注意。 夏天不贪吃凉的,秋天准时穿秋裤,冬天准时的穿棉衣,虽然南方的冬天不太冷,但她当北方人当惯了,还是会习惯性的将自己裹的暖暖的,所以她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生过病。 可能就是因为没有怎么的生过病,所以这病来如山倒,病区如抽丝的。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想着挺一挺就过去了,却是没有想到,不仅是没有过去,还日益的严重了。 甚至是严重到,她睁开眼睛都费劲,恍惚之间,她好像是看见了虞瑜。 “虞……” “你认识我……我们两个之前认识吗?” 自从庆王府之后,他就一直在暗中调查你这谢家小姐。然后就听说她生病的了事情,本来她没有当回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跳的厉害,仿佛是自己不去看一眼,就会错过天大的事情。 虽然这种感觉十分的莫名其妙,但鬼使神差之下,他还是来到了谢府门前。 本想要转身离开,但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道影子,他追寻着影子,便直接的坐在了她的窗前的大树上。 坐在树上,看着她那微微皱起的眉毛,脑海中飞快的略过一些记忆碎片,他想要抓住,但却是枉然。 他曾经尝试过很多次去寻找自己的记忆,但是除了他在拿起刀剑的时候会有一些记忆闪现之外,其余的一点点的都没有,甚至是故地重游,走在他自己的家里,也没有一丝丝的熟悉感。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了,却没有想到会有转机,转机还是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身上。 他慢慢的走进于她,心也是跳的愈发的厉害了。前几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她,从未像这般的近距离的观看。 就在他想着他得快些的走,不然到时候她醒了归来看见自己,就不好解释了。 然后在一低头,四目相对,她甚至是喊出了自己的姓……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喊出她姓氏的那一刻,他似乎是有一种喜悦感觉,如同烟花一般的在天空中绽放…… 他刚要追问,门外就传来的脚步声,随后就是推门声…… 第九十六章随即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秦酥推开门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唯一要说异常的地方,大约也就是觉得开门那一瞬间的风有些大。 待会让半月将这屋子的窗户和门的缝隙处好生的检查一番,说不定舟舟的风寒就是因为这屋子里漏风造成的。 秦酥一边想着一边向着谢舟的床头走去。 只见床上少女眉头紧锁,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梦魇之中,秦酥摸了摸她的头,温度之高让秦酥有些心惊。 “大夫什么时候能够到?还有,这主子生病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去找大夫吗?即便是不去找大夫,告诉我也是可以的呀?就放任主子这般的病情加剧,这就是你们对待主子的态度吗? 谢家养你们是要你们去服侍主子的,不是让你们放任主子生病不闻不问的!” 谢家的人口不多,所以这规矩也不是特别的多。对于做下人的人来说,这谢家算是顶好的差事。 但虽然是好差事,这谢家终究是谢家,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有着十分丰厚的底蕴,家规更是森严无比。 所以只要是不犯什么大错误,几乎都是不会遭到什么训斥或者是大的处罚。尤其是这谢舟院子中的人,谢舟本就不是什么重规矩的人,本身就随和的很,故而在谢舟院子中当差的下人,就可以说是这谢家中最轻松的人了。 但是今日这一遭,众人都不由的头皮发麻。其实在很久之前,将他们一行人分到谢舟的院子中的时候,他们就猜想过这为忽然被认回的小姐,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真正见到谢舟之后,他们又觉得也不过于尔尔。 没有什么特别的美貌,也没有什么惊天的才能,硬是要说优点的话,大约也就是很平平无奇?真的就是很平平无奇的人物,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是谢家唯一的嫡女。 所以在最初的一段时间中,他们对于谢舟是一个观望的态度,不仅仅是观望谢家对这个刚刚被认回的小姐的态度,也是看看这个小姐对他们的态度。 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也是逐渐的了解了这个小姐对他们的态度,至于谢家对于她的态度,说实话,他们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久而久之,也就造成了他们这般的懈怠,也不能够说是懈怠,也只是不太关心而已。他们都是经过谢家培养的优秀下人,所以在做活方面,绝对是无可挑剔的,但只是会对他们名义上的主子缺少一些关心。 也就是这样,才有了如今的这个局面。秦酥有着谢家的绝对话语权,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敢对秦酥不敬。也是因为秦酥狠起来是真的狠,但温和的时候也是真的温和。 只要是他们不犯什么大的错误,秦酥一般是不会发脾气的。 在场许多的人,几乎是第一次见到秦酥发这么大的火气,一时之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娘亲……” 谢舟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正巧这个时候翠翠来了,秦酥直接给了翠翠一个眼神之后,便直接的进了屋子。 翠翠看着这跪了一个院子的丫鬟,不由的有些头疼。想当初,这些人来谢舟这院子里当值,还是她亲自挑选的。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跪在这里,但是她了解秦酥,这些人必定是做了错事,不然秦酥从不会乱罚任何人。 “舟舟你怎么样了,稍等一下哈,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在忍一忍!” 看着这样的谢舟,秦酥的心里也不好受。 谢舟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伯母,为什么我的娘亲不要我了呢? 我想要回家,我想我妹妹了,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 不对啊,我已经死了,谢知焉已经死了啊,怎么办呀,谢知焉死了,我又是谁呢?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怎么办……娘亲,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啊……妹妹,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没有办法了……虞瑜,对不起,我没有能够遵守和你的约定,我不能够成为你的妻子了……” 谢舟喃喃的说着,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医者模样的老者背着药箱小跑的到了谢舟的面前。 “今日在谢府中听到的一切,若是我在外面听到了一点点的风声,你要明白你以后会遭遇的下场。” 秦酥斜着眼看着那医者,那医者连忙佝偻着腰,连连说着不敢。 秦酥这才将自己一直坐的位置让了出来,让那医者上前来为谢舟诊治。 那老者慌张的坐下,打开药箱,稳了稳新生,之后便搭在了谢舟那已经被铺上了帕子的手腕,然后闭着眼睛开始专心治病。 片刻之后,医者睁开了眼睛:“怒火攻心且受了一些风寒,现在有发热的想象,我先开一些药,然后将谢小姐的热先给降下来之后,在慢慢调理风寒。” 秦酥点了点头,一旁的半月为谢舟的额头换湿毛巾,秦酥摆了摆手,直接将那毛巾接到了手里,然后亲手给她换毛巾。 谢舟这一病,谢府算是前仰马翻一回。谢辞下朝之后回来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心还有些吃味的说道:“这当初我生病的时候,都没有见夫人如此的上心过,一个谢舟,夫人竟然是比我这个当亲大伯的更加要上心!” “母亲若是不上心的话,父亲您估计才是会根本更加伤心的吧!”一旁的路过的谢蕴听见这话之后,小声的吐槽着说道。 “臭小子,你又去哪里鬼混了,一天到晚,不知上进,学学你的哥哥们,他们都那么的优秀,为什么只有一个你这般,你自己难道就没有想过问题出在哪里吗?” 谢辞转头就看见谢蕴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谢蕴,谢蕴看见这般的谢辞,也是立刻撒腿就跑。 现在母亲忙着照顾舟姐,那若是父亲打他的话,那可就没有人拦着他了。 还有,他这课间休息的时间就这么的短,趁着这个时间,他还要赶紧的去看望一下舟姐呢! 只有他午间休息的时候,他才能够去见舟姐一面。早上的话,舟姐没有醒,母亲拦着,晚上的时候,母亲依旧还是拦着,因为舟姐要好好的休息。 所以只有一个中午的时间,偏偏他这中午的时间还极为的短暂。他今日连午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就为了见舟姐一面。 他的同学可都说了,人在生病的时候,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女孩子。他家里的姐姐妹妹,每次生病的时候都娇气很,不是要这个吃,就是要那个吃。吃药的时候还需要蜜饯,不然的话,药都喝不进去。 虽然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毕竟若是他生病不喝药,等着他的大约只会是秦酥的大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讨好舟姐。 都说这天下的女孩子,大约都是一般的性子,即便是有些不同,但终究是殊途同归的。 所以谢蕴一下课,便急匆匆的跑到城北那面的铺子,买了一些评价颇为高,十分得女孩子喜欢的果脯,蜜饯,甚至是糕点都买了一堆。 所以此时的他跑的飞快,就是为了赶紧的将东西送到谢舟的身前。 如愿以偿的突破了翠姨的防线,得了秦酥的允许,正好谢舟这回正醒着,他便兴致冲冲的跑了进来。 然后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圆桌上摆放着一堆的果脯,蜜饯,甚至是糕点,最离谱的是,那包装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谢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桌子上和自己手里拎着的一模一样的东西,有些崩溃的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和我送的东西一样!还多!” 如果说谢蕴是一样东西买了一点的话,那桌子上的东西,几乎每一样单品就比谢蕴的总和多的多的多。 秦酥看着大呼小叫的谢蕴,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之后,眼神之中的嫌弃更加的浓烈了。 他不理解。他苦心研究,细心打听,几乎是跑遍了全城才将这些东西给买全了,所以为什么这桌子上会有一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礼物,还比自己先送到谢家。 “所以,究竟是谁……” “庆王世子托人送来的,刚刚送到,也就比你早了一刻钟吧!” 谢蕴彻底的裂了,仿佛是石化般的裂了。 “沉椮?那个木头脸竟然会送舟姐东西?舟姐你还是吃我的吧,我怀疑他在那东西中下毒了!” 谢蕴苦着脸的说道。 谢舟不由的被逗笑了:“没事,都是你的心意,不论是先到还是后到,你的心意我都是明白的! 不要在意前后之分,你的心意是最重要的。” 谢舟的安慰并没有让谢蕴的神色开心起来,他看看自己手里的,在看看那桌子上的一摊,无论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刺眼。 “我不管,舟姐,你只能够吃我的,不准吃那个木头脸的!” “木头脸?这个比喻倒是十分的贴切,只是,不宜给人取外号,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说的好。” 谢蕴极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那你先吃我的!” “好,谢谢你,我很开心!” 谢蕴这才欢快了起来。秦酥见自家儿子就像是那地主家的傻狍子似的,不由有些心塞。 这要是个女孩该多好,可惜是个男孩子。 与此同时,谢家之外的虞安思索着的望向谢家院墙,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她喜不喜欢吃。 之前秦酥进来,他只能够慌忙的躲在房檐上,后来趁着秦酥离开,他才跑了出来。 然后就看见了在买东西的谢蕴,听着他的说辞,那东西大约是给谢舟买的。然后他就跟了他一路,每次谢蕴买完,他也就紧跟着的进去直接的将剩下的所有都给包了。 因为谢蕴是骑马,而他是轻功,走的又都是近路,所以他的速度自然是比他快上了一些。 到了谢府门前之后,他却犹豫了,该用什么名号将东西送给她,想来想去,最后用上了庆王世子的名号。 无他,因为齐望和沉椮交好,而沉椮和谢舟有关系! 当然,齐望和沉椮的交好,那也只是他以为的交好,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交好。 第九十七章见转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觉得自己好像是睡了许久许久,就好像是在深海之中,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飘向何方,混沌之中,好像有一道声音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谢舟皱着眉头,那声音太急促了,她不想答应,但那声音急促的感觉,有一种若是她不回应,就不会停止一般的感觉。 一遍遍的呼唤,喊得谢舟有些不耐烦,只能够皱着眉头,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呼喊,但却又觉得眼皮似乎是有千斤之重,一时之间,似乎是有千斤重压在了眼皮之上,沉重的不得了。 “舟姐醒了……” 只听见谢蕴那带着惊讶的声音喊着,如同惊雷落地一般的,直接的炸落在谢舟的耳中。如同被召唤回魂一般的,谢舟瞬间睁开了眼睛,眼睛中不似大梦初醒一般的朦胧,倒更像是雄狮惊醒一般的苏醒。 过了许久,谢舟才怔怔的回过了神,转头看向那一直坐在自己床边的人。 “伯母……谢蕴,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在这?” 谢舟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一梦千年的感觉,大约也就是这样? 秦酥见谢舟醒了过来,脸上的欣喜之色是溢于言表的高兴:“身体不舒服你也不早些的说一声,小病不治,拖久了就会成为顽疾。千里之穴溃于蚁穴,舟舟,这些道理,相信即便是我不说,你也是应该明白的。” 谢舟的意识也是逐渐的回归,之前的事情也是慢慢的回忆了起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谢舟也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要承担的东西有些太多了,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累,有些入了魔障,所以才引来了这风寒。 起初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大约是感冒了。但大约是前世的想法过于的根深蒂固,使得她对于风寒之事没有那么的敏感。而这里又没有什么特效药,所以这一感染上风寒,真的就是病来如山虎了。 “哎呀,娘亲,您就别怪舟姐了,一定是那庆王府的风水不好,所以才让让舟姐生病了。” 谢舟不由的有些发笑:“是我的错,一时之间有些魔障,入了歧路之中。若是不然,也不会有这一遭事情,还连累伯母和表弟为我担心。” “哎呀,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这是第一次来,之前都是娘亲一直在照顾你,我也没有做什么大的事情!” 谢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脸上有些微红。 “行了,你姐姐既然醒了,就赶紧的将你带的那些东西给拿上来……舟舟也是许久没有吃饭了,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让厨房给你做。 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小厨房,现在也已经建好了,以后你想要吃些什么,便可以直接的吩咐小厨房给你做了!” 谢舟看着秦酥那有些憔悴的脸色,心中也是一阵的感慨,还有些哀戚。 她当真就是许久没有在旁人的脸上看到如此的神情了,说实话,她也是个人,即便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但依旧是会为自己没有人的关系而感觉到失落。 被人关心了又会觉得诚惶诚恐,又会觉得患得患失。秦酥毕竟不是自己的娘亲,真的能够一直都喜欢她吗?若是以后她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会不会厌弃于她? 就像是秦放所说的那样,她若是想要成就事情,必须就是要就狠心,不然,必定不能够成就大局。 谢舟越想越觉得难受,一时之间,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舟舟,我虽然不知道你与秦放究竟是谁说了什么,但是放儿那孩子,一向是心思深沉。 他是秦家的下一任家主,他和大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看似温柔和顺,但其实他心思是最深沉的。 所以即便半月不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我也是能够猜出来一些。伯母也说不上什么事情,大约也帮不上你什么,毕竟我们即将老去,这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谢家的未来是你们,秦家的未来也不在属于我们。孩子总是要出去闯荡的,所以我不会去干涉。 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一句话:谢家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既然将你接了过来,就一定会保住你,不会让你受到委屈,即便是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谢舟的十分震撼的,她知道谢家的立场,但却没有想到秦酥竟然会这样的说。若是这话是由谢辞说的,她大约都不会这般的吃惊,但这话却是从秦酥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上,就很不一样。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血亲联系,所以秦酥能够这样对她,当真是让人心中既高兴又觉得心里忐忑。 开心这位伯母对她没有芥蒂,忐忑这份喜爱能够持续多久,当真是让人心生忐忑。 “好了,大夫说只要是你醒了,就已经是熬过了最为危险的时间,日后只需要好生的修养,按时的吃药,就好了!” 谢舟点头,谢蕴此时也经一堆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床上,邀功似的说道:“姐姐,这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吃食,一些是我同学的推荐,还有一部分是我看周围围着的人多,心里琢磨这应该是极为好吃的,所以就都搬过来了。 本来是想着每一样都来一些,看看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都买的不多。 却没有想到,这庆王世子这般的阴险,竟然是包了这么多的东西来这,显得我抠搜的!” 一想到那庆王世子,谢蕴就觉得格外的生气,若不是他忽然的蹦出来,他此时会得到舟姐更多的欢心。 谢舟看着那桌子上的一摊,心中却是有些奇怪,她和那庆王世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所以他怎么会送这些东西给自己。 且最为关键的是,这庆王世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生了病?还能够送上和谢蕴相似的礼物,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相似,那是一模一样的礼物。 更何况他们两个也就是点头之交,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交情,所以这一堆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意思。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秦酥,但是想着之前庆王府一行发生的事情,庆王那般的想法,怕并不是忽然有的想法,就怕是早就有了的想法,所以这庆王世子,难道是受了庆王的意思? 这一群人究竟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疯了?这都多大的年纪了怎么还想要在疯狂一把? 秦酥越想是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她们的上一辈过于的惊才绝艳,以至于将她们这一辈的压的过于的黯淡无光。 很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她们想要的结果,但碍于上一辈人的恩怨,只能够成就如今的局势。 她们可以忍受,但是她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依旧是忍受她们所忍受的局面。所以她和谢辞才决定让谢知焉来到这北国。 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她又有些不忍心了。她明白,临阵犹豫是兵家大忌,但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是很犹豫。 本以为她们已经是够疯狂的了,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比她更加疯狂的? 就在此时,门外丫鬟前来告知:庆王府送来了一些东西,说是慰问小姐的。 这一下,秦酥彻底是没了话说,这庆王一定是疯了,不疯的话,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情,这简直是要将谢家放在众矢之的之上啊! 谢蕴的心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谢舟就不一样了,她总觉得自己这睡了一觉之后,就好像是发生了许多她不理解的事情。 还真是昏睡了几日,这竟然就天翻地覆的,难道是她沉睡的时间过于的久了?所以这世界已经是换样子了? 还是说,趁着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中,庆王府已经和谢家好的这个程度了?也不对啊,庆王本来就与秦酥交好,所以与谢家交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问题是,庆王府不是一向中立的吗?若不是庆王和秦酥的对话,她都不知道这庆王府和谢家还有关系。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不论是谁家给谢家送东西,都不应该可能有庆王府的呀? 这简直就是比天下下红雨还要让人的离奇。 “伯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最近有什么变动?” 秦酥捏了捏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这事情,毕竟她们上一辈的事情,即便是她们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就更别说谁对谁错了,故而也无法对谢舟讲明。 在她看来,当年的事情,其实站在个人的角度上去说着一事情,大约他们都没有错,但终究看事情不能够只看一个人的角度,终究是要看多个角度,所以,当年的事情,就是一团乱麻,麻到极致的乱麻,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究竟是谁做的对,谁做的错。 “不过,这庆王府怎么和庆王世子的东西,分开来的?还是前后脚来的,难道说是这庆王府内讧了?” 谢蕴在一旁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东西,按照他对于沉椮的了解,他那个木头脸的性子,不像是能够给姑娘家虚汗送暖的性子啊。 这竟然还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这么一想,就更加的让人觉得离谱至极了。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但秦酥和谢舟的神色,又不像是简单的模样,神色凝重,难道是他想的不够完全? 谢蕴不理解,谢蕴真的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十分的不理解。 秦酥安顿好了谢舟之后,便到了前厅,只因为说是庆王府来了人,似乎是有话想要跟他说。 虽然不明白庆王究竟是有什么话要在这样的长河去说,本应该不去,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奇。 至今,她可以断定,庆王大约是想要做出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局面来,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这么做,更加不明白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她要去看一看,去瞧一瞧庆王那葫芦里面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与此同时,外面的虞安也知道了庆王府的事情,不由的也是皱紧了眉头。 第九十八章新的场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养病期间,倒是听说了不少关于这长安城中的趣事,这也是得益于谢蕴那个交友广泛,然后还有一个比他交友更加广泛的朋友。 真是该说不说,这两个人的搭档,真真就是无敌了。 “这即将要入夏了,估计广陵那面的人就要来了。”谢蕴听着外面那阵阵的蝉鸣,不由的感慨说道。 谢舟却是愣了一下,素闻广陵民风开放,大胆,且还有这十分浓厚的民族色彩,最为关键的是广陵族人都有着一些神奇的力量。 最好的例子就是这北国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国师大人,就出身于广陵。因为一些名人效应,在加上这广陵一族确实是有些神秘的色彩,故而,在世人的眼中,这广陵族人几乎是可以被称作是天人下凡了。 但对于谢舟这样的无神论者来说,大约也就是一群神棍,在一起聚众造谣。 “不过,广陵族人是和这皇族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说夏日了,到了广陵人来的时候?难道说这是一个传统?” 谢蕴思考了一下,倒不是觉得谢舟问的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在想,那广陵族人来这长安城,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规定了呢? 明明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也就是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广陵人来长安,并不是这般的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约是从国师不在宫中的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这样的神情,难道是我的问题十分的困难?若是涉及到什么机密的话,其实不告诉我,也是可以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察觉到谢蕴的沉默,谢舟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毕竟那好奇心害死猫,猫九命,都会被好奇心害死,她只有这一条命,说实话,她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其实是可以压一压的。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要怎么的跟你解释这个事情。虽然我一直都在这长安城中,但是有些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的,也是知道的比较的笼统。 尤其是这国师的事情,你来这长安城也快有半年了,相信你也能够感觉到国师在北国人心中的形象。而作为国师一脉的广陵,更加是被北国之人视为神明的族人。 在我小的时候,广陵的人其实来的并不是很频繁,大约是因为那个时候国师还在京城。哦,对,你应该是见到过咋们家隔壁的那面墙吧,那就是国师曾经住过的一个地方。 因为国师被太多的人追崇,故而为了安全,皇上被赏赐了他许多的院子。 咋们家隔壁的那一家,就是其中一所。 在我小的时候,国师还会经常的露面,虽然每次露面也都遮着脸,但终究还是会经常出现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国师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频率是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一个月出现一回,到三个月出现一回,在到半年出现一回,再到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 后来,大约就是祖父去世的那一日,父亲跪在祖父的墓前,望着苍蓝的天空,说道:国师不会在出现在这长安城中了。” 谢舟抿了抿嘴,谢蕴不说还好,这一说,她觉得这国师是格外的邪乎了。其实装神弄鬼不可怕,就算是真的国师也不可怕,真的有些能力也就是算了,但是一知半解的话,这就有些让人害怕了。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但十事实证明,即便是猪对手,大约也是能够直接的坑死人的。 还是这般邪乎的人,说实话,这虽然她没有见到国师,但已经是对这国师没有任何的好感度了。 “你的意识是说,你祖父去世了之后,这国师就在也没有出现过。而且这事情还是在你爹说的。我怎么觉得谢家好似是和国师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叫做你祖父,那也是你的祖父!还有,我爹就是你的大伯!咋们两个人的身上是流着相同的血液的。虽然我知道为什么你对对谢家没有归属感,但是谢舟,我是真心将你当做姐姐的,母亲也是真的将你当做女儿抚养的。 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以后谢家就是你的家,就是你以后的归属,是任何人都不能够更改的!” 谢蕴气鼓鼓的说道。 谢舟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一些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做。谢家就是我的家,谢家本就是我的依靠,你和伯母的情意,我也是真真能够感觉到的。是我刚才说的有些错了,是我的错,还请你不要生气!” 谢舟很认真在跟谢蕴道歉,谁知谢蕴的脸更加的鼓了。 这就让谢舟有些手足无措了。 “其实,大哥哥爹爹,也是很看重你的,二哥虽然是嘴上不说,但是有一次我见学堂中有人说你,是二哥直接将人打翻了的。 不光是我和娘亲,整个谢家,都是将你当做亲人的。所以你以后不要在游离于我们之外了,我们也是会伤心的。” 许久之后,谢蕴低了低头,语气沉闷的说道。 谢舟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如果说之前只是一道蜿蜒的小溪,而如今之感,宛若奔腾不息的大江,在她的心中逐渐汇聚成海。 若是此时谢舟照镜自揽的话,就会发现此时自己的眼眸,亮的发光,就仿佛是如黑夜之中的北极星,光明而闪耀。 “哎呀,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会害羞的!” 谢舟HIA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间谢蕴那脸逐渐的变色,耳角也泛起了红润的色泽。 如此反应的谢蕴,让谢舟有些忍俊不禁,真是,一时忘记了,其实这谢蕴,还是一个纯情少年呢? 不过,话说回来,谢随竟然会为了自己打人?她怎么觉得那么的不相信呢?在她的感觉中,谢随可是十分的讨厌自己,难道是上一次的推心置腹有了作用,让这位大少爷,对自己有愧疚之情了? 还是算了吧,想一想谢随那阴暗的小眼神,说实话,她觉得还是算了吧! 自从上一次谢蕴走了之后,谢舟就对这广陵一族的人好奇的十分非常。如果说之前只是轻微的,浅尝辄止的了解了一下关于广陵族人的关系,那么这一次她就是趁着自己生病期间,将所有有关于国师以及广陵族人的信息给读了一个遍。 托谢蕴和那小侯爷的福气,她手里的信息,不但是只有明面上的正史消息,还有一些小道的消息,一些野史。 其实有些时候,正史记载的东西,都过于的官方,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许多真实的事件是无法被记录下来的。 所以就有了野史,但是野史中也会有一些嘈杂的东西,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件,真真假假的事情掺杂在一起,让人难辨真假。 所以谢舟也只是在野史中看一些事件的缩影,对其中的真意,并不做深的评判。 毕竟,能够被记载下来的事情,必定是会有一定的真实性,不然,又怎么会有空穴来风。 谢舟要的也就是这些缩影,对着正史,然后大致的了解一下这广陵之人的事件。 按照正史来说,这广陵族人是因为国师的关系,才入了这长安城中,不然,也只是盘踞在东北之上的一个部落种群。 虽然十分的神秘,但从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而且他们一族为人也是十分的低调,故而这广陵族人一直就是北国版图上的一个部落。 直到国师的出现,这事情才开始有了扭转。说起这国师,那也是一个十分励志的故事。 如果说上一辈的上一辈是这个世界的故事中心,那么这个国师就是在那故事发展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后半段的时候,他才出现的人物。 人家辛辛苦苦大半篇故事,才能够有些能力,而他,几乎是一出场,名声权利什么的就都有了。 而且那个时候还是皇子的太上皇,在夺嫡战争中,已经是拔得头筹的征兆了,在国师出现之后,得到了国师的帮助,就更加是变成了顺应天时,所以最后毫无悬念的,他成为了皇帝。 在后来的故事,大约就是一些很俗套的故事了,就像是宁贵妃所说的,世人都看那最后的完美大结局,殊不知在那所谓的完美大结局并不是尾声,结局之后依旧有故事,而那些故事,也就是他们那一辈的故事,却是可以用惨烈去形容。 上一辈人的想法,并不代表这他们那一辈人的想法,不仅仅是一个人,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上一辈定下的格局。 就像是如今的皇帝一般,他不喜谢家许久,即便宫中的太后是谢家的女儿,但他仍旧不喜谢家女。 而且他不满于先帝的朝局,他想要去更改之前的朝局,但却又没有能力去更改,所以最后只能够落得一个被动的下场。 晚年不得不去向太后低头,不得不允许了谢家女入主东宫。 这也就有了如今的事情,也就是她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能力不足,却有有着十分独特的想法,说实话,这的大约就是心比天高,却名如草芥? 也不能够这么说,毕竟北国那高贵的陛下,可不是命如草芥的普通人,那可是掌握着生死大权,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存在啊。 这般想想的话,谢舟觉得心情更加的不美好了。 而且就前几日秦酥的态度还有那庆王府的异常,她宗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些什么理由,但却有怎么的也想不起来。 但是如今的话,她大约是有些思绪了。 每一代人的鸥有着自己的傲骨,虽然可能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可能他们的信仰会变,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那一颗心。 如果说非要说一点差距的话,那大约最初是为了自己,但如今的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后代。 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们不去做,他们的后代也是要去做的。与其是让后代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倒是不如让他们这些还知道当年历史的人,趁着自己还活着,还有一口气,直接的将那些黑暗带走,为他们的后代,留下一个崭新的未来。 所以这就是谢家现在做的事情,也就是她未来要做的事情。 第九十九章又是一局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颂来找她的时候,谢舟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那一日秦放的话,又想起之前谢蕴说的,秦放与谢舟的关系是十分要好的。 整个世家子弟中,唯有这两个人能够是真心相处。 一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其二则是这两个人的身份以及看事的态度和想法,都是难得的一致的。且最为难得的是,这两个的人的年纪也是相仿,所以这两个人当真是极为要好的。 之前秦放的话让谢舟病了几日,那几日,整个谢家的让人几乎是都来看她了,但只有谢颂没有。不过,虽然他人没有来,但是东西倒是送了不少。 最初的时候,她不知道他与秦放关系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但是后来经过谢蕴的解说之后,她大约就是明白了谢颂的意思。 其实他大约是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两个对端,一个是他的兄弟,另外一个是他的妹妹,还不是亲生的妹妹,只能够说是有一点点的血缘关系而已。 而那兄弟,确实相处了许久许久的兄弟,所以,其实谢颂不来见自己,那心情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他们那般亲密的关系,秦放说的事情,秦放想的事情,谢颂怎么会不知道。 依照谢颂那样的性格,他不来这里见她,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唯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他竟然还会送东西给自己。 以至于后来她想了许久,最后得出了一条结论,她这个大哥,内心应该是挺煎熬的。兄弟和妹子之间的抉择,本就是两难之抉择,但是好歹是没有完全的将她给抛弃了,这一点,还是十分让人嘉奖的。 “大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谢舟笑眯眯的看着谢颂,宛若是一只刚睡醒的猫咪,慵懒中带着一丝狡黠。 “瞧你说的,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能够来看看你?” 谢颂笑了笑,一派的风清气和。如果说秦放是圣父模样的黑莲花,那这谢颂就是黑莲花模样的圣父? 谢颂长得过分的昳丽,就像是一多色彩斑斓的花蛇一般,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的危险。但实际上,这人的心底十分的善良,虽然也是有谋划,也是有计策,但他走的都是光明正大,都是正路。但是那秦放就不一样了,按照谢蕴的话来说,那厮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虽然对他们都不错,但那也就是因为他们是娘亲的孩子,加之他们的实力与家世都与他相当,所以是那旗鼓相当之人,所以才能够得他的一丝好脸色。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秦酥,据说当年秦放最初生下来的时候,秦家长房也就是秦放的父母,因为一些事情外放了几年,因为秦放当真就是太小了,且秦家外放的地方,环境十分的恶劣,穷山恶水,所以只能够将秦放留在京城。 而那个时候,整个秦家都是多事之秋,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去照顾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正巧那个时候,秦酥也是刚刚生下谢颂,所以就将秦放抱在了自己的身边。 虽然那个时候的谢家也是风雨飘摇,但是谢家一直都是这般的风雨交加,所以对于谢辞来说,多一点的风雨和少一点的风雨,其实没有什么差距。 所以秦放就留在了谢家。这一呆,就是三年。三年之后,秦家长房的外放结束,重回京城,第一件事究竟是接回寄养在谢家的秦放。 那个时候秦放已经三岁了,虽然三岁的孩子还是很懵懂的时候,但是秦放早慧,早早的就记着事情。故而后来秦放回到了秦家之后,虽然和父母也是很亲近,但秦放对于秦酥的感情,确实更加的热烈。 至于谢颂,那是秦放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最敬重长辈的嫡长子,所以他和谢颂之间的感情,是更加的溢于言表。 “其实,我这一次来,是想要问问你,之前你去庆王府,是不是遇见了秦放!” 谢舟抬了抬眼睛,因为那强光的照射,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我以为大哥早就知道了呢!我确实是遇见了秦家大公子。” 谢颂抿了抿嘴:“你是……在怪吗?” “我怎么敢呢?大哥你这话就说我让我有些不敢应声了。”谢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谢颂。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大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狠人,结果,这大哥是一个长得很凶残,但其实子是一个心中长着小天使的圣父? 她真的是严重的怀疑,他和秦放是不是长反了。为什么这个内心萌系的外表美艳凶残,那个内心凶残的却长得跟朵白莲花似的。 这当真是让人十分的不理解啊就。 “其实我并不知道那一日,秦放也去了庆王府,若是知道他回去,我怎么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他!” “哥哥,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若是知道他会去,他去庆王府这件事情,难道是一个很不正常的事情?” 看着谢颂那有些苦瓜的表情,谢舟觉得,这事情,大约是有些猫腻的。毕竟,她是一点点的都不怀疑自己这大哥会对她说谎。 一来是完全的没有必要,二来是,谢颂那刚正不阿的性子,根本就不允许自己说谎。 所以有时候,她和谢颂交流起来是很轻松的。虽然他有的时候也会有不想要说的话,但是他一旦是遇见了不想要说的话,那种感觉,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不想要告诉你。甚至是他会直截了当拒绝。 和这样的人交流其实是很舒适的,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心思。 确定谢舟的眼睛中没有怒火,只有好奇之后,谢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慢慢解释道:“也是我的疏漏,我知道母亲要带着你去见秦家的人。 但是我想着,庆王府聚会,明面上是为老庆王妃举办寿宴,但其实就是一场相亲宴会。这件事情,相信你也能够看出来。 阿放一向是最讨厌这类宴会的,所以即便是知道你与秦家要接触,秦家年轻一辈必定是会派出一个人,与你亲近接触的。 我当真就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阿放。 后来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你们两个已经遇上了,甚至是那宴会已经结束了。我想过来这里找你,但是我又觉得没有脸。 相信之前阿蕴也跟你说过,我与阿放之间的关系。我算是这世界上,难得了解他的人,所以在他出现在庆王府聚会之上的时候,我大约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尤其是你回来之后,便病倒了,就更加能够印证我之前的猜测,秦放,是不是威胁你了!” 谢舟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起来,谢蕴说的果然没有错,这两个人,还真的就是十分的了解。 尤其记得庆王府中,秦放最后对她说的话:“我出现在这里,阿颂日后定然是会去问你今日之事。 虽然我知道我与你相见,确实是带着一丝我的目的,但是你要相信的是,我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恶意。 