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信任危机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我叫武元,朋友们都叫我五块或者两块,这还得从小时候的一个糗事谈起。小学刚学“贰”字,因为学习好,就将这个字牢牢记住,然后考试的时候把自己名字写成了“贰元”,老师念出来,笑倒全班。后来这件事还在老师中间传开了。于是,除了五块我又多了个外号“两块”。 去年我从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学。二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什么学习,努力,在我的生活中全都看不见,平时除了打篮球就是打游戏,有时候还打打手枪。 大一上学期谈了个女朋友,后来好像是性格不合吧,然后分了。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由于大学在东北,正好又失恋,就跟同学去长白山玩了一趟。没想到的是,这次游玩竟然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冬天去长白山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你能充分领略到什么叫“天寒地冻”。跟死党李老二(原名李珊珊,他妈竟然是个姑娘的名字。虽然他总强调他这个“珊”不是女字旁的,但我坚决要给他从新起个名字。他在家排行老二,就叫李老二了,挺顺口的。)到了长白山已经是下午,天气不好,还挂着大风。我俩就急急住进了旅馆,决定第二天再去景区玩。 躺在床上我就问老二:“老二你说,咱们来长白山能不能遇到小哥?” “什么小哥?” “闷油瓶啊,这**竟然不知道?” “哦。你光说小哥谁知道。我看不靠谱,小哥是能随便见的吗?就是有,也肯定不会走有游客的地方吧。”老二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地说着,说完就开始打呼噜。我心说,就你最不靠谱。 翻身躺下,不知道是李老二的呼噜声太响还是我想象力太丰富,一直睡不着。总在那想着要是看见小哥了我该说什么话。“嗨,你好,我是你的粉丝。吴邪把你们的故事都写成小说了……”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感觉还没过一小会儿,该死的李老二在我耳边说:“两块两块,起来,快点。现在人少,我们坐最早一趟大巴进山。” “我靠,现在才几点啊。”我一翻身,抓了老二的老二一把,他一躲,然后把手沈国来让我看他的表,“八点。” “我……”我真是郁闷到极点,果然,睡前不要想小说里的情节是对的。 起床穿衣洗漱,五分钟搞定。拿冷水洗了个脸之后,感觉精神多了,就跟老二一起下楼去吃早餐。早餐很丰盛,油条,鸡蛋,外加一大碗粥好像才六块钱,充分体现了东北人民热情朴实的特点。 吃完就问旅馆前台的大姐去哪儿做大巴,她说他们旅馆就有两辆面包车,不用费老劲跑去坐大巴,在这等着就行。而且一问价格还差不多(来前网上搜过价格),我俩决定就坐这家旅馆的车,反正价钱一样,还不用多跑。 过了十分钟左右车来了,我和老二二话不说,直接上车。司机可能是没见过这么我这么帅的小伙子,一个劲地跟我说话,那一口老东北的味儿——杠杠嘚。 去了山上,也没什么好玩的。注意,我当时可是失恋了,感觉不是特别有意思。倒是李老二同学一个劲地用手机拍风景,现在总跟我炫耀那些照片,搞得我一阵后悔,直想扇他。不过当时是真的没什么心情,心说除了雪还是雪,不然就是山上有点儿树,真没意思。 不过到了山上看到温泉煮鸡蛋和苞米(玉米)倒是来了兴趣,一连吃了好些个。之后就是我跟老二俩人在山上人多的地方瞎逛,这是在北坡较矮的一些地方,我也叫不上名字。后来见到有一队游客进了老林子,我跟老二俩人跟着这群人也进去了,远远地跟在后面。 好了,highlight来了,我跟老二进了林子之后,转过一个盖着雪的小土包,突然发现前面的一群人不见了。我跟老二俩人对视一眼,我心想,妈的,小哥显灵了,啊不,小哥要出现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雪上的脚印全没了,好像原本这群人就没来过一样。我明显感觉到老二的脸白了,回过去抓着他的手拽他,骂道:“快走,看你那孬逼样。前面说不定就是大墓。”被我一骂,老二好了点,不过脸还是白的。我俩就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我还学小说里的人物,沿路在树皮上刻上记号。 往前走了一阵子,没什么异样的地方,我和老二都只当刚才那一队人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从土包的另一面走了。突然,老二“哎呦”一声,身体一斜,我忙扶了他一把。就见到老二左脚踩的地方是个不小的坑,老二踩上去一下子失衡了。 “两块,你看!”老二指着坑里对我说。 “什么?”我说。 “那好像是个人参。”老二猜测着。我恨不得敲他两下,他妈的这地方总给游客走,就我俩走的地方,没给踩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哪来的人参。眼睛乜斜地看着老二,鄙视他没头脑,我弯腰看了看坑里的东西。 卧槽,还真是个参,不过,这明显是个挖出来洗干净了的参。难道是别人掉的?谁这么缺心眼,上山来还带个参,扔地上炫富哪?我把那个参捡起来,仔细端详着。没错,真是个人参,野山参! 老二就道拿给他看看,我递给他,然后前后左右又用脚扫了一下雪,看还有没有缺心眼的再掉一个参,很遗憾,没有了。 我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丢个参还害人崴脚,真真是缺心眼儿啊!”然后回头一看,李老二同学不见了。卧槽!当时我第一反应是,老二是故意崴脚然后躲起来准备吓我,嘿嘿,老子也不是吓大的,看看谁吓谁。 我四周观察了一下,确定那小子没在树后面观察着我,我一矮身趴在雪里,左右拱着,一下就把自己埋了起来,然后只露出两只眼睛,准备老二藏不住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吓他一跳。嘿嘿,跟我斗~我心里淫笑着。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老二失望地走出来,或者一声大叫“不玩儿了!”然后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我擦,我趴了有二十分钟啊。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老二该不会让老虎一口咬住头叼走了吧。要真是这样,那老虎可能还在周围看着我呢。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周围的树,天气不好,这树林也是阴暗的,顿时我就感觉空气好像凝固了,偌大的林子里一声鸟叫都没有,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虽然我平时没心没肺,用湾湾人的话说叫“神经大条”,但是我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老二消失这么久还没动静,那显然就不是跟我开玩笑了。当时我就紧张起来,开始在四周不停地翻找着。我想,雪这么厚,这小子摔进大坑里了也说不定。 一直安慰着自己,就这么在林子里找着。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心中的后悔战胜了害怕,开始大声喊着“李珊珊~李老二~”,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别说多狼狈了。 后来,之前走在我前面的那一队游客回来了,见到我跟同伴走失了也开始热心地帮忙找,但是一直找到天色渐黑也没有见到李老二的一根毛。那些游客们问我要不要报警让警察来找一找,但是我当时已经吓得有点懵,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听到有人说现在还没到24小时,警察不会太管的。 我的记忆好像断片了,后面部分能记起来的已经是我回到宾馆了。我感觉自己跟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走进宾馆大堂,前台大姐问我话我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可能是“回来了”“玩儿得怎么样之类的”,唯一注意到的是她指了指楼上。 我浑浑噩噩上楼,然后意识到,我靠,房卡在老二身上,那我今晚住的地方也没有了。想着我就来到我跟老二订的房间门口,就那么站着,起码站了有十几分钟,突然我听到房里好像有声音,仔细一听,好像电视开着,还是个枪战片。 我下意识一拧门把手,原来门根本就没关上。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样的心理活动,只知道开门看见老二在床上束缚地躺着看电视,我一下子火就冒了起来。老二注意到我,我一推门,门狠狠撞到墙上,“李珊珊,**有意思吗!这么耍我有意思吗?!我在山上找了你三四个小时你知不知道!!” 老二躺在床上一脸茫然,我心说,**还装,就想着过去揍他一顿。突然,我耳边突然回响起来刚才上楼时前台大姐手指着楼上说的话:“你那同学让我告诉你一声,说他好多了,现在屋里躺着呢。”我就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老二表示他不知道我这“无名之火”从哪儿来,说今天早上他突然不舒服,就让我一个人先去探探路,明天一起去山上玩。我眼前突然出现两个景象,一个是老二白天躺在被窝里玩手机,一个是老二在车上坐我旁边不停地拍照,我知道,后者才是真的。正想着,我眼角一撇,看到老二枕头下好像藏着个干木条一样的东西,登时我心脏就停跳了一拍。 老二会说谎,但是前台没有必要骗我,要不就是老二给了那大姐几十块钱,串通好了来骗我,但是,那大姐又实在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再不然,就是我理解不了的那种状况。我死死忍住掀开老二被子和枕头的冲动,但我知道,李老二,李珊珊这个人,已经不能交心了。 第二章 三年之约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在长白山剩下的日子,我实在是没心思出去,就一直借口身体不舒服。老二倒是出去玩了好几天。老二出去的时间我把他的行李翻了一遍又一遍,惹得老二回来问我,我爱答不理,俩人差点真打起来。但我就是找不到我想找的那个东西。 老二不是那种心里能藏得住事的人,但是我从他的表现来看,又看不出什么异样来。那几天一度搞得自己头都大了,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把来长白山的第一天忘了,然后做了个上山的梦。可是一对日期,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回事。 后来,从长白山我跟老二就回家了。再开学的时候我也很少找他了,甚至一个月都不联系他,他也没联系我。是我有问题还是李老二有问题了,还是,现在的老二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二了? 我给老二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先是问好,然后问了下老二过年回家的状况。说了一通,老二妈妈对我说:“小元啊,我知道你跟珊珊闹了矛盾,但是你俩是十几年的朋友,还有什么说不好的吗?”我心想,这老妖婆肯定也是假的,我还没开口就知道我跟现在的老二闹了矛盾。但是转念一想,妈的,我现在是什么人都不信了,但我有什么办法,最好的朋友不跟我说实话,防着我,我是真的连这个世界都不信了。 挂了电话,看来老二他妈妈也察觉到老二不对劲了,但是她妈把不对劲归结到我俩闹矛盾上,难怪她妈什么也没看出来。唉,只能探口气,找日子看这朋友还能不能做下去。 又到了冬天,给老二发信息:“老二,是我,两块。” 老二回信极简短:“嗯,啥事。” 我说:“好久没见了,咱出来喝一个?” “好。”老二只给我回了一个字,然后没有了下文。原本以为他要放我鸽子的,后来电话一响,是老二,我接起来,只听到老二说:“两块,我在你寝室楼下。”我套上衣服“噔噔噔”就下了楼。 楼下飘着小雪,老二就这么站在外面。好久没见他,再加上他现在的满头雪,一时间我差点认不出他来,又看了一眼才上前对了一眼,说:“走吧。”老二嗯了一声,倒是从头到尾看着我,看来他没有跟我一样的状况。这能说明他对我还是一样熟悉吗,我心想着。 来到学校后门旁的几个菜馆,随意挑了一个,老二也根本不在意这些,跟着我就进去了。点了两三个菜,我跟老二先对了一杯白的,身子暖和之后,我跟老二说:“其实找你出来不是给你添堵的,就想聊聊,毕竟咱们是有真感情的。” 老二听到我不着调的话,奇怪地笑了笑。我忽然想起来,自从长白山那晚之后,我很久没在老二面前这么说过话了。看老二笑,我自己也笑起来,“笑鸡毛啊,再走一个。”老二跟我碰杯,这次却没有干。老二抿一口,放下酒杯,然后对我说:“两块,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同学聚会,最先醉的是谁。” “你那小酒量……除了你还能是谁?” “那我告诉你,从去年过年到现在我都没喝醉过你信不信?” “哟,酒量见长了是吧?哥们今儿个……”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话还没说完,老二就把我的话打断了。随即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一点,又抿了一口酒,“两块,去年长白山,我只能说是我的错。”一年了,老二终于承认了,我心中一阵舒坦。 “不过……我不跟你说其实是为了你好。”大概是看我表情又变了变,老二又说,“现在才跟你坦白是我的错,因为我自己很害怕。”(这小子其实以前一直以我马首是瞻,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因为害怕。) “你怕什么?”我轻声细语循循善诱道。 “我不能说。”老二又抿了一口酒。 “**,磨磨唧唧,还是不是男人?还把不把我当朋友、当兄弟?” “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亲兄弟!但是,我怕,你知道了这事,恐怕连学都不能上了。”第四口。 “什么事儿咱没遇过,啊?高中打球我把邻班那小子腿打折了,还不是照样上学?” “跟你说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你还是不把我当兄弟!”俩人手里酒抿着抿着小酒杯见底了。 “两块,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咱好好喝酒成吗?”第五口,老二手里酒杯空了,脸上表情跟死了妈似的。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真就这么痛苦…… 俩人喝着闷酒,都喝得差不多,再多一点就多了。快关寝的时候我跟老二勾肩搭背走着s形回学校,一路上的同学都避之不及。我哈哈笑道:“看见没有,不管五块还两块,从小学到高中咱都是一霸。” 老二笑笑,看那神态是比我清醒得多:“好,咱们还得跟以前一样。” “嗯,好好,跟以前一样。”我还是能站稳的,就是舌头有点麻。 老二先回了寝,我走在回寝的路上,雪还在飘着。一路上我都在想,老二说的“我知道了可能连学都上不了”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难道那天我真的失忆了?然后他带我**了?太扯了,再说这也不能连学都上不了啊。 那能是什么?老二是黑帮大佬之子,那人参是个信物,我要是知道了内情就必须死?这个合理一点,不过他妈的谁跑去长白山丢信物啊! 妈的,实在想不出来。寝室已经到了,宿管大爷刚要关门,我腆着脸递上一根烟,大爷笑着就收下了:“又喝酒去啦?”(这是个肯定句) 回寝之后,头开始疼,爬上床意识就开始迷糊。朦朦胧胧间,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老二身穿黄袍,好像皇上要登基的样子,但是他身后站的清一色的黑眼镜黑西服黑裤子,怎么看都像是黑社会。做着梦我都笑了,笑李老二同学登个基还搞得不伦不类。 醒来之后,我一开始想不起来做了个什么梦。洗漱完毕,眼睛能看清楚东西之后才回想起很小一部分梦的内容,想着自己也开始摇头,这梦的都什么跟什么? 一转头,我靠,今天起这么早,寝室同学都还没起床。想着也是醉了,睡得早就起得早,我这生物钟…… 我给老二发了个短信:“一会儿去你那儿上课。”可是等了一会儿没回我,我就去食堂吃了个难得的早饭。 一上午我都在睡觉,前头的奶奶说话像要坏的收音机,跟藏在纸盒里似的,导致我的睡意不停袭来。一下课没顾得上吃饭我就跑去老二的教室,准备跟他一起吃,结果问了一下他们班同学,竟然一上午没来上课。这小子,开始跟我学了吗?我心里好笑。 跑去老二寝室,一推门,“老二啊,今天咋这么牛逼了呢?”可是,寝室里什么人都没有。我一只脚踏进老二寝室,仰着上身回来看了一下寝室门牌号,没错啊,这老二去哪儿了。 我点着烟就在走廊等老二寝室的人回来,不一会儿,一个同学回来了。他好像叫“三儿”(老二寝室知道我这么叫他,就从一到四给寝室人排了个号,老二还是老二)。我递过去一根烟,“同学,李珊珊呢?他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那“三儿”看了我一眼,没伸手接烟,“他好像办休学去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休学?”当时我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没等那“三儿”继续说话我就转身走了,边走着便掏出电话,给老二打电话。结果等我出了寝室楼都没人接,断了。 休学?这老二搞什么鬼,不是说,不给我说就行了吗,怎么自己还办休学了?这回我是真没辙了,老二不接我电话,qq什么的就更别想了。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是荒诞度日(不是荒淫),浑浑噩噩,除了打游戏就是看小说,原先打球的爱好也丢了(原先主要是有老二陪我打,现在玩不了两球就跟人绊上)。好歹熬到了学期末。我连成绩也没看,草草打个包就回家了。 回到家,爸妈高兴,我却愁容满面。急匆匆打了个车去了老二家,先前电话也没打一个,我到老二家的时候,老二妈妈开门明显很惊讶:“小元?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进来。”说着把我让到屋里。 “阿姨,老二回来了吗?”我进屋劈头就问。 “唉,知道你想他。可是,还没到三年呢?” “三年?什么三年?” “哎,你忘了?珊珊走的时候跟你说三年后见三年后见的。看来你是太想他了。”老二他妈一阵伤感。 不是,这什么情况,老二怎么就走了,还什么三年后见,那天晚上喝酒我记得也没这句话啊。老二他妈告诉我,老二,李老二!李珊珊同学!他高三毕业就留学去了!还他妈跟我来了个三年之约!当时我就想对老二他妈妈说一句“放你娘的狗屁”,但是想了想,忍住了。 现在,老二不在,他妈妈又是这个解释,不能继续谈下去了。我不是个会装的人,再谈下去我怕会把真相说出来。 回到家,我妈第一句话竟然是“珊珊还有一年半就回来了,别太想他了”。当时看着我妈,我嘴一瘪,差点就哭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我疯了吗?还是整个世界都疯了?啊!!!我只差仰天大吼了,可是,我选择的是躲进被窝里无声地流泪。 后来,由于我行为乖张并且总是幻想――如果我那叫幻想的话――家人一度以为我精神失常了,还给我办了一年休学。哦,李老二,你说的就是这个“上不了学”是吗?前面我等你说真相,等了一年,大二还没结束,我又承你吉言休学一年。你妈说你在国外学习好,学习好是吧?我看你到底回不回来,等着啊,等我弄死你的! 第三章 2718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自从高三毕业,三年眨眼即过……放屁!最后一年,不,是一年半,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周围的人相信我的话,怎么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幻想,我整天都在想着你个李老二怎么还不回来…… 第三年的夏天,三年之约是吧,现在三年了?我等着你回来。 八月份的一天,老二回来了。后来听他妈妈说,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然后来看我。呵呵。 我跟李老二在房间里聊了很长时间,我妈猜测我是不是喜欢老二,俩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结果推门一看,我俩聊得正欢。 老二来的时候西装革履,走的时候只剩一件衬衫。他把他所谓的校服送给我作纪念。 后来,老二在家呆了半个月没到就又走了,说是去学校办手续了。 八月份结束,我拿着医院的检验报告回到了学校,即使我在老二回来后仍然坚称我所知道的才是事实,但是父母不忍心我继续呆在家里,荒废学业。父母拜托医生给我开了报告和证明,让我继续上学。 跟大一新生一样报道完毕,来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那张证明,“咔嚓咔嚓”撕得粉碎,搞得外面走廊的大一新生不敢进来。我冲门外人一笑,放下行李就走了。 现在我身上穿的是老二送我的“留学”时候的“校服”,看到引号你应该就明白了,发生在老二和我身上的事情不仅仅是灵异那么简单,那简直是……好了,接着看吧。 从新生寝室出来,我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只圆珠笔拧了下后盖,左拧下右拧下,然后再把松动的笔盖盖回原位,“咔吧”一声,笔完好如初。我整理了下衣服,尽量表现地“潇洒自如”,但是我知道,此行肯定没那么容易。但是再一想,老二什么经验都没有都成功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成功? 如此想着,我坐上了ch市去往长白山的火车,一路上一直在整理衣服,生怕有那个地方褶皱了。突然,我发现邻座的正看着我,可能是被我的紧张感染了,小心地问了一句:“面试吗?” “嗯。”我转头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我跟你说,这面试就是你跟考官之间的博弈。你的气场够强大,镇住了考官,那你就赢了,反之,那你就输的一塌糊涂,趁早……”我感受着心中逐渐升起的不耐烦和怒意,心想,这就是“羁绊”吗?虽然成绩不怎么好,但是老二跟我说这个词语的时候,我还是知道的。但是,为何要……唉,既然老二说了,而且只有他有经验,那么就只能听他的。 老二说了,这次前往长白山的途中,第一个让我产生腻烦心理的就是我的羁绊――这究竟是什么逻辑我也没搞懂――一旦自己产生了羁绊就要立马作出决定。老二跟我说的,为了取得背后人的信任,他把对他产生羁绊的人杀了。当时我一阵茫然,虽然这几年我过得浑浑噩噩,就连现在都还没有回复到三年前,有自己的判断力。但是杀人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的。 算了,再离谱的事我也经历过了。看了看坐我旁边的那人,恶向胆边生,我不露痕迹地拿出笔,用笔尖在那人胳膊上点了一下。还好,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就连坐我旁边那人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我的动作。 没过一会儿,邻座那人就歪着头睡着了。我心中一松,同时又有一股无边的罪恶感――这人恐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三个小时后,火车到松江河站停了,下了车,从车窗外面看了看坐我旁边“睡着”的那人,我整理了下衣服,向着站外走去。出了车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假装是来旅游的,告诉司机去“天域度假酒店”。那地方接近机场,估计是不好拉人,而且又是凌晨,司机硬是要了我一百块钱才拉我过去。 司机把车开得飞快,我摇摇晃晃就快睡着了,突然司机来了一句“到了”。下车给了钱,那司机啥也不说直接就开走了,估计是急着去机场拉人。 东北三四点钟的时候超级冷,我穿的也不多。还好外面不是完全黑的,四周不用手电也能看见路。不远的地方,几幢现代的楼房孤零零地坐落着,应该就是天域度假酒店了。 酒店大堂的灯还开着,前台的接待趴在桌子上打盹,我没搞出太大动静,推了推前台:“美女,开间房。” 前台揉揉眼睛,登记好之后收了钱,房卡一递,又趴着睡着了。我拿着房卡来到自己的房间。我什么都没带,直接往床上一趟,强行睁大着眼,逼自己要清醒。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人在走廊里走动、开门关门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奇怪的声音响起,等我听到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响了多少遍了,像是有人在轻轻叩门。我仔细一听,好像就是我房间里传来的。房间不大,家具也不多,一眼就能看个全部。我扭头一看,天!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扇门,就在东边的墙上,靠近电视机的地方。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这扇门的。 赶紧坐起来,我一看表,五点半,准准的,心想还真是准时。深吸一口气,我站起来走向那扇门,“咯咯咯”声音突然就停了。我站在门口定了定神,发现门上面并没有把手之类的东西,然后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我打了个寒颤,这扇门里温度好像比房间里低得多,走进门内我才发现,这也是一个房间,不过却只有五六平米的样子,一张桌子摆在房间正中,靠近我这边有一张椅子,桌上有一盏灯对着我,导致我看不清桌子后面的东西。 “来了?”突然一个老头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那声音配合上这样的场景,真是……不拍鬼片可惜了。 “嗯。”我应了一声,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已经来了,我没有退路了。 “羁绊?”老头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杀了。” “很好。”老头像是摸索了一阵子,我就见到一只枯槁似的手从桌子后面伸到了桌面上,“你的身份。” 我小心伸手接过,那是两支笔,其中一支跟老二送我这件衣服里面的那支一样。老头说:“金色的是身份,银色是你推荐人的身份。两支笔上面都有编号――2718。”停顿了一下,老头再次说道:“我是4,是编号2500以后的联络人。” 老头说完没了动静,我问:“怎么联系你啊?”等了好久没人回话,我把桌上灯一挪,桌子后面哪还有人。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除了桌子椅子就是墙壁。突然,老头的声音就像在我耳边说话一样:“你的羁绊不是那个陌生人,是谁,你自己得找到答案。还有,你是否合格不是我说了算的,所以,怎么处理你与羁绊的事自己决定。”老头完全把我的问题忽略了。 不是那陌生人?那会是谁?路上我也没跟别的人说过话啊(我当时不知道的是,老头的这一句话,导致后来我差点跟所有人敌对起来)。正想着,眼前光一闪,我已经坐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再看了看房间里刚才还有扇门的那面墙,我怀疑刚才的经历是不是一场梦。但是捏着手里的两支笔,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梦。 接下来就是睡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我看了看表,八点多,起来出去吃饭,也差不多该走了。吃饭的时候,饭厅灯火通明,完全没有今天凌晨我来时的萧条景象。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逐渐想起这两年经历的事情,看来只有老二最后的解释是说的通的了。没想到,最扯的反而最有说服力,我摇头苦笑。 吃完看了一眼饭厅里面的挂钟,怎么才六点多。我拍了拍腕上的手表,骂了一句:“妈的,水货!” 第二天,我踏上了返程的路,给老二打了个电话,老二说现在是不是对他没有心结了,我说得了吧,等我见到你的,喝不完一斤你自己看着办,老二只好呵呵直笑。 回到学校是在晚上,没想到老二竟然带了个女生来见我,好像是叫白礼,我当时没仔细记。 吃饭的时候,我对老二说,你行啊,不知道怎么就混了个学位回来,还脑残继续在这个二流学校读硕士。再看看我,大学还没毕业,现在又成学弟了。大二上学期结束休的学,还得重新再上一回大二。 我说我真是脑残,跟你一起去长白山玩,还真让我俩玩出个鸟来了……老二一皱眉,眼珠子朝女生那方向转了转,我立马会意继续说,老子真是倒了血霉,摔一跤能摔那么深的雪坑里,玩嗨了吧,直接休学。长白游记直接让我推迟了一年,还重新编了个经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 吃完饭,我倒真没让老二喝多,俩人一起把那女生送回寝室。然后我问老二:“你女朋友?” “怎么可能!来,走快点,我告诉你……”随后,老二将那女的来历跟我说了,那女的编号2717,正好跟我俩在一个城市,就安排到一起了。原来,那女的是混社会的,我心说,怪不得看着有点老。老二又说,别小看那女的,她在“面试”之前就知道“他们”的存在,是有目的地进来的,不像咱们是被动的。 我说,卧槽,再牛比能牛到哪儿?咱们兄弟俩好好帮衬,肯定比其他人都混得好。老二想了想点头说是。自从跟我开诚布公谈过之后,老二跟我交流时候感觉一点儿隔阂都没有了。 老二回研究生寝室,我回到新生寝室,心想着要不要自己搬到老二寝室,研究生寝室怎么着也得比我现在寝室豪华吧?一夜无话。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又出状况了。 第四章 开金刀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各位大大,看书不忘投票~~~悟饭新书,质量保证,速度保证,一定让各位大大看得爽。感谢支持! …………***………… 第二天早上下课我去找老二,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我心说有好戏看了,这架势,不打起来简直对不起装的逼。到了近前一看,吁,昨晚那女的!不至于吧,一群大老爷们儿,围这么一女的? 我上前想往里挤,没想到前面人突然给我来了一肘子,还好我反应快,一歪头的同时伸手架住那人胳膊,手搭在那人肩膀上,将他反手往下压。那人吃痛就受不了了,嘴里喊道:“唉哟!哪个小比崽子,你松开!我不削死你!” “你还他妈硬是吧?”说着我胳膊一用力,那家伙胳膊又被往后掰开了几度,疼得他直叫唤。 “嘿!哥们儿,干哈呢?”几个人朝我围过来,我死死抓着被我制住那人,向后退了两步。顿时围观群众的注意点就从那女生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我面不改色――至少我是这样感觉的――对着围过来的几个人说:“人多欺负我一个是吧?”然后一脚踹在被我压弯了腰那人屁股上,前面几个人接住他的时候,我已经往人群外面挤了出来。 一边跑一边往后看,那几个人中好像有人说了一句“别追,咱们回去”,然后我就顺利脱身了。 来到教学楼后面,老二站在拐角看着我。我骂了一句:“你个怂包,不知道帮我上啊!竟然在这看着。”老二表情怪异地看着我,然后转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不是刚才被围的白礼吗。 白礼也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我,看得我都想打人了,她开口道:“那些是我以前小弟,给我们送情报来了。”我说那为什么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她说:“原本是送消息的,但是他们习惯性地围着我,搞得别人以为是找我麻烦的。正准备让他们回去呢,你就来了。” “哦~那敢情是我不对,我的错。”我生气道。 “好了好了,刚才要真是别人找我麻烦我还得谢谢你。今天午饭就我请吧。”白礼说道,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昨天晚上一直是我跟老二在说话,跟白礼前后没说上五句话,吃午饭的时候我、老二和白礼聊了很多。最后,我问白礼知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她的回答跟老二一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又问,那他们不是要选对他们有用的人吗,为啥我跟老二也被纳进去了而不是被灭口呢?白礼说不知道。我故作深沉,停了一会儿才说道:“真相只有一个――我太帅了,能给人撑撑门面。” 老二在一边表示不服,我说好了好了,咱不闹行吗。丢下一脸郁闷的老二,我转头问白礼:“你那些手下带来的什么消息啊?” “开金刀。”白礼说道。 我小声问道:“啥叫开金刀啊?” “那些人的行话――第一个任务。不过完成的好才叫金刀,意思后面前途无量。要是搞砸了,那就成‘断刀’了。”老二对我解释道。 “哦哦~”我一副原来如此,好好学习的样子,逗的白礼一阵乐。 吃完之后,白礼对我们说,晚上去教学楼102,要好好商量下。我一口答应,“没问题!” 跟白礼分开之后老二很“委婉”地说了一句“猪脑子”,我说:“又怎么了?” “据我所知,即使分配小组任务,任务信息也是给到每个人手里的,不应该是别的成员告诉我们。你说你是不是献殷勤?” “哎呀,没关系的嘛。你看人白礼,她还有之前的关系,能弄到消息,咱们帮帮人家,以后大家互相帮助嘛。” “两块啊,不是我说你。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没长大啊。谁第一次任务敢带新人啊,啥也不会啥也不懂,还得承你一个情。你想想,到底是帮忙还是当炮灰去的?你这……” 我靠,好老二啊,逮到机会就跟我摆谱是吧?不过仔细一想,他说的在理。然后又一想,不会吧,白礼这个娘们儿这么狠的心?然后我跟老二决定,晚上要跟白礼挑明喽,不能当冤大头,冤大头搞不好要变成替死鬼。 很快到了晚上,我跟老二在食堂见到了白礼。三人简单点了些菜,我当时就把话挑明了,我说:“白礼,咱们不能当冤大头。我知道,新人不招人待见,但是也不能让我俩给你去当炮灰啊。” 白礼笑了笑说:“就知道你们俩鬼精鬼精的,不能让你们当炮灰。这次我开金刀,组织允许找帮手,但我同样是新人,谁愿意帮我呢,所以只好找你们帮忙。这次帮了我,我一定记着,你俩不久肯定也得经历,到时候需要我的话我肯定帮忙。” 我跟老二对视一眼,我心说,这个老二,小人之心了吧。老二眼里还是有着疑惑,我装作没看见。 “好好好,咱们互相帮助才能走得更远。”我对白礼说。老二饭间一句话不说,我只好一刻不停地打圆场,说着一些俏皮话。饭后老二明显心里不舒服,但是又找不到反驳我的话,我对老二说:“咱们已经这样了,说不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所以,现在有机会就尽全力拼,别到时候说‘当初怎样怎样就好了’的话。” 老二点点头,表示同意,我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其实三个人里面就我心里最没底。 很快,十一国庆到了。十一长假的时候,我先是回了趟家,只用了两天时间。回家第一件事,我请老二他妈妈来家里吃了顿饭,核实两家人的记忆。还好,没有差异,经历了之前老二的事,我现在最怕的不是那些神秘的人和未知的危险,而是周围人的记忆跟我的出现差别。 第三天,我直接从家到了机场,来之前我已经跟老二约好了,直接去安徽汇合――因为白礼这次开金刀的地点就在安徽,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就近安排,搞得我们得纵跨大半个中国。 还好一路上什么状况都没有,我安全到达合肥骆岗机场(现在新机场好像叫新桥机场),然后又打了个车去火车站,老二昨天才动身,说是准备些东西。一会儿他跟白礼就要到合肥站。虽然有经费,但我和老二都是本着能省则省的态度,我赶时间所以直接飞了过来,老二跟白礼反而是坐火车过来的。 在出站口等到了老二和白礼,由于我们仨统一穿的制服(老二送我的那种校服),那款式还不像现在中国人穿的普遍款式,引来了火车站众人的侧目。三人赶紧去了火车站对面的客运站,买了去宿州萧县的车票。然后就一路颠簸,花了四个多小时我们仨才到萧县。上车之前我都还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现在好了,一下午都在车上颠,浑身快散架了,也没力气问了。 在萧县县城匆匆找了个旅馆住下,我问老二怎么跑这么远,老二说,任务地点都是不一样的,天南海北,要是有一天你被派到国外去了也不要惊讶。我说那到时候我他妈翻身一跃成出国公干的了,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公款消费。 老二说得了吧,我要有那一天那他肯定已经发达了,我说你个土鳖看不起人是吧,咱俩就比一比。 聊着聊着,我跟老二都开始恍惚起来,不知道是谁先不说话的,我俩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礼就来敲门,我一边嘴里喊着“别进来没穿裤子呢”一边继续赖床。老二就不一样,立刻起床洗漱,穿戴整齐,然后对着我说:“两块啊两块,你咋这么懒呢?再不起来我可就把你一人丢在这小旅馆了。” “好啦好啦,是不是丢下我去跟小女生聊人生啊?嘁!”我故作不屑,但是动作不停,一会儿的功夫就洗漱完毕,“打扮”好了。 我俩在楼下见到白礼,她说:“先吃饭吧,吃饭时候我来分配任务。” 