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坊间相传九公主好男色(大改)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边疆,销金窑   苏锦瑟斜倚在榻上,细长的眉眼微微眯着,漫不经心地问道:“常言笑,你说什么?”   “洛帝城来圣旨,你,好日子该到头了。” 他翘着莲花指,将金线圣旨递到她面前:“还派了朝廷中人来接你。”   “七尹?”   三年前,在洛帝城若没有七尹极力护她周全,恐怕她不止是被贬下边疆如此简单。   常言笑食指轻摇:“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猛将。”   “…” 她眉梢略略带挑。   躲不过了么?   苏锦瑟在重生前,乃是启国第一灵女,不问世事,替人排忧解难,却遭人谋害。   恩,大概是七尹不忍心见到世间难得的佳人就此香消玉殒吧,所以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净空大师将她游离在外的魂魄招回。   牵引到臭名远播的长公主身上。   于是,她活下来了。   于是,长公主谋杀灵女罪不可赦,她被皇上贬到边疆。   于是,她苦寻了三年的九阴之女。   为了,是续命罢了。   命还没保住,她拿什么找出当年的凶手?   苏锦瑟素净的面容透着几许无奈,这一天比她想象中来的要快。   “瑟妹妹,听说皇上要为公主招婿,怎么说,你桃花运来了哦。” 常言笑嘴角抿着若有若无的笑,打断了她的思路。   “少贫!” 苏锦瑟收敛情绪,懒懒的白了他一眼,纤细的指尖将密封的圣旨打开,微微垂眼细看内容。   半响后。   眼底划过讶异之色,在转瞬间又消灭了踪影,抬眼,看向优雅喝茶的男人,朱唇轻吐出话语:“皇后死了!”   “噗!” 一口茶水如数吐了出来,常言笑撕心裂肺的咳了好几声,语气难掩惊讶。   “怎么死的!”   苏锦瑟握着手中的圣旨微微一捏紧,声音变得低冷。 “暴毙而亡,皇上召我回洛帝城为母送葬。”   常言笑沉默了片刻,语调轻佻:“不是想把你嫁了啊。”   “我嫁了,谁给你赚银子。” 她勾起了唇角。   “也是。” 常言笑露出财迷的神色。   “你呀,乖乖的待在这儿帮我寻九阴之女就好了。” 苏锦瑟长睫微掩,眼中一抹狡猾闪过,起身莲步走上楼。   寻九阴之女固然是重要的,可赚银子似乎更重要。   常言笑摸了摸下巴,片刻后,桃花眼浮出算计的光芒,抬头朝走向楼梯的那抹纤细身影,扬声言道:“听说洛帝城盛产美人,不如我陪你走一趟?”   “正好洛帝城派了个将军护送你,我就搭个顺风车,减少些开支,去挑几批上好的货色就回来。  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没少花我银子,我啊,可是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也要把你好生供养着!啊,怎么样?”   “……” 阁楼一阵静寂。   “瑟妹妹!回个话呗。” 喊了几声也不理人,常言笑口中不停叨叨着可以省下一笔银子。   当他足尖一点,飞跃上阁楼时。   脸上的笑陡然僵下,眸光环绕了四周一圈,除了那敞开的门窗外,哪有一丝的人影儿。   “小没良心的,就这么走了。”   他摇头一叹,小狐狸就是小狐狸,狡猾得让人狠痒痒啊。   ――  寒夜的天幕,残月斜挂。   山谷中寥寥升起一片如炊烟般的浓雾,白雾缭绕的朦胧硬是为这片天地凭添了几分神秘感,清冷孤僻路口一面血红旗帜迎风飘扬,旗帜上烙三个金色大字“魂归谷” 分外醒目……  传闻,凡是途经此路者,都会被一群长毛怪掳走,留下满地零碎衣物,至今无人侥幸能逃脱出此谷。   因此,此谷被周边的村落称为魂归谷,哪怕是路过的商队都不敢在白天走进此谷,何况是夜色渐浓时。   “动作麻利点,必须赶在凤临城主来到此处之前,将一切布置好。” 一道刻意压低的声线划破静寂的夜色。   隐约间,几抹鬼魁般的身影绕着魂归谷对面的路口,身形极快的跳动着,随后,分别蹲在两侧的大树停下。 一只不明情况的乌鸦,扑着翅膀的想飞过路口,下一刻,便尸首分离,活生生被切成了几块,掉落在泥地上。   “金蚕丝!” 斜靠在隐秘树枝上的苏锦瑟正巧看到了这一幕,猛抬起头,双眼晶亮!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宝贝啊,传说此金蚕丝锋利无比,只要人一碰上,直接能被切割,方才那只乌鸦,便是触到了金蚕丝,才顷刻间,立即毙命。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比她更惨。   想她一个月前,独自从边疆上路,便是早早算计到,一路肯定少不了一些‘好心人’来陪伴她。   被追杀了一路,好不容易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喘口气,没想到却看了出好戏。   “啾!” 鸟叫声在空气中突兀的响起。   泥地上的乌鸦被树枝覆盖,一切都恢复了静寂,仿佛没有生气般。   苏锦瑟闭住呼吸,微微躺下身子,用浓密的树叶将她遮挡住,一双狡猾的大眼盯紧了不远处奔驰而来地绛紫色绒面的马车。   “有危险,有危险!” 一匹赤色烈马四蹄腾空,如风,如电奔跑,却在怪异的声调响起时,立即停下马蹄,高扬着骄傲的头颅嘶叫一声,随后抖了抖优美的鬃毛。   “有血!有血啊!” 在这漆黑充满危险的四周,怪异的声调又响了起来。   “这音也太嗲了吧。” 苏锦瑟听得头皮一麻,眯起眼仔细一看,才恍然发现。 坐在驾驶坐上的是一只全身宝蓝色的鹦鹉,圆圆的鹦头镶嵌着黑宝石般的小眼睛,正犀利的看向前方。 002: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藏身在暗处的杀手见行踪暴露,一道黑影率先跃出,紧接着几道同样鬼魁的黑影,四人纷纷亮出吃饭的家伙,冰冷的刀尖泛着寒光,来势汹汹的现身在月光之下。   苏锦瑟单手支着脑袋,望着金蚕丝的眼中狡诈一闪而过!   “笨蛋!四人!找死!” 宝蓝色的鹦鹉扑着翅膀飞去,在马车周围绕了一圈后,最后停在车顶上,小眼睛满是不屑之色。   “老大,这只鹦鹉竟敢嘲笑我们!” 手持杀人金环的高瘦男子眼中杀意猛射出,脚尖朝泥地一踢。   尘土飞扬,一粒石子朝鹦鹉击去。   “啊!你打我,毛乱了,毛乱了啊!” 它灵巧躲过,嘴里嚷嚷不停,扑着翅膀飞上了夜空。   “阁下,可是凤临城主。” 四人站成一排,肩头扛着大砍刀的伤疤脸男子直勾勾盯着马车,粗声喝道。   四周,一片安静。   风,拂起。   苏锦瑟眯眼看去,清楚的看到了马车布帘浮起时,而露出的银白色镶金边袍角。   凤临城主?   那个在启国四大城主中,排列第二的凤临城主?   传言,他冷漠肃杀,行踪诡异,曾在多年前的一次战乱中,单枪匹马灭了敌军三千兵将,一举获胜夺下敌方城池。   因此被封为玄王,深得皇上恩宠。   ――还有待嫁姑娘的芳心。   但是,却极少有人能见到他真容。   苏锦瑟眼底兴趣腾起,一手从袖中拿出半个馒头,低头啃了口,继续偷看,见四人举刀迟迟没有动静。   忍不住叹息了声:“傻愣着做什么,打啊!”   极轻的话溢出菱唇,声量甚至连脸颊边的叶子都未惊动。   蓦然,她动作一僵,瞬间感到像是被黑暗里什么恐怖东西盯上一般,毛骨悚然的抖了下。   “暴露了。” 苏锦瑟细眉微皱,用馒头堵住自己的嘴。   可未曾料到,当她抬眼朝马车望去时,银光一闪,凌厉的气流快速的飞出布帘,就在这时,一阵尖叫自夜色里划破――“啊!我的馒头――” 随着尖叫声,苏锦瑟狼狈的从大树上狠狠摔了下来。   “是谁!” 刀剑指地,四个面色凶残的杀手齐声朝晃动不停的大树吼道。   “别,别激动,只是路过的,路过的。” 苏锦瑟举高双手,满身残叶地从隐秘的大树走出来。   “女的!” 四人对视一眼。   “还是柔弱型的。” 她贴心补上一句,  “你只是路过……?” 四道犀利的目光打量而来!   苏锦瑟眼圈一红,素净的小脸上呈现出沉痛之色来。 “各位大侠,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若不是身无分文,没有银子住客栈,也不会流落着这荒野树林中的啊。  方才小女子只是被饿醒,本想把身上唯一的粮食拿出来填腹,可……可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把小女子从树枝上打下来。”   说完,她还不忘给自己擦了一把辛酸泪。   “老大,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们。” 有人心疼了。   苏锦瑟眨着一双大大的泪眼,连连点头。   “你……” 为首杀手正欲说话,却被一道冷光打断了他的话语,  苏锦瑟神色一变,转身躲过冷光时,腰带中的荷包被划破,一片片金闪闪的金叶子洒落了一地。   她大眼猛瞪起,恨不得将不远处的马车,烧出几个窟窿。   该死的! 耍她耍上瘾了是吧。   “你敢骗我们!” 四大杀手见状,目带凶光,杀气毕现。   “各位大侠,还能给小女子一次解释的机会么。” 苏锦瑟看着高高举起的大刀,手心处,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开玩笑,能拿得出金蚕丝的杀手,想想都知道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怎么用的起如此昂贵的暗器。   就凭她这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就轻功上的了台面,若是真要打起来,她分分钟钟被秒杀啊!   “机会?你还是留着到阎王爷面前说吧。” 大刀一闪,几人迅速朝她砍来。   “啊啊!你们几个大男人不讲理啊!” 苏锦瑟足尖轻点,身姿如燕般躲过尖锐的刀锋。   见几人紧追不舍的追砍着她,她突然停下,素手做出暂停的姿势。 “停!”   杀手一瞬间停了下来,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后,又继续举起大刀,朝她劈来!   “喂,听我把话说完。” 苏锦瑟只好转身飞跃上树,大喊先停下。   ―――  PS:作者重磅推荐完结文《嗜宠悍妃》与第一狂妃是姐妹文哦,出自同作者之手,亲们人多多支持哈,绝对精彩耐阅。 003:好妖美的男人!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见他们终于停下了动作,一脸凶狠在树地下仰头瞪她,急忙好声好气打着商量道:“各位大侠,你们今夜出来是夺马车之人的性命,干嘛老追着小女子砍呀。  不如你们先去砍马车里的人,让小女子歇会儿,等各位大侠杀完了,再来解决小女子。”   “对啊老大,我们先去杀他!” 话见效果了,四人转头,目光望向安静停在身后的马车上。   “今夜不管马车之人是不是凤临城主,他和这个女人都不能留,杀!” 男子充满杀气的话一出。   三道黑影朝马车劈去。   “我们歇会儿!喘口气。” 苏锦瑟在树下的杀手作势要上前时,立即出声阻止,素指朝前方指去。   这名杀手似乎也对眼前的战况比较感兴趣,一边戒备的盯着她,一边暗中观察着马车的动静。   三名内力深厚的杀手,围绕着马车横空而起,口中大喊一声,手中刀刃朝马车劈去。   冷冽的杀气袭击而来,将马车瞬间击成粉碎!   “太血腥了!” 苏锦瑟不忍别过脸,这三刀一劈下来,轻功再好也躲不过吧。   可当尘埃落地,除了安然的赤火烈马和一地的车壳外,丝毫没有一丝的血迹。   “人呢,怎么没有人。” 在场的人为之愣住。   “西山四大杀手!” 一道如同鬼魅的声音自他们头顶响起,尾音带着危险慵懒的森冷。   好诡谲的功夫,苏锦瑟咂舌。   “你是凤临城主?” 底细一眼被看出,他们眼中杀气更浓了几分。   四周树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那背影颀长缓缓落地,只见他微微侧颜,冰冷的视线朝她投来。   苏锦瑟生生打了个寒战的同时,也被惊艳到。 紧抱大树的双手一松,差点掉了下去,眸光带着一丝迷离,差点被眼前的男子蛊惑而去。   好妖美的男人!   借着浅清的月光,她看清了传说中神秘孤僻的凤临城主,那个穿着银白色镶金边衣袍,浑身散发着优雅高贵气息的男人。   虽是只看得见侧颜,却也美到让人觉得心颤,甚至难以挪开目光,一张宛如雕琢般精致的侧脸,那勾起的冷唇透着妖异的艳红,皮肤白皙剔透,如同千年的古玉,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   不过,她哪怕看得在迷人,也得分场合。   苏锦瑟脑袋垂的低低的,抱紧大树――装死!   “好狂妄之人,今夜我们兄弟几人就将他砍成肉酱!”   见此人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三个杀手脸色发黑,青筋暴跳,三人同时跳高一丈,举起长刀朝他劈去。   男人一双狭长精亮的眼眸透着冷洌的杀意,动作带着慵懒,袖袍一挥,顷刻间,左侧杀手‘啊’的一声惨叫。   当场毙命,胸口破了个血洞,死相凄惨。   “老二!” 看见自己兄弟被取性命,眼中震撼外,扭曲的面孔涌起了愤怒之色。 没有丝毫迟疑,二人继续挥刀砍向他。   “啊啊!” 不出意外,两声毛骨悚然的惨叫相继划破夜空,手中刀剑叮当掉落泥土,才一慌神的功夫。   地上,便多了三具死法凄惨的尸体。   苏锦瑟目光偷偷看去,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亏她还觉得他生的妖美,如今看来,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性质的。   越是美艳的,越狠辣。   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地狱中的修罗,若是让他给捉住话,就会万劫不复!   “你……你别过来!”   看来不止她一人看了被震惊到。   树下,手持杀人金环的杀手见兄弟被一招毙命,想报仇雪恨却又不敢冲上前,阴毒的目光狠狠的射向让人胆颤连连的‘阎王’。   “这位老兄,不如你拼了吧,反正你兄弟都去了。” 苏锦瑟见面容妖美的银白色长袍男子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小心脏‘扑通’的一阵狂跳。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杀手脸庞狰狞,被话激到了,手中金环陡然朝她击去。   “喂!” 苏锦瑟眸孔睁大,身子轻灵一闪,但左肩还是被金环击中。   刺痛传来,手臂失了力气,狼狈的从树上掉下,一股血腥涌入喉咙,唇边滑下一行血痕。   见她被重伤在地,杀手唇角斜勾,他抱着必死之心,将另一只金环朝逼近的男人挥去。   同时,又急忙随手摸出腰间一包药粉朝空抛去。   银白色长袍男子冷硬唇线弯起,身形如电一闪,长指夹着一片树叶,迎下充满杀气的金环。   迎面而来的药粉被他掌风一挥,随着一阵狂风,都朝瘫坐在地上的苏锦瑟吹去…… 004:公子,这个死法有点血腥,能不能换一种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找死!”他美艳的眼角眯起收紧,一掌轰击向杀手胸口,只听见砰的一声,杀手身躯朝后飞了出去,直直挂在树枝上,腰间数十包大小不一药粉掉落下,四肢抽动几下,便不动了!   转身,冰冷的视线落在树下的女人身上。   “咳咳……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苏锦瑟被药粉呛了下,苍白如纸的脸色浮上了一层诡异莫测的嫣红。   她单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体内突然燃起的强烈火焰,似乎,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中了情毒。” 银白色长袍男子负手立在月光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不都是你害的!” 苏锦瑟口干舌燥,四肢渐渐无力,眼神朦胧的厉害。 她狠心朝舌尖一咬,直到口中传来尖锐的疼,刺激着神经。 这才让她神智渐渐清晰起来,虚软地扶着树站了起。   可就算她的意志力再强大,也敌不过这烈性媚药啊!   这杀手也太缺心眼了,丢什么不好,要朝她们丢媚药……这不是逼她…逼她去找死么。   眼前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她那点小心思,眸光一冷,一把匕首丢在了她脚下。   “公子,这死法有点血腥,能不能换一种。” 苏锦瑟眉梢皱起,喉咙顶着一口火,声调变的喑哑极了,一脚将匕首踢开。   “你想换哪种!” 他唇角微勾,妖冶邪恶。   “我…我……” 苏锦瑟声音如蚊般细微,眸光落在他妖艳的颜容上,眼波处流动出了慧黠的灵气,蓦然,神情故作一慌,指向他身后:“后面有人,小心。”   他转身望去,就在同时,她冷下脸色,咬紧牙关,手刀朝男人脖子劈去。   男人狭长双眼锋利眯起,不以为意,如玉的手指如寒冰擒住了劈过来的手,指下狠狠一扣。   “啊,疼!” 苏锦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只听见‘咔’的一声响,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剧疼,好狠的男人,她手被掐脱臼了!   “你若不想死,最好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他眼神冰冷,手指松开了她的手腕,优雅地拿出纯白的手帕,拭擦着如玉般的长指。   这一举动,明显的在嫌她脏!   “……” 苏锦瑟双眼通红,牙齿几乎咬破了唇,想她堂堂启国灵女,受万人敬仰,身边从不缺王孙贵公子爱慕。   如今重生在了长公主体内,可也是难得的绝貌佳人,这个男人至于龟毛成这样吗? 嫌弃她是吧,有洁癖是吧,那她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点。   “公……” 她话还没吐出口,眼前的男人似乎懂她在想些什么般,长指一弹,冷光朝她膝盖击去!   苏锦瑟只感到膝盖一头,身子失去了重心,朝地上跪了下去,刚刚举到一半的手直接朝前方扑了过去,她膝盖半弯,不知是摸到了什么长长的东西,伸出左手猛然的抓住,将浑身的重量都寄在上面。   呼吸,越发的急喘着,身体也逐渐地燥热难耐,左肩与右手地疼痛已经缓解不了她体内的情毒……  “抓够了吗!” 男人冰冷的声音,陡然在头顶响彻而起。   ――抓?   苏锦瑟抬起了清冽的明眸,却撞进了男人冷魄如冰的眼中,在他的眼内,她读到了一抹危险的情愫。   这种情绪,一般她称之为:欲念。   眸光晃动,随着手心那烫手的温度,她嗅到了恐怖的气息,但是,人总有作死的时候。   “公子,你若还想杀我,小女子一害怕,可难保公子今生会不会与太监二字挂钩!”   自找死路的话,很愉快的从她口中溢了出来,苏锦瑟强压下体内的燥热,冷静睁着大眼与这个充满了危险的男人对视。   “想活命?” 男人锋利的眼角敛了下,冰冷的长指覆上了她双眼,如地狱般冰寒的声音透入她的耳边:“这双眼,藏着的东西可真是丰富……”   手,微微一抖!   苏锦瑟心如战鼓,她根本没把握这个神秘无情的男人会不会放过她,更别提屈身来救她了,失了血色的唇轻扯:“放不放,一句话!”   “你确定是让我放了你?” 他精亮的眸子闪起慵懒的兴味,似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情毒的药性已经蔓延全身,神智也开始被侵蚀了,苏锦瑟只觉得好热,胸口处有团火不断的在燃烧,几滴鲜红的血顺着鼻尖流下,她很清楚,就算眼前的男人不杀她,今晚也难熬过。   所以,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该死!” 纤细的手指,识趣松开手心里的滚烫之物,苏锦瑟狠狠咬牙握拳,脚下虚浮,跌跌撞撞朝前方走去。   眼前的路口遭金蚕丝所拦堵,急于找水源的她才不管传说中什么破传言,步伐一转,走进了魂归谷。   就这样死了?   苏锦瑟绝对会把阴曹地府闹个顶翻天,她前世是做了多少天理不容的恶事,今世要如此为难她?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双眼迷离间,看到了有一片幽蓝幽蓝的水湖,面露喜色,可脚底像似生了根般,挪动一步都生疼极了。   空气里,蔓延着一股清远孤冷的气息……  她通红的双眸微缩,转过身看向跟来的银袍男人,青筋突起的素手朝他指去:“你过来,我把衣服脱了!”   他连碰她一下都嫌脏,怎会去屈尊身脱她衣物。   可苏锦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好痛,身上似着火般的痛,双脚一软,狼狈地瘫坐在地上,一双明眸带着浓浓求生的痴念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她似乎觉得他会冷眼旁观看着她这样死去时,眼前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005:你金做的,碰一下都不肯!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无关之事,本王从来不会做。”他宛如神帝般站在她身前,冰冷的长指拂过她朦胧的明眸:“这双眼,本王很喜欢。”   苏锦瑟抬起小脸,注视他狭长的眼,瞳孔微微收缩,下一刻,神情微楞,眸光掺杂进了诧异的神色。   她从一出生便被玄机天师收养,熟习人心智,一双天眼能巧读出任何人内心的想法,可今夜却读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你若不救我,它会毁了的。” 她收敛了心神,冷静下。   “若救你,你这双眼,归本王了。” 他声音冰冷,透露着他独特的狂妄,嚣张。   救她一命,就得拿一双眼来换?   苏锦瑟咬牙:“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   “你倒是本王见过最独特的女人,他精致的唇角邪勾,长指将她下巴勾起。  那冰冷的唇几乎碰到她失了血色的唇瓣,两者那浓翘的睫毛缠绕着,宛如一对难舍难分的爱人,压低的声线却带着浓浓的轻视:“不过本王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呵,看你一副禁/欲几百年没有女人的模样,本姑娘一样对你这种男人也不感兴趣。”苏锦瑟露出很纯粹的笑容,纯粹的邪恶。  若是忽视鼻尖的两道流淌而下的血迹话,这一抹笑容是很美……  可惜,她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  他见状,狭长的猛地一敛,手掌覆上她的胸口,一股强大恐怖的内力涌出,‘撕拉’一声响彻起。  女人的衣物,尽毁……  迷离的月光下,苏锦瑟乌黑如泉的长发散乱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那白皙的肌肤浮起了一层迷人的绯色。  她惊呼了一声,纤手捂着胸前的雪软,双眸猛瞪起,就如要喷出焰火般,一下红的发亮。  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她之间就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会将衣物撕碎,所以才要他把她的衣物给脱了。  这下倒好了,她直接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你瞪也没用,本王也不会上你。”这个冷情寡欲的男子似乎对眼前的美景无动于衷,大手扣住她肩头,很粗鲁的拽起。  随着夜幕中划出一道美丽弧线,苏锦瑟被大力地朝一片静寂的水湖丢去。  “啊!”  在那笼罩着薄薄的烟雾湖面上,水光四溅,她狼狈地挥舞着双臂,暴脾气也上来了,破声怒喝道:“混蛋,我不识水性!”  听到她的话,某人的妖颜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他冷冷地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的样子,当苏锦瑟浑身失了力气,渐渐沉下去时。  他才脱下银白色袍子,随手丢在岸边,颀长的身躯朝水中纵身而下。  “呼……”苏锦瑟吐出口中的湖水,见他来了,双手抓紧了他强健的手臂,无视他厌恶的眸光,像一只八爪鱼般死死抱着他不放了。  “离本王远点。”他阴狠美艳的凤眸折射出冷冽的杀意,女子娇软的身躯却越发的紧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你金做的,碰一下都不肯!”苏锦瑟鄙视了一眼这个矫情的男人。  他越是厌恶她的触碰,她就越发的搂得紧,还不怕死的伸出手去摸了一把他线条起伏,相当结实的腰腹。  “女人,你活腻了不成。”他精亮的眼眸不太起劲的半眯着,冰如寒铁的长指掐住她瘦弱的肩头。  苏锦瑟血色的脸皱成了一团,她原本就受伤的肩头如今就好似被寒铁钉入了般,寒痛到了心口处与体内的焰火冲撞,简直是该死的难受。  “你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敢掐我伤口,混蛋!”她张嘴朝他脖子狠狠的咬上一口。  几乎是牙齿一碰上脖子,立刻鲜血满溢,溅了她一脸的血。  “咕嘟咕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他气疯了,苏锦瑟牙齿咬住他脖子不放,还咽下他好几口鲜血。  男人锋利的眼梢猛然眯起,危险在眼底慢慢崩现,下一刻,他蓦然低头,也朝她白皙的脖子咬去!  僻静的湖面上,女子双臂搂着男子的肩头,如柔顺的小猫般将纤柔的身子依偎在他高大的身躯上。  男人妖治的面容埋进女人的脖窝处,大手勒住她细腰,一块佩戴在女人胸前的桃花玉在月光下闪烁起一道微光来。  从远处看,都像似一对恩爱的恋人在水中缠/绵悱恻!  ……  清晨,金色的阳光射入,山谷中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缭绕在清幽一片的树林中,那不远处的一片残叶间。  一地白色衣物凌乱不堪,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的晨光照映在树下地两个绝色之人身上。  如妖邪般艳美的男人仅穿着一条银丝白裤,一头黑墨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与树叶上,在他赤果在外的精壮胸膛前。  一个睡容恬静的女人,慵懒的伏在上头。  纤细的指尖,放在男人相当结实的胸口处,随着他呼吸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不知是何处一声鸟叫响彻去,惊扰到了宁静的四周,男人那美如清辉的双眼也终于微微的掀开来了。  他迷茫的视线,看了四周一圈后,往下一移,却在此时妖美的面容就此震愣住了。  PS:读者群解散了,以后关于文的最新动态都会在微博上公布,读者们请关注【新浪微博:RN曲妃卿】链接: http://weibo。com/5061392981/profile?topnav=1&wvr=6 006:你娘没教过你怎么问姑娘闺名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我……”冷唇一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变得低醇微哑。   又换身了?   苏锦瑟惊住了,她记得昨晚中了情毒,隐约像似被男人粗鲁地丢进了水湖,她好像咬了他,然后好像也被他咬了一口。   很快,她恢复镇定,眉眼中充满杀意的朝‘她’的身躯扫去。   随后醒来的某人,也被此所惊了。   他睁开双眼,低头一望。   立即抬起头,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两人互相无言对望,似乎,对老天这个玩笑深感无语。   “你命可比我金贵多了,奉劝你别乱来,否则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苏锦瑟先发制人,深怕这个男人会出手杀害自己  戒备盯着他的举动,先将话挑明。   “你反应倒挺快……” 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语从口中溢出,细柳眉一皱,似乎,某个男人对自己发出的女声很不习惯。   不过,他心里素质实在太过强大,立刻接受了这个事实。   “哼!” 苏锦瑟冰冷的声调哼了下,一手扯过地上的银白色镶金边袍子迅速披上,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绝美的女人。   神情一愣,仿佛错了。   这又不是她的身体,她遮什么啊。   “把衣服穿上!” 将衣袍丢在男人身旁,目光凶狠的警告他最好别跟她犟!   “你确定我穿得上?” 男人眯起眼来,哪怕如今是一副女子素净的面容,却让人有着邪魅的感觉来。   苏锦瑟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当随着他视线所望去,眼底的怒火更旺了,那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脖窝处几滴血迹已经结成了血块,左肩淤青一片,看起来伤得非常重。   若不是互换了身体,她绝对抽他几巴掌。   “该死!” 低咒声脱口而出,苏锦瑟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他,这个男人绝对是她的克星!   “你姓苏?” 男人突然问出声,见她没有动手给他穿衣的样子,右手动作无比优雅地穿着衣袍,当指尖划过印着红痕的雪软时,让某女人那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虽然说那躯壳已经是他的灵魂在里面,可是,怎么看着就怎么觉得她还是被清薄了。   “你怎么知道!” 苏锦瑟眉心微蹙,口气不好。   男人勾唇,好看的指尖将胸前佩戴的白色桃花玉举起,璀璨的阳光下,一个苏字若隐若现的展现在视线内。   “把它还我!” 苏锦瑟脸色一变。   男人眼角闪过犀利,把玩着指尖的桃花玉:“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 你娘没教过你怎么问姑娘闺名吗?   苏锦瑟暗地翻了个白眼,深怕他一不顺心就把净空大师给她的玉捏碎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尽量用很温和的口吻言道:“苏锦儿。”   “不好听!” 他抿唇轻扯。   “我也没打算让你听!” 苏锦瑟觉得自己每跟他说一句话,都要忍下八百次打死他的冲动!   “这块玉佩看着乎,对你很重要?” 他目光斜睹她紧张的神情。   苏锦瑟连连点头,何止是重要啊,简直是保命的宝贝啊。   他哦了一声,动作优雅的将桃花玉系在脖子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言道:“那本王替你保管几日……”   “你!” 苏锦瑟手指拽得紧紧的,白皙的肌肤上那一条条青筋凸起,淡定,淡定,她一定要忍住。   娘的! 她可以打死这个土匪男人吗,可以打死他吗,可以吗!   “这是你的身体,你若是舍得就打吧。” 他淡定的扫了下她怒瞪的双眼,似乎能读透她内心的想法般。   这种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该死的不好!   “我是舍不得。” 苏锦瑟眼底一抹精光划过,眸光望着仅穿一条裤子的身躯上,她修长的手指轻浮的抚过结实的胸膛,食指弹了两下。   “可这个躯体,我可不会舍不得。”   “女人,你要敢动它,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他露出残酷的笑,慵懒的声音溢出喉咙,停在她耳边却是刺骨的寒芒。   好女不吃眼前亏,苏锦瑟发誓终有一天要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本王饿了,你去找点吃的。” 他将脱臼的手腕接上后,慵懒地靠在身后滑石上闭目养神。   这个男人绝对是被宠坏了,现在落到这般田地,还装什么大爷!   苏锦瑟翻了个白眼,反正饿的又不是她,她走到湖畔旁,用清水洗了一把脸,眸光望着浅蓝的湖面。   一张妖绝的面容倒映在眼前。   不可否认,他长的真妖美,若是给人当男奴,定然是一生受尽痴宠吧。   “喂,你叫什么。” 外界有人尊称他为玄王,又有人尊称他为凤临城主,近乎极少人知道他的真名。 007:信不信我就废了你传宗接代的东西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此话一出,他愣了下。  随后,又言道:“你可以叫本王为主子。”   “我又不是你奴才,唤什么主子啊。” 她嘿嘿假笑,看着男人阴鸷的面容,她很识趣的不敢唤他名。   “月公子,本姑娘一看你就是会疼人的主,不如我们和解,你不杀我,我护你回你想去的地方。”   “本王需要你护送?” 他冷肆的眸光流露一抹玩味。   苏锦瑟冷哼,笃定道:“月公子应该知道的,小女子这副身子对你没多大的帮助,换句话而言,没有强大内力的躯体,你保得住命?”   “苏姑娘,你倒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本王说话的女人。” 月玄墨声线里透出让人寒到骨髓的冷意。   “凡事都有第一次。” 苏锦瑟口中微顿。   继言:“何况月公子的第一次那么多,破例一两次也无伤大雅吧。”   “苏姑娘,恐怕你的第一次破了,不过也应该会无伤大雅。” 月玄墨妖娆一笑,声音十分勾人道。   “你什么意思!” 苏锦瑟戒备地盯着他。   月玄墨眸光望着她身后,似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般,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沉。   身后,突然吹来一阵冷风。   她身上毛发竖起,脊梁骨发冷,猛然转过身,却被眼前的所景吓得后退了几步。   ——魂归谷,有妖怪,会吃人!   苏锦瑟脑海里浮现出了村落前几个孩童唱的歌谣儿,没想到还真有妖怪?   “嗷呜!” 浓密的草丛里,缓缓走出一群长相似猴的男人,他们手中拿着利器,眸光凶野的望着月玄墨。   苏锦瑟从他们充满杀孽的双眼里,看到了渴望,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月公子,他们对你很感兴趣。” 她手心溢出冷汗。   月玄墨纠正她的说词:“不,苏姑娘,他们是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   “有区别吗,月公子。” 苏锦瑟瞪了他一眼,若是她的躯体真被强了,似乎有痛感的是他吧。   “咯咯,咯咯。” 眼前的这群浑身长毛的猴人,在低声交谈了一会后,喉咙里发出了类似母鸡叫的声音,他们开始逐渐贪婪地靠近。   苏锦瑟听得头皮发麻,瞬间炸毛般的跳起来:“快跑啊!”   “为什么要跑。” 月玄墨唇间露出美丽的笑容。   “不跑你还想当长毛夫人啊!” 她有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要不是现在拿他没辙,她相信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狠狠扁一顿!   “本王没有逃跑的习惯。” 某男很淡定说道。   苏锦瑟挑眉,他言外之意,就是不走咯?   “月玄墨你敢糟蹋我身子,你信不信我就废了你传宗接代的东西。”   “你脾气很差!” 他看了她少许后,手指间夹着残叶,朝她凌厉闪去。   苏锦瑟曈孔缩紧,反射性的躲开,只闻见身后响彻起一声惨叫,一位拿着长绳的长毛猴人握着脖子重伤在地。   “好险!” 她顾着发怒,竟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嘶……” 见同伴受伤,那些把她们包围住的长毛猴人皆是双眼凸瞪,张牙舞爪地想要进攻。   “月公子啊!” 苏锦瑟连忙弯腰捧起一大堆残叶,满脸讨好的躲在他身旁,手心处的残叶奉上:“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捡。”   什么时候她这么狗腿过了,若换作是之前,绝对在逃命的前提下,还要踹他两脚才解恨。   “你笑起来很丑。” 他妖魅的瞳孔扫了她一眼,手指持起残叶一挥,四周数位长毛猴人重伤倒地,皆是脖子上的命脉被割断。   “是,月公子说的对。” 她扯着皮肉假笑,心里早就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老娘笑起来再丑,那也是你的脸在笑,丑也是丑你的!   “下次不许用本王脸笑。” 月玄墨优雅的弹了弹衣袍的尘土,他如今虽是在女儿身,但是那周身散发出的浓烈妖邪气息,足以让人望闻止步。   苏锦瑟收敛住笑,老实的跟在他身后,说实话,她方才是低估了这个恐怖的男人。   包围在四周的长毛猴人对他而言,根本造成不了一丝一毫的威胁,只见他指尖残叶翩飞,空气里响彻起几声惨叫外,那些长毛猴人都已经抱着头颅,撒腿各自逃命……  “好狠的男人!” 她咂舌!   她要是现在偷溜,还来得及吗?   ——不行!   她得想办法把这个男人哄住,保命要紧不是。   “月公子啊,你知道净空大师吗。”   月玄墨一怔,眸光望了她少许,蓦地,眼角勾起了锋锐的弧度:“你想让他帮我们把身体换回来。”   “据说,他久居神庙,极少有人能请的动他。”   苏锦瑟眸子轻轻眨了眨,言道:“净空大师只见有缘人,我们不去试一试,怎知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有缘人。”   有缘人?   他眸光骤然加深,光线之下面容浮起的冷笑透着几分似正似邪的味道来,耳边响起了当年净空大师所预言。   十年后,与施主一同在神庙求见老衲的女子,将会让施主一生夜不能寐。   PS:【纯洁的笑】月公子紧张了下有木有,其实嘛,让你夜不能寐的方法也不止一种,就看我们苏姑娘愿不愿意牺牲点睡眠和——体力! 008:月公子,你这样能娶到娘子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翌日;繁密的丛林,正午时分,烈日炎炎,火红的阳光照射树叶上方。 光影交杂,洒下稀稀薄薄的光芒。   苏锦瑟踩着地面潮湿的残叶,嘎吱嘎吱的作响,她望着四周植物上爬满了咬人的大蚂蚁,枯叶下的那些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   胸口一阵恶心感。   “月公子,我们好像迷路了啊。” 她捂着口鼻停下步伐,那腐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   行走了一天,似乎并没有找到出谷的路口。   月玄墨目露厌恶:“别拿本王躯体靠近那些灌木。”   “……” 苏锦瑟朝他翻了个白眼。   以为她想啊,要不是看在这位大爷规矩这么多的份上,她早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了。   “爷,你这又是想去哪啊!” 她真的没有力气走了。   月玄墨踩着枯叶,一步步的朝着森林子的阴暗深密处走去。   树木茂盛。   越是往里走,那高大的树冠和低矮的灌木,越是繁复混杂,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浓荫如盖的地锦蔓延一地,空气中腐烂味道越来越重了。   ‘啪――’  苏锦瑟一巴掌朝裸露在外的胸膛啪去,她满眼恶心地看着手掌上肥壮的树蚊。   上半身没穿衣衫,这些树蚊都朝她扑来。   “你到底要去哪,别说我不爱护你躯体啊,再这样下去,非得被这些蚊蚁要死不可。” 她又啪的一下,手臂处的树蚊壮烈牺牲。   月玄墨眸光环绕四周,掌风忽起,前方笼罩一切的黑雾渐渐散开来。   “月公子,你打算端了人家老窝吗。” 苏锦瑟眨巴了两下眼,方才黑雾挡路,她没有看清前方的路。   如今黑雾散去,前方参天大树上,立着鸟巢般的树屋,一看便知是那些猴人所住之地。   他不会是想去偷衣服吧。   “你去引他过来。” 月玄墨显然没有吃饱了撑着。   苏锦瑟指向摘野果的长毛猴人,轻声问道:“你是指他?”   “恩!” 男人惜字如金。   “你不会去吗。” 苏锦瑟挺了挺腰板,下巴扬起:“现在我可是男人!”   那些猴人对女人更感兴趣,她去有什么用。   “恩?” 月玄墨话语简练,略带阴鸷。   娘的!   威胁! 又来威胁她。   苏锦瑟牙齿嘎吱一咬,双眼渐渐眯成一条缝。 “小女子怎敢让月公子屈尊前去啊!”   冷哼了一声,余光扫到前方树枝上悬挂的衣衫,足尖一点,迅速朝前方闪去,扯下一件寒酸的破衣。   某男眼神中的嫌弃之色毫不掩饰,当看到自己躯体套上脏兮兮的衣衫时,整个脸都黑了。   “你瞪我也没用,好歹本姑娘没让你光着。” 苏锦瑟将黑发拢了拢,披散在了肩头上。   月玄墨生的妖邪艳丽,如是冷硬些便如天尊般不可侵犯,如是柔媚下来的话,宛如地狱的妖姬般蛊惑人心。   她躲在茂盛的树枝下,露出了如玉般的手指。   “有人吗……” 一声媚得腻出水来的声音响彻在空气里。   一道冰冷的视线朝她射去。   月玄墨瞳仁微缩,脸上浮现出一种难言的情绪。 敢拿他的躯体这样放肆,她胆子倒越来越肥了!   苏锦瑟眼波一转,挑衅般的朝他扬起唇角。   唇边溢出的话语,愈发的柔媚如水,直到把摘野果的长毛猴人吸引了过来。   “吼!” 眼睛大亮,他将野果子弃在地上,伸出大手抓了抓身上的长毛,柔媚的声音宛如迷药般钻入他心房。   他裂开嘴,双腿跨步朝眼前模糊的身影奔去。   砰的一声。   四脚朝天倒在了草丛下,月玄墨手持树枝迅速将他哑穴点住,眸光冷冽地望着他惊讶之后,开始一脸愤怒的神情。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就……” 苏锦瑟朝长毛猴人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瞪她,双眼瞪得老大。   似乎,很恼怒她的欺骗,苏锦瑟识相的躲在月玄墨身后,声音轻轻:“他好像很不服,要不揍他一顿!”   “揍到他服服帖帖为止。”   月玄墨被她任性的话语说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很浅的笑意。   “他们好像很缺女人。” 她见长毛猴人死死盯着月玄墨,就浑身不自在,仿佛双眼都带绿光,恨不得把女人扒光。   “此山谷黑雾带毒,容易让人神志减衰,命不久矣。” 月玄墨用树藤,将草丛里的长毛猴人双手捆绑。   难得他会开尊口说这些。   苏锦瑟摸了摸下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他们才变成这副人不人猴不猴的模样,潜意识又清楚自己寿命很短,想给自己留下后代,才会见到女人就抢。”   或许,在百年前他们也是和她们一样的。   月玄墨没有搭理她的推断,不知是认同了还是怎样,他似乎不打算去打扰到这些猴人的生活,用树藤拽着愤怒的长毛猴人,便离开了此地。   “性格这么孤僻,能娶到娘子吗。” 她瘪嘴,跟在后头白了他好几眼儿。   有了引路者,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她们就已经找到了走出山谷的路口。   ――只是走出魂归谷罢了。   苏锦瑟蹲在清澈见底的小溪旁,捧起一手,喝了下去,不由的感慨一声:“溪水真凉啊……”   一股甘甜和凉爽直沁肺腑,浑身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   “你谁,你谁啊!” 头顶,响彻起腻死人的声音。 009:拔它毛,就如同要了它命!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抬头一望,一只宝蓝色鹦鹉扑着翅膀,在她头顶回绕,不停的问她是谁。   “本王是谁,你都不认得了?”   圆圆的鹦头上,小眼睛瞟了眼:“假货,假货。”   苏锦瑟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货的话,还真不中听:“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本王烤了你……”   她故意,学月玄墨的口吻说道。   “不是假货?那本大王叫什么,叫什么。” 鹦鹉小眼睛犀利着。   “当然是叫大王啊!” 她唇角翘起,指尖暗中拾起石子。   某鹦鹉扑着翅膀,飞低了些:“那你知道本大王最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 苏锦瑟眼底浮起一缕危险的光芒,迎上它打探的目光:“不过,我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不好!” 鹦鹉似明白了什么。   可却已经为时已晚,某人指尖一点,石子朝它狠狠地戳了过去,快速到它几乎来不及闪躲。   “啊,啊。” 扑通一声,某只矫情的鹦鹉华丽丽的掉进了小溪里。   它扑打着水面,口中不停喊着:毛乱了,毛乱了啊。   “毛乱了没事,待会本姑娘将它拔光,那就整齐了。” 苏锦瑟手心搓了搓,妖瞳晶亮一片。   “姑娘?” 鹦鹉小眼睛眯起,流露出了与月玄墨眼底一致的嫌弃之色:“嫁不出去,嫁不出去的……”   “你说谁嫁不出去,一只鹦鹉话这么多?” 她拿小石子去丢它,故意要弄乱它十分在意的毛羽。   “啊!” 只是毛乱了点,这只矫情的鹦鹉抬起鹦头,叫得十分凄惨,仿佛是宰了它一样。   她倒想看看,若是真拔光了它毛,这货会不会自杀。   ――苏姑娘还是很坏心的,谁让它主人惹到了她。   “啊,你嫁的出去,不许,不许……” 鹦鹉见她手伸过来,吓得宝蓝色的羽毛全数竖起。   “嫁的出去呐,本大王娶,娶。”   能有点节操吗――?   苏锦瑟没想到月玄墨身边还有这么吃软怕硬的货。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赶着投胎转世,本姑娘也是你能惦记的?” 她眸珠转了转,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倾身,作势去抓它。   ‘唆’的一声,一支箭射在了某鹦的长羽上。   苏锦瑟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朝一旁躲去,又是唆唆几声,几支锋利的箭射在了她方才的位子上。   “毛没了!” 它小眼睛瞪大,撕心裂肺地惨叫。   掉了一根长羽而已罢了。   她懒得理这个矫情的鹦鹉,眸光戒备地望着四周树林;隐约间,四周似乎有几个杀手在盯着她,却又没有轻举妄动。   “喂,别叫了,你再叫恐怕不止是没了毛。” 苏锦瑟僵硬着姿势,她连指尖都没有动一分。   眸光不停的暗示它,快去找月玄墨。   鹦鹉似懂了,恋恋不舍望了一下它被射落的一根长羽后,可翅膀刚作势扬起,一支箭精准的朝它射去。   静,四周静极了。   某鹦具有同类中没有的灵气,它很聪明的不敢扑打着翅膀乱飞。   只不过小眼睛望着苏锦瑟时,充满了幽怨色泽。   她骇得噤若寒蝉,也没料到这些杀手如此丧心病狂,连一只话唠的鹦鹉都不放出视线外。   一人一鹦,大眼瞪小眼中。   苏锦瑟很快发现,那些杀手似乎是忌惮着她什么,哪怕是在暗处也不敢轻举妄动,难道是他们在等她先出手,还是想试她的底细?   沙沙两声作响。   她掌心已沁出了薄汗,眼角余光斜视触动的草丛。   “嘶!” 半人高的草丛中,一抹黑影缓缓的舒展开来,圆柱身形,黝黑的鳞片在光线下闪烁起寒光。   是一只巨大的蟒蛇!   苏锦瑟这就不能淡定了,她连鬼都不怕,却唯独怕蛇,不管是细小的还是粗壮的,只要一让她见到,就头皮发麻。   “嘶嘶……” 黑蛇妖异的黑瞳里透出点点杀气,把鲜红又细长的蛇信,缓缓地吐了出,那黑色的毒液顺着獠牙流下来。   它似乎对她不感兴趣,滑动着蛇躯朝别处游去。   当她以为,这只蛇是良心大发时,暗处几道人影迅速跳起,纷纷拿着手中弓箭,齐齐射向蟒蛇。   原来是嫌她不够塞牙缝……!   苏锦瑟汗颜,不过也趁着混乱,撒腿便朝树林中跑去。   “啊――” 见她跑了,鹦鹉吓得鹦容失色啊,蛇是鸟的天地,它也像似见了猛鬼般,扑着翅膀,没命一样的冲进树林。   “真被月玄墨害死。” 苏锦瑟狂跑一路后,呼吸急喘的停下。   幸好,幸好有条蟒蛇的出现,倒是救了她和那只矫情鹦鹉的命。   “可恶,可恶。” 鹦鹉围绕在她头顶,恼愤极了。   拔它毛,就如同要了它命! 010:你主人有病,你比他更有病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你别围着我转,去看看你主人有没有在附近。” 她真不该让月玄墨离开她半步,想杀他的人,比取她性命的杀手还多。   她就会一点金蝉脱壳的鬼计,哪里跑的了绝顶杀手?   “丑,不能见人。” 鹦鹉小眼睛含泪花,冲上天,也不知飞往何方向去了。   掉一根羽,就丑得不能见人了?   “你主人有病,你比他更有病。” 苏锦瑟朝着它飞跃离去的方向丢了一记白眼。   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肩头,她轻手轻脚,朝曲折的小道走去。   月玄墨本事这么大,找她也容易,还是不回去送死了,也不知那些杀手跟蟒蛇相杀的怎样。   “呜―呜――” 一抹削瘦的缩在颇矮的斜坡旁,褐色的布衫脏乱,秀发披散肩头,一看便知是村妇的装扮。   苏锦瑟看到有人出现,哭声又如此凄凉,眯起眼角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长毛猴人领她们走出山谷的路口,已然不是之前进谷的路口,她和月玄墨越走越远,却没看到有村落的踪迹和官道,如今凭空出现一个女人,不免让人心生戒备。   “姑娘?” 她叫唤一声,没有靠近的意思。   “唔―呜呜” 哭声掺杂着梗咽,女子颤抖着身子。   苏锦瑟嘴角淡淡勾起,口吻轻柔:“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话语刚落地――  女子又呜呜的哭泣了几声,哑着嗓音喊好疼。   “疼?姑娘哪里疼?” 苏锦瑟平时没有肯定没有这么好心,不过一想到她有可能是附近的村民,那另当别论了。   “疼,你会帮我吗?” 女子僵硬地背对着她,久良,缓缓的转过身,透过树枝的阳光刚好投照在她丑陋到诡异的面容上。   浑浊的双眼勾勾的落在苏锦瑟身上,她不笑还好,一笑布满烂疮地面容狰狞的有些阴森,分外的骇人心魂。   “……” 苏锦瑟想骂娘,刚摆脱了杀手,又给她整来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老天爷是嫌还没玩够她吗?   “我好痛,你会帮我的对吗?” 女子满眼泪珠,她虚弱的站起,纤细的脖子处,有两血洞,血迹斑斑的。   苏锦瑟脑海中不由的联想到此女被蛇咬伤的画面。   “姑娘,不如我带你去找大夫。”   女子眸光微暗,脸色苍黄地凄笑:“我身带蛇毒,他们会怕。”   她咽了下口水,真的好想吸血啊,就如同人的身体需要水源那般重要,没有血液给她,浑身好难受,像似被千万蚂蚁啃咬一样,好痛!   “这样啊!” 苏锦瑟微敛了眉目,察觉到她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对,掺杂着某些渴望,但是绝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沉迷渴望。   月玄墨的皮面是很邪致精美,可她流露出的神情,分明是想啃咬她脖子上的血脉。   先下手为强,这是她一贯作风。   苏锦瑟悄无声息地指尖聚气,若是她敢扑上来,定然会狠下杀心。   “呃!” 女子闷痛了一声。   浑浊双眼中的渴望,越发的浓烈。 “不想伤人,可我忍不住……”   “姑娘,你难道可以食人血一生吗?” 苏锦瑟没有动手伤她,不代表不会为了自保而伤她。   要是换做她是杀手或是心怀不轨之人,她定然一刻都不会耽搁,可眼前这个女人是被蛇毒所控,之前应该只不过是一个无知的村妇。   待善人与恶人,她自然是有分别。   “我……” 女子眼中有犹豫。   “姑娘,不如这样,你带我去你的村落,我帮你说服他们帮你医治蛇毒。” 苏锦瑟盯着她有些腐烂的面容。   心中大惊也不知是什么毒蛇如此霸道,她最怕蛇,不会四周都是这些玩意儿吧?   “不!” 她脑海中浮现村民们拿棍子打她的画面,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痛苦的低叫:“会打死的,会打死……”   “你冷静点,啊。” 苏锦瑟刚要上前安抚。   怎料她猛然的站起身,目露凶光,作势朝她扑去。   “啊!”   她指尖聚气,却听到了一声惨叫,亲眼看着她面露痛苦地倒了下去。   “月玄墨!” 对面,一抹身姿傲然的立在那儿。   苏锦瑟泪眼汪汪:“爷,你终于出现了,找到附近的村落没有?” 这里穷乡僻壤的,几座山相连一块,没有人引路,她们很难找到官道。   他沉默,她小跑了过去,双眼露出精光:“方才我遇上一群杀手,不如你现在过去把那些人给劫了,他们找的到我们,应该对这里很熟悉……”   “带路!” 某公子惜字如金。   “……” 她不去,有蟒蛇啊!   手指朝前方小路指去:“你沿着这条路过去,看见一条小溪就能找到了,不过也不知他们走了没。”   月玄墨撇了一眼她,伸手解衣带。 011:那可对不住你小兄弟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公子!”苏锦瑟喝住他的动作,很没出息的示弱:“我陪你去,有难同享嘛。”   月玄墨扯唇,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继续将衣带解下,又往腰间系上。   “混蛋!” 苏锦瑟暗暗咒骂他无耻的行为,领着他朝弯曲地小路走去,前方除了流水潺潺声外,并没有别的动静。   她那绷到极致的心弦稍稍松缓了几些,没有蛇,幸亏没有看到这种可怕的东西。   “有血。” 月玄墨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双眼一冷,掌风朝茂密地草丛挥去。   仿佛狂风拂过般草丛被挥出了一条道路,那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虚弱地靠在树下,面色痛苦地死咬着口中的黑布。   “他应该是被蟒蛇袭击了。” 苏锦瑟感觉脖子凉飕飕地,躲在了月玄墨身后,这才敢伸张脖子去瞧。   他的同伴呢,都被蟒蛇给吞了?   “你主子是何人。” 月玄墨逐步上前,语气冰冷。   男子见行踪暴露,吐出口中黑布,口吻不屑:“主子的身份,且是你我这等没有身份之人有资格知晓。”   月玄墨:“……”   苏锦瑟:“……”   “没想到堂堂权力滔天的凤临城主,竟然如此缩头缩尾,喜欢躲在女人身后,方才就该一箭刺进你心脏。” 他目露杀意,失了血色的薄唇扯出讽笑。   “刺你娘。” 苏锦瑟一脚将他踹倒,双眼凶巴巴:“再多说一句废话,小心你舌头!”   “还真像个娘们。” 他盯着眼前邪美的男子,嘴倒挺逞能。   说出这句话,他将付出代价。   以月玄墨的作风,没有让他心脏开个窟窿都算对不起他这张嘴,不过女人可比男人小心眼的多。   苏锦瑟朝月玄墨挑眉:“我来收拾他。”   之前敢冲着她射箭,早已经把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女人得罪了彻底,她露出冷笑,弯下腰去解男子裤子。   月玄墨负手而立,他没有说半句,却随着她的举动,眉头越发的深皱。   “这么喜欢说别人像娘们,你恐怕也喜欢做娘们吧,这位老兄。” 她手大力一扯,撕拉声吓得杀手苍白了脸。   连看人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将要被‘同类’欺辱。   “我…我不会让你得手。”   苏锦瑟眼底笑意晶亮,看着他被咬伤的手臂和大腿,一个连站都无法站起身的人,她要怎么得手那还不是看她的心情。   “知道附近哪里有村落吗?”   她问他,随手找了两支树枝,又回头朝月玄墨指了指:“把你身后那颗树上的蜂窝打下来。”   一道冷冽的劲气朝挂在树上的蜂窝袭去。   他抿唇,收手,眸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她身上。   苏锦瑟眼角略略带挑,小跑过去用两支树枝将蜂窝夹了起来,转身,步伐稳稳地朝杀手靠近:“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手会不会一抖啊!”   “你,你别过来。” 杀手没想到堂堂的凤临城主会做如此无耻之事,眼神里除了厌恶外,参杂着一丝后怕。   “告诉我,附近可有村落?” 她单膝蹲下,蜂窝对准他的胯xia。   “没有!”   “恩?” 蜂窝,低一寸。   “我不知道什么村落。”   “是吗?” 蜂窝,又低一寸。   他目露恐惧,却嘴硬不说:“不知道!”   “啊,那可对不住你小兄弟了。” 苏锦瑟作势朝要松开手中的树枝,男人什么地方最不禁折腾?   若是真砸了下去,他可有一番罪受。   一只蜜蜂,有只蜜蜂,三只蜜蜂从蜂窝放出,在她们眼前扑着透明的翅膀,那翘起的蜂刺,格外的充满杀气。   野蜂不比家蜂,被蛰一口,那滋味可爽到不行。   “别……” 他喝止。   苏锦瑟唇角一勾:“想好要说了?”   “我说,我说,你手别松开。” 他连连点头,紧张到手指死死抓进了泥土里:“沿着左侧的树上月牙刻印走,三个时辰后,会有一处村落。”   她目光朝向月玄墨,他身形一闪而去,眨眼间,一道白影闪来,他人站在原地,微点头。   “很好!”   “现在可以绕过我了吗。” 杀手额头都吓出汗珠来。   苏锦瑟眼珠一转,又问:“你的同伴呢?”   “我们共三人,一人被蛇蟒吞下,一人逃了。” 他目光望向地上的弓箭,的确是三把。   一死,一伤,一逃!   那黑色的蟒蛇看来不是等闲之辈,苏锦瑟眉心微蹙,随即了然,她精致的唇角含起很友善的笑。   下一刻!   两手一松,蜂窝直直落了下去。   “饶你一命!” 她拍拍手,冷眼看着杀手双目瞪起,发出尖锐的叫声。   “骗……” 我字都吐不出口,杀手腹部以下,被蜂窝钻出的蜜蜂包围,他一脸扭曲地在泥地上打滚儿。   同身为男人的月玄墨,见此,冰冷的眸光晃动了下。   这个女人,够狠!   “月公子,女人是不能惹的。” 苏锦瑟走到他身旁停下步伐,嘴角忽然挑起的微笑,极纯极妖,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仿佛是在暗示他。   终有一日,她是不会饶过他的。   月玄墨眼眸一缩,微微有涟漪泛过,他侧目,锋利的目光透过她的瞳孔,仿佛看进了女人的灵魂深处,她狡猾的笑,也如烙印般深深地镌在他心底。   ――  晚时,黑色的夜幕渐渐垂下来。   皎洁的明月高挂,东边几颗繁星乍现,那柔和的光芒透过云层倾洒而下,如霰似雾般,给整个树林凭添了几分神秘感。   “咯咯……” 一片黑暗的树林中,几只乌鸦从树缝间偶尔飞出,凉风拂过,随着树叶发出“沙沙” 声响,两道身影走了出来。   苏锦瑟的眸光落在前不远处,被月光照射下隐隐绰绰的木屋上,她与月玄墨寻走了一下午,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了杀手口中的村落。   “你会不会觉得这个村落怪怪的。”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狐疑道。   一处看似有几十户人家的村落,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死静一片,一盏明火都没有,让人见了,不免会匪夷所思。   PS:哈哈,两万字首发完毕,第一狂妃未上架前,每天凌晨更新一章哦,亲人们喜欢的话,别忘了留言打赏鼓励作者啦【羞羞】 012:月公子,你小心脏跳的好快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色下,月玄墨面容冷静,游走于周身的黑暗气息仿若是与他融为一体,再是皎洁明亮的月光也照不亮丝毫。   “又怕了?” 他话语不带半点起伏。   “你睁眼说瞎话呢,本姑娘什么时候怕过。” 苏锦瑟深呼吸,她壮着胆子,迈开步伐朝前走去。   前方,村口的牌匾高挂着福村二字,破旧的灯笼随着清风摇摆。   “好酸的味道” 她嗅了下空气里飘散的刺鼻气味,一手边捂住了口鼻,一边探着身子去看地上那一排拦路地木桶里装的是什么。   “雄黄。” 男人冰冷的声音飘进耳边。   苏锦瑟眸光几不可见的颤了下,像似碰了毒药般,反射性的大跳起来,声线控制不住的惊道:“有蛇?”   见四周这么多雄黄,看来还不止一条的样子!   月玄墨眼底浮起了寒光,迈步朝村里走去。   “喂!月公子,你小心脏跳的好快,别刺激人啊!” 她捂着胸口跟上前,半步不敢离开他,蛇是她的天敌,别说蟒蛇了,一条小毒蛇就可以把她吓愣住。   月玄墨侧目,扫了她眼:“把手伸出来。”   “伸…伸手做什么。” 她疑惑,还是将手心朝上伸到他面前。   他勾起唇,朝她靠近一步。   “你,你想干嘛!” 苏锦瑟眨了两下睫羽。   “给你!” 月玄墨唇轻扯。   她五指微屈,手心被放进了一个冰冷之物,滑滑的,软软的。 借着皎洁的月光,微微垂眼,迷茫的眸光朝下去。   “嘶!” 苏锦瑟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睁大。   “月玄墨,你混蛋!” 瞬间炸毛,气愤的将手中的青蛇朝他身上丢去。   “本王是帮你克服恐惧!” 月玄墨说的好有理的样子,指尖一弹,将迎面而来的青蛇弹到一旁去。   “那我还是不是要多谢你一声!” 苏锦瑟咬牙切齿,不停的拿衣角去擦拭手心,那种滑腻的感觉,不管怎么擦也擦之不去。   “不谢!” 男人嘴角勾起玩味,很快又消散。   “……” 苏锦瑟挥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她冷视他,像似在问:这样很好玩吗?   混蛋!   她要被吓死了,他就一辈子做女人吧。   “谁!是谁来了。” 黑暗处,一把燃烧的火把亮起。   渐渐的,角落各处都露出一张苍黄的脸来。   若不是他们都举着火把,苏锦瑟真会以为是哪里来的鬼! “我们是路过的,想来此借宿一晚。”   “是外来人!” 他们沉默商量了久良。   有的人打开了紧闭的房门,漆黑的四周,逐渐变的明亮起来。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包围她们的人群里,走出一位手持拐杖的白胡子老头,看着众人对他恭敬的模样,应是很有身份地位。   苏锦瑟无奈的答道:“我们迷路了。”   “你们,一路上有没有碰见别的人?” 四周的目光齐聚二人身上,带着一抹探究的色泽。   苏锦瑟看了眼月玄墨,脑海中浮现出白天遇见的疯女人,她略带惋惜道:“有,一个女人好像得了什么病,死了!” 013:本王有什么地方是没看过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白胡子老头闻言,面色黯然,微叹:“看来小珍终究是躲不过啊!”   “你们这里是发生了什么灾难了吗?” 苏锦瑟眉头一皱,从他的眼里,她读出了一种无奈的情感。   “外面不宜久待,你们进来说吧。” 白胡子老头转身,跟四周的村民交代了几句后,大伙都各自举着火把回到了房里。   一瞬间,四周又黑暗了下去。   苏锦瑟和月玄墨跟着白胡子老头来到了他的家中。   虽然,简陋了些,不过还算是宽敞。   “来,喝口水。” 他满是皱纹的手端着茶壶,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热水。   苏锦瑟双手接过两杯热茶,放到月玄墨的面前,她知道,这个男人矫情的紧,朝老人家笑了笑:“我家小娘子怕生!”   怕生所以冷着一张脸?   白胡子老头也不介意,老脸呵呵笑了下,将拐杖放在桌角旁,缓缓坐下。   “老人家,这里是不是很多蛇?” 苏锦瑟双手捂着茶杯,她小眼神精亮精亮的,可是关心的紧啊。   别说她没出息,蛇这种滑腻的东西,还真不可爱。   “不多!” 白胡子老头摸了摸胡子。   “那你们在防什么?” 苏锦瑟一听蛇不多,腰板都直了些。   月玄墨侧目看她,嘴角仿佛勾起了嘲讽的弧度:“蛇怕什么。”   当然是雄黄了!   她一愣,汗毛又竖起,说来说去,这里还是有蛇,看似,还不小。   “蟒,蟒蛇吗?”   白胡子老头点点头,一脸无奈:“那条毒蟒被放出来后,便四处咬人,现在村民们根本不敢擅自出村!”   “它一直被关押着?” 喝口茶压压惊下,苏锦瑟拿起茶壶,连续灌了好几口热茶。   他吐出一声叹息:“都是天命啊,天命。”   “这座山头有一座石墓,我们并不知情石墓的下面盘踞着一条黑蟒,有一天晚上,一道雷将石墓劈开,没有及时将缝隙堵住,所以让那条害人的毒蟒给逃了出来。”   说起来,他颇为伤神。   “谁知,只要被毒蟒咬伤的人,都会理智全无,想吸食人血,全身溃烂而亡。”   苏锦瑟本来还想请他们指引她们出去,看来是没戏了。   “瞧老叟,一说就忘神,小兄弟和小娘子恐怕也累了吧,来,随老叟来。” 白胡子老头微微有些失神,想来是非常苦恼这事。   他打开了一件简陋的屋子给她们。   见小兄弟一身破烂,又将自己布衣和清水送上。   苏锦瑟连声道谢后,将房门紧闭上,她扫了一眼坐在床沿的月玄墨,自己捧着清水洗了一把脸。   又将白布拧干,丢到他身上:“月公子,能抬起贵手把我脸擦一下吗?”   素白的小脸,狼狈极了。   月玄墨将白布拿起,眼底明显又是嫌弃她的,不过似乎他也受不了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动作优雅的拭去脸上的泥土。   “喂!” 苏锦瑟眉一挑:“把眼闭上。”   “本王有什么地方是没看过的。” 他将白布一甩,丢在水盆里。   “能一样么?” 她唇稍稍抿着,好歹现在也是她的身体。   当着他面解衣,有种变扭的感觉。   月玄墨姿态闲适的躺在木床沿,单手慵懒地支着侧颜,没有一丝要避嫌的举动。 014:谁教你能把女人踹下榻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的耳根微红,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下流!”   “这就下流了,看来苏姑娘倒是纯情的很。” 月玄墨嘴角噙笑,清婉的声线由他说出的话,仿佛从幽幽的地狱中传来,冰冷的刺骨。   “怎么,月公子是暗示我夜长漫漫,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吗?” 苏锦瑟眸光微闪,指尖将衣带扯开,露出了男子精壮的胸膛,缓步走近。   俯身,伸手勾起了他的下颚,妖异的眼角勾起儿:“我这副皮囊生的素美,看来月公子用的还蛮习惯的,是不是不想换回来了啊。”   “胸前没俩肉,苏姑娘哪来的自信?” 月玄墨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不出嘴贱起来还真欠抽啊。   苏锦瑟微微挑眉,一把将他朝床铺推去,身躯半伏在上方,男女间的长睫几乎相交一块,“喂,听说你未娶妻,我现在若是用你的躯体把你给强了,这玄王妃不就手到擒来了。”   “听起来,挺令人兴奋的对不对?”   月玄墨直视她充满戏谑的双眼,端详了她一阵,勾起了唇:“女人,你想进玄王府。”   “不想!” 苏锦瑟回答了断。   她又没病,进玄王府不得被这个男人往死里整。   “你若想进,本王倒可以好生考虑一下。” 月玄墨吐出的这句话把她吓得够呛。   唆一下的,从床铺滚下来,有多远就隔开多远。   “我刚才是逞口舌之快,你别当真啊。” 苏锦瑟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仿佛嫁给他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想都不要想!” 她掌风将床幔挥下,快速将身上的破衣脱下,把干净地布衣换上。   浑身,这才清爽了许多。   月玄墨眼底浮起一抹笑,透过粗劣的床幔,看透了她神情的慌张。   进他府邸,吓成这样?   “喂!” 穿幔被掀起,她探了进来:“今晚这么睡?”   一铺床,两个人挤?   显然,她想多了。   “地上!” 月玄墨眼一闭,霸占着床铺。   “月公子,让你尊躯躺在泥地上,小女子会过意不去,夜不能安。” 苏锦瑟厚着脸皮,硬爬到床铺上:“所以,我们一起睡吧。”   “下去!” 床幔晃动,某女被踹了下来。   苏锦瑟眼神幽怨:“月公子,你这样会有女人爱你?”   “谁教你能把女人踹下榻的?”   “女人是用来怜惜的,你不知道?”   “你这样下去,没女人爱,你娘不急吗?” 她咬紧了一口银牙,坐在地上声声说着,直到一床被褥丢到了身上。   “这才像话!” 苏锦瑟很识相的闭嘴,将被褥铺在地上,她也没多少精力去闹腾,浑身软绵绵的躺了下去。   漆黑的夜,顷刻间又安静了下去。   月玄墨闭上的双眼睁开,邪肆的眸光流露玩味来,指腹反反复复地摩擦着手背晶莹如玉的肌肤。   苏锦儿――他唇角邪勾。   ――  PS:最近某妃迷上了丧尸片,看着蛮给劲的,生化危机系列的女主帅呆了,咳咳,有木有亲也看的,欢迎一起吐槽剧情啊, 015:要找刺激也不带这样玩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  “快,快洒雄黄粉,毒蟒来了!”   清晨,冷风夹杂细雾,苏锦瑟在梦中被一声呐喊惊醒。   她迷茫的站起身,透过半掩的窗口凝望远处,朦胧拢的一片,看不清发生了何事;“月玄墨!”   她见床铺上没影,心里悬乎的慌,伸手将房门推开,一阵阵冷风迎面吹进,刹时,浑身忍不住的瑟瑟发凉。   “把木箭备上!快……”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村民们神情急切,背着木箭,提着装满雄黄的木桶朝村口跑去。   苏锦瑟见到如此阵势,汗毛立刻肃立了起来,眸光扫荡了四圈一周,仿若身旁都是毒蛇般。   “喂,看到我家小娘子了吗?” 逮住一个提着木桶的男子,她问道。   那人,颇为焦急,随手将手中的木桶塞到她怀中;“拿到村口去。” 丢下一句话后,急匆匆的又往回跑。   “……” 苏锦瑟抱着满桶的雄黄,眼神忧郁。   那个杀千刀的男人这时候跟她玩失踪,不是要她小命么?   平时有他在身边,她好像是身上放了一张护身符,安全感足足的。   一转眼看不到他人,吓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万一出现一条毒蟒把她给怎么了。   那他不要瞪她!   “你有见到我家小娘子吗?” 一路上,她紧抱着充满酸味的雄黄,到处问月玄墨的下落。   “穿白袍的?” 村民指着前方看不见路的村口。   “前面!”   苏锦瑟惊了,杀千刀的,他没事拿她身体乱跑什么。   出了事,她非宰了他不可。   “月玄墨!月玄墨……” 细雾朦胧了前方,苏锦瑟扯着嗓子呐喊他的名儿。   随着一步步的靠近,她看清了路口处被村民用满木桶的雄黄堆积起来,那些手持木箭的男子,皆是用戒备地望着眼前黝黑的蛇蟒。   苏锦瑟眯着双眼,视线慢慢的转,由下而上看,迷茫的小脸一愣,待看清了村口处有些年头的木塔上站立着是何人时,顿时炸毛了。   “月玄墨,给我滚下来!”   她眼底流露出紧张,但是绝对不是担心他站得高,被蟒蛇攻击,而是担心她的宝贝躯体会受到一丝损伤。   冷风幽幽,男人冰冷的视线从毒蟒身上移开。   他居高临下望着狂吼的女人身上,口吻淡淡:“苏姑娘看来昨夜休息的不错。”   混蛋,让你睡一夜地上试试?   苏锦瑟咬牙:“给我下来!”   他有病是不是,没事站那么高做什么,还离毒蟒如此近,万一被咬一口,她好不容易习惯了长公主的身份,难道又换身,当一辈子男人?   见鬼,她才不要!   见他优雅玉立,纹风不动的模样。   简直是快逼疯她了,苏锦瑟望着毒蟒凶残的双眼,眉梢一皱,朝他言道:“月公子,要找刺激也不带这样玩的。”   “谁说要找刺激。” 月玄墨唇角邪勾。   “不找刺激,你没事站这么高做什么!” 她差点就没说他有病!   “站着高,它自然不会攻击你。” 某男很淡定,仿佛是跟她扯家常一样。 016:蛇兄!爬的太高摔下去会很惨的呀。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砰――  苏锦瑟手中木桶砸落一地,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往他冲去。   “你早不说啊!”   她气喘吁吁地跳上台。   “着急了?” 月玄墨递给她一个红透的野果,含笑的瞳眸映着她的影,却又让人难以看清他眸底的色彩。   苏锦瑟饿了,接过就是狠狠啃了一口,说道:“月公子,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晚么?” 他唇突然弯了。   她狐疑瞟一眼他;“喂,你笑的好奸诈。”   跟月玄墨待在一起,安全中并存着潜在地危险,他给人的感觉,宛如一只披着美人皮的狼,一不留神的话,很容易被他狠狠咬一口。   他负手而立,视线从她身上转到毒蟒身上。   苏锦瑟见他沉默,也未多言半句,眸光也小心翼翼打量着巨大地毒蟒,庞大的身躯盘踞一地,那精亮的蛇眼犀利地打探着前方。   这些村民能对付的了它吗?   苏锦瑟斜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月公子,这只毒蟒真会忌惮雄黄吗?”   一阵冷风拂过,鼻尖尽是雄黄的味道。   雄黄是蛇的克敌没错,可若是长期用其来驱蛇,人体也渐渐会承受不住雄黄带来的危害。   何况,他们要对付的是说起来足以让多数人无不为之失容的蟒蛇。   “月公子!” 思绪拉回,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失了踪影。   眸光往下一望,苏锦瑟手拿着红透的野果愣住了。   他独自一人负手立在人群是几个意思?   ‘嘶――’耳边,传来巨蟒吐舌的声音,她眸光慢慢往侧移,面容顿时吓白了。   “别动,别动,它看不见的……”   不知是何人,扯着嗓子呐喊,苏锦瑟僵住身躯,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她瞪了月玄墨好几眼。   谁说站着高,它就不会来攻击的!   他自己下去是几个意思?   “嘶嘶!” 毒蟒吐舌,庞大的蛇躯缠绕着木柱,犀利的蛇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锦瑟眯起眼对视上它蛇眼,这条毒蟒充满了邪/性,好似看得见她,犀利的眸光想把她吞下去一样。   “蛇兄!” 她额头上溢出冷汗:“爬的太高摔下去会很惨的呀,你要不要下去歇歇!”   “上面太挤了,你还是不要上来了。”   她遇上蛇,智商急速下降,说出的话,跟一个小姑娘样的腔调。   她的声音很轻,不过却全没入了某男耳中。   月玄墨眼里闪烁起戏谑之色,某女很敏感的转头望向他一眼。   “喂,月玄墨,你骗子……” 苏锦瑟咬牙切齿,整个人抓狂,她想跳下去,毒蟒的蛇颅也跟着她的眸光左右晃动。   蛇眼幽幽盯着她,非常戒备地盯着它选中的猎物。   “把柴摆上!” 月玄墨无视她的抓狂。   众村民点头,趁着毒蟒缠绕上了木柱,将备好的木柴快速的围饶着矮台摆放好,一眨眼的功夫,木柴之上洒满了雄黄粉。   苏锦瑟一边防备着毒蟒会突然攻击她,一边惊讶的看着众人的举动,当她看到有人点燃火把之时,双眼突然瞪大起来。   “小兄弟,快拿你手上的蛇果丢毒蟒,跳下来!” 村民们举着火把,突然扯高嗓子呐喊道。 017:她命犯天煞孤星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反应灵敏,闻言后,立即将手中透红的野果朝毒蟒丢去,一翻身,狼狈的滚落在地上。   在这一刻,村民们手中的火把朝木柴一丢。   熊熊大火拦阻住了毒蟒扑向苏锦瑟的举动,一股烧焦的气味也蔓延在空气里。   众人不断的拿火把去丢翻滚在火堆里的毒蟒,浓黑的烟火直冒上了天空,才一晃眼的功夫,四周乌烟瘴气的一片。   苏锦瑟捂着口鼻站起,眸光瞪着前方的某男。   “这样好玩吗!”   把她骗上去做诱饵,待毒蟒缠绕上矮台的木柱时,再让村民们用洒了雄黄的木柴烧死它。   月玄墨勾唇:“多积点德,或许,你还嫁的出去。”   “……” 苏锦瑟恼了。   “月公子难不成是神算,还算出我嫁不出去!”   “本王算不上神算,但是,看人的眼光向来不会错。” 言外之意,就是暗指她没人要了。   苏锦瑟咬牙看着他超拽的面容,却又顾忌是她的躯壳,她深呼吸,好女不跟恶男计较。   “下次,你再敢耍我,那你继续当女人好了。”   她冷哼,扭头便走回去。   “小娘子啊,这次多亏了你出的主意,真是我们全村的恩人啊,你放心,这条毒蟒不在害人后,我们便送你们出山。” 火势渐渐灭后,毒蟒被烧得面目全非,村长走过来,十分的感谢道。   若是早上没有小娘子出的注意,不知今日那条毒蟒要伤害多少无辜之人。   月玄墨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而过。   夜晚。   毒蟒被烧死后,村民们为了庆祝此事,便拿出最好的酒与肉,大家齐聚一堂喝个尽心,不停的谢恩。   一杯米酒连着一杯敬给月玄墨和苏锦瑟二人。   “唔!” 苏锦瑟双眸迷离,几杯米酒下肚,她头有些晕眩了。   理也不理坐在身旁的男人,她摇摇欲坠地离席,往住处走去,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让她十分的难受。   “原来酒醉的感觉是这样。” 失神的望着漆黑的夜,她千杯不醉,想当年与七尹喝了三天三夜,她最终还是将他喝倒。   她是不会醉的。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月玄墨不善饮酒。   人喝醉了,以前的回忆就越来越的清晰。   她命犯天煞孤星,孤克六亲死八方,天乙贵人若能救,行善积德是良方。   所以,一出生爹娘兄弟被克,幸得命格乃天乙贵人的玄机天师出手所救,一手将她抚养成造福百姓的灵女。   可,她的灾难却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巧读人心,为人排忧解难又怎样? 该克的,该死的,都一一的被老天爷收走。   苏锦瑟自嘲的笑了笑,头裂开的痛,可思绪却愈发的清晰。   迈出步伐,继续往前走,前方一抹朦胧的白影早已立在前方,她眸光微缩,脸色煞冷下。   她可没忘记,白天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怎么骗她的。   ―――  【叹气】写到命格,某妃命格也惨,五行中某妃是七杀压食神,夫缘薄弱,名位自得,易招障害,27岁之前财路被小人挡道。   所以,某妃不管受到什么挫折,都会坚强微笑。   人生都这么苦逼了,何必让自己过的更苦逼。 019:你还想本王对你有想法?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抬高下巴,将月玄墨当成空气般,从他身旁走过,却在擦肩而过时,被他拦住了去路。   “怎么,月公子还想怎么玩?” 开口,尽是讽刺。   “跟本王来!” 月玄墨深沉的眸光看了她迷离的双眼,拽着她手腕,直接拉扯着朝屋里走去。   白天得罪了她,晚上能让他这么好过?   “放开我!” 苏锦瑟一甩手,往后退了几步。   头疼的厉害,眉心紧皱,根本不想说任何话,见任何人,瞪了一眼月玄墨后,她转头要走。   “就为了这点小事,气成这样?” 月玄墨淡定的看着她任性的样子。   “小事?” 他不提还好,白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提起,苏锦瑟是火气直冒没地方撒。   双眼瞪起,想打他一巴掌,手举在半空中又顾忌是自己的躯体没忍心下手;“你骗我上台,给我什么蛇果引起毒蟒的注意是小事?”   “月玄墨,我要是真挂了,你以为用我的身份活下去,日子是那么潇洒的?” 顿了顿,她的声音显然是有些无奈,有些凄凉:“我怕蛇啊!真的好怕。”   “本王不会让它伤你!” 月玄墨笃定道,口吻里透着掩不住的自信与清傲,一字一顿的传入苏锦瑟耳中。   “可你却偏偏喜欢折腾我!” 苏锦瑟斜眼他,反正这个男人就是不安好心的。   她扶额,有些累了。   “罢了,早晚要本姑娘要狠狠收拾你一顿!”   如今,她还是识时务,回洛帝城的路上,这个男人得保护她啊。   “收拾本王?” 月玄墨挑眉,唇边挂着淡淡的笑:“那看来本王要先将你收拾一顿才不吃亏。”   “……” 她凌乱。   “你能在无耻点吗?” 苏锦瑟一手将他推开,不知道是多烦这个杀千刀的男人。   若不是在魂归谷外他故意整她,那也不会身中情毒,又与他换身,不是被追杀,就是被他玩得团团转。   她现在是知道了,这个男人是祸害,以后绕道而行才行啊!   月玄墨含笑喊着她眸光闪烁,许多情绪都涌入上来,轻扯唇角:“更无耻之事,那要我们换身才可以做。”   还有更无耻之事?   苏锦瑟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迷离的眸光瞬间清晰过来;“你没事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她神情很严肃,深怕他会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般。   “你还想本王会对你有想法?” 月玄墨很嫌弃的看着她。   口中说的一些话,简直让人听了冒火。   “面貌普通,身材死板,脾气又大,这样的女人,会不会太委屈男人了?”   “我相貌普通?”   苏锦瑟冷淡的唇抿着,似乎很不服。 “你知道启国第一美人是谁?”   “苏锦瑟。” 月玄墨若有所思道。   他五年前见过那个女人一次,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一身白衣,黑发垂腰,额前一朵梅花纹甚是耀眼。   是苏锦瑟给他的印象。   苏锦瑟扯出一笑,笑容如同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所以说,我也很美啊!”   苏锦瑟,不仅是因为是玄机天师关门弟子而扬名启国,她的美貌更是吸引了大批的仰慕之人一片倾心。 019:口口声声说对我没兴趣,这是怎么回事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你跟她……”月玄墨鄙视摇头。“差远了!”   论气质,倒是有五分像似,若是论相貌,苏锦瑟的相貌是无人可敌。   “会吗?” 她伸手摸上眼前素白的面容,眸光微缩:“可惜她死了!”   才一天功夫,谁会想到,启国的灵女会被害死。   “太完美的女人,会遭天妒。” 月玄墨一手拽着她手腕,朝屋子走去。   “她才不完美!” 苏锦瑟自嘲的笑,与他话题扯远了,白天被他骗了的仇一下子忘得精光。   任由着被拽进屋里,她眸光晃动,看着他把木门和窗户都关好。   “你干嘛啊!” 她问。   “很晚,该睡了。” 月玄墨将她朝床铺一推,她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她不要睡的,酒醉的感觉很不好,可她却喜欢。   “天才刚黑,我还没找你算账!” 说醉了,也没醉的。   反正就是不想睡,精神出奇的好。   月玄墨眸光一缩,素来不喜废话的他,竟然坐在床沿,盯着她朦胧的双眼,很有耐心的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相处短短数日,这个女人的脾气被他摸索的非常清楚。   没有称心如意,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是怎么知道,毒蟒喜食蛇果的。” 苏锦瑟不喜睡,所以她便找了个问题,来聊天。   “没见识!” 某人很孤傲。   “……” 被耍怪她咯?   “你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啊!” 她眯起眼打探他,酒醉的女人,想的一些东西往往也是跟别人不同的。   “不会是月公子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吧。”   “肤浅!” 月玄墨对她很无语。   这个女人,有时傻得蠢如猪,有时精明得跟一只小狐狸般。   “喂,别这样的表情啊,你是不是这方面有问题啊,怎么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苏锦瑟眨巴着眼好奇他。   借着酒意壮胆,她视线一转,低头看向自己,小声嘀咕着:“也不会的啊,硬了!”   硬了!   谁家姑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对一个男人说这个。   她呵呵笑:“月公子,你不道德啊!”   月玄墨面色不改,挑眉了下。   “口口声声说对我没兴趣,这是怎么回事。” 指尖,指向某个突起的部位。   唔,他是躯体对她的躯体有兴趣。   “怎么办,我有点想吻你。” 苏锦瑟吞了吞口水,眸光掺杂了些情绪,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视线一直落在某人的唇上。   “下次,别再碰酒!” 月玄墨一手将她推到床铺上。   “别推我呀。” 苏锦瑟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不高兴的瞪他好几眼。   “你很累,现在闭眼!” 他扯过被褥盖上某人红晕的脸。   “睡不去。” 声音闷闷传来。   她疼,浑身都难受。   月玄墨斜眼了下她,站起,负手立在窗前。   “喂!” 见他没声音,她支起身子,朝他望去:“那个…怎么解决啊。”   “睡觉。” 某人很淡定。   苏锦瑟抱着被褥滚来滚去,可涨着实在难受,微蹙了眉目,怀疑一件事儿;“月公子,你……你不会是一喝酒,就想要女人的吧。” 020:月公子,你在想女人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侧目,眼角闪烁起一抹杀光,四周的空气瞬间都冰寒了几分。   “还真是啊!” 苏锦瑟捂着嘴,低头朝被褥下一望。   继又抬起头,跟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看着他。 “月公子,你这样不行的呀,容易被美色左右的。”   一碰酒,就想要女人。   那要引他上钩,直接灌一杯酒就好勒。   “你见过本王什么时候有对你动手动脚。” 他微微勾唇,眼角眉梢流露出轻视。   苏锦瑟摸了摸下巴,是认同的。 “也是,你不好这口。”   说完,立刻聪明的闭嘴。   “困了!” 她背对着躺下。   “本王不好这口?苏姑娘很想知道吗。” 月玄墨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不过某个装死的女人直接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她有病才会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很快,四周渐渐安静下。   苏锦瑟长睫眨了几下,缓缓的转过身,她眸光落在负手而立在窗前的男人。   明明是她的躯体,却有股危险黑暗的气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直透人的心扉,他不好惹,是惹不起的男人。   一夜安静,早晨天刚亮她们二人便出发了。   村长找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引路送她们出山,站在官道上,苏锦瑟心里松了空气儿。   “月公子,你怎么不叫人家也给你点银子啊!” 凑上前,她话语像似好奇,更多的是讽刺。   女人的气度就是这样,一点小事惹毛她了,找到事都得嘴欠上来说你几下。 谁叫他帮村民出主意烧死毒蟒,却用她做诱饵,被她没事有事的讽刺,是该的。   月玄墨很淡定,语气一向冷静。 “那也得你在上去滚一次。”   “……” 够贱!   苏锦瑟懒得搭理他,直接走到前方客栈,光明正大点了上等的好酒好菜,又吩咐店家准备好热水与干净的衣衫。   “你有银子?” 月玄墨斜眼,看着她大吃大喝。   苏锦瑟抬头扫他:“没有啊!”   啃了一口鸡腿,她朝他招招手。 “快来吃呀,别把我饿瘦了。”   “本王食素。” 他眼神又带嫌弃了。   “那你没口福了。” 她也不勉强他,一股气把鸡鸭鱼肉都扫荡得干干净净。   吃完还打嗝,舒服的品着美酒儿。   月玄墨若是知道,她是启国第一灵女苏锦瑟,恐怕会对女人更绝望了一层楼。   毕竟,在他现在的眼中,灵女的美貌算是入的了他眼的。   要是当年,他与苏锦瑟擦肩而过时,他将曾经高贵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女子拦下带往凤临城。   如今的她,是不是应该还在世。   月玄墨望着眼前的女人出神,当年的苏锦瑟让他有一刹那间是想身边留个女人。 如今的苏锦儿是让他没有一刻是想跟女人待在一起。   “喂,月公子,你在想女人吗?” 苏锦瑟指尖一转,将酒杯丢到男人的脚边。   有事没事看她出神的厉害,这个男人心思难以猜透啊。   “苏锦儿,人丑脾气就别这么大,世间上,像本王这般不与你计较的男人,毕竟不多。” 月玄墨回过神,出神的容色转化为冰冷之色。 021:月玄墨,难道没人告诉你,你讲话很欠抽么?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难道没人告诉你,你讲话很欠抽么?” 苏锦瑟眯起双眼,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她丑,脾气大。   “本王实事求是罢了。” 他唇角邪勾。   “是,你怎么说都有理。” 苏锦瑟挑了挑眉,望着他时,嘴角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要洗浴,月公子也没吃饭,不如下楼让小二准备点清淡的饭菜吃,别把本姑娘胃饿坏了啊。”   月玄墨看了她眼,转身走出去。   房门重新掩上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   “月玄墨,不收拾你当本姑娘好惹的恩。” 苏锦瑟露出阴险的笑,她快速用热水洗了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袍子。   她打开半掩的窗口,回头看了一眼凌乱的屋内,便跃了下去。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啊。” 脚一落地,身后懒洋洋的声音便响彻而起。   苏锦瑟一顿,脸上的神情五颜六色,转过身,换上灿烂的笑。 “好巧啊。”   “呵,是巧!” 店掌柜脸一凶,吩咐身后举着菜刀的厨子上去。   “掌柜,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有话好好说,动刀子多伤和气。” 苏锦瑟身子微一闪,没有让他们碰到她分毫。   “好好说的话,公子还会跑?” 店掌柜冷哼:“幸好你妹子大义灭亲,不然还真的让你这个小子跑了。”   “混蛋!” 苏锦瑟炸毛,好贱的男人。   “少废话,押回去。” 四个壮汉拿着菜刀,把她押回了客栈。   某个罪魁祸首,正在动作优雅的吃着清汤面。   看到她黑青脸色走进来,撇撇嘴吧,眼里带着戏谑:“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样会找报应的。”   “所以,妹妹大义灭亲了恩?” 苏锦瑟笑着看他吃面的样子,未达眼底的笑意却越发的灿烂。   “为兄,好生感动啊。”   “是妹妹应该做的。” 月玄墨喝了一口清汤,唇角扬起慵懒笑意。   “这么懂事,哥哥都忍不住想好好疼你了。” 她咬牙,说的语气轻柔,可双眼却瞪着他不放。   “疼之前,哥哥先管好自己处境吧。” 月玄墨放下汤碗,他撇了撇嘴,斜眉望向店掌柜。   声音那叫一个轻柔可人:“店掌柜,我能走吗?”   “自然!”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自然是找逃走那一个。   “很好。” 他站起,弹了弹衣衫的尘土,唇角的笑意更浓烈了些:“哥哥,你好好在这儿待着,店掌柜会替妹妹好生照顾你的。”   “喂,你不管我了啊。” 苏锦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月玄墨看了她一眼,随即一阵轻笑:“你方才不是也这样么。”   “可我不是没跑掉。” 她可怜兮兮看他,指向脖子上的几把菜刀。 “要是不小心把脸伤了,可不好啊。”   【小剧场】  月公子冷眼: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女人睡了。   “公子不是一向不好这口的?” 某妃翘着二郎腿。   “苏姑娘说的,你也行?” 某公子傲娇冷哼。   某人微笑:那要看公子的粉丝想不想看了――【纯洁一问】大家想看吗? 022:说好的孤僻神秘,说好了冷漠肃杀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它若是伤了一刀,妹妹我会还哥哥两刀。” 言外之意就是你敢让我被伤一分,我就把你脸蛋给毁了。   苏锦瑟瘪嘴:“老动武,也不好的呀。”   像她这么淑女的美人,最不喜欢动武了,真讨厌,又要她整天打打杀杀的。   一旁的壮汉和店掌柜在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意时,苏锦瑟眼神突然一冷,掌风忽起,快速将扣押她之人击倒在地。   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早说别这么粗鲁的。” 她拍了拍手,哼唧的甩了下长发。   苏锦瑟走到门口,又停下步伐,似想到了什么,朝趴在地上哭号的男人走去。   “别,好汉饶命。” 几个大男人捂着伤口,深怕又受到二次伤害。   “老兄,别紧张。” 她蹲身,手朝店掌柜伸去,理所当然道:“借我些银子,你到凤临城玄王府还便可。”   “不,不用,不用还。” 他掏出口袋的荷包,巴不得这个吃霸王餐的人赶紧离开客栈。   几招下,打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这种恶霸,惹都惹不得,哪敢奢望去要还银子。   “要的,要还的。” 反正又不是她还钱,苏锦瑟说的大气极了,不客气将荷包塞入腰带上。   她走出客栈前,还叮嘱他们可以去玄王府多要些。   “月公子,说真的,有时候真想打你一顿,反正你也打不过我的。” 苏锦瑟冷眼看向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拼功力,自然是月玄墨的内力更上几层楼。   “本王这是在给你机会表现。” 月玄墨一副清高的模样,入在她眼里不知是多可恨。   敢说他不想打劫店家?   明明是他想,却逼着她出手这样做。   “表现了有好处吗?” 她瞪了他一眼。   “给你入玄王府……”   砰的一声,某人直接四脚朝天摔了下去。   “咳咳,你想也不要想。”   月玄墨淡定,看了她眼:“做本王的奴。”   “去死!” 苏锦瑟捡起石子丢死他:“你想的不要太梦,谁要做你的…奴”   “不做奴,你还想做什么。” 月玄墨红唇微翘,说的话贱的一塌糊涂。   她还想做什么? 混蛋,什么都不想做的好吧。   苏锦瑟沉默了半响儿,妩媚的朝他轻眨,狡猾一笑:“做你主子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   “月公子,奴家这也是给你一个找娘子的机会哦。”   “娘子?” 月玄墨嘴边泛起深笑,低头,眸光一直落在胸前,似乎,是在无声的嘲笑她身材不好。   “也不见得你多大啊!” 苏锦瑟白一眼,不屑他的……  “苏姑娘很懂这方面?” 男人的眼中闪着微亮的冷光,冷清的话语带着一抹惋惜:“可惜长的丑了些……”   月公子,说好的高冷呢?   “丑就丑呗,本姑娘再丑也嫁的出去。” 苏锦瑟被他刺激的已经无感了,何况,她早已经习惯了长公主的容貌。   长的素雅点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想低调的时候,那可是老低调了。   ――某人一向很会自我安慰的想。   “也是,瞎眼的男人天下皆是。” 月玄墨缓缓绽放出一抹绝媚笑容。   “……” 苏锦瑟抿抿唇:“你还是别说话好了,说话太毁你高冷形象。”   跟外界相传的不一样嘛,说好的孤僻神秘,说好了冷漠肃杀呢? 023:你有病,回去给你治,要钱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挑眉:“可本王见你气急的样子很开心,怎么办?”   “……” 苏锦瑟白眼:“你有病!”   她转头往前走,走了会又停下来,望了他一眼:“回去给你治!”   “你出银子?”   步伐一顿,苏锦瑟吐血:“治死你!”   可当她说完这句话时,脸色大变了,眸光惊悚地盯着月玄墨身后看:“月公子,我们似乎又遇上麻烦了。”   有一种压抑,沉闷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月玄墨侧目一望,四周,一群群迟钝笨拙的男人朝他们聚拢。   他们露在外的皮肤僵硬发黑,如同死人般,特别是都长着张像癞蛤蟆的烂脸。 手臂伸直,指甲又长又尖,好像会扑过来将人活活撕碎般恐怖。   “死人阁。” 苏锦瑟没想到死人阁的人会出动,眸光打量四周,只见上空一名黑衣女子持萧立于树叶上。   她朝月玄墨提醒道:“这些是死人阁的鬼兵,千万别被他们的指甲抓到。”   “杀你的?” 他见鬼兵们发绿的眼直勾勾盯着他,心中了然了几分。   苏锦瑟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人阁会追杀她,此门派神秘至极,所接下的生意必定是追到天涯海角都会完成。   “应该是吧。” 她奉旨回洛帝城,有些人自然按耐不住。   “你退后。” 月玄墨含有深意看了一眼她,似她的身份没有表面那般简单,能让江湖上之人忌惮三分的死人阁出动,她若不是得罪了死人阁中人,便是她的存在威胁到某个位高权重之人,所以,必须让她死。   他收回眸光,食指与中指并拢,一股狠绝的剑气朝靠近的鬼兵击去,苏锦瑟被迫退开,一眨眼的功夫,月玄墨已经被鬼兵围攻在内。   随着 一声尖锐的箫声划过原本寂静的四周,那些被击倒的鬼兵又若无其事般从地上爬起,不断的朝月玄墨扑去。   苏锦瑟看着心惊胆战,她曾经在玄机天师书阁看过,死人阁中的鬼兵都是剩下一口气时所练成。   他们都是染上重病不甘离世或是大恶之人,一口气闷在喉咙未能吐出,成为了行尸走肉,共死人阁所用。   所以,是杀不死的。   苏锦瑟眉头一皱,正要再研究,上空的萧声越发的尖锐,传入耳边里,心中一阵发毛。   吼!   一声低吼,行动笨拙的鬼兵停下动作,齐齐朝后退了几步,让出一道路来,四个耳朵尖长,双眼通红,人不人鬼不鬼之物从树林飞跃而出。   他们的脚步虚幻,形如鬼魅,倏然飘离在月玄墨面前,低吼了几声,尖锐的指甲朝他抓去。   “……” 杀她罢了,何必这么认真。   她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让江湖之人忌惮三分的鬼将。   鬼兵是没有神智,听命于吹箫之人。   除非将他们打得尸骨不全,不然鬼兵会不断的爬起,攻击到对方倒下为止。   鬼将与鬼兵的不同之处便是他们脑子里存留着神智,懂得分析战况,形如鬼魅,不是高手的话难敌分毫。   要不是月玄墨在她躯壳内,苏锦瑟竟然没有一丝把握能不能逃出鬼将的追杀。 024:攻之弱点,避之锋芒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盯着鬼将森冷又疯狂的双眼看,顿时眉心一跳,她看向其他鬼将,蓬头垢面之下一双通红的眼睛,幽冷之极,就像似恐怖的夜里被点亮的两点鬼火。   “月玄墨,攻之弱点,避之锋芒!”   鬼将闻言,皆是一愣,有意护着了双眼。   苏锦瑟勾起唇,她没有指出他们的弱点是何处,便是不知何处是弱点,故意这样提醒月玄墨,也是为了故意说给他们听。   这下,弱点暴露。   月玄墨的胜算也大了许多。   “吼!” 鬼将们也意识到被摆了一道,恼怒的低吼,通红的双眼闪烁起红光,原本包围着月玄墨的鬼兵们,转身,朝她一步步迈来。   苏锦瑟见他们聪慧到知道要来解决她,也不敢怠慢,足尖轻点,跳上树枝。   她摘下一片树叶,朝吹箫的女子挥去。   虽不及月玄墨凌厉,却也在片刻间打断了她的箫声。   黑衣女子也不恼,箫声忽变,地上仰着头看她的鬼兵尖牙一露,随着大树爬上来。   “还会爬树?” 树枝一阵晃动,苏锦瑟一跃而下。   跟鬼兵们玩起了捉迷藏,一扑我躲,渐渐的,她气息开始不稳起来。   “美人,吹累了吗?” 她跃身又上树,朝黑衣女子眨眼。   凭借月玄墨这副容貌,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地多看两眼,黑衣女子也是不例外的。   她长睫微垂,没有做声。   “要不,公子帮你吹?” 说完,飞身去夺。   黑衣女子眉间一愣,灵敏转身,反手一掌击去:“滚开!”   “这么凶?” 苏锦瑟冷笑一声,自知功力不如她,也没有打算强行夺去她手中玉箫,只不过是想打乱她的箫声。   “公子这样阻止的了鬼兵,但是真以为鬼将也能阻止?” 她箫声一停,鬼兵下垂着脑袋和手臂不动,但是鬼将却越战越勇。   苏锦瑟眉心皱,沉默了许久。   “柚念没有伤公子之心,若是公子识相,不如就此离去。” 她黑衣摇曳,手持玉箫凌视着她。   她眼底滑过一丝精光,不以为然道:“可本公子偏爱管闲事啊。”   “那就别怪柚念不客气了。” 柚念眼神杀气浓郁,掌风朝眼前的男子挥去。   苏锦瑟一躲,飞落下树。   箫声忽起,手臂与脑袋低垂的鬼兵双眼冒起凶光,迈开沉重的步伐,朝她围攻过来。   苏锦瑟一步步退到中央地段,面容冷静下,指尖的轻颤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慌张。   用活死人炼制而成的兵将,身上蔓延着浓重的阴气。   地引术――便是最好克制他们的方法。   她在玄机天师的书阁看过此术,是引出地界的正气来克制世间的邪气,将其身,其恶魂焚烧而尽。   苏锦瑟深呼吸一口气,她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地引之术。   她是第一次试图去引出地界的正气,心中甚至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可却不容许她退缩。   鬼兵与鬼将,若不灭。   没有死人阁的命令,便终身纠/缠于她。   PS:某妃揪心了一整天,昨晚就连不上网,师傅嫌麻烦死活不上门来修,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某妃今天折腾了几个小时。   终于把网修好了。 迟来的更新,亲人们久等了。 【含泪】 025:月公子很缺女人么?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深埋於地狱深处燃烧不息的红莲之炎,以我之名,召唤前来!――地引术” 苏锦瑟莲坐于地,左手指捏成曼妙的莲花朝泥地轻轻一点。   狂风忽起,万叶齐落一地。   一股强大的炎气由她周身忿发而出,方圆十里邪气瞬间被净化成灰。   “啊!” 包围住她们的鬼兵被震退几步,肌肤开始腐烂得不成样,他们惨叫着,蛤蟆脸扭曲成团。   苏锦瑟睁开眼,看向与四大鬼将周旋的男子。   “走!” 月玄墨一旋。   拽住她手臂,二人消失在此地。   ――  “喂,你别跑那么快,我……” 苏锦瑟脸色苍白,整个人虚弱地靠在月玄墨的身上。   男人闻言,立即停下了步伐。   “难受?” 手指覆上她的脉象,眉头皱起。   “没事的,让我歇歇。” 她将手腕收回,说话间,那虚弱之态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你方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他将她放在枯叶上。   苏锦瑟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抬头看他:“怎么,月公子想学?”   “能引来地气对抗邪物……” 月玄墨对视上她明透的眸光,语气笃定道:“你是玄机天师的徒弟。”   苏锦瑟愣住,很快又抿嘴一笑:“开什么玩笑啊,世人都知道玄机天师的徒弟只有云非雪和苏锦瑟二女。”   “难不成月公子怀疑我是那个专爱收集脸/皮,女扮男装的云非雪?”   呵,苏锦瑟在世人面前已经死了。   谁会想到,她重生在了长公主身上呢。   “苏锦瑟,苏锦儿。” 月玄墨眸子凝视着她半响,指尖勾起她下颚,缓缓靠近:“你们什么关系?”   “这,好像不是月公子该关心的。” 她低喘了一会儿,带气息平稳后,面色终于恢复了血色。   月玄墨勾唇一笑,眸光透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关心下未来娘子,不为过吧。”   苏锦瑟呼吸一紧,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月公子很缺女人么?”   当初,是谁高傲得都不屑看她一眼的?   还未来娘子,又逗她!   “恩,正缺你一个。” 月玄墨此时勾起的唇角,多了抹几不可察的玩味来。   他的话,让人猜不透有多少是真的。   苏锦瑟无语的撇了撇嘴,被他逗惯,她已经很淡定了。   “月公子,别想些有的没的,赶路要紧啊。” 事到如今,追杀她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待在外面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先去找净空大师。”   “你确定?” 某人眸光落在她身上。   苏锦瑟挑眉:“某非月公子当女人,当上瘾了?”   月玄墨笑了笑,却没有答她的话。   “莫名其妙啊。”   前者笑而不语,后者一脸迷茫。   死人阁刺杀失败后,并没有在追上来,二人赶了三天路后,终于找到了净空大师所住的庙。   “苏姑娘,你很熟悉这里。” 月玄墨很肯定。   “来过一次。” 苏锦瑟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显然,她的话,某人是不信的。   只是来过一次就知道走后门,翻墙进净空大师的庭院?   ――  看文的姑娘们在哪里,文卡的好销/魂,冒个泡给作者一点动力。 026:似想到什么,又似沉思什么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傻瓜才会一路跪上山。”苏锦瑟唇边划出一弯极浅的笑意,踮起脚尖朝厢房溜达而去。   “你来了!” 人还没靠近,厢房透出了一声深沉又缥缈的声音。   苏锦瑟与月玄墨对视一眼,净空大师难道已经算出了她们今日会登门拜访。   “大师。” 尽管净空大师与玄机天师交情非同一般,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苏锦瑟双膝跪地,在门前垂下脑袋。   月玄墨刚作势要弯下腰,以表尊敬。 厢房内,又传来一道声音:“老衲怎敢受玄王一拜。”   未闻其声,便知是其人。   月玄墨微微勾唇,心中尊敬他,却也没有在行礼的意思。   “大师,锦儿能起身了吗?” 苏锦瑟眨巴着眼。   “老衲说不许,你会不起?”   她眼角眯起,很利索的站起身:“怎么可能嘛。”   跪久了膝盖疼,大师肯定也舍不得她这般折腾自己的,苏锦瑟每次都会找一些堂而皇之的理由。   “大师,我们的事情……”   “老衲早便料到。” 净空大师没有现身,透着一扇门,先吩咐她们二人到隔壁的厢房洗浴一番。   幽静闲适的厢房内。   月玄墨坐于浴桶之内,澄净的梵香充斥在身旁,他侧目,窗外一片舒雅之景,矮山,碧池,绿色荷藕,淡色水莲。 不时有小和尚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小心些,这神水可是给苏姑娘准备的。”   ――“苏姑娘又惹麻烦了?”   “恩,师父说她用了地引术,却不知用寒水清去体内沾染上的焰气。”   ――“唉,苏姑娘不省心啊。”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回荡男人耳边的是和尚的那一声轻叹。   “苏姑娘。” 月玄墨长睫垂下,眸光落在清水里。   散发着一丝丝热气的水面上倒映着女人白净的小脸,芙蓉如面,柳叶弯眉,淡如秋水,般般入画。   冷清柔弱的相貌下,却隐藏着狡猾如猫的性格。   