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长路 华庭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 华庭位于延国邯郸城外,由新亭子遥望山青水秀,山脈高低起伏不定,湖泊清澈见红白鲤鱼,游得自由自在。 新亭下,萧炎闭眼闲坐,他聆听着微弱的风声就能察觉到无名过来,杯中茶凉,消愁说道:“无名,等你甚久,坐下喝茶吧。” 艳阳高照,无名却戴斗笠,穿黑衣隐藏身份,他先是试探拔剑,见到萧炎毫无反应,便把剑丢弃到路边,坐下品茶。 “萧兄,这茶闻得清香,不错。” 萧炎慢慢睁开眼睛,瞳孔迷茫失去往日神采,眉头紧缩露出微微笑意像极悲伤,他轻声道:“剑客弃剑,如同断臂,断臂可愈,可剑弃了,何得其生?” “随它。” 无名对待弃剑态度不屑,相反,萧炎酷剑是八大奇剑,他轻抚着酷剑甚是珍惜,继续问道:“你是彻底放弃杀我了?” “是的,我刺杀你次数过百,每次都空手而归,而你能杀我次数过千,每次卻手下留情,我能侥幸逃亡已是满足。”无名觉得萧炎会满意这个答案。 萧炎听过,无奈叹息,他起身走出新亭,遥望南方念着:“风萧萧,水茫茫,一会清又一会难,草青青,路长长,人生浮沉终需还。” 无名察觉到异常,甚感忧虑:“萧兄,为何你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若是,我给你赔个不是。” “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人!”萧炎态度变得严厉,立即拔出剑指向无名。 新亭下,无名害怕得发抖:“别开玩笑,若你有意杀我,何需留命于今日,更何况华庭多有城里人赏景垂钓,你当众杀我,恐怕传出来会有损声望,有弊无利。” 五年前,军机八处任务是刺杀萧炎,可是萧炎乃是北汉名剑客,实力碾压毫无胜算,持续刺杀仍是无结果。 久而久之,同僚都死于萧炎剑下,唯独无名幸存,可是无名不气垒,坚持着刺杀任务,不为仇恨,只为俸禄度日。 “若你再不拿剑,休怪我无情。”萧炎酷剑渗出冰冷杀意。 “我虽然奉命刺杀你,但是你待我如同亲友,常常比剑谈心,教导为人处事道理,今日,你却反脸,难道是相处腻了?要杀人灭口吗?” 无名甚感矛盾质问萧炎,却换来他肯定的答复:“是的,我待你虚情假意,往日不杀你,也是留着打发下无聊时间,你在我眼里就是军机处的丧家之犬!” 萧炎狠话落下,起剑竖斩,一道锋芒剑气将整个亭子连同石桌一分为二,其强大威力震慑住无名,同时,湖边游客吓得丢伞四散。 “你真要杀我!”无名心凉,匆忙地跑去捡剑,其实自己清楚,就算是有剑防身,同样难逃死亡。 无名还没来得及捡剑,萧炎轻步起飞,持剑突刺,当近身时刻,无名放弃抵抗,原地不动,随着骨肉的撕裂声,红红鲜血由两人之间嘀嗒直流。 “无名,对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贴身轻声交谈,萧炎还是没下死手,反倒把剑刺进自己腹部要害,命数将尽,他虚弱得笑,仿佛尘世间的恩怨都不再重要,皆是浮云。 “赶紧握住剑。”萧炎抓住无名的手握着剑柄,整个身体变得无力。 此时,华庭仅剩两人。 萧炎气息渐渐微弱,他腹部血流不止,突如其来事情,令无名疑惑:“为何要自尽?” “这里没有闲人,我也不得不死,既然李白太选择你,咳咳,我死後,这把酷剑便属于你,好好珍惜……” 萧炎倒在无名怀里,脸带笑意却气息已绝,一代北汉名剑客陨落于华庭。 此时,天空不再晴朗,掀起狂风泛起乌云,下着纷纷细雨,它替萧炎的逝去感到悲伤难过。 无名抱着萧炎独坐在血泊中,他拿着酷剑目光呆滞,心里伤痛,同样疑惑着为何萧炎借手自尽?其中隐藏着什么实情? —— —— 延国自古有三大机构,分别是设置法律及制度的司法院、监督百官及地方的监察府、处理情报及任务的军机处,三者相互鼎立制衡,相互督察制约。 无名属于军机处八处——九品卒,带白剑配红须,须象征着个人身份及实力,由红橙黄绿青蓝紫黑排列,红须最弱,黑须最强。 华庭事变,北汉名剑客萧炎逝去,五年的刺杀任务完成,无名在八处中庭求见处长范辰。 许久後,范辰缓缓到来,坐在石阶,他长得眉清目秀,年龄与无名皆是二十,可是他身份实力比无名高得多。 “何事汇报?” “属下无名,禀报午时华庭处已刺杀萧炎。”无名忐忑不安回覆。 范辰两年间由九品卒升置八处长,配白剑蓝须挂子鼠玉,他高坐低眉注视着无名,继续问道:“有何凭证?” “此剑便是。”无名以萧炎的酷剑作为凭证,范辰远处瞧瞧两眼,嘴尖微微上扬,却假意再试探。 “当真?” “在下不敢瞒言。” 八处中庭幽暗,温度寒冰,一路平平青砖,两旁枯枯黄叶,无名屈躬低头,酷剑就挂于腰间,范辰起身来回走六步,思索一会便指向无名命令道:“你把酷剑交出来。” “萧炎已死,顾在下任务已成,剑已归心。”此酷剑是萧炎托付给无名遗物,虽然自己还未有能力驾驭酷剑,但是交出去就难以再拿回。 “归心?你何德何能佩有此剑?” “自古以来,胜者夺剑。” “你不配!”范辰愤怒唾弃,再拔剑横挥,无名退避躲闪,三下竖砍令他招架不住,三丈高墙令他无处可逃。 无名落于下风,为求自保解释道:“且慢,你我是司属关系,不该拔剑相拼,若想抢功夺剑,范兄只会自毁声誉!” “我自创七招剑术,若你能挡住,暂且不收剑。”范辰冷笑後,再起步跃身劈下,地面青砖碎裂,无名虽然再次躲过,可是左臂划伤出血。 范辰随惯力由下至上,泛出剑风直逼无名,使他急忙退步,换右手持剑防备。片刻後,范辰蓄够力,顺势凌空旋转飞刺,单脚立地时,剑已刺穿无名右胸,令他痛苦跪倒。 “来人!无名违反军机八处条例,擅自杀害北汉名剑客萧炎,损坏两国交情,将他关进大牢待审讯治罪。”范辰击败无名,左脚踩在他伤口处,右手夺走他酷剑,并令下属将其扣押住。 “暗杀萧炎乃军机八处任务!” “荒谬,我查尽八处,并没有暗杀萧炎的任务。” 范辰让无名蒙受无须有的罪名,同时给出牵强的理由反驳无名,面对军机处八处长,无名身份低微,百口难辩,想起萧炎临死遗憾,就瞎掰道:“那是监察府李提督(李白太)的密令!” 此话,震惊住范辰及扣押的下属,让他犹豫会,质疑道:“区区军机八处九品卒士能接受李提督密令?” “区区军机处九品卒士能杀北汉萧炎?”无名反问令范辰沉默无语。 片刻过,范辰不断冷笑,他指着无名不屑讽刺:“确实你不配,弃剑者乃鼠辈。” “你怎么知道……”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监狱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 无名身负重伤,锒铛入狱,憔悴面容显得疲惫虚弱,多数时候闭目养神,却不得安宁,心烦事多。 “为何萧炎借手自尽?” “为何萧炎临死前提及李白太?李白太乃是检察府提督,从未相识,至于密令仅仅临场编造,借机寻事。” “为何军机八处会丢失档案?刺杀北汉剑客萧炎乃五年间任务,持续多年尚未成功,执行同僚不止我。“ “为何范辰知道华庭弃剑之事?难道他当时在暗中观察?” 心烦意乱则伤身,几声咳嗽溢出血迹,无名请求狱卒给予药膏,反遭无情辱骂,虽然内伤能运气调理,但是刀剑重伤无药治愈,肮乱的环境会恶化伤势,溃烂化脓,日久便小命难保。 “年轻人,伤势严峻,可珍重啊。” 左侧落魄之人是位老者,年过六旬,髮眉苍苍凌乱,白衣犯袍脏兮发臭,可是他神情自若,五官端直颇有些正气。 无名虚弱得背靠于墙,喘息道:“穷牢裡人人自危。” “老夫藏有外伤膏药,可要?”老者从衣袖处掏出小瓶膏药,毫不犹豫递给无名。 “何来膏药?为何救我?” “狱中免不得受刑,贿赂些膏药防身是常事,至于相救乃初识缘分,莫慌。” 面对老者给予膏药,无名道谢收下,他略懂些医术,便用鼻子闻闻膏药,觉得其配方独特,选用药材比较昂贵,效果甚佳,另外,老者见无名心无戒备,便问道:“年轻人,何事入狱?” “奸人陷害。” “世道难啊,险恶往往出自人心。”老者苦笑,无名侧脸问其身份,而老者毫不避讳:“我是北汉旧臣林相,听闻昨天有北汉剑客陨落,痛哉,痛哉,见年轻人剑伤不俗,可知详情?” 无名内心惊讶,外表却假装镇定,他故意嘲讽:“知,北汉名剑客萧炎毙命于华庭,却不知,连林相都被关押牢狱,为何北汉人物处处受尽延国欺负?难道北汉命数慢慢沦落中道?” 话音刚落,林相苦笑渐断,面色变得难堪,语重声长说道:“年轻人善用激将之计,妙哉!那么老夫不再试探,话直说,午夜时分正是越狱时刻,自有人劫,你便随我走,负责断尾。” “我本清白罪不置死,可是越狱叛国?得死几次?”无名将膏药扔给林相,拒绝拉拢关系,同时自己身为延国人,更不能与北汉人勾结。 林相动怒:“此局他人已设,再无退路,你我就是棋子,难道还察觉不到吗?走能一线生机,不走,再清白,也只有阎王知。” “谁设局害我?” 无名忍住伤痛追问,他猜测此事并不简单,相反,林相平复情绪,轻声说道:“活着,自然明白,还有北汉人才辈出,不比延国差,你根就在北汉,无子松之子—无名。” —— —— 渐入午夜,牢狱外声响明显,牢狱内昏暗幽静,林相缓缓起身,抬头望月唸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臣老已不中用。” 无名从沉思中醒来,他看着年老的林相,甚是无奈:“此局真难预料,先让我蒙冤入狱,再带我劫狱断尾,可是我伤势已重,连蝼蚁都不如,岂不是徒增压力吗?” “劫的是我,救的是你。” 林相态度坚定,相反,无名甚是抗拒:“我不是你们随意玩弄的棋子,一会陷害我,一会营救我,无非是利用我为你们做事!” “由不得你选,大人信就得,我仅是顺水推舟罢了,能活着出去再细细道说,别装弱,断尾任务,你行。” 林相话完,外面就传来打杀声,门破,守狱士卒猝不及防,全部被黑衣剑客们封喉夺命,他们一路突进,救出林相和无名,无名换身黑衣,负伤持剑断后,区区普通狱卒能力较弱,轻易就能击倒在地。 此监狱乃多数关押疑犯,防备鬆散,午夜突袭黑衣获胜,数十人往北逃,数十人往南逃,剩两人反向赶往都城中央。 “林相,需往北,出城门!” “非也,劫吾乃幌子,救尓乃后计,接人才是关键,走!不能再耽搁!” 林相带无名穿插在小街细巷,步伐紧凑,来不及半句闲谈,此刻,范辰独自挡道,腰间佩戴正是酷剑。 “林相,您真是老谋深算,一出声东击西整得军机处上下睡不得安宁,同僚往南北追去,而我仔细琢磨番,这般老骨头逃狱,是想回北汉丢人现眼,还是另有企图呢?” 范辰狂笑嘲讽,林相叮嘱无名:“我能拖延住范辰,你趁机赶往九胡同荒宅接人,将这封信件交给她们,再送她们出城回北汉。” “范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林某佩服,至于我人老心未老,确实时刻都念着报效北汉。”林相故意挡在无名身前作掩护。 范辰察觉到林相身后黑衣人,便故意试探:“前朝旧臣新主嫌,北汉新主刚不久才杀掉卿大夫无子松,不中用。” 范辰话语明显激怒无名,身旁林相制止住,令其时刻以接人为重任。 “中不中用,由不得贼子胡说。” “也对,身为延朝臣是不该论外朝官,可林相老糊涂,得往北门逃才近,往东乃是皇宫,难不成报效北汉就是刺杀延国当今圣上?” 范辰年纪轻轻谋略十足,边调侃边套话,可是姜还是老得辣,林相委婉回覆:“不敢,国战殃及两方百姓,林某另有它事,望范大人通融下,此恩德改日定涌泉相报!” “妄想!此处只能活一人!” 范辰拔剑与林相互打五六回合,纠缠时,无名先行逃去。 “您虽然老了,剑法仍然了得,在下佩服,可昨日刺杀北汉萧炎正是无名,就这样掩护他先行逃去?” “呸,酷剑岂不是落于贼子之手!” 林相唾弃范辰的无耻行为,让范辰恼怒,他心里杀意已决,不再留情:“无名三招守不住剑,你若是挡得住范某自创的落英七剑,便还剑于你。” “落英七剑好名字。” “客死他乡不遗憾,接招!” 范辰注气入剑,酷剑嗡嗡发响,平地掀起阵阵风,剑随惯力由上至下,动作显得更加浑纯,三次挥舞形成无数剑气突袭林相,逼着他退步格挡。 备力充足,范辰潇洒凌空转身飞向林相,飞舞七剑,快如闪电,林相接住六剑,可最后一剑已然封喉。 “安息吧。”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出城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 深夜里阴风阵阵,九里胡同荒宅发生过灭门命案,时常有鬼魂传言,如今两位姑娘在此等候。 “为何选此地等候,太恐怖了。”红衣姑娘害怕得瑟瑟发抖,相反,白衣女子胆量大些,四处张望说道:“越恐怖的地方越安全。” “可是我总感觉背后有人。” “纯属内心作祟,莫慌。” 白衣女子虽然安抚着红衣姑娘,可是红衣姑娘还会想起童年儿话,怨气鬼魂都喜欢红色,喜欢血腥,这想法令自己更加慌张,眼角余光有个黑影略过,将她吓倒在地,嘴里支支吾吾念道:“鬼~鬼。” 黑影正是无名,他不信鬼神之道,但是红衣姑娘穿得红艳,吓得他心脏咯噔狂跳:“大半夜,你穿得像个西红柿,吓死人……我是受林相託付,到九里胡处接人,你俩是吗?” “你什么名字?”红衣姑娘见黑影不是鬼,立刻起身阻拦无名靠近,而身后白衣女子纱巾遮脸,站姿端正,丝毫不动。 “在下无名。” “荒唐!你是作坏事不留名吧!” 无名以为红衣姑娘误解,于是解释:“姓无,名名。”红衣姑娘有些犹豫,思索片刻後,仍是警惕道:“无……什麽名,凭证。” “林相信物,你俩又何名何人?”无名瞧着红衣姑娘觉得厌烦,相反,白衣女子较为文静,于是他故意将信递给白衣女子。 “姓小,名卒,她乃大将。” “姑娘?可否真诚相对” “屁话,你无名,我就不可小卒?反正咱俩护送大将出城,凌晨架马车走!” 红衣姑娘与无名刚刚碰面不久,两人就较量斗嘴,互相都看不惯对方。 ——— 凌晨时刻,天微微刚亮,无名更换便衣驾驶马车,由九里胡同往东出城门,而红衣姑娘与白衣女子在车厢内坐着,两人手牵着手,神情紧张,心绪重重并聊起来。 “公主,能信他吗?” “林相託信于无名,不假。” “看看信,为何仍不见林相踪影?” “不急,出城外再看。” “我始终觉得心裡悬着根紧玄,怪怪得难受,万一他是个坏人,怎么办?” “无名是延国人,非林相派系,万一有诈,立即反客为主,污蔑他绑架公主潜逃。” “原来如此,这样朝廷就不会怪罪我们了。” “是的,按照原计划,黑衣人劫狱後,再分别往南北方向逃去,这样军机处会追击南门海路和北门平路,相反,我们往东出城门,虽然关口众多及山路险峻,但是行程较为安全。” “公主,此般折返北汉凶多吉少,行事需谨慎,若失败......” “近些年,两国关系紧张,延国强,北汉弱,弱者人质往往就是战争起事的端源,危在旦夕,哪怕走险,也勿留。” “皇上意思?” “不必多问。” 无名假借护送大户小姐回乡治病为理由,再用银子贿赂门卫,便驾驶马车外出邯郸城,城外四里,三护卫两弓手一随从前来接人,无名下车说道:“任务完成,在下告辞。” “公子能否一同前行?”车厢内传出白衣女子的话,声线轻柔,留住无名离开的脚步,他衡量一番,还是拒绝:“前行哪里?你们何人?通通与我无关,且行且去吧。” “公子,保重。” 无名内心充满各种疑惑,但是他却问不出原由,与其冒险前进,不如自己独自调查,而车厢内白衣女子甚是不舍,相反,红衣姑娘气焰嚣张,她揪着无名衣领处说道:“若你多嘴洩露此事,定杀之!” “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 “你敢……” “随他去吧,不必为难。” 无名挣脱红衣姑娘的手,转身离去。 车队重新启程,前往北汉,白衣女子拆开林相信物後,匆匆落泪。 —— —— 无名伤势渐好,赶往城外村庄,村庄人不多,以编制箩筐草鞋为生计,无名自出生便随娘亲居住此地。 进屋内,家居摆设依旧,唯独不见母亲,角落处隐约发出动静声,无名喊道:“何人鬼鬼祟祟藏于屋内!” “无公子,在下是监察府李提督下属。” “李白太的人?” “正是,奉命传话,见谅。” 无名按捺住不安心绪,故作无事的坐下喝水,身旁男子恭敬站着,不敢坐。 “先生,何需拘谨。” “您坐,您喝。” “可见吾娘陈萍萍?” 桌上橘子完好,无名便拿起橘子扒开皮吃,心想母亲应该离开并不久,身旁男子看着他吃橘子有点入神,一会后说到:“华庭事发,已安排您母亲离开邯郸,到外面避避风头,在下可以用性命担保,您母亲非常安全,至于行踪不便相告。” “提督安排?” “提督命令,在下安排,莫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样呢。” 无名吐出果核,重重叹息,心里打算——若是事态严重,那就玉石俱焚罢了。 男子善于洞察心思,他看穿无名心事,急忙解释道:“军机八处刺杀萧炎档案已寻回,您并无犯错,虽然趁乱逃狱,但是功抵罪过,可回邯郸城军机处继续任职九品士卒。” “那么萧炎为何自尽?” “公子,您已无事,何必多问。” 无名愤怒拍桌试探,男子眉头紧凑显得慌张。 “萧炎亦是北汉名剑客,亦是北汉间谍,军机处已有其罪证,非暗杀,他也活不久,与其受尽酷刑,不如借刀自尽,找个无头鬼墊尸。” “敢问萧炎罪证何在?” “你我莫管,军机一处得事。” 面对无名强势追问,男子不再退避,态度变得强硬。 “若逃狱并非趁乱,那是林相与我策谋,李提督是否也知晓此事?” “提督不知,叛国不仅仅掉自个脑袋,是整个族人,莫非您真与林相……” “不不不,我瞎扯。” 两人交谈看似轻松,却是场心理较量,无名的话渐渐走偏,男子交代完事情,立即转身告退。 无名明白此事多有蹊跷,却没办法得知,趁男子未走远,再次试探追问:“李提督为何派你前来,救我为何?” “提督留话,路自己走。” 屋内无人,无名重复考虑,一是回军机八处继续办事,可还是落为棋子。二是继续护送车队前行,危境重重里调查原由。 无名犹豫不解,直到留意到角落处有把剑,应当是李白太让下属故意留下,此刻,心已经有去向。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同行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 白衣女子落泪念信:“此信未开甚好,此信开,足已证明老夫客死他乡,不必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望你俩能平安归去,见见亲人,不辜负他厚望,送信者也是他安排,可以带随他上路,以保不全,记住三关头外,有双鱼玉者引路,再次叮嘱,珍重。” “林相死了?” “不清楚,但是林相连写信非常慎重,仍不敢留漏半点风声,不敢带有半点感情。” “我俩不会辜负林相期望,坚强些,擦擦泪。” 马车刹停,红色姑娘出车厢,她见到无名抱剑挡路,立刻骂道:“厚颜无耻之徒回来干嘛!” “我吃你家大米,还是佔你便宜,哪来得厚颜无耻说法。” 车厢内白衣女子问道:“无公子,为何折返?” “牢狱安稳,可是林相逃狱,把我抓走,又令我接你俩出城,这仔细调查,我真要回去,可能扣上叛国头衔,若小姐不嫌弃,以银两顾用我为护卫护行,多好。” 无名随意编个理由忽悠,脸笑嘻嘻。 “无公子,钱银小事,请问有何能耐护行?能胜于三名护卫吗?” 话音刚落,马前护卫拔刀,潜藏弓手拔箭,连随从马夫也拔短匕,红衣姑娘嘚瑟道:“听到没,我家小姐让你赶紧滚蛋,唯利是从的市井鼠辈!” 无名笑道:“刀箭相对就能吓唬我?连北汉名剑客都死于我剑下,杀你们绰绰有余,我就要银两,看钱办事,且行且珍重啊~” 三名护卫犹豫不动,于是禀报道:“小姐,萧炎确实死于无名剑下,他真是无名吗?” 此刻,白衣女子甚是喜悦,便故意问道:“我愿意聘请你办事,但是怕你会有反心?” “理由简单,我以为杀掉敌国名剑客必有重赏,可延国朝廷不领情非要治罪,于是牢狱裡结识林相,他不报仇且欣赏我剑术,同样相信我能护送你俩,这是钱得问题嘛,哪来反心,难不成你是老赖?会不认账吗?” 红衣姑娘眼睛通红,她厌恶无名态度嚣张得意,狠狠地反驳道:“荒谬!我家小姐一言千金!” “行行行,那容我大剑豪为您开路。” 话完,无名自信满满地大步向前,背后车队缓缓尾随,护卫们看着“大剑豪”的背影,心感畏惧。 同样,无名额头流出冷汗,侥幸忽悠成功。 —— —— 无名当先,车队前行,三日里安然无恙,午时,歇息于二关口郊外竹林河边,一随从马夫打盹休息,两姑娘车厢不出,三护卫蹲坐吃干饼,无名四顾周围无异常,便想靠近套话。 “喝点水别呛住啊。” 无名好意把水壶递给护卫们,他们接过水壶,甚感喜悦:“谢谢无大人,您需要干饼吗?” “我不饿。” “我们在城里时已经听说您的威风之事,可否讲讲?让小弟们见识下?”护卫们尴尬又不失礼貌微笑着。 “我刺杀北汉名剑客萧炎,你们不恨我?” 三护卫支支吾吾,略显无奈回话:“确实有少许恨意,为何比剑非要杀人呢,不地道。” “我心里特别难受,可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控制不住啊!” “明白,只可惜北汉名剑客又少一人。” “北汉名剑客还有谁?” 无名装作眼神锋利盯着三护卫,吓得他们身体都僵硬。 “别怕,我不再寻事,你们说出名剑客还有谁?我就说说怎么赢萧炎?” “好......北汉名剑客除萧炎外,还有肖恩,霄景腾。” “此乃三兄弟?” “三人关系亲密。” 无名愣住许久,背部渗出阵阵冷汗,心里哆嗦道:“萧炎是自尽,可众人皆以为是我杀之,百口难辨,万一传到另外两名北汉名剑客耳中,知我杀害其亲兄弟,天大仇怨就难解啊!“ “无大人,没事吧?” 无名缓过神,又忍不住忽悠起来:“呵呵,没事,我剑术非凡,甚是喜欢激流勇上,挑战名剑客。前段日子,我与萧前辈只过三招便胜,其一招重重砍下,霸道剑气将亭子一分为二,接二招重重横劈,霸道剑气将湖面......” “劈成两半?” 三护卫听得津津乐道令无名兴趣大增。 “劈成两半就过分了,将湖面劈至平坦,即是剑气压住湖面不起波澜!前两招都被萧前辈躲过,可我控制不住力度,第三招奋力冲刺误杀萧前辈,他没能躲过,痛哉,痛哉!” “无心之失,我们明白,非凡剑术,我们佩服,请受在下们一拜。” 三护卫难掩激昂之情向无名跪拜,无名急忙阻拦,甚是自觉无耻。 显然无名获得护卫的崇拜,只缺白衣女子信任,他见红衣姑娘下车厢,那便是机会。 —— —— 车厢里白衣女子看着信,低声哭泣,车厢外无名看着河,保持沉默。 “姑娘为何哭泣?” “无公子耳力甚好,我是为林相之死而难过。” “或许林相能吉人天相呢。” “无公子可知情?” “林相掩护我前走,独自面对军机八处处长范辰,范辰虽然剑术颇高,但是为人狡诈,若林相还有利用价值,可能会留住性命。” “若林相被范辰杀害,你能替我报仇雪恨吗?” 车厢外无言持剑叹惜,车厢内白衣女子沉默无言。 “可否实情告知?” “不瞒无公子,我乃北汉贤淑公主,也是延国挟持北汉的其中人质。我与林相感情深厚,他待我如闺女,自小看着我长大,为避免两国纷争禍害人质,便策划送我回国。” “此路回北汉,岂不是绕过延国东边境五个关口,太艰辛了。” “路不难走,怕有追兵,三日前悄无声气,三日后必有人阻拦,若我等被抓,公子同样性命难保。” “选择此路走,便将生死置于度外,神来杀神,佛挡杀佛,范辰若是也来,我定刀刃他替林相报仇,也替自己了个恩怨。” “无公子乃是林相托付之人,小女子感激不已!” 白衣女子声线温柔如同绵绵云朵,言语间得体不失端重,也显得知书达理,无名心中喜悦,好奇着贤淑公主容貌如何,若能掀开面纱一睹风采乃无憾。 “卑鄙无耻之徒,既然躲于车厢外偷窥允儿!” 相反,红衣姑娘随地捡起木棍敲打无名,见无名不敢还击,便用脚踹其裤裆,男子之痛即是姑娘之乐,无名跪地愤慨道:“你!野蛮动脚!不讲道理!” “事已至此,别想耍赖。”红衣姑娘对待无名毫不留情。 “婉儿,你误会,刚刚无公子与我正在谈话,并无偷窥。” “就是!臭婆娘,你信不信我还手!” 男人之痛令无名不顾面子说俗话,【臭婆娘】一词更令红衣姑娘受委屈,她指向三名护卫说道:“你敢再说,我就令他们杀了你!” 远处三名护卫牵连进去,吓得紧张直摇头,示意着得罪不起自称大剑豪的人物。 “婉儿到车里面坐,勿闹。无公子且见谅,但是【臭婆娘】一词听得俗气,寒透人心,望日后能慎重言行。”白衣女子(允儿)掀开车布,让红衣姑娘(婉儿)进车。 三日相处,无名取得白衣女子(允儿)与护卫的信任,却始终与红衣姑娘(婉儿)水火不容,深感无奈。 胡闹过后,无名板着脸走前开路,车队也缓缓启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渡河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 车队沿着河往下走,越往下河道越宽,无名持剑开道,边走边理清思绪,心想道:“萧炎与我无怨无恨,若他真遭受军机处格杀,以他剑术大可杀个高官再自尽,却用个无名卒士来垫尸,这理由不足,何况萧炎死前话语意犹未尽,定是背后有个更加权势的人指使。” “林相与我逃狱是故意安排,他提到那位大人又是谁?与指使萧炎自尽是同个人吗?难道是监察府提督李白太?可是监察府主要监管延国各处百官,也无法做到隐藏军机处任务......” 无名知道自己与棋子无异,但是不甘心任人操控,相信此次护送任务能慢慢找出真相。 “大人,前后埋伏的弓箭手在半日内都会轮换,以确保前后安全,现在音讯全无,恐怕情况不妙。” 护卫们向无名汇报情况,同时他也察觉到异样:“是的,每日都会见两三个河边路人,现在日落西山却无踪影,甚是不妥。” “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若是前后被包围,只能强行突破,再走水路。” “大人,河深不可越。” 日落天黑,车队仍然举火把前行,前后传来马匹声,那是军机八处副左使朱然与五品官高进。车队被包夹得进退两难,狭道里,只能用刀剑分胜负。 “不留活,杀无赦!” 副左使朱然下命,高进带领七名手下冲前挥刀,但是无名与护卫们以少敌多仍不落下风,见局势僵持不下,朱然骑马拔刀冲向车厢,随从马夫拔出匕首欲反击,手起刀落时,马夫身首异处。 “大人,我们暂且能应付,您速速驾马车带人先逃!”三名护卫联手拖住朱然片刻,无名当机立断驾马车突围。 无名知晓前方有桥渡河,渡河后,便烧桥断路,高进骑马追赶不及,停于对岸,追击失败,撂出狠话:“我们会再碰面,到时候我不会一剑封喉,会慢慢将你们折磨至死,等着!” —— 渡河烧桥乃僥倖之策,军机处抓人乃死不方休。马车停于竹林,无名说道:“公主,现已安全,可出来透透气。” “称呼我为允儿就行。” 白衣女子(允儿)与红衣姑娘(婉儿)出车厢到河边洗脸梳髮,无名找些乾柴生火煮水,片刻宁静令人更难受。 “水煮好,夜裡安顿于此竹林。” “无公子,何人追杀?” 火堆前,允儿问着无名,甚是担忧,而无名看着水在烈火的燃烧中沸腾,沉默会说道:“那是军机八处副左使朱然,话少办事利索,用刀游刃有馀,浑厚大气,胜我剑术百倍,敌不过,只能逃。” “那护卫们岂不是……” “应该死了,军机一处与军机八处主要负责杀人,一处杀得是明里人,八处杀得是暗里人,相传一处有人抵千骑,八处有刀不留人,这把刀就是朱然。” 话音刚落,允儿皱紧眉头更是忧愁,婉儿则是气愤地指着无言名问道:“那你说说……究竟是萧炎厉害?还是朱然厉害?” “不知,若要比,萧炎配酷剑略胜于朱然手裡刀,酷剑乃是八大奇剑。” “萧炎胜于朱然,而萧炎死于你剑下,为何你敌不过朱然,抛弃护卫们且落荒而逃?” “我……”无名无奈,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婉儿斜着目光,显然是瞧不起:“你应该叫无能,不是无名!骗子!” “婉儿,别再为难无公子。” “我说得一点也没错,要是萧炎哥哥在,我们就不会担惊受怕。” 此刻,婉儿提起萧炎露出真情实感,火堆照亮她那颗水晶般的泪,照亮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三日里种种不满就是恨我,恨我杀掉你们北汉名剑客萧炎,你与他什麽关系?”无名冷着脸站起身质问婉儿。 “不关你事!骗子!” 婉儿痛骂声骗子,便起身跑向河边,只留下无名与允儿,两人沉默许久。 月色真美,月色下佳人也美,只是凄美的美。 无名看着火势渐小,忧虑道:“此次渡河,路程有变,我们需要穿过这片竹林,徒步绕过山才能到五关口,路更加艰远。” “直接到五关口?” “是的。” “不行,必须到三关口外。” 允儿记着林相的信,信里写到三关口外有双鱼玉者引路,必须跟行,这是他(信中的他,不指林相)的意思。 “那岂不是回去送死吗?” 无名情绪变得激动,允儿虽然戴着单薄面纱,但是微微笑意可見:“无公子,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我们必须到三关口找到双鱼玉者,非常重要。” “为何?约定是护送回北汉就行,可偏偏以身冒险是谁的指意?” “林相与他的指意。” “他又是谁?” “若能回北汉定告诉你!” 事已至此,允儿对无名仍有隐瞒,让无名甚是为难,同时失落,他变得焦虑,赌气说道:“不行!不去三关口外!” “求求你,无公子!” 允儿低声下气哀求,无名冷着脸,不为所动,他明白朱然实力强大,若下次再遇见,刀下定无活口:“不行!林相都逃一死!难道活著的人还要相信死人的信吗!” “若无公子只想苟存性命,允儿理解,但允儿与婉儿一定会去三关口外,你就自行散去吧。” 允兒落淚,无名无声告别。 —— 天幕微亮,竹林泛凉,无名昨夜告别离去,允儿彻夜未眠,心里百感交集,尤其是孤独与悲伤,婉儿到前,握住允儿双手安慰道:“你到河边洗洗脸,要赶路了。” “婉儿,你先藏于竹林中,我先到三关里外见双鱼玉者,见完回来接你,好吗?” “我岂能让你孤身犯险!” “没事,我见机行动,有险即逃。” “你一夜愁苦甚是憔悴,先去整理。” 河水急流,清澈见底,允儿摘下面纱,容貌如同梦境仙女,五官细致,双眸灵动,唇眉间带丝神韵是凄凄美美,搂起衣袖,洁白手臂与悠细手指如同碧玉,连洗漱举止都优雅,侧脸时见到无名,无名目瞪口呆,心律加速,连剑都把握不住,掉落地。 允儿当作无事,继续洗漱,无名愣神许久,上前支支吾吾:“我......” “无公子,何事返回?” “若是抛弃你俩于竹林,非君子,在下已决定,不管险境重重,定护送!” 虽然无名拍着胸口承诺,可是允儿看着地面落剑,轻声说道:“可无公子连剑都握不稳。” “刚刚见允儿公主美若天仙,我特别地紧张。” “无公子是出于紧张,还是发自心动呢?”允儿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你这厚颜无耻之徒,又来偷窥!”婉儿从树林跑出来,捡起河边石块就往无名扔去,态度恶劣。 “你这臭......”当无名气得说俗话时,允儿一个眼神就让他把话咽回去。 “允儿赶紧带上面纱,免得贼人起歹念。” “你就不能客气点吗?” “昨夜是你抛弃我们,对待叛徒何须客气。” “我已经回心转意,下定决心护送了!” “骗子!” “我俩天生不合,懒得理你。” 无名与婉儿刚刚见面就争吵,婉儿握着石头,委屈颤抖,而无名背向着她,表示厌倦。 片刻后,无名对允儿说道:“我有办法到三关口外,先烧车厢,再让两马匹往河上岸奔去。” “马匹折返回程,布下处处悬疑。” 允儿接话,无名笑道:“是的,允儿聪慧,就是想让朱然见踪迹而心生疑惑,他会以为我们以回城骗他,弃马往竹林山路出逃,可我们并非出逃,而是乘舟河下,速到三关口外。” “舟?你有病吧,哪来舟!” 两人同笑,无名指着竹林为婉儿解开迷惑,继续说道:“昨夜在下到深处砍竹做舟,现在就乘风破浪斜下三关口!” “什么叫舟,那是竹筏,什么叫浪,河没有浪,自作聪明的厚颜无耻之徒。”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反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 小舟顺风河下,蓝天青竹颇有画意,三人闲坐,悠然自得,无名起身拔剑指向太阳。 “你发什么神经!” “我要吟诗一首!” “你吟诗就吟诗,拔剑干嘛!” “顺便伸伸懒腰。” 婉儿嫌弃,无名吟诗道:“《送君千里》——无名,青山华庭湖清幽,举杯笑谈意未犹。送君离别千里外,彼此情谊握心怀。” “此诗对仗工整,尾字押韵恰当,诗景画意美,诗情慷慨激昂让离别脱俗于愁,别有意境,是首好诗。” 允儿微笑,甚是欣赏无名的作诗才华,相反婉儿不但嫌弃,而且翻起白眼表示不服,这令无名不爽:“可是某人好像不服气。” “诗不汇景!哪来青山华庭?跟谁举杯笑谈?胡扯!你这厚颜无耻之徒就是盗用,盗用别人诗作尽是忽悠。” “此诗确实是无某写得,只是前段日子。” “谁信,你有本事走几步路作诗?” “我非诗仙范闲一夜百诗。” “那你就让开,别装模作势。” 婉儿起身推开无名,小舟内低头走七步,抬头作诗一首:“《无题》——婉儿,白云追青竹,绿水印蓝天,爱慕随心走,佳人刻心扉,为博红颜笑,蓝天戏白云……” 无名不懂诗意涵义,甚感平凡,可是允儿笑得开怀,问道:“绿水指得是谁?” “喜欢你的那个人。” “你喜欢他吗?” “喜欢。” “回去寻他聊表心意?” 婉儿借用诗意与允儿聊起儿女私情,两人谈得欢心喜悦,冷落一旁的无名,他叹息道:“两位姑娘莫再谈论感情事,三关口外已到,何寻双鱼玉者?” “无公子,前方可有茶馆客栈吗?” “有。” —— 三人下竹筏,茶馆内食汤面,店里小二不慎将汤汁撒到婉儿身上,婉儿见脏兮兮,非要到二楼房间沐浴更衣,留下无名与允儿以及双鱼玉佩,馆主见双鱼玉佩便匆匆忙忙赶走其他客人。 “用双鱼玉佩引出双鱼玉者,此玉佩是?” “皇室信物。” 茶馆四周都空荡荡,两人谈话间,左侧有位年轻男子持剑下楼,无名见到便问:“何人?” “接剑!” 二话不多说,年轻男子向无名挥剑,无名闪过,拔剑还击,前三招式较量尚能抗衡,可三招後就难以阻挡。 男子先踢飞旧凳子作佯攻,无名斩碎凳子,旧凳碎成木屑粉末,朦胧视线片刻,男子将手里剑抛向空中,再蹲下假装袖里抽剑(衣袖无剑),无名欲用剑挡住时,突然空中落下一把剑划伤手臂。 男子见无名中计,手臂有伤握剑不稳,立刻伸手夺剑,一脚将无名踢飞。男子双剑在手即砍向无名,无名手里无剑,躲得过剑锋,躲不过腿脚,连连被踹倒四次,已经落败。 “萧炎酷剑呢?” “你又是谁?” “在下张宗乐。” —— 茶馆内,三人喝茶,允儿摘下面纱向张宗乐微笑示好,刚才切磋比剑,无名惨败,脸面尽失,低头沉默。 “所以你败了,酷剑落于范辰手里?” “是的。” 无名的答复令张宗乐气愤得大口喘息,心里不能接受北汉酷剑落于延国范辰手里,而且范辰还是玉剑师的传人,若范辰会用酷剑,那他实力将提升百倍。 “你怎么会败给他呢,萧前辈死不安息啊!” 张宗乐追问无名,允儿为其说好话:“无公子与范辰对剑时,已重伤,顾然北败情有可原。” “可是!刚刚我与他比剑,他根本就不行,怎么有可能杀掉萧前辈呢。” “无公子伤势未愈。” “我伤势已经痊愈,公主别担心。”无名略感惭愧,话语打断两人争辩,令场面尴尬,既然事已如此,张宗乐不再追究对错,对允儿说道:“公主,我有情报交予殿下,劳烦您独立与我出去聊会。” “我必要陪同左右!” “无公子,尽可放心。” 允儿让无名留下,可是他仍是觉得不安全,狠话说道:“若有闪失,我定杀你。” “若护送闪失,我反杀你。”张宗乐与无名互相看不顺眼,等允儿戴上面纱,两人便出茶馆。 午时,三关口外,路人甚少,步伐声通常是渐近渐远,从不是忽有忽停,时快时慢,无名听出怪异,心念着此地不宜久留,快步上楼寻找婉儿,心急推门,闯入後,婉儿惊慌失措,衣裳落地,身姿一览无遗。 “你竟然偷窥我沐浴更衣!” “一切都是误会!” “厚颜无耻之徒,我要挖掉你眼珠!” “你赶紧穿上衣裳,这里不安全。” —— 待婉儿穿好衣衫,两人急忙离开茶馆,可是军机八处五品官员高进带着五名下属挡住路:“无名,快把她交出来,饶你不死。” “你俩认识?”婉儿问无名,无名没有理会,脑子思考应对高进策略,相反,高进笑道:“当然认识!无名是军机处八处九品卒士,按情理算是我下属。” 婉儿挣脱无名的手,恨出眼泪。 “我特别能识人,军机处不管有名,还是无名,每张脸都记得。前些天,区区九品能杀掉北汉名剑客,天啊,若真有此事,我定向你磕三个响头表达敬佩,可昨日旁晚,你逃了。”(高进边说边挥手,兴致十足。) “可惜啊,可惜!若你连副左使朱然也杀了,我定给你磕三十个响头!”(高进调侃) “但是你做不到,因为你是个骗子,九品红须的骗子!”(高进大声嘲讽) 话音刚落,下属抱腹大笑,而无名冷眼注视,微微拔出剑:“说完了?” “当然没有,你是否还记得昨日我撂下得狠话,你以为狠话是幌子吗?无名,我就告诉你,昨日三个护卫是怎么惨死!先拔掉牙齿,刺瞎双眼,再一刀刀将肉割下,那撕心裂肺惨叫声如同杀猪!最可笑是他们临死前还说大剑豪会报仇!”(高进乐滋滋狂笑。) “他......他既然自称大剑豪!” 高进与下属笑得趴地求饶。 “说完没?”无名已经拔出剑。 “没!这九品红须既然自称大剑豪,那我五品黄须岂不是大剑圣!” “我笑到无力,快扶我起来。” 高进不断挑衅无名,无名面无表情说道:“笑完没?” “无名,这都不明白?不把人交出来吗?” 高进利用心理战术策反无名,可是无名眼神坚定,冷笑着:“不明白……” “既然大剑豪不想活,都杀了。” 命令下达,下属还因为“大剑豪“三字嬉笑不停,高进怒吼道:“杀!” —— 三关口外,茶馆门处,杀意浓浓。 无名以一抵五,招架群攻外,还需护住婉儿,躲避身侧一剑,踹飞眼前一人,闪过背后一刀,左斩身侧一人,前挡突进剑刺,转身砍翻一人。 仅剩两人趁机偷袭婉儿,无名奋力横劈,两人皆重伤倒地。 高进见下属不中用,便拔剑上前与无名对拼,显然他剑术基础功扎实,攻击强势,步伐稳健,很难找出破绽,令无名难以招架。 “大剑豪怎麽气喘喘?” “你是谁?” 高进调侃被无名反问激怒,他气愤地踹地:“打那麽久,你不知道我是谁?” “军机处人员众多,哪知道?” “我跟你同属八处!” “那又怎样?” 高进气得火冒三丈,杀心更重,而无名体力消耗大,因为七个回合下来,他都被压着防守,无法反击,若持续下去,北败就是注定的事情。 “念你将要死,我就慈悲地告诉你,我乃高进,师从御剑学府陈明,学得是正规剑法,不像你,市井鼠辈,尽是些三脚猫剑法。” “是吗……能进御剑府真好。” 话音落下,无名转守为攻,来回突破三斩都被高进躲于身后,他顺势一踢,无名則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好一个饿狗吃屎的大剑豪。” 无名缓缓爬起,见婉儿露出担忧模样,心裡不甘,他回想起往日刺杀萧炎的片段。 ——回忆的话—— 萧炎笑道:“你剑法太慢,很难斩人。” 无名问道:“怎麽算快?” 萧炎反问:“瀑布水快吗?” 无名回答:“快得!” 萧炎提起:“我为求剑快,四年间每日都斩瀑布流水。” 无名好奇:“四年?我没耐性,有其他办法吗?” 萧炎笑道:“若剑慢想斩快的人,那就要出其不意。” ——回忆结束—— 无名持剑再次斩向高进,高进快速转身躲于身后,侧身起剑欲杀之时,无名背向高进却将手裡剑反转,后刺于他腹部。 “无名!你……”高进手中剑掉落,口吐鲜血不止,伤还不致命,但是他彻底的输给无名。 无名一招反手回剑扭转败局,大声喊道:“军机处五品黄须也不过于此!” “要杀便杀,何必羞辱。” “朱然呢?是不过渡河往另外方向追去?” “副左使定能察觉到骗局,他迟早会追上你们,替我报仇!”高进倒下喘息,伤口不断流血,此时,婉儿指着高进及其下属说道:“你赶紧杀掉他们!” “不杀,绑起来关进茶馆就行。” “你不杀他们,日后他们定杀你。” “他们伤势已重,不能再追击。” “你不杀,我来杀!”婉儿捡起地面刀,可是她不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下刀,内心忐忑不好。 “无名!我让你杀!” “你没资格命令我!若随意杀人!我们与他们有什麽区别!与冷血禽兽有什麽区别!” 无名大声呵斥婉儿,婉儿全身颤抖,刀已掉地,心中难过与委屈令她不断流泪,细声念道:“那萧炎哥哥呢,你杀他就行,杀这些坏人就不行……” 不远处,张宗乐带着允儿回来,婉儿流着泪与他们擦肩而过,允儿见状,顾不及那麽多,便转身追去。 “无名,你赢了敌人,却伤了少女心,不光彩,不光彩。” “少说废话,这些人交给你处理。” “放心,这些人留着让我审话,命我也替你留着,毕竟能说出那般正义的话,颇有些侠客风范。” “你都看见了,为何不出手相助。” 无名眼光犀利盯着张宗乐,渗出半点冰冷寒意,张宗乐愣住片刻,说道:“若我出手,就没你事了,人都走了,你还不赶紧追过去,难道想留下吃饭吗?” “告辞。” “无名,我们还会再碰面!” 张宗乐叹息,他看着无名离去的背影,想起刚刚他那招反手回剑与萧炎有些相似,不禁感慨道:“萧大哥,我甚是想念您。” —— —— (文与诗皆为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送君千里》是萧炎死后,无名写诗作为道别。《无题》诗句白云指无名,青竹指允儿,蓝天指婉儿,绿水(伏笔)。) 往北长路 比武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 双鱼玉者已见,军机八处(高进)已擒,三人继续按计划路程返回北汉。 路边歇息时,婉儿独自走远,故意回避无名。允儿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惆怅问道:“无公子,我与张前辈不在茶馆时,你们俩发生些什么事情?” “你之前追寻婉儿时,她沒说?”无名看着树根处无数只蚂蚁爬行,似乎自己的心情也乱成团。而允儿低头,轻声说道:“婉儿跑出茶馆后,躲在森林里蜷缩哭泣,而我只能默默陪伴,没有问她。” “我与婉儿误会已经很深,难讲。” 无名抬头看着婉儿,甚是无奈,身旁允儿讲起往事:“七岁时的我被送往延国当人质,婉儿与林相就作为陪同随行,她比我小两岁,却失去该有的童年快乐,陪着我承受离乡別井见不得亲人的滋味,也陪着我承受日日夜夜困在高墻府院的滋味。” “那么婉儿与萧炎有何关系?” “北汉朝廷安排萧炎过延国,暗底里保护人质们安全,盡量避免人质们成为各股势力玩弄的筹码,这群人质中,萧炎待我与婉儿是最好,经常带书籍及新奇玩意前来探望,他还经常讲起学剑游歷的往事,听得令人崇拜。” 往昔回忆令允儿露出微笑,无名静静听着。“年幼的婉儿单纯善良,她渴望亲情,视萧炎为长兄般仰慕,同样,萧炎特别疼爱婉儿,总是抽时间陪伴她玩耍,两人感情深厚。所以……萧炎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又要与杀死萧炎的人同行,被杀死萧炎的人保护,心里很是矛盾。” 允儿话语令无名惭愧内疚,他从未理解过婉儿,盡是做些冷漠对待,于是他坦白道:“其实萧炎是自盡,并非我杀。” “我明白萧炎的死并不简单,也明白权谋斗争如同深海汪洋,人故死去,无法预料,不能怪谁。可是婉儿入世未深,不会明白,若无公子过去解释,只会加深矛盾。” 允儿美貌绝世且善解人意,懂是非,相反,无名虽然善于用剑,颇有点机智聪慧,但是情商不高,支支吾吾道:“那我该做些什么?” “随其自然,平日里少冷漠,多关怀,还有……若是我遭遇不测,丢掉性命,你也要护送婉儿回北汉,让她与家人团聚。” “无名发誓!用命守护你们安全!” “谢谢你。”允儿握住无名的手掌道谢,无名快速缩回,心律加速,害羞脸红:“公主珍重,请勿戏弄在下……” “你我并陌生,你就是允儿的好朋友。” “好朋友?” “是。” 此刻,两人笑得开心。 —— 两日里,无名持剑前行,两女子坐马尾随,自茶馆事变后,一路便无追杀,十分安然无恙,三人将到五关口,离北汉边界不远了。 “允儿,骑马甚感疲惫吗?” “废话,这马匹走路震来震去,屁股可受罪。”(婉儿表示嫌弃) “难道在下徒步数日,腿脚就不受罪?要不,我带允儿策马奔腾,你徒步尾随?” “厚颜无耻之徒!”婉儿虽然憎恨无名,但是恨意能潜藏压抑住,不会时刻挂记在脸上,相反,无名想要关心婉儿,但是日常撕逼斗嘴总是难免少不了。 “你俩真是天生冤家。” “允儿误会,我不喜结怨,好男才不与女斗。”无名哼声调侃,婉儿随即反驳:“好女不与厚颜无耻之徒为伍。” “咱俩同路行,难道不为伍?” “切,这路又不是你的。” 此时,无名指向前方小城说道:“此乃五关口处花都城,城里花树品种众多且芳香优美,听闻近些日子举办花灯赏月活动,前去凑凑热鬧吧。” “不去!哪来闲情雅緻游玩!” “你不去就別去,你都说我们不为伍,不是同路人。”无名呛得婉儿脸红,她气愤喘息道:“……什么……我们,允儿跟我是一起的!” “婉儿,马匹需休息吃点精粮才能走得远,你也需要休整身体,好好放松,才有精神赶路。”允儿劝说婉儿,也说中她心里的嚮往,她是多想要沐浴换衣,多想要躺在柔软床铺安稳入梦。 “那就随我进城!” 无名不再调侃,大步前行。 —— 花都城游客多,街道两旁摊铺各式各样,男者有书法诗经,百种兵器,女者有长琴琵琶,水粉胭脂,少儿有冰糖葫芦,泥巴玩偶等等。 婉儿见此般鬧热,欢喜欢喜,一间间摊铺观望,容不得错过,三人来到街尾,有比武节目,获胜者可得礼品,而婉儿特别喜爱一枚发簪礼品,捨不得走。 “今晚花灯赏月可美得难以形容!可还沒到时候,所以呢,我家姥爷就举办场比武活动,五连胜者随意挑礼品!好不好!”(主持人话) “好!”围观群众拍手叫好,黑衣男子首当其冲上台迎接挑战,台下婉儿用力将无名推出去。 “第一局比试已有,请问怎么称呼少侠?”(主持人问话) “无名!”无名知道是婉儿在背后推力,甚是无奈地上台,心想着有允儿在,总不能在美人面前再当逃兵。 “无少侠,您这是?” “怎么了?” “比得是拳脚,落台或求饶者输,非刀剑相拼,不得伤人性命。” 无名听后,便直接把剑丢到路边。 “无少侠,剑就随意丢地?” “随它,你別废话墨迹,赶紧开始。” 主持结束,比武开始,黑衣男子握拳冲向无名,无名一脚踢飞下台。 “结束了?” “问我幹嘛!难道下台者还能重新比试吗?” “哦……还有人挑战吗?”主持人呐喊时,一位白衣男子便上台,气势十足地仰天咆哮,向无名挥拳,闪过後接一脚踢飞下台。 “又结束了?” “真烦,你直接让剩余三人与我比赛就得,最讨厌磨磨唧唧!” “无少侠,你一打三?” “再多问,我连你也打。” “不得,不得。” “赶紧啊。” 台下观众掌声热烈,主持应无名要求放话道:“无少侠,拳脚了得,他想以一抵三,台下可有挑战者?” “我们!”三个魁梧壮汉上台,样子自信,主持人犹豫地问道无名:“你需不需要考虑下?” “不考虑。” “不是,我怕您会受伤,要是受伤……” “不要烦我了。” 无名先发制人,将烦躁情绪化为力量,拳打左侧壮汉,脚踢右侧壮汉,正要迴旋踢时,无名瞬间耳鸣无力,中间壮汉乘机把他举起。 当中间壮汉要把无名扔下台时,莫名痛叫一声,将其放下,无名清醒後,用扫堂腿把壮汉击倒,三人皆求饶于无名。 “恭喜,无少侠!来,容我好好访问下你。” “我就要红珠子髮簪。” “无少侠,请问你平时……” “你再废话句,我就踢飞你。” 比武结束,无名赢得红珠子髮簪,下台取剑后,便带着婉儿和允儿离去。 —— 茶馆二楼,三名男子喝茶,刚刚比武,壮汉痛叫正是程峰用小石块远处飞击。 “程少主,难道你对比武感兴趣吗?” “这般通俗把戏不足挂齿。” “那为何插手?” “以多抵少,胜之不武,还用药粉迷惑对手,更是无耻。”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心意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 天色渐黑,灯笼亮起,城河湖畔,花香月美,人多热闹,笑声扬扬,石桥底下,纸船飘荡,蜡烛燃烧,即是希望燃烧,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苏轼诗词) 婉儿一会猜灯谜,一会看杂耍,乐得不知疲累,无名与允儿则是沿着河畔散步赏景。 “允儿,你想踢毽子吗?” “我喜欢宁静,吹吹风就好。”允儿没带面纱,素颜能与花儿月儿同美,她微微一笑更让无名心醉,脸红说道:“真巧,我也喜欢宁静,倒是那个傻丫头(婉儿),玩得多开心。” “谢谢你,无公子。” “谢我什麽?” 无名目光看着月亮星空,可是他焦点却在身边允儿,时不时瞄几眼,心里乐滋滋,允儿察觉到无名心思,尴尬地扯开话题:“此次进城,你是为婉儿着想,所以谢谢你。” “开心就好,我可不想她整天像个怨妇般皱眉苦脸,百般讽刺。” “其实婉儿心底善良单纯。” “公主待人和蔼可亲,待婉儿如同亲妹妹,公主才是……” 允儿停住脚步,侧身看着无名问道:“才是什麽?”无名慌张,支支吾吾讲道:“才是……好啊,好啊!” “甚是敷衍。” “允儿,你听说……” “快过来,帮帮我捞金鱼。”婉儿大声呼唤,允儿随即过去。留下无名独自闲着,若论剑,他有些见识,若谈情,他却有点茫然,心念道:月下美人机会难得,不要害怕,要鼓起勇气讲爱慕讲出来。 渐入晚夜,游客少许,两人等待婉儿放完纸船,便要回客栈休整,仅剩机会不多,无名开口问道:“允儿,乘舟渡河时,听说你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婉儿的哥哥,我与他见面不多,互相并不了解,若谈喜欢,还是牵强。” “那你……了解我吗?我怎样?” “无公子,虽然表面冷淡,但是心裡却重情重义,做事踏实,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那你喜欢……喜欢我吗?”无名说得轻鬆,心态早已爆炸,在他心裡允儿不仅样貌美,心也美,确实是理想伴侣。 “喜欢,无公子可否借手于我,若能闭眼更好。”允儿表示喜欢,无名惊喜万分,立刻闭眼伸手。 “已经为无公子系好护腕。” “这是?” “无公子乃剑客,经常出入危境,此护腕是我求于神佛能保佑平安,同时能护住手腕根筋血脉。礼物虽简单,但是有片心意,望笑纳。” 无名看着护腕,心里暖和,他握紧允儿双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允儿,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你常见其他姑娘?” “没,我娘算吗?” 无名的话令允儿欢心地笑,笑容是多么得美丽动人,无名想起比武赢得的发簪,便拿出来,轻声说道“允儿,虽然发簪简陋,但是心意浓浓,这份礼物送给你。” “心意已领,但是婉儿特别喜欢此髮簪,若有机会,你替我送她。” 允儿拒接发簪,转身走下台阶,往河畔纸船处走去,无名大声问道:“那……我们还有机会吗?” “回去(北汉)再考虑!” —— —— 隔日清晨,阳光明媚。 “婉儿,快起床洗漱整理,该赶路了。” “床墊柔暖舒适,容我再睡片刻。” “听话,不能再腻睡。” “允儿,我有事请求。” 允儿答应请求,铜镜前,她为婉儿梳髪画眉,搽胭脂涂口红,经过打扮更是美艷。 “那个厚颜无耻之徒是不是向你聊表心意?” “无公子确实存在爱慕之心。” “你会答应他吗?” 房间内,香草熏香怡人,允儿手里木梳停下,愣住犹豫会说道:“不知,儿女私情由不得自己选择。” 镜子前的婉儿心里忧郁着感情,脸却喜悦着装扮,轻声说道:“若不能与钟情之人长相厮守,那活着又有何意义?” —— 客栈门前,无名牵着马匹等候,见两人过来,甚是欢喜,尤其望向允儿时,眼里是满满爱意。 “两位姑娘,早安。” “哼,装模作样。” “你怎么样子怪怪与往日不同。”无名故意凑近婉儿,看着她的脸调侃,而婉儿将无名推开,厌烦骂道:“你眼睛真够瞎,滚远点!” “我说沒错,如此浓脂厚粉打扮,若戏袍加身,演一场孙猴子大鬧天宫,台下定无虚席。” “厚颜无耻之徒!” “谢谢夸奖。” 无名乐呵,持剑当行,外出花都城,那是片丛林峻岭,也是延国与北汉交界地带,需走三处山道才能到北汉边防,才算完成护送。 三人渐行渐快,不出三日即出山道,山路过半,身后传来急促马蹄声,朱然独自提刀千里跋涉来。 “你们骑马快跑!” “无公子,保重。” 允儿骑马带婉儿沿着斜坡逃跑,无名原地拔剑,聚精会神盯着朱然骑马挥刀突破。 雷霆万钧时刻,无名低身躲过朱然高处横砍,同时起剑,划伤其马匹腿部,人连同马匹都应声倒地。 “无名小卒竟敢挡路!” “若你想过去,就得踏着我尸首过去。” 朱然虽然倒地,但是起身并无大碍,一言不合便提刀挥砍无名,此时交锋便见真伪。 朱然刀法浑然大体,力度强硬,实而不虚,仅仅是普通砍劈已让无名喘不过气,连靠近都难,刚躲过一刀碎石斩,也要受一下侧腿踢。 这一踢令无名撞在树干上,倒地后,吐出鲜血,大口喘息,心则念道:“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让朱然伤害她们。” “啊!” 朱然怒吼声在山林间荡漾,提刀横劈,大树一分为二,无名侥倖逃过致命一击,若再快追一刀,那定身首异处,可朱然停下,调整呼吸。 “朱前辈,你累了吗?” 朱然沒理会,继续调整呼吸。 “累很正常,毕竟河边一別,你中计渡河走竹林山路,发现不妥,你再策马回赶,路上收收眼缐消息,赶到花都城时,马累死,人不在,你又换马奔来。”(军机处的马有记号,无名由马推断。) “朱前辈,劳碌奔波多么苦,要不坐会休息吧,我陪你聊聊天。” “休想拖延时间!” 朱然人狠话不多,起刀劈过去,无名顺势用剑接住,却被压制时,手腕疼痛,小声念道:“再痛,就算手瘸掉,人被砍掉,也要挺住!” 朱然虽然力压无名,却难以快速取下,于是用力直踢,再将他踢到吐血,见其还能起身,更不想理会,延山间小道跑去。 山路崎岖,上下坡时,马匹疲惫,突然朱然提刀从暗路杀出,马匹受惊后仰,允儿与婉儿左右落地。 朱然见大好机会,提刀沖去,无名尾随,然而已晚,两人间只能救一个,出于私心,无名选择挡住允儿前面,朱然见此,便下死刀,劈中婉儿。 —— —— (前文《无题》诗句的绿水指得是婉儿的哥哥,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推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 山路鸟飞行,来去无踪影,无名选择允儿,放弃婉儿,或许自私,或者注定,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朱然刀已砍下,仅仅差三公分距离,仅仅慢三秒钟时间,张宗乐用飞镖挡住刀锋,再从后面袭击朱然,逼迫他为自保而放弃杀人。 虽然飞镖挡住刀锋,可是沉重压打不是弱女子能轻易承受,婉儿右肩膀伤痛难忍,令她低声哭泣。 此刻,无名挡在允儿前面,张宗乐挡在婉儿前面,对付的人正是军机处八处副左使朱然。 “老朱,好久不见。” “张宗乐,老夫想杀你很久了!” 以往朱然多次执行任务,张宗乐就多次暗地里搅局干扰,此次更不例外,张宗乐还得意调侃:“我也想见识你纵横十式很久了,听说见过的人都掉脑袋,是不是吓唬小朋友的话?” “你试试。” “不,好事情要找哥们分享。” 张宗乐看着无名,示意需两人合作才能击退朱然,保有一线生机。 “乐兄,他长途跋涉,身心疲倦,我们联手要多闪避,少硬拼,持久战下,他有可能会守不住,那便是反击机会。” “行,我正面佯攻,你侧面趁机偷袭,先闪避为主,消耗其体力。” 布下战术,张宗乐挥剑横扫,朱然用刀面格挡,可是剑气顺风吹去,模煳视线,无名趁其分散注意,便侧旁用剑刺去。 朱然费力推开张宗乐,挥刀劈向无名,被他轻松躲过,而前方的人已悄悄转于身后,举剑竖斩,差点就斩中朱然。 无名与张宗乐配合得默契,一守一攻,一躲一袭,来来回回九个回合仍然分不出胜负,朱然深知不宜久战,便喘息片刻,为刀法纵横十招蓄力。 “老朱,我们年轻一辈实力如何?”张宗乐左侧横着剑,无名右侧竖着剑,大声说道:,“问你呢,不回答,要继续打?” “还行。” “谢谢朱前辈夸张。” 喘息片刻,朱然扎实马步,举刀与肩齐平,架势十足却不动,无名不知,挥剑上去,张宗乐见情况不妙喊道:“别去!他的纵横十式就是先守反攻,一旦靠近五步范围,十刀内必死无疑。” 朱然冷笑,圈内回转,横向三切,无名刹步后退,若不是张宗乐及时告知,无名身体已经分为上下两节。 朱然圈内直追,纵向三斩,张宗乐甩七枚飞镖干扰,才让无名能徼倖躲过,若最后四招纵横纵横切斩过去,凭无名实力是躲避不了。 ——回忆的话—— 萧炎问道:“无名,你为何选剑?” 无名回答:“剑很灵活。” 萧炎再问:“刀不灵活吗?” 无名再答:“剑能像箭般飞出去。” 萧炎笑道:“是的,剑是直的,刀是弯的,剑优于刀就在于能够快速突刺。” ——回忆结束—— 朱然第七刀重劈时,无名用手掌心贴住剑柄末端,将剑推出,剑飞似箭往朱然腹部突刺,使他不得不扭身躯躲剑,身体扭动则刀劈弯。 此刻,无名低身闪过朱然身后,执起剑反手背刺,刺伤朱然腰部,令他失去平衡倒地。 张宗乐惊讶道:“手心推剑,反手回剑,这两招极其精妙!” 无名由死裡逃生,气喘嘘嘘,本以为朱然败下,可他腰伤不重,仍然提刀站起来,颇有老将不屈的风范。 “老朱,我俩联手打你一人很不公平,这不算你输,若你非要鱼死网破般拼力,只会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值得吗?” “你以为老夫会怕死!” 朱然虽伤,可怒吼气息十足,深深震慑到张宗乐,他立刻拿出飞镖警惕,相反,无名故作轻鬆,转身剑指朱然说道:“朱前辈,那就继续吧!” “你叫什麽名字?” “无名。” “老夫欣赏你们的勇气胆量,若有它日,再堂堂正正决一生死。”(朱然收刀) “好!后会有期。”(张宗乐恭敬回话) 朱然离去之际,允儿匆忙问道:“朱大人,请问林相是否已死?” “范辰杀之,与老夫无关。” —— 刀剑声停,山林终归平静。 无名虽然勉强地击退朱然,可是内伤甚重,忍不住咳出血,张宗乐过去扶他时被拒绝,他此刻想关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婉儿。 “婉儿……” “不要碰我!” 刚刚若不是张宗乐用飞镖替婉儿挡刀,或许她早已死去,那么无名将会愧疚一辈子。 “我有药膏能治愈你肩膀的伤。” “请收起你的假情假意。” 身体与内心的疼痛相比,婉儿更觉得心痛难忍,她憎恨不止是无名救允儿,而是弱者的尊严仅剩无几,此刻,她要是真诚与道歉,不是同情与药膏。 允儿示意无名留下药膏就行,不要再多说,怕是再伤及婉儿的心。 张宗乐看三人关系变得复杂,示意要无名跟过来,谈着男儿话,两人站在不远处,由高山俯看江河流水。 “无名,这就是江山吗?” “我们站得还不高。” “胸有大志,不错。” “若江山与美人,你会选哪个?” “乐兄,什么意思?” “你尽管回答就是。” “我不知道。” “当然是江山为重,无名,从你身上能看出点潜力,別浪费在情感上,想想自己抱负,想想自己理想。” 张宗乐借江山与美人做比喻,无名不傻,正因为能听出含义,所以心里更是迷茫——“若回北汉,允儿身份是北汉贤淑公主,而我什么都不是。” “乐兄,你是一直跟踪我们吗?” “我是见老朱经过三关口,便追他来,你能在他刀口活下,也多亏我。” “你是什么身份?” “不能告诉你,若你回北汉,他要见你的话,你自然明白,也好替我向他问声安好,好多年沒见面了。” “嗯,告辞。”无名转身想走,张宗乐挡着拦路,笑嘻嘻说道:“唉~再陪我多聊聊。” “你想幹嘛?” “我想把你推下山,你信吗?” “不信。” “你刚刚耍得两招——手心推剑和手里回剑是在哪里学?” “自己领悟……”无名遥望着远方,目光呆滞,不明白脑海里总会出现萧炎,似乎自己活在他的影子下,张宗乐拍着无名肩膀,调侃道:“我才不信。” “告辞。”无名觉得张宗乐连身份都不愿相告,多半句闲话都烦,便转身离去,留他在原地喋喋不休。 “路上保重,前面就到北汉边界,应该安全,沒人会追拦了,我就回去啦。” “无名,后悔有期,若回延国,记得带点手信过来。”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临别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 马匹受惊吓逃去无踪影,三人走完山路到达北汉边界,路途中,婉儿忍痛止泪,未有半句闲言话语,允儿心事重重,未见半丝温柔笑意,无名持剑当行,更是郁郁寡欢。 “二十年前,我生于此地,二十年后,我归于此地。”无名感慨,允儿轻声说道:“既然归于北汉,那就好好活在北汉,以无公子才能胜任一官半职很容易。” “我只想与相爱的人过些平淡的日子。” “允儿同感,若名利权势少人追逐,若自然平凡多人向往,那麽世间会美好些。” 两人相看,嘴角挤出笑意,无名有感而发,便念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爱莲说》周敦颐) “无公子颇有几分才学。” “那是我娘亲教导有方,世间除她外,就只有允儿知书达理且美丽温柔。” “谢过夸张,听闻无公子与北汉卿大夫无子松是父子,当真?” “我仅流着他血脉,与他并无半点亲情,若回北汉,就问声安好。”无名小时候渴望父爱,幻想有父亲能崇拜,幻想被父亲认同,长大后才懂得明白,那个父亲从未出现过,也不会再出现,若真有情,便不会抛弃母子不顾。 北汉边界处荒无人烟,若再往前就是关口边防,此刻,两名蒙面刺客持短剑冲出,将三人紧紧包围,无名拔剑防备,思索着“此前军机处追杀并未遮脸掩盖身份,此次刺客又是何方势力?” “光天化日下行刺,是怕我们过关口不好刺杀?还是怕过关口刺杀会被认出来?” “交出北汉贤淑公主,否则格杀殆尽。”面对两名刺客喊话,无名示意允儿与婉儿回避身后,轻蔑说道:“先前的人是杀公主,后来的人是劫公主,难道就不把我当回事?” 两名刺客持短剑刺向无名,三人缠斗间胜负难判断,短剑衝刺快且凶猛,若反手使用,能成短匕,快且灵活,两种手法交替互换,持续攻击令无名渐渐招架不住。 无名心裡明白,两名刺客用剑精湛,出招思路清晰明了,应该是出于府邸门客或是朝廷机构,非等閒之辈。 稍微有点分心,一刺剑从无名身后偷袭,来不急躲闪时,允儿脚踢刺客手臂,将其击退几步,众人皆惊讶。 “允儿,你会武艺?” “不瞒无公子,我确实学过,非到紧急时刻是不会用。” “谢谢允儿出手相救。” 当允儿从衣袖里掏出匕首时,局势由一抵二变成二对二的较量,刺客们神色慌张,愣住片刻,大声说道:“劫尚能活,若劫不成,便是杀无赦!” —— 北汉边界荒无人烟,平平路上风吹尘飞扬。 局势不妙时,允儿助无名脱险,两人左右依傍,伺机而动。 “允儿,这两个刺客剑术高等,招式却普通,明显在掩盖身份。 “无公子,身份不重要,能保命即可。” “明白,我俩要相依行动,切忌散开,我怕你会受伤。” 无名与允儿商量策略时,两名刺客左右侧包夹进攻,数回合下去,不占优势,反而无名与允儿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默契十足。 当(左侧刺客)短剑袭来,无名躲过後,手掌轻推允儿腰部作为示意,两人华丽般转身换位置,借用(允儿)匕首挡住(左侧刺客)刺剑,再用(无名)长剑压制(右侧刺客)挥匕。 长剑与匕首组合招式看似天衣无缝,无名与允儿笑意连连看似天生一对,趁对方愣住时机,无名牵着允儿的手,转回同一方向,以二敌一向(左侧刺客)猛攻,再用(无名)长剑的长作佯攻,以(允儿)匕首的短作主功,优势下快速交替,不出半个回合,已经划伤左侧刺客。 右侧刺客见同伴受伤,便持短匕沖向婉儿,可是允儿早有准备将无名顺势推过去,外力推动下,无名快步刺过去,仅仅差一点点距离就能刺进胸口位置,右侧刺客剎步闪避,气喘嘘嘘。 刺杀暂停,两名刺客小心翼翼退后,相反,无名与允儿就站在前方,保护婉儿安全。 “婉儿別怕,他们伤不到你。” “允儿,我们真是般配。” “可是无公子多数触碰我身体,是否想趁机多占些便宜?” “非也,险境所迫。” 两人会心一笑,笑意令左侧刺客犹豫不决,反让右侧刺客恼羞成怒,直直伸出右手将短剑持于水平方向,左掌再缓缓推出,停在短剑后方,胸口前方。 当右侧刺客架好姿势时,左侧刺客愤怒注视他,似乎暗示他不得出招,免得暴露身份,果然,他松开双手,用力长叹。 “能不能別打,你们俩不敢出全力,我们也杀不掉你们。那就算了吧,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来日方长,不必着急。”无名告诫劝退,左侧刺客却果断拒绝,强调着:“我们只要公主一人,其他闲等人请速速让路。” “休想得逞!”(无名话) 自古以来,谈不妥,便是打,两名刺客由包夹战术改为同方向进攻,无名靠近允儿耳边轻声说道:“多有得罪,日后愿以身相伴。” 一招扶身换剑,无名右手扶住允儿腹部,两人于上下位置换兵器。无名接住匕首以掌心之力推出,匕首如同飞箭般刺进左侧刺客肩膀,另外允儿接住长剑由下至上回勾,打断右侧刺客的突进。 还未停,两人似乎明白彼此心意,如同花丛中偏偏起舞的蝴蝶,如同湖泊里乐乐戏水的鸳鸯,再接一招,搂腰望月,手里回剑。 无名右手托起允儿腹部,换左手搂住她的腰。身体移动间,允儿将长剑还给无名右手,随机反手回剑,剑尖处直指右侧刺客喉咙,取不取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允儿,你真美。” 若将爱意容注剑术,那么此剑术乃天下无双,难以被击破,此刻,无名与允儿深情相望,仿佛全世界只剩两人,任何的纷纷扰扰都难以打扰。 “你们输了。” “别墨迹!是生是死随便!” 无名搂着允儿起身,并不想封喉杀掉右侧刺客,而是用剑划伤他右臂,让他留住命同时失去战斗能力。 “我不杀你们,我也不追查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我只能让你们托话回去——別再来伤害公主,否则我定杀他!”(无名话) 两名刺客输得彻底,便放弃刺杀,准备离开,可是左侧刺客狡猾多变,伸手从衣胸处掏出三根钢针,此动作被允儿洞察到,可是为迟已晚。 三根钢针飞向婉儿,无名浑然不觉,可允儿身无防备之物,只能以身躯挡在婉儿前方,三根钢针刺进腹部要害。 “这……快逃。”左右刺客愣住後,慌张地快速逃跑,无名无暇顾及他们,匆匆忙忙过去抱着允儿说道:“你怎么了?” “我腹部中钢针,钢针甚毒。” “沒事的!”无名害怕流泪,允儿嘴角流出红红鲜血,可是她依然用力露出笑容,依然那么美丽动人。 “无名,你说过要找喜欢的人平平淡淡过日子,那个人会是我吗?” “当然是你,会沒事,相信我。” 允儿气息渐渐虚弱,她抚摸着无名的脸说道:“无名,我喜欢你,我真心喜欢你。” “我也是,要坚持住,我现在帮你治愈伤口。”无名泪水不断低下,不愿意相信相爱的人会就此离别,而允儿命不久矣,她恳求道:“你一定履行承诺,一定要送婉儿回去跟家人团聚。” “我会的。” “还有,若有机会,替林相报仇,杀了范辰,若无机会,就罢,我不怪你。” “我会,我全都答应。”无名抱着允儿痛哭,允儿在无名怀里道别:“我多想早点遇到你……”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无名用长剑,允儿用匕首,左刺客用短剑,右刺客用短剑/短匕。) 往北长路 星空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一 天边秋霞芳兰两岸,青衣白裳,思乡路已渡半,映月江上人转悲凉。临江城外孤影怅惘,念卿成狂,思之不忘,此情该如何成双……(慕秋寒《白夜风呤》) 秋霞日落,皎月映江,风凉人悲伤,无名独坐,样子涣散失神,咋看无事,可是爱成思念,思念化无数荆棘藤蔓在内裡疯狂生长,疯狂蔓延,它将心脏捆住,使劲折磨却不至于死。 刺客毒钢针偷袭得逞,允儿逝去,没能回北汉,没能过上安乐生活,只能简陋的安葬在两国边岸。 无名忍痛,尝试消停,可脑子由不得自己控制,记忆由不得自己删减,一路上,由九里胡同见允儿,车厢外问允儿,渡河时带允儿,河边时看允儿,赏月时喜欢允儿,朱然刀下只救允儿,直到两人舞剑时,无名已经深深爱上允儿。 深深的爱如同洪水猛兽,来得突然,却走得更突然,那一句临别的话多麽幸福——“无名,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若是可以,我希望能与你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人逝去,爱却仍在。 无名日落独坐到黎明,一颗泪都没掉下,他持剑起身带婉儿继续回北汉,路剩不多。 两人沿岸下坡,刚走半会就停。 “我不回去了。” “赶紧走!” “我说了,我不想回去!” 无名将红珠子髮簪交给婉儿,此刻她颤抖身体,眼眶湿润地望着他问道:“你给我有意思吗?” “允儿託付我给你。” “允儿,允儿……若非允儿在花都城河畔拒绝心意,你会将髮簪给我?若非允儿处处袒护,你会路上容忍我?若非允儿临死託付,你还会送我回北汉?” “是,我都是为允儿才做这一切,然而你什麽都做不成。” “是,这就是你心裡的话,你从未尊重过我,从未体谅过我,你把我当成什麽?” 婉儿委屈得喘不过气,若无名是失去爱人之痛,那麽她不仅仅是失去如同亲姐姐的允儿,也失去自己活着的尊严。 女子是水做得,一点点微风吹都能泛起阵阵波澜,此刻,不是微风,是狂风怒号,情绪将至崩溃顶点,痛得何止荆棘藤蔓扎心,那是更强烈百倍,千倍,万倍。 婉儿是柔弱的女子,她没有钢筋铁骨的身躯,她没有石心干肺的能力,她同样会流血,同样会嚎啕大哭,无名沉默许久,想起那熟悉两个字理解,理解对方。 “走吧,我们回去。” “无名,因为我不是公主,你就可以路上对我百般讽刺,什麽臭婆娘,什麽不与我为伍,无非要赶我走,是吗?” “不是。” “茶馆客栈,那你为何不敲门就衝进房间,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沐足更衣吗?你为何要羞辱我!为何毁我清白!” “出于无奈,你听我解释!” 无名靠近时,婉儿举起髮簪顶住喉咙位置,此刻,她哭得憔悴无力。 “别过来,我已经下定赴死的决定,也仅仅剩下这最后一点尊严,我不想连死都要被你羞辱一番,。” “你若轻易死去,对得允儿,对得住北汉的家人吗?” “允儿正是因为你的仁慈,那虚伪的仁慈才会遇袭而死,我早说过要杀掉那些人,可是你偏偏不听!” 此话如同刀剑般刺穿无名,令他无言以对,江边两岸,两个同路的人却是伤害彼此最深的人。 “你现在别假惺惺地帮我,当在朱然刀下的那一刻,我已经死了,我的心也已经死了!想想你做得这一切事难道没有私心吗?” “难道没有吗!” “对不起!”对待婉儿的不公平,无名愧疚地道歉来得实在太迟,如今,作为男人,能做得不是争论呵斥,更不是逃避推卸,而是诚恳地道歉。 婉儿没有说话,她哭得更是厉害,哭得撕心裂肺,她活在世上二十年,从未受过羞辱与委屈,此路,她一直针对无名,也是种防备,她想着回北汉就好,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内心会崩溃殆尽。 因为允儿逝去,婉儿哭了一晚,如今,更是哭得虚脱,后退时,沙子滑,她整个人沿着下坡翻落到悬崖处。 此刻,无名衝上去,并抓住空中掉落的婉儿,可力显得不足,而她也一心想死:“无名,让我下去陪允儿……” “你抓紧我的手。” “不,临死前,我已经听到你诚心的道歉,不会怪你。” 手挣脱,婉儿掉进悬崖。 —— —— 繁华落尽,一切虚同缥缈。 悬崖峭壁处,婉儿挣脱无名的手,整个人掉落下去,空中定格时,紧闭双眼,带着笑意流出颗水晶般泪水,仿佛以温柔告別这个尘世间。 “婉儿!” 一声呼唤,深深悔恨,悔恨自己犯下过错,于是无名不顾一切地纵身跳跃悬崖,悬崖不高,浓浓烟雾底下是片古绿深潭。 婉儿落进潭水,失去意识,慢慢下沉,静态样子像是个沉睡的美人,无名穿进潭水,睁开眼睛往下游,他寻觅那个人,寻觅着重要的人,不能失去的人。 曾经两个人互相瞧不起,互相厌倦,互相伤害,却不能互相失去对方。 深潭水绿,绿如翡翠碧玉,无名抓住婉儿手,抱着她游上去,若画面停格,两人身影仿佛也是对绝世佳人。 —— 夜深冰凉,婉儿模模煳煳醒来,她看到明亮火堆,碰到旁侧的剑,却不知自己为何身处洞穴,勉强起身走几步路,山洞口处跪着的人是无名,他双眼绑着黑布。 “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我错得彻底,我不能再失去你。” 无名的话令婉儿的泪珠快速在眼眶打转。 “我向天发誓——萧炎不是我杀,是自盡,若能活着我会查出原由。允儿是被我害死,是我错,若能活着我会找到刺客与背后指使的人,杀掉他们替允儿报仇。” “还有茶馆客栈时,我是情急之下闯进房,并无心偷窥,刚刚潭水相救后,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替你脱衣烘乾,并无任何歹念,若你憎恨,可以先刺瞎我双眼,切断我舌根,待我查出萧炎自盡原由,替允儿报仇后,我随后自盡。” “够了!”婉儿以为死后便是解脱,便不再心痛,可是眼前的无名头髮衣服湿润,直直跪在寒风里更令她痛心。 婉儿走近无名,解开双眼黑布,轻轻地抱住他的头,让他在怀里感受片刻温暖,若温暖能消去种种心酸艰难那更好。 “无名,别再自责,我不会怪你……反而谢谢你,以前我日日夜夜困在高墻石壁里,觉得自己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任何感情都与自己无关,连身边物品都是多馀的存在,久了,就会忘掉活着尊严与意义,是你让我重新找回来。” —— 无事后,无名烘乾身体,他坐婉儿身边。山洞处,底下潭水,顶上皎月繁星,美得动人,无名说道:“想不到我们能安静下来,谈谈话。” “很荒唐,两个互相伤害最深的人却是相互依赖最深的人。” “你若不处处找茬,我觉得你还是挺好的姑娘。”无名还是认为婉儿是个不讲理的女子,她也不介意,指着夜空说道:“无名,你看看繁星漂亮吗?” “漂亮。” “我特別爱星空,美丽而永恆,它能一直陪伴我,让我忘记烦恼,无忧无虑。我视它为最珍贵的东西,现在就把它送给你。” “把星空送给我?” 无名笑了,笑得特別开心。 “別笑,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或许觉得有点忽悠,婉儿也跟着笑。 “我会收下这整片星空,每当我不开心时候,夜里,总能找到它,找到快乐。” “是的,找到它,也能找到我与允儿。” 两人相互看着很久很久,这段感情非男女间情情爱爱,也是另种难言的羁绊。 “这枚髮簪送给你,別拒绝了。” “我还以为会掉了。” “不会的。”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慕秋寒是作者好友,《白夜风呤》出自慕秋寒原创—《慕秋寒诗歌集》,感兴趣的读者可以上网查阅。) 往北长路 老将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二 日出青天,一切朗朗悦心。 崖底古潭有路折返,虽陡峭崎岖,但无名牵着婉儿是十分安稳,经过些许艰辛,两人重新回到边界处,路依旧荒凉。 前方十里远就是边防,若有边防军士相助,那麽回北汉更是顺利,此刻,两人心裡都有点期待。 期待却盼来另个危机,无畏身穿便服,手持长戟,骑着北汉战马奔腾衝刺,无名见来者敌意明显,拔剑防备,可是剑怎麽能挡得住如何猛烈的进攻呢。 千钧一髮时刻,婉儿护在无名前面,手拿着双鱼玉珮示意,无畏不敢伤及婉儿,立刻勒住战马,收起长戟。 “我乃北汉顺七位贤淑公主——李婉儿,见双鱼玉佩还不速速退回!” 无畏年轻气盛彰显霸气,压根没把双鱼玉珮当回事,皱眉不屑地说道:“让开,我杀他,与你无关。” “我是皇室贵族!无名是我护卫!” “我不识得你,也不知你手裡双鱼玉佩是否真假,若再不让开,莫怪手中长戟无情误伤!”(无畏凶神恶煞地警告) 无名被李婉儿的身份惊吓住,另外自己与无畏并不认识,何来仇怨非要取命,于是无名大声喊话:“既然你是衝着我来,那我们就决一胜负!” “算你有点男儿骨气!” 无畏为公平,跳下战马,持戟安怒吼杀去,一横扫威力十足,无名躲闪退后,抓住空挡准备挥剑猛砍时,无畏以戟为支撑点,单脚高抬顶住无名的手,使得剑停格空中,无法砍下。 一声冷笑,无畏迴旋腿将无名踢飞几米,其力度猛烈,令无名胸口发痛。 “无名,他是北汉将士,刀刃拳脚了得,你要多小心!”一旁的李婉儿只能为无名焦急。 