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子:紫玫瑰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南宋末年,这一天是初夏时节的六月三十。 情花谷内艳阳高照,有花香却没有鸟语!(本小说,为了方便您的阅读,很多数字和用词使用了现代的表述方式,请您能理解!) 这因为这个大大的山谷内漫山遍野的生长着一种情花。这种花,花朵硕大,花瓣厚实,层层包裹,宛如心形;花茎粗壮笔直,一株一株离地都有1米多高,每一株花茎之上只开着一朵花,是标准的独花独茎;花茎上错落有致布的满了黑色的刺,这花刺如同弓箭的箭头一般尖锐;花枝上长着绿色的叶子,花叶长约10公分,宽约5公分,成椭圆形,叶边带有锯齿;花的香气甚是浓郁,沁人心腑,闻之让人眩晕! 这种情花全身上下都含有剧毒,花香的毒气算是最小的了,但即便如此,这花的香气鸟儿们闻一会儿也会立刻被毒死,所以自然就听不到了鸟儿的叫声了。只有一种特殊的蜜蜂在花丛后飞来飞去不知疲倦的在采着蜂蜜,这种蜜蜂是这一情花谷内唯二的生物,另一种生物就是毒蛇! 令狐冲细算了一下,他进入情花谷已经整整七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看清楚眼前这一位公孙紫嫣姑娘的真正面目! 眼前这一公孙紫嫣姑娘,咋一看是眼含春水、面若桃花!再细看,一双明眸犹似一湾清泓,顾盼之际还带着一股惊愕之色;瓜子脸型,一如梨花堆雪一般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的脸上完美的连一个麻子、痦子、缺子都没有。但此时,她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却飘着两朵红云,一张樱桃小嘴之上镶着一个挺直秀美的翘鼻子;香溢朱唇,无需胭脂点缀也红润的恰到好处;加上婀娜修长的身材,丰盈窈窕的体态,这真是娇柔婉转之极,美艳不可方物! 公孙紫嫣此时已经脱去了她之前习惯性穿的一身紫衣,换好一袭红色的衣裳,长长的秀发也挽成了一个发髻,发髻之上还特意插了一根凤钗。 看着眼前这一袭红妆的公孙紫嫣姑娘,令狐冲感觉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月羞花之类的词语用在她的身上都显得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令狐冲惊讶地张着大嘴,一时看呆了!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公孙紫嫣看着令狐冲呆傻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银铃般的声音传到了令狐冲的耳朵里。 “令狐大哥,您张这么大的嘴巴干嘛呀?想吃掉人家啊,嘻嘻,啊,小妹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您没有吃中午饭,饿坏了是吗?” “啊,不,不是的紫妹,你的面纱……你的面纱……我……我是无意揭下来的。” 令狐冲笨笨地结结巴巴地说着,然后伸手将一块紫色的面纱递了过去。公孙紫嫣看了看那块面纱,没有接,羞道:“小妹当然知道令狐大哥您是无意之中揭下来的了,若是您故意揭下小妹脸上的这块面纱,那您一定会死在我的剑下。” 令狐冲听后吓了一跳,颤道:“紫妹,这是为何呀?” “因为……因为在我们西域,女孩子脸上的面纱都是为自己的心上人带的,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才可以揭下来。” 公孙紫嫣柔声细语地说着,一双明眸含情脉脉的快速扫了一下令狐冲那张英俊的脸庞,瞬间是红晕生靥,侧过了身子。 令狐冲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公孙紫嫣,自然能听明白她话中的含义。这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他心口是“怦怦”直跳。 “啊,看来紫妹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唉,自己何尝不是也很喜欢紫妹呀!” 想到这,令狐冲脸一红,突然心口处一阵如刀绞一般的剧痛袭来,疼得他紧咬牙关,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心口,身子也不自主地打了一个趔趄。 吓的公孙紫嫣赶紧扶稳了令狐冲坐在了竹椅之上,她脸上的红霞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颤道:“冲哥,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动情了?” 令狐冲见公孙紫嫣已是泪花点点,显得楚楚可怜,心口又是一疼,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公孙紫嫣心疼极了,她明白,令狐冲身上中了一种邪恶的剧毒,他不能动情,动一次情就离死亡进了一步,她慌道:“冲哥您等一会儿,小妹这就给您端一碗蜂蜜去。” 不一会儿,蜂蜜端来。令狐冲喝下之后心口的疼痛感顿时减轻了好多,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公孙紫嫣一眼,柔声道:“谢谢,谢谢紫妹。” 公孙紫嫣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说道:“冲哥,人家都已经改口叫您‘冲哥’了,您以后您不要再喊人家紫妹、紫妹的了,好不好?” “嘻嘻,不叫你紫妹,那我该叫你什么呀?难道也学着盈盈一样喊什么老婆婆,不成吗?”令狐冲笑嘻嘻地说道。 公孙紫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用一双粉锤使劲地摧着令狐冲的肩膀,娇声道:“讨厌,讨厌,贫嘴!又在逗人家开心,人家这么小,怎么会是老婆婆呢?冲哥,从今往后您叫我‘玫瑰!’,好不好?。” 说完,公孙紫嫣又羞地低下了头。 “玫瑰!哈!玫瑰!玫瑰!”哈哈! 令狐冲自言自语地轻声念叨着,“玫瑰!玫瑰!” 他感觉“玫瑰”这个名字好听极了,喊起来特别顺口也特别亲切。念叨了一会儿,令狐冲使劲地“嗯”了一声道:“好,好!这个名字好听极了!我以后就叫紫妹‘玫瑰’就是了,可是紫妹,我不明白,为何要我突然改口叫你玫瑰呢?” “因为……因为人家本来就叫玫瑰呀!” “啊,原来你的真名叫紫玫瑰!” 见令狐冲又一次惊讶的张大了嘴,紫玫瑰抿嘴一笑道:“嗯,是的,‘公孙紫嫣’是师父给我起的艺名,我父王给我起的大名叫‘公孙玫瑰’,而小妹给自己起了一个喜欢的名字叫做‘紫玫瑰!’,所以人家自然也喜欢您喊人家玫瑰了。” “啊!父王!公孙玫瑰!” 令狐冲脸上的惊讶之色瞬间变成了惊诧之色,问道:“父王!这么说,玫瑰你的父亲他,他就是当今的西域白夏国的国王了?” 公孙紫嫣脸色微微一变,点头应道:“嗯,正是!小妹的父王正是当今白夏国的国王,我是父王的六女儿,也是他最小的女儿。” 令狐冲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天前,他和公孙紫嫣在天池结拜兄妹时,公孙紫嫣还说自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西域乡下女子,没想到她的身份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白夏国的公主。 这突然的变故让令狐冲一时不知所措,他诧异地问道:“玫瑰,我们结义时,你不是说自己是一位西域的乡下女子吗?怎会?怎会?” “冲哥,对不起,是小妹当时说了谎,哎,我了解您的为人,知道您最看不惯的就是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担心您知道我的身世之后会拒绝和我结拜,所以当时人家心里有所顾忌,没敢说出实情。”紫玫瑰愧疚地说着说着眼圈一红。 “哦,我明白了,呵呵,玫瑰我可以理解你当时的做法,没关系的,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责怪你的,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是一国之公主却为何不在宫廷里享福,如何加入了金蛇教呢?”令狐冲疑道。 “哎!这就说来话长。” 紫玫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她给令狐冲讲述了一段往事。 当今白夏国的国王公孙明轩是一位仁义的君主,他爱民如子,和金蛇教教主欧阳毅交情甚好,二人亲如兄弟。欧阳毅的妻子是一位侠女,去逝的早,欧阳毅因为心中一直忘不了亡妻,所以也没再娶,因此膝下无子。于是公孙明轩就将自己最小的女儿公孙玫瑰推荐给了欧阳毅,让他收下作为义女。欧阳毅见公孙玫瑰天资聪明,慧根很深,骨骼奇佳,是修炼本门上层内功的绝好人选,心中甚是喜欢,当场就答应下来。于是公孙玫瑰八岁就加入了金蛇教,改艺名为“公孙紫嫣”。 后来,没过几年,忽必烈的蒙古大军就发现了白夏国,不多久他就派了一小股部队来攻打,白夏国因三面环山一面被原始森林包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蒙古大军攻了几次都没能得逞,只能退兵。但白夏国毕竟人口少,伤亡不起,于是欧阳毅就在那片原始森林里放养了一万多条毒蛇,形成了一个毒蛇阵。第二年,蒙古大军卷土重来,却被毒蛇咬死咬伤无数,再一次败退,就这样有了毒蛇阵的保护,白夏国倒是平安了几年。 谁知五年前?金蛇教发生内乱之后,欧阳客背叛了白夏国当了汉奸,他献媚于忽必烈,帮助蒙古大军破掉了毒蛇阵,蒙古大军也终于攻打到了白夏国的城下。国王公孙明轩担心屠城,他为了保全白夏国的五万多子民的性命,他不得不屈服投降,和忽必烈做了个交易,放弃了抵抗,愿意俯首称臣。欧阳客这个小人因为卖国求荣反被忽必烈封为了白夏国的国师,其实就是暗中监视着公孙明轩。欧阳客被封为国师之后,“金蟾教”的势力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讲述完毕之后,紫玫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接着说道:“冲哥,这一次欧阳客加盟日月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之前为岳不群引见的那一位蒙古商人,估计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商人,他们同流合污,背后一定有什么重大的阴谋。 “重大阴谋!” 令狐冲听后心中一颤。之前妻子任盈盈也说欧阳客和岳不群狼狈为奸背后一定有什么重大的阴谋,再加上师母宁中则因无意之间听到了岳不群和那个蒙古商人的谈话而被岳不群杀人灭口,这让他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可是岳不群和欧阳客到底在密谋什么呢?” 令狐冲心下寻思着,却是一时找不到答案。他“嗯”了一声道:“玫瑰,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心下也有这个担心,只是一时不得其解。” 紫玫瑰苦笑道:“冲哥,其实您也是他们这场阴谋中的一枚棋子,您中这‘情毒’,都是岳不群和欧阳客一手设计好的,哎!这也怪您自己,谁让您……谁让您这么多情呢。” “啊!怎么会?我令狐冲有什么好利用的呀?”令狐冲惊讶道。 紫玫瑰直言道:“冲哥,您细想一下,以岳不群现在的武功,想杀您是易如反掌,他根本没有必要提前设计的如此缜密,又如此复杂,让您中了这天下第一邪恶的剧毒――情毒,是不是呀?” 令狐冲听后眉头一紧,他回想了一下六月二十晚在黑木崖鸿门宴上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幕一幕,感觉他中毒过程的确是经过了精心的策划。 令狐冲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不屑道:“呵呵,岳不群和欧阳客想把我令狐冲当成棋子来使用,哼!没那么容易。” 紫玫瑰叹了一口气道:“哎,可惜冲哥您已是身不由己,岳不群目的很明确,第一,就是先削弱您这位新任武林盟主的武功来扫除他这个新的东方不败一统江湖的障碍,接下来,看样子岳不群应该是针对我紫玫瑰而来的。” “啊!玫瑰!这……这怎么可能?”令狐冲惊愕失色道。 ………… 情毒!情花谷!紫玫瑰!令狐冲! 东方不败岳不群对武林盟主令狐冲! 忽必烈对令狐冲! 那,令狐冲能笑傲江湖吗? 紫色江湖的故事即将展开!(求荐!求藏!) !! 第二章:孤山梅庄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第二章:孤山梅庄 时间退回到三个月之前!(求荐!藏!票!) 杭州西湖“孤山梅庄”。 在波光粼粼、景色秀丽的杭州西湖,有一风景名胜叫做“孤山”。它湖水环带,孤峰独耸,清幽而宁静。 这个庄园是宋朝处士林逋所建,林逋曾在孤山庄园结庐隐居了20余年,所居多植梅,故称“孤山梅庄”。他在此写下了著名的诗词《山园小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孤山梅庄是一个偏僻而幽静的大庄园,方圆百里之内是一大片茂盛的翠竹林,因此极其的隐蔽。 直到一年前,梅庄突然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在此隐居了下来。 这一对夫妻每天在一起弹琴练剑、吟诗作对,他们深入简出,恩恩爱爱,形影不离,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令人好生羡慕! 这一天,三月初十,春寒料峭,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这不,一早,孤山梅庄又传出了琴箫声。 但见一位身材窈窕,身穿一袭粉红色襦衣长裙,细腰轻盈的少妇坐在琴旁,她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细看,生得是丰盈又不失袅娜,一双弯弯柳叶眉,檀口点丹砂,双瞳剪水,肩骨圆润,举止娴雅。 此美人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一颦一笑之间尽显江南女子灵秀妩媚之风情,顾盼之间说不尽的柔情都含在了她那双如水的明眸之中了。 此时,她一双眸子正柔情似水地看着身旁的一白衣男子,她眼角含俏,红唇微张,一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出来,但听她说道:“冲哥,妾身现在弹一首琴曲《山园小梅》,助你练一下你自创的那‘独孤九剑’吧?” “啊,呵呵,好,好的盈盈。”白衣男子眉宇含笑,点头应下。 他持剑走到的了院子里的正中间,右手持了一个“剑”字诀,脚踏九宫,站好方位。 再看这一白衣男子,大约三十岁上下,身材是高大匀称,五官方方正正,面色是白里透红,温润如玉一般。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是脉脉含情,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给人一种风流潇洒之外略显狂野不羁的感觉。 好英俊的男子!看上去令人舍不得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 白衣男子拔出了宝剑,此剑是剑若霜雪,周身银辉。他持剑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长剑如芒、气贯长虹之势态,却又丝毫无损他洁白如玉之君子气度。 再看看他此时的脸色,安谧的就像一湖碧水,清风拂过的一刹那,却是愈发的清姿卓然。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琴声。 红衣女子欣赏了一会儿,嫣然一笑,她将一双纤纤玉手扶在了那一把古铜色的瑶琴之上,接着,全神贯注地弹奏了起来。 少顷,琴声响起,悠悠飘来,婉转清柔。 这琴声一始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清逸无拘,又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轻柔绮丽,再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清寒高贵,更如雪花纷纷中的红梅孤芳傲骨…… 琴声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如呢,时而飘渺灵动,时而激扬顿挫…… 在看看那一白衣男子,早已经是人随剑舞,剑随人动,衣袂翩跹,伴着琴声舞起了手中的宝剑。 那一长剑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他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目不暇接。 这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梅花点点空中舞。 那一道青白色的剑光,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环在白衣男子周身,自在游走,早已是人剑合一了。 “人剑合一”是修炼剑法的最高境界,能给宝剑辅以生命,在当今的江湖之上也是绝无仅有几个超一流的高手才能做到。 看着那白衣男子舞剑,顷刻之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他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就连地上的梅花花瓣都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翩翩起舞起来。花随剑舞,剑随花动。看得明白之人才知其理,那些花瓣是被白衣男子的剑气给带起飞舞的。 琴声渐渐地由急到缓,最后一点一点停了下来,而白衣男子的宝剑也是越舞越慢,他口中不自主地念叨着:“破剑式!收!”也随着琴声停了下来。 这一对情侣相互看了一眼,二人是含情脉脉,相视一笑。 红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眨眼间,但见一红影飘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给男子擦着额角上的汗水,接过了他手中的宝剑。 这一对柔情蜜意的俊男靓女,看上去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那这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是谁呢? 是令狐冲和任盈盈吗? 没错,他们正是令狐冲和任盈盈。 令狐冲和任盈盈结为夫妻之后,因为种种原因突然退出了江湖,几经辗转,来到了这孤山梅庄隐居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 歇息了一会儿,令狐冲拿起一把铜箫,吹了一段箫曲。 少顷,萧声响起,甚是优雅,一开始如同清泉一般叮咚作响,突然箫声开始变得高亢起来,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好像瞬间有七八支铜箫在同时吹奏一般,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又听了一会,箫声又是一变,变得低沉起来,最后“噗噗”的几乎不成生声调,几不可闻。 令狐冲停止了吹奏,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盈盈,这琴箫合奏曲《笑傲江湖》看来我一个人单独是完不成的。” 任盈盈柔声道:“冲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吹此箫曲极消耗内力,等他日,我们夫妻再一起合奏这一首《笑傲江湖》,好吗?” “好,好,可是一吹此曲,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位武林前辈。”令狐冲眉头一紧,说道。 “哎,拙妻也是一样,一听得这首曲子,也是不自主地就想起曲阳师伯和刘正风师伯,这两位音乐方面的奇才,集毕生之精力,创作出了这首奇曲臻品,本是想着弥合正教和邪教之间的恩怨,定纷止争,没想到却引来了一场杀身之祸。”任盈盈叹息道。 令狐冲接道:“盈盈,你说,江湖上为什么会有正教与邪教之分呢?并且彼此争斗了好几百年,曲师伯虽说是魔教长老,但他为人正派,仗剑走江湖,惩奸除恶,行侠仗义,没听过他做过一件坏事,就是因为他是魔教一长老就不允许他活在这个世上吗?若此,刘师伯可是正教中人,可是他一家老小,上上下下上百条人命,却被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下令来了一个满门抄斩,左冷禅堂堂一个五岳剑派的掌门人,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和魔教又有何区别呢?” 任盈盈收了笑容,回道:“世人本不分正邪,邪恶自在人心。之所谓有魔教正教之分,只是为了满足一部分人权利欲望的野心罢了。这孤山梅庄,当年曾经是东方不败囚禁我爹爹任我行的地方。我叔叔东方不败篡位夺权,当上了日月教教主,最终还不是被我爹爹杀死了吗?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想吞并五大剑派,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五岳大会上比武时被岳不群刺瞎了双眼变成了废人,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令狐冲回想起了在嵩山五岳大会上,岳不群和左冷禅为了争夺五岳盟主比武时的一幕,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他颤颤道:“是呀,五岳大会之上,我师傅岳不群使用‘辟邪剑法’废了左冷禅的武功,那辟邪剑法简直是太邪乎了!我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厉害的剑法,难怪江湖上的正邪两道会为了那一本《辟邪剑谱》而挣得你死我活,以至于有那么多人命丧黄泉。” 任盈盈妙眉一紧,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她话锋一转,说道:“冲哥,我们夫妻退出江湖封剑归隐也有一年多了,如今江湖之上的纷纷争争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你是‘嵇康在世当代陶潜’,乐得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般的闲情惬意,但愿江湖之上不要再起风云,让我们夫妻在这孤山梅庄能安心隐居下去。” 令狐冲听后微微一笑,说道:“‘独孤九剑不孤独,我有盈盈美圣姑。’我令狐冲本是一个江湖浪子,能娶到天仙一般的‘圣姑’为妻,也不知道是那辈子修来的福分?在下愿意陪伴爱妻,鸿雁双栖,白头到老。”说完,给任盈盈鞠了一躬。 任盈盈红晕生靥,娇声道:“贫嘴,你呀,就是嘴贫,就会哄人家开心。哎,冤家,谁让奴家偏偏看上你这个没有一点上进心的浪子了呢,要不,你也进京考个状元,让奴家也沾沾光。” “哈哈,爱妻莫取笑我了。”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状元!我令狐冲之前是大字不识一个,这一年多来,多亏了爱妻每天教我读书识字,到是让我记下了一些古诗词,可是当今的科举考试偏偏考那些‘四书五经’之流,那些满篇的之乎者也的文章,我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不要说我不想考,就是考也考不取呀,看来,我令狐冲今生是没有当状元的命了,不过那绍兴状元红酒?爱妻,能不能赏你的夫君一坛呢?” “呵呵,馋鬼,拐弯抹角的又要喝酒。想喝酒,先问一问人家手中的宝剑答不答应。”任盈盈话音未落,手持了一个“剑”字诀,一剑“分花拂柳”点出了六朵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令狐冲就刺了过来。 令狐冲识得,这是“二十四式峨眉白猿剑法”的第一式。一看宝剑的来势,看得出这一招任盈盈使出了八成的功力,可以说没有一点保留。 令狐冲自是不敢怠慢,铜箫当剑,使出了“独孤九剑”的第一式“御剑式”,一招华山剑法“白云出岫”,点出了九朵剑花,将这一“分花拂柳”给一一化解。 风清扬大师创作的独孤九剑是:1.总诀式、2.破剑式、3.破刀式、4.破枪式、5.破鞭式、6.破索式、7.破掌式、8.破箭式、9.破气式。 令狐冲在孤山梅庄隐居期间,一直潜心对“独孤九剑”进行改进,最终创新完成了属于他自己的“独孤九剑”。 令狐冲将原独孤九剑改为了:1.御剑式、2.刺剑式、3.荡剑式、4.碰剑式、5.削剑式、6.接剑式、7.托剑式、8.贴剑式、9.破剑式。 改进之后,使得独孤九剑从防守到进攻一气呵成,每一剑都可以做到随意而发,不再区分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兵器了。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是九剑连环,威力大增,比之风清扬大师的独孤九剑要更胜一筹。 同样一招华山剑法,令狐冲用独孤九剑使出之后威力却大的惊人。这一招“白云出岫”威力被他放大了十倍不止,其实他也只使出了五成的功力就轻轻松松将任盈盈的这一剑化解干净了,没有使完的三朵剑花反守为攻,刺向了任盈盈腹部三穴。 令狐冲剑法之快,居然后发先至。任盈盈来不及撤剑防守,她一招“一鹤冲天”,身体如仙鹤一般瞬间飞起了三丈多高,接着一招“木兰回射”点出了六段剑花,罩住了令狐冲头部的六大穴道。 “好轻功!好剑法!” 令狐冲心中暗暗佩服妻子的功力,寻思:“盈盈她一剑已经可以点出六朵剑法,这在当今武林也是屈指可数了,她这一套‘二十四路峨眉白猿剑法’的造诣已经不亚于她的师傅,峨眉派的掌门玄静师太。若自己不会独孤九剑,单靠华山剑法决计不是盈盈的对手的,但在轻功方面的造诣,盈盈是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令狐冲心中想着,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独孤九剑的第二招“刺剑式”随手发出,一招华山剑法“苍松迎客”迎了上去,用铜箫的洞口去接任盈盈的剑尖。 任盈盈空中变招,一招“文姬挥笔”将宝剑斗成了圆弧,改刺为削,宝剑砍向了令狐冲的双肩。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第三式“荡剑式”见招拆招,一招“白虹贯日”顺势荡成了箫弧,又将这一招给化解掉了。 就这样,任盈盈主攻,令狐冲主守,人随剑舞,箫随人动,一红一白两个人影早已缠绕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在翩跹起舞,美不胜收。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二十四路峨眉白猿剑法”使完了最后一招,任盈盈跳出了圈外,令狐冲也收了铜箫。 两个人又是含情脉脉,相视一笑。 突然,天气骤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接着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二人赶紧回到屋子里。令狐冲喝了一坛子“绍兴状元红酒”,有了醉意,倒头睡下了。 任盈盈看着窗外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却是心事重重,她娥眉紧蹙,心道:“孤山梅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坏的天气呀?难道这是一个不详的预兆不成?” 这一年来,任盈盈心中一直在担心一件事。 那,任盈盈在担心什么呢? !! 第三章:恒山之行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树欲静而风不止!(求荐!藏!票!) 第二天,三月十一。 令狐冲和任盈盈一大早起来,二人来到了院子里,感觉天气异常的寒冷,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冬天。 见落了满满一院子的梅花,想是昨夜的一场凄风冷雨打落了那孤傲的梅花。 令狐冲本就爱花,看着满地的落花,他眉头一紧,满脸尽显忧伤之色,他随手拾起了一朵落花,心里是说不出的怜惜,于是拿着一个大布袋,弯身一朵朵地拾了起来。 夕花朝拾,令狐冲捡着地上还算是基本完好的花朵,一朵一朵小心翼翼地拾到了袋子里,生怕那些花儿再二次受到伤害,偌大的宅院,他一拾就是两个多时辰。 任盈盈在一旁看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真是一个花痴。” 她陪着拾了一会儿,就去做早饭了。二人吃过早饭之后,任盈盈拿出了一本书来,是西晋太康年间,文学家左思作的《三都赋》,分别是《吴都赋》,《魏都赋》,《蜀都赋》。这本书后来被元末明初的著名小说家罗贯借鉴,写成了名著《三国演义》。北宋庆历年间天才工人毕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当年为了印这本书,曾经出现了洛阳纸贵的显现。 读完《吴都赋》时,时间已经过了半上午,突然,空中飞来了两只信鸽落在了笼子里。 令狐冲和任盈盈打开分别一看,是恒山派和日月教的飞鸽传书。二人读完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夫妻俩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都呆住了! 但见恒山派的飞鸽传书中写到:“恒山有难,仪琳。” 日月教飞鸽传书中写着:“日月易主,向问天。” 令狐冲和任盈盈同时意识到,“啊,不好!江湖出事了!” ………… 令狐冲和任盈盈结为夫妻之后不久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去了哪里?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经被说成了谜。 但武林中有两个人却是知道他们隐居的场所,一个人是恒山派的新掌门人仪琳;另一个就是日月教的新教主向问天。 令狐冲之前是恒山派的掌门,他隐居之前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了仪琳。而仪琳因心中一直暗恋着令狐冲,对这个掌门的位子是一百个不愿意接受,但她又不敢违背掌门师兄令狐冲的命令,最后只能勉强接下。 令狐冲将掌门信物交给仪琳时发了誓言,若是将来恒山有难,他绝不会袖手不管,一定会赴汤蹈火再出江湖。 仪琳深知令狐冲的为人,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于是答应下,暂替令狐冲掌管恒山派的门户。 任盈盈也辞去日月教教主之位,交由向问天接任。向问天虽是个桀傲不驯的汉子,但他心胸宽广、为人豁达,并无吞并武林正教诸派的野心。 任盈盈相信,如此下去,日月教是可以和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和平共处的,想来几年之内江湖上应该会太平无事。 但江湖就是江湖!有江湖就有野心!有野心就有杀戮! 令狐冲怎么也不会想到?又一个新的“东方不败”正在酝酿一场新的杀戮。 任盈盈一直在担心一件事,看到这两份飞鸽传书后,她心下一紧,猜想,她担心的事情可能提前发生了。 见令狐冲愁眉不展,任盈盈问了一句,“冲哥,恒山有难,你心下作何打算?” 令狐冲为难地看了看爱妻,回道:“盈盈,我……我想回恒山看看。” “嗷,好,好的,夫君,你做什么决定妾身都会支持你的。” 令狐冲见任盈盈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眼角送去了感激的目光。 任盈盈接道:“还是定闲、定逸二位师太有眼光,她们赏识你是一个重江湖道义、有侠义之心的正人君子,不计较你是男儿之身,在弥留之际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交给了你。如今看来她们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啊。” 令狐冲叹了一口气,愧疚道:“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恒山有难,我令狐冲若是坐视不管,将来,九泉之下又有何脸面去面见二位前辈呢?其实有件一直让我愧疚不安,那就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两位前辈,作为恒山派的掌门,我令狐冲却始终查不到凶手,没能为她们报仇就封剑归隐,真是感觉太对不起两位师太了,所以既然恒山有难,我必须回去。” “嗯,好,冲哥你去哪里,盈盈就陪你去哪里,那,你打算何时动身呢?” “啊,明天一早,我想明天一早就起身。” “这么着急呀?想你那恒山的仪琳小师妹了?”任盈盈抿嘴一笑,又道:“嗯,好吧,那,夫君你是想带一个美丽的圣姑去恒山?还是带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婆婆去恒山呢?” 令狐冲忽然明白了,“嘿嘿”一笑道:“哎呀,还是爱妻想得周全,我们是应该乔装改扮一下离开这孤山梅庄。” “是呀夫君,江湖上认识我们的人太多太多了,若是我们冒然重出江湖,怕是江湖上很快就会传得风风雨雨,所以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好。”任盈盈说道。 令狐冲赞许地点点头。 第二天,三月十二。 一大早,令狐冲和任盈盈装扮了一番,令狐冲装扮成了一个老头子,任盈盈装扮成了一位老婆婆,二人易好容之后骑上快马,起身去了恒山。?? 恒山是“五岳”中的北岳。位于山西省浑源县南,因其居于北方,万物所伏,为恒常之所,故名恒山。主峰见性峰,海拔2160米,分东西两峰。东为天峰岭,又名玄岳峰;西为翠屏峰,双峰对峙,中间隔着金龙峡,两岸石壁万仞,青天一线,形成了胜似龙门、险似剑阁的绝塞天险。 恒山派创派已有百年,是尼姑修行的地方,但也收一些俗家弟子。恒山剑法在武林中可谓是独树一帜,其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每一招中都隐含着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之中有九招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缺点是精细有余凌厉不足,正好适合女子炼习。 令狐冲任盈盈夫妇一路之上是夜晚投宿,白天赶路。于三月十八的正午时分赶到了恒山脚下。 令狐冲很快就在草丛中发现了几柄断剑,他拾起来一看,正是恒山派的宝剑,看得出这里不久之前曾经发生过打斗。 他暗暗寻思起来:“恒山派清名远扬与世无争,自己离开恒山之前也没有和其他门派接过梁子,现在江湖上有那个门派会和恒山派为敌呢?况且,这样明目张胆地攻打恒山派这一帮由弱小的尼姑组成的门派,就不怕被江湖同门所耻笑吗?” 令狐冲眉头紧蹙,越想越不解,他心下着急,和任盈盈施展轻功,沿着那山道就往山上飞奔而去,二人很快就穿过了第一道防线,奇怪的是没有见到一个恒山弟子在此防御。 令狐冲心中更加不安起来,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恒山半山腰的第二道防线前。 突然,前面一下子跃出来七个身穿青灰色道袍的年轻尼姑,她们手持长剑,同时喝道:“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恒山?” 令狐冲见七人站的方位刚好组成了一个剑阵,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恒山派的“七星剑阵”。 “恒山七星剑阵”在武林是赫赫有名。七人一阵,七柄长剑同时指住对方七处要害,分别是头、喉、胸、腹、腰、背、胁。剑阵凝式不动,七剑既进攻复自守,剑剑连环,将恒山剑法的威力放大了十倍不止。 从这些尼姑的穿扮上可以看出,她们是恒山派第三代“青”字辈弟子。 令狐冲见七姐妹遇敌不乱、显然是训练有素。心中大为高兴,赶紧躬身施礼,说道:“诸位小师妹,在下是令狐冲。” “啊,令狐冲!”……“令狐冲?”七个人听后“啊”的一声惊讶地叫了出来。 这时,站出来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尼姑,用宝剑指着令狐冲,说道:“你胡说,江湖上谁人不知我们恒山派的掌门师兄令狐冲大哥是一个年轻有无、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怎么会有你这一大把的年纪?” 令狐冲识得这一尼姑叫青莲,他扮成了一个老头子,一时半会儿,却不知该如何辩解了?他尴尬地看了看身后的任盈盈,任盈盈正在抿嘴偷笑。 令狐冲一时为难起来,说道:“这位小师妹,在下的确是令狐冲。” 青莲“哼”了一声怒道:“你一定是魔教中人,今日又来戏弄我们恒山派是不是?姐妹们,七星剑阵。”说完,七人呼啦一下将令狐冲给围了起来。 令狐冲慌道:“七位小师妹,要在下怎样才能信得过我是令狐冲啊?” “哼,除非你能将我们手中的剑夺下来。”青莲话音未落,一剑竟是当胸斜刺了过来。自是剑走轻灵,偏锋侧进。 令狐冲心下暗笑道:“呵呵,夺你们的宝剑,这有何难?”但他心中很快产生了一个疑问,恒山派和他人动武,从不主动进攻,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正当他在猜测着,七柄长剑已经分别刺到了他身上的七处要害。 令狐冲赶紧站得七星中枢之位,眼见第一把宝剑的剑尖刺还有一寸就要刺到心口,他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对准了青莲的宝剑弹出了一指。 只听“嗡”的一声响,青莲把捏不定,长剑直飞上半空。 令狐冲不等那宝剑落地,“铮、铮、铮……”连弹了六下,又听得“嗡、嗡、嗡……”连响了六声。六柄长剑跟着飞向了半空,还没等那宝剑落地,令狐冲伸手一一又给接在了手里。 七位女尼的七把长剑纷纷脱手,却没有一个人看清对方使的是何手段? 青莲吓的大声喊道:“此人会妖法,定是魔教派来高手,快,快通知掌门人。”说完纷纷跃向了身后的乱石,接着一支火箭冲向了半空。 不一会儿,但见上山远远地飘下几十个身影来,有八个身穿青白色道袍的女子跑在了最前面,这些女尼们很快就来到了令狐冲的面前。 令狐冲这时候也看清楚了,最前面的八个女子正是恒山派第二代“仪”字辈的八个姐妹,正中间为首的是一位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年轻尼姑,正是仪琳。 仪琳看上去明显瘦了很多,她那单薄的身材裹在一袭宽大的青白色缁衣之中,更显得那衣服肥大不合体了。 仪琳看了一眼令狐冲,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小声说了些什么,她缓步走向前,施礼道:“老伯伯,在下是仪琳,是恒山派的掌门,我们恒山派与您人家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帮助那魔教来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呀?” 令狐冲见仪琳彬彬有礼,颇有一代掌门之风度,心中甚是喜欢,他故意变了一下口音,回礼道:“啊,原来是仪琳掌门,失敬,失敬!仪琳掌门,这是一个误会,我老头子不是什么魔教中人,是因为好久没有看到恒山的奇峰峻景了,是特地不远千里来恒山赏景的,顺便拜一拜你们恒山有名的观音菩萨佛像,没有想到刚才那几个小师妹不让我这个老头子上山。” “啊,原来是来恒山游山玩水的呀。”仪琳听后一颗戒心也放了下来,忙道:“哦,是一场误会,那是我们恒山多有得罪了,不满您老人家说,我们恒山近一段时间遇到大麻烦了,封山关庵已经很久了,也通知了山下的百姓,不再接受游山赏景、烧香拜佛,也许因为您老是远道来的,不知道罢了。” “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如此,观音菩萨不拜也罢,可不可以容我这个老头子上山祭奠一下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呢?”说完,令狐冲眼圈一红。 “啊,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仪琳惊讶道。 “这……我……我是……”令狐冲吞吞吐吐还没来得及回答。 这时,青莲上前说道:“掌门师姐,他说,他叫令狐冲!” “啊!令狐冲!”人群之中瞬间发出了一阵惊叫之声! !! 