指腹,摩擦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慢慢的移至锁骨处,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给他的触感,让冰冷的心猛然一震。   月玄墨眸光紧眯,似想到什么,又似沉思什么。   ――  深夜。   一灯火通明的秀雅房间,烛火摇曳,空气中一丝梵香在弥漫。   床榻上。   紧闭双眸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   “啊!” 苏锦瑟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方才好似做了噩梦,额头上的青丝被染湿了。   “醒了。” 屏风后,透出熟悉的声音。   她缓神了一会,眸光朝自己望去,女子纤柔的身姿撞入了眼中,唇角一勾,欢喜道:“回来了。”   对了,她的桃花玉。   苏锦瑟连忙扯开衣衫,神情有些急,当看到胸前挂着一块玉佩时,压在她心口的那口气,才算真正吐了出来。   “大师,多谢了。”   三年前,他出手救了她一命,三年后,又是他出手帮助了她。   屏风后,没有做声。   久良后,才传出声音,似在提醒她什么。 “还记得三年前老衲说的话吗?” 027:此玉名为桃花玉,并非玉形似桃花。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三年前?”苏锦瑟错愕的盯着屏风,脑海中浮现出了三年前她魂魄被召回的那一夜。   雨下的很大,可净空大师的话,却清晰的落在她耳里。   千年灵玉制成的桃花玉佩是用来续命,若久寻不到九阴之女取其心头血,她的寿命将宛如花瓣般,不幸脱离花蕊,然后无情的**一地。   此玉名为桃花玉,并非玉形似桃花。   桃花玉,招揽来的男子,定是她的真命天子。   “大师,你是说,我与月…玄墨?” 苏锦瑟结巴,想想都觉得好恐怖啊。   “姻缘天注定。”   “是长公主与他的,还是苏锦瑟与他的?” 她眉心皱起,莫非这辈子都得跟这个男人一世。   “不一样吗?” 净空大师反问。   苏锦瑟眸光闪烁,点头:“当然不一样了,若是长公主与他的,苏锦瑟自然是有避开之法,若是苏锦瑟与他的,那一切随天意吧。”   “你与他的缘已注定,不管是长公主或是苏锦瑟,该相遇,终究会相遇。” 净空大师沉静的话,重重的击进她的心房。   所以,她是逃不了的。   苏锦瑟指尖揉了揉眉心:“大师,能帮锦儿拖延他一夜吗?”   直觉告诉她,月玄墨很麻烦。   厢房内,很安静。   苏锦瑟拢了拢散乱在肩头的青丝,站起身,朝屏风外走去,厢房内早已无了净空大师的身影。 眸光暗了暗,苏锦瑟推开房门,灵妙的身姿消失在了深夜里。   在她离去后,另一处水莲池中央,雾气旋绕,身袭浅白薄衣的男人蓦然睁开眼,却又在瞬间闭上了双眼。   菩提树下,净空大师眼睛透着明亮睿智看向沉睡中的月玄墨,随后,目光望向漆黑的深夜,一声无奈何的叹气由口中脱出,极为轻之,极为淡之。   ――  洛帝城,皇宫。   苏锦瑟褪去布衣,换上素白锦雅的衣裙,三千青丝碧色玉簪挽起,她低着头,跟着公公一路穿过城门。   “长公主留步。” 身着紫衣华服,面白无须公公朝她点头,转身走进了华丽的宫殿。   苏锦瑟停下步伐,眸光看向正前方,那红漆大门虚掩着,似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莲园” 两个烫金大字。   她没记错的话,莲园乃是贵妃之女,瑾烟公主最喜欢的景园。   什么时候,瑾烟公主已经能邀到皇上到莲园赏景。   苏锦瑟左手渐渐握成拳,三年前,皇上最宠的是玄机天师之徒苏锦瑟,最放纵的是皇后之女长公主。   可一切来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一夜的功夫,却因为长公主被诬陷杀害苏锦瑟,皇上龙颜大怒,从此被供在天子手心的二女。   一死,一废。   现在的洛帝城,那还有苏锦瑟与长公主的立足之地?   “长公主,皇上传召。” 公公推开沉重的宫门,朝她恭敬道。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苏锦瑟收起情绪,迈开步伐走进了莲园,入眼的是一座致雅的楼阁,池水环绕四周,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她走近,眸光平静的望向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 028:不懂规矩,就要抄写宫规百遍?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父皇。”膝盖落地,苏锦瑟看着他。   三年未见,皇上的头发似又花白了许多,眉角的皱纹。 像是怎么也抹不平的岁月,犀利的眼神已经没有当初的坚毅,但是厌恶她的色泽却怎也掩不住。   心中微微刺疼,她一直将男人当做了自己爹爹,如今看到皇上两鬓苍苍,额前的纹路俞来清晰的样子。   苏锦瑟那张淡漠的脸上笼着一丝轻愁,她多想像曾经那般,看到皇上可以像一个无忧的女孩与他诉说着世间的凄苦与无奈。   “为什么没随护送你的将军一同归来。” 皇上冰冷的声音响彻起。   苏锦瑟垂着脑袋,这是来兴师问罪了么,她语气平静:“儿臣接到母后西去的消息,一时情急,所以独自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亲娘都死了,做女儿的急一点也是情有可原吧?   皇上沉着脸色看她,无温的神情叫人看了心惊胆战,两旁宫女皆是低下头。   “父皇,姐姐急了些也是太过思母,您就别气坏了恩。” 在压抑的气氛里,一道清泉般动听的嗓音响起。   苏锦瑟抬起头朝声源望去,皇上身旁,坐在一位妙龄女子,那漆黑的长发依旧喜欢高高盘成云髻,额上贴着精致的花钿,淡黄的华贵裙摆拖了一地,美得高傲而优雅。   瑾烟公主偏爱黄色,她是知道的。   “还是瑾儿贴心。” 皇上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面容浮现出微笑。   “父皇,能让姐姐起身吗,都跪了这么长时间了。” 瑾烟公主娇柔的朝他撒娇,纤嫩的小手剥了晶莹剔透的荔枝给皇上。   “起身吧。” 皇上睹了一眼她。   苏锦瑟站起:“谢父皇。”   皇上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般,彻底默视她的存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长公主如今已经不必当年受宠,恐怕这次不是皇后西去,她终身都得待在边疆那般贫苦之地。   瑾烟公主黛眉微低,扯了扯皇上的龙袍,说有些乏了。   皇上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的唤她回寝宫歇息,然而,他临走前却没有忘记站在一旁的苏锦瑟。   不懂规矩,就要抄写宫规百遍?   苏锦瑟顿时整张脸都黑了,却又不能发作,柔顺的跪安,目送皇上离去。   “姐姐……” 身后,瑾烟公主面带歉意的看着她:“妹妹见姐姐很疲惫的样子,所以便与父皇撒谎了,没想到……”   没想到,她还是被罚了。   “有这么明显?” 苏锦瑟覆上脸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无碍,是该罚。”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莲园。   “她还真当自己是长公主了?公主好心帮她解围,连一声道谢都没有。” 婢女瞪起杏眼,忍不住的替自家公主不值。   “落月,你的规矩学哪里去了?” 瑾烟公主微微责备道。   她低下头:“奴婢知罪。”   瑾烟公主眸光含着层深意,望向那一片片的睡莲:“都退下吧。”   “是!” 宫婢弯腰行礼,退下。   ――  姑娘们在哪里,某妃眼巴巴的看着你们。 029:好歹你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女子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  在湛蓝的天空下,苏锦瑟独自走在一望无际的走道上,两边十丈高墙肃立,无形中给人一种窒息的压力。   一道白影如青烟般从天际翩然落地,朝前方的白衣女子闪去。   “让你等我半个时辰,都不等?” 温润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韵味在她耳边响起。   苏锦瑟腰间一紧,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入了怀中,她抬起眼,看向某个外表一副手无束鸡之力弱书生形象的男人。   她红唇勾起,手臂勾住他肩头:“这么想不开,也想随本姑娘一起去受罚?”   淡淡的阳光打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唇角勾出的微笑,充满了清逸的味道,叫人倍感安心,可说出的话,却一如既往的欠打:“受罚都不必,只不过是想看你被罚罢了。”   “是么,本姑娘还以为丞相大人是专门赶来英雄救美呢。” 苏锦瑟鼓着腮帮子张唇,作势要去咬他。   男子瞬间松开手臂,一闪出百步。   “你咬人的习惯还没改?”   “这么可爱的习惯,改了做什么。” 苏锦瑟纤细的双手捧脸,做出了一朵花的姿态。   可爱么?   前者沾沾自喜,后者毛骨悚然。   他肩头没少被她下狠口,唇边勾起邪肆的笑:“皇帝老儿这次可是准备把你嫁了,你不改,你未来的夫君受得了吗。”   “真要嫁了我?” 苏锦瑟想到这个都头疼。   “是啊,苏美人可别洞房花烛夜时,把新郎官给咬伤了” 他兴味盎然的打量着她,取闹苏锦瑟,已经成为他七尹人生中必不可少之事。   “咬伤也不打紧,不过男人有些地方,是不经咬的。”   “你好懂的样子。” 苏锦瑟朝他靠近,双眼射出精明的光芒:“不如,丞相大人娶了本姑娘算了。”   “不,不,不。” 七尹食指轻摇。   “为你收拾烂摊子已经够累了,苏美人还想克我全家?”   苏锦瑟眯着眼,手袖下传来骨节错位的声音;“来,七公子,本姑娘跟你好好聊聊天。”   七尹眉一挑,这个女人每次喊他七公子时,定是想揍他了。   “苏美人,好歹你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女子,动不动就动粗,让你未来夫君看到的话,会有损你形象。”   “你知道,皇上想把我嫁给谁?” 她红唇稍稍抿着。   七尹摸着下巴,扫了她一眼:“文部李大人之子李望之。”   李望之,就是那个全家三代都是文官,独独他却痴迷于武术的莽夫。   苏锦瑟露出嫌弃之色:“皇上的品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错了,是贵妃娘娘帮你挑选的。” 七尹走上前,搂过她腰朝前面的宫门走去。   “…” 她眉尖微微的蹙起。   “你不想嫁给李望之也行,据说皇上要为瑾烟与和锦公主挑婿,这次并非是单纯的把二位公主嫁出这般简单。  很可能,两位驸马的其中一人,将来会继承帝位。” 七尹语气淡淡。   皇上膝下无子,下一任皇帝,他会在启国四大城主中挑一位。 也就是说,谁娶了皇家公主,离帝位便近了一大步。   苏锦瑟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着他。 “你是想让我跟瑾烟与和锦抢夫婿?” 030:无论是谁,她都不想嫁。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皇上如今所器重的无非是盛京城主南门玉宇与凤临城主月玄墨,和锦无母妃,为人谦谦如玉,乐知天命,她不会去争下嫁给何人。可贵妃会不为瑾烟争一个好驸马回来吗?” 七尹大手揉了揉她青丝。   话语顿了顿,又继言:“贵妃是不会让和锦与你下嫁给备受圣宠的两位城主,而隐都城主,天一城主倒是极有可能成为和锦的驸马,你呢,便是嫁给没脑子的李望之。”   谈话中,二人已经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苏锦瑟牵动唇角,连笑容都僵硬了。   无论是谁,她都不想嫁。   “走吧,去给皇后娘娘烧一炷香。” 七尹吩咐宫女退下。   偌大的宫殿,剩下她们二人,瞬间,在这布满白绸的宫殿里徒增了几许孤寞。   苏锦瑟视线看向前方的棺木。   皇后与贵妃斗了一生,扼杀了多少后宫嫔妃腹中骨肉,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却是个好娘亲。   她忘不了三年前重生的那一晚,皇上下旨将长公主执行火刑,是护女如命的她持剑拦下奉旨前来的禁卫军。   ――是她情愿用后位,也要保住长公主。   “她,怎么会……” 苏锦瑟开口,声音变得干涩。   皇后已经被打入后宫,不应该未等她归来,就如此去了。   七尹语气很沉静,但是却隐隐透着一股无奈:“皇后娘娘自被打入后宫,身体一直不好,忌食糖,可就在前几个月,她瞒着宫婢饮下了大量的蜜糖。”   苏锦瑟心口一紧:“为了长公主重回皇宫?”   “锦儿,除非帝后驾崩,不然你回不来。”   七尹的话,她心知肚明。   苏锦瑟的死,皇上恨长公主入骨,贬到边疆不顾其死活,便不会在有召回之心。   想要回到这里,除非新皇继位,开恩将长公主召回宫,否则便是皇后殡天,长女为母送葬。   “她谋划了一生,可曾想过会落入如此凄凉的下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付出代价,锦儿,别觉得亏欠皇后什么,或许,正如你所说,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却是个好母亲。” 七尹将点燃的香火递给她,大手拍了拍她肩头。   “恩。” 苏锦瑟眸光一直望着棺木。   她唯一回报给皇后的方法,便是找出当年陷害长公主杀死苏锦瑟的幕后人。 还长公主一个公道,还曾经那个跋扈蛮横,喜好美色却无心机的女子一个清白。   祭拜了皇后,苏锦瑟与七尹分开,独自回到了长乐宫居住下。   ――  这三日。   苏锦瑟很安分,除了偶尔抄写下宫规,便是到皇后的棺木前请安。   “长公主,时辰差不多了。” 宫婢为她添上一件披风。   苏锦瑟将毛笔放下,书桌靠窗,半掩的窗扇吹来一阵阵寒风,她微微拧眉,揉了揉手腕站起身。   宫婢俯身,伸手想将她抄写的宣纸收起。   “别收。” 她喊住宫婢的动作。   “墨水没干,模糊了字迹怎给皇上过目。” 苏锦瑟吩咐她将宣纸摊平,又吩咐一旁的婢女沐浴更衣。   “是!” 宫婢垂头,眼底流光闪过。   PS:说姑娘们不暖心吧,又暖心的让作者想哭,不留言却默默地给作者点推荐是几个意思? 磨人心的姑娘们,作者求宠爱,求怜惜。 031:将长公主许配给李将军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半个时辰后。  苏锦瑟洁白的云锦宫装,在披了一件软毛织锦披风,垂腰的青丝柔顺飘散下,仅用了几颗珠花点缀其中,气质却出尘的高贵。   这还是她们曾经那个偏爱艳红衣裙的长公主吗?   “长公主,不好了!” 屏风后,传来惊慌失措的声响。   苏锦瑟蹙了蹙眉:“何事大惊小怪的。”   宫婢低低的哭泣声响彻起,带着几许颤抖:“您抄写的宫规被雪花染湿了,是奴婢粗心,未将窗户关好。”   “什么!” 她双眼折射出惊愕之色。   大步走出屏风,朝书桌方向走去。   苏锦瑟这一刻,真觉得心塞,苦熬了三天写出来的一百遍宫规,居然就这样被雪花打湿了?   这还是她威逼利诱,要七尹也派人帮她一块写出来的。   “该死!” 她忍不住低咒一声,指尖轻轻的将拂去宣纸上的雪花,但是墨水已经模糊的看不清原先清秀的笔迹了。   “请长公主惩罚奴婢。” 一干人等,齐身跪在她身后。   “你们都起来吧。” 苏锦瑟浓密的长睫下,眼眸流转着淡淡的精光,她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大开的窗户。   “事已至此,怪你们有何用,都退下。” 淡然的唇角勾起了讽刺的笑容。   “是!” 宫婢相视一眼,连忙又低着头退下。   “我倒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苏锦瑟眼眸微眯,波光潋滟。   撕拉几声,宣纸被撕成碎片,纤细的手心朝外飘散而去,那些白黑相交的宣纸随雪花慢慢的洒落一地。   ――  午时。   皇城处处皆是被白雪覆盖,梅花傲然在雪风中盛开绽放,朵朵红梅在雪的映衬下变的妖艳动人,而这样美丽的景致却没有人来得及观看。   “你听说了吗,除了天一城主没有来,三大城主都进宫面圣了。” 梅花树下,两名宫婢语气难掩欢喜。   “听清心宫的晓琴说三大城主都长的极为的俊美。”   “啊,好像见他们一面哦。”   一声声羡慕又惋惜的叹气夹着风雪传来,苏锦瑟厚袖下捂着暖壶,听到宫婢们的议论,一抹极淡的笑意在脸上散开。   “长公主,听说李将军也会来哦。” 跟随她的宫婢,小声说道。   苏锦瑟细眉微皱,扫了她一眼:“李望之?”   “正是。” 宫婢点点头:“宫里宫外都传遍了,皇上口头允了贵妃娘娘,将长公主许配给李将军。”   她闻言,指尖揉揉眉骨。   李望之,想起这个人,她头莫名的头疼。   养心殿门前,不出她所料,人还没进去,皇上便找来公公在此等候,抽查她近日写的宫规。   苏锦瑟也心知,此事不可能是皇上所为。   “洪公公,这是瑾烟公主派奴才奉上的宫规。” 一位捧着厚厚宫规的公公出现,他塞了一袋银子给洪公公,语气恭敬:“长公主昨夜在瑾烟公主寝宫落下了,洪公公莫怪。”   “奴家怎敢怪瑾烟公主与长公主。” 洪公公是心明之人,捧着厚厚的宫规便走开。   “长公主,奴才告退。”   苏锦瑟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032:李将军进宫向长公主示好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公主,该进殿了。”  宫婢小声提醒,她收回目光,迈开步伐走进养心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 苏锦瑟朝坐在龙位上的皇上一拜。   今日,所有人都在场,皇上没有为难她,点点头,便让她入座。   她选了一处最角落的地方坐下,眸光划向在场的人。   温婉娴淑的贵妃娘娘,秀雅绝俗的瑾烟公主显然便是最得宠之人,巧言含笑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   而瑾烟公主旁,那位身穿水蓝色织锦的长裙,外披白色披风,举止处有幽兰之姿的女子倒是引起了她片刻注意。   她没猜错的话,她便是久居深宫不出,母妃早逝,为人谦谦如玉,乐知天命,琴棋书画每一样技艺都是顶尖的和锦公主。   似乎她也察觉到她的视线,嫣然回眸,朝苏锦瑟淡淡一笑。   热闹的养心殿,仿佛只有她二人置身事外般。 苏锦瑟淡笑,举起酒杯朝和锦公主一敬。   想来她胜任了启国灵女之位五年,却没发现深宫后院会有一位如此天人之姿的女子。   殿外,公公传来三大城主与李将军等官家公子们进宫的消息。   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与众人移架望月台。   在望月台的对面,有位精美的阁楼,站在此阁楼处,能将望月台看的一清二楚。   “长公主,待会城主和李将军会在对面儿的阁楼,您和两位公主会在望月台展现技艺,若是途中阁楼有人与你一起献技。皇上便心知该怎么安排公主们的婚事。” 宫婢小声在她耳边说解着。   苏锦瑟眸光停在前面露天的望月台上。   “若是没人出来,且不是打脸。”   “怎么会呢,李将军今日可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特地进宫向长公主示好。” 宫婢以为长公主是担心自己曾经名声狼藉,所以轻声安慰。   她白了一眼她,要真没人出来捧她场才好。   浅白的窗幔被挂上,飘飘然然的漂浮在空中,第一个出场的是瑾烟公主,今日的她,褪去了浅黄色的衣裙,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长裙,裙摆处绣着富贵的金牡丹,金丝的绸缎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她的装扮,让苏锦瑟想到一个人。   “瑾烟公主是出了名温柔善良,奴婢觉得她倒是跟凤临城主挺配的。” 宫婢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第一次见面是,月玄墨穿着便是一身的银白色镶金边袍子。   莫非,瑾烟心系的是凤临城主。   她白皙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认同的点点头:“是挺配的。”   月玄墨简直是披着美人/皮的恶狼,很真跟瑾烟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子挺配的。   “奴婢也觉得您跟李将军挺配的。” 宫婢讨好道。   “……” 苏锦瑟懒得搭理她。   鬼要跟李望之配。   且不要说他无大脑,沉迷与武术,就单凭颜容上,两人能搭配的起来。   苏锦瑟打死也不会告诉她们,曾经的苏锦瑟给李望之治过病,是心病,可治到一半的时候。   是的,她吐了。 033:他家主子不会是想借此引起美人的注意吧?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长公主,您快看……”失神间,身后的宫婢一声呼唤,把她拉回现实,苏锦瑟朝台上望去,只见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子跃上台。   瑾烟这场水袖舞,最缺的便是精妙的萧声。   他持萧而立,缥缈动人的萧声飘进每个人的耳中,苏锦瑟摸了摸下巴,眸光看向男子眸色的光泽。   “贪!” 一个字,吐出唇瓣。   “长公主,这位便是隐都城主,生的好俊俏呀。”   苏锦瑟无奈摇头,人面兽心这个词,很适合隐都城主啊!   她巧读人心,一双慧眼识人不假,她通过他的双眼,看到了他内心难掩的贪,如此急切就想对瑾烟示好,未免他着急了些?   不过,他猴急也没用,贵妃娘娘中意的可不是他。   一曲舞闭,瑾烟没用等到如意之人,面色有些黯然的退下,不过她对隐都城主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是否有待继续?   众人心中暗暗猜测着。   接下来轮到了和锦,她琴棋书画每一样技艺都是顶尖,她以为和锦会选弹琴,没想到她却选了作诗。   一首连苏锦瑟也对不上的诗。   和锦优雅而笑,见众人答不出,她福福身,迈开莲步离开望月台。   “长公主,你接下来表演什么?” 宫婢凑上前问。   “我啊……” 苏锦瑟摸了摸下巴,她会的太多了,略有纠结是要表演什么的好?   “要不,来个对牛弹琴好了。” 她双眼折射出精光。   宫婢很关切的一问:“长公主,你什么时候会弹琴了?”   “刚会。” 苏锦瑟嘴角漾起一朵绝美的冷笑,她起身上望月台,白衣胜雪的她,在风中摇摆,宛如天山雪莲般,美的出奇,美的夺人心魂。   当她坐下,一首不知名的乐曲由指尖飘然出时,众人浑身一抖,好细腻的乐曲,贵妃朝对面楼阁望去。   清晰的见到了张望之一脸难为的模样。   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想方设法与一曲柔美细腻的乐曲结合,没点墨水和头脑之人,是做不到的。   苏锦瑟眼睛俏丽一眨,略带挑衅的看向脸色渐渐涨红的男子。   “主子的碧萧。” 莫言将碧绿的玉箫递给眼前的银白色衣袍男子。   “恩!”   “主子,您真要……” 莫言话语微顿,他隐隐约约觉得尊贵如神邸般的主子看上长公主了。   男子精致的唇邪勾,视线落在优雅弹琴的苏锦瑟身上。 “日后遇见她,往死里整……”   莫言眉心猛跳,有些不明的盯着他  听那只话唠鹦鹉飞回来时,叽叽喳喳的说主子与一个姑娘向随,该不会这位姑娘就是长公主吧?   他家主子不会是想借此引起美人的注意吧?   这一边默默地看着,另一边焦急的宛如锅上蚂蚁。   张望之纠结了很久,望月台上无人敢靠近,那些王孙贵族早已经被贵妃下令,不许上台。   他看了看贵妃娘娘,面带犹豫,不知是否该朝苏锦瑟走去。   ――  没读者留言的作者都是可怜的娃,嗷嗷嗷,亲人们在哪里,妃妃看不到你们唉。 034:为了不嫁给张望之,去惹上这个男人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张将军,您舞一场剑便可。”耳边,传来公公的低语。   张望之接到贵妃肯定的眼神,心里有了底,可当他跃身踏入望月台时,苏锦瑟的琴声忽变,由细腻的儿女情长变成了欢乐的乐曲。   “这……” 张望之愣住了。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贵妃娘娘,似乎不懂的如何应对才好。   “娘娘,张将军似乎没招了。” 贵妃娘娘身旁的管事姑姑担忧道。   一声冷笑从朱红的唇溢出,贵妃轻视的看向望月台:“你见张望之什么时候聪明过?”   要真有才智,她会给长公主留着?   “那……” 管事姑姑偷偷瞟了眼皇上的脸色。   “长公主这丫头多年不见,还是这么狡猾,似乎比当年聪明了一些,不过她抗拒张望之有如何,皇上要她嫁,她就得老老实实嫁了。” 贵妃拨弄着手上的宝石戒指。   她的女儿,将来要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管是蛮横的长公主还是无害的和锦,或是当年风头一时的苏锦瑟。   这些人,统统都要给她彻底消失。   “唉,张将军看来是拿不定长公主。” 管事姑姑深居后宫几十年,心里宛如明镜般。 长公主这次归来,这后宫的风,恐怕又要吹起来了。   一曲渐弱,苏锦瑟食指一勾,划出一道优美的音调,忽然,阁楼某处对应响彻起了一声箫声,只不过响彻起了一声,便弱下。   仿佛是帮她结尾般……  众人望阁楼处望去,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安静的站立着,长发如墨,衣诀翻飞,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持着一只玉箫。   “凤临城主!”   一声箫声,引起了众人惊叹。   原本安分坐在位子上的苏锦瑟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她平静无波澜的眼眸对视上了月玄墨妖魅的黑眸。   二人无声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锦瑟收回目光,故作镇定的走下望月台。   她越发的平静,可指尖掐进手心处的紧张已经泄露出了她情绪……  “为了不嫁给张望之,去惹上这个男人,下场想都不要想,会很惨很惨。” 苏锦瑟暗暗吐气,她余光望向瑾烟,贵妃甚至是皇上,震惊,愤怒,气恼的神情在她们脸上浮现。   无尽的挫败感,让高高在上的瑾烟公主心生出了一抹恶毒的念头。   夜色如玉,盈盈生辉。   苏锦瑟亲自提着一盏宫灯,一排宫婢恭敬的跟在身后,这是宫中的规矩,身为长女,要连续七天为母点燃一盏宫灯深夜游走于宫廷内。   期限到后,皇后娘娘才能入葬。   这也是为何,皇上必须将她从边疆召回的原因……  “你们都退下吧,本公主去给皇后扫一炷香便自行回宫。” 苏锦瑟将宫婢驱离,独自朝皇后的寝殿走去。   细雪飘然而下,一朵朵似雪的梅花落在发间,她缓步前来,远处便见到了一抹银白色的身影。   “月公子也来祭拜么。” 苏锦瑟似乎早已经预料到月玄墨回来。   她洁白秀丽的脸上绽放出一道清淡如莲的笑意,将宫灯摆放在棺木前,点燃了一炷清香。 035:皇后棺木里的女人是她?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本王来看一个人。”月玄墨眸光划过一抹深邃,逐步靠近,清冽危险的气息钻入鼻尖,强势的扰乱她心跳。   苏锦瑟明澈的眼睛轻眨,扬起小脸看他:“月公子莫非思念本公主的紧?”   “思念?” 月玄墨冰凉的指尖勾起她精巧的下巴,  唇角处带着一抹难懂的笑,大手一挥,皇后的棺木被他用内力打开。   “你什么意思!” 苏锦瑟瞬间变脸。   “看人当然要打开看了。” 月玄墨来到棺木前,眸光落在棺木内,他将里面的人扶起,因为高大的背影对着她。   苏锦瑟只看到了朦胧的身影,却也皱起眉头。   皇后好歹也西去,他未免过于放肆!   “苏姑娘也不过来看看旧人吗?” 他阴暗又艳丽的眼睹向她,危险的感觉让苏锦瑟心头微微一凛。   浅浅朦胧的烛火,将安静立在棺木旁的人影拖曳得愈长,随着诡谲的寒风从半掩的窗户拂来,苏锦瑟如墨染的青丝飘扬了起来,腰间佩戴的桃花白玉也随之散出了丝丝幽光。   她心头猛然一跳,不详的预感蔓延在心尖。   月玄墨薄唇妖冶的勾起,冰冷的指尖轻佻般的拂过眼前清艳绝媚的面容,眸光似有微微的波动。   苏锦瑟有一瞬间的恍然。   心中某中预感,也越发的强烈,她微迈开步伐,朝棺木走去。   一道抽气声由瑰色的唇瓣脱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锦瑟清澈的双眼睁大,震惊的看着眼前妖魅男人手臂上的女人。   一袭雪白的束腰长裙,白皙肌肤,墨色如绸缎的发丝,那清媚面容上,额间盛开的梅花烙印甚是耀眼。   她,她是苏锦瑟啊!   “你放开她。” 她上前,伸手想夺去月玄墨手上的女子。   “苏姑娘急什么?” 他身形一闪,将毫无声息的女子搂在怀中,苏锦瑟扑了个空儿。   “你到底想怎样!” 她冷脸,看到梦中那熟悉的面容,心脏被人举着刀刃刺了千万遍,已是血肉模糊。   她顾不上为什么苏锦瑟会躺在皇后娘娘的棺木中,现在只想把‘她’夺过来。   “你是谁。” 月玄墨声音低沉冰冷,狭长眉眼落在她神情上。   “月公子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苏锦瑟神色淡然,眼底却尽是骇人的冷凝。 她袖下的双手紧握,腰间佩戴的桃花玉,对着月玄墨怀中的女子闪烁着微亮光,已经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月玄墨锋利的眼梢微眯,指尖勾起了‘她’的下颚,指腹细腻的触感,宛如上等丝绸般柔软。   苏锦瑟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三年。   可她的真身,却还如同睡着了般,世人不知是何缘故,但是苏锦瑟却最清楚不过。   因为,她还有一魂始终留在体内。   ――  PS:说好凌晨更新,却到了2点才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由于下午影视版权经理找妃妃,需要重新修下《嗜宠悍妃》的剧本大纲,所以忙晚了。   【撒娇】姑娘们肯定还会一如既往爱妃妃的哦。 036:苏姑娘要怎么报酬本王?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肉躯宛如活人,苏姑娘,你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了。” 月玄墨狭长的眸子仿似透过她的双眸看到了什么,精致唇边的笑意加深。   “月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罢了,何来的秘密?” 苏锦瑟浅色的唇划过自嘲的笑。   人都死了,她现在早已经不是灵女,而是长公主。   月玄墨狭长的眸子扫了她眼,流光很是意味深长,长袍一挥,怀中的躯体又回到了棺木中。   他不言,静静的立在棺木旁含笑。   ——这抹笑,看得苏锦瑟心惊胆战!   “本王倘若有办法将你变成她,苏姑娘要怎么报酬本王?” 他果然是找麻烦来了。   “本公主觉得这样挺好的,不需要。” 无功不受禄,何况苏锦瑟深知已经回不去了,何必又折腾自己呢?   她压制下胸口处的沉痛压抑感,纤柔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  丞相府  呯的一声,传来了茶杯刷落的声响。   一身白袍清朗的七尹显而易见,是被所听到的消息吓了一跳。   “你说,皇后棺木里躺的女人是你?”   “恩!” 苏锦瑟靠在贵妃椅上,指尖揉了揉眉间。   “这些年,你遗体不腐,皇上也未起疑,全当你是因为灵女的缘故,将遗体冰封在皇宫下的冰库中,没想到……” 七尹俊雅的面容浮现的惊讶之色,久久未能淡去。   “若不是月玄墨昨夜前来,我……” 苏锦瑟想到这个,就更加的头疼。 “三日后,我还真要把自己给送进陵墓了。”   皇家陵墓,是至高无上的皇上与皇后**之地。   她一个小小的灵女,怎有资格与天子同葬!   “皇上的心思,不简单啊。” 七尹突然觉得一切都了然了于目了,难怪当年苏锦瑟传来死讯时。   皇上会龙威大怒,立即下旨处死长公主。   “七尹,帮我把她毁了吧!” 苏锦瑟酝酿了很久,或许,这对于她和皇上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还有,月玄墨看她躯体的那种眼神,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深邃,沉静却有充满了危险,好似在看旧识,却又好像是纯粹的欣赏般。 她说不出的感觉。   只觉得,她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苏姑娘并不知道当年月玄墨第一眼看到她时,便心生了娶妻的念头,但是她害怕,害怕这种眼神。   所以,毁了是最好的。   “锦儿,你要想清楚,没了一魂,你寻到九阴之女,也保不住你……” 七尹俊逸非凡的脸上冷了下来。   这些年,苦苦久寻九阴之女,便是要借其血将她躯体内的一魂引出,若是躯体都毁了。   何来引魂一说?   残缺的魂魄,她命不久矣。   “苏锦瑟已经死了,何必在旧事重提,难道真让我取代皇后的位置。” 苏锦瑟苦笑。   哪怕她一魂归位,苏锦瑟也活不过来。   下葬那天,皇上会亲手为棺木中之人洒下安详香粉,又怎能李代桃僵? 但凡让皇上发现苏锦瑟的躯体不见了,受到牵连的,只会是长公主。 037:敢情他强抢民女,还是名正言顺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凤临城主为何跟你提起这些?”七尹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说可以帮我变成真正的苏锦瑟。” 她话语微顿,抬起眼眸直视他打量而来的熟悉。   “但是,他为我要报酬啊!”   一个男人问一个女人要报酬,还能有什么报酬,无非是想要她……  “想睡你?” 七尹直白的话语直接遭到了苏锦瑟白眼儿。   “反正,他准没好心!” 她深深叹气,又想到了什么,她紧绷着身子,愣愣看着七尹。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 七尹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说,我有部分记忆随着一魂留在体内,月玄墨该不会之前跟我有过节吧?” 苏锦瑟定然是不会觉得她跟那种孤冷的男子有过什么情分。   七尹摊摊手:“我怎么知道,你当年要不是行踪成谜,不喜人跟随,怎会被人杀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长的太美也是错?   苏锦瑟暗叹,挑挑眉。   “锦儿,你何不从了他,难不成你真想嫁给李望之?” 七尹薄唇轻扯,摸了摸下巴。   觉得,月玄墨竟然送上门来。   且不是天助她也。   “你从一个试试” 苏锦瑟瞪他。   “若本相是女子,定然从了。” 七尹翘着二郎腿,毫无当朝丞相的风范。   一个茶杯朝他门面丢去。   “我从了他,且不是要被整死。” 苏锦瑟可不见得月玄墨对她有意思。   七尹不给面子打击回去。 “你不从了他,凤临城主难道不会硬抢吗?何必到时动刀动枪的。”   “……” 敢情他强抢民女,还是名正言顺了?   “他好像查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 苏锦瑟指尖揉揉眉骨。   “你要真被他看中,难逃。” 七尹丢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她。   “要不,你抢了他前头。” 苏锦瑟宛如小狐狸般眯起了眼眸,她朝他挑挑眉:“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拜堂怎样?这样我可以不用嫁给……”   她话还没说完,七尹直接把她请了出去。   “好走,不送!”   “不要这么嘛。” 苏锦瑟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容颜,明明长的挺好看的,不娶她多吃亏。   她随即想到了什么。   “桃花有主,缱绻入骨!” 苏锦瑟无声的一声叹息。   七尹何时能放下记忆中那抹浅蓝色身影?   ――  醉人阁。   幽静的厢房内。   “白风,风起了,怎么还开着窗。” 厢房的门被推开,一身紫衣女子款款走进来,她将窗户半掩上,温柔的将一床软毯盖在白衣男子。   “灵素,我梦见锦瑟了。” 靠在床榻上的男子,面色苍白如雪,充满了病态之感,一身简单的白布长袍袭身,本该是翩翩姿态。 可如今却是格外的刺眼。   那种孱弱的刺眼,瘦弱得让人心疼,让人触目惊心。   “白风不要去想了好吗……” 灵素眸光微波动,指尖抚上他憔悴的容颜,他眉宇间化不开的沉郁和忧伤更显弱质纤纤,看得她心揪着疼。   ―――  菩萨说,冒泡的姑娘都是好姑娘~~ 038:以命换命,她别无选择。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灵素,你实话跟我说,当年是不是你杀了她。” 白风冰凉的手覆上她纤细的素手,手背上青色的筋络隐隐,甚比雪白的貂绒更白,那种白不同于玉质的温润,更像是失了血色的惨白。   三年了,每当他梦醒时,都被这个真相折磨的所窒息。   灵素娇美的脸上僵硬而略显苍白起来,她沉默不语,似乎是在默认了,似乎又是没有勇气承认。   “她救过你啊!” 白风声音里充斥着悲伤。   “当年,倘若不是我带你上令灵阁,在阁前苦求锦瑟出手化解你体内的恶气,如今我们怎会相守?”   “白风,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让她过去了好吗。” 灵素当年收到这笔生意时,立即将其拒之门外。 可后来,谁知道她会在白风身上下手,逼迫她拿苏锦瑟的命,来换白风的命。   以命换命,她别无选择。   “你是不是又帮她做事了,想刺杀长公主?” 白凤一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对视上她含泪的眼眸,似看进了她心底最深处。   “你的病,不能拖。” 灵素回答的很平静,隐忍着一种浓浓的忧伤。   “咳咳。” 白风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苍白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说出的话,宛如被刀割过喉咙般疼痛。   “灵素,停手好吗?”   “白风我答应你,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再回来了。” 灵素何尝心不痛?   苏锦瑟的死,可就像一根深埋进她心口的刺,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感到一阵刺骨的难受。   忘恩负义非她本意,可她为了白风,连自己的性命都愿意舍去,何况是苏锦瑟的呢?   “灵素,我们一路走来,为了我这条苟延残喘的命,你背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白风叹息,将她搂在手臂间。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白风,别离开我好吗。” 灵素合上眼眸,眼角处滑下了一行清泪。   一切罪孽就由她独自承担吧,上天,别再折/磨白风了。   ――  “嘶!” 苏锦瑟捂着伤口躲在木桥下。   她眉头紧皱,肩头疼痛袭来,却死死咬住唇瓣,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来。   头顶的木桥上,明显有走动的声音。   她真是服了。   去买碗豆腐脑吃,都有碰上死人阁的人?   还被柚念射伤,宛如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至此。   死人阁的鬼将嗅觉灵敏,却生性怕水,不然,她这次可遭劫难逃了。   “找不到她?” 上方,袖念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又传来几声懊恼的低吼声,对于一片河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锦瑟闭住呼吸,让湖水蔓延过肩头,从伤口溢出的血水被河水冲淡,腥甜的血水味也随之淡下。   也难怪,鬼将发觉不到她。   “你守在这,让鬼兵来找。” 袖念说完,一阵脚步声响起后,又恢复了平静。   苏锦瑟抬头,透过缝隙,只看到了一抹人影隐隐约约的站立着。   此时不逃,待何时?   倘若鬼兵来了,不惧怕水的话,她几条小命也不够死人阁的人玩。 039:姑娘是不是过于霸道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夜色浓郁,树林中一片黑暗,偶尔树枝间透过浅浅的月光,寒风拂过时,吹动着残叶沙沙作响,除此外一片寂静。   一道白影踏着树影中细碎的月光,轻盈的闪躲过身后的利箭,可追赶了她许久之人,似乎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苏锦瑟足尖一滑,随之一道浓黑的劲气直朝她攻去。   “呃!” 闷吭声溢出喉咙,她狼狈的跌在了枯叶上。   “你们死人阁为了夺我性命,还挺下功夫恩?” 她捂着肩头,冷笑望着对她紧追不舍的柚念。   鬼兵,鬼将,神箭手皆是派来了。   “要怪就怪你不改生在帝皇家。” 柚念弓箭举起,浓烈的杀气自她身上飘散而出,只闻唆的一声。   一支利箭朝她迎面而来。   “叮――”   电光火石之刻,一根雪亮的银针挡住了利箭的攻势。   “谁!” 柚念大惊。   枯叶上的利箭活生生被一根细长的银针刺断,内力是何等的深厚。   “数十人欺负一个,姑娘是不是过于霸道了?” 一声温润的嗓音自苏锦瑟身后响彻而来。   众人视线一致望去。   一个白袍胜雪的男子站在漆黑的夜色中,微寒的风吹起了他的白袍,纷纷扬扬的残叶落下,好似月色临凡的天君,透着几分出尘的气息。   “你是何人,少多管闲事。” 柚念手朝挥扬。   四周黑衣人神速跳出,朝陌生男人袭去。   苏锦瑟嘴角抽了几下,眨眼的功夫而已,追了她一整天的杀手就这么没了? 几根银针穿过躯体,似乎是毫无声息的就取于人性命,数十个杀手倒地不起。   借着浅浅的月光,她看清了出手救她的男子。   精致绝伦的面容,肌肤白皙如玉,一双狭长精亮眼眸透着琉璃般的深邃,看似清冷莫测却又异常的温柔  “姑娘,还好吗?” 他身形移向她,一抹淡淡的笑绽放在那张如梨花般淡然的面容上,这个男人美得惊心动魄。   月玄墨身上带着一股妖邪的美,而他身上便带着一股脱俗的美,叫人看一眼后,便深深入了脑海中。   “咳咳!” 苏锦瑟望见他眼底倾泻出的笑意,尴尬的低咳了两声,遮掩着方才失神之举。   “我扶你起来。” 温暖的声音拂过耳边,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纤柔的身子已经被他扶起。   苏锦瑟浅色的唇微勾起,朝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柚念先此人功力如此了得,不甘的咬唇撤出了树林外。   没了性命之忧,她擦了一把冷汗。   不过,很快问题又来了,深夜出没在树林里的男子,很让人忍不住的去怀疑。   他是谁?   白袍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低醇的笑声灌入她耳力,带着几分戏谑:“姑娘不必紧张,在下不是什么坏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叫苏……” 苏锦瑟话微顿,这里已经不是边疆。   苏锦瑟这个名字,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我叫苏苏,若是来日公子有我帮忙的地方,这个人情我一定还你。” 她绝美的小脸上有些恍惚,朝白袍男子笑了笑。   “苏苏?很好听。” 他雅润的黑眸望着她,莫测高深的眼神让苏锦瑟莫名的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可在她脑海里,不曾有过他半片身影啊? 040:一首不着调的箫声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次日清晨。  苏锦瑟回到宫中时,远远望去,一袭浅黄色宫装的瑾烟公主早已经在长乐宫静候她多时了。   “姐姐……” 优雅守礼,笑容温柔,似乎是挑不出一根刺儿的。   苏锦瑟神情淡淡,吩咐了声宫婢将她备好的胭脂拿了过来。 “昨日多亏了妹妹出手相助,这是我边疆上等的胭脂膏,妹妹可否喜欢。”   瑾烟公主洁白美丽的脸上浮现温柔之色。 “姐姐客气了,姐妹相帮是应该的。”   她话语一落,宫婢接下来胭脂后。   又继言:“听说宫外的桃花都看满了,我们姐妹三年未见,不如去散散心?”   苏锦瑟轻饮香茶,眸光望着她那张含笑的脸孔,半许后,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请妹妹等候片刻,姐姐先去换一身衣裙。”   半个时辰后。   郊外的桃花林里。   两道绝美的身影优雅走下马车,当微寒的风拂来时,树立在两旁的一株株桃树纷纷落下粉色的花瓣。   醉人的桃花纯洁如玉似棉,宛如绽放的满地红莲。   苏锦瑟站在桃花树下,抬眼望着那挂满了花骨朵儿的桃花树儿,粉粉的,一朵挨着一朵,挤满了整个树枝。   她瑰红的唇瓣微勾,轻轻的折下一支桃花。   此时,一曲高低不平的箫声响彻而起。   苏锦瑟浅淡的眸光望向瑾烟含笑的面容,似早料到般,朝她嫣然一笑。 “姐姐,何不过去瞧瞧。”   “一首不着调的箫声,妹妹若是感兴趣,姐姐在这边候着你。”   瑾烟听到她的回答,先是一愣,后又扬起笑容:“可有心人并不是为妹妹吹奏的,怎敢坏了他人的心意。”   “哦,是吗?” 苏锦瑟指尖摘下桃花瓣,清美的面容瞧不出一丝的情绪。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妹妹别枉做好人了。”   “妹妹只不过是被李将军对姐姐的一片真心所感动,还望姐姐切莫要怪妹妹。” 瑾烟说的话,答的滴水不漏。   说的好似李望之真的很好似的。   苏锦瑟低笑,清冷的笑中透着嘲讽的味道,她清透的眼眸看着她,好似瑾烟心底的心思都被她看了去似的。   瑾烟水袖下的手微微握紧,这种眼神她太过熟悉了,当年灵女苏锦瑟最爱用这种眼神看人。   在她面前,埋藏在心底最隐秘的秘密都会被她一眼看透。   “妹妹紧张什么,是怕我知道你故意将我抄写的宫规染湿,又做好人帮我渡过难关,借此让我欠你一份人情,以为我们姐妹情深呢,你是真的再帮我?” 苏锦瑟笑容如常,撇了一眼她略僵下的脸色。   迈开步伐逐渐靠近,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彼此才听得见。   “妹妹今天又想使什么花招呢?姐妹情深邀请姐姐我出宫赏桃花,是不是顺带让我和李将军来个生米做成熟饭?”   “我…我没有想这样。” 瑾烟咬着失了血色的唇瓣,那张温柔娴淑的脸上如今只剩下脆弱和委屈。   见她冷视着自己,那双水眸里微微溢出些许泪光,很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041:看上名声狼藉的长公主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妹妹觉得自己演的很好?”苏锦瑟斜倚着身后的桃花枝桠上,指尖勾绕着青丝把弄,眉眼间冰冷一片。   这不是长公主能有的气场,可容貌却又那么的似长公主。   “姐姐若是不喜欢李将军,妹妹在此跟姐姐道歉,姐姐何必曲解妹妹的好意呢。” 瑾烟美眸闪烁着剔透的晶莹,精美的小脸上满是隐忍的忧伤。   贴身宫婢落月见主子被长公主这般的误解,一口气显然是忍不下去的,她站出来护着自己的主子。   “长公主,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家公主却依旧与你姐妹相称,你却冤枉好人,未免太不识抬举?”   “哦?我是什么身份?” 苏锦瑟懒懒的靠在桃花枝上,凌厉的眼眸盯着落月。   落月被她看得心头一紧,硬着头皮逞强:“你只不过是一个失宠的公主罢了。”   “失宠的公主?” 她讽刺一笑,指尖挑下一片桃花瓣,朝她闪去,落月脸颊一疼,一道浅浅的血痕深入她的肌肤。   “就算是失宠的公主,我要教训你,你家公主敢说一句吗?”   “你!” 落月捂着脸颊,传来的刺疼让她心底的一股怨气越发的加重,她朝瑾烟委屈的喊了一声。   “姐姐,你有气冲妹妹来好了,未必为难一个小小的奴才呢。” 瑾烟将落月拉到身后,柔弱的看着她,那无助和无辜的眼神,好似在隐忍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般。   苏锦瑟云淡风轻的勾出了一抹冷笑:“妹妹是心急了?怕心仪的男子看上名声狼藉的长公主,所以想快点断绝了长公主翻身的机会?”   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好妹妹心系的是月玄墨。   望月台的那次,月玄墨的最后一声箫声,足以让在场的人明白,他对长公主上心了。   瑾烟怎能不急?   “姐……” 她抬起泪眼想解释,却被苏锦瑟打断。   “收起你这副表情,别让我在提醒第二次。” 她起身作势要走,瑾烟却想伸手去拉扯她,苏锦瑟手袖一挥。   枝叶上的桃花纷纷撒下,形成一堵花墙挡住了她的动作。   待花墙落地,早已经没了苏锦瑟的人影。   “公主……” 落月委屈又气愤的在她身旁唤了声。   瑾烟收起脸上柔弱的神情,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流光,她冷静了许久,最后嘴角勾了一抹冷笑,转身离开了桃花林。   不明情况的李望之依旧穿着不着调的曲子,直到某个傲娇男的随从莫言领着一群武功高强的暗卫把他胖揍了一顿后。   蔓延在桃花林的箫声才彻底消失。   ――  令灵阁   自苏锦瑟三年前被害死,便被密封至今,天梯下两位守卫禁止任何人上去,淡淡的清雾围绕着四周神秘的树林与水池。   一抹浅白身影轻易的避开守卫视线,轻盈的飞跃上令灵阁。   对苏锦瑟来言,简直是太过简单。   当年,她经常半夜下令灵阁找同门师姐云非雪,跟她一同女扮男装四处潇洒,记得有一次被云非雪设计耍了一次。   让她暴露在花楼中,回去时,自然也被玄机天师派来的使者惩罚闭关三月。 042:天下怎有不通风的墙?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从那次起,她就不在跟云非雪一起女扮男装,甚至还故意泄露她的踪迹,让她的仇家上门找她报仇,两人同出师门,却互相斗的不安生。   可她被害的那夜,七尹说云非雪连夜从天一城赶来,甚至持剑到天恩寺威胁主持将她魂魄留住。   好吧,听到这个消息的她是小小感动了一把。   不过云姑娘的说法是,苏姑娘要死了,那以后她可没乐子了,何况玄机天师死了一个徒弟,剩下的徒弟只有她。   她才不要做什么灵女,才不要继承玄机天师的一切。   恩,所以苏姑娘不能死。   就这样,苏姑娘被七尹等人保住了,云姑娘也不知去了何处,苏姑娘觉得应该是她脸皮薄,紧张了她后,所以就不好意思在出现了。   苏锦瑟站在菩提树下,想到过往的一切,忍不住笑了一声。   回忆是美好的,可她回得去吗?   “谁!” 身后树叶轻动,苏锦瑟冷眼扫过。   “我没想到,长公主也会来此。”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冷冽。   苏锦瑟不用回头望去,便已然知是何人了。   “灵素,六年前掌管死人阁,曾身染鬼将体内恶气命不久矣,幸得灵女苏锦瑟出手化解,三年前与心爱之人隐居之今,却又亲自出马追杀我,难道这次阁主是为了给救命恩人报仇?” 她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面对一身煞气的灵素却毫无惧意。   “长公主看来这三年不单单是在边疆受罚如此简单。” 灵素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冷哼,眸光坦然直视她。   “有些事,阁主想隐埋了,可天下怎有不通风的墙?” 苏锦瑟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若是带着丝丝嘲讽。   她那双清透的眼,仿佛能看穿任何人的内心。   灵素有那么一瞬间,胸口积存的沉痛压抑感几乎是让他喘不过气来,她恍惚的想,若是当年没有对灵女痛下杀手,那如今又是怎样的局面?   “你早知我会来寻你?为何却不躲藏?”   “阁主迟早会找上门,且是我躲得过的?” 苏锦瑟抬头仰望着阁楼上方,最顶尖的阁层,是她的房间。   当年,她就是再在那个摆放玉梅的窗口,看着一个翩翩公子抱着满身煞气的灵素苦求她相救。   本该死人阁杀人无数,阁主的杀孽太重了,她是不该救。   可她被翩翩公子的真情所感动,才会出手救下灵素。   救了她,反而害了自己。   从灵素派人在回皇宫的途中杀她时,苏锦瑟就猜到了,当年之事,与死人阁脱不了关系。   为何要杀她?   她从她眼里看到深深的无奈和痴情。   “你竟然知道了,想来也是做好心理准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 灵素眼底一片冷色,一声尖锐的剑生划过宁静的四周。   “此处有一百零八道机关,哪怕是一个小石头都有可能是,阁主觉得你胜算在多少?” 苏锦瑟纤细的手轻轻抚着菩提树,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你以为我会信你?” 灵素没记错的话,令灵阁从不留外客。   长公主怎会知道令灵阁的一切。 043:你不斩草除根,终究害的是你自己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武功很弱,根本不是她师姐云非雪的对手,可偏偏两人都不是服软的主儿,所以她为了不被师姐欺负。便在令灵阁设下很多机关,甚至会随身携带含有剧毒的尾戒。” 苏锦瑟指尖轻轻在菩提树的某处一按。   无数锋利的银针朝灵素射去。   她身形一闪,银针如数射向身后的巨石中。   “你!” 灵素眼底划过一抹震惊。   “苏锦瑟在世人面前是人人奉承的灵女,救人无数,巧读人心,可只有接触过她的人才知道她生性狡猾,行事肆意,不拘于礼数。”   苏锦瑟的话让她想到了当年她被救下后。 白风却在令灵阁扫了一个月的落叶。   那时,她始终不懂为何灵女会提出如此要求,白风只是笑了笑,后来才通过白风提起在令灵阁的一个月里发生的事。   才知晓,灵女并不如外界相传那般的完美。   灵素心底萌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可却又瞬间将这个想法给熄灭。   “你在想,我是不是跟苏锦瑟是好友?不然怎会如此熟悉她的一切?” 她长袖一挥,围墙外盛开的梅花满天迎风拂来。   她指尖轻点,将梅花瓣朝她击去。   灵素侧身躲过,下一刻,锋利的剑气已经朝她刺去,却在她说出的下一句话停了下来。   “难道,我就不可以是苏锦瑟吗?”   落花的声音很轻,却是那么的清晰。   无数的梅花瓣迷离了二人的眼眸,灵素指尖微抖,顷刻间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毫不犹豫的朝她刺去。   苏锦瑟身形灵巧朝后跃去,素手带着劲气朝围墙外的梅花树一挥,长袖一扬,霎那间飘散在空中的梅花瓣犹如夜空的烟花绽放开来,缤纷成血色的凄美,宛如锋利的暗器朝灵素击去。   “不管你是苏锦瑟还是长公主,今日必须死。” 灵素手中利剑带着死亡的气息,她堪堪避开迎面而来的梅花瓣。   一抹白色身影与一抹紫色身影缠于梅花瓣下。   苏锦瑟若无令灵阁的机关,是不敢坦然的接下灵素的招数,可她的功力与灵素的实在是差距太大。   最后二人落的只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一口闷血自唇角滑落,苏锦瑟捂着发疼的胸口。   “你输了!” 灵素惨淡的唇划过一抹弯度。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见你吗。” 她虚弱站起,朵朵梅花瓣浮在她周身不落下。   她斗不过灵素,所以用了智取。   “苏锦瑟无父无母,被弃于一片梅花林中,因此与梅花生灵结缘,后受到梅花林保护数年,额间一朵盛开的梅花烙印便是由此而来。十年后,这片梅花林被玄机天师移至令灵阁,生生世世守护着灵女。” 她指尖轻轻一点,浮起的梅花瞬间纷纷洒落一地。   “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跟你斗,阁主若是咄咄逼人,我不介意拼死也要将你囚禁至此。” 苏锦瑟站在寒风中,青丝漂浮而起。   显然是做足的准备。   “你不斩草除根,终究害的是你自己。” 灵素一袭紫衣,面色冷然的面对如今的处境。 044:为了给她赎罪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害人终害己,阁主信因果报应吗?” 苏锦瑟一步步踏在布满梅花瓣的地上,她逐步与她拉近距离,微微的勾起了浅玫瑰色的唇。   “今日你来此想取我性命,我今日在此等你也只不过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想取我性命,我知道阁主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如此卑鄙之事是定然不会做出。  但是一步走错也罢,何必步步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阁主早日回头且不是更好?”   “事已尽此,怎有是一句想回头就能回去的……” 灵素脑袋里一片恍惚带着疼痛感,她倘若能回头又怎会走到这个地步?   她有她的无奈。   若是白风不在了,她留在这世间又有何用?   苏锦瑟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在好言相劝,她白玉纤指朝上抬起,一股气流浮动在四周。   她额上浸润出细密的汗珠,眸光与灵素对视上。   拿下死人阁的阁主把握有多大? 她近乎是没有任何把握,可天时地利人和被她占却。   此时,也只有赌一把。   灵素眼底杀气崩显,手中利剑宛如柔软的绸缎般,直朝她刺去。   苏锦瑟绝美的小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双足轻轻一点身下的梅花瓣,身姿如燕,将手中几根泛白的银针折射而出,她刻意刺向她的穴脉,虽然无杀她之心,可倘若避不开也足以废了她一生的修为。   寒风夹带着细雪刮起了狂风,吹得四周树叶吱吱作响,满头的梅花瓣飞舞不落。 地下的二人纠斗得难分胜负。   当灵素手中利剑被银针刺断,素手往腰间一摸,一条迅如闪电的长鞭脱腰而出时,一道急呼唤住了她。   “阁主!” 柚念脸色苍白,一身黑衣沾染了不少血迹。 应该是硬闯进令灵阁内,被守门的护卫所伤。   苏锦瑟轻盈的闪身与她拉开距离,眸光似有些不解她为何上来。   “公子,公子他自尽了。” 柚念的声音很轻,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悲伤,她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动。   却又不知该如何隐晦的将这个消息透入她,只能话语苍白的诉说着这个事实。   灵素闻言,手中长鞭落地,她纤柔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股无法言语的惊慌与悲痛充斥着整个身体,不自禁的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这是公子留下的信。” 柚念颤抖着手将信奉上。   灵素识得这是白风的笔迹,他是有名的才子,当初便是一手好文采博夺了她的目光。   “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苏锦瑟从她的神情里也大致猜到了什么,她逐步走近,白纸上清晰的字迹印入了眼底。   孱弱的身体不想再拖累她再去杀害无辜之人,所以选择自行了断来替灵素做出决定。   为了给她赎罪吗?   苏锦瑟看着灵素渐渐崩溃的样子,心中不知该如何评价的好。   “很可笑是吗?” 灵素低低的笑了几声,唇边的笑意是那么的苍凉和自嘲。 她为了白风杀了不该杀的人,可到头来却换来的是什么? 045:月公子,你武功很厉害的哦?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白风是个好男子。”苏锦瑟早该想到能让灵素出手的只有白风,哪个视她如命的男子。   “可他却不在了,永远的离开了。” 灵素当听到他自尽的那瞬间,天地仿若是陷入了一种沉郁的死寂之中。   一抹杀气渐渐的自体内散出,苏锦瑟微后退,防备的看着她渐渐入魔的样子。   “是我没有早一步动手杀了你,才会让白风自尽。” 她五指微弯,将地上的长鞭收在手中。   “你现在杀了我有什么用,威胁你的,害你们的不是我。” 苏锦瑟纵气提身,纤影躲避着她挥来的长鞭。   “有因有果,若不是你们,白风怎有会落的如此下场!” 灵素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愤恨,哀伤,甚至是软弱的无助神情在这瞬间如同被厚厚的冰雪冻结,在那惨白的面容之上再也看不到半分的痕迹。   浮现在空气里的杀气渐浓,仿佛凝结了在场之人的呼吸。   苏锦瑟见她一入魔障,便不再恋战,单打独斗她都未必取胜,何况现在要面对灵素和柚念二人。   一根银针刺进阁楼的牌匾之上,无数暗器朝她们射来。   苏锦瑟见机朝阁楼闪身而去,淡淡的香雾迷迷萦绕的蔓延在四周,在重重的令灵阁之中。   她谨慎的朝书房躲去,哪儿是她最喜欢待的地方,自然也极为的熟悉。   “谁!” 苏锦瑟左手几乎是闪电般的扼住身后伸来的手腕,凌厉的冷气自眼角透出,她回首时却大吃一惊。   没想到蓦然出现在眼前之人是月玄墨。   “你怎么会在这。” 苏锦瑟猛然的松开他手腕。   “来逛逛。” 他斜斜的依靠在梁柱之上,及腰黑发随意用白玉簪的挽在身后,依旧是一袭银色长袍,薄唇轻佻,高雅又带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冰冷气息。   自从月玄墨点破了她身份后,苏锦瑟总感觉与他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列如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似初见那般的冰冷了。   她目光戒备的看着四周,不敢将灵素惊动过来,只好闪身躲在纱幔间。   “喂,别乱碰!” 见他取下右手边的书卷,她刻意压低的声音略带警告。   “怎么,还有机关?” 月玄墨依旧取下眼前的书卷,在取下的那一刻,一道暗器朝他射来。   苏锦瑟不忍直视的眯起眼。   “苏姑娘很喜欢研究这种小玩意儿?” 月玄墨根本不将暗器放在眼里,两指一夹,锋利的暗器瞬间断成两半。   她唇角不留痕迹的抽了下,好歹也是她花了半个月时间研究出来的。   “月公子,你武功很厉害的哦?” 苏锦瑟宛如狡猾的猫儿般眯着眼靠近他。   低头看书卷的男子薄唇勾起一抹慵懒又邪气的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而是说她收集起来的情报有误。   “怎么可能!” 苏锦瑟一把将他手中书卷抢过。   “本王不是五岁击败数十名壮汉,是三岁。” 纤柔的后背贴上了男人精壮的胸膛,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他双臂围绕着她纤柔的身子,修长的指向书卷上的字迹指去。   ―――  谢谢13713117000赠送的666红包,看得妃妃小心脏都狂跳了下,嗷呜~~读者,我滴读者。 046:本王未来娘子是苏锦瑟还是长公主?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微缩眼眸,捂着书卷上的指尖轻轻的颤了下。   月玄墨像似没看见她的举动般,嘴角又挑起了邪肆的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彻起。   一声声跟她诉说着她收集来的一切消息,什么地方是错的。   令灵阁没有外界相传的那般神奇,灵女能巧读人心,帮人排忧解难,自然事先也要了解天下事。   苏锦瑟有片刻失神,直到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她才回过神来,眸光随着他的视线一望。   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嫣红起来。   有些发黄的书卷之上,有一条是记录着月玄墨身边无红颜知己。   当时的她或许是有些醉了吧,持起笔便在一旁写上一行字,清秀的笔迹大胆的写着那是因为玄王没有遇上苏锦瑟罢了。   “有什么好笑的!” 像似儿时偷吃被人逮住了般,苏锦瑟啪的一下合起了书卷,嫩白的耳垂红了。   “想不到苏姑娘想象力挺丰富的。” 他双臂架在书柜上,将她围在了胸膛前,莫名的气氛有些怪异。   苏锦瑟微微侧面,避开他逐渐靠近的妖容。   “月公子来这里就是为了取笑我的?”   “本王在找一件东西。” 月玄墨挑起她精巧的下巴,妖容微微俯下,冷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   如此轻佻的动作,真不像是当初那个冷冰冰的月公子做的出来的。   “你想找什么?” 苏锦瑟挑细眉。   “据说令灵阁有一面幻墙,可看到人心底最深埋藏的景象,此幻墙因人而异,或许所呈现出来的是你前世,或者是你命中结局,或许……” 月玄墨没有继续挑明下去。   但是足以让苏锦瑟明白……  “的确是有此墙,不过月公子也说了因人而异,幻墙只呈现出有缘人。还有你要看这个做什么?”   “看看本王未来娘子是苏锦瑟还是长公主。” 月玄墨冰冷的指尖掬起她的青丝,白皙修长的五指从她的发间穿过,温热的手掌似乎将那温度传递给了她。   当他那轻魅动人的嗓音透入她耳里时,苏锦瑟的脸倏地红了,却也在同时,不由的瞪大眼儿。   “你――!”   “本王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苏锦瑟。” 月玄墨狭长的眼眸流转着邪魅的光影,含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后怕之感。   苏锦瑟指尖掐进了手心里,微微的垂下眼眸,难道她与月玄墨认识,为何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不想带本王去也可以,不过外面的女人倘若找到你了,本王可不帮……” 月玄墨长指朝花瓶一击,安静的阁楼里瞬间响彻起了一声碰撞声。   “月玄墨!” 苏锦瑟咬牙。   他故意把她行踪暴露,这是变相的在威胁她。   “你有选择的。” 某男薄唇轻扯,唇角的笑意浅淡而冰冷。   “算你狠!” 苏锦瑟瞪了他一眼,立刻拽着他手臂,朝熟悉的阁道闪去。   月玄墨是不是幻墙的有缘人她不知道,反正她不是就对了,她拽着他闪进居住了十几年的厢房。 047:好歹我也是你未来娘子,你孩子的娘亲呀。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整洁素白的厢房内除了书籍并无其他摆设。 那随风飘荡的床幔内有一道洁白如玉的墙。   便是传说中的幻墙。   苏锦瑟每夜都对着它,却也没见它展现出任何的画面来。   “这是你的房间?” 月玄墨轻扫四周,柔美淡雅的厢房内最多的就是书籍,可见苏姑娘是个好学之人。   “少废话,前面就是幻墙,你要看赶紧。” 苏锦瑟这人很讨厌别人进她的厢房,哪怕是七尹都不让进,月玄墨可以说是第一个进她房的男子。   她将房门锁好,戒备的盯着房外的动静。   “你不好奇?” 月玄墨眸光扫了她眼。   “好奇什么,说不定月公子看的并不是苏锦瑟和长公主呢。” 她冷笑一声,刚转过身去回话,唇边的笑却僵了下去。   月玄墨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那一道幻墙,当他的指尖覆上洁白如玉的墙面时。   一道淡淡的光芒自幻墙照射而出,紧接着便是浮现出了两道人影,她眼眸微缩,幻墙之上那一抹纤细的人影是无比熟悉的。   一身白衣,长发垂腰,绝美的面容之上那朵红艳的梅花烙印格外的醒目,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奶娃儿。   奶娃儿的面容渐渐的清晰起来,神似月玄墨,额尖却又有一朵梅花烙印。   苏锦瑟不禁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更让她心跳不停的时,渐渐的一抹银白色的身影也展现出来。   在那高大身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身袭银白色衣袍的男孩儿。   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眸光带着一抹震惊之意看向月玄墨,难道她真会以苏锦瑟的身份给他生儿育女?   可苏锦瑟明明已经死了。   “看来本王该愁怎么把你真身换回来。” 月玄墨看到幻墙上的画面,满意的勾起唇角。   他还是喜欢苏锦瑟的样子。   “你少来!这不是真的。” 苏锦瑟上前挥开他,将指尖贴近幻墙,可画面却突然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   莫名的有些沮丧,她日后会有多想不开,会去跟月玄墨过一辈子?   苏锦瑟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幽怨。   “苏姑娘好像很不甘愿的样子?” 月玄墨俯下身,朝她渐渐的逼近。   “能甘愿吗?我可是良家女子,胆小怕事着呢,跟了玄王指不定要吃什么苦头吧。” 苏锦瑟将手挡在他渐渐想逼近的胸膛上。   “本王会让自己的女人吃苦头?” 月玄墨斜眼看她,冷唇讽刺勾起。   “我……” 苏锦瑟刚想说什么,却被屋外的一声动静打断,她立即挥手将床幔挥下。   “灵素一入魔障,看来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除非……” 她望着月玄墨,唇角狡猾的勾起:“月公子不如出去把她收拾了?”   “是你的仇人又不是本王的,本王为什么要帮你?” 月玄墨朝柔软的床铺躺下,神情悠然自得,仿若在他的玄王府上般。   “喂,好歹我也是你未来娘子,你孩子的娘亲呀。” 苏锦瑟也跟着他躺下来,关乎自家性命安危时的她并没有察觉此时二人宛如亲密的夫妻般躺在一张床榻上窃窃私语。 048:好似这片天地,就是他们两人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本王觉得这里躺着挺舒服的。”月玄墨半眯着眉目躺在床铺上,像是很是享受这静谧的气氛。   “……” 苏锦瑟拿他没办法。   现在出去被灵素逮到,她能有几条命可以躲? 再说了,跟在他身边起码还是安全的。   想着想着,苏锦瑟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   头昏沉沉的不知是太久没有回到这里了,还是她这几日真累的够呛,苏锦瑟低吟了一声,便安稳的宛如小狐狸般缩卷在月玄墨的身旁睡着了。   四周开始静的让人飘渺,却又蔓延着看似美好的情愫,一双狭长精亮的眼眸一直盯着她洁白素净的小脸不放。   随着天色黯然下,寒风也逐渐的自半掩的窗口吹起来,浅色的床幔在半空中漂浮不停。   睡在床榻上的人儿感到了一丝丝冷意,她微微皱起了细眉,那沉重的眼皮慢慢的掀开来。   借着天际的冷月洒下的光芒,苏锦瑟侧目清晰的看清了身旁男子那张妖美的侧容,她发现他那比女人还浓翘的长睫下,一双平日叫人心生惧意的眼眸闭上时,眼角会微微的上扬,似春夜盛开的繁花般透着顽邪魅惑之色。   他不经常笑,倘若笑起来肯定很美。   苏锦瑟微微的支起身子,趁着月玄墨熟睡时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模样。   当她看得出神时,一抹柔和的光芒洒在她们身上。   她低眸看到了月玄墨手触碰到了幻墙,视线渐渐的朝上移去,当看到幻墙所呈现出来的画面时。   苏锦瑟先是一愣,后脸色爆红。   雾气缭绕的瀑布下,银白色的衣袍与女子的衣裙凌乱的被遗弃在水池旁,四周的青竹沾染了许些细雪。   一抹纤细的身影自池水映出,女子额间烙着一朵艳红的梅花,肌肤盈玉白嫩,削弱的肩头下,迷人的雪润半掩在湖水之下,她指尖撩着清水朝身上泼去,惊艳的小脸似乎很愉悦。   紧接着,一道修长精壮的身影从薄雾走出。   他长臂一伸,将女子霸道的搂入怀中,精致的冷唇朝她雪润啃咬去,一双精亮的眼眸暗红惊人。   她被咬疼了,浅色的唇瓣微微努着,小手抡起拳头轻轻的捶打了男子几下。   接下来的画面,苏锦瑟看得指尖不由的掐进了手心里。 幻墙中的女子自然就是她,男人不用想就知道不是月玄墨还有谁?   当她看到自己不着衣物的被月玄墨肆无忌惮地压在滑石上时,脑子里嗡地一炸,作势要将他碰到幻墙的手撇开时。 却已经来不及了,幻墙中的她细眉一皱,那清美的眼眸溢满了水光,纤细的指尖狠狠的掐进了男人的肩头。   月玄墨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妖美的面容上,额头青筋突起,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却又异常的舒服叹着气。   精致的冷唇咬着她白皙如玉的耳垂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孟浪得好似这片天地,就是他们两人的般。   ―――  姑娘们都在哪里,对于一个用生命码字的作者,你们是不是应该对她好点? 作者拿着破饭碗求犒赏,犒赏的不杀,不然突突突~~~ 049:说是哭泣,不如说是求饶。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该死!”苏锦瑟抵咒一声。  当纤细的指尖去撇开月玄墨的手时,手腕却反被握住,冰冷的刺感传入手骨中,她侧目一望。   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   “你……” 苏锦瑟眼底划过一抹慌张,她猛然的收回手,身子朝后倒去。 幸亏月玄墨及时,一手楼住了她细腰。   “你躲什么,本王又不是对你这副身子感兴趣。”   “无耻!” 她像似火烧身般的撇开男人的手臂,还瞪了月玄墨几眼,脸颊上红晕一片久久不能淡下。   叫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受不了的尖叫。   “无耻?” 月玄墨冷唇勾起,长指覆上幻墙后,那令人心跳的画面又展现了出来。 迷雾的水池里,两人缠绕在一起的身影却是那么的清晰。   他眸光望着幻墙,唇角笑意渐深。 “舒服的是你,无耻的成本王了?”   “谁说我舒服的!” 苏锦瑟瞪他,继续瞪。   “不舒服吗?看苏姑娘好像都哭了。” 他回头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她,那幻墙之上的苏锦瑟的确是咬着下唇,低低的在哭泣。   说是哭泣,不如说是求饶。   苏锦瑟低诉他一声:“你还看!”   “这样看你就着急了,要真到了那天,苏姑娘且不是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月玄墨低沉的笑声响彻而去。   之前什么高冷,无视女人都是假象。   苏锦瑟咬牙,这个可恶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披着美人皮的恶狼,不要脸至极,当初她就是被他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模样给忽悠了。   “要真到了那天,我肯定会先挖个坑把你填了!” 她不想在跟他待在一个房间内,咬牙切齿丢下一句话后。   也不顾外面是否还有危险,纤细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厢房内。   待她离去后,房间里的一抹极为淡的梅花香气也渐渐的淡去,月玄墨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枚桃花玉。   正是苏锦瑟熟睡时被取下的。   “你逃的了吗?” 他渗着浓墨的眼眸,邪魅得吓人,指腹轻轻的摩擦着玉块。 那幻墙上相缠的身影依旧浮现在他眼底。   三年前他没有将苏锦瑟带到凤临城,成为他的玄王妃,他的城主夫人,三年后,她终究是逃不掉的。   ――  一路从令灵阁回到皇宫,苏锦瑟并未遇上危险,灵素等人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她回到皇宫后,没有去长乐宫,而是朝皇后的寝殿走去。   七尹一身简单长袍站在棺木前,周身一个宫婢也没有,可见是来了很长时间。   “等了很久了?” 苏锦瑟进去后,便将殿门掩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七尹见她眉眼间略有疲惫之感,关心问了声。   她摇摇头,一笔带过了下灵素追杀她的事情,却没有把树林里救下她的陌生男子告诉七尹。   “七尹,我的躯体可能毁不了。” 如今幻墙上的画面苏锦瑟还历历在目。   她难道会真回到自己躯体上吗? 见七尹疑惑的望着她,她简单的说了下幻墙的事情。   却小小的欺骗了下他,只说幻墙上看到月玄墨与她一同站在一起。 050:什么叫月玄墨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他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恐怕是吧,你过来看这个。”七尹掌风将棺木推开,一张不似女子貌美的面容展现在了苏锦瑟眼前。   “这……” 她惊讶的看向七尹。   “不知是何人,已经将你的躯体换了回来,我已经派人到处寻你躯体的下落。” 七尹也是今早才知道皇后的躯体不知何时已经归位。   而苏锦瑟的,却不知所踪。   到底是何人做了手脚? 他先是怀疑月玄墨,毕竟他知道了长公主的真实身份。   苏锦瑟倒吸了一口气,下一刻炸毛了:“谁这么缺德!”   “要是凤临城主偷的,可能是想要借此威胁你,若是他人偷的,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七尹在愁她躯体没了的同时,又在愁该怎么瞒天过海,把皇上欺骗过去。   离下葬还有一天的时间,皇上若是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去找他问问。” 苏锦瑟朝棺木里的皇后娘娘望了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她这次能回宫也是她用性命换来的。   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皇后的遗体终究是要放进陵墓才是。   ――  月玄墨住的地方很好打听,也很难进去,苏锦瑟将一袭白衣换成了一袭黑衣,她没有师姐云非雪那般无敌的功力,也只能偷偷摸摸的爬墙进去。   “这是有多防的紧。” 苏锦瑟站在假石旁看着前方走廊,五行阵都摆了起来,月公子是长的太美了,担心晚上被打扰么?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几个隐秘的位置丢去。   轻而易举就将五行阵给破了,所谓书都的太多了,就是头疼,什么五行阵类的,对于她而言根本是小意思。   苏锦瑟最爱看的就是这些秘术。   “你,你来干嘛!” 当她踏出一步时,身旁响彻起了一道腻人的声音,随着声源望去,宝蓝色的鹦鹉正停留在树枝上,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来找你呀。” 苏锦瑟朝它勾勾上。   “女人不,不能信!” 它扑打了几下翅膀,躲得远远的。   “呵,还挺防备的恩?” 苏锦瑟唇畔勾起一抹弧度,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它的羽毛,那笑容莫名的让鹦鹉感到了毛骨悚然。   它小眼睛转转,趁着这个女人没使什么坏招时,离她远远的。   “喂,你主子在哪里?” 苏锦瑟摘下一片树叶,放在指尖把弄着。   “你走,不然倒霉,倒霉。” 鹦鹉用嘴顺了顺身上的羽毛,当小眼睛瞄到她手中的树叶时,立刻紧张的眯起来。   “那你觉得是你先倒霉呢?还是我呢?” 苏锦瑟眸珠微转,一片树叶带着凌厉的风拂过它身旁,没有惊动它一片羽毛,却划破了它身后的野花。   威胁,在肆无忌惮的威胁它。   它这暴脾气,好歹也是主子身边的红人,能给人这样威胁吗? 鹦鹉唰的一下,浑身宝蓝色羽毛都竖了起来。   “恩?” 苏锦瑟摘下另一片树叶时。   它很没志气的又缩了回去,小声的反驳她:“主人,看不上你。”   “哪来的这么多话!” 苏锦瑟瞪了它一眼。   什么叫月玄墨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他呢! 051:苏姑娘的嗜好越来越重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我这是给你提前说好,以免,以免伤心。” 鹦鹉扑着翅膀,朝左边指了指。   “那我是不是还有提前先谢过大王您老人家了?” 苏锦瑟也不想跟这种话唠继续唠叨,警告了声它别跟来,便朝左方向走去。   谁知还没走两步,身后一声尖锐的声音便在这漆黑的夜空响彻而起。   “有人要猥琐主子啦……”   那声啦字还可以拉长了很久很久。   “该死!” 苏锦瑟听到后,不拔了这话唠的毛,她都跟它姓,刚回身,数十支箭朝她齐射来,她来不及闪躲,狼狈的跌在一旁。   离自己不到一指的距离刺着数十支利箭。   苏锦瑟垂眉扫了一眼,射箭之人若没有手下留情,恐怕这十支箭射的部位是她的身体里了。   居高临下站在屋顶的莫言看到地上的女人时,眼底划过一抹惊讶,没想到长公主会出现在此,却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眸光扫向身后的神箭手,意示切莫要伤了她。   苏锦瑟抬眸望向莫言,若无其事的拍拍衣裙的尘土站起,竟然被发现了,她只好明目张胆的问了。   “咳咳,你们主子在哪里?”   “主子从来不见外客,姑娘还是请回。” 莫言假装不识她。   “这位大哥,你怎又知道你主子不愿见我呢,不如帮我通报一声?” 苏锦瑟想跟他打着商量。   可话语才刚落,一支箭就射在了她脚边。   “请回!” 莫言惜字如金。   “好吧!” 苏锦瑟笑容如常,假装转身要走。   “姑娘,门在你后面。” 又一支箭射在她脚前,只差一点点,就伤到她了。   苏锦瑟眼底浮起一抹狡猾,她步伐微顿,突然身形一闪,朝前方拐角处飞跃而去。   莫言见此摇头,他本想放过她一马,可佳人并不领情,他也只好谨遵主子的话,见到长公主往死里整。   他摆摆手,跟身边的神箭手低声窃语了一番后。   颇为同情的捂着自己心脏,他其实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美男子啊。   “该死该死!” 漆黑的夜色里,苏锦瑟一两声说了好几句该死,她衣衫破洞,一身狼狈的左右逃窜着。   月玄墨腹黑无耻就算了,为什么他手下的人也这么无良?   不是拿箭射她,就是放狗咬她,没有伤及她性命,却被她耍的团团转。   一个踉跄,苏锦瑟啊的一声,双脚被绳子捆绑住,悬挂在了走廊上,摇摇晃晃的很是凄惨。 她一阵头晕袭来。   还没怒骂出口,前方一群凶神恶煞的家犬已经摇着尾巴朝她飞奔而来。   苏锦瑟不由的瞪大眼,弯腰使劲,借着绳子的力搀挂在上面,额头溢出了细汗,目光望着无人的四周。   这样整她这样的好吗?   “苏姑娘的嗜好越来越重了?” 她被整整悬挂了几时辰后,某个杀千刀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先,先把它们赶回去!” 苏锦瑟头都大,那一声高过一声的狗叫声吼得她都快吐血三尺,她浑身都是冷汗,当寒风忽起时,感觉一身凉飕飕的。 052:月公子,怜香惜玉懂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一身银白色衣袍立在走廊尽头,凌厉的目光扫过那群兴奋至极的家犬后,数条原本龇牙咧嘴的家犬缩了缩脖子,扭着尾巴乖乖的退下了。   “放我下来!” 她声音带着咬牙切齿。   一道冷冽的劲气挥来,苏锦瑟手脚绳子一断,她重重的扑倒在了地上,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她今晚是有多遭罪啊!   “月公子,怜香惜玉懂吗?”   “本王有必要对一个半夜擅闯住宅的人怜香惜玉?” 月玄墨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整个人愈发地冷冽。   苏锦瑟纤薄的嘴唇浮起冷笑,她咳了几声站起,眸光直视他:“月玄墨我招你惹你了,你一天不整我心里不好受是不是?”   “苏姑娘在这里为了诉苦?本王还以为苏姑娘是实着的思念本王过度,所以冒着危险也要前来……” 月玄墨狭长的凤眸似乎有笑意要泄出来。   他现在倒是越来越多话了,苏锦瑟情愿他如初遇般那么的沉默寡言,也不要现在这般嘴欠的让她想撕了他。   见鬼的相思过度! ! !   “我真身是你偷的?” 苏锦瑟不与他争口舌之辩,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本王偷你真身做什么?” 月玄墨声音很沉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是你?” 她皱起眉。   难道是贵妃娘娘? 不过这个怀疑很快被她否定了,倘若是她是贵妃娘娘的话,何不到了下葬时当着全天下的面揭发且不是更好?   寒风夹带着细雪拂过长长的走廊,两侧淡橘的灯笼轻轻摇摆着,她双眸有些迷茫的望着前方立在寒风中俊美如神邸的月玄墨。   两人凝眸深触,似有万语千言。   苏锦瑟没有多留一刻,天色已经渐渐的露白,当她走出月玄墨的住处时,便立刻接到了七尹传来的信封,她眉心紧皱,她的真身怎么在北寒山去。 她没记错的话,北寒山中有一片百丈冰湖,难道是灵素?   不管是何人,她的真身内留有一魂,终究是要寻回来。   北寒山四季如冬,以四处寒冰得名。   苏锦瑟踏入北寒上时,只恨不多穿几件冬衣来,她一身雪白的素衣,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肩头,露出的脖颈处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她目光茫然的望着四周雪白的一片,直到一只冰蓝色的蝴蝶朝她飞来。   这才提起跟过去,在一处雪竹处七尹早已经恭候她。   苏锦瑟看着灵蝶停留在他肩头,眸光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随后笑了笑,很随意一问。 “怎么还留着它,灵蝶可娇贵着,好难养啊。”   七尹长指轻轻弹去灵蝶冰蓝色翅膀上的冰霜,不以为然:“它不走……”   宝蓝色冰蝶乃世上最神秘的蝶族,表面唯美无害,颇为有灵性,可若是为人所使,成为杀人的武器,轻功了得的高手都未必躲得过。   苏锦瑟只见过一次冰蝶化作火蝶杀人的场景。   ――  姑娘们看文的同时也别忘记关注作者的微博哦,新浪微博:曲姑娘在赶稿 http://weibo。 com/5061392981/profile? topnav=1&wvr=6 【爱你们~】 053:姑娘觉得南门玉宇跟灵女相识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也是七尹与她彻底分离的那次,漫天飞舞的冰蝶化作火蝶,江湖中的几大高手近乎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似乎提了一个不该提到的话题,苏锦瑟呵呵笑了几声,话锋一转:“你是指有人把我真身送到了北寒上?”   “不是灵素,不过她也来了。” 七尹指尖一弹,灵蝶扑着翅膀便隐于他的发间。 他目光望向冰雾围绕的山顶处,与她对视一眼后,长臂搂着她腰间,施展轻功朝山顶跃去。   山顶中央便是百丈冰湖,当她们赶到时,俩批人马早已经厮杀作势,灵素也参与其中,她招招致命,目标便是拿冰湖旁的小亭内摆放的冰棺。   “七尹,你帮我拦着灵素,我去拿真身。” 苏锦瑟足尖轻点,避开杀手迎来的暗器与刀剑,朝冰棺而去。   苏锦瑟掌风挥起,将亭子内的白纱扬起,当她闪身而近时,却看到了一抹白色的人影而停下了举动。   “是你!”   “苏苏姑娘别来无恙。” 站在冰棺旁,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手中握着香炉,用香气熏着冰棺里的女子,他抬眸见她来此并无意外。   可苏锦瑟的确是吓一跳了。   她不禁后退了一步,对他颇有防备;“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要紧,重要的是灵女该有个安静的去处。” 他俊美如玉的脸上挂着浅笑,修长的手散发出的内力将香气形成一张密网。   朝冰棺里的女子笼罩而下,就宛如一张天然的保护屏一般,将其笼罩在内。   “她是你换出来的?” 苏锦瑟见他没有恶意,也不好用偷字。   “有人想做手脚,我只不过是快她一步。” 他将香炉放下,当着她的面儿,将冰盖盖上。   苏锦瑟有种错觉,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底细。   “你打算将她冰封百里冰湖?” 这个好像已经不是疑问了。   “苏苏姑娘觉得不该吗?” 他负手而立,目光清冽的望着亭子外打斗的人群。 。   苏锦瑟卷翘浓密的长睫乱颤了几下,掩下了眼底凌乱的情绪,她犹豫了几许,在就还是问出了口:“公子,你与灵女相识?”   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熟悉到觉得他是不会害自己的。   可她却想不起来有关他的一丝回忆。   他精亮的眼眸微敛,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轻轻抚上了她柔顺的青丝和略失血色的脸颊,这样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苏锦瑟微微一愣,一时忘却了躲避。   “苏苏姑娘觉得南门玉宇跟灵女相识吗?” 温柔的声音宛如一阵暖风拂过耳边。   苏锦瑟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目光呆呆的望着他俊美非凡的面容。 “你是盛京城主?”   “苏苏姑娘若是有空,可以来盛京城做客,我随时欢迎。” 他指尖勾起她一屡乌发,放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   苏锦瑟心脏越跳越快,苍白的脸颊因为他的动作而激得透红,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步伐朝后一退,与南门玉宇拉开了距离。   “竟然灵女的遗体是盛京城主取走,并无将其利用之心,我也不再阻拦,告辞!” 054:将她冰封百丈湖底。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话音一落,强大的杀气自身后挥来,苏锦瑟千钧一发之际闪躲避开,她猛然回神,一袭黑衣的灵素早已站在她身后。   四大鬼将也齐齐现身,空气中流动的气息逐渐变的阴暗之极。   南门玉宇深邃的眸子一冷,袖袍之内长指轻轻弹动,冰冷的寒气缓缓缭绕在掌心中,他身形一闪,突然将苏锦瑟护于身后,掌风朝灵素袭去。   四大鬼将将他拦下,使出浑身解数有意拦阻他。   苏锦瑟不禁后退几步,护着了冰棺里的躯体,她知道灵素再打什么注意,若是躯体落入她手中,成为死人阁的鬼将,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怎么也容忍不了自己的躯体成为那种半死不活的鬼将。   “你为何要拦我,我可以让你的躯体亲自杀了害你之人,这难道不好吗?” 灵素紫惑的眼尾勾起,此时的她浑身煞气外,还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寒紫气。   苏锦瑟紧蹙起眉头,素手朝她一挥,数十条银针朝她袭去,她旋身一掌拍下冰棺,冰棺浮起朝前方冰湖而去。   一抹浅白的身影与一抹紫色的身影悬挂半空互不相让,冰棺左右各持一方。   “你觉得我会让你把它丢下去?” 灵素内心已经被仇恨所蒙蔽,她妖艳的勾起唇角,眼底杀气崩显,手中长鞭朝她挥去。   苏锦瑟望向与四大鬼将周旋的南门玉宇和柚念打斗的七尹,心知灵素有意缠着二人,她一咬牙,扯下腰带迎下她的长鞭。   “锦儿,她入了魔障,用灵子心经散去她的魔气。” 七尹避开柚念的进攻,一掌朝灵素的长鞭袭去。   一声惊呼声充斥耳边,苏锦瑟焕然回神,她左脚快速勾住冰棺,素手浮上将冰湖之水涌起数十丈高,一声声低语自口中溢出,只见那数丈水墙浮现出了一道道经文。   “妄想困住我!” 灵素长鞭拍的一声,朝水墙打去,可却没想到打散的水墙下一刻又自动修复。   刺骨的寒气缭绕着她们二人,苏锦瑟清透的双眼直视她暗红的双眼,指尖一层层薄冰结起,一直凉到她心底。   强忍住体内的不适,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清婉如风,不疾不徐的掠过灵素烦乱暴躁的心。   “白……白风!” 灵素双溢满爱恋与悲伤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她握着长鞭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刺骨的寒气侵入体内却不知寒冷。   她指尖抚上自己的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沾在了指尖之上,她仿佛从泪珠内看到了昔日的白风。   一幕幕无比清晰又模糊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那是她的白风的曾经,是她们相爱的一切。   “不,白风!” 灵素仰头撕吼。   “灵素,你醒醒,白风已经死了,他不是被我们害死的,他是为了阻止你继续放下过错,你清醒点,别在伤害无辜!” 苏锦瑟明眸微动,素手芊芊一挥,水墙齐声落下。   她脚尖一踢,将冰棺朝百丈湖底送去。   “再见了,苏锦瑟!” 055:有你这么麻烦的娘子,本王深感无奈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水墙倒下后,苏锦瑟也渐渐失去了浑身的离去,纤细的身影与灵素一同朝下落下,七尹还来不及跃身去接他。   一股强劲的风袭来,夹带着凉薄的气息。 眨眼功夫,冰湖中央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身影。   苏锦瑟狼狈的跌在了木舟之上,她眸光朝上望去,一张美艳如妖的脸孔印入了眼底,浅色的唇轻动,似有讽刺之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月公子倒是挺会赶时间。”   月玄墨眯著锐利的长眸,二人互相望着对方。   他掌风朝冰湖一挥,瞬间一层冰结起,灵素重重的跌倒在冰湖之上,柚念神情一慌,朝她奔跑而去。   “苏姑娘有你这么麻烦的娘子,本王深感无奈。” 月玄墨这一声叹息,却不知为何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苏锦瑟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不要脸,谁是你娘子!”   “锦儿。” 七尹站在湖岸旁紧张的唤了她一声。   苏锦瑟也不知是体质弱,还是实在的没有天分,只要每次使用这些禁术,轻者会元气大伤,重者倒地不起。   方才若不是紧要关头,他也不会提醒她用灵子心经。   “七尹,我没事!” 苏锦瑟朝他扬起安心的笑容。   她下意识的望小亭望去,却不知何时南门玉宇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四名站立不动的鬼将。   灵素心魔一去,鬼将也感到了她心底的想法,自然停了下来。   “唉,好痛!” 苏锦瑟惊叫了声,有些恼怒的望向拽去她手腕的男人,她被迫的站起身,手腕处不断传来刺骨的疼痛。   有病,捏她做什么。   月玄墨紧抿的薄唇,余光划向小亭时闪烁过一抹冷流。 他不理会女人的哀嚎,脚下的木舟自动朝灵素移去。   “我疼,有病啊!” 苏锦瑟懒得搭理他突然变脸,足尖轻点跃上冰湖面上。   此时的灵素青丝凌乱的瘫在地上,她双眼充满了红血丝,浑身透着一股无奈悲痛的的气息,有什么比失去爱人更痛心的事呢?   此时的她情愿永远入魔,迷失了心智才感觉不到痛苦,可真是白风愿意看到的吗?   “苏姑娘。” 灵素狼狈的站起身,朝苏锦瑟身前一跪,那声对不起说的很轻,可足以让在场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苏锦瑟此时的心又何尝不是百感交集,她是灵女不是圣女,对于亲手害她性命之人且又会不怨恨? 可当看到她如此凄惨的下场。   那满腹的质问又化为瞬间灰烬。   “她是谁?” 苏锦瑟想知道的只不过是她幕后指使的人罢了。   “你不怪我吗?” 灵素突地笑了,苦涩又凄离。   “事到如今,怪你又有何用?”   “呵呵……” 灵素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滴滴泪滑下眼角,她那战栗不已的素手抚了抚了鬓边的一缕长发,眸光望向身旁的湖水中,仿若看到了白风干净透切的笑脸。   她眼眸微转,朝苏锦瑟挥挥手。 “苏姑娘。”   苏锦瑟没有迟疑朝她走去,缓缓的弯下身子。 056:一命抵命,欠你的我还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灵素靠近她耳边,双眼透着股绝望的光泽,她双唇轻动,待苏锦瑟倏然睁大双眼望向她时,双手被她握起朝她自己推去。   一抹紫色的身影宛如一只失去了气息的紫蝶般绝望的落入了冰湖。   “阁主!” 柚念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起。   她想跟着跳下这百丈冰湖,七尹察觉到她的举动,快些一步将柚念的穴位点住。   苏锦瑟指尖猛地一颤,她方才那一瞬间是多么的想抓住灵素,她这算是解脱了吗? 灵素落下冰湖时的耳语,如今还围绕在她耳边。   一命抵命,欠你的我还了,小心瑾烟公主――  瑾烟,那个人前温柔善良的女子,却包藏祸心,苏锦瑟心底早已经料到当年的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可却少一个凭证罢了。   “阁主你为什么要这般的傻。” 柚念双眸垂泪,火急攻心吐出了一口血水,若非七尹及时将她拦住,恐怕这时候她已经义无反顾的跟随灵素一同跳下冰湖。   灵素心中的伤,何人能感同身受呢?   “七尹,你帮我把她带回死人阁,还有把白风的遗体葬在这里。” 苏锦瑟双眸微垂,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透着一股无奈之意。   七尹略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见月玄墨在此,也放心带着柚念离去。   该走的人都走了,冰冷的百丈冰湖中只剩下她跟月玄墨二人,苏锦瑟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般跌坐在冰面上。   “这样就累了?” 月玄墨缓缓蹲下,冰冷的指勾起她下颚。   “是吧,看着苏锦瑟寻到了安身的去处,心底纠结的事情也随之散去了。” 她的一魂将永远的冰葬在百丈湖底,她也不必苦寻九阴之女。   月玄墨薄唇轻然一勾,没有在言片语,抬手将她抱起,苏锦瑟靠在他胸膛上,清冽的气息不知为何让她感到格外的安宁。   缓缓的闭上双眸,任由他带她离开北寒之山。   ――  苏锦瑟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长乐宫,她随意披了件披风站起,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明日便是皇后下葬之日。   她失神的望了会窗外,直到身旁的宫婢恭敬上前递上一瓶精巧的玉瓶。   “长公主,这是盛京城主派人送来给您的。”   苏锦瑟伸手将玉瓶接过,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   南门玉宇送来的是什么,她大概猜到了。   “我总觉得与你好像相识,可若是相识,你怎不告诉我呢?” 她将玉瓶打开,放在鼻尖轻闻了一番,这个应该是迷容香。   闻此香者会不由的看到心底最想看到之人。   南门玉宇将此物送给她,无非是帮助她明日如何欺瞒皇上的法眼。   苏锦瑟指尖细细的摩擦着玉瓶,她微微仰头苦思,与她有姻缘结的是月玄墨,幻墙所呈现出的也是她与月玄墨白头偕老的画面。   那南门玉宇与她又会有怎样的纠葛?   苏锦瑟突然眉心一跳,心口蔓延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月玄墨这人很霸道腹黑的哦,南门玉宇很温柔的哦。   她将来不会这么想不开的义无反顾跟月玄墨吧?   苏姑娘要是到了这么一天也肯定是被月玄墨逼的。 057:锦儿可知皇上最为器重的是谁?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皇后入皇陵,举国同悲,挂满了白绫。   早晨开始雪花便下得特别的大,整个洛帝城都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苏锦瑟穿着一袭雪白的衣裙,柔美的青丝用一根白纱挽起。   她朝皇后的牌位三跪,将身旁宫婢递上的安详香粉双手奉上给皇上,她双眸微垂,自从知道了皇上对她如此隐秘的心思后。   她已经无法好好的直视皇上了。   一身龙袍袭身的皇上淡淡的眼神扫了下她,手掌握着小木盒朝棺木走去,他挥挥手,两旁奴才弯腰低下了头。   他亲手将棺盖打开,精明的双眼带着一股痴恋望着棺木里的女子。   一阵难以形容的疼痛自心口处袭来,还带着隐约的愤怒,锦儿啊,当年玄机天师将她带到洛帝城时,才一丁点大,身子小小的,特别爱笑,特别是那额间的梅花烙印格外的耀眼,灵女是他封的,苏锦瑟是他留在了洛帝城造福百姓,可却无法好生的将她照顾好。   他不知何时竟会爱上这个心善调皮的姑娘。   可却又是那么拼命的隐忍着自己对她的感情,若没有三年前的那场意外,锦儿此时应该已经贵为天后。   ――成为启国人人尊敬之人。   皇上掩下眼底的沉痛,将安详香粉轻轻的洒在她的面容之上,或许三年前他本不该有意想将她嫁到……  或许留着她终身在身边才是对的决定。   棺木被缓缓的盖上,苏锦瑟跪在雪地上,亲眼看着皇后娘娘的棺木被封死抬进了皇陵之中。   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苏锦瑟抬头望着天空,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  雪夜  安静的长乐宫,七尹靠在贵妃椅上,身上盖住厚实的毛毯,他一双桃花眼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在悠然抄写经文的苏锦瑟。   许是被瞧的满身不自在,她略感无奈的抬起眼白了他一眼。   “丞相大人深夜进宫就是为了来歇息的?”   “你不着急?” 七尹挑眉。   “急有用吗?再说了皇后娘娘殡天,身为长女守孝三年,就算皇上要我嫁给李望之,那也要等到三年后,倒是贵妃娘娘那边估计会以瑾烟不是皇后生女为由,急着出嫁吧。” 苏锦瑟自嘲的笑了笑,持起笔字迹清秀的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   贵妃与瑾烟好不容易把苏锦瑟和长公主除去,现在怎能放过这次机会?   “事情若有这般简单就好了,锦儿可知皇上最为器重的是谁?” 七尹单手撑着头,问她。   “月玄墨和南门玉宇。” 她挑起细眉看他。   这还用问吗? 启国上上下下谁不知呢?   “贵妃的女儿,只有一个。”   他的话倒是点醒了苏锦瑟,毛笔一顿,苏锦瑟面露瑾色。   瑾烟是想成为启国之后,倘若她嫁给了月玄墨和南门玉宇其中一位,想必还是会担心她与和锦下嫁的是何人?   若是下嫁给皇上器重的其中一位,同身为启国驸马,瑾烟的驸马便再也无优势。   “锦儿,跟你有缘的是凤临城主,依我只见,你不如主动与他结盟。” 七尹打断了她恍惚的思绪,想跟瑾烟争,除非她嫁的人不能低过她。 058:月玄墨不缺军师,更缺女人!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你确定我进了他的城池还能安然无恙地出得来?” 苏锦瑟平静的眸中划过一道流光,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 七尹  的确,想出来得非死即伤。   “你盯着我看也没用,我是不会娶你回家受罪。” 他摸出了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就忍心看到我入狼窝?” 苏锦瑟眼神幽怨。   “佛说有缘避不得……” 他摇着折扇悠然的躺在贵妃椅上,一双桃花眼微眯起不知多快意。 还要打击她一番。   “你不跟四大城主有牵扯,怎么斗的过瑾烟?还是说不想报仇了?”   苏锦瑟微微咬唇:“我好歹也是灵女,不如我问问月玄墨缺不缺军师?”   “他更缺女人!” 七尹无情的打碎她小小的憧憬。   “你怎么这么讨厌,顺着我话说会死啊。” 苏锦瑟微蹙了眉目,将书卷朝他砸去。   “苏姑娘,你还是勇于面对事实恩?要么以长公主身份下嫁给月玄墨,要么嫁给李望之,在么就跑路也行,以你的道行去跟非雪一起女扮男装混迹江湖也不是不可。” 七尹俊逸的挂着一抹贱笑。   “你怎么觉得你老想把我往月玄墨身上推?” 苏锦瑟收敛情绪,懒懒的白了他一眼。   她一魂引不出来,三魂六魄不齐的她能活多久?   月玄墨娶了她麻烦事儿就更多,她真想不通还有人愿意把麻烦往身上揽的。   “他愿意接下这个麻烦,我求之不得啊!” 七尹站起身将无精打采的她拉起,在那一件披风给她裹好。   “喂,你干嘛!” 某人瞪眼。   “明天贵妃娘娘定会有所行动,你最好今晚搞定月玄墨,不管是被他睡了,还是你睡了他,总之让他出手护着你就行了。”   七尹说完,把她往外推……  “喂,这长乐宫是我底盘呀。” 苏锦瑟披着雪白的披风,呆若木鸡的愣在雪地里,这是有多糟心啊。   不过……  好歹月玄墨长的赏心悦目,比李望之强了去了。   驿馆,温泉外  莫言将单手将一件轻薄的纱衣递给苏锦瑟,声音波澜不惊道:“换上。”   苏锦瑟拿着薄得似透明的纱衣,脑子里嗡地一炸,嗫嚅半天,不可置信问道: “换上才给进去?”   ――  清月阑珊,银色月华。   苏锦瑟换上一袭束腰薄裙走到温泉处,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她走过假山只见眼前飘着氤氲,雾蒙蒙的一片恍若迷离仙境。   走近时,才看清了温泉池的景色。   细细的雪从天空飘然而下,四周围绕着一片茂密的雪竹,倒成了温泉池的天然屏障,将其与外界阻隔开来,格外美好惬意。   月色银辉洒在这一池温暖中,波光粼粼,潺潺水声听起来极为舒缓。   “月公子?” 