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相关 - 笑尘山河 - 夜与 ()本书虽然加入了很多历史人物或者改编了一些历史故事,请读者们不要追究。; 第一卷第一章 灭门 - 笑尘山河 - 夜与 () 公元954年11月后周世宗柴荣病死,继位的恭帝年少只有七岁,由符太后垂帘听政,范质、王溥等主持军国大事。柴宗训在位期间,特别重用赵匡胤,使他产生了做皇帝梦。 当时政治不稳。公元960年正月初一,忽然传来辽国联合北汉大举入侵的消息。 当时主政的符太后乃一介女流,毫无主见,听说此事,茫然不知所措,最后屈尊求救于宰相范质,皇室威严荡然无存。 范质暗思朝中大将唯赵匡胤才能解救危难,不料赵匡胤却推脱兵少将寡,不能出战。 范质只得委赵匡胤最高军权,可以调动全国兵马。 几天后,赵匡胤统率大军出了东京城,行军至陈桥驿。当时,大军刚离开不久,东京城内起了一阵谣传,说赵匡胤将做天子,这个谣言不知是何人所传,但多数人不信,朝中文武百官也略知一二,谁也不敢相信,却已慌作一团。赵匡胤此时虽不在朝中,但东京城内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而且这也是他的杰作。周世宗在位时,他正是用此计使驸马张永德被免去了殿前都点检的职务而由他接任。 赵匡胤知道皇帝的心理,就怕自己的江山被人夺走,所以他们的疑心很重。这次故计重施,是为了造成朝廷的慌乱,并使他的军队除了绝对听命于他外别无他路。而就在陈桥驿这个地方,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和归德军掌书记赵普授意将士把黄袍加在赵匡胤身上,拥立他为皇帝。 正月初四,赵匡胤率军回师开封,逼使恭帝禅位,轻易地夺取了后周政权,改国号为“宋”,建立了赵宋王朝。废黜柴宗训,降封他为郑王。后周亡。 不久,柴宗训被迁往房州居住。他于被废8年后去世,谥号“恭”,陵号“顺陵”。史称柴宗训为恭帝。柴宗训,有六子柴永崎,柴永廉,柴永惠,柴永孝,柴永盛。夫人赵氏,,张氏。 柴宗训过世前,夫人林氏便又生了个孩子,因为孩子是生在柳树下,柴宗训便取名为柴永柳。 柴宗训过世半年后,六子中的柴永廉应犯了国法当诛九族,赵匡胤仁慈,不忍将其一家处死,而他的弟弟赵光义,则yīn险毒辣,假传圣旨,将柴家处死,则又欺骗皇上是强盗将柴家灭门,与此事相关的人诛杀,望能瞒天过海,但是他却算漏了。 当rì下午,赵光义带领着一队人马直奔房州柴家大院,当人马冲进柴家大院之前,柴家的nǎi娘正好带着一岁的小少爷柴永柳出门透风,才躲避了这场屠杀。 当赵光义冲进大院后,命人把柴家所有上下人口全都绑到大厅里,等人全部带来的时候,赵光义点点头,幽幽的说道:“我想你们都知道本王今天此行的目的吧。” 柴永廉闻言抬起头,心虚的问道:“小人……小人愚昧,不知。” 说着赵光义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不知道本王就告诉你,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将你们柴家上下给斩了。” “为……为何?” “因为你。” “……”这下柴永廉不敢发言了,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这时柴永崎说道:“当今皇上仁慈,当rì不忍将我柴家灭门,让我们迁住房州。”说着便看向柴永廉:“就算胞弟犯了我国法,当诛九族,那也应该回东京由皇上定夺。” 赵光义闻言,哼了一声:“没错,你说的对,那又怎么样呢?” “你假传圣旨!” “没错,哪又如何,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你们处死,我哪能放过?”听到这话,柴家上下全看向赵光义,赵光义不以为然,说道:“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说完,看到柴家众人没有反映,便摆摆手,意思是让刽子手做好准备。这此行动,赵光义共带来十名刽子手,眼看不够,便叫手下补充。见几名刽子手喝了口酒,便喷向大刀,随后看向赵光义等带他的命令,赵光义见状,转过身,说道:“动手吧。” 刽子手闻言,点了头,一刀砍了下去。 “咔……”柴家上下左右同时被砍下头颅,这场面直叫人恶心恐惧,十几具无头尸体,血从尸体内流出,空气中布满了血腥味,直叫人反胃。 “啊!”门外传来一位少妇的声音,当然,赵光义这群人没有听到。 这名少妇用手捂住嘴,生怕声音发出,同时怀里抱着一位几个月大的孩子,这孩子就是柴家小少爷……柴永柳,这名少妇就是小少爷的nǎi娘……刘英。 当赵光义冲进柴家的时候,刘英正好回来,发现赵光义在,并抓住了柴家所有上下的人,所以一直在门外看着,没敢进去,同时也听到了里面所说的话,正当柴家被斩的时候,叫了起来。 刘英害怕,便抱着柴永柳跑走,这时赵光义发现了,一震,他反映也快,叫道:“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手下的人闻言,也看到了刘英逃走,便追了过去。 赵光义可急了,急忙跑出大院,上了马,叫道:“剩下的人给我把柴家给烧了,别留下痕迹。”说着便去追刘英。柴家大院是在郊外,这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人路过。 跑在前面的刘英闻到烧焦的味道,转过身,看到远处的柴家大院烟火四起。这时发现有人追来了,便冲进树林内。 进入树林后,刘英发现赵光义占时没有追进来,便把睡着的柴永柳藏进树洞内,随便划了个记号后就跑向远处。 “哒、哒……”一震马蹄声从树旁穿过。 刘英跑了许久,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其实就算速度不减慢她也跑不过马。事前因为提前就跑远了,所以才没被追上。然而人马没有追过来,先是飞来了几只箭,shè中了刘英。本就体力不支的刘英受到了箭伤,跑起来更加的吃力。 你追我跑了片刻,刘英在也支撑不住,“扑~”扑倒在地,接着又飞过几只箭,刘英意识还算清晰,用所剩的体力滚向远处,然而没有发现滚去的地方正好是个大陡坡。 受了箭伤的刘英,加上体力不支,滚起来也是非常的吃力。 弓箭手没有停止shè击,然而却越shè越多,越shè越快。 刘英又受到了几只重箭,忍住伤口的疼痛,仍然的滚着。 “啊~”刘英一声长叫,滚下坡低,昏倒过去。 发现刘英滚落坡底,弓箭手便停止了shè击,赵光义使着马走在前,往下看,并没有发现刘英,其实连坡底也看不到,接着长吸了口气,说道:“受了这么多重箭,又滚落坡底,而又是个弱女子,不可能会活着。”接着又yīn笑道:“这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若谁说出去,定要了你们的狗命。”众人被赵光义这么一吓,分分叫道:“属……属下觉不敢。” “哦?是么?” “是……是是。属下觉不敢多言!” “不过这件事还是少点人知道的好。”众人一听这话,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问道:“敢问王爷,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不明。”刚说完,这人的脖颈发凉,喷出血雾,“扑!”倒在了地上。 赵光义接着冷笑道:“就是要了你们的命!”众人先是一愣,再是一惊。没等反映过来,“啊!”又是几声长叫,几位士兵扑倒在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时众人反映了过来,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要去为这几位死去的兄弟报仇,没等冲上前,又扑倒在地,这会众人看清了,在赵光义身前站着五位身材怪异的黑衣人。 “是他们!快!要了他们的命,给兄弟们……”其中一位壮汉叫道,然而没等说完,头颅便被砍了下来。 实在是太快了,再着一瞬间,除了那五名黑衣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名壮汉是怎么死的。 赵光义也是被一振,在这一瞬间内,竟然死了这么多了,不过他反映也快,调转马头,说道:“给我收拾干净了,别留下活口。” “是!主公!”五人一齐回答,赵光义闻言,快速使马跑走。 “杀了他们!”众士兵叫道,便冲向五名黑衣人。 然而,可怕的是,在这一瞬间,众士兵分分倒地,场面极奇恶心,这简直是**裸的屠杀,血流成河,空气中布满血腥味,这小队士兵也有一百多人,在这一瞬间也有一半多人被屠杀,地上全是血,这五人如魔鬼一般的索去人命。 这一百多人也被杀了个jīng光,五人满身是血,发现没有活口,这才离开。 话说等众人离开后,传来了一振声音:“好厉害的杀手,阿弥陀佛!”说着便走来了一位老尼姑,这声音就是她传出的,同时手上还抱着满身是伤的少妇,正是滚落坡底昏倒过去的刘英。 话说当刘英滚下来后,正好被这老尼姑看到,救了下来,不然会和赵光义说的一样必死无疑。老尼姑发现上方有人,便躲了下来,亲眼看下这场屠杀;等那五人走后这才出来。 她没敢多留,离开了这个血腥恐怖的地方。 第二章 二十年后 - 笑尘山河 - 夜与 () 话说被刘英藏进树洞里的柴永柳。 当天追兵穿过树林后,因为马蹄声和地上的震动,把柴永柳给吵醒了,哇哇大哭。砍柴回来的村民便发现了他,想到他是被遗弃的婴儿,便把他带会家抚养。 这一抚养便是十五年。但是就在这一天了,突然发生了变故。 这村民名叫张宏,家住房州外的寿辰村,应家境平寒,妻子带着重病,久不能治疗,从此在也不能生育。但两口子绝望的时候,张宏砍柴回家正好看到树洞里的柴永柳,所以便带会去抚养,且说柴永柳被捡回来的时候村民不知柴永柳叫什么,见胸口前带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柳字,因为自己姓张,便取名为张小柳。 张宏为人仁厚,并不要求柴永柳叫他爹,生怕以后见到亲爹后难以辨别,所以便让他叫宏伯,同时也告诉了柴永柳是如何到他这来的。 张宏读过一两年书,因为家里没什么钱,就弃学了。在这十五年里,他教会了柴永柳如何做人,如何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幸的是,在这十五年后的一天中秋节里,村庄的水坝突然断裂,与河水相连,形成了大洪水,淹没了整个寿辰村,村里的人除了上山砍柴的柴永柳,其他人无一幸免,全部都被大洪水活活的淹死。 当柴永柳看到这场大洪水后,极其的悲伤,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村庄,就这样没了。 站在山头上,往下看,一大片洪水,柴永柳眼睛里冒着泪花,突然的愣了一会,想道:“不对,最近没有大雨,水坝怎么会被毁掉呢?”说着便跑去水坝的那里,看了看水坝用的砖头等等的东西,接着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哼,果然没错,官府偷工减料。”说着便走开了,从此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 村庄被淹没后的五年后。大名府,一家当铺内。 这家当铺是大名府最有钱的当铺,现在被强盗打劫,当铺被官差包围着。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们就放箭了!”一位胖捕头叫道,但是等了许久都没人答应,便叫道:“弓箭手准备!”说着几十名官差拿出弓箭,对准当铺。 “把弓箭放下,不然我就杀了他。”一位蒙脸汉子走到当铺门口,他算不上壮,但也绝不瘦弱。手里还挟持着人质,正是当铺老板。 汉子接着说道:“我说胖子,快叫这些官差把弓箭放下,在不放下我可要了这老东西的命!”说到这,当铺老板一惊,急忙叫道:“别……别啊,壮士,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您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没等说完,汉子打断了他的话:“别TMD(**没办法)啰嗦了,给我闭嘴,再说就割了你的舌头。” “哟?发生了什么事了。”一位长得算眉清目秀的青年叫道,他并没有绑发,头发前面刘海几乎遮住了双眼,右眼已经被遮住了一半了,双耳已被遮住,后面的头发到了脖子下,身穿着棕sè的长袍外套,但有很多的补丁,后面还有个帽子,腰部还有个小羽扇。棕sè的裤子靴子,全身上下就这靴子是没有破烂的,里面穿着长衫,胸口上带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柳”字,身上就这东西最值钱,而且还是价钱不菲呢。总体的来看,就是一乞丐。 说着,他走到胖铺头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位官爷,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啊?” 这名胖铺头,甩开他的手,打量他了一番,骂道:“臭要饭的,别碰我,脏兮兮的,这里关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 听到这话,这乞丐青年笑道:“我在旁边都看了半天了,你还是没把人抓住,哎,为你感到可怜哟。” “嘿,你这是找茬呢不是?”胖捕头可急了。 “嘿嘿,你若相信我,我就可帮你把当铺老板给救回来。” “就你?” “就我。”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片刻,被持的当铺老板可急坏了,求道:“我说二位,别吵了行不,我还在人手里呢。” 没等胖铺头说话,乞丐青年先抢一步,说道:“你信任我不。” “……信,信,只要能救我,我就信。” “好!” 看了半天的汉子顿时愣住了,随后大笑:“小乞丐,就你还想就他,你的腿还没我胳膊粗呢,哈哈。” 青年乞丐也没生气,走到汉子跟前,说道:“你想不想走?” 汉子疑惑,不知这话什么意思:“啥?” “别管啥不啥的,我就问你想不想走。” 汉子也老实,回答道:“钱还没弄到手呢,走啥走。” “还想着钱呢?不要命了?” “我会些功夫。” “一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有弓箭手呢,你想当刺猬啊。” “我……” “我什么我,只要你跟我走,有的是钱。” “你一个乞丐有什么钱啊。” “哎呦,现在你只能相信我一个人了,不想死就听我的。” 这时汉子犹豫了片刻,说道:“好,我相信你。” 闻言,乞丐青年一喜,便答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当铺老板,当铺老板早被他两的话给蒙住了,发现乞丐青年看向他,便回过神来,说道:“英雄救我啊,只要你肯救我,我把我的所有积蓄都给你。” 听到这话,乞丐青年可乐了,说道:“好,我可以救你。” 听到这话后,当铺老板轻松了许多。 乞丐青年又对汉子说道:“先把他带进去。” 汉子按他所说的,把人带了进去,随后乞丐青年也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当然,他们三人说的话,除了他们三个听到,其他人根本就没听到,发现三人进去了,众人也疑惑了。 当铺内。 “刚才你是不是说只要我救你,你就能给我钱?”乞丐青年说道。 “是的是的,只要能放了我。”当铺老板点头。 “无论多少?” “无论多少!” “好!我现在就写个字据,省得你出去后反悔。” “好好好,什么样都行。” 此时乞丐青年暗笑了一声,在当铺里拿出文房四宝,写了一番,说道:“只要你在这按个手印就行。” 当铺老板想也没想,便咬破手指,印了上去。 看到当铺老板印了下去,乞丐青年叫对汉子叫道:“快去拿钱。” 这会汉子可乐了,急忙的往怀里装钱。 等汉子装完后,青年说道:“把当铺老板给放了。”说着打开门,三人走了出去,青年又说道:“老板,你可以走了。” 当铺老板闻言,急忙跑向官差。官差发现当铺老板跑来后,急忙叫道:“来人啊,把歹徒给我抓住。” 乞丐青年听到这话,叫道:“等等,什么抓不抓的,这的钱是当铺老板自己给我们的。”说着从壮汉的怀里抽出五十两银子摇了摇手。这时胖铺头愣了,看向当铺老板,当铺老板被放后,胆子这可大了,叫道:“什么,胡说,什么时候是我给你们了?证据在哪?”乞丐青年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刚才的字据,又摇了摇,说道:“这就是证据。” 看到字据后,当铺老板一愣,说道:“被算计了,算你厉害。”说着,惭愧的低下头。 这时胖捕头也不知道怎么办,左看右看的,这时青年乞丐走到旁边,说道:“官爷,不必担心。”说着便把刚才从壮汉怀里抽出的拿的银子放进胖铺头的怀里。这时胖铺头喜了,本来铺头这职位的俸禄本就不高,看到这么多钱,哪能不心动,说道:“好说好说。”于是转过身对手下的人说:“这全是误会,误会,都散了吧,晚上请大家喝酒。” 接着乞丐青年又拍了拍胖捕头的肩膀,说道:“先弄两匹快马来。” …… 一整闲聊后,官差便带来了两匹快马,青年乞丐和壮汉没敢多留,便离开了。 第三章 张小柳 - 笑尘山河 - 夜与 () 片刻。二人已出了大名府城,来到了郊外。 “我说,现在都出来了,怎么还蒙着面呢,摘了吧。”青年乞丐坐在马背上笑道。汉子闻言,笑了笑,把面罩寨了下来,说道:“虽然我没读过书,但也有些礼数,刚才真是多谢恩公。” 青年乞丐闻言,拿出小羽扇扇了扇,说道:“别恩公恩公的叫,我也是为了赚钱嘛。多亏这张字据。”汉子一听,笑道:“虽然恩公是乞丐,但还会写字呢,我就大字不认识几个。”青年乞丐一听,笑道:“我读过一两年书。” “对了恩公,给你。”说着汉子从怀中拿出银子,递给了青年乞丐。 青年乞丐看了看汉子手上的银子,急忙把钱藏进怀里,生怕别人抢了似的。随后又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汉子,说道:“这是给你的,我知道你现在急着用钱,被逼无奈才抢人当铺的。” 听到这话,汉子疑惑:“恩公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逼无奈,急着用钱?” “呵呵,现在抢东西的一般都是有团伙嘛,现在就你一个人,而且当你抢当铺的时候,除了当铺老板,其他人你都放出去了,另外你拿当铺老板当人质的时候,一点杀气也没有,反而害怕,最后一点,就是你把钱给我了。” “恩公真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那些官差太傻了,我纵横江湖也算五年了,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对这些事都了如指掌。” 汉子闻言,笑了笑,突然问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刘恒心,敢问恩公大名。” 听到这话,青年乞丐看了看天,说道:“我叫张小柳。” …… 这张小柳正是当年水坝破裂淹没整个寿辰村只有他一人幸免的张小柳,也就是柴家的柴永柳。(在没有知道身事前,先用张小柳代替他的名字) 当年寿辰村水坝断裂,遭到洪水之灾,主要是因朝廷偷工减料照成的,张小柳为了调查此事,走了大江南北,正好查到当年修建水坝的工头在大名府郊外的村庄里,所以便来到了这,认识了刘恒心。 “你接下来去哪?”张小柳看了看刘恒心 “既然有钱了,我就接娘进城看大夫,我娘得了重病,必须得看大夫。” “我跟你回去吧,你就这样回去了,你娘定会问你这银子哪来的。” …… 刘恒心家住大名府外的田稻村。现在正是年初,家家都在忙,很容易看得出这村庄的繁荣,在这生活几年也不愁吃穿了。但张小柳很是奇怪,为何刘恒心家里这么穷,甚至还去抢劫。 刘恒心发现张小柳看着他,眨眨眼,问道:“恩公,看我作甚?” 闻言,张小柳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别叫我恩公了,你娘听到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别让他担心嘛。” “好的,柳哥。” 