吃饭的时候,白礼跟我们说了下行动目的和职能分配,说到了地方我跟老二负责警戒就行了,她会快速完成任务,然后到我俩警戒的地方跟我们汇合。我跟老二都表示没有异议。真是太好了,警戒,不让我俩直接参与进去就行。 自从成为了那些人的一员,我跟老二越来越信宿命,认为跟别人的事情牵扯的太多,就扯上了越来越深的孽,最后肯定会付出代价的。白礼的计划得到我跟老二的一致好评。 吃完饭,我们仨又坐上了中巴车,去了萧县一个叫黄口镇的地方。下了车白礼一路打听,我们仨来到了叫张寨村的村口。到了村子里面我们发现村里人不多,而且都是孩子和中老年人,估计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 白礼手里拿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我们装作是来找人的远方亲戚,白礼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所破败的院子前。这院子的院门都破了洞,门上有着一块生锈的牌子,上面是数字“96”。 “就这个。”白礼回头对我跟老二说道。我跟老二对视一眼,然后分立两边,跟两尊门神一样站在院门口警戒,主要就是负责白礼在里面的时候不要让人进去。幸好这院子是在村子靠后的地方,院子后面没有了别的人家,不然村里人发现我们私闯民宅还不把我们仨赶出去。 过了好久白礼才出来,蓬头垢面,看来里面灰尘不少。白礼看来累地不轻,我发现她的手是抖的。后来回到县城的宾馆,作为我俩帮忙的回报,白礼把她“开金刀”的遭遇跟我俩说了一遍,那……真不是一般的――额,奇怪。 第五章 王二嫂子茶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今天两更,推荐票给悟饭吧,明天就没有喽~~~ ……*…… 白礼在我俩站院门口警戒后,一人进了院里的屋子,那屋子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了,不过白礼还是得进去。扒开屋子门上的蜘蛛网,白礼一手护着头,防止房顶上掉下东西来砸着自己,一边注意脚下往里走着。 来到屋子中间的地方,白礼看了下屋里的摆设,只有一张木桌还立在地面上,其他什么椅子、画框、暖壶……通通歪倒在地上。白礼这一眼看过去,啥也没有啊,任务在哪? 踩着厚厚的一层灰尘,白礼在屋里搜索起来,把倒在地上的东西全搬到墙角去,方便她查看脚下。好在白礼早上来之前换了一套衣服,要是还穿着校服估计校服就挂了。 东西搬走之后,地面倒是有了一点整洁的样子,白礼在地面上挪动着,跺着脚。果然,在靠近屋子左侧山墙的地上发现了异样,脚跺上去不是沉闷的声音,底下下明显是空的。白礼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就从地面上拿起一根棍子,看着像是锄头把那样的棍子。 往上墙根上杵了几下,发现这墙几乎粉了,一戳就直往下掉渣。白礼三下五除二给墙根开了个刀,顺着地面把墙往里挖了五六公分,然后棍子插进去,用力往外别……总之就是费老大劲了,结果还是没能把地面撬开。白礼气得在地面上使劲跺脚,当时应该是自己弄出的声音太大,没有听见,白礼后来跟我们说,她脚一停就听到了好像木板不堪重负的**,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空,人就掉了下去。 这一下可把白礼吓地够呛,还好底下空间不高,没有摔着,但是白礼呛了一鼻子灰,咳了好久才好受了些。借着上面的光,白礼打量了一下这下面的空间——一人多高,两米不到的样子,底下这一层地面是水泥的,白礼只能看到两米左右的景象,再远就是黑的,看不清楚。白礼感觉这地下室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南方十月份的温度还是很宜人的,但这地下室明显不属于“宜人”一列,白礼身上一阵凉。 摸了摸身上,什么照明的东西也没带,白礼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个东西能用,她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那支笔来。刚拿出来,笔杆上就露出一个小孔,白礼看见里面是发出荧光的液体,就着荧光观察着地下室。 其实荧光黑暗中最多也只能照到身前一步的地方,但是白礼就是看到了四五步远的地方有着一张床,床是铁架床,很像医院里用的那种,床上盖着白色破旧的床单。白礼描述的时候说:“当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眼睛出毛病了,原本什么都看不见的地下突然像x光扫描一样呈现在眼前。”白礼向前来到床边,能够明显分辨出来床上有人,白礼胆子大,上去把白色床单一掀……白礼说她当时是吓得叫了的,但是张嘴没能没发出声音。 床上躺着一个人,不过白礼见到的时候她正张大着嘴,面部干瘪,眼睛是两个空洞。那尸体呈现一种干尸的状态,皮肤已经氧化,很像橘子皮。白礼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太瘆人了。双手颤抖着盖上床单(我猜她当时很可能已经吓尿裤子了),白礼照着床后面的空间,一步一步挪过去。 来到这地下空间的后方,白礼推测她已经走到了屋子后面地下的部分,这后面堆着一些箱子和旧衣服等杂物,都落了一层灰,地上还有一捆一捆的干了的植物叶子,白礼不知道这些是干啥用的,直接略过。正小心翼翼走着,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人的笑声,明显是冷笑,只有两个音节——“哼哼”。白礼这回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被吓到,一声不吭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逼过去。 离得近了,白礼发现那是一个靠在椅子上的人,两鬓头发有些苍白,眼窝深陷,眉骨十分突出,看起来起码比实际年龄大十岁。白礼还没开口询问,那人说:“怎么,等不及了?” 这人没头没脑地问,白礼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根据自己的猜测试探着回了一句:“既然你不愿意帮我们,那我们也只有做最坏的打算了。” 没想到那人听了表情并没有变化,白礼心想,没说漏嘴。 “我早就知道你们这群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没想到这么点时间也等不起。不过我也根本没想过要把自己的研究交给你们,不然也不会藏到这里了,哈哈哈——” “你不要执迷不悟,交给我们是最好的选择。”白礼继续打酱油似的打探道。 “是吗?”那人说着,嘴角一扯,然后拿出了个圆珠笔样的东西,不过比圆珠笔要短,很像电影里的炸弹引爆器。白礼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敢上前,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我心想,要真是炸弹你早死一百回了。 白礼继续说,那人手里拿着遥控器一样的东西,对白礼说道:“你们最喜欢用的手段,呵呵。”说完,那人把遥控器对着自己一按,只见那人一阵抽搐,然后就晕了过去,脑袋耷拉在椅子背上。 白礼着实吓了一跳,那人抽搐地十分厉害,像是被电了一样。那人没了动静之后,白礼走过一探他的鼻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拿着手里的笔对着那人脖子轻轻一戳,等了半分钟,再看那人,已经没了呼吸。白礼又摸了摸那人脖子,确认他死了之后在四周又找了找,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准备上去了。 白礼一回头,天,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堵墙!赶紧上前看了看,趴在墙上沿着墙角的地方观察了一阵子,白礼发现那墙应该是原本藏在地下的一道机关,肯定是刚才跟那人谈话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升起来的。白礼摸索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摸索出来,就想喊我们去营救她。但是喊了好一阵子,发现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白礼心想该不是这墙能隔音?白礼下意识去摸手机,拿出来一看,关机了,她以为是手机出毛病了,按开机按了好久都没动静,这下她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这根本不是机关不机关的问题,而是整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诡异,只不过她开始没发现而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个地下室,地下室有着一具干尸和一个男人,而且地下室明显很久没有人进出了。难道那人不吃饭也不喝水?就这么坐在地下室里,也不需要灯光,找那具干尸聊天打发时间吗?白礼开始发现问题所在,这他妈根本不是个任务,是个等着自己来跳的陷阱啊。 难不成是那些人设计的,考验自己的一个局?白礼开始猜测各种可能的情况。想着想着,白礼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屋子里的地面上了。白礼看了看四周,又去自己下到地下室的那个方位看了看,那个洞没了!白礼不信邪,上去又是跺脚又是抠墙角,但是很遗憾,地面是实的。白礼当时心想,该不会自己一进屋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也太扯了,白礼检查了一下那支笔,没错,笔尖有血迹,这么说之前经历的不是一场梦。 后面的就是她从屋里出来的事了。 我前后想了一下,白礼说的有不少疑点,感觉比电影还要悬。该不是她编了个故事晃点我跟老二?真实情况是她进了那个屋子,迅雷不及掩耳大杀特杀?随即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白礼站在倒地的一群人中间,双手握刀,身上满是鲜血的场景。摇摇头,不太可能,我又开始想象力爆棚了。 我跟老二都安慰了下白礼,让她不要多想,既然发生了,她自己还没事,那就谢天谢地了。但是明显白礼没有听见我俩的话,仍旧低头在那想着。我拍了拍她肩膀,跟老二出去了。 我跟老二是一间房,回房间我就问老二:“这故事你信吗?” “不太信,但是看白礼又不像撒谎。”老二显然观察仔细,从白礼的神态和表情分析了一通。 “那是不是到我俩的时候也是这么诡异?那我宁愿去杀几个人也不要这种经历,跟做梦一样,你还得一刻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说着我的声音就大了起来。因为我深刻体会过那种感觉。 老二示意我声音小点,而且不要把杀人挂在嘴上,不要以为跟神秘势力搭上关系自己就牛逼了,国家和政府要弄你还是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立马闭口不谈,但是心里还是在想,要是我经历的还是这么不着调的诡异的事,那还不如不去了。 老二知道了我的想法脸色很不好看:“武元,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即使我是逼不得已——让你一年多的时间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里。但是现在我俩已经没退路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哟呵,竟然叫我大名了,老二是认真的。看着老二一脸抱歉但是坚定的表情,我只好点点头。 后面几天我、老二还有白礼决定在这叫做萧县的县城好好玩玩,正好白礼也需要散散心。我们去了县城周围几个小的景点,景色还不错。我一路看过来,原来安徽萧县是古时候先后两个萧国(夏朝和春秋)的都城,因为诸侯封地多萧草(艾草)而得名,我心里好笑,一个诸侯国用植物的东西命名,好像古时候还有几个国家命名也是类似,古人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游玩途中有一个小插曲,白礼看到纪念品店里有一种叫“王二嫂子茶”的东西非得买,我跟老二就好笑。那东西让店家越说越神,不仅能当茶喝,还能治各种病,什么降血压血脂、治肺结核癌症、消炎,就连脚气手癣也能治,我心说神药啊,但是看店家一口气不喘背了十几种病症就知道这东西他推销了不知道几百遍了。 但是白礼就是要买,问店家哪里可以买到半成品的茶叶,还找我跟老二借钱买,问她原因她也不说。 第六章 比鬼神更可怕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早早写好一章,赶紧奉上,希望各位大大看得愉快。有票的请投笔蛊,不胜感激~~~ ……***……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记得假期已经快结束了,也就剩一两天吧。两天一过,我跟老二还是正常生活,等着我俩的“金刀”。 一天,老二跟白礼突然来找我,说是有线索,我问什么线索,白礼说是她那次任务的事。我说,大姐,不会吧,你在查那些人?! 白礼说:“不是,我只查了那种茶。然后知道了一些东西。” “我不听我不听。”我拒绝道。 “两块,没事的,是一些猜测。我们暂时还证实不了这些信息。”老二给我打着眼神,意思是听一听白礼查到底是什么。 原来白礼没跟老二说,我心道,老二知道白礼忍不住要说,是来拉我下水的吧? 我们仨来到一间空教室,我跟老二端端正正坐好,准备听白礼讲述她的发现。白礼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跟你们说,我去到地下室的时候看见了一捆捆的植物叶子?” “记得记得。”我赶紧回答。 “后来我决定要买茶叶,因为我想起来先前在地下室的叶子就是那种茶叶。”我跟老二对视了一眼,原来是这样,看来当时她是想买些茶叶研究研究,可是,这又能研究出什么来呢? 白礼继续说:“我当时就想,我这次奇怪的经历说不定能从这茶叶上入手,而且地下室那人也说了,‘他的研究’,什么研究呢?也得研究个东西吧,我不认为研究数学或者文学的对那些人――神秘势力有用。” “后来我一查,果然是这茶叶的问题。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茶叶,而是一种能提取多种具有医学价值物质的植物,而且网上说这种植物提取物质制成的药物,有好几种都申请到了国家专利。然后我就想,这种植物的药用价值这么大,说不定还有什么功能――或者医药功能或者别的功能没有被发现。然后我任务的目标――那个男人研究出来了,可是他不愿意提供给我们背后的势力,所以我就被派去清除他。” 白礼说完,我不得不佩服她逻辑的严密,这么推测好像很合理的样子:“嗯――这么说好像也说得通,希望你猜测的不是正确的。可是这又跟你那奇异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 “至少我能知道为什么我会去那里。” “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推测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你,对我们都不好。”我起身就要走。 老二向白礼投以抱歉的眼神,跟着我也出来了。我说:“你干什么不好,带她来跟我说这些事!要死啊,真的要死啊!” “两块,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胆小你妹,我是为我们共同的安全着想知不知道?” “好好,我理解,你考虑得对。可是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听了之后你肯定就不担心了。” “什么事?”我很不耐烦。 老二故作神秘地笑笑,顿了一下,发现我盯着他,眼里都快冒出火了,他知道不能再卖关子了,搞不好可能会被我打,就开口道:“其实,‘开金刀’都是组织里的人自导自演的,演员我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但是地点、情节什么的肯定是咱们组织自己安排的。”说完,老二憋着笑,看我一脸紧张转为惊讶的样子。 “可是,组织的人自己安排的话,为什么处心积虑弄一条茶叶的线索?”我还是有着疑问。 “那地下室的茶叶,可能……可能是以前生活在那的农民伯伯的。”老二显然已经快憋不住了。老二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跟白礼都想多了。 我想了想,组织的人自己安排……这比白礼的猜测要靠谱得多。“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开过了?**竟然不告诉我!”看着老二默认的眼神,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没问过我。”说完,老二还是抿着嘴,竭力忍着笑。想起自己刚才紧张训斥白礼的样子,真是有点傻逼,我对老二道:“憋着!” 随后我又想到白礼现在可能还在一个人苦思冥想苦苦猜测,然后我也笑了。妈的这叫什么事,一个仅仅相当于考验的东西有必要搞得那么诡异吗?还让不让新人们好好生活了? 我突然转头看着老二说道:“我一个新人,金刀还没开,你把这个告诉了我,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怎么可能?我是谁!”老二开始装逼,然后看我像是真的在担心他,又正经道:“没事,这是允许的。就看你在新人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愿意告诉你了,要知道,咱们自己人里边也在相互竞争着呢。” “哦哦。”我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其实已经把老二这个情记下了。 “走,喝酒去!”我对老二说。老二叹道:“白礼大侦探啊――唉~”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心说老二也有使坏的时候。后来,白礼知道了新人开金刀的内幕之后差点恼羞成怒,对我和老二用毒,不过还好我机智……这都是后话。 老二告诉了我有关开金刀的内幕,我一开始还在想为什么不告诉白礼,后来一想就明白了。咱们对白礼这个人不知根不知底,只知道她的名字,就连名字都有可能不是真的,告诉了她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当然对我们也没坏处――但是关于背后势力的信息,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喝酒的时候老二告诉我,大概还有一个多月,我开金刀的日子就到了。老二说:“我是根据我当时的时间间隔推测的,再加上我询问过白礼,他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所以,好好准备你的金刀吧。” 我说:“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老二就说,这个时代靠的是脑子,不然那组织为什么不去找那些什么拳击手、运动员的,还不就是看上了他的聪明。 听完老二的话我就拍桌子大笑,问他知不知道组织看上我什么了,然后老二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最后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可能,你的优点隐藏得比较深。” 我对老二说:“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不如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老二摆摆手:“能说的我肯定会一点一点地告诉你,但是现在一通说,我怕有些不能说的就让我不小心说出来了。不能说。” “嘁!你个小气鬼,不说拉倒。”我灌了一杯酒下肚。 老二也看出来我在掩饰着不满,不想让我郁闷,就跟我说:“别的不能说,但是有一点,你之后也能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 “哦,是什么?”我问道。 “就是――这个。”老二把一个东西往桌上一拍,然后手让开,是那支笔。“这个,有什么蹊跷吗?”我问道。 “当然了!咱们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没有提高之前,这东西可是保命的神器!还记不记得我给你那支银色的笔?” “当然记得!我一直带着呢。”说着我把老二送我那支笔拿了出来。 “这支笔,”老二拿起银色的笔,“笔尖一点点的毒素就能致人死亡,笔尖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弹出纳米针头,转动后笔盖能消除接触者之外所有人两分钟之内的记忆。而这,还只是银色推荐身份笔的功能。” “这些我知道。”我说道。老二拿起他自己的金色圆珠笔:“这个就厉害了。”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我以为老二又开始吊我胃口,结果这个时候老二放下金笔,把银色圆珠笔放到我手里,然后双手搂着我的手,用我的拇指和食指拧了一下后笔盖。 老二先是一愣,然后眼珠子转了转,开始低头在桌子上找东西。此时我俩都头对着头,凑地很近,我惊讶地看着老二。他手一指:“哈,在这里。”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桌上用手指蘸酒写了三个字――说金笔。 我心中一惊,发现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表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刚才我俩凑得近,只顾看老二的表情了,我都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我回想了一下,两分钟前,大概正是老二说“有件事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时候。 我心中一凉――老二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有头脑了,还变得会防备人了。老二继续说着金笔,不过此时我已经听不下去了,事后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我当时脑子已经快要当机了,老二防着我?哈哈,老二防着我!是我变了还是老二变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最喜欢的盗墓笔记里面的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还是复杂,记不太清了)的是人心。 我忍不住问老二:“你消除了自己之前有关银笔的记忆,你就不怕你说漏了嘴把我害死了吗?”老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是哦,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两分钟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他只需要在两分钟之前不停暗示自己“看桌面看桌面”,并且在说银笔的时候争取两分钟之内说完,再用我的手拧笔盖就行了。 想想刚才老二在叙说银笔时那种自然的表情、自然的神态,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同时还在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手表。我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此时的我既为老二感到欣慰,也感到一阵心疼。 第七章 方浜中路457号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二更奉上,各位大大看书不忘投票哦~(自我感觉这章写得还可以) ……***…… 我看着老二茫然的表情,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老二说:“我脸上长花了吗?”我摇头。老二不解,又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解锁打开之后,老二又一次双手抓住我的一只手,然后用我的两只手指拧了一下银笔的笔盖。 我心中戚戚然的同时趁着老二愣神的一瞬间把老二手机拿过来一看,手机屏幕是记事簿的界面,记事簿上写着“说完金笔消除记忆”八个字。我单手掩面,扶了下额头。我低声对着老二说道:“现在还记得什么吗?” “什么?”老二表示不解。我心想,他这么经常消除记忆会不会出现不真实感然后怀疑自己呢?――我记得的东西他不记得,而我又是老二最好的朋友。我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的状态。但是老二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完全打消了这个顾虑。 老二说:“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嘿嘿,你以为……老二我现在可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老二没有解释这一句,而是解释起了之前的事,“我知道我已经对你说过了银笔和金笔的事――虽然我完全没有印象。我利用银笔消除记忆的原因是防止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虽然只是两分钟的记忆,但保不齐自己回想也会有遗漏,消除了一了百了。 在说银笔之前我就拿出了手表,并且在桌上写下‘说金笔’――这个我记得,然后我应该是消除了叙说银笔的记忆是吧?”我点头,老二继续道:“其实这不难,很多心理学家或者催眠大师都会的伎俩。然后,我在叙说了金笔之后,我……干啥了?” 老二在桌面上找了找,看来他自己的记忆接续得不是很好,“哦,这个,手机。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打的字了,如果是说银笔之前我应该会记得,那么就是开始叙述银笔之后了,或者是说金笔的时候。 因为我有个习惯,你知道的,过一会儿就拿出手机来看看。说完金笔,我拿出手机,看到了这几个字,然后我是又一次消除了记忆对吧?” 我点点头,完全没有继续听他解释的兴趣,但是他说的我大致懂了。“我就知道你会不高兴,你会想――我熟悉的老二已经不在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的经历其实是差不多的,你又想没想过,我前头没人领着,我是怎么走到现在的?你还有我可以问,而我呢,我连个提问的对象都没有!” 听到老二这样说,我有些动容了。凭什么老二就得一直跟以前一样围着我转呢?他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的人,我现在不也经常患得患失的吗?老二见我面有悔色,对我说:“见你知错能改,我很高兴,嚯哈哈哈――可是,你也太蠢了!” 我说:“什么意思?” 老二说:“我是叙述者,我有可能不记得自己某些话的细节,但是你不能不记得啊。你在听完我的‘银笔说’时候稍作判断,就可以决定消不消除自己的记忆嘛。”我说:“我哪知道哪些能听哪些不能听?”老二一怔,然后面露难色,他好像也忘了我没有他经历的多,判断不了哪些是不能听的。 “我……是不是要死了?被组织带走,然后解剖,大脑储存起来,尸体烧掉?”我伤心道。 “唉,两块……不,五块!我会好好照顾叔叔阿姨的。”老二面露悲色,同时还有一些自责。 我起身,低着头,就要走的时候,老二一下叫住我:“武元!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我心说老二真不是个东西,这时候还跟我开玩笑。去你妈的吧,你以后好好发展,我就等死了。 老二一把拽过我:“傻逼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抬眼看了老二一眼,又继续低着头:“听到了,我不是答应了吗?” “不是这个,是金笔啊。妈的好像有点玩大了。”老二后面一句是自己嘀咕的,当时我没听清。“金笔能根据自己的需要调整消除记忆的时间,知不知道?算了,你肯定没认真听李老师讲话。” 我一愣,自己调整?是不是消除一小时,一天,一年的记忆都可以?随即我一想,他妈的,老二是在玩我呢。我一下子就朝老二扑了过去,老二面露惊恐,手一抖,已经按下了金笔的笔盖。 等我意识再次回到身上我已经坐在桌子上了,老二不知道在我对面说着什么,我当时只记得那天喝酒喝得头疼。至于我现在为什么会记得这些,后面再谈。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清醒过来,下床洗漱之后我才发现,桌子上有一份早饭还有那支银笔。头还是疼,昨天喝酒跟老二说的话怎么也想不起来。下课之后,室友陆续吃完饭回来,都问我有没有好点。我问他们昨天我怎么回来的,室友就说,是老二送我回来的,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桌上的饭我也没吃,拿起桌上的笔就跑去老二寝室。 到了老二寝室,他正在床上玩手机。“李老二你下来,我有事问你。” 老二看了我一眼,然后翻身对我说:“啥事啊?” “你下来。” 老二一脸不爽从床上下来,我问他:“昨晚我俩喝酒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哼,不就是喝酒吹牛。那是你菜!人不服老不行,喝不过年轻人就别死撑,你看我,”老二说着双手一张,“我不就好好的嘛。” 我心说,肯定不是这样,就把老二脖子往怀里一卡:“说不说,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松开。”我松开老二,老二看着我,“妈的,还是喜欢欺负我,从小就欺负我!”我作势要打,老二抬手虚挡了一下:“别别别,我说。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想回想起来你昨晚干的事儿。” 后来老二就告诉我,我昨晚喝醉了之后就在那家店门口拉开裤子撒尿,把那家老板吓一跳,然后老二来扶我,赶紧用银笔消除了下周围人的记忆,顺带着,把我那一小段的记忆也消除了。我心想,不会吧,这么丢人?但是再一联想以前同学描述我喝醉之后的丑相,我顿时信了一半。 “你不是忽悠我的吧?” “指灯发誓,绝对不是!”老二伸出右手中间仨手指头指着天花板。 “好好,这件事你知道就行。别往外说啊?” “绝对不说,打死我也不说。”老二信誓旦旦道。老二为人我还是信的。 现在自己觉得好笑,但是当时我是真的信了,我只记得自己有一部分记忆丢失了,但是我怎么能知道那是两分钟还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 过了一个月,十一月中旬,一天上课的时候,突然我怀里传来“哔哔――哔哔――”的声音,顿时所有人都往我这个方向看来。我立刻起身跟老师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老师,电话。”然后我从教室里出来,那时候还是上课时间,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怀里一摸,原来是那支金笔发出的声音。我在笔杆上端一摁,笔杆上就出现了一个小“窗口”,一张三四厘米长、一厘米宽的薄纸条就被吐了出来,上面有一串字,字很小但是很清晰。纸条上的字是――上海市黄浦区方浜中路457号。 我心说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是我的“金刀”所在的地方?我把纸条装进兜里,回到了教室。 一下课我赶紧给老二打了个电话,可能是我当时的紧张感把老二都感染了,老二接到我电话赶紧从另一栋楼跑过来,我俩就在教室里商量着。 我把纸条拿出来给老二一看,老二就说:“这个地方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我问。 老二说:“你记不记得《盗墓》里提到北京有个地方叫‘潘家园’?” “记得啊,就是王胖子……” “行,咱先不说王胖子,知道就行。”老二打断了我,“你这个地址是上海老街上一个叫‘福佑工艺品市场’的古玩市场,跟北京潘家园齐名。” “我靠,这么牛逼?”我惊讶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老二斜眼看我,意思是――你不行,“别以为我对《盗墓》的研究就比你少,我当时可是特意上网查的。” “那我的金刀是不就是去淘古董啊?”我兴奋道。 “就你?”老二表示怀疑,“省省吧,你懂古董什么的吗?而且我还没听说谁第一次任务是去淘古董的。” “还真是哈,我也不懂啊。那让我去这地方干嘛,全是古董,肯定到处是人,我不好做任务啊。”我郁闷道。 “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老二说道。我一听,立马问道:“怎么,这回你不陪我去吗?” “我不去了,你也得好好锻炼锻炼了,不能总让大人陪着,乖,啊?”听了老二这话我只想抽他,但我还是忍住了:“行行行,别贫了。我自己去就自己去,没我武大爷搞不定的。” “还武大爷,武大郎吧?” 我:“……” 第八章 三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一更奉上,悟饭努力中。有推荐票的还请投悟饭,多谢啦:p …………***………… 跟老二聊完的那个晚上我就打包了一些简单的衣服,买了当晚去上海的机票。 旅途无话,下了飞机我直奔城隍庙附近,司机问我刷卡还是现金的时候我愣了一秒然后,哦——上海!我说现金,然后给了70块钱,后来,宾馆的热心大叔告诉我从虹桥坐地铁十号线只要4块钱的,而且我当时还是晚上十点之前,能坐上的。 听到这里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反正有经费,可是心里却在滴血。钱啊,老子的钱啊!我*你亲哥啊! 由于任务纸条上没有写明时间,我只好尽快赶到纸条上的地点。在宾馆住下后,给老二打了个电话,老二表示,一个人在外不要横,该装孙子装孙子,注意财产安全,被劫色了千万不要大喊大叫……我心说,除了最后一点比较合我心意之外,怎么说话的语气这么像我妈。 挂了电话,我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想着——跑这么到底是什么任务,总不可能让我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就算不被发现,也会引起骚动的,到时候警察一来,跑也跑不掉。不会真的让我来淘古董的吧?不过,这经费给的好像有点儿不够。 算了,胡思乱想,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反正不会让我花别人钱来旅游就是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感觉有人在我房间的角落里盯着我,但我知道那是错觉,因为我正在做梦,梦见遭人追杀,跑得很快。可能这就是我感觉被人窥视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洗漱捯饬之后大踏步走出了宾馆大门。我心想,这可是我第一次任务,一定要完成的漂亮一点。想到这里,我仿佛看见了升职加薪,化身高富帅,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甩甩头,丢掉这些想法。不管未来怎样,现在我还是**丝一名,好好做任务! 边走边找人问路,终于到了藏宝楼。眼前的藏宝楼是一栋六层的建筑,很有南方明清建筑的风格,飞檐,白墙红柱,红色木围栏。 藏宝楼一层的入口处有一额匾,上面写着“福佑工艺品市场”,二楼的额匾就比较有意思,写着“物华天宝”。我记得下一句是“人杰地灵”,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写,很可能是囿于牌匾的传统——牌匾一般只写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或者一个名字,不会有对子出现。 大步走进藏宝楼,我……我靠(原本我想说我艹),什么玩意儿?怎么全是卖小饰品和手工艺品的,不是说古玩市场吗?再转了一下,多是这样的店。 正郁闷地走着,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走到我侧面,一边走一边跟我搭话:“小哥第一次来藏宝楼啊?”见我没说话也没赶他走,这家伙来劲了,“要我说,这儿真是个好地方。好玩的东西多不说,宝贝还多,就看您能不能发现了。” 我听这人的口音不像南方人,有点儿北京腔,但不是老北京那种好像老烟枪的口音味道,像是刻意学的,是个假京腔。我就问他:“哦,这么说,你还在这儿见过宝贝?” “那是当然,怎么样,小哥,有没有兴趣,我带您走走?”假京腔说道。 我说:“行啊。”这里我加重了北方的口音。我心想,要是个扒手或者骗子,听了我的口音,同是北方人,算半个老乡,他应该不会害我了吧?我跟着假京腔走,始终落后他半步,并且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但是十分隐蔽,没有被他发现。 一楼逛了逛,我说都不喜欢,假京腔就带我去二楼。二楼也还是一样,并没有根据楼层分工艺品种类,种类杂的很,什么陶瓷玉器,竹子木头雕刻,文房四宝,历代钱币,几乎是无所不包。 三楼也是固定摊位。假京腔见我兴味索然的样子,就知道我对这些是真不感兴趣,说道:“您别着急,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见着的。要不,您周日再来?” “为什么要周日来?” “啊~周日有鬼市,”见我疑惑,假京腔解释道,“这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叫法,现在叫‘早市’。周日啊,四面八方的人,不仅是上海人,苏州,绍兴,还有福建,江西的人,凡是喜好古玩的,大都在周日来。