本来最初的时候,我确实是想要利用你,彻底的毁了皇家。但是那样之后,你必定是会身边名列,于北国彻底的销声匿迹。且夏季即将要来了,广陵之人必定会出现在长安。 根据我的消息,广陵之人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从国师入世之开始,他们就在寻找一个人,一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但是只要是广陵族人该有一个人存活在这世界上,他们就会一直在这寻找的人。 我最初并没有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直到我翻越到国师曾经与谢侯爷,也就是你祖父,曾经交往十分的密切。 当时我便有些奇怪,这国师一向都是遗世而独立,尤其是不与朝中人员有交往不说,甚至是对朝中人员,嗤之以鼻。 但就是这样的国师,却和你祖父交好,交好到将自己的院子和谢家毗邻。 所以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国师要找的人,会不会是跟谢家有什么关系。 我甚至一度认为,国师想要找的人,说不定就是你的祖父。毕竟在谢侯爷去世之后,国师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我总觉得广陵族人与谢家之间,大约是会有一些关系。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广陵之人真的与谢家之人有关系,那么你一定是他们的切入点。 若真的是我想的呢样,那离国师出场的时间,也就不远了。若是真的呢样,请你为这世间,开辟一条新的路。” 那个时候,其实谢舟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这般的说。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够让一直都没有转机的事情发生转机。 而且即便是秦放没有分析错,这国师确实是和谢家有关系,那谢家之人,大约也不会是她,毕竟她可没有忘记,谢颂的女儿,谢雅雅,她那未出世的小侄女,可是未来的天命之女。 如果说谢家真的是要有一个人与众不同的话,那大约就是她了,毕竟,她可是未来的女主。 “其实,秦放并没有威胁我什么,他只是希望我能够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出来。 虽然我觉得很难,也不太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要去试一试。 话说,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亲?若是你有女儿,你觉得你会为她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谢颂皱着眉头,似乎是不了解为什么这话题为何跳跃的这般的快。但是他还是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之后,回答她道: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也不累外。 至于生女儿,我若是我真的有幸生女儿的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希望她能够快乐,其余的,也就不重要了。” 谢舟挑么挑眉毛,没想到,谢颂竟然是这般感性的一个人。不过这样也好,谢家的未来,需要一个感性的人,当然,就谢颂这种的感性是刚刚好的,其余的,其实也是大可不必。 “那也好,到时候在说吧……其实我觉得,大哥你应该是有女儿缘分的人。” “那就借你吉言了!” 谢颂笑着说道。 第一百章新人旧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在家盘算了许多日子,最后就确定了一件事情,她一定不会是那国师想要找的人。 第一,她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当然,她穿越的这一点,大约是很不平凡。但是这个世界上,和其他什么任务者,什么重生者相比的话,其实她也算是很平平无奇的了。 其二,若她真的是那国师想要找的人,那在她出生的时候,大约总会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情吧。但是她真的是,从小到大,真的就是平凡的在平凡了。 由此可知,她绝对不会是那国师要找的人,如果她是国师 要找的人,那她估计是搞错了。 彻底的将这件事情放下去之后,谢舟就开始盘算进宫的事情了。 自从上次庆王府之后,宁贵妃就给她下了帖子,让她去宫里面坐一坐。当然,不只是有宁贵妃,还有长安城中的许多人家,都给她递了帖子。 但是因为她生病的事情,这些家的宴会,她愣是一个都没有应下,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是给人家在递上一个帖子,然后说明近况,或者是直接的在谢家在举办一场宴会,好生的说明这事情。 但是由于谢家的特殊性,即便她真的邀请了,估计是那些人也不敢来。即便是真的敢来,怕是也会畏首畏尾的。玩的也是不会尽兴不说,估计是好要受到皇帝以及这各方势力的猜测,这不管是对他们自己,还是对对方来说,都不是好的事情。 而且最为关键的,她这身份,人家邀请自己去参见宴会估计是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在让人家来这谢家,那估计是真的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这一点上,谢舟倒是真的想错了。 她在南国呆的时间有些久,故而先思考事情的方式多多少少的是走着南国的路子。 而南国人的思考方式,更加的偏重理性那一点。这想法,在南国当真就是一点点的毛病都没有。 但她却忘记了,如今的她身在北国,而北国之人,思考事情的方式更加的偏重于感性。 所以有时候想事情的方式,并不是首先将利益最大化,他们更加偏向于和自己的心意。 这也是为什么北国的君主为什么当的如此的窝囊。在很大的一个程度上是因为北国的朝臣,上进心并不是那么的强,他们更重于人际之间的交流,更看看重感情,更重情意。 所以有些时候,皇帝想要用一些计谋,挑拨离间,根本就用不上去。一次两次的打击皇帝还能够接受,但是时间久了,皇帝也觉得上火,在久而久之,皇帝干脆就不爱管这些的事情了。 反正是只要你们能够将他交代下去的事情办好,那他也就无所谓了。 在到后来,皇帝就觉得他大约过于的没有存在感了,所以就想要做一些妖,想要惹起一些人的注意力。 所以就有了谢家的事情,当然,谢家的事情是北国皇室一直都哽咽在心的事情,所以当今皇帝就将他老祖宗没有做成的事情,窜窜多多的拿出来干了。 那北朝皇室绵延了多少年,都没有做成的事情,怎么可能被他做成。他大约也是明白自己是搞不掉谢家,但是他可以一直膈应谢家。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敢,索性就将这事情当成了一个消遣的事情,闲来无事的瞎搞。 话扯远了,都说最了解一个人的,绝对是那个人的敌人。那么皇帝的让敌人是谁,当然就是这朝臣百官。 即便是换一个说法,那最了解皇帝这个上司的人,也一定会是他的下属,也还是这文武百官。 所以这些年来,皇帝对谢家的事情,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他们明白皇帝的想法,但又不能够明说,只能够默默的遵从着。 虽然谢家也是个有能力的世家大族,但终究不是皇帝。他们的生杀大权,终究是靠着皇帝。 所以他们即便是想要和谢家交好,但碍于很多的事情,也终究是并不能够明面上的来。 就当年秦家和谢家的事情,说实话,算是震惊了他们一把。后来一众人,总觉得有些亏欠谢家,毕竟当年的谢辞,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不仅是长得好,能力也好。 对男子来说,谢家是一个十分将义气的家族,所以他们没有在谢家最低落的时候帮行谢家一把,他们觉得很愧疚。 尤其是谢侯爷的去世,让老一辈的人都十分的羞愧难当。至于女子,当年状元游街的时候,不知道是迷了多少姑娘的眼睛,整个长安城中的女子,几乎都想要嫁给谢辞。 但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就是因为立场的问题,最后只有那秦酥一人,以三十万大军的虎符最为嫁妆,成为了谢家的女主人。 很多年后,当年的那些女子都成为了各世家的夫人,说她们爱自己的家族吗,当然也爱。但是年少绮梦,有时候真的能够记一辈子的。 因为这些关系,即便如今的谢家依旧是不是十分的理想,但是整个长安城想要和谢家公子联姻的人,依旧是很多很对,真的是很多的很多。 但是此时的谢舟却是不知道这事情的,她整想着,要怎么样的去面对宫中的那邀约。 这正常人,看见人家孩子生病了,大约也就把这邀约的事情给放弃了。但是皇家,宁贵妃那帖子,真的就是日日都来。 说来也是出鬼了,就上次一次之后,知道了她的娘亲是谁之后,皇帝对她的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的大改变。 就好像是她不是谢家的人了,好像是仙女一般的。就是很离谱,简直是离谱到了极致的离谱。 谢舟真的就是越想越觉得生气,越想越觉得生气,这都是什么事情,但又不能够不去参加。 毕竟这皇帝,虽然很烦人,但终究也是皇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更何况,她以后还要去皇家去讨生活。所以宁贵妃的帖子,她当真就是拒绝不了。 收拾了一通之后,正巧这个时候,宫里面又来了帖子,谢舟认命的接了那帖子之后,便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衣饰没有问题之后,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值得一说的是,途中遇见了谢随,许久没有见到的谢随,但他好像是没有看见自己。只见他的怀中抱着一卷的东西,用布包裹着的严严实实的,大约是不想要让人看见其中的东西。 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油然而生。 谢舟看了看那等在门口的马车,犹豫了继续之后,她终究是没有跟上谢随。自从之前她生病的时候,谢随别别扭扭的来看她之后,她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是有了一种质的变化。 说是变化吧,但好像又不是什么大的变化。两个人见面依旧是不会说什么话,但她就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看她的目光,不在像是之前那般的火花四溅了。 这样的感觉,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的,说是也不是,说是她自作多情吧,大约也是有些这样的感觉,说不是吧,也好像不是。 反正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纠结了须臾,谢舟觉得还是别管谢随的事情了。毕竟就她微愣的那一会,那车夫的眼神就已经逐渐的变态了。 值得一说的是,宫中派来的车夫,并不是寻常的车夫,而是宫中的太监,看那太监身上的衣服,还有那不耐烦的态度,大约应该是某位宫中比较厉害的角色。 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厉害的角色,竟然会出现为他驾车,明明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为什么还要来接她? 难道是抽签,他是手气不好,才抓上了她? 这般一想之后,谢舟竟然觉得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这身份,委实是不让人特别的喜悦,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说的。 “让公公久等了……” 谢舟朝着半月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半月便心领神会从袖子中掏出了铜钱,送到了那太监的手上。 太监掂量着手里的银钱,刚才还有些冷不耐烦的脸上,此时瞬间的春暖花开。 “哎呀,谢姑娘这可是说错了,女子梳妆本就是一件花费时间的事情。更何况谢姑娘这般的人物,当然是要需要时间啊……” 听着他的漂亮话,那一瞬间,谢舟大约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听漂亮话,这话听着,加上这喜庆的脸,说实话,是真的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啊。 但谢舟也不是神听了这话,就会密迷失自己的人。 “公公说笑了,不知道宁贵妃今日的心情,怎么样?” 谢舟不着声色的问着。 那太监笑的宛若灿烂的菊花一般:“哎呦,谢姑娘您这可是问对人了,这满宫之中,唯有我这消息是最灵通的。 宁贵妃今日的心情不错,大约是因为皇上今日一早上就陪着宁贵妃用餐的缘故。还有太后,太后今日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好,奴才今日瞧着太后身边的嬷嬷去御花园折了许多的花枝,便估摸着,太后的心情大约也是极好的。” 谢舟有些惊奇的瞧着这太监,本以为这太监只是个花架子,其实也没有想着要从他的嘴里的抠出什么消息,但是刚才这般一说,竟然异常的不错呢! “哎呦,谢姑娘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宫中的人,日日接触的事情都太多了,人也是。久而久之,就会接触到一些事情,那消息,自然而然也就是接触的更多了。 所以啊,您也不必担心,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所以您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谢舟挑了挑眉毛,看着那太监的笑脸,忽然对这宫中的生活,有点期待了。 当然,只是一点点的期待,期待小于排斥。 谢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就见那太监一脸欣慰的看着她,宛若是看自己即将长大的孩子一般。 “哦,谢姑娘,您大约是要小心一些,今日进宫的,不只只是仅有您一个位姑娘,文襄侯府的孙姑娘和宋家的姑娘,也进宫了。 所以,您大约是会遇见那两位,所以您大约是要小心一些了。” 谢舟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那太监,然后点了点头,便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的谢舟还在想,这太监究竟是为什么要这般的帮自己。 就刚才那言论,其实最初的那几句话,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消息了,她都有些没有想到。但是委实没有想到是,他竟然还会说那些话。 难道是因为自己给钱了?但是也不应该啊,也只是很简单的几枚钱,算不上是什么比较多的啊?所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一百零一章遇见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想了一路,始终是想不明白那太监究竟是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么多。 她甚至是还问了问半月,她给的银钱有没有什么问题,但半月也是摇了摇头,表示这确实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这太监究竟是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的好? 算是好?也大约是算不上好,但怎么说呢,多少是让人有些惆怅,这事情倒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就等于无端的受了人家一个人情,这事情,放在谢舟的身上,就不是谢舟,也多少是会惆怅极致的。 但依旧还是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的,那就走一路,看一路呗。左右这事情已经是发生了,即便是她不想要去看到,但是那事情,也是已经发生了。 索性就别再去想那么多了,左右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 “谢姑娘,咋们到了!” 马车停顿,片刻之后,那太监敲了敲她的马车,然后轻声说道。 谢舟点了点头,然后便下了马车。 “姑娘,这后面的路,奴才就不能够陪着您走了,所以只能够靠着您自己去走了……” 谢舟点了点头之后行了一个礼,那太监侧了侧身子,明显的不想要受她这一礼。谢舟也不勉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但终究是帮了自己的人,无论怎么说,也自己也应该谢上一谢。 “那么,接下来的路,就是我们要去走的路!” 谢舟看着那深深的甬道,周围都是高耸的宫墙,遮天蔽日的,一眼都望不到头。 “这深宫啊,宛若虎口,若是真的虎口,那还是能够看得见的危险,可是这,都是看不见的危险啊! 半月,若是以后我真的就是要进宫,你是一定要随着我进宫的。不过,你放心,若是可以,我一定会将你送出这深宫之中,让你能够回归于生活。” “小姐在哪里,我就在那里了。我本就是为了小姐而存在的人物,小姐不在了,我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宫外的生活虽然轻松,但小姐不在的地方,即便是轻松,又能够轻松到哪里去呢? 这世界之人活的本就是辛苦,能够遇见一个相知相遇的主子,那就是更加不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我觉得在小姐的身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小姐请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心之愿,便是跟随在小姐的身边,永远的守护着小姐。不论任何,我也会一直的坚守。” 谢舟定定的看着半月,此时的半月,没有了往常眼睛中的温吞,此时她眼睛中的光芒满满的都是坚定。 谢舟轻笑了一下:“既然不不肯,若是以后改变了主意,记得告诉我一声……但是你今日能够这样说,我还是很开心的。很开心你能够说这样的话,很高兴你准备想要和我共同进退。 日后,只要是我还活着,就一定保着你。” 谢舟歪了歪头,嫣然一笑的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人,还真的是酸的要死,这宫门重地,可不是给你们说这些的!” 谢舟不用转头,就能够知道这高傲中带着一丝蔑视,蔑视中带着一丝嫌弃的声音,大约只会是文襄侯府的孙妙言。其余的人,说不出这么让人讨厌的话,更不会让她一听就觉得脑仁疼。 “早就知道今日孙姑娘会在这里,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会这般的有缘分,竟然让你我在这里就相遇了!” 谢舟望着孙妙言那身旁浩浩荡荡的人群,让她不由的有些感慨,这都是人,怎么人家活的就这般的轻松,就这般的浩浩荡荡的。 虽然她也不是说什么,也不是说什么嫉妒,但看着人家浩浩荡荡的,身边簇拥这一堆的人,说实话,这心中还是会有些感慨的。 谁知那孙妙言沉默了一下,许久之后,那孙妙言的脸似乎是有些微微的红润的说道:“其实我早就到了,只是……” 一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让谢舟没有听清楚孙妙言说的话,想要在问上一问的时候,那孙妙言却是冷了冷脸,气压十分低的瞪了她一眼。 谢舟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也没有说什么话,这忽然就这样,这要让人去怎么的猜?更何况,这连猜都猜不到,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忽然的这样了。 难道是自己刚才哪一个无意的表情,让她觉得心情不好了? 但这解释多少是有些勉强。也是算了,反正这事情也就是这样的,一时半会的,大约是也解释不出来个什么。而且她们之间的身份,也不需要解释的那般的清楚。 所以,谢舟也就没有想什么,就直接的低了低头,准备直接的向着宁贵妃的宫殿走去。 在经过孙妙言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周围空气那一瞬间的凝滞。但是怎么说呢,她也不是害怕的人,毕竟这已经是走了这般的远了,即便是想要说什么,估计是也不太好去说了。索性就不说了,就直接的过去把。 谢舟就这样的直接的走了过去,因为心中无所畏惧,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想的太多。 但是孙妙言却不是这样,尤其是跟在她周围的侍女,几乎是在谢舟穿过她们周身的那一瞬间,她们就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家小姐身上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暴躁。 毕竟都是跟在孙妙言身边的人,对于孙妙言身上的一言一行,每一个神态,她们都是无比熟悉的,所以在孙妙言露出神态的那一瞬间,周围一群的侍女,就几乎是已经能够猜到接下来孙妙言会做出的事情了。 “小姐,不要和一个没有教养之人多说,她虽然是谢家的长女,但终究是hi半路出家,终究不是从小泡在富贵之中生长出来的性子,所以她的威胁,不值一提。” “谢家小姐,那也是谢家的小姐,无论如何,也不是你能够去说的。” 那侍女被孙妙言责怪,一脸戚戚的低着头。 虽然那侍女被孙妙言责怪,但周围的侍女确实松了一口气。这要怎么说呢,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女是孙妙言身边最得力,也是跟的时间最久的侍女。一贯都是很会揣摩她的心思的。 若是她不去问的话,那身后的这些人就总是会有一个去问的。若是旁人去问,问的不对,怕是会被孙妙言责骂一顿。但若是她,也只是会轻轻的训斥几句,并不会实打实的责骂。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算是帮了众人的一个大忙。也算是弄清楚了孙妙言对于那谢家小姐的态度。虽然是很奇怪,但终究是她们大人物之间的关系,和她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种情况下,她们清楚了孙妙言对于谢舟没有敌意,那么她们就算是明了了。 自己这小姐,总是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而且那些想法都还总是喜欢放在自己的心中,不喜欢与人分享,所以这样的事情。但是只要是她们搞明白了这其中的本质,其余的事情,就不需要去多想了。 毕竟孙妙言也不是特别的喜欢她们知道的太多,她们知道的太多,有些时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 “小姐,那文襄侯府的姑娘,怎么好像是对小姐的态度有些奇怪呢?” 谢舟琢磨了一下:“奇怪吗?大约确实是有些奇怪,可能是之前我说了她,所以她怀恨在心?但是这事情好像是也说不清楚。算了,敌不动我不动,看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吧! 这孙妙言,不像是会做无准备的事情,更不像是会做多余的事情,所以,就看之后吧,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吧!” 半月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宁贵妃的宫殿过去,就在快到的时候,直面撞上了宋明仪。 在看见宋明仪的那一刻,谢舟的内心是有一丝丝崩溃的。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在宫中,但是这怎么的,自己这么快的就遇见的齐全了? 这就很不理解,正常的情况下,这不都应该是最后出场的人物吗?这怎么出场的这般的快,还这般的草率呢? “好巧啊,谢姑娘也是要去宁贵妃的殿中?” 宋明仪主动上前打招呼说道。 这让之前还纠结着要怎么说,说什么的谢舟愣了一下,这多少是有些先发制人了。还有,这也就是几日不见,她怎么觉得这宋明仪,好像是活泼了不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没有了负担,所以生活的更加的快乐了? 那这担子确实是挺重的,竟然是将小姑娘搞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离谱极了。 “确实是要去宁贵妃的宫中,不知道宋姑娘您这是……” 看着样子,宋明仪应该是从宁贵妃那里出来的,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出门?还是要回家? 宋明仪微微一笑:“太后今日心情好,所以想要见见人,所以,我们都是要去了。正好赶上了谢妹妹你,既然这样,不如是和我一起同去了吧!” 谢舟不由的愣了几愣,这还真是有些离谱了,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想要见人?那她这次进宫,究竟是谁的意思? 若是太后的话,那她绝对是不敢推辞这么多的天,那就是被抬着,也是要来见一见的。 但却有不是啊,仔细回忆,那帖子之上,只有宁贵妃的名字,所以,大约是凑巧? 也就是这凑巧?但是这凑巧凑的,难免是有些离谱。 但是宋明仪已经这般的说了,若是自己不跟着她去的话,那大约是真的有些不是好歹了。 若是让太后知道了,怕是自己得被骂死。 虽然她是宁贵妃召见进来的,但这个宫中,毕竟还是有太后的。 太后一人的话,那绝对是比宁贵妃的重量高上了许多。 “那宁贵妃那里……” “妹妹不必担心……总是会有人去说的。” 宋明仪笑的温婉大方,让谢舟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谢舟注意的确实宋明仪的那个称呼。这妹妹妹妹的,是个什么意思?这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要如此的喊自己? 难道是她要和自己共同侍奉一位夫君? 应该也不能,按照宋明仪那骄傲的程度,绝对不可能当侧妃。 那反过来,她也是绝对不会当侧妃,那问题就来了,这妹妹是叫的什么路数? 第一百零二章路上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想不明白,但是宋明仪那态度又诡异的热切,一时之间让谢舟有些拿不准究竟应该是要怎么的去办。 看着那一众人隐秘的视线,谢舟觉得,自己大概应该是应该去太后那里。若是自己不去,估计明日宫中就会流言四起,甚至是都不需要明日,可能稍候片刻,这消息就能够传遍整个长安城。 这样一来的话,这事情,当真就是让人惆怅的无比离谱了。而且谢舟本来也是想要去见见太后的,毕竟太后是姓谢的,她也是姓谢的,一个字写不出来两个谢,所以其实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就是主动去和不主动去又是两个意思,这被人拉着去的感觉,多少是让人觉得有些微妙。她本就是想要去的,但是这被宋明仪一拉的话,倒是显着好像她不情不愿似的。 “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我们几日不见,你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难不成是宋姑娘想明白了什么,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这事情,所以想要个我姐妹相称?” 谢舟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暗芒,看向一旁的宋明仪。宋明仪的神色似乎是有些龟裂,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言论,让她整个人都是裂开的感觉。 “你大概是想错了,我和你相称……” 宋明仪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反应着什么,片刻之后,立刻明白了谢舟的意思,神色忽然的大变,之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但是还没有等宋明仪说完,孙妙言就直接的出来了,打断了谢舟和宋明仪的对话:“呀,这是谁呀,原来是宋姑娘啊!本以为宋姑娘志向高洁,不与俗人交好,却没有想到,并不是高洁,只是不想要和我这样的人交好而已啊!” 宋明仪的事情本就让谢舟觉得一头乱麻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孙妙言,说实话,此时的谢舟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是有些扛不住劲了,仿佛是马上要当机的感觉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之前还没有觉得多么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的话,她是真真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人啊,一多了,就容易生出事端。人多是容易生出时段,女人多了,那是一定会生出事端的。毕竟,只有是有女人在的地方,那就一定是会有事端。 “孙姑娘也来了?看来孙姑娘也是许久没有见太后了,所以王姐了太后曾经对你说的话了吧!” “你,宋明仪,你别嚣张,你别以为你的身份在这宫中就能够为所欲为了,说到底,你和我,其实都是一样的!” 孙妙言的脸色巨变,似乎像是被踩了脚的兔子,神色忽然的就沉了下去。 “你看你这说的话,我从来都是记着自己的身份的啊,我对于我自己的身份,一向都是记着的很,倒是你,好像是更加担得起你之前说的那话啊! 咋们两个,究竟是谁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相比你的心中应该是有些数的吧!” 此时的宋明仪脸上也没有了笑容,神色冷峻,就像是她初次看见她一般,孤傲冷洁,充满了冷气。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生生是将这变成了小学生斗嘴日常的感觉。谢舟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额头。 这以她们为圆心的三个人,几乎是霸占了整个御花园,这整个御花园之中,来来往往的宫女侍从,听到她们几个人的谈话之后,就远远的绕路而行。 当然,主要的战场就是宋明仪和孙妙言。这两个人,一个冷傲如雪中红梅,一个妩媚,如同雪夜精灵。。两个人,美的各有千秋不说,傲气倒是都傲气的无比寻常。 谢舟看着这两个人,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这两个人的嘴里都太强了,根本就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以至于她看着这两个人,大脑就有些不由的发散了起来。 若是没有自己这个程咬金的话,那这两个人,大约一个会是皇后,那另外一个大约就是宠妃。所以此时的场面,大约就是日后这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场面。这样一想的话,竟然是觉得莫名的好笑。 因为自己,所以这两个人的身份都 变成了悬疑。当然,孙妙言可能并不会有什么变化,她那长相,本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长相,大约是只有宋明仪那把的端正的长相能够镇压她。 但是现在换成了她,谢舟不由的捂着脸,这真的是让人觉得心情惆怅。她虽然是不丑,但也没说特备的好看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小家碧玉的一个长相,比不上宋明仪,更镇不住孙妙言。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想的都是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做一个平常的人,但是这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即便是想破了脑袋,大约是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了。 “这里是皇宫啊,你们两个,确定是还要继续的吵下去?” 谢舟捂着脑袋,有些惆怅的拉架说道。 谢舟的话音刚落,两个人立马都停止了话语,齐齐的转头看向谢舟,那架势,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就在谢舟想着要用点什么样的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时候,两个人竟然是齐齐的转过头,然后瞪了对方一眼之后,便真的停止了对话。 “宋姑娘,虽然与你的接触不多,但你并不是那般冲动的人,做不出在御花园和孙妙言那般争吵的举动,所以我思来想去,你应该是故意为之……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这般去做?” 看着走在前面的孙妙言,谢舟在宋明仪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宋明仪眯了迷眼睛:“就如你所说,确实是我故意为之。我本就无意那位置,那又为何要去争抢那位置。我知道今日让我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还放不下我这个身份,还想要用着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情。 从前没有你的时候,我知道我命中注定必须是那位置。若我不是那位置,所有可能是那位置的人只会是孙妙言。 我爹曾经说,一国中宫,乃是国家之根本,若是皇后德行有失,那这个国家也就离消散不怨了,所以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以后,我必须要做上那个位置。 宋家没有野心,不想要做外戚。但是宋家想要守住这北国,宋家无法左右陛下甚至是下一任陛下,但是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我去引导未来。 从前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你。” “可是你我也不过只是见了几面而已,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能够能够守护住这北国的人呢?而且你没有听说吗?我的出身,我只是出自于穷乡僻壤中的女子,没有什么大志向,更是没有任何的能力,你就那么放心的将这个国家交到了我的手上?” 谢舟静静的看着宋明仪,只见那宋明仪抿嘴一笑:“不,你不是那样的人,你的眼睛中有着星光。我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眼睛中有星星的人,都会成为闪耀的星星。无论她如今是和姿态,终有一天,她都会是那最耀眼的星星。” 谢舟的耳根子不由的有些发热。这宋明仪,看着挺内敛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的不拘小节呢?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孙妙言一转头就看见谢舟那泛红的耳根子,然后旁边就是她那从小到大一直的死对头宋明仪在那里笑的灿烂。一时之间,孙妙言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是开了一瓶八二年的陈醋,就酸的很。 “你们两个说什么竟然不带着我,这让本小姐十分的不开心,为了这御花园的安静,所以本小姐决定,我要站在你们两个的中间!” 然后孙妙言便直接的跻身于宋明仪和谢舟的中间。宋明仪觉得有些好笑,谢舟更是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三个人,浩浩荡荡的想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太后娘娘,宋谢孙家的三位姑娘,正向着这个咋们这来着呢!” 坐在上座的太后睁开了眼睛,然后幽幽的说道:“三个人,碰在一起了?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回太后娘娘,途中孙家姑娘和宋家姑娘在御花园中吵了起来,但也只是一小会,然后就被谢姑娘给制止了!” “哦,谢舟制止的?那宋家的姑娘,一向都是个稳重的,怎么会和人起了冲突? 但若是说和孙家姑娘的话,那倒是也有可能!” 太后不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宋明仪和孙妙言还都是个小姑娘的时候,皇帝就有意向想要这两个姑娘进宫了。 后来两个孩子逐渐的长大,宋家是书香世家,一言一行都是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都是极为的严苛,与其不同的,是孙家,对于孩子的教养,是十分散漫的。 以至于子啊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宋明仪是十分的羡慕孙妙言的。 世人都以为孙妙言因为争不过宋明仪,所以才会和宋明仪不和。 但是她知道,其实是宋明仪嫉妒孙妙言,所以才会和她比较,然后让孙妙言有了不甘的心里,然后在去比较,从而引发了两个人的战争。 以至于让世人觉得是孙妙言有争斗之心,却不知道的是,有争斗之心的,是宋明仪。 但是如今的话,情况大约是也有些改变了。那宋家的孩子,无意皇宫,却又不得不入宫。 如今有了不一样的局面,她必然是会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如此一来,针锋相对只会是谢舟与孙妙言。 孙妙言和宋明仪两个人相对多年,早就有了许多的经验,这样一来的话,怕是谢舟要受一些委屈了。 “那太后娘娘,那三位姑娘,如何去办呢?” 太后瞥了一眼身旁那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太监:“这还用去想吗?既然是一起来了,那就都放进来吧! 左右我这慈宁宫的位置大的很,还不至于是放不下几个孩子,你觉得呢?” “太后娘娘说的是,那奴才就去门口等候几位姑娘的大驾光临了!” 而与此同时,谢舟宋明仪和孙妙言结伴而去慈宁宫的消息,几息之间便充满了整座皇宫。 第一百零三章太后的态度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三个人到达太后的慈宁宫之后,应该书是三个人刚到了门口之后,就被人直接的给拦了下来,只见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太监笑眯眯的额站在那大门之下,看着她们三人从远方而来。 “哎呀,三位姑娘可算是来了,太后她老人家可是盼望你们许久了,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是将你们给盼到眼前了。” 宋明仪微笑的和那太监客套,孙妙言则是转了转头,眼神之中似乎是含着一丝的鄙视,也不知道那鄙视是对宋明仪还是那太监的。至于谢舟,她只是在一旁吃瓜,这种场合,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所以,不看看当真就是对不起她自己啊! 但是她这个想法,注定是不能够实现,她不先不想要引起人的注意,但是有的时候,并不是她低调就能够低调起来的。就比如说,一直和宋明仪说话的太监话锋一转,眼神便飘向了一直站在最后方的谢舟。 “谢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倒不如说给老奴听一听,说不定老奴就能够给小姐一些建议呢!” 那老太监话说的十分的暧昧,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空间感,让谢舟的汗毛瞬间的立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只是在想一些小的问题而已,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就不劳烦公公为我担心了!” “若是这样最好,小姐应该开心一些,毕竟太后更喜欢欢快一些的小辈,您觉得呢?” 若是此时谢舟还不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的话,那当真就是脑子不清醒了。这人明里暗里的话都是在告诉她,让她表现的开朗一些,欢快一些,别丧着一张脸,太后会不喜欢。 这话说的没有毛病,但是比较严重的问题是,她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没有什么问题啊。她表现的很不开心吗? 等等,这厮说的不会是自己不上去和他交谈,所以显得不热络,若是被太后知道了,会不开心? “是,谢舟记得了!” 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谢舟回复到。这太后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的地位。在这皇宫之中,即便是她和宁贵妃起了冲突,都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但唯独是这太后不可以。 太后,终究是这天下的太后,上一届的宫斗冠军不说,还是她的姑祖母。不论任何事情,但是这辈分,总是不能够乱的。 她在太后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小鹌鹑,即便她是一只凤凰,那也得老老实实的缩着。这大概就是长辈的威亚? 谢舟心中有些苦闷的说着。 “你这太监,当真是胆大包天。你以为是你谁,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敢管到我的头上来! 我确实是许久没有进宫了,倒是不知道,这宫中的规矩什么时候都变成这般的模样了。一个小小的太监,就敢这般的张扬,究竟是说给你的脸! 还有,你竟然敢打着太后的名义说话,太后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你这样的人物能够诽谤的!我看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就在谢舟想着赶紧将这事情给草草解决的时候,孙妙言在整个时候转过了头,眯起了眼,神色逐渐严厉了起来。 孙妙言这一喜欢,不仅是让那老太监愣了,就连一向沉稳的宋明仪都愣了个够呛,就更别提谢舟了。 “其实……” “你闭嘴,你之前那嚣张劲都哪里去了,区区一个太监,就让你低了语气?当真就是不堪大用!” 孙妙言一脸嫌弃的看着谢舟,那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家那不成气的孩子。 “……是杂家失礼了……” 孙妙言傲娇的转了转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那老太监眼神中带着暗芒的看了孙妙言一眼。但是孙妙言已经转了头,故而根本没有看见那老太监眼睛中那深邃的一幕。 “公公不必多礼,您是祖母身边的人,自然是随着祖母的心意。我自知不讨长辈的喜欢,故而也不敢奢求太后的垂怜。 但是公公今日之话,谢舟定然是谨记在心,不会让公公白费这一场心思的!” 说完之后,也不等那太监的回话,谢舟便一手一个人,直接的拉着两个人往里面走,直接的就越过了那太监。 之前只是想着这人是太后身边的亲随,反正她上次见太后,太后身旁站着的人也就是他。故而在刚才面对那太监的话之时,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答应。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太后的原因,若不是太后,她也懒得去管这个人。但是孙妙言这话一说,她若是在不说些什么的话,估计她这口碑,估计是要被一众人都给改观一下了。 这孙妙言当真是一个绝妙的人啊,她的绝妙就绝妙在,不给自己留后路不说,也不给别人留后路,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都得死? 太后和上次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硬是要说一些不一样的地方,那大概就是比上次更加的精神了? 之前她还以为这太后精神好只是一个说辞,却是没有想到,这太后是真的精神好啊! 虽然说太后并不十分的年老,但是终究是两鬓生白,不复少年之时。这种程度的老人,按照常理来说,都应该是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的。确实没有想到,太后的精神竟然依旧是这般的好。 当真是让人费解。 呆了一会之后,太后才出现。说是太后午睡刚起,但是谢舟望着那外面的太阳,还不到正午,午饭都没有到时间,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睡法。 但是转念一想,大约也是。她们三个人刚在门口训斥了她身边的亲随。她怎么的也得给她们一些下马威。 想通之后,谢舟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左右她也不是要靠着太后才能够得到什么东西,虽然她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亲密的血缘,但是究其根本,她们也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所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也只是这样而已。 至于宋明仪和孙妙言,那就是更加的无感了。 宋明仪的心思,她算是明白吧,她是恨不得太后看不上她,然后让她离这皇宫远一些,所以她更加不会关注于太后。 至于孙妙言,对于这宫中之人,就没有哪一个能够让她放在眼中的,即便是宁贵妃,估计她也没有放在心中。 至于太后,本就和孙娇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也不需要有什么大的交情。 