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毒倒计时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我在一阵极其刺骨的寒意中恢复意识。 “呃啊——“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的**声稚嫩得让我心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布满老人斑的手正将三根银针迅速刺入我的胸口。 “忍住了,这一针要走膻中穴。“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银针刺入的瞬间,一股炽热气流顺着经脉灌入,与我体内肆虐的寒气猛烈相撞。我猛地弓起身子,十指死死抓住身下的蒲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无忌,调整呼吸。“老者按住我的肩膀,“跟着老道的节奏——吸,呼,吸...“ 我勉强聚焦视线,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正专注地捻动银针。他白眉如雪,道袍洗得发白,周身却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浑厚气息。 张三丰!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颤。我竟然穿越成了张无忌? “今天发作得比昨日更急。“张三丰眉头紧锁,手指从我腕脉移开时,指尖竟凝结了一层薄霜,“寒毒侵入心脉的速度加快了。“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道士匆匆进来,手中药碗冒着热气:“师父,药熬好了。“ 宋远桥!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在原著中,这位武当七侠之首向来稳重可靠,但此刻他腰间佩剑上未干的血迹却让我警觉。 “远桥,外面情况如何?“张三丰接过药碗,状似随意地问道。 “五大门派的探子已经退去,但...“宋远桥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峨眉派的静玄师太坚持要见无忌。“ 我心头一跳。按照原著,此时张翠山夫妇刚自尽不久,六大派应该已经撤离武当才对。 张三丰不动声色地喂我喝下药汁:“告诉他们,无忌需要静养。“ 苦涩的药液滑入喉咙,带来短暂的温暖,但很快就被体内肆虐的寒气吞噬。我强撑着观察四周——这是一间简朴的静室,窗外能看到武当山特有的奇峰。桌上的铜镜映出我现在的模样: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面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最诡异的是,每当寒毒发作加剧时,镜中的我锁骨位置就会浮现出蛛网状的红色纹路。 宋远桥离开后,张三丰突然按住我的后颈:“孩子,你刚才用的呼吸法,不是武当的路数。“ 我浑身一僵。在寒毒发作时,我下意识用了现代瑜伽的腹式呼吸法来缓解疼痛。 “我...“ “嘘——“老道长突然示意我噤声,手指轻弹,一道气劲击灭了烛火。黑暗中,他压低声音道:“窗外有人。“ 我屏住呼吸,听到极轻的“嗒“一声,像是瓦片被踩动的声响。张三丰的白须无风自动,袖中滑出一柄拂尘。 “砰!“ 窗户突然炸裂,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寒光闪过,我看清那是淬了毒的袖箭,直取我的咽喉! 张三丰拂尘一挥,三支毒箭在半空中突然转向,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回去。两声闷哼响起,两个黑衣人当场倒地。第三人却诡异地在空中折转,一剑刺向我的眉心! “放肆!“张三丰一声轻喝,右手成爪凌空一抓。 那刺客就像被无形大手捏住,硬生生停在半空。但令我毛骨悚然的是,他露出的双眼竟泛着诡异的冰蓝色。 “幽冥教?“张三丰话音未落,刺客的七窍突然涌出黑血,瞬间气绝。 我胃部一阵抽搐。这不是原著中的情节!什么幽冥教? 张三丰检查尸体后,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是中原武功。“他撕开刺客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冰晶形状的刺青,“三十年前就该绝迹的寒冰门标记...“ “师公,我的寒毒...“ “不只是玄冥神掌。“老道长沉重地说,“还有寒冰门的'凝髓劲',两种寒毒在你体内互相催化。“他指向我锁骨处渐渐消退的红纹,“这是血蝉蛊的痕迹,西域奇毒,中者通常活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我如坠冰窟。原著中张无忌明明撑了五年才找到九阳真经! “为何会...“ “有人要你死,而且很急。“张三丰从刺客怀中摸出一块腰牌,上面刻着“癸卯年腊月授“——分明是武当内门的制式! 我胸口突然一阵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喉头一甜,竟咳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 “来不及了。“张三丰迅速点了我几处大穴,“明日一早,我让远桥送你去蝴蝶谷。胡青牛是当世唯一可能解此毒的人。“ “但胡青牛不是只救明教...“ “所以你要带上这个。“张三丰从怀中取出一块赤红令牌,上面刻着燃烧的火焰纹章,“光明令,见令如见教主。二十年前阳顶天欠老道一个人情。“ 我接过令牌的瞬间,体内寒气突然一滞。张三丰目光一凝:“有意思,阳顶天的'焚心诀'竟能暂时压制寒毒。“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远桥带着几名弟子赶来。张三丰迅速用布盖住尸体:“远桥,去准备马车和干粮。明日你亲自送无忌去蝴蝶谷。“ 宋远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师父,六大派那边...“ “就说老道闭关,武当封山三月。“张三丰的语气不容置疑。 当夜,我在剧痛中半梦半醒。隐约听到张三丰在院中与人低语:“...务必查清武当谁与幽冥教勾结...寒冰门重现江湖...“ 后半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咔咔“声惊醒。借着月光,我看到窗纸上映出一个佝偻的人影——那人正用指甲在窗棂上刮出三道平行的刻痕! 我屏住呼吸,摸到枕下的银簪。就在人影即将捅破窗纸的瞬间,远处传来巡夜弟子的梆子声。人影一晃,消失无踪。 我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刺骨的寒意并未因张三丰的施针而完全消退,反而在寂静的深夜里更加清晰地啃噬着我的骨髓。窗外那诡异的结冰爪痕如同烙印在视网膜上,散发着无声的威胁。巨大的恐惧和身体的极度虚弱交织,意识如同风中残烛,渐渐沉入一片冰冷刺骨的黑暗深渊。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边缘,一幅极其破碎、却又带着刺骨真实感的画面,如同冰锥般狠狠刺入他的脑海! 不再是玄冥神掌的阴毒,而是一种更古老、更纯粹、仿佛源自万载冰川核心的极致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灵魂。 视线模糊晃动,仿佛透过一个濒死婴儿的眼睛。我看到一具散发着莹莹蓝光、如同冰晶雕琢而成的女性骸骨,静静地倚靠在一个巨大的、布满奇异符文的冰柱旁。骸骨晶莹剔透,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胸口位置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掌印,边缘凝结着幽蓝色的冰晶——正是玄冥神掌的痕迹!骸骨的一只手臂向前无力地垂下,指骨间紧紧攥着一枚边缘沾着暗红冰渣、刻着雪花纹路的玉佩。 一个浑身浴血、气息微弱、面容被黑色面罩和冰霜覆盖的蒙面人,踉跄地跪倒在冰晶骸骨前。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无比轻柔却又无比决绝地,从骸骨冰冷的臂弯中,抱起了那个同样被寒气笼罩、气若游丝的女婴。蒙面人的眼神充满了悲痛、愤怒,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具冰晶骸骨,嘴唇无声地翕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誓言,又似乎在告别。紧接着,他猛地转身,用残破的衣袍紧紧裹住女婴,踉跄着冲入洞外肆虐的风雪和喊杀声中。画面最后定格在蒙面人冲破洞口时,一道阴寒歹毒的掌风(玄冥神掌)擦着他后背掠过,将他身后一块巨大的冰岩轰然击碎! 一个极其微弱、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女子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刻骨的仇恨,如同寒风般灌入我的意识:“…幽冥…玄冥…钥匙…活下去…” 这段画面如同惊鸿一瞥,带着冻彻灵魂的寒意和无边的绝望,瞬间撕裂了我的昏迷。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如同离水的鱼,从濒死的深渊边缘被强行拉回现实。 “嗬…嗬…”我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中衣,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眼前依旧是紫霄宫熟悉的床幔,窗外那结冰的爪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刚才那是什么?是寒毒引发的幻觉?还是…这具身体深处被冰封的、属于“张无忌”这个身份之前的…记忆碎片? 那刺骨的冰寒、染血的冰晶骸骨、绝望的蒙面人、还有“幽冥”、“玄冥”、“钥匙”这几个如同诅咒般的冰冷词汇…这一切都太过真实,真实得让我灵魂战栗。它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仅剩三个月的生命倒计时如同悬顶之剑,而此刻,这把剑上又缠绕上了更加诡异、更加致命的血色谜团。窗棂上的冰爪,无声地狞笑着。 清晨出发时,我在窗棂上发现了已经结冰的三道爪痕,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宋远桥亲自驾驭马车,另有两名年轻弟子骑马护卫。张三丰将一个小包袱递给我:“里面有老道亲笔信和压制寒毒的丹药。“他意味深长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记住,活下来才有真相。“ 马车驶出山门时,我回头望见紫霄宫屋檐上,一只通体雪白的乌鸦正用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它歪了歪头,突然发出像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振翅飞入云中。 第2章 蝴蝶谷的生死状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马车在颠簸的山路上疾驰,每一次震动都像重锤砸在我的胸口。宋远桥亲自驾车,两名年轻弟子周广和吴清分列左右护卫。我裹着厚厚的毛毯,缩在车厢角落,张三丰给的丹药在体内形成一层薄弱的暖意,勉强抵御着寒毒的侵蚀。 锁骨处的蛛网状红纹时隐时现,像活物般微微搏动。我盯着自己的手掌——就在刚才,我尝试用现代瑜伽的呼吸法配合丹药药力,竟成功将一股寒气引导至指尖。虽然只有一瞬,但指尖触碰的车厢木板,赫然凝结了一层白霜! 这绝不是原著中张无忌该有的能力。 “无忌师弟,喝口水吧?”周广策马靠近车窗,递进来一个水囊。他笑容温和,但袖口沾着几点深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 “多谢师兄。”我接过水囊,并未饮用。出发前张三丰的叮嘱在耳边回响:“...务必查清武当谁与幽冥教勾结...”周广袖口的污渍颜色,与昨夜刺客七窍流出的黑血何其相似! “大师伯,”我强作镇定地掀开车帘,“昨夜袭击紫霄宫的刺客...” “已被师父处理干净,师弟不必忧心。”宋远桥头也不回,声音沉稳,“专心养伤,蝴蝶谷不远了。” 他握缰绳的手背青筋凸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这细微的紧绷感,与他平静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 山路愈发崎岖,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行至一处名为“鹰愁涧”的险地,狭窄的道路紧贴悬崖,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云雾。 突然,拉车的两匹马同时发出惊恐的嘶鸣,人立而起!整个车厢剧烈倾斜,朝着悬崖外滑去! “马惊了!”吴清惊叫。 “稳住!”宋远桥大喝,猛地勒紧缰绳。但马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刺激,疯狂挣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车夫老赵——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人——他看似慌乱地扑向受惊的马匹,身体却巧妙地一撞宋远桥持缰的手臂! 宋远桥猝不及防,缰绳脱手! “啊!”车厢大半个轮子已经悬空!碎石簌簌滚落深渊。 “抓住!”宋远桥反应极快,反手抓住车辕,另一只手闪电般扣住我的手腕。巨大的下坠力让他半边身子也被拖出悬崖! 周广和吴清飞身下马扑来救援。就在他们即将抓住宋远桥衣襟的瞬间,异变陡生! 老赵脸上憨厚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毒蛇般的阴冷。他袖中寒光一闪,两枚淬毒的袖箭无声射向周广和吴清的后心!同时,他五指成爪,带着腥风抓向宋远桥扣着车辕的手腕! “小心!”我失声惊呼。 宋远桥不愧是武当七侠之首,生死关头显出真功夫。他扣住我手腕的手猛地发力将我甩向车厢内侧,同时借着反冲力身体凌空倒翻,险险避过那致命一爪,双足在几乎垂直的崖壁上连点数下,硬生生将下坠的车厢又拉回几分! 周广和吴清也非庸手,听到我示警,本能地拧身闪避。毒箭擦着他们的肋下飞过,射入山岩,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老赵!你做什么!”吴清又惊又怒。 “做什么?”老赵发出夜枭般的怪笑,脸上肌肉蠕动,竟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眼窝深陷的狰狞面孔,“送你们上路!”他手中已多了一对泛着幽蓝光芒的钩爪。 “幽冥教勾魂使!”宋远桥瞳孔骤缩,认出对方身份。他一手死死抓着车辕,一手拔出佩剑,处境极为凶险。 刀疤脸怪笑一声,钩爪如毒蛇吐信,直取宋远桥无法防御的侧肋!周广、吴清挺剑来救,却被对方诡异的身法轻松避开。 就在这时,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山道上传来:“魔教妖人!休得猖狂!” 一道魁梧如铁塔般的身影裹挟着狂风冲至!来人手持一柄厚背九环大刀,刀风呼啸,势大力沉地劈向刀疤脸的后背!刀未至,凛冽的杀气已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刀疤脸脸色微变,不得不放弃攻击宋远桥,回身架住这势若千钧的一刀。 “铛!”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刀疤脸被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崩裂,惊疑不定地看着来人:“常遇春?!你怎会在此?” 来人正是明教烈火旗掌旗使常遇春!他虬髯戟张,双目喷火:“爷爷我追查你们这群老鼠好些天了!敢动我明教的贵客?”他大刀一横,护在岌岌可危的马车前。 “明教贵客?”刀疤脸扫了一眼车厢里的我,眼中冰蓝光芒一闪而逝,露出恍然和贪婪之色,“原来如此!这小子身上果然有门主想要的‘钥匙’!动手!” 他一声尖啸,悬崖上方突然冒出七八个黑衣人,手持强弩,箭矢闪着幽蓝寒光,齐刷刷对准了马车和常遇春! “放箭!” “快走!”常遇春怒吼一声,大刀舞得泼水不进,格开数支劲弩。宋远桥也趁此机会,猛提一口真气,硬生生将悬空的车轮拉回路面! 但弩箭太过密集!一支毒箭穿透常遇春的刀网,狠狠扎进他的左肩!另一支则射中了拉车马匹的脖颈! 受伤的马匹彻底疯狂,拖着车厢再次冲向悬崖边缘! “跳车!”宋远桥当机立断,一掌劈断我与车厢连接的毛毯,抓住我的后领,双脚猛蹬车壁,借力向后飞退! 轰隆!马车连同悲鸣的马匹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我们三人(宋远桥、我、常遇春)滚落在狭窄的山道上。周广和吴清已被另外几名黑衣人缠住,刀光剑影,险象环生。 “宋大侠!带张公子先走!这里交给我!”常遇春不顾肩头汩汩流出的黑血,大刀狂舞,死死挡住扑上来的刀疤脸和其他黑衣人。他刀法大开大合,气势惨烈,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时间竟逼得对方无法近身。 “常大哥!”我心头一热。这就是原著中那个义薄云天的常遇春! “走!”宋远桥不再犹豫,抓起我,施展武当梯云纵轻功,如大鸟般向山下掠去。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显然被幽冥教的埋伏和内部的背叛深深刺激。 身后传来常遇春的怒吼和激烈的打斗声,越来越远。 宋远桥带着我一路疾奔,专挑偏僻小路。他轻功卓绝,即便带着我,速度也快如奔马。但我的情况却在急剧恶化。寒毒因为方才的惊吓和剧烈运动,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疯狂爆发! “噗!”我又咳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锁骨处的红纹变得灼热刺眼,像烙铁般滚烫。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力量在经脉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连宋远桥渡入我体内帮我压制寒毒的真气都几乎被冻结! “不行!寒毒失控了!”宋远桥脸色大变,停下脚步,将我放在一处背风的山岩后。他双手抵住我的后背,精纯的武当九阳功源源不断输入,试图压制那股狂暴的寒气。 但这一次,以往屡试不爽的九阳功竟如同泥牛入海!那股新生的寒气极其霸道,不仅疯狂吞噬着宋远桥的内力,甚至反过来沿着他的手臂经脉倒灌而入! 宋远桥闷哼一声,手臂瞬间覆盖上一层薄霜,脸上血色尽褪! “大师伯!快松手!”我惊骇欲绝。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牙酸的“窸窸窣窣”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浓密的灌木丛中,钻出无数条通体漆黑、头呈三角的毒蛇!它们吐着猩红的信子,冰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缓缓逼近。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甜腻而腥冷的异香。 “幽冥教的‘万蛇引’!”宋远桥咬牙,强行切断内力输送,反手抽出长剑,剑尖颤动,发出嗡嗡清鸣,显然已凝聚了全身功力。但他被寒气侵袭的手臂仍在微微颤抖。 蛇群在距离我们三丈处停下,形成一个包围圈。一个穿着墨绿纱裙、身段妖娆的女子,如同鬼魅般从蛇群后方的一棵古树上飘然而下。她脸上罩着轻纱,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同样泛着冰蓝光芒的眸子。 “宋大侠,武当名宿,何必为了一个将死的小子拼命呢?”女子的声音娇媚入骨,却带着冰冷的杀意,“把他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她纤手轻扬,周围的毒蛇同时昂起头,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妖女!休想!”宋远桥剑指绿衣女子,凛然不惧,“我武当弟子,岂容你幽冥邪教染指!” “咯咯咯...”女子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眼中却毫无笑意,“那就...都留下喂我的小宝贝吧!” 她玉手一挥!蛇群如同得到命令的黑色潮水,猛地向我们扑来!与此同时,她本人也化作一道绿影,十指指甲瞬间暴涨,闪烁着幽蓝的光泽,直取宋远桥咽喉! 宋远桥长剑一振,剑气纵横,瞬间斩断数条飞扑而来的毒蛇。但蛇群悍不畏死,前仆后继,更有毒液如同箭矢般喷射而来!他还要分神护住几乎无法动弹的我,顿时左支右绌。 嗤啦!一条漏网的黑蛇窜到我的脚边,毒牙狠狠咬向我的小腿!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我体内那股狂暴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寒气,似乎被外界的死亡威胁彻底激怒!它不再无序冲撞,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流,本能地顺着我的手臂经脉,涌向我下意识指向那条毒蛇的手指! “滚开!”我嘶吼出声,带着绝望和愤怒。 没有招式,没有技巧,只有纯粹的本能释放! 一道肉眼可见的惨白寒气,如同无形的冰锥,从我指尖射出! 噗! 那条凶悍的黑蛇,在距离我小腿不足一寸的地方,瞬间被冻成了一根僵直的冰棍!寒气余势未消,击中地面,方圆三尺内的草木顷刻覆盖上厚厚的白霜,连几条靠近的毒蛇也未能幸免! 时间仿佛凝固了。 正在激斗的宋远桥和绿衣女子同时停手,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绿衣女子的冰蓝眼眸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随即是狂喜:“‘凝髓劲’!果然是‘钥匙’!门主找了你十年!”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宋远桥则脸色剧变,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疑惑,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显然认出了这股力量绝非武当,甚至绝非中原所有! 我瘫倒在地,浑身虚脱,释放那股寒气几乎抽空了我所有力气,连寒毒带来的剧痛都暂时麻木了。但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觉到,那被短暂宣泄出去的寒气,正在以更凶猛的速度重新积聚!锁骨的蛛网红纹变得赤红如血,仿佛要燃烧起来! “抓住他!要活的!”绿衣女子尖啸,不再理会宋远桥,如同捕食的猎鹰般向我扑来! 宋远桥眼神挣扎,但最终还是挡在了我身前:“妖女,除非我死!” 眼看一场恶战再起,一声清越悠扬的箫声,毫无征兆地从山谷深处传来。 这箫声并不激昂,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清泉流过心田。疯狂扑来的蛇群听到箫声,动作突然一滞,眼中凶光褪去,变得迷茫而温顺,甚至缓缓向后退去。 绿衣女子前扑的身形也猛地顿住,脸上第一次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望向箫声传来的方向:“谁?!” 箫声渐近,一个清朗平静的声音随之响起: “见令如见教主。幽冥教的朋友,此子是我明教光明令所护之人,还请给胡某一个薄面,就此退去如何?” 一个身着简朴灰袍、背负巨大药箱的中年文士,手持一管青翠竹箫,缓步从林间小径走出。他面容清癯,眼神深邃,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赫然悬挂着一块令牌——与张三丰给我的那块“光明令”一模一样! 蝶谷医仙,胡青牛!他终于出现了! 第3章 明教分坛的禁忌实验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胡青牛的出现,如同投入沸油中的一滴冷水。 那清越的箫声余韵仍在山谷间回荡,方才还凶悍嗜血的蛇群却已温顺如家犬,盘踞在绿衣女子脚边,冰蓝的蛇眼中凶光尽褪,只剩下迷茫的顺从。 绿衣女子——幽冥教的“蛇姬”幽兰——脸上的惊疑瞬间化为冰冷的怒意:“胡青牛!你竟敢插手我幽冥教之事!” 胡青牛缓步走来,神色平淡如水,仿佛只是路过赏景。他腰间那块刻有燃烧火焰的“光明令”令牌,在透过林隙的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见令如见教主。”胡青牛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子身怀我教光明令,便是我明教贵客。幽兰左使,这个面子,胡某今日是讨定了。” 幽兰的冰蓝眼眸死死盯着那块令牌,又扫过瘫倒在地、锁骨红纹如血的我,眼中交织着不甘、贪婪和深深的忌惮。最终,她发出一声冷哼:“好!今日看在光明令和你胡青牛的面上!但记住,幽冥教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玉手一招,蛇群如同黑色的潮水般迅速退入密林深处。幽兰的身影也如鬼魅般几个闪烁,消失在嶙峋的山石之后,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腻腥香。 危机解除,紧绷的弦骤然断裂。宋远桥强提的一口真气泄去,脸色瞬间灰败,被寒气侵蚀的左臂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一层薄霜迅速蔓延。他闷哼一声,拄着剑才勉强站稳。 胡青牛的目光扫过宋远桥的手臂,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武当九阳功?竟被寒毒反噬至此...”他随即看向我,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我体内混乱的经脉。 “胡先生...”我挣扎着想说话,却被喉咙里涌上的冰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动全身,仿佛有冰锥在脏腑间搅动。锁骨处的蛛网红纹灼热得如同烙铁,而丹田深处那股新生的、霸道的寒气却在疯狂吸纳着外界稀薄的凉意,重新凝聚,蠢蠢欲动。 胡青牛不再多言,快步上前,手指如电,瞬间点了我胸前几处大穴。他的手法与张三丰截然不同,指尖带着一股奇特的灼热感,精准地截断了寒气向心脉冲击的路径。那股狂暴的寒气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火墙,发出一阵只有我能感受到的、源自骨髓深处的尖锐“嘶鸣”,暂时被压制回丹田深处。 剧痛稍缓,我几乎虚脱。 “此地不宜久留。”胡青牛沉声道,目光瞥向宋远桥,“宋大侠,你的伤需尽快拔除寒毒,否则此臂难保。若不介意,可随胡某到前方明教分坛暂避。” 宋远桥脸色变幻,武当名宿与魔教医仙同行,传出去必惹非议。但看着自己几乎失去知觉的左臂,又看看状态极差的我,他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有劳胡先生。”他内心显然挣扎无比,对胡青牛,对明教,甚至对此刻状态诡异的我,都充满了疑虑。 胡青牛不再废话,俯身将我背起。他的背脊并不宽阔,却异常平稳。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多种药材的清苦气息从他身上传来,竟让我体内躁动的寒气都安静了几分。 我们沿着隐秘的山道疾行。胡青牛步伐看似不快,却每一步都踏在不可思议的落点,崎岖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宋远桥强忍伤痛紧随其后,脸色愈发苍白。 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山谷豁然开朗。一条湍急的溪流旁,依山建着一片不起眼的青石院落,看似普通山村,但院墙上隐约可见火焰状的暗记,门口守卫的灰衣汉子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好手。 “胡师叔!”守卫见到胡青牛,立刻恭敬行礼,目光扫过背上的我和受伤的宋远桥,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未多问。 “开启‘寒玉室’,速请孙三手过来。”胡青牛简短吩咐,背着我就往里走。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后山一处石壁前。守卫在石壁某处按动机关,伴随着沉重的机括声,一道厚重的石门缓缓滑开。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瞬间扑面而来,让我这个身负寒毒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石室内别无他物,只有一张通体莹白、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巨大玉床。这便是传说中的寒玉床! “把他放上去。”胡青牛将我平放在寒玉床上。刺骨的寒意瞬间透过衣衫渗入骨髓,奇妙的是,体内那股狂暴的、新生的寒气遇到这外界的极致冰寒,竟如同游子归家般变得温顺了一些,贪婪地吸收着寒玉床的精纯寒气,暂时不再冲击我的经脉。但锁骨处的红纹却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胡青牛迅速打开他那个巨大的药箱,取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器皿和药材。一个独眼、缺了半截中指的老者(孙三手)也匆匆赶来,看到寒玉床上的我,独眼中精光一闪:“好重的寒毒!咦?这红纹...” “血蝉蛊,凝髓劲,还有玄冥掌的底子。”胡青牛头也不抬,手法极快地将几种药材捣碎混合,又加入一种闪烁着星芒的粉末,“三手,准备‘火蟾砂’和‘地心莲蕊’。宋大侠,请褪去上衣,坐于蒲团之上,无论发生何事,不可运功抵抗。” 宋远桥依言坐下,神色复杂地看着胡、孙二人忙碌。 胡青牛将混合好的、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我的胸口,尤其是那蛛网红纹的中心。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如同烧红的烙铁,带来钻心的灼痛!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忍住!这是在逼出血蝉蛊的母虫!”胡青牛厉喝,同时手中金针如雨点般落下,刺入我胸口周围穴位。每一针落下,都带着一股灼热的劲力,与胸口的药膏里应外合。 “呃啊——!”剧痛让我意识模糊,感觉胸口那红纹中心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扭动,想要破皮而出!皮肤下鼓起一个蠕动的包块! 就在这时,胡青牛闪电般出手,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地刺入那鼓包中心,一挑!一条通体血红、长着透明翅膀的诡异小虫被挑了出来,落在玉碗中,兀自疯狂扭动! 血蝉蛊母虫离体的瞬间,我全身一松,但随即,一直被它压制的、来自寒冰门的“凝髓劲”彻底失去了束缚!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霸道的极寒之力,如同苏醒的冰龙,从我丹田深处咆哮而出,瞬间席卷全身经脉!寒玉床的寒气被它疯狂吞噬,整个石室的温度骤降,墙壁上迅速凝结出厚厚的冰霜! “不好!”胡青牛和孙三手同时变色。胡青牛双手如穿花蝴蝶,瞬间在我身上插下七七四十九根金针,试图构筑防线。孙三手则将一捧赤红色的“火蟾砂”猛地按在我丹田位置! 嗤——! 冰与火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白雾蒸腾!火蟾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冻结!孙三手闷哼一声,手掌瞬间覆盖上一层白霜,踉跄后退。 “焚心诀!用焚心诀!”胡青牛额头青筋暴起,朝宋远桥大吼。 宋远桥一咬牙,不顾自身伤势,右掌运起残余的九阳功,按向我后心,试图模拟张三丰曾用过的焚心诀内力。 然而,他重伤之下的九阳功,与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天差地别!那股微弱的热流甫一进入我狂暴的寒流之中,非但没能压制,反而像是滚油浇进了冰水! 轰——! 我体内两股性质迥异却同样霸道的寒流(玄冥掌残余与凝髓劲)被这外来的“火星”彻底引爆!它们不再互相吞噬,而是疯狂地冲突、碰撞、炸裂!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和毁灭性能量在我体内爆发! “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寒玉床上弹起!双眼瞬间被冰蓝与赤红两种光芒充斥!左半边身体覆盖上厚厚的冰甲,右半边身体却皮肤赤红,蒸汽升腾!狂暴的能量以我为中心,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冰火气旋,猛地向四周炸开! “小心!”胡青牛和孙三手被这狂暴的气浪狠狠掀飞,撞在结冰的石壁上!宋远桥也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整个寒玉室剧烈震动,冰屑簌簌落下。寒玉床发出不堪重负的**,表面竟出现道道细微的裂痕! 就在这失控的毁灭边缘,一道青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石室门口。来人正是光明左使杨逍!他面沉如水,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山水图案竟亮起蒙蒙清光。