第四章:又见仪琳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当众尼姑们听到了“令狐冲”这个名字时,都不约而同的惊叫了出来。(求荐!藏!票!) 仪琳用诧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令狐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老伯伯,您不要乱开玩笑了,令狐大哥曾经是我们恒山派的前任掌门,我们恒山上上下下那个不认识他呀,江湖上也是人人皆知,他是一位才刚满三十岁的年轻汉子,您又何苦非要冒充我们的掌门师兄呢?” 令狐冲知道此时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他转过身去,卸下了妆来。 再一看,一位玉树临风一般的令狐冲忽然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女尼们瞬间再一次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声,“啊,是令狐冲!是掌门师兄,原来是真是我们的掌门师兄,哈哈,哈哈,我们的掌门师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我们恒山有救了。” 仪琳更是激动不已,颤颤地喊了一声,“令狐大哥!”一下子扑到了令狐冲的怀里,禁不住眼泪是涔涔而下。 仪琳紧紧地抱住了令狐冲是哭个不停,好像有一肚子委屈发泄不完似的。令狐冲看着怀里哭泣的依琳,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这个爱哭的小师妹。 众尼们都知道仪琳和令狐冲之间的情缘,虽然都是出家人,却没有一个人笑话仪琳,反而一个个暗自为她们的掌门师姐而高兴。 令狐冲知道仪琳最爱哭,索性任由她哭一会儿,释放一下压力。 一旁的任盈盈看后,心中一酸,暗道:“哎,冲郎啊,冲郎!你这个多情的冤家,今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个女孩子会为你流泪呀?” 任盈盈知道不易在此久留,她决定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于是缓缓走向前来,笑道:“呵呵,让我这个老太婆看看,哎呦喂!难道这妹子是仙女不成?生的竟然如此标志,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啧啧,啧啧! 仪琳见眼前一个老婆婆在夸她,一下子缓过神来,脸一红,赶紧离开了令狐冲的怀抱,扭捏地站在了一旁,心中暗暗责怪自己起来,“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位老婆婆了呢?哎呀,我是一个出家人,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位师姐妹面拥抱一个大男人,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她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任盈盈,红着脸,施礼道:“老婆婆安好,是晚辈太不自重了,让您老人家见笑了。” “呵呵,不见笑,不见笑,是我这老太婆第一次见得天下居然有如此标志的大美人,心下甚是喜欢,甚是喜欢。”呵呵,呵呵! 仪琳羞得脸更红了,赶紧背过身去,小声喃喃自语着:“哎呀,不好,不好,我是一个出家人,刚才这般这般……若是观音菩萨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说完,双手合十念起经来。 任盈盈见状“咯咯”一笑道:“仪琳姑娘,现在念经是不是已经晚了呀?这么一个大美人,做尼姑多可惜呀,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不如让我这个老太婆做个媒,给你们这两个小情人先定下亲来,等以后选一个好日子,让我的徒孙令狐冲来恒山娶你过门,好不好?”咯咯,咯咯! “呵呵,呵呵。”众位尼姑忍不住都被逗乐了。 唯独仪琳吓得使劲地摆着手,回道:“婆婆,使不得,使不得!令狐大哥他,他已经娶过妻室了。”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盈盈,看你把仪琳师妹给吓得,你知道她脸皮薄,就不要再开她的玩笑了。”哈哈,哈哈! “呵呵,好,那好吧,玩笑开到这里。”说完,任盈盈笑着卸下了妆。 仪琳一看眼前的老婆婆瞬间变成了大美人任盈盈,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扭过身去,嗲道:“盈盈姐,你坏,你好坏呀!羞死小妹了。” 任盈盈笑道:“呵呵,仪琳妹妹,姐姐我可是为了你着想呀,你这个冲哥,他不是个好人,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想一个,姐姐是想让你帮我一起来看着他。” 仪琳忙道:“不不不,盈盈姐,冲哥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好人。” 令狐冲尴尬地接道:“好了盈盈,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上山去吧。” 任盈盈点头应下,一切礼节免去。 “仪”字辈的八个姐妹在前面带路,众人施展轻功往恒山的主峰见性峰方向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恒山派的主庵“无色庵”。 仪琳、仪和、仪清三姐妹作陪,茶水很快上来,还特地给令狐冲上了一小壶二锅头酒。 寒暄了几句之后,仪琳走到了令狐冲的面前突然跪下,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短剑,举手说道:“令狐大哥,依琳武功卑微,才疏学浅,不堪恒山掌门之大任,无力保护恒山派的弟子,近一段时间以来,恒山已有很多弟子受了伤,今日我就将这恒山派的掌门信物交给您,还请令狐大哥您重新执掌恒山派的门户,带领我们共同对付魔教。” 令狐冲并没有去接信物,看着清瘦的仪琳,他心中一酸,想到她这小小年纪就被迫担当起恒山派掌门的重任,也的确难为她了。 想到这,令狐冲忙道:“仪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到了恒山第二道防线时,看到了‘青’字辈的七位师妹摆出了‘七星剑阵’,恒山弟子遇敌不乱,看的出来她们平时在你们三姐妹的带领之下是训练有素,这已经很难得了,短剑你先收起来,至于魔教?先说说,是哪个魔教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攻打我们恒山派呀?” 仪琳叹了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令狐大哥,你可知道你和盈盈姐退隐这一年多来,江湖上发生了些什么吗?” “哦,不知道,孤山梅庄是一个幽静隐蔽的小山庄,江湖上的事根本就传不进来,所以这一年多来,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俩一概不知。”令狐冲说道。 “哎,是呀,这件事你们是一定不会想到的。这真是,江山无处不风雨,湖海无时不汹滔。江湖上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仪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发生在大半年之前,不过魔教攻打恒山却是近两个来月的事。” “哦?两个月,魔教已经攻打恒山有两个月之久了吗?”令狐冲任盈盈同时惊讶道。 “是的,两个月前,恒山脚下突然来了很多魔教的高手,他们三五成群,隔三差五就来攻打一下恒山,我们仗着恒山天险和‘七星剑阵’勉强抵抗,可惜现在的恒山派,自定闲、定逸、定静三个师太过世之后,只剩下了我们这些三四流的弟子了,武功之低,哪里能抵抗得住那些江湖一流高手的攻击呀?抵抗了没多久,第一道、第二道防线都被破掉了,他们还打伤了我们几十名弟子。”说是说着,依琳哽咽了起来。 “仪琳,听你这么一说,那魔教隔三差五就来恒山寻衅滋事,那,为何他们不一举攻下恒山呢?”令狐冲诧异地问道。 “我也跟他们这么说,不如痛痛快快地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省得让我们恒山派受辱。他们回答说,不急,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除非我们自动放弃抵抗,弃剑投降,束手就擒,然后乖乖地跟他们回他们的魔教总坛,否则就一直慢慢打下去,一直打到无色庵之,后再把我们一个个虏去。”仪琳气愤道。 令狐冲听后是怒上心头,“哼”了一声道:“我们学武之人不怕比武就怕受辱,这个魔教居然如此不讲江湖道义,羞辱我们恒山派,这个梁子我们早晚要讨回一个公道。” 仪琳愧疚道:“令狐大哥,如今恒山最后一道防线也已是岌岌可危了,仪琳担心恒山派会就此灭亡,于是,我们三姐妹商量了一下,不得不请令狐大哥您重新出山,所以这才不得不飞鸽传书给您。” “仪琳,难道我走之后,恒山派不小心跟魔教结了什么梁子?他们这才来恒山找茬的吗?”令狐冲疑道。 “不,不是的,我们恒山派与世无争,恒山弟子平时除了化缘之外很少下山,不可能和其他门派结怨,到是那个魔教欠我们恒山一个血海深仇,我想,他们应该是怕我们去找他们报仇,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仪琳说道。 令狐冲任盈盈听后一下子糊涂起来。“报仇?恒山派和魔教之前就接有仇怨?还是血海深仇?”二人同时惊讶道。 仪琳看了看任盈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是的盈盈姐,小妹说的这一魔教,其实……其实就是日月教,是日月教在攻打我们恒山。” “啊?什么?日月教?”令狐冲“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任盈盈听后却是略显平静,她正暗暗寻思:“按理说,她和令狐冲结为夫妻之后,日月教和恒山派就是亲家关系了,日月教和谁为敌也不应该和恒山派为敌才对呀?‘日月易主!’向问天在飞鸽传书中说‘日月易主’!日月教内部一定是出了大事,易主?不知道现在谁当上了日月教的教主呢?” 任盈盈想到了一个人,她心中紧张地不由地一颤。 仪琳见任盈盈脸色很不好看,以为是生自己称日月教是魔教的气了。慌道:“令狐大哥,盈盈姐,今日月教已非彼日月教。现在的日月教的确又恢复了魔教的本性,你们可知道现日月教的教主是谁吗?” “啊,是谁呀?”令狐冲和任盈盈摇摇头,同声问道。 “他,他就是曾经的华山派掌门,刚刚上任的‘五岳剑派’的新盟主,江湖人称‘君子剑’的伪君子岳不群。”仪琳咬牙恨道。 “啊,我师父!” 令狐冲听后是惊愕失色。 !! 第五章:五岳特使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当听得仪琳说现在日月教的教主居然是自己的师父岳不群时,令狐冲惊讶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让他简直难以置信!(求荐!藏!票!) 但这件事是从仪琳口中说出来的,令狐冲知道,仪琳绝不会信口雌黄。 可是自己的师父是刚刚成立的“新五岳剑派”的盟主,也是一向以名门正派著称的华山派掌门,怎么会突然又当上了魔教的教主了呢? 再一次听得有人叫师父“伪君子”时,令狐冲眉宇之间露出了不悦之色,暗自寻思:“为何江湖上会有这么多人都背地里说师父他是伪君子呢?” 令狐冲和岳不群的渊源很深。 令狐冲之前本来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并深得岳不群的器重,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从小将他抚养长大并传授他武功,可以说岳不群算是他的师父兼养父。 在令狐冲的眼里,师父是一位武功高强、温文尔雅的君子,他一向谦虚随和,正邪分明,对魔教更是不耻,平时对华山弟子也是管教严厉,经常教育他们说:“学武之人要行侠仗义,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方为也。”待人接物要礼让三先,宁可自己吃一点亏也要避免和江湖上其他的门派接上梁子,更加不许和魔教中人来往。就是因为自己这个人生性放荡不羁,重江湖义气,喜欢广交朋友,却不去避讳对方的身份,结交了很多魔教中的朋友,这才被师父公告武林逐出了华山派,反过来,自己也因此错过了小师妹岳灵珊。 忽然想到了已经嫁人小师妹,令狐冲是愁肠百结,他顺手拿起那一小壶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个精光。 仪琳知道在令狐冲的心中是极其尊重他的师父的,看到他不高兴的样子,知道此时不便在继续说下去了。暗道:“徒弟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师父却是表面上一脸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冲哥,江湖上也就是你一个人不知道你师父的真面目了。” 令狐冲喝完酒之后依然是闷闷不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师父怎么会当上日月教的教主了呢?拿起了酒壶又想喝,只是酒壶勉强滴下来了一滴酒。 仪琳见状赶紧安排仪和再去取酒,却被任盈盈给制止了下来。 令狐冲抬头瞅了任盈盈一眼,问了起了:“盈盈,我师父是五岳派的新掌门人,自古正邪势不两立,但他又做了日月教教主,如此说来,正教和魔教岂不是合为一体了吗?” 盈盈娥眉一蹙,回道:“冲哥,前年,你师父在嵩山大会上比武时,以‘辟邪剑法’刺瞎了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双眼,赢得了五岳盟主之位,当时我们都在现场,他们俩比武时发生了什么你也都看到了,你师父是使的下流手段,用一枚钢针刺瞎了左冷禅的双眼的,手段之残忍,下手之毒辣,绝不是君子所为。所以你也要改变一下对你师父的看法了。” “是的,我看到了,师父他那么做的确,的确不怎么君子。”令狐冲口气软了下来。 仪琳接道:“是呀冲哥,本来那一次我们恒山派去嵩山是想阻止并派的,没有想到事与愿违,你因为不愿意恒山派今后听命于五岳派,又因为你和岳不群有师徒之情义,所以你左右为难,回到恒山后不久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然后和盈盈姐一起封剑归隐,想要就此退出江湖,是也不是?” “哦,这,这,嗯。” 令狐冲苦笑了一下,应道:“还是仪琳师妹了解我,恒山派与世无争,清明在外,不会想着去统治谁,当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听命于他人,仪琳,你是出家人,可以不过问世事,你做了恒山掌门之后,这样恒山派就完全可以不把五岳派放在眼里,而我却不行,我令狐冲虽然早就不是华山派的弟子了,但岳不群他毕竟是我师父,师父师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总不能明着跟他作对吧。” “是呀!若他真是个正人君子,你敬畏他三分,倒也应当,可是岳不群阴险毒辣,表面上一脸的仁义道德,私下里却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这种人最难防范。”仪琳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仪琳再一次说出不尊重师父的话,令狐冲是一脸的尴尬之色,他话锋一转,问起来:“仪琳,这两个月来,到底都是那些人隔三差五就来恒山找事呀?你识不识得?” “回冲哥,仪琳的江湖阅历少,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不过有一些人却是识得的,他们曾经是五岳剑派的后辈弟子。” “哦?五岳派的人?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们本来是同气连枝的好兄弟好姐妹呀,怎么会一家人打一家人呢?” “哎,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令狐大哥,盈盈姐,你们一路劳顿,时候不早了,请早一点歇息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无色庵最好的一间上房给你们就寝,我们三姐妹也就此告辞了。”说完,仪琳三姐妹站起身就欲退下。 令狐冲知道很多事也不能着急着问,既然已经到了恒山,时间有的是,他们夫妻一路奔波了五六天的时间,的确也疲乏极了,于是点头应下。 第二天,令狐冲睡到了半上午,用过早膳,他和任盈盈来到了恒山脚下。 他们在等人,等那些来恒山寻衅滋事的魔教中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到了黄昏时分,二人失望地回到了无色庵。 一连五天,令狐冲和任盈盈都是半上午就来到恒山脚下等候,可奇怪的是这五天之内,除了瞧见了几个过路的乞丐之外,就是没等到魔教中人来找事,这和仪琳说的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恒山寻衅滋事显然是对不上。 这一天,令狐冲又要去,任盈盈没再答应,她说道:“冲哥,我们还是不必去了,也许魔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此下去,我们等也是白等,见不到魔教中人不说,反而说不定有一天会接到少林寺的方正大师和武当山的冲虚道长二位前辈呢。” “啊?怎么会?盈盈,你是说,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不日会来恒山?” 任盈盈神秘地微微一笑,点点头。 “啊?怎么会?呵呵,一定会,爱妻说会,那一定不会错的。”令狐冲心中暗喜,于是没再下山。 令狐冲最了解任盈盈了,自己的这个妻子不但温柔美丽,而且是足智多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江湖人称“女中诸葛”,很多事她预料的都是八九不离十。 令狐冲心中也是急切地盼望着能再一次见到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这两位当今武林界的泰山北斗。 这时,仪琳三姐妹进来请安,令狐冲问起来这一年多来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仪琳这一次没有犹豫,她娓娓道来,讲述了一件大事。 一年前,恒山派来了一位五岳派的特使,这一特使是华山派的六弟子陆大有。陆大有带了五岳令牌和一份岳不群手写的五岳令。 见令牌如见教主! 恒山派自是以礼相待,何况仪琳也知道陆大有是令狐冲的六师弟,而且他们师兄弟二人关系甚好,如亲兄弟一般,所以对他更是礼上有嘉。 陆大有宣读了一下五岳令,内容大概是要求五岳剑派的所有弟子,于三个月之后,一同到华山的“思过崖”去观看一位前辈高人留下来的各个剑派的剑谱,不得有误。 仪琳表面上恭维了一下五岳令之后,推辞道:“五岳剑派先已归属为了一派,既然岳盟主有令,恒山派上上下下本应该惟命是从,只是恒山派现在正在服丧期间,又都是女流之辈,此时不方便下山,还请陆大有师哥回去将实际情况禀告给岳大盟主,请岳大盟主海涵、海涵。” 其实,这也正是陆大有想要得到的结果,来恒山之前岳不群私下做了交代,恒山派来与不来不要勉强,暗地里命他去恒山主要是打听一下令狐冲的下落。 听仪琳说完,陆大有爽快地答应下来,难过地说道:“仪琳掌门,家师不幸罹难,真是让人痛惜,我师父他老人家理解你们恒山派如今的处境,我师父他大仁大义,说了,恒山派若是不便前来,不必勉强,不要用五岳令来压恒山。不过,在下想问一下,我的大师兄令狐冲他在不在恒山?我这个做师弟的想见他一面。” 仪琳叹了一口气,回道:“哎,六师哥,怕是让你失望了,五岳大会之后,令狐大哥他回到恒山后不久,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让我接任掌门之位,然后就没了踪影,我们恒山也在正四处寻他,只是至今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陆大有信以为真,因恒山上上下下都是女眷,他不便久留,下完命令后就告辞回了华山。 陆大有走了之后,仪琳、仪清、仪和三姐妹商量此事该如何应对?最后三个人达成了共识,五岳剑派齐聚华山“思过崖”总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恒山派不可以不闻不问。 于是姐妹三人决定,派俗家弟子于嫂女扮男装,乔装改扮成了衡山派弟子去了华山。 听到这,令狐冲赞叹道:“仪琳师妹真是聪明过人,这一妙计怕是我令狐冲也想不出来。” 任盈盈抿嘴一笑道:“呵呵,你呀,装疯卖傻一个顶俩,啥馊主意想不出来呀?” 仪琳脸一红,羞道:“是呀,令狐大哥不但剑术天下第一,这乔装易容的功夫也是无人能及,当年在恒山,你乔装改扮成了哑婆婆,害得人家将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你真是……真是的……” 令狐冲想起那件事也心感惭愧,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知道了仪琳对他是一片痴情,虽然他心中也很喜欢仪琳,但自己已经有了盈盈,总不能贪心让仪琳做自己的情人吧,何况仪琳还是一个出家人,只能祈祷她有一天能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忘记干净。 令狐冲一脸尴尬之色,接下了话题,继续问道:“仪琳,那一天华山思过崖发生了什么?” 仪琳眉宇之间突然露出了惊恐之色,说道:“啊,没想到,没想到,那一天思过崖发生了多件不可思议的大事。” !! 第六章:辟邪剑谱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再说一下岳不群。(求荐!藏!票!) 岳不群当上了五岳盟主之后,有了人事任免权。于是他开始一步步在其他的剑派扶持忠心于自己的势力来,先后任命了华山派的二弟子劳德诺为嵩山派的二掌门人;泰山派的大弟子玉音子为泰山派的二掌门人;衡山派的大弟子莫少明为衡山派的二掌门人,等待时机让他们接替掌门之位。 有岳不群在背后撑腰,三个人很快就在各自的门派站稳了脚跟。就这样过了半年,岳不群认为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于是他决定邀请其他四大剑派来华山思过崖观看剑谱。 这一天早上,岳不群在华山府的“有所不为轩”安排陆大有等人去了各剑派传达五岳令,完毕之后,他的眉宇之间露出了一丝冷笑。 虽然这一笑转瞬而过,但并没有逃过宁中则的眼睛。 宁中则端上一壶清茶,给丈夫倒了一杯,劝道:“师哥。”宁中则和岳不群是同名师兄妹,结婚多年,二人之间一直师哥、师妹互相称呼着。 “师哥,你已经如愿当上了五岳派的掌门人,五岳剑派内部已经无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岳不群瞄了宁中则一眼,脸色微变,说道:“师妹,看来,我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错,如今我是当上了五岳剑派的掌门人,可是五岳剑派内部并不团结,依然是各自为战,我行我素,有些人不但不听五岳令,还想要暗算我。” “暗算?师哥,你说的是左……左……” “哼哼,不光是左冷禅,还另有他人,师妹,人在江湖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江湖上的汹流险滩如同人间之暗箭,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防人之心时刻不能放松呀。”岳不群押了一口茶说道。 宁中则又给添满后,叹道:“哎,师哥,你说的对,但若能不杀人,还是不杀的好。” 岳不群“哼”了一声,回道:“师妹,你也太善良了,今日你不杀别人,他日别人就会来杀你。若不是我岳不群练得了神功,华山派恐怕早就被人反攻倒算了,我们也可能早就死于非命了。” “神功,呵呵,神功。” 听到“神功”二字,宁中则苦笑了一下,屈辱的眼泪是涔涔而下,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练的是什么功夫。这两年多来,她几乎天天是以泪洗面,一张俊美的脸庞多了好几条皱纹,看上去明显老了很多了。只是因为碍于夫妻情面,她不愿意当面揭穿自己丈夫那张虚伪的面纱罢了。 宁中则擦了擦眼泪,说道:“师哥,我们华山派的剑术,自有其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更是威力不凡,若能练到第九层,自也足以树名于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学什么别派的剑术。” 岳不群冷冷道:“真是妇人之见,武林浩渺,天下武学博大精深,之前,是我们自己鼠目寸光,没有见识过什么才是真正的上层剑法,华山剑法就算是练到了第九层,比之那辟邪剑法也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毕竟华山剑法是玄门正宗的剑法啊。”宁中则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 宁中则是一位贤妻良母,很少顶撞自己的丈夫,她此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重了,接着声音小了下来,轻声道:“华山剑法,比之…比之那辟……辟……不知要强多少倍,若是华山派的列祖列宗知道师哥你练了那断……断……”说到这,她颤颤地停顿了一下,接道:“师哥,你如何面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呀?” 岳不群听后眉宇之间露出了惊恐之色,颤颤道:“师妹你……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嗯,是的。” 宁中则难过的抽泣了起来,哽咽道:“师哥,我们夫妻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为妻呢?自从你修炼那辟邪剑法之后不久,我在床铺上发现,每天都有好多胡须掉下,你的嗓音也开始变细,你也不再和我温存,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我一天一天收集你掉下的胡须,直到有一天发现没有了,然后我又一根一根将它们给粘贴在了一起。”说完,宁中则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副粘好的胡须,递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接过后一看,顿时呆若木鸡,一屁股呆坐在了椅子上,额角上很快涔出了汗珠。 宁中则见机赶紧劝道:“师哥,无论你做什么,师妹我都不会怨你,我们不当什么五岳盟主了好不好?我们带着珊儿、平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我们一家人一起退出江湖,好吗?” “平儿!一家人!” 岳不群听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惊恐道:“师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退出江湖,哼,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我们习武之人自拿起宝剑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步入江湖了,江湖,岂能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今日,你若是放下了宝剑,他日,仇家就会寻上门来。如今,江湖之上因为那《辟邪剑谱》想灭我们华山派,想杀我岳不群的人是太多太多了,旁人不说,我们华山派内部就有一个,他一直在找机会暗算我。” “啊?怎么会?” 宁中则听后打了一个冷颤,“师哥你说什么?我们华山派内部有人要谋害你?是谁?是劳德诺吗?” “不,不是,你我都知道劳德诺他真正的身份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三弟子,也是左冷禅为了监视我们夫妻派来的卧底,只是我们俩平时待他不薄,所以他倒是并没有害我们的野心。”岳不群回道 “那?那还会是谁呢?”宁中则摇摇头,不解道。 “是...是我们的好女婿――林平之!” “啊,平儿!” 宁中则惊讶道:“怎么会?怎么会?平儿他平时沉默寡言,循规蹈矩,与人不争不抢,做事彬彬有礼,宛然便是一位‘小君子剑’,怎么会是他呢?” 岳不群听到“小君子剑”四个字,脸色一沉,不悦道:“哼,那都是表面现象,林平之工于心计、阴险狡诈,这种人最难防范。” 宁中则一时半会儿自是不敢相信,说道:“可是平儿的武功在华山弟子中是最低的,连珊儿都打不过,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威胁呢?” “师妹,你错了,那是他故意装的,其实那小子的武功早已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要说珊儿,现在就连师妹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啊?这……这怎么可能呀?” 宁中则在当今武林算是屈指可数的超一流高手,武功比她高的也不过十几个人,说林平之的武功高过自己,这一点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岳不群说道:“师妹,五岳大会之后江湖上发生了一起大的血案,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和他的四个儿子被一高人所杀,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吗?” “啊,师哥,你是说,是平儿?”宁中则惊恐道。 “嗯,是的,是林平之!这个小子之所以能杀死余沧海报得他林家的灭门大仇都是因为他修练了辟邪剑法。” “啊,辟邪剑法!平儿他也修练了辟邪剑法!” 宁中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她失声哭了出来,“师哥,这么说……这么说,他也……他也……那我们的女儿,我们的珊儿……她……岂不是嫁给了一个……一个……” 宁中则惊慌失措的语无伦次。 “师妹,林平之在他林家老宅发现的那件木棉袈裟其实就是《辟邪剑谱》。他得到了《辟邪剑谱》之后不久就开始自宫练剑了。”岳不群索性挑明道。 “珊儿,我的珊儿。”呜呜,呜呜…… 宁中则明白了,突然她大喊道:“师哥你,你既然已经提前知道平儿他自宫练剑,为何?为何还要将女儿嫁给他呀?” “师妹我……我……”岳不群愧疚道:“师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华山派,是不得已而为之,林平之心胸狭窄,他恨屋及乌,我是担心他有一天练得神功,反过来会对整个华山派下手,所以在他刚刚修炼辟邪剑法后不久,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宁中则大怒道:“哦,我说呢,我说为何我三番五次提议将珊儿嫁给冲儿,你都不同意,原来你是拿珊儿和林平之交换了《辟邪剑谱》,你为了一己之私,断送女儿一生的幸福,你这个做爹爹的对得起珊儿吗?” 岳不群颤道:“师妹,我没有断送女儿的幸福,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就是因为林平之自宫了,我才同意将女儿嫁给他的,这样可以间接保住女儿的清白,将来,等我有机会杀了林平之,再杀了任盈盈那个妖女,珊儿还是可以嫁给冲儿的。” “我不听,我不听,这都是你的借口,你处心积虑设计的好完美呀,岳不群,我今日才算真正看清了你这位‘君子剑’的真面目。”宁中则大声喝道。 这时,手拉手走进来一对年轻的夫妻,正是岳灵珊和林平之。 岳不群他俩则赶紧停止了争吵,假装恢复了和气。 岳灵珊和林平之一起跪下,齐声道:“给爹娘请安。” “嗯,起来吧。”岳不群轻蔑地扫了林平之一眼。 宁中则问道:“珊儿,你们俩来给我和你爹请安,是有什么事吗?” 岳灵珊脸一红,扑到了宁中则怀里,撒娇地小声说道:“娘,女儿一会儿想和小林子下山去一趟镇子。” “下山去镇子作何?今天又不是集?”宁中则问道。 “娘,女儿……女儿有喜了,想下山看看郎中。”岳灵珊说话的声音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了。但岳不群还是听清了,他和宁中则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啊!什么?有喜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呆住了。 岳不群毕竟老成,“嗯”了一声道:“嗯,是件喜事,你们俩快去快回吧。” “谢谢爹爹!”岳灵珊林平之高兴地手拉手退出了房间。二人手拉手来到了华山脚下后,岳灵珊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踪,挣脱了林平之的手,他们找了一块大青石坐下。 呆坐了一会儿,林平之站起身来,躬身给岳灵珊施了一礼,说道:“谢谢师姐配合我演了这场戏,林平之就此别过,师姐,今后你多保重。” 岳灵珊眼泪是涔涔而下,忙道,“慢着,平师弟,下一步,你打算上哪儿呀?” “这……哎!我也不知道,江湖这么大,我想,总应该有我林平之的藏身之地吧。”林平之长叹道。 岳灵珊也叹道:“哎,平师弟,师姐我有一事相劝,你为了报你林家的血海深仇,忍辱负重修练了那辟邪剑法,如今你大仇已报,希望你以后不要用那辟邪剑法再增杀戮了,好吗?” “哈哈,大仇已报?”哈哈,呜呜…… 林平之笑中带哭,绝望地说道:“哎,我林平之是杀了余沧海和他四个狗儿子,可是我林家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完,还有一个仇人,我想,恐怕我林平之这一生都没有机会杀他了。” 岳灵珊惊讶道:“啊?还有一个仇人,他是谁呀?” 林平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恨道:“他是……他就是岳不群!” “啊!我爹爹!” !! 第七章:潇湘夜雨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岳灵珊听林平之说,自己的爹爹是他的仇人,是他最想杀的人之后是惊愕万分!(求荐!藏!票!) 她一脸迷惑,不解道:“啊,我爹爹,可是,平师弟,我爹爹他可是你的恩师呀。” “哈哈,哈哈,恩师,好一个恩师!”林平之凄然大笑了起来。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哼”了一声道:“岳不群觊觎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比余沧海还要久,他想得到《辟邪剑谱》》,总须得向我林平之身上打主意吧。余沧海、哼哼,岳不群,哼哼哼,他们俩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个明抢,一个暗夺罢了,最后,岳不群胜,则成了王,余沧海败,则为了寇而已。” 岳灵珊一直想不通爹爹他怎么得到的《辟邪剑谱》? 但想到了爹爹他也……他也……瞬间羞辱的眼泪禁不住是涔涔而下,岳灵珊哭了一会儿,叹道:“哎,平师弟,你若是不将那一邪恶的剑谱奉给我爹爹,又该多好呀。” “哈哈,奉给!奉给!师姐,你以为是我林平之心甘情愿将剑谱给你爹爹的吗?不,你错了,是岳不群他威逼利诱,用他自己的女儿换去的。”哈哈,哈哈!林平之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啊!林平之,你……你说什么?”岳灵珊听后是大惊失色! “哼,岳不群为了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剑谱》,许诺将他的女儿嫁给我为妻,师姐,他是用你换的剑谱。”哈哈,哈哈!林平之轻蔑的大笑道 岳灵珊听后瞬间变成了一座泥塑,她目光呆滞,半天没出声。 林平之看得岳灵珊呆傻的样子,心中也后悔起来,他明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过了好半天,岳灵珊才缓过神来,她勉强苦笑了一下,说道:“平师弟,我爹爹想杀你,你还是快一点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林平之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哽咽道:“师姐,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岳不群得到《辟邪剑谱》之后,是不会容我小林子活在这个世上的,哎,师姐,你的心底太善良了,不如,你也跟我一起下山吧,我们一起离开华山,下山之后,你可以去恒山找令狐冲大师哥。” “大师哥!令狐冲!” 岳灵珊听得令狐冲的名字,不禁一颤,喃喃自语着:“我……现在你师姐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呢?” 林平之忙道:“师姐,我们江湖中人那个不知大师哥爱你爱的比海还深。你我二人之间虽有夫妻之名,但并没有夫妻之实,大师哥他胸怀坦荡,他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嫌弃你的,师姐。” “不…不了,我还要回去陪我娘。”岳灵珊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了。其实在她心里无时不刻不想见到令狐冲。 “哎,师姐你,哎,好吧。”林平之想到了师母没有劝下去。 在华山,师母宁中则是林平之唯一敬重的人。他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华山的山顶,心中默默地给宁中则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刷地一下拔出了手中的宝剑,将宝剑指向了天空,恶狠狠地大喊道:“苍天在上,我林平之今日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岳不群有腿无脚,有口无舌,有眼无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平之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又尖又细,尖锐刺耳,听得让人毛孔悚然。 岳灵珊赶紧握住了耳朵,眼前这一文文弱弱的小林子,突然之间变得好可怕!她好像看得了一个魔鬼,吓得她浑身发抖。 “林平之,你不是我爹爹的对手的,报仇之事还是放弃吧。”岳灵珊劝阻道。 林平之“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师姐,我理解你的好意,不错,现在的我的确不是你爹爹的对手,不过,总有一天我林平之会超过他的,因为岳不群虽然得到了《辟邪剑谱》,但他并没有得到辟邪内功心法,所以他的辟邪剑法最多也只能练到第七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我林平之还有机会。” 岳灵珊听后不再说话,寻思:“林平之工于心计,这一点不亚于自己的父亲,真不知道自己这般救他到底对不对?不救,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夫君,留在华山,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爹爹的手里;救他,江湖上怕是又多了一个东方不败。” 看着呆坐在大石头上沉默不语的岳灵珊,林平之突然跪下,又给她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飞奔而去。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人影消失之后,独自一个人又坐了好久,直到太阳落山才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华山。 岳不群和宁中则见女儿一个人回来了,齐问道:“珊儿,平儿呢?” 岳灵珊不得不说出了实情。 岳不群听后是勃然色变,一巴掌打在岳灵珊的脸上,怒道:“混账,糊涂,真是糊涂,放虎归山必留后患!”说完,拂袖而去。 岳灵珊委屈地扑在宁中则的怀里,母女俩是抱头痛哭。 ………… 华山又称西岳华山,它南接秦岭,北瞰黄渭,扼守着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有东、西、南、北、中五峰。华山之奇,有“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之称。华山之险,在于幢壁直立,其坡度达到70度以上,是从山崖极陡处开出的一条小路,从上到下共有370个台阶,皆不满一只脚宽,攀登时必须弯腰侧身而行,有“自古华山一条道”之说,并有“千尺幢”、“百尺峡”之名胜。 华山无限风光尽在奇、险二字中,奇险往往与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一天,五岳剑派中除了恒山派之外华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泰山派等四大门派齐聚华山“思过崖”。 思过崖在华山的最高峰“玉女峰”的封顶,思过崖上有一个山洞,叫“思过洞”,洞内留下了一位前辈世外高人自创的破解五岳剑派的剑谱。 思过崖的下面就是“胜剑坛”,这里就是江湖闻名的“华山论剑”的圣地。 这一天,华山之巅好不热闹! 思过崖上齐聚了五百多人,其实各个剑派都是被那剑谱所吸引而来的。 为了避免混乱,岳不群安排一派一派进去观看,直到所以的门派都看完为止。 完毕之后,岳不群面带微笑,大声说道:“众位五岳同门,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岳剑派本就殊途同归,如今终成一派。岳某不才,被同门兄弟推举为了五岳盟主,岳某每日里时时告诫自己,如今我们五岳剑派已不分彼此,都是心连心的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因此特邀众位同门来思过崖观摩学习高人剑谱,想必对诸位的武功提高会有帮助,岳某的心中也略感宽慰了一丝。” 众人齐声喊道:“岳盟主心胸坦荡,义薄云天!感谢岳盟主传授剑谱,感谢岳大盟主传授剑谱!” 喊声震天,余音在山谷中回荡了很久。 岳不群听后心中大悦,见时机成熟了,接下来他宣布了一道五岳令。 岳不群大声说道:“各位同门,之前五岳各派相互独立、各自为战,自己内部之间明争暗斗接下了不少梁子不说,对外更是一盘散沙,无法合力对付魔教,以至于被日月教那一魔教欺辱了多年。岳某每每想起魔教欠我们的血渍,是夜不能寐。自古正邪势不两立,魔教自任我行死了之后,势力日衰,而我五岳剑派则日渐强大,作为当今武林中最大的正教,铲除魔教是责无旁贷,因此岳某决定,我们五岳剑派择日攻打黑木崖,彻底铲除日月教这个魔教。” “啊!铲除魔教!铲除日月教!” 人群之中是一阵大乱,嘈杂之声四起,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过了一会儿,衡山派站出来一位披着一件青布长衫,身材瘦长、脸色枯黄的老者,看上去甚是落拓不堪。此人正是衡山派的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但见莫大先生席地而坐,一双枯瘦的双手,扶着一把破旧的胡琴,当众弹了一首曲子,正是他的成名曲《潇湘夜雨》。他伴着胡琴声吟了一首诗: “涔涔湘江树,荒荒楚天路。 稳系渡头船,莫教流不住。” 莫大先生将这一曲《潇湘夜雨》弹得极尽哀婉,凄凉的琴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很多人禁不住掉下了眼泪,连一向沉稳的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和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也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岳不群却被气的脸色铁青,不悦道:“莫大掌门,今日是我们五岳剑派聚会大喜的日子,你弹这么一首凄凉的曲子,岂不是扫兴?” 莫大先生苦笑道:“岳大掌门,莫怪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事,因为我突然看到江湖之上杀戮又起血流成河,所以不自主地就弹起了这首殇曲。” 莫大先生是明话暗讥,岳不群岂能听不出来,他轻蔑地问道:“莫师兄,衡山派之前受尽了魔教的欺辱,如今岳某想要铲除魔教,您意下如何呀?”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日月教已今非昔比。这两年来,没听说过他们在江湖上再做过什么恶事,既然日月教已去了魔性,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莫大先生劝谏道。 岳不群哼道:“哼,魔教就是魔教!魔性是不会改的!如今江湖上是平静了一点,那只不过是他们的势力变弱了罢了,之前,魔教强大时曾经杀过我们多少人,这些仇恨怎能说忘就忘?难道莫师兄你不想给你的刘正风师弟报仇吗?” 莫大先生摇头道:“人死不过一个臭皮囊!我师弟刘正风到底死在谁的手里还尚未可知?若是为了衡山派的个人恩怨,让五岳同门去做无辜的流血牺牲,那莫某真是百死莫赎了。” 听到刘正风这个名字,左冷禅突然一颤。 岳不群接道:“哼,总之是他和魔教长老勾结,坏我正教清名,是死有余辜,哦,我明白了,看来,你不是可怜你的刘师弟,心里想的是你那个令狐冲小弟,是不是呀,莫大掌门?” 莫大先生叹了口气道:“岳兄,可否听老朽一言,令狐冲和任盈盈已经封剑归隐退出江湖了,如今江湖上已无人能威胁你武功‘天下第一’的位子,我们还是罢手吧?” 岳不群怒道:“哼,令狐冲,令狐冲这个逆徒娶了魔教妖女为妻,让天下的名门正派所不耻,岳某身为他的师父,深感愧对武林同门,恨不得一剑刺死他,清理门户。” 岳不群此时已起了杀心,但他想杀的人却不是令狐冲。 !! 第八章:三位宗师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岳不群起了杀心!(求荐!藏!票!) 但是莫大先生并没有意识到死神此时已经悄悄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他一脸喜色,继续说道:“我那令狐小弟,重情重义,做人做事光明磊落,不耻那些暗地里的勾当,是一位真正的君子,他人品相貌俱佳。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爱英雄,他和任盈盈女侠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他们二人的结合,正好弥合了江湖上正派和魔教之前的种种恩恩怨怨,是一件造福武林的好事。”呵呵,呵呵! 莫大先生说的是喜形于色,岳不群听得却是怒火中烧。 他大声喝道:“这么说,莫大掌门你为了那个令狐冲是要公然违背五岳令了?” 莫大先生冷冷的大笑道:“哈哈,呵呵,岳掌门,你不要拿那个五岳令来压我这个老头子。恕老朽口直,五岳剑派若是有吞并武林的野心,我们和魔教又有何区别呢?莫某老了,不中用了,岳掌门若是执意要攻打日月教,老朽今日也只能申请带领衡山派的弟子退出五岳剑派了。” “哦!退派!哼!哼哼!” 岳不群没有想到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敢公然说出退派的话来。 他勃然大怒道:“退派!哼!五岳结为同盟是何等的不易,我们几个掌门人当年在嵩山之巅可是签过血书的,誓言团结一心,永不退派。莫掌门,你当五岳剑派是什么了?想说来就来,想说走就走,若想退派,先问一问我岳某人手中的这一把宝剑答不答应?” “嗷?岳掌门,你想怎样?”莫大先生听后心下一颤。 “听说莫师兄的剑法出神入化,衡山派‘云雾十三剑’更是如梦如幻,变幻万千,被誉为‘武林十大绝学’之一。岳某不才,想要领教领教,若是莫兄能在岳某面前使完‘云雾十三剑’,我岳不群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你刚才提出的退出五岳剑派的要求。” “这……这……” 莫大先生收了胡琴,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不想和岳不群撕破脸皮,寻思着:“岳不群说话的口气也太大了吧!虽然他练成了辟邪剑法,但凭借自己几十年的功力,想是使完‘云雾十三剑’还不是一件难事。不过若是这样,一定会伤到五岳剑派好不容易合为一派的和气,绝非上策。” 想到这,莫大先生摇头笑道:“岳兄太抬举衡山派的‘云雾十三剑’了,这一剑法哪里能称得上‘武林十大绝学’之一呀,要想切磋,我们兄弟俩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就不必了吧。”呵呵,呵呵! “嗯,也好,那就请衡山派来当攻打魔教的先锋吧。”岳不群下令道。 “啊,不可!不能攻打魔教,恕莫某做不来。”莫大先生断然拒绝道。 “哼哼,如此,衡山派的‘云雾十三剑’,岳某定是要非见识见识不可了。”岳不群紧逼道。 莫大先生心下一紧,暗道:“是岳不群执意要比剑的,这倒是给了衡山派一个退出五岳剑派的绝好机会,看来,这场比武已经牵连到了衡山派未来的命运,不打,是不行了。” 决定好了之后,莫大先生苦笑道:“呵呵,那好吧,为了衡山派,老朽也只好在这‘胜剑坛’领教一下岳大教主您这位‘君子剑’的剑法了。” 二人飞身下了思过崖,落到了“胜剑坛”,一场比武即将开始! 岳不群正眼瞧都不瞧眼前的对手,他拔出了自己的那把辟邪宝剑,一会儿左手,一会儿右手,故意随意摆弄着。 莫大先生看在眼里,火烧在心里,但脸上依然是面带微笑,拿着那把破旧的胡琴,随手弹了一下。 “铮”的一声,琴声响起的一瞬间,突见一道寒光陡闪,不知什么时候莫大先生手中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他长剑猛地一抖,就见九道寒光闪闪,直接罩住了岳不群上身的九大要穴。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江湖上人称“琴中藏剑,剑发琴音”! 这一剑果然是剑如其名,琴剑齐发,琴声未落,剑已到。 这一招,出招是快、准、狠。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第一招“云雾千变”。 莫大先生心里知道,岳不群的武功要比自己高很多,所以这一招他没有一点保留,使出了全部的功力。 从思过崖顶看上去,九道寒光瞬间离岳不群的身体已经不到一尺远,岳不群依然是一动不动。 众人看后,无不骇然!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快!岳不群比他更快!突见又一道寒光一闪,已是只见剑光不见了人影。 岳不群一剑点出了十八朵剑花,一道道剑光如魔鬼出山一般攻了过来,将莫大先生的九道剑花给一一化解掉,剩余的九朵剑花反守为攻。 这一招,正是辟邪剑法中最凶狠的“邪魔出山”! 岳不群的心中早起了杀心,所以他也没做一点保留。这一剑使出,他已反守为攻,占得了先机。 莫大先生哪里见过这么快的剑法呀!他心中一颤,暗道:“不好!岳不群的武功比之嵩山五岳大会时,不知道又高了多少倍?” 他心里想着,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一连使出了五招,直到“云雾第六式”才勉强将岳不群这一剑给化解干净,。 “衡山云雾十三剑”本是以进攻见长,但在辟邪剑法的紧逼之下,只能用来防守,所以剑法的威力已是大打了折扣。 岳不群后续一招又是绵绵而至,一柄长剑犹如灵蛇,将莫大先生缠在了剑光中间,正是一招“邪魔缠身”。 此时莫大先生只能使出十二分的功力全力做好防守。但见一道青影在白色的剑光之中是来来回回,穿来穿去,疲于应对。很快“云雾十三剑”就使到了第十剑。 但岳不群好像每一剑都故意不会使完似的,他是不想给莫大先生一丝喘息的机会,两把宝剑,两道剑光若即若离,居然一剑未碰。 忽见岳不群一个飞身跳出了圈外,轻飘飘地落在了三丈之外。 在看看莫大先生,已是气喘吁吁,脸色煞白。他用宝剑勉强支撑着地面,突然,一口气没有憋住,“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比武结果已定! 莫大先生因为内力接续不上,受了内伤。“云雾十三剑”不可以一口气使完,否则很容易伤到心脉。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堂堂一代衡山派掌门,居然在岳不群面前没有使完“云雾十三剑”,而岳不群却只用了两招。 现场是一片愕然! 莫大先生输了,他大度地笑了笑,对着岳不群拱了拱手,然后默然地走到了“胜剑坛”西面的悬崖边前,下面就是“千尺幢”,是笔直笔直的悬崖峭壁,远远超过了千尺深。 莫大先生眼含屈辱的泪花,往远处看了看,然后席地而坐,手扶胡琴又弹了一遍《潇湘夜雨》。 曲毕,他老泪纵横,绝望地大声喊道:“魔鬼出山,天地昏暗。一人野心,武林蒙难。一人野心,武林蒙难呀!”说完,飞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啊!莫大先生自杀了!” 除了一个人之外,现场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一场比武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人群之中是一阵大乱! 岳不群当场宣布,由衡山派的大弟子莫少明出任衡山派的新掌门。 接下来,他转身看了一眼左冷禅,假笑道:“左师兄,岳某想请教一下您,听听您对攻打魔教一事的看法。” “哈哈,哈哈!哼哼,哼哼!” 左冷禅绝望地大笑了起了,冷冷道:“左莫已是一个瞎眼的废人,但左莫的心却不瞎,哼哼,攻打魔教,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岳师兄,请恕左某无能,我这个废人是帮不了你的忙了,去了只会添乱,其实,左某的想法和莫师哥一样,实不愿再见江湖之水又一次被染红。” 岳不群冷笑道:“呵呵,左师兄,你筹划多年,不就是想一统江湖吗?如今我们五岳剑派已经具备了这个实力,你为何却要退缩呢?” “哈哈,不错,我左冷禅自负武学天赋超群,曾经一心想成就一番大事。为统一五岳剑派,我不惜派人对付其余四派,左某承认,我左冷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小人,没有想到我十多年的努力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但我这个真小人可比那个伪君子强百倍。左某也看到了自己结果,不过,临走之前,左某想问一件事,岳不群,为何我也练了辟邪剑法,却和你的大相径庭呢?”左冷禅质问道。 “哎呀,左师兄,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此时,你应该想到了,你偷的那一本剑谱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冷禅听后气的浑身颤抖,骂道:“岳不群你,你这个老狐狸。” 岳不群讥笑道:“左师兄,天下可没有后悔药,不过今日你若是答应下攻打魔教,岳某承诺一定会给你找天下最好的名医,来医治你的眼睛,如何?” “呵呵,不必了,我左冷禅一生罪孽无数,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我最后悔的就是错误的下令杀了刘正风师弟一家人,瞎了这双眼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左冷禅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悬崖边前。他站住后,哽咽道:“莫师哥,你说的对,魔鬼出山,魔鬼出山了!等等我,左某这就向您赔罪来了。”说完,他也飞身跳下了悬崖。 啊!左冷禅也跳崖自杀了! 左冷禅虽然野心勃勃,但他傲骨凛然,宁死不辱,不失为一代武林大师的风范。 左冷禅死后,岳不群任命劳德诺为嵩山派的新掌门。 接着是泰山派的“天门道人”。 天门道人仰天一声长叹,他刷地一下拔出了宝剑,对着宝剑说道:“泰山的宝剑呀,你是用来惩奸除恶、行侠仗义的,不是为了满足某个人的野心而去杀人的,若你去杀人,不如断剑不用。”说完,他双手握住宝剑,“啪啪”几下掰成了七八节。 天门道人内力之深,现场无不震惊! 就连岳不群看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惊道:“道兄,我们使剑之人,视宝剑如同自己的生命,你……你这是何苦啊?” “哈哈,人之将死,宝剑留之何用?” 天门道人并没有理会岳不群,口中念着一首词《泰山岱志》,一步一步走到了悬崖边前。 “正气苍茫在,岂敢助妖魔? 阳明无洞壑,深厚去峰峦。 牛喘四十里,蟹行十八盘。 危襟坐舆笋,生死自知欢。” 天门道人往下望了望,悲痛地啜泣道:“莫师哥、左师哥,你们俩咋不等一下我这个小老弟呢?留下我一个牛鼻子老道活在这个世上多痛苦呀?等我一下,牛鼻子这就来陪你们,黄泉路上,我们结伴而行。”说完,也飞身跳下了悬崖。 天门道人一生光明磊落,没有想到死的竟是这么悲惨! 天门道人自杀后,泰山派交由了玉真子接任。 就这样,岳不群不费吹灰之力就铲除了自己心中的三个心腹大患,将三大剑派的掌门人都换成了自己人。 这一切就好像是他提前预演好了似的! 正当岳不群暗自得意之时,谁会想到?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 第九章:平之饮恨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仪琳讲述到三位大师跳崖自杀之后,停顿了一下。(求荐!藏!票!) 当令狐冲听到师父用小师妹岳灵珊和林平之做交易,换得了那《辟邪剑谱》时,心中已对岳不群的行为所不齿;当最后听到三大剑派的掌门人莫大先生、左冷禅、天门道人分别被逼跳崖自杀后,令狐冲心痛的眼泪是涔涔而下。 “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这么卑鄙。” 令狐冲心里说道:“看起,江湖人人背地里称他是一个伪君子,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令狐冲心中已经对岳不群产生了厌恶感。 任盈盈听完之后,也悲痛的眼泪直流,陪着令狐冲哭了一小儿。她知道令狐冲主要是因为“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的惨死而伤心流泪的,于是劝了他一下。 令狐冲擦了擦眼泪,悲叹道:“莫师伯他们这三位武林大师,气节非常人能比,他们将节操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自是不甘心在岳不群手下受辱,一个个是宁死不屈。而岳不群也正是抓住了这些人的致命弱点,才一个一个逼死了这些武林奇才的。” 见令狐冲已不在称岳不群为师父了,任盈盈和仪琳惊喜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笑了笑。 仪琳心下高兴,继续往下说道:“是呀,岳不群老谋深算,自认为他的阴谋得逞了,正在洋洋得意之时,接下来,华山发生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仪琳往下讲道。 接下来,新上任的衡山、嵩山、泰山派的掌门纷纷向岳不群表示忠心。 岳不群自然是高兴不已,当场许诺将等来有机会,会将“七二式辟邪剑法”慢慢传给所有的五岳弟子们。 现场是一片哗然! 听到能学辟邪剑法,众人一个个无不对岳不群是感激不尽。 这时,人群之中突然站了出一位身穿青衣道袍的衡山派年轻弟子来。此人当场“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又尖又细,非常刺耳。笑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呜呜”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那一青年擦了擦眼泪,大声说道:“各位五岳同门师兄弟们,你们万万不可以相信岳不群的鬼话,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岳不群他是在骗你们的。” “啊!”“哦!” 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乱。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一年轻人是谁呀?你认识吗?”……“不,不认识。”……“我也不认识!” 转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人身上。 这时,那一青年脱下了衡山派的道袍,里面露出的是一件翠绿色的衣衫,衣角和衣袖却是粉红色,俨然是一身女装打扮。 那人接下来又卸去了脸上的妆扮,露出了真面目。 “啊!林平之!原来是林平之!” 人群之中瞬间发出了一阵惊叫之声! 岳不群一看到林平之,是心头一颤。同时惊颤的还有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俩是面面相觑。 林平之冷笑道:“哈哈,诸位同门,你们刚才都见识到我们林家辟邪剑法的厉害了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辟邪剑法是当今武林最厉害的剑法,其他剑法和它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我林平之知道,你们每一个人一定都想学,不过这个辟邪剑法说出来却是一个大大的笑话,哈哈,哈哈,辟邪!哼哼,其实它一点都不辟邪,相反,它却是天下最邪,最邪的武功。” “啊!这是怎么回事呀?”现场又是一阵骚乱。 林平之见他的一番话引起了骚动,于是趁热打铁,大声说道:“诸位同门,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东方不败练得是什么武功吧?《葵花宝典》!对,是《葵花宝典》!但你们也许不会想到,其实《葵花宝典》就是《辟邪剑谱》,《辟邪剑谱》就是《葵花宝典》,只不过是一门武功取了两个不同的名字罢了。”哈哈!哈哈! “啊!《葵花宝典》!《葵花宝典》!”人群之中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听说修炼《葵花宝典》是要自宫的!”……“是呀,我也听说了。”……“那,那不就不是男人了吗?”…… ………… 听到《葵花宝典》,令狐冲和任盈盈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俩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东方不败。 当年,日月教黑木崖一战,东方不败用一根绣花针力斗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四大超一流高手。四个人联手还差一点都死在他的手里,最终虽然杀死了东方不败,但赢得实属侥幸。杀了东方不败之后,任我行重新夺回了日月教教主的宝座,他亲手毁掉了《葵花宝典》,从此武林中再也没有《葵花宝典》这门邪恶的武功了,没有想到《辟邪剑谱》居然就是《葵花宝典》! ………… 林平之继续大声道:“诸位同门,你们也许都听说过十多年前福建‘福威镖局’的惨案吧,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为了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杀死了我们林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林家险些惨遭灭门,只剩下了我林平之一个人,是岳不群收了我为徒,可是他收我为徒的目的并不单纯,为了报林家的这个血海深仇,我不得不忍辱负重,修炼辟邪剑法,呵呵,不然,就凭我林平之这样三流的武功,就凭那平庸的华山剑法,我怎么可能杀死余沧海和他的四个狗儿子呢?”哈哈,哼哼! 思过崖上此时已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竖着耳朵听着。 林平之接道:“你们都知道,我林平之是华山弟子,岳不群是我师父,我修炼辟邪剑法,这件事自是瞒不过他。他知道此事之后,一直在找机会杀我,若不是我和她女儿假装成亲,我林平之早就身首异处了。”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林平之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诸位同门,岳不群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是不会真的传给你们辟邪剑法的,他铲除魔教的真正目的,就是想当新的东方不败。”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林平之又大笑了起来。 突然,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林平之仰面倒地,死了过去。 现场一片大乱,谁也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突然,林平之又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来他没有死。 林平之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岳不群,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要杀人灭口吗?哼哼,幸亏我林平之早有所防范,我现在就将你丑恶的嘴脸公布于众。诸位同门,《辟邪剑谱》其实就是义个大笑话。辟邪剑法的第一关也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哈哈,岳不群和我一样为了修炼辟邪剑法都已经自宫了,岳不群他,他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他已经不是男人了。”哈哈!哈哈! 林平之突然收了笑容,叹道:“岳不群也是我林家血案的仇人之一,可是他的武功太高了!我是报仇无望了,我今天就是要当着诸位同门的面,揭开他伪君子的面纱,你们知道吗?恒山派的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就是被岳不群所杀的,是我林平之亲眼所见,这就是证据。” 说完,林平之解开了胸前的衣裳,拿出一个护心镜来,但见上面插着一枚钢针。 众人无不愕然! 接着林平之又当场脱去了裤子,他的确自宫了!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惊愕之声一片接着一片! 这时,突见一位年轻的少妇发疯一般跑下了思过崖,正是岳灵珊,接着,一个中年妇女也追了上去,是宁中则。从此,母女二人下落不明,不知了去向。 林平之将护心镜递给了一旁的一位衡山弟子,正巧是乔装改扮的于嫂。多亏了于嫂老成,没有暴漏自己的身份,否则她不会活着回来。 林平之穿好衣服之后,突然拔出宝剑,飞身一剑刺向了岳不群。 岳不群早已是气急败坏,持剑迎了上去。就这样,二人当场就打了起来。从思过崖上看下去,二个人剑法招式看上去是一模一样,便如同一起练习一般 接着,二人的宝剑是越舞越快,越舞越怪异。顷刻之间,居然对拆了二十多招,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岳不群毕竟内力深厚,渐渐站得了优势,林平之渐渐内力不济,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勉强又支撑了两招,但见一把长剑飞上了半空,接着,岳不群一掌打在了林平之的心口。林平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快速站起身就往山下跑去。 岳不群本想一剑刺死林平之,没想到林平之机灵的快速逃命而去。岳不群自是不便去追,心想:“反正他也被自己的紫霞神功震断了心脉,就算不死,武功也废了,由他去吧。” 林平之逃下华山之后,也不知了去向,生死不明。 现场的变故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惊心动魄,人群之中开始发出惊恐之声! 众人又议论起来:“啊!这太不可思议了!没有想到一个武功平平的林平之,练了辟邪剑法之后,一夜之间竟变成了江湖绝顶高手。 最后,岳不群抛弃颜面,大声说道:“五岳同门兄弟们,不错,我岳不群是为了修炼辟邪剑法自……自……,但大丈夫欲成大事者,可以自辱身体。” 众人听后一片愕然!现场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岳不群接道:“岳某不才,自创了一套‘五岳剑法’,威力虽说比不上辟邪剑法,但却要远超各位之前学过的剑法,今日是‘新五岳教’正式成立的大喜的日子,岳某不会勉强大家加入‘新五岳教’,愿意留下来的都是我岳不群的弟子,我会一视同仁,倾囊相授,不愿意的,可以即可下山,岳某绝不会为难大家。” 听到有“五岳剑法”相授,现场五百多人居然大多数都加盟了“新五岳教”。 足矣看出一门新武功对练武之人的吸引力,正邪往往就在一念之间相互转化。 接下来,岳不群要灭日月教,一统江湖。 那,他成功了吗? !! 第十章:日月教主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华山五岳大会之后,成立了一个新的门派――“新岳派”!(求荐!藏!票!) 岳不群如愿当上了“新岳派”的掌门人。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不久之后,就开始传授手下弟子们他自创的那套“五岳剑法”。 岳不群不愧是一个武林奇才。他吸取了五大剑派剑法中的精髓,将五岳剑法“合五为一”,创作出的这一套“七七四十九式五岳剑法”,此剑法可谓是精妙绝伦,威力极大。 五岳弟子们的武功参差不齐,多是一些三四流的低手,悟性也各有相同。岳不群倒是很有耐心,为了笼络人心,他是一人一人、一招一招、一剑一剑亲自加以指点。 因为有充分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每个人都熟练掌握下了这套剑法。他们的武功都有很大的提高,一下子都进入到了江湖一二流高手的行列。 如此一来,这些“新岳派”的弟子们对岳不群这位师父更是感激不尽,一个个是死心塌地,对岳不群为了修炼辟邪剑法而自宫一事,倒是没人在意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岳不群和劳德诺、莫少明、玉真子等四个人开始秘密筹划一件大事,那就是攻打日月教的总坛“黑木崖”一事! 岳不群知道,黑木崖易守难攻,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他将手下分为三路,一路由劳德诺带领装扮成商人,在黑木崖山脚下的镇子上开了一个大大的酒馆,因日月教的教徒时常来山下喝酒买酒,以便收集情报;一路由莫少明负责,去寻找宁中则和岳灵珊的下落;另一路由玉真子负责,去寻找林平之的下落,命他找到之后,格杀勿论。 单说一下黑木崖! 黑木崖是金庸老师武侠小说《笑傲江湖》中的日月教的总坛所在地,它位于河北境内,由恒山而东,隶属于平定州。是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处的一座大山,这里山石并不是黑色,而是殷红如血的红山石,山下是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从猩猩滩更向北行,就是通往黑木崖山顶的山道,山道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通往山顶的大殿。 岳不群心知肚明,想凭借他手下这区区五百弟子,强攻黑木崖等于白白送死。 新岳教中有一个弟子之前曾经是日月教的教徒,他对黑木崖的守备是了如指掌。岳不群通过他了解到黑木崖共有三道防线,每一道防线都有三百多人,一天三班,日夜不停地巡逻着,可以说关关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现在的日月教虽说人数少了大半,但总坛也有一千多号人,江湖各处的分坛也有两千多号人。 不得不说岳不群是一个人才,他饱读兵书,懂得“上兵伐谋”的道理,而且他还是一个擅于等待机会的人。为了智取黑木崖,他制定了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 接下来,岳不群就像一只狼一样在耐心地等待,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 大年除夕夜前,日月教教主向问天,给守护黑木崖的教徒们放了一个长假。有家的,让他们回家和家人团聚,过一个团圆年;没有家,去乐呵乐呵,游游山玩玩水,等过完正月十五之后,再会回黑木崖报到。 因“五仙教”的教徒都是苗族人,他们不过春节,所以大年除夕这一天,黑木崖只留下了五仙教一路分支不足二百人的守备。 这一天,向问天还犯了一个更大错误。 除夕夜里,他将大部分日月教的教徒都邀请到了大殿之上喝酒狂欢,每一道关口只留下了十几个人的守备,还破例允许他们也可以喝喝酒,乐呵乐呵。 到了后半夜之后,日月教的教徒一个个喝得是酩酊大醉,很快就昏睡过去。其实,是他们在山下劳德诺开的酒馆里买的酒中都被提前下了适量的迷药。 就这样,岳不群率领他的弟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轻轻松松拿下了黑木崖。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 向问天从醉酒中醒了过来,感觉头有一点晕,他迷迷糊糊地看到,黑木崖大殿的宝座之上,坐着一位一袭粉红色绸缎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吓得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他很快就看清了那人是谁,惊恐的他“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啊!岳不群!” 在看看四周,五仙教的二百弟子全都成了俘虏,一个个都被绑的是严严实实,脖子上还架着一把长剑。 向问天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刷地一下拔出宝剑,大声骂道:“岳不群,你真卑鄙,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岳不群却并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向教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带兵打仗又不是比武,哪里来得这么多规矩?当年,你们日月教攻打我们正教时,不也是经常搞偷袭吗?我岳不群今日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没有趁你们醉倒,送你们一个个上西天,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向教主应该感谢岳某才对呀。”哈哈,哈哈哈哈! 向问天听后冷汗是涔涔而下,他心下快速寻思着:“岳不群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他既然没有大开杀戒,看来还有周旋的余地。嗯,先保住手下们的性命再说。” 想到这里,他变了一下口气,躬身给岳不群施了一礼,敬道:“哈哈,岳兄,听说不久前您当上了新岳教的掌门人,恭喜,恭喜!向某本想着过完十五之后,亲自去华山送去一份贺礼,没想到大年初一您不请自来了,也好也好,甚喜,甚喜,佳节迎贵客,若是在平时,想请您还请不来呢,哈哈,哈哈,来人,上白银五千两,恭送岳大掌门!” 岳不群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摇摇头,说道:“向教主果然聪明睿智,佩服,佩服!不过,五千两银子,也太小看我岳不群了吧,岳某岂会是那种贪恋钱财的小人?恰恰相反,今日来日月教我却给向教主您带来了一万两白银,想跟您做个交易。” “哦?交易?什么交易?” “呵呵,岳某想用一万两白银买您手中的‘黑木令’。”岳不群轻描淡写道。 “啊!黑木令!” 向问天此时已经完全确认了,“啊,原来岳不群是想当日月教的教主,想当又一个东方不败,这可如何是好?” 他沉思了一会儿,计上心来,心想:“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 向问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岳不群,哈哈,君子剑!哼哼,这样,不如我们俩来赌一把,如何?” “哦?如何个赌法?”岳不群问道。 “最近江湖传言,说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居然没能在您面前使完‘云雾十三剑’,不知是真是假?”向问天反问道。 岳不群得意地一笑,说道:“呵呵,那是因莫大先生他老了,体力不支了,所以没能使完‘云雾十三剑’,是岳某胜之不武,惭愧,惭愧!” 向问天抓住机会,说道:“岳掌门,向某不才,不知手中的这把破剑能不能在您的手下过去十招呢?” 岳不群心下一紧,他明白这份赌约的分量。接着,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冷笑道:“好,好,向教主,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岳某输了会立刻离开黑木崖。若是向教主您输了呢?呵呵,请您交出黑木令,让出日月教教主的宝座吧。” 向问天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说道:“好,不过向某还一个请求。” “嗷?呵呵,向教主但说就是。” “向某想请岳大掌门您先发个毒誓,若是您当上日月教教主之后,不得屠杀日月教的弟子。”向问天机智地说道。 “哈哈,哈哈,这个当然,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岳某怎会一家人杀一家人呢?”哈哈,哈哈!岳不群笑道。 于是,岳不群当场发了毒誓,一场比武赌约随即在黑木崖的大殿之上展开。 比武的结果提前注定好了,向问天的武功虽然比“潇湘夜雨”莫大先生高了不少,但是他没能在岳不群的手下过去十招,第六招就败落了下来。 就这样,岳不群不费一兵一卒就当上了日月教的教主。 岳不群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履行了他做出的承诺。原日月教的人全部得以重用,只是将自己的手下安插了进去。 他任命向问天为日月教的“光明右史”。下设了十个堂主:第一堂主劳德诺(嵩山派掌门)、二堂主上官云(原日月教)、三堂主莫少明(衡山派掌门)、四堂主计无施(原日月教)、五堂主祖千秋(原日月教)、六堂主陆大有(华山派弟子)、七堂主黄伯流(原日月教)、八堂主玉真子(泰山派掌门)、九堂主绿竹翁(原日月教)、十堂主蓝凤凰(原日月教)。 两教合一之后,一个更加强大的“新日月教”宣告成立。 岳不群下令,重新拾起前日月教的切口:“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从此,黑木崖每天早朝都能传出,“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声。 ………… 仪琳讲述完毕。 令狐冲和任盈盈听得后背早就湿了大半。想不到他们归隐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江湖上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时辰已经到了后半夜。 令狐冲让仪琳她们姐妹退下去休息。和任盈盈回到他们的庵房,躺在床上,令狐冲翻来覆去睡不着,任盈盈也没有睡意,两个人索性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皓月当空,如水的月光洒在了令狐冲忧郁的脸上。他看着天上的明月,说道:“盈盈,太阳和月亮都是光明正义的象征,真是很难将它们和日月教这一魔教联系在一起。” 任盈盈回道:“冲郎,你看那皎洁的月光,它只能照在人的身上,却照不进人的内心,若是人心邪恶,就算月神也无能为力。” 令狐冲长叹道:“真没想到,我的师父岳不群,居然是一个道貌岸然,居心叵测的伪君子。” 任盈盈后悔道:“五岳大会之后,妾身就看出了岳不群的野心,担心有一天他羽翼丰满之后,会对日月教下手,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另外,我的心中也是存在着侥幸,总希望自己看错他了,没想到最终酿成了大错。事已如此,只能怪妾身离开黑木崖时交代不周” 令狐冲安慰道:“盈盈,这不是你的错,还好向大哥机智过人,间接地保住了日月教。” “嗯,是的,向问天那么做是最明智的选择,他交出黑木令,间接地保全了日月教,想是日后等待机会在相机行事,这才有了‘日月易主’的飞鸽传书。”任盈盈回道。 