至于她,虽然以后是要仰仗着太后,但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太厚实最清楚不过的。 她本就是为了解谢家必死之局来的,若是不然的恶化,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北国。 太后若是真的想要解决她,根本不要什么手段。她们两个谁都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神过多的事情。 “听说,她们三个进宫了!” 下了朝之后的皇帝问道身边的太监。 一旁的太监低着头,回到道:“宋家姑娘,谢家姑娘还有文襄侯府的姑娘,今日早时就进了宫。不过,孙姑娘进了宫之后,在得知谢姑娘还没有到之后,便一直等在大门口出。 在谢姑娘到达之后,两个人一齐进的宫。 至于那宋姑娘,她是第一个进的宫。进宫之后便被宁贵妃带走了,之后太后召见,便起身去太后那面,途中遇见了谢家姑娘以及文襄侯府的姑娘,便一齐去往太后的慈宁宫。 约莫着时间,此时她们应该已经到达了慈宁宫了!” 皇帝摩挲了摩挲自己的下巴,思考一会之后:“你觉得,她们三个,哪一个更加适合做北国之国母!” “哎呀,陛下您可饶命啊……奴才怎么敢妄议朝政!” “这不算是朝政,只是家里的一些事情吧!那我换一个说法,你觉得哪一个更加的适合做我的儿媳,或者说是适合继承朕的衣钵?” “这这这……陛下,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这都是贵人的事情,哪轮到奴才这么一个阉人去说。所以,还是陛下您多费一些心思,还是您自己去想一想吧!” 那太监瞅准时机,就想要往外溜。但却被皇帝一个伸长的胳膊直接将人给捞了回来。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放心,是朕给你的特权,让你说的,让你说你就说,不然朕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 “那奴才……便妄议一次……宋丞相的女儿,不是陛下一直看中的姑娘吗?” 皇帝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宋丞相是一个正直的,他的女儿成为国母,是最稳妥的。但是问题是,这事情并不是这样算的。 宋家的女儿能够成为国母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谢家没有女儿。谢家没有女儿,宋家的女儿当然是最好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谢家有了嫡系的姑娘,这中宫之位,大约是只能够给谢家了!” “陛下神武聪慧,所想之事,深思熟虑,是奴才思虑不周。 但是奴才不明白,既然这中宫之位必须是谢家的,那陛下又为何还有召见宋家的姑娘以及那文襄侯府的姑娘进宫呢?” 皇帝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又如何知道,那是我想要让她们进宫的呢? 后宫嫔妃之事,牵涉太广,所以很多的事情,并不是朕想要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的。 就像是这太子之事一般,根本不是我想要立谁就能够立谁的。更多的是要看那人身后究竟站的是谁! 文襄侯府啊,那一家子,都是有想法的。但是我也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我去想,那他那椅子岂不是坐的过于的舒坦了? 有些事情啊,还是要留给他们自己去烦心。毕竟孩子大了,取舍什么的,总是要有的,这是对于他们的磨练,也是对于他们的考验。 终究有一天,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虽然是他们的父亲,但终究不能够陪他们到永远,所以就让她们好好的想一想吧!” 一旁的太监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皇帝那次数不多的内心独白。 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这皇帝的心思,他其实是在明白不过的了。 他的这位皇上啊,心里的事情太多,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太多。但自己的能力却又是很有限,所以,很多事情,有心无力! 第一百零四章意思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从太后的慈宁宫出来之后,已经是 时刻了。说实话,谢舟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会呆这么长的时间。本以为这太后只是跟她们讲几句话,大约就结束了,却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讲竟然就是一天。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一次太后,似乎是想要试探一些什么,因此跟她们说了很多的事情,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关于这皇宫的,更多的是关于这些皇子的。 因为太后身份的问题,虽然地位是十分的尊贵,但是却不得皇上尊敬。故而皇上的那些孩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子,和太后并不是特别的亲近。 说道这里,比较让人奇怪的是,谢家与宁贵妃,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存在。但是在这深宫之中,宁贵妃对于太后的态度,确实异常的诡异。 就比如说,这宁贵妃将自己生的第一个孩子交给了太后抚养,也就是养在了太后的身下。当初她最初听闻这消息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后来逐渐的想一想的话,那宁贵妃可不是什么善茬,任务者,本身就是一个bug的存在,更何况那宁薇还时一个冷情冷心的狠角色。 看着她眉目含情,言语温柔的,但是她眼睛中的光,是冷的。就如果经历了许多许多妄言之事一般,经历的事情大约就是太多了,以至于很多很是的事情都不喜欢,也不会甚至是忍着不去付出更多的感情。 这种事情吧,她也算是明白。但是明白和理解就又是一个事情,她明白宁薇的行为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要让太后和她之间搭上一些关系,也是想要让她的孩子,有一层和常人都没有的金边。 诚然,皇帝的公主,本就是一个十分镶金边的身份。但是她的女儿并不是第一位公主,在她之前,宫中已经是有着许多的公主诞生了。 所以她必须是要为自己的孩子多做一些打算,即便是她是皇帝最受宠的女儿,即便她有着无与伦比的盛宠,但她要做的事情,依旧是有很多。 虽然太后是谢家的女儿,而谢家因为皇帝的态度被众世家孤立。但十当今太后,却是一个十分类外的存在。当年若不是她,先帝坐不稳皇位不说。 且还有一些传言说,当年太后进宫之前,整个长安城中不知道是有多少的少年郎倾慕于她。但终究是还是一纸诏书,将人收进了皇宫。 虽然她进宫便是太子妃,但是那位置又岂是那般好坐的。这风风雨雨的五十多年,若不是太后的手腕,怕是她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又怎么可能安稳的坐位慈宁宫。 宁薇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因为当年太后的追求者众多,且都是盛名之上的人,他们的子孙后辈也都不是什么清名之辈。 所以在太后身边养大的孩子,以后的路终究是都不会太难走。且最为关键的是,按照宁薇的意思,她之所以会是任务者,就是因为一个故事线的崩塌。 而她所说的那个故事线,也就是太后那一辈所处的故事线。宁薇说过,故事线主线为天道所控制,即便是任务者,也不能够任意的去篡改,很容易被天道察觉。 所以她寄身的是主线的下一代,在那一代的故事中,她即便是有所改变,也不会被天道那般敏锐额察觉。 况且,宁薇的系统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天道,所以这才是宁薇的保命符。 这也是为什么系统在消失之后,宁薇做事谨慎了的原因。因为事情都变得不稳定了,s所以她才要为自己的孩子谋求更多的未来。 也是,后来宁薇的计策就很成功,那个在太后身前长大的孩子,即便是太后对于宁贵妃存了几分的敌对,但是对于那孩子,一手养在自己身底下的孩子,终究是存在这包容的。 那一位公主,可以说是皇室中嫁的最好的,过的也是最为幸福的一个。 当初太后亲自为她做媒,连的是一位侯爵府的二公子。 那二公子虽然是不是嫡长公子,但却也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学问好,也有功名。最为关键的是,那侯爵府是正经的家风正直,没有什么宠妻灭妾的事情不说,家里的人际关系也是极为的简单。 除了侯爵长子之外,也就只有侯爵和侯爵夫人,在京城中老老实实的养老。 至于那侯府的世子,据说是因为京城中的事情太多,便自己找了个地方,然后请旨意外放了。 至于那世子的位置,他恨不得直接的扔给自己的弟弟。 谢舟估摸这话中的意思,心里寻思着,太后之所以会看上这个人,估计是觉得这世子这般的不注重爵位,即便以后承了爵位,也不会对自己的弟弟做什么事情。 若是他当真将这爵位给省下了,那他弟弟上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要说那跑出去的世子也是个不错的,但问题也有,就是不在京城,太后无法考量其他的事情,所以最后三思之后,就定了那弟弟。 这样也算是不错,本朝本就是有规定,公主之驸马不得在京城中担任重要官职。 那侯府世子,本就是个不错的,且还在外面外放了许多的年,一旦回京,必定是会受到皇帝的器重。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娶了公主,怕是也是耽误了一个好苗子。 就是皇帝估计也不会答应。 谢舟回到谢府之后,还在想太后的意思。这太后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为什么忽然的要跟她们说这些事情。 谢舟三个人,在太后的慈宁宫中听了一下午的往事。这些往事中不仅是包含着宁贵妃所生的公主的事情,还有众多皇子的一些喜好甚至是憎恶。 当真就像是那小课堂一般的,猛劲的给她们灌输这些事情。 若说这话的是她们的父母,她们大约是也不会觉得这般的惊悚,但偏偏这人和她们,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关系,所以,这究竟是为什么?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但不想吧,这事情还就放在这里,不想清楚了,就觉得这事情一直横在这里,怪让人觉得闹心的。 不过,好在这事情不只是她一个人在闹心。就宋宋明仪还有孙妙言也都是一脸的凝重。估摸这也是和她一般,摸不着头脑,想不清楚事情,但又不得不去想。 “今日听说,没有见到宁贵妃,反倒是被太后召见了许久?” 谢舟一回家,就见到了迎在门外的秦酥,不由的鼻尖一酸,心间一暖。 “伯母您怎么知道的?这消息未免是传的有些快呀!”谢舟不由的有些心中的哭笑,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不过,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左右也都是自己家的人,也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不过最让谢舟惊讶的是,她以为孙妙言会对这事情不屑一顾,毕竟今日太后说的这一席话,看似是在唠家常,但其实是在敲打她们。 按照常理来说,孙妙言那般骄傲的性子,大概是不会对太后的敲打放在心上的。但是今日难得的是,从结束之后,或者说是从开始的时候,那孙妙言的眉角就一直紧紧的皱着,仿佛是遇到了极为严肃问题。 反观宋明仪的神色倒是正常多了,好似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最多也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只是会在一些特定的时刻,大概是会露出一些比较奇怪的神情。 谢舟也明白宋明仪的想法,不过,看她今日的那个态度,她总觉得,她的日后怕是不那么的简单。 这长安城中的女子这般之多,但为何就偏偏让她们三个入了皇宫之中,还这般的巧合,不仅是三个人相遇,还都在慈宁宫中相遇。 巧合太多就不算是巧合了,所以说,她们这事情,就透着诡异。 “你也不必忧心过多,这太后终究是姓谢,她无论怎么,也是会保住你的。至于那两家的姑娘,虽然都是皇上看中的,但你却是先皇看中的。无论怎么样,你的地位都是无可动摇的。” 谢舟摇了摇头,她明白秦酥的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伤心,怕自己担心自己日后的位置。 但其实根本就不必这般的担心,她从来都不是为自己的地位而担心,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那般好的女孩,若是折在那深宫之中,怕是暴殄天物了。 “放心吧,伯母,我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我只是觉得太后今日的举动有些反常。尤其是她今日一直在谈论明月公主的事情,然后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明月公主,也就是宁贵妃的第一个女儿。 秦酥皱了皱眉头,她虽然是知道今日谢舟被太后召见,但这说了什么,她倒是不太清楚。 不过,若是说起这明月公主,太后的这个态度,大约就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太后真的和你说起关于明月公主的事情了?” 秦酥的神色有些古怪,让谢舟一时也是有些拿不准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只是和我一个人,还有孙家的孙妙言以及宋明仪,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秦酥摇了摇头:“太后没有一个亲子,这事情你应该是知道吧!” 谢舟点了点头,这事情她是有所耳闻的。先皇在位之时,就已经对谢家有所忌惮了,所以即便是让谢家的女儿做了皇后,但依旧是对谢家的女儿防备到了极点。 所以当今太后一个亲身的孩子都没有。 “其实太后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亲身的孩子,是一个女孩。本以为那孩子能够活下来,却没有想到,在五岁的时候,终究是没有了性命。 而那个逝去的小公主,小字明月。” 谢舟整整一个大的愣住了,这还真是无语了。 这宁薇真是好巧的一个手笔啊。将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明月,用着曾经太后唯一的孩子的名字,然后还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太后身旁抚养,以弥补当年之遗憾。 所以这宁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她对太后究竟会是有什么图谋?没有图谋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说有图谋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第一百零五章飞度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隔了许久,本想着那一次没有见到宁薇,大概会过些日子,会在次召自己入宫。她是这么想的,和半月说了一通之后,想着大约也应该是这样的意思,所以她时刻坐着会被召见进宫的打算。 但是这一等二等的,也没有将人给等进宫中,谢舟就不由的有些心里发飘,不由的开始猜测这究竟是为什么。 按照常来来说的话,之前一直邀请自己入宫的都是宁薇。除去自己生病的那些日子之外,她可以说是病好之后便入了宫, 那宁薇召见了自己多次,没有理由在自己入宫之后,不见自己。除非她那邀请,版本就是为了太后见她们而出的。 但这样一来,事情之中就又透着一些诡异了。若是太后想要召见自己,那只是说一声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不去见她,又何必这般的拐着弯的来找她。 难道是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约定? 谢舟苦思冥想想了许久,终究是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索性便不去想了。 在家中待了许多的日子,病中就呆了许多的日子,后来即便是出了宫,也只是匆匆的在宫中留恋了一番,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流连。 所以她当真就是在这家中待的时间过于的久了,有些想出去看看了。 而且她自从来这北国之后,就也没有好好的去看一看这长安城。 相比于南国的国都,北国的长安城的历史感大约就是会更加的重一些。大约是因为这北国历经的国都更加的多一些,历史的传承也是更加的多一些,所以相比于难过,北国的建筑更加的庄重,更加的有时代感。 虽然她在南国长大,但更确切的说她应该是在南国的容州长大。容州那地段说不上是繁华,也不枯败,就是一个很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州。州中之人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个人活的都是简单而且无比平淡。 她很喜欢那样的生活,说实话,那是她一直羡慕的生活,她曾经想着那样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到永远,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总是会有变化,就像是她,终究是走上了一条与她想法背道而驰的路。 站在长安城的街头,望着那来来往往的人,在某一个瞬间,谢舟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还身处在容州的额街头,那条最热闹的街头,一路长长的往前走着,一直走到头,就是谢家,她穿越那层层的人海,想要归于自己最初的那个家,但走走停停,却恍惚发现,曾经的过往早已经烟消云散,留下来的曾经,也已经变成了现在。 “你说这条街的尽头是通向哪里呢?这般繁华的街道,她的尽头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远方呢?” “长安城的另一头是是什么?大约是另外一条路吧?总不会是乡愁。” 谢舟整悲春感秋的时候,一道有些跳脱的声音接了谢舟的话,让谢舟不由的一愣之后恍惚了一下,乡愁?这就很让人想入非非了吧? 抱着诡异的想法,谢舟转头看向那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高马尾少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谢舟,一脸好奇但又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样的神情。 少年有着一张秀气的脸,眼睛微微上挑,和她记忆中的少年有着一丝丝相似的感觉,尤其是那高挑的马尾,恍惚间,谢舟好像是看见了那个长长喜欢带着红色发带,样貌昳丽,嘴角总是挂着笑的少年。 那少年本是有些忐忑的心里,这长安城中的女子讲究的都很多,按照他兄长的话说,自己这般的行径,大概是可以称为登徒子行径。 但是他刚才经过她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她的话,然后就鬼使神差的接了她的那一句话。本想着即便是被骂那他也是认了,谁让他自己没有管住嘴。 但这女子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自认自己没有自家兄长那般的英俊帅气,帅呆路人,所以这女子呆呆的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太丑了,给人家丑呆了? “失礼了,公子的样貌与我一故人有些相似,看见公子,仿佛是看见了曾经的那位故人,故而心中有所感慨。” 从自己的回忆之中抽离出来,见那那少年的神色古怪,谢舟道歉的说道。 谢舟这一说,那少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就是他不对在先,却是让这位姐姐先给自己说抱歉,这可不是君子之道啊。 越星行着有些不太熟悉的北国礼仪,对着谢舟连连抱歉。 谢舟本是不想与这小少年交流过多的,但见这孩子这般的实诚,倒是让谢舟那一直沉郁的心情多了一丝的慰藉。 “你不是北国人?” 看着对方那不熟练的礼仪,谢舟觉得仿佛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还有他那明显和北国人差异的长相,即便是梳着高马尾,但一句能够感觉到他的民族异域之感。 最为关键的是她说的那一句乡愁,虽然乡愁这词不是十分的不常见。但大概是这世界的人都太多了,奇怪的事情也是太多了,古怪的事情就更别提了,所以她对于这乡愁两字,有些敏感。 “还有,公子,你可知道邮票为何物?” 越星的两个眼睛有些闪烁星星,他觉得自己偷偷跑出来大约不是一个正确的事情。他虽然跟着兄长学过很多的汉语,听着自己说什么的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他终究不是正经的汉人,所以这有些话,他还是听不懂。 就比如说这邮票,是什么东西? 看着越星一脸迷惑的表情,谢舟倒是了然于心的神情。 大约是不懂了,这样的话,她就放心了。 “我从疆域而来,所学的汉语也都是我的兄长教我的。所以有很多的话不太明白,所以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越星虽然不明白那邮票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记得曾经他兄长教他的万能应对方式。 如果看见人皱着眉头,就立刻去道歉,不论他刚才说了什么事情,你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都要立刻的去道歉。而且道歉方式一定要诚恳,不要嚣张。 若是这般之后,对方依旧是死揪着你不放,那你就赶紧跑吧。能跑掉是最好的,跑不掉的话,嗯就老老实实的带着人回来找他,然后他给他擦屁股。 虽然不明白这擦屁股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觉得,兄长大约是要帮他的意思。 所以他见谢舟的神色之中带着一丝的不虞,越星瞬间就想起了自家兄长的话,头九十度低下,然后老老实实,恭恭敬敬,诚诚恳恳的对着谢舟,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这一套下来,谢舟是惊了,说实话,她有点蒙,这是什么路数,难道这疆域的礼仪,这般的清新脱俗? “其实并不需要这般的。我也是有些冒失的……” 谢舟被惊的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出来的,以至于她开口说了句话之后便直接的卡死了不知道应该向下面接一些什么好了。 一旁的半月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一直之间竟然是有些怔住了。还真的是活久见的事情,这林子大了什么事情都有。 没相待这次广陵人进长安,她们竟然是直接的撞见上了。 “你是说,他说的疆域就是我们说的广陵?” 这回谢舟是彻底的僵硬了。她刚才还在那里盘算着,这疆域是哪里的疆域,是新疆还是蒙古啥的疆,然后半月就给了她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哦,对,你们对我们的称呼,大约就是广陵。原来你听说过我们吗?” 越星听到了几个熟悉的词语,因为自家那兄长十分的喜欢汉族文化,所以他被带的也是对汉族文化了解的很。 但终究是常年不用,他们一族有着自己的语言,按照这里的话来说,就是有着自己的方言,所以他这忽然的将自己的汉语库存拿出来,多少是会有些生疏。这也就使得越星能够听懂一些正常的话,也就是一些寻常的话,但是比较偏僻一些的词语,他还是不太了解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哥会让他万能方式的原因。 谢舟抿了抿嘴,这之前就听说广陵族人要来这里了,当时还觉得好奇,但这一来二往的也没有个消息,她都要将这事情给忘了。 却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是遇上了。不过,为什么宫中都还没有消息,她就能够遇见呢?这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在其中,让她不小心的给撞见了吧! 仿佛是看明白了谢舟心中想的事情,越星拍了拍脑袋,然后带着些解释的说道:“我们也是今日才到的长安。我兄长已经进宫了,我在驿站闲着没事情,便跑了出来,然后就撞见了姑娘。 我对于这长安的礼仪有些不是十分的精通,可能会有冒犯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海涵!” 谢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自己这还是真巧。 思绪一转,谢舟就开始想另外一件事情了。都说这广陵人有着奇异的功能,但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这少年和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区别呢? 谢舟仔细打量了许久,把那少年都要看的汗毛耸立了,谢舟依旧是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 “都说,广陵族人是个神奇的存在,你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一旁的半月惆怅的闭了闭眼睛,心里不由的哀嚎着,自家小姐这也太着急了,这在迂回迂回啊,这怎么的如此直接的将这话给问出来了?这不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吗? 越星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回复的方式,想了许久,然后挠了挠头,带着些歉意的说道:“我哥哥很厉害,但是我不太行。不如我带着你们去见我哥哥,然后让我哥哥给你们解释解释?” 谢舟的心动了,确实是心动了,但是她的理智制止了她。 若是她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她一定就跟着去见识见识了。但是她这身份,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这广陵人进长安本就是件大事情,估计这长安城中不知道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呢,眼下他们的相遇,估计是也被人看见了。 盯着广陵人的就很多,还有盯着她身上的呢? 她们两个今日碰面,估计都是会形成一阵腥风血雨的,若是她真的跟着他去了驿站,那估计真的是要了命了。 第一百零六章沉思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须臾的思考之后,谢舟便打定了主意:“还是不去打扰你们了,这长安城中的热闹地方颇多,公子玩得开心就好!” 说完之后,谢舟便轻轻的行了一个礼,不等越星反应过来,人便已经走了一段的距离。 “小姐姐,我的名字是越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越星看着那没有一丝停顿的身影,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懊恼。这是他第一次到长安城,第一次见识到他兄长一直挂在口中的华夏,虽然这也不是华夏,但是按照兄长的说法,这里算是华夏的前身? 他也不是特别的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他知道的是,在启程的前一晚上,兄长的很高兴的。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高兴,和以往的感觉都不一样。他只是觉得那一刻的兄长,仿佛好像是更灵动了,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他其实是不明白的,毕竟这里就是哥哥的根,哥哥本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为什么会对汉城充满那般的情感。即便是如今,他也不明白,但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在刚才那个女子的身上,仿佛是看见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觉得,刚才那位姑娘的身上,在莫一种气质上,和自己的哥哥好像是有些相似。 可惜了,没有知道姓名,这是他第一次来到长安,也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汉人。 兄长说,前世的八百次回眸,大约是才能够换的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所以,他觉得他和那位姑娘的缘分,应该是不浅的。 所以,终究是能够再见的,所以,何必执着于这一次的相见。 越星看着那早已经看不见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而已经是走了很远的谢舟,在那一瞬间,也是勾出了一个微笑的唇角:“越星,很好听的名字啊,果然是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感觉。” “小姐,我们接下来,是回府吗?”半月在一旁谨慎的问道。 谢舟想了想,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什么那般的着急回去。已经是出来了,索性就玩的彻底一番,彻底的好生玩上一玩。” “可是,刚才……” 谢舟轻笑了一声,她明白半月担心的是什么,但那种事情吧,既然已经是遇上了,那就是遇上了,也做不得什么其他的反应了。 “若是我们就此回府的话,那才让那些暗中的人想入非非呢。我百年不出一趟府,一出府什么事情都没有坐做,就直接的遇上了广陵的人。 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若是我们真的有目的也就是好了,但问题是我们没有目的,我们真的就是想要出来走一走。所以已经这样了,不若就彻底的走上一走,也算是打消那些人的顾虑?” 半月在一旁有些瑟瑟发抖,其实吧,能不能打消别人的顾虑这事情她不清楚,但是自家小姐这行为是挺让她觉得心惊的额,这事情倒是真的很。 不过,既然小姐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索性就顺着这小姐的想法去做吧。 也正如小姐所说,这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在坏,能够坏到哪里去? 然后谢舟和半月两个人便开始了欢天喜地的逛街。 大概逛街是刻在每个女子DNA中的基因,不论什么样的身份,只要是遇上了逛街,就有着精湛的体力,就根本是停不下来。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谢舟今日的行程却是已经以一张报告的形式呈现在了桌子上。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谢舟这一日的形成,在看见谢舟与越星相遇的时候,皇帝一直眯着的眼睛,眯的更加的紧致了。 “广陵的族长,你觉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坐下御书房下座的正是谢辞。 因为他是当朝宰福,虽然说这外宾来长安的事情,不归他的管辖。但终究是宰辅,这有些事情,终究是跟他挂了一些的边。毕竟他是宰辅,这宰辅说的好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的普通一点,其实也就是一个大内总管,所以这零零总总的事情,他都是要管上一管的。 按照常理来说,这陛下对他,也就是谢家是十分的忌惮,他这宰辅的位置,应该是做不长远的。 但是诡异的是,皇帝虽然是对谢家忌惮,对他也是忌惮,但是他这宰辅的日子,却是没有看皇帝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事情吧,其实就离谱。若不是谢辞的涵养高,主要是他能忍的话,估计可能是会真的忍不住去问上一问。 但他能忍,好奇心也不是特别的重,所以,他如今还好好在坐在这宰辅的位置上,老神神的看着皇帝拿起一张纸,然后眼神逐渐变态。 见皇帝眯起眼睛的时候,谢辞就端起了茶杯。虽然他们两个互相看不惯对方,但那句老话说的没有问题。 最了解你的人,大约就是你的敌人。他和皇帝虽然不是敌人,但也算是差不多了。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作为皇帝曾经的伴读,他对于当今圣上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的小表情,他都摩挲的无比拿捏。 说上一句略显粗俗的话,那就是皇上一抬屁股,他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形状的屎,这就是他的底气。 所以在皇帝眯起眼睛最后望向他的那一瞬间,谢辞嘴里的茶瞬间不香了。这表情,这语气,他看的那张纸上的内容,难不成是和他有关? 但是他和广陵人可没有什么关系,尤其是那族长,今日接见的时候,他也就是隔着老远的看了一眼,甚至是连正经的看都不算是,也就是飘了一眼之后就没有了兴趣。 所以,皇帝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他真的是想要撬开皇帝的脑袋,看一看那皇帝的脑袋中都究竟是有些什么,怎么的就总是这般的阴阳怪气的? 就是离谱了。小时候也没有这样啊,这怎么越长大越长大,疑心病重也就算了,这总是阴阳怪气的试探,这谁能够受的了? “陛下,您若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便直接的跟臣说。臣的年岁也是有些大了,脑筋转的也不那么的快了,所以吧,您有事情就跟臣说,这猜来猜去的,不仅是浪费时间,还可能猜不到陛下您心中所想,这岂不是让人感慨万千?” “呵?你会想不到朕之所想?谢辞啊,你跟随朕的时间是最长的,朕以为,朕的每一个动作,你都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呢!” “陛下您说笑了……您可是天子,臣是臣子,臣子怎么敢去揣摩天子的心思呢?” “你当真知道你自己是臣子?谢辞,你别以为你心中的那点算盘朕不知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妖呢?” 皇帝随手将附近的折子扔到了谢辞的脚边,谢辞慢悠悠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低腰捡起了脚边的奏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之后,说道:“皇上……气大伤身啊!” 皇帝抿着嘴,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帝有些生气的表现。谢辞当然也知道,不仅是知道,他此时还弯了弯嘴角。 气不气,气就对了,让你天天犯神经病,让你天天找我毛病,让你天天拉拉着脸。 一时之间,整个御书房的空气是无比的凝滞,以至于屋中伺候的宫女都颤颤巍巍的站在四周。离那两位比较近的,都恨不得立刻土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许久之后,皇帝干巴巴的声音响起:“来人禀报,谢舟和广陵族族长的弟弟,遇见了……” “哦……嗯?你说什么?舟儿和广陵的人见面了?还是族长的弟弟? 刚才见到的那和族长?他的亲弟弟?一个娘胎中出来的那种?” 看着谢辞那难得慌乱的模样,皇帝摸了摸自己那特意留起来的胡须,神色之中带着些许的得意。 谢辞知道皇帝的一切行为,摸得清楚皇帝的一切行径。但皇帝又何尝不是洞悉谢辞的一举一动,知晓他的雷点禁区? 所以这两个人,就是两只老狐狸,都知晓对方的想法,也都能够洞悉对方的一切。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舟儿绝对是不可能和广陵的人有牵连,今日之事,大约只是一个意外!” “她十天之中九天半都是窝在谢府之中,剩下的那半天,可能是被人邀请在外做个客,从未主动出过谢府的门。 但是她今日不仅仅是出了谢府的门,这一出门就遇见了恰巧是今日来长安的广陵族人,你说这是巧合的话,未免是有些过于的巧合了吧!” “那皇上您的意思是舟儿故意去和广陵人结识,那她的目的是什么。陛下你对广陵族人看重的很,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对广陵族人有着特殊的看法。 而且在舟儿来北国之前,她甚至是都不知道有广陵族人的存在。 若不是前些日子谢蕴说的话,谢舟恐怕至今都不会知道广陵族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看着低下那老脸憋的通红的谢辞,皇帝心里舒坦了。他慢悠悠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老神神的喝了一口茶之后说道:“我这还没有说什么呢,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我也没说怀疑谢舟与广灵族人结交,只是说这太巧合了而已。 你也知道,国师还在的时候,就与谢侯爷交往十分的密切。当年谢侯爷去世之后,国师更是直接的不见了踪影,所以,很多人就猜测,这国师大约是和谢侯爷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看着皇帝那倒霉的样子,谢辞心中一阵暗骂。 扯到他爹的身上,不还是想要从他这里挖出来国师究竟是和他爹有什么关系吗? 这狗子皇帝,不愧是属狗的,性格也是真的狗。 “皇上,恐怕您是忘记了,家父在世之时与国师也只是君子之交,每天也只是清茶淡水,清谈而已。” 皇帝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心中冷哼,君子之交,这意思是,他不君子,所以国师才不与他相交? 谢辞,真是好样的,真是好样的……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的伶牙俐齿,真是让人恼怒。 “谢辞,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 “哎呀,皇上,您说这巧不巧,我也觉得我的意思,您也应该明白。” 第一百零七章再次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回到家之后,家里的气氛就很奇怪。 就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酝酿。谢舟四周看了看,这屋子中也就几个人。吃了刚回家迈过大门的她和半月之外,在就剩下秦酥和脸色有些难看的谢辞。 她甚少看到这般的谢辞,毕竟谢辞也是属于传奇人物了,除了当初在南国时候和谢让见面时候的轻松之外。其余时候的谢辞,反正就她再次见到谢辞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人恨深沉。 他和谢让是两个感觉的人。谢让的眼睛中带着春风,,即便是在沉重的时候,春风依旧是环绕着他。 但是谢辞就是不一样的,他就是很冷,常见冷风环绕,周围好似是围绕着冰锥一般,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坠入世间,暗伤众人。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是十分聪明的人,十分有城府的人,就不论是怎么说,谢辞的脸上,不应该出现呢样的神情。 一脸凝重,脸颊还有些微微鼓起,就很像是河豚? 谢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用这样的形容词去形容谢辞。 “舟舟可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差?”秦酥看着谢舟那逐渐苍白的小脸,不禁有些担心。 这北国的气候可不比南国,这边偏寒风凌烈一些。且这里四季分明,每个季节之间的过渡又不是那么的明显,所以很容易在季节过渡的时候感染上风寒。 这种时候,是最容易染上风寒的时候,他们这些常年居住在北国的人都十分容易染上风寒,更别提从未感受过北国的谢舟。 谢舟回神,见秦酥满脸的担心,轻轻的摇了摇头,让秦酥安心,然后说到:“无事的,大概只是逛的累了,所以神色有些不好。不过,伯父的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受了风寒?” 见谢舟确实是没有什么,秦酥这才放了心。 “你没事就好,你伯父比寒风还寒,他不怕。他只是有些气闷,不必管他。” 谢舟点了点头,脸上风轻云淡,但是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气闷是怎么个气闷法,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谢辞竟然还有气闷的时候,她还有像谢辞这样的大人物,万事从心过,事事不留心呢。这样看来的话,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并不是特别的真? “舟儿啊,今日外出,可遇见了什么特殊的人?” 谢舟正在思考的时候,只听谢辞凉戚戚的声音在谢舟的耳边响起。 谢舟转了转眼睛,脑中瞬间是灵光一闪。谢辞的变化是突然的,但是问这话却不像是突然的。有一种酝酿了许久的感觉,所以为什么而酝酿,是因为今日她遇见了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 今日的话,那大概就是对了,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今日确实是遇到了比较奇葩的事情。 没想到着事情传的这般的快,也是,这长安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他们双方又都是扎眼的人物,不被人得到,那才是出鬼了。 “你能不能等明日再说!你在家对着舟舟发什么脾气,又能耐你跟着皇帝说啊!” 谢辞猝不及防的被自家夫人一顿孟戳,搞的他面上有些挂不住,说话声音也逐渐的变小:“我不就是寻思问一问嘛……你呢么激动干什么!你是不知道皇帝那样子,那真是抓住了点咋们家的尾巴,当真是恨不得翘到天上。” “皇上什么样的心思你不知道?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酥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皇帝确实是一直都这样,就是没有想到,这一次谢辞竟然会这般的生气。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候,也没见她们家谢大人这般的大动肝火。这让秦酥不禁是有些好奇,这皇帝究竟是说了什么,竟然让谢辞的气成这样。 “唉……舟儿啊,按理说,你和什么人交往,想和什么人交往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应该去干涉。但是你也知道谢家的情况。当然,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你。毕竟你以后是要去那里的,若是过于的引人注意,怕是会使得很多的事情有波折的啊! 我和你伯母都活了这么大了,当然是不会害怕担心波折,但是你还小,你的日子还长,你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我们是担心你啊! 你应该也知道国师和你祖父交好,虽然这事情很单纯。但是别人不这般的想啊。 在别人的眼中,皇帝与你祖父交好,那也就等于和谢家交好。 而你祖父代表着谢家,国师的身后又是广陵,这在有心之人的眼中,很难不演变成谢家和广陵的人有牵扯啊!” 谢舟抿了抿嘴,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她也是想过广陵之人与自己谢家的关系,但想归想,却是没怎么往国师身上去联想。 在她想来,自己就是自己,谢家就是谢家,她的祖父也只是她的祖父。国师虽然和祖父交好,但却不一定就是要和谢家交好的。 若是真的与谢家交好,又怎么会在她祖父去世之后,便彻底的了无音信。 若是真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就不相信,她张这么大,这么多年,国师会从不和她联系? 这大约是不可能的,所以秦放的话,大约是不太有道理的。 “伯父,我今日与那小公子的相见,大约只是个误会。我之前,并不知道广陵人今日会来。 前几日我也只是听说广陵的人大约是会在这几日到长安,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今日。更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般巧合会和他们撞上。” 谢舟说的是实话,她当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这般的巧合。 谢辞也明白,但皇帝他不信啊。 也不能够说是不信,他就是想要找事情,所以故意不信。 这般一想,谢辞觉得更生气了,这狗蛋,真是越长越让人讨厌了。 “没事,遇见了就是遇见了。大概是咋们家舟舟和他们有缘。 那都说广陵人有着特殊的能力,若真的是这样,说不定是他们蓄谋已久,故意要和咋们家舟舟碰上呢!” 秦酥白了谢辞一眼之后说道。 谢舟不由得有些汗颜,这话多少是说的有些没有根据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何德何能让人家这般的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 秦酥这到底是滤镜过于好了,不然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心里。 “这样说的话,倒是也可能。依照皇帝那个心里,我现在都怀疑,会不会是他有意促成这次的事情。” 谢舟挑了挑眉毛,还别说,这倒是有点可能。他们两个人的相遇,确实是有些巧合。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说说不清楚。 “没事,舟舟快回去睡吧,累了一天了吧!” “那广陵人的事情……” 秦酥摆了摆手:“没事的,若是有人问你,你就直接说是个偶然,其他的,你也无须在意。” 谢舟点了点头,谢辞也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这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谢舟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前厅,远远的还能够听到秦酥的声音,大约也就是用一些不太好听的语言,问候了龙椅上的那一位。 没忍住,谢舟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因何而笑?” 谢舟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伯母是个很有趣的人。” “夫人,是个极好的人。至于有趣,奴婢不敢说。” “也是,若不是偶然,怕是我也不知道伯母是这样的伯母。 说到这里,之前一直想问,你在谢家,呆了多久?” 半月望着头顶的太阳,思绪纷飞:“从我有记忆的时候,看的就是谢家这一轮月亮。” “你因何而来?” “小姐,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缘由的。很多时候,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半月的声音中带着几许的萧索,谢舟长长叹了一口气,确定也是,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当真就是身不由己。若是能够选择,大约这就会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你我都是局中人,谈何缘由啊!” 在半月的心里,谢舟应该算是命顶好的人了。虽然流落在外多年,但却能够在这般关键的时候被找回。 虽然谢家与皇室的关系特殊,但谢家终究是谢家,即便是皇室对谢家有想法,却依旧动不得谢家。 所以谢舟入宫,是必定之局。 但是半月没有想到的是,她那主子,曾经是如何的存在,就更别提,现在的生活究竟是符不符合她的心。 主仆两个人定定的看着头顶的月亮,一时之间,整个院子中都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谢随来到这里的时候,九正巧看到这一幕。乌漆麻黑的夜里,只有浅浅的月光照耀大地。一片空旷的院子中,两个大活人直挺挺的站着,说实话,谢随觉得他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大半夜的,你们两个不休息,在这里,熬鹰呢!” 谢随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怨气。 谢舟一转头,就看见了放大的人脸,出于反射弧慢的好处,她停顿了数秒,就在谢随觉得比较欣慰,这孩子没有瞎喊瞎叫的时候,她叫了。 若不是谢随反应及时,怕是这谢家都得亮堂起来。 “你这真是,刚才不叫现在叫。” “那也好过谢二公子您深夜站在人身后啊!” 两个人唇枪舌剑,硬生生的将一旁半月从悲春感秋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剩下了满满的无语。 这二公子,挺正常的一个人,这怎么遇见了小姐之后,就像是个炮仗一般呢? 这真就是离谱。 “行了,来找我做什么?” 着谢随可是没有事情绝对不会来找她的人物,这出现在她面前,绝对是有事情发生。 谢随抿了抿嘴:“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瞧你这话,说的多让人……” “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谢随的话彻底死死的被谢舟给憋死在了肚子中,若是此事有烛光,谢舟一定能过看见谢随那铁青的脸,堪比贞子。 “听说你今日遇见越星了?” “谁?” “广陵族的少族长,越星!” 谢舟想了许久终于葱记忆的深处,抠出来了这个越星是谁。 “那个有点傻白甜的小少年?” 谢随脸色有些诡异的看着谢舟,须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约只有她觉得越星是个傻白甜? 第一百零八章广陵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所以说,那个越星,以后会成为广陵族的族长,进而演变成为一个大魔头?”谢舟听到和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满脑子都是小星星。 说实话,她觉得她十分的不理解,特别的不理解,可谓是相当的不理解了。虽然这越星是少族长,大约是会成为族长的存在。 但是据她了解的话,那越星的哥哥,大约是也就比他大两岁?所以越星成为族长,他哥哥是去做什么了? 篡位的话,这个可能是不太可能有的。毕竟今日看他那样子,一口一个兄长,还有那小眼神,满满的都是敬佩,都是相濡以沫的感情,这就很明显是一个兄控啊。 这样的人,会篡位?谢舟表示她十分的不理解。 如果不是篡位,那就是他哥死亡了。那都说这广陵族长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其能力是仅次于当年的国师的存在,这样的人,老死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被谋杀了? “想什么呢?怎么说呢,也不算是成为了大魔头,只是成为了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有多特殊?” 谢舟看着谢随,问道。 谢随皱着眉毛,一脸无语的看着谢舟:“特殊这种词本来就是一个很特殊的词,你还要我给你形容如何的特殊? 唉,算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我对于这广陵族人的记忆也是特别的模糊。我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广陵族长,也就是现在的广陵族长越阳将会在一年之后暴毙,广陵族长的位置将会由他的弟弟继承。 也就是你今日见到的越星。 越星的作风和他哥哥的作风是完全不一样的,手段比较锋利。从他接任广陵之后,广陵和北国之间的关系,就开始逐渐的变质。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了。 反正我还在世的时候,广陵和北国皇室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僵硬的不能够在僵硬了。” 谢舟挑了挑眉毛,其实她比较好奇的是,这谢随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离开这人世间的。 说实话,虽然这谢家的处境不是非常的好,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谢辞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也就注定了皇帝在谢辞还在的时候,绝对是不会对谢家做什么的。 所以这谢随,究竟是怎么没的。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只是来好心的告诉你一声,那个广陵的少族长可不是好干预的,你少接触,少来往。” 见谢舟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谢随的脸有些红,撇着嘴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毕竟你之前可是很讨厌我的啊!” “你毕竟是我谢家的人,我是怕你做什么事情连累了谢家,到时候还得连累我一起和你受罪!” 谢随干巴巴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放心,明日我就去陛下那里说,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和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尤其是和你没有一丝丝的关系,一定让你放心。你看这样怎么样?” “谢舟,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越星那个人,真的是很危险。 越阳那般惊才绝艳的人,我不相信他是个短命的。且广陵族人本就是有着特殊的能力,身为族长的越阳,能力只会是更多,绝对是不会比别人少。 这样的人依旧是会暴毙,这就绝对不会碰巧普通的事情了!所以你要小心一点,若是这个越星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他今日接近你,怕是不会那么的简单!”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我今日真的是碰巧和他遇见的。但并不能够排除你所说的那一点,他若是真的有心接近我的话,到时候在说吧! 他若是真的有心接近我,我猜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到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放宽心,好好读书去吧!” “你……算了,好心没有好报的,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我走了!” 见谢舟明显是不爱在听下去了,谢随也懒得在说了。 看着谢随那消散的背影,谢舟小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您觉得二公子的话,可信吗?” “他的话有什么不可信的。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不相信他会生出别的心。而且,害了我,对他能够有什么好处的……半月,你说这广陵族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与此同时,京城的驿馆中,越星委屈巴巴的跪在中间,上面坐着的就十他的哥哥,也就是这广陵族的族长。 “哥哥,你就别生气了……” “我今日离开的时候,告诉过你什么?” 座位上的男子,神色苍白,唇色泛着一股淡淡的紫色,周身缭绕着凝重的药味。 越星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自己哥哥那脸色更加的苍白,唇角的紫色也是逐渐的加重,嗓子里憋的话便咽了回去。 “哥,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不应该自己跑出去,还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别人。哥哥,你别生气,我自己罚自己!” 越阳看着跪在地中间的越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最不想要看见的场面,终究还是出现了。难道命运真的就是就是这般的难以改变,若是真的难以改变命运,那么老天为何又要让他来这一遭?难道只是想要让他在来见故人一面吗? 罢了罢了,若这真的就是命运,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改变呢?不如就这般的一直绵延下去,没有别的理由,没有别的故事,只有浅浅的未来。 “你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越星愣了一下:“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样的人?” “今天你遇见的那个女孩,你觉得她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面而已,我只是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和哥哥相似的气息。她是什么特殊的人吗?是因为我和她的相识,所以给哥哥造成了麻烦,是吗?” 他虽然被哥哥保护的很好,但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哥哥虽然平日里都是严肃的样子,但今日的严肃,却是不同于往日的严肃。 今日哥哥的眼睛中,更多的是一种哀愁,还有凝重、。 “星星,我记得你的感觉是很灵敏的,哥哥只是想要知道那个女孩究竟是值不值得。她的身份确实也就像是你所想的,是个不同寻常的身份,且她与我们广陵一族有着十分深的牵连。或者说是谢家,整个谢家都与我们广陵族人有着牵扯。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允许你入京城,每次来京城也只是带着寥寥几人,就是担心祸端会起。 我以为我防范的很好,但终究是没有想到,我所以为的很好,只是我自己以为的,最担心的祸端,终究还是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星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在逐渐的成长,我的身体你也知道,怕是撑不住太久。既然你已经踏入了这个局,那么你就要开始了解这个局了。 这大概也是老天的意思,这北国与我越家,终究是两难的局面啊!” 越星眼睛中是明晃晃的迷茫,他不明白自己今日只不过是偷偷的溜了出去,他在广陵的时候,也是经常这般的啊,但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哥哥,我不明白,若是我做错了什么,哥哥说我打我,我都认的。可是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啊!” 越阳的脸色也不好,他有何尝想要自己的弟弟这般早的就踏入这一盘棋中。但不得不啊。 棋子在棋盘上,想要做什么事情,又怎么是棋子能够决定的呢? 他们都是棋子,又如何能够更改自己的轨迹呢? “谢舟,你今日遇见的那个女孩名字是谢舟,以后她和你,将共生!” 谢舟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在一片广阔的花海中,一望无边的紫蓝色花海,四周没有一个人。 她打量着那紫蓝色的花,不是她见到过的任何一种的花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 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花瓣上,想要抚摸那其中的触感,就在她即将碰到花束的那一瞬间,一只手拦下了她。 那是一双极为细长白皙的手,指甲剪裁的也是非常的好,没有一丝丝的毛边,这大约会是个极为干净的人吧。 随着这想法抬头往上,只见一个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边。 谢舟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好像是看到了曾经的故人,心脏一瞬间的悸动,让谢舟不由的皱了皱眉角。 “你是谁,我大概是不是见过你!”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的模糊,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谢舟的心里弥漫,她想要抓住那感觉,但却如同流沙过隙,无论她如何的使劲,都无法捏住那一寸的感觉。 然后她就醒了。 而与此同时,驿馆之中,越阳大口喘着气,嘴唇的紫色也是愈发的深重,眉宇之间缠绕着丝丝的黑气。 “族长,您不能够在这么下去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怕是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越阳摆了摆手:“无事,已经习惯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总是要为星星打下一些基础的。这谢舟的神魂有些奇怪,我从未见过她那把的神魂,大概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吧!” “据国师曾说过,谢家人的神魂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尤其是神魂海,会比常人更加坚韧一些。” 越阳点了点头,谢家的神魂海坚韧这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怎么的也没有想到,这谢舟的神魂海竟然如此的坚韧。这也从一定方面表明,她确确实实就是谢家的人吧! “吩咐下去,让那些人开始吧!” “是!” “谢舟啊谢舟,你究竟是要走那一条路呢? 前生今世的路可不好走吧,如今的你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倒是比较好奇,这最后一次的选择,你究竟会如何去走。 不过照现在的局势来看,谢舟,你的前路可不是很平坦啊!” 越阳眉宇间的黑丝缠绕的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越阳不由的自嘲一笑:“我与你的缘要尽了,谢舟!” 第一百零九章梦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一连几天都坐着相同又不同的梦。相同的是那一片紫蓝色的花海,不同的是男人,虽然脸什么的都没有改变,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每一次都在发生变化。 如果说第一次看见他,他像是一棵临风的柳树,尽显柔弱的话,那这一次看见的他,更像是在台风中的小杨柳,脆弱至极。 “大兄弟,人家都是眉间一点红,你这是眉间一点黑啊!” 谢舟看着男子,开着玩笑的说道。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发现他的眉间缠绕着一缕黑气,但恍惚间便没有了,她也就没有当回事。 但这一次次见面,那黑丝不仅仅是没有消散,反倒是越发的浓重了。以前只是一缕,现在都凝结成块了。 “你能看见!?” “我c,你能说话!”谢舟过于的震惊,以至于话都没有措辞便直接的说了出来。 这真的是不怨她,这一连做了能有一周的梦吧,每次都是这场面。对面的男人,有时候会出现,有时候也不会出现,即便是出现了,也从来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 她也不是没有尝试去跟她说话,但是怎么说呢,无论如何尝试,即便是使遍了浑身解数,他也就是一句话不说。 以至于她一直觉得,是这个场景的问题,根本就不能说话。但是她说话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她纠结了许多日子,也没有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今日的话,大约是事情有了质的飞跃。 “你先回答我,你能看见我眉心的东西?” 谢舟望着那神色焦虑的男子,这些日子了,每次见他,都是云淡风轻的,还未见过这般样子的他 “一点黑色的朱砂痣?” 因为这人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对,以至于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哪一句话没有说好,蹦哒进了人家的雷区,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什么时候能够看见的。” 越阳一言难尽的看着谢舟,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看见他的缘孽。按照常理来说,她是他的缘主,应该是不会看见他身上的缘的。 毕竟他身上的缘孽是因为她而起,起起沉沉数世,身上更是增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缘孽。 最初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发生于她身上的奇迹。但是最后他不得不明白,命运之下的人,根本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身在局中,又怎么能够看清棋局呢。这样辗转了不知道多久,他来到了这最后一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的他,没想到却遇见了最大的希望。 这临死出现的希望,真的是希望吗,他不敢想,但又隐秘的希望着。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谢舟本想着慢慢反应,但这人的表情实在是缤彩纷呈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但是唯一一点就是,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复杂的表情。 “只是没有想到,我给自己算出的那最后一线生机,竟然是应在了你的身上。” “算出来的,一线生机?”谢舟觉得她的大脑有些当机了。 她大约是能够猜出来这是谁了。她这梦吧,说是梦,她确实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做出来的,但要说不是梦吧,那也是极有可能。毕竟谁家的梦,能够一连几天,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天天轮流出来啊。 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的话,那现在她大约是可以肯定了。 “你是广陵族人?” 越阳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够猜出自己的身份,但转念一想,她连自己的缘孽都能够看见,在发生什么奇葩的,他也不觉得奇怪了。 “何以见得?” 谢舟组织着语言,其实她也不能确认,但就是心中忽然而来的一个想法。 而现在,她正在努力的找相同。她之前见过的越星,虽然没觉得他们两个人身上有什么相似,但一种直觉,他们两个属于同根。 “你相信直觉吗,我觉得你是,所以你是吗?” 越阳嘴角噙着笑,神色中是从未见到过的一抹愉悦:“你的直觉很准,重新开始,重新自我介绍,我是越阳……,我亲爱的缘主大人。” 谢舟瞬间被弹出了那片花海,真的就是瞬间被弹了出来。她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撞在皮球上,然后瞬间弹起,那种感觉,就很酸爽。 “弹我做什么,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缘主?援助!?”到底是说了个什么意思,她怎么迷迷糊糊的,算了,一定是她还没有睡醒,她继续睡,说不定就又能够弹进去了。 谢舟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好,说做就做,她立马盖上被子,准备继续入睡。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行,她根本睡不着觉。 谢舟有些气愤的摔了摔杯子,最后还是躺了下去,继续辗转反侧。 而此时的驿馆中一阵人仰马翻,越星看着那不断吐血的哥哥,整个人都慌张成了惊弓之鸟。 “哥啊,你可不能有事情啊,我怕啊……” 越阳苏醒的时候,就听到越星那跟号丧似的声音,太阳穴不由的突秃直跳,如果可以在做一次选择,他一定从小就将他这弟弟扔到黑沼泽里面,一定不让他有任何机会成长为现在这个倒霉的样子。 “行了,别哭了……” “啊,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越星褶皱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虽然之前是做过心理准备,知道越星一哭起来,一定是个难以言喻的模样,但这真正看一下,还是觉得冲击非凡。 “哥,你吐了好多的血,你要吓死我了……” “闭嘴!” 谢舟喘了喘气,终于是将他一直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越星委屈的看着越阳,那模样,越阳头疼。 算了,终究是自己的弟弟,怎么说也是担心他。 “别难过了,那是淤血,我吐出来反倒是好。” 越星也不难受了:“什么意思,那意思是不是,哥哥多吐一点血,就能更好!” 看着越星那忽然跃跃欲试的样子,越阳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物极必反吗?” 越星很乖的摇摇头,他的汉语水平只停留在普通话的水平上,四字成语对他来说,太难了。 此时的越阳恍惚觉得自己应该躺下长睡不醒,就能够不面对这倒霉玩意了。 “就是我得定量吐,吐的太多了,容易死的更快。 闭嘴,这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你还在长身体,睡眠不足只会变成一个小矮子!” 不等越星开口,越阳就直接重拳出击,封死了他一切的路,只求赶紧将他送走。 他是病人,他想好好休息休息。 翌日,谢舟顶着两个浓重的大黑眼圈看着半月。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半月觉得奇怪。 这几日她日日早早的休息,没见的精神越来越好,反而是黑眼圈愈发的重了,这事情就很不符合常理。 谢舟也是这般感觉的,所以她如果将她带真实情况说出来,估计半月会觉得她的精神有问题。 所以,她沉默了,沉默是今天早上的康桥。 “小姐,您老实的告诉奴婢,您最近晚上是不是……” “没有,我这几日就是总起夜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在南国的时候也经常这般!”谢舟打着哈哈,想将这事情给糊弄过去。 半月挑了挑眉毛,瞳孔中划过一道暗色的光,随后也就没有在多问,便这般的过去了。 看着半月离去大背影,谢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这事情,还真的是难啊。 傍晚时候,半月拎着一只鸽子,穿插于众人视线之中,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谢家一处隐秘的院落处,葱郁的葡萄藤顺着打好的架子蜿蜒向上,旁边的石桌透出一点盈盈的绿。 半月手指轻扣石桌三次,随后便消失在了那葱郁的葡萄藤中,只剩下一只雪白的鸽子,没有了人手的禁锢,扑棱了几下便消失在了夕阳之中。 “族长,紫鸢的令牌不见了……” 越阳揉了揉太阳穴,紫鸢,多久没有听到的名字,竟然这个关键点跳了出来? “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有什么异象?” “回族长,一刻钟之前,守阁的族人只说看见一道白色的残影,然后便没有了意识。醒来之后,便发现紫鸢大人的令牌不见了。” “白色的残影啊,你说这白色的残影会是什么呢?”越阳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人额角不由渗出了湿意。整个广陵的人都知道,紫鸢大人身边跟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紫鸢大人也应该早就进入了轮回,怎么可能是她又回来了。 “紫鸢大人离去已久,即便紫鸢大人还活着,那信鸽,也不可能活……” 越阳摆了摆手,他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时间很久了,紫鸢应当已经消逝于这世间了。 但他都还存在着呢,她又怎么会消逝于时间呢。 至于那信鸽,世间之事,本就千奇百怪,真相又有几个人能够知晓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传信回去,加强阁中守护,至于紫鸢的事情,她若是想要出现,总是会出现的。 她不想出现,即便是我们天天算,也算不出任何的踪迹的。” 男子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越阳已经摆了摆手的,男子便也摆了摆手,离开了屋中。 “哥,紫鸢姐姐,真的要回来了吗?” 越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越阳的身边,神色哀伤的说道。 “乖,回去睡吧,总有一天,会是故人重逢之时的。” 越星的眼中是浓重的悲伤,既然哥哥这般说了,那他们相见的日子,大约是不会远了吧。 此时的谢家,谢随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循环中。他前一分钟还在梦中,但立刻就会被惊醒。 或者解释的在简单一些,他只要进入睡眠,就会忽然被惊醒,那种感觉,就很离谱。 折腾了几下,他干脆也不睡了,披了一件外衣,下了床,打开了窗。 第一百一十章发现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随打开窗户,本意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然后再回去睡觉。 但是没想到的是,一开窗户,没有看见苍茫的夜色,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只雪白的鸽子。 “这大半夜的,你是飞累了?才停在这休息?”谢随扒拉了扒拉那鸽子,出乎意料的是,那鸽子温顺的很,竟然就乖乖的任由他扒拉。 几下试探这鸽子都没有要飞的想法,谢随想法逐渐变态。 “你这是啥意思呢,怎么动都不动呢?难不成你是个小傻子?小傻子可不行啊,你得聪明点啊,你这身上还带着信呢,你这不好好飞,这不容易被人抓走,拦截吗?” 大概是半夜失眠的缘故,谢随的话要比往常多的多。一不留神,烛火便燃完了一盏。 忽然的黑暗让谢随也意识到,他大约真的是说的太久了,应该回去睡觉了。 在这刹那,一直温顺的鸽子忽然飞起,喙直奔谢随的眉心,在他那张大的瞳孔中,一阵更沉重的黑暗,让他瞬间的没了意识。 窗户还开着,来往的风轻柔的拍打,半月就是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看着飞到自己肩膀上的鸽子,在看看地上的人,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你怎么还这么呆啊,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呆呢?这可不行啊,你若还是这样,我拼了命扭转的时空,岂不是没有了作用。” 看着倒在地上的谢随,半月抿了抿嘴,手指微微摆动,一阵轻柔的风便将谢随的身体托起,送到了床上。 “今夜好好休息吧,毕竟以后你的梦,就不会这般的轻松了。”半月轻轻的点了一下谢随的眉心,谢随那沾染着血色的眉心,在半月的一次轻点后,恢复如常,没有一丝丝的痕迹。 半月走出谢随院子的时候,望着天上的月亮,半垂眼帘:“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一直躲着,是想要我去把你找出来吗?” 月夜中,越阳背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半月。 半月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口滋生。 “时间还真的是很久了,我在看你,你在看我,大约是都没有了曾经的模样了吧!” 半月打量他的时候,越阳又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她?沧海桑田,他们之间间隔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空间。无数堆叠的小空间,将她们分割在这片时空之中。 无数的重逢,面对着同样的人,而那些人却不认识自己。这就是他们,这就是广陵。 “我从未变过模样。” “对啊,你确实是从未变过模样,但我却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你这身体,气息不太稳健啊!” 半月皱了皱眉头,从上次见到越星的时候,她就心有感觉。越阳作为广陵族的族长,身上背负着广陵一族的气运。即便是广陵的人都消失了,越阳的也不会如今这样。 但是越星却能够出来了。 每届广陵族长皆为双生,一强一弱,强者为族长,弱者为附庸。她们这一届,越阳是强的,越星是次的。 但现在次的能力高于了主的能力,就一定是主做了什么事情,消弥了自身的能力,以至于让越星的能力生长了起来。 能够消弥族长能力的事情一共也就那么几样,看着越阳那病弱的身体加之谢舟的状态。 “你强制谢舟的时空了吧!” 广陵族人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份缘。族长的能力大,所以他带表的是气运之子的缘。 她跟随谢随几世,世界线虽然被改变了,但唯一没有变得就是谢舟的命运。 但是这一世,从她在谢家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便知道,越阳一定是出手了。 “放弃了她许久,为何又为她扭转时空?我见她的模样,你应该是不只一次的扭转时空了吧!” 越阳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半月看着这样的越阳,便明白,这人大约是后悔了。但是后悔有用的话,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她之所以走到如今这地步,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越阳。若不是他当年不管谢舟的缘,那条时空线根本就不会乱,时空线不乱,命运线即便是乱,她们也终究是能够力挽狂澜。 但是时空线乱了,乱的是时空线啊,即便是倾尽所有广陵人的能力,也无法拨动那偏离的命运线。 因为那是族长的缘,族长不动,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去动呢? “你这人,当真是有意思的很。谢舟摊上你这么一位守护,估计是也挺闹心的。” “你也扭转时空了吧,谢随的神魂不一样了。” 像是害怕一般,越阳草草的打断了半月接下来的话。 沉默,两个人都在沉默。许久,半月轻笑了一下。即便是隔了若久的时空,越阳依旧是当初的那个越阳,那个遇到自己不想要回答的问题,便找另外的一个话题,强行打断。而另外的找的那个话题,还是让人不能够轻易回答的问题。 “你当真是一点没变的,问问题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啊……对啊,我扭转时空了。如你所见,如今的我没有了当初的容貌,没有了曾经的能力,没有了曾经的一切,就是因为我扭转了时空。 我不是族长,却妄自扭转时空,所以这是我的报应。” “你的雪鸽……” 越阳的眼神转移到半月肩膀上的那只白鸽身上。 半月将白鸽从自己的肩头取下,神色是浓浓的哀伤:“它替我挡了一命,消散于时空了。至于现在这只,只是我做出来的一道虚影罢了。” 越阳皱了皱眉头,紫鸢的雪鸽乃是广陵阁中所生,一诞生便站在了紫鸢的命牌之上,可谓是灵气十足。 能够让雪鸽消散于时间的存在,大约也就是时空壁垒了吧。这大约就是紫鸢能过活下来的原因,能够站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她活着,但这代价,让她生不如死吧。 “其实有时候我很讨厌你,若不是你的一意孤行,我又怎么会这般,雪鸽又怎么会这般。” 半月或者说是紫鸢抚摸着肩膀上雪鸽的虚影,神色哀戚的看着越阳。 越阳抿着嘴角,其实他今天来这里,就预料到了可能会面对的场景。这些年,紫鸢的死一直埋在他的心底,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从他的心底涌出来,像是一根刺一般的扎着他,让他夜夜难眠。 当他知道她可能还没有死的时候,应该说在他发现紫鸢的命牌还有一丝光亮的时候,他也形容不出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理。 一方面害怕,一方面又很期待。他知道,紫鸢若是没有死,那他们一定是会有再见的时候。再见的时候,他究竟是要怎么去面对她。 今夜在来这里之前,他纠结了许久,究竟来不来。但终究,他还是来了,来见相隔了多个时空的故人。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展成了如今的模样,大概就是我们命吧。”半月也懒得说了,应该说是她已经懒得看了。 越阳,还有越星,她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真就是一起长大的,曾经的她,自以为她很了解越阳。但是现在,她觉得,她忽然觉得她大约是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他。 “别这样,紫鸢……” “停,我不是小女孩了,你也不是少年了。我们现在身上背负的都不只是自己的命运,你既然决定背负起你曾经丢弃的,那就请你一直背负着,不论如何,请你能过负重前行。 不然,不论我有几条命,怕是都不够你霍霍的。” 说完,谢舟便直接转身离开,慢慢的消失在越阳的视线之中。 “哥哥,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越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看着半月那已经消失的差不多的背影,眼睛中是浓重的哀伤。 他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他算是紫鸢姐姐一手带大的。尤其是他身体不好,紫鸢姐姐为了她能够健康成长,不知道是废了多少的心思。 可以说,没有紫鸢姐姐,就没有如今的越星。如今越星成长了,可是紫鸢姐姐却消失了。 本来今日兄长是不允许他跟来的,但是他忍不住。兄长说,紫鸢姐姐已经不是曾经的紫鸢姐姐了,他即便是见了,也只是徒添伤悲。 可他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他想着,说不定他在紫鸢姐姐的心中就是不一样的,就是特别的,说不定,就是会有些不一样呢! “回去吧,找到了就好,以后终究是还会有机会的。”越阳闭了闭眼睛,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紫鸢讨厌他,这本就是他该承受的,也是他早就想到的。但当他去面对的,他还是觉得心脏一瞬间的凝滞,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忍受的悲鸣。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谢舟脸上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呆滞。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昨天晚上做梦在花海里面走迷宫。 这就很离谱,她以为那病弱少男在跟他捉迷藏,不,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晚了。但是后来,逐渐她觉得大约不是晚了,秉持着山不来我就去找山的想法,她成功的迷路了。 最初想着稍微走一点点,去附近看看,反正也是无聊。但是后来她要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她蓦然发现,没有路了。 这就很离谱,她很怕那病美人来了之后找不到自己,所有她就很着急的想要回去。 但是,最终的结局很美好,她真的就是没有走出去,一直绕啊绕,也不知道绕了多久,她不仅仅是觉得头疼,还觉得脚疼,腰疼,腿更疼。 她甚至是觉得她这一晚上的步量,都能赶上红军的两万五千里长征了。 当她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的时候,她恍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花海颜色有些变化,好像在变淡。 一开始她以为是她眼神累的花了,也就没当回事,但是那花当真就是逐渐的褪色,一开始是紫蓝色的花海,逐渐蜕变成透明的感觉。 四周望去,一缕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下一秒,她就睁开了眼睛,她真的被阳光照在了脸上。 完全没有任何歇息的疲惫嚷谢舟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有些惠暗。 第一百一十一章揭露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本以为那一次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是一个结局,或许之后她就在也不会做那样的梦了。可是让谢舟猝不及防竟然是,她却是是不做梦了,关键是也睡不着觉了。 这就很奇怪,以前明明是一沾枕头就能够立刻睡着的人,即便可能是不会立刻的睡着,但也绝对不会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吧。 这个变化让谢舟一度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先后看了几次的大夫,大夫也都没有说出来一个所以然,最后得出的一个结果,大概可能是因为她最近比较的忧虑。 这就更加的奇怪了,她也不忧虑啊,就算是忧虑,也没有到这种的程度啊,这就简直是很离谱啊! “小姐,若不然,我们去郊外的寺庙上上香,安静一下心灵,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效果呢?” 谢舟最为新时代的科学女性,对于这种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是杜绝的。但是耐不住,她所经历的事情都有过的匪夷所思了。 所以,谢舟当即便决定,立刻起身前往郊外的普华寺。 “半月呀,这长安城的风俗我不太懂,你认为,咋们去寺庙参拜,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吗?还有这里的香油钱,我应该怎么个添法?” 半月的瞳孔闪烁着几缕异色的光彩。 她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她便知道这位谢舟,已经不是单纯的谢舟了。毕竟作为曾经的命运主线,越阳没有尽到他的责任,以至于她的明显无人守护,半路夭折,按照常理来说,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除非是有人逆转了她的命线。,命线这种东西,广陵人虽然是可以改变,但若是想要扭转,除了族长之外,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 但命运之主的明显,却是一个类外,因为命运之主身上的命线牵连的范围过于的宽广,因为承载的东西过于的多,本就是十分脆弱的命线,只有一次机会。 广陵人诞生之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每个世界的命运线都是已经定好的,不允许任何人蓄意拨弄。虽然有的人会有些偏差,但绝对是不允许偏差的范围过于的大。 而广陵族人对应的就是这世间芸芸众生的命运线,而族长守护的,则是命运之主的命线。只要是命运之主的命线不断,这世界所有人的命线就必会发生波折。 千百年来,广陵族人以及广陵族长都是这样一辈一辈传承下来的。 在当初的她看来,这本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她应该是不会犯错误。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确实是没有犯错误,可那个一向沉稳的下一任族长,在接任命运之主命线的时候,竟然跑了。 她今日想起来那一日的场景,都恍如自己是在做梦。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怀疑越阳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才会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因为越阳是在命线接任那一瞬间消失的,所以么命线便没有了依靠,所以承载着命运之主的明显,自然而然就是那夭折的命运。 所以谢舟或者应该是曾经的谢知焉才会在一出生的时候便没有了气息。 谢家本就应该是双生子,但是因为越阳的缘故,让谢舟没有了气息,所以只诞生了一个谢非焉。 那个时候的她们曾经想要去找一些不补救的方法,但因为谢知焉在降世那一刻没有了气息,也就等于是根本没有出世,即便是她们有通天的能力,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而且这种情况,即便是越阳回来了,大约也是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 所以那一世,整个世界的命运线几乎都乱的差不多了。 整个世界的命运线都乱了,这事情本就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她们惊然的发现,上一世的命运之主的命线,竟然黑了。 常人的命线都是白色透着光明的,尤其是命运之主的命线,应该是极为耀眼的白,虽然也有过别的颜色,比如谈恋爱的时候会是粉色,受伤的时候会是红色,但是这黑色,绝对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那一阵子,整个广陵人都人仰马翻的去命运之主身边卧底,想要找出命线变暗的原因。 后来几经波折,因为越阳这个广陵之主不在的缘故,所以很多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的麻烦,想过找到答案就需要花费很多的人力物力。 但是也没有办法,她们只能够这样的去调查,不然,这个设计大概是要毁灭。 在她们不知道是折了多少人手之后,流了多少的鲜血,失去了多少的生命之后,她们终于是明白了这事情的原因。 因为命运之主,黑化了…… 或者应该这样说,现在明面上的命运之主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身体被人侵占,神魂被囚禁在一所,所以命线才会发生变化。 