带着自己的宝贝来这藏宝楼四楼摆摊儿,或者来淘淘宝贝。” “哦,这样啊。行吧,那我周日再来。” “好嘞。小哥,这是我电话,您要是来,给我说一声。”假京腔说完就走。我心想,免费服务?现在还有这么热心的人吗?我随手就把假京腔的名片揣兜里了,没再多想。 再次随意逛了逛,并且询问了几个摊主,确定了周日四楼有早市之后我就回宾馆了。 后来我一想,任务应该就是在这“鬼市”上了,不然组织不可能让我在这么一栋建筑里乱找目标,我他妈又不是侦探。现在,早市这么明显的时间暗示我注意到了,接下来就是任务目标了。 我来上海是周三,虽说现在坐飞机快,但是我也不可能这么来回倒腾,就在宾馆里宅了起来。百无聊赖,我下楼去找经理聊天。聊到藏宝楼,经理说:“你也是被坑来的吧。唉。现在藏宝楼哪还有好东西,就算有好东西被人淘到了你也不知道。现在的人,哪还敢跟人说‘嘿,我淘到宝贝啦’,那不是傻嘛。” 我心想,也对,现在亲人都互相提防,你怕我谋你的家产,我怕你抢我的老婆……更别说提防着一同淘宝的同行了。 又一想,管这个干啥,我是来做任务的,任务最大,什么淘宝不淘宝的与我无关。 转眼就到了周日,西装革履出门,我上衣穿的是“校服”(老二送我的制服实在太像校服了)。希望这次能完成任务。 话不多说,直接从我到达藏宝楼四楼开始。一上到四楼就有好几个摊主向我看来,我一看,嚯,人真挺多,但是像我一样穿这么整齐的实在少之又少,于是我也体会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刚走几步,侧面靠近一个人,我一瞥,正是那假京腔。我心里奇怪得很,我没打电话给他啊,名片还在我那身衣服的兜里呢,他怎么就在这等到我来,好像知道我要来似的。不去多想,我准备跟这假京腔探探话。 假京腔见我今天穿戴整齐后还有模有样的,开口就是“老板”,也不叫小哥了。(其实我更愿意被叫做小哥) “老板,今天看来是必须要有收获啊?” “嗯,今天得好好见识见识。” “那您这边请,有几个摊主我比较熟,他们总能拿出几件儿好东西。” “行,麻烦你带路了。” 就这样,假京腔前面带路,我装着大爷,径直向着四楼的里面走去。来到一个摊位前,假京腔让我稍等,上前跟摊主说了几句话,我看到那摊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就冲我笑道:“老板,我这里课有不少宝贝啊,都是我在农村淘来的。您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只觉得这摊主有点面熟,一直在想他是谁,到底在哪见过他,他介绍宝贝我倒是一句没听进去。看我好像不感兴趣,摊主说:“老板,这些不入您眼。您再看这个。”说着从他那宝贝堆里拿出一只手掌长的木盒子,“这个,是真的民国时候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的,我从我那当过当铺伙计的叔叔那里买过来的。” 吊足了我胃口,摊主把木盒的盖子一揭,一支金闪闪的笔躺在木盒的锦缎中。我不由吃了一惊,这笔,太像我那支金笔了!我定了定神,看向那摊主,摊主笑眯眯地看着我,以为我认出这宝贝了,说道:“怎么样老板,是宝贝吧?” “是是是,好东西。”我应付着。我没看出这摊主的异样,说明他真的不知道这笔的作用和身份。我示意摊主让我看一看,摊主掏了副手套给我,“老板,见谅,毕竟这东西还算个古董。”我点头,表示理解。 戴上手套,拿起这支笔,感觉沉甸甸的,笔杆一转,我看到上面的数字——“三”,刻的是汉字,这个字边缘有点模糊,不过不影响辨认。 三?比我接触到的那人资格还要老啊! 这支笔有些地方有着积垢,笔盖合上的地方和后笔盖都有。刚才乍一看这支笔挺像我那支金笔的,现在仔细一看,只是外形像,其实要按种类分的话,这支是钢笔,而我那支则是圆珠笔。我没打开这笔的笔盖和后盖,摊主应该也担心我冒失,一直盯着我手的动作看。我通过笔杆上分割的方式和比例才认出来——这是支钢笔。 难道任务就在这支笔里面,或者与这支笔有关的人或事?妈的,还真当我是侦探啊,我不会分析啊!从小逻辑也差,中学几何证明都证明不好,这不是难为我吗? 感受着手里的分量,我猜测这笔可能是金的,就是不知道摊主拿没拿去检测过。我心思一阵转动,算了下现在身上的资产,买下来是不可能了,得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拿到手。 第九章 木楼铃声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第二章奉上,多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悟饭一定继续努力。看书不忘投票哦~ …………***………… “老板,”我也客气着,“这东西我见过一次。”可能是刚才看见我的表情,老板点点头,“我知道老板您是个识货的人。说实话,我一直以为这笔是金的,谁想一拿去检测,人家说不是。您看,我也没想坑您,您要是诚心想买,就给个痛快的价格。” 我心说有戏,不是金子的就好。但是我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民国的东西,就算不是金子的我也买不起啊。还好这摊主没瞎吹,说谁谁谁用过这支笔,不然恐怕不会这么痛快说话。民国的古董啊!要是哪位历史人物用过的,少说也得一两百万吧。不行,我得恍一恍他。 “老板,上次我见到跟这支一模一样的笔的时候,那位老板说是建国初的东西。而且你这支也没有标牌,是哪个时候的牌子都考证不了。你看……” “对对,老板您说的对。这些我也考虑过,但是这笔明显保养得好,现在还能用呢,以前也有人想从我这儿买,但我一直没找到称心的买家,就一直没卖。”我心想,要来了。果然,摊主一挑眼,“我说民国也好,您说建国初也好,毕竟是个前人的东西不是。您就说,您出多少?少点我也认了,谁叫咱们聊得来呢。” 我心说,聊得来个屁!互相捧臭脚叫一声“老板”就是聊得来了? 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字。老板眉毛一挑,笑道:“哦?两千?好,我刚才心里就说低于两千我不卖,没想到老板估个价格也是这么毒……”我心想,你刚才心里想的是两百吧?摆摆手,我对摊主说:“不是两千,是两百。” “什么!”没想到摊主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吓我一跳。 “老板,你知道我从我叔叔手里买来花了多少钱吗?一千!你出两百,开玩笑吧?” 我看他是在不像是借机提价,就说:“不好意思,身上就带了这么点钱。” 摊主先是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我心说,笑你妹啊,老子就是没钱。 “两百块前?我以为你是多狠呢,两百块钱准备砍下我这支金笔,原来你真的只有两百块。哈哈,哈哈哈,两百块也敢来淘货?”聒噪的摊主说着,旁边的人听到了也在偷笑,搞得我一阵烦躁,还逐渐有别的看客向这边靠拢过来。 我只好站起来,准备一会抢了金色钢笔就跑。这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一看,正是那假京腔。不会是导游和店家骗钱不成要动武吧?想到这,我一阵怕怕。打架我倒是不虚,就怕打起来然后被警察叔叔带走,那我任务还怎么完成啊。而且我也不是打不还手的主。 正在想要不要还手,假京腔却看着我身后对那摊主说了一句“大侃”,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kan音,也不知道是写做“砍”还是什么。然后就见到假京腔蹲下跟摊主一阵手忙脚乱地收拾,不知道摊主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可能是想让我站在原地帮他们拖延下时间,他竟然在收拾的时候把金色钢笔丢到了我脚边。 我看了摊主一眼,他正边抬头看大侃边收拾“宝贝”们,但还是被我发现他眼珠一动,看了我一眼。我一弯腰,把钢笔捡了起来,装进了裤兜里。哎呀,刚才笑话我,现在还得假装不经意地求我帮忙,我心中一阵爽啊。 站直了,我回头看向假京腔看的方向,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高大个儿正向这边走来,气势汹汹。眼看这群人越来越近,假京腔跟那摊主就越慌,手里的东西直往外撒,高大个儿离我还有八丈远的时候他俩就不敢再待了,匆忙抱着一堆东西就跑了,一路撒下来不少东西。 我没兴趣捡不代表别人没有,周围的看客和近一些的摊主都一哄而上,比拼谁的速度快,向着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冲过去。我让到一边,大高个儿带着一群人也过来了,沿路上人都被推开,有个家伙也推了我一把。我正郁闷,想着待会会宾馆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现在被人一推,顿时火就起来了。推我那人还没走远,我上去一脚将他踹倒,撞到了好几个在地上捡“宝贝”的人,顿时一片埋怨声。 我回头吹了声口哨:“哥们儿走喽~”刚说完就感觉耳朵后面风声呼呼,我猜想,这肯定是个沙包大的东西。身子一矮,在地上往前打了个滚,翻身起来,我已经面向刚才背后的方向了。我见到的是“大侃”那沙包大的拳头。 我心说这大个儿好快的反应和速度。但是嘛,嘿嘿,哥们今天不能跟你打,“我还有事儿,拜拜啦!”说完我一个转身冲刺,在这四楼摊与摊之间的过道上百米跑了起来,那速度,现在一想我耳边都还是呼呼的风声。 跑着我回头一看,大高个儿在刚才的地方看着我,我一阵高兴,死大个儿,知道追不上我了吧?正在得意中,我撞上了一个人,但是感觉就像是撞上了一根柱子。我一看,被我撞上这人起码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准备绕过这人,没想到他一把将我的肩膀扣住,然后我就动不了了。我心想,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一只胳膊就把我摁住,连脚都挪不动。我回头一看,天,“大侃”已经站到我身后了!这下真是插翅难逃。 我一扯肩膀,堵我那人稍微松了松手,我面向大侃。大侃盯着我,我盯着他,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再一看我前面这位,怎么感觉跟大侃长的这么像?俩人不会是兄弟或者老表吧? 我都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了,可是这俩壮汉完全没有动我的意思。我庆幸着,看来可以免去一顿打,同时也在心中猜测,这俩人把我扣下来到底是要干嘛? 我也不敢妄动,但实在尴尬,三个人就这么站在路中间,我跟大侃对着眼,身后还有另一个壮汉摁着我肩膀,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我问:“哥们儿这是要干嘛?我挡了你们抓人,我道歉,可是你们要怎么解决好歹说句话啊?”我还回头看了眼摁住我的家伙,不过这俩人似乎是想装酷装到底了,我心说,你俩演终结者呢?一个叫“冷酷”,一个叫“无情”? 大侃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我看,看得我瘆的慌,这家伙不是在垂涎我的rou体吧?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寒颤——可千万不要啊!正胡思乱想着,摁住我的那个家伙手往回一用力,我知道那意思是跟他走,于是就一转身走到那人身侧,他还是一只手抓住我肩膀,不过没跟一开始一样用那么大力气了。 走在这人身侧,就听到他说了一句话:“你的确妨碍了我们找人,不过,我们的目标是你。” “我?”我一转身面向他,表示惊讶。壮汉手一用力,将我掰正了,面向前方。随后,不管我怎么问,这俩木头都不说话了。 一直下到了一楼,出了藏宝楼,我心想,还是没找到自己任务目标啊,看架势这两位是要把我带走啊,他们说目标是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注意到我了?不行,前面就是街上了,待会趁人多尝试脱身,一旦跑了,就不是这俩人能轻易追上的了。 来到街上,身后壮汉还是押着我,三人走向路边停靠两辆黑色的丰田大suv。上了车就完了,我心想。大侃开前车门,我身旁的壮汉开后车门,就在他单手开门准备推我上车的时候,我突然一矮身,感觉壮汉的手就失去了力道,我顺势往马路中间一滚,侧过头看了一眼路上,还好,没有车朝我撞过来。我看了一眼就准备撒开腿跑到马路对面,没想到后脑一疼,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眼前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说:“非逼我动粗。” 从挣脱大汉的手到我失去知觉,前后肯定不超过五秒,看来这壮汉真的是练家子,我在人跟前就跟个小鸡子似的,毫无还手之力。 原本打算得好好的,要不是壮汉的反应出乎我意料地快,我就已经脱身了。原本是不想写被打晕的,太丢脸,但是想想,做人要诚实…… 我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得后脑一阵疼,紧闭着眼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后脑才感觉好一些。缓过来我才发现,我竟然还有行动能力——原本我以为再次醒来应该是被绑在椅子上的。我睁开眼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一观察,我心中就十分地奇怪。这伙人的老大还是个文人雅士?关我的地方还弄得这么风雅。我见到,这是一个木质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像是大的八仙桌,桌子旁边只有两把椅子。我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醒来之前我是趴在桌上的。 桌子侧面有一张屏风,上面画的是花草,我也认不出来那是什么花什么草,题的一些字还有好多我认不出来的,真是丢人。屏风后面没有多少空间,我一眼就看全了。随后我又注意到,这房间的房门和窗户都是木质的,窗户透进来的亮光告诉我,现在天应该快黑了,桌子旁边一盏立式的台灯亮着,很像老上海滩小资人家的东西。 这间房间里除了我就没其他的活人了,这让我感到欣慰。我以为我会出现在黑暗的地下室被铁链子吊着,然后前面是通红的铁炉……这下好了,人家是“强行”请我来做客的。 我又观察了一下房里的摆饰,发现桌子上有一部电话,电话是黑色的,有着圆盘形的拨号盘,很明显是建国之前的东西。我心想,请我来这里的仁兄还是个古董收藏家啊! 突然,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原本寂静的房间好像被这声音一下子炸开了。我心说,这电话不是摆饰啊?竟然还能响! 第十章 穿越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一更奉上,各位大大看得爽了的话记得投票哦~ …………***………… 电话还在响着,我心里下意识地抗拒着,不想去接那电话,就起身打开房间门朝走廊里喊了一声:“有人吗?电话――”让我惊讶的是,走廊也全是木质结构的,房门外挂着珠帘,房门对着的方向是镂空的木窗。 没人答应,我只好回到房间拿起了话筒,只听到电话那一头一个声音急切地说:“武先生,有人往你那边去了,请尽快隐蔽,我这边处理好了马上就去接应你……” “你是……喂,喂!”电话那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撂了。我想着电话那头说的话,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先是我被带到这个房间,明显主人没有对我不利的意思,像是准备等我醒了再来见我――但是现在这里没人,电话打来好像是在说,有人在对带我来这儿的那群人不利――那么就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这些人出现了情况,然后把我丢下了,去找另一批敌对的人算账。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另一群人要来找我呢?而且听电话里那人的意思,另一群人还要对我不利…… 唉,真是头大。我又看了眼这房间,还是先去躲一下吧。 之前打开房门喊人看到长长的走廊时我就意识到,我所在的房间很可能不在一楼,现在从房里出来一看,果然不是――房外走廊的尽头是木头的楼梯。我顺着楼梯下去,下面像是一个大厅,不知道是有钱人家还是什么办事的地方,反正就是大。还好这建筑里面灯火通明,要不这么大的地方又只有我一个人,天又黑了,还不得吓死? 在大厅里看了看,发现摆饰很少,只有两排红木椅子和大厅后方两张太师椅,除了这些,就剩柱子了。 我来到大厅的门前,心想,千万别一开门就是拿着刀的家伙看着我啊。我打开这精致的木门,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外面是昏暗的街道,对面和两边建筑的黑色轮廓告诉我,这是一条街道。 就在我观察的时候,街道上的路灯齐齐一亮,然后,我就震惊了。 路灯照射下的街道,干净整齐,但是,街道上的铁轨、木质电线杆、低矮的楼房、还有一些极具有古老年代特征的东西,都在告诉我――这不是上海,或者说,不是现代的上海。 他娘的,这又是演的那一出啊?我在心里骂道。随着我走上街道,见到了街道上不时走过的行人――女人大多穿着旗袍,男人有的穿西装有的穿传统的大褂。我这一身有点欧洲风格的白色西服显得倒不是特别突兀,但是过往的行人还是纷纷将目光投向我,表示对我的穿着感到奇怪。我忍住上前询问的冲动,要真是老上海,我这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别人不一定能听得懂。 回手将门关上,我走在街道上,心想,这到底是不是上海呢?但是不管是不是在上海,我能肯定的是,我已经不在21世纪了。难道,我穿越了?心里略微兴奋的同时也在苦恼。不要吧,我又没什么特长,长得也不帅,学过的知识也大多还给老师了,我这种人,不适合混穿越的…… 我又开始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可以说,这也是我的一个优点吧,一旦我遇到想不通、解释不了的事就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自己被自己逗乐,就不紧张了。我摇头苦笑。想起刚才那通电话,电话那头既然叫我“武先生”,想必那个家伙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要怎么找他呢?刚才那个电话既没有来电显示也没有通话记录,我该怎么找! 没走太远,我转了一会儿就往回走,回到了来到大街上的地方,推门而入,一通大步走,就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回来的时候我观察到走廊上有好多个房门,不过只有我出来的那个房间门上有帘子。回到房间,我还在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不管了,等电话吧,要是有电话打过来,我一定要抢先问一问那人。 在桌子旁边坐下,我突然想起来,被打晕带来这里之前,我拿到了那支老旧的金笔。想着我就从右边的裤兜里拿出了那支钢笔。 这钢笔之前仔细看过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就准备拧开这支钢笔,好好研究研究。没想到这钢笔怎么拧也拧不开,笔盖好像跟笔是一个整体。我心想,可能太长时间没打开过,螺纹锈了,合到一起了。然后就生拉硬拽。 “叭”地一声,笔盖被我拽了下来,但是钢笔尖好像不光滑,拿着笔盖的手指被钢笔尖一划,顿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血口子。我吮了吮手指,闻到一股墨水的味道,我心想,这钢笔里面竟然还有墨水? 拿近一看,钢笔尖上果然有着红色的液体,我一闻,是墨水没错。 看了看四周,这也没个垃圾桶痰盂什么的,我这一口血吐哪儿。吐地上?不太好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木地板要是脏了,鬼都能才出来是我干的。正想着,嘴里一股浓烈的墨水味道冲进鼻腔,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啊啾!”一个喷嚏,嘴里的东西都到了手上,那种感觉……算了不说了,太恶心。 我赶紧到洗脸架子旁边,在洗脸盆里洗了个手。还好这房里有水,不然,别提多恶心了。 从拔开笔盖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一分钟左右,刚回到桌子旁边坐下我就感觉一阵头晕头疼,然后开始全身发烫,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发高烧。不一会儿,我的胳膊开始发红发烫,我开始慌了,这是怎么回事?稍微一想,我想起来刚才打开钢笔笔盖的时候手背划破的事,看来,我是中毒了。再一看手指上的伤口,伤口像是被烫伤一样,皮肤开始褶皱。 我心说,这下真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没过两分钟,头疼更厉害了,身体也更烫了。我实在忍受不了,抱着头开始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头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厉害。滚着滚着,我感觉脑袋一轻,就昏了过去。 我记得之后是被雨浇醒的,我睁开眼,雨水不要钱地忘我脸上拍。我仰面躺在地上,感觉全世界只剩下雨声了。缓了一会儿,我庆幸自己还没死,坐起来在自己身上一阵乱摸,他妈的竟然没事了。头也不疼了,身上也不发烫了。我再次怀疑自己的经历是否又是一个梦(为什么我会说“又是”)。敢情我这几年一直是在做梦是吧? 不再去想,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我看到了一个大门,或者说是一个入口――因为这个大门没有门,只有升降杆。入口右边有一个警卫室,里面黑漆漆的,看来是没人,左边一堵墙上写着几个字,天黑看不清楚。周围也没有看到躲雨的地方,我就这么站在雨中。 雨还在哗啦哗啦地下着,我模糊地看到入口里面有几盏灯朝我这边过来,光线摇摆不定,应该是手电。我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几盏灯逐渐接近入口的地方。灯光似乎发现了我,一直打在我的身上就不移开,我只好抬手挡一下灯光。这时我发现,灯光照过来的地方似乎是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来到入口处也不出来,就这么看着我。我眼珠子一转,天,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毛瑟手枪,手电光下闪着金属的光芒。 顿时吓得我魂飞天外,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突然那些人手电光一灭,转身就走了。我在雨里站了足足有半分钟,就这么放过我了?这群人应该就是电话里那人说的要对我不利的一群人吧。 刚才的紧张一扫而光,雨也渐渐小了,我抹了一把脸,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一转身,身后又是两盏手电向我靠近过来。我的妈呀,造了什么孽,又来? 我还是站在原地不敢动,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有枪。灯光近了,一个人的声音传来:“侬萨宁,侬莱嗨做撒。” 我说:“什么?” 说话那人看我听不懂他的话,就用方言口音特别重的普通话说:“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说:“这里是哪里?” “上海影视乐园。哝,那里。”说着手电光转,照在我身后的一个地方。我回头一看,就是刚才我看不清的那几个字,现在一看――“上海影视乐园”。我心想,我又穿越回来了?不对!影视乐园!难道之前那些民国的建筑和街道都是这里面的?应该是了,反正比穿越要靠谱。 “啊,我想起来了。我今天在这里玩,跟朋友走丢了,就在里面找,没想到迷路了。到现在才出来。”我赶紧瞎扯一通。 对面两人都不说话。我心想,这个理由会不会太没说服力了,这时候一人说:“那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住的地方?”我心想,这地方是哪我都不知道,现在周围也没车,一想我就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们了,多谢多谢!” 两人这才把手电照向地面,我看到这二人穿着制服,外面是雨衣,原来是警察,不过这么晚怎么会有警察来这儿,实在说不通。上了车,汽车发动,两位警察坐在前面跟我说着什么,我虽然口中应付,但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一路上我都在想,任务呢,我的任务算完成了吗?我一摸口袋,手机湿了,自己的金笔还在,那支金色钢笔不见了。任务是不是就是拿到那只笔?可是现在我丢了啊,看来明天还得再来一趟。此时我完全忘了之前中毒的事,脑子里全是任务任务。 我正在思前想后,车一停,前面两位警察说“到了。”我“哦”了一声,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车子前面的建筑不像是宾馆。转念一想,我他妈没跟这两位说宾馆的地址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再一看,靠!外面是派出所! 第十一章 李棠儿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二更奉上,各位大大早点睡哦。悟饭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平时这个时候应该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天却感觉眼睛睁不开。但还是按时写出了今天的第二章,希望各位大大继续支持悟饭~看书不忘投票哦~ …………***………… 我正郁闷着,开车的那个警察把后车门一开:“下来吧。” 我一看,没办法了,在警察的地头,要乖乖的。刚下车,开车门那位就给我拷上了,两位一边一个,夹着我走向派出所大门。 此时的派出所灯虽然亮着,但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我被带到了审讯室,连登记也省了。 把我往椅子上一按,双手拷到身后,给我戴上“铁手镯”的那位往桌子上一坐,把桌上的灯转向我,问:“说吧,你这么晚跑到那里做什么?” 我心说,我靠,原来你们不信我,晃点我来这里是吧?我头一低,沉默。 “你不要有反抗心理。我们接到了电话,说影视乐园那边有人盗窃,大概二十岁的样子,身穿白色西装。你还不承认?” 我差点就一句“傻逼”扔他脸上。是真傻还是假傻?大晚上的,能看清小偷的脸,还能分辨小偷穿的什么款式的衣服,那不就只有小偷的同伙了吗!我心想,这警察果然草包啊。 说话那位警察见我不说话,过来在我身上搜起来,什么钱包、手机以及一支金笔放到了桌面上,“坦白从宽,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就出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审讯室。我心说,这派出所不会也是假的吧,这些警察办事完全没有章法啊,而且什么程序也不遵循,有点像电视上演的港片。荒诞的事情经历多了,一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我就怀疑身边的一切东西。 我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心里急的要死。虽然这次任务没有期限,但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呢,刚拿到的钢笔也让我丢了。心里一急,我身上就开始冒汗。突然我感觉手腕一疼,使劲转身扭头,我才看见了手腕的情况。 我看到双手手腕的地方通红一片,像是被勒的。但同时我也知道那不是勒痕,因为拷在我手腕上的手铐也变得通红。我心说,我靠!铁都被烫红了,那得多少度!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的手还安然无恙。 感觉到手铐逐渐软化,然后从手腕上脱落,手铐落到地面上发出的不是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而是沉闷的一声。我没有将手拿到前面来,而是仍然背在身后轻轻地揉着手腕。这时我只能感觉到手腕像是被勒之后一样在发烫,没有别的感觉。突然,我心中一激灵,猛地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手铐,这……这手铐好像是被我的手融化的? 我的脑子瞬间就死机了,停止了运转,我实在没法形容当时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应该是――一个正常人发现自己变成超人,极度兴奋之前的无意识状态。 随后我的确是一阵狂喜――我靠!我还有这技能!也不管是怎么来的了,总之就是兴奋。我高兴地双手握拳,但还是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坐在椅子上。审讯室的门一开,我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摆出一副被抓后郁闷的表情。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两位警察叔叔(内心极度兴奋中,容我跳一会儿)手里拿着外卖进来就问我。 “嗯,想好了。” “哦?那把你计划的,还有偷窃的过程说一遍。” “好……好的。不过,刚才在雨里淋了很久,现在嗓子有点哑了,你们靠近点吧。”我压着嗓子说话,发出的声音也很低沉沙哑。 两位警察叔叔绕过桌子准备坐在桌子侧面听我讲述。我心说,讲你妈了个*!顿时站起来,给了他俩一人一拳,给两人打地一个趔趄。俩人被打下了桌子,站在地上又撤了一步才站稳。俩人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随后俩人嘴里骂骂咧咧(反正我听不懂,应该是上海话),就要撸袖子来干我。 我右手一举,问:“两位看,这是什么?” 两位警察叔叔又被我的举动搞的一愣,我心说,真是两个草包,随后就单手拧了一下手里银笔的后笔盖。俩人无意识的状态维持了两秒,其实我可以一下子冲出审讯室,但是我却没有走。 “两位,你们别……别打,我再送你们两份……”我装出不敢说话的样子,“小心”地说道。俩人回过神来,估计感觉到下巴、腮一阵疼,但是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于是就问我:“侬萨宁啊?”我心说,又是这一句。还好我聪明,之前记住了这句话对应的意思。 我说:“我是送外卖的,这位打翻了你的饭,你就要打他,然后两位就打起来了……我可以在送两份给你们的。” 似乎是不太相信我的话,但是脸上还疼着,他俩又不记得刚才的事,只好摆摆手让我走。我心想,让我走?我偏不走!想着我又上前给俩人一人来了一脚,这回是揣在肚子上。俩人捂着肚子要来干我的时候我又是一拧后笔盖,再次上演了一次“外卖小哥目击警察斗殴”的桥段。如此这般重复了两三次,估计是二人身上疼的地方太多了,终于打了起来。我赶紧躲到角落里用手机拍下俩人斗殴的场面(不要问我当时用的什么手机,进水了还能用,我不想给诺基亚打广告)。 走出审讯室,身后是两位警察叔叔的嘶吼声。我在派出所里到处走着,每一个房间都进去下,然后找到了监控室。把审讯室的录像调出来之后删除掉,然后我就从派出所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没有遇到那两个警察,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他们记忆断片一次。 走到马路上,我把坏得不像样子的手铐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城隍庙附近的宾馆。 真是……身心俱疲啊――我洗了个澡之后就已经凌晨三点了,然后躺在床上想着从昨天一直到现在的经历。我只能说,又跟一场梦一般――没有头绪,没有逻辑可言。让我兴奋的是,我竟然拥有了超人般的能力!身体产生的高温能融化钢铁!一想到这,我“蹭”的一下坐起来,张开双手,在灯下看着。 看了许久我也没发现这双手跟之前有什么不同。然后我攥紧拳头,指甲都快陷入手掌心了,还是没什么变化。话说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却在房间里瞪圆双眼,祈祷自己的手快点出现变化,实在是精力旺盛。 可是最后我还是失望了,手还是普普通通的一双手,什么变化都没有。我又重新躺到床上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毕竟不是铁人,几乎是连续着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还是一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话说我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任务没完成呢,怎么就睡得下)。等我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再透过窗帘照在我的脸上,我用手遮了一下,然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醒啦?”“啊!!!”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吓的我半死,还差点把胳膊给抻了。我一转头,老二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 “我靠!你要吓死人啊!”说着我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老二稳稳接住枕头,说:“谁让你不关门的,看你睡着我又不好吵醒你。”我没关门吗,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看来昨天夜里我是真的累了,关没关门都不记得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疑惑地看着老二,老二神秘一笑,走到床边给我看了一张纸条。我认出来那是金笔里面的那种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字,上面一行是“上海黄浦区豫园昼锦路85号酒店武元”,下面一行是“福建省福州市平潭县”。 看到这两个地址,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看来组织是真的监视了我们每一个人。后面那个地址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懂,之前我们得到的地址都是精确到某某路多少号的,现在直接给我们一个县的地址,想让我们去那个地方找人吗? 老二又给我看了一下纸条的背面――“所有成员十二月之前到达福市”。我一想,我这边任务还没完呢。老二看了我一眼,这小子像是我肚子里蛔虫似的,立马就说:“别担心,既然让我来找你,说明你的任务肯定完成了。” “我……真他妈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表示不解。 “别想了,走,跟我出去吃饭。” “哦,等我两分钟。” 我把另一件“校服”拿出来换上,手机钱包,还有两支笔都带上,就跟老二出门了。下了楼,我看到白礼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坐在宾馆一楼大堂里聊着什么。来到白礼跟前,老二对我介绍起那个女的:“这是武元,我的兄弟。武元,这位是李棠儿,我的本家,大美女哦~”老二说完用胳膊肘怼了我一下,可是我完全没有反应。 老二见我不说话,看向我,只见我直勾勾地盯着那位叫“李棠儿”的使劲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据老二后来的描述是这样的)。 “咳咳,两块,两块!”老二小声在我耳边说着话,扯了我一下。 “哦,哦。你好,我叫武元。”我回过神来,向李棠儿伸出了右手。 为什么我会呆住呢?不是因为我认识这个李棠儿,而是……唉,当时我都震惊了知道吗?不管别人信不信一见钟情,反正我是信了――李棠儿长得也不是很惊艳,但就是让我有一种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第十二章 纹身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一更实在有点迟,不好意思。午饭还是不要脸求推荐票票………………***………… 见到李棠儿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人是不是见过,但是这个想法立刻就被我否定了,绝对没见过。这应该就是小说里说的“一见钟情”吧。 向李棠儿伸出手之后,李棠儿并没有理我,仅仅是看了我一眼。结果我手伸在半空中,好不尴尬。我手往回一抽,顺势摸了下头发,但是心里却没有为自己的反应叫好。 老二看了我一眼说:“好了,大家就算正式认识了。我现在给我这位兄弟说一下我们将要去的地方。”老二后一句是对着两位女士说的。说完就把我拽到一边问:“两块,我看你表情不对啊,平时看见美女不是这反应啊。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切~什么看上,只不过是觉得她长得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我心虚道。但是老二明显不信。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比我还了解自己的话,那肯定是老二,我看着老二严重怀疑的表情想道。 “好,先不说这个。