张小柳白了他一眼,骑马向前驶去。 在刘恒心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家。家是不好,但也不算太差。从外面看很简陋,有的地方还有些破漏,但是人住的地方到时好些了。 张小柳进去的时候,到处看了看,到也没建议,反正他乞丐生活惯了。绑好马绳的刘恒心进来了,但并没有先理会张小柳,而是先跑到床前,扶起他的母亲。 刘母算不上老,只是过多劳累,加上重病缠身,头发已经全白了,诸多的皱纹,不难看出有多劳累了。 刘恒心从怀里拿出银两,握在手里,说道:“娘,我们有钱了,我带您去看病。”本以为母亲会高兴,但真的像张小柳所说的一样,这钱是哪来的? 看着刘恒心手里的银两,刘母疑惑道:“这……这钱哪来的,你不会是作jiān犯科了吧,你爹临终前就教过你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看着刘母激动,张小柳走了上来,说道:“方才城里有人抢劫,多亏恒心把劫犯给抓住,这是官府的赏银。” 听了这话刘母可安心了,对张小柳说道:“你是?”如果不是张小柳说话,她还真不知道前者的存在呢。 “哦,我叫张小柳,大娘可以叫我小柳,我是恒心的朋友。” 刘母深深的哦了一声,但心里一直琢磨,从小和孩子一起,没听说过他有这个朋友啊? 看出刘母的疑惑,张小柳便又说道:“我们是刚刚认识的,就是因为恒心斗劫匪,才有兴趣和他结实。” 刘母听后也不想多言,便有躺下了。她没有把张小柳当乞丐看就已经不错了,后者也不多求什么。 刘恒心接着说道:“对了,柳哥,渴了吧,我给你倒水。”说着便要起身。随后张小柳一手抓住他,说道:“我不渴,先去把大夫找来吧。” 听了这话刘恒心连连答应,便跑了出去。 刘母只是感染了风寒,加上常年不治,又过多劳累,大夫很难医治了,只是开了几贴药让她服下稳定下病情。 等大夫走后,众人寒叙了片刻。张小柳问道:“不知村里有没有个叫刘大龙的人?”刘大龙正是当年寿辰村建造水坝的工头,这也是张小柳所行的目的。 闻言,刘恒心先说道:“你说的可是刘叔?” “刘叔?” “对,他就叫刘大龙。” “那么带我去见他。” 刘恒心把刘母服侍睡了后,就带张小柳去刘大龙的家去了。 刘大龙的家境也算不上好,但比刘恒心的好多了。 二人来到后,由刘恒心介绍,刘大龙也没嫌张小柳是乞丐,又聊了片刻,张小柳切入正题,问道:“不知道刘叔还记不记得寿辰村。” 刘大龙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小羊胡子,说道:“耳熟,你让我想想。” 没等片刻,刘大龙长哦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可是房州外的寿辰村?” “正是那里。” “有什么事么?” 张小柳先是底下头考虑了一番,抬起头,说道:“你是当年建筑水坝的工头。” 这下刘大龙可疑惑了,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他这么问,张小柳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没等刘大龙下一跳,刘恒心先是一下,说道:“柳哥还是真命大啊。” 张小柳没理会他,看了看沉默的刘大龙,说道:“刘叔,我并不怪你,你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的罢了。” 见刘大龙没有反应,接着又说道:“刘叔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吧,也为了让寿辰村里的人能够安心啊,难道刘叔想把事情瞒天过海么,最起码也要对得起死去的几百人啊。” 听了这话,刘大龙又陷入沉思。接着说道:“好,我不能让这几百人无辜的死掉。我说。” “呵呵,对,说出来,这才对得起自己嘛!”张小柳大笑。 第四章 当年 - 笑尘山河 - 夜与 ()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工部尚书马治,奉皇上的旨意去寿辰村建造水坝,在城里大批招工。那时候的刘大龙因为没有出路,在城里闲逛,看到了招工榜,便报名参加了。 前期刘大龙为了工钱很努力,便升到了工头的职位。 但马治和当地官府狼狈为jiān,故意减少工钱,粮食减少,让工人们没法吃饱干活,做工的质量极差,马治又以工费不够,粮食不多的借口,向皇上索要劳工费。并假传圣旨,以此为借口,高度收税,但进的全是自己的口袋。 有几次由刘大龙为代表,前去请求马治,工钱可以少,但不弄饿着,饭足后才能好好干活。可是马治每次都反咬过来,不好好干活怎能得到饱。 忍受着,私下决定去告马治一番,可是当地的官府以马治狼狈为jiān,无从下手。就是通知了知府也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只有工部尚书官职以上的人才可以动他,但都在汴京(北宋的都城),该如何是好。 从人推选出一个人偷偷上京,这人名叫吴伍仁。但这人没出工地多久便被马治的人捉回来毒打一顿,随后扔入激流之中,自今生死不明。 接着马治来了一招杀鸡儆猴,用吴伍仁的事例来以示jǐng告。 就这样从人们没有哪个愿意出来受死。 但水坝建成后,马治本想杀人灭口,但工人人数众多,如果全干掉会引起朝廷的注意。然而吴伍仁则被马治以工伤死亡的借口上报了。但马治为了不让朝廷知道自己在建造水坝的时候偷工减料,而且贪污众多的钱财,然而又不能有要全工人的命,只能以朝廷没有下发工费和粮食的借口来骗这些工名,反正他们这些普通人也告不了他,然而也没人知道他贪污之事。但他万万没想到,却有一人知道。 其实准确的说是两人,一人则是生死不明的吴伍仁,还有一人就是多次请求马治增加粮食的刘大龙。 当时刘大龙由吴伍仁的陪同下一起前往。二人来到马治房门口,听到了马治和当地官员的对话。二人听完后扭头就跑,而私下决定不告诉任何人,生怕自己有生命危险。 当知道吴伍仁被毒打生死未明的时候,他下定主意,这辈子觉不会提起这事。 但在张小柳的紧紧“逼问”下,加上自己的良心,最后把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一说就是一个晚上,张小柳和刘恒心便在刘大龙家住下了。但这一夜是张小柳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柳和刘恒心便回家了,后者担心母亲的身体,急着回家,前者也没办法,只好跟会。 路上。 “柳哥,我有个疑问要问问你。”刘恒心眨眨眼,看着张小柳。后者到被他这一看,显得有些不自然了,清了情嗓子,说道:“我什么事问吧。” “昨天想了一天,那当铺老板为什么会答应给你钱。” 闻言,张小柳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则说了一句话便骑马向前驶去:“人嘛,在自己的生命要发生危险的时候,jīng神会极度紧张,心理的压力很大,然而说的话,做的是也没有经过大脑,而大脑却是如受到他人的控制一般,只要你能救他,他会什么都答应你,自身安全后才如梦方醒。如果是比较冷静的人,则对他没用。” 这也是张小柳在江湖混了五年得来的结果。了解人心,了解人们的yù望,了解人们的最希望得到什么,这也是人类最暴漏的东西,最可怕的东西,最丑陋,最懦弱的东西。然而也学会了咱们现在所说的心理学。 …… 刘恒心担心母亲的身体。二人没多久就回到了他家。 没看张小柳一路上挂着笑脸,但心里却琢磨着下面该怎么办,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该怎么办呢,人家工部尚书可是从二品官(注:六部尚书在宋朝的时候是从二品)啊,自己又不是皇帝,怎能奈何了人家呢。 但这也是张小柳早也料到的。官职不高,基础不稳,在朝廷没有后台,谁敢贪污呢,所为的官官相护,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双方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如果真的出事了,谁还认识你,就是你告发了,也有借口甩掉,官职越高,人就越jiān。 想到这,张小柳猛地yīn笑,到是把在煎药的刘恒心给吓到了:“柳哥,怎么了?” 张小柳轻轻一笑,说道:“呵呵,没什么,只是想到后面该怎么办了。” 刘恒心只是哦了一声,他也想知道张小柳后面要干嘛,但是自己又不懂,还是别问的好。 药已经煎好了,刘恒心正在喂药。张小柳看着刘母,问道:”大娘,您好点了么?“ ”好多了,好多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但也没有加重,说这话是为了让刘恒心放心二人,也是安慰自己快点好转。 张小柳点点头,看向刘恒心:”恒心,下面你要怎么办。“ 后者没有回答。喂完母亲,服侍她躺下,盖上辈子,走到张小柳面前,说道:”还能怎么办,想一起一样呗,反正有钱了,等母亲好后,去城里开家客栈和娘过下辈子。“说道等母亲好后,说话也没底了。 后者看了看床上的刘母,说道:”你娘的病情,会有好转么。“ 张恒心没有答话。 二人都没有说话,周围都安静着,只有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对了!”张小柳打破了沉静。 这到把刘恒心给下了,抚摸左胸,对着张小柳疑惑道道:“柳哥,怎么了。” 后者一笑,说道:“我到认识一位名医,或许他可以救你娘。” 听到这话,刘恒心高兴的震起身来,说道:“真的,太好了,我娘有救了。” 张小柳也随之站起,说道:“呵呵,你快拿笔墨纸砚来。” 高兴的刘恒心一股脑的跑了出去,家里这么穷,何况自己又不念书,哪来的笔墨纸砚,这是跑去有钱的邻家去借笔墨纸砚。 等笔墨纸砚拿回后,张小柳又叫刘恒心去买一辆马车来。 刘恒心回来后,张小柳也写完了,封里起来,对刘恒心说:”这是信,到了后给农大夫,他一定会救你娘的。“说完又拿出地图给刘恒心,说道:“我已经画有路线,朝着路线就可以到了,你身上的钱应该够了。” 这农大夫就是张小柳口中的神医,在两年前,张小柳生了重病,正好遇见了农大夫,得到农大夫的救治,病情很快就变好了,农大夫见张小柳是乞丐,但气度不凡,以后订成大事,得到农大夫的赏识。两人成为了至交。 等安置好都,三人就出发了。 然而农大夫就在广西这一代,而从大名府正好路过房州(在湖北),然而张小柳所想到的主意却是从小处抓起,先把当年的官府给扣住,在想办法把马治给捞出来。 因为顺路,张小柳就跟去了,随后到了湖北便各奔东西了。 第五章 天一字 - 笑尘山河 - 夜与 () 湖北。月阳县。 张小柳从大名府到湖北,一路打听,以知道房州时的当地官员被调为知府,现居月阳县。 由于当地的知县年老,以辞官告老还乡了,因为朝廷暂时没有派人来接任,知府大人先代替管理。这知府名叫孙时田,是个彻底的昏官。 自从代理月阳县一职,对百姓强加收税,在公堂上只要哪方给的钱多,哪方就是真理。有时候甚至不上堂,草草结案。整rì花天酒地,对百姓的事根本就不关心。 张小柳和刘恒心母子告别后,拿着小羽扇,摇摇晃晃的走进县城内。县城很大,非常豪华,游水马龙。而这也是许多商人的必经之路,由此这城里很是繁华。 张小柳摇摇晃晃的走进城内,只见城门口墙边聚集着很多人,不时传出声音:“我听说这大盗杀了很多了,可怕极了。” “这有什么,我当时还亲眼看见呢,他的胳膊比你腿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张小柳起了兴趣,钻进人群中,他这一钻,从人都散开了,不时传来一声:“小乞丐挤什么挤……”张小柳虽然是乞丐,但不臭不脏,只是穿的差点,脸是最干净的。 只见墙上贴着通辑令,画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赏金五万两!呼!这人厉害,朝廷可花了血本了。张小柳用小羽扇拍拍脑子,接着笑了笑,转身走开走进城内,人员喧哗,叫卖声吆喝。 城门不远前正好有一家酒楼客栈。这家客栈生意不错,人来人往,听说在月阳镇有着不错的口碑。客栈叫“天一字”。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客栈为什么会取这名,但是生意不错。 听说这的掌柜的还是个姑娘家。但是总蒙着面纱。有的人认为她是个绝世美人;也有的人认为她是个奇丑无比而又不敢面对众人,只好蒙面。 而且客栈内的伙计都不知道。但是人很好,对客人,对伙计都很好。而且经常给乞丐们吃穿。这些都是张小柳从一位老乞丐的口中听来的。随后自己摸摸肚子,说道:“肚子饿了,我去那“天一字”蹭个饭。” 老乞丐急忙抓住张小柳的手臂,急忙叫道:“小兄弟,等等,现在那正是开店时间,现在去了会影响客人的,先忍着,打佯了在去,掌柜的会发吃的。” 闻言,张小柳把手扯开,说道:“那点看我像乞丐了,我可是有钱人。等着,我给你弄碗面吃。”说着就走向“天一字”。 小二哥在门口接客,人来人往,张小柳大步的走了进去,架式如一位富豪。大摇大摆。小二哥看到他快走进来了,挡住了他,说道:“小式丐,现在还是开店时间,如果太饿就去后门弄几个白馒头吃,别走正门。”张小柳似乎没听,说道:“小二哥,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不用来接待我。” 听到这话,小二哥鼻子差点气歪了。急道:“我说你要是饿的话就去后门弄点馒头,别在这防碍我招待。”张小柳也故意急着用大爷的口气大声叫道:“我说小二哥,我是来吃饭给你们赚钱的,咋还不让我进去呢。”声音不大,但客栈内的人都听到了,分分看向二人。 同时掌柜的也听到了,从二楼下来,语气平和的说道:“这位小兄弟,如果我们有什么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看到掌柜的,这回张小柳可变乖了,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肚子太饿了,进来吃饭,似乎这位小二哥不同意。”说着拍拍小二哥的肩膀。 “呵呵,请见谅了,二堂,给小兄弟道个歉。”掌柜的语气很温和。 那个被掌柜的称做二堂的小二哥听到掌柜的这么说,急忙向张小柳道歉:“小兄弟,实在对不起了,是我不对。”张小柳笑了笑,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也是你的职责嘛。”接着又看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那么我能不能进去吃个饭?” “恩,可以。二堂,好好招呼好小兄弟,我请客。小兄弟有什么事就吱声。” 接着又向客栈内众人叫道:“大家慢慢吃吧,没事了。”说着便转身走回楼上。 张小柳也走了进来,环视着客栈。客栈有五层,一二层是吃饭用的,三楼是包间,四五楼是住店的。伙记和掌柜的都住后院。张小柳把目光停在了一个靠墙的座位上。然而座位上已经有人坐了。 这人坐得很直,吃着一碗面,但是愣头愣脑,而又非常英俊,光头,有着一道戒巴,应该是个少林弟子。脖子上挂着一颗佛珠。穿着少林武生的衣服,补丁很多。 张小柳把二堂叫来,让他拿碗面给那位老乞丐。说着走向吃面的愣和尚。“我坐这里行么。”张小柳问道。愣和尚猛吃着面连连点头,就算他不同意,张小柳也早坐下了。 二人都没有说话,张小柳一直在看愣和尚吃面,愣和尚也知道,但是根本不在意,依然在猛吃,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嗒!”愣和尚把碗里的东西清光了,把碗放下,抬起右手,嘴巴张开,要叫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随后掏了掏怀里,什么也没拿出来。 “还没饱,没银两了。”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张小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听了这话,张小柳叫道:“小二哥,来碗素面。”随后又看向愣和尚说道:“给这位大师。”愣和尚听是给他要的,眨眨眼,似乎感觉自己听错了。 一碗素面很快的就端上来了,摆在了愣和尚桌前。似乎愣和尚脑袋不开窍还是有疑信,看着这碗素面问道:“施主这碗面真的是给我的?”张小柳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愣和尚还是不肯拿起筷子。“怎么?难道还怕我下毒不成,我只是看你吃不饱,帮你叫了一碗罢了,吃吧,没事。”愣和尚半信半疑的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但还时不时的看向张小柳。看得张小柳浑身不舒服:“别看了,吃吧,我身上又没什么东西。” 第六章 空了 - 笑尘山河 - 夜与 愣和尚傻傻的点点头便埋头吃面了。 眼看这碗面吃完了,愣和尚似乎没饱。张小柳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上了碗素面。 这吃愣和尚也没多疑惑,面一下来就埋头吃了。一碗接一碗,眼看又要完了,张小柳刚举起手,准备开口,便被愣和尚给拦住了:“施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吃饱了,别再叫了。虽然贫僧的脑袋不灵光,但是施住这是有何用意,为何请贫僧吃斋?” 张小柳垫垫肩,笑道:“我刚已经说过了,看大师未饱,在下积点因德,让大师能解腹中之空。” 愣和尚闻言,站起身,说道:“那就谢过施主了,小僧法号空了(第三音)。师父说,一切均空空了了就没有什么烦恼了,应该是这意思吧。” “空了,不错!我叫张小柳,出生普通人家,所以没有字,就叫我小柳吧,我就个臭要饭的,别施主施主的叫了。” 空了挠挠头:“众生平等嘛,施住这也太看低自己了,那有这么有钱和有才华的乞丐,嘿嘿。” 张小柳也站起身来,说道:“你师父给你取这名字,想必有一段故事吧。” 空了一听提到他师父,眼神逐渐变为哀伤,忧愁的脸替换了那份纯真的笑容。 张小柳虽然身高一米八,但空了却比他高出十厘米。抬起左手,轻轻拍拍空了的左肩,说道:“抱歉,不知道是你的伤心事。” 空了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不知道的人没罪,这样吧,小僧先走了,小柳施主的几碗面的恩德,下次再报达。”说着便拿起桌上包着的棍子,转身要走。张小柳也没拦着他,从腰上拿起小羽扇,说道:“大师可有地方去?” “四处游荡吧,方丈说让我去找有缘人,我已出寺两年了,可还是找不到方丈口中的有缘人,从少林一路化缘到此,如今还没找到,只能接着找了。” 张小柳走到空了身傍,看向他,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有缘人呢?” 空了又变回了愣头愣脑的样子,摇摇头:“方丈只是让我出来找有缘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哪就这样的瞎找?” “还能怎么样?” 张小柳看着那脑袋愣愣又面孔英俊的空了,暗暗笑笑,故意寻思的说道:“我一个人在江湖,又没什么功夫,万一一走霉,碰到个打劫的,命都会没的,而且我现在在查一庄危险的案子,也是四处游荡,你不如跟着我吧,陪着我查案,又能和你找那有缘人,一举两得嘛。” 空了什么也没想,直接的问道:“这个可行么?” “行,别忘了你有我解肚饿之恩哦” “那好,我就跟随小柳施住吧。”张小柳心中喜笑艳开,心想道:“骗上钩了。”虽然张小柳有意让空了跟随他,但却有另一段故事。 张小柳走到客栈窗口,看着天空道:“天色以晚,人请咱吃饭,总不能再留下来住吧。走吧,找间破房子过夜去。”接着暗笑一声:“今夜不平凡呦!” 随后走向门口,但步伐很慢,似在散步般,空了也随之其后。 张小柳刚抬起脚作势要挎过门槛,随后二楼却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小兄弟这就要走了?