他身影一晃,无视狂暴的冰火气旋,瞬间切入风暴中心,折扇带着一股柔韧却沛然莫御的力道,精准无比地点在我眉心、膻中、丹田三处! “定!” 杨逍一声清喝,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如同暮鼓晨钟敲在我混乱的意识深处。 那三处要害被点中的瞬间,我体内狂暴冲突的两股寒流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按住了龙头,冲势骤然一滞!虽然仍在奔腾咆哮,却被束缚在了一个相对可控的范围内。 冰火气旋缓缓消散。我重重摔回寒玉床,冰甲与赤红迅速消退,但全身经脉如同被撕裂般剧痛,七窍都渗出了血丝,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昏迷前,我隐约听到杨逍冰冷而带着震惊的声音: “冰火同源?他竟在吸收寒玉床的极寒之力转化为焚心阳火...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胡青牛,你带回了一个灾星!” 第4章 灾星?钥匙?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意识像是沉在万载寒冰的湖底,冰冷、黑暗、窒息。偶尔有破碎的画面和声音穿透厚重的冰层: 杨逍冰冷的声音:“灾星!” 寒玉床碎裂的脆响:“咔嚓——” 宋远桥压抑的闷哼:“呃...” 胡青牛近乎狂热的低语:“...完美的容器...钥匙...” 冰冷与灼热的剧痛交替撕扯着我的神经,仿佛身体被粗暴地撕成两半,一半在极地冰窟中冻结,一半在熔岩地狱里焚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和冰碴的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的冰层。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石质穹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还有一种...硫磺混合着冰雪的奇特气息。我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薄毯,锁骨处的蛛网红纹已经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粉痕,但体内那种冰火交织、经脉欲裂的剧痛依然清晰。 “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孙三手(那个独眼老者)正坐在小凳上捣药。他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显然是被我失控时爆发的寒气所伤。他那只完好的独眼看向我时,带着一种混合着敬畏、忌惮和探究的复杂神色。 “孙...前辈...”我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胡先生...宋师伯...” “胡师叔在配药。”孙三手放下药杵,递过来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汁,“喝掉。宋大侠的寒毒已拔除大半,在隔壁静养。” 我接过碗,刺鼻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作为医学生,我本能地分析着成分:硫磺、朱砂、硝石...全是剧毒之物!还有几味难以分辨的矿物。 “这...”我迟疑了。 “以毒攻毒。”孙三手似乎看穿我的疑虑,独眼盯着我,“你体内那玩意儿,寻常药物就是养料。胡师叔说,只有用更霸道的火毒,才能暂时压住那股邪寒。”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你的寒气,差点废了我这吃饭的家伙。” 我心中一震。看来我失控时造成的破坏远超想象。不再犹豫,我屏住呼吸,将那碗剧毒的药汁一饮而尽。一股灼热的洪流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随即猛烈地扩散向四肢百骸!这股霸道的热毒与我丹田深处蛰伏的凝髓劲寒气再次发生剧烈冲突,但这一次,冲突被限制在经脉之内,形成一种危险的、脆弱的动态平衡。剧痛依旧,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失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饱胀感”,仿佛身体里塞满了即将爆炸的能量。 “呃...”我痛苦地蜷缩起来,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蛇在窜动,忽冷忽热。 “忍着!这是药力在疏通你被寒气淤塞的经脉!”孙三手按住我,手法熟练地在我几处大穴按压,引导那股灼热药力的走向。 就在这时,石室外隐约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声音透过厚重的石门变得有些模糊,但关键词句却清晰可辨: 杨逍(冰冷而愤怒):“...寒玉床是分坛根基!如今裂痕遍布,寒气外泄!就为了这个来历不明、身怀异种寒毒的小子?胡青牛,你昏头了!” 胡青牛(压抑着激动):“杨逍!你只看到损失!你可知他是什么?他是‘钥匙’!是打开‘玄冰窟’唯一的希望!那里面有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九阳真经》全本可能就在其中!” 杨逍(嗤笑):“钥匙?笑话!幽冥教追杀的‘钥匙’你也敢留?他那股力量根本不受控制!今日毁了寒玉床,明日就可能毁了整个分坛!阳教主那里,我看你如何交代!” 胡青牛(斩钉截铁):“我自会向教主陈明利害!此子体质万中无一,是冰火同源的绝佳载体!只要找到方法引导...” 杨逍(打断,语气森然):“引导?等他下次失控,拉着所有人陪葬吗?我提议,趁他虚弱,废其武功,抽出那股邪寒之力!一了百了!” 宋远桥(虚弱但坚决):“杨左使!无忌乃我武当弟子!纵然身负异力,也轮不到明教处置!张三丰真人尚在,你们岂敢...” 争吵声戛然而止,似乎被外力强行中断。但传入我耳中的信息,却如同惊雷炸响! 钥匙:幽冥教和胡青牛都称我为“钥匙”,目标是打开一个叫“玄冰窟”的地方?那里可能有《九阳真经》全本? 冰火同源载体:胡青牛对我体质的定义,他似乎想利用这点? 杨逍的杀意:他竟想直接废掉我,抽取力量! 宋远桥的维护:虽然疑虑重重,但武当的身份此刻成了护身符。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原来我不仅仅是一个身中寒毒的穿越者,更是一个各方势力觊觎的“工具”和潜在的“灾难”! 石门无声滑开,胡青牛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他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杨逍,以及被一名明教弟子搀扶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宋远桥。宋远桥看向我的目光极其复杂,有关切,有疑惑,更有深深的忧虑。 “感觉如何?”胡青牛直接走到床边,手指搭上我的腕脉。他的指尖带着一股奇特的、能安抚我体内冲突力量的温和热流。 “很...奇怪。”我艰难地描述,“冷热交替,像...像身体里塞满了快要爆炸的东西。” “冰火失衡,力量淤积。”胡青牛点头,眼中精光更盛,“这正是‘容器’觉醒初期的征兆!证明我的判断没错!”他完全无视了旁边杨逍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和宋远桥更加困惑的表情。 “胡师叔!”杨逍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警告。 胡青牛仿佛没听见,自顾自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的黑色盒子。盒子表面刻满了繁复而古老的冰霜花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股比寒玉床更加纯粹、更加凛冽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石室的温度骤降,墙壁上迅速凝结出新的冰晶。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核桃大小、通体幽蓝、内部仿佛有星云流转的奇异晶体——万年玄冰魄! “此物能暂时稳定你体内的寒源。”胡青牛将玄冰魄取出,那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他狂热的脸庞。他没有直接将晶体给我,而是双手虚按在晶体上方,运起某种独特的内功心法。只见他掌心变得赤红,散发出灼热的气息,缓缓注入晶体。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赤红的内力注入幽蓝的玄冰魄后,并未引发冲突,反而像是被驯服了一般,在晶体内部流转一圈后,化作一缕缕温润如春水般的淡蓝色气流,被胡青牛引导着,缓缓注入我的丹田! “呃!”当这股被转化过的、温和却无比精纯的寒流进入身体的瞬间,我体内那狂暴的凝髓劲如同饿狼见到美食,立刻贪婪地将其吞噬融合!那股灼热的药力带来的“饱胀感”和冲突感奇迹般地平息了大半,一股前所未有的、温顺而强大的寒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滋养着之前受损的脉络。虽然丹田深处依旧冰寒,但不再有失控的迹象。 “焚心化冰...果然只有焚心诀配合玄冰魄才能中和引动凝髓劲!”胡青牛激动得声音发颤,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着绝世珍宝。 杨逍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胡青牛手中光芒流转的玄冰魄,又看看我明显好转的脸色,脸上的震惊和忌惮难以掩饰。宋远桥也看得目瞪口呆,武当九阳功至阳至刚,何曾见过如此诡异莫测的冰火转化? “胡青牛!”杨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玄冰魄乃分坛至宝!你竟敢...” “为了‘钥匙’,为了玄冰窟,值得!”胡青牛打断他,小心翼翼地将使用后光芒略显黯淡的玄冰魄收回黑盒,“教主那里,我自会解释。现在,他的状态需要静养,不宜移动。” “你!”杨逍怒极,但看着胡青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我体内暂时被安抚的力量,他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你好自为之!此事我必禀明教主!” 石室内只剩下我、胡青牛、宋远桥和沉默的孙三手。 “胡先生,”宋远桥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无忌体内这股力量...究竟是何物?幽冥教口中的‘钥匙’,还有那‘玄冰窟’...”他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 胡青牛小心地收起黑盒,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看向宋远桥,又看看我,缓缓说道:“三十年前,昆仑山脉深处,曾有一座神秘的洞窟现世,名为‘玄冰窟’。传闻其中不仅有上古奇珍,更可能藏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九阳真经》全本。然而,此窟被上古奇寒‘玄冥罡煞’所封,非至阳神功或特殊体质者无法开启。” “无数高手试图强闯,皆被玄冥罡煞冻毙于窟外。直到一个身负‘凝髓劲’的少年出现。”胡青牛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凝髓劲,乃西域寒冰门至高绝学,能汲取转化天地间至寒之力为己用。那少年凭借凝髓劲,竟能短暂抵御玄冥罡煞,甚至从中汲取力量!他被视为开启玄冰窟的‘钥匙’。” “后来呢?”我忍不住追问,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后来?”胡青牛冷笑一声,带着讥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寒冰门因此被所谓名门正派联手围剿,满门覆灭!那少年也下落不明,玄冰窟的线索就此断绝。”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我,“凝髓劲也随之失传...直到我在你体内再次感应到它的气息!幽冥教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所以才对你穷追不舍!” 宋远桥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无忌他...” “他不仅是张翠山的儿子,”胡青牛的声音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他体内流淌着的,很可能是当年那个寒冰门‘钥匙’的血脉!幽冥教要抓他,是为了重启玄冰窟。而我...”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我希望你能掌控这股力量,成为真正的钥匙,而非任人摆布的祭品。” 血脉?钥匙?祭品?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穿越成的张无忌,身世竟比原著更加扑朔迷离,卷入了更深的江湖秘辛! “胡先生,”宋远桥沉默良久,最终艰难开口,“无忌身世离奇,力量诡异,非武当所能护其周全。他...就暂时拜托先生了。”他对我投来一个充满愧疚和担忧的眼神,“无忌,好好活着,师公...会等你回来。” 宋远桥走了,带着满腹的疑虑和沉重的责任返回武当。他的离开,也意味着我暂时脱离了武当的庇护,彻底置身于明教与幽冥教的漩涡中心。 石室恢复了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胡青牛坐在床边,仔细检查着我的脉象,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玄冰魄果然有效。凝髓劲初步稳定,与玄冥掌的残留寒毒暂时达成了平衡。接下来,你需要学习如何引导它。”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卷颜色发黄、非帛非纸的古老卷轴,缓缓展开。卷轴上绘满了复杂的人体经络图,但标注的文字却是一种奇特的、如同冰晶凝结般的符号。 “这是寒冰门《凝髓心经》的残篇,”胡青牛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当年围剿时侥幸所得。配合玄冰魄的引导,或许能助你初步掌控凝髓劲。” 我看着那如同天书的符号,心中苦笑。我一个现代医学生,现在却要学什么西域寒冰门的内功? 然而,就在我的目光接触到那些奇异符号的瞬间,异变陡生! 我丹田深处那团被玄冰魄安抚的凝髓劲,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翻腾起来!一股冰冷刺骨的意念顺着我的视线,猛地冲入脑海! “嗡——!” 眼前骤然一黑!无数破碎而混乱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我的意识: 冰封的宫殿:巍峨却死寂,巨大的冰柱林立,无数人影被封在冰晶之中,面容扭曲,保持着生前的绝望姿态。 凄厉的惨叫:刀光剑影,烈焰焚天,雪地被鲜血染红。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妇人紧紧抱着一个哭泣的婴孩,将一枚冰晶吊坠塞入襁褓... 幽暗的密室:墙壁上刻满了与卷轴上相似的冰晶符号。一个模糊的身影盘坐在冰台上,周身寒气缭绕... 恐怖的冰蓝巨眼:在无边的黑暗中睁开,冰冷、漠然,仿佛俯视蝼蚁,目光穿透时空,牢牢锁定了我!一个充满无尽寒意与恶念的声音直接在我灵魂深处炸响:“...血脉...归...来...”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死死抱住头颅,仿佛有冰锥在脑子里搅动!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床上滚落在地,剧烈的抽搐!刚刚稳定的凝髓劲再次暴走,比之前更加凶猛!冰冷的寒气不受控制地从我七窍、毛孔中喷涌而出,石室瞬间变成冰窖! “怎么回事?!”胡青牛大惊失色,扑上来想按住我。 “别碰他!”孙三手惊恐地大叫,他看到我裸露的皮肤下,那些血管竟呈现出诡异的冰蓝色,如同发光的脉络在皮下蔓延!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威严、沉稳、仿佛能抚平一切躁动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穿透石壁,清晰地传入混乱的石室: “凝神,静气。引丹田寒流,走督脉,过命门,聚于灵台。” 这声音仿佛带着奇异的力量,直接在我混乱的意识中响起。