我跟你说一下有关我收到的第二个地址的事。”老二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纸条上说了,十二月之前必须赶到那个地址,指的应该就是所有通过了任务的新人。我估计是一次训练,外加说明一些注意的事。” “那我的任务到底是算完成还是没完成?” “当然是完成了!不然我怎么会有两个地址,那意思就是让我先跟你集合再去呗。” “我靠,消息不直接发给我,还要你来找我?这tm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假装生气道。 “哎——别这样说嘛,可能是看你任务太辛苦,让我照顾照顾你。哈哈哈”老二这贱人说完淫笑了起来。 我转身回到电梯旁边,留下老二一个人在那笑。老二笑完发现我走了,我说了一声“我去收拾东西”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自己东西全都带上,只装了一个书包。我再次回到楼下的时候老二带着俩女生已经在酒店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等着我了。我快速退了房,就跟他们上车直奔机场。 一路无话,所有的事情都是老二打理的。有他在,我简直跟老爷一般,不说衣来张口,起码小事是不用我操心的。 坐上飞机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福州。我在飞机上又跟那位李棠儿搭了一次话,还是没理我。我心说,这女的不会是那啥冷淡吧,我这么帅的人找她说话都不理?自我安慰了一下,我只好一直跟老二聊着,时不时也跟白礼说上两句。 到了福州机场,又是老二领着我们打车,坐大巴,我跟两位女士一样,完全不管事。一通辗转,终于在一个叫流水码头的地方下了车。下车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迎面吹来的风让我清醒了一些。我问老二这是什么地方,老二又给我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平潭县流水码头”,这应该是路上他收到的消息。我心想,还真是任命老二带队了啊,这小子怎么勾搭上组织的人的? 老二让我们都把自己的笔拿出来,抓在手心里。我心想,这应该是一个信号或者验证身份的东西。走上了码头,我看到好多渔民都在船上收拾东西了,应该是捕鱼回来准备回家了。我正看着,老二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我转向他,他示意我看我们的左边方向。 我一看,嚯!码头的另一边有六七个人站在一起,手里都抓着一支金色的笔。我心说,看见同行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嬉皮笑脸地对着这些人说:“呦,哥们儿,下海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 可是那一群人都只是看了我一眼,都没说话,为首那个“黄毛”还用鼻子“哧”了一声。我心里当时就不高兴了,心想,你是驴子还是骡子,还跟我打个响鼻? 我也不自讨没趣,故意吊儿郎当一步三晃地就回到了老二他们身边。老二说:“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我说:“理解不了我独特的打招呼方式,那是他们水平不够!” 白礼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就说:“武大才子,恐怕人家把你的招呼当成挑衅了哦~”说着一指我身后,“黄毛”带着那一群人就往我这边来了。我心说,呦呵,有意思,打架我喜欢,就是不知道老二这菜鸡顶不顶用,算了,不管了,一群又怎么样,还是干! 我正想着,黄毛来到我面前站直,一低头,用手指了指我鼻子,然后转身就走。那表情……嚣张到没边了。我一撸袖子就要一脚踹过去,老二伸手一拉,把我拽住,下巴一扬。我转头一看,十多米外的海面上驶过来一艘船,像是游轮——土豪才有的那种,白色的。 我停下来,看来是接我们的人到了。算了,现在先忍忍,等回来我不弄死那几个,尤其是黄毛! 黄毛他们几个已经走到了码头边缘,就等船靠岸了,我跟老二还有两个女生也朝那边走了过去。 游轮靠岸,一块白色的板子搭在了码头上,一个人站在船上,穿着跟我们一样款式的衣服,不过他的衣服不是白色,而是淡金色的。黄毛一群人陆续上了船,我们尾随其后。 上船的时候那人一点都没检查我们的笔,我猜测,这人的眼神肯定极好,妖孽了的那种。刚想到这,那人在我上船的时候胳膊一横,我只好停下。我注意到上了船的黄毛回头看着我,眼里全是轻蔑的笑。顿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问那人道:“干嘛?没看见我的笔啊!”说着,我手一抬,把笔拿给那人看。 “看到了。”那人回答地像是没有感情一般,不咸不淡,就是叫人不能继续发火,“但是我还是得确认一下。”说着就抓起我的手,像是在把脉一样,一动不动。 黄毛还是看着我,在那儿偷笑。我看着身边这人,心说我跟你有仇还是怎么的,别人都不检查,到我这儿就要好好确认了?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这人似乎是确认完了,一松手:“好了,上船吧。”我手一甩,上了船来到老二身边,小声说道:“这人有毛病,看我比他帅就给我下绊子。”老二见我吃了瘪还这么能安慰自己,忍着笑应了一声:“嗯,对。” 所有人都上了船,穿金色衣服那人跑到船前头去,不一会儿船就发动了。等他回来,我们这些人一个动的都没有,那人就说:“很好。我还担心呢,就怕你们有些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可能是看我们太紧张了,这人又说,“好了,所有人到里面去。你,跟我来。”说到后面指了指我。 我指着自己鼻子:“我?” 那人没理我,但是老二他们都看着我,黄毛他们又跟我们不在一个位置,我只好跟在那人后面,“叮叮叮”踩着铁台阶上了第二层。 上来的时候我看到,黄毛那一群人的表情也不再是嘲笑了,而是一脸的疑惑。跟随着这人来到二层,进了房间里,这人把门一关:“好了,衣服脱了吧。”我心说,我靠,这人不会要那啥我吧,就定在原地没动。 这人看了我一眼,叹道:“果然,只有你最没组织性。”我心想,什么跟什么,无缘无故让我脱衣服,怎么还成了我没有组织性了,我可是很拥戴组织的! “这是我的身份。在这里,我们不叫名字,你就叫我16吧。”这人说着,拿出了他的笔,笔杆上刻着16,是阿拉伯数字。我心说,乖乖,16,这是领导啊。立马我就脱了外套,站直了身体:“16……叔叔好!”我看这人一脸的褶子,又不像是五六十的老头,就叫了一声叔。 16叔叔显然被我逗乐了,苦笑不得地说:“好了好了,不用紧张。来之前我就知道不能用正常手段对你。里面的衣服也脱了吧。”16叔叔说完,我又看了他一眼,才把上身最后一间衬衫也脱了。 随后16就让我跨坐到椅子上,趴在椅背上,他也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我身后。然后,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嗞嗞”的机器声。我一想,这不是纹身的动静吗?好啊,以前一直想着纹身,可是怕家里人不让(我还是很尊重老妈的),就没纹。其实也是怕自己纹了身之后变成不良少年。 身后一直“嗞嗞嗡嗡”地响着,我只感觉背后有点痒,疼的时候很少。没一会儿,16叔叔就让我转过身来,我起来换了个方向,面向16,他继续在我身上纹着。 都说认真时候的男人最帅,可是让一个男人趴在身上聚精会神的纹着身,你怎么也感觉不到他帅。我总是感觉别扭,头使劲往椅子背后靠。其实这个动作也把我胸前和肚子部分拉平了,方便16纹身,只是我当时不知道而已。 换到正面纹的时间比较久,大概有二十分钟。16把纹身的机器一收,看了我身上的纹身一眼:“好了。”说完指了指房间里靠墙的一面镜子,“去看看吧。” 来到镜子前面,我擦,这纹的是什么? 第十三章 冥门试炼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第二章,1点12分,悟饭还是坚持写完了。≧,希望自己的努力有所回报吧。各位大大,看书不忘投票哟,哟哟哟~ …………***…………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纹身,我都分辨不出来这纹的是什么。看着像是一只巨大的虫子,可是看那“虫子”身上的鳞片和尖利的爪子,感觉又像是一条发福的龙。我看得直摇头,16收拾好了机器,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现在看着还不明显,过一阵子就能看出来了。而且……你这肚子上的肉也太多了。” 16盯着我的肚子直摇头,我脸一热,也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长个这么大的肚子实在不合适。可是,谁让我在家养了一年半呢,之后也没好好锻炼锻炼。 “好了,穿上衣服吧。”16说。我正要过去拿衣服,16突然说:“那件就不要穿了,穿这个。”说着就从房间的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让我换上。我一看,正是16身上穿的那种,淡金色的底色,衣领还有白色的边,看着就比原来的那套衣服上档次,我自然是高高兴兴地换上了。 衣服换好,16带着我下楼。俩人来到了刚才老二他们进去的那个房间。 一进门,原本房间里全都在低头吃饭的人纷纷转头,齐齐看向我和16。我注意到,虽然他们先看的是16,但是眼神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比较长。看着黄毛羡慕嫉妒和不解的眼神,我一阵得意,白礼和李棠儿的注目也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我在16的示意下坐到了老二的旁边。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里是一个很像欧洲城堡里吃饭用的大厅——一条长长的桌子,众人坐在桌子两边吃饭。又看了看顶上的吊灯,我心说,游轮内部装修成这样代价可不小啊。 16来了,众人也都不吃了,纷纷看向他。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天,各种珍馐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冒出这么个文绉绉的词)我趁着老二注视16的时候,偷偷地把他盘子里还没动的一只龙虾钳子扒了过来。毕竟桌子太大,不站起来没法够着盘子。 16正准备说话,突然眼珠子一动就朝我看了过来。我一直注意着他,一下就跟他对上眼了。还好他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看我,我看到那一瞬间16的眼里满是无奈。我心说,这么一眼就能传达他的想法,这人眼睛可真机灵。 16开始说话,而我开始啃龙虾。16说道:“我是16,真名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我来说一下后面需要注意的东西。”我一边啃一边听,16说这是每一个新人都必须经历的事,但是具体什么内容他没说,后面的内容我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 “从组织创立至今,新人‘开金刀’,就是进入组织必须的一项考验,同时也是检验各位是否合格的程序。可能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叫‘开金刀’,我就简单跟你们说一下——组织的开创者,也就是1号,当年凭借着一把刀背镶金的阔口刀杀出了自己的名声,随后建立起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组织……” “请问,我们的组织到底叫什么……”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16的话。当时,16几乎是发羊癫疯似的一转头,瞪上了说话的那人,给我们全都吓到了。所有人都看着16,他的眼神凌厉地像是刀子一样,虽然他没看我,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去。16看着说话那人的眼神就跟那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一定要形容的话,“目眦欲裂”是再恰当不过了。 我看着之前对我和颜悦色的16突然变得这么吓人,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还好,说起来长,实际上16只瞪了那人六七秒的样子。可是被瞪的那人一直到晚饭结束脸都是青白色的,看着瘆人。 “永远,永远不要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开口,尤其是问一些在那个时刻属于禁忌的问题。”16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还是比之前严肃得多,“你们到现在应该明白,组织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了解的。你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服从!”所有人都低下头,16又说:“后面你们会经历一场永生难忘的训练,希望你们没有被我吓到。” 我不知道16当时指的是他的样子还是指“永生难忘的训练”,但现在想来应该是训练。 16说完就起身出去,经过刚才无脑提问的那人身后时,那人抖了起来,显然刚才被吓到了。16走后那人手还是抖,而且十分剧烈,像是痉挛一般。身旁的人问他,他嘴唇颤抖,一直说“我很好我很好”。看他那样子我都感觉可怜。 众人继续吃饭。我是最没有压力的那一个,所以饭桌上只有我在大吃特吃,其他人都像小姑娘似的细嚼慢咽。饭间坐我对面的黄毛不时的看我,那眼神不再有挑衅,只有忌惮。 黄毛可能是以为我大大咧咧的样子是装出来的,看我的眼神有了一种看待高手的感觉。虽然我很受用,但是天知道,我从小学就一直是这幅样子。 吃完饭众人规规矩矩地排队除了房间,有侍者给我们发放牌子,牌子上是“001”“002”等号码,我猜想应该是分配的房间。我是最后一个,拿到的是“016”的牌子,看前面都是两个人一样的数,那我们这些人总共有32个。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这群人里只有两位女性,就是白礼和李棠儿,都是跟我、老二一起的。哦~怪不得黄毛对我“独特”的打招呼那么不感冒,原来有这一部分原因啊。 我看着两位女生一起走向她们的房间,心中无限感慨——为什么不把我跟李棠儿分到一个房间呢,那样我就可以……唉~我没想歪!只是想勾搭一下妹子,她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呢!想到这里我就十分不爽,凭什么老二跟李棠儿说话的时候就理他,甚至有时候还对老二笑,到我就是面无表情,那眼神跟看白痴一样(没有歧视的意思,不要举报我啊)。 唉,再次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中郁闷。我朝前面走着的老二屁股上一脚踹过去,不过没用力。 “你干!”老二一回头大吼一声,可能是想到刚才16的话,又看到众人都看向他,于是往我这边一靠,低声说:“你干什么?” 我没回答老二的话,而是一只胳膊架到老二肩膀上,用了一点点力气扯着他往前走。等进了我俩的房间,老二一把拍掉我的胳膊,问我:“你干嘛,这么严肃的时候还闹?” “没闹……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我小声说道,用脚蹭着房间的地板。“我靠,不是吧老大,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女人?你心可真大呀。”我心想,我又控制不了。 “没办法啊,我就是看上李棠儿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还把我当臭虫一样,话都不跟我说一句。”我低着头说着,不想让老二看见我的囧样,“你说,怎么才能让她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老二把他的包往地上一放,躺到他的床上背对着我说。 “老二,我的好老二,快告诉我,哥哥不是没谈过恋爱嘛。” “谁是你老二?你才是老二!”老二突然压低了声音怒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不对不对,我是老二我是老二。你就告诉我吧,嗯?” 老二似乎实在受不了我了,一转身坐了起来,刚想说话训斥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哈哈哈……哈,你说……你说你自己是老二……哈哈哈……”老二估计是不想笑出太大声音,就咬着牙笑,最后变成了“嘻嘻”的声音。老二一笑停不下来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想道自己刚才一时口快,说“我的老二”,我自己也开始忍不住了,咬着牙滚在了老二的床上。 我俩笑了好久,老二停下来说:“好了好了,不笑了,这都是老梗了。好久没笑,今天再笑一次。”我也停了下来,擦了擦眼泪,通红着脸。老二继续说:“我不理你不是因为你踢我,也不是你现在想着女人。而是……而是你不为自己着想啊,你现在松懈一分,到时候训练的时候就多一分危险。” 我一直看着老二,认真听讲,老二见我在听,继续说道:“而且,你也听到了,16说这次训练会让我们终生难忘。我想,他说的话你总不会不信吧。” “我信。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去想李棠儿。”我声音低得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好啦,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等训练结束了,我好好教你几招追女孩子的诀窍。”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跟你认真说过假话?”“嗯……没有!”我心里其实在说——就是前年,但是转念一想,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况且那不算是“认真说的假话”。 “对了,之前我们吃饭,那个16带你去哪儿了,那么久?”老二又问我。于是我就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老二的第一反应不是“16为什么要单独接见你”,而是问我:“纹身,什么纹身?我看看。” 我把衣服一掀,老二当时就笑了:“哈哈,这什么纹身,纹个大虫子,哈哈哈……” “嘘——你小声点。16告诉我了,现在看着像虫子,但这纹身是会长的,过一阵子就变成龙了。”虽然16的原话完全不是这样,但是老二又看了看纹身,一脸琢磨,像是相信了我的话。 之后就是我跟老二侃大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侃着侃着我俩就睡着了,灯也忘了关。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丝声响,“叮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撬开了,然后我就感觉到胳膊一疼,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之后就没有感觉了。 等我跟再次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我踢了踢老二说:“老二,把灯开开,我找衣服,衣服好像掉地上了。”老二没反应。 之后我就感觉到,我睡的好像不是床啊,怎么这么硬?我一摸,冰凉。我心想,我睡着睡着掉地上来了?可是不能我跟老二都睡地上了啊?我摸了摸周围,妈的,床不见了! 我又顺着老二的腿摸到他的头,还有呼吸,而且还很平稳。我摇了摇老二,老二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摇都不醒。 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地上又这么凉,我这时候无比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就靠着老二坐着,还把自己的衣服给塞到老二的身下,防止他着凉。 坐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接近三十分钟的样子,老二“嗯”了一声,然后好像一惊,问了一句:“两块?”我说:“我在呢。”老二又问:“怎么睡到地上了,还不开灯?” “我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说。刚说完,周围传来嗡的一声,像是什么大型机械启动的声音,之后,我就听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像是喇叭播放出来的: “各位,有效时间已过。欢迎来到,冥门试炼——” 第十四章 大街上的死人堆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今天两章一起发,各位大大久等了,有推荐票的大大请考虑投给笔蛊哦,多谢~ …………***………… 我靠,我心说,哪有叫“冥门”的?有叫地狱的,有叫地府的,还有叫幽冥的,这个“冥门”……实在没听过,而且听起来也不霸气。 我把我的想法跟老二一说,老二说:“你这遇事的时候都什么思维逻辑,你get的点完全不对啊!”我一想,也是吼,哪有这种时候想别人名字起得霸不霸气的。然后老二就开始分析。 “我俩睡着之后被弄来这里,还什么都没感觉到,说明组织的人对我们用了药。而且我刚醒这声音就响起来,说明用的不是一般的药,至少我还没听说过什么药物能控制人的睡眠时间的。”老二说着顿了一顿,我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对,老儿才接着说: “现在这地方,我猜不是游轮最底下一层就是我们已经到了岛上了,而且是岛上陆地的下面……” “地底?”我问。 “是的,这里地面这么凉,还有着水汽。而现在我又感觉不到一丝晃动,那么,这里必定是地底无疑。”老二下定论了。 “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靠,又被搞到地下!训练就训练,地上地下还不是一样训,还起个土鳖名字,什么‘冥门试炼’,啊呸!”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道。 “小声点,说不定‘考官’就在附近,这名字要是他起的,你就有的玩了。”老二警告我。一听老二这样说,我立马闭嘴。 我问老二:“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凉拌!”老二说着,我就感觉到他要站起来,赶紧拽住他的衣服跟着站了起来。 “你可别丢下我啊,我啥都不怕,就怕黑。你要把我弄丢了我跟你没完。”我威胁道。黑暗中我听到老二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这次不会了。”听老二这么说,我心里立刻有了底――之要我俩在一块,我不信还有什么事摆不平的。 “现在我们往那边走?”我问。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老二反问我。 “那你站起来……” “我是坐累了,地上又那么凉,坐时间长了,老了容易得风湿。” “我艹!”我爆了一句粗口,“那现在干嘛?” 老二轻松地说:“等。” “等?”我音量提高了一点。 “对!既然是什么,试炼,就不会让我们自己摸。肯定还会说明一些问题,或者规则的。” “哦――李师傅,请问你是怎么练就一手推理的好功夫的?”我感觉这么干等没意思,就打趣道。 “这还得归功于我老爸。我老爸当年让我三岁学诗、五岁写字、七岁……” 老二正涛涛不绝地侃着,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盖住了老二的声音:“本次试炼,一、不能走出道路;二、始终遵循指示;三、不能被超过两圈。”这声音说完,又轻声说了一句“开――始――”。 我跟老二都老老实实把那声音刚才说的记住,这三条应该就是老二说的规则之类的东西。我想了想,这个试炼的场景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看起来像――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呢,而是这试炼本身给我的感觉。像是以前听说过似的。 正想着,四周光芒一闪,灯都亮了起来。我跟老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照得眼睛睁不开――刚才还在黑暗里,现在周围一下子这么亮适应不了。我用手挡了一下光,开始观察所处的环境。 这里显然有着很多盏灯,而且还是大功率的,照的四周亮如白昼。我见到这里是一个类似工厂内部的地方,老二刚才还说是在地下,显然,他错了。不过令我奇怪的是,这工厂的地面不是水泥的,竟然是钢板铺成的。这得花多少钱啊,我心想。 老二蹲下摸了摸地面,说:“果然是在地下!” 我说:“老二诶,这回你二了吧。这明显是个工厂,怎么是地下呢?” “你意思是工厂不能建在地下?” “额……”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我一想,能是能,可是谁会把工厂建地下呢?老二既然语气这么肯定,应该没错了,是我思维定式了。唉,枉我一直自诩聪明,可是……耳不聪目不明啊。 我问老二:“老二,现在我们往哪走?”“嗯……稍等下,我想想。”老二回答道。然后他就在那蹲着想了好久。大概是分析完了,老二对我说:“先找指示。”我刚准备迈脚,老二一把拉住我,“还有!要始终跟着我。信我就听我的。”我见老二不像是开玩笑,把脚收了回来,示意老二先走。 老二对我点点头,然后一转身,就开始大摇大摆地走,一边走还一边。我心说,我靠,不要命了!上去一把拽住老二,老二说:“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让我跟着你走,你这么不小心,我怎么放心!”我说。 “哦,让你跟在我后面是因为你比我胖,不适合趟路。” 我:“……”你就编吧,我一张嘴,还想说话,老二一抬手:“好了好了,跟你说实话。”然后老二就开始实力分析,我也不时说着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就这样,试炼的内容让我俩猜地都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印证,但是老二和我有这样的信心。 首先,其实刚才说规则的时候顺序乱了,老二说,第二条应该放在第一位――“始终遵循指示”。在这个试炼中,不管有没有考官,既然有了指示,那就就相当于无声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第二点才应该是“不能走出道路”,这条规则不像是规则,而像是一种警告,结合第一条说的“指示”,指示应该包括一部分的路标,这么一想,试炼里面肯定有路,或者是通道;再结合第三条――“不能被超过两圈”,这样一来,这试炼里面的道路应该是一个封闭的环,许多路标和指示规定了路的范围,所有人都要顺着这条路走,而且,不能被超过两圈。 分析完我就在想,破坏规则的惩罚会是什么,取消身份吗?又一想组织的神秘,试炼一旦失败,他们肯定不会放我们走的,那下场就是……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寒战。 老二说:“既然有路,还有指示,我猜这工厂外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建筑,不然构不成一条循环的路。总不会让我们在这里绕圈子比赛跑步。”我点头表示同意,老二就说,“走,我们出去。” 俩人一起从工厂出来,眼前的景象让老二呆立当场。原本我也以为工厂的们打开是一条巨大的通道的,没想到,门外是一条马路――准确来说,是一条街,街道上的路灯全都亮着,我心说,现在是晚上吗,那我跟老二之前一觉睡了一整天啊! 老二嘀咕道:“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老二想着,就抬头向上看。我也抬头向上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天上一片漆黑,看来天气不怎么好。老二摇摇头,我拍了拍他肩膀:“二啊,还是我走前面吧。”老二郁闷地耷拉着脑袋,跟在了我后面。 来到街道上,我看到了路边摆着一些大概一米多点的牌子,牌子是箭头状的,指着工厂大门出来左边的方向,牌子上是数字16。老二说:“是按我们的房间号排的。”我点头,表示认可老二的话。 老二又说:“既然是一个圈,那么所有人都是起点,只要保证自己不被后面的人超过两圈就行了。”我心说,还分析哪?快走吧,一会儿人赶上来了。 我开始向前走,时刻注意着街道两边的情况。因为这是晚上,道路两边都是漆黑一片,而我们走在马路中间,要是路边突然跑过来什么东西,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中招了。所以我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保持十二分的小心。 走着走着,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臭臭的,还有点酸,像是街上小餐馆门前地上菜汤的味道。一想到这我就一阵恶心,心说,就是这味道,太他妈恶心了。而且,随着我跟老二继续向前走,这味道有越来越浓的趋势。我跟老二拿袖子捂住鼻子,不时注意着马路两边和自己身后,小心地向前走着。 小心归小心,我跟老二走得还是不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街道拐角的地方。前面拐角处有着一个牌子,指向右边。 我跟老二在马路中间走,不仅仅因为马路上有路灯――黑夜里有光的地方总是给人安全感,还因为马路上视野开阔,周围有什么情况或者异动能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可是这也给我跟老二带来了麻烦,要是有人在暗处跟着我们意图对我们不利,那可就给别人提供方便了。 来到岔路口,右转,我跟老二走上了另一条街道。这时,我感觉到刚才那种味道更浓了,捂着鼻子都挡不住。跟老二对视一眼,我心想,发出味道的源头肯定就在这附近了,是谁这么没道德,剩菜剩饭的不装垃圾袋,就这么往大街上扔? 老二跟着我,俩人向着马路旁边靠墙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垃圾堆,味道就是从那边散发出来的。 走近了一看,我跟老二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天!这哪是垃圾堆,这是……这是死人堆啊! 第十五章 堵截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笔蛊》保证速度,保证质量。感谢投了推荐票的亲们,请继续支持悟饭哦~ …………***………… 后退一步站定,我看到,靠墙的地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叠成一堆,都穿着黑色衣服,此时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腐蚀的全是洞,洞的一圈掉色了,变成焦黄的颜色。我心想,这是被泼硫酸了啊!一堆人全都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他们所在的地方很昏暗,刚才我跟老二就是把他们当成了垃圾堆才过来的。 我跟老二都震惊了,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些人的尸体横陈着,也无从推断他们的死因。我跟老二的脸上不由变得阴沉。这些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为什么都被摆在街道上,组织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跟社会对着干吧?这一堆尸体被发现了肯定会引起恐慌的。 我看了老二一眼,他还在盯着这些人看,我就拉了他一下,拽着他继续往前走。我们俩显然是被吓到了,接下来都一句话不说,而且都不注意周围了,低头胡思乱想着。我心想这样不行,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俩是反应不及的。我就对老二说:“别琢磨了,所有跟组织有关的事,奇怪的还少吗?他们不想你知道的,你怎么猜也没用,还是好好完成这试炼吧。” 老二抬头看我一眼,点点头,然后我就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叫惊讶的东西,同时又有点高兴。 我是谁,赛过老二亲兄弟的兄弟!这不,老二刚想开口说话,我就说:“别这么看我!我就不能理性一回?我这是从大局考虑,咱们当务之急是完成那什么试炼。”老二笑了笑,说:“对,武师傅说的对!我听你的。” 我看老二第一次没在大事情上打击我,还这么赞同我,顿时就高兴得不行,什么死人堆也跑到脑后去了。随即我又想到,有这儿一个兄弟真好,要是刚才我是一个人,那指定就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扭头看了眼老二,心说,兄弟,有你在真好! 我俩步速相当快,没一会就拐了两三次,走过了两三条街。这么左拐右拐的,都快把我搞得失去方向了,老二说,没错,我们是在向着工厂的十一点钟方向走,如果方向没错,过会儿就会出现一个向右的指示牌。 果不其然,顺着街道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路口中央放置了一个指向右边的牌子。我俩也不说话,什么“老二你行啊”“你看我没说错吧”都没说,俩人都小心翼翼地警戒着四周,耳朵一直在工作,没有时间听说的话。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漆黑的夜里听得十分清楚――那声音像是拖着衣服在街道上爬发出来的。突然,我听到了“咯咯咯”的声音,很像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老二显然也听到了,转过头看着我。 我点了下头,猫着腰,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轻轻地走过去。没走两步,我听到一个声音轻声说道:“武元这边,是我。”声音轻的像是只有喉咙在送气,声带没有震动一样,不是离得近根本听不到。 听到这个声音我吓了一跳,看向一盏路灯后面(路灯是单盏的,只有马路上才有光)一家店橱窗的位置。那个声音还在小声地说。 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小声问道:“谁?谁在那儿?” 随后我就看到老二大步向前走,我一惊,伸手拉住他,压低声音问:“你干嘛?”“是白礼。”老二说道。 我跟着老二来到橱窗旁边,才发现橱窗的玻璃已经不知道哪去了。等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我才看到,一个人影躲在橱窗塑料模特的后边(路面漫射的反光)。老二上前去确认了一下,准备拉白礼出来,没想到白礼却不愿意出来。白礼对着老二一阵耳语,随后老二考虑了几秒钟就转头,压着嗓子对我说:“两块,咱们先进去。你得听听白礼跟我说的话。” 我点点头,我和老二就跟着白礼从橱窗爬进了这家店里。从橱窗里出来,白礼回头把两个模特立在了橱窗的位置,保证一个人无法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通过。我和老二被白礼带到了店里面的房间,白礼把们一关,对着我劈头说道:“你们胆子可真大。” 我看了老二一眼,表示不解。老二就把白礼跟他说的话重新给我复述了一遍。 原来白礼是在这家店里醒来的,醒来之后她就准备到外面去。结果她发现这家店门打不开,橱窗却没有玻璃,就准备从橱窗到街上去。然后白礼就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白礼说,她当时正在搬橱窗里的塑料模特,突然听到街上有人说话,她就没动了,蹲下看着外面。只见到一群人从指示牌指着的方向过来,还两两抬着什么东西,最后俩人手里各提着一个塑料桶,一群人就逆着指示牌的方向走。这群人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白礼心想,他们不可能故意逆着路线一直走下去,肯定会回来的。果然,在橱窗里等着的白礼再次看到了那群人出现在拐角的地方。这些人显然极有纪律,途中一个说话的都没有。这些人走了之后,白礼就闻到了一股酸味儿,很像食物**之后的气味。白礼闻这味道突然想起来刚才那群人抬的东西――太像尸体了――抬两头,中间耷拉着,抬的人走动的时候他们手里的东西还一要一摆的。白礼心想,他们抬的总不可能是棉被,而且看那重量也不像是棉被。 白礼这么一猜测就不敢出去了,反正靠着这家店的街道是所有人的必经之路,白礼就在这橱窗里面等我和老二,准备等到了我俩再一起交换一下各自的信息。 白礼说我俩胆子大,就是因为她得知我俩遇到了那一堆尸体之后还敢在街道中央走。虽然看着是小心翼翼,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像刚才白礼那样在暗中注视着我跟老二。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要是刚才有人要对我跟老二不利,只要一群人一下冲出来,我跟老二就无处可逃。 再次跟白礼交流了一阵子,我们得出两个结论:所有人都是根据房间号分到同一个室内地点的;我们前面的路上有人在堵截后面的人。我心说,后面这个我能理解,这“根据房间号把原来的人分到同一个地点”是怎么得出来的?我问白礼,白礼对着这房间里另一处地方努努嘴,我一看,李棠儿! 