眼看天色渐晚,还是留下来罢了,最近没有什么外地来的访客,客房还很充足。” 此女子用面纱蒙住了面,但那股高贵优雅的气质是盖不住的。 听到这声音,张小柳便收回了脚步,转身抬头对着楼上蒙面女子说道:“那我就有劳掌柜的了,要一间客房就行。” 蒙面女子唤了声二堂,对着他点点头,便又走来了。 这蒙面女子正是“天一字”的掌柜的,高贵优雅的气质,永远是掩盖不住的,但这让张小柳越来越起了兴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故事?不过现在他可没功夫去打听别人的事。 张小柳挥了挥手,大方的对空了说道:“走,上楼睡觉去,有人给咱们地方住,能不给人面子吗,走!”随后又大大方方的迈着步伐上楼。 不过愣和尚空了却听得云里雾里的,说不好意思住下去的是他,说给人面子留下来的也是他,真是变化无常,不过他也不会理会这些,跟着张小柳上楼了。 在二堂的带领下,张小柳二人来到了顶层的客栈。 客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很宽敞,不过只有一张床,二堂招呼了声就离开了,张小柳环视着周围,目光落在了木床上,对空了说道:“我去睡觉喽,不然半夜就没精神了。” 空了闻言,问道:“半夜怎么了?”张小柳没回答,把一张席子扔给空了,随后躺上床,神秘笑迷迷的闭起了眼。 空了轻松的接过席子,张小柳又什么也没回答,他也没追问,把席子放地上,开始打坐,闭眼。 古人们都很早睡,就算不睡也只是待在家里,除了些喝酒赌博嫖荡的人会出现一些,几乎没有人会出门走动,江湖人士也很少出来游荡。 夜,很安静,除了有老鼠出来咬东西的声音。 天变暗了,灯火也渐渐稀少。人间灯火渐少,但天空上的星星,很即慢慢变亮。 古代的天空很美,有很多的星星,只要晚上一抬头,便可看到美妙的星空。 月光明亮,月亮升高。但此夜对某些人来说,并不安祥。一更天,“天一字”门口出现了一道黑影。 “哒、哒、哒~”连续的几阵敲门声。 “咯~”“天一字”的大门开了个小口,开的人是二堂,头伸了出来,困困的说道:“谁啊?都这么晚了。” 敲门的人是一名胡子大汉,满脸的大胡子,壮实的身躯,一身江湖装。一阵粗野的声音发出:“请问,还有客房么?” 一脸没精神的二堂看着这大汉,有种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也许是太困了吧。 疲惫的说道:“都这么晚了,打徉了。” “这位小哥,行个方便吧。” 看他还不走,二堂可急了,不过看对方的这一块块肌肉,咽了口气,但对方又不肯走,自己又想睡觉,随后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行了,跟我来吧。”说着把门打开,让大汉进来。 第七章 大盗 - 笑尘山河 - 夜与 在二堂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小柳隔壁的房间,把门打开,大汉进去后,帮他关上了门后就打着哈哈就走开了,路过张小柳房间时看到火光还亮着,没在意,打着哈哈走过了。 “二堂兄!”一阵笑声从二堂身后传出。本来客栈内就很安静了,突然有人呼唤自己,总会有的那么一惊。 被突然这么一叫,二堂还真被吓到了,睡意全无,脸额冒出冷汗,慢慢的转回头,但看到的是笑迷迷的张小柳。 看到是他,二堂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说你不在房里睡觉,跑出来吓人作甚。”张小柳缓缓的走到二堂面前,笑道:“那我就在此抱歉喽。” 接着扭过头,看向大汉的客房,问道:“那人是谁啊,都这么晚了。” 二堂也懒得再跟他斗嘴,扭头走人,说道:“就是个大胡子。”说着却愣了愣,停止了步伐,沉静了一会儿,突然的转身看向张小柳,道:“他……他是城门墙上的那个通缉犯!”这下张小柳的笑容更加深了。 但是生怕大汉听到声音,急忙用左手捂住二堂的嘴,右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嘘~小声点,你想让他听到么。”随后把右手拿开。 闻言,二堂赶紧闭上了嘴,轻轻的说道:“对对对,那我现在就去报官。”转身要走,便被张小柳拉住:“等等在报官,先去通知掌柜的,看看她的意思。” 二堂想了想,答应了一声便跑去了。张小柳看他跑远了,随后回到房间,叫起空了。 空了虽然在打坐,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听到有人在叫他,缓缓的睁开眼,看到是一脸笑迷迷的张小柳,说道:“小柳施住有何事,都这么晚了。” “想不想除暴安良?” “想。” “在隔壁房里有一恶人,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现在正被官府所通缉呢,要不要拿去见官?” “好,我现在就去。”空了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二人停在大汉房门前,张小柳上前敲门,随后房内传来一阵粗野的声音:“谁啊,有啥事。”张小柳咳了两声说道:“我是来给客官送夜宵的。” “哦,说来也有些饿了。”说着一阵脚步声发出,“咯吱~”门口打开了。 大汉打量着张小柳,后者也同样打量着他。“你不是送饭!”大汉说道。 张小柳一脸笑容的回答:“我本来就不是。” “那你是干嘛的?” “抓你的。”闻言,大汉脸色一重,但张小柳即面不改色的笑着。 看着满面笑容的张小柳,大汉冷笑一声:“哼,小小年纪,口气到不小,你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 闻言,张小柳咪起双眼,笑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便要抓你。” “那来吧。”声刚出,大汉的一掌既向张小柳打去,不过后者身后的空了速度急快,闪到张小柳面前,接住这一掌。 “嘭!”两掌向接,各方用内力所顶。 但大汉的内功似乎比不上空了,明显的吃力,汗水从脸额上流出,心想道:“这和尚的内功好深厚,不行!不能在跟他硬拼下去。”接着用尽全力顶向空了,直把空了向后推开几步。 双方分开。大汉一个箭步向前攻击,右手握拳,直击空了。 拳未到,风先至。 大汉的拳风很强,但空了也不甘示弱。 “嗡嗡~”两股拳风相接,引起巨大的风浪。 空了三步化一步,腾起,双腿直击大汉。 “嗖嗖~”双方的速度急快,但那大汉根本不是空了的对手,战胜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空了的速度变快,一个箭步,跃身而起,在上空与大汉相招。 大汉渐渐吃力,心想道:“不行,要把他摆脱才行,不然命都搭在这了。” “哈!”大汉一声大叫,抓住空了双腿,使出全身力道,把空了甩了出去。 空了被重重的甩到墙上,但有内功护体,没有什么大碍。站起身,继续攻击大汉。 空了只想抓住他,只用了五成力。但大汉根本不是对手,显然交手前以受了点内伤。有了空挡,大汉乘机逃走。跃身而起。他的轻功不错,但空了也不差,二人在若大的客栈内,边打边跑。 幸好客栈内没什么客人,不然早就****了。 眼看快到底层了,突然一个黑影闪出,轻功极好,从顶楼柱上直飞而下,闪到二人之间。 空了看到黑影,一愣,随后停下。但大汉还是接着跑,黑影迅速的上前追去,速度极快,大汉根本就跑不过他。 接着黑影跃起,腾翻到大汉上空,接着伸出两指,点中大汉血位,随后落地而站背对大汉。大汉以被点了血位,动弹不得。 “盗王,多谢了。”声音是从楼上张小柳的口中传出。接着黑影转过身笑道:“别客气!”接着从腰间拿出绳子,扔向空了:“空了小师父,有劳了。”空了憨笑了声,随后用绳子捆紧大汉。 在空了和大汉打斗的时候,掌柜的已经命人点起灯。客栈在这黑夜里格外明亮,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孔。 而这黑影,正是张小柳口中的“盗王”。名为李宵,身穿夜行衣般的黑色衣服,但与夜行衣格外不同,腰间挂着个小弓弩。一头短发,刘海以遮住右上半边脸颊,相貌清秀,一脸微笑。 张小柳已走到一楼大厅,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便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小兄弟可捉到那大盗?” 张小柳看向被捆住的大汉,笑道:“掌柜的不是看到了么。” 这女子正是这掌柜的。在此之前,张小柳曾叫二堂去告诉这掌柜,其一是告诉她客栈内有事情要发生,其二是试探她会有什么反映。显然,在张小柳的意料之内,这掌柜的听到有官府通缉要犯在客栈内,没有丝毫的惊慌,也没有报官,镇定自若,还命人点了灯。 这让张小柳更加好奇她是什么人了。 第八章 盗王 - 笑尘山河 - 夜与 “那就送这人见官吧。”掌柜道。 “别急嘛,先带回房里审问审问。”张小柳幽幽的说道。 女掌柜并不在意,说道:“那就请便吧。”随后向二堂交待了几声,便转身回房了。 又是如此般的转身离开,张小柳暗暗摇头。 随后让空了先把大汉带回房里,而自己背着手,同李宵谈着话,二人悠悠的走上楼去。 做为掌柜的都不管了,二堂这个伙计也不会没事找事;让大伙都散了,便回房里睡觉了。 在夜间各外明亮的客栈,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又恢复了那份安静的黑暗。但却有两个房间依然是灯火通亮。 一个自然是张小柳的房内,而另一个,则是这客栈掌柜的房间。女掌柜那柔美的身姿侧靠在桌边,一直手撑着额头,自言自语道:“这乞丐小兄弟,似乎察觉到我了。”说着便起身,脱下外衣,摘下面纱,吹灭了烛,躺回了床。 且说大汉被带回房后,张小柳并没有审问他,血道也没有解开,两只眼直瞪着张小柳,使得后者一阵无奈。空了坐到张小柳身旁,问道:“小柳施主怎么会认识盗王?” “盗王的名声如雷贯耳,我怎么会不认识呢。”张小柳笑道。 “我跟小柳在三年前就认识了。”李宵看了看空了,随后目光移向大汉,说道:“以后在跟你说罢;小柳,这家伙该怎么处理。” 张小柳没有开口,空了急忙说道:“当然是送官府处理了。”张小柳闻言,站起身,从腰间拿出小羽扇,笑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不如把他送到你们少林去念经诵佛减轻罪恶。” “这种恶人,我佛怎么会接受他!” “嘿嘿,我知道为何方丈会叫你出来修行了。” “为何?”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张小柳。 不过张小柳没理他,走到大汉面前,说道:“送官是一定的,不过也不急于此,我想,其中应定有隐情吧。”听到这话,大汉一愣,双眼深深的看着张小柳,想说话,但又开不了口。 “小柳说的没错。”李宵开口道。 “什么隐情?”空了又是一脸迷惑。 张小柳笑了笑,咪着双眼看向大汉。 “咚~咚~咚~”夜半三更,县衙门口响起了一阵击鼓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击鼓声格外哄亮。 “咚咚咚~”又是一阵。县衙大门慢慢开起,走出两名男子,看他们穿的,似乎是县衙捕快。 “他娘的,谁击的鼓!”一位稍瘦的捕快骂道。 则另一位黑脸捕快拿起灯笼,照着击鼓人,边打量边骂道:“大半夜的干嘛,是不是想进牢蹲着!” 击鼓的是一名身穿乞丐装般的青年男子,在黑暗中的双眼十分明亮。 在旁边跪着一名大胡子大汉,大汉的是被捆着的。而大汉身后站着个出家人,一身金黄色僧服,身高突出,一脸俊俏,身后背着一根包裹起来的棍子。 黑脸捕快接着叫道:“我说臭乞丐,三更半夜的不在乞丐窝里躺着,跑这来闹事,找麻烦不是?” “把我捉起来也行,反正有牢饭吃,不用丢了脸面去要饭了。”青年男子笑道。 闻言,瘦脸捕快走到青年男子跟前,推了一把,叫道:“臭要饭的,给我滚!”接着抬起右脚,准备向青年男子踢去,但不知为何,抬起的腿突然动不了了,停在了空中,一只腿站不住,摇摇晃晃,接着向后倒去,幸好黑脸捕块反应较快,扶住了他,骂道:“他娘的,你们想干什么!” “我已经说了。”张小柳看向捆着的大汉:“我们是来报官的……” 没等他说完,瘦脸捕快骂道:“快他娘的解开血道,累死老……”话没说完,在暗中用小石子点中他的腿血的空了接着又用小石子射中他的哑血。 话没说完,这不又被点了哑血,这让黑脸捕块一惊,看来这帮人不好对付啊,还是先带他们去见大人吧:“好,我这就去带你们见大人,不过先把他的血道解开。” 说着便看向身边的瘦脸捕块。“好,解开吧。”张小柳刚说完,“嗖~”身旁便又飞出小石子,解开血道。 被两次用小石子点中血位后,两位捕块不再敢莽横,把他们带去见县官。 “威~武~哒哒~”两人带去见大人后便告退一旁。 张小柳三人到了县堂后,只见前上方坐身穿官服的县官,两双小眼被肥胖的脸挤得更小,身体略显发福,正是代替县官的孙时田。 在半睡半醒中,但是也有些怨气:“大胆,敢击鼓闹醒本官,重大五十……” 没等孙时田说完,张小柳说道:“我们捉到了通辑大盗,前来报官的。” “哦?在哪?给本官看看。”孙时田打着懒腰。接着空了把大汉推向前,让他跪下。 “正是跪下这人。”张小柳咪起双眼,看向孙时田。孙时田只是看了一眼,懒懒的说道:“哦?既然被捉了,那就收押吧;退……” 还没说完,张小柳抢话道:“大人,如此结案,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你打扰本官睡眠,本官还没治你罪呢,你还敢说本官?” “非也,草民只是说,如大人草草结案,当朝廷查下来,您如何交待?” “那依你该怎么办?”孙时田不屑的说道。 “我有一赚钱之道,不知该不该讲。”张小柳笑着咪起双眼看着孙时田。 听到赚钱二字,孙时田起了精神,双眼瞪开,问道:“何为,生财之道?”张小柳环视着四周,没等众人反应,张小柳走到孙时田傍,俯耳跟后者说着。 众人看着前面一胖一瘦的两人说着悄悄话,一阵疑惑。 大约一柱香时间。孙时田大笑道:“张先生可真是有勇有谋啊。”接着看向众人:“从此刻起,张先生就是我们的师爷了。” 第九章 报官 - 笑尘山河 - 夜与 众人听到这话,也看出大人不是开玩笑的,又对前者称为先生,众人也没敢有怨言。 一向好奇爱问的空了这会却没有发问,被捆着的大汉也没有表现出疑惑。 孙时田看着众人没有异意,便坐直身子,看向大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大汉没理他,前者被吃了一吃亏,本想发怒,随后看向身傍笑咪咪的张小柳,憋了口气,准备开口。 大汉便说道:“我叫付龙。” 这时孙时田郁闷了,但也没办法。 “那好,本官问你,你认不认罪。”孙时田看向付龙。 “我付龙今日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付龙瞪着双眼说道。“嗒!”孙时田击起堂木,说道:“好,来人,收押,退堂。” 付龙被收押了下去,众人也退了,堂上只剩下了张小柳、孙时田和空了三人。 “张先生,然后该怎么做?”孙时田搓搓手问道。 “到时候把他押进京,得功一件,然后在向皇上请令,修建水坝。”张小柳顿了顿:“五年前这水坝突然断裂,朝廷命人下来查,但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反而人员失踪了。”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前者。 前者听到着话,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并没有发现张小柳看着他。 张小柳没理会他,接着说道:“当日的水坝并没有重建,不如大人主动请功,去修建水坝,然后……”张小柳剩下的话没说,笑咪咪的看着孙时田,但是后者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跟着前者笑道:“好,我这就写封信给工部上书,我这个知府还没有向皇上请功的权力。” 张小柳没有任何异意。 听了半天的空了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在一旁看这前面两个人在那大笑。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付空便被押送上京了。 “咚~咚~咚~”县衙门口发出击鼓声。 “大人,不好了,在城边河里出现一具尸体。”一个官差叫道。 张小柳和孙时田在这官差的带领下,到了河边,看到众人围着尸体。 一位身穿捕衣的中年男子看到大人来了,过去禀报:“大人,下官已检查过尸体了,尸体在水中还没有腐烂,应该是晚上五更死去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左手背上有两个小点,似乎是什么动物咬的,仵怍在检查。” 这一位捕头,姓李,名留忠。他是跟其他捕块不同,为人忠意,十分看不惯现在的大人,但是人在屋檐下,没办法。 孙时田点了点头。空了跟着张小柳来的,走上前去检查尸体,跟李留忠说的一样,没有任何伤口,左手背上有被动物咬的小口,随后为死者诵经。 张小柳起了奇心,走过去看看,看见红色牙印,吸了口冷气。孙时田见状,问道:“张先生怎么了,难道死因是这两牙印?” 张小柳凝视着尸体说道:“这印,是一种独特的蜘蛛咬的,这蜘蛛和普通蜘蛛不同,被咬后不会立刻死亡,然而被咬后,其人身体非常难受,生不如死,两个时辰后便会倒下去。” “然后就死了。”孙时田问道。 前者摇摇头,没有说话。“大人,下游发现了两具尸体。”这会是那瘦脸捕块叫道。 在他带领下,因为刚刚在上游和下游之间,所以很快就到了下游。 这两具尸体跟前一具一样,没有伤痕,只有牙印。 从三名死者的穿服来看,应该是进林打猎的猎人晚上在林子里过夜,然后在中游的那人在一个地方生火,却不小心被蜘蛛咬到,因为难受,失足掉入水。 下游两名是去捡柴回来,发现前者不在,去寻他,随后不小心被咬到了,同时掉入水中。 张小柳摆摆手,命人把死者带入到城边的停尸站,任何人不得接近,命人在外看守。 但是,他们没有发现,其中一名死着衣袖内爬出一只红蜘蛛。 “张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回到县衙后,孙时田急道。 张小柳没理会他,问李留忠道:“李捕头,从尸体上看,他们死多久了?” “大约也有五个时辰了。”李留忠道。 “他们真的死了么?”张小柳暗暗说道。 接着县衙门外,一名捕块大叫:“停尸站诈尸啦!!!”张小柳众人闻言,纷纷跑向停尸站,只见三名“死者”活了过来,但是却非常不正常,见人就咬,见人就抓。 “毒尸!”张小柳叫道。“空了,擒住这些人,但凡被抓到或者咬到的都捆起来,记住,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空了令命,一个箭步冲上前,从怀中拿出绳,扯来绳,接着一个毒尸也冲上前,向空了抓去,后者一闪,躲开攻击,闪到毒尸身后,用绳勒住毒尸脖子,用膝部,重击前者双腿,使它跪下。 毒尸的双手跟牙都有毒,只要被伤到,立刻变毒尸。 已经有五名捕块被击伤,变成了毒尸。空了上前时,没有受伤的捕块全都退下了。 空了用绳子绕住了一只毒尸,“唰~”突然身后一只手向他抓来,空了反应极快。 头部一摆,躲过攻击,没等毒尸反应,前者左间向后一震,活活的把毒尸震开。 接着身旁又有两只毒尸合手攻击,一左一右。空了腾空跃起,双手抓紧绳子,在空中把两只毒尸紧紧绕住,刚落地,又一只毒尸冲来,张开嘴,向空了咬去。 后者握紧拳头,一拳打向毒尸脸颊,一拳给打蒙了,可见力道十足。被震开的那只毒尸又向他冲来,后者扯开绳,绕住毒尸双手,接着把它踢起,毒尸被腾上空中。 空了速度极快,随后又绕住毒尸双腿,重重的把它摔道地上。被打蒙的毒尸可见还没清醒,空了甩了甩绳子,把前着绕住,接着用力一拉,五只毒尸被紧紧拉去靠在一起,随后用绳子一起绕住它们,紧紧的捆住。 在这电光火石间,空了一连贯的动作,没到一柱香的时间把毒尸给制服了,众人一阵惊叹。 第十章 毒尸 - 笑尘山河 - 夜与 空了检查完是否牢固后,便吸了口气:“好险,还好盗王留下的绳子够用。”张小柳看到毒尸被抓住,倒是松了口气,拍拍空了,夸奖了一番。