苏锦瑟视线打量了四周,却没有见到月玄墨踪影,不禁皱起眉头,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   温泉的热气让她并未感到寒人,尽管细细的雪轻然的落一身,她迈开步伐走进,透过薄薄的雾气想看清池中是否有人。   “啊!” 苏锦瑟小腿感觉到一阵刺痛,身体失去了重心,朝温泉池倒去。   哗啦啦――  水声四起,她狼狈的跌落在池内。   紧接着,一股温暖又霸道的气息袭来,苏锦瑟还未缓神,便被人由后搂住,男人的气息温洒在她耳边。   “苏姑娘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了?”   【题外话】  晚上12点还有一更! 059:苏姑娘,你好香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混蛋,放开我。”苏锦瑟被他的举动激得满脸通红,眼底划过羞涩的光芒,她抡起拳头朝身后的男人妖美的面孔打去。   却被他紧扣住手腕,砰的一声撞击声响彻而起。   苏锦瑟娇柔的身子被他精壮的身子压在了池沿,纤细的后背传来一阵摩擦的刺痛,她忍不住叫出了声:“疼!”   “疼?” 男人挑眉。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儿,狭长的眼眸半眯成线:“本王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喊疼了?”   “月玄墨你不要脸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 苏锦瑟心底微微讶然他如今孟浪的举动,不像是他平日会干出的事儿啊。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谁借你胆子喊本王本名?” 月玄墨妖美的俊颜泛起鬼魅般的冷光,修长的指尖朝她起伏的胸口轻轻一按。   “你不是他!” 苏锦瑟猛然的推开他,却只是徒劳无功,只能不满的瞪着眼前妖邪的男人,月玄墨平日腹黑无耻了些,但是绝对不会这么邪恶。   月玄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扣住她精巧的下颚:“那你倒希望本王是谁?”   “有病!” 苏锦瑟咬唇,抬起脚朝他胯xia,踢去。   “呵呵!” 愉悦的低沉笑声传入耳,男人像似早已经熟知她的举动般,轻易的避开她攻击,反倒还将精壮的身躯挤入了她细长的腿内。   “苏姑娘,你好香。” 未了,他还要将鼻尖朝她青丝蹭去。   【一些掏心掏肺的话】  月公子挑眉:曲姑娘,听说你明天上架了?   “嗯呐……” 曲姑娘嗑瓜子。   月公子狭长的眼半眯:“稿子准备好了?”   “首发五万字妥妥的。” 曲姑娘傲娇扬起下巴。   “那……” 月公子画风忽变,略带羞涩的询问:“给吃肉吗?素的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啊!”   “月公子也要吃肉的啊!” 曲姑娘单纯的眨巴着眼睛。   “滚!” 月公子冷眼,秒恢复高冷姿态。   “猴急啥呢,不给你肉吃还造反了?读者都不急,你急啥?急啥?” 曲姑娘哼哼扭着屁股走人。   月公子眯着眼望向台下一片读者,冷飕飕的呛声:“你们不急?”   “急!真急。” 读者们举手发誓。   月公子满意勾起唇:“知道急就好,首发当天要是你们不支持的话……” 话语微顿,眼眸发射出危险的信号。   “那本王就把你们的苏姑娘欺负到下不了床为止!”   “月玄墨,去死,管我毛线事!” 不远处,一只绣花鞋朝月公子门面袭来。   曲姑娘顿在角落头啃馒头,咬牙:“怎么不管你们事儿了?曲姑娘现在就靠这么点的稿费吃饭呢,读者不订阅,不支持第一狂妃,曲姑娘要饿死在街头,要出去找工作再也没时间码字了,再也不能跟你们愉快玩耍了,事态严重到这种地步,怎么不管大家事儿了?”   ――亲亲读者们,你们说是不?   【正经脸】话不多说,凌晨首发五万字,曲姑娘知道肯定会有一批小伙伴不愿意花钱支持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曾经阅读过这篇文。   当然更加要谢谢愿意继续订阅支持曲姑娘的衣食父母们【爱你们】【爱你们】 【060】不能用手,那本王用它可以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一张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推不开他,双手只能死死的抵着他想要越发靠近的胸膛,深呼吸一口气,她明澈的眼眸无比冷静的对视上他充满了邪气的长眸。 “你有病!” “苏姑娘想说相思病吗?” 月玄墨一阵阵的勾魄轻笑,轻浮的贴在她白嫩的耳边呢喃低语,狭长的眼眸不似以往的精亮,魔魅得如黑色的旋涡使人沉沦。 苏锦瑟指尖掐进了手心处,柔软的身子无比僵硬下,他是月玄墨本尊,可却又不是他平日的作风,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他肯定有问题。 双重性格么? 若不是他本尊,莫言怎会放她进来! “怎么?不说话了?” 他俯身,鼻梁轻轻的抵上她的鼻尖,冷唇贴近女人浅色的唇瓣。 “月公子,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苏锦瑟纤柔的指尖缓缓的抚上他厚实的背,企图朝他后脖移去。 她说话温温柔柔的,没有了方才的暴躁。 可心底那点小心思还是被男人轻易的看透了,手腕被他死死的扣住,他精致的眼角眯起锋利的弧度,说出的话几乎是咬着她唇说的:“怎么?想打晕本王?” “怎么敢呢,月公子不如我们换个姿势交谈?我今天找你可是有事儿啊……” 苏锦瑟没有被发现后的羞涩,她眼眸坦荡荡的正视她。 “换个姿势?好啊!” 月玄墨勾唇,举止间都肆意的露着邪魅之感,强悍妖艳的姿态之下藏着血腥暴力的气息。 他手臂拽着她瘦弱的肩头,苏锦瑟一阵天昏地暗,抬起眼皮时,身子毫无招架之力的趴在了池沿,男人滚烫的身躯压在了她纤柔的细背上。 苏锦瑟那张素白的小脸微微的泛绿,怒瞪起眼:“月玄墨,你疯了!” 他魔障了么? 有病啊,用这种危险霸道的姿势压着她。 “女人,不是你说要换个姿势的吗?” 冰冷的长指轻浮的在她细白的腿上游走,此时的他眼神坏得一塌糊涂,正朝她耳边呵着热气。 月玄墨对长公主没兴趣,他只对苏锦瑟感兴趣。 她不会傻到以为这个男人是单纯的想女人了,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用很冷静的声调与他交谈:“你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恩……” 他美如清辉的眸子暗红一片,用下巴亲昵的抵着她瘦弱的肩头,鼻尖激烈的喘息着热气,苏锦瑟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身体肌肉越发的紧绷如石。 当他手掌覆上她细腰直上时,她的理智直接崩塌。 “月玄墨,再敢在往上试试?信不信我剁了你手。” 苏锦瑟狼狈地挣扎着,青丝上的发簪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在水池中,三千青丝宛如瀑布般的洒了下来,整个人看似不知多惹人狠狠的疼。 月玄墨唇角露出了妖邪笑容,将他张狂强悍到几乎喷薄而出的巨大热力贴近她细腿的内侧,声音低沉沙哑:“不能用手,那本王用它可以吗?” 他是玩真的! ! ! 苏锦瑟慌了,别说武力了,就凭力气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她早就不该听七尹的话过来找他。 “月玄墨……” 她微微的挣扎侧过身,双手无力的抵着他贴近的胸膛,滚烫得她手心一阵阵发烫,苏锦瑟未施脂粉的小脸透着几许嫣红,她眸光轻动直视上他暗红得惊人的眸子。 呼吸急切的喘息着,整个人都像是绷紧的绳索僵硬无比,她指尖抚上他妖美的容颜,唇边轻轻念着清心咒,越念越轻却又像一道道魔咒般无比清晰的钻入男人的脑海中。 她当年特意请玄机天师叫她这段清心咒,可打死她都想不到几年后会拿这个咒语给男人去蠢蠢欲动的欲念。 月玄墨暗红的眸子开始便得涣散,滚烫的身体也逐渐地失去了体温。 “喂?醒醒……” 苏锦瑟没胆一巴掌拍过去,只好轻轻的拍打着他妖艳的脸,深吸了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慌张。 呃,还不醒啊? 苏锦瑟犹豫了下,要不赏他一耳光? “苏锦瑟!” 耳边传来一声冰冷刺骨的低吼声,下一刻,她原本男人压在池沿的柔弱身子被无情的拽开,丢到温泉池中央。 防不胜防地被温水呛了好几口,她狼狈的支起身子看向渐渐恢复了冷静的男人。 “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月玄墨精壮高大的身躯立在温泉池内,细细的雪花飘落在他妖娆的黑发上,那绝色的妖颜暗含冷锐的杀气。 她想对他做什么? 苏锦瑟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闷血喷出来,好心帮他保住了清白之身,现在到成了她想做些什么了? 苍白的小脸瞬间冷然下:“月公子,下次发/情控制不住自己,最好拿根铁链把自己绑起来,以免清醒后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男人锋利眼角一挑,看着苏锦瑟的双眼跟着危险的眯起:“你知道了……” “鉴于你方才的表现,我很难不知道。” 苏锦瑟只穿着一袭薄薄的衣裙,完美的身段在温水中暴露出来,她将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身上,似乎遮掩外泄的美景。 月玄墨望着她一双雪亮双眸,紧绷的唇角微微放松下几分:“你发现了本王的弱点,你觉得你有几条命从这里走出去?” “这么霸道?被撞见就要灭口啊!” 苏锦瑟小脸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扬起了耐人寻味的笑容,看他的眼神都跟以往不一样了。 “传言玄王冷漠肃杀,从不沾染女色,原来是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月公子,杀了我多没意思啊,毕竟目前我还是有办法控制你的邪性的么,不然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 月玄墨挑眉。 恩,看着月公子似乎感兴趣了,苏姑娘缓缓的朝他走近,双眼折射着算计的光芒,清凉的声音就像轻盈落下的柳絮,在安静的四周格外地清晰:“月公子也知道我的身份,听说好像皇上要把我嫁了呢,月公子啊,虽然我这副身子是长公主的,好歹灵魂是苏锦瑟啊,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未来娘子的灵魂被别的男子占据的噢……” “继续?” 他唇角带上扬加深。 “月公子懂的嘛。” 苏锦瑟唇角绽放如雪莲般美丽的笑意,目光不避讳的直视他妖艳的容颜,巧言含笑道;“不如你帮我渡过难关,你帮你出去心魔。” “苏姑娘这笔账算都不错,不过是否有考虑过本王需不需要让你帮?” 月玄墨眼中藏着冷意与戏谑,每说一字,唇角的笑意就加深一分。 难道还有人希望被折/磨的? 苏锦瑟清弘水眸窜过惊愕,随后扬起唇角:“月公子看来更喜欢另一个自己,毕竟这样就能肆无忌惮地占女子便宜了,是挺不错的。” “那苏姑娘觉得另一个本王吸引你吗?” 月玄墨想到刚才清醒的那一刻二人贴近的姿势,还有他明显的念望,喉咙滚动了下。 “若不是打不过你,我会一刀毫不留情的刺向月公子心口,月公子觉得我喜欢吗?” 苏锦瑟从温泉池游上岸,她仰头看着细雪,似乎很冷啊。 竟然某人没有相帮之意,她也没有必要在多费口舌,所以没有想要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作势要离开这里。 “苏姑娘就这样放弃了?还是要去找南门玉宇帮忙……” 她背着月玄墨,未看清男人眼底阴暗的神色,但是声音却冷冽的刺骨传来。 苏锦瑟微微皱眉,转过身望他;“你派人跟踪我?” 她跟南门玉宇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她被追杀,他出手救了她,可却没有问恩人的姓名就分开了,第二次就在百丈冰湖,若不是南门玉宇将她真身换出来。 苏锦瑟也不会知道他是何人……“本王吃饱着没事干?” 月玄墨寒气肆意的话语无声的嘲笑着她异想天开。 “……” 不帮她还要讽刺她,苏锦瑟不留痕迹的轻轻皱眉,他要这么落井下石或是暗讽她么? 月玄墨朝她看了一眼,一抹危险的色彩在眼底缓缓漾开,妖艳地脸上添上了几分邪魅。 “你是第一个敢让本王出手帮忙的女人,苏姑娘该知道,本王只会帮自己的娘子。” 苏锦瑟唇角一抿,眸光异样的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 “至于这么做就看苏姑娘自己的领悟了,本王倒是可以等,不过有些人应该等不及……” 他留下这句话,潇洒的离开了温泉池。 要怎么做? 苏锦瑟迷茫的站在原地,惊诧和震惊之余,似乎还没有从月玄墨的话理解出来。 久良后。 她仰头望着朦胧一片的上空,眼睫轻轻颤动,神情极为的复杂。 ――可以理解成月公子在暗示她要求婚吗? 次日,丞相府“七尹,多给我添两个火炉,好冷……” 苏锦瑟昨日从月玄墨的住处回来后,成功的受了风寒了,准确来是应该是拜月玄墨所赐。 该死的莫言,做男人能龌蹉到他这种地步,竟然把她原先的衣服和披风烧在雪地里拿去取暖!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手下! 【061】当铁公鸡遇上败家的小狐狸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七尹看着她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你昨晚被他整了?” “何止是……” 还差点湿身了。 苏锦瑟以手支额,眉眼间略带疲惫:“你说以后我怎么会看上月玄墨?怎么会这么瞎眼呢。” 她就想不透了,以后的苏锦瑟哪来的勇气跟这个腹黑无耻的男人过一生一世? 还给他生两个奶娃娃,要知道苏锦瑟最烦小孩子了。 “呵!” 七尹优雅的品了一口清茶。 “你冷笑什么,没看见我正难受着吗?” 苏锦瑟一记冷眼瞟过去。 唔,她真的好难受。 “看你从灵女变成长公主,现在又快变成李夫人了,为兄替你高兴。” 七尹说这句话的时候,俊美儒雅的脸上不知多欠抽。 苏锦瑟阴森森的盯着他含笑的样子,不言不语。 “你看我也没用,一个男人都搞不定,还指望搞定什么?” 他唇角边扯起一抹微笑,语气却嫌弃得她不行! “说的你搞得定一样。” 苏锦瑟同样鄙视回去。 “又不是我被逼嫁。” 七尹桃花眼丢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她,见她一脸忧郁的神情,顿了顿后,又继续抛出一个重量级别的消息。 “昨夜皇后的故居倒塌,多名宫婢死伤严重,据闻是积雪将木柱冰住腐烂,所以才塌陷……不过贵妃娘娘请来国师卜一卦,皇上才知道原来是皇后不满长公主迟迟未出阁,怨气所致的。倘若不把长公主安然无恙的嫁出去。恐怕皇宫会发生很多类似之事。” “……” 苏锦瑟无奈。 还能在瞎扯点吗? “所以皇上和贵妃娘娘打算顺从天意,把我嫁了?” 七尹点点头:“大致可以这样认为。” 圣明的皇上怎么会信这个,只不过他也需要一个把长公主嫁出去的理由罢了。 “锦儿,你若能搞定月玄墨,皇上也未必会阻止。” 七尹优雅的薄唇微抿,朝她挑挑眉,继言道:“明白吗?” “他也不是想置长公主于死地,我知道!” 苏锦瑟怎么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倘若他真恨不得长公主消失,又何必把她从边疆召回为难她下嫁给李望之? 长公主不出嫁,皇上便没有理由将她留在洛帝城。 年迈的皇上如今的恨意不比三年前那般强烈,长公主曾经至少是他最为溺爱的皇女,他现在想把长公主留在皇宫,却不涉及皇位斗争。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嫁给一个普通的文官世家。 这样的话,不管将来是谁坐上这个皇位,长公主都能保住平安。 ――不过若是四大城主中有人看上了长公主,皇上也不会强烈的阻止,毕竟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责怪着长公主。 她暗暗叹了口气,罢了,该来的是逃不掉。 “怎么?想好对策了?” 七尹眯起桃花眼。 苏锦瑟素白的小脸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很好地对策,好到整个洛帝城都没人敢娶她。 哦,不对! 长公主曾经就是出了名好男色,名声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现在她在添一笔……“七尹,你当丞相多年肯定存了不少银子哦?” “……” 七尹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苏锦瑟语气放柔,唇瓣笑意也跟着绽放。 “别跟常言笑一样这样提防着我啊,我又不是败家女子,就问你借点……” “你传说中的一点是多少?” 七尹可没少听到常言笑痛苦的哀嚎银子没了。 “娶的起月玄墨就好了。” 苏锦瑟翘起嘴角,李家三代从文,若是长公主当街向别的男子求婚,以李家老爷高风亮节的脾性,没气死都算好了,怎么会答应让长公主进门呢? 至于月玄墨娶不娶么,她没把握,也不想有把握……“你想要我倾家荡产吗!” 七尹听到她这一句忍不住的瞪大眼。 苏锦瑟走过去,讨好的给他捶肩:“也不至于倾家荡产,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又没娶娘子,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而且你还是江湖上鼎鼎有名却低调的九门阁主,肯定很多银子的哦,不如帮我一把,回头我去刮月玄墨点银子给你。” “敢情没娶妻还是我过错咯?” 七尹就知道这个坏丫头在打这个主意。 “顶多我帮你物色点好姑娘嘛,谁叫你不娶我帮我渡过难关的。” 苏锦瑟扯了下他黑发,就算七尹丞相被拉下位,就凭他是九门阁主,也无人能伤的了他半分。 可谁叫他是痴情人呢,丞相夫人和阁主夫人这个位子永远只为九天雪留着。 “得,你赶紧嫁走,这些年为你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 七尹受不了她,月玄墨想接手他都是万分的庆幸。 不然这坏丫头又不知要摧/残他多久下去。 “七尹,你真好。” 苏锦瑟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作势要扑过去。 七尹身形一闪,嫌弃的朝她摆手:“走走走,看到你我心好痛。” 苏锦瑟扑了个空,纤细的指尖挽了挽额头凌乱的秀发,唇上浮起浅浅的笑容:“以后少跟常言笑玩,姑娘花你点银子就心痛了,这样怎么找得到娘子呢。” “常言笑要听到你这样说,不吐血三尺都对不起你这句话,在边疆养你的这三年,他可没少抱怨没银子?” 七尹一跟常言笑书信来往,他噼里啪啦一大堆都是说没银子了,锦儿败家的功夫又上一层楼。 当铁公鸡遇上败家的小狐狸,注定非死即伤。 “我也没少给他赚呀……” 苏锦瑟承认自己花银子是有些潇洒了点,不过常言笑多的是银子么,他也没娘子,赚那么多银子会有负担的。 所以她就帮他解决负担下了么。 苏姑娘决定以后不吭常言笑了,要坑就坑月玄墨,从两人相遇开始他就没少让她受罪! ! ! ――“公主小心。” 当她伸手想去触碰到眼前的苍兰花时,手腕被温暖的大手捂住,轻易的将她拽到了怀中,一股清醇的气息迎面洒来。 和锦素净绝美的小脸微愣,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宛如神邸般俊美的男人。 “在下失礼了,方才见一只青蛇藏于这花盆中,担心公主受伤。” 南门玉宇松开她,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柔的气息。 和锦收回迷茫的目光,微微朝他点头谢过。 “公主很喜欢苍兰花?” 他优雅的负手而立,眸光看了看四周一片片优雅动人的白色花朵儿,随着寒风的拂过,甚至能闻见高雅幽香的气息。 “花色纯自如雪,花香醇而不浊,清而不腻。有助失眠的药效,我也是无意间从医术上看来的,所以便在这儿种了些。” 和锦眉眼如一抹清水烟云,淡淡言道。 “我娘亲也很喜欢,不过却不如公主种的香色。” 南门玉宇一身高贵优雅的衣袍立于雪地上,唇角勾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和锦只不过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小脸便不争气的浮上一抹红晕,她唇瓣洋溢着浅浅的笑,语气越发的温柔下:“洛帝城主过奖了,若是不嫌弃,和锦这儿有些苍兰花的种子,可以带给老夫人。她将佩戴在腰间的苍兰花荷包取下,双手递给他。“那在下替家母谢过公主。”南门玉宇修长如玉的手指接过精致小巧的荷包,指尖无意碰到了她冰凉的指尖,浓眉微挑。“公主体内含有寒毒?”和锦不留痕迹将手藏于袖中,面色淡然,美眸平淡:“洛帝城主,这个时候我该去给父皇准备养生茶了,先告辞。”她朝他淡然一笑,纤细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南门玉宇眼中。看她的反应是早已经知晓,却又不医治,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跟随着那抹柔弱纤细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什么。身患寒毒的女子不可有孕,想来这位和锦公主是在自保。――黑夜的洛帝城漫天地孔明灯一盏盏升起,宛如夜空闪烁的繁星般灿烂,一声声的鞭炮之声隆隆震耳,放眼望去无数华美的嫁妆足足绵延了半城。所谓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随着鞭炮之声渐渐消退,另一道天籁般的琴声自头顶袅袅响起,似山间清泉脆般令人耳目一新!众人齐身仰头望去。只见无数艳红孔明灯间飘浮着四位绝美的女子,她们手挽精美的座轿含笑。而那弹琴之人正坐在轿中身着一身梅红衣裙,精致到恰到好处小脸,素美中泛着妩媚,再加上一手的妙音,禁不住让人便迷了方向。“这是什么曲,好好听!”人群中响起一声叹息。很快有人便回答上:“凤求凰,是凤求凰……”一片哗然,他们瞪大双眼望着轿中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胆大的女子敢明目张胆的示爱。苏锦瑟唇瓣扬起浅笑,雕花桐木古琴安放膝上,白玉纤指在弦间翩飞,精巧的小娇朝前方凉亭飘浮而去,在那前方立着一抹银白色身影。她一曲作罢,妙曼的身子闪出轿中,轻盈的落下,随着她的举动无数梅花瓣也簌簌飘落,及满一地,恍若天人。―――求月票哦,妃妃12月要冲月票榜,姑娘们的月票都准备好了吗?明天就可以给妃妃投的哈! 【062】月公子说她没胸穿的这么露做什么?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纤指漂浮着点点梅花瓣形成一盏小灯笼朝前方男子飘拂去,灵动清晰的笑声洋溢在他耳边:“小女子仰慕公子已久,若得公子垂青,小女子定此生不负公子,公子看到了小女子的诚意了吗?” 梅花灯笼轻轻被月玄墨长指点碎,散落一地,他妖艳的容颜看不透任何神情,一双精亮的眼眸看着她自信的笑脸。 他不语……苏锦瑟眼底黠光连连,纤柔的指尖轻轻勾起他的下颚,靠近他道:“月公子,你若是拒绝,应该说多谢姑娘抬爱!在下家中尚有高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敢妄自作主!” “本王若说了,你会就此罢休?” 月玄墨眯了眯眼。 “不会啊!” 苏锦瑟老实回答,她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要彼此都下不来台,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 她浅色的唇瓣贴近他耳边,坏坏说道:“我会当着全洛帝城人的面亲你,让你回凤临城时被人议论纷纷遭到了名声狼藉的长公主强吻。” “苏姑娘狼性暴露了?” 月玄墨冰冷的长指覆上她露在外的肩头,随后不留痕迹的皱起眉头,冰冷的语气夹带着一抹嫌弃的意味。 “没胸穿的这么露做什么?” “你……” 苏锦瑟双眼一瞪,果然就不能指望他能说什么好话,深呼吸了几口气,余光瞄见四周都聚集满了看热闹的人。 哪怕在想抽他最终都强行忍了下来,唇边又浮起了温柔的笑意,连声音都是那么的甜腻:“想嫁给月公子么,当然要让月公子知道自己娶的女人多优秀,如果公子不满意,我们改日回房内秀也行呀。” “外秀都没有,苏姑娘还想内秀?” 月玄墨将她衣裳扯上,宽大的衣袍搂着的苏锦瑟略带轻佻的身段,明显呵护的动作,妖艳的面容却又是那般的平静。 苏锦瑟微愣,她没想到月玄墨还会来这招,被他强悍的搂在怀中,鼻尖呼吸进去的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她心不由控制的跳动着。 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溜达出来了。 “月公子,我若愿与君相知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自带倾城嫁妆嫁入你玄王府,你可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同倦,相依相偎……” ——白首同倦,相依相偎 曾经是她最爱的一句话,也憧憬过若遇上心仪的男子,定要问他是否愿意与她白首同倦,相依相偎。 可她没想到会对月玄墨说了出口。 眼前的男子似乎对她一本正经的话取悦,幽深难测的眼眸此时定在了她身上,妖治的唇角在月色下缓缓的勾起:“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锦瑟一贯平静清明的眼眸微愣,心中却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 ——他这算承若吗? 纤细的指一凉,苏锦瑟低头望去,一枚精美的龙尖戒指扣在了她中指之上,正淡淡的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他含笑,狭长的眸子更加妖冶勾魂,冷薄的唇朝她微启的唇瓣一点,低沉好听的声音自她唇齿间传开:“本王接受你的求婚……” 苏锦瑟的呼吸有些窒息,待她反应过来才知道完完全全都步入了这个男人的陷阱。 混蛋! 他早就等她过来了整怎么一出了。 “想娶我早说么,矜持什么。” 苏锦瑟不满的嘀咕。 月玄墨搂着她细腰,像似没有听到她的嘀咕声,又像是听到了般,投给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唇角笑容越发的肆无忌惮。 “腹黑的混蛋!” 她朝他腰狠狠的一掐。 但是精巧的面容上却怎么也难过不起来,苏锦瑟也不知处于什么心理,不过想想嫁给他似乎也不错,至少月玄墨能帮她渡过难关,又一副不需要女人的样子。 应该将来她要离开凤临城也不是特别难的事儿吧。 苏姑娘想的嘚瑟,但是她怎么能猜的透身旁那只大灰狼的想法呢? 月玄墨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子进他的城,她想跟他进他的领地,那这辈子也只能成为月氏苏锦瑟。 除非月玄墨不要她。 不过月玄墨会吗? 若是会的话又何必娶回来。 “凤临城主,吃我一剑!” 一声爆怒声自侧旁传来,众人仰头看上,只见一抹身影纵身而来,挥舞着长剑就朝月玄墨刺去。 锋利的长剑转眼间逼近月玄墨妖艳面容上的眉睫,却立即被光点住,再也前进不了一分。 “长公主,你闪开,我李望之今日必定要跟他一决高下,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李望之浓眉一横,大眼瞪的极大。 他一个武夫没读过几页书,听贵妃娘娘所言长公主会嫁给他做妻,那今后长公主就是他人了,没想到人还没娶回去,二人却当街闹了这么一出。 那要置他于何地? “你别把他打残了,脑子没有在没有手脚,怪可怜的。” 苏锦瑟很识相的把麻烦推给月玄墨,还要很贴心的交代他。 “依娘子的。” 月玄墨唇邪扬一分。 ——不要脸的家伙,这么快就娘子娘子的喊了。 苏锦瑟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手袖一挥,无数梅花瓣形成一张软榻,她靠在上面支着脑袋看月玄墨怎么把李望之打成猪头。 她看他早就不顺眼了。 “好你个凤临城主,竟敢勾搭我娘子,看我不杀了你!” 李望之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耻辱过,大怒的握又握紧了手掌的长剑,剑身一转,折射出杀气朝立在月下的男子横扫一击。 寒风夹带着强大的流动杀气吹起,月玄墨单手迎下他手指的长剑,在狠狠的一折断,只听闻刺耳的碎裂之声。 李望之不禁的后退几步,手中的长剑已然被他毫不费力的折断。 “你刚才喊她娘子?” 月玄墨身形轻闪,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眨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他早已经夺下李望之手中断剑,抵在他的脖子之上。 “是又怎样,她是我的!” 李望之蹬着大眼,狂傲的放言。 “怎样?本王倒看看你还说的出口否?” 月玄墨声音邪挑又冷锐,手中断剑朝身后柱子刺去,强大的内力震开了人群中一条道路。 “呸呸呸,主子竟然会吃醋!” 当苏锦瑟有滋有味的看着月玄墨暴打李望之时,身后响彻起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她转头一望,原来是莫言。 “很奇怪吗,好歹有人明目张胆的跟他抢娘子,他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怎么能在垂涎我的其他男子面前立威呢。” 她丢给他一记白眼儿。 是极为的不待见他,谁叫莫言曾经不是拿箭射她,就是放狗追她,还把她衣物烧了,此仇不报非女子,看她以后怎么整回来。 一个劲看着自家主子动武的莫言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跟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般盯着他直瞧,那傻样苏锦瑟就不多说了。 反正跟常言笑看到银子露出的汉痴脸有的一拼。 “长公主,看来李将军对你用情至深啊。” 莫言都有点不忍直视,看他被打得吐血一地,还嚷嚷着‘凤临城主是女干夫。 ’“没办法呢,谁让我长的美呢。” 苏锦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镜子,照了照她今晚的梅花妆容,很美,唯一的不足就是额间少了一朵艳丽的梅花烙印。 “长公主,莫言觉得你想太多这个毛病得改改,毕竟你以后得跟主子生活一辈子。” 莫言忠言逆耳道。 苏锦瑟挑眉,眯起眼打量他。 “长公主。” 莫言呵呵的笑了几声,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 “你这样看我,我会是下一个李望之。” “你在暗示我丑?” 苏锦瑟双眼折射出危险的精光来。 不仅丑,还脾气暴! 莫言在心底抹黑着她,不过表面去猛摇头。 “美,绝对是个大美人,不然怎么拿的下主子!” “我还以为你瞎了呢,看来还没瞎。” 苏锦瑟清冷无波的眼眸温柔似水,说出的话却句句讽刺他。 莫言自认倒霉的要去招惹她,摸了摸鼻子闪到一边去。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很友善的提醒下她:“长公主,好像李望之要被打死了……” 月玄墨没有断他手脚,却将他牙齿打得满地都是,这就是喊他女人娘子的代价,这么强烈的醋意,苏锦瑟摇头苦恼。 将来她若是看上谁,不得被月玄墨打死? 指尖轻轻一弹,一道轻薄的梅花墙挡住了月玄墨朝李望之那张已然成了猪头的袭去的手掌,淡香的梅花瓣落得李望之一脸皆是。 “月公子,醋意这么大,以后不利于我销路啊!” “哦?嫁给本王,你还想要销路?” 月玄墨袖袍一挥,哀嚎的李望之宛如令人宰割的死猪般被强大得可怕的内力击向水湖下。 “罢了,不打他。淹死算了。” “……” 众人冷汗。 苏锦瑟也倒吸了一口气,这……把李望之给淹死了,李大人会不会跟她拼了老命! “咳咳,月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明早应该麻烦事儿挺多的。” 她今晚整了这么一出,八成吐血的不止一人。 唔,她生性胆小来着呢。 【063】你不要脸,我还要清白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跟我回去?”月玄墨邪挑眉。“别闹了,你不要脸,我还要清白呢。” 苏锦瑟笑的甜腻,从梅花瓣之上站起,纤细的手臂搂了搂他腰,浅色的唇瓣靠近他的耳边,柔声的继言:“月公子,我就交给你了哦,可要好好的保护我,听说贵妃娘娘不好惹呢。” “几句甜言蜜语就让本王替你卖命?” 月玄墨勾起她下颚。 “谁叫你好我这口呢。” 她笑嫣然。 “一个吻,本王今晚暂且放过你。” 他微微倾身,精致的冷唇主动贴近她的唇瓣儿。 月公子好像很霸道哦,不似以往那般冰冷。 苏锦瑟觉得传言害死人,谁说玄王冷漠的? 简直就是一个登徒浪子,果然人不能看表面,得深入了解后才知道。 月玄墨含笑看着她不甘愿的样子,故意挑眉恍然大悟:“不愿意?” “没有啊!” 苏锦瑟咬牙。 她何止是不愿意这么简单! “哦?难道娘子想在让大家多看看我们多‘恩爱’?” 月玄墨勾起的眼中泛起一抹戏谑,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勒紧她细腰,柔软的身子狠狠的撞进他身躯,随后男人一声舒服的叹息溢出冷唇。 听得苏锦瑟耳根子发红。 现在是冬天,他发什么春? “不要脸!” 脸红的瞪他一眼,柔软的唇快速的朝他印下去,可能是心有点慌儿,只亲到了他唇角便马上的推开他。 苏锦瑟足尖轻点,朝漫天的孔明灯飞跃去。 转眼间,繁华的街道早已经无了她的身影,天空中只撒下了片片梅花瓣儿。 “梅花?我好像在灵女身上见过……” 人群里不知是谁一声嘀咕,勾起了众人渐渐遗忘的记忆,当年的苏锦瑟不管去何处都有梅花绕身,宛若天界下凡的梅花仙子。 可灵女三年前早已经不在人世,这位是何人? 先不管她是何方神圣,能当街把凤临城主给轻薄了,手段可见是相当的高明。 “凤临城主,我李望之从此跟你没完,有本事我们去皇上面前说个明白,看看长公主到底是谁的娘子!” 好不容易爬上岸的李望之怒吼一声。 震得众人耳朵发嗡发麻,却深深记住了他的话中那一句长公主。 齐声倒吸气,连看向优雅立在寒风中的银白色衣袍的男子的眼神都带着一抹可惜之色,多好的男子啊! 怎么就被长公主看上了呢。 ――“啪!” 落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狼狈的爬在了地上,却不敢多言半句。 “你说什么!长公主昨夜当街跟凤临城主求婚?” 瑾烟温柔的脸孔巨变,气得手都在发抖,浑身早已经没了平日可亲温柔的气息。 “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落月颤抖着双肩,脸颊传来的刺痛让她不敢多说半句。 “贱人!” 瑾烟尖叫,将手旁的茶杯往落月身上砸去,她双眼折射出狠毒的怒气,凤临城主是她看上的,却没想到被长公主这个贱人先下手了一步。 她怎么甘心的了? “瑾烟公主,您别气啊,我们还有盛京城主这条路可以走。” 落月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她。 瑾烟朝她一喝:“你懂什么!” 她要的是冷漠寡欲的凤临城主,就算一百个盛京城主给她,都不上她心中深爱的男子,能母仪天下,嫁给最心爱的男子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不然守着空荡荡的后位有何用? “奴婢知错!” 落月垂下头。 “父皇呢?他那边怎么说。” 瑾烟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冷静下。 落月抬眸望了一眼满脸杀气的主子,轻摇头:“皇上还未表态。” “呵,苏锦瑟的死,父皇对长公主早就失了宠心,她倒是比三年前有脑子,知道早靠山了,那有如何,我瑾烟要的男人,那一定是我的。” 瑾烟温婉的面容浮现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她冷眼扫过落月,语气冷然:“去透露给父皇说我卧床不起,让母妃想方设法将父皇引来。” “是!” 落月恭敬应道。 长公主啊,长公主。 三年前连苏锦瑟我都敢杀,何况是你呢? ――瑾烟眸光望向镜面,恨意在心中不断膨胀。 ――“瑾儿。” 一身龙袍未换下的皇上下了早朝便急匆匆的赶过来。 他眉宇间尽是心疼的望着面色苍白,双眸含泪的瑾烟,温柔的擦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泪珠像似流不完般,一滴滴的落下。 哭得好不凄凉。 “瑾儿莫哭,你父皇身体本就不好,别让他担心啊。” 贵妃也心疼的轻声安抚着女儿。 “我……” 瑾烟轻轻咬着下唇,努力憋着不落泪却又忍不住的小脸不知是多凄惨,好似被谁辜负了。 “是谁欺负瑾儿了吗?跟父皇说,父皇给你做主。” 皇上将她搂进怀中,轻轻的拍她后背。 听到父皇这般说,瑾烟好似更委屈了。 一声声父皇叫的好不可怜。 “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只知道躲起来偷偷哭?” 贵妃语气无奈。 “母妃你别说了。” 瑾烟美眸里微微溢出些许脆弱的幽光,说出的话梗咽了好几声。 “受谁欺负了?” 皇上低头认真的看着她。 “父皇,没有。” 她一脸隐忍的忧伤,泪水又掉了下来。 落月跪在地上,想为自己公主喊不公,却又隐忍着不敢做声,皇上余光瞄了一眼她,冷下声问她:“你乃公主的贴身宫婢,若不如实说出公主是为何这般伤心,朕就将你拖出去杖死。” “皇上饶命啊!” 落月颤颤发抖。 “公主平日为人和善,一直待长公主为亲姐,今早听到长公主喜欢凤临城主,不免一顿心伤,才会如此的。” “瑾儿心系凤临城主?” 贵妃倒吸了一口气,颇为为难的说道:“烟儿,长公主这些年在外受的苦也够多了,你可不能跟自己的长姐争……” “母妃,瑾儿明白!” 她抽泣的应道。 “皇上,孩子们闹闹脾气,您就别太费神了,让臣妾劝劝瑾儿。” 贵妃扯着温柔和蔼的笑容,言道。 皇上若有所思的眸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久良没有理会贵妃的话。 “凤临城主未必适合瑾儿,盛京城主倒是足以让人托付终身之人。” 皇上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瑾烟愣住,久良都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月玄墨是什么脾性之人。 皇上最为清楚,一人杀尽全城之人,这种男人太过狠绝,倘若硬塞给他不喜的女子,只会耽误了她一生。 何况月玄墨的城池里还住着工于心计的母亲。 这位女子当年可是名震天下的奇女子,野心勃勃不说,控制欲是无可想象的,想在凤临城安身下,首先要与月玄墨的亲娘斗,降的住她还好,若降不住……皇上想到这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瑾烟嫁过去,夫君不爱,婆婆不宠,月氏母子可不会卖皇族的面子。 “好了,你乖乖休息,把该忘的都忘了。” 皇上轻声的安慰了一番后,便离开……“母妃,父皇是不是还宠长公主?” 瑾烟的脸色一下子失了血色。 她以为,父皇会大怒的惩罚长公主,没想到却自挖坟墓,断了她与凤临城主的缘。 “瑾儿,盛京城主与凤临城主实力相当,你父皇有意将你许配给他,我们还不算输,至于长公主那也要看她嫁的出去没。” 贵妃眼底愈发阴沉,手指上艳红的丹寇嵌入手心。 她女儿得不到的,皇后的女儿休想得到! ――“听说你求婚成功了?月玄墨还将李望之打得满地找牙?” 七尹一大早就来到了长乐宫,颇为八卦的问她。 “恩,还把你家产都给他了。” 苏锦瑟悠然的坐在窗沿赏梅。 “……” 七尹。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梦见我被冰封在百丈冰湖底,是不是在预示着会发生什么?” 苏锦瑟倒也想回到真身去。 毕竟不管怎么样,长公主的躯体终究不是她的。 何况这副身子没有守宫砂呢,她倒是也理解的,毕竟长公主生前名声狼藉出了名,最爱的便是男色了,耐不住寂寞也是正常啊。 ――但是她心里变扭啊! “这世间也并不是净空大师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没有人办得到,或许…月玄墨是你的救星,你嫁给他了,苏锦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七尹当年也想将她召回真身,可试过很多方法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恩!对了,皇上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昨夜给她闹了这么一出,恐怕现在宫里宫外早已经闹翻了。 “瑾烟公主一大早闹了一出戏,不过皇上并未随了她,听闻还让她断了对月玄墨的念想,我想皇上是默许了你的一些举动,接下来就看月玄墨怎么让皇上赐婚了。” 七尹薄唇边带了丝笑意在说,一双桃花眼却暗了暗。 贵妃母女倒是手脚勤快……“七尹,若是瑾烟不管是凤临城主还是盛京城主都嫁不了,你想她会不会疯?” 苏锦瑟唇角邪恶勾起。 七尹与她对视一笑:“试试!” 【064】说你不知羞还当仁不让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夜色降临,长乐宫一盏盏宫灯亮起,长公主的寝宫却一片漆黑,苏锦瑟装柔弱的躲在床榻之上,吩咐下人不可叨扰她。 待漆黑的夜无人时,她将床幔拉扯而下,褪去头发上的朱钗,简单的着衣后,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长乐宫。 她轻车熟路的朝瑾烟寝宫而去,避开了守卫的禁卫军闪身躲上了屋顶。 轻咬唇瓣儿,拿开瓦背低眉看到了华丽的寝宫内,一干宫婢正为她洗漱,淡淡的雾气围绕在四周,不一会儿,宫婢都退到屏风后。 美如如玉,那水嫩的肌肤倒是挺美的。 苏锦瑟拿出袖口的梅花瓣,指尖轻闪,迅速将一干宫婢定住。 “搞定!” 她跳下屋顶。 “落月,过来帮我按按肩。” 瑾烟懒懒的靠在浴桶沿,却觉得肩头甚是酸痛,眯着眼睛皱起了眉儿,不一会儿,肩头覆上了微凉的指尖。 她紧绷的唇边微松,很是享受……“妹妹,舒服吗?” 苏锦瑟极轻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 瑾烟猛然睁眼,吓得她尖叫一声:“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可能! 她明明今晚派人去……苏锦瑟不知她也早今晚做了手脚,以为她吃惊不止,翘起唇角笑了笑:“听说姐姐抢了妹妹的心上人,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所以姐姐今儿来还妹妹一个。” “你,你想做什么!” 瑾烟心头间涌上了不详的预感。 苏锦瑟笑的温柔,从袖中拿出玉瓶,她事先服下解药,将玉瓶的药粉轻轻的洒在了热水里,一抹清香伴随着花瓣的浓香蔓延在了空气中。 “你说呢,好妹妹?” 她从无害人心,哪怕是从都看不顺瑾烟,也不会去招惹她半分,但是她现在主动害她于死地,那就别怪她苏锦瑟下狠手了。 恩,她觉得狼子野心的凰洛煜挺适合她的。 听说他有不为人知的怪癖呢――“长公主,不,姐姐!” 瑾烟楚楚可怜看着她:“你不能这样对我……” “瞧你说的,你敢杀灵女,敢陷害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对你呢?” 苏锦瑟说的话,让她煞白了小脸。 她微凉的指尖勾起她下颚,冷笑:“放心,我不会随意让别人糟/蹋我的好妹妹的,你不是想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么?那么我就给你一次,让眼睁睁看着梦寐以求的后位在你眼前,却又得不到。” “当年我就该斩草除根。” 瑾烟本性暴露,双眼划过狠戾。 她以为长公主失宠,被贬于边疆再也无立足之地,便未急于取她性命,早知道白痴的长公主也会有这么狠毒精明的一天。 就该斩草除根,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现在迟了,你再也没有机会。” 苏锦瑟没有点她的穴位,这个是强烈的情粉,女子闻了会全身无力,将男子看成深爱之人。 男人闻了自然会禽兽一回。 她冷笑,走出屏风。 淡淡的扫了一眼晕眩在地的宫婢,闪身出寝宫。 “该死!” 瑾烟难受的捂住了胸口,她双眼渐渐的变得朦胧起来,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的血管都像要爆炸开。 哪怕温水渐渐冷下,也不能冻结她体内的热源。 一抹白衣飘进寝宫,眨眼间又不知了去处,寒风从微开的殿门拂进,瑾烟双眼瞪大,她转头望向寝宫的殿门。 透过屏风,她看到了一抹挺拔的身影缓缓走进。 “瑾烟公主?” 凰洛煜一路跟随袭击他的白影来到之地,当看到倒地不醒的宫婢后,朝屏风后走去,英俊的面容好似很关心她的安慰;“方才我见有刺客来到了你寝宫,不知公主有没有受伤?” “滚!” 瑾烟冷然。 凰洛煜对她献殷勤不止一次,但是她怎么会看上不受父皇宠爱,城池又偏僻寒苦的隐都城主? 凰洛煜神色暗了暗,并没有走出去,反而还迈前了一步:“公主,你看上去很难受?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方才是焦急了片刻,但是看到她异样的脸色,这种焦急之色立即幻化成了邪恶的念头。 瑾烟公主过于高傲,倘若要得到她的心,希望并不大,但是今晚似乎有人刻意牵线,若是能先得到她的身,皇上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你敢碰我,父皇一定不会饶过你!”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男人的强霸。 一种想将她占为己有的念欲――凰洛煜邪勾唇,不以为然:“皇上若想自己的公主名声扫地,我也认了!” 语罢。 他一手将身上的黑衣去尽。 缭绕在彼此间的清香让二人体内都燃烧了一股难以言齿的焰火,很快凰洛煜精瘦高挑的身躯挤入了浴桶中。 他一手拽过了挣扎的女人,整个身子如火一般的滚烫温度,烧的瑾烟止不住的微微轻颤着。 她受不住地轻泣着。 不知是抗拒他的侵犯,还是他粗鲁的动作伤到她。 一声声凄凉的低泣声响彻在安静的寝宫中久久回荡,听得屋顶之上的苏锦瑟都不禁叹气,嘘汗。 ――男女之事真痛成这样? 唔,她最怕疼了。 身旁明显有人靠近,苏锦瑟并未转过去看,而是咬着指尖,皱起眉头说道:“七尹,真的有这么疼么?” “想知道,试一试就明白了?” 瘦弱的肩头被霸道的手掌覆上,她耳边响彻了冰冷的声音,好奇的小脸明显的一僵。 苏锦瑟转头望向他,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月玄墨冷薄的唇缓缓的邪勾起,凑近她轻声低语的问道:“你很想知道是怎么滋味?” “谁说的!” 她瞪眼。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羞的。 “刚才是谁一脸好奇的盯着下面,是谁不知廉耻的问别的男子感觉是怎样的?” 月玄墨明显的在讽笑她。 “是本王吗?” 苏锦瑟脸色爆红,不自在的别过脸:“你少来!” “这就脸红了?” 他低低的笑,勾起她脖子间的一缕发,漫不经心的把玩,又言道:“你放心,本王还看不上长公主的身体,要你,也是得你回到了苏锦瑟的身体后。” “你有办法?” 苏锦瑟很自动的忽略他爱昧的话语。 耍嘴皮子的下场都是她吃亏,干脆忽略的好,这个男人别看他冷清的样子,邪恶起来都无敌了。 “恩,你这副样子丑得不行,本王要娶你,总得让自己看着舒服不是?” 月玄墨嫌弃她现在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 想当初她们二人同样被追杀时,第一次相遇他害她落下树,后划破她荷包,遭到四大杀手追砍,又将玉火焚身的她丢在湖水里差点淹死。 反正他一开始就很嫌弃她的长相。 苏锦瑟淡定了,能换回自己的身体才是重点,她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月玄墨也不会说出口的,便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我也挺不喜欢这副长相的,想当年我可是风靡全洛帝城的灵女,天下第一美呢,能换回来自然好了。” “说你不知羞还当仁不让了?” 月玄墨勾唇。 “在不知羞你也得娶了不是。” 苏锦瑟调皮的眨眼,心情突然爆好了,应该是月玄墨不屑于碰她这副身体的缘故。 说实在的,她对他不感兴趣,两人无爱的情况下做着亲密的事情,够呛的! “呵!” 月玄墨邪冷的笑了一声。 灵女是这副德行? 当年倒是被她一副清高的模样骗了――“喂!” 苏锦瑟推了推他。 月玄墨眯着眼看她。 “咳咳!” 她咳了几声,心底有一股疑问甚是不解,趁着今晚大好月圆,小心翼翼的问出声儿:“月公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你背着我逃了后……” 他醒来便不见她踪影,看到净空大师若有所思的对梅含笑的样子,心中想起了他当年之言,所以一直不解他今后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才动身去车窗她的一切。 没想到倒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那你为什么想娶我,难道你喜欢苏锦瑟?” 她颇为期待的盯着他妖艳的面容看。 “不喜欢!” 答得想都不想! 这是什么逻辑? 不喜欢苏锦瑟却要想方设法的得到她,还要千辛万苦的把她身体换回来? “那你……” 心中的疑惑还未问出口,月玄墨倒是说出了理由。 “第一次看你一袭白衣清高的受人跪拜,那时就有种想抢你回凤临城的冲动。” 若不是他母亲被凰洛煜派去的杀手所伤,他急着赶回去,或许会真的动手将她抢回去。 “呃,我还差点做了你压寨夫人?难过那时老觉得有种冰冷的目光盯着我?” 苏锦瑟觉得他说的是那次,因为她那次是第一次受到百姓的跪拜。 也是她出手帮助他们除去心魔,救了上百之人,所以他们才会有次举动,然而苏锦瑟也是清高的,只是静静的站在寒风中不语。 其实心里在就乱了――“呵,本王当时看到你时就在想将来要以什么姿势强/占你的好,可惜当本王回到了凤临城,便传来你遇害的消息。” 月玄墨狭长凤眸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危险的缓慢的靠近她,朝女人细腻的脸颊呵着热气。 【065】被我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容貌迷住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好贱的男人。苏锦瑟伸手推了他一把,敢情三年前她若没丧命就得失了清白? “不过幸好你还在。” 月玄墨冷唇在她恼怒的眼角印下一吻。 幸好你还在――这句话只攻进她的心。 苏锦瑟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轻易的挑起,那一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不自在。 “呵呵……” 耳边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她眼眸微缩,手心捂住了他唇,眸光朝寝宫下扫了一眼,意示他小声点,别被凰洛煜给察觉了。 “你为什么会选他?” 月玄墨贴着她手心动了动唇。 这种举动,实在是过于的亲昵。 苏锦瑟连忙收回手,指尖拢了拢散下的青丝,心乱如麻回答他:“他很丑恶。” 她指的是凰洛煜的心――月玄墨手臂搂过她的细腰,点点头:“的确!” “我应该选对人了哦,凰洛煜好像很爱折/磨女人。” 她眨巴着眼眸,很清晰的看清了寝宫里的画面。 瑾烟的哭泣声并不是很愉悦,反倒十分的痛苦。 “你若被本王从另一个入口进去,想必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月玄墨淡淡扫一眼,便发现了他二人的姿势不对劲。 而且凰洛煜的癖好也不是子虚乌有的。 苏锦瑟立即懂了。 连看苍白着脸色的瑾烟都带着一抹可怜之色,唔,那是不可想象的疼啊! “不过男人会很舒服。” 月玄墨又来一句。 她瞪了他好几眼:“无耻!” 月玄墨笑了笑,长指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走,却摸到了一个精巧的瓶子。 “这是什么?” “你别闹,还给我。” 苏锦瑟脸色大变。 “很重要?” 他作势要打开,一只纤纤细手立即试图要夺过来,月玄墨身形一闪,指尖已经将其打开。 一个很清香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 苏锦瑟捂住口鼻,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 月玄墨眼底猩红流转飞速,十分无言的站在寒风中。 ――安静的长乐宫内。 一抹素白的身影轻盈的朝床榻上去,一把泛着银光的利剑直朝鼓起的被褥袭起,‘叮’的一声,当剑尖靠近被褥时却被一片残叶拦阻。 她眉间一冷,戒备的朝后望去。 “谁家的小娘子,这么凶?” 一袭紫衣男子懒散的寄靠在精致的贵妃椅上,他五官精致绝伦,却带着一股邪肆狂放的气息,那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中全是玩味的笑。 “呵,她还学聪明了,知道要找人贴身守护?” 她冷笑,双眸尽是冷冽的寒气,长剑朝他袭去:“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问候问候她……” 紫衣男子唇角邪肆一勾,不以为然的躲避着她的进攻。 “小娘子,是不是你太过凶悍?所以没人敢娶你,才女扮男装?” 她面容姣好,却身袭着素白的公子装扮,翩翩公子如玉,冷清中透着洒脱,倒是有几分亦真亦假,亦实亦虚。 “很好,我今儿不把你这张嘴撕烂,都跟你姓。” 她双眼眯起,招招致命朝他袭去。 今晚若不是来见她的好师妹,她也不会卸了易容装扮,以真面目示人,很好,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讽刺她。 她倒要看看他这张嘴厉害到什么程度! “这就恼怒了?” 紫衣男子灵活一闪,手臂轻佻的勾起她细腰,十分恶劣的朝她白皙的脸颊呵出一口气。 一股酒香味自他口中溢出。 自小只有她云非雪欺负别人的份,何时由着别人欺负了? 她将长剑朝后一挥,精确的刺进衣柜中,手腕处抽出一把精巧的短刀朝他俊美的五官划去,很绝到不带一点情绪。 “小娘子,我又没亲你,何必这么狠。” 他闪躲,但是还是被削断一丝黑发。 看来是玩真了! “你还想亲?” 云非雪细密长睫遮下的妙目内,掠过冷杀,她迅速的朝他要害袭去。 喜于游走江湖的她武功也不是说说的。 一轮打斗下来,紫衣男子身上破了几个口子,他咧了下嘴,虽伤口不深却都是要害,这女人够狠! 在她一刀迎来时,他将腰间黑色铁扇取出。 速度极快的将她系在青丝之上的丝绸割断,一头柔美的三千青丝防不胜防地飘洒而下,给一张姣好的面容平添了一股惹人疼爱的气息。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 云非雪神色愤怒,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她就不信不能宰了这个男人。 。 几回轮回下来,大概是她太气愤了吧,或许又是紫衣男子过于轻佻,一身素白衣袍狼狈不堪,但却绽出的清艳光华仍然美的不可方物。 她划破他肌肤,他挑开她衣带。 二人在安静的寝宫里打成一团,一见面便是合不来,好似上世的仇人――“谁!” 云非雪尖锐的刀刃刚要划下紫衣男子的脸,却敏感的察觉到门外有人,刀刃脱手而出,殿外一声闷吭。 便再也无动静――“你把人杀了?” 紫衣男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他是招惹到了什么女人,乖乖的。 “门外之人该死,屋内之人更该死。” 没有了刀刃和长剑,她还有拳头! “喂,我就调戏你几句罢了,何必拼命呢,怎么有你这样霸道的姑娘啊!” 他不打了,原来只是见此女子生的极美想调戏几句。 没想到却惹来了母夜叉。 “罢了?我也只是想杀了罢了。” 云非雪拳头落了个空,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朝他扑去。 一切来的太突然,他还没做好准备,就被眼前的女子压倒在屏风下,一声巨声响彻而起,两人狼狈的跌在了地上。 “你这样压着我,多不好意思啊。” 他俊美无双的脸孔尴尬了下。 “你……” 云非雪刚想掐死他,紧闭的殿门却被人猛然的推开。 二人侧目望去――傻眼了! “呃,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一身湿透的苏锦瑟和月玄墨刚踏入寝宫,就撞见了她三年不见的好师姐正压着一个男人。 重点她师姐还长发披腰,衣衫不整。 “墨,救命!” 见到救星来了,紫衣男子扯着嗓子呐喊。 好似快要被玷污了――“闭嘴!”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过去。 看得苏锦瑟都心疼了被师姐压在地上的男人,唔,怎么会招惹她这个杀人不眨眼,最喜收集脸/皮的女人呢? 真是想不开哦。 “宿三千,江湖上的嗜酒浪子,本王的过命兄弟。” 月玄墨简单的跟她说了下紫衣男子的身份,却没有办他的意思。 “那个我师姐,云非雪。不用我介绍你应该也知道吧。” 苏锦瑟跟他旁若无人的互相聊了起来。 同身为玄机天师的徒弟,苏锦瑟是何人,云非雪是何人,世人当然清楚不过――只不过一个爱救人,一个爱杀人罢了。 “你就是弟妹吧,快点把这娘们给拉开,她想玷污我……” 宿三千脖子被掐着,又不敢乱动,深怕又招惹到了眼前的女人。 “咳咳……” 苏锦瑟走过去,推了推云非雪。 “师姐,我都在呢,你这样多不好意思呀。” 唔,她看着都脸红了――“下次别让我再逮到你!” 云非雪收起眼底的杀气,起身时还要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幸好宿三千躲的快,不然命/根子不保! 苏锦瑟笑了笑,将漆黑的寝宫内烛火点燃,刚转身要为她们为何在此时,却看到宿三千英俊无双的面容愣住了。 傻愣的那种――“怎么?弟妹也被我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容貌迷住了?” 宿三千潇洒的甩了下发,没办法啊,长的太好看了就是这么有负担。 “咳咳,没有没有!” 她狼狈的收回目光,还偷偷瞄了一眼整理衣衫的云非雪。 苏锦瑟记得在某一年云非雪遭到仇家追杀,受到重伤躲在令灵阁时,为了不然监督她们的使者知晓,便是躲在她房中疗伤。 那一夜,云非雪重伤昏迷。 她可守了她一整夜,那夜幻墙也呈现出了云非雪日后的一幕,唔,她看到了,但师姐昏迷得不省人事。 自然也是不知某天在照顾一个重伤的男子时,会被他qiang暴。 ――她可看清了这个男子的容貌,跟宿三千一模一样啊! “三千,你觉得本王在这,她会看上你?” 月玄墨平日不多话,但是在宿三千和莫言面前却也跟寻常人无疑。 “墨,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有我的特色。” 宿三千将铁扇放在腰间。 一袭紫衣破破烂烂的,不知是被划破了多少口子,还蔓延着一股鲜血的味道,看着苏锦瑟又忍不住的同情他了。 多好的男子啊! 以后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去qiang暴云非雪? 苏锦瑟看了一眼月玄墨,这里没有他替换的衣袍,只好点燃火炉给他烤烤,也是他活该的,叫他别打开瓶子,硬要打开了。 打开也算了,他跳进湖底硬拉着她一起做什么? “弟妹,你的衣服要不要去换一换?” 宿三千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大半夜的去做了什么事。 “你待在别人寝宫,叫她怎么换?滚出去!” 云非雪一脚过去,将宿三千踹出了寝宫。 强悍得让人又想同情他了―― 【066】听说你不知羞的当街向男子求婚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冷眼打量了下尊贵妖艳的月玄墨。“你也要我踹吗?” 云非雪除了玄机天师,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你先出去。” 苏锦瑟觉得事件最难搞的人莫过于云非雪和月玄墨了,偏偏两人都撞在一起了,为了避免这里发生一场恶斗,她将月玄墨拽出了寝宫。 啪的一下,寝宫的门紧闭上。 “墨,你看中的女子似乎脾气也不是很好?” 宿三千从雪地里爬起来。 还有个浑身透着一股杀气的师姐,看着就不好惹!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觉得宿三千没有酒和美人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出现。 “听说你被长公主求婚了,所以想看看是何人许敢如此胆大包天。” 宿三千比云非雪早来到寝宫,逛游了一圈没有发现长公主的身影,当他要离去时却发现了一抹白影飘了进去。 才起了兴趣过去看看――“她好像不像是传说中的长公主。” 见月玄墨不语,宿三千狐疑的眯起了眼。 “她是苏锦瑟。” 月玄墨负手立在寒风中,冷清的声音传来。 他愣了下,随后一副我懂的神情看他:“难怪啊!你会久待在皇宫不会凤临城,不过灵女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她重生在了长公主身上。” 宿三千知道这世间有很多神秘的事物是猜不透,当听到他这样说也没有多大惊讶的,点了点头。 “那也好,以免你惦记着人家三年不放。” 他可记得某人的书房处挂着一张画像――“你很闲?” 月玄墨冷冰冰的眼神扫了过去。 宿三千摆摆手:“好不容易来找你一趟,我们兄弟俩也该好好喝喝,守在女人门口算什么。” 月玄墨眼神落在紧闭的殿门久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的长乐宫,宿三千眼一眯,英俊的面孔露出了潇洒的笑。 “走!听说洛帝城有家客栈的酒绝妙啊!” “你就混成了这副德行?” 寝宫内,云非雪冷眼看着她换衣,嫌弃的不得了。 “我现在还能混成什么样?能保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苏锦瑟换上了温暖的衣裙,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对了,你好端端的来我这儿做什么。” ――“听说你不知羞的当街向男子求婚,过来特意看看你病得有多重了。” 云非雪每次都将关心的话说得极为讽刺。 时间久了,苏锦瑟早已经习惯了她。 “不然呢,一个是没有大脑只好武学的莽夫,一个是腹黑狡诈的凤临城主,是谁都会是我这样的选择。” 她坐了下来,手一挥,将烛光熄灭。 一人靠在贵妃椅上,一人坐在床榻上。 两人就好似当年在玄机天师身边学艺般,淡淡的聊天。 “李望之我已经给杀了!” 云非雪朝淡定的告诉她。 “你没闹我玩?” 苏锦瑟听到这句话,突然额头好痛啊! 云非雪一记白眼过去。 “我做我师妹夫,他还不够格!” 突然不是月玄墨气场过于强大,给她十足的威胁感,也必定是要遭到云非雪的毒手。 说她不护着自己师妹,怎么可能呢? “师父就是说你杀孽太重了,会折寿!” 苏锦瑟暗叹。 “折寿了,你难道不会帮我续寿吗?这些年学的都白学了?” 云非雪心中住着一个魔,她一向不分善恶,只凭自己的喜好办事。 她从不信这些,却又拜玄机天师为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矛盾――苏锦瑟浅色的唇瓣微微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等你有了心爱的男子,就不会这样想了。” 人有了牵挂,才会恨不得与他多在一起一刻。 她现在孤独一人,自然是无所谓了。 “要嫁人了?说的话题还深奥起来了恩?” 云非雪眼光过于的高,一般男子是入不了眼,不然她独走江湖这些年也不会一直孤身一人。 加上她煞气重,寻常男子怎降的住她呢。 “少来!天色不早了,你要住下还是回去?” 折腾了一夜,苏锦瑟有些累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需要好好休息,理一理思绪。 “回去!” 云非雪来到洛帝城就直接朝皇宫来,但是她并不喜欢呆在皇宫,还是去七尹府上比较自在。 她站起,不等苏锦瑟再说什么,便飞出了窗外。 “唉……” 人都走光了,苏锦瑟才懒懒的朝床榻倒了下去。 李望之死了! 明天该折腾了――很快天色渐渐露白了。 宫里宫外同时呐喊出了两道不同的声音。 李望之被杀,李大人哭晕在朝天之上。 瑾烟与凰洛煜在寝宫里的事情被宫婢撞见,传遍了整个后宫。 两件事同时发生,给了贵妃娘娘狠狠的一击。 瑾烟应该是被折腾的够呛,苏锦瑟早晨起来洗漱的时候,宫婢们直言不讳的在她身前讨论着。 据说是大出血,连太医都找来了。 贵妃气得直接晕眩过去,皇上也只能隐忍着不能爆发。 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吃了便宜还卖乖的凰洛煜――听说一直跪在皇上的寝宫外,扬言若是不能为瑾烟的一生负责,就长跪不起。 “瑾烟公主听到他这样说,该吓坏了吧?” 苏锦瑟今日不穿一身白衣,换身了一身妖艳的红妆。 宫婢点点头,边伺候她穿衣,边说着:“可不是嘛,瑾烟公主听到隐都城主的豪言壮举,直接哭晕在皇上的怀中,平日那柔柔的嗓音都苦哑了,说什么也不嫁给隐都城主呢。” 被折腾了一晚上,任由谁都怕。 瑾烟也不是欠虐的主儿,不过她清白已经毁,皇上不将她嫁给凰洛煜,这不摆明的昭告天下隐都城主不得圣宠? 嫁人是逃不掉了,就看瑾烟如何忍受每次和自己未来夫婿同塌时,从另一个……苏锦瑟想到月玄墨昨夜说的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想来月公子也不是那般的无趣嘛! ――“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寝宫中,瑾烟披头散发,一脸心疼得要窒息地问着前来看访她的长公主,偌大的泪珠好不可怜的掉落下。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似凋谢的花朵般。 苏锦瑟扬起浅色的唇,不懂的问她:“妹妹这是在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不懂啊。” “你故意的,你在装,是你害了我……” 瑾烟颤抖着手指朝她指去,转身对阴沉着脸色的皇上诉苦着。 “父皇,是她……” “妹妹是病了吗?” 苏锦瑟神情十分的关心。 “你少装,昨晚的一切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 瑾烟狼狈的拽着她的手臂,双眼布满血丝,肿成小桃子的眼睛,直逼近:“你好狠毒啊,为什么要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姐姐也是今天知道妹妹在寝宫给男子……” 苏锦瑟眼底浮现一抹浅笑,很是无辜的继说道:“怎么又成了姐姐一手策划的?” “明明是昨晚……” 苏锦瑟挑眉:“昨晚怎么了?我知道因为凤临城主之事,妹妹不再像当初那般的亲近姐姐了,可也不能诬告啊?我早上可是听说隐都城主对妹妹用情最深,不能自拔才做出了此事呢,好像妹妹也没拒绝他,可怎么又变成我身上了呢?” “要不是你卑鄙!” 瑾烟咬牙,双眸通红。 “我卑鄙什么?妹妹是指凤临城主看上我之事吗?其实妹妹也不必嫉妒,八字没一撇呢,父皇不是还没下旨赐婚吗。” 苏锦瑟朝坐在高位上冷眼的皇上望去。 目光相聚,她没有一丝惧意。 残身的公主,且不是月玄墨不屑要,就算她完整如玉,也嫁不到凤临城去,南门玉宇看着优雅谦和,可若是他不愿之事,皇上也没办法。 皇上眼神一暗,全盘计划被打散。 “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语气带着一股不悦的气息,瑾烟心中更甚委屈了,却也只能隐忍着,乖乖的松开了她的手臂。 “父皇,竟然妹妹好着呢,儿臣就先告退了。” 苏锦瑟朝皇上福福身,便走了出去。 望着她纤细的身影,皇上的眉头皱得更紧――“父皇……” 瑾烟泪迹斑斑,楚楚可怜看着阴晴难定的皇上。 “瑾儿,事到如今,你不嫁难道真想在宫中一生?父皇不能照顾你一世啊。从今天开始你好好待在寝宫中,父皇会为你安排一切。” 皇上铿锵的语气带着一股坚决。 他丢下一句话后,便毫不回头的离开了寝宫。 瑾烟浑身失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泪水溢满了眼眶,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般的嫁给了凰洛煜! ――御书房皇上头疼的坐在龙椅上,如今的局面再也难控制,他这副身子拖不了多久,皇位的候选人心底也有了打算。 可他终究有一份私心。 未来的君主,倘若皇后乃他的皇女,这天下有一半还是他皇家的。 “皇上,奴才倒觉得您不如就顺着天意走。” 跟随在皇上身边四十年余的昨盘公公见皇上苦恼的模样,掂量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说道。 “顺天意?” 皇上威严的望着他。 昨盘公公笑了笑,身为心腹,自然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 【067】抢夫婿啊?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皇上,您只不过是想给公主们再给依靠,未来的君王的妻子定要是驸马,不如将长公主下嫁给凤临城主,和锦公主嫁给盛京城主,瑾烟公主嫁给隐都城主,不管这三位杰出的驸马谁坐上了龙位,这启国终究是皇家的不是?” 皇上望着宣纸,陷入了思绪。 他原意是想瑾烟在月玄墨和南门玉宇中选一个。 至于长公主与和锦,便随了她们去——如今局面已成这样,看来是不得不把和锦也拖进来。 “皇上若是为难,不如让公主们抽签决定!这样对远在千里的天一城主也公平。” 昨盘想了想,又给皇上出了注意。 谪仙清冷的天一城主没有来,不代表失去了竞争的机会。 若皇上这般做,在世人面前也算是公平的。 皇上倒觉得此举不错,点点头,吩咐下去将城主与公主传来。 ——很快,三位公主被传到御书房内,月玄墨等人在书房外候旨。 对此事最为意外的便是和锦,她没想到父皇会这样做,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瑾烟才有翻身的余地,如今最为庆幸的莫过于她了。 得知此事的瑾烟还刻意打扮了番,没有了早晨那般的崩溃。 她浅笑的朝皇上问安,三人以抽签决定何人开始抽牌,十张牌中有三张写上城主的名字,倘若抽的是空白。 便要等后两位抽完,才有机会抽。 苏锦瑟看了和锦一眼,挑眉问道:“和锦妹妹不想抽?” “难道长公主姐姐想吗?” 她低眉淡笑。 “想啊,不想的话,男人都被抢走了。” 苏锦瑟微微勾唇笑笑,笑容薄凉,眼眸望着皇上的面孔如冰无温。 唔,还真是疼瑾烟啊。 和锦笑了笑,伸手抽过眼前的牌子,三人同握着一张木牌,也没有打开看,皇上慈祥的望着她们略带紧张的样子。 扬声说道:“翻开看看……” “是!” 苏锦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牌,空白! 呼,她家月公子没抽到啊! 瑾烟也十分的紧张,几乎是不敢呼吸——和锦笑了笑,指腹覆上木牌下翻,还没来得及翻开看,从容的脸色已经变了。 她侧目,望向长公主。 “怎么了!” 苏锦瑟察觉到她打量而来的目光,轻问。 她眸光望向皇上,随后又低眉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伪装什么……御书房内的气氛不自觉的让人感到一阵窒息感,直到瑾烟一声失望的轻叹,将皇上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和锦不留痕迹的将手中木牌丢到了长公主的裙角处。 这一幕被昨盘公公所撞到,不过却若无其事的转眼,端起茶水主动给了皇上。 “皇上,喝口茶。” “恩!” 看到瑾烟是空白的木牌,他摇摇头,伸手接过茶杯。 就在此时,苏锦瑟快速将手中的空白木牌丢给了和锦,将印有月玄墨三字的木牌捂在了手心处,她感激的朝和锦望了一眼。 和锦温柔的笑了笑,她将空白的木牌摆在了桌前。 “姐姐怎么还不翻,莫非是过于激动了?” 瑾烟见长公主迟迟不显木牌,讽刺的勾唇一笑。 不翻,难道摸到的是她不想要的? 呵——“是啊,一想到要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难免情绪控制不住的呢。” 苏锦瑟冷冷的勾了勾唇,噙着一抹讥嘲的笑意。 一张木牌翻上,月玄墨三个字实实的刻在上面。 和锦淡笑不语。 ——瑾烟煞白了小脸。 “多谢父皇!” 苏锦瑟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朝皇上一跪。 御书房的氛围越发的窒息下,和锦淡淡的目光望着瑾烟,主动让她先翻牌。 “姐姐怎么敢跟妹妹抢呢,不如让姐姐先来。” 瑾烟一方面焦急,一方面却还要维持着温柔可人的形象。 和锦刚想拒绝,却被另一道声音快些一步。 “瑾烟妹妹竟然都这样说了,和锦何必推阻呢,不如姐姐帮你选?” 苏锦瑟挥挥手,让昨盘将七块未翻的木牌拿过来。 未了,还要问下瑾烟。 “可以吗?妹妹!” “当然!” 她咬牙。 苏锦瑟笑了笑,纤细的指尖朝木牌一摸,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和锦妹妹知书达理,温柔似水,倒是跟盛京城城主很是相配。” 她将木牌递上,南门玉宇四大字呈现在昨盘公公身前。 呯的一声。 瑾烟身前茶杯落地,她心慌的瘫跌在了地上。 苏锦瑟将木牌放回位,手袖朝桌面拂过,细微的木屑落在了她的手心中。 昨盘公公方才看到和锦丢给她木牌却选择不做声的那一幕被她捕捉到,苏锦瑟自然也料到他不会说破她方才之举。 “恭喜!” 她转头,对和锦说道御书房五人,怀着不同的心思,皇上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叹叹气,无非不甘的莫属瑾烟,明明有翻身的余地。 却再一次从眼前溜走。 她双眼憎恨的望着长公主,很不得撕了她虚假的笑脸。 一盏茶功夫后。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细细的风雪迎面而来,苏锦瑟眯了眯眼,眼前台阶之上,立于三位挺拔的身影。 当听到身后的动静,皆是回过神朝她们望来。 苏锦瑟双手放在身后,莲步踏上雪地,一步步朝一身银白色衣袍的男子走去,她含笑望着他妖艳的面孔,唇边溢满了笑。 “月公子,你若没有被我抽到怎么办!” 月玄墨眼角眉梢都是暖色,宽大温软的手掌覆上她精巧的小脸:“那没办法了,本王只能等着苏姑娘来抢夫。” “抢夫婿啊?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呢。” 苏锦瑟双眼盈笑,半咬唇瓣,故作叹息的摇摇头,继续言道:“可惜是没机会了。” “呵呵……” 男人格外愉快的笑声响彻在耳边。 苏锦瑟伸手捏了下他腰间,听到他低沉好听的笑声,耳根子不由的红了。 瞪了他一眼:“笑的真嘚瑟!” 月玄墨笑而不语,搂过她细腰。 风雪中,另一旁从御书房走出来的和锦朝南门玉宇轻轻一点头,像似在告知他结果般,却又没有任何言语。 她转身,纤柔的身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唯独情绪起伏最大的莫过于瑾烟,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甩了凰洛煜一巴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月玄墨搂着怀中的女人后。 提起裙摆哭泣着跑开,全然没有了平日温柔的模样。 “唔,她对你用情好像很深哦。看那眼神都恨不得杀了我。” 苏锦瑟无辜的在男人怀中眨巴着大眼,好无辜的。 “所以呢?” 月玄墨捏了捏她小脸。 灵动的眼眸一眯,她笑嘻嘻的搂着他腰:“就让她继续气好了。” 月玄墨心情很愉悦,搂着怀中装乖的女人离开此地,转身间,苏锦瑟目光跟南门玉宇的撞上。 她心不由的一愣,不知为何从他的眼神里,好像流露出了一丝的不舍和隐忍。 手渐渐松开了月玄墨的腰,她突然觉得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受。 说不清的,怪怪的。 “有心事?” 月玄墨望着她迷茫的小脸,问道。 :“没有,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 她话音微顿,又不知该怎么说,干脆转移话题,跟他说起了皇上赐婚一事。 “过年之前将你娶回去,刚好可以陪伴娘亲一同守年。” 月玄墨心中早已经盘算好了,莫言也早已经会凤临城筹办婚事。 “能过完年吗?” 苏锦瑟扯了扯他黑发。 “理由!” 她挣脱出他怀抱,站在高墙之上看着一片雪白的风景,语气略有无奈:“这次去凤临城我也不知何时能在回来了,想陪伴七尹和师姐她们过一个年。” 可能是最后一个了。 “苏姑娘觉得本王会软禁你?” 月玄墨眼角眉梢划过冷意。 苏锦瑟直视他双眼,唇边苦涩:“月公子,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命不久矣呢,这三年我在边疆一直苦寻九阴之女,为了便是续命,如今真身冰封百丈湖底,九阴之女久寻不到……说实在的,我也不知这副残缺的躯壳能保我几时,还有……” 她顿了顿,心中百感交集:“我把桃花玉弄丢了!” 没了桃花玉,她的生命流失的更快,人都是这样,到了快死的这一步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多想很多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没命。 月玄墨眼底一暗,将她搂进怀中,下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你认为本王没能力保住你?” “凤临城主想做的事情,自然做的得到,可你也知道,我们俩个自己没有爱,你娶我无非是多苏锦瑟有股说不清的占有欲,我嫁你无非是想逃出这座华丽的牢房,求你庇护罢了,竟然如此有些话何不说清来……” 苏锦瑟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起这一切。 她也不想月公子突然就没了娘子呢,想想如果真成这种局面,都怪可怜的。 “所以你想我们互不干涉?” 月玄墨眼眸愈加深不见底,就像此刻这样直直地望着她,让人无形之中感到压力。 本还想将桃花玉还给她,听到她的暗示,顿时一股怒气自心间来。 【068】难不成嫁给月公子还不能闹脾气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这样不好吗?月公子?”她问出的这句话时,柔弱的身子已经被男人冷漠推开,前一刻温柔可人的男子,后一刻冰冷刺骨。 “本王娶你便是断了你一生的自由,苏姑娘如是不想随本王回凤临城三日后还来得及反悔。” 他妖艳的面容冰冷一片,说完便消失在了她眼前。 什么嘛? 这样是在跟她闹脾气吗? 苏锦瑟咬唇,她也没说什么啊,就是……就是不想这么快的去凤临城而已。 有点莫名其妙他的举动。 苏锦瑟转身要走下高墙,却在不远处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南门玉宇。 “比起长公主,我更喜欢唤你苏苏。” 他温柔的声音拂过耳畔,站在风雪中宛若是天界下凡的天君,优雅温柔,谦谦如玉。 苏锦瑟半掩下眼眸,刻意的与他拉开彼此的距离:“很快便会是凤临城夫人,或玄王妃。” “你是真心想嫁给他?” 南门玉宇朝她走进,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神情淡淡的小脸上,似乎很想从她身上找到答案。 “身为皇家女,从未有想与不想。” 苏锦瑟抬眸同样望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孔,清朗的眉目,带着一种俊逸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 她对他的双眼充满了熟悉感,却又……南门玉宇清冷的眸底微暗,不过唇角却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伸手温柔的拂去她发夹的细雪,嗓音轻柔:“雪下大了,回宫吧。” “好!” 苏锦瑟愣愣的看着他一会,随后收回目光,转身渐渐的朝他远去。 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南门玉宇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伤感,眸光落在沾染了细雪的指腹上。 苏苏,你可记得三年前的那句身披凤凰嫁衣下嫁于我? ――这三天雪不知是为何了,下得很大。 月玄墨好似认真了呢,三天了都不派人来找她,想娶他回家好过年,好歹嫁衣也要给她啊? 苏锦瑟好郁闷。 难不成她自带倾城嫁妆,连嫁衣也要自己准备? “锦儿,你还没收拾?” 七尹一进宫就看到她窝在床榻上,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这个姑奶奶又要闹哪出了? 云非雪次日又不知去了何处,这三天七尹帮她顾前顾后的收拾。 正主儿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到底是嫁妹子还是嫁闺女? “你来了啊!” 苏锦瑟抱着被褥翻了个身。 “今天是月玄墨迎娶你回凤临城的日子,你是不是该起身了?姑奶奶。” 七尹差点被揪着她耳朵起来,要真这么做的,万一这位姑奶奶不嫁了怎么办。 “喔,新郎都没来呢,你急什么啊,又不是你娶我……” 苏锦瑟懒懒的拢了拢青丝,外面好冷的说,她不想起床了。 “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七尹眯了眯桃花眼。 她挑眉,不自知道:“没有啊,我就是三日前告诉他想陪你过年而已,然后他就冷着脸走了,走了后就没有下文了……” “……” 七尹“我敬你是兄长嘛,所以看你孤家寡人的怪可怜,想陪陪你呢。” 苏锦瑟扬起特别纯粹的笑容。 七尹直接跳后几步,离她远远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锦瑟危险的眯起眼。 “你自己想死,别害我!” 七尹服了这个丫头了,难道她不知道李望之喊了她几声娘子就差点被月玄墨打死吗? 如果不是被云非雪杀了! 她以为月玄墨会就这般轻易的绕过口出狂言的李望之,她觉得还敢说要留下来跟他过年,想到这里,七尹都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七尹,你好歹也是江湖中有名望的九门之主,能不能稍微拿点气派出来?” 苏锦瑟眼角微微上挑,不知有多鄙视他。 “谁让你招惹谁不好?要招惹玄王上门!你不会想毁婚吧?” 他俊挑如岚的眉峰,不着痕迹的跳了跳。 苏锦瑟暗叹气:“你觉得可能嘛?” 她若是毁婚,月玄墨应该会杀了她吧? 七尹见她真没打算起身的意思,摇头无奈,只要伸手去打开衣柜,却发现都是清一色的衣裙,没有一件红衣。 “你嫁衣呢?” 苏锦瑟从床榻站起身,语气淡淡道:“他又没给我准备嫁衣……” “……” 七尹服了。 “随便穿一件吧,你左手上那件白色的挺好看的。” 苏锦瑟坐在梳妆镜前,伸手接下垂腰的青丝。 白净的小脸未抹上胭脂,只是简单的用一根银簪挽起。 唔,怎么简单怎么来呗。 “锦儿,你是想气死月玄墨还是想让皇上颜面扫地?谁家新娘子出嫁穿着一身白,又不是死了夫……” 七尹说到一半,桃花眼突然眯了起来。 好家伙,在讽刺月玄墨死! “就你手上那件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身白呢。” 苏锦瑟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想跟月玄墨置气,站起身把七尹手上的白衣拿过。 直接走进屏风换身,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洛帝城门前。 月玄墨的队伍,还有七尹派人送来的倾城嫁妆都到齐,却唯独不见新娘子……大伙儿都伸长着脖子看这场好戏,该不会是长公主毁婚了吧? 风雪渐渐的停下,太阳也逐渐的升起。 月玄墨一身银白色衣袍站在城门前,宛如天帝般尊贵,他目光冰冷,直望着城门内缓缓而来的女子。 素白衣裙,素颜朝天,没有任何随从。 长公主就这般的当着众人的面,一步步的走向权力滔天的男子,二人对望无言,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月玄墨的身前。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 男人冷然的声音在耳畔响彻而起。 苏锦瑟柔软的唇瓣划出一弯极浅的笑意,声线清晰,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人竟然已经送到了月公子身前,那定然是没有在后悔的余地。” “很好!” 月玄墨一双美到极致的深邃眸子,幽幽的目光笼罩着眼前的女子。 他温暖的手掌朝她伸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霸道?” 苏锦瑟扯动唇角,看似温柔的笑容,实则冰冷无比。 “世人都这般说。” 月玄墨微微勾唇,眼角流露着邪魅,他霸道的落着她跃上赤火汗马,朝亿万五金的远处而去。 苏锦瑟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兴许是闷的慌,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你那话唠鹦鹉呢?” 男人一个眼神都未给她,淡淡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它接受不了你嫁给本王这个事实,离家出走了。” ……一只傲娇的鹦鹉还知道离家出走? “我很差吗?它还接受不了?” 苏锦瑟咬唇。 月玄墨精致的唇微勾:“它觉得本王的玄王妃应该是温婉动人的才是,怎料是这般模样,自然是接受不了。” “这般?” 月玄墨邪肆的眸光流露玩味,暗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 “苏姑娘觉得自己很温婉动人?” “温婉倒不是,善解人意还是敢说的。” 苏锦瑟懒懒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扯着他黑发,这个小动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她一羞恼就最爱扯他的发。 “恩,那苏姑娘到了凤临城,可别忘了善解人意些,让他们好好看看长公主风范。” 月玄墨微微低头,那戏谑的声音仿佛随着风雪直接拂到了她的唇边,令苏锦瑟平静的心微微发颤。 她微微别过脸闭眼,冷哼了一声。 ――“来来来……诸位都请里面啊。” 一身湖绿色衣裙的姑娘热心的带领着门前的军队走进那高高屹立的客栈。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走进来的一对男女。 “吃什么?” 月玄墨抱着她,声音低沉。 苏锦瑟累极了,依偎在他怀中不愿意说话,纤细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往男人怀中缩了缩。 “准备些清淡的酒菜上来。” 见她累着了,他也不在询问,抱着她轻柔的身子便往楼上走。 “好妖美的男子啊!” 迎他们进客栈的小姑娘简直被月玄墨冷漠又妖美的模样给迷得没有了方向感。 “罗裳,别看了,你没看见他多宠怀中的女人吗?” 柜台上一袭红衣女子摇摇头。 “可那女人长的不好看呀,都没红清姐姐你好看呢。” 唤着罗裳的女子嘟了嘟唇瓣儿,有些嫉妒那抹银白色身影护着的女人。 长的好普通啊――“你呀!” 红清低头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无奈的光。 客栈小的好处就是饭菜上的快,不一会儿的功夫,饭菜便上齐。 不过苏锦瑟却不吃了。 苏姑娘心情郁闷了一整天了,特别是这样就被某人娶回去,连一件红色嫁衣都没有的说。 “你真不吃?” 月玄墨挑眉。 “我不吃你还想打我吗?” 苏锦瑟抬眸望向站在床旁的男子,唉,是那般的薄情无欲的,可周身凝着一抹萧寒凌冽之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唔,她就是在闹脾气。 难不成嫁给月公子还不能闹脾气了? “本王不打女人,不过会惩罚女人。” 月玄墨眼神微冷,如同暗夜里的黑狼盯上了猎物一样,重复的问她一句。 “吃不吃?” 月公子好像在威胁她呢? 【069】苏姑娘武功不及于人,怎么能怪本王?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姑娘眼底洋溢起挑衅的笑意,红唇微启:“我若不吃,月公子该怎么驯妻?” “你确定不吃。” 他眯着漂亮的丹凤眸,低头俯视着她躺在床榻上柔顺的模样,那种眼神坏极了。 他那种温柔又威胁的音调让人感到扑面袭来的压迫感,苏锦瑟却跟他杠上了,别过脸不去看他:“不吃就不吃……” “很好!” 他只说了一句很好,就不吭声了? 苏锦瑟躺在床榻上看月玄墨优雅的坐在桌前用膳,细眉微微皱起,以他的所作所为是不可能这么罢休。 不过月公子也真是的,没事管这么多干嘛! 当她乱想一通时,月玄墨已经叫人把饭菜都撤了,手下准备了热水,他直接脱衣朝浴桶走去,简陋的客栈没有屏风。 当他就这般当着她的面……苏锦瑟双颊爆红,伸手挥下床幔,无声的谩骂了一句不要脸。 “客官,在吗?” 房门被敲响,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 月玄墨没有搭理,她也懒得搭理,继续躺在床榻上装死,很快房门没有被敲响,反而被人推开。 什么回事? 苏锦瑟睁开迷茫的双眼,只见一袭湖绿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她朝她的方向望了望,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容。 应该是见她躺在不动,床幔又放下,以为已经休息了。 “公子,小女子曾学过推拿之术,不知公子是否需要?” 她双颊微红,眼含桃花的望着眼前黑发披肩的男子,在她进来的那一刻,月玄墨早已经穿好衣袍,冷漠的站在窗口处。 他冷漠的脸上划过一抹妖孽无比的笑意,眸色却冰冷的恐怖:“是吗?凑巧我夫人需要,不如你帮她……” 罗裳面容微僵。 “我不需要呢,相公,你不是喊着腰酸吗。刚好让这位小姑娘帮帮你。” 一道冷清的声音自床幔内透出来。 罗裳抬眼望去,神情一慌。 “为夫腰酸,不都是伺候你弄的?” 月玄墨嘴角的邪笑勾起。 苏锦瑟眼神一暗,混蛋! “我想公子和夫人应该不需要,我先告退了。” 罗裳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冷漠的男子,那勾人的眼神唤着是谁都清楚什么意思。 门重新被关上,苏锦瑟一脸好奇的从床幔伸出脖子来。 “月公子晚上去她房里吗?” 唔,干脆姑娘都暗示他了呢。 “本王自然是知道你长的比她差了点,不过女人熄了火也多一样,何必多跑一趟。” 月玄墨掌风一挥,将烛火熄灭。 苏锦瑟觉得眼一黑,腰间已经被人一勒,鼻尖都是熟悉的气息。 “喂!” 他这样抱着她,很难入睡的。 “地下,本王身xia,任你选。” 月玄墨眯起了犀利的眼角。 让女人睡地下,这种事他真的干得出来。 苏锦瑟已经领教过了,也没那么欠虐,果断的选择闭上眼睛:“月公子,你还是继续高冷点好。” 月玄墨:“……” 说实话,苏锦瑟不是一般的变扭,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抱着睡过觉,特别是男人! 连看月玄墨的眼神都幽怨了起来,一双清透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微闭眼的面容,唔,月公子长的是很祸害。 难怪把都小姑娘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半夜,夜色静了下来。 原本熟睡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肚子里咕噜噜的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饿了! 苏锦瑟想动弹身子,四肢却被男人死死的搂在怀中。 眼眸轻轻一转,用额头轻轻的蹭着他刚硬的胸膛,像只慵懒的小猫儿般,存心要把熟睡的男人给扰醒来。 “你做什么?” 月玄墨微眯起了锋利的眼眸。 ――醒了? 苏锦瑟澄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阴沉难辨的妖颜,撇嘴:“饿!” “是你自己不吃……” 言外之意怪不到别人身上。 “我吃不吃和饿不饿是两码事。” 她挣扎着,让他双开她。 月玄墨慵懒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苏姑娘以为这里是皇宫?三更半夜的谁给你准备吃的?” “你啊!” 苏锦瑟起身随意的披了件披风,理所当然的想把他从床榻拽起来,像个小姑娘似的耍横。 “我真饿了,你不能亏待娘子。” 天底下谁敢把玄王拉起来准备夜宵? 也就苏姑娘不把月玄墨的残忍当一回事,她不满的瞪着他,典型一副你娶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饿着!” 男人眼一闭。 “喂,你真要虐待我,月玄墨,娘子是拿来宠的,不是拿来虐的……” 苏锦瑟伸手去推他,今天非要折腾定他了。 他手一伸,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中,大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青丝:“苏姑娘知不知道相公是拿来伺候的,不是使唤的?” “你都不宠我,我伺候你做什么。” 苏锦瑟挑眉,并朝他递了个微带挑衅的眼神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道。 “那不如……” 月玄墨锋利的勾起唇角,引人深思的盯着她微启的唇瓣儿,笑道:“苏姑娘先伺候伺候本王,本王自然会宠你?” 从他的眼神里苏锦瑟读出了流氓的念头。 小脸一红,捶打了下他的肩头:“少来!给不给吃。” “大半夜的,你要本王上哪找吃的给你?” 月玄墨将她嫩白的小手握在掌心中,冰冷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她手心儿。 “我想吃烤鱼,这里有的湖。” 苏锦瑟要求倒是高着呢。 一盏茶功夫后。 皓月当空,繁星离离。 月氏夫妇出现在僻静的湖畔旁,月玄墨一身银白色衣袍在寒风中飞舞着,他妖艳的面容阴沉一片,在这么不甘愿终究被苏锦瑟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月公子,太瘦了我可不要哦。” 苏锦瑟将火烤好,翘着二郎腿看着月玄墨下水抓鱼的画面。 ――爽! 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苏姑娘觉得嫁给他也不是都不好,起码能肆无忌惮地使唤他呢,而且月公子也好像很配合的样子。 月玄墨回头望了一眼笑眯眯的女人,娶了她简直是自找罪受。 他面无表情地用内里朝水湖一击,袖袍一挥,数条肥鱼朝苏锦瑟飞去,还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水。 “啊!” 连闪身的功夫都来不及。 苏锦瑟活生生的淋成了落汤鸡! 小脸和青丝上还挂着一丝丝的水草,火也被熄灭,只剩下几只在泥地上跳跃的鱼儿。 “月玄墨!你故意的。” 至于吗? 这个腹黑的男人! “苏姑娘武功不及于人,怎么能怪本王,你可以闪躲,没人让你坐着不动。” 月玄墨负手立于湖畔旁,精致的唇角邪勾。 “你!” 苏锦瑟咬牙。 ――算他狠! 鱼没吃到倒被淋了一身湿,她瞪了好几眼负手立在岸边的男人,又重新拾柴火点燃,生火烤鱼一气呵成。 唔,寒风一吹,还有点冷呢。 苏锦瑟缩在篝火架上,见月玄墨也没有正眼看她的意思,便解开了衣裙,将厚实的披风挂在树枝上,眼馋地盯着烤鱼。 不一会儿,燃烧的篝火架上除却飞烟旋绕,一股浓醇的香气滚滚层层而来。 苏锦瑟小脸一喜,刚要伸手拿过烤鱼,劲风一闪,她避开迎来的内力,但是辛苦烤好的鱼儿就这般的奉献给土地公公了。 “谁!” 她火大,目光冷然朝身后望去。 四名黑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飞的阴森暗处掠而出,周身杀气腾腾,持刀步步靠近……“月公子,有人找死来了!” 苏锦瑟站在原地,对眼前的杀气视若无睹,而是咬牙喊着月玄墨,特别是那个死字咬的特别重! 何止是找死,简直是急着投胎。 月玄墨缓缓迈步走来,冰冷的视线扫了下她委屈的小脸。 “怎么了。” “他们欺负我……” 苏锦瑟心揪着疼啊。 她的鱼,唔……真的好饿的。 月玄墨眼神淡漠的扫向四名黑衣人,令人打颤的杀气慢慢四溢出,许些是被他冰冷的视线看得心有点后怕。 四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后,壮胆般的朝他砍去。 “哎,一个人都能杀尽全城的人,那个傻缺还老派四个人来杀他?” 苏锦瑟悠然自得的坐在篝火架旁烤火。 看到哀嚎声逐渐响起,真替他们可怜呢。 “对了,别杀他们,不然谁提我抓鱼啊!” 见月玄墨要下狠手,苏锦瑟连忙阻止,她指了指地上的烤鱼。 小脸一皱,委屈的看着冰冷的男子:“我饿……” 一句我饿,瞬间救下了四个人的命,不过也是有代价的,月玄墨将其武功费尽,统统的朝冰凉刺骨的湖底丢去。 “我还要吃烤蛇,鱼呢就抓三条好了,要不肥不瘦的那种……” 苏锦瑟双眼冒光的站在岸旁叮嘱着险些丧命的四人。 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仿若会被吹走般,月玄墨见到她只穿着一袭束腰的长裙,锋利的眼角眯起,下一刻,苏锦瑟的肩头落下了一袭银色衣袍。 清冽的气息围绕在她周身,她心中一暖,朝他扬起甜笑。 月玄墨收回视线,整个人优雅的立在月色下,内敛的像是幽深的潭水,平静无波,寒冷得生人勿进。 【070】她早该知道他很嫌弃九公主的躯体才是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倒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样子。一顿美味的烤野味结束后,天也渐渐的露白了,别说月玄墨不杀四位来历不明的杀手,他们早已经冻死在冰冷的湖底。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连死的尊严都不给他们。 “月公子,杀你的这批人跟上次在回洛帝城是一批的吗?” 苏锦瑟吃饱后,不在闹腾他,乖巧的跟在他身旁问道。 “恩!” “难怪一眼的愚蠢!” 她拢了拢青丝,不屑的哼唧着。 月玄墨淡淡的看了她眼,伸手搂上了她细腰,二人回到了客栈,天还没全亮,所以还能再睡会,吃饱喝足的她倒是好睡了。 月玄墨倒是丝毫没有困意,坐在床旁静静凝望着她。 熟睡的她看着很安静无害,唇边翘起的笑容若若盛开的水莲花,不是极为的惊艳,却似清水划过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他幽深的眼眸中蕴含着异样的情绪,俯身在她浅色的唇瓣印下一吻,女人淡淡的清香迷迷萦绕在他鼻翼。 一抹满足的笑扯过精致的唇。 他伸手覆上她脑袋,微拢的长指间被她绵柔的青丝脉脉相缠。 苏锦瑟――他想他是爱上她了。 清晨,天色亮晶晶。 喷嚏连连的苏锦瑟缩在月玄墨怀中,僻静的山道上空无一人,她睁开迷茫的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月公子,我们是要去哪?” “净阁殿!” ――净阁殿? 苏锦瑟皱起眉儿,传说中神秘得宛如天界的净阁殿? 据说净阁殿的神女美如天仙,却动了凡心被净阁殿的神灵罚终身不得踏入净阁殿一步,近乎世间没有人知道净阁殿身在何处。 月玄墨找净阁殿做什么? “月公子,我们不是要去凤临城成亲的吗?” 她扯了扯他黑发,心中甚是疑惑问道。 “你到了就知晓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苏锦瑟也乖乖的闭嘴了,闭住呼吸的熟记着路线,唔,净阁殿可是相当于天界,要是能在这里住几年救好了。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把路线记下来了,她想来就能来了! 苏锦瑟没想到看似普通的山林,却布满的五行阵,若不动阵的人倒也没什么,顶多就是绕弯一道后,又走下山了。 可若是想刻意破此阵,极有可能被困死在里面。 月玄墨很从容的抱着她朝一团迷雾的方向走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早已经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望无际的花海。 白色的花骨朵在风中摇摆着,一阵春风迎面而来,带来一阵子清爽。 “这里就是净阁殿吗?好美的地方。” 没有寒冷的冬天,到处都是盛开的白色花朵儿,一层层薄雾浮在半空中,在前方隐约看得见一座雅致的阁楼。 “恩。” 月玄墨牵起她微凉的小手,二人缓缓的朝前方阁楼走去。 “喂,你是怎么知道净阁殿在这儿的?” 苏锦瑟一脸兴奋的问他,她突然觉得嫁给月公子好划算啊! “你来了。” 一道飘渺虚幻,如玄音天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苏锦瑟一愣。 “恩!” 月玄墨目光望向前方阁楼。 “你让她进来吧。” 阁楼内沉默了会,仿佛早已经料到她们回来,话语一落,阁楼的殿门自动的开启。 “她是说我吗?” 苏锦瑟越来越不懂他想做什么。 月玄墨冰冷的眼神中多了抹温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却依旧淡淡:“乖,进去听她怎么做。” “那你呢?” 察觉到她一丝不安,他朝她扬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耐心解释道:“净阁殿不许男人进入,若本王进去了,她会受罚!” “好吧!” 苏锦瑟也不是矫情的主,虽然不知道月玄墨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终究不是害自己的事情,她点点头。 朝前方走去。 净阁殿门随着她的进入下一刻又关上,她走进殿内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所景给震惊得停住了步伐。 安静的殿内有一水池,中央盛开着庞大的莲花,而那莲花之上一个美如天人的女子静静的站在哪里。 纤尘不染,骨清神秀。 苏锦瑟双眼尽是惊艳的光泽,眼前的女子也甚喜白衣,穿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繁杂的符纹,纤臂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那张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令灵阁灵女,三年前被害身亡,重生为人。” 她细细的将她底细说出,苏锦瑟也没有感到意外,净阁殿的神女怎么可能连这点预知能力都没有。 她浅笑点头――“你把衣物脱了吧。” “啊?” 苏锦瑟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莲花上的女人温柔一笑:“玄墨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知。” 苏锦瑟如实点头。 “我叫司筝衣,玄墨半个月前来找我,想让我将你灵魂从这具身体引出。” 她浅色唇线微微动了动,指尖轻挥,四周浮起了一盏盏白色的烛火。 “没了躯体,我灵魂寄在何方?” 苏锦瑟望着她浅笑的样子,烛火浮起的那一刻,她颈间的水晶项链闪烁起幽光,愈发称得锁骨清冽。 半个月前月玄墨还在洛帝城,难道他早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 “净阁殿的神术能保你灵魂在世上不灭,但却要付出一些代价。” 司筝衣耐心的解开她心中的疑惑,继言道:“灵魂脱体本便是苦不堪言,需要在这净池里浴上九时辰,方可能成,事成后你绝怀绝子,体虚弱于常人,每在月圆之日方要男子精气才可润育灵魂,自由在世间行走……” 苏锦瑟听到她的解说,双颊通红。 ――特别是最后一句! “你也不必担心,倘若玄墨能找到神术中的引魂香,你也可回到真身正常的为他生儿育女,快去吧。” 司筝衣宛然动听,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月公子是在为自己谋福利么? 苏锦瑟无奈的看着清澈的池水,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安好心,把她骗到了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让她……唉,她早该知道他很嫌弃九公主的躯体才是。 男人娶了女人怎么可能放在家里摆设,凤临城主竟然把灵女娶了回去,自然是要尽情的……苏锦瑟想不下去了。 看着司筝衣浅笑闭眼的面容,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衣物脱尽,缓缓的走人那净水中。 一股难言的疼痛自浑身散发出来。 苏锦瑟疼的闷吭了声,一张小脸痛得失去了血色,她双眼朦胧,周身仿佛不在是清澈见底的湖水,而是燃烧肌肤的火焰,身体好像在一片片的被撕碎,疼痛将全身的力量全都在一瞬间抽离。 从她精巧的玉脚开始,另一道更加白皙的肌肤一点点的呈现出来。 ――这简直是剥/皮啊! 九个时辰对她来说是煎熬的,别说死过一回,苏锦瑟都不知道自己反反复复死了几回了。 每死一次,月玄墨就被她来来往往骂了个遍,好歹事先跟她说下,她也能有个准备,好端端的整这么一出。 苏锦瑟疼死了。 浑身都疼,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烟雾缭绕,浅浅的月光从云层透过倾洒而下,给所有的浅白花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一缕微风轻柔拂过,拂落无数玉色花瓣,掀起清香杳杳,沁人心脾。 一身银白色衣袍的月玄墨负手站在月下,眼前那抹美得惊心动魄的身影占据了他整个眼帘! 百花之上的女子白纱袭身,半遮半掩的酥/胸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那双修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 月玄墨俯身,冰冷的指尖轻轻的覆上她额间一点梅花烙印,宛如用神之笔,精雕细琢地描摹勾勒而出的一般。 “唔。” 浓翘的长睫轻轻颤着,神智恍惚的苏锦瑟挣扎的睁开了比桃花还要媚的大眼,十分勾人心弦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唇绛一抿,委屈的跟他撒娇着:“疼!” “哪里疼?” 男人冰冷的唇浅浅的轻吻着她脸颊,眼神温柔一片。 “浑身都疼,像被火烧一样。” 苏锦瑟纤纤玉手撒娇的勾着他脖子,小脸儿轻轻的在他妖艳的脸颊蹭着。 唔,她真的是被火烧了一顿般啊! “乖,一切都过去了恩?” 月玄墨听出了她三分撒娇七分做戏的声调,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刚要继续柔声的安抚一番时,下颚就传来了一阵吃痛。 “你说的倒是简单?敢情你去试一试。” 苏锦瑟狠狠的朝他下颚咬了一口,雪亮晶莹的双眼愤愤地瞪着他。 明明是狡猾的野猫,装什么家猫呢? 月玄墨勾了勾邪唇,任由她发泄的啃咬着他。 “恩,还是你这副样子看着顺眼。” 样子? 