我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正拿出指甲钳剪指甲,“咯哒咯哒”的。我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嗨!”可是李棠儿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又专心剪她的指甲了。我不免心中一阵悲凉――唉,这女孩,太能打击我了。 老二似乎跟白礼讨论完了,来到我身后,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对李棠儿说:“嗨,你还好吧?” “嗯,多谢你的关心。”李棠儿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给我的感觉是她现在心情也不好,笑不出来。可是,她竟然还有闲心剪指甲。 我又受打击了,李棠儿就是不理我。我实在想不出招儿来搭讪,感觉会自取其辱。老二这时却开口道:“刚才多亏了武元同学,先发现了异样,不然我就见不到二位了。”我转头看老二,他对我一眨眼睛我就知道他在帮我说好话、引起李棠儿的注意。 李棠儿眉毛一挑:“哦?是吗?那你得好好谢谢他。”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心说,还是没用啊,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在这女人身上吃瘪。我就袖子一甩,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白礼过来跟我说:“武元,其实棠儿不是对你有偏见,你就放心吧。具体是因为什么,现在不方便说,而且我也没取得棠儿的同意,等过了试炼再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李棠儿不讨厌你。”我心说,哦?还有内幕?可是,一个女人不搭理我,不是讨厌我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点点头,对白礼笑了一下,意思不要在意我。白礼拍了我一下就去跟老二继续讨论了,看怎么才能躲开前面的堵截。 讨论了半天,我都困了,老二和白礼的讨论声我听到耳朵里就变成了嗡嗡嗡的轰鸣声。我脑袋向后一仰,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在摇我。大概摇了十几秒我就醒了。揉揉眼睛,眼前是一片黑,不过我能感觉出来,摇醒我的正是老二。 老二右手食指往嘴唇上一贴:“嘘――”我立刻不说话了。可能是老二指给我看,我没注意到他的手,老二就抱着我的头一转,我就看到外面有着不一样的亮光。 为什么亮光还不一样呢?因为我看见光照在街道两边的影子是一晃一晃的,很像蜡烛的光,但我知道不是。那就只有火把了,我心想。 正想着,就见到,一摇一晃的光逐渐向着我们所在的这家店靠近,到了橱窗外面,并且没有走的意思。我看见,摇曳不定的光芒照到我们这边来的影子里有一个人的上半身,他探头看向里面,左右搜寻着。 在这些光刚一靠近时我么就都趴到了地上,注视着橱窗外面人的动作。那个人影伸头观察一番还不够,还想从橱窗进来搜索一番。眼看就要迈脚进来,我们几个人全都慌了,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第十六章 拼搏or赌博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各位大大,今天一章。请允许悟饭理一理剧情,还有这个前期很重要的试炼。今天一更4000字。再不要脸求一下推荐,记得点“加入书架”哦! …………***………… 我们全都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橱窗外的人影有向里搜索的意思,老二赶紧一扯我一副,拽着我轻手轻脚地挪到了橱窗的角度看不见的地方。 在一张桌子后面,老二、白礼,还有我靠着桌子坐在地上,都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侧过头去,看地上影子的动向。 我忽然想起来,这房间里还有李棠儿。得提醒提醒她,别让外面人发现了,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但是我转头一看,房间里哪还有李棠儿的影子。我心说,她倒是躲的快,不用人操心。 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地上的影子,那影子开始动了,外面传来了声响,应该是搬模特的声音。那声音停下,过了一会儿,房间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我被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气。我一口气还没吸上来,老二手攥着袖子就捂住了我的嘴。于是,我吸气的声音被压在了嗓子眼没出来。 那影子出现在房门口之后就拿着手里的光四处照着。那肯定不是手电筒,因为光是黄色的,还在不停地晃动。就在我观察的时候,人影向房间里面走了几步,来到桌子前面站定。老二和白礼赶忙把脚往回收了点儿,我则是被夹在中间,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听到那人又走了两步,桌子影子的边缘就在老二的脚尖前面一点点的地方。我看到老二鬓角的汗都下来了,他使劲往里缩着脚。奈何他的腿太长,而且柔韧性不行,不像白礼一样不仅能把腿蜷起来,还能侧放到地上。 在老二快坚持不住,就要一声大吼站起来跟那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那光源突然一撤,老二脚前的地面又回复到黑暗之中。我明显感觉到老二高耸的肩膀塌了下来,整个人像是皮球泄了气。 脚步声越来越小,墙上摇曳的影子也逐渐消失了。 我们三个坐在地上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也有可能不是等,而是在平复情绪――三人才伸头往外面看了一下,确认没人,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没发出一丝声音。 “呼――走了。”白礼拍了下胸口说道。 我看白礼和老二心有余悸的样子,就问:“我们为什么要怕啊?我们这么多人,他才一个。” 老二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儿才说:“能想到搜索路边建筑并且敢一个人进来的,那人肯定不是一个人,我的意思是――有同伙,而且同伙不止一个。”看到我不屑的眼神,老二继续说: “千万不要以为你刚才制住他就行了,我敢肯定,那人的同伙就在外面。你不是职业杀手,没法在短时间内不发出声音地制住或者弄死一个人。一旦被发现,那人只要大叫一声,他的同伙就会全部冲进来,到时候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老二说完,我低头想了想,真实的情况恐怕就是这样了。老二又说:“想想我们看到的那一堆死人。”我心中一突,脑子里出现了街道拐角处那一堆快腐烂的尸体,胃里一阵恶心。我赶紧甩甩头,把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 我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天亮吗?” 老二没有理我,而是走到一旁坐下,我知道他在分析情况,也不再说话去打扰他。 老二想了一会儿对我和白礼说:“从试炼开始到现在大概过了……”老二低头看了下手表,“一小时。但是我和两块看到那一堆尸体的时候,那些人死亡明显超过一小时。这点可以根据空气中的酸味判断出来。并且我观察到,那堆尸体下面几具,他们衣服上被腐蚀出来的洞的颜色不是刚腐蚀时候的样子。”老二顿了一下,分别看了一眼我和白礼,再次说: “所以,我们不是同一批进来的,或者,参加试炼的不仅仅是船上的人。” 我和白礼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当然不止我们一船的人。”李棠儿从黑暗中走出来,我都快忘了还有她这个人了。 “还有俄罗斯、朝鲜和东南亚几个国家的人。”李棠儿说道。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然后我就看到对面的老二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不要多问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你知道了会惹祸上身的”。(当然没这么多意思,我只是延伸了一下) 我问完,李棠儿她竟然看了我一眼,还盯着看了好久,我一高兴,冲着他微笑了一下。然后我反应过来,不对啊,那明明是看白痴的眼神。我靠,这李棠儿……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差一拉线儿鼻子耳朵“呜呜”冒白气了。 李棠儿又说:“这又不是秘密,只是你们观察地不够仔细罢了。在码头上我就看出来,黄毛那群人身后的人里面有越南人和朝鲜人。” 我心说都长得差不多我怎么能分辨出来,不过一想,李棠儿也叫那人“黄毛”,给人起的外号都跟我一样,对我胃口! “然后我又从跟我们一起上船的几个人那儿打听来了,还有俄罗斯人参加试炼的消息。”李棠儿说。 我说:“那我们岂不是要‘为荣誉而战’了?” 老二还是在那儿低头想着,不知道又在分析什么,我问李棠儿道:“既然有了外国人,那组织是不是遍布世界各地了?” “不是,只有亚洲的一些国家才有组织的势力,像欧洲美洲澳洲暂时还没发展到,非洲就更不可能了。”李棠儿第一次正式跟我说话。我又说:“那以后还真有机会出国公干啊?” 李棠儿白了我一眼,这一眼的风情我到现在都没忘掉。她说:“出国公干?还早得很呢!” “哦……”我低下头,像是意识到自己问了白痴问题一样乖乖低下头。但我还是偷偷抬眼,看到白礼对我鼓励地笑了一下。唉,李棠儿终于跟我说话了,认怂就认怂吧,我心想。 这时,老二开口道:“不管是不是有外国人,我只知道,除了我们四个都不是‘友人’。快走吧,趁着那些人向后方搜索的空档。”我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往后去了?” 老二就说:“直觉。”我发现老二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轻松过,一直是严肃、紧张的样子,我就没有再反驳他。相信老二的直觉,走一遭又有什么不可? 两位女士也不反对,我们就从这家店里出来,上了马路。前后都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至少街上没有人――我们就顺着指示向前走。 路上我难得地分析了一次。我一直紧紧记着试炼的三条规则,可是当我看到从橱窗里出现的白礼时,发现她走出了道路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就在想,既然规则明说了“不能走出道路”,但是白礼走出了道路还没事,说明违反规则的惩罚是累积的――违反了几次才会有惩罚出现。 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他们听,他们都认同,并且说后面一定要小心,谨记规则并负责提醒的任务就交给我了。我心想,我两块的脑子也是好使的嘛。 不对!我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卧槽!白礼是醒来就在那家店里,走出道路的是我和老二啊!想着我太阳穴就跳了几下。妈的,违反了一次了,后面不能再违反了。越想我就越是觉得违反规则的次数上限就是两次。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象一变,我们四人从街道来到了一个广场之上。我看到,广场中央有一个喷泉,喷泉还在工作,四周有一些灯打在水柱上。喷泉前边还立着一座雕像,雕像的底座有一个斜面,上面刻着一些字。广场上别的东西我就看不太清了,毕竟是晚上,路灯也不是特别亮。 我努力想要看清喷泉后面有什么,虽然广场另一边比较黑,但是依然能分辨出一些轮廓。正眯眼看着,喷泉后面突然什么东西晃了下,像是一小块玻璃的反光。 不!不对,那不是玻璃!想到这里,我几乎下意识地一低头,顺手就按下了旁边人的头。只听“呜――”的一声,什么东西从我们头上高速飞了过去。几乎是听到破空声的同一时间,身后“砰”的一声,然后就是墙上掉落碎石的声音。 我蹲在地上,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我感觉到有人往前扯我胳膊,然后我就趴在了地上。之后,旁边不知道是谁近乎“粗暴”地踹了我一脚,我就像滚地葫芦一样滚到了靠墙的位置。幸好踹我那人用的是送劲并且受力点在身侧,不然我就是在地上滑行了。 我停下来,看到李棠儿趴在地上挥手对我说:“往后爬,躲到墙后面。”我哦了一声就退着往后爬,来到了拐角处墙体的后面,老二和白礼已经在那里了。然后我把李棠儿也拽了过来。 李棠儿蹲在墙后面说:“多谢你了。不过,你后面怎么反应那么迟钝?” 我说:“吓到了。”李棠儿摇摇头就看向老二,开始跟他商量起来。我感受着手心的余温,李棠儿的皮肤可真好,刚才差点没拉住她。只yy了一小下,我就加入到了他们的讨论中。 老二说:“这下麻烦了,有人搞到了枪,还在暗处狙击我们。我们现在连头都不能露。” 白礼就说:“我们可不可以先进入这旁边的楼里,从楼和楼之间的通道过去?”老二说:“绝对不行。既然他们都在广场上设立狙击点了,楼里不会没人的。毕竟,想要狩猎一样守到人,躲起来的肯定比明面上的人多。” 我心想,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这样一来我们不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我说:“别急着否定想到的对策,同样的办法,换一下思路可能就行的通。”说完老二他们都看着我,我就继续说: “其实,白礼说的是一个办法,只不过不是从楼与楼之间的通道走,而是从”我指了指头顶,“楼顶。” 我说完,老二和李棠儿都考虑了一下,白礼则是对我点了点头。我说:“不过嘛,这个办法麻烦的就是――我们又得违反一次规则,就是不知道惩罚是不是在第二次违反规则的时候来临,也不知道惩罚的内容具体是什么。”说着我指了指自己和老二 “其实,有这个困扰的只有我和李珊珊。从我和他的经历来看,规则违反一次是不会有事的,你们至少还有一次违反的机会。”我对白礼和李棠儿说道。 我又看向老二:“现在,怎么选?是冲过去博一线生机还是跟组织赌一次?这赌注很可能是我俩的性命。惩罚很可能就是取消试炼者的资格,被组织剔除。但是,以组织的风格,被剔除就意味着……”“被清除,我知道。”老二打断了我的话,自己接了一句。 老二明显在考虑哪个选项存活的几率比较大,我说,“别分析了,这回是分析不出来的,两者都是那种不试一试就不知道结果的选项。” 老二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唉――难得两块同学实力分析了一次,还分析得像模像样。好吧,看在你变聪明的份上,你怎么选我都跟你走。跟以前一样,老二跟着你。” 老二说完这话,我看到白礼扯了他一下,老二对白礼笑笑,拍了拍她的手。我心说,这老二,动作够快的啊。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白礼对我说:“其实你们可以不用冒险的。我和棠儿从楼顶摸过去,把那些堵截我们的人全干掉就好了。我们实力都很强的。”我摇了摇头,老二也说:“毕竟人手里有枪,你们再强也不行。就让我和武元决定吧。” 我说:“好!也难得老二爽快一回,不磨磨唧唧。你就跟着我,别跟丢了啊!”说着我就站了起来,老二也跟着我站了起来。我跟他来了个中二的“三击掌”,示意他跟着我。 然后,我就迈出了一步…… 第十七章 现实地狱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今天【8月15日】也是一章,悟饭来迟了,这两天回老家祭拜去了,实在没网,为昨天的拖更道歉。↖,悟饭正在努力写,求推荐票求打赏~~~ ****************** 我与老二醒来后发现竟然已经不在船上了,而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被告知我们已经在试炼中。我们遇到白礼、李棠儿两位女生之后一起行动,来到了一个广场的边缘,而我和老二此时却面临着决定生死的抉择。 我刚迈出去一步,正豪情万丈,突然腿弯一痛,我整个人就矮了下来,伸手虚扶了一下地面。这时,我感觉到有一个人从我身边风一般地掠了出去,然后就听到“乒乒乓乓”和墙上掉碎渣的声音。再抬头一看,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在飞檐走壁! 对,我确信我没看错,就是在飞檐走壁!我再一看剩下的几个人——我,老二,白礼,果然!我心想。李棠儿跑出去了,那个快速移动的身影是李棠儿! 虽然她现在表现出超越所有人的身体素质,但是也不可能快过子弹吧?我正心想着,李棠儿已经向着广场另一头跑没了身影。 刚才李棠儿窜出去的时候我就被老二拉着重新蹲到地上,我看了一眼白礼,她失去了李棠儿的身影之后也收回了视线,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白礼表示她对于李棠儿知道的也不多。 看来,只有祈祷李棠儿成功了,我心想。话说这妹子动作真是快哈,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蹬腿上墙了。心想着,我回过头继续盯着广场那一头刚才迸发一阵火光的位置。 大概只只过了半分钟,我就看到广场另一头,喷泉后方,像是玻璃反射的亮光先是闪了几下,随后那光便不动了,朝着我们这边停了下来。我试探着伸了一下手,然后迅速缩回来,然后广场那头的亮光又闪了几下,我知道应该是李棠儿解决了暗处那人了。随即我招呼着老二和白礼开始走出拐角的地方,猫着腰一路向喷泉后面走去。 行走的时候我不时抬起头回头看周围建筑的窗户,看是不是还有人躲在暗处。还好,这一小段路上什么异样都没有。 走近了才看到,喷泉后方挨着其边缘有一个类似防御工事的东西——几包沙袋垒成一堵矮墙,沙袋前面是几根木条削尖了绑到一起,以作防御。李棠儿此时正露出半个头,在沙袋后面看着我们,同时警戒着四周建筑上的窗户。我注意到沙袋上,李棠儿手扶着的是一把装了瞄准镜和消音器的黑色步枪。 绕过沙袋和木条,我们见到地上横躺着两个人,李棠儿正蹲在这俩人脚边。我看了看,地上两人人黑不溜秋,身材也很短小,我心想,还真挺像越南人。我们坐到沙袋后方,在这里不露头的话只能看到广场的另一边——十分开阔的地方,没有能隐蔽的建筑。李棠儿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已经解决了,现在要小心的就是周围建筑里的人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周围还有人?” “那边。”李棠儿伸手一指,我见到沙袋侧面,广场外的一栋建筑上的窗户里正亮着十分微弱的黄光。我赶紧把头低下,埋到沙袋后面。 “现在呢?咱们怎么办?我听你的。”我小声问着李棠儿。 李棠儿看了我一眼,我说不出那时她的眼神是奇怪还是在笑话我。老二也怼了我一下,淫笑地看着我,好像在说:“行啊两块,这么快就听她的了。”我瞪了老二一眼,示意别捣乱。 李棠儿说:“现在,你们都趴地上。” “啊?” “趴地上!” “哦,好!”我只好依言上身一沉,趴在地上。老二在旁边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你这么相信她?”我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然后我就听到李棠儿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出去,“叮咣”一阵乱响。没过一会儿,李棠儿端起枪开了几枪,装了消音器的枪传来的是沉闷的“啾啾”声。随后,广场上再次恢复到沉寂之中。我抬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窗户,此时正光芒大亮,像是里面点了一堆篝火。不过我知道那不可能是篝火,应该就是照明的明火被打翻然后着火了。 老二对着李棠儿一竖大拇指,李棠儿小声说:“我们得走了,只解决掉了一个。”说着指了指着火的窗口,“还有几个现在躲起来了,拿上东西跟我来。” 我们立即在地上两人身上一阵摸索,翻到了两把手电,两把刀,一只手表,还有若干弹夹。拿起地上的另一把枪,我对李棠儿点了点头,李棠儿头一扬,示意我们跟她走。 下面我们就倒退着向广场另一边的出口走过去,时刻警惕着那个窗口,期间还有个人迅速地露了一头,被李棠儿一枪给吓回去了。我们来到广场另一头,这里立着一个指示牌,指向前面与广场相连的一条街道,我们赶紧猫了过去。 走上了街道,出了那个窗口的视线我才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我说:“下面就可以轻松一些了吧?这么一直绷着,我都快不行了。”李棠儿这次又不说话了,反而是老二拍了我一下:“男人,永远不要说不行。”我一阵语塞。 李棠儿这时候才说:“不能放松,刚才这些人和搜索服装店的人是一伙的。等那些人回来发现自己人被干掉了几个,肯定会拼命追我们的。虽然我不敢肯定楼上那些人看没看见我们长什么样。” “哦——”我还是一副放松的样子应了一句。只要我们一直在他们前面使劲跑,他们就追不上我们,这没什么。 “你!我还有事情没有说呢,前面至少还有十多个俄罗斯人在狩猎其余的试炼者,你这种永远紧张不起来的样子,别想活着通过试炼!”李棠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急眼了。我被说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二上前拉了我一把,白礼也跑到前面拉着李棠儿的胳膊说着什么。我问老二:“她怎么突然就发火了?”老二一耸肩:“我也不知道。” 我郁闷地往前走着,老二对我说:“那个……两块啊,你看你也摸这么久了,能不能……”说着指了指我肚子的位置。我低头一看,原来我还抱着那支枪。刚才被李棠儿呛了一下,我都忘了。 “不行,我再摸一会儿。”说着,我远离老二,一边走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枪。我对枪械很是热衷,不过知识却知道的很少。比如这支枪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型号,不过枪身侧面有着一些编码,我也不知道这是编号还是型号什么的,对着枪就是一通虎摸。 老二实在眼热地不行了,又走到我边上,伸手就要抢。我说:“别闹!你会操作吗?一会整走火了……”我又摸了一阵子才把枪递给老二。 老二拿到枪先是看了看,然后把弹夹退出来,一拉枪栓,左右查看着,显示出他十分熟练的操作。我当时就看傻眼了:“这,这……你怎么会玩枪的?” “哼哼!两块啊,开眼了吧?”老二也不说他为什么会玩枪,就是嘚瑟。 “快教教我,好老二……” “停停……行了,我教你就是了。你可别再说什么‘我的好老二’之类的了,恶心。”老二赶紧打断了我,然后就开始教我,这叫什么,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总之,在老二一番细心教学下,我总算学会了基本的操作。 又走了一阵子,前面的白礼和李棠儿突然停了下来,我正想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街道上站着一群人,正向我们走来。我当时也没慌,看那边七八个人的样子也没有武器在手,我们这边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有两把枪啊!还是半自动步枪!突突几下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们几个站在原地,李棠儿看着前方,头不动,一只手在背后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另一只手拿着枪垂在腿侧。我会了意,转手就把枪挂在肩上,转到背后,双手自然下垂,不过却是稍微靠后的位置。 前方的几个人往我们这边走来。离得近了我才发现,这些人竟然是清一色的外国人!这回我是分辨出来了,因为他们的特征太明显了——黄褐色头发,深眼窝,高鼻梁,最主要的是个子大,最矮的都有一米八几。我都一米八一了,最矮的那人看起来比我还高一点。 这些人就这么靠近着我们,什么也不说。我心想,该不会想着一会儿接近了突然出手把我们拿下吧?还真有可能,如果我们没有武器在手,对面这么多壮汉,我们四个还不是被轻松拿下? 我正想着,前面李棠儿一抬手,把枪举了起来,于是我也一回手,把挂在身后的枪端了起来。李棠儿这一下把对面几人吓得齐齐往后一退。刚才离得比较远,再加上李棠儿刻意掩饰,那一群大汉都没有发现李棠儿和我的枪。 “%……%**((¥”对面最靠近我们的一个人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可是我们没一个人听得懂他的话。我跟李棠儿见他一说话,都把枪口对准了他,那人明显慌了,又退了一步,赶紧改口说道:“hey!hey!guys,easy!wemeannoharmtoyou!”这回我听懂了,这大汉的英文也不是很溜,说的很慢。大致意思是:伙计,放松点,我们没有恶意。 我心说,你tm没有恶意刚才一步一步逼过来什么意思,鬼才信你。我就回了一句:“you!backoff!”意思是退后。那人听了,乖乖地往后又退了几步。我们枪口指着他,他也不敢妄动。我就问:“whereareyouguysfrom?”意思是你们是哪国人。 被我们指着那大汉回答说:“russia,weareallrussians,wearefriend!”意思是他们都是俄国人,跟我们(中国人)是好朋友。我心想,被枪指着不好受吧,拉关系来了? “youseriously?okay,doyouknowwhat’sgoingonhere?”我问道,前面那句是在调侃他,问他是不是真把中国人当朋友了,后面那句在问他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就是知不知道试炼的详细内容。 那人显然被我问倒了,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我就说:“alright,wedon’tknoweither,so,letmego,iwillnothurtyou.”我说我们其实也不知道这试炼怎么回事,让我过去,不会伤害你们的。 那人点点头,说了句“ok”,然后这八个人就让到两旁,同时高举着双手。我和李棠儿走在前面,经过这些人的时候慢慢转身,保证枪口一直对着他们。等到老二和白礼也走了过来,我们才枪口一低,示意俄罗斯人不用那么紧张了。 我们四人一直退着走,直到走出老远,再转了个弯,来到另一条街道上才松了口气。我问李棠儿道:“这些俄罗斯人,按说比那些越南人要更依赖装备,他们怎么一把枪也没有?”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没有越南人本事大。”李棠儿看了我一眼,“要知道,越南人打丛林战可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在里迅速熟悉周围环境并弄到枪还是有可能的。” 我“哦”了一声,不再去追问,原本以为李棠儿会知道,原来她也只知道浅显的一些消息。 我正想着,旁边白礼突然“哦”一声惊呼,然后就捂住了嘴巴。我转头一看前方,见到了令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场景,我跟老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相信,只能说是前面的街道十分地令人难以相信,相信自己见到的是真的。 我只能说,前面那一段街道简直……简直就是现实中的地狱! 第十八章 两圈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本章也是四千字哦,大大们看得爽了的话就投《笔蛊》几票吧~~~ **************** 前面的街道已经下陷,形成了一条大约宽五米,深两米的沟壑。为什么要用“沟壑”这个词呢?因为我不认为我们能从这个地方过去…… 这条沟不知是什么力量造成的,但是一看就不是最近形成的――沟的边缘一副长时间被风侵蚀的景象,不再有水泥地面的坚硬质感。 再说我为什么说这是现实中的地狱,实在是不想说,这可能会引起不适……沟壑中立着一些灰白色的巨大岩石突刺,十分像电影里的东西――突刺上挂着的,都是一具具惨白且暗红的尸体――尸体上全是干枯的血迹。这些尸体有的干了,有的还是刚刚死亡的样子。尸体都是luoti的,有不少还是女性的luoti,可是我丝毫没有从这场面中获得“香艳”的感受,有的只是恐惧和颤栗。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为了让我们感到害怕,沟壑的两侧都是一些蜡烛,奇异的是这些蜡烛在风中也不会灭。这就让我们将沟壑里的景象看得更加清晰,尸体们空洞的眼神,身体上巨大的伤口,满身的血污顺着突刺流向地下…… 我实在是不愿多看哪怕一眼,旁边的白礼已经到一旁吐了一回,这样的场景真不是人看的,就是我,此时心中也十分地不适。一旁的李棠儿虽然没有吐,但也是面色惨白,强作镇定说道:“走吧。”然后指了指前方沟壑上方的铁链桥。 沟壑两边就是街道两边建筑的墙体,而且一点凸起的地方也没有,只能从那铺设好的铁链桥上过去。我上前两步,把准备上桥的李棠儿挡到后面。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容拒绝。我一脚踏上铁链桥――说是桥,其实就是多根铁链并排着拉成的一条通道,两边还没有防护。 踏上去的那一下,铁链“叮咣”响个不停,还一直左右摇摆着,我尝试站了一下就下来了。太不稳了。 我四周看了一下,跑到来时的街道上,把一块路灯上的一人高的广告牌扯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后来老二跟我说当时看我拆广告牌时弄的动静都被吓了一跳,说我太野兽了,那模样就跟广告牌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拆下了广告牌,我就这么提着一人高的牌子回到了沟壑边缘,然后把广告牌放到铁链桥上,然后又回去拆了三块。 我把第一块广告牌横放到铁链上,站稳之后示意老二递给我第二块。我心想,我们还得模仿一次革命先辈“飞夺泸定桥”了,这不,一模一样的遭遇。 按照我的方法,我在前面铺广告牌,白礼在我身后,李棠儿在白礼后面,老二则是在最后,后面人递给我广告牌,我就铺到前面的铁链上,然后站上去,后面的人再跟上,如此循环。李棠儿在倒数第二也可以警惕后面的情况。 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要看下面不要看下面,可是脑子里总是浮现下方沟壑里的场景。我一方面担心这地方还有什么机关,一方面担心后面有人追过来,一直催老二他们加快速度,不要停下,越早脱离这地方越好…… 殊不知,是我多虑了,一直到走下铁链,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出现情况――后面没有人追来,下面的突刺和尸体也没有异变。头一次,我担了一回大梁。一定是给这场景刺激的,我心中解释着。 可是我又转念一想,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我们过铁链的时候没有出现危险,那这些人是怎么掉下去的呢? 嗯?不对!我考虑错了。我从一开始看到这里有沟壑,沟里有死人,我就以为这些人是从上面掉下去的,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这些人是luo体的。试想一下,谁会在过一条铁链桥的时候脱光衣服呢?这显然不合常理。难道……我又一想,这些尸体是专门被人运到这里,然后……插上去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这――这也太变态了,把人弄死还要把尸体运来这里,像是野蛮人的祭祀一样,插在巨大的岩石刺上。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猜测,就抱头蹲在了地上。 想着想着,我心里一揪,像是心脏被人抓住一样,跳不动了。我抱头大口喘着气,忽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抬头一看,是李棠儿。我一抬头,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到了脸上,不知不觉,我竟然哭了。我确定这不是因为害怕才哭,而是实在受不了组织的血腥。 老二告诉我,当时的我看着特别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模样看得他也直伤心。 我呆呆地仰头看着李棠儿,她蹲下来,冲我微笑着,手移到了我的头上,轻轻地抚着。这要是平时,我肯定高兴得要死,但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眼眶还是湿湿的。 我从无意识的状态一惊,出了一后背的汗,看了看眼前的李棠儿,再抬头看了看老二和白礼,都停下来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安慰。我心想,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其他人经历的不都和我一样吗? 我伸手握住了李棠儿的手,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站起来,对着老二说:“好了,不矫情了。我说,我刚才眼里迷了沙子你信吗?” 老二笑着说:“我信!”我笑着捶了老二一拳,然后抱了一下他,可能是不适应我的状态,老二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抱住我,拍了拍我。我也拍了拍他,说:“兄弟。” 我松开老二,看了一圈,说:“我们几个,都要活下来!” 老二,白礼,李棠儿都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候,老二突然对我说:“你小子,刚才哭不是装出来的吧?” 我一愣:“啊?”老二冲我手一呶嘴,低头一看,我还拉着李棠儿的手呢。我赶紧松开,说:“对不起。” 李棠儿笑了一下说:“没事。你不哭就好。”听了这话,我只好憨笑着挠挠头。 老二靠过来:“我看啊,你刚才就是装的。怎么样?李棠儿的手摸着舒服吗?” “别捣乱,赶紧赶路!”我把老二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打开说道。 之后就由我和白礼在前,老二和白礼在后,我们一路走到了接近我和老二出来的那所工厂附近。老二遥遥一指前方对我说:“两块,看前面!”我一看,正是我们出来的那所工厂。 “快!到前面看看!”说着我就一马当先跑了起来。 几人来到工厂门前看了看,我和老二发现了异样。原本崭新的门上――不说崭新至少是光滑的――多出了很多斑驳的锈迹,像是好几年没打开过一样。我与老二对视了一眼,俩人都上前摸了摸工厂的铁门。 确认了铁门发生了变化之后,老二回过头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试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至少,我们已经遇到了好几处无法解释的情况了。” 我接道:“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我们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走,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了,但是这天,”我一指头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就算我们刚来时是晚上八点,现在天色也应该有点变化了。” 这么一说,李棠儿和白礼眉毛一拧,果然也想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我接着说:“而且按照我们走的路程来算,出去其他时间,满打满算走六个小时,这路程绕一圈也不过是一个小镇的大小――注意,这在美国俄罗斯只是一些军事基地地下部分的正常大小。所以,我猜测,我们现在是在地下。”说着,我对着老二点了下头,他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 三个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又说:“再由这个结论推断――试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包括……”我想到了刚才之前经过的那道沟壑,但是说不出来。 老二点了点头说:“两块的推论基本上跟我的一样。不过我们在这里光想也没用,还是继续前进,看看这试炼怎样才能结束。” 我们表示同意,动身向前走去。 我一直没搞懂的是,到底怎样才算“超过两圈”?因为试炼是没有共同的起点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起点。比如一个人被另外两人超过,一个人的起点在被超这人前面一点点,另一人在被超这人后面一点点,那这时候该怎么算呢?我心想,试炼应该没有那么仁慈,后一种情况应该也算一圈。 我思索着,很有可能,这里的“超过两圈”指的是“不回头第二次遇到”。什么意思呢?就是回头遇到不算,你一直向前走,遇到同一个人两次,那么这个人就是“被超过两圈”了。 正想着,老二碰了我一下,我一抬头,老二正盯着前面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前面出现了两个人,两人一起抬着什么东西。我一激灵,那不是白礼描述的抬尸体的人吗?我赶紧半蹲下,把枪拿到手里。 前面路灯下的两个人正把抬着的尸体放到尸体堆上,我心说,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东西,看老子吓死你!想着我回过头跟老二他们一阵手语,示意他们待在这里,我有枪在手,过去看看。 