空了到感觉不自在了,一个劲的傻笑。 “还有三只毒尸呢?”李留忠叫道。 众人闻言,仔细看着被捆起来的毒尸,让众人吸了口冷气。 可不是嘛,那三只从河边带回来的毒尸果然不见了。 “李捕头,带着你手下所有人拿长铁链在全城搜捕。”张小柳发现少了三只,急忙叫道。 毒尸的力量颇大,普通绳子一扯就断,吩咐他们拿铁链去;然而空了拿出的绳子不是一般的绳子,劲度比铁链强,而且可以随意拉长,但是拉越长就越容易断,然而不使用的时候,又变回了和普通绳子般。 李留忠令命,带着手下的人全城搜捕。 城很大,但是捕块也不少,搜索起来也比较快。 “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诈尸啊。”孙时田指的是那三具从河边带回来变成毒尸的“尸体”。 空了也是疑惑,看着张小柳。后者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三人没有死,是中了一种毒,看着像是死了,但是等毒性发作的时候就变成毒尸。” 张小柳的确不太清楚,这些东西也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了解一二,但具体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那他们还有救么?”孙时田看着被捆起来的五只毒尸。 “呜~”它们叫唤着,如果在晚上听到着声音,准被吓死。 张小柳又是一阵摇头:“如果刚才,有克制这毒的药物,幸许能救,但是你看。”用下巴指着毒尸,“你们看,这五只毒尸被捆后,依然相互乱抓,形成很多的伤口,而且时间长了,毒性越大。从他们的肤色上看,毒物已经全入体内了。” 兴许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久,但是也有小的利率。然而毒性变大了,久不了了。刚刚变为毒尸的时候,肤色是青色,但是毒性越大,身体慢慢会变红,而且有利率会因毒性大而变异。 这五只毒尸已经变成了蓝色,嘴里冒出热气。 “那怎么处治他们?”见他们没救了,孙时田倒也没放在心上,只要不害到自己就行。 “只能将他们杀了,然后深埋地底,远离水源。”张小柳叹气道。 空了毕竟是出家人,听到他们必须被杀死,一阵叹气,双掌合起,低头诵经。 且说李留忠带着一众官差去捉跑的那三只毒尸。刚一进城就发现了一只,市井人士们以知道停尸站发生“诈尸”纷纷躲了起来。所以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见毒尸一个人到处乱窜。 虽然只有一只毒尸,但是众官差也是害怕,不敢上前。李留忠看着众人,一阵摇头,无论是强是弱,只要士气十足,在强的敌人也会败下。 李留忠拿过一条铁链,一马当先,冲向毒尸。不知道毒尸是不是感觉到有人向它冲来,转身看去,只见那人跃起,一脚踢向自己的头颅。 “卟~”毒尸还没反应过来,被李留忠一计重踢,扑倒在地。 看他还没有停手的意思,毒尸爬起身来,扑向李留忠。后者侧身一闪,接着左手抓住毒尸的左肩臂,用左膝重击前者腹部。 “喉呜~”这一连贯的动作让毒尸一阵喉叫。 李留忠见毒尸吃痛,拉起铁链,闪过后者身后,用铁链狠狠锁住毒尸的脖子,接着向后一拉,毒尸受力,脑袋被扯向后,重重被摔到地上。 别看李留忠不壮实,但是力道和爆发力极强,毒尸被他活活的拖住。 “哈!”李留忠大叫一身,把毒尸向自已经的方向扯来,毒尸被扯向空中,前者又是一闪,绕着毒尸转;“扑~”后者在空中被铁链牢牢缠住,摔倒在地,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味的在那哀鸣着。 “呼!总算擒住了。”李留忠擦擦额头。 “李老大,厉害啊!”众官差们看到李留忠如此勇猛,士气上升,对毒尸的恐惧减少了几分。 “分开找,那两只应该没这么快进入城内,”李留忠叫道。 众人令命,分头去找。 “老大,不好了。”没到一柱香的时间,一位官差叫道,跑到李留忠面前,喘着气道:“有几个……几个兄弟被毒尸抓伤了,变成毒尸了!” “现在有多少毒尸?”李留忠拿出水袋给官差。 官差喝了一口,说道:“原来的那两只加上被抓的三只,一共五只。” 闻言,李留忠挥挥手,让弟兄们跟上。 “呜喉~”五只毒尸叫唤着。 已经有人被抓了,众官差不敢接近毒尸,毒尸也没有攻击;双方相互对持着,一个看一个。 见到李留忠带着人来的时候,众人的士气也上升了。 “又多了几个麻烦!”李留忠吸了口气。 随后叫四个身手不错的官差出来,给他们交待一番。 四个官差点点头,两人一条铁链。两人在毒尸的前面,两人在后面,前面两人拉直铁链,后面也如此。 随后相互点头,跑向对方。毒尸被一前一后的包围夹击,本想反抗,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被铁链给夹在中间,反抗不了。毒尸被两条铁链给夹住后,官差没有停手,随后四人便拉着铁链跑圈,把五只毒尸紧紧给绕住了。 “干得好!”李留忠笑道。 毒尸全被捉完了,众人这下松了口气。 检查是否牢固后,便拉着着六只毒尸去郊外。 “他们回来了。”一个官差叫道。 众人纷纷看向官差指的方向,只见李留忠带着毒尸回来了。 “把所有的毒尸都拉到台上去。”张小柳道。 李留忠点点头,拉着六只毒尸上了焚烧台。 上面已经有了那被空了捉的五只毒尸,捆着的东西已经被换成了铁链。 李留忠怕放下毒尸,后者会跑了,所以拉着一条铁链捆在一大石头上。 “呜喉~”十一只毒尸连天叫换着,众人连连摇头,但是也没办法。 第十一章 捕尸 - 笑尘山河 - 夜与 空了闭起双眼,双掌合起,为毒尸诵经,毕竟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中毒后成的。 张小柳淡淡的眼神,从眼中看出些悲愤。 定定的看着毒尸。背着手,暗暗握紧拳头,连指甲插进肉里都没察觉到。 叹了口气,看向等带命令的李留忠,点点头。 后者会意,把火把丢进焚烧台上的木头。 “咔咔~”木头已经雄雄燃起。火没烧到,但是已经够热的了。 让从人都退了下来,在火圈外的人都受不了了,何况里面的毒尸,叫唤的声音很大,痛苦的声音。 声声入耳,从人连连叹气摇头,空了依旧在诵经,张小柳定定的看着焚烧的毒尸,但是眼神里没有了悲愤,没有感情的看着被焚烧的毒尸,孙时田早已经回府里吃吃喝喝睡大觉了。 毒尸已经被烧成灰了,按张小柳说的,远离水源深埋地底了。 一切处理完后,张小柳就蒙头大睡,让空了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他。 空了一阵奇怪,问他也不说,后者用被子蒙着头就睡觉。 张小柳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埋着头发呆。 “快…快跑啊!别…别管我!我已经没救了。”传出一位少年女子的声音叫声。 紧接着又传出少年男子声:“跑得了的,是我害了你,我不能丢下你。” “我会连累你的。” “别那么多废话……”没等男子说完,那男子又叫了声:“啊~” “啊!”张小柳突然惊醒,看着四周点起了灯笼,在看看窗外,已经是夜晚了,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这么久。 打坐的空了被张小柳的叫声打扰道,满头疑惑的看着他,后者一笑,表示没事。 但是看着他这脸色很不好,不知道是自觉还是在少林的时候习惯了,跑出去打了水进来,然后便去厨房准备斋饭。 “咕~”张小柳洗了把脸,听到叫声,看向窗台,只见一只白鸽在那,腿上还捆着东西;拿出鸟食,放在手心里,鸽子飞了过来吃鸟食的时候便把那捆着的东西拿下来,鸽子吃饱后就飞了。 张小柳拿下来的东西是纸条,打开看了看,笑了笑,面色好多了。 空了进来后,看到前者在那傻笑,自己也笑起:“什么东西啊?” “嘿嘿,好东西,吃饭吃饭。”张小柳笑道。 刚刚还愁着脸,自己一回来,前面那人想变了人似的。 空了呆呆的看着张小柳,手里还拿着斋饭。后者倒是没在意,抢了手里的斋饭,把纸条放在空了手里,自己一个劲的吃起来。 空了定定神,看了看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四个扭扭的大字:“人以截拿。”空了眨眨眼,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倒不是他不明白,而是这四个字怎么让张小柳跟变了个人似的,定定的看着纸条。 毒尸的事情过了几天了,城里人的心也安定了。 “大人,工部尚书不日就到我县了。”李留忠收到消息,工部尚书马治要来,急忙报告。 他是聪明人,知道工部尚书一旦下来,肯定是带着皇上的旨意下来的,为人民服务的事情,他当然高兴了,当然,他不知道贪污的事。 “好,速去准备吧。”孙时田自然知道工部尚书会下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张小柳也是一阵喜悦,方向和孙时田相同,但是其中意思却不同了。 “张先生,马大人不日便到我县,那么……”孙时田请张小柳去喝酒祝幸,问道。后者闻言,笑道:“一切都在意料中。”随后暗暗的看着孙时田,见他满面笑容,笑得心都开了,心里幽幽道:“你们还能笑到几时呢?”但是表面没有表示出来,也是一味的跟孙时田一般的笑着。 二人一喝就喝到晚上,张小柳醉熏熏的被空了给扛回了客栈,吩咐小二去弄醒酒的东西;毕竟自己是出家人,自小在少林,没有照顾过喝醉酒的人,就让小二来帮忙着。 张小柳虽然醉了,醉得很安静,安祥的躺着,什么话也没说,跟其他喝醉酒的人截然不同,也没有撒酒疯的毛病,一旦酒力不盛,马上倒下睡觉了,所以回来的时候是空了扛回来的。 夏季的天,永远亮得那么早,月阳县的凌晨特别的美,但是却没有人有时间去欣赏,因为一起床便要开始了忙碌,繁华的市井,众人士们一早就要背着重担去,小贩们的叫卖声,揭开了一天的生活。 日刚出,城门渐渐打开,城门下有进有出。在进城的人士中,有一位青年男子,一身江湖装,白色的长袍,白色的靴子,倒也有点像道士的衣服,披着长发,眉清目秀,一双淡淡的眼睛,没有任何情感。 左手拿着把蓝色的剑,背部背着个大琴,看上去很笨重,但是那人背起来一点也不吃力,缓缓的走进城内。 天一字的门已经开了,张小柳还没醒,空了一早就练功了。 掌柜的一早也去招呼客人了。已经到了上午,张小柳才渐渐醒,其实在半夜已经酒醒过一次,喝了醒酒汤又睡了过去。 望了四周,发现空了不在,洗了把脸便下楼找东西吃去。 刚下楼就看到有人在唤他,一身官差的衣服。看到张小柳下来,那人立马跑上前道:“张先生,我是来传话的。”说着抚耳说道:“工部尚书还有三日便到。” 后者闻言,只是哦了一声,看没什么事便招呼那人走了,自己坐在了一座靠里的位置上点了碗面吃起了。 来了月阳县这么久了,也没好好逛过,反正也没事干,正好空了练功回来拉着他到处乱逛,孙时田给他的银两还是够的。 城里的繁华,美好的一番景象,叫卖的吆喝声,各种卖艺的人士,大宋王朝的荣盛。 张小柳拿着小羽扇,在街道上闲逛,空了跟在背后,也到处乱看,有什么好奇的就看什么。 第十二章 焚尸 - 笑尘山河 - 夜与 “来人啊!捉小偷啊。”一位老汉叫到。 说着,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个袋子跑在前面:“让开让开!都他娘的给我闪开!” 后面的老汉一看就是腿脚不好,年纪老脉,根本跑不过年轻人。 空了刚想前去擒住那小贼,没等上前,只见两双筷子飞过,分别打中小贼的膝盖后边,那人腿一痛,跪倒在地,转过身骂道:“他娘的,谁啊。” 只见一白衣男子在面摊上吃面,桌上摆着把蓝色的剑,旁边摆放着一把大的琴,只见斜着脸,淡淡的眼睛看着小贼,随后转头吃面。 小贼本想继续骂,但怕被捉住,想捡起袋子,只见一光头和尚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提着那袋子,看着他。 “死秃驴,把我的袋子拿来。”小贼站起身来,连空了的肩都不到,倒是挺横的。 空了挠挠脑袋,看着袋子说道:“这袋子好像不是你的,是那老施主的。” “拿来!”小贼向他扑去,想抢会袋子,只见后者轻轻一闪,让他扑了个空。 空了看了看远处的老者,说道:“我得还给老施主。”说着便向老者走去。 小贼还想去抢,但是看自个儿的块头根本比不上,怎么样都会吃亏,赶紧溜了,被拉进吃牢饭可就完了。 空了还袋子后,老者一阵夸奖,倒是不好意思了,刚反应那小贼的时候转过身看,那小子连个人影都没了。 张小柳根本就没看一眼,注意力全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 那白衣男子吃完面转身要走便看到有人正看着他,他也跟着看对方。 两人的身高比例相同,但是白衣难子的体格比张小柳好,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白衣男子点点头,便收回目光,背起大琴走开了。 张小柳眨眼,转眼看向空了,只见后者疑惑的盯着他,“看什么看。”张小柳斜了个眼给他便走开了。 空了跟上,问道:“刚刚你看那人看得出神,怎么了。” 闻言,张小柳摆摆手:“感觉我和他有一种不明的引力。” “啥?”空了更加疑惑了。 张小柳没理他,问道:“他的武功怎么样。” 空了定定神,顿了顿道:“武功可能在我之上,而且从他的气质看,似乎是道家的。” “道家…?”张小柳想了想,“哪一派的道家?” “我是僧人,不是很熟悉道观。” 张小柳点点头,笑道:“逛了这么久,肚子应该饿了,吃饭去。” 一日无话。 天一字准备关门的时候,有人上门投宿。 二堂看了看,是一位白衣男子。 那男子问道:“还有客房么?” 二堂点点头,让他进来了。 安排一个房间给他,正好是张小柳的隔壁。 二堂招呼了声便走了;那白衣男子合起门后便放下大琴擦饰。 张小柳吃饱喝足后便回客栈了,看到隔壁房内的灯亮着,没理会,回房躺着去。 “咚~噔~”到了夜间,天一字突然的传出一阵琴声,美妙的音旋,响起了天一字整个上空,琴声让人陶醉其中。 睡觉的张小柳也被琴音弄醒,躺在床上听着。 打座的空了也停了下来听着琴音。琴声响遍整个客栈,在房间里的掌柜的自然也听到了。 “这么美妙的琴音,是谁弹奏的?这曲子倒是很独特,只是缺少了些什么。”掌柜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只萧,把窗子打开,站在窗前吹起萧来。 “嘀~”一阵萧声吹出,房顶的琴音突然的停下。 只见房定上座着一个人,正是那白衣男子。听到这萧声,愣了愣,便又开始弹起琴。一萧一琴的合奏,美妙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阵安心祥和。 能听到这么美妙的琴声和萧声,已是人生一大乐事;如今是同曲演奏,更是大快人心。 虽然张小柳不懂曲,但是也能听出曲中的含义:从曲中听出奏曲人心灵中的孤独,寂寞人心的曲意,可望着能有人陪伴自己,不管是友情、亲情,或爱情。让自己能够多一分快乐,希望自己不会这么的孤单,用曲意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深处所想的,所希望的。 张小柳听出其中所奏的曲意,叹了口气嘴角笑了笑。 萧声琴声弹奏了很久,没有停下,似乎也不愿意停下,希望可以让自己内心的寄托传入上天,让天来感受。 这萧声和琴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但曲声停下,众人也安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柳伸着懒腰出了房门。 “咔咦~”刚出门,就听到隔壁房间的开门声。 张小柳斜眼一看,愣住了,只见是那白衣男子,手里没拿剑,也没背那大琴。 看到他,张小柳想到会不会昨晚的琴声是他弹出的?后者也看到他,笑了笑就走下楼去了。 张小柳走到白衣男子旁,边走边问:“昨晚是你弹的琴?” 后者点点头。 “看你的气质,有点像道家的。” 白衣男子又点点头,道:“我是道家子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小柳感觉到是一阵无趣,自个下楼吃东西去了。 白衣男子到也不是不想理他,而是一直在想昨晚那萧声是谁奏出的,想得出神罢了。 时间匆匆,三天马上就到了。只见县衙门口停着一顶官轿,走下一位中年男子,身穿朝服,中等身材。 陪着孙时田迎接上头的张小柳暗暗摇头,不愧是在官场中打交道的,气质截然不同,一脸老成,那孙时田是远远比不上的。 “下官恭迎尚书大人。”孙时田对着那中年人道。 后者点点头道:“多年不见,孙大人还是如此满面红光啊。” “马大人过讲了。”孙时田口中的马大人,正是这工部尚书马治。 第十三章 开始工程 - 笑尘山河 - 夜与 “这位就是你信中所说的张先生?”马治打量着张小柳。 后者也同是打量着他:“正是在下。” “不错,不错。以后定有一番作为。”马治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建水坝贪污的点子是他想出来的,听马治那么说,张小柳倒感觉不自在了。 马治刚坐下便说道:“我是奉皇上旨意来修建水坝的,但是人力缺少,还请孙大人帮忙啊。” “应该的,应该的。下官这就写告示召工。”孙时田笑道。 马治对他很放心,毕竟已经合作过一次了。 马治来了这几日时间里,整日让孙时田带他去花天酒地,张小柳也要陪着,他并不好色,而且还极其讨厌这些地方,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空了是出家人,不能去,不是打座就是练功。 建造工程已经开始了,有很多人报工,其中还有一个人也去了……二堂。 召工的时候,张小柳找过二堂,让他去,但是没去,前者没有办法就去找掌柜的,没想到掌柜的一口就答应了找二堂谈话,掌柜的对二堂有恩,只好答应了,因为他知道掌柜的为人,让他去肯定有什么原因的,不可能凭白无顾的就答应张小柳。 二堂刚一进去,感觉还不错,伙食也挺好,但是过了一个星期后,渐渐变差了。 很多人想抗议,但得来的都是一顿毒打,二堂也不例外。 张小柳倒是也担心二堂,想让李留忠看看他怎么样了,但是监工的人都是马治带来的人,他想进都没法进,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一个月后,建工地。“他娘的,给我认真干活。”一个穿着差服的人骂道,一边手还不断的拿着抽着人。 那人正是二堂,只见他衣服破烂,到处都是伤口,烈日当空,汗水留入伤口内,十分痛苦。身体上的伤,劳累饥饿,加上又被不断的抽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全靠的是自身的毅力。 “这些日子到什么时候是头啊,早知道……唉。”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工人们暂且可以休息,众人在一个棚里谈着,一个中年男子叹气道。 “不如我们冲出去吧?”一个年轻点的男子看着大家问道。 “省省吧,要是真的能逃走就好了。”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留在这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打死,谁愿意跟我逃就站起来。”年轻男子叫道,便站了起来,看着众人。 “我!” “我!”……有五个人站了起来叫道。 “好,现在我们就走。”年轻男子叫道,说着六人便俏俏出去,那中年人一阵摇头。 那六人出了棚,没有月光,很容易逃走,六人偷偷移向围栏,环视着周围,没人。六人偷偷的爬了出去,刚下围栏,就见几支箭朝他们射了过来,但是反应过慢,腿部中箭,接着一大片火光出现,众弓箭手的箭头指向自己,那六人的腿都中了箭,没法逃走。 “他娘的,想逃,老子射断你的腿!”弓箭手中的头目骂道。“马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知道近段时间会有人逃走,我都在这连夜守了几天了,今天终于逮着了。” “哼,要杀就杀。”壮实点的男子骂道,其他五人也跟着道。 “先把他们押下去,大人说了,杀鸡敬猴。”那头目也不想跟他们吵,摆摆手让人押他们下去。 “喂喂喂!给我起来。”官差叫道。 