苏锦瑟才想起来,她一把推开他,望了望四周,见身后有一湖畔,急忙的小跑过去。 是她,是她回来了。 指尖略颤的覆上额间梅花烙印。 ―― 这是苏锦瑟独有的标志啊! 【071】下次换我一个劲的捅你试试!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很美!”纤细的身子被男人由后抱在怀中,月玄墨妖艳的面容浮起了浅笑,眸光一同望着平静湖畔上的人儿。 “第一灵女的美貌也不是白混出来的。” 苏锦瑟看到自己的模样这一刻,感觉疼了九个小时一切都值得了。 “恩,以后就让本王一人享福了。” 月玄墨冰冷的长指将她嫩白的小手握在掌心,摩挲了片刻那细腻的手心,眉眼里的笑意深浓了几分。 “……” 他倒是想得美。 苏锦瑟一张美的很透彻干净脸上不争气的因为他这句轻浮的话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想挣脱开他怀抱,怎料被他搂得更紧,耳畔还响起了他一声闷吭。 “你想在哪里……” 苏锦瑟迷茫的大眼望着他:“什么?” 他狭长的眸子炙热地望着她,闪烁着让人心惊胆颤的暗光,又有几许让她脸红的玩味。 暗示意味十足。 “你夫婿若还你留着清白之身,且不是侮/辱了苏姑娘的美貌?” 苏锦瑟轻咬舌尖,心跳声骤急,近在咫尺的男人清冽的气息钻入鼻尖,强势的扰乱她思绪,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她觉得她有点适应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不是禁/欲的吗?” 当初两人初见的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本王对你没兴趣! ’这句话可深记着呢,现在又明目张胆的想要夺走她清白的身子。 月公子要不要这么霸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 月玄墨那容得她逃脱,女人乌黑如泉的长发在他指间滑动,修长的指尖从她青丝缓缓的移到凝脂的肌肤上,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苏锦瑟呼吸有些窒息。 近在咫尺的男人妖艳的面容上透着顽邪魅惑之色,修长的手指正肆无忌惮地解开她身上是纱衣。 可她又是那般的无力去阻止。 这一刻,苏锦瑟觉得可能是在内心也觉得她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被月玄墨夺去,这一刻的挣扎起不到如何的效果。 而且,他想要的什么时候得不到? 夜深人静,一片白净的花海空无一物,绝美的花瓣儿随着温暖的风轻轻晃动,在男子精壮倨傲的身躯烙印下幽幽光影,似有女子细娇媚得越发的柔若无骨的轻吟和男子邪魅的喘息之声轻轻飘荡空气中。 如此缱绻的画面亦不知过了多久, 女子娇媚地声音夹带着一丝怒气的尖叫声惊扰得白净得花朵儿凋谢而下。 “月玄墨……!” “你……呜……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再下去,便是一片压抑而柔媚的近乎低泣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四周……——凤临城城内一片红火,城主的军队早已经在三天前进城,却迟迟不见城主的身影,整个凤临城中的百姓都颇为期待城主的回归。 而这两个主角儿,正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赶路。 苏锦瑟摆着黑脸已经多日,初次的疼痛让她恨不得撕了月玄墨这个不要脸的腹黑男人,她就是太容易招他骗。 说好的就一次呢? 结果……想起来苏锦瑟都一阵脸红,她起码三天都下不了地。 现在一能下地了,便远远的跟他拉开距离,碰都不给他碰一下的那种,美得干净透切的小脸系上了一层薄纱,双眸微瞋的蹬着月玄墨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还生气?” 月玄墨上前,将她轻而易举地抱在怀中。 苏锦瑟柳眉紧蹙,冷哼的别过脸。 “骗子!” 男人听着她略带撒娇的话语,低低的笑了几声,接着怜惜的在她眼角亲了亲,好听低沉的声调贴着她白净的耳畔说道:“恩,是本王粗心弄/疼你了,别生气恩?” “下次换我一个劲的捅你试试!” 苏锦瑟咬唇瞪他。 她终于知道瑾烟为何叫的那么凄凉,第二天一想到要嫁给凰洛煜都跟疯了似的,说实在的,真的很痛,也不知是月玄墨技术问题是不是……——捅他? 月玄墨眉邪挑,邪恶的话语间,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 “真有那么痛,本王觉得已经很轻了啊。” “轻个鬼!” 苏锦瑟继续瞪。 换他一晚上被捅个试一试,那尺寸根本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月玄墨伸手将她怒瞪的双眸捂住,语气淡淡:“好了,别瞪了!” “不,我就要。” 苏锦瑟撇他大手,不让她瞪,她就非要瞪他。 这副样子哪有灵女的从容,简直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姑娘。 “恩,在瞪就硬了!” 月玄墨邪魅的眼闪着宠溺,在她唇瓣儿伤,很轻很轻的一声低喃。 “不要脸!” 苏锦瑟听到他说的话,脸颊上的红晕又映红了几分,瞪了他一眼后,就马上闭上眼睛躺在他怀中装死。 “呵” 月玄墨无奈。 ——真被她给瞪硬了! 两人一路往南,走了许久后,找了一处简洁的客栈歇息下,凤临城繁华富有,前往它的官道自然也商客居多。 苏锦瑟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她探出身子欣赏着窗外繁华的街道,等待着月玄墨给她买桂花糕吃。 满桌的菜色早已经上齐,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姑娘?” 身后,传来一声男音。 苏锦瑟迷茫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翩翩公子装扮的男子,挑眉:“有事?” “呵,在下凤陌,可否能跟姑娘拼桌?” 公子如玉,生得倒是俊雅,只不过双眼折射出的念望却不懂得掩饰。 苏锦瑟眸光望了望四周,不客气的拒绝道:“介意,公子身旁有位子。” 他并没有因为美人的拒绝而走,反而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白纱罩面的女子,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 此女的容貌定是在上上等,且不是她一双媚到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冷清的双眸,就那衣裙下消魂入骨的身段……他儒雅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痴望,目光把她打量的透切,见她三千青丝柔柔的洒在肩头,唇角的笑意更是深了几分。 未出嫁么? 那他娶了。 “姑娘是来凤临城游玩的吗?” “不是,我家就住在这里。” 苏锦瑟斜看了他一眼,以后整个凤临城都是她的,她的家当然也是在这儿了。 “哦……不知姑娘是城内人还是城外的?” 凤临城过于繁华,城内居住的皆是有权有势之人,城外一些富商和老百姓会居住,不管是城外城内,都是繁华昌盛一片。 “应该…算是城内吧。” 凤临城主不至于住在城池外吧? 凤陌笑言:“在下也是,正是凤盛布庄的少庄主。” “哦!很有钱的那种吗?” 苏锦瑟支着脸颊,好奇的问问。 ——唔,灵女可不是什么财迷。 她只不过想知道他有多少钱来渡过下半身,毕竟上次李望之被打得很惨呢,万一月公子把这家伙打残了怎么办? “家财万贯!” 凤陌眼底划过得意的光泽。 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他只要亮出身份,有几个是抵抗的住钱财的诱/惑? “唔,那就好!” 家财万贯的话,被打残了也没关系吧。 “姑娘不吃吗?饭菜凉了对女子身子不好。” 他是想见她的容貌了,光听着她清凉的声音浑身就冒起一股火。 “不呢,我等人。” 苏锦瑟无聊的望着窗口。 月玄墨呢? 有人调戏你娘子——“等何人?” 凤陌见她爱答不理的,更加的对她感兴趣。 苏锦瑟抬眸看向他,随后眼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他看着她含笑的样子,心神一动,眸光痴迷的盯着她。 如此暗示的眼神,凤陌怎会看不出来。 一只手缓缓的想朝她伸过去——一股凌厉的杀气迎来,凤陌神情一冷,快速的躲开身后的攻击。 他刚要看看是何人敢打扰他,当看到一袭银白色衣袍的月玄墨时,脸色大变。 额头冒起了虚汗,连忙赔笑:“城主,回来了?” “相公,你可以再慢点吗?我都饿死了。” 苏锦瑟手臂朝他扬了扬,做出要抱抱的姿势。 月玄墨将冰糖葫芦放在桌面上,伸手将调皮的女人抱起,自己坐在她位上,让苏锦瑟好坐在他腿上,冰冷的视线冷冷的朝凤陌一扫。 “原…原来是城主夫人,都怪在下眼挫!” 凤陌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苏锦瑟浅色唇角扬了扬,乖巧的依偎在月玄墨怀中,还有故作很天真无邪的跟月玄墨说:“相公,他说他也住在凤临城呢,是什么凤盛布庄,还问我住在哪里呢,不过你也是第一次带我回来,我实在预知不出你府邸的名字啊,不如你告诉他?” 月玄墨一道冷光射过去。 凤陌嘴角的笑容未变,心却越来的慌了,他摆摆手,连说了好几声不用,在月玄墨那句滚说出来的那一刻,人也快速的消失在她们面前。 “相公,他跑什么啊!” 苏锦瑟玩上瘾了,疑惑的美眸盯着他阴沉冰冷的面容瞬间恍悟:“定是你太凶了。” “还玩?不饿吗。” 月玄墨揉了揉她青丝。 自从她离开了长公主的身体后,他不敢怎么抱都抱不够似的,大手勒着她素腰,温柔的用冷唇将她脸上的轻纱咬下。 【072】他把你身体换了,是不是为了好睡你?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被他轻浮的举动激得小脸通红,轻声骂了他一句不要脸。――月公子越来越轻浮了。 “饿死了!谁叫你这么慢的。” 她假装不在意他的举动,伸手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个严重的问题突然想了起来。 “喂,我这张脸怎么看也不像是长公主啊,你怎么交代?” “本王说是,凤临城还有谁敢说不是?” 月玄墨手掌轻轻的揉着她头顶,含笑看着她狼吞虎咽又纠结的样子。 好吧,月公子就是霸气! “那你能说说是怎么认识司筝衣的吗?” 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净阁殿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何况司筝衣还一口一口玄墨叫得如此亲切。 她的话,让月玄墨陷入了一阵思绪中,片刻后,低沉的声音才缓缓的说道:“在许多年前本王带着一个已故的人去寻找净阁殿,那时凑巧救下了私逃出来的司筝衣……” “已故的人?” 女人总是很能抓住重点。 “你是想让司筝衣帮那个已故的人重生?” “恩!” 月玄墨声音淡淡,妖艳的面容上没了宠溺之情,有些平静,似面无表情的般应着她的问题:“司筝衣说她没有重生的念望,所以救不活,而且当年司筝衣年纪尚轻,对净阁殿的神术也未能熟习……” 她好像问道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苏锦瑟不动声色的把话题一转,不在交谈这个话题:“听闻净阁殿的神女是动了凡心,才会被罚终身困在净阁殿,是真的吗?” “恩!” “那她的心爱的男子呢?” 苏锦瑟扬起小脸,很好奇。 “娶了她人。” 月玄墨低头轻啄了下她的面颊,回答完后,让她感觉把饭吃了。 苏锦瑟神情一愣,她没想到司筝衣竟然是这般的遭遇,她看上去真的宛如九天神女般高贵,可为何爱上她的男人却会去娶别的女人呢? 司筝衣用一生的自由换来的又是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突然没了胃口,不过不吃饭的话,月公子会发飙的哦,所以她还是敷衍的慢慢吞吞的品尝着眼前的佳肴。 “多愁善感的蠢女人!” 月玄墨见她略有失落的小脸,伸手捏了捏。 “我会蠢?” 苏锦瑟不乐意的捏了捏他腰,她是灵女! 启国的第一灵女,救人无数,受人恭敬,会跟蠢字搭边? 只不过是听到这样的事情突然有点同情司筝衣。 要换着是她,非得杀了月玄墨不可――“恩,你不蠢怎么做得出来当街求婚的事情。” 月玄墨无声的嘲笑着她,说实在的,这个的确是苏锦瑟这一生做的最怂的事情。 她都没脸去见玄机天师了! “若不是某人喜欢我喜欢的紧,却又要摆出高冷禁/欲的样子,我也不会……” 苏锦瑟抿嘴一笑,笑的是如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 “你又知道本王喜欢你?”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着。 “当然啊,在净阁殿的那晚你不是在我耳畔……” 苏锦瑟话语说到一半马上停了下来,恨得咬紧了一口银牙。 她还真是蠢,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套话去了? 那夜她痛极了,对月玄墨又是哭又是打的,这个男人不断的哄着她,说什么喜欢她很久了,以后会一直好好的宠爱她。 还让她放开心,把自己交给他。 唔,她的反应还是哭,反正就是被彻彻底底的欺负惨了! “呵呵……” 见到她一脸羞涩的模样,月玄墨心情大好,俯身在她耳畔轻轻的问着:“你还疼吗?” 陆续赶了一个月的路,他很君子没有碰她丝毫,哪怕夜里两人一起同塌,也只不过是亲了亲她唇边,抱着她入睡。 全然都是因为苏锦瑟一看他想干点什么的时候,就矫情的喊着疼! 在他怀中哼唧得不停……“这个嘛,我有点饿了!” 苏锦瑟眼眸一转,恨不得整张脸趴进米饭里。 明天是进凤临城的日子,也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月玄墨带着她在客栈先住下,待明天迎亲的队伍来在进城,凤临城主的出现引起了一阵轰动,百姓们都想看看传说中的城主夫人长什么样。 不过都没有眼福看到,但是听人说真的很美! 夜晚。 苏锦瑟简单的洗漱完后,悠然自得的躺在床榻上,她望着上方,内心是有些紧张的。 嫁人了――换做以前真的想都不敢想,她有一天会把自己嫁了。 月玄墨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好久都没回房,她也懒得去找,反正凤临城是他的底盘,这个男人难不成还会丢了? “唉!” 一声叹息。 “瑟儿,嫁人了怎么还一脸愁容?” 安静的客房里响彻起了常言笑妖娆的声调。 苏锦瑟眨了眨眼眸,她没听错吧? “难道是不想嫁?不如我带你去逃婚?” 熟悉的声音从床幔透了进来,苏锦瑟猛然的坐起身,伸手把床幔撇开。 一身艳丽衣袍的常言笑正妖娆的躺在贵妃椅上,浅笑朝她眨眼儿。 “你怎么来了!” 他的来到真的是给了苏锦瑟一个大惊喜,她怎么也没想到常言笑会放着生意不做,从边疆赶来! “听说你这个小没良心要嫁人了,做为你娘家人,自然要来看看……” 常言笑一闪身,人已经到了她身旁,长指勾起了她精巧的下巴。 邪气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她的容貌:“啧啧啧,什么时候吧这副身子给换回来了。” “你碰的是我灵魂!” 苏锦瑟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 常言笑面容微愣,随后用一副嫌弃的神情看着她,伸手把她袖子卷了起来:“你就这样被他给糟/蹋了?” “呃!” 他用这个词,会不会被月公子打啊! “你呀,真是……” 常言笑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望着她。 苏锦瑟丢了一记白眼给他:“怎么,很正常的好吧,我也是他娘子了啊!” “你就不会矜持点?他把你身体换了,是不是为了好睡你?” 男人果然是最了解男人的,常言笑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猜到了月玄墨的心思。 苏锦瑟略无奈的看着他:“这你都能猜得到?” “笨!” 他敲了下她额头。 “他很嫌弃长公主的身体呢……” 苏锦瑟微弱的声音溢出唇边,而且她也不喜欢长公主身子呢,那副身子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废话,你以为长公主名声狼藉是别人吹的?” 苏锦瑟被他凶几声也够了,这家伙还凶上瘾了? 她不乐意的踹了他一脚:“说你胖还喘上了是吧!在凶一句试试?” “咳咳!” 常言笑不敢了! “你来做什么?送嫁妆么?” 她躺在床榻上,半支身子朝他挑眉。 “我没钱!” 铁公鸡果然就是铁公鸡。 “那你来做什么啊?” 苏锦瑟眯起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是不给点什么哄她开心,她要赶人了! 常言笑修长干净的手指狠狠的捏了下她小脸,随后又丢了一件东西在她身上:“别说我对你不好!” 苏锦瑟低头一看,是三根细得难看清的银针。 这不是他珍藏了许久,价值千金的――“唔,言笑你珍藏着死活不给我,原来是想给我当嫁妆啊!” 苏锦瑟笑的好孩子气,她惦记着这宝物好多年了。 耐于常言笑死活不给她,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有了它,看月玄墨还敢不敢在床榻上随便的欺负她! 早晚得狠狠的收拾了这个腹黑的男人。 “好了!看到你嫁人了,我也安心的继续回边疆嫁人了。” 常言笑肉疼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银针,其实他也很喜欢这个珍藏很久的宝物啊! 未了,又交代了一句:“他若欺负你,就回边疆来!” 苏锦瑟呆呆的看着常言笑消失的从窗户跃身出去消失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他真是第一次这么大方,也是第一次这么男人! 早知道她就多嫁几次,还可以挖出他身上不少的宝贝呢。 苏姑娘想的挺好的,若是常言笑知道她是这样想,估计这辈子也不想出现在她面前了――一整晚月玄墨也未出现,次日她醒来时客栈站满了婢女。 “夫人,您好美。” 几声倒吸的声音响彻起――苏锦瑟身袭一身艳红的凤凰嫁衣站在葵形铜镜前,红色的嫁衣映着她干净透切的容颜,眸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 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 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她伸手轻轻的摩擦着纤指上的那枚龙头银色戒指,看着那闪烁跳跃的光芒,心中生出一股安宁的情绪来,嫣红的唇边缓缓的溢出了一抹笑意。 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苏锦瑟眸光轻动,不由的紧张了下,也不知为何,感觉到好像是他来了! 婢女恭喜地搀扶她走出去,苏锦瑟见不用盖喜帕,有些不解。 不过很快她们告诉她凤临城主娶亲,全城同欢,自然是要跪拜她们的城主夫人。 哦? 要认人啊! 【073】若是他敢纳妾,她就敢不嫁!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心里却涌上了一丝的不安,月玄墨这么明目张胆,倘若有人认出不是长公主该如何收场! 苏锦瑟深吸一口气,当她迈出客栈时,无数的梅花瓣自天空漂浮而来,梅花圣灵送嫁,众人皆是被此难见的画面惊艳。 眼角有些微湿,她站在漫天飞舞的梅花瓣下,眸光望向前方挺拔的身影,当触及到男人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心像是漏了一个洞,无法正常的控制心跳。 月玄墨长年一袭银白色衣袍,见惯了他冰冷寡欲的模样,可没想到他换上一袭艳红的衣袍时竟是那么的妖美。 举止间尽是魅惑人的气息……“月公子,你今天真让人惊艳!” 月玄墨上前,温柔的牵起她小手时,没想到这个女人对他说的是这么一句话。 惊艳? 苏姑娘被他所惊艳到了吗? “虽然我觉得我很美,不过跟你比起来都失了色了呢。” 苏锦瑟明媚的小脸洋溢着浅浅的笑,男人浅淡的温度透过手心传来,那丝淡淡的暖意,正缓缓的朝她胸口蔓延而去……她真出嫁了! ――娶他的男子是她此生没有想过会嫁的。 “本王可以当你在奉承?” 月玄墨修长的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颚,倨傲地微微俯身贴近她含笑的唇瓣儿。 两个完美到极致的玉人站在梅花瓣之下。 似乎在无声的宣示着他们所结合的完美,苏锦瑟手悄然的爬上他腰间,娇柔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宛如狡猾的小猫儿般:“恩,你可以这么认为,毕竟以后我得你养了,自然得讨好你呀。” “看来苏姑娘越来越实务了!” 听着她说的话,男人低低的笑了几声。 被他一笑,苏锦瑟的小脸儿到时红透了,捏了下他腰:“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你的百姓们都在看着呢。” “晚上在收拾你!” 爱昧的话语贴着她唇边说出。 下一刻,他有从容的牵着她小手朝前方一望无际的红毯走去,两旁的百姓皆是跪了下来,围绕在她耳畔的都是祝福的话语。 “苏锦瑟!” “恩?” 她迷茫的望着身旁的男子,对他突然这么认真的唤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夫的眼睛有的是天下,不过从此心里有的独独是一个你。” 月玄墨缓缓的停下步伐,眼神与她对视柔情似水。 月公子是在告白么? 苏锦瑟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的月公子她还真不喜欢呵……见她迷茫的看着他,月玄墨精致的唇角勾起,神色专注地俯身在她微启的红唇印下一吻,吻的深情,吻的细腻。 她脸红了! “可懂?” 他邪肆的眸光盯着她脸红的样子。 “懂!为了公平起见,我亦是!” 苏锦瑟抬眸,笑靥粲若春花,踮起脚尖,在他冷唇印下一吻。 ――当街示爱,月公子脸皮也不比她薄啊! 月玄墨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满意的牵着她的小手走向那威严华丽的府邸……新娘子新郎官入堂。 苏锦瑟淡淡含笑,还未给未来的婆婆敬茶,四本书卷却递到了她眼前,媒婆细细的低语与她说着月家的家规。 还有要熟习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她低头望着四本厚重的书卷,又朝坐在高位上面容艳美到极致的女人望去,月玄墨的娘亲白素约,似乎不是个柔弱的主儿。 那高高在上的气场,凌厉的眼神,无不是在轻视着她? “娘……” 月玄墨好看的长指朝她递上热茶,他眼神一扫,莫言聪明的立马将苏锦瑟手中的书卷接过,端上一杯热茶给她。 月玄墨的娘亲很不待见她! 苏锦瑟眉眼间微冷,她的眼神仿佛让她觉得是她霸着她的儿子般,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服,但是尽管不舒服也不会在她的婚礼上表露出来。 双膝下跪,乖巧的将热茶奉上。 白素约尊贵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有接过她奉上的热茶,长长的丹蔻敲了敲桌子,目光凌厉的冷言:“今日起你便是我月氏的人,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这里不是洛帝城,山高皇帝远,最好收起你架子,好好的相夫教子,伺候长辈!” “自然!” 苏锦瑟淡淡应道。 暂且满意了她乖巧的样子,白素约拍拍手! 下一刻四位貌美的女子穿着艳红的嫁衣走了进来。 娶妻当日,纳妾? 宾客视线不由的落在城主夫人身上,老夫人的脾性他们是了解的,当年月老爷都降不住她,这些年凤临城除了城主外,她说一就是一。 他们仿佛看到了将来两个女人的战争。 苏锦瑟也没想到月玄墨的娘亲会这般的扫她面子,她双眼划过冷意,冷冷的看着面色冷静的月玄墨。 ――若是他敢纳妾,她就敢不嫁! 月玄墨眉头微皱,朝悠然喝茶的白素约略警告了一声:“娘!” “你堂堂启国玄王,凤临城主没有佳丽三千怎能行?难道就指望一个女人能把你伺候好?月儿,你别忘记昨晚是怎么跟娘说的?” 白素约冷哼一声。 长公主名声狼藉也无事,在白素约的眼里女人娶回来只不过是拿来利用的,她看中的是长公主这个身份,她儿子是启国的驸马。 日后离皇位又近一步! 可没想到密探回来报月儿带回来的女子不是长公主,样貌倒是与灵女一致,若不是昨晚月儿回来跟她坦白了一夜。 还跟她发誓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正事,今日这个女人怎能入的了她月氏的门槛。 “昨晚?” 苏锦瑟抬眼盯着月玄墨。 难怪昨晚怎么不见月公子,原来……月玄墨见到她眼底的排斥,双眸蓦然一冷,将她拽下自己,反手将身后四位女子挥出大堂,眼神冰冷的几乎可以将人冻死在其间。 :“玄墨娶了她,便可为她一人遣了无双佳丽,不惧百官纳谏,娘亲也切莫忘记答应玄墨了什么。” “月儿!” 白素约目光冷冷落在他身上。 “茶也敬了,娘亲该累了,送老夫人回房歇息。” 这还是月玄墨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违抗她的意愿,甚至语气冰冷到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步。 白素约气得双眼乏红,看着不声不吭的苏锦瑟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厌恶。 ――祸水! 这个女人注定是她儿子的命劫。 “我抱你回房休息恩?” 月玄墨若无其事的将她抱起,苏锦瑟柔柔的依偎着他,没有吭声,双眸微微的合上。 “我们的城主夫人是不是太柔弱了点?” 人群里的宾客低声细语交谈了起来,倘若不是城主把人赶出去,还直白放话。 今日不会真的五女临门吧? “你见识短了吧,她能把城主拿得死死的,不惜与老夫人翻脸,就够有手段了!” 是啊――城主什么时候跟老夫人冷脸过? 婚房内。 月玄墨轻柔的将怀中人儿一放在床榻上,便被她一把推开。 苏锦瑟方才的怒气是隐忍着没有发,她直接把黑发上的凤凰发簪扯下,朝地上一丢,明媚的小脸冷然一片。 “你娘亲好像很不满意呢,什么叫做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今天把我娶进门了,就休想我安安分分相夫教子,如果月公子跟你娘亲想的一样,这亲还成做什么?” 月玄墨低笑望着她怒气的小脸,走过去搂着她细腰,她不依,挣扎着想让他走开,可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却紧勒着她细腰不放。 “生气了?” 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畔问道。 苏锦瑟冷眼瞪过去:“你说呢。” 一进门就冷眼看她,还让给说家规,要遵守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话中带刺就算了,还不喝她敬的茶。 苏姑娘什么时候给人跪过? 这也罢了,她要她儿子纳妾是几个意思? 摆明着当着全凤临城的面羞辱她么? “娘亲任性惯了,为夫也不知她会出这招,不过苏姑娘不用吃醋可以,在为夫眼里娶妻重在交心,只为调戏,一个就好” “你胡说什么,谁吃醋了!” 苏锦瑟被他不要脸的话说的双颊微红。 清透的双眼死死的瞪着他,她真的很愤怒,嫁给人而已,还被这样羞辱,敢情她没资格嫁给月公子? “恩,你不吃醋,乖……” 月玄墨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苏锦瑟挑眉。 看他这副样子来看,敢情是她自讨没趣地闹脾气。 一脚把他踹下去,声音怒怒的:“别打扰我,不想见你!” “恩,你先在这里休息,为夫先去应付宾客。” 月玄墨理了理衣袍,轻声跟她交代了几句,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苏锦瑟脸色很不好,冷然一片。 早知道把注意打在南门玉宇身上好了,月公子真是让人不省心,他难搞就算了,他娘亲更难搞! 随着月玄墨离开,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几位年长的女子走进来朝她请安,苏锦瑟看着她们走路的步伐,定然是武功极高之人。 “夫人,身为月氏的女人,首先要学几样规矩!” 她们面容含笑,但是说话却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提醒她。 苏锦瑟靠在床榻上拢了拢发:“我若不不学呢?” 【074】菩提树有夫妻忠诚,白头皆老之意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还请夫人切莫要为难我等!”她们目光冷厉的望着她,窗外一阵寒风拂来,神秘紫色的裙摆飘然,带着一股冷然的杀气。 她不依,还动怒了? 苏锦瑟换个姿势靠在床榻上,她含笑不语,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把她怎么着了? “竟然夫人执意要如此,就别怪我们……” 她们手袖挥出紫纱朝她袭来,白素约手下的四大护法只听她的命令,主子的事情传达了下来必须办到,哪怕眼前的女子是她们的城主夫人。 苏锦瑟眼神一冷,当她扬起手要去挡时,一把长剑抵挡在她眼前,凌厉的剑气将迎来的紫纱震得粉碎。 一抹深蓝色影子出现在偌大的婚房内。 她肃立在苏锦瑟面前,长剑指向企图以下犯上的四人,清秀的面容上,双眸无温的看着她们。 “隐水,谁给你胆子拿剑指向我们!” 四人怒喝,却不敢擅自乱来,别看她年纪尚轻,武功却是极为的高。 恐怕她们四人加起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主子有领,敢对夫人以下犯上者死!” 隐水声音清灵,不带任何感情,哪怕是在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四位姑姑面前,也是冷眼相待。 “你难道忍心看到姑姑们回去受罚?隐水,你也是月氏女子,难道不知月氏的规矩?” 四人眉眼间一抹冷气爬上。 苏锦瑟冷笑了几声,缓缓的从床榻走下来,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隐水手中的长剑。 “小姑娘,你姑姑们不满你拿着剑对着她们呢,先放下来。” 隐水双眼抬起,闪过一丝迷茫。 “告诉我,你们月氏真有这个规矩吗?” 她朝隐水问道。 “月氏的女人再怎么尊贵,也需要给夫家洗衣下厨,点夜灯!” 隐水抬眸看了她一眼,如实说道。 唔,原来是真要啊! 苏锦瑟看着四人今晚她不做这些事情是不走了,她将青丝挽起,浅色的唇瓣勾起:“竟然是规矩自然也要守,怎么做……” 她也算个善解人意的人好吧? 只要不是刻意的为难,怎么说也会去做的,毕竟她是嫁给月玄墨了么。 可苏锦瑟怎么也没想到,点夜灯是这样点的。 一望无际的走廊上,挂满的灯笼,寒风吹来不断摇摆着,看着好像有点阴森森的恐怖,苏锦瑟抽了抽唇角。 她以为是一盏灯! “小姑娘,你们月氏点夜灯是这样的?” 她拧眉,看向跟在身后不语的女子。 “每家每户不一样。” 隐水的任务就是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至于她要自愿的点夜灯,她也不会说太多。 “好吧!” 苏锦瑟无声的叹气,她卷起的手袖,将火烛小心翼翼的护着,足尖轻点,细心的将一盏盏灯笼点燃。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后,一条走廊的灯笼被点燃,她擦了一把汗,眸光含笑的看着眼前绝美的场景,像似一条龙般闪耀的走廊,很美! 接下来是洗衣! 她跟随四人来到一个僻静的染庭,轻咬指尖细数着眼前有多少桶衣物。 粗略看了下有二十来桶衣物,唔,她洗到天亮也洗不完呢? “夫人,请!” 四人站在一旁,目光盯着她。 “我现在后悔了,来得及吗?” 苏锦瑟很天真的问道,方才点夜灯也不算苦力活,所以她忍了,可洗十捅衣物,当她是傻的还是蠢的? “老夫人有领,倘若夫人没有做到,今晚不可回房。” 四人就跟守门神一样,好像不打一顿教训下是不行了。 她转头,朝身旁的小姑娘眨眼:“隐水,让你打长辈会不会不好啊!” “夫人请吩咐。” 隐水垂下眼眸。 “夫人,跟老夫人对着干对你是没有好处,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你若不甘心大可等城主回来了,跟城主说。” 她们四人说什么也不放她走。 苏锦瑟揉了揉额头,颇为无奈:“可这么多我洗不完啊,不如你们帮我一起?” 四人:“……” “你们都知道不洗,觉得我可能会洗吗?” 要是洗一件让也忍了,洗十桶是几个意思,没想到嫁给月玄墨比呆在皇宫更来的糟心。 真洗的话,苏锦瑟的面子往哪放? 说完,她作势要走,四人眼一冷,分开二人去拦住隐水,剩下二人朝她迎来,苏锦瑟指尖银针一闪,刚要朝她二人射去。 一股清冽的气息朝她身后迎来,待她慌张的转身望去时,早已经被人霸道的搂在了怀中。 月玄墨身上带着一股极淡的酒香味,似乎刚敬完宾客们才回来,他怜惜的朝她迷茫的脸蛋亲了亲,饱含杀气的眼神却朝四人望去。 “娘子这只手只能为本王宽衣解带,怎能碰这寒水阳春呢?” 月玄墨柔情的将她白皙的小手握在掌内,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摩擦着她手心儿。 低沉的话语宛如春风涌入她心间,苏锦瑟眼睛干涩,低头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今晚为夫上哪找娘子?” 月玄墨了解她的脾气,恐怕让她走出着染庭,是不会乖巧的回房等他回来跟他告状的。 苏姑娘很傲娇,直接回出府。 “你娘要我把这些洗了呢!” 苏锦瑟将纤纤玉指从他手掌抽出来,抬起清透干净的小脸望着他。 月玄墨亲了亲她脸颊:“你可以不洗。” 说完,将她抱起。 四人跪在地上,不敢多言半句。 “月玄墨,你会被你娘骂吧。” 苏锦瑟搂着他脖子,指尖弄着他的黑发。 才刚把她娶进门就跟老夫人对着干,唔,她是不是红颜祸水了。 “娘亲脾气一直是如此,你担待些。” 月玄墨淡漠的神色有了些微的变化,伸手揉揉她脑袋,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担待有用吗,你娘不喜欢我,不过我也不喜欢你娘,也公平了!” 她清澈的眼眸映着月色的温柔,说话间嘴角缓缓的挑起好看的微笑。 苏姑娘一向是心胸开阔之人,倘若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也不想去折腾什么,毕竟累的还是自己么。 “恩,苏姑娘真体贴!” 月玄墨嘴角噙着邪笑,看着一副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女人无赖的瘫在他身上,邪魅的笑着补了句:“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今晚……” 苏锦瑟见他走的不是婚房的走,大眼很不解的看着月公子,她们就这样离开玄王府真的可以吗? 不过想了想,是月公子要带她去的,要说什么说月公子好了! 苏锦瑟靠在他怀中合上眼,寒风的声音漂浮在耳畔,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觉得月玄墨已经停了下来。 睁开眼看看……“菩提树?” 苏锦瑟从男人的怀中站起,仰起头来看眼前的菩提树,淡雾缭绕四周,静空空的一切仿佛只有生灵存在般。 高大的菩提树上飘荡着红色的丝绸,她踮起脚尖眯起眼望去,上面似乎都写着苏锦瑟和月玄墨白头偕老之类的话语。 “你昨晚一夜没有回房是在搞这个?” 转身望向站在身后的男子,明媚的小脸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可以见得她被他取悦的很开心。 月玄墨朝她走进,修长的指覆上她精巧的小脸,声音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许虔诚。 “菩提树有夫妻忠诚,白头皆老之意,为夫在此树挂满了你我之名,苏姑娘这辈子都别想逃了呢?” “月玄墨,那有你这么霸道的,这样做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苏锦瑟说不感动定是假的,她贵为灵女,追求她之人也很多,但是无数的珍宝和书卷都不及月玄墨的一颗菩提树。 月公子是可越来越油嘴滑舌,懂得讨人欢心了呢,她第一次见月玄墨一身冰冷,以为跟这个男人相处定很无趣。 现在想起来她是错了,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懒得耗费情绪在外人面前,做了他的妻,他宠爱起来并不会比别人差一分一毫。 “苏姑娘,改叫相公了恩?” 他的唇畔浮起了妖娆的笑容,温热的呼吸撩得她痒痒的,冷唇趁机贴上了她的耳垂,低语。 苏锦瑟眼底狡猾一转,嫣然一笑地勾起他脖子:“你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喊!” “苏姑娘想问什么?” 月玄墨搂着她的细腰,跃上了菩提树,浅浅的月光落在她们身上,女人的视线望着他这种妖艳的面容,朦朦胧胧的似被罩上了一层轻纱薄雾。 她红唇轻启,好奇问道:“月公子娶妻是为何?” 月玄墨略挑了下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随后唇角妖艳勾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奇的小脸。 “为夫觉得有妻甚是方便,无聊了让娘子调/戏,手痒了调/戏娘子,所以便娶了!” 话音一落,苏锦瑟小脸爆红。 他今日好像说了很多哄她开心的话呢―――――姑娘们,此文每日两更,分别为凌晨6点三千字更和晚上11点三千字更! 支持第一狂妃的姑娘们别忘了投月票给妃妃哦? 还有想知道文文最新动态,请关注新浪微博名:曲姑娘的美不解释 链接:http://weibo。 com/5061392981/profile? rightmod=1&wvr=6&mod=personinfo 【075】夫人,你昨晚是不是被城主打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迎娶她进门时,他对她说:为夫的眼睛有的是天下,不过从此心里有的独独是一个你拜堂时,他又当着全部人的面说:娶了她,便可为她一人遣了无双佳丽,不惧百官纳谏。 抱她进房时,他深情的对她说:娶妻重在交心,只为调/戏,一个就好就在之前她被为难,他出现在她面前说握着她的手说:娘子这只手只能为本王宽衣解带,怎能碰这寒水阳春。 而现在他又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有妻甚是方便,无聊了让娘子调/戏,手痒了调/戏娘子苏锦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低头依偎在他怀中,清凉的笑声透入男人的耳里尽是格外的舒服好听,让人忍不住地想留住她的笑声。 “笑什么?” 他云淡风轻的口吻问着她。 苏锦瑟浅笑抬起眼眸,小手捏了捏他冰冷的脸:“你把我哄的很高兴,相公!” “那……” 男人的手开始不规矩的伸到她衣衫里。 “在这里真的好吗?等会掉下去怎么办。” 苏锦瑟有些犹豫,眸光带着不期待的光芒望着他渐渐暗红的眼眸。 男人唇角邪勾,朝她精巧的下巴啃了一口。 “没事,有本王在!” 略犹豫了下,苏锦瑟还是半推半就的依了他,很快漫天的菩提叶纷纷落下,女子温软的低泣声响彻在这安静的四周。 直到天明,才放过她。 ――玄王府。 苏锦瑟一身白衣悠然的躺在贵妃椅上,隐水沉默不语的站在她身后,她看了一会书卷,忍不住的抬眼看了看隐水这个姑娘很安静,她也挺喜欢的。 可为何老偷看她呢? 苏锦瑟这就不懂了,也直白的问她:“我今天很奇怪吗?” ――她天明时被月玄墨抱回来时,玄王府连狗都没醒,应该不至于被发现什么猫腻吧? 隐水看了她一下,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更疑惑了。 “夫人,你昨晚是不是被城主打了!” 隐水犹豫了片刻,还是朝她领口指去,小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脚尖,不敢抬起了。 苏锦瑟听到她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惊得手中书卷都掉了。 该死! 她早就月玄墨别啃她脖子了,结果他不听,还啃上瘾了不说,一整晚要她喊着相公,后面或许是听厌了。 开始要她喊哥哥――苏锦瑟一晚上嗓子都哑了,她这辈子都没喊过这么羞人的语句,试想下喊在自己身上奋力的男子哥哥是什么感觉? 她只觉得月公子不要脸的功夫又高了! “夫人,你会不会很疼啊!” 隐水很关心的问她。 “不疼了,我是不小心饶痒痒的。” 苏锦瑟连忙把自己衣领往上拉,说话都有些虚心着。 隐水看似冷清安静,实际也挺单纯,以她这个年纪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家,对于新鲜的事情自然是好奇的。 她哦了一声,又不说下文了。 她不吭声,苏锦瑟倒是觉得无聊了,朝她挥挥手,让她过来做身边来。 隐水摇摇头,说不敢! “为何不敢,我是夫人,我说了算!” 苏锦瑟在令灵阁时就不喜欢被婢女伺候,也不喜欢身边跟着一个人儿,不过月玄墨的娘亲对她很不满呢。 她在怎么不喜欢隐水跟着,也得忍着――“夫人,要是让老夫人看到,隐水会受罚的。” 她小声的说着,全然没有了昨夜护着她那股冰冷的模样。 说到底也是个小姑娘家。 “没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没权利处罚你!” 苏锦瑟将她拉到身旁坐,笑了笑问她:“你是老夫人一手培养出来的?” 隐水是阎狱门的人――阎狱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阁,在杀手榜上他居第一,死人阁居第二,听说阎狱门的杀手各个武功绝妙,哪怕是三岁孩童入了阎狱门都能学会一身杀人的本领。 七尹的九门在江湖上属于正派,而阎狱门便属于邪派。 苏锦瑟看着她单纯的模样,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是阎狱门的杀手,也不知她在阎狱门排行几名的? 隐水像似读出了她的思想,笑了笑:“隐水排名第三!” “咳!” 月玄墨也太对得起她了,把阎狱门排名第三的绝命杀手给她,苏锦瑟瞬间把隐水当宝了,有了她,到哪里都不怕被人欺负。 “你们城主与阎狱门很熟吗?怎么把你……” 换句话说,老夫人很熟吗? 为何她那么听从老夫人的话。 “阎狱门主是老夫人的养子,阎狱门是老夫人传给门主的。” 隐水这句话把苏锦瑟说的透心凉,敢情月玄墨的娘亲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也难怪一副什么女人都配不上我儿子的姿态了――“那我得罪老夫人,且不是死定了?” 苏锦瑟揉了揉额头。 隐水点点头:“应该是吧!” 苏锦瑟:“……” 唉,算了! 反正还有月公子撑腰不是,苏锦瑟从贵妃椅站起伸了伸腰,她抬眼看着璀璨的阳光,心中不自禁玩性大气。 “隐水,我带你去逛街怎么样,你应该很少出去玩吧。” 隐水愣愣的看着她,然后摇头。 “事不宜迟,我们换一身衣衫出去!” 苏锦瑟脱下华丽的衣裙,换了一身普通的素白衣裙,隐水还是依旧一身深蓝的便装。 “夫人……” 隐水敢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现在开始,叫我小姐!” 苏锦瑟才不要听到什么夫人夫人的,小姐多好,显得她很年轻……隐水乖巧的跟在她身后,不禁的纠结,要让城主听到了,她会不会受罚啊? 莫言不是跟她说未来夫人会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吗? 叫她不要害怕,跟在夫人身旁就是。 “夫……” 隐水话还没说出口,就收到了一记冷光,她愣愣还是乖乖的改口:“小姐,听莫言说你最喜欢诗词歌赋了,不如隐水带你去明秀阁。” 苏锦瑟挑眉望她,等待下文。 “明秀阁是凤临城的千金们最爱去的地方,里面文雅的公子哥也很多呢,听说他们经常在里面吟诗作对……” 隐水扬起笑脸,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恩,那去看看。” 苏姑娘是个爱学习的女子。 ――明秀阁苏锦瑟昨日大婚,画着桃花妆,美艳得不可方物,今日她不施粉黛,白净的小脸露在外面,加上她穿着普通不过的素白衣裙。 很少人能把她跟城主夫人联想到一块儿。 她领着隐水管了一圈了,的确是很多诗词歌赋,不过跟她的令灵阁相比的话还是略差的,她很快就感到无趣,要走时却被一抹纤柔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不是那女子样貌多美――“长泱,你为什么不愿见我?” 凤陌双眼愤怒,手掌拽着眼前的女子不放,势必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卫长泱一袭明黄淡雅长裙,白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似对他无理取闹的话语感到好笑。 “凤陌,你不该唤我做楚夫人吗?” “楚夫人?” 凤陌讽刺的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冷笑连连:“楚白黎一颗心早就挂在了柳涟漪身上,你以为他娶你是真心爱你?” “不管爱不爱,他娶的人不就是我吗?” 卫长泱语气淡淡,她永远都是这副冷漠的样子,不管是多大的事情,受到了多少委屈。 她好似永远都是局外人般――“你够了,非要霸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吗?你为了他以身试药,惹得一头青丝变白发,他呢?醒来却惦记着柳涟漪,成亲三年不入你房门,你早点面对事实,他不爱你……” 凤陌讽刺意味越发的重,句句诛她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卫长泱抽回自己的手腕,眸光毫无情绪的落在他扭曲的儒雅面容上:“他不爱我,难道你就爱吗?凤陌,当年是你毁约在先,现在这又算什么?我从始至终一直深爱着楚白黎,是你给了我自由去得到他,我本该谢谢你才是,可你这样缠着我不放,不觉得很让彼此难堪吗?” “我……” 凤陌顿时说不上话来! 他就是不甘心看着他不要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另一个男人,这种不甘心不是爱,只是一直男人引以为傲的虚荣心罢了。 “你好歹也是凤盛布庄的少庄主,不想被人看笑话去了,最好别在跟着我。” 卫长泱眸光淡淡看了看停下手中动作一直看着她们的人。 呵――她也早已经习惯了,云流绣坊的千金那点事早不已经在凤临城传遍了吗? “你跟我回去!” 凤陌好不容易逮住她,怎容得她就这样走了,手刚要去拽她,却被一本书卷打落! “隐水,我看这男人不爽,帮我打出去好不好?” 苏锦瑟轻咬着指尖,朝隐水挑眉。 隐水认真点头! 下一刻,凤陌活生生遭人丢出了明秀阁。 卫长泱微愣,还是跟眼前陌生的女子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看你一头白发挺美的,所以多管闲事了下。” 苏锦瑟走上前,伸手抚摸了下她垂腰的三千白发。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白发美。 【076】看他招惹别的女子,很不爽!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三年前,一头青丝变成白发时,卫长泱深记得街坊都说她是妖怪,连她也连续一个月不敢照镜子,面对不了自己的样子。 三年过去了,她习惯了! 凤临城的人也习惯了,没想到今天却听到有人说她白发很美。 “姑娘若有空的话,长泱想请姑娘一块品茶以表谢意,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她淡淡一笑,细语道。 “好啊!” 苏锦瑟出来逛就是为了交朋友。 见她提出品茶,二人也一起走进茶馆,找了一处靠窗的地方淡淡聊起天来。 “姑娘很面生,是凤临城之人?” 卫长泱从小居住在凤临城,倒是第一次见到样貌如此出色,行为举止却很洒脱的女子。 “我是从洛帝城过来的,以后应该会一直居住在凤临城,叫我锦瑟就好。” 苏锦瑟浅喝了一口茶,凤临城的确是繁华,堪比洛帝城了。 卫长泱笑了笑:“刚才多谢锦瑟相救,不然又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你一个女子该带些会武功的婢女出来,没想到凤临城街头浪子这么多,莫要被人欺负去了。” 苏锦瑟斜斜翘着的嘴角,又往上弯了弯,眸光望向街道的人群。 似又想起什么,叮嘱了她一声:“那个男人叫凤陌看着挺儒雅的一个公子哥,但是花花肠子是在是太多。” 她在凤临城外的那日也被他打扰了,不过凤陌似乎没认出是她。 “他一向如此,觉得天底下的女子皆会迷恋上他。” 卫长泱提到凤陌神情淡淡,不过可以从她的话语间听出无奈。 从小凤盛布庄和云流绣坊就有婚约,那时的她早已经爱上楚白黎,却因为婚约克制着自己,直到凤陌为了追求一个官家女子,主动跟她退婚! “看得出来,下次应该请个大夫给他好好治治!” 苏锦瑟娇笑着,跟她很自然熟,两人渐渐的交谈了许久。 直到天色不早了,才缓缓离开茶馆。 “以后来云流绣坊找我,我就住在那里。” 卫长泱淡淡一笑,与她告别! 一天的时间就被她这么消磨了,苏锦瑟身心舒爽的跟隐水回到玄王府,她一直没问卫长泱她的事情,比较敢认识,问多了也不好。 不过不代表她不能问隐水――“云流绣坊的千金曾经是很多富家公子梦寐以求的女子,却因为早早被凤陌定下,所以一直都无人敢叨扰她,不过卫长泱从小爱的不是凤陌,而是柳家养子楚白黎,可造化弄人,楚白黎心中一直只有柳家千金柳涟漪的存在。” 隐水回忆着大约的传闻,跟她略说了下。 咳咳,够乱的啊! “那她是怎么嫁给了楚白黎?” 苏锦瑟很好奇这点,看着温柔似水的女子也有勇气却不小啊! 隐水抬起小脸想了片刻,隐隐约约的记起,把想到的都跟她如实说出:“卫家无子,本来凤盛布庄和云流绣坊连姻就可以结合,但是因为凤陌的退婚,卫家势必要找到一个上门女婿来支撑着,卫家老爷便把注意打在了才华横溢的楚白黎身上。柳涟漪娇袭一身之病,本来命不久矣,但是卫家老爷却有法子救她,提出的条件便是楚白黎要迎娶卫长泱,只要卫长泱在的一天,楚白黎不可纳妾!” “为了心爱的女子,他就忍下心中的不甘娶了?却没有把心放在卫长泱这个淡如水的女子身上?” 苏锦瑟摸了摸下巴。 ――原来是这样啊! “也不是,楚白黎誓不娶卫长泱,他说他一生的妻子只是柳涟漪一人,可柳老爷怎么能看着自己独女送葬了性命,就给楚白黎下了剧毒!倘若卫长泱不保柳涟漪命,楚白黎也会陪她去,卫长泱为了心爱的男子,不惜将秘方给柳府来换楚白黎。” 说到这里隐水还真有点可怜卫长泱,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结果没想到,她为此做出了天大的代价,此举气死了卫老爷不说,还为了救中毒至深的楚白黎白了一头青丝,可楚白黎却不领情,不过他还是娶了她。” 苏锦瑟若有所思的听着,这绝对是一件悲伤的故事啊! “夫人,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隐水很好奇的问她。 “饿了,我们回府吧。” 苏锦瑟微微一笑,宛若桃花粉醉,知己知彼么,云非雪杀孽太重,趁早有一天是要她续命的。 苏锦瑟方才在明秀阁看到卫长泱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纯粹的天气,这并不每个人身上会有的。 卫长泱爱楚白黎到无私时,周身定然就形成了一股纯粹的天气,若是她这辈子积德行善,说不好她死后,会像玄机天师所说。 ――世间心善的女子过于的善良,死后是会成为人间的菩萨。 师父反正说她是没这个机会了,也很少有女子身上会出现这股难见的气息,她听过玄机天师说过,所以一直牢记在心,至于什么识得呢,那也是因为玄机天师身上也围绕着这股纯粹的气息。 苏锦瑟正需要卫长泱身上的气息,至于怎么舍去,那要等云非雪真需要续命了,才要卫长泱出手相救。 所以她想不如趁着现在帮卫长泱一把,日后若是有相求的地方,她也好开口不是? ――玄王府的大堂内。 苏锦瑟远远走过来就看到了数十位女子乖巧的站在白素约的身后,月玄墨早已经坐下等她回来。 有送女人? 苏姑娘真觉得不老虎不发火,当她是病猫吗? “娘……” 一声娘亲还是要叫的,她淡淡笑的入座。 白素约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犀利的目光直视她身后的隐水:“一整天去干嘛了!” 隐水被她看得心生惧意,声音都柔弱了几分:“回禀老夫人,夫人跟云流绣坊的楚夫人在茶馆聊天!” 苏锦瑟淡淡的喝着茶,悠然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外面好玩吗?” 月玄墨同样忽略的彻底,贴心的给她夹菜,修长的指尖宠溺的揉了揉她柔顺的青丝。 “交了个朋友呢!” 苏锦瑟美丽的眼眸之中滑过一丝浅浅的笑意,贴近他的耳畔,调皮的说道:“还叫隐水把凤陌给打了!” “他又招惹你了?” 苏锦瑟摇头:“没有啊,看他招惹别的女子,很不爽!” 夫妻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旁若无人般聊了起来,白素约艳丽的尊贵容颜下黑成了一片,对于苏锦瑟是怎么看也不顺眼。 她清了清嗓子,斜眼看向身后十名女子。 【077】提前苏姑娘得让为夫为所欲为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娘,这十位姑娘生的好生美丽,不坐下来一起用膳吗?”在白素约没说话之前,苏锦瑟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身后的女子身上,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不友善的情绪。 “奴…奴婢们不敢!” 苏锦瑟笑得洒脱,双眸迎上白素约打量而来的目光:“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们城主喜欢热闹,老夫人不是最了解吗?不然也不会……” 她话语微顿,转头跟月玄墨问道:“是吗?月公子。” “滚!” 他冰冷的视线直射打扰到他进食的十名女子。 白素约脸色阴沉了几分――“难道我说错了?那大概是老夫人喜欢热闹吧!” 苏锦瑟话中带刺,口齿伶俐地讽刺着白素约。 也就她敢这般直呛老夫人,四周婢女皆是低下了头,她们明显地感觉到了空气中蔓延着火药味,好像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呵,一个小小的灵女也敢在此放肆?” 白素约将婢女们都遣散走后,尊贵艳美的面容再也保持不下得体的笑容。 她无不藐视着苏锦瑟――“灵女哪怕再小,也被月公子娶回来了,娘看不清我?难道觉得城主夫人的身份不够大吗?那娘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子上呢?” 苏锦瑟悠然的靠在月玄墨身旁,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没有灵女的端庄。 她在白素约眼中只不过是个山野丫头! “你觉得靠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能在我的地盘待多久?” 白素约不屑的冷呵。 “一刻都待不了吧,不过我好像能在月公子的地盘待一生呢。” 苏锦瑟张口,让月玄墨喂她吃了一口饭。 对于女人的口舌战争,月玄墨不屑去参与。 “月儿,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好女人?” 白素约觉得跟她逞口舌之争是在有失她尊贵的身份,眸光凌厉的射向冷漠的男子。 月玄墨抬起深眸看了下她,声音冰冷:“娘,明日玄墨便派莫言送你回阎狱门!答应过你的事情玄墨不会忘,但是你也别忘了答应过玄墨什么……” “月儿!” 白素约她铁青着脸,怎么也没料到会把她送回阎狱门去! 月玄墨相对来说平静很多,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声音的起伏。 “娘,玄王府自有它的女主人,若是你不愿回到阎狱门,玄墨可以送你回桃源谷。” 白素约指尖微缩,听到桃源谷三个字时眼底划过一抹痛楚。 “吃饱了吗?” 月玄墨收回眼神,低头对埋头狂吃的女人问道。 苏锦瑟眨了眨眼眸,唔,她是没吃好,不过好像这种场面也吃不下了,月公子好威风的样子,她眼珠狡猾一转,点点头! 月玄墨搂着她走出大厅,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摔响声。 “你这样气你娘,真没问题吗?” 苏锦瑟得了便宜,还知道要卖乖。 “你觉得气你好呢?还是……”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某个女人就瞪了过去,咬牙威胁他:“你敢气我!” 月玄墨低沉的声音笑了几声,冰冷的手将她小手握在手掌里:“以后,这里就是你地盘。” “可以让我为所欲为吗?” 苏锦瑟觉得真是越看月公子,越满意了! 她现在到不觉得看上月公子是瞎了,反而觉得她真是太有眼光了。 在此之前,她还以为今后要跟白素约展开恶斗呢。 “恩,不过提前苏姑娘得让为夫为所欲为。” 月玄墨邪恶的微笑挂在唇边,凑近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让某人红到耳根子的话。 苏锦瑟推开他,清美的眼眸瞪了他好几下。 “不要脸!” “这时候你不该扑到为夫怀中撒娇么?” 月玄墨逗弄她上瘾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透红的小脸蛋。 “你想得美!” 苏锦瑟拍掉他手,躲得远远的,直接朝婚房跑去,艳红一片的婚房已经被换下,用月玄墨一贯的简洁风格。 不过添了一个女子的梳妆台和她从令灵阁带来的书籍。 “月公子,你这水池是温……” 苏锦瑟望着萦绕着雾气的水池,刚转身要跟开门进来的月玄墨说话,一道劲风挥来,她肩头实实的挨了一掌,狼狈地朝水池下倒去。 水花四溅,她错愕的睁大眼看着水池旁妖艳的男人。 “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苏锦瑟呼吸一窒,脖子被人狠狠的掐在手心中,她面色苍白,眸光落在月玄墨那张妖邪得恐怖的面容上! 谁告诉她这算什么? “你……” 苏锦瑟咳了几声,艰难的说道:“你娶了我,还问我谁?” “本王娶了你?” 月玄墨一双狭长暗黑的眼盯着她看了少许,在她以为会被他掐死时,苏锦瑟又被他肆意的丢在水池旁。 “咳咳!” 她纤细的手捂着脖子咳了好久。 待重新转过身看这个男人时,月玄墨正望着四周的一切,冷硬的阁楼有了女子的物品,倒是硬生生平添了几分柔美的气息。 “你先冷静下,我不知你现在怎么了,但是我绝对是没有恶意的。” 苏锦瑟被他盯着头皮发麻,经过上一次的交手,深知在这个邪恶的男人面前不能太过要强,否则更会激起他的征服欲。 她眨巴着一双十分无辜的大眼,就差没有举着白旗示弱了! “本王什么都没说,爱妃急什么?” 月玄墨邪魅的眸光藏着寒色,他五指一吸,苏锦瑟毫无反抗的被拽进了他手臂内,男人修长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颚,指腹留恋的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徘徊。 冰冷刺骨的疼痛让苏锦瑟皱起眉头,试图微微的挣扎开他的手指:“有话好好说行吗?” “怎么?不愿与本王亲近?” 男人的脸色阴暗了下去,居高临下地冷眼睨着她,长指狠绝地捏着她瓷白无暇的下颚。 那邪肆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隐忍着怒意的模样,慵懒的勾唇,语气充满的邪气:“本王有没有说过你的美充满了侵略性,让人一眼看了很容易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 她怎么感觉这男人比月公子还无耻呢! “不吭声?” 邪笑着月玄墨松开她下颚,冰冷的长指朝她的衣襟伸去,指尖一挑,衣带被他挑断,素白的丝绸软软的垂下,露出衣裳遮掩下的浅白色的绣着荷花图案的肚/兜,以及半寸布衣所遮掩不了的大片雪肤。 “我……” 他逼近的清冽气息压抑得令人心悸,苏锦瑟眼眸微缩,当月玄墨长指轻佻地抚过她胸前晶莹如玉的肌肤时,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令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心生了惧意。 月玄墨凤眸潋滟妖异的眸光,冷唇细细的咬着她脸颊,冷笑:“很好,女人就该惧怕男人。” “你……” 苏锦瑟强忍了好一会,终于被他不要脸的话给激怒,嫣红的朱唇狠狠的朝他伸来轻佻她的冰冷长指一咬。 “恩。” 一声闷吭自男子喉咙溢出。 “嘶,疼!” 苏锦瑟青丝被男人肆意揪起,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来,随着撕扯的声音,片片衣物掉落在水池之上,她被迫露出完美无瑕的美景。 “谁给你胆子敢咬本王?” 他唇齿狠绝一咬,红润的唇瓣被咬破,一行血迹自她唇瓣滑下,苏锦瑟脸色逐渐苍白下,却无力挣脱出他的禁锢。 “月玄墨,你才谁给你胆子敢这样对我!” 她指尖一转,朝他腹部刺去。 ――常言笑给她的银针简直是给她防狼的! 月玄墨妖魅的瞳孔划过讽意,寒冰如铁的长指轻易将她指尖的银针擒住,轻轻一折,经过三年打造而成的银针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毁了。 “敢拿银针刺自己夫婿,你本事渐涨!” 月玄墨隐约一股阴鸷戾气在眼底升腾,冷笑过后,那长指挑起她唇瓣上的血渍,动作无比慵懒无比地送到嘴边,邪魅的样子就像如鬼似魅的血族。 “我要有那本事,干脆废了你这个乱发/情的混蛋!” 苏锦瑟冷冷的直视着男人妖异的眼眸,纤细的手腕举起想扇他却被男人轻易的擒住,然后……“是你让它……” 月玄墨将她纤细的手朝腹部下探去,死死地不让她抽离。 两人也亲密过两次,但是她都是半推半就任由他主导的情况下,如今却被他这样直白的……苏锦瑟简直脸红得能跟嘴角丝丝流淌下的鲜血媲美。 “很气愤?” 月玄墨狭长的凤眸火烈,眸光夹带着丝丝猩红,长指握着她白嫩的的小手轻轻的动弹着。 苏锦瑟咬唇:“你说呢!” 混蛋,简直是腹黑无耻的大混蛋! 好端端的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下一刻就换了个人似的,更加无耻……月玄墨低低的笑,冷唇贴着她耳畔,呵着热气:“想不想做?” ――曲姑娘嘴咬着美妞们送的月票,腰间挂着小伙伴们赠的鼓鼓阅读币妖娆地飘过~~~~说起来,大家好生低调,给犒赏都不冒泡说明一下,【扭着身子羞涩地抬头】让我多不好意思呀! 咳咳,秒恢复正经。 【更新通知】此文每日两更,分别为凌晨6点三千字更和晚上11点三千字更! 支持第一狂妃的姑娘们别忘了投月票给妃妃哦? 12月份月票一天涨五票以上,次日加更哈! 【078】本王想要的,什么时候得不到?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听到男人低沉邪恶的声音,肌肤瞬间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上动作不留情面地狠狠一掐! “嘶――” 月玄墨暗如深渊眼眸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她瞪起大眼,咬牙切齿道:“别以为女人可以肆意欺负。” “本王到娶了一个毒妇回来。” 男人冰冷长指掐着她纤细的脖子,阴暗的眼眸暗红的惊人,却有一抹疼痛之意泄了出来。 苏锦瑟丝毫不惧怕他,浅白的唇角缓缓勾起:“你再敢动我一根汗毛,要不要试试更毒的?” “这么不服输?” “月玄墨,放开我!” 见他轻浮的将鼻翼蹭她雪软时,女人精致的小脸被激得通红,想伸手推开他,可放手了她死的更惨――“娘子,为夫很难受。” 前一刻邪恶阴暗的男子,后一刻仿若又恢复了正常,低沉的声音缓慢的自他冷唇溢出。 冰冷的长指逐渐双开她纤细的脖子,宛如呵护一只炸毛的小猫咪般的揉着她青丝。 又恢复正常吗? 苏锦瑟防备地眯起眼打量着他妖艳的面容,问道:“月玄墨?你记起我了?” “你是为夫的娘子,为什么要忘记你。” 男人流光溢彩的目光望着她小脸,已无邪恶之色,伸出大手捏了捏她脸蛋儿。 瞬间,松了一口气。 苏锦瑟抡起拳头捶了下他:“你有病!” “生气了?” 月玄墨大手温柔的捂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唇怜惜地在她唇瓣儿亲了亲,柔情脉脉的跟她说了句对不起。 对她又撕衣,又掐的,换谁不炸毛? 苏锦瑟抬眸望着他妖艳的面容略有隐忍之色,视线随着他精壮的胸膛往下看,咳咳,月公子真是够了……男人也察觉到她视线,冷唇勾起,大手将她搂在了怀中,冰冷的声音略凄:“娘子!” “月玄墨,你没事乱发什么……” 苏锦瑟话微顿,眸光闪过一丝心疼他之意。 月玄墨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这也不是为夫能控制的啊。” 他一双美到极致的眸子柔情地看着她微恼怒的小脸,轻魅的嗓音溢出冷唇。 也透进了女人的心房。 “给为夫好不好?” “……” “一次!” “你要不要脸!” 苏锦瑟拧了下他,现在天还没黑呢,两人就关在房间里做这种事! 月玄墨握着她小手放在冷唇怜惜的亲了亲,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坏极了:“乖,帮它……” 迷茫的眸光盯着熟悉的脸孔,苏锦瑟淡抿唇瓣儿,垂眼做出思考状,她做着天人的纠结,眼前妖艳的男人也不逼她。 甚至耐心等着她点头――过了许久。 苏锦瑟眼带幽怨的扫了他一眼。 男人精致的唇角扬起,他猛然的将她按到在水池沿,冷唇宛如猛兽般的肆意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朦胧间,苏锦瑟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月玄墨凑近她耳畔,冰冷的嗓音染上了几分沙哑的韵味,在女人耳畔轻轻落在一句话。 “这……” 苏锦瑟眉头微微蹙起。 月公子越来越不要脸了呢,他不要脸就算了,也要把她带起来算什么? 难道这就是夫妻在房中的相处之道? ――要她主动啊! 想想就怪羞人的,等以后月公子会不会拿出来取笑她? “乖,快点。”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暗红的眼底流露着邪魅,修长冰冷的手指温柔的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苏锦瑟觉得她一定是被美男色蛊惑的,清媚的小脸透着血红之色,纤手扶在他肩头上,彻底的随了他的意。 耳畔,传来一声闷吭声! 紧接着,她眉头刺痛般的皱,猛然抬眼望向他。 “本王想要的,什么时候得不到?” 月玄墨妖孽的脸上浮出邪佞之色,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精巧的下颚抬向自己。 当她撞见了男人眼底的戏谑之色,才意识到被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他骗了! 女人苍白的唇瓣动了动,残碎的声音未发出便被男人狠狠的堵了回去,残虐地怎么让她疼痛就这么来! 混蛋! 她苏锦瑟日后会信他都有鬼――男人让女人痛苦得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种,而床榻之上的便是最为直接和残虐的,直到漆黑的夜色降临,满屋的旖/旎之色才逐渐消停下来。 凌乱的屏风旁,一抹纤细柔弱的身影瘫软在地上,她颤抖着指尖将衣物穿回被男人肆虐过的身子上。 妖邪得宛如神邸般的男人闭着狭长暗黑的眼躺在水池中,温水流淌过他精壮的胸膛,却不难看出隐约细长的抓痕。 苏锦瑟双眼红肿,一声声零碎的哭声克制不住得溢出红唇,她一刻都不想再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久待。 连披风都未披上,便哭泣着离开了主屋。 凌乱的阁楼随着女子的离开渐渐的安静下,静得听不见任何声响,片刻后,躺在水池中的男子猛然睁开精亮冰冷的眼眸。 ――云流绣坊卫长泱安静的坐在梨花树下,纤细的指尖捏着绣针专心的在一袭男子衣袍绣下泱字,浅浅的笑容浮现在唇瓣。 或许是她太过专心,连走廊处一抹身形极为欣长的男子出现也未发觉,前来的男人穿着一件黄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枚白玉佩,宽大的肩头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梨花瓣迎风飞舞。 他没有温度的目光望着她,薄弱的月光洒在女人清丽的容颜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可那头垂腰的白发是那般的刺眼! 卫长泱低头绣了一针,将男子的衣袍完成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到她抬起眼眸正巧撞上了男人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白黎……” 小脸一喜,想站起却因为坐久了,腿脚发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男人如玉雕的俊容没有情绪的看着她狼狈的跌倒,又欢快的朝他跑来,手中还拿着一件崭新的衣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 卫长泱只有在他面前才不会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能就是因为太爱他了吧。 见他不言,她也好似习惯了。 将手中衣袍递上给他,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期望之色:“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给你做了一件衣袍,喜欢吗?” 男人从怀中拿出木盒递给她,冷漠的声音如万年寒冰,清楚的透入了她的耳畔。 :“这是李夫人托我给你!” 。 卫长泱唇边的笑意微凄,沉默的接下他手掌中的木盒。 小巧的木盒还残留着他怀中的温度,这也是楚白黎唯一给她的温度――“天色不早,你刚回来定然是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夜宵。” 她这次没有问他同意,转身便朝厨房方向走去。 她一概如此,关心他身体时便不会柔顺的随着他。 卫长泱担心他饿,便做了平日楚白黎最喜吃的桂花鱼条,鲜蘑菜心,明珠豆腐后,便没有继续炒了。 男人优雅的坐着低头食用。 她坐在他身旁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般贴心的为他倒茶递水,哪怕他从来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不过,能看到他愿意吃她做的方才卫长泱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 “楚大哥!” 门外响彻起了一声柔弱的声音。 楚白黎手一顿,深眸朝声源方向看去,一个冷得瑟瑟发抖的消瘦女子穿着薄衣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砰!” 碗筷落地,卫长泱僵硬着身子坐在位子上看着楚白黎慌张的走过去,强而有力的手臂猛然的把她拉近怀中。 “涟漪,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可却夹带着难掩的关心之意。 柳涟漪苍白娇弱的小脸满是泪痕,整个人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如风中弱柳,羸弱的随时要归去般! 偌大的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楚大哥,你回来了……” 楚白黎指腹擦去她泪珠,嗓音放柔的轻哄着她:“乖,别哭。” ――他是在心疼! 卫长泱爱了他十几年,一眼便看破了他在她面前伪装的冷漠是在另外一个女子面前如何瓦解。 柳涟漪将小脸柔弱地贴在他胸膛上,抽泣声慢慢的平息,柔弱的声音清晰的唤出他的名字:“楚大哥,你陪我回去好吗?” “好!” 没有片刻的犹豫。 楚白黎将她柔弱的身子裹在怀中,挺拔倨傲的身影缓缓的离开卫长泱的视线。 连问她为什么都不用问,就这样的被柳涟漪带走――她们的爱情已经到了这般亲密无间的地步了吗? 卫长泱眼底划过吃痛,眸光望着桌上渐渐冰凉的菜肴。 他才吃了几口啊? ――“白黎!” 当楚白黎抱着低泣的柳涟漪走出云流绣坊时,卫长泱的一声轻唤让他停下了步伐,隐忍着无尽酸楚的声音自他停下后,又极轻地响起:“今晚,你还回府吗?” 【题外话】嗷嗷嗷,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眼巴巴】姑娘们,妃妃不要打赏,不要礼物呢,只想要你们兜里的月票儿,可以么? 【可怜】 【079】混蛋,你碰到我伤口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男人深黑如深渊的眼眸落在怀中揪着他衣领,死死咬着唇瓣隐忍着哭腔的女子身上,片刻后,他倨傲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卫长泱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一颗心犹如搁置在冰天雪地中,透心的凉意清晰地袭来。 一阵夹带着细雪的寒风拂过,吹拂起了她三千白发。 卫长泱晶莹剔透的泪珠自眼角溢出,划入唇角,带着浓浓得苦涩,她痴痴地望着漆黑无尽街道,直到另一抹素白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她眼前――雅致的厢房内,淡淡的光晕照射着女子干净透切的面容,卫长泱细心的将她身上大小的红痕涂上雪膏。 她虽然还是清白之身,却心知她身上的红痕是什么意思。 “谢谢……” 苏锦瑟浅色的唇微扬。 卫长泱淡淡笑,体贴的将她身上被褥盖好:“厢房有火炉,若是锦瑟觉得冷的话,我在命人在添些被褥过来。” 苏锦瑟揉揉眉间,淡摇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 卫长泱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关切的问道:“我去叫大夫……” “头有些晕罢了,睡一觉就好。” 她拉着了她手腕,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浑身疼的慌,然后又吹了会寒风,所以头疼了。 “锦瑟,你……” 卫长泱欲言又止。 “想问我为何大半夜一身狼狈的跑出来?” 苏锦瑟没有将三千青丝挽起,一如既往待嫁女子的装扮,她会人为她未出阁也正常。 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满身红痕的出现,任由谁也不解的。 “我没有想打听你的意思,只不过想帮帮你!” 卫长泱以为她误会了,连忙出声解释。 苏锦瑟嘴角漾起一朵绝美的笑,语气淡淡:“你别担心,明日我夫婿会找来。” ――她当时跑出玄王府上只是不想看到月玄墨,他现在不正常,等他恢复了神智在好好谈谈。 卫长泱略惊讶,没想到她已经嫁人了。 “原来是夫妻吵架了,我还以为……” 以为她被欺负了! “我刚才看到你很伤心,不想自己夫婿深夜离府,为何不直接跟他说了明,问他回不回府不是很凄凉?” 苏锦瑟站在暗角处早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啧啧――要是她早就休书一封丢给那个男人了! “他若是会听,怎又会当着我的面离开。” 卫长泱苦涩的笑了笑。 苏锦瑟眯起眼眸看着她隐忍着痛楚的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手拍了拍她肩头。 “夜深了,快去睡吧!” “恩,有什么需要唤我。” 卫长泱或许是没有什么朋友,见到她格外的投缘,温柔的朝她一笑后,便关门走了出去。 安静的厢房内,苏锦瑟躺在床榻上,轻咬指尖。 卫长泱明显处于弱势,让她想想该怎么帮她来得好――暖暖的火炉燃烧着,驱走了寒冷的气息,她盖着柔软的被褥渐渐合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忽被风开启,又无声的掩上。 浅浅的月光照射在床榻前,一抹银白色的人影出现在床沿,深沉的眸光怜惜的望着女子露出的肌肤上一道道艳红的痕。 “锦瑟!” 见到她安然无事的熟睡,月玄墨紧绷的神经一刹怔忪后,冷唇朝她浓翘的长睫细吻着,如此柔情的模样跟平日冷冰的模样大不相同。 他爬上榻,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中,甚至不敢多用一丝力气,生怕弄伤了她――“恩。” 怀中的人儿感到了温暖,朝他怀中贴来,小手也抱上男人的腰,仿若这一切都是应该这般的,已然形成了一种默契。 月玄墨黑发披肩,单手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却丝毫没有睡意,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小脸上并未移开半寸。 “你还要盯着我看多久?” 熟睡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眸,清明的眸光冷冷的盯着他妖艳的面容。 “怎么醒了?” 男人慵懒的勾唇淡笑,俯身在她唇瓣吻了吻,却看到她下唇的伤口时,眼底划过一抹歉意。 “换你被人一直盯着看看睡的着吗?” 苏锦瑟显然气是没消的,看到他的样子,她就浑身疼痛! 那一幕幕被他肆意欺负的画面就涌入她脑海中。 月玄墨倒是不介意她的小脾气,长指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指尖,低沉的笑了笑:“若是苏姑娘盯,为夫觉得倒是可以睡着。” “……” 月公子能在无耻吗? 苏锦瑟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很快两人陷入了尴尬中,前者显然一副你不说话,我也懒得搭理你,后者低头把玩着她指尖,也没开口的意思。 “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沉不住气的终究是女人! “对不起……” 月玄墨松开她指尖,冰冷的长指轻轻的覆上她绝美的小脸,深邃的瞳眸里全是心疼之色。 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中哪怕没有委屈,都凭生出了委屈来! 月玄墨一刻心瞬间紧缩,因着那滴落在他指腹上泪水的温度,因着她眼底那从未出现过的委屈……“乖,不哭!” 他抵着她额头,冷唇轻轻的吻着她小脸上的泪珠。 苏锦瑟不买账,撇开他的手,双眼红彤怒瞪他:“就这样敷衍我?” ――难道月公子不该跟她交代为何会变成如此吗? 难道每次病发都要苏姑娘来这样伺候他? 苏锦瑟才不敢这么傻的事情! “你想问什么?” 月玄墨勾唇。 什么叫她想问什么? 苏锦瑟气不打一处来,她还能问什么,努着唇瓣,拿起枕头朝他身上砸去:“月玄墨,你今天不把话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以后休想上我塌!” “好,你想知道什么为夫都说。” 他夺下她手中枕头,大手一扯将她拽进怀中。 嘶――苏锦瑟倒吸一口气,明媚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混蛋,你碰到我伤口了!” 她浑身都是被这混蛋弄伤的痕迹,轻轻一碰疼死她了! 月玄墨不知她哪里疼,只能松开大手让她懒懒的扑在他怀中,长指拂去她额头上的青丝:“很疼?” ――废话苏锦瑟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罢了,也不是出自他本意。 “让你看到为夫阴暗的一面,锦瑟,让你受苦了。” 月玄墨不敢再乱碰她,深怕又让她哪里疼,长指只能轻揉着她脸蛋。 “你还少阴暗吗?别跟我扯这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锦瑟在他怀中调整好姿势,清美的眼眸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今晚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深知她是不会气消。 月玄墨漆黑的眸正静静地看着她少许后,长指朝他额头指了指:“有只蛊虫寄于此处,每月都会发作一次,神智甚至受到它的控制!” ――蛊虫? 苏锦瑟听说过神秘的苗疆是有一种蛊虫能控制人的心智,没想到月玄墨是脑袋中有一只,那且不是根本就取不出来! “是谁给你下的?” 依照他的身份地位,无人能这般的伤害他才是,除非是……苏锦瑟震惊地望着他淡然的模样! “为什么?” “你知道为夫为何要将娘亲送回阎狱门吗?” 月玄墨见她吃惊的模样,低沉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笑意。 亏他还笑的出来! 苏锦瑟皱起眉头说道:“难道不是怕她跟我斗个没完吗?” “娘亲是苗疆传人,且不是她身边杀手如云,就凭她一身会蛊术的本领,苏姑娘觉得你有几条命陪她玩?” 月玄墨低醇的嗓音淡淡的落在她耳畔里,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却引起了苏锦瑟一阵心悸。 别说恶斗了! 她估计都活不过明天!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便是保一方安平的凤临城主,向来厌恶尔虞我诈,一心向往安逸无争的生活,所以凤临城在他的领导下一直相安无事。却因为他娶错了一个手段颇为狠毒的女子毁了一生修为!” 月玄墨云淡风轻的口吻像似诉说着别人的事一般。 苏锦瑟却听得心如打鼓,月公子家事似乎不简单啊! 冷唇朝她柔软的唇瓣怜惜的亲了亲,月玄墨低沉的声音自彼此的唇齿间传来:“后来娘亲炼制了一种蛊毒,试图用此蛊却控制他人神智来让父亲可以一统天下,当年的皇上还是洛帝城的城主,五大城主实力相当,各管地界,父亲见娘亲遭到蛊毒反噬,将她带完桃源谷,并且将凤临城的兵符交给了皇上。父亲的愿望很简单,只要求皇上一同五城后能善待他们!” “那后来呢?” 苏锦瑟愣愣的看着他,难怪白素约听到桃源谷时,会露出那般无措的神色。 月玄墨又亲了亲她,继续言道:“娘亲被蛊毒控制错杀了父亲,她为了将此蛊逼出,便将它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苏锦瑟听到这句话,浑身血液几乎在逆流,声音零碎:“那个人是你?” “恩!” 月玄墨幽深的眼眸瞥见怀中人儿满眼的心疼,心底掠起了一道浅浅的涟漪,低低的应了一声。 男人的话落地,苏锦瑟脑中千万个白光忽闪,她紧张的拽着他手臂:“你娘亲可以把蛊毒逼到另一个人身上,为何你……” 【080】一句合离就能这般轻易的打发我吗?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娘亲做事谨慎,想得到天下,定然要有软助在她手上!”月玄墨见她紧张的模样,声音越发的轻柔如水,语气也平淡的彷佛只是说了一句无关轻重的话。 ――为了一个皇位,白素约狠毒到这份上? 苏锦瑟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被蛊虫折/磨数十年,却谈起时风轻云淡,仿若不关他的事情般,白素约不会杀了自己儿子,可会终身控制着他。 “我一直以为你会如此是因为心魔,没想到会是这样。” 突然间,她想怪他都怪不起来了呢。 月玄墨揉了揉她头顶,望着她的眼眸颜色愈发的深:“心疼了?” “受苦的又不是我,心疼什么。” 苏锦瑟撇开他大手,裹着被褥躺在床榻上。 月公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呢,苏姑娘急有什么用,是他娘下的蛊虫,又不是她下的,她想解也解不了啊。 “亏为夫大半夜出来寻你,苏姑娘就这般心狠?” 月玄墨俯下身,冷唇贴着她白皙的脸颊,眼底似有笑意要溢出来。 苏锦瑟瞪了一眼回去:“说的好像把我弄成这样的不是你一样” “恩,是为夫!” 他手搂着她的腰,躺在女人的身旁,低哑的声音带着丝丝柔意:“很晚了,今晚在此休息一夜,明早我们再回去。” “恩!” 苏锦瑟缓缓的闭上眼! ――清晨舒静的大厅内,卫长泱坐在高位上,两旁的火炉燃烧着红色火焰,却暖不到她的心,平静的眼眸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柔弱女子。 片刻后她清凉的嗓音才溢出唇瓣:“送柳小姐下去休息。” 柳涟漪猛然抬起泪眼望着身旁的倨傲男子,担心受怕的朝他无助摇头。 “楚大哥,涟漪要跟你在一起儿。” “乖,我等会便来找你!” 楚白黎温柔的拍了拍她肩头。 卫长泱指尖掐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红唇溢出冷笑:“舍不得她受到一丝委屈,当初何必又要迎娶我?楚白黎,一句合离就能这般轻易的打发我吗?” “你知道,自始至终我爱的都不是你。” 楚白黎冷薄的视线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卫长泱清美的眼眸溢满了泪珠,凄凉的低笑出声,是啊,他不爱她,当年迎娶她卫长泱也只不过是见她可怜罢了。 一个女人,气死爹,白了发――换着如何一个有担当的男子都会对她负责,可仅限于负责她百年家业罢了。 “这些年慕灼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自幼在卫家长大,哪怕是成家立业后也不会另投他处,云流绣坊已然是凤临城第一绣坊,此时可以不需要我的经营。” 楚白黎他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不冷不热,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 就是这样的冷伤痛了她的心。 “所以你不打算要我了吗?” 卫长泱哽咽而脆弱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男人的耳里,只让他胸口忽然微微一滞。 “留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身边,这又是何苦。” 他眸光变得越发冰冷! 何苦? 卫长泱仿佛浑身失了力气,疲惫的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唇瓣轻动:“楚白黎,爱你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爱得她遍体鳞伤,爱得她失去了所有! 沉默了片刻,似考虑了很久,当她眸光重新望上他冰冷的眼眸时,脆弱的问道:“我若愿意在卫家与她平起平坐,你还会走吗?” “会!” 男人冷唇轻动。 “呵,我明白了。” 卫长泱自嘲的低笑着,偌大的泪珠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一滴滴的落在她手背上……随着男人离开的脚步声,整个大厅静得窒息。 不远处,一对绝美的男女静静的望着她! 苏锦瑟本来是想要来谢谢她收留一夜,没想到却又给她撞见了这一幕,犹豫的片刻,还是朝卫长泱走了过去。 卫长泱连忙擦干泪珠,抬眸见到城主也来了,倾身请安:“城主。” 月玄墨冰冷的望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锦瑟你……” 她看了看二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猛然地顿悟,难道她是城主夫人! “是我眼挫,不知城主夫人……” 她的话被苏锦瑟打断,含笑伸手拍了拍她手背。 “别这么见外,就当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好了。” 城主的女人,哪能是普通女子――卫长泱犹豫了片刻,见她神情温和,才点点头。 “我们回去。” 月玄墨还有事,自然不会在此多留! “哦!” 苏锦瑟应了声,又朝卫长泱扬起笑容:“我先回玄王府,晚些来找你。” “恭送城主和城主夫人。” 她眼眸微垂,点点头。 直到目送了二人离去后,卫长泱眼底的那抹疼痛才显露出来,唇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她望着空荡荡的四周。 ――日后,只剩下她一人了! 云流绣坊一身儒雅装扮的慕灼走进绣坊,直朝前方不远处的那一抹清丽的身影走去。 卫长泱低头绣着凤凰,头也不抬便知晓是何人来了:“忙完了?” 慕灼儒雅一笑:“听说你一整天没吃饭了,不如我们一块去吃饭?” 自从楚白黎娶了她,卫府已有姑爷,慕灼便从卫府搬出去住,哪怕二人再相聚也只不过是找一家酒楼吃顿饭。 “不了,我今天很累。” 卫长泱淡淡的应着。 “那我送你回府?” 慕灼心疼的看着她平静眼眸内的血丝,他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最了解不过她了,恐怕她一宿未眠。 “嫁衣让绣女做就好了。” “凌瑶等了你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嫁给你,可不能让人家受委屈,怎么能让绣女来做呢。” 卫长泱淡淡一笑。 在她心中早已经把慕灼当做哥哥,二人从小长大却并无男女之情,所以卫老爷也只能另为她寻夫婿! ――不然慕灼现在已是卫府的姑爷。 “她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要是知道你连饭都不吃还要帮她绣嫁衣,恐怕她是不会穿!” 慕灼将她手中的嫁衣夺下。 “去吃饭,知道吗?”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卫长泱凄凉一笑。 平日慕灼为了不让楚白黎对她们产生误会,比较当年已经被孔凌瑶误会了一次,所以都刻意的与她保持距离。 哪怕是她受到了什么委屈,都是让楚白黎出面。 今天突然这样管着她,应该是知道了她和楚白黎的事情――“长泱,你这样累坏自己身子不值得知道吗?” 慕灼黑眸折射出异样,他不知知道,还是楚白黎亲口对他说。 楚白黎此人是优秀,可也太过绝情! “慕灼,我没那么脆弱,人啊,有时怀着一身无处发泄的伤痛时,总要找个出口,我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一切罢了。” 卫长泱一双幽潭般的水眸看着没有一丝的伤痛,仿若这些令她窒息的事情没有发生。 “你痛可以哭出来,但是别用方式来伤害自己!” 慕灼拽起她的手腕,轻易将她抱着怀中,儒雅的面容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场。 “我……” 卫长泱刚要说什么,视线却防不胜防的与前面的一道冰冷的视线对上。 楚白黎收回目光,冷漠的视线没有一丝的情绪,就这般的从他们身旁路过,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心,微微的刺痛! 她知道的,她们的感情一直只是靠她死撑着――深夜。 如一抹倩魂飞过,身体悠然的在屋顶停下,眸光落在屋下的庭院中,一个娇柔的人儿正满含思愁的抬眸赏月。 弱得好似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般。 陶瓷娃娃有什么好喜欢的,太没眼光! ――苏锦瑟望着她不到片刻,一抹挺拔的身影缓缓的朝这个方向走来,她微微倾身,闭住呼吸听着她们的谈话。 “楚大哥,你回来了。” 柳涟漪脆弱的小脸洋溢着甜美的笑。 楚白黎动作轻柔的捂着她微冷的小手,深眸柔情一片:“外面冷,怎么不进屋去。” “我看到你迟迟没有回来,所以很难受。” 她略有些伤感的垂下头,声音凄凄:“况且这是卫府,我住得不习惯。” “乖,我们明日就搬出去。” 男人清晰的话语传来,柳涟漪小脸一喜,泪光蔓延在眼角:“真…真的吗?” “恩,日后再也没有人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楚白黎长臂一伸,将她娇柔的身子搂在怀中。 “可……” 柳涟漪轻轻的咬着唇瓣:“卫小姐怎么办?她会不会很狠涟漪呢,楚大哥,不如我还是听爹爹的话嫁给迟公子吧,我不想你为难……” 楚白黎冷漠的唇角勾起,长指轻轻的抚去她眼角的泪珠:“现在又想退缩么?那昨晚是谁把自己脱光往我身上凑,想把自己彻彻底底交给我?还说非我不嫁呢。” 柳涟漪听后,脸颊爆红,声音更委屈了:“可你也没要啊!” “傻涟漪,我怎么舍得你没名没份的跟我。” 楚白黎冷峻的面容上布满柔情,怜惜在她委屈得微嘟起的唇瓣印下一吻。 柳涟漪眼泪掉的更凶,手臂勾勒起他的脖子,将小脸贴在他温暖怀中,零碎的声音带着令人怜惜的娇气:“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人的。” “好!” 一声承认,宛若少年时订下时般,他一生只为她守护! 【081】月公子这是想逮苏姑娘,解鞭训妻?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悄然的离开他们的庭院,看到那一幕,真是为卫长泱感慨又无奈啊,楚白黎无情中却又深情得让人恨不起来。 两个深情的人遇上一块儿,若不相爱便是非死即伤。 “长泱。” 苏锦瑟从走廊走过去,便看到了她失落的坐在梨花树下。 麻木的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指尖缓缓的抚着男子的衣袍,看着很崭新,应该没来得及送出去。 “城…锦瑟。” 卫长泱一声城主夫人的话到嘴边,看着她眼底的笑,又堵了回去。 “在想他?” 苏锦瑟走过去,梨花树缓缓的落在雪白的花瓣儿飘拂在她发丝间,整个人清冷中又透着一股温和之气。 卫长泱或许是太久没有伴儿说说心里话,苦涩的点点头。 “想又有何用,他的心终究不会在我身上。” “那你恨他吗?” ――恨? “不!我恨我自己为何要爱他。” 是她执意要爱楚白黎,是她爹爹为了她的爱而去逼迫柳家,逼迫楚白黎才会造成悲剧,是她一直执迷不悟。 楚白黎一直就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期盼,他爱柳涟漪,光明正大的守着她。 哪怕见她可怜,还她救命之恩入赘她卫家,可他对柳涟漪的爱,对她的守护从未变过,哪怕是她一个眼神,楚白黎恐怕甚至可以为她去死。 “你爱他,就该给他最好的,你没有错。” 苏锦瑟缓缓的蹲下,将手中信纸递给她。 “什么?” 卫长泱疑惑的望着她,见她点点头,才迷茫的打开信封,片刻后,清美的眼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柳涟漪和迟少华――她不敢想象若是楚白黎知道了会怎样! 苏锦瑟在她身旁坐下,无声的叹息:“你爱的男人的确惊才风逸,不过就是眼瞎了些,他是爱的太深还是不知柳涟漪和迟少华背地里的那些事?为别男人滑胎,甚至到不易怀孕……” “他。” 卫长泱眼眶微热:“就算知晓了,也会爱她的。”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楚白黎,他是顶天立地痴情的男儿,富有商业头脑的男子怎能不精明呢。 ――只不过是他不想点破。 “我敢断定楚白黎会后悔!” 苏锦瑟十分的肯定。 “怎么可能,柳涟漪是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哪怕他一无所有,丢了性命也不愿娶别的女人,怎又会在得到她后,却又后悔了。” 卫长泱脸色如雪,如此苍白的事实,她是看的那么的透切却又是那么的深陷其中。 苏锦瑟浅色的唇勾起:“柳涟漪跟他只会伤害他,你若想夺回,我可以帮你,不过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卫长泱错愕的看着她自信又妩媚的笑容。 “放心,我对你的命和偌大的家产没兴趣,只不过是将来的某一天可能要有求于你相助罢了。” 苏锦瑟朝她挑眉问道:“怎样?” “锦瑟若有事,我定会全力相帮,可夺回他……算了吧。” 卫长泱摇摇头。 这些年她又怎会不想夺下他的心,可一次次的失败让她再也不敢报任何希望,甚至想都不敢想了。 “我这人呢,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苏锦瑟从袖子掏出玉瓶给她:“这是忘情水,喝了它你会忘却了一切对他的爱,只会觉得你曾经爱过这个人,但是却再也不爱他了。若是他重回你身边,我会给你解药,若是他不回来,忘了他且不是更好,你不会在夜夜思念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未了,她拍了拍她手背:“好好想想,明日早来找你。” 卫长泱握着冰冷的玉瓶似乎带着颤抖,眸光凌乱的望着漆黑的上空,她真该最后在努力一次吗? 深夜的寒风拂过――她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楚白黎的庭院,轻咬下唇,刚想推门走进去,却听到了一阵愉悦的笑声。 女子娇软的笑声与男子爽朗的笑声宛如匕首般刺入她的心中。 ――楚白黎也会笑的。 她怎么忘记了,可他的笑声却又是那般的陌生,好像在她的记忆中,楚白黎没有笑过一次。 “相公,楚大哥,我可以叫你相公吗?” “娘子……” 一声声柔情脉脉的对话,伴随着笑声自门的另一方透来,卫长泱呼吸瞬间像是被扼制住了一般,手握成拳,紧紧地抵着心口。 像是要喘不过起来似的。 相公,娘子――那是她不曾与他唤过的称呼! “我又是在自欺欺人了!” 卫长泱转身,泪珠滴滴滑落下。 她将握在手心的玉瓶拿出,颤抖地送到了唇瓣,寒风继续拂过,可她浑身冰冷到似感觉不到了――她爱他,他不爱。 她爱的没错,他亦无错。 而她为他,几乎放弃了所有,可依然得到不了什么。 反而是她越来越难以自拔,越来越爱着她。 如今,就让她忘了这一切吧,这些年她痛苦煎熬够了,让她别再痛苦,别让她再挣扎……九王府苏锦瑟轻咬唇瓣,轻轻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安静的房间,她闭住呼吸,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好似已经熟睡了。 唔――她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 只不过是回来时闻见了烤鸡的味道,刚好又饿了呢,所以就吃了……“月公子?” 她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儿,见月玄墨没反应,才扬起了明媚的小脸,月公子睡着的话,那她去洗漱下再入睡。 苏锦瑟利索的把衣物脱尽,赤着身子慢慢的步入池水中。 月公子的住阁,就这点特别的方便,随时随刻都有温暖的池水洗漱,苏锦瑟将三千青丝挽起,指尖缓缓的朝自己身上泼水。 ‘呼’的一声,蜡烛别熄灭。 苏锦瑟微愣,此时的池水忽然变得冰冷刺骨。 她一惊,朝池中站起往池旁闪去,却一同撞到了男人精壮的胸膛中,漆黑的四周,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却闻到了他的清冽的气息。 “月玄墨,你想吓死我!” 某女细眉微微皱起。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月玄墨长指轻佻的抚着她光滑白皙的肌肤,冷唇在她精美的锁骨处轻轻的吻着。 苏锦瑟光滑着身子,寒风一拂过,浑身就瑟瑟发抖,她拽着他衣领自喊冷:“你别闹,我好冷!” “你答应过为夫什么忘记了?” 男人执意要她冷,一手勒着她细腰不放,恶霸得不行! 怒得苏锦瑟狠狠的朝他脖子一咬。 “不就是没陪你吃饭么?” 月玄墨挑眉:“听苏姑娘的语气觉得这还是小事?” ――月公子这是想逮苏姑娘,解鞭训妻? 苏锦瑟讨好的勾起他脖子:“没有啊!我忘记了,下不为例。” 饱满的雪软贴着男人精壮的胸膛,月玄墨将她妖娆的身段轻易的搂在怀中,声音低沉:“那为夫饿了,怎么办?” “去吃啊!” 苏锦瑟想也没想就回答他。 “恩,吃!” 月玄墨唇角邪勾起。 下一刻――女人的尖叫声响彻而起! “月玄墨你混蛋!” “为夫蹭蹭……” 男人嗓音沙哑,微俯身,那炙热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借着浅浅的月光,他将苏锦瑟两手扣在墙壁上,纤柔的双臂因受力高高举起,干净清透的小脸微微上扬,清美的锁骨越显出妖娆的美感。 她微眯起眼眸:“什么蹭蹭?” 月玄墨暗红的眸子望着她迷茫清透的大眼,妖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勾人无限诱/惑:“为夫教你。” 好吧,苏姑娘也很像知道怎么个蹭法! 可才过半盏茶功夫――熟悉的尖叫声又响彻而起,这次带着恼怒之意。 “月玄墨,你说蹭蹭的!” “恩,不小心进去了。” ――翌日。 清晨光线柔柔的洒下,透过窗子照射在简洁的住阁内,除去那一地凌乱的衣物外,一切似乎都是崭新而美好的。 微寒的清风拂动纱帘透出了绝美的身影,床榻上的柔媚女人勾着男子的颈项,二人身姿渐交叠。 大手不规矩的流走于女子的滑腻肌肤上,昨夜被怜爱了一夜,嫩白肌肤上处处是红痕,男人眼底撞见了这一幕惹人疼爱的美景。 眼底渐渐暗红,大手也不由的加重了力道,手掌一片焰热,带着男人特殊的气息,昏昏欲睡的她已经听见月玄墨喉咙里某种反应的吞咽声。 “你节制点啊!” 苏锦瑟抡起拳头,轻轻的朝男人胸膛捶了捶,可唇瓣溢出的声音却越发的柔媚。 ――苏姑娘也有心甘情愿被男人征服在床榻上的一天! 月玄墨挑起的狭长的眼角,沙哑的音调贴着她红肿的唇瓣:“再来一次。” “不知节制!” 苏锦瑟微眯起眼,朝他胸膛一掐。 “恩!” 粗哑的吟声自月玄墨喉咙深处溢出般,酥软了她浑身上下的骨头,苏锦瑟直接红到了耳根子上。 ―――【敲锣打鼓】姑娘们,你们盯着曲姑娘这双纯洁又真诚的眼神回答:月票给不给? 【可怜】【可怜】看在曲姑娘首发五万字,日更六千的份上,姑娘们给一张嘛……不然曲姑娘要放月公子出来咬人了哦―― 【082月公子觉得我伺候的你不好?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你真很……浪!”她素手揪紧他松垮在身上的襟带。略带嗔意道。 男人勾魂的凤眸眯起盯着她红晕的小脸,充满着慵懒兴味,半响后,伸出手掬起她的青丝,白皙修长的五指从她的乌黑发间穿过,细细摩挲着她的头皮:“苏姑娘知道这句话的代价是什么吗?” “……” 苏锦瑟使劲的将他推来。 慌乱的坐在床榻沿整理衣衫,在男人大手覆上她肩头时,伸手拍打开:“别闹,你已经缠了我一夜了,我今天真有事。” 她要去云流绣坊呢――“苏姑娘还有媒婆的潜质?” 月玄墨黑发披肩,由后搂着她。 苏锦瑟一边漫不经心地系着腰带,一边说答他:“有情之人钟情眷属不好吗?我这也算积福呀。” “苏姑娘想积福不如多陪陪自己相公,这样为夫心情舒爽了,造福的百姓更多,苏姑娘的福积得也更多不是?” 月玄墨低低的笑,长指捏了捏她腰。 “月公子觉得我伺候的你不好?” 苏锦瑟转过身望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男人邪气勾唇,长指摩擦着她嫣红的唇瓣,暗指道:“恩,很好。” “流―氓!” 她懒得理他,站起身朝衣柜里挑了暖和的长裙,白衣黑发,绝世容颜上,唇色淡如水。 一袭简单的白衣下是世间之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看得月玄墨那股腹部的冲动又上来了。 “月公子,我觉得夫妻之间的距离稍远容易产生美感,所以今晚不出意外就想不回来了哦。” 苏锦瑟系好腰带后,扬着一张笑脸走出去。 不回来? ――苏姑娘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云流绣坊细雪飘拂,优美的湖畔旁,卫长泱一身淡白色素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黄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站立着。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未施粉黛的素雅面容挂着淡淡的笑意,竟让楚白黎有一种她会随风而去的感觉。 卫长泱低眉浅笑,朝他微屈膝盖,道谢道:“方才多谢楚公子出手相救。不然长泱可要感受下湖中冰水是何等滋味。” “楚公子?” 楚白黎冷漠的深眸望着她嫣然含笑的面容,胸口忽然微微一滞,居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远离自己而去。 “恩?” 卫长泱想了想,又说道:“楚老板?” 她一直以来都是唤他为白黎,从未唤过楚公子,更何况是相公,可再不济也不可能是楚老板! 楚白黎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一双墨黑似深潭的眸子透着陌生的情绪:“你又想做什么?” “楚老板恐怕有所误解,长泱不想做什么啊,只不过是感谢你方才出手相救罢了。” 卫长泱愣了下,随后豁达的淡笑。 恐怕楚白黎以为她又想玩什么花样来挽留他吧,也对,现在大家都以为卫长泱还爱着楚白黎,也只有她心底最清楚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见他冷峻的面容上似情绪不太好,卫长泱淡淡一笑而过,没有逗留之意,便离开了楚白黎视线。 一夜功夫。 这个爱他如命的女人变了! 当楚白黎收到她的休书时,他挺拔的身躯就像一根紧绷锋利的弦,好像稍稍触碰下就会割破你的指尖。 “楚大哥?” 柳涟漪抬着晶莹的双眸望着他,小声问道:“你不高兴吗?” 楚白黎冰冷无情的眼神停留在手掌中的休书上,她卫长泱把他休了,甚至没有一句话,将他解放了! “涟漪,我们走。” 楚白黎早已经在凤临城开了一家当铺,哪怕他放下卫府的担子,依旧不会让柳涟漪受到一丝的苦。 这也是为何卫长泱会唤他做楚老板。 柳涟漪看着他冷峻的样子,心头间涌上一股不安,纤细的手臂不由的挽着他不放。 二人刚出门,还未上马车凑巧碰上苏锦瑟。 “呵,这么快就被休了?” 苏锦瑟看着楚白黎冷峻阴沉的面容,周身却没有卫长泱的身影,明媚的小脸扬起的笑意。 恩,跟她意料的差不多! “你是何人!” 柳涟漪细眉皱起,对她的口气相当不舒服。 “我啊?” 苏锦瑟眸光一闪,巧笑嫣然:“让你下跪的人。” 柳涟漪脆弱的小脸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且不说别的,我柳府在凤临城也算是大户人家,你一个陌生的女子能让我下跪?” “是么?我倒不觉得呢。” 苏锦瑟抬起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擦着指间上的龙头戒指,她也是昨晚在床榻间听月玄墨提起到历代城主和城主夫人都会佩戴一对戒指。 是代表着他们身份,整个凤临城的百姓都识得。 当她把戒指亮出来时,柳涟漪显然一愣,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楚白黎,相比之下,身旁冷峻的男子淡定多了。 也没有一丝的意外,以苏锦瑟的脱俗的装扮来看,怎么也不像是平凡女子。 “涟漪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城主夫人切莫要责怪。” 他语气森冷,却又没有一丝不恭敬。 苏锦瑟拢了拢青丝,淡淡的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柳涟漪:“我又不是刁钻之人,不过就是不知玄墨是如何管制城池中人的,见了城主夫人也没有请安的意思,难道是我这个城主夫人不受到凤临城百姓的待见?” “涟漪。” 楚白黎低声提醒她。 