令狐冲疑道:“只是我不通,岳不群当上了日月教的教主之后,想要一统江湖,但江湖上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门派,为何他会选择先攻打恒山一派呢?难道真如仪琳师妹所说,他是担心恒山派先去找他报仇不成吗?” 那,令狐冲猜对了吗? !! 第十一章:笑傲江湖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令狐冲问任盈盈,为何日月教会选择先来攻打恒山派?是不是担心恒山派先去找他报仇? 任盈盈摇头一笑,说道:“冲哥,你看看这枚钢针,和定闲、定逸师二位太死亡时,心口处留下的那两枚钢针是一模一样,人证物证都在,岳不群就是杀人凶手,已是确定无疑,如此,恒山派和日月教的确就变成了仇家,但若说岳不群担心恒山派去找他报仇,那,我们也太小瞧岳不群了。” 令狐冲觉得任盈盈说的有道理,应道:“嗯,我感觉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岳不群究竟想干什么?” 任盈盈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欲言又止,回道:“冲哥,时辰都到后半夜了,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养好精神再说。” 令狐冲看出了盈盈是不方便说明,自己也不便再往下问,于是“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次日转醒,已是红日满天。 吃过早饭,令狐冲安排仪琳,召集所有的恒山弟子去后山祭奠定闲、定逸二位师太。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遇难之后,少林寺主持方正大师给二位师太进行了超度,遗体在少林寺进行了火化。后来,少林寺将而她们的骨灰盒转交给了当时恒山派的代理掌门令狐冲。令狐冲将二位师太的骨灰安葬在了恒山的后山之上,当时他还发下了誓言,一定要查明凶手,为她们报仇。 在祭奠仪式上,仪琳带领恒山弟子们发誓:“誓死要杀死岳不群,为恩师报仇。” 令狐冲这一次没有发誓。他心中是矛盾重重,心想,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华山弟子了,但岳不群毕竟还是自己的师父,师父师母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特别是师母宁中则,从小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还多次向师父提议,要把小师妹岳灵珊许配给他为妻。只是因自己太过放荡不羁,喜欢乱交朋友,违反了华山派的门规,这才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错过小师妹,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这个福分。如今,师母和小师妹下落不明,这让他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 想一想可怜的师母和小师妹,就算是为了她们俩,自己也不能明着和师父刀剑相对。 但是反过来又一想,定闲、定逸师太和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还有有恩与他的莫师伯,一个个都惨死在了岳不群的手里,此仇此恨又不得不报。这让他心中是左右为难。 令狐冲虽然聪明机灵,但无甚智谋,更不擅心计。 奠完毕之后,令狐冲下令,让恒山弟子们直接退守到恒山的第三道防线,集中力量做好最后的防御。 仪琳她们领命退下之后,令狐冲和任盈盈回到了无色庵,想到自己居然不得不和师父为敌,心中十分难过,喝了整整一坛子酒,一下子就醉倒了过去。 恒山派没有酒戒。当年令狐冲在恒山做掌门时,仪琳她们知道令狐冲嗜酒如命,早早地为他准备好了几十坛的美酒。 令狐冲内功高强,一坛子酒本不会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一次,他是一醉不醒。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最终有一天,他和岳不群在华山之巅是决一死战,最后他一剑刺穿了岳不群的心口。 岳不群说了一句:“冲儿,你大逆不道,居然敢杀自己的师父。”然后仰面倒地,掉下了万丈深渊。 “师父!……师父!……” 令狐冲大声哭喊着,一下子从噩梦中吓醒了过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啊,原来是个梦,真是太可怕了!” 任盈盈正在外间。听到了令狐冲的喊声,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着一头冷汗的令狐冲,她明白了,于是拿着一条毛巾,轻轻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问道:“冲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令狐冲没有回答,问了起来:“盈盈,我睡了多久了?” “哦,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多了。” “啊?我怎么会睡这么久呀?” 任盈盈说道:“正常呀,你这两天本来就缺觉,再加上那么多意想不到的变故,还不如睡过去,不想的好。” 令狐冲回想着刚才的噩梦,手心还直冒凉气,颤道:“盈盈,你猜的不错,我梦见了我师父,我梦见我们俩在华山之巅决一死战,最后,我一剑刺死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掉下了万丈深渊。” 任盈盈心下一紧,巧言道:“梦就是梦,不必当真。但梦醒了之后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冲哥,妾身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放松放松,好吗?” “嗯,好!” 令狐冲点头应下,下得床来,和任盈盈手牵手,出了庵房,二个人往见性峰的峰顶走去。 边走边说,任盈盈说道:“冲哥,岳不群现在的武功简直是就如同这见性峰的峰顶一样,高不可攀,又如见性峰下的悬崖一般,深不可测,凭你现在的武功,估计最多能接下他十招,反过来,就算你的独孤九剑能赢得了他的辟邪剑法,妾身想问一问你,到时你又能下得了手吗?真担心有一天你会死在岳不群这个伪君子手上。”说完,眼圈一红,掉下了两滴眼泪。 令狐冲明白任盈盈说这番话的意思,见眼前这位美丽的妻子脸色很是憔悴,心疼地将她拦在了怀里,愧疚道:“盈盈,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嫁给我这个浪子,让你担心受怕了,委屈你了。” “不,不委屈,冲哥,妾身嫁给你从未感觉委屈过,只是盈盈想劝诫你一件事,那就是,对付岳不群这种人,不能讲半点情义,否则,你,我,整个恒山,甚至整个武林,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将会死在他的手里。就算为了妾身,你也要下这个决心呀。”任盈盈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令狐冲听后心中一颤,暗道:“是呀!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是自己这个做丈夫义不容辞的责任,在妻子和师父之间,当然妻子更重要了,绝不能让盈盈为自己做无辜的牺牲!” 想到这,令狐冲狠劲地点点头。 但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通,于是问道:“盈盈,你说,以日月教的实力,按理说,一天之内就能攻下恒山,为何会似打非打、似战非战,和恒山派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打就是一个多月呢?” 任盈盈神秘地一笑,说道:“冲哥,过两天,等你见到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去问一问他们二老吧。” 令狐冲忽然想起来了,盈盈前两天说过,方正大师和冲虚道不日会来恒山。他想确定一下,问道:“盈盈,他们二老一定会来吗?” “不知道,不好说,妾身也是瞎猜的,没有发生的事,都是未知,也许他们二老会来,也许不会。但江湖之上即将上演一场新的浩劫,却是不争的事实。”任盈盈回道。 令狐冲无奈地叹道:“我令狐冲之所以封剑归隐,就是因为看不惯江湖上的种种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任盈盈也叹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这安稳的好日子还没过多久,我们俩又被逼拿起了尘封的宝剑。” 令狐冲说道:“盈盈,我答应你,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我们再一起退出江湖。” “嗯,好,只是这一次想再退出江湖,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也许要付出更大的牺牲。冲哥,我们回去吧,妾身想和你再一起合奏一次《笑傲江湖》”任盈盈说道。 “好,好的!” 二人回到了庵房,任盈盈十根芊芊玉指抚在了瑶琴之上。少顷,琴声响起,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甚是柔和。 令狐冲随即吹箫附和起来,顷刻之间,清幽的箫声源源不断地传了出来,如同流淌不尽的溪水,甚是优雅。 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当年,衡山派的刘正风和日月教的曲阳这两位音乐方面的奇才,集半生之心血,合撰此琴箫合奏曲《笑傲江湖》,原本是想弥合正邪两教之间的仇恨,消除多年之积怨。 没想到,此时此刻,一场超出了令狐冲和任盈盈想象的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曲毕,令狐冲心有感触,他随口吟出一首诗: “江湖风云出我悲,刀光剑影岁月催。 爱恨情仇谈笑中,难得红颜一场醉。” 此诗通俗易懂,很打油,但却是令狐冲的真实水平。 任盈盈抿嘴一笑,也做了一首打油诗,她接了下去,吟道: “难得红颜一场醉,琴韵箫声比翼飞。 男儿仗剑走江湖,天降大任君无畏。” 弹完曲对完诗之后,这一对情侣是脉脉含情,相视一笑。 但让令狐冲和任盈盈想不到的是,这一次,却是他们夫妻俩最后一次合奏这首奇曲臻品《笑傲江湖》。 ………… 弹完笑傲江湖之后,夫妻二人又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曲毕,令狐冲叹道:“人生莫过一死,能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呵呵,我令狐冲也有一个红颜知己,她不但是我的红颜,还是我的妻子。” 任盈盈心下一喜,说道:“的确,知己之间也好,情侣之间也罢,贵乎‘心灵相犀’,言语可以作假,琴箫却为心声,是万万作不得假的。否则琴箫就不会和鸣。” 令狐冲应道:“是呀盈盈,你我心有灵犀,我又出江湖,还需要爱妻陪伴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 “冲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能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你知道盈盈心中有多荣幸吗?”说完,她情不自禁地扑在了令狐冲的怀里。 令狐冲轻轻地吻了一下任盈盈的额头,激动道:“盈盈,只要有我令狐冲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丝一毫,不管他是谁。” 任盈盈眼圈一红,哽咽道:“嗯,只是江湖险恶,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但愿观音菩萨保佑我们夫妻俩平安无事。” “是呀,观音菩萨说了,好人有好报。我们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我们还年轻的很,今后的路还长着呢,爱妻,你还要给我生一个小令狐冲呢?”令狐冲“嘻嘻”一笑道。 “咯咯,咯咯,没正经,谁给你生小令狐冲呀?”说完,任盈盈羞得将身子扭到了一边。 正当这一对小夫妻缠缠绵绵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哨声。 令狐冲听得出来,这不是危险来临的信号,而是恒山有贵客到访。 恒山来了贵客,那,会是谁呢?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十二章:恒山贵客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正当这一对小夫妻缠绵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哨声。令狐冲识得,这不是危险来临的信号,而是恒山有贵客到访。 不一会儿,仪琳前来禀报,说是,少林寺主持方正大师和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同时到访恒山,二老已经到了恒山的山脚下。 令狐冲听后是又惊又喜,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用佩服的目光看了一眼任盈盈,赶紧下令,所有的恒山弟子随他一同下山迎接。 不一会儿,令狐冲一行就迎到了山脚下。 但见恒山脚下地站着两位老者。一位是身披暗红色袈裟,和颜悦色,慈眉善目,体态微胖的老和尚,正是少林方正大师;另一位是,一袭青灰色八卦衣道袍,鹤顶龟背,凤目疏眉,身材瘦长的老者,正是冲虚道长。 但看这两位老者面色红润,神态飘逸。站着那里,立觉气度非凡,宛如一对活神仙。 令狐冲赶紧快步上前,跪拜在地,叩头道:“晚辈令狐冲,不知少林方正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两位前辈今日能同时能到访恒山,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还请二老见谅。” 两位老者见到了令狐冲,是手捻胡须不住地点头,眉宇之间是尽显爱惜之色。 方正大师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令狐少侠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是我们两个老家伙不请自来的,还怕打扰了无色庵的清净了呢,呵呵,呵呵,还请少侠不要见怪才是。” 话音未落,但见一个人影一晃,本是相距了十多米,瞬间就飘到了令狐冲的面前。他伸出了双手将令狐冲给扶了起来。 令狐冲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自己轻轻松松一托,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心下暗暗佩服方正大师内力之强大。 令狐冲起身后,恭敬道:“大师说笑了,大师道长能同时来到我们这小小的恒山,是我们恒山上上下下求之不得的福分,何来打扰一说?晚辈已经是很久没有听到大师的教诲了,正想恭听一下大师的佛海禅学呢。”呵呵。 正当他们说话的间隙,冲虚道长也飘然而至。他手捻胡须,呵呵一笑,说道:“大师您看,我这令狐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高,做人却是不骄不傲,这样武功和人品俱佳的年轻人,当今武林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看来,还是大师您独具慧眼呀。”呵呵,呵呵! 方正大师呵呵一笑,应道:“令狐少侠的武德修为大于他的武功,这一点最为难能可贵。佛讲缘分,看来我们少林武当与恒山派的缘分还未了,如此,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厚着脸皮在恒山就住上几日,好好的和令狐少侠叙叙旧。”哈哈,哈哈! 令狐冲听后心下甚喜,赶紧应道:“二位前辈乃是当今武林界的泰山北斗,若是能在恒山多住几日,当真是我们恒山莫大的荣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呀,晚辈这就前面带路。” 其他礼节免去,一行人大踏步往恒山见性峰方向走去。 很快就到来无色庵,恒山其他弟子止步。仪琳前面引路,一行五人继续前行,最后来到了见性峰翠屏山下的“飞天阁”。 分宾主落座之后,茶水很快摆好。 飞天阁,建在恒山的最高峰,是恒山派商议要事的一处隐蔽性场所。仰头而望,但见飞阁二座,耸立峰顶,宛似仙人楼阁,现于云端。 这是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第二次来到飞天阁。 第一次,是三年前的事了。那一次,在飞天阁,他们二人和当时恒山派代理掌门令狐冲秘密商议,想什么办法来阻止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吞并五岳剑派一事。 但见飞天阁内的陈设和三年前第一次密议时是一模一样。 方正大师微笑地赞叹道:“令狐少侠的确是个有心之人,看这陈设,想必是提前知道了我们两个老家伙要来似的。” 令狐冲尴尬的一笑,愧道:“大师,说来惭愧,晚辈前两天馋酒,喝醉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对这些安排,却是一概不知。” 这时,仪琳接道:“大师道长,这些都是盈盈姐吩咐晚辈提前布置好的。” “嗷,呵呵!” 方正大师惊喜地看了一眼任盈盈,对着她微微一笑,赞道:“呵呵,盈盈聪明睿智,料事如神,不亏为‘女中诸葛’,呵呵,看来,有盈盈的辅佐,令狐少侠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你们这一对情侣结为夫妻,真是天意呀,呵呵,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任盈盈被夸的脸一红。 冲虚道长呵呵一笑,接道:“不错,不错,他们夫妻的确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美眷。二人互补,既刚正勇敢又不失智慧谋略,没有想到江湖上这一场已经降临的千斤重担,却要靠这一对年轻夫妻来承担。” 说完,冲虚道长身子微颤,摇了摇头,收了笑容,眉宇之间露出忧郁之色。 “哎,江湖风云突变,这一点谁又能提前预知的到呢?”方正大师长叹了一口气。 他接着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微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令狐冲听得是目瞪口呆!这段佛经他还是第一次听过,一时不知所云。他一脸茫然道:“大师,这段佛经真是晦涩难懂,晚辈听后是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任盈盈笑得是花枝招展,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仪琳也扑哧一下被逗笑了。 令狐冲见众人都在笑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任盈盈笑道:“冲哥,你也真是的,大师刚才说的不是什么佛禅。” “啊,哎呀,嘿嘿!” 令狐冲傻笑了一下,摇摇头,对着方正大师说道:“哎呀,是晚辈自幼顽劣成性,没有读过几年书,让大师见笑了。” 冲虚道长微笑道:“呵呵,令狐兄弟不必自谦,方正大师他老嘴里说出来话都是佛海禅学,都是佛海禅学,呵呵,我们不必细究。” “是呀,是呀,方正大师的学识如大海一样深,他老人家说出来的当然都是佛海禅学了。”嘻嘻,嘻嘻!令狐冲嘻笑着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来。 冲虚道长问道:“不知令狐冲兄弟知不知道这段话是出自谁人之口?又可想知其中蕴含的深意呢?” 这一句话又将令狐冲给问住了。他只能摇头道:“晚辈不知,请大哥明示。” 令狐冲和冲虚道长是忘年之交,私下里二人之间多以兄弟相称,但在江湖上的公开场合,令狐冲还是会恭敬地称冲虚道长为前辈,以免江湖中人误会。 冲虚道长卖了一个关子,他微笑地看了一眼任盈盈,说道:“喔,不知道没有关系,令狐兄弟,你只要向你的妻子请教一下了,一问便知了。”呵呵! 任盈盈轻笑道:“道长可是要为难盈盈了,晚辈怕是说错了让您们二老笑话。” 方正大师笑道:“盈盈饱读诗书,学识渊博,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上京赶考,定能中得状元,不妨说来就是。”呵呵! “大师您过奖了,那小女子就不再客道了。”任盈盈解释道:“这一段话,应该是出自战国时期孟子老圣人所著的《孟子?告子下》的全文,大意是说,若是上天将大任将于一个人的身上,必将先让他受尽各种磨难和考验;另外,若是一个国家没有忧患意识就很容易灭亡。不知晚辈说的对不对?”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听后是手捻胡须,不住地点头。 方正大师笑道:“盈盈说的一点都不错,正是,正是,但可惜,可惜,哎……” 方正大师突然脸色一变,收了笑容,眉宇之间露出了忧郁之色,他话锋一转,长叹道:“哎,如今江湖武林即将面临一场新的浩劫,天,已经降大任与你的丈夫令狐冲头上了,他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知道盈盈你可否舍得啊?” 任盈盈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她铿锵有力地大声应道:“冲哥他疾恶如仇,刚正不阿,心怀一颗正义之心,手中还有一把正义之剑,若是上天真的选择了我的丈夫来承担这场江湖劫难,那是我们夫妻共同的荣幸,我任盈盈愿意和我的夫君并肩战斗,舍生取义。” 令狐冲此时也听出了方正大师话中的含义,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师道长,我令狐冲贱命一条,已经死过一百次了,也不在乎再多死一次,若是能以晚辈这一条小命,换得江湖武林之太平,我令狐冲绝不会在乎我这一颗颈上人头。”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听后激动的都不禁地一颤。 突然,他们二老同时站起身来,然后,又一起走到了令狐冲和任盈盈的面前,对着他们俩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令狐冲和盈盈一下子就呆住了!不知何故?赶忙起身躬身回礼,慌道:“两位前辈,如此大礼,可折煞死晚辈了,这可如何承受得起呀?” 方正大师直言道:“一礼事小,江湖事大。好吧,那我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令狐少侠,我们两个老家伙今日来恒山的目的,是为了千千万万武林正邪两道的武林同门,来向你请命而来的,是想请令狐少侠您来出任我们的武林盟主,统领整个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共同抗魔教――日月教。” “啊!武林盟主!对抗魔教!” 令狐冲和任盈盈听得是目瞪口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十三章:武林盟主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当令狐冲听到方正大师亲口说出,让他做武林盟主,带领江湖正教对抗魔教时,他惊讶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盈盈和仪琳也不约而同惊讶地“啊”的一声叫了出了。 这一句话也就是出自方正大师之口,不然令狐冲他们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令狐冲惊诧道:“大师、道长,我令狐冲就是一个嗜酒贪杯的浪子,好酒成性,行事无端,这武林盟主一说可真是让晚辈诚惶诚恐,晚辈何德何能?能担当如此大任呢?” 看着满脸都是惊叹号的令狐冲,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微微一笑。 冲虚道长说道:“浮滑无行,与人无害。好酒贪杯,于人无损。但若是道貌岸然、居心叵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那可就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天下苍生了?” 方正大师接道:“道长说的极是,自古正邪势不两立,邪恶最终还是要靠正义去遏制。是上天选择了令狐少侠,是武林名门正派选择了令狐少侠,也是你师父岳不群选择了你,令狐少侠,这一次,你是想躲也躲不掉,想避也避不开了。” “啊?是师父选择了我?大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令狐冲是一脸茫然之色,他百思不解,说道:“大师,我师父他如今当上了日月教的教主,他来攻打恒山,我率领恒山弟子拼死抵抗就是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但突然说要让晚辈统领整个武林,我怎么听,怎么感觉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方正大师呵呵一笑,反问道:“这么说来,老衲倒是想问明白一件事了,令狐少侠、仪琳掌门,你们可知为何魔教会在江湖上上百个名门正派之中,偏偏选择了先灭恒山一派吗?” 仪琳回敬道:“二位前辈,也许您们二老已经听说了吧,岳不群他就是杀死我们师父的凶手。”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听后点点头,同时难过地叹息了一声,应道:“是的,这件事,江湖上已是尽人皆知。” “那就是了,岳不群是我们恒山派的大仇人,他暗杀我们恒山派定闲、定逸师太的丑事已经公布于天下,他自然是怕我们恒山先去找他报仇了,所以先下手为强,第一个选择来灭我们恒山派了。”仪琳回道。 方正大师呵呵一笑,摇摇头,又问道:“但为何魔教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打就是一个多月,却没能攻下恒山呢?” “那是因为我们恒山派宁死不屈,团结一心,依靠恒山天险和本派的七星剑阵殊死抵抗,才勉强支撑到了现在。”仪琳回道。 方正大师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赞叹道:“仪琳掌门虽然年纪轻轻,却成熟稳重,你不畏强敌,带领恒山弟子们上上下下,视死如归,齐心协力,顽强抵抗了魔教一个多月的进攻,老衲佩服、佩服!看来令狐少侠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你,是明智的选择,还是令狐少侠有眼光呀。”呵呵! 仪琳被夸的一时不知所措,忙道:“大师过奖了,晚辈武功低微,无才无智,无勇无谋,说心里话,其实晚辈一点也不想当做这个掌门人,可是我又不能不听令狐大哥的命令,我想,我想……”说完,她那一双妙目偷偷地瞄了令狐冲一眼,瞬间羞得是红霞满天,低下了头。 这一点,自然逃不过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和任盈盈的眼睛,只有令狐冲傻乎乎的没有在意到。 方正大师看在眼里,他对仪琳和令狐冲之间的情缘往事知道的是清清楚楚,笑吟吟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讲因果缘分!仪琳掌门,若是因果使然,缘分未尽,将来会发生什么也尚未可知呀?不过,现在你却是恒山派掌门不二的人选。”呵呵! 方正大师这一句不经意的话显然是随口说出的,但谁会想到?后来居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仪琳对方正大师说的话是似懂非懂,勉强能理解了一二,点点头,算是应下。 令狐冲见方正大师将话题越扯越远,着急地接了回来,问道:“大师,我这两天因为这一件事一直睡不好觉,凭借魔教这么强大的实力,打一个小小的恒山,为啥一打就是一两个月呢?而这一段时间,不知道咋回事?突然之间却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了?还请大师指点。” 冲虚道长看着令狐冲着急的样子,接道:“令狐兄弟,其实答案就在你身边,是你自己没有问罢了。”呵呵! “啊,我身边!” 令狐冲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妻子任盈盈,回道:“道长,这个,我问过盈盈了,她说,等你们二老来恒山后,让我问一下你们二老,答案自会揭晓。” “呵呵,盈盈早猜到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会来恒山,所以她故意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了。”哈哈,哈哈!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任盈盈看着一脸着急之色的令狐冲,抿嘴一笑,接道:“大师、道长,盈盈也是在瞎猜,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岳不群之所以这么做,其实都是因为冲哥。” “啊?因为我?盈盈,你说是,岳不群攻打恒山是因为我?”令狐冲惊讶道。他又张着大嘴看了看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二老是手捻胡须,不住地点头。 “是呀,因为你令狐冲曾经是恒山派的前任掌门吗,这个,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是不是呀?大师道长。”呵呵,呵呵! “哈哈,对对对,盈盈说的一点也不错,是因为令狐少侠你是恒山派的掌门,所以岳不群才选择先攻打恒山的。”方正大师附和道。 冲虚道长笑道:“呵呵,好了,玩笑开到这里吧,就让老道来解释一下吧。岳不群野心极大,他第一步统一五岳剑派,第二步拿下日月教,其最终的目的是要一统江湖,做新的东方不败。岳不群是一个善于等待机会的人,他这些年来,他是在一点一点地稳步实施他的计划,他暗杀了恒山二位师太,逼死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虽然除掉了几个心腹大患,但岳不群心中最忌惮却另有其人,那个人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令狐兄弟,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啊?我?道长,你说是,是我?”令狐冲惊愕道。 “嗯,不错,正是。” 冲虚道长点头接道:“岳不群其实最忌惮的就是令狐兄弟你的独孤九剑,他是你的师父,深知你的为人。你爱憎分明、心怀正义之心,他要一统江湖,知道你一定会出面阻止他一统江湖,他本想先除掉你,没想到,两年前,嵩山五岳大会之后,你们夫妻突然归隐,人间蒸发了,他一直没有找到你们,于是,这一次他假装攻打恒山,就是为了将你们夫妻逼出江湖。” “啊,原来如此!”令狐冲颤颤道。 仪琳也恍然大悟,突然,她失声大哭了出来,“哎呀,这……这都是我仪琳的错,都是我太愚笨了,没有识破岳不群的阴谋诡计,害得令狐大哥重出了江湖,若是……若是令狐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仪琳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任盈盈心疼地拿出手帕给她擦着眼泪,劝道:“仪琳妹妹,这不是你的错,岳不群老奸巨猾,他不用这个办法,也会用其他办法逼我们出来的,向问天飞鸽传书给我,相信岳不群不会不知道,就算我们接不到恒山派的飞鸽传书,但日月教出了大事,我们也会坐视不管的,一样也会重出江湖的。” 仪琳这么一听,感觉也是这个道理,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但她心中还是后悔不已。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起经来:“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求求你保佑令狐大哥和盈盈姐这两个好人,若是非要有人牺牲,我仪琳愿意以我的生命来换得令狐大哥和盈盈姐他们俩平安无事,阿弥陀佛!” 见仪琳手捻佛珠,开始温声细语地念起经来,任盈盈无奈地摇摇头,暗暗叹道:“哎,那边是一个傻乎乎的多情种子,这边是一个洁白如莲的痴情女子,哎,也不知道仪琳小师妹为冲哥念过多少经,流过多少泪。” 这时,方正大师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现在日月教实力之强大已远非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当教主时可比,新岳教和日月教和为一教之后,日月教光江湖一流高手就达好几百人,前一段时间,他们又先后洗劫了大江南北上百家镖局,暴敛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上百家镖局,上千条人命呀,就这样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冤死在了岳不群的野心之下,令狐少侠,这场武林浩劫其实已经开始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说完,方正大师双手合十,也不自主地念起经来。 令狐冲他们听到这些之后,又一次惊呆了! 令狐冲怒目圆睁,大声骂道:“岳不群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居然干起了打家劫舍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劫人钱财,滥杀无辜,简直是魔鬼不如。” 方正大师摇头道:“岳不群之所以选择打劫镖局,不光是为了钱,老衲想是,因为他恨林平之揭穿了他自宫的事实,让他在江湖上丢尽了脸,所以他是‘恨屋及乌’了。” 冲虚道长叹道:“那辟邪剑法端是邪恶!越往下练,人的心性就会越坏,整个人也就会变得越来越暴戾,哎!可怜堂堂一代华山派掌门,却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剑谱。老道听说,前一段时间,在华山五岳大会之上,林平之当众揭穿岳不群的老底之后,和岳不群进行了拼死一搏,却被岳不群打成了重伤,逃下了华山,从此生死不明。但愿岳不群那一掌能将林平之打死,否则,江湖上还会留下一大祸根。” 方正大师接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人心若有恶火,佛主也灭不了。岳不群因修炼辟邪剑法早已成了魔!日月教有了钱之后,开始招兵买马,现在江湖上很多的邪门邪教都一一加入了日月教,听说,一个月前,西域白驼山‘金蟾教’的教主欧阳客也加入了日月教,现任日月教的光明左使。” “白驼山庄!金蟾教!欧阳客!” 这些令狐冲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欧阳客是何许人也?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十四章:白驼山庄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方正大师说到了西域白驼山“金蟾教”的教主欧阳客加入了日月教! 令狐冲、任盈盈、仪琳三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西域还有一个“金蟾教”。 方正大师接下去讲述了一件不为人知的往事: 二百多年前,宋、蒙、金是并存在中原大地版图之上的三个民族政权。1126年,金灭北宋之后,金人统治者继续进攻新建的南宋政权。尽管南宋偏居一隅,无心收复失地,但金人的残暴劣行却激起了大宋爱国将领的激烈反抗。此间,以岳飞、韩世忠、辛弃疾、陆游、刘錡等一个个抗金名将领导的抗金斗争一直没有停止过,而金人也在长期的对宋战争中,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但金人王朝内部的腐败却是造成金国国势日衰的主要原因。 蒙古是继契丹、金之后发展起来的又一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它最初隶属于金王朝,但随着成吉思统一了蒙古大草原之后,蒙古部落迅速发展壮大了起来,接着,他们便掀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抗金浪潮。 最终于1230年,蒙古窝阔台可汗与托雷、蒙哥率蒙古主力大举南下攻金,1231年底,托雷率领蒙古大军打败了于光化的十万金军。1232年春,他又一次在钧州三峰山大败金军,歼敌十五万余。 在1232年初,蒙古窝阔台可汗便派使臣来到南宋,提出了联合灭金的建议。南宋遣使进行了谈判,双方最后达成了协议:“蒙汉结盟,联合抗金”。 蒙古方面答应下来,灭金之后,将把黄河以南的中原地带全部归还给南宋。为了履行与蒙古的盟约,宋将孟珙率宋军与蒙古将领共同作战,对抗金军,并且孟珙还支援了蒙军30万石大米。 蒙将倴盏非常高兴,立即与孟珙摆下香案,两将军在得到授权的情况下,正式签订了蒙汉同盟书。双方共同制订誓约:“互不侵犯,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宣誓抗金到底,全歼金兵。” 次年4月,金将武天仙、武天锡等二人竟想将金国的皇帝,金哀宗迎往四川,妄图夺取川蜀宝地,再现三国鼎立。 宋将孟珙先后在光化、吕堰打败了进犯的金军,7月,孟珙进攻马蹬山,俘降金兵七万,彻底粉碎了金军逃往四川的阴谋。 接着,宋蒙两军乘胜追击。在宋、蒙联军的强大攻势之下,金兵是节节败退,最后退守金国的国度,金大都。金大都,四面由燕山环绕,城墙高大而坚固,易守难攻。城里集中了足够上百万守军吃好几年的粮食。 金国守军在首领完颜烈的指挥下顽强抵抗。这是一场持久战,一打就是两年之久,最后蒙古大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攻破了城池。 由于蒙古与金朝作战多年,蒙古人恨透了金人,所以蒙古军队这一次屠城也最为惨烈,破城之后,他们对大都城展开了大肆的屠杀,这场屠杀持续了一个多月之久,大都城几乎被夷为了平地,上百万人始于非命。 完颜烈找了一个替身当了替死鬼,他带领着一只五千多人的残留部队,通过秘道逃出了大都城,他们一直往西逃亡,最后逃到了西域的白夏国。 白夏国,据说始于“三国”时期的魏国,据当今的南宋大约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隐藏在西域天上山系一座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国家,人口不过五万来人。 完颜烈和白夏国的国王,公孙明做了个交易,他们会帮助白夏国进行防御,只求白夏国国王能收留他们。白夏国的国王公孙明当然明白,蒙古大军的铁骑早晚有一天会攻打到白夏国,双方合作是一个双赢的结果,于是他收留了完颜烈这些金人。 后来,蒙古大军西征时,隐蔽在大山深处的这个小国家侥幸没被发现,躲过了一场劫难,得以保全。躲过这场劫难之后,国王公孙明并没有撵完颜烈他们离开,而是将白驼山赐给了完颜烈。完颜烈从此改姓欧阳,他用带来的金银财宝,在白驼山创建了“金蟾教”。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金蟾派发展成了西域最大的教派。此教擅长使用毒蛇等毒物来当武器或暗器,因为他们的教派信仰金蟾,所以叫做“金蟾教”。 金蟾这种毒物其实就是蟾蜍,俗称“癞蛤蟆”。不过,他们教这种蟾蜍要比普通的蟾蜍大很多,它们的体型比馒头还要大,每天以小蛇为食物。这种蛇也是西域所特有,它细长如筷子,但却剧毒无比,比中原最毒的眼镜王蛇毒性还要毒十多倍。 金蟾派善于使瘴、使蛊、使毒。使蛊、使毒的方法诡异古怪,匪夷所思,若是没有独门解药,中毒之人将必死无疑。就连云南创派三百多年的“五仙教”也是自愧不如。 日月教得到了白驼山“金蟾派”的加盟之后,实力是大大的增加,岳不群也更加的有恃无恐。 ………… 方正大师讲述完毕。 