无名起身,若面对将士,以自己实力是很难与之抗衡,需要想点办法。 从不留给敌人思考的时间,也从不多言半句,无畏为杀戮而生,为杀戮而活,他握紧长戟再次衝锋,无名只能苦苦支撑三个回合,虽挡住利戟,但戟柄痛打,无名应声倒下,口吐鲜血。 正当无畏要落戟杀无名时,李婉儿跑过去拉住他,可是弱小女子怎能胡闹呢,无畏身躯姣健完全无视拉扯,便用力刺下。 无名虽然握住戟柄,但是内伤力不足,戟尖慢慢往心脏位置刺去,使得无名疼痛苦惨叫,李婉儿哭泣求饶。 将要毙命时,远处陈东闵骑着战马奔腾过来,他整个人起身踊跃,空中顺势抬起大关刀重重劈向无畏,无畏吓得拔回长戟,双手举起戟柄挡住大关刀。 两人拼力一会后,便各自速回兵器。 “无校尉,你知道自己在干嘛!” “我要杀他,谁都没资格拦我!” “我,陈东闵是镇守北汉边界的骠骑将军,而他,无名是你同父异母的长兄,于道理,你不得擅自离开洛阳城来此地!于亲情,你不得违背天理做出弑兄行为!” 话音刚落,无名与李婉儿都目瞪口呆地愣住。 —— 北汉边界狂风吹起沙尘滚滚,又像似恩怨纠缠般绵绵不断。 前来杀自己的人既然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无名震惊住,他看着无畏却哑口无言,慢慢心情变得复杂。 陈东闵虽然是个老将,鬓髮斑白,脸带皱纹,可是双眼神采飞扬,神情从容镇定,身披虎纹银甲胄,手提锋芒利光的大关刀,屹立般站姿霸气外洩,关键话语强势有理,将无畏震慑住。 无畏乃绷紧身体持戟不松懈,他左右徘徊着,依然不死心,想尽办法置无名于死地。 “东有延国蠢蠢欲动,常常有派兵骚扰边界,立场模糊,北有突厥国疯狂侵略,边疆频频战乱不止。尤其是西凉骑兵队多次击溃防缐,厮杀将领士兵,屠宰百姓,而你,即将要赶赴前缐的校尉,忘国耻还要叛逆弒兄,若消息传回洛阳城!无畏!可否明白后果!” 陈东闵怒斥无畏,可他狠狠盯着无名,左拳头紧得发抖,右戟银得发寒。“若我不杀他,那他便不得踏入北汉一步!” “老夫偏偏让他进北汉,还要他继续保护公主回洛阳!” 陈东闵从不妥协,继续说道:“无畏,刚刚老夫念你年轻有才,会是国家未来栋樑才刀下留情,话里也留点面子,若你继续执迷不悟,不用等回去审查治罪!此刻便可将你立地伏法!” 话音刚落,陈东闵暴怒,姜还是老的辣,无畏显然胆怯,思考片刻後,转身骑马离开,撂下狠话:“无名,今日算你走运,它日,我定用长戟刺穿你的心脏!” 无名仍然不知道仇恨从何而来,身上伤口隐隐作痛,李婉儿急忙扶着他,而陈东闵则上前跪道:“老夫拜见贤淑公主,刚才晚到,令公主担惊受怕实属惭愧。” “你认识我?是哥哥让你来吗?” “老夫年轻时曾是你舅父的属下,当然认识公主与四殿下,此次你秘密回国,老夫也是从四殿下得知消息,便火速前来接人。” 李婉儿突然想起允儿离世,不禁失落地回覆道:“若你能再早点来就好。” “刚刚那个无畏确实是我兄弟吗?为何要杀我?”无名捂住伤口虚弱问道,可是陈东闵不愿透露:“无名,关于你的生世,老夫不方便多说。” “说!现在就必须讲清楚!” 无名用力激动使得伤口再次裂开,不顾伤势的倔强样子,在陈东闵看来,确实跟无畏挺相似。 “二十多年前,你父亲无子松是北汉的江南才子,名气大,人也潇洒风流,而你母亲则是洛阳城醉仙居的金花凤凰,自古才人配美人,所谓的爱情故事也流传于民间小巷。” “金花凤凰?我娘亲从未提过……” “千真万确的事情,若不信,便可自己去查查,你母亲确实是个城里名人,只可惜无子松是个负心汉,为竞逐官场攀登高处而抛弃你母亲,改娶户部侍郎的女儿。” “自此,你母亲销声匿迹,无子松一步高升为卿大夫,而正室妻子司马理生下儿子名为——无畏。”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老夫是当时人,算是你母亲旧相识,心里看不惯负心汉,若不是,我怎么出手救你呢。” 无名知道真相后,心里对父亲的期望一落千丈,失望得难受,身旁李婉儿身同感受,轻轻扫他后背安抚他。 “无名,北汉的洛阳并非安全,里面藏着恐怖的暗涌激流,能保你的人不多,想杀你的人不少,若有不慎,身败名裂是其次,人头落地就难免,自己好自为之……” 陈东闵话还沒说完,无名虚弱得昏倒,当他看着年轻人时,心里有些许期盼,也有些许担忧。 事情结束,陈东闵让李婉儿骑上马匹,自己单手提关刀,单肩扛着无名一同回北汉边防——临江城。 此刻,彪悍老将护行,有谁!有谁还敢阻拦!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北汉王朝里有众多公主,身份都是普通,特权较少,相反,拥有封号的公主却很少,其身份甚是高贵,特权较多。同理:李婉儿是北汉顺七位贤淑公主,指得是封号是顺七位,并非第七个出生。另外,公主封号是北汉皇帝及太后共同认可才能授予,根据自身对北汉的意义及贡献程度而定。) 往北长路 仆人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三 人是无法决定自己生世,但可以尝试改变自己命运。 ——儿时回忆—— 六岁的小无名喜欢閒坐在门口处,一言不发地看着细雨蝉鸣和枯叶大雪,屋子内,母亲总是很忙碌碌,白日裡编制箩筐,夜裡缝补衣服。 有一天,母亲终于想起小无名,问他为何不出去跟伙伴们玩耍,小无名回答是怕父亲回来找不到自己。 ——儿时回忆—— “无名,你醒了。” 伤势与疲惫压垮无名,他昏睡半天后醒来,发现自己趟在军营帐篷裡,而旁边李婉儿一直默默守候着。 “来,坐起身喝口水。” “这是边防军营吗?” 无名昏迷时作噩梦,全身都出冷汗,接过水後,咕噜噜地喝,李婉儿看到他能醒来,甚是欣慰,抚摸着他额头说道:“嗯嗯,我们已经到北汉,等会陈将军会安排精锐部队护送我们回洛阳。” “你为何隐瞒公主身份?”无名喝完水,冷静会,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路上两人奇怪关系,但是他选择相信林允儿,便不多问。 “那是允儿的主意,故作玄虚的互换身份,她脸带面纱保着神秘,而我肆意胡闹装作刁蛮,相互配合,才能确保安全。” 无名觉得解释颇有道理,毕竟林允儿会武艺能防身,相反李婉儿连逃跑都不会,遇到危险就坐以待毙,于是调侃道:“你就是爱胡闹且刁蛮无理,每次欺负我时,特别带劲。” “哼!好歹我封号是贤淑公主,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李婉儿生气得撇着嘴。) “能,既然你才是贤淑公主,那允儿呢?你能将她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吗?”无名虽然望着李婉儿,可是心裡想着的人总是林允儿,那个深爱着无法释怀的女人。 “其实我与林允儿仅仅相处两个月,不太熟悉她的事情,只知道她是林相之女,策划逃离延国是她们与四殿下的主意。”(虽然相处时间甚短,但是林允儿对李婉儿的好是毋庸置疑,两人感情如同亲姐妹。) “为何要逃?难道不怕两国起纷争?” 军营帐篷外悄然无声,军营帐篷内,李婉儿爬到床上,吓得无名往後挪动,她示意无名别动,然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监察府提督--李白太冤枉林相私自与延国官员结党谋反,拿出些伪造证据便把他关进大牢,已难逃死罪。再联合军机处总处长对付萧哥哥(萧炎)。” “可是事情更複杂,萧哥哥暗中调查后,认为他们还要把谋反罪行强加于人质,试探北汉底线,而比起其他人质,我势力弱,是合适的牺牲品。” 李婉儿的话语令无名惊讶道:“莫非是他们想挑起国战?” “是的,先帝年间,延国渐渐图强,北汉慢慢衰弱,弱者为自保,于是不断送贡品与人质过去,久了,人心难测,延国高层想要通过战争扩大利益,便找个无须有的罪名杀人质惹事端。” “若是延国高层要挑起国战,监察府李提督与军机处总处长推波助澜,共同对付萧炎,那为何萧炎说是李提督选择我?难道萧炎已经被策反?还是其中另有阴谋?”无名的反问话让李婉儿听得蒙圈。 “虽然不明白,但是我把母亲吕氏家族秘密告诉你,其实北汉萧氏豪族与吕氏名门是血滴子关系,简单点,萧哥哥就是我已故母亲的仆人,从出生就已暗中指定。” “暗中仆人……” 当无名控制不住声量时,李婉儿生怕别人听道,用劲力度的捂住他鼻子嘴巴,侧身有压着他的伤口处,说道:“是的,萧哥哥不会被策反,若萧哥哥相信李提督,并说他选择你,那麽被策反的人应该是李提督。” 无名忍着身上疼痛挣脱开李婉儿的手,喘息道:“我差点窒息了……求求你……求你不要靠那么近……”尴尬片刻後,两人继续讨论,可越讨论越显得事情诡异。 “无名,你仔细想想,延国高层要挑起国战,要是赢还好,要是输呢,那李提督岂不是沦为众矢之的?若李提督要暗裡自保,那就会听萧哥哥的话选择策反,先保住我。” “保住你?那不就挑不起国战吗?” “你再用脑子想想,人质逃回北汉,不管交不交出人质都是错,都能怪责北汉,都能启兵打战,若延国输掉,李提督就可以明表策反,以保护公主理由在北汉谋求份官职!” 此刻,无名想起屋裡李白太门客留下的剑,那是暗示着无名护送,也就是策反的证据,理清楚原由,不禁感叹道:“公主,你真是聪明!” “当然,我不仅贤淑,还智慧呢!” “那你为什么把重要的秘密都告诉我。” 此时,得意洋洋的李婉儿不断凑近无名,眼神扑所迷离甚是骇人,她用手指托着无名下巴,说道:“我不管……反正你害死萧哥哥,而他是我母亲的暗中仆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婉儿的暗中仆人,都要听我话。” 无名刚醒不久,神智还迷迷糊糊,又被李婉儿软硬兼施的手段逼到角落,于是无奈着“这……有点强行买卖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往北长路 故事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四 北汉边防关口是临江城,军事上,城池环绕众山,易守难攻,情义上,面向临江,离別思愁浓厚。 虽然城外荒无人烟,可是城内十余万军队驻扎,又有北汉骠骑将军陈东闵坐镇,乃是威震天地。 军营里,无名休养后慢慢康復,隔日午时,他与十人精锐备马车护送公主返回北汉,路途平坦顺畅,不过七日便能直达洛阳。 无名日夜想起林允儿的样子,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若是她还活着,一起回去,一起过平平淡淡的生活,那该多好。 无名也时常想起李婉儿的阴谋论,一边是延国高层挑起国战,一边是萧炎策反李白太,若是策反,也能解释为何李白太要救自己,目的就是图个保底人证。 中途,李婉儿又掀开车厢窗布,笑嘻嘻地呼喊道:“无名,你快上车厢坐会,陪陪我聊天。” 以前无理取鬧的红衣姑娘,现在就是个特別喜欢粘人的小妖精,总是奇思妙想找乐趣,样子单纯可爱。 无名持剑走开,故意躲避这麻烦的李婉儿,而她着急说道:“血盟之约!血盟之约!违约者天打雷噼!” 所谓的血盟之约又是李婉儿的主仆论,她提及北汉吕氏母亲与萧氏萧炎存在暗底里主仆关系,硬要无名赔偿自己损失,滴血结盟成为自己仆人,那时无名刚醒不久就被忽悠得脑壳短路,傻乎乎就滴血发誓。 无名无奈便上车,护送精锐起初惊讶,后面也习惯,以为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好友。 “婉儿,你是公主,岂能总让我上车厢单独相处呢。”无名甚是嫌弃,相反李婉儿笑嘻嘻:“你都上惯了,怕啥。” “懒得争论,你自个珍重。” “今日,你应该沒搽膏药吧,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再替你搽搽。”李婉儿得寸进尺,见无名不为所动,既然伸手拉扯他衣衫。 “別,我尴尬,男女授受不亲。” “哼,你少装,看我的时候咋不见你那么正气。”(备註:茶馆与山洞事情) 无名斗不过李婉儿,又被她以血盟之约要挟,只能委屈地赤着胳膊,让她搽药治愈胸口处的戟伤。 此刻,一位精锐见快到洛阳城,而车厢无动静,便大胆掀开车厢窗布,瞬间,三人脸红尴尬着,李婉儿就破口大骂他是个厚颜无耻之徒,再惩罚他仰卧起坐三百个。 “真是个沒礼貌的傢伙,回洛阳城,我定让四殿下再教训他!” “这群护送精锐已经盡心盡力,不要再戏弄他们,一会让摘梨子,一会让捕捉鱼,一会又让围着火堆跳舞。” 虽然李婉儿好意为无名搽药膏,但是无名总觉得自己像皮影戏的玩偶,任由她随意摆布,她还说道:“唉~一路上风平浪静,好生无聊。若沒有你陪我聊天,早就崩溃。” “李婉儿,你是公主,我是护卫,回北汉后,我俩不会再见面。” “我讨厌你这句话,千万別忘记我们有血盟之约,你永远是我仆人,你要听我话,而我要对你好好,从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明白吗!”李婉儿眼神坚定,态度严肃,无名微笑:“好,我答应你。” “乖,看看你身上多少伤痕,快告诉我,从你懂事后,经歷些什么了。” 经歷就像难测的灾难,若能过去就容易忘记,若过不去就难忘终生。 车厢里,无名与李婉儿说了很久很久的话,那是他这辈子说得最多的一次,从小时候母亲劳苦的抚养到沒有盼来父亲的失落,从少年时乡里惹事生非的流氓再到军机处执行任务。 那时无名才十五岁,他跟随同僚长辈多次刺杀萧炎无结果,同僚长辈死的死,伤的伤,能坚持的人只剩自己,也就五年间反反復復地刺杀,反反復復地锻炼,才有现在伤痕累累的身躯和不凡的剑术。 隐藏着实力,敷衍任务,领取月禄,无名想着一生也就这样过去,至少每次回家能见到娘亲,过着平凡幸福日子,直到华庭事变…… 直到这个故事的展开…… —— —— 往北长路结束,洛阳旧事待续~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若喜欢,请推荐/收藏。) 洛阳旧事 幕阁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五 幕阁位于圣殿右侧隐藏处,作為长时间朝廷议会时,皇帝休整的地方,北汉先帝们都不常用,唯独新主李昂特别喜欢这小房间。 朝堂裡,龙座虚席,文武百官足足站半个多时辰,有些官员伸头探耳,窃窃私语,有些官员闭目欲睡,左右摇晃,更有些官员从衣袖口掏出葡萄偷吃。 “哈哈哈,徐丞相偷吃葡萄,還不吐皮,总算被朕逮到了。” 李昂通过幕阁窗缝偷窥着朝堂百官的行为举止,看得认真,笑得更是开心,旁边哄公公则小心翼翼添加参茶,好意的行为却激怒李昂:“谁让添茶,打扰兴致!” “奴才知错。”哄公公立刻跪地磕头,李昂不悦,边喝参茶边问道:“你猜猜,徐丞相是嘴馋偷吃,还是故意吃给朕看?” “徐丞相吃葡萄不吐皮,估计是饿了,或许下次会偷吃苹果,也有可能是梨子。” “北汉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会做出如此荒唐可耻的事吗?” 李昂怒拍红檀木桌,一脚蹬起,将哄公公踹翻,圆胖身体在地面翻滚后,帽子歪斜,衣衫不齐,其他服侍的宫女不敢笑,唯独是守门的侍卫笑了。 “守门侍卫进来下。” 侍卫带剑不敢进,可是李昂偏偏就要他进来,也免他下跪,还让他坐在身侧。 “你是苏统领的亲信?” “在下跟随苏统领十二年,职属一等御前侍卫,曾护驾多次。” “哦~你还替朕护行多次,难怪面容熟悉,辛苦了。” “此乃卑职本分。” “御前侍卫怎么会守门?这是苏统领的主意吗?” “此乃卑职主意,近日民间私藏兵器甚多,贼子们有意作乱,务必要时刻警惕。” 听完,李昂甚是喜悦,自己吃葡萄,也赏赐御前侍卫三颗葡萄,继续问道:“那麽徐丞相偷吃葡萄又是何意啊?” “卑职不敢擅自猜测。” “我赏识有勇有谋的人,既然有勇气前来守门,那你应该有些谋略,说说便是,朕不怪你。”李昂看着窗帘旁边的青花瓷露出笑意,期待着御前侍卫的答案。 “徐丞相跟随陛下多年,替陛下监管文武百官,操心操劳,鞠躬尽瘁,可是朝事讨论完,百官却未退,这正是陛下考验他们心是否坚定韧性,可人心肉做,难免百官会出茬子。” “接着说,朕爱听。” “那麽徐丞相吃葡萄肉,连苦涩的皮也吃了,意味着身为百官之首,就要与百官同兴荣,同负罪,共同撑起北汉的事业,替陛下排忧解难,一统天下。” “好!听到没有,这御前护卫不仅有胆识,还明事理,朕等会好好赏赐你。”李昂更是喜悦,令百官退朝,令御前侍卫退下,也令服侍的宫女都退下,只留哄公公一人。 —— 幕閤小,摆设简单,可是用得物品是上等昂贵,装饰也是上等精良,金炉烧着香药,清淡芳香,有缓和神绪作用,李昂赤脚盘腿躺在龙榻,专心批注着奏折。 一过就是两个时辰,李昂终于开口问道:“大理寺提督司徒浩然调查得如何?” 话音刚落,哄公公提起精神,急忙跪下,再看着李昂不屑一顾的眼神,吓得他赶紧回话道:“司徒浩然托话,调查进度顺利,明日汇报奏折,而贤淑公主明天也应该到洛阳城。” “此次策谋公主回洛阳乃是李健(四皇子)所为?” “回话——是。” “再令大理寺调查,朕不信他一人能做到,若他与官员私下结党,无需三审,速速拘拿,扣进大牢!” “四殿下身为皇子,自然会结识些官员,若无需审查就扣进大牢,难免……” “难免什麽?”李昂盯着哄公公看一眼,便使他冷汗直冒,沾湿身背,面对皇帝的提问,稍微回答不慎就会人头落地,在他调配前,已处死十五名贴身宦官。 “奴才见四殿下与世无争,才替他说句好话,奴才知罪,罪该万死。” “朕不必瞒着,当年吕太后逼死先帝,扶持傀儡献帝,垂帘听政,权倾朝野,若不是我,这北汉百年基业将会被吕氏吞併,而李健虽有皇室的血脉,但也有吕氏的叛贼血脉!” 哄公公吓得发抖,一言不发。 “朕赶他出宫,封他为宁王,已经算仁慈,若他有半分涉政,半点继位想法,那朕定杀无赦。” “那么陛下想让贤淑公主回城吗?此次人质逃走,延国肯定不高兴……” 哄公公话音未落,李昂就龙颜大怒,举起檀木桌摔向地面,玉杯银壶砰砰作嚮,散落一地,怒斥道:“什麽叫做逃走!什麽叫做不高兴!区区延国怎敢放肆!朕的女儿是堂堂正正回北汉,她将受尽一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李昂愤怒来自于献帝无能被后宫涉政,才导致北汉由兴旺转衰弱,才导致人质被延国挟持,土地被延国蚕食。 “陛下息怒,奴才传令礼部迎接贤淑公主回城。” 哄公公边说话边抽自己耳光,力度重。 “狗奴才!猪脑袋!朕无需劳费礼部迎接,也不得贤淑公主走东正门回宫,须绕侧南门进,还有传令中书省拟写谕旨,并告天下——大概意思为贤淑公主厌倦延国贫乏,故回北汉享受荣华。” 李昂息怒转笑,而眼前的哄公公不断自抽耳光,嘴唇破裂渗血。 “哄公公,退下吧。” “可是陛下要赏赐什麽给御前侍卫呢?” “哦~朕差点忘了。” 李昂起身将青花瓷推倒在地,指着破烂碎片说道:“赏赐这个。” “还有一事,贤淑公主能够顺利回北汉,多亏有个护卫拼力保护,陛下也要赏赐他吗?” “什麽名字?” “无名。” “好生奇怪的名字。” “此乃卿大夫无子松的私生子。” “那朕就不觉得奇怪了,知道为何?” “奴才不知。” “此人生在世上,本就无名无份,是个多余的存在,不必赏赐,让他自生自灭吧。” —— 次日,御前侍卫自尽而亡。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北汉先帝逝世时传位于小儿子(献帝)。而当今皇帝是李昂,又称北汉新主,即是先帝大儿子,也是献帝长兄。以上非正统历史,纯属架空。) 洛阳旧事 洛阳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六 洛阳城门车辆往来滔滔不绝,进城内,更是繁华盛貌与兴兴向荣的景象,街道宽阔却行人拥挤,一旦马车到来,需有探子放哨高喊:“马车将到,莫挡道,请速速让行!” 马车虽常见,但是律法规定仅有贵族高官和豪门士族才能使用,就算腰才万贯的商人都用不得,每当马车经过时,人群狼狈躲闪,慌张后议论纷纷,猜测车里人物。 百姓众多,也多异国商旅,互相买卖是络绎不绝,有些态度热情,有些冷淡,有些老实,有些狡猾,通通聚集如同五味酱料混杂,闻着香,尝起来怪。 人多则形成社会,混杂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都裹着一层层皮囊作掩饰,其心好坏无能知晓,若有良知的人,多数会被欺负,若沒良知的人,偷抢打劫不在话下,所以屋檐的捕快多,就像猫抓过街鼠,一抓一大把。 那么捕快就是好人?非也,城里人好坏难分,除良知外,只有利益关系,衙门捕快也好,东洋盗贼也罢,图得就是个利。 永远不要被繁华欺骗,这是无名在延国国都生存时领悟的道理,更何况北汉国都洛阳城是千年古城,经歷过各朝各代的更替,变得更加陌生与危险。 贤淑公主回北汉的消息让整个洛阳议论得沸沸扬扬,而皇帝昭告令延汉边境军事变得紧张,也加快速对北方突厥国的讨伐,前卫将军带军队提前出发,其中就有无畏校尉。 至于无名刺杀北汉名剑客萧炎的事情,也随着其他重大事件发生,慢慢消失在洛阳人的闲言论语中,他们不知道无名是护送贤淑公主回国的人,更不知道他就在聚友居客栈。 三日内,绵绵细雨,清明将至,越是佳节,无名越是感到莫名孤独,心总惦记着母亲是否安好。另外,伤已痊愈,李婉儿经常託顾下人送糕点,也送信提起未央官的堂皇华丽及太后的百般疼爱,又喋喋不休地问寒问暖,特別贴心。 而今日的信不同往常,信写到——林允儿的墓已经移迁到洛阳城西外三十里花丛处,她会永远美丽地沉睡下去,心里住着亲人好友,也住着我们。还有,明日午时,宁王府见,我和哥哥(四殿下)都想见见你。 信烧掉,无名持剑提酒便出客栈,因故人就在前方,他快步出城三十里,那地方与世隔绝,特別宁静,纷纷细雨里花儿开得艷丽动人,也引来蝴蝶。 无名即使见到是墓碑,但是心里感觉到林允儿就陪伴在身边,那是温暖,也有心痛,眼眶湿润,话音梗住,只能以酒念思愁,喝得醉意浓,会更加感受到她的气息。 “允儿,我来陪你一起舞剑。” 无名将酒壶甩碎,拔剑起舞,笑意悠然,姿态潇洒,仅仅一人就能与空气配合,舞出双人绝技——转身齐剑,扶身换剑,手心推剑,潜游勾剑,搂腰望月手回剑。 剑停,仿佛心里的林允儿化为烟雾消散,无名一动不动得愣住许久,终于落泪哭泣,这是男儿泪。 “允儿,我跟婉儿回北汉了。” “若是你还在,那该多好,起初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心里多茫然。可是你不是公主,你心里有我,你想跟我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有想过跟你找个隐世的桃园,把娘亲接过来,你们忙家务,我在果园种桃树,別怕只有桃吃,我还会种着其他的,每日清茶淡饭无忧无虑多好。” “我们会成婚,若你想宁静,那就要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喜欢,名字都想好,那是无忌,不需要忌讳世俗眼光,做好自己就行。” “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咧~” 突然背后传来男人声,无名吓得颤抖,回身见到是醉酒男人,心里怒火燃烧,拔剑指向他说道:“你是谁,鬼鬼祟祟跟着过来有何企图?” “首先我不告诉你名字,其次我沒有跟着你来,我只是喜欢这里景色不错在此喝酒,最后你是打不过我,劝你快点把剑放下,我讨厌被剑指着。” 不愿透露名字的醉汉正是北汉名剑客之一的肖恩,为人好酒,放荡不羁。 无名不认识肖恩,也不知道他是肖恩,心念着此次过来是惦念林允儿,绝不想因为打斗争论而打扰这份安宁,更何况对方只有酒,无配剑,不像是来寻事。 “小子,故人已逝,看淡下。” 肖恩将手里酒壶扔给无名,无名虽然想喝,但是闻着闻着怕有诡诈。 “小子,大胆喝!沒事!” 无名咕噜噜地喝得乾净,戒备消除,走过去与肖恩齐坐,料想不到他身后还有两坛女儿红。 “我有酒,你有故事,绝配!” “前辈不仅酒量好,人也不错,想问问,前辈是否深爱过一人?” “女人,我当然爱。” “如果有一日,她因为你的仁慈留情,而遭遇你的敌人暗算,最终在你怀里死去,你会怎么想?” 无名神情茫然,目光空洞,肖恩听着心里又是阵哀愁,他大口喝酒,也找不出答案。 “前辈,你沒有经歷过吗?” “有,不是为女人,而是兄弟。” “能说说吗?” 纷纷细雨将两人淋湿,看着远处山脉的虎门关头,肖恩的心里疼痛剧烈,他用力压抑住,可还是说出来,释怀下。 “我为朝廷名利不仅背叛兄弟,还亲手将他们杀死,乱局过后,看着曾经祭拜过天地,共同出生入死,共同把酒言欢的兄弟,一个个都血淋淋地惨死……” 肖恩哽咽着声缐,一颗泪伴随雨滴砸下衣裳,仿佛那段记忆是歷歷在目的艰苦,无名安抚到他,也将自己与林允儿过往经歷讲出来。 交心诉苦过,仍找不出答案,仁慈有用吗?名利有用吗? 雨里,两人虽然岁数相差甚远,但是惺惺相惜同为重感情的人,既然找不出答案,就唯有喝酒能解忧愁。 离別之时,肖恩问道:“小子,你与萧源有什么关系?为何你会用萧家剑法?” 无名愣住,他想起的人是萧炎,出于对男子身份不知,他不敢提起萧炎的事,隐晦回覆道:“我不认识萧源,剑招纯属相似而已。” “手心推剑,手里回剑是错不了,我以前见多见惯,算吧,不再问。” “谢谢前辈,若有机会再喝酒畅谈。” “我会这里等你,还有一点,就是你刚刚舞剑很好,颇有天分,可是除萧家两下剑招外,其他都不正规,很难杀敌。” “我剑随心走。” 无名话被肖恩嘲笑道:“随心走?或许哪天你就会惨死在路边,告诉你,先去太学院府看看关于剑的书籍,再从师学剑吧。” “谢谢前辈指点,后会有期!” 无名离去。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事迹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七 细雨渐停,冷风萧瑟。 傍晚时,街道店铺的招牌卸下,换上灯笼,烛光能与夜空中皎月齐明亮。 无名走过街道,来到清明河畔,月下花楼,夜夜笙歌,耳边总有路人唸道:“喧嚣络绎须尽欢,长夜乐乐不忘返。” 无名望向桥处,每艘红船经过时,每次心裡都会疑惑,究竟母亲陈萍萍曾是个什麽样的人,她与父亲又有什麽故事。 最终,无名还是踏上红船,随着船桨划动,去寻找答案。 自从司理坊开张,多数年轻俊才,富家子弟都会去寻找新欢,相反,醉仙居经过岁月消磨,变得陈旧,已故芳华保不住,名气更落千丈,只有岁数大的旧人,才会选择留恋余味,人情冷暖亦是如此。 无名踏进大堂,空位置坐下,看着花台姑娘卖情卖艺,心裡甚感寒暄,身旁男僕询问心仪姑娘时,无名却问起二十年前的事,男僕不悦不知。 多询问其他人,结果一样,毕竟陈年旧事早随风般消逝,无名正是无奈,只能喝酒解愁,身边中年男子坐下,此人名为沈严,他似乎认识无名,举杯说道:“你不该来,可是他就断定你会来。” “你是谁?” “你可以当我是陈萍萍的朋友,也可以当我是贪杯的酒客。” 花台女子姿态美艳,能歌善舞,引得台下看官乱痴迷,而远处无名却不在意美色,他在乎是陈萍萍过往。 “你能告诉我关于陈萍萍的事情吗?” “那你为何想知道呢?就不怕听着难受吗?” “陈萍萍待我很好,在我心裡是个非常重要的人,不管她过往是否难堪,已经无所谓,我只是想多了解她,多理解她。” 年纪轻轻的无名却有着难得孝心,这番话让沈严听得自个心酸,自个惭愧。 “若我年轻时,有你这般理解恩情的心,那该多好,其实陈萍萍不是普通女子,更不是卖笑献身的青楼女,她是庆国逃亡的贵族。” “庆国贵族?” 无名惊讶地望着沈严,而他坦白自己身份,那就是北汉锦衣卫副指挥官,关于洛阳过往旧事,甚至暗裡秘密,他很多都知晓,更何况像陈萍萍颇有名气的女子。 “庆国是位于北汉南边的小国都,它臣服于北汉,闭关守国,百年无生事,百年无往来。久了,北汉人都不提及,连洛阳人忘记这个小国存在。” “直到二十年前,醉仙居出现位绝世美女,其样貌独特,语言另类,带着异国风情迷倒整个洛阳城,经过调查发现,原来她是庆国贵族,原名罗罗莎,因家族得罪国王被惩罚,可是她倖存逃亡到北汉,改名为陈萍萍。” 沈严看着半信半疑的无名,露出微微笑意,喝完杯中酒继续说道:“记得北汉有派使者联系过庆国,庆国国王承认有贵族女子罗罗莎逃亡,可是他们只声明不许让她再回去,便没有追究。” “至于陈萍萍怎麽逃亡就不知道,只知道她落难时,投靠在醉仙居,并未卖身,仅卖艺,而醉仙居借此炒作,还给于名号凤凰金花,意思是稀罕程度似凤凰,珍贵程度如金花,瞬间,整个洛阳城不管男女老少都在纷纷议论,都想见见她的风采。” 沈严见无名愁绪渐断,又指着花台,提起那段繁华岁月事:“当年花台开幕,飘起着丝丝烟雾,飞扬着片片花瓣,陈萍萍独抱琵琶弹奏,音乐声扣动心弦,再吟唱曲庆国《松花江》,彷佛令人游历梦裡仙境般沉醉,那段日子,台下无席,连清明河畔都站满人。” “自此醉仙居力捧凤凰金花,同时陈萍萍美绝天仙,曲绝百年的佳名也传到皇宫,惊动献帝,让他不惜代价与吕太后争执,非要接纳陈萍萍进宫为妃子。” “最后呢?” 沈严见无名听得津津乐道,再说道:“虽然献帝是皇帝,但是他是个虚皇,掌控朝廷始终落在吕太后手裡,要让权势不变,唯有用自己吕氏族人,拒绝外人。” “陈萍萍虽然是逃亡异客,可是血脉仍庆国贵族,若能进宫为妃,终究是个威胁,吕太后心知祸患,极力反对献帝,此事便不了了之,民间传言献帝私见过陈萍萍,两人还有一夜之情,留有龙种。” “这……” “仅仅是民间传言,不可信。” “那麽陈萍萍与无子松的事情呢?” “此事确实有,洛阳城人都见过,你先跟我出来,这裡不安全。” 两人喝完杯里酒,便走出醉仙居,停在河畔边,看着夜裡纸醉金迷的生活,沈严叹息道:“司理坊与醉仙居相比太大,一个繁华,一个冷清,也对,虚伪的人总是喜新忘旧。” “那它为何不结业。” “你等会就知道。” 话音刚落,醉仙居门窗关紧,裡面传出阵阵厮杀惨叫声,血迹染红白窗布,从门缝满溢出来,无名赶紧跑过去,打开门时,尸首遍地,无一生还,其情景惊悚恐怖。 “这是怎麽回事?” 无名转身质问沈严,沈严轻浮笑道:“我每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因为我是锦衣卫副指挥官。” “杀人就为了让我相信你的话?” “还不止,如今醉仙居是个贼窝,聚集些反抗朝廷的人,船底还私藏众多兵器。” “所以全部都杀光殆尽,难道裡面的人全部都是反贼吗?难道杀害无辜性命就没有半丝惭愧吗?” 面对无名激动的问话,沈严倒是无所谓,还悠然自得地挥手示意他过来。 “别靠近船,还很危险!刚才你要问陈萍萍的事迹,我告诉你了,现在你要问杀人殆尽的理由,我也告诉你,你听着……” 沈严笑得开心,他轻声在无名耳听说道:“这就是锦衣卫的宗旨,宁愿错杀一人,也不少杀一人。” “那为何你不杀我!” “问得好,此次行动杀无赦,可是无子松知道你会来醉仙居寻事迹,便託付我好生照顾下你,若不是他,你早早就成为锦衣卫刀下亡魂!” 无名惊讶地退后几步,心念道:难道自己的行动都被人追踪探知,难道城外醉汉是无子松的眼线。 “不必惊慌,洛阳虽大,人虽多,但是暗道消息很准确,你正在做些事情,别人都能清楚知道。” “无子松在哪裡?” “无子松就在不远处的小红船等着,若你还想知道陈萍萍与他的事情,当面问他就行。” 无名离去,不作告辞,因为此人并非好意,而沈严笑道:“无名,洛阳城不是个游玩的地方,路要走好,别死得无声无息……”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父亲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八 红船是来往河里青花楼的工具,船体连桨都刷红油,寓意月老手里红缐牵动姻缘,船夫需戴斗笠且边划桨边喊道:“续姻缘,须盡欢,今宵夜夜千金还。” 无名离开醉仙居,前往无子松的红船,路边寻欢人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司理坊的金牌花魁——慕容云朵,形容其身姿曼妙,多才多艺乃人间尤物。 无名对风花雪月的糜烂生活很是反感,进红船后,见到无子松,心里百感交加,难以形容。 红船划桨,并未去青楼,而是划到清明河中央停着,无子松中年老迈,身体健壮,气色红润,精神奕奕,边泡着茶边打量着无名,笑着让他坐下。 无名看过很多面孔,可是无子松面孔端正且气派,严肃带慈祥,这与自己构思的父亲形象如出一辙。 二十年的时间,父子俩初次见面,两人坐下喝茶。 “无名,辛苦你护送公主回北汉。” “……不辛苦。” “你若不介意,可以称呼父亲,若介意就罢免,我是亏待你母子俩。” “母亲与我在延国甚是安好,此次见你,也想替她向你问声安好。” 这话令无子松感到欣慰,笑得十分的温暖,也隐约触动到无名对父爱的渴望。 “我过得安好,身心健魄,倒是无名略显消瘦,要多吃早睡,勤奋锻炼才行。” “实不相瞒,我到北汉边界时,无畏为何要杀我?” 无名有话直说,此次能见面,不知何时能见,需要把心里疑惑都解开。 无子松喝茶时愣住,似乎对边界的事情浑然不知,便叹气道:“还是先讲讲我与你娘亲的故事吧。” “那年是我首次赶赴洛阳参加科考,信心十足,结果却错失状元,只得探花,虽然成绩不错,可是我不满意,特別难过,直到遇到陈萍萍。” “那段日子,陈萍萍就是洛阳红人,其美貌与才艺绝世,甘拜其裙下的高官富豪数不盡,可是她很傲慢,除月初时节弹琵琶外,就寸步不离房间。” “虽然我高中探花,可是拒绝到翰林院任职,也不回县当师爷,流离于清明河畔写诗作画,也时常透过窗隐约看到陈萍萍身影,甚是喜欢,于是我创作十二卷《洛阳清明上河图》,每卷都不同景,可每卷都有她的身影,也附淡雅的诗句。” “昨夜东风惊梦醒,二十五载霜同雨。不忆江南花与月,再无春色入我心。——看似淡雅无慾的诗句,偏偏深得美人芳心。”(慕秋寒《醉梦歌》) 无名透过窗看着长长河畔,也听着无子松讲述着滴滴往事,似乎脑子浮现起旧时画面。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虽是探花,却不想为官,仍是愁,陈萍萍虽得宠爱,但流落异乡,还是愁,愁绪就这样维持很久,直到两人认识,相互惺惺相惜,而每逢初月时,还会乘小船幽会,谈得欢悦。” “我遇到陈萍萍非常快乐,四年里,我们由相识变成知己,由知己变成恋人,轰动洛阳城,也再次迎来科考,那年,我夺取状元成为焦点,直接提拔为五品文官。” “恰恰是仕途锦绣,让我犯煳涂,变得看重名利功勛,忙于应酬,忽略身边的恋人,令自己与陈萍萍日益疏远。” 讲到此处,无子松面容难堪,似乎心感懊悔,无名体谅,毕竟那时候他名声渐大,前途渐高,非要追逐权利,权利也会自然靠过来。 “两个人观念不同,终究分道扬镳,伤心欲绝的陈萍萍便不知所踪。半年后,我晋升为鸿泸寺卿,也与户部侍郎的女儿司马理相识成婚,并有个儿子——无畏。” “至于陈萍萍躲于延国诞下男婴的事情,我得知甚晚,也知道难以挽回,既然她想过着平淡的日子,那么随她意愿,隐瞒我俩父子关系,算是对你一种保护。” “无名,从你名字能看出,你母亲对我存在怨念与报復,我确确实实是无意间辜负她,抛弃她。” 无子松叹息后落下眼泪,满是懊恼与惭愧,他不断提出要补偿无名,可是无名不是来索取补偿,只要个真相。 “这些我都能明白,不能全怪你。” “无名懂事甚好,至于无畏执意要杀你,仅是一时糊涂,他怕你回北汉威胁到家中地位,若他还在洛阳,我便令他给你磕头认错。” “我还活着,那就算了,也表明下,我无需任何补偿,也不争夺丝毫财产,仅仅是护送公主回北汉,也要调查些事情。” “无名,你是外人,关于洛阳情报是很难得知,而我身为鸿泸寺卿,虽主管外交事情,可手里掌握的情报很多,也佈有眼缐探子,或许能帮到你。” 无名犹豫不决,也无能为力,若是无子松能相助就不同。 “我是你父亲,也是你在北汉唯一依靠的对象,难道还不愿意信任我?” “你认识林相之女——林允儿吗?” “知道有此人,她是洛阳才女,前段日子离开都城,便再无消息。” “林允儿在护送公主途中遇刺身亡,我正要调查幕后的兇手是谁。” “此事由父亲替你调查,你先回延国照顾母亲,以后我俩便用飞鸽书信联络。” “可是我要亲自查出原因!” “你暂时不适合留在北汉,若暴露身份后,你将成为众矢之的,明白吗?” “我自有分寸。” “你现在瞧瞧外面。” 无名打开窗口,看到远处的醉仙居在湖畔燃起熊熊大火,心里感到阵阵冰冷。 “洛阳是个危险之地,身为父亲,我不愿意看到儿子遇到伤害时,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会特別的心痛,劝你早点回延国。” “我明白。” —— 小红船由河中央划回河畔处,无名离开,而无子松继续喝茶,还在等一个人。 “无大人,你还在等我吗?” “坐下来聊聊。” 沈严坐下,边喝茶边抱怨道:“大理寺司徒浩然真是狡诈,查出有反贼私藏兵器,便向圣上禀告领功,再将杀人后事推托于锦衣卫,真麻烦!” “沈大人,別忘了,杀人正是锦衣卫强项,不推托给你,难道让我去吗?” “无大人,这话过分,若不是我刚才照顾着世侄,你能上演一幕父子情深同游清明河吗?” 沈严的反问令无子松冷笑。 “无大人不亏是鸿泸寺卿,能言善辩就能忽悠个外来儿子,难怪当年凤凰金花能被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 “沈大人,请注意言行。虽然我与无名能相聚,离不开你相助,但是他还会停留在北汉些许日子,你就替我盯着他,別让他出岔子。” “无大人,看来你是真心为个外来儿子着想啊,我会盡量帮忙,但他乱来,死掉的话,可別责怪在下。” “你我皆知,他此地不宜久留。”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继承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十九 日不出山,鸡眠未鸣,匆匆十年里,无名都会早起挥剑练习,虽然未经过正规府苑练剑,也未拜有良师习武,可是他相信——勤奋刻苦的磨炼总会将铁柱磨成细针。 无名的剑是李白太给予,造功精良,挥舞间锋利出声,可是使用久后,臂膀会酸痛无力,感觉手里的剑柄与剑身不协调,像似头重脚轻。 无名心念,或许是自己能力驾驭不住剑,要多加锻炼,也或许是自己用法出现错误,该听取醉汉意见——到太学府院熟读些剑的书籍。 时到中午,无名先去宁王府见见四殿下,就是林允儿时常提起的人(他)。 宁王府位于洛阳东区,离城门近,离皇宫远,府苑范围不大,大门陈旧,院子简陋,连附近街道都嫌少有人来往。 无名见此荒凉景象,便知四殿下是被皇帝冷落与嫌弃,虽是皇室,却未有光芒,渐渐变得无人问津。 进府苑后,那个熟悉的模样是李婉儿,身为公主经过细緻装扮显得雍容华贵,气质偏偏,可是她还是很贪玩,手里风筝断缐,挂在树顶。 府里管家年纪大,爬不上树,甚是无奈,李婉儿处处为难,非要那只蝴蝶风筝不罢休,而无名到来就像是救星登场。 “小名名,我好想你哦。” “公主不要乱取別名,实在难听。” “讨厌,我们都那么熟,就爱叫你小名名,亲爱的小名名,你可以叫我婉儿,亲爱的婉儿。” 管家们一身老骨头,平日里被李婉儿蛮横戏弄得苦,现在他们见到李婉儿对待无名百般撒娇卖萌,瞬间瞎了狗眼。 “婉儿,四殿下呢?” “哼,还以为你会多陪陪我。” “好啦,別生气,那我先帮你从树顶捡回风筝。” “小名名,真棒。” 无名活动筋骨,热身备力,看着一丈半高的树顶风筝,再看着旁边半丈高的院墻,他计划借用院墻作踏点,再用点轻功飞起,拿回风筝。 一旁李婉儿期待着无名展露身手,不断向管家们夸张他的武艺了得,剑法非凡,识趣的管家男仆都拉起衣袖鼓掌助威。 “啊~” 由于春天雨多湿润,院墻瓦片长着青苔,无名虽助跑踏墻成功,可自古脚滑废轻功,他用力错误,整个人倒挂在树。 树下李婉儿和管家都目瞪口呆,蒙蔽很久。 “小姐,我们要帮忙吗?” “不用,淡定点。” 李婉儿还相信无名是故作玄虚,会翻身飞起,可是事与愿违,他忍不住喊道:“快拿梯子救我!摔下去会死!” 这句话彻底灭掉李婉儿的希望。 经过管家们营救,无名脱险,他知道青苔得罪不起,于是想借梯子作为踏点,轻功飞起取回风筝,再接个完美落地。 身旁的李婉儿态度由撒娇卖萌变得冷漠,还挑衅道:“你再失手摔死,这庭院以后就会鬧鬼了。” “婉儿,好好瞧着。” 无名助跑,以梯子作踏点飞起,身姿潇洒取回风筝,再接前空翻落地,姿势帅气,管家奋力鼓掌,甚至有些男仆为博取表现,假装乐极生泪,而李婉儿则开心得蹦跳。 “婉儿,风筝还你。” “小名名,你果然是最棒,四殿下在书房,你先过去,我待会餵你吃点心。” 李婉儿又变回乖巧卖萌,当她接过风筝后,发现风筝龙骨已断,显然是无名取风筝时,用力过猛导致,此刻,她心里再次崩溃。 —— 李健是北汉皇帝(新主)李昂的四子。李昂登位后,李健母亲吕氏也被灭门,自始李昂十分忌讳排斥他,念其是皇室血脉便封个宁王赶出宫外,关于宁字,或许是借他来宁息灭门的亡魂,或许是想他过着安宁日子,別对皇位有半丝妄想。 书房同样简陋,画比书多,每副挂画里风景栩栩如生,仿佛看到云动河流,闻到花香与听到鸟鸣,当无名看得入神时,李健缓缓走过来,他长得清秀,文质彬彬。 “无名,我是四皇子李健,请坐吧。” “好。” 无名刚刚太过华丽落地,导致脚腕有点扭伤,走起路有点别扭,当他用袖口磨去桌子尘埃时,更加觉得宁王府连访客都沒,很是宁静。 “无名,喝茶请见谅,实不相瞒,我虽为皇子却不得宠信,寒舍落魄皆无人到访,若你不介意,可考虑归为门客?” “四殿下,谢过好意,虽然我护送公主回北汉,可是我终是延国人,事后要回去。” “明白,那就不用拘谨,当个朋友,你这次过来,也是求个事情原由真相,我可以告诉你。” 氛围轻松,两人品茶长聊。 “婉儿是我相依为命的亲妹妹,如今她回来北汉,可以在宫廷享乐,但不忘记宫外冷清的我,总是偷偷溜出宫外,躲藏在宁王府陪我。” 李健提起李婉儿露出温馨笑容,这种亲情可贵,相反无名与无畏虽同父异母,可是初次见面就要决一生死。 “我疼爱这个妹妹,所以我是整件事情的始作者,是我安排林允儿过延国与林相密谋,乘机带令妹回北汉。” “萧炎的自盡也是你安排?” “我跟他一起安排,处于他的立场,若他留在延国是死路,因为检察院用他人谋反的证据反向指控他,军机处不再暗杀,已经明出格杀令,若他再苟活,怕是连累到北汉人质。” “萧炎可以带人质逃回北汉,自尽太过于牵强。” “北汉人质众多,全部带走会惊动延国朝廷,区区一个名剑客敌不过千军万马,太过荒谬。若只带令妹回北汉,那么会得罪其他皇室贵族,到时杀得不止是他一人,连整个萧家都要处死。” “所以选择我?” 每个人站得立场不同,考虑角度也是不一样,此刻,李健的话令无名陷入思考,重新再看待整件事情。 “萧炎在五年前就选择你,只是他沒想到会在五年后用你。他看重你年轻,有剑术才华,为人重情义,是个值得託付的人,显然他选择正确,而你在五年间反復刺杀,也潜移默化学到他剑术,直白点,你就是他唯一个徒弟,继承着他意志。” 无名想起五年里,自己与萧炎比剑谈心的往事,仿佛歷歷在目,虽然他沒有正式收徒,可是他对无名有些深深寄託,临死前,还把酷剑赠于他。 事实与谎言只在一缐之间,无名有些感动,却有些抗拒。 “不,你是在骗我!不是萧炎选择我!他临死前明明是说李白太选择我!”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信件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 洛阳春雨季会持续很长时间,没有太阳,阴云笼罩,空气冰冷而潮湿,庭院无人,李婉儿非要到厨房亲自做点心,管家们都担心,可是做出来的桂花糕有模有样,香味十足。 书房裡,当李健说出萧炎选择无名护送公主,对待他如同徒弟,希望他能继承剑者意志时,无名听后,十分抗拒,甚至认为是李健故意拉拢自己而编造的谎言。 相反,无名提出国战阴谋论,表示萧炎策反李白太,而李白太选择他作为倒戈人证,也暗示他护送公主时,李健听后,十分无奈,甚至怀疑无名被人迷惑才胡思乱想。 两人意见不同,谈话停下许久,直到无名提起这些想法都出于李婉儿时,李健才忍不住笑道:“令妹总爱胡编乱造,你仔细想想就能察觉不妥。” “首先,两国战短期不会发生,因为延国自身内政动荡,其皇帝到暮年享乐,频繁更换储君,导致皇子们争夺激烈,同样边境有胡人作乱需军队镇压,内忧外患,不会为公主回北汉,少个人质而动兵。” “那麽延国为何常派兵干扰边境?” “那是虚张声势,同样北汉也有派兵干扰边界,两国之间吓唬吓唬罢了。其次,就算输掉国战,以北汉实力与延国根基,它是不会灭国,而身为检查府李提督同是名贵族,效忠延皇,区区个名剑客萧炎就能策反,实在荒唐,哪怕是父皇要策反他,凭他文官职位又能做着什麽呢。” “其实萧炎临死前提到李白太选择你,那是幌子,他想借你的话反向警告李白太,让他老实点。” “为何?” 无名焦急追问,李健觉得事情难以掩盖,望着侧面幕帘背后的人影,人影点头,于是他接着说:“这是关于我与李白太的交易,若事情洩露出去,我们都会被处死,你怕吗?” “我绝不会背叛朋友。” “无名,我信你,但是我不会透露太多,只能告诉交易的东西是两封信件。” “我托允儿亲自带信件到延国,让允儿再转交于林相,同时,李白太令手下将另外封信件交于张宗乐。两方都得到想要的信,条件是让我妹妹能顺利回北汉。” “可是李白太狡猾多变,他直接捏造罪名将林相打入牢中,要杀人灭口,于是萧炎便借你自尽,也借你的话警告李白太别欺人太甚,后来,你与林相顺利逃狱,可是范辰拦路截杀林相,却放过你,知道为何?” 无名甚感疑惑,同时对李健甚感恐惧,此人屈居人下,却能洞察局势,运用权谋,城府极其得深。 “范辰是个双面间谍,他能两年内由普通的九品官员急升一品官员,成为军机八处最年轻的处长,凭得就是善于利用多边内幕情报,互相帮助讨好,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 “意思是范辰帮李提督杀林相,又帮四殿下接公主,两边讨好,互不得罪。” “无名,你说得对,范辰不是个简单的人,此人,各方势力都想用,都不敢能杀。” 无名答应过替林允儿报杀父之仇,不管范辰背景多强大,还是要杀。 “延国朝廷不会在乎一个人质死活,范辰不想得罪我及其他北汉势力,也不想让李白太难堪,因此仅仅派个副左使朱然带着下属追杀,而我早就安排张宗乐作为双鱼玉者,让他把信件交给公主,同时暗道护行,确保公主与信不出闪失,可是我没想到有第三方介入者,没想到允儿会死去。” “我一定要找出杀死允儿的人。”(无名话) 李健难过地歎息,甚至眼眶泪滴在旋转,似乎他与无名都对林允儿的感情深厚,这令无名感到一丝丝亲近。 “我疼爱妹妹,想保护妹妹,同时怪责自己让允儿冒险,丢失性命,若她还在,那该多好,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书法,一起画画看日出日落。” “四殿下,不怪你。” “你要替允儿报仇,我就替你查出刺客及幕后的主人,虽然你不是我门客,但是这件事上,我们站得立场是相同。” 关于萧炎自尽及护送公主的真相已经解开,而林允儿的真相仍需要调查,至于李白太送剑是暗示什麽,无名向李健提起,却暂时未知。 “四殿下,再问问你母亲吕氏与萧家有特别关系吗?就是你母亲与萧炎是否存在血盟之约?存在暗中主僕关係?” “你听谁说的话?” “李婉儿。” “无名,我服了,她到底喂你吃多少迷魂药,让你轻信那些荒唐事情。北汉吕氏与萧氏丝毫无关系,我母亲与萧炎不认识,连见面都没有,这些血盟之约,主僕关係压根不存在。” 话音刚落,李婉儿拿着桂花糕进书房,这些亲手作得桂花糕不仅色形兼优,味道更是一流,深受李健喜欢。 李婉儿边笑边拿块桂花糕喂给无名,无名撇着嘴拒绝,心裡为国战反策和滴血主僕的谬论感到羞耻,生怕她真在桂花糕下迷魂药,把自己搞煳涂。 “小名名,怎麽就不听话呢,快把嘴裡张开,快点。” “我不想吃。” 李健看穿无名心思,忍不住笑道:“令妹与无名感情颇深,特意为你做些桂花糕,就尝尝吧,别浪费了。” 李婉儿楚楚动人的样子,桂花糕清香淡芳的气味,无名实在不愿推託,尝块后,味道极佳,唇齿留香。 “小名名,你爱吃,我天天给你做,好不好?” “不必,剩下我带走就行。” “你身上得伤好点没,赶紧解开衣领给我看看吧。” 李婉儿用桂花糕征服无名的胃,还露出饥渴难耐的目光,直直盯着无名衣领处,似乎想连同身体都霸佔。 “谢谢……婉儿关心,但没必要看,我已经完全康复,” “快点,我们还害羞什麽?还有哪些地方没看过吗?” 李婉儿用话戏耍无名,瞬间让他感到五雷轰顶般惊吓,同时深陷万劫不复的馀地。另一侧,李健听得脸色怪异,严肃得斜视无名,带着愤怒。 “哎呀,我头特别疼,我需要回客栈休息会,告辞,告辞!” “不,你还要陪我到庭院放风筝。” 无名曾发誓用刺瞎双眼及割掉舌头的代价,来守住公主清白名誉,可是李婉儿反倒用自毁清白方式恐吓威胁他,实在进退两难,连四皇子李健也出狠话:“无名,你可曾欺负过令妹?” “没有……” “那就好,这裡是护送酬劳及通行令,你应该也不会赶着回延国,有通行令在北汉行事会便捷,也希望你能抽点时间多陪陪婉儿。” “四殿下,我收下通行令,酬劳还给你,但是你要替我画一幅画。” “无名,桌面金银足够聘请名师绘作十余副画,为何非要我作画呢?” 李健看着无名甚感疑惑,无名看着金银甚感悲伤。 “金银换不来故人,更换不来感情,我心裡特别挂念允儿,而允儿是四殿下多年朋友,只有四殿下才能将她画出神韵,在下跪求相助。” 无名跪下,李婉儿赶紧过去扶他,同时眼神示意李健帮忙完成其心愿。 “仅此一次,三天后,过来取画。” “多谢。”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小阁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一 洛阳天空灰蒙蒙,宁王庭院空荡荡。 三日取画,书房告辞,无名被李婉儿带去院子,借放风筝为由,实际是盘问。 “婉儿,起风欲下雨,风筝放不得,我要赶紧回客栈,下次再陪你好吗?” “不行,我送桂花糕前,你跟四殿下密谋些什么事情,老实交代。” “沒事,闲谈而已。”无名苦笑不愿透露,李婉儿则自信满满说道:“我-李婉儿不仅有春秋西施般美丽,还有诸葛孔明般智慧,若你与四殿下真是密谋有事,別再隐瞒,我给你俩出谋划策,定能顺顺利利。” 此话吓得无名目瞪口呆,想起书房内种种荒谬理论被推翻,他对李婉儿的信任度大大下滑,于是敷衍道:“行,婉儿先现在树下。” “为何?” “你別问,站住別动。” 无名令李婉儿站住,虽然脚腕有点痛,但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用轻功越过院墻离去。 李婉儿茫然得愣住,当她急匆匆跑到府门,远处正是无名狼狈逃走的身影。 “无名,你个厚颜无耻之徒!” “公主殿下,需要我们将他追回来?” “一群老骨头別追了,记得过市集时买圈犬的锁链,我下次不会让他再逃跑!” 此刻,李婉儿霸佔欲极强。 —— 宁王府书房处有个隐藏的小閤房间,里面有个残疾人藏于幕帘后,他名为吕玮,脸部结疤凹凸不平,无眼珠,无左腿,看似狰狞可怕却平静稳定,听力敏感。 “舅父,我们与李白太交易的事情甚是严重,为何冒险告诉无名?” 李健跪于吕玮,他们是舅侄关系。 “健儿,萧炎选择无名,是看其重情重义,能担重任,既然他护行成功,也不妨告知实情,若他真有异心,刚刚提及两封信件时,他便会追问,可他沒有。” “舅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阁密不透风,四面白墻,李健跪在幕帘前,身旁一张木桌和一副象棋,吕玮坐在幕帘后,身旁一杯暖茶和一把匕首,他先沉默许久,再用沙哑声缐说道:“不急,我刚刚琢磨过信件名单,觉得有问题。” “舅父,难道李白太欺骗我们?” “不会的,我跟他交往甚久,一向利益往来,各不相干,此次,他陷害萧炎,杀害林相,仅仅为自保,避免风声洩露,至于信件不妥,容我慢慢再琢磨。” “舅父,那杀害林允儿的人呢?” “不会是延国的人,就是我们北汉的人,至于是谁,哪方势力,仍不知。” 吕玮话里不知,可心里猜测第三方可能是皇室贵族的势力,暂时不管,他继续说道:“健儿,虽然我常常教导你故作重情义,实际重利益,可是婉儿始终是你亲妹妹,需要真心对待,知道吗?” “舅父,难道你安排她回北汉,仅仅是哥妹团聚吗?”李健言语间冷淡,对待感情更是冷漠,这种冷漠性格难改,已经深深渗进骨髓,侵蚀心扉。 “非也,李昂(皇帝)忌讳与排斥你,因为你是皇子,有机会争权夺位,相反,婉儿是公主,她能与各方势力联姻,巩固皇室统治,再则,李昂与太后出于惭愧自责,对待婉儿是特別偏爱。” “舅父让她在东宫争取势力?” “嗯,占个位置,能替你说好话。” “可她与无名看似甚好,怕吗?” 李健还是犹豫担心,他总感觉无名能力不足且难以控制,怕会被他连累,甚至出卖,可是吕玮对无名抱有期待,语重声长说道:“不怕,我们註定会失去两个重要的棋子(林相与萧炎),可是换来两个新的棋子(无名与李婉儿),要慢慢地发掘他们的能力与用处。” “舅父,你我眼里婉儿就是棋子,这颗棋子肯定沒问题,相当安全,可是无名,他根本无法立足北汉,连自己的命都危在旦夕,还仍然不知,凭什么能力帮到我们呢,留着就是颗废棋。” “健儿!你是不相信我吗!” “侄儿不敢。” 面对吕玮训责,李健叩拜认错。 “我再说一次,就算婉儿是颗棋子,她也是你妹妹,也是甘愿为你付出!” “是,侄儿明白。” 李健沉默,吕玮便讲起旧事。 “当年先帝因病驾崩,传位献帝,他性格是平庸懦弱,任由百官结党谋利,败坏朝纲。吕太后实在看不下,才要垂帘听政,辅佐于他,重用吕氏贤臣,打压权臣。” “吕太后打压对象是丞相徐良,以他为首的集团势力根基深厚,若不制衡,定是祸患。徐良是个狠角色,不愿意被打压,那就暗里勾结燕王李昂,发动幕月政变,软禁献帝,屠杀吕氏家族。” 吕玮提及旧事,心生愤怒,继续说道:“李昂为表示自己的决心,也为讨好徐良集团党派,便起刀狠心杀害你母亲吕芝,同时派人到亲家吕府杀人放火,全家老小都会杀光,一个不剩,可是我却在尸体堆里侥倖存活,逃过烈火时,烧毁整张脸,也烧坏只腿,不久后,连眼睛都瞎了。” “为何父亲不把我与婉儿也杀了?” “当时吕芝拼死阻拦,我与父亲立刻将你俩送出洛阳避难,而李昂将吕府灭门真相掩盖,故作人为失火导致,欺骗世人。” “当李昂顺利登基后,我才託人将你俩送回洛阳。他出于惭愧自责,便不会赶盡杀绝,可是心里有鬼,时时刻刻提防着你,怕你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会报復。” 吕玮沒有眼珠无法落泪,可是心里悲痛是层层积累,同样憎恨也层层叠加。李健听过真相多次,但每次都会再问——为什么不杀自己与妹妹。 “健儿,你不必为真相平冤,你不能像我一样苟活,你要争夺属于自己的皇位,这样你母亲与外公才不会白白牺牲。” “舅父,我一定会做到。” 李健承诺后,便起身离开,小閤暗门关上,蜡烛熄灭,吕玮独坐着狂笑,边笑边说道:“十三年了,十三年了!”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浪子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二 阴天细雨,无名离开宁王府,不返回聚友居,而是问路寻道前往太学府院,门卫百般阻拦,无名只能拿出通行令,让他们速速让开。 太学院是北汉四大古院之一,也是北汉正统学术的根源,院里有四堂,帝师堂仅供皇家贵族子弟学习与交际的地方,名师堂亦是文坛各家争论与交流的地方,殿试堂亦是皇帝监察科举考试与士族名人拜师求学的地方。 学院前三堂都有护卫严厉看守,非士族身份以上,不得踏进半步,否则将会判罪入狱,第四堂是书室堂,允许洛阳的市集商富及百姓学子申请进去。 书室堂内有百室,每个室藏储书籍不同,每个室分佈位置不同,需要有书生门童带引路,可是无名不懂,走着走着就迷路,正是焦头烂额时,听到熟悉的琵琶声,便寻音过去。 庭院处,细雨飘飘,柳叶摇摇,花开池塘,乐音动耳,杨乐乐抱着琵琶独奏,时而流畅,时而渐断,似乎心里有犹豫。 “你弹错,不是这个音。” 无名话语惊吓到杨乐乐,她身穿白衣裳转身,那洁白皮肤与精緻五官令无名想起林允儿。 “允儿……” “公子认错人,我是杨乐乐,刚刚你说我音律出错,错哪里了?” 无名缓过神才明白林允儿已经逝世,眼前的美丽女子仅仅是几分相似而已,至于音律,无名不懂,可是他能听出曲子问题,因为母亲陈萍萍与杨乐乐弹得都是同一首曲,曲名为《松花江》。 “这首曲,我听太多遍,非常熟悉,或许你再低个音试试。” 杨乐乐採纳意见,将刚刚不协调音律低三声调子,果然流畅且动听许多,甚感喜悦,她起身斟茶答谢道:“谢谢,公子指点,请问你怎么称呼?” 无名不愿意透露,便支支吾吾地忽悠道:“我是东洋浪人,常常流走各国游歷,行山涉水爱美景,久了久了,连名字都忘记,你就称呼我为浪人无名。” “烂人?” “海浪的浪,浪人,你认识东洋岛吗?若你认识,你就懂这个词。” 杨乐乐虽博学,可是主要学习音乐诗歌为主,而东洋与北汉甚远,是个非主流岛国,她自然是不明白,偏偏听无名提起,心里特別好奇嚮往。 “那我就称呼你为浪哥哥。” “行,浪得好。” 无名乐之不倦,又凭空捏造些惊险事迹,将懵懂少女忽悠得崇拜起来。 “浪哥哥见识真广,不像乐乐整天困在太学院府,只能借书文想象着外面世界。” “若有一天,我带你浪迹天涯。” “好啊,那么你能先教教我《松花江》后部分怎么弹奏吗?这首异国名曲已经失传很久,找不到资料。” “乐乐,我实在熟悉曲子,可是我只会听,不懂音律,更不懂弹奏,要不,我再问问,哪天回来再告诉你?” “谢谢,浪哥哥真好。” 杨乐乐恰满十八周岁,年纪轻,心单纯,她笑起来特別迷人可爱,让无名感到温暖,这种温暖能抵御细雨寒冷。 “那浪哥哥前来庭院是有何事?” “不瞒乐乐,我见惯悬崖峭壁,沒看懂复杂密室,走着走着就迷路,我是想找些剑术书籍,可认识路?” “随我来。” 太学府院太傅(杨洋)位列北汉四公,其孙女就是杨乐乐,自从杨乐乐满四岁就到此学习长大,是北汉难得才女,也与刑部尚书之子(言冰语)有婚事之约。 足足徒步半个时辰才到,无名忍不住调侃道:“这太学院府究竟有多大。” 杨乐乐边笑边推开房门,说道:“整个太学府院相当于半个未央宫(皇宫),这房间的剑术书籍应该也要一天才能看完,若浪哥哥要在此过夜,我令人准备些饭菜及棉被过来,夜里特別冷。” 无名看着三丈高十丈宽的书架,目瞪口呆地说道:“一天时间能看完?应该是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吧……” 杨乐乐离去,无名便开始读书,他好剑,不好文,让他读书很是折磨,若是走正统剑派,必须从剑的知识学起。 半日过,渐入夜,无名认真看,却越看越生困意,视缐模煳,打盹昏睡,此时,门打开,太傅杨洋进来,他是收到四殿下消息——无名见过肖恩,也会去太学院府。 “咳咳。” 杨洋年过九十九,白髮苍苍,身体虚弱,他坐在无名身旁咳嗽,见无名既然昏睡得打鼻鼾,心里懊怒,又故意咳嗽四五声,倒是假咳变真咳,气喘难受。 “我怎么就睡着呢,不行,要看快点。” “你就不关心下我吗?” 无名愣住会才发现杨洋,急忙替他轻抚后背,让他把气喘顺,同时心里疑惑这般老头来看什么剑书,该回去休息吧。 “年轻人,谢谢你啊。” “沒事,若你倒毙,我也麻烦。” “你……真沒礼貌。” 杨洋看着无名甚是无奈,而无名说得是实话,更何况他不认识杨洋。 “我是太傅。” “我不认识泰富,你认错人了。” “太学院府太傅杨洋,你啊,你真把我气得难受!” 无名见老头自报太傅名号,瞬间吓得不轻,而杨洋气得更不轻。 “你认识我?有何事?” “我不认识你,仅仅是经过。” “你瞎掰吧,这么大的地方。” “我说是就是。” “好吧,太学院就你最大了。” 无名不确定这个人是否真太傅,若是,区区老头又能怎样呢。 “年轻人,这里的书別再看了,过两天,我会选些有用的剑学书籍给你,学学剑客修养及心得领悟。” “让我走?这里是要打烊吗?” 太傅杨洋虽老,但是目光犀利,他狠狠盯着无名甚感厌倦,无名心里叨唸——这老头脾气怪,甚是兇恶,便不再问。 “我是过来讲讲关于北汉的剑。” “北汉先帝重武轻文,尤其偏爱用剑,便让著名的铸剑师薛谦用天星陨石打造三十二把剑,其中由天星内核打造的八把剑名为奇剑,天星外壳打造的二十四把剑名为名剑。” “剑已有,先帝昭告天下剑客在岐山论剑,论剑胜出者,三十二人都能按实力获剑与称号,前提是必须效忠北汉皇室,为北汉做事,不得存在异心。” “当时有些人就退出,不要剑与称号,也有人补上,凑齐三十二人,前八人获得奇剑,称号为北汉剑豪,其二十四人获得名剑,称号为北汉名剑客。” “北汉名剑客?” 此刻,无名脑海里的人就是萧炎。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陷阱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三 太学院府书室堂,太傅杨洋岁数近百,应该是无欲无求度过馀年,可是听闻无名与肖恩相见,令他重新想探寻那段尘封记忆的真相。 “那是段剑士的黄金岁月,他们扬名于北汉,忠于北汉,为北汉王朝立下赫赫功绩,曾击溃东洋武士,立斩西域蓬罗赫萨……” “自此,邻国都效仿北汉先帝拜剑,延国封有十二位玉剑师,以赵家辰龙玉珮为首席玉剑师,范家子鼠玉珮为尾席玉剑师,代代相承,效力朝廷。” 十二玉剑师对无名而言是陌生词汇,可是范辰剑配子鼠玉是确切事情,同样范家在延国邯郸甚有势力与威望,于是问道:“其他玉剑师呢?” “我不记得了。” “两国各有剑豪剑师乃天下之绝,两方亦有过一次华山比剑,那时候我荣幸坐在台观望,其精彩绝伦对拼是多么的难忘,比剑两日,不分输赢,若是换我来评,我认为北汉剑法优于延国,而延国剑意优于北汉。” 杨洋提起剑,无名立刻精神百倍,兴致勃勃,匆忙问道:“何为剑意?” “我不记得了。” 每当无名追问,杨洋总是回覆不记得,无名心念道:明明自己用剑意对比,却不记得,甚是忽悠。 “万物皆从无化有,有化无,衰升盛,盛落衰,此乃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北汉的剑登上顶峰,同样一夜毁灭。” 繁华落尽的感悟令杨洋甚是怜惜,继续说道:“因为先帝重病不起,朝廷混乱,势力分化,剑豪剑客便成为争夺棋子,利益纠葛让他们由团结与忠诚走向叛变,于是发生相互残杀的事件,称为虎门剑乱!” “虎门,那是洛阳的虎门关口吗?” “我不记得了。” 无名追问无结果,断定这杨洋是故意不记得,同时他也想起城外的醉汉,似乎醉汉与虎门剑乱有关系。 “虎门剑乱是北汉剑者的终点,那夜失败者被朝廷定义为叛军,而倖存者则有剑豪萧源,名剑客萧炎、肖恩、霄敬腾,听闻还有人逃走了。” “谁?” “我不记得了。” “你这老头是故意不说吧。” “你……” 无名毫无礼仪,更不分身份及辈分,让杨洋气得咳嗽,无名甚感惭愧,又好意帮他抚背,让他消消气。 “其实虎门剑乱还另藏着真相,平息叛乱仅仅是朝廷为自己与胜者编造的借口,如今北汉名剑客萧炎命数陨落,知晓真相的人又少了。” “剩下的人都不愿意说出真相吗?” “我不记得了。” 杨洋每次不记得时,嘴角都露出笑意,让无名拍着额头,甚是懊恼与无奈。 “自从剑乱,萧源卸掉剑豪名誉,将奇剑酷剑传于萧炎,自己则消声隐退,而萧炎亡,酷剑流落延国,实在遗憾。” “那其他奇剑与名剑呢?” “我不记得了。” 关键时候泼冷水,这个杨洋令无名彻底崩溃,沮丧的低头沉默,不敢再追问。 “虎门剑乱不久,先帝驾崩,吕氏专政,吕太后将关于剑豪剑客的书籍烧毁,试图让北汉抹去这段歷史,也禁止众人提及剑乱事件,违令者斩首。” “怪不得我看北汉剑史时,先帝那部分是空白的,这肯定有隐藏着真相。” “是,我若能在临死前真相,便毕生无憾,若可以,我还想标註本书,将八大奇剑与二十名剑记载留于后世。” “太傅,你几岁了?” “九十九岁。” “那肯定不行。” “你……” 杨洋气得咳嗽,无名看得难过。 “若有机会,我帮你。” “帮什么?” “我也不记得了。” “你……” 无名调侃令杨洋体会下无奈,眼见杨洋气急败坏,百年心愿未结,死也遗憾,这让无名心软,于是答应他:“若有机会,我帮你调查虎门剑乱的真相及八大奇剑与二十四名剑下落。” “当真。” “盡力而为。” “若成,老夫欠你个人情。” 杨洋终于露出久违笑容,非常慈祥,既然事完,他过两天会将挑选书籍送过去,那么无名起身告退,私藏的剑恰恰掉落下来。 “你违规带剑进来?” “我打算边看剑书边练剑,可是房间书多路窄,沒法练习,抱歉,是我错。” “你把剑给我看看。” 无名犹豫片刻后,剑交于杨洋,他拿着剑柄反復观察许久,再说道:“你用剑甚感不妥?” “剑身重,剑柄轻。” “此剑柄构造就是西域机关锁,里面空心,藏着东西,容我借用两天解锁。” “若真是机关锁,我自己处理,还回来。” “此机关锁于北汉仅有我一人能解,来人,送客。” “你是故意的!” 太傅杨洋话音刚落,十名护卫迅速进门将无名制服且送出太学府院外,并将通行令沒收。 此刻,无名无剑。 —— 天黑雨停,风冷忧愁,无名只能返回聚友居客栈再暂住两日,途经小巷,有位衣衫不整的妇女冲出,她倒地哭泣,见到无名便苦苦哀求,声称有贼人偷窃,家里还有儿女危在旦夕。 无名毫不犹豫朝屋子去,进屋未有贼人,倒是个中年男子背靠着墻坐着,他脸青鼻肿,痛苦哀怜,衣衫处血迹斑斑。 “难道我来迟了?” 无名再仔细观察发现屋内未有孩童踪迹,明显有诈,反应过来时,那个衣衫不整的妇女抱着无名喊道:“来人啊!救命!” 妇女大声呼救,附近两名捕快闻声到来,挡住无名去路,也不听无名解释,非要将他拘捕回衙门。 无名明白,若拘捕归衙门,事情鬧起,便难以返回延国,虽然无剑,但是他拳脚招式足够应付普通的捕快。 三拳四脚五回合,轻松解决捕快后,无名顺利脱身且隐秘地返回聚友居。 次日清晨,十三名捕快围堵聚友居,势必要逮捕无名,而他沒有挣扎反抗,倒是主动配合,押送回衙门,隔日审讯。 此次阴谋又是个人所为?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变故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四 洛阳城规模巨大,它以皇宫居中为核心,再划分东南西北区,东区以太学府院为支柱,太傅推崇儒家思想,重文学,轻武行,西区以观星府院为支柱,太师主张观星占卜,重天理,轻文学。 虽然无名在西区聚友居被捕,可是他昨晚在东区小巷犯法,按例法该由东区衙门审讯,衙门县令蔡伦年迈且昏庸无能,常常为偷闲,让吏员胡编乱造,容衙役严刑逼供,这种偏袒贵人,折磨百姓做法令人唾弃。 李婉儿由下人回话,得知无名被拘捕关押,便急忙地出宫,乔装打扮为富家子弟,通过贿赂衙役钱财,顺利见到无名,此刻,他坐在昏暗地面沉思。 “瞧瞧是谁关在牢里,原来是我衷心的僕人,上次就提醒过你要懂事听话,留在府里陪伴我,可是你偏偏要逃跑,得了,落到凄凉下场。” 李婉儿边嘲讽边拿出狗圈铁链,她能够再次见到无名,心里高兴,哪怕是在监狱里。 “婉儿,你不该来这里。” 无名轻声说完,站起身时,那陈旧的囚服满是斑斑血迹,明显遭受过酷刑对待,憔悴的他对李婉儿露出微笑,表示安好,也表示自己已经认罪。 “他们用刑法逼你认罪吗?” “我是主动认罪,他们打我是为报復私底怨气。” 李婉儿见无名被用刑致伤,手里铁链掉下,眼眶泪滴翻磙,甚是心痛。 “你为什么要认罪?” “我不得不认罪,因为这就是早早设置的局,目的让我身败名裂,喊冤入狱。” “局?何人害你?” 两人隔着木桩墻密谈,此刻,无名唯独能信任的人是李婉儿。 “我昨晚离开太学府院,沿着暗巷近道返回聚友居,途中,有位妇女假装家里入贼,我便急切赶去帮忙,见无贼人,男人负伤,她便喊来捕快恶诈我为贼人,我挣脱后,便回聚友居。”(无名) “明显是提前设置好的局,我打伤捕快由东区回西区一路安然无事,为何?”(无名) “他们早就知晓你居住在聚友居!”(李婉儿) “正是,幕后主使知晓我身份,令人跟踪我进太学府院,再安排小巷妇女污衊陷害,次日再供出我住西区,令捕快跨区抓人。”(无名) “此人有些势力,你猜是谁?”李婉儿询问无名,而她心里猜测的对象就是无家人。 “我秘密护送你回北汉,得知者不多,可是想杀我的人就一人,那就是无畏,而他随军出征北战缐,不会短时间内佈局于洛阳。” “无子松?” “婉儿,我见过无子松,虽相处不久,但他仍念父子亲情,若他想要借刀杀我,醉仙居时便不会保我。” “那就剩你姨娘——司马理。” “是,北汉边界杀我不成,便想在洛阳城内陷害我于不义,此手段低劣无耻。” “那你打算怎么做?” 牢狱内过昏天暗地,只有窗户投进微微日光,照到无名的脸是憔悴忧愁,照到李婉儿的脸是楚楚动人。 “我在北汉无名无份无根基,只想回延国生活,可是司马理三番两次寻我麻烦,那我只能反客为主,不仅仅要认罪,还要在朝堂上,公开自己是私生子身份。” 无名的计谋让李婉儿震惊且忧虑,她说道:“你要拿无家声誉做赌注逼迫司马理吗?万一,她态度强硬不退缩,那你就会被判刑,这伤人霸占妻妇的罪名轻则五年,重则充军。” “我沒有办法。” “无名,以前是你守护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虽然母亲与萧家特殊关系是胡编漤造,但是我们滴血之约属实,你我是主僕,你我是一体。” “婉儿,別鬧,我不想你有事。” 李婉儿将食盒留下,便匆忙离开,无名想劝说都难,心里更加担忧,打开食盒,那是她亲手做得桂花糕。 —— 无府位于洛阳城西区的河边处,河景秀丽,氛围清幽,适合居住与垂钓。 府院甚大,前庭有园丁修整树丛,照顾花圃,让花儿开得灿烂,侧房有厨子分工备食,切肉烧油,让佳餚十里飘香,至于侧卧室,司马理闭目养神,身后丫鬟为她揉肩捶背,左侧丫环为她添茶添熏香。 “夫人,为何你不接见贤淑公主?” “我身体不适,便不想见。” “可是贤淑公主难得出宫,此次不见,怕是得罪。” “若她见我是联系感情,我再怎么不舒服也要会面,可是她为杂种求情,恐怕是要得罪了。” “贤淑公主自从回北汉皇宫后,深得太后喜爱,奴婢怕日她会为难无府,令老爷与夫人难堪。” “难道我在宫里就沒有熟人?” 司马理虽然渐到中年,但是她美貌保持年轻,穿着得体显得雍容华贵,当听到公主会为难无府时,她反向质问,便将贴身丫鬟狠狠训斥遍。 —— 午后大堂饭桌摆着两人饭菜,无子松向来食不言寝不语,可是他却问起近日府里情况,司马理察觉怪异,心里咯噔一下。 “尚好无事。” “理理,平日你话多,总要议论府邸与都城大小诸事,为何近日话变少些?” “相公,自从畏儿随军出征,我就担忧害怕,郁郁寡欢。” “难道你想畏儿一辈子待在洛阳军营,终日不得建功立业吗?” “不是。” “那前段日子,你为何让畏儿擅自离岗到北汉边界?又为何让畏儿不顾情义追杀无名?” 面对质问,司马理毫无愧疚,板着脸故作无事地夹菜食饭,相反,无子松将碗筷弃下,愤怒地叹息到:“你……” “我身为母亲,当然替儿子着想,可是他执意要杀无名,拦不住。” “那是你太宠溺畏儿,将他教导得狂妄自大,为所欲为!” 府里管家见情况不妙,便把大堂门窗关紧,果然,无子松愤怒斥责,而司马理不甘示弱,将手里碗子摔碎。 “若无畏真将无名杀掉,你作为父亲,是不是要替私生子报仇?” “理理,別胡鬧!我见过无名,劝过他回延国,同时他坦言—自己仅仅护送公主回北汉,不会争夺无家的财权。” “他得话能信吗?” “我只认同畏儿,至于无名就算有血脉,也沒名分,更无法立足北汉!” 无子松把话说明白了,司马理才露出微微笑意,似乎目的已经达成。 “既然无名是要回延国,你就留点情面,放他条活路,好吗?” “不行,要给他点教训。” “你这么胡鬧,不仅仅得罪贤淑公主,还会连累整个无家的声誉!” “无子松,我不在乎声誉,相反,你要问问自己,要不是我爹撑腰与支持,你能稳坐鸿泸寺卿大夫?能有风光日子?” “你……不可理喻!” 无子松奈何不住司马理,他叹气后,便起身离开,司马理见饭是吃不下,于是冷笑道:“杂种,你有本事踏进北汉,那你就注定沒好日子过!”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洛阳旧事 审案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六 东区衙门鸣鼓开堂,审理——无名欺辱妇女并重伤其丈夫与捕快的案件,由于案件性质特殊,堂门外侧围观的百姓众多,议论声纷纷。 堂内,两侧衙役履行公务,手持杖棍站着,师爷磨墨备纸,瞧着无名看两眼,甚是不满,而无名跪倒,面无表情。 人到齐,蔡伦县令穿戴整齐官服,缓缓坐到主审位置,略显困意,打个哈欠说道:“开堂,审案!” 待公堂礼仪结束后,师爷大声念出无名的罪证,刚到一半时,蔡伦嫌弃繁琐,便拍板打断,直接定罪。 “大人,为何急着定罪?” 无名抬头质问蔡伦,犀利目光令蔡伦愣住片刻,反驳道:“监狱里,你已经压指纹认罪,何需再审呢?若要审?状师何在?” “当然要审啊,我是无辜者,遭到恶人告状污蔑,再被狱卒严刑拷打才会认罪。” 无名冷笑直言,引起围观群众的讨论,也让蔡伦羞耻难堪,他愤怒站起身,用力拍打木堂板,痛斥无名:“你简直是目中无人,口出狂言,既然在本官衙堂污蔑衙役用刑逼供!” “那你想怎样?”(无名) 面对无名无礼挑衅,蔡伦直接命令衙役先打三十杖棍再审讯。 “等会,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无名嚣张得不寻常,令蔡伦惊讶喊停,他犹豫会,让师爷立刻拿户籍书审查无名身份,无名则大声讲道:“不用查,北汉户籍书没有我的资料,我是延国人!” “放肆!既敢戏耍本官!” “且慢,我虽然是延国人,但是我血脉源自北汉鸿泸寺卿大夫——无子松,对,我就是他二十年前的私生子,我母亲就是陈萍萍!” 无名话音刚落,衙堂瞬间安静,然后议论声纷纷甚大,师爷瞪大眼睛圆着嘴望向蔡伦,蔡伦与无子松交情深厚,盘算着无名是否是私生子,若是,那么草率定罪甚是不妥。 “你真是无辜受怨?真是无子松的私生子?” “是的,大人要替我找个公道,同时还我个合法身份。”无名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心里毫无把握,若无子松翻脸不承认,若司马理依然不罢休,那么自己就无能反抗。 “暂且休堂!改日再审!” 蔡伦拿不定主意,便将案件停下,无名清楚——休堂拖延是对自己不利,于是不顾衙堂规矩,站起身子,冲着众人叫嚣道:“你们北汉名剑客萧炎就是死在我剑下,难道就不评评理吗?” 此话再出,蔡伦吓得站不稳,师爷手震翻倒墨水,连衙役杖棍都掉落,百姓们更是起哄,往无名身上仍鞋子,可想而知,名剑客萧炎在北汉的地位与名望甚重。 “大人,必须审!不能放过他!” 衙门外,围观得群众越来越多,渐渐堵住街道,声势浩大,誓不罢休,令蔡伦难以下台,休堂再审的主意恐怕行不通。 “对,既然要抓,那就要审,审得痛痛快快,审得清清楚楚,我——无名的命就撂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 无名不惹事,同时不怕事。 蔡伦当县令三十年,审过大大小小的案件无数,可是无名一闹,彻底让他进退两难,犹豫片刻後,他看着无名充满愤怒,心里念到:你找我麻烦,那我便不顾及你身份,先斩后奏,定个重罪打进牢狱! “开堂!传控告者!继续审!” 拍板声响起,围观观众拍手叫好,整个公堂,上上下下的人齐心,目的就是判无名死罪,哪怕他是卿大夫的私生子,哪怕他是无辜,都要处死才满意。 蔡伦由污蔑妇女,重伤其丈夫的案件开始审理,妇女与丈夫上堂就哭诉连连,污蔑无名经过小巷时,贪恋女色而兽性大发,重伤其丈夫,再试图侮辱自己,连过来营救的捕快也要打。 由于有人证指控与围观起哄指骂,无名百口难辩,甚是无奈,他想传无子松过来证实身份,可是蔡伦拒绝,认为身份不再重要,要按照北汉法律判罪,再则无名承认杀害名剑客萧炎,这样罪加一等。 衙堂里外意见一致,每张面孔都是险恶与自私,他们不懂真相,只相信支言片语就随意定义事件是非对错,随意惩罚某人。 师爷念出长长宣词,那就是死罪,五日内提交刑部审核,五日後就是无名死期,无名万万没想着自己不是死在刀剑之下,作为剑士光荣的死去,而是死于众人的舆论与污蔑下,犹如弱夫毙命于断头台,再遗臭万年。 “也罢,也罢,我总算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死不足惜!” 此时,无名跟着众人一起笑。 当蔡伦愉快地盖章时,堂外百姓通通散开下跪,低头恭敬着李婉儿的到来,此公主比普通皇室公主更加尊贵且有权势,因为她是北汉顺七位贤淑公主,身份高于皇子,低于太子。 “且慢,若你敢盖章,便是造反!” 十四位护卫披着黄金盔甲,手持长戟,他们身份特殊,站守堂外,震慑住围观群众,令他们安静得一言不发,李婉儿身穿红色金花纹礼长裙,后面有女仆为其拉裙尾,她漫步由堂外走进主堂,气质高贵,美丽动人,微微一笑令人着迷。 当李婉儿经过无名身旁时,她轻声说道:“你永远是我的仆人,我不会让你有事。” 无名低头嘲讽道:“你穿得红彤彤就像个西红柿。” 无名不知,而北汉众人都知道这件深红金凤凰纹长裙的来历,那是献帝亲手赠赐得礼服,意义重大,只会出现在宫廷盛大宴会上。 蔡伦急忙起身让出主审席位,李婉儿豪不犹豫坐下,完全不顾及任何规则,笑得开朗,她拍些堂板要当主审,令蔡伦当师爷。 如此乱来的行为让无名头痛,虽然李婉儿出于好意,可是胡乱偏袒,只会让她深陷负面舆论,损坏皇室名誉,落到被禁锢惩罚下场。 “我乃北汉贤淑公主,今日出宫巡视民情,民乃国本,国根于法,法若明正,那么民情则安稳,那么国家则昌盛,而且我对北汉律法颇有心得,对北汉审案略有见解。” 李婉儿话里有理有情,让无名惊讶,曾经那位无理取闹的公主,一旦认真起来,威严十足,堂里众人听得仔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连衙役都精神奕奕,站得笔直。 “刚刚轿车经过衙门,便听到阵阵喧哗声,于是派人打听,得知此案件特殊,颇感兴趣,也得知县令一会休堂,一会落案,反反复复甚是草率,是吗?” 李婉儿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蔡伦,令他背冒出冷汗,他并不知道李婉儿与无名关系,只害怕自己会被问责惩罚,于是阿谀奉承地表示自己过于草率,请公主赐教。 “既然案件尚未盖章,那就重新再审,我来主审,蔡大人从旁协助,可有意见?” 公堂里里外外都无意见。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1/无名话里西红柿是出自第三章见鬼梗。2/北汉衙门是可以定死罪及其他重罪,但是死罪及其他重罪还需要提交于司法机关刑部审核,审核无异才能处刑,若案件与罪犯身份特殊,更是上奏给北汉皇帝,由圣上断定。) 洛阳旧事 重审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六 洛阳城东区衙门重审无名案件,而且主审官是皇室贤淑公主李婉儿,此消息传开,整条开元街都站满人,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多数是为看看公主的风采。 无名身穿白色囚服,双手拷着锁链跪着,左侧是控告方陈氏夫妇,两人心虚害怕,额头不断冒汗,蔡伦衙县令坐在幕客位置当师爷,他手持墨笔,不是在看状纸,而且看着李婉儿,生怕她不满意责怪。 “正是开堂重审。” 李婉儿拍打衙板,衙役边敲板棍边发出“威~武”的声,开堂仪式过后,先由无名呈词。 无名将事情经过讲述遍,大概是傍晚正戌时(七点),他离开太学府院沿着小巷回聚友居客栈,中途遇到陈氏妇女拦路呼救,声称有贼人进屋,可是进屋後,却被陈氏夫妇反向污蔑,捕快赶到时,便发生冲突,然后离去。 无名呈词完毕,换为轮到陈氏夫妇呈词,两人慌张得颤抖,支支吾吾讲到,傍晚戌时半(七点半),无名闯进屋内,并重伤丈夫,再兽性大发,强行霸占陈氏,呼救时,捕快赶到,无名还打伤捕快,逃之夭夭。 正反两方呈词完毕,再传召证人邻居与捕快,邻居表示听到陈氏呼喊救命,而捕快展示手臂淤青,表示无名打伤并逃脱,再有现场脚印等等的物证,种种不利都指向无名。 李婉儿听得仔细,思考得很久,问道:“蔡县令,你有什么看法?” “老夫任职县令三十年,审案无数,经验丰富,按人证与物证判断,无名嫌疑最大,即有可能就是罪人……”蔡伦颇有自信,而无名没有状师,也没办法找到人证与物证为自己洗脱嫌疑,只能任由人控诉。 堂里众人眼光皆看向主审官李婉儿,以为她会认同县令说法,可是李婉儿怒拍衙板,将蔡伦痛骂一顿:“你啊~正是老糊涂!三十年经验都是白混!得意骄傲!持官凌人!” 此话落地,众人惊讶,蔡伦更吓得头晕晕眩,急忙说道:“误会,误会,若有差错,望公主殿下息怒且赐教……” “首先,案发的时间就有问题,无名呈词是正戌时离开太学院府,那他沿小巷快走,到达陈氏家需要半时辰,那正是邻居听到呼叫声的时候,请问蔡县令——无名打伤陈氏丈夫且撕破陈氏衣服的过程不需要时间吗?” “这……” 李婉儿传召太学府院侍卫及侍童,两人表示无名申时在书室堂学习,正戌时才离开。 “此侍卫及侍童便是人证,由太学府院到陈氏家就算疾跑,也差不多要半个时辰,根本没有足够时间作案!更何况无名有颗学子之心,该离开学府就去作些违背天理的事情!岂不是荒唐可笑!” 极限的时间作案甚是矛盾,而蔡伦年纪大,平日里偷闲不调查,连太学府院到陈氏家的距离与时间都不清楚,只会听取些只言片语断案,此刻他心里不安,甚至惭愧。 无名抬头看着李婉儿,她的样子很美,同时理智聪慧,办理事情认真负责。 “请将陈氏丈夫及无名的上衣脱去,我要看看伤口!” 审案继续,李婉儿令衙役办事,陈氏丈夫脱掉上身衣裳,胸膛位置有三处淤青,背部有两道划伤,另外,无名上身旧伤疤无数,新淤痕十道,通红渗血。 “为何你背部有刀剑伤?” 李婉儿问道陈氏丈夫,他指着无名支支吾吾讲道“……是他伤我……”此刻,太学侍卫汇报:“公主殿下,无名持剑进入太学院府,剑已经被没收。” 案件峰回路转,公堂众人皆惊叹,议论声渐大,李婉儿怒拍衙板要求肃静,再次问道陈氏丈夫:“你为什么撒谎?是否你提前知道无名会用剑?故意污蔑他?是否你将无名打伤?” 此话令蔡伦惊慌,令衙役严刑逼供的人正是他,若李婉儿非要追查,不仅自己丢官职,还会连累整个衙府人员受处罚,他急忙说道:“汇报公主殿下,根据陈氏口供,他与无名相互搏斗……” “……荒谬!明明是陈氏二人的诡计,自造伤势污蔑无名,可是伤势拙劣,剑伤轻,淤青浅,相反呢,无名的伤势严重,淤痕发黑渗血,倒底是谁重伤谁!陈氏丈夫有能力重伤无名!还会令妻子被霸占却无力反抗嘛!” 李婉儿三次怒拍衙板,震慑住堂内堂外众人,连黄金盔甲护卫都吓出冷汗,她犀利的眼神盯着陈氏夫妇,狠狠说道:“老实交代,若能坦白,罪名从轻,若是再查个水落石出,定会追究到底。” “大人,我们认罪!” 陈氏夫妇跪地磕头认罪,他们熬不住内心煎熬,连心理最後一道防线都被衙板声震碎,实在难受得痛哭。 “何罪?” “……我们夫妻俩留意到无名是外来人,便设计圈套污蔑他……威胁他交出钱财,可是他不肯,于是我们就陷害他……。”陈氏夫妇仍在撒谎,怕得罪幕后指使的人。 此刻,堂外让路,那是鸿泸寺卿大夫无子松的妻子,同时也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司马理前来,她以身份特殊关系进堂内,看着无名假装心痛说道:“无名,我是你姨娘,刚刚听闻你回延国却被官司缠身,特别担心你。” 李婉儿清楚司马理到来的原因,一、无名表明身份後,始终会查出来,若是无家人不出面,恐怕会被人诟病,若是姨娘大方主动接纳,那就能赢得声誉。二、陈氏夫妇认罪,若他们再继续审理与用刑,恐怕会供出幕后指使是司马理,这件事情闹大,各方都难下台,所以自己亲自表明立场,也可以为自己辩解。 无名初见司马理内心复杂,心想着——姨娘长得美丽且气质高雅,笑容温柔且不断慰问关心,可是偏偏心肠却是歹毒,三番两次想至自己于死地,更可笑是,自己却要笑着说:“姨娘,见到你真好……” “姨娘不仅仅有畏儿,今日也有你,名儿,我不会让你在北汉漂泊,不会让人伤害你。”司马理假意向无名示好,同时转身鞠躬拜见公主殿下,继续说道:“希望公主审案能还名儿一个公道。” 李婉儿轻轻放下衙板,因为她看到无名摇头示意,示意她不要再追究责任。 “那么蔡县令,你捕快受伤还要审吗?” “既然无名是无辜,心急才会误伤捕快,伤势很轻,衙府不会再追究。” “那么无名,我问你是否杀害萧炎?” 李婉儿故意问道无名,无名笑道:“回禀公主,延国华庭处,萧炎自尽,非我杀害。” “那你为何承认?” “刚刚在下伤得神志不清,胡乱疯语。” 无名回答得明智,李婉儿喜悦却不敢笑,于是站起身说道:“既然无名没有杀害萧炎,此事无凭无据,又发生在延国,难以查实,便无法立案审理,罢了。” 此次出色审案,令北汉的百姓看到贤淑公主的风采及才能,纷纷鼓掌欢呼,甚是喜悦,李婉儿下台阶离开,经过无名时,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说到做到……” 公堂一片欢呼喝彩,焦点都在贤淑公主李婉儿身上,完全忽略县令蔡伦,他见黄金侍卫护送李婉儿离开,焦急道:“公主殿下,您还没有定案呢……” 可是李婉儿完全不理会,自顾自离去,倒是师爷问道:“大人,我们还怎么做?” 蔡伦气愤骂道:“当然将陈氏夫妇收押牢房,改日定罪,还有释放无名!”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北汉的皇室成员能以身份高低,拥有不同特权,身份高的人——例如贤淑公主,就能直接弹劾官员,甚至弹劾丞相,一旦弹劾会有司法部调查,若查实将会罢免及惩罚。) 洛阳旧事 七决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七 主审离席,案件却审完,真相水落石出,陈氏夫妇被扣押回牢,判刑应该不重,而无名脱掉囚服,更换旧衣,心里明白若不是李婉儿相救,自己将难逃死罪,甚是感恩。 开元街众人散去,可是公主审案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无名是无子松的私生子更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瞬间,无名成为焦点,踏出衙门时,司马理的马车就停着等候。 无名为躲避周围目光,别无选择进车厢,顺道会一会司马理,马车前行,回无府。 “姨娘,其实你没必要接我。”无名时刻提防着,生怕司马理还有诡计,相反,司马理拿出崭新蓝衣裳交给他,温柔地说道:“名儿,这套衣服是姨娘亲自挑选,质量甚佳,尺寸合适,你瞧瞧喜不喜欢?” “我喜欢蓝色,谢谢好意,但是……” “你是不是猜到些事情了?” 马车缓慢前行,车厢内,两人皆揣测试探,两人皆忍不住在笑出声,无名表示自己无意与无畏争夺家产,也承诺自己将离开北汉,希望司马理能谅解,可是司马理却改变心意说道:“我真心真意想你留在北汉。” “姨娘,我已经一退再退,你若想对付我,若要我死才安息,那我便会反击!”无名咬紧牙关狠话令司马理开心,她握着无名双手解释道:“姨娘是做错些事情才让你耿耿于怀,但是反反复复回想,其实我俩并无大仇,我俩也能成为一家人,只要你……” “只要什么?” “只要你断绝与陈萍萍的母子关系,从此不再联络,我便当你是亲儿子般对待,以我司马家族的势力,你不仅仅能在北汉立足,还能在洛阳成就番事业,到时候金钱与名利络绎不绝,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司马理态度坚定,并不像编慌忽悠,无名疑惑道:“我只会用剑。”话音刚落,司马理高兴说道:“没事,你若想从文,我定能保证你日後官至二品,若你想从武。我也定保证你日後像畏儿一样,成为大将军,再不行,那么进宫当个统领也行。” 无名表面犹豫,可是心里坚定着自己与陈萍萍的母子关系,为顺利回延国,不得讨好司马理说道:“容我再考虑考虑,若我真归于你膝下当儿,我还是会亲自回延国与陈萍萍断绝关系。” 此话正合司马理心意,她赠送昂贵衣物且耐心劝道:“若我能多个儿子,该多幸福呢,你回去好好考虑下,北汉无府永远是你的家,无子松也想跟你好好聚聚,弥补多年来的父子亲情……” “明白,姨娘暂且先告辞!”无名趁着街道不多人,便由车厢后门逃出,留下司马理一人,她自言自语笑道:“这个无名真是有趣,若你真为我所用,我便好生对待,若你敢反,北汉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 —— 夜幕降临,行人甚少,无名身穿黑衣隐蔽行踪,悄悄出行城外三十里,再到林允儿的坟墓告别,此时,明月高挂半空,繁星明亮璀璨。 “允儿,我来见你了。” 此刻,无名笑得悲凉,这是他能诉说心事的地方,他坐下自顾自地讲起近日发生的曲折事情,也谈起李婉儿身为公主时,威严十足。 “允儿,我决定明日启程返回延国,打算自己跟母亲找个偏僻地方隐居,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可能再也不会来北汉,不会来洛阳,虽然是告别,但是你依然活在我心里。”无名想起往事点点滴滴,眼眶不争气,红通湿润。 当无名抬头望着星空时,眼泪才停住,强颜欢笑道:“我就不跟婉儿道别了,她在皇宫应该过得很好,过得无忧无虑的幸福。她曾把最珍贵的繁星送给我,告诉我每次孤寂的时候,望着永恒的星火总会找到婉儿与允儿,找到那份温暖。” “还能找到酒!”肖恩提着两坛女儿红,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无名吓得不轻,愤怒骂道:“你有病吧,大半夜来荒山野岭处喝酒。” 肖恩仰天大笑:“你一样病得不轻,大半夜来荒山野岭遥望星空,思念故人。” 今夜的月亮特别光,照亮着大地。 无名拒绝肖恩的酒,不耐烦问道:“你是我爹派来的探子吗?” “你爹是谁?” “无子松。” “原来你就是无子松私生子——无名,幸会幸会,在下肖恩,北汉名剑客。”肖恩醉得脸红,反倒无名脸色苍白,急忙起身防备,可是腰间并无配剑。 “你是萧炎的兄弟?” “我是萧炎的对手!” 肖恩的回覆令无名疑惑:“不可能,你与萧炎都是姓萧,同是一家人,岂能是对手关系,我猜你是狡诈扯谎,再找机会取我性命!” “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我姓肖,不是姓萧,还有……若我真想杀你,不需折腾,一片树叶便能封喉夺命。”肖恩笑得喷酒,见无名还是不信,便用酒水写下“肖”字。 “原来是肖前辈……”无名看着北汉名剑客肖恩像酒汉酗饮,时不时倒地翻滚疯癫狂笑,甚是嫌弃。 肖恩看穿无名心思,起身跃起,折下两根树干,仍一根在地面说道:“以树干为剑,你我比试比试……” 月下风高,虽然无剑,但是剑者心里却有剑,无名趁肖恩醉意模糊,便快速挥舞树干攻击,奋力横劈竖斩数十次皆落空,相反,肖恩一边拿酒坛痛饮,一边飘忽着步伐,轻松就能躲过攻击,还不断调侃:“太慢了,太慢了,你的剑速比萧炎剑速慢个百倍!” 无名厌倦旁人总拿自己与萧炎相比,愤怒得使用全身力量,非要打到肖恩为止,可是攻击皆为徒劳,若是用剑,剑比树干还重,更加不可能碰到肖恩。 “小子,你能活到今时今日真是奇迹,若十二年前让我遇到你,你这命就算死一千次,也不够我杀过瘾啊,哈哈哈~”肖恩想起往昔巅峰时刻,那时候他实力恐怖,杀戮也重。 无名闻着肖恩浓重醉臭味,心里感到寒暄:此人真是醉酒疯疯癫癫,可是他的反应及速度快得惊人,基本的攻击根本是无效,只能用剑招取胜了。 “来啊,小子,让我看看你本事!”肖恩将酒痛饮得半滴不剩,用力摔破陶瓶後,主动挥动树干竖斩,无名躲于身后,立即反手回剑(树干),自以为能出其不意地击中肖恩,可是对方快速避开,一脚踹掉无名。 无名不服气,立即手心推剑(树干),树干飞向肖恩被手掌拍开,他不屑说道:“你不要胡乱用招!赶紧站起来!” 月下比试,肖恩完胜,可肖恩继续挥动树干,先是斜身踏步挥打无名的双脚,接着跳跃起步挥打无名的双肩,再有回身转步挥无名的双脸……此刻,肖恩还未停,无名已经投降:“肖前辈,求求你别再打了。” “服不服?” “我服,不要再打,很疼!” 无名在牢狱就遭到不少毒打,旧伤未好,新伤又来,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伤,他心里明白肖恩并无杀意,也非取命,便主动示弱投降,这样子就像当年自己投降萧炎。 “我还没把七招打完,你就不行了,实在太弱……萧炎啊,萧炎,你为什么会败给这小子,哈哈哈哈~” 肖恩无酒,甚是难过苦笑,无名问道:“肖前辈,那刚刚三招似曾相识。” “那是萧家剑法——小七决。” “小七决?” 明月高挂,风萧瑟寒冷,肖恩便离开,再寻酒醉,虽然无名北败,但是他意志坚决,立刻跪拜求学:“求求肖前辈赐教!” “我凭什么教你?” 无名莫名悲伤,他想起朱然的刀差点杀死李婉儿,他想起林允儿叮嘱要杀范辰替林相报仇,若自己继续懦弱无能,岂能保护身边重要的人,更重要是:“我想超越萧炎!我不想永远都活在的他影子之下!” 肖恩本来打算离开,但是无名的话令他犹豫不决,于是笑道:“若你真要超越萧炎,那就要了解萧炎……” “了解萧炎”这句话一直在无名脑海里回荡,沉思片刻,肖恩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飞燕踏步——猴子捞月——白马回蹄——鹰爪夺心——虚影迷踪——假手收剑——反手回剑。”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小七决是萧炎二十五岁自创剑法,算是萧家剑法旁支。) 洛阳旧事 暗杀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八 聚友居岑掌柜曾是个江湖人物,重情义,人脉广,颇有点声誉,平日里他都在院子里种种菜,偶尔在厨房里炒炒肉,日子闲暇,极少露脸,今夜,他令店里小二提前关门打烊,自己独坐在大厅处喝酒。 无名带着斗笠回客栈,经过大厅时,岑掌柜剥着花生说道:“楼梯的门锁了,上不去……” 无名不理会,自顾自走上楼梯,发现门确实紧锁,回头时,岑掌柜把大厅的门也上锁,显然有意把人困住。 “我并无敌意,也猜到你会肚子饿,赶紧过来坐坐,桌上白饭与清蒸鱼还热腾腾呢。”岑掌柜拿出篮子,食物香味扑鼻,无名明显饥饿,一天都没吃东西,犹豫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热情款待?” 岑掌柜游历江湖多年,看惯人心,理解无名的想法,他坦白道:“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真诚非常重要,外人称呼我为岑掌柜,江湖人称呼我瘸腿華,退隐江湖二十年,回北汉经营聚友居十八年,我听过陈萍萍的事情,也知道你的存在,如今我与你有缘相识,我是主,你是客,也是友。” 无名摘下斗笠,留意到岑掌柜的左腿是木假腿,话无欺骗,再想想(友)字,若是真,辜负他的好意甚是伤人,若是假,会会便知,无名坐下,闻闻菜式觉得正常,便拿起来筷子大快朵颐,狼狈吃相令岑掌柜开心。 “多吃点,吃完就该上路。” “噗~”无名喷出饭粒,差点被鱼骨卡住,幸好岑掌急忙拍背,让他吐出鱼骨,沙哑声线读道:“送我上路?莫非你要下毒害我?” “你比同龄人多疑,不是件好事。”岑掌柜笑着继续说道:“上路是离开北汉,不要再逗留,尤其是洛阳非常危险。” 无名吃得不多,吓得倒不少,他是要回去延国,可是自己与司马理关系由恶化转变和好,短期内,不会遭到报复,于是疑惑问道:“何来危险?” 夜深不宁静,聚友居有人拍门,岑掌柜喊话打烊休息,若是回客房,由客栈旁侧另道楼梯直上。纷扰结束,岑掌柜喝酒回答:“你就算躲过官非,你也躲不过格杀日令。” “格杀日令?” 一事平息,另一事又起,无名难堪的命运如同无尽的伤疤,年纪轻轻的他入世还未深,根本不懂北汉事情,相反,岑掌柜略显伤感,怕无名会惨死街边,耐心解释:“你杀死北汉名剑客萧炎一人,却得罪千千万万个北汉剑客,他们都尊敬崇拜萧炎,视萧炎为北汉剑客的骄傲……” “萧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名脑子隐约作痛,他想要个答案,岑掌柜看着陈旧的招牌说道:“每个人看萧炎都不同,印象里他出自豪门士族,却不像纨绔子弟般醉酒金迷,相反,朴素自然广交各路好友,经常在聚友居高谈理想,大快豪饮,打抱不平,扶持乐助。” 岑掌柜想起往事,露出笑意,继续说道:“印象里他出自正宗剑派,父亲是北汉剑豪萧源,同时自己也为北汉名剑客,却不像其它剑豪剑客般傲视群雄,目中无人,他不在乎身份,平易近人,好学乐教,更关键是勤奋,他痴迷练剑,为求剑力,四年每日高举重鼎跑遍洛阳东南西北区,为求剑速,四年每日……” 无名想起萧炎,这些事他有提过,只是那时候自己不以为然,莫名的惭愧甚是心酸,轻声问道:“所以呢?是不是我杀掉萧炎就要赔上命?” 岑掌柜听出话里赌气,理解年轻人的冲动,他不再提起萧炎往事,而是再次劝说道:“格杀日令是北汉剑客传统,若是有剑客做出违背天理的坏事,不管是什么身份,选一日,选一街,用众人之剑将其杀死,死者会被万剑穿心……” “呵呵……尽管来!我等着!”无名笑得不屑,这副模样令岑掌柜不满,明明是好意相劝却换来轻视,换个角度,他不明白无名的经历,不明白无名走到绝境并非咎由自取,而是被现实逼出来。 “整个北汉洛阳,只有聚友居能收留你,只有我能在,他们才不敢动你一根头发,但是……今夜睡完安稳觉,明日你就要离开,不能再住。”岑掌柜无奈叹息,他用自己势力保护友人,也不得不下达逐客令,无名甚是感激,这顿饭真有人情味。 “谢谢你,老头子。” 老头子三个字让岑掌柜开心,他何曾没有年轻热血过呢,何曾没有叱咤风云过呢。 往事随风,不堪回首。 —— 大厅楼梯的门锁打开,无名进房间後,发现桌面有一把剑、两张纸条、三本厚书,那是之前用的剑(后来被太傅杨洋拿过,声称要解开剑柄的西域机关锁)。 两张纸条,前纸条写着“无名,老夫替你解开锁,里面有张隐秘信条,你也要替老夫解开虎门真相,若能寻得奇剑与名剑下落更好。”後纸条写着“无名,夏至前斩杀李健,否则陈萍萍将会惨死!” 三本厚书,关于鉴别长剑种类、提升剑客修养、提升剑客意志的书,甚是有用。 明显书是太傅杨洋送来,相反剑是李白太下属留下,此时,无名解开疑惑,从无名护送公主回北汉时,李白太就设置着局,目的用陈萍萍作为威胁,逼迫自己暗杀四皇子李健,替他杀人灭口。 深夜还是不安宁,北汉更不能久留,若要救陈萍萍,必须杀李健,关键就在此时此刻,等不到夏至,也没有更好机会。 —— 深陷矛盾的无名别无选择,他收拾好行李,更换黑色隐身衣,蒙着面,拿起剑跳窗离开客栈,前往东区的宁王府,由于府邸冷清,毫无防备,轻松就能潜入。 无名来到书房外侧,透过窗能看到烛光印出的身影,虽然模糊,可是外形像似四皇子李健,无名颤抖着身躯,慢慢拔出剑,他明白机会只有一次,刺杀完,便逃离北汉!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北汉洛阳的锁匠,有部分人能解开西域机,而太傅杨洋为得到无名剑中秘密,才谎称只有自己能解锁,此小说人物的话都是有各自角度及想法。) 洛阳旧事 迷离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二十九 未央宫永宁殿是吕贵妃(吕芝)的宫廷住居,自从十三年前吕家灭门案後,便是凋空,直到贤淑公主李婉儿返回北汉,才重新装潢整理,提供她使用。 皇宫戒备森严且管理有序,对李婉儿而言,皇宫就是乏味无聊的牢笼,于是她时时刻刻都在策划逃离皇宫。 恰逢今夜无月甚漆黑,她提前遣散宫女,熄灯假作睡眠,却偷偷更换黑色隐身衣,由窗户逃出,绕小路潜行,暗中窃喜。 苏家五代都是皇家侍卫统领,苏毅不例外,他主要负责东宫夜间巡视,另外——年纪轻轻的他对李婉儿有爱慕之情,喜欢她的娇小可爱,更喜欢她的淘气调皮与不守规矩。 高空处,苏毅背着箭,左手持弓,右手拿鸡腿,轻功快步行走于屋檐,跟随着李婉儿,每当有其他侍卫靠近时,他都会吹哨示意。 李婉儿听着哨声,已经躲过数次危险,可是偏偏她就不信邪,不顾哨声仍继续潜行,苏毅从屋檐跳下,焦急说道:“前面有人,绕侧边过去吧。” “一直吹哨子的人是你吗?你究竟是谁?”李婉儿以往偷偷出宫都是哨声功劳,可是她猜不到吹哨的人会是侍卫,相反,苏毅与女神初次交谈,尴尬得脸红,紧张说道:“是我吹得哨子,我……叫做苏毅。” 黑漆环境里,苏毅样子模糊,李婉儿看得不清楚,觉得厌烦:“没事就滚远点……”一句嫌弃话语令苏毅心花怒放,开心得交出鸡腿,送给女神(李婉儿)。 “你脑壳是不是有问题?”李婉儿拒绝鸡腿并把苏毅推开,眼前出现一队人,带领的人手拿灯笼,照亮四周,他正是禁卫军统领——黄忠。 “你们带贤淑公主回永宁殿休息。”黄忠下令,身侧禁卫军立刻将李婉儿带走,离开时,她看清楚苏毅的脸,狠狠骂道:“原来你是叛徒!故意出卖我!” 女神误会,苏毅心碎,黄忠告诫:“身为侍卫统领就该以身作则,遵守规则,瞧瞧你这幅德行,吊儿郎当成何体统,若是让苏家祖宗得知,定会气得黄泉之下不得安宁……” 面对黄忠责骂,苏毅叹息,将手里的鸡腿藏好,便黯然离去。 —— 永宁殿烛光明亮,李婉儿逃脱出宫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她纳闷地趴在窗户看着夜空,忧虑道:“怎么月亮和星星都不见了。” 贴身服侍的宫女(夏菊)端着热水过来,她轻声说道:“公主,请您再洗漱下,准备就寝吧。”可是李婉儿郁郁寡欢:“我想出去。” “公主,虽然你主审案件赢得声誉,让百姓们都崇拜,可是太后不高兴,认为你不该擅自出宫,还带走黄金护卫,所以禁足十日就稍微忍忍,很快便过去。”夏菊安慰着李婉儿,但是她不以为然,继续看着夜空念道:“十日太久,我怕他会找不到月亮和星星……” 此时,李婉儿非常想念无名。 —— 宁王府书房外,无名拿起剑对准窗户影子,若是错失机会,那么陈萍萍将会惨死,自己也会毙命于北汉,唯一办法就是完成暗杀,立即潜逃延国。 “四殿下,炉炭备好。” 隐约身影是府邸仆人,仆人忙完起身离开,幸亏无名犹豫片刻,否则杀错人,行踪就会暴露,见仆人离开,无名悄悄爬窗潜入。 安静环境里,李健身披毛毯,独自坐在屏风前读书写字,样子悠闲,无名挪动步伐,移动身躯渐渐到他身后,起剑偷袭时。 “若你再敢乱动,屋檐弓弩手将会用暗箭刺穿你的心脏!”李健淡定收拾书卷,无名站住纹丝不动,他害怕真有埋伏。 “无名,你猜到太傅会偷看密函,也猜到格杀日令不宜久留,于是你就果断刺杀,抓住难得的机会,迅速先发制人!”李健知道刺杀事情,早有防备,无名还是慢了。 “四殿下,我能走路就剩一条。”无名额头冒汗地举剑,相反,李健站起转身,拿着剑端指着胸口心脏处,轻松说道:“那你就杀我啊……” 若是暗杀,无名能心狠下剑,但是李健出其不意,拆穿暗杀行动,布置弓弩手埋伏,明明他可以令弓弩手反杀时,却偏偏用剑端指向自己心脏处。 显然,李健反反复复行为,就是赌心态,结果李健赢了,无名将剑丢下,心里甚是害怕。 李健指着屋梁的黑影说道:“我并没有埋伏弓弩手,那片影子是块黑布,杨太傅也不知道你暗杀我,若知道,那他会禀报圣上,你活不过半柱香时间。”李健拍着无名肩膀道出真相,无名震惊道:“你已经猜到暗杀?” “由你踏进北汉时,我的视线就盯着你的举动,肖恩让你去太学院府,而我就让杨太傅没收你的剑,西域机关锁不是杨太傅解开,正是我解开,再让下人连同书送过去,目的就是试探你!”李健拿出解锁蓝图,无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陷在局中,他急忙问道:“肖恩和杨太傅都是你的人?” “不,肖恩是个独行醉客,他的心彻底死灰,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杨太傅是父皇的人,我只是利用你与肖恩见面的事情,让他感兴趣见你,顺便帮我没收把剑。”李健走到书柜寻找画作,继续说道:“上次谈话,我便疑惑李白太为何留剑给你,现在我找出原因,他就是想借刀杀人。” “若我不杀你,我回延国怎能救出母亲……我根本应付不了李提督……”无名看着地面的剑甚是忧愁,李健找到画作交给他,同时说道:“我欣赏你胆识及剑术,你也需要我谋略及势力,我们合作吧。” 无名打开画作,画里美人正是林允儿,那个熟悉的模样栩栩如生,深深的思念湿润眼眶,轻声说道:“我不想沦为你们争权夺利的棋子,我只想跟喜欢的人平平淡淡过着日子……” “我从未把你当作棋子,你跟允儿一样,都是我好朋友。” “好朋友?” 李健的话似曾相识,触动无名的心。 “是的,我们俩就是互相信任的好朋友,也只有我能对付李白太,帮助你救出母亲。” “那么李白太为什么要杀你?你与李白太又有什么交易?两封信件内容又是什么?”无名反向质问令李健愣住,事情又变得扑所迷离……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1/似曾相识的话就出自第七章——林允儿承认无名是好朋友。2/北汉皇宫有三个统领,一个是侍卫统领,负责统筹调配侍卫,白日里守门及检查,夜间巡视,主要是保护皇室成员安全,皇室成员能向侍卫统领申请任用侍卫,任用人数似乎自身权利而定。) 洛阳旧事 卧龙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 夜里无明月,空中飘着冷冰春雨。 宁王府书房内,无名暗杀失败却要真相——为什么李白太要暗杀李健,两人的交易是什么?两封信件内容是什么?这些疑问令李健犹豫,他漫步走出门前,伸手接住细雨说道:“此事严重,若泄露,你我定死无疑,若告知,你就会卷入其中。” 事已至此(李白太用陈萍萍性命,威胁无名暗杀李健),无名别无选择:“朋友就该相互信任,说吧。” “嗯嗯,我虽然不得宠,可是我偏要争夺皇位。”李健露出微微笑意,甚是冰寒,继续说道:“若要争夺皇位,那就要铲除其他皇子及其势力,我暗里调查,发现北汉皇子与延国皇子相互勾结谋利,具体是谁暂时不透露。” “此话有些荒唐。”若论谋略心机,无名输于李健,可是无名并非庸人,他能凭自己的想法来判断话的真伪,而不是盲听事从。 “荒唐?我理解你看法,毕竟是我猜想,需要找真凭实据才能支撑观点,于是我让林相暗里牵线,让他与李白太谈判,达成交易,交易的东西就是名单,那是两国间有利益来往的官员名单。”李健的话令无名震惊愣住,这种表情在他预料之中。 “两国间官员按理是不能交流,更不能存在利益往来,情节严重就是叛国罪,可是规矩是人定,遵不遵守也看人心,我给出的北汉官员名单是五年里调查结果,没有实际证据,而李白太给出的延国官员名单是检查府调查结果,可信度更高……” 李健故意停话,让无名理清晰思绪,无名接着说道:“若是交易达成,互换信件名单,那么你就能更快锁定目标与收集证据,打垮其皇子及势力,相反,李白太能替延国铲除内部隐患……” “无名,你理解得好,没让我失望,人与人之间就是利益往来,永远无好坏之分,当然我俩是坐同条船的朋友,我选择告诉你真相,选择帮助你,相反,你可以报答我恩情,也可以出卖我求生……”李健严肃地看着无名,无名则果断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朋友。” “嗯嗯,由于事态严重,不能飞鹤传信,我便托付林允儿把信件交给林相,再转交于李白太,而李白太托付下属将信件交给张宗乐,张宗乐再交由令妹,同时促成交易另外条件让令妹回北汉,把信交于我手里……”李健的话让无名想起林允儿非要去三关口外见双鱼玉者,目的就是为拿信件。 “信件在我手里,可是我总觉得奇怪,甚是不妥,也疑惑李白太为何赠剑于你,于是我才设局解锁,原来他出尔反尔,捏造名单且安排你暗杀我……”显然李健对李白太的名单极度怀疑,甚至认为是捏造,无名终于解开护送公主背后阴谋诡计,甚是心寒。 “朋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到底合作还是不合作?” “合作。”无名坚定回答。 “我不会让你冒险暗杀李白太,我只想知道李白太反常原因(以后交易情报都正常),也想让你再把名单交给他。”李健仍是顾虑,他将延国官员的名单收于信,递给无名後,再继续说道:“无名,我信任你,这次交信就是关键,不管结果怎样……另外你也能看信,也能用信来做些事……” 无名内心忐忑不安,可是信就紧握在手,他问道:“怎么救我母亲?” “我会暗里安排线人,他会协助你办事……无名,虽然时间还有四十天(夏至前暗杀李健,否则陈萍萍惨死),但是格杀日令已经定下,你不能等日出,必须立刻回延国……”李健拍着无名的肩膀叮嘱。 “李健,谢谢你。” “为何谢谢我?” “谢谢你把允儿画得那么美。” 两人汇心一笑,笑容温暖,无名拿着画作离开,连夜潜逃洛阳城,前往延国救陈萍萍。 —— 午夜,宁王府书房还亮着灯,李健察觉周围无异常後,起身推开暗门,进去小阁,吕玮仍是坐在幕帘后面,蜡烛残风光度微弱。 “舅父,我已经按你吩咐办事,无名渐渐信任我,也答应合作,正返回延国。” 吕玮沙哑着声线说道:“健儿,你做得还不够好……”面对训话,李健丝毫不敢怠慢,立刻跪下,仔细聆听。 “我时常教导你要蛊惑心扉,操控感情才能顺利用人,可是你手段过硬,故作弓弩手吓唬无名,拆穿暗杀便强行说服,不行。”吕玮甚是不满意,李健犹豫道:“我担心他(无名)真用剑杀人……” “难道你就忘记李婉儿与无名深厚感情吗?若你能用桂花糕作陪衬,再读读亲妹来往的信,无名是个性情中人,定不会违背良心杀人。”吕玮猜透李健的心,那就是皇子尊严不能随意放下。 “舅父,侄儿知错。” “虽然你会用朋友名义收拢无名,可是你又提到合作帮助,略显得矛盾且暴露目的,无名表面答应是朋友,可是他心里仍存在犹豫,若这么点事都难成,以後怎能让他臣服呢?” 李健疑惑:“舅父,无名真有这么重要吗?”此话刚落,吕玮将茶杯摔碎,责骂道:“你已经问第三遍了!还不明白吗!” “侄儿愚笨,请赐教。” “无名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枚废棋,但是他在你我眼里就是枚反败为胜的棋子,棋子的能力强弱不仅是自身问题,还是使用者问题!” 吕玮话语坚定不移,李健醒悟——在象棋比试中,没有最厉害的棋子,只有最聪明的棋手,哪怕是一个卒,用得好,也能步步前行,扭转局势,取得胜利。 “侄子明白,还是舅父考虑周全。” 吕玮渐渐平息怒气,继续说道:“你尚且年轻,办事与想法不成熟,该多磨练。” “那么无名此次回延国救陈萍萍,舅父有几成把握能救?几成把握能对付李白太?” 面对李健顾虑,吕玮笑得轻松道:“七成把握能救陈萍萍,因为她将会是第三枚棋子,不能失去,至于我要对付李白太甚是艰难,看情况而定,近日,我总觉得不安,可能延国将会发生大事情……” “舅父,有何迹象?” “那是一种预感,预感到延国有股暗流正在蠢蠢欲动,十分恐怖……” 李健跟随吕玮多年,从未见过吕玮犹豫不安,于是他(李健)担忧问道:“那会影响到舅父的布局吗?” “或许吧……健儿别担心,舅父虽然眼睛瞎掉,双腿断掉,可是我曾经带领北汉军队战无不胜,称号——卧龙军师!” —— —— 洛阳旧事结束,花都城计待续~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死亡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一 无名逃离北汉洛阳,前往延国邯郸,一是躲避格杀日令,二是营救母亲陈萍萍,三是交信件名单于李白太,五日里,策马奔腾已到延国边境。 隐世医神华佗白发苍苍及腰,白须长长过肩,阑珊着脚步走进树林间,他完全察觉不到背后四只野狗。 野狗饥肠辘辘地盯着华佗,龇牙咧嘴流出唾液,目光凶狠,它们左右徘徊着,再向华佗发起攻击,攻击对于老者而言,无疑是致命。 无名骑马过林间,虽然不认识华佗,但是他义不容辞相救,先是勒马起蹄吓唬野狗,见它们仍死心,就下马挥剑赶走它们。 “谢谢你救老夫……”华佗背着竹篮草药,还是鞠躬道谢,无名立刻扶起他,表示心领,然而华佗指着不远处石块,继续说道:“老夫想过去坐会……” “好的。”无名撑扶着华佗过去坐下,华佗神情恍惚,喘息间虚弱问道:“年轻人,你猜我几岁了?” “实不相瞒,我有急事赶路,若无事,在下就告辞。”(无名坦白) “老夫名为华佗,世人皆称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能治愈百病却无法阻止自己死亡,也罢,人都会死去,这是自然法则……”华佗自顾自念道,无名惊讶这个老者是神医华佗。 华佗抚摸无名的前额,似乎感慨年少繁华到暮年落尽的变化,仁慈着笑容说道:“虽然我没有东西能报答你,但是我认为你是个善良的人,你将来会平平安安过些日子……” “我帮你是出自于心,无利益关系。”无名经历过险恶人世,仍是保留颗善良处子之心,华佗气息渐停渐断,命数将尽,他令无名将自己遗体送到十里外林间木屋。 —— 林间,无名与华佗相识不久,又要分别,或许是命运注定安排,或许是生与死总是出乎预料,无名背着遗体牵着马寻找十里木屋。 半日时间的艰难寻索,终于找到隐藏的木屋,木屋简陋却药味浓浓,门未关,窗口有人身影,无名将华佗遗体先停放在院子木椅,再见屋讲事。 木屋内,顾柏然专注精力在配药写书,他二十七岁,身形高大健硕,气色甚佳,相反,无名二十岁,身形矮小瘦弱,气色惨白。 两人见面,无名将事情原由讲诉遍,可是顾柏然毫不理会,自顾自忙令无名甚是不满,怨气道:“你爷爷(华佗)离开人世,难道你就装作无事发生?” “首次他不是我爷爷,其次死掉是件好事,等会我再解剖下尸体,做点实验。” 无名略懂医学却不明白解剖与实验意思,顾柏然继承医术却不明白人与人间感情交流,他冷漠的行为令无名懊恼,于是揪着衣领骂道:“你说些什么畜生话语!赶紧道歉!” “那你知道他(华佗)活过几岁吗?” 顾柏然问题显得无趣,无名仍愤怒。 “你不要再寻找借口!赶紧道歉!” “华佗活在世间一百五十五岁……” 顾柏然令无名松开双手,继续说道:“我跟随华老学习中医术有七年了,非常理解他——当一个人活那么久,就会目睹身边重要的人陆陆续续离世,那份疼痛感与孤独感是种煎熬,活越久越是迷茫,还不如坦然面对死亡。” 无名想起野狗要袭击华佗时,他是多么平静自然,或许他早早把性命置之度外。 另外,顾柏然觉得无名是个善良的人,他不为利益救助陌生人(华佗),还会为陌生人(华佗)的死亡难过及愤怒,实属难得。 “那么我们好好安葬华先生吧,让他能在九泉下安息……”无名轻声说道,顾柏然则果断拒绝(其实是要为医学解剖与实验):“天色将黑,安葬不吉利,我选个日子再下葬,至于你就留下过夜,让我检查下身体状况。” 两人妥协,暂时安顿完遗体,顾柏然收拾着竹篮草药,无名翻看着各种各样的草药甚是喜悦,有些草药稀罕难得,有些草药更是千金不换,外人看不出,无名略懂一二。 书柜装满编著医书,那是华佗神医毕生所学,无名脚踩凳子伸手正要拿那本《千草纲目》时,自古脚滑出大事,整个人向后倾斜,摔倒桌上,“~碰~”一声,油灯落地,大火燃烧不可收拾。 木屋内,烈火红艳,无名灭火无结果,又害怕珍贵书籍毁于一旦,急忙搬书,顾柏然见情势严重,立刻背起药箱,若此时不走,便会葬身火海,于是舍弃其他,拉着无名逃走,无名却挣扎说道“不行,必须将华先生的医书带走!” “别闹,命最重要!”此刻顾柏然将无名手里《千草纲目》撕成两半,丢进火里,拉着他冲出木屋。 大火照亮整个黑夜,树林外,无名惭愧懊悔留出眼泪,他让华佗的毕生学术烧毁殆尽,他让各种各样稀罕珍贵草药成为焦土,相反,顾柏然神情自若,甚至边看着大火,边苦中作乐道:“正好,可以剩下安葬费。” “对不起,柏然兄……” 无名年轻,落泪道歉,更害怕顾柏然会追究责任,若是赔偿,定会无价。顾柏然毫无不怒,平平淡淡地说道:“或许——这是命运注定与安排,我也是时候离开木屋,出去外面游历行医,但是你也要赔偿些银两,那就五十两银子吧。” “五十两银子?” 无名话音刚落,整个人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吓得顾柏然愣住会,疑惑道:“五十两银子不多啊,顶多能买二十五碗牛肉面,你至于吓得晕倒吗?” 此时,顾柏然无奈扶起无名,发现他气息断绝,再解开他衣裳,胸口有一处伤口(北汉边界时,无畏用长戟重创导致),伤口乌黑肿胀,轻轻一按就会渗出脓血,腥味恶臭。 “糟糕,伤口位于心脏位置,既重既深,而且感染严重……他……已经死了。”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1/以剧情流为主,抓重点简写,若有疑惑,留下评论。2/无名身高为一米七二,顾柏然身高一米八。) 花都城计 西医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二 延国边境林间隐蔽处,无名模模糊糊里苏醒,他躺在石头上,半身裹着纱布,伤口隐隐约约作痛,记忆停留在昨晚的木屋大火。 “我怎么了……”无名边说边撕开纱布,身旁的顾柏然由睡梦中醒来,见他胡乱来,便急忙制止说道:“别拆开纱布,伤口刚刚才缝完针,不能乱碰。” “缝针?”无名纳闷推开,完全不明白缝针是什么,顾柏然见他继续胡闹,只能将自己的事情坦白告知,免得他误会。 “我名字是顾柏然,身份是庆国人,家族世世代代从事西医,缝针便是西医手法,有助于伤口复合。”顾柏然提起庆国令无名想起陈萍萍,同时好奇西医来历,于是问道:“你能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还有庆国与西医的事?” “那你就要认真听……” 两人刚刚认识不久,便觉得对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轻笑过后,无名闭着眼睛聆听,顾柏然看着微微明亮天际说道:“昨晚木屋被烧成灰烬,同时你倒在地上,气息断绝……” “那是你长时间奔波劳累,再则胸口处的伤口处理不当,感染菌毒发炎脓肿,由于伤势深至心脏,导致脉管堵塞,无法完成正常供血,突然休克,进去假死亡状态……” 无名听着皱纹,完全不明白菌毒发炎与脉管堵塞,更别提休克了,可是他保持沉默,听着顾柏然的话。 “幸亏大火时,我带着药箱出来,不然你真会死在这个隐蔽的树林里,你想知道救治的过程吗?” 顾柏然问道,无名点头。 “或许我讲完,你也不懂……那时候我挺焦急,想替你做插管手术,就是用细细的空心木管插进你肺部,提供氧气给血液,维持身体各个器官状态,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若有差错,就会死亡……当我犹豫之时,你却走运了,脉管重新运作正常,慢慢有点呼吸,最后我就用酒精替伤口消毒,再缝针裹纱布。” “酒精是什么?”无名忍不住好奇,睁大眼睛问顾柏然,他耐心解释:“那是高纯度的酒,平日里,我都会花时间用普通酒酿作蒸馏提纯成酒精,能够杀死菌毒,至于菌毒呢……你可以理解为伤口的恶病吧。” 无名听得蒙圈,这是顾柏然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反问道:“那你听闻过庆国诗仙范闲吗?”关于范闲是个五百多年前南庆古人,其流传至今的诗句仍是出名,无名特别钟爱,尤其是七言绝律后两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我当然知道诗仙。” “知道就好,范闲在庆国时一夜百诗,同时他也编著部医书,名为西医学,书里讲述西医术在远古时期就存在,可是莫名的消失……”顾柏然谈起西医学时,甚是难过。 “庆国顾家就是研究传承西医学的人,同样,我从五岁开始学习,十岁後便从医制药,由于西医比较偏门独特,做手术更要冒风险,所以百姓都难以接受,甚至排斥……” 顾柏然叹息,继续说道:“庆国是个包容性渐大的国家,诞生很多新奇的发明,可是偏偏西医得不到认同与推广,而且父亲为贵族人士施行开颅去风手术时出差错,导致其死亡,庆国皇帝便勃然大怒,将西医学彻底废除,将那些西医师囚禁起来……” “那时候我才十八岁,父亲便上邢台斩首,家人就我与妹妹从事西医,我幸运被朋友们送出庆国,相反我妹妹就被囚禁起来……”顾柏然话里轻松,或许就像是他提到的命运注定与安排,无名忍住伤痛坐起来,跟他讲诉自己的来历与过往。 日出天亮,两人相处毫无杂念,像是熟悉的朋友,顾柏然讲到:“自此,我逃出庆国漂泊流浪,两年後遇到华佗,便谦虚跟随隐世神医学习医术,我目的是想让西医与中医结合,创立个新医派,再游走于世界——行医救人” “世界是什么?” 关于无名提问,其实顾柏然并不清楚,支支吾吾说道:“这个词不太理解,我是从西医书看来,里面写到世界很大,作为医者就要解救世界众人的痛苦疾病……或许只有范闲知道吧……” 两人尴尬欢笑,片刻後,无名提出五十两银子太少,要赔偿更多的损失,可是顾柏然天生淡泊名利,要求点银两旁身就可以,至于珍贵医书对他而言都是倒背如流,那些稀罕草药也能够重新再收集。 “我能称呼你为哥吗?” “哥?为何?” 无名脸红不语,顾柏然瞧着年纪轻轻的人甚是有趣,开心说道:“行,你管我叫哥,若是他日再见,定好好叙旧。” “哥……其实我没有带着银子不多,我想回延国银馆取钱,再还五十两银子给你,绝不会耍赖……七天後,我们在延国邯郸城幕田酒馆见面,好吗?” “可以,我暂时留下收拾点东西,你先行走路回去,两日过才能骑马慢行,记得路途少劳累,多注意,日间用消炎药膏搽抹伤口,夜间睡前温水服用药丸。” 无名起身跪地向顾柏然答谢,顾柏然立刻扶起他表示不需要,在看着无名牵着马儿离去时,甚是不舍得,同时说道:“一切都是命运的注定和安排……” —— —— 离开树林赶往延国邯郸城,四日里,无名的伤口好转速度快,渐渐愈合,心想——“有时间要向顾柏然学习下西医,至于营救母亲(陈萍萍)仍然没有头绪,就算能回到都城,那该怎样做呢?” 无名纳闷,经过茶馆客栈,停马于栏杆,便踏步进馆里喝茶吃包子,这时候张宗乐无声无息的坐下旁边说道:“无名,你是不是想我了?” 张宗乐神出鬼没的出现令无名吓得尖叫,嘴里的包块与肉馅卡住喉咙,差点窒息。 “唉,怎么这么胆小呢,赶紧喝口水润润喉咙……” “乐兄,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庆国百年状态是闭关锁国,关于国内的事情与物件都不会流传出去,至于古人范闲编著的西医学已经被列为禁书,封存在皇库里,那些学习西医的小部分人多数被处死,极少人仍被囚禁。) 花都城计 青蛇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三 一条竹青蛇沿着树枝爬到茶馆屋檐,瓦片间有个洞口,它穿梭进去,由高度掉下,此刻,食客们惊慌逃散,店里小二是个孩童,无意间被人群撞倒。 青竹蛇是毒蛇,毒液能快速致命,它正盘着下身,立起上身向孩童扑咬,“——嗦——”一声飞镖掠过,将青竹蛇斩首。 飞镖的主人正是张宗乐,他救下孩童被众人表扬,馆主还特意送份肉馅包答谢,于是边尝着包子边说道:“当然是四殿下(李健)吩咐我过来接你,至于你在北汉的事情,我都知道。” 茶馆毒蛇被处理过,再次热闹,两人坐在靠窗位置,无名看着张宗乐甚是疑惑,此人做事总是神神秘秘,令人不安。 “总觉得你看我眼神很是不爽……信不信我抽你鞭子啊!还有上次告别时讲好,你从北汉回来要手信,在哪?” 张宗乐嬉皮笑脸问话,无名喝口热茶,冷漠回应:“别装作熟悉,我对你一点都不理解,凭什么相信你呢?” “无名,你年纪轻轻就是气焰嚣张啊~也罢也罢,我度量太大,甚至能装下汪汪大洋,绝不会小辈斤斤计较那么多,免得……” “你胡扯一堆废话,难道就不能表明下身份吗?”无名不满地打断张宗乐的话,让他尴尬得愣住,支支吾吾讲到:“好吧……” “其实我是北汉锦衣卫的外勤人员,我曾经到过西域调查唐僧失踪案件,漂洋过海去东洋岛偷长生不老药,也去过戈壁沙漠寻找会吃人的大花,还会盗墓挖金……现在呢,主要负责在延国做间谍任务,到处刺探军情秘报,偶尔会扰乱下治安,组织破坏活动,总是跟军机处作对,老是找老朱的麻烦,特别……” 张宗乐像和尚念经般有完没完,无名听着难受,板着脸说道:“求求你抓重点说好吗?比如你跟李健是什么关系?你找我是什么目的?” 林外,另外条竹青蛇沿着树枝爬到茶馆屋檐,似乎它在寻找失踪的同伴,看到瓦片洞口,正要穿进去时,天空的老鹰冲下,将它叼走。 茶馆内,张宗乐不高兴,他察觉到无名态度恶劣,充满嫌弃,于是撇着嘴敷衍道:“家境贫穷,四殿下时常会救济我,出于感恩,出于银两,我会偷偷替他办事,这次我便是帮助你营救陈萍萍,可是我不想干了,告辞吧。” 张宗乐起身离开,他手里拿着两把剑,无名觉得自己略有得罪,于是阻拦道歉,并将崭新的蓝衣裳当作手信赠送。(蓝色衣衫是司马理拉拢无名的礼物。) “这件衣裳质量很好,你真愿意送给我?”张宗乐摸着柔滑的丝绸,再看看无名身穿破旧不堪的布衣,甚是感动。 两人相互推托蓝衣裳一阵子,无名撒谎道:“乐兄,我真不合适穿,这是我找北汉衣匠给你量身定做衣裳,你穿起来肯定特别好看,正好符合你潇洒不羁的气质!” 张宗乐身穿邋遢旧衣有三年了,身上酸臭味浓烈,可是他都不觉得是回事,相反觉得无名说得有道理,自己换上蓝色衣裳肯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说不到还能告别单身,抱得美人归,于是答谢:“你待我真好,是我错怪你。” 无名无奈嬉笑,本来打算着将蓝衣裳卖钱,没想到张宗乐会喜欢,还把无名当兄弟抱住,那股酸臭味真是恶心。 “无名,你那把剑的剑柄是空心,已经用不得就丢掉吧,我送你一把中良剑,先凑合用用。”张宗乐交给无名一把新剑,无名接过剑後,反反复复地观察,疑惑问道:“乐兄,我看过剑书,还不明白怎么区分剑?” “你看得本书籍出于北汉,那是著写北汉铸剑师锻造的剑,相反,我送你的剑是延国铸剑师锻造,两者不同。” 张宗乐显然比无名见识还多,他得意继续说道:“先由低到高等级区别剑,白剑——北汉白剑在阳光照射下会有青光,而延国白剑是蓝光,下良剑——北汉下良剑重是两千克,延国下良剑则轻,有一千五百克,中良剑——北汉中良剑比延国中良剑硬度更大,上良剑——北汉上良剑比延国上良剑还短些,最后是精良剑——北汉精良剑剑身扁大,延国精良剑剑身柔细。” “究竟哪种剑好?”无名好学问道,张宗乐拿自己的剑作例子解释:“按理而言,白剑普通且便宜,精良剑稀少且昂贵,但是剑出自剑客使用,应该由剑客自身找到合适自己的剑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实力。同样,我用过很多剑,唯独顺手的剑就是北汉中良剑。” “那我这把是延国的下良剑。”无名边拿着剑在手里估量着,边喝茶追问关于八把奇剑与二十四把名剑的事情,显然张宗乐不太明白,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听萧炎提过奇剑能驾御风火水土等元素……至于名剑自带剑气……剑气是非常恐怖的东西,若我们遇到会用剑气的人,必须逃,不逃就会死!” “剑气?那么剑意又是什么?玉剑师有什么能力?”面对无名种种问题,张宗乐是听闻过,但是信息笼统不可靠,就免得误会无名。 “若是萧炎还活着,他就会告诉我们,可惜他死了,连酷剑都落于贼人(范辰)手里,肯定他会死不瞑目,不管怎样,我们有机会就要抢回来!”张宗乐提起萧炎甚是惋惜,这些话令无名悲伤,心想到——为什么身边的人都爱戴与崇拜萧炎,相反,自己却被众人唾弃与报复。 “为什么我总是活在他影子下?是不是我就是多余的存在?” 无名反问自己,渴望有个答案,身旁的张宗乐令小二添茶再来两笼饺子,他感受到无名难处,于是说道:“你不能拿自己与萧炎比,你活着有自己的意义,他活着有他的使命,两者不同,但是你们俩意志却相同。” “意志?” “是的,我能感受到那份意志,言语间难以表达讲诉,其实答案就在你心里,你终究有天会找到,千万别急。”张宗乐夹起热腾腾的饺子吃得高兴,温暖的笑意令无名感到安慰,他问道:“那么你眼里萧炎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问得好!早年家里贫苦无教养,我年轻时候就是个市井流氓,混吃混喝还结伙抢过新娘,东区的牢狱仿佛是我第二个家,进去就被毒打得喊天叫地,一身粗皮硬骨头就是这样锻炼出来。” “直到我在聚友居偷银子时,见到萧炎比剑,他身姿飘逸洒脱,剑法华丽优雅,两招内就能分出胜负,力压群雄并且谦谦有礼指教,那会我对剑着迷,发誓要成为名剑客。” 张宗乐回首往事甚是喜悦,他继续讲到:“那段日子的萧炎还在北汉,每天都会出城到山洞瀑布修炼,于是我就偷偷跟过去,看见他练剑时候威力甚是吓人,他一剑横劈就能在巨大岩石碎,一剑竖斩直接将瀑布急流分为两断……那种震撼是无法想象,无人能及,後来萧炎发现我在偷窥,他并没有责怪我,而是教导我怎么用剑,直到他离开北汉,游历江湖。” “那你会萧家小七决剑法吗?”无名趁势追问,张宗乐支支吾吾讲到:“什么小七决……” “额……就是猴子捞月和鹰爪夺心,你会吗?”无名眼神充满期待,张宗乐不想令他扫兴,敷衍道:“假设你的模样就是月亮,你看着茶杯会有影子,然后呢……” 张宗乐伸出手指在茶杯里捞茶,并且模仿猴子抓虱子的样子,动作滑稽搞笑,引得茶馆周围人群过来看热闹。 “这就是猴子捞月,然后我就是老鹰,你就是个可伶的小羊……你要看仔细点!”此时张宗乐伸出手爪不断轻抓无名胸口,得意说道:“我要夺你的心,夺你的心,怕了吧。” 两人怪异的行为让茶馆欢笑连连。 “那么白马回蹄呢?” “无名,你别过分,你当我是杂技艺人么,这般胡闹!”张宗乐好意解难却不懂原因,还以为无名故意刁难嘲讽,相反,无名皱着眉头甚是无奈,心想着——这家伙脑子不太正常,完全靠不住。 渐渐到午中,太阳慢慢西落,茶馆人少,饺子吃完,茶也喝够,张宗乐谈起正事,表达自己收到李健报酬,就要帮助无名营救陈萍萍,但是他务必执行另件任务:“我们先要去花都城营救北汉锦衣卫间谍。” “不行,没有时间……” “无名,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何况离夏至还有四十天,我们更需要解救锦衣卫同僚,让他们提供消息与暗里协助,不然凭我们的实力,远远不够应付李白太……” 现在两人同是条船,必须同心协力办事才有机会,无名犹豫许久,看着愁眉苦脸的张宗乐说道:“为什么北汉锦衣卫间谍会困于花都城?此次营救又需要多久时间?” “我保证五天就可以!至于其中的情况原由……有机会再解释,怕茶馆附近有军机处探子。” 话音刚落,两人离开茶馆,立刻前往延国五关口——花都城。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张宗乐岁数为三十二,无名岁数为二十。) 花都城计 百花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四 五关口外,山岭翠绿像似碧玉,梅花鹿在溪边细饮甘甜清水,耳朵时不时抖动,聆听自然万物声音,鼻子时不时颤动,它闻到淡雅芬芳香味,于是踏着石块穿梭树林寻找,走到至高处,抬头看到高飞的鸟儿叼着树枝,低头看到花都城如朵花儿般美丽绽放,甚是向往。 细雨绵绵,微风轻盈,城内花瓣漫天纷飞,如同千万彩蝴蝶舞动翅膀,那儿春棉花点点滴滴得红红火火,那儿冬梅花稀稀疏疏得白白晶晶,那儿夏牡丹绿绿青青得羞羞怯怯,那儿秋百合严严实实得摇摇坠坠。 四季的花,当属春季最繁盛,百花争艳的情景过目难忘,百花香味的交融一生难得,相反,无名踩着滑溜溜的石板路,觉得碎烂的花瓣多得恶心,闻着浓烈的气味,觉得喉咙呛得难受,于是骂道:“初来花都城时,感觉这里像是仙境,再到花都城後,感觉这里像地狱,要是有花粉过敏的人过来,不用一秒钟就会毙命!” 张宗乐笑道:“春季的花都城就这样,习惯就好,别磨磨唧唧,我们还要赶时间。” 两人商量先到花都城营救北汉锦衣卫间谍,再返回邯郸城营救陈萍萍,两件事情都不能延迟耽误,需要速行速断。 无名看着张宗乐身边的老妇女甚是疑惑,他完全不知道事情原由和计划内容,被张宗乐忽悠得见步行步。 花都城的掌托人是程老金,主要经营丝绸外贸,次要就是开金银首饰店铺,富甲一方,腰才万贯,威望十足,势力雄厚,他在城中央小山丘地形建造庄园宅府,四处环水,水池外围就是五环到一环的民居商铺,最后则是城墙,所以整个花都城就是像个箭靶子,一环扣一环,红心就是庄园。 庄园东门是正桥,南门是侧桥,桥上站着十九个应聘男人,各个争前恐后往前挤,无名与张宗乐落于后方,等待间,张宗乐才解释道:“这里是程家庄,主人程老金是花都城的掌托人,你可以理解为朝廷认可的管理人,调控着整座城市经济发展,非常了不起,连官府人员都要马首是瞻,百般讨好。” “我们不是来打工赚钱,我们是要救出锦衣卫间谍,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无名疑惑地望着张宗乐,他思索片刻,细声回答:“我暗地里调查锦衣卫间谍失踪事件,种种原因都离不开花都城与程家庄园,可能间谍们就关在庄园严刑逼供,一旦把北汉秘密泄露出去,不仅仅是间谍网,其他有关的人都会死……甚至爆发国战!” “程庄主向来不管政事,也没权利干涉国家内务,关于锦衣卫间谍失踪,应该是军机处与监察府的事情,乐兄,你整糊涂了……” 无名的质疑有理据,张宗乐难以反驳,他相信自己直觉,非要进庄园打工,再暗里调查原因,此时,门打开,霸天祥管家喊话:“程家庄招聘临时园丁,包有三餐吃住,日领二十银两,有意排队轮后。” 无名看着霸天祥身材魁梧高大,样子凶神恶煞,甚是不安说道:“乐兄,虽然园丁待遇不错,但是管家不像好人,还是算罢,夜里我俩潜入庄园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那些失踪的锦衣卫间谍们……” 话音刚落,张宗乐抱着老妇女痛哭起来:“娘!娘!孩儿们不争气!没能工作赚钱,令您整整挨饿十天,半点米水都没有吃过,活生生饿晕……”这场戏演戏吸引住霸天祥的注意,他走过来,丢下几枚铜钱施舍。 无名与其他应聘者看得目瞪口呆,张宗乐越演越有劲,他哭得眼泪与鼻涕混成一团,惨白着面孔,颤抖着身体拉住霸天祥腿说道:“霸总管,您就像传闻中英俊威武,还有颗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当我抬头看着您时,就像是离别已久的亲人般熟悉,心里非常温暖,求求您,求求您让我替程家庄贡献力量,求求您可伶我将要饿死的母亲吧。” 霸天祥看着苦情戏仍是板着脸,他心里明白众人都渴望到程家庄园谋求工作,难免有卑鄙家伙会用小伎俩博取同情,于是他向张宗乐吐口黄痰,贴在他脸上,不理会走到队伍前方。 计策失败,吐痰羞辱,张宗乐纳闷地盯着无名,目光充满怨念,似乎责怪他像个木头站着看热闹,相反,无名眯着眼,一脸茫然,心里想到——如此拙劣手段与浮夸演技注定是败局,除非霸总管是傻子,不然怎么会信呢…… “乐兄,亏你还自称北汉间谍,真丢脸,看我吧……”无名说完,立刻把上身衣裳解开,无数道长长短短与深深浅浅的伤疤暴露,霸天祥与应聘者看得愣住不动。 花香花美的景色中,无名满身伤痕略显悲伤,泪水在眼眶打转,眼神柔情似水,鼻子酸酸细嗦,嘴唇微微颤动,发出斯斯声,于是他鼓着勇气踏出一步,说出来:“父亲就是个人渣,他嗜赌如命把家里钱财通通败光,每次输钱回来,他就用鞭子狠狠抽打我发泄怨恨……” “那段日子是多么悲痛,当我看到鞭子就会发寒阵,听到父亲回来的声音,立刻躲在稻草里,不敢出来,一旦出来……我痛恨他没有把我打死,也痛恨他娶个后妈,便把我与哥哥母亲赶走,到处漂泊有上顿没下顿挨饿,瘦得不像人形,若是再没有米饭能下肚子,只能到街上做些偷抢污浊之事……我俩还年轻……可是母亲呢,以后你怎么办啊!” 无名演技循序渐进的变化,他跪在地上,抓些老妇女的手,咬着牙仰天痛哭,不断评判着命运与社会的冷酷无情,应聘者皆沉默,连门卫都看不下,不断向霸天祥求情,至于霸天祥仍是疑惑犹豫,可是那些道道伤疤是证据。 无名和张宗乐趴在老妇女身上痛苦咆哮,暗里,两人却忍不住偷笑,似乎有效果,霸天祥看其他应聘者都纷纷让出短工机会,于是说道:“程家庄只请一个园丁……那就请满是伤痕的年轻人吧。” 此话一出,张宗乐立起身子请求道:“霸总管,买一送一,我不用钱,只管吃喝住就行了!”霸天翔听着有点为难,同时质疑:“若是你俩兄弟都进庄园工作,谁照顾母亲?” 此时,老妇女(橙姨)立起身子高兴道:“没事,我能照顾自己,肚子饿就吃土吧!”无名见老妇女“神来一笔”的表演,急忙解释:“娘亲,土不能吃,你饿疯了……” 霸天祥看着这三人甚是无奈,妥协道:“你们三人都进程家庄帮忙做事,只包三餐吃住,领一份工钱!”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马蜂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五 程家庄园建造于圆形丘地,低处范围是亭苑与果园,沿着花树石块路走,每段距离会有亭子池塘与草丛花圃,供赏景闲聊娱乐,沿着花树木块路走,尾端处是果园地,各种形形色色的果树,也养着蜜蜂与丝蚕…… 低处有石阶路通上中层范围,那里温度冬暖夏凉,空气清新怡人适合居住,程家大宅坐落在主通道,周围衔接着仆人房,工人房,食堂…… 最高处(丘顶)就是祖庙与登台,平日里禁止进去,特殊日子就会举办大会活动,例如:中秋赏月节与商公庆…… 霸天祥聘用三人,两男(张宗乐与无名)为园丁,一女(橙姨)为厨子,隔日晨时便要开始工作。 低层亭苑,张宗乐带草帽穿麻衣,一手抹布一手镰刀除杂草,他热得满头大汗念道:“无名,昨日你的演技不行,表情不够认真投入,应该夸张点——锤着胸口大哭,将眼泪和鼻涕喷出来,喷得越远越好,至于身体的伤痕太恶心,暴露出来影响美感,效果不佳,还有台词方面……” 无名看着喋喋不休的张宗乐甚是无语,心想——明明是你演技老套浮夸的问题,还自以为有功劳,不断评判我,真是厚颜无耻之人。 “无名,年轻人要多听听长辈的话,改善自己的不足,寻求突破进步,就像我游历各国做间谍情报,各种伪装技术……” “乐兄,你能稍微安静吗?”无名拿着水壶浇灌花圃,心里渴望是练剑,而不是听着张宗乐有完没完的唠叨,张宗乐觉得话题扯远了,就提到计划内容:“首先我们顺利进去程家庄园,其次我们需要偷取地牢钥匙,才能一探究竟。” “地牢钥匙在霸总管手里吗?”无名为花儿松松土壤,令它更容易吸收水分,张宗乐除草辛苦,喘息道:“那个棺材板(霸总管)没有地牢钥匙,正真钥匙在程老金账房抽屉。” 因为霸天祥长得魁梧高大且黑脸严肃,所以张宗乐给他取别名为棺材板。无名提到——若是地牢钥匙是庄主程老金保管,那就需要避开护卫,方能潜入,相反,张宗乐别有办法:“其实我不太确定地牢就是关押锦衣卫间谍的地方,但是转移锦衣卫间谍绝不可能由正侧两桥进程家庄,这样太显眼,那只有桥底暗河道进去地牢。” 晨间,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两人工作是修理五个亭苑,无名浇灌完,闻着花儿问道“你能猜到幕后黑手目的吗?” “程家庄人员众多,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恐怕就是庄主,程老金虽然不涉及政治,但是他的舅舅就是死在北汉战乱中,他极有可能想报仇,至于三个儿子也有可能,大儿子程益的老丈人就是检察府的人,或许是检察府抓到锦衣卫间谍,想转移到庄园秘密审讯,不愿交给军机处。” 张宗乐的话令无名疑惑,为何监察府抓得人还要隐瞒军机处,而张宗乐继续说道:“延国内容机构斗争激烈,检察府与军机处早早存在矛盾,不是你我看得简单,你还是太年轻了,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 “呵呵”无名冷笑,张宗乐起身伸伸腰骨,语重声长道:“庄主二儿子是程明,此人卑鄙狡猾,上次用生意诱惑朋友,骗光朋友家产,也把朋友老婆顺走,他有可能想从锦衣卫间谍套点消息卖钱。庄主三儿子则是程晓,他生母是女仆,身份低贱难以争夺财产,也有可能抓捕锦衣卫间谍谋求另条后路吧。” “那么程峰呢?”无名曾经是延国军机处人员,对于花都城消息还是有点了解,只是没有张宗乐知道得多,张宗乐敷衍道:“程家庄园是程老金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至于程峰是他侄子,由于家乡闹洪灾饥荒导致父母双亡,不得以才投靠程老金……两人叔侄关系差,不过多久,程老金就会把程峰遣散回去。” 事情复杂,无名愁眉苦脸,张宗乐拍着他肩膀安抚道:“我们不需要对付幕后主使,只需要救出锦衣卫间谍就行。” “那你有办法拿到地牢钥匙吗?” “有,需要点时间。” 张宗乐自信微笑,无名看得寒暄,甚是怀疑他能力,此时,霸天翔带着石留过来,石留是个丑陋的老女人,小眼睛大鼻子有颗黑痣,厚嘴唇破牙齿连说话都漏风:“那个带草帽的人,跟我走!” 亭子里四个人,只有张宗乐带着草帽,也只有张宗乐问:“谁?”这句话令石留暴跳如雷,一手叉腰一手扭着张宗乐耳朵,像似拉扯畜生般走去。 “你是谁?要干嘛?” 张宗乐身份为园丁,痛苦却不敢反抗,霸天祥见他不乐意,便狠狠踹屁股骂道:“她是领班石留姐,让你走就走!别墨迹!” 无名看着张宗乐被石留残忍对待,侥幸地窃喜:“真是一物治一物,还好不是我。”这句话让霸天祥听到,他转身盯着无名,目光犀利。 “你很开心吗?” “我……没有,霸总管,您鞋子脏了,我替您搽干净。”无名阿谀奉承行为被霸天祥拒绝,他指着不远处花树的马蜂窝说道:“你立刻把马蜂窝清理掉,否则你今晚别吃饭了!” 话音刚落,霸天祥过去亭子坐下休息,他看着杂草被清理得干净,花圃花儿被悉心照料,非常满意新来园丁的工作表现。 对于园丁,处理普通马蜂窝是件不简单的事情,通常会用煤油烟熏驱散马蜂,再用水或者沙石将蜂窝摧毁,可是无名只会简单园艺技巧,根本不懂得应付难题。 花树里的马蜂窝不大,徘徊的马蜂大概五六只左右,无名树下思考很久,得出结论——肯定是其他马蜂们出去觅食了,这是除掉蜂窝机会,于是他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瞄准扔去。 瞬间,整个马蜂窝四分五裂,里面一窝马蜂成堆飞来向无名,看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无名吓得撒腿狂跑。 当无名跑过亭子里,霸天祥高兴地表扬他,可是霸天祥想不到身后马蜂把仇恨转移自己,狠狠将他钉得惨叫。 “啊~啊~救命啊!”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岩石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六 程家庄低层果园里,张宗乐鬼鬼祟祟地攀爬桃树,偷偷摘下蜜桃,窃喜地偷吃,果肉香甜,实在美味。 “我就猜到你会偷吃水果。” “没有,蜜桃掉在地上无人认领……” “撒谎,蜜桃二十文钱,如果你不给钱,那就交给霸总管处理!” “别别别~” 石留双手叉腰,龇牙咧嘴般仗势凌人,张宗乐欲哭无泪,看着手里水蜜桃,犹豫地掏出二十文钱。 刚刚推车坏掉,张宗乐挑着肥料去果园,全身酸痛发臭,还要被石留讹诈二十文钱,感觉特别难受,于是等待石留走後,他便将空木桶踢翻,走远散散心。 果园隐蔽深处有片岩石堆,岩石堆凌乱复杂像似迷宫,张宗乐心想——这里绝佳的藏身地方,很有可能北汉锦衣卫间谍会关锁在里面,若是扑空,平日里能躲进去偷闲睡午觉也好。 主意已定,张宗乐往岩石缝隙路走去,岩石堆是自然形成地形,每块岩石巨大(三米高),每条缝隙曲折,当他越走越深时,有个娇小的女子扑进他怀里。 “姑娘站稳,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石头绊倒的姑娘正是程庄主女儿,名为程溪,她自小患有严重腿疾,行走间一瘸一拐甚是艰难,平日里都关在房间寸步不离,偶尔会偷偷溜出来,显然她在岩石堆里迷路,误打误撞才遇到张宗乐,看着陌生的园丁,她轻声问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是程家庄园丁,你呢?” “我是溪儿,母亲是程府的保姆佣人,我便随她进来,在庄园里忙点小活,凑合顿饭,睡个安稳觉。”程溪故意隐瞒身份,因为自己是程家小姐,虽然身边管家佣人都是恭敬服侍,但是背后却是嘲笑她双腿残疾,所以自己很渴望有个朋友知己作陪伴。 张宗乐打量着程溪,即使她双腿残疾,但是她活泼可爱且轻易近人,这个比起四肢健全却心肠歹毒的人更能相处,于是两人在岩石堆里聊天。 程溪多数时候微笑聆听,那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甚是世间难得,相反,张宗乐嘴巴从张开就没有闭合过,一顿噼里啪啦夸张言语,由盘古开天地,女娲捏土造人,炎黄二帝大战蚩尤,再到大禹神仙治水……络绎不绝的神话故事层出不穷。 “你会不会觉得烦?”两个时辰後,张宗乐口干舌燥才停下,程溪喜悦,不缓不慢地说道:“不会厌烦,乐哥哥千万别误会……溪儿非常爱听故事,以後我们俩多点见面。” “哈哈~我的故事源源不断,你一辈子也听不完呢……”难得遇到欣赏自己的人,张宗乐笑容满面,可是肚子咕噜咕噜作响,疲惫且饥饿地问道:“你认识出去石堆的路吗?” “不认识,我很少出来……” “没事,我可以带你飞出去!” 张宗乐望着岩石堆不算高,于是想背着程溪用轻功在上面游走出去,可是他发现自己衣裳脏兮兮有股恶臭味,尴尬地望着程溪,程溪从袖口掏出棕色香囊,递过去说道:“溪儿不会介意臭味,这是自己亲手制作香囊,送给乐哥哥,请乐哥哥藏好傍身。” “谢谢溪儿,你是我见过最单纯可爱的姑娘,来,我要带你飞出石堆,冲向云霄!” “飞?”程溪还以为张宗乐在开玩笑,万万没想到张宗乐背起程溪,轻功踏步岩石飞跃起来,迎着清凉的风,游走在岩石堆顶部。 从小腿疾的程溪连走路都吃力,害怕轻蔑的目光与冷漠的窃笑,整日低落着情绪躲避在房间,现在呢,她能迎着风,飞速前行,看着低处的风景,安耐不住喜悦呐喊出心里苦闷:“啊~我能飞,我能像鸟儿般自由自在地飞翔!” “对,大声的呐喊出来!人生就要痛痛快快地活出自我!”张宗乐背着程溪快乐地飞跃出岩石堆,两人间交情变得深厚有意义。 —— 低层庭院里,霸天祥被马蜂突袭,整张脸被蜂刺蛰得肿胀变形,连呼吸都困难,他托着受伤的腿,嘴里咒骂着无名:“凭良心而言,我对你尚好,可是你既然放马蜂蛰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另外,无名误以为马蜂仍穷追不舍,一股劲冲出亭苑,跑个半时辰,误进中层院子,他在喘息间听到争吵,于是靠着墙角偷望。 争吵声正是程家庄园的程益与程晓(大公子与三公子),程益神情紧张,眼神飘忽不定,他紧紧抓住程晓的衣领说道:“老三,你别多管闲事,当做什么都看不见……” “不可能,你这样做会连累到程家,你立刻把地牢的东西处理了!”程晓用力挣脱,语气是命令式,程益脸色难堪,犹犹豫豫讲道:“以后程家庄园都由大房嫡系继承,那时候我也是花都城掌托人,相反,你身世卑贱,就别再装模作样,否则,日後你一定没有好日子过,连乞丐都不如!” 程晓双眼布满血丝,他嘲讽道:“你别嚣张得意,别忘记程家家训是不得为官,不得摄政,你用着父亲庄园势力与老丈人(监察府官员)以权谋私,若是整件事情让父亲知道,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和能力继承事业吗?” 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程益暴怒,他将程晓狠狠推倒在地面,指着他警告道:“畜生,你没凭证就不要瞎掰!” 话音落地,程益转身离开,程晓恨意上心头,用力咬破嘴唇渗出血迹,那股杀意正盛,于是拿起旁边石砖,准备偷袭杀人。 墙角落的无名看在眼里,怕在心里,他想起张宗乐提过——程家三兄弟都是假笑脸坏心肠,再想起北汉锦衣卫间谍失踪事情……关键时候,无名背后有人说话:“你在偷看什么?” 低沉得沙哑的声音吓得无名站不稳,这种诡异声音正来自于程明(二公子),他身材高瘦,脸部五官格外凸出,下巴怪异甚长,给人感觉非常恐怖。 此时,程明弯着腰,伸手抓住无名……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地牢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七 “我……我只是路过。” “可是你穿着园丁衣服应该在庭院劳作……”面对程明质疑令无名沉默,心里盘算着程家二公子卑鄙狡猾,若强行编个理由搪塞,反而更加重他疑心,于是坦白道:“刚刚我偷听到大公子与三公子争吵,两人藏着不可告人秘密!” 这样的答覆令程明满意,于是程明抓住无名衣领,用力将他拉起来并问道:“你会写字吗?” “会,我会写字,但是您为何对他们俩争吵不感兴趣呢?难道你知道了些什么?”无名卑微地低头假装疑问,实际是套话。 程明厌恶般斜视,再敷衍道:“别人事情莫理,牵涉其中讨不了好果子吃,还是老实点,随我一起到账房记账……” —— 无名跟随着程明步伐到账房,他正认真抄写着厨房账单,身旁的程明则用算盘计数,两人各自忙碌,没机会闲谈交流。 半个时辰过去,程明坐得腰酸背痛,他喝口热茶便起身出去,留下无名抄写账单,无名心想——刚刚程益与程晓争吵内容非常可疑,可能北汉锦衣卫间谍被监察府人员抓获,他们并不想将锦衣卫间谍交给军机处,于是老丈人与程益密谋,并把锦衣卫藏在庄园地牢…… 目标锁定为地牢,账房里,无名先把手里毛笔折成两半,再趁着程明离开时间,悄悄溜进屏风後面,小心翼翼地翻找主台桌的抽屉。 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令无名紧张,他心跳极速狂跳,额头不断冒汗,终于在抽屉暗盒子里发现钥匙,当他伸手要偷走时,背后的老男人问话:“你在翻找着什么?” 无名全身毛发立起,心里寒暄道——为何关键时候,我身後总有人……当他僵硬地转身时,眼前的人令他吓得目瞪口呆,支支吾吾道:“老爷,早安……” “不早了。”程老金眉发斑白,从容淡定的样子带着严肃,这时候程明进账房,见到无名擅自离座,怒骂道:“狗奴才,赶紧滚出来,谁让你进去?” “我……不小心把笔杆弄坏,想进去找根新毛笔……对不起。”无名提前断笔作为证据,方便自己有个全身而退的借口,可是程老金偏偏不信,呼唤护卫将他制服在地。 程明怕无名连累自己,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人,于是他好声好气向程老金求情道:“父亲,您看桌上毛笔已经断成两节,他没有说谎……” “立刻将他关押进地牢。” 程老金板着脸,压根不聽解释与求情,万万没想到,他的决定反而让无名偷偷窃笑,心想着——还愁着那串钥匙能不能打开地牢的门,这样好了,还有人主动把我送进去。 众人都用诧异目光看着无名,无名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声,假意解释道:“我……我无辜啊……” —— —— 张宗乐背着程溪轻功飞跃出岩石堆,两人微笑告别,并约定时常见面,心里都欢喜有个知己陪伴,甚至有点心动的感觉。 午时,离开低层果园,前往中层食堂,张宗乐一路春风满面,吹着口哨,向蓝天云朵问好,心想着——这趟果园收获满满啊,不知道无名情况怎样呢? 露天式食堂搭建得高大,屋檐底共有五张大长桌和百张木凳子,常常坐满,还需要轮候排队进场,入口处,有负责分配食物厨娘,能吃到多少全靠关系。 其他庄园仆人都拿着大公碗装饭菜,这个张宗乐厚着脸皮找个铁盆,还要趁机插队争先,笑嘻嘻向橙姨使眼色(橙姨是老妇女,她与张宗乐/无名假扮母子入庄园打工)。 两人眼色到位,橙姨不顾其他人感受,把两个烧鸭腿放进铁盆,再用米饭盖住,米饭上面则是清蒸鱼尾和红烧肉块,连素菜都装不下,这种待遇简直是亲儿子了…… 张宗乐拿着一盆美食,到处寻找无名却不见踪影,于是随意坐下,大快朵颐,也听着身旁仆人们谈论闲话。 “最近闹鬼的事情知道吗?” “你是指老爷书房外的鬼魂吗?” “不止书房,连老爷庭院内也有,听说是个女鬼的哭泣声……” “每逢半夜三更就有鬼哭声,特别恐怖,可能是庄园里惨死的冤鬼,他们要向老爷讨偿恩怨……” “有人见过吗?” “有,老爷多请些护卫看院,有护卫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没有人头!” 仆人闲聊些鬼怪事情,吓得颤抖,相反,张宗乐不信鬼神之说,他信得是自己,继续边吃饭边听仆人们闲话。 “你们记得两年前的旗家灭门案吗?那些死者全部都没有头……” “旗家?他们家好像跟老爷有生意上过节……难道是老爷派人……” “你可别瞎说,若让霸总管听到,免不得被抽嘴巴,挨棍子!” 张宗乐停下筷子,以他敏锐的直觉能预感到事情蹊跷有诈,当中一定藏着真相,可是闲事莫管先,重要是找到地牢钥匙,进地牢救出锦衣卫间谍。 “你们有没有发现庄园里护卫和工人变多了。” “对啊,清明已过,应该没有其他隆重的节日活动吧~为何仍不断招聘护卫和工人?” “因为老爷要举办比武招亲大会,所以需要大量的工人到顶层扩充高台,迎接各路比武的人士……” “唉~如果比武招亲大会开始,那么我们会由天亮忙到夜晚都没得歇息,为什么老爷总喜欢搞比武活动呢……” “你忘记老爷有个瘸腿女儿吗?老爷非常疼爱她,怕她以后没人照顾,所以想找个有能力保护女儿的入门女婿。” “我们好久都没见过那么瘸腿小姐,还以为她死掉呢,唉~她真是个可伶的窝囊废,老爷再有钱都……” 仆人话里提及瘸腿小姐让张宗乐想到溪儿,急忙问道:“老爷女儿名字是不是有个溪字?”面对张宗乐插话,仆人深知瞒不过,于是支支吾吾讲道:“小姐名字是程溪。” 张宗乐反感仆人对主人暗里嘲讽,怒拍桌子臭骂他们一顿,将他们赶走,另外,鼻青脸肿的霸天祥直直走过来问道:“你弟弟(无名)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张宗乐看着伤痕累累的霸天祥纳闷,他完全不知道无名连累霸天祥被马蜂蛰的事情,反复看几眼霸天祥狼狈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偷笑。 “你故意不讲对吧,我连你也一起教训!让你体会下痛苦滋味!”话音刚落,霸天祥将张宗乐举起来,扔到木桌上,恰恰正撞到头,整个人倒地不起,额头出血,晕倒过去……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密室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八 中层仆人住宿房,张宗乐头裹着白布,安静地躺在榻铺上,身旁橙姨用湿布替张宗乐擦汗,霸天祥虽然蛰伤不轻,脸部红肿未消退,可是他内疚道歉:“阿姨,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没想过出手过重……” “乐儿没死就好,过去事情就别提了。”橙姨与张宗乐是逢场作戏的母子,可是感情非常到位,不像虚假,同时,霸天祥不再追究责任,默默离开。 石留站在屋外,她透过窗户注视里面动静,尤其她是见到张宗乐强壮的身躯,忍不住咽下饥渴难耐口沫,待橙姨走後,她悄悄进屋内,用手抚摸着张宗乐结实肌肉,说道:“哇~虽然你长得沧桑点,可是体魄健壮,真得好想……” 张宗乐模模糊糊有点意识,记忆里自己是被霸天祥举起来,狠狠摔地晕倒,他突然觉得胸口痒痒难受,睁开眼看到石留丑陋模样,尤其是黄牙齿大嘴巴的口臭。 “你醒来啦,来,让姐好好看看你。” “石留姐,别过来!” 石留不停劝,把脸凑过去,嘴巴嘟嘟,刚醒不久的张宗乐被臭味熏得反胃,直接将隔夜饭菜吐到她身上,此时,整间屋子充满“老坛酸菜味”。 “老弟,我警告你别乱来,程家庄园除霸总管能做主之外,还有石留姐——我就是全部侍女男仆的领班,若你识趣成为我的男人,供我取乐玩弄,我能调你作佣人打份长工!” “打工?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张宗乐进程家庄园是调查北汉锦衣卫间谍失踪事件,绝不会留下打工,于是果断拒绝,石留黑着脸继续说道:“哼,你弟弟(无名)被老爷关进地牢仍生死未卜,你又得罪霸总管,以後注定没好日子过!” “啥~他被关进地牢……”张宗乐看着石留把事情说得清楚,不像是临编的谎言,于是心想——原计划是两人一起偷钥匙,再潜入地牢营救锦衣卫间谍,这么乱来……万一无名被严刑逼供,把我身份暴露出来就彻底完蛋,不行,要赶紧行动! 石留看张宗乐在想事发呆,不耐烦说道:“我——石留姐美貌绝世,身材前凸后翘是女人得极品,要你当我男人就是件福分好事,还要考虑呢?” “你别着急,先出去让我冷静下。”张宗乐敷衍着石留,令她意识到自己太过于饥渴鲁莽,需要给点张宗乐时间适应下,于是开心地离开,临走时不忘摆弄下骚姿。 —— 自从账房偷钥匙失败后,无名被护卫扣押去地牢,看着周围的事物,把路线记在心里。 地牢位于程家庄园最低层,有两种方式到达,一是从南侧门的石阶梯往下走;二是从庄园围河进来,需要乘船且打开生锈的铁闸门,无疑水路进地牢是极其隐蔽,也是用船将锦衣卫间谍送进来的好方法。 地牢深,光线微弱,无名被侍卫扔进铁笼再紧锁囚禁,待侍卫们离开,无名才能活动,他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忍不住大喊:“有人吗?难道就让我独自寂寞吗?” 回音透过墙壁反弹,无名默数着回音次数,自言自语道:“来回弹声有五次,可能地牢有其他密室,这是个好机会。”于是露出自信的笑容,从发冠取出铁丝。 曾在军机八处执行任务,无名经验不算丰富,但是基本手段技巧还是具备,他用铁丝解开铁锁,大摇大摆走出牢笼,嘚瑟道:“呵呵,来人啊,来人把大爷关进去啊!” “全部都是鼠辈,乃我如何!”无名边说边听着回音来判断方位,毕竟地牢更深处甚是幽暗,走着走着更闻到柴油气味,摸摸地上松动的土壤,再捶打墙壁,发现墙壁是空心。 “这里一道暗门。”无名找到密室位置,可是他担心里面会有人防守,于是随地捡起石头做武器,心想着——如果乐兄在就好了,他会用飞镖能远程作战,相反,自己没有剑,拳脚功夫更有限,万一对方人多就难对付,不管了,试试便知…… 无名侧身用力推动石门,悄悄进去密室,前方有火把光亮,地上脚印明显有人来过。无名慢慢走近,注视着墙壁晃动影子——机会来了! “啊~”呐喊声壮壮胆量,无名举着石头跳出来,反倒整个人摔倒,满脸疑惑,眼前密室压根没人,全是木箱。 无名站起来,他四处查找皆无人,可是火把仍燃烧发亮,意味密室的人是急忙逃离撤退,始终是来迟一步。 “盐?”无名把手里石头扔掉,拿起铁锹撬开木箱,再解开麻袋绳索,发现里面装着粗盐,心里疑惑道:“以木箱数量估算,这里粗盐应该有五十吨……究竟哪里来?” 地牢深处再探索仍是无结果,无名猜测锦衣卫间谍可能被转移,至于木箱粗盐毫无头绪,而自己怎么逃出地牢更是大问题,当他回去时,石阶站着个人,正是程庄子大儿子——程益。 “……”无名惊讶且尴尬,他先丢掉手里铁锹,再低头快步走进去牢笼,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门关上,锁却不见了。 “你是不是在找铁锁?”程益眼神犀利地注视着无名,渗出阵阵冰冷杀意,无名害怕得颤抖,他留意到程益的右手握着腰间匕首,甚是后悔自己把铁锹扔掉。 “对啊,大少爷能还给我吗?”无名试探一句换来冷笑,程益左手丢出铁锁,轻声说道:“你过来拿啊……” 无名不动,心里明白过去拿锁——肯定会被程益用匕首杀死,也不知道他是否安排有人偷袭,此时再无退路。 “你想杀我吗?” “我为何要杀你?” “你知道我被老爷关进地牢,于是你安排密室的手下提前离开,可是木箱粗盐运不走,这就是证据,说吧,他们(锦衣卫间谍)都在哪里?”无名想明白木箱与粗盐的事情,那正是程益用来掩人耳目的把戏,他肯定是把间谍藏进木箱运进地牢密室。 “无名,我彻底查清楚你身份了,也知道你进庄园当园丁的目的,至于他们下落,那是不可能告诉你在哪里……更直白说,你的生死就在我掌控之中!”话音刚落,程益立刻掏出匕首。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程家庄园职位等级:总管是管理事务及监督汇报/全部下人/;带班是工作调配及安排培训/侍女男仆/;卫长是看门护院/护卫/;工头是修理维护/工人及园丁/;厨子是采购煮食;杂工等等。) 花都城计 香囊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九 午后,太阳渐落西山。 张宗乐越想越担忧无名安危,他不能坐以待毙,免得事情继续严重恶化,于是他不再休息,忍着头痛(霸天祥重伤导致)前往程家宅府,沿途向男仆问路才到程溪房间。 程溪喜欢制作香囊和配制香料,每个香囊做工精美且绣有溪字,她边做边想起岩石堆事情,心里欢喜张宗乐为人友善,同时有点愧疚自己撒谎,故意隐藏身份。 “~嘘~溪儿,我在这里呢。” 张宗乐趴在窗户不敢进来,程溪见到想念的人再次出现,高兴地笑道:“乐哥哥,你是特意来找我吗?” “是的,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可以吗?”张宗乐表情尴尬,他见程溪点头示意,便继续说道:“我有个弟弟在账房时候,不慎犯事被老爷关押进地牢,此时生死未卜甚是担忧,想请你向老爷求求情……” 程溪果断答应道:“若你弟弟犯事不严重,我定能让父亲放过他,可是父亲在账房计数,要晚点才能见他。” 话音刚落,张宗乐心里悬着大石才放下,当他告辞离开时,程溪轻声留话:“乐哥哥,你既然来了,能帮帮溪儿磨磨香料吗?” “当然可以。”张宗乐改变离开念头,习惯性爬窗进房间,再把门窗关紧,他看着桌面精美香囊,忍不住夸赞一番,令程溪更是喜悦带笑。 一人织香囊,一人磨香料,张宗乐偶尔抬头看着程溪,她的五官端正且皮肤洁白,不算美貌出众,可是越看越漂亮,心里想——溪儿是个善良的女人,也会是个贤惠的妻子。另外,程溪偶尔会偷偷看张宗乐,他的样子沧桑且肌肉健硕,不算能力出众,可是越看越稳重,心里想——乐哥哥是个成熟的男人,也会是个可靠的丈夫。 两人边忙边聊身边事情,感情更加升温,程溪为隐瞒身份事情道歉,张宗乐理解明白,轻声说道:“其实我也隐瞒着身份,此时不方便告诉溪儿……但是有件事情想问清楚,希望你能真诚告知。” “你想问我有喜欢的人吗?”程溪猜测到张宗乐的心思,两人微微一笑。 “嗯嗯,我听说老爷要举办比武招亲大会……所以我想问问你想法。”(张宗乐) “以前没有,现在好像有喜欢的人,可是心里渴望自己与喜欢的人在满是萤火虫的夜晚聊表心意,而不是坐在比武观众台,看着台下一群陌生人刀剑相对,无奈得迫嫁给胜利者。”(程溪) “满是萤火虫的地方?”(张宗乐) “嗯嗯,我自小瘸腿,从未到城里看过花灯河月,从未到夜里寻找过萤火虫……我知道前来比武招亲的人是贪婪程家的金银权势,他们不是真心爱我,不会明白我心意,更不会陪我去看花灯和萤火虫,或许我很难离开庄园……”(程溪) 张宗乐看着香料慢慢被磨成粉末,想起十几年漂泊闯荡的生涯,行过千山涉过万水,在繁华中风光过,在废墟里堕落过,这是种洒脱的快活,同样是种不安的孤单。 “乐哥哥,你在想什么?”程溪担忧,怕内心的倾诉过于唐突,张宗乐回过神绪,他坚定地握住程溪双手说道:“谢谢你,让我找到存在的意义。” “什么意义?” 张宗乐没有解释,只有微笑,程溪明白,随他微笑,并教他制作香囊过程,其乐融融。 —— 牢笼外程益道出无名的身份(军机八处官员),正要道出无名的目时,石阶梯上方传来急促脚步声。 牢笼内无名惊慌,他觉得自己无路可退,只能尽力拼搏逃生,可是程益捡起铁锁走到牢门处,轻声叮嘱:“无名,我并无恶意,我是过来帮助你,记得千万不要把密室私盐的事情供出,当作无事发生。” “为何?”无名惊讶得愣住,程益用铁锁锁住牢门,同时交出匕首说道:“你不再犯事就能安全释放,这把匕首给你防身用。” “嗯”两人妥协完,装作无事,由石阶梯下来的人正是霸天祥及两名护卫,霸天祥看到程益立刻快步上前,恭恭敬敬问道:“大少爷,您是来地牢审问下人(无名)吗?” “父亲年迈,府邸事情众多,我也想替父亲分担下,刚刚我亲自审问过,这个下人(无名)确实是想找新支毛笔,不像存心偷窃恶念。”程益身为庄主嫡子,地位颇高,言行有力,他袒护着无名,同时无名忌讳着他,很怕他是假意撒谎,过後再杀人灭口。 霸天祥脸部臃肿(马蜂蛰),他狠狠盯着无名充满怨气,又低声下气迎合程益道:“大少爷孝意浓浓,老爷定会高兴,我这次过来,也是奉老爷的话释放无名。”(注:由于账房无物品遗失,程溪主动求情,所以程老金网开一面,不再追究责任。) 此时,两名护卫打开锁门,他们带无名离开地牢,当无名经过程益时,程益投来异样的目光,冷笑道:“不久后,我们还会见面。” 霸天祥随着护卫告退离开,程益阻拦问话:“我听说老爷院子常有鬼声鬼影,当真?” “大少爷,神鬼传言过于荒唐,可能是某些小人恶作剧,近日,程峰(庄主侄子)带着护卫队加紧巡逻,定能找出真相,请您放心……”霸天祥不安的回答,他害怕程益会责怪办事不利,相反,程益犹豫片刻,说道:“霸总管就把刚刚下人(无名)调配到护卫队吧,多个人多份力量,对吧?” “可是……护卫队向来由程峰组织,我很难干涉,更何况刚刚下人是短期园丁……” 霸天祥推托令程益不满,他拍着霸天祥的肩膀留话:“你要分清楚程家庄园除老爷外,还有谁是最大的……好自为之吧。” “明白!” —— 护卫把无名赶出地牢门外,呵斥他赶回宿舍休息,不要再惹是生非,这会无名遥望夜幕里明月星火,厌烦着事多,又想念起林允儿和李婉儿甚是喜悦。 当无名走到宿舍门前时,张宗乐等候多事,高兴道:“你真是平安无事,太好。” “乐兄,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张宗乐打断无名话语,硬拉着他走。 “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果园抓萤火虫,越多越好!”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程庄主:程老金;三个儿子:程益/程明/程晓;女儿:程溪;侄子:程峰。文章常以两条主线与支线写,前后有因果等关系,请读者看清楚。) 花都城计 鬼影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三十九 强烈阳光透过单薄纱窗照射在无名的脸上,可是他仍熟睡不起,昨晚通宵达旦的捕捉萤火虫令他身心俱惫。 “允儿,亲一个……” 无名梦里销魂,实际亲着木枕头,霸天祥见他神经兮兮,恼怒地大骂道:“你还想亲到什么时候!” 一声咆哮让梦里允儿烟消云散,同时无名迷迷糊糊醒来,他看着身旁张宗乐与其他工人都不在,再抬头则是霸天祥硬板板的臭脸,吓得立起腰杆道歉:“霸总管,对不起,我睡得太晚,忘记时候了。” 霸天祥记恨马蜂之仇,他握着腰间鞭子,可是犹豫片刻,心想——他(无名)好像与大少爷(程益)关系很好,若是我抽打鞭子,恐怕会得罪大少爷……于是霸天祥平息怒火,不屑说道:“你已经调配到护卫队负责守夜工作,所以你能睡到午後,再更换护卫服到老爷庭院集合。” 无名惊讶,昨天以园丁身份关进地牢,今日以护卫身份夜巡府邸,前后之间变动巨大,这是难得好机会,直接答应,继续睡觉。 霸天祥瞧看年轻人几眼,甚是不爽,丢下护卫服便离开。 —— 微弱阳光透过敞开木门照射在无名的脸上,他起身伸伸懒腰,感觉精神倍佳,更换着护卫服,再到食堂吃完饭,便是庭院集合。 近年事多,程峰在程老金的允许下,扩充护卫百余人,并且他还让自己得力下手佐利当选护卫长,在保护程家庄园的安全方面上颇有作为,深得信赖。 程峰亲自接待新人,看着无名熟悉的面孔,想起前段日子比武活动时,正是自己用石头击打狡诈壮汉,帮助他获胜,显然这都是过去事情,不足为道。 接待後,程峰便匆忙离去,无名跟随护卫长佐利办事,佐利组织的夜巡队伍有七人,目的是找出鬼声鬼影的小人,其他七名护卫分配刀剑,唯独无名手持棍棒,于是他不满愤诉:“卫长,我要配剑防身,区区棍棒能做何事?” “瞧你模样像个乡村野娃,配得起用剑吗?”佐利压根没有把无名放在眼里,话里嘲讽他是野娃,然而无名毫不理会,他看着佐利长得更加矮小,应该剑术也就那点回事。 佐利围绕着程老金庭院布置战术策略,分配工作任务,唯独漏掉无名的存在,无名本身拿着棍棒就特别不爽,还要被无视,于是大声问话:“那我呢?漫漫长夜,我总要做点事情吧!” “你给我去蹲守茅房!”佐利与无名的岁数相差不多,他恼火地推撞无名,仗着护卫长的身份不断讽刺羞辱无名是个吊车尾,身旁的护卫态度恶劣地跟着起哄,无名自觉遭遇排斥,便灰溜溜离开。 此时,不远处的程峰站住留意,身旁的宋福问话:“少主,您看佐利百般为难他(无名),他都不出手,可见此人有点心机。” 程峰思索一会,犹豫道:“你替我查查他(无名)身份,千万不能再关键时候出差错,还有派多些人手盯住程益与程明!”话音落下,宋福立刻就去办事。 —— 黑幕笼罩无星光,夜深时刻无声响。 程老金迟暮仍勤劳,独坐茶台,审查金库银两账本,发现程峰有慢慢填补财务漏洞,甚是安心。 关于程老金与程峰叔侄关系恶劣,这是两年前的财务漏洞引起,那时候程峰暗里生意,擅自偷取大量金库金银,结果生意失败,金银白白赔掉,同时导致程家庄园外贸周转不灵,损失惨重,才会让程老金责怪程峰,如今见他慢慢填补财务漏洞及管理护卫队,算是将功赎罪。 至于程家庄园的继承人位置,程老金是想在程益与程明两兄弟间选择(同父同母),另外,程溪虽然是女儿,乖巧伶俐懂孝道,若是有明君能入婿程氏,也有权掌握庄园事业,而程晓是仆女生下,卑微的身份终究不能成事,留在庄园度日即可。 程老金已经替子女们拿定主意,他见敲门的程晓则劝退道:“日後不用再送糖水,也不用日夜请安,回去吧……”门外,程晓心寒,尽管自己百般讨好也无济于事。 程老金吹灭油灯边回床休息,庭院外,护卫队埋伏在周围,伺机而动,时间来到三更,鬼声悠悠,隐隐约约哭喊着“无头尸黄泉不得安宁~冤啊~冤啊~我定让你血债血还!” 佐利害怕鬼声,总有股凉风阵阵袭来,使得浑身不舒服,不敢轻易闭眼睛,脑子里已经有无头尸恐怖的模样。 十次埋伏只闻鬼声,终于察觉到鬼影出没,它在窗旁飘忽不定,护卫里有个箭术高手,他用力拉着弓箭,看着鬼影露出的肩膀射击,一支飞箭扎实刺进去。 “它不是鬼,是人!赶紧过去!” 弓箭护卫看见箭不是穿透过去,立刻识破,佐利带着其他护卫纷纷朝鬼影方向追赶。 —— 无名由于佐利有意驱赶,所以他没有参加埋伏行动,而是拿着木棒到处闲逛溜达,也寻找些可疑藏身地方(营救锦衣卫间谍)。 路道的灯笼明亮,无名走得累坐下,他整理头绪,首先嫌疑最大的人是程益,他极有可能通过河道将锦衣卫间谍与木箱粗盐运进地牢密室,可是他怎么在短时间将锦衣卫间谍转移呢?还有他帮我出于什么目的呢? 困难疑惑令无名想起程益话里关键词——私盐,若是他怕我暴露贩卖私盐的事情,而选择帮我脱困,互相迎合,那他为何要给于匕首且安排我到护卫队呢?岂不是对自己不利吗? 无名心平气静再作思考,程益知道我是延国军机处的人,那他就知道我是不会管贩卖私盐事情(贩卖私盐是监察府处理),那么他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是报告给军机处?还是营救锦衣卫间谍? 一个狼狈的身影略过,无名反应迅速抓住魏静手臂,魏静见无名身穿护卫服,想要挣脱,可是肩膀箭伤疼痛流血,显然无力反抗。 “求求你放我走……” “你肩膀受伤,不宜劳累,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相信我,我跟那些护卫不同。” 来不急解释,无名背着魏静轻功快步离开庭院,绕偏僻捷径往下,到达底层亭苑,相反,佐利带着护卫们在庭院周围到处寻找,仍不见踪迹,他摸着地上血迹说道:“那个鬼影受伤严重,若能走远,定有人从旁协助!” 此时,佐利想到的人正是无名。 —— 亭苑隐蔽石缝,无名轻轻将魏静放下,魏静身披灰色斗篷,帽子遮住脸隐藏着身份,无名看着她痛苦握住肩膀的箭,不问来历,并跑出去采摘着止血草叶“甘宁草”。 无名采摘草叶回来,魏静见状表现抗拒,可是伤口失血较多,身体疲惫不堪,无名用嘴嚼着草药再吐出,微笑说道:“别担心,这种草药是甘宁草,它长得与断肠草相似,但是它没有毒,还能止血消毒。” 魏静听完解释才放松心情,她躺着休息,无名解开她肩膀衣裳,快速拔出利箭,看着她忍住疼痛不动,故意夸赞道:“你能忍住疼痛,肯定是个有胆量的男子汉。” 无名边鼓励安慰边用草药帮魏静搽磨伤口,简单包扎处理後,魏静才坐起来,摘下斗篷帽子,恰恰一束光线由石缝隙照射进来,让魏静秀丽的面孔及微微凸翘的胸部呈现出来,无名看到她是姑娘,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甚是冒犯,不断道歉。 “我不怪你,我应该要谢谢你。” “我叫无名,你叫什么?为什么身受箭伤?” 魏静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无名则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她,因为无名直觉到这个姑娘会是好人,可能是心里苦衷。 “我叫魏静,延国花都人,我肩膀的箭正是佐利带领的护卫射伤,因为我就是程老金庭院里鬼影。”魏静背靠着石壁,抬头透过石缝隙遥望着夜空,此时的月亮出来了。 两人在小空间相处,无名闻着魏静身上淡淡香味,再看着魏静身姿难免有些春心荡漾,尴尬说道:“……为什么要装鬼?” “我怕说出来,你会取笑……” “没事。”小空间令无名闷热,他有点想出去吹吹风冷静会,魏静倒是平静,轻声说道:“那是两年前的悬案,我哥哥是衙门捕快,他收到秘密消息赶出旗府,当他赶到时,旗家上上下下二十口人被杀害斩首,死得惨烈,可是事後,全部人都污蔑他是杀人凶手,证据不全,案件审理到一半就莫名停下……哥哥就一直囚禁在牢狱里。” 魏静解开紧身衣扣,使得衣衫变得蓬松,随即胸口也隆起变大,无名见得心跳加速,心里想到——我是正派君子,绝不会作为违背天理道德事情。 魏静继续说道:“我怀疑是程老金的手下杀害旗家人,因为他们有生意矛盾,两方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旗老还要向延国皇帝状告程庄主……所以程老金与衙门联合,杀人灭口嫁祸给我哥哥……而我没有能力营救哥哥,所以我偷偷潜入庄园,三更半夜装作冤鬼索命,让他不得安宁!” “嗯嗯,我会帮你的……”无名同情魏静的遭遇,也随口答应道,可是深夜小空间里,他看着魏静秀丽容貌和丰满身姿,实在满头大汗:“你先在这休息会,我出去冷静下。” 话音落下,无名跑出石缝,整个人跳进池塘冰冷下,心里的欲望才消去,起身後,他看着远处草坪泛着黄绿色光点,心想——那应该是萤火虫,难道乐兄在那边吗?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注:甘宁草里面成分会提升男性荷尔蒙作用,若是食用会腹泻,若是嘴嚼会有催情作用,通常是用石具磨碎晒干入药,相反,无名医术半桶水才会闹出笑话,请勿多想。) 花都城计 萤火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 程溪腿脚残疾行走不利索,每次黑夜都不敢外出,提前熄灯安眠,窗边传来轻轻敲打声,唤醒浅睡的程溪,她好奇走过去,害怕地问道:“有人吗?” 一声猫声令程溪无奈,一声人声令程溪高兴,张宗乐赶走野猫,回应道:“溪儿,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乐哥哥,夜深不便,改日再去。”程溪委婉地拒绝,可是张宗乐不依不饶地劝说,还提到那里会是人间仙境。 “可是周围有护卫看守,我们很难出去……”程溪模样担忧却想出去,张宗乐用点技巧把窗户打开,用黑布蒙着她眼睛说道:“别害怕,我想给你个惊喜!” 程溪向来乖巧懂事,从不做些冒险事情,(从不让父亲担忧),但是张宗乐的出现改变一切……程溪深呼吸调整紧张情绪後,随着张宗乐将她背起,轻功快步离开宅邸,绕捷径往果园草坪处出发。 —— 夜深宁静,果园青青草坪上聚集无数只萤火虫,黄绿色光芒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移动,点亮着黑幕,点亮着希望。 当程溪摘下黑布时,她感动得流泪,哽咽得说不出话,只有微笑,张宗乐收获美人的心,心里成就感满满,他温柔说道:“溪儿,你看起来就像个仙境里仙子。” “这一切都是你为我做得吗?” “是的,其实你活着并不是包袱,你有颗单纯善良的心扉,非常珍贵难得,其实你活着并不是孤单,你有个宠爱备至的父亲,时刻保护着自己,其实你活得并不是随意,因为有我,有我在会让你日子过得精彩有意思……”张宗乐言语深情款款,再拿出束鲜花(亭苑摘得)送给程溪。 草坪内,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草坪外,无名看到昨晚通宵达旦捕捉的萤火虫,又看到张宗乐脸面洋溢幸福笑容,心里即是埋怨又是无奈,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回去寻找魏静,给于她帮助。 “乐哥哥,谢谢你让我看到美丽荧光,让我明白活着意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难得的夜晚……也想跟你在一起。”程溪抚摸着张宗乐的脸,勇敢地表达自己心声,同时,张宗乐向她坦白自己身份,那就是北汉锦衣卫,平日任务就是间谍破坏。 张宗乐以为程溪会反感,可是她毫不在意,轻声说道:“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份,也不会在意你的来历,只是希望我们能开心自在相处,珍惜一分一秒的时间。” “溪儿,你还记得我提过存在的意义吗?”张宗乐问道,程溪摇头。 “那天我在你房间里制作香囊时,已经喜欢你了,同时明白——自己任职锦衣卫闯荡的十年里,看过太多繁华落尽的景物,经历太过世道人心的变故,累了,累了,我的存在不该为这些,我的存在应该是为值得一辈子相守的人,一起慢慢快乐得变老,一起看着儿女们长大……” “我为你而活着,你为我而存在?”程溪眼里温情似水,她望着张宗乐充满爱意,而张宗乐坚定回答,更让她认定此人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两人表诉心意後,便在荧光草坪玩耍,你追我逐,我藏你找,突然间,程溪拉着张宗乐绊倒,一上一下深情对望,接着亲吻,身体接触使得两性的荷尔蒙失控,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由于限制就不多描述,男女情爱是正常事情,不要多想。) —— 无名由果园草坪返回亭苑,湿透衣服被冷风吹吹干,心里忐忑情绪变得平稳,他要找魏静了解更多的事情。 狭路间,冤家相逢,佐利找到亭苑,他从无名的动作里猜到石缝处有嫌疑,便要进去搜索,无名害怕佐利会发现魏静,立刻阻拦挡路道:“卫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无名无话反驳,只能将佐利制服才能救出魏静,于是挑衅道:“老子爱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不服气就打呗!” 佐利拔出利剑挥舞,无名手持棍棒过招,两人先是试探虚实,见对方都坚决不妥协,那就要动真格分胜负。 无名惯用三招普通剑式,一招快步横打,佐利退步躲过,而招追步勾打,佐利侧剑接住木棍,抬腿直踢无名下颚,废掉他心里的第三招。 明月照在佐利的剑渗出寒光,佐利并不想杀掉无名,只想教训教训他,让他懂些规矩,相反,无名倒地後,不服输的意念胜过下巴疼痛,他握紧木棍站起来,勇敢冲过去。 佐利见无名不识好歹,便不再手下留情,用力直斩,剑斩进实心棍棒却紧紧卡住,拔不出来,心想——糟糕,中计了。 无名微微一笑,转身侧踢,将佐利踹到花圃,他与泥土混成一堆,全身脏兮兮骂道:“你既然用卑鄙伎俩!” “呵呵,当时你不肯给我配剑,那我只能用木棍,更何况是你先用剑斩过来,吃完亏就耍赖吗?”无名手里木棍卡住剑,他用力都拔不剑出来,便把木棍连同剑一并丢掉,打算徒手较量。 此时,两人比得是拳脚功夫,佐利挥拳打去,无名轻松躲过,可是佐利将拳头化为爪子,用力抓住无名衣衫拉过来,猝不及防,无名腹部被他膝盖顶撞,接着整个人被他过肩狠摔,躺倒在地。 “你想跟我比拳脚,你是何家何门派?怎能敌过佐家擒爪功?”佐利看着无名在地面痛苦翻滚,得意笑道:“看你颇有点勇气,以后在护卫队里好好混着,总有出息一天。” 话音刚落,佐利转身走向石缝,无名摔得结实,疼痛难忍,可是心里仍不服,爬起来弯着身体向牛一样冲撞过去,撞到佐利腹部,两人摔进池塘里。 水池甚淺及腰,无名起身呐喊一声“啊!”随即乱拳挥打水里佐利,把他打得狼狈不堪,佐利混乱抓住机会,一招擒拿搏击将无名制服,并将他头按进水里。 无名双手被束缚,无法反抗,无法呼吸,只能痛苦的挣扎,佐利略有杀心,但是他不想惹事生非,待无名挣扎无力後,才饶过他性命,丢在地上。 “别去!别去!”无名连自己命都难顾,还想魏静安全,痛苦在地上喘息,佐利拿着石头速进石缝,出来时石头沾满血迹,同时,其他护卫赶到支援。 “说!你在石缝时藏着什么!” “不知道……”无名输得彻底,沮丧摇头表示不知,佐利得逞,不再追问,便令护卫先把无名赶走,再清理现场。 —— 夜过三更烦恼多,营救事情注定难。 无名狠狠抽打自己耳光,骂着自己打不过佐利,险些把命丢了,恨着自己保护不了魏静,让她白白死了。 回去宿舍的路上,趁着无人,无名眼泪哗哗直流,那是弱者的泪眼。 “你哭什么?”张宗乐春风得意冒出来,浑身上下散发出无限活力,他的话语出自关心,可是无名却觉得是赤裸裸的嘲讽,收起泪水,无视他。 “说啊,我能帮你出头,是不是在护卫队有人欺负你?” “你怎么还没睡?还在路边闲逛?” 面对质问,张宗乐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地讲到:“我半夜睡不着,害怕你有事,就出来找你。”(其实张宗乐与程溪荧光草坪快活过,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无名。) 寒风呼啸,吹不断尽是情愁。 张宗乐的谎言令无名悲愤交加,他想压抑住,可是耳边欢笑声再令他情绪到达濒临点,他用力推倒张宗乐,流着泪水说道:“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在狡辩,明明谈妥先到花都营救锦衣卫间谍,再回邯郸营救母亲(陈萍萍),可是你呢,出尔反尔假借调查为理由,一会装可伶进府,一会捕捉萤火虫,就是为满足自己自私的想法,以男女私情为乐!” “男女私情?”张宗乐感到惶恐,试探着无名,无名抹去眼眶泪水,直接说道:“你与程溪在草坪谈情说爱得快活,而我呢,为调查事件奔波劳累,先是关进地牢,接着调进护卫队,刚刚差点就死掉!” 张宗乐眼红暴怒,觉得自己与程溪间隐私被侵犯,起身掐住无名脖子,打算重拳挥打他,可是看到他脸部紫青伤痕,明白他也不容易,于是松手说道:“我承认自己深爱程溪,可是她向程老金求情,你才能安全出来……” “你就继续找借口吧,我真不该信任你……我也不会再替你调查锦衣卫(间谍)失踪事情,从此开始,我们分道扬镳,各不相干!”无名憎恨张宗乐,推开他後,沿着直路返回宿舍。 张宗乐苦恼,他能理解无名二十出头,年轻容易冲动,更会鲁莽行事,同时自己沉迷于男女情爱,的确有错,于是追上去道歉:“无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为情情爱爱耽搁时间,希望你能体谅下我好吗?” 无名仍是不理会,这时候张宗乐模仿猴子表演捞月绝活,还像老鹰一样,双手当作翅膀飞来飞去,还时不时发出鹰叫声,表演出爪勾心绝活,滑稽动作及搞怪模样甚是有趣。 “无名大哥,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是小猴子,我是飞天老鹰,啊~” “夜半三更别吵!” “你笑了。”张宗乐逗得无名开怀大笑,似乎怨恨不多,此刻,他拍着胸膛保证道:“我认真起来连自己都怕,你要相信我!”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峰回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一 程家庄园坐落于花都城的丘伏地带,春季时节常有烟雾,朦朦胧胧着视线,湿湿润润着头发,无名觉得无奈,捂着额头说道:“我讨厌这个地方。” “程家庄园四处环水,地势较高,春季自然会雾气重,有雾则隐秘,善于藏躲埋伏,不利寻人探事,看来我们不走运啊。”张宗乐在亭苑的石缝里观察,痕迹早以被清理干净,并无线索,继续说道:“石缝空间太小,佐利无法绕后袭击魏静,就算是正面搏斗也狭窄困难。” 凌晨时分,两人(无名和张宗乐)就到昨夜事发的亭苑调查,无名疑惑:“可是我明明看到佐利手里的石头有血迹……” “那是野猫的血迹。”张宗乐闻到股骚气且找到扎毛发,沉思片刻说道:“昨夜你离开亭苑石缝往果园草坪走去,那么魏静独自逗留会害怕,肩膀中箭,不宜久动,能快速逃离且寻得藏身处……” 此时,两人的目光皆投向下坡斜路,不约而同提到:“木柴仓库!” 低层亭苑下坡偏僻处是木柴仓库,仓库存备木材干草,燃料资源供冬日取暖用,平日没人到往,更无人看守,两人(无名和张宗乐)迅速前往,果然在仓库内找到魏静,可是她浑身冷汗,额头发烫得神志不清。 “无名,你用什么草药处理伤口?” “甘宁草……”无名答复令张宗乐板着脸叹气:“甘宁草需要磨成粉末才能敷治伤口,不能直接生用,生用偏寒性,容易令伤者得风寒发热,我需要带她出庄园看医生,不能再耽搁时间。” 张宗乐在仓库找到棉布和干草,立刻把魏静裹着棉布盖着干草,再推车出去,无名焦急道:“我们一起外出庄园求医吧,都怪我用药出错才让魏静有事……” “我跟橙姨会以采购为理由出庄园,你就留守护卫队伺机行动,调查程老金是否暗里存在阴谋。” “可是……” “昨夜事变,卫长佐利已经盯着你举动,若是你再擅自离开,我们的任务就会彻底失败,明白吗?”张宗乐说服无名,随后离开。 —— 程家庄园的门卫不算严厉,几番交谈过,橙姨与张宗乐推着载满干草的车外出,橙姨到市场忙事交差,张宗乐背着魏静到往医馆,经过医师及时救治,她才捡回条命。 客栈房间里,魏静苏醒,她从张宗乐话语得知事情原由後,急忙恳求道:“求求您帮帮我哥哥(魏斌),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若真是程老金顾杀手灭掉旗家人,再串谋衙门陷害魏斌,以我能无法帮助魏斌洗脱罪名……况且我还有其他任务要忙,请你见谅理解吧,也不要再进庄园冒险,好好活着。”张宗乐替无名做完事,同时委婉拒绝魏静请求。 “你的同伴(无名)答应要帮我!”魏静不愿接受现实,忍着伤痛跪地哀求,张宗乐见女子凄凉甚是同情,可是他仍理智地拒绝:“我弟弟(无名)年少不懂事,他总爱信口开河,你别当真有那么回事。” 门开,橙姨愣住,魏静向张宗乐跪地磕头:“父母早逝,我与哥哥相依为命,贫困生活仍苦中带乐,但是哥哥背负无须有的罪名,在牢狱里备受折磨,甚至会落到尸首分离的下场,我却无能无力……” 橙姨听着魏静的遭遇落泪,她本想跟张宗乐回去程家庄园,可是她改变想法,就算自己与张宗乐并非母子关系,自己与魏静并非相识关系,她仍劝道:“阿乐,你就帮帮她吧。” “魏斌的具体位置呢?” “花都城衙门第二间牢狱丙号牢房。” “可有信物?” “这是我的手环,哥哥能认出来。” 魏静搽干净泪水,急忙解开手里绳环交出,张宗乐拿着手环说道:“橙姨,麻烦你先回程家庄园,再个借口替我敷衍下霸总管,至于我呢,需要一把剑直闯衙门牢狱营救魏斌!” 话音刚落,张宗乐跳窗而出。 —— 程家庄园低层亭苑处,无名目送张宗乐推车离开(回到主线),他明白张宗乐用意,同时他担忧张宗乐处境。 白蒙蒙的天际寻不到老鹰踪迹,却能闻到老鹰尖锐的鸣叫声,若是猎物为蛇,此时便会瑟瑟发抖,不敢出洞,同样,无名身处危机,也能察觉到异样,他转身问道:“你为何鬼鬼祟祟地尾随?” 模糊的身影从烟雾里出来,正是程益,那个密室里木箱私盐的主人,那个关押北汉锦衣卫间谍的嫌疑人,他漫步围着无名转一圈,时而思考,时而恍悟,轻声说道:“浓浓烟雾缭绕人间,你我再次相逢是缘分注定……” “别在卖关子,有话直说!” “烟雾就是谜题,而我就是解谜人,随我来,像个隐蔽地地方谈事。”程益带着无名进去岩石堆里,这个是他儿时常来地方,非常清楚地形路道,相反,无名越走越崎岖,甚是觉得诡异。 “你莫非想把我引到荒废石阵里杀害?” “非也,非也,我想跟你合作。”程益提到合作二字,令无名想起北汉四皇子李健,心想着——李健是以朋友身份合作,那么程益呢,难道是以敌人的身份合作吗? “你别笑,我是认真地,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程益) “请问我的敌人又是谁?”(无名) 两人相互注视,相互明白,这是场言语间试探与较量,不比刀剑来得简单。 “呵呵,你是军机八处的官员,敌人就是危害朝廷的贼子,我是程家庄园的未来继承人,敌人就是危害庄园的贼子……” “那么我们共同敌人又是谁?”无名从腰间拿出匕首(之前程益给予)假作威胁,程益退步,明显害怕,突然石堆里冒出一个人影说道:“我们共同敌人就是程峰!” 石堆里,三人互看,无名惊讶,程益喜悦,程明忧愁,他摸着岩石粗糙的表面,轻声说道:“记得儿时玩捉迷藏,哥哥(程益)经常躲藏于岩石堆空地,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没变。” “你们俩是一伙吗?”(无名) 程益走到程明身旁,仔细比对,两人长得有些相似,程益解释:“我与弟弟(程明)表面为程家庄园继承人斗得争锋相对,内里感情仍是相好,毕竟同个生母,从小玩到大,相反程晓不同,他身份低贱且贪图继承人位置,让我们俩特别反感!” “那么你与程晓在庭院争吵何事?”无名紧紧握着匕首,生怕有诈,程明听过,他主动替程益回话:“那时候你偷听到事情是关于贩卖私盐,由于哥哥的老丈人是监察府官员,管理市场调控方面,所以他有便宜的粗盐渠道,便让我们大量购买囤积,待市场盐缺价高再出售,从中获利。” 程明解释有理,无名心想——难道是自己猜错木箱用于转移锦衣卫间谍吗?;程益继续接话:“你偷听的行为令弟弟(程明)起疑心,他就带你进书房试探,果然你不是普通园丁,是军机处官员潜入庄园查案,却(翻查抽屉)误打误撞得罪父亲,关进地牢也找到密室,起初我害怕你是调查私盐,于是我进地牢试探你,发现你对盐不太兴趣……然而现在你也没法追究,因为私盐已经都运走卖出。” “军机处不会管私盐贩卖事情,我进庄园且去地牢目的就是找人,而你们该对付的人是程晓,为何我们共同敌人却是程峰呢?” 无名的话令程益与程明满意,正合乎他们俩预想,于是两人高兴道:“果然你(无名)是调查邯郸城的人口失踪案件,你不旦找对地方,还幸运地找到我们兄弟俩……” “我们俩通过庄园河道暗里运送私盐,同时发现程峰偷偷派人运送东西进庄园,而且他与东洋人有往来,极有可能是贩卖人口……” 迷雾笼罩岩石堆,错综复杂的路令三人的对话显得隐秘,无名惊讶道:“贩卖人口?” “你记得自己抄写厨房账单时,是不是发现庄园的人口与粮食消耗不成正比?”程明窃笑,他起初试探无名,同时也暗示无名,只是无名不擅长数目关系,察觉不出。 程益继续补充道:“既然你是调查员,那你应该清楚庄主与程峰关系,两人是叔侄却交恶,那是程峰曾偷金银作生意,导致庄园财务漏洞,可是他近年有能力偿还,就是靠着贩卖人口收益……他野心会更大,他还想吞并整座程家庄园!” “为什么?”(无名半信半疑看着两人) “程峰有贩卖人口的动机,他能做到此事离不开众多护卫,他将闹鬼事件闹大,那么他就有借口向庄主增配护卫,再拉拢聚集势力控制整个庄园,也监控着我俩兄弟行动,甚至有能力刺杀我俩兄弟,所以我俩才找你合作,一起破坏程峰的诡计,重夺庄园掌控权!”程明皱着眉头道出苦衷,无名默默分析话语,越想越觉得事情发展方向正确,不像胡编乱造。 “关于程峰造反的事情,程老金知道吗?”(无名) “找不到真凭实据,父亲不会信。”(程益) “那你们知道程峰将人藏在哪里?”(无名) “程家庄园顶层祖庙里,那里平日里不让人进去,只有护卫看守,护卫是程峰的人,他极大可能通过水路再走暗道将人藏进祖庙。”(程明) “那么我们合作吧,可是不代表我们是朋友,我能对付护卫再救出被困的人作证据,你们则从旁协助,找机会向庄主控诉程峰!”无名觉得程峰不旦贩卖人口,甚至他还抓捕北汉锦衣卫间谍,虽然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但是方向已经确定。 “好,若你能帮我俩兄弟拿下程峰,定欠你人情,它日会尽力报答。”程益与程明的目的达成,可是无名察觉到怪异问道:“你们觉得程晓没可疑吗?” “那个小子是个没胆量的窝囊废!” “可是程晓又是怎么知道私盐事情呢?” 此时,三人僵硬,目光异样。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花都城计 路转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二 黑幕降临,浓雾更重。 张宗乐身穿黑色隐身衣,腰间配中良剑,轻功快步游走于屋檐上,来去踪影无人知。 花都城衙门牢狱有两处,第一间牢狱距离衙门近,范围较小,防守较松,主要关押罪名较轻疑犯,第二间牢狱距离衙门远,范围较大,防守较严,主要关押罪名较重刑犯,此次,张宗乐同情魏静且有意调查,不得孤身冒进,潜入丙号囚室营救魏斌。 目标的位置锁定,张宗乐运用十年间谍的丰富经验与纯熟技法,先是偷换衙役服装,再则贿赂守门人员,最后用迷药毒针制服巡逻员,整个过程流畅快速,直接开门见魏斌。 魏斌曾是花都城衙门的捕快,为人清廉正义,做事负责有效,可是衙门县令是个贪官,唯利是图,面对魏斌不入俗流作法,甚是厌恶和反感,多次针对,如今魏斌成为阶下囚,定离不开的衙门县令关系。 “快跟我走!” 丙号囚房内,张宗乐向魏斌表示好意与身份,可是魏斌一眼就识破张宗乐不是衙役,不旦不走,还用力将他推倒在地,握紧拳手似乎动手。 “我受魏静托付,冒险到牢狱营救你,此绳索便是凭证,此地也不宜久留。”张宗乐把绳索交给魏斌,魏斌拿着绳索想念起魏静(妹妹),忍不住掉出愧疚的眼泪,愧疚自己含冤落狱,不能照顾陪伴她。 迷药的时间有限,不得拖延,张宗乐不断劝说魏斌离开,可是他总是不愿意走,心里害怕连累到魏静,也相信着不可靠的公义,另外,面对魏斌始终不说话且不懂手语,张宗乐猜测到他可能被毒哑,于是问道:“你不能说话吗?” 牢狱里,魏斌披头散发有股霉臭味,憔悴的方脸有种男儿气概,强壮身躯与小号囚衣格格不入,他双手锁着铁链,犹豫片会,悲伤地点头。 “那你真是无辜吗?”(张宗乐试探,魏斌点头。) “那你知道下毒毒哑吗?”(张宗乐疑问,魏斌点头且辛苦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张宗乐能看唇语,他瞬间明白,更是惊讶:“毒哑你的人就是程晓?”此时,魏斌用力点头,目光流露出悲凉兮兮的感情。 当张宗乐继续追问旗家灭人案真凶时,魏斌的脸色难堪,他并没有摇头和点头示意,而是默默地看着张宗乐,似乎有种欲言又止的无奈。 “我会尽量帮助你,若能替你洗脱罪名,光明正大地生活更好,若不能,你就魏静离开花都城,找个隐蔽的地方生活,前提是离开牢狱,盲目地相信公理的下场会是死亡。” 张宗乐向魏斌保证道,可是他仍是忧郁,于是继续劝说:“程晓为什么要毒哑你,可能他就是旗家灭口案幕后黑手,你不能坐以待毙,你要跟我一起调查,才能找到真相,你知道魏静想营救你,身中利箭差点死去吗?,你明白魏静想营救你,抛弃尊严苦苦地下哀求吗?” 魏斌没想到魏静为自己付出那么多,早已舍弃挣扎的自己为亲情再次振作起来,他坚定地看着张宗乐,挪动嘴唇似乎说声谢谢,两人迅速地离开,沿着小道捷径逃去。 花都城衙门捕快队长是豹申子,其人冷酷不讲情面,武艺更是高超,善于用弹棍制敌,弹棍是个特制长棍棒武器,杆身出自柔软的灵松木,挥打有弹性惯力,表层涂油润泽油,能防止刀剑等利器损伤。 “魏斌,你真想作个懦弱的逃兵,也不愿意慷慨接受审讯吗?”豹申子拿着弹棍走出来,他目光冷冰冰地盯着魏斌,令魏斌惭愧地低头,昔日的搭档,今日的敌人。 张宗乐不满豹申子挡道,可是他看着弹棍,心里阵阵寒暄道——弹棍者强弱不等,强者的弹棍能打得人断骨断气,弱者的弹棍能打得自己鼻青脸肿,不知道他(豹申子)的弹棍是否强,只知道自己吃过弹棍的亏,曾经虐打的经历历历在目,于是好声道:“你和魏斌相识一场,他也是无辜,你就念于情面和公理就饶过吧。” “公理不是闲人说得算,更何况公理面前不存在情面,你可以走,魏斌留下。”豹申子话语斩钉截铁,丝毫不退步,张宗乐走在魏斌前面,拔剑挑衅道:“自古谈不妥便是打,我剑已出,小心封喉丢命,也请你用好弹棍,别自己打自己闹出笑话……” 豹申子轻蔑地笑,冲前弹棍一挥,快而猛烈把地砖打碎,张宗乐闪身躲过,侧身挥剑横劈,劈空露出破绽,豹申子回棍及腰部,旋转挥打,将张宗乐打飞两米,他腹部疼痛,自言自语道:“我最讨厌跟弹棍强者交手。” 一旁的魏斌只能观看,即使自己双手没有铁锁束缚,也不能对付豹申子,脑海里想起衙门捕快的破案过往,想起自己与豹申子默契合作,止不住悲凉情绪涌进心头,另外,张宗乐仍坚持不懈,他与豹申子激烈搏斗十回合,占不到优势,也不会落败(五五开),可是时间不利,其他捕快迟早会闻讯赶来…… “尝尝我的神龙摆尾!”豹申子利用弹棍特点,不断化解剑锋再发起猛烈攻势,同时弹棍挥动次数越多越有力,他敏捷动作架势十足,压低回身,一招神龙摆尾将张宗乐打得凌空反转,张宗乐不服喊道:“那你尝尝我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张宗乐剑招特点是随机应变,没有固定方式,善于模仿及反打,他所谓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空中快速挥舞剑击,豹申子快速格挡十下剑击,本以为张宗乐落地会露出破绽,可是他丢出三枚飞镖,后招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豹申子狼狈再格挡三枚飞镖,张宗乐反向察觉到时机,快速横劈,将豹申子腹部的衣衫劈得破烂,轻声说道:“我念在你是魏斌的同伴才留情。” 胜者想赌心态,以理服人,若败者不领情,拼死搏斗,那么胜负又是难定,张宗乐侥幸获胜,他忍住喉咙鲜血不敢吐出来,额头不断流汗,豹申子无伤落败,他看着腹部破碎的衣衫背出冷汗,若对手狠劈定是重伤。(两个他指不同人。) 一旁的魏斌看出局势,也闻到其他捕快脚步声,他伸出手表示自己宁愿留下等待审讯结果,希望豹申子能让张宗乐安全离开,可是豹申子扔出铁锁钥匙及弹棍说道:“别人都说我铁面无私,可是魏斌……你是我昔日同伴,也是难得好友,我相信你是无辜,却没能力帮你洗脱罪名……你走吧,把弹棍也带走,离开花都跟妹妹好生活吧。” 豹申子理解魏斌处境,魏斌身为男子,可是男子也是人,也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他跪地向豹申子磕头,答谢着捕快队长多年的照顾与指导,相反,豹申子能压抑住内心情绪,轻声叮嘱道:“时间不多,赶紧走!” “你的弹棍不错,我领教了。”张宗乐微笑示意,魏斌解开锁链,拿起弹棍扶着他离开,显然他内伤不轻。 豹申子留下,待捕快赶到时,他们念及旧情不再追捕,笑道:“队长,您该换件衣服了。” “是啊,我遇到不错剑客。” —— 程家庄园侧卧室,程晓穿紫衣裳,左耳佩戴银环(延国习俗,凡是名门家族里,最小的儿子都需要带银耳环,以保平安。)他悠闲地吹响口哨,用竹签斗着陶盆里蟋蟀。 两只蟋蟀搏斗得激烈,互相推撞,相互撕咬,最后大蟋蟀转身,后腿用力弹蹬,将小蟋蟀踹得动弹不得,程晓高兴地叫到:“至尊宝,你果然是威猛无敌!” 此时,护卫队长佐利敲门进内,他的打扰令程晓不满,板着脸问道:“佐卫长,何事汇报?” “三少爷,程峰托话,护卫队有个新成员名为无名,他乃军机八处的五品官员,伪装身份在庄园调查事情,可能正在调查人口失踪案,也可能调查着……北汉间谍下落。”佐利卑躬屈膝的回报情况,程晓犹豫会,继续问道:“那么程峰意见如何?” “程峰认为无名存在是个难测的威胁,也可以把威胁化为机遇,策反他成为自己棋子……”同时佐利提到军机三处处长奉贤,表示他要求比武迎亲大会只能胜而不能败,而且还会派出亲信参加,务必快点控制程家庄园的掌控权。 “你替我转告奉大人,比武迎亲大会绝对没问题,另外,我明白程峰意思,可是我不愿意走险,生怕会出岔子,这样吧,我以铜币的正反面为赌,若是正面,那就拉拢无名,若是反面,那就暗杀无名。”程晓得意笑,自信地丢出铜币,铜币在空中不到旋转,正反难定,直到佐利快手接住才有结果。 “我明白了。”佐利手掌打开,铜币的结果只有他知道,程晓喝杯热茶,边看着老蟋蟀至尊宝边看着佐利护卫长问道:“你会斗蟋蟀吗?” “当然会。” 两人露出异样的笑容,事情变得更诡异危险……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拒绝盗版,支持正版,请到纵横中文网观看原著小说,谢谢。) 花都城计 金银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三 浓雾终究会散去,水落终究会石出。 无名与程益/程明达成合作,前者想营救锦衣卫间谍,后者想重夺程家庄主权,前后者的共同敌人就是程峰。 夜里时分,程家庄园内,无名想找机会到顶层祖庙探查,只能厚着脸皮回到护卫队,他认为佐利会狠狠训斥,甚至无情革职,可是佐利反倒道歉,愧疚认错,表示亭苑石缝处并无藏人,只是普通野猫。 其他护卫随着佐利变得客道,使得无名更加警惕,夜里巡逻时,佐利独自带无名到往边界偏僻处,由斜坡向下是河道,高得渗人,却在浓雾里显得模糊。 佐利带配剑,无名连木棍都没,心想他表里示好是假意,内里暗里杀人才是目的,于是无名边走边思索着逃离路线,相反,佐利记得程晓的铜币,正面拉拢则反面谋害,结果是正面。 佐利停住脚步,浓雾里冒出程峰,无名惊讶道:“此次夜巡真不简单呢。” “无名,我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第一次我暗里帮助你赢得红珠子发钗,第二次我明里接待你加入庄园护卫队,第三次我雾里见你,知道为何?”程峰话语令无名想起花都比武活动,原来台上壮汉惨叫声正是程峰所为。 “第一次你助我有恩,第二次你待我有情,第三次你见我,莫非要我还恩情?”无名反向把握住主动权,他以为程峰要套出魏静(鬼影)的下落。 “我猜到鬼影是姓魏的姑娘,我也猜到你好意相助其脱险,这都不重要,重要是你查得私盐呢?还是你在找人?”程峰长得秀气,边探话边走路,路走得优雅自然,话探得一针见血,他就要无名表明自己的立场。 地牢是个关键,即是藏私盐的地方,又是运人口的过道,无名身份是军机处官员显然暴露在众人视线,而进过地牢,甚至见过程明,更是瞒不住的事情,于是无名谎称道:“我是军机八处范辰下属,调查邯郸城人口失踪案件,是不是得罪你了?” 程峰对无名的话感到唐突却不意外,他认真打量着无名,还未开口,无名慌张地说道:“我只是履行公务办事,案件结果能有商量余地,若得罪你请见谅,若要谋害我请三思,军机八处不会罢休……” “商量余地?”一旁的佐利窃笑,笑声诡异,程峰犹豫片刻,不急不慢说道:“其实你我皆替军机处做事,你替八处范辰,我替三处奉贤,失踪人口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北汉锦衣卫间谍。” “真巧,原来我们同是一方势力,那么我能协助……”无名积极示好,想得到程峰及佐利护卫队的信任,再作内应营救锦衣卫间谍,可是他越献勤越暴露出漏洞,程峰杀意已决,更不愿多听废话,直接向佐利使眼色。 无名自觉得意,根本不设防备,佐利看准时机,背後用力将他推落斜坡,整个人快速滚落,消失在浓雾。 “你要先杀人再推尸落河,此时夜里烟雾浓浓,怎么能知道其生死呢?”程峰不满意怒视着佐利,佐利冲动行事,支支吾吾解释:“铜币是正面,无名话偏好,我以为你要拉拢,却没料到你要杀人……何况无名从高处掉落定死无疑!” 程峰尝试往斜坡走步,可是斜坡太斜,根本站不稳,无奈说道:“无名是死甚好,能活就随他,毕竟他阻碍不到我们计划。” “你为何要杀害无名?”佐利疑惑,程峰瞧往两眼,不屑解释道:“祖庙藏着的人有延国无辜百姓和北汉锦衣卫间谍,若是百姓,我们买给东洋做奴隶赚钱,若是间谍,我们严刑拷问,获取情报再给奉贤,讨好三处处长谋求点官利势力。” “然后呢?” “我们作得事情不合法,我们跟奉贤交易更是违背军机处,更何况三处处长奉贤与八处处长范辰不和睦,无名身为军机八处官员,他应该威胁我们交出锦衣卫,交给五处处长辛弃处理(军机五处才是负责刑审),而不是一味阿谀奉承,刻意博取信任……” “确实有道理,北汉锦衣卫间谍该由军机处管,无名却扬言要协助我们,主次倒弄,不是荒唐,就是另有所图,还是你想得周全。”佐利理清思绪,露出微微笑意,将手里铜币往下坡扔去,继续说道:“无名,你太过于年轻不懂事,死得可惜啊!” 此时,程峰悄然离开,身影消失于浓雾。 —— 雾浓夜事多,烦困扰人梦。 “三少爷,有事汇报。”巡逻护卫轻轻敲门,程晓浅睡乍醒,烦躁问道:“何事焦急?” “县令通知,第二处监狱丙号牢房魏斌越狱潜逃。”护卫交代完事便退去。 房内里程晓不作反应,继续睡觉却不得安宁,心捣鼓着——魏斌虽然毒哑不识字,但是他武艺高强,若是逃狱过来报复,岂不是命悬一线……于是程晓急忙起身穿衣,连夜备人赶往县令住地,商量对策。 衙门内院书房,县令秦晖翻阅着旗家灭门档案,莫名愧疚止不住,两年前自己孙子赌博欠债甚多,为偿还负债蒙蔽良心,收取程晓的贿赂,共同污蔑衙门捕快魏斌,可是自己没料到程晓借机毒哑魏斌,更没想到孙子惨遭恶果溺水生亡。 “老爷,程家庄三少程晓拜见。” “让他进书房。” 程晓推开门鞠躬行礼,得失道:“深夜拜访,还望秦大人体谅下。”秦晖面容憔悴,鬓发斑白,若再过半年应该退休还乡,他闭目喘息道:“魏斌逃狱,我通知你,是想你多提防,而不是让你过来商量。” “旗家是我令人杀,魏斌是你令人抓,我你共同制造冤案,你我共同乘坐条船,若不作商量,船翻就得抱着一起死。”程晓目光诡异,先是威胁,再到搪塞示好:“或许两年前的金银贿赂不够秦大人用,这次我出更多金银就要买魏斌的命,如何?” “你为何非要取魏斌性命呢?” “因为魏斌太可伶,自小父母双亡,亦无其他亲戚,势寡力单薄,唯有衙门算有点人脉,最关键是他太过于轻信正义,能用正义蒙骗他到现场,制造他杀人假象,再贿赂衙门,断掉他仅存的人脉,陷他于万劫不复,可是我没想到你不在牢狱整死他,为何秦大人会仁慈?秦大人不是厌恶他吗?”程晓得意洋洋,为捏造旗家灭门案结果感到自豪。 秦晖厌恶魏斌理由是——他当捕快时,太过于执信公正,可是绝对公正在延国是无法存在,甚至会遭到奸人迫害,连累到衙门,连累到自己,再则秦晖多么厌恶魏斌,也不违背良心,狠毒要他冤死,这就是他案件终究未审判的原因。(秦晖计划退休回乡,下个接任的县令能还魏斌清白。) “秦大人怎么不说话了?”程晓善于玩弄权术和设计圈套,关于秦晖孙子赌博惨输与溺水身亡都离不开他的关系,只是秦晖不知晓,仍轻易相信他,任其摆布。 “当年旗家灭门案件初起,魏斌嫌疑大,捕快们才费劲逮捕,如今,案件悬殊,人证物证都不齐全,再则有人(程晓)多次投毒,毒哑魏斌,这种种奇怪事情令捕快们表面听从于我,内里却深深质疑我……”秦晖虽是县令,但是能力也有限,捕快不同于衙役,衙役安稳留守衙门做杂事,难免会贪图利益,相反捕快们出外抓捕罪犯,常常同生共死,比较重情义。 面对程晓的疑惑,秦晖继续劝道:“金银能轻易蒙蔽住人眼,但是金银不容易磨灭人性,你总用金银顾手下作事,难道你就不怕手下背叛?” “呸,没人会跟金银作对,没人会跟权势作对,若我能成为程家庄园的主人,若我能成花都城的掌托人,我会更有手段控制地方与人力,到时连朝廷都要敬畏三分,想要整死谁,就能整死谁!”程晓面目狰狞,露出狼豹般野心,他边笑边瞪着秦晖,继续威胁道:“难道秦大人不相信吗?” “信,我会尽力替你逮捕魏斌,也会牢狱里暗杀掉魏斌,我不需要你的金银,我只想退休後,回乡安稳生活。”秦晖明白时势变化,如今的程晓势力渐渐变大,不容得失,那么自己就彻底违背良心,顺势而走。 秦晖话语令程晓满意,他瞧着老头糟糕的模样也有点可伶,心想着——宁我负天下人,勿天下人负我。 商量结束,程晓出门而去,恰巧遇见捕快对长豹申子,也想起秦晖提到捕快们会念情义不会追捕,于是他由衣袖处掏出两叠银票,要贿赂豹申子,客气说道:“豹神捕,我早早听过你威风英名,甚是敬仰敬仰,我也听到旗家灭人案的罪犯魏斌逃狱,特别担忧他会祸害百姓。” 话音刚落,程晓将银票塞进豹申子手里,豹申子数着银票,相当于自己五年的俸禄,露出满意笑容,轻声问道:“程三少,你要我怎么做,直接交代……” 程晓见豹申子敛财好利,窃喜道:“什么虚假情义都不靠谱,唯有金银才是真道理,我要求不多,希望豹神捕能尽快缉拿魏斌!” “不行。” 豹申子果断拒绝令程晓黑脸,而豹申子下句话却是惊喜。 “您出那么多钱,缉拿魏斌太费劲,我替你杀掉魏斌,一了百了!”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请支持正版小说——纵横中文网首发,读者对正版的支持,那是原著作者创作的动力。) 花都城计 计划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四 程家庄园偏僻边界处,程峰识破无名的计策,他令佐利杀人灭口,可是佐利没有挥剑偷袭,而是把无名推向下坡。 浓雾缭绕,模糊视线,程峰与佐利找不到无名下落,顾认为其高处坠落死亡,便不了了之地离开,实际上,无名没死,他失去平衡滚落下坡时,侥幸抓住石头,上身靠在斜坡,下身悬在空中,下面则是百丈高的河道,掉落后果无法设想。 无名要营救北汉锦衣卫间谍,也要营救母亲(陈萍萍),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死去,活着信念是力量来源,他费劲力量攀爬斜坡,勉强逃过劫难,同时他清楚身份暴露,程家庄园不宜久留,于是他利用护卫身份瞒过东桥门卫,顺利离开,路边恰巧碰到橙姨,得知张宗乐下落後,前往客栈。 —— 另外,张宗乐先是潜入牢狱丙号牢房救走魏斌,再者捷径暗路应战弹棍高手豹申子後,他才算勉强营救成功,两人赶往客栈跟魏静汇合,当魏静见到魏斌时,久别重逢亲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不能释怀。 张宗乐感到欣慰,他坐着喝茶,一股甘甜血汁翻涌直上,拌随茶水喷出来,喘息道:“弹棍克制利剑,没想到我会被打得内伤出血,真是无奈!” 两兄妹见张宗乐舍命相救,立刻跪拜感激,可是张宗乐颇有侠客情义,急忙拒绝行礼,此刻,三人论事,魏斌虽然苦哑不能言语,但是唇舌动作能勉强传达用意。 魏斌表示两年前自己收到信件,信里内容是旗家遭到匪徒洗劫,望能相助,自己身为捕快,不论真伪都要过去察看,一到现场见到旗家众人惨死院子,尸体皆无头,那会自己吓得不轻,突然间有人背后偷袭,将自己打晕,醒来不久,自己手里握住刀,县令与其他捕快都赶到,只能押进牢房等待审讯。 “哥哥,你是在牢狱没能吃好?所以你很想尝尝我做的拿手饭菜吗?” “你不懂唇语就别瞎说,魏斌不是肚子饿,他是在讲旗家灭门事情。”张宗乐嫌弃地瞄着魏静,这家伙不懂唇语,总是在旁边胡乱猜测,一会猜毒打,一会猜寂寞。 “那你赶紧教我读唇语,不然我怎么跟哥哥交流!”魏静嘴嘟嘟,可伶兮兮拉扯着张宗乐衣袖,张宗乐敷衍道:“唇语不是轻易就能学会,你就在旁边老实待着,别再打扰我们讨论正事。” 魏斌用手抚摸着魏静头发,似乎安慰她,而她仗着哥哥回来,双手叉腰黑着脸表示不满,张宗乐问道:“旗家与程家在生意方面闹得反脸,会不会是程老金派人灭人?再派程晓用药毒哑你?” “什么?程晓毒哑我哥哥?” “你别大惊小怪,老实坐着,我了解完事情再告诉你!”张宗乐觉得身旁的女人(魏静)很烦。 魏斌表示旗家灭口无一生还,同时府邸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视钱财如宝物的作风不像程老金,那是有人蓄意制造的假象,而自己被关押牢房时,程晓贿赂衙役送食品,自己不留意食用才导致中毒至哑,甚至程晓还顾杀人灭口,幸亏昔日捕快手足相救,否则自己命不久已。 “我哥哥说什么?”魏静睁大眼睛盯着张宗乐,样子像是讨债似的,张宗乐深深叹气,说道:“魏斌意思是程老金不像旗家灭人凶手,你装鬼吓人的把戏既幼稚又无聊,肩膀的箭伤也活该,赶紧洗洗睡吧。” “哼,你欺骗我,哥哥才不会嫌弃静儿呢!”魏静厌恶地摆出臭脸,显然之前楚楚可怜都是逢场作戏,此时她才露出真性子。 张宗乐没有理会姑娘(魏静)耍脾气,继续问道:“若不是程老金做得事,区区程晓能有这么大能耐吗?” 魏斌摇头表示自己仍不清楚,同时反问到张宗乐身份来历及目的,张宗乐犹豫片刻,还是将锦衣卫身份道出来,以及营救其他北汉间谍的任务,可是他的线索真得有限,也担忧无名情况。 “那你想要调查真相?还是想跟魏静找个安全地方生活?”张宗乐问话,魏静插话:“哥哥,不要管真相,我们俩离开花都城,重新生活吧。” 魏斌犹豫许久,他给出坚定答复是报恩,他要协助张宗乐营救北汉锦衣卫。 “这可不是胡闹事,你想清楚吗?” 魏斌果断点头,张宗乐指着弹棍问道:“那你弹棍比他(豹申子)强吗?” 若有弹棍高手相助,那么营救行动将会更加顺利,魏静拿起弹棍,有模有样耍几下,得意说道:“我哥哥弹棍可是一等一高手,连捕快队长豹申子都要向哥哥请教。” 魏斌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弹棍胜于豹申子,这个消息令张宗乐欢喜万分,想起自己曾被弹棍高手虐得不像人样,如今能遇弹棍高手共同行事,真是幸运,于是说道:“太好了,你的弹棍搭配我的中良剑岂是无敌了,时间不多,你俩就留在客栈等消息,我先回程家庄园再找同伴调查!” 话音刚落,门开,张宗乐说无名,无名到,众人皆目瞪口呆,无名面容苍白,衣服破烂,他似乎在门外听到些什么,于是说道:“不用再调查了,事情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啊?”张宗乐尴尬发声,魏静则高兴地介绍无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斌起身向无名鞠躬道谢,此时,三人论事变成四人论事,双方将各自经历及信息共享,锁定幕后的黑手就是程晓和程峰,甚至军机三处处长奉贤也牵涉其中。 “原来还有程峰和奉贤……” “原来还有程晓……” 无名与张宗乐异口同声说道,左边魏斌仔细聆听,右边魏静一脸茫然。 “程晓善于权谋心计,十分狡诈,但是他不会武艺,没有下属,若程峰相助,派出下属屠杀旗家二十口人,再洗劫钱财填补庄园财务漏洞(之前程峰偷用庄园金银作生意失败,彻底跟程老金闹僵)。”(张宗乐) “程峰负责杀人,程晓就负责攻心,他已经贿赂县令,陷害魏斌,甚至毒哑他,这样一来,两人就达成合作关系,目的是夺取程家庄园主导权势,再谋夺程家庄园继承位置。”(无名) “两人共同的势力都源自于军机三处处长奉贤,这个奉贤是个狠角色,他在军机处地位颇高,影响颇大,甚至他还想谋取军机处总参谋的位置,而他作为幕后推手,肯定是利用两人作为棋子,掌控程家庄园,掌控整个花都城,扩大自己的地盘势力。” 张宗乐比无名更清楚军机内部权利斗争情况,这句话令无名想通程峰为何要杀他,可能是自己不属于奉贤派系。 “虽然对方势力强大,但是我们有程益与程明作为内心,他们俩是程老金疼爱的儿子,也是未来程家庄园的继承人,再则程益老丈人是监察府的人员,能够有力限制住军机三处奉贤,令奉贤不能明目张胆地支援。” 无名比张宗乐更清楚程家庄园内部斗争情况,这句话令张宗乐想起魏斌是个弹棍高手,有他相助更是保障,还能借机会洗脱罪名。 此刻,两人在分析案件方面展露出默契合作,同时两人都不再忌讳过往怨念,同仇敌忾,信心满满。 “可是我们仍需要一个机会!” “三天后,程家庄园会举报比武迎亲活动,你们可以借活动办事情。”魏静不说话,一说话则语出惊醒梦中人,三人都惊讶地看着魏静,令她不好意思说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说出什么话吗?” “你没错,你说得真好。”张宗乐难得不再嫌弃魏静,他鼓掌表扬,而魏斌摸着魏静额头,表示有个聪明的妹妹值得骄傲,至于无名看着魏静有点心虚,仍记得自己在石缝处有非分之想,甚是惭愧。(甘宁草生用导致催情副作用) “那么我就定下计划,魏静带魏斌潜入程家庄园,我与无名参加比武迎亲活动,无名就假意落败,由于你特殊身份能作为诱饵,吸引住护卫队,你就自保作掩护,而魏斌身为弹棍高手,应付祖庙护卫应该没问题,再找机会营救出北汉锦衣卫。”张宗乐安置着计划,无名疑惑道:“那你呢?” “我啊,我要成为比武迎亲的胜利者,能迎娶程溪同时揭发整个事情真相,揭发程峰与程晓的阴谋,那些失踪北汉锦衣卫间谍会假扮成人质指证,再配合程益和程明从旁摄助,定有胜算!” “那些锦衣卫假装反向证人?” 张宗乐坚定点头,继续解释:“不要小瞧北汉锦衣卫,首先他们是死都不会承认间谍身份,其次他们表面身份就是普通延国人,这样下来,妥妥地定他们一个拐卖人口罪名。” 无名是军机处官员,魏斌是衙门捕快,两人对北汉锦衣卫间谍印象就只有张宗乐,而张宗乐计划简单且有漏洞,让两人都半信半疑。 “唉~就这样定,到时候伺机行动吧,说多也没用,我就先回程家庄园了!”张宗乐心里惦记的人根本不是无名,而是爱人程溪。 “乐兄,我怕你又是想念儿女私情吧,你执意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无名无奈地看着张宗乐离开,张宗乐把脸皱成一团,嫌弃道:“我就想多陪陪程溪,何况我身份尚未暴露且身手不凡,没事的,你们就多多休息,三天再见,告辞。” 两人(无名/魏斌)看着张宗乐一溜烟离去,甚是无奈,魏静疑惑道:“计划太过于敷衍吧,一个引来护卫,一个营救间谍,自己就冲着娶老婆去了,这个人真靠得住吗?”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请支持正版原著,——纵横中文网——首发。) 花都城计 灵活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五 一阵大雨把花都城洗得干净,蓝天高挂着彩虹,晴日高照大地,花树亭亭立立,花朵灿灿烂烂,花香清清芳芳,花意喜喜庆庆,百姓们笑容满面,热闹得议论程老金举办比武迎亲活动,期待千金小姐程溪能盼得如意郎君。 程老金是花都城的掌托人,也是百姓心里尊敬爱戴的对象,因为程老金对待百姓如同亲人,利用外贸生意赚得金银发展花都城旅游事业,不断建设景点举办活动吸引游客,振兴经济,改善百姓生活。 如今比武迎亲活动更是打开程家庄园桥门,提供水果甜品招待,让百姓游客能赏景游玩,提供免费场地,让商人在亭苑摆摊盈利。 五湖四海的人源源不断前来,无论身份高低皆是朋友,有些朋友是来看热闹,有些朋友是来送贺礼,有些朋友是来赢比武…… 总之,随着响亮的冲天炮声,花都城内程家庄园里的比武迎亲活动盛大举行。 观众高台由青竹搭建,结识牢固能容纳千人,再配搭锦绣红布及百花灯笼布置,大方体面得喜气洋洋,程老金与正室妻子坐于主席位置,两人商量着日後程溪婚事,期待比武胜出者会是个正直有责任心的男子汉,能陪同程溪幸福地生活,也感慨着自己不经意变老,儿女们仍不够懂事。 主席右侧是程氏亲信,程溪身穿衣裳华丽,面容红润,非常美妙动人,她端正的坐姿一动不动显得害羞,心里惦记张宗乐离别时话——我一定会赢得比试,光明正大迎娶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厮守到老。 程益用糖葫芦敷衍年幼儿子,也不理会妻子喋喋不休的唠叨,他担忧着无名能否应付,担忧自己能否稳定住庄园继承人位置,至于军机处的奉贤,已经安排老丈人暗里监视。 程明惯性懒散,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嘴里吃葡萄,还时不时哼着小曲,他盘算着程峰举止动向,盘算自己能否重新夺取庄园主导权,至于祖庙的护卫,已经安排人员暗里留意。 程晓主动热情跟亲信们交谈甚欢,刻意讨好无非是拉拢关系,那股强烈贪婪渴望不断侵蚀心扉,使他陷入疯狂,试图要刺杀程老金。 程峰假作镇定跟宋福交代任务,有意增配护卫坚守祖庙门口,那股莫名忐忑不安一直扰乱心绪,使他陷入紧张,极力控制局面稳定。 主席左侧是高官贾商,秦晖身穿简便衣装,面容沧桑,甚是憔悴疲倦,他端正的坐姿一动不动显得忧愁,心里念记程晓离别话语——我一定会成为花都城的掌托人,到时候我想整死谁,谁就得死。 豹申子表情严肃不暴露出半丝情感,他手持弹棍来来回回走动,犀利目光注视着周围每张面孔,那股杀死来自于腰间的两叠银票。 主席台及左右侧的人各有各自立场,各有各自想法,一起等待着比武开始。 —— 高台外,魏静与魏斌伪装商贩混进庄园,魏静熟悉庄园地形,她带着魏斌绕捷径到达祖庙附近,不安说道:“我觉得计划过于草率荒唐,我不想哥哥为他们(无名与张宗乐)冒险,万一失败呢?” 魏斌坚定心里信念,认为同伴们绝不能轻易放弃,自己更不能违背诺言,他表示无名会引开护卫,自己能趁机会溜进祖庙救人。 “啊~你意思是肚子不舒服,想找茅房吗?”魏静理解能力极差,魏斌边微笑边推搡着她离开。 兄妹俩分别,魏斌手握弹棍,躲在草丛里伺机而动,究竟结果如何,尚未知晓。 —— 高台观众兴高采烈地欢呼喝彩,武台有舞龙斗狮卖力演出,圆形高台围住方正武台,武台由石块组成,一边摆放着铜锣,一边摆放着各种兵器利刃。 霸天祥负责安排比武者出场,而内部提前比试,已经筛选出十六位精英武者,武者里面包括无名和张宗乐,两人通过程益人脉掩护,也隐瞒着身份参加,目前会是十六进八的淘汰赛,张宗乐是第一次出场,面对的双手不是别人,正是护卫长佐利。 “那个佐利擒拿术甚是厉害,你要提防下,免得落败。”无名边提示边左闪右避,生怕霸天祥会发现,张宗乐觉得落败于佐利是种耻辱,不屑说道:“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教训麻花狗!” 助兴龙狮节目为比武拉开序幕,主持样子似曾相识,他特别多话啰嗦,先是介绍完程家庄园主人程老金及家族亲信,再到宾客……接着提到比赛规则:第一点是不能蓄意杀人,第二点是不能使用毒药,第三点是不能掉出武台外,胜利者需要以上满足三点,失败者可以认输,若比赛持续半个时辰未停,胜负结果由程老金决定。 “今日是个好日子,花都是个好城市,程溪更是个好姑娘,她身为程家千金不旦美貌聪明,而且贤惠达人,令万众子弟爱慕不已,如今老爷替小姐择选如意郎君,比武胜利者有机会迎娶小姐,入赘程家成就美事!” 主持话仍不完,霸天祥等得不耐烦,直接让佐利和张宗乐上台,当他看到张宗乐时,吓得愣住挺久,心想着——这个园丁凭什么能力通过筛选进入十六强? 佐利与张宗乐走上武台,主持话语打断,急忙说道:“这位是年轻有为的护卫队长佐利!他的对手将会是……” “我是北汉剑客——张宗乐!”张宗乐见主持忘词,于是不隐瞒身份,大声地自我介绍,北汉剑客四个字引起观众热烈欢迎,欢迎这位邻国武者。 主席台里,程溪见到爱人张宗乐威风登场,瞬间乐得开怀,轻声念道:“乐哥哥,你一定要赢下去,溪儿只想嫁给你,跟你相守到老。” 另外,程晓显然不乐意,恼怒站起来向程老金抗议道:“爹,他是北汉人,不能参加比试,请您主持公道!”程益感到可笑,高兴站起来向程老金解释道:“爹,他确实是北汉人,可是比武者皆来自五湖四海,更没有固定北汉人不得参加!” 程老金不忌讳北汉子民,他运营的丝绸生意就是卖往各国,不分地域,不分种族,更强调要相互尊重,相互取长补短,若有北汉人成为女婿也是件好事,于是他当众指着程晓辱骂,辱骂程晓是个不思进取的井底之蛙。 程晓见程益得意笑容,心里却痛恨程老金偏心袒护,加重浓浓杀意。 —— 铜锣敲响,比赛开始,双方抱拳鞠躬敬礼,各自挑选武器却选中同一把剑,佐利笑道:“我听说你在庄园是个出色园丁,园丁就该拿镰刀,不配用剑,免得出丑,怪难看呢?” 张宗乐不甘示弱,丹田聚力,使得手臂有强劲内力,牢固得握住剑柄,佐利用力都抢不过,只能灰溜溜拿另一把剑。 “你就这点力气,没有吃饭吗?”张宗乐拿着剑得意挥舞,佐利气得喘息道:“你既然羞辱我,我要狠狠教训你!” 对视片刻,佐利咽不下恶气,主动攻击,剑锋在张宗乐面前来回挥动,却伤不到他半分,倒是张宗乐大声向主席台叫嚣道:“什么护卫队队长,我看就是个碎杂小子,弱得不行啊!” 程峰是个剑客,他察觉到张宗乐是个不简单人物,于是吩咐宋福暗里调查其身份,再则张宗乐肆意嘲讽护卫队,无疑令程峰难堪,他使眼色暗示佐利利用机会偷袭,速战速决。 佐利会意,他趁张宗乐叫嚣时,已经悄悄移步于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只见张宗乐背对佐利,弯曲手臂反手用剑格挡偷袭,奇异技法令观众欢呼,连霸天祥吓得站不稳,嘴里念道:“这个园丁怎么做到得?” 佐利用劲挥剑压下,可是张宗乐背对他仍不动,直到“哼”一声後,张宗乐顺着剑力转身,随意随性挥舞两剑招,打得佐利慌张失措,汗流满脸。 显然张宗乐剑法完全碾压佐利,他剑招独特得变化难测,剑式随心情玩得出神入化,故意不斩伤佐利,用剑身拍打佐利,越打越起劲,像是大人教训调皮小孩。 “让你得意,让你欺负无名!” 张宗乐身姿进退有节奏,一会侧身用剑拍打佐利的脸,当佐利起剑已慢,他闪身用剑拍打佐利的腰,当佐利挥剑又慢,他退步再进用剑拍打佐利的手,当佐利疼痛收剑,他前身追步拍打佐利的脖子,一道道红通血迹明显,令高台的观众看得傻眼,心想——两人压根不是比试,完全是一个人追着另一个人吊打。 “麻花狗,还不认输吗?”张宗乐打得轻松,佐利被打得伤痕累累地喘息,拖延道:“请问你用什么剑法?” “剑随心走……”张宗乐道出奥秘,佐利无心领会,他狡诈指着后面,分散张宗乐注意力,趁机再偷袭。 张宗乐是北汉锦衣卫,十年间执行过无数危险任务,见惯众多偏门狡诈之术,他假意中意,暗里将剑抛向空中,完美转身,施展空手接白刃的绝技,内力一用,将佐利的剑折断,佐利惊讶道:“你的剑呢?” 此时,空中一把剑飞落,划伤佐利手臂。 无名在台下看得清楚,这招式曾是茶馆里,张宗乐用凳子做佯攻,再空中落剑伤人,于是忍不住喜悦喊道:“乐兄,你的剑法真是灵活多变!”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拒绝盗版,拒绝抄袭,请到正版网站支持——纵横中文网。) 花都城计 碎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六 花都城程家庄园比武迎亲大会正进行中,高台观众热闹欢呼,主席位置的程老金满脸笑容,他很满意北汉剑客的表现,相反,程峰脸色难堪,一声不吭。 武台后方,霸天祥发现无名躲在武者队列,于是他插腰怒斥道:“你混进来干嘛?” 无名不敢直视霸天祥,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是参赛武者……”此话平息霸天祥的怒气,他左思右想,拍着无名肩膀,好意地鼓励道:“别紧张慌乱,保持平静头脑应对手,做到最佳,还有……我看好你们俩兄弟。” —— 武台上,张宗乐先是空手接白刃,再用内力折断利剑,接着是空中落剑,划伤佐利肩膀,逼得他急忙后退。 “你肩膀的剑伤就是报应(替魏静还肩膀的箭伤),赶紧认输,别浪费时间,程溪会是我的女人,而你只配跟石榴姐成亲。”张宗乐借用石留嘲讽佐利,然而石留在武台不远处,卖弄着骚姿,吸引注意。 主席台右侧的程峰暗示佐利认输别丢脸,可是佐利就是不服,他指着张宗乐怒骂道:“北汉孬种,有本事就不用剑,比比拳脚功夫。”话音刚落,张宗乐就把剑丢在一旁,撸起衣袖哼道:“麻花狗,我今天就要狠狠教训你!” 佐利觉得自己成功激怒张宗乐,甚是喜悦,似乎对自己的擒拿功有十足把握,他扎实马步,双臂展开像老鹰拍打翅膀,怒吼道:“你过来啊!” “你过来啊!”张宗乐不想过去,他拳头绷紧,轻步弹跳,时而左身向前,时而右身向前,偶尔会用手指捏鼻子,发出“哇~吾”的咆哮声。 两人架势摆好都不愿意主动攻击,半个时辰剩不多,时间紧迫对于佐利是种压力,他不得不冲过去。 “丫~呼”张宗乐看准时机右拳出击,拳头闪电般快速地打中佐利鼻子,令他痛苦得晕头转向,“啊~咋”张宗乐把握时机右脚直踢,弹腿来回无影踢向佐利后背,令他整个人飞出五米远,倒地後,佐利身体被磨损掉皮,鼻孔地血源源不断直流。 “麻花狗,我要替弟弟(无名)出口恶气!”张宗乐打得过瘾,他助跑起跳重重狠踩,佐利翻身躲过,试图要近身搏斗,可是张宗乐不给机会,“伊~酷”转身后踢劝退,“哈~啥~其”连续上中下方位猛踢,踢得佐利抱住头防备,甚至流出眼泪。 张宗乐利索出色腿功征服高台观众,他们不由自主站起来,目瞪口呆地认真注视,直到踢腿结束,他们才鼓掌欢呼,甚至有人呐喊道:“继续打,不要绕过他!” —— 主席位置的程老金质疑程峰对护卫队管理,不满意说道:“为何护卫队佐队长连反击的能力都不具备?你是怎么挑选护卫?日後怎么保卫庄园?”三个问题令程峰哑口无言,他怨恨着佐利,同时憎恨着张宗乐。 此时宋福悄悄回到程峰身旁细声汇报道:“少主,我刚刚调查过,那个张宗乐能把佐队长压制着毒打,他身份不简单,极大可能是北汉锦衣卫的间谍。” 程明眼见情势甚好,便火上加油地调侃道:“近年花费在雇佣护卫的金额甚多,今日却令众人大失所望,与其让护卫队白吃白喝领月俸,还不如提早解散,免得闹出笑话呢?” 程益起身附和,程晓起身反对:“父亲大人要三思啊,护卫队忠心尽职,任劳无怨,前段日子才解决闹鬼事情,还庄园宁静,切勿过河拆桥,令其他人诟病啊……” 程明忍不住窃笑,瞄着程峰几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护卫们究竟是忠心于谁?还不清楚呢?”这句话刺激到程峰,他愤怒地骂道:“那你在庄园又做些什么好事呢,整天懒懒散散,不务正业。” “通通给我闭嘴!”程老金怒斥儿子与侄子,四个人(两伙势力)水火不容,可能他们都畏惧程老金,停止争斗,板着脸坐回原位。 另外,张宗乐英姿飒爽地喊道:“程溪,我娶定你了,好好等着!”话语算不上浪漫,可是张宗乐真诚心扉与不懈努力,深深感动到程溪,令她笑得眼泪水汪汪,这是她一辈子都难忘的快乐时刻。 —— 回到武台,佐利被打得怀疑人生,曾经风光是假象,原来自己毫无实力,面对强大的对方时,显得多么卑微与懦弱。 “麻花狗,你平日在庄园里特别嚣张跋扈,在护卫队特别骄傲放纵,还以为你有两下子,没想到你真是不堪一击,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性格,多点出去见识下!”张宗乐把心里恶气都发泄掉,看着佐利坐住发呆甚是可伶。 “请问你用得是什么武功?”佐利神智恍惚,彻底失去信心,张宗乐好意解释:“那是西域搏击术,若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起来吧!” 当张宗乐主动扶佐利时,佐利露出卑鄙笑容,他利用擒拿术束缚住张宗乐,诡计得逞就沾沾自喜道:“你就算打赢我,我也不会让你顺利晋级!” 佐利企图把张宗乐推出武台,肮脏手段让高台观众不满,纷纷斥责佐利是个无耻小人,可是佐利就是不管,他在乎功利得失,更是嫉妒别人比自己强。 张宗乐手脚被佐利缠住却丝毫不慌张,他已经给过佐利认输的机会,可是佐利仍执迷不悟,实在没办法,张宗乐使用西域摔跤术——过肩重摔把佐利压倒在地,挣脱束缚后,张宗乐走到远处单膝跪地,目光犀利,招手道:“起来,赶紧起来!” 佐利浑身痛疼难忍仍不放弃,慢慢爬起来,可是他起身是多余,张宗乐怒吼一声,整个人像蛮牛般冲撞,这个招式是西域摔跤术绝学——飞!冲!肩! 铜锣声敲响,佐利被张宗乐用肩膀撞得昏迷,张宗乐赢得比赛,顺利晋级八强,全场观众站起来向邻国武者致敬。 —— 比试结束,佐利被护卫们抬走,张宗乐眼皮狂跳不止,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说道:“无名,护卫人数是有限,而你上场是误导程峰,再刻意输掉比试,这样程峰定会调配护卫对付你,你就吸引护卫在庄园乱转。” 无名明白自己任务就是充当诱饵,可是他表示祖庙还会有护卫们看守,凭借魏斌单人之力作应付甚是困难,无奈说道:“乐兄,娶妻事轻,营救事重,你也过去帮帮魏斌……” 张宗乐板着脸打断无名话语,执着强调:“当我赢得比武时,我能用未来女婿身份揭穿程峰与程晓的阴谋(保护庄园),还能迎娶程溪(成家立室),两全其美方法极好。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魏斌,他是弹棍高手能以一抵众,曾是衙门捕快也能找出锦衣卫位置……” “好吧。”无名认为两全其美的方法过于理想化,更觉得张宗乐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另外,张宗乐反感无名敷衍的态度,便转移话道:“刚刚棺材板对你说些什么?” “什么棺材板,话要客气点,霸总管是出自好意,鼓励我们要赢得比试。”无名话里带刺,张宗乐闷声不哼,两人关系变得冷淡。 —— 主席位置的程老金满意结果,高台观众热情未减,武台主持说道:“下场比赛更是精彩,有请江湖壮士——高巨树,他的挑战者是世界浪人——无名!” 高巨树就像棵强壮的大树,他身高两米半,躯干肌肉发达结实,走起路都觉得地面在颤抖,霸天祥拉住无名说道:“若你打不赢就认输,别拿性命开玩笑,这个高巨树是延国有名大力士,能举起千斤重石,实力恐怖。” “只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无名自信满满地拍拍霸天祥肩膀,一旁张宗乐表面冷眼旁观,内里替无名焦急,甚至打算紧急情况下,使用飞镖救他的命。 两人登上武台,主持认出无名,便高兴说道:“这位无名曾参与过比武活动,还连胜五名挑战者赢得红珠子发钗,甚是英勇无畏,请问您今日有把握赢吗?” 主持边笑边看着无名,令他感到尴尬,不耐烦念道:“有”可是主持仍纠缠问道:“其实我与众人都好奇您的头衔——世界浪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世界意思是无边无际,浪人意思是无拘无束……”无名支支吾吾强行解释,观众反应热烈,主持见场面热闹,便再追问,可是无名讨厌主持啰嗦话语,不给情面说道:“你再问,我就把你踹下台。” 主持告退,铜锣敲响,比试开始,各选兵器,程巨树选用铁链,再用铁链缠绕双手,这种方法名为铁拳,铁拳者虽然行动较为迟缓(铁链限制),但是双拳力量非常惊人,甚至能够挥拳打倒老虎猛兽。 无名选用剑,可是比武提供的白剑质量不佳,比较轻且虚,容易折断,实在没办法,剑客有剑总比无剑好。 此时,程巨树蛮不讲理地冲撞过来,无名狼狈地躲闪庞然大物,立刻挥剑斩击,剑与铁拳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咔~嚓”剑碎成片。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请勿看盗版,原著就在纵横中文网首发,赶紧去正规网站支持作者吧!多推荐!多收藏!让小说人气旺起来!) 花都城计 冷箭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七 无名手里剑折断成碎片,高巨树愣住会,再挥铁拳时,无名说道“停下,我的剑断掉了!” 主持在旁解释剑断掉不影响比试,可高巨树仍在犹豫要不要出拳,于是无名说道:“要不你把铁链卸掉,我们比拳脚功夫,这样就公平点。” 双方达成共识,无名占尽先机,右勾拳左踢腿十多次来回击打,高巨树无反应,他强壮的身体就像铜墙铁壁结实,待无名打得累,就把无名举起来,狠狠摔倒在地上。 “你的拳脚没有内力支撑,很难打败我。”高巨树是延国人大力士,同样是江湖中人,他提到的内力源自于体内丹田力量,内力强弱需要武者常年锻炼积累,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内功,善用内功能够强身健体,抵御内伤,也能够强化拳脚,重伤敌人。 无名浑身疼痛,他明白高巨树的话,同时自己有锻炼积累小小内力,但是自己不懂得用内力制敌,只会用内力愈伤,更何况剑客不需要用内功,剑客锻炼得是气息,气息源自于心肺,善用气息能够调整心态,感知环境,也能够驾驭兵刃,久战不疲。 内力与气息是两种不同概念,只能取舍,不能结合,内力强者往往善于拳脚武术,同样兵器方面较弱些,气息强者往往善于刀剑法术,同样肉搏方面较弱些,高巨树就是练内力者,使用丹田内力令身体变得结实耐打,无名就是练气息者,需要剑与剑术才能发挥实力。 高巨树取笑无名的无知,再把他抓起来,旋转一周抛出,整个摔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地说道:“停下,我们能不能再比兵器?” 无名被高巨树虐得无可奈何,他清楚自己迟早会被高巨树抛出场外落败,心里不服,另外,高巨树看着伤痕累累的无名,再看着武台兵器质量甚差,居然同意比试兵器。 反复行为令高台观众看得傻眼,高巨树捡起地上铁链缠住拳头,这条铁锁比兵器还可靠,无名挑选很久,还是没有一把质量好的剑,十分无奈。 “小兄弟,你选好没有?” “大哥,不好意思,我再看看。” “你别怕我会杀人,我的目标不是你,该认输就要认输,不要硬撑了。”高巨树算是客道,无名甚是荒唐,场边的张宗乐看不下去,直接把下良剑抛给他,调侃道:“莫逞强,别像麻花狗(佐利)般丢人现眼。” 无名接过自己的剑,高兴道:“我终于能用真实力!”高巨树看着主持不说话(实际是偏袒无名),他也不再计较了。 —— 主席台,程峰抓到把柄向程老金告状道:“伯父,比试者擅自使用场外提供的武器,必须要取消他资格!”相反,程明起身反驳:“程峰,刚刚比试两场就断两把剑,这说明你买的武器质量有问题,逼得比试者不得不使用场外武器!” 两人争锋相对,同时程晓替程峰说话:“武器质量没问题,但是无名身份却是延国军机处五品官员,我们程家有规矩不得为官,不得摄政!” 另外,程益帮程明说话:“使用场外武器就会取消资格是你俩片面之词,并没有实质规定,还有无名是延国官员没错,但是他还不算程家人,以后事业仍未定。” 两人争锋相对变成四个人争吵不休,程老金大声训斥:“你们都别再吵了,坐下!” 主席台明争暗斗激烈,不比武台精彩比试逊色,由于程老金不发话,就默认可以使用自身武器及场外提供的武器。 —— 无名手持下良剑,高巨树手缠铁链子,一声怒号,猛烈冲撞过去,无名没有闪躲,而是自信挥剑斩击,高巨树见无名毫不退缩地挥剑,于是他使出双拳出击招式,双铁拳与下良剑斗在一起,相互比力,不出胜负。 “剑客有好剑就实力大增,可是你有好剑法吗?”高巨树话音刚落,立刻收拳,趁着无名身体向前倾斜,打了套组合拳法——伏龙拳,一拳定龙打中无名肩膀,二拳困龙制约无名挥剑,三拳伏龙打中无名腹部、下颚、胸口,四拳降龙推倒无名,压住无名起身,五拳就是屠龙。 关于伏龙拳是寺庙僧人自创拳法,由于伏龙拳杀伤力大,使用不慎会造成毙命,所以寺庙僧人列为禁忌,不外传,张宗乐不知道高巨树怎么学会伏龙拳,可是他见过伏龙拳五招屠龙是用拳重击脑袋,若高巨树铁拳下去,那么无名脑袋会裂开。 当张宗乐要使用飞镖救人时,高巨树拳头故意打偏把地台打出深洞,或许他忌讳比试不能杀人,或许他不想伤害无名。 “刚刚你剑法混乱,压根就挡不住我拳法,还是赶紧认输吧!”高巨树劝着无名放弃,可是他仍不服输,一直反省自己剑法太过于普通,无法招架猛烈的拳法。 关于剑招剑式与剑法的概念,剑法通常指组合剑招式,三招能成一式,两式能成一法,两式皆为小剑法,五式以上皆为大剑法,自创剑法是件难事,需要剑客对剑招式灵活把控到极致才能做到,胡乱自创剑法更是危险。 实际上,无名并无剑法,他只会使用普通剑招式组合,随机应变,时而有效,时而无效,当他面对陌生伏龙拳时,更害怕得手脚慌乱,于是他望向台下张宗乐,希望张宗乐能指点。 张宗乐一时半会教不到,但是他清楚无名内藏剑招式,因为无名与萧炎的五年比剑,肯定会学到萧炎剑招式,只不过支离破碎缺乏整理,然而茶馆里,无名提到猴子捞月与鹰爪勾心,那就是萧炎剑法心决,于是张宗乐就模仿猴子和老鹰提示,暗示着无名,也只有无名才帮助无名自己。 “还不认输吗?”(高巨树) “我想再比一次!”面对无名不妥协,高巨树只能再重拳出击,他想把无名打晕扔出场外,一了百了。 此时,无名突然醒悟(剑法是由剑招式组合,同理找到剑招式就能找到剑法。)于是闭合双目,嘴里重复念着:“飞燕踏步——猴子捞月——白马回蹄——鹰爪夺心——虚影迷踪——假手收剑——反手回剑。”脑海里想着肖恩用树干演示过部分小七决,以及萧炎用剑挥舞过种种招式。 高巨树再次使出伏龙拳法【一拳定龙】 无名轻轻睁开眼睛,露出萧炎般犀利目光及轻蔑笑声,飞燕踏步——猴子捞月! 无名降低身位,利用轻功踏步挥剑横向高巨树膝盖位置,高巨树铁拳无法定人,下盘更是失守情况下,不得不打断二招拳法,选择后退身份。(飞燕踏步破解一拳定龙) 无名一招劈空後,立刻侧身起步挥剑由下至上直切,切中高巨树肩膀,一道长长伤口流血不止,应声倒下。(猴子捞月直接取胜) 无名要使用三招白马回蹄时,高巨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闭着眼睛等死,出于仁慈,无名收剑,剑收则心境平复,看到高巨树血流不止,愧疚说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力道。” 高台观众看得目瞪口呆,沉默不语,张宗乐自言自语道:“你的剑法学到不错,可是威力不够,换是萧炎使用小七决,那要死多少人呢。”(武台的无名听不到) 胜负明显,无名只用小七决的两招能把高巨树砍伤,无疑是突破性质变,毕竟普通剑招太过于松散乏力,不能与小七决相提并论。 “你还是认输吧……”无名好意劝说,心里害怕高巨树有生命危险,可是伤不重,高巨树捂着伤口,走向武器架子,他拿着弓箭对准无名,突然间箭头一转,弯弓利箭射向主席台位置,目标显然是程老金。 —— 一支冷箭就射到程老金身旁,直直刺入椅背中,若是再精准些,可能程老金就会命丧当场,他额头冒出冷汗,直盯着高巨树。 冷箭引起高台观众恐慌,程益起身安抚些众人,程明派人维护秩序,程峰组织护卫戒备,唯独程晓丝毫不动,因为高巨树的射箭就是自己安排,他想更快地把持住程家庄园主导权,更快地成为花都城的掌托人,于是就是弑父的歹念。 高巨树肩膀有伤,导致他箭射得偏弯,继续拿箭要射杀程老金,台上无名犹豫不决地提防,以为高巨树刚刚射箭是失误,台下张宗乐察觉到诡异,急忙丢出飞镖,飞镖精准地切断弯弓的弦,阻止刺杀。 此时,护卫队赶到武台,费劲众力把高巨树捆绑制服,无名问道:“你要杀的人是程老金吗?” “是的,我已经告诉你了。”高巨树有提醒过无名,当无名询问原因,他遥望远处程晓,选择闭口不谈,毕竟家里妻子在程晓手中,若供出实情,恐怕妻子会悲惨死去。 主席台,程老金指责程峰设置弓箭武器,其实程峰无意,心里猜测高巨树刺杀可能是程晓安排,甚是寒暄——此人贪婪至疯,蓄意弑父,作出荒唐事情…… 铜锣敲响,比试事发,提前结束,武器撤走,规则更改为——只能使用近身武器,若用远程暗器将取消资格,同时高巨树被关押进地牢,无名则成功晋级八强。 其余比试更是精彩,陆陆续续选出八强名额,经过木签随机抽选,八强赛中,无名对手是张宗乐……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请到正版网站——纵横中文网——支持原著首发,拒绝盗版,从你作起。) 花都城计 惋惜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八 主席台左侧,衙门县令秦晖察觉到危机四伏,甚是害怕程晓会作出更疯狂事情,于是问道捕快队长豹申子:“你有安排其他捕快在附近吗?” 豹申子向秦晖露出银票,银票商号属于程家,秦晖诧异道:“你既然埋没良心做些不法勾当!” “秦大人,话得小声点,您一样拿钱要取魏斌的命,一样是看形势作程晓的傀儡!”豹申子冷言回应,秦晖脸色难堪,用力拍打大腿说道:“我是有苦衷啊!” —— 日到午时,铜锣敲响,八进四的比试开始,高台观众热情不减,武台选手准备就绪,主持惯例介绍道:“右边是人气比较高的邻国武者——北汉剑客张宗乐,左边是岁数比较小的勇敢武者——世界浪人无名,究竟谁才能赢得四强席位?谁才能成为程家女婿呢?” “各位就用热烈掌声期待吧!”主持话音刚落,全场观众热烈鼓掌。 无名拿着下良剑兴奋不已,他渴望有场光明正大的对决,张宗乐挥着中良剑欢喜不已,他希望有场隆重喜庆的婚礼。 “乐兄,我们终于有正式决斗机会了。” “无名,虽然我很想跟你较量,但是你别忘记计划,此次比试,我必须赢,你必须输,输完就去引开护卫,让魏斌能进祖庙救人。” “我明白,可是我真想悟出小七决招式……”无名支支吾吾话语显得不甘愿,张宗乐表示理解,好意说道:“那我就陪陪你练会剑,差不多你就认输退出。” “行,谢谢你!”无名道谢,他把握机会酝酿着情绪,脑海里回忆着萧炎用剑画面,心里念着心决:“飞燕踏步——猴子捞月——白马回蹄——鹰爪抓心……” 张宗乐多给无名时间作思考,突然间无名醒悟,降低身位轻功快步向前,挥剑横劈膝盖关节处,张宗乐用剑作支点,整个人横在空中停滞,无名接着起步侧身由下至上直切,张宗乐用力凌空翻转,躲过剑切。 当张宗乐落地时,无名转身后腿踢,以为后腿踢就是第三招白马回蹄,可是破绽太大,张宗乐轻易就抓住无名的腿,旋转抛出,无名摔得狼狈,高台观众忍不住窃笑。 “招式怪得离谱,究竟你会不会小七决?”若张宗乐不留情面,刚刚就可以制服无名,然而无名起身责怪道:“原来你是知道萧炎的小七决,之前故意瞒着我!” “我也是不久前想起来,具体招式不懂,但是小七决是萧炎青年自创剑法,是剑法!没有腿功!别自作聪明乱改!”张宗乐看着无名重新捡剑再试,重复尝试五次都不成功,于是恼怒骂道:“你别浪费时间,我可不会跟你瞎折腾,最后一次不成功就滚下台。” 高台观众不断传来嘘声,似乎不满意无名的表现,至于主席台右侧,程峰看得乐意,原来无名实力那么弱小,程晓更是嘲讽道:“这种小喽喽怎能成大事。” “比试仍继续,谁输谁赢尚未清楚呢?”程益和程明异口同声地反驳。 —— 无名抛开杂念,用心琢磨——白马回蹄不是后脚踢,也不是转身突刺,那该怎么做呢,飞燕踏步是偷袭对手双脚,猴子捞月能顺势跳跃直切对手身躯,若要衔接白马回蹄,就得空中回切才,回切是脖子位置。 “别再磨磨唧唧!” “拜托您再等会!”无名敷衍张宗乐,继续用心琢磨——白马回蹄是空中回切,若对方足够敏捷能退步躲闪,那么我落地就直追冲刺,若对方来不及躲闪呢…… 剑客用剑要善于利用心肺,需要调整稳气息才能打出一套爆发性剑法,无名深深呼吸,刚刚思路整理清晰,就差实践,张宗乐挥舞着剑略显无聊,还吹着口哨玩乐。 两人站得许久不动,高台观众不乐意地吵吵嚷嚷,刹那间的攻击出其不意,无名倾斜身姿快速冲上去,猛烈横劈令张宗乐惊讶,立刻用剑作格挡,若慢一点,恐怕双腿都被劈断。 无名神情投入,目光犀利,劈剑无效,他顺势跃步起跳,改变握剑手势,把劈剑改为切剑再由下至上直切,张宗乐慌乱退步,勉强避开,急忙说道:“停下!” 可是无名过分投入,关键时刻不闻不问,侧身在空中回切,这一切向着张宗乐的喉咙去,重则断头,轻则割喉,反正就要死,张宗乐赶紧倒下保命,压根没有还手余地,剑客倒下相当不利,体内气息会强烈震动导致不稳,一旦气泄掉,那就很难用剑。 慢动作下,无名滞空,心里反复想到——我在空中,对手倒地,我便是老鹰,对手就是待宰的羔羊!鹰爪勾心! 领悟到剑法窍门,无名在空中展开姿势,手里持剑往张宗乐的心脏处突刺,千钧一发时,张宗乐甩出飞镖划伤无名的手臂,出于疼痛反应,他才收住手,整个人摔倒在地。 高台观众都屏住呼吸站起来,各个表情都惊讶万分,主席台位置程老金问道:“这是何家何派剑法?”皆无人应答。 —— 无名全身颤抖喘息,心里念到——萧炎小七决剑法渗是吓人,招式流畅能做到防守姿势又能发起猛攻,步步紧逼对方,不让对手有停歇的机会,更恐怖是招式致命程度。 张宗乐以为无名发挥不出剑法威力,可是他低估无名,心里念到——萧炎小七决无疑是厉害,可是无名能在短暂时间彻底学会,还能领悟出精髓,发挥极致,其天赋甚是高超。 “由于北汉剑客——张宗乐使用远程暗器,所以胜者为世界浪人——无名!” 铜锣再次敲响,主持已经宣判结果。 “什么?”无名与张宗乐同声惊讶,哪怕张宗乐藏有绝技,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输就是输。(张宗乐一招剑式都没用) 张宗乐抬头看着程溪,心里愧疚不已,程溪含泪默默低头更是悲伤。 —— 武台角落处,张宗乐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地揪着无名衣领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 “我过分专注用剑,压根控制不住身体,从未想到你会用飞镖,我会无端端胜出。”无名尽量解释,可是张宗乐就是不听,他一拳打倒无名,痛骂道:“卑鄙小人还狡辩对吧,明明你趁我不备就出招,而且招招致命,若不是我及时用飞镖,恐怕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说!你是不是想迎娶程溪!你是不是想弃任务不管!”张宗乐再接一拳,打得无名嘴角流血,可是他不会还手,忍耐着解释道:“我只爱林允儿,我与程溪素不相识,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迎娶她,至于任务时刻在心,不敢怠慢,请你相信我!” 张宗乐举起拳头,可是他终究没有下手,他想起自己曾为男女私情耽误过任务,曾让无名对自己失望过,可是无名选择信任自己,同样自己也应该相信无名。 “对不起,请相信我!” “程溪是我女人,谁跟我抢,我就杀谁!”张宗乐狠话撂下,暂时不再追究,霸天祥问讯过来,他扶起无名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俩是否亲兄弟,但是你们俩感情真挚难得,不要为比试胜负闹得不愉快。” “橙姨呢?”张宗乐平复情绪,轻声问道霸天祥,他回复道:“程峰令护卫把橙姨接走,好像往祖庙方向过去。” “糟糕!”无名意识到程峰会橙姨作为要挟,虽然两人与橙姨并非母子关系,但是橙姨为人善良和蔼,不能无辜受到伤害,当无名起身要追时,张宗乐阻止道:“现在你我任务互换,你负责赢比试,我负责营救人,切记武者队伍有很多高手,他们都比你厉害,千万别输。” “若我输呢?” “那你刚刚为何要赢我!”张宗乐又是一拳把无名打倒,拳头令无名明白——其实张宗乐挑起的担子才是最重,如今最重担子交给自己,只能胜不许败。 “你怎么又打人,赶紧走。”霸天祥把张宗乐赶出武者营地,模模糊糊又想起石留让他交信给张宗乐,可是张宗乐走远,自己不方便追过去,于是他把信转交给无名并说道:“你有机会把信交给你哥(张宗乐)……” 当无名打开石留写给张宗乐的信时,笑出眼泪。信件写到——亲爱的乐乐,我是你的石留姐,不知道你是否有留意我在附近鼓励支持,但是你一定明白我的浓浓爱意,你输掉比试别灰心,因为你英勇身躯已经偷走我的心,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相爱,我会为你生一堆孩子,越多越好…… —— “可惜啊,其实我觉得北汉武者更出色,他给人感觉较为成熟和稳重。”主席台程老金对张宗乐颇有好感,略感惋惜,身旁的妻子表示张宗乐曾用飞镖断弯弓的弦,深有恩情。 程益和程明则支持无名,认为无名是个出色的俊杰,日後定能成为大器,同时调侃到程峰与程晓狗眼看人低,处处为难无名。 “你派人跟踪张宗乐,若有机会就杀掉他。”程峰不理会调侃,他叮嘱到宋福办事,另外,程晓对无名有着恨意,想像个机会也把他的命给拿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创作艰难,请支持作者,不要再用盗版网站看这部小说了,原著正在——纵横中文网——首发。) 花都城计 悬殊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四十九 上午时十六强进八强,无名险胜高巨树,中午时八强进四强,无名巧胜张宗乐,下午时四强进决赛,无名对阵赵子敏。 午休结束,高台观众陆陆续续进场,仍是热情澎湃,主席台程老金边吃水果边问道妻子:“溪儿闷闷不乐,难道她看不上四强武者?”妻子笑道:“可能溪儿怕嫁错人吧。” —— 铜锣敲响,比试开始。 “你的剑是延国精良剑吗?”无名挥舞着下良剑试探,赵子敏较热情开朗,开心道:“你眼光不错,轻易就能察觉剑的品种,至于你剑法呢……速度快,爆发强,能够迅速压制对手,可是对方一旦识破呢?” “一旦识破会怎样?” 赵子敏身材娇细,皮肤白皙有弹性,双眼灵动且瞳孔有神采,小鼻子嘴巴显得稚嫩,得意说道:“识破就能应对,若你拿不出其他招式,这次比试定输无疑。” “小白面挺是嘚瑟啊!”无名看着赵子敏样子像个孩童,童言岂能轻信,赵子敏脸颊鼓胀,气冲冲反驳:“我不是小白脸!” 话音未落,无名狡猾先手,赵子敏及时闪躲,无奈骂道:“你偷袭耍赖!”自古先下手为强,不存在耍赖说法。 两人普通招式打得有来有回,无名用剑偏向于刚烈,斩劈猛,切砍快,甚是强势,相反赵子敏用剑偏向于柔和,善档拆,会反击,甚是巧妙。 十五回合下来,无名猛攻显得匮乏,眼见是优势却伤不到对方,也压迫不到对方,赵子敏反攻显得轻松,处于劣势却笑得轻松,反反复复地档招拆式,看准破绽,迅速出剑。 赵子敏一剑划伤无名的胸膛,使得他收剑退步防备,趁对手不攻击时,查看胸膛伤势,剑伤轻不碍事,可是对方是真得强,需要花点时间思考应对。 剑客比剑,不只是比剑法,还要比想法,无名通过十五回合较量,初步分析出对方姿态灵活,步伐轻盈,擅长以守待攻,那么普通剑招不管用,相反小七决能以快以猛出击,定有成效,可是自己还未领悟出小七决後三招,于是问道:“你……你会虚影迷踪吗?” “啊?”赵子敏圆着小嘴发愣,完全对虚影迷踪没印象,无名觉得赵子敏比较单纯,于是假意懊恼,趁其不备,使出小七决前四招——飞燕踏步——猴子捞月——白马回蹄——鹰爪勾心。 “你又耍赖!”赵子敏轻盈微步绕过,再侧身压住无名的剑切,当无名腾空回切时,赵子敏压低身姿飘走,刹那间,两人一上一下互不相干地略过。 无名明白回切是徒劳,因为赵子敏实在灵活,已经从自己身下飘走,于是无名取消回切,立刻突刺,突刺也被赵子敏转身化解。 四招用得快且猛却容易被破解,无名落地仍想不出第五招,赵子敏不给他喘息机会,主动出击,普通剑招用得灵性,将无名打得慌乱退步,剑客比剑,比得不止是剑法,更是心态,一旦心态慌乱则破绽百出。 赵子敏用剑极其专注,心态平静如水,无名用剑恍惚茫然,心态焦急烦躁,辛辛苦苦憋着气用剑,若是气泄掉,那么定败阵,也会辜负张宗乐的期望。 五回合内,赵子敏主动停下,无名知道对方是有意为之,立刻退步感谢:“谢过……你剑法真不错,我算是领教。” “我刚刚没有用剑法,若用剑法,你定重伤,别再耍赖,速速认输吧。”赵子敏谦谦有礼,无名虽然身有多出轻微划伤,但是他绝不会认输,于是试探道:“你没用剑法,为何能轻易破解我剑招。” “我有心决——凌波微步——轻风转步——假以回黯——然以生息——玉剑……”赵子敏得意洋洋念完四句就停,再敷衍道:“我就算把心决告诉你,你也不懂得窍门,更不能学会。” 无名醒悟,心想到赵子敏能轻易破解小七决,无非是自己执意于套用心决剑法,相反赵子敏能将心决活学活用,取其精华奥秘结合普通剑招随机应变……那么自己要取胜,必须要理解出小七心决的精华所在。 “磨磨唧唧又扭扭咧咧像似姑娘,速速认输,别逼我无情出剑。”赵子敏甚是不满,无名见赵子敏长得精致便调侃道:“你长得白白嫩嫩又细细声声更像似姑娘,别着急,等我把气喘顺畅。” “哼!”赵子敏害羞得脸颊泛红,原地不动等待,无名总感觉赵子敏不像男儿性格,可是赵子敏胸部臀部皆平平无奇,没有姑娘家前凸后翘般丰满。 “你究竟是男是女?” “不关你事!” 赵子敏不想再跟无名多余纠缠,主动挥剑出击,无名起剑应对,两人继续较量五回合仍不出胜负,高台观众看得焦浊,主席台程老金看得认真投入,虽然他不会武学,可是他热衷武学,常常举办比武活动。 半个时辰快过去,无名身有剑伤,无疑是劣势,若不再反击,结果定是败局,普通招式奈何不了对方,小七决又应付不了对方,那么就把小七决拆分再跟普通招式并用,于是无名故意使出【飞燕踏步】,赵子敏轻松躲过,当赵子敏侧身转步要躲【猴子捞月】时,无名改用普通剑招突袭赵子敏身侧。 “你既然换招式!” “我招式很多呢!”无名稍显得意,赵子敏甚是不满,她策略是躲闪小七决等猛烈剑法,再以普通剑招消耗对方,找出破绽慢慢击溃,可是无名时而小七决,时而普通剑招,灵活拆解组合甚是绝妙,打得赵子敏束手无策。 “飞燕踏步!”无名踏步斜劈,赵子敏微步躲过,“我再飞燕踏步!”无名换个方向斜劈,赵子敏退步闪过,不相信对方还会故技重施,“我再再飞燕踏步!”无名朝同个方向斜劈,赵子敏慌张不已,急忙用剑格挡。 无名逮到机会,趁赵子敏心态不稳,接着使用三下连招打得赵子敏狼狈不堪,小七决前四招奏效却伤不到赵子敏,这下无名不管,追着对方挥剑乱舞,胡乱剑招却误打误撞领悟出第五招【虚影迷踪】。 无名领悟出【飞燕踏步】的快,领悟出【猴子捞月】的变,领悟出【白马回蹄】的狠,领悟出【鹰爪勾心】的猛,再领悟出【虚影迷踪】的乱,五招奥秘就在于快变狠猛乱。 起初赵子敏观战认为无名是个剑法新人,可是无名在剑法领悟方面却是异于常人,当赵子敏要用真实力使出玉剑九式时,无名找出破绽,用剑把赵子敏的发冠挑飞。 无名停剑指着赵子敏说道:“你果然是女儿身!”此时,赵子敏发冠不在,飘飘秀发与精致五官美艳动人。 全场的人看得惊讶,主持迫切问赵子敏性别身份,赵子敏哼声不满:“哼~我是延国赵家闺女,同是辰龙玉剑师。” “赵家……玉剑师……”主持颤抖着话语,毕竟延国玉剑师地位颇高,尤其是首发辰龙玉剑师。(玉剑师以生肖作排序,辰龙为首发,子鼠为尾收) “可是您是女儿人家,怎能参与比武迎亲大会呢?”主持好声劝退,赵子敏不再为难,她忽悠道:“你们没有明确规定不许女儿参加,同时我玩腻了,再见。” 比试在观众喧哗声里结束,主席台程老金遗憾道:“没想到玉剑师会来,真是有趣。”身旁的妻子附和道:“这个赵家姑娘特别秀气,剑法不凡,传闻她有个哥哥是辰龙玉剑师传人,要是她哥哥有参加大会,便是溪儿的福分。” 铜锣敲响,由于赵子敏是女儿身顾无法胜出,胜利者是世界浪人——无名,他将晋级决赛,面对实力强劲的奉添。 “我把你发冠弄坏,要赔个不是。”无名笑话调侃,赵子敏瞧几眼甚是不屑,哼声说道:“什么世界浪人,简直是市井鼠辈,尽用些下三滥手段取胜。” “那我们有缘再分胜负。” 两人下场,比试结束。 —— 比武迎亲大会仍在举行,此前张宗乐意外落败无名,不能以胜者身份迎娶程溪,心里满满愁苦愤怒,他独自前往祖庙,身後有群护卫虎视眈眈地尾随。 当张宗乐走到祖庙门口时,身旁护卫有三十人,各个拔剑怒视,杀意浓浓。 “我心情糟糕透彻,你们算是倒霉!”张宗乐起剑挥斩,孤身独战三十护卫,虽然张宗乐实力强劲,但是护卫们以多占得优势,前扑後涌持续攻击非常猛烈,还有埋伏弓弩手远处暗射飞箭,箭术精准。 三十护卫围着张宗乐成圆形圈子,圈子越紧缩越惊险,张宗乐费劲全力出剑,剑声响亮像是狂风咆哮,剑影快速像是暴雨落地,不过半会,护卫们惨叫连连,血溅满天,腥味恶臭(护卫们皆重伤不致命)。 剑客讲究气息运用,若气息运用得妥当,剑客能持续作战三四个时辰(一对一时),张宗乐算是中上水平剑客,能稳住气息同时能感受气息,当他避过冷箭时,就能沿着冷箭的方面,慢慢寻找弓弩手气息,找到弓弩手准确位置,便使出飞镖反击,大树屋檐的弓弩手惨叫落地。 弓弩手十人皆奄奄一息,三十护卫则重伤过半,剩余都疲倦不堪,可是张宗乐斩得愤怒,动作越快,剑越是猛烈,他仿佛像是鬼神般恐怖,渗出冰冷寒意。 祖庙激战局势渐渐由张宗乐掌控,护卫组成的圆形圈子慢慢溃败,换来声声痛苦呻吟,突然佐利带着五十护卫支援,总共六十五人队伍再次集结,声势浩大。 六十五人打一人,实力甚是悬殊……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请支持正版,纵横中文网首发。) 花都城计 断臂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张宗乐的剑重伤十五余护卫,飞镖命中十位弓弩手,本以为胜局已定,可是佐利带领五十护卫支援,队伍共计六十五人。 “上午比试,我不该打伤你,请你原谅我的错,让我离开行吗?”虽然张宗乐实力强劲,但是护卫多得吓人,压根没有胜券把握,唯有自保才能存活。 佐利脑海里满是过往蒙羞画面,痛恨得龇牙咧嘴,巴不得把张宗乐碎尸万段,他指挥着护卫冲锋,面对队伍冲锋,毫无商量余地,张宗乐只能拼死反击,哪怕惨死。 单剑双刀三截棍四流星锤的武器层出不穷,五处六面七上八下方的攻势源源不断,这场惨烈战斗持续甚久。 张宗乐是中上水平剑客,尤其是擅长单打独斗,,他能战胜的武者很多,但是他应付不住六十倍武者集体进攻,除非能像剑豪和名剑客,他们能使用强大剑气碾压住百倍千倍攻势,做到瞬间秒杀的地步。 面对众敌,张宗乐顾不及情面,不再留情重下死手,杀一个算一个,可是护卫们不再硬刚,前方人会闪避,后方人会偷袭,相互轮换交替就成缠斗,消耗张宗乐的体力。 无数剑声吵杂刺耳,无数剑影若隐若现,张宗乐神绪绷紧如孤弦,体力流失严重,气息动荡起伏,动作变慢,剑势变弱,佐利混在护卫队伍中,伺机捂着剑冲出来,剑深深刺入张宗乐肩膀,重伤他。 护卫们稍微后退,留出空位,张宗乐是右肩膀重伤,握剑已经无力,痛苦跪下,佐利拔出剑,怒吼道:“我终于能够一洗前耻,手刃仇敌!” 危机时刻,魏斌才姗姗来迟,他挥舞着弹棍使出绝技【蛟龙出海】,刹那间,掀起狂风急流,尘埃满天飞扬,弹棍高速挥动呈现龙形影子,打得护卫们凌空翻滚,口水眼泪横飞。 佐利看到魏斌吓得颤抖,张宗乐微微一笑,更换左手握剑,起身用剑刺进佐利腹部要害,两人紧紧靠着,佐利瞳孔睁大,嘴流红血,欲言又止地倒下身亡。 张宗乐看着佐利甚是遗憾,他已经给过多次悔过机会,可是佐利不念情义,为功利不择手段,此人活着是种祸害,不如杀掉。 佐利的死深深打击到护卫们,他们表面是保护庄园,实际是佐利雇佣的武者,为金银作非法勾当,于是他们打算逃跑。 “不要让他们轻易逃跑,通通抓起来!”张宗乐话语明确,魏斌果断作事。 魏斌的绝技【蛟龙出海】是利用弹棍特点快猛,不断旋转弹棍制造急速气流,气流成狂风吹起尘埃飞扬,尘埃飞扬模样像似波涛汹涌的大海,朦胧视线,弹棍高速来回挥动像是一条条蛟龙,猛烈进攻,继续把逃跑护卫打得倒地不起。 出色弹棍令张宗乐痴醉,他看着手里中良剑,笑道:“我一直渴望跟弹棍高手合作,机会难得!”于是张宗乐模仿魏斌绝技,使出【青龙出云】临时自创剑招。 【蛟龙出海】和【青龙出云】招式大同小异,前者用弹棍,后者用利剑,合作用出时,风云皆色变,天下皆颤动,威力强大,惊心动魄,这就是武者魅力。 一会时刻,前后护卫伤者共计九十人,全部都捆绑起来,张宗乐简单处理肩膀剑伤,身旁魏斌表示自己按计划埋伏草坪很久,终究不见无名踪迹,于是自己过去大会看下情况,看到无名晋级决赛。 “无名没有令我失望,能赢就好。”张宗乐话音刚落,祖庙里走出个年轻护卫,他用橙姨作人质不断威胁两人离开,可是他害怕得颤抖,显然他是佐利安排最后手段。 “你们不能靠近……祖庙!” “小兄弟,我们不会伤害你,请你丢掉匕首,不要伤害到橙姨。”张宗乐好意劝说,年轻护卫有点犹豫不决,可是橙姨喊话:“儿子(假),你别担心我,赶紧把祖庙暗道的百姓救出来!” 橙姨莫名的勇敢无疑刺激到年轻护卫,意识到自己有罪,他慌张挥动匕首,此时,石留拿起陶缸从后面袭击,将他打晕,同时救出橙姨,慌张地问道:“他死了吗?” “他还没死,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张宗乐疑惑,石留扭动骚姿,娇滴滴回话:“我已经认定你就是我的男人,所以就偷偷跟你过来祖庙。” 石留虽然长得丑陋,但是看重感情,那是她对张宗乐深深爱意,相反,张宗乐看着她装模作样地丑态,瞬间感到反胃,于是敷衍道:“好吧,你就作人证,随我把重要任务完成,我在考虑跟你在一起吧。” 此时,魏斌和橙姨吓得目瞪口呆,心想——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护卫们解决完,四人便进祖庙暗道成功营救出被拐人口,这些人多是寻常百姓,少有锦衣卫间谍,一个锦衣卫间谍悄悄向张宗乐汇报:“程峰和程晓一边拐卖百姓,一边刑审百姓是不是北汉锦衣卫间谍,他们想套出情报来讨好军机三处处长奉贤,谋取官利,同时把百姓卖给东洋人作奴隶,赚取金银,这边有不少锦衣卫被卖走……” “我先收拾程峰和程晓,至于东洋人怎么处理,先等等北汉锦衣卫指挥官的命令。” 张宗乐轻声留话,便带着百姓离开,前往比武迎亲大会,希望无名能拖延住时间。 —— 傍晚日西落,程家庄园挂满灯笼。 底层亭苑游客热闹,中层宅院佣人忙碌,顶层高台观众满座,主席位置程老金就位,他笑意浓浓的期待比武胜者诞生,关于决赛两名武者都是欢喜,一个是年轻有为的无名,一个是家族盛旺的奉添。 奉氏家族在延国邯郸有点名气,尤其是军机三处处长奉贤,至于奉添就是奉贤的侄子,他文武双全,能写诗文,能用百般兵器。 程晓对奉添有信心,压根没把无名当回事,如果奉添胜出,那么他就能迎娶程溪,这样自己与奉贤合作关系会更牢固,更有能力夺得程家庄园继承权及控制花都城。 程益畏惧奉添的身份,认为他肯定是奉贤派来的人,若是他胜出,以他实力肯定会威胁到自己继承人位置,于是程益偷偷令人在他饭菜里软筋散,想他落败于无名。 程峰把会场护卫调去对付张宗乐,仍是没有消息,甚是担忧,身旁宋福表示张宗乐孤身一人无法对抗众多护卫及弓弩手,不必多虑。 程明提前派出人监视住祖庙动向,由探子回话张宗乐力敌三十护卫,实力惊人,以少胜多,极有机会成功营救百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各自谋划备事,究竟谁才能笑到结尾,成为胜利者呢? 铜锣敲响,决赛开始,双刀武器分两种,一种是小快双刀,长度约三百五十毫米,刀身较为厚重且坚硬,刀法刚烈,近身作战优势大,另一种就是大块双刀,长度约八百五十毫米,刀身较为轻薄且柔韧,刀法灵活,远身作战优势大。 奉添手持双刀正是大快双刀,它能克制长剑,显然奉添是有备而来,无名见识甚浅,对双刀的理解为零,糊里糊涂地冲过去攻击。 面对无名挥剑,奉添完全不在意,他先是轻松闪避剑招,再拉开身位,腾出空间挥动大快双刀,掀起阵阵急风,无名认真注视双刀的动向,发现双刀间交错有序,不留缝隙。 “你不该让我大快双刀挥舞起来,一旦双刀挥舞,你便无处可躲!”奉添话里说明,可是无名不信,他使出【飞燕踏步】快速偷袭奉添下身位,奉添没有闪避,而是用刀互拼。 刀与剑相互碰撞发出巨大声响,甚至溅出火星光芒,碰撞力度一半抵消,一半会沿着兵器反弹到使用者手腕,无名年轻且身材偏瘦,手腕关节难以承受强烈震动,非常疼痛。 奉添右手握住把大快刀压住无名时,举起左手大快刀砍向无名,无名躲避不及,后背被砍伤,血迹立即染红衣裳。 “若是我再用力,你就被大快刀砍死。”奉添忌讳着规则(不能蓄意杀人),于是刀下留情,至于无名死里逃生,手腕疼痛难忍,身背更是血肉模糊,额头不停流汗,张嘴不断喘息,虚弱问道:“你手腕为何无事?” “我不介意告诉你,其实我擅长各种兵刃,懂得兵刃之间相互克制原理,所以我就使用大快双刀对付你的下良剑,大快双刀挥舞像是保护罩,不管你用剑四面八方攻击都能格挡住,而且刀剑激烈相撞时,反弹力度甚大,大快刀刀身轻薄有利于分散力度。” 奉添道出原由,无名才明白,想起刀剑相撞时,巨大声响来自于大快刀刀身震动,震动把反弹力散出,才不会伤及他手腕,相反,剑不像刀,剑就是坚硬实心,顾反弹力度会伤到自己手腕,如今无名手腕伤得麻痹,很难用力。 “别再挣扎,赶紧认输还能保住性命。”奉添劝降,无名身体颤抖地慢慢站起来,不服念道:“我不能输……” “大会有规定不能蓄意杀人,可是没规定不能把人的手脚砍断,我听程峰提过你,你就不该来庄园,更不该参加大会。”奉添瞧不起无名,同时狠意已决,他提着双刀猛烈狂砍无名,五回合攻击令无名无力反抗,他手腕疼得握不住剑,只能跪地用话语拖延时间。 奉添人狠话不多,他举起大快刀斩断无名左右手臂……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注:绝技有两种意思,第一种是自己能绝对打赢对方的意思,第二种是自己绝学的意思,这是属于原作者的武侠世界观,另外不要抄袭,无耻的人才会抄袭,不要看盗版,无耻的人才会看盗版,赶紧到——纵横中文网——看原著吧!) 花都城计 博弈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一 傍晚月未出,烛光尚温暖。 高台观众看得纠结,主席位置程老金有股不详预感,身旁妻子都闷闷不乐,主席台右侧位置,程晓见形势有利露出诡异笑容,程峰则盘算着掌控庄园及花都成计划,程益见形势变不利皱紧惆怅双眉,程明则诧异着饭菜里软筋散起不到作用。 每个人都看重比试结果,没有人关心过程溪的想法,程溪并不想嫁给奉添或者无名,她深爱的人是张宗乐。 —— 无名不认输,他虚弱地跪倒在地,背部仍在渗血,右手腕疼痛得握不起剑,奉添淘汰无名方法有很多种,可以打晕或者丢出场外,但是奉添心肠歹毒,非要砍断他两只手臂。 当奉添举起大快双刀砍下时,远处张宗乐抛出两枚飞镖刺进奉添左右手臂,魏斌见到无名命悬一线,更是提着弹棍高速飞跑过去,步法快得惊人,棍法猛得吓人。 魏斌费劲全力使出绝技【蛟龙过江】,不见他挥动弹棍,只见奉添飞出十余米,凌空翻滚三四个跟斗才落地。 “你刚刚投降就好,非要冒险,若我来迟一步,你的双手就保不住了。”张宗乐扶起无名,看见他伤痕累累身躯感到愧疚,无名喘息道:“我答应过你不能输。” “你若真听话,你就不会落到狼狈不堪下场,我分配给你任务就是引开护卫,带他们去闲逛,困难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张宗乐安抚着无名,再看着奉添口吐白沫,忍不住调侃道:“魏斌,你太过猛,这一棍下去,已经没我事了。” 魏斌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张宗乐露出尴尬笑意,他们俩打乱比试,众人皆惊讶不解,直到石留和橙姨带着拐卖的百姓上场,真相才慢慢揭开。 “老爷,我举报程峰与程晓合谋拐卖百姓的事情!”石留勇敢站出来,无辜百姓都是人证纷纷指责两人罪行,主席台程老金察觉到不妥,立刻取消比武迎亲大会,命令霸天祥等佣人组织高台观众退场,右侧程峰与程晓感到害怕,只能见招拆招地留下。 左侧县令秦晖起身要走,身旁豹申子用力压住他肩膀,不让他离开。 —— (请勿抄袭,抄袭无耻违法) (正版首发—纵横中文网—) —— 半个时辰过去,多余的人都离场,程老金疑惑问道:“石留,你身为程家庄园领带,不能乱说话,更不能污蔑程家人!” “石留姐的话真真确确,并无虚假,我身为延国军机处官员,以园丁身份到程家庄园就是调查邯郸人口失踪案件,案件真相就是程峰与程晓拐走百姓,将百姓通过河道运过地牢,藏在祖庙,再转卖给东洋人作奴隶。”无名借军机处官员身份指证特别合适。 “你们俩怎么解释?”程老金表情严肃,盯着两人,程晓沉默不语,程峰边笑边谎称:“伯父,你不要当真,我与无名曾有过节,或许他出于憎恨,聘请闲杂人群造假陷害。” “那么账本里数目会假吗?”程明拿出账本做物证,他继续说道:“父亲,这是粮食采购账本,半年内粮食开销远远超支,因为祖庙里无辜百姓也要粮食填腹才能存活!” “除了粮食账本,我还找到船夫可以作证,他们都替程峰偷偷河运东西进地牢。”程益曾用河道运送私盐,也顺着线索找到船夫可以作证,面对众多指控,程峰一概不认,一直强调着自己不愁吃喝,没有动机。 “你现在有钱,不代表你曾经有钱。”张宗乐打断程峰的话,继续控诉道:“曾经你就挪用庄园资金作生意,可是失败得血本无归,于是你与程晓合作,你负责杀害旗家二十口人,再洗劫旗家财产,程晓就负责用钱贿赂官府人员,陷害污蔑魏斌。” “一派胡言,魏斌才是旗家灭人案真凶!”程晓害怕得瑟瑟发抖,他看着豹申子说道:“豹捕快,魏斌就在台上,你速速缉拿他,若他想伤人,你就把他杀了……” “三公子,你是作贼心虚才害怕得发抖吗?”豹申子拍着秦晖肩膀,并拿出两叠银票指证道:“这就是程晓贿赂我的银票,银票印着程家商号,实属千真万确,而他贿赂我的目的就是逮捕杀害魏斌,为什么呢,因为魏斌就是无辜,而程晓就是旗家灭门案幕后黑手,秦晖大人,对吗?” 众人目光投向县令秦晖,他犹豫甚久,鼓足勇气站起来,惭愧说道:“衙门收集到证据都指向程峰,程峰是杀害旗家人的真凶,同样程晓也承认过自己策划灭门案,贿赂金银于我,一同造假陷害魏斌,让他背负无须有的罪名,关进牢狱,甚至程晓还多次要毒死他。” 话音刚落,秦晖仿佛卸掉沉重包袱,他看着魏斌健在,忍不住落下惭愧的泪水,魏斌同样落泪,他终于等到公义的一天,终于能抬起头,光明正大地做人。 程老金相信真相,不作多余的偏袒,冷淡地喊话:“护卫们,你们先把程峰和程晓关进地牢,待案件审查明白,该有罪就定罪,绝不能纵容和股息!” 大会护卫们将近三百人,他们都拔出剑,剑不是向着两人,而是向着程老金,程峰疯狂发笑,他不用再伪装自己,得意说道:“伯父,如今护卫都是我用金银聘请的武者,甚至有些是东洋人,他们不会跟你指使,他们只会随我意愿办事。” “那你想怎样?”程老金对程峰失去任何希望,程峰说道:“自古胜者为王,我要护卫们把你们通通杀光,再用大量金银和借口搪塞花都城百姓,瞒骗过朝廷就行!” “为什么你们俩变成贪婪可耻的人?” 面对程老金质问,程峰说道:“因为不公平,因为我父母在家乡过贫苦生活,哄灾过後两人甚至活活饿死,而你见死不救,过得美滋滋的日子,锦衣玉食不用发愁!” 此刻,程晓压抑不住痛苦,他用匕首架在程溪脖子威胁道:“因为不公平,因为我母亲身份卑贱就要冷落对待,郁郁寡欢死去,而我没有合适名分就不可以继承庄园财产,只能混吃混喝遭受白眼。” 程老金看着程溪焦急,好声好气劝说程晓放下匕首,相反,程晓更是怨恨说道:“父亲,你眼里只有程益,程明和程溪,你还当我是儿子吗?你有关心过我吗?” “哥哥,若是父亲对不住你,我替父亲跟你说声对不起。”程溪对父子反目和兄弟相残事情感到悲痛,至于程晓并不想伤害程溪,无奈说道:“没有用,我没把他当父亲,我还让高巨树刺杀他……不管怎样,我要成为程家庄园继承人,我要成为花都城掌托人,这样我才不会被任何人瞧不起!” 两人执意谋反,并下令护卫们杀光众人,可是豹申子早有准备,附近埋伏的捕快们通通来,对抗护卫,保护众人。 事态变得严重,情况变得混乱,程峰和宋福偷偷潜逃,抛下程晓不管,张宗乐表示自己留下,让魏斌追击,无名同去。 —— (请勿抄袭,抄袭无耻违法) (正版首发—纵横中文网—) —— 程峰声称要谋反杀光众人,实际他利用程晓作挡箭牌,同时他明白谋反是不可能成功,于是他带着宋福往金库去,打算偷走银票再潜逃东洋避难。 魏斌步伐较快,迅速追上,挡在程峰和宋福前方,而无名有伤,慢慢尾随,挡在程峰和宋福后方,前后皆有人阻拦,只能打出胜负。 “少主,要不我拖住他们两人,你逃跑吧!”宋福曾是程峰儿时师傅,两人关系亲如血脉,程峰拒绝提议,并说道:“我们主要对付魏斌就行,那个无名有伤不碍事。” 魏斌看着旗家灭人案真凶程峰,心里怒火焚烧,他挥舞弹棍冲锋,程峰剑法和宋福铁扇功结合呈现出强大威力,一打二,三个人缠斗成团,打得不可开交。 剑光棍影铁扇风相互碰击,拳打脚踢头锤撞相互比拼,二十个回合都停不下,无名拔剑四顾心茫然,可能是身负伤痛不宜参战,也可能是高手过招不宜靠近。 魏斌不需要无名帮忙都能对付两人,实力甚是惊人,他不断旋转弹棍,吹起地上沙尘滚滚,程峰与宋福视线模糊,眼睛难受,此时,魏斌找到破绽,使出绝技【蛟龙出海】挥动弹棍攻击,无数棍影相似龙,将两人打飞倒地。 “哇,你太厉害了!”无名惊讶魏斌能把弹棍用得出神入化,尤其绝技甚是酷炫,要是自己跟魏斌比试,肯定自己会被无情吊打。 魏斌看向无名露出尴尬微笑,十分谦逊,程峰忍住疼痛起身,他持剑向魏斌发起攻势,同时暗示宋福用暗器伤人,宋福铁扇藏有钢针被无名发现,同时无名想起林允儿正是被钢针的毒害死。 当宋福使用钢针时,无名即是害怕,更是愤怒,他绝不能重蹈覆侧,让悲剧发生在魏斌身上,于是无名调整气息,使出自己绝技小七决。 无名持剑踏步向宋福冲过去,前四招被宋福勉强躲过,第五招【虚影迷踪】使用将宋福打得节节后退,但是取胜还差一两招。 ——回忆的话—— 萧炎提到:“比试就像下棋,双方都在博弈赌拼,谁能瞒过对方,谁就更胜一筹。” 无名不解:“怎么我跟你比试时,我察觉不出来?” 萧炎回覆:“我们实力相差甚远,我不需要瞒过你。” 无名笑道:“我用剑差劲,何时才能与你博弈赌拼?” 萧炎叹息:“那天总会到来。” ——回忆结束—— 第五招过後,无名会剑刺向宋福…… —— —— (实属薄荷莲花,请勿抄袭,请支持正版,——纵横中文网——首发) 花都城计 承诺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二 程家庄园的比武迎亲大会取消,诡计阴谋全部都拆穿,真相也水落石出,程峰与宋福逃离混乱现场,两人往金库过去,同时魏斌与无名追上,搏斗间,魏斌绝技【蛟龙出海】将两人打飞落地,程峰起身再拼斗,宋福则用铁扇钢针偷袭…… ——回顾 无名斜身踏步劈向宋福膝盖处,宋福收起钢针退避三步,无名侧身跃步切向宋福身躯,宋福闪躲不及肩膀划伤,无名转身腾空回切宋福脖子,宋福自保倒地逃过死劫,无名压身下落突刺宋福心脏,宋福打开铁扇格挡剑尖。 宋福用铁扇推开剑尖,当他起身後,无名前身追步胡乱狂斩,剑影迷踪,虚假难分,宋福见招拆招,狼狈不堪。 无名想起萧炎提过比试博弈论,当双方缠斗不分上下,谁先用招式瞒骗过对方,谁就能取得胜利,无名乱剑压制住宋福,假意抖动手腕收剑,宋福以为无名攻击停下,便眨眼喘息,当他松懈时,无名剑收一半,立刻反手回剑,剑尖刺进宋福腹部。 无名将剑拔出,宋福跪在地上,他握住腹部伤口,虚弱说道:“你用什么剑法?” “北汉名剑客萧炎的小七决。”无名完整把小七决用出——飞燕踏步——猴子捞月——白马回蹄——鹰爪勾心——虚影迷踪——假手手剑——反手回剑,同时无名领悟出小七决的奥秘快,变,狠,猛,乱,假,真。 “你铁扇藏着钢针有毒吗?”无名脸上无任何情绪,注视宋福,虚弱的宋福点头表示钢针有毒,无名取出铁扇毒钢针流露丝丝悲伤,轻声说道:“别乱动,你的伤不致命。” 另外,程峰见到宋福落败,注意力稍微分散,魏斌逮到破绽,用力使出绝技【蛟龙过江】,他手里弹棍空中呈九十度挥打,当弹棍变成一百八十度时,程峰嘴流白沫,昏迷倒地。 二对二的比试,魏斌和无名完胜。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高台处,二百名护卫与二十位捕快打斗,霸天祥带领府邸佣人前来支援,局势渐渐控制住,主席台,程晓拿着匕首架在程溪脖子,胁迫着众人退後,其实他明白计谋失败得彻底,他清楚下场会是坐牢,或者处死。 程老金看着程晓哭得悲痛,同时听着程晓控诉自己的不公平,难免有点惭愧和后悔,惭愧自己身为父亲却没有教导程晓,后悔自己偏袒其他子女,唯独排斥孤立程晓,于是程老金劝说道:“父亲确有辜负你母子俩,父亲有错过,请你原谅我,把匕首撤下,让程溪过来,我保证你会在牢狱里活着。” 如今程晓身败名裂,程益和程明铲除隐患,同时重新夺回庄园主导权,可是两人并没有多么高兴,相反略感难过,毕竟四人从小在庄园长大,儿时亲情尚是温存,长大後各自为利益争斗,变得物是人非。 “大哥对你刻薄尖酸有错,可是程溪没错,她是个好妹妹,请不要伤害她。”程益真诚道歉,程明接话:“二哥对你恶意排斥也有错,请你原谅我吧。” “你们别再虚情假意了!”程晓尚是年轻却走上不归路,他哭得悲痛,颤抖间,锋利的匕首划伤程溪流出鲜血,程溪安静地闭眼,悲伤地流泪,此刻,张宗乐额头流汗,手里飞镖捏得很久,害怕会失手犯错。 决意定下,张宗乐找准时机,手里飞镖甩出,飞镖高速划过空气,穿透程晓手掌,击飞匕首,程溪伺机逃出,豹申子弹棍一挥,将程晓打倒并制服。 其余护卫们发现程晓被擒,程峰与宋福逃跑,于是他们纷纷丢出兵器投降,造反叛乱的闹剧结束。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隔日,树林间,梅花鹿舔饮溪水,它闻到清幽的花香,便好奇地寻找,当它走到山岭处,抬头看到飞鸟带着梅花枝略过,低头看到花都城百花开得繁盛。 无名闻着刺鼻的花味,忍不住打喷嚏,抱怨道:“春天的花都城不适合久留,待收拾过後,我跟张宗乐就要离开了,你们俩要多保重啊。” 魏斌不停比划着手势,无名看不懂,他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肚子饿,想到前面茶馆吃拌面?” “不是!”魏静身穿粉色的衣裳,仿佛同樱花般美丽,尤其是丰满身材,前凸后翘特别有韵味,她经过反反复复探索,仍不懂唇语,但是她却懂得手比划意思,于是说道:“我哥哥意思是他想跟你们一起去邯郸城。” 魏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无名诧异道:“我回邯郸城是营救母亲(陈萍萍),此事危险重重,你真要参与吗?” “你是信不过哥哥?还是瞧不起弹棍?”魏静双手捧住无名的脸,两人对视甚是暧昧,无名害羞地推开魏静,支支吾吾说道:“我当然信得过魏斌,更佩服魏斌的弹棍,可是魏斌冒险地参与营救事情,我除了感激,还有什么能回报……” “我们不需要你的报酬。” “为什么?” “因为你曾经救过我,同时你又帮哥哥洗脱罪名,你对我们俩有恩情。”魏静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待无名是真心真意的好,身旁魏斌则开玩笑表示自己恩情会用行动报答,协助无名营救陈萍萍,而妹妹恩情能用爱意报答,若无名对妹妹有情义,自己同意两人交往。 “哼,哥哥,你乱想什么!”魏静明白魏斌意思(同意她与无名交往),心里混乱,脸颊泛红,急急匆匆地走远。 白日里,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魏静走远不重要,可能是回客栈休息,无名不解道:“魏斌,你妹妹好像很生气……” 魏斌虽然无法说话,但是他是个乐观向上的人,总是露出尴尬不失礼貌微笑,两人在街边摊铺坐下喝茶,无名向魏斌不断抱怨张宗乐的吊儿郎当,认为他离不开花都城,他舍不下程溪,关于营救母亲的事情还是别指望他。(此时张宗乐与程溪在庄园草坪谈恋爱) 两人喝茶,一个说,一个听,甚是有趣,不远处有马车停下,程明过来找无名,桌上添一杯子再倒满茶。 “二公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好路过?”无名看着程明长长下巴仍会害怕,程明笑道:“我是刻意过来找你。” “若你找我办事,那就免了,我自己可有重要事情要回邯郸处理。”无名对合作词汇甚是反感,程明笑道:“一切都随着事情结束变得风平浪静,祖庙百姓被营救,程峰势力被铲除,程峰要判刑,程晓则关进地牢,永生不得外出,另外,我们俩兄弟(程益与程明)不再争夺庄园继承权,而是相互扶持,共同维护庄园的名望,共同营运外贸的生意。” “你们能和睦相处就好,别再恩恩怨怨般缠斗,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无名和魏斌都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程明经过事变,也明白这个道理,好意说道:“我们俩兄弟欠你恩情,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会跟父亲请愿将程溪许配给你,不用入赘。” 无名嘴里得茶水差点喷出来,他急忙解释道:“谢谢你好意,我已经有心爱的人,她名字是林允儿,至于你俩兄弟的恩情,若要报答,那就让程溪嫁给自己深爱的人,不要再胡乱为她婚姻做主了。” “程溪有意中人了?”程明不解,无名说道:“有,她们俩可能在约会呢。” 三个人高兴大笑,继续喝茶聊天。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程家庄园往日无常,程老金在处理大量丝绸单子,或许他想要退休腾出点时间陪陪妻子,程益与儿子在亭苑玩耍嬉闹,或许他想要弥补珍贵的情亲。 霸天祥在东门桥里聘用护卫,或许他想念起曾经两个熟悉的面孔(无名与张宗乐曾经应聘临时工),石留在宅邸耐心地教导新人,或许她理解待需要和善,橙姨在厨房切菜炒肉,或许她期待着假儿子回来吃饭。 庄园底层草坪处,微风轻盈,花香芬芳,张宗乐与程溪享受着二人时光,甚是快乐。 “溪儿,你觉得我穿的衣服好看吗?”张宗乐笑容满面,他转身展示蓝色衣裳(蓝色衣裳是司马理讨好无名,无名搪塞张宗乐),继续说道:“我本来想赢得比试後,迎娶你时候穿的新衣服。” “我觉得有点不合适……”程溪笑容勉强,强壮身躯配合小号衣裳非常拘紧,继续说道:“还有你迎娶我的时候,不能穿蓝衣裳,因为新郎都是穿喜庆的红礼服。” “那你是愿意嫁给我了。”张宗乐拿出精美盒子,盒子装着贵重的金耳环,表示金耳环是订婚信物,再用甜言蜜语打动程溪的心,程溪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戴起金耳环坚定说道:“我愿意成为你妻子,我愿意与你相守到老,永不分离。” 此时,两人紧紧拥抱一起,这就是爱情,张宗乐表示尚有任务缠身(同无名回延国首都邯郸城营救陈萍萍),待任务处理完,再回北汉辞退锦衣卫职位,就会回来跟程家提亲,光明正大迎娶程溪,而程溪表示理解。 “亲爱的,我会等你回来。” “亲爱的,我会永远爱你。” —— —— 花都城计结束,军机内乱待续~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不要抄袭内容,否则原著作者会追究,还有不要再看盗版,过来纵横中文网看正版,原著作者等着读者。) 军机内乱 伏笔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四 延国邯郸竹林路径,马车不停行驶,护卫紧紧伴随,车厢里的人是朝廷四品官员邝景,他神情慌张,热得冒汗,时不时督促车夫快点,生怕有人追上。 前方真有十二个人阻拦,领头的人是监察府提督得意门生陈豪,他身材魁梧强壮穿着黑红锦衣显得严厉,右手持有白剑,左手握住缉拿令牌,冷言冷语说道:“邝大人,急匆匆要去哪里?” 邝景躲在车厢里,他害怕得颤抖,不作答复,一会儿,外面传来厮杀打斗声,当邝景轻手掀开窗布时,一具具护卫尸体倒在血泊里。 “若你再不出来,我便用火药炸掉车厢,把你炸得粉身碎骨。”陈豪用剑鞘敲打车轮,发出哐哐声,吓得邝景连滚带爬出来,并抱着陈豪的腿求饶道:“大人,我在官场作事都是身不由己,并非有意泄露行军情密报。” “待你回去监察府,再把事情交代清楚,若有隐瞒,你连同家人都要斩首处死。”陈豪重踢邝景两脚,便令人把他带走。 此时,辛弃与辛疾带着军机五处三十人赶到,辛弃是军机五处处长,主要负责羁押审讯重罪犯(严重到危害延国安全),他长得年轻清秀,身材高大结实身穿白蓝锦衣显得飘逸,右手拿着逮捕令牌,左手握住藤椤鞭子。 辛疾是辛弃的双胞胎弟弟,也是军机五处副右使,他长得年轻俊俏,样貌身材及衣装兵器同辛弃相似,唯一不同就是辛弃是左撇子。 军机五处三十人把监察府十二人围住,辛弃指着邝景说道:“此人出卖军情于边境胡人,害国殃民,罪孽深重,案件及罪犯都该交由军机处处理,你们监察府就偷闲去吧。” 近年,军机处势力不断扩大,已经打破延国三足鼎立局面(军机处/监察府/司法院),甚至干预到朝政,威胁到天子。 陈豪非常厌倦辛弃的嚣张嘴脸,于是拔剑反驳道:“此人是延国四品官员,以他官职并不能获取军情事务,也不能接触到边境胡亥将军,若他能通报,幕后会有更强大势力撑腰,此事定涉及更多官员,该由监察府审理合适。”(延国监察府主要负责监督百官) 此刻,两方多次交谈无果,局势仍是僵持不下,辛弃与辛疾挥动着藤椤鞭子,异口同声说道:“既然你们像蛮牛般不懂事,那么我们只能以实力分胜负,听闻你是李提督(李白太)的得意门生,自有快剑客的称号,今日就要比比是你的剑快,还是我们的鞭子快!” 陈豪仰天长笑,心里觉得两个年轻小伙有些狂妄自大,需要狠狠教训才会听话,同时灭下军机处嚣张焰火。 两方队伍为邝景归属发生争斗,竹林间刀光剑影,拳打脚踢甚是激烈,辛弃辛疾两兄弟对付陈豪更是关键,辛弃的藤椤鞭子伸缩自如,不断限制住陈豪的动作,辛疾的藤椤鞭子回来猛烈,不停攻击着陈豪的身体。 陈豪身体素质极强,抗击打能力出众,常人都无法忍受藤椤鞭子的抽打,他居然不作闪避,刻意挨打五六下藤椤鞭子,淡定得面不改色。 藤椤鞭子是以亥金丝条为主心轴,亥金是稀罕金属能随意收缩,其质量坚硬,重量却轻如鸿毛,由亥金丝条为轴链接二十节藤椤,藤椤是特殊木质材料,经过西域精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晒干後,表面有层保护膜能防水火利器。 通常藤椤鞭子挥打肉体会出现黑圈,黑圈代表身体肌肉的疼痛坏死,这种坏死是无法修复,坏死的肌肉组织还会扩大,不及时处理会出现腐烂中毒情况,严重则要截除保全性命。 辛弃使用藤椤鞭子束缚陈豪无用,另外辛疾使用藤椤鞭子攻击陈豪无效,两人甚是惊讶,相反,陈豪身姿敏捷,用剑快速,他一边躲着藤椤鞭子束缚,一边扛着藤椤鞭子攻击,近身使出独门剑招【青光闪电劈】。 【青光闪电劈】是李白太亲自教导陈豪独门绝技,同样陈豪不负师望,猛烈阳光通过白剑反射出剧烈青光,青光闪耀刺眼,令众人惊慌失措地愣住,再接闪电般快速横劈,辛弃与辛疾腰剑负伤流血,跪地喘息。 (白剑在阳光照射下,会发出青光,陈豪的白剑是李白太特制,发出的青光会更猛烈,起到短暂眩晕作用。) “陈大人,你的剑快得看不清……” “胜负已分,邝景交由监察府处理!” 辛弃虽然腰间有伤,可是他能继续作战,他从陈豪动作察觉到身上带有藤椤甲胄,于是他眨眼示意辛疾,辛疾心领神会,立刻挥动藤椤鞭子向陈豪的手臂打去,果然陈豪有意闪避。(陈豪只带藤椤甲胄保护五脏六腑,手脚并没有佩戴,会限制行动。) 陈豪闪避,辛弃则用藤椤鞭子袭击他的眼睛,这鞭子打下去,他眼眶乌黑渗血,无尽疼痛及无尽黑暗令他彻底疯狂,挥舞利剑胡乱斩向空气。 争斗结束,由军机处获胜,辛弃与辛疾任务完成,便不再胡乱杀害监察府的人,生怕李白太会追究,于是他们带着邝景迅速撤退。 十二位监察府人员重伤过半,提督门生陈豪愤怒咆哮,他无法接受自己轻敌中计,导致任务失败,甚至双眼失明。 事已至此,陈豪愧对提督厚望,起剑自刎,其他监察府官员阻止道:“陈大人,切勿自尽,活着尚能报仇,死掉就什么都没了!” “是的,李提督一定会为你争取公道!” 陈豪想明白弱者才会认输,于是他把剑丢下,竖起五指向天发誓:“我——陈豪,今生今世都不会忘掉血海深仇,一定要把军机五处赶尽杀绝,一定要手刃辛弃与辛疾两兄弟!” 话音刚落,竹林深处有黑衣蒙面男子出现,他用匕首快狠,迅速把监察府人员屠杀殆尽,陈豪深陷黑暗恐惧,闻到声声惨叫,却束手无策。 “我想清楚了,你必须要死!” 陈豪认出黑衣男子的声音,他跪倒寻找白剑,甚是恐惧,黑衣男子收起匕首,从腰间拿出藤椤鞭子,套住陈豪脖子,活活将他勒死。 临走前,黑衣男子把特殊的白剑拿走。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同时会追究) (支持正版——纵横中文网——首发) —— 延国邯郸城呈巨大三角形,框架结构显得稳固,历代皇帝都讲究风水,上方位置建造青龙高塔驱赶邪气,同时供皇室贵族祭拜祈福,青龙高塔下则有司法院,主要负责编著法典及审理重案。 三角形下右位置建造朱雀高台汇聚朝气,同时供皇室贵族举办大会活动,朱雀高台下则是监察府,主要负责监督百官及审查商贸,三角形下左位置建造白虎高垒树立威严,同时供皇室贵族接待邻国皇室,白虎高垒下则是军机处,主要负责收集情报和执行机密任务。 青龙塔/朱雀台/白虎垒都坐落在延国邯郸城三角方位,剩下玄武是要塞关口,玄武关屹立在邯郸城外,重兵驻扎,坚守防线。 三角形中心地带就是天道皇宫。 —— (欢迎推荐/收藏/评论) —— 朱雀高台监察府规模甚大,监察府分为外中内三府,外府人员监督各地方官员事务(秦晖贿赂案件),同是审查各地方商贾贸易,若发现商人违规盈利,立即逮捕并充公财产等等,府里再分内府,内府人员监督邯郸城官员事物(邝景出卖军机情报),同时审查邯郸城商贾贸易。 监察府里内外府都是陈迈提司管理(陈豪是陈迈的哥哥,陈豪和陈迈皆是李白太得意门生),另外——内外府须服务于中府,提司须服从于提督,再由中府对接朝廷,提督汇报皇帝,监察府提督就是李白太。 中府内堂,深夜时分,宁静安详,烛光摇曳,李白太辛劳地批改文案,重点处会详细备注说明,大小事务都考虑得周全,不容有遗漏过失,不禁叹息道:“吾老兮,旧寒缠身,不容操劳,可事务烦多怎能心安?” 李白太停下笔墨,闭目养神,念起往日久惜,回顾自己由监察府普通官员一直努力拼搏到提督位置,晋升路途充满艰辛困难,换来功成名就,却剩下苍白无力的感慨。 钟楠是李白太的副助官员,他端来糖水说道:“李提督,您尝尝杨枝甘露甜水。” 杨枝甘露的水果是陈豪昨日送来,李白太吃得干净,甚是欢喜:“钟副官,你知道我为何偏爱陈豪与陈迈?” “监察府门生甚多,李提督钟爱陈家两兄弟,那么他们定有过人之处。”钟楠话语令李白太高兴,开怀说道:“因为他们两兄弟像极曾经的我,论谋略方面,陈迈顾前善后,颇有远见,论剑艺方面,陈豪剑快似光,颇有能力,其两者相辅相成就是监察府的未来。” “陈家兄弟定能成大器,可是白虎军机的势力逐日旺盛,规模空前壮大,在下担忧他们会架空监察府……”钟楠支支吾吾的话语甚是忌惮,李白太收起笑容,冷言冷语道:“白虎军机人才辈出,尤其是八处处长范辰,此人年轻有成,但是不容忽视,待日後陈迈对付,而我的老对手——白虎军机总参谋徐盛,他急着传位儿子,已经没时间跟监察府过不去了。” “可是三处处长奉贤不是省油灯,他在军机资历深且名望大,前段日子他还劫走陈萍萍……”钟楠提起无名,以陈萍萍威胁无名暗杀北汉四皇子李健就是他主意(屋里留剑,剑锁带信),相反,李白太觉得多余,他对无名不带任何期望,认为无名是个无用棋子。 “奉贤害怕无名会影响到花都城局势,才会劫走陈萍萍,还有奉贤曾屡次败给我,输得惨绝,以他性子不敢跟我作对,随他吧。” “那么在下告退。” 钟楠生怕李白太厌烦,立即退步离开,李白太熄灯休息时,门卫急匆匆汇报:“李提督,大事不好,朱雀高台挂着……尸体!” “何人尸体?”李白太脸色惨白。 “十二位监察府官员,还有……陈豪。”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军机内乱 争执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五 深夜时分,李白太与钟楠等监察府官员前往朱雀高台,朱雀高台搭建宏伟,布局讲究,高台位于中心呈现八卦太极图(简称八卦中台),低台围绕高台呈五行图(分别简称为风边台,火边台,水边台,土边台,金边台) 亡者悬挂于土边台,僵硬身姿在风中摇晃,惨白面孔在月光里惊悚,监察府官员将十三具尸首取下,甚是悲伤,李白太看着得意门生陈豪沉默不语,二十年载的栽培磨炼都付诸流水,仿佛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提督,能杀害陈豪又能悬尸于朱雀高台的人……”钟楠欲言又止,除了皇家贵族和监察府人员能进入朱雀高台外,再则第三者可言(除非监察府有奸细)。 面对陈豪惨死,李白太表面无事,内里悲痛,他猜测杀害陈豪的人正是白虎军机双子(老辈子都称军机处为白虎军机,双子指得是军机五处辛弃及辛疾/两人是双胞胎),同时有能力安插奸细在监察府的人,无疑就是白虎军机总参谋徐盛。 检尸官初步断定道:“十三人皆死在午时,地点疑似竹林,其中十二人死于普通刀剑,陈豪则死于……藤椤鞭子,邯郸武者只有军机五处处长和其副右使会用藤椤鞭子!” 监察府官员都惊讶地望向李白太,可是李白太仍面不改色,轻声吩咐道:“明早备马车,我要进宫面圣。”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北汉首都洛阳城有八百年历史,新主李昂是第二十八任皇帝,相反延国首都邯郸城则有五百年历史,延皇唐渊明是第十九个皇帝。 两国的政治中心和风格不同,北汉政治中心是以君主及丞相旧党派相互制约控权,主张重文轻武,休养生息,相反延国政治中心是以君主及三大机构司法院/监察府/军机处相互协助掌权,主张重武轻文,侵略进攻。 两国的经济体系和结构不同,北汉以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体系为主,鼓励生产,时常打击富豪商贾,商户地位比农户低等,相反延国以丝绸茶叶的商贸经济体系为主,鼓励通商,时常创办小型企业,商户地位比农户高等。 两国的文化宗旨和提倡不同,北汉以儒家思想为宗旨,提倡礼字,君臣之礼,主友之礼等等,相反延国以法家思想为宗旨,提倡利字,君臣利法,主友利法等等。(利法意思是实际有效的规则及规定,不能违反及背驰。)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延国邯郸城天道皇宫贵妃池亭,贵妃池亭顾名思义是供皇帝与贵妃们享乐的亭苑,亭苑有大大小小池子,装满美酒及水果,木架子晾着香肉烤肠,随手就能摘下食用。 “皇上,我在这。”贵妃们面容精美,身姿罗曼,她们淡妆薄衣地嬉闹躲藏,唐渊明黑布蒙眼,身材臃肿,他欢乐玩着捉迷藏,嘴里念道:“谁让朕抓到,朕就宠幸谁!” 话音刚落,贵妃们目光异样,纷纷倒向唐渊明的怀里,轻声细语的撒娇道:“皇上很坏,一下子把成妾捉住了。” 唐渊明酒肉填饱,雅兴用尽,便扯开黑布,解开衣裳与贵妃们深交情欢,远处宦官有急事禀报,瞬间打扰到唐渊明兴致,于是他狠狠扇宦官耳光,辱骂道:“狗奴才,难道你没有见到朕在忙活吗?” “监察府李提督久跪不起,一直强调有急事上奏,希望陛下能见见他……”宦官害怕唐渊明责怪,同时畏惧李白太追究,只能不断地跪地磕头,唐渊明犹豫许久,抚摸着贵妃们洁白皮肤,拒绝参见:“朕感染风寒,卧床修养,不宜待见。” “皇上,若你得风寒,臣妾会用热腾腾的身子替你治愈。”贵妃们在唐渊明怀里不断挑逗,唐渊明甚是开心,宦官迫不得已,只能说道:“监察府陈豪昨晚死于朱雀高台。” 瞬间唐渊明面容大改,再三犹豫片刻,轻轻推开贵妃们,沐足更衣前往圣殿接见监察府提督李太白。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延国朝廷并没有丞相官职,亦不存在君主与丞相的权利斗争,没有相,只有君,治理国家重担则落到三大机构处理,司法院能用法律维护秩序,管治百姓,监察府能有权力监控百官,加强中央集权,打击地方势力,军机处能动武力,明里暗里捕杀反贼,收集谍报军情,甚至参与国战任务。 三大机构能顺利运作,那么延国就能长治久安,若三大机构相互缠斗,那么延国就会由盛转衰,唐渊明身为延国皇帝深知其利弊,不容怠慢,而且他能继承皇位原因,正是他替先帝多次带兵打败北汉,才让先帝废长立幼,稳坐皇位二十五年。(前十五年唐渊明是辛勤政务的明君,后十年唐渊明变得骄傲自大,成为枉顾朝纲,贪恋酒色的庸君。) 天道皇宫的圣殿宏伟壮观,极度奢华彰显气派,地面青砖做工精细,砖与砖之间平坦没有缝隙,看似整体,墙壁柱子雕刻栩栩如生,仿佛云海里有青龙凤凰遨游,最关键是大理石阶上方的纯金皇座,金光闪耀刺眼。 李白太穿戴官服官帽(官服:正一品仙鹤红袍,官帽:正一品红宝石顶冠),他孤身跪拜于圣殿牌匾【光明正大】,唐渊明身穿龙黄袍急匆匆跑过来,用力扶起李白太说道:“提督起身,何事焦急见朕?” 唐渊明颤抖身体显得慌张,李白太脸色难堪,不赶不慢说道:“臣要状告白虎军机总参谋徐盛纵容包庇部下,有意杀害朱雀监察官员陈豪,希望圣上替我做主。” 李白太状告不出所料,唐渊明极力安抚,此刻,圣殿护卫传话:“军机处总参谋徐盛拜见圣上。”话音刚落,李白太板着黑脸,唐渊明吓得后退三步,支支吾吾道:“传见……” 徐盛穿戴官服官帽(官服:正一品麒麟红袍,官帽:正一品蓝宝石顶冠),他面容粗狂,身材魁梧高大,行走间步伐有力,鞠躬拜会唐渊明後,斜眼目视李白太。 “李提督,你没凭证别胡乱污蔑。” “徐参谋,你没道义别胡乱反驳。” 唐渊明见两人势不相让,一时半刻间难以解决,便走上石阶,独坐龙椅询问起因:“究竟是何事令两位争执不休。” “近日,四皇子向朝廷交代军情急务,他决定利用崇山峻岭做掩护,再带领精良骑兵夜袭胡军大本营,若偷袭顺利,打破持久僵局,延国大军定能击溃胡人,甚至直攻其都城!”李白太奉上地图并实情禀报,唐渊明仔细探究後,喜悦鼓掌:“夜袭甚妙!” “夜袭甚妙,可是朝廷四品官员邝景却能截获重要军情,暗里把军情卖给胡亥将领,若四皇子得知甚晚,贸然夜袭并会遭遇埋伏,后果无法设想……”李白太气得咬牙切齿,身旁徐盛禀报道:“圣上莫惊,军机二处定会截住情报,不会让情报落于敌军将领!” 唐渊明信得过军机处办事能力,尤其是总参谋徐盛亲口承诺,那么四皇子定会安全无事,夜袭也会成功。 “徐参谋,保护军情一向是军机处责任,此次犯错再弥补,你仍有过失,另外,邝景是朝廷官员,其犯错该交由监察府处理,我令门生陈豪抓捕邝景,你却派五处双子辛弃与辛疾暗道抢人截杀,何等歹毒居心!”李白太双眼充满怨恨。 “邝景虽然是朝廷官员,但是案件涉及军机重务,由军机处审查较为合适,至于陈豪惨死藤椤鞭子,一是自己实力差劲,二是奸人陷害双子(辛弃与辛疾)。”徐盛双眼充满不屑。 唐渊明锁眉撇嘴甚感无奈,两人争论更是激烈,相互控诉,相互威胁,李白太扬言要军机处付出沉重代价,徐盛扬言要监察府人才陨落殆尽,两人完全没把唐渊明放在眼里。 “你们想争吵到什么时候?” “请陛下圣断,严惩徐盛失职,导致重要军情泄露,同时军机处须交出邝景,邝景凭四品就能窃取重要军情,其背后定有强劲官员势力,需要监察府查清弄楚才安稳,至于白虎双子杀害陈豪定要严判死刑!”李白太跪地控诉,声声悲凉。 “请陛下圣断,严惩李白太偏私,盲目为得意门生陈豪复仇,便捏造是非污蔑白虎双子,另外,军机处绝不会交出邝景!”徐盛跪地反驳,声声犀利。 “这……”唐渊明无法判断是非,生怕得罪两位一品高官,此时长孙无忌穿戴官服官帽(官服:正一品九爪蟒姌红袍,官帽:正一品绿宝石顶冠),他白发苍苍长过腰间,岁数近百能阑珊步行,轻声道:“这不难断……” 李白太和徐盛见到长孙无忌到来,立刻快步扶行,生怕怠慢,唐渊明见长孙无忌到来,更是喜悦欢笑,自先帝驾崩,长孙无忌便是唐渊明的指路明灯,他是司法院院长,也是两代帝师和四朝元老。 “长孙院长,请坐!”唐渊明起身请示,长孙无忌慢慢走上石阶,稳坐于龙椅右侧的红檀木椅,他动作不急不慢,话语更是简洁明。 “任何人都不能私刑审讯邝景,须保证他及他家人的人生安全,暂时交由白虎军机审讯,十五日後,再交由朱雀监察审讯,军机只审军务,监察只审官事,相互间不能越界,三十日後,再把邝景及口供上交朝廷刑部处理。” “是!”李白太与徐盛同声回话,两人不敢争吵,更不敢违意,唐渊明附议支持,长孙无忌继续说道:“监察府陈豪被害案件交由司法院处理,白虎军机的双子必须配合调查,若有罪,定严惩,若无罪,定逮捕真凶还个公道。” “是!”李白太与徐盛同声回话,两人信服司法院,更是敬畏长孙无忌。 “你们俩退下吧。”唐渊明松缓口气,立刻把李白太和徐盛劝退,此刻,圣殿剩下唐渊明与长孙无忌。 “长孙院长……” “我老了,你好自为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不要抄袭,请拒绝盗版,原著作者在——纵横中文网——等着读者们!) 军机内乱 八处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六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圣殿,司法院院长长孙无忌的出现,暂时化解监察府提督李白太与军机处总参谋徐盛的纷争,同时皇帝唐渊明甚感忧虑,不停反省自己沉迷酒色荒废朝纲行为。 天道皇宫有两个出进门,分别是凯旋门与安太门,当军队胜战朝拜圣上时,定要经过凯旋门,寓意凯旋归来,当军队战败朝拜圣上时,定要经过安太门,寓意平安太平。 “提督,延皇有主意吗?”钟楠在凯旋门备马车伺候,李白太拍拍衣裳踏进车厢,不满说道:“他还是拿不定主意,非要长孙无忌出面解决,但是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延皇有责怪吗?”徐凌在安太门备马匹接待,徐盛抖动肩膀踏鞍骑马,无奈说道:“他还是左右迎合,非要长孙无忌出面调和,但是我们必须多多提防,立刻通知各处处长及副使到军机内堂开会。”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邯郸城结构呈三角形,分别为顶区和右区/左区,范府位置处于顶区,范家人皆是延国玉剑师,其家族里第五代子鼠玉剑师便是范辰。 范家庭院,落英纷飞,范辰练剑,起风带气,范熙年幼仅有六岁半,他藏身门後,睁大精灵的双眼,圆嘴嘟唇发出:“哇~” 范辰留意到范熙在旁边偷窥,便停手收剑,生怕剑气剑风误伤到他,轻声说道:“父亲令你读书识字,你为何不听话?” “我想跟哥哥学剑!”范熙张嘴嬉笑,牙齿参差不齐,样子乖巧可爱,范辰对外冷漠,对内温柔,他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弹打范熙额头,微笑说道:“等你十岁,我教你用剑。” “那么哥哥能讲讲剑吗?”范熙楚楚可怜地拉住范辰衣袖,不让范辰离开,自从范辰加入军机处後,便常常不在家,范辰看着机灵小鬼甚是喜欢,于是讲道:“哥哥给你讲讲延国玉剑师,还有北汉奇剑与名剑。” “自古延国深林有彩云碧玉,此玉吸取天地精华散发出荧光灵力,延国先帝到天宫请出神兵,神兵用仙剑把彩云碧玉切分十二块,再打造成十二生肖剑玉,别分是子鼠玉、巳蛇玉、酉鸡玉、卯兔玉、亥猪玉、戌狗玉、未羊玉、丑牛玉、午马玉、申猴玉、寅虎玉、辰龙玉。” “哥哥,十二生肖的次序乱了。”范熙听得认真仔细,范辰再用手指再弹他额头说道:“十二生肖的次序是以典故排序,而十二剑玉是小大排序,子鼠玉较小为尾,辰龙玉玉较大为首,剑玉越大,玉气就越重。” “什么是玉气?” “剑玉!剑玉!剑离不开玉,玉离不开剑,一旦剑玉合体就能触发出玉气,玉气是种碧绿色的保护罩,既能用玉气格挡任何攻击,也能用玉气制约对手等等,延国先帝得到剑玉赐给十二个剑术家族,其中一个家族就是我们范家,第五代传人就是我。”范辰边说边抚摸着子鼠玉,甚是珍重。 “我能成为玉剑师吗?”范熙好奇地看着子鼠玉,范辰把他抱进怀里说道:“你先要认真读书识字,哥哥再教你用剑,传授玉剑心决及子鼠玉剑法,全部学会就能成为玉剑师。” “我会听哥哥的话!”范熙想拿起酷剑,可是酷剑太重,令他气喘吁吁。 一旁的范辰笑话,同时讲道:“自古北汉高山有天星陨石,此石吸取皎月星辰精华散发出强烈赤力,北汉先帝请出铸剑师薛谦,薛谦用九百九十九天把天星陨石融化打造成八大奇剑和二十四名剑。” “剑客用剑讲究心肺气量,气量多少决定用剑时持久性和刚猛性,普通的剑是没有剑气,但是奇剑与名剑自带强劲剑气,剑气是隐形不可见,具有锋利的破坏力,能任意攻击任何物体,可是击破不了玉气。”范辰说得详细,范熙听得模糊,疑惑道:“那么奇剑与名剑的区别呢?” “奇剑与名剑共同点是自带强劲剑气,不同点是奇剑与剑客能相互传输气,当剑客把自身气传给奇剑时,奇剑威力更加恐怖,极致到切山断崖,力敌千军万马,当奇剑把自身气传给剑客时,剑客能久战不备,力大无穷,相反名剑做不到传输气,只能打出强劲剑气。” 范辰点到为止,其实玉剑术与奇剑名剑还有更多秘密,同理八把奇剑更是独特,范熙抚摸着酷剑,他想感受剑气却没能如愿,酷剑深色,剑身较宽,雕刻着凤凰展翅纹路。 此时,范谌过来,他命令范熙回去书房读书,同时叮嘱道:“辰儿,你不该进官场,也不该跟弟弟讲太多。” “父亲,朝代不同了。” 范家是延国先帝特赐玉剑师家族,玉剑师传人只要传承剑法就行,无需执行其他任务,就能享受丰厚年俸奖金,范谌是延国御剑学府导师,他希望范辰能安稳做玉剑师传人,不要涉及危险的官场,可是范辰认为朝代会变更,须与时俱进才能保住地位。 “你年纪尚轻,做事不得鲁莽,切记要慎重稳健,还有章田就在大堂等着你。”范谌叮嘱完,范辰便离开庭院,前往大堂会见章田,章田(中年)是军机八处副右使,浓眉细眼,话音乡味,大声道:“范处长,总参谋有急事在军机内堂开会!” “徐参谋见完延皇了?结果怎样?”范辰不急不躁地喝茶,章田奔波过来通知,满头大汗,喝不得热茶,焦急道:“见过,徐参谋还跟李提督大吵一架,辛亏长孙院长及时出面才平息,等会开会,估计要惩罚双子(辛弃与辛疾)!” “他开会针对的人不是双子……” —— (请推荐/收藏/评论/支持薄荷莲花) —— 邯郸城左下方位置是白虎高垒,白虎高垒下面就是军机处,军机处规模庞大,以内堂为主,内堂是总参谋生活工作的地方,守卫甚严,内堂能通往八阁,八阁则不能相互通往,必须经过内堂,八阁是八处的营地,由一处到八处,内堂门前就是中庭,中庭就是处长接见下属官员的地方,中庭门前则是外庭,外庭是低级官员交流的地方。 (注:目前军机处处于鼎盛时期,大小官员供计八千五百余人,官员由一到九品,五品以下是低级官员,每个官员按照地位与实力配有不同剑须,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黑,无名曾是军机九品配红须,范辰是军机一品配蓝须,两人见面的地方中庭,也就是无名输掉酷剑的地方。) 内堂会议厅光线幽暗,冰冷刺骨,徐盛(一处处长兼总参谋)坐在主位置闭目养神,身旁站着两人,副右使徐凌,他是徐盛儿子,长得英俊颇有才识,副左使汪超群,他是寅虎玉剑师传人,身躯硕实强壮,玉剑法更是上等超群。 (总参谋须跟延皇对接事务,还要监督管理其下八处,八处的处长由总参谋指派与分配任务,两者之间是绝对的服从。) 军机一处职务是执行军事任务,或者是击杀重刑逃犯和反贼等等。(杀明里人) 门开,各处处长及副使到齐,军机二处处长仲广坐于二席,他五官端正,笑容满面甚是欢乐,军机二处职务是收集军事情报,或者组织谍网及策反敌方等等。 仲广身边站着两人,副右使仲明,他是仲广的养子,眼神冷漠渗人,副左使肖戈,他单目失明戴眼罩。 军机三处处长奉贤坐于三席,他方脸大鼻,嘴角上扬甚是不屑,军机三处职务是制造军机兵器,或者研发兵器及储存兵器等等。(三处生产兵器主要供内部使用,军队也能调用,但是军队兵器主要来自兵工厂或者皇家内库。) 奉贤身边站着两人,副右使奉泰,他是奉贤的侄子,为人高傲擅长百种武器,副左使高集,样子魂不守舍。 军机四处处长马彦坐于四席,他秃顶无发,紧缩眉头甚是严谨,军机四处职务是保护军机处安全,或者日夜巡逻及大门守备等等。 马彦身边站着两人,副右使马耀,他是马彦的堂兄弟,沉默寡言善用盾牌,副左使苏烈,长枪高手。 军机五处处长辛弃坐于五席,他年轻俊俏,瞳孔采奕甚是自信,军机五处职务是逮捕军机重犯,或者审讯重犯及管理地牢等等。 辛弃身边站着两人,副右使辛疾,他是辛弃的双胞胎弟弟,偏爱滥用酷刑审犯,副左使蓝宝,冷面笑匠,医学精湛(医治重犯与管理地牢)。 军机六处处长暗影坐于六席,他脸带面具,鬼脸恐怖甚是神秘,军机六处没有固定职务,也没有左右副使,常日圈养着鬼脸面具的死侍,执行着九死一生的任务。 军机七处处长李葛坐于七席,他白脸秀丽,衣裳整齐甚是斯文,军机七处职务是编著军机文案,或者整理书阁及储存资料等等(无名刺杀萧炎任务档案丢失)。 李葛身边站着一人,副右使李重,他是李葛的叔叔,对文学修养颇有专研,无副左使。 军机八处处长范辰坐于八席,他目光尖锐,浑身寒气甚是凌人,军机八处职务是暗杀及追杀军机敌务。 范辰身边站着两人,副右使章田,鲁莽冲动,擅长流星锤,副左使朱然,心狠手辣,擅长大刀。 白虎军机各处处长及副使到齐,总参谋徐盛不再闭目养神,他慢慢地睁开双眼说道:“有人出卖军机处……”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军机内乱 游说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七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会议厅,各处处长及副使到齐,总参谋徐盛提到叛徒出卖军机处时,二十人皆惊讶,相互注视,相互猜忌。 “每日的军情甚多,真里有假,假里带真,需要军机二处官员才能破解,为何四皇子的夜袭会泄露?为何邝景会知道此军情是真?”徐盛首先怀疑的对象就是军机二处处长仲广。 “我已经找到邝景的奸细,此人长期潜伏于二处收集情报,恰巧接到四皇子的夜袭情报,并把情报重金卖给胡人。”二处长仲广强颜欢笑地解释,身旁二处副右使仲明拿出奸细头颅示意,七处长李葛反感道:“人已经死,你怎么忽悠也行。” “死人才不会说谎,要不你过来听听?”二处副左使肖戈把耳朵靠近死人头的嘴巴假意探听,疯狂的行为激怒七处副右使李重,他指着肖戈骂道:“畜生,你漠视人命的行为真是无耻!” “肃静,别再争闹。”总参谋徐盛注视着二处长仲广,眼神里渗出寒冷的杀意,继续说道:“此情报涉及四皇子的安危及战争的成败,若胡亥将军得到情报,那么军机处八千余人都要陪葬!” “属下明白,已经追踪着情报去向,定能及时截获情报,不会让胡人得逞!”二处长仲广拍着胸膛承诺,徐盛不理会,轻声道:“辛弃,你把邝景交由一处副右使徐凌审讯。” “徐参谋,你是信不过我吗?”五处长辛弃职务被架空,甚是无奈,六处长暗影讽刺道:“你们为达成任务连监察府的陈豪都敢杀,若邝景不肯交代事情,你们肯定也会把他折磨致死,连累军机处。” “监察府陈豪不是我们杀害,我们只是打瞎他的眼睛!”五处副右使辛疾愤怒地拍打石桌,三处副右使奉泰嘲笑道:“你们打瞎快剑客陈豪的眼睛,难道你们就不害怕陈迈会报仇吗?难道你们就不害怕李提督会追究吗?” “因为害怕,所以你们才杀人灭口!”三处副左使高集怒斥声盖过拍桌声,五处副左使蓝宝无法容忍,指着高集反驳道:“我们若要杀害陈豪,定会掩盖事情,不会明目张胆地挂尸于朱雀高台!” “李提督令陈豪去逮捕邝景,军机处得到消息,徐参谋才令你们去截获邝景,如今邝景在军机处,陈豪毫无音讯,事情还能隐瞒住吗?”四处长马彦抓住漏洞,四处副右使马耀借话说道:“事情肯定无法掩盖,那么你们就顾弄玄虚,反客为主把尸体悬挂于朱雀高台,就用刚刚的话作为理由推托……” 八处副左使朱然不管八处副右使章田阻拦,非要说道:“延国邯郸内,只有辛弃与辛疾握有藤椤鞭子,再继续狡辩怕是徒劳。” 八处长范辰叮嘱过副使保持中立,不能表态,可是朱然瞧不起范辰,故意为难。 “延国邯郸会使用藤椤鞭子的人只有双子,可是陈豪被藤椤鞭子勒死的手法普通,并非招式,另外,三处已经研制出藤椤鞭子……”范辰话里带刺,三处长奉贤打断道:“你意思是我派下属杀害陈豪,再陷害五处双子?” 一处副右使汪超群冷笑道:“军机八处,以你为首的老派时常针对新派,你们老派跟监察府恩怨最深,主张消灭取代,你们有可能杀害陈豪嫁祸于新派,再闹大事情,挑起争斗。” (老派是以三处长奉贤为首,还有二处长仲广和四处长马彦,新派以一处左右副使徐凌/汪超群为首,还有五处长辛弃,八处长范辰,其余中立,时常摇摆不定。) 二处长仲广自身难保,不敢表态,四处长马彦厌恶道:“三十年来,监察府的奸细与刺客不断迫害着军机处,死伤官员不计其数,我们老派经历过,而你们新派初出茅庐不懂是非,还有意恶搞内部分化!” “新派老派自古就有,不存在分化问题,作为新派要不断改善进步,那是军机处未来,作为老派不能固地封守,那是军机处隐患!”一处副右使徐凌话语坚定,总参谋徐盛支持新派,袒护道:“我算是老派,也是军机处掌权者,我认为老派该把重任慢慢卸下,留给年轻的人接手。” “我决定明年退任,将军机处总参谋的位置交给徐凌,同时一处处长的位置交给汪超群。”徐盛对监察府与军机处的斗争不感兴趣,他借机会表明新老两派关系,新派继承,老派退位。 “徐参谋,你是老糊涂了,总参谋的位置要交给军机处里资历深厚和势力强劲的人,不该随意交给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更不该偏袒亲生血脉,军机处不是你们姓徐的!”三处长奉贤也经历过军机处新旧更替,他不会妥协总参谋徐盛的权威之下,他也有能力跟总参谋徐盛对抗。 会议场面僵持不下,白虎军机除了一五八处表示赞同,二三四六七处皆强烈反对,争议持续很久,总参谋徐盛冷眼旁观,心里揣摩着老派势力过于强大,严重破坏平衡,必须严厉打击。 “总参谋新旧更替暂时不讨论,但是我身为现任总参谋,绝对有权利罢免更换其他处长职位!”总参谋徐盛态度坚定,三处长奉贤心里咯噔一下,他了解总参谋徐盛的手段,老派们下场要么罢免辞退,要么惨遭杀害。 “我觉得军机处是需要注入年轻血脉,但是徐参谋体魄益壮,尚能带领军机处走向更高更远。”二处长仲广谄媚奉承令总参谋徐盛满意,同时警醒着其他老派,这是三处长奉贤无法接受的事。 “当务之急是处理军情泄露的急事,此事交由二处为主,五处辅助,定要办妥,另外监察府陈豪案件已经交给司法院处理,你们不用多管。”总参谋徐盛从容镇定,继续叮嘱:“哪怕是你们杀害陈豪,我也会尽量袒护,散会吧。”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会议厅,会议结束,幽暗的环境里光线虚弱,石桌里摆放两碟菜式,两壶暖酒,总参谋徐盛悠然自得地嚼着米饭,甚是欢喜,身旁左右副使汪超群与徐凌默默陪同。 “你们俩要喝酒吗?”徐盛用筷子指着白酒,汪超群直接拿起来闷声咽下,痛快说道:“白酒无异,味道尚好。” “近两年里,食不定时,食不定座,两碟菜式,宫保鸡丁的鸡是自己饲养,白灼青菜的菜是自己耕种,甚至两壶白酒都是自己酝酿。”徐盛嚼着鸡丁肉块,满嘴香辣接上白酒润喉感到痛快。 “近两年里,军机处日益壮大,对外打击着胡亥首领,牵制住胡亥军队,对内碾压着监察府与司法院,震慑住延皇贵族,高处不胜寒,外内皆有小人贼子要谋害父亲,顾然饭菜下毒是常事,需要多加提防。”徐凌睿智过人,他清楚徐盛处境危机重重。 “近两年里,司法院长孙院长仍是中立态度,监察府李提督侧重于清理门户与培养陈氏兄弟,待日後陈迈能继承提督位置,陈豪能接任提司位置,他很难再分心对付徐参谋,延皇晚年无心朝政且痴迷享乐,他很难再有实力对付徐参谋,至于胡亥军队败局已定,不会再有多余动作。”汪超群点到为止,他清楚徐参谋忌讳对象是老派势力。 “不谋万事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凌儿善于从全局高度用长远眼光观察形势,群儿善于从局部重点用细致眼光判断利益,你们俩相辅相成定是白虎军机的未来。” 徐盛吃光菜式,喝尽白酒,甚是满足,更是满意徐凌和汪超群,继续说道:“其实我已经老了,厌倦明争暗斗的无谓日子,向往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相反你们长大了,该肩负起责任,该成就番事业。” “会议时,老派势力反对总参谋的位置更替,尤其是三处长奉贤态度强硬,恐怕他对总参谋的位置虎视眈眈,有意阻拦与争抢。”徐凌自小在军机处内堂长大,见惯三处长奉贤狐狸般狡猾的嘴脸,时刻提防。 “会议时,老派煽动中立派,刻意压制新派,尤其是目中无人的三处长奉贤,他暗里不断的招募成员,他暗里不停的制造兵器,谋乱造反嫌疑甚大。”汪超群洞察到军机处暗流,猜出三处长奉贤狼豹般狂妄的野心,时刻警惕。 徐盛脸色难堪,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奉贤,若奉贤得不到总参谋的位置,军机处定会混乱,更会造反暴动。 “我怀疑监察府陈豪惨死正是奉贤的诡计,他有意闹大事情,让我跟李白太缠斗得两败俱伤,再造反夺取总参谋的位置,我绝不会让他得逞,必须先下手为强,血洗三处诛杀老贼,才能控制住其他老派。”徐盛将碗摔碎表示决心,徐凌和汪超皆毛遂自荐,表示自己会根除三处,诛杀奉贤。 “你们俩不必冒险,仲广是我安排探子,他会游说奉贤造反,一旦奉贤造反,便有理由杀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军机内乱 暗流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八 延国邯郸城朱雀高台监察府亭苑,晴空烈日气温闷热,清风悠悠冰镇西瓜透心凉,常日里,李白太会巡查内外府官员工作情况,可是陈豪的惨死对他打击甚重,心里隐隐约约的悲痛不得安宁。 “李提督,外面的刘储以下棋为理由求见。”亭子下,钟楠卑微地弯腰禀报,李白太坐在石椅看着柳树,轻声说道:“任何人都不想见。” “刘储特地提到元帅丢车,将军无相,正面是马,马後藏炮,若是李提督有意下棋,棋定能胜。”钟楠的话音刚落,李白太脸色难堪,表示接见刘储,愿闻其详。 刘储是三皇子的书生门客,颇有才学,善于辩论,他额头眉毛细长,双唇厚重笑意连连,当他见到李白太更是百般讨好,油嘴滑舌,相反,李白太从未正眼瞧过他,甚是厌倦。 刘储摆出棋局,故意问道:“李提督,你觉得红棋能赢?还是绿棋能赢?” “当然是红棋能赢,红棋虽然丢车,但是马已踏前,将军左右为难,再则马後藏炮,将军不得不走,走则死,不走也死。”李白太明白棋局有意,可是将军无士,两相皆死的甚是荒唐。 “红棋元帅就是朱雀监察府李提督,绿棋将军就是白虎军机处徐参谋,红棋丢的车正是陈豪快剑客,红棋踏的马正是奉贤三处长!”刘储点明用意,李白太把棋盘推散,辱骂道:“狗头猪脑,荒唐至极!” 刘储热得冒汗,他看着石桌果盘的冰镇西瓜甚是嘴馋,又看着恼羞成怒的李白太甚是紧张,支支吾吾讲道:“李提督,莫生气,在下能解释清楚。” “若是你不把话讲清楚,我不管你是谁的门客,你都休想走出监察府大门。”李白太目光犀利,杀意浓浓,刘储急忙道:“陈豪定是白虎军机的双子(辛弃与辛疾)杀害,那么军机三处奉贤定会用双子的过错,指责徐参谋的用人不慎,质疑徐参谋的看人眼光。” “近些年里,奉贤与徐盛争执不休,矛盾不止,奉贤更以老谋重员的身份自居二把椅,他早对总参谋的位置垂涎欲滴,更对徐盛提拔的新官处处针对与迫害……可是他优柔寡断不能成大器,也不会轻易造反!”李白太曾多次令奸细说服奉贤谋反夺位,仍无果无终,便不了了之。 刘储笑道:“您忘记上任白虎军机总参谋是怎么死吗?”(关于上任白虎军机总参谋是死于饭菜毒杀,徐盛负责策划,奉贤负责行动,两人得逞便争夺总参谋位置,最后徐盛略胜于奉贤,他继任後,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毫不留情把旧党派杀绝殆尽。) 李白太赏给刘储冰镇西瓜,刘储迫不及待地吃下,西瓜清凉甘甜甚是极品美味,高兴讲道:“从军机探子得到消息,徐参谋开会试探奉贤,他想明年卸任把总参谋的位置传给儿子徐凌,他还威胁到老派势力,若不听从,要么罢免,要么杀害。” “那么奉贤有何反应?”李白太对刘储半信半疑,他眼神示意钟楠调查,军机处也有监察府的奸细,钟楠很快回来,点头确认。 “奉贤拍桌表示白虎军机不是姓徐的,总参谋位置不能选亲信,更不能选毫无作为的年轻人,需要资历深厚且威望十足的人顶替!”刘储模样嘴脸仿佛奉贤极像,李白太笑得开怀,令人再端上水果糕点奖赏。 “奉贤能用饭菜毒杀上任总参谋,足以说明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庸才,那是他故意容忍,等待机会,如今徐参谋步步紧逼,他已经不能坐以待毙,必定会造反。” 刘储不是真饿,他是装饿,硬吞下两块桂花糕,继续说道:“陈豪已死,仇恨已结,若李提督示意协助奉贤,他有把握定会造反,再借他对付徐参谋,他能动,其他旧处长也会动,那时候白虎军机新旧派系会内乱杀斗,生死难料。” 李白太仔细听完,甚感有理,可是刘储终究是门下说客,身份卑贱,岂能得到李白太信任,于是敷衍劝退。 刘储自称宾客未能果腹,按情理亦不能离开,钟楠令下人再添水果点心,李白太觉得刘储厚颜无耻,便起身离开。 “白虎军机内部相互厮杀,如同将军无士无相,三处处长奉贤谋反夺位,如同将军对马左右为难,此刻马後有炮,如同将军不得不死,为何李提督还在犹豫!”刘储撑得艰难,可是他仍狼吞虎咽,目的就是争取时间,说服李白太协助奉贤谋反。 “若马能直驱,炮能尾随,前提是将军无备,相反,徐盛生性多疑,定有防备,那时候谁是瓮?谁是鳖?谁清楚呢?”李白太与徐盛明争暗斗几十年仍落下风,如今得意门生惨死,监察府官员人心惶惶,不宜再冒险。 “马後炮,不止有监察府,还有梅花会,梅花内卫足以杀掉徐盛及左右副使!”刘储提到梅花会是三皇子的秘密组织,其中梅花内卫更是绝顶高手。 “梅花会是不合法的组织,监察府是朝廷认可的机构,贼与官不为伍,不相为谋!”李白太怒斥,他不明白三皇子有何用意,但是他绝不会参与军机内处的叛乱。 “你那么能撑是吧,再来两斤水果和糕点,半个时辰内,你若吃不完,你可以走,但是头颅必须留下!”李白太生怕刘储造谣,便动杀念,杀一人保万全。 李白太与钟楠离开,侍卫拔刀留守亭子,刘储看着满桌的水果糕点吓得颤抖,他假借去茅房小解,意外听闻陈提司(陈迈)返回监察府,此时,刘储只能赌拼一搏。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武器阁,熔炉铁水沸腾起泡,红黄色铁水注进磨具,冷却降温呈黑色固体,铁匠赤裸身膀,举起铁锤不停敲打,目的是除掉黑铁杂质与氧气,重复敲打冶炼三个时辰,奉泰拿出特制石灰粉末加进铁器再锻造三个时辰,研制出银光亮丽的钢剑。 武器阁是军机三处锻炼兵器场地,普通兵器呈木箱囤积,数量甚多,武器库则是奉贤私藏珍贵的兵器地方,墙壁挂满质量甚佳利刃,也有特制兵器例如藤椤鞭子及青光白剑等等。 亥时(夜晚十点),奉贤匆忙地赶到武器阁,当他看到钢剑时高兴不已,奉泰举起钢剑劈斩铁块,轻易就把铁块一分为二,惊叹道:“五年间,千百次专研锻炼,终于能研制出钢剑,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甚称神器!” 奉贤接过钢剑反复观察,钢剑锋利且坚硬无比,能轻易地斩断任何物品,还能在黑暗处泛出白银微光,于是奉贤说道:“钢剑制造虽然耗时耗力,但是钢剑远胜于各种利刃!” “舅舅,钢剑是您多年来的心血,你就给第一把钢剑取个名字吧。”奉泰看重钢剑潜力,若钢剑能批量生产,军机三处的战斗实力会有质得提升,奉贤握着冰冷的钢剑,得意说道:“比剑名为——银雪钢剑。” “如此好剑是时候派上用场!”仲广身穿黑衣出现,他有意隐蔽行踪,奉贤挥动银雪钢剑威胁道:“擅自闯进武器阁,我能把你头颅砍掉。” “奉大人,我们同是老派势力,又是忘年之交,何至于刀剑相拼呢?”仲广笑脸应对,奉贤将银雪钢剑收下,不满说道:“内堂会议,你屈服于徐贼权势,认为白虎军机需要注入新生血脉,甚是可耻可恨。” “权宜之计,见谅!”仲广弯腰鞠躬赔罪,继续说道:“白虎军机能有辉煌的成就,完全是老派们辛勤付出,可是徐贼过河拆桥,自傲高功,甚至企图独占白虎军机,实在令老派们忍无可忍。” “仲大人,若你抛弃自尊,唯命是从,转向支持徐凌任职总参谋,或许能独善其身,不必两面讨好,百般恶心。”奉泰劝退,仲广解释:“二处疏忽失职,导致军事泄露,我就算能将功补过,也不能稳住处长位置,一旦徐凌任职总参谋,定有理由罢免我,甚至将其他老派势力赶尽杀绝。” 奉贤拍拍仲广的肩膀,冷笑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忘;功盖天下者不赏,名声震主者身败。” “奉大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起造反夺位吧,那时候你便是白虎总参谋,我还能保住二处长位置!”仲广游说,奉泰赞成,可是奉贤犹豫不决,无奈说道:“时机未到,把握不足,若谋乱造反失败,门庭家族皆会灭口,不能轻易冒险。” 此时,武器阁传来急促脚步声,仲广黑布蒙面隐藏于黑暗处,来者是三处副左使高集,他在奉贤耳旁轻声细语道:“三皇子的门客刘储暗夜来访,刘储拿出监察府陈提司腰牌表示协助造反,还称有四名高手相助!” 黑暗处仲广听得模糊,误把【刘储】理解为六处,误把【提司】理解为死侍,以为六处长暗影与死侍们临阵倒戈,也误把【四名】理解为四处,以为四处长马彦协助造反,若是六处与四处同时叛变,那么三处造反定有胜算。 奉贤追问道:“是谁?(四名高手)” 高集回答道:“梅花内卫!” 黑暗处仲广误把【是谁】理解为巳时,也误把【内卫】理解为内堂,总体意思是巳时造反,占领内堂。 虽然奉贤深得老派势力支持,可是要让老派势力随同自己造反是难事,只能让老派势力牵扯住新派势力,然后三处直驱内堂,拼杀一处,再有监察府陈迈与三皇子梅花内卫从旁协助,胜算甚大。 奉贤点头表示同意,让高集转告刘储,再叮嘱奉泰查实事情,此时,仲广由暗黑处出来,轻声问道:“奉大人,你怎么决定?” “不再退让,次日谋反。” “那我该做些什么?”仲广害怕得愣住,奉贤讲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若你敢背叛我,这把银雪钢剑将会刺穿你胸膛!”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军机内乱 魔铃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五十九 辰时,乌云密布,蜻蜓池塘飞,斗笠草衣,商客赶市集,一切看似平静,等待着血腥狂乱的暴风雨! 白虎军机内堂,总参谋徐盛边剥着鸡蛋壳,边问道:“双子的情况如何?” “双子已经在华容道设下埋伏。”一处副右使徐凌令下人添点馒头,徐盛表示早食份量足够,不必再多,此刻,六处长暗影匆忙到来,他带着红色鬼脸面具,拜见道:“徐参谋,何事吩咐?” “二处截获胡人飞鸽消息,邝景把四皇子夜袭的军情交给胡亥骑兵队,目前骑兵队以商人身份过华容道出境,五处连夜追击请求支援。”徐盛平淡地吃鸡蛋,故意假话故试探暗影是否有反心不支援。 暗影察觉到一处副左使汪超群神情怪异,甚是怀疑,便推辞道:“六处死侍非紧急不动,八处擅长追踪暗杀,顾让八处支援较为妥善。” 徐盛心里咯噔一下,眼角杀意浓浓,嘴角微微上扬,命令道:“我是白虎军机总参谋,我比任何人更了解事情严重性,此次支援任务,六处非去不可!” “诺……”暗影戴着红色鬼脸面具,看不出喜乐哀愁,但是听得出语气里忐忑不安,徐盛吩咐他立刻带领三百死侍前往华容道。 暗影任命离去,徐盛把木桌掀翻,碗碟皆破碎十片,他愤怒道:“仲广说得没错,暗影有意协助奉贤巳时造反夺位,立刻吩咐二处扣押六处剩余的一千七百死侍,若是服从,关进地牢,若是反抗,杀无赦!” “诺!”汪超群任命行事,徐凌脸色难堪,支支吾吾问道:“那……暗影怎么处理?” 徐盛哼声说道:“他会死在华容道!”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时间线/故事线会不同,不懂留言。) 延国边境处华容道,黄沙飞扬,寸草不生,暗影带领三百死侍骑马奔腾追来,仍不见五处踪迹,只看到十五人商队前行。 暗影令死侍队伍停步,他对任务半信半疑,念道:“尽管商队是胡亥骑兵,五处也能对付,难道是有埋伏吗?” 犹豫片刻,暗影派去三名死侍调查,当死侍询问商人时,商人掀开头巾,并非是胡人样貌,而是白虎军机二处面孔。 “有诈……” 三名死侍话音未落,人头便先落地。 十五名二处官员拔刀调转马身怒号,怒号是信号,黄土山崖五处伏兵响应,高处弓弩手百箭齐发,低处近战者勇武冲刺。 三百死侍(六处)与五百官员(二处与五处)相互拼杀,场面混乱,暗影令死侍厮杀到死,便独自骑马逃离华容道。 此刻,五处长辛弃与副右使辛疾手持藤椤鞭子,挡道说道:“暗影大人,你也是死侍,为何贪生怕死呢?” “我不怕死,只是怕死得不明不白,新旧派系争斗,我保持中立,为何徐盛仍要铲除我?”暗影拔剑防备,辛弃挥舞藤椤鞭子讲道:“你与奉贤合作谋乱造反的事已暴露,不得不死!” 暗影愣住许久,他一向是独来独往地替军机处执行任务,也对新旧派系与总参谋位置不感兴趣,对于奉贤谋反的事情一概不知(仲广听错,误导徐盛)。 暗影心灰意冷,仰天长笑不作多余解释,辛疾挥动藤椤鞭子把暗影打下马匹,辛弃旋转藤椤鞭子用力打出,藤椤鞭子如同毒蛇般凶猛地扑咬。 暗影单手及时抓住藤椤鞭子尾端,可是辛疾按动柄处按钮,藤椤鞭子尾端藏有机关,一支毒钢针穿透暗影盔甲,刺进手臂内部。 钢针毒性猛烈,暗影不得用剑砍掉手臂,一支手臂血淋淋掉落,暗影气喘喘说道:“你们改造过藤椤鞭子?” 藤椤鞭子原是西域菩提师祖法器,辛弃与辛疾原是延国舞鞭者,两人为提升实力晋升五处处长,便前往西域佛殿偷取藤椤鞭子,近些年,两人对藤椤鞭子专研透彻,也拆卸改装藤椤鞭子,使它威力更大。 “我们不仅仅改造过藤椤鞭子,我们还学会用驱魔魂铃!”辛弃从袖口处拿出金色钟铃,边念佛经咒语边摇晃驱魔魂铃,瞬间,暗影头晕目眩,耳鸣疼痛跪地不起。 驱魔魂铃原是西域菩提师祖法器,辛弃与辛弃闯进西域佛殿偷窃时意外发现,近些年,两人对驱魔魂铃不断专研,习得小部分用法,便用于战斗时作为辅佐。 暗影完全没有反击能力,断臂伤口流血不止,驱魔魂铃扰乱心智,整个人变得疲惫虚弱呈现败势,辛弃与辛疾心领神会,共同挥动藤椤鞭子使出【双蟒缠杀】。 两人的藤椤鞭子形影不离地穿插交错,仿佛两条蟒蛇追捕巨鳄,藤椤鞭子四面八方地缠身抽打,仿佛两条蟒蛇绞杀巨鳄。 藤椤鞭子的【双蟒缠杀】凶猛至极,暗影倒在血泊里,皮肉模糊得惊悚可怕,辛弃主动停下,辛疾仍继续鞭打暗影的尸体,享受杀戮的痛快。 此时,华容道山崖传来惨叫,一个个弓弩手被割喉抛尸,尸首从百丈摔落,刹那间粉身碎骨,监察府提司陈迈带领三百人前后夹击,继续厮杀,场面失控混乱。 (监察府官员三百人,军机二五处官员五百人,军机六处死侍三百人,合计一千一百人拼杀成团。) 辛弃与辛疾腰间旧伤还没痊愈(陈豪劈伤),两人清楚陈迈是来复仇,就算逃得过一次,也躲不过二次,陈迈拔剑骑马奔腾过来,瞳孔布满血丝,嘴里愤怒咆哮。 辛弃面向陈迈方向,边念咒语边摇晃驱魔魂铃,空气中,钟铃音波若隐若现,马匹靠近时,倒地抽搐,可是陈迈不为所动,他是剑客,同时擅长运用体内气息,气息由肺部气管传到口腔,再通去耳膜,格挡住钟铃音波。(音波能控制大脑,而大脑听觉屏蔽,那么大脑就不会受影响) 陈迈弃马,轻身迅步地持剑飞向辛弃,利剑斩下时,辛疾及时挥动藤椤鞭子缠住剑身,辛弃才逃过死劫,可是他闪避不过陈迈侧踢,咔声~肋骨折断,弹飞三米。 辛弃痛苦地捂住胸腔,急促喘息,辛疾用藤椤鞭子不停抽打,陈迈用白剑格挡反击,两人相互搏斗十五个合同。 杀兄之仇不同戴天,陈迈的剑法比往常更加快速猛烈,他每格挡住藤椤鞭子一下,就往前急进一步,相反,辛疾节节后退,身后已经是山崖石壁。 辛弃抛出自己的藤椤鞭子,辛疾接住,此时双手皆持藤椤鞭子,使出【双蟒缠杀】左右藤椤鞭子旋转式回转抽打三十招,陈迈仿佛困在藤椤鞭子圈子里,三百六十度都是攻击。 【快剑一百六十七式】陈迈心里仇恨逼出潜在能力,他不断咆哮,不停挥舞白剑,快得看不清剑,只看见白剑折射出无数道强青光。 辛疾与陈迈同是上等级别高手,生死抉择不容再保存实力,一百八十回合後,辛疾手势转换,把两条藤椤鞭子组合成一条藤椤巨鞭,使出必杀绝技【巨蟒吞心】 两条藤椤鞭子缠绕组合藤椤巨鞭,藤椤巨鞭不再柔软灵活,不再弯曲扭动,而是坚硬无比,刚直如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突刺,带着强烈急风。 由于辛疾的站位始终没变,陈迈捕捉到角度,利用白剑与白日折射青光,青色射中辛疾双眼,造成短暂性失明晕眩,影响【巨蟒吞心】绝技(打偏)。 【青光闪电刺】陈迈使出绝技快速突刺,一旁的辛弃早有预料,他及时挡在辛疾身前,下一秒,白剑由辛弃前方的右胸膛进,后方的肩甲背出,直接贯穿身体。 辛弃用命保护辛疾,他嘴里吐血,左手抓住白剑,右手掐住陈迈脖子,怒吼道:“快点杀掉他(陈迈)!快点!” 辛疾恍过神来,朦胧画面变得清晰,辛弃浑身流血与陈迈缠斗住,若是自己挥动藤椤鞭子攻击,定会伤害到辛弃。 陈迈惊讶辛弃还能挣扎,明明白剑已经刺穿心脏,辛弃再次怒吼:“快点!” 可是辛疾仍是犹豫迟缓,陈迈费劲拔剑,辛弃无力倒下,右胸膛的黑洞喷涌出血,十分血腥恐怖。 “我要替哥哥报仇!” 陈迈持剑缓缓走向辛疾,辛疾看到辛弃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相似死去,吓得浑身颤抖失去意志,他虐杀人无数(追求杀戮快感),而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真正的死亡恐惧。 “你去死吧!” 陈迈挥剑斩下时,暗影无声无息在背后出现,并用小弯刀架在他喉咙处,一阵冰冷通过脖子寒透心扉。 “你是谁?” “我是白虎军机六处长暗影。” 陈迈的剑举在空中不动,他若动,那么背后的暗影会用小弯刀割断他脖子,同时,辛疾从悲痛中醒来,正要拿起藤椤鞭子时,飞刀却划伤其手臂。 “你也别动,否则飞刀就要你的命!” 辛疾望向不远处血肉模糊的尸体,再注视着陈迈背后的红色鬼脸(面具)人,疑惑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暗影!” “暗影已经死在我的藤椤鞭子之下!”辛疾坚信暗影已经死掉,可是眼前活着的人声音与暗影一模一样,他发出诡异地怪笑:“那只是我的替身。” “那你想怎样?杀掉我们?”陈迈深知暗影的恐怖,其人神出鬼没,怪招连连。 “我要你们停止杀戮,否则我会杀掉你们!”暗影撒出粉末,消失在烟雾中,此刻,远处山崖千人战斗结束,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死相惨烈,无一生还。 (一千六百人将近一半死于战斗,剩余的人都被暗影杀死。) 诡异的怪笑在山崖回荡,陈迈眼见辛弃已经死掉,算是替陈豪报仇,又眼见山崖众人皆死,更是畏惧暗影实力,不再追究,收剑离去。 辛疾起身走到辛弃身旁,抱着他,泪水一颗颗掉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若喜欢就收藏,推荐,打赏!) 军机内乱 九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 午时,昏天暗地,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砸地有声,暴风席卷,混乱不清。 白虎军机武器阁,三处官员聚集两千五百人,他们都身穿甲胄站立不动,手持兵器杀意坚决,三处长奉贤在高处俯瞰,目光犀利,心有成竹。 此时,三处副右使奉泰禀报:“五处双子与六处暗影出外执行任务,二处仲广把一千七百死侍关押地牢,四处马彦与八处范辰在中庭厮杀,另外,监察府官员九百人身穿黑衣正在屠杀七处,梅花内卫七百人身穿蓝色潜伏内堂周围,一处左右副使汪超群与徐凌带领两千五百人防守。” “徐盛老贼呢?” “不见踪影,可能躲藏于府邸!”奉泰请愿作为先锋突进攻击,奉贤却命令他跟随左右,让副左使高集作为先锋打前阵。 奉贤拔出银雪钢剑号召道: “徐盛老贼作恶多端,不停败坏白虎军机,不断祸害白虎忠良,动怒老天,绝不能容,两千五百壮士听令!” “诺!”两千五百人的宣誓齐整响亮。 “血洗内堂!诛杀老贼!” “血洗内堂!诛杀老贼!” 大门打开,三处红衣冒着风雨前行。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违法。)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狂风暴雨里范辰独行,他手持酷剑配蓝须子鼠玉,脱冠的长发凌乱有序,白色的衣裳湿透贴身,瞳孔则是无限的冷酷杀戮。 四处副右使马耀与四处副左使苏烈在中庭挡路,一人举着金色盾牌,一人握着白银长枪,两人身後则是两千五百名黑衣侍卫。 (金色盾牌与银色长枪都是军机三处研制的兵器,盾牌与长枪组合使用进可猛攻/重伤敌人,退可坚守/限制敌人。) “有请范大人回府,今日白虎军机休假!” “三处谋乱造反,难道四处也要跟着造反?”范辰注视着马耀与苏烈渗出寒意,两人甚感畏惧,无奈地敷衍道:“无人造反……” 范辰任由雨滴拍打,微微闭眼地调节心脏频率,控制住胸肺的呼吸,右手的酷剑强烈颤动,嗡嗡作响堪比雷声,刹那间,急风围绕着范辰转动,越卷越高,甚是吓人。 马耀与苏烈瑟瑟发抖,他们俩无法估量玉剑师的实力,更无法知晓玉剑师用酷剑的威力,另外,两千五百侍卫身贴身往後退,他们察觉到范辰在吸取急风。 范辰不是吸取急风,而是使用酷剑御风,他把体内大量的真气注进酷剑,其产生剑气能控制急风聚散及走向,当范辰睁开眼睛时,嘴边念到:“剑气急风斩!” —吱吱吱—杂乱碎音源源不断,千万支急风利剑在雨滴里若隐若现,它们高速朝前方飞斩,马耀及时用黄金盾牌护身,苏烈快速转动白银长枪格挡,他们俩身後侍卫虽然披盔戴甲,但是盔甲在急风利剑面前犹如纸片。 —刷刷刷—清脆撕声源源不停,前排侍卫要么掉脑袋,要么断腰间,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血液像涌泉般四处喷发,夹杂着雨滴形成红色的河水淹没中庭。 范辰的酷剑丝毫不动地立在砖面,可是无影无色的剑气急风杀掉前排侍卫五百人,死状惨烈,恐怖至极(八大奇剑——酷剑还没有发挥极致)。 周围杂声消失,马耀拿着黄金盾牌瞧看,黄金盾牌雕刻着白虎咆哮纹已经面目全非,无数到深深浅浅剑痕历历在目,当他要回头查看侍卫情况时,身旁的苏烈制止道:“千万别看!” 苏烈曾是将领,历经过沙场厮杀,可是他看着一具具四分五裂的尸体仍是害怕,也担心会影响到马耀的心态,若是心态崩溃,就像其余两千侍卫般目光呆滞,弃剑投降。 “……侍卫们……怎样?”马耀的话语支支吾吾,他留意到脚底的血液能在大雨中浓厚,腥臭恶气能把鼻子刺痛,便知道侍卫死伤严重,可是苏烈撒谎到:“侍卫们只死掉十人,我们俩先杀掉范辰吧……” “我倒想知道你的黄金盾牌能有多坚硬,你的白银长枪能有多锋利!”范辰举起酷剑架在马耀与苏烈前面,两千侍卫怕死不愿多留片刻,当他们转身逃跑时,八处副右使章田带领一千五百官员由内堂方向出来,他挥舞着流星铁锤怒号:“杀无赦!” —— (支持薄荷莲花,请推荐及打赏!) —— 天际乌云密布,雷鸣轰隆作响,闪电纵横交错,暴雨直直注下,中庭像似水沟,两边三丈高墙,平地青砖长长。 一道道水珠由范辰脸颊划落,他举起酷剑慢慢走向马耀,马耀提着黄金盾牌愣住不动,旁边的苏烈喊到:“不要怕,赶紧进攻!” 马耀回过神,立刻提着黄金盾牌猛烈的撞击,黄金盾牌是军机三处特制的武器,其坚固程度能防御强劲攻击,其冲撞力度能摧毁上等兵器,还能产生剧烈的冲击力波,轻则震伤肌肉,重则震碎骨头。 虽然酷剑是八大奇剑,但是范辰还是有点忌讳,反转手侧用剑身抵挡黄金盾牌,两者兵器对碰嗤嗤作响,剑气急风抵消住冲击力波,甚至急风慢慢吞噬力波,马耀的脸颊及肩膀被急风划出剑痕流血。 “我还能挺住!”马耀扎紧马步,双臂肌肉绷紧如同石块,苏烈边旋转着白银长枪边快步冲锋,大声怒吼道:“冲枪刺!” 范辰与马耀颤斗激烈,剑气急风与冲击力波不断对抗,若是范辰收回酷剑,那么冲击力波会将剑气急风反弹,范辰定会承受重伤,若是范辰不收酷剑,苏烈的白银长枪突刺,范辰定会喉咙破洞,瞬间毙命。 范辰的脸庞仍是冷淡无情,他似乎对两人的攻势了如指掌,轻声念道:“玉剑壁。” 此时,酷剑剑柄佩挂子鼠玉摇晃三下,它发出兮唆的声音,随及出现微微的荧光色光膜,当苏烈的白银长枪接近范辰的喉咙时,荧光色由浅色变成深色,光膜由单薄变得厚重。 “难道这就是玉剑师的剑术……”苏烈震惊,他用尽浑身力量推进长枪,可是荧光色光膜实在坚不可摧,于是他拔回白银长枪退后三步,反转手侧用白银长枪突刺范辰的大腿,此时荧光色光膜扩张膨胀,形成碧绿色光壁。 苏烈枪法【冲枪刺】与范辰剑术【剑玉壁】形成攻守形式,范辰凤凰酷剑【剑气急风】与马耀黄金盾牌【冲击力波】又形成攻守形式,三人纠缠得难分难解,若有其他侍卫靠近,定会被气场重伤致死。 这边三人僵持,那边八处官员把四处侍卫杀得狼狈逃串,章田双手握住流星铁锤肆意杀戮,左边的侍卫转身逃跑,一个流星铁锤砸中后脑勺,头颅碎裂脑浆喷发,右边的侍卫害怕后退,一个流星砸中正脸面,鼻烂嘴裂面目全非。 “范处长,你那边需要支援吗?”章田停下流星铁锤,脚边便是两具死尸,身后更有千具死尸,范辰用力大声道:“不要过来,我能应对。” 话音刚落,范辰皱紧眉头,肺部不断将气息挤压浓缩成真气,再把真气沿着心脉血管输送到手掌,源源不断的注入酷剑,酷剑强大的剑气被激活,恐怖的剑气在冲击力波缠绕里爆炸,直接将马耀的黄金盾牌表层炸裂成碎片。 同时范辰的子鼠玉摇晃三下,碧绿色的光壁消失,黄金盾牌表层碎片如同无数把小刀飞出,其中一块刺进苏烈的腹部。 虽然黄金盾牌表层碎裂,但是马耀还能使用它作战,偏偏苏烈腹部重伤,他不断捂住伤口后撤,鲜血不停的流出来。 “除非马彦出来,否则你们倆压根是打不过我。”范辰故意试探,马耀明白祸害,大声讲道:“此事是我与苏烈的主意,完全跟马彦(四处长)无关系!” “那你们就是承认谋乱造反,我会将你们就地正法,剔除军机处的祸根。”范辰轻蔑的笑容甚是冷酷,苏烈虚弱无力地说道:“你就算能从我们倆尸体跨过去,你也阻止不了事情,若是事情成功,谋乱造反的人便是你,壮烈牺牲的人便是我们。” “那就试试吧。”范辰挥舞着酷剑形成强劲剑风袭向两人,马耀立刻用黄金盾牌格挡,苏烈则握住白银长枪说道:“我们只能用那招才有机会打赢他。” 马耀脸色沉重,犹豫道:“我们尽管拖延时间就行,若是强制用那招……我怕你会有生命危险。” “范辰实力碾压我们,若是他再用剑法,我们定死无疑!”苏烈态度坚决,马耀领会,他推着黄金盾牌向前压进,格挡住锋利的剑气急风,范辰备力充足再注真气入酷剑。 马耀用力推出黄金盾牌,大吼道:“万物皆空!”盾法【万物皆空】产生剧烈的冲击力波把剑气急风冲散,随及马耀提盾转身,黄金盾牌后面藏着的苏烈冲锋横挥白银长枪,大吼道:“万物皆无”枪法【万物皆无】锋利横劈,可是苏烈腹部重伤严重,导致他动作变慢。 另外,范辰握住酷剑由下至上勾起三圈,借助惯性跳跃飞起,急风令他飞的更加轻盈灵活仿佛天仙,他凌空飞舞两剑破解苏烈枪法,第三剑就把苏烈封喉,苏烈倒地毙命。 马耀看着范辰能凌空飞舞挥剑,而且恐怖剑气既然把高墙划出三道痕迹,瞬间吓得举起黄金盾牌保命,范辰凌空飞舞再挥动六剑将黄金盾牌彻底毁灭,最后第九剑就把马耀封喉,马耀断气前支支吾吾问道:“你是什么剑法?” 范辰不屑一顾地说道:“落英九剑。”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啊!请勿看盗版,看盗版就少更!正版首发纵横中文网,请推荐打赏,注:剑法与剑术不同,若有留言就解答,另外范辰起初自创落英剑法只有七剑,后期范辰使用酷剑懂得御风延长凌空的时间,后加两剑改进,成为【落英九剑】,若是喜欢可以留言再问,还有更多小细节。) 军机内乱 人质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雨势未停,四处副左使苏烈趴倒地面,喉咙割裂鲜血溢出,翻起白眼死得不甘,四处副右使马耀躺倒地面,喉咙割裂得不彻底,睁大瞳孔痛苦哽咽。 范辰举起酷剑刺穿马耀的心脏,结束他的生命,同时范辰喘息连连,咳嗽出血,酷剑强劲气息反噬,微微震伤心脏与肺部。 “范处长,你没有事吧?”章田手里流星铁锤沾满血液,范辰收起酷剑,调整稳定住气息,不急不慢地说道:“没事,你那边情况怎样?” “四处侍卫通通杀绝,八处官员死伤千人。”章田命令下属处理尸体,尸体堆积成山,甚是恐怖,范辰沉默片刻,冷言冷语道:“为何不见副左使朱然?” “朱然未回八处,不见踪影。”章田知道朱然立场模糊,若是他跟随三处长奉贤谋乱造反,可能会连累到八处,于是急忙道:“奉贤带着三处两千五红衣甲士在内堂造反,一处左右副使汪超群与徐凌带领两千白衣武官在拼死抵御,急需支援!” “三处红衣甲士装备精良,一处白衣武官身手不凡,两方决战定是惨烈,其他处有消息吗?”范辰衡量着局势,他沉稳谨慎,相反章田显得急躁,他匆忙回复道:“四处与六处皆协助三处造反,四处反贼已经被我们歼灭,二处关押着六处死侍,五处镇压着囚犯爆动,七处情况仍不明确!” “四处协助三处谋乱造反不奇怪,为何六处也会参与谋乱造反?六处长暗影呢?”范辰疑惑,章田回复道:“尚未清楚六处谋反原因,但是暗影带着部分死侍外出,听闻他们是支援五处双子对付胡亥的骑兵。” “你随我一同前往三处武器阁,八处其他官员皆到内堂支援一处作战。”范辰踏着雨血向前走去,章田跟随问道:“为何要去三处武器阁,那里应该没人。” “没人才能去。” —— (若喜欢,请推荐收藏打赏。) —— 雨势甚大,三处武器阁里面空荡无人,范辰与章田不作停留,两人沿着暗道走到武器库,武器库门前躺着八具红衣尸体,地面有损坏铁锁及无数脚印,章田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我们还是来迟一步。”范辰叹息,他用力推开武器库铁门,果然库里空空如也,一件利器都没有,于是解释道:“这里是奉贤的武器库,武器库里面私藏着兵器皆是上等精品,数量多且珍贵,恐怕已有人盗走。” “会不会是三处取走使用?”章田看着八具红衣尸体略显矛盾,范辰摇头说道:“不会,奉贤视武器库里武器为珍宝,他不舍得让下属使用,相反他会让下属看守,下属惨死,那么定有人趁乱盗走武器。” 章田仔细检查着红衣尸体,惊讶道:“他们都是佩戴绿须高级官员,究竟谁能杀掉他们?谁要盗走武器?” “应该是梅花会的人。”范辰留意到红衣尸体的致命伤势各有不同,分别是剑针棍刀,也分别对应梅兰竹菊。 “梅花会……他们怎么知道军机三处谋乱造反?”章田只知道梅花会是个违法暗杀组织,并不知道梅花会是归属三皇子势力,范辰不想透露太多,于是敷衍道:“三处谋乱造反已经成为事实,其背后隐藏势力不能轻视,也不要过问太多。” 章田明白事情严重性,他害怕知道越多越是危险,于是打消内心好奇,唯有服从范辰命令办事,方能在军机处立足保命。 当范辰转身离开时,他发现武器库墙壁隐约有缝隙,似乎有道暗门,推开暗门时,既然是私自打造的地牢。 —— (正版首发于纵横中文网。) —— 军机处有两个地牢,一个大地牢位于内堂深处(二处官员关押六处死侍地方),其地牢以囚禁敌国重要人物为主,一个小地牢位于五处深处(正在镇压暴动),其地牢以囚禁间谍与反贼重犯为主,然而三处武器库私自打造地牢,显然违反军机处条例。 地牢幽暗潮湿,铁笼囚禁人质听到脚步声,害怕得蜷缩身体瑟瑟发抖,嘴里支支吾吾念道:“我不想死……不想死。” 范辰沿着深处直走,章田点燃火把尾随,他看清楚人质的模样,惊讶问道:“这些人都是得罪奉贤的官员吗?” “朝廷政治就是黑海暗流,处处隐藏着危险,若要立足保本就要迎合权势高层,铲除祸害根患,这些人质就是奉贤的筹码。”范辰明白官场险恶,可是章田想法较为简单,性格较为耿直,他搔搔后脑勺表示不明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得立场与角度,没有对错与好坏的区分,只有利弊与得失的差别,奉贤与徐盛皆以军机处为本,做得事情都有利于军机处,只是方式不同。”范辰借助火把光亮看清楚人质模样,继续说道:“正如奉贤囚禁的人质多数是军机处政敌,若是他不违反条例,不处理政敌,那么军机处难以发展壮大。” 章田听得懵懂,范辰自顾自说道:“两人皆以军机处为本,但是两人更以自己为重,所以徐盛才会千方百计扶持新派,打压旧派,他目的就是让徐凌继承总参谋的位置,相反奉贤为军机处付出甚多,他目的就要争夺总参谋的位置,不会把自己成果拱手让出。” 范辰话音刚落,地牢走到尽头,里面总计百余名人质,章田疑惑问道:“那么我们怎么处理这些人?” “通通杀掉,处理干净。”范辰吩咐完,便转身离开,此时铁窗透出半丝幽光照射到女子脸庞,她年近四旬仍貌美如花,五官端正,瞳孔呈淡蓝色,鼻梁高挺,颇有异国风气。 范辰看着女子愣住很久,轻声问道:“我们要杀掉你,你为什么不害怕?” “我的生死一向掌握在别人手里,可是我的希望一直寄托在他的身上,他若能活得安好,过得幸福,那么我死又何妨呢?” 潮湿冰冷的地牢里,其他人都嚎啕哭喊,唯独女子露出微微笑意充满温暖,范辰继续问道:“他是谁?” “他是我的儿子——无名。” 范辰犹豫,章田并不认识无名,他用流星铁锤砸掉铁锁,再用流星铁锤杀掉陈萍萍……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请勿看盗版,正版首发纵横中文网。) 军机内乱 叛徒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二 延国邯郸城朱雀高台处,监察府提督李白太眺望着远方的白虎高垒,神情凝重颇带伤感,副助官员钟楠提着貂皮大衣过来,他轻轻把貂皮大衣披在李白太肩膀,关心地念道:“大雨春寒,提督要多注意身体。” “是否有陈迈的消息?”李白太疲惫地叹息,钟楠回复道:“晨时,陈提司带着武者前往边境华容道,午时,陈提司独立返回府邸,其身衣沾满血迹,定是经过恶斗,需要在下亲自过去询问吗?” “不要再打扰陈迈,让他好生休养。”李白太侧面看到钟楠忧心忡忡,继续解释道:“晨时,白虎军机双子与暗影在华容道相互残杀,陈迈趁机突袭双子,替长兄复仇,如今他能安全回来,那他已经手刃仇敌。” 大滴雨水砸着屋檐哐哐作响,钟楠畏高,他小心翼翼走向木护栏,眺望着远方白虎高垒,其底下军机处略显模糊,更看不到内乱景象,于是疑惑问道:“白虎军机三处长奉贤谋乱造反能成吗?” 李白太抚摸着斑白须发说道:“白虎军机能压住朱雀监察,绝不是徐盛能力强,而是奉贤处处作梗,他明里不如徐盛,可是暗里胜于徐盛,累积势力人脉不能忽视。” “您的意思是奉贤得到皇室贵族与朝廷高官的认可?”钟楠请教,李白太点明道:“不是认可,而是认同,若是其他人谋反遭乱,定遭到禁卫军镇压,反贼也会五马分尸,唯独奉贤不会,因为他能替皇室贵族与朝廷高官做事,两者间互惠互利。” “那么您觉得奉贤有能力诛杀徐盛吗?”钟楠卑躬屈膝地请教,李白太直言道:“排除其他处参与,那么白虎军机三处红衣甲士胜过一处白衣武官,三处奉贤及左右副使输于一处徐盛及左右副使,胜负能定断,若是梅花会协助三处,那么胜利天平将会倾向三处。” 钟楠露出笑意,李白太继续说道:“其实我挺想看看梅花内卫是否会出现,他们的实力又是如何……” “可是两地相隔甚远,您再站高处,也难以望到,还是有劳您回去,在下会派人打探消息汇报。”钟楠伸手请示,李白太挥手拒绝道:“我是在等着一场大火。” “难道你是想……” 钟楠顿时醒悟,李白太仰天大笑。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军机七处是座五层环形塔楼,内部简陋,全是木架摆放着档案资料,甚是重要,其余三百人皆是文官,常年居住在此,不得离开。 七处长李葛举笔沾墨编著着文案,他偏爱啃瓜子,于是左手空闲便抓起瓜子,由于过分投入写字,他不经意把瓜子沾沾墨水,吃得满嘴是乌黑。 “不好啦,三处造反,内堂内乱!”文官急匆匆地汇报,他看惯李葛满嘴乌黑模样,并没有惊讶,相反,李葛留意到黑漆漆瓜子壳,恼怒道:“三处造反不管我们的事。” 军机七处管理文书职责,其他事情一概不参与,李葛更不担心奉贤谋乱造反带来影响,可是塔楼下端传来阵阵厮杀声,副右使李重跑上来,喘息道:“……红衣甲士屠杀着文官,还到处点火烧塔楼。” 李葛不相信事实,他不屑笑道:“奉贤谋乱造反就是争夺总参谋位置,若是他屠杀文官与烧毁塔楼,岂不是拿石头砸自己脚,将军机处推向灭亡吗?” “赶紧走!”李重不作解释,他拽着李葛下楼,当李葛看到红衣甲士把文官杀得鲜血横飞时,嘴里支支吾吾念道:“奉贤……是不是疯掉了!” 这些红衣甲士与奉贤无关,他们是监察府奸细假扮,他们目的就是摧毁军机处塔楼,把重要的档案资料焚烧殆尽,这就是监察府提督李白太的阴谋。 塔楼由檀油木筑建能防火,可是红衣甲士用得是柴油,虽然塔楼火势慢,但是档案资料皆是竹纸,容易烧毁,李葛还想拿点重要资料离开,李重奈何不住他,只能守在楼梯处拖延时间。 此时,一位红衣甲士认出李重,便直冲上楼,手里大刀横挥,李重的圆圆头颅就在地上滚动,恰恰滚到李葛的脚边,当他注意到时,顾不及悲伤,吓得撒腿就往别处逃跑。 —— (拒绝盗版,正版首发纵横中文网) —— 李葛抱着档案使劲地逃跑,红衣甲士拎着李重头颅使劲地追赶,两人离开塔楼来到胡同,尽管大雨滂沱,塔楼火势仍是猛烈,冒出阵阵浓烟直冲云霄,不需多久,塔楼定成焦土。 李葛脚滑摔倒,仅存档案碰到泥水成糊,他试图挽留皆是徒劳,心里彻底地绝望。 红衣甲士不停狂笑,他摘下面罩,原来是二处副左使肖戈。 “你为什么要烧毁档案资料?”李葛看着李重头颅悲伤哭泣,更加无法理解肖戈行为。 肖戈丧心病狂,他玩弄着李重头颅说道:“我没有烧毁档案资料,我只是看不顾你倆叔侄,更厌倦懦弱地文人装模作样,相信你还记得那句话——死人不会说谎,真相无人知晓。” 面对生死,李葛害怕得身体僵硬,肖戈仰天大笑,手里大刀划出深深雨泥痕迹,突然周围声响,肖戈察觉到不寻常气息,顾不及杀掉李葛,便匆忙地撤离。 范辰在胡同里出现,他身背的塔楼仍在燃烧,李葛见到范辰来迟,将心里恐惧与愤怒发泄出来,不停地指责他迟来营救。 “乱了,三处红衣甲士屠杀文官,烧毁塔楼,连二处副左使也杀掉李重……”李葛崩溃地跪倒,悲痛地哭诉道:“完了,军机处彻底完了!” 范辰明白塔楼的重要性,更明白塔楼失守就是李白太的主意,已成事实,便无法挽留,可是范辰仍冷眼望着李葛,质疑道:“为何无名刺杀萧炎的任务时而丢失?时而复得?” 李葛神不守舍,他慌张站起来,不作回应,范辰早就察觉到他的不妥,继续追问:“你是不是北汉四皇子的探子?还是监察府李提督的奸细?” “呵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葛确实利用职务来获取多方利益,他小心翼翼地离开胡同。 “你已经没有价值,军机处更不需要叛徒!” 话音刚落,范辰抓住李葛的头压在胡同水沟里,李葛拼命挣扎,区区文人毫无反搏之力,没过多久,他身体躺软,手脚停止活动,窒息而亡。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支持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军机内乱 内堂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三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地牢,柱型铁笼禁锢着军机六处的一千七百名死侍,他们戴着鬼脸面具,站得挺直丝毫不动摇,柱型铁笼侧围是沸腾的化骨水,这是种特殊液体能快速腐蚀肌肉骨骼。 化骨水外围留守着军机二处五百名官员,他们手握锋利兵刃,怕得冒汗丝毫不松懈,二处长仲广神情恍惚,心里有种不祥预感,此时二处副右使仲明前来汇报道:“两千五红衣甲士与二千白衣武官在军机内堂对峙,奉贤与徐盛谈判似乎不妥。” “四处那边有动静吗?”仲广立场仍是模糊,他审视着情势再作倒戈,仲明回复道:“八处与四处在中庭激战,双方死伤惨烈,苏烈与马耀皆亡命于范辰剑下,章田也在,唯独不见马彦与朱然的踪影。” 仲广冷笑哼道:“一处有人抵千骑(徐盛),八处有刀不留人(朱然),四处有人破万甲(马彦),三处有剑不留情(奉贤),他们四个人是军机处老派的代表,也是军机处实力的象征。” “曾经他们的关系很好吗?”仲明扭开水壶递给仲广,他看着养父边喝水边提起军机处往事——奉贤与徐盛原是马彦左右副使(当年马彦任职一处处长),而朱然则是前任总参谋副官,由于前任总参谋腐败无能且争功好利,导致军机处遭遇多次挫败及危机,甚至连延国先帝与朝廷大臣有意解散军机处。 ——那时候奉贤与徐盛是同辈新人,其能力皆是格外出众且颇有名气,前任总参谋起初是欣赏信任两人,后来他心里多疑,担心两人日後会危机自己地位,于是他命令马彦铲除左右副使(前任总参谋与马彦是表亲关系)。 ——那时候马彦与朱然是同辈旧人,其武艺皆是高强出众且颇有声望,马彦清楚军机处会毁在前任总参谋手里,更理解奉贤与徐盛是有抱负理想的人才,于是他暗示奉贤与徐盛谋乱造反,再说服朱然从旁协助。 ——徐盛负责谋乱,他带领军机处新派势力与旧派势力在白虎高垒拼死厮杀,奉贤负责造反,他组织死侍潜进内堂,实施暗杀前任总参谋,至于朱然负责协助,他在饭菜里投放软骨粉,令前任总参谋有心力不足,死在奉贤剑下,马耀负责善后,他用自己声望及势力,一方面稳定住军机处内乱,一方面调和着延国先帝及朝廷高官。 ——前任总参谋死亡是趋势必然的事实,军机处更替是趋势发展的要求,只有胜利者能编写历史,并不存在谋乱造反说法,前任总参谋被推翻後,两人争取总参谋位置,综合实力而言,徐盛胜过奉贤,也得到延国先帝与朝廷高官认同,徐盛成为总参谋兼一处处长,废除副官位置,朱然成为八处处长,奉贤接管三处处长,马彦替换四处处长。 ——从此军机处也有个传统,那就是各处处长副右官都能自选位亲人上任。(范辰是晚期加入军机八处,其背景是延国子鼠玉剑师,同时执行任务能力惊人,所以他得到徐盛的赏识,两年间由九品红须官员晋升为一品蓝须处长,也是军机处历史上最年轻处长,至于章田则是范辰亲自提拔副右使,副左使由朱然顶替,这时候的朱然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没有把范辰放在眼里,更不会管八处事情。) “当年父亲有参与军机处的变革吗?”仲明听得津津乐道,仲广喘息道:“没有,我曾是李白太的得意门生,也是朱雀监察的高级官员,後来我做错事情处处遭到打压,心里悲愤不已,那时候徐盛不停劝说我投靠白虎军机,于是我带着肖戈过来白虎军机任职二处处长与副使,没想到十五年就这么快过去。” 此时,仲广站起身子,四处张望,仍不见肖戈踪影,甚是无奈。(注:肖戈带着假冒红衣甲士的监察府官员屠杀着七处文官,烧毁档案资料及塔楼,他还手刃七处副右使李重。)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内堂,乌云密布地天际电闪雷鸣,源源不断的雨水滴滴砸落,两人战前谈判不欢收场。 军机处总参谋兼一处处长徐盛站在东面,他神情哀伤却从容镇定,身旁站着左右副使汪超群及徐凌,身前列着两千名白衣武官,他们举着利剑准备搏杀。 军机处三处处长奉贤站在西方,他神情忧伤却临阵不畏,身旁站着左右副使奉泰与高集,身前立着两千五百名红衣甲士,他们披戴盔甲准备拼杀。 血与泪的历史再次重演,曾经情同手足地出生入死,如今形同陌路地一生一死,曾经同仇敌忾地振兴事业,如今水火不容地争权夺势,世事难预料,物是皆人非。 “血洗内堂,诛杀老贼!” “清理门户,歼灭反贼!” 红白号令震慑天地。 红衣甲士齐步冲锋,他们装备精良,坚固的盔甲能抵御到普通剑击,百种兵器能组合成各种阵容,能以长戟突破,能以盾牌围堵,能以大刀斩首,能以匕首偷袭,还会利用毒物。 红衣甲士比常日训练更加凶猛,搭配着奉贤的战术指挥,发挥出极佳效果,堪比国家的精良军队,牢牢把握住局势,至于白衣武官常日执行明杀任务,继承着徐盛的剑术精华,也能发挥出不凡效果,堪比国家的一流剑客。 白衣武官挥剑冲锋,他们身手不凡,灵活的剑术能瞄准到盔甲缝隙,千种剑法能组合成各种剑阵,能以长形突破,能以环形抵御,能以剑锋封喉,能以剑身防袭,还会使用暗器。 杀戮不停,血流不止,白红武官甲士有伤残断肢,也有身首异处,惨烈景象不堪入目,十分恐怖渗人。 无数具尸体堵塞内堂去路,大量雨水与血液淹没双脚,也照射出一张张狰狞的面具,生死间暴露出人性丑恶与暴力天性,四千五百人杀剩二千余人。 东西两方的徐盛与奉贤相隔对望,东西两方的左右副使冲锋对打,一处副右使徐凌的剑压着三处副右使奉泰的大快双刀,三处副左使高集的小快双刀压着一处副左使汪超群的剑。 究竟谁才能笑到最后?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创作不容易,请勿抄袭,抄袭可耻,原著正版首发于——纵横中文网,若想知道时间线及其他内幕消息可以留言,尽量解答。) 军机内乱 寅虎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四 延国邯郸马府庭院。 “雨打芭蕉叶,风吹池塘花,咚咚嗦嗦过,红红绿绿殃。”青瓦亭内,马彦鬓发稀疏苍白,他弹奏长琴声声低吟犹如悲泣。 “雨急飞鸟尽,风乱扰人心,往事难回首,深处寻琴音。”朱然收起油伞,他坐下品茶,继续说道:“马耀与苏烈不是范辰对手,他们定会死于酷剑。” 马彦神绪不宁,手指用力导致琴弦断裂,他摇头说道:“马耀与苏烈无意谋乱造反,两人只是阻挡道路,范辰应该会剑下留情。” “范辰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行事作风皆是唯自独尊且嚣张傲慢,此人不会剑下留情,只会铲除威胁。”朱然年迈,双眼已无激情斗志,却更善长洞察揣测人心,马彦略显担忧,他不安地问道:“那你觉得范辰是徐盛的棋子吗?” “徐盛眼里白虎军机任何人皆是棋子,包括我和你,区别是有些棋子管用,有些棋子不管用,不管用的棋子会遗弃,那是时间问题,范辰是管用的棋子,徐盛需要重用,相反,徐盛就算是出色的棋手,范辰也未必会盲目跟从,此人城府犹如深渊,很难揣测……”朱然表面假意瞧不起范辰,实际时时刻刻都提防着他。 “一切都作罢,我倆已经老了,虽然看重奉贤能成白虎军机总参谋,可是心有唯而力不足,那就让他们争个死活吧。”马彦叹息,朱然表示徐盛做法太过于着急,虽然汪超群有能力接任一处处长位置,但是徐凌压根就是没有能力继承总参谋位置,此人不能成大器。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 急风大雨,红衣甲士与白衣武官厮杀成团,双方死伤惨重,三处左右使与一处左右使纠缠拼杀,双方难分高低。 奉泰撕破衣袖,露出黝黑强壮的手臂肌肉,他挥舞着大快双刀犹如螺旋机浆,速度极快连坠落的雨滴都无法沾到其肩膀,。 面对奉泰猛烈攻势,徐凌略显慌张,他持剑不停退步,身旁的白衣武官见少主有难皆挺身而出,三个白衣武官上中下出击,奉泰大快双刀皆砍碎利剑震断经脉,再把三人大卸八块,骨肉凌乱甚是吓人。 另外,高集咬着辫子,迅捷步伐进退有节奏,灵活变化小快双刀能牵制住汪超群的剑击,当汪超群挥剑斩下时,高集小快双刀能轻松夹住剑身,使得汪超群难以收回,再则小快双刀把剑身托起,导致汪超群下身位置留有空挡,高集反手转刀,低身位突袭空挡。 千钧一发之际,汪超群难以收剑防守已慢,高集近身出刀是必然事实,精良剑的剑玉摇晃三下,碧绿色的光线由上至下打中高集手腕,碧绿色得光线形成锁扣限制高集出刀,此剑术便是寅虎玉剑师汪超群的【玉剑锁】。 汪超群露出笑意,他不再收剑防御,而是切剑斩击,高集身旁的红衣护卫以肉身格挡,一剑下去开膛破肚血溅满天,汪超群再撇剑斩击,剑玉摇晃三下,碧绿色的光膜覆盖剑身,再有红衣甲士用盾牌防守,碧绿光剑直接连人带盾分为两半,血肉模糊甚是惊悚。 恰恰是红衣甲士盾牌有格挡住部分玉气,使得【玉剑锁】变得松懈,高集用力挣脱才逃过死劫,他忌讳地看着汪超群的寅虎剑玉,故作挑衅:“玉气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我要杀你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罢了。”汪超群轻蔑地冷笑,他身为寅虎玉剑师传人,无论在使用玉剑术,还是使用玉剑法都是顶级层度。 (两者对比,范辰的子鼠剑玉位于末尾,汪超群的寅虎剑玉位于第二,其玉气更重,能够施展更多的玉剑术,其剑法更多,能够使出更猛烈的玉剑法,处于玉剑师顶级层度。) 高集不敢再以身犯险,他必须想出战术应对玉气——首先汪超群的玉气偏向于防守,其次能触发玉气的关键在寅虎剑玉,以其为中心的剑术有范围限制,一旦进入范围能会被碧绿色的光制约行动,目前汪超群的玉剑术用过【玉剑锁】及【碧玉剑】,至于应对手段,其一是能遮盖住寅虎玉光线,其二就是彻底地摧毁寅虎玉。 高集愣住不动,汪超群压根没把高集放在眼里,心里更担心徐凌的安危,徐凌虽然是徐盛的儿子,也继承徐家三十七式剑法,但是他实战经验尚浅,面对大快双刀的奉泰攻势显然招架不住。 汪超群边走边斩杀红衣甲士,高集趁机多次偷袭无果,汪超群仍是留情,侧身横踹把高集踢飞数米远,他眼见徐凌会死于奉泰大快双刀下,立刻使用【玉剑牢】,剑玉摇晃三下,一道碧绿色的光线射向奉泰,碧绿光形成圆形壁牢把奉泰困住,甚至慢慢压缩。 徐凌缓过神来,他见到汪超群被红衣甲士包围,立刻挥剑保护,期间他与高集刀剑拼斗十四回合仍落于下风,但是不至于败阵,显然他还没有掌握徐家剑法。 另外,汪超群聚精会神地运用玉气,他试图用【玉剑牢】把奉泰挤压成肉泥,可是奉泰手里大快双刀风驰电掣,不停破坏玉光壁,他愤怒地咆哮道:“双刀十式!” 【双刀十式】是普通双刀技法(包括大小快双刀),由于奉氏家族擅长百般兵器,所以奉泰使用的双刀十式真得强,由于招式的动作连贯性,双刀挥砍地频率提升两倍,自然威力也提高两倍,刀影闪烁,刀声响亮,没过多久玉气彻底打散,光壁变成荧光粉末,消失在空气里。 奉泰肌肉结实如同金刚罗汉,他的【双刀十式】破解汪超群的【玉剑牢】,但是他体能消耗过大,导致手臂时不时颤抖,同样汪超群玉气消耗不少,导致寅虎玉颜色变暗淡。 “我虽然打败过玉剑师,但是他们的实力远远不及玉剑师传人,更别提剑玉的等级了,今日我能与寅虎玉剑师决一生死,这是件多么荣誉的事情。”奉泰单手举刀指向汪超群,他心里毫无畏惧。 汪超群向奉泰行剑礼表示尊重,他说道:“我会用尽全力的斩杀你,那是我对你的敬意。”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关于玉剑师与玉剑师传人和诗文注解,若有兴趣可以留言,会解答。) 军机内乱 攻心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五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 狂风暴雨如同上天悲泣,电闪烈火如同上天愤怒,四千五百名官员厮杀至一千五百名官员,其中红衣甲士占多数,大概有九余人,白衣武官剩少数,大约有六百余人,他们皆浑身血迹,疲惫不堪。 汪超群的寅虎玉虽然颜色变得暗淡,但是玉气仍源源不断,只是汪超群不再借用玉气防御自身,制约对手,他要堂堂正正用玉剑法战胜奉泰,这是种玉剑师的尊重。 奉泰摘掉发冠,乌黑湿润的秀发条条垂落,他黝黑的皮肤像是古铜,上身的赤裸肌肉像是岩石,握着大快双刀渗出沸腾的杀意,随着仰天咆哮,双刀砍动。 玉剑师讲究意,意就是意境,可以理解为自身对配剑的心意,自身对用剑的修为,这就是玉剑师与普通剑客区别,若玉剑师能贯通剑意和领悟剑修,那么剑意越强,剑则越强,剑修越重,剑则越强,甚至能做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奉泰腾空跳跃且高举双刀砍下,汪超群侧身横剑格挡,刀剑对碰产生锋芒利气,震慑旁人,西面高处的奉贤惊讶,此般双刀砍击甚是猛烈,汪超群防而不避,那么他定会剑碎经脉断,相反他却安然无事,东面高处徐盛淡定,心里明白汪超群是寅虎玉剑师传人,他早就做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若是人剑合一,那么剑就不再是普通剑,决定剑的强度不再是物质结构,而是玉剑师的剑意修为,显然汪超群剑意修为颇高。 暴烈利气将两人推开,剑者动作优雅,汪超群谨谨有序地挥斩,刀者动作狂蛮,奉泰猛烈无章地挥砍,强者较量触目惊心,普通招式亦能打得风采绝伦,就连周围的红衣甲士与白衣官员都停止厮杀,目瞪口呆地观望着决斗。 五十回合内,刀剑斗得凶,拳脚不得闲,汪超群看准时机,测身弯腰利用左脚作支点弹跳,右脚直踹奉泰的下颚,这招腿脚【下颚粉碎击】并没有踢碎奉泰下颚,但是他脸部抽搐,牙垢脱落变形,再加上身躯剑伤十处,伤得严重。 奉泰硬抗住【下颚粉碎击】疼痛,侧身弯曲手臂利用腰部扭动,右拳如同弹簧火炮般打出,这招臂拳【全能冲击】并没有打烂汪超群脸部,但是他失去重力,整个人凌空翻滚弹开五米,再加上身躯刀伤三处,伤得不轻。 双方皆口吐鲜血,汪超群脸部臃肿,他捂着胸膛渗血的刀痕不停仰天狂笑,奉泰牙垢变形,他捂着腹部流血的剑洞低头狂笑,两人皆是强者,两人皆是惺惺相惜,仿佛遇到知己。 “奉大人,你让我体会到拼杀的乐趣,真是舍不得杀掉你。”汪超群看着自己的鲜血显得兴奋,他喜欢疼痛带来的快感,奉泰则是厌恶血腥杀戮,他更喜欢切磋比武的胜利感,于是说道:“汪大人,你也让我体会到搏斗的乐趣,我不想杀掉你,更期待下次对决。” 笑容渐止,生死要定,两人都必须动真格,汪超群挥剑使出【寅虎玉剑法】,而奉泰动刀将【纵横十式】及【双刀十式】结合动用,双方打得激烈,剑光刀影到处飞舞。 (【纵横十式】是朱然自创的刀法,他曾用此刀法对付过无名,他也曾把此刀法传承给奉泰,【纵横十式】被奉泰练得炉火纯青,威力更是提升两个档次。) “必杀绝技——纵横裂斩!”奉泰旋转双刀裂斩,汪超群挥动精良剑横劈,咆哮道:“必杀绝技——玉剑削魂!” 【纵横裂斩】与【玉剑削魂】!!!! —— (若喜欢,请推荐收藏打赏。) —— “你凭什么继承白虎军机总参谋?”高集手里反转着小快双刀,徐凌手持精良剑喘息道:“我从小在白虎军机长大,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 “那你跟四处侍卫没有区别呢,你就是仗着自身背景在装模作样,没有背景的话,你连平平无奇的小卒都不如。”高集故意嘲讽激怒,徐凌果然愤怒,他无法忍受尊严被践踏,快步冲前,起剑攻击。 面对徐凌挥斩,高集应对得绰绰有余,他灵活躲过,小快双刀随着水滴节奏,由上至下地不停直削,连续打出三十招式,再抓住徐凌的剑法破绽,转身回踢把他打得倒地流血。 “你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徐盛给予,包括白虎军机一处副右使位置,你确实有努力,可是你太懦弱了,就像温室里的花儿经不起暴风雨地洗礼!”高集不旦要击溃徐凌的肉体,更要摧毁徐凌的心智,徐凌倒地不起,仿佛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不停念道:“我是白虎军机总参谋的儿子,我是强者,我不是弱者!” 狂风暴雨里徐凌显得落魄,他留意到身旁的白衣武者一直在保护着他,甚至有些人宁愿付出生命作为肉盾,这些人都是徐盛刻意安排牺牲品,徐凌心里悲痛万分,他再次持剑起身,将日常修炼的徐家剑法完完整整打出来,可是他用剑天赋庸俗,刻板的剑法打得条条框框,甚至不堪入目。 高集实战经验丰富,他虽然算不上一流用刀高手,可是小快双刀仍是攻守兼备,他一方面用双刀格挡住徐凌剑势,一方面用拳脚暴打着徐凌身躯,偏偏就不下死手,目的很明显,若是杀掉徐凌定会激怒徐盛,那么后果无法设想,若是打得徐凌彻底怀疑自身的能力,不旦能让他不战而降,还能毁掉他一辈子的信念。 两人较量已经有三百回合,显然高集的能力比徐凌更强,无论是兵刃拳脚,甚至谋略攻心,徐凌身躯偏弱,他经不起长时间决斗,耳朵嗡嗡作响,双眼失去神采,疲倦的身躯垂垂欲坠,只能用剑作为支撑。 相反,高集越来越兴奋,他不再发起进攻,而是不停讲道:“为何白虎军机会内乱,为何白虎官员相残杀,其实不是我们的错,错在徐盛把总参谋的位置交给你,而你却是懦弱无能的败家子,白虎军机肯定会毁在你的手里!” 徐凌喘息不止,他没力气反驳,也不敢。 “别人都赞扬你年少有为,那只是对徐盛的阿谀奉承,你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跟着汪超群,那是徐盛害怕徐家独苗会出事,也想让徐家独苗能够沾点光,你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你连徐家剑法都打得狼狈不堪!”高集大声吼道:“你就是一个废物!” 此时,徐凌心身都坚持不住,整个人向后倒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多支持下,帮忙提升下小说人气,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军机内乱 急风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六 延国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 雨势渐小,风势渐慢,奉泰使出必杀绝技【纵横裂斩】,他绷紧全身肌肉,左手挥刀斩腰,右手挥刀斩首,刀法极快且猛烈,汪超群使出必杀绝技【玉剑削魂】,他贯注全部精力,左手收放腰间,右手提剑削胸。 胜负就在瞬间,寅虎剑玉剧烈地摇晃,奉泰的【纵横裂斩】一斩停于汪超群腰部,一斩停于汪超群脖子,两斩皆被【玉剑壁】格挡住,并未造成伤害,同时奉泰后退一步,汪超群的【玉剑削魂】提剑由下至上地削击,剑尖划伤胸膛表层皮肉,并未造成重伤。 “看来我们还要再继续拼杀。”奉泰冷笑到,汪超群冷言道:“我已经赢了,你已经输了。” 两人退舍一丈距离(三米),奉泰满脸疑惑,他的胸膛剑迹呈墨绿色,汪超群解释道:“虽然我只在你胸膛削破小小的剑痕,但是你胸膛沾有玉魂,玉魂就是寅虎玉气凝结的粉末。” “那会怎样?”奉泰尝试抹去墨绿色的玉魂,可是玉魂越抹越多,他感到莫名的恐惧,果然汪超群轻声念道:“玉剑壁!” 随着寅虎玉摇晃,玉魂化作玉气,无形玉气变成光壁把奉泰的胸膛撑裂,刹那间,鲜血直喷,肉裂见骨,奉泰意识到自己可能死去,立刻把大快双刀甩出,螺旋回转的双刀犹如风火轮,汪超群躲过一把飞驰大刀,但是他来不及躲避另一把飞驰大刀,腿部砍伤。 两人皆倒在地上,奉泰胸膛血肉模糊,【玉剑壁】没有致命地破坏到心脏,他仍活着,只能重伤得失去活动能力,不停地喘息,汪超群大腿刀伤不轻,他用剑支撑站起,不断地狂笑,心里兴奋不已,毕竟这场强者对决实在太热血沸腾。 小雨弥漫,清风徐来,汪超群缓慢走向奉泰,准备要杀掉他,奉贤快步赶往,及时挡在他前方,便用银雪钢剑直指汪超群说道:“若你敢再踏近半步,我定杀掉你!” 汪超群负伤不轻,面对奉贤恐吓,他不得不妥协,奉泰奄奄一息,他虚弱说道:“伯父,你不用管我。” “你先退下疗伤,这里就交给我。”奉贤话音刚落,红衣甲士抬着奉泰离开内堂。 —— (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徐凌倒在血泊之中,他看着细雨飘渺情不自禁地流泪,曾经自己卓越成绩都是父亲给予,曾经自己刻苦磨炼都是不堪一击,现实是残酷无情,由出生那一刻起,命运已经注定。 高集见到奉泰重伤倒地,似乎改变想法,提着小快双刀走向徐凌,准备将他杀掉以除后患,徐盛快步赶往,及时挡在他前方,便用中良剑直指高集说道:“你若敢再胡言乱语,我定杀掉你!” 高集颤抖哆嗦,面对徐盛恐吓,他不得不退缩,徐凌悲恨交加,他哽咽说道:“父亲,孩儿辜负您的期望。” “你先退下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徐盛没有怪责,白衣武官扶着徐凌到旁边休息。 白衣武官与红衣甲士厮杀渐渐停止,左右副使拼杀暂且休停,全部人焦点聚集在徐盛与奉贤,其中一人生死将决定整场内乱结局。 “二十八年前,我在内堂宣誓任职白虎军机总参谋,你不旦没有半句怨言,还团结各处支持协助我,白虎军机在我们共同奋斗下,日益强盛壮大,欣欣向荣,为何近日你非要处心积虑地谋乱造反?难道你忍心看到同胞手足们相互残杀吗?”徐盛恼怒,他大声指责奉贤,还列出种种罪证。 “二十八年前,我觉得你是个正直公义的人,才会义无反顾支持你,协助你当任白虎军机总参谋,可是你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心是黑色地充满阴险与狡诈,不断利用我作些违背良心的事情,甚至你变得独权专制,刻意扶持徐凌接任,威胁迫害老派成员,你究竟想害死多少人才能满足?你究竟想白虎军机落得什么下场才能满意。”奉贤愤怒,他大声咆哮徐盛,还举出种种不公。 两人随即拼杀,徐盛剑法干净利落,总能出其不意取之性命,奉贤剑法大气呵成,总能攻防兼顾夺之性命,双方犀利的剑法精妙绝伦,少有瑕疵,打满五十回合仍是平手。 “若你弃剑投降,不再谋乱造反,念在我倆惜日恩情及军机过往付出,我不再追究你,能让你辞退回乡。”徐盛收剑退步劝说,奉贤起剑追步反驳:“别用仁义作为欺骗,你的狼豹野心和蛇蝎心肠尽是人人皆知,我若能杀掉你,定是为白虎军机除害!” 风雨停下,剑影重重,徐盛与奉贤打得激烈,汪超群悄悄举起剑发动玉气,要用【玉剑锁】限制住奉贤,帮助徐盛完成击杀,可是身旁不远处,高集盯着汪超群一举一动,汪超群腿部负伤不便闪躲,若是他发动玉气,高集定能抓住空挡,挥动小快双刀偷袭击杀。 此时,高集与汪超群皆不敢动。 “曾经我们倆叱咤风云,还记得常平战役,我单剑独马就能抵御住千人重甲骑兵,而你双刀闯进营区粮仓屠杀五百人,一把火烧得起劲,烧得北汉大军惊慌失措!只可惜我们倆老了,连剑法气息都不如往昔,你何必还要争夺白虎总参谋的位置呢!”徐盛手臂负伤流血,伤得不重,气息略显得不足,不停喘息。 (常平之战是延国与北汉小规模战役,由军机处五千人战胜两万人军队。) “我确实是老了,剑法慢且气息弱,但是我还能胜任总参谋位置,还能撑起白虎军机未来,哪怕是十年,哪怕是五年,我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相反呢,你总是觉得新派能取代老派,那些新派也只是你的扯线玩偶,你的目的就是想独占白虎军机,若你真心认可新人,为何总参谋位置留给徐凌,而不是奉泰!”奉贤脸颊划伤流血,伤得不痛,气息略显得不稳,不停咳嗽。 “奉泰是难得天才,不仅文武双全,且尽忠职守,我可以保证奉泰接替你三处长的位置,至于徐凌必须接任总参谋位置,他天赋异禀颇有才略,虽然剑法渐弱,但是日後也能刻苦弥补!” “荒谬!我定要诛杀你们父子倆!” 奉贤伺机偷袭,他挥动銀雪钢剑向前斩击,徐盛来不及防备,突然间急风猛吹,将徐盛吹移五步才勉强逃脱险境。 这道急风来自于范辰酷剑,他带领着五百名八处蓝衣官员前来支援。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原创不易,请收藏推荐打赏,请勿抄袭,抄袭皆是下三滥手段,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关于常平战役,若有兴趣可以留言,作者会抽空解答。) 军机内乱 梅花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七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内堂。 范辰衣裳飘逸,脸颊清秀,眼眸间带着冷漠,他手里酷剑凤凰纹格外引人注目,他身后五百名蓝衣官员格外声势浩大,白衣武官趁势向红衣甲士发起进攻,杀戮声再次回荡,鲜血再次流淌,满地断肢残骸再次堆积。 “若你能自刎谢罪,我定不再追究其他人责任,若你仍执迷不悟,我定把三处众人屠杀殆尽!”徐盛劝降,他明白局势已定,奉贤绝无退路。 当范辰挥动酷剑斩杀红衣甲士时,奉贤感到彻底地绝望,他犹豫地看着高集,高集示意要跟随到底,哪怕粉身碎骨,可是他认为徐盛会斩草除根,灭掉奉氏家族,除非自己自刎,以失败者的身份结束这场叛乱。 “风雨喘动山河川,悲嚎啸明天地海,覆血东流心未死,寒骨待灰忠义结,旁道不解百年恨,铭心壮志千年沉,银雪剑魂终难尽,白虎军机万年兴!”(原创诗句请勿抄袭,若问诗意请留言。) 奉贤以情景作诗,他握着银雪钢剑不停笑,笑得无奈悲壮,高集沮丧愣住不动,他替奉贤感到可惜,一个为军机处赴汤蹈火的人,却为权势争夺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徐盛假意怜悯,实际窃喜,虽然自己付出不少代价,但是铲除掉内部隐患算是值得,范辰停住酷剑不再杀戮,他目的达成,汪超群留意到远处三百红衣甲士增援(监察府官员假冒),内堂殿屋檐处还站着四个人,他们身穿青色羽织,分别拿着剑笛(针)棍刀。 高集惊讶说道:“梅花内卫!”此时,奉泰得意笑道:“看来上天还是眷顾着我!”若有梅花内卫相助,那么败局定能反胜。 梅花会是延国三皇子秘密建立的特务暗杀组织,会里细分四派,梅花派成员肩膀烙有梅花印记,主修梅花剑法,兰莲派成员肩膀烙有兰莲印记,主修兰莲针法,青竹派成员肩膀烙有青竹印记,主修青竹棍法,菊叶派成员肩膀烙有菊叶印记,主修菊叶刀法。 梅花内卫则是梅花会顶级高手,他们轻功踏步由内堂殿屋檐飞落,四人皆冲向徐盛,范辰与汪超群不得不替徐盛应战,此时子鼠玉剑师传人与寅虎玉剑师传人对决梅花内卫,一千二百名红衣甲士(三处官员及监察府官员)对战一千一百名白蓝武者(一处武官及八处官员),厮杀声再次回荡,血液再次流淌。 —— (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东风祸绿水,夕阳压棠花,青山藏二虎,老大不相融,杀尽百年恨,血流千古记,不论英雄败,只望军机兴。”(原创诗句请勿抄袭,若问诗意请留言。) 徐盛作诗叙情,他不再劝降,心里下定决心要诛杀奉贤,于是快步起剑向前挥斩,奉贤求不知不得,他稳步横剑格挡住攻势,两人右手对剑,左手对掌,源源不断地内力相互碰撞,周围产生浑厚力场,把尸体往外推出。 剑掌持续甚久,气息与内力不停消耗,奉贤张开圆嘴挪动舌唇,随即吐出钢针,钢针在内力加持下犹如银色闪光,瞬间刺瞎徐盛的右眼,剧烈疼痛使得他内力暂停。 奉贤贯注内力再打一掌,强劲内力震伤徐盛左手经脉血管,使其左手瘫废,相反,徐盛逼出潜在气息,使出独门绝技【白虎黑纹斩】,十二道剑影白光闪烁,犹如白虎利爪凶猛地撕裂,黑纹则是步伐与影子,步伐轻盈移动,影子到处飘忽,使得白虎利爪出其不意。 面对徐盛的殊死一搏,奉贤明白若是能挡住【白虎黑纹斩】,那就意味着自己将取得胜利,可是徐盛独门绝技甚是恐怖,白光剑斩与瞬步身影完全捕捉不清,他前方用银雪钢剑挡住一击,侧身就被徐盛的中良剑斩下一击,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十二道白虎利爪,奉贤格挡住五道致命利爪,其余七道皆把他斩得重伤,全身是红,论用剑及剑法,奉贤是强(懂百般兵刃),可是徐盛是精(专注于剑),精胜过强,殊死一搏的精更是碾压于强。 【白虎黑纹斩】是徐盛晚年自创的绝顶剑法,若是他年轻鼎盛时使用,那么威力提升十倍强劲,不止能抵千骑,还能杀千骑,奉贤对徐盛的徐家剑法了如指掌,他准备有足,偏偏【白虎黑纹斩】从未见过,身负重伤,无法反击。 “我只要你死,其他人都不追究!”徐盛右眼瞎盲且左手瘫废,他缓缓走向前,奉贤遍体鳞伤毫无反抗之力,他诡异地看着高集,不远处高集犹豫片刻,衡量着得失。 当徐盛挥剑封喉时,高集挡在奉贤前方,他用小快双刀架住空中的剑,并大声喊道:“奉处长,赶紧杀人!” 情势峰回路转,红衣甲士围挡着白蓝武官,梅花内卫拖延住范辰与汪超群,徐盛左手瘫废不能防守,右剑架住不能挥砍,只能用腿踢踹高集,可是高集决定彻底叛变,他被踹得吐血,仍是坚持喊到:“奉处长,机会难得!” 奉贤调稳气息,蓄足力量用银雪钢剑向徐盛突刺,徐凌快步赶到,他深知手里的剑格挡不住,于是他用身体作为肉盾,毫无不顾地替徐盛接住突刺,银雪钢剑锋利无比,轻易就刺碎胸腔骨骼,贯穿心脏由肩甲骨而出。 徐凌嘴里溢出鲜血,瞳孔睁大失去神采,他临终时说道:“父亲,我对不起你!” 众人皆惊讶万分,徐凌话音刚落,轻轻往后倾倒,徐盛弃剑不顾,他抱着徐凌呼喊道:“儿子,你醒醒!”可是体温尚残余,气息已断绝。 苍空雷鸣,暴雨倾落,上天神明似乎悼念着徐凌的逝世,他虽然武艺平平,但是忠孝难得,奉贤压根没想杀掉徐凌,眼眸间充满伤感,或许这就是现实的残酷,留意到徐盛无剑且陷进丧子悲痛无法自拔,于是怒号道:“你快点杀掉徐盛!” 奉贤无力用剑,他命令到高集动手,高集害怕得颤抖,再看看内堂里满地尸体血水,哆嗦道:“这就是地狱吗?” “快点!”奉贤怒号比雷声还响亮。 高集走近徐盛,他举起小快双刀砍下,一切都结束了!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很可耻,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正版发布——纵横中文网,关于剑法,可以留言待解答。) 军机内乱 一皇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八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圣殿 唐元杰是东宫太子,王位合法继承人,他身穿赤色圆领金织蟠龙袍,顶戴乌纱翼善冠,腰缠明珠玉带,脚配翦翅高鞋,他容貌端正带着高傲与威严,正跪在地面朝圣。 半个时辰过去,延皇唐渊明缓缓而来,迫不及待地坐上黄金龙椅喘息,他浑浑噩噩显然酒醉有意,面色苍白显然纵欲过度。 “你们有何事拜见?”唐渊明身穿宽松便服,身旁宫女不停给他摇扇吹凉,唐元杰言词有力地禀报道:“白虎军机内乱,奉贤谋乱造反,正在内堂肆意屠杀,迫害总参谋徐盛等人,儿臣恳请父皇派遣精锐歼灭反贼孽党!” “区区三处长奉贤怎能造反?”唐渊明半信半疑地敷衍,他不愿插手军机处的事情,更想躺卧龙床休息。 唐元杰身旁左侧的刑部尚书禀报道:“太子言语句句属实,三处长奉贤暗里组建势力,已经有能力谋乱造反,若总参谋徐盛无力抵抗,白虎军机定会沦陷,同时威胁到朝廷安危,若总参谋徐盛歼灭反贼,白虎军机尚能保住,可能埋怨到朝廷不顾。” 唐元杰身旁右侧的禁军统领禀报道:“太子请愿有理有据,延国军队在胡亥边境僵持不下,正需要白虎军机的情报机密与武器精锐,若是白虎军机相互残杀殆尽,那么胡人可能会趁机反扑,后果不堪设想,臣愿意带领禁军骑兵平息叛乱。” 金碧辉煌的圣殿彰显皇权至高无上,唐渊明犹豫甚久,衡量着军机处内乱的得失,得亦能重创军机处气焰,打压总参谋徐盛,稳定三大机构平衡,失亦是耽误到胡境战役,可不至于胡亥反扑。 关键是唐元杰为东宫储君,他带着刑部尚书及禁军统领跪地请愿,若是不理,有失尊威,于是唐渊明颁布圣旨,命令禁军统领彭德率领两千骑兵重甲士出击,势必诛杀奉贤反贼,平息白虎军机叛乱。 唐渊明让刑部尚书与禁军统领退下,单独留住唐元杰,(唐渊明)轻声问道:“你想知道高座龙椅的感受吗?” “父皇身心健壮处于强盛之年,定能治国安邦与一统天下,相反,儿臣年轻仍需磨炼,仍要得到朝廷文武百官认同。”唐元杰不卑不亢的话语令唐渊明恼怒,他怒摔金盆银杯,满地散落着水果酒液,指责问道:“你还需要磨炼吗?还需要得到百官认同吗?” “儿臣知罪!”唐元杰知道唐渊明气愤的原因,那是他擅自带着刑部尚书及禁军统领面圣,间接带有私结党羽及威胁皇权的嫌疑,若不是太子储君身份,如此触犯龙鳞亦是死罪,唐渊明见他磕头认错,便不再追究。 面对皇位专权,尽管血脉相连,唐渊明也会提防着唐元杰,甚至有废除东宫太子的想法,同样唐元杰也忌讳着唐渊明,表面臣服,实质厌恶延皇贪图享乐且荒废朝纲。 天道皇宫圣殿外雨势甚烈,唐渊明没有派遣侍卫护送唐元杰回府,他只能淋着雨水,独自落魄地离开,不远处,辰龙玉剑师传人赵子云打着油伞等候,他犹豫问道:“听闻梅花内卫协助奉贤谋乱造反,我需要过去杀掉他们吗?” “不需要,你就别碰这趟浑水,免得延皇再度生疑。”唐元杰毫不畏惧寒风冷雨,油伞半遮住脸,赵子云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笑道:“徐盛已是废棋,你却不得不帮他,真是有趣!” —— (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白虎军机内堂。 白蓝武官冲锋拼杀,他们都想营救徐盛,诛杀奉贤与高集,相反,红衣甲士摆出奇门盾阵,他们都想替奉贤与高集拖延时间,诛杀徐盛,双方再次陷入恶战,胜负难断。 范辰主攻,他手持酷剑猛烈挥斩,无数道剑气急风甚是恐怖,汪超群次防,他手侧剑玉震动摇晃,无数道玉气荧光甚是惊悚,梅花内卫害怕近身对抗,皆远处躲闪偷袭,再利用梅花阵法把两人纠缠困住。 红衣甲士盾阵内,奉贤重伤难以再行动,徐盛抱着徐凌尸体力竭声嘶地悲泣,当高集举起小快双刀砍下时,两千禁军骑兵重甲士冲进内堂,统领彭德骑马弯弓,战马平地跳跃,彭德高处射箭,利箭极速地穿梭空气雨滴,精准地贯穿高集的心脏,瞬间命丧黄泉。 红衣甲士的奇门盾阵被禁军骑兵重甲士的勇武冲锋击溃,狼狈不堪的红衣甲士被白蓝武官逐一击杀,纷纷倒地,梅花内卫见禁军统领彭德再次弯弓跃马射箭,立刻撤退潜逃,范辰独自追击,汪超群则选择留守。 朝廷禁军介入,红衣甲士被杀,副官高集惨死,三处长奉贤差一步就能夺得总参谋位置,他仰天苦笑道:“既生盛,何生贤!” 话音刚落,奉贤用尽力气举起銀雪钢剑,饮恨自刎于内堂,锋利的剑锋割破喉咙动脉,热腾腾地鲜血喷洒而出,消失在狂乱的风雨中,奉贤终于倒地,倒在血泊里,淹没半边身体。 不过半个时辰,最后的红衣甲士也选择举剑自刎,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清楚他的事迹,彭德曾是大将军,他经历过沙场厮杀,那种厮杀是限度的死伤,甚能降俘,可是他见到内堂遍地残肢尸骸,那种厮杀是无限的轮回,甚是恐惧,于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失望地带领禁军骑兵重甲士离开。 拼杀过後,白蓝官员剩余三百人,他们看着内堂犹如地狱般惨烈,皆吓得丢失魂魄,直直站着不敢动。满地骨肉使得汪超群寸步难行,他无法想象两位军机处的领袖会把军机处推向灭亡边缘。(难道总参谋的位置如此重要吗?难道权利就能抹杀生命人性吗?) 雨势转小,点点滴滴满天纷飞,徐盛抚摸着徐凌的脸庞甚是不舍,他连身躯残存体温都被寒风剥夺,身躯变得冰冷僵硬。 “汪副使,我命令你带着剩余官员把奉氏家族屠杀殆尽,无论老小妇人,无论男女仆人,一概杀无赦!我要奉氏血脉断绝!”徐盛下达死令,汪超群犹豫片刻,他以为杀戮会停,没想到杀戮未止。 “诺!”一句诺再连夜屠杀尽奉氏族人。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若喜欢就收藏推荐打赏,提高下小说人气,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不要再去看盗版,若想知道奉泰生死,请留言。) 军机内乱 革命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六十九 延国邯郸朱雀高台监察府。 李白太在内府处理着事务,陈迈穿戴官服官帽前来拜见,并禀报昨日华容道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白虎军机双子要杀害六处长暗影,然而你杀掉辛弃後,暗影却阻止你杀辛疾且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白太甚是疑惑,陈迈坚持道:“是的,可能暗影有意谋乱造反,徐参谋要提前处理他,才会派遣双子暗杀。” “暗影是否谋乱造反不重要,重要是他消失得毫无踪迹,此人与范辰皆是危险人物,时刻都要提防,至于白虎军机内堂内乱已经有结果,徐盛守住总参谋位置,可是他失去心爱的儿子(徐凌)。”李白太停住笔墨,轻声地叹息,似乎替奉贤失败及奉氏灭族感到可惜。 “若是徐参谋调查到监察府官员有协助奉贤谋乱造反,那他岂不是会报复监察府吗?”陈迈双眉紧皱略显难为,李白太解释道:“不用担心,白虎军机元气重创,朱雀监察根基稳定,徐盛奈何不住,关键是太子请愿延皇平息叛乱……” 延国三大机构在皇位继承方面保持中立,同样延皇忌惮皇子与三大机构存在关系,陈迈意识到事情严重,惊讶说道:“白虎军机内乱,无论胜负谁属,延皇与皇室贵族都不作表态,唯独太子有意帮助徐参谋,那么徐参谋早就投靠太子门下!” “徐盛老谋深略,此次事情暴露,他定会全力支持太子登基继位,这样他就能稳定住总参谋位置,同时白虎军机还会压制住朱雀监察,我们不能看到白虎军机重新崛起,我们也是时候做点事情……”李白太深思熟虑,心里布局,他势必要把徐盛及军机处推进深渊。 陈迈露出微微笑意,他明白皇室争斗的帷幕正在慢慢地拉开,这会是监察府的关键转折点,也是自己展现能力的时候。 —— (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 中庭内堂八千多具尸体仍在处理,会议室摆放着花圈棺椁,徐凌安详地躺住,汪超群安静地站着,徐盛左手捆绑黑布,显然瘫废不能用,右目盖着眼罩,显然瞎盲不见光。 二席座位是二处长仲广,他提供过谋乱造反的消息(信息有误),同时他派遣官员协助五处双子埋伏捕杀暗影,之后留在内堂地牢看守死侍,此刻,他身旁站有副右使仲明,副左使肖戈失踪(肖戈杀害李重,畏罪潜逃。) 三席座位空荡荡,三处长奉贤谋乱造反失败,选择内堂自刎,副右使奉泰重伤离场(汪超群连夜灭掉奉氏家族。)副左使高集中箭身亡(禁军统领彭德骑马射杀。)其中奉贤的武器库兵器皆被盗空,密室地牢人质皆被处死,銀雪钢剑的下落不明。 四席座位是四处长马彦,他没有参与内乱,选择独善其身,此刻,他身旁没有左右副使,左副使苏烈与右副使马耀皆封喉身亡(范辰使用【落英九式】击杀) 五处座位空荡荡,五处长辛弃在华容道中剑(陈迈替长兄陈豪复仇,一剑贯穿胸膛心脏位置),副右使辛疾负伤,两人皆是失踪,副左使蓝宝在地牢暴乱里牺牲,他被逃犯用石头重击,头颅出血身亡(存在低,忽略不写)。 六处座位空荡荡,六处长暗影在华容道暗杀里存活,行踪不明,三百名死侍惨死华容道,一千七百名死侍仍囚禁在内堂地牢。 七处座位空荡荡,七处长李葛在巷子里溺水身亡(范辰以叛徒理由杀害。)副右使李重身首异处(肖戈有意用刀斩首杀害。)其中文官无一生还,塔楼及档案资料皆被焚烧殆尽。 八处座位是八处长范辰,虽然他追击梅花内卫失败,但是他重伤梅花内卫其中刀者,此刻,他身旁站有副右使章田(伏笔:内堂拼杀时,他处理其他事务。)副左使朱然并没有参与内乱,故意假借病重为由不来开会。 内堂会议室仅有七人,徐盛忍住悲痛,不再总结白虎军机内堂的事情,他声线嘶哑地问道:“你调查出三百红衣甲士的来历吗?” “内堂有两千八百具红衣甲士尸体,其中两千五属于军机三处官员,另外三百人曾是监察府官员,应该是李提督委任他们假冒身份潜伏造反,他们也烧毁塔楼档案资料。”仲广脸色难堪,犹豫地说道:“根据探子消息再作调查,我们逮捕到刘储……” 仲广话音刚落,仲明就把刘储带进来,狠狠地踹踢,不停威胁道:“赶紧把你承认事情再讲一遍!” 刘储被二处官员折磨得皮肉破烂,他害怕得颤抖,徐盛深邃的瞳孔犹如黑洞,轻声说道:“若你坦诚交代,我尚能饶你一命。” “我担心连累到家人,徐参谋能保护我家人的安全吗?”刘储明白棋子无用的道理,他就算能活着出去,三皇子定会杀人灭口。 徐盛经历过丧子之痛,他理解刘储对亲情顾念,于是他向刘储保证能保护其家人安危,同样刘储把事情起末讲出来,那就是三皇子有意协助奉贤造反,派遣梅花内卫除掉徐盛。 “我与三皇子没有过节,为何他要害我?难道他与奉贤有利益关系吗?”徐盛质疑,刘储摇头表示三皇子与奉贤并无关系。 马彦则厌恶地讲道:“延国三大机构是独立于朝廷,效忠于延皇,白虎军机严厉规定任何官员不得干涉及参与皇族内务,三皇子为何要害你?那太子为何又要救你?难道徐参谋还不清楚吗?” “白虎军机对皇位继承必须保持中立,我身为总参谋更要以身作则,我没有投靠太子门下,我也没有跟太子有利益关系!”徐盛恼怒地拍桌,马彦黑着脸面表示不信任,他起身离开,故意经过范辰身旁,轻声说道:“马耀是我亲堂弟,他无意造反,你却毫不留情封喉夺命,若你在白虎军机有些差错,我定能把你碎尸万段!” “那你先要尝尝我的流星铁锤!”章田挡前回话,范辰沉默不语,马彦唾弃道:“乡野莽夫(章田),不足挂齿!” 徐盛布置完基本任务,不愉快地提前散会,汪超群留守徐盛身旁,有意问道:“徐参谋,我们就不再追究吗?” “既然李白太与三皇子都要谋害我,那我就要他们陪葬!”徐盛看着棺椁流露悲愤之情。 —— (请勿抄袭,抄袭可耻。) —— 皎月挂天,寒风扫叶,六岁半的范熙睡不着,他起身来到庭院独坐发呆,突然间府邸大门打开,范辰处理完军机处事务回来。 范辰见到范熙笑得温暖,范熙见到范辰开心得跑过去,他抱着范辰大腿舍不得放开,生怕范辰离开。 “你为何深夜不睡呢?”范辰弯腰抱起范熙,他在别人眼里是个冷酷无情的处长,可是他在范熙面前是个和蔼可亲的哥哥,范熙模样可爱至极,他摸摸脑袋说道:“我想听童谣,可是母亲已经睡着呢……” “那你就轻轻闭上眼睛,哥哥会唱唱童谣给你听。”范辰把范熙抱在怀里,边安抚边吟唱着童谣:“月牙弯,月牙弯,月亮圆,月亮圆,弯弯月牙像笑脸,笑啊笑,笑啊笑,笑得哥哥就来到,月亮圆,月亮圆,圆圆月亮像哭脸,哭啊哭,哭啊哭,哭得弟弟就睡着。” “哥哥不会让你受欺负,哥哥会保护你。”范辰用手指轻轻弹一下范熙额头,显然范熙已经安稳睡着。 “要是我哥哥能像你这么温柔就好了。”辛疾由黑暗的角落处出来,范辰双眼变得冷漠,他平淡地问道:“辛弃还活着吗?” “陈迈在华容道一剑贯穿辛弃的右胸膛,但是辛弃不仅是左撇子,他的心脏也异于常人,处于左胸膛位置才躲过死劫。”辛疾想看看范熙的模样,范辰故意回避,不让他打扰。 “那么我们倆兄弟还要做些什么事?”辛疾撇着嘴巴甚是调皮,范辰吩咐道:“徐盛多疑,你们倆别回军机处,也不要到处张扬闹事。” “这么无聊……”辛疾略有嫌弃,但是他不得不听范辰的话,于是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中,范辰把范熙放回床榻,多看弟弟一眼甚是喜悦。 书房内,范辰打开柜子抽屉,皎洁的月光照射到一把剑,剑身闪耀着青光,这把青光白剑正是陈豪的佩剑(杀害陈豪的黑衣人就是范辰,用得武器是辛弃的藤椤鞭子。) “革命才刚刚开始!” —— —— 军机内乱结束,皇庭暗涌待续~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勿看盗版,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本小说以重点精简为主,若读者有疑惑,可以留言,作者会解答。) 皇庭暗涌 四皇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 胡亥是高原大国,地势崎岖不平,不利种植农作,再则祖先多是真丹胡人,真丹胡人偏爱狩猎文化,崇拜强者而淘汰弱者,其领袖巴图纳将军更是主张侵略的狂战思想。 延国是沿海大国,资源丰富,气候适宜,内陆平坦利于种植,海陆便捷适合经商,由于商贸收益甚大,历代延皇皆重视商业发展,以国贸为主,以私营为辅的贾资思想。 延国国库金银堆积成山,平民百姓皆丰衣足食,于是历代延皇重金招兵买马,皆有统领中原的雄图大志,虽然延国强盛,但是中原古国北汉皇朝根基稳固,近百年两国战役甚多却决不出成败。 (注:唐渊明还是皇子时期,他带领五十万军队重创李靖七十五万军队,甚至直压洛阳,北汉献帝不得割让城池且赔款金银,并抵押部分皇室成员作为人质才暂时议和,此次战役则命名为靖明战役。) 胡亥领袖巴图纳视延国皇帝唐渊明为战争英雄,更视唐渊明为竞争对手,他意图要取代北汉成为中原帝国,那么前提就要侵略延国,于是胡亥游骑军队突袭延国边境军队,不停地攻城略地。 胡亥对延国的侵略无疑激怒唐渊明,他与朝廷百官商议下,任用四皇子唐元民为前将军,也派遣右将军王阳云共同带着二十万军队讨伐胡亥游骑军队,目的彻底消灭领袖巴图纳。 四年战役内,二十万延国军队以碾压的实力把胡亥游骑军队打得狼狈退缩,那些胡亥军队侵略占领的城池领地也逐渐收复。 如今,二十万延国军队正在胡亥边境漠河城备战,若是延国军队能攻占漠河城,那么胡亥边境防线就会崩溃,延国军队定在半个月里长驱直入胡亥都城,彻底消灭巴图纳政权,甚至控制住真丹胡人。 胡亥边境漠河城坐落长白山脉,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山脉贯通相连其他潼关要塞,一旦烽火联营,四方八方都有援军救援,其声势浩大不能低估,相反,二十万延国军队驻扎山脉底层,尝试诱敌出城决战皆无果,又尝试费时费力地攻城却死伤惨重,僵持得陷入困境。 —— (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延国前将军营帐,唐元民披戴着银灰色的环锁铠甲,他坐在长台前,聚精会神地专研着地图路线,策划夜袭行动,此时,王阳云到来,匆忙地问道:“四皇子,你没有受伤吧?” 刚不久前,唐元民带着部队视察地势,他们遇到胡亥游骑兵,双方发生小规模战斗,以胡亥游骑兵撤退为结束。 “没事,有劳王将军费心。”唐元民留意到铠甲都未卸掉,连长台饭菜都变冰凉,甚是无奈冷笑,王阳云倒是琢磨起地图路线,惊讶地说道:“此路攀山涉水甚是险峻艰难,但是侧面饶过山脉就能到达漠河城。” 唐元民浓眉方脸且五官端正颇有正气,他身形魁梧且披戴铠甲显得威武,起身走步豪迈飒爽,手里边拿着棋子边演示道:“若是两千骑兵精锐沿着暗路偷渡漠河城,再夜袭胡亥军营,杀得混乱时,趁机摧毁烽火台,断绝潼关要塞援军,黎明之际,二十万大军强攻漠河城,胡亥军队在没有援军情况下,定大败!” 唐元民虽然是高贵的皇子身份,但是将军帐篷简略,一个战略沙盘,两张长台方桌,三个檀木架子,王阳云犹豫甚久,他讲道:“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百战不殆,若是暗路夜袭,那就要假意退军,时而虚,时而实,虚实替换才能迷惑敌军。” “暗路夜袭且毁烽火的重任就交给我,假意退军再强攻城的任务就交给你,黎明之际若有冲天炮声,那么你就带领大军踏平漠河城!”唐元民眼神坚定不移,王阳云慌张道:“在下不同意四皇子以身犯险,悬崖峭壁崎岖难行,再则暗里夜袭险境重重,若是胡亥提前设置埋伏,那么两千骑兵精锐定惨死无疑。” “此路经我长期勘察能有办法避过险境,同时我调查过胡亥的布兵情况,此路并无埋伏,再则我通知白虎军机夜袭情况,他们定能协助,最后我给你立下军令状,夜袭重任成败皆由我一人承担,你不必害怕朝廷会谴责!”唐元民与王阳云是同等级别将军职位。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王阳云与唐元民是铁打般坚固的兄弟感情,他理解暗里夜袭能扭转僵局,但是他害怕唐元民有生命危险,此刻,中郎校尉禀报:“昨夜军营再有逃兵,已捉获逃兵数量共九百余人,五十人仍不见踪影。” “胡亥守军十万,我军将士二十万,虽然我军久攻不下,但是辎重粮草俱全,绝对耗得起,为何还有逃兵呢?”王阳云疑惑不解。 唐元民解释道:“以前二十万延国军队战无不胜且攻无不克,将领兵士难免会自视高傲,如今十万胡亥军队顽强坚守且杀戮攻心(残忍杀掉延国士兵,再把头颅用木棍立起作为恐吓。)此般僵局重创士兵的傲气,使得他们恐惧厌恶战争选择逃亡。” “那就按军令把畏战的逃兵当众处斩。”王阳云明白斩首逃兵能立军威,可是漠河城一日未攻下,一日未安息,逃兵还是会重复出现。 “胡亥守军就想整垮我方的军心,让我方陷入困境循环中,若是处死逃兵,二十万大军强攻漠河城,代价惨重甚至会灭亡,更别妄想能直攻胡亥首都消灭巴图纳。若是特赦逃兵,二十万大军假意撤退,让骑兵精锐暗路夜袭,再强攻漠河城,那样定能大胜。”唐元民再劝王阳云,他忧虑甚久,还是同意夜袭行动。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两位将军皆虎符盖印立下军机令,夜袭行动是势在必行,王阳云叹息道:“若要胜战凯旋而归,那就要把握住军心,特赦逃兵虽然犯大忌,但是暗路夜袭却是强心针,若是夜袭成功,再利用逃兵造作恩情鼓舞,那么军心势必会大振!” “王将军,我答应你,我会活着过来。”唐元民不再顾食,也不再卸甲,他离开营帐,立刻带着两千骑兵精锐出发。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写得比较急,有事留言吧。) 皇庭暗涌 暗路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一 胡亥边境山里暗路,唐元民带领两千骑兵精锐趁夜潜行,虽然道路崎岖甚是险峻,但是他们劈荆斩刺毫无畏惧。 寅时(午夜三点时分),唐元民勒马停步,叮嘱道:“前方是悬崖峭壁,越过悬崖峭壁则是漠河城的胡亥军营,另外马匹畏高且山路狭窄,我们队形需要呈线般穿行。” 话音刚落,骑兵精锐效率甚高,立即调整呈线形队伍穿越悬崖峭壁,唐元民处于队伍中间位置,他察觉到怪异声响,心里忐忑不安,果然胡亥设置埋伏,游骑部队从后方偷袭。 “只能进不能退,哪怕战死也要直奔胡亥军营,用力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唐元杰殊死博弈,他带领三百骑兵精锐断尾突击,再命令一千七百骑兵精锐越过悬崖峭壁,夜袭胡亥军营,关键是毁掉烽火台。 唐元杰身份是延国四皇子,他无所畏惧的冲锋陷阵,无疑激起骑兵精锐的拼搏斗志,黑夜里刀影剑光挥舞,手里火光不停熄灭,杀戮血腥不停膨胀,双方纠缠得成团,更有着士兵连同马匹堕落进百丈悬崖深渊处。 “你们立刻突围返程告诉王将军,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踏平漠河城直攻胡亥都城!”唐元杰命令中郎校尉撤离,可是中郎校尉誓死忠随,哪怕粉身碎骨都不怕。 “胡亥埋军的目标就是我,他们想活抓我作为谈判筹码,可是我宁愿牺牲也不会作丧家败犬,你们不要管我,一定活着撤退替我复仇!”唐元杰再作命令,中郎校尉必须听令,他带着五名骑兵精锐突破重围,撤离悬崖边,显然胡亥埋军并未追击。 中郎校尉逃脱险境後,黯然落泪,他敬佩唐元杰是位英雄豪杰,尽管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顾及下属。 —— (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卯时(凌晨五点时分)前,王阳云假意毁弃炊具营帐及辎重,假装撤军折返延国边境,实际他带着二十万军队在山脉处迂回埋伏。 中郎校尉带着唐元杰遭遇不测的噩耗赶返军营,王阳云得知消息,悲痛不已,他立即命令下属山岭边处搭建高台,切肉备酒并摆放棺椁。(肉是猪羊生肉。) 黎明时刻,天亮微凉,二十万军队披戴盔甲聚集在荒野空地处,他们垂头丧气略感悲伤,皆以为王阳云要替唐元杰的举行送别酒(延国送别酒是指祭拜沙场牺牲的将领兵士。) 山岭边处搭建高台,一能俯视二十万大军,二能利用山间回音传话,尤其是黎明时分效果更佳,中郎校尉踏上高台说道:“延国二十万军队上上下下皆是兄弟,我们由都城邯郸出师,四年里浴血奋战并收复故土城池,可是兵临漠河城却久攻不下,不知回去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二十万军队皆沉默地低头,中郎校尉泪流满面讲道:“若是我们撤军折返邯郸,我们不算胜利者,我们不能走凯旋门面圣,更不能论功封赏,也不能光宗耀祖,这样值得吗?这样岂不是成为天下的笑话吗?” “胡亥首领巴图纳定会卷土重来,游骑军队还会侵略延国边境城池,抢夺资源屠杀百姓,那么我们手里无疑沾着同胞的血,我们对得住曾经牺牲的战友吗?我们岂不是成为军队的懦夫吗?”中郎校尉的质问在山间回荡,更刻在二十万将领兵士心里,令他们重新点燃斗志。 王阳云以右将军身份登台,他拍拍中郎校尉的肩膀,严肃地讲道:“我们有实力战胜胡亥军队,可是我们缺乏坚定的信念,此时,登台拜酒不是送别亡魂,而是以酒铭志,摆设棺椁不是安葬亡魂,而是以棺铭志,铭得就是不畏惧敌人的斗志,更不畏惧死亡的斗志!” “唐元杰是延国四皇子,他没有执着于皇族身份,而是用前将军身份带领将士们冲锋杀敌,更是带着骑兵精锐暗里夜袭胡亥的军营,哪怕他知道夜袭充满危险,他仍是毫无顾忌地前进,他是为打破僵局,彻底打败胡人,拯救延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生命!” 王阳云拔剑指天,并用唐元杰的英雄事迹振奋军心,那些将领士兵皆崇拜唐元杰,那些特赦逃犯更是宣扬唐元杰是仁德明君,他们不再沉默,而是怒号着:“踏平漠河城,替君报血仇!” 郎中校尉边撕咬着生肉,边喝酒呐喊道:“各位兄弟们,我们是嗜血的战士,我们是延国的英雄,我们能击退胡人,收复城池领地,我们定能踏平漠河城,直攻长白宫殿诛杀巴图纳,永保延国边境的平安!” “诺!”二十万将领兵士跟着郎中校尉撕咬生肉,血腥味道激发体内压抑甚久的愤怒,烈酒灌喉更是激发心里隐藏甚久的斗志。 王阳云用剑指向上方的漠河城,咆哮道:“延国男子皆无懦弱者,我们定能替前将军报复,踏平漠河城,取得战争胜利,这样我们才能堂堂正正地凯旋而归,得到封赏光宗耀祖!”随即远方便有冲天炮响,这意味着骑兵精锐的暗里夜袭行动成功。 “杀!踏平漠河城!” 二十万军队声势浩大向着漠河城进攻,甲士列阵掩护冲车撞门,弓弩齐射掩护云梯度墙,守军将领猝不及防,前方大军攻城,后方骑兵乱营,前后皆无暇顾及,只能急修烽火请求周边潼关要塞的守军支援。 延国士兵像是疯狂的野兽扑向猎物,他们不再害怕退缩,他们不畏惧死亡,他们都渴望着手刃敌军替百姓报仇,替前将军唐元民报仇,相反,胡人看着延国士兵重伤倒下仍起身冲锋,吓得颤抖哆嗦道:“他们究竟怎么了?” “杀!踏平漠河城!” 延国士兵纷纷涌进漠河城内拼杀,王阳云再带着八千骑兵重甲精锐直接横扫胡亥军营,三板斧横砍,胡亥将军头颅落地,烽火台来不及修,援军更无法支援,残兵败将皆跪地投降。 此次漠河战役以延国军队胜利结束,死伤三万将领兵士代价,歼灭游骑敌军近九万人,俘虏八千人,占领漠河城,为直攻胡亥都城打下稳定基础。 暗路夜袭行动也获得成功,这些绝对离不开唐元民的策略及带领,其牺牲断后的英雄事迹更是值得敬佩,王阳云独立骑马到悬崖峭壁处悼念,殊不知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关于靖明战役及漠河战役,若有疑问,可以留言待解答。) 皇庭暗涌 兴殿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三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兴殿。 兴殿是延皇修养禅息的地方,环境宁静,檀香芬芳,唐渊明身穿纱羽宽衣在翻阅诗书,侧躺略显困意,他起身散步观赏池塘华景,突然萌生杀意,于是贴身侍卫立刻备足弓箭。 徐盛应延皇宣召进天道皇宫兴殿,他没有穿戴官服官帽,更没有往昔强硬气场,他清楚白虎军机元气大伤,虽然太子及朝廷禁军有出面制止内乱,但是延皇始终没有正式表态,也可能会谴责屠尽奉氏家族的罪名。 庭院池塘浅水清绿,红白黑蓝锦鱼畅游(红侧意是三处红甲,白侧意是一处白武,黑侧意是四处黑卫,蓝侧意是八处蓝官。)唐渊明舒张着筋骨,他举起弯弓朝水里射箭,甚是欢乐,此般荒唐行为令徐盛反感。 “朕曾经黄金沙场剑点兵,百步穿杨定乾坤,可是朕不再年轻,池塘里的鱼射都不中。”唐渊明三箭落空却笑得开心,他身旁宦官献媚奉承道:“皇上亦是天龙真躯,年年益盛且箭法非凡,故意射偏是圣贤恩德,相反,池塘殃鱼不识好歹,自会遭受雷谴。” 徐盛看出四色锦鱼的端疑,他单目怒视宦官奴才甚是不满,唐渊明察觉到异样,便退走身边侍卫宦官,委婉问道:“朕痛惜徐参谋丧失爱子,同时悲愤奉贤谋乱造反,不停祸害白虎军机,可是奉氏家族在延国颇有名望,徐参谋会不会有公报私仇且滥杀无辜的嫌疑呢?” 凉风兮兮,寒意涉心,徐盛感觉到唐渊明有种莫名杀意,于是跪地认错,并解释道:“若能以臣子残命及白虎军机总参谋位置换取徐凌再生,臣子绝对毫无犹豫的换,可是逝者难生,徐家血脉尽断,请陛下体谅臣子艰难,再则奉贤谋乱造反,定然离不开家族势力撑腰,若白虎军机及朝廷禁军只诛杀反贼,不杀奉氏余孽,那么反贼终会卷土重来。” 徐盛的解释令唐渊明敢怒不敢言,他把双手停摆腰间,语气偏重问道:“那么朕是不是要感谢徐参谋绞杀余孽?替朝廷除害?” “陛下多虑,此事皆是臣子理所应当的职责。”徐盛起身仍卑躬屈膝,他清楚自己处境不容乐观,但是他丝毫无惧唐渊明的压迫,直到唐渊明道出唐元民暗路夜袭失踪的事情(仍找不到尸体)。 “虽然唐元民是前将军理应为国捐躯,但是圣殿时徐参谋承诺军机密保定能截回,唐元民定能顺利执行暗路夜袭行动,为何偏偏就有胡亥伏兵?为何白虎军机没有支援?是不是徐参谋只顾着绞杀反贼及其余孽?” 话音刚落,唐渊明立即拔箭弯弓射向池鱼,箭法快得精准,扑通两声响音,红黑锦鱼双双毙命,徐盛惊恐害怕,他立刻再次跪地认错,甚至磕头请罪,这是欺君食言之罪。 “朕表面是忽略朝政,实际是相信三大机构能共同协力处理朝廷事务,可是徐参谋想借助太子唐元杰及白虎军机左右朝政,无视司法院且打压监察府,对吗?”唐渊明恨意扯住弓弦,利箭对准着白色锦鱼,徐盛知道李太白定是用太子相助事情造作陷害,无可奈何的他边痛哭边念道:“臣知罪,请陛下开恩。” “徐参谋右目失明且左臂瘫废,那么奉贤自刎内堂算是扯平,徐参谋痛失爱子导致血脉尽断,那么奉氏家族遭遇灭顶之灾也算是扯平,可是朕呢,朕的儿子难道就是咎由自取吗?难道就没有人该负责任吗?”唐渊明再发一箭,箭身贯穿白色锦鱼身体,徐盛明白心意,无奈道:“臣明白陛下意思,臣会辞退白虎军机职务且自行了断。” “朕念往昔徐参谋的功劳,可以再给两个月时间,一是找到唐元民,不管是活人,还是尸骸都必须带回来,二是调查旷景泄漏军机密保的真相,必须把幕后指使及其势力通通抓出来。若是徐参谋能做到,朕能保你衣锦还乡,若是徐参谋做不到,那你自己清楚后果。” 唐渊明把弯弓交给徐盛,此时徐盛看着池塘清水血迹斑斑,红黑白锦鱼皆被利箭贯穿身躯而亡,唯有蓝色锦鱼丝毫无损地畅游。 (此事便是兴殿射鱼典故。) —— (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安太门。 阴云密布,凉风萧瑟,鸦雀啼声,空荡忧伤,徐盛离开兴殿,他意识到沉重得危机感,白虎军机不再强盛,总参谋位置不再稳定,自己被皇室贵族及朝廷百官抛弃,下场要么自尽谢罪,要么沉默隐退。 李白太身穿宴服,满脸笑意地说道:“徐盛,我能再次见到你甚是庆幸,同时替你爱子身亡感到遗憾,做作多年竞争对手,还是想叮嘱下——你是时候离开,别舍不得权利。” 徐盛苦笑,这并不是冤家路窄的相遇,而是胜利者对失败者赤裸裸地挑衅,甚至炫耀,李白太穿着宴服无非是参加漠河城庆功夜宴。 “李白太,我特别地瞧不起你,明里争斗不赢,暗里欺诈侥胜,先是烧毁白虎军机七处塔楼,再则私结三皇子的梅花会组织偷袭内堂,别以为我找不出证据。”徐盛怒目直视。 李白太叹息解释:“自古三大机构皆是独立行事,只能效忠延皇,特别避忌皇位继承权,我身为监察府提督,绝对没有私结三皇子,更别提梅花会违法组织,相反,太子动用刑部尚书及禁军统领来协助你,无疑你们才存在利益关系,你不旦输了,还连累太子,就算有证据,延皇与朝廷都不会接纳!” “我与太子并无来往!”徐盛坚定着立场,李白太轻声说道:“延皇与朝廷都不信,若你执意任行,白虎军机定会解散,还有你别以为太子有能力登基,你便有能力稳住总参谋位置,太子与延皇日益产生的矛盾甚多,延皇已经有意废嫡系太子,另立二皇子为储君的想法。” “你为何要告诉我?”徐盛语气沉重,李白太轻声笑语:“这是延皇的暗示,你我退位,你退位保性命且安度余生,另外延皇许诺让李家闺女嫁给二皇子,那我退位保名节且享尽荣誉。” “这是延皇的暗示?还是你的阴谋?”徐盛比任何人都了解李白太,他继续说道:“你无非想让二皇子登基,让闺女当皇后,再彻底地推翻白虎军机,暗里操控朱雀监察,最后独揽朝政,我不会让你得逞,既然我徐家血脉断尽,那么我定跟你奉陪到底,我要你跟三皇子都下黄泉跟徐凌赔罪!” 李白太愣住不动,他感受到徐盛的悲愤,同时他还是把徐盛当作绊脚石,这块绊脚石必须铲除,然而两人的目光已经投向皇位的继承者,哪位皇子能继承皇位,那么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徐盛已经决定站边太子,李白太已经决定站边二皇子。)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支持正版原著——纵横中文网——首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小说的人气就指望书粉,不要再看盗版,至于无名情况,作者会在留言区留言,高兴趣可以看看,若是读者喜欢哪个人物,可以留言,作者会适应的加点戏份,小说故事结构都是完整,敬请期待。) 皇庭暗涌 二皇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四 延国军队在漠河城取得胜利消息传遍邯郸城,百姓们都欢天喜地庆贺,然而四皇子唐元民暗路夜袭牺牲消息(可以理解为失踪。)朝廷选择暂时隐瞒,毕竟延国军队仍要继续征战,直攻胡亥都城,消灭领袖巴图纳的政权。 延皇唐渊明在兴殿举行庆功宴会,皇室贵族及朝廷高官都有参与(监察府提督李白太有参与,军机处总参谋徐盛没获得邀请。) 宴会时,唐渊明在皇位继承立场显得摇摆不定,他一方面让太子唐元杰坐于副席位,一方面让二皇子唐元胜敬酒颂赞歌,甚至宣布唐元胜与李香宁的联姻婚事(李香宁是李白太的闺女。) —— (请到纵横中文网看原著正版。) ——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圆明庭院。 上有仙宫,下有明院,圆明庭院亦是皇家别院,这里没有青砖板路和红油砖墙,这里有高山流水和茂盛灌林,这里没有圆形拱门和方形亭子,这里有岩石奇观和精致雕塑,皇家别院就是顶级工匠模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杰作。 千年榕树遮天蔽日,唐元胜仰望着蝉翼晃动,感受着微热幽风,轻声说道:“夏天悄悄无息到来,延皇何时才去避暑呢?” “倘若延皇到郎峰山庄避暑,那么他还会旨意太子暂时代理君位吗?”门客表面无意,内里有意,唐元胜犹豫地反问道:“那你觉得朝廷有哪些人会支持唐元杰呢?” “六部门里刑部尚书及礼部尚书,五商公里皓山公爵,四太师里道法仙师,三机构里白虎参谋(徐盛),二禁军里银甲统领(彭德),一东宫里皇氏太后,他们都属于太子势力。”门客还列举其他朝廷百官,并表示唐元杰势力仍不容忽视。 唐元胜有庆国皇室的血统,身材高大文质彬彬,碧蓝色瞳孔相当迷人,他不屑说道:“可是唐元杰性格倔强,不讨延皇欢喜,总是(太子)干预朝政,触犯延皇威严,再则背景势力强硬,严重威胁到延皇地位。” “延皇有意跟监察府李提督联姻,那就有意扶持我跟唐元杰相争,假如李香宁有三长两短,那么我定能借题发挥,故作可伶无辜,令延皇废掉唐元杰的太子储君位置,也让监察府李提督能彻底信任我,所以我让你办得事情怎样?”唐元胜斜眼示意门客,门客有些惶恐。 “此毒药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半时辰过去定会毒发,服用量轻则昏迷,服用量重则毙命。”门客鬼鬼祟祟递出药瓶,唐元胜接过并轻声叮嘱道:“立即出宫,连夜潜逃。” 门客急忙地离开,唐元胜握着药瓶窃喜,他已经暗里谴派刺客,若是门客逃出邯郸城,那定能毁尸灭迹,另外,李香宁准时到来,她长得秀丽,身穿淡黄长裙。 千年榕树下,两人交谈甚欢,唐元胜要为李香宁绘画,于是他坐在木架白纸前,再用西洋颜料把李香宁画得栩栩如生,那般容颜美貌有点触碰到唐元胜内心,使得他颇有顾虑。 “二皇子能把西洋油画作得精细,甚是令人钦佩,不过西洋油画略是写实,不同油墨画作有诗意盎然。”李香宁备纸磨墨,长笔挥画便是榕树美景颇有韵味,再赋诗留字更是精妙,她别具一格的魅力吸引住唐元胜,唐元胜犹豫片刻说道:“别动,你的唇边不慎沾着墨迹。” 李香宁羞涩地闭眼,唐元胜压抑住荡漾的春心,他偷偷把毒药搽抹在绣巾里,再假意替李香宁抹掉嘴唇墨迹,无色无味的毒药就悄悄渗进李香宁体内,半时辰定会发作。 李香宁微笑道谢,显然心里渐渐萌生爱意,唐元胜略感惭愧,若是皇位与佳人相比,那么皇位更是重要,于是说道:“宁儿先行到青花池亭休息,我会把珍藏的水墨画作带过去,一起再作交流。”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青花池亭,碧绿池塘开满荷花甚是美丽,纵横相连的石桥通向木亭,木亭方柱雕刻精美的图案,木亭圆椅坐着国色天香的美人,她名字是杨桂玉。 杨桂玉钟爱刺绣,她以池塘荷花盛景为图,手艺精湛绣得细致,旁边贴身宫女倒热茶添糕点说道:“娘娘,圆明别院荷花美景甚是难得,您是有意把锦绣珍图赠送于杨国公(皓山公爵)吗?” “自从我嫁进皇室当太子妃,我再没有离开过天道皇宫,更不能回到家里看望父母亲,我心里甚是挂念,同时父亲寿辰将至,这幅荷花美景的缝绣锦图就是心意贺礼。”杨桂玉微微轻笑,艳丽的荷花都羞愧低头。(延国传统太子妃进宫五年里不能待见家人。) 此时,李香宁接受唐元胜邀约,独自来到青花池亭,她看到荷花美景时,显然迷恋不已,木亭处,贴身宫女留意道:“禀告娘娘,池塘边有位女子面孔陌生,她身穿服饰不像是宫廷中人,奴婢需要遣散她走吗?” 虽然李香宁身影扰乱杨桂玉的刺绣锦图,但是杨桂玉毫无怨念,她委婉吩咐:“你请她过来木亭相聚,语气亲近,切忌为难。” 宫女把李香宁请到木亭,杨桂玉停住刺绣有礼相待,两人相聚交谈并未提及身份,而是以池塘荷花美景再到刺绣工艺讲得不亦乐乎,李香宁欣赏杨桂玉刺绣并让她教导,杨桂玉欣赏李香宁才学并让她题词。 半个时辰过去,李香宁略感疲惫,她喝点茶水,吃些糕点更是不适,虚弱说道:“若是二皇子到来,麻烦您帮我转告一声——宁儿有事,提前回府。” 当李香宁提及身份时,杨桂玉察觉到异样,她想起唐元杰的叮嘱——切忌待见二皇子与李提督闺女李香宁,她们有可能会蓄意陷害。 “……好的。”杨桂玉话语支支吾吾,果然起身不久,李香宁便跌跌撞撞的昏迷倒进荷花池塘,随着扑通的水声,杨桂玉更是慌张,身旁贴身宫女害怕问道:“娘娘,怎么办?需要呼叫侍卫营救吗?” “……不……这是唐元胜的阴谋(过于巧合)。李香宁肯定有意投池陷害,她肯定会没事,若是她利用侍卫为证,再污蔑控诉我推她进池塘谋害,那我肯定会连累到太子……不行,我们立刻离开!”杨桂玉深知唐元胜的阴险毒辣,更害怕自己惨遭污蔑会连累唐元杰,于是她与宫女立刻收拾物品离开青花池亭。 然而李香宁的身体慢慢地沉浸池塘湖底。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皇庭暗涌 三皇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五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青花池亭,由于毒药发作,李香宁昏迷跌进池塘水里,杨桂玉带着白衣宫女焦急地逃离,此时,禁军统领林標无意经过,他看到杨桂玉狼狈的身影察觉到异样,于是他到青花池亭仔细巡逻。 荷花蓬叶挂着丝巾手帕,池塘湖底隐隐约约有黑影,林標毫不犹豫跳进水里,李香宁及时营救出来,但是她脉搏混乱且奄奄一息。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李香宁在青花池塘遇溺事情引起皇室贵族的重视,虽然李香宁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她仍是重度昏迷不醒,监察府提督李白太带着朝廷高官强烈要求调查事情,延皇没有怠慢,直接在圣殿调查事情。 圣殿金碧辉煌甚是气派,人脸喜怒哀乐甚是难测,延皇唐渊明独自高坐龙椅,他的四个儿子分别是东宫太子唐元杰,二皇子唐元胜,三皇子唐元吉,四皇子唐元民(暗路夜袭失踪不明),前面三个皇子都在圣殿听审。 “你是不是有约见李香宁?”唐渊明抬头俯视甚是威严,唐元胜立即禀报道:“回禀父皇,确实有此事,婚事已定,儿臣就在圆明别院榕树处约见李香宁,儿臣与她相互绘制画作交流心得,期间甚是融洽,然后儿臣回府邸取画作交流,可是榕树底李香宁已经不见踪影。” “为何你非要回府邸取画作呢?难道就没有侍从能代步办事吗?”唐元吉表示质疑,他容貌普通,身材偏弱患有肺疾。 “珍贵画作深藏隐蔽,普通侍从不得而知。”唐元胜白眼斜视唐元吉表示不满,右侧唐元杰故意为难:“虽然圆明别院戒备森严,但是李香宁身为女儿人家,你可以带着她一同前往府邸看画,没必要至她于陌生地方不管。” 唐渊明深深信任唐元胜,更何况唐李联姻是自己提出来,目的是用李家势力扶持唐元胜,让他能制衡住唐元杰,两人皆有机会继承皇位,两个皆有能力统领江山。 (唐元吉身患肺疾且相貌能力平平无奇,他不能继承皇位,但是他精通谋略懂政事,定能以护国皇臣身份辅佐皇帝,至于唐元民辈分尚浅不能继承皇位,但是他颇有军事才能,擅长攻领兵带将攻城略地,定能以护国皇将辅佐皇帝,可惜他仍下落不明——唐渊明心里话。) 四个皇子的命运都是注定,两人能争夺皇位,两人能辅佐皇帝,唐渊明主动替唐元胜辩解:“虽然唐李联姻已定,但是府邸私会难免忌讳,元胜考虑得周全甚是有义,相反你们倆处处猜忌甚是无义,为何不讲讲自己都做些什么事情?” “回禀父皇,午时儿臣外出宫殿到茶馆听先生说书,再回宫殿盘问过府邸妻妾皆无到过青花池亭,侍从与仆人皆可作证。”唐元吉把目光投向唐元杰,表情甚是疑惑,唐元杰拍拍衣袖向唐渊明禀报道:“父皇,午时儿臣到东宫探望母后,也问过府邸妻妾皆无到过青花池亭,儿臣猜想会不会是李香宁脚滑意外失足导致呢?” “若是意外,那就不必劳心费神查问,至于王爷世子那边也没有消息,那只能传禁军统领林標到圣殿再交代清楚事情。”唐渊明看着唐元杰的眼神甚是怪异,他召见林標面圣,林標行礼後,便是讲述青花池亭事情。 “林统领为何神不守舍,有事情就讲清楚,方面对质!”唐渊明提前知道事情端疑,林標犹豫说道:“微臣亲眼看到杨太妃及其贴身宫女神色慌张地逃离青花池亭。” 林標话音刚落,唐元胜嘴角微微上扬甚是得意,唐元吉故意东张西望装作无事,唐元杰心里咯噔一下,他叮嘱过杨桂玉要提防陷害,偏偏杨桂玉就陷进圈套,还处理得不恰当。(逃离现场且编造谎言) 唐渊明皱紧眉头甚是不满,他立刻召见杨桂玉及其贴身宫女,面对问话时,杨桂玉略显茫然,她谎称自己留在府邸刺绣,并没有去过青花池亭,此话令唐渊明恼怒地拍打椅柄,警告道:“你们倆究竟是谁在撒谎,难道欺君不是死罪吗?”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林標跪地叩拜,杨桂玉害怕得颤抖,唐元杰立刻替杨桂玉求情道:“妻子有意隐瞒想必有苦衷,若是父皇要怪罪,那就怪罪儿臣教导妻子无方。” 唐渊明心里累积怨念甚重,他立刻把唐元杰谩骂得无地自容,连林標都过意不去,冒着风险替唐元杰些好话,杨桂玉深知连累到唐元杰,眼眶里泪水不停在打转,至于唐元胜与唐元吉则默默无闻站边。 “究竟有什么苦衷?”唐渊明不再追究欺君罪名,杨桂玉先是跪地叩拜,接着说道:“我的确在青花池亭缝绣锦图,也偶然会见李香宁,木亭闲聊不久,她就叮嘱我转告二皇子——身体不适要提前回府,可是她起身不久便跌跌撞撞掉进水里,那时我非常惶恐,所以匆忙地逃离。” 杨桂玉话音刚落,唐元杰就意识到唐元胜布置地阴谋诡计,他恨得咬牙切齿且巴不得痛打唐元胜,可是他犹如热锅蚂蚁自保都难,唐元胜也意识到矛盾地方,于是强行解释道:“我有提及青花池亭美景,也有邀约李香宁前往赴约,可是我返回府邸再到榕树处已经是一个时辰,更何况要过去青花池亭呢?” “朕相信元胜是无辜。”唐渊明明白唐元胜没有动机及机会谋害李香宁,相反杨桂玉两者具备,唐元吉指着杨桂玉身旁的白衣宫女威胁道:“你应该了解事情起末,若是你故意隐瞒真相,那么你及家人都要处死!” 白衣宫女吓得浑身直哆嗦,甚至额头冷汗直流,剧烈反常行为令唐渊明倍感疑惑,他先用愤怒逼迫交代事情,再用恩威保证其安全,杨桂玉尽管对白衣宫女照顾有加,但是人性始终有弱点,白衣宫女就是唐元吉提前安排的线人,其家人生死也掌控在唐元吉的手里。 “奴婢亲眼看到太子妃将李香宁推进池塘,还有太子妃寝宫里藏有巫术傀偶,她时常用傀偶施法诅咒他人。”白衣宫女把事前准备的台词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此时,圣殿里人心皆难测,人脸皆鬼样,事情由李香宁遇溺事故变成杨桂玉蓄意谋害,甚至涉及巫术傀偶,唐渊明彻底暴怒,他站起身子且命令搜查杨桂玉的寝宫。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支持正版,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故事叙事简洁,若有疑惑请留言。) 皇庭暗涌 傀偶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六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圣殿,唐元胜的阴谋,唐元吉的串通,白衣宫女的背叛,他们假意制造李香宁掉进池塘的事情,故意陷害唐元杰与杨桂玉,尽管两人不停解释,唐渊明还是固执偏信谗言。 场面再度陷进僵硬,宫廷侍卫从杨桂玉寝宫床底暗格处搜到木盒,木盒里藏着扎着银针的傀儡人偶,分别贴着名字符咒——唐渊明和唐元胜,以及唐元吉。 唐渊明深信神鬼传说,更是忌惮邪派巫术,他拿着傀偶时,甚至觉得心脉作痛,浑身无力地躺坐在龙椅,神情悲伤欲绝。 唐元胜指着木盒傀偶说道:“你为何要用邪派巫术陷害我们?难道是元杰暗里指示你做吗?如此狠心毒辣手段就为登基成皇?”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杨桂玉进宫殿深居後,精神压力倍增,情绪更容易崩溃,她边委屈痛哭边问着白衣宫女,别无选择的白衣宫女态度变得坚定,她发誓道:“杨太妃确实制造过巫术傀偶,还把李香宁推进池塘,奴婢亲眼目睹经过,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区区宫女的话语怎么能信!”唐元杰担心事情更加恶化,他命令侍卫把白衣宫女带走,唐元吉制止住侍卫,大声说道:“圣殿以延皇为君,你我皆为臣,岂能让你随意命令侍卫做事,你眼里还有延皇吗!” 唐元杰怒视着唐元吉,他心里清楚唐元吉跟唐元胜皆是同派,两人目的就是要唐渊明废掉太子储君的位置,此时,唐元胜请到绣针艺房的嬷嬷,嬷嬷拿捏傀儡人偶观察甚久,跪地叩拜道:“奴才回禀圣上,此傀偶绣线是杨太妃常用的锦线,还要傀偶线法与杨太妃针艺如出一辙!”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你何必要为难我的女人呢?”唐元杰有点失去理智,他揪着唐元胜的衣领将其推倒在地,唐元胜毫无反抗,假装无辜念道:“我念长兄长嫂情谊深,我才好意劝告,希望两人能及时悔过,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两人还要执迷不悟呢?” “近日,我肺疾反复发作,可能是巫术傀偶作祟,恳请父皇替儿臣讨回公道!”唐元吉趁势跪地叩拜,场面变得混乱,唐渊明心痛如麻,他对李香宁掉进池塘的事情早有预料,可是他没有想到杨桂玉还要用巫术傀偶诅咒亲人,妄想替唐元杰夺得皇位,这无疑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朕对你们倆彻底失望,杨桂玉,你蓄意把李香宁推进池塘,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怎么什么解释!”唐渊明要得是诚意致歉,可是杨桂玉跪地痛苦道冤枉,无疑让唐渊明更加恼怒,于是圣旨立下——深宫幽禁杨桂玉,任何人都不能探访。 “朕期望你们兄弟能和谐相处,可是朕没有想到你把皇位看得过重,甚至不惜代价纵容妻子犯错,难道权势比亲情还重要吗?”唐渊明不停质问,唐元杰知道事情没有转折机会,他选择沉默不语,于是圣旨立下——废除唐元杰东宫太子身份,皇位储君位置暂时空置。 【幽禁妃子,废除太子。】这两道圣旨是事情判决,唐渊明既能安抚朝廷的高官,树立大公无私的皇威,又能罢免太子重新再立,树立至高之上的皇权,至于唐元胜更是满意,他能得到监察府提督李白太的支持,也能名正言顺的争夺皇位,唐元吉也有争夺皇位的机会。 圣殿审查青花池塘与巫术傀偶事情,表面是场公义的审判,实质是场预谋的结果,利益往往比真相更加重要,另外,唐元杰表面是事情始作俑者,实质是利益牺牲品,他没有辩解,而是主动认罪,恳请唐渊明能宽恕杨桂玉,让她能在幽禁时候待见。(暗讽现实)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圣殿,延皇唐渊明刚刚处理完事情,便有侍卫传话:“皇太后驾临!”话音刚落,众人下跪行礼,皇太后身衣简洁,行步迈健,她刻意拒绝唐渊明的扶助,走到杨桂玉的身旁安慰道:“玉儿别哭,哀家会替你跟元杰做主,没人能欺负你们。” “母后,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完,您就不要担心,我不会再追究他们倆。”唐渊明略感压力,他能坐稳皇位,那必须得到皇太后的认同,若是皇太后执意要弹劾皇帝,那么朝廷定无人阻拦(有机会成功),再则皇太后是唐渊明的亲生母亲,两人感情及关系都相当密切。 “全部人都退下吧。”皇太后命令亦是圣旨,众人立刻退下,唯独唐渊明被留下,他把青花池亭及巫术傀偶的事情交代出来,认定杨桂玉与唐元杰皆有罪行,可是皇太后久居东宫深殿,她比任何人都理解尔虞我诈的权势争夺。 “宫女偏面言词就能定太子妃的罪名甚是荒唐,哪怕宫女亲眼看到太子妃把李香宁推进池塘是事实,延皇难道分不清楚孰重孰轻吗?”皇太后动手扭着唐渊明耳朵,虽然唐渊明身为皇帝,但是皇太后眼里他就是个孩子,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孩子。 “儿臣担心监察府李提督及朝廷高官心里怨念,认为皇室偏袒自己人。”唐渊明解释,可是皇太后立刻反驳道:“延国是唐家的天下,他们都是唐家的臣子,臣服于君是天公地道,君就算要臣死也是理所应当,你还怕他们有怨念?难道你就不怕五商皓山公爵有怨念?” 唐渊明沉默不语,皇太后继续教诲道:“五商公爵就是支撑延国的经济支柱,若是没有他们家族历代相助,那么就没有先皇安邦建国,相反,监察府提督李白太是席人出身的一品官员,李氏家族作用更是微乎其微,哀家同意李香宁嫁进皇室已经是恩惠,可况她还没有嫁进皇室,仍在昏迷不醒,你就替她主持公道,幽禁太子妃,岂有此理!” “那么巫术傀偶该怎么解释?”唐渊明表面轻声细语,内里怨念不服,皇太后立场坚定,语气偏重教诲道:“青花池亭及巫术傀偶皆是后宫事情,哀家会查得水落石出,自然会有交代,你操心也是徒劳多余,还有罢免太子/空置储君位置及幽禁太子妃甚是荒谬,哀家是绝对不会同意!” 皇太后表示不同意,那么两道圣旨要么延迟再定,要么直接作废,无形压力使得唐渊明喘息困难,一是自己皇位独权受到朝廷重臣限制,二是自己皇位独权受到东宫太子威胁,三是自己皇位独权受到皇太后管束,甚至是压迫,以往荒废朝纲及沉迷酒色皆是逃避,此时唐渊明不愿意退步妥协,他神情恼怒,激动地问道:“难道东宫太子就不能罢免?储君位置就不能更替?” 皇太后白眼斜视甚是不满,她转身离开,半路再用白银铁拐杖戳打地面,强硬说道:“皇位继承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支持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关于延国皇室事情,若想知道更多可以留言。) 皇庭暗涌 派系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七 延国邯郸朱雀高台监察府。 李白太特意把李香宁接到监察府保护,昨夜她重度昏迷时高烧抽搐,甚至连呼吸都偶尔停顿,城里名医束手无策,宫殿派遣御医也摸不着头脑。 那时有位异国医者登门拜访,医者妙手回春,李香宁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李白太重金贵银要聘请医者留下,恳求医者治愈李香宁,可是医者无视金银,他告辞道:“我还需要医治其他病患,不能独留,但是我还会再来,直到把她的病治完。” 这位医者就是庆国西医师顾柏然。 延皇虽然以青花池亭及巫术傀偶事件,非要幽禁太子妃及罢免太子,但是皇太后把事件及圣旨压制下去,导致事件仍未有结果,唐元胜再次来到监察府探望李香宁,他表面痛惜,实际他才是事件的幕后黑手。 李白太起初怀疑过唐元胜,经过甚久观察却没有发现异样,他渐渐消除戒备,直到认定杨桂玉就是陷害李香宁的凶手,也认定唐元杰有意铲除其他皇子的想法。 两人到书阁隐蔽处见面,唐元胜毫不忌讳直言要争夺皇位,也毫不犹豫道出派系官员名单,还提到圣殿审理事情具体细节,再度表示延皇有意支持自己,可是皇太后却极力反对,这些话语颇有诚意,无疑拉拢李白太协助自己争夺帝位。 “延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借用青花池亭及巫术傀偶的事件废掉太子,空置储君位置,目的是巩固皇位,集取权利。”李白太非常理解唐渊明,他明里贪图享乐且枉顾朝政,实际制衡局面且控制人心。 “那您觉得我有机会成为东宫太子吗?”唐元胜急切地寻问,他心里忐忑不安,李白太从木架取出旧书,拍拍尘埃说道:“延皇是个健忘易变的人,他是要罢免太子,空置储君位置,也有意扶持你跟一皇子争夺,那是他制衡住局面的手段,再等时机成熟,迅速架空你,用嫡系理由反推一皇子登基。” 李白太道出唐元胜心里藏匿的难事,他明白延皇立场随时都是改变,也明白唐元杰会是注定皇位继承者,这条路是皇太后及朝廷元老替他早早安排。 “若是我顺着延皇用意,争夺皇位落得失意,那么唐元杰顺利登基皇座後,我会不会落得幽禁?甚至处死下场?”唐元胜装作忧伤的试探,李白太手里书籍落地,他微微笑道:“延皇赐婚,圣旨以定,再待延胡战役结束,闺女苏醒康复,你们倆就会喜结连礼,那么你便是老夫女婿,若是女婿无缘皇位,老夫及监察府也能保佑你的安危,这是老夫责任,也是延皇用意。” “若是我不顺着延皇意思,表面无意争夺皇位,暗里用人铲除唐元杰,这样我就能替长兄继承皇位,宁儿也成皇后,岳父就是国公,延国不再以唐杨为尊,而是以唐李为尊。”唐元胜弯腰捡起书籍,李白太犹豫甚久,叹息说道:“你若是有勇无谋地陷害一皇子,那么老夫会定会请诉延皇取消婚事。” “延国四位皇子,元民常年征战,前方传来消息他落进悬崖殒命牺牲,要是我无意皇位,这样延皇定会焦急,元吉则会成为棋子,元吉与元杰争夺皇位,两人相处残杀殆尽,自然我就能顺势接替皇位。”唐元胜提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想法,李白太半信半疑,保持沉默。 唐元胜继续说道:“其实唐元吉有意争夺皇位,虽然他年纪尚幼,缺乏朝廷势力支持,但是他私自组织梅花会,更是利用白虎军机内乱,趁势夺取三处武器库,此时梅花会应该能跟宫廷禁军稍作抗衡,其人数及装备都不落下风。” “然后呢?”李白太略感兴致,唐元胜皱紧眉头讲道:“至于巫术傀偶事件是唐元吉故意制造,我间接有过协助,也掌握他的罪证,要是唐元吉与唐元杰争夺得激烈时,我暗里派人把罪证透露给唐元杰,这样唐元吉会逼得焦急。” 窗口光线变得柔弱,书阁隐蔽处显得幽暗,李白太沉默思考,唐元胜解释道:“唐元杰有罪证就能铲除唐元吉,甚至把他逼到绝境,我就以朝廷派系势力作为支持,游说唐元吉动用梅花会造反,趁势杀掉唐元杰。” “三皇子要是杀掉一皇子就是背叛朝廷,那么你就能以平叛理由杀掉三皇子,对吧?”李白太揣测出唐元胜的阴谋,他高兴地笑道:“是的,唐元吉迫于无奈,定会趁势造反,当唐元杰毙命时,我借用监察府官员及皇宫禁军歼灭梅花会,再以唐元吉组织梅花会造反为由,趁势杀掉他,那么皇位就非我莫属。” “究竟是杨桂玉把李香宁推进池塘?还是你陷害李香宁再嫁祸给杨桂玉?”李白太怒目直视唐元胜,他觉得唐元胜极度渴望皇位独权,甚至不惜残害兄弟,唐元胜眼里流露悲伤,可伶道:“确实是杨桂玉陷害李香宁,她与唐元杰都没有良心,他们眼里只有皇位,若是我不做点事情,日後要么驱逐宫殿遭受白眼,要么幽禁至死!” “行了,要是唐元吉真会造反,监察府官员定助你一臂之力,要是你真能登基成皇,记得要珍惜宁儿。”李白太略有质疑,但是他不得不相信唐元胜,这就是他坚定的立场,唐元胜顺势拉拢到李白太及监察府势力,这是他争夺皇位的王牌。 —— 延国天道皇宫青花池亭,唐元杰派遣侍卫守住出入口,他独自闲坐甚是忧伤,心里不是忧虑延皇会罢免太子储君的位置,而是忧虑杨桂玉会遭到幽禁。 自从杨桂玉嫁到皇室成为太子妃,她就背负沉重的压力,再则连连遭到污蔑及冤枉,她情绪彻底崩溃,精神状态极差。 “虽然我没有见过杨太妃,但是我深信太子殿下会叮嘱杨太妃远离李香宁。”徐盛悄然无息地出现,唐元杰面无表情,轻声说道:“这里是明圆别院,除了皇室贵族成员,其他人都不得擅自闯入,徐参谋还是回去白虎军机,免得林標察觉,延皇为难。” “老夫中年丧偶,晚年丧子,左臂瘫废,右眼瞎盲,剩残半条命也无惧生死。”徐盛同是失意落魄,唐元杰看着他思念亲儿露出泪光,可伶道:“延皇与朝廷都不顾白虎军机纷争,我更是旁观不作表态,可是唐元吉有意游说且协助奉贤谋乱造反,徐参谋知道原因吗?” “难道奉贤投靠三皇子吗?”徐盛犹豫猜测,唐元杰解释道:“奉贤没有投靠唐元吉,唐元吉也没有想要奉贤活着,他目的就是彻底摧毁白虎军机,首先他推动奉贤谋乱造反,那么他就能趁机掠夺奉贤兵器库,提升梅花会战力,另外梅花内卫先把徐参谋派系杀掉,再解决奉贤等人,白虎军机便没有头目,朝廷定会解散白虎军机。” “若是白虎军机解散,那么监察府则会独势,梅花会也能招兵买马变得强大,难道李白太和三皇子有意谋乱造反,推翻朝廷吗?”徐盛意识到事情严重,唐元杰沉默甚久,他不急不慢地讲道:“若是李白太与唐元吉合谋,监察府与梅花会联合,那么定是朝廷威胁,所以我才不惜一切代价营救白虎军机及徐参谋。” 徐盛跪地叩拜,先感激唐元杰挽救军机处的恩德,同时他发誓道:“老夫与白虎军机愿意追随太子,协助太子登基为皇!” 唐元杰露出笑意,似乎很满意徐盛表达忠心行为,他轻声说道:“那么我们首先要铲除梅花会及梅花内卫!” —— —— (军机内乱与皇庭暗涌皆是铺垫为主,往下章节回归主角无名路线,期待无名回到延国会发生更加惊险刺激的故事吧,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支持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 皇庭暗涌 无名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八 延国邯郸幕田酒馆,酒馆共有四层,一二层经营餐饮,三四层经营住宿,无名取得五十银两却错过约定时间,他便留住幕田酒馆,等待顾柏然消息。(西医章节约定事情) 阳光明媚,街道喧哗,春季尾声,夏至就来,期限日子就剩余十五日(李白太剑柄藏信条:若是无名没有在夏至前暗杀北汉四皇子李健,那么陈萍萍就会毙命),无名在客房里略感苦闷,他拿出画作,画里美人是林允儿,那般笑意甚是温暖。 “我感觉自己很懦弱,总是害怕营救不到娘亲,也许允儿在身边定能给我安慰和鼓励,甚至替我出谋划策……我真得很想你。”无名回忆起林允儿往事忍不住落泪哽咽,魏静闯进客房,她惊讶说道:“无名,你怎么哭了? “我眼里进沙子不舒服。”无名勉强解释,当他收起画作时,魏静故意争着要看,两人相处甚久,关系变得密切,打闹时,无名推开魏静,由于闪躲角度问题,他无意把手压在魏静丰满的胸部。 “你……”魏静瞬间脸红,青春懵懂样子像是水嫩的蜜桃,无名感受到手掌弹性柔暖,心跳狂烈,立刻撤步道歉:“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空气凝重,气氛尴尬,魏静心里有些喜欢无名,也明白他刚刚是无意之失,但是魏静非要威胁无名交出画作,否则把袭胸事情告诉魏斌,无名害怕,要是魏斌追究,无情弹棍招招致命,于是妥协地交出画作。 当魏静打开画作时,她嘴角笑意消失,失落地问道:“画作女子是你的爱人吗?” “是的,虽然我跟她分离两地,但是我深深爱着她,认定她就是我的妻子。”无名跟魏静提起曾经往事,那是他与林允儿的梦境奇遇,魏静渐渐感受到无名对林允儿的真心实意,更释怀自己的单相喜爱。 “允儿姑娘真是幸运,她能找到真心真意深爱自己的人,此生便没有遗憾,而你要早点处理完事情(营救陈萍萍),不要让允儿姑娘苦等,同时祝福你们能幸福到老。”魏静慷慨大方,她明白感情事情不能勉强,真爱更是难得,当无名再提起林允儿时,她及时制止,表示魏斌与张宗乐有事商议。 无名明白,他起身离开客房後,魏静略感伤感,自言自语道:“我们只是朋友吗?”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酒馆热闹,人来人往,张宗乐左手剥花生壳,右手提壶咽酒,他高兴地讲起甜蜜恋爱,表示自己遇到程溪是人生中幸运的事,魏斌左手拿起包子,右手举杯饮茶,他认真地聆听甜蜜恋爱,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无名由三层客房到二层酒馆,他见到魏斌略感尴尬,魏斌主动为无名倒茶,张宗乐则硬要无名陪酒,无名推托道:“饮酒容易误事,还是淡茶清心,至于营救娘亲的事情,你们有想法吗?” “既然李白太派遣下属留剑,那么我们应该找到下属盘问。”张宗乐建议先调查再行动,魏斌则表示直接潜进监察府找人,无名思考甚久,回答道:“监察府戒备深严,强行潜进过于冒险,先找到李白太下属盘问线索,再制定计划行动更加稳妥。” “那你知道李白太下属在哪里吗?”张宗乐酒意泛泛脸色醺红,无名不知道李白太下属是谁,更不知道李白太下属在哪,他含糊不清地描述李白太下属模样,毫无作用的信息令魏斌都头疼(魏斌曾是花都城捕快)。 “人确实有一个鼻子和嘴巴,也有两只眼睛和耳朵,你就别再瞎说,赶紧画出来。”张宗乐身为北汉锦衣卫,连他无法理解无名的胡言乱语,立刻吩咐酒馆小二拿出纸笔墨汁,酒馆小二东借西凑递过纸笔墨汁。 “幼时娘亲教导我画画,虽然画艺普通,但是画作尚行。”无名撸起衣袖,胸有成竹地挥笔沾墨,一阵龙飞凤舞地操作,画作完成甚是满意,张宗乐瞪大眼睛冷言道:“这坨东西远看像只狗,近看像只猪,再看像头羊,不看像头牛,要是能找到他,那定能高价拍卖。”(延国邯郸有正规的拍卖市场,) “我没有乱画,他确实长得那么丑。” 场面僵硬,三人无奈,延国邯郸茫茫人海能找到李白太下属机会渺茫(由于花都城事件,锦衣卫要重新建立间谍网,他们暂时无法提供帮助。) 此时,高进带着两个下属到酒馆休息,他是军机处五品官员,曾经跟随朱然追杀过无名护卫队(渡河章节追杀事情),冤家路窄再相遇,无名心里有个主意,先是说道:“若是我们能找到李白太下属,我们身份也很难盘问他。” “是的,你不能出现在他眼里,否则他会转告李白太,我也不能出现在他眼里,否则他会调查锦衣卫,魏斌能出现在他眼里,可惜魏斌无法言语,根本套不出任何线索,若是我们强硬绑架他有可能暴露事情,若是我们极邢逼供,他是李白太直系下属,他也不一定会屈服。”张宗乐咽酒排解苦闷,魏斌摸摸喉咙露出伤感。 “我认识一个人,此人擅长打听消息且识别模样,此人还是军机处官员能够出面调查。”无名再解释完,张宗乐和魏斌变得开心,无名继续说道:“他已经走过来了。” 高进耳朵灵敏,眼睛洞察能力更是出众,他在热闹茶馆里,一眼就看到无名等人,于是走过去,无名略感害怕地握住剑柄,魏斌则是毫不知情,相反,张宗乐曾经盘问过高进,得知他跟随朱然追杀不是军机处任务,他完全不知道无名护送的人是北汉贤淑公主(反剑章节落败事情)。 “你们别害怕,我察觉不到高进的恶意,暂时客气试探,切忌鲁莽动手。”张宗乐假意笑迎高集,主动替他倒酒。 “你们鬼鬼祟祟在商量些什么事?”高进不知道张宗乐的身份,介于张宗乐有过饶命恩情,高进便举杯饮酒表示善意,无名额头冒出冷汗,虽然他很想高进协助寻人,但是他不清楚高进立场。 “我们聚会闲聊。”张宗乐随意搪塞。高进目光转移到无名身上。 “我还记得腹部那道剑伤,差点就要毙命三关口的茶馆,虽然我不知道大剑豪当时执行什么任务,但是我还要恭喜大剑豪晋升为五品官员。”高进瞧不起无名,当他提到大剑豪甚有嘲讽意思,无名得知自己晋升五品官员时,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若有疑问留言待解答,也可以回顾过往章节。) 皇庭暗涌 高进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七十九 延国邯郸幕田酒馆,酒浓菜香,人声沸腾,高进到来,表面态度友善,实际立场不明,无名问到晋升五品官员的缘故,高进忌讳两人身份,张宗乐理解,他带着魏斌回避。 魏斌目不转睛地盯着无名与高进谈话,张宗乐拍着他肩膀说道:“你别担心,我调查过高进的身份,其家族经营染布坊,他算是富家子弟,可是他经商不行且到处惹事生非,其父亲便用钱财疏通人脉,让他在白虎军机八处任职五品官员,他就整天带着下属到处欺负百姓,没什么能力,更没有业绩。” 魏斌对业绩感到疑惑,张宗乐边饮酒边解释道:“白虎军机是严紧苛刻的机构,一向赏罚分明且强者居先,五品以下官员是低级官员,其地位及月俸都特别低,尤其是九品士卒命如草芥,他们常常惨死暴毙,五品以上官员就是高级官员,其地位及月俸都特别高,还能享受特殊福利,比如住宅配备及婚丧假期等等,还会根据执行任务情况,获取相应数量的下属。”(白虎军机官员是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 “高级官员需要定期审核业绩,业绩是根据执行任务的难度及成败而定,若是到达要求就能继续任职,若是达不到要求就会降职,一旦五品降职六品,也就没有机会再晋升。”