二堂随着众工人被官差们集中在一起,只见前上方跪六个人,正是那逃跑的六人,二堂叹着气,暗暗摇头。 “他们,昨晚想逃走,被我等捉住了。”昨晚那头头说道,“建工如战场,他们逃工等于是当了逃兵,使军心不稳,如何完成这个工程;今日我要惩罚这些逃兵,稳定军心。” 说完,环视着众劳工,但是没有人敢抬头看着他。 随后阴笑了声道:“动手吧。”话刚落,只见十几把箭射向前方跪着的那六名逃工。 “嗖嗖嗖~”十几把箭同时射中那六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感发出任何声音。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射箭声和被射杀的惨叫声。 众人劳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前面被乱箭射杀的六人,心中一片冷寒。六人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般,几乎全身都插满了箭,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了。 血肉模糊,空气中散开的血腥味,吸入鼻中让人打冷战。 弓箭射完了,那头目摆摆手,意是让人把尸体抬走。接着大笑道:“逃兵已经被惩戒了,接着来你们就给我好好干活。”随后背着手走开了。 “啪~”“快去干活。”一个官差抽了鞭子骂道,狠狠的打在二堂身上。 “啊!”后者被这一打活活叫起,拉着辆运石车上去。 边拉还边被抽着,自己又不会武功,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加上体力不知,伤口疼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忍着。他能忍道如此,已经不错了,因为他一直想着掌柜的会来救他,定不能让掌柜的失望。 想到这,希望的力量使他体力争加,起劲干活。在你自己最后要绝望的时刻,只要你还有希望,就能引发出强大的力量。因为人的能力是无限的,在最后一时刻总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所以在困难的时候请不要绝望,牢牢记住自己希望的,只要自己认为还有希望,还能怕什么呢。 鞭子在不断的抽打,但是二堂并没有喊叫,咬着牙,忍着痛,在坚持干着活,化疼痛为动力,一直坚持着。 且说在外的张小柳,看他的外表很平静,但是内心比谁都着急,里面的事情他也能猜到一二,时间越长就越不安,每天陪着在外淫乐的两名大人,连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马大人,似乎建工用的钱财不够了吧。”孙时田搓着手笑道。 “的确,开工已经一个多月了,是该请示朝廷批下银两了。” 马治还是一脸老成,不知道原因的人,定以为他是从头清到尾的清官。 接着又说道:“我这就上奏。”说着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就传了上来。 第十四章 白衣男子 - 笑尘山河 - 夜与 张小柳的酒量是不错,但是一连着一个月都是入泡在酒池中,早早请迟回去休息了,自然不知道马治请示批银的事,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空了到也是照顾惯了,每天都帮着他打水熬药。 “可能近几个月我都不可能在喝酒了。”张小柳躺在床上揉着额头说道。 “咔~”房门突然打来,张小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捕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笑道:“李捕头找我有何事,我身体嘘弱,不能行礼了。” 中年男子闻言,笑了笑:“张先生别说笑了,我是来报告情况的。”这人正是李留忠。 张小柳看错他人不错,把寿辰村的事情告诉他了。后者一听可火大了,让张小柳有什么帮忙的就找他。 张小柳只是让李留忠把两位大人做的事告诉他,现在就来报告新情况了。 “马大人要上奏让朝廷批下银两了。”李留忠道。 闻言,张小柳笑了笑,道:“果然,就让他们上奏去吧。”既然他这么说了,李留忠也不好问什么,随便聊了两句就告辞了。 等他走后,张小柳让空了找只信鸽来,写了两短话,塞进鸽子腿上的筒里,便放信鸽走了。 张小柳伸伸懒腰,对空了说道:“躺了这么久了,出去活动活动,一直躺着也怪难受的。” 空了没有回答,在那愣愣的想什么事想得出神。 张小柳走到他身旁,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随后用力的拍打下他的肩膀。 后者如回神般的跳起,倒是把前者下了一跳。 “你个出家人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小柳拍拍自己胸口道。 只见空了闷着脸,一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 相处这么久了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般,张小柳关心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前几天寺里来人,说让我这段时间尽快回去。”空了皱着眉头道。 “那就回去吧,怎么弄个苦瓜脸。” “方丈叫我下山找佛缘,但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我怎么面对方丈啊。”空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小柳看他这模样,一阵摇头,随后拿出刚才笔墨纸砚,写了封信,随后递给空了:“把我这封信交给方丈吧。” 空了看着信,随后抬头疑惑的看着张小柳。 后者没有没有理会他,一手把信塞进空了怀里,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快收拾好东西起程吧,这里的事你就放心吧。” 闻言,空了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便去收拾东西了。 送空了出客栈后,张小柳前脚刚踏回客栈,后脚便有人跟着进来了。转眼看去,是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发现张小柳看着他,转头淡笑着点点头便扭头走了。 张小柳看了看他的背影,便走上楼了。 虽然这一个多月来,张小柳一直在陪那两大人或者躺着休息,但是也留意着白衣男子,只见他每天都出去,到了黄昏才回来。手里一直握着剑,大琴一直都背着。 晚上偶尔时不时的穿出琴声,不过萧声自从那晚在也没起过。 不过张小柳也没兴趣去关心别人的事。 “工部尚书马治(知府孙时田)接旨。”朝廷派人来传旨,马治和孙时田接旨后便请传旨官喝了几杯就送走了,晚上把张小柳给叫来了。 圣旨上说马治上奏请朝廷派下银两修建水坝,宰相赵普听闻,请令朝廷,让他跟着队伍去,正好也可以去看看建工的情况,朝廷答应了。 “张先生,朝廷已经批下银两,但是……”孙时田看了看马治,接着说道:“赵普赵大人也将随着银两来到本县。” 张小柳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装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但是时间不长,便转眼看向马治:“不知道马大人可有高见?” 马治喝了口茶,说道:“赵普才刚刚被皇上重新起用,相信在从大臣中还立不了威信,不足为惧。”接着顿了顿,“不过,赵普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还是得防着他,但是也不要太明显,我们的实力,还对付不了他。” 孙时田摸摸他的八字胡,说道:“不如,等他来了,咱们……”接着用手成刀状,划了一下脖子。 闻言,张小柳笑了笑,说道:“孙大人,赵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既然朝廷准他下来,定会派重兵保护。就算他不让兵马跟随,以皇上对他的重任,还是会让重兵偷偷的保护赵大人。”接着看向马治,“在朝廷久经沙场的铁狐卫下杀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那张先生可有什么办法?”孙时田道。 “瞒天过海。”张小柳想也没想的说道。 …… 一个晚上张小柳都在布置着整个计划。 改变工地伙食,让工人们吃好的,住好的,给工人们治伤,但是又不形成浪费。又派几个亲信扮成工人,监督着工人,在赵普没离开前,谁也不能说出之前的事。 说完,孙时田立刻让人去办。 张小柳说改变工地的伙食,帮他们治伤,说白了是为了瞒天过海,躲过赵普和他的眼线,但是真正目的是为了给二堂跟从工人们能吃到好的,有伤可治。 第十五章 营地 - 笑尘山河 - 夜与 空了走后,张小柳白班无聊。不过倒是一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那白衣男子。 张小柳身上还剩点当铺老板那弄来的银两,但是他的吃喝拉撒孙时田倒是全包了。 张小柳在客栈里一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上喝着茶,但眼睛可没闲着,一直在环视着在座客栈里的人和出入的人。耳朵一直竖着听听江湖上的事情,但是没有哪件是有兴趣的。 没过多久,客栈门口突然闪出一个声音。那人左手扶着大门,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嘴角上挂了血,喘着大气。 张小柳一眼就看到了,但看不出是谁。那人穿着的白衣早已变脏,长发遮住了脸颊。 张小柳换了个角度看了看,突然一楞。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走上前去。 “道长,没事吧?”张小柳扶起那人,问候道。 那人喘了口气:“没事。”接着抬起头看了看张小柳。 看到那人的脸,张小柳已经知道刚刚自己的确没看走眼,的确是那白衣男子。 客栈里的人早以看了过来,但是二人并没有理会,张小柳扶着白衣男子便上了楼。 “咕噜~”白衣男子喝了口水,顺了顺气。 张小柳打量着白衣男子,看上去他是受伤了,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自己要是中了,可能也只有半条人命了。幸亏逃了出来。不过他倒是奇怪,空了说这白衣男子的武功在他之上。但是却中了伤,对手可见身手也不简单。 还有这酒葫芦里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把自己的剑也弄丢了。 “发生了什么事。”张小柳问道。 白衣男子想了想道:“可能要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 “这里是不是出现过毒尸?” 听到毒尸,张小柳一楞,点头问道:“没错,但你怎么知道的?”先前的毒尸事件已不是秘密,但他一个道家子弟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他喝了口水,“我是上清派的二弟子,姓林,单名一个漓字。” 接着看了看张小柳,继续说道:“我是奉掌门之命来调查的……” 上清派一个弟子正在外修行,路过月阳县时,巧遇毒尸。但是毒尸不是他的对手,自然把它拿下。天气晚了便在月阳县过夜,第二天便出现了毒尸,本想出手,但见张小柳有除毒尸之道,放心了下来,但也立即返回师门报告。上清派掌门立即下令,让林漓前往调查,但又让那弟子先前往,二师兄随后就到。 出发前,掌门私密林漓,说道:“漓儿,是时候该下山了,你在山上已经十几年,该出去游历游历了,下山后你经历的,会很艰难。掌门告诉你一句话‘遇真友,信之;遇友难,同患之。’你明白么?”他知道意思,但是并不知道掌门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个,掌门不告诉他,也应该有自己的道理。 那弟子让林漓到月阳县后,找到张小柳,也许后者能帮到他。 但是林漓并不会怎么打听人,所以找了客栈住下,自己和师弟出去查毒尸。到现在才知道找的人就在他眼前。 但是刚到不久,找到了师弟,但是师弟已经受了重伤,只剩下几口气,把自己在他没来前自己查到的所有告诉了他便死去了。 随后林漓根据这些线索查了很多天,这就是张小柳每天看他早出晚归的原因。 随后,他果然查到了些什么。发现在月阳县东面的一座山后,有个营地,但是守卫深严。 只见是一群身穿半红半黑的衣服,左脸戴着碳黑色面具的人,说到这,张小柳一惊,但说到是半红半黑的衣服和左眼的碳黑色面具又是一阵疑惑。林漓并没有发现张小柳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 当时林漓四处打探着营地,发现一个露天的帐篷里有个大水缸,缸里散发着黑气,但是自己离得太远闻不到气味,但缸里泡着各种动物的器官和某些植物,缸里的水显得血红。 只见一个大汉遮住口鼻,在搅拌。另个遮住口鼻的大汉拿着碗捞起那血红的水灌入什么人的口中。 但是视线被遮住了,林漓不得不移到另一棵树上。 只见被灌血红色水的有三名男子,那三名男子被关在铁笼内,被灌了红汤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没过多久,三名男子全身变红,嘴巴发干,嘴里慢慢冒出热气。 接着皮肤变为了铜青,但也出现了很多红斑点,完完全全的变为了毒尸。而张小柳的脸色又变了。 “又失败了,快报告给老大。”灌汤的大汉说道,林漓隐约的听到。 但是他不明白“失败”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为了制造毒尸?张小柳听了也是疑惑。 其中一个汉子走后,林漓快速的潜入,闪到留在里面的大汉身后。 “扑~”突然,那名大汉的喉部喷出血光,扑倒在地这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可见林漓的身手是有多高。 接着从那汉子的身上拿起酒葫芦,把酒全倒了,把那血色汤装了进去,但闻到这血色汤的味道,林漓突然感到眩晕,知道这气味不善,立即憋气。 毒尸似乎对血特别敏感,咆哮声大起,三只毒尸相撕杀,肉都被撕了下来,恶心至极。 “嗷~”毒尸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引起了守卫,外面的守卫也慢慢靠近,本想快点离开,但因为闻到了那股气味在先,脑子突然发昏,眼花缭乱,呼吸困难。 两个守卫先闯了进来,发现林漓在内,还杀了一个自己的兄弟,其中一个叫道:“来人啊!有人闯入……” 没等说完,一把剑刺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割断了。“啊!”另一个守卫的喉咙也已经被划了过去,血光喷出,扑倒在地。一连贯的动作丝毫没有怠慢,一瞬间拿了两条命。 但也已经晚了,守卫们都冲了过来,十几把刀向林漓砍去。 后者一闪,反腿踢中其中一个守卫的胸口,接着挥出剑,蓝光发出,剑气逼人。 第十六章 老头 - 笑尘山河 - 夜与 后者一闪,反腿踢中其中一个守卫的胸口,接着挥出剑,蓝光发出,剑气逼人。 “xing!”一记蓝光刺出,直取守卫喉咙。 另一名守卫看到同伴被杀,立即挥刀砍去。 林漓闪到守卫身后,但手中的剑可没闲着,立即割断守卫喉咙。 击倒两名守卫,但是更多的守卫向他冲来! 林漓已经显得很吃力,再来几个可能就吃不消了。 眼看形式不乐观,还是先走为上。 接着又挥起手中的蓝剑,躲过对方的攻击,反手握剑,电光火石之间,穿入守卫人群中。 随后一一闪向守卫身边,手中的剑没有落下一个人,一一被他割取喉咙。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没人能够看清他的动作,不清不楚的就被割喉而死。 众守卫的喉咙还喷着血雾。但血水并没有流出,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呼~”林漓长呼出一口气,但气只出不进。 “啶~”剑被插进土里,林漓手顶着剑在喘气,但还是只出不进。身体的气越来越少,还好有本派的“清气决”,能够稳住身上的气。 “呼~”一阵风冲向林漓,后者回身一躲,只见一名大汉向他袭来。 林漓越来越难受。只见大汉一脚袭来,想躲过去,可是对方跳起,又一腿踢过来,他的速度在林漓眼里并不快,身手更是比不上自己,可是这招林漓并没有躲过,而是重重的一击。 林漓受力,喉咙一甜,接着喷出鲜血。口中的气也被喷出了不少。形式是不能用乐不乐观来表达了,可以说是生与死之间。自己逃不走的话,一是自己缺气而亡,二是被大汉给打死。 但是没等他思考,大汉又冲了过来。 后者只能硬着头皮顶过去。 “咳~”林漓又吐出口血。双手撑着地。 大汉看他不行了,冷冷笑道:“就这点功夫就敢跑这来,还杀了我这么多弟兄,我要让你下去陪众死去的弟兄。”话刚落,全力一脚踢向林漓,在千钧一发间,一根竹木飞了过来,击中大汉胸口。 大汉被击倒在地,胸口吃痛,捂着胸口骂道:“他奶奶的!是什么人!” 但是毫无动静,大汉环顾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多半是那人跑了吧。暗暗骂道:“力这么大,发现你了,我不活活踢死你。”接着看向林漓,“刚刚是你命好,这回可没人能救你了!” 说完又想踢去,但想到刚刚那竹木打过来的力道,那人身手定在自己之上,担心的看看周围,没人! 吐了口气,叫道:“小道长,去见你们的佛祖吧。”本想踢过去,又被一块小石头打中腿。 “哈哈,什么佛祖,道士又不是和尚,人家拜三清的。”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 “老头,快给我出来,别躲了,有本事正面交锋!”本还忌讳着那人的身手,可是一听是个臭老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鼓起勇气骂道。 “哎哎,年轻人的眼神咋比我老头子的眼神差呢。我可不就在你面前么?”只见一头小灰驴在面前,而且灰驴还咬着只稻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汉,凶凶的眼睛让大汉浑身发毛。 但驴背上坐着个消瘦老头,满脸笑容,却有点仙风道骨,但看着他散着花白的头发,嘴里也是叼着稻草,衣服也全是布丁,如果在烂点,那可能就是一个老乞丐了,但手力拿着一杆白旗,旗上写一个大字——算。 放眼过去就个算命的。 “我说老头,别不知好歹,我这脚下可踢死了不少人。”大汉嚣张道。 “就一小子,有本事来试试。”老头子跟不示弱,翘起头看着大汉。 大汉也不想多说,飞起一脚踢向老头子,可是后者躲也不躲,抬起左手,一手就抓住大汉的腿,借力用力,把大汉甩了出去,大汉被活活的摔到地上,看了半天戏的手下连忙反应过来,扶起大汉。 大汉站起,骂道:“老头力蛮大的,弟兄们,上!” 手下们闻言,冲向老头,后者大笑声,拍拍驴身,接着驴大叫起来,前蹄不停的打着地,但是老头还是依然带着笑容安稳的坐在驴上。 烟尘四起,完全看不到人,接着老头大叫:“后生,咱们走。”拉起林漓就走了。 没过一会就已经逃出来了。 “前辈…”林漓刚想答谢,但被老头给拦住了。 “我就是正好路过,就当我没来过。回到你睡觉的地方去,那会有人帮你的,名字带个柳的。”说完就骑着驴走了。 林漓知道自己拦不住转身回客栈,但是发现自己的剑还插在土里呢,现在回去肯定不行,等恢复过来在去取吧。 随后回到客栈,被张小柳看到了。 “那老头,不是普通人。”张小柳笑道,接着又看向林漓,“你怎么样了。” “没多事了,那个带柳字的人,就是你吧。”林漓笑着看着张小柳。 后者笑笑:“也只能是我了。”接着看着那葫芦瓶,准备打开,接顿了顿,拿着葫芦跟茶杯就到了窗台上。 “呼噜~”红色的液体被倒入茶杯,并没有什么气味。 