比划着的时候,我看到李棠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顿时心中就升起了一股豪情,然后就大踏步走到了街道中央。远离了老二他们,我冲着远处俩人吹了声口哨,那俩人像是兔子一样被吓了一跳,真的就差跳起来了。 我口中揶揄道:“兄弟,这么晚了还在忙呢?” 前面俩人没说话,看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俩人同时一动,快速分开两边,向远处跑去。我的反应也不是盖的,再加上我和他们距离只有七八米,抬手就是几下点射。 原本我准备打在那俩人脚下,吓一吓他们,没想到打在了地上那具不带包着的尸体和旁边的地上。子弹打在地上“啪啪”作响。 那俩人听到我开抢了,都停了下来。我举枪对着其中一个说道:“转过来,都转过来!”等他俩都转过来之后,我又说:“我没有恶意,只想过去。”说着我一只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街道。 这俩人还是不说话,我看下他们的个头,心说不会是越南人吧?我只好说:“你,站住,别动,ok?”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应该能听懂吧?来中国混,多少能听懂几句吧。 刚才我开枪的时候老二他们就从暗处出来了,此时来到我身边,对我说:“你千万别开枪,越南人都是狠角色,即使身上中两枪,只要不是立即致命的,他也要扑到你身上咬两口。我看这俩人像是越南人,小心点。”老二说到“越南”的时候,可能是跟他们的发音类似,这俩人都看了老二一眼。 我点点头,跟着老二一起走。我看着靠近我的这个人,横着走,另一个人由李棠儿的枪看着,枪口始终对准他们,同时也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在我们快要过去的时候,两个越南人急了,都开始叽里呱啦说话,同时小幅度的做着一些手势,看那表情应该是想让我饶了他们。 我一看,心说你们紧张什么,我肯定不会开枪的,然后就继续走。 突然,两个越南人就急了,往前走了几步,嘴里一刻不停,我被他们的举动搞得心烦,枪一抬,指着其中一个人就说:“你!站住!不然我开枪了!”可是这俩人还是向我们靠近。 突然,一个越南人说了一句“stop”,我脚步一停,另一个也开始说:“stop,stop!”我转头跟老二对视了一眼,老二头一偏,示意继续走。我心想,这俩人可能是在拖延时间,准备等他们的人来找他们。哼,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我用后背挤了一下老二,老二一动,我又开始走。一看我脚步又动了,两个越南人又“stop,stop”喊个不停,都睁大了眼,样子很是恐怖。我不管,一直退着。 突然,这俩人脚步一动就向着我扑过来,嘴里“啊啊啊”地狂叫,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可是没用,眼看着越南人的手就要接触到我了。我正准备扣下扳机,一股鲜血洒了我一身。 第十九章 试炼通过!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今天两章4000哦,看悟饭这么努力,大大们是不是打赏一下呢?不打赏就推荐吧,哦吼吼吼~~~ *************** 当时我就懵逼了,鲜血喷洒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一闭眼,顿时一股温热泼洒到了我的脸上、手臂上。再一看,刚才狂叫着向我冲过来的那个越南人此时正躺在地上抽搐着,而他的头部,已然消失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我扣扳机的手指僵在那儿,整个人也僵在那儿。我们几人又退后了几步,我看到另一边原先李棠儿警戒着的那个越南人也是一样的情况,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李棠儿身上倒是没有沾上多少血,只有小腿的部分被血溅到。 我抹了下脸上的血,一股腥气冲进我的鼻腔,差点就吐了。我转头看了眼老二,老二也是呆滞的神情。 “这……为什么会这样?”我声音颤抖着问道。 李棠儿直直地看着尸体,说:“两圈了……” 我一下就想起来,这两人我们已经遇到两回了,只不过第一次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原来,被超过“两圈”的惩罚是这样的,我不禁一阵害怕。 这么说,是我们间接地杀了他们吗?我倒是没什么负罪感――进入了试炼就要做好随时以各种形式死去的准备,只是这血腥的场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有心思为这两个人感到伤心失落。 我甩甩手上的血,用衣服把枪擦干净,继续向前。老二走在我旁边对我说:“试炼就要结束了。”我不知道他所谓的结束是指什么,毕竟,试炼一开始也没有说死多少人或者杀多少人就结束。 有一件事我要说一下。就在我被血溅到身上之后,胸前一阵痒,我以为是血有问题,结果我偷偷掀开衣服一看,原来是纹身。 纹身原本是青黑色的,被血溅到之后却变成了红色,而且,纹身上的那只“虫子”的头部有了变化,额上有了两个小突起。我一直没有找到这虫子纹身的眼睛在哪,但是现在,那两个小突起下面裂开了两条缝,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我皮肤裂开了。我猜测,那两条缝就是这虫子的眼睛。 后面的经历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路上我们见到的多是无头的尸体,其他死法的倒是很少见到。 这时候距离试炼开始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可是天还是黑的,看来我和老二的猜测是对的…… 第三次经过那条沟壑――也就是第三圈,就在我们四人再次踏上那铁链桥的时候,试炼开始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十二小时已过,各位,进入。” 后面就没了,我们四人停在铁链的广告牌上,直直地站着,竟然忘了脚下还有着危险。 就在我们困惑的时候,前方街道两边的墙上出现了好几个门洞一样的口子,难道是让我们进入那里面吗? 我们下了铁链桥,来到一个门洞前面,里面却不是想象中的楼体内部的景象,而是四壁光滑无比的通道,还真像是军事基地加固过的通道。我们几个一商量,觉得还是遵从试炼的命令,就进入了这通道。 进去之后,通道顶上亮着灯,把里面照的亮如白昼。我们就这样走着,通道往里十米左右的地方拐弯,然后螺旋着向中间靠拢。我心想,这地方既然已经在地下了,还用搞出秘密通道吗,直接让我们去路上的那个广场不就行了? 虽然我不清楚让我们“进入”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是让剩下来的人集合到一起,那就找个足够大的地方就好了啊。 在通道里,我的神经终于不再是紧绷的了,枪背在身后,双手耷拉着,一步三晃,肯定像僵尸一样。没多久,大概只走了五六分钟,我们四个就来到了通道尽头,两扇门的前面。奇怪的是,这两扇门不是现代样式的,而是像宫殿里似的那种门,门上还雕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生物,张牙舞爪,让我想起了《山海经》里的怪物们。 我和老二互相看了一眼,上前一人推一扇门。这门很好推,没用多大力气就开了,我估计重量也就和一扇防盗门差不多重。门打开的那一下,我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我看到了里面大厅的景象――一台台电脑摆放整齐,一张张桌椅整洁明亮。 这大厅给我一种“现代”的感觉,而刚才过来的那个地方,有的仅仅是现代的建筑,一点生气也没有。反观这里,不仅多了很多现代的仪器设备,还多了很多人。 我首先见到的是一排穿着白大褂的人,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站在这些白大褂的前面,一见我们几个从门后面出来,立刻跑过来。我知道他们都是组织的人,不是那些同是新人的竞争对手,于是就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 白大褂上来就搀住我们的胳膊,我还没搞懂状况,身体一阵虚弱感传来,脑子也重了许多。我们几个被搀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白衣人就开始给我们注射。穿白西装的那人走到我们几个身前,说: “2500,2716,2717,2718,恭喜你们通过了试炼。” 2500,原来李棠儿的编号是2500,我心想着。白西装说完又走到一边,看着白大褂们在我们身上不停地摆弄。 过了好一会儿,白西装说:“好了,跟我来吧。”白大褂全都让到一边,我们几个站起来,跟着白西装走。 站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虚,脚步像是迈不动,前面白西装头也不回地说:“坚持吧,所有人在这时候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听,也对,试炼都结束了,这时候千万不能坚持不住,看看组织要我们干什么。 我注意到,这里有着许许多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分成许多组在桌子上研究着什么,好像研究什么的都有――摆弄显微镜的、调制试剂的、给动物抽血的等等等等。 看了一眼我就回过头来,这里的研究肯定不是造福人类的,我心想。 跟随白西装绕过许许多多的桌子和白大褂,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中的大厅”。这里处在所有白衣人的中间,可是这里的摆设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客厅。白西装示意我们随意坐下。 我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那沙发舒服地简直……就是天堂。我感觉我要是闭上眼,不用一分钟就能睡着。感受了一会儿沙发的柔软,我还是起来坐到了稍微硬一点的椅子上。要是一会儿睡着了就不太好了。 刚坐到椅子上,老二就轻轻地喊了我一声。我看向老二,老二一指,我看到了另一个白西装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走来。等这一波人走近了一看,黄毛赫然在列。我看到他此时也是满身血污,脸上那股桀骜也淡了许多。黄毛也看见我了,但是什么反应也没有,眼神都未曾波动。 过了一会儿,又是几波人来到这个地方,我一看,除去几个穿白西装的,还有十五六个人。这些人来到这里也全都不说话,我也没力气说话了,要是我还有力气,趁现在没有竞争关系了,肯定得结交几个人。 我看右手边那个光头壮汉就不错,虽然一脸凶相,但是眼神呆滞,一看就是内心憨厚之人;还有在我对面那个小个子,虽然瘦不拉几,但是手指奇长,肯定身怀绝技;还有…… 我正想着待会要结交哪几个,突然几个白西装身体一挺,我清楚地听到了“啪”的一声,那是衣服一下被拍直的声音。在场的十六个人也只能是坐直了身体――因为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老远我就看到一个人向这边走来,穿着白色烫金边的“校服”,正是16。我一高兴,挥手喊道:“16――这边这边!”刚喊出口我就后悔了,所有人都看向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白西装们倒是没有看我,因为他们都笔直地站着,头动也不动。 16来到跟前,挥了挥手,示意白西装们放松,然后,这些讨厌的白西装就齐刷刷地看向了我。我想躲都没地方躲,只好看着16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心想,16会不会因为我不懂规矩惩罚我呢?正想着,16看向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到我前面站定。我挣扎着想起来,16一拍我肩膀,按住我说:“不错!没白给你纹身,咱们又见面了。” 我一笑,16都亲自给我纹身了,肯定不会惩罚我的。我说:“谢谢16叔叔关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16身后的那些白西装都相互看着,那眼神跟见了鬼一样,我心中一阵得意。 “恭喜你了,2718。”16说着,伸出手来要跟我握手。我赶紧把手心的虚汗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握住了16的手。16再次一笑,又回到了人群中央。 16站到桌子旁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环视了一下所有人,然后念道:“第145号文件:本次试炼,参试者两百一十八人,存活者,16人。下面,是所有人的贡献点。”16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我身旁的李棠儿一眼,继续说: “2500,26点;2716,24点;2718,24点……2717,15点……” 念完所有人的什么贡献点之后,16又看了一下所有试炼者,说:“恭喜你们!现在,你们都是本组织正式的一员了。”我心想,经历了这么多,好几次都差点丢掉性命,终于成正式的了。我一高兴,带头鼓起掌来,同时还看向其他人,不停地点着头,脸上一副苦尽甘来的表情。 可是下一秒我的掌声就停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没一个鼓掌的。我心说这些人怎么这么不配合,难道他们现在就不激动吗?我咳嗽了两声,就看到16笑笑地看着我,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举起手来。 16看着我说:“2718,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和2716”说着我看了一眼老二,“为什么我和2716点数一样,而我却在他后面?”我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向16,看来他们也认为,还有什么其他影响排名的因素。 “哦,这个啊。你排在他后面是因为你名字的首字母在他后面。” “我……”我一阵语塞。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 “那就好。” 我看了一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傻逼了的表情,表示原来可以这么随意……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各位就由这几位前辈带着去休息吧。这里是你们每个人之前的装备。接下来,你们还会有一段难忘的日子。”16再次说道,并指了指桌子上他带来的一堆金笔。 可能是看到我们脸上惊惧的表情,16又解释道:“只是一些训练,不过,是很变态的训练。”16说完,我看到所有试炼者的表情都松了下来――训练啊,不管多变态的训练都来吧,至少比试炼要好。 白西装都各自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不少人还看了我几眼,我心说我也没帅到男女通吃啊,看我干嘛。后来我才知道,白西装们表示,16今天的笑容比他们之前一年见的都多。 到我们这边的时候,16对带我们过来的白西装说了几句,然后那个白西装就走掉了,16准备亲自带我们去休息区。16来到我前面说:“武元,把衣服掀起来。”我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哦,看纹身啊。然后我就掀起衣服。 16“啧”了一声,摇摇头,我以为有什么不妥,问:“怎么了,16叔叔?” “没什么,我只是之前没有见到过。”16答道。 李棠儿和白礼一听也来了兴趣,都凑过来看我的胸口。可是她们哪能看出门道来,只看到我肚子的一堆肉上和胸口有一只虫子的纹身,都捂着嘴笑。她俩肯定是以为16跟我的关系好,16在开我玩笑。我心说,哼,见识短浅!等哥哥的纹身长成了,吓也吓死你们! 李棠儿笑过之后,16转过头对着她说:“不错,2500,老李家果然没有庸人。” 第二十章 赤龙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完蛋,今天悟饭家里宽带坏了,周围又没有网吧,这章是悟饭回到家发现宽带坏了之后码好,拿手机开热点才传上来的。n∈,今天就一章3000的吧,悟饭正在努力写,希望明天能修好。还有,,,看书不忘投票哟! ***************** 李棠儿笑着说:“谢谢叔叔夸奖。”我心说,看来李棠儿是个有背景的人啊,难怪这么厉害。 16扶了我一下,说:“好了,我带你们休息去吧。我也曾经历过试炼,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咬牙坚持着,都是好样的!”16一说,我们几个身上的虚弱感就更强烈了,互相搀扶着才能走得动,刚才我看其他人走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夸张。 一路上,我们几个像是蹒跚的老人,搞研究的白衣人纷纷看向我们。不过,他们看向我们的原因倒不是我们走路的样子,而是16,16在搀着我。我心里一阵得意,嘿嘿,没见过吧,你们的领导搀着我呢! 来到休息区,一人一个五六平米的小房间,不过里面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老二他们三个进了各自的房间之后,16搀着我进了我这个房间。我想倒头就睡,不过16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坐在床上,等着他开口。 “武元,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特别照顾你?但现在我还不能说,你知道了没有任何的好处,你明白吗?”16说道。 我点点头,看着16笑了:“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我只知道16叔叔对我好,关心我,除了我妈和我兄弟还有人关心我,这就行了。” “好!你能这么想最好,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跟你解释的。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嗯。”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念的贡献点是干嘛的?” “这个……我不知道欸。” “其实,很久以前组织是没有贡献点这个体系的。因为那时候人少,内部都是按需索取,谁有需要,那么所有人都会帮他。现在不一样了,人多了,那么资源和财富的分配必须要有一个成型的体系。贡献点就是这样的一个体系。” “哦——那贡献点是用来干嘛的呢?”我问道。 “贡献点可以换取组织提供的各种资源,包括金钱、药物、情报等等……”我只听到了一个“金钱”,然后我又想了一下,我这么点贡献点,能换几块钱呢,唉…… 看我沮丧的样子,16说道:“你是在想,你那些点数能换多少钱是吧?”说着还盯着我笑。我点点头,16接着说: “组织里面,一贡献点可以兑换的金钱是——人民币十万。” “什么?十万?”我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 “对,十万!”16说完,看着两眼冒人民币的我在那yy着,随后又说,“虽然你能兑换上千万的钱,可是我建议你不要全兑换成钱。” “为什么?”我从yy的状态回过神来,问道。 “因为前人的经验告诉我,贡献点最好是全都用来换药剂。” “药剂?什么药剂,干什么用的?”我问道。 “好了,这个解释起来挺费时间的,以后再跟你解释,你先休息吧。”16也不多说了,起身就出了我的休息室。 16走后,我躺在床上想着——十万啊,一点换十万哪!不换是傻逼!突然之间我就成了千万富翁了,幸福来得好突然。可是我忘了这些贡献点是怎么得来的。 然后我就想,换到了钱要怎么花。之后想到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醒来时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八点多一点,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我坐起来之后铃声就停了,强忍着继续睡的冲动,我下了床准备穿鞋。 可是我低头一看,靠,鞋子上全是血迹!再一看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血迹。看来昨天睡着之前我是完全没有清醒的意识,连身上的血污都没管就那么睡了。 我再一看,床上有着一套整整齐齐的衣服,休息室角落里有一双新鞋子,看来是昨天我们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我鞋子也没穿就跑到休息室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污冲的干干净净。 换上了新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有点不认识了。镜子里的形象干净爽朗,没有了以前的邋遢。变化最大的是眼神,多了以前没有的稳重和深邃。这么说自己是不是有点臭不要脸?嘿嘿,想到这里我就一笑。 不行,不能笑,一笑那股猥琐劲又出来了。 “打扮”好了之后,我拿起桌子上属于我的那支笔就出了休息室。 迈出休息室,门口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了。看我出来,他对我点了下头,然后就让我跟着他走。 跟着领路的人先是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来到了一个大房间外。房间门开着,里面已经全是人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要多。这是一个类似金店的地方,全是玻璃柜台,每个柜台后面都站着个人;顶上是水晶吊灯,看起来很有贵气。许多人在柜台前面浏览着,像是要买东西的样子。 我也看了几个柜台里的东西,看清楚之后吓了我一跳——柜台里摆的竟然是刀具和枪械!虽然惊讶,但是我承认,这些东西的确看得我心痒难耐。 我上前一步,隔着玻璃柜台盯着一把短小精致的机枪,头也不抬地问道:“这把枪多少点?”机智如我,已经猜到这些枪械是用贡献点兑换的了。 “这把0.1个贡献点。”柜台后面一人回答道。 这么便宜?我心想,我的贡献点能换几百把这样的枪了。看来这把枪也不是很好。 我继续往里面走着,看到了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刀,只有刀锋的部位是亮金属色,刀体修长,有一点点的弧度,整体充满了力的美感。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刀,问:“这把刀多少点?” “1个贡献点。”柜台后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么贵?”有了之前的对比,我惊讶地说道。 “先生,这把刀是还原了上古冶炼术模仿锻造的神兵,可保存数千年而不腐;这刀所用的材料才是重点,用的是古迹陨铁,硬度是现如今所知最硬合金的数倍……”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老二。老二勾住我肩膀,说:“亲爱的两块,是不是看得心痒得不得了啊?” “是啊,别告诉我你看着这些东西不眼热。”我也打趣道。 “当然眼热了,不过这些嘛……还不入我的法眼。” “哦?你还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跟我来。”老二说着就拉着我继续往店的里面走去。 这店纵深有二十多米,柜台密密麻麻,至少有五六百个。老二拉着我一直向着里面走去。来到一处柜台前面,老二说:“喏,看这个。” 这个柜台后面没有人,只是在柜台里面有着一张金属牌子,上面有字,应该是介绍柜台里的东西。金属牌子旁边,一只锦盒躺在那儿,锦盒里放着一只注射器一样的东西,注射器是金属的,管子中间部分露出了一个小“窗口”,里面是透明的,能看到注射器里红色的液体。 我心说,这是什么东西?老二让我看那牌子,我转头看过去,轻声地念着:“赤龙,提高使用者肌肉纤维强度,提升肌肉极限四倍,20%几率产生进阶强化,强化时间——永久。”念完我就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不过这介绍里面有些名词没懂啊,而且也没说这一管注射剂多少点啊。 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先前16跟我说过的话,他跟我说贡献点要全部用来换药剂。难不成,这注射器里面的就是16说的药剂吗?再一想牌子上的介绍,还真的很有可能。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二,老二问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是心动,可是这里有人能跟我说一下这个值多少点吗?”我无奈道。 老二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去那边找个人来问问?”老二看着那边卖枪械刀具的柜台说道。我心想,这些人肯定不是随意分配的,那些人估计也不知道。然后我就继续看玻璃柜台里的那只注射器。 这一回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玻璃柜台是密封的,没有开口。这……这该不会是摆这儿展览的吧,非卖品?应该不会,这样的东西,肯定会摆出来吸引更多的人去完成任务,然后获得更多的贡献点来换取,不会是展览品,我想道。 随着我们的观看,这里涌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却没有出现人声鼎沸的状况。我心想,这些人素质都很高嘛。 盯着柜台,我终于看出了一丝异样。这柜台表面其实不是密封的,上面这块玻璃罩子其实是两个部分,中间有一道肉眼极难辨识的缝。看来,这叫做“赤龙”的药剂还是卖的。 我继续在柜台上摸索着,还把手伸到柜台里面,玻璃罩子下面的台子上摸着。突然,我摸到了一个小孔。“嗯?”我心说有戏,这个大小……我思索着,收回手就把自己的笔拿了出来,然后笔尖朝里插到了那个小孔里面。 插到一半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笔被小孔里的装置卡住的感觉,然后,我的手什么力气也不用,笔自动被吞了进去。 我收回手,朝老二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一笑道:“成了!”老二盯着玻璃柜台,我俩听到轻微的“叮——”的一声,然后那玻璃罩子就慢慢地升了上来,升到它自身一半的高度时,玻璃从中间裂开,向着两边一分,那锦盒托着的注射器就呈现在我眼前。 我心中一热,伸手就把注射器拿了起来,然后从柜台后面把我的笔拿了回来。我正观详着这支注射器里面的红色液体,突然店里一个提示音响起:“恭喜2718,换取了强化剂——‘赤龙’!” 我心中一动,嗯?2718,那不就是我吗?然后我就听到店里一阵嘈杂,随后店里的人都向我这边走来。不一会儿,我和老二就被众人一层一层地围住,这些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手里的注射器,并且三三两两小声地议论着。那窃窃私语的声音搞得我心烦。 我心说,这么喜欢看热闹,那就让你们看个够好了。想着我把注射器针头的盖子一拔,一下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十一章 化茧成蝶(第一部终章)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笔蛊》第一部结束了,悟饭有些话想说。原本开这本新书是一时的想法,《疾速》成绩不理想,正值星创奖悬疑题材征文,悟饭就想试一试。新书取得的成绩是悟饭怎么也没想到的,在这里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笔蛊》也登上了起点八月第二周公众作者新书榜的第三名。 悟饭再次拜谢各位大大——鳗鱼片、mcmikey、熊猫吴某、拾禅园~醉尘~、这波可以的、提达修罗、永恒的流浪、雨露寒霜、鬼脸嘟嘟luby、狗狗也爱看书、clorse、猎影刃、潞渦兲嘡、王二馄饨、月上光影、亮丽人生66、泣孤影、义乌土老、土佬他哥、§幻之刃§、shiew、退役大侠、狂舞雨中、良宵虚度 大大们看书不忘投票哈,悟饭正在努力码字 *************************** 手臂只是轻轻一疼,没别的感觉。周围人看到我“现场注射”全都倒吸了一口气,然后都定定地看着我,也不议论了。 我缓缓的把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推入体内,然后一拔,手臂被扎的地方先是流了一点点血,然后就止住了。注射过“赤龙”之后,我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不过全身的肌肉有些酸痛,后来这酸痛变成了剧痛,我“扑通”坐到了地上,老二赶紧来扶我。 我全身颤抖的状态只维持了几秒,我就一拦老二的胳膊,重新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我环视了一圈,所有人都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不相信?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围住我和老二的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我先是一愣,随后进入状态,跟大家点头握手,真把自己当领导了。 几乎是跟每一个人都握完了手,老二拽着我从店里出来。带我来这里的那人还在外面等着,一看见我就“啊”了一声,很是惊讶。我心想你啊什么啊,不认识我了?那人指了指我,然后看着老二,老二点了点头,那人立刻对我投过来一个崇拜之极的目光。我心说你们打什么哑谜,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老二看我不爽的样子,又拉着我回了店里,让我对着柜台玻璃上看。我一看,嚯!地狱男爵!玻璃倒影里的我皮肤通红,眼睛和头发都正常,即使玻璃的反射效果没那么好,我都看得见我通红的皮肤。 从店里出来,我摸了下自己的胳膊,也没那么烫啊。老二说:“现在好多了,你正在恢复正常。这下,你可能成了这里的名人了。”老二说完猥琐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故意诓骗我去换那个东西的?”我怀疑道。 “不是,绝对不是。” “哦……”我显然不信,“那为什么你不去换?” “我……我舍不得。”老二衣服小姑娘忸怩的样子。 我问道:“舍不得?你有那么多的……对了,那支什么‘赤龙’要多少点?”说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了重点。 “二……二十点……”老二嗫喏道。 “二……”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赶紧拉住老二。“老二啊,你真坑爹啊!爹这回被你坑惨了!”老二像是做错事一样低着头,被我占了便宜也不说话。 我松开抓着老二的手说:“你小子刚才为什么骗我说不知道?” “我也想换药剂,就……就让你先试一下……”老二一边说话一边远离我。 “你!你你你,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真的。”我几乎是咬着牙对老二说出了这番话。 老二跟个小姑娘一样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问:“你真不过来?” 老二太熟悉我了,知道我问这话就准没好事发生,立马撒腿就跑。我一直盯着他,防止他开溜,他一动我就跟了上去。 我也不管会不会被周围的人围观了,大踏步追了上去。原本以为得好一会儿才能追上老二,没想到跑的时候感觉还有余力,我又一加速,伸手抓住了老二的衣服,然后另一只手摁上了老二的肩膀。 没想到我还没用力老二就喊:“哎哟哟,轻点儿轻点儿!”我摁住他,说:“别装,我还没使劲儿呢!” 老二说:“不是,是真疼,没骗你。你快轻点儿。”我一想,我可是刚刚强化过的人,怪不得那么轻松就追上老二了。我赶紧一松手,老二揉揉肩膀:“好啦,我补偿你一些点数就是了。别跟我说你现在变强了还不开心。” “说好了啊!补偿多少啊?” “五点!” “行,算你老二有良心。”我一算,五点,五十万呢!顿时就开心地说道。 老二鄙视了我一眼:“哼!就知道欺负我。你自己换的药剂,你又不亏,不就是诓了你一下嘛……”我看着老二小姑娘似的一直抱怨,就说:“行行行,以后我保护你行了吧?” 老二看了我一眼:“这还差不多。” 我勾住老二肩膀,一起向着休息区走去,这时候后面的领路人才跟上来。我跟老二说:“你知道我们后面要干什么吗?” 老二说:“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训练啊。”我说:“我知道是训练,是……什么样的训练呢?”我心有余悸,16都说这训练很变态了,不会又是试炼那种血腥变态吧? 老二说:“这个,还真不知道。”老二脸色也不好看。 后来训练开始之后才知道,我俩多虑了,的确只是训练而已。不过,那些训练真的很变态…… 刚接近休息区我就看到了16,他正站在我的房间外面等着我,看到我回来,老远就冲我一笑。旁边的领路人感激跑到16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人。”16冲他一点头,他立马退到一边,笔直地站着。 来到我的房间门口,我说:“16叔叔好。”16一笑,然后看到老二在那边不知道叫他什么,又不好意思不打招呼,16就对老二说:“2716,你叫……李珊珊是吧?你也跟武元一样,叫我叔叔吧。”老二闻言,赶紧喊了一声:“叔叔好!” 16哈哈一笑,说:“好!我们进去谈。” 我们三人进了我的休息室,我和老二在床上坐下,16在椅子上坐下,16开口道:“武元,你是不是已经注射过了?”我一愣,然后想了起来:“哦,哦对。注射了叫‘赤龙’的药剂。那个,是叫药剂吧?” 16一听,急忙问道:“好眼力啊,那‘赤龙’我可是垂涎好久了,没想到被你抢先了一步。昨天还不怎么相信我的话是吧,今天就等不及去兑换了,哈哈哈……” 我挠挠头,那是我急着要去兑换药剂啊,这不是被老二摆了一道吗。 16笑完,然后问我:“诶?我很好奇,是谁帮你注射的?” “谁帮我注射?”我不明白16什么意思,“就……我自己注射的啊。” “什么!你自己注射……”16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眼看着我。我被吓了一下,傻傻地看着16。16过来摸摸我的头和手,又看了下我的眼睛,说道: “真是乱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注射,你可知道注射之前都是要打镇定剂的?没有组织里面专业的人士帮你注射是有很大危险的,会危及生命你知不知道?”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方才注射之后为什么所有人都为我鼓掌了,我是拿生命在表演啊。我和老二对视了一眼,老二眼中满是歉意。 “还好你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不然我……唉……” “16叔叔,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么草率了……”我对16表示歉意,他这么关心我,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总之,我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确是我不对。 “算了,还好你没事。”16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16伸出手来:“来,让我来试试你的力气。”我知道16是关心我,看看我自己注射的试剂有没有出问题。 “好!”我答应道,然后就握上了16的手。 我俩也不是掰手腕,只是纯粹地比握力。我先是感觉16的手掌很硬,然后他的手就像钳子一下钳住了我的虎口。我也不惧,毕竟现在力气是以前的四倍,就逐渐加大着手中的力量。 我和16逐渐加力,他坐的椅子和我坐的床都发出了“嘎吱嘎吱”不堪重负的**声,听着牙酸。就在我快坚持不住,手开始有些疼的时候,16突然手一松,我也随之一松。16说:“好了,力气的确差不多是四倍。你的身体没出问题。” 我呼出一口气,笑着看向16,说:“多谢16叔叔。”我知道他刚才是时刻感受这我的状态,及时收手的。 “哎——”16摆摆手,“不用谢我,以后别那么鲁莽就行了。” “嗯。”我点头应道。 16见我这么乖,也就不多留了,站起来看着我和老二说:“你们俩好好聊聊,想必试炼结束后你们还没好好说过话,我就先走了。记得明天六点跟着各自的侍者去报道训练。” “好,知道了,16叔。”我说。 16走后,老二看着,说:“两块,我是真的不知道没有专人注射会有危险,我……唉,我的错……”老二说着低下了头,我说:“这有什么,是我自己莽撞了。还有,要不是我当场注射,我怎么会知道我是这么地牛逼呢?哈哈哈哈!”我一阵得意地大笑。 老二知道我是为了减轻他的内疚,也不跟我墨迹,立刻就说:“那好,那我就不用补偿你了是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照你那么说,我是帮了你啊。” “哟呵,就是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八马难追啊,还想耍赖不成!” “哎,我就耍赖,怎么样?” “你过来,你……我不弄死你……” 后面的日子,果然如16所说,训练真的很变态,都是往人体的极限训练,适应了之后再加大训练量,再找各自身体的极限…… 后来在学金笔的功能的时候,我发现了原来金笔是实时录音的,就像连着一台服务器一样,录音内容实时上传,然后需要找哪一部分就截取哪一部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了许久之前老二消除我记忆的事,为此我又跟老二好好干了一仗。 