更奇妙的是,我体内狂暴的凝髓劲,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几乎是本能地,我强忍剧痛,按照那声音的指引,将意识沉入丹田,尝试引导那股狂暴的寒流。寒流如同愤怒的冰龙,在我的意念和那声音的共鸣双重作用下,极不情愿地、却真实地开始沿着督脉向上冲击! “呃啊!”冲击带来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寒流所过之处,混乱的意念似乎被强行梳理、压制! 冰蓝色的血管光芒渐渐黯淡,喷涌的寒气也缓缓收敛。 石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一个身着素白长衫、面容儒雅却自带无上威严的中年男子,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力量,正平静地注视着我。 明教教主,阳顶天! 他缓缓步入石室,每一步落下,地面凝结的寒霜便悄然融化。他并未靠近,只是隔空向我伸出一指。 一道温润、醇和、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热力的赤金色指风,跨越空间,精准地点在我的眉心。 “定。” 一股磅礴而温和的力量瞬间涌入,如同温暖的阳光融化了最后一丝暴戾的寒气。我体内翻腾的凝髓劲终于彻底平息,意识也从那些恐怖的画面碎片中挣脱出来,瘫软在地,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阳顶天收回手指,目光扫过震惊的胡青牛和孙三手,最终落在我身上,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子非灾星,乃天赐之缘。凝髓劲重现,玄冰窟将启。明教上下,当全力护持。”他顿了顿,看向胡青牛,眼神意味深长,“青牛,你的研究,本座准了。但记住,他是人,不是器物。”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虚脱的我身上,仿佛看穿了我灵魂深处的惊涛骇浪: “孩子,你脑海中所见,是血脉的烙印,也是宿命的警示。幽冥教主的‘玄冥之眼’,已经盯上你了。” 第5章 点血止血术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阳顶天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石室内狂暴的能量乱流和人心惶惶。 “教主!”胡青牛和孙三手同时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敬畏与激动。 阳顶天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地落在我身上。他并未靠近,但那股无形中散发出的、如同大地般浑厚又如同暖阳般温煦的气息,却让我体内最后一丝躁动的凝髓劲彻底蛰伏下去,连带着灵魂深处因那“玄冥之眼”而残留的惊悸寒意也被驱散了大半。 “孩子,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我挣扎着想坐起行礼,却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勉强开口:“多...多谢教主相救...晚辈感觉...好多了。”声音依旧嘶哑,但那股撕裂经脉的剧痛和冰火冲突的灼烧感确实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被“填满”后的饱胀感——那是玄冰魄转化后的温和寒流在滋养修复我的身体。 “凝髓劲初醒,神念受激,乃必经之劫。”阳顶天缓步走到寒玉床边,目光扫过玉床上那些细微的裂痕,却并未动怒,反而带着一丝探究,“你能在血脉烙印冲击下,本能循我指引梳理气脉,足见天赋异禀。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驾驭此力。” 他这番话,无疑是对杨逍“灾星”论调最有力的反驳,也彻底定下了明教对待我的基调——护持与研究并行。 “教主明鉴!”胡青牛眼中光芒大盛,如同得到了最有力的背书,“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助他掌控凝髓劲,不负教主期望!” 阳顶天看向胡青牛,语气转为严肃:“青牛,玄冰窟牵扯甚大,幽冥教主既已察觉‘钥匙’现世,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之研究,需在绝对安全之地进行。三日后,你带他秘密前往总坛光明顶下的‘离火秘境’。那里地火精纯,或可助他平衡体内冰火。” “离火秘境?!”胡青牛和孙三手同时惊呼,显然那地方非同小可。 “是!属下遵命!”胡青牛激动地应下。 阳顶天又看向我,眼神深邃:“孩子,离火秘境乃明教圣地,其中亦有凶险。这三日,你需尽快恢复体力,并跟随胡先生学习基本的行气导引之法,为秘境之行做准备。”他顿了顿,补充道,“若对医术有兴趣,也可去医堂看看。医武不分家,或许对你掌控自身有所助益。” 说完,阳顶天不再停留,转身飘然而去。他来得突然,去得也洒脱,却留下了明确的指令和沉甸甸的期待。 接下来的两天,我在胡青牛的亲自指导下,开始了艰难而新奇的“内功”学习。说是内功,更像是一种对身体内部能量(凝髓劲)的感知和初步引导。胡青牛并未直接传授那卷《凝髓心经》残篇,而是先让我盘坐于寒玉床上,借助其精纯寒气,通过特定的呼吸法和意念引导,去感受丹田内那股蛰伏的、温顺了许多的凝髓劲寒流。 “意守丹田,存想气海如渊,寒气如丝,绵绵若存...”胡青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 过程极其枯燥且耗费心神。作为一个习惯了现代科学思维的穿越者,这种玄之又玄的“存想”、“导引”让我倍感吃力。但或许是因为凝髓劲本就与我血脉相连,又或许是寒玉床的辅助,在无数次失败后,我终于在第三天清晨,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流动感”!那是一种冰凉、粘稠、如同水银般沉重的能量,在我意念的微弱牵引下,极其缓慢地顺着一条特定的路径(胡青牛所说的“手太阴肺经”)流动了一小段距离!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而且很快就消散了,但那种真切掌控了一丝力量的感觉,让我兴奋不已。胡青牛也难得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错!一日之内能引气入脉,这份悟性,远超常人!看来玄冰魄的效力比预想的还要好。” 第三天下午,我决定去医堂看看。一方面是遵从阳顶天的建议,另一方面,也是想暂时摆脱那玄奥晦涩的内功修炼,接触一些更“实在”的东西。孙三手的手臂伤势未愈,但听闻我要去医堂,便主动提出带路。 医堂位于分坛东侧一片独立的院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混合药味。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焦急的呼喊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快!止血钳!金疮药!” “按住他!肠子...肠子要流出来了!” “孙大夫!孙大夫在哪?这个快不行了!” 踏入医堂正厅,眼前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偌大的厅堂内,临时铺设的草席上躺满了伤员!断臂的、开膛的、浑身插满箭矢的...浓烈的血腥味几乎盖过了药味。七八个穿着灰色麻布短褂、身上沾满血污的医徒和大夫正穿梭其间,忙得脚不沾地,个个脸色疲惫不堪。 一个独臂老者(孙大夫)正伏在一个胸腹被利器划开、肠子都隐约可见的伤员身边,满头大汗地用针线缝合,但伤口太大,鲜血汩汩涌出,浸透了他按在伤口上的纱布。 “孙师叔!血止不住啊!”旁边一个年轻医徒带着哭腔喊道。 “火烙!拿火烙来!”孙大夫嘶声吼道,眼中布满血丝。用烧红的烙铁止血,是古代战场最后的办法,但造成的痛苦和创伤极大,往往意味着更大的感染风险甚至残疾。 我心头一紧,现代战地急救的知识瞬间涌入脑海。我快步上前,目光迅速扫过伤员惨烈的伤口和喷涌的动脉血点。 “压住这里!”我指向伤员腋下靠近胸壁的一个点,对旁边手足无措的医徒喊道。那是腋动脉的压迫点!然后我看向孙大夫:“孙前辈!用针!刺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语速飞快,手指精准地点向伤员颈侧(颈动脉窦)、上臂内侧(肱动脉)以及大腿根内侧(股动脉)几个关键穴位! 孙大夫猛地抬头,独眼中满是惊愕和血丝:“你...” “按他说的做!”一个沉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竟是杨逍!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医堂门口,脸色依旧冷峻,但目光却锐利地盯着我。 孙大夫一咬牙,此刻别无他法,手中银针如电,迅速刺向我指出的几个位置! 奇迹发生了! 当银针刺入那几个特定的点后,伤员伤口处原本汩汩涌出的鲜血,流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下来!虽然并未完全止住,但已不再是喷涌状态! “真...真的慢了!”那个年轻医徒惊喜地叫道。 孙大夫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手上缝合的动作更快了几分!他一边缝合,一边急切地问我:“为何是这几个点?有何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必须给出解释,又不能暴露现代知识:“人体气血运行如江河,有主干,有闸门。这几个点便是控制主干血流的关键‘闸门’!暂时封闭,可减缓下游洪水滔天之势!”我用了一个他们能理解的比喻。 “闸门...气血闸门...”孙大夫喃喃自语,独眼闪烁着强烈的求知光芒,“妙!妙啊!此法比火烙高明百倍!” 其他医徒和伤员的目光也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和好奇。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两个明教弟子抬着一个新伤员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快!救救常旗使!” 常遇春?!我心头猛地一跳! 只见担架上的常遇春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左肩处包裹的厚厚绷带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暗红色的血液甚至顺着担架边缘不断滴落。更可怕的是,他裸露的右臂上,赫然有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并且这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蔓延! “幽兰的‘蛇吻爪’!剧毒!”孙大夫脸色大变,立刻放下手中的缝合,扑向常遇春。 杨逍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担架旁,手指在常遇春脖颈一探,脸色更加阴沉:“毒入心脉!准备‘续命金针’!快!” 医堂内一片慌乱。孙大夫颤抖着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九根金光闪闪的长针,显然是他压箱底的救命手段。但他看着常遇春手臂上蔓延的青黑和微弱的气息,手却有些抖——毒入心脉,希望渺茫! “来不及了!”我急声道。现代医学告诉我,毒入心脉意味着全身血液循环感染,任何局部治疗都收效甚微!必须争分夺秒阻止毒素扩散并支持心肺功能! 我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急救知识,结合这两日胡青牛所授的穴位知识,一个大胆的念头形成!没有时间解释了! “帮我把他放平!头后仰!”我一边指挥抬担架的弟子,一边猛地撕开常遇春胸前的衣襟,露出坚实的胸膛。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双掌交叠,十指紧扣,对准常遇春胸骨下段(剑突上方),用尽全力,以特定的频率和深度按压下去! 砰!砰!砰! 每一次按压都带动常遇春魁梧的身体剧烈震动! “你干什么!”一个医徒惊叫。 “住手!”杨逍厉喝,就要上前阻止。 “心肺复苏!他在刺激常旗使的心脉!助其泵血!”孙三手突然嘶声喊道,他紧紧盯着我的动作,独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配合点穴!快!点他内关、神门、劳宫穴!快啊!” 孙三手的话如同惊雷!孙大夫和几个反应快的医徒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闸门止血术”的信任和对孙三手的尊重,立刻扑上去,银针精准地刺向常遇春手腕、手掌的几个穴位! 我全神贯注,心中默数按压次数(30次),然后毫不犹豫地捏住常遇春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对准他毫无血色的嘴唇,进行人工呼吸! “嘶——!”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等“亲密”接触的救人方式,在这个时代简直惊世骇俗!杨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两次人工呼吸后,我立刻回到胸外按压!循环往复! 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医堂鸦雀无声,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按压时胸骨的闷响,以及银针偶尔的轻颤声。所有人,包括杨逍,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匪夷所思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抢救。 汗水浸透了我的后背,手臂酸麻得如同灌铅。常遇春的脸色依旧灰败,手臂的黑色仍在蔓延,仿佛死神在一步步逼近。 就在我几乎绝望之际—— “咳...咳咳...!” 常遇春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带着腥臭的黑血从他口中喷出!紧接着,他那如同金纸般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有力了一些!更令人惊喜的是,他手臂上那疯狂蔓延的青黑色,竟然停止了扩散的势头! “活了!常旗使活过来了!”一个年轻的医徒激动得喊破了音。 “天啊!这...这真是神乎其技!”孙大夫看着常遇春恢复的微弱呼吸和停止蔓延的毒势,激动得老泪纵横,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崇敬。 杨逍缓缓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脸上的冰霜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裂痕。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惊疑,有审视,但先前那冰冷的杀意和“灾星”的标签,似乎在这一刻被这拼死救人的场景狠狠动摇了。 “此法...叫什么?”杨逍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臂不住颤抖,几乎脱力。看着常遇春起伏的胸膛,一种巨大的疲惫和成就感同时涌上心头。我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迎着杨逍复杂的目光,以及整个医堂震惊、敬畏、感激交织的注视,缓缓吐出了那个融合了两个世界智慧的名字: “点穴止血术...兼心肺复苏术。” 第6章 冰火炼狱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常遇春那口带着腥臭的黑血,如同点燃了医堂内某种无形的引线。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爆发的喧嚣! “快!金针锁脉!别让余毒反冲心脉!”孙大夫第一个反应过来,独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手中金针化作道道金光,刺向常遇春胸前几处要穴。这一次,他不再犹豫,刺入的方位隐隐带着我之前“点穴止血”的思路。 几个机灵的医徒也扑了上来,有的迅速清理常遇春口鼻处的污血,有的拿出最好的解毒药粉敷在他手臂的爪痕上,还有的按照孙三手的指点,继续按压刺激常遇春的内关、神门等穴位,维持着微弱但持续的心脉搏动。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强行催动刚有起色的凝髓劲辅助按压,又拼尽力气进行人工呼吸,几乎榨干了我本就虚弱的身体。