随后拿着茶杯到了避风处,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但是呼吸困难了,气只出不进,他不会清气决,立即跑到窗口,深吸了口气,果然,有一点点气被自己洗入了,随后又吸了口气。 床上调息的林漓看着张小柳道:“怎么样?” “你现在能呼吸么?”张张小柳问道。 后者试了试,笑道:“能呼吸了。” 张小柳搅拌着茶杯的液体,直勾勾的看着,说道:“这应该不是什么毒气,但也能让人窒息而死。它只是麻痹了我们的呼吸,你在营地里无法恢复,应该就是这钟气体已经密布了整个营地,恢复过来,只要在通风的地方呼吸下就好了。” 张小柳把血红色液体倒了回去,把茶杯清理干净,扔到火里给它烧化。 “至于这是什么东西,等处理好当今的事,到时候找个人验验便知。”张小柳把葫芦瓶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第十七章 村子 - 笑尘山河 - 夜与 经过一晚上的恢复,林漓已经痊愈。走到窗前,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黑呼呼的天空。想着下山后的这些事,跟在山上很不同。这是他第一次下山,也是困难的一次,等在回山时,那里一切都变了,而且还是为了本派的内事,当然,这只是后话。 自己下山以来,第一个认识的人,应该就是张小柳了,但是感觉他很不同,不同在什么地方,他说不上来,但是他知道,后者的心里一定藏着很多事。 想到了掌门对他说的话,他更不解,不知道掌门对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索性不去想这些,想想今天的事。回想起今天跟张小柳述说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化很大,应该对那半边面具的人有些了解,自己要他帮忙,也许是对的,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老头也指定张小柳,自己应该试试。 张小柳已被官府的叫去,等他回来再找他商量商量。 “哒哒!”只听到天一字门口发出敲门声,林漓能听到,往下看去。 黑暗中隐现出一个身穿捕衣的中年男子,他不认识。但男子的身后背着一个人,他认识。 “嘎哒~”天一字的门打开了,是一个老伙计。晚上还在忙活的人一般都是二堂,但后者被派到工地里,晚上的活都没人干了,一些年轻的伙计到了晚上都懒了,只有老伙计肯帮忙干活了。 老伙计看了看来人,知道是谁了,连忙让开路。身穿捕衣的男子说道:“这么晚了,先去休息吧,待会把张先生送回房里休息了我就自己开门走。”老伙计答应了声。这来的人,正是李留忠,身后的人,便是喝醉了睡着的张小柳。 李留忠刚走到房门,门口却开了。是听到脚步声过来开门的林漓,他两不认识。相互打量着对方。 “他是怎么了?”林漓看着张小柳问道。 “哎,醉了。先把张先生送到房里吧。”李留忠摇摇头走了进去。 服侍好后,李留忠问道:“空了师父呢?” 林漓不知道是谁,没有回话。 前者看后者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也没心情去问了。想着在张小柳房里出现的人,应该会是朋友吧。也没担心什么,他自己能感觉出,那名白衣青年,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自己留下来也是多余的,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一向照顾张小柳的是空了,现在他不在这,只有林漓。他不会,看着躺着这么安静的张小柳,他也没什么好照顾的,回到自己房里。但琴声也没响起过。 第二日一早,官府就来人报告城外一个村子出现毒尸,张小柳立即过去了,本想去拿回剑的林漓也没去,拿着自己一早做好的木剑跟着前者去了。 村子火光四起,到处出现叫喊声。张小柳让人先别靠近,在远处把村子包围住,看到毒尸出来,立即放箭射杀。 张小柳带着林漓、李留忠跑到高处,俯视着整个村庄。村子已经被毁坏了,只见村民到处叫喊着,在村子里还出现了一批人,半红半黑的衣服,左脸戴着黑面具。是营地里的那些人。其中还有一人骑在马上,林漓认识,是把自己踢得重伤的人。 “这些人在干什么!”李留忠问道。 “抓人!如果看人体质不好,立即砍杀。”张小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下方,拳头不自觉的响起“咯咯”声。 林漓看出他的举动,拍拍前者的肩膀,说道:“我先进去救人。”张小柳点点头。 接着,林漓从高处跳了下去,踩在树枝上,借着弹力,跃到半空中,拔出身后的木剑,射向一名举刀砍杀的大汉。射过去的力道十足,刺进大汉肚中。 “啊!”大汉怪叫一声,扑倒在地,这到把在周围指挥的那名马上大汉给吓到。 “什么人!”大汉叫道。环顾着四周,只见身旁的房屋上站着一名白衣青年。“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如果不是昨天那老头,你还能站在这?”大汉打量着林漓,“恢复得挺快,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的剑呢?”林漓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本想去找他拿回剑,没想到在这见到了,干脆直接了当的问了。 但大汉似乎没明白,反问道:“什么剑?你的剑怎么会在我这。” 前者一愣,难道剑不在他手上,那会哪去了?既然不在他手上,林漓也不会跟他废话了。 “哼哼,小子,是不是怕了?站在上面不敢下来……”没等大汉说完,林漓一脚踢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踢下马了。 大汉暗叫好快!对林漓多了几分忌讳。看来对方的身手不一定比自己差。 站在马上的林漓看着被自己踢下去的大汉,冷哼了一声道:“不敢还手的应该是你。” 大汉楞一愣,可不是嘛,被踢下马后,自己一直是趴在地上的。顿时感觉没什么脸面,身后还有一帮兄弟在看着自己。老脸一红,双手拍打着地面使自己站起来。 接着林漓纵身一跃,又踢起一脚。这下大汉有了防备,双手一挡,接着把林漓给弹了回去。 林漓似乎知道他会这么做,向后翻滚,安稳的站在地面。接着左手放到身后,右手伸前,伸出两只手指,对着大汉勾了勾。 大汉明白林漓的意思,后者明显是想用一只手来对付自己,这是对方看不起自己。“哼,小子,不知好歹。”话音没消,大汉已经冲上前去,一只脚已经踢了过去。 林漓果真只用了一只手去接,并且安稳的站着,身上动的地方也只有右手。 大汉不知出了多少招,没有哪次是伤到林漓。 但林漓只是处于防守,根本就没有攻击的意思。这到把大汉急坏了,“啊!”大叫一声,使出了全力。但还是没有林漓的快,后者依然表情不变。 大汉急了,一拳打了过去,林漓单手挡住,手如灵蛇般的移动到大汉胸前,手掌冒出淡蓝色气体,直击大汉胸口。 “噗!”大汉被这一掌击得足有三米远,胸口受力,血逼出喉咙,喷了出来。 “啊,啊啊哈~”大汉捂着胸口喘息着,吐出口中的鲜血,想说什么却有说不出口,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林漓看着地上的大汉,这回后者是想起也起不来了。前者冷哼了一声:“就一掌你就抵不过了,谁才是手下败将。”林漓刚开始一直没有攻击大汉,是为了把他逼急,只要火一上来,体内的气压就会聚集在胸口,只要几成的掌力就可把他打成重伤。 “呜~”大汉想骂回去,但胸口疼痛,气压挡住了喉咙,只能发出怪音。 众手下看着自己的老大被打趴再地,本以为会吓得跑掉,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逃跑。 其中一个叫道:“快!快把那些没用的毒尸给我放出来。”众手下们知道自己对付不过他,干脆让那些实验失败的毒尸出来对付。随后下拉着老大偷偷的从毒尸后面逃出村子。 第十八章 射杀 - 笑尘山河 - 夜与 “嗷呜~”毒尸怪叫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像是在痛苦的叫喊,像是在被折磨。 一群毒尸向林漓缓缓的走来,后者慢慢的退后,到了被木剑刺死的尸体旁,拔出木剑,但木剑上的血引起了毒尸的嗅觉反应。 毒尸的速度加快,一只缓缓靠近,扑向林漓,后者躲身一闪,接着第二只也扑了上来,“唦!”又是一闪,但更多的毒尸扑了过来,林漓利用着自己的身法一一躲过。 看着来势汹汹的毒尸,林漓可以轻松的离开,但如果自己离开,可能没人能挡住这些毒尸了,还没逃脱的百姓可能会受到伤害。 林漓闪出出毒尸群中,接着运气使手中发出淡蓝气雾,木剑也逐渐发出淡蓝色气雾。 一只毒尸反扑过来,林漓向后一跃,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在空中划过,发出蓝色的剑气。剑气飞向毒尸,划过毒尸的脑袋,“咕噜~”被剑气削下来的脑袋滚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被剑气所伤的地方,发出寒气,滚烫的鲜血则被凝成一片。 利用剑气,正是上清宫的清水剑法。剑如冰清,气若寒水。利用上清宫的内功心法,剑气合一,使剑发出咄咄逼人的剑气,足已能够伤人。而林漓就是上清宫的二弟子。 刚把一只毒尸灭掉,然而又有两只冲了过来。林漓没有要退的样子,也冲向前,挥舞木剑,寒光渐出,剑在毒尸身上划过,每划过的地方都发出寒光。“扑!”两只毒尸不知道被划过多少伤痕,终究顶不过伤害,扑倒在地。 但更多的毒尸冲向前,一拳难敌四手,就算林漓在有本事,也不可能在毒尸中安然无恙,只要被毒尸弄伤,立刻中毒,就算不变成毒尸,也会难受。普通大夫根本就没法治疗这毒。 林漓只能一个劲的躲闪,使自己不受到伤害,但手中挥舞的剑没有停,把向自己进攻的毒尸打回去。 看着这情景,林漓暗叫不好,毒尸太多,自己如果在不冲出去,恐怕就栽在这了。 说着,一腿踢向毒尸,使自己能够借力跳起,“啶!”接着用剑打向地,利用剑气拍打地面反射回的力量使自己弹射开。 因为惯性的原因,使林漓飞出足有五米远,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但毒尸看到前者回到了地面,便又冲了过去。 毒尸逼近,林漓划过木剑,把前者打退回去,而又有一批扑了过来。 “嗖…嗖…嗖…”紧接着,几只箭射了过来,击中冲向林漓的毒尸。 “来人了!”林漓暗暗笑道,知道是张小柳带人来了。“嗖嗖!”接着又是两只重箭飞过,但林漓立刻感觉到不对了,这箭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力道极重,足足能够穿过毒尸的身体。普通的官兵是拉不出这样的箭的,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可能拉出这么快的连发箭。应该用的是特质的弓驽。 箭没有停,一直射杀着毒尸,林漓知道不是张小柳的人,但会是谁呢?自己提高了警惕,向箭射出的方向看去。 是一片竹林,密密麻麻的紧靠在一起,放眼看过去,根本就没有人。但逃不过林漓的眼睛,竹林上有人,六个人! “好轻功。”林漓暗暗道。 “嗷呜~”一群毒尸被乱箭射得一只不剩,纷纷扑倒在地,发出最后的哀叫。 箭飞过的声停了,一切似乎变安静了,竹林里没有任何动静,林漓依然的注视着。 “呼呼~”老天似乎看不惯这些安静,吹动强风刮了过来,林漓缓缓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但没人回应,似乎像是他自己在跟空气说话。 当他要再次开口的时候,竹林里有了动静。 “沙沙~”在林漓正对着的地方跳下一个人,是女的,是位妙龄女子。很漂亮,窈窕的身体,凹凸明显。身穿着黑衣,捆绑着头发,红润的脸颊。这一双如水镜般的眼,很熟悉,像在哪见过。 林漓打量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也同样打量着他,他们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竹林又有了动静,跳下了五名黑衣男子,手上拿着黑色弓弩。 “你们是什么人。”林漓对着女子问道。她没有说话,像是在躲避什么,不像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不必知道!”其中一名男子说道。 “为什么?”林漓身后突然穿来一个声音。 没有人感觉奇怪,黑衣人看到了林漓身后的人,而林漓也感觉到身后有人,就是不知道是谁,但听到声音后,他知道了,是张小柳。 身后的来人正是张小柳,只有他一个人。张小柳带着笑,背着手缓缓走上前。 来到林漓身旁,暗暗说道:“官兵昏倒了......” 在林漓下了去后,张小柳和李留忠也下去让官兵做好准备。但刚下去的时候,官兵们全倒下了。经过张小柳检查,是被人迷晕的,而且做得干脆利落,自己能查到,完全靠自己超于常人的嗅觉能力,张小柳有超于常人的嗅觉,听力和眼力。是自己闻出的迷药味。这迷药只对普通人有作用,对会心法护体的人是没有作用的,张小柳虽然不会武功,但他有心法护体。 接着他们把包围村子的官兵所在地都查看了一遍,全被迷晕。 “怎么办张先生!”李留忠急道。 “他们一定还在附近,说不定就在我们身后呢。”张小柳笑了笑,但眼睛却到处张望着,仔细的观察每个地方。“他们把官兵都迷晕了,肯定会有目的,应该还没走。” “会不会是里边那些人?”李留忠看着村子那头方向。 “不会,他们不可能迷晕官兵,最多是跟官兵们拼杀。而且,能把做到这么干净利落,肯定不是普通人。” “那会是什么人?” “分头找。”张小柳拍拍李留忠的肩膀,便从另一个地方走去。李留忠也走另一头去找了。 但张小柳没走多远便转变方向走到一个能看到这里范围内的高处。居高临下,他看到了村子里的林漓,还有四处寻找的李留忠。但看不到那迷晕官兵的人,张小柳知道,那些人知道他在哪,也可能就会在自己身后跟着自己。所以自己干脆光明正大的走。 “李兄,对不住了,委屈你一下。”张小柳在高处看着李留忠暗暗说道。 李留忠可以说是诱饵,那些人可能也会迷晕他,张小柳利用前者引诱出那些人,让自己能够知道是什么人。但他对李留忠的安全很放心,因为他们不会伤害他,只会迷晕他。不过那些人也有可能会来对付自己,所以他依然高度警惕了,耳朵一直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唦唦~”身后的动静传到张小柳的耳中,他知道有动静,但他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的看着下边的李留忠。 突然,李留忠身后闪出一个黑影,抬起手打向李留忠的颈部,使他昏倒过去,被黑衣人拉到树下,让他靠在那,黑衣人便闪走了。过程没有半点马虎,可以说是一刹那间完成的。 张小柳看到这一幕,幽幽的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他对身后的人说的。 第十九章 唐门 - 笑尘山河 - 夜与 守卫全被迷晕,张小柳利用李留忠引出黑衣人,身后也被人跟踪,但前者似乎是知道般,安定自若。 张小柳幽幽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很安静,似乎周围就有他一人。 张小柳知道,身后那人定是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虽然被吓到,但并不代表他会楞在那,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隐藏起来。 张小柳并没有转过身,而是一直注意的林漓。官兵被迷晕,这就是无人帮助林漓,戴着半黑面具可逃走的原因。张小柳对林漓有信心,但毒尸是不要命的冲杀,这对谁都有些压力。不怕如狼般的对手,就怕不要命的拼杀。毒尸没有意义,到体内有一种意识,就是不要命的捕杀活物,他们也有疼痛,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退缩。 张小柳虽然注视着下方的林漓,但耳朵还是竖着的,隐约能听到些声音。“......怎么办。”“......算了......” 只能隐约听到一点点声,但还是能听出他们是要放过自己,但张小柳可没这打,立即转身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知道你们不会伤人。下面有我一个朋友,我需要你们帮助。下方的村民也需要你们帮助。毒尸的猖狂,你们也应该知道。”张小柳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只能用这方法了——既救了林漓,自己又能查出他们是什么人。以林漓的身手,定还感觉出他们的存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定会注视着他们的下一步的行动,就算是救了自己,也并非这么简单。 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了“唦唦”声响起。他们走了,但是是不是去救林漓,张小柳不知道,只能赌了这把。就算不去救,林漓也能逃出,但村民不能,他只能拖住毒尸,让他们远离人群。 但没多久,下方便射出了箭。他们真的出手帮助了。张小柳笑了笑便走下山去与林漓会和。 张小柳二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名女黑衣人身上,他们脑子都转着同一个方向,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那双眼睛很熟悉,二人的脑海里一直在拼图,这双眼睛到底跟自己见过的哪些人搭配。 只从张小柳出现,便没人在说话了。双方都注视着。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张小柳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名女子一惊,神色有所改变,但又立即恢复了。不过却逃不出张小柳的眼睛,他的脑海里立即想出一个答案,眼前的女子,自己一定认识,而她也认识自己。 女黑衣人没开口,旁边的男子却说道:“哼,你们怎么会见过我们的大小姐。” 大小姐?张小柳笑了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迷昏官兵,到底有何目的。” “江湖小辈,有何能耐知道我们是谁。”黑衣男子接着道。 “唐门!”张小柳突然说道。 “啊!”六人同时吸了口气,其中一人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了!张小柳暗暗自喜。身旁的林漓也是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结果前者说了句让林漓跟六名黑衣人哑口无言的话。 张小柳挠挠头,像孩子般的笑起:“蒙的!”他的确是蒙的,但并非是毫无根据的蒙。 “这...这都能蒙出五名黑衣男子同时惊出。 张小柳没管他们,问道:“你们应该知道盗王李宵是什么人吧?”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接着道:“他就是你们唐门的人,虽然他不姓唐。”张小柳说得没错,李宵就是唐门的人,尽管跟他们穿着有些不同,但用的武器是一样的。而且轻功了得。张小柳就是这么蒙到的。李宵的轻功了得,是他经过唐门轻功改进的,所以不一样。唐门是杀手,轻功自然不弱。李宵在加以改编,他既是杀手,也是盗。这就是张小柳单从轻功方面看不出的原因。 “你到底是谁?”其中一个唐门弟子问道。 “张小柳。”张小柳没有任何隐瞒。但接着道:“我只需要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名弟子不认识他,但他对前者已经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转头看向那名大小姐,后者点点头,意思是让他告诉张小柳此行目的。 