得知了这个问题之后,整个广陵人开大会,最后决定是要拨乱反正。但是因为越阳不在,所以,这一次,她们是分外的艰难。 然后就有了右护法的出世,按照常理来说,广陵人是不允许出现在人世间的,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够在暗中进行。所以她们这一族传承了数百年,也没有暴露气行踪。 但因为事情过于的棘手,越阳这一位族长偏偏又是不在族中坐镇,所以,只能兵行险招。右护法朝明在这个时候临危受命,以国师之身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总算是挽回了那一次的危机。 但是因为朝明终究是护法,且他是以人间人的身份做出的一切,这就不可避免的使得整个世界的命运线发生偏移。 也是在这个时候,许多人的命线发生了转移,使得时空发生了混乱,在即将灭世的时候,越阳回来了,但是那个时候的她,早就已经不在这个时空之中了。 谢家看似虽然是一个普通的顶流世家,但只有广陵人知道,每一位谢家人的身上都背负着大气运。 都说一国之命脉乃是皇家气运,但其实不然,皇家气运固然是气运,但谢家的身上才是这一国之气运。 且谢家族长出过多位中宫皇后,其身上之气运,更是无比之浓重。所以,即便是皇帝没了,谢家的人也不能够随便的乱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北国的开朝皇帝让谢家女成为皇后的原因,只不过是想要保住他们沉家的江山,但是一代一代之后,愚昧,狂妄,自大且多疑的心里,已经是不想要中宫之位依旧是属于谢家的了。 他们害怕谢家抢了他们的位置,却殊不知,谢家之所以背负着北国的国运,就是因为当年得民心之人,乃是谢家先祖。但谢家先祖对于皇位之事不感兴趣,这才成就了如今的皇室。 所以,谢家之上,不仅是天道垂怜之气运,还有民心所向之民运。 所以在她得知谢随要陨命的时候,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够拼死逆转时空。 逆转时空本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不仅是对她危险,对于被转移人也是极为的危险。若不是雪鸽替她挡了一命,怕是她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所以当她恍恍惚惚知道越阳回来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吗,大概只是剩下了遗憾吧。 本应该是一个大团圆的好结局,但却因为他而使得支离破碎。不怨恨吗?怨恨,她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问他,这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她的肉身已经消散,如今也只是剩下这一缕神魂而已。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这身体,成为了半月。她算是开心的吧。 广陵人注定是不能够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索性她成为了世人,所以她能够靠近有一些,照顾他。 她的计划一直都是很顺利的,直到谢家的小姐要回来了。那一刻,她就明白,越阳一定是出手干涉了。但当初那必死之局,越阳想要干涉怕也不是那般简单的,必定是费了巨大的代价。 但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在后来,她成为了谢舟的侍女,这和她的计划出现了偏差。但依旧是在谢府,这也算是很不错了。 且她知道谢舟的身份,虽然早已经不算是广陵人了,但心中依旧是想着要为广陵做一些什么。 所以她成为了谢舟的侍女。 在她决定成为谢舟侍女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她与越阳的再见,是不可避免的。 幻想过很多再见的场景,想的最多的就是质问他,当初究竟为什么会忽然的消失。 但当她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她惊觉,她竟然问不出口了。 大概是害怕失望亦或者是担心……最终,她没有开口的离开了。 “在想什么?我怎么的觉得你最近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 见半月的眼睛下面透着青褐色的眼圈,谢舟又些担心的问道。 她最近失眠这事情就很邪乎了,若是半月也跟着她失眠,那这事情,当真是邪乎的要出鬼了。 “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大约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吧。” 半月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对谢舟解释的说道。 “你该不会也是在失眠吧!那还真是出鬼了!” 谢舟喃喃的说道。 “我不是失眠,我只是想些事情而已!” 谢舟想的有些偏,为了制止谢舟那发散性的思维,半月只能够开口解释的说道。 但是谢舟明显是不太相信的,在她看来,即便是有在多的事情,那也不至于这般的睡不着觉啊。 看她那神色,比她看着还严重,所以一定是那诡异的失眠。 她去普华寺一定好好好的拜一拜,说不定就能够解决这问题。 看着谢舟那苦思的模样,半月不由的好笑,其实谢舟的失眠跟她有关。 之前越阳入谢舟的梦,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两个人大约是没有建立缘系。所以谢舟才会这般的困扰。 因为前几日她正好的见到了越阳,看着他那病弱的身躯,拖着这样的身体,还想要和谢舟建立缘系,那无异于找死。 所以她便用了点小手段。 按照常理说,谢舟不应该失眠的,但大约是她能力的问题,所以出现了一些偏差,所以她这才带着谢舟来这普华寺。 第一百一十二章普华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普华寺对于外界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寺庙,但是对于广陵的人来说,这里却是曾经广陵先祖留下的地方。 具体当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明白,她也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这普华寺与广陵人之间的关系。 也算是托了越阳的关系,因为当年越阳离开广陵,致使很多的事情都成为了无解之事,所以这普华寺的真面目才露了出来。可以说,若没有普华寺,估计是也不会有如今的她。 所以这一次她有不解的事情,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普华寺。况且,这普华寺只是一个寺庙,带着谢舟去寺庙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但若是带着她去见越阳的话,那才算得上是不正常的事情。 况且,这两个人如今的情况,可不是那么好判断的。越阳病弱之身,谢舟又是历经百世浮沉之存在。想要重新引领谢舟的路线,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算了,这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不是广陵人了啊,即便是有什么事情,她也做不了什么,又何必在这里空自惆怅呢? “这就是普华寺?” 谢舟下车,看着眼前的古寺,一见面就觉得十分古老,不愧是古寺。 “这寺庙……大约是时间很久了,没有经费修缮,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半月说的也有些没有底气,原因只是在于她见到这般的普华寺,也是愣了婴一下。想当年她来这里的时候,虽然没有多么的新,但好歹也算是一所看着比较正常的寺庙。 但是现在怎么看着断壁残垣似的,说是历经百年的沧桑,也不过分了。 一道灵光在半月的脑间划过,难道是普华寺从来就没有被逆转,而是一直保留在原地? 半月瞬间摇了摇头,这不可能,若是真的这样,那可真的就是麻烦了。 “怎么了,怎么忽然的摇头,是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半月转头,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没有,只是觉得这里和曾经的样子相差太大了,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人了……” 这话她说的很符合她现在的心里,比起这里是不是没有被逆转,她更加担心的是,如今这里还有人吗? 当你的普华寺也就只只有那么一个僧人和几个小沙弥,但是如今这模样,半月就很怀疑,这里面还真的恶友人吗?若是有人,怎么会放任这里成为如今的模样。 若是没有人的话,那她今日这一行,岂不是无解之路? 若是真的如她所想,普华寺是独立于逆转之外的地方,那这座寺庙,怕是真的已经存在了许久许久了。 百年光景于广陵族人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穷其一生所在的存在。 所以,她心中的疑问,大约是只有进入这普华寺,才能够给得到解答了。 “有没有人,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半月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记得伯母曾经说过,你从小就在谢府长大,刚才我询问过车夫,他说他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寺庙,若不是今日,他怕是都不会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个普华寺,所以我就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呢? 你的曾经,是曾经吗?” 半月的瞳孔瞬间扩大,果然啊,她还是太小瞧谢舟了。也是啊,能够被天命认定担任命运之主的人,能够是什么傻的人?况且她还经历了那么多的逆转空间,就算是傻子,也会聪明起来吧。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虽然谢我现在不问,但是不代表我以后就还会不问,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没有恶意,虽然不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是对我没有恶意,对谢家也没有恶意,那我暂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你对谢家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地方,穷其所有,我也会让你后悔的。” 半月看着谢舟,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一阵的心酸。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她广陵族人命运端点发生变化的开始。 她一直都在怨恨越阳,但在她的心中,对于当初的那个命运之主,心中也是有些怨恨的。毕竟若不是她的到来,越阳就不会消失。虽然明白这两个人之间或许根本就没有关联,但还是忍不住的去想。 但其实应该怨恨的人是谢舟啊,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但却因为她们的缘故,没有了降生的机会。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一个很大度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谢舟有些看不懂半月眼中的情感。那种浓郁的悲伤,让她的心脏有一瞬间窒息的感觉。 她不喜欢,所以她不看。 “我记住了……” 半月的话在谢舟的耳边响起,谢舟鬼使神差的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和半月的视线相撞,让谢舟一个激灵,搞得谢舟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头便想要往前走。 “小姐,普华寺的大门从未开过,所以我们要从侧门进……” 看着谢舟那气冲冲的背影,谢舟不由的好笑的喊道。 谢舟身影凝滞了一下之后,僵硬的往旁边去走。 谢舟正要转向往偏门走去,却听见一道沉重的开门声,那声音仿佛是历经了时空岁月的洗礼,撞击在人心灵中的一道沉闷响声,只见那一直紧闭的普华寺大门,打开了。 “这是……”谢舟转头看向半月,期望着半月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却见到半月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仿佛是她也没有预料到这副场景。唯一知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的人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谢舟觉得她眼前好像是没有光了…… 确实就像是谢舟所想的一般,半月是这里唯一了解普华寺的存在,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有些不理解。 她不是一次的来过普华寺,从她第一次到最后一次来这里,不论是什么时间,不论是什么时候,即便是后来她成神魂状态,看着越阳亲自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一直紧闭的大门,也从来没有开启过。 但是如今,那密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门,竟然打开了,难道是因为谢舟? 这个猜想让半月看向谢舟的目光更加的晦涩,她一直都知道这谢舟的的身份,但是如今这般的让人猝不及防的再次认识,真的让她觉得有一丝心痛。 若是当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是当年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若是当年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是,或许她们就不会有如今吧。 “这大门开了,我们还要从侧面进去吗?” 谢舟沉默了许久,然后侧头问道。 “大门既然开了,我们当然是要从大门进去呀。这普华寺的大门,不知道是尘封了多少的岁月,如今能够开启,当真是沾了你的光!” 谢舟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不论是什么样的人,活了多久的额人,其实都是喜欢被夸的吧。 但是转念一想,谢舟的笑容便僵硬在了脸上。按照常规来说,这种剧情的存在,就昭告了来人的不同寻常。 所以半月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她的身份不同寻常?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她现在身上的担子已经是很重了,她可不想要在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走吧,别愣着了!” 半月走到门前,转头对着谢舟喊道。 谢舟看着半月,觉得她好像是忽然有些不一样了。这别人被点名了心思,大多都是会唯唯诺诺,再不济也是有些慌张的吧。但是半月这家伙倒是好啊,没有一点点的慌张也就算了,这怎么现在还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呢?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纠结了许久,她还是决定跟上半月。一方面这半月对她没有恶意,另外一方面,这地方只有半月了解,若是把半月搞丢了,那这地方,她怕是招架不来。 所以,在任何事情面前,保命都显得那般的格外重要! “来了……” 谢舟小步快跑的跑向了半月的身边,此时的她无比庆幸自己因为要外出的原因,换了一件十分轻便的服装,不然的话,她怕是跟不上半月的步伐。 “我们就这么的进去?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大门忽然的打开了,会不会是因为大门年久失修,所以自己开了?” 半月抿了抿嘴,神色严肃的看着谢舟:“大小姐,您见过哪一扇门是因为年久失修而自己打开的吗? 门越是年久失修越是只会关的更加的紧。 而且,这里,不能够用普通的常理去解释一切……” 半月走过大门,看着寺内的光景,一切恍如隔世,记得她最后一次来找这普华寺,就是作为神魂状态时,跟随着越阳的步伐,最后看了一眼这里,最后便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而如今的这里,和她记忆中的模样一般,只是更加的老旧了,大约是风雨的洗礼,让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古老。 “我觉得这里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奇怪,我一踏入这个大门,就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心里闷闷的,怪怪的,我觉得我的眼睛现在也有些酸……” 就是一种很沉重的感觉,谢舟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轻轻一摸,那是泪水划过,最后干枯的泪痕。 “我为什么会哭了?为什么?” 半月的神色有些复杂,如果说之前她还只是猜测的话,那如今她几乎就是可以确定了。 “你之前来过这里吧!” “没有,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谢舟立刻,毫不犹豫的否认到。 她绝对没有来过这里,若是她真的来过这里,她不会没有记忆的! 谢舟的回音在寺庙中飘荡,一阵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风带动了屋角的铜铃,啥啥的作响,仿佛是在迎接曾经的故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们终于是回来了,也不枉费我苦等这百年时光啊!” 在半月和谢舟僵持之时,一道苍老喑哑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耳边回荡。 因为这个寺庙的问题,谢舟担心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没有的带其他人进来,只是谢舟和半月两个人。之前她还觉得没什么事情,但是此时,她心中慌得一批。 第一百一十三章什么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茶杯,说实话,她觉得就挺神奇的。明明她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世界,就算是有国师什么的存在,她最多也就望着八卦七经那里去想了,怎么的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个玄幻世界。 就在刚才,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沉重的寺庙大门打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精神抖擞但是声音却是苍老喑哑,就像是尘封了多年的二胡一般的感觉。 虽然这人的长相和声音严重的不符合,但不论是怎么说,她四舍五入的想一下,好歹也是能够想通。但是那下面半透明的双脚,这事情,多少就是有些解释不清楚了。 偏偏她旁边唯一的半月还一副理所应当的看着面前这场景。也不能够说是理所应当,只能够说是惊讶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其实就是理所应当的神情。 好像那僧人的样子,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就让谢舟十分的惆怅,她虽然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但她也是个正常人啊。她那两辈子活的都是正常的世界,从来没有什么超出科学的事件啊。 主要是她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啊。 这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她真的对这种事情一点的都不了解啊。 在那么一瞬间,谢舟是想要转身就走的,但是身体就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就那脚底,像是坠了几千斤的石头,根本就动弹不得分毫。 使得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团阿飘,当然,这是她的称呼,就很贴切……只能够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但是她却又动弹不得的。 扭头看半月,但是半月那神情,似乎是多了一些惊讶? 那刚才看见阿飘都没有惊讶,这现在惊讶什么?这谢舟就不敢深想了,她怕自己想的太多,到时候在自己把自己给吓没了。 秉持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想法,谢舟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她在看情况决定动不动。 所以就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说实话,这情况吧,也是很迷惑。 那僧人走到她的面前,也没有说什么话,更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却又好像不是在看她。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向另外的一个人。 这样的情况不多见,正巧合的是,谢舟就从来没有遇见过,所以对于此情此景,她是十分的麻爪。 但好在,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扛不住的时候,那僧人笑了。 因为他那半透明身体的原因,谢舟一直没敢仔细的去打量眼前的这僧人,但大约是感觉到了他没有敌意还是什么的原因,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谢舟竟然抬头望向那僧人的面容。 那僧人本就是在看她,她又忽然的抬头,所以不可避免的是,她们两个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在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谢舟觉得自己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但仔细回忆的话,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 心中瞬间就像是被塞满了棉花,满满的,十分沉重的感觉,甚至是让她的眼睛都有些酸。 在后来,谢舟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进入了内殿,然后手里捧着一个茶杯。 “咋们两个见过面吗?”谢舟沉默了许久,想了许久,最后有些苦恼的问道。 那僧人微微一笑,如山间明月一般,清朗明亮。明明是一个僧人,但却给人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见过僧人,或是得道高僧,或是刚进入佛门的小沙弥,形形色色的僧人她见过不少,但是像是他这样的,好像还真是第一个。 也大约是他这情况特殊,毕竟别人都是有腿有脚的,都是肢体健全的。不像是眼前的这一位,多少是让她觉得有些不符合这世界观,然后震碎了她的三观。 “八百次回眸换你我擦肩而过,说不定,我们真的见过呢?” “应该不会,若是我真的见过你这样气质的人,我大约是不会忘记的!” 谢舟摇了摇头的说道。 她一向对于长得干净漂亮的人没有抵抗力,若是遇见了,绝对是不会擦肩而过,必定是会仔细端详。 就这位大师的模样,若是她见过,绝对不会忘记的! “哈哈哈……前尘往事,有些事情,不记得反而是一件好事情! 既然施主说没有见过,那我们就是没有见过,重新认识一下,贫僧空佞,见过谢姑娘……” 空佞,好生奇怪的名字,这是空佞给谢舟的第一印象。 他很奇怪,虽然是嘴上说着第一次见,但是口吻却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故人。这一点,让谢舟颇为奇怪。 但却有没有什么排斥的感觉,若是旁人这般的说,她估计是早就对这人心生烦躁之意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对于这位空佞大师,竟然是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一直表现的很健谈的空佞,却是罕见的沉默了开来,明亮的眼睛中透出一股浑浊的气,就像是垂暮老者那般的样子…… 这让谢舟不由的想起寺门开启那时候,空佞最初那苍老喑哑的嗓音。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但是因为空佞再次开口的时候,就是正常的嗓音,加之初次见到阿飘的冲击使得谢舟对于那事情,也就没有想的那么的深。然后她也就给忘记了还有这事情,但是现在,她又想起来了! 就在谢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大概是不能够被解答了的时候,空佞开口了:“做错了事情就总是要接受惩罚,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 谢舟挑了挑眉,心跳漏了一派,她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也不是那种觉得世界会围着她转的人。 虽然她最初穿越的时候曾经幻想过她会不会是女主角的这个问题,但是很快的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仅仅是因为她周围的环境,更加是因为她的心境。相比于主角的惊心动魄,她还是喜欢普通人的朝朝暮暮。 所以,那一次之后,就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在往后,重生的妹妹,各种各样的优秀存在,不说远的,就是她那妹妹,她就觉得自己铁定不会是主角。 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什么执念,她所求的只是平平淡淡,所以她不需要主角光环。 但眼前的这一切,让谢舟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是有什么要被打破,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恍如现在。 “曾经有个人说过,一味的躲避其实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想要真正打破现状,只有向前。谢姑娘,你觉得这个人说的对吗?” 谢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空佞,径直的穿过他的瞳孔,仿佛是想要看穿更深层次的东西。 “大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误入这里,应该回答不了大师这个问题。” 谢舟扭头想要寻找半月的身影,她想要离开这里,但却惊然的发现,一直都在自己身后的半月,此时竟然没有了踪影。 “在找那位缘族的小姑娘?她的神魂不稳,执念却强,本不能够进入这里,但是她与这里有缘。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够在这里久呆,所以我将她送到了一个修养神魂的好地方去了!” 见谢舟扭头的姿势,空佞道了一声佛号后解释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她不能够进入这里,那我为什么能够进入这里?” “我是什么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但现在终于的是,谢姑娘,你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或者说,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空佞不答反问,让谢舟的眉间皱的更加的紧了。 就是此时没有苍蝇,若是有苍蝇,她高低能够立马夹死一只。 “我就是现在的我,至于以后我会成为什么样的我,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跟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半月不在这里,谢舟就更加没有在这里呆着的必要了,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你在害怕?” 谢舟刚刚转身,那刚才还在自己身后的空佞瞬间的就到了自己的身前来,让谢舟的心理更加不愉悦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尝试了多次,想要越过眼前这个人离开这里,不论是转身还是越过,但这人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影随形,根本就甩不掉。 一次两次谢舟能够去尝试,但是多次,谢舟也不是傻子,摆明了不让她走的局势,即便是她在想要离开,估计是也不太可能了。 “我等了你许久,如你所见,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这次错过你,怕是就没有下次了。” “什么意思?” “其实谢姑娘的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就像是我刚才说缘族一样,按照常理,此时的你,应该不会知道,缘族这个名字……” 谢舟的瞳孔微微紧缩,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弥陀佛……阿婠,既然已经苏醒了,又何必要逃避呢?” 在空佞那长长的叹息之后,谢舟或者说是如今的阿婠睁开了眼睛。 “绥玉啊,许久未见,你怎么成为这个模样了,是因为他们终于发现了你的身份?” 阿婠轻笑的说道。 明明应该是老友见面,但如今的这场之上,更像是火花四溅。 这气氛让谢舟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定定的看着如今场上的两位选手,大概是灵魂状态的感觉有些特殊,谢舟一时半会有些掌握不好,就被叶婠直接的给拉了进去。 她还想要用第三人称的角度看一看自己那身体那,但看来,这情况不太允许。 她不是叶婠,但又不能够说完全不是。她自己也说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她一进入这普华寺,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刚才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多了一道声音,大概跟她解释了一下如今的状况,反正她也搞不明白,索性是这有一个能够解决明白的人,她何乐而不为。 至于她就不担心这叶婠有什么坏心思,也没什么担心的,她能够感受到叶婠的孱弱,若是她想要的话,几乎是能够直接的将那一丝神魂给碾碎。 就像是叶婠所说一般,这终究是她的身体,若不是她想要让出去,谁也抢不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身份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正是因为她对于这身体有着绝对的掌控权,所以谢舟对于那一缕弱的几乎是可以的神魂,并没有什么过于大的感觉。 甚至是放任她在谢舟用着自己的身体,就当是做一件好事情。 当然,这事情的关键也是对于这情况,让谢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面对这眼前的情况。这情况吧,说是复杂也确实是有些复杂,说是不复杂吧,也不算是复杂。单单是要看她从哪一个方位去了解这个事情。 反正谢舟是觉得有些麻烦,主要是她不了解这个名为空佞的人究竟是个什么的存在。或者说是这个绥玉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托这位叶婠的福,大概也是因为她存在于她的身体中,所以她对于她的一些过往,多少是能够看到一些的,虽然有些不太完整,但多少是能够猜出来一个所以然。 这位空佞大师,以前不是个和尚,不过为什么现在成为了和尚,她不清楚,反正她在记忆中看见的他,还是有头发的,那人模狗样的样子,感觉还不错。 不过,在叶婠的记忆中,这人的角色,可不是什么好的角色,具体的事情经过她不知道,但是在叶婠最后的记忆中,是这个人补上了最后一刀,让她彻底的殒命。 不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这人确确实实的是送走了叶婠的命,这一点,就让谢舟觉得十分的不欢喜。 “叶婠,从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已经用尽我的一切去弥补了,你……就不能够原谅我吗?” 叶婠讥讽一笑:“原谅你?绥玉,你要让我怎么去原谅你。你的一句弥补了,就能够补全当初发生的一起吗? 做错了事情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你的惩罚从来就不是我给你的,那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至于我,我已经存在于这世间了,原谅和不原谅,对于你来说,还有那么的重要吗?” “叶婠……你明知道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你既然能够出来,那就说明你还存在。我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中蕴含的气息,若是你想要,我可以想办法,让你重归人间!” 那一瞬间,谢舟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十分不善意的视线,加之他说的话,就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这还在这里呢?这怎么的就想要谋权篡位?这简直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这般做的。而且,也根本就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我之所以会留有如今的一缕神魂,就是为了应付今日之情况。 当年他们一行人的烂尾事情,我就猜到最后还是我要去扫尾。 但是这样的事情,我做腻了,我也不想要在去管他们的烂摊子了。但我之所以还会留下这一缕神识,就是想要告诉今日的你。 你不是叶婠,也不需要去做叶婠,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叶婠曾经应该做的事情,已经了解了,恩情也已经还尽了,如今转世的你,就是干干净净的你,不需要去做任何的事情。” 就在谢舟瞎乱想的时候,叶婠忽然在心中对她说道。 这一说,让谢舟的心还有一丝丝的不是滋味。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尤其是在叶婠说她不欠任何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割裂了一般的疼痛。 这大概是她前世遗留的后遗症? 可能是这事情过于的诡异,所以谢舟对于自己转世的事情,看的也是异常的开。无非就是这点事情,她还没有到那么看不开的份上。 而且,这叶婠,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很熟悉,就是那种仿佛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熟悉,所以,就很容易猜想出来。 “那外面的那个人,你准备怎么解决?” 谢舟看着那脸色有些难看的空佞,刚才还觉得这个人长得干净,招人喜欢,但是现在,她是提不起一点点的喜欢了。 也大约就是那一剑贯穿心脏给她留下来的刺激感,即便承受痛苦的不是她,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难受。 “他?只是一缕苟延残喘的神魂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你也不必担心,他对你做不了什么的。” “那你还出来?” 谢舟看着她那愈发透明的魂体说道。 叶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那正在透明的身体:“我只是担心你……不过,我很开心,你和曾经的我不一样。我一直担心你会被大义所束缚,会被前生连累,我当初转世的时候,将关于这世的所有记忆还有情感都给抽取了出来,就是担心这一世,还要被上一世所牵连。” “这转世的话,就没有什么能够让人忘记前尘往事的东西?就比如孟婆汤这一类的存在吗?怎么还需要你手动的去抽出自己的记忆以及情感?” 谢舟有些不理解的问道,按照常理来说,这转世的话,不都应该喝点孟婆汤吗?难道那东西也都是杜撰的,不存在于真实的世界? 叶婠带着一丝惊奇的看着谢舟,随后又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你竟然知道孟婆汤,我喝了呀,但是你怎么会知道孟婆汤呢?” 谢舟不由的讪笑:“你还是继续的说吧,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叶婠大约是还想不明白,但见谢舟的模样,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也就没有在勉强,反而解释的说道:“孟婆汤是对于凡人才有用的,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用的。 但是当时我的仙骨被废,仙根也被拔出,神魂海被毁,其实也就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所以孟婆汤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有些作用的。不过,我终究不是普通人,所以我用我神魂中最后的一丝力量,将神魂之中关于那一世的记忆,感情,甚至是最后那一丝丝的灵力,都给提炼了出来,我想要我的转世,成为干干净净的转世,成为一个不会有任何负担的普通人。 但是我又明白,绥玉他们那一行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才能够知道真相,但不论怎么样,我都不想要你有任何被打扰的可能性。 索性我就让剥了我的一切,让你成为彻底的凡人,普普通通的凡人。即便是以后他们在找上你,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若是他们想要强行的动你,还会被天道威亚约束,因为你已经是凡人了!” 谢舟将这些事情在脑子中转了几个圈,大约是明白了叶婠的想法。 从最开始的时候,谢舟就猜测过叶婠的身份,毕竟不像是平常人,也不可能是平常人,谁家平常人还能够留一丝神魂在转世的身体中。 如今的这个答案,倒也算是没有让谢舟过于的吃惊。 “不过,我好奇的是,若是你没有将所有的力量都抽出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也会只是个普通人吗?毕竟都转世了,也没有了任何的力量啊!” 叶婠轻轻的笑了笑:“哪有那么的容易啊,虽然我被废,但我终究是承袭过那个位置的人,神魂中终究是会有根在。只要有那个根在,我就会在次被唤醒,成为那个存在。我已经厌倦了那种感觉。索性,根也不留。” 叶婠那决绝的脸色,让谢舟笑了起来。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是她的前世,这样霸气的存在,才不辜负曾经一切所作。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就是我,不会成为任何人。” 此时叶婠的脸已经变得透明了起来,她望了外面一眼,谢舟知道,她是在向这个世界告别。 今日之后,世间在也没有叶婠,有的只是谢舟。 “阿婠?”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空佞那难看的脸色中带着一丝恐惧,还有茫然。 大约他也没有想到,叶婠竟然能够做的如此的决绝,一丝后路也没有给自己留。 感受着叶婠的消散,谢舟觉得心有些空落落的。 转头便看见空佞那样子,不由的开始琢磨,这当初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够将叶婠逼成这样。 虽然叶婠和她是两个神魂,但终究是一个个体,终究是同气连枝。也是从刚才的接触之中,谢舟觉得她和叶婠还是很像的,那一股子死破的气,就跟像。 算了,不去想了,叶婠没有告诉自己,怕也是有她的考量。反正是也不影响什么,她知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所以,就这样吧! 谢舟转身就要离开,这一出闹剧也算是差不多了,她该回家吃饭了。 就在谢舟要出门的那一瞬间,刚才还楞着的空佞窜了出来:“阿婠……真的走了?她怎么会走呢?她不可能走的呀!我都向她道歉了,她会原谅我的呀!” 谢舟真的是懒得在看着傻逼了:“她走没有走,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既然已经明白她走了,那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你就是叶婠!一定是你在骗我,你明明都已经恢复记忆了,怎么会在离开!”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叶婠,我叫谢舟。刚才叶婠跟我说,她转世投胎的时候,将神魂彻底的变成了凡人状态,所以如今的我,不论是你们用什么办法,我都不可能成为你们想要的人……所以还是那句话,叶婠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放开了!” 没有在等空佞反应,谢舟便只是的出了院门。 果然,出了寺门之后,就没有了人影,看着谢家那一群家丁,谢舟差点就是要喜极而泣了。 这世界还是太不安全了,她以后出门一定是要多带两个人。 虽然在特殊能力面前,人类十分的弱小,但是耐不住,人多力量大呀! 谢舟背着手,迅速的钻进了马车中,然后挥手,示意马车赶紧走。 这一次普华寺来的,就很精心动魄,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不等半月姑娘了吗?” “半月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先行一步。” 开玩笑,她之前觉得半月对她没有恶意,所以才放任她在身边的。另外一方面,她也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如今,情况不同,这人,啊,不,这……存在就很诡异,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还是算了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别来找我了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回到家中之后,就是将屋子中的一切东西都给搬了出去,然后好生的让人打扫了一遍屋子。 谢随本不是想要来找谢舟,但奈何谢舟的动静不小,使得他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面,然后就看见了这一场面。 “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的谢舟正在敲打自己的被子,本来这事情是轮不到她来做的,但她坐着也是坐着,也是无聊,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力气活,她也就在这里敲打敲打。 见到谢随,谢舟挑了挑眉毛,这人可不是常客,难得能够看见一回的。不过他那院子和自己的院子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这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辈子有些潮湿,许是很久没有晒过阳光的问题,睡得不舒服,所以趁着今日天气好,便将这些东西都给拿出来晒一晒!” 谢舟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挺。 而一旁那谢随却是一言难尽的看着谢舟,满脸都是不相信。 “怎么,不相信?” 见谢随许久没有吱声,谢舟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谢随那一脸:你在胡扯的表情。 “今天的太阳确实是好,但现在太阳都要落下去了,你跟我说,你在晒被子?” “那不也还是有一丝丝的太阳的吗……虽然要落下了,但终究是没有落下,就还是有光芒的!” 谢随一副我就听你瞎扯的表情,饶是谢舟脸皮厚,也扛不住这样的目光。 “咦,你院子里面的那个侍女呢?” 谢随转头看了几眼,他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见那个一直都跟在谢舟身边的侍女。平常那侍女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谢舟,今日怎么会离开这般长的时间? “你说的是……半月?” “大概是这个名字?”