令狐冲听后,气愤道:“我令狐冲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使毒、使盅的下三滥之人,大丈夫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在暗地里下毒、下盅用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取胜,算什么英雄?” 方正大师叹道:“哎,令狐少侠,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光明磊落,人世间哪里还来的什么小人、奸人、恶人呀?江湖之上哪里还会有什么正教与邪教之分呢?” 冲虚道长接道:“是呀,我们名门正派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自是不屑一顾,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是因为江湖太过平静、太过安逸了,没有设防,才给了岳不群这样狼子野心之人可乘之机,还是孟圣人说的对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早知如此,当年在少林寺我们就应该除掉岳不群。” 方正大师叹了一口气,自责起来,说道:“罪过,罪过!这都是老衲的过错,当年,岳不群伪装的太像一个君子了,这种小人最难防范,以至于才铸成今日的大错。现在的日月教,光教徒就达一万多人,还有一大批武功一流的高手,估计岳不群不久就会实施他一统江湖的计划,灭少林、灭武当、灭丐帮,最后,再进一步蚕食恒山、昆仑、峨嵋、崆峒等等诸小门派,唉!真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将会死在他的野心之下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令狐冲他们一个个听得是战战兢兢。 方正大师接着说道:“令狐少侠,老衲和道长推荐你做这个武林盟主,由你统帅天下的名门正派来共同对抗魔教,虽说是为江湖同道免遭这一场劫难着想,但一半也有我们两个老家伙一己私心,我们也不想少林武当就此灭亡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冲虚道长说道:“是啊!令狐兄弟,天降大任与你,你已是身不由己,武当和少林定当会全力辅佐与你,我们来一起阻止日月教,不能让岳不群的野心得逞,以避免江湖上的这一场血雨腥风。” 令狐冲这才如梦方醒。他明白了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为何会突然到访恒山,这让他肃然起敬。赶紧起身,给二老深鞠了一躬,恭敬道:“是晚辈见识浅陋,目光短浅,令狐冲愿意谨听二位前辈教诲驱策。” “好好好,令狐少侠快请免礼。” 方正大师激动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令狐少侠,你可要做好最坏打算呀。” 令狐冲慷慨激扬地大笑道:“哈哈,多谢二位前辈指点,让晚辈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请大师道长放心就是,我令狐冲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能以我这一条小命换得江湖千万同门的身家性命,那真是我令狐冲的荣幸,晚辈还求之不得呢,呵呵,如此,这个武林盟主,我令狐冲做了便是!”哈哈哈哈! “好好好,太好了!”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激动地身子同时一颤,眼圈一红。 方正大师说道:“这场江湖浩劫已是在所难免,现在敌强我弱,我们必须集合天下所有名门正派的力量,齐心合力,共同对抗魔教。老衲制作了一个‘武林盟主’令牌,而且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以少林武当共同的名义昭告了天下武林,说是要推举令狐少侠您来做我们的武林盟主。令狐少侠既然答应了,那,请接武林盟主令牌!” 令狐冲任盈盈仪琳赶紧跪拜在地。 令狐冲跪地匍匐向前,来到了方正大师的面前,伸出了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 这是一块长约10公分、宽约5公分、厚约2公分的暗红色檀木雕刻而成的令牌。正面刻着“武林盟主”四个大字,背面刻着“见令牌如见教主”七个小字,是用少林金刚指所刻。 檀木质地坚硬,刻刀刻字本以不易,何况用手指刻写?足矣看出方正大师内功之深厚,不禁让人暗暗佩服。 方正大师语重心长道:“令狐少侠,接了这个令牌你就要承担起拯救武林的重任了,今后对抗岳不群要不得半点仁慈,万万不可被情感所牵绊,否则,会有很多很多人将会因为你的犹豫而流血牺牲的。” 所有的人都听得明白方正大师说这番话的暗意。 冲虚道长接道:“令狐兄弟,岳不群知道你当上了武林盟主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攻打恒山,你有何打算呢?” 令狐冲眉宇之间露出了为难之色,回道:“若是单打独斗,晚辈倒也不怕,但若说让我带兵打仗,这好比是秀才带兵,一窍不通。好在有两位前辈的辅佐,不然晚辈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呢。”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面面相觑,一起回道:“令狐少侠,我们辅佐你当上了武林盟主之后,就要返回少林武当,不会留在恒山帮你。” “啊,两位前辈,您们……您们不是说要帮晚辈共同对付魔教的吗?为何突然说要离开恒山呢?”令狐冲惊讶道。 是呀,方正大师冲虚道长说好了帮助令狐冲对付魔教,为何又要突然离开呢?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十五章:盟主大会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当听到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说,他们在恒山呆不了几日就会离开! 令狐冲惊讶道:“两位前辈,您们不是说好要帮我一起对付魔教的吗?为何刚来突然就要走呢?” 冲虚道长没有正面回答,长叹道:“哎,岳不群攻打恒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这也难为我们刚刚上任的盟主了想不明白了。” “啊?岳不群攻打恒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令狐冲的确糊涂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冲虚道长 “呵呵,令狐兄弟你不明白没关系,老道想,你的妻子盈盈心中应该是明白的很。”呵呵呵呵!冲虚道长笑道。 任盈盈轻轻一笑,说道:“大师道长,小女子只是猜得了一二,也不知对不对?岳不群下一步攻打恒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的如意算盘是佯攻恒山,少林武当定会尽派高手前来援助,少林寺和武当山距离恒山路途遥远,他却可以提前设好埋伏,出其不意地,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他再另派一批人马,趁少林武当后方空虚之时,一举灭掉少林武当,这才是岳不群这一只老狐狸真正的目的,灭了少林武当之后,再灭恒山等江湖上的褚小门派就是小菜一碟了。” 方正大师听得是手捻胡须不住地点头,赞叹道:“啧啧,还是盈盈聪明睿智,看得长远。这分析的真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不错,不错,岳不群不但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头善于等待机会的狼,饿了之后还会变成一只吃人的老虎,所以万不可让他的阴谋得逞。” 令狐冲听得后背是直冒凉气,额头上冷汗是涔涔而下,仪琳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令狐冲紧张的心口“怦怦”跳个不停,寻思着:“岳不群,岳不群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我的师父居然比魔鬼还要魔鬼,若是因为恒山派而连累到了少林武当,那恒山就会背上千古骂名,若此,我令狐冲就是百死也莫赎了!” 想到这,他坚定地说道:“大师道长,如此说来,少林武当绝不可以援助恒山,就让我们恒山派跟魔教决一死战就是了。” 冲虚道长摇头道:“上兵伐谋,谋略至上。智勇双全,以智为先。令狐兄弟,决一死战是下下策,你不可逞匹夫之勇,对付岳不群要靠智慧。既然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不上当就是了,以少林武当现在的实力,日月教暂时还拿我们没有多少办法。” 方正大师点点头,接道:“道长说的极是。孙子曰:兵者诡道也!岳不群现在自认为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了,如今魔教又这么强大,他心中一定会想,就算你令狐冲重出了江湖,也无法阻止他一统江湖的计划了。我们既然已经算计到了他攻打恒山是佯攻,索性就真刀真枪的陪他玩十天;另外,我们也一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少林武当同样可以趁日月教后防空虚之际,乘机拿下黑木崖呀。”呵呵呵呵! 冲虚道长笑道:“是呀,大师说的对。以我之长克敌之短,方位上策。令狐兄弟,天赐你恒山天险。自古恒山一条路,易守难攻,魔教只有选择冲正面进攻恒山,但恒山山道险峻,山道两边乱石林立,还有很多参天大树,所以并不适合大规模的集团作战,若是我们提前在树上埋伏好弓箭手,可以做到伤敌最多,牺牲最小的地步。恒山以弱胜强也不是没有可能。” “哎呀!嘻嘻,这些个妙计,我令狐冲咋就想不出来呢?”嘻嘻嘻嘻!令狐冲摸着头嘻笑道。 “咯咯,你呀你,哪里有大师道长的智慧呀?心计更不及岳不群的十分之一。冲郎,你当上武林盟主之后,要补学的学问是太多太多了,今后你要多用心学习,少用心喝酒!”任盈盈咯咯笑道。 “是呀,是呀,一定,一定!”嘻嘻!令狐冲悔叹道:“哎,现在真会后悔在孤山梅庄隐居期间,盈盈你让我读读那些兵书,我看到那满篇晦涩难懂的文字,就假装说头疼,没有想到,没想到现在想学却晚了。” 冲虚道长呵呵一笑道:“令狐兄弟你可无需临时抱佛脚,有盈盈在你身边,还愁想不出锦囊妙计吗?”呵呵! “对,对,有盈盈在,就有妙计在。”嘻嘻! 突然,令狐冲眉头一紧,问道:“大师道长,虽然盈盈熟读兵书,满腹计谋,可是她,她又如何能变得出弓箭手来呢?” 方正大师微微一笑,回道:“呵呵,这个吗?老衲提前做了准备,前一段时间,我给鲁帮主发了一封飞鸽传书,信中说,要推荐令狐少侠你来做我们的武林盟主,让他派一百个丐帮弟子于近期来援助恒山。” “啊,鲁邦主?是不是丐帮帮主鲁有脚大侠呀?”令狐冲惊讶地问道。 “是的,正是。”方正大师接道:“如今,鲁大侠正在襄阳城,他正率领着丐帮弟子协防襄阳城。当今的大宋皇帝赵祺,昏庸无度,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朝廷上是奸相贾似道专权,这个大贪官,只顾的贪财敛钱,以至于上梁不正下梁歪,导致整个大宋上上下下是无官不贪,腐败透顶了。蒙宋交战,断断续续打好几年的仗了,朝廷内部主和派占了绝大多数,只有主战派的文天祥将军力谏抗敌,他正率领十万大宋的守军在襄阳苦苦支撑,若是不是鲁邦主带领着五万丐帮弟子和文将军并肩战斗,襄阳城也许早就被蒙古大军攻破了,那,我们这些大宋的子民也早就变成亡国奴了。” 听到这里,令狐冲心中对鲁有脚更是敬佩,他愧道:“如今大宋的江山是危在旦夕,江湖又是风雨飘摇。而我令狐冲却躲在孤山梅庄过自己安稳的小日子,哎!和鲁邦主相比,晚辈是差的太远了,真是羞愧难当。” 冲虚道长说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鲁帮主侠肝义胆,忠心报国,是真正的大侠,不过令狐兄弟您心胸坦荡,正义凛然,为了武林同道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失‘侠义’二字,就是因为太年轻了,所以大师他才一直称呼你为‘少侠’的。” 方正大师点头接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令狐少侠有一颗侠义之心,还有一把正义之剑,实乃我们名门正派之福气,等武林盟主大会之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我们的盟主了。”呵呵呵呵! “武林盟主大会?大师,还要开一个盟主大会吗?” “少侠不必多虑,其实这只是个形式,不复杂,主要的目的是要收取各个门派掌门人的确认书信。丐帮帮主鲁有脚大侠已经给老衲回信了,说是全力拥护令狐少侠你做武林盟主。”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令狐冲。 令狐冲接过了书信一看,书信写得很简单,但见上面写道:“丐帮上上下下,全力拥护令狐冲少侠为武林盟主,谨听驱使! 丐帮帮主:鲁有脚!” 令狐冲读完之后,激动地一颤。 方正大师接着往下说道:“武林盟主议会之事,宜早不宜迟,鲁邦主说,他已经派了丐帮的少帮主,也就是他的独子鲁忠国带领一百名丐帮弟子前来到恒山支援,想必不久就能赶到恒山,令狐少侠,今日是四月十五,五月初五,端午节,我们举行武林盟主成立大会,你看如何?” “五月端五,武林盟主!好好好!吉利,吉利!晚辈一切听大师道长的安排就是,不知到时候,各个门派会来多少人呀?我恒山也好提前做好接待准备,莫失了礼数。”令狐冲欣然应道。 冲虚道长说道:“令狐兄弟,五月初五前,每个门派都只会派一个人来恒山,也就百十个人,恒山不需要多准备什么。” “啊?一个人?”令狐冲惊道:“为何来这么少的人呀?怕恒山没有住的地方吗?恒山有大小禅院上百间呢?住上个五六百人不成问题的。” 冲虚道长呵呵一笑,摇摇头,反问道:“住的地方倒是不担心,是担心吃的不够呀,令狐兄弟,恒山的粮食,你看还能撑几天呀?” 这一下子将令狐冲给问住了,他侧眼看了看一旁的仪琳。 仪琳一脸为难之色,说道:“不满大师道长,恒山已经很久没有下山化缘了,粮食储备已所剩无几,恐怕十天之后我们就会断粮,更不用说……更不用说……” 令狐冲听后心中又是一颤,暗道:“呀,原来带兵打仗有这么多的学文呀,若没有粮食,魔教根本就不用攻打恒山,困也上个十天半月,饿也会把我们一个个给饿死的。” 看着一脸惊恐之色的令狐冲,方正大师呵呵一笑,说道:“令狐少侠,粮食问题你不必担心,很快就能解决。我和老道之所以不让这么都人来恒山,是因为带兵打仗,贵在精,而不在多,若是闲人多了反而会误事,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令狐冲这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 于是三人起身施礼告退。 第二天,令狐冲一觉醒来,已是红日满天。他洗漱完毕之后,想着去给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请安。 任盈盈说道:“冲郎,不必了,大师道长二老一早就离开恒山了。” “啊?大师他们走了?不是说好再住两天的吗?怎么会说走就走,不辞而别呢?”令狐冲惊讶道 “大师道长他们一早来过了,是你在睡懒觉吗,二老不让我叫醒你,以免分别时心里不舒服。”任盈盈回道。 既然已成事实,令狐冲只能接受,叹道:“啊,盈盈,其实大师和道长他们二老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 任盈盈嫣然一笑,回道:“是呀,是因为二老都是出家人,不方便直接出面过问世事,这才推荐一位武功和人品俱佳的人来做这个武林盟主,妾身应该想到这个人就是我的冲郎。”说完,她一双爱慕的眼神落在了令狐冲那张英俊的脸上。 令狐冲突生疑问,问道:“盈盈,我们乔装改扮来到恒山,按理说,江湖上没人知道才是呀?你是怎么会提前知道大师道长他们会来恒山的呢?难道,难道是你偷偷地通知了他们二老,不成吗?”嘻嘻! 任盈盈抿嘴一笑道:“是呀,是呀,我的冲郎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了呢。”呵呵呵呵! 是呀,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是怎么知道的令狐冲和任盈盈来恒山了呢? !! 第十六章:冲盈剑法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令狐冲心中疑惑,盈盈怎么会提前预知到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会来恒山的呢? 他笑嘻嘻地对任盈盈说道:“盈盈,是不是你偷偷地通知了大师道长他们二老呀?” 任盈盈抿嘴一笑道:“是呀,是呀!哎呀,我的冲郎怎么一下子变的聪明起来了?呵呵,呵呵!嗯,是妾身嗓门大,趁你熟睡时,站在恒山见性峰的峰顶喊了一嗓子,说了一句,‘啊哈,令狐冲重出江湖了!’结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咯咯咯咯! 说完,任盈盈“咯咯”地大笑了出来,很快就笑的花枝乱颤。 “哈哈!原来如此!那,那岳不群他也一定是听见了,哦,他害怕了,难怪这一段时间没见魔教中人来恒山找事呢。”嘻嘻嘻嘻! 令狐冲一脸顽皮之色,对着任盈盈嬉皮笑脸地说道。 任盈盈见自己的夫君难道这么开心一回,抿嘴一笑之后,脸上又收去了笑容,正言道:“冲郎,玩笑归玩笑,你前脚到恒山,岳不群后脚就已经知道,根本无需妾身喊一嗓子,他这一段时间之所以没有派人来攻打恒山,并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他正在制定下一步真正要攻打恒山的计划,前一段时间,我们二人在恒山脚下等日月教的人来找事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暴露了身份,估计我们夫妻重出江湖一事,此时江湖上已是尽人皆知了。” “啊?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呀?”令狐冲一脸疑惑道。 任盈盈问了他一句话:“冲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在山脚下远远地瞧见了过几个过路的乞丐吗?” “啊,是呀,哦,我明白了。”令狐冲恍然大悟道:“呵呵,原来是,原来是丐帮弟子告知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他们的啊!” “嗯,我猜是的,丐帮弟子的眼线遍布天下,他们的信息最为灵通,当妾身看到那几个乞丐时,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这种预感。”任盈盈回道。 “嘻嘻,还是我的爱妻目光敏锐呀,我咋就没有想到呢?”令狐冲笑嘻嘻地说道。 任盈盈叹了口气道:“哎,冲哥,我们夫妻重出江湖,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事,早早晚晚都会被人知道的,这一点并不重要,眼前重要的是,不久魔教就要攻打恒山了,当下,我们还是想一想如何对付岳不群吧?” 令狐冲听后心中也担心起来,暗暗寻思:“恒山派这区区一百多尼姑当中,会武功的只有不到一半,大多数在江湖上连三流低手都算不上,何况她们中间还有一大半不会武功的俗家弟子,若真打起来,日月教来上二三十个一流高手,一天就解决完了,若是恒山派真的就此断送在自己手里,死后如何面对死去的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啊?” 想着想着,令狐冲的额角不知不觉就渗出了冷汗,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令狐冲虽说机灵,但并不善计谋,想到恒山派很有可能就此灭亡,他心中郁闷,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任盈盈在一旁陪着,她不再说话,一杯一杯帮着令狐冲斟着酒。 令狐冲独自喝了一会儿闷酒,问道:“盈盈,方正大师说,让我们坚守十天,你看,若真的打起来,我们恒山能抵抗的了几天呀?” 任盈盈说道:“若是真打,打估计恒山两天也扛不住,但若是日月教故意配合,能坚守上十天也说不准呢,冲哥,我们大可不必担心,岳不群这一次真正目标是少林武当,但我们恒山也不能表现的一点都不堪一击啊,你说是吧。” “那是当然,此时的恒山,已非彼时的恒山,有我令狐冲在,绝不会让日月教小瞧我们恒山派的。”令狐冲给自己鼓气道。 任盈盈“嗯”了一声,说道:“若是单打独斗,恒山派自然不行,不过恒山派的‘七星剑阵’倒是颇有威力,七人联手可以抗衡七个江湖一流高手。” 令狐冲点头应道:“嗯,不错,‘七星剑阵’的确威力颇大,此剑阵凝式不动,七剑连环,防守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但它最大的弱点是进攻不够凌厉,这个剑阵发挥威力的前提,是要七个武功一流的高手联手使用才能达到攻守兼备的最佳效果。可惜现在的恒山派,除了‘仪’字辈的八位师妹的武功还勉勉强强之外(仪琳、仪清、仪和、仪文、仪静、仪英,仪敏、仪芳),其他弟子的武功都太弱了。” 任盈盈忽然问道:“冲郎,恒山剑法长于守御,那么你的独孤九剑在防守上很恒山剑法相比,如何呀?” “独孤九剑先守自身,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后求胜,所以独孤九剑的第一式是‘御剑式’,御中带攻,比之恒山剑法自然要高明的太多了。”令狐冲回道 “那,我们何不利用你的独孤九剑,结合恒山派自身的特点,自创一套攻守兼备的剑法呢?” 令狐冲听后心下一惊,说道:“是呀,好主意。独孤九剑重剑势不重剑招,不需要很强的内力做配合,正好适合恒山派这帮弱女子们练习,嗯,让我试试看。”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令狐冲和任盈盈开始闭门一起研究起剑法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过后,他们俩真的创新出了一套双剑合璧的剑法,随后,而人一起演练了一下。 令狐冲和任盈盈背对背站好,一剑上,一剑下;一剑左,一剑右。咋一看好像不成招式,却和独孤九剑的“无招胜有招”的剑理相辅相成。 独孤九剑精微奥妙达于极点,本身并无一招一式,剑随心生,空灵飘忽,令人无从捉摸。 令狐冲在“御剑式”中融入了武当太极剑法中的浑圆循环,两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剑法舞到了最后浑然舞成了一个圆球,就像是他们周身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进攻时,令狐冲加入了独孤九剑之第二式“刺剑式”。“刺剑式”之要旨,在于一旦发现对方露出了破绽,便即乘虚而入,全力进攻,力求一招制胜。 两个人又用半上午的时间将这一套剑法练熟之后,令狐冲忽然有了一种意外的惊喜,他感觉这套剑法后续的威力居然大得惊人! 之前,他一个人对敌时,遇到超一流的高手,对方的破绽他往往看不出来,和盈盈这么一配合,他发现,若是对方应对盈盈的进攻,他很容易就能发现对方的破绽了。 任盈盈也惊叹这套双剑合璧剑法的威力,感觉她和令狐冲双剑合璧之后,自己的武功好像瞬间提高了好多倍,她惊喜地大声喊了起来:“啊,冲郎,有了,我有对付岳不群的办法了!” “哦?是吗?说来听听。” “嗯,好”任盈盈兴奋道:“岳不群现在的武功和当年的东方不败相比已不相上下,若是单打独斗,估计冲哥你很难在他的手下过去十招,妾身更不必说了,但若是我们夫妻双剑合璧,岳不群想在短时间内赢下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 “是呀盈盈,我也感觉我们双剑合璧的威力好大呀,这一套剑法的确是对方岳不群的好办法。” “嗯,嗯,我们快给这套剑法取个名字吧?”任盈盈激动道。 令狐冲思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呵呵,那就叫做‘浪子美女剑’,如何?” 任盈盈掩口一笑道:“呸,没正经!那个美人会喜欢你这个玩世不恭的浪子呀?”呵呵呵呵! “嘻嘻,姑娘,你还别说,天下还真有一为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喜欢上了我这个浪子了呢,哎呀,她居然,她居然还嫁给了我。”嘻嘻嘻嘻! “咯咯,哎,是人家傻吗,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无行浪子。冲郎,妾身倒是想好了一个名字,你看,叫做‘冲盈剑法’,如何?” “冲盈剑法,冲盈剑法!啊,好,太好了!这个名字真是太好了!‘冲’,‘盈’,令狐冲的冲,任盈盈的盈,双剑合璧,夫妻合名!好!就叫‘冲盈剑法’。”令狐冲激动道。 令狐冲提起笔,毫不犹豫在封皮上写上了“冲盈剑法”四个字,然后兴奋地读着。读着读着,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好像是若有所思,眉宇自己露出了忧伤之色。 任盈盈察言观色,暗叹道:“哎,冤家,一定是又想起了他的个小师妹了。” 十多年前,令狐冲和岳灵珊在华山的瀑布脚下也自创过一套剑法,叫做“冲灵剑法”。此剑法虽说是纯属于那种少男少女之间的游戏,但却是他们俩青梅竹马,情窦初开,私下里暗暗表达爱慕之情的象征。 任盈盈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令狐冲的人,她知道若是让令狐冲从心里面彻彻底底忘记她的小师妹岳灵珊,他一生也做不到。 “冲郎,是不是又想起你的小师妹了?”任盈盈小声问道。 令狐冲突然一颤,慌道:“不,不是,哦,不,是,是的盈盈。当你说到‘冲盈剑法’时,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套剑法,那一套剑法的名字和冲盈剑法只差一个字,叫做‘冲灵剑法’,由剑思人,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小师妹,也不知道灵珊她,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样?” 任盈盈叹道:“哎,你的小师妹的确很可怜,她明明爱你,可是岳不群这个当爹爹的,为了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硬是将她许配给了林平之为妻,可惜那林平之,为了修炼辟邪剑法却早已自宫了,让那么一位美丽的娇妻活守寡。” 听到林平之的名字,令狐冲气愤道:“林平之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工于心计,倒是和岳不群很相似,他根本就不爱小师妹,只是在利用她罢了。” “夫君,以后若是有机会寻到你的小师妹,将她接到恒山来吧,我们俩之间可以以姐妹相称。”任盈盈眼里含着泪花小声说着。 “不,不行,这怎么可以?”令狐冲自然明白任盈盈的意思,他轻轻地将盈盈揽在了怀里,柔声道:“我令狐冲今生有爱妻你一个人就已经很知足了。” 任盈盈听后高兴的眼泪是涔涔而下,温柔地说道:“冲郎,你是一个多情种,也是一个痴情汉,你心中还一直爱着你的小师妹,她是你的初恋,你不可能忘记她的,你今生注定要被情所困,盈盈是你的妻子,当然也是最了解你的人了,盈盈不是那种小心眼、爱吃醋的女人,好男儿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只是不知道你的小师妹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是呀,岳灵珊和宁中则自华山五岳大会之后就杳无音讯。 那,她们母女俩在哪里呢? !! 第十七章:师母师妹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再说一下宁中则和岳灵珊! 宁中则和岳灵珊在华山五岳大会之上不甘当众受辱。母女俩掩面跑下了华山之后,其实并没有跑出多远,她们来到了华山山脚下不远处一个小村庄里,乔装改扮成了一对村妇隐居了下来。 当得知岳不群带领他的“新岳派”的弟子们拿下了黑木崖,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母女俩又偷偷地潜回到了华山。 此时的华山已是人去山空,偌大的宅院,因长时间无人打理,早已长满了荒草,一片萧条的景象。 两个人的心情和这萧条的景象一样沉重。 回到华山大院后的日子里,岳灵珊一直是闷闷不乐,时不时地兀自偷偷地落泪,之前那个天真烂漫、性格开朗的美丽姑娘,渐渐地变成了一位不苟言笑的忧郁女子。 宁中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也是暗自落泪,华山派到了这个地步,她是做梦想都不会到,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更是出乎了她的预料。宁中则心里明白,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自己的女儿重新开朗起来。 这一天,吃过早饭之后,岳灵珊突然哽咽地说道:“娘,女儿不想在华山呆下去了,女儿想去……想去恒山出家。” 宁中则惊讶道:“啊?珊儿,为何?为何突然要出家啊?难道你真的已经忘记掉你的大师哥了吗?” 岳灵珊摇摇头,啜泣道:“不是的娘,怎么会呢?这一段时间,女儿满脑子都是和大师哥一起练剑的影子,大师哥已经娶了盈盈姐为妻,我和大师哥的缘分已尽,出家之后,我要虔心拜佛,希望尽快从心里彻底忘掉他。” 宁中则心疼地将岳灵珊抱在了怀里,哽咽道:“好好好!我苦命的珊儿,是为娘对不起你,如今,红尘对我们母女俩都已经没什么好眷恋的了,为娘陪你一起去出家,等一会儿,我们收拾一下,一起去恒山。”说完,母女俩是抱头痛哭。 哭了一会儿,突然,院子里走进了一个人,二人瞬间警觉起来,刷地一下拔出宝剑,迎了出去。 看清楚来人之后,二人又将宝剑入鞘。此人她们再熟悉不过了,是华山派的六弟子陆大有。 陆大有看到宁中则之后,赶紧快步跑到她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弟子陆大有,给师娘请安!” “大有,快快请起。” 陆大有应下后站起身。三人一起进入了“有所不为轩”。 岳灵珊上来茶水,宁中则问道:“大有,你不是跟随你师父一起去黑木崖了吗?为何突然来到华山了呢?” 陆大有回道:“是的师娘,弟子是跟随师父去了黑木崖,今日来华山,是奉了师父之命,来请师娘和小师妹一起去黑木崖的。” “什么?去黑木崖!不,我们不去!”宁中则和岳灵珊同声拒绝道。 陆大有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唉!师娘、师妹,师父他早就料到了你们俩是不会去的,但恐怕这一次你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啊?大有,此话怎讲?” 陆大有说道:“师母,师妹,自从你们俩失踪之后,师父就派人四处寻找你们的下落,当他得知你们俩偷偷回到华山之后,倒是放下心来。三天前,他派我来华山请你们,与其说是请,却和胁迫也没有什么区别。” “啊?大有,是不是你师父拿你的性命做要挟呀?”宁中则关切道。 “不,不是,不是因为我陆大有,而是因为……而是因为大师哥!” “啊!冲儿!” “啊!冲哥!” 岳灵珊急道:“六师哥,难道大师哥他落到了我爹爹的手里了不成吗?” “小师妹,还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母女俩听得是一头雾水。陆大有接道:“师娘,师妹,大师哥又重出江湖了,他和任盈盈十天前回到了恒山,师父他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下一步要一统江湖,此时,他正在制定攻打恒山的计划,他要对大师哥下手,他要杀掉大师哥,若是你们俩不回黑木崖,他们师徒很快就会刀剑相向了,师父他的武功这么高,大师哥哪里会是师父的对手呀?”呜呜呜呜! 说完,陆大有嚎啕大哭了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呀!冲儿又重出江湖了!冲儿又回到了恒山!刚才本想着和女儿一起去恒山出家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岳不群真是疯了,居然要除掉冲儿。”宁中则心中暗暗颤道。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岳灵珊。岳灵珊眼含泪花,正用期许的眼光望着自己,宁中则自是明白了女儿心中想的是什么,她决定了下来。 就这样,宁中则和岳灵珊跟随陆大有一起回到了黑木崖。 ………… 这边,当令狐冲听到任盈盈说让他将岳灵珊接到恒山,她们俩之间以姐妹相称时,心中明白,他拒绝道:“盈盈,现在对付魔教来犯是当务之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们还是好好的将‘冲盈剑法’练好,然后抓紧时间传给恒山其他的弟子吧。” 见令狐冲明确地拒绝了,任盈盈心里明白,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也没再往下说,点头应下。 于是,他们二人又闭门修炼了一整天,对剑法进行了多处完善之后,感觉差不多了,令狐冲吩咐仪琳,召集所有会武功的恒山弟子,去后山的练功场练剑。 令狐冲将“冲盈剑法”改成了“冲盈剑阵”。 他让仪琳等八个“仪”字辈的弟子分别带领三个“青“字辈的弟子组成了八个小组,四人一组,组成一个剑阵。 防御时,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站好一人,刚好组成一个圆形,出剑时,一人剑上时,一人剑下;一人剑左时,一人剑右。招招成圆,力争不给敌人破绽可寻;进攻时,四个要做到心心相印,同时出剑,四把长剑上上下下要罩住敌人的全身,出招要快准狠,力求一剑致胜。 令狐冲详细地讲解了“冲盈剑阵”之剑理精髓。虽然只有短短的两招,他一讲就是半上午。 恒山弟子的悟性大部分都很低,这套剑法又这么高深,半上午过去,大部分人才理解了一二。 令狐冲最后只能化繁为简,告诉大家,这剑阵本就两招,一招攻,一招守,但却可以演化成无数招,要求大家使用起来不要拘泥于剑招,力求能理解剑理就行。 下午,令狐冲和任盈盈又一招一招、一遍一遍详细地加以拆解示范,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三十二个人基本上看明白了。又练得四五日之后,各组差不多都掌握了这套剑阵的精髓。 这一天晚上,仪琳送来晚膳。令狐冲见他的饭菜还算充足,任盈盈的却只有清汤清水。他突然想起来了,已经到了第十天,恒山快要断粮了,不,显然是已经断粮了。 看着那碗清汤清水,想着恒山派其他弟子此时都在饿着肚子,令狐冲哪里还有食欲?他将碗筷放了下来。 任盈盈看在眼里,劝道:“冲郎,你是个大男人,不比我们这些小女子,‘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可不行呀,再说了,你不吃也节省不下多少粮食,你若是吃了,粮食说不定会从天而降呢?” 令狐冲苦笑道:“盈盈,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现在才知道,我令狐冲就是一个鲁莽的武夫,很多事我都想不到也做不来,我连一个恒山派的掌门都做不好,将来还提做什么武林盟主啊?” 任盈盈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冲郎,老天爷会帮你的,或许明天粮食问题就能解决,不过现在你要听话,先吃饭。” “啊?真的吗盈盈?” “嗯!真的,不骗你,先安心吃饭吧。” 看着任盈盈自信的样子,令狐冲虽说半信半疑,但还是听话地吃下了晚膳。 第二天,四月二十六。 眼看就要到做午饭的时间了,突然,仪琳高兴地前来禀报,说是丐帮少帮主鲁忠国带领一百名丐帮弟子已经到了恒山脚下,要求求见武林盟主。 令狐冲听后甚喜,赶紧带领一部分恒山弟子迎接到了山脚下。 但见不远处站着一位三十岁不到,身材瘦长、脸色黝黑、衣衫褴褛的年轻乞丐,他手中拿着一根打狗棒,胸前挂着六个口袋。在他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一百名四袋弟子。 令狐冲一看口袋就知道了此人虽然年轻,但武功了得,应该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丐帮九袋为武功最高的标志) 这些丐帮弟子看到令狐冲之后,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鲁忠国带头大声喊道:“丐帮弟子鲁忠国及属下人等,参见武林盟主。” “我等参见武林盟主!” 令狐冲赶紧上前将鲁忠国扶了起来,大声笑道:“哈哈,忠国兄弟,不必多礼,我令狐冲最不喜欢这些凡规陋俗了,我比你也大不了两岁,若不嫌弃我令狐冲是个粗人,今后我们私下里可以以兄弟相称,你看怎样?” “啊,是吗?哈哈,太好了!” 鲁忠国也是一个豪爽的汉子,高兴的大笑了起来,“哈哈,能和令狐大哥这样的侠义之人结为兄弟,我小乞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 “哈哈,能和不顾个人安危镇守襄阳的丐帮少帮主结义金兰,我令狐冲也是三生有幸呀。”哈哈,哈哈! 说完,两人手拉手,一同开怀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鲁忠国说道:“令狐大哥,小弟这次来恒山,除了带来一百名丐帮弓箭手之外,还带来了文天祥文将军赐给恒山的一批粮食,足够恒山吃一两年的。” “啊,这真是雪中送炭呀!”令狐冲听后是又惊又喜,感激地颤道:“文将军!真不知该如何感谢这位爱国忧民的大将军!令狐冲瞬间又对文天祥增加了几分敬意。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各门各派不断有弟子来恒山报到。因鲁忠国是丐帮的副帮主,和令狐冲的身份算是平起平坐,让令狐冲亲自下山迎接了之外,其他人等,令狐冲没再下山,由仪琳代为迎接,自己和任盈盈在无色庵里等候。 五月初一。 这一天,峨眉派大弟子宁静前来拜见。 但见无色庵内宽宽走进一位一袭白衣道袍,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她低头走向前来,跪地参见,轻声说道:“峨眉派大弟子宁静,参见武林盟主!” “呵呵,宁静师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赐座!” 宁静起身抬头。 “啊!宁静师妹!你……你……怎么……怎么……”令狐冲看了一眼宁静,惊讶地一下子站起身来。 但见眼前这一位宁静姑娘,无论从身材和相貌上,都和任盈盈长得是一模一样。 令狐冲一时看呆了! 宁静一双如水的明眸和令狐冲对视了一眼,瞬间是红晕生靥,羞得侧身低下了头。 任盈盈看在眼里,她拽了拽令狐冲的衣角,示意他坐下,莫失了礼数。 令狐冲这才缓过神来。任盈盈走向前去,拉着宁静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惊喜道:“师妹,没想到师父她老人家派你来了。” “师姐,是师妹我想你了,主动要求下山的。”宁静回道。 任盈盈是峨眉派掌门玄静师太的关门弟子,她和宁静之间以师姐妹相称,这一点令狐冲并不奇怪,但让他惊奇的是,任盈盈和宁静不但身材相貌相同,就连说话的口音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那,任盈盈和宁静是双胞胎姐妹吗? !! 第十八章:捻断佛珠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任盈盈见令狐冲一脸惊讶的表情,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轻声说道:“冲郎,我和宁静师妹从小在一起长大,天长日久,不知不觉就长得一模一样了,这不奇怪,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们姐妹俩长得像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虽然觉得任盈盈解释的有点牵强,但细想一下也并不无道理,令狐冲也没再多想,相信了下来。 吃过晚饭,任盈盈要求去宁静的庵房陪她一起睡。令狐冲自然可以理解,她们师姐妹俩多年未见了,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呢,也就欣然答应了下来。 任盈盈走后,令狐冲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着:“过不了多久恒山即将迎来一场恶战,他自创的这一‘冲盈剑阵’虽说威力不小,但毕竟没有经过实战的考验,不知道仪琳她们遇敌时能发挥出几成的威力来?” 这真是越想越不安,越不安越睡不着,令狐冲索性坐了起来,起身来到院子里。 