既然大小姐都信得过他,自己也没什么隐瞒了:“我们是唐门弟子,那位是我们大小姐,唐烟。我们是接到大小姐的命令,前来消灭毒尸的,不过官兵却碍了行动。” 张小柳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许久不发话的林漓突然道:“掌柜的。”他说话很平淡,但却惊吓到了唐烟。 张小柳似乎早知道般,没什么反应。 “你...你认出了。”那熟悉的声音发出,正是唐烟。唐烟的确是天一字的掌柜,是那一直蒙着面纱的掌柜。 “只要看过你的眼睛,就会被记在心里。”林漓道。 唐烟的脸颊渐渐出现红晕。立刻被张小柳打断。 后者突然笑道:“掌柜的,不如我们合作吧。” “啊?” 张小柳接着道:“我想唐姑娘一定是知道我的目的吧。” 唐烟嗯了一声。 “我需要你的帮忙,让你的人,帮我找出附近内所有阴阳教的营地。” “阴阳教?” 阴阳教就是那身穿半红半黑戴着半边面具的那些人。 所谓阴阳,一黑一白。黑的,则是那黑面具的人;白的,是戴着白面具,而身穿半红半白的衣着的人。他们是同一教派,但分舵不同,一个是黑左司,一个是白右司。 而白右司则是跟张小柳有些关联,这也是张小柳为什么了解阴阳教的原因。 …… 夜,来得总是那么快。但张小柳众人可没闲着。天一字内。唐门弟子纷纷汇报查到的东西。 “在城外北边,有个营地,是今天那黑左司的人,人数不多。而南边也有个营地,人数不少,也是黑左司的人,不过动静很小。”唐门弟子向唐烟汇报。 “你想怎么样?”唐烟看向张小柳问道。 “把这两点威胁除掉。”张小柳幽幽的笑道。“留着会是威胁,对百姓也是一种伤害,他们会抓很多人去实验,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就我们这些人,除掉两个营地,谈何容易?”唐烟道。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等。” “等?” 张小柳点点头,没再说话。 “噹~”一声琴音响起,最先振住的人是唐烟。弹琴的是身后的林漓,弹得很认真,流入出感情。唐烟看着他,但手渐渐从身后拿出了一只萧,跟着节奏吹了起来。 “哎哎哎,能听着这么美的琴萧和奏,何乐而不为也。”张小柳靠在床上听着感叹道。 但天公不作美,“嗖”的一声,射来了一只箭。“噔!”插在张小柳床上。把后者吓了一跳。 林漓跟唐烟立即停手,警惕起来。 张小柳把箭拔出,上面有张字条。“普既来。” 唐烟拿起箭,说道:“箭是唐门的。” 张小柳点点头:“是李宵射来的,他已经到了。” “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林漓问道。 张小柳背着手走到窗前说道:“赵普来了。” 第二十章 遇难 - 笑尘山河 - 夜与 对于李宵传回来的消息,乐得张小柳一夜没睡。只要赵普一来,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赵普是被张小柳叫来的。当时付龙被拿,张小柳便请付龙为自己进入官府搭上桥,利用他被通缉的罪名,把他带到官府处。而付龙被运上京时,李宵也跟了去。一是请赵普前来,二是为了让赵普帮付龙洗脱罪名,不能因为帮了张小柳搭桥让自己就这么的去送死,这也是张小柳让他答应做出的条件。至于赵普,他与张小柳可是有交情的老朋友,前者欣赏后者的才智,多次请他到朝廷为官,但都被不喜欢朝廷的限制而拒绝。 “先生,马大人有请。” 张小柳一大早就被马治给拉去了。当张小柳到来时,只见马治安然的喝着茶,而孙时田却乐得上串下跳的。 “……我说孙大人,能消停会么?”张小柳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可笑。 “丞相就要到了,能不乐呵嘛,带来的可是会发光的银子。”孙时田的嘴巴都要乐到天了。 “孙大人,别忘了来者是赵普。”马治对他的行为,摇头叹道。“赵普不是省油的灯。”赵普的确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说能得到丞相地位的,也没有谁是省油的灯。 张小柳并没有担忧,而是乐得很,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大人,我们去工地看看吧。” “好,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马治点头道。 开工以来,张小柳一直没来过,这回倒是要见识见识他们的“成果”。而且还带上了唐烟给的唐门独有的伤药给二堂。 只从张小柳提出改进,工人们也得到了改善。 张小柳几人到时,他们已经休息了。 看着众工人的样子,张小柳暗暗心痛,当初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让这些人受伤,到底值不值得。 工人们看到他们的到来,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但都是充满着怒气,如果他们能冲上前的话,早把张小柳众人给撕烂了。那种目光,是张小柳从没看到过的,胆子小点的人,早会吓跑了。但张小柳不是。 在人群中找着二堂的身影,差点认不出了。跟客栈里的截然不同,原来活泼开朗,动人可爱的二堂,如今看上去如老头一般,遍体鳞伤,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唐烟说,他才十岁有六而已,现在根本就看不出了。二堂是一个家里受灾荒跟家人出来谋生的人,但途中被强盗劫路,父母双双被杀,则二堂被路过的唐烟所救,唐烟看他已经没有了家人便把他收留了,二堂当时才十五岁,而唐烟才十九岁。因为没有了家人,二堂的心理年龄逐渐比年龄要大,整个客栈里,只有二堂知道唐烟的身份。 二堂看到了张小柳,他的表情没变,只是定定看着后者。 张小柳离开人群,走到二堂身前,他想蹲下,但是不能。从怀里拿出伤药丢了过去,含着笑摇摇头,便走开了。他是皮笑肉不笑,而且心在痛,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干脆不说了。 “张先生还真是心慈啊。”马治笑道。 “这工伤好重。”张小柳故意把被打的伤说成了工伤。 “先生对这可满意?真的能够满天过海么?”孙时田像做了贼般的说道。 张小柳可没管他能不能满天过海,装作很满意道:“满意倒是满意,不过能不能瞒天过海,我倒是不知道,毕竟人家可是丞相。” “张先生都没把握?”孙时田紧张道。 “任谁都不一定有把握。” 马治点点头:“赵普不会那么简单的能混过。” 张小柳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告辞了声便走了。 回到客栈,张小柳并没有把二堂的事告诉唐烟,回来后就一直的待在房里。房里还有两个人在。一个是林漓,另一个,则是回来的李宵。 张小柳给林漓李宵二人介绍后,就问了赵普的事。 “最近下雨,路不好走。丞相可能要过两天才到了。我提前回来了。”李宵喝了口水道。 “慢点。”张小柳拍拍他的肩膀道。“带来了多少人?” 李宵嘿嘿一笑,道:“不多,不过不是铁狐卫,而是司徒府的人,而且带来了司徒府的少公子,司徒佐云。”顿了顿,“人马应该是司徒府内久经沙场的精兵。” “不是铁狐卫?”张小柳问道。 李宵点点头。 张小柳幽幽道:“少公子。” 朝廷虽然重文轻武,不过却把军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属于朝廷皇上直接管理,既是铁狐卫,另一部分虽也是朝廷的,但行动完全听于自己的将军,就是司徒府。司徒府的大将军名为司徒渊,司徒佐云的父亲。这也是赵匡胤唯一没有撤掉的军队。这也让现在的皇帝有所顾虑,生怕会造反,也不知为何皇兄要留他。(别拿历史来较真。) “这几天的雨还真不少,路面打滑,不知道要多久才知道能放晴。”张小柳背着手来到窗前感叹道。 “是啊,赵大人来的时间也会延迟。更多人受苦。”李宵趴在桌上用手轻轻敲打着发出“哒哒”的声响。 只见张小柳摇摇头,李宵疑惑道:“难道不是?” 林漓擦拭着大琴,插了句嘴:“担心赵大人会有麻烦,甚至危险。” 张小柳点点头。 “有司徒府护着,何况还是少公子领兵,佐左公子可是身经百战的,虽然跟大家年龄相仿,但能力不一般啊,有在世赵子龙之称,一身是胆。在沙场上,方天画戟一挥出手,可没人能逃过的。”李宵喝了口茶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小柳与林漓同时问道。 李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路上听佐云吹嘘着他在沙场上的事。” 哎,张小柳肯定了一点,这佐云公子的吹嘘功夫可不一般。 但李宵说的是事实,司徒佐云的确很有能力,在用兵方面可是难得的奇才。只是把自己的事给吹嘘得夸张了些。 张小柳摇摇头,转回身说道:“这些天下雨,恰好可以利用这场雨,把赵大人劫走。在高处,把泥土给推下来,因为下雨,所以泥土会大批的落下,如果抓准时机,就可把赵大人跟士兵们分开,而贴身保卫大人的人,把他们牵引住,但里面有个高手在的话,就把他引走。然后……”张小柳没在说,因为都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但不得不佩服张小柳说的像算计好般,但张小柳远远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按他想到的做了。 “他们为了什么?”李宵问道。 “赵大人带了众多建造金而来,有谁不心动,包括我也如此。”张小柳随口说道。 “如果发生,那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不会是马治,他不会把白白送给他的建造金抢回来,他不敢动手。” 马治虽然想暗里动手,但是顾虑着赵普带来的人马,如果动手不成功,反到被拿下,那可就完了。如果在来之前动手,上面查下来,如果发现那些建造金,自己自然脱不了关系。所以他干脆交给张小柳,自己也不用这么烦恼。 但张小柳是什么人,他又如何知道,连对方正把自己推向火堆都不知道。 “希望赵大人没事吧。”张小柳喝了口茶,“这雨,应该还要下几天。”看着窗外,雨不大,但足以让人揪心。 第二十一章 司徒佐云 - 笑尘山河 - 夜与 “这雨还得下多久啊。”一位青年男子说道。长得眉清目秀,浓黑的眉毛,身穿白衣战甲,中分的刘海划过脸庞,绑着大马尾。 “是啊,在这驿站里待这么久了。”一位花白头发,白色胡子的老者说道。“待过雨水可能会小些,那时候在出发。” 青年男子答应了声,拿出了把银白色的方天画戟,慢慢的擦拭,随口说道:“不知道大人要给我介绍的朋友,到底有什么才能。” 老者闻言,想了想道:“他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是说不上来,不过他以后可以帮助你。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我也要负责,你父亲老了,你可是他唯一的接班人。” “能像我爹一样,那不知道得多久啊。”青年靠在凳子上,玩弄着东西。 “你可比你爹强多了。”老者笑道。 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大人,少将军,雨小了,该启程么?” 青年看向老者,后者点点头道:“出发吧。” 这名男子,是司徒府的少将军,司徒佐云。老者就是当今大宋丞相,赵普。 尽管雨水小了,但路很滑,不得不慢慢前进。司徒佐云骑着自己所养的白色战马,绝云。紧紧看着赵普的马车,前方一队人马,后放一队人马,建造金的马车就在赵普马车的前面,这以便司徒佐云能看到。 “哒哒哒!”一路上来很安静,只有雨声跟马蹄声。赵普应该在车上睡着了。司徒佐云没精打采的在马上把玩,方天画戟被挥来挥去的割草。有不少士兵在后面闲言闲语。“少将军怎么连一点将军样都没,甚至有些幼气,你看,把自己武器挥来挥去的。”“哎呦,你是新招来的还是刚调到少将军营里的。”“刚调的刚调的。”“嘿,别看少将军这样,要是打起来,带起兵,那一个威武,那叫一个厉害啊,比咱大将军还厉害呢……”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是压着音,但是也听进了司徒佐云的耳里,他到不在乎,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包括自己的父亲。但是最后还是让这些人刮目相看。 “嘿嘿嘿,你们说什么呢,赶路呢,等到时候有机会上了沙场,看看少将军便知……”一个队的队长压着音骂道。没说完,山上的泥土突然滑了下来。“哗啦!”直接把队长给埋住了,众人一惊,急忙把队长给挖了出来。 “呸!”队长吐出口泥。“队长,幸亏这土掉下来的不多,不然你就给活埋了。”士兵笑道。 “没事吧。”谁知道司徒佐左走了过来,问候道。 队长听到少将军的话,心里一暖,急忙道:“没事没事!让少将军担心了。” 司徒佐云点点头,拍拍队长的肩膀,叫道:“大家小心,下雨容易让山边的泥土落下,别给活埋了。” “是!” 赵普被这插曲给闹醒了,伸出头问道:“佐云,怎么了。” 司徒佐云摇头道:“没事,就是泥土滑了下来。” “让大家小心点。” 司徒佐云点点头。 “哗啦啦。”接着又有泥土滑了下来,这次很大,但谁也没有被埋,只是赵普的马车跟后边的队伍被这滑下来的泥给挡住了。 司徒佐云叫道:“没事吧?有没有被埋的?” “没有。”泥土后发出声音。 “好,这泥太多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队长带队寻路,争取在月阳县会和,而且不能少一兵一倅。” 队长答应了一声。 接着“哗啦”前方又滑下一片,又被堵住。 司徒佐云暗骂一声。接着大叫道:“前方队伍先到安全的地方等待后方队伍的会和,半个时辰没出来的话就来救我们。” 现在双方受堵,只有运送保护建造金的人加上司徒佐云还有赵普跟一个车夫,一共有六个人被困。 生怕在滑下来,司徒佐云让赵普先别出来。 “有路么?”司徒佐云下马问道。 “回少将军,没有。”士兵到处看了看,接着道:“前后被堵,左右是山,根本出不去,被困了,只能外来人把我们救走,值得等了。” 司徒佐云左右看了看,说道:“就怕在塌下来。” 刚说完,一阵爆炸声响起。“轰隆。”山壁被炸来一条路。缓缓的走出几个身影。 司徒佐云被这爆炸声吓到了,不过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出现的人影。 “你们是什么人?”司徒佐云问道,手里紧紧握着方天画戟。 “把那箱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路为你们开着。”一个大汉指着建造金说道。 “嘿嘿,原来是中了埋伏,想拿走东西,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司徒佐云笑道。 大汉生怕队伍回来,没在多说什么,挥挥手:“上!” “啊!”几个大汉同时冲了上去。 司徒佐云嘿嘿一笑,也冲了过去。接着一把刀砍了过来,前者一闪,一脚踢了过去,接着一挥戟,划出一条银白色的弧线,一连割破了几名大汉的衣服。 “哼,在不走,破的就不是衣服了。”司徒佐云抬起戟指向众人。 大汉似乎真的有些怕了,对方一招就可以伤了几个人,自己只是为了拖住他,但是根本打不过,要怎么做。 “弟兄们,上。”大汉拿起了刀冲了过去。 司徒佐云摇摇头,画戟一挥,雨水被打了过去。接着冲上去,一把刺了过去,不过刺的是衣服。一把刀迎面砍过,前者一甩动画戟,连同几个大汉也给甩了出去,但又有几个大汉冲了上来。司徒佐云一挥画戟,挡住对方攻击。 “嘿,有点意思。”司徒佐云微微笑起。提去画戟冲了上去。“噹!”武器的撞击声发出,擦出火花。 司徒佐云的速度极快,方天画戟的挥动让众人无法靠近。 “哈!”司徒佐云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刺了过去,刺得极快。画戟犹如蛟龙般在大汉的身边盘旋,撕咬着。 “啊!”每个大汉的身上都被画戟所划伤,众人吃痛,连连退后,伤虽不重,伤皮不伤筋,但身上被划了这么多伤痕,也是很痛的。雨水打落到众人身上,掺和着血流到地面上。 司徒佐左看着退后的众人,挥挥画戟,把划下来的肉丝给弄掉。“还要再来么?”司徒佐左的目光扫向众人,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玩笑,正副脸变得严肃起来。 不用问,眼前的人要认真起来了。从大汉们连连退后,没有一个人敢冲。 四个士兵看着少将军动手看得出神,有谁还注意到马车上的赵普。赵普本想出来,但司徒佐云让他还是待在车里安全,可谁知道,就在车里出事了。 “咣啷。”木头打烂的声音发出,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转眼看过去,是马车!只见一个蒙面大汉拖着一个黑袋子从车地爬了出来,接着扛起大袋子就往炸开的出口跑。 司徒佐云一惊,知道袋子里的人是赵普,想也没想就上马追去。只留下了四个士兵看守建造金。 但突然一个黑影出现,把四名士兵打昏。接着摆摆手道:“把东西带走。”接着来到马车前,恭敬道:“赵大人,多有得罪,请海涵。”接着马车内走出两人,一前一后,前者是名老者,后者是名女子。 第二十二章 失踪 - 笑尘山河 - 夜与 那名老者,便是赵普。那名女子手上的刀收到了袖里。来到黑影身旁,恭敬道:“小女子多有得罪。请赵大人原谅。” 黑影接着道:“赵大人,小女没伤到您吧。” “无事无事,不过你们究竟要做什么?”赵普疑惑道。 “大人请移步。”黑影做出了请的姿势。 …… 司徒佐云骑的马可神行千里,速度极快,是世间少有的马。 “哒哒哒!”马蹄声响起,逃走的那名蒙面大汉有些支撑不住,速度减慢。 看着那人快跑不了了,司徒佐云把画戟挥了出去,正好插到大汉面前。“哎呦!”的一声,大汉被画戟绊倒。 司徒佐云急忙下马把黑袋子解开,发现里面只是一个木人。暗骂道中计了,而那名大汉早跑了。连忙上马拔出画戟跑向原处。 在司徒佐云动手的时候,那名女子便串入马车挟持了赵普,而大汉也埋伏在车下,随时引走司徒佐云。 等司徒佐云回来的时候,早以人去楼空了,留下的只是昏倒的四人。而分散的人马也纷纷赶到。 司徒佐云站在众兵面前,看着众人说道:“大人跟建造金失踪了,把消息封住,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明白么?” “是!”一阵洪亮的声音响出。 司徒佐云焦虑,根本没有线索给他查下去,自己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令人出去寻找附近的山贼什么的。 夜里,竟然放晴了,雨水没了,但空气湿润着。司徒佐云一直在营里听着探子汇报,但根本就没有什么消息。 “哒哒哒。”司徒佐云不听的敲打着桌面,他很烦躁,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的烦躁,第一次这么的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探子出去打探消息,探子们都累得够呛,但他们知道这次失踪的人是什么人,就算自己有十个脑袋也换不回来,只得拼命去查。 整个营地里到处都是进进出出的人马,忙得不亦乐乎。只要丞相有任何损失,自己的命就随时会没的。个个把精神提得老高。 但谁也没想到,突然有一个人来到了营里,让司徒佐云的精神放松了许多。这个人便是李宵。张小柳似乎感觉到赵普有可能会出事,便让李宵前去看看,结果真出去了。 “宵贼子。”这是司徒佐左知道李宵的身份后的称呼,“赵大人被捉走了……”司徒佐云把事情的经过感情了李宵,后者倒吸口冷气,嘿,真给张小柳给算对了。连忙道:“有什么线索么?”只见前者摇摇头。李宵一拍大腿,说道:“我得找人帮忙了。”说着急忙起身要走,被司徒佐云给拉住了,问道:“找谁?”李宵头也没回的向外跑出,远处还传来了他的声音:“张——小——柳!” 