在组织的日子虽然枯燥无趣,但是十分充实,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进步、在蜕变着,于是所有的训练我都是玩了命地训,都是名列前茅,以期待自己化茧成蝶的那一天…… 第一章 疯人院密室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笔蛊第二部,情节展开,更加精彩哦~各位大大看书不忘投票哦^_^) 前情提要 本人武元,上大学时跟死党一起旅游遇到个诡异的事,然后一步一步被牵扯进了一个组织,最后成为了组织的一员,死党李珊珊与我一同进入了组织。∈♀, 组织的训练结束后,我跟老二,也就是李珊,一起回到了现实世界中。为什么说“现实世界”呢?因为组织给人的感觉太不真实,尤其是试炼中的一幕幕,让我十分怀疑组织是否只是我梦里的东西。 **************** 我来到了我家门口,敲了几下门,正等着我妈给我开门,想象着一会儿我妈打开门又会笑着说:“又翘课!进来。” 果然,我妈开了门,不过,她却没笑。我妈板着脸,一脸疑惑地问我:“你找谁?” 我心说,不在家一阵子,我妈这么能闹了,肯定是跟隔壁不靠谱的王婶学的。我一边往里进一边说:“妈,快给我拿点吃的,我饿死了。”说着我就要脱鞋。 我妈一伸手:“哎,你这孩子,怎么随便进别人家呢?” 我心想,我妈快能演电影了,这表情,连我都看不出什么漏洞。“妈,别闹。我是小元啊。”说着,我搂住她的腰,准备把她挪到一边。没想到我妈叫了一声,打开我的手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我。我听到了里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妈?怎么了?” “小元,你来看看是不是你同学。”妈说着,脸上挂上了一种厌恶的表情。随后我就看到一个人从屋里出来,看到那人脸的一瞬间我惊出一身汗。那张脸,竟然是我的。我没有说那个人是我自己而是说那张脸,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才是真货。 我傻傻地看着另一个我,不对啊,这货能冒充我,为什么我妈却认不出来我? “你是谁?”我问。 “我是武元,你是……” “放屁!我才是武元!”我突然吼道。 “哥们儿你没事吧?”那个“武元”还故意回头看了一眼我妈,我妈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说,你还真能装,偏我妈,顶替我的身份,原装的在这呢!我上去一把抱住那假货的头,手指在他耳朵后面摸着挠着。 电影电视剧不都说有人皮面具吗,我要把这家伙的面具撕下来! 这假货一边跟我拉扯一边叫,我妈在边上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扒我的胳膊:“你放手!放开我们家小元!” 我妈那力气怎么能掰得开我,她突然一转身回屋里去了。过了一会儿,我妈又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朝我面前一竖:“看看,你是不是武元!” 我见到,镜子里的脸是一张陌生的脸。我一愣,抓着那冒牌货的手也僵住了,我收回手在自己脸上摸着:“这……这不是我,这不是我!”镜子后面,我妈和那个冒牌的我都在笑着,笑地十分诡异。 “不,不!啊――――” 正在撕心裂肺地叫着,我突然感觉到有人拍我,还不停地叫着我的外号:“两块,两块?”我一惊,睁开了眼。我靠,是个梦。 我还在愣神,旁边老二的声音说:“要死啦,那么大声地叫!”我转头一看,又把我吓了一跳。老二戴着个作业灯,头顶亮着,脸上被一点点光照得很是阴森。老二这逼还朝我伸长了舌头。 一巴掌打开老二的脸,我从地上坐起来,问老二:“这是哪?” “疯人院啊。” 我的记忆像是又断片了,就是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我又问:“在疯人院干嘛?” “你……不是吧?刚才那一下你就失忆了?”说着老二来看我头,又调整角度用帽子上的灯照我的眼睛。“我靠!”我一脚踹上他的屁股,“失忆了我还能记得你?快说,我们干嘛来了?” “你……好,我说。不就是之前接了个任务,让我们来这疯人院找人嘛。”老二摸了下屁股说。 我再一想,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训练结束之后我们回到了学校,没过几天就又收到了任务讯息,让我们来这个地方找个人,叫“林博士”的人,编号1605。 之前我就分析过,在组织里能被人叫出名字的都不是一般人,这林博士就是这类人。可是,林博士为什么要待在疯人院呢?这个问题我之前好像也想到过。 大概两三秒我就回想起了全部的事情,这时候我才有机会观察四周。这是一个黑暗的空间,而且很矮,我跟老二现在是坐在地上,上面就是顶了。我用我的头灯照了一下前面的地方,没想到刚一转头我就撞上了一个东西。闷哼了一声,我双手抱头:“靠,什么东西?” “唉,还不长记性。刚才你就是在这里撞了一下,然后躺到了地上,睁着眼,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老二说。 我心想,我没晕过去吗,只是懵了一下?那一下能经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着都感觉是一个梦啊。摇摇头,缓了一下,我小心后撤了一段距离,然后头灯一照,妈的,是根管子,还是超级粗的那种钢管子。 这里像是下水道的空间,可是没有水,还好没有让人忍受不了的气味。我心里很是不爽,两次都被这钢管子治了。心想着,我上去一脚蹬着管子,逐渐发力。就听到管子在我逐渐加力下发出了一阵**声,然后就向上弯了,留下了一个脚掌宽度的凹陷。 老二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管子停下**后他才说:“真粗暴……”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双手捏了捏拳头,嘴角一掀:“嗯?” “嗯嗯嗯。”老二不停地点着头。 老二的配合让我十分舒爽,虽然他知道我是不会因为玩笑伤害他的。 我和老二继续爬行,一直向着下水道的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四十分钟可能一小时,老二都有点气喘吁吁了,我停下来说:“到了。” “到了?”“嗯。”我说,“前面没有路了。”我让开半个身子,让老二看我前面那个圆形的铁门。 “看吧,这下水道果然不是用来排水的。”老二高兴地说,好像之前他就是这么猜测的。 “别废话了,看我打开它。”我说道。又要使用暴力了,我心里一阵兴奋。 抓住铁门上的一个把手我就开始用力,可是过了许久,只有把手有一点弯曲,铁门完全没动静。我靠,我心想,现在我的力气就是一头牛我也能扛起来,这铁门的锁是多厉害,把手弯了,锁芯却不坏? 老二在后面拍了拍我,意思是让他来。我心说,我都不行,你?好吧,你来就你来。我准备看老二吭哧吭哧,憋死了铁门也不动一下的场景。没想到他只是“噫――”攒了一会儿劲铁门就哐当开了。 我十分不愿意相信,难道老二什么时候也兑换药剂了,而且是比我的厉害的?我也没印象啊。 随后我就看到,老二从铁门上拿了个东西下来放到了自己兜里,先前老二用身体挡住了,这地方又太小我没注意到。我心说,原来是撬锁啊你个土鳖。也不知道他这一手是跟谁学的,在组织训练的时候大家熟了以后我才知道,新人里面什么人都有,老二能学到这一手我一点都不惊讶。 这一路上不少障碍是我用蛮力解决的,老二可能是觉得他没发挥自己的作用,所以就用了个巧儿来开铁门,扳回点面子。 我跟老二打开铁门,发现这后面竟然是一个房间,足有四五十平米大,房间里所有的灯都亮着。老二关了作业灯,他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铁门是开在房间的墙上的,离地大概一人高。从上面下来,在房间里观察,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那铁门是个通风口。 我观察了下这个房间,里面东西很多,有许多桌子,桌子上全是实验用的一些器材,地上对方着各种箱子,木箱子纸箱子塑料箱子,应该是装一些实验材料的。几排桌子后面,靠着墙的地方放了一张床,被子随意堆着,墙上贴着许多剪下来的报纸。 我和老二大致找了一遍,也没有人啊,该不会这位博士在我们来之前得到了消息,故意躲起来不见我们?我想到这里,还真觉得有可能。 我和老二正检查着那些箱子,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我和老二翻箱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周围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老二?”我轻声喊了一下。 “嗯,我在这边。”老二的声音传来,随后我就看到老二打开了头顶灯。 “是不是这里的电线坏了?”我问。 “有可能,但是偏偏在我们来的时候坏……我看,是有人想吓吓我们。” “谁?” “还能是谁,一般人肯定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房间。林博士呗。” 我一想,还真是,我对着房间里喊道:“1605,快把灯打开,我们是组织派来的。我是2718,这位是2716,我们……”我还没说完,老二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停下来之后,老二侧着头像是在听什么,老二说:“听!” “什么?” “你没听到吗?”老二刚问完我就听到黑暗中飘过来一个声音,像是小孩在啜泣,又像是一个尖酸的女人在狞笑。听到这个声音,我陡然打了个寒颤。这声音辨不清来源,像是绕着我们在飘,忽高忽低。 “吓唬小孩子的把戏。”老二说着就扭头用作业灯去照我们的周围。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藏在这房间里,我就说:“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老二回过头问我说:“你刚才不是也……”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我心想,也是,两个人都听到了就不可能是错觉了。我看到老二呆滞的表情变成了惊恐,嘴一张一张的。我心说,吓我?没那么容易。我把头顶灯拿下来,从下巴往上照,同时发出“哦~哦”的声音。 老二这时候应该大笑才对,或者过来拍我一巴掌骂道:“要吓死人啊?”我看到老二还是那副惊恐的表情时我就知道不对劲了,老二抬起一只手指着我脑袋后面,张着嘴巴,缓慢送气说道:“鬼……鬼!” 我被老二的表情吓到了,虽然知道我脑袋后面有鬼,但是我根本不敢回头。我杵在那儿足有两三分钟,期间我的确感觉到有人在我脑袋后面哈气,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只“鬼”一直没有对我下手。 这时我已经憋足了劲,回身就是一脚。这一脚要是让我踢实了,就是牛的肚子也能让我踢穿了。但是脚传来的感觉让我知道,这一脚空了。 借着老二的灯光,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影子在空中一飘就躲开了我的腿,我又把自己手里的灯对着那个白色的影子。 我看到了一个双手不自然下垂的人影,肩膀像是碎了,两只手垂到了膝盖以下,人影很短,但是头部却跟我齐平,原来人影的脚没有沾地。这白色人影的身上全是红色的血污,头发散乱的脸上也能看到血,它的一只眼珠像是腐烂了一样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有一些肉和神经还连在上面,眼珠就这么挂在脸上。怪不得老二刚才那么害怕。 我往后退了几步,一只胳膊护着老二说道:“别信什么鬼啊神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踢一双。” 老二应该是被我的话感染,老二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说:“老二别怕,我来保护你。这人肯定是博士假扮的……”话还没说完,我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老二这怂泡竟然被吓晕了!刚才哪是被我感染,拍我那一下是手落下来打到了我的肩膀。 我心说,老二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回头警惕着那只“鬼”。一回头我感觉脸上有点痒,灯往上一照,我的妈呀!那人影一声不响就站到了我的身前,现在跟我脸贴着脸站着!人影脸上的血还有那只挂在眼眶下面的眼珠子就在我的眼前! 第二章 不简单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我几乎是瞬间抬手,一拳呼到了那个人影的脸上,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虽然我不信鬼神,可是真实的情况在这,不由得不害怕。 一拳打出去,我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被倒在地上的老二绊倒。那白色人影被我一拳打在脸上,整个人像是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落地之后滑行了老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我手里的灯直直地照着人影,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双手捂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回就不是恐怖的鬼声了——先是小声地哭,然后开始哇哇大哭。我被这人影哭愣了,心说要真的是鬼,被我打哭了那可就好玩了。随后我又一想,这人要真是鬼的话,会不会有别的鬼来找我报仇啊,于是我就对着地上那人影说:“喂……喂!你是人是鬼啊,别哭了,喂!” 听到我的声音,人影立刻不哭了,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你干嘛打我?”语气像是小孩子受了欺负之后质问别人一样。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关键是……你吓到我了,我不自禁就……” “啊?我吓到你啦?我吓到你啦……”声音一顿,接着又道:“我吓到你喽——哈哈,我吓到人喽,哦——”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蹦蹦跳跳地围着我和老二转圈子。 我被人影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人影跳着,突然一停,俯身在我跟前,抬起头看着我:“我吓到你啦?” “嗯……”我点点头。 人影又开始跳起来:“我吓到人喽,哦——” 这下我放心了,看来他是人非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生气。我心说,这人傻逼吧,好端端地这么一身打扮,跑出来吓人,吓到人了还这么高兴,真是欠打。我蹲下摇摇老二:“老二,醒醒,醒醒。”我拍了下老二的脸,老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我:“嗯……这是在哪?” “还在疯人院,不过,那家伙不是鬼,放心吧。”我说。 老二坐了起来,揉揉脑袋,看到围着我们蹦蹦跳跳的那人还是有点后怕,问我:“他在干嘛?”我说:“疯子一个,吓人为乐。”老二朝那人小声说了一句:“博士?” 那人立马停了下来,看着我和老二,老二赶紧抱紧了我。 “博士?嗯……我是博士,哦吼吼我是博士,哈哈。”那人笑着,突然伸出一只手,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个奶糖大小的东西,“咔哒咔哒”的按着,这房间里的灯随着这个声音一明一暗。老二说:“靠,真的是林博士,还是个疯博士!” 老二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过去一脚就把博士踹了出去,把掉在地上的遥控器捡了起来,一按,这房间里的灯就亮了,没有再灭。 老二把遥控器扔到一旁,气势汹汹地朝博士走了过去,我赶紧上去抱住他:“老二,冷静,这可是我们要找的人。”老二回头看了我一眼,凶神恶煞道:“两块,你要是还想做兄弟就放开我!” 我心想,老二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还被吓得不轻,看来不让他撒撒气是不行了。我一松手,老二朝着被踢倒在地的博士走了过去,随后我就听到拳肉相撞的声音,并且伴随着博士的惨叫声。即使灯开着,我听着那叫声也觉得瘆人。 等到老二气喘吁吁地回来,我看到博士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口鼻流血,但是脸不再是那张瘆人的脸了。我跑过去一看,原来那满是血污眼球爆出的脸是一张面具,现在被打得掉在地上,而博士身上的血污液只是白色实验服上面的染料,跟血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那塌肩膀和奇长的双臂也是藏在衣服里面的道具,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刚开始我发现了博士的异样,没有立刻想到他那眼珠子是怎么回事,现在一看明白了之后,顿时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而且还是被这么一个疯子骗了,这让我有一种羞愧恼怒的感觉。我撸起袖子也准备教训他一下,老二死死地抱住我:“别别,两块,你动手就要出人命了。任务要紧。”我又扯着老二踢了博士几脚才算完,太气人了! 老二和我坐在桌子上看着,博士自己一个人在地上抽泣:“你们都欺负我……”博士站起来,耷拉着头,向着房间里那张床走过去。此时我跟老二气消地也差不多了,看着博士的背影,总感觉他很可怜。 试想一下,一个人,在一个疯人院地下的一间密室里生活了好几年,没人说话,老鼠也没一只,不憋疯了才怪。 我跟老二对望一眼,我上前拉住博士:“博士,对不起。打你是我们不对,但是你这么吓我们,我们可承受不了。” “承受不了?这话也能从组织人的嘴里说出来?”博士回头口气严厉地训道。 我心想,没疯啊,原来是装的。随后博士又道:“你们欺负我,我不要跟你们玩……”我心说,这……老年痴呆啊,一会儿疯一会精的。 “林博士,是我们不对,我道歉。”我说。 “那你们还会跟我玩吗,不打我?”博士小孩子似的问道。 我说“我保证,再也不打你了。” 顿时,博士又笑了起来:“哦——好耶!” 你能想象出来,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苍白的人跟你撒娇的感觉吗?就跟哄自己爷爷奶奶吃药一样,真是哭笑不得。我又说:“我们跟你玩,你告诉我们,实验一号的数据在哪里好不好?”我说出了这次任务的目标。找人是手段,拿到数据才是目的。 “实验一号……一号,丢,丢了。”博士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什么?丢了??”我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抓住博士的肩膀问道。 博士往后缩了一下,嗫喏道:“丢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回头看了眼老二,老二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对老二商量道:“咱们把博士带出去吧。” 老二看了眼我们进来的那个通道,说:“挺费劲,但也只有这样了。”我和老二商量的时候,博士就坐在床上,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 我对博士说:“博士,这里太小了,我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博士先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玩了!” 我和老二开始商量,要怎么把博士弄出去。我俩又在房间里找了找,没有发现另外的出口,只能让他跟我们一样,从那管道爬了。我把博士的实验服脱下来,发现他里面穿着一件夹克,就让他穿着这件出去吧。 我对博士说:“博士,咱们玩一个游戏,叫‘看谁爬得快’。一会儿他要爬进那个管子,你要跟上他哦,争取比他爬地快。”博士点点头,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我准备好之后对着老二点了点头,老二轻轻一跳,进了我们来时的管道。我正准备把博士托起来,没想到博士也是轻轻一跳就进了管道。我进去之后,一摁手里的遥控器,身后的房间就暗了下来。 我把铁门一关,头顶灯打开,发现博士已经追着老二爬出老远了,我赶紧跟上。 在这管道里,我发现我和老二远不如博士爬得快。看来博士住在地下,对于在管道里爬行实在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博士紧紧地跟着老二,还一直说着:“让我过去让我过去。”老二被他顶得苦不堪言。 我只好对博士说:“博士,我们这个游戏只有第二名才有奖励,第一名没有奖励。第二名会得到许多糖果哦。”果然我一说,博士立刻安分了下来,并且时刻回头注意我,不让我超过他。 其实我想超过去也难,这管道一个人转身都困难,更别谈两人并列了。 从管道里出来是在一个庭院似的地方,老二跟我说,这就是疯人院的大院子。 我们从疯人院翻墙出来,来到了街道上,我给缠着我的博士买了些糖,之后就去了旅社。我和老二准备晚上联系组织的人,然后再把博士移交给组织的人。 期间无话,只有一件事情需要交待。我们三个订的是一间房,两张床,我和老二睡一张。那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房间里有动静,艰难地睁开眼一看,灯开着。不过这小旅馆的灯光有点昏暗,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正光着上身在往身上涂着什么,我就这么看,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一看,博士好好地趴在他那张床上睡得正香。我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说,自从试炼之后我好像总有点神经衰弱,睡不深。唉,昨晚肯定又是一个梦。 我和老二带着博士直奔机场,等到了机场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身穿组织制服的人在等着我们了。两人见到我们,很是恭敬地向我和老二问好,我俩应了一声就把博士交给了他们。 博士临走时还不太愿意,要留下来跟我们玩,我说:“乖,这两个是好人,他们会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过一阵子去看你。”这才把博士送走了。这俩人就没我们对博士那么客气了,竟然用一根扎带把博士的双手绑了起来。 博士在进机场的时候回头冲我眨了眨眼,我一笑才发现博士不是跟我告别,那眨眼的样子没有一点疯人的样子。然后我就看到,博士一只手从衣摆下面伸出来跟我挥了挥,那两只被绑起来的竟然不是他的手! 我正准备走过去提醒一下那两个人,然后一想,博士已经从我们手上移交出去了,再发生什么也不关我和老二的事了。而且我的内心也不希望林博士被他们带回组织。我扭头看了一眼老二,老二正走到候机楼前面公路的边缘抽烟,刚才那一幕他肯定是没看到了。 后来我跟老二坐车往回走,准备打包行李再回h市的时候,我坐在车上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到了博士在疯人院里面的表现。林博士在管道里行动快也就算了,从房间里上管道的时候竟然能跟老二一般,一跳就上去了,那垂直高度可有一米五、六呢。一个半大老头能做到这一点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不过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博士装鬼的时候,我一脚踢过去竟然被躲开了。我说过那时候我整个人都绷紧了,那一脚是全力爆发下的一脚,那速度,我估计就是特种兵里的王牌都不一定躲的开,只能硬生生格挡。但是博士就那么轻飘飘地躲开了。 我摇头,博士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不像他疯的时候那么简单。 第三章 不愧是博士(求推求收藏)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我和老二坐飞机回到h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回到学校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看看我的银行卡,还好,1后面跟了六个0,一百万。 之前从组织训练回来,我把剩下的贡献点全都兑换成了钱,加上老二补偿我的,给我凑够了一百万。一开始看着机器上显示的六个0我有种恍惚的感觉,感觉不是真实的,后来拍了拍自己才发现,这他妈就是真实! 把卡从取款机里面拿出来,老二在旁边取笑我:“瞧你那财奴样儿!”我说:“怎么财奴了,今天哥哥我就带你花天酒地去,走!”我一搭老二的肩膀,俩人就准备出去吃顿好的。 “谁要去花天酒地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感觉到老二的身体一僵,我心说坏了。回过身来,果然,是白礼,我说:“哪有,刚才谁说的,站出来,在学校里说这种话,破坏学校风气!” 老二在一旁对着白礼傻笑着。我心说这俩人真的有一腿了,不,看着样子是好几腿。 白礼走过来,我看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定睛一看,李棠儿!她此时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真不是我说的。”这时候打死我也不能承认,“是……是他说的。”我揪住一个旁边路过的同学。 “是不是你,嗯?”我凶神恶煞地问那个同学。可能是感受到我快把他拎起来了,那同学小声地问:“什么……什么是我?”我余光看到李棠儿扑哧一笑,赶紧把这位同学放了下来,顺了顺他被我抓皱了的衣服,说:“同学,嘿嘿,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那位同学一溜烟跑开,跑到一半回过头来冲我喊道:“你神经病啊,臭傻逼!”我作势要追,他赶紧拔腿跑了。 李棠儿笑着站到我面前:“还真是跟孩子一样。”语气有点不屑,又有点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嘿嘿地笑了起来。李棠儿看我装傻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真好看,我心想。我跟李棠儿说着话,老二和白礼已经走远了,我心想,这老二,就这么把我丢下了。老二不在,这,我说什么呀? “吃了吗?”李棠儿问。 “哦,没有。跟老二才回来。” “那你请我吃饭吧?” “好,没问题。”我一听,正纠结说什么呢,亲爱的棠儿就帮我解围了。 我俩来到学校后门的一间餐馆,点了七八个菜。真不是我浪费,而是李棠儿对每一个菜都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我只好都点了。 饭间,我和李棠儿聊了很多。跟李棠儿熟悉了之后我才知道她是这么地健谈,吃饭的时候反而是她一直说,我一直听。 从李棠儿口中我了解到,李棠儿从小就是住的寄宿学校,一年跟父亲见不了几次面,如今正式加入了组织,又认识了我们几个,就转学到我们学校来了。我对李棠儿说何苦呢,你的成绩起码能上重点,来我们学校实在是屈才。 李棠儿就说,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学习,而且,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学习也没多大用处了。我心想,也是,估计李棠儿从小没有人陪伴,现在认识了我们,应该只是希望有人陪在身边。 后来,李棠儿告诉我一个故事,没说故事的主人公是谁,但我估计那是她父亲。李棠儿说,二十多年前,有个外号叫锈刀的人曾经查探过组织的秘密,并且取得了成功。后来锈刀被组织抓住,被拷问是谁指使他调查组织的。后面的事情李棠儿就不知道了。 我问李棠儿,锈刀是不是组织的人,李棠儿没说,只是沉默。我猜这锈刀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父亲。我说:“棠儿,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李棠儿问。 我故神秘道:“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我找李棠儿要了电话,一夜无话,第二天一直到十点多我才起床给李棠儿打电话。她说在上课,我问清了教室,洗漱之后就去了教室。 来到教室的时候,里面老师正在讲课。我对这位老师还有点印象,因为他是个秃头,好像是哪个系的主任。我招呼也没打就进了教室,看到李棠儿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到我进来冲我招手。 我正准备过去坐下,没想到讲台上的老师突然说:“那位同学,你干什么?” 我停下来说:“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迟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老师明显有些生气。 “哦。”我低着头站着。原本以为他会说“快点找个位子坐下来”,没想到他却说:“你们怎么回事,最近迟到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没纪律,还想不想及格了?”即使他这么说,我还是面无表情。 “哎,你,我怎么没见过你?”老师问我。 “哦,我听说老师你讲课好,就过来听课。”我腆着脸笑道。 “听课?你有这么好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整天就知道情情爱爱的,荒废学业。难道你们父母没有教你们,要以学业为主吗?” 我说:“老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大学里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年轻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 “谁允许你说话了,这是我的课堂!”老师一下就急眼了,我心想是不是我有点过分了。 “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不以荒废学业为耻,反而以谈情说爱为荣?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还有,迟到了老师说你两句就不乐意了?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大了,折腾不了你们……” 这位老师声音越说越大,完全忘了还有课要讲。后面又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我总是听到他提“父母”二字,我父母教没教我关你什么事?当时我就怒视着他。 “怎么?还想打老师不成?来,我这把老骨头就撂这儿,你来动我一下试试!” 我心想,他以前是被学生打过还是怎么的,反应这么大。我没理他,直接就往教室里面走,来到李棠儿旁边坐下。李棠儿拿着手机正发着短信,她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是我不该顶嘴,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我一抬头,发现老师死死地盯着我,周围的同学也都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就趴在桌子上准备闭目养神,没想到他径直朝我走过来,问我:“你学号多少?” 我没说话。 “问你呢!学号多少?” 我还是没说话。估计这老师也快发飙了,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于老师,过来一下。” 我一看,发现也是个老师,不过我没看见过。然后我就看到,这位于老师瞪了我一眼,然后快步跑了出去,跟外面的老师交谈着。我转头看李棠儿,她正冲我笑,还拿起手机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指着外面说:“你干的?”李棠儿没有说话,只是得意地挑了下眉毛,挑得我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我清楚地听到外面后来的那位老师说:“于老师,不好好上课干嘛呢?你也不小了,别总跟学生过不去,训几句就好了……”但是旁边的李棠儿却没有听到。 不一会儿,那老师回来了,进教室的时候还看着我和李棠儿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勉强,比哭还难看。李棠儿说:“刚才教室外面的是副校长,我叫来的。怎么样,我厉害吧?”我说:“厉害厉害。”同时心里也一阵开心,李棠儿见我跟老师杠上就立刻给我搬救兵了。 想到“于老师”那副谄媚的嘴脸,进教室那势利的样子,我拉起李棠儿的手就从教室出去了。虽然我注意到老师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但也没管了。 我履行了我的诺言,带李棠儿去了我说的地方。我想,李棠儿既然从小住的寄宿学校,那这个地方她肯定不经常来。 到了地方,李棠儿突然站在门口,有点担心地说:“我……我不进去了。” 我说:“你不想玩吗,还是不敢?” 没想到李棠儿一点也受不了别人激她,立马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走!”说着一马当先就走了就进去。各位别想歪了,只是游乐园而已。 进了游乐园之后,李棠儿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停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之后一一给她解释。看来她是真的没来过游乐园。来到跳楼机下面,李棠儿抬头看着上面:“哇――这么高!”我问:“想不想玩?” “想!”李棠儿立马说道,然后就拉着我的手去买票,非要我跟他一起坐。 说实话,我从小就恐高,打架我行,可是玩这些高空游乐项目,两腿就不自觉地抖。坐上去之后,李棠儿兴奋地看了我一眼,激动地说:“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我只听到机器的轰鸣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是晕过去了,而是被那一会儿失重一会儿超重的感觉搞得脑袋懵了。我只听到李棠儿一刻不停的在我耳边“呀――”尖叫着,其他什么也不记得。 下来之后,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太好,李棠儿也没要求继续玩那些高空的,而是要求坐海盗船。我一看,这也够呛。 虽然进了游乐园之后李棠儿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也承认那种感觉很好,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不在地面上时候的任何事。老二给我出谋划策的时候说,女生肯定喜欢游乐园。没错是没错,可我根本没想到,一旦玩了起来,李棠儿对这些有了项目竟然如此地热衷。要不是我的状态不好,估计她每种玩三遍才能尽兴。 于是我也想到,这种东西,跟体质的关系真的是很小。即使我现在这么好的体质,还是怕得不行。后来李棠儿告诉我,当时我脸色煞白,跟失血昏迷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我和李棠儿一直从接近中午玩到了下午四点多,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出状况了。 我俩刚从云霄飞车上下来我怀里就响起了“哔哔哔……”的声音,我把笔拿出来一看,出事了――林博士在被押往组织的路上逃跑了,组织要求我和老二负责追捕。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理活动很奇怪。我心想,不愧是博士――好像我之前就料到他成功逃跑似的。 第四章 二次任务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组织传来的信息没多长,只有一句话“林博士押解途中逃跑,2716和2718负责抓捕”。 看到这段信息的时候,我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李棠儿也察觉到了。我对李棠儿说:“棠儿,组织又有任务了,我得立马动身。” 李棠儿点头,说:“任务重要。你先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我说了句再见就走了,相信以李棠儿的实力是不会有危险的。 路上我就给老二发了条信息,让他二十分钟后在学校门口等我。回到学校,匆匆回到寝室,打包了几件衣服我就往学校门口走去。来到学校门口,老二已经在等着我了。 老二说:“我回来的时候就觉得那博士不简单,没想到在组织手里还能跑了。” 我说:“哪是在组织手里,是那俩押解的人不靠谱。”老二转头看我:“你当时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了?” 我说:“是有一点,不过,当时没觉得会出问题啊。” “你呀……当时你就该告诉那俩人,后面也就不会出篓子了。”