恒山的晚风轻柔而凉爽,吹在令狐冲那张忧郁的脸上,倒是让他瞬间清醒了很多。 突然,他看见从仪琳的房间里透出一丝光亮来,令狐冲心下生疑:“咦?都已是后半夜了,仪琳她还没睡吗?” 心里想着,不自不觉令狐冲走到了仪琳的房前,隐隐听到庵房里传来了一位女子念经的声音,“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请您保佑冲哥平平安安,千万不要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求您了菩萨,阿弥陀佛!” 令狐冲听后心下一颤:“呀,仪琳师妹又在为自己祈祷呢。” “菩萨,您知道吗?我也只敢在您面前说说心里话,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呀,可是我不敢对他说,我知道那一句话,我……我是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可是我多么想对他亲口说出呀。哎,菩萨,我是不是很不知羞呀,您说,我是一个出家人,心里老是想着他,无法虔诚信佛,是不是很不害臊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仪琳继续祈祷着。虽然声音很小,但夜深人静,令狐冲听得是清清楚楚。他心下一颤,一种愧疚感涌向了心头,怜叹道:“已经分别两年多了,仪琳师妹对自己还是那么一往情深,每天都在为自己烧香拜佛、念经祈祷,而自己却很少很少去关心她。” 接着又听到,“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像冲哥这样好人,为何那么多的坏人想要他死呢?再过一段时间,有一个恶魔就要攻打恒山了,我这个恒山派掌门死不足惜,但我担心恒山会连累他,以他那个人的个性,我害怕万一恒山派就此灭亡,他会因为自责而想不开,说不定,说不定他会同恒山一起……一起……” 说道这,仪琳小声抽泣了起来。令狐冲听得眼圈一红,继续叹道:“哎,仪琳师妹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幽闭之中,青灯木鱼为伴,相思泪水沾衣。希望有一天她能将我令狐冲忘记的干干净净,我死之后,但愿她一滴眼泪也不要流。” 突然,屋里传出了“啊”的一声惊叫之声。令狐冲心下一慌,以为仪琳遇到了什么危险,猛地一下推开了门,飞了进去。 蹲在蒲团上的仪琳,突见一个人影飞了过来,因为光线昏暗她也没看清是谁,本能地刷地一下拔出了宝剑,一剑恒山剑法“投石问路”点出了四朵剑花,就斜刺了过去。 令狐冲身子一侧,使出了“弹指神功”,轻轻地在那把宝剑的剑背上弹了四下,赶紧说道:“仪琳,是我” “啊,冲哥!” 仪琳慌慌张张地收了宝剑。 令狐冲问道:“仪琳,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何惊叫啊?” “佛珠,我的佛珠!”仪琳眼圈一红,说道。 “佛珠?什么佛珠呀?” “令狐大哥,刚才祈祷时,我佛珠手链突然断了,佛珠撒落了一地。那十个佛珠本是十个好姐妹,她们天天在一起,没有分开过,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呜!说着说着,仪琳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 “仪琳,你莫哭,屋子不大,我们来一起慢慢找。” 令狐冲心生怜悯,“哎,仪琳天真无邪,心地纯洁,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有一颗菩萨一般的心肠,看什么好像都有生命似的。” “那些佛珠是因他而断,他一定要一颗一颗帮仪琳找回来。”令狐冲心下想着。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很是昏暗,两个人伏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寻找着,“1颗、2颗……3颗……9颗……”还剩下最后一颗。 那一颗在哪里呀? 两个人寻着寻着,不知不觉一起寻到了门口。 “哈哈!在这里!” 二人同时看到,还是令狐冲手快,一把先拾到了,而恰巧此时,仪琳的一只玉手也一下子抓到了他的手上。 两个人手掌不经意地这一接触,仪琳紧张的身子一颤,慌慌张张地缩回了手,瞬间羞得是满脸通红,因光线昏暗令狐冲自是没有察觉到,他将那颗佛珠擦干净之后,递给了仪琳。 仪琳接了过来,柔声地问道:“令狐大哥,你不在房间陪盈盈姐,一个人跑到院子里作甚?” “喔,是这样的,盈盈今晚陪她的宁静师妹去了,我一个人睡不着,来院子里走走。”令狐冲回道。 “哦,正巧,小妹我也睡不着,冲哥你能不能陪人家一起看看月亮?”仪琳轻声问道, 令狐冲看了看天空,疑惑道:“仪琳,今日是五月初一,满天都是星星,哪里来得月亮呀?” “嗯,是的,看上去的确没有,不过日月自在人心,就像人一样。”仪琳快速扫了一眼令狐冲英俊的脸庞,羞涩道 令狐冲听得似懂非懂,“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找了一张石凳肩并肩坐了下来,石凳不大,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仪琳紧张地心口怦怦直跳。看着满天的星星,她问道:“观音菩萨说了,好人死了之后,身体会升天,然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冲哥,你信吗?” “哦,信,这句话师娘也曾经说过,我当然信了。” “那,若是……若是将来有一天小妹我死了,也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又该多好呀,那样,我就能每天都看到你了,却比现在要好得多。”仪琳哽咽道。 令狐冲眼圈一红,慌道:“仪琳,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你心地是那么的善良,观音菩萨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呵呵!善良!如今的世道,善良是没用的,我师父她老人家比我还善良呢,还不是死在岳不群那个奸人的手里了。” “这……这……总之,你不要说死的傻话就是了。” 仪琳苦苦地笑了一下,说道:“冲哥,小妹我想求你一件事,若是接下来的恒山之战,小妹不幸战死了,求你将我的尸骨葬在师父的坟前。” 令狐冲听后难过地一把抓住了仪琳的手,哽咽道:“仪琳,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若是你死了,我恨不得陪你一起死去。” 仪琳听后激动身子一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顺势扑在了令狐冲的怀里,任那幸福的泪水兀自流淌,啜泣道:“冲哥,有你这句话,仪琳就算明天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令狐冲轻轻地搂住了仪琳的杨柳细腰,此时,他们二人心里都明白,这是纯之又纯的拥抱。二人相依相偎,看着满天的星星,不再说话,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亮。 ………… 五月初五,端午节! 这一天,恒山好不热闹! 无色庵齐聚了一百多人,他们都带来了各自掌门人的亲笔信,大意差不多都是:全力拥护令狐冲为武林盟主,唯盟主之令是从,团结一心,齐心协力,对抗魔教等等。 也只是热闹了一天,第二天,五月初六。令狐冲就命令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门派,只有宁静一个人留了下来。 那恒山发生的一切,岳不群知道吗? 答案是肯定的,岳不群知道的是清清楚楚。 岳不群前一段时间假打恒山的目的,就是要将令狐冲夫妇逼出江湖。令狐冲一到恒山,岳不群就得到了消息,后来恒山发生的一切他也了如指掌。 得知令狐冲当上了武林盟主之后,岳不群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武林盟主!我岳不群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令狐冲,哼哼!你那个武林盟主令牌早晚是我的,哈哈,想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令狐冲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利用你来成就我一统江湖的大业。”哈哈哈哈!” 于是,岳不群下令日月教积极备战,做好攻打恒山的准备。 五月初七,恒山突然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但见书信上写到:“大师哥,‘日月’十日来犯,小心!猴。” 令狐冲一看到“猴”字,立刻猜到了,这是他华山派的六师弟陆大有发来的飞鸽传书。 陆大有为人憨厚老实,对大师哥令狐冲是极为尊重,对师父岳不群更是忠心耿耿。 令狐冲心里明白,陆大有这么做是冒着生命危险。他心下感激,但想到十日之后,他们兄弟之间就要刀剑相向,眉宇之间不由地露出了忧伤之色。 任盈盈见令狐冲愁眉不展,忙安慰道:“冲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各为其主,想开才是。大有兄弟这分情义我们恒山自是不会忘记,他的来信对我们很重要,既然我们知道了日月教何时来犯,这一段时间,我们只需外紧内松,好好休息备战就是了。” 令狐冲点头应道:“是呀,我们表面上还要和往常一样,不要让岳不群那只老狐狸看出了端疑,后方的人员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 恒山之战真的要来了!恒山最少要坚守十天,那,恒山能坚守十天吗? !! 第十九章:围攻打援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岳不群制定好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叫做“围攻打援”。 果然如方正大师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岳不群以攻打恒山为诱饵,目的就是乘少林武当援助之际,趁机拿下少林武当。在他的作战方案里,在少林和武当分别通往恒山的沿途之上,连续布置了三道伏击线,妄图一举歼灭少林武当的援兵。 日月教现在兵强马壮,总坛教徒就有五千多人,各地分坛五千多人,总计一万多人。下设光明左使欧阳客、光明右使向问天。 在左右使之下,设10大堂主;在堂主之下,设10大香主;香主之下,设10大坛主;每一个坛主又率领10名教徒。 在岳不群的调教之下,日月教内部可谓是等级森严、结构紧密、训练有素。 但派谁去攻打恒山呢? 岳不群反反复复看着手下这十个堂主的名字,他是一个劲地摇头。这倒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向问天、上官云、计无施、祖千秋、黄伯流、绿竹翁、蓝凤凰等人都是以前日月教的人,他们是任盈盈的老部下,也都曾经和令狐冲称过兄道过弟,派他们去攻打恒山显然是不可能的;陆大有和莫少明二人和令狐冲也是感情甚好,自然也不能派。倒是劳德诺和玉真子以前和令狐冲有过一些节。 劳德诺为人成熟老练,办事稳重,因华山派是以入门的时间先后来排位的,劳德诺虽然年纪比令狐冲大了十多岁,但排名却排在令狐冲的后面,列为华山派的二弟子,因此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而玉真子曾经因为和令狐冲比剑时败在过他的剑下,接下过梁子。 岳不群考虑再三,也只有勉强派劳德诺和玉真子去攻打恒山了。 这一天早朝,在一阵“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声之后,岳不群传令了下去,命向问天、上官云、计无施各带领500人马沿途在少林寺通往恒山的路线上布防好;命欧阳客、祖千秋、黄伯流各带领500人马在武当山通往恒山的路线上布防好;命劳德诺和玉真子带领一千人马去攻打恒山;陆大有、莫少明二人负责黑木崖大殿之上的防卫;绿竹翁、蓝凤凰二人负责黑木崖山下之的防卫。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岳不群又特地将劳德诺留了下来,对他密密地做了一番交代。 各路领命下去。 岳不群心中甚是骄傲,自己这套“声东击西”的战术,设计的是周密细致、应该是万无一失。想到不久之后,日月教就能一统江湖了,他眉宇之间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单说一下恒山一战。 劳德诺和玉真子率领着一千人马,于五月十六如期赶到了恒山脚下安好营、扎好寨。 劳德诺多少读过一些兵书,他远远地往恒山之上看去,但见恒山第一道防线处有十几个尼姑在把守,而那些尼姑见到日月教来了这么多人,各个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有慌乱的样子来。 劳德诺暗暗佩服,心道:“士兵的自信来自于将领,有令狐冲在的恒山已是今非昔比,看来恒山绝不可能轻轻松松就能拿下,好在师父交代了……” 又一想:“令狐冲虽说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但听说武林中各门各派只来了一个人,并且令狐冲又都让他们回去了,如今恒山上上下下加上丐帮弟子也不过二百来人,而自己的手下却有一千多号人,双方不比也看出实力上的差距了,令狐冲虽然武功高强,但带兵打仗又不是比武,这一点自己说不定还比他强一点呢。” 劳德诺心中有数,感觉十天之内拿下恒山应该没有问题。 因路途劳累,他要求各路人马先好好地休息一天再说。 第二天,五月十七。 一早,劳德诺和玉真子独自来到恒山第一道防线前,说是想要拜见一下令狐冲和任盈盈夫妇。 仪芳、仪敏走向前来,回礼道:“两位师哥请稍等,我们这就去禀报掌门师兄。” 不一会儿,令狐冲和仪琳一起来到了恒山脚下。 劳德诺远远地看在眼泪,疑在心里,暗道:“咦?奇怪呀?怎么没见任盈盈呢?” 虽然心中生疑,但劳德诺依然是面不改色,见令狐冲下得山来,赶紧迎了上去,躬身敬道:“大师哥,好久不见,不知可好?”说完,鼻子一酸,眼角已经湿润。 令狐冲和劳德诺之间的感情其实甚好,令狐冲赶紧回敬道:“二师弟,我还好,就是师弟您看上去又老了好多啊。”说完,眼圈一红。 劳德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叹道:“哎,二弟已经是一位一半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能不老吗?自从大师哥和兄嫂任盈盈隐居之后,这两年多来,师弟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你来,想起我们一起在华山练剑的美好时光,人老了,喜欢怀旧,越是怀旧,就老的越快。” 令狐冲听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之前二人本是一对一起学武练剑的同门师兄弟,今日却变成了不得不刀剑相对的敌人。 他哽咽道:“二师弟,你也知道,我退出江湖是身不由己,现在重出江湖更是身不由己!唉,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也经常做梦,又回到了华山的练功场呀,又回到我们师兄弟中间呀。”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唉,如今的华山已是人去山空,一片萧条!真是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呀!”劳德诺摇头叹道。 令狐冲也“哎”了一声,说道:“世上很多事真是难以预测,没有想到我们师兄弟之间居然会拔刀相向。” “哎呀,不说了,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 劳德诺苦笑了一下,话锋一转,问道:“大师哥,你和任盈盈结为美眷之后突然归隐,害得我们这些做师弟的连一杯喜酒都没能讨着,这一点你可是说不过去的哟,今日我和玉师弟是特地来恒山讨要一杯喜酒喝的,怎么?怎么没有看见兄嫂呢?” 令狐冲摇头道:“不瞒二师弟,前几天,盈盈她突然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下山有要事要办。至今未回。” 令狐冲说的是一本正经!劳德诺听的是半信不信! “啊,任盈盈不在恒山?不知是真是假?”他故作惊讶,说道:“啊!大师哥,你是说,兄嫂她不在恒山吗?” “正是,盈盈她离开恒山已有五六日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正在担心呢。”令狐冲回道。 劳德诺知道再问无意,说道:“哎,大师兄,你也知道二师弟我来恒山的真正意图,这真让人无奈呀。” 令狐冲说道:“二师弟,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目的来恒山的,来的都是客,你和玉师弟一路辛苦了,今日就由我令狐冲做东,尽一下地主之仪,来来来,我们先喝上一杯,只因恒山上上下下都是女眷,自是不便请你们去无色庵喝酒,我们就在这里以大地为席,蓝天作陪,我给二位师弟接接风洗洗尘,如何?” 劳德诺和玉真子听后哈哈大笑,齐声说道:“大师哥,(令狐师兄)还是那么好爽,好好好,喝酒贵在分人不分地,只要是和大师哥喝酒,在哪里都一样,呵呵,好好好,我们今日就喝个痛快,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好,一醉方休!”哈哈!令狐冲也开怀大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恒山弟子搬上了三坛子酒来。 令狐冲、劳德诺、玉真子三人席地而坐,一人一坛酒对饮了起来。 边喝边聊,劳德诺说道:“大师哥,若论单打独斗,我们一干人等谁也不是你的对手,就算一起上来十个八个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是,这一次不是比武,是打仗。打起仗来,刀剑无眼,难免会有伤亡。到时还请大师哥不要怪罪才是,师父他这一次命令我,务必在十天之内拿下恒山。” 令狐冲听后心中一颤,暗道:“啊?师父不是要佯攻恒山趁机打援吗?还是要一举灭掉恒山呢?” 虽然心中恐慌,但令狐冲面不改色,说道:“呵呵,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刀剑无眼,比武还有死伤,更何况打仗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二师弟手下有一千人马,还有很多一顶一的高手,想要在十日之内拿下恒山应该是易如反掌,但我恒山派虽说多是一些喜欢清静的尼姑们,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屈辱认输的,我想,恒山勉强能守得住十天。”呵呵! 令狐冲说话连风带刺,劳德诺自然听得出来,他也明白攻打恒山本来就不光彩,但师命难违,苦笑道:“大师哥能言善辩,而师弟我一向嘴笨的很,这嘴皮子不如你,武功更差,但若说到带兵打仗吗?我们俩可都是半斤八两呀,呵呵!大师兄,听说你来恒山之后,恒山派弟子的武功进步神速,明天我们不打仗,师弟想先派几名香主来讨教一下恒山剑法,你看怎样?” 令狐冲听出了劳德诺话中的玄机,他是想先给恒山一个下马威,杀一下恒山的锐气,因为他已不是恒山派的掌门,“挑战恒山剑法”之说,显然逼得自己只能袖手旁观。 仪琳接道:“劳师哥,恒山剑法普普通通,我恒山派自从定闲、定逸师太被你的‘君子剑’师父所杀之后,只剩下我们这些三、四流的弱女子了,到时候就算我们四个人打你们一个人也不一定能赢下,明天这一战,事关我恒山派的荣辱,仪琳今日丑话说在前面,明日一战,我们以四打一,还请莫怪。” 劳德诺心中疑惑,“恒山派居然不用七星剑阵,要四个打一个,这是咋回事呀?七星剑阵倒是颇具威力,恒山派若不用此剑阵,倒也不怕。” 想到这,他忙道:“好说,好说!仪琳掌门快人快语,明日一战,我们点到为止,不伤和气,你看如何?” “好的劳师哥,五岳剑派本来就是同气连枝的好兄妹,点到为止,不伤和气,我们一言为定。”仪琳回道。 明天一战变成了比武,那恒山能赢吗? !! 第二十章:恒山之战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恒山之战第三天,五月十八。 仪琳、仪清、仪和、仪文、仪静、仪英,仪敏、仪芳八个仪字辈的弟子,早早地来到了恒山第一道防线前等候。 仪琳知道这一次比武是玩真格的,她心里自是没有底,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暴露了恒山派的整体实力,先安排了仪英,仪敏、仪芳等三组弟子先去应战,以求一个三局两胜。 仪芳她们一组摆好了剑阵先接受挑战,这是“冲盈剑阵”将要第一次接受实战的考验,仪芳四姐妹不免一个个紧张的心口是“怦怦”地跳个不停。 劳德诺和玉真子带着十个香主来到了阵前,见恒山派仪芳师妹带着三个“青”字辈的弟子站在了最前面,显然是要打头阵的样子。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隐隐约约地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剑阵。 既然昨天口头约定好了以一对一,劳德诺想了想,决定派出了十个香主中武功排在第三位的那一位香主去打头阵。 他心中还是有胜算的,这一香主的一把快刀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对付这些三四流的弱女子应该是绰绰有余。 仪芳四姐妹手持长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站好,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那一香主是家传的一套刀法,他在这套刀法上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功力了,曾经一个人对付过过二十多个强盗的进攻,最后“嘁哩喀嚓”的将他们一个个杀了精光。看着眼前这四位弱不禁风的女子,他自是暗自轻蔑,心想,应该用不了十招,就能将她们的宝剑一一震飞。 劳德诺战前交代过他,这场比武只能点到为止,这一点他倒是心中有数。 这一香主一上来就使出五成的功力,他将手中的一把大刀被舞的是虎虎生风,他也很快就发现了,眼前这四个尼姑只是在被动地防守,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心中更是得意忘形了起来,他想急着立头功,于是又他将手上的功力加大了两成,想着是速战速决。 仪芳她们一招“混元太极”防守的是风雨不透,四个人很快就舞成了一个圆圈,并且始终和那一香主保持住一尺的距离,他进,则退,他退,则进,一退一进,使得的那一香主的一把快刀是尽数落空。 那香主独自舞了大半个时辰,一套刀法已经使尽,居然没有伤到仪芳她们一根毫毛。 劳德诺远远地看着,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此时他已经看出来了,大刀势大力沉,极耗体力,讲究速胜,若是这样比下去,不出十招那个香主必将露出破绽。 果然,还没有去十招,但见那香主的刀法渐渐地慢了下来。 仪芳见对方的身体已经露出了多个破绽,喊了一声“变阵”。四个人刷地一下子站成了一派,一人点出了两朵剑花,四人同时出招,却是同一招恒山剑法“无欲无求”,四把长剑瞬间变成了八把长剑,上上下下罩住了那香主上身的八道要穴。 那一香主想要一刀防住八剑显然是不可能了,他顾此失彼,被仪芳一剑刺中了右手臂,大刀“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第一战,恒山赢了。 令狐冲远远地看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劳德诺这一边一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招普普通通的恒山剑法“无欲无求”,突然之间变得威力大了十多倍不止! 劳德诺毕竟是老江湖了,他见多识广,立刻看出了,这个防御严密、进攻凌厉的剑阵的威力比之恒山“七星剑阵”是大的太多太多了,这还是对方手下留了情面,不然那个香主哪里还有命在呀。 劳德诺赢得起输得起,走上前,对着仪琳拱手说道:“多谢仪琳掌门手下留情。” 仪琳还礼道:“劳师哥不必客气,这是我们令狐盟主战前交代好的,要我们点到为止。刚才那位大哥只是受一点点皮外伤,不打紧的,这是我们恒山派的金创药,麻烦劳师哥拿去给他敷上,想是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好的。” 劳德诺感激道:“大师兄宅心仁厚,在下佩服、佩服!仪琳师妹,谢谢你的好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他接过了药。 仪琳回道:“劳师哥不必客气,来来来,我们接着比下去吧。” “呵呵,不,不用比了,我这位香主的武功在十位香主中排在第三位,而仪芳师妹在恒山‘仪’字辈姐妹中间是武功最低的,所以今日的比武胜负已定了。”劳德诺苦笑地摇摇头,回道。 仪琳心下高兴,拱手道:“劳师哥承让了。” 劳德诺问道:“仪琳师妹,恕在下孤陋寡闻,但不知刚才师妹们使得是什么阵法?” “喔,是我们令狐盟主自创不久的一套剑法,叫做‘冲盈剑阵’。”仪琳心里高兴,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啊!难怪!难怪!难怪这么厉害!我大师哥不愧是一位武林奇才,我这个做师弟的输的是心服口服。仪琳师妹,容我回去想一想,我们明日再战。”说完,劳德诺告退,回了大本营。 恒山第一天的战报很快就传到了岳不群手里,岳不群对恒山这一套新剑阵的威力虽然也颇感惊讶,但最让他意外的却是任盈盈居然不在恒山。 “任盈盈这个妖女去哪儿了?” 岳不群暗暗寻思:“是不是那任盈盈她根本就没有离开恒山?不行,万一任盈盈真的离开恒山了,她又会去哪里呢?” 岳不群寻思着,一时找不到答案。 ………… 经过一晚上的研究,劳德诺看出了这套“冲盈剑阵”的原理和独孤九剑中的“御剑式”和“刺剑式”颇为相似,虽然表面上看没有固定的一招一式,却和独孤九剑中的“无招胜有招”的剑理相辅相成,也就是这些恒山派的弟子内力有限,无法让这一剑阵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罢了。 他心想,若是明天派上四个人,以四对四,扰乱剑阵,一个时辰之内,应该有把握破了这一“冲盈剑阵”。 恒山之战第四天,五月十九。 仪琳她们依然早早地来到了恒山脚下。双方约定,以四对四,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若是一炷香燃尽,日月教这边破不了剑阵,就算输。 仪琳点头答应了下来。 经过昨天的实战,仪琳她们对“冲盈剑阵”的理解更深了一步,这一剑阵的奥秘之处就在于不必去理会对手是谁,有多少人,以我为主,全力做好防守就是了,等待机会,后发制胜。 这一战,仪敏一组来打头阵。日月教的四个香主来到了阵前。看似是四对四,但冲盈剑阵是将四个人捏合成了一个整体,实际上是“以一对四”。 四把长剑被一招恒山剑法“无风无雨”舞的风雨不透,仪敏她们四姐妹就这一招“无风无雨”翻来覆去地舞着,日月教的四个人香主硬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没有找到破解之法。 约定的时间过了,剑阵没破,日月教自然又是输了。 劳德诺依然是大度地走上前来,惊叹道:“哎呀,哎呀,真不敢想象,这套剑法真是太奥妙了!看来,我劳德诺短时间内是找不到破解的法子了,输了,输了。”唉! 仪琳回敬道:“劳师哥不必自谦,我们恒山今日是侥幸胜在了时间上,若是再比试下去,我想,仪敏师妹她们怕是坚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了,其实,我们算是打了个平手。” 劳德诺心里明白,仪琳说的有道理,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但日月教四个一流高手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居然没有赢下恒山派四个弱小的尼姑,传到江湖上去已是很不光彩了。 他呵呵一笑,摇头道:“仪琳掌门,这一战我们约好的是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时间到了,剑阵未破,自然是我们输了,明天一战,我想派一个方队来挑战你们的恒山剑阵,十一打四,你可不要怪我胜之不武啊?”呵呵,呵呵! 仪琳微微一笑,回道:“劳师哥言重了,我们恒山派的‘七星剑阵’不也是以七敌一吗?何来胜之不武之说呀?好好好,我们一言为定,明日再见。” 日月教最基本的作战体系,就是一个坛主统领十个教徒,十一人组成一个作战方队。他们平时就在一起训练,配合默契,一个方队其实也算是一个阵势,只是没有什么名号罢了。 恒山之战第五天,五月二十。 前些日子还一直晴朗的天空,今天却是一个大阴天。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仪琳心中一沉,突然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临战之前,仪琳以恒山派掌门的名义宣誓:“姐妹们,今日一战已经不是比武,而是真刀真枪的战斗了,日月教的方队非常之厉害,这一战怕是恒山会凶多吉少,若是我们恒山的剑阵被破,四个人要立刻挥剑自刎,我们恒山弟子派誓死不当俘虏。” 三十二个姐妹一齐大声喊道:“恒山弟子誓死不当俘虏!誓死不当俘虏!。” 战斗开始,日月教五个坛主带领着他们手下的十名教徒将仪文、仪静、仪英,仪敏、仪芳五组给团团围住,五场战斗同时打响。 日月教这一边是一人一把长枪,十个人轮番进攻,攻势一波比一波凌厉。 枪本克剑。十把长剑同时刺来,必然会顾此失彼。恒山五组姐妹从一上来就处于了守势。一开始她们依靠“冲盈剑阵”还可以勉强支撑,但这些女弟子毕竟内力有限,武功又参差不齐,时间久了难免会露出破绽。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仪芳、仪敏两组各有一个“青”字辈的弟子被长枪刺伤,剑阵一破,八个人立刻就变成了孤军奋战,很快就被分割包围开来。 这时,领队的坛主喊道:“不要伤害她们的性命,教主吩咐,要抓活的。” 仪芳、仪敏她们听后绝望地大声喊道:“仪琳掌门,我们先去见师父了,为我们报仇呀。” 说完,集体挥剑自刎。转瞬间,八个年轻的美丽尼姑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一下子将所有人都给吓呆了!一个个纷纷放下了武器。 仪琳飞跑到了八个姐妹的尸体前,是放声痛哭。 劳德诺赶紧鸣金收兵,他和玉真子互相颤颤地看了一眼,赶紧飞跑了上来。此时,但见山顶上飞下一个人来,那人身法超快,正是令狐冲! 顷刻之间,令狐冲就来到了八姐妹的尸体前,他双膝跪地,眼泪是涔涔而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如此之刚烈。 令狐冲心中疑惑,岳不群要抓恒山弟子做俘虏干什么呢?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一章:一夫当关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劳德诺和玉真子跪在了地上,对着八个姐妹的尸体拜了三拜。 劳德诺心下难过,愧道:“大师哥,刀枪无眼,其实师弟我并没有伤害诸位小师妹的意图,没有想到她们一个个竟然如此之刚烈。” 令狐冲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说道:“劳师弟,你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她们早就被乱枪刺成窟窿了,只是我不太明白,岳不群命你抓这些恒山派的弱女子回黑木崖做什么呢?” 劳德诺无奈地说道:“哎,大师哥,你这么聪明,这一点还看不明白吗?师父他临来之前秘密交代于我,说是,务必抓几个恒山弟子回黑木崖做人质,是好……是好用来要挟你呀。” 仪琳怒斥道:“劳德诺,回去告诉岳不群那个奸人,让他别做梦了,我们恒山上上下下誓死也不会做俘虏的。” 令狐冲苦笑道:“劳师弟,我们还是真刀真枪,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如此之君子之战,你回去也无法向岳不**代。” “哎,好吧,大师兄,今日到此为止吧,你们先将八个小师妹的遗体安葬好!明日休战一天,后天我们再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劳德诺叹道。 “嗯,好,那我们后天战场上见。”令狐冲应道。 恒山之战第六天。五月二十一。 天空依然阴沉沉的。 令狐冲将仪敏仪芳八个姐妹的遗体安葬在了后山之上,这笔账他算在了岳不群身上。对岳不群想抓恒山弟子做人质这种下流的做法,更是所不耻。对岳不群的憎恶感自然又增加了一分。 恒山之战第七天,五月二十二。 天空放晴了。 仪琳她们全部迎战,鲁忠国命令手下的一百名丐帮弟子提前埋伏在了山道两旁的大树之上。 日月教这边由劳德诺亲自指挥进攻。 不一会儿,日月教第一批二百人上来就将仪琳她们给团团围住了。 仪琳她们依靠剑阵顽强防守了一会儿,鲁忠国见时机已到,命令弓箭手放箭。 瞬间,箭如雨下,那二百来人哪里会想到大树之上埋伏有弓箭手,一下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一百个弓箭手,箭法奇准无比,日月教第一批上来这两百人基本上全部中箭负伤,败下阵去。 劳德诺玉真子远远地看见大树之上是箭雨飞矢,那些乞丐刚一露头就没有了身影。 这正应了那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劳德诺一一看了看手下人的伤情,那些飞箭大都射在了他们的手臂、大腿等处,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对令狐冲又多了一份感激。 经过这一战,劳德诺知道了,恒山备战周密,想一举攻下恒山绝不是件容易之事。 眼见一千号人,瞬间就伤了二百人,若在强行进攻,人在高处,我在低处,人在暗处,我在明处,上去也是送死。 若想进攻恒山,须得先破了丐帮的箭阵才行,劳德诺一时无策,只能下令退兵。 恒山之战第八天,五月二十三。 但见日月教“呼啦”一下子就一上来了四百多号人,分成了里外两支队伍,外面的二百人,没有任何拿兵器,一人手里举着一扇门板,用于遮挡空中飞来的的箭雨。 原来,昨晚一夜之间,日月教将恒山脚下一个农庄的上百户人家的门板全部拆了下来做了挡箭牌。 这种外围挡箭、内部进攻的作战战术,轻轻松松就将丐帮的箭阵给破解掉了。内部战斗也没有经过多久,仪琳她们因体力不支,很快就纷纷败下阵来。 劳德诺战前交代好了,若是破了剑阵就让恒山弟子们自行离开,免得她们再行自杀。 仪琳她们收了宝剑,拱手回礼,退回了恒山。 第八天的战斗,日月教大获全胜,恒山第一道防线宣告被破。 令狐冲下令回撤恒山第二道防线。 恒山之战第九天,五月二十四。 恒山第二道防线。这里的山路更为险峻,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虽然说是易守难攻,但对恒山来说也是有利必有弊,因为没了大树做掩护,丐帮的弓箭手们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们只能拿起手中的木棒和恒山弟子一起并肩作战。 日月教有战斗力的八百人马,分成十个小队一波一波的进攻。 这是一场硬实力的比拼,毕竟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经过一上午的激战,恒山弟子全部悉数受伤,丐帮弟子也伤了一大半还多,胜负结果已定。 令狐冲下令退守恒山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恒山之战第十天。五月二十五。 令狐冲算是勉勉强强支撑到了第十天。他命令仪琳她们全部退守恒山主峰“见性峰”。他一个人手持宝剑,早早地来到了恒山最后一道防线处等候。 时辰还早,日月教的人还没来,令狐冲暗暗寻思:“已经是十天了,不知道盈盈她去哪里了?没有盈盈在,自己真的是一点主意都没有,盈盈走之前给他留了纸条,说是,到了第十天,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发出求救信号。” 不一会儿,劳德诺带领他的人马来到了第三道防线前。见令狐冲独自一人把守最后一道防线,他顿时呆住了! 劳德诺暗暗寻思:“师父派他攻打恒山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他拿下恒山,而是逼着恒山求援,只是这也不能明着告诉大师哥呀,今日一战如何打是好呢?” 劳德诺想了想,计上心来,他走上前大声说道:“大师兄,你一个人如何能守的住这最后一道防线呀?” 接着又用口语说道:“大师兄,实在不行恒山就求援吧。” 令狐冲看后一惊,接着心下一喜,也大声回道:“呵呵,二师弟,昨日一战我恒山派的弟子悉数受伤,而日月教却损失很小,这最后一道防线,我想守是守不住了,但我令狐冲听说日月教内人才济济,自香主以上可以说都是当今江湖一等一高手,我是仰慕已久,归隐一年多来,我手中的这把宝剑都生锈了,独孤九剑也生疏了,我令狐冲不才,今日向贵教的一干香主等领教领教。” 然后口语回道:“我明白了,我们俩在演一会儿戏。” 令狐冲提出要一个人对付劳德诺和玉真子加上二十个香主,其实,这言外之意是用话压制住日月教大部队的进攻。 劳德诺心里明白,说到比武,他倒是不惧怕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怕的是他的“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是吸取别人内力然后化为己用,它和《葵花宝典》一样,都是极其阴毒的武功。 当年,令狐冲受了严重的内伤,几乎是内力全失,他无意之中在孤山梅庄的地牢中炼成了“吸星大法”,将自己的内伤调整好了,然后又无意中吸收了很多邪派高手的内力,所以他的内力才变得极其强大,但因为内力吸的太多而无法及时疏导,终究酿成大错,差一点走火入魔,多亏了少林方正大师出手相救才得以转危为安。 令狐冲好了之后发誓,再也不用“吸星大法”这个邪门武功吸取他人内力了。 劳德诺摇头道:“大师哥,我手下这二十个香主,武功大都练了二十年以上,他们一个个可不想二十多年的功力一下子就化为乌有了。”呵呵! “呵呵,二师弟请放心就是,这场比武我绝不会用吸星大法,你我都是华山弟子,今日切磋武功我只用华山剑法就是了。”令狐冲回答道 劳德诺这才放下心来,习武之人其实就喜欢比武切磋。其他人听后都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那个不想见识一下当今武林最神奇的剑法“独孤九剑”啊! 劳德诺说道:“大师兄,你就不怕我们二十个人将你围住,其他一干人等趁机攻打到见性峰,一举将恒山派跟灭了吗。” 令狐冲呵呵一笑,说道:“二师弟,我们习武之人说话有声,话落有坑!其他人等要想过去,须得你们二十个高手先赢下我手中的宝剑才行。”呵呵! 然后又口语道:“二师弟,我担心师父派人暗中监视你,所以等一会儿我会假装败落的。” 劳德诺心中一颤,暗道:“是呀,师父这个人心胸狭窄,对谁都不信任,自己可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否则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黑木崖?” 劳德诺假装答应下来,大声说道:“哈哈,我就不信了,我们20多个人还赢不了大师兄你一个人吗?比就比。” 说完,20个人“呼啦”一下就将令狐冲围在了当中。劳德诺将20个人分成了4组,要求他们轮番进攻。 令狐冲拔出宝剑,脚踏九宫,手持了一个“御”字诀。 突然,第一波五位香主的五把长剑分别刺向了他的腿、腰、肋、胸、咽喉等处,令狐冲使了一招华山剑法“苍松迎客”一剑点出了九朵剑花将五把长剑给逼了回去。 第二波五位香主的五把长剑接着攻来,令狐冲没有使完的剑招快速将其一一化解。 转瞬间,令狐冲使出了一招华山剑法“苍松迎客”,就轻轻松松化解到了十个香主的两波进攻。 劳德诺和玉真子并没有参与进攻,二人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在等待时机。 令狐冲用独孤九剑对付20个一流高手,一套普通华山剑法在他的手上威力瞬间被放大了十倍不止,他也不攻,只管使出“御剑式”一味防守, 转瞬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令狐冲没一点落败的迹象。 虽然没有败落的迹象,但令狐冲却只要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劳德诺和玉真子见时机成熟了,刷地一下拔出了宝剑,跳进了圈内,两把宝剑分别点出了四朵剑花,分别罩住了令狐冲上身的八大要穴,却是岳不群刚刚自创的五岳剑法的第一招“五岳同心” 令狐冲是第一次见识到“五岳剑法”,二人看似简单的一剑,区区只有四朵剑花,但是后续招式应该却是暗藏不露,下一招应该是华山剑法“青山隐隐”。 