谢随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不是他院子中的人,而且他之前跟谢舟也是嫌隙不小,对于她的事情,自然是烦的没边了,怎么可能会去留心谢舟身边的侍女? 谢随觉得自己这问题没有什么毛病,但谢舟看他的眼神却是有些怪怪的。 “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别多心,你若是不想要说就不说,我可没有强迫你说!” 像是忽然的想起来什么一般,谢随的脸皮蓦然的透红,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一般,带着一缕秀色可餐的劲。 谢舟摇了摇头,她一定是饿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真是罪过。 “她有事情,外出了。二公子若是想要找她,可以等到她回来之后在说。” 谢随忙不迭的摆手:“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书没有的读完,我就想回去了!” 不等谢舟嘴里的话说出来,那人就已经一溜烟的没影了。 虽然谢随走了,但是谢随的话却是给谢舟敲了个醒。这半月的事情,要如何去解释。 实事求是的解释,大约是不太行。说不定到时候都不是解释不解释清楚的问题,更多的问题是她会不会被人给当成妖孽烧了。 实事求是是不太行了,那换一条路子的话,换什么路子呢? 谢舟陷入了沉思。 而与此同时,驿馆中,越阳猛不然的吐了一口血,瞳孔扩大,眼睛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缘阁破了?” “什么?缘阁怎么会破了,缘阁之中供奉的不是绥玉大人的神魂吗?” 越星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家哥哥。毕竟从他有记忆之后,就知道了缘阁的存在。但是缘阁是只有缘族族长才能够进去的,所以他也只是跟随过哥哥进去,也没有什么十分重要的理念。 “缘阁不是只有哥哥才能够进去的吗?而且缘阁独立于六道之外,寻常人根本是无法找到的呀。 即便是找到了,也进不去呀!” 此时越阳的心中十分的复杂,就像是越星所说的,缘阁是独立于六道之外的存在,不与六道共存。换一句话,即便是六道都毁了,缘阁依旧会存在,缘族人呢也会存在,也就是他们广陵人。 他们生在广陵,追溯根源,本为缘。但因为他们一族向来都不长出现子啊众人的视野之中,故而外人称他们,都是以他们居住的地方去称呼他们,千百年来,他们也无意去纠正。 所以这广陵之称号,也就彻底的坐实了。 但是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存在,所以,他们从来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使命,与渊源。 他当年的一念之差,造成了许多的错,他想要尽力的去弥补,但是事情,终究是力有不逮。 回归这里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缘阁,虽然那缘阁是缘族之存在,但却不在缘族之中。至于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那是历任族长才能够知道的事情,所以那地方也算是保密的十分的好。 在他之前,缘族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事情,而他当初去缘族见绥玉大人的时候,绥玉大人虽然神魂不稳,但绝对没有到消散的地步。 所以,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使得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尤其是绥玉大人的气息,消失了。 他虽然不清楚绥玉大人的来历,但也曾经在接任族长之位的时候听过一些关于绥玉大人的事情。 那位大人,据说是曾经的仙神,因为犯了错误,自毁仙身,流于人间。 所以这样的人,历经了千百世的人,绝对是不会消失的。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明明上一次他去见他的时候,他还笑着说要等到那个人,他才会甘心消散。 他问是哪一个人,他只是笑一笑没有说话。 难道是他等到了那个他要等的人? 越阳的心有些乱,虽然这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不住地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她有说不上来。 “呀?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晚上,即将入睡的谢舟看着窗前忽然冒出来的半月,一脸惊讶的说道。 “你……不害怕?” 半月看着眼前靠在床角的女子,心情有些复杂的问道。 常人见到这种情况,估计是早就要叫出来了,即便是不叫出来,估计也是会想方设法的先搞死她。 但是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刚才她路过厨房,甚至是还有人告诉她,小姐给她留了饭,让她待会别忘了吃。 这一切的一切就让她觉得很迷惑。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不轨,但还将她留在身边。尤其是今日上午的时候,她明显的是露出了不一样的事情,但是她依旧是没有说什么。 甚至连惊讶都没有多露出一分? “我为什么要害怕啊!要害怕的也应该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存在,但这世界上总是应该会有让你害怕的存在吧。 不然,你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这谢府,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侍女。” 谢舟看了半月一眼之后便又将视线放到了书上,不过此时她的心思却是早已经不在了书上,她觉得半月好像是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也说不上具体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就是觉得这人吧,好像是忽然的增添了几分的人气? 以前的半月,虽然不不是说不像人,只是脸色常年都是苍白的,嘴角没有什么血丝。仿佛是一阵风就能够给吹到,但事实上又吹不到。 不过刚才那一看,就觉得这人忽然是多了几分的人气,就觉得这个人更加的有活力了的感觉?”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谢府,在我的身边究竟是有什么想法,但你既然是选在了在谢家,那就……”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想要呆在谢家的呢?” 谢舟的话瞬间被打断,以至于谢舟愣了一下,只见半月的皱着眉头,眼睛中似乎是酝酿着怒气。 谢舟不由的摸了摸鼻尖,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做什么事情吧,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所以应该是不存在让人忽然生气的这个劲吧! “普华寺消失了……” “啊,消失了?不应该吧!那地方,虽然是看着挺古老的,但是应该不至于忽然的消失了吧!” 谢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合常理,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合常理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事情好像也不算是不合常理了。 顶多也就是有些不对劲? 谢舟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一转头就发现半月那本来就怒气冲冲的眼睛里,格外的增添了许多的怒火。 “若不是你,普华寺也不会消失,空佞大师也不会消失,缘阁就更加不会消失!都是因为你,才使得缘阁消失!” 谢舟一脸的茫然,这又是什么展开,这缘阁是什么存在。 等等,稍等一下,她好像是想起来了点什么。 “你稍微等一下啊,我有一段记忆没有加载出来,我去加载一下!” 不等半月反应过来,谢舟就已经火速的找到叶婠留下的那一团记忆中找寻缘阁这个词汇去了。 关于这个记忆团,谢舟一开始还没有发现,后来睡觉的时候,无意间踏了进去,然后看了一些曾经关于叶婠的故事。 那些记忆都是以叶婠的视角记录的,也是,毕竟那是叶婠的记忆,若是不以叶婠的视角去记录,怕是才出问题了。 按照常理来说,叶婠消失的时候,这记忆应该是一起消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记忆还存在着。 反正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要怎么的去解决这事情,索性是就任由其发展了。 反正这记忆也不碍事,闲着没事她还能够当成小说去看。 只不过,那记忆中的事情,大多都是悲伤至极,以至于很多的细节都变得模糊了,看的谢舟也是压抑无比。 不过,这也好过晚上睡觉的时候,大一大堆的花海中迷路,所以说,这就也还不错,她也算是愉悦。 至于那缘阁还有缘族的事情,她今天午睡的时候,好像是听到过这词语,但也就是一闪而过,没有仔细的听明白,所以吧,这忽然的又冒出来了,还是在半月的嘴中说出来的,这就让谢舟觉得有些问题。 在一处出现,这是偶然,但是两次出现,这就绝对不是偶然了。所以,她一定要在去探查一番。 第一百一十六章原来如此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那一夜不仅仅是谢舟没有睡好觉,半月也是一样的情况。 本来之前的时候,谢舟想的是只是想要和半月说上一说,表明自己并没有想要搞她的想法。但是事情吧,就这话说着说着吧,就逐渐的偏离了画风。 反正到最后的时候,那画风已经是偏离的不能够在偏了,到了一个十分清奇的地步。 之后,半月走后,谢舟思考了许久,一直都是在想自己要不要换一个侍女。换一个吧,但这半月也已经是跟在自己身边有一段时间的了,对自己也是比较的了解。 虽然奇奇怪怪,但就刚才说话的状态,她确实是对谢家的某一个人有着目的,但是那个人不是自己,这就让谢舟有些惆怅。 而且按照她的话,谢家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究竟是怎么样的特殊法也不了解,但必定是有些特殊点在其中的。 还有那普华寺的事情,按照她的意思,那寺庙存在了很多年,但在谢舟却完之后,竟然便消弭于这世间,尤其是那空佞,守护了广陵人千百年的存在,竟然在那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难免是半月不会多想。 她事后也问了谢舟,她究竟是想要怎么样,还有没有想要继续留在谢家的想法。半月沉默了许久,没有立刻的给她答案,然后就直接转头的离开了。 谢舟自己分析了一顿,她觉得她应该是不会离开。毕竟这谢家还有她想要照顾的人,说起来,估计是自己忽然空降,使得她成为了自己的侍女,不然按照她说话的那个感觉,谢舟觉得她本应该是去她想要去的地方的。 “小舟怎么来我这里了?” 谢舟到谢颂院子里的时候,谢颂正在给花浇水。 她的这位大哥,也算是奇才,智力强劲不说,能力也是十分强的。能够走到如今这地步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傻子。 而且谢舟第一次见谢颂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人十分的特殊。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妖异,气质冷觉,而是她觉得他似乎是没有什么在意的。 但是接触了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大约是不太正确,这位谢家长子,虽然看着像是一个善于运用计谋的人,但是心底却是好的不得了,几乎是可以用真善美来形容了。 本她担心自己会受欺负,但经过接触之后她发现,谁都有可能会欺负她,但是这谢颂却是完全不会可能的。 “大哥,听说大哥负责广陵人的事情?” 昨夜她也是思考了许久,她总觉得这事情和那广陵人有关系。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从广陵人进京之后才开始发生的,他们没来之前,这京城安定着呢,根本就没有这么难搞的事情。 尤其是她这几日匪夷所思的见闻,好像也是从这广陵人进京之后开始的,所以这般一想,她总觉得这广陵人貌似是这些事情的开端。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主要的事情还是要具体的说。所以,她想要更加深层次的去了解一下关于广陵人的存在。 恰好自家家里面就有个负责广陵人的存在,谢舟几乎是没有多想的就直接的跑来问他了。 “广陵人?小舟怎么对广陵人的事情有兴趣?是因为之前的传闻?” 谢颂指的传闻是她在广陵人第一日进长安城时和广陵的少族交流的事情。就像是她当初所想的呢样,那事情真的就是在这长安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若不是后来谢家出面压制了一下,指不顶这事情会被传的多离谱呢。 “也不是,只是近日读到一些关于这描述广陵人的书籍,加之我这几日水米阿尼不是十分的好,便不由的将这变化和有着特殊能力的广陵人连接在了一起。” 套话第一要素是什么,那就是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是来套话的,怎么猜能够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在套话的,首先就不能够遮遮掩掩,直接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说出来,当然,藏匿一些主要的,将次要的扩大说起来,这样一来,次要的讲出来,就一定是会连接一些主要的信息。 而且这谢颂虽然是对他很好,人也没有坏心眼,但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而且这谢颂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那就觉得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存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谢舟的隐瞒。 索性就将事情开门见山的说出来,省的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舟是这样想的,也就是这样做的。大约是她过于直白的开口,让沉稳如谢颂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半晌,谢颂微微一笑,那一瞬间,冲击力度十分的大。谢舟本就是一个十分喜欢颜色的人,不论男女,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对于谢舟来说,那就是冲击。 尤其是这谢颂,本身就貌美的惊人,还偏偏是做出这般的的样子开来,这让谢舟怎么抵抗。当真就是应了那句话,人比花娇。得亏这不是个女子,这若是个女子,怕是要引起霍乱开来。 毕竟,有的时候,美貌也是一种罪过。 “小舟应该是想多了。广陵人虽然和常人相比有些特殊,但是他们的特殊却不是特殊在能够让人做梦上去。所以小舟晚上睡不好觉应该不会广陵人的缘故。 至于这广陵人的其他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他们一般很少和外界接触,不仅仅是长安城的人,即便是他们所在的广陵之处,他们也是极少会出现在外人的视野之中。 当初你的那事情,我也听阿蕴说了。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去与那广陵人相交,但皇室对谢家忌惮依旧,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是必然会抓住的。 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乖你,只是敌人有些狡猾还很强大。” 谢舟觉得,谢颂大概是在哄自己。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谢颂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手上的活计放下去,那感觉吧,就像是糊弄三岁小孩子的语气。 “大哥,我没有开玩笑!” 此时的谢舟有些无力,为什么谢颂会觉得自己是在多想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太年轻了? 这就很不符合常理,过于的不符合常理,十分的不符合常理。 听到这话,谢颂抬起了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谢舟,那眼神中,是谢舟看不懂的情感。 “小舟,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作什么,究竟是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的是,谢家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家。 是我从南国将你带回来的,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人出事情的。 广陵人一事,牵扯的过于的多,你的身份又是特殊,所以,还是不要踏入这浑水之中了。” 谢颂说完话,便继续浇花,让一旁的谢舟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要怎么的去反驳。 路过的谢蕴看着僵持的这两个人,不由的抿了抿嘴,摇摆不定之下,终于还是插了进来。 “哎呀,都是一家人,舟姐你也别生气,大哥也是为了你着想,毕竟那事情真的是很让人烧脑的。我同学都说,女孩子不能够想太多的事情,不然的话,脸上会长皱纹的。 所以,舟姐,你就别在想了!” 本来其实谢舟黑夜没想着要强求,她今日也就是想要探探口风的,却没有想到,让谢蕴误会如此。 但正是因为这样,谢舟觉得她好像是窥探到了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 谢蕴这个人吧,就很单纯,他不会掩饰什么事情。但若是真的掩饰的话,那必然是这其中蕴含着十分难以解决的事情。 这也就奇怪了,这广陵人究竟是有什么能力,竟然让他们这般的忌惮。 该不会自己最近的这些异常,真的是因为广陵人吧。 如果说之前谢舟只是怀疑广陵人的话,那现在,她当真是觉得这广陵人应该是和自己有些关系了。 回去的路上,谢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到最后,不由的拐了个弯,直接的去了半月那里。 昨夜她就想要问她究竟是什么路数,但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她也就没有问,但是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应该说在那灵光一闪的瞬间,她忽然觉得半月可能和广陵人有关系。 但都说广陵人是十分排外的种族,从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更不会和世人一起生活。 若不是当男的国师,怕是之间世人都不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种族。 虽然种种迹象都显示的十分不可能,但是谢舟的心,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 过多的猜想不去实践,那也只能够是猜想,不会成为现实。谢舟就十分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她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很多的事情,只有亲自看见了,才能够解决的更加的清楚。 此时的半月也在琢磨着自己以后的路,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广陵人了,但终究是广陵人过,骨子中理念一时之间还是难以转变,所以她很难的说服自己依旧是留在这里。 一方面是因为谢舟已经对她有猜测了,怀疑这东西吧,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旦种下,但凡是给一点点的水,都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她现在的这情况,已经都不是给种子了,那是直接的给了一棵小树,几乎是不用给水,都能茁壮成长的程度。 所以吧,半月吧就很犹豫。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过这般犹豫的时候了,但是今日这一次,事关重大,还真的是不由她不去犹豫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普华寺的缘故,她本意只是想要带着她去见见空佞大师,然后破解一下僵局,但却没有想到,不仅是没有破了僵局,反倒是将事情直接的成为了死局。 普华寺的变故,越阳是一定会察觉的,所以这事情,不论是怎么的掩饰,最后的解决其实也已经能够窥探到。 如今这局面,说是不清晰,也是十分的清晰,说清晰吧,也有些不明朗。 所以半月一时之间就很犹豫,还有那谢随的事情,若是她此时离开了谢府,那她以后若是在想要接近谢随,恐怕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但若是让她就这般的断了,她也不甘心,那毕竟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人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反复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第一百一十七章反复 这般的反反复复的纠结之中,谢舟来了。 见到谢舟的半月,神色有些古怪,一时之间,让对面站着的谢舟倒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出来半月这副神色的原因。 “这个时候了,你来我这里,莫不是你后悔看了,想要杀人灭口?”沉默了许久,半月终于用着一副诡异的口吻说道。 这话委实是出乎了谢舟的意料,以至于她硬生生的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半晌才憋出来了那么一句话:“怎么可能?我可是良民!” “哈哈哈,你是良民,若你是良民,那这天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良民了。不过话说回来,谢舟,你明明是冷清冷心的性子,怎么就能够降生在这人世间呢? 真是让我觉得不懂,当真是让我觉得不懂啊!” “你这话问的就很有瑕疵,这出场于哪里,怎么能够是我能够改变的呢?我倒还是羡慕于你,觉得你的人生十分的让人心驰神往那!” 谢舟笑眯眯的看着半月,眼睛中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真的是十分的羡慕半月的样子。 但是半月是丝毫没有被谢舟的皮相所干扰,毕竟她也算是跟了她好些日子,也算是对于这个人的心机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她很清楚的明白,这个人,不像是她平常接触的人,是个十分厉害的鬼灵精。 “所以你来我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我离你这里就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吗,我就不能够是想要来看看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的话,这个世界,总还是会有好人的呀!” 半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谢舟,仿佛是透过了灵魂在看更深层次的存在。 “好了,我坦白,我确实是有事情想要问你。也不是什么旁的事情,我就猜测你是不是跟广陵人呢有关,还有,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半月垂了垂眼睛,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谢舟也不觉得好奇,毕竟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在吃食上,在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她向来不是一个心急的人,所以,她的忍耐力一向是很好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对于广陵人也不是一无所知,所以你也应该明白,对于广陵人来说,外族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半月仔细的打量着谢舟的神色,跟了她这么久,她始终是hi不明白这谢舟的心中究竟是想着什么。 因为她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谢随,故而她对于谢随之外的人,也不是十分的关注。但谢舟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极端的存在。 那本应该是命运之主的存在,但却因为一些阴差阳错而没有诞生。 她们虽然是能够拨弄命运线,但那前提是命运之主必须要想诞生。 命运之主诞生的那一瞬间,就是旧命运之主逝去的那一刻,更是这世界命运交替的时刻,在这样的一瞬间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她就很幸运,恰好有幸撞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命运之主还没有诞生,就胎死腹中。没有降临,又何谈命运主线。所以她那一世,不仅是没有命运主线,还没有族长,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摸黑探索,摸着石头过河的感觉,说实话,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美好。 但是有些时候,事情就是在那里摆着,并不是你去选择路,而是路已经在那里了,你不得不去走。 大概是她的运气不好,她最后走出了一条死路来。所以她对于那本应该存在的命运,她是不知晓的,但即便是面对这未知,她依旧是有勇气,斩断所有,重新开始。 本想着她会抢占先机,这一世大约不是不会那么的累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一世的变化,竟然是如此之大,或者说,那个倒了大霉的族长,竟然回来了。回来也就是回来了,还扭转了时空,估计是她也觉得自己错的太离谱了,所以想要将功补过。 但是你将功补过没有说很美问题,这拉上她,那真的是要了命了。 “想好了吗,左右早晚都是要说的事情,早说晚说那不都是要说吗?我就不相信,你你能够将这些的事情闷在心中竟一辈子。而且,你不是也说,普华寺一事,牵连甚广吗?我猜测吧,你若真的是广陵的人,那普华寺还这般的重要,又是因为你我才使得其毁灭,那按照广陵人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你也说过,广陵人不会出现在世人之中,更不会和世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你才不得不来到这人世间。” “我现在有些好奇,若是一直都有你的话,说不定,我们都不会走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谢舟费尽巴拉的分析了一堆,但是对于半月来说,好像是波动不大,就在谢舟想着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半月忽然抬起了头,朝着谢舟莞尔一笑,道:“若是我告诉你了的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能有什么好处?” 谢舟摩挲了摩挲食指,眼角微微上挑:“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不要忘记了,你隐藏身份在我谢家,即便是我告发你,那也是理所应当。还是你觉得,我人微言轻,谢家的人不会因为我这几句话就对你不利?” 谢舟一向都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在众人之间,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说实话,鲜为少见,亦或者说,她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谢舟。 “哈哈哈”半月不由的在心中冷笑,她忽然有些期待这谢舟出现在众人面前,不不不,她现在已经是在众人之前。她等价期待的是,这些人发现谢舟那真正面孔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尤其是那越阳,心高气傲的广陵族长,见到如此这般的谢舟,会不会觉得后悔。 既然这样,半月思衬了片刻:“我不求别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继续允许我在谢家,我知道你对我多有忌惮,我也不求你能够让我继续的留在你的身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赶我出谢家。”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 半月眼神中几经挣扎,最后轻笑的一声:“终究是要说的,不过,你相信我,我对你们家确实是没有恶意,我只是为了我守护的那个人唯而已……” “所以,这个世界如此之乱,是因为你们一族的缘故?” 谢舟一开始还只是秉持就算是大事能够大到什么程度的想法,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事情竟然能够离谱到这个地步啊。 她寻思广陵就算是很厉害,但估计是也不会过于到什么程度,毕竟这世界也就是这样了。但是听完半月的话之后,她觉得,她还是有些过于的小瞧这事情,小瞧广陵人了,也小瞧这个世界的离谱程度了。 按照半月的说法,这个世界之所以这般的乱,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逆转时空。至于这逆转时空是什么存在,是广陵人以自身生命以及神魂为代价,强行的错乱时空,以至于将时空置换。 按照半月的话来说,这时空的扭转程度也是取决于那献祭人本身的能力,本身的能力越强,时空扭转的程度就越大,所达到的效果就越发的让人满意。 所以按照半月的能力,其实应该不会造成如此之大的时空问题。但是这问题也就出现在了这里,因为逆转时空这种事情,一向都是族长才能够做的事情,旁人做这事情,不仅仅是因为能力的问题,更容易出现的问题,则是导致这时空出现裂缝,以至于紊乱时空。 所以除了组长之外,这办法也就没有人会用,其他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这逆转时空究竟是如何逆转的。 但是事情总是会有意外,就比如说族长不见了,整个广陵族都十分的动荡,所以很多的东西,旁人也就会了,在然后,这逆转之法,她也就知道了。 当时的情况也是比较的特殊,所以她逆转时空,但她终究不是族长,所以使得这世界的空间就变得有些杂乱无章。 但因为她的能力也是比较弱的,即便是错乱了时空,也只是使时空轻微的错乱,也没有造成什么什么不可挽回的灾难。 那为什么还会造成如今的这个局面呢?因为在她逆转时空之后,那一直消失的族长出现了,然后好死不死的又一次的逆转了时空,以助于时空彻底错乱,生出来了许多的问题。 谢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了,她是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事情的起源,竟然会是如此这般。 就很是令人惊讶,也真的让人无法想象。她当初还在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穿越,凡事都是有因果的,如果说自己出穿越是一个偶然的话,那重生的那些人,还有那带着系统的存在,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想了很多的内容,但唯独偏偏是没有想到这事情竟然是走的这路子。 “那自家那族长大人,知道这事情吗?他就没有什么想要制止的想法或者是解决的想法? 还有你扭转时空的时候,你家族长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什么,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处,怎么竟然还强行的扭转时空?” 谢舟觉得自己的三叉神经都跟着疼,当真就是晴天霹雳的感觉,感情她会有今日的情况,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或者说是眼前的这一族? “我家族长,我也不清楚,大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半月转了转眼睛,她确实是不知道越阳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说是因为越阳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扭转过时空,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但如果说不是的话,那究竟又是什么原因那呢?算了,她也不想了,这事情还是让谢舟自己去发现吧。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将谢舟是命主的事情告诉她,也没有什么原因,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事情应该是越阳亲自来说,她去说,那像是什么话。 主要她也是想要看看越阳究竟要怎么去解释这个事情,这样想想,她竟然还觉得有些期待。 第一百一十八章谈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两个人经过一系列的讨价还价之后,终于是达成了两个人一致都认为不错的方案。 对于这个方案,谢舟内心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过程十分的崎岖,但是结果合适,那就很不错了。 这般想想,即便是之前的过程不美好,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反正此刻她很满意,很愉快。 至于此时的半月,则是有些惆怅。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只是觉得她好像是有些吃亏。 谢舟是个很精明的人,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得了一些好处,但是这事后在仔细一想,根本就没什么好处可言。 事情也就是回到了最根本的点上,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保住了在谢家的这个机会,依旧是做谢舟身旁的侍女,不过以前她遇到危险可以自己先跑。但是现在是不太行了,因为她答应了谢舟,不仅仅是做她的侍女,还要做她的护卫。 最初的时候,她有想过在依旧待在谢舟的身边。比较就待遇而言,谢舟身边侍女的位置,可是很不错的一个位置。 但是她也明白,侍女的位置过于的靠近,谢舟怕是不会允许自己在她的身边。养虎为患的道理大家谁都懂,所以依旧在她身边的这个想法,就无异于天方夜谭。 所以她今日想要保住的,仅仅只是在谢府。但出乎意料,谢舟竟然让她留在这里,留在她的身边,唯一添加出来的一条,就是要她做护卫。 谢舟不知道此时半月心中的计较,她是很开心的,毕竟身边有一个什么都知道,武功还不错的侍女,最重要的是,一份工钱搞到了能够担任两种工作的人。这一点,就很让她开心。 如果谁之前她的心里堆满了石头,那么她现在的心中好歹是空出了一条缝隙,供阳光照进去的缝隙。 “小舟,去哪里了?可是让我好找。” 谢舟回到院子,就看见谢颂坐在自己是院子中,端着茶杯,神态自若的喝着茶看着她。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可是?”谢舟觉得奇怪,能够让谢颂出马的事情,亲自来她院子中找她的事情,这可是不太多。 “宫里面传出来消息,皇上要立太子了。” 谢舟倒茶的手抖了一下,思考几许,心中便有了明了。 “皇上是着急了?因为她担心我选的人不是他心中的人?”单谢舟依旧是不明白,若是皇帝有心太子之位,那他尽可以早就立着,反正她是要皇后那个位置的。 “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不过,皇帝在做这个决定之前,见了广陵族长。” “广陵族长?这个人还真的是有些阴魂不散啊,怎么哪里都有他。”刚从半月那出来的谢舟,自然是知道这位广陵族长是个什么存在。 虽然不算是十分的清楚,但看他做的这些事情,可没有那个地方是让她觉得不错的。 况且,她还见过越星,一个天真灿烂的少年,如果说真的要评价出来个什么,那她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评论。 “大哥的意思,这事情跟广陵族长有关?” “可能吧,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每次广陵人进京,总是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这就不得不让人去猜测什么。” 谢颂的眉间微微皱起,对于这广陵,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广陵这一族的人十分的排外,根本不允许有外资之人进入,更别说放在身边了。 而且他们只是为皇帝所交流,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皇帝究竟是许了他们什么愿望。这样的地方就过于的难搞,以至于谢家对于这广陵,除了人尽皆知的事情,其余都事情,也就是根本不清楚。 “每次都有的事情,这一次就到了太子之位上。我倒是很好奇,咋们这位多疑的皇帝陛下,究竟是为何如此信任广陵。” 谢颂也是无奈的笑了笑,他也不清楚,应该说是这满朝都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毕竟按照皇帝的性格,这种信任,当真就是过于的匪夷所思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通过各个渠道被长安城中的各大世家知晓。不仅仅是宫外,宫里面更是因为这一消息炸开了锅。 “娘娘,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真的是心有所属?” 宁薇的宫中,一女子问向身旁的宁贵妃。 宁薇眯着眼睛扒着皮套葡萄,扒完的葡萄她爷不吃,只是放在另外的盘子中。 如此循环往复,很快,一串葡萄都被扒了干净,而刚才空置的盘子中堆满了扒完皮的葡萄。 女子不敢说话,因为她明白,贵妃娘娘一有解决不掉的心事时,就会扒皮,各种东西的皮,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人皮。 “葡萄你拿下去吧,分了也好扔了也好,别放在我眼前让我看到。” 宁薇擦了擦手,对于那剥好皮晶莹剔透的葡萄没有施加一个眼神。 “咋们这皇上啊,别的能力都不强,但是这多疑的能力,却是顶顶的强。” 宁薇有些嫌弃的说道,若不是因为任务,她是绝对不会挑选这样的男人。 多疑自负脾气好不好,这样的男人,若是以前她遇见,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 但是偏偏这是个任务目标。本完成任务就能脱离这个鬼地方,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系统消失,将这事情给搞成了无解之事。 她虽然很讨厌系统,恨不得系统消失,但却不是在这种时候啊。好歹也是在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彻底回家了之后,才消失啊。 现在消失,她要怎么回去。 越想越烦闷,越觉得狗皇帝面目可憎。 “娘娘,皇上朝咋们这里来了。” 宁薇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那么难受了,这皇帝竟然就要来了? “把大门关了,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架!” 宫女弯了弯身子,便出去布置了。看那熟练的身姿,便知道宁薇这事情不是一次干。 但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不想要见他,那还能逼着她见他? 而且这宫中这么多的女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在她这里碰壁了,皇帝自然会去找更温柔的解语花。 宁薇对于这种事情,一向都看的十分的清楚。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成为太子,太子那位置,可不一定坐上就下不来的。 这古往今来,太子即位的可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当上了太子之后,最后死于非命的。 所以这件事情告诉大家什么道理。太子这种位置,还是命硬一点的来。 宫中本就因为皇上忽然要立太子的事情闹的人心惶惶。皇子心慌是正常,毕竟那可是关乎他们一辈子的位置。 当然,那不仅仅是关乎她们一辈子的位置,对于她们各自的母亲来说,那也是关乎她们一辈子的位置。所以各皇子不能够在皇上的面前蹭,但是各宫的娘娘却不是不可以。 皇上的心思深,不到最后一刻应该是不会让她们知道他中意的人选究竟是谁。虽然皇上那里绝对是不会透出口风,但是行动总是会有意无意的露出来一些意义上 就比如今日皇上去哪位的宫中,那就差不多是看中了哪位皇子。 故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乎是整个皇宫都在盯着皇上的行程。而当她们听说了皇上要去宁贵妃那里的时候,众人说不酸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皇上一向都看中宁贵妃,而且这宫中没有正宫皇后,宁贵妃就等于是皇后。 所以皇上晚上去那里也算是正常。 众人刚放下了心,觉得这事情大约是要板上钉钉了,然后就听说宁贵妃将皇帝拒之门外了了。 这消息一出,满宫哗然。虽然说宁贵妃这样的事情干的不少,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宁贵妃竟然还敢这样干,别的不说,她是真的勇啊。 “你说宁贵妃把皇上拒之门外?” 谢舟听到这消息之后,出乎意料的愣住了。但是转瞬一想宁贵妃的来历,觉得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宁薇那样的人,一看就是个眼光极高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皇帝,若不是任务,估计是宁薇都不会多看皇帝一眼。 而且之前也说,宁薇虽然有个儿子,但是年纪小不说,还身体虚弱,早些年就被宁薇送到了宫外的寺庙修养着。 所以宁薇无心让儿子继承帝位,所以她做出这一举动,也算是告诉整个皇宫,她无心帝王之外,对于皇上也没什么感觉。 这也算是提前给众人通了通气,估计是为了给众人一个信号,告诉众人她此时的态度。 “这宁贵妃也是个通透的人。” 谢颂不由得说道。 这话谢舟也赞同,确实是这样。抛却党派不谈,这宁薇不论是手腕还是脑子样样都是不俗的。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人家能够成为任务者的原因。就像是她这样的不求上进,三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人,估计是第一个就能够被人家给踢出去。 “那皇上最后歇息在了哪?” 谢舟有些好奇的问题,而且她也想知道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谢颂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去了一个刚进宫的采女那里。 那采女没有任何的背景,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被皇上看上,做了采女。 更是无儿无女,算是没有任何的威胁。” 谢舟抿了抿嘴,这皇上的心思是真的难猜。整个皇宫都急的睡不着觉,他竟然还能去找温香软玉,逍遥快活。 果然这皇帝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这样的人,确实是很牛逼的一个存在。 “那采女确实是没有任何背景,我也派人去查过……但是,那采女的样貌,和舟舟你有三分相似。” 谢舟一口茶差点卡死在嗓子里,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她想起刚才谢颂话中的意思,一时之间又觉得心里犯恶心。 她的样貌和她母亲的样貌有八分相似,那和她三分相似的必定是也和她母亲有三分相似。 这皇帝还真的是让人恶心,她就在这北国都城,不日可能还要进宫,这让她面对着那样的人,他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怪不得刚才谢颂的神色奇怪,赶情是因为这原因。 第一百零九章进宫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听到要立太子的时候,谢舟就有一种预感,她离下一次进宫的日子,大约是不会太远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宫中就来了太监宣旨。