汗水浸透的衣衫贴在身上,被医堂内混杂着血腥和药味的冷风一吹,冻得我瑟瑟发抖,锁骨处的粉痕又开始隐隐发烫。 一双沾着泥泞和血迹的黑色靴子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正对上杨逍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他脸上的冰霜并未完全消融,但先前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和“灾星”的标签,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极其复杂的审视。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扫过我颤抖的手臂和苍白的脸色,又转向在众人合力抢救下呼吸逐渐平稳的常遇春。 “心肺...复苏术?”杨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似乎在咀嚼这个古怪又直白的名字。 “是。”我声音嘶哑,勉强开口,“通过外力按压心脏位置,模仿心跳泵血,维持全身血液流动。辅以口对口渡气,为血液提供急需之气(氧气)。再配合点穴刺激心脉要穴,增强其自身活力。”我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尽量解释着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命奇迹。 杨逍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没有再追问细节,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看穿。然后,他转向忙碌的孙大夫,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常遇春。所需药材,尽管开口。” “是!杨左使!”孙大夫精神一振,手下动作更快。 杨逍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停留了数息,才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孤傲,但那份拒人千里的冷漠,似乎被刚才那场与死神赛跑的抢救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孙三手艰难地挪到我身边,用他那只完好的手将我搀扶起来,靠坐在墙边。“小子,真有你的!”他独眼中闪烁着由衷的钦佩和后怕,“常疯子这条命,硬是被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了半条!不过...你也快把自己搭进去了。”他递过来一碗温热的药汤,“快喝了,补补元气。” 药汤带着浓重的参味和辛辣,入喉如同一条火线,迅速驱散了体内的寒意和疲惫。我知道,这必然是医堂压箱底的好东西。喝下药,我闭目调息,努力引导丹田内那丝微弱的凝髓劲寒流,配合药力修复透支的身体。 医堂内依旧忙碌,但气氛已然不同。伤员和医徒们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敬畏,甚至是一丝狂热。我知道,“点穴止血术”和那惊世骇俗的“心肺复苏术”,已经在这群与死亡打交道的明教医者心中,投下了一颗震撼的种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胡青牛脸色凝重地出现在医堂门口,显然已经收到了消息。他目光迅速扫过一片狼藉的医堂,在常遇春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我身上。 “你跟我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我挣扎着起身,跟着胡青牛离开喧嚣的医堂,回到后山那间冰冷的石室。 石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嘈杂。胡青牛没有点灯,石室内只有寒玉床散发的幽幽冷光。他背对着我,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压抑的火山: “常遇春的毒,是‘蛇吻爪’混合了‘玄冥掌力’。” 我心头剧震!蛇吻爪是幽冥教幽兰的绝技,而玄冥掌力...玄冥二老?! “幽冥教...和玄冥二老联手了?”我脱口而出。 “比那更糟。”胡青牛转过身,眼神在幽光下显得异常锐利,“那玄冥掌力极其精纯阴毒,绝非普通玄冥神掌可比!而且...其内力特性,与当年逼死张翠山夫妇、打伤你的那股掌力...同源!” 如同一个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害死张无忌父母的凶手,与幽冥教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幽冥教的高手?那原著的玄冥二老在这个世界线里扮演什么角色?爪牙?还是幽冥教的一部分? “教主密令。”胡青牛没有给我更多消化的时间,语气斩钉截铁,“常遇春遇袭,证明分坛已不安全。幽冥教主的‘玄冥之眼’既能隔空引动你的血脉烙印,必能循迹追踪!离火秘境之行,必须提前!现在就走!” “现在?”我一惊,“常大哥他...” “孙三手和孙大夫会尽力。留下,你和他都活不了!”胡青牛的语气不容置疑。他迅速打开寒玉床后的一个暗格,取出一个包裹和那卷《凝髓心经》残篇塞给我,“带上这个。秘境之内,或许只有它能帮你活下来。” 他走到石壁一处不起眼的凸起前,用力一按。伴随着低沉的机括声,石壁另一侧竟然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暗门!一股混合着硫磺气息的灼热气流瞬间涌出,与石室内的寒气碰撞,发出嘶嘶的声响。 “进去!沿着地火脉走,不要回头!”胡青牛将我推向暗门,“我会启动机关封死入口,随后就到!记住,在秘境核心的‘阴阳界碑’处等我!”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硫磺味,几乎让人窒息。暗门之后,是一条倾斜向下、深邃幽暗的甬道。石壁粗糙而滚烫,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芒,那是地火在深处燃烧的映照。脚下是崎岖不平的天然岩石,热气蒸腾,仿佛行走在巨大的熔炉边缘。 我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踏入了这条通往未知的“离火秘境”的通道。 身后传来沉重的石门关闭声,彻底隔绝了退路。甬道内瞬间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心跳声,以及地底深处传来的、沉闷如巨兽心跳般的“隆隆”声。 黑暗与炽热包裹着我。我摸索着滚烫的岩壁,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走去。越往下,温度越高,空气也越发稀薄滚烫。汗水刚渗出毛孔就被瞬间蒸干,皮肤传来阵阵刺痛。丹田内那丝凝髓劲寒流似乎被这极致的高温所刺激,变得活跃起来,自发地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带来一丝珍贵的凉意,勉强抵御着外界的酷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地下洞窟出现在眼前! 洞窟的穹顶高不见顶,隐没在蒸腾的热雾之中。下方,是翻滚涌动的赤红色岩浆湖!灼热的气泡在粘稠的岩浆表面炸开,溅起炽热的浪花,散发出毁灭性的高温和刺鼻的硫磺气体。岩浆湖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活物般缓缓流淌、涌动,暗红色的光芒将整个巨大的洞窟映照得如同炼狱! 而在岩浆湖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孤岛般的黑色巨岩。巨岩表面同样布满裂缝,透出灼热的红光。最引人注目的是,巨岩顶端,矗立着一块高达数丈、非金非玉的奇异石碑!石碑通体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白色,一面光滑如镜,隐隐有寒雾缭绕,另一面却粗糙不平,布满了赤红色的天然纹路,散发出惊人的热力!石碑顶端,则雕刻着一个巨大的、首尾相衔的太极阴阳鱼图案! 阴阳界碑! 这就是胡青牛所说的汇合点! 连接巨岩与洞窟边缘的,是几根粗大黝黑、被烧得通红的锁链桥!锁链在高温下微微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 仅仅是站在洞窟边缘,那恐怖的高温就让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干!呼吸变得极其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口火焰,灼烧着气管和肺部。体内的凝髓劲虽然竭力运转,但在这天地伟力般的极致高温面前,显得如此杯水车薪! “呃...”我痛苦地弯下腰,汗水早已流干,皮肤开始发红、发烫。意识在高温的炙烤下开始模糊。我知道,如果不能尽快到达那相对安全的阴阳界碑处,我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焦尸!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丹田深处那团凝髓劲,似乎被这极致的高温彻底激怒了!它不再满足于缓慢流转,而是猛地爆发开来!一股远比之前精纯、霸道得多的极寒之力,如同沉睡的冰龙苏醒,咆哮着冲出丹田,瞬间席卷全身经脉! “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吼!身体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甲!但这冰甲在周围恐怖的高温下迅速融化,化为蒸腾的白气!极寒与极热在我体内和体表展开了最直接、最惨烈的交锋!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仿佛每一寸血肉、每一条经脉都在被冰与火反复撕裂、灼烧、冻结! 就在这冰火交煎、生死一线的关头,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胡青牛注入玄冰魄时,那焚心诀转化寒流的情景浮现!阳顶天隔空一指定住我暴走寒气的醇和力量! “导引...转化...”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与其让体内的凝髓劲与外界的地火蛮横对抗,不如尝试...引导它?像胡青牛和阳顶天那样,利用这环境?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我强忍着非人的痛苦,盘膝坐在这炼狱边缘滚烫的岩石上。意念死死锁住丹田内狂暴的凝髓劲,不再试图压制,而是艰难地引导着它,按照这两日胡青牛所授的最基本的行气路线——手太阴肺经,缓缓运行! 同时,我全力去“感受”外界那无处不在、汹涌澎湃的地火之力!用意念去“捕捉”那灼热的气息!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狂暴的凝髓劲如同脱缰野马,稍有不慎就会彻底失控反噬!而外界的地火之力更是狂暴无比,强行引动无异于引火自 焚! “嘶嘶嘶...”我体表的冰甲与高温接触,不断融化又不断凝结,白雾缭绕。左半边身体在凝髓劲的笼罩下冰冷刺骨,覆盖着薄霜;右半边身体则被地火高温炙烤得赤红滚烫,蒸汽升腾!整个人如同被强行劈成了两半! 剧痛几乎让我昏厥!但我咬破舌尖,以刺痛保持清醒!意念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操纵一叶扁舟,死死把握着那微妙的平衡,引导着体内寒流与捕捉到的丝丝缕缕地火之气,在经脉中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靠近、接触! 想象中惊天动地的碰撞并未发生。 当那冰寒刺骨的凝髓劲与灼热狂暴的地火之气,在我意念的强行撮合下,在手臂的经脉某处小心翼翼地接触时—— 嗤! 一股温润、平和、却蕴含着勃勃生机的奇异暖流,骤然诞生! 这股暖流如同久旱后的甘霖,迅速流淌过灼痛撕裂的经脉,所过之处,那冰火冲突带来的毁灭性痛苦竟然被大大缓解!更奇妙的是,这股新生暖流的一部分,竟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自身微弱的气血之中,滋养着被高温炙烤得干涸的身体! 有效!真的有效! 我心中狂喜!虽然这转化的过程极其微弱、极其缓慢,消耗的心神更是巨大无比,但这无疑是一条可行的生路!一条利用环境、掌控自身力量的途径! 我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发现了绿洲,不顾一切地投入这危险的“冰火转化”之中。引导更多的凝髓劲寒流,捕捉更多的地火之气,在经脉中小心翼翼地引导、接触、转化... 时间在这炼狱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几乎耗尽了所有心神,身体和精神都达到极限时,我终于勉强在这恐怖的离火秘境边缘站稳了脚跟。体表的冰火异象虽然依旧存在,但已不像最初那样剧烈冲突,而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脆弱的动态平衡。那股新生的温润暖流,虽然微弱,却在持续不断地修复着我的身体,抵抗着外界的高温。 就在这时,身后被封死的暗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剧烈的撞击声! 砰!砰!砰! 如同巨锤砸在厚重的石壁上! 紧接着,一个阴冷、怨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女子尖啸声,穿透了厚重的石门和灼热的空气,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小杂种!你以为躲进老鼠洞就安全了吗?交出‘钥匙’!否则,本座让你尝尝玄冥炼魂的滋味!” 幽兰!她竟然追来了!而且听这声势,她似乎动用了某种极其强大的力量在轰击石门! 我猛地回头,看向那剧烈震动的石壁暗门方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胡青牛还没来!而幽兰...就要破门而入了! 在这孤立无援的炼狱绝境,刚刚看到一丝生机的我,再次被致命的危机扼住了咽喉! 第7章 玄冥之眼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幽兰那怨毒的尖啸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穿透灼热的空气,直抵灵魂深处! “砰!砰!砰——!“ 沉闷如擂鼓的撞击声持续不断地从身后被封死的暗门处传来!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洞窟微微震颤,碎石簌簌落下,砸在滚烫的岩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厚重的石门在肉眼可见地变形、震动,道道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 她就要破门而入了! 而我,刚刚通过危险的“冰火转化“在这炼狱边缘站稳脚跟,心神和体力都消耗巨大,如同强弩之末!胡青牛不知所踪,阳顶天远在分坛,此刻这离火秘境的核心地带,只有我一人面对即将破门而入的幽冥教左使!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几乎让我窒息。但求生的本能和这两日经历生死磨砺出的韧性,让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能坐以待毙! 目光迅速扫过这炼狱般的洞窟——翻滚的岩浆湖,灼热的空气,孤岛般的巨岩,还有那座散发着混沌气息的阴阳界碑!锁链桥是唯一的通路,但幽兰一旦进来,那里就是死路!必须利用环境! 丹田内刚刚稳定下来的凝髓劲再次被外界的杀意和危机刺激得蠢蠢欲动。我强忍着经脉的刺痛,一边维持着体内冰火转化的微弱平衡,抵御着恐怖的高温,一边踉跄着冲向洞窟边缘一块凸起的、相对厚实的黑色巨岩之后,将自己隐藏起来。同时,我抓起地上几块棱角尖锐、被高温烤得发烫的碎石,紧紧攥在手中——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武器。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岩石爆裂的刺耳声响和弥漫的烟尘,那道厚重的石门终于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轰然破开! 碎石如雨般飞溅,一道墨绿色的身影裹挟着刺骨的阴风,如同鬼魅般冲入这灼热的洞窟! 正是幽兰! 她显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原本妖娆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墨绿色的纱裙多处破损,沾染着灰尘和石屑。