柳涟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是有多委屈,可眼前的女子地位又是那般的尊贵,她含着摇摇欲坠的泪珠,缓缓的朝她一拜:“涟漪拜见城主夫人。” “柳小姐请起吧,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苏锦瑟说话间,眼眸却盯着楚白黎看:“也要恭喜楚公子,大婚时可要记得请我哦。” “自然!” 楚白黎淡漠道。 “等等!” 正当二人准备告辞时,她们的身后响彻起一声轻声呼唤。 柳涟漪闻言脸色煞白了几分! 卫长泱携着婢女缓缓走来,淡然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的伤痛,她眸光望向楚白黎,将手中衣袍递给他:“我发现屋里有一件你的衣袍,应该是之前做好未来得及送出的,现在你人也走了,衣袍留在我这儿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 她说完,不等楚白黎开口说什么,目光一转,朝苏锦瑟扬起笑容:“你来了,外面风雪大,我们进去。” 就这般,仿若二人从未相识般,一抹纤柔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楚白黎的视线内。 柳涟漪咬牙,看到他手上的衣袍只觉得格外的刺目! ――呵。 卫长泱又想耍什么手段! 别致的雅亭中。 苏锦瑟与卫长泱坐在亭中看外面的风雪,她抬眸看着她静雅的面容,笑道:“看来你想的倒是挺开。” 卫长泱知道她说什么,低头一笑:“忘了也轻松些,现在感觉除了孤单了些,心里空落落的,别的都挺好的。” “我看他也不是对你完全没有情意。” “是吗?我也看不出来呢。” 卫长泱现在对楚白黎很陌生,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爱这个男人十几年,她忘却了他们的感情,却深深觉得每一件事情。 ――想起来,再也不会刻骨铭心的痛。 “你把衣袍给他时,他的手在抖。” 苏锦瑟眼尖的没有放过一丝的细节,她的自信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好歹她曾经也是巧读人心的灵女。 从莫言和隐水收集来的消息来判断,楚白黎无父无母,从小寄于柳家,与柳涟漪青梅竹马,对她恐怕一直是儿时的一种承若。 卫长泱为他付出了一切,且不说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哪怕是普通之人都会被其所感动,苏锦瑟倒觉得是楚白黎从未失去过卫长泱,在他的世界里那个清雅淡然的女子会一直爱着他,所以没有半分的恐惧感。 “是吗?” 卫长泱一笑过之。 若是平时她会激动的掉眼泪,可如今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苏锦瑟淡笑不语。 细看着外面的风雪,爱情是争取来的,亦是等待来的――夜晚楚府楚白黎将柳涟漪安置好便回到了房屋中,冷冷清清的厢房一如既往他的风格,甚至连一个火炉都没有。 他坐在书桌前看账本,久良后,伸手习惯性的朝手旁扫去。 本是想拿茶杯,却扑了个空――深眸微眯,目光望着空落落的手旁有些狼狈,在多少日夜记忆中的那抹浅色身影都会端着一杯安神茶给他,然后乖乖的退下。 他似乎都习惯了深夜饮下一杯安神茶,冷清的四周一丝丝的寒风刮了进来,倘若现在卫长泱在的话,定然是要命下人添些火炉进来。 有些记忆并不是很刻骨,可回忆起来却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楚白黎莫名的觉得心烦意乱,当他负手走出厢房时,却看到了婢女端着衣盆,低着头走过,他冷声将她拦住。 “主子。” 婢女朝他请安。 “你手上的是什么?” 楚白黎眸色骤然一深,皱紧了眉头! ――【爱你们】感谢wangjh9889和xrene的亲亲送曲姑娘月票哦,容许我大笑三声,我也是有月票的人勒! 感谢感谢……然后,弱弱的继续求月票【眼巴巴】 【083】一句我喜欢,粉碎了月玄墨的温柔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这,这是从柳小姐房中拿出来的。”婢女被他冷冽的眼神看得心惊胆战,连说话都轻了好几声。 精美的布料,熟悉的颜色,一看楚白黎便知是白天卫长泱给他的衣袍,却被人用剪刀剪成布条,深眸折射出冰冷的流光,他挥挥手,让婢女退下。 “对了。” 他突然出声让婢女停下了步伐。 “别告诉她,我看到你……” 楚白黎深眸直直的落在空茫的上空,神思有丝涣散,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是!” 婢女不敢多言,立马退下。 ――隔日,卫长泱休了楚白黎,又征夫婿的消息传遍了凤临城各大角落,最让热门的还是城主夫人亲自把关。 擂台就设在楚白黎的当铺对面――“锦瑟,我至今不知为何饮下忘情水,一头白发会变成黑发?” 卫长泱目光柔柔的看着吃着糕点的女子。 苏锦瑟漫不经心地说道:“唔,掺杂了些物质,你若恢复了记忆,应该就会变回来。” “原来如此。” 卫长泱摸了摸自己一头黑发,看惯了自己白发的模样,如今倒是有几分的不自在。 “这样对好看,现在可是有很多男子都愿意入赘卫府,行情不错……” 苏锦瑟眯起眼睛望着擂台上的男子们。 英俊挺拔,才华横溢――不过,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苏锦瑟眼尖的看到了凤陌也来凑热闹。 “长泱。” 凤陌见二人朝他望来,兴奋的走过来打招呼,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卫长泱绝美的面容看。 苏锦瑟咳了几声。 他眸光望向她,片刻的痴迷在看到女子手上的戒指时,立即恭敬道:“城主夫人。” “凤少庄主好久不见啊。” 苏锦瑟挑起眼角望向他,啧啧了两声:“这是擂台,斯文的凤少庄主也要来比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然!” “唔,那不如我们比一场。” 苏锦瑟看着他优雅含笑的样子,眼神却透着邪气,手莫名的有些痒痒。 恩,她觉得需要松下筋骨。 凤陌微微的低头;“不敢,若是伤了城主夫人……” 他的话直接被苏锦瑟打断,前者犹豫,后者跳跳欲试:“你怕什么,我家相公又不会打你!” 月公子顶多会杀你而已――“就比一场,夫人的武功很高的,凤陌你不用担心。” 卫长泱见苏锦瑟一脸想抽他很久的神情,唇瓣淡淡一笑。 美人的一抹笑,牵起了凤陌的心弦。 “那城主夫人承让了。” 二人站在高高的台上,他望着一身绝美气息的城主夫人,女人美成这样能有多大本事? 就他那些三脚猫功夫也足够收拾她。 “凤少庄主,别让我哦,不然你可会很没面子的。” 当着凤临城百姓的面儿被一个女人打败,想想句觉得挺可怕的。 苏锦瑟淡淡一笑,朝他击去! 凤陌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手掌作势朝女人柔软的身上贴去,他会打不过她? 可一往事实都是残忍的。 苏锦瑟可是毫不留情。 手腕脱臼了,双眼红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躲过的。 一盏茶的功夫――凤陌被打得在地上抽筋,凄惨无比。 “愣着干嘛,快扶回府啊!” 苏锦瑟懒懒的白了一眼他的家丁,真是笨的可以! 呃――这么凶悍的女子,也就他们城主敢娶了。 苏锦瑟站立在风雪中,眸光冷然的望着台下的众男子,冷清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 “不在凤临城美男排行榜之列的,出局!” 招婿还要相貌? 瞬间一些容颜不行的,只能退后一步,谁叫她是城主夫人。 “打不过本夫人的,出局!” 众人立马走了一大半,就她刚才把风少庄主打得一身伤残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人敢自寻死路。 苏锦瑟浅色的唇瓣勾起,眸光扫荡了下台下后,又继续言道:“聘金没有百万两黄金的,出局!” 入赘还需要聘金――? 一些眼底冒桃花的,瞬间歇菜。 “很好,识相的都给我退后,接下来剩下的,我们不用比武,我们卫大千金只想找个体贴爱她的男子,若是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三日之内拿的下卫长泱欢心,那么城主会亲自为你们举办婚礼。” 苏锦瑟清晰的话语清楚的透入每一个人的耳里。 当然还有楚白黎的耳里――体贴疼爱她的夫婿? 楚白黎双拳不由的握紧,阴冷的视线直视台上的白衣女子。 苏锦瑟假装没有看到楚白黎的样子,继续说着有关卫长泱的一些事,然后还说要选一个人跟她们用膳。 “你,就你了,叫什么名字。” 她指向不远处穿着墨色衣袍的男子,她看中的是他那双深邃不可待见的双眸,就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 眉间一袭忧伤,一眼望去都不知看煞多少红颜。 看着挺舒服的――“苏北辞” 墨色衣袍男子随寒风而立,神情淡淡望着她。 苏锦瑟没想到如此脱俗的男子也会出现在此处,她朝卫长泱招招手,亲自介绍二人,颇有媒婆的风范。 “唔,我家城主大人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你们两个慢慢找一处地方用膳恩?” 苏锦瑟声音很轻,却也不小。 相隔十步远的楚白黎不难听到。 “好。” 卫长泱点头,与苏锦瑟看好的男子缓缓离开此地。 楚白黎就这般的眼睁睁看着纤柔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心里有些不能抑制的怅然冒出来,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或许以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阴沉的深眸望向一身白衣的城主夫人,后者会以他一个冷讽的笑。 仿佛,在无声的嘲笑他将世间最好的宝贝丢弃了――玄王府。 苏锦瑟准时就已经回到了大厅打算陪伴月玄墨用膳来着的,可这个男人却迟迟不出现,问过才知道在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军事。 恩,她等――可等了两个时辰后,某张明媚的小脸已经彻底黑了。 “夫人,城主来了。” 隐水闻到了火药味,她低声提醒一句后,立刻垂下了脑袋。 苏锦瑟单手支着侧容,冷清的说道:“月公子,忙完了吗?” “饿坏了?怎么不先吃。” 月玄墨走到她身旁,将她抱在腿上,大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青丝。 “那你怎么不先吃在议事呢,让大臣也饿着肚子?” 苏锦瑟别过脸,待婢女把饭菜都端上来后,纤细的指端起碗却被男人大手抢过。 “你们退下。” 他冷声吩咐众婢退下。 “我要吃饭!” 苏锦瑟幽怨的看着他,早知道她就跟卫长泱在外面吃了! 月玄墨勾唇,那嘴角的笑无比的妖魅,冰冷的指尖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好了,下次知道不该饿你。” “饿我吗?你平日也是这般三餐不定?” 男人俯身,在她红润的唇瓣吻去,唇舌微微的探入了她温软的唇齿间,清冽的气息冲刺着苏锦瑟每根神经。 她气息微喘,在他舌尖咬了一下:“少来!” 男人抵着她额头低低的笑,神情充满了柔情:“乖,下次不用等为夫了恩?” “不等你,你八成要到天黑了才想起来要用膳。” 苏锦瑟捏了下他腰,却换来他爱昧的一声轻哼。 这个男人真是――她又瞪起眼凶巴巴的看着他:“你又耍流―氓!” “情不自禁,苏姑娘这么霸道?这都要管制为夫?” 月玄墨不规矩的大手朝她裙摆伸去,指腹流连忘返的在她腿根游走着。 苏锦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把婢女都赶出去了,刚开始还以为是月公子担心她发脾气不给他面子,所以事先给自己留点面子呢。 “想吃饭?” “你说呢。” 她为了把他唤出来用膳,都饿了两个时辰了。 月玄墨眼神闪过幽光像只狼一样,低头又封住了她红润的唇瓣:“喂为夫,就让你吃饭。” “不要脸!” “用嘴。” 某人得寸进尺。 。 “……” 苏锦瑟。 月玄墨看着她妩媚的眼神,心中一荡,深沉的眼神猛的又危险暗了几分。 “不喂?” 他的手指渐渐的脱下她的……“喂!你别乱来。” 当他低沉的笑声响彻在耳畔时,苏锦瑟脑子里绷紧的那根线,” 噔“,断了,她挣扎的捶打着他。 月公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听说你今天在擂台上盯着一个男子看了许久?” 他危险的微笑挂在唇角,仿佛在提示她若是回答的不好,可要惨了。 苏锦瑟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抿起若有若无的笑。 “是啊!” 她倒是答的挺顺溜,特别是唇角那抹笑,在月玄墨的眼里笑得跟像个偷了鸡的狐狸般,眯起随时都仿佛会放电光的眼眸,微微颔首的夸赞着;“看着很干净的男子,身上又透着一股忧伤气息,我喜欢!” 一句我喜欢,粉碎了月玄墨的温柔。 他冰冷的指抬起她精巧的下颚,口吻充满了危险之意:“有多喜欢?” 唔――月公子在吃醋? 想到这里苏锦瑟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粉色的舌尖探出唇间,微微舔了下唇瓣。 一个小动作,在这她如此清美的女子做起来,却是实打实的诱―惑。 【084】苏姑娘还把自己当良家姑娘?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你敢露出这副神情,是不是皮痒了?”月玄墨冰冷的长指轻勾缠住苏锦瑟的下颚,妖异至极的脸上浮现寒冷的笑意,那薄唇尽咫尺朝她红唇贴近,指间几乎要捏断她的下颚骨。 苏锦瑟皱眉,唔,好疼,狡猾的大眼逐渐升起了雾气,月公子真吃醋了呢,手劲大得好似轻易的就能捏断她的下颚! “月公子,没了下巴的女人可不好看呀。” “为夫生气就很好看?” 月玄墨从她狐狸般狡猾的大眼透出了女人有几分故意惹怒她的流光,冷唇朝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咬了咬。 嘶――苏锦瑟倒吸一口气,月公子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这样就疼了?” 男人嘴角挑起耐人寻味的邪笑,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听就知道他在暗示什么,苏锦瑟抬眼一瞪。 “月公子还要不要用膳的?” “用完膳才收拾你。” 月玄墨松开她精巧的下颚,大手一勒,将她裹在怀中怜惜般的吻了吻,亲自拾起筷子伺候她用膳。 男人怜惜一个女人起来可以把人腻死――苏锦瑟乖巧的坐在他腿上,小口优雅的吃着他递上的菜肴。 “月公子,皇上病危了么?” 她懒懒的抬起眼眸,算下日子,皇上的身体也差不多了,他之前苦撑着只不过是想看着公主们嫁出去。 “恩。” 月玄墨喂了她一口米饭。 声音淡淡:“洛帝城传来消息,皇上如今的朝政已经交给丞相七尹代为打理,隐都城如今已经等不及蠢蠢欲动。” “凰洛煜?” 苏锦瑟细眉一跳。 “他倒是野心不小哦。” 上次她问过莫言才知晓,凰洛煜一直派人暗杀月玄墨,想必她和月玄墨初遇的那次和回凤临城的那次都是他派来的杀手吧。 “野心撑不起他的能力。” 月玄墨唇角勾起危险的笑。 “月公子啊。” 苏锦瑟指尖悄然的爬上他银白色的衣领,大眼精光闪闪的。 “恩?” 她嫣然一笑,笑得那个灿烂如花。 “瑾烟记得留给我哦。” 苏姑娘是要报仇了? 月玄墨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你想怎么处置她?杀了她且不是更好?” “杀?” 苏锦瑟食指微摇。 “开玩笑,我可是灵女!血腥这种事不适合我,我要她生生世世都在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她朝男人的下巴一亲,眼底闪过狡猾的笑。 “苏姑娘狠起来,似比男子更毒!” 月玄墨喂了她一口米饭,当怀中的女人眯着眼睛刚要咽下时,他突然俯身,冷唇堵住了她的红唇,将唇齿内的米饭都横扫到了他口中。 苏锦瑟脸一红,愣愣的看着他有滋有味的吃着她口中的米饭。 “恩,很美味!” 男人邪肆的笑勾在唇边,那越发低沉的嗓音就想是一簇簇的邪火,肆意燃烧了她残存的神智。 苏姑娘觉得跟月公子待在一起,连胭脂都可以不用了! 她一天都不知道要脸红几次,微恼的轻咬唇,唇齿间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她脸颊又越发的殷红下了。 “动不动就脸红,苏姑娘还把自己当良家姑娘?” 他指尖捏了捏她红彤彤的小脸,这样就脸红了,若是他在此处在做点更过分的事情。 苏姑娘且不是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不要脸,还要我跟着习惯?” 苏锦瑟柔软的唇瓣微翘,小手在他腰间狠狠的一掐,见男人面不改色的用膳,她狡猾的玩闹了会,也没劲! 掐他都不疼――“苏姑娘让为夫有多疼,那晚上为夫可就得让苏姑娘有多疼。” 月玄墨轻浮的在她耳畔低笑,视线转回时,却又换上了一副冷锐正经的模样。 衣冠禽―兽形容在月公子身上在适合不过了。 苏锦瑟不跟他在逞口舌之辩,这个男人说去轻浮的话不知多顺溜,表面却要装作冷冰冰的样子,简直是让人无奈又无力。 于是乎。 夫妻二人异常和谐的吃完这顿饭,苏锦瑟裹着暖棉棉的被褥被月玄墨哄睡后,他才缓缓的离开主阁,朝书房走去……这边安详一片,而云流绣坊那边……卫长泱与苏北辞细聊了才知道,原来他是来凤临城游玩,尽于地主之谊,便将他留在了云流绣坊过夜。 当她路过那颗梨花树时,一抹挺拔的身影撞入她眼中。 “你想嫁给他?” 楚白黎冷漠的眼看着眼前这个清雅淡然的女子,也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淡然豁达的样子,心头间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卫长泱微愣,随后淡淡而笑,坦然的承认:“苏公子很好。” 一阵寒风刮过,她纤弱的双臂被男人大手禁锢住,他冷冷的抬眸盯着她迷茫的小脸:“他对你好?所以你就要嫁给他?” “难道不是这样吗?” 卫长泱浅色的唇瓣微掀。 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隐忍着情绪的流光,不由的觉得好笑,以前的卫长泱对他百依百顺,不舍伤他半分,可现在的卫长泱不一样了。 更懂得如何诛心! “大概是你对我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男子对我好了……呵呵,楚老板应该也清楚吧,女人很容易被感动的。” 楚白黎长指微颤,听到这句话后,像似被火烫般的松开她。 “云流绣坊要的是一位能管制好绣坊生意的姑爷,不是只会哄你开心的男人。” 白天见到的男子,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主! “不需要。” 卫长泱浅笑道:“你也说了,慕灼就算与孔凌瑶成亲,也不会离开云流绣坊,我为何还要找另一个男人管制呢?” 她如今变很陌生,可陌生中又有熟悉之意。 楚白黎记起来了,她除了在他面前婉柔外,对待旁人都是这样冷清的神情,如今她也这样对待他,心底是早已经把他看成是旁人了。 “楚老板半夜到我这边,就是为了让我找一个能管好云流绣坊生意的姑爷?呵呵,楚白黎你是不是一直都忘记了,我嫁的是夫君,不是能管好云流绣坊的男人!” ――我嫁的是夫君! 这句话在楚白黎一身冷漠气息的走出云流绣坊时一直回荡着。 他迎娶她,却一直尽职的将云流绣坊生意管制好,却忽略了她对他的感情,若是卫长泱如今依旧死缠烂打的缠于他,他倒是能冷漠的忽视她……可如今见她冷漠的模样,他却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她的模样,见到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时是那般的般配,内心里的铺天盖地的恼怒和那被称作嫉妒的情绪令他自己都惊讶。 他是怎么了――楚府柳涟漪刚洗漱完,穿着薄裙走出屏风时,却猛然的找一只大手捂住,她心神一慌,无力的挣扎却被身后的男子朝床榻推去。 “迟少华!你给我住手。” 她眼眸含泪,却阻止不了他撕扯她衣裙的动作。 轻薄的衣裙被男人丢弃一地,神情阴鹜的男子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的……动作甚至可以的要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哼,本少爷要玩的女人会玩不到?” 迟少华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痛得揪成一团的小脸对着他阴邪的面容。 柳涟漪双眼折射出憎恨的目光,纤柔的手不断的捶打着他:“够了,你在缠着我,我一定告诉我爹……” “告诉你爹?” 迟少华冷笑,邪恶的贴近她耳畔:“要不要顺带告诉楚白黎,本少爷在他的地盘是什么的上……你啊!” “混蛋!” 柳涟漪恨不得杀死他。 “我混蛋?” 迟少华重重的咬着她苍白的唇瓣,声音带着尖锐之意:“柳涟漪,当初是谁假装身体柔弱往我身上靠的?是谁三天两头主动送上门来接近我?现在见我迟家败落了,赶紧找下家了啊!” “要不是你小妾害我小产……” 柳涟漪话还没说完,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惨叫了一声。 迟少华指尖狠狠的掐着她,凶狠的目光看着她痛苦心底升起了一种快意:“你柳大千金若不叫几个人去强爆她,小柔会拼命反抗把你推下楼梯?柳涟漪你以为找到楚白黎当靠山,我拿你没办法?” 是啊! ――她就是恨,为什么迟少华敢背着她私藏女人。 等了楚白黎三年! 可他却迟迟不休了卫长泱,别人说楚白黎爱她,可只有她心底不安,最清楚楚白黎爱的到底是谁。 所以爹爹为了给她铺垫后路,就选择了迟少华! 她柳涟漪甚至把女人最宝贵的身子给了他迟少华,却换来什么? 他肆意的私藏着女人? 哼,若不是他家败落,她到不知该如何时候。 柳涟漪苍白的唇瓣朝迟少华扬起了讽刺的笑:“那又怎样,你以为你还是迟家的大少爷?” 她的话,宛如一根利刺猛地刺入迟少华心脏,俊容都扭曲了几分,掐在她脖子处的手劲也加大了很多。 “信不信本少爷在这张榻上弄死你!” “哦?那我爹也会找人弄死你和你那心爱的小柔。” 柳涟漪额头溢出细汗,男人粗鲁的动作让她浑身疼得窒息。 孱弱的身体怎经得住他这般的对待? 可却丝毫不示弱的冷视着他疯狂的模样,早晚,她要亲手杀了他解恨! 【085】她要让卫长泱尝尝是什么滋味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柳涟漪近乎是颤抖着双腿从床榻跌下来,她唇瓣苍白失了血色,双眼憎恨地望着穿衣的迟少华。 “你到底想怎样?” “听说卫家招婿。” 迟少华脸孔闪过森冷的笑。 “你想娶卫长泱?” 柳涟漪心一惊,声调不由的尖锐了几分。 迟少华冷哼一声,眸光放肆的望着她讶异的神情:“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拿到卫家的家产,过往的一切将会被抹得干干净净,不然你觉得楚白黎要知道了他的女人……”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话语却暗示着她。 柳涟漪双手握紧,长睫微微掩下眼底的情绪:“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迟少华上去,一手勒住她的腰,大手不规矩的抚着她细腰,眼神邪气:“可别忘记刚才是谁把你压在身……下!” “你也别忘记,兔子急了都会跳墙,你想翻身在凤临城依旧做你的迟少爷,最好别逼人太甚。” 柳涟漪一把将他推开,凌乱的发丝衬托着小脸格外的凄惨,本那无害的双眼却折射着阴狠的光芒。 “我要卫长泱生不如死,这一辈子都活在被不同男人折/磨的阴影下,” 都是她,害得她遭遇了这般待遇。 所以,她也要让卫长泱好好尝尝是什么滋味。 “嫉妒了?小毒妇。” 迟少华轻浮的勾起她青丝,卷在指尖把玩着。 柳涟漪玉手握住他手,唇角妩媚一勾:“留着那女人,你夺了她一切又如何?楚白黎若知道了一丝风声,他照样能把卫长泱的一切都夺过来,少华,杀人还要斩草除根呢,何况你要夺了别人百年家业,可不能给楚白黎有借口去夺啊?” “哦?那你说该怎么办?” “事成之后找个恰当的机会把她卖到别的城池里花院中便好了,以卫长泱清高的脾性,她要是真被男人给糟―蹋了,是没脸出现在自己深爱的男子面前。” 柳涟漪勾唇冷笑。 “好,依你!” 迟少华答应的倒是爽快,俯身在她红肿的唇瓣印下一吻。 柳涟漪反手将他脖子勾住,眼眉如丝的看着他:“以后别在来楚府找我了,知道吗?” “那你……” 迟少华大手渐渐的移到她臀。 一股厌恶之意被她强忍下,她指尖缓缓的把弄着他衣领,声音故作娇媚道:“我会去找你的。” 迟少华将她下颚勾起,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眼眸内。 “今晚让我留下来,我便听你的。” 柳涟漪心一惊,立刻拒绝:“不行!” 要是被楚白黎撞上,她哪怕是死也解释不清――“怎么?他晚上还要你伺候?” 迟少华眯起眼,大手撕拉一声,将她凌乱的衣衫撕尽,动作粗鲁的把她往床榻丢去。 柳涟漪紧紧的握着颤抖的手,压抑着满腔的杀意,却面容带笑的看着迟少华褪去衣袍,缓缓的朝她走来……――擂台设了三天便撤下,一大批优雅之士皆是叹气的离开,看来被城主夫人看中的苏北辞很有可能成为云流绣坊的姑爷。 真是叫他们嫉妒眼红啊。 精致的画艇上,卫长泱和苏锦瑟坐在上面,看着湖畔的美景,一阵悦耳的琴声自苏北辞的长指泄出。 她们淡淡而笑,悠然的日子过的到是极为的舒坦。 “哟,这不是卫千金吗?” 另一只画舫缓缓的停留在她们画舫旁边,一声略讽的声调响彻而起。 “是啊,听说招婿了呢。” “是不是那个弹琴的俊公子啊……” 一声声肆无忌惮的讨论声传来,卫长泱并未露出任何情绪,眸光淡然的望向那些花枝招展的贵妇们。 “长泱见过各位夫人。” 她们神情一顿,没想到她非但不生气,还悠然自得的跟她们打招呼。 苏锦瑟微翘起唇角,朝卫长泱一睹,两人知心的一笑,她又继言:“各位夫人不如上长泱画舫里坐坐,城主夫人请你们喝茶呢。” 城主夫人也在? 众人的视线朝坐在卫长泱旁边的女子望去,青丝披肩,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张侧脸,不过她握着茶杯的细手上,那证明城主夫人身份的戒指是那么的醒目。 一个个都苍白了脸颊,深怕被城主夫人处罚。 她们也知晓城主夫人与卫长泱甚好,所以以为她没在,才出声讽刺了卫长泱几句,若是知道她在的话,怎敢啊! “你们不渴吗?” 苏锦瑟冷清的声音透过来,她们都能感到一阵冷冰冰的气息。 “渴……” 众夫人弱弱的低下头。 这样啊! 苏锦瑟将暗处守护她左右的隐水唤了出来。 “隐水,请众夫人喝茶。” “是!” 隐水简洁应道。 一阵绿色身影飘拂而过,接着便是众夫人惊慌失措的救命声。 苏北辞长指微勾琴弦,俊容如玉的面容上挂着圣莲般的笑意,清澈忧伤的眼眸看向苏锦瑟时闪烁过十分的莫测神秘的光芒。 夜色幽静如画,一轮明月悬挂夜空,安静的街道偶尔会响夜里啼鸟清脆的鸣叫声此外便空无一声。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前行,相隔约三丈远,彼此却不发一言,随着夜色越发暗沉,二人缓缓的在云流绣坊停留下。 “今晚谢谢你……” 卫长泱墨色的青丝被风雪吹的有些凌乱,白素的面容上,眼眸有些微红,不难看出她不久前情绪过于起伏。 “下次谈生意这种事叫慕灼去,难道身边都不知道带家丁?” 楚白黎冷漠的声音夹带着一丝怒意思,若不是他在酒阁碰上她。 这个不知危险的女人且不是让人白白欺负去? “今天是珞老爷的夫人邀请我到酒楼谈事,想为她做一件衣裳,我也不知会这样。” 卫长泱淡淡的说道。 前一刻委屈之色仿若不曾出现在她眼底般。 楚白黎手袖下的大手握紧,女子漠然的话语就像似一盆冷水把他满怀的话语浇透:“风雪大,快回去吧。” “恩。” 卫长泱微微点头,并没有想以往那般的挽留他。 楚白黎收敛起黑眸的情绪,转身缓缓的离开,她微笑,却无意间看到了雪地上的血迹,她眸光微乱,将他唤住。 “等等……” 楚白黎眼底的情绪愈发的浓稠起来,缓缓的转过身望向她。 “你手……” 她忘了,方才楚白黎是从珞老爷的家丁手上救走她时,拿手臂挡住了挥来的刀刃,他却若无其事的将她带出来。 “无事。” 楚白黎经她提醒,将手臂藏于身后。 卫长泱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见他是为自己受的伤,也不顾男女之礼将他带回府上,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同在屋檐下。 可却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待在一起。 楚白黎坐在她厢房内,有那么一瞬间,胸口有些许沉痛压抑感传来,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上次我以为只有一件衣袍没有给你,没想到柜子里都是你的,楚老板不介意的话,先将沾染的血迹的衣袍换下。” 卫长泱打开精致的柜子,里面全都是崭新的衣袍,恐怕是她这些年做出的,却没有送出手。 。 当时她是见榻上有一件男子的衣袍,就只以为是一件了。 “好!” 楚白黎望着她淡然的拿出衣袍的样子,不知为何嗓音沙哑的厉害。 待他换好衣袍后,她才见金疮药拿过来,温雅的坐在男人的身旁,轻轻的将金疮药抹上他的伤口,幸好并不是很深。 “你这几日先不要碰水,若是换药不方便,让柳小姐帮帮你,千万别撕扯了伤口。” 楚白黎好看的深眸几乎眯成一条直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却没有吭声,强烈的目光让女人抬起了眼眸。 见他眼底划过茫然之意,卫长泱温柔一笑:“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何我这般洒脱?” 楚白黎没有回答――卫长泱轻柔的裹好他伤口,又亲手帮他系衣袍:“我喝忘情水,一些事情依旧记得,可却忘记了我爱你的感觉。” 这一瞬间,她明显察觉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身形一僵。 “我也不知当初为何有那般的勇气,可以违背着爹爹也要救下身患剧毒的你,那时我知道的,你情愿死,跟柳涟漪在地狱做一对夫妻,也不要为了保全彼此的性命而另娶佳人。” 卫长泱神情淡淡,宛如在说着一件已经很遥远的事情般。 “可我不想你死,那样我连对你好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当初做的一切其实我都不后悔,我后悔的是爱上你,才让这一切的悲剧发生。所以楚白黎,你不用对我有负担,准确来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曾给我希望,这样才让我不那般的绝望……” 她不绝望吗? 不绝望的话怎么会喝下忘情水,情愿忘却了她一直舍不得的爱? 楚白黎见她淡淡而谈着以前的一切,神情却再也不会露出以前悲痛或忧伤的神色时,一颗心真的很痛。 “你不爱我了?” 他深眸望着她微微扬起的小脸,冷漠的声音宛如是喉咙深处溢出来的般。 【题外话】月票月票……作者跪求月票! 【086】一句话都没说你,就委屈的不行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卫长泱收敛了心神,清美的眼眸看着他英俊的脸孔半响,浅色唇边缓缓勾起,溢出了清婉平静的声音:“不爱了吧,我与你相处再也没有心痛的感觉。” 原来在她爱他的认知里是不心痛了,便是不爱他了――楚白黎心不停的抽痛着,深眸逐渐的阴霾下,他从未想过她如今云淡轻风的话会如此句句诛心。 二人相继不语,她觉得呼吸有些凝滞,空气里似乎充满了怪异的压迫感,卫长泱指尖巧妙的将他腰带系好,缓缓的站起身:“天色很晚了,楚老板相救之恩长泱他日定当相报。” ――相报? 楚白黎望着她素雅的面容,脑海中浮现出了儿时他出手也同样救过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面容桃花,笑容嫣然,天真的对他说定当相报他救命之恩。 而他,却回了一句话。 别在出现我面前,就当是报答我――当几天后,楚白黎听到街头接尾相传卫千金的婚事时,他负手立在梨花树下,白嫩的花瓣缓缓的被风拂落,平静却深幽的眼眸里有着让人无法洞穿的深沉一直望着雪地之上的莲花瓣。 那些曾经被搁浅在心底的一隅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苏醒了过来,清晰了,却来不及抓住什么又开始慢慢的远去。 一件温暖的披风盖在肩头,他低头,女子柔美的小脸撞进心房间,她柔唇勾起,微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楚大哥,你在想什么?” 楚大哥――楚白黎眼前的面容渐渐朦胧,柳涟漪那张怜惜的小脸逐渐的清晰起来。 他将手从柳涟漪的小手抽离,揉了揉她青丝:“外面风雪大,怎么出来了。” “涟漪见你一直站在外面……” 柳涟漪话语微顿,眼眸望着他失神的神情,声音低柔问道:“楚大哥,你是不是在想卫长泱?” 楚白黎一双眼眸看着她,并未言语。 她眼中隐忍着脆弱,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眼泪:“你从未这般失神过,涟漪觉得楚大哥变了,如果楚大哥真爱上卫长泱,不如涟漪让出……” “涟漪,再说这些话知道吗?” 楚白黎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中,他怎么可能爱上卫长泱,他爱的一直是从小到大发誓要守护的人儿。 “楚大哥,涟漪想约卫长泱出来谈谈心好吗?” 柳涟漪微凉的指尖柔柔的覆上他英俊的面孔,声音带着乞求之意:“你与她纠葛太多,且是一封休书能说清的,涟漪也是要嫁给你之人,竟然她寻到了一生的良缘,想必也不会在纠结过去,涟漪想跟卫长泱好好谈谈,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做仇人啊!” “不必了,她不会怪你。” 楚白黎眼眸微敛,她早已经忘却了爱他,怎么会怪呢? “楚大哥是担心涟漪伤她心吗?心底依旧不舍她?” 柳涟漪眼圈微红,挣扎出他的怀中,唇瓣轻咬:“那你就当是涟漪不安好了,就当涟漪想求个安心。” “我人已经在你身边,你不安什么?” 见她耍着小脾气,楚白黎低声笑了笑。 她不安什么? 柳涟漪笑容有些微凄,难道他独独与她保持君子距离不会让她感到不安吗? 她人已经住在了楚府,可楚白黎却没有开口迎娶她之意,连她隐晦的暗示二人同房,他也不留痕迹的回避而过。 这个难道不够她不安吗? “楚大哥,明天我会邀请卫长泱到菩萨庙相聚,你若是不放心,也来看好了。” 她说完,便小跑任性跑开。 楚白黎望着她的身影,长指无奈的揉揉眉骨。 玄王府。 苏锦瑟裹着暖棉棉的被褥,缩在床榻上剪着红纸完,一张张喜字剪得她不亦乐乎,月玄墨推门而进,就看他的女人专心致志的做着感兴趣的事儿。 他脱下披风放在一旁,倨傲的身躯朝床榻走去。 “在玩什么?” 苏锦瑟抬起明媚的小脸,露出了甜美的笑意:“你来了啊,瞧我剪的漂亮吗?” “苏姑娘还真想做媒婆了?” 月玄墨低头望了一眼她手中的喜字,伸出长臂将她搂在怀中,鼻翼蹭了蹭她娇弱的肌肤。 “我会痒呀。” 苏锦瑟纤细的手臂勾住他脖子,暖棉棉的贴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她轻轻的跟月玄墨咬耳朵,玩得不亦乐乎。 男人狭长的凤眸闪现在暗红的流光,在她唇瓣咬了一口:“今天怎么了,这么惹人疼?” “心情好呀。” 苏锦瑟将小脸埋在他脖窝里咯咯的笑个没停,她之前亲自送喜帖到楚府去,都不知道楚白黎那张脸都黑成了什么样了。 明明心底喜欢的紧,却又假装不承认。 唔,男人都这么口是心非么? 她家的月公子好像一开始也是呢,明明想要她的紧,却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还要她主动上门求亲,娶进门不照样整天黏着她不放。 “哦?你又欺负谁了?心情这么好?” 苏锦瑟很少主动跟他撒娇,绝大多数都是他霸着她不放,将她欺负的彻底了,这个女人才会柔柔的讨好他。 见到她主动这般的好心情,月玄墨长指将她青丝撇到肩后去,指腹揉捏着他细腻的肌肤,动作轻浮十分的惹人脸红。 “少来,我才不会欺负人。” 苏锦瑟指尖把握着他黑发,眸光认真的望着月玄墨邪魅的面容,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他好好商量下。 “月公子?” “恩?” 月玄墨大手一挥,将喜字撇下床,倨傲的身躯缓缓的笼罩上苏锦瑟。 他长指轻挑,解开她衣衫,目光肆无忌惮的流走于她白皙的肌肤之上,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说道:“我想去一趟苗疆。” 男人手微顿,深沉的眸光与她对视上。 苏锦瑟微微一笑,在他唇角亲了亲:“我接到七尹传来的消息,苗疆有位传人使得蛊毒,我想去会一会。” “锦瑟……” 月玄墨冷唇微动,却被女子纤柔的指尖捂住。 “如今战事四起,你若连被这蛊虫所控,这可管系到凤临城所有人的安危,再说了,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啊,不然等你真夺得天下,你娘要我和你之间的性命做出选择,那我们夫妻二人且不是任由她摆布?” 苏锦瑟眸光略带委屈的看着他妖艳的面容,唇瓣贴着他耳畔轻轻的言着:“我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为夫让隐水与莫言去。” 月玄墨大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唇狠狠的朝她柔唇压下。 “唔” 苏锦瑟不满的瞪眼,小手推着他胸膛,可男女之间悬殊的力气过于强弱,她也能微微的挣扎几下,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月玄墨!我不会有事的,常言笑会陪我一起去。” 他动作猛然一停,眼眸危险的眯起:“常言笑是何人?” 他这时候吃什么醋啊! 苏锦瑟瞪了瞪眼:“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 月玄墨眉头皱起,苏姑娘身边的男人似乎格外的多,上回一个青梅竹马的七尹不够,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常言笑? “你够了啊,都是救过我的朋友,你就让我去了。” 苏锦瑟推开他,用被褥裹住洁白的身子,清透的眼眸似有泪光闪过。 “难道,你就这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还是你觉得苏姑娘有天大的本事可以为你续命?苏姑娘又不是神,自己都保不住,顶多熟识一些禁术罢了。” 月玄墨望着她委屈的小模样,无声的叹了一声气。 “一句话都没说你,就委屈的不行了?” “谁说我委屈了,我只不过不想受活―寡而已,月玄墨,是你把我清白夺走的,你敢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就死定了,我一定找玄机天师教我禁魂之术,把你灵魂永远的禁锢在身旁折―磨你。” 苏锦瑟被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惹得恼怒极了。 最后,还拿起了枕头望他身上砸去――“好了,这件事我们日后在谈恩?” 月玄墨拽过她,高大的身躯缓缓的覆上她……苏锦瑟指尖掐进他的肌肉中,整个安静的住阁内飘拂过的都是她低低哭泣的声音,离住阁十步远的隐水啃着桂花糕。 双眼无辜的看了看住阁方向,又看了看出现在漆黑夜中的红袍邪美至极的男子。 ――呀,夫人又被城主打了,她这样跟阎门主走,真的可以么? 次日苏锦瑟近乎是隐水扶着出玄王府的,甚至在马车上她都一脸关切的问她昨晚是不是被城主打惨了? 面对这种天真无邪的姑娘,苏锦瑟只想说:“你知道我被打惨了,也不会进来救我?” 唉,如果隐水打扰了月公子的雅致,她或许能少受到一些苦呢,某个恶霸欺负她就够了,还要打她屁股。 一想到这个苏锦瑟就恼火――“唔,我怕嘛。” 隐水缩了缩脖子。 坐在马车上听到她们交谈的卫长泱倒是笑出了声儿,她好笑的对隐水言道:“傻妹妹,城主是在疼锦瑟呢。” “疼?” 隐水怪异的看了一眼苏锦瑟纤细指尖上的红痕。 苏锦瑟咳了两声,尴尬的别过脸:“别闹,我们到了?” 【087】月玄墨藏他女人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菩萨庙苏锦瑟行动不变,就没有进去的意思,又担心卫长泱独自进去会有什么安危,所以便让隐水陪伴着她一起进去。 隐水与卫长泱来到了安静的后院之中,柳涟漪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这位小姑娘是?” 柳涟漪见到一身绿色劲装的隐水,神情微愣。 “我的朋友。” 卫长泱缓缓坐下,先吩咐隐水在外守护,后,眸光平静的望着她柔弱的小脸,嫣然问道:“不知柳千金邀我前来是为了何事?” “卫千金还忘不了楚大哥么?” 柳涟漪吩咐婢女将清茶奉上,说话间眸光看着她美丽的面容,还有那早已经恢复了墨色的青丝。 “为了此事?” 卫长泱没有碰眼前的清茶,而是淡淡而笑:“柳千金若是与他之间不信任的话,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才是,或者是柳千金对自己没有信心抓住男人的心。” “呵呵,卫千金切莫要误会,只不过我听到你这么快就要成亲,很意外……” 柳涟漪伸手把握着手中的小香炉,说了半天却没有听出她约她到处到底想做什么? 警告她竟然已经要成亲,便不要在接近楚白黎吗? “女人终究都是要嫁人,竟然楚白黎已经决定跟柳千金在一起,我为何不选个如意的男子嫁了,若是柳千金担心那些不该担心的事情,何不回府跟楚白黎说说……” 卫长泱本来今天是不想来,不过想想或许把事情说清楚更好。 说完,她站起身直接告辞。 “卫千金请留步!” 柳涟漪出声拦住她:“你就算想跟楚大哥彻底断的一干二净,也不需要找外来的男子,若是真想嫁,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呵,原来是给她安排相亲。 卫长泱缓缓转过身,眸光与柳涟漪对视上,清冷一笑:“不必!” “可我已经把人带来了。” 她伸手将香炉推翻,浓郁的香气蔓延在四周,她美眸闪过恶毒的光芒,毫不掩饰的直视她。 “隐水。” 卫长泱眸光望向隐水。 面不改色的隐水进来,门窗打开,寒风忽进,将香味吹散去,她随手便把周边的两个婢女挥出屋外,她冷冷的望着柳涟漪。 柳涟漪并无惧意,柔唇冷冷勾起。 “你以为就这般简单可以让你走出去?” 卫长泱挑眉望她……“方才是你不喝的。” 柳涟漪将茶杯甩碎,冷笑连连:“我早已经在香炉里加了催―情香,若是你喝了这清茶,或许会没事,可惜你太低估我了……” “你会死。” 隐水眼底划过杀意,出手她挥一掌。 柳涟漪狼狈的摔在地上,却冷笑个不停,房门处一处公子装扮的男子踏步而来。 守在菩萨庙前的苏锦瑟在马车上待久了,刚下马车想透透气,却看到了苏北辞风雪中望着她,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眸隐隐着一抹深意。 “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苏锦瑟一愣。 “来找你。” 苏北辞的声音很缥缈,仿若是天外传来般,他步步朝她走近,苏锦瑟双脚像似生了根,眼眸微睁,看着他缓缓的朝她靠近……靠近……随着一声尖叫声在庙里庙外同时响彻而起。 柳涟漪和迟少华二人被隐水丢到了床榻上去,她搀扶着脸色渐红的卫长泱出了庙门却找不到苏锦瑟的身影。 车夫早已经昏迷不醒。 “隐水,你别管我,快去找找锦瑟。” 卫长泱死死地忍住体内涌上来的一抹陌生异样的躁动,她死要唇瓣,双眸关切的望着一脸无措的隐水。 隐水眸光望了望四周,在一处树枝上发现了随风飘扬的布条,她松开卫长泱,足尖浅点,布条取下。 “隐水,锦瑟出了什么事吗?” “夫人暂时安全的,我先带你回去。” 隐水将布条收起,将她送下山要紧……随着二人的离去,很快,在庙宇的厢房内,柳涟漪一脸苍白的脸色望着出现在此的楚白黎,迟少华早已经被打晕过去。 她素手揪着凌乱的衣衫,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楚大哥,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卫长泱,是她给我下了催―情香,是她要毁了涟漪的清白。” 楚白黎深邃双眸无波无绪,给人一种淡漠疏离之感,他缓缓解下衣袍覆在她狼狈的身躯上,没有说话,却令人更加的不安。 “楚大哥,我不是故意让人玷―污的,你是不是不要涟漪了?” 她脆弱的小脸愈发苍白起来,一双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惊慌。 “楚大哥,你把迟少华杀了,这样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了,好吗?” “涟漪。” 楚白黎白皙修长轻轻拂去她小脸上凌乱的青丝,他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的怒意,甚至冷漠的声音是那般的平静。 “我娶卫长泱,你若是要另嫁他人,我不怪你,甚至会重新接纳不如当初那般单纯的你,可你想得到的一切都已经在身边,为何还要去伤害卫长泱?” “我……” 柳涟漪愣愣的看着他,那眼眶内打滚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所以刻意来保护她的?” “涟漪,你若不想跟迟少华纠―缠,没人能逼迫的了你,别在伤害她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楚白黎冷漠的眼底划过一抹陌生的情绪。 他也不知为何,当看到床榻上之人不是卫长泱心口间竟然松了一口气。 “是我在伤害自己吗?” 她泪眼布满血丝,一脸悲痛地望着男人冷峻的面容,竟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这般的可笑:“楚白黎,若不是你给不了我幸福,我会这般的糟―蹋自己?是你说要娶我的啊,可你呢,却娶了她卫长泱,你心底明明一直爱着的都是她,可你却逃避,她逼你,你就拿我做借口!你不爱我的……” 楚白黎对她百依百顺,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爱意,甚至有种哥哥对妹妹般的好般,若不是小时候她求爹爹收留他。 他根本就不会为了儿时一句承若而守着她。 所以她恨,为什么卫长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的男人,她呢? 想要的一切明明唾手可得,可却是那么的遥远。 “涟漪你冷静点!” 见她渐渐崩溃的样子,楚白黎伸手要搀扶她起身,却被她一手推开。 柳涟漪悲怆的冷笑望着楚白黎,那一声绝望指责的低吼声冲破喉咙:“你早知道了我和迟少华之事对不对!可是你忍的了,你忍得了啊!” 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得了心爱的女子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他忍受的了,说明他根本不爱她的――楚白黎望着她崩溃大哭的模样,竟是无言以对……――是夜,,冷清的月光洒下来,清冷寂静的一处凤临城最高的断肠崖前,苏锦瑟被悬挂在树上,冷清的月色在她身上泛着淡淡的幽光。 她脚下悬空,无奈的看着绑她至此的男子。 “苏北辞,男人之间的问题却来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 她甚至都不敢挣扎一下,深怕就掉下了不见底的悬崖下。 断肠崖――不用想就知道掉下去绝对是死的,不然为何会断肠呢? “夫人,此乃下下策,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 苏北辞谦谦如玉,儒雅的神情看不出他与月玄墨有过节之处,好似他只是路过的般。 苏锦瑟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用另一种方式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寻一人。” 苏北辞眸光带着一抹忧伤望着明月,一股伤愁的气息在他周身随风飘逝,让人忍不住的好奇这般完美的玉人有什么伤愁之事? 月玄墨藏他女人了? 苏锦瑟想想可能性也不大,月公子一看就是生人勿进的样子! “你不如跟我说说,等会我也好帮你问问啊。” “你?” 苏北辞眸光移到她的身上,带着一抹深究。 苏锦瑟点头! “也是,若是他不告诉我,我的确也要让你无辜丧命时死个明白。” 苏北辞淡淡的说着,却让某个被绑的女人吐血。 看着无害的公子怎么一开口就是死呢。 果然,她看人的眼力有待提高! ! ! “夫人可知净阁殿!” 苏锦瑟愣住了,惊讶的望着他玉容:“你寻的人在净阁殿?” “看来你是知道的。” 苏北辞从袖中拿出一抹青丝,他玉眸闪烁着思念之情望着掌心的青丝,绾发一生。 可他却寻不到她在那处……“咳咳,你不会是那个抛弃神女的男人吧?” 苏锦瑟惊愕的眼眸转瞬微敛,月公子不是说他另娶佳人了,现在寻司筝衣做什么? “外界是这般说的。” 苏北辞声线清晰,听不出情绪的变化,但对苏锦瑟来说却能从中读到不少信息,她眯了眯眼看他;“你们当初是怎么分开的?” “你识得她?” 一贯谦和无波的苏北辞问向她时,声调明显带着一丝的颤抖。 苏锦瑟红唇轻翘:“她叫司筝衣把,在前不久帮助过我。” “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一阵冷清的风拂过,苏北辞人已经漂浮在她身前,他悬空而立,可见武功是极为的高。 【088】本王在善变,你不也得受着!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净阁殿啊!”她眯着清透的眼眸看着他,笑容纯粹:“你找司筝衣做什么?听说她被罚终身不得出净阁殿,男子又不能进净阁殿,难不成你要毁了净阁殿的规矩?” 苏北辞玉眸划过刺痛,袖袍下的手微微握成拳:“我若知晓她会被罚,七年前就不会故意将她气回净阁殿。” “可是你已经这样做了,这世间是没有后悔药的。” 苏锦瑟有点无奈的看着他心碎的玉眸,叹了叹气:“苏公子,不如你想把我放下来吧,月公子要看到我这样被你绑着,会很生气的呢” “我竟敢将你绑住,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苏北辞话语刚落,一阵狂风拂过,他双眼一冷,挥袖接下了朝她们迎面而来的暗器。 漆黑的夜色中,月玄墨一身冰冷的白袍缓缓的出现在断肠崖上,他身后数十弓箭手对准了她们二人。 苏锦瑟脸色一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弓箭手齐发的话得被射成了马蜂窝。 “苏北辞,本王从不被任何人所要挟,你最好将她交出,不然本王的弓箭不会丝毫手下留情。” 月玄墨尊贵的面容划过阴狠,浑身散发着让人战栗的寒气和杀意。 “想我死,美丽的城主夫人可要陪葬!” 苏北辞好无惧意,身形一移,脚落地。 “一个女人罢了!” 月玄墨冰冷的话语仿若地狱发出呼唤,冷气逼人,为在场之人更增几分冷透骨的杀意! 苏锦瑟双眼微眯,望着月玄墨暗红的眸子,心里了然他又被蛊虫控制,心中大惊,他离上次蛊发竟是不足一个月……苏北辞冷笑,眉眼中秉射的杀气:“传闻城主宠妻入骨,看来传言不如眼见为实。” “喂,他真会不管我啊,苏公子,你别乱来!” 苏锦瑟真特么的想骂娘了,一头长长的黑发,被寒风吹起,遮住她一半的容颜,看不清面貌“不如,先将我放下?你们好好谈谈。” “本王最后说一次,若不放下她,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月玄墨狭长的眸子幽冷残虐,冰冷中又透出几分妖异之感,似下一刻就会夺去你性命般。 “净阁殿到底在何处!” 苏北辞将长剑抽出! “杀了他。” 月玄墨声音带着极深极沉的冷,他的话一落地,弓箭手朝苏北辞射去,苏锦瑟惨白了脸色。 月公子真想没了娘子吗? 好歹也要顾及下待在苏北辞身后的她,一支支尖锐的箭朝她射来,苏锦瑟眼眸瞪大,箭尖近在咫尺间却被苏北辞一手挡下。 紧接着,满天飞舞的箭朝她们二人射来――月玄墨负手立于寒风中,冷眼看着前方被围困的二人。 “你男人够狠!” 苏北辞终究没有办法把无辜的女子拖下水,之前也只不过是戏弄她的,他剑朝绳子割断。 ‘啊! ’苏锦瑟脚下一悬空,幸好搂着了她细腰。 “苏公子,你以为我是他软助,可没想到他连我安危都不顾,难道还觉得你在此地,他会告诉你?” 苏锦瑟推开苏北辞,反手无数银针迎下朝她们射来的弓箭。 她的意思是要他走? ――“你不怪我差点还了你丢性命?” 苏锦瑟浅笑:“爱一个人没有错!” 她斜眼望向月玄墨,故作朝断肠崖摔去,反身摔下间一根银针朝苏北辞左手刺去。 “你!” 苏北辞左手瞬间使不上劲,他玉眸一震,甚至没有机会与凤临城主单打独斗,只能跃身朝明月而去。 苏锦瑟摔下的顷刻间,月玄墨犹如鬼魅一般飞速搂着了她腰身,一阵天昏地暗间,银色的光影流动中,男人一身银白色长袍,及腰随风飞舞的黑色长发,在浅浅的月色下妖艳邪妄。 他白色长靴在空中用力的一踩,将她轻易的带到地面上。 “你好大胆!” 月玄墨抿着冷硬的惊人薄唇,血一样的狭长眸子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大手拽着她手臂,几乎都要将其拧断。 “你都不顾我死活,我不胆大点怎么行呢?” 苏锦瑟疼痛的皱起眉头,绝美的面容上却依旧笑眯眯的,清凉的声音贯穿了男人的耳膜。 她一手覆上他的腹部,一把的推开月玄墨与她贴近的距离。 “趁着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离我远点!” 月玄墨眼底划过玩味,长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颚:“你在怪本王?” “我怎敢呢!” 苏锦瑟瞪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等他清醒过来,她绝对要好好的询问他一番! “可本王从你眼底看到了怒意,看到了想要扒了本王皮的怒意。” 月玄墨缓缓的滑向她精美的锁骨,低沉的声音透着邪气:“不如,本王先把你扒了。” “……” 苏锦瑟她跟他没得聊了,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每次蛊发都会格外的想要……女人! “想走?去见你口中的苏公子吗?” 月玄墨身形一闪,挡住了她的脚步,冰冷的目光望着她明媚的小脸。 “女人,本王觉得有点喜欢你了。” 苏锦瑟眼角的笑意如雪莲绽放,指尖缓缓的爬上男人肩头:“前一刻不管我死活,后一刻就爱上我了?凤临城主简直是比女人还善变!” 有点喜欢她,却可以狠绝得不顾她死活,这种男人太狠了,苏锦瑟不知没有被蛊虫所控的月玄墨是否也是这样。 但是她很清楚,这种男人要不得! “本王在善变,你不也得受着!” 月玄墨暗红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邪魅寒光,他一手勒住她的细腰,冷唇在她耳畔轻轻低语:“现在,本王要你!” “玄王啊!” 苏锦瑟抬眸,映着月色光辉的清眸像似镀上一层银芒,模糊了眼底那抹狡猾,纯粹得滴出水来。 “知道么?被不同心智的你上,这副身子就好像被两个男人给污了!” 话语一落,月玄墨眼眸危险的眯起,大手勒住她的腰身也紧了几分,冷唇微启:“你想死?” 男人天生就有股强烈的占有欲! 何况是据高位上的月玄墨,他哪怕知道自己神智有问题,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来! 苏锦瑟深知这点,却起了报复心,偏偏要跟他提起,在她看来不管是被蛊虫控制的月玄墨还是深宠她的月玄墨,都是同一个人。 可某人不怎么认为,甚至还想攀比。 “不想啊!你一点都不如他温柔,我为什么想死呢,我还要等他回来疼我呢。” 苏锦瑟低低的笑出声,指尖轻佻的卷起他黑发。 “怎么了?很生气啊!” 男人危险的眼眸盯着她明媚的小脸,冷唇突然勾起:“很好!你成功惹怒本王了。” 他纵气提身,拽着她飞跃出断肠崖,寒冷的风拂过耳畔,眼前的雾气越发的重,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瑟被他狼狈的丢在泥地之上。 湿地让她浑身都沾染了泥土,她抬眸望着四周,心神一震! 熟悉的瀑布和四周,这不是她曾经与月玄墨在幻墙所见的画面? 她当时还恼怒竟然会在此被这个男人给就地正法了! “本王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到,你最好把自己洗干净!” 月玄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指的是之前苏北辞抱着她闪开尖锐的箭那一幕! 苏锦瑟真想哭了。 她故意激怒他,是不想被他给就地正法。 结果呢? 自己给自己挖坑跳,贝齿轻咬下唇,她望着朦胧一片的水池,犹豫了起来。 “难道要本王亲手帮你脱?” 月玄墨邪肆的眸光流露玩味,若真要如此,他倒是甘愿代劳,不过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 “那啥!” 苏锦瑟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妖艳的面容,声调有些弱下:“夫妻之间的趣事乃世间最圣神得不可侵―犯的事情,您老人家能不能别这么随意啊,好歹这是荒郊野外呢?” 月玄墨狭长的眸子猛然一眯,凝着她清透的眼眸,天上飘然丝丝风雪,落在女人乌黑的青丝之上。 过了半盏茶功夫,他突然伸手将她搀扶起:“地上凉!” 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的邪气,苏锦瑟反手捂住他的手臂:“你清醒了?” 月玄墨没有回答她的话,温柔的为她拂开青丝上的风雪,冰冷的眼里浓浓都是怜惜之情,想来见到她这副防备的模样,也心知怎么了:“吓到你了?” 何止是吓到她! “你没骗我吧?” 苏锦瑟上次吃过亏,这次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相信他,谁让月玄墨实在是太过的腹黑狡诈了。 男人冷唇缓缓勾起:“骗你做什么?苏姑娘吓傻了?” 苏锦瑟眼眸眨眨,带着质疑的恐慌,还有点小担忧,眸光粼粼,好一幅美景印入男人眼底:“我还以为你又要疯一夜呢。” “让你担心了。” 月玄墨没想到蛊虫会在一个月内控制他两次,看到她毫发无损的样子,顶多是衣衫全是泥土和雪水,也松了一口气。 【题外话】天气变得好冷,唔,作者头好晕! 应该是中奖了,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哦,群么么哒~~~ 【089】夫人怎么敢骂城主混蛋啊?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我是担心哪天也被你折―磨死!”苏锦瑟收敛起慌张的情绪,懒懒的白了他一眼,不过却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低垂下的眼眸各种情绪纠结缠绕捆缚在一起。 她对断肠崖的事情只字未提,心里终究是不想他责怪自己。 “锦瑟?” 月玄墨喉结微微滚动,充满磁性的冰冷嗓音带着某种隐忍之意划入女人的耳中。 他冰冷的眼眸渐暗红下。 “先松开为夫好吗?” 苏锦瑟微愣,随后也感到了他某些变化! “咳咳,你那股冲动还没退下?” 月玄墨狭长的眸子漾起了温柔的色泽,浑身冰冷的气息都瞬间柔和了下去。 “看到你怎么敢退下?” “讨厌!” 她抡起拳头捶了下男人胸膛。 “你会不会觉得这里很熟悉?” 月玄墨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妖冶,朦胧浓雾渐渐散去,四周的景色也更加清晰下。 苏锦瑟小脸爆红,抬眸看了他一眼:“好歹也要我把一身泥洗了吧?” “为夫等你洗好。” 月玄墨低沉的笑声自喉咙深处溢出般,他勾起她下颚给她一记深吻,待她喘不过气来时,才松开怀中羞涩的女人。 苏锦瑟咬唇,唔,她好像又挖坑给自己跳了,要洗漱下,这不就是应了幻墙中的画面了吗? 唉,她真要冷静下啊! ――云流绣坊卫长泱大病了一场,极为的伤身,昏睡了一夜后,醒来看到却发现了自己满头的白发,她无措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怎么会这样。” 隐水也愣住了。 “无事,我早已经习惯了。” 她淡然的勾唇,柔弱的被她搀扶下榻,满头白发的她浑身变得更加的清凉,眼眸流转间都戴泽一股清冷之意。 紧闭的房门被她推开,一股细雪夹带着梨花迎面拂来,她睁开漠然的双眼,一抹挺拔的身影印入她眼底。 “他昨晚就在这里守护着了。” 隐水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话要说,找了个理由便撤了。 卫长泱看着气质冷漠的楚白黎,阴沉地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一双深眸盯着她未语,她倒是想说道:“昨日是她先自作自受,我没有害人之心也不会让人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你若想要替她来讨公道,不送!”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是非不分吗?” 他的嗓音很沙哑,像一夜没有休息好。 呵,他是一夜没有休息好啊。 这个男人是太心疼柳涟漪了吗? 她心竟然会隐隐作痛了。 卫长泱眨了眨发热的眼眶,干涩的眼眸掉不出一滴眼泪,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 “若是没事,我们不要见了。” 看到柳涟漪疯狂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好累。 爱一个人却间接性的毁了一个人,甚至毁了自己,如今把楚白黎忘却了挺好的,至少她不会在心疼他,不会在痛苦。 一阵落花雪飞落而下,楚白黎望着她平静的模样,心空了一大片……玄王府火药味极重。 苏锦瑟与月玄墨因为去苗疆之事又起了纷争,前者坚持要去,后者却不让她去,吵着吵着便惊动了全府。 隐水和莫言趴在墙角偷偷听着。 “莫言哥哥,你不是说夫人温柔娴淑的吗?怎么敢骂城主混蛋啊?” 隐水天真的眨眨大眼,似乎听着夫人好像离温柔二字还有一段距离。 “你跟了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傻丫头,你真觉得她温柔娴淑???” 莫言搀额,唉,小姑娘就是这么的单纯啊。 他当初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丫头还真当真了! “可世间传闻灵女救人无数,绝世无双。” 她纠结了。 莫言小声的跟她说道:“装的,都是装的!” “难怪夫人连老夫人都不怕!” 隐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最怕的就是夫人和门主了,所以也好羡慕夫人哦。 “她连城主都敢骂,还会怕老夫人?你是没见过她在洛帝城强悍的样子,要不是夫人那张脸长的跟灵女极为的相似,我也打死都不信灵女是这样子的。” 莫言挑挑眉,话刚落就被一只绣花鞋砸中。 苏锦瑟冷清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舌头都不想要了吗?” 隐水捂住嘴,大眼转呀转,拉着莫言哥哥赶紧跑,夫人发威了! ! ! 屋外二人低低的交谈,屋内意见不合的二人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苏锦瑟蹬着眼看月玄墨低低笑的模样。 更是恼火了! ――“月玄墨,我跟你说认真的。” 月玄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细腻的肌肤,声音缓慢低沉:“为夫也是跟你说认真的!” “……” 苏锦瑟撇开他的手。 她觉得跟月公子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生气了?如今兵荒马乱,你若是有了闪失……” 月玄墨见她清澈的眼底折射出怒意,讨好的搂着她纤柔的身子。 苏锦瑟冷笑:“苏姑娘在月公子眼里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若要去,来日为夫陪你一同去。” 他低头,浅浅的吻着她的唇瓣,嗓音越发沙哑:“乖,张嘴。” 你! ――苏锦瑟看着他迷情的模样,真是气都不知打哪一处来,却抵不过他的柔情,红唇张口,男人的唇舌见机喂了进来时,她的心脏似要从喉间跳出来。 渐渐的,滚烫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正在一点点地沿着苏锦瑟全身经脉直到扩散,似要焚烧她成灰烬。 一双纤细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环上男人的肩头,承受着他给予的宠爱。 “别在想这些了,懂吗?” 月玄墨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将女人拦腰一抱,朝偌大的床榻走去,苏锦瑟柔柔的依偎在他怀中,浓翘的长睫下掩下了眼底的精光。 夜色弥漫,寒风微微,一片空静,一片安静。 苏锦瑟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衣行走于官道之上,她身后跟着一脸无措的隐水,正在用一双天真的大眼担忧地望着她。 “夫人啊!我们这样会不会惹怒城主啊?” “有我在,你别怕。” 苏锦瑟悠然的赶路,冷哼了一声,月玄墨不肯她去,难道她就不会偷偷的去吗? 开玩笑,他能拦得住她? “可城主知晓我们偷偷溜出来话,会很生气的哦。” 隐水内心极为的不安,她从小都接受着严格的训练,从未违背过谁的命令。 如今却做出如此违背主子的话,她有点儿害怕。 “他要责怪你,你就说是为了保护我,恩?” 苏锦瑟信誓旦旦着没事的,全然忘记了出门前她给月玄墨是怎么下药的。 二人一前一后,缓缓的离开了凤临城。 一路向南。 赶了半个月的路,苏锦瑟与隐水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客栈中,她与隐水入座,点了两碗清水面后,便打算稍做休息。 “来咯,客栈您的清水面。” 店小二端着两碗清水面上来。 苏锦瑟眼睛瞄了一眼他手臂上的铁链,低声说了句谢谢,后缓缓的从包袱拿出两个筷子,递给正想要拿桌上筷子食面的隐水。 她迷茫的问道:“夫人,这里的筷子不干净吗?” 隐水武功是极高,可却缺少锻炼,鲜少出凤临城,自然也不明白外面的人心险恶,才导致如今还是一副单纯的样子。 苏锦瑟摇头,低声言道:“你看到了店小二手臂上的铁链吗?” “看到了!” 隐水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条形式怪异的铁链而已,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是有名的黑门,专门在启国做黑生意,若是我们进来点的是牛肉面,端上来的定当是死人的……” 苏锦瑟眸光望着桌上的筷子,继续言道:“若是你动了他们给死人准备的筷子,那么下一个被烹煮的,定然是你了。” “啊!” 隐水看着眼前的清水面,莫名的反胃了。 “这是他们的规矩,专门坑不是道上的人,若是高手或是习惯游走于江湖之人定然知道他们的规矩,所以也不会碰他们的忌讳的。” 苏锦瑟很淡定的吃着眼前的清水面。 隐水一脸的为难情:“夫人,你怎食的下啊。” 她一想到可能煮面的锅也拿去猪过人的……就满胃的恶心想吐。 “别居小节,方圆百里可都没有客栈吃饭了?” 苏锦瑟方才问过路人,要是有客栈也不会选择这家,特别是两个绝貌的女子在黑店里也是极为危险。 “可隐水吃不下。” 她隐忍不住反胃感,摇摇头。 “好吧,那路上你自己摘点果子吃。” 她吃不下也正常,当初跟着云非雪在江湖玩的时候,她第一次听到也是吃不下,不过慢慢的也习惯了。 “夫人,你真是灵女吗?为何连这个也知道。” 隐水独自坐着也无聊,干脆找个话题问她,说不定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呢。 “你别忘记了我有个好游走于江湖的师姐。” 苏锦瑟淡笑,很多事她想知道的,云非雪都可以给她弄到信息。 不过她的身份与她不同,而且武功也不高,所以只能乖乖的待在令灵阁。 ―――尔康手:姑娘们把月票留下,兜里的票票都准备生小票票了吗? 【090】娘的!你们敢给老子吃死人/肉?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云非雪吗?”隐水颇为感兴趣的眨眼看着她。“她在江湖上的名气好大,相传她善于伪装于男子,易形换貌。亦真亦假,亦实亦虚,冷清中透着洒脱,耍心机又不乏情意!却独爱收集人的容貌,极其危险!” “她这个缺点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苏锦瑟倒了一杯茶喝,言道。 “夫人,那你这张脸怎没事?” 唔,灵女的容貌乃第一,云非雪不心痒痒吗? 隐水十分天真的问她。 “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那张脸怎么没事?” 云非雪的容貌也是绝顶的,她独爱收集,不代表痴恋为狂,也只不过是江湖之人将她的喜好夸大其词罢了。 “唔!” 隐水缩了下脖子。 她还是别问好了呢,不然唯一被云非雪看中了容貌怎么办? 会很疼很疼……“两个小姑娘?” 隔壁,一位满脸胡塞的男子朝她们轻挑浓眉。 苏锦瑟抬眼望去,只不过是一个眼神,男子夸张到流下了鲜红的鼻血! 迷恋的眼神肆无忌惮盯着她容貌看。 “小姑娘,你生的真美。” “是吗?我回去问问我夫婿是不是真的很美。” 苏锦瑟秋水明眸溢出灿烂的笑意,咬字见却暗示意极重。 “夫人,我们走吧。” 隐水很不喜欢他看夫人的眼神。 佳人有主了! 满脸胡塞的男子惋惜的叹气,闷闷的坐在位置上喝闷酒。 “恩!” 苏锦瑟掏出银两放在桌子上,刚要与隐水站起身,角落头的一位壮汉猛然的翻桌,破口便是打骂。 “娘的!你们敢给老子吃死人―肉?” 轰隆一声! 铁锤敲碎了木桌,壮汉恼怒的要毁了整个客栈。 “关门!” 长相阴美的男子冷冷的吩咐一声,打开的客栈门被紧关上,紧接着几位拿着杀猪刀的男子自厨房走去。 “头!” 他们目光凶狠。 阴美的男子妖娆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冷冷的望着客栈众人,红唇轻启:“都给我宰了!” “是!” 尖锐的杀猪刀磨响。 隐水虽然没有见过光明正大如此杀戮的场景,可也是阎狱出来的高手,一场杀孽不管是何人都动弹不了苏锦瑟半分。 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四周,刁悍的男子将砍死之人拖回厨房,整个客栈的客人没有一人逃出,皆是丧命于此。 只剩下苏锦瑟与隐水二人! “穿绿衣裙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阴美的店掌柜对隐水颇有兴趣。 好多年了,他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武功高强的小姑娘,想必出生定不凡。 隐水天真的面容冷然下,自腰间抽出铁金牌朝他闪去。 阎狱门独制的腰牌! 店掌柜眯起细长的双眼:“你们二人是阎狱门之人?” 苏锦瑟扯了扯隐说的衣袖:“你不会把阎狱门亮出来了吧?” 隐水点点头! “门主说在外面若是打不过别人,就把腰牌给人看,这样就没有人能欺负隐水了。” 等等――苏锦瑟注意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打不过! ’“隐水,你没跟我开玩笑哦?” 她瞬间毛骨悚然起来,她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 怎么又打不过了。 “一两个是好打的呀,可要是一群的话,夫人,你会拖我后腿。” 隐水越说越没声了,扭着指尖垂下头。 原来是觉得她会拖后腿! 苏锦瑟想掉眼泪,她看着阴美的男子越发阴沉下的脸色,似乎她亮出阎狱门后,满客栈的杀气更重了。 “你是阎狱门的夫人?” 他细长的眼角勾起。 苏锦瑟不认为这句话是问她的,因为这个阴美的男子目光一直落在隐水身上! “你何以见得!” “敢亮出此物,却不敢承认?” 他冷笑,指尖把握着铁金的腰牌。 阎狱门未上榜单杀手皆是铁牌,杀手榜上的杀手皆是银牌,唯独阎狱门的门主和门主夫人身携金牌。 此女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了得,若不是门主夫人,也是内定的。 很好,当年炎如狱杀他妻儿,如今他终于可以报仇! “承认什么,我不懂你说什么。” 隐水被他说一团雾。 难道是腰牌的问题? 可她上了杀手榜后,这牌腰牌是门主亲自给她的。 “不懂?那我送你一程,等你死后,我很快就会送炎如狱来找你,到时你好好问问他!” 阴美的男子眼底划过狠毒。 “你要取我性命可以,但是你与我阎狱门的恩怨何必牵连外人,她只不过是我奉命守护的人罢了,若是你还懂江湖规矩,就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隐水势必也要保住夫人周全,她将软剑对准他。 “隐水!” 苏锦瑟没想到她竟然能如此……“夫人你等会快走,你走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她侧目,轻言。 她苏锦瑟怎又是贪生怕死之人,哪怕武功不高,却也是深知禁术,她摇头:“你若敢死,我便陪你一起。这时候我们两个的命是在一起的,懂吗?” “夫人!” 隐水梗咽。 苏锦瑟吐出一口气,忍着空气里浓厚的血腥味让她产生的恶心感,冷视着眼前阴美男子,双手朝上缓缓抬起,周身流动着一个气息让十里梅花都迅速而来。 “头,这个女人生的好生美丽啊,就是功夫弱点,不如别杀了,给我做娘子如何?” 浑身满是浓毛的男子贪婪的看着她的容貌。 这样的女子若在床榻上,定是让男人消魂! 他粗葛的话语刚落,一道冷风将紧闭的大门推开,站在客栈门前的男人被强大的冷冽气息震吐血三尺。 满是浓毛的男子只见一抹白衣从眼前拂过,随后xia半身传来刺痛,视线望去时,早已经血淋淋地一片。 风雪拂过血腥味浓重的客栈,将恶心的血味冲淡了不少。 一抹白衣的如玉公子坐在房梁之上,低冷的声音自他们头顶响彻而起:“我的好师妹,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亵渎的?” 下手如此狠绝,哪怕她不用出声就知道是谁来了! 苏锦瑟感激的朝云非雪一睹,她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收起你白痴的眼神,一边待着去。” 云非雪十分的嫌弃苏锦瑟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 “隐水,我们在一旁坐会,别紧张!” 苏锦瑟倒是一点也不跟她客气,拉着隐水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看着云非雪出手教训这群满身杀孽之人。 隐水愣愣的看着他们惨状,有些不忍直视。 她就是传说中的云非雪吗? 杀人好残忍啊! 准确来说,她没有杀人,只不过是用手中的长剑活生生的将他们的脸给割了下来,在把他们的命―根子给废了。 可就算如此,这群人也活不过一个时辰。 “夫人你师姐如此厉害,为何你武功……” 她好好奇这个问题上,云非雪的武功了得,哪怕是阎狱门前三名杀手一起也拿不下她吧。 苏锦瑟倒是回答的顺溜:“苏锦瑟喜文,云非雪喜武。” 所以玄机天师书阁的剑谱都被云非雪练个滚瓜烂熟的,而禁术都被她记得滚瓜烂熟的。 “唔,难怪她看着好霸道啊!” 隐水有点怕云非雪,却又是相当的佩服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却轻松的收拾了全部人。 只见她将手中长剑收起,朝外走去,却又忽然一顿! “怎么?想替他们收尸?” 苏锦瑟小跑到云非雪身旁,素手朝她肩头一拍:“你怎么来了啊!” “七尹说你要去苗疆,怕你有危险,常言笑那个蠢货照顾不了你,所以请我来看看。” 云非雪打量了下她浑身上下。 “不错,凤临城主倒是挺有法子。” 苏锦瑟拢了拢青丝:“那是!” “……” 云非雪。 黑夜,寒风缓缓在树林吹拂而过,带起片片的细雪,浅浅的月光自树叶缝中洒下来,银色一般的清凉光芒照射在火堆旁的三女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看似美好。 “你是阎狱门主夫人?” 云非雪看到隐水腰间的铁金牌,也问了这么一句话。 隐水迷茫的摇头:“我不是!” “可你身上的分明是阎狱门主夫人的命牌。” 云非雪的话让正在吃烤鱼的苏锦瑟也把眸光放在她身上,她差点没把喉咙的鱼肉咽下去! 要是真让阎狱门主夫人来做她贴身婢女,那得惊死她来! “隐水,你是不是跟你家门主有那么点关系?” “门主且是我能……” 隐水单纯的摇摇头。 她是低微的杀手,没有老夫人和阎狱门就是个乞丐,怎么有资格做门主夫人! 傻――云非雪忍不住的白眼翻上,破天荒的耐心问她:“那你没有好奇过与你排名前十命的杀手是铁银牌,唯独你是铁金牌?” “没有啊,他们说因为我是女的。” 隐水理直气壮的说着。 却遭到了云非雪一瞪,瞬间又不确定了,声音弱弱的:“他们都与隐水保持距离的,门主也下令我不许单独找他们。” 苏锦瑟与云非雪对视一眼。 了然了,八成这个傻姑娘是被阎狱门主惦记上了。 唔,只不过是当事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她颇为好奇的问低着头的隐水:“那你家门主平时会不会抱你?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呢?” 【091】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常言笑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没有呀,门主没抱我呀。”隐水一对分明纯净无暇的眼睛看着夫人,咬了咬菱唇,又说道:“门主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每次我睡在他身边都不能去靠近他的。” 苏锦瑟:“……” 云非雪:“……” “你跟他睡一块?” 苏锦瑟觉得这个姑娘单纯到家了。 “恩!” 隐水点点头。 又看了看她们震惊得神情,很单纯的说道:“隐水也不喜欢跟门主一起睡,他不让隐水穿衣入睡,所以晚上会很冷的。” ——这个消息更劲爆! 苏锦瑟咳了几声:“那他有没有穿衣?” “没有啊!” 傻姑娘倒是应的很坦然。 云非雪受不了的斜了一眼苏锦瑟:“倒是蠢的可以。” 恐怕就她不明白阎狱门主打着什么心思,也就如此单纯的心智才会觉得男女同塌未有不妥。 “夫人,不能吗?” 隐水见二人神情怪怪的。 该怎么说好呢? 苏锦瑟想着要怎么教导她时,云非雪倒是直接点破了。 “你见过你家夫人除了跟你家城主同塌外,会跟其他男子同?” “是夫妻才能吗?” 隐水眸光复杂望向了腰间的牌。 “什么夫妻才能?” 一道醇厚又有磁性的声音自远方传来,随后残叶飞舞,一身袭玫红色衣袍的男子宛如天女散花般的从天际缓缓的落地。 残叶飘地,一股胭脂味蔓延四周。 “骚!” 云非雪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前来的常言笑。 “哇哦,好妩媚的姐姐。” 隐水愣愣的望着妩媚迷人的常言笑,他黑发披肩,仅用一根银簪挽起在黑发间。 白皙的肌肤被枚色的衣袍衬托得无比娇嫩,那张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面容芙蓉,若是嗓音在柔和点,简直是倾国倾城的佳人。 唔,夫人的朋友生的都好好。 “噗!” 苏锦瑟忍不住笑了出来。 常言笑妩媚勾唇,食指轻摇:“小妹妹,常哥哥可不是姐姐哦。” 啊! ——隐水再次愣住。 “好可爱的妹妹,瑟妹妹,你哪找的?” 常言笑食指勾起她下颚,指腹摩擦着隐水细腻的肌肤,这种货色乃是上等品。 若是带回边疆,定然能帮他赚很多银子。 “你别把注意打在她身上,不然赚来的银子可没命花,倒是还要我跟师姐勉为其难帮你花哦。” 苏锦瑟似笑非笑的警告他。 常言笑猛然收回手,开玩笑,要是命没人,他攒下的那点小金库不得被苏锦瑟这个败家的娘们败光? “臭婆娘,你也来做什么?” 他目光一转,落在云非雪身上。 苏锦瑟就是瑟妹妹,云非雪就是臭婆娘——明眼人都看出他不协调的待遇,唯独隐水要愣愣的说一句:“云姐姐说你这个蠢货保护不好夫人,所以她过来看看。” 苏锦瑟:“……” “我若不来,等你来给她们收尸吗?” 云非雪斜视着常言笑,从未给他一个正眼。 她们两个有仇——至于什么仇呢,要从云非雪看上了他那张妩媚勾人的脸开始说起,一个想要,一个不给! 自然就成这样的场景了。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常言笑冷哼一声。 “夫人,你会不会渴了,不如隐水去装点水给你喝。” 隐水见苏锦瑟把一条烤鱼不吭声的解决完,作势要做点水给她润润喉咙。 “好啊!” 不等苏锦瑟回答,常言笑倒是乐呵着握着隐水小手,桃花眼笑眯眯:“那劳烦小妹妹了。” “不,不客气。” 终究是小姑娘,面对如此妩媚的男子难免会脸红,隐水笑了笑,便朝树林深处走去。 “啧啧啧,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啊。” 常言笑手叉着腰,桃花眼冒着光芒看着隐水渐渐离去的背影,要是能入他的门下该多好? 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安静的湖畔处,隐水用宽大的树叶折成了水瓢状,小心翼翼的蹲下,在清澈的水面上装满了清水。 “不知道这些夫人够不够的。” 她低估着,刚弯腰要在盛些时,清澈的水面上一张鬼斧神工般的脸孔,她清秀的小脸一愣,随即立刻转身。 “门主!” 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站在她眼前,炎如狱身袭火红的衣服,黑色的暗纹若隐若现,带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余悸。 隐水眼神慌乱,朝他跪下。 “隐水,你可知罪?” 炎如狱阴暗的声音,邪冷的眼神,加上他身上散发出的冷硬气息让隐水头垂的更低了,好像无形之中好像被人束缚住一般。 “知罪!” 她不该这般就出凤临城,哪怕她名列前三杀手榜的位,门主也从不允许她出凤临城半步。 这次却冒然离开,也未跟门主禀报。 “知何罪?” 男人倨傲的身躯缓缓的站在她身躯。 隐水眸光望着他黑色的靴子,紧张咬唇:“不,不该未经门主同意擅自出凤临城。” “就这些?” “啊!” 隐水眨着单纯的眼眸,迷茫的望着门主。 难道不是吗? ——炎如狱慵懒的勾唇,阴冷的眼眸却有着薄薄的怒意:“本座记得吩咐过你不许与男子亲密接触!” “隐水没有啊。” 她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睛里蓄满着惊慌。 白皙的长指摩擦着她下颚细腻的肌肤,男人的笑容危险又霸道:“真的没有?” 她回避着他的眼神,手心微微颤动,心乱如麻的握成拳状,心间越发的不安:“没有!” 呵——炎如狱冷笑,手臂一提,将她抱在怀中。 隐水直接僵硬了身子,前一刻夫人还未她门主会不会抱她,后一刻她整个人就被他抱着了,难道她的腰牌真是门主夫人的? “门主?” 她呼吸有些窒息,小声的在他耳畔响起。 炎如狱飞跃出湖畔,在岸旁留下无训我三字,抱着她纤柔的身子朝不远处的树冠而去,对于她小声的叫唤并未放在眼里。 树冠之上没了树叶的遮挡,浅浅的月光透过树枝倾洒下,男人将暗红的衣袍铺在树冠之上,再将女人轻轻的放在上面。 隐水鼻尖是他身上霸道的气息,近距离闻到更是让她觉得充满压迫感,当他伸手要解开她的腰带时,一只嫩白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动作。 “门主,我们不可以这样!” 炎如狱阴暗的眼眸里里危险气息分明深浓了几分,指尖勾起她下颚:“不可以什么?” 这一刹那间。 隐水觉得自己如同暗夜里被饿狼盯上了猎物一样,她生心惧意,却还是弱弱说出声:“门主,为何我的腰牌是金色的?” 炎如狱不留痕迹挑眉,他不会认为她开窍的,想必是月玄墨的女人和另外两人跟他的小女人说了什么。 他俯身注视着隐水惶恐的清秀小脸,狭长阴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缓缓地开口道:“本座给你的,拿好就行,知道吗?” “知,知道。” 隐水对他很尊敬,不敢在反他的话。 纯净的大眼缓缓的合上,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没有睁开眼便知晓门主在做什么。 很快,不同于往日,男人倨傲的身躯非但没有躺在她身旁却没有靠近她一分,还朝她缓缓的俯身而下。 硬冷的感觉贴着她的肌肤,浑身一阵的战栗,令隐水倒吸了口冷气。 “睁开眼!” 男人灼热而浓重的鼻息充斥在她脸颊,霸道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让隐水乖乖的睁开了眼。 她眨着大眼,浅清的月光衬托得门主一张宛如神帝的面容更加的俊美,好似天界的神般尊贵。 城主是她见过最妖美冰冷的男人,而门主是她见过最妖魅霸道的男人。 “喜欢这张脸吗?” 炎如狱见她露出痴迷的神情,语气温和了几分。 隐水乖巧的点头:“喜欢!” “呵呵……” 她的话取悦了男人自傲的心,厚茧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抚上她玲珑身子上的雪软,阴暗的眸光越发的红下。 隐水不知男女之事,见他大手隔在胸前,随意的揉着,她迷茫的大眼起了水雾:“门主,你做什么?” “罚你对别的男子露出痴迷的笑。” 他低头,惩罚似的轻啃着她的菱唇,抵着她的某物透着巨大的爆发力。 隐水也不知门主为何要这般说——可她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对男子露出痴迷的笑了? 不过听到门主说要罚她,却异常乖巧的受罚! 不过,没过一会儿。 那抹小小弱弱的声音又透着无知响彻在黑夜中。 “门主,隐水觉得有点痛!” “只是有点?” 声音又沉寂下,不过没过多久又问出声了。 “门主,你要打隐水吗?” “为何这般问?” 男人脸孔上,青筋逐渐显露。 隐水眸光单纯的看着秀气小脚上的红痕:“上次城主夫人被打了,也是这样满身的红痕。” 不过她不知夫人脚丫子有没有呢,她看到了夫人指尖有! 炎如狱听到她天真的话,低低的笑声灌入隐水耳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你可要撑住了,别被本座打死了。” “打死?” 隐水委屈的盯着他:“原来门主想打死隐水,难怪隐水感觉体内为何这么痛的,门主,你是不是拿剑刺隐水了?” 剑——炎如狱脸色沉下去,他那玩意是剑能概况的了? 【092】常言笑为了一块烧饼跟人起了争执!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次日苏锦瑟等人异常无奈常言笑为了一块烧饼跟人起了争执! “夫,夫人,常哥哥真性情啊。” 隐水看着一身玫红衣袍的男子宛若女子般的跟路边大娘砍价有些惊呆她了。 “隐水啊!” 苏锦瑟对于常言笑铁公鸡早已经习惯,吸引她注意的是隐水昨夜去了何处? 隐水眨着无辜的大眼:“夫人怎么了?” “你昨夜去了何处?” 昨夜? 隐水白皙的小脸浮起了红晕! 门主对她做的举动好奇怪,她现在也不知为何浑身酸痛的,可门主却说最正常不过了,天刚亮也放她回来。 不过走之前门主又警告她了! ――不许与男子接触! ! ! 隐水轻咬下唇:“没去哪儿呀,阎狱门有事。” 苏锦瑟眯起眼打量她时,云非雪那边早已经粗鲁的扯着常言笑了。 “臭婆娘,我还没说完……” 云非雪冷眼一扫:“你走不走?” 照他到了何处都想贪点小便宜的脾性,简直是麻烦透顶! “你又不娶娘子,攒那么多银两给我们用,让我们挺不好意思的。” 苏锦瑟拍了拍常言笑的肩头,说出的话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少打我注意,我可听说你就嫁人了,都把七尹的小金库搬光了,简直是败家!” 常言笑抖了抖衣袍,离她远远的。 “师姐,不如我们问问这苗疆有没有要女婿的?我们把他给嫁了?” 苏锦瑟朝云非雪挑眉笑道。 “行啊!” 前方,就是百年苗疆。 四人缓缓的进入苗疆地盘,如此养蛊灵地果然是耳传不如一见,到处皆是穿着一身苗疆民族风的淡紫衣裙,乌黑的秀发编成俏皮的小辫子,皓白手腕挂银圈,未施粉黛,清新动人,如出水芙蓉,夏日荷花。 人杰地灵,哪怕女子们素面朝天都是那般的清新淡雅。 “夫人,她们穿的都好美啊!” 隐水直接被美丽的衣裙吸引住了。 “苗疆如此灵地养出的女子真是水灵灵的,若能领回去几个,且不赚大发!” 在常言笑眼里这些女子都是大把的银票。 云非雪嘴角翘起邪恶的笑容:“呵,那你也得有命花啊!” “是哦,她们身上应该很多蛊虫吧?常哥哥万一晚上放几只蛊虫到你被窝里怎么办呢。” 隐水也赞同云非雪的话。 苗疆女子面容清雅,可心肠却过于狠辣。 凡是与她们定情的男子,都会被下蛊,此蛊传说是乃她们心头之血养育而成。 若男子敢辜负他们,便定是必死无疑。 “怎么办?常哥哥给一个个抓出来烤了吃。” 常言笑朝单纯的隐水挑挑眉。 苏锦瑟:“……” 懒得理这个铁公鸡,她掏出银子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在友善的询问下苗疆有位出色的传人居住何处? 老婆婆神情古怪:“你们找她做什么!” “老婆婆不必惊慌,我们是有事相求,并无恶意的。” 苏锦瑟笑的很得体,在老婆婆犀利的目光打量下,只差没有举手发誓。 “你回去吧。” 老婆婆摆摆手。 苏锦瑟不解问道:“老婆婆这是为何……” “姑娘,老婆婆看你生的极美,切莫要去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哪来的还是回哪去吧。” 老婆婆的语气带着用心良苦之意。 不该惹的麻烦? ――莫非苗疆传人脾气很古怪? “老婆婆,求你了。” 苏锦瑟竟然来了,哪怕是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 “老婆婆我可不是没提醒你,你们望直走,看到一片沼泽地就到了。” 老婆婆拍拍手,惋惜的朝他们叹了一口气! 沼泽地? 隐水没见过,迷茫的望着苏锦瑟她们。 苏锦瑟领着她们朝前方走去,一边跟隐水说何为沼泽地,若是靠近切莫要踏入,沼泽地会生长着浮萍,睡莲,水浮莲等花物,若是会使轻功者,可踩着这些渡过……“还有,你们要小心,沼泽地一般都有毒气。” 隐水谨慎的点点头,睁着大眼看着眼前一片无极的沼泽地,烂泥散发着恶臭,四周黑色的浓雾弥漫,怎会有人居住在此? “师妹,你看前方有木屋。” 云非雪掌风一挥,黑色的浓雾渐渐散开,一个简陋的木屋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有桥!” 常言笑眼尖睹见了一座破烂的木桥。 “我们走!” 苏锦瑟掩着口鼻,不过她武功不到,便让常言笑走前面,四人小心翼翼的走上木桥。 破烂的木桥上满是不知名的虫子和水草,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待她们走到木屋前时,四周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罐子,与大小不齐骨头! “好像没人。” 常言笑推门进去,简陋的屋内倒是收拾的挺干净,除了那不容易让人忽略的白骨外,他的目光被高台上的精美木盒吸引住。 “这是什么宝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将紧闭的木盒打开。 苏锦瑟大惊:“别打开!” “常言笑,你找死!” 云非雪也注意到了他举动,却想阻止也为时已晚,紧闭的木盒已经被打开,而里面什么都没有。 “紧张什么,有蛊虫我还躲不开不成?” 常言笑妩媚的脸上拂过自傲的笑,他反手将木盒关上,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木盒。 隐水脸色却煞白下,眸光惊恐的看着常言笑。 “小妹妹,你就这么痴迷大哥?” 他勾起精致的唇角,眸光四处溜走着,这小木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不是!” 隐水结巴。 苏锦瑟和云非雪也被她怪异的神情吸引住,随着隐水的视线望去,脸色也煞白下,三女站在常言笑身前,指向木盒。 没杀气啊? 常言笑疑惑的视线往下。 时间瞬间截止了,他细长的桃花眼震惊的睁大,带着一丝惊恐地望着修长指尖上,一条红色的蛊虫费力的朝他指尖内钻! 可能是过于的肥壮,所以钻的很辛苦。 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当机立断的要去扯那条胖嘟嘟的蛊虫,却被它快先一步钻进了指尖里。 常言笑桃花眼冒出血丝,心头传来了一股剧痛! “常言笑?你怎么样了,快把蛊虫逼出来。” 苏锦瑟抓起他指尖,已毫无痕迹。 “我来!” 云非雪刚要用内里逼出蛊虫,却遭他拦住。 常言笑摇摇头,脸色并不好。 :“没用了,它跑到我心脏里了。” 苏锦瑟和云非雪:“……” “那,那怎么办?” 隐水略慌。 苗疆传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呢,万一她回来发现自己宝贝的蛊没了生气怎么办? “先回去把蛊想办法逼出来再说。” 月玄墨固然重要,可对于苏锦瑟来说常言笑他们更是她至亲之人。 她们刚走到门口,却被一股狂风逼得后退几步。 残叶弥漫四周间,一抹紫色的流云纱衣的女子缓缓出现在沼泽地,她抹胸前金丝衬红莲,肩披绸缎层层叠袖,衬得肌肤仿若凝脂。 素手芊芊执于柳腰立于半空中。 那乌黑柔亮的青丝络成簪,额间发饰点缀,更比风华绝代。 “你们是何人?” 女子眼眸轻瞥,嗓音无情的令人战栗。 四人对望,正主儿找上门了? 女子轻盈落地,柳眉皱了皱,抿紧的唇瓣泄露出了她不悦的情绪。 隐水倒吸了一口气,在浓雾与残叶弥漫间她未看清此女的容貌,待她靠近时,一张精致面容之上烙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格外的清晰印入她们眼中。 半侧容颜蔓延着莲花纹路却不恐怖,平添了她几分神秘之美。 苏锦瑟朝此女微微一笑:“我乃凤临城夫人,来此想找苗疆传人有一事相求。” 她越过几人走进屋子,当看到木盒里空空如也时,冷艳的脸色凝重,双眼折射出浓烈的杀气:“谁动了它。” 三女下意识的指向常言笑。 都说人不能太贪,现在遭殃了? 常言笑看着三个叛徒,他无所谓摆摆手:“不小心就进了我体内了。” 真是不小心吗? 苏锦瑟真不想理这个铁公鸡外加财迷! 女子眯起冷睨着他,待众人都会以为她会发怒时,视线一转,冷清的眸子诡光流灿,她问苏锦瑟:“你来此想求什么!” 这――折变的有些快啊。 苏锦瑟很快反应过来,心知她八成也是有要求,如实将月玄墨的情况道来。 “我叫苗蛊儿” 紫衣女子浑身散发出一种生冷的气息,却突然会介绍自己的名讳又让人看不透她想做什么。 苏锦瑟礼尚往来,将她们的名字告知她。 苗蛊儿撩唇冷笑:“想要我救你夫婿也未必不可,不过你得把这个男人给我。” ――啊众人看向无辜的常言笑。 “开什么玩笑!” 他只对银子有兴趣,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长的女人了些,不过我的阿苗在他体内,所以他必须是我的。” 苗蛊儿语气里不难听出嫌弃的意味。 嫌弃? 嫌弃还要他? ――【题外话】唉唉唉,票票在哪里? 敲锣打鼓求票,女神们,呜呜呜,求赏月票一张,月票多多,某妃更新动力也杠杠的! 【093】宿三千,你以为你跑的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要给她就是了!”云非雪抬腿一踹,将防不胜防的常言笑踹向苗蛊儿,比谈生意还随便! “我……” 常言笑刚要反抗,却被一阵迷香迷晕。 苗蛊儿勾唇:“很好!” “那可劳烦蛊儿姑娘跟我们去凤临城……” 苏锦瑟内心十万火急,并不是因为月玄墨蛊毒拖不得,而是她每到月圆之日便要与他……若是她赶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夫君的蛊毒我且要研究,你们可先回去,待有了接蛊的方法,我会与常言笑上门拜访。” 苗蛊儿并无留她们在此之意。 苏锦瑟给昏迷过去的常言笑丢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三女便缓缓离开此地。 待人一走,苗蛊儿挥袖将房门紧闭上,望着地上男子的眸光充满了诡异的光芒。 深夜。 三人围着火堆坐下,隐水有些不安的看着苏锦瑟:“夫人,那个苗蛊儿会不会害常大哥!” “别担心,他还有小金库没花完,舍不得死!” 云非雪冷呵! 苏锦瑟将烤鱼分给二人,也赞同云非雪所言的:“我也没料到会这般容易,不过这次要多亏了常言笑这个财迷!” “我也觉得太简单了,莫非是常大哥被她看上了?” 隐水小口啃着鱼肉,做出了分析。 那么没眼光? 苏锦瑟和云非雪同时对望一眼。 “你现在乖乖回凤临城,我就不跟你们二人同路了。” 云非雪淡淡的说着,她可没兴趣去凤临城玩。 “你打算去何处?” 现在到处战乱,江湖也随之乱成一团,天下也没有她肆意玩的地方。 云非雪冷笑:“去杀一个人!” 隐水好奇,眨着无辜的大眼。 “云姐姐,你要杀谁?” “呵,到时我将他杀了,你们便知晓了!” 她冷笑连连,冷清的眼眸望向上空,仿若看到了那张俊朗的俊容。 宿三千,你以为你跑的了?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盛京城南门府,愿随阁,乃是取用了‘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此词,雅致的阁楼布满了洁白的苍兰,细细的雪缓缓的飘落而下,一望无际都是雪白。 夜阑人静,愿随阁内,软塌上,和锦丝绸般墨色的青丝随意的飘散细腻的肌肤上,秀美绝俗的面容上,眼中隐有泪光流转,她指尖掐进了枕头中,细细的声调自朱唇零碎溢出。 “疼?” 南门玉宇胳臂肘撑在她两侧,俊美的脸孔上青筋纠结,汗水沿着脸廓滑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她清美的眼眸望着他深邃的眸光,像是烙印一样的刻在她的眼底深处,轻咬下唇,清婉的声音溢出唇瓣:“不疼。” 他很温柔,每次都宛若是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温暖的被褥盖在二人腰身,他左手按住她纤柔的肩头,右手护着她的头顶,以免她会被撞到榻柱上。 虽然二人不频繁,和锦却始终难以适应他……疼,却是心甘情愿的。 南门玉宇俯身,完美的薄唇在她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吻着,温热的呼吸如数地洒在她的肌肤上,一盏茶功夫过后,女人溢出的细微的声音全部归于寂寥。 和锦长长的羽睫微微的颤抖着,羞涩的用被褥遮掩住了洁白光滑的身子,她眸光柔柔的望着眼前身形挺拔的男子优雅的将衣袍一件件穿上。 他碰她,却从不在此留夜。 和锦神情很静,内心却翻山倒海,像一团复杂的乱麻线。 她不曾开口询问他为何夜夜不在她房中歇息。 可却不代表她不在意南门玉宇的举动。 男人将衣袍穿好,转身望向她,神情淡淡,与方才在榻上缠着她的男子判若两人,却又是那么的优雅尊贵。 “把你累坏了,早点休息。” 他低沉的声音似在耳畔回荡,待和锦抬起清美的眼眸时,南门玉宇以踏出了愿随阁。 她想对他一见钟情,如今情深难除,不然为何心如此失落,心头萦绕的酸楚一直驱之不散,她微微起身,想要去洗漱,却睹见了床榻下的雪白的绣帕。 指尖,微微的颤抖。 帕上浓白色的银丝是那么的刺目,是他到了最后一刻拿来……和锦低头,望着平坦洁白的肚皮,她身上之前被贵妃娘娘下的寒毒在嫁给他后,便以自行解了,之前她未解是将计就计,不想陷入宫廷的战争中,不想被人利用……可如今她解了,是想给盛京城生个小公子! 他是不想要孩子吗? 不然每次为何与她同榻却不让她怀孕,是不是连与她同榻也是忌于娘亲有想抱孙子的念头? 和锦想到这个可能,一颗心瞬间被揪了起来,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床榻上,眸光望着白色的绣帕久久不能回神。 ――幽静山道上。 苏锦瑟将隐水托付给一对年迈的老夫妇照顾,她与苏北辞缓缓的上山,根据她过目不忘的记忆来看,要找到净阁殿也不是没可能。 净阁殿! ――一想到苏北辞昨夜可耻的偷袭她就忍不住想冒火。 他倒是很了解她,知道要对隐水下手,才能威胁到她! “夫人莫要担心,隐水姑娘身上的毒三日之内不会有事。” 苏北辞一身白衣,长相眉目如画一般的清雅男子此时说话间带上了威胁之意。 那三日后呢? 必死无疑? 苏锦瑟懒得搭理她,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不走了?” 她抬眸扫了他一眼,声音凉凉:“我家相公带我来时是天明,如今太阳未出来,我不熟……” 五行阵中,千变万化,是根据环境所变化,她若是趁着太阳没有升起前行进去,恐怕进去的入口不是净阁殿,而是死路。 苏北辞负手而立,却也没有言说,玉眸满怀思愁的望着朦胧一片的上空,他的筝衣,有多少年未见了? 他如今还深记得净阁殿神女初遇苏家少爷,那女子误解于他是轻浮浪子,拔剑相向,冷笑:“伪君子。” 又见时,一招之差败在苏少爷剑下,神女的自尊让她求死了事,可苏少爷却放她一马,司筝衣嗤道:“还算君子。” 再过一年,她行侠仗义却遭人打伤,险些丧命,是他倾力相救,而她那时微微皱眉:“的确君子。” 再见时,清晨醒来,浑身酸疼,司筝衣脸颊微后,咬牙大骂枕边的人:“枉为君子!” 往事如风,那些刻苦铭心的回忆却是那般的遥远,曾经那个跟在他身后瞪眼谩骂他的姑娘早已经跟他相隔一方。 “喂,你在想什么呢?” 苏锦瑟见他陷入了深思,问道。 苏北辞闪过一抹毫不察觉的心痛,随即,平静又蒙上了玉眸:“敢问夫人,女子的心伤了,还会复原吗?” 苏锦瑟一愣,随后明白他为何这般问,竟然对于苏北辞下毒的作法十分不满,不过看到他如此凄凉的模样,她想了想,才说道:“那也要看伤到了何种程度,可能会复原,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复原。” 小伤误会,是可以复原,可若是触碰到了底线话,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复原的。 一辈子都无法复原么? ――苏北辞玉眸微微闪着狂乱,一身僵硬,连心脏都僵住了。 ――净阁殿男子从未踏进,苏锦瑟找到了入口,却没有让苏北辞进去,她满怀歉意的看着净阁殿内尊贵如莲的女子。 “是他来了?” 司筝衣从容如泉,似早料到。 “你若不见……” 苏锦瑟话没说完,却见她淡然摇头。 司筝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很平静,指尖轻抬,一朵雪莲花自净水漂浮而起,落在她眼前:“此莲能救你朋友,快去吧。” 苏锦瑟也不是好管她人私事之人,何况救隐水要紧,她低低头,谢过。 白色的花海间,她站在远处看着苏北辞站在殿门外却未进去,春风拂过,白色花瓣漂浮四周,紧闭的殿门却迟迟未开。 相爱之人相隔一门,她也不知此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不过回去问月公子不就清楚了吗? 一想到月玄墨,苏锦瑟明媚的小脸扬起幸福的笑意,一片白色的花瓣落在她指尖上,脑海中似想到了某一夜羞人的画面,两朵红晕瞬时延伸到耳根。 咳咳――苏姑娘,纯洁点呐! 山脚下。 破旧的茅屋内,隐水面色失了血色躺在床榻之上,紧闭的眼眸上,浓翘的长睫微颤,浑身冰凉刺骨。 “门…门主…门主……门…” 她像似做了噩梦,想醒却又醒不过来,唇瓣无意间地轻唤着藏在她心底最深的男子。 一阵寒风拂过。 年迈的老夫妇颤抖着身子缩在角落头里,在房门前,一抹倨傲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房屋内所有视线。 男人一双骇人的眸子,极致的黑,阴暗的冷,他缓步走到床铺前,修长的手拂去人儿颊上被汗水染湿的发丝。 “冷,门主。” 隐水无意识的低泣。 “乖,本座在这。” 炎如狱温柔的将女人纤柔的身子抱在怀中,听着隐水低泣的喃语,阴暗的深眸渐渐柔情。 “疼!” 【094】想要引魂香,便拿他的夫人来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隐水迷迷糊糊间,感到浑身疼痛难耐,却又好像听到了门主的声音,很轻也很近,仿若近在咫尺般的传入她耳畔。 可她疼,浑身像似被千万的蚂蚁啃咬般的疼。 “隐水?” 炎如狱阴暗的眸子盯着她呼痛的样子,源源不断的内力渡到她体内试图缓解她疼痛,却始终无效,他眉头皱起,好厉害的毒! 隐水痛苦的想眯起眼,眸光氤氲,她好像看到了门主却又好像是在做梦,冰冷的指尖颤抖着覆上男人的脸孔:“你来了啊?” “乖。” 炎如狱轻柔的将她抱在怀中,温暖的手掌缓慢的抚着她乌黑的青丝。 “门主,夫人回来了吗?” 隐水唇色苍白,忍着疼痛,一心关问着苏锦瑟的安危。 炎如狱冷肆一抿唇:“没有!” “门主,你能去找夫人吗?她很危险。” 隐水知道上次苏北辞把夫人抓走是要威胁城主,如今城主不在身边,夫人又被她抓走,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不能保护夫人,却还害夫人被威胁! “别担心,她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么做月玄墨的女人?” 炎如狱伸手拂去她颊上的发丝,阴暗的眸子似的溢出的柔情的光芒。 他俯身,在女人柔软的唇瓣怜惜的亲了亲:“乖,你现在要好好担心自己,懂吗?” “门…门主,那隐水会不会死?” 她小手柔柔的捂着他指尖,水眸纯真的望着炎如狱。 “你怕吗?” 隐水点头:“怕疼!” 炎如狱眸光暗沉深谐几不见底,抱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别怕,本座带你回去。” “不!” 隐水摇头,很坚持:“隐水要等夫人回来。” 没有把夫人带回凤临城,她怎么能安心的跟门主回阎狱门? 所以她不要,她要等夫人回来――望着她倔强的眼神,炎如狱一阵无奈,伸手作势想把她敲晕,却迎面而来的银针阻止了他的举动,阴暗的眸光一冷,他将银针击成粉末。 “放开她!” 他抬起眼,前方一袭素白身影飞跃而来,额间一朵耀眼的梅花烙印,气质高贵中带着洒脱,他收回手掌,心了然此女是何人。 苏锦瑟大老远就看到了身着红衣的男子搂着隐水,湖绿色衣裙衬托得他艳红的衣袍格外耀目,这个男人过于的危险,浑身都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杀孽太重――“夫人,是夫人来了!” 隐水小脸一喜。 苏锦瑟望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甚是着急,目光一转,直视向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把她给我放了!” “门主。” 见炎如狱不动,隐水紧张道。 “你有解药?” 苏锦瑟听到了隐水那声极轻的唤声,暗暗吃惊阎狱门的门主会出现在此,看着他抱着隐水的模样,并不像是单纯对手下的关心。 也就隐水这个傻姑娘看不透――知道他不会伤害隐水,苏锦瑟将水莲丢到他身上:“食了它便可解毒。” 炎如狱接过水莲,修长的指尖取下一片水莲却没有递给隐水,而是放在口中细细的尝了一口,待过了一会,并无异样,他才亲自喂隐水服下。 他很爱隐水吧? 不然怎会亲自试药? 一盏茶功夫过后,隐水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待她昏睡过,又睁开眼眸时,炎如狱早已经不知踪影。 “夫人,门主呢?” 苏锦瑟温柔的喂她喝水,淡淡道:“走了!” “走了?” 隐水天真的双眼掩饰不住失落,眸光望着纤细的指尖上。 门主是不是觉得她很没用?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傻姑娘――苏锦瑟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笑出了声。 “夫人,你笑什么?” 隐水委屈的看着她。 “以为他不在乎你?” 苏锦瑟一语点破她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惹得隐水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傻姑娘的肩头,以过来人的身份跟她说道:“你家门主要真不在乎你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做什么?