谢舟还想想着即便是要让她进宫,嗯也应该是等到皇上已经宣布太子的人选之后,才会让她进宫,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宫里面竟然是这样的着急,竟然是不等太子的身份彻底的宣告出来,就要让她进宫。 一旁的秦酥神色中带着忧愁。谢辞上朝还没有回来,虽然是得到了一些风声,但那也只是一点的边声,根本就做不得数的。 核心的事情他们一点都不清楚,如今宫中的局势,更是十分的不明朗。若是此时谢舟进宫,无异于以身犯险。 “伯母,别担心,只是立太子而已,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所以,不要担心!” 见秦酥的眉头紧缩,谢舟也能够才出来此时她的心情。 秦酥叹了一口气之后拍了拍谢舟的手:“进宫之后,先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在做计较!” 谢舟点了点头,便进入了马车中,不同于以往,这一次,谢舟是坐着宫中的马车走的。 马车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虞安站在树上,看着一众人的消失,眼睛中露出一抹沉思。 大概是特殊时期吧,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的日子特殊,故而这进宫的路上清净极了,即便是太监宫女也没有看见几波。 谢舟也没有问要去哪里,她一下车就被等候在宫门口的太监带走,一路走来,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谢舟也大约是明白一二。 这是通往太后宫中的路。 虽然觉得奇怪,太后许久没有召见她,但竟然会是这样特殊的一个时候来召见她,这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不论是为了什么,大约是都不会和这立太子的事情脱了干系。 果然,路的尽头是太后的慈宁宫,谢舟稍微犹豫了一瞬间,便还是迈了步子坚定的走了进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若是她还在犹豫,怕是回头也回不了了。与其回头,还不如一往直前。 踏进慈宁宫的正殿,谢舟微微的瞥了上面一眼,心中则是微微的震惊了一下。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太后会召见她了。 因为真正想要见她的估计不是太后,而是宁薇。 这慈宁宫正殿之中,坐着的不仅仅是太后,还有宁薇,宁贵妃。 “谢舟拜见太后娘娘,贵妃娘娘……” “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多的礼节!” 宁薇笑呵呵的抬了抬头,免了谢舟的礼,谢舟这才站了起来。 “你好像不是特别的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吗?” “确实是很令人惊讶,但大约是这阵子经历的事情有些多了,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谢舟也是笑眯眯的回答到。 “宁薇不是外人,以后若是我不在了,有什么事情,你问她就好。她会护着你的!” 太后和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彻底的打断了谢舟的阵脚。本就是一团乱麻的事情,谢舟好不容易从这一团乱麻中找到了一点点的思绪,就被太后和忽然的一句话,震惊到麻了。 “什么意思?” 半晌,谢舟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嗓音,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真的是不怪她吧,这不能够说她什么吧,这不论是换做是谁,乍然的听到这细搜西,估计是都要震惊上一震惊的,更何况是她呢。 她也就是一个小女孩,不经吓的很,所以她这状态,不算是不行吧。 一时之间,谢舟的内心闪过了许多许多的想法但是最后的最后,被前面两个人的几句话彻底的给震碎了。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之常态,这并不是你我能够预料得到的。 而且,我活的时间已经是够久了的。若是我在继续的活着,怕是有些人都要等不及了!” 太后那有些浑浊的眼睛中透露这几许的精光,给谢舟看的一愣一愣的。 “您可是得了什么病症,?若是有病症,还是及时的就医比较好。 至于这活多久的问题,不是我们需要去想的,大道三千,自有缘法……” 说完这话,不仅是太后愣了一下,就连谢舟自己都愣了。也不是什么别的,也就是这话吧,有些不像是她自己能够说出来的话。 太后虽然也有些奇怪,但人总是会变化的,所以对于谢舟的这一两句话,她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一旁的宁薇,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向谁一般的感觉。 谢舟想了想,估计是又将自己看成了另外的人,及比如说是自己那母亲,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谢舟也就没有在想别的,至于她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她归功于可能是自己最近看叶婠的记忆,看的多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就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你可知道今日喊你来,是要做什么吗?” 太后忽然的一句话,让谢舟愣了一下,随即脑子中迅速开始想要怎么去回答太后的这一席话。 这话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听一听,就又觉得这话里面透着点意思。 “谢舟不知……” “皇帝要立太子了,你希望是谁?” 太后没有立即的回答谢舟的问题,而是转了个弯,又反问了谢舟的一个问题。 上一个问题谢舟都没有回答上来,这又问了她这个问题,比上一个问题还要棘手的问题,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还有这问题,这整个北国都焦距着的问题,就这样来问她,说实话,谢舟觉得自己的头顶上仿佛顶着一般利剑。 “谢舟初到北国不久,对于北国的诸多事宜都是不了解,对于诸位皇子亦是这般。 所以,谢舟不敢妄自议论次等的大事,故而,太后的问题,谢舟不敢回答。” 太后眯着眼睛看着谢舟,谢舟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低着头,被动的接受着太后的注视。 “太后您有何必去吓她……”就在谢舟觉得自己的额角要滴汗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宁薇说话了。 她从来是没有觉得一个人的声音这般的好听,当着是如同仙乐啊。 “我哪里是吓她,她若是真得做到了你我的位置,怕是要经历的事情,远远比今日的事情更要惊险万分。 若是连今日的事情都过不去,想要长久的在这宫中活下去,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啊!” 太后那一向温和的眼睛中透这几许的精光,看的谢舟一阵冒冷汗。 就像是太后说的呢样,这宫中确实是危险万分,而且个个的危险程度,都是要比今日之事,更加的惊险。 “太后教训的是,谢舟记住了。”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说不上是满意,只是嘴角僵的没有那么厉害了,周围的风也没有那么的冷冽了。 “行了,你走吧……” “太后召见谢舟,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谢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以为还有在说些什么,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就直接的让她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在转头的最后一刻,谢舟竟然问了出来。 太后似乎是也没有预料到谢舟竟然会杀个回马枪,一时之间也是愣了愣,但最后还是说道:“只是想要见你最后一面罢了。 我这一身都奉献给了谢家,本以为我临死的时候最不愿意想起的就会是谢家,但却没有想打,即便是这样,我至今最挂念的依旧是谢家。 宁薇,你先回去吧,记住我今日的话。” 看着宁薇那逐渐消失的背影,谢舟心中没有疑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太后没有让她离开,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要对她的说的。 她正好是一肚子的疑问,能够有人解惑,那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太后看着下面站着的女孩,一时之间恍如当年的自己。 “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是曾经的我。” 谢舟摇了摇头。 太后叹了叹气:“大约是人老了,事情也都记得不清楚了。 曾经我的,就像是你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因为那谢家女必须是皇后口谕,而不得不入这深宫之中。 皇帝总觉得他要娶谢家的女儿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谢家的女儿,从来也不想要入这深宫。 他不喜欢谢家的女儿就能够不娶,那谢家的女儿不想要嫁入这深宫,确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就是命,这就是命啊!” 谢舟飞快的分析着太后话中的意思以及包含的信息,最后得出了一条结论:“太后您也是被迫入宫的?” “我入宫的时候,如你一般的大,而那个时候的先帝,却已经大了我一轮了。 你说,我又怎么会喜欢呢?” 大约是许久没有说过喜欢这两个自己,年迈的太后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嘴里竟然是一阵的苦涩。 而底下的谢舟却是震惊的看着太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能够看见太后的落泪。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我与他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但最后,他战死沙场,我入深宫。 我们两个终究是成为了陌路人,我只能够看着他的棺木绕过长安城,最终葬入土下。 我常常在想,我若不是谢家女,会不会就不需要背负这样的命运了。 我知道宁薇有自己的秘密,但我看着宁薇,就恍惚的看到了我的那个少年。 谢家对于我有生养之恩,养育之恩,成才之恩,所以我用我之一生回报谢家,如今终于走完了我的路,我可以找我的小将军了!” 谢舟忽然想到之前她在查找广陵消息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本传记,是很古旧的一本传记,极好的保存在谢家的藏书阁中。 传记中记录了许多有才明的人,其中便有一个少年将军——宁宿,字不为,少年成名,却又英年早逝。 而谢舟之所以对那一页如此的记忆深刻,只是因为那一页上面有着朵朵的水渍,如今想来,像极了泪滴。 第一百一十章年少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现在想一想,那褶皱的书页大约是那段曾经的爱恋唯一的见证了吧。 “宁将军是宁贵妃娘娘的……” 两个人都姓宁,这样一说,谢舟觉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东西。虽然宁不是什么偏僻的姓氏,但是在这北国的长安城中,宁姓的高门大户可是不多。尤其是这太后对宁贵妃的态度,加之她之前所说宁贵妃的长相,所以由此猜测,这两个人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 “你猜的不错,宁薇喊他一声叔父。” “但是谢舟还是不明白,这和您今日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您的脸色红润,目露精光,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模样。” 这是谢舟内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也是她一直不解的一个事情。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觉得皇帝这么久没有说要立太子,但却在昨日忽然的有了立太子的想法,你觉得这事情是自然的吗?” 谢舟眨了眨眼睛,脑间灵光一闪,她好似是明白了什么。 “太后您与皇上做了交易?” 太后摆了摆手:“交易倒是谈不上,只是一个约定而已。 我也活的很久了,对于这世间,早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皇帝要立太子,但又不想要太子过早的成长起来。 所以他需要太子身后没有任何的助力,呢样即便是成为了太子,也不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不会威胁到皇帝自己的位置,那背后有势力的皇子就被剔除在外了,这样一来的话,能够成为太子人选的范围,大约也就是在那几个之中了。 “既不能够有太强的势力,又还有聪明一些,能够让众人信服,仁义一些,毕竟若是他日后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皇帝希望有人能够容得下他其他的的孩子。” 此时谢舟的脑中忽然的蹦出来一张脸,六皇子沉宿,太后的这些条件,几乎就是卡着六皇子的边上说的。 “你应该是有答案了吧!” 谢舟抬头看向太后,太后眯着眼睛,竟然显得有些慈祥。 从前她觉得太后过于的威严,一点也不像是家中的祖母或者是什么老人一般的慈祥。但是今日,也就是刚才,她恍惚觉得,太后其实也就是一个老人,之所以一直都是严肃的,大约是在这深宫之中,严肃的活着更加的彰显尊严吧。 “不要说出来,就在心里知道便好。他是个好孩子,若是以后你成为了的他的皇后,不论别的,他一定能够给你足够的皇后尊荣。 我们这个位置,感情什么事情就不要去奢求了,你所能够攥住的,只有权利。权利在手,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保你无忧。” 此时谢舟心中的震惊几乎是无语言表的了。 说实话,太后说的事情,谢舟曾经的担心过的。但是后来想着,若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估计也就是命了。 毕竟那几位皇子,说实话,看她时候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件物件。 对于物件,即便是曾经喜爱过,最后也会被扔掉,更何况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被喜欢过的物件,那下场岂不是会更惨。 但是沉宿的话,那是个极其守礼的人,若是他当了皇帝,大约他们两个也就是相敬如宾。只要是她不做什么错事过分的事情,她的皇后之位,就如太后所言,无忧。 “即便是这样,那和您……是您向皇上推荐的?” 这时候谢舟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了。毕竟不是这样的话,太后为何要离开这人世间,又为何会有约定? “差不多吧,皇帝自己也明白,他那些要求之中,唯一符合的也就那么一个人,但是那一个人,偏偏又和我有着关系。 下一任的中宫之主是谢家的女儿,所以皇帝是绝对不会允许下一任的皇帝与谢家在有什么关系。 另外一个,皇帝也算是存了几分心思是在你的身上的。我之前虽然是知道你的娘亲便是卫嬛,但却不知皇帝和你娘之间的关系。 虽然你可能不大喜欢去听,但皇帝对于你娘,不说别的,愧疚之心总是有一些的。所以他对你,不至于这般的苛刻。 望眼这整个宫中的皇子,唯一能够保住你的,唯有他,所以……” 谢舟心里有些难受,她之前对于太后,心中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毕竟若不是她,字节集也不至于背井离乡。 但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立场,她是为了谢家着想,也不算是做错了什么。毕竟这是谢家所以女儿都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不能够因为她就破坏了规矩。 两相矛盾的感情之下,谢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怎么办,但隔阂终究是有的。 但是如今,谢舟的内心依旧是有些复杂,大约是因为太后说的太坦荡了。 确实是,从始至终,太后都没有遮掩过一件事情,所以的事情,她都是坦坦荡荡的放在了她的面前。甚至来北国的决定,也是放在她的面前,任由她挑选的。 是她自己走上了这条路,这样的人,在一定的程度,很是让人钦佩。 “谢舟明白了,谢舟谢过太后!” 谢舟朝着太后行了一个叩拜大礼,这是谢舟来这北国,甚至是来这个世界,除了她父母之外,她行的第一个跪拜大礼。她拜的心悦诚服。 刚走出慈宁宫的大门不远,便看见那早就应该离去的宁贵妃站在树底下,看样子应该是子啊等她。 “贵妃娘娘……” 宁薇神色复杂的看着谢舟,眼睛中闪烁的光芒让谢舟觉得有些奇怪。 “你……可知道三途?” 谢舟挑了挑眉,不自觉的歪了歪头:“娘娘说的这是谁?” 宁薇抿了抿嘴,大约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笑了笑:“没事,应该是我记错了……太后应该将事情是缘由都告诉你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对你没有设么恶意,对谢家也是。 之前做表露出来的恶意,只不过是应付于表面罢了。 以后你进宫,可以经常来我这里坐一坐,我在这深宫之中,可是寂寞的很。” 谢舟点了点头,宁薇最后看了谢舟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谢舟站在树木间的阴影中,神色晦暗难明。 “三途啊,这可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啊!” 在宁薇走后不知道多久,谢舟才喃喃自语的说道,但是声音很轻,顺着风,便散在了风中。 谢舟出宫的时候正赶上下早朝,也正是一天之中长安城最热闹的时候。 而今日,因为皇上宣读的一则消息,让本就热闹的长安城变得更加的热闹。 太子的人选定了下来,不是之前的夺冠大热门四皇子,也不是八皇子,而是平平淡淡的六皇子。 一时之间,这六皇子的生平事迹被扒的一干二净,就连出生之时的抓周仪式上第一次抓的什么东西,都给描绘的绘声绘色。 谢舟听到这的时候,不由的轻笑了一下。六皇子的母妃出身不好,所以六皇子从小就不得皇帝的重视,吃饭穿衣有时尚且不能够满足,更何况那抓周仪式。 所以说,这也不知道是哪里编出来的消息,还真的离谱啊。 “小姐,出宫之后不立刻回家,身边还不带侍卫,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半月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一遍说着,一遍还得打量着这周围的人。 因为谢舟刚从宫中出来,身上穿着的还是进宫时候穿的正服,就很招人注目啊。 “我以后,可能就不能够这般随便的出来了。我来北国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长安城,更是没有领略这北国的风光,我就要被囚禁在那大院之中了。 让我放松放松吧,不然,我怕我英年早逝啊!” 本来出宫之后,谢舟应该是立刻回谢府的,毕竟这太子刚刚确立,整个长安城都乱着呢,各方势力最并不消停的时候,她这是个活靶子。 但是谢舟也不想要去管那么多了。 太子已经册立,估计下一步就是册立太子妃了,到时候,她就真的如同那被折了翅膀的燕雀,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越想越烦闷,索性是看着那外面热闹非凡,她就直接的朝着最热闹的地方下来了。 如今除了那即将成为太子的六皇子,这长安城中另外一个争议最大的应该就是她了。所以吧,即便是有人狗急跳墙,也不敢真的来做什么。 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会有人帮她摆平这些事情的。 但是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和半月说,虽然她觉得不会有人来搞她,但还是以防万一吧,所以也只能够委屈半月一下,让她多费一点心了。 也确实就像是谢舟所想的呢样,自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这周围人的视线几乎是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不乏有一些有想法的人,想要靠近谢舟,但都被另外的一些人悄无声息的给解决拖走了。 因为这的人确实是多,故而即便是一些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也不是十分的引人注意。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皇帝冷着脸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底下的老六。 “你说什么?”皇帝皱着眉头,在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是觉得自己有些耳鸣。 “回父皇,儿臣不愿意做太子……”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你可知道,多少人求着这个位置都求不来,你却不想要?我看你是疯了!” 皇帝觉得自己要被气疯了。 而底下的沉宿也是很惆怅,他对于这皇位真的是没有任何的想法。他昨天刚听说父皇要立太子了,他还挺开心的,但与他无瓜的,他也就是跟着乐呵乐呵,反正是谁都不可能是他,这一点,他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当他听说太子的人选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猜是谁,下一秒宫里面道喜的人就来了,说是恭喜他成就太子之位。 搞笑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当太子了,他还是从别人那里等到的消息。 再三确认那消息不是错的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往这来。 所以他现在在这里,跪在御书房中,请求父皇收回成命。这吃瓜吃到自己的身上,这事情就很离谱,简直就是离谱到了极致了! “君无戏言,况且圣旨以下,没有胳膊更改的余地!” 第一百一十一章不想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沉宿,说实话,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就没有怎么的关注过,这长大了之后,他也没有怎么的关心过。 但是虽然他不是对于他十分的关系,但毕竟是皇家子嗣,他吃穿用度什么的都是没有想要缺少的。 但还是有些事情是让他所没有想到的,就是宫中的人都是看着眼色行事的,故而捧高踩低的事情也是时常发生的。 因为么没有他的关注,故而他的生活也并不是那么的尽心如意,这些事情他也是没有在意的。 甚至是他都要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孩子。直到那一日在御花园中看见,方才直到这孩子的存在。 但那并不是他真正的和他的见面,他们两个人呢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慈宁宫,就是在慈宁宫。对于谢家的人,他一向都是心情复杂的,尤其是这谢家出身的太后,他对于她的感官,可谓是复杂至极。 大约是因为曾经太后对他有过一饭之恩的缘故,故而他即便是继任皇位,成为了这皇帝之后,对于太后也是尊敬有加的。 只要是太后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不会动她的太后之位,毕竟,他没有嫡亲的母亲。 而他与沉宿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慈宁宫,那是太后第一次找他,用太后的身份和他说话,所求的就是让沉宿入太学。 太学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他一直都是以为,只要皇子到了年龄,就能够直接的进入太学。所以在太后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迷惑了一瞬间,但最后还是应下了。 不仅仅是因为太后的意思,也是因为他那为人父的一点点愧疚心吧。 从那之后,他对于沉宿的关注多了一些,虽然太傅们一直都说这六皇子的成绩一直都是居中,不上不下,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的存在,但是他总觉得这孩子的眼睛中藏着什么东西。 后来一系列的试探,也是让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孩子在藏拙,也是让人觉得笑话,正正经经的皇子,为了能够活下去,竟然需要藏拙。 知道这消息的他沉默了一夜,最后子啊心中埋下了一个想法。 他的这些孩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老四和老八,但若是他若是将最后的那杆位置无论是交给谁,那另外一个都会是一个死局。 所以,想要保住这个两个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谁也不给。 这看似是十分的简单,但办起来确实极为的难的。经过了许多日子的心理建设,他终究是没有下定决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至今都没有立下太子的原因。 但为何那么久都没有定下的想法,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呢?也是恰好越阳的那一句话。 越阳虽然年轻,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却是曾经国师给他指名的人,所以在很大的一种程度上说,他对于越阳的建议,是十分看重的。 这满朝文武都知道是在越阳走后他有了立太子的人选,大家都以为是越阳给他的人选,但其实不然。 越阳来见他,其实也只是说了一句话:“做陛下心中之所想。” 至于为什么是沉宿,那是他综合了多种事件,种种因素之下,越阳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从前他对于那谢家即将要进宫的女子没有说什么好感,故而这一点也是从未加进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谢舟是她的女儿,他不想要她的女儿活的孤苦,而且他也见过那孩子了,是个明媚的孩子。 若是这孩子真的是夭折在这深宫之中,怕是她会难过的。 虽然他和她之间没有什么缘分,但是他的孩子能够和她的孩子结为连理,他是乐意的。 既然对着那孩子心中存着一份的希望,那他就段段不会不顾那孩子的感受。 这皇宫看着光鲜亮丽,但危机却是从来都不缺少的。那孩子若是进入这深宫,没有依附,必定是一个死局。 所以他需要一个识大体不为情所困之人来做这个位置。沉宿就很好,他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到了年纪身边依旧干净的孩子。 其他的皇子即便是没有娶正妃,但身边的女子却都是不少的,尤其是那老四和老八,虽然没有正妃,但是身边的女子身份都不低,都是为了日后的助力。 所以他们是绝对不行的,这样一来,只有沉宿,但是沉宿却又和太后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虽然对谢舟有些怜悯,但是并不代表他对于谢家的感官有所改变。所以这皇宫之中,不允许有着两位谢家人,所以他去见了太后。 像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打算一般,太后很平静的接受了他的说辞,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保住谢舟。 他答应了,他觉得自己这一切都做的十分的周全,一切的因素都考虑在内了,但是唯一没有想到的竟然是,沉宿自己不想要做这皇帝。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说的是什么。这位置多少人都想求,但求不来,朕今日给你,你竟然不想要?” 皇帝要被气疯了,但其实沉宿自己也是很惆怅的。 他上辈子就是当皇帝累死的,好不容易这能够有一次活着的机会,他为什么还要往死路上撞! “儿臣才疏学浅,当不得如此重大的人物,故而,不敢担此大任!” “你以为朕是瞎的吗?你以为你太学考试控分控的很好,别人就发现不了你的真实学问?那你想错了,你们的卷纸我回回都看,尤其是你的,因为你的卷纸,每次都是特殊的。 大概的题都是相似的,但是你总是会比别人多上一道题。 那是我特意为你加上的!” 沉宿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这名义上的父亲,一时之间,脑间思绪飞转。因为太学的考试题目每一人的开始题目都是不一样的,故而子啊这题目上做些手脚的话,却是也是容易。 但他不理解,皇帝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总不会是早早的就觉得他天纵奇才? 但是这话他没有问出口,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时的皇帝,也就是他的父皇,情绪十分的激动。 前面还是自称为朕,但是后面说着说着的就变成了我,由此可见,皇上大约是十分的愤怒的。 见沉宿不说话,但是眼睛却是转的飞快,皇帝叹了一口气,随后语气也是软了下来,其实他也明白,这一道旨意对于沉宿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太子之位,看似是十分得风光,但其中又何尝不是暗藏杀机呢。 老四老八一直将这位置视为己物,这忽然横空多出老了一个老六,不说老四和老八服不服气,就是那支持老四和老八的满朝文武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想要坐稳这太子之位,怕是不太容易。 但是他的身后也不是没有人,毕竟他若是太子,那谢舟必定是太子妃,这样一来,谢家就一定会护着老六,以谢家的能力,老六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这样一来,他继位之后,谢家的权利必定是会达到一个顶峰,但那也是他的事情了,与他无关了。 至于那另外一点,他也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在他的治理之下,这北国也不算是十分的强大,但终究算是保住了祖先的基业,但若是在让他搞下去的话,估计就是难了。 毕竟他北国的世家权利过大,若是想要北国长治久安,就必须动世家的利益,而世家的利益又岂是那么好动的。 要想要世家都乖乖的听话,那就需要杀鸡儆猴,这个鸡他选择的是谢家,然后他这鸡杀了几十年也没有成功,但是他有不能够放手,毕竟这隔阂已经种下,不做到底,是很难收场的。 但是沉宿就不一样了,对于他来说,那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所以,应该不会这般的困难。 而且他看过很多沉宿的文章,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有着独到的见解,这样的见解,即便是他也是望尘莫及的。 所以,这位置,一定要是沉宿。 如果说之前皇帝对于沉宿做这位置心中也是存着几分的忐忑,但是现在,那就是完全的赞同。 “你一直藏拙,不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吗?你做了皇帝,生活会更好。” “父皇每日通宵批改奏折的身影,儿臣历历在目。” “那只是一部分,你的生活品质得到提高!” “回父皇,儿臣即便是做了王爷,也可以提高生活质量。” “你可以有很多的权利!” “王爷的权利,儿臣足够了!” “你可以坐拥天下!” “儿臣喜欢游山玩水!” “我那旨意已经下去了,整个北国的人都知道你是太子了,不,不仅仅是北国,南国,甚至是天下都知道这一消息了。 你若是不当这太子,以后不论是谁继位,你都会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儿臣可以自贬于平民!” “放肆!行,既然你这般的油盐不进,行,朕就在这告诉你,你若是不当这太子,不去继承皇位,那不论是谁日后成为了新皇,朕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诛杀你! 还有,谢舟的身份,你应该第不知道吧。 谢舟的母亲是南国的长公主,父亲是谢家的嫡次子,因为一些原因,谢舟成为了谢舟来到了北国。 这些她母亲都是不知道的,但若是知道了,她必定是会来接回她的女儿,而且依照她的性子,北国必定是会混乱不堪,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要为这黎民百姓考虑。 除了你之外,旁人不会对谢舟上心,所以一旦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北国受苦,那必定是狼烟再起,生灵涂炭。 你其他的兄弟也都解决不了这个事情……而且,你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位置,你可以早些生个孩子,然后早些禅位于他,你也可以一身轻松啊!” 皇帝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的费脑筋过,唯一一次这般的费脑筋,竟然是因为这个事情。 而此时的沉宿确是皱了皱眉毛,他惊讶的是谢舟的身份,他就说,山野之中养不出那般气质的女子,原来她也是出身皇室。 “若想要儿臣做这位置,请父皇答应儿臣一件事情……” 第一百一十二章定论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是挺意外的,但琢磨琢磨之后,好像也是没有那么的意外。 沉宿她是见过的,相比于其他的皇子而言,他绝对是极为特殊的一个。 相比于八皇子和四皇子,她倒是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明白人。 而且就看他那架势,其实她对于他成为太子,还是有一定期待的。不过,估计是这长安城中是要混乱上一阵日子了。 毕竟整个北国的官员都将宝压在了八皇子和四皇子的身上,苦尽心机的谋划,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估计是都挺不能够接受的,所以这长安城,怕是要混乱上一阵子了。 不过,更加让她觉得期待的是,这沉宿当这太子,要怎么的去解决这些事情,想着他那模样,苦口婆心的和众位大臣交流,谢舟觉得这个画面,应当是十分有趣的。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事情之后,八皇子和四皇子应当是十分受不了这个结果的,估计是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而狗急跳墙。 就在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时候,此时的四皇子府内。 “殿下,这太子竟然是六皇子,您此时是什么感觉?” 在大家所想象之中,此时的四皇子或许是神色哀苦,或许是暴跳如雷,反正应该是神色不佳的在府中,但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此时的四皇子,悠闲的吃着砂糖橘,旁边是一桌子的糕点,不知道的以为是因为受的大家过于的大,所以在暴饮暴食呢。 但其实是不是,四皇子旁边的小厮就能够证明这个事情。 他们家这四皇子,其实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像是什么嫖赌之类的,他确实是一点都不沾,但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或者说总是要有一点特殊的地方的,就比如说,四皇子也是有些小问题的。 就比如说,四皇子十分的喜欢吃。这个吃不是一般的吃,四皇子吃的东西十分的挑剔,几乎都是精品,不是精品,或者是味道有一丝丝的不正的,都不会去吃。 因为往常吧,压力比较大,还需要在众人的面前树立一个好的形象,所以这个习惯也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在他得知了太子是六皇子之后,他的第一反应都不是要去质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而像是叹了一口气一般的,做了一会,之后第一个命令就是搬一些吃食到他的面上来。 其实此时的四皇子,心情也是很复杂的。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那毕竟是努力是许久的事情,几乎是从他出生开始就子啊筹谋这事情,但是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松了一口气。他本就无意于那个位置,之所以一直苦心谋划,只是因为他的母妃想要他去那个位置,只是他身后的人都想要他去坐上那个位置。 因为那个位置,他做了太多的事情,好的坏的,想做的,不想要做的,都做了。 午夜梦醒的时候,他总是会问自己,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但也都是想一想,毕竟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根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毕竟他已经是走上了这条路,他的心里所有的人也都清楚了,若是老八坐上了那个位置,或许等待他的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他必须要走出一条活路来。 但是如今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又有第三条路了。老六的心思沉稳,背后又没有什么人扶持,若是他现在退出,博一个好的贤名,换一个好的前提。 不需要有什么十分高的权势,只要是能够安稳余生,就是很好的。 然后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想在长安就在长安,想要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就出去走一走,没有什么牵连,这样的日子,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啊。 四皇子想明白的时候,也桌子上糕点吃完的时候。 “庆丰,收拾收拾,爷要进宫!” 而与此同时,八皇子也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窜窜多多的往宫里面走。 “父皇,您真的是打算将太子之位给六哥!” 大约是料到了他会来,八皇子这一路,没有任何的阻拦,几乎是一路畅通的就直接的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圣旨以下,你觉得圣旨会是儿戏吗?” 皇帝看着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儿子之一,他觉得老八其实是最像是曾经的他的,老四也是。 但是老四是样貌像,而老八则是脾气像。 所以他对于这两个儿子,一直都是十分的喜欢的。但是喜欢并不代表他的位置就一定是要给他们的。 这个位置承载的事情太多,他必须要将这位置给一个稳妥的人,不若他百年之后去地下,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儿臣就是觉得这个消息过于的匪夷所思,所以想要来再次确认一下!” 看着老八的样子,皇帝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但是他依旧是十分危险的看着老八。 “老八,事情已经成为了……” “那父皇,儿臣请旨参军!” 皇帝那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八皇子确实兴高采烈的跪地对着皇帝说道。 皇帝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来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老八,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是堂堂皇子,即便是不在太子之位,你依旧是可享有亲王之权啊!参什么军,你以为那军营是好呆的地方吗? 前线之上,危险无处不在,一不留神就是马革裹尸,你当真是想好了吗!” 虽然皇帝这般的说,但是此时的八皇子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坚毅:“父皇,儿臣既然是这北国的皇子,那就更应该投身军队,为保护我黎民百姓,为保我北国万年之疆土而流血奋战。 诚如父皇所言,我是皇子,我能够享有亲王之权利,我享受着如此之高的权利,却不能够为我的国家做一些什么,一想到这里,儿臣就寝食难安。 所以请父皇同意儿臣隐瞒身份,从底层坐起。儿臣不希望军队中敬佩我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希望是因为我的能力!” 最后这是事情到底是没有成,八皇子直接的被皇帝用砚台给打了出去。 四皇子来的路上,就看见老八捂着额头,黑着脸的往外走,心里琢磨着应该是因为不满老六太子的事情? 应该就是这样了,毕竟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匹配的就很合适。 所以此时的父皇一定是在盛怒之下,而他去跟父皇说他无意皇位,估计父皇不太会相信。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干脆一点,彻底的打消父皇的戒心! 就这样办,然后四皇子就雄赳气昂昂的走进了御书房,一个时辰之后,御书房外面伺候的太监宫女就看见四皇子也捂着额头,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的走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这还没有死呢,他们就盼望着要往外跑!好歹过来在跟我争取一下啊! 一个个的,老四竟然说要自请外放,说什么若是不放心,他可以一辈子不踏入长安城。 老八更是好啊,直接的就要镇守边疆,根本久没有打算回来! 这都是朕的好儿子啊!” 两个人走后,屏风后面,沉宿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本来的打算还是他当几日的太子,到时候时机成熟,他就直接的殒命,到时候,不仅是她可以脱身,谢舟也是能够脱身。 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两位候补人选,竟然是这般的上道,他都还没有做什么呢,就直接自己切断了一切的可能。 这就很离谱,难道是这世道不一样了?这遥想他当年继位的时候,虽然也没有什么人争抢,但是他父亲那一辈可是为了那个位置,流了不少的血。 他本来还挺激动要面临一些争抢之事,却是没有想到,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起来。 “你若是在要说你也想要离开的事情,就别想了,直接的打消这个年头。 老四和老八的事情都好没有解决,你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沉宿刚张开嘴,声音都还没有发出来,就被皇帝直接的给堵死在了喉咙里。 见皇帝这情绪如此的不稳定,沉宿抿了抿嘴,最后拱了拱手,直接的离开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之后,沉宿本是想要回自己的住处,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见那里面拥了一堆的人。 他顿时觉得脑袋有些大,索性是天还有些早,离关宫门的时间还有一段的时间,索性便出宫看一看吧,毕竟以后有事情要做了,出宫游玩的次数,估计是会大大的减少。 一路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谢家,想起皇帝今日对他说的话,沉宿抿了抿嘴,既然是已经来了,那就去拜访一下吧,顺便是看一看着谢家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谢舟听说太子来找她的时候,还楞了一下,随即想到,北国已经有太子了,而且这太子就是之前罚过自己的六皇子沉宿。 谢舟思考了一下,鉴于上次他给她的印象过于的深沉,所以她这次去见他,好生的打扮了一番。 这是谢家,也算是她的底盘了,所以,她倒是要看看这位新晋太子殿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神情。 沉宿端着第五杯茶的时候,心里多少是有有一丝的惆怅,怪不得拜访什么的都是要递名帖,原来是这样。 他从进这谢府之后,就有人说谢舟在梳妆了,他寻思这这梳妆也不会费多少的事情,也就是等一等的事情,但是他怎么的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这般耗费时间的一件事情。 这都第五杯茶了,还没有动静,他想要问一问,但转头就看见那谢家大公子眯着眼睛注视着他。 行,他忍,毕竟他若是想要活着当这太子,这谢颂可是一个不能够得罪的人啊! “女子梳妆难免繁琐,太子殿下不必焦心,耐心等待即可!” 