但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更加疯狂的怨毒和贪婪,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瞬间就扫过整个洞窟! “小杂种!滚出来!“幽兰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之前的消耗而略显沙哑,但其中的杀意却更加凝练。她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离火秘境核心恐怖的高温,周身瞬间弥漫开一层淡薄的冰蓝色雾气,勉强抵御着热浪的侵袭,但她的眉头紧锁,显然维持这护体寒气消耗巨大。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岩浆湖中心那座孤岛巨岩和顶端的阴阳界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和渴望。显然,她也知道此地是秘境核心,那界碑更是关键! “原来躲进了这老鼠窝!以为凭借这地火就能挡住本座?“幽兰冷笑,冰蓝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洞窟边缘的阴影和岩石缝隙,“乖乖交出'钥匙'之力,本座给你个痛快!否则...“她纤手一扬,五指指尖瞬间弹出寸许长、幽蓝如冰的锋利指甲,“本座便将你削成人棍,再慢慢抽出你的血脉!“ 我屏住呼吸,蜷缩在岩石之后,心脏狂跳。手中的碎石被汗水(虽然瞬间被蒸干)和高温浸得滚烫。我知道,一旦被发现,以我现在的状态,绝无幸理! 幽兰显然没有多少耐心。她冷哼一声,身形一晃,竟直接朝着岩浆湖上的锁链桥掠去!她的目标是阴阳界碑! 好机会! 就在她踏上那烧得通红的锁链桥的瞬间,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形在半空中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凝滞!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我猛地从岩石后探出身体,将全身残余的力气和刚刚恢复的一丝凝髓劲,尽数灌注于右臂! “去死吧!“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块最尖锐、烧得通红的碎石,狠狠掷向幽兰的后心!目标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脚下那根剧烈晃动、看似最不稳固的锁链连接点! 咻——! 碎石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如同烧红的子弹,精准地射中了锁链与巨岩锚点连接处的一处锈蚀薄弱点!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那本就承受着高温和幽兰重量的锁链,连接处被这蕴含凝髓劲寒气的滚烫碎石猛烈撞击,本就脆弱的金属结构瞬间崩裂!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整根锁链从中断裂! “啊——!“幽兰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尖叫!她脚下的支撑点突然消失,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下方的岩浆湖坠去! 成功了?!我心头涌起一股狂喜! 然而,幽冥教左使岂是易与之辈? 就在身体即将坠入那翻滚的赤红死亡的瞬间,幽兰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冰蓝光芒!她强行扭转身形,另一只完好的钩爪猛地甩出,钩爪末端带着坚韧的丝线,“铮“的一声,死死扣住了旁边另一根尚存的锁链! 她的身体如同钟摆般,在灼热的空气中剧烈晃荡,险之又险地悬停在岩浆湖上方不足三尺之处!翻滚的岩浆浪花几乎舔舐到她的裙摆,发出“嗤嗤“的灼烧声! “小畜生!本座要将你碎尸万段!“幽兰惊魂未定,随即是滔天的暴怒!她借力一荡,身体如同鬼魅般倒射而回,带着无边的杀意,直接扑向我藏身的岩石! 太快了!重伤之下,她的速度依旧远超我的反应! 我只看到一道墨绿色的残影裹挟着刺骨的腥风和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那双燃烧着怨毒火焰的冰蓝眼眸瞬间在眼前放大!幽蓝的利爪撕裂空气,直取我的咽喉! 完了!避无可避!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利爪上附带的、冻结灵魂的寒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冰冷意志,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整个离火秘境狂暴翻腾的岩浆湖,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了一瞬!灼热的空气骤然冻结,无数细小的冰晶凭空凝结,又瞬间被高温气化,发出连绵不绝的“噼啪“声! 时间仿佛被冻结! 扑向我的幽兰,身形猛地僵在半空!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恐怖存在! 而我,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结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到极致的“视线“,穿透了空间,穿透了血肉,牢牢地锁定在我的身上!这视线带着无上的威严、漠视万物的冰冷,以及...一丝淡淡的、如同发现有趣玩具般的...好奇? 我的意识如同被投入了万载玄冰的深渊,思维冻结,身体僵硬。只有锁骨处那粉色的疤痕,如同被点燃的烙铁般,爆发出灼目的血光!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恐惧席卷全身! 是它!幽冥教主的“玄冥之眼“! 它竟然能直接穿透离火秘境的空间屏障,将意志降临于此?! 幽兰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掼在地上,口中喷出带着冰碴的鲜血。她挣扎着想要爬起,看向虚空中某个方向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敬畏和恐惧:“教...教主...“ 那冰冷的意志并未理会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条经脉、甚至灵魂深处最隐秘的念头,都在这道目光下无所遁形! 一个冰冷、宏大、不蕴含任何感情的声音,直接在我的意识深处响起,如同万载冰川的碰撞: “钥匙...觉醒...比预想的快...有趣...“ 随着这声音响起,一股难以抗拒的、纯粹的“寒“之法则力量,无视了我体内凝髓劲的抵抗,无视了离火秘境滔天的地火之力,直接侵入我的身体!它并非要摧毁我,而是要...同化!改造!将我彻底变成契合某种冰冷法则的“容器“! 我的皮肤迅速覆盖上一层幽蓝色的冰晶,血液的流动变得粘滞,思维如同生锈的齿轮,意识正在被这股至高的寒意冻结、剥离!身体的本能想要挣扎,但在这种绝对的、法则层面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可笑! “不...!“我在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呐喊,却无法撼动分毫!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彻底冻结、沉沦于无尽冰寒的深渊之际—— “哼!敢在我明教圣地撒野?!“ 一声威严、沉稳、如同大地般浑厚又如同火山般蕴含无穷力量的声音,如同开天辟地的惊雷,骤然炸响!瞬间驱散了那笼罩灵魂的极致冰寒! 轰——! 整个离火秘境的岩浆湖如同被注入了无穷活力,猛地咆哮沸腾起来!灼热的地火之力汹涌澎湃,化作一条赤红色的巨大火龙虚影,带着焚尽八荒的恐怖威势,咆哮着冲向虚空某处! 那降临的“玄冥之眼“意志似乎发出一声无声的冷哼,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冰冷的意志如同潮水般退去,施加在我身上的同化之力也瞬间消失。 噗通! 我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和灼痛,浑身冷汗(瞬间又被蒸干)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体表面覆盖的幽蓝冰晶迅速融化,露出下面苍白如纸的皮肤。 阳顶天!他终于赶到了! 一道伟岸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屹立在洞窟入口处破碎的石门前。他身着素白长衫,在岩浆湖赤红光芒的映照下,宛如天神下凡。周身并无耀眼的光芒,但那股渊渟岳峙、掌控一切的磅礴气势,却让整个沸腾的秘境都为之肃然! “教...教主...“幽兰挣扎着爬起,看向阳顶天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阳顶天并未看她,目光首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凝重:“凝神,导气归元。“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让我体内翻腾的气血和惊魂未定的心神迅速平复。 随即,他那深邃如海的目光才转向惊恐的幽兰,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万载寒冰: “幽冥教的手,伸得太长了。“ 幽兰脸色惨白,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结冰。她勉强支撑着身体,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阳...阳教主...属下只是奉命...“ “奉命?“阳顶天冷笑一声,缓步向前。他每一步落下,地面凝结的冰霜便悄然融化,灼热的岩石重新焕发光彩,“奉谁的命?幽冥教主?还是...汝阳王府?“ 幽兰瞳孔猛地收缩,显然被戳中了要害。 阳顶天不再废话,右手抬起,掌心向上。一团赤金色的火焰凭空浮现,看似温和,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能! “不!教主饶命!我...“幽兰惊恐万状,转身就要逃窜。 阳顶天眼神一冷,掌心那团赤金火焰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后发先至,精准地击中了幽兰的后心!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幽兰的身体并未被焚烧,而是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般,迅速干瘪、枯萎!她的皮肤龟裂,血肉干涸,最终化为一具焦黑的干尸,轰然倒地,碎成无数黑色粉末! 堂堂幽冥教左使,在阳顶天面前,竟连一招都接不下!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明教教主,阳顶天的真正实力?! 阳顶天收回手掌,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威严中带着一丝温和:“能在地火与玄冥之眼的双重压力下坚持至今,不错。“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不必多礼。你体内凝髓劲与玄冥掌力的冲突已被秘境环境暂时平衡,但隐患仍在。“他看向岩浆湖中心的阴阳界碑,“随我来。“ 阳顶天袖袍一挥,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托起。他足尖轻点,带着我如履平地般踏上那几根烧得通红的锁链,向湖心巨岩飞掠而去! 狂风在耳边呼啸,下方翻滚的岩浆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感受着阳顶天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形成的保护罩,将恐怖的高温隔绝在外。 几个呼吸间,我们已抵达湖心巨岩。近距离看,那阴阳界碑更加震撼——高达三丈,通体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灰白色,一面光滑如镜,寒气缭绕;另一面粗糙不平,赤红纹路如同岩浆流淌。顶端那太极阴阳鱼的图案,在赤红光芒映照下,仿佛活物般缓缓旋转! 阳顶天站在界碑前,神色肃穆:“此乃明教创教祖师所立,蕴含阴阳转化之妙。你体内冰火冲突,唯有借助界碑之力,方能真正调和。“ 说着,他手掌按在界碑光滑的寒面,一股精纯至极的内力注入。界碑顶端那太极阴阳鱼图案骤然亮起,一道混沌光芒投射而下,将我和阳顶天笼罩其中! “盘膝而坐,五心朝天。“阳顶天沉声指导,“放开心神,引导体内两股力量,随我内力流转。“ 我依言而行。阳顶天的内力如同指引的明灯,在我经脉中开辟出一条奇特的循环路径。我体内的凝髓劲寒流和残留的玄冥掌力,在这路径引导下,开始缓慢而有序地流转,不再冲突,而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互补! 第8章 冰魄护体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更神奇的是,界碑投射的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至高法则。在这法则影响下,我体内的两股寒流竟然开始...融合!不是简单的共存,而是本质上的交融,形成一种全新的、更加精纯的寒性能量! 这过程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循环,那新生的能量就壮大一分,而我对其的掌控也增强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阳顶天收回手掌,界碑的光芒也逐渐暗淡。我睁开眼,发现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冰甲,但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如臂使指,仿佛这冰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冰魄护体。“阳顶天满意地点头,“凝髓劲与玄冥掌力初步融合的产物。日后勤加修炼,当可大成。“ 就在这时,界碑突然发出一阵嗡鸣!粗糙的赤红一面亮起刺目的光芒,一道赤红光柱冲天而起,穿透洞窟穹顶,不知射向何方! 阳顶天脸色骤变:“不好!玄冰窟有变!“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前所未有的急促:“秘境已不安全,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幽冥教主必已察觉界碑异动!“ 话音未落,整个离火秘境突然剧烈震动!岩浆湖咆哮翻腾,无数巨石从穹顶坠落! “走!“ 阳顶天带着我化作一道流光,向出口疾驰而去!身后,整个秘境开始崩塌,仿佛在抗拒某种即将降临的恐怖存在... 阳顶天的内力如怒海狂涛,裹挟着我飞速穿过崩塌的离火秘境。身后,整座洞窟在某种无形的伟力下分崩离析,巨石如雨坠落,岩浆湖咆哮翻腾,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 “教主!胡先生他——“我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 “青牛无恙!“阳顶天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先离开此地!“ 我们如利箭般穿过幽暗的甬道,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那是空间被某种至寒之力冻结、碎裂的声响!幽冥教主的力量,竟恐怖如斯! 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阳顶天速度不减,带着我直接撞向那看似厚重的石壁!就在即将碰撞的刹那,他左手结印,一道赤金光芒闪过,石壁如同水波般分开—— 轰! 我们冲出了秘境,重重落在一处宽敞的石室中。身后,那作为入口的石壁瞬间凝结上一层厚厚的幽蓝冰晶,随即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中炸得粉碎! 阳顶天袍袖一挥,一道无形气墙挡在我们身前,将飞溅的碎石和寒气尽数阻隔。他脸色凝重地盯着那已经变成一片冰晶废墟的入口,沉声道:“幽冥教主亲自出手了。“ 我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这才发现身处之地竟是明教分坛最核心的密室——四壁刻满火焰纹饰,正中一座赤金打造的明尊圣像熠熠生辉。