别乱想。” “隐水没乱想!” “是没乱想还是不敢乱想?” 苏锦瑟朝她挑眉。 隐水微愣,头垂的更低了。 门主乃老夫人的义子,又是阎狱门之主,且是她能想的。 苏锦瑟与她一起靠在树冠上,浅色的唇瓣勾起:“隐水,你是不是把身子给他了?” 在她昏迷时,她帮这个傻姑娘擦汗,发现了衣裳下,白皙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红痕,这种红痕她很熟悉。 一看就让她立马想到了隐水莫名其妙消失的那夜。 难不成,炎如狱一路跟着她们? “给?” 隐水没听懂。 隐水从小没有娘亲,四位姑姑又严厉不亲近,阎狱门皆是风/情的女子,自然与隐水难以相处,她除了与莫言交好外,几乎是没有朋友的。 哪怕是初成女人,面对着床榻上的血迹,都是门主亲手教会她如何清理女子来月事……所以她不懂,也没有人跟她说过! 苏锦瑟觉得她以后若是怀了孩子,都得很疑惑的去问阎狱门的门主,为什么她会怀孕! ! ! 她揉揉眉间,用很简单的话跟她说道:“你跟他夜里睡觉会痛吗?” 痛? ――隐水想到了那一夜,她是痛。 可门主说很正常,第二天早晨起来,她早已经被穿戴整齐,门主还温柔的亲了亲她小手,让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痛过一次!” 隐水老老实实的交代。 果然,傻姑娘就这样被忽悠到手了! 苏锦瑟笑了笑:“你门主很喜欢你,所以别担心太多。” “啊?” 隐水不明白了,为何夫人听到她跟门主睡觉会痛,门主就是待她真心的? 看着夫人那张似笑非笑的笑脸。 虽然很美,但是却笑的让她不安! 隐水暗叹一口气,她回去问莫言好了,为何她跟门主睡觉会痛呢? 此时在祥和一片的天一城。 炼香房的房门被推开,一身雪白羽纱的女子走进来,身材高挑,没有华丽的坠饰,薄纱覆面,清丽脱俗。 她走向坐在木质的轮椅上的年轻男子,华丽的白色长袍,雅如谪仙的样子宛如精心雕琢过的白玉万分的高洁无瑕,那一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温润笑意如世上最温柔的一块美玉! “哥,盛京城主又派人送礼来了!” 她走过去,乖巧的扑在哥哥的膝盖上,灵透的双眼眨眨:“连引魂香本是我族的禁术,哥哥真要帮他?” 男子淡笑不语,眸光却落在了一副绝美的丹青上。 “哥,她你就不要想了,和锦公主早已经是盛京城主的女人,密探回报二人已经圆房,我真不懂你,为何你中意她当初却不到洛帝城求亲呢?” 女子疑惑地看着自家哥哥,她真不懂男人心都在想些什么。 盛京城主前来拜访,想哥哥帮他制出引魂香――定然是要救心上人咯。 哥哥呢,痴痴的念了和锦公主,却又没有什么举动? 这都在搞什么鬼呢? “眸轻,密保说和锦公主过的不开心。” 他浅淡的眸光痴痴望着画着的女子,他依然记得那年大雪纷飞,初到洛帝城与她遇见的画面。 她淡淡尔雅,询问他是何人,他说他是易眸落,她却不识他是何许人,将双腿困于轮椅的他送到了贴身守卫手中。 临走的那一抹回眸一笑,永远的印在了他心中。 眸轻问他为何不将她娶了,他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怎敢娶她? 若是她不愿意嫁给这样一个夫君呢? 可听到密保说她过的不开心时,易眸落很后悔,甚至想将她接到身边来,给她最好的……易眸轻拍拍他如玉的手:“哥哥,你不会是为了她,才想答应帮盛京城主炼制引魂香吧?” “眸轻,写信告诉他,倘若是想要引魂香,便拿他的夫人来换!” 易眸落淡雅谪仙的神情淡淡,眸光闪烁出一丝流光。 哥哥真要和锦公主? ――易眸轻愣住! ――十天后。 苏锦瑟与隐水回到了凤临城,她一进玄王府,便可以感觉到四周阴沉压抑的气息,连话唠鹦鹉都闷不吭声了。 莫言就更别说,低着头在院子里扫地! “莫言哥哥!” 隐水小脸扬起,迈出步伐朝他跑去,却被他拦阻下,保持距离,他丢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离家出走的两个女人。 在夫人和隐水离开凤临城的前一刻,主子就派炎如狱亲自去追,没想到炎如狱却没有把夫人带回来,反而是一路暗中护送她们。 昨夜炎如狱回来了,说夫人今天会回来――他们一群人等叹了一口气,主子阴沉不定的脾气终于不用撒在他们身上了,惹他的人回来了! “夫人,城主是不是很生气了?” 隐水看着四周安静不成样,有点怕怕的。 苏锦瑟拍拍她肩头:“你跟我去了趟苗疆也辛苦了,回房歇息吧,会没事的。” 她得去好好的巴结下某个生气的男人,真是操碎了心――“夫人,好走。” 莫言巴不得夫人赶紧去安抚,他都扫了快一个月的地了! 就这般,苏锦瑟被他们用很真诚的眼神护送走了,回到住阁,一个婢女和护卫也没有,她哪怕都没踏进去,就能感到屋内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呢。 【095】月玄墨,有种你就别搭理我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华丽的住阁楼内,四周的墙壁全是黑色石砖雕砌而成,黑石雕成的图文在金玉之间妖艳的绽放,黑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幽冷极了。 苏锦瑟挑眉,月公子生个气连屋里的格调都换了? 她的目光望向精致雕花桌上的金紫炉上,燃点的檀香轻轻地飘荡着,浅香浮动,沁人心脾,月玄墨斜靠在贵妃椅上,慵懒的执起杯,一口饮下手中的酒。 一个斜眼都不给她呢――“相公?” 苏锦瑟讨好的扬起笑脸走过去,乖巧的在男人腿边坐下,她不就是把他迷晕了嘛,不就是不听他的话去苗疆嘛,这不相安无事的回来的。 可他摆着一个臭脸是几个意思? “月公子?” 她又示好的唤了声。 月玄墨冷冷饮酒,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无视个彻底! 你行! 你牛! 苏锦瑟惹他! ――“我找到苗疆传人了,她说给她一些时日会尽快解开你身上的蛊。” 苏锦瑟柔柔的靠在他腿上,眼眸无辜的望着他。 “你别不理我啊!” 她也很生气的,谁叫他不顾自己安危,不肯她去呢……“苏姑娘还需要人理?” 月玄墨冰冷的眸子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近一个月未见,这个女人憔悴了很多! 看得他心头间又是一阵怒火! “我干嘛不需要了,你别得寸进尺啊!” 苏锦瑟狠狠的捏了他大腿一下。 臭男人! ――给他点颜色还不得了了? 月玄墨脸更黑了,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这是什么眼神? 苏锦瑟恼了,却也硬生生愣住,柔软的身子一点点的望上移,宛如调皮的小猫儿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生气了?” 月玄墨:“……” “别生气了,下回都听你的。” 她笑靥如花,指尖卷玩着男人的黑发,一股淡淡的麝香味环绕着她,是他身上的气息。 苏锦瑟将他酒杯拿过,讨好般的捂着他的大手。 “好不好嘛!” 男人幽沉的眸光暗闪,气息陡然森冷:“下一回?” 呃――月公子还学会挑刺了? 苏锦瑟张嘴咬了下他指尖,双眸眯起:“不会再犯了!” 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特别是哄男人的话,月玄墨又眯着眼,把一旁的酒杯端起,自个儿饮酒着。 她讨好了多久来着? 苏锦瑟觉得伺候亲爹都没这么费劲! 不对,她没爹的,但是他肯定比她爹难伺候。 “你真不理我了?” 她咬唇! “从本王身上下去。” 月玄墨冰冷犹如金属的声音溢出冷唇。 都本王了? 月公子冷脸的样子真不招人喜欢! 苏锦瑟也不是厚脸皮的家伙,瞪了他一眼,乖巧的爬下去,然后站着。 空气静止了好一会儿,似没有人呼吸般,久良过后,月玄墨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这样走了! 好吧,他气,他有理! ――苏姑娘简单的洗漱下,懒懒的躺在床榻上等他回来。 男人应该很好哄的哦,等他晚上回来了,然后在床榻间轻声细语几声,月公子不至于那么会生气吧? 她想的倒是简单! 却没料到,人家月公子压根都不回来睡了! 次日早晨。 苏锦瑟为了讨好某人,刻意的打扮了一番。 她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特意穿了一袭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她端着亲手做好的早膳来到了御书房,老远就看到了莫言。 “夫人,您来了!” 他一脸沧桑,看到苏锦瑟来了,简直是看到了救世主啊! 主子跟夫人生闷气不回房也算了! 可遭罪的是他啊! 莫言想,夫人是不会懂守了一夜房门是什么滋味。 “你这是什么表情?月玄墨虐你了?” 苏锦瑟眯着眼,看着他有苦不能言的样子。 “没!夫人请。” 莫言果断让路。 唉,夫人在不能把主子哄高兴了,他这又得站多少夜的门? 扫多少天的院子? 苏锦瑟也知道月玄墨的怒气已经威胁到他人身上,应该是拿她没办法,只能拿别人发火……她推门而入,某个爷坐在书桌上提笔写字,一个眼神都不丢给她呢,哎,男人就是矫情! “月公子,用膳了!” 苏锦瑟走过去,将准备已久的早膳端放在月玄墨的身前,她双手放在后面,画着淡妆的她凑近月玄墨。 “……” 不理她啊! 苏锦瑟指尖卷起墨玉般的青丝在他耳畔扰着,柔软的身子钻入他的怀中,准确来说是强行挤进去的,她柔声的哄着冷脸的男人。 “先吃完在忙好吗?这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专门为你做的。” 月玄墨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那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十分的诱人,特别是她今日的装扮,格外的妖娆! 可下一刻,他却移开了眼。 “下去!” 声儿挺冷的! ――苏锦瑟咬唇,她将脸颊靠在男人胸膛上,也不吭声了。 很好,她一不吭声,月玄墨更是无声,他专心写他的,仿若她没有存在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女人还是沉不住气的。 让男人消气的方法也不是只有一个啊! 苏锦瑟眼底划过狡猾,纤细如玉的指尖悄然的往下移,却在最后一步被月玄墨冰冷的长指握住,他妖艳的脸庞覆上一层骇人的阴影:“谁叫你的?出去一趟竟不知羞耻了?” 苏锦瑟炸毛。 月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敢情她出去找男人? 说得她多不懂事般,谁愿意去苗疆啊,不就是为了他吗? 苏姑娘被这句话说的眼都红了! “你什么意思?月玄墨,我都示好了几次了,招你惹你了?你还来劲是是不是?” 月玄墨冰冷的眼眸快速掠过一丝阴霾,将她从腿上拽下去,又不吭声了。 很好――! 苏锦瑟气结! “月玄墨,有种你就别搭理我。” 明明是老虎,怎么可能是猫儿呢? 月玄墨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苏姑娘便气急了。 随着房门被大力的关上,书房又陷入了一片死静中。 月玄墨长指揉了揉额头,眸光望着热腾腾的早膳,他刚想唤人进来把它端下去,却又想起了这个女人说她辛苦准备的。 暗叹了一口气,顶着一张冰冷的黑脸,把苏姑娘辛苦准备的早膳都吃光……―― 整整三天! 整个玄王府的人十步以外都能感到城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他们的夫人早出晚归,跟着云流绣坊的千金到处游玩。 是丝毫没有把城主放在眼里――到了天黑时,苏锦瑟才身心舒爽的回到玄王府中,她跟卫长泱买了很多东西,不过也不要她提,因为楚白黎已经成了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卫长泱。 不管是去哪里,他都老老实实的跟着。 可人家卫姑娘呢,却铁了心要跟他断绝关系,楚老板呢,应该是良心发现了! 终于识得珍珠,现在也不是为时已晚,就看他怎么去暖回卫长泱的心了。 苏锦瑟把买的东西都分给了玄王府的下人们,甚至是打扫如厕的大爷都有,唯独没有月公子的。 是的――苏姑娘也在生气。 好不容易矜持的女子主动了一回,竟然被月玄墨说成不知羞耻!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隐水被召回阎狱门,想必是她的门主想她了,傻姑娘又要被忽悠了――她没个说话的,夜深了,也关了门! 唔,反正月公子也不会回来住,所以苏姑娘干脆把门锁上好了。 偌大的住阁,苏锦瑟洗漱了一番后,点燃一盏灯,靠着窗户翻看着书籍,她最喜欢研究这些禁术,看着看着渐渐入迷……住阁外――! 莫言小心翼翼的瞄着主子那张越发黑的妖艳容颜! 心惊肉跳啊! 夫人也特狠了,敢这样把主子拒之门外。 “主…主子,我想夫人可能是睡着了,不如我去…敲…门?” 他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到房门前,刚要抬手去瞧,却被月玄墨冷意一扫。 “竟然结巴,舌头不要也罢!” 他眸中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嗓音宛如地狱来的般恐怖。 未婚男子不恐怖――恐怖的是有娘子却进不去房的。 莫言捂着嘴,冷汗连连,为什么他夫妻闹别扭? 遭殃的是他,简直天理不容啊。 “你们……傻站这里…做什么……做什么…” 那只傻呵呵的鹦鹉完全不懂主人的心啊,它扑着翅膀飞来,尖细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漆黑的夜色中。 未了,还要加一句:“主人,你被赶出来了吗?” “……” 莫言觉得今晚有烤鸟吃了。 “把它毛拔了!” 月玄墨一道冷如万年寒冰的声音带着不可抗力之意,他转身,甩袖离开。 拔毛? ――鹦鹉凄凉的大叫别啊! “大王,我不拔你毛,明天就是我被拔毛,所以……” 莫言嘿嘿笑,阴森森的搓着手心。 鹦鹉仰头:“不!” 【题外话】姑娘们? 你们真不给月票? 一张都不给? 唉唉唉唉唉……好吧,作者默默地回去更新吧,没有月票的作者都是苦逼的作者嗷! 【096】嫁到他玄王府,还想出去?没门!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晨间有暖暖的太阳透过窗棂泻了一室,苏锦瑟把几扇窗户都打开来,微寒的晨风随着阳光里微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室内的气氛更是清爽。 她简单的挽起墨色的发走出去,却为之一愣。 “大王?” 愣住了,苏锦瑟疑惑的看着一地的宝蓝色羽毛,还有那扑到雪堆里企图要自寻短见的鹦鹉。 谁那么缺心眼? 把它引以为豪的毛拔了? “让大王死!” 鹦鹉凄凄。 “……” 苏锦瑟。 “死什么?你撞雪堆里去却把长嘴给露出来,死的了吗?要不要我帮帮你,反正没了毛的鸟也方便下锅。” ‘吓! ――鹦鹉小眼睛一眯,尖叫:“你别过来。” “又不想死了?” 苏锦瑟眼带戏谑。 “世间如此美好,死啥死啥……” 鹦鹉光滑的躯体抖在雪地上,还真凄凉,小眼神看她充满了怨气。 “你瞪我做什么?” 又不是她拔毛的。 鹦鹉泪光闪烁。 “你,不体贴!” 哟呵――一大早欠抽来的? 苏锦瑟危险的眯起眼眸,逼近它:“你再说一次?” “不体贴!” 声调拔高。 “莫言!端锅来!” 苏锦瑟浅色唇边勾起,看她不把这只傲娇的鹦鹉给炖了! ――它命有多苦? 鹦鹉望天无泪啊! 折腾了一个早晨,她又在园子里把花花草草修剪了一番,下午的时候听到莫言说城外有野兽出没,似伤了不少村民。 苏锦瑟简单的收拾了下,也赶过去一同看了。 宽敞的庭院里,只剩下被绑着脚,倒立挂在树枝上的没毛鹦鹉儿――山脚下。 月玄墨一身银白色衣袍站在寒风中,他冰冷的面容没有半点情绪,缓声问得从容,正安抚着百姓,宛如神帝般的男人冰冷的让人无法靠近,却又是那么的……亲和。 是的! 苏锦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他会是个好帝王,可若是真成为启国的皇,后宫佳丽三千怎能废除的了? 何况她还不能生育,苏锦瑟拧着眉梢,一双眸时而恍惚时而暗淡。 苏姑娘可没有跟人共用夫君的习惯――唉! 这又是一个苦恼的问题呢。 “夫人?” 莫言见她神情恍惚,关切的上来问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锦瑟摇头,注意力被一片哭泣的妇女吸引去:“她怎么了?” “你说她啊!” 莫言叹气:“小姑娘被野兽抓走了,现在我们正在打量的搜山去相救,做娘亲的几个是不担心的?现在哭得都快喘不过气儿。” 苏锦瑟细眉一皱,朝妇女走过去。 “小茹,我的小茹啊!” 大娘脸色惨黄,悲痛的瘫坐在地上,她颤抖着身子想起身去追,却硬生生叫人给拦住。 苏锦瑟一走过去,众人让开。 “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大娘识得她们的城主夫人,面容慌乱,泪流满面,她苍白的唇抖了几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大娘,你稍安勿躁,我们会把你女儿救出来的,恩?” 苏锦瑟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心却乱入麻。 看到慌乱的现场,恐怕野兽伤了人。 “夫人,你也嫁为人妇,能懂我的心情对不对?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大娘忍不住悲痛哭泣,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若是不在人世了,她要以什么勇气继续活下去。 “夫人,城主带人去寻野兽了,让我先把你送回去。” 莫言走过来,虽然夫人和城主明显在冷战,但是城主还是一心惦记着夫人安危。 苏锦瑟望了望四周,是早已经无了月玄墨的人影。 这男人真不打算跟她说话了? “你回去帮他,我不会乱跑的,我在这边安抚下大娘。” 苏锦瑟拒绝回城。 她如今乃凤临城的女主人,怎能遇上要紧事就躲起来? 莫言也深知她脾性,点点头后,带着几个人也进入了树林中,四周的伤员都抬回了城里,除了一些护卫外。 苏锦瑟陪伴着眼前这位崩溃的妇人。 乌云罩日,一片阴暗笼罩在头顶,残叶被吹的沙沙作响,一股强霸的气息突然朝他们靠近。 “野,野兽来了!” 护卫大惊。 随着他们的声源望去,苏锦瑟清楚的看到了一身浓密的毛白,形如高大男子躯体,动如狡兔,两耳尖长的野兽朝她们走来。 在野兽的宽大肩头坐着一个女娃。 “我的小茹,我的……” 大娘双眼睁大,拿起地上的石头要冲上去。 苏锦瑟将她拦住:“大娘,切莫要急。” 以她看野兽根本没有伤及女娃的意思,若是她们强行激怒,恐怕女娃会受到伤害,苏锦瑟让大家后退。 她来将女娃要回――每走一步,似能听到野兽呼吸声。 她扬起和善的笑脸,平静的与野兽猩红的双眼对视:“把她给我好吗?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吼!” 一声低吼自它口中而出。 苏锦瑟注意到了他手臂上有道很深的伤口,像似被山里长年用来抓野味的暗器所弄伤的,也难怪他会如此愤怒。 吸了一口气,她又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也很疼,不过这样僵持着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不如你把她给我,我帮你包扎伤口?很快就不会疼的?” 它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颇为的有灵性。 猩红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苏锦瑟和善的面容,犹豫着是否该相信她的一言一行! “你将她送回来想必也是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对吗?你没有伤害大家,我们也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苏锦瑟迈开步伐朝野兽靠近。 “仙女姐姐……” 坐在肩头上的女娃儿咯咯的笑。 纯真的她不懂大人们的担忧,灵动的眼珠转呀转的,看到自己的娘亲瘫坐在地上哭泣时,小脸一变,也呜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她在哭,把她给我好吗?” 苏锦瑟伸出手,眼眸认真的与野兽对视。 旁人可是看得心惊胆战――野兽缓缓的抬手,在他们忍不住要拔剑保护夫人时,只见它将女娃从肩头拽下来,递给苏锦瑟。 “你等我……” 苏锦瑟将女娃还给哭泣不停的大娘。 “谢谢,谢谢夫人。” 大娘磕头感谢后,抱着她的闺女便赶紧的跑开这个地方。 苏锦瑟重新面对着站在原地的野兽,笑容扬起:“愿意与我回去吗?” 如此灵兽――若是能送到玄机天师身边,这也是对它是一种造化。 野兽猩红的眼盯着她,片刻后,点点头! 莫名的,她身上能让人感到一阵安全感。 苏锦瑟将其领回去的时,也派人去寻找月玄墨等人,它很高大,似很喜欢低吼,不管是欢喜还是恼怒。 总要低吼一番! 想了想,觉得该给它取给名字才是:“你这么喜欢吼,不如就叫盖吼了,好吗?” “吼!” ――回应给她的又是一阵吼声。 玄王府。 “夫人呢!” 月玄墨风尘仆仆回来,脸色若冷。 婢女低头:“夫人在主阁里。” ――给领回来的野兽洗漱。 月玄墨迈步朝住阁走去,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擅自将极其危险之物带回来,真是不要命了,她以为自己那点小命能够死几回? 男人刚踏入住阁,就听到了女人嬉笑声。 “盖吼,你害羞了哦?没想到你是雄―性动物,来,把毯子盖好,明日我派人去给你做件衣衫可好?” 衣衫? ――月玄墨眉头皱起。 “吼!” 一声低吼回应着她的嬉笑。 “主人,你又不进去?” 树枝上,被拔毛的鹦鹉躲在笼子里避寒,它小眼睛瞄着主子不放。 它总是能这般毫无情面的道破了男人的那点自尊心――月玄墨掌风一挥! 鹦鹉光着鸟躯在风中凌乱,腹黑的主人,把裹在笼子外的毛毯掀开是想冻死它吗? 随着房门被打开,月玄墨冷着一张尊贵的脸走进,抬眼就看到了一张贵妃椅上,是女人平日看书最喜欢躺的地方。 一只形如人的野兽躺在上面,它猩红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女人,白色的毛被她细心的擦干。 “吼!” 有人进来,盖吼对他天生带敌意,直觉让它知道,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摄人的危险气息,很危险! 苏锦瑟看也不看月玄墨一眼,安抚的摸了摸它头顶。 “乖!” 盖吼也学着她的动作,伸出大掌摸了摸她青丝,竟然还会咧嘴傻笑! 月玄墨被忽略了满腔的怒火,加上它竟敢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此时他的声音冰冷,甚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冷上三分。 “不想本王杀了它,最好让它立刻消失在玄王府。” “乖,这个可以吃的。” 苏锦瑟拿了一个糕点给盖吼,在教着它要怎么吃后,视线才慢慢吞吞的移到某个想找存在感的男人身上。 “好啊,等会我就找一家住宅给它住,刚好我可以一起搬过去。” “苏锦瑟!” 月玄墨冰冷的眼睛就像无底的深渊,藏着无数凌厉的刀锋,仿若瞬间能让人万劫不复般的看着女人那张无关紧要的样子。 嫁到他玄王府,还想出去? 没门! 【097】缠着她喊哥哥,爹爹是几个意思?【感恩】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凤临城主吼的这么大声做什么?要跟盖吼比嗓门大吗?”苏锦瑟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眯了眯眼,口齿伶俐地挑战着这个男人的极限。 “吼!” 盖吼低吼了一声! 气场不能输给他――“很好!” 月玄墨嘴角划过一抹极为腹黑的笑容,在她以为他会发怒时,他却很镇定的看着她:“你要留它便留……” 啊――苏锦瑟对他的态度转变得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过了几天。 月公子也没来自讨没趣了。 盖吼留在了玄王府,不过莫言说为了她的安全,所以做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夜晚的时候盖吼都进铁笼子里休息。 或许是盖吼很不安,不喜与外人接触,所以在云非雪没有来之前,她都把笼子放在房间里,也好看着它。 夜晚。 月亮高挂在天际上,闪耀着光芒的群星漫天流动着,在灯火朦胧的寝室内,一张屏风将床榻相隔开。 苏锦瑟青丝披背,懒懒的趴在被褥前。 ――不对劲。 她额间梅花烙印越发的红艳,清透干净的眼眸渐渐氤氲成意乱情―迷之色,沙哑的低喃声,干涩地溢出喉咙。 急促的浅浅呼吸声,体内奔腾的血液,流窜强烈的电流,都在冲击着她的灵魂。 窒息一般的强烈感觉,叫她整颗心都发疼得窒息。 她,她这是怎么了? 苏锦瑟觉得自己好疼,浑身疼痛难耐,这种疼痛又是那般的熟悉,好似曾经经历过,她现在只想要喝水……可手脚难以动弹!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随着盖吼那一声声防备的低吼声,一股冷冽的寒风拂进来,待她抬眼时,一抹朦胧的白影站在眼前。 “我好难受!” 苏锦瑟额头布满了汗渍,脸颊红的可以滴血。 男人缓缓坐于榻前,冰冷的长指覆上她脸颊,让迷糊的她感到一阵舒爽,很快,当长指划向女人艳红的唇瓣时。 苏锦瑟一咬,将冰冷的长指咬在唇齿间。 凉凉的――不知有多舒坦! 又过了许久,已经不能满足她浑身的热涌,苏锦瑟挣扎的睁开眼,男人尊贵冰冷的模样撞入了她眼底。 ――是他! “月公子。” 她委屈,伸出手臂搂上他肩头。 月玄墨无动于衷,坐在床榻前任由她贴近,他的五官深刻平静,完美得没有一丝表情,嗓音冷淡:“很痛苦?” “恩!” 苏锦瑟往他怀中蹭了蹭,眨巴着一双无辜勾人的大眼,似在祈求的想他帮帮她。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不懂,为何会突然如此。 月玄墨冰冷的唇勾起一抹笑,他挥手将一扇窗打开,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苏锦瑟朦胧的双眼望着月光。 她懂了――这段时间心事太多,所以把更重要的事情给忘却。 难怪月公子会气成这样,若是她不能趁着月圆之日赶回来,且不是现在得与别的男子一起,才能保住性命? 那――苏锦瑟爆红的小脸顿时煞白! 若是这样,她跟月玄墨也彻底完了――想到这里,眼泪掉了极为的凶,一滴滴的往下掉,她咬唇哭泣了起来。 “现在知道哭了?” 月玄墨动作轻柔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拭去,语气很凶,可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关怀。 苏锦瑟哭得不停,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依偎在他怀中无声的撒娇着,女子柔软的声音在漆黑安静的房内格外的清晰。 被关在铁笼里的盖吼愣愣的看着屏风的倒影,似危险的男人肆无忌惮地把女人搂在怀中,他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盖吼有血有肉,甚懂感情,它猩红的双眼划过一抹刺痛。 她是唯一一个不怕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待她好的人,可为何……“月公子,你还在生气吗?” 苏锦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冰冷的脸孔,小手有些急切的要去扯他衣袍,可又不知道为何,扯不开……最后,声调也夹带起了哭腔。 “别急,慢些,会解开的。” 月玄墨亲了亲她脸颊,蛊惑人的声调格外的让她心跳不停。 他不生气了? ――苏锦瑟浅色的唇瓣划过一抹笑容,主动吻上了他喉结。 男人低沉的呼吸声和女人急切的呼吸声蔓延在空气里,两旁的床幔缓缓的换下,这个夜,不平静的……这日,天晴云淡,清风让人万分舒爽。 静寂的房间,在那黑纱荡漾的帐幔内,人儿奄奄一息的趴在紫金丝绸的被褥之中,纤细的手臂上,白嫩的胸前,纤腰间。 一块块是紫红的淤青,痕迹密布着,无声的倾诉着夜晚的激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还睡?” 男人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侧身躺在她身旁,指尖不敢去触碰她,只要一碰到她,矫情的女人就哼哼唧唧的喊着疼儿。 有多疼? 月玄墨不知道,不过看到昨夜结束后,她疼的一抽一抽的样子,冰冷的眼底闪过歉意。 一觉睡到了中午――见女人没有醒来的意思,他俯身,冷唇在她细腻的肌肤轻轻的咬了一口。 “嘶!” 苏锦瑟倒吸一口气,苍白的红唇透着一丝倦意,可却不睁开眼睛。 她醒了――! 月玄墨见她长睫颤颤,长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低沉悦耳:“苏姑娘,肚子不饿吗?” “……” 她连说话都不想说了。 “吃完再睡可好?” 他靠近一寸,墨色的黑发就垂落在她的脸颊旁,带来一丝丝痒痒的触感。 女人皱眉,红肿的唇瓣轻吐出清晰的字:“禽/兽” 昨夜,是她渡过最长夜晚的一次,苏锦瑟竟然都找不到词语去形容有多疯狂,该死的腹黑男人也越来越来兴致了。 ――苏姑娘很不明白。 他来兴致就来呗,缠着她喊哥哥,爹爹是几个意思? 外表冰冷的男人,也这么龌蹉,她以前还以为他很完美,宛若是天神般,可一到床榻上去,男人的劣质,也统统曝光了。 哥哥――她惹了! 叫她柔声的喊爹爹,苏姑娘就不能忍了。 当时,就张口咬了他一口,结果可想而知,这个腹黑的混蛋报复心是有多重,她现在动弹一下指尖,都觉得疼……――苏锦瑟想不通,但是直到有一天,在那满谷梅花的世外桃源中,只有她与他两人……她才从男人的口中得知,那时,他只不过是把她当宝贝! 想永远的将她保护在怀中,想给她的是世间最好的一切,想让她过上最想要的生活,想让她不被世俗的事情烦扰,做一个依偎在他怀中的小鸟依人的女人。 二人在床榻磨蹭了很久,苏锦瑟终于被月玄墨活生生的给抱了起来,贴心的给她穿衣梳洗,又抱着她用膳。 吃饭间,她注意到了一身郁郁的盖吼。 明媚的小脸一顿一红,昨夜她肆无忌惮地叫声,恐怕早就……“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男人的低笑声在她耳畔响彻起。 苏锦瑟转头,瞪了他好几眼。 “腹黑!” 月玄墨不可能没看到盖吼在她们的房间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故意的,难怪他前几日那么爽快的让盖吼留下来了。 原来是等待时机给它致命的一击。 相处了几日,苏锦瑟也知道盖吼对她的依赖性越来越严重,她本来想等云非雪来了,就把盖吼给她,让她带着盖吼去找玄机天师。 或许几年不见,盖吼会渐渐把她忘却了。 可没想到这个腹黑的男人来了这么一招! ! ! “昨夜可不是为夫主动的,怎么又成为夫腹黑了?” 月玄墨低头,在她嘟起的唇瓣亲了亲。 两口子就是这般的简单――前几日闹得全府都不得安宁,经过昨夜后,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她哼哼了几声,却也没有在发什么脾气,指尖轻轻的抚上他额头:“我离开这些日子,你蛊发作过吗?” “一次。” 月玄墨知道他蛊发时会变得多么邪恶,所以每当蛊发了,都会让莫言将闲杂人等都清干净,只要在冰水里泡上一宿就没事了。 苏锦瑟站起,依偎在他怀中,乖巧的坐在他双腿上,心疼的看着他:“会好的,我都把常言笑给卖了,所以苗蛊儿一定会救好你的。” 她的这句话取悦了男人――月玄墨温柔的揉着她小手,尊贵妖艳的面容划过温意:“别担心,为夫没有那么弱。” “月公子?” 苏锦瑟抬眼看他。 “恩?” “你真想做天下之主吗?” 她眸光一转,望向二人相握的手上。 月玄墨身躯一震,低头望向她,人儿低眉,神情重重,他勾唇道:“苏姑娘不想做天下之后?” “不想!” 苏锦瑟很老实的回答。 她重新抬起眼眸,坐在他腿上挺直了腰板,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他双眼,道:“我无父无母,是梅花林中的圣灵救下我,你瞧见没?” 她指尖指了指额头上的梅花烙印:“这是梅花圣灵赐予我的,所以我才会有操控梅花之神术” 【题外话】文字由始至终都是最伤人的武器,甚比冰冷的刀刃还伤人,今天听到的一句话,把作者钢铁心伤了! 作者想了一天,决定月底会完结,大家喜欢的话,希望能多给作者投月票,文不会拖拉的,会精简点! 还有,谢谢昨天给作者月票的两个女神――【感恩】 【098】在蠢也是你娘子,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冷唇作势在她额间的梅花烙印上蜻蜓点水吻了下,他嗓音低沉:“很美。” 苏锦瑟咬咬唇:“所以我不想做什么天下之后。” 她想的是与心爱的男子找一处世外桃源,携手在一起安稳的渡过一生一世,她可以与他相辩于天下奇人之事,也可以与他男耕女织。 可她不能与他在勾心斗角的后宫内过一生。 “苏姑娘想什么,为夫知道。” 月玄墨眼底似有笑意要倾泻出,可他却说了一句知道,就没有下文了。 “我也没有说想让你放弃夺天下的意思。” 苏锦瑟也自己也不能太自私,男人应当有男人的抱负雄心,怎能与她区区一个小女子一样呢? 她纤柔的指尖握住他温暖的大手,言道:“锦瑟只是想,若是有一日月公子得到天下,可否还锦瑟一片安宁。” 安宁――苏姑娘还知道要跟他讨安宁了? 月玄墨眉头一挑,大手把她小手裹在手心,长指捏着她的指尖:“苏姑娘想要怎样的安宁?后宫独宠姑娘一人?还是放你回令灵阁?” “你问我做什么啊,这不得要看月公子的意思么。” 苏锦瑟扬起小脸,俯身在他耳畔轻轻的言着:“月公子想在哪儿宠苏姑娘,苏姑娘还能说不?” 她这句话已经很明确的表明立场――不管结局如何,她是不会走的。 月玄墨冰冷的唇扯开笑容,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去捏她的小脸蛋,指尖触感竟是独一无二,微挑眼梢:“宠你一夜就哼唧了一夜,苏姑娘且是说不那般简单!” 苏锦瑟脸色爆红!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敢情他太厉害,她还不能哭泣了? 哪有这么霸道的男子。 “你没节制,我得抗拒嘛。” 说完,唇角荡漾的笑却止不住。 她清透的双眼甚至都不敢面对着月玄墨了。 这男人――老是没事找事的逗她脸红。 月玄墨搂着她的细腰,这个女人身子柔软的像没了骨头的懒散随意,逗了几下,就脸红得依偎在他怀中不吭声了。 那还有初见那般的狡猾,如今倒是有几分深闺女子的模样。 他冰冷的眼眸逐渐暗红,正当想俯身吻住她红唇时,苏锦瑟眨着一双特天真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咳咳――未免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月玄墨挑眉问:“怎么了?” “苏北辞去找司筝衣了,她们是什么回事?” 苏锦瑟一回来被他气得都忘记问这事儿了,她早就想问月玄墨。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倒是不死心。” 月玄墨冷呵一声。 苏锦瑟伸手捏了捏他妖艳的容颜,催着他:“别冷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亲为夫一下就告诉你。” 他微眯着眼眸,一抹精光快速划过。 瞧瞧这男人,又不正经了,指尖覆上她红唇,如同稀世珍宝般,磨磨蹭蹭的,倍加宠爱珍惜。 苏锦瑟瞄了几眼盖吼,唔,她有点不好意呢。 可月公子却就等她下口了! “为夫在过半刻,要去处理政务……” 月玄墨嘴角噙着邪笑,那双冰冷的眸子流光溢彩,坏到极致了。 “算你狠!” 苏锦瑟红着脸,将柔唇送到他唇角边。 蜻蜓点水――迅速撤离了。 “乖!” 男人的大掌揉了揉她青丝,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羞红脸颊,咬唇的模样。 “害羞城这样?也不知道你昨晚是怎么在上面……” 他的话没说完,起码‘动’字还卷着舌尖没有出来,就被苏锦瑟活生生的瞪了回去。 在不乖乖交代,某人要发火了! 月玄墨优雅的拿起碗伺候着她进食,一边诉说着司筝衣的一切,别看她是净阁殿的神女,儿时也是野姑娘一名。 他说到这儿,眸光落在自己女人茫然的小脸上。 “就像你一样,灵女尊贵清雅世人皆知,却不知灵女也有狡猾泼辣的一面。” 他勾唇,宠溺地喂了一口米粥给她。 苏锦瑟羞涩的垂下头,小说拧了下他腰身。 “快说!” 月玄墨低低的笑几声,心满意足地喂着她用膳,低沉的声音缓缓溢出薄唇:“司筝衣生性善良,却像个也泼辣,她与苏北辞初遇时将他当做登徒浪子,还要为民除害,那时的她不敢用神术,所以挥着三脚猫功夫要跟他比……” “噗,好实在的姑娘。” 苏锦瑟真联想不出,净阁殿中那般如天人的女子,也有调皮的时候。 “后来二人日久生情,司筝衣甚至想用神水洗去一身仙气,想与苏北辞作对普通的夫妻,可进了净阁殿又怎容易卸下一切?哪怕司筝衣真的挺得过来,她若要跟苏北辞在一起,苏氏一族都会受到净阁殿神灵的惩罚。” “呃!” 苏锦瑟突然觉得她师父真好。 至少玄机天师从不约束她与师姐,虽然在她们是小姑娘的时候,老是派人照顾着她们――“后来不会是苏北辞没本事跟她在一起吧?” 月玄墨眉眼锋利,狠厉的色彩在黑瞳中缓缓漾开,他道:“他在司筝衣用神水洗尽身上仙气时,迎娶了外族的女子,说是迎娶,不如说是入赘!” 苏锦瑟也尝过神水的滋味,简直疼得她想自尽的心都有,不过她疼过后,却有月玄墨安抚,有他在身边疼惜着她。 可司筝衣呢? 恐怕那时的她好绝望吧。 “月公子,为何是入赘?莫非他不想连累苏氏一族的人?” 月玄墨点点头,指尖擦拭去她唇角的米粒:“苏北辞入赘到一位家中无父母无亲的姑娘家中,这位姑娘身患重病,过几年也将不久于人世,她想死活能有个地方被供奉,所以便于苏北辞达成了协议,她死后,苏家会给她每年烧香清墓……” “那为何司筝衣又回到了净阁殿?” 苏锦瑟见他喂好她,自己也优雅的喝着米粥,便没有催着他说,眨巴着大眼好奇极了。 “司筝衣原本是与苏北辞原定三年后二人在一起,这三年让她好好待在净阁殿,可苏北辞算尽了一起饿,也没想到司筝衣会出净阁殿。后,司筝衣绝望想自尽,却被神灵带回去,从此被罚不得出净阁殿,而净阁殿的路口也消失了,所以苏北辞才迟迟找不到……” “也就是说,我们刚好那时去净阁殿,被苏北辞得知后,他才来找上我们的?” 苏锦瑟总算了解这一切了。 难怪她第一眼看到苏北辞,就觉得他很忧伤,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忧伤……这个男人被爱整整折/磨了三年,也够凄惨的,如今他哪怕找到了净阁殿,那敢进去吗? 若是进去了,司筝衣是会被惩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别多愁善感恩?” 月玄墨喝完米粥,低头,在她唇瓣亲了亲。 苏锦瑟摇摇头:“没有,我就想着难受,月公子,你说我们以后……” 女人就爱胡将别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想,苏姑娘也不例外的。 月玄墨将她抱起,朝外走去,走了好一会儿,当她以为月公子是不屑理会她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又自头顶响彻起:“还记得幻墙所看到的一切吗?”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提醒――苏锦瑟瞬间想起了,她会为月玄墨生两个奶娃儿! 那时她看了感觉毛骨悚然极了,心想自己怎么会为他生两个孩子呢? 可现在想起来却是甜蜜的。 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月玄墨从不屑,讨厌到了越看越顺眼,小脸一喜,手臂勾着他脖子:“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蠢!” 月玄墨嫌弃她的同时,却将她搂的紧紧的。 “在蠢也是你娘子,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以后你孩子也得随我,你嫌弃也没用了。” 她微微挑起的眼眸散出一缕风情。 跟一个小猫儿般,搂着他不放……月玄墨迈步朝走廊走去,不理会她哼唧任性的话。 莫言大老远就看到主子抱着夫人过来,他没想到两人又好上了,可又为城主擦了一把汗。 因为――老夫人又回来了! “莫言,你当门神吗?” 苏锦瑟见莫言守在不远处不懂,笑了笑。 莫言小心翼翼看着两人的神情,掂量着语言道:“主子,夫人,老夫人回来了!” 苏锦瑟:“……” 什么情况,她潇洒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恩!” 月玄墨沉了沉神色。 娘亲回来也在他意料之中,现在皇上病危,她是坐不住的。 “我跟你一起去接娘亲!” 苏锦瑟眼底晶亮,从他的怀中下来,城主夫人还是要有点城主夫人的样子。 “呃,老夫人还特地带了一件礼物给城主夫人!” 莫言把头垂的很低。 礼物? ――怎么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 “那真是奇了,我们去看看。” 苏锦瑟挑了下眉,小手牵起了月玄墨温暖的大手。 二人缓缓的朝大厅走去――莫言跟在她们身后冷汗连连,老夫人不好惹,可灵女也不是好惹的货色,他觉得城主得头疼一阵子! 哦不,或许会头疼很久很久。 【099】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事有蹊跷!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飞雪漫漫,红色的树叶飘然在四周,远远望去,一身浅红色烟衫的女子站在相思树下。 她澄眸闪亮亮的,菱唇带着甜美的笑,身披淡浅红色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几分柔,又是几分媚,不失雅致,甚至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苏锦瑟细眉一皱,素手感觉到被握紧,疑惑的眸光望着身旁的男人:“月公子?” 月玄墨眼中沉的如一冷水,目光落在白素约含笑的尊贵面容之上,只见她将那女子招来,轻声言道:“相思,快去见过城主和夫人。” “是!” 唤着相思的女子迈开几步,朝眼前二人缓缓倾身,声音细柔:“相思见过城主,见过夫人。” 不待苏锦瑟和月玄墨有反应,白素约又道:“这个丫头一直在阎狱门,如今也是该用上了,如今战事乱起,隐水又被留在阎狱门,为娘的,专门派个机灵的丫头给你。” 苏锦瑟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她抬眼望向月玄墨,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微微一笑,也未言什么。 不过,月玄墨的态度很冷淡――似,有些发怒! 苏锦瑟长睫半掩,对于白素约和善的面容,她也只是一笑而过――狼终究是狼,怎有会变成兔呢?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书房,整洁的高大书架前,月玄墨一身银色衣袍端坐在书案前,修长如冰的手执起朱砂笔,冰冷的目光在高高的公文之间逡巡。 书案之上一盏精致的灯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芒,给冰冷的书房平添了几分暖意。 随着房门被推开的响声,一抹淡红色的身影自外走进,她巧手端着一杯安神茶,缓缓的朝男子倾身。 “城主――” 月玄墨手一顿,冰冷的视线从公文抬起,他没有言语,望着她――相思浅笑,菱唇微启:“这是老夫人命相思给城主准备的安神茶。” 语罢,她朝他走进。 记忆中的那抹浅红色身影越发的清晰,仿若就近在咫尺般。 她笑容甜美,声音细细,唤着墨哥哥时的娇滴,宛如昨日听闻般,月玄墨片刻失神,眼底的光芒却越发的冰冷。 “相思告退!” 她微微低头,规矩的退下。 月玄墨沉默,握着朱砂笔的手却青筋突起,他在极力的克制着情绪,冰冷的神色逐渐的平静而下。 相思? 冰清? ――住阁内。 苏锦瑟早已经把盖吼移到了别处去,她睡不去,一直在想着今天月玄墨的反应,很特别,好似她第一次见他会愣住呢? 难道是白素约把他老相-好给整来了? 想想也不对呀。 月公子不是只对苏锦瑟感兴趣过吗? 要真是他的心上人,现在凤临城主的夫人,那还有苏姑娘的份啊? 可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事有蹊跷! 偏偏呢,隐水又不在身旁,她满腹的疑惑也无人解答了,现在月公子还不回房,难道是? ……想到这,苏锦瑟不免想骂自己几声儿。 吃饱着撑着,胡乱想什么呢,那女子和月公子能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 又能怎样? 月公子娶的是苏姑娘啊。 苏锦瑟想想,也觉得对! 何必庸人自扰呢? 她咬唇躺在床榻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茫的双眼渐渐闭上。 ――盛京城。 愿随阁和锦一袭白色云锦衣裙站在窗前,一头的乌黑青丝没有绾起,纤弱的背影安静的给微弱的烛光倒影下有了几分凄意。 “夫人?” 婢女轻轻的唤她。 她清雅的脸上不着半点儿脂粉,望着窗外被风雪打压下的苍兰,眸子渐渐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今日才知道,原来苍兰花的背后有段凄美的故事,它的花语是爱的背后隐藏著快乐与痛苦,悲伤与后悔。” “夫人,歇息吧?” 婢女不知敢如何说,看到她不吵不闹的模样,却更加的担忧。 和锦轻摇头,唇边的笑容透着凄凉,她收起眸光,朝外跑去:“今夜风雪很大,它们会死的。” “夫人!” 婢女见她跑出去,外面又飘着风雪,紧张的跟了出去。 她不让人搀扶,纤细的身子跪在雪地里,指尖带着颤抖地想把苍兰花拥入怀中,泪水在也忍不住的滑下面容。 像似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止不住了。 天一城,易眸落――她知道是何人! 相传这个谪仙清冷的天一城主,双腿残疾困于轮椅之上,擅长制香。 身份尊贵却不安天命,对权力之间的尔虞我诈极其厌恶,一心向往安逸无争的生活。 天一城在他的管制下祥和一片,虽不是最为富有,却是最为舒致的一个地方! 相公,相公是想把她送给易眸落! 有时候看似多情的男人,却是最为绝情的一个。 她知道,相公是为了得到引魂香,也知道相公心系的不是她,是灵女吗? 可灵女早已死了三年之久,相公莫非是要逆天道而行? 和锦此刻的心好痛! 她乐知天命,不争不抢,心如止水却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却不要她了! ――一声声低泣声自唇瓣溢出,沉着巨大的痛苦,像是压抑得很难受,她要离开相公了。 “城,城主!” 婢女见南门玉宇出现,吓得跪在地上。 男子面色淡若,挥挥手! 婢女乖巧退下――“天凉,进屋去。” 南门玉宇语气平淡,将雪地之上的和锦抱起。 鼻尖,男人熟悉的气息依旧在,她抬起泪眼,望见的是他俊美的侧脸,唇瓣清凉,在南门玉宇将她放在床榻上时。 冰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相公,你可曾喜欢过和锦?” 南门玉宇眸子深沉的不见低,他望着眼前这张泪痕的小脸,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子情绪淡淡,不喜不怒。 从未见她哭的如此狼狈! 沉默了片刻,他却始终没有言语。 和锦却懂了,她轻问,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相公,明日和锦就要离开这儿了,你可,可不可以留下来一夜?” 她乞求的眼神让南门玉宇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在他沉思时,她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 夜很静,也很快一夜竟就这般的过去了,那顽强的苍兰花在失了女主人气息的阁楼后,竟一夜之内,凋谢而亡……――清晨,微凉的微风轻柔的拂开了轻纱似的薄雾,那含苞怒放的花蕾轻沾着晨露在一缕金红的照射下,绚出她们最灿烂的时刻。 苏锦瑟早晨起身,望着花瓣儿却迟迟没有出去。 “夫人?” 莫言笑嘻嘻的端着早膳过来。 “一大早笑的这么开心做什么,捡钱了?” 苏锦瑟斜了他一眼,望桌前一坐! 莫言摸了摸俊俏的脸:“有吗?” 他笑的很明显吗? ――“你主子呢?” 苏锦瑟很肯定,昨晚月玄墨没有回房,可今早却看到一朵娇艳的话,想了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敢情,月公子还要用一朵花打发了苏姑娘? “主子一夜都在书房处理要事,这不一大早吩咐我准备点夫人爱吃的过来。” 莫言讨好的把早膳推到她面前。 “是吗?那这花是何人给的?” 苏锦瑟指尖碰了碰花朵儿。 莫言一愣。 主子一晚上真在书房没有出来,谁给夫人送花? 黑眸眯起,还贴心的花刺给拔了,以免夫人扎到手,这种事不可能是主子能干的出来的! “怎么不说话了?” 苏锦瑟浅色唇轻扯。 送就送呗,敢情月公子还不肯他承认了? 不过月公子也是越来越神秘了啊,都回房了也不叫醒她。 “呵呵,夫人喝粥!” 莫言干笑。 一顿早膳,在莫言天真无邪的笑容下吃完,苏锦瑟拿起那束艳丽的花朵站起,朝门外走去。 “夫人,你去哪儿啊?” 莫言跟随。 苏锦瑟斜眼:“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还有,你跟着我做什么?” “咳咳,隐水没回来嘛,所以主子让我跟着你。” 莫言不好意思说她武功太弱了,需要一个看着点的。 “不是有什么相思的吗?” 苏锦瑟想起了白素约带来的姑娘。 说好给她的呢? 怎么没影呢――“咳咳,可能是一边玩去了。” 莫言咳嗽。 “你生病了?老咳嗽做什么,离我远点!” 苏锦瑟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花朵儿往书房方向走去。 莫言是有话,言不出啊! 书房内。 苏锦瑟踏进后,就看到了月公子负手立在书架前,也不知在沉思什么。 浅色的唇瓣勾起狡猾的笑意,她轻手轻脚走过去,被想要吓他一跳,怎料却防不胜防的被男人强健的手臂搂住。 月玄墨低头,看着想使坏却被抓住的女人。 “你吓到我了。” 苏锦瑟抡起拳头捶了下他刚硬的胸膛,冷清的声音夹带着撒娇之意。 他低低的笑了几声,冷唇亲昵的在她脸颊流连忘返的亲了亲:“想为夫了?一大早怎么欠人疼?” 苏锦瑟小脸爆红,将手中的花朵往彼此间一放,眼眸眨眨:“是谁想谁呢?月公子晚上不回房,却背地里送话,是什么意思呢?” 【100】玄王府那么多人伺候你还不够?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冷唇扯了扯,美如清辉的眸子划过暗芒,他俯身在女人翘起的唇角轻了轻:“去厨房做点早膳给为夫食?” “你还没吃吗?” 苏锦瑟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 “上次你做的很好吃!” 月玄墨又亲了亲她,便松开她的腰身,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公文。 苏锦瑟耳根子有些红,被他再简单一句的话弄得心底感觉拂过一道淡淡的暖意,好吧,看在月公子偷偷送花的份上呢。 苏姑娘就帮他准备一份早膳。 其实苏锦瑟对烹煮并不是很擅长,称不上绝顶,不过月公子很捧场呢,她朝厨房走去,某只没毛的鹦鹉儿。 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小眼神傲娇地很。 “你跟着我做什么?不怕被我炖?” 苏锦瑟挑眉,心情好连戏弄它的口吻都明显变了。 鹦鹉哼唧:“谁跟着你。” “喂,你毛好像长的挺快的。” 苏锦瑟将它抓了上来,放在手心里,才几日的功夫,宝蓝色的绒毛就长了出来。 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哼!” 鹦鹉傲娇冷哼,它才不会说每天都让莫言给它涂药粉。 这样能让它快点恢复往日的俊美! ――“傲娇的货。” 苏锦瑟不拆穿它这副德行不敢去找别的鹦鹉玩耍,隐水不在,莫言又忙着呢,所以实在是不甘孤独,要跟着她了。 二人欢快的来到了厨房,她把大王放在篮子里,拿点稻谷敷衍了下它,亲自动手打算煮点小丸子给月公子尝尝。 “相思姑娘,你怎么把手给刺伤了,叫老夫人看了可会责怪你的。” 窗外,一道担忧的声线划破安静的厨房。 苏锦瑟把水添好,靠在柜子前细看着艳红的花朵儿,并没有在意。 没过一会,另一道柔柔的声音也响彻了起来,夹带着取水的声音:“无事的!” “你呀,犯不着这样的,老夫人又不是让你让哄夫人开的!”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也插话进来,似很无奈。 哄她开心? ――苏锦瑟挑眉,她哄的了吗? “可不是吗?你说你一大早的跑去采什么花,还把刺挑了,弄得自己一手的伤。” 随着心疼的声调飘进来。 苏锦瑟眼突然一眯,愣了下。 柔柔的声音宛若是清风,似清晰的很,又似很朦胧:“昨夜城主未回房,我担心夫人会怪城主,两位姑姑就别心疼相思了,这是相思该为城主做的。” 鹦鹉精明的小眼神也跟着一眯,扑着毛茸茸的翅膀想跳下篮子却被苏锦瑟眼神瞄了回去,它小眼神瞪着外头儿。 敢情它要出去泼骂一番? 苏锦瑟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中宝贝得不行的花丢进火炉中。 呵,想来也是,月公子何时送点东西也要偷偷摸摸的送了? 可为何她傻乎乎的拿着花儿去找他,却听不到一丝的解释? 花不是他送的,她却宝贝了一早上。 苏锦瑟觉得从未如此傻过! ――“你,你没事吧?” 鹦鹉见外面的人走了,小心翼翼的瞄着她阴沉的脸色。 它精明的小眼睛看了看被烧焦的花朵,感觉主人要出事了! 母老虎发威可不容小视。 苏锦瑟浅色的唇线微微一扯,将小丸子下锅,余光瞄了下八卦又话唠的鹦鹉儿,淡淡的警告声自唇瓣溢出:“该闭嘴的最好给我闭嘴,不然……” 她没有说下去,菜刀却朝菜板一剁! 惊得鹦鹉小眼神都不敢看她了,凶婆娘,亏它刚才还想替她出头呢――苏姑娘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到最后那碗小丸子入了莫言的肚子,月玄墨在书房等了一天也不见苏姑娘送早膳来! 连晚膳也不见她出现。 苏姑娘美曰是找卫长泱去了。 直到深夜。 苏锦瑟才拎着鹦鹉回来,先是去看了盖吼,与它说了会儿话,才缓缓的走回住阁。 今夜月玄墨很早就回房,一开门进去就看到他躺在平日她看书的地方,书桌拿着她未看完的书籍……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像是招小狗小猫一样叫她过来。 “我去换下衣衫。” 苏锦瑟没拒绝也没过去,转身朝水池走去,雅致的屏风前,女子妙曼的身影于雾气缭绕之中,朦胧间更是成就了一幅惊心动魄的艳美剪影,月玄墨陡然狭长的眸子炙热,盯着倒影在屏风之上的身影。 半响,苏锦瑟拖曳着长长的衣裙,缓缓地走回梳妆镜前,一张绝美的面容神情淡淡,用绸布懒懒的拭擦着递水的青丝。 身后,男人将银色衣袍脱下,仅着一袭白衣朝她走来,他黑发披肩,淡淡的烛光洒在妖艳的脸孔上,让他平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 强健的手臂搂着女人腰身,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脸颊旁:“说好给为夫准备早膳,转眼间人都没了?” 苏锦瑟浓翘的长睫微垂,浅色的唇轻扯:“玄王府那么多人伺候你还不够?” “苏姑娘学会给自己调皮找借口了?” 男人低低的笑,大掌在她平坦的腰身缓缓的轻抚着,深沉的眸光望着她精美的侧容,有几分迷恋之意。 “你别这样,我冷。” 苏锦瑟素手将他伸到衣衫里的大手拿出来,把青丝擦干后,转身往床榻走去。 她掀开床幔躺在里侧,身后的男人也跟了上来。 月玄墨将精壮的身躯贴向她,冷唇往女人精致的锁骨吻去,他声音带着黯哑:“现在还冷吗?” 男人温度传遍了周身,怎会冷? 苏锦瑟长睫颤颤,指尖掐进了被褥中,她轻咬唇瓣的模样煞是很美,迷得月玄墨眼底暗红一片,长指轻轻的挑开她衣带。 “不要!” 雪白的肩头被男人轻啃,在他要扯下她身上的薄衣时,苏锦瑟冷清的眼眸猛然的睁开。 月玄墨抬眼,眼神危险的望着她红润的小脸。 苏锦瑟微闭目,声音透着一股疲惫感:“我有些累了。” “好!” 半响,他放开了她。 浅浅的呼吸声蔓延在安静的床榻间,苏锦瑟掩下眼底各种情绪,她平躺在男人的身侧,还维持着方才承受他怜惜的姿态。 心,百感交集。 在月玄墨侧目望向她时,苏锦瑟很自然的背对着他,淡淡的说了声。 “把烛火灭了。” 他皱眉,半响后――烛火彻底熄灭! 清晨苏锦瑟昨夜也不知何时入睡的,如今醒来却也格外的舒坦,眯着眼睛,伸了伸懒腰后,她转身却撞入了男人的胸膛上。 迷茫的张开眼眸,一张妖艳的面容倒映在眸瞳中。 “醒了?” 月玄墨温柔的笑了笑,俯身朝她唇角亲去。 苏锦瑟一躲,男人的吻落在了她脸颊上,她微掩长睫,浅色的唇瓣轻扯:“早!” 若是平日她醒来后看到他躺在身旁,定是要扑在他怀中撒娇一翻,或是矫情的要他抱着,如今苏姑娘却独自走下榻。 “早膳我不陪你吃了,今天跟长泱有约。” 她打开衣柜,选了一件艳丽的衣裳换上,柔顺的青丝挽起插上金步摇儿。 月玄墨从床榻走下,由后搂着了她,眸光看着她将浅色的唇瓣涂上胭脂。 他的女人平日素颜朝天便绝美之极,干净透切中带着一股娇媚,如今稍做打扮一份,简直是惊为天人。 苏锦瑟忽略他眼底闪烁的光芒,微微推开他的大手:“别弄乱我头发了。” “锦瑟!” 月玄墨呼吸有些沉,男人最经不起的就是心爱女子在眼前娇媚的样子,他大手轻柔的捧起她精巧的小脸。 二人呼吸越发的近,苏锦瑟视线和他的对上,像是被吸入一个漩涡里,让她晃了下神。 当冷唇要朝她柔软的唇瓣印下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相思望了一眼二人,惊慌的跪下:“奴婢该死!” 男人大手不留痕迹的散开了她腰身,深沉的眸光落在发抖的相思身上:“把早膳放下出去。” 苏锦瑟眼底划过讽意,眸光落在他的大手上,呵,这就松开了? “你伺候城主用膳!” 她直径走出,一个眼神也不看月玄墨。 相思委屈的咬唇,清秀的小脸上,美眸闪烁着微弱的泪光看着一脸冰冷的月玄墨。 ――歌搂。 “锦瑟,你心情不好?” 卫长泱文雅的坐在她身旁,眸光担忧的看着她指尖捏着酒杯闷喝酒的模样。 苏锦瑟眼角妩媚上挑,笑了笑:“我心情太好了。” 卫长泱夺下她酒杯,眉眼间轻愁,她这幅样子叫心情太好? 若是被人知道城主夫人光明正大来歌楼听曲儿,多不好啊“锦瑟,别再喝了。” “恩,不喝!” 苏锦瑟悠然的靠在榻上,听着卖艺的男子弹奏的歌曲儿。 房门,轰的一声被人踹开。 卫长泱吓了一跳,她抬眼望去,看到了楚白黎一脸黑青的站在门外,目光凌厉的盯着她。 好像,好像她做了什么错时般――“哪来的野蛮人!” 苏锦瑟不高兴被打扰,直接将酒杯朝门口的男子丢去。 楚白黎侧身一躲,目光望也不望苏锦瑟,而是落在一脸无措的卫长泱身上,沉声:“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啧啧啧,瞧着语气质问的! 【101】被拔了一次毛还敢来找死路!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长泱,你跟他和好了?”苏锦瑟勾起了唇角,掀起玫瑰色的柔软唇儿,她支着侧容,悠哉的看着楚白黎。 “锦瑟!” 卫长泱低眉叫了下她。 她哪敢楚白黎和好,如今她想保持距离,可这个男人却老是缠着她――“看你这样子就是没有咯。” 苏锦瑟低笑了几声,清冷的笑透着嘲讽,她又道:“那你来这里关他什么事。” 楚白黎懒得跟这个醉鬼浪费口舌,他迈步走进来,大手拽住卫长泱的手腕:“跟我回去。” “别……” 卫长泱轻轻的挣扎。 锦瑟醉了,她若走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听到她拒绝,某人脸色彻底黑了。 苏锦瑟低低的笑,笑的是如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摆摆手:“跟他回去吧,以免某人今晚都睡不好。” “锦瑟,那我先送你回去。” 卫长泱觉得要回去也得把她先带回去。 “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了。” 苏锦瑟语调轻佻,带着些许笑意,在话语落地的同时,楚白黎直接拔剑将弹琴的男子轰出厢房。 这不! ――一下子简单对了。 “长泱,你会不会很累?” 苏锦瑟揉了揉眉间,对于这种霸道的男人,她竟然无言以对。 卫长泱倒是觉得楚白黎做的实在是太正确了,不然锦瑟非得让城主来逮了才肯回去吧? 她搀扶起她。 “我先送你回玄王府。” 苏锦瑟摇摇头,靠在她身上:“去你家!” “啊!” 卫长泱不明的看着她。 后者挑眉:“我满身酒气回去不好!” 苏姑娘要面儿,哪怕是因为一个男人醉酒,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副状态回去做什么? 跟月玄墨吵么? 还是闹脾气? 不不不,她不屑的……“好吧!” 卫长泱想了想,也觉得先带回卫府好。 ――深夜月玄墨端坐在书房内,莫言在一旁冷汗连连的伺候着,主子每隔一会儿就问夫人回来没有,这叫他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还没回府?” 微弱的灯光下照射着月玄墨那张妖艳的脸孔,透着冰冷的气息很是危险,他一个眼神就让莫言默默地后退了几步。 “没!” 唉,夫人又不知在搞什么――“她在哪!” 他声音淡淡,却冷到心去。 莫言不敢把苏锦瑟白天在歌楼听曲儿时说出来,默默地擦了一把汗道:“卫府!” “你下去吧。” 月玄墨抬眼扫了下他。 城主这是要亲自去逮人,虽然莫言很想跟去看热闹,不过想想别城池失火殃及池鱼,他还是默默地的一枚安静的美男子好了。 房门打开,傲娇的大王却抖着毛茸茸的宝蓝色毛,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哟呵――这货找死来了吗? 莫言丢给它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被拔了一次毛还敢来找死路! “主人!” 鹦鹉远看像一个球,滚呀滚的到月玄墨脚边。 月玄墨浅扫它一眼。 气息生冷生冷的,它小眼神眯起:“大王知道那恶婆娘怎么了!” “说!” 嗷,大王真是失宠了,瞧瞧主人这态度,为了重获宠爱,大王狗腿的跟他说道:“花!” 闻言,月玄墨冰冷的眸中蕴了丝复杂之色,淡定的一手将公文合上。 ――卫府苏锦瑟妙曼的身子斜靠在浴桶内,薄薄的雾气带着清香味弥漫在四周,那浅浅的月光透过飘摇的纱幔。 洒在她的肩头,湿漉漉的青丝间,那若隐若现的白玉肌肤泛起了粉红。 卫长泱站在旁边轻轻的洒着花瓣儿,伸出细长的指尖为她捏了捏肩头:“锦瑟,你是不是跟城主吵架了?” “不算吧!” 泡了会热澡,苏锦瑟朦胧的神智清醒了很多,她懒懒的靠着,把握着艳红的花瓣儿。 是她单方面的心塞,怎么可能算是吵架呢! “那是城主做什么事让你伤心了?” 卫长泱虽然跟她不一样,若是伤心了,会是一个人静一静,可她也看得出来她有点伤心。 正在找点事儿发泄,这也是好的,人一旦有了负面情绪还是要发泄出来才好。 “长泱,若你跟楚白黎又在一起了,但是有个女人出现在你们生活中,他突然待在书房没有回房,早晨你在房间却看到了那女子默不作声给你准备的花,你会这么想?” 苏锦瑟睁开清透的双眼,她没有人去说,凤临城交好的女子也只有卫长泱和隐水。 卫长泱也大致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她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与她平视,唇瓣轻扯:“女子的心海底针,我们永远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可枕边人的心我们却是最懂的,锦瑟,你感受下,城主待你的心变了吗?” “没有,他待我依旧,可我知道那女人跟他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苏锦瑟向来心细如发,她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月玄墨初见她时的反应,当晚没有回房是心绪乱了吗? 还有,为何他明明可以解释花不是他放在房中的,却不吭声了,难道是怕苏姑娘知道后去刻意的为难相思? 这些种种压抑在她心口难受,只想找一个发泄的地方! 她眼底就是容不下一粒沙子,若是月玄墨敢有二心,就等着她的休书――“那你不如问问城主?” 卫长泱觉得这种事摊开说才是最不伤神的。 苏锦瑟想也不想就摇头。 她才不会去说这些,情愿一个人闷在心底,也不要跟别的女子般大吵大闹! “唉,你呀。” 卫长泱也没办法,感情这种东西得自己想明白,就如她,当年是多少人都劝过她的,可她就不依。 如今,还不是自己明白过来了。 “你也别叹气呀,对了,你跟楚白黎怎么样了?需要我给你解药吗?” 苏锦瑟不想谈自己那点糟心的事情,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 卫长泱淡然笑之:“他不让,他说以前给我的那些痛不想在让我记起,想让我重新爱上他。” 她对楚白黎的感情很朦胧,甚至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想他如果有这个心等她话,那何尝不让他等等。 “那也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在派人去令灵阁取。” 苏锦瑟有些累了,微微的眯起眼儿。 卫长泱淡笑,搀扶着她起身:“想睡去榻上睡,别得风寒了……” 此时,在天一城中。 和锦看着眼前温润笑意如玉,雅如谪仙的白衣男子,她将清茶端给他,不言不语,神情淡淡。 “怎么来了?” 易眸落温柔的看着她。 “眸轻说你未睡,让我过来看看。” 和锦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衣裙站在三步远处,衬着静雅幽兰,充满了出尘的韵味。 哪怕他挑明跟她君子之交,她都是那般的想与他保持距离。 易眸落也不逼迫她什么,在天一城依旧让人称呼她为公主,在他眼里和锦在他身边,总好过在南门玉宇身旁,夜夜日日的看着心爱的男子与别的女子朝夕相处。 “我也听眸轻说你近日睡的不好。” 他坐在轮椅上,守着紫晶火炉,淡淡的香味蔓延在四周,他极轻,极柔的话音仿若是天外飘来。 易眸轻倒是成了两个人的跑腿了――“初到此地,难免会有些不习惯。” 和锦与他细细交谈间,也顺带看了看四周,公子如玉,他生活的地方都是这般的清雅。 “城主,这是什么?” 很快,视线被一面镜子吸引去。 说是镜子却又不是镜子,宛若是镜花水月般,很清晰的倒影着她的容貌,水光荡漾着柔柔的光芒,可伸手去触碰却又空空如也。 “这叫空花镜。” 易眸落见她难得对他之物感兴趣,滑动着轮椅过来,温雅的面孔洋溢着谦和的笑容。 “此镜若是滴了血液,会呈现出女子现状如何。” “真有这般神奇?” 和锦读了万卷书,也在书籍中看过许多神奇之事,可却是第一次眼见到。 “你想看何人的。” 易眸落勾唇。 何人? ――她微微的思考,眼底划过黯然:“灵女。” 相公,不如今是盛京城主一直想召回灵女,她也是女人,也会有好奇之心,这个已故的灵女到底在何处? 不过想想,易眸落也没有灵女的血啊。 “好!” 他的回答却让她一惊。 只见易眸落从容的从炼丹房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装满了血液的玉瓶,他解释是南门玉宇在灵女躯体上取下来的。 也是为了炼制引魂香准备的。 一滴血滴落在镜面上,和锦清美的眼眸微睁,看到镜子的画面那一刻,心口传来了一阵窒息之感……安静的厢房内――苏锦瑟迷糊间觉得脖子一痛,挣扎了几下,浓翘的长睫睁开,男人妖艳的脸孔撞入她眼底,月玄墨位于她上方。 她想动弹,却发现手腕被他大手禁锢住了。 “醒了?” 他唇角轻勾。 “你下去!” 苏锦瑟微恼,细眉皱了起来,她知道挣扎不出他的禁锢,干脆沉下了声儿,清澈干净的眼眸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他尊贵妖艳的面容。 [题外话]奋斗到深夜的作者又来求月票啦~女神们,票票票票呢? 【102】你敢回令灵阁?信不信本王把它拆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低头细细的端详了她一阵,后伸手不重不轻的捏了下她的脸蛋。 “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家都不回了恩?” 回玄王府做什么,看着他就糟心! ――苏锦瑟别过脸,不想跟他过分的亲昵:“你很重,起开好吗?” 男人浓眉一挑,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她下颚,清冽的气息逼近:“抱自己的娘子有什么不对?苏姑娘对为夫有不满了?” 何止是不满这般简单,苏锦瑟真想把他踹下榻,冷静了一番后,她冷下声来:“没有!” 连吵架都懒得跟他吵了,还说没有不满! 月玄墨眼神一冷,将她抱下榻。 “喂!” 苏锦瑟揪着他衣袍,清澈的大眼不明的瞪着他。 “难道苏姑娘想打扰到别人的清梦?” 月玄墨强势的搂着她走出去,她最后也没办法,打也打不过他的啊。 苏锦瑟干脆闭眼,等在睁开眼时,这个男人吧她带到了菩提树来了。 一抬首,都是随风飘扬的红绸,浅浅的月光洒在菩提树之上,宛若是镀上了一层银粉,她望着眸光有些痴了。 男人由后搂住了她,将下巴抵着弱瘦的肩头上。 这样的亲昵又让苏锦瑟想起了她们的新婚之夜,月玄墨迎娶她时那一句又一句的誓言,心微顿,不留痕迹的别过脸颊。 这个女人闹腾惯了,如今冷漠下来倒是让他有几分不习惯,大手缓缓的握起了她冰冷的小手:“气够了吗?” “……” 苏锦瑟懒的搭理他。 “苏姑娘在生什么气恩?能跟你夫婿说说吗?” 月玄墨一本正经的问她,被苏锦瑟听去了,好像在说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浅色的唇瓣微翘,冷呵了一声:“有什么好让我生气的呢。月公子?” “不生气吗?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可都黑沉沉的。难道是你夫婿看错了?为夫在细细看看。” 月玄墨走到她身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所有去路。 他缓缓的垂下头,眸光犀利的盯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儿。 “你啊,就是这般的任性,闹腾起来还净喜欢旁人配合恩?” “我任性?得你配合?” 苏锦瑟听到他这样说就不能忍了。 眼眸微红,一把推开他,语气凶极了。 “我叫你配合了吗?” 他能不配合吗? ――在不来哄这个女人,恐怕别说不给他睡了,榻都要没得上! “好,是为夫要配合你。” 月玄墨伸手去搂她,却被苏锦瑟冷眼拍开。 本来气就没消,再被他无奈的语气一弄下,简直恨不得他分分钟钟消失在她眼前。 月玄墨见她还来劲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还在为了为夫没回房那次生气?” “我哪敢啊!” 苏锦瑟嫣唇绽出冷笑,他见到心上人心动不已了,她能说什么,敢情还要大哭大闹一顿吗? 这种事,苏姑娘不屑做。 “不敢?语气都差成这样了?” “我一向如此,你要听不惯可以不听。” 苏锦瑟看他这副无奈的样子,就知道他心知肚明她在意什么,这个男人却不挑明,是没脸还是没胆承认心里有别的女人? 那还来哄她做什么,苏锦瑟连生气的功夫都没有了,干脆找了一处枯叶的地方靠着,眼睛一闭,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月玄墨一靠近,她就很反感的皱眉头。 看来她心底是极为的在意,说他醋劲大? 苏姑娘不要太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若不喜欢她,改日将她送还给娘亲便是。” 女人浓密的长睫微动,语气淡淡:“谁!” 呵,苏姑娘还明知故问起来了,月玄墨温柔的望着她闭眼的模样:“相思!” “月公子记得真清楚。” 某女冷笑,双眼睁开眯起,看着月玄墨妖艳的面容:“为什么要送走她,我容不下还是怎么的?” 女人挑刺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月玄墨为了哄她,口吻放轻:“说为夫容不下她,可以了吗?” “你好端端忍不下一个弱女子做什么?恩?” 不管今儿他怎么说,苏锦瑟这个挑刺都挑定了! 月玄墨知道今晚若是不能把她哄好,回去后睡书房的可能性极为的大,他伸出长臂也不顾她挣扎地搂她入怀。 大手亲昵的揉了揉她青丝:“苏姑娘什么时候对自己如此没有自信了?这种醋还吃上瘾了?就给你准备了一朵花,就这样气?不送走她,苏姑娘且不是天天要吃醋?” 竟然他把话挑明,苏锦瑟也懒得跟遮遮掩掩的,一双清透的大眼瞪着他:“呵,明知花不是你放在房间里的,看到我跟缺根筋似的到处捧着宝贝得很,你却一句解释都没有?我若不知道不是你放的,你是不是还打算默认了?” 娘的! 越想越气,苏锦瑟从来没有那么傻过。 还捧着一束花儿在玄王府大摇大摆的走,回想起那笑容,简直就是傻到令灵阁去了。 见他不吭声,苏锦瑟冷笑:“没话说了?初见她就心乱不敢回房了,月公子何必要委屈了自己,不如我搬出来不打扰你?洛帝城里的令灵阁那么多房间,苏姑娘也不是只能住你的。” “苏锦瑟!” 月玄墨危险的双眼冷下。 听到她说要回洛帝城,多好的脾气也被她弄得一干二净。 “你敢回令灵阁?信不信本王把它拆了!” 他冰冷的语气夹带着怒意,这个女人总有能力轻易的勾起他情绪。 “信啊,怎么不信。” 苏锦瑟挑衅的对视上他冰冷的双眼,好不妥让的呛声回去:“苏姑娘朋友遍天下,你要能都拆了,那都拆了吧。” 想了想,她又恍然大悟道:“差点忘记月公子是要夺天下之人,以后启国都是你的,是能拆了天下的。” “拆它们不如把苏姑娘腿给打了来的省事?苏姑娘觉得呢?” 月玄墨拽起她手腕,眼神冰冷的几乎可以将人冻死在其间。 苏锦瑟却毫无后怕之意,淡云轻的浅笑:“的确是个好主意!” 月玄墨眼底寒光愈发的浓稠起来,跟她说一句话简直能把他给气死,低头,狠狠的堵住了她一张小嘴。 “早晚得被你这个女人气死!” “我要能气死你,肯定会给你烧香的。” 苏锦瑟别过脸,狠狠的擦了一把唇瓣。 厌恶他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掩饰一下的――“明早不回府,为夫不拆了令灵阁,倒是会把你宝贝书卷都烧得一干二净。” 月玄墨知道她这点小脾气是哄不好了。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菩提树。 苏锦瑟倔强的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就宛如掉了线的珍珠,往下掉个不停。 她很难哄吗? ――也只不过是等一句解释,可他呢,说了这么多都不愿意提起相思到底和他有什么过往,晾着她是吧? 苏锦瑟狠狠的咬唇,那看谁先沉不得住气。 清晨――月玄墨猜的没错,她是舍不得那些宝贝书卷,慢悠悠的回府就看到了百忙之中的月公子陪伴着白素约用早膳。 哦,不对! 应该是相思和月公子一起陪呢。 两人一左一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城主和城主夫人孝敬老人家。 苏锦瑟自嘲的冷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反正讨厌透了如今的状态,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们。 直径回房了――“月儿,你看看你娶回来的?” 白素约尊贵明艳的面容划过不屑,对于苏锦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只会耽误了她儿子的大事。 “娘,锦瑟被宠惯了,你担待些。” 月玄墨优雅的吃完早膳,找了一口借口就离开了大厅。 简直是不给白素约任何机会在抱怨什么,气得她也吃不下什么了“老夫人,您别气,城主已经跟夫人在闹僵了。” 旁边的四位贴身姑姑左右一句的说着月玄墨和苏锦瑟最近的状况。 白素约冷清的面容上才有了一丝笑:“相思,吃完膳跟我回房,我有好东西要给你。” 相思点头:“是!” ――安静的阁内,荡漾着一层层薄薄的纹纱,在窗口旁,苏锦瑟三千青丝懒散的披在肩头,睡意朦胧的斜靠在了红木雕花椅上,指尖拿着一本书卷,却一行字都看不下去。 她游神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站起身持起笔来写了一封信给七尹,她得把刁不遇给借来用用! 人待在凤临城,身边却每一个能帮衬点的――就像这样,多可悲! 跟月玄墨那该死的男人一闹脾气,她都成了无名人了,武功不极别人,靠着月公子有什么用? 最爱欺负她的人,就是她了! 苏锦瑟想来想去,得自己找个贴心的保镖才是。 想了想去呢,刁不遇是最合适不过的,他可是凭一把再平常不过的剁肉砍刀,一身庖丁解牛的粗鲁功夫打败过九门中顶尖高手的江湖草莽。 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在江湖开个猪肉店,说是想娶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儿,不过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苏姑娘想啊! 把刁不遇喊来,倒是给他牵一门亲事儿。 想到这儿,她都觉得心情格外的美好了―― 【013】知道伺候为夫,就是这副脸色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臭婆娘?”窗口,宝蓝色毛茸茸之物探出了身躯儿,刚叫一声臭婆娘,就被苏锦瑟砸下去。 “滚!” 霸气十足啪一声关上窗户。 苏姑娘恼月公子,连带他一切之物都看不顺眼。 雪地上栽着圆嘟嘟的鹦鹉,只露出了两只小短腿,在冷风中不断的摇晃着,它是招谁惹谁了? 凶什么凶嘛。 苏锦瑟将信纸写好,悠然的问莫言要了一只信鸽来――“夫人,你这是写信给谁?” 莫言在一旁很关心的问她,马上遭到女人的白眼儿。 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关心下都不行? 她心情莫名的好多了,搬了一条椅子出来,连盖吼也被放出来了,一起晒着太阳,赏着雪儿,还不忘把喊它臭婆娘的大王给拽了出来。 鹦鹉看到她斜笑,有点怕怕的――小眼神不断的求助莫言,可惜他假装看不到的样子。 苏锦瑟吩咐了莫言去厨房抓一只公鸡来,在鹦鹉懵懂又无知的小眼神下,把好斗的公鸡关进了一个铁笼中。 “大王,想玩点刺激的吗?” 鹦鹉眯起了小眼睛,摇摇头! “来嘛!” 苏锦瑟笑了几声,斜眼看了下盖吼,随着一声低吼,不知情况的鹦鹉儿就这般被抓小鸡般的给丢进了铁笼中。 啪的一声! 盖吼把铁笼锁死,讨好的蹲在苏锦瑟身旁。 “真乖!” 她摸了摸盖吼的白毛。 “啊――要死了!” 鹦鹉毛茸茸的蓝毛在空中凌乱,尖叫的凄凉叫的呀,连莫言都忍不住的可怜起它。 多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把毛给长出来,还没化成羽,就又没了! “没了,没了!” 鹦鹉堪堪的想躲避着公鸡的进攻,可铁笼这么小个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盖吼,戏好看吗?” 苏锦瑟问它。 “吼!” 盖吼说不出话,两只很长的耳朵摇摆着,雪白的毛茸让它看起来高大却不凶狠,很是可爱着。 苏锦瑟满意的笑了笑,继续悠然的晒太阳。 莫言觉得生气中的女人太恐怖了,他默默地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如此恐怖的女人,还是留给主子慢慢的哄吧! ――“铮――” 一声清幽而空虚的琴声响起,宛如无数道音刃从琴声射出,回荡在沉静的四周,水花荡漾,红色的残叶飘散而下。 烟雾缭绕间,苏锦瑟迷茫的站在空荡荡的四周,她不知身在何处,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步伐微乱,朝前走去。 不远处,一个抚琴的女人坐在相思树下,一头乌黑的青丝只用一条绿缎挽起,飘飘洒洒下肩上,面容清秀,宛若小家碧玉般和善。 她就这般的弹琴,空灵的琴声围绕在四周久久不散去,苏锦瑟想出声问她是何人,却开不了口。 直到烟雾渐渐的散去,一抹银白色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男子尊贵如神帝,女子清秀碧玉。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秀雅的素手被男人握在手掌,二人一同弹琴,脸上皆是挂着浅笑。 苏锦瑟脸色一白,身形颤栗了下,她想走过去看清男子的容貌,可却始终迈不开腿,泪水一滴滴的泪下。 一颗玲珑心被此场景看得揪了起来,痛楚的感觉瞬间涌了出来,还带着隐约的愤怒。 很疼! “啊!” 苏锦瑟拼命的暗喊着,仿若用完了毕生的力气想跨出一步,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她猛然的睁开眼眸。 气息微乱,眼神涣散的望着熟悉的四周。 是梦? 苏锦瑟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痛彻心扉的……她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可隐隐约约却心知是谁,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梦见月玄墨和相思? 苏锦瑟只觉得一阵头疼,方才做的梦让自己浑身都冒起了冷汗,正想起身去洗漱下,却发现腰间搁着一只大手。 眸光斜望,男人熟睡的面容撞入眼中。 她只记得这一天都在院子里浑浑噩噩过了,吃完膳后觉得浑身疲惫的很,就熄灯睡下,也没察觉到月玄墨是何时回来? 微凉的小手不动声色的把他大手移开,纤细的身子直接背过他――现在糟心的很,特别是做了那个梦! 苏锦瑟压根就不想面对这个男人,更别说跟他同床共枕了,月玄墨在身边她睡不去。 浅浅的呼吸声起伏不停。 最后她也躺得难受,干脆轻手轻脚的下了塌。 冬月凄冷幽凉。 苏锦瑟迎着月色抬起的干净透切的小脸,一头墨色青丝贴在她如丝般细白嫩滑的肌肤上,像一块精致的美玉般,难以寻找到任何的瑕疵。 ――愁眉弯唇皆是为你,从此眉间心上再无一人。 此时她却很是体会这句话的含意,这到底是什么了? 苏姑娘爱上月公子了吗? 不然一件极为小的事情为何要如此动怒呢? 苏锦瑟望着冬月,双眼很迷茫,以前的苏姑娘是个高贵冷清的女子,哪怕背地狡猾好玩儿,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牵肠挂肚。 尽管三年前,她被害死! 也只是有过片刻的动怒罢了,情绪一向淡淡,反正如今也只有月玄墨才能轻易的让她这番动怒! 有些沮丧――苏锦瑟望雪地上一坐,眸光黯然。 “咕咕!” 一声轻微的响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原来是白天从厨房抓来的公鸡,苏锦瑟小脸一喜,刚好她晚膳根本没吃什么,也饿死了! “鸡兄,是不是很冷?不如我帮你一把?” 她轻缓的朝不明情况的公鸡靠近……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清冷的空气中蔓延起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苏锦瑟坐在雪地上,随意拿挖了泥坑,把丧命于女子之手的公鸡包裹好埋了,然后在泥坑里起火儿。 笑得好生灿烂的小脸被火光照映着格外的迷人……月玄墨一出房门就看到他的女人宛若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坐在雪地里生火,没肝没肺的笑嘻嘻着。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不过一个眼神儿都没捞着! 四周的空气渐渐的冷凝下来,安静得诡异,苏锦瑟不想搭理他,小手添了些火柴进去,她不搭理不代表月玄墨会不吭声。 “在烤什么好吃的?” “……” 晾他,继续晾着。 苏锦瑟眸光很认真的望着火堆,看的极为的专注。 这点小脾气且是一晚上就能好的? 月玄墨越是不哄她,就越来劲儿,哄吧也得把她哄开心咯。 此时,微凉的寒风轻轻地拂过女人的墨色青丝,几缕散落在脸上,让人顿生一股怜惜她的冲动,月玄墨担心她受寒,见她随意的穿着素雅的长裙在外头,眉头皱起! 想驯她一顿,却又忍下去了――苏姑娘现在经不起人一句重话,傲娇的小模样简直是让人狠痒痒,他无声的叹气,将衣袍盖上她纤细的身上。 “你敢扔了,马上回房睡觉!” 在她要有下一步举动时,月玄墨恶狠狠的威胁,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面无表情的小脸,触感极滑,细腻的肌肤有如绸缎一般,令人看不释手。 他指腹流连忘返的摩擦着她脸颊,清冽的气息逼近:“不理人?” 苏锦瑟微微颦眉,抬手把男人的大手给撇开:“玄王日理万机的,大半夜不睡觉待在这里做什么,别叫人看了,还以为我不懂事,不知道伺候您呢。” 玄王都用上了,可见脾气又大了几分。 “知道伺候为夫,就是这副脸色的?” 月玄墨凑到苏锦瑟的耳根边上,呢喃在在她的耳朵酥―麻地呵着温热的气息。 她明眸微凉,清泉般的嗓音却又带着冷意溢出红唇:“那玄王想要什么脸色呢,直接说,我给你摆上!” 说完,她连埋在火堆下的鸡都不要了,站起,直径朝屋里走去。 把不想搭理他的小情绪表现的很淋漓尽致啊! 月玄墨薄唇抿着,他从未低声下气的哄过女人,没想到这么难搞? 独自坐在雪地里片刻,待雪地里透出的香味越发的浓郁时,他认命的把它给挖出来,好生的给苏姑娘送去。 不让她吃着,他又指不定多了一道罪名! “饿了吗?” 高大倨傲的身躯挤入榻上,不顾她瞪眼抗拒也要把她捞到怀中,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吃点儿。 苏锦瑟低眉,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大手给自己撕熟透的鸡时,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之前的梦也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心塞! 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乖巧的吃了几口,她觉得无味,不想吃了,月玄墨也不勉强她,又拿白布擦拭了下她嘴角,半夜她一闹腾。 月公子简直是忙前忙后的――可苏姑娘要的可不是这些,见她又下榻,月玄墨沉脸,狭长的凤眸聂起,盯着她纤细的身影:“你又想做什么?” “睡不着,你先睡!” 苏锦瑟走到榻椅去,借着窗口轻洒下的月光,她随手拿了一本书卷细看。 心里端着事儿,没有理清之前,她毫无睡意――【题外话】姑娘们在哪里? 妃妃不嫌你们烦的又来求月票了,唉唉唉,虽然每次都是干巴巴的盼着,又干巴巴的求着,月票的影子却木有见到……不过,还是要求的! 啊啊啊啊~~~ 【104】怎么办呢,我看你很不爽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清晨的阳光透进了窗纱,似漫天金子般零碎的洒在床上蜷缩着的人儿身上,床幔被风吹得轻轻扬扬,漂荡时,轻轻的拂过人儿嫩白的脚丫子,痒得她颤了颤长睫,片刻后,缓缓的睁开清澈的眼眸。 唔,睡过头了! 苏锦瑟打着哈欠自床榻坐起,眸光朦胧的望着窗外洒进的阳光,昨晚月玄墨听到她睡不着时,一张尊贵妖艳的面容气得黑青黑青的。 她以为他要发怒了,没想到他拿起衣袍就走了……这是还苏姑娘一片清净吗? 苏锦瑟浅色的唇勾起,简单洗漱了下,刚要走出去,房门却被人推了进来。 “夫人!” 相思将早膳端在桌前。 苏锦瑟唇畔勾起一抹弧度,在她想朝床榻走去时,冷冷清清的声音溢出唇:“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别动那张床。” 相思手微顿,清秀的小脸挂着浅笑。 “夫人待相思似有偏见。” “哦?这你都能看出来?” 苏锦瑟斜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的翻了翻她送来的早膳,没一样是合她胃口的。 “若无偏见为何城主要将相思还给老夫人。” 苏锦瑟轻嗤了一声,含笑看着相思:“哦,原来他不要你了啊,难怪怎么一大早来我这儿呢。” “你……” 相思一顿! 看着她浅笑摇头,好似她多么无关紧要般的:“无用处之人就该有她的去处,是吗?” “夫人怎知我无用处呢。” 相思冷笑。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花样,有没有用处在玄王府是我说了算,我若是高兴了,说不定赏你一个去处,我若是不高兴了,你觉得我该把你这张脸怎么处置呢?” 苏锦瑟指尖轻放,碗筷放出碰撞的清脆声音。 相思神情微变,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怎么办呢,我看你很不爽呢,所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知道吗?” 苏锦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跟无聊之人说话,就是这般无趣的她犯困了。 “夫人,人有时太过自信未必是见好事儿。” 她眼中染上了别样的深意,很认定最后输到一败涂地的人会是她。 “哦?” 苏锦瑟挑眉:“就凭你这张跟月玄墨记忆深处重合的脸?” 相思嘴角勾起一抹阴冷至极的笑,是不该浮现在她清秀面容上的笑容:“看来夫人打探了不少。” “不,我猜的。” 苏锦瑟双眸微眯,手指卷起青丝把弄,无限娇媚慵懒。 “很难猜吗?我可不觉得月玄墨会看上你这种表里不一的货色呢,相貌不出众嘛,心又不干净,脾气温顺都是装出来的,想想都知道,恐怕是这种脸在作怪。” 她的话勾起了相思深处某些不想回忆的痛,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还不滚?难道要我请你吗?” 苏锦瑟冷扫了一眼她。 相思忍住怒意,莲步走到她身前,轻轻的跪安:“相思告……” 一个退字未说出,一滴血溅到了苏锦瑟指尖上,相思惨叫了一声,极为颤抖的捂住被砍断的一根手指。 她跪在地上神情颇为痛苦,苏锦瑟嫌弃的擦拭去指尖的血迹,目光望向敞开的房门处。 “师姐,你能不能改下你这个血腥的毛病?” “我救了你,你却是这种态度?” 云非雪冷漠的走进来。 她拔剑朝相思指去,苏锦瑟却让她别下杀心,她眸光含冷笑的看了看地上的一只蛊,没想到她方才想趁机往她身上下蛊。 果然跟着白素约的都不是善类啊――“怎么?担心你男人心疼?” 云非雪在她们两人交谈时以来了,不过却不屑进来看到两女为了一个男人。 要不是看到这个女人有害苏锦瑟的举动,她也不会现身。 “不是!你杀都没意思啊。” 云非雪感兴趣看着她:“难不成你杀?” “能不能别整天就是杀,多血腥呢,还想不想长寿了。” 苏锦瑟揉了揉眉间,对于云非雪这样,她也不知道儿时是怎么跟她过下去的。 云非雪不屑冷哼,长剑一收! 在剑光一闪间,相思左手五根手指皆是被她砍下。 苏锦瑟无奈,她怎么就说不通呢? ――“还不带着你手指头滚?想我把你头也割下吗?” 云非雪的性格就是这样简单粗? 暴,她的师妹只有她能欺负,别人想动一根指头? 那好,她就把她指头都取下。 相思脸色苍白,挣扎着起身跑出……“蠢!” 云非雪往她木椅躺下,眉眼间浮现着疲惫之色。 苏锦瑟抬脚踹了下她:“你可给我惹了大麻烦!” “真怕你家男人收拾你?我说你能有点出息吗?要男人做什么,情敌不少,还有个难搞的娘……” 云非雪单凭她们几句交谈中就听出了所以然来。 她以为苏锦瑟这般清高的女子不屑于陷入这些凡人碎事里,没想到家斗起来她倒是还上瘾了? 也真是自不量力,人家都给她下蛊,傻姑娘倒是还愣愣的不杀她? 要换着她,刚才那没相貌的女人都不知死多少次了! “……” 苏锦瑟“你没嫁人,风凉话到说得挺顺溜啊!” 云非雪冷笑:“我要嫁人了,谁敢有什么心思,我杀他全家不可。” “所以你嫁不出去是有理由的!” 苏锦瑟毫不客气的打击她,回头又想了想,不对,月玄墨的兄弟叫什么宿三千来着,要是云非雪知道以后会被一个嗜酒浪子给收拾了? 会不会恨不得现在就废了他? ――“你还沾沾自喜起来了?” 云非雪不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沾沾自喜了,我也只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啊,你以为我嫁人了可以想你这般的无忧无虑。” 苏锦瑟拢了拢青丝。 “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敢想?” 云非雪单手支着侧颜,无声的嘲笑她。 苏锦瑟眯起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呵呵……” “你冷笑什么!” “呵呵……” 听着她冷笑,云非雪猛然抽出剑对向她:“脸上想有几道痕迹?” “师姐?” 苏锦瑟不惧她的长剑,眸光望着她女子的装扮,笑得阴森森的:“不对劲呢,你游走于江湖,什么时候改穿女装了?” 云非雪极少数会穿女装,除非是去见玄机天师才会与她一同换上玄机门的装扮儿。 她冷眼,折射出冰冷的杀气:“早晚非杀了他不可!” 他,指的当然是宿三千,要不是着了他的道,也不至于认赌服输换上女子衣裙! “有戏?” 苏锦瑟颇为感兴趣的挤到她身旁,眼眸眨眨:“来,告诉你好师妹,是何人?” 云非雪嫌弃的把她推开:“管你什么事!” 苏锦瑟:“……” 云非雪嫁不出去真是有理由的! ――傍晚白素约找上门,不与她所料啊! 可苏锦瑟房里可住着一个脾气颇为大的师姐,所以就这般的被云非雪拒之门外了,美曰没空! 好吧,这个理由过于理所当然了。 苏锦瑟慢悠悠的躺在床榻上看书卷,见云非雪想洗漱,却嫌弃她的浴池,说那里八成都不知道她跟月玄墨那啥了多少次。 她嫌……苏锦瑟鄙视她龌蹉的思绪同时,领着她去了一处很僻静的水池。 这里几乎是没人来,她也是无意间闲逛时发现的,环境很安静,也不知道为何荒废在此,所以不知道有多‘干净’云非雪看了看僻静的四周算是满意的。 长剑放在岸旁,将素白的衣裙放在石头上,白皙玉骨缓缓的踏入冰冷的水池中。 这点寒气对于她习武之人不足挂齿。 掌风一起,将两面水墙若隐若现形于两侧,与外隔开的一道距离。 无巧不成书――宿三千没想到来到这玄王府,却还能碰上如此绝色之景。 他衣带刚脱落,却看到眼前升起一道水墙,隐隐约约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引入眼中,待他转身想走时,却看到了地上的那把熟悉的剑。 在几天前,这把剑可差点把他命/根子给废了! 谁告诉他,这个疯婆娘怎么也来玄王府了? 还在他专用的地盘享受? 宿三千眼眸里诡谲的光芒越来越盛,薄唇邪邪的勾起,看他不好好收拾下这个恶婆娘! 此时。 云非雪却不知危险已在身旁,她微凉的指尖拂过冰冷的清水轻轻往身上淋,这水池的清水从似从泉眼中冒出,干净清凉的让她周身通畅,不由的眯起美眸,轻叹了一口气。 突然,小腿处被人一拽。 待她未缓过神人已经被拽入水池地,一具极为危险的高大身躯将她光滑的身躯压制住,大手轻浮的在她身上流连忘返……云非雪眼一眯,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男人事先禁锢住了手腕。 他五官精致绝伦,却带着一股邪肆狂放的气息,那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中全是玩味的笑,长指在她腹写下一行字: “想我滚开?” 她没有一刻不想杀了宿三千! “滚!” 浅唇硬是自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般。 若是手中有一把长剑定将他废个彻底! 【题外话】感谢wangjh9889女神给妃妃月票,也感谢柔儿63,xrene,wangjh9889,ddnnsddf,寄萍djsjd,恨珊hshs,a527333109等众女神12月份给妃妃的月票,群么么…… 【105】苏姑娘是不是也心系月公子呢?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云非雪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大的耻辱――她持剑杀尽天下人,却唯独败在了宿三千手中! 这一刻,若不能淹死他,她干脆淹死自己一了百了,气急败坏的朝男人腰身一拧,纤柔的身子宛若鱼儿滑出他胸膛间。 噗一声,水花四溅,她破水而出,闪身朝岸旁而去。 “该死!” 云非雪神情一愣,地上已无她的衣物。 “恶婆娘!” 身后,戏弄的声调响彻而起,她将湿透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身上,试掩令人窒息的绝美。 “宿三千,你简直在找死!” 她不杀他,简直是对不起他的所作所为――“啧啧啧,你这凸不凸的,平不平的,还怕人看去了?” 宿三千狭长的眼微眯,颇为嫌弃她的身材! 云非雪气急:“你有种把衣服还给我,我们单挑!” “你这恶婆娘还没输够?恩……” 宿三千悠然的待在水里面,每句话都足以让她分分钟钟想撕了这张嘴。 “我从不跟手下败将比……” “宿三千,早晚有一天我要废了你。” 云非雪见他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眼红,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喊声:“喂,你不害臊?” “谁敢看一眼,我便挖了他双眼!” 云非雪黑青着脸色离开。 这小娘子真强悍啊! 宿三千一看真把她激怒了,赶紧将衣物朝她丢去:“行了,我已经领教过你狠毒的功力,就别去祸害别人。” “呵!” 云非雪眼底狠辣一显。 早料到他会把衣物还给她,衣裙往身上一披,她狠绝的朝他一掌击去。 宿三千紫衣轻扬,堪堪躲过,口中呐喊着:“说你毒,还不承认?” “找死!” 云非雪冷笑,今晚不废了她,她就跟他姓……――淡薄的月光下,男人修长倨傲的身躯上斜披着一袭宽大的白银色衣袍,清凉的风吹起了他的黑发,一双狭长精亮的眸子闪动出丝丝危险,看着不远处坐在阁楼顶上纤弱的的女子。 他不言,苏锦瑟继续装死……一盏盏红灯笼随风轻轻的摇摆着,她凝视看许会月光,有垂眼看了看远处的美景,那盏盏灯笼在浅浅月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咳咳,别怪她没出息。 就在方才看到月玄墨一进门就解衣,吓死她了,然后苏锦瑟做了一个这辈子都会恼悔的动作! ――那就是跑阁楼顶上来了。 “风吹舒服了?” 月玄墨冰冷的声音随着寒风而来。 她抱着手臂,嫣红的朱唇一撇:“没有!” “现在给本王下来!” 他没错要要发怒之间,都会自称本王,苏锦瑟早已经了解透他了,可却偏偏就要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你凶什么凶!” 她眼一瞪。 那冰冷的杀气不必他弱半分呢! “非要本王上去逮你?” 月玄墨妖孽的脸稍稍沉郁了些,若是他真上去逮她,那恐怕就不是乖乖下来睡觉这么简单了。 苏锦瑟被他微重的语气弄得委屈极了,撇撇嘴:“不就是把你心上人手指砍了吗?心疼成这样?都止不住怒气了?” “……” 月玄墨。 他发现不收拾她一顿都反了天了,说一些什么糊涂话! “哼,不敢吭声了?” 苏锦瑟眼圈微红。 这倒是成了月玄墨不说也不说,说了也不是。 他干脆闭嘴,亲自将这个越演越烈的女人给拽了下来,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扛,将她轻易的朝床榻一丢。 一切来的太突然,苏锦瑟还没缓过很来。 某个男人就开始解衣了,她恐慌:“月公子,您有话好好说啊,为什么要解衣啊!” 月玄墨勾唇,随着他高大的身躯挤上床榻,危险的气息逼近,冰冷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冷意,:“自然是舍身超度你了,本王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超度? ――苏锦瑟瞪大眼:“超度你……” 接下来的话,她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了! 深夜沉沉浮浮, 纱幔低垂,满室的梅花幽香,伴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 房内激烈的战况渐渐回归平静。 看着,全身布满淡紫人儿,盈玉白嫩的肌肤的身体泛着绯红,晶莹的汗珠溢出,那干净透切的脸颊疲惫之色难掩,苏锦瑟红唇呼着浅薄的口气,浑身乏力的瘫软在被褥上! 月玄墨喉头滚动,俯身,亲昵的在她红肿的唇瓣印下一吻,很轻,带着浓浓的宠溺和怜惜。 “混蛋!” 她全身就像被碾碎了一般,连动指尖都是那般的无力,只能任由这个可恶的男人为所欲为。 重重吻过之后,月玄墨尊贵妖艳的面孔上,冰冷的眼眸半眯成线,眼底漾起坏坏的笑意。 “好香。” 香? 当然香了。 苏锦瑟若是情绪起伏的过于大,浑身都会散发出浓郁的梅花香,以往她都是半推半就,享受他给予的怜惜。 情绪上,除了愉悦和羞涩外,便无其他……可这次不同,她本就不愿意让他碰一根汗毛,加上这个男人强行来,苏锦瑟小脾气可是上来了就下不去的。 一顿闹腾,气得她都想废了他! “你舒服也舒服完了,可以滚了吗?” 她被褥一卷,将满是痕迹的身子卷在被褥间,刚才眼一闭,懒得搭理他。 月玄墨倒是把男人的劣质表现的淋漓尽致――“还有力气生气?看来你还没累到动不了恩?” 他危险的靠近,修长的长指抚上她脸颊,冷唇刚要朝她唇角吻下去。 却被她满脸泪痕的样子愣住了――苏锦瑟满腹的委屈,双眸里满是凄楚的泪水,好似这个男人负了她多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泪的样子,竟是因为被他欺负去了,长指抚上苏锦瑟细滑的脸蛋,怜惜的为她抹去那潮湿的泪珠。 “不哭了恩?” 苏锦瑟眼泪越掉越凶,哭泣的声音很凄凉:“你欺负我,还不许我哭了?早知道就不嫁给你了,看看你娶我才多久?就各种虐我……” 月玄墨眉头微皱,她有脸说出他虐她的话? 从头到尾都是苏姑娘任性生气,闹腾,月公子各种依,比如现在。 “好了,是为夫不对!” “本来就是!” 她蹬鼻子上脸了,盛满泪珠的眼眸蹬着他,咬唇。 月玄墨拇指抚上她的柔软的唇,轻轻描绘着鲜玉滴如花瓣的唇形,嗓音低沉黯哑:“别咬唇瞪为夫,不然的话……会忍不住想看你哭泣的样子。” 他不像虐她,可看到她这副欠疼惜的模样,会忍不住的浮现出她被迫承受他,咬唇低泣的迷人模样。 苏锦瑟:“……” 混蛋! 简直是混蛋到家了。 突然不想跟他说话,感觉心好累,所以果然别过来,直接让他滚! “真滚了,你且不是要哭一夜?” 月玄墨讨好的搂着她腰身,指腹为她擦去泪珠,耐心的哄着她。 “呵,莫非是担心我会找你心上人麻烦?还要玄王屈尊来哄一个女人。” 苏锦瑟冷笑,她才不会没出息哭一夜。 顶多第二天月公子发现没了娘子而已――提到相思,月玄墨眼眸一冷! 大手刚抬起,就被苏锦瑟蹬住:“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月玄墨眼底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妖艳的姿容因他嘴角突然勾起的笑,多出几分邪气:“你该知道,男人收拾女人的办法有很多种,打太低俗。” 苏锦瑟又瞪了他几眼。 她方才不就是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吗,怎么不知道? 在女人委屈的视线下,月玄墨将手掌放在她胸口,却没有轻浮之意,而是在检查什么……“下次,别让她靠近你三步以内!知道吗?” 月玄墨紧锁的眉头松开,手臂一搂,将她抱在了胸膛内。 苏锦瑟满是泪痕小脸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声音弱弱传来:“你都知道?” “她是娘亲的人,为了你安危,为夫不动她,可不代表会纵容她伤害心爱的女人,不过你也要长点心?” 月玄墨低头,在她唇瓣亲了亲。 苏锦瑟心头一愣,被他那句心爱的女人弄得浑身不自在,有些发晕了! “怎么?又不高兴了?” 月玄墨见她不吭声,刚才让她平躺下,自己伏在她上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神情。 苏锦瑟被他看的有些羞涩,皱了皱秀眉:“我不高兴什么?难道该高兴月公子把自己心上人都不顾了,专来哄我?” 月玄墨端详了她一阵,邪肆的眸光流露玩味:“苏姑娘左一句心上人,右一句心上人的,难不成一直在吃醋?” “吃什么,你不懂就别乱说。” 苏锦瑟被他一说,更加不自在了。 “难道不是?跟我莫名其妙的生了这么久的闷气,不是怕自己的夫婿被人抢走?” 月玄墨低头,抵着她额头,不让她有机会闪躲。 苏锦瑟闭眼,懒得搭理他。 月玄墨唇边的笑意更深,属于他清冽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男微凉的唇从她脸庞划过,贴上她的耳廓。 “月公子心系谁,难道苏姑娘不清楚?” 苏锦瑟眉梢一挑,她若是清楚还会闹腾了这么久,指尖不自禁的捏着被褥,微微颤动的长睫泄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月玄墨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喉结微微滚动,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种蛊惑的力量,划入苏锦瑟的耳中。 “呵,苏姑娘是不是也心系月公子呢?” 【106】月公子早已经看美人把娘子都看忘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他手臂搂紧了自己几分,有些冷凉的唇厮摩着她的红唇,那眼底浮起了刺目的浅浅的笑意,仿若猜到了她心底……“月公子早已经看美人把娘子都看忘了……” 苏锦瑟绯红的脸蛋,那欲语还羞的眼神让月玄墨好笑的捏了捏她腰身。 “有吗?苏姑娘这是欲加之罪!” “没有吗?谁看了美人后都不回房了?还装作一副贤夫的样子,苏姑娘哪怕眼瞎了,心也不瞎!” 苏锦瑟撇了嘴,对于这件事可是耿耿于怀。 偏偏月公子又不声都不说,所以闹腾到了现在……女人就是这样子,你不说,她反而越发的介意,你说了,她倒是不当一回事了。 “真想听?” 月玄墨松开她,倨傲的身躯寄靠在床沿,眉宇间好似有一股情绪聚集在一起。 苏锦瑟捂着被褥遮掩住自己洁白的身子,眸光扫了他尊贵妖艳的脸孔一眼,没有吭声,反而下榻了。 纤细的手臂被男人一把拽住,月玄墨挑眉:“不是要听?” “不用了。” 苏锦瑟脸上的笑容如常,勾起了浅玫瑰色的唇,声音淡淡:“每个人都有不想被触及的回忆,我不逼你说……” 她看到他眉宇间那股复杂的情绪时,心口间忽然微微一滞,何必庸人自扰呢,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老把自己逼到死路去走不出来了。 月玄墨淡淡叹气,好不容易快哄好了,怎么又闹脾气了? 他将她搂在手臂间,低头怜惜的亲了亲她红唇。 “相思是娘的手下,不知娘在她脸上下了什么蛊,竟然跟阎狱门的大小姐冰清长的极为相似。” 苏锦瑟眸光望向别处,不做理会……她想听时,月玄墨推三阻四的,如今她不愿意听了,他却夸夸其谈起来了。 “锦瑟!” 月玄墨手掌放在她削弱的肩头上,狭长的眼微眯对视上她有意闪躲的眼神,低沉缓慢的声音似喉咙深处溢出的般,隐隐透着一股痛苦。 “还觉得为夫跟你说过带着一个人去净阁殿求司筝衣出手救她吗?” “唤着冰清的女子就是你想救活却无重生之意的女子?你娘亲莫非是想再用你心爱之人来挑拨我们关系?” 苏锦瑟是个聪慧的女子,他一点自然就透。 “你夫君爱谁,你不知道?” 月玄墨真想敲她几下,看她任性的努着唇瓣,还是忍下了,长臂将她抱满怀,下巴抵住她的肩头。 “儿时,炎如狱和冰清都是与为夫一同长大,她们是娘亲收养的,为夫与冰清感情甚好却没有男女之情,娘亲为了让为夫去争天下。她给冰清两条路,一是用她的命来换为夫一生承若,而是将为夫毒死……” 苏锦瑟一愣,却没有动,让他搂着自己。 月玄墨似乎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继续言道:“冰清对为夫下毒,又用她的命将毒解了,临死前逼为夫发誓要夺下天下,后来为夫将她带到净阁殿,可她却无重生之念,司筝衣救不活她。