李宵以自己独有的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身后闪出众多自己的影子跟着他,脚踩在树枝上时,连站在树枝上的鸟儿还没感觉到身旁有东西,他就闪了出去。途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树叶都没有掉落。 客栈内,张小柳刚想把窗关上,李宵就从窗外闯了进来,把前者给下了一跳,不过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怎么回事。” 李宵吸了口气,接着开口说道,他把司徒佐云告诉他的都告诉了张小柳。 “咕噜。”李宵喝了杯茶,继续说道:“佐云还在叫探子出去查呢,看那探子都快累坏了。” 张小柳睡意全无,背着手站在窗前,没想到自己担忧的事真的发生了。他的脑子在飞快转动,想着该怎么办。暗骂把赵普劫走的人。 站了接近一柱香的时间,张小柳猛然的回过头说道:“带我去军营。”“啊?”李宵还没弄明白就被拉出门。 李宵要带路,所以只能骑着马。夜里时不时的发出蛐蛐的叫声掺和着马蹄声。 “哒哒哒!”马蹄声响得很快,能听出骑马的人有多急。刚要接近军营时,草丛中窜出五人,手拿着兵器指向张小柳二人。 “什么人!”其中一个问道。“是我。”李宵叫了声,那人似乎听出是谁,连忙让道。他知道,李宵这时候过来,肯定有事,说不定有丞相的消息,自己不敢误了事,连忙叫人把道让开。 二人无阻的骑着马闯进了军营,到了帐篷前,连照顾都没打就闯了进来。 张小柳刚进来就听到探子汇报信息。“少将军,这百里以内,都没有丞相的消息,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司徒佐云一听,暗暗摇头,精神不佳,自从赵普被劫,他就没安心休息过。 “那有没有建造金的消息?”张小柳突然问道,探子看了看他又看向司徒佐云表示是不是回答。司徒佐云闻言,连忙骂道:“大人被劫,随时都有危险,还关心什么建造金的事。” 张小柳摇摇头道:“赵大人不会有危险。” “怎么说?” “对方的目的可想而知是为了建造金,当今丞相可没人敢去劫,除非他活腻了。但丞相被劫去,应该会有原因,丞相到不会受到伤害,劫走建造金还有丞相,光一条就够受的了,如果在伤了丞相,恐怕天下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张小柳分析道,至于赵普有没有危险他不知道,只能分析出来大概,他也没把握。但也只是为了安抚众人。 “那他们有何用意?”司徒佐云闻道。 张小柳摊手道:“不知道。” 前者的鼻子差点气歪了,问道:“你是谁?” “张小柳。” “就是你?”司徒佐云打量着张小柳,没什么特别恶地方,但一直听赵普夸奖他,应该会有不同之处。松了口气道:“你说该怎么办。” “先把消息放出去,把他们逼出来。”张小柳顿了顿,接着道:“然后就等,必要的是要让他们能联系到我们。” “好,我相信你,相信赵大人不会看错人。”说着站起身说道:“去吧,按小柳说的去做。”“是。”探子答应声便走了。 “赵大人真的没危险么?”看人走了,司徒佐云关心道。 “应该会没事。”张小柳耸肩道。 “佐云,听小柳的准没错,就连他们的计谋都被他给说中了。”李宵插嘴道,随后把张小柳先前说的都告诉他。 司徒佐云听后,叹气道:“那就交给柳兄了,论脑子,我是比不过的。” 张小柳也是十分紧张,赵普如果有危险,那么就是自己害的了。而且连自己计划好的事也会打乱,这是他所不想的,他不想让二堂这些人白白受伤,不想让村子的人不能就这样死了。张小柳心理很乱,但脑子可没乱,脑子转动着,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 让司徒佐云到月阳县外光明正大的扎营。而且消息传出去传得极快,一夜间轰动了整个房州,众人人心惶惶。而有两人有喜有悲——马治跟孙时田。喜的是赵普被劫,可不用自己的手就除掉他。而悲的是建造金也在人手上。 消息被传出去后,张小柳自然猜到马治二人定会找他,只是比他预想得要早些。 李留忠一早的就去客栈找张小柳,可是他却不在。后者一晚都在军营,等军营移到月阳县外,他连客栈也没回就去了县衙。 人还没进屋,里边的声音都传了出来:“该怎么办啊,张先生到底上哪去了?”一听就是孙时田的声音。张小柳摇摇头,叫道:“大人,我来了。” 孙时田一听,急忙把张小柳拉了进来问道:“上哪去了?”后者随便找了个理由:“最近喝多了,伤胃了。”“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小柳点点头。 第二十三章 等 - 笑尘山河 - 夜与 “哎呀,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就有人把丞相给劫走了啊。”孙时田在屋里来回走,弄得张小柳一阵头晕,摆摆手道:“孙大人别转了,劫走丞相,完全是出于建造金。”“现在丞相跟建造金都没了,要是传到朝廷,那可就完了。”孙时田坐下身,急着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张小柳并不着急,因为急也没用,反而更坏事。他能让自己很快的冷静,保持头脑清醒,把一切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寻找着漏洞。 至于该怎么做,他现在只能等,等出漏洞,他能感觉得出事情没那么简单,赵普是什么人,谁都知道,为了建造金把赵普劫走,分明是不想活了,隐蔽的再深,尾巴也会耐不住窜出来。而且劫走建造金,完全不用劫走赵普。如果有需要赵普的地方而把他劫走,那赵普应该不会有危险,就算是想要他的命,完全可以在那时候给做掉。 所以张小柳在等,等的是赵普。赵普一生的经历可不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被劫走,张小柳也很肯定,那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赵普定会想办法联系自己,所以把军营安置在城外,完全是为了能够让人联系上自己,而赵普也自然会想到张小柳会怎么做。 不过张小柳倒是好奇其他人是怎么想的,看着一脸沉默着马治,问道:“马大人有什么办法?” “嗯,我想应该试图的去联系那些人,但是该怎么联系上……”马治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个张小柳也想过,同样是为了怎么联系而烦恼。因为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该怎么联系,从哪里联系,完全是一片迷茫,如果把消息放出去要求能与谈判。那他们不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了,一旦自己答应了,自己就有了生命危险。就算条件是只要能放人,决不为难。或者是只要能放人还有归还建造金,那他们干的事不就是白干了。只要赵普能放出来,官府就能放松,绝不为难这句话就是屁话了,而后朝廷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说朝廷言而无信,但建造金还在他们手上,同样有理由除掉。能敢把赵普劫走的人,应该还没傻到这地步。所以张小柳只能放弃这个办法。 张小柳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去。孙时田立马说道:“让他们把大人跟建造金拿出来,钱财跟命,我想应该要的是命吧,把建造金一起交了出来不就行了。”张小柳没想到孙时田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心理喃喃道你做的事,可是要命的。但是这句他没说出去,开口道:“孙大人为官多时了吧,朝廷就算没理由,但是要怎么做,也没人敢说什么吧,何况是先前还劫了丞相,就算答应不为难,但是国法不可违抗吧。”“那怎么办?”孙时田又焦虑起来了。 是啊,张小柳也想着该怎么办,就算自己能想到赵普会联系上自己,但是也不能干等。万一有什么变故,那可说不准。 “大人!大人!”官兵叫喊着跑了过来。 孙时田一愣,问道:“什么事,急什么。” “呼!是……是司徒府的少将军来了。” 孙时田二人早已知道司徒佐云在城外扎营了,只是一直没去采访,没想到亲自过来了。当然,他们不知道张小柳他们两认识。 少将军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掌握着大宋半个兵马的司徒府家的少公子啊。 “安排到大厅等候,我们速速就来。”司徒佐左毕竟不是普通人,叫来偏厅也实在说不过去,只好让他在大厅等候。 “少将军,实在对不住,来晚了。”孙时田恭敬道。只见一位身穿白色战甲的青年坐在椅子上饮茶,看到来人,点点头道:“马大人,孙大人,有礼了。”口上说有礼,其实他做的才是最没礼的,怎么说马治也是长辈,虽然跟自己的父亲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况是晚辈,向长辈行礼是自然的。但他连站都没站,打完招呼就继续喝茶。 不过马治倒是来气了,说道:“你爹难道没教过你晚辈要向长辈行礼么?”“教过。”“那你为何不行礼?”“不想。” “你!”马治鼻子都给气歪了,指着司徒佐云道,“别太嚣张,回了朝,我让你父亲教训教训你这无理的崽子。”话刚说完,司徒佐云猛然的站起,揉揉拳头说道:“你认为会有机会么?”马治一惊,怒道:“你要做什么!”孙时田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连忙道:“少将军,马大人好歹也是长辈吧,何况还是朝廷命官,动手也未免太不合理了吧。”接着看向马治,“马大人消消气,少将军年少有为,年轻人都有些不是,年少轻狂嘛。” 司徒佐云冷呵一声,看向张小柳,装做不认识的样子问道:“他是谁?”孙时田回道:“哦,他是我的师爷。”司徒佐左点点头,张小柳道:“在下张小柳,还请少将军多指教。” 张小柳早已把马治他们的事告诉司徒佐云,所以后者才这么无礼。 “少将军前来,究竟有什么事?”孙时田道。 司徒佐云也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听他这么一问就想起了,问道:“探子回报,月阳县周边出来我们还有两个营地,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营地,这……”孙时田好像不知道一样,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到让张小柳想起了,心理暗暗想到:“那两个营地,会不会是他们劫走了赵大人,但是这是为什么。”他的心里暗暗打算着,要回去问问安插在两个营地外监视的唐门弟子。 “张先生,城外有营地,你可知道?”孙时田问道。 “哦,知道,不过他们最近没什么动静,很安静。”张小柳实话实说,不过这只是几天前唐门弟子的汇报,现在他倒是不清楚。 “会不会是他们劫走大人的?”孙时田道。 “有这可能。”张小柳也有这想法。 司徒佐云喝了口茶道:“探子汇报的情况跟张先生说的一样,没什么动静。” “一点动静都没?”孙时田也赶到奇怪。 “在没出事前他们同样没动静,事后也没动静。这似乎有些说不通了。”张小柳突然想到什么。 司徒佐云看向他:“怎么说?” “事前没有任何动静,定会在谋划些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平静,而事后也如此安静,会不会在隐瞒什么,做事低调些不让人察觉。”虽然他说的不足以让人相信,前后都很安静,不一定就是这个,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测,对也好,不对也好,他想借司徒佐云的手,除掉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是劫走了赵大人,那会更好。不过赵普就有危险了,因为张小柳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这样,我多派探子出去打探情况,如果真是的话,我立马出兵。”司徒佐云似乎看到了希望般,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走了。 “哼,这厮。”马治一直坐在边上喝着茶不回话,直到司徒佐云走了才吭声。 “少将军还真是的。”孙时田摇摇头道。 张小柳耸耸肩道:“现在只能等少将军的消息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有消息在通知我。”孙时田点点头。 第二十四章 喝药 - 笑尘山河 - 夜与 现在消息已经在镇上传开了,时不时的有人谈起,普通人担心赵普是多。江湖人担心的最多的是建造金,江湖有个规矩,抢金不抢救民金。意思是说抢金不抢那些救济百姓的金,建造金用来建造水坝也是为了救济百姓生活。但是现在被抢了,也只有江湖上的人会这么做,众人都在猜测是什么人干的。 张小柳回到客栈已经是晚上了,从县衙出来,他只是到处逛逛,听听风声,直到晚上才反回客栈。 一回来他就找上了唐烟。 “最近两边营地有什么动静?”张小柳问道。 “他们每天向我汇报,没有任何动静,出事那天也是如此。”唐烟说道。 “那赵大人究竟是被谁劫走的?”张小柳自言自语道。 “咦嘎!”房门打开,林漓闯了进来,身后还背着个唐门弟子。只见那名唐门弟子身满鲜血,把林漓的衣服都染红了,刺鼻的血腥味蔓步了整个房间,不过没人机会这些。张小柳连忙把那唐门弟子扶下。那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算身是伤,内伤外伤全都有,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一定能救活。只听他嘴边慢慢动弹着,张小柳伸耳去听。 那名唐门弟子跟另一个兄弟去北边阵营查看,潜在帐篷后,听到那名大汉说道:“快给我拿药来,我要亲自做实验。”“大哥,不行啊,我们一次都没成功过,万一出了意外,你就像那些东西一样……”“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失败了大不了变那东西。这口气我咽不下。” 唐门弟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弄出了一个孔,看进去。 只见一个教众拿来了一碗血红色的汤走过。“大哥,真的要喝么?”教众问到。 “喝!喝!拿来!”大汉叫到,抢过血色汤,放到嘴边,但是没喝下,只是咽了咽口水,似乎是不敢喝。犹豫着是不是要喝下,每次都是要喝不喝的样子。一个教众关心道:“大哥,还是别喝了吧。” “喝!我喝!”接着一口喝了下去,“咕噜!”一滴不剩。但是好像没什么事,大汉说道:“这味怪怪的,怎么一点事都没。” 大汉抬起手看看自己身上的变化,跟平常一样。教众奇怪道:“哎,奇怪了,咋没有事,实验的那么多人只要一喝,就会慢慢变成毒尸。” 大汉疑惑道:“难道成功了?但是不像左黑使说的那样啊。”“大哥,会不会是药物无效了。”闻言,另一名教众说道:“药是我煎的,而且其他人也喝过,变毒尸了。”“你傻啊,变毒尸的药也给大哥喝,大哥……”那名教众没说完,只见那大汉的手臂突然变成铜黑色,接着蔓延整个身体,坐着的椅子支撑不住力量被压断,胫脉在身体中跳起,像是随时会爆出来。“啊!”大汉叫道,因为疼痛而叫。胫脉跳得极快,大汉越是疼懂。但没过多久,胫脉跳动停了下来,大汉无力的倒在地上。 “大哥,你没事吧。”教众关心道。大汉躺在地上,口中喘着气,说道:“现在我是充满着力量,伤也恢复了。不过……”大汉试图站起来,“扑!”才撑起一点就又躺下了。“现在感觉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体了,好重。我先休息一下。”因为身体太重,大汉还没适应,干脆直接的躺在地上慢慢先适应。 “啊。”大汉试图的让自己能够站起,显得很吃力的样子,双手撑着地,把身体抬起。接着弓起腿,用腰撑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汉能够慢慢的站起但是动弹起来也是挺吃力。 “大哥,怎么样?”教众问道。 大汉吐出口气道:“这身体好难驾驭。”接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打我,用劲打我一拳。” “大哥,这……” “打!没事。” “哈!”教众吸了口气,把离开聚集在拳头上,一个拳头打了过去。“嗒!”的一声打在大汉身上。 “哈哈,没事。”大汉刚笑出声就又停下了,闷声说道:“你们的身手,还不行,你们打我可能没事,要是其他人可就说不定了。” “大哥,以你的身手,还有这身体,要是动起手,你定会在上分。” 大汉勉强的摆摆手,说实话,他的确给林漓打怕了,在心理上有了一定的阴影。 “嘿,现在勉强能活动活动了。”大汉伸了个懒腰。但是很快的就收了回来,连忙道:“什么人?” “大哥,这就我们几个人啊,还有谁?”教众疑惑道。 “我是闻到气味的,有两人的气味跟你们不同,我们长期接触药物,现在身上的气味都围绕着药,但是有两人没有。” 众教众一听,四处查看。大汉闭起眼伸出鼻子慢慢闻。 两名唐门弟子暗叫不好,看大汉这样,自己恐怕很难对付。本想快走,没想到被发现了,刚起身,其中一名唐门弟子便被大汉抓住。“啊!”大汉大叫一声把那名唐门弟子甩到墙上。“噗。”大汉的力道太重,被甩出去的唐门弟子被活活的撞击到墙上,口中发甜,吐出鲜血。 另一名唐门弟子看自己的兄弟被伤,那还有逃走的心思。连忙转身向大汉打去。 别说大汉那笨重的身体,但是动起手来异常的灵活。“哈哈,终于适应了。”大汉一把抓住向自己打来的唐门弟子,又是一甩,说是甩,其实是扔。“啊!”唐门弟子于上一名弟子撞击在一起。 大汉走上前,揉揉鼻子:“没想到现在这鼻子还真好,要不是这鼻子,还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呢。说,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唐门弟子没打算理他,把口中的血吐了过去。“呸!”弄得大汉一脸是血怒道:“你们找死。” 大汉刚要打过来,两名唐门弟子一把抓住地上的土,向大汉砸去。后者一躲,但唐门弟子利用这个空隙迅速起身,向外跑去。 大汉连忙反应过来,大叫道:“追!”自己一身跳上,一跳就跳到二人的身后。一把手把二人抓住,接着一拳打在一名唐门弟子小腹上,“啊。”唐门弟子受力,叫了出来,口中还含着血喷出。而另一名唐门弟子也不好过,大汉抬起他手,接着一拳打了下去。“嘎哒。”一声断骨声响出,当场把他的手打断,接着又抓住了另一只手,用来一掰。“嘎!”一声响起,整只手被拔了下来。“啊哈……”唐门弟子疼痛,连叫都快叫不出了。 “啊!”另一名唐门弟子一惊。连忙向后跳,拿出弓弩。“嗖嗖嗖!”几支箭射出,刺中大汉。箭的威力可比拳头大,“啊!”大汉吃痛,但是对这来说不算什么,接着又是几声“嗖嗖!”。但是大汉有了先例,立马抓起断手唐门弟子挡了过去,箭刺中唐门弟子,“啊。”刺中的疼痛虽然比不上断手,但是也够呛。 射箭的唐门弟子一惊,连忙停手,但大汉已经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他,大汉的力道颇大,一手就提起了一个人,接着按在墙上,一阵暴打。“啊啊!”唐门弟子大叫,口中不断流出鲜血。连大汉的拳头上也沾满了。 “扑!”断手的唐门弟子立马起身,冲了过去,重重的撞到大汉身上。大汉被撞飞,被打的唐门弟子掉落在地上。无力的喘着气。 大汉来气,连忙提起把他撞飞的唐门弟子,接着一把扔到教众堆里,教众们提起刀砍下,“啊……”那名唐门弟子活活的被乱刀砍死,慢慢发出最后的哀怨声。 为了救自己,自己被活活的乱刀砍死。那名唐门弟子眼中出现泪花,本想冲上去打不了一死。但是回想起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谁回去叫人给自己报仇。很快的就取消了要送死的念头。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