老二责怪我道。 我说:“可是我只是猜测,就算提醒了他们,博士还是会跑啊。况且……算了,我们先动身。”老二叹了口气,也只好答应下来。 我俩打了辆车,直奔机场。在区机场的路上,我怀里的金笔适时地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然后把笔递给了老二。老二说:“这个……有点远啊。”我正准备发表看法,老二又说:“而且,这任务怎么没给任务目标啊,跟金刀一个德行。” 我说:“之前让咱们带回林博士实验一号的数据,咱们不也没完成嘛,结果带回了个博士。放心,给了任务地点咱们就去,船到桥头自然直。”老二点头,表示赞同我的看法。 下了出租车,我和老二准备直接买直达任务地点的机票,没想到从H市没有直达的,我和老二只好买了去北京的机票。机场人员告知我们,北京去那儿的航班最多。 两个多小时后,我和老二出现在了北京的首都机场。这时天色已经全暗了,我和老二都还没有吃晚饭。二人就商量,明天一早再出发,不差这么几个小时。而且博士身上没钱没吃的,跑不了多远。 这样想着,我和老二就在机场旁边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开房间的时候,我原本准备开两间的,毕竟现在有钱了不是,但是老二让开了一间套房,看来他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 让酒店送了点吃的,我和老二边吃边聊着。老二问我:“之前任务的时候,你察觉到的是什么?” 我一愣,老二问得好直接。我说:“咱们被博士吓着了之后,咱们不是狠狠打了他一顿吗?”老二点头,我继续说,“但是他什么事也没有,之后还能跟我们从那管道里爬出去。你当时没看见,博士在你后面也是轻轻一跳就上了那一人高的管道。” 老二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我又说:“而且,之前你应该没注意到——我全力的一脚,被博士轻飘飘地躲开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在想,老二你其实是被吓到了吧,不是没注意吧? “你确定是全力的一脚?”老二显然不信。 我说:“我确定!” “嗯……”老二摸着下巴,对我说:“其实后来我俩送博士去机场的时候我也察觉到了博士的不正常。我觉得他的疯癫应该是装的。” 我心想,在机场才叫不正常呢。我亲眼看到组织的人给博士栓上了尼龙扎带,可博士的手竟然从衣摆下面伸出来跟我再见。被绑住的那两只手竟然是假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我没有把这件事跟老二说,老二知道了肯定要怪我。反正当时博士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逃了也不是我和老二的责任,我没有提醒那两个押解的人的义务。 又聊了一些关于博士的猜想,都是无关紧要的了,我和老二就洗漱收拾一下,准备睡觉了。但是我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进入卫生间,脱了衣服正洗的欢快,卫生间的灯突然灭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老二在捉弄我,但是我一想,洗手间灯的开关在里面,塑料盒子罩着呢,不应该是老二。然后我就想,应该是这卫生间灯的线路问题,我该不会触电吧? 于是我待在原地没有动,大声地喊着老二:“老二——老二你过来一下,洗手间灯突然不亮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听到老二的回应。按说,套房再大,我这么大声音老二总不能听不见吧。我又喊了几嗓子,没想到洗手间的灯又亮了起来。 我也不敢洗澡了,匆匆擦干就出来了,谁知道这里面的电线是不是裸露了,待会儿电死我可就冤死了。虽然我现在肌肉强度是正常人的四倍,但是触电,我还不敢保证自己没事。 从洗手间出来我就看到,老二趴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像是睡着了。我摇了摇老二,老二迷糊着眼口齿不清地问我:“嗯……怎么了?”我说:“怎么了?你怎么困成这样,我洗个澡的功夫你就睡成这样了?”说着我摸了摸老二的额头,也没发烧啊。看老二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生病了呢。 睡吧,睡死你,刚才我差点被电死,你竟然在这睡觉!心想着,我还是给老二盖了一张毯子。唉,还能怎么办呢,我这人,就是心软,心疼兄弟。改不了喽。 我从洗手间出来啥也没穿,就围了条毯子,现在我拿自己衣服去房间发现,我的笔不见了。这一下我就慌了,笔呢?该不会是在路上丢了吧?有可能,我心想,一路上我都没检查过。可是,是怎么丢的呢,我一直揣在怀里的啊。 我赶紧在套房里找了找,看是不是进房间的时候我给随手放在什么地方给忘了。呼,还好,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烟灰缸旁边找到了我的笔。看了下上面的编号,是我的没错。 可是,我也不记得进房间的时候我把笔拿在手里啊,更别提把笔放茶几上了。我看了眼旁边呼呼大睡的老二,心说不会是这小子吧?该不是他又对我干了什么坏事,然后把我的笔拿过来销毁证据?应该就是这样了。 心想着,我在老二身上踹了一脚,光脚踹的。老二一翻身:“嗯——白礼,别闹~”我一下子就笑了,这家伙,梦里还在打情骂俏。我又蹬了老二几脚才完事,再踹他他就该醒了。 进了我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金笔,先是亲了一口,然后各种拧、掰。我心说,小笔啊,福也是你祸也是你啊。让我差点疯魔的是你,让我差点丢掉性命的也是你;让我变身超人的是你,让我变成学生里面百万富翁的也是你……唉,真是爱也爱死了,恨也恨死了。 想着我就开始鼓捣起金笔来,训练的时候,熟练使用金笔也是必修的课程之一呢。专门学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金笔远不如银笔——也就是“推荐笔”牛逼,虽然金笔的功能比较多,但是没有银笔那绝对致命的毒素,也没有消除两分钟记忆的功能。 其实那毒素组织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安置在推荐笔上的,一旦被推荐人用那支笔胡作非为,或者进行什么邪恶的勾当,那人不仅不会被组织接受,还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毕竟,组织也不是邪教。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问了,金笔随意设置消除记忆的时限不是更牛逼吗?那你就错了。两分钟,正好是人的记忆开始形成的一个有效时间段,消除这一时间段的记忆对人的大脑是没有多大损伤的;而金笔就比较霸道了——随意消除多久的记忆,但是对人脑的伤害也会同时增大。 试想一下,如果你被消除了两年的记忆,那么你记得的只是两年前的你,这两年的生活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有些明明记得很熟的朋友或者背得很熟的知识就是想不起来,那你离疯魔也就不远了。当然,一个月也是一样。我不知道当初老二是如何操作,使得他妈妈和我妈都是一样的记忆,但希望没用到金笔。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了李棠儿,想起今天跟他一起在游乐场的一幕幕。虽然被折腾得不轻,但是那种跟心仪的异性待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更别说我还一直牵着她的手了,嘿嘿。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都八点多了。我走出房间一看,老二这家伙还在睡,还抱着个靠枕。 我上前就把脚伸到了他鼻子前面,但是老二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心想,还好我不是臭脚,不然老二知道了非弄死我不可。又捉弄了一会儿老二,我把他拍醒,问他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老二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不记得?你去洗澡,然后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你洗好了然后出来看了我一下就去睡了。” 我一巴掌拍在老二头上,说:“洗个屁!老子昨晚差点被电死。那洗手间灯的电线有毛病。”老二这才想起来他昨天晚上没洗澡,然后一听我说洗手间的电线有问题就不去洗了,我骂了一声:“你个脏猪!” 老二说:“这也不能怪我啊,昨天太累了,你又说洗手间不能洗,那我只好不洗喽。” “行行,快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出发。”我催促他道。 我心说,老二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一边等老二收拾东西一边用手机查着北京的航班,还真挺多。 老二收拾完,我俩就直接去退房了,早饭也没吃就去机场了。到了机场我就去订票,老二则是在候机楼里面买些早饭吃的东西。等老二买好了早饭我票也买好了。 我接过老二递给我的早餐,说:“嚯,机票可真贵,3000块钱!” “可不是嘛,那么远呢。”老二说着,接过我手里的机票,上面写着“首都机场–贡嘎机场”。 (悟饭建了个书友交流群454122375,对笔蛊感兴趣的都可以来,对小说有创造性的想法或者想跑个龙套的也都来聊聊吧~求推求收藏) 第六章 诡异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一夜无话,我和老二起床时都感觉到了头痛。完了,我心想,起高反了。上飞机时就忘了吃药,但是也没办法,进藏一般都是提前半个月吃红景天的,哪像我和老二这么急。下飞机之后的几个小时都是我和老二拿着过人的体质在硬抗,现在睡了一夜,高原反应严重了。 我问老二:“怎么样,头疼地厉害吗?”老二坐在床边,头耷拉着,有气无力地回答:“嗯……”我心想,看来老二的反应比我重,我也是脑袋发沉,但还没有到没力气说话的地步。 我赶紧下楼,问前台拿了些应急的药物,然后上楼准备让老二吃了。老二应该不会因为高反出现严重的症状,但是必要的药物还是得吃的。 回到楼上,我一推门:“老二,药来了。”可是门开之后,哪儿还有老二的影子。 房间就这么大,两张床,可是老二那张床上已经没人了。老二床边上被他坐出来的痕迹还在。 “我靠!”我骂了一句,立马想到老二可能是被博士带走了。我把手里的药扔在床上,窜到了窗户边上,哪儿还有人,外面什么人也看不到。我飞一样地跑下楼,冲到了旅社所在巷子的外面。 我又在马路旁边的的路上前后跑了一段距离,可是都没有发现老二或者博士的身影。我心想,这么找不是办法,既然博士有能力几乎在我眼皮底下把老二带走,那么他现在一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现的。 我回到旅社,仔细想了一下。老二被带走,而不是在这里被杀,说明博士又用得到老二的地方。但是究竟是不是把老二给解剖,这我就真不知道了。 想着,我进了旅社,来到了前台的位置,我问里面那位大哥(前台换班了):“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其中一个人是和我一起的,他大概有这么高,平头。”说着我对这位前台比划着。 “哦,他是和你一起的啊?我就说那人怎么跟喝醉了一样,还要人架着下楼。” “你看见了,什么时候?” “就在你刚才问我拿药的时候啊,你不知道?”前台大哥这样一说,顿时我就明白了。原来博士就是跟着我们来的旅社,然后在我下楼之后就把老二带走了。当时我正在拿药,怎么可能想到老二被博士架着就从我身后走出去了。 我心想,博士是知道我们今天早上一定会高反还是怎么招,他就一整晚都在旅社蹲点吗?还有,老二虽然高反严重,但是经过我身后的时候不会连拍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博士应该对老二下药了。这样看来,老二现在真的有危险。 我的脑子终于好使了一会,一瞬间就想通了很多事情。前台看到了我的脸色,问我:“怎么,你那位朋友不见了吗,需不需要报警?” “哦,不用不用,我那朋友只留了一张字条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所以我来问问。”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这事绝对不能报警,我和老二的身份不会有问题,但是,其一,能不能找到老二还是问题;其二,警察一旦介入,我和老二抓捕博士的任务就不可能完后了。所以,一切还是要我自己来做。 “哎呀!”我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我把这种情况最方便的工具给忘了,经验不足啊。我赶紧拿出自己的笔,用一根数据线连上了自己手机,然后发了一条信息给老二的笔——“如果你是老二,看到请回复现在的位置;如果你是林博士,还请不要伤害我这位兄弟,说出你的条件。” 发完信息之后我就开始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得都快睡着了还是没有回复。可是要让我现在出去找,我又该往哪里去找?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画,越看我越觉得透着一股诡异,怎么那装饰画看起来像是死人头颅一样,而且还不是具象的,是抽象的。盯着那幅画看,我感觉那画一阵扭曲,然后我就见到画里一个人头张大了长满了利齿的嘴冲我咆哮着。 我正看得入神,头都有点晕了,突然手里的笔“哔哔哔哔”地响了起来。我一下子惊醒,赶紧拿起笔。只见笔吐出来的纸条上只写着两个字——“出门”。 我立马意识到,这不是老二会给我的信息,看来是博士回的了。可是“出门”又是什么意思,这算是博士的条件吗?会不会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端着AK47,我一出门就把我突突了? 我摇头,博士的条件如果是要我的命的话,不会这么张狂的。况且,我一直认为博士是不会对我不利的,即使我是来抓捕他的。 凭着这没有来由的自信,我朝着房门走去。 我拧上了门把手,可是没有立即打开。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学会不冲动地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了。我拧着门把手的手往回一收,门被打开来。 我全身肌肉绷紧了,神经也绷紧了,准备一旦出现异变一定要以最快的反应和速度应对。可是,门开后,走廊上什么也没有。我还小心探头往走廊两头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正松了口气,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外面走廊的灯怎么全开着?我再次伸头看了看,走廊一头的门不见了!不是门不见了,而是原来门的位置变成了一堵墙! 我赶紧后退一步,房门虚掩上,这样方便我听到走廊上的动静。我坐回到床上,努力地回忆着。今天早上下楼的确没注意,可是昨天第一次上楼我观察的时候,走廊那头的确是有门的啊。楼梯上来的地方是走廊的一头,另一头是一扇门,当时还能看到门外面的铁楼梯。我记得那扇门是因为我当时还准备去那边抽个烟,看看外面的风景的,后来发现房间里有窗户就没出去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又打开门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这回我是确认了,这里发生了一些变化。想着,我突然一怔,如果那扇门不见了的话,说明这变化产生的原因是,有人不想让我看见外面的情况,那我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窗户…… 想到这里我没敢立刻转身看房间的窗户,而是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看。内心还在纠结当中,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慢慢转了过去。 快要能看到那扇窗户的时候我突然把眼睛闭上了。因为我不想我的猜测成真,因为那样我实在没法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进了一间鬼屋。 妈的,怕个球!鬼屋有什么好怕的,博士最喜欢的就是装鬼!我猛的一睁眼,那架势像是怒目金刚开眼一般。虽然心里对自己说得好听,可是一睁眼我就后悔了——我身后那堵墙上什么都没有…… 我,我内心其实是害怕的,因为这次不像是博士撞鬼那么简单了。这栋房子在我身处其中的时候就改变了,而且还变得像个盒子一样,把这房子的“眼睛”“耳朵”全都去除了。 可是我知道,害怕也不会有用,反而会在这样的时候降低和扰乱我的判断力。于是我拍了下自己的脸,又狠狠捶了自己胸膛几下给自己壮胆,发出“嘭嘭”的声音。 既然博士让我出门,那我出门就是了。博士嘛,总有些正常人理解不了的手段。电影里不是经常有怪博士研究出什么怪物啊,时空机器之类的,这很正常嘛。说不定那些窗户和们就是博士设置的一些自动的装置,现在只是收回去了,想吓一吓我而已。 不停安慰着自己,我走出了房门。走廊上除了尽头的那扇门倒是什么变化都没有,灯全都亮着,我小心翼翼地下楼,生怕会突然从头顶冒出一只鬼。说实话,鬼我倒是不怕,附我身也好,取我命也罢,我怕的是那种诡异和惊悚的感觉,这感觉真让人受不了。 我注意到楼下大堂的灯只开着两三盏,有很多地方都处在阴暗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反正我是没听到人说话的声音。灯虽然没有一闪一闪的,但是那些黑暗的地方总是给我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像是随时会冒出来一些东西。我站在楼梯口,没有继续走。 我壮起胆子大喊了一声:“老二————”声音在此时安静异常的大堂竟然有了短暂的回音,搞得我怕得不要不要的。前台位置靠近楼梯口,我上前一把抓住那台子的边缘,一声大吼就把面上那一层木板拆了下来。 “咔嚓、咣叽”的声音虽然有些吵,但是让这大堂有了些生气,我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我双手抓住木板的一头,准备一旦有东西冒出来就给它来一下。 一边警惕地走着我一边想,就刚才我拆台子那一幕,都可以拍进《终结者》系列了,够野蛮,够霸气。可是转念一想,别人终结者都是把被人吓得不要不要的,我自己是被吓得不要不要拆了前台当武器用的。唉,还是有差距啊。 正想着,我感觉自己踩到了一样东西,而且那东西被我踩碎了,感觉像是一个刚结果的小番茄。 我把门板立在地上,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才抬起脚查看。这一看差点把自己吓得背过气——地上被我踩碎的是一只眼球!应该是被踩的时候瞳孔朝上,现在扁扁地躺在地上看着我,眼球上还有些组织挂在上面,下面渗出了一小滩血。 我赶紧后退了几步,这眼球真是……够吓人。都说“吓破了胆”,我感觉我这肝的位置的确是不舒服。正想着,脑袋后面“呜——”地一声破风声传来,我心想,在这等着我呢?然后我一回手,木板被我整个挥了过去。 可是木板却没有撞到任何东西,我顺势一转身,一个重物就敲在了我脑门上,我听到了“duang——”地一声,明显是个金属的东西。我手一松,木板“哐”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倒在了木板上,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我又一次被袭击头部,大家猜猜我醒来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呢?猜到有奖,香吻一个【吧唧吧唧】> 第八章 电梯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我可以把这样的情况曲解为“入地无门”吗?没有门我就进来了。可是,没有门我是怎么被弄进来的? 想到这里,我猛一抬头,希望能看到房间顶部的入口。可是我失望了,上面什么都看不见。可能是天花板太高,我用笔照了一下还是看不见。 妈的,要被困在这里了,我心想。突然,我灵机一动,有个办法可以知道这个房间到底是在地上还是在地下。我跑到放着枪支的地方找了一下,把最粗壮的那支枪拿了起来,这支枪起码有二三十斤重,够用了。然后我把弹匣撤了出来,没有子弹。也行,我需要的不是这枪的火力。 可能有人会问,知道了是不是在地上又能如何?其实,知道了就好办了,最好是在地上。这样的话,只要墙不是太厚,我最多花一天时间就能把墙凿穿。 倒提着枪,我抡起枪照着墙上就是一下。撇去枪发出的金属声,墙体发出了“笃”的一声。坏了,我心想,要是墙后面没东西的话,我这一下砸出的应该是咚的一声。我还不死心,抡着枪在墙上其他地方砸了许多下,可是无一例外,都没有听到我想要的声音。 把枪管变了形的枪往地上一扔,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才砸了那么多下,我手都震麻了,还磨破了皮,那支枪也是废地不能再废。靠着墙,我心想,博士不立马杀了我,反而把我关到这里的箱子里,显然是有着顾忌,或者他想从我这里或者利用我得到什么,所以,这会儿我还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随后我又想,老二被带到哪儿去了?我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些箱子,该不会……靠!真是笨,我自己被装到箱子里,老二如果在这里的话,肯定也在箱子里。 想着我就向那些木箱子所在的地方走去。我每个箱子都踢一脚,然后喊一声:“老二?老二你在不在里面?”一连踢了好几个箱子都没有回应,我决定把箱子全都打开看一下。 来到一只单放在地上的箱子旁边,我单手抓住上面的木板,稍一用力,木板就被我掀了起来。我以为这木板没有钉死,结果一看,一掌长的钉子连着木板一道被拔了出来。我心想,我力气又见长啊,这长钉子钉上的木板在我感觉像是只有它本身的重量一样。 按说之前我要开这箱子应该也很轻松,但不会像现在这么若无其事。我得出一个结论——我的力气真的长了。可是,是怎么增长的呢?我突然想起之前的雾气,当时浑身发烫我还心想跟注射药剂之后的感觉一样,看来是那雾气导致的。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力气增长对身体有没有害处。 随后我又想到了当初在训练之前注射的那支药剂——有20%的几率产生进阶强化。当时没懂“进阶强化”是什么意思,后来16告诉我,进阶就是药剂的强化数据翻倍。可是那20%的几率摆在那,很明显,当时我没中那20%的奖。但是现在,我十分怀疑那雾气将我没中的“奖”挖掘了出来,导致我的实力变强了。 我把木板掀开了很大的空隙之后往箱子里照了照,结果发现,这箱子里竟然全是枪支!枪支下面是防震防摩擦的草。这一箱,怎么说也有上百支枪,我转头数了一下这里的箱子,光是光线所及的地方就堆了十多只箱子。那……岂不是有上千杆枪?!这么多枪,装备一个小型的部队都有余吧? 我靠,敢情还真是军火啊!之前我看到墙边靠着的那些各不相同的枪还以为只是收藏,看来那些应该是“样品”,就是供买卖的人验货的。 平复了下情绪,我又打开了几个箱子。可是无一例外,全是枪支,而且一个箱子一种枪,没有重复。看着这些枪,我倒是觉得这些枪跟网上购物的货物没什么区别——这款枪来一百条,那款来两百条……然后博士就把“客户”的货打包,准备发出去。就是不知道我俩怎么会也在箱子里,另一头是什么人?会需要我们吗?如果不需要,把我们“邮递”过去博士的客户不会生气吗? 怀着这样的奇怪念头,我把剩下的箱子一一打开。这安静的房间里“嘎吱”声音不断,很是瘆人,搞得我心烦。我几脚就把好几个箱子踹烂了,枪支都“淌”到了地上。一阵巨大的声音过后我心里才舒服了一些。我意识到原来自己不是被声音搞得烦,而是被那黑暗环境的氛围搞得烦。 终于,我在一只架在第二层的箱子里找到了老二。我赶紧把老二扶起来,单手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老二,老二!” 摇了有十多秒,老二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他回了回神,看清是我后,指着我说:“两块……你,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的脸……身上……怎么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怎么啊。”老二说:“不是……你摸怎么摸得出来。你的脸,还有脖子,好红。” 这里只有我手中的笔发出微弱的荧光,而老二还是能分辨出我的脸“很红”,看来是真的很红。我手里也没镜子,也无法照照看自己到底是有多红,我就对老二说:“没事没事,我没啥感觉,啥状况也没有,别担心了。你还是好好看看周围吧。” 我这么一说老二才开始打量这里,看了一圈我估计也没看到多少东西。老二从箱子里站起来,也把他的那支笔拿出来用作照明,这下我们能看到的范围总算大了一些。我告诉老二: “刚才我摸到了墙边,然后沿着墙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门。然后,我又看不到顶上是个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办法看到上面。” 老二问我:“你带打火机了吗?” “带了。” “给我。”老二说完,我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我说:“打火机能看着啥?你还想把木头箱子点着不成?” “谁说我要拿打火机点箱子了?”老二鄙视了我一眼。我看到老二把他出来的那只箱子拖到了远离其他箱子的空地上,然后把自己的上衣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呀!我一拍脑袋。真是……一遇到这种情况我就思维僵化,总想着拿能直接照明的东西,有打火机在,只要找到任何能点着的东西就行了。只见老二把他的背心脱下来,一边点着一边说:“外衣都不容易烧着,这背心是棉的,我又没出汗。”说着把点着的背心往木箱上一扔,“呐,这不就点着了?” 看着背心烧得厉害,一会就把木箱子引着了。这里虽然是地下室,但一点也不潮湿,不然怎么放枪支呢,所以箱子很快就烧着了。我表示我又蠢了,只好听着老二说,我一句话也不说。 箱子着了之后,周围可见的范围越来越大,而是还是看不到顶。我去到我出来的那个箱子位置把木板都拆下来往火上面堆。 老二突然指着黑狗问我:“那狗是怎么回事?” “哦——一条恶狗,想咬我被我打死了。对了,你闻到那股气味儿了吗?” “什么气味?” “就是腐肉的味道,还有点硫酸的味儿……靠,不会让我一个人闻光了吧……”后半句我是小声的自言自语。 “没有啊,你说的味道那儿来的?” “喏”我指了指地上的黑狗,“就是它死了之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我怀疑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它弄的。”我想到老二描述的我脸和脖子的状态,猜测道。 “这么恶心?”老二一脸嫌弃,然后转头看看我,“现在好多了。应该是刚才光线不好,所以你的脸看起来特别红。现在嘛,跟喝了点酒似的。” 我说:“没事的,应该跟我那次注射药剂时的情况一样。我非但没出什么状况,力气还大了不少。” “还有这种好事?”老二一直羡慕我的力气——身体素质的增长,一听我说力气又长了,立马眼睛瞪得老圆。 “那可不,我劝你把这死狗带上,回去炖了。说不定你也能长点儿力气。”听到我这样说,老二看了看那狗,悻悻然说道:“还是……不要了。” 谈话暂时告一段落。我和老二都紧紧盯着上面,盯了足有两分钟,干燥的木头箱子噼噼啪啪地烧到了火最大的时候,我和老二都看到了这房间的顶。我注意到,顶上的正中央有一个口子,但现在是封闭的。相必我们就是从那里被放进来的。 正观察着,前面正对上面口子的地面突然一阵响动,然后地面就升起了一部分,是个圆台的形状,直径能有两米。圆台下面发出了转轮的声音升,到了大腿高的位置就停了。随后,“哐”地一声,上方的口子被打开了。 我和老二对视一眼,老二说:“这是怎么个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让我俩上去呗。说不定博士现在正监视着我们呢。”我小声说道。 “那……走吧?” “走!”我应了一句,然后迈开腿就往圆台上爬。我和老二都上了圆台,圆台一震,震得我和老二一晃,然后就慢慢升了起来。这圆台其实就是台电梯,就是工作原理不一样,而且周围没有防护,一般人要是到顶上十多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可就惨了。就是我现在也不敢说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会没事。 第九章 困兽斗(一) - 笔蛊 - 十二岁的悟饭 圆台缓缓上升,除了刚开始那一下震动,后面都稳的不行。上面的口子透出一些光,我和老二抓紧了手里的东西,随时准备给上面的人来一下。 决定上圆台之前,我和老二一人拿了一杆枪。即使枪里没子弹,这也是个铁疙瘩,用来防身是绰绰有余了。 “咣当”一声,圆台升到了顶,我和老二也从下面房间来到了上面一层。这里是个室内小广场,很像那种埃及神庙里面空旷的大殿,所有灯都亮着,显得很是气派。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地方的墙壁竟然全是毛玻璃一样的材质,能够看到外面有东西,却看得不是很明朗。我在想,这个地方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没有。难道是举办舞会的? 还真有可能,现在的情况摆明了,博士很有可能是一个军火商,这地方恐怕就是供客人们开party的地方。 我和老二走下圆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我问老二:“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哪儿知道。这不明摆着的嘛,博士是个有钱人,囚禁我们的地方也搞得这么富丽堂皇……”老二郁闷地说。 我心说这哪儿是富丽堂皇啊,除了灯光之外,我还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我先老二一步动起来,在这里四处走动。老二和我一人拿着一支枪,枪里也没子弹,但还是谨慎地端着。 其实也不是观察,这里这么空旷,一眼就望到了头,而且没见到有门的地方,我只是在胡乱地走着,顺便想一想博士让我们上来的目的。正想着,突然,周围咣咣咣地响了起来,随后就是各种强光照了进来。 为什么说“照进来”呢?这些突然亮起的灯不是在大殿内,而是在那些毛玻璃外面。 我抬手挡了一下这些灯光,顺势后退了几步,与老二并肩。老二问:“怎么回事?” 我说:“咱们成展览品了……看那边!” 老二说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好几个方向的墙壁外面隐约能见到许多的人影,都贴着毛玻璃似的墙壁站着,看向我和老二。我心说,就这毛玻璃能看得清吗?而且这些人一动不动,看着很是瘆人。 这些人影分成了好几层,外面像是个巨大的观众席一样,隐隐约约可以分辨出来人数不少。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博士究竟是要干什么?”老二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说着,突然一个声音由扩音器传到了我的耳边: “各位,这就是本次进入斗兽场的两位‘勇士’。别看他们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好了我不多说,总得留点悬念才刺激。下面,有请各位观赏下注……”这声音刚落,我和老二就听到一股嘈杂之极的声音,像是体育场里无数人一同在呼喊。 “我靠!什么情况,把我俩当猴了?”老二一声惊呼。我没有回答他,看来我的猜测成真了,这真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下面,请各位看看我们这二位勇士的实力吧——”我刚才就听出来,这不是博士的声音。现在这个情况,让我感觉像是到了拳场一般,比赛之前有主持人活跃气氛,比赛进行的同时还可以下注。 刚才那声音提到了“斗兽场”,还称呼我们为“勇士”,这些货还真把我们当成供人娱乐观赏的东西了。他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同时提醒老二道:“老二小心!” “妈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有危险了。” 老二刚说完,看不到人影的一面墙壁突然咣当打开了几个口子。那些口子刚一打开,几道黑影就窜了出来。几乎是瞬间,我听到了叮的一声,那是铁链的声音。 定睛一看,那几道黑影竟然跟我之前看到的黑狗一模一样,在这里的强光照射下,没有毛的皮肤看起来恶心至极。 那几条狗刚才在口子打开的瞬间往外窜,结果被拴在脖子上的铁链拉住了。这时候,外面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全都呼喊起来,哇哇哦哦地乱叫。我对老二说:“老二,这回真要小心了。这些黑狗跟我在下面打死的那条一样,力气大得很,我的力气只能堪堪治住一只。” “我靠!这么变态!”老二明显被我吓到了,往我这边挤了一下。外面的人好像等不及了,原本杂乱的呼喊变得一致起来:“战!战!战!……”喊得很是有节奏。 我和老二知道这回是糟糕了,被博士抓来给人耍马戏,还是跟这些凶残的东西耍。像是应了那些人的呼喊一般,拴着黑狗的铁链同时一松,四条黑狗全都跟看到了兔子一样拔腿冲过来。 我说:“分开跑!”然后就率先向着大殿的一个角落里跑去。老二回了一句“我靠!”,也跑向了另一边。 这下外面的人跟大老爷们看见红果果的小姑娘一般,集体狼嚎起来,有的还吹着口哨。我心想,艹你们妈的!等老子出去给你们一个个全都干翻! 快速跑动之间我只来得及回了一下头,就见到两条黑狗紧紧跟在我屁股后面,被吓一跳的同时赶紧加速。我真是日了狗了,凭我现在的速度也能被追上?这些狗真不是盖的,该不是电影里的那种生化狗吧?我可不想变僵尸! 想到这里,我心说怎么也不能栽在狗手里,啊不,狗爪里。极速跑动之间,一个计策已经成型。 从我开始跑,到现在不过是两三秒钟,但我前面不远就是墙了,还能看到墙后面的人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在扭着。 我两步就跑到了墙边两三米的地方,但是速度却不减,最后一步落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随即我高高跃起,愣是在墙上走了两步,然后脚一蹬,腰一折,翻到了空中。墙壁后面的人跟吃了耗子一样,集体“哦”了一声,像是惊叹于我的身手。 这时候不得不好好描述一下我的感受——我感觉自己成了电影里的人物一般,牛逼地跟生化危机里的主角没什么两样,下面那两条狗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许多倍。我没多想,身体正翻到面朝下方的时候,抓着枪管的右手卯足了劲用力一抡,铁疙瘩的枪托狠狠地砸在了下面一条狗的脑袋上。 霎时,那狗的脑袋跟西瓜一样,“咔嚓”一声就被开了瓢。原本以为会出现“红的白的溅一地”那种小说里的场景,可是没有。我只见到被砸中的那条狗的脑袋瘪了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流出来。 “啪”一声,落地之后我又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刚才追击我的另外一条狗此时被我大力砸中的那条撞到墙边,正从地上爬起来。 我一矮身形,重心下压,单手死死攥住枪管。这没有子弹的枪是我现在最大的倚仗。我也不准备跑了,剩下这条,我反应快一点、再有点准头,准能一击爆头。 一秒。一秒的时间,只够我回头扫一眼老二的情况。还好,老二还在那边跟狗狗们兜着圈子,没有被扑倒。这边的狗已经站了起来,狗视眈眈地盯着我,像是看到我一下就解决了一只它的同伴,知道我也不简单,不敢贸然上前。 剩下的这条龇牙咧嘴地“呜呜”叫着,像是不断地给我压力。我还真的有压力,一点也不敢放松。但它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搞得我十分紧张,生怕后面突然窜过来一条狗,咬住我的脖子。 不是不相信老二的能力,怕他同时应付不了两条狗,而是一旦那边有一条狗发现了我这边的情况,丢下它的同伴过来偷袭我,我还真一点办法没有。 背后凉飕飕的,不知道是出汗还是后背没有防备的缘故,我也不准备继续耗下去了。我朝着这条狗“汪”的叫了一声,想要激怒它。 还真管用,这狗一下子怒了,后腿一蹬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心说这就好办了嘛,然后将身子侧过去一点点,双手握住枪管,摆出了一个击球手的姿势。 嘿,就怕你不来,来了就准备送死吧!虽然我从小就喜欢狗狗,但现在这些狗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直想杀之而后快。 眼前狗的动作又慢了来,我仿佛看见了这条狗马上就被我一枪托爆头的场景,之后我就能去搭救老二了。只要老二坚持住,待会儿俩人打两条狗还是没问题的。 零点几秒的时间,我只在心里说了一句:“死吧!”然后挥动枪身,朝着狗头砸了上去。 忽然,我听到老二大喊了一句:“两块小心——”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了两个选项: A.继续挥枪,干死眼前这只 B.立刻蹲下 我心一横,妈的,先干掉眼前这只!不自觉的,握着枪管的手又紧了几分。可是下一刻,我就听到“啊呜”一声,肩膀被结结实实地咬中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