一边是养育自己的义母,一边是兄长,冰清也无可奈何,只好为自己寻了一处地方,娘亲不知道的是,她临死前还说了若是为夫不快乐,天下夺来又何用?” 他对冰清没有男女之情,却是亏欠于她,本是白素约与他之事,却连累她自尽……所以相思出现时,月玄墨片刻失神了! 苏锦瑟听到这些后,心知震惊不已,她没想到月玄墨身边曾经陪伴着这么一位女子,若是这位女子还在。 恐怕此生月玄墨都是她一人的。 她并没有为此在吃醋,反而心知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月玄墨说不爱冰清,可冰清不爱他吗? 不爱的话怎会如此难舍左右? 突然,苏锦瑟觉得自己对月玄墨的爱是那么渺小,在已故的冰清面前是那般的薄弱。 “我想静静可以吗?” 这时候月公子都没想静一静,苏姑娘倒是提出来要冷静下。 “好!” 月玄墨也不勉强他,手臂松开她,转身下了塌。 直到房门被关紧,苏锦瑟才一身疲惫的倒在床榻之上,她用被褥盖住自己小脸,她以为相思是长的跟月玄墨深藏心底的女子极为相似,本来留着相思是想让月玄墨亲自毁了她的脸。 苏姑娘生气起来可是很严重的,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故事――那相思的脸还是留着吧,哪怕是假的,听着月公子是很心酸,有这么一个娘,儿时肯定很不容易吧? ――三日后后。 自从月玄墨坦白完后,仿佛这件事从未提过,苏锦瑟也不在提起此事,他越来越忙,她也只是偶尔递给他一杯茶,早上给他准备早膳。 夜间,苏锦瑟睡下了,他才回来。 所以,整整三日,二人都没有好好在交谈过一句,苏锦瑟在庭院里斗鹦鹉玩,却突然接到了云非雪的来信。 说是带着盖吼经过绝命谷时,埋伏的隐都城士兵抓了村落的白皙时将它吓到,盖吼此刻早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云非雪苦寻了一夜却找不到它踪迹。 苏锦瑟没想到隐都城动作这么快,昨夜才听月玄墨说与隐都城的一战是必不可免,今日人家早已经攻到家门口了。 她披上雪袄,刚走入书房便以听到白素约献计以火烧绝命谷之举想将隐都城三千精兵一举灭了。 “如此草菅人命,若是传出去天下之人该如何看我们凤临城?” 苏锦瑟是不赞同的。 白素约冷笑:“他们抓我们的人做要挟可又想过天下人该如何说?” 苏锦瑟微微蹙起眉尖,甚是不赞同她如此毒辣的作法:“不管敌方手上是否有我们的百姓,用火烧之法甚是狠毒……” 想夺天下的是他们的主子,并不是他们――“狠毒?妇人之仁!” 白素约甩袖。 二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坐在高位上的月玄墨,好不甘退让。 “月儿,如今天一城和洛帝城置身事外,盛京城又与我们在西南对敌,隐都城便向趁此机会夺去凤临城,你若是妇人之仁,别说天下,自己的城池都将不保!” 她们的兵力都与盛京城对敌,如今狼子野心的凰洛煜也便是想趁机讨个便宜,此等包藏祸心之人怎能姑息? 书房静得让人心悸――苏锦瑟清透的眼眸对视上月玄墨狭长冰冷的双眼一眼,多说无益,直接转身离去。 书房的不欢而散又过三天! 战事连连,隐都城步步紧逼,颇有要灭了凤临城之举。 天黑沉沉的,在安静的房内,苏锦瑟额头冒出汗珠,被一场记不清的噩梦惊醒,她心跳不停,像似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 “夫人,不好了!” 房门砰一声被推开。 婢女跪在地上,焦急道:“老夫人亲自派人去绝命谷与隐都城的三千精兵决一死战,城主在西南无法脱身……” “什么!” 苏锦瑟猛然站起。 这三天月玄墨一直派人与敌方谈判,没想到白素约却趁着他不在凤临城,敢冒然的出兵! “老夫人凤临城她还是做得了主。” 婢女头垂的低低的。 “你派人写一封信给城主,将此事告知!” 苏锦瑟甚至来不及披一件衣衫,急匆匆的跑出外,她甚至想不了那么多。 “老夫人,她还真去了。” 待一抹浅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色中时,两道身影自暗角处走出。 白素约冷笑,眼底闪过毒辣之色:“灵女慈悲待人,她苏锦瑟怎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百姓,三千精兵丧命于火海中呢?” “还是老夫人这步棋走的妙,让夫人去送死,在以隐都城杀害凤临城夫人为名将三千精兵一举歼灭!” “她斗的过我?待先收拾了这个丫头,在灭了隐都城,皇上的圣旨不发又有何用?天下早已经是凤临城莫属。” 白素约摆摆手,低声与她交谈了几声。 听说,隐都城的夫人与她甚是不合――――帐篷内。 瑾烟端着男子的衣物冷眼看着床榻上,凰洛煜与女子缠在一起,女子低泣痛苦的声音回荡在帐篷内。 她狠――堂堂的公主却沦为凰洛煜的婢女? 可又能如何,父皇病入膏肓,母妃受到七尹的牵制,如今的洛帝城以是空有虚名,早已无用处。 “滚!” 凰洛煜一脚将女子踢下榻。 似被伺候的不舒服,俊俏的面容黑青一片,宛如阎王般恐怖。 “是,奴婢告退!” 浑身都伤痕的女人跪在地上,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甚至连穿衣的时间都不给自己,便跌跌撞撞出帐篷。 多么可悲啊! 凰洛煜阴邪地盯着瑾烟,冷冷的笑:“难道要我请你过来?” “夫君!” 瑾烟缓缓的跪在他眼前,膝盖还未沾地,却被男人猛然的扯到床榻去,四处都是浓腥的气息。 她难堪的闭上眼,可他却残忍的要她睁开眼好好看看。 随着撕拉一声响彻而起,瑾烟尽力的扯着温柔的笑容,眼底的恨意却越来越狠毒。 【题外话】敲锣打鼓求月票―― 【107】苏锦瑟我要你自焚!你可答应?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傍晚时分了,天空中只属于火和硝烟,绝命谷只属于恐惧与死亡――苏锦瑟站在远处,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雪地早已被染成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城主夫人,是夫人来了!” 与敌军厮杀的三百精兵看到苏锦瑟,皆是一片呼喊声。 她却始终没有从四周看到白素约,以三百精兵抵抗三千精兵,摆明是想牺牲所有人的性命! 前方依旧充斥着厮杀声,四周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无比狰狞,刀光剑影间在苏锦瑟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 苏锦瑟清透的双眼望着四周杀孽一片的兵将,如今的他们早已经杀红了眼,她眉头皱起,素手捏成莲花状。 口中不断的默念出灵子心经,一抹白衣立于血地之上,三千青丝随着寒风拂起……“苏锦瑟!” 一道带着极重的幽怨声自身后响彻而起。 苏锦瑟浓翘的长睫缓缓的睁开,她转过身,正看到瑾烟一身军装,身后携带着千军万马包围着她们。 “夫人,我们的救援呢?” 领兵前来的首领捂着手臂的伤口,他就是奉白素约之命前来,也被告知城主夫人会领兵前来营救。 可为何是她一人前来? ――苏锦瑟脸色煞白下,眸光看着被团团包围住的兵将们,他们都是受到白素约所蒙骗才会以卵击石,以少敌多。 心口间微微的刺痛,苏锦瑟看着满地的残肢,窒息到她喘不过气来。 “夫人?” 首领似也明白过来。 瑾烟居高临下看着一身纤弱的苏锦瑟,冷笑:“没想到你竟然没死,还敢用长公主的身份把我等耍的团团转!今日我不杀你不解恨。” 真是天助她也,若不是有人写信告诉她灵女的一切,她如今还在被蒙在鼓励,受尽凰洛煜的折―磨。 呵,正好! 她主动领命,灭了凤临城。 也顺带为自己报仇。 “害人终害己!你有今日是你贪婪!” 苏锦瑟勾起了唇角,掀起玫瑰色的柔软唇瓣,缓缓的说出事实。 “事到临头还嘴硬?” 瑾烟眉眼间浮上一丝诡谲。 呵,白素约想杀她若是不借她人之手,恐怕月玄墨会真与她彻底闹翻,她利用对她充满了仇恨的瑾烟,若是苏锦瑟死了。 月玄墨到最后报仇的是找瑾烟,而不是她白素约……苏锦瑟讽刺的笑,杀了她,又能怎样? 刚杀月玄墨的女人,别说云非雪得知会千百倍的还给她,月玄墨都会亲手杀了她。 她无惧,可却连累了这帮跟着月玄墨出生入死的兄弟,月公子的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今天却因为她与白素约的不合,葬送了他们……“瑾烟,三年你害我在先,三年后我如数归还与你,如今我被逼无路可退,可这是我与你的恩怨,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切莫在为难他人……” 苏锦瑟望了望四周一身伤口的兵将,她深吸一口气,平静道:“你想我怎么死可以,但是放了他们。” “呵,此话当真?” 瑾烟眼底愈发阴沉,手指上艳红的丹寇嵌入手心。 她恨灵女入骨,若是能看着她自尽,乃是最痛快之事,何乐不为? 三百残兵罢了,放回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夫人!” 众将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之话。 苏锦瑟将视线停留在他们身上,浅色的唇轻扯:“若真当我是凤临城的女主人,你们就给我收住凤临城!守住我夫婿的江山,守住你们的家!” “不!属下就算战死也不会让夫人用性命保我等性命。” 三百残兵齐身朝她跪下。 苏锦瑟声线清晰,冷静的望着四周人山人海的精兵:“谷内三千精兵,谷外三千精兵将我们团团包围,人的性命怎能入草芥?我若是将你们看为草芥就不会前来阻止你们,一人换三百人性命,值了!” 最后一声值了,说的很轻,却深入众将心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听到她的一言一语,哪怕是八尺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外界早有传闻――城主迎娶回来的并不是名声狼藉的长公主,而是救人无数巧读人心的灵女! 凤临城也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战况连连,谁又会管迎娶回来的到底是谁? 皇上病危,山高皇帝远,怎有是只言片语就管的了? 可如今,他们不管夫人是名声狼藉的长公主,还是救人无数巧读人心的灵女,她日后,只是凤临城的女主人! “苏锦瑟,我要你自焚!你可答应?” 瑾烟恶毒的话音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久久在众人耳畔不能散去……――“城主,密探回报凤临城夫人被六千精兵困于绝命谷。” 一处僻静的山林间,暗士传完话,便消失在原地,和锦一袭衣裙站在一旁,看着易眸落拿出紫晶香炉。 她挑眉:“引魂香?” 易眸落夜一般幽深的墨眸望向和锦,清凉的声音缓缓溢出唇:“是该了!” ――此时不将苏锦瑟魂魄引回她该去的地方,还待何时? 和锦不明白:“可南门玉宇正与月玄墨交战,谁去洛帝城将灵女从百丈冰湖带出?” “此时跟凤临城主交战的恐怕早已经不是南门玉宇,他早已有打算趁着隐都城攻打凤临城时,将灵女的魂魄引回,怎有会在凤临城?” 易眸落早已经看透了南门玉宇所算计的一切。 用隐都城拖住凤临城主,南门玉宇为了灵女舍去隐都城,甘愿看着它被凤临城收入掌中,果然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 “他有心了!” 和锦参透,也是。 南门玉宇精于谋算,没做好万全之策,怎会行动呢? 何况他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整整三年。 “开始了!” 易眸落将香炉点燃,一股极为淡的清香自香炉飘出,缓缓的随着寒风飘自远处……【通知】作者有事,六千字改成四千更,月底依旧会按照原计划完结的,这点大家放心哈~~没脸求月票了,女神们随意吧! 【108】你杀了我,也换不回来苏锦瑟。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绝命谷苏锦瑟一袭白衣胜雪与瑾烟对视,寒风拂过,衣裙角飘飘而然起,恍然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之味。 她干净透切的面容上并无惧意,言道:“先放他们出去!” “谅你也插翅难飞!” 瑾烟斜扫一眼,精兵让出一条道路! 众兵将跪在血地里,四周不走,苏锦瑟冷冷的看着他们:“难道你们想看着我死吗?” 她送走他们,并不是怕瑾烟反悔,而是担心这些血性的八尺男儿看到一个女人自焚会选择鱼死网破。 苏锦瑟不想她的惨状给他们留下一生不可抹去的阴影,她本就是该死之人,是被强求在这世间,如今一人救下三百人。 希望上天能看在她此时积善的份上待月公子好点儿――“夫人!” 他们怎么能走? 苏锦瑟抢过他们手中刀剑,夹在脖子之上:“你们若是不走,我便当场自尽!” 如此之举,且不要说三百精兵红了眼眶,连敌军男儿也被她所震惊,可又能如何? 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一人持剑站在血地里。 “苏锦瑟,果真是不该灵女风范。” 瑾烟讽刺一笑。 用死逼走三百精兵,世上又能有几个苏锦瑟,她情愿用死也要保住他人性命? 可曾想过月公子听到他的苏姑娘回不来时的崩溃? 可苏锦瑟顾忌不了这么多,这个局是白素约下的,那她便将它走完。 “告诉月玄墨,苏锦瑟此生能嫁给他为妻亦无悔,若是有何怨,便是为何他与我不是生在普通百姓之家。” 女子清冷的声线透入每个精兵脑海中。 他们要活着回去,活着回去灭了隐都城――“夫人,待我等灭了隐都城,便来追随于你。” 三百精兵朝她三拜,他们是铁血男儿,本该战死沙场,却一步步的走出着绝命谷……“火把举起。” 瑾烟高高在上的坐在马背上,三年前是她的失误,没有斩草除根,三年后,她倒是要看看什么都没了,成了灰烬怎么复活给法? 苏锦瑟眸光平静,望着无数朝她袭来的火把……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冰冷腹黑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已经入了她心房,苏锦瑟闭眼的那刻想,月公子爱她什么呢? 可她却知道她爱月公子什么! ――“月儿,你可算回来了。” 白素约一身狼狈,尊贵艳丽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如此场景让月玄墨心底涌上不安。 他冰冷的目光望向三百具跪在地上的精兵的尸首。 白素约抖着唇,梗咽道:“你走后,苏锦瑟竟敢带着兵将去救人,可没想到敌方实在过强大,这三百精兵敌不过竟敢逃了出来,可却没有把苏锦瑟带回来。月儿,你快去,快去救人啊!” “娘,你说她独自一人被困在绝命谷?” 月玄墨冷薄的唇冷肆一抿,阴鸷的目光盯着颤抖着不停的四周。 “是!” 白素约缓缓闭上眼。 月玄墨眼底翻滚着波涛汹涌的冷流:“她最好是活着!” 否则,他杀尽天下之人――绝命谷。 厮杀声以消散在空气中,月玄墨锋利狭长的凤眸血腥之意越发明显,本是披散的黑发,全都漂浮起。 四周血腥味的空气都跟着男人发出的气息有些扭曲的紧绷。 “咳咳!” 瑾烟没料到这个男人会如此之快赶来,难道是凰洛煜被灭了? 她含痛望着一身冰冷气息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曾经日思夜想都想嫁的啊,可却被苏锦瑟那贱人抢去。 不过不要紧的,苏锦瑟死了! 她冷笑,猖狂的笑声回荡四周:“她死了!哈哈哈……” 月玄墨仿若是变了一个人,女人的离去让他彻底蛊虫激发,可不管是冰冷一身的月玄墨,还是妖美的月玄墨,都爱苏锦瑟爱到极致。 他浑身冷酷得让人颤抖,邪魅的眼发出妖娆的猩红,声音更冷更凛厉带着一股狠绝。 “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好。” “你杀了我,也换不回来苏锦瑟,哈哈,她死了!” 瑾烟看着满身的霸气张狂带着无比的消沉孤寂的男人! 他在痛苦吗? 因为失去苏锦瑟而痛苦? 应该是在痛苦,不然怎会在一个时辰前单枪匹马的来到此地,一人灭了她六千精兵呢? 可惜却吃了! 苏锦瑟死了! 她死了! “本王不杀你,但是要你生生世世为此付出代价!” 月玄墨改变主意了,他一剑将她手脚筋砍断,冷笑的看着她痛苦的在地上扭曲。 杀她? 呵呵……他狭长的眸子中熊熊烈火燃烧,冷静的理智疯狂流走,那妖艳容颜上凶悍,如虎,如鹰,失去人儿的痛,让他的眼光如被困在绝境的野兽,不得释放。 苏锦瑟死了? 那他会夺回她冰封在百丈湖底的躯体,哪怕是躯壳,也要陪伴他生生世世,灵魂没了,他要霸着她的躯壳,苏锦瑟的一切都将是月玄墨的! 非是害她者,他都会一一的还给她们! 还的彻底! ――百丈冰湖之下。 刺冷入骨的湖水缓缓的流淌,深藏于湖底的水晶棺散着深蓝的幽光,一道银光自上空闪入棺内后,湖水仿佛静止了般。 晶莹剔透的冰棺内,女子瑰姿艳逸,圣洁无暇的面容上,梅花烙印格外的殷虹,浓翘的长睫微微颤了一下。 久良后……那双清透干净的双眸缓缓睁开,眸光绽出迷茫的流光,她白皙的指尖微动,却发现是那般的无力。 这是何处? 为何她会被冰封之此? 无助,迷茫,恐惧一瞬间涌入了心头,她眸光望着朦胧的四周,似看到了一群冰蓝色的火蝶。 火蝶? 那不是九天雪之物吗? 朦胧间,一群冰蓝色的火蝶朝她群飞而来,扑着翅膀围绕在水晶棺旁,缓慢的晶莹剔透的水晶棺随着火蝶的流动而移动……冰湖之上。 一女子身袭烟云月华衣裙,身姿如轻风拂柳动人,仿佛是遗世独立的雪莲花,清高脱俗,孤傲清冷,那种绝世之美得让人心神震撼,半分不敢亵―渎。 她冰冷的视线一转,带着刺骨的冷意看向对面的男子。 【109】竟然你叫流萤,不如我就赠你漫天流萤吧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公子莫非是要与我抢人?”南门玉宇优雅一笑,宛若清风淡雅:“何来抢人之说,在下只不过在救人。” “是吗?” 九天雪浅笑,眸光望向缓缓露出湖面的水晶棺,冰冷的寒风中,无数火蝶缓缓飘散在四周,紧闭的冰棺被掀开……苏锦瑟感到刺眼,眯起了一会眼后,才缓慢的从冰棺里坐起。 她迷茫的望着四周,看到九天雪时先是一喜,在看到南门玉宇便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记得是被害死了。 为何又重生了过来? “锦瑟。” 九天雪缓步走近。 她没想到此时能见到她,若是七尹知道九天雪回来了,该有多高兴? “九姐姐,我怎么会在此?” 苏锦瑟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了三年前被害死的那一刻,她说话间,眸光柔柔的看向南门玉宇。 后者,回以她一抹安心的笑。 “此事说来话长,你以死了三年之久,这次我回洛帝城时听闻七尹说你的事,想来此看看你葬身之地,却没想到此公子想将你捞出冰湖之地……” 九天雪一笔带过她与南门玉宇打斗一番后,最后醒苏锦瑟会醒来才见召回火蝶将她捞上来。 “你和七尹?” 苏锦瑟没想到自己死了三年还能死而复生,而更让她关心的是九天雪和七尹的一些纠葛。 “传言七尹在宫中遇害,没想到赶过来却发现传言虚实。” 九天雪淡淡的说道。 苏锦瑟心理素质实在的强大,缓了一会变慢慢的适应了她所说的一切,没想到死了三年! 如今再次睁开眼后,一切都变了。 若有所思的眸光望向了优雅立在风雪中的南门玉宇,她眸中盛满了感激,想将她死而复生,恐怕花了他不少功夫吧。 “还记得三年前你说过什么吗?” 南门玉宇将从病危皇帝手中讨来的圣旨递到她身前。 眼神慢慢变得温柔。 有一种言不出,道不尽,说不清的情愫在二人间酝酿着然后蔓延开来,他低沉的嗓音。 美玉无暇的俊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让苏锦瑟想起了三年前。 那是她初到盛京城,却惹下了祸,那时的南门玉宇依旧如此优雅迷人,他初见她问姑娘可许人? 她笑嫣然,颇为大胆言若是能让皇上赐婚,灵女苏锦瑟便身披凤凰嫁衣下嫁给他南门玉宇。 苏锦瑟愣愣的看了他少许,后,缓慢的伸手接过这道迟来了三年的圣旨! ——令灵阁“你要跟南门玉宇回盛京城?” 七尹震惊的看着收拾书籍的苏锦瑟。 她细眉微皱起,转看他:“我死了三年,是不是有人动过令灵阁?” 收集的好多收集都不见了,她明明记得都放置在书阁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这些可是她的宝贝啊。 “你这丫头过来!” 七尹让她坐在坐榻上,很认真的看着她微恼的双眼。 “你喜欢南门玉宇?” 苏锦瑟:“……” 这么严肃的问她,真不把她当姑娘家了? “锦儿,回答我?” 苏锦瑟咳了一声,眯起灵透的双眼看他:“七尹,九姐姐是不是说了什么打击你的话?你不爱她了,看上我了?” 七尹吓得猛然松开手:“看上你?你睡糊涂了。” “那你问什么,我去盛京城不挺好的吗?他也挺好的” 苏锦瑟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喜欢吗? 她不知道呢,反正是不反感就对了。 七尹看着她无声的叹气——前些日接到她的信封,想要借刁不遇一用,没想到紧随而来的就是密探传来消息,苏锦瑟在绝命谷丧命。 月玄墨一人灭了六千精兵,杀了所有有关她失了性命之人。 云非雪又突然失去了踪迹,现在让她跟南门玉宇走,若是她遇见了月玄墨又该如何自处? “你看着我一脸无奈是几个意思?你觉得南门玉宇不好吗?” 苏锦瑟柔美的菱唇勾起,她眸光一转,看向外面的风雪。 这场风雪下了好久了吧,也不知何时会停呢。 “我若说你嫁人了,你信吗?” 七尹看着她微讶异的模样,将事实将她一一告知。 静,静的吓人。 苏锦瑟一时没缓过神来,愣住了。 “你是说我为了一个男人把常言笑那个铁公鸡给丢到苗疆不管他死活了?” 她听后,第一句话说的却是这个。 苏锦瑟想啊,那以后怎么坑这个铁公鸡的棺材本。 常言笑可是很记仇的——七尹听了,更是想静静。 “还有,我脑子残到把你家当带着一起嫁人?” 苏锦瑟震惊啊! 她没想到自己败家到这种地步,瞬间对什么凤临城主没好印象了——连娘子都保护不周,还要南门玉宇用引魂香将她救回,有什么好去相认的! 凤临城夫人死了,那就当死了算了。 “该说的,我可都说了,你到时自己没选对人,可别跟我哭!” 七尹可把话先说清楚了,别到时这丫头又要死要活的。 “有点出息行吗?” 苏锦瑟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靠在坐榻上赏雪。 自她死而复活以三天,外界却没有透出半点消息,实际是她不想在这乱世间在造成什么轰动。 南门玉宇提出要她离开洛帝城,她并未答应! 不说,也只不过是闹七尹玩的罢了。 昏迷了三年,她需要整理很多思绪,包括莫名其妙嫁了一个夫婿,还死在了夫婿的地盘上! 这种感觉真不好。 “罢了,你自己想想吧,若是想见凤临城主,我将消息透露出去便是。” 七尹拍拍她肩头,不管怎么说,她回来便好。 七尹一袭白布衣走出令灵阁,远处,一抹绝美的身影让他停住了步伐。 俊雅的脸孔上,一双桃花眼隐着深深的沉迷,风雪漫天漂浮间,仿若他与她又回到了初见般,那时他是九门少主,她是九门从未露面的养女。 初见,他白衣飘然,摇搧着儒雅的折扇,笑意:“竟然你叫流萤,不如我就赠你漫天流萤吧。” 她绝美的面容上,笑而不语。 漫天流萤漂浮在四周,他却不知她是九天雪,用了流萤之名骗了他一生的情。 “要走了?” 七尹迈开步伐,一步步朝她走近。 九天雪如莲圣洁的面容神色淡淡:“我该回去照顾他……” 【110】本王记得,她很不喜欢你这张脸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筋脉尽断的是我,如今陪伴我左右的是不是你。” 七尹俊雅的面容露出自嘲的笑意。 九天雪眸光微动:“不会,此生都不会是你。” “呵,让我送你一程可好?” 七尹淡淡笑了,他本便是长得英俊过人,彼时的淡淡而笑,更是魅惑人心。 可她却无暇欣赏,长睫垂地,沉默的转身离去。 她心中若无他,怎会得知他遇害的消息便匆忙赶来,可又如何,他与她终究欠下了一人一生都难以还请的情。 七尹站在高处,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的生命中。 九儿――你可知我以习惯看着你离开我的世界? 凤临城玄王府。 “月儿,让娘帮你蛊克制住好吗?” 白素约看到满地的血迹,她想上前却被人拦住,尊贵的妆容如今狼狈不堪。 月玄墨唇角邪勾,锋锐的弧度成就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笑:“这不是娘想要的效果吗?” “不,不是的。” 白素约没想到他会变成如此残忍,她以往是觉得月儿太过仁慈,才会用蛊去迷惑他心智。 想有一日,他能放下儿女情长,登上皇位。 可他如今的模样,却实着的让人心悸! “你是本王生母,本王不杀你,不代表不会惩治你身旁的人。” 月玄墨冰冷的笑,犀利的目光望向跪在地上颤抖的相思。 “本王记得,她很不喜欢你这张脸。” “不,城主饶命啊!” 相思跪在地上磕头,身旁曾经故意欺骗苏锦瑟到绝命谷去的丫鬟早已经被狠狠的折―磨致死。 她不要,她不要被如此残忍的弄死。 “来人,将她这张脸割了,完美的割下!” 月玄墨妖艳的容颜上,狰狞的笑了。 白素约瞬间煞白了脸,瘫坐在了地上。 她以为杀了苏锦瑟,便可太平,可却没想到杀了苏锦瑟换来的是如此下场――“娘,你很聪明,女中豪杰无一人能与你匹敌,可你算漏了六千精兵的口,他们临死前早已经将一切都告知孩儿。娘,你让孩儿的女人用自己的性命换来跟孩儿出生入死过的三百精兵性命,却回到城中被你一一诛杀。你想斩草除根,却没能力将六千精兵也一同除去了。你说是不是错了彻底?” 月玄墨紧抿的薄唇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冰冷的话语扫荡着白素约的心。 她的手指颤抖,相思痛苦的惨叫回荡在耳畔,她冷笑连连,是啊,她的儿子跟她爹都是痴情种,怎能低估了自己儿子对苏锦瑟的爱? “爹已经孤单了很久,孩儿特地为娘亲准备了去处,娘亲会喜欢的。” 月玄墨的话落,一座铁笼出现在大厅外。 “此乃寒铁制造而成,任由世间最为锋利的刀刃也打不开它。” 他从高位走下来,单手搀扶起白素约颤抖的身子。 眉宇间煞气颇重,冷唇溢出了冷酷的话语:“娘就好生陪伴爹爹,可好?” “月儿,我是你娘啊。” 白素约颤抖着抓着他手腕,摇头。 她白素约高傲了一生,却被自己儿子终生锁在铁笼中,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娘,你该去陪爹了。” 月玄墨将她推向铁笼,随着冰冷的锁声响彻而起,白素约崩溃的看着他将钥匙丢到火炉中。 “不!月儿。” 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叫声自喉咙深处溢出。 “将老夫人带往桃源谷,她若自尽,便随她去。” 月玄墨转身,负手而立。 留给了白素约一道冷酷的背影。 白素约算计了一生,却没想到败到自己儿子的身上。 随着一声声尖叫消散,月玄墨冰冷残酷的双眼闭起,他呼吸一分,就想苏锦瑟一分,他的女人,且是这些人的命够赔的? “城主,我们已将隐都城拿下,如今是否要攻打盛京城?” 一位兵将跪在单膝跪地。 “不急!” 月玄墨嘴角邪勾,眼中的神色流动越发阴虐逼人。 没有人比他的苏姑娘重要,他要将苏锦瑟的躯壳带回来……――一处偏僻的小山林。 一直失踪的云非雪正在亲自破蛇肚,将蛇胆取出与挖来的千年人生一同熬成药汤,在苏锦瑟前往绝命谷那日,她被白素约派人骗到断肠崖,被数百阎狱门的杀手包围,差点命丧黄泉。 若是无宿三千出手相救,恐怕躺在小屋内的人是她了。 熬了一个时辰,云非雪端着药汤小心翼翼走到床榻上,几日的狼狈让她强悍的模样都有了几分柔弱。 她将昏迷的宿三千微扶起,轻柔的喂他喝下。 “你可别死啊,我云非雪虽然要废了你,可也用不着你救我,你若是敢死,我就真把你下面给废了,让你到了地狱也要做个太―监。” 她冷漠的口吻里,却透着关心之意。 若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如今有一个男子能轻易的镇住她,本该是气到要将他千杀万刮才是。 可当他毫无声息似的躺在这里时,云非雪却慌了――一声声威胁声在他耳畔回荡着,一碗药汤见底,云非雪刚要扶着他躺平,手腕却猛然被男子拽住。 “你!” 云非雪抬眼对视上宿三千深幽如古潭的黑色眼眸,刚要一喜,被他手臂一拽,毫无防备的跌在了他身上。 接着,不等她惊呼出声,男人冰冷的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给我!” 他的双眼渐渐通红,刚醒却力气大的吓人,急切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本就薄弱的衣物根本经不住他的撕扯。 三两下,云非雪被他……“混蛋!” 她想挣扎,却又怕弄伤了他伤口。 宿三千像似疯了般,若不是疯怎又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举? 可她也跟着疯了吗? 若是没有疯,怎会有片刻的迟疑是否推开他。 致他一举得逞? ――【题外话】《嗜宠悍妃》作者的完结作,应该是比第一狂妃好看多了,咳咳,大家可以去看看喔! 三章之内保证留下你的呢。 链接: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320848。 html 【111】三年前的怦然心动,三年后的心如止水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冰冷的夜。风雪迷漫 雾起缭绕在四周,一抹银白色倨傲的身影直入百丈湖底,宛如水中游龙,肆意的遨游在冰冷的湖底中。 近天亮,天露白。 冰冷的岸旁,月玄墨浑身湿透地游上岸,狭长的眸子锋利,寻了一夜之久,却没有发现水晶棺的踪迹。 他冰冷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转身一片暗雾涌动,男人身形消失。 ――令灵阁苏锦瑟疲惫的揉了揉眉骨,她近日总觉得心绪不宁的,特别是听到七尹说云非雪之前在凤临城被她喊去。 如今却一直联系不上。 难道是师姐与她一同被害了? 想到这点她有些坐立不住。 房门被推开,一身优雅出尘气质的南门玉宇缓步走进来,他玉眸望着她坐在窗口沉思的模样,安静美好,心间涌入了一股暖意。 “你来了。” 苏锦瑟从榻上站起,端了一杯清茶递给她。 南门玉宇笑意淡淡:“想好了?” “恩!” 她一排贝齿轻咬下唇,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面容。 似察觉到她有心事,他抬眼看她:“不想跟我回盛京城?” 苏锦瑟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师姐如今不知所踪,我放心不下她。” 直觉告诉她,云非雪若不是出事了,不可能半个月余都不现身,可偏偏她又把什么都忘了。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别担心恩?” 南门玉宇嗓音如同天簌般好听,可却不能消散了她心底的不安。 苏锦瑟歉意的看着他:“抱歉,我……” 她做不到这样离开洛帝城,南门玉宇将她救下,那是再生之恩,可她如果就这般的随他去了盛京城会心不安的。 何况如今战事接起,他怎能一直留在外面? “苏儿,我始终尊重你的决定,答应我,一切结束了来找我好吗?” 南门玉宇修长的手覆上她肩头,微微一用力。 将她纤柔的身子拥入怀中,嗓音低沉好听。 苏锦瑟指尖微颤,抬眼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好!” 她欠他一场婚礼,欠他一个娘子的――“我等你来嫁给我。” 南门玉宇低头,完美的唇蜻蜓点水落在她红唇之上。 苏锦瑟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三年前的怦然心动,三年后的心如止水,她不知心去了何处,不知为何对南门玉宇没有了当初那般的喜欢。 可他是个好男人,她嫁给他是正确的决定,不是吗? 下午。 苏锦瑟便把要去寻云非雪的想法告诉了七尹,他要求把刁不遇带上,也随她去,上路前苏锦瑟特意白纱罩面。 将耀眼的梅花烙印遮住――“小姐,我们现在去何处?” 刁不遇冷酷的跟在她身后。 苏锦瑟望着远方,水袖下握着血瓶的手微紧:“去天一城。” 南门玉宇给她说易眸落手上有一面空花镜,只要滴上想寻人之血,便可知她的踪迹,早在令灵阁便有存放云非雪的血。 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而天一城这边。 如今隐都城被凤临城收入手中,天一城放弃皇位,将兵力借给了盛京城,和锦得知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淡然如神仙般的男子。 “为…为何。” 她知道的,易眸落向来不喜战争。 他若是压错人,若是凤临城得胜,天一城面临的是灭亡……“他若败了,便是死路一条,你会开心吗?” 易眸落俊美如斯的面容上挂着笑意,仿若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和锦呼吸瞬间像是被扼制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声音有些哽塞:“可这场赌注太大了。” 南门玉宇若是死了,她恐怕也在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人一有了牵挂,有了思念之人,就会变的不同。 不在孑然一身,不在清心寡―欲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清风带着一丝清凉拂过,易眸落俊美如斯冷冽如斯,乌黑的发被拂散,衬得脸上肌肤冰雪一般白皙剔透,他以天人之姿优雅坐在座椅上,举止间透着那股清雅悠然的脱俗之气。 “灵女近日回来拜访,七尹用了一条消息让我助她寻到云非雪。” 和锦望着男主如日月一般明朗的眼眸,耳畔都回荡的都是他的话:“皇上驾崩后,你便是洛帝城主。” 一朝公主,奉旨守护洛帝城。 她若是想回到宫中,他也不会拦阻――“我区区一女介,怎能管制一方城池。” 和锦苍白的唇扯出漠然的笑意,她只不过想在一处安静之地,过完余生。 “七尹会一直协助于你,和锦,你若是想回去,等战乱过后,我亲自送你回宫。” 易眸落绝俊美的面容上,目光柔柔地笼罩着眼前的女子,透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和锦望着苍天苦笑,南门玉宇不要她了,何处都是一样的――下一刻,她皱眉,腹中传来阵阵的不适,那苍白的脸色更甚白纸,浅薄的呼吸有些微喘。 “和锦?” 易眸落见她蹲在地上,淡然的眼眸划过关切。 他轮椅滑动,修长干净的大手扶上她瘦弱的肩头,紧张的看着她脆弱的模样。 “我没事。” 和锦也不知为何腹中会阵阵痛楚,她苍白的唇轻轻扯,冰冷的手覆上易眸落微温的大手。 轻摇头“你别担心,可能是……” 她最后一句话未说完,人已经彻底失去知觉。 厢房外。 女大夫为和锦诊完脉后,一脸喜色的朝易眸落一跪。 “恭喜城主,公主有喜了。” 和锦来到天一城,虽是以公主身份自居,可大家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城主向盛京城主手上讨来的夫人。 如今,她也在天一城居住数月,怀有身孕,自然是联想到易眸落身上。 男人握紧在轮椅上的手微颤,干净透切的玉眸闪过复杂的光芒,过了少许,他淡淡的开口询问和锦如今身体状况如何,为何会晕倒? 女大夫如实回答:“公主情绪过于起伏,加上一直休息不好,所以才会晕眩过去,只要公主平日开心点,便可。” 开心? ――和锦来到天一城,几乎没有笑过一次。 易眸落眼底划过落寞,他该怎样让那抹淡然如兰花般,不喜不争的女子开心呢? 作者重磅推荐好友古言冠宠嫡妃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作者重磅推荐好友古言《冠宠嫡妃》――――――  简介:她,乃二十一世纪金牌娱记,意外穿越成了将军府的花痴千金,迎来的是名动京城的纨绔邪王给她的一场十里梨花宛如葬礼般的婚礼,本以为当个不受宠的王妃可以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不料却被迫卷入权利阴谋的皇位之争。   他楚君墨,乃是性格最诡异的王爷,城府深不可测,传言,落到他手里的女子不伤即疯,可婚后,都说邪王宠妻无度,成了天下男人的笑柄,而墨王妃,却成了天下女人最艳羡的女子………… 某日王府大堂,下跪女子数名,妖孽王爷高堂上坐,唇角擒着蛊惑众生的笑意:“爱妃,只要你愿意,本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从此生死相许!”   下跪的数名美人,嫉恨眼红外加愤怒,唯有那傲然挺立的纤细身影,似竹凉薄似梅般冷冽,淡然的迎视着上首的男子,樱唇轻启:“那我若不愿意呢?” 几番沉浮,几度倾心,当爱情与权力相撞之时,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这是一个爱江山但更爱美人的故事。   作品链接: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330115。 html  【试读开篇】  春意阑珊  盛京主道的十里长街,盛满了洁白如雪的梨花,十里长街十里梨花香,洁白如雪,雪白一片,阵阵清风吹过,扬起地上铺就的白色花瓣,纷纷扬扬,将这无边的白色蔓延开来,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里,掀起阵阵凉意,宛如葬礼一般……  白映雪头戴凤冠,身批霞帔,缓缓踩在漫长的梨花路上,一袭火红嫁衣裙摆逶迤拖地,红白相间得刺眼,漫天的梨花花瓣纷纷扰扰的在飞落,滑落在白映雪头顶火红鸳鸯盖头上,美艳绝伦又凄婉无比,紧挨着身后的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   如此怪异的场景迎来无数热议,这到底是冥婚还是丧礼?   虽然被清场后还有不少人围在长街的两侧,不少人见此议论了开来,甚至有小孩直言不讳的问:“娘,这是谁死了,姐姐怎么穿着红衣送葬啊!”   “嘘,小孩子休得乱言,这可是要砍头的,这是王爷娶亲,怎么能是送葬呢!” 妇人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巴,生怕祸从口出。   “小姐,别听他们瞎说!” 跟在白映雪一旁丫头晨雨轻声宽慰,小脸蛋却掩饰不住一脸悲伤,一双眼睛就差没落泪了。   “无事!” 盖头下,白映雪唇角微扬,唇角透过一个清浅的弧度,人都不爱要个形式有何用。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名普通的娱记,因为一个意外穿越成了天盛王朝将军府上的二小姐,长姐为了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使计嫁给了太子,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为了断了她的后路,她只得成为墨王的妃。   据说,今日娶她的墨王,是一个倾国佳男子,也是天盛王朝史上最离经叛道的王爷。   迎亲之日用梨花十里铺街,无不是在宣示着就算嫁过去,也是个守活寡的妃。   郎无情,妾无意。   他有此意,正中她下怀。   白映雪心底一阵轻笑,一双绣着精美鸳鸯的绣鞋踩在洁白的梨花瓣上,继续前进,再跨几步就是墨王府的大门了。   “楚君墨,你给我出来!”   伴随着马蹄声,一个愤怒的声音不远处咆哮着传来,带着怒火攻心般的发泄,白映雪抬脚跨台阶的动作生生被打断了。   “哥哥怎么来了!” 光听声音,白映雪就知道是哥哥来了,能这么做的也只有她哥哥白仪轩了。   “雪儿,我们不嫁了!” 白仪轩一身青衣翻身下马,脸色阴沉如水,声线如雷:“楚君墨你欺人太甚,这是娶亲不是送葬,这可是皇上御赐的金婚,如此对雪儿,置我们将军府于何地,置皇上与何地!”   白仪轩怒气冲冲的冲着墨王府,那架势真真是要拆了墨王府一般。   “哟,白小将军好大的脾气,看来将军府的家教不过如此!” 伴随着慵懒低沉的声音,楚君墨一袭妖艳红色的长袍抬脚跨门而出,那张精致如妖孽般的脸上挂满了蛊惑众生的邪笑,慵懒的气质,邪魅的笑容,光一露面,就倾倒众生,在场的人纷纷猜测这王妃到底长得何等风华绝代才能配得上如此王爷。   “你…………”   一句话让白仪轩气得半天只得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楚君墨眯着眸子看了一眼白仪轩最终将眼光落在白映雪那双落地的脚上,嘴角微扬,“王妃,从将军府走到墨王府,一路辛苦了!”   如此昭告天下的讽刺,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嘲笑他妹妹从将军府走到墨王府。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仪轩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就差没直接冲了上去了。   楚君墨仗着皇太后宠爱,皇上放任不管,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派花轿来接亲也就算了,还摆了十里梨花铺了一地雪白,这是要诅咒他妹妹去死吗? 。   “楚君墨,这你是欺人太甚!” 白仪轩气得连嗓子里呛出的话都是抖的,“瞧瞧,这满地梨花,他这是要给自己办冥婚还是咒我妹妹去死啊!”   “白小将军严重了,本王自然是给足了面子,只不过铺了十里梨花而已,白小姐穿的还是火红的嫁衣,如若是葬礼岂不是得穿白衣!” 楚君墨唇角弧度勾起,听着语气了然,实则,讽刺味十足。   盖头下白映雪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上浮起一个清冷的笑容,好一个楚君墨,敢情这十里梨花还是给足了面子了? 如若不然那该是十里白菊了吗?   白仪轩气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刚想开口,被白映雪拦下,沉默片刻清冷的声线洋溢开来。   “哥哥莫生气,不过是十里梨花铺了街么,梨花自古乃文人雅客最爱,配得自然是圣洁之人,如今王爷用梨花迎亲不过是觉得妹妹是圣洁之人!” 白映雪樱唇轻启,吐字如兰,“至于雪儿是该穿红色嫁衣还是白色丧服,那得看嫁的是活人呢?还是死人?王爷,我说的对吗?”   白映雪丝毫没有该有的窘迫,她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是那个死去的白映雪,想给她下马威,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有本事就别给她铺这满街的梨花,直接白菊花。   楚君墨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异色,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向火红的鸳鸯盖头,一双偌大的桃花眸专注得好似要把盖头看穿一般,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不是说白家的二小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花痴吗?   不仅楚君墨如此,就连白仪轩也不可思议的看着盖头下的妹妹,实在是没想到白映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难道闹了一次自杀之后连性格也变了吗?   “王妃说得对及了,今儿个,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你都已经嫁了,俗话说出嫁从夫,入了这王府就得守着这王府的规矩!”   楚君墨步步逼近,慵懒的声线里带着夹着些许凌冽的气息,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杀意,一个花痴还敢挑衅他。   寒意寸寸紧逼,就在白映雪以为楚君墨一双手会掐上她的脖子时,一高亢的声音如及时雨一般如期而至  “吉时到,跨火盆,行跪拜之礼・・・・”   公公浮尘一挥大声喝道,墨王大婚,由高公公主持,虽说楚君墨并不讨皇上喜欢,毕竟是皇上的骨血,皇上未能亲身莅临婚礼现场,特地派了身边的高公公来主持这场婚礼。 【112】你可愿发誓终身不嫁给南门玉宇为妻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转眼就是半月。月朗星稀,丝丝黑云在夜幕上拂过,浅清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来,朦朦胧胧的,更添神秘之感。 一抹绝美纤细的身影与一抹高大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漆黑的夜色中。 僻静的小院中。 一盏青灯在寒风中摇摆,苏锦瑟褪去披风递给一脸冷酷的刁不遇,推门缓步走进去。 枯树下,那人一团和气,五官极是清雅温润,一双玉眸荡漾着水般的温柔,此时正温和的朝她望来。 “灵女。” 易眸落坐在轮椅上,眸光淡然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眉间一片空静,芙蓉面容梅花烙印耀眼,如缎黑发随意挽起,略饰一只玉钗,一袭束腰雪白长裙,衬得她身段修长玲珑,仿若空谷佳人,倾城绝世。 如此绝色一格的女子,世间有几人能不为之迷之? “天一城主” 苏锦瑟淡淡一笑。 她迈开步伐,将手中血瓶递给他,一切南门玉宇早已经在给他的信中交代清楚,他干净的手接过,微微点头。 过了半响后――只见他将血瓶还于她,玉眸对视上女人略紧张的眼眸。 “怎么样了?她…她还在吗?” 苏锦瑟双手握成拳,心在这一刻都快停了。 易眸落清冷绝世容颜上,眸底泛起微微的泼动:“灵女,若想知云非雪的踪迹,你可愿用一样东西来交换。” “交换?” 苏锦瑟微微皱眉。 却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她想请他出手,定是要付出代价。 “一个人的情!” 他完美的唇轻扯,眸光望向夜空。 寒风拂起,吹散着他墨色的青丝,优雅玉洁的宛若是天界而来的神君般,他视线移到不解的面容声,嗓音干净好听,随着寒风飘过了苏锦瑟的耳畔。 “若想得知你师姐的行踪,你可愿发誓终身不嫁给南门玉宇为妻。” 苏锦瑟微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般的要求,灵女有灵女的自傲,从不甘为妾,若不为妻,那便从此与南门玉宇断得彻底。 “我不懂!” 明明是南门玉宇介绍她来此,为何天一城主却提出这般无厘头的要求? 易眸落笑了笑:“有位女子,比你更爱他。” 爱到怀了他的骨肉,却选择独自默默地承受下来。 早在十天前,和锦已决定了回到洛帝城,终身守着她父皇的一切。 她有了南门玉宇的孩子,违背不了自己的心待在天一城做他的妻子。 所以她说,对她和孩子来说,做好的结局便是回到洛帝城,做一方城主,将来独自抚养孩儿成人。 他乃双腿残疾之人,怎给的了她想要的一切? 易眸落唇边的笑容划过一抹自嘲的笑,他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给她想要的,哪怕是重新把她还给南门玉宇。 “原来如此,看来天一城主是想牵一次线。” 苏锦瑟声音清淡飘渺,心中却乱入麻。 她若许了,他日又怎见南门玉宇? 若是不许,她的师姐如今生死未卜,怎能安心的等待? “我知灵女与南门玉宇有段缘分,可其缘分太浅,灵女若是见到凤临城主,我想你会知南门玉宇并不是你的良人。何况,南门玉宇该守护的是他的妻儿才是。” 易眸落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道。 妻儿? ――苏锦瑟微睁眼:“他有妻儿。” “若不是为了救你,她也不会离开南门玉宇,想成全你二人,没想到却落下了此生无法与南门玉宇断切的联系,灵女巧读人心,救人无数,怎读不清自己的心?” 易眸落并不后悔将和锦讨了过来。 有和锦陪伴的日子,将是他此生最难忘的回忆。 可美丽的花朵始终不适合在他手中冠养,终有一天,她会枯萎,是他让和锦饱受了相思之苦,是时候将她送回去了。 “他知道吗?” 苏锦瑟知道南门玉宇不是那种不顾妻儿之人。 “不知!她不让他知。” 易眸落了解和锦在想什么,若是南门玉宇知晓了她有了南门家的骨肉,那他在苏锦瑟与她之间将会僵持到寸步难行。 何况,苏锦瑟的夫君是月玄墨,凤临城主怎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女人争宠一个男人? “我知晓了,你会如愿的。” 苏锦瑟浅色的唇很平静的说道。 她做不到抢别人夫君和爹爹的女人,南门玉宇若是知道了,他该如何选择? 孩子落世,要他曾经的妻和她如此自处? 南门玉宇待她有救命之恩,如此困难的选择,那便让她来选吧。 “灵女果然是痛快之人,你要的人在凤临城,望灵女能切记今夜的谈话。” 易眸落也不怕她反悔,轻易的把云非雪的行踪告知了她。 “多谢!” 苏锦瑟微微朝他点头。 转身,纤柔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易眸落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一阵叹息,和锦,他不爱你如何,陪伴在他身旁的始终会是你。 ――寝殿外。 风雪翩飞,夜色格外的幽冷,数位穿着素雅白裙,面容绝貌的女子站在寒风中,她们衣着朴素,却容貌隐隐神似。 在女子们的前面,身着湖蓝衣裙的隐水与一身黑色劲装的莫言眸光扫荡着这些女子,皆是摇了摇头。 “莫言哥哥,她们跟夫人不神似呀,城主会不会生气呢?” 隐水略担忧,数日来她们寻了很多跟夫人容貌,气质,声音像似的女子。 可每个都被城主轰了出来,并且像似之处都遭到残忍的摧毁。 莫言摸着下巴,看了看:“第一个,鼻子挺像的,第二个,嘴挺像,第三个那双眼很是干净啊!” 他看来看去,这些女子的容貌都是绝美的,跟夫人比是略差,不过也不难以入眼吧,主子是有多沉迷夫人? 回到凤临城以来,夜夜宣这些女子侍寝,却是夜夜将她们轰出来。 “我觉得城主得了心病,寻到夫人容貌在像似的有如何?她们可没有夫人玲珑心。” 隐水眼眶微红。 如今她是至今都没有理门主,他明明知道老夫人的一切,却闷不吭声,还将她召回阎狱门,是她不能好好的保护夫人。 才会让夫人被六千精兵逼在绝命谷遭火焚。 【113】不如城主赐清衣一朵梅花烙印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谁让百丈冰湖之下,夫人的躯体也不知所踪了,不然我们也不必如此费劲!” 莫言微叹,无奈地看着神似苏锦瑟的女子一个个遭赶出寝殿。 隐水同样是心里百感交集,为这些女子感到怜惜。 寝殿内。 月玄墨一身邪冷气息坐在高位上,嘴角噙着残佞的笑,目光冰冷地望着款款而进的女子。 白衣墨发,长眉清眸,玉面朱唇,清雅绝世――“清衣拜见城主。” 她嫣然一笑,清凉的声线宛若清风拂过男人的耳畔。 月玄墨一双狭长暗黑的眼盯着她容貌少许,朝女子招招手:“到本王身边来。” 清衣迈开莲步,缓缓的走到一身冷意的男子身旁,清美的眼眸像极了苏锦瑟,不,何止是眼神像,连面容,身段,声音几乎神似。 不同的是她身上散发的温婉之意更浓几分。 冰冷的长指捏起她精巧的下颚,女人的容颜深深的印入他眼底,唇角勾起的那抹笑,仿若她还在世。 月玄墨眼底暗红一片,冰冷的唇朝她柔唇印去。 清衣长睫微扇,柔顺的迎着他的举动,软弱无骨的素手悄然的滑进男人衣袍中,她气息微乱,眉眼间尽是柔情。 男人的长指将她轻薄的衣裙缓缓褪去,雪白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她眼角勾起,轻咬下唇,眸光脉脉的望着男人妖美的面容。 下一刻,男人倨傲高大的身躯覆上她柔软的身子,长指抚上她白皙的脸颊,眼底冰冷一片,并没有任何的情愫。 他冷眼看着她娇弱的模样,长指拂过她额间:“这里,若是有朵梅花,该多像。” 清衣不着衣片,可他却一身银白色衣袍罩于身,见男人搂她在怀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在听到他低沉冷冰的话音。 她沉住气,勾起柔媚的笑:“不如城主赐清衣一朵梅花烙印。” “哦,你愿意?” 月玄墨勾起了兴味的笑容。 清衣指尖绕着他黑发,眼角微微上挑:“若能幸得城主宠爱,清衣求之不得呢。” 月玄墨闻言,低沉的笑声溢出冷唇,捏起她下颚狠狠的一吻:“下去领赏。” 退下? 清衣一愣:“城主,是清衣惹你生气了吗?” “乖,本王不喜欢多话的女人。” 月玄墨眼中对她没有男女的情愫,倨傲的身躯站起,朝浴池走去。 清衣知她神似灵女,可灵女那股灵气却是她和世间的女子学不会的。 在月玄墨面前,她扮演的永远都是苏锦瑟替身,没有灵女的七窍玲珑心,她容貌神态上神似又如何? 若是交谈,足以灭了月玄墨所有幻想。 她是聪慧的女人,若是现在缠着不走,恐怕会惹他心生厌恶,将白衣穿回身上后,清衣识趣退下。 隐水很吃惊。 城主将眼前这个女子留了下来,并且侧封为清夫人。 哪怕清衣神似苏锦瑟,可却骨子里学不来她身上那股清灵的气息,让她莫名的气不了好感,可偏偏城主又派她保护着她。 街道上。 清衣一身华丽的白衣走着,身后除了隐水还携带了百名婢女,如此阵势不难不引人瞩目。 她今儿,喜食福喜楼的膳食,那儿早已经清场,便只等她前去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福喜楼……“这个清夫人架势到很大。” 卫长泱坐在茶楼的窗口前,眸光看向街道上的女子,她没想到城主会寻出一个与锦瑟神似的女子。 而且,这般的招摇逛市――“得宠的女子,如此很正常。” 楚白黎陪伴着她,到了一杯清茶给她。 卫长泱接过,眉眼间却涌入了愁意:“若是锦瑟还活着,该有多好啊。” “人各有命,喝口暖茶,我们该回去了。” 卫长泱得知苏锦瑟死讯时,直接病倒了半月,如今身体依旧虚弱。 若不是她听闻城主身旁出现了一位跟苏锦瑟一模一样的女子,含泪想出来看看,楚白黎也不会让她出府。 她的病倒,倒是给了楚白黎明目张胆的在她身旁照顾的理由。 卫长泱眼眶微红,点点头,眸光随意望间,猛然觉得对楼素白衣裙的女子身影颇为的熟悉,当她想仔细望去时。 对搂的窗口已然被关上。 苏锦瑟和刁不遇选了一间雅间,她淡然的食用着眼前的佳肴,对街道的那一幕深感无奈,没想到世间与她会有如此像似的女子。 那个传说中她的夫婿,凤临城主是爱的太深吗? 可她却对他没一丝好感,她才死了多久啊,一个月余? 就侧封了一位清夫人? 独享着他女人的待遇。 苏锦瑟觉得男人果然是不靠谱的,身旁没个女人好似过不下去了。 “刁不遇,你会对你未来娘子也这样吗?” 她喝着汤,一脸好奇的看着满面胡子的刁不遇。 “小姐,那也要让我找的到娘子啊。” 刁不遇狂傲的脸孔上,特显男子的霸气。 苏锦瑟:“……” 也是,刁不遇粗人一个,又想要娇滴滴的娘子,这是有点难度了点……“不过,你那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 刁不遇后补了一句。 似乎在说,你瞧我? 这么好的男人都没人要,你眼光咋是这样的呢? 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以貌取人的。 “闭嘴!” 苏锦瑟觉得刁不遇还是闭嘴的好。 她低头,继续用膳。 而雅间隔壁――一抹红衣邪魅的端坐在位上饮酒,细长的眉眼冷冷的笑。 “是。” 身携的杀手读懂他眼中的含意,恭敬点头。 风雪,又自天空飘然的落下,他危险的眸光望着街道上的湖蓝色身影,正冒着风雪给一身白衣的女子撑伞,小脸蛋冻的红彤彤的。 呵,他的小水儿是给人这样使唤的么? 【题外话】第一狂妃是作者最后一部古言作了,大家可以关注作者的新浪微博,曲姑娘的美不解 链接:http://weibo。 com/5061392981/profile? rightmod=1&wvr=6&mod=personinfo如果作者要发新文,会在上面告诉大家的。 【114】敢轻薄她!真以为她是吃素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幽冷的寝殿内。一抹纤柔的身影躺在冰冷的地上,长睫微颤,她捂着发疼的额头醒来,迷茫的目光望着陌生的四周。 苏锦瑟不知身在何处,她记得跟刁不遇在用膳,然后然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一股冷风拂进,让她察觉到阵阵的冷意,她低头一望,才发觉自己穿着薄得透明的红裙,难道是有人要把她献身给谁? 脑海中一萌生出这种猜测,苏锦瑟心生寒凉。 紧闭的殿门被人缓慢的推开,一头垂腰乌黑的青丝随着寒风的拂过而飘逸而起,她望着缓步走进来的几位女子。 首位女子她认得,这不是月玄墨册封的清夫人吗? “清夫人,这就是阎狱门主送给城主的女人。” 一位棕红色劲装的男子低声言道。 苏锦瑟眉心一拧。 把她献给月玄墨? 搞什么鬼呢。 “下去领赏。” 清衣摆摆手,男子领命退下,她的眸光打量着眼前红衣女子,像啊,比她的容貌看似更要美丽几分。 特别是身上透着一股冷清灵气,若不是灵女死了,还真以为她就是本尊。 没想到她额间也有梅花烙印,而且还格外的逼真,清衣眼底狠辣一显,声音淡淡吩咐:“把她这张脸给我毁了。” 她好不容易能被册封为清夫人,怎能容许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抢她的宠? “是!” 婢女点头。 苏锦瑟防备的后退几步,如此恶毒的女人也配跟她生的如此相似,月玄墨的品味果然是庸俗,看女人看外貌上了。 “我无与你争宠之心,也是被迫到处来,不如你放了我,我不会出现在凤临城主面前。” 她要的是男人,她才没闲工夫跟她抢。 “呵,你以为我会信你?” 清衣勾唇冷笑。 苏锦瑟微微扬眉,形势比人弱,不得不低头。 清清嗓子,言道:“那你可派人看着我离开凤临城么,你的心该放在男人身上才是,不然你毁了我,能毁了天下的女人么?” “先毁了你,才能有机会毁了天下的女人。” 清衣最懂什么叫以绝后患,她冷眼扫了眼婢女。 众婢领命,才她走去。 苏锦瑟无奈,这就不能好好讲话了。 她指尖捏成莲花指朝上,清冷的眼眸折射出流光,一股强大的气流流动在四周,斗不过她们,但是自保的功力她还是有的。 此时在书房。 莫言眼尖瞄见除外一地的梅花瓣都纷纷浮起,朝一个方向而去,他吃惊道:“难道是夫人回来了。” 梅花术,是苏锦瑟的绝招! 月玄墨手中动作微顿,犀利的视线也朝窗口看去,果真是梅花飘浮,此景若是以前很常见,可如今却是稀罕至极。 一阵冰冷的风自莫言身旁拂过,当他的视线在转向书桌时,哪还有主子的身影。 成群成片的梅花瓣飘浮进幽冷的寝殿,索饶在一袭红衣的女子周围,她墨色的青丝飘扬,绝美的容貌被梅花间衬托得格外灵动。 苏锦瑟悠然自得的将梅花形成飘带,轻而易举的撇开了众婢的攻击。 “该死,杀了她!” 清衣没想到此女如此难对付,咬唇,狠狠的说道。 当她话语刚落地,一股强大恐怖的气流也涌入寝殿,冰冷刺骨的风扫过,众婢倒地吐血,无数梅花瓣纷纷落地。 清衣愣住,微微睁眼:“城…城主。” 月玄墨没空理她,阴暗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女子时,忽而染上了几分疯狂,甚至带着几分迷离。 这就是凤临城主? 苏锦瑟迷茫的站在殿中央,她嫁给他是不是图人家的相貌啊? “你,你别虐我,不是我要来的。” 男人朝她靠近一步,她就心生惧意朝后退上一步,强大霸道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锦瑟,别怕,到为夫这来?” 月玄墨冰冷的声音带着一抹柔情,眼神宠溺的望着她迷茫无措的小脸。 他朝她招招手,格外的温柔。 苏锦瑟却看得心惊胆战,她不认为这个男人本性是温柔谦和的,上一刻他能阴暗得宛如地狱来的魔鬼,下一刻却能温柔溺人。 可见,他是有多善变了。 “你别过来。” 苏锦瑟怕他。 月玄墨一想到她怕,眼神一冷,五指微张,反手将清衣横空掐起。 “是她吓到你了吗?” 他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死寂很久的心脏狂跳不停,他不知她为何会复活,可他知道,自己不会认错人。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苏姑娘――“你别杀她。” 苏锦瑟见清衣一脸惨白,眼珠子慢慢的泛白,眉头一拧。 “好,听你的。” 月玄墨内力一收,清衣凄惨的跌落在地,捂着喉咙不停的咳嗽着,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绝情到这份上。 苏锦瑟干笑,依旧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你能往后退几步吗?我现在心很乱。” 他应该是很在乎她的吧,不然怎会句句听她的,还为了怕吓到她,不敢靠近半分。 月玄墨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从女人冷清的眼眸可以看出她好像不认识他。 就好比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苏锦瑟见他退后了好几步,小脸一喜,趁机想跑出门,男人好似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下一刻被他拥得满怀。 清冽的气息围绕在她四周,他将她纤柔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下颚抵着她肩头,一声声的娘子唤的好深情。 苏锦瑟可对他的深情没好感,特别是他的女人还要杀她,心知哄骗不了他了,干脆开始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 “放?” 月玄墨妖艳的脸孔上,妖孽无比的笑意,眸色却冰冷的恐怖。 “为夫差点就彻底失去你了,失去你的这一个月里,简直是度日如年,日日夜夜思念的都是你,娘子,你叫为夫如何能放开你?” 说完,他将一干人等全部赶出去,苏锦瑟就眼睁睁看着殿门被紧闭上。 可却挣脱不出他的怀抱,男人冷唇开始在她脖子上游走,带着一声声满足的叹息:“你回来了,回来了便好。” “别碰我!” 她指尖掏出银针狠狠的朝他腹部刺去,该死的混蛋,敢轻薄她! 真以为她是吃素的。 【115】苏姑娘,这衣服质量太差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姑娘,可是越来越狠了?”月玄墨闷吭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她,还越发的搂紧她,银针刺入腹中却毫不后怕。 苏锦瑟觉得他就是个疯子,望着他妖艳隐忍着痛楚的面孔,这一刹那,她将银针拔出,反手给他一掌。 “我忘记了,听说我曾经嫁给你一次,可那是曾经。” 月玄墨阴暗的眼眸折射出流光:“失忆?” 苏锦瑟的唇瓣像点了胭脂一样嫣红,在男人的打量目光下,抿了抿:“是呀,我醒来只觉得三年前的事情了。” 她重生了,可却不记得一切了? 男人本就眯起的狭长眸子,因苏锦瑟的话,危险之极的狠狠一眯:“无碍,不管你记起否,你一日是本王的女人,终生都是。” 这么霸道? ――苏锦瑟觉得跟他是不通的,她都暗示成这样了,揉了揉眉骨:“反正我对你没好感,你也有别的女人了,我们好聚好散行不行?这次来凤临城我是寻云非雪的,若是城主有我师姐的消息,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告知我?” “苏姑娘在怪为夫?” 月玄墨听出来她话语间的不满了。 苏锦瑟白净的脸上浮起淡笑,话中带着淡淡的距离。 “没有啊,男女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么,你想找别的女人谁都拦不住的。” “没有!本王没有。” 月玄墨大手握住她瘦弱的肩头,眸光直直望着她的双眼:“没有碰她,没有爱她,你走了,本王很孤单,所以想找一个与你相貌神似的女子在身边,哪怕是看着也好。” “呵,那你继续看吧。” 苏锦瑟撇开他大手,提步想要走。 手臂被男人大手拽住,略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定要这样惹本王生气?” “我来凤临城也不是找你的,也不想惹你?要不是你手下什么人的把我抓到这里来,或许我们也不会再见。” 苏锦瑟实话实说,无惧他逐渐冰冷下的神色。 月玄墨那张妖艳的脸上,紧紧抿着的薄唇,冷硬的惊人,在他危险的视线下,突然出手拽住她腰身,扛着他往外走。 “喂!” 苏锦瑟挣扎。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扛入一处安静的寝殿内,然后,就被他丢在了黑色色调的床榻上。 她猛然的跳下床,眸光戒备的看着他:“你别乱来,不然我会恨你的……” 恨? ――月玄墨冷笑:“本王记得你爱还来不及,如今却恨了?” “那是以前,你好歹也位高权重的人,就不能讲理些吗?凤临城夫人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灵女苏锦瑟。” 她步步移动,跟他拉开着距离。 “你别过来啊!” 月玄墨勾唇,艳丽的眉眼挑着。 “你敢走一步看看。” “你威胁我?” 苏锦瑟就不信了。 她穿着简单的一袭红色的长裙,本来就单薄的可以,此时哪怕再冷,也被他气得不惧寒冷,刚迈开一步。 突然撕拉……后背一阵凉意。 苏锦瑟一愣,转头……“啊……” 一声大叫。 她身上立刻只剩下一件裹胸的衬裙。 月玄墨危险的凤眸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慵懒。 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大块红色还绣着梅花的衣物。 而苏锦瑟身上,雪白的肌肤和锁骨都露了出来,尽管一头墨色的青丝遮住了她胸前的美景,可若隐若现更是神秘几分。 “苏姑娘,这衣服质量太差了。” 男人慵懒邪恶的丢掉手里的红衣。 “你,混蛋。” 苏锦瑟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轻薄女子的动作行云流水,让她红着脸低骂了一声。 月玄墨锋利的眉眼挑起,眼神炙热的望着她雪白的肌肤,纤细手臂上那一抹艳红的朱砂痣,随后,勾唇,那嘴角的笑无比的妖魅:“苏姑娘这身子无论是躺了多少年,都好的让为夫受不了。” 苏锦瑟还没从他话中暴怒,撕拉一声又起。 她一愣,发现裙摆被划开,露出了修长的双腿,柔柔裙摆的也掉在了地上。 小脸爆红,双手护胸,可又想到还有一处没有遮挡,然后又用手遮住腿上。 单手紧紧的扣住胸前。 可苏锦瑟没注意,她本身就傲人的地方因紧勒,呈现的视觉效果,足以让男人喷血。 而纤细的素手捂住的。 若因若现。 更激发了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狂―野。 混蛋! ――这个男人果然是腹黑无耻不要脸。 “娘子,夜深了。” 月玄墨眼神越发的暗红下,倨傲的身躯霸道危险的朝她逼近,他进一步,苏锦瑟就护着身子后退一步。 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接下来想做什么。 “凤临城主,我现在真什么也不记得了,就算你说我爱你,那也得给我时间缓缓的吧?” 一想到他想对她做什么。 苏锦瑟脸色就呈现着自己都不知道惨白。 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指尖深深陷进手心处。 “若是放了你,本王估摸着是寻不到你了。” 男人的嗓音开始危险的暗哑。 他懂她,今夜让她逃脱,恐怕苏锦瑟会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所以要得到她的心,让她甘愿留下来。 得先把她人给得到! ――他轻而易举的拽住想跑的女人,将她押回床榻上。 “乖,你我命中有一子一女,你注定是月玄墨的女人?” 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贴着她耳畔说着。 大手撕拉几声,苏锦瑟身上本来就薄得不像话的衣物如数的被他撕碎。 “你!” 苏锦瑟眼瞪起。 可她却挣脱不出男人的禁锢,她是不愿意的,月玄墨也心明,可却强迫着她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宠爱。 夜很深――月玄墨与她分别了一月,如今缠着她格外的凶。 直到了后半夜,男人倨傲的身躯才从她娇弱的身子移开,她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股绯红,睫毛细密的颤抖。 浑身酸痛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只能眯着双眸,想杀了这个夺去她清白的男人,月玄墨俯身,亲了亲她红肿的唇瓣,低沉的声线格外的愉悦。 “乖,别气了恩?” 【116】你怨本王就怨吧,只要你回来就好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男人哄得她的声调极为的轻柔,与方才的恶霸的行为好似不是一个人,他妖艳如神帝的面容怜惜一片。 冷唇在她白皙的脸颊流连忘返的吻了半响。 深沉的眸光被床榻那一抹艳丽的梅花血印吸引住,他妖美的俯身,当着苏锦瑟的面,宠溺的轻吻了下那血迹。 她的心,猛然被人揪紧! ――他对她是爱到何程度,才会做出如此举动? 月玄墨很满意的勾起唇角,将她红痕布满的身子搂入怀中,大手揉揉她青丝:“你怨本王就怨吧,只要你回来就好。” 苏锦瑟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他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泪水宛如掉了线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乖,别哭。” 他指腹抚上女人细滑的脸蛋,轻柔的为她抹去那潮湿的泪珠,可却越抹越多,怀中的人儿咬唇低低的哭泣着。 她方才骂他,打他,挣扎都没有,可如今掉一滴泪水,都让这个男人心疼的快窒息过去,小手抗拒的推着他胸膛。 “你别碰我……” 黑色的床幔随风飘浮,明亮的烛光笼罩着床榻之上,在白色的绸缎被褥上投下两抹身影,仿佛在互相对望。 月玄墨眯着眼看了她少许,手臂渐渐的松开她,却没有下榻,倨傲的身躯半靠在床沿,眸光盯着她抓住被褥一角。 正在细细的哭着,咬唇的模样格外可怜。 是被他欺负的透了! ――苏锦瑟透彻的眼眸朦胧恍惚,内心各种情绪纠结缠绕捆缚在一起,她不知是为了丢了清白而哭,还是就是想哭泣。 泪水止不住,而身旁的男子也冷着脸看她哭。 直到天露白――她的哭声才渐停,听得殿外的莫言和隐水那是一个急啊。 真的是夫人回来了吗? 隐水无非是想冲进去看的,不过幸好莫言把他拦住了,主子现在变的阴晴不定,去打扰了主子雅兴不是找死么? “可夫人在哭!” 隐水咬着下唇。 城主是不是欺负夫人了,不然夫人怎么会哭泣不停――莫言摆摆手:“别瞎操心了,主子爱夫人到了极致,不会做出伤害她之事的。” 想来也是的! 隐水蹲在殿门前,她还是乖乖的等夫人出来吧。 ――清衣没想到一个男人能无情到前一刻宠你上天,后一刻冷眼要夺去你性命,她狼狈的被关在地牢里,清美的眼眸含泪的朝眼前妖美的男人求饶。 “城主,清衣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这样做,求求你饶了清衣。” 他端坐在高位上,冷眼望着她狼狈的样子:“你想杀本王的女人,叫本王饶了你?” 他的女人? ――清衣呼吸瞬间像是被扼制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她被侧封为清夫人,都不见这个男人触碰她一下? 顶多是高兴了,赏给她一个吻。 可却如此宠昨晚的女人,震惊的眸光望着他,银白色的衣袍下,露出的胸膛似有抓痕,细细的红色,不是很醒目,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知道是怎么。 她泪水掉泪下,不甘道:“清衣不知何处输给了她!” 月玄墨慵懒的勾唇:“你也配跟她比?” 聪明如清衣,她立即萌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莫非她就是苏锦瑟。” 呵呵,她真是可惜,一个赝品却想跟真品比个高低,从男人讽刺的笑容里,她明白了,彻底明白了为何昨晚他会如此疯狂。 “选一种死法。” 月玄墨冰冷的声调响彻在阴暗的地牢中。 苏姑娘对他侧封女人之事耿耿于怀,若是不处置妥当了,难免会被她挑刺出来说,何况被蛊虫克制的月玄墨做事一向是不留后路。 清衣迎上男人冰冷嗜血的眸子,心肝不禁颤了颤。 指尖掐进手心处,冷汗在额头上沁出,她真会甘心就这般的死去? 余光瞄见了缓缓出现在暗处的一抹白衣,她满心被妒忌填得满满的,柔唇讽刺的勾起:“想杀了我,苏锦瑟就不会知道曾经城主是如何解我的衣,吻上我的唇吗?” “是吗?看来你想死的舒服些了恩?” 月玄墨的笑意夹着冰冷无情的眼神,他长指优雅一勾,四名壮汉走出。 清衣冷笑,下唇几乎要被她咬破。 “城主,你好狠呐。” 她冷笑,却带着一抹痛快之意,当男人寒冰似的眸光席卷而过时,唇尖狠狠一咬,双眸睁大,一抹血迹自唇角滑落。 “清衣是你的人,且容得了他人毁了清衣对你的痴情。” 月玄墨锋利的眼角眯起,瞬间从她那一抹笑察觉出不对,身后,一抹气息靠近,他妖艳的面孔转身望去。 苏锦瑟一袭白衣缓缓的出现在地牢内。 冷静的眼眸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绪,不过他可以确定,方才清衣故意说出的话,都如数让她听去了。 月玄墨看着她,她清凉的声线缓缓的溢出红唇:“好歹她也服侍过你,把她寻一处地方埋了吧。” 苏姑娘的言外之意就是放过她了――月玄墨眼一冷,看着她淡然的面容,一股怒气止不住的涌入:“你就不在意她说的话?” 方才清衣句句在暗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可苏姑娘却丝毫没有动容,仿若是在看一对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我不爱你呀,我要在意什么。” 苏锦瑟笑容如常,转身离开地牢。 “城主,这?” 壮汉看着地上死去的清衣。 月玄墨眼底寒光愈发的浓稠起来,布满了阴鹜的杀戮气息:“没听到夫人说什么吗?” 他起身,迈开步伐朝苏锦瑟追去,冰冷的视线落在前方的女人身上,长臂一搂,铺天盖地的危险气息将她整个笼罩在其间,那锋利的眼神似乎要将苏锦瑟整个看透一样。 “你真不在乎她的话?” 他此时就想给跟她讨要好处的孩子,霸道的不像话,苏锦瑟疲惫的揉揉眉骨:“你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搂着我。” “说!” 月玄墨长指挑起了她精巧的下颚。 苏姑娘不说个所以然来,他是不会罢休,妖艳无比的脸孔冷的吓人,可却丝毫吓不到他怀中的女人。 【117】她不喊他夫君的,最爱喊的是月公子!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你想我怎么闹?”苏锦瑟略无语地望着男人妖孽的面容。“她明显就是说给我听的,还信的话,我是有多蠢?” 是啊,苏锦瑟玲珑心怎会看不出猫腻来,可月玄墨就是在意她的态度,哪怕是设想下若是他真宠幸了清衣,她都不觉想着都觉得怒? 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甚至禁锢着她腰身的力道都重了几分,他在发怒,苏锦瑟是知道的,可却没心思去哄他。 “可以放开我了吗?” ――阴鸷的眼神盯着她干净的脸孔半许,月玄墨非但没有松开她,将她搂在了怀中,迈开长腿朝大厅走去。 苏锦瑟也懒得跟他计较,不是计较的了的问题,昨夜她哭泣了一夜,这个男人心知哄不了她了,也冷眼看着她哭泣了一夜。 简直是雷打不动的霸着她不放,苏锦瑟就奇怪了,她以前怎么会想不开要嫁给他呢? 还只带倾城嫁妆! 够要命的。 “用晚膳好好待在府上,本王很忙,别惹事?” 月玄墨坐下,将她搂在腿上,大手禁锢着她腰间,令人不得动弹。 “我是来寻我师姐的。” 苏锦瑟言外之意是不会乖乖的待在他这儿的。 “本王会去寻。” 宿三千也不见了,月玄墨自然不会冷眼旁观的。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努了下唇瓣:“我……” “别在想着离开这里,凤临城当初嫁进来了便没有走出去的那天,最好是给本王乖乖的,本王想宠你,不想伤害你,懂吗?” 月玄墨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如是以前的月玄墨不会如此霸道,或许会腹黑的一步步让她陷入进他的圈套,想走却走不了,就如同当初苏锦瑟被迫嫁到凤临城那般。 可现在的月玄墨不同于往日,他的作法狠绝残忍,对于想得到的直接要去便是。 “我不喜欢。” 苏锦瑟低低的说道。 “本王懂。” 他懂? 这叫苏锦瑟讶然了,眨巴着大眼看他,似在问你懂什么。 “不想为天下之后。” 月玄墨俯身,在她唇角怜惜的亲了亲,声音缓慢低沉:“不为天下后便不为,做月夫人可好?” 他是的是月夫人,不是凤临城夫人,苏锦瑟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我并不觉得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与南门玉宇争天下。” 如今的天下各半,月玄墨和南门玉宇各霸一方。 二人都是精于谋算,颇有君王之风的,怎能甘愿被一方欺? “呵,与他争天下是一回事,做君王又是另一回事。” 月玄墨揉了揉她青丝,亲自喂她用早膳。 苏锦瑟看着他温柔的模样:“你若无心做君王,何不成全了他,不然多少人要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 或许就是他们的一念之差,多少女子会失去夫君,多少孩童会失去父亲? “本王放弃,你可愿与本王卸下一切,归隐?” 月玄墨扫了她一眼。 苏锦瑟愣住了。 与他归隐? 她是想过卸下一切,可却从来没想过于男子归隐过着平凡的生活,至高无上的月玄墨归隐成普通人,可能吗? “锦瑟,本王对你势在必得,若是输了天下,岂不是把你也输了?” 月玄墨捏起她下颚,眸光直直的望着她迷茫的双眼。 他丢了什么,都不会把她给丢了。 苏锦瑟被他的话,愣住了――直到许多天后,她还在思考在男人的那句话是何意,难道他知道南门玉宇想娶她为妻,所以要跟情敌一决高下? 隐水见她闷闷不乐的,刻意把鹦鹉也抓来逗她。 “夫人,你还认识它吗?” 苏锦瑟看着地上宝蓝色的鹦鹉,摇摇头,不过它为何是毛茸茸的呢? 有些不解的望向隐水。 她掩口一笑,道:“当初夫人将城主关在门外不许进,这只话唠得罪了城主,所以就被莫言拔光了羽毛。” 鹦鹉一听到她们在笑它悲惨的往事,傲娇的翻白眼。 苏锦瑟指尖抚着它宝蓝色的细毛,心中惊讶了下,她还把月玄墨关在门外过? “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吗?” “可以啊” 隐水巴不得呢,把她在凤临城住的哪段时间的事儿都如实说了,包括月玄墨是如何宠溺她。 她不喊他夫君的,最爱喊的是月公子! 苏锦瑟静静的听着,特别是听隐水说她为了月玄墨的蛊毒,把常言笑丢在了苗疆了,心里想当初她是爱这个男人的吧。 不然也不会如此做? 那月玄墨现在是蛊毒发作的状态? “夫人,您也别太担心,城主的神智已经控制住了蛊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后遗症。” 隐水说道最后,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苏锦瑟暗暗的记下,她低头,看了看指尖的银针。 寻思着,夜晚帮他看看? ――夜色凉如水。 华丽的寝殿内,四角立着金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黑色石砖雕砌而成,黑石雕成的图文在金玉之间妖艳的绽放,黑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苏锦瑟三千青丝垂放而下,精致白净的面容上,妖娆的梅花烙印在烛光下,格外的惑人,她白皙的肌肤披着柔软的白纱,殿内的火炉让气温升高若春。 月玄墨一打开殿门,就看到了他的女人静静的站在书桌前绘画丹青,他精致的唇角勾起,迈开步伐走过去。 男子一袭白袍如仙如妖,一双修长的眸子半阖着,淡漠肆意流露,墨色青丝铺满床榻,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白玉的酒杯。 双臂自她身后搂住,将女人整个人都抱进了怀,声音格外悦耳:“在画月公子?” “我闭上眼时,脑海中浮现的便是你这般模样。” 苏锦瑟是将她脑海中的月玄墨画了下来,如神君般的男子。 与他如今的模样可大大不相同! 月玄墨低低的笑,冷唇亲了亲她青丝:“苏姑娘是在说不喜欢现在的月公子?” “也不是。” 苏锦瑟放下玉笔,眸光望着丹青,淡淡言道:“现在的和以前的,我都不熟悉。” 不熟悉了,何来喜欢之说呢? 【118】他的一声苏姑娘喊的极为的亲昵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那月公子给你机会好好了解。”月玄墨猛伸手将她紧抱在胸怀,朝前方的床榻走去。 她回来的这几日,过于的排斥他,所以这个男人也不急一时,反正人在他手上又跑不了,可不代表他会一直这样……苏锦瑟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脸温柔的帮她放在床榻上,直到他倨傲的身躯覆上。 她纤细的手指握住了他手臂:“你体内有蛊,我帮你看看。” “放心,本王死不了。” 月玄墨精致的唇角又露出惯性的邪笑,他长指卷起女人的青丝,滑顺如丝绸般,带着一股清香。 苏锦瑟却不赞同的皱眉:“蛊虫长期寄存于你体内迟早会出事,我听隐水说往日你只不过每月会复发一次,可如今却彻底被它所控,此蛊残暴,才会让你所做之事极为的残忍,让我试试可否能用银针确定它缠于何处,也好逼出!” 月玄墨低头看着她明媚咬唇的模样,挑起的眸子里有丝笑意在流转:“苏姑娘曾经担心到敢冒然去苗疆,如今担心却不敢承认了?” 他非要将她之前爱他的一切都强加到现在的她身上,苏锦瑟也没办法,更多的是懒得跟他计较这些。 微凉的素手被男人握在掌心里,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之上,笑容越发的妖艳:“苏姑娘的银针也能把它逼出来?” 什么――苏锦瑟指尖微颤,双眸睁大!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苏锦瑟要千里迢迢去苗疆了,原来月玄墨的蛊虫用寻常方法根本就是取不出来。 “不会有事的。” 月玄墨冷唇在她唇角一吻,神情格外的愉悦。 苏锦瑟觉得他疯了,病入膏肓却丝毫不恐惧,她素手捧着他妖艳的面容,摇头:“你是入魔障了,若是有一日被它……”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温热的气息洒在白皙的脸颊上,直到他将她的红唇吻得红肿了,才松开她,一双阴暗的眸子红得惊人:“苏姑娘是爱月公子才关心?还是慈悲为怀?” 他的女人,很调皮狡猾,却也很善良,可他却不愿意被她可怜。 苏锦瑟微微闪躲着他犀利的眼神,默许了是何种意思? 月玄墨眼神一愣,长指扣住她精巧的下颚:“关心下月公子好吗?苏姑娘。” 他的一声苏姑娘,一声月公子喊的极为的亲昵,听得苏锦瑟极为的不自在,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胸膛:“你别这样。” “明日你的月公子便要出征,苏姑娘难道还想惹本王生气?” 月玄墨声音慢条斯理,慵懒中却掩怒意。 “你真要跟南门玉宇打?” 苏锦瑟话语急切,难免流露出了关切。 月玄墨冷笑:“这么关心他?可本王听说他的夫人怀孕了,苏姑娘何时会甘愿屈身妾室了?记得当日大婚,苏姑娘可醋劲可是大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把和锦的消息传出去,借此让南门玉宇左右为难,苏锦瑟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微蹙了眉目:“我何时说要做人妾室了,还有,别老提我们的一切,说不定我一点儿都不爱你,都是你强加的。” 她最后一句话说气话,气他笑话自己,却被月玄墨听了无比怒意,嗓音明显冷冽了几分:“本王强加给你?呵。” 话说出口,也收回不了。 苏锦瑟干脆别过脸,说翻脸就翻脸:“你起开,我对你没感觉,就跟陌生男子一样,所以别勉强我。” 陌生男子? ――她会跟陌生男子夜夜同塌,她的清白身子给了陌生男子还会如此淡然处之? 月玄墨简直要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死,阴沉的面容越发下,盯了她半响后,一声不吭的起身走来。 非常傲娇的! ――苏锦瑟觉得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的,现在得到她就摆脸色了,不对,她还没把心给他呢。 月玄墨有脾气,苏锦瑟的脾气更倔,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他领兵出场了,某个还在躺在床榻上的女人都没去送。 这两个月里,苏锦瑟每天待在玄王府,出不去,里里外外都是看守她之人。 也只好百般无聊的逗弄鹦鹉,此时她突然想喝酸梅汤,隐水便亲自去冰库取些存放冰封的梅子,一开冰库的门。 一股冷气让隐水吸了一口气。 她将梅子摆在精致的盘子上,清秀的小脸浮现着甜笑,这些梅子还是去年她跟姑姑们一起采摘的。 若不是夫人想吃,她差点忘记了。 “喜欢吃梅子?” 一声熟悉低沉的声音自身后突然响彻起,吓得隐水差点把盘子都丢了出去,幸好一只大手将她扶住。 隐水微僵身子,立即垂下头:“门主!” 自从苏锦瑟的事情后,小丫头就对他保持了距离,哪怕这次苏锦瑟回来是他弄巧成拙把真的灵女送到了月玄墨手中。 这个丫头似乎还在怪他! ――炎如狱看着静声乖巧的她,勾了勾唇:“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本座了?” 隐水咬唇不语。 她哪敢在靠近他,虽然她之前不懂男女之事,心性单纯,可自从从莫言口中听到夫妻之事后,她才知道原来门主一直都在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隐水也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反正很不好受,自觉告诉她,不该如此的,她是阎狱门的杀手,他是门主。 怎能这番……“不说话?” 炎如狱修长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眯着眼望她咬唇的模样。 隐水不敢别过脸,水眸只好迎视上他打量而来的目光,声音细微:“隐水……” 她说到一半,却不知该怎么说。 最后憋了很久,才找了一个借口想唐塞过去:“夫人还在等隐水。” “晚上本座到你房找你,别太早睡。” 炎如狱没有为难她,松开了她下颚,指腹摩擦了下她咬得红红的唇瓣。 语罢,他一身红衣消失在冰库。 剩下的隐水却心乱如麻――门主,深夜要来她房中? 想到这儿,清秀的小脸浮上了苦恼。 【题外话】马上要月底咯,哈哈~~也快完结咯。 【119】不知最近怎么了,特别的瞌睡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喝了一碗酸梅汤后,胃口好了很多,也吃下了一碗米饭,她见隐水似有点闷闷不乐,于是放下书卷,询问她。 好歹,在这里隐水是真心诚意的待她的。 “没有!” 隐水低头,咬唇。 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到底对门主是什么感情,是害怕他还是敬仰他? 莫言曾经向她暗示过,现在没了老夫人。 她是自由的,哪怕是想嫁给谁都不会有人阻止。 可隐水想都不敢想,虽然清白的身子被门主取走,可是她的身份低微,哪能……“我看你脸色不对,早点回房歇息?我也累了。” 苏锦瑟不知最近怎么了,特别的瞌睡,一天要歇息几次。 身子乏的慌,可能是被关久了,刁不遇在凤临城不断的寻找云非雪,始终也没个结果,她都感觉走一步就要受到别人牵制。 隐水不想这么早回去,不过看到夫人脸色是不好,她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回房吗? ――一想到门主回来,隐水就克制不住的好紧张。 要不,跟门主坦白以后别这样对她了? 清秀的小脸苦恼一片,她有点害怕门主呢,她慢悠悠的走回房。 天还没黑,厢房里空荡荡的。 如今已是春季,可梅花开的却格外的唯美,可能是灵女在玄王府,所以它们分外艳红,一片片梅花树立于窗外。 以前没见玄王府有这么多的,自从城主娶亲后,城主说这些梅花圣灵会守护夫人的,它们对夫人有再造之恩。 所以就派人在府上每个角落都种满了――隐水靠在床榻上思绪万千,也不知何时,有了困意,软绵绵的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春风拂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几瓣梅花随着房门的打开而拂了进来,一抹红衣出现在厢房内。 迷迷糊糊间。 隐水发觉到肌肤一冷,不自觉的缩卷着身子,好像是有人把她外衣给褪去了,手臂和后背分外的寒意。 她浓密卷曲的睫毛眨了眨,没有睁开眼,而是微微的撅唇,有些不高兴,眉头皱起,习武之人是不惧寒冷。 不过她被打扰得很不开心――那股冷意很快就褪去了,她隐约间感到一股热气在她肩头轻轻的洒在,熟悉的气息笼罩住了她的一切。 紧闭的双眼猛然的睁开,小脸蛋都被吓白了。 果然,一张开眼,男人妖魅的面容便印入了眼底,他似笑非笑的笑容,黑发未挽起,松松散散的披散在肩头,一身红袍衣襟半开,松垮至腹,露出健硕的胸膛。 盈玉白嫩的肌肤,条纹清楚而刚硬……他的那双毁灭色彩的暗红眸子含笑的望着她迷茫的模样,指尖挑起她下颚:“醒了?” “门主!” 隐水想起身,却发现她穿着一件肚兜。 湖绿色的衣裙早已经被褪去,丢弃在地上了,吓得她叫了一声,想拽过被褥盖住自己雪白的身子,可炎如狱怎会让她如愿? 高大的身躯微压,将她困于胸膛和手臂间,目光逼近她闪躲的眼神:“还想躲本座到什么时候?” 这个丫头! 自从苏锦瑟出事后,便真恼了,事事避开他,甚至拿月玄墨做挡箭牌,如今苏锦瑟回来,她也毫无知觉要来找他。 等了许久,他才终于沉不住气了。 “隐水没有!” 她不是成心想躲他的,只不过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已,特别是知道男女之事后。 “没有的话为何不敢看本座?” 炎如狱俯身,与她拉近了距离。 他鼻翼呼出的气息都如数洒在了人儿白皙的肌肤上。 隐水脸颊微红,咬唇:“门主,我们这样不合适。” 男人细长的眼眸微眯,指腹摩擦着她雪白的肩头,声音沉怒,重复了一声她的话。 “不合适?你想说什么?” 被他一凶,隐水略怕,委屈的看着男人妖魅的面孔,小声说道:“门主这样,隐水日后怎嫁人?” 炎如狱:“……” 她还想嫁人? 男人黑暗似深渊眸流光斑斓,映出是她宛若小兔子般心惊胆战的模样,明明惧怕他,却要鼓起勇气跟他划清界限? “本座不知,你还想嫁人?也是,你如今是该嫁人了。” 隐水长睫颤颤,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色。 唔,她是不是情急之下说错话了? 为何门主的神色很怪异呢。 清秀的小脸苦恼的皱成一团,白皙的小手没安全感的握着胸口,心很慌! “明日回阎狱门成婚。” 炎如狱突然冒出这一句,又把她吓愣住了。 唔――她肯定是惹门主生气了,门主是要把她找个人嫁了吗? “我……” 隐水蓄满泪水的双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似乎在说她不要随便就嫁了,下次不敢在惹他生气了。 炎如狱略疲惫的揉了揉眉宇,似乎她思维上,永远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 长指捏起她的下颚,绯色的唇朝她红唇印去。 带着惩罚性的啃咬,惹得人儿微微的抗拒着,久良后,才缓缓的松开她,声音威严中带着不可抗拒之意。 “真不想嫁给本座?” 隐水睁大眼,一时没从他话缓神过来。 刚才门主说什么,嫁给他吗? 这可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小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来,她敲了敲头。 被她傻样逗笑了,炎如狱怜惜的握着她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下。 “金铁牌是门主夫人之物,本座早将它赐于你,你现在不想当门主夫人,难道真想嫁给别人?” 他若是没有给出承若,没有想对她负责,也不会冒然的碰了她。 白素约狠辣,严苛,警惕心太重,并且对人的掌控欲也极为的重,她失势是迟早的事情,之前没有提出要迎娶隐水,没有要给她一个名分。 也是不想单纯的她受到白素约的一丝伤害,如今他终于等到了白素约彻底无翻身之日时,是该迎娶他了。 “门主,你早就……” 隐水恍然大悟。 难怪他夜夜与她同塌,甚至在苗疆还把她要了,原来自己早就被他看上了! ――嘿嘿,想求个月票,害羞! 【120】她心乱如麻,理不清她与月玄墨的关系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隐水觉得她这一生好像早已经被门主拿捏的死死的了,从她进了阎狱那刻起,门主就对她格外的照顾。 不管是吃用住,甚至是所学的,都是与他人分开了。 她不懂,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道是门主把她保护的太好了,甚至都没有让她单独出任过危险的生意,连凤临城都极少出。 说不感动,怎么可能? 她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上,长睫微颤,男人的胸膛线条起伏,相当的结实,让隐水脸颊微红,可也羞涩的贴着他。 炎如狱很享受她依赖的亲昵,大手揉揉她的秀发。 隐水被他保护的太好,生心纯良,自然是不知人心的险恶,可她却极其的聪慧,领悟的功力比谁都强几分。 她能领悟到他待她的真心,自然也再不会排斥他了。 男人眼眉间划过愉悦的笑意,冷唇朝她精致的锁骨吻去,隐水被他轻浮的举动羞红了脸色,半推半就后,还是顺从了他。 一番折腾过后――男人搂着她娇软的身躯,薄唇在她微微红润的唇流连忘返着,喉间溢出了一声叹息:“真甜。” 甜? ――隐水迷茫的睁大眼,她会甜吗? 为何她察觉不出来。 炎如狱读懂了她眼中的不解,低低的笑了几声,宠溺的望着女人一脸绯红,刚被狠狠的宠溺过的模样。 “很甜。” “唔。” 隐水嗅了嗅手臂上的肌肤。 那是门主一番折腾时流连忘返过的地方,可她却闻不到一丝的甜味,傻呆呆的模样实在可爱至极。 让炎如狱的心情颇为的好。 “门主。” 她刚唤出声,就被男人略沉的声音打断。 “唤我什么?” 炎如狱嘴角的邪笑突然收敛,危险的气息逼近她,似没有说出让他满意的叫法,他会发怒的。 隐水苦恼了。 难道唤夫君吗? 可不是还没成婚,微微咬了下唇瓣,她低低的唤了声:“如狱” 这句如狱,倒是亲昵了不少,炎如狱,颜如玉,他生得的确颜貌上如玉般精美,邪邪的气息坏极了。 “这么听话,那本座应该在好好赏你。” 男人说罢,身躯覆上。 隐水小脸通红,却也不敢在说不,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了――直到天明,炎如狱才心身愉悦的起身,动作懒散的穿着衣袍,隐水用被褥捂着胸口,雪白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眼神羞涩,不敢去看他,直到下颚被男人挑起,才睹见了他眼底的笑意:“本座离开一阵子,要乖乖的待在玄王府别乱跑知道吗?” “恩!” 隐水点头。 炎如狱又缠着她亲昵了片刻,便缓缓的离开了厢房。 安静简单的厢房内,男人的气息却久久没有淡去,隐水捂着胸口躺在床榻上,青丝凌乱,面容红润。 她怎么也睡不去了――门主喜欢她,想到这儿心口便是一阵暖意,久良后,她缓缓的起身,穿好被炎如狱褪去的湖绿色衣裙后。 隐水才走出房门,天色以大亮,她亲自又熬了一碗酸梅汤和从厨房端了些开胃的早膳,正给夫人送去。 不过敲门了几下,却没有动静。 “唔,夫人越来越瞌睡了。” 隐水嘀咕着推开门,当她走几步,却发现苏锦瑟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 “夫人!” ――苏锦瑟头晕,浑身乏力到没有一丝力气,夜晚的时候她突然想吐,本来想喝口茶缓解下恶心感,没想到刚走几步,一阵眩晕袭来。 她还未喊出声,便倒地昏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细细的交谈声吵醒的,迷茫的睁开眼,隐水和莫言正站在床榻外,一脸喜色的望着她。 “夫人,你醒了?” 隐水早上被她吓坏了,幸好夫人没事,不然她废了自己,都难辞其咎。 苏锦瑟脸色略白,单手捂着额头,虚弱的想起身,却被隐水大惊小怪的按了回去,清秀的小脸喜气一片。 “我是什么了?” 隐水看着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出声,恭喜道:“夫人,您有喜了!” 有喜? ――苏锦瑟指尖微颤,身子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随着她的大脑空白而一同凝结了,她有喜了? 难道是初次那夜,月玄墨过于的轻狂,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一个孩子,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苏锦瑟有些接受不了。 如今,她心乱如麻,理不清她与月玄墨的关系,特别是他也一直没有在理会自己了,孩子啊,你就不能在等等? 这时候已经够乱了,还来给你娘亲贴乱。 “夫人,我这就派人去禀报城主,城主知道后,肯定会很开心的。” 隐水想去,却被苏锦瑟一把抓住了。 她摇头,眸光望着莫言和她:“别,还是我亲自告诉他吧。” 苏锦瑟现在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根本就没有想好要怎么办,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想让月玄墨知道,所以才说要自己告诉月玄墨。 隐水和莫言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下,点点头。 夫人想自己说,就自己说吧――“夫人,你身体哪里还不适?要不要我让大夫再给你瞧瞧。” 隐水关切道。 苏锦瑟摇摇头,叹气的躺了回去。 “我想静会。” 呃――夫人为何闷闷不乐的? 隐水呆呆的望向莫言。 “那夫人好生休息。” 莫言把她拉扯出去,夫人生心慈悲,不会为了跟主子闹脾气就随意的伤害腹中胎儿。 可能如今夫人忘记了以往的事情,没有安全感,如今又怀有身孕,是该要好好的静一静。 隐水也觉得莫言此言有理,那她还是不去叨扰夫人了! 寝殿渐渐的安静下。 苏锦瑟睁着眼迷茫的望着床幔,手心放在腹部的位子,难以想象如今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看来她跟月玄墨是注定要牵连一生的。 “孩子,你可别想你爹爹那般的傲娇。” 她就说了几句让他恼怒的话,他就真当一直不理会她,脾气这么大。 苏锦瑟才不伺候呢,孩子生了也是她的,月玄墨的行为让她也恼了,两个月都不露面,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 她凭什么乖乖的在他地盘,给他生孩子? 【121】将女子扣押一时,难道扣押的了一世?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阴森的树林里,凉风徐徐拂过,使得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作响声,偶尔飞禽自夜空飞来,发出令人胆寒的叫声,无人敢甚至的靠近这座树林。 月光下。 南门玉宇墨色长发随风飘逸。 淡然冷静的脸庞,五官莹玉,深邃如夜空的眼眸望着眼前一身银色白袍尊贵的男子。 二人相望无言,四周却流动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同身为至高无上的男子,同爱一个女人,如今在这相见,月玄墨冰冷的唇勾起,对于惦记上他妻子的男人。 不可不说的确是让他感到了危机,可又如何? 苏姑娘在他手上。 “凤临城主将女子扣押一时,难道扣押的了一世?” 沉默片刻,南门玉宇缓缓的溢出冷清的话,无温的话语随着凉风飘散,让四周更冷上几分。 月玄墨笑得几分慵懒,眉梢净是冰冷:“盛京城主又怎知本王留不住她。” “看来凤临城主是忘了锦瑟是在下的未婚妻。” 南门玉宇冷清的目光直视上他阴暗的目光。 未婚妻? ――月玄墨怎么不知道他的妻子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了。 “呵,盛京城主了解她吗?” 苏姑娘不屑于人共侍一夫,南门玉宇拿什么出现在她眼前? “据我所知,锦瑟对凤临城主没有感情。” 他话语说出,微顿:“她选不选我是另一回事,不过凤临城主如此强迫于她,便另当别论了。” “本王的妻子需要别的男子为她出头?她在本王床榻上承―欢时,可没喊过一声盛京城主的名。” 月玄墨眉眼锋利,存心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南门玉宇手袖下拳头握紧,面容却平静淡然:“我不会强迫锦瑟任何事,她有她的选择,若是凤临城主执意要将她禁锢在凤临城,那到时可别管在下兵临城下。” “同样,盛京城主管好自家的,别妄想惦记别人的东西。” 在朦胧的夜色,月玄墨薄唇勾着冰冷又隐含着杀意的冷蔑。 南门玉宇优雅冷清的面容亦是沉下,那便看看……到底,谁会赢! ――苏锦瑟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她做了一个很乱的梦,梦见自己躲在一棵大树上,像似要躲避什么。 后来她被人坏心的打了下来,几名持刀的黑衣人要砍她,朦朦胧胧间,她为何看到了月玄墨? 一身冰冷气息的站在她面前。 还把她给丢进了湖里,苏锦瑟很难受,她知道自己不识水性的。 当那股气好不容易透了出来,情景一转,那是漫天的孔明灯飘散在夜空中,梅花弥漫四周,她看见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在梅花圣灵的守护下飞来。 那是她吗? ――苏锦瑟想是的,眉眼间的神采是那么的像似,她再跟月玄墨说仰慕他已久了,她还说出了白首同倦,相依相偎――这些画面很模糊,却又是那么清晰的印在她脑海中。 苏锦瑟慌了,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幕她感到一阵的窒息感,想伸手去触碰自己,却从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女子穿过。 热闹繁华的四周又变了,漫天的白色花瓣,她无助的看了看四周。 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任何人,可一声细微的低泣声却随风传入耳畔,苏锦瑟不知为何,仿佛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推着她。 让她朝前方不远处走去,随着女子细微的声音越发的清晰,苏锦瑟在那一片片白色花海间看到了她和月玄墨……男人肆无忌惮地压在她上方,她轻咬下唇,绝美的面容绯红,柔顺的依偎在男人精壮的胸膛间,月玄墨很温柔,她也很投入。 仿佛这方天地只有他们二人一样。 苏锦瑟倒退两步,心口间很痛,痛得她脸色苍白,长睫微颤,当她睁开眼时,已经醒来,可那股窒息的感觉依旧在她心口处没有散去。 她虚弱的喘着气,细眉微皱起,她是梦见什么了吗? 为何会难受成这样,可醒来的那一刹那间,她想去细想,却又只能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红衣,陌生的面容,月玄墨――苏锦瑟被这些事扰的心神不宁,甚至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走下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个身体沉睡了三年之久。 如今要育孩子,是虚弱了很多。 或许是做了这个梦惹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苏锦瑟也再无睡意,窗外月色见好,她轻轻的打开门走出去。 却看到了一抹黑衣闪过……苏锦瑟眉头一拧,玄王府如今高手如云,到底是何人能肆无忌惮的在府上行走? 她将房门掩好,轻盈的跟了上去。 那抹黑衣提着木盒,谨慎的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他左右望了望无人后,才悄然进到破旧的庭院中。 在他回头的那一刻,苏锦瑟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模样,那不是莫言吗? 他这是何意? ――苏锦瑟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于是闭住呼吸靠近了破旧的庭院,在那厢房内,微弱的烛光闪烁而起。 莫言把木盒放在桌上,谨慎的启动机关,那简陋的床榻开启一道暗梯,随着他走近,暗梯也消失了。 苏锦瑟不敢跟下去,一来莫言武功极高,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而来她对下面一无所知,若是莫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她看到。 想灭口的话,苏姑娘得再死一回! 她掩身在暗处,闭住呼吸等待莫言离去,不出所料,一盏茶功夫后,莫言偷偷摸摸的从院子走出,轻功一展,离开了此地。 如今正是她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苏锦瑟事不宜迟,也走进了简陋的厢房。 机关启动,她摸着黑走下了暗梯。 地下,是一道暗房,颇为的宽敞,借着石壁反射的光芒,苏锦瑟倒是看清了四周的环境,也不知石壁上会散发出微弱的荧光是何物。 怀有身孕,苏锦瑟无暇去乱触碰,沿着一条道走下去。 转了个弯,她很快看到了前方有石屋,隐隐约约透着烛光,是有人吗? 她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下,那房门是被锁住的。 难道,莫言在这里关了谁? 【122】他想留住我,所以可能就拿你做王牌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想过里面可能关着的是无恶不作的恶人,或是莫言的仇人,再不然就是得罪月玄墨之人,可她没想到竟然是云非雪。 宽敞的石房内,云非雪一身青衣端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手腕被铁链禁锢住,令她根本无法行走,满头墨色青丝垂腰,衬托着她一贯潇洒冷艳的面容格外精致。 莫言应该是给她送饭,矮桌上摆满了各色的佳肴――“你不吃,怎么走的出去?” 一道低醇的男音响彻了起来,随着声源望去,在云非雪的左侧的床榻上,一身紫袍的男子躺在上面。 苏锦瑟看不清他的容貌,可看的出来他受了很重的伤,哪怕是说话都透着一股无力之感。 “恩将仇报,早晚我要血洗玄王府,杀光你们。” 云非雪气愤极了,双眼折射出红光。 她好心照料宿三千几日几夜,却遭到他强行……念在他舍命救她才身负重伤,她云非雪向来看的开,就当被狗啃了,可后来呢? 月玄墨寻到她们后,却把她和这个男人一直扣押在此处。 还拿两条铁链绑了她,这是吧她云非雪当做什么了? ――“好,等你出去了,任由你杀了我。” 宿三千望着她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些陌生的情绪,虚弱的话语夹带着宠溺之意。 极为的让云非雪听得浑身不对劲,这个男人越来越喜欢用如此温柔的声调与她交谈,却又不帮她解开铁链。 一想到这儿,她冷艳的面容就冷下。 “滚,出去后,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那夜,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去触及到的,云非雪脾气如此,苏锦瑟听到这段对话。 也觉得难为躺在床榻上重伤的男子了,想不开呀,如此温柔的跟她师姐说话,莫非是看上她师姐了? 苏锦瑟想了想,觉得画面太美,无法想象,然后,才惊觉过来此地不宜久留,想要把师姐救出再说。 她目光望向锁,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寻常的锁,不然她真得到莫言身上偷了。 白皙的指尖轻轻的转动着圆锁上的机关,细微的动静惊到了云非雪,她冷眼扫去,讽刺道:“你还敢回来?” 想来,莫言是被她出言训了一顿的。 苏锦瑟费力的一边打开,一边笑道:“怎么?