沉宿能够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然后继续等。 在即将第六杯茶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他以为是谢舟来了,结果进门的是两个人,两个少年,对着谢颂齐声声的喊了一句:大哥。 第一百一十三章密谋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谢舟到的时候,沉宿第八杯茶刚刚端了上来。不说别的,这谢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人他手里这一杯刚刚要见底,下一杯就已经候在那里了。 说谢府懈怠他吧,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谢舟没有来,但是谢家三兄弟在这里陪着不说了那茶水还一杯接着一杯的。 除了在还在上值的谢辞,以及今日早早就去了郊外寺庙的秦酥,这谢家的主子都来了。这样的规格,委实是说不上懈怠。 但说不懈怠吧,他这心里还有点不得劲。毕竟这谢舟,可是让他等了八杯茶的存在。要知道,他活了两辈子,就还没有过让他等这般长时间的人。 “让各位久等了…”谢舟到了厅中,环视一圈,便看见沉宿那有些发虚的脸色,在转头就看见自家大哥嘴角的一抹微笑。 谢舟打量沉宿的时候,沉宿也在看谢舟。今日的谢舟大约是花了谢心思装扮,起码是比她第一次进宫时候打扮的要华丽的多。 今日的谢舟上的是全妆,而之前进宫,谢舟虽然也是装扮了一些,但为了保持她那贫苦地方来的定律,所以装扮上没有用太多的饰品。 但是今日不一样了,她是来见她未来夫婿的,还是不太满意的夫婿,于情于理,她都要盛装一番。 而且,皇帝既然选择他做太子,那她的身份应该也是有所交代的。这样一来,她若是不好好收拾收拾,岂不是坠了她的脸面,她南国的脸面。 所以在她出场之后,她的余光就一直注意着沉宿的方向,当看见他眼中划过当那一抹惊艳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愉悦了不少。 “也没等多久,也不过是八盏茶的时间。” 沉宿眯着眼睛回到。 这还是心里有气啊,话里面都带着刺,多少是让人有点不舒服。 “哥哥们先去忙吧,我和太子殿下有些话要说。” 谢颂倒是没说什么,直接起身就要离开,谢蕴犹豫了一下,也是跟着谢颂一般的直接起身。出乎意料的是谢随,目光深沉的看着谢舟和沉宿,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谢舟瞪了一眼之后,还是离开了。 整个厅中就剩了她和沉宿两个人。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睡吧,左右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了。”谢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说道。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谢舟的身份,此时谢舟的一举一动,他都有迹可循。 尤其是她泡茶的手法,和北国这面的手法略有不同,从前以为是她不懂茶,或者是初学茶,所以才会有这般的感觉。 但是现在想想,其实并不是她不懂,而是她懂得太多了。亦或者是她不想懂。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南国长公主的女儿,竟然舍弃了南国的身份,来到了北国,成为了谢家的女儿,虽然也是回归了本家。 但这其中的缘由,他还是好奇的很。不好奇的,他又怎么能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他又怎么才能够制定方法,精准下药呢。 “我有什么话要说,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呀,是谢姑娘你自己将人给遣走的,我以为,是谢姑娘有什么话要跟在下交代呢!” 看着沉宿那一脸无辜茫然的模样,若不是自己被他罚过,说不定她真的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太子殿下,你是聪明人,我夜不傻,明人不说暗话,太子殿下若是没有话想要对我说,又何必来这谢家,又怎么会等我这么久的时间。八盏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所以,太子殿下您当真没有啥话想要对我说?” 谢舟的眸色冷了冷,若是他还坚定自己的说法,他没有要对她说的,那她大约是可以立刻送客走人了? “谢姑娘果然玲玲心思,我确实是是有事情想要与谢姑娘商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沉宿也觉得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了,况且他也确实是有事情想要喝谢舟说。 谢舟的眼睛中已经有了冷色,若是自己在这般的不知好歹,估计他将会是北国历史上第一个被人赶出去的太子了。 “在下今日之所以会来,只是想求姑娘一句话,姑娘可是在意那中宫之位?” 沉宿的话一问完,一抬头就看见谢舟那一脸你是傻子的表情。 “你看我像是脑子不正常吗?” “姑娘条理清晰,轮廓分明。” “所以你觉得我会喜欢那深宫?” 谢舟这话一出,沉宿的心中瞬间就明白了五六分,如果说之前他的心中只是三四分的把握,那现在瞬间增长五六分。 他不喜欢那位置,但保不准就有别人喜欢那位置,所以他还是要知道一下他战友的想法的。 “巧了,在下的想法与谢姑娘的不谋而合,所以谢姑娘你有没有想法要和在下密谋一件大事呢……” 谢舟听完沉宿的想法,久久不能够回神,这沉宿也真的是大胆,啥事都敢想,啥事都敢计划。 “若是像你所说,你不喜那位置,为何又要接了那圣旨呢?” 谢舟不理解。 沉宿却是苦着脸:“哪里是我想要接那圣旨,若真是像是你说的这般的简单,又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波折。 说出来都怕你不相信,我根本就没有接到圣旨,满朝文物都知道了我是太子,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反抗过,我来之前就是从御书房出来的,若是结果美好,你我就根本不会在这里见面。” 见沉宿那苦闷的情绪不像是做伪,谢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这就很离谱,本以为她的经历都已经是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这还有更离谱的,简直是离谱到家了的存在。 “所以你今天就来试探我,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瞒谢姑娘,在下略知一些姑娘的事情,但也只是略微的知道一些,故而还是心中存有疑惑。” 谢舟挑了挑眉:“你竟然还会有疑惑,说来听听,看我会不会为你解答一二。” “姑娘出身南国皇室,为何要来我北国。” 沉宿斟酌了许久,最终才将这话问出口。毕竟这话一出,可就说得上是锋利了。 谢舟似乎是也没有预料到沉宿会如此这般的问,亦或者是说的这般的直白:“与其是问我,还不如去问咋们那伟大的皇帝陛下,亦或者是太后也能够为你解答疑惑。” 沉宿能够很敏锐的感觉到此时谢舟的情绪似乎是很不好,刚才还是正常的情绪,却在他问完话之后,情绪瞬间带有了攻击性。 这就很让人费解。 所以,谢舟到这北国,怕并不是一个偶然,这后面应该是有更引人的理由。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今日只是想要探探谢小姐的口风,也好为日后我们的计划做一个好的规划。” “等一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虽然不想要在那深宫中,但是我又不得不再那深宫中。 所以你的计划,未必能够行得通。” 谢舟还没说什么呢,沉宿倒是好想已经脑补了很多的东西。 “那在下一个人的计划也是一样的…” 谢舟看着沉宿那模样,虽然她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不顺利,她就不想让别人顺利,在所以,谢舟的心中忽然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这个人吧,其实是有些自私,换一种说法就是我不好,我也不想让别人好,所以,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沉宿的心口浮现,他总觉得谢舟的心里好像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所以,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与你没有什么冲突,虽然那一次,但也是一个意外,你不是那版斤斤计较的存在。” “我确实不是斤斤计较的存在,但那也是分人,对于你的话,就很想要斤斤计较,你明白吗。 也不是因为我们之前的冲突,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要你们皇家好,我背井离乡舍弃了一切,凭什么换取你开心逍遥呢?” 沉宿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谢舟这模样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让他颇有些头疼。 “那你想怎么样?” 沉宿也是没办法了,他从来不低估任何一个人的尤其是着谢舟。 谢舟眯了眯眼睛:“两全其美吧,你若是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说不定就能够实现愿望了。” “何为两全其美,谢姑娘怎么就知道在下之前的办法,不能两全其美呢?”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国吗?因为皇室和谢家之间的关系,达到了冰点无痛 而打破这种冰点的办法就是谢家的女儿进宫,我为质子,谢家方能够安全。” 果然,沉宿虽然是早有猜测,但真正听到的依旧是觉得有些吃惊, 不过,这也确实是皇帝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谢舟有些惊讶的看着沉宿,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只要你能够保持住这个平衡,前提是不需要我也能够保持住这种平衡,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谢舟很认真的看着沉宿,沉宿却笑了。 “其实眼下就有个很好的办法,你生出一个含皇家血统的孩子,放在宫中,那便也是平衡。”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说冷笑话说的这般的好呢。 且不说能不能生,什么时候生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何其无辜,让一个孩子去承担我不愿意去承担的责任,我枉为人母。” 谢舟说话的模样和语气勾起了他埋藏着最深的记忆。 “好,孩子不应该承担父母的责任,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样说的是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事情的。” 谢舟觉得这一刻的沉宿好像是和之前的他不太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就 就是觉得此时的沉舟,像是被触动了什么。 “那就期待成功吧!” 其实谢舟并不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但是她只是觉得有个希望总比没有好。 活着已经挺累了,还要负重前行,这有个能够和她一起承担的感觉还不错。 第一百一十四章变局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沉宿最终还是成为了太子,自从那一次之后,谢舟也是许久没有看见他了。 不过该说不说的,这沉宿大约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当上了太子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自古改革就是要生出变乱来,根基深厚的都不一定能够解决这些事情,就更别说沉宿这半路出家的太子了。 所以他这一上位,几乎是立刻的就遭到了整个北国的强烈抵抗。 尤其是之前支持四皇子和八皇子的那些大臣,每天参沉宿的折子,都能够把皇帝给淹死。 “你这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若是在想不出办法,朕就要被这些折子给淹死了!” 皇帝十分惆怅的看着自己案头拜访的这些折子,本来还想着自己有太子了,就能够分担一些政务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不仅是没有分担什么胆子,反而是格外的沉重了,这就让人觉得离谱了。 面对盛怒的皇帝,沉宿是没有丝毫的慌张:“这不是您想要的吗,您不是想要让北国更加的美好,更加的稳固,更加的昌盛吗? 而且我的那些想法,您不也是看见了吗,您不也是赞成的吗?” “朕是赞成的,但是朕也没有让你一次性的都给搞了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渐进,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徐徐图之!你这样,要我怎么办!” 皇帝真的是要被气炸了,真的是要被气炸了,他之前怎么没有觉得自己这儿子这么的难搞呢? 这都岂止是难搞了,这简直就是一块石头,不论你说什么,都动摇不了他的内心。 “我知道腻想要尽快的将北国稳定好,但是这并不是一日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啊,你说你这样,怕是会让整个北国的朝廷都动荡啊!” “我明白我在做什么,父皇您就放心吧!左右您还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吗,只要您还在这个位置上,这个北国就乱不了!” 见沉宿这般的坚定,皇帝心里的话也数不出来了:“行了,你去做吧,终究是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还能够为你遮一遮,这也当做是……” 皇帝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转个身的功夫就发现沉宿已经不见了。看着门外他那逐渐消失的背影,皇帝忽然觉得有一阵无力感。 他始终是摸不透自己这个儿子的心,但是他却不得不去承认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是十分的优秀。至少在治国之策上,他的能力,远远胜过他数倍啊! 若是他能够长久的治理这国家,北国之国势必将会是繁荣昌盛。 沉宿出了御书房之后在御花园中转了几圈,忽然就想到自己和谢舟的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是在这御花园中。 那个时候的谢舟初到北国,眼睛中几乎是化不开的浓墨。 望了望天空,沉宿眯了迷眼睛,左右是天还早,他或许是可以去一趟谢家,瞬变去看一看谢舟! 谢舟听说沉宿来的时候,还有些吃惊,毕竟这人已经是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了。自从那一次之后,她的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是从外面听到的或者是在谢颂那里听说的。 所以这听说沉宿来了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子。 “怎么想到要来这里了?是有什么进展了?”其实对于沉宿之前说的那事情,谢舟不是没有过想法,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想法,毕竟那事情有些不可思议,若是真的那么简单的事情,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 就算是她想不到,那谢家这么的多的人,甚至是北国皇室那么多的人,怎么也想到了。所以吧,她也就是图一个希望吧,虽然是知道肯定不会有希望,但总是会有那么一抹不一样的感觉的。 “看你最近的日子过的挺不错的……” 谢舟挑了挑眉毛,她不相信这人来这里,折腾这一下,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所以呢?” “准备个时间吧,我们应该成亲了!” “???什么意思?你今日来就是说这个事情的?” 谢舟觉得这人大约是受刺激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说胡话呢? “你是不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所以这精神也是连带着有一丝丝的不正常了!” 谢舟觉得这人吧,就很离谱。 沉宿笑了笑,似乎也是被谢舟的反应给笑到了。 “你想什么呢?难道不不想要走出一条出路来吗?之前不是你不是也想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现在路有了,你不敢走了?” 谢舟有些惊讶,惊讶的眼睛都要溜溜的圆转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第那个位置没有写兴趣,你真的不打算做那个位置!” 谢舟觉得一定是她今天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这个人吧,说到做到,所以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不过,我从来不开玩笑,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舟还是角儿的有些吃惊,愣了几秒之后,咽了咽口水,眼神转的飞快,似乎是在思考沉宿话中的意思,亦或者是重新在考虑他的意思。 “你真的有办法,你我都能安然的离开,但是谢家还能和皇室保持住平衡?” 沉宿注视着谢舟的眼睛,就在谢舟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要跳出来的时候,他笑了:“能够做到,但就是以后的声音可能不太美好。 而且我能够保证证谢家与皇室百年的协调,时间在久一些的话,大概是有些不可能了!” 谢舟思考了许久,最后咬了咬牙:“说一说你的办法,我先听一听!” 沉宿眯着眼睛:“我若是现在说了,你去告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吃亏吃的打发了!” “怎么可能,你的计划若是好,咋们两个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能够跑的得了谁的,就怕是你的计划有瑕疵。” 沉宿依旧是那个微笑的模样,手指不住的摩挲着桌面,似乎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谢舟也没有打乱他,任由他在那里去想,毕竟这事情却是是有些难搞,不然她也不至于这般的谨慎。 “行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也是很简单,但是实现起来大约是有些复杂的……” 谢舟听完沉宿的计划,一时之间,一度惊讶的差点是合不拢嘴。 沉宿说的什么很简单的,那简直就是屁话,哪里简单了,那一点都不简单,跟别说那实现起来了,一旦是他们哪一个环节出错了,那就是必死的局面啊! “你这计划,也过于的凶险了,还不如我在深宫里面熬着呢,那起码不至于没命,你这个搞不好就没有命了啊!” 沉宿倒也没有觉得生气,想要达到一个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高度,那必然就是要做一些事情。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况且,收益和风险那都是成正比例的存在啊。 “所以你的想法,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让我在想一想……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我们成功了,我们以后怎么样的生活?” 按照沉宿的方法,事情若是成功,他们固然是可以逃离这深宫,但是他们也没有了他们的身份,日后想要行走于世间,怕是会有许多的不便。 “以后的事情那就是以后的办法了,如今的事情,即使离开现在的局面。 不过,你想的也是有些早了,毕竟距离我的计划开始,还有五年的时间呢!” 谢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确实是这样,五年之后,那个计划才算是真正的开始,而从现在到五年,只是漫长的准备。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就放心了! “好,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我会尽量的配合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沉宿的神色也是十分的愉悦。 翌日,继沉宿成为太子之后北国的又一件大事,太子娶妃了,太子妃是谢家的嫡女。 在计划开始之后的第三个年头,皇帝彻底的撂挑子不干了,大约也是怕沉宿阻止他的计划,所以在某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宣布了他即将禅让皇位的这个消息。 因为皇帝那保密工作做的十分的到尾,以助于即便是沉宿也没有料到这情况,就更别说文武大臣了。 三年的时间,他们也终于是明白了局势,也不在对于沉宿有着十分大的敌意,毕竟他们想要支持的皇子,都老远的跑出了长安城。 他们也不是傻子,尤其是那沉宿的能力还不错,故而众位大臣,即便是心有不甘,但时间一久,也就没有什么不甘的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众位大臣惊讶的发现,这混轮之中出现的太子,能力竟然是意外的好,甚至是比皇帝的好,还勤奋,还不作妖,最关键的有一颗慈悲之心。 这样一来,沉宿就成为了整个北国官员的心头好,所以在皇帝宣布退位的时候,虽然大臣们觉得有些突然,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反对,然后这事情就在般的顺水推舟的成了。 因为皇帝这忽然的变化,使得沉宿和谢舟的计划也是被稍微的打乱了一下,但是还好,沉宿是个能干的,所以虽然是延迟了一些时间,但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就这样,谢舟当了三年的太子妃,三年的皇后,凑了一个六年,在第六年的冬天,一个大雪皑皑的冬天,顺德皇后薨于一场刺杀,次年三月,肃宁帝驾崩于城外西郊。 在南北两国的边界处的城镇中,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谢舟安详的晒着太阳。 “有人吗有人吗……老板娘,买酒呀!” 谢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似乎是有些惆怅,但是想着那是自己的活计,便也不得不起身,然后走进了前厅,熟练的打好了一壶酒,然后递给了前面站着的人。 “老板娘啊,你这也太放心了,也不看着店,就不怕偷酒的!” “其实我这店里,不仅仅是卖酒,还卖毒,可能酒还没有喝到肚子里,就已经没命了呢!” 谢舟阴森森的笑着说道,那男子见谢舟这般说,也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便离开了。 “苏俏姑娘,你这么凶,以后可怎么去找婆家!” 一旁的人见谢舟这般,不由的打趣到。 谢舟亦或者应该是苏俏,抿了抿嘴轻笑了一下:“我不用找婆家,等着婆家来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后续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如今的谢舟已经是苏俏了,一个完全的脱离了谢家以及南北两国任何一方势力的人,一个完全重新的名字。 因为她的身份,南北两国都有关系,故而也不敢到那一个国家去定居。 毕竟她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是有些麻烦的。所以当初和沉宿商量的时候,她便选中了这个地方。 位于南北两国交界,属于两国之间的灰色地带。不论是南国还是北国,对于这个地方都是不去管理的,时间一久,这也就变成了三不管地带。 因为三不管,所以这治安难免是有些混乱,但也好在,沉宿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之法,加上她在宫里那几年,闲着没事学了不少的拳脚功夫,虽然不说多厉害,但总是有些自保的能力。故而即便是这地方混乱,但她这小酒馆终究是能够开下去。 “姑娘,六爷那面传来消息,南国的太后薨了。” 苏俏眨了眨眼睛,反应了许久才想起那张脸。如果说之前的她还对太后怨恨,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对于那个深刻在她记忆深处的人,已经是逐渐消淡了。 而且如今她远离权利中心已经许久了,每天看着太阳日出而作 日入而息的,对于以前的日子,反倒是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人死如灯灭,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告诉你家六爷,以后这消息就别往我这里传了,他是看我活的太悠闲了,要给我找堵呢吧!” 温泥不敢搭腔,每次听到六爷那面的消息,姑娘的心情都不好。但若是下次真的不跟她说,她又会生气。 至于六爷,他天高皇帝远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到后来事情都是她的。她虽然很感激六爷,但是这种背锅的事,她也是敬而远之的。 况且,在她到姑娘身边的那一天起,六爷就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以后苏姑娘就是自己的主子了,最后的命令就是护住苏姑娘平安。 “算了,他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六爷,就是沉宿,当初因为先帝的虚晃一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以至于她们不得不改变一点计划。 然后她率先出宫,沉宿是后来诈死离开的。 因为沉宿的身份格外的特别,所以她们两个从来没有碰过面,消息传到也不贫,毕竟她也不需要太多的消息。 但是他若是往这里传消息,那就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告诉她。就像是今日,她们毕竟是当过战友的存在,所以对于她的事情,他知道的也是不少。 对于那南国的太后,苏俏也确实是讨厌的紧,当初还在北国黄宫的时候,她就没少诅咒那南国的太后。 “南国一位失踪了许久的小将军回国了……” 苏俏的眼里不由的一弹,南国的小将军啊,苏俏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但是对于那个人来说,她怕是早已经就应该是一捧黄土了吧。 在她成为皇后的第二年,南国的太子继位,皇后是太傅之女,也是长公主之女。 这就是她唯一知道的消息,其他的消息,她都没有在去打探,她怕打探之后,她就彻底的忍不住了。 “小将军啊……” “也不应该是小将军了,当年是小将军,如今应该是不小了。”温泥在一旁思考着都说道。 “失踪了很久,为什么会失踪呢……” 苏俏小声的喃喃自语道。 苏俏的声音虽然是小,但温泥毕竟是习武之人,耳力一向是很好,所以对于苏俏的话,自然是听见了。 “据说是因为未婚的妻子失踪,一时之间受不了打击,然后便没有了踪影……不过那也就是道听途说的事情,估计也没有几分真。 不过,那将军快要来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快要来了?” 苏俏有些不解的看向温泥。 “我没有跟姑娘说吗,南北两国联军要来处理一下这里,据说是因为这面过于的混乱,之前南国去往北国行商的商队每每经过都会被打劫一空。 后来那些商人扛不住了,联名上报请求解决这个事情。 正好那个将军回国,皇帝琢磨了琢磨之后,便直接和北国的陛下商量了一下,要彻底的解决这个事情。”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苏俏要被气死了。 温泥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自己早就说了一句但是看苏俏这反应,应该是没说。 苏俏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温泥一向都很稳妥,这前面是要加上她对重要的事情一向都很稳妥,对于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的注意。 “姑娘,咋们家的酒馆也是正经酒馆,咋们两个也是正经人,就算是军队来了,咋们也不怕什么呀!” 温泥不知道苏俏的身份,因为她一直都是沉宿在民间培养的人,所以不知道苏俏曾经的来历。 唯一的一些了解就是苏俏和家里人闹掰了,所以自己孤身一人的。至于其他,她连六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清楚,更别说是苏俏的了。 “算了,也没事,都是正经的营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苏俏自己安慰着自己喜欢 她也不知道他在颤抖着什么,明明他们都应该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如今她改头换面,就连样貌也有所改变,所以她在害怕什么。 “军队什么时候到?” “哦,因为是秘密行动,所以没有什么风声,但是按照脚程计算的话,大约就是这几天了!” 苏俏差点把眼睛瞪出来了,就这几天了,那这时间,多少是有些过于的紧张了吧! 刚开始琢磨要关店的想法,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谁忽然的大喊一声:“军队,是南国的军队!” 苏俏都不知道应该感慨些什么好了,她这点子究竟是有多寸啊,才能够这般精准对击的。 但是转念一想,她就又安然了,就算是人来了,也不会就精准的找到她这里,总是要修整军队,安营扎寨啥的。 这样一想,她就又安心了。 大约是今日苏俏的运气委实是不好,没过几刻,外面一阵马蹄声,本应该在她这小店门前没有丝毫停留的马蹄声,却是在她的小店门口,没了声息。 因为听说军队来了,店里面买酒的人早就跑的没影了,零星剩了那么一两个,心里的想法大约是喝苏俏一样的。 自认为良民应该是没啥事情的,便泰山不动的坐在那里喝着酒。但却是没有想到,那人马蹄声停在了小酒馆门口,而后一阵兵甲碰撞的声音在撞击在众人的心口。 其中要数苏俏最是心惊,她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随着脚步声的愈发逼近,一个明显穿戴和其他人都不同的中年男子站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很是平常的长相,唯独那眼睛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十分不好惹的感觉。 男子环视一周,视线在经过苏俏时停滞了一瞬间便移开了,然后视线在温泥的身上落下。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温泥看了看旁边的苏俏,然后在看看自己。因为今日她要去接货,故而收拾了收拾,但也就是高扎了个马尾,其余的也没啥改变,所以这人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是老板娘的? 就在她想要否认的时候,苏俏后背着大手拉了拉温泥的衣袖。 “是,我就是这的老板娘,各位军爷,可是想要些什么?” 温泥学着苏俏以前的样子,热络的看着那男子。 “给我来你们这里最烈的酒,然后送到我们大营!” 苏俏听着要求,刚准备转身帮着打酒,就听到后面的那句话,送到大营,这量应该是不少。 接收到苏俏的眼神,温泥立刻会意:“军爷可是需要大批量的酒?” 男子点了点头上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这些,包下你们所有的酒,多的赏你们,若是不够在来管我要!”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不顾温泥在后面的话。 “姑娘,这怎么办?” 苏俏拿起那钱袋子,颠了颠重量,这些银子不要说是买这里的酒了,就是将她这小店给买下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真正令她愣神的却是这钱袋子,只是因为那钱袋子的边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虞字。 “都送回去吧,这些银子,够我们休整好些日子了。这一单成了之后,咋们就闭馆休整,趁着这个机会好生的装修装修这酒馆。” 见苏俏这般说,温泥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只是这阵子上的酒鬼怕是要哀嚎,毕竟她们家的不仅便宜质量还好,不知道是多少酒鬼的心头好呢。 这一关闭,估计是断了那些人的梦了。 因为酒太多,苏俏本想雇两个人帮忙运酒,谁知道还没等她找人,上午的那一群人便又回来了。 “我们家将军急用,所以让我来看看这酒好没好!” “好了好了,正巧各位来了,可以直接拉走了!” 听说这话,男子的神色也挺愉悦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便开始了行动。 也是人多力量大加上这帮人的动作也确实是麻利,不一会东西便搬的差不多了。 本以为他们搬完就能够走,但是那领头的人却是转头看向了她:“你是负责这些酒的?” 苏俏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意思?” 苏俏愣了,这是什么展开。 “别担心,我们也只是怕这就不纯,等回去之后,我们验明了酒的纯度,自然会放你离开的。” “既然是检查,现在检查也是一样的……” “都已经装车了,况且,我对这方面不是十分的冻,怕是看不出来什么。” “我找几个懂的人来验明一下?” “不行,来路不明的人我们不用。” 苏俏彻底是没了脾气,这来的是个什么人,虞瑜的脑袋是让驴给踢了吗,竟然让一个不懂酒的人来买酒? “我这店里没人看……” 好巧不巧,温泥这个时候从店里走了出来。 “只是走一趟,你却如此的扭捏,莫不是这酒中真的参了东西?”男子那上调的眼睛露出危险的光芒就是最 这个份上了,她若是在不去,那没事也得出事。 “那走吧……” “请……” 第一百一十六章见面 - 穿越后我全家马甲掉了 - 之辽 苏俏还是跟着来了这军营。 一路上她自己还在做心理建设,这军营这么大,应该是遇不见那个人。而且现在不应该是很忙碌吗,所以他一定是不会和她碰上的。 即便是碰上了,她现在的样子,他也不一定就能够认出来,就算是觉得她不对,她也能够打死不认。毕竟这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所以只要是她打死不认,事情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看你年纪不大,哪里人啊,成婚了没?” 大概是闲着无聊,那领头的男子像是唠家常一般的说道。 他看似是随便一说,但委实是把苏俏吓了一个激灵:“同州莲花乡那面的人,前几年那里遭了灾,故而出来寻求个生路。 至于婚配,早些年倒是许配过给人家,但没等过门,我那未婚的郎君就暴毙而亡了……” 苏俏声音压的有点低,故事说的还有点惊人,听的黎宿不由的一寒。 苏俏转了转眼睛:“将军是哪里人,不知道婚配了否,我见将军似乎命硬,不若……” “不不不,我的命可不硬,可真是折煞于我了!”黎宿惊了个够呛,他命硬?他命可一点也不硬。 就算是硬,他也扛不住他们家将军的折腾,所以还是算了吧,他还想多活几年。 见黎宿的反应,苏俏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心情似乎是有些愉快。 “前面就是军营了,姑娘不必担心,只要是我们的人验了酒,没有问题,就会放姑娘离开。” 苏俏点了点头,如果这样固然是好的,她求之不得。 “还有军营之中机密之处甚多,姑娘还是不要乱走,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俏差点是要把头给点掉了,毕竟她最怕麻烦不说,更怕的就是遇见不该见的人。所以,就是打死,她也不会乱逛。 见苏俏答应的很好,黎宿一直有些僵硬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放松了开来。 接下来的一切就十分的顺理成章,酒当然是没问题,所以进程也是很快。就在苏俏觉得事情要结束了的时候,一阵喧哗的声音由远及近。 她不敢转头,因为她隐约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面是做什么的?” “回将军,是黎将军。” “哦,他找到烈酒了?” “黎将军既然回来了,那应该就是找到了吧。” “旁边的那女子是什么人?” “看那打扮,应该是酒家。” 也是她的耳朵过于的好用了,那对话她当真就是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在那两个人的声音越发近的时候,她甚至是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炸裂。 她惶恐的紧啊,当真是惶恐的不甚惶恐啊。 “将军……” 黎宿一转身就看见了自家将军那有些黑的脸色,不由得思衬着自己有没有的最过将军。 但是答案是否定的,他上哪里得罪将军去,唯一一件和将军挂钩的事情,大约也就是这件事情了。 黎宿眼神余光不由得往旁边飘了飘,看向那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苏俏。 “这里是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苏俏的耳边响起,一人之隔,苏俏透着余光就能够看见的人,但是她不敢看。 来之前就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在了现在。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中有着一股隐秘的想法,既是希望他能够认出来她,但又害怕他认出她来,那是一种矛盾至极的想法。 认不出来固然好,她就不需要担心她以后的生活了。但若是真的认不出来,她又觉得心里有一种烦闷感。 她们曾经相遇过,相识过,若是真的随风而过,不留一丝念想,那她…… “把酒装好,远离明火,多派一些人看守。” 苏俏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正惆怅着要怎么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是,人家已经离开了。 苏俏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合着她想了那么多,担心了那么多,最后的结果竟然就是这。 人家根本是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就直接的就走了? 没由来的一股气让苏俏周围的空气极为的低压,一旁的黎宿感受着那股气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是如同进了油锅似的煎熬。 他是虞瑜的亲随,一直都是,跟着虞瑜从开始走到如今。所以他对于自家将军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 之所以这件事情是她来做,也就是因为他熟悉曾经的那一段过往。 要说这事情难搞,也是因为他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自家将军的心理。 “姑娘,这面的酒都已经检查完毕了,需要我派几个人送你回去吗?” 苏俏摇了摇头,便转身想要离开。 “姑娘,我名黎宿,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即可!” 苏俏转头看了看黎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她还是要在这里做生意的,有人罩着,总比没有的好。 见苏俏答应了,黎宿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苏俏回酒馆。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才算是将心里面的石头放了下来,一转身,就发现那应该早就离开了的将军,正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很开心?” “那属下哪敢,属下只是担心……毕竟若是人伤了哪里,您要摘的脑袋必定是有属下一份啊!” “你倒是心里明白,她可说什么了?” 黎宿咽了咽口水,心里快速的琢磨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一时之间,整个大脑都是在快速运转,简直是转的不能够在快了。 “那位姑娘……没说什么。” 黎宿几乎是可以预见到虞瑜的反应了,果不其然,下一刻,风雨欲来。 “你说她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什么都不说,是不是你没有跟她说清楚。” 见自家将军那宛若锅底的脸色,黎宿也是一脸的欲哭无泪。 “将军啊,那位究竟是个什么性格,您也不是不清楚,除非您站在她的面前,即便是站在她的面前,那也不一定能够说出来什么东西啊。” 虞瑜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太好,但脸色也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见这样,黎宿才稍微的松了松心,不得不说,将军自从回来之后,这身上的煞气好像是更重了。 “我刚才在她的身边了!” “您和那位之间差了能有一个人,您说那是站在她面前?” 黎宿简直是要无语了,他家这将军,看着挺行,但一碰到那位的事情,也是怂的一批。他简直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简直就是离谱了。 “你钱袋给她了吗?” “那当然是给了。” “她就没有什么表情的波动,没有点什么其他的不一样表情吗?” 虞瑜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黎宿,仿佛像是黎宿是个负心人一般的,抛弃了他的感情一般。 “我的将军啊,您让我做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做,那钱袋早已经送到了那位的手里。 要是一定要说有没有什么表情,也算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在看到那钱袋的时候,那位明显的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过去了,但是还是被属下察觉到了。” 黎宿说这个的时候,神色中带着一丝求赞扬的语气。 本以为虞瑜听到这话会开心一点,但让黎宿没有想到的是,虞瑜的神色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变好,反倒是更凝重了。 “她回去了?” “属下派人暗中护着那位了。” “……” 苏俏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虞瑜的事情。 她们真的是好多年不见了,自从她离开了南国之后,就直接断了南国的消息。 这些年除了卫璟继位和谢非焉成为皇后的事情之外,也就是最近那太后没了的消息了。 她一直不愿听关于南国的消息,所以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虞瑜了。 在之前她想过自己一辈子就在这里孤老的死去也是不错的,但是她现在却发现,自己大约是做不到。 她其实还是怕孤独的,她还是想要温暖的,最关键的是,她也是刚刚才发现,她一直以为她放下了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放下过。 之所以能够一直压抑着,只是因为没有见到那个人,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发现她自己的心依旧是跳的厉害啊。 苏俏从来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不论是当初来北国还是决定诈死离开北国皇宫,她几乎就是瞬间就有了答案。 但是唯独这件事情,她惶恐。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谢知焉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够让虞瑜等自己这么多年。 而且谢知焉早就死了,虞瑜那么好的人,那般优秀的人,凭什么等一个死人那么久。 不知不觉,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因为军队的到来,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早已经没有了人影,空旷的长街上,苏俏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所以,你是因何而哭呢?” 苏俏猛然抬头,熟悉脸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一刻,她的身体远比大脑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了。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那未过门就暴毙而亡的郎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