密室一角,杨逍正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如水;另一侧,孙三手和几名明教高手严阵以待。 “教主!“杨逍快步上前,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秘境...“ “毁了。“阳顶天简短道,随即看向孙三手,“常遇春如何?“ 孙三手独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剧毒攻心,虽用'点穴止血术'和'心肺复苏术'暂时保住性命,但...“他摇摇头,“幽冥教的'蛇吻爪'混合了玄冥掌力,非寻常解药可医。“ 我心头一紧。常遇春是为救我而受伤,若他因此丧命... “带我去见他!“我脱口而出。 密室内众人皆是一愣。杨逍眉头紧锁:“你?“ “我体内的凝髓劲已与玄冥掌力初步融合,“我抬起手,一层晶莹的冰甲瞬间覆盖手掌,“或许能解他体内之毒!“ 阳顶天眼中精光一闪:“冰魄护体...确实有此可能。“他看向杨逍,“逍儿,你意下如何?“ 杨逍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片刻沉默后,他微微颔首:“可一试。“ 在孙三手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充满药香的静室。常遇春魁梧的身躯静静躺在石床上,面色灰败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裸露的右臂上,三道爪痕周围的青黑色已经蔓延至肩膀,触目惊心。 “毒入心脉,寻常手段已无济于事。“孙三手叹息道。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按在常遇春胸口。体内那股新生的、融合后的寒流——阳顶天称之为“冰魄“的能量——在引导下缓缓流动至掌心。 “需要怎么做?“我看向阳顶天。 “冰魄护体可吸收同源寒毒。“阳顶天沉声道,“但过程凶险,需以金针引导,否则毒素反噬,你二人皆危。“ 杨逍突然上前一步:“我来护法。“ 阳顶天赞许地点头,随即从袖中取出九根细如牛毛的金针,手法如电,瞬间刺入常遇春胸前九处大穴,形成某种玄妙的阵势。 “开始吧。“ 我闭上眼,全神贯注地引导掌心那股冰魄能量。奇妙的是,当能量接触到常遇春皮肤的瞬间,他体内潜伏的毒素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立刻躁动起来!我能清晰地“看“到——那是一种近乎幻视的感知——无数幽蓝色的毒丝如同活物,缠绕在常遇春的经脉和脏腑之间! “引导它...慢慢来...“阳顶天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小心翼翼地用冰魄能量触碰那些毒丝。起初,毒丝剧烈反抗,甚至试图顺着我的能量反扑!但很快,它们似乎认出了同源的气息,变得温顺起来,开始一丝丝、一缕缕地被我的冰魄能量“勾引“、吸收! 这过程缓慢而痛苦。每吸收一丝毒素,我的经脉就如被冰锥刺穿般剧痛。更可怕的是,这些毒素中似乎还残留着幽冥教主的某种意志,充满恶意和侵蚀性!我的意识开始恍惚,眼前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 ——冰封的宫殿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高坐王座,脚下跪伏着无数信徒... ——黑暗的密室里,一个婴孩被注入某种幽蓝液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雪山之巅,两道身影激烈交锋,其中一人赫然是年轻时的张三丰! “稳住心神!“阳顶天一声轻喝,将我从幻象中惊醒。 我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专注。冰魄能量加速流转,越来越多的毒素被抽出、吸收。常遇春手臂上的青黑色逐渐褪去,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终于,最后一丝顽固的毒素被拔除!常遇春猛地睁开眼,发出一声痛苦的咳嗽,一口黑血喷出! “常大哥!“我惊喜地喊道,随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吸收的毒素在体内疯狂反扑!我踉跄后退,全身瞬间覆盖上一层不稳定的冰甲,忽明忽暗,时而晶莹时而幽蓝! “毒发了!“杨逍脸色大变。 阳顶天却似早有预料,一掌按在我后心,一股浩瀚如海的内力涌入:“运转冰魄,炼化它!“ 我强忍剧痛,按照在离火秘境中领悟的方法,引导体内冰魄能量形成一个漩涡,将那些毒素一点点绞碎、吞噬、融合!这过程如同千万根钢针在体内搅动,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冷汗浸透衣衫。 “坚持住!“常遇春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传来,“小兄弟,你救了我老常的命,可不能自己先垮了!“ 这声鼓励如同一剂强心针。我怒吼一声,体内冰魄能量猛然爆发!所有毒素被彻底吞噬、炼化,成为冰魄的一部分!体表那层不稳定的冰甲瞬间凝固,变得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成功了!“孙三手激动地喊道。 我虚脱般跌坐在地,却感到体内那股新生的能量比之前更加精纯、强大。心念一动,冰甲随心所欲地覆盖或收回,如臂使指。 杨逍上前一步,罕见地主动伸手将我扶起。他凝视着我身上流转的冰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冰魄护体...没想到你真能练成。“ 阳顶天满意地点头:“善。如此一来,你已初步掌握自保之力。不过...“他神色转为凝重,“幽冥教主既已亲自出手,必不会善罢甘休。界碑异动显示,玄冰窟封印正在松动。“ “玄冰窟?“常遇春挣扎着坐起,“那不是三十年前的传说吗?“ “不全是传说。“阳顶天沉声道,“当年寒冰门覆灭,玄冰窟入口随之消失。但如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钥匙'现世,幽冥教蠢蠢欲动,恐怕...“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先锋已至山脚!“ 密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杨逍脸色骤变:“怎么可能?我们明明...“ 阳顶天抬手制止他,眼中精光暴射:“调虎离山!幽冥教与六大派勾结了!“他转向我,语速飞快,“张无忌,你即刻随杨逍前往光明顶!你体内的冰魄护体,或许是破解当前危局的关键!“ “我?“我惊愕不已,“可我武功低微...“ “不是要你上阵厮杀。“阳顶天目光如炬,“光明顶密道中有一处'冰火玄关',唯有身负冰火双重属性者方能开启。其中藏有对付幽冥教的重要之物!“ 杨逍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教主是说...圣火令?“ 阳顶天微微颔首:“正是。圣火令乃明教镇教之宝,可克制幽冥玄冰。但三十年前为防不测,我将其封入玄关。如今...“他看向我,“唯有你能取出。“ 我心头剧震。圣火令!原著中张无忌正是在光明顶密道中意外获得乾坤大挪移心法,难道这个世界线里,变成了寻找圣火令? “属下遵命。“杨逍抱拳应下,随即看向我,眼神复杂却坚定,“张公子,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常遇春强撑着下床:“我也去!“ “你伤势未愈,留下养伤。“阳顶天不容置疑道,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赤红如火的令牌交给我,“这是我的教主令,见此令如见我本人。光明顶上若有阻拦,出示即可。“ 我郑重接过令牌,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热能量,与体内的冰魄隐隐呼应。 “教主,“我忍不住问,“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阳顶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幽冥教主既已出手,我必须坐镇此地,牵制其注意力。否则你们谁也走不了。“他看向杨逍,“走密道,避开六大派耳目。“ 杨逍肃然点头,拉着我快步离开密室。临出门前,我回头望了一眼——阳顶天伟岸的身影孤立于明尊圣像前,如同一座永不倾倒的山岳。 穿过几条隐蔽的甬道,我们来到分坛后山一处隐秘的山洞前。杨逍点燃火把,照亮了幽深的隧道。 “跟紧我。“他声音低沉,“密道中机关重重,一步踏错,尸骨无存。“ 我点点头,紧随其后踏入黑暗。随着深入,气温逐渐降低,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密的冰晶。杨逍的步伐越来越慢,眉头紧锁。 “不对...“他突然停下,“这寒气...不是天然的!“ 话音未落,前方黑暗中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杨左使好眼力。可惜...晚了!“ 一道幽蓝光芒骤然亮起,照亮了隧道尽头——十几个黑衣人无声伫立,为首者手持一柄通体冰蓝的长剑,剑尖直指我们咽喉! “寒冰右使,冷霜!“杨逍瞳孔骤缩,“幽冥教竟连光明顶密道都摸清了?“ 冷霜阴森一笑:“杨左使何必惊讶?明教中有我们的人,不是很正常吗?“他冰蓝的目光转向我,充满贪婪,“交出'钥匙',饶你不死!“ 我心头一凛,体内冰魄能量自发运转,体表瞬间覆盖上一层晶莹冰甲! 冷霜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冰魄护体?!不可能!这明明是...“ “废话少说!“杨逍厉喝一声,折扇展开,身形如鬼魅般冲向冷霜! 大战,一触即发! 第9章 冰火玄关(上)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冷霜的冰蓝长剑划破黑暗,带起一道凄厉的寒芒,直取杨逍咽喉! 杨逍身形如鬼魅般一晃,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山水图案竟亮起蒙蒙清光,精准地格住那致命一剑! “铛——!“ 金铁交鸣声中,火星四溅!冷霜被震得后退两步,脸色微变:“杨逍,你竟已练成'乾坤一气'?“ “眼力不错。“杨逍冷笑,折扇翻转,瞬间攻出七招,招招直取要害,“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两人战作一团,身影交错,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冷霜的剑法阴狠刁钻,每一剑都带着刺骨寒意;杨逍的扇法则飘逸如风,看似轻描淡写,却暗藏杀机。 其余黑衣人见状,立刻向我包围过来!他们手持各种奇门兵器,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狞笑着逼近,“否则...“ 我没有废话,直接催动体内冰魄能量,双掌瞬间覆盖上晶莹冰甲,猛地拍向最近的黑衣人! “砰!“ 那人猝不及防,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洞壁上!更可怕的是,他胸口被击中的部位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冰,并向全身蔓延! “啊——!“惨叫声中,那黑衣人很快变成了一具冰雕! 其余人见状,惊骇地停下脚步。刀疤脸脸色大变:“冰魄掌?!不可能!这是寒冰门主的...“ 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趁其惊愕之际,一个箭步冲上前,冰甲覆盖的右拳狠狠砸向他面门!刀疤脸仓促举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精钢打造的刀身竟被一拳击断!余势不减的拳头重重轰在他鼻梁上,鲜血和碎骨四溅! “呃啊!“刀疤脸捂着脸踉跄后退,指缝间鲜血狂涌。 我正欲追击,背后突然传来刺骨寒意!本能地侧身一闪,一柄幽蓝短剑擦着我的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不知何时潜到我身后,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 “反应不错。“他阴森一笑,短剑再次刺来,速度快得惊人! 我仓促应对,冰甲护住要害,但身上仍被划出几道伤口。这瘦小黑衣人的武功明显高出其他人一大截,招式狠辣刁钻,我很快落入下风。 “张无忌!“杨逍的喝声传来,“接扇!“ 一道青光破空而至!我下意识伸手接住,竟是杨逍的折扇!入手沉甸甸的,扇骨冰凉如玉,扇面不知是何材质,竟隐隐有光华流转。 “按扇柄机关!“杨逍一边与冷霜激战,一边喝道。 我拇指摸到扇柄上一个微凸的按钮,用力一按! “铮铮铮——!“ 扇骨瞬间弹射出七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快若闪电地射向瘦小黑衣人!距离太近,他根本来不及闪避,七针全部命中胸口要穴! “呃!“黑衣人闷哼一声,动作顿时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七...七绝针...“ 话音未落,他七窍突然涌出黑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震惊地看着手中这把看似文雅的折扇,没想到竟是如此可怕的杀人利器! 剩余的黑衣人见状,纷纷露出惧色,不敢再上前。杨逍趁机猛攻数招,逼退冷霜,闪身到我身旁:“走!“ 我们趁机冲过黑衣人的包围,向隧道深处狂奔!身后传来冷霜愤怒的咆哮和急促的脚步声。 “前面左转!“杨逍指引方向,“有机关可阻他们一阵!“ 拐过几个弯道后,杨逍突然停下,在墙壁某处用力一按!伴随着机括声响,身后通道顶部突然落下数块巨石,将追兵暂时阻隔! “只能拖延片刻。“杨逍喘息着收回折扇,“冷霜的'玄冰剑'可破巨石。“ 我这才注意到,杨逍左肩有一道伤口,正渗出带着冰晶的鲜血——是被冷霜的剑所伤! “杨左使,你的伤...“ “无碍。“他咬牙撕下一块衣襟草草包扎,“继续前进,离冰火玄关不远了。“ 我们加快脚步,隧道越来越窄,气温也越来越低。墙壁和地面都覆盖着厚厚的冰霜,呼吸间白气缭绕。奇怪的是,随着深入,我体内的冰魄能量反而越发活跃,似乎与这环境产生了某种共鸣。 终于,隧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火焰与冰晶交织的图案,正中是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凹槽。 “到了。“杨逍神色凝重,“冰火玄关。“ 他示意我将手放在凹槽上:“运转冰魄能量注入其中。“ 我依言而行,掌心冰甲与凹槽接触的瞬间,石门上的纹路突然亮起!一半赤红如焰,一半幽蓝如冰,两种光芒沿着纹路流动,最终汇聚于太极图案的中心! “轰隆隆——“ 沉重的石门缓缓向两侧滑开,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炽热与冰寒完美交融,既不相克也不相消,反而形成一种和谐的平衡。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四壁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石室正中,悬浮着两块令牌——一块赤红如火,一块幽蓝如冰,彼此环绕旋转,如同阴阳鱼般和谐共存。 “圣火令...和寒玉令?“杨逍震惊地低语,“竟是一对?“ 我正欲上前,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刺骨寒意!本能地向旁边一闪,一道冰蓝剑光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冰痕! 冷霜不知何时已突破阻碍,带着剩余的黑衣人追了上来!他脸色苍白,嘴角带血,显然也受了伤,但眼中的杀意更加炽烈! “没想到你们竟真能找到这里。“冷霜阴冷地笑着,“可惜,一切都将属于幽冥教!“ 杨逍挡在我身前,折扇横在胸前:“张无忌,快去取令!我来挡住他们!“ 我毫不犹豫冲向石室中央的令牌。冷霜厉喝一声,数名黑衣人同时扑来!杨逍折扇挥舞,凌厉的劲风将大部分人拦下,但仍有一人突破防线,挥刀向我后背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体内冰魄能量自发涌动,背后瞬间凝结出一面冰盾! “铛!“钢刀砍在冰盾上,火星四溅! 借着这一阻之力,我猛地前扑,双手同时抓向空中悬浮的双令!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令牌的瞬间,异变陡生! 整个石室突然剧烈震动!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意志从令牌中苏醒,排山倒海般压来!我的动作瞬间凝固,如同陷入琥珀的昆虫,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无数画面在眼前闪回: ——远古战场上,手持双令的伟岸身影独战群魔... ——明教创派祖师将双令封入玄关,留下预言... ——三十年前的血夜,寒冰门主临死前将一个婴孩交给一个蒙面人... “唯有冰火同源者,可得双令认可。