这一次令狐冲没敢怠慢。一招“有凤来仪”将他们二人的剑花一一化解,没想到劳德诺和玉真子空中变招,一招“青山隐隐”再一次刺来,令狐冲没有猜错,他以招对招,也是一招“青山隐隐”赢了上前,没想到岳不群另创的这一招“青山隐隐”变化却更多,进攻变得极其刚猛,令狐冲化解掉了七朵剑花,却故意没有化解掉劳德诺的最后一朵剑花,败落了下来。 劳德诺看在眼泪,心下一笑,跳出了圈外,说了一句,“大师哥得罪了!” 他手一挥,命令着手下的五百名教徒攻山。瞬间,那些教徒如潮水一般越过了最后一道防线,喊声震天! “拿下恒山!拿下恒山!活捉恒山所有的尼姑!” 这时,突见令狐冲放飞了手中的一只小火箭。不一会儿,就见性峰顶一道红色的大火箭腾空而起。 这是令狐冲和仪琳商量好的,若是第三道防线被破,就要仪琳发出求援信号。 劳德诺看到那一腾空而起的火箭,心下暗喜,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叫停了进攻。 劳德诺下令退兵,他走到了令狐冲面前躬身说道:“大师兄,十日期限已经到了,既然恒山求援了,师弟我可不想我的手下全军覆没,这就退兵了,就此别过。” 令狐冲叹道:“二师弟,今日我和你拔剑相向都是身不由己,请你你回去转告师父,希望他放弃一统江湖的野心,我令狐冲实在是不愿有朝一日和他刀剑相对。” 劳德诺欲言又止,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应下。 最后,令狐冲又命恒山弟子搬上三坛子酒来,为劳德诺和玉真子把酒送别。 到此为止,恒山之战宣告结束,结果双赢。 恒山的救援信号发出了,岳不群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那少林和武当会援助恒山吗? 另外,任盈盈又去哪儿了呢?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二章:金蟾盅毒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岳不群得知恒山发出了求救信号之后是心中暗喜,自以为他的计谋即将得逞。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探子来报,说是少林主持方正大师的师弟方光大师带领少林十大护法一行一百多人出了少林寺;武当冲虚道长的师弟冲阳道长带领武当七大弟子一行一百多人出了武当山,分别前往恒山援助。 岳不群听后更是自鸣得意!谁知?第二天探子又来报,说是少林武当的援兵没有去援助恒山,而是改变了方向,正加速向黑木崖攻来。 岳不群听后大吃一惊,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那就是任盈盈。 想起任盈盈岳不群心中突然一阵恐惧,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暗道:“哎呀,不好!少林武当这是要趁日月教后方空虚一举拿下黑木崖。” 他这才明白了任盈盈为什么会突然离奇失踪,原来她是在暗中勾结少林武当攻打黑木崖呀。 任盈盈是前日月教教主,对黑木崖的一草一木都熟得不能再熟了,黑木崖有一条密道通往山下,这是日月教的最高机密,只有教主一个人知道。 对于这一条密道,岳不群曾经问过向问天。向问天说,当年杀东方不败时,他和令狐冲是被蒙了双眼上得黑木崖的,发誓说,他并不知道密道在哪里。 岳不群见向问天发了毒誓,也相信任盈盈是不会轻易将这个机密告诉向问天的。自从他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没事就在黑木崖里寻找,边边角角都寻了好几百遍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此事也就此作罢了。 此时,岳不群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东方不败。 当年,任盈盈他们四人从密道偷偷上了黑木崖后联手杀死了东方不败。想起这件事,岳不群是不寒而栗。他明白,黑木崖上千守备对任盈盈来说就如同虚设。 看着空空的大殿,岳不群暗颤道:“难道历史上的一幕又将重演不成?就算自己现在武功再高,也高不过当年的东方不败呀,一个人对付少林武当二百多位一流高手是绝无可能。看来,一统江湖之事要从长计议了。” 想到这,他赶紧飞鸽急电,要求各路人马火速回防黑木崖,务必在三天内赶回。就这样,他精心策划的一场一举灭掉少林武当的阴谋宣告失败。 日月教退兵之后,恒山派的弟子开始了疗伤,令狐冲想去看望一下那些受伤的弟子,但因为不甚方便,只能在自己的庵房里呆着。 这一天晚上,一位俗家弟子端来了晚膳,她开口说道:“掌门师兄,请您用晚膳!” 令狐冲听后大吃一惊,“呀,这一女子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呀?”他细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不对,盈盈她没有这么老呀。” 又看了一眼,惊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一双明眸他再熟悉不过了,高兴的喊道:“盈盈,原来是你,你咋打扮成了这个样子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离开恒山了呢?” 任盈盈卸了装,笑吟吟地说道:“冲郎,盈盈给你留信说有事下山!其实是为了骗岳不群那一只老狐狸的,其实妾身一直就在恒山,没有离开过您半步,恒山这十多天来发生的一切盈盈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哎呀,我的盈盈,还是你机灵,这一回连我也给骗了。” 说完,令狐冲抱住了任盈盈狠狠地亲了一口。 任盈盈被抱的差一点喘不过气来,娇声说道:“哎呀冲哥,你先放手,仪琳师妹来了。” “啊!” 吓的令狐冲赶紧松开了手。 “嘻嘻,我骗你的,仪琳师妹受了点轻伤,不方便来看你。”任盈盈笑嘻嘻地说道。 令狐冲听后呵呵一笑道:“鬼机灵!盈盈,你说,岳不群会上当吗?” “嗯,岳不群疑心很重,妾身想此时他应该已经上当了。” 少林武当佯攻了一下黑木崖之后又秘密潜回了原地。这正是任盈盈、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提前设计好的计谋,他们知道岳不群生性多疑,用这个“瞒天过海”之计,轻轻松松就破解了岳不群的“声东击西”之计,不费一兵一卒就缓解了这场武林浩劫。 日月教各路人马接到了黑木令之后,匆匆忙忙地往回赶。由于路路途遥远、人困马乏,除了欧阳客一个人撇开大部队快马加鞭如期赶回了黑木崖之外,其他人等在五天之后才陆陆续续地赶到。 当得知少林武当虚晃一枪之后,岳不群知道上了任盈盈的当了。他是又气又恨,怒道:“任盈盈,你这个妖女,这个仇我岳不群一定要报。” 岳不群心里明白,令狐冲好对付,他真正的对手是任盈盈。 岳不群本是一个狼性多疑之人,这一次除了欧阳客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如期赶回,这让他对这些人的忠心产生了怀疑。 但如何控制住这些属下不敢谋反呢?他忽然想起了日月教前任教主东方不败,是心生一计。这一天,他将欧阳客叫到了密室。 各路人马返回黑木崖之后,休整了三天。 六月初一的晚上。岳不群在黑木崖的大殿之上设宴,为两大光明使、十大堂主和一百名香主接风洗尘。 这一天晚上,黑木崖大殿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岳不群喜笑颜开,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们日月教这次兵发少林武当,虽说没能灭掉少林武当,但也让他们看到了我日月教的真正实力,算他们识相,没敢来黑木崖,又吓了回去。”哈哈哈哈! “如今,我日月教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一统江湖是早晚的事,先暂且放他们一马,各位兄弟,你们劳师远袭,都辛苦了,岳某今晚设宴,给诸位兄弟接风洗尘。” 众人齐声喊道:“谢教主圣恩。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然后一一将酒喝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岳不群说道:“诸位兄弟,欧阳左使特地从西域带来上好的葡萄酒,此酒乃是人间臻品,在中原腹地是买不到,今晚本教主高兴,拿出来请大家共同品尝品尝,来人,换酒。” 不一会儿,下人端了十坛子酒上来,一人倒了一碗,众人齐声谢过之后纷纷喝下。 喝完之后,十堂主蓝凤凰突然脸色大变,偷偷地拿出了一个药丸服了下去。 岳不群看在眼里,冷冷道:“十堂主,你吃的是什么?” 但见大殿中间宽宽走出一位年轻貌美的苗族女子,此女子是一袭蓝色长裙,正是十堂主蓝凤凰。 众人见蓝凤凰是一脸惊恐之色,不知何故?蓝凤凰双膝跪地,说道:“教主,我们属下人等对教主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追随教主,可是教主您这酒……这酒里……” “怎么?这酒怎么?不好喝吗?” 此时只有蓝凤凰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心想,事到如今必须让所有兄弟都知道真相才行。于是她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欧阳左使带来的这西域美酒果然甘甜可口,无色醇香,就连这下盅之术,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佩服,佩服!”哼哼,哼哼! “啊!酒中被下了盅!” 大殿之上瞬间发出了一片惊恐的叫声。 欧阳客奸笑道:“诸位兄弟,你们不必惊慌,我白驼山的‘金蟾盅’没有什么毒性,请大家放心就是,这盅不是‘三尸脑神丹’,只要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对教主忠心耿耿,教主随时都会赐给你们解药的。” 众人听到“三尸脑神丹”无不吓得脸色苍白,兢兢而栗。 “三尸脑神丹”是日月教前教主东方不败为了防止属下谋反,逼着教徒们吃下的一种盅毒,它是一颗黄豆一般大小的丹药,丹中藏有僵伏的尸虫,全仗药物克制,若是每年五月端午之前不服用独门解药,丹中藏的僵尸虫就会爆发,吃完人的脑髓,死的是惨不忍睹。 历史资料中并没有“三尸脑神丹”这种毒物的记载,不过“盅”却是真真正正地存在。最早在战国时期,民间就有养盅的记载,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直到今天,在云南、四川、贵州等地区还有很多人家养殖“盅”,最有名的是云南苗族的“金蚕蛊”。“金蚕蛊”对人体的危害很大,它像人体内的寄生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完人的肠胃,甚是恐怖。 蓝凤凰说道:“当年东方不败用‘三尸脑神丹’来控制属下不敢谋反,可是这种‘忠心’是何其的脆弱,以至于任我行教主研制出解药之后,众人纷纷投奔到了他的门下。东方不败最后众叛亲离,被任我行等人杀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岳不群当然知道“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并不是任我行研制出来的,而是蓝凤凰研制出来的,他明白,蓝凤凰既然能研制出来“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也一定能研制出“金蟾盅”的解药,若真有那么一天,他控制众教徒的计划就落空了。 岳不群对着欧阳客使了一个眼色。欧阳客心领神会,对着蓝凤凰说道:“哼哼!‘三尸脑神丹’如何能和我白驼山的‘金蟾盅’相比呢?白驼山的‘金蟾盅’只有我白驼山的独门解药才能解除。” 蓝凤凰寻思:“哼,这下盅一事,多半是欧阳客出的主意。” 她白了欧阳客一眼,喝斥道:“哼,白驼山独门解药!哼哼,欧阳左使你这话不免也说的太大了吧。” 欧阳客冷冷道:“哼!蓝凤凰,你存心谋反不成?难道你对教主的做法不服吗?不服教主,就是以下犯上,这可是死罪呀。”哼哼! 蓝凤凰气愤道:“欧阳左使,你不要拿大帽子扣人。自岳教主当上了日月教主之后,一心想着光复我日月教,日月教的教旨就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只要能光复我日月教,谁当教主我们都会拥护他,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自从发誓效忠岳教主之后,绝无反心,哼哼!怕就怕教主被小人利用了。” 蓝凤凰生性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 但她没有想到死神已经悄悄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三章:心腹大患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蓝凤凰生性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她并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悄降临。 说心里话,在日月教岳不群心中最忌惮就是蓝凤凰,他知道“五仙教”的厉害,心下寻思:“虽然欧阳客私下告诉自己,说他们金蟾教这‘金蟾盅’只有他白驼山的独门解药才能解除,但也不敢保证蓝凤凰研制不出解药来,若真有了解药,那自己岂不是也将会步入东方不败的后尘?” 岳不群心中起了杀心,他脸色一沉,冷冷道:“蓝凤凰,我们日月教的教规前三条是什么?” 蓝凤凰回道:“第一条,不得对教主不忠;第二条,不得忤逆犯上;第三条,不得同门不和。” 岳不群“嗯”了一声,说道:“很好,很好,你知道就好,今晚本是我日月教庆功的喜宴,大家欢聚一堂,一起乐呵乐呵,欧阳左使献上美酒,本是一片好心,他是你的上司,你对他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搞的同门不和,你可知罪吗?” 蓝凤凰听后心下一紧,暗道:“不好!我蓝凤凰本是一番好心相劝,难道教主听不出来吗?反而要降罪于我?” 想到这,蓝凤凰委屈道:“教主,属下是担心教主会像东方不败一样被小人利用,以至于我们日月教再一次从内部土崩瓦解,还请教主您三思呀,教主您本是圣明之人,用盅毒控制属下,实属下下策,还请教主现在就赐给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解药,属下们定当不胜感激,忠心不二。” 岳不群给欧阳客使了个眼色,欧阳客心领神会,说道:“蓝凤凰,你身为本教的十堂主,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带头触犯交规,理当立即处死,教主开恩,给你一条活路,但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的运气了,想要解药是吗?我这里有两颗药丸,一白一红,一是解药,一是毒药,你自己选择吧。”哼哼,哼哼哼哼! 蓝凤凰此时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已大难临头,快速寻思着:“怎么办?岳不群心胸狭窄,比之东方不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定是担心自己研制出解药来,所以早晚有一天会找借口除掉自己的,若是今晚能侥幸活下来,他日,找个机会离开日月教。” 此时蓝凤凰已别无选择,她看了看那两颗药丸,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红色的药丸。 吃下后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突然,就听到蓝凤凰“啊”的一声惨叫,抱着肚子,疼的倒地打起滚来。 不一会儿,就见她的腹部突然有上百只小癞蛤蟆破肚喷涌而出,死的惨状比那“三尸脑神丹”还要恐怖。 看到这一幕,现场的一百多位堂主香主们个个吓得是面如死灰,兢兢而立。 蓝凤凰并不知道,其实那两颗药丸都是毒药,无论她选择哪一颗都一样会死。 向问天见蓝凤凰惨死在了欧阳客的手下,恨的是咬牙切齿。他和蓝凤凰亲如兄妹,当场就想杀了欧阳客为蓝凤凰报仇。 可是如何为蓝凤凰报仇呢? 向问天思了一会儿,面带微笑,走到大殿前,给岳不群跪下,说道:“教主,欧阳左使一来到我们日月教,就得到了教主的器重,就被任命为了我教的光明左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必,欧阳左使无论武功和才智上都有过人一等之处,今晚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亲眼见识到了欧阳左使的‘才智’,哈哈,哼哼,真是佩服!佩服!但不知其武功如何?诸位堂主香主们早就想见识一下他的西域神功了,今晚是喜宴,不如让在下陪着欧阳左使过上两招,给大家助助酒兴,可好?” 欧阳客自加入日月教以来一直是暗藏不露,岳不群也想知道他武功的底细,向问天这么一说,倒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于是微微微一笑道:“呵呵!好好好,今晚是喜宴,不易舞刀弄剑,欧阳左使,向右使,你们两个比试一下掌力,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欧阳客是什么人物?自然听得出向问天话中的玄机,他心下一颤,寻思:“教主已经发话,看来这场‘比武’不比是不行了。” 想到自己的“蛤蟆功”已经练到了第七层,他自信不会轻易输掉,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于是向问天和欧阳客来到了大殿中间,面对面站好。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是比武,而是在赌命。 向问天的七七四十九路“霹雳掌”在武林成名已久。当年,他用霹雳掌力斗正派二十多位江湖一流高手而不败。若是单论掌法,当今武林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掌下过完这四十九掌。 此时的向问天只想一掌将欧阳客毙于掌下,所以一上来就使出了八成的功力。第一掌“霹雳乾坤”掌中带着点穴的手法,一掌击出,罩住了欧阳客上身的十大死穴。 但让向问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掌打出之后却不见了欧阳客的人影,但见欧阳客突然像一个大蛤蟆一样趴在了地下,脸部肿的老大。 欧阳客奇怪地趴在地上,好像很屈辱的样子。岳不群看后眉宇之间却露出了震惊之色,不自主地轻叹了一声:“呀,好强大的内功呀!” 西域“蛤蟆功”听说过的人本来就不多,见过的人就更少了!向问天也是第一次领教,他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欧阳客,也不禁一颤,暗道:“啊,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蛤蟆功是一门极厉害阴毒功夫。发功时整个人蹲在地下,双手弯与肩齐,嘴里会不自主地发出“咯咯,咯咯”的叫声,宛似一只大青蛙作势。此功纯系以静制动,全身蓄劲涵势,蕴力不吐,只要敌人一施攻击,立时便有猛烈无比的劲道反击出来。而且蛤蟆掌这套掌法极为古怪,招招攻击对手的下盘。 向问天毕竟是一位超一流的高手,他一掌落空之后,立知不妙,暗暗提醒自己万不可轻敌,他换了一口气,第二掌“排山倒海”接着打出。 只听到“呼呼”的掌风,将欧阳客给全身罩住,但此时霹雳掌只能从上往下打,出招的方位一下子就乱了,自然无法发挥出最强的威力。 欧阳客往上一起身,借助自身的势能,以硬碰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 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二人同时后退了十多步才勉强站稳。欧阳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向问天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在内功的深度上向问天还是略胜一筹。 接下来,两个人你一掌我一掌对拆了起来,转瞬间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很快对拆了二十多掌,居然没有分出高下。 二人继续,是越斗越快,向问天双掌便如刀削斧劈刚猛无比,而欧阳客是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是极尽变化之能。 众人的脸色却是忽喜忽忧,一时惊疑,一时惋惜,一时攒眉怒目,一时咬牙切齿,他们对欧阳客已是恨之入骨,都希望向问天尽快一掌毙了他。 又过了半个时辰,又对拆了二十多掌,欧阳客看上去并没有败落的样子。 向问天没想到欧阳客居然可以接自己四十掌,他开始有些着急了,第四十掌过后,他将掌力加大到了十成,出掌变得是又快又急。 此时,欧阳客渐渐感觉内力不支,已经完全处于了守势,勉勉强强惊险地又接了八掌。 向问天最后一掌是“霹雳掌”的精髓,叫做“霹雳双龙”,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巨大的掌风将欧阳客给完全罩住,没有给他任何转身腾挪的机会。 这一掌,欧阳客也只能以硬碰硬,他飞身跃起,也是双掌出击,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二人四掌相对,开始拼起内力来。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人的头顶上是雾气腾腾,欧阳客脸色开始越变越难看,而向问天看上去却是面不改色。 众人皆喜! 向问天见时机已经成熟,本想发力一举震断欧阳客的心脉。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从欧阳客的袖子里爬出两条如筷子一般细长的黑色小蛇来,那两条小蛇快速爬到了向问天的双臂之上,分别咬了一口。 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接着,一股巨大的掌力涌来,向问天的身体瞬间像树叶一样飞出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高手的本能让向问天赶紧站起身来,突然,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显然是被欧阳客震伤了心脉。接着,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向问天的两只手臂瞬间变得如同黑漆一般,接着,他身体一晃,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不一会儿,就死了过去。 现场所有人看后都吓得是骨寒毛竖,面无血色。 岳不群倒是很冷静,向问天飞鸽传书给任盈盈一事,他知道的是清清楚楚,他明白向问天早晚有一天会谋反,心中早就有除掉向问天的计划了,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机会,今晚,欧阳客帮助他除掉了自己在日月教中的两个心腹大患,这一切就好像是他们俩提前预谋好了似的。 接下来,岳不群以“以下犯上挑拨同门不和”之罪,命人将向问天和蓝凤凰的尸首扔下了黑木崖山下的“野狼山”。 最后,下人将一副提前制作好的镶有“东方不败”四个大字的金色牌匾挂在了大殿的正中间。 岳不群要求从当晚开始,日月教上上下下改口称他为“东方不败”,叫他“东方教主!” 大殿之上再一次响起“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声。 岳不群如愿当上了东方不败,听着这响亮的切口,他心下高兴,命欧阳客给属下们服了解药。 真正的解药是一颗黄色的药丸,这个解药同“三尸脑神丹”的一样,每年都要服一颗,否则没有药物的压制,“金蟾盅”的盅虫过期就会发作。 第二天,六月初二。 上午,日月教突然来了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蒙古商人,他带来了一大箱子金银珠宝,另外还有一封信。 岳不群接过来信看过之后,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赶紧将这个蒙古商人请到了密室。 二人在密室秘密商谈了好久,直到下午的黄昏时分,那一蒙古商人才离开了黑木崖。 当晚后半夜,岳不群和妻子宁中则突然大吵了起来,两个人是越吵越凶,陆大有和岳灵珊因为离岳不群夫妇住的较近,都被吵醒了。 只听宁中则说道:“师哥,我们不要在这里吵了,免得将女儿吵醒了,咱们这就去后山做个了断。” 说完,她提剑飞出了屋子,岳不群紧随其后。二人施展轻功向着往黑木崖的后山方向飞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宁中则非要半夜跟岳不群做个了断呢? !! 第二十四章:夫妻反目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宁中则因行侠仗义江湖人尊称她为“宁女侠”。 前一段时间,她刚刚和女儿岳灵珊被迫回到了黑木崖,主要是担心令狐冲的安危,想得是在岳不群和令狐冲师徒之间进行调和。 六月初二。 黑木崖岳不群的会客厅! 这一天上午,宁中则给丈夫岳不群沏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茶端了上来,她给岳不群到了一杯,劝道:“师哥,你如今已经如愿当上了东方不败,不要再想着一统江湖徒增杀戮了,好不好?” 岳不群品了一口茶,说道:“师妹,日月教的宗旨就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所以我身为教主是责无旁贷。” 宁中则哀叹道:“哎,一统江湖也不是非得要使用武力大开杀戒呀,你可以给少林方正大师,武当冲虚道长,还有冲儿他们发个英雄贴,说日月教今后会和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不就行了。” 岳不群冷笑道:“师妹,那是我们一厢情愿,江湖上都称日月教是魔教,你今日不灭他们,他们有朝一日就会来灭你。现在我们的好徒儿令狐冲就做了武林盟主,发誓要带领天下的名门正派要铲除魔教,你说我该怎么办?” 其实岳不群故意把话说重了,令狐冲只是在武林盟主大会上誓言对抗魔教! 宁中则听后一下子左右为难起了,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如亲儿子一般的徒儿,她一时也知道该如何劝说下去,为难地掉下了两滴眼泪。 这时,欧阳客突然来求见,宁中则知道了,昨晚岳不群和欧阳客已经联手除掉了蓝凤凰和向问天,欧阳客也受了重伤,按理说,这两天他应该好好的休养疗伤才是呀,这么一大早急急忙忙来见岳不群有什么急事呢? “啊,欧阳客又来献什么奸计了?” 宁中则长了个心眼,告退出了会客厅,然后偷听起了一下他们俩的谈话来。 宁中则主要是担心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下一步要暗害令狐冲。却没想到,听到了欧阳客说是黑木崖来了一个蒙古商人在外面等候,要求求见岳不群。 这让宁中则感觉有些蹊跷,暗想,自己的丈夫是从来不做生意的呀,和汉商都不打交道,更不要说蒙古商人了。 突然,她听到岳不群惊颤地说道:“欧阳左使,快,快请贵客去密室。” 欧阳客答应下,不一会儿,带上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蒙古商人,岳不群和客人寒暄过后,三个人一起进了密室。 宁中则越觉越不对劲,于是她决定继续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 这一听不要紧,吓得宁中则是颤颤发抖! 于是,她决定今晚就和自己的丈夫做个了断。宁中则和岳不群一前一后,不一会儿,来到了黑木崖的后山日月教的练功场。 此时,已经到了六月三的五更时分了,天空已经有了一点蒙蒙亮。 陆大有和岳灵珊也先后赶到,二人寻到一簇草丛隐蔽了下来,都想知道宁中则和岳不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听得宁中则说道:“师哥,华山现在已是野草丛生,野狼成群,华山派已是名存实亡了,你就忍心看着华山派上百年的基业毁在你的手里吗?” 岳不群回道:“华山派名存实亡,那只能怪华山剑法太过平庸,若是想凭借华山剑法光大华山派,哼哼,根本就不可能。” 宁中则叹道:“华山剑法虽说平常,但毕竟属于名门正派的武功,比那害人害己的辟邪剑法要强过百倍。” “哼,简直就是妇人之见,武功还分什么正邪?只有强弱,只要能练成天下第一就是好武功,我岳不群现在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我是新的东方不败。”哈哈,哈哈哈哈! 岳不群得意地狂笑了起来。 “哎,师哥,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你就甘愿自宫,甘当魔教的教主,就不怕被武林同门所耻笑吗?”宁中则悲伤道。 “耻笑!哼,过不了多久,整个武林都是我的了,我岳不群将成为整个武林的盟主,谁敢耻笑我,我就杀了谁。”岳不群轻蔑道。 宁中则颤道:“所以你为了当武林盟主,为了一统江湖,就先要对冲儿下手吗?” “令狐冲坏我大事,他是我岳不群的徒弟,偏偏却带头和他的恩师作对,师妹,你要我怎么办啊?” 宁中则苦笑道:“冲儿他哪儿想和你作对了?都是你逼的,是你逼他重出江湖的,他是受了天下武林正道的委托,是不想看到成千上万的武林同道死在你的屠刀之下。” 岳不群怒道:“哼,师妹,你不向着自己的丈夫,却处处为那个逆徒说话,是何居心?” “不,师哥,你错了,我不是袒护冲儿,是在向着正义。冲儿自幼是我抚养长大的,他的秉性我最清楚,冲儿他虽然说话看似疯疯癫癫,行事看似放荡不羁,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宁中则正言道。 岳不群冷冷道:“呵呵,正义!天下真的有正义吗?就算是有正义,那正义能阻止杀戮吗?” “人间正道是沧桑!天下当然有正义了!”宁中则辩道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师妹,你的心地太善良了!善良是救不了天下的,如今,忽必烈的蒙古大军早已经屯兵于襄阳城外,天知道大宋的江山还能保几天?正义?哼哼,忽必烈的蒙古大军会和大宋讲正义吗?” 宁中则听到这,突然大声斥道:“所以师哥你……你就……你就不顾千百万大宋子民的死活吗?”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古往今来,哪个朝代不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个君王不是凭借武力征服天下的!师妹,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这可是日月教的最高机密,我本不该容你活在这个世上,不过看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情面上,我不杀你,但你要做过承诺,发誓一辈子不能离开黑木崖。”岳不群冷冷道。 “夫妻情面?呵呵,二十多年的夫妻情面?呵呵!”呜呜呜呜! 宁中则突然掩面痛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她摇摇头,说道:“岳不群,我们夫妻之间的名分早已名存实亡,你若是还在乎我这个师妹,就不会去练那辟邪剑法,这也罢了,你居然还想……还想当……呵呵,岳不群你已经成了魔,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将死在你的野心之下?也好!我们俩现在就做个了断,江湖人称我为‘宁女侠’,这么多年,也不知有多少奸邪恶贼丧生在了我这把长剑之下,今天我宁中则要替天行道。” 说完,她“噌”地一声拔出了宝剑。 岳不群哈哈笑道:“岳女侠!你好大的口气呀,凭你现在的武功能杀得了我吗?” “岳不群,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武林同门,今天我要和你拼了。” “哈哈,哈哈,师妹,你也看到了,在华山思过崖,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在我的手下都没能过去十招,你想,你能吗?”岳不群轻蔑地说道。 “哼,岳不群,若是你使那辟邪剑法,我自是过不了十招,不过我们是华山同门师兄妹,单论华山剑法,我想,我宁中则不一定在你之下。”宁中则机智道。 “哼!好大的口气,师妹,就算我不用辟邪剑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激将法,那我就用华山剑法和你比一比,不过你要先发个誓言,若是输了,今生今世都不得离开黑木崖半步。”岳不群说道。 宁中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应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说完,宁中则一声长啸,飞身一招“穿针引线”点出六朵剑花,剑走偏锋,斜刺向岳不群了左肋的六个要穴。 当今武林,以一剑点出剑花的数量是衡量剑术水平高低的标志之一,九朵剑花是最高水平,也只有岳不群、令狐冲、冲虚道长等少数几个顶尖的剑派高手能做到,一剑能点出六朵剑花的超一流高手已是屈指可数。 宁中则心道:“和眼前的这个魔鬼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自己武功本来就弱,先下手为强。” 岳不群见宁中则一上来就使出了她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华山剑法“玉女十九式”。 “玉女十九式”是华山派专门针对女弟子内力较弱的特点创建的一套剑法,共有十九招。这套剑法讲究以剑招取胜,精妙绝伦、变化多端、剑法极快。 岳不群当然知道这套剑法的厉害,他嘴上说着,心中可丝毫不敢怠慢。他快速拔出了宝剑以一招华山剑法中的“天绅倒悬”应对。 岳不群自从练了辟邪剑法之后,内力变得极其强大,所以他可以做到出剑快如闪电。 宁中则再快,也快不过岳不群。岳不群的宝剑居然后发先至,两把宝剑轻轻一碰。宁中则的宝剑差一点脱手,她赶紧变招,第二招“天衣无缝”一剑化六剑刺向岳不群的小腹。岳不群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避开了这一招,然后一招“劈头盖日”,居高临下就砍了下来。 宁中则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岳不群的宝剑,她的第三招“美女望月”直刺了上去。两把宝剑的剑尖正好相碰,火花四射。 宁中则突然手臂又是一麻,宝剑又差一点脱手。她心中一颤,暗道:“呀,岳不群练过华山派的独门内功紫霞神功,内力远超过自己,绝不能和他以硬碰硬,否则自己的宝剑随时都有可能被震飞。” 宁中则瞬间调整好了气息,一连刺出了五剑,一直攻到了第八招的“夜绣鸳鸯”,这一招她抖出了六朵剑花,分别罩住了岳不群胸部的膻中、神阙、中极、关元、气海、章门等六大要穴。 反过来说,宁中则对岳不群的剑法也是太熟悉了,岳不群不用辟邪剑法想短时间内赢下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岳不群的武功毕竟是天下第一,他明白必须逼着宁中则尽快使完“玉女十九式”,逼她认输。于是他不在保留,一招“排山倒海”点出九朵剑花,将宁中则刺来的剑花一一化解,剩下的三朵剑花反刺向了宁中则的左肩。 宁中则侧身避开。岳不群没有给宁中则一丝喘息的机会,又一招“青山隐隐”接着攻了过来。这一招看似平常无奇,其实后面隐藏着很多杀招,就像是一座青山一样隐而不露。 但宁中则一反常态,根本就不接这一招,她身体往前一倾,第九招“美女穿针”一剑刺向了岳不群的丹田。 岳不群飞身跳出了十米之外,避开了这一招。他落地站稳后,是一脸的怒色,哼道:“师妹,你真是招招要命呀,可惜你的‘玉女十九式’我太熟了,你已经使完了九招,却没有伤到我一根毫毛,我是处处手下留情,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一样会杀掉你。” 岳不群已露出了杀机,那宁中则能躲过这一劫吗? !! 第二十五章:女侠之死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岳不群见宁中则是招招要命,不由地怒火中烧,大声喝道:“师妹,我已手下留情,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一样会杀掉你。” 宁中则对斥道:“岳不群,你执迷不悟,已是邪魔附体,你残杀武林同门眼睛都不眨一眼,是我宁中则当初瞎了眼,今日我和你拼了。” “那,你可休怪我手下无情。” 岳不群真发狠了!他心道:“不能这样让宁中则死缠烂打下去,必须逼她尽快使完‘玉女十九式’,力求速战速决,逼她认输。” 于是他连攻了三招,分别是“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这三招都是华山剑法的精髓,若对方不小心应错,会非死即伤,好在岳不群还没有失去理智,去掉了大部分杀招。 宁中则当然识得这三招的厉害,她此时也谨慎了起来,暗颤道:“不可一味的拼命,万一输了,可就输掉自己和女儿的命运了。” 这一回宁中则采取了守势,一招一招小心翼翼地应对着,每一招她都用了两招才勉强化解掉。 也就是岳不群只使出了半成的功力,不然宁中则绝躲不过这三招的进攻,等到化解完第三招“无边落木”时,“玉女十九式”也只剩下了最后四招,“美人照镜”、“美人梳妆”、“玉女倾心”、“无双无对”。 宁中则心下一紧,暗颤道:“岳不群对自己的剑法太熟悉了,若是一招一招的使完‘玉女十九式’,自己必输无疑,若是输了,她和珊儿就永远也不能离开黑木崖了。自己还无所谓,大不了自杀,可是珊儿不行,为了珊儿,也得拼了。” 宁中则心下一横,决定好了,最后四招她要这么使。 但见宁中则一个飞身跃起了一丈多高,第16招”美人照镜”,剑花一点急刺向了岳不群的头部的“天目穴”。 这一剑岳不群不得不防,否则就会像左冷禅一样变成瞎子,当他快速挥剑防守,谁知?宁中则这一招只使了一半,瞬间,第17招的“美人梳妆”改刺为劈,剑挡刀使,砍向了他的右肩。 岳不群暗暗佩服自己的妻子剑法了得,他脚尖一点地,轻巧地回退了半步,宝剑差了半寸划过了他的肩膀。 宁中则也没有等这招使劲,双脚刚刚一落地,她接着一点地,身体横着飞了出去,将第18招“玉女倾心”和19招“无双无对”同时使了出来。 但听一声长啸,只见一个人影连人带剑一起刺向了岳不群的心口,看上去好像一位相思少女突然见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一见倾心,投怀入抱一般,这四招合起来叫做“宁氏一剑同归于尽”。 岳不群做梦也没想到“玉女十九式”还有这一招? 其实,这一招也是宁中则临时新创的,她明白,这一招“宁氏一剑同归于尽”,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于不顾,因为此时她整个人的后背已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宝剑之下,对方可以轻而易举从上到下一剑刺穿自己。 岳不群当然可以轻轻松松一剑刺死宁中则,但这样他也决无可能躲过这招“宁氏一剑同归于尽”。 躲是躲不开了,眼看着宁中则势若奔雷一般的长剑还有一寸就此到岳不群的心口。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但见岳不群左手突然如闪电一般一把抓住了刺来宝剑,剑锋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掌,长剑的惯性一直刺到了他的心口上,白色的上衣瞬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侥幸只差半寸没有伤到要害。 岳不群掌上运上紫霞神功,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是不绝于耳,但见一寸一寸长的断剑,一片一片地落在了宁中则的脚边。 宁中则缩回手来,见手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她本想出其不意用这招岳和不群同归于尽,没有想到岳不群的内功已经高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居然敢空手夺白刃,单凭内力就将自己的长剑震的粉碎。 