师姐三年不见,火气还这么大!” “师妹?” 云非雪一喜,没想到门外的是她,不过也很快察觉过来她话中的不对,三年未见? 她们明明数月前才分开。 随着房门被吃力的推开,苏锦瑟拍拍裙摆的灰尘走了进来。 “师姐,你混的越来越差劲了啊,怎么好端端的被困在这里。” 她走过去,眉头却也皱了起来,困住她的竟然是寒冰铁。 没有钥匙,寻常人是打不开的――“我混的差劲,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家男人发什么疯,把我和这男人囚禁此地做什么。” 云非雪一想到她被困在这里两个月。 一肚子的火气! ――苏锦瑟见到她在此,也猜到了是月玄墨做的,他定是知道她没有寻到云非雪是不会离去,所以想用云非雪威胁她。 一抹歉意浮现眼底,她抱歉道:“他想留住我,所以可能就拿你做王牌了。” “留住你?你又跟他闹了?” 云非雪听得这里,冷艳的面容不能在黑了。 搞什么,她们夫妻吵吵闹闹还要带上她们? ――苏锦瑟叹气:“我死了,灵魂回到了躯壳中,三年间发生的一切也随之忘却得一干二净,所以他想留住我……” 云非雪:“……” 两个月前,绝命谷那次,云非雪也隐隐知道了情况不妙,可她被囚禁在此却没有听到莫言说过苏锦瑟遇害的事情。 以为,她如今应该是安然无恙,没想到她这个师妹又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弟妹……” 当二人叙旧时,某个虚弱的声音不堪寂―寞的传了过来。 弟妹? ――苏锦瑟疑惑的皱起眉头望过去,却猛然的睁大眼。 他,他……“你一脸惊恐的做什么。” 云非雪给了她一个白眼。 宿三千英挺的眉峰轻挑,苏锦瑟如今的表情都是跟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如出一辙,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曾经被她知道? 苏锦瑟咳嗽了几下,小声的对云非雪言道:“你离他远点……” 幻墙中所呈现的画面,那可是相当的……云非雪要是知道自己会被那啥了,绝对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 “为何?” 云非雪挑眉? 苏锦瑟望了望宿三千虚弱的模样,心中某个猜测越发的浓烈,她眼神好奇的望着云非雪:“你是不是被他给…强了?” 云非雪冷艳的面容立刻僵了下来。 苏锦瑟从她的神情就了解了一切,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幻墙呈现的画面都发生了,她拍了拍她肩头,给予安慰。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非雪的目光是可以杀人了苏锦瑟觉得自己那么多话做什么,在某人危险的视线下,她果然的一转,目光望向紫袍男子。 “你虽带伤被关在此地,可却没有被禁锢,又唤我做弟妹,恐怕是你自己要来这儿养伤的吧。” 苏锦瑟很冷静的分析着如此的局面。 宿三千黑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果然如玄墨所言,苏锦瑟早已经对一切都陌生了,只见她唇角勾起,继言道:“我想,我师姐身上铁链的钥匙,在你身上。” 没有钥匙,云非雪就等于是令人宰割,紫袍男子明显对师姐有不同的深意,不会让如此重要之物放在莫言身上。 很可能,他是故意来此陪伴师姐的,她大胆的猜测钥匙就在他身上,他的伤太重了,没有好之前是不会主动的交出来。 此人能强迫的了云非雪,功力定是胜于她,那定是要等功力恢复了,才好放云非雪自由,不然让她跑了。 江湖如此之大,紫袍男子要寻到酷爱易容的云非雪可是见难事。 “弟妹果然聪明,可我若是不给呢?” 宿三千薄唇勾着笑,语气低沉懒散,他悠然的躺在床榻上,眸光对视上苏锦瑟冷静的双眼。 【123】不如你们到一处安逸的地方养伤?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那我只好让师姐来搜你身了。”苏锦瑟眼眸里盛满了清辉,唇角微翘,对于紫袍男子她是搜不了身,可不代表云非雪不行。 特别是怒火中烧,想杀人的云非雪! 宿三千:“……” “我搜他的身?呵,你确定不自己交出来,要等我废了你?” 云非雪绯红色略显苍白的唇线轻轻一动,声音充满了冰冷的威胁。 她巴不得把这个男人打成重伤,要真让她碰到自己,恐怕云非雪是极其不会手下留情,可宿三千是何人? 会被她危险到,眼一闭,淡定:“弄伤了我你更不出去。” 苏锦瑟见这个男人颇有无赖的行为,她略叹气:“云非雪的行踪我也知道了,再把她关在此地也于事无补,这位公子你也身负重伤,在此简陋之地养伤恐怕不妥吧,不如你们到一处安逸的地方养伤?” “无妨!” 宿三千略白的唇色轻扯。 “你怕师姐逃了?” 苏锦瑟想来也是的,云非雪若是逃了,依他现在身负重伤是追不回来,放眼望去整个玄王府也打不过师姐。 她想了想,把师姐继续放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不如……“你们等我!” 苏锦瑟想到了近日无趣,翻看她的书卷时,看到了一本记录了她陪嫁带来的嫁妆书,其中好像一副锁三步。 什么叫锁三步呢。 那便是精铁制造而成的,用巧妙的机关把二人手腕锁在一起,距离不离三步之远,没有钥匙是解不开的。 如今天还没亮,苏锦瑟悄悄的跑到了宝库去翻找出这把锁。 当她重新回到暗牢时,云非雪看到她手中之物,都不知黑到什么程度,苏锦瑟会以一个没办法的眼神。 被紫袍男人绑在一起好过被绑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吧? 何况,她觉得紫袍男子对师姐是有意的,不会伤害她,会不会见机占师姐便宜,那她就不清楚了,随着上锁的声响。 苏锦瑟微后退几步:“解开吧。” 宿三千挑了挑眉,忍不住玩味的出声说道:“弟妹,你这不是害我?” 他跟云非雪近身,不要说现在已经是重伤了,都得被她打重伤了不可。 苏锦瑟微微笑的把钥匙给他,摊摊手:“或许我师姐会心疼你也不一定,要不要解开,你看了。” 说完,她提起裙摆离开了暗牢――天快亮了,隐水该来房中看她,此地不宜久留。 “别瞪我,都是你师妹的注意。” 宿三千嘴角上翘着邪魅的弧度,一抹笑容在云非雪眼中尤为的刺目,她隐忍着怒气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最后她是忍住了,一张冷艳的面容黑青的不像话! 搞半天,她没自由身,还得拖着一个残废? 此时的宿三千在她眼里,已成了残废级别的人物,云非雪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点。 她之前,不就是被这个残废给轻易的强了……――中午。 “夫人,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呢?” 隐水陪着苏锦瑟一块用膳,可看夫人神情呆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锦瑟目光望着她关切的眼神,摇摇头:“我可能害喜的严重。” 她这话虽然是敷衍隐水的,不过也的确是害喜的很严重,食之无味,特别想吃酸的,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折腾,可是毫不留情。 “夫人,不如我让厨房熬点酸梅汤?” 隐水没生个孩子,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苏锦瑟不知是心里有心事,还是真没胃口,吃了几口就这么也吃不下了,她放下碗筷:“不必我,我歇息会……” “那好吧。” 隐水点点头。 看苏锦瑟是真的累了,她吩咐下人把这些都端走,还特地在屋里点燃了安神香。 床幔飘飘然的放下,苏锦瑟躺在床榻上,眸光望着上方,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却会梦到又是为何呢? 想了想,苏锦瑟咬唇不行! 她起身随意披了一件披风,朝书阁走去。 一下午,都在埋头翻查着书卷,为何她灵魂归一,却会丧失三年前的记忆,当年她忘却了与南门玉宇的相遇相识。 那是她一魂留在了真身内,所以她才会从此与南门玉宇错过,再无姻缘。 可若是说她灵魂归一,却把月玄墨给忘了,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是她的身体一下子接受不了,如今记忆在慢慢的恢复? 这个大胆的猜测在苏锦瑟心中越发的清晰,甚至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她真的爱月玄墨吗? 若是真爱,他日恢复记忆了,却与他决裂,又该在他眼前如何自处? ――苏锦瑟揉了揉眉骨,对于这一切默默地让她心慌,一股急躁之气涌入心间,她想发怒,手一挥,将书卷挥到了地上。 这次挫败感让她觉得胸口闷的发疼! 有种把书阁的一切都砸了的冲动,她双手握着拳握在自己胸口处。 怀孕后,情绪越发的不受到自己的控制,这种感觉让苏锦瑟真心的不喜欢。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肚子里的娃她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怎么说呢,竟然还很期待孩子的到来。 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一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你呀,一声不吭就来了,可是愁死你娘了。” 苏锦瑟觉得自己好累,也好困――迷糊间,她困意袭来,便躺在书阁里睡了过去,天色逐渐的黯然下,一股冷意拂过让她猛然的惊醒来。 “唔!” 苏锦瑟坐起,揉了揉眼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好像天已经黑了,浅浅的月光透着半掩的窗户洒下,她伸腰站起,再不回去隐水该着急。 她摸着黑缓缓的要离开书阁,由于太黑,不知是撞到了什么,一卷丹青滚落在地,苏锦瑟摸着黑弯下腰捡起。 这是什么? ――她疑惑的把丹青打开,一副绝美的菩提画卷印入了眼中,丹青中的女子身穿着一袭红衣,不,应该说是一袭嫁衣。 一位同为艳红衣袍的男子痴情的搂着她,二人青丝随风飘扬,站在菩提树下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景。 苏锦瑟精致的面容褪去血色,画中的女人不是她吗? 为何她会觉得此景好生的熟悉? 【124】该不会是城主讨夫人欢心的吧?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夫人不见了!――这可是把隐水和莫言急坏了,满王府的找她,苏锦瑟是出不了玄王府的,各大路口都守护着兵马,甚至连一只鸟儿都发不出去。 唯一怕的,就是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在那处受伤了? 当两人急得焦头烂额时,苏锦瑟低着头,慢慢的从远处走来。 隐水赶紧上前,像似松了一口气:“夫人,你可担心死我了。” “抱歉,我困了,所以在书房睡着了。” 苏锦瑟手臂被她大力的拽住,她回神,疲惫的眼眸终于缓缓的抬起,虚弱之态尽显在眼底。 “没事,只要夫人没事就好。” 隐水使了个眼神,莫言立刻带入退下。 如今她身体需要静养,还是安静些为好的! “隐水,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苏锦瑟微凉的手握住了她手腕,心凉一片,寒意自脚底向四肢蔓延直到心底。 她看到那副画卷,似脑海中想起了什么……隐水察觉到她不对劲,看着夫人的神情不像是要走,她点点头,又感动她身体凉的很,回房给她拿了一件披风后。 还特地带上了莫言――苏锦瑟缓慢的走在凉夜中,微微闭眼,不知为何,她能记得画卷是何地方,很快,她们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没有任何人,偶尔的鸟叫声响彻在黑夜中。 一颗高大看似有百年的菩提树印入眼底,浅浅的月光从天际洒下,那随风飘扬的红布是那么的醒目。 隐水发出一声轻叹,她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呢。 “夫人,那红布写了什么?” 隐水小跑过去,踮起脚尖一看,天呐,全部都是夫人和城主的名字。 这儿,该不会是城主布置讨夫人欢心的吧? 一想到是这个可能,她跟莫言的视线都一致的望向苏锦瑟。 只见她一身宽松白衣站在凉夜中,面容清美淡然,眸光望着菩提树似有流光溢出,苏锦瑟竟然让她心底阴霾沉寂的升起一股莫明的安宁感。 她很熟悉这里的一切,虽然记不得曾经与月玄墨在此处的一切,可她能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他精心为了哄她开心而布置的。 哪怕她忘却了一切,但是有一点是不可逃避的,这个男人爱她爱到了极致,甚至以为她死了,寻遍了天下与她容貌像似的女人。 苏锦瑟的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挑起,她眼神复杂的看着红布上的字迹,都是出自月玄墨之手,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为了她亲自写下了满树的绵绵的爱语,叫她怎能心止如水? “夫人,城主没有被蛊毒控制之前,真的挺好的。” 隐水细微的声音传来,至少城主之前从来不会滥杀无辜,他冷漠,可却是只杀该杀之人。 “隐水,瑾烟公主被关在何处?” 苏锦瑟知道月玄墨没有把瑾烟杀死,依他如今的性格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所以他不会让瑾烟解脱的! ――“地牢里!” 苏锦瑟转身离去:“走吧,带我去见见她。” 有些事,是该面对了! ――地牢。 瑾烟筹划了一生,却没想到被一直仰慕的男子如此糟践,凤临城主没心的,他的心早就给了灵女了! 她清凉的趴在地上,哭笑连连。 苏锦瑟,真是她一生的敌人,前半生抢了她父皇的宠爱,后半生抢了她仰慕之人的心,叫她怎能不杀她呢? 幸好,她死了! 瑾烟眸子仿若泥浆乱了的湖水,色泽浓稠阴暗望着窗口的月光,她那粗嘎难听的声音沙哑的狂笑起,微弱的月色下颇为丑陋的面容一笑起便是分外的骇人心魂。 她好想死啊! 可那个狠心的男人怎能轻易让她死了,牙齿如数被拔,手脚被砍,如今被缩在这无天日之处,除了每日夜会有暴虐之人粗鲁的糟践她外。 她仿佛就像似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了,随着铁门被打开,一股极为恶心腥臭的气息靠近,她睁开眼冷冷的看着高大却浑身邋遢的男子。 这些男人都是滥杀无数,被凤临城主终身关押到此地的,他要她当这些人的消遣物,残忍的折―磨着她的心身。 瑾烟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痛了,可她内心却极为清高的接受不了,她本该是风华绝代的天下之母才是。 她应该是被帝王捧在手心的女人,现在却一次次的遭遇着别人的……真的好恨啊――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痛得麻木,目光涣散的望着在她身上的男子提着裤子就被压在,身上的布料被撕碎。 狱卒随便拿一肮脏的棉被将她身体盖住,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这一幕,也被苏锦瑟看得一清二楚,她站在铁门外,清清楚楚的看着瑾烟的遭遇,她指尖掐进手心处。 她虽然对瑾烟的记忆停留在了前三年,可那样貌美又清高的女子竟然落入了如此下场,她怎么受得住? 月玄墨果然残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惩罚一个人。 如今,恐怕杀了瑾烟是最让她解脱的吧,她让莫言把门打开,缓缓的走近去,一股清凉的风拂近,带着颇为灵清的气息。 瑾烟眸光望去,脸上狰狞的冷笑在此同时一点点敛去,她嘴唇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睛逐渐瞪起,不敢相信灵女还在世? “你……” 嘶哑难听的话溢出喉间,当瑾烟看到她安然无事的那刻起,觉得之前所受到的痛苦都不如这一刻让她愤怒! 她没死? 苏锦瑟竟然没死! “你很震惊?说实话我也很震惊为什么自己没死。或许是老天怜惜我吧。” 苏锦瑟这一生坎坎坷坷,死了几回,或许是因为她救人无数,乐于积福的缘故,老天一次次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她这种话不是想刺激瑾烟,说的也是事实。 “我不甘心,不甘心。” 灵女没死,那她之前那些苦又算什么? 苏锦瑟此刻真觉得瑾烟很可悲,她来之前是想与她做个了断,彻底的与过去翻篇,她是一个被权力蒙了心智的女子。 她本该不与她计较,甚至打算放了她――不过看到她如此,苏锦瑟觉得瑾烟她更希望的是解脱吧。 【125】你连报仇都不屑?苏锦瑟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看我如今的下场你很得意?”瑾烟一双美眸迸发出刻骨的恨意,面容几近扭曲,她失去了一切,可换来的却是她安然无恙。 换做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苏锦瑟看到她这副癫狂的模样,也觉得没必要再说些什么,目光望着莫言:“给他一个了断吧。” 如今她这副模样,就算放了她,被浓烈的仇恨充满了心灵的瑾烟也未必能安然沉默的度过余生,与其让她一生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中,不如让他就此解脱。 莫言点头,恭送苏锦瑟离开牢房――“你连报仇都不屑?苏锦瑟,你果然清高啊……” 瑾烟狼狈的摊在地上,双眼流下泪水,或许如果苏锦瑟将她恨之入骨。 她会很痛快,因为她也让她痛苦了,可这个女人无动于衷却还良心大发的放过她,这叫瑾烟深受打击。 她一开始就错了,三年前她该直接斩草除根,毁了她后路才是! ――苏锦瑟从牢房走出,女人凄凉的尖叫声已然听不见,她抬眼望着上方浅蓝的天空,心豁然开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瑾烟的结局是她一手塑造而成的,她不可怜她,只不过觉得这个女人为了内心控制不住的欲想而害苦了自己。 人生想求得自己欢喜之物,说容易却难为天! 她在这一刻心防松了,也是该去寻月玄墨,他与她之间的问题恐怕比瑾烟还要难办,爱与不爱间,总是如此难以抉择。 ――一个月后。 洛帝城药膳房内,和锦一袭淡金色的锦裙,盘了个尊贵的发鬓,几分媚艳中又不失雅致,她如今已是洛帝城主,无论的举止间已无了当初那般清雅。 “父皇的圣体欠安,现在虽是春季,可你们夜里也要留意些,且莫让父皇受风寒了。” 皇上让位,却不将皇位明宣给何人。 或许在皇上的心里,月玄墨和南门玉宇都是帝王之才,他也难以抉择。 便随着他们去,和锦自然是希望南门玉宇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在一个月前,她早已经把洛帝城的兵力给了南门玉宇。 细心的熬好药,和锦正当端着药汤朝皇上的寝宫走去时,在御花园却碰见了南门玉宇。 她清雅的面容微愣,很快宛如看到寻常人般朝他点头微笑:“盛京城主。” 不可不说,和锦将自己的心隐藏的极好,甚至看不出她往日对他的痴迷和爱意,对腹中的孩儿也只字不提。 仿若外界都是谣言,若不是她将兵力赠于他,南门玉宇真会信此女对他以无情了。 “皇上近日病情如何?” 南门玉宇英俊的面容上,一双如玉的眼眸看着她。 “太医说父皇可能撑不过这个春季了。” 和锦垂着眸,细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她唇角的笑意一直是那么的淡然。 她说罢,又言道:“药汤凉了就苦了,和锦先告退。” 南门玉宇要娶的女人一直都不会是她,她又何必在期待什么? 和锦没有勇气回头望去,却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保持彼此的距离,或许她的心会没那么痛,或许她这样一直挺好的,孩子是那夜她要被送往天一城时。 她哭泣着留他陪伴自己一夜留下的! 那一夜,南门玉宇也对哭泣得梨花带雨的他心生怜惜了吗? 所以才会不小心留下了与她之间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想到这儿,像是有细微的针刺着心脏,觉得她的心脏在发痛。 其实,若是要成全他,把腹中的孩儿打了,才是成全他的根本,和锦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凤临城主前些日说的话。 因为她的存在,因为她怀有身孕,他已经失去了爱灵女的资格,和锦步伐微停,缓缓的转过身望向后方。 南门玉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她该成全他吗? ? ? ――和锦回到了寝宫,疲惫的揉了揉眉骨,她害喜的不会很严重,不过今夜却没有食欲,待要歇息时。 宫婢却派人送来了孩童的玩意,是说南门玉宇送来的。 她手微抖,眸光闪烁起了无措的泪光,呼吸,有些紊乱。 “公主,我家城主说了,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不过该尽的责他都会尽。” 宫婢恭敬的话却让和锦面容微僵。 泪水挂在眼角微流下:“只是为了尽责吗?” “这是城主的孩儿,自然该尽责。” 宫婢扫了一眼她神色,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和锦指尖微颤,一行清泪自脸颊流淌而下,尽责? 南门玉宇把孩子看成了他该负的责? 他是不是在怪那夜要给她一个孩儿? 这一刻,和锦觉得自己心很痛,腹中的孩儿还未出世,就被人看成了是一种不可推卸无奈的责任吗? 是啊,恐怕是麻烦吧――她让南门玉宇麻烦了! ――“城主,我已将该说的都跟公主说了。” 在一处高楼上,方才给和锦送孩童玩意的宫婢恭敬的朝前面银白色的身影一跪。 男人迎风而立,冰冷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风景。 半响后,那无温的话音才溢出冷唇:“暗中看着她,若是一有想打胎的举动,便通知南门玉宇。” “是!” 宫婢点头,退下。 和锦? 的确是一位绝世女子,为爱不惜一切,甚至甘愿默默地独自承受着一切隐忍的痛苦,呵,竟然南门玉宇与她之间迟迟未有动作。 那就别怪他有所行动――月玄墨没有料错,甚至他算计到了一切,和锦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深夜。 寝宫内,纱幔低垂,烛光摇曳生姿,殿中央架着一张白玉雕花台上,精致的香炉里溢出缕缕轻烟……和锦如墨的青丝散发下,在烛光下衬托着小脸格外的白净,她卷翘的睫羽颤了颤,眸光掺着复杂望着眼前药汤。 那是她命人熬好的红花! 此药若是喝下去了,从此她与南门玉宇也该彻底断了,或许她就不该从天一城出来,或许她命该如此吧。 母妃爱父皇爱到死,都没能得到父皇的一句爱她的话,把孩儿打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126】南门玉宇与她之间本无缘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在和锦喝下拿完药的那一刻。一支银针朝她挥来,手背被刺痛,她下意识的松开了药汤碗,砰的一声,药香散在裙摆上,散发出红花的气息。 苏锦瑟一袭白衣踏入,她眉头皱起,若不是刚到皇宫,觉得有必要跟和锦深聊一番,刚到她寝宫时,看到她一脸悲痛的神色要饮下这汤药。 恐怕不堪设想――“和锦公主。” 她刚要出声,另一声却响彻在了殿门外。 是南门玉宇的声音,和锦不知为何这两个人会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寝宫,下意识的,她冲苏锦瑟摇头。 美眸乞求她不要声张――“和锦?” 南门玉宇没有踏入,被一位身袭绿衣陌生女子拦着,偌大的寝宫出奇的静,让他不免心生质疑。 深邃的眸子犀利的望向她。 隐水不给面儿的一个眼神也不给过去。 对于跟城主抢夫人的男子,她觉得没有必要给脸色! “我歇息了,盛京城主若有事,明日来吧。” 和锦温柔的声线传来,不像是有事的模样,南门玉宇却依旧没有把心放下。 他言道:“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 和锦心口微微有些发慌,像是被堵的透不过气来,她裙摆处还散落着红花药汤,若是叫他闻去了,且不是一切都曝光了。 眸光望向苏锦瑟,苍白的唇瓣轻扯:“帮我,让他走好吗?” 她不想让南门玉宇知晓,更不想再给他任何顾忌。 见苏锦瑟不语,一双清美的眼眸忍不住积起水珠,顺着她颤动的眼睫而从眼眶滚落,她咬唇隐忍着哭泣。 苏锦瑟皱眉看着她狼狈脆弱的哭泣模样,同身为即将要为人娘的她,看着也不好受,她眸光扫向殿门,扬声道:“玉宇,是我,我与公主在说些事,你明日再来可好?” 锦瑟来了? ――南门玉宇眸中墨色流动,他掌心捏着一张飞近他书房的纸条,上面写着务必立刻到和锦寝宫……没想到却见到锦瑟! “请!” 隐水见他迟迟不走,干脆请人。 锦瑟和善为人,从不会害人,南门玉宇沉思片刻,缓缓的离开和锦寝宫。 寝宫内。 苏锦瑟伸手将她扶起:“你这是何苦呢。” “我……” 和锦美眸闪烁着晶莹,一脸隐忍的忧伤,她没想到灵女会出现在此,若是她没有阻止,方才南门玉宇进来了。 她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夫人,我刚才看到有人神神秘秘的躲在暗处看,不过此人轻功极好,露出一点破绽后就消失了。不过,好像主子身边的隐士,还有,整个寝宫的宫婢都好像没有靠近殿阁。” 隐水待南门玉宇走后,她才靠近苏锦瑟耳畔,悄然说道。 事情不会那般的巧合,南门玉宇刚才赶来的模样,明显是有人事先通知他。 苏锦瑟大约猜到了什么,伸手到了一杯热茶给和锦:“孩子都是无辜的,因为我们的恩怨剥夺他来到世间的机会,未免过于残忍了。” “把他生下来,未必是他日后想要的。” 和锦脸色略失血色。 经历了一场心惊肉跳,她如今像似失了人气的人儿,浑身各大角落都在无声的散发着疲惫之感,聪明如苏锦瑟。 她一眼就看出了整件事的关键,还有她为何要喝红花汤,惧怕被南门玉宇撞见的一切。 “天一城主跟我说过,没有人比你更爱他。” 苏锦瑟言道。 “眸落?” 和锦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就知道定是他在后面为她铺路了一切,不然苏锦瑟怎么会出现在此? 定是听到了外界的一些风声,来到洛帝城就找她了。 “我对你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那时天一城主与我说时,我没多大感觉,可我如今看到你想成全我和玉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我想,你是真的太爱他了。” 苏锦瑟看到这一幕,心被震惊了。 或许――月玄墨计算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南门玉宇亲眼看到和锦为了成全他,亲手伤害自己,让他再也难以跨过心里的这道坎。 无法与苏锦瑟在一起――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苏锦瑟会出现在此,原先该被南门玉宇看到的画面,被她看了去。 她含泪想饮下红花的那一幕,让她心间被狠狠的一击。 “可他不需要我的爱。” 和锦苦涩的笑。 她自认为比不过苏锦瑟这般的优秀,天下男子恐怕无人是不想娶她的吧,南门玉宇与她之间本无缘分,全靠着她死死撑着,这个事实她最明白不过了。 若喝了红花,断却了她与他唯一的联系,和锦只想愿以后爱南门玉宇的女子比她还爱他,愿以后她若是爱的了男子,再也不要像他了。 这场爱中,她尝到了太多的苦涩。 “我来此也不是劝你什么,更不是让你离开她,只不过是有件事儿我觉得你应该要明白,我给不了南门玉宇幸福。” 苏锦瑟淡淡而笑,她对南门玉宇不是没感觉,说不上爱,但是喜欢肯定是有的,不过她如今怀了月玄墨的孩子。 怎有给的了南门玉宇想要的一切? 她在和锦的注视下,很轻然的说出了自己怀有身孕之事,并且希望她不要再做傻事。 “告辞!” 苏锦瑟该说的也说了。 她缓缓的离开寝宫,直到纤细的身影消失不见,和锦才缓过神来,指尖颤抖,不可置信的惊住了,此时凌乱的内心更加的乱成一片。 ――“夫人,我们要去找城主吗?” 苏锦瑟腹中胎儿以三个月了,隐水担心她有个闪失,所以紧跟着她左右。 见苏锦瑟神情不好,她咬唇掂量了下,还是弱弱的问出声儿。 “他用的找吗?恐怕莫言早已经去通报了。” 苏锦瑟眼底浮现出冷意,本来之前是要去找他的,可和锦之事,让她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这个男人太过狠绝――“那我们……” 隐水现在肯定下来,夫人怒了! “去令灵阁。” 苏锦瑟说完,便迈开步伐离开此地。 ――圣诞节快乐哦。 群么么 【127】天下男人一般黑,你还以为就自己是白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深夜――月光从云层透过照耀而下,给所有的景色全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一缕微风轻柔拂过,带起大片的银纱摇曳,梅花香气四溢。 苏锦瑟穿着宽大的白衣在书阁整理书卷,白净的小脸在淡雅的光晕下尤为的干净,她提着玉笔,颇为认真的在书卷上写下一行行秀字。 如今她身子重,不像是以前那般一看就是看一宿都行,过了半个时辰后,察觉到了一些疲惫,指尖揉了揉眉骨。 等她收拾了下,回到厢房后。 一推开门就感到了气息不对劲,平静的眸光朝床榻望去,果不其然,一袭银白色镶金边衣袍,浑身散发着优雅高贵气息的月玄墨整靠在她的床榻上。 那一张宛如雕琢般精致的侧脸,那勾起的冷唇透着妖异的艳红,皮肤白皙剔透,如同千年的古玉,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足以让人一眼望去惊艳了一把。 她步伐微顿片刻,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说实在的,与他三个月余没有见面,甚至不知他的行踪都做了什么事。 如今跟他若无其事的独处一室,冷静是她装出来的。 苏锦瑟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背对着男人缓慢的喝着。 月玄墨冰冷的视线一直留在她纤细的背上,精致锋利的唇勾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来到洛帝城不来找他? 难道不是特地为他来的? ――一杯茶喝完,苏锦瑟卷翘的长睫轻轻的扫了扫,掩住了眼中的流光,清风拂过窗口,让她有了一丝冷意。 虽然现在已是春日,可她依旧怕冷,可能是现在身体不如当初,还怀着一个的缘故,她作势站起。 可刚有举动,身后一抹银白色的身影闪过,她手臂已被男人的大手擒住,阴沉的话语传来:“去哪?” 苏锦瑟微微颦眉,抬眼扫了他妖艳的面容下:“关窗户。” “本王来!” 月玄墨松开她手腕,大步走到窗口,方才见她站起,颇有要离开房的嫌疑,一时没沉住气拽住了她手臂。 苏锦瑟自然也猜到了他方才的心理,正好,这个男人离开了床榻,她也累了,方才迟迟坐在桌前,就是不想主动走过去。 待月玄墨把窗户关好,她已经闷不吭声的脱了外衣,穿着薄薄的白纱躺在了床榻上,被子一盖,墨色的青丝散在肩头。 他很招她嫌! ――看到苏锦瑟背对着他,始终不愿意搭理他就看的出来了。 月玄墨眸色骤深,仿佛一池深不见底的黑潭,生闷气的是他,现在求好的也是他,这个女人就是吃定了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是这样,又来找他做什么? 他紧抿的薄唇勾起冰冷的线条,半响后,脱下衣袍,果着上半身朝床榻贴去,举动行云流水,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苏锦瑟就不正常了! 她朝里移了移,不想跟他近距离的表现很明显,白皙的小脸上,长睫掩下,作势要睡了! 放眼天下,也就她敢给月玄墨脸色看! ――“睡那么远做什么?” 月玄墨狭长的眸子猛然眯起,用危险之极的口吻嘶哑说道。 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好好的抱她了,这个女人就不能学学别人家的娘子是如何伺候夫君的? 看到他不扬起一个笑脸就罢了。 还给他摆脸色至今? ――苏锦瑟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见男人霸道的气息逼近,她立马睁开清澈的双眼,眸光冷冷的盯着他:“热!” “本王冷。” 月玄墨长臂一伸,极为霸道的把她拥入了怀中。 在抱着她的那一刻,他觉得空洞的心满足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手臂圈着她腰身不松开,恶霸的不行。 苏锦瑟无奈,这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是他要闹的,现在不闹腾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没门! 窗都没有! “你冷滚回你府邸去。” 说完,她想挣扎出男人的怀抱,可任由她怎么动,都只能乖乖的在他禁锢的怀中挣扎。 一番折腾,苏锦瑟体力明显下降,她额头溢出薄汗,累了。 “你这样有意思?” 她本来是不想跟他争吵的,可谁叫他自己要送上门,双眸倏地圆睁的看着月玄墨妖艳的面容。 “我要是没有阻止和锦,你打算怎么收场?” 本来就气不过他一走就是三个月的事情,现在简直是罪加一等! “她又不是本王的女人,为何要本王来收场。” 月玄墨无视她怒意,手掌揉了揉她腰身,却遭来一记踹。 “少动手动脚!” 苏锦瑟见他捏自己,恨不得咬他。 “真正的动手动脚还没开始,你就凶成这样?” 男人的劣质就是这样,也是看到她发怒,清澈的双眼折射着星光怒瞪自己的模样,就越想欺负她。 月玄墨俯身,冷唇朝她红唇印去,双手也同时拉扯着她衣裙。 一袭浅白的薄裙很快,就被他拉扯得松松垮垮挂着苏锦瑟洁白的身上,她皱了皱秀眉,狠狠的咬了他唇一口。 血迹自月玄墨唇角流下,她丢给他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颇为嫌恶的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唇,清澈的大眼里折射出想要杀人的火光来。 “苏姑娘,你会不会觉得你特别的欠收拾?” 月玄墨没有擦拭去唇角的血迹,一翻身,压在了她上方,阴暗的双眼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白净的小脸。 苏锦瑟很不喜欢这样的聊天方式,特别是他这样压到她肚子了,双手抵着他胸膛:“有话我们好好说,你起开!” “说?你想说什么?离开本王,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南门玉宇有什么好的,他在你嫁给本王后,还跟别的女人洞房,这种男人你都要?” 月玄墨冷魄如冰的眸子盯着她的神情,口吻很不屑。 “是吗?那是谁在我死后,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妾室?你好意思说别人,自己都不是半斤八两。” 苏锦瑟冷冷的把话说完,瞪了他一眼:“天下男人一般黑,你还以为就自己是白的。” 【128】苏锦瑟脾气坏起来,不管是谁都吃不消。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本王心里第一个住进去的女子是你,第一个女人是你,娶的第一个女人还是你,你说说,够白吗?” 月玄墨见她把旧事拿出来说,真想狠狠的收拾她一顿。 爱到极致,思念如狂――他夜夜面对着冰冷的画像,仿佛觉得人生从此无趣了! 这个女人现在竟然说他是黑的? 她那只眼睛看到他碰别的女子了。 月玄墨凶狠的眼神让苏锦瑟后怕了下。 仿佛,她要是说出不合他心意的话,今晚就彻底完蛋了。 “我……” 她轻蹙着秀眉,清淡的嗓音里伴有一丝无措,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她绝美脸上立即一变,长睫配合的颤了下,喊着肚子疼,可怜兮兮的模样叫人垂怜。 “装,继续装!” 男人狭长的眸子中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冷冽。 苏锦瑟纤弱的身子被他笼罩在高大健壮的胸膛内,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味道洒在白暂的肌肤上。 很让她舒心,略心虚的朝他怀中缩了缩,柔弱的道:“真疼!” 她肚子满不住的,要是莫言和隐水见月玄墨在她的住处待了一夜都不知道她有孩子了,肯定会告诉月玄墨。 那时,估计这个男人又得跟她吵上一回。 所以苏锦瑟干脆假装柔弱,主动说出,还可以见机的腹黑他一把。 可惜月玄墨根本就不信她,这个女人没有失忆前就够狡猾,如今失忆了哪怕是三年前的她,本性也是狡猾如狐。 定是见他真的怒了,现在装可怜――苏锦瑟喊了半天,见他没动静,自己要是跟他闹翻,处于弱势啊,她干脆把他手掌覆在自己肚子上:“感觉到没?” 月玄墨:“……” 她喊着肚子疼,他摸下就能感觉到? “说到南门玉宇你连吵都不跟本王吵了?主动示弱是担心本王怒牵他人?” 月玄墨长指捏起她下颚,眼底闪烁着狂风暴雨的阴冷骇然,他的长指好似只要一用力,她精巧的下颚就会被掐碎般的柔弱。 南门玉宇的确是让他有了危机感――苏锦瑟没想到他还不依不饶了,谁担心他去伤害南门玉宇才不吵的,这不担心他气坏自己就算了,还要来折腾她么。 再说了,和锦的事情她还没跟这男人细算呢。 “被本王说中了?” 见她不吭声,月玄墨有力的手臂一再的收紧力道,让她纤细娇弱的身体与他健硕身躯紧紧相贴,灼热的男子气息肆无忌惮的喷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自冷唇溢出的嗓音冷的惊人:“且不说你之前情投意合把自己交给本王,如今重生回到躯壳中,你的身体也是本王的,怎么?你如今尝过了本王,还想去尝别的男人?” “月玄墨!” 苏锦瑟被他这段话说的真生气了。 他混蛋,她被他强行给……以为是她自愿的吗? 若不是云非雪被他寻到偷偷的关押在玄王府,她会自知师姐的性命更重要,不与他拼命吗? 苏锦瑟神色愤怒,眼底尽是骇人的冷凝:“你再说我水姓杨花?行,你那么有本事就马上从令灵阁滚出去,我苏锦瑟就是不缺男人!” “苏锦瑟,你最好把话收回去!” 男人狭长的眸子猛然一眯,眼底翻滚起波涛汹涌的怒意,那暴怒的声音从喉咙里怒发出来,自从蛊毒发作后的月玄墨是越发的暴虐。 若是以前,他定是会冰冷着脸色离去,并且狠狠的惩罚这个女人一顿,可现在,他真想立刻把她给弄死了! “就你能说吗?我告诉你,你自觉点就滚远点,不然日后我男人成群,难受的又是你。” 苏锦瑟脾气坏起来,不管是谁都吃不消。 她现在很生气,不知为何特别在意月玄墨说的每一句话,当听到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气得她肚子真的痛起来了。 那苍白的唇瓣在颤抖着,也不知是肚子疼的缘故还是被气的,甚至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弱了几分,那带着怒意的眼眸微微红了。 “是吗?男人成群?你有几条命够享受?” 月玄墨唇角勾出的弧度冷蔑。 他大手松开她下颚,掐住了她细脖,眸光的寒意愈发的冷下:“本王一个人都伺候不好,还想别的男人?” “谁要伺候你!” 苏锦瑟倔强的咬唇,伸手就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月玄墨明明是可以闪躲的,可他却没有躲,让女人的素手硬生生的在他妖美的面容留下了红痕。 苏锦瑟打完后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男人一双喷着火的寒眸和抿成一线的冷唇,无不在提醒着她,今晚得被这个男人整死。 她刚要惊呼出声,柔唇被月玄墨的手掌捂住,撕拉一声响彻而起,她肌肤感觉到一凉,月玄墨用白衣的碎布把她手腕绑起。 甚至还用衣物把她嘴给堵住了,他双眼暗红的惊人,是带着一种愤怒的情绪。 等他愤怒的情绪渐渐平息,折腾一番话后,已经是下半夜了,苏锦瑟洁白如玉的肌肤上都是不堪入目的紫痕。 她仿佛就像个被人丢弃的女人,月玄墨冷着脸色起身,优雅的穿衣便离去,全过程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她,你只是一个被我高兴了就玩一玩,不高兴了就随意丢弃的女人一样。 苏锦瑟将苍白的小脸埋进被褥中,她是多么拼命的强忍着,可泪水却忍不住的往下掉,染湿了凌乱的被褥。 房门被打开却没有关紧,冷风拂进,半掩的房门被打开,吹在她露在空气的肌肤上,一阵刺骨疼痛,就像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剜入她,割得她体无完肤。 低低的哭泣声响彻在厢房内,苏锦瑟的身子娇贵,根本经不住任何的折腾,此时她不仅仅觉得心疼,肚子更是疼的让她难以忍受。 她脸色苍白的如白纸,咬唇扯过零碎的衣物盖住了她身体,可却怎么也呐喊不出声来,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血液自腿缓缓的流淌下。 【129】夫人闹起脾气来,真是让人糟心的!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夜色越发浓郁!那银白色的光芒透过云层洒下,朦朦胧胧很是迷人妖娆。 在一处阴暗的树林中,妖治的男人斜躺在树枝上。 他白皙的长指提着酒壶,一头张扬的乌亮黑发随着寒风狂扬的在身侧漂浮,那一身银白色的衣袍散着清远孤冷的气息。 月玄墨狭长的凤眸里诡谲的光芒越来越盛,宛如一团燃烧的烈焰,一想到之前苏锦瑟的种种态度,让他就像个暴怒的狮子,疯狂的想要发泄心中的不满。 心中烦躁的情绪久久不能散去,他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眼底阴暗的惊人! 天下女子如此之多,他偏偏就给自己找了个如此难调教的女人! 自作自受么? ――“主子!” 莫言寻了他很久,终于在这片树林寻到月玄墨,他俊俏的脸上冒着薄汗,刚要作势靠近月玄墨。 却被迎来的冷光止住了步伐――这倒冷光差点把他劈成了块,可以见得月玄墨此刻的心情是有多烦躁! 不过在烦躁也没有夫人重要啊,莫言不敢靠近,只好扬声紧张言道:“主子,夫人出事了。” 月玄墨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他白皙的指尖微微颤着,他是故意要把她伤到,如今苏锦瑟应该恨不得杀了他。 莫言见主子没反应,深知主子跟夫人是吵得非常严重,可如果现在不把情况跟主子说,事后主子得杀了他们。 “夫人有身孕,现在胎儿极为的不稳。” 一声酒壶落地的声音响彻而起,月玄墨危险的眼眸直视上莫言,在他的视线下,莫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有孩子了? ――月玄墨一想到他对苏锦瑟做的一切,酒意退去三分,妖艳的脸孔煞白下,猛然的站起,一道冷冽的风自莫言身旁扫过。 等他揉了下眼皮,月玄墨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了! 闹什么情绪呢,一听到夫人有事,不比兔子还跑的快? 莫言摸摸鼻子,跟了上去――令灵阁床榻上,苏锦瑟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额头上冒着汗珠流淌到浓厚的睫毛上,那蝶睫弯成一抹妖娆弧度轻颤两下,孱弱得让人心疼。 隐水眼神复杂的为她擦净了身子,轻声安抚道:“夫人,你好好歇息,孩子没事的。” 苏锦瑟苍白的唇微动,手指朝厢房内墙上的一块玉指去:“去把玉朝墙按下去。” “好!” 隐水点点头。 她迈开步伐缓慢的走过去,指尖抚上精致的玉,虽然不知道此玉镶在墙上是做什么的,可夫人说要按下去,那就按吧。 她微微用内力按下去,却发现轻易无比,指尖一用力,精致的玉便彻底的陷入了墙中。 隐水疑惑的回头望向苏锦瑟:“夫人,这是做什么?” 耳畔,响彻起细微的动静,苏锦瑟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这些日子,要辛苦你待在里面。” 她的话一落地,隐水瞬间明白过来什么,迈开步伐朝窗外伸去,此时虽然是深夜,可天际洒下的月光却不难让她看清四周的景色。 她睁大大眼,震惊到了――此刻,令灵阁的景色全部变了,没有梅花护阁,四面都是一片湖海,唯独令灵阁立在中央部位。 传言令灵阁神秘无比,机关更是难以破解,隐水总算见识到了。 “夫人,你是在躲城主?那我们怎么出去?” “令灵阁有备用粮食,在四个月前我重生回到此地时,早已经让人备好了。” 苏锦瑟淡淡的言道。 令灵阁什么都不缺的,这也是玄机天师为了保护她的周全刻意布下的五行阵,里面的人轻易的刻意出去。 除非是有人能破了梅林阵――隐水咬唇,这下搞大了,夫人是真怒了,照着夫人的说法,令灵阁要是不缺粮食,哪怕是在这里把孩子给生下来也无伤大雅。 可城主等的了这么久? 会疯的吧。 另一头。 月玄墨确实找了三个小时,天际露白了,却也找不到令灵阁,好像是凭空消失了,四周都是一片片的梅花树。 他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的寒气也越发的重。 莫言搓了搓手臂,打量了下四周,言道:“主子,夫人是不是用什么术迷惑了我们?” 月玄墨冷冷勾唇,他转身,离开此地。 “主子,我们去哪里?” 莫言跟在身后嚷嚷的问道。 “丞相府。” 冰冷犹如铁石的话,从月玄墨冷硬的薄唇中蹦出。 呵,她想躲? 可漏算了七尹……――月玄墨和南门玉宇的战争依旧持续,炎如狱已经接管了一切,连续三个月,月玄墨都在梅林徘徊。 依七尹的说法,想打开令灵阁的话,必须把梅林给破了。 不然就是苏锦瑟自己把机关打开――黑夜皎洁的月色银辉洒下,幽静的梅林中肃立着一抹银白色的挺拔身影,月玄墨站在梅林间已经三日。 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让他妖艳的脸孔越发的阴沉下,可无论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能破了这梅林。 他足尖轻点,手中长剑幻出千变万化的招数。 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流动出一股强大的杀气――十位梅花树叶形成的人影在寒冷的四周逐渐朝月玄墨靠近,这三个月,他没有少受这十位人影的伤。 他将它们打落,可迅速的又形成人形朝他击来,不死不灭,无任何的破绽,月玄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它们打。 打到他精疲力尽为止,若是寻常男子怎能连续挨三个月的打! 恐怕早已经放弃,可月玄墨不一样,一想到如今不知苏锦瑟是否安好,一想到他伤了她,倨傲的意志容不得他有半分的退缩。 这样不公平的打法,让莫言在一旁都看得心惊胆战! 可又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看着主子与这些树叶形成的人在梅林恶斗,曾经他动过干脆扫了梅林的念头。 却被七尹拦住了,若是烧了这片梅林,那外界就别想进令灵阁了。 唉,夫人闹起脾气来,真是让人糟心的! ――月底要到咯,妃妃也快跟大家说完结了,嘿嘿,在等几天,就彻底完结了。 【130】男人就是这样,你柔弱他就霸道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夜风也拂过了坐在窗前的苏锦瑟脸颊,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将她倾泻在细背的三千青丝缓缓撩起。 在天际洒下的月光流动间,那苍白又不失妩媚的面容上朦胧中绽放着迷离的光泽,美得让人窒息。 她如今已经身怀六个月,可除了那肚子一点点的大起外,身子是越发的瘦弱,让隐水看了心急如焚。 可她就是铁了心了,隐水也只能坐在阁楼上仰望着夜空。 “夫人,我想城主若是进来了,会很生气。” 她侧目看着淡然的苏锦瑟。 “那也要他有本事进来。” 她走到隐水旁边坐下,如今已然是夏日,不过这里却透着一股清凉的气息。 是很适合居住。 隐水看着淡然的模样,又感到好生的崇拜的她:“夫人,有时候隐水很佩服你。” “哦?” 苏锦瑟挑眉。 她咬咬唇瓣,言道:“城主好像降不住夫人呢。” 是羡慕的,不会像她一样,凡是都被门主降的死死的,唔,她最怕的就是门主生气了。 “怎么?你家门主虐你了?” 苏锦瑟浅色的唇划过一抹笑。 隐水摇头:“倒是没有,就是霸道了点!” 这次她陪伴夫人来洛帝城,也被门主训了一顿,唉,怕她有危险要她留在凤临城,可是她独自一人在凤临城。 大家都在洛帝城,怎么待得住嘛。 “男人就是这样,你柔弱他就霸道,你若是有脾气他自然就依着你了。” 苏锦瑟与她坐在阁楼外,眸光望着星空。 月玄墨很谦让她吗? ――苏锦瑟是没记忆了,可听说好像是的。 “可我有脾气不起来,说起来,隐水是门主养大的。” 隐水现在想起来炎如狱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脸颊都红红的。 “你是幸运的,能遇到一个想呵护你一生的男子。” 苏锦瑟伸手揉了揉她青丝。 “隐水觉得夫人也是幸运的呀。” 隐水说来说去,终于把话题拐到了重点上,她清秀的小脸扬起浅笑,继续言道:“城主为了夫人做了很多很感人的事情,以前的城主从不屑于女子的,我听莫言说,在三年前,就是夫人在皇宫遇害那年。其实城主已经对夫人动心了,奈何情愫未深,夫人却被人陷害,后三年,夫人与城主在来洛帝城的路上相遇,一切就像似命中注定般,夫人跟城主的情分是难以割断的。” 隐水这是直白的来说情了,花了近一个小时把她跟月玄墨所有的事情都细细的说了一遍,苏锦瑟见她说的口干舌燥的。 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隐水咕噜噜的喝完,擦拭了下唇角:“夫人,你为什么没感觉啊?” “我不记得了,听着跟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要有什么感觉?” 苏锦瑟好笑的看着她,这世间的凄凉感人的故事她身为灵女那会可没少遇见。 心早已经麻木了――“好吧!” 隐水唉了一声。 亏她说的多起劲了,余光瞄了下墙上的玉,她真心想帮城主的,可又没胆子去把机关给关了! 而还在梅林的月玄墨此时早已经身负重伤――他银白色的衣袍血迹斑斑,却没有退缩之意,妖艳的脸孔上,眼底的红瑟透着杀戮的冰冷,折射出的光芒却透着悲伤与绝望。 一宿的恶斗,已经让他体力耗尽,强悍的意志力却迟迟不倒下,那树叶人影一拳一掌的击在他血肉之躯上。 唇角流淌下丝丝的血迹,月玄墨阴鸷的双眼看着十位影子合成一人,高大无比的树叶聚集,形成了一个巨无霸。 它愤怒的朝他一声吼,狂风吹起,仿若要将一切都毁灭! 可月玄墨却始终不动,任凭它暴怒的警告,他一身血迹斑斑的银色衣袍站在狂风中不动,意志力极为的坚定。 若是见不到苏锦瑟,他是怎样夜不会离去。 “主子!” 莫言在远处看得心惊肉跳,只见巨大的树叶人暴怒的吼了好几声,似被月玄墨的态度惹怒了,愤怒的一跃而起,手掌朝他头顶致命的击来。 月玄墨狭长的眼眸翻滚着波涛汹涌的冷流,紧抿的冷唇勾着冰冷的线条,他早已经做好迎接下这一掌的准备。 狂风乱起,四周的树叶沙沙的飘散在空气中,风力达到好像要毁灭了一切,在那一瞬间间……莫言睁大眼,想靠近,可却被强大的风力给击了回来,口吐鲜血,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掌朝主子的头顶击下。 “不!” 正当他撕心裂肺的怒吼时。 奇迹发生了! ――在巨大的手掌触到月玄墨的那一刻,强悍的巨人顷刻间却宛若棋子散乱一地,无数的梅树叶飘散在空气中,然后纷纷的落下。 而,四周的梅树开始疯狂的移动――月玄墨微眯双眼,他全身被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当雾气散去,此时早已经不是什么梅花林,他正狼狈的单膝跪在路口处……令灵阁三大字,格外的醒目! 破了! 莫言兴奋的捂着发疼的胸口站起,他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无比的为主子高兴。 没想到破解这梅林竟然是要用对这里女主人真挚的感情才能破解,如何才能激发出内心最真挚的感情让梅花圣灵感觉到? 那就是月玄墨为了见苏锦瑟一面,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梅花圣灵不是人,每个人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无法逃过它们,所以不会有半点虚假之意,而梅林被破。 躺在床榻上熟睡的苏锦瑟也瞬间感应到了,她猛然的睁开眼,神情带着一抹不可思议之意。 三个月过去了! 她原本还在自嘲月玄墨对她的爱根本不够深,没想到今晚却被他破解了。 纤细白皙的手指紧张的揪着被褥,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迅速的将床幔挥下,心乱如麻,她双眼无法冷静的望着走进来的男子。 “锦瑟?” 月玄墨冰冷的嗓音难掩疲惫之意。 可却敌不过他想见她的念想,一步步的朝她走过去,眸光透着床幔,他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女子身影。 是她――苏锦瑟想叫他不要过来的,可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梅林的规矩她最清楚不过,月玄墨能破解,恐怕是经历了一场死劫。 当她恍神间,床幔已经被男人一手掀开―― 【131】今夜本王也尝一尝心痛是何滋味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三个月未见!月玄墨冰冷的眸光流连在她精美却苍白的小脸上,这个女人似乎更瘦了,纤细的身躯盖着薄被,已经难掩肚子……她正怀着他的孩儿! “锦瑟,是本王错了。” 月玄墨伸出修长的手,竟然还带着颤抖的把她搂紧怀中,女子的清香让他格外的满足。 苏锦瑟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满腹想训他的话,却都说不出口了! 任由他满身血腥的搂着她,甚至都把她白衣给染红了,微微的挣扎,可月玄墨怎么也不松手了。 “你先放开我。” 苏锦瑟微恼,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还未能推开他,男人的冷唇就已经堵住了她浅色的唇瓣,很霸道却也很小心翼翼。 宛若是呵护着他此生的珍宝。 有时候苏锦瑟会想,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可恶。 他爱你时,能让你感觉这世间你是最珍贵的,可若是惹你时,这世间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有他如此功力的男人。 苏锦瑟快被他吻窒息了,她双眼里隐隐跳跃着些许星光,朝他唇角一咬:“你疯了!” “本王是疯了,你这个坏姑娘,把本王给逼疯。” 月玄墨吻她还不够,身子一压,将她毫无防备的压在床榻上。 冷唇,流连忘返的在她白皙的小脸吻着――“你压着我了!” 苏锦瑟刚要抗拒他的霸道,那晶莹如玉的眼眸迎上他猩红的眸子时,竟让她闪过淡淡的恻隐之心。 苏锦瑟双眼微睁,似恍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妖艳面孔。 他还是尊贵的玄王吗? 此刻的月玄墨更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男人,他的眼光如被困在绝境的野兽,不得释放,浑身无不在散发着颓废的气息,“本王不是故意的。” 月玄墨微微的支起身躯,挨着她温软的身子,却没有在把重量给她了,那黑亮的眸子闪耀着醉人的温柔。 大手覆上了她的肚子。 幸好,他那夜没有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现在心疼了?” 苏锦瑟看到他一脸心疼的抚着她肚子,还是要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 她是心软了么? 为何看到这个男人如今的模样,她心竟然在疼,之前满腔的怒和绝望都消散不见了。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时间能疗伤――若是那夜月玄墨出现在她面前,苏锦瑟觉得自己绝对会与他一刀两断,可事后三月,看到他如此可怜的模样。 她竟然会心软! 月玄墨抬眼,视线望着她白净的小脸,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放心她白嫩的手心中。 苏锦瑟不懂,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只见这个男人妖艳的面孔挂着温和的浅笑,却握着她的小手,朝自己的心脏处狠狠的一刺。 “那夜本王伤你至深,令锦瑟尝够了心痛,今夜本王也尝一尝心痛是何滋味。” 月玄墨眸光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鲜红的血迹从那精致的嘴角流淌出。 苏锦瑟觉得他真的是疯了,血液自他胸膛流淌下,染湿了她白衣,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了厢房内……“你,你放开我的手!” 她素手颤抖,双眼睁的极大! 月玄墨强而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禁锢着苏锦瑟,那极为压抑的声音低沉暗哑,当看到她泪水终于无意识的沿着绝美的脸庞滑落而下,一滴滴的落在他手背上,狭长凤目内尽是心疼之意。 “锦瑟,你在为本王心疼对吗?” “疯子!” 苏锦瑟眼眶泛红,泪光盈盈。 她受不了那莫名的难受袭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的脸颊滑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呵,只要你不生气了,取了本王的性命又如何?” 月玄墨低沉的话语落地,他强行捂着她的素手把刀刃全入胸膛。 本来就重伤,加上这致命的一刀,哪怕是再强的男人也抵不过如此重击。 他沾染的血腥的手抚上女人苍白的小脸,冷唇贴着她颤抖的唇瓣:“别哭……” 苏锦瑟满腔的怒火都化为关心,双手不敢乱动,别过脸喊着隐水和莫言,她这一刻,心被这个男人彻底惊住了。 ――幸好令灵阁万物具备,莫言又懂医术,月玄墨的伤口才被缓解住,他和隐水冷静的为主子处理着伤口。 而苏锦瑟一身白衣沾染了不少血迹,双眸无神的瘫坐在窗口的位置上。 莫言叹气,看了看夫人。 主子这招用的够狠的,本来他还在外面担心这回主子得被夫人狠狠的收拾一顿吧,可没想到主子用自残来保住了他在夫人心中的地位。 现在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种份上? ――“夫人,你别担心,城主没有性命之忧。” 隐水看着夫人狼狈的模样,走过去安抚道。 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伤的很严重――苏锦瑟微闭上疲惫的双眼,指尖揉了揉眉骨:“我知道。” 她知道他没事,可那一幕却久久在她脑海中不曾忘却,月玄墨够狠的,哪怕身后一阵清风拂散了她白衣上的血迹,可苏锦瑟却依旧闻得到浓郁的血腥味。 “夫人,等主子醒来,你将此药丸服侍他食下,便无性命之忧了。” 莫言处理完后,将玉瓶放在了桌上。 他给隐水使了个眼色,拉扯着她一起走出房门。 在白色精美的房内,弱弱的烛光透过荡漾着一层层薄薄的梨花纹纱笼罩着床榻是,月玄墨妖艳的面孔上,双眼紧闭,肤色略失血色,可他就这般的躺在这里。 竟让苏锦瑟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抹画面。 ――【题外话】凌晨后,也就是明天是29号了哈,相信大家也知道29-31号投月票都是翻倍的,妃妃自知这部文喜欢的姑娘很少,不过真的很感谢还继续追文的妹子们。 第一狂妃,要完结了! 预计会在31号大完结,而妃妃也在此通告大家一声。 明天《第一狂妃》全文免费到完结为止,妃妃暂时不确定明天是几点开始免费,所以凌晨更新的章节就留到开始全文免费时更新哦。 希望大家能看在妃妃主动去跟网站申请全文免费三天,更新依旧的份上,月底前三天给妃妃投张月票支持下【微笑】 【132】苏锦瑟真佩服了这个男人不要脸的功力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她指尖轻轻的抚上他面孔上冷硬的线条,温凉的温度透过指腹传入男人肌肤上,静静闭着眼的月玄墨浓密的睫羽在苍白的面颊上落下脆弱而精致的暗影。 一抹血迹映衬着他精致薄唇上一点腥红,格外的艳美却也孱弱……苏锦瑟脸色血色尽褪,眼眶里染着一层泪光,她刚刚好像记起了曾经月玄墨与她在这个厢房的画面。 她与他躺在这张榻上,幻墙显出男人的未来――是关于他与她的! 那时的她们应该没相爱吧,脑海中的她满脸倔强,他笑容冰冷,对话充满了敌意,可却又是那般的般配。 忘却一切的感觉很不好,苏锦瑟也很像把三年内的一切都想起来,她气也消了一大半不管是月玄墨纳了与她神似的清衣为妾还是他强行不顾她的抗拒夺走了她清白。 再则他哪怕在霸道,苏锦瑟的心不是冰冷的,在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好像对他有了爱慕之情。 云非雪曾经笑她过于慈悲,是不是给自己找虐? 苏锦瑟觉得是的,不然她怎么会对月玄墨这个无法有好感的男子刹那间动心了呢。 “锦瑟?” 正当苏锦瑟游神间,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 那望着她的深沉如夜空一般的眸子里,瞳孔处似凝聚着无数起伏的幽光,痴迷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才过了多久他就醒了? 苏锦瑟若不是亲眼见他伤了多重,会真以为月玄墨是苦肉计骗她的。 “莫言说让你把这药丸服下。” 她收敛起神情,面容淡淡,将玉瓶倒出了一粒药丸,亲自送到了男人精致的冷唇。 月玄墨可能伤的真的很重,乖乖的张嘴,不过却咬住了她指尖。 “你!” 苏锦瑟脸颊微红,咬唇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活该伤成这样,她就是太心软了,不然此刻就该把这个男人给扔出令灵阁才是! “还生气?” 月玄墨咬了一会儿,见她恼怒得他若是在轻浮就下去,定是要把他轰出去,所以乖乖的松开她指尖。 指尖一被松开,苏锦瑟马上藏于云袖内。 “你被我令灵所伤,我且留你一夜,待明日还请城主别为难小女子,自行离去便好。” 为难她? ――月玄墨虚弱的挑眉,苏姑娘可是越来越爱闹脾气,是越来越难哄了! 他都伤成了这样,她还能冷着脸赶他! “本王若是真要为难你,你还能待在这里?” 苏锦瑟对视上他的眸光,勾唇:“城主若是想为难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城主知道的,孕妇可经不住刺激的。情绪若是不稳定的话,很容易出事儿。” 她倒是越来越懂得如何来威胁他,苏锦瑟蓦然转身,微微闭了闭眼睛,继续言道:“别逼我让人赶你……” 说完,她连厢房都让给了他。 月玄墨躺在床榻上,鼻翼呼吸进的都是他女人身上的梅花清香,搅乱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无事,他的儿子还在她肚子里。 他的苏姑娘能跑了不成? ――次日苏锦瑟没有成功把月玄墨赶走,却迎来了传说中被她送给苗女的常言笑! 令灵阁。 常言笑可乖的。 至少苏锦瑟第一次见他换下了一身绯红色的衣袍,穿着淡紫色的衣袍,如墨的黑发高高的挽起,不在披头散发的站在一名绝色女子身后。 那抹紫色的流云纱衣的女子缓缓的朝她而来,苏锦瑟打量着此女子,只见她紫纱罩身,抹胸前金丝衬红莲,肩披绸缎层层叠袖,衬得肌肤仿若凝脂。 素手芊芊执于柳腰走近。 苏锦瑟随着她逐渐走近,也看清了此女的容貌,那一张精致面容之上烙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格外的清晰印入眼中,半侧容颜蔓延着莲花纹路却不恐怖,平添了她几分神秘之美。 她暗暗一惊,常言笑这家伙可是占了大便宜呢! “锦瑟,我娘子苗蛊儿。” 常言笑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没有丝毫的变故,不过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对女子的宠溺。 苏锦瑟朝苗蛊儿点点头,请她们进屋说话。 一番交谈下来。 她从苗蛊儿和常言笑的口中得知原来她们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研制出了如何治月玄墨的蛊毒,如今才匆匆赶来。 “锦瑟,你有心事?” 常言笑见她略失神的模样,关切道。 苏锦瑟略疲惫的揉揉眉骨,语气都淡了许多;“近日事儿过多,有些疲惫罢了。” 她一醒来就感觉天下都变了,能不疲惫吗? “你刚醒,身子未复原。别太累着自己,那个男人想怎么宠你就让他怎么宠,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常言笑自然也是接到了七尹给他的信。 苏锦瑟这半年所发生的一切,他也了然于心――只不过身旁的凶婆娘实在是刁蛮的紧,他想来看看锦瑟也没办法脱身而出,这不来了,不然他迟早的担心死。 “恩,也辛苦你娘子和你了。千里迢迢赶来问他医治。” 苏锦瑟朝苗蛊儿友好一笑。 不过此女子过于冷清,面无表情的饮茶,没有想参与她们话题的样子。 常言笑摸了摸鼻子,她就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隐水,你先收拾一间客房给言笑。” 苏锦瑟对隐水交代完后,朝常言笑笑了笑:“你们刚赶到此地,想必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夜。” “甚好。” 常言笑点头。 他眸光望向身旁冷冰冰的女子时,那一抹柔情是闪烁在眼中的,歇息一夜也是担心她身体而已。 毕竟,连续一个月的赶路,身为男子的他倒是还好,可苗蛊儿第一次出苗疆,诸多的不适让她更加的冷清了。 苏锦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对于苗蛊儿的款待很热情,还尊称她为二嫂,常言笑与我和七尹,云非雪四人从小便认识。 四人中,数七尹年长,云非雪其二,再则就是常言笑,她是最小的――待夜色降临! 苏锦瑟今天是第一回踏入了她的厢房。 精雅的房内,月玄墨身袭白色的薄袍靠于床榻上,长指举着书卷,在读着孕妇身怀六甲时饮食方面和休息方面的问题。 苏锦瑟真佩服了这个男人不要脸的功力了――他还住得舒坦了? 【求月票】恐怕天下也再没有人奈何的了你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锦瑟,用膳了?”月玄墨见她走进房,将书籍放下,他是可以起身的,只不过赖在这儿不走罢了。 “城主想跟我一起用膳?” 苏锦瑟是有些饿,之前心事太多,所以都没有胃口。 月玄墨精致的嘴角含着笑,眉眼深邃如星:“自然!”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整整有七八个月没有一块用膳,事情发生的太快,令人防不胜防,如今也难得休闲下。 “随你!” 苏锦瑟浅色的唇勾起。 若是平日她是极为的厌烦与他共处一室,可她也是个任性的姑娘! 雅致的厢房内,隐水很快的把膳食端了上来,今日因为月玄墨要一块用膳,还特意加了两盘佳肴。 翡翠虾环,家常青菜,香菇炖鸡,酸汁山药,豉香苦瓜都是些极为素的菜色,月玄墨看了一眼,妖艳的面容上,略皱紧了下眉头。 并不是他不喜食这些素食,相比之下他更偏向食素,只不过如今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儿,天天吃这个身体如何吃得消? “怎么?不喜欢吃吗?” 苏锦瑟抚着肚子坐下,眼底划过一抹流光。 她端起饭碗,面容淡然的食着。 “城主,夫人,隐水告退!” 隐水丢了一个‘城主你辛苦’的眼神给月玄墨就跑人了。 月玄墨注视了隐水离去的背影好一会,被她突然匪夷所思的眼神给弄疑惑了,不过也是片刻的,他朝女人的对面一坐,也端起了碗筷。 苏锦瑟不喜欢与他贴近,他也不强求她一时――可当月玄墨夹了一口菜到嘴里时,那冰冷惯了的面容顿时变了! 酸! 酸到极致的感觉让他舌头发麻。 眸光若有所思的扫向神情自然的女人,他不知何时她的口味变的如此的独特了,也怀疑隐水是不是把所有的醋都倒进了菜里。 “怎么,城主难以下腹?” 苏锦瑟吃的很香,淡淡笑之。 她也不知为何自从怀孕三个月后,不害喜,可却颇爱食酸的,一顿没有酸意的菜她根本吃不下一丁点儿。 甚至连平日喝茶都要隐水滴点酸汁。 “能跟娘子一起用膳,怎么会难以下腹?” 月玄墨喊她娘子的时候,话音绕着舌尖,溢出冷唇是低沉磁性,分外悦耳。 他精致的唇角勾起,面不改色的陪伴她一同用膳。 苏锦瑟冷笑,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几次? 能几次不重要,在月玄墨的心里重要的是她能让他陪伴左右,一顿酸的掉牙的饭终于结束。 月玄墨单手持着茶杯,淡淡的饮茶冲淡了口中的酸味,若不是他那妖艳的脸孔微白,苏锦瑟真以为这个男人是没知觉的。 “饭也吃完了,我来此是有件事跟你说。” 苏锦瑟让隐水把饭菜撤下后,她靠在窗前的矮榻上,继续对月玄墨言道:“解你蛊毒之法已经找出,城主若是想医治的话,明日便可。” 她前来问候他,其实是因为月玄墨如今与南门玉宇争天下着,难保若是有个闪失的话,他会失去很多……王者的性命一直比寻常人尊贵的多! “你想本王医治吗?” 月玄墨望着她白净的眼神深刻,痴情的流光闪烁在眼中。 苏锦瑟别过脸,眸光朝窗外投去,半响后,她淡淡的声音才传来:“苗蛊儿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若是说真心话,我自然是希望你能不要辜负了我当初一片美意,把身上的蛊除去了。不过,你身上背负的不止这些,还是要看你!” “呵,锦瑟想本王去除,本王便去除。” 月玄墨站起身,朝她走去,男人独特的气息笼罩着身怀六甲的女人。 他冰冷的长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颚:“蛊毒除去,本王又可以做回苏姑娘的月公子了。” 苏锦瑟指尖揪着衣裙,又松开。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所想,也不行参透:“随便你!” ――苗蛊儿做事很利索,第二天等夕阳落下时,她便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有个问题为难了苏锦瑟。 她是不记得了! 以前的月玄墨每次蛊发时,身体都极为的渴……所以,蛊虫出来的期间,月玄墨的身体会有极大的反应,若是没有女子给他缓解,他很可能会七窍流血而亡。 找个女人来? ――苏锦瑟立刻把这个想法掐死了! 说什么他也是她孩子的爹,她一想到别的女人来服侍他就一百个不愿意! 百思过后,苏锦瑟红着脸决定她来! 原先苗蛊儿是不同意的。 她身怀有孕,这等不是小事,闹不好就双方都危险。 不过常言笑说了一句别小看了男人,要在女人身上解决,安全的办法多的是,就看怎么去配合了……苏锦瑟被常言笑的话说的羞红了脸色,果断的把他踹开。 随着夜幕的降临――厢房内点燃了苗蛊儿炼制的引蛊香,她拿着玉箫走到了隔壁。 床榻上。 月玄墨躺在上头,深黑的墨发松松散散的披散在素色的被褥上,白银色的衣襟半开,松至腹,露出健硕的胸膛。 屋内只点燃了一支蜡烛,很暗,微弱的光晕洒在他妖艳尊贵的容颜上,让男人的容色看起来有种异样迷人的温柔。 他精致的唇角似弯起浅浅的弧度,双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别怕。” “我,我怕什么!” 苏锦瑟素手乖乖的被他大手捂着,嘴虽然逞能,可心也逐渐的安定下,男人的温度总带着一股安心的力量。 她没有把他的大手撇开,光晕的照射下,有几分相爱的夫妻气息。 “本王若是死了,你也刚好可以光明正大改嫁了,恐怕天下也再没有人奈何的了你。” 月玄墨说话间,双眼一直望着她美的很透彻干净脸,不想错过她的神情。 【题外话】嗷嗷嗷……妃妃在此跪谢今天投票的神女们哦,实在感谢你们这么给力的支持妃妃,还有两天月票赛才结束。 希望大家有月票的可以支持下作者呢。 此文已经在免费了,如果你们看到的还在收费,请把第一狂妃移出书架,然后在重新收藏,这样刷新下就免费了哈! 【求月票】苏姑娘想要的都是她的月公子罢了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双手在细微的颤抖,听了他轻风云淡的话,感觉到窗口吹进来的夜风让她顷刻间的脊梁骨发凉,眸光缩了下:“你在也未必奈何的住我!” 她对这个话题莫名的排斥,若说她在怕吗? 苏锦瑟也不懂,反正就是心口很堵,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隔壁――苗蛊儿吹奏出了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传来! 苏锦瑟立即戒备起来,她亲眼望着月玄墨盈玉的肌肤逐渐随着箫声变成了赤色,像似被火烧一样,浑身都通红的! “你,你不要急吧?” 听苗蛊儿说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把蛊给引出来,此箫声会极为的刺激蛊,它会有一段时间的反抗。 直到实在是不了,才会爬出来逃离有箫声的地方。 看到月玄墨妖艳的面容上青筋冒起,在极具隐忍着额头上的疼痛,苏锦瑟握住了他手臂,眸光紧张的望着他。 他额头上,在青筋凸起之中,有一道黑线越发的突出,格外的显目,好似感应到了危险,很急躁的在皮肤中扭曲着,惹得月玄墨双眼一下子通红。 他痛苦的低吟了下,狠厉的色彩在一双骇人的眸中缓缓漾开,妖般的脸上更添几分邪魅。 苏锦瑟乱了分寸,见他这么痛苦她也慌了,慌忙的扯着她的白衣:“你等等,我马上给你!” 纤细的手腕被男人大手握住,月玄墨声音沙哑,似从喉间溢出的般:“本王暂且还能忍!” 他的话音刚落地。 “啊!” 浑身立刻一阵抽痛,那精致眸子眯起来,形成一种妩媚到狰狞的弧度,大有风雨欲来的可怕之感。 苏锦瑟看的心惊胆战,俯身在他冰冷的唇印下一吻,下刻,女人的唇瓣被月玄墨狠狠咬住,带着刻骨的深情,带着浓烈的爱意。 他无心伤她,可奈何身体的痛楚过于的强烈。 唇瓣传来刺痛,可却不及月玄墨万分之痛,苏锦瑟看得心碎,浓密的长睫颤动了下,眼角微湿了。 “一个时辰,你别这样,我承受的住!” 她不是无心女子,看到他情愿强忍着痛意也不想过于的伤她半分,心中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你能在本王身边陪伴着,已经是很好!很好。” 月玄墨青筋凸起的手臂轻轻的抱着她,冷唇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之上。 带着霸道而蛮横的意味,这个吻很长,直到苏锦瑟感觉快要窒息,放在他肩头的手指渐渐无力松开时,才渐渐的被疯狂。 此时的月玄墨隐忍着痛苦将她抱着怀中,冰冷刺骨的指尖慢慢略过女人绝美脸颊上细腻的肌肤:“本王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占为己有,一念之差让我们分别了三年余光,如今还有几十年的余光,本王怎舍得放过你?” “你不想放过我,可有曾想过我的感受?” 苏锦瑟觉得她遇上这个男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月玄墨邪勾唇,长指捏了捏她鼻子:“本王一直觉得苏姑娘想要的都是她的月公子罢了。” 若是以前渐渐爱上月玄墨的苏锦瑟,的确是这种想法――她一点点的被她的月公子给吸引,甚至在他面前就跟一个任性爱撒娇的姑娘般,要她的月公子轻声细语的哄着她。 他说的很对,可却又不对! 如今的苏锦瑟刚当初他们刚相遇那般向往自由,更何况她当初没有失忆时嫁给月玄墨是无奈之举,四面受敌,被逼无奈才选了一个最好的去处。 现在的苏锦瑟没有人可以逼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甚至,天下的王者都倾心于她,她如今想逍遥一生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偏偏就被月玄墨给逮住了! 两个未出世的孩子! 断绝了苏锦瑟与南门玉宇之间的承若和缘分,将苏锦瑟和月玄墨终生都绑在了一块! 她眼眶被一层水雾所覆盖,她伸手快速的抚去眼角溢出的泪痕:“此话你说早了,等我想起一切在来跟我慢慢说吧。” “好!” 月玄墨许下了。 这句话似承若了二人的一生,又似苏姑娘在无声的恳求着她的月公子要挺过去,男人精致的唇角笑意更浓了。 箫声吹起了半个时辰是有了! 月玄墨一直在强忍着,苏锦瑟被他搂着怀中是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痛,直到苗蛊儿的箫声突然变的格外刺耳。 苏锦瑟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被褥上,男人格外的留心她肚子的孩儿,所以没有把重量都给她。 冷唇刚要作势朝她柔唇吻去却顿住了! “怎么了?” 苏锦瑟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素白的小手在男人紧绷的身躯游走着,想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没事!” 月玄墨的声音已经黯哑的不像话。 他没有去吻她了,苏锦瑟刚开始是不懂的,可当她亲眼看到男人身躯微微的移开她,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一个黝黑的小脑袋从男人的冷唇探出,并且阴森森的望着四周时。 她浑身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很,蛊虫明显已经离开了他额头,可月玄墨的痛楚却没有丝毫的极少,眼底鲜红的像似在滴血。 撕拉一声! 苏锦瑟的白衣裙摆被男人撕碎,她咬唇隐忍着他给她带来的微微不适。 接下来的这一刻,更诡异的一刻又发生了。 原来从月玄墨口中探出脑袋的蛊虫是蛊母,它不知外头是否安全,所以探完路后,月玄墨的头最柔软的位置有一条细小黝黑的虫子破出肌肤想要钻出来。 此蛊在月玄墨的身体残留了太久了,加上当年引入他身体时,是一个怀孕的蛊母,所以早在月玄墨的脑袋里产下了小蛊虫。 幸好苗蛊儿寻到了解蛊的方法,不然苏锦瑟不敢想象在过十年或者是二十年两只蛊虫会在他脑袋里繁衍多少后代。 那时,恐怕请再多的蛊毒高手都无法救治他了! ――他的娘好狠啊! 月玄墨长指心疼的拂去她眼睛的泪水,他不能开口说话,母蛊还在他口中探着外面的情况,他以为是自己没有把握住分寸,让她疼了! 瞬间,他温柔了几分,哪怕是隐忍着那股要逼疯他的冲动,也不忍心伤她半分! 【求月票】她该怎么去寻她的月公子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箫声起伏尖锐的飘荡在厢房内,黝黑修长的虫躯每窜出一尺,月玄墨便忍受着非人的痛楚一分,那狭长的睫羽在苍白的肌肤上落下脆弱而精致的暗影。 额上汗水直流,映衬着他线条分明精致的薄唇上一点腥红,如落樱丹染。 苏锦瑟咬着下唇,指尖不敢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只能任凭男人的汗珠滴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他终究不舍得伤害她半分。 待痛楚稍缓解下片刻,便立马离开她的身体――月玄墨平躺在床榻上,黝黑的蛊虫已经伸出了大半个虫躯了,苗蛊儿之前在房内点燃的香便是惑蛊用的。 神不知鬼不觉下,可以让蛊虫闻了浑身失了力气儿,令人摆布。 苏锦瑟慌乱的披着衣衫,也不顾青丝凌乱,跪在月玄墨身旁,轻柔的用手将他额头扶高点,以免到时他口中的母蛊没了力气儿爬不出来被他给咽下去了。 “你撑住,就结束了!” 她见黝黑的蛊虫挣扎了几下不动了,月玄墨浑身都在抽痛,苏锦瑟咬唇,用枕头抬高他的脑袋。 以前听过越是凶残的蛊越是喜好血腥的气息,若是它们不动的话,月玄墨要疼到何时? 苏锦瑟将挽发的银簪取下,咬牙朝手腕一刺,她血液带着一股梅花浓香,立即覆盖过苗蛊儿点燃的香气。 浓烈的梅花香气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里,原本没有力气的蛊虫突然迎起了脑袋,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绿光。 颇兴奋的朝她的方向挣扎着。 苏锦瑟将血液滴落在床榻上,一滴滴的沿着床榻滴落到地上,她浅色的唇瓣渐渐失去了血色,看着蛊虫和蛊母兴奋的吱吱叫,急切的离开了月玄墨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苏锦瑟并未松了一口气,反而呼吸窒住了。 一旦厢房内的香气被她血腥味覆盖住,蛊虫格外的清醒,甚至很喜欢她的血液,滴在地上的血根本是无法满足它们的。 两只一大一小黝黑的蛊虫双眼闪烁着绿光,争先恐后的朝她急速爬来。 “锦瑟快出去!” 月玄墨妖艳的脸孔苍白,经历过如此一场重创的他吃力的从榻上站起,发出的声音宛如是拼了全力的。 苏锦瑟摇头,她不能走,如今蛊虫清晰之极,若是她走了,它们会重新回到月玄墨的身躯的,而且有了这种教训,下次它们不会在上当! 她捂着发疼的伤口连连后退,身后碰到了桌子,茶杯茶壶摔落一地,她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香炉上! 对,香炉――苏锦瑟把香炉打开,里面有燃烧尽的香灰,她将香灰洒在了地上,等蛊虫片刻的停下时,又快速的把它们后路洒下了些。 将其围绕成圈,苏锦瑟紧张的死死抓住香炉――此时,苗蛊儿听到屋内的动静,算算时间应该到了才是,她一脚踹开了房门,也不顾两人现在会不会还没完事儿。 幸好她赶来的及时,当蛊虫跃起时,苗蛊儿朝苏锦瑟洒下黑粉――蛊虫吱吱的厉声惨叫了几声,瞬间丧失了性命! 苏锦瑟见一切都安全了,手中香炉摔落,她脸上的笑容还未扬起,人早已经昏厥了过去,在彻底陷入昏暗时。 只听到了月玄墨一声撕心的叫唤――三日后清晨的阳光透进了窗纱,似漫天金子般零碎的洒在床榻上安静平坦闭眼的女子身上,她浓翘的长睫紧闭,绝美失了血色的脸孔在阳光的照映下仿若不属于人间的般。 这次她睡着了,一睡便是三日。 耳畔,传来细细的哭声,不知是何人哭泣不止,将做着美梦的女子扰醒了。 苏锦瑟指尖动了动,她睁开双眸,朦胧的视线望着上方,浑身都乏力,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夫人,夫人你醒了!” 在哭泣的隐水看到苏锦瑟醒来,欢喜的凑到了她身旁。 “水!” 她觉得好渴。 隐水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靠在床榻上。 “夫人,慢些喝。” 苏锦瑟接过水喝了一口,眸光望了望四周,这是她的厢房,可守在她身旁的却只有隐水一人,他呢? 没有看到月玄墨,她心中有些失落感。 “我昏迷了多少?” 苏锦瑟清凉的声音还夹带着一丝沙哑。 “夫人,你昏迷了三天!莫言说你只是失血太多,加上身体过于疲惫了,等睡醒了就没事儿。” 隐水眼眶红红的,解释道。 苏锦瑟浅色的唇轻扯:“那你哭什么,跟一个小孩子似的,该让人笑话了!” “我……” 隐水泪珠又掉了下来。 苏锦瑟疑惑的皱起眉头,隐水天性纯良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哭成这样定是不单单因为她昏迷不醒。 “你门主受伤了?” 隐水咬唇,点点头又摇摇头。 “哭什么傻丫头!” 苏锦瑟指尖轻轻的拂去她泪珠。 可这一拂,隐水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夫人,城主不在了。” 指尖微颤,茶杯滑落,洒湿了苏锦瑟的白衣,她声音沙哑和微弱:“不在是什么意思?” 走了? ――可单单的走了隐水为何要哭泣成这副模样。 不详的预感越发的浓烈,隐水在她的注视下,红肿的双眼梗咽道:“就在夫人昏迷后,城主把夫人托付给了我和莫言照顾后,城主带伤跟门主一起在玄关跟南门玉宇绝战去了。他们打了半年,如今是最后一战,胜者便为王,之前城主为了进令灵阁,所以战事都交给了门主。没想到这最后一战让双方两败俱伤。南门玉宇如今昏迷不醒,门主身负重伤,而城主摔下了万丈悬崖,他们城主已经死了……” 隐水好难过,她哭泣着继续说道:“城主出战之前,把凤临城交给了门主,如今天下是南门家的。但是凤临城却不受到朝廷管制。” 苏锦瑟闻言,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利器搅的窒息疼,疼的麻痹难耐,她垂下眼帘,生怕发热的眼眶会有泪水会抑制不止的滚落而出。 揪着白衣的素手甚至都在细微的颤抖,可声音却出奇的平静:“知道了” 【题外话】31号彻底大完结,女神们月票挥起来,妃妃跪求啊啊啊~~~ 【求月票】苏姑娘和月公子的孩子叫月归白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月玄墨死了!很多人都怕苏锦瑟会情绪控制不住伤了身,可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到让七尹和常言笑觉得不安。 过了半月――苏锦瑟待身子养好后,才让隐水陪伴她入宫去见被重伤卧榻的南门玉宇。 第一次和南门玉宇初见时。 其实,她不是一身白衣,而是一袭红衣如火,三千墨发恣意的倾泻而下,高高的站在那高墙之上,随着轻风飞舞。 那一霎,他被她迷住了,苏锦瑟是个很美的女子,美到让人觉得心颤甚至有些挪不开目光,璀璨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泛起万丈华光。 仿若周身都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竟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尊贵艳丽的感觉。 她绝美的面容散发着自信的笑容,与他含笑对视――南门玉宇便想将她定下,也做到了,夺下了如此绝色的女子心,可他们有缘无分,哪怕这个女人先心动的男人是他。 可跟她有缘的却不是他――如今,他再次见到她,当初那般无忧的女子依旧很美,不过却美得弱柳扶风,在柔美中带着几分傲然的倔强! 苏锦瑟穿着艳红的衣裙,身怀有孕的她行动有所不便,缓慢的走到他跟前:“你还好吗?” 南门玉宇眉头不留痕迹的一挑,从他的眼中不难看出,他以为苏锦瑟这一生都不会想见到他:“你好吗?” “我很好!” 苏锦瑟淡然的一笑。 她在南门玉宇的注视下,从云袖掏出了金色的圣旨递给他,温柔的声线中带着歉意:“对不起。” 对不起――她不能做他的后了! “锦瑟,我从未想勉强你!” 南门玉宇没有接受这句对不起,在他的眼里,苏锦瑟没有对不起她,不管是何人,都有选爱和不爱的能力。 何况,他让和锦怀了他的孩子,他已经对不起了苏锦瑟。 “我知道!” 苏锦瑟深呼吸了下,唇边绽放着温柔的笑。 可这抹笑在南门玉宇的眼底是痛的,他看得出来自己心爱的女子在痛,可却比谁都能控制的主情绪。 “这次前来跟你见面,恐怕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玉宇,我可能不该插手你的事情,不过和锦对你的爱,让我自愧不如,一个人在这世间太孤单,你若是可以,多给她点关怀。” 苏锦瑟想说的是给和锦一次机会。 可话到口中却有所不妥,她拒绝了他的爱,怎能又肆无忌惮地让他爱谁呢? “我等你三年,也可以等你一辈子,不过若真等了你一辈子,恐怕你会一生都不安的。” 南门玉宇俊美的脸上自嘲的笑了笑。 “锦瑟,若是当初我将你留在盛京城,现在我们已经很相爱了对吗?” 苏锦瑟恍神的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不可否认――若真是如此,她会爱上南门玉宇! 时间过的很快在短短的三个月中,常言笑将苗蛊儿带回了边疆,临走时苏锦瑟至今还觉得他苦的一张脸色。 苗蛊儿似乎不知道自己相公养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赚银子,冰冷着脸色说了一句夫唱妇随,便决定离开她的苗疆跟着常言笑了! 七尹呢,如今天下是南门玉宇的,他也辞去守护洛帝城的之责,回到了九门做他的逍遥门主,他会去找九天雪吗? 苏锦瑟觉得会吧,不过可能要等到九天雪把一个人的情还清了! 云非雪在一次暗算中,被人毒害,她以前杀孽过重,所以折寿了――幸好她想起来了在凤临城看过一个女子,周身带着天气,她可以有办法就瞎云非雪,这才为知道越来此女子名唤卫长泱,曾经与她是旧识。 云非雪的一次浩劫过后,也被宿三千不离不弃的守护和执念所感动,答应嫁给了他。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易眸落还是天一城那个不问世事的城主,和锦的孩儿已经出世,与她一同住在洛帝城,取名为南门墨守。 南门玉宇在盛京城称皇,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王了。 苏锦瑟前日听到隐水说因为和锦公主给南门玉宇生下了儿子,所以朝着重臣上奏想请他立太子之母为后。 和锦听到了重臣的上书后,立即修书一封婉拒了重城的好意。 不知是何原因,苏锦瑟也没去过问,和锦如今想带着孩子在洛帝城平静的生活,待孩儿成年后,会让南门墨守回盛京城――还有,隐水! 苏锦瑟现在一直住在令灵阁,不过隐水和莫言都陪同着她,炎如狱已经接管了凤临城,也与隐水成亲。 本来苏锦瑟是要隐水回到凤临城跟炎如狱在一起。 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硬是要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才放心里去,如今令灵阁里,宿三千和云非雪也一直住着陪伴她过新年。 苏锦瑟靠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细雪,她忘记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她已经逐渐的全部记起了一切! 可她的月公子却不在她身边了! 望着空荡荡的厢房,温暖的火炉在燃烧着,房内宛若春日,可她却好冷! 在一场大雪中,她生了――苏锦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还没这么痛过了,她痛苦地闭紧眼睛,咬破了唇,大口地喘息,因为痛楚本精致的五官都扭成了一团。 肚子里像是挤进了一匹脱疆的小马,踢打着要从她的身体里奔出去,她只能痛苦的熬着,惨白的双手揪着枕头,满头都是汗水,像是要被撑破了一般的痛不可耐。 这个孩子,把折腾了她一夜,在她失声痛哭时,终于出来了! 苏锦瑟虚弱的靠在床榻上,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与月玄墨神似极了,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茫然,震惊,还有心底当母亲的喜悦,他出生时,七尹说天露白,四处都被白雪给覆盖――苏锦瑟便将孩子取名为月归白!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她亲手照顾着孩子,绝美的面容笑意很幸福,可就当隐水放心要离开的前一晚。 早晨时在她的房中看到了小归白和苏锦瑟的一封信。 【大结局倒计时】凌晨六点之前会在更一张大结局的,就彻底结束了,结局不会是悲剧的,大家请期待下一章哦。 还有,求月票啦! 【完结】【番外】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苏锦瑟站在万丈悬崖之上,她换下了白衣素裙,穿着一袭绣着金丝桃花纹的棉裙,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那精致的小脸上薄施粉黛,额上的梅花烙印格外的妖艳,清风带着一阵阵梅花香拂过,她丝绸般墨色的青丝,丝丝缕缕在轻风中飘舞开来。 “月公子,你还好吗?”苏锦瑟嘴角慢慢的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幅度,眸光望着百丈悬崖峭壁。薄雾笼罩着悬崖,让人看不清四周的景色,可她却站在此处很安心—— 在听到月玄墨离世的那一刻,苏锦瑟便有了跟他一块而去的念头,可她不能这么做,她还有月公子的孩子。 苦熬了四个月,她是个自私的母亲,将归白托付给了隐水抚养,想就这般的去寻他了。 苏锦瑟一声哽咽淹没在手心,她的眉眼弯弯,像在微笑,泪水却从指缝间流出,是即将与心爱的男子在地狱重逢的喜悦?还是对过往的不舍? 或许,更多的是思念!—— “白首同倦,相依相偎,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苏锦瑟绝美的面容散开淡淡的笑意。 月公子啊! 这是你给苏姑娘的承若,如今,她来找他了! 苏锦瑟微微闭上眼,宛若是一片梅花瓣飘落下了万丈悬崖—— 可当她跌入崖低时,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漫山遍野的梅花树嫣红了她的眼,苏锦瑟指尖捏起莲花状朝上一挥。 无数的梅花瓣朝她漂浮而来,将她稳稳的浮在半空中。 苏锦瑟震惊的睁大眼,百丈悬崖下是漫山遍野的梅花谷?一股预感越发的重,她足尖轻转,被梅花瓣护住安然的落在了地上。 四周都是盛开的梅花,苏锦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些梅花树上都系着红绸,待她走近‘白首同倦,相依相偎,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四句话印入了眼底。 心,剧烈的颤抖着! 苏锦瑟喉咙里也蓦地一身酸涩,浅淡的晶莹闪烁而出:“月玄墨?” 他没死,肯定没有死! 她声声叫唤着他的名,提起裙摆朝梅花深处跑去,苏锦瑟泪水在眼眶打滚儿,待她一路呐喊着月玄墨时。 步伐,停住了。 在离她不远处,一间雅致的房屋出现在她的眼前。 梅花庭院中,大门敞开,身袭银色白袍男子优雅而坐,他修长干净的手泡着梅花茶,在那对面的位子。 一杯白瓷茶杯早已经摆放在那儿了,茶杯内漂浮着一片梅花瓣,分外的唯美。 苏锦瑟一步步朝男子走近,离他近一寸,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轻易的挑起,跳动一下,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指尖微颤,缓缓的坐在他眼前。 她与他对视,仿佛二人相隔了一辈子! 那扬起如梅花艳红的唇朝近在咫尺的妖美男人一笑,这一抹笑让整个梅花谷的梅花都煞然失了色! 【月小姑娘的独白】 我叫清清,冰清玉润,清莹秀澈,一清如水的清,这个名字是爹爹给我取的。 说起来我爹爹长的可美艳了,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比娘亲都要美上三分呢,后来,我把这个说给了我哥哥听。 被他讽笑了一顿。 他用很老成的语气对我说:“月清络啊,你除了见过爹爹跟我,在这三谷里还见过几只野猴子外?那见过什么男人?” 好吧! 她承认自小就没出谷过,奈何爹娘都太爱她了,所以把她圈养了起来,把哥哥给放养了出去。 哦,对了!说起她哥哥,她都忘记介绍了! 她的哥哥叫月归白,是个被娘亲不要的熊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有点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这得从她爹爹任性的炸死,想逼出她娘的真心来说起。 那时的娘亲都把爹爹给忘啦,可爹爹呢?说好听要给娘亲重新选择男人的机会,不能独霸着她,不顾她的意愿呢。 所以就自演自导了一处好戏给娘亲看,还要爱慕娘亲的男人也配合他! 好霸道的呀—— 爹爹就不怕娘亲怀着哥哥改嫁了么? 所以,娘亲就把月归白生下来后,跳下传说中百丈的悬崖,想殉情来着的,没想到她无良的爹爹在就一副轻风云淡的模样泡着茶,等娘亲自投罗网了。 她觉得爹爹太腹黑了,娘亲真受累! 于是乎,清清就想不如让娘亲带她出谷游玩几年,惩罚下当年爹爹算计娘亲之举? 这个想法,她又告诉了哥哥! 当晚,爹爹说她不小心把他衣袍给弄脏了,然后把她拉到梅花林打了一顿! 月清络觉得她不爱爹爹了,于是乎又喊着要出谷去找爱慕娘亲的男子,她承认啦,是瞎嚷嚷的,怎么舍得离开美艳的爹爹呢? 可没想到隔天,她真被爹爹踢出谷了—— 哼! 月清络觉得她爹爹真记仇,后来,她晚上偷偷的跑回谷去,却看到爹爹趁着她跟哥哥不在谷内,把娘亲拽进了梅花林。, 爹爹那精致的嘴角勾着魅惑至极的笑意,坏极了!修长的指尖还去解娘亲的衣衫,娘亲也没躲的意思,一张小脸好红哦。 她娘亲可厉害了,听爹爹说娘亲当年可是灵女哦。 可为什么就这样乖乖的爹爹欺负呢?月清络想不懂,于是就蹲在梅花树下,小手支着下巴看着爹娘在铺满梅花瓣的地上做着她都没有见过的举动。 等事后—— 她被发现啦!娘亲生气,爹爹也很生气。 不过娘亲才舍不得对她宝贝发火呢,所以爹爹很倒霉,被娘亲连续半个月踢出了房间,她很心疼爹爹。 还很友好的把自己的小房间让给了爹爹,抱着枕头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娘亲的房间!!! 月清络觉得嘛! 爹爹出了平日爱腹黑的跟她玩心计抢娘外,其他的都挺好的,比如她长大了,看上了爱慕娘亲的男人他儿子。 叫南门墨守! 爹给了她一瓶药,语重心长告诉她,把南门墨守拿下,天下都是她的了。 于是,月清络被爹坑的不要不要的! 她把那瓶自以为是媚【药】给南门墨守服下后,娘亲的好哥哥,七尹叔叔告诉她,南门墨守三年不能碰女人。 不然会毒发身亡—— 看嘛,爹爹就是小心眼的男人,她后来又听到娘亲另一个好哥哥常言笑叔叔说娘亲是被爹爹抢去来的。 要是爹爹不抢走娘亲,现在她应该姓南门才是。 月清络想想,觉得她是要感谢爹爹当年抢女人之风的,不然她就跟南门墨守成了兄妹了! 好吧,她又一次很愉快的原谅了爹爹了! 谁叫她大名叫月玄墨的爹爹那么的腻爱和疼惜她呢? 【正文完】 《第一狂妃》完结了! 这是妃妃写的最快的一部短篇了,说起来很惭愧,这部狂妃预计字数是要200万字完结的,却被写成了27万字完结。 中间有各种原因导致了妃妃打量砍了大纲剧情。 在此,妃妃跟追到现在的读者们说声谢谢和对不起,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者我,甚至把月票都给了我。 虽然我很负责任的把作品给完结了,但是终究是快速完结了,不能把狂妃的最好一面带给大家,这里妃妃跟大家道歉。 妃妃在小阅发了四部文,仙侠,总裁,两部穿越—— 一部一个脚印的走过来,期间受到过各自打击和磨难,可却没有让妃妃写文的热【情】减少半分! 谢谢你们给妃妃的动力,真的谢谢! 如果大家还愿意继续喜欢我的文字,我的作品,我的故事,请关注新浪微博名:曲姑娘的美不解 链接:http://eibo。/5061392981/profile?rightmod=1&vr=6&mod=personinfo。 平时的动态都会在上面发表,如果你们想看文的话,可以私聊我—— 不过,第一狂妃是作者最后一部古言作了! 写到半夜三点,结束后心口的大石却落下了,很安心,话是说不完的,妃妃希望大家都能看文开心,生活愉快。 晚安—— 作者重磅推荐好友古言冠宠嫡妃 - 第一狂妃 - 曲妃卿   ――――作者重磅推荐好友古言《冠宠嫡妃》――――――  简介:她,乃二十一世纪金牌娱记,意外穿越成了将军府的花痴千金,迎来的是名动京城的纨绔邪王给她的一场十里梨花宛如葬礼般的婚礼,本以为当个不受宠的王妃可以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不料却被迫卷入权利阴谋的皇位之争。   他楚君墨,乃是性格最诡异的王爷,城府深不可测,传言,落到他手里的女子不伤即疯,可婚后,都说邪王宠妻无度,成了天下男人的笑柄,而墨王妃,却成了天下女人最艳羡的女子………… 某日王府大堂,下跪女子数名,妖孽王爷高堂上坐,唇角擒着蛊惑众生的笑意:“爱妃,只要你愿意,本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从此生死相许!”   下跪的数名美人,嫉恨眼红外加愤怒,唯有那傲然挺立的纤细身影,似竹凉薄似梅般冷冽,淡然的迎视着上首的男子,樱唇轻启:“那我若不愿意呢?” 几番沉浮,几度倾心,当爱情与权力相撞之时,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这是一个爱江山但更爱美人的故事。   作品链接:http://www。 readnovel。 com/partlist/330115。 html  【试读开篇】  春意阑珊  盛京主道的十里长街,盛满了洁白如雪的梨花,十里长街十里梨花香,洁白如雪,雪白一片,阵阵清风吹过,扬起地上铺就的白色花瓣,纷纷扬扬,将这无边的白色蔓延开来,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里,掀起阵阵凉意,宛如葬礼一般……  白映雪头戴凤冠,身批霞帔,缓缓踩在漫长的梨花路上,一袭火红嫁衣裙摆逶迤拖地,红白相间得刺眼,漫天的梨花花瓣纷纷扰扰的在飞落,滑落在白映雪头顶火红鸳鸯盖头上,美艳绝伦又凄婉无比,紧挨着身后的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   如此怪异的场景迎来无数热议,这到底是冥婚还是丧礼?   虽然被清场后还有不少人围在长街的两侧,不少人见此议论了开来,甚至有小孩直言不讳的问:“娘,这是谁死了,姐姐怎么穿着红衣送葬啊!”   “嘘,小孩子休得乱言,这可是要砍头的,这是王爷娶亲,怎么能是送葬呢!” 妇人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嘴巴,生怕祸从口出。   “小姐,别听他们瞎说!” 跟在白映雪一旁丫头晨雨轻声宽慰,小脸蛋却掩饰不住一脸悲伤,一双眼睛就差没落泪了。   “无事!” 盖头下,白映雪唇角微扬,唇角透过一个清浅的弧度,人都不爱要个形式有何用。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名普通的娱记,因为一个意外穿越成了天盛王朝将军府上的二小姐,长姐为了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使计嫁给了太子,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为了断了她的后路,她只得成为墨王的妃。   据说,今日娶她的墨王,是一个倾国佳男子,也是天盛王朝史上最离经叛道的王爷。   迎亲之日用梨花十里铺街,无不是在宣示着就算嫁过去,也是个守活寡的妃。   郎无情,妾无意。   他有此意,正中她下怀。   白映雪心底一阵轻笑,一双绣着精美鸳鸯的绣鞋踩在洁白的梨花瓣上,继续前进,再跨几步就是墨王府的大门了。   “楚君墨,你给我出来!”   伴随着马蹄声,一个愤怒的声音不远处咆哮着传来,带着怒火攻心般的发泄,白映雪抬脚跨台阶的动作生生被打断了。   “哥哥怎么来了!” 光听声音,白映雪就知道是哥哥来了,能这么做的也只有她哥哥白仪轩了。   “雪儿,我们不嫁了!” 白仪轩一身青衣翻身下马,脸色阴沉如水,声线如雷:“楚君墨你欺人太甚,这是娶亲不是送葬,这可是皇上御赐的金婚,如此对雪儿,置我们将军府于何地,置皇上与何地!”   白仪轩怒气冲冲的冲着墨王府,那架势真真是要拆了墨王府一般。   “哟,白小将军好大的脾气,看来将军府的家教不过如此!” 伴随着慵懒低沉的声音,楚君墨一袭妖艳红色的长袍抬脚跨门而出,那张精致如妖孽般的脸上挂满了蛊惑众生的邪笑,慵懒的气质,邪魅的笑容,光一露面,就倾倒众生,在场的人纷纷猜测这王妃到底长得何等风华绝代才能配得上如此王爷。   “你…………”   一句话让白仪轩气得半天只得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楚君墨眯着眸子看了一眼白仪轩最终将眼光落在白映雪那双落地的脚上,嘴角微扬,“王妃,从将军府走到墨王府,一路辛苦了!”   如此昭告天下的讽刺,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嘲笑他妹妹从将军府走到墨王府。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仪轩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就差没直接冲了上去了。   楚君墨仗着皇太后宠爱,皇上放任不管,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派花轿来接亲也就算了,还摆了十里梨花铺了一地雪白,这是要诅咒他妹妹去死吗? 。   “楚君墨,这你是欺人太甚!” 白仪轩气得连嗓子里呛出的话都是抖的,“瞧瞧,这满地梨花,他这是要给自己办冥婚还是咒我妹妹去死啊!”   “白小将军严重了,本王自然是给足了面子,只不过铺了十里梨花而已,白小姐穿的还是火红的嫁衣,如若是葬礼岂不是得穿白衣!” 楚君墨唇角弧度勾起,听着语气了然,实则,讽刺味十足。   盖头下白映雪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上浮起一个清冷的笑容,好一个楚君墨,敢情这十里梨花还是给足了面子了? 如若不然那该是十里白菊了吗?   白仪轩气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刚想开口,被白映雪拦下,沉默片刻清冷的声线洋溢开来。   “哥哥莫生气,不过是十里梨花铺了街么,梨花自古乃文人雅客最爱,配得自然是圣洁之人,如今王爷用梨花迎亲不过是觉得妹妹是圣洁之人!” 白映雪樱唇轻启,吐字如兰,“至于雪儿是该穿红色嫁衣还是白色丧服,那得看嫁的是活人呢?还是死人?王爷,我说的对吗?”   白映雪丝毫没有该有的窘迫,她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打滚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是那个死去的白映雪,想给她下马威,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有本事就别给她铺这满街的梨花,直接白菊花。   楚君墨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异色,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向火红的鸳鸯盖头,一双偌大的桃花眸专注得好似要把盖头看穿一般,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不是说白家的二小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花痴吗?   不仅楚君墨如此,就连白仪轩也不可思议的看着盖头下的妹妹,实在是没想到白映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难道闹了一次自杀之后连性格也变了吗?   “王妃说得对及了,今儿个,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你都已经嫁了,俗话说出嫁从夫,入了这王府就得守着这王府的规矩!”   楚君墨步步逼近,慵懒的声线里带着夹着些许凌冽的气息,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杀意,一个花痴还敢挑衅他。   寒意寸寸紧逼,就在白映雪以为楚君墨一双手会掐上她的脖子时,一高亢的声音如及时雨一般如期而至  “吉时到,跨火盆,行跪拜之礼・・・・”   公公浮尘一挥大声喝道,墨王大婚,由高公公主持,虽说楚君墨并不讨皇上喜欢,毕竟是皇上的骨血,皇上未能亲身莅临婚礼现场,特地派了身边的高公公来主持这场婚礼。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