“一个沧桑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证明你的资格。“ 如何证明?我心中急转。冰火同源...阴阳平衡... 灵光一闪!我强忍着那恐怖的压迫感,艰难地引导体内冰魄能量,同时尝试模拟阳顶天那醇和温暖的内息!两股性质迥异的能量在我体内小心翼翼地靠近、交融... “轰!“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我体内爆发!冰蓝与赤红交织,形成一道光柱直冲石室穹顶!悬浮的双令仿佛受到召唤,自动飞入我的手中! 刹那间,浩瀚如海的信息洪流涌入我的脑海——圣火令中蕴含的至阳法则,寒玉令中封存的极寒奥秘,以及...两者结合后显现的完整传承:《乾坤大挪移》心法总纲! “不——!“冷霜发出不甘的怒吼,不顾一切地冲来! 杨逍趁机一扇击在他后背,冷霜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前扑,竟借势一剑刺向我心口! 生死一线间,手中双令突然自动护主!一道赤金光罩瞬间形成,冷霜的剑刺在光罩上,寸寸断裂!反震之力将他狠狠弹飞,重重撞在石壁上! “走!“杨逍抓住我的手臂,“双令既得,速离此地!“ 我们冲向石门,身后传来冷霜疯狂的咆哮:“你们逃不掉的!幽冥教主已经...啊!“ 他的惨叫戛然而止。一股比冷霜更加冰冷、更加恐怖的意志突然降临!石室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墙壁和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厚厚的幽蓝冰晶! “不好!“杨逍脸色惨变,“是幽冥教主的分神降临!快走!“ 我们拼命冲向隧道,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结冰声,仿佛整个石室都在被某种至高寒力冻结!更可怕的是,那寒意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前面右转!“杨逍急促地指引,“有暗道通往山外!“ 就在我们即将拐弯的刹那,一道幽蓝冰墙突然从地面升起,拦住去路! “留下...钥匙...“一个冰冷、宏大、不蕴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 杨逍咬牙,圣火令突然从我手中飞入他掌中!他一口精血喷在令牌上,赤红光芒大盛! “明尊圣火,焚我残躯!“ 熊熊烈焰从令牌中喷涌而出,与幽蓝冰墙激烈碰撞!蒸汽弥漫中,冰墙被熔出一个勉强可供人通过的大洞! “走!“杨逍推着我穿过火墙,自己却因消耗过度而脸色惨白,动作慢了一拍。 “杨左使!“我回头惊呼,只见一道幽蓝冰锥从后方射来,直取他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如闪电般掠过,一把推开杨逍! “噗嗤!“冰锥深深刺入来者胸膛! “范遥?!“杨逍失声惊呼。 来人正是光明右使范遥!他嘴角溢血,却露出洒脱的笑容:“杨兄...这次...我赶上了...“ “不!“杨逍目眦欲裂。 范遥猛地将一物塞入杨逍手中:“带他们...去昆仑...找...“话未说完,他全身已开始迅速结冰! 幽冥教主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蝼蚁...找死...“ 更多的幽蓝冰锥在隧道中凝聚! “走啊!“范遥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掌将杨逍推向我这边,自己则转身迎向那漫天冰锥! 杨逍双眼赤红,却知道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带着我冲入暗道深处。身后传来范遥的怒吼和冰锥破空的尖啸,随即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热浪夹杂着冰屑从背后涌来,将我们狠狠推向前方。暗道开始崩塌,巨石不断坠落。 “前面有光!“杨逍嘶声喊道。 我们拼尽最后力气冲向那丝光亮,在隧道完全坍塌的前一刻,纵身跃出—— 刺目的阳光扑面而来。我们滚落在一条湍急的山溪边,浑身是伤,精疲力尽。 杨逍颤抖着展开范遥临死前塞给他的东西——那是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昆仑坐忘峰...冰火洞...张...“ 冰火玄关(下)—小昭出场 - 穿越成张无忌的我天下无 湍急的山溪冲刷着岸边的碎石,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瘫坐在溪边,浑身湿透,手中的圣火令与寒玉令仍在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石室中的神秘力量。 杨逍跪在不远处,双手紧握范遥留下的血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向来潇洒从容的面容此刻扭曲着,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染血的布条上。 “范右使他...“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 杨逍没有回答。他缓缓将血布收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的悲痛已经化为冰冷的杀意。 “幽冥教...“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杨逍在此立誓,必灭你满门!“ 我沉默地递过圣火令。杨逍接过令牌,指尖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摩挲,神色复杂。 “三十年了...“他低声道,“自阳教主将圣火令封入玄关,明教上下无人能取。没想到今日...“ 他忽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视我的双眼:“张无忌,你可知为何你能取得双令?“ 我摇摇头。虽然刚才在石室中有过一瞬间的明悟,但整个过程仍然充满谜团。 杨逍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边走边说。幽冥教的追兵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我们沿着山溪向下游走去。杨逍的步履依旧潇洒,但背影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 “三十年前,明教内乱。“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惊涛骇浪,“阳教主为保圣火令不落奸人之手,将其封入冰火玄关。唯有身具冰火双重属性者,方能开启。“ “而寒玉令...“杨逍顿了顿,“据传是寒冰门镇派之宝,与圣火令本是一对。当年寒冰门覆灭后,此令下落不明。没想到竟被阳教主暗中收藏。“ 我心头一震。寒冰门...那不正是胡青牛所说,与我体内凝髓劲有关的门派吗? “双令合一,可显《乾坤大挪移》心法总纲。“杨逍继续道,“这是明教最高武学,历来只有教主能习。阳教主曾言,得此心法者,可平衡天下至阳至阴之力...“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直视我:“张无忌,你体内同时流淌着武当纯阳与寒冰门极寒两种血脉。这就是你能取得双令的原因,也是幽冥教主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你的原因!“ 我如遭雷击,脑海中闪过那些零碎的记忆画面——冰封宫殿、被注入幽蓝液体的婴孩、雪山之巅的张三丰... “我...我是寒冰门后人?“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的。 杨逍神色复杂:“范遥留下的线索指向昆仑坐忘峰。那里是寒冰门旧址,或许能找到答案。“他望向远方,“但现在,我们必须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银色哨子,吹出一串特殊的节奏。片刻后,远处山林中传来回应般的鸟鸣。 “明教暗桩已收到信号。“杨逍收起哨子,“很快会有接应。在此之前...“ 他忽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一股醇厚的内力涌入体内:“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被黑衣人划出的伤口,竟然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不再流血,却也迟迟无法愈合。 “玄冰剑气所伤。“杨逍皱眉,“寻常药物无效。不过...“他看向我手中的寒玉令,“既然你已得双令认可,或许可以尝试引导其中能量疗伤。“ 我试着将寒玉令贴近伤口。奇妙的是,令牌微微发亮,一缕清凉的气息流入伤口,那些冰霜竟慢慢融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果然如此。“杨逍点头,“双令认主后,会与持有者产生共鸣。假以时日,你当能完全掌握其中奥秘。“ 正说着,远处树丛中传来窸窣声响。杨逍瞬间戒备,折扇已滑入掌中。 “杨左使!“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树丛分开,走出一个身着翠绿衣裙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明眸皓齿,腰间悬着一对短剑。 “小昭?“杨逍明显松了口气,“怎么就你一人?“ 名叫小昭的少女快步上前,行了一礼:“五行旗众已在三里外的青龙镇接应。属下先行探路,发现幽冥教的人在西南方向设伏,故特来示警。“ 她的目光好奇地落在我身上,尤其在看到我手中的双令时,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这位就是张公子吧?“小昭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常大哥经常提起您呢。“ “常遇春?他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 小昭神色一黯:“剧毒已解,但元气大伤,正在总坛休养。“她看了看天色,“杨左使,我们得抓紧时间。幽冥教的'猎犬'鼻子灵得很。“ 杨逍颔首:“带路。“ 小昭轻盈地转身,领着我们钻入茂密的山林。她身形灵巧如燕,在复杂的地形中穿梭自如,时不时停下确认方向。 我紧跟在后,手中的双令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发热,但那种与它们之间的奇妙联系却愈发清晰。我能感觉到,令牌中蕴含着浩瀚如海的力量,只是目前我还只能触及最表层的一小部分。 “到了。“小昭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口停下,“穿过这个山洞,就是青龙镇的后山。五行旗的兄弟们在镇上的'醉仙楼'等我们。“ 山洞幽深曲折,我们借着微弱的光线小心前行。走到一半时,小昭突然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前方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搜仔细点!那小子肯定逃不远!“ “冷右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说他拿到了圣火令?那我们...“ 声音渐渐远去。小昭松了口气,正要继续前进,杨逍却一把拉住她:“等等。“ 他凝神倾听片刻,脸色突变:“不好!是陷阱!“ 几乎同时,山洞两侧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数十名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杨左使果然机警。“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洞顶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倒挂在洞顶,如同巨大的蝙蝠,“可惜还是晚了。“ “夜蝙蝠韦一笑?!“小昭惊呼,“你不是已经...“ “叛出明教?“韦一笑冷笑一声,轻飘飘地落下,“那不过是引蛇出洞的计策罢了。幽冥教主神机妙算,早料到你们会走这条路。“ 杨逍将我护在身后,折扇轻摇:“韦一笑,你身为明教四王之一,竟投靠幽冥教,对得起阳教主吗?“ 韦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阴冷取代:“良禽择木而栖。幽冥教主答应给我《玄冥神掌》全本,助我突破瓶颈。杨逍,识相的交出那小子和圣火令,我或许能求教主饶你一命。“ “做梦!“杨逍厉喝一声,折扇突然射出数道银光! 韦一笑身形如鬼魅般闪避,同时吹响一声尖锐的口哨!黑衣人闻声而动,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张无忌,跟紧小昭!“杨逍一把推开我,独自迎上韦一笑,“我来断后!“ 小昭反应极快,拉住我的手就往洞口方向冲去!她的短剑出鞘,寒光闪烁间,已有两名拦路的黑衣人咽喉中剑,倒地身亡! “这边!“她娇叱一声,身形如穿花蝴蝶,在敌群中灵巧穿梭。 我紧随其后,手中寒玉令不自觉地挥动。令我惊讶的是,每当有敌人逼近,令牌就会自动释放出一股寒气,将对方动作迟缓,给我制造了反击机会! 就这样,我们一路冲杀,终于接近洞口。眼看光明在望,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拦住去路! “想走?“韦一笑阴森的声音响起。他竟摆脱了杨逍的纠缠,追了上来! 小昭毫不犹豫地挥剑刺去,但韦一笑的武功明显高出她太多。三两招间,小昭就被一掌击飞,重重撞在洞壁上,口吐鲜血! “小昭!“我惊呼一声,正欲上前,韦一笑已如鬼魅般逼近,枯瘦的手爪直取我咽喉! 生死关头,体内冰魄能量自发涌动!我双手交叉格挡,冰甲瞬间覆盖前臂! “砰!“ 韦一笑的手爪击中冰甲,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他脸色微变:“冰魄护体?你竟练成了寒冰门绝学?“ 我趁机反击,寒玉令狠狠砸向他面门!韦一笑仓促闪避,仍被擦中肩膀。刹那间,他的右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 “啊!“韦一笑痛呼一声,连退数步,运功化解寒气。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震惊和...贪婪? “好!很好!“他狞笑道,“教主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完美的'容器'!今日就算拿不到圣火令,带走你也是一大功!“ 他身形一晃,竟化作数道残影,从不同方向向我扑来!我仓促应对,却分辨不出哪个是真身!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青光如闪电般射来,精准地击中韦一笑真身! “啊!“韦一笑惨叫一声,踉跄后退。他的右腿被一柄飞刀深深刺入,鲜血直流! “韦一笑,你的'蝠影分身'还是老一套。“杨逍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衣衫破损,嘴角带血,显然也受了伤,但气势不减,“三十年前我能破,今日照样能破!“ 韦一笑脸色阴沉如水:“杨逍!你...“ 话未说完,山洞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石块纷纷坠落! “不好!山洞要塌了!“小昭挣扎着爬起,拉住我的手,“快走!“ 杨逍见状,也不再恋战,一把抓起地上的小昭,与我一起冲向洞口!身后传来韦一笑愤怒的咆哮和黑衣人的惨叫声。 我们刚冲出山洞,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洞完全坍塌,尘土飞扬! “咳咳...“小昭虚弱地咳嗽着,“多...多谢杨左使...“ 杨逍将她放下,神色凝重地看着被掩埋的山洞:“韦一笑没那么容易死。我们得立刻与五行旗汇合,尽快离开此地。“ 青龙镇就在前方不远处。夕阳西下,将小镇染成一片金色。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暗藏着无尽杀机。 我握紧手中的双令,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幽冥教、寒冰门、明教...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我的身世,又与这一切有何关联? 范遥临死前所说的“昆仑坐忘峰“,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钥匙...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