看着光秃秃的剑柄,宁中则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武功想杀岳不群是绝无可能。 宁中则没了宝剑,傻了眼,瘫坐在了地上,掩面而泣起来。 岳不群将宝剑入鞘,对着地上的宁中则,冷冷地说道:“宁女侠,你想替天行道?真是白日做梦!你想杀自己的丈夫,你好无情呀,但我岳不群不会无义,我是不会杀你的,比武之前我们说好了,你若是输了,今生不得离开黑木崖半步。” 宁中则心中一颤,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岳不群,我没输,我们只不过打了一个平手,你用紫霞神功震断我的宝剑,不是赢在剑术之上,所以你没有权利约束我,我决定了,天一亮就和珊儿离开黑木崖,永远也不再回来。” “你……你……你……” 岳不群气得浑身发抖。 仔细想一想,宁中则说的也不无道理。岳不群勃然大怒道:“宁中则,我不杀你是因为看在珊儿的份上,不然,我岂会让你使完‘玉女十九式’,你……你应该心中有数。” “珊儿!珊儿!”呜呜呜呜! 宁中则口中喃喃自语的念叨着女儿的名字,又伤心地哭了一会儿。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来到了岳不群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师哥,你不看我们夫妻情面,也要为我们的女儿想想呀,珊儿的命太苦了,她来到黑木崖之后天天哭,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母女俩现在也想开了,求求你就放我们下山吧,下山之后我们会一起出家,不再过问世事,无论你以后做什么,犯多大的罪孽,我们都不管了,好吗?求求你了师哥!” “什么?出家?” “你们……你们俩是想去恒山出家吗?是想去见令狐冲那个逆徒?然后再联手来对付我吗?哼,哼哼,想下山,没门,没门!”岳不群竭斯底里地大喊道。 “令狐冲!冲儿!” 听到了令狐冲的名字,宁中则身体一颤,再一次大哭了起来,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冲儿,师母对不起你,你和珊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是天生的一对,可是你的师父为了一己私心,硬是将珊儿许配给了林平之,我这个做师母的也算是默许了,总之师母也有错。冲儿,师母对不起你!” 想到这,她索性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去哪里出家是我们俩的事,不关你的事,若是珊儿真能见到她的大师哥,说不定是件好事。”说着说着,宁中则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行,不行!珊儿她是我的生命,宁中则,你和珊儿今生谁也不能离开黑木崖,你们……你们俩那也不能去。”岳不群咆哮道。 宁中则冷冷道:“岳不群,呵呵,我明白了,你练了那个断子绝孙的辟邪剑法之后,心智一天比一天坏,性格也越来越暴躁,你已经疯了,你是不会为珊儿着想的,你只想着你自己。” “我断子绝孙!我断子绝孙!别人可以说,宁中则,你……你却不能说,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岳不群发疯一般地喊道。 宁中则苦笑道:“呵呵,岳不群,你最好一剑杀了我,免得我活在这个世上生不如死,我给你这个机会,我数到10,若你不杀我,我这就带珊儿离开” “1、2、3……4……5……9……” “10!” 宁中则加重了语气,第十个数一喊出口,她头也不回,大踏步就往山下走去。 还没有走出十米,就见一把长剑一下子穿透了她的后心,宁中则好像早有预料,她嘴角含笑,倒地而亡。 死亡也许对宁女来来说是一个最好的解脱。 看着被自己一剑刺死的妻子,岳不群颤抖道:“宁……宁……师……师妹,其实我本不想杀你,这……这都是你逼我的,若是你去了恒山,将听到的机密告诉了令狐冲,将会坏我大事。” “哈哈!哈哈!呜呜,呜呜!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岳不群瘫坐在了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像真的疯了一般。哭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一脚将宁中则的尸体踢下了黑木崖山下的野狼山。 陆大有和岳灵珊都被眼前看到的一幕一幕给吓傻了! 岳灵珊差一点就失声叫出声来,多亏了陆大有手快,一下子点住了她的穴道,岳灵珊昏了过去。 岳不群警觉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之后,飞身下了山。 陆大有等确定岳不群离开之后,才抱着昏倒的岳灵珊回到了黑木崖,他给岳灵珊解开了穴道并告知她,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岳不群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既然能下手杀师母,今后对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岳灵珊知道自己的爹爹已经变成了魔鬼,想着母亲的惨死,她只能偷偷地流泪。为了不让岳不群发现端疑,她一整天一整天的在自己闺房里呆着,只是不时假装问一下,“娘去哪儿了?” 岳不群推辞说宁中则回娘家了,要住上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岳灵珊假装信了下来,她本想自杀,可是她知道她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大师哥令狐冲,让大师哥给母亲报仇。她心中谋划着,日后等一有机会就离开黑木崖。 岳不群见岳灵珊整天闷闷不乐,于是将伺候宁中则的侍女平儿调来,让她陪着岳灵珊,平儿生的极其美丽,是宁中则的大弟子,对宁中则是忠心耿耿,和岳灵珊也是好姐妹,有平儿陪着说说话,岳灵珊心情渐渐好了一些。 这样平静地过了几日,这一天,岳不群传陆大有来见他,他交给了陆大有一封信,派他去恒山请令狐冲来黑木崖赴宴,要求他务必办到,否则就不要活着回来。 六月十六。 恒山脚下来了一位日月教的信使,说是要求见令狐冲,此人正是陆大有。 仪琳奉命将陆大有迎接到了无色庵。 陆大有一进庵房,第一眼看到令狐冲之后,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起来,他匍匐向前,哭喊道:“大师哥,大师哥,师弟我……我终于见……”呜呜呜呜! 陆大有很快就哭的泣不成声,令狐冲赶紧上前抱住了陆大有也是痛哭不已,“六师弟,我也是……也是做梦都想见到你。”呜呜呜呜! “大师哥,你干嘛……干嘛要重出江湖呀?你知不知道师父他想杀掉你?”呜呜呜呜! “我知道,谢谢师弟你冒死给恒山飞鸽传书。” “大师兄,我们是师兄弟,这不必言谢。” 令狐冲渐渐停止了哭泣,问道:“师弟,岳不群派你来恒山干什么?” 陆大有擦了擦眼泪,说道:“说是让我来请你去赴宴,估计师父他没安好心,师父他已经疯了,他变成魔鬼了,他这是想杀你,他不但想杀你,还把师母……师母……。”说到这,陆大有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啊!师母……师母她怎么了?” 令狐冲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 第二十六章:赴宴邀请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陆大有一提到师母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令狐冲见陆大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急道:“六师弟,师母……师母她……她怎么了呀?” “师母……师母……”呜呜呜呜! 陆大有已经哭得无法言语,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然后他将这一段时间之内,日月教内部发生的一切变故,详详详细细地给令狐冲他们讲述了一遍。 当令狐冲听到向问天和蓝凤凰惨死在岳不群和欧阳客的手下之后,已是恨的咬牙切齿;当听到宁中则被岳不群一剑残忍的刺死之后,令狐冲一下子傻了,整个是呆若木鸡,好久没能出声。 突然,令狐冲放声痛哭起来,“师母,师母,弟子对不起你,我令狐冲对不起呀,师母!”呜呜呜呜! 令狐冲很快就哭地是肝肠寸断、草木皆悲,差一点就哭晕过去。 任盈盈和仪琳都知道令狐冲和宁中则之间的感情,她们俩也都很敬佩宁中则的为人,听到宁中则的死讯之后也都伤心的痛哭了起来。 令狐冲趴在地上很快就哭得天昏地暗,任盈盈心下担心,赶紧安慰道:“冲郎,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呀,万万不可哭伤了心肺。” “岳不群……岳不群……你……你不是人!” 令狐冲突然抬起头来,怒目圆睁,大声骂道。 此时的令狐冲对岳不群瞬间变得是恨入骨髓,他恨不得立刻去黑木崖,一剑刺死岳不群给师母报仇。 任盈盈说道:“冲郎,岳不群自从练了辟邪剑法之后早已不是人了,他既然敢对你的师母下毒手,今后再杀任何人他都不会眨眼的。” “岳不群!岳不群!我令狐冲今日对天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令狐冲一腔怒火,不惜内力的大声吼着。 “哗啦哗啦……咯吱咯吱……” 房顶上的瓦片被震得“哗啦”直落,房梁被震的“咯吱”乱响。 任盈盈、仪琳和陆大有都被震地赶紧捂住了耳朵。 陆大有后怕地劝道:“大师哥,师父他现在的武功是一天比一天高,已经高到了吓人的地步,报仇一事还是算了吧?你和盈盈嫂子还是快一点躲起来吧,您们还是重新退出江湖吧,不然我担心师父他会二次攻打恒山。” 任盈盈担心令狐冲因一时的仇恨而失去了理智,也劝道:“是呀,大有兄弟说的对,冲郎,报仇一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仇报不了,还会连累到整个恒山派。” 令狐冲刚才一阵怒喊,发泄出来之后,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恨道:“辟邪剑法!都是辟邪剑法害得人,天下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一套剑法呢?” “冲郎,武功本无所谓邪恶,邪恶自在人心!之前方正大师曾说过,一念善既是佛,一念恶既是魔。岳不群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人。他心恶如魔,这一次你要彻彻底底改变一下对岳不群的看法了。”任盈盈劝谏道。 令狐冲绝望说道:“哎,是呀,邪恶自在人心,的确和武功没有多大无关。盈盈,你放心,我已经对岳不群死心了。” 任盈盈眉宇之间露出喜色,点头说道:“我叔叔,日月教前任教主东方不败也练了《葵花宝典》,但东方不败只想当他的日月教教主,只喜欢绣绣花,穿一些美艳的衣服,并没有吞并武林的野心。但岳不群这个人却不同,他野心极大,比之我叔叔东方不败不知道要可怕多少倍。他如今已有恃无恐的自封了自己是东方不败,看来,单从武功方面他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陆大有接道:“是呀大师哥,现在黑木崖的大殿之上又重新挂上了‘东方不败’的牌匾。” 任盈盈看了陆大有一眼,问起来:“大有兄弟,你这次来恒山只是单单请我们去赴宴的吗?” 陆大有“嗯”了一声道:“师父口头上是这么说的,他还有一封亲笔信,我就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令狐冲。 令狐冲拆开信一看,但见信上写到: “冲儿:师徒恩情,久别相思,日渐消瘦,一年未见,十年悠悠,甚是想念,茶水无味,珊儿更甚,已思成病。 日月总坛,六月二十晚,日月大殿,黑木崖上,张灯结彩,恭候光临。 望,请移尊驾,摒弃前嫌,共谋大业。 为师:岳不群亲请!” 读完了这封信,令狐冲一脸茫然,一时半刻没了主意, 任盈盈接过信来,重头到尾读了一遍,也是脸色一沉。信写的还算诚恳,她瞬间陷入了沉思。 思了一会儿,她抬头问道:“冲郎,你意下如何?” “盈盈,我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 “那,你想去,是吗?”任盈盈看着令狐冲的眼睛问道。 “这……这……” 令狐冲吞吞吐吐道:“盈盈,我若是不去,担心大有兄弟会有生命危险,传出去,江湖上人人会说,我令狐冲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不顾自家兄弟的死活,不讲江湖道义,不配做武林盟主。” 任盈盈“嗯”了一声道:“是呀,岳不群老谋深算,这一步一步他都算计到了,他知道你和大有兄弟之间的情义,这才派大有兄弟做这个信使,前来恒山请你。” 陆大有也读了一遍信,吓得他脸色大变,惊恐道:“大师哥,你千万不要去,师父他这明摆的是‘鸿门宴’,我陆大有无才无德,死不足兮,但大师哥你却不同,你身肩重任,决不能白白去送死。” 仪琳也读了一遍信,她哭着死活也不让令狐冲去,劝道:“令狐大哥,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们的武林盟主,你的生命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整个武林安危着想着想呀。”呜呜呜呜! 看着哭得泪花满满的仪琳,任盈盈自是明白她心里想得是什么,忙安慰道:“仪琳师妹你放心,我们一定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绝不能让冲哥断然去冒险。” 任盈盈又细读了一遍信,她闭上了眼睛,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无色庵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一个时辰过后,任盈盈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令狐冲说道:“冲郎,为妻感觉这封信最关键之处应该是最后四个字――‘共谋大业’,看来岳不群对你好像另有所谋,所以妾身想他不会轻易加害与你,为了恒山、为了大有兄弟,还有为了你的小师妹岳灵珊,看来我们已别无选择。” “小师妹!珊妹!” 令狐冲听后心中一颤,不自主地喊出了口。其实他读过这封信之后,最关心的却是信中说,岳灵珊已经相思成病。其他的字眼倒是没有仔细琢磨。 陆大有见提到岳灵珊,也伤心地说道:“哎,大师哥,小师妹她好可怜、好可伶呀!她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师父还派了一个平儿来监视她,她想偷偷地哭一阵都不行,每天都在呆呆地念叨你的名字。” “啊!小……小师妹!” 令狐冲又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任盈盈看在眼里,直言道:“冲郎,你若是想去,为妻没有意见,岳不群这一次虽然没邀请我,但盈盈一定会陪你一起去黑木崖的,这么多年来,多少的风风雨雨,多少的龙潭虎穴,我们夫妻都一同携手闯了过来,也不在乎在闯一次鸿门宴了,只要我们俩能在一起,想是老天爷会保佑我们夫妻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好!盈盈,我们一起去!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令狐冲激动道。 “嗯!冲郎,我们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本来就是前日月教的教主,这一段时间,日月教内部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有很多的迷雾需要解开,这一切都要求我们亲自去黑木崖探个究竟。”任盈盈坚定道。 陆大有见有任盈盈陪着令狐冲一起去黑木崖,心放下了很多。只有仪琳还是一脸的不愿意。但她也明白,既然令狐冲决定好了,自己再反对也没有用,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仪琳默默祈祷起来:“菩萨呀,菩萨,求您保佑令狐大哥和盈盈姐平安无事,阿弥陀佛!” 令狐冲侧眼看了看一旁祈祷的仪琳,安慰道:“仪琳,你放心吧,我令狐冲的武功虽说不及岳不群,但他想赢下我的‘独孤九剑’也绝没那么容易,何况我和盈盈还有‘冲盈剑法’呢。” 仪琳苦笑了一下,含泪点点头! 接下来,令狐冲传鲁忠国和宁静前来见他。不一会儿,鲁忠国和宁静来到了无色庵内,二人很快就知道了实情。 因前方战事吃紧,令狐冲命鲁忠国带领丐帮弟子明日就返回襄阳城,另外,她让宁静也择日回峨眉山。 宁静跪地请求道:“令狐大哥,师父她老人家说让师妹我这次下山去江湖上闯荡一段时间,宁静虽说是一个女子,但也懂得‘民族危亡匹夫有责’这一浅显的道理,宁静恳请令狐大哥同意我和鲁大哥一起去襄阳。” 令狐冲听后颤道:“宁静师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是呀,民族危亡匹夫有责!我辈学武之人习武的目的不是凭借武功恃强凌弱,争什么什么天下第一,而是依仗手中的宝剑锄奸惩恶、行侠仗义,在危难之时又能挺身而出,为国效力。宁静师妹深明大义,在下佩服,佩服!请受我令狐冲一拜。” 说完,令狐冲躬身给宁静深深鞠了一躬。 宁静惊慌失措地赶紧侧身避开,还礼道:“令狐大哥,这可折煞死小妹了,小妹心中只有一个心愿,只求老天爷保佑令狐大哥和师姐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说完,一双妙目柔情地扫了令狐冲一眼,瞬间羞得脸通红,侧身低下了头。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任盈盈的眼睛,她笑吟吟地说道:“师妹,你放心把,师姐我一定保证平平安安地将他带回来让你看看,保证他一根头发也不会少。”呵呵! “师姐,你……你真是的。” 宁静羞得脸更红了。 接下来,令狐冲又将武林盟主的令牌交给了仪琳,让暂时保管并安排她择日转交给方正大师,然后又飞鸽传书给了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说是他将和任盈盈一起去黑木崖赴宴,请方正大师暂任武林盟主之位。 第二天,六月十七。天阴沉沉的! 一大早,令狐冲、任盈盈、陆大有三人快马加鞭去了黑木崖。 鸿门宴拉开了序幕! !! 第二十七章:鸿门赴宴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令狐冲决定了要去日月教的总坛黑木崖去赴这个鸿门宴! 第二天,六月十七。 一大早,令狐冲、任盈盈、陆大有三人就骑上了快马动身启程去了黑木崖。 令狐冲一出恒山,岳不群就得到了消息,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奸笑。 经过三天的行程,一行三人正好于六月二十下午的黄昏时分,赶到了日月教的总坛黑木崖的山脚下。 远远看去,黑木崖山石红白相间,甚是奇丽,这里的山石并不像黑木崖的名字一样是黑色,相反却是或殷红如血或洁白如玉,就像是因为多年来的打打杀杀,被江湖上死去的正邪两道的武林同仁的鲜血染红了似的, 令狐冲心下暗道:“如此美丽的大山,不知为何却取了一个邪恶恐怖的名字――“黑木崖”呢?” 在黑木崖的山脚下是一片长滩,这里水流湍急,那一片沙滩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了。令狐冲感觉这和滩名也很难听,有点血腥,心里也不喜欢。要到对岸,需过去“猩猩滩”。 绿竹翁和祖千秋带领一百名教徒早已在此列队迎候多时了。 二人看到令狐冲和任盈盈之后,赶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礼节免去。 更向北行,一行人经过三处弯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绿竹翁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到得对岸,才算到了黑木崖的主峰脚下。计无施和黄伯流带领一百名教徒在此迎候。 礼节免去,二人前面带路。一路上山,道路是越走越陡峭,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来到半山腰,却没有了道路,落下了一个索道,将一行人升到了半空,才来到了黑木崖第一道大门的入口处。 莫少明、玉真子二人在此处奉命迎接。寒暄过后,二人引领着令狐冲夫妇,又经过了三级台阶,三道铁闸,才来到了黑木崖山顶的大殿的正门口。 劳德诺、上官云奉命在此迎候。一阵寒暄过后,二人前面带路。 令狐冲知道了他已经到了黑木崖的大门口,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紧紧地握住了任盈盈的手。 从山脚来到山顶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太阳已经落山,天色也暗了下来,但黑木崖的大殿内却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黑木崖山顶这个大殿,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大约有上万平米宽敞,山洞高过百米。 进了大殿,但见正中间左右两旁的汉白玉石柱上刻着两排大字。 右首是: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 左首是: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大殿的正中间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大大的牌匾,上面镶着“东方不败”四个金灿灿大字,发着耀眼的金光,甚是显眼。 令狐冲默默地念着这四个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叹道:“虽然东方不败已经死去多年了,但‘东方不败’这个称号却如同鬼魅一般散发着魔力,如今江湖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做梦人都想当东方不败,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又有多少人练武走了岔路。” 在金色牌匾的正下方是一张大大的虎皮座椅,在虎皮桌椅旁还有一把小一点的豹皮座椅,但是并没有看到岳不群的人影。 这时,突然有司仪官大声喊话:“东方教主驾到!” 不一会儿,但见从大殿的后面飘然飞出一个红影来,那人身法奇快无比,那个司仪官的“到”字还没落地,但见一袭粉红色绸段裘衣的中年男子已经飘落到了虎皮大椅之上。 这时,只见一位一身白衣轻裘的年轻男子站在最前面,带领众人纷纷跪下,齐声大声喊道:“东方教主,垂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泽被万物苍生;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声响彻大殿,“万岁……万岁……”的余音长时间不绝于耳! 令狐冲听得后背直冒凉气,这切口让他感觉一阵阵恶心,赶紧用手捂住了耳朵,心中暗暗骂道:“呸!日月教这一新切口,比之当年的东方不败是更甚了一步。” 日月教的堂主香主们共计一百多号人“呼啦啦”跪下了一地,却瞬间显得令狐冲和任盈盈是“鹤立鸡群”了。 岳不群显然早已看到了令狐冲,他激动地身子一颤,眼圈一红,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哽咽道:“冲儿,快两年多没有见面了,你又壮实了好多呀!好,好,真是太好了!” 令狐冲看到岳不群之后,身子也是不由地一颤,鼻子一酸,哽咽道:“师……不不,岳教主,岳前辈,您……您……看上却老了好多。” “哎,为师是老了,喜欢怀旧,总是时不时想起我的冲儿来,想着想着,这头发都白了一半了。”岳不群叹息道。 令狐冲明白岳不群说的这番话倒是不假,这一年多,他也是时常做梦,梦到自己又重新回归到了华山派的门下。 见岳不群的鬓角已白了大半,他眼圈一红,躬身敬道:“岳教主,啊,岳前辈!” 令狐冲一时为难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岳不群是好,尴尬道:“岳教主,做人若是不想得到太多,就不会早生白发了。江湖上的那些虚名,往往会累死人的。” 岳不群摆了摆手,说道:“冲儿,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今晚是喜宴,为师得知你要来黑木崖,已经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来来来,快请坐下,众位日月教的兄弟们,你们也平身吧。” “谢教主圣恩!”众人纷纷站起。 分宾主落座。令狐冲和任盈盈在右首坐下,岳不群坐在上首,左首边有五桌作陪,第一桌是欧阳客,劳德诺等其他几位堂主是两人一桌,另外还多一张空桌子。 宴席早已经摆好,共有六道菜,五小一大。中间一大盘子菜特别显眼,是一条红烧大鲤鱼,足足有五六斤重,桌子上还摆着两坛子六十年的山西汾酒和两个大碗。 岳不群知道令狐冲喜欢大碗喝酒,因此喝酒的酒杯也换成了能盛下半斤酒的大碗。 令狐冲四处寻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岳灵珊的身影。 单说一下岳灵珊。 自从母亲宁中则被父亲杀死之后,她对自己的爹爹是彻底绝望了,但她知道凭自己二流的武功想要给娘报仇是绝无可能,要想给娘报仇,当今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勉勉强强能做到,那就是她的大师哥令狐冲! 这一段时间,岳灵珊依就表面上还是装出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每天和平儿说笑聊天。 平儿明着是来陪岳灵珊的,但也是封了师父岳不群的命令暗中监视她的,虽然她不情愿,但师命难违。 岳不群自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之后是后悔不已,岳灵珊就成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本来就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这一段时间对她更是百依百顺了,他知道岳灵珊心中深爱着令狐冲,于是早早地就告诉了她,令狐冲不日会来黑木崖赴宴。 岳灵珊听到令狐冲要来黑木崖,心中是又惊又喜。嵩山五岳大会一别,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令狐冲了,这种相思之苦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有多么的痛苦。 但岳灵珊很快又紧张不安起来,寻思着:“大师哥会不会嫌弃自己呀?大师哥已经娶了妻室,是不是已经将我这小师妹给忘记了啊?哎,现在的自己还能苛求什么呢?只愿他心中还没有忘记她这个小师妹就心满意足了。” 岳灵珊在高兴和忐忑之中等到了六月二十。 这一天,一大早岳不群给岳灵珊送来了一套化妆品,是西域特有的粉饼和胭脂。 平儿帮助岳灵珊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岳灵珊在嘴唇上抹上了胭脂红,脸上打好了粉。之后她照了照镜子,脸色看上去好看了许多,她美美地偷偷笑了一笑,脸一红,接着感觉头有点晕,这胭脂太过香浓,闻之让人眩晕。 岳灵珊已经知道了令狐冲和任盈盈到了黑木崖的大殿,酒宴即将开始,她在闺房里焦急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平儿进来传话,说是请她过去见过令狐冲。 岳灵珊紧张地心口“怦怦”直跳。不一会儿,大殿之上宽宽走上来一位一袭红衣、身材婀娜、年轻貌美的女子,正是岳灵珊。 岳灵珊轻移莲步,少顷,走到了令狐冲和任盈盈桌前,行了一个万福,轻声说道:“大师哥、盈盈姐安好,岳灵珊在此给哥嫂请安了!” 令狐冲赶紧起身回礼,他快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师妹,眼圈一红,哽咽道:“小师妹,你……你……还好吗?” “哦,好,好,我还好,谢谢大师哥。”岳灵珊眼圈一红,说话的声音已是细弱蚊蝇,几不可耳闻。 令狐冲见岳灵珊明显憔悴了很多,虽然化过妆,但妆掩饰不了她的沧桑,本就不胖的岳灵珊看上去更单薄了。 任盈盈看得出岳灵珊这一身红衣装扮是特意穿给令狐冲看的,她拽了一下令狐冲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失礼,也起身和岳灵珊打了一个招呼。 岳灵珊和任盈盈寒暄过后,走到了对面那张空桌子前坐下。 等女儿岳灵珊坐下之后,岳不群哈哈大笑道:“哈哈,冲儿,你们小夫妻今日能一同来到我日月教,简直让我这黑木崖的大殿蓬荜生辉呀,今晚为师太高兴了,来来来,为师我作为日月教的教主,先进一下地主之义,我来敬你们夫妻一碗酒,为你们接风洗尘。” 说完,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一个干干净净。 令狐冲按住酒碗没有动,拱手说道:“岳教主,我们江湖人喝酒有个规矩,就是话说不明,酒就不能喝!江湖上人人皆知,我令狐冲早已是自由之身,何来的日月教的师父呀?这碗酒,请恕在下不能喝。” 岳不群知道令狐冲口齿伶俐、能言善辩,谨慎地始终没喊自己一声师父,他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说道:“呵呵!为师虽是日月教的教主,但毕竟还是华山派的掌门,如今华山派、五岳派、日月教已经合为了一教,如今的日月教是人才济济,兵强马壮。冲儿,若你能辅佐为师,那我们一统江湖是指日可待,到时候整个武林就是我们师徒二人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令狐冲没想到岳不群上来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地拉拢他加入日月教。 这让令狐冲一下子为难起来,他该将如何应对呢? !! 第二十八章:斗智斗勇 - 紫色江湖 - 落花秋雨 没想到岳不群上来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地拉拢令狐冲加入日月教! 令狐冲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一脸奸笑的师父,这个江湖上的又一个“东方不败”,心中突感万般无奈,心道:“这个自己曾经无比崇拜的师父,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如今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令人好生恐惧!”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假装岳不群说了一句耳边风。一只手按住酒碗始终是一动不动,大殿之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时,劳德诺和陆大有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圆场,齐声说道:“大师哥一路辛苦了,师父得知你们夫妻二人今晚要来黑木崖,他老人家非常高兴,要求日月教内部用最高规格的礼节来迎接你们,师父还亲自挑选了这条大鲤鱼,就是寓意着我们华山派师兄弟之间要重归‘鱼’好之意,如此,我们两个做师弟的来敬大师哥和嫂子一碗酒,先干为敬了。” 说完,二人将酒喝了下去。 令狐冲和劳德诺陆大有之间倒是亲如兄弟,他心中一直还惦记着欠了他们二人各一份人情。 于是令狐冲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回敬道:“呵呵,好好好!如此说来,谢过两位师弟,也谢过岳大教主的一番盛情,这碗酒我令狐冲喝了就是。” 说完,他“咕咚咕咚”三口两口就喝了下去,盈盈也陪着喝了一大口,以示敬意。 众人见眼前的尴尬局面瞬间得以化解,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计无施、祖千秋、黄伯流、绿竹翁等也纷纷起身给令狐冲和任盈盈敬酒。 这些人都是任盈盈的老部下,和令狐冲的交情也都很深,令狐冲自然也没客气,是逢敬必干,一轮下来,酒喝下去了大半坛。 酒过一巡,任盈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爹爹他老人家创立这日月教时定下的这切口,‘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真是误入不浅呀!试问一下,江湖这么大,武林门派又这么多,想要一统江湖,谈何容易啊?” 岳不群哈哈一笑道:“哈哈!任大小姐,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日月教比之任老前辈当教主时已不可同日而语,现如今我教是兵强马壮,一统江湖是早晚的事,你叔叔做不到,你爹爹没做到,岳某却能了却已经仙逝的两位前辈的遗愿。只要冲儿一句话就是了。” 令狐冲见岳不群又在旁敲侧击,他依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闷酒。 “冲儿!冲儿!”岳不群喊道。 “哦?岳教主,叫在下何事?”令狐冲故作惊讶道。 岳不群暗暗气道:“哼,你小子,装疯卖傻是一个顶俩。” 接着,他脸上又挂上了微笑,说道:“冲儿,你看到了我右首边这一把空椅了吗?这为你准备的,你若现在坐上来,立刻就是日月教的副教主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冲儿,来来来,来坐到为师旁边来。” 令狐冲哈哈一笑,摇头道:“谢岳教主的美意,当年在华山,我就因为不守华山派的教规,被您逐出了师门,您老也知道,我令狐冲我行我素放荡惯了,没上没下不说,还没大没小。若入了贵教,带坏了诸位兄弟怎么办?到时候他们一个个都不您的听话了,岂不是坏了您一统江湖的大事?”呵呵! 岳不群听得明白,令狐冲推辞的极其巧妙,说他若是入了日月教,属下们定会谋反,这一点他倒是不担心,因为他早有防范,那些人都中了盅毒,不敢谋反。 岳不群叹道:“哎,当年是为师糊涂,将你逐出师门也是情非得已,今晚我们师徒重归于好!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来来来,冲儿你们夫妻一路辛苦了,岳某再敬你一碗。” 令狐冲想到岳不群自幼把自己抚养长大并传授武功,带他如亲生儿子一般,想到二十多年的师徒恩情,他眼圈一红,没再拒绝,端起了酒碗,和岳不群对饮了一碗,当众给了他一个面子。 见令狐冲喝下之后,岳不群高兴地继续说道:“哎,为师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呀?这日月教教主之位早晚都是你的。” 令狐冲苦笑道:“承蒙岳教主看得起我这个乡野武夫,但在下放荡惯了,坐不了那副教主的宝座,不过贵教倒是有一个人才,此人的武功才智都远超我令狐冲,最适合这副教主之位了” “哦?是吗?我教还有武功才智高过冲儿你的人吗?” “呵呵,令狐冲才疏学浅,不值一提,贵教人才济济,强过我令狐冲的不下百人,那光明右使向问天更是一位难得的武林奇才,他坐个位置再合适不过了,咦?怎么?怎么没有看见向右使呢?”令狐冲故意左顾右看地寻着。 突然听到了向问天的名字,岳不群心下一紧,脸色微变,“哦”了一声道:“向右使吗?不巧,前一段时间我派他去西域办事去了。” “哦?是吗?真是不巧,黑木崖一行见不到向右使真是可惜了。”令狐冲惋惜道。他心里骂着:“岳不群,你真是一只老狐狸。” 见说服不了令狐冲,岳不群又转向了任盈盈。 他对着任盈盈笑吟吟道:“任大小姐,日月教是你父亲一手所创,你叔叔东方不败任教主的时候,你就是日月教的圣姑,如今日月教圣姑的位置一直空缺,若是你坐上来,你还是日月教的圣姑。”呵呵! “咯咯,岳教主真会说笑话。不是你自己说的,今日月教非比日月教吗?日月教之前的圣姑早已不存在了,我任盈盈现在就是一个乡野村姑,哪里是什么你们日月教的圣姑呀?”任盈盈讽刺道。 岳不群强压怒火,说道:“任大小姐你也知道,日月教的圣姑权利是仅次于教主之下,须得才貌俱佳的圣女才有资格做,任大小姐聪明睿智,美若天仙,是圣姑的不二人选。 “哎呀,岳教主,你也太高抬小女子了,贵教十堂主蓝凤凰年轻貌美,智慧过人,被称为‘江南第一美人’,岳教主你怎么守着鲜花找野草呢,呵呵,咦?蓝姑娘呢?咋没有看到蓝凤凰姐姐呢?啊,难不成?难不成岳教主您将那个大美人给藏起来了,不成吗?”咯咯,咯咯咯咯! 任盈盈咯咯地一阵讽笑,她暗中讥讽岳不群是个淫邪好色之徒。 众人听后是想笑而不敢笑,人人都知道岳不群已经自宫了,怎么可能会看上蓝凤凰呢? 只有令狐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笑道:“呵呵,是呀,岳教主,咋没有看到蓝姑娘呀?我还想再向她讨要一坛‘五仙酒’带回恒山呢?” 岳不群被气的脸色铁青,心道:“任盈盈,你这个妖女胆敢当众羞辱于我,降低我在日月教属下们心中的威信,等一有机会,我就先杀了你。” 想到这,他“哼”了一声道:“蓝凤凰已经是本教的十堂主了,不可能再做圣姑,她今晚没能作陪,是因为和向问天一同去西域了。” 任盈盈见岳不群回答的如此狡猾,没有一点破绽,心中也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岳不群看了看岳灵珊,计上心来,对着令狐冲说道:“冲儿,你和珊儿从小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当年是为师糊涂,拆散了你们俩,现在我是后悔莫及,今晚我就当着日月教所有堂主香主的面,提议将珊儿许配给你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 “啊!” “啊!” 令狐冲任盈盈和岳灵珊不约而同,先后“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三个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岳不群会说出这句话来。是你看看我,我看看她,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令狐冲看了岳灵珊一眼,岳灵珊正含着泪花在望着自己。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都羞得低下了头。 岳不群暗自得意,又道:“冲儿,珊儿一直深爱着你,每天不知道要念叨多少遍你的名字,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她和林平之之间虽有夫妻之名但并没有夫妻之实,现林平之已经死了,他们俩之间的婚约也自动解除了,你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嫌弃她吧?” “喔,不,不,怎么会?我……我怎会嫌弃小师妹呢?”令狐冲慌道。 “那,既然如此,趁今天这个黄道吉日,我们先将这门婚约定下。”呵呵!岳不群紧逼道。 令狐冲灵机一动,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教主且慢,在下想问明一件事,这件事不知是您一人的意思呢?还是师母她老人家的意思呢?” 岳不群心中不悦起来,令狐冲喊师母是脱口而出而且那么得亲切,就是不肯喊他一声师父,他脸一沉,冷冷道:“当然是我们二人共同的心愿了,你师母看破红尘,早在几天前她出家了,临走之前,说是让我将珊儿托付给你。” 令狐冲心道:“岳不群这话说的到是不全假,师母临死之前,一定是想将小师妹托付给自己,但若是答应下这一婚约就中了岳不群得计了,那以后,岳不群就是他的岳父了,他和岳不群自然又成了一家人,如此,自己还如何和他作对呀?更不要说替师母报仇了。” 想到这,他推辞道:“谢谢岳教主的美意,只是我令狐冲已经婚娶,不能在娶妻室。”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呵呵,好男儿三妻四妾不足为奇,珊儿她不在乎什么正室妾室,这个婚约你只需应下就是。” “这……这……在续妻室不是儿戏,这件事容我回恒山和妻子商量商量再做答复。”令狐冲拒绝道 这时任盈盈拉了一下令狐冲的衣角,给他使了个眼神。 令狐冲见岳灵珊正在用口语对他说着:“冲哥,带我走,带我走!” 令狐冲瞬间明白了,用口语回道:“珊妹,我答应你,让我想想办法。” 那,令狐冲能将岳灵珊带离黑木崖了吗?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