张宗乐熟悉军机处的内部机制,魏斌颇感兴趣,毕竟他也要工作赚钱,这样才能给魏静更好的生活。 魏斌不停地挪动嘴唇,似乎想知道无名职位,张宗乐哼声嘲笑道:“他就是个九品卒士,要是我跳槽到白虎军机,肯定能胜任处长,可是我身为北汉子民,不会见利忘本。”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曾经两人拔剑相向,现在两人对坐饮茶,无名问到晋升五品官员的缘故,高进叹息道:“刺杀萧炎是八处的任务,五年里都没人能够完成,甚至七处都把任务档案弄丢(有误:实际是七处长故意隐藏),你既然能够完成任务,刺杀掉北汉名剑客,那么你晋升五品官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范辰的意思吗?”无名看茶水里投射模样联想起范辰,也想起林允儿临死遗言——你要杀掉范辰为林相报仇,高进哼声笑道:“当然是范处长的意思。” “那么关外追杀也是范辰的意思吗?”无名处处提防,高进神情自若,他耐心地解释道:“不是,那时候我处理完任务,恰巧遇到副左使朱大人,于是我跟随他行动,他的命令就是杀人,再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高进意思明确——【追杀北汉贤淑公主李婉儿】不属于军机处任务,那是副左使朱然的擅自行动,而且高进毫不知情,那时他劝过无名别管闲事,可是无名执意保护李婉儿,两人才会生死相拼(结果高进惨败)。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腹部伤势痊愈就不追究,毕竟我们同是八处五品官员,便有很多机会互惠合作。”高进虽然剑法普通,但是情商了得,善于审度形势建立人脉关系,无名犹豫甚久,趁他离开之际,急忙说道:“现在我们就能互惠合作!” 高进起身再坐下,他长得细眼尖嘴,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问道:“此话何解?” “我执行着白虎军机的机密任务,那就是十日内营救人质陈萍萍,该人质被监察府提督李白太隐藏囚禁。”无名故意提到陈萍萍名字,高进听过陈萍萍名字,但是他不知道陈萍萍身份,更不清楚无名与陈萍萍的关系。 “这是范处长的意思吗?”高进甚是疑惑,无名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是机密任务,我不能透露太多。” “我感觉你就是撒谎,陈萍萍的名字特别熟悉,她好像是……”高进陷进沉思,他在邯郸城出生长大,特别熟悉邯郸人物及事情,尤其识别人脸及记事方面更是胜于常人。 无名与陈萍萍隐居邯郸郊区镇乡,两人身世背景少人知晓,于是无名淡定喝茶,再次劝解高进别多虑,高进脱口而出:“陈萍萍好像是庆国的逃亡贵族,也是北汉醉仙居的凤凰金花,听闻她到延国邯郸隐居,也记得她有儿子,名字就是……就是你!无名!” “你怎么知道?”无名吓得倒地,他无法相信眼里同龄人会知道二十年前事情,更何况是北汉事情,高进笑着解释:“我们家族经营染布生意,父亲曾去过北汉开拓市场,他就有提过陈萍萍流言,尤其是那首琵琶曲《松花江》,至于陈萍萍携子隐居邯郸则是市集流言,种种事情串联起来,我就推断你是陈萍萍的儿子。” “那你还知道我其他事情吗?”无名拒绝高进扶助,他起身坐稳略感无奈,高进摇头说道:“我对你的事情毫无兴趣,也对陈萍萍被监察府李提督扣押囚禁毫无兴趣,那是你胡乱编造的机密任务,我才不会相信呢。” 无名眼里高进就是个机灵的流浪,那般龇牙咧嘴的模样更是令人厌恶,于是无名拿出信件说道:“我能够杀掉北汉名剑客萧炎,也能够应付八处副左使朱然,更是短时间内从九品官员晋升为五品官员,这些都不是运气,而是我有内幕。” 高进瞪大眼睛伸出手,无名及时把信件收回,诱骗道:“我这里有封信件,信件内容是延国贪官的名单,其中就有监察府官员,所以监察府李提督才会隐藏囚禁陈萍萍,以她性命威胁我交出名单。” “所以你就要营救娘亲才能把名单交给军机处?”高进精神倍加,他急需业绩保住五品官员的职位,否则他就会降职沦落为低级官员。 无名看出高进的心事,抓住他的心理,继续诱骗道:“是的,我们一起营救出陈萍萍,那么我们才能放心交出名单,才能提高业绩,甚至晋升四品官员。” “好,那么他们倆跟你有什么关系?”高进高兴,毕竟贪官名单有监察府官员,要是提交到军机处总参谋徐盛手里,那么他定会赏识提拔,官路定能亨通无阻,无名继续撒谎道:“阿乐是我聘用线人,阿斌则是我聘用打手,你应该把下属遣散回去,免得他们心生歹念,争夺功利。” 高进醒悟,立刻把两位下属遣散回军机处,此时,高进、无名、张宗乐、魏斌同坐商议,期间高进提起军机内乱的事情,表示自己在外执行任务躲过劫难,也表示军机处目前很乱,不停招募着新人,无名则提起李白太下属的模样,表示先找到李白太下属盘问点线索。 高进面无表情地看着画作人物,张宗乐在旁边哼声嘲讽道:“别浪费时间看鬼画符,要是你能看得出来,我的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无名,你画得很传神,这个人就是李白太的副助官员——钟楠。” 高进话音刚落,张宗乐吓得倒地,他惊讶地问道:“这……你也能认得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别看盗版,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有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还想知道更多内幕,或则是北汉锦衣卫待遇,可以留言待解答。) 皇庭暗涌 钟府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 延国邯郸幕田酒馆,高进看到无名的画作人物,便能道出画作人物——钟楠,张宗乐吓得倒地,魏斌赶紧扶起他,他惊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画作人物远看像狗,钟楠确实有个宽嘴巴,画作人物近看像猪,钟楠确实有个大鼻子,画作人物再看像羊,钟楠确实有个凸额头,画作人物不看像牛,钟楠确实有个垂耳朵,再则钟楠是监察府李提督副助官员,表面随和,总是客气露出笑脸迎合,内心复杂且城府极深,最有可能是他负责扣押囚禁陈萍萍。” 高进头脑相当灵活,三人不得不佩服。 “你能独自会见钟楠……从他那里获取着线索吗?”无名略感忧虑,高进拍着胸膛说道:“我是白虎军机五品官员,肯定能以调查人口失踪为理由,审问钟楠关于陈萍萍事情。” “听闻钟楠的女儿是个野蛮泼妇,我觉得你会被她拒之门外。”张宗乐故意泼冷水般为难,魏斌表示隨同,若是对象有意拒绝,那就强硬闯进去。 高进挥手说道:“何必畏惧野蛮泼妇呢,我定有法子解决,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话音刚落,高进就起身离开幕田酒馆,前往钟楠府邸,三人皆尾随高进,隐藏在石像角落处,往往观望。 钟家府邸大门,高进拿出军机八处的官员令牌,向管家示意要会见钟楠,管家连忙传话,不久后,钟楠女儿身穿红衣,大摇大摆地出来,大声劝退道:“父亲身体不适,不宜待见。” “哎呦,钟楠身体有恙,你却身穿红衣倒是喜庆,哪天改穿白衣假哭一场(嘲讽钟楠病逝,女儿不孝。)”高进摆出得意嘴脸,钟楠女儿白眼怒视,诅咒道:“军机狗贼作恶多端,哪日天谴落雷,定把狗贼电成焦炭,也把狗贼家里染衣坊毁成焦土!”” “监察傻龟胆小畏事,哪日天谴沸水,定把傻龟煮成浓汤,也把傻龟儿女子孙制成膏药!”高进言语狠辣,再则捧腹大笑,声色俱全。 高进见钟楠女儿气得脸颊通红,继续挑衅道:“其父病重不敢见人,其女中年迫切重嫁,白红丧喜甚是矛盾,更是家门不幸,若是真事,在下不再会见。” “军机狗贼毒舌恶语定有报应,赶紧滚!”钟楠女儿气得喘息,高进假意转身离开,接着抱头痛哭道:“上天啊,你为何用重病折磨钟楠,难道他为监察府做过太多违背良心的事情吗?” 高进苦情戏演得逼真,街边百姓皆围观取笑,纷纷指指点点叨叨念念,高进严重丑化钟楠与监察府,再打着感情牌说道:“论公事,军机处官员有事会见钟楠,论感情,我真心实意要想跟钟楠叙旧,哪怕远远地见面,可惜其女儿横行霸道,故意阻拦,难道她是要控制亲父且霸占府邸吗?” “军机狗贼若再胡言乱语,我便喊人教训你!”钟楠女儿气得踹地砖,高进抓住机会便小题大做,不停控诉钟楠女儿种种恶行,煽动围观百姓情绪。 “你有空就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身材,凸额头小眼睛大鼻子尖嘴子长下巴,圆脖子平胸乳肥肚腩粗厚腿大脚板,你再问问寻常百姓,打听自己的性格修养,横行霸道且目中无人,嘴臭舌长且毫无才艺,克死夫君却不守寡道,浓脂妖娆却连遭唾弃,重婚无望,碌碌无为,挟持亲父,霸占府邸,若我是你,羞耻难当,深夜庭院,投井自尽!” 高进一鼓作气地骂完,百姓兴高采烈地鼓掌,钟楠女儿情绪崩溃,立刻嚎啕大哭,管家匆忙传话道:“高大人,您就别再胡闹,老爷有意待见您,请您到府邸稍坐等待。” 高进抬头挺胸迈起步伐,这场唇舌较量无疑是碾压般胜利,钟楠女儿被管家带走,围观百姓散去,远处角落的无名听着模糊,但是张宗乐耳力尚好,他惊讶道:“千万别得罪高进……”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无名与魏斌都好奇,张宗乐缓过神绪,他敷衍道:“高进剑法普通,嘴功了得,我们就别跟他争吵,免得自讨苦吃。” 此时,钟家府邸大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人不是高进,而是顾柏然,他脸色甚佳,身穿白衣肩背药箱离开,无名见到昔日故友便追着过去,同时解释到自己要处理事情,让张宗乐与魏斌回到幕田酒馆等候。 顾柏然穿过大街小巷,他来到偏僻的贫民窟,毫不犹豫把钱财捐赠给孤儿老人,无名见到笑声满满画面,心里感动道:“哥,好久不见。”(西医章节,顾柏然救过无名,两人颇有缘分且跟庆国有关系,便以兄弟相称。) “弟,你胸膛伤势怎样?”顾柏然似乎忘记五十两银子约定,他更关心无名的身体情况,无名拍打着胸口,笑道:“哥,我伤势痊愈,,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我来到邯郸便去幕田酒馆寻你,不见踪迹,我就外出替患者治病,困难患者就不收钱,富裕患者就多收钱,自己少用钱财就把它捐赠给贫民,让他们吃饱睡暖,健康生活,你呢?营救娘亲怎么样?” 顾柏然与无名在贫民窟河旁闲坐,无名提起花都城事及陈萍萍被监察府提督囚禁事情,他甚是信任顾柏然。 “营救娘亲的事情应该很困难。”无名略感疲惫伤感,顾柏然耐心安慰,两人看着河边孤儿玩得尽兴,他们就算穷得衣衫破烂,也要活得自由自在且快快乐乐。 “那你为何会在钟家府邸出来?”无名犹豫问起,顾柏然理解无名处境,他坦诚地交代道:“监察府李提督的女儿溺水昏迷,我到他府邸替李香宁治病,及时处理肺部积水,她才能勉强存活,还需要长期治疗,至于钟楠患有肺疾,春夏交替时昼夜气温反复,肺疾加剧,我就过去医治。” 无名想到钟楠确实患病并非撒谎,略感尴尬,他从衣袖里逃出五十两银票递给顾柏然,顾柏然拒绝道:“你就把银票捐赠给困难的人,我不再需要钱,我只想你能健健康康活着,虽然我没有能力替你营救陈萍萍,但是有件事要告诉你——李香宁不是意外落水,她是中毒落水。(这件事顾柏然没有告诉过李白太)” 顾柏然背起药箱离开,无名似懂非懂,他急忙问道:“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应该会,我们之间有种缘分,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顾柏然深信着天意。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作者会时常在评论区更新动态内幕消息,若是感兴趣就留言评论。) 皇庭暗涌 行动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一 延国邯郸幕田酒馆,无名由贫民窟回到客房,其他四人皆在,高进花言巧语地讨好魏静,他心里喜欢丰姿治丽且单纯脱俗的女人,魏静黯然地打理花盆,她压根就不想理会身旁圆滑取巧的男人,张宗乐向魏斌讲解用剑理念,他觉得剑法该随心而动,魏斌侧脸见到无名回来,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去哪里了?”魏静见到无名就心花怒放,她立刻斟茶服侍,高进笑容变得僵硬,始终得不到美人欢心,哪怕是正视一眼都没有。 “我跟故友相聚,顺便打听些消息,钟楠不是故意回避,他的确患得风寒,你有打听到线索吗?”无名疑惑地看着高进,高进板着黑脸,醋意甚重。 “有,监察府不能擅自关押囚禁百姓,钟楠更不能透露陈萍萍事情,我反复试探,他言语里暗意陈萍萍安全无恙,我施加压力,他言语里暗意陈萍萍安置别处,我仔细观察,他台桌文案有张粮单,粮单地址是郊区荒庙。”高进讲完,无名再问荒庙地点,发现荒庙离陈萍萍居住村庄不远。 五人沉默思考,魏斌提议要夜闯监察府地牢,高进嫌弃地反驳道:“延国邯郸重视法律法规,你别动不动就要硬闯府邸机构,要是得罪司法院执行者,我们就彻底完事,再则监察府守卫深严,你拿根破棍能打多少人?” 魏斌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魏静绝对不能忍受别人羞辱讽刺,她怒拍桌面,吓得无名与张宗乐起身后退,她再指着高进骂道:“你别嘚瑟,你有本事跟我哥哥单挑!” “对不起,阿斌大哥;对不起,静儿姑娘。”若是别人,高进就用三寸金舌硬刚到底,但是魏静,高进立刻卑躬屈膝地道歉,这般举动让无名与张宗乐都傻眼相望。 “容我细作分析,首先扣押囚禁百姓是违法行为,更可况是白虎军机高级官员家属,若是白虎军机强硬调查,那么监察府地牢是藏不住陈萍萍,更有可能是把陈萍萍隐藏囚禁在别的地方,这是我们的机会。”高进推断有理,他成功引得魏静留意,甚是自豪。 “难道是郊区荒庙吗?”张宗乐觉得粮单地址甚是荒唐,无名犹豫地说道:“郊区荒庙距离娘亲居住的村庄很近,我曾经回过家,发现家里茶水温热,也见到钟楠,那么他应该会把娘亲安置不远处,应该不会送进城。” “我怕是钟楠设置的圈套。”魏静模样焦急紧张,高进越看越是喜欢,他握住魏静手说道:“别担心,我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魏斌有点厌恶高进,立刻拍打他的手,示意他要老实安分,别对魏静有非分之想,张宗乐则说道:“与其坐等,不如探查。” “天色已晚,明天再去郊区荒庙吧。”无名话音刚落,高进就反驳道:“若是钟楠设置的圈套,他也需要时间部署官员,我们不能等明日,必须连夜行动!” 钟府审问——荒庙线索——提议夜寻——两队行动,张宗乐与高进为一队,两人首发,由山丘侧路到达荒庙,无名与魏斌为二队,两人尾发,由山丘直径到达荒庙,两队会在荒庙集合。 “你在幕田酒馆打听下顾柏然消息,此人绝对能够信任,若是我们迟迟未归,你就让顾柏然到监察府打探消息。”临走前,无名耐心地叮嘱,魏静却疑惑问道:“有用吗?” “嗯嗯,毕竟顾柏然医治过李提督女儿,或许他出面能保住张宗乐及魏斌的性命。” “那你呢?” 面对魏静追问,无名没有回答,他心里甘心赴死,也不想连累张宗乐及魏斌,微笑过後,魏静扑到无名怀里,两人以拥抱作为告别。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繁星璀璨,圆月皎洁,风意清凉,林间幽静,张宗乐与高进同行,两人都是剑客,两人都要逞强。 “我是御剑学府三百七十五届学生,范谌导师的得意门生,范导师与现任军机八处处长范辰是父子关系,同时范导师曾是子鼠玉剑师传人。”高进炫耀着背景人脉,不断强调自己是正统剑客。 “你是御剑学府三百七十五届学生,茶馆拼剑,你还不是输给九品红须无名,范谌是子鼠玉剑师传人,华山论剑,范谌还不是输给北汉剑豪萧源,什么正统剑客都是瞎扯!”张宗乐态度冷嘲热讽,高进气得直喘息。 “茶馆拼剑,我明明把无名打得满地翻滚,也能挥剑杀掉他,可是我大意轻敌,不知他哪里学来反手剑招,才会重伤惜败。”高进解释,张宗乐哼声道:“我看不到你虐他,我只看到你倒地求饶!” “我身为正统剑客傲骨正气,岂能蒙受尔等下流剑客羞辱!”高进拔剑指向张宗乐,他愤怒地唾弃道:“若你跪地道歉,我便原谅,若你不识好歹,我便把你杀掉再抛尸荒野,至于无名那边,我随意编个谎言就能应付!” 高进拔剑警告,张宗乐毫不理会,他看到远处身影,警惕道:“我的对手不是你,若是情况紧急,你就赶往山丘直径,通知无名。” “山丘直径也有监察府官员。”远处身影变得清晰,正是监察府提司——陈迈,他身穿黑衣腰间佩戴赤色剑鞘,他英俊容貌在柔月白光里显得冷峻。 “他……他是监察府李提督的得意门生……”高进话语结巴,他知道陈迈身份,更知道李白太的得意门生剑法超群,张宗乐看到高进失魂落魄地样子,不禁摇头叹息。 “你确定……能够应对他……?”高进脸色比皎月还惨白,他连正视陈迈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军机处官员与监察府官员仇恨极深,再则荒郊野外不比都城街道,陈迈不用顾虑,不需费力就能杀掉高进。 “傲骨正气的正统剑客还是先走吧。” “好的,谢谢。”高进转身急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北汉锦衣卫张宗乐对战延国监察府提司陈迈,心意剑法对战快意剑法。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别看盗版,正版原著只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期待下章节对战吧!) 皇庭暗涌 剑客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二 延国郊区山丘侧路,张宗乐与高进前往荒庙地途中遇到陈迈,他是监察府提司,同是监察府李提督得意门生。 “你想怎样?”张宗乐握住腰间剑柄,陈迈冷漠说道:“我任务是阻止前往荒庙的人,至于杀不杀你……那就要看心情。” 陈迈拔剑动作迅速,他踏步向前挥斩,白剑残影在幽暗树林里犹如青色月牙,张宗乐还未拔剑就闪避不及,只能用剑鞘格挡,剑鞘铜铁皮革甚是韧硬,可是青色月牙更是锋利,剑鞘断裂露出内里剑身。 “我挥剑极其快速,你要多提神留意。”陈迈笑声轻蔑,张宗乐把毁废的剑鞘弃掉,握住中良剑说道:“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 剑者是指习练剑艺的普通人,剑客是指精通剑艺的门客,门客则是隶属朝廷机构或者随属贵族富商的人,剑客身份地位颇高,但是剑客门槛陈差不齐,甚至有些无赖冒充剑客身份招摇过市且蒙混欺骗。 正是剑客数量泛滥,剑客则有低三流与高三级区别,流侧面意思是不稳定实力,三流由低往上是三流剑客/二流剑客/一流剑客;级侧面意思是固定实力,三级由低往上是高级剑客/顶级剑客/巅峰剑客。 陈迈与张宗乐都是正规剑客,两人打得激烈,白剑的青光月牙若隐若现,中良剑的重沉唿声时高时低,三十回合里仍不出胜负。 由于幽暗环境视线模糊,而且陈迈普通剑招迅速猛烈,张宗乐必须时刻都要盯住身影剑击,过度专注导致精神慢慢变得涣散,固地防守导致身体渐渐变得疲惫,相反,陈迈越打越快,他掌控住主导权,同时感知到张宗乐位置,那就是肆无忌惮地攻击。 暗黑的方向又是道道青光月牙,张宗乐遂不及防,立刻抛出三枚飞镖反击,飞镖落空,倒是白剑反射出强烈青光,直中张宗乐双眼致盲晕眩,陈迈露出胜利般微笑,他朝着前方挥剑直斩。 张宗乐虽然有意思躲闪,但是他动作迟缓,胸膛剑痕血迹斑斑,陈迈没有追步封喉,叹息道:“你能挡住普通的快剑招式算是不错,但是我用剑会越打越快,快意剑法更是形影无踪,瞬间时刻就能取命。” 剑客用剑各有不同,有些剑客追求力,强劲力度能重伤对手,有些剑客追求快,迅捷快速能攻克对手,有些剑客追求巧,轻盈灵巧能突袭对手……监察府提督李白太则是追究快,其得意门生皆是快意剑客,陈迈更是高级的快意剑客,甚至能做到两秒五剑境界。(普通剑客两秒两剑,高级剑客是两秒三剑) 从未有剑客追求心(过于抽象,脱离实际),张宗乐却有点狂傲不羁,他执意要打破世俗规定,他追求就是心——随心而动的剑法,正是他用剑随心而动,他便没有固定剑法,常常随机应变,甚至模仿复制对手的剑法。 张宗乐胸膛伤势不重,他知道自己守不住陈迈快意剑法,于是他撕裂衣袖,再用布条蒙住眼睛,只用声音气味判断方向,只能随心而动地挥剑出招。 “布条蒙住眼睛确实能规避白剑青光,但是蒙住眼睛舍弃视线,这种冒险行为只会死得更快!”陈迈深感羞辱气愤,他觉得张宗乐故意蒙眼嘲讽,相当作死。 张宗乐用剑指向陈迈,淡定说道:“来吧,你就使出快意剑法吧!” 陈迈气得唾弃口沫,他挥动白剑使出【快剑三百六十四式】,刹那间,黑夜里不停闪烁着青光照亮周围景物,每道剑影呈现花瓣形状在纷纷飞舞,剑锋切开枝叶斩断树根,接着就是阵阵唿唿唏唏嘘嘘叽叽喳喳咕咕的响音。 张宗乐蒙住双眼,以嗅觉判断位置,以声音判断剑击,以意识猜测动作,以心念舞动剑法,他起初难以格挡住陈迈快意剑法,肩膀腿部皆划伤,随着意识加强,心念无杂,他挥剑速度达到两秒四剑,渐渐跟上陈迈剑速,甚至模仿复制到他的快意剑法。 两人较量由劣势演变成均势,陈迈打完【快剑三百六十七式】,周围树木都倒地,连寸草都不生,唯独张宗乐屹立不倒,虽然他手臂颤抖且剧烈喘息,但是他略有轻伤还能用剑。 “你怎么会快意剑法?怎么做到极速挥剑?”陈迈惊讶万分,他完全无法理解张宗乐在蒙眼情况能抗住快意剑法,更无法理解张宗乐能极速挥剑且打出部分快意剑法。 “我不会快意剑法,我只是模仿你的动作。”张宗乐淡然解释,陈迈执意反驳:“荒谬,你蒙着双眼根本看不到我的动作,更别提模仿剑法,就算你能模仿剑法,你绝对跟不上我的剑速!” “那你就仔细瞧瞧我的快意剑法吧,快剑绝技【狂暴旋风雷霆霹雳九百九十九式】”张宗乐话音刚落,立刻挥剑斩击,虽然他握着中良剑不能折射出青光,但是他手里中良剑更加坚硬(中良剑特点),坚硬的剑高速运动威力甚强,直接把壮树拦腰斩断,也打得陈迈接连后撤退步,手腕震伤(剑身对拼时,力度猛烈会导致对方手腕震伤。) 三百回合里,张宗乐彻底到达随心而动的更境界——随心所欲,当心境突破时,身体也能突破极限,这就是他能够极速挥剑的原因,突破极限有利有弊,有利是激发潜能,有弊则是严重反噬,他由正常两秒两剑速度提升到两秒四剑,如今他更是接近两秒五剑,复制着快意剑法再随意添加删减使用,这般威力甚是恐怖。 两人拼剑地方皆成荒地,两秒间就有猛烈十剑,那些剑影重重如同螺旋机浆,那些剑声响响如同狂风暴雨,陈迈面对【狂暴旋风雷霆霹雳九百九十九式】有点招架不住,他抛出随身香囊,香囊瞬间碎裂,香味四散导致张宗乐无法判断陈迈位置。 张宗乐迟疑时,陈迈脚踢石块,石块落地产生声响导致张宗乐无法判断陈迈剑声,陈迈抓住空隙,迅速起剑,本来想使用必杀技【青光闪电刺】,可是他改变想法,只是把剑架在张宗乐脖子位置,轻声说道:“你输了。” 【狂暴旋风雷霆霹雳九百九十九式】中断,张宗乐心意剑法停止,他意识到自己输了,同时突破体能极限代价就是双手瘫废,已经无力再握剑。 “我再问你一次,你怎么会快意剑法?”陈迈疑惑张宗乐弃剑,张宗乐眼里布条滑落,他直视道:“剑随心走,这是心意剑法!” “心意……”陈迈大笑,他觉得张宗乐甚是有趣,更是个值得敬佩的剑客,可是任务在身,不是看心情杀,而是必须杀。 张宗乐紧闭双眼,陈迈挥剑封喉……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别看盗版,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 皇庭暗涌 威胁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三 延国郊区山丘侧路,由于高进畏惧监察府提司陈迈,于是他不顾张宗乐安危,苟且偷生般逃离,半路里,十二名监察府官员暗里冒出,举剑威胁道:“你已无路可走,赶紧投降!” 高进自知实力悬殊,他故作镇定,得意笑道:“我乃白虎军机五品官员,若是我有闪失,白虎军机定会追究!” 监察府官员眼神诡异,他们表面劝降就为取走高进的佩剑,再趁高进毫无防备时,他们转身挥剑刺向高进……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延国郊区山丘直径,圆月当空,白光皎洁,林间幽静,清风徐来,无名与魏斌同行,两人皆是随和,两人皆是沉默。 “若是我营救出娘亲,那么你跟魏静要回花都重新生活?还是跟随我到遥远地方隐居?”虽然无名晋升为军机处五品官员,能享受高级官员福利,能给陈萍萍更好的生活,但是他害怕名利权势背后的阴谋陷阱,他更渴望能简简单单地幸福生活。 魏斌甚是犹豫,他勤学苦练弹棍武艺,目的就是保护魏静,还有赚取银两过着安稳生活,可是他就算能成花都衙门捕快,就算能惩治狡诈恶徒,也害怕名利权势背后的阴谋陷阱,更害怕再次冤枉落狱。 当无名再次看着魏斌时,魏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同意建议,而且表示愿意把魏静许配给无名。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无名脸颊泛红,其实他对魏静颇感好意,魏静貌美如花且身材绝顶,天真无邪且和蔼善良,更关键是两人情况和身份都匹配,但是他惦记着林婉儿,哪怕她不在身旁,她还在心里,还会在梦里。 魏斌留意到前方隐约晃动的身影,他提着弹棍挡在无名前方,示意他原地别动,无名疑惑,手里握剑甚是警惕。 “我是监察府李提督得意门生——钟逵,你们倆呢,谁才是无名?”远处的身影变得清晰,他身穿黑色锦服,腰间佩戴赤色剑鞘,绑着马尾束辫长长过肩,五官端正俊俏,笑容带着半丝邪魅。 魏斌隐隐约约地感受钟逵敌意,他保护着无名,寻找着钟逵破绽,无名示意魏斌别紧张,他到钟逵面前说道:“我就是无名。” “北汉名剑客萧炎是你亲手杀掉吗?”钟逵认真地打量着无名,他见无名长得年轻稚嫩且身材矮瘦,完全没有强者姿态。 同是剑客,北汉名剑客萧炎名气甚高,实力更是接近巅峰剑客水平,可是无名只是二三流剑客,他更是不知道高级剑客圈内事情,他就像是外人,厌倦地敷衍道:“你爱怎么想,那就怎么想吧……” “……李提督想要见你,他就是山顶荒庙,我劝劝你见他时,态度要端正谦虚,切忌耍小聪明,否则你会当场毙命!”钟逵轻轻地拍打无名的肩膀,眼眸间露出寒意。 “若是我娘亲有事,当场毙命的人就会是李白太!”无名眼神坚定,杀意甚重,钟逵略有忌讳,他见魏斌跟随,便用剑鞘阻拦道:“李提督想见的人只是无名!” 魏斌执意跟随,无名暗示机会难得,他需要跟李白太交易谈判,毕竟有着信件名单(迷离章节),待无名远走,钟逵拔剑说道:“李提督想见无名,但是李提督想要杀你!” 话音刚落,钟逵挥剑斩击,魏斌稍微没有留神,手臂划伤流出鲜血,他遭到突袭甚是愤怒,于是他高举弹棍打下,钟逵轻视魏斌,觉得他手里是普通长棍,便用横剑格挡。 弹棍特点就是软,它反弹效果比直打效果更是强劲,那般反弹作用力足够断经断骨,魏斌弹棍直打,钟逵横剑格挡,弹棍打在锋利剑身没有断截,反而弯曲翘起,再则一百二十度反弹重击,强劲重击打在钟逵背部,震伤他的五脏六腑,更是把脊椎骨打伤。 钟逵深感危机,立刻退步远远避开,他内脏翻涌着鲜血如同波涛骇浪,直接冲出口腔吐得满地是血,背腰的脊椎骨疼痛无比,让他惨叫连连。 魏斌弹棍已经是顶级高手,无论挥棍的方向位置及力度技巧都有讲究,他只用一棍就把钟逵打成重伤,钟逵使用内力稳住五脏六腑的伤势,再侧忍住疼痛站稳身姿,他有点畏惧魏斌,喘息问道:“你用得是什么棍?” 魏斌无法言语,他更是不屑用手势回应,若是他刚刚趁势攻击,再接二棍就能把钟逵打死,可是他想给钟逵还手机会。 钟逵不像张宗乐那般有经验,张宗乐见到弹棍者都害怕三分,毕竟兵器间存在相生相克的法则,大快双刀及弹棍都能克制剑。 钟逵憋着股气,他冲向魏斌发起攻势。 陈迈与钟逵同是李白太的得意门生,同样追究快且懂得快意剑法,陈迈能做到两秒五剑,甚至能达到两秒七剑境界,相反钟逵只能做到两秒四剑,但是钟逵快意剑法比陈迈更加灵性,这种灵性是无法修炼,这是钟逵个人性格原因。 二十五回合较量,魏斌使用普通弹棍招式进行挡拆,钟逵使用【快剑一百六十七式】剑法进行斩切,两人打得激烈且难解。 由于钟逵灵性,他很快就琢磨出魏斌使用弹棍的惯性,于是嘴角露出邪魅笑意,他直接把【快剑一百六十七式】改成【快意灵剑七十八式】,这种随机应变的剑法甚是灵动轻巧,它规避原本剑法里不利的招式,用有利的招式迅速压制住魏斌。 三十五回合较量,钟逵挥剑越快越猛,剑法更是发挥出效果,不停斩击使得魏斌落得下风,当他要使用绝技【蛟龙出海】时,钟逵已经倒地,他脊椎骨重伤无法再剧烈运动。 “可恶!”钟逵不服气,他觉得自己有机会打得赢魏斌,还有更厉害的剑法,可是高手过招就是招招致命,轻视对手便是自食恶果。 魏斌没有取钟逵性命,他转身离去,打算到山顶荒庙寻找无名,钟逵忍住伤痛勉强起身,他威胁道:“我必须要杀掉你,这就是我的任务,你的妹妹(魏静)就在幕田酒馆,我已经派人把她劫持,若是你不死,那么她就要死!” 魏斌看着钟逵充满恨意,同时心里紧张得忐忑不安,他爱惜魏静,绝不能让魏静有事,虽然钟逵抓到把柄,但是他知道自己手段卑鄙下流,心里略有歉意却要假装无情。 “别作无谓挣扎,若是你死掉,我定给你好好安葬,我也保证魏静能够安全,这辈子活得体面,赶紧把那根破棍丢下!” 百般威胁,魏斌深知无法营救魏静,他把弹棍弃地,紧紧闭着眼睛接受死亡,哪怕是不甘心,钟逵邪魅一笑,挥剑刺向魏斌心脏……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多多评论,作者大大会留言透露更多内幕哦!) 皇庭暗涌 天意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四 “圆月当空照清影,深林在地舞白光,人欲伸手摘星辰,它却戏笑众人小。”监察府提督李白太留意到副助官员钟楠有意伸手触碰繁星,随即赋诗一首《星月》。 《星月》大意是夜空圆月照动清影相似取乐,深林舞动白光也相似取乐,旁边的人更想要伸手摘星辰取乐,星辰却在嘲笑众人是多么渺小,侧面意思是天高地大,月高星亮,哪怕人再有本事,也无法做到摘星取乐,深层意思是人存在得卑微,根本无法改变天意。 山顶荒庙甚是空旷,李白太坐在台阶欣赏圆月,钟楠剥着橘子侍候,周围还有二十名监察府官员保护,此时,无名独自到来,他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倍感沉重压力。 钟楠把剥皮橘子分成两半,一半递给李白太,一半递给无名,他还是客道恭敬的模样,边笑边迎合道:“无公子,我再见到您甚是高兴,吃点橘子润润喉咙。” 李白太嘴嚼甘甜橘肉津津有味,他斜眼打量着无名,轻声说道:“你不想吃就拿过来,别浪费。” 无名把半边橘子推脱回去,钟楠脸色难堪,他拿着橘子回到李白太身边,正要开口说话时,无名打断道:“我的娘亲——陈萍萍究竟在哪里?” 李白太故意沉默,钟楠略感风寒,他咳嗽道:“咳咳……那么无公子是否暗杀李健呢?” “我区区白虎军机五品官员,刺杀北汉名剑客萧炎纯属意外,相反北汉四皇子李健府邸侍卫森严,压根就没有办法暗杀,为何李提督要处处相逼呢?”无名想用道理说服,可是钟楠反驳道:“您护送北汉贤淑公主李婉儿回去,此般恩德足够接近李健完成暗杀任务!” “杀不了就是杀不了。”无名不作解释,他随即拿出信件名单问道:“李提督执意要杀李健,是不是手里的信件名单有误?” 钟楠脸色苍白,他意识到事情严重,李白太示意他别插嘴,自己起身说道:“我无意暗杀李健,也对你及陈萍萍没有兴趣,此事皆是钟楠策划,目的借用你到北汉威胁李健,套出信息回来。” “那么我把事情做到,同时我能保证信件名单是绝对真实,请求李提督能释放娘亲——陈萍萍。”无名想用信件名单交换陈萍萍,李白太犹豫会,轻声说道:“我先把整件事情告诉你吧……” “靖渊战役,延国完胜,北汉献帝割地赔款且馈赠皇室贵族过境当作人质,朝廷自有两派,太后党派主张侵略扩张,延皇党派主张休养生息,两派意见不同甚是矛盾。”李白太实属延皇党派,他觉得延国内政混乱,尤其是皇位方面,也觉得延国外邦叛乱,尤其是胡亥方面,种种因素不利于再次侵略北汉。 “白虎军机是军务机构,而是总参谋徐盛是个争强好斗的狠角色,他偏向于太后党派,主张侵略北汉就能建功立业,于是他把目标定在北汉皇室贵族,意图污蔑残害北汉皇室贵族挑起矛盾纷争,那么他就要除掉北汉名剑客萧炎,毕竟萧炎名望颇高且势力甚重,关键是萧炎有能力造反!”李白太提到萧炎略感惋惜,他觉得萧炎接近巅峰级别剑客,更觉得萧炎是北汉的英雄人物。 无名想起李健曾经话语,他讲得意思跟李白太相差不多,拼凑起来就是整件事情真相,李白太继续说道:“徐盛总是编制着谎言阴谋陷害萧炎,甚至控诉萧炎要造反,萧炎害怕连累到北汉皇室贵族,于是他找到我商量,以他自尽为代价,让我暗里保护着北汉皇室贵族,避免战争殃国殃民。” 无名听完甚是惊讶,原来李太白与萧炎存在利益关系,那就解释到萧炎遗言——“为何李白太要选择你?”那就是萧炎暗示无名寻找李白太得知真相。 “我没有想到萧炎会借你自尽,更没有想到李健会用你护送(李婉儿及信件回北汉),或许你有北汉血脉缘故(其父亲是鸿泸寺卿大夫无子松),或许你有过人之处,于是钟楠提议表面暗杀李健,实际威胁李健,果然有些作用。”李白太与钟楠都露出笑意。 “既然我们没有仇怨,我也替你威胁警告到李健,更是取得信封名单,你就把娘亲——陈萍萍交出来!”无名态度坚硬,钟楠说道:“我们确实把陈萍萍扣押在荒庙里,可是白虎军机三处长奉贤派遣官员把陈萍萍劫走。” 无名脸庞僵硬,心脏像是沉重巨石,李白太叹息道:“我从未想过谋害陈萍萍,但是她确实被奉贤派遣官员劫走,我还打听到白虎军机内乱时,范辰到三处兵器库找到地牢,他直接派遣官员把地牢关押人质都杀害处理,可能陈萍萍就在人质里,已经落得死亡下场。” 李白太话音刚落,无名就跑进荒庙里到处翻找,他始终找不到陈萍萍身影,于是他悲痛欲绝地跪下,眼角流露出晶莹的泪光。 “为什么奉贤要劫走陈萍萍?”无名冲出荒庙,直面质问李太白原因,钟楠则反问道:“难道无公子忘记花都城事情吗?” 无名彻底绝望却无可奈何,他按照李健约定,亲自把信封名单交给李白太。 “前后信封名单不同,显然有人动手脚!”李白太看到名单有些诧异,名单官员就是二皇子唐元胜派系,显然唐元胜与北汉皇子有些利益关系(更加深层阴谋),然而李白太站边唐元胜争夺皇位,对于不利名单信息,他不顾监察府原则,直接把名单撕得粉碎。 “你有没有看过信件名单内容?”李白太命令下属拦住无名去路,无名摇头说道:“我知道名单是两国暗里交易的官员,但是我不知道名单的官员姓名及身份。” “我给你一次机会,辞退白虎军机五品官员职务,再为朱雀监察效力,我还能传授你快意剑法,你绝对能成为我——李白太的得意门生!”李白太有意接纳无名,偏偏无名要的不是名利,他要的是亲情,他要的是简简单单地幸福生活。 无名没有回复,他丢魂落魄般转身离开,李白太招募不到无名,那么李白太也不能让无名活着离开,毕竟无名知道太多事情。 “既然他不愿意加入监察府,那就把他杀了。”李白太命令下达,钟楠带着二十名监察府官员冲向无名……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 皇庭暗涌 对决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五 延国郊区山顶荒庙,二十名监察府官员冲向无名并且围住,李白太命令就是杀掉无名,可是钟楠有恻隐之心,他很想招募无名成为监察府官员,于是他提出决斗。 无名同意决斗,他身为军机处五品官员,时刻面对死亡就是常态,更可况陈萍萍下落未明,情绪失落意消愁,唯有拔剑断情定生死。 通常剑客决斗是要行礼,两者需要近身碰剑示意尊敬,然后面对面後撤七步,完成礼仪就可以决斗胜负或者生死,有些高级剑客决斗还要行拔剑礼,两者需要近身碰剑示意敬佩,然后背对背後撤五步,最后转身拔剑相斩,拔剑斩讲究时机与技术,强能一斩致命,弱能一斩高低。 显然无名是二三流剑客,压根没有学习过正统剑道,完全没有理会钟楠提出决斗真意,钟楠略感失望,他拔剑格挡住无名袭击,其身体动作敏捷迅速。 剑刃相交,互不收回,无名双手握住剑柄,使出全劲往前压进,钟楠单手抓住剑柄,手腕有内力加持就能轻松抵御,剑刃磨动发出吱嘎声响,相当刺耳扰乱神经。 钟楠丹田聚满内力,满溢的内力使得空气变得凝重,随着他吼声助力,一股浑厚内劲以无形无色的方式冲击无名,这般内劲冲击就像火药爆炸般威力,直接把无名弹开五六米远。 “你没有修炼内功吗?”钟楠试探着无名实力,剑者讲究心肺气息运用,武者讲究丹田内息运用,剑者气息越强,那么剑法越强,武者内息越强,那么内功越强,虽然气息与内息不能够相互融合,但是气息与内息能够相互运用,钟楠就是武学出身,再转向剑学。 “我是剑客,我练得是气息!”无名倒地吐血,身躯皮肉毫无外伤,身体内脏震震作痛,他懂得使用丹田聚集小部分内力,可是他不懂内功(内功就是把内力转化成内劲,内劲是力量,这种力量能够防御与攻击),仅仅会用小部分内力作调整治疗。 “气息与内息同样重要,两者搭配运用才能全面克制住对手。”钟楠有独特见解,他不像陈迈钟逵追求快意剑道,同样他不是李白太的得意门生,他是异国者,曾经北败李白太快剑下,于是加入监察府得到李太白认可及信任,顺利晋升为提督辅助官员。 钟楠有意试探无名实力,更有意打服无名,再把他收进监察府用心栽培,面对钟楠强劲内功实力,无名选择硬刚,他挥舞着剑斩击,钟楠轻松都能躲闪。 七八回合过後,钟楠抓到无名喘息换气的破绽,侧翼击掌把无名打倒落地,落地是决斗的忌讳,落地者重心偏失,姿势落魄暴露百般漏洞,钟楠没有趁势杀掉无名,他客气地问道:“你还有其他厉害招式吗?” “为何不杀我?”无名跌跌撞撞站起来,刚刚钟楠侧翼击掌把他胸腔肋骨震伤,使得他呼吸时作痛,不利于用剑,面对质问,钟楠毫不避讳说道:“我要杀掉你就像随手捏死蚂蚁般容易,这不是嘲讽污蔑你的意思,而是我怜惜年纪轻轻的生命。” 无名面无表情,他明白官场里剑客的险恶,更明白钟楠不会有怜悯之心,或许钟楠有其他阴谋盘算,于是无名起身再次挥剑斩击,普通斩击毫无作用,钟楠用剑轻松化解之余,不停用拳头腿脚功夫把无名打得满地翻滚。 两人对决甚久,二十名监察府官员都觉得无名是泛泛之辈,他们压根就是瞧不起无名,更是憎恨军机处官员,李白太清楚钟楠的想法,他没有示意钟楠快速解决无名,而是耐心地旁观,他留意无名是故意挨打,于是露出微微笑意,心想着——萧炎看中家伙有点意思。 钟楠慢慢试探出无名实力,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杀掉无名,每次见到无名伤痕累累爬起来都有惊喜,无名趁钟楠得意松懈时,他起身踏步冲过去。 钟楠毫不在意无名攻势,甚是觉得他过于鲁莽,轻视对手就是决斗忌讳,也是无名圈套,无名突然间斜身踏步,快速挥剑横斩钟楠膝盖位置,这剑招式就是【飞燕踏步】。 面对无名转攻下盘的招式【飞燕踏步】,钟楠心里咯噔惊吓,他用轻功原地起跳两米,但他下落时,无名在低处转身弹起,他在招式衔接方面更加熟悉且灵动,这是归功于他日夜勤学苦练。 无名原地弹起,侧身起剑直切,若是迟缓半刻,这般直切角度及直切力度定能切断半身,面对无名由下转上的招式【猴子捞月】,钟楠利用内劲掌推空气,使得自己在空中能够向後位移,侥幸闪躲【猴子捞月】。 钟楠落地愣住,他以为无名会停下,可是无名衔接招式【白马回蹄】,他凌空时快速转身回剑,身姿洒脱飘逸甚是完美,面对无名上方回劈的招式【白马回蹄】,钟楠向後弯腰及时躲过,此时他身体动作奇怪,重心也慢慢偏移。 “去死吧!”无名终于等到机会,他凌空下落时,双手握住剑柄直刺,他就像蓝蓝天空翱翔地老鹰,相反钟楠就像辽阔草原无助的羔羊,老鹰露出利爪,那么羔羊就无处可逃,这招【鹰爪勾心】极其精湛。 由于重心不稳,再则【鹰爪勾心】的突刺,钟楠选择弃剑躺地,他武学颇有造诣,危难时刻,他使用【空手套白刃】绝技,双掌有力合并把无名的剑接住,顺利化解突刺。 无名握住剑柄试图往下压,誓要刺穿钟楠心脏,钟楠使用掌心内劲把无名的下良剑折断,无名惊讶地举起半截下良剑,钟楠喘息着起身,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绝境,若是无名会内功,若是无名有名剑豪剑会剑气,那么自己定死无疑。 剑断停顿,无名不甘心,他挥动着半截下良剑使出招式【虚影迷踪】,飘忽地步伐及胡乱剑影虽然效果般般,但是钟楠惊慌未定,他面对无名还有招式,有点心虚害怕,只能後撤躲闪,完全被无名压制住。 五回合里【虚影迷踪】被钟楠识破,他觉得无名的剑击都是有虚无实,作用不大,于是他趁着无名收剑时,立刻出拳反击。 无名心里念道【假手收剑——反手回剑】这就是剑法博弈的精髓,钟楠虽然能够出拳,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出拳就是中计,无名假意收剑,实际是反手回剑横劈,可是残剑断半,剑长度距离不够,只能轻度划伤钟楠腹部,相反钟楠不得不硬刚,近身出拳把无名打倒。 这一拳打得结实,无名倒地浑浑噩噩,他还是不放弃,手心用力把剑推出,【手里推剑】确实能把剑像箭般飞出,可以残剑有限,角度完全偏斜,然而自己再也没有剑,倒地等待死亡。 “你用得是什么剑法?”钟楠腹部渗血,他重新拿回剑走向无名,无名没有反抗,他倒在地上喘息,嘴边念道:“萧炎——小七决。” “白虎军机能给你的高级官员月俸及福利,我都能够加倍给你。”李白太欣赏无名的剑艺,更欣赏无名才能,于是给出丰厚利润诱惑无名。 “快点答应吧!”钟楠伸手想拉无名起身示意友好,他很想接纳无名,培养他成为监察府提督副助官员,可是无名没有理会,他准备接受死亡,不停在笑。 “白虎军机与徐盛老贼都危危可及,你继续留着就是徒劳无功,还是加进监察府,再成为我的得意门生才是正确的道路,我能保证你在邯郸有立足之地,我也能保证你过得荣华富贵生活!”李白太态度坚定,无名冷笑道:“我不在乎,你还是杀掉我吧。” “这……”面对无名宁死不服,钟楠犹豫,李白太叹息地挥手,他示意钟楠动手杀掉无名,迫于无奈,钟楠举起手里往下突刺,此时,场面烟雾四起变得混乱……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且可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不要再看盗版,不然作者就断更,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多多留言,若是有想看谁与谁对决都可以说出来,可能采纳。) 皇庭暗涌 转折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六 皎洁月光映在无名的脸庞显得惨白,迷茫的瞳孔如同灰烬般无助,颤抖的嘴唇嘘嘘喘息,他没有办法营救陈萍萍,他更没有办法战胜钟楠,尽管使用完萧炎自创剑法【小七决】。 李白太再度招募无名还是没用,他令钟楠处理无名,钟楠举起利剑刺向无名心脏位置,周围二十名监察府官员有细作,细作抛出烟雾弹,瞬间烟雾四起模糊视线,细作趁乱把无名救走,两人逃离山顶荒庙。 两人到达林间隐蔽处,无名渐渐恢复体能,他身躯拳脚伤势不重,通过内力调节能够治愈,监察府细作把易容皮具摘掉,她就是延国辰龙玉剑师赵子敏。 “你为何要营救我?”无名认识赵子敏,两人曾在花都城比武迎亲大会较量过,那场比试是无名用剑挑起赵子敏发冠,揭穿女儿身份把她淘汰。 赵子敏身穿三套衣服才显得魁梧,但是衣服厚重甚是闷热,她把监察府官员外套及棉衣脱去,娇小身躯留着单薄的白色衣纱,透过衣衫能看出她纤细玉手及洁白玉腿,甚至连腹部系着肚兜都隐隐若现,她整理发冠模样很美,轮廓犹如流星弧线,灵动双眼圆大,精致鼻子尖小,红润嘴唇水莹莹。 “我就想营救你,让你报恩。”赵子敏整理完发冠,她笑容充满自信与友善,无名哼声轻笑,他脱掉外套披在赵子敏的身上,叮嘱道:“夜里清风凉意,穿得单薄容易着凉。” “谢谢。”赵子敏脸颊泛红,她披着外衣感受到无名的体贴与温暖,无名转身离开,敷衍道:“你营救我有恩,我替你披衣也有恩,我们算是扯平了。” 赵子敏觉得无名特别耍赖,她哼声挡住无名去路,非要把外衣还回去,外衣扣子勾住衣服,用力拉扯还把衣纱弄破。 无名略感无奈,他主动替赵子敏解开扣子,其间赵子敏胸贴不慎掉落,那是两块弧形木块。 “这……”无名留意到地上木块,他拿起来闻闻甚是芳香,再贴在脸旁甚感温意,于是疑惑道:“这木块是你掉下吗?有什么用?” 赵子敏气得脸通红,她取过木块,狠狠扇打无名耳光,顿时痛感令无名醒悟,他看着赵子敏胸部变得平坦,低头略感羞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无名鞠躬道歉,赵子敏解释道:“我要冒充监察府官员,那要用木块垫着胸部才能伪装胸肌,你不要胡思乱想。” “其实你平时也能用棉花布垫着。”无名耿直建议,赵子敏感到羞辱,她再狠狠扇打无名耳光,两道耳光把无名的脸打得臃肿,他甚是厌恶眼前不讲理的女人。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赵子敏咳嗽两声,模样装作严肃,无名拒绝道:“不行,我还要找其他同伴。” “他们都在那个人手里,那个人也知道陈萍萍下落。”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黎明晨光,白云飘游,赵子敏深感困意,浑浑噩噩的容样甚是有趣,她带着无名回到邯郸城里,再到府邸宅院,两人往深处直走,庭院亭子有男子背影,他喂食鸟笼金丝环雀,这种金丝雀非常珍贵稀有。 赵子敏到男子跟前单膝跪地拜见道:“太子殿下,我已经把无名带来。” “子敏做得很好,赶紧去休息吧。”唐元杰面无表情地缓缓转身,他有种高贵气息及威严气场直逼无名,石桌鸟笼金丝环雀吃得满意,“吱噔噔噔~”啼鸣甚是悦耳。 赵子敏脸容抽搐打哈欠,逗趣模样甚是可爱,她要返回房间安睡,临走时,刻意提醒道:“切咧要端正姿态,别再轻浮耍赖,若是得罪太子殿下,那你跟其他人都会死。” 无名半信半疑地下跪行礼,唐元杰起身扶起无名,他轻声问道:“你能告诉我花都城里程家庄园的事情吗?” 庭院布置别致,里面有奇异的岩石及清澈的流水,青青草坪与红红花儿伴随着蝴蝶,蝴蝶煽动着翅膀在缓缓飞舞,无名把花都城里程家庄园事情讲述一遍,也故意把张宗乐是北汉锦衣卫的身份隐藏起来,唐元杰听得欢喜,他对无名能力甚感期待。 “程家庄园比武迎亲大会後,赵子敏就反复提起你的事情,她多次推荐,我便感兴趣,而是你再回邯郸营救陈萍萍,我更是觉得你有情有义的孝子,于是我就派遣赵子敏监视你,让她伪装监察府官员趁势救回你。” 唐元杰身为太子,高贵身份却没有架子,他执意扶着无名齐坐,便吩咐仆人备足糕点水果招待,无名时刻警惕,他慌张问道:“我的娘亲在哪里?我的同伴又在哪里?” “朱雀监察李提督确实把陈萍萍囚禁在山顶荒庙,但是白虎军机三处长奉贤把陈萍萍劫走,他有意用陈萍萍威胁你,毕竟他想利用程家势力控制整座花都城,没想到白虎军机内乱,他没有时间对付你,他就叛变惨死内堂。” 军机处总参谋徐盛已经投靠唐元杰,两人达成共识,那就是徐盛协助唐元杰顺利登基皇位,唐元杰协助徐盛铲除李白太及三皇子唐元吉(徐盛要替儿子徐凌报仇雪恨),目前唐元杰掌控住军机处,也得知军机处情报。 “那么陈萍萍是不是被范辰派遣下属杀害?”无名心里隐隐约约作痛,他忌惮着范辰,此人抢夺酷剑并且杀害林相,相当奸险毒辣。 “奉贤把陈萍萍关押在武器库地牢,白虎军机内乱时,范辰到武器库发现地牢,他确实派遣下属把人质通通杀掉,毕竟人质都是白虎军机污点,绝不能释放,至于陈萍萍并没有死,范辰把她交给徐盛处理,目前关押在白虎军机内堂,她相当安全且安逸。” 无名长长呼气,甚至露出微微笑意,他得知陈萍萍仍活着,那沉重的心便融化,生存希望重新点燃,唐元杰面无表情地讲道:“监察府李提督与副助官员钟楠有意设置圈套,他们就要杀死张宗乐、高进、魏斌、魏静等人,再说服你投靠监察府,显然你是拒绝李提督,至于他们四人都被我派遣剑客救下。” “那就好了。”无名要见同伴,再打算回到军机处接回陈萍萍,但是唐元杰翻脸威胁道:“徐盛投靠我的门下,那么白虎军机也就是我的势力,同样你等同我的门第剑客,你必须替我办事才能接回陈萍萍,才能见到同伴!” 无名甚感害怕与犹豫,他不想再卷进深渊般权势争夺,他只想过些简单幸福的生活,可是他没得选择,于是试探道:“若是我拒绝呢?” “那么他们(陈萍萍/张宗乐/高进/魏斌/魏静)都要死!”唐元杰态度坚定,无名妥协道:“那你要我做些什么事?” 此时,延国辰龙玉剑师传人赵子云轻步无声地出现,他说道:“你要跟随我一起除掉梅花内卫,还要收集二皇子及三皇子的罪证。”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抄袭违法,绝不姑息,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别再看盗版,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期待剧情发展吧。) 皇庭暗涌 青龙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七 延国辰龙玉剑师传人赵子云出现, 他身穿雪白衣裳系着青蓝腰带,站姿端正抱着长剑,长剑偏细且挂着碧绿辰龙玉,辰龙玉是剑玉之首象征着高贵,同理赵子云颇有气质,他面容英俊,额前刘海随风飘逸,秀丽明亮媚眸带着神韵,嘴角微微上扬,那般迷惑笑容总是冷冷酷酷。 无名知道赵子云的身份,他见到赵子云略感到尴尬与自卑,低头看着破旧的履鞋,如同看到自己黑丑的模样,唐元杰犹豫道:“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同伴也要跟随赵子云一起铲除梅花内卫,收集唐元胜与唐元吉的罪证。” “为什么你要选择我呢?”无名深感疑惑,唐元杰沉默不语,他直接起身离开,赵子云替他解释道:“太子殿下没有选择你,更没有把你当回事,那是妹妹——赵子敏的主意,她总是自以为是爱逞强,整天唠唠叨叨特别烦人,我真想把她的嘴巴缝起来。” 赵子云提起赵子敏甚感不满,无名没有理会,他看着唐元杰远走的身影,不服气地喊道:“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那么我就要证明自己实力,我绝对能拆除梅花内卫及收集罪证,我也希望你能兑现承诺放出陈萍萍!” 唐元杰听到无名话语甚感高兴,他没有转身回应,而是露出微微笑意,赵子云觉得无名单纯得傻,他摇摇脑袋叹息道:“你不要自作主张,更别信口开河。” 朝阳照射到无名身躯,金光像似黄金盔甲,他把旧伤与乏困通通遗忘,满腔热血说道:“我每日清晨都会练剑,你就陪陪我练剑吧!” “你连剑都没有,你拿什么跟我练?”赵子云跟无名刚刚认识就感到厌恶,无名直接捡起草坪的树枝说道:“我可以用树枝代替剑。” “你……你跟我出去行事,千万别拖后腿,否则我会把你杀掉。”赵子云斜眼怒视无名便轻功快步离开,真正没有把无名当回事的人就是赵子云。 “你别走啊!”无名错过跟首席辰龙玉剑师传人(赵子云)切磋机会,他心里甚是遗憾。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夏里闷热,树婵知啼,幽风清闲,困意全足,无名蜷缩在阴凉处偷睡,赵子敏则睡醒路过庭院,她留意到无名狼狈模样,便用脚轻轻把他踢醒,他模模糊糊地问道:“我在哪?” “你在府邸庭院的角落处,难道哥哥没有带你回到寝室吗?”赵子敏闻到无名身体酸臭味道,故意回避,无名答应唐元杰办事,但是他压根不知道事情,无奈道:“太子殿下离开不久,他就走了,什么都没有交代……” “哥哥做事总是瞎忽悠没交代,还有你要多注意点,哥哥度量狭窄且心肠恶坏,若是他厌恶你,那么他就会想办法折磨你。”赵子敏还把赵子云比喻成豺狼虎豹,无名直冒冷汗,他无法理解亲脉兄妹间暗里诋毁。 “那么赵子云是邯郸最强的剑客吗?”无名略有所闻,他想借机会向赵子云学习剑法,这样才能提升自己的能力,赵子敏支支吾吾道:“邯郸没有最强剑客说法,但是哥哥实力确实位列前茅。” “那么赵子云能赢范辰吗?”无名再问,赵子敏无奈地解释道:“哥哥当然能赢范辰,哥哥是首席辰龙玉剑师传人,范辰是尾席子鼠玉剑师传人,无论是玉剑法及玉剑术,哥哥都比范辰高级别,哥哥还要特别身份,他能够监督及管制玉剑师与玉剑师传人,必要时候,他还能指挥及命令玉剑师与玉剑师传人等等。” “需要怎样才能成为玉剑师?”无名曾经幻想成为玉剑师,他对玉剑师甚是向往,赵子敏看出无名心思,她表示玉剑师前提是修炼玉剑法,但是玉剑法是家族传承,绝对不能外传。 无名略感失望,赵子敏得意笑道:“我跟哥哥实力差不多,同样是辰龙玉剑师,我不介意收你为徒,也破例教你点玉剑法,怎样?” “你就算吧。”无名闭眼翘嘴的模样甚是轻浮,赵子敏立刻白眼说道:“哼,我看得起你,你才能见到太子殿下,才能跟哥哥一起执行任务,才能营救同伴与陈萍萍,别得意忘形,不知好歹!” “我确实要感谢你。”无名认真地注视着赵子敏,那般阳光正直的态度令赵子敏有点心动,她脸红地转身,尴尬说道:“心领就行,府邸暂时是你跟同伴居所,这里相当安全,监察府官员不能入内,我先带你熟悉下路。” 赵子敏带着无名熟悉府邸情况,府邸是唐元杰出资购买,他想要组建剑客团队对付梅花花(军机处也在对付着梅花会),赵子敏曾经见识过无名团队在花都迎亲大会的事情,她就向唐元杰推荐无名团队。 无名留意到魏静身影,便急忙地追过去,果然客房里还有张宗乐,他身体盖着单布,双臂缠着绷带,躺在床榻昏迷不醒。 木盆重新装满冷水,魏靜用布巾为张宗乐擦汗,再把布巾弄湿放在张宗乐额头,冰凉湿布有助散热解毒,若是热毒攻心,病情更加严重。 当无名出现时,魏静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直接冲过去抱着无名,也在无名的怀里低声哭泣,赵子敏尾随而来,她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略显尴尬,甚至心里有阵酸感。 艰难重逢,魏静向无名讲起昨夜事情,自从两队出发後,监察府官员假意搜查幕田酒馆,实际是绑架魏静,危难时刻,唐元杰门第剑客就把魏静救走,便安置在府邸。 “其他人在哪里?”无名看着重伤昏迷的张宗乐,心里隐隐约约作痛,魏静继续抱着无名,她心里多多少少温暖,轻声说道:“多亏赵子云相助,他们才能安全,哥哥(魏斌)在府邸,高进有事出去了。” “你营救到陈萍萍吗?”魏静松开拥抱,她主动替无名斟茶,无名喝着淡茶意愁浓,他叹息道:“我娘亲——陈萍萍处境安全,你就留在府邸照顾张宗乐就行,切忌外出,毕竟监察府官员有可能再来。” 魏静乖巧地点头,无名微笑问道:“你知道张宗乐伤势怎样吗?” “张宗乐过度劳累且感染寒疾,尤其是手臂筋骨劳损严重,有可能瘫废残疾无用,目前需要长期治疗及疗养,切忌操劳,保持安宁。”顾柏然从屏风处走出来,他看到无名甚感高兴。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无名看到顾柏然感到心里特别踏实,魏静疑惑道:“哥?他就是我随意找来的医师。”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作者会不定期更新。) 皇庭暗涌 道理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八 延国邯郸府邸,顾柏然表示张宗乐需要安静修养,他就让其他人都出去,同时自己外出山里采摘药材,无名到院里寻找魏斌,赵子敏则跟着魏静到柴房。 客房里,张宗乐慢慢睁开眼睛,他仍是疲惫虚弱,无法动弹身体且手臂阵阵作痛,嘶哑着声线说道:“水……我要喝水。” 高进由军机处返回府邸,他神情黯然地经过客房,当他看到张宗乐苏醒,心里即是高兴,也有些为难。 “慢慢喝,别呛着。”高进用圆碗装水喂给张宗乐,他看到张宗乐伤痕累累,忍不住道歉:“对不起,我抛弃同伴有错,那时候我应该跟你一起面对监察府陈提司。” “这件事情是监察府的圈套,陈迈的快意剑法很强,我们倆联手都打不赢,所以你没有错,更别自责,我的主意就是让你离开,再通知无名与魏斌事情紧急有变。” 张宗乐话里理智,心里包容,这份感情让高进明白同伴的意义,他感叹道:“剑客没有正统与不正统的说法,同伴更没有错与对的说法。” 此时,客房洋溢着愉快的笑声。 —— (正版原著首发——纵横中文网——) —— 柴房里,魏静捡拾木材起火煮水,再把药材按顺序煎制,她蹲在矮凳用草扇控制火候,神情甚是专注,赵子敏旁观说道:“这里闷热无聊,你还是把煎药的事情留给管家做吧。” “小时候家里有田有牛,父亲带着哥哥农活,母亲教着我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父母身患重病,长期治病用尽家财,那些药材就是唯一希望。”魏静眼眶湿润,赵子敏疑惑道:“然后呢?” “我跟哥哥都用心照顾父母,可是他们重病离世,家里变得贫困不堪,哥哥带着我到武馆打杂工作,平日里哥哥刻苦练习弹棍,他总是伤痕累累,我就要采摘药材煎药,更清楚煎药要讲究火候,不能马虎随意。” 魏静把树枝折断加火,她热得出汗,不得不解开胸膛纽扣,露出深深地勾线,再时不时挪动奥妙身姿使得圆球左右摇摆,赵子敏直眼瞪得着迷,支支吾吾说道:“静姐,你那里……为什么能那么大呢?” “哪里?”魏静疑惑地抬头,赵子敏尴尬地指向她胸部说道:“那里……我能抓一下吗?” 魏静害羞地点头,赵子敏伸手抚抓着她胸部,那里柔暖缠绵甚是舒服,赵子敏再抚摸着自己胸部,那是笔直僵硬甚是无趣,于是赵子敏叹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丰胸吗?” “有,我近些年会做奶蜜炖品,那是把南瓜切成片块,再用牛奶慢慢地炼煮,期间还要加杏仁果与蜂蜜糖,半个时辰就能完成,奶蜜炖品味道甘甜,而是有美颜丰胸得效果。”魏静轻轻戳动脸颊,洁白皮肤水嫩嫩地弹滑,再用力托起胸部,硕大圆球软绵绵地波动。 赵子敏虽然天生丽质,但是常年习武练剑导致皮肤略变粗糙,尤其平平无奇地胸部就像块铁板,她立刻到厨房找到南瓜牛奶与杏仁果蜜蜂甜,再按照魏静的指导慢慢炼煮奶蜜炖品,浓郁香味把草药苦味都覆盖住。 “还需要半个时辰完成,可是砂锅里牛奶太少,显然不够用。”魏静边煎草药边看炖品,赵子敏嘴嘟嘟地问道:“如果加水,那么效果会不显著吗?” “嗯嗯,奶蜜炖品关键就是奶,牛奶作用甚佳,人奶作用最为显著。”魏静轻声在赵子敏耳边留话,赵子敏直直盯着魏静胸部,懵懂问道:“那你有吗?” “我……没有,我还没有谈情婚嫁,更没有房事育儿,不可能有奶。”魏静脸颊通红解释,赵子敏略感失落,她问到:“那你……跟无名是什么关系?” 魏静沉默不语,赵子敏一笑而过,她突然想起管家养有母狗,母狗生崽不久,应该能用狗奶代替牛奶,于是赵子敏兴高采烈出去。 —— (不定期更新,若有疑问留言解答。) —— 庭院里,无名找到魏斌闲谈,魏斌表示自己把监察府得意门生钟逵打败,可惜对方用魏静生命作为威胁,他别无选择就放弃抵抗,偏偏赵子云带着魏静到来,三剑就把钟逵逼退,再得知赵子敏会营救无名,他就跟赵子云把张宗乐与高进营救回府邸。 整件事情都清楚,无名略有伤感,心里觉得连累到众人,尤其是张宗乐,他重伤昏迷且手臂瘫废,若是顾柏然没能治愈,那么他终生残疾无法用剑,这是剑客不能接受残酷真相。 “我不要再连累你们了……”无名越想越痛心,他眼眶泪水不停打转,魏斌则表示自己曾在武馆打杂往事,那时候自己就想变强,日日夜夜自练弹棍,弹棍是种危险的兵器,驾驭妥当就能以一抵众,驾驭不住就把自己打得满身伤痕,于是自己就在伤痕坚持下去。 无名虽然对魏斌唇语似懂非懂,但是他明白魏斌是苦命的人,魏斌再表示到自己曾经当捕快遇到洪掌宗师,两人无故结怨交战甚久,最后洪掌宗师把自己(魏斌)双臂打成残废。 “那你的手臂怎么好起来。”无名略懂大意,魏斌拍拍胸膛表示——那是要靠着坚韧不拔的心志,哪怕地崩天塌都不能服输! 无名拍拍胸膛,他缺乏就是心志,他总是在逃避事情想着安稳生活,总是害怕连累同伴犹豫不决,若是他有坚韧不拔的斗志,那么他就能把复杂事情都安然解决,那么他就能保护同伴做正确的事情。 “你有坚韧不拔的斗志,那么我也要坚韧不拔的斗志,这样我们才是心意相连同伴,我们才能击破困境,迎难而上!”无名态度变得积极,魏斌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魏静要魏斌过柴房砍柴做事,魏斌起身过去,他们倆兄妹虽然是府邸客人,但是他们拒绝不劳而获,他们都会做些家务帮忙,无名跟随着魏斌到柴房,他顺着浓郁的奶香味道找到奶蜜炖品。 无名饥饿辘轳,他连声问道皆无人应答,于是他就拿起奶蜜炖品喝完,甚至舔得干净,赵子敏回到柴房,她看到辛辛苦苦地炖品被无名喝完,瞬间恼怒失控,狠狠地扇无名耳光,使得无名脸肿流鼻血。 “你就是个无赖,我恨死你!”赵子敏含泪跑出柴房,无名拿着圆碗吓得愣住,不久后,他搽掉鼻血骂道:“一碗甜水就鲁莽打人,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这时管家养得母狗经过,它显然经历过痛苦的事情。 —— —— 皇庭暗涌结束,凯旋之变待续~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期待第六卷的到来吧,前面都是铺垫,第六卷才是关键,继续关注吧!) 凯旋之变 疯癫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八十九 圣殿朝会结束,李白太与陈迈回到监察府,他们边走边讨论着皇太后与延皇唐渊明的矛盾,皇太后党派根深蒂固且影响极深,唐渊明党派压根就没有能力抗衡,尽管他下圣旨——罢免东宫太子储君唐元杰及幽静东宫太子妃杨桂玉(池塘溺事及傀偶巫事),但是圣旨变成提案,提案硬是驳回终止。 “朝廷议会时,延皇要用失职追究徐盛(白虎军机二处无法截胡情报,四皇子唐元民暗路夜袭行动遭受埋伏,山崖底端疑是发现尸首),皇太后党派宁愿得罪延皇,也要处处袒护徐盛,显然他们已经同是党派。”李白太感到无奈,监察府与军机处势不两立,军机处优先投靠皇太后党派,监察府被动依靠延皇党派。 “局势飘忽不定,延皇在位能保住朱雀监察,但是皇太后党派支持太子,若是太子顺利登基,那么白虎军机定会趁势打击朱雀监察,要不……我们也跟形势投靠皇太后党派?”陈迈替监察府前景感到担忧。 “延国三大机构,青龙司法保持中立,白虎军机投靠皇太后党派,朱雀监察依靠延皇党派,这就是必然局势无法改变,我们能指望的人唯有二皇子。”李白太想起二皇子唐元胜的计划,目前他已经完成前部分隐身退位。 陈迈略有不懂,他疑惑道:“我打听到消息就是二皇子主动放弃皇位继承权。” (延国皇室规定:皇子及世子都能够继承皇位,皇子比世子更有优先级,两方都要登记皇位备案录,若是皇子主动取消备案(放弃皇位继承权),那么皇子会提前出宫晋升皇爷,意味着隐身退位,不能再争夺皇位,目前登记皇位备案录就有太子——唐元杰、三皇子——唐元吉,四皇子——唐元民。) “那就对了。”李白太回覆让陈迈更加疑惑,此时,钟楠气喘嘘嘘跑过来,他表示李香宁苏醒过来。 李白太急忙到房间,李香宁目光呆滞且嘴唇惨白地躺卧,她见到李白太露出微微笑意,气息虚弱地喊:“父亲……” “顾先生,我女儿病情怎样?”李白太把管家仆人都退下,顾柏然把药材配方交给钟楠,轻声回覆道:“她重病痊愈已经没事,需要修养段时间才能恢复精神体力。” 李白太感激顾柏然救治李香宁,要不是他及时营救(皇宫御医都束手无策),恐怕李香宁就会香消玉碎,父女倆情深再聚画面温馨,李太白问起青花池塘事情,李香宁完全忘记。 “这种情况在庆国西医学(范闲著作)称为重创后遗症,病人经历严重事故刺激脑部系统,大脑则把记忆屏蔽,导致病人间歇性失忆。”顾柏然用超前的西医学解释,钟楠听得懵逼,李白太深信不疑问道:“这病能治吗?” “虽然无法医治,但是病人在特定时间及地点能够恢复记忆。”顾柏然收拾着物品离开,钟楠眼神飘忽地说道:“顾先生跟无名好像熟悉,他现在给张宗乐看病……” 李白太调查过山顶荒庙事情,他知道唐元杰派出赵子云营救无名等人,也知道唐元杰有意借用无名等人击溃梅花会,但是他完全不把无名当回事,反倒是钟楠觉得无名是隐患。 “你有什么主意?”李白太留着李香宁休息,他便起身离开房间,钟楠尾随道:“我们能绑架顾先生,再用他威胁无名等人到来,趁势把他们都铲除殆尽!” 钟楠话音刚落,李白太怒目斜视,大声呵斥道:“顾先生医术高超且宅心仁厚,他替富贵豪家治病的金银都捐赠给贫苦百姓(李白太调查过顾柏然),他就如同再世华佗(华佗是顾柏然师傅),还有监察府官员不是江湖匪派(嘲讽钟楠曾经身份),我们要对得起朝廷法纪,不能再胡乱非为!” “是的……”钟楠表面附和,实际他还想找机会把无名等人铲除殆尽。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幽兰殿,宫女把食盒里佳肴菜式摆放整齐,杨桂玉走出寝室,她看到宫女身穿白色衣裳,瞬间情绪崩溃把满桌佳肴菜式推翻,紧紧抓住宫女臂弯问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太子妃娘娘,我没有……”宫女吓得浑身颤抖, 杨桂玉憔悴的模样变得狰狞,她误把宫女当成污蔑自己的白衣贴身宫女,疯疯癫癫地念道:“我没有把她推进池塘,我更没有做巫术傀偶诅咒人,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处处都要陷害我?” “太子妃娘娘,你冷静点。”宫女安抚杨桂玉,可是杨桂玉精神方面有严重问题,她失控地推倒宫女,一声惨叫过后,气息断尽的宫女躺着血泊里(死因是后脑勺撞击桌面硬角)。 杨桂玉看到红红鲜血,立刻蜷缩在角落处,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害人,你们别污蔑我,我是太子妃,我是未来皇太后……” 宫廷嬷嬷闻声而来,她看到满地破碎碗碟及毙命宫女,心脏咯噔得狂跳,眼角余光留意到杨桂玉就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太子妃,你没有受伤吧?”宫廷嬷嬷焦急地查看杨桂玉,发现她身体没有伤势,再耐心询问事情,觉得她神智胡乱不清,于是宫廷嬷嬷把杨桂玉带进寝室,路过宫女时,那张恐怖死人脸深深烙印在杨桂玉的眼里及心里。 宫廷嬷嬷随意编造假话,她声称宫女是意外失足致死,再呼唤宫廷侍卫把宫女的尸体处理完善。 此时,唐元杰赶到宫殿,他在寝室里陪同杨桂玉,安抚其情绪,直到入睡安眠,殿里宫廷嬷嬷是皇太后忠心仆人,她把事情经过都讲诉遍,并叮嘱道:“太子妃……心里压力甚重,情绪相当不稳定,若是太子殿下有时间,劳请太子多留在幽兰殿陪陪她,照顾她。” “我明白。”唐元杰心事重重,他看着宫廷嬷嬷继续问道:“白衣宫女怎样了?” “皇太后调查出结果,整件傀偶巫术事情都是白衣宫女捏造污蔑,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白衣宫女及其家族人士以欺君之罪暗里处决。”宫廷嬷嬷犹犹豫豫,她看着唐元杰继续讲道:“皇太后严禁任何人再调查事件。” “容嬷嬷,你是我的乳娘,我希望你能把幕后指示讲出来……”唐元杰察觉到事情的怪异,其实自己心里早有答案。 宫廷嬷嬷意犹未尽地说道:“可是……我也曾是三皇子的乳娘……”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别看盗版,过来纵横中文网留言给作者吧,薄荷莲花等着你们来!) 凯旋之变 阴谋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 延国天道皇宫圆明别院,唐元胜悠闲自在,他用笔沾沾颜料绘画岩石奇观,服侍宫女看得入迷,当她走进时,不经意推倒木桌,茶壶杯子散落草地。 “奴婢知罪,恳请二皇子恕罪……”宫女跪地磕头,唐元胜把笔放下,他起身扶起宫女,轻声地说道:“你别害怕,我不会责怪你。” 宫女脸颊泛红,她看着英俊温柔的唐元胜,内心充满仰慕爱意,她立刻把茶壶杯子收拾完,唐元胜就让她退下。 唐元胜懂得伪装善面,高贵身份更使得他交际方面占尽优势,他能笼络朝廷重臣官员,也能得到皇室贵族信任,甚至连宫廷仆人都愿意效力,同时唐元胜彻底抛弃亲情观念,他相信利益关系,他认为命运是掌握在强者手里,唯有强者能用各种手段控制住局势,他正渴望争夺皇位的胜利感。 岩石奇景画作过度写实,唐元胜略感怪异,他感觉画作就像西洋照片般生硬,于是他面无表情把没有灵魂画作撕毁,唐元吉独自前来,轻声说道:“李香宁已经醒来。” 话音刚落,唐元胜脸色慌张,他把手里碎画捏得破烂,唐元吉继续说道:“你别害怕,李香宁确实醒来,但是她记不起圆明别院及青花池塘事情。” 那日圆明别院作画,唐元胜故意让李香宁过去青花池塘,那日监察府书房里,唐元胜向李白太编造谎言——声称李香宁是自己过去青花池塘,前后矛盾,若是李香宁道出实情,那么李白太定有猜忌。 “那就好了。”唐元胜假意忽略,唐元吉捡起破碎画作说道:“虽然李香宁失忆且白衣宫女处死,但是皇太后调查出青花池塘与傀偶巫术的事情,她故意把事情掩盖,显然就是危险的警示。” “圣殿对质,延皇执意罢免太子,幽禁太子妃,结果圣旨变成废弃的提案,我们倆都无可奈何,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成为皇位的牺牲品。”唐元胜故作悲伤,他表示撤名皇位备案录,为自保不得不放弃皇位。 唐元胜撤名皇位备案录,唐元吉清楚了解,他心事重重说道:“就算你隐身退位,唐元杰顺利登基成为皇帝,他也会用尽办法铲除我们,甚至置我们于死地,延国历代争夺皇位的皇子与世子都没有好下场!” “世事变迁无法预料,我想改变立场,故意投靠唐元杰,可是他冷漠地拒绝……”唐元胜假意叹息,他设置圈套等待唐元吉入局,果然唐元吉气得脸红。 “你投靠唐元杰作甚?”唐元吉脸色难堪甚是不满,他继续说道:“我们联合对付唐元杰多年,他定是憎恨且提防我们,更何况我们把他钟爱的女人(杨桂玉)逼得疯癫!” “那么你有什么主意?”唐元胜假意相信唐元吉,同样唐元吉有自己心里算盘,此次他目的就是拉拢唐元胜。 “你隐身退位,唐元民暗路战死,那么皇位备案录里只有我与唐元杰,目前延皇侧重我,而皇太后偏重唐元杰,虽然前则弱势,后则强势,但是我还有能力争夺皇位。”唐元吉坚定立场,他想得到唐元胜高官派系及延皇党派支持,这样他才有能力争夺皇位。 尽管唐元吉承诺自己登基为皇後,他会赐予唐元胜【延勒亲王】的荣誉身份与极高待遇,但是唐元胜还是犹豫地摇头,他表示唐元吉无法动摇到唐元杰的地位,更无法阻止唐元杰登基皇帝。 “那你觉得我要怎样做?”唐元吉略感失落,唐元胜露出诡异笑容,他觉得自己能左右局势感到满意,轻声说道:“我能为延勒亲王条件协助你争夺皇位,前提你要杀害唐元杰造反,再强势胁迫延皇新立太子。” 凉风吹动草坪湖面,唐元吉感到阵阵寒意,他沉默不语,唐元胜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组织梅花会想过造反,但是你没有高官党派撑腰,随时垮台成为反贼叛徒。” “风险太大,代价太重。”唐元吉仍是犹豫,唐元胜叹息道:“你若要争夺皇位,那么你就要冒风险与代价,白虎军机内乱变得疲弱,你趁势夺得三处武器库,使得梅花会变得强盛,目前梅花会应该能跟宫廷禁军抵抗。” “你怎么清楚梅花会事情?”唐元吉皱眉紧盯着唐元胜,唐元胜不急不慢解释自己与监察府提督李白太关系,强调唐元吉带领梅花会造反,监察府会置身其外,可是唐元吉顾虑到司法院及军机处介入,梅花会无法抵抗。 “你想造反夺位就要先下手为强,你编造借口把唐元杰杀害,提前埋伏在宫廷外部的梅花会趁势造反,那时候梅花会拖延住禁军,你就进宫殿逼迫延皇新立太子,此时我就带着高官派系拥护支持,延皇急切需要新太子巩固权利,而你就是他唯一的选择。”唐元胜把造反的想法讲得具体,唐元吉略有所懂。 “唐元杰与唐元民都死亡,你就能成为新太子,我会扶持你,直到延皇退位,你登基皇位,那么我就是延勒亲王。” 唐元胜百般游说,唐元吉顾虑道:“既然要造反,我就不想成为新太子,我要逼迫延皇成为太上皇,再颁布圣旨传位于我,那么我就能提前成为延国新皇……可是造反需要完美时机……” “夏季炎热难耐,皇太后提前去避暑山庄,彭德带领部分禁军及侍卫都护驾跟随,宫廷守备变得松懈,延皇出行避暑山庄前,圣殿定会朝议皇位代理者,若是你成为皇位代理者,那么你都不用造反,若是唐元杰连任代皇位代理者,那么朝廷会议结束,你就在凯旋门刺杀唐元杰造反,再逼迫延皇退位。” 唐元胜立场明确,他投靠唐元吉提前是造反,唐元吉先是造反,唐元胜则响应造反,两人合作才能夺得皇位。 “我们一起刺杀,我们一起造反。”唐元吉故意纠正唐元胜的话,唐元胜信誓旦旦地说道:“可以。” 两人达成初步共识。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 凯旋之变 府邸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一 回顾——之前剑柄藏信内容【无名要在夏至前暗杀北汉四皇子李健,若是暗杀失败,那么陈萍萍就会丢掉性命】,这是监察府提督李白太与副助官员钟楠的布局。 夏至已到,事情辗转反侧导致布局失败,陈萍萍安稳地关在白虎内堂作人质,延国太子唐元杰要挟无名团队办事【铲除梅花会,收集二皇子唐元胜及三皇子唐元吉罪证】。 无名选择替唐元杰办事。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府邸庭院,晨时花瓣宜人清香,鸟啼喜悦动心,无名身穿灰色衣裳且肩配朱褐披风,他拔剑冲向魏斌斩去,魏斌身穿黑色长袍且腰戴紫蓝褂带,他提棍格挡无名剑斩,再反手转棍轻轻打在无名腿部。 切磋练习五百回合皆是魏斌取胜,魏斌表示弹棍实在用法有三种,分别为压提,侧挥,起敲,压提就是全力用弹棍压地再反弹提打,侧挥就是半力用弹棍横挥再反弹侧打,起敲就是余力用弹棍偷起再反弹敲打。 “你意思是弹棍用法普通,弹棍关键就是借力打力,反弹就是弹棍重点……”无名略有所悟,魏斌继续表示弹棍重点是反弹力,同时弹棍用法普通实在就行。 “既然你觉得弹棍用法要普通实在,那么你打弹棍为何变化无穷?”无名跟魏斌切磋时,他的弹棍总把无名打得眼花缭乱。 “魏斌是弹棍高手,他棍法不是普通,而是简练实用。”张宗乐手臂缠着绷带,继续说道:“他能把弹棍打得变化无穷,那是他手法运精妙,而且弹棍手法是无限,相反利剑手法是有限,毕竟剑是带刃。” 魏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笑容,无名略有领悟,他意识到自己对剑的用法过于单调,总是斩劈砍,更没有手法可言,这样普通剑招根本无法打赢对手,相反【小七决】无论是剑的用法及手法都是精湛奥妙。 “普通剑招式与剑法是相辅相成,也可以理解剑法是普通剑招式的提炼升华,虽然你懂得萧炎的小七决,但是你普通剑招式过于逊色,这就是你短板。”张宗乐提点无名,魏斌示意无名使用【小七决】切磋。 无名挥剑使出小七决,魏斌见招拆招把无名打倒在地,更把他新买的剑打得支离破碎。 “普通剑招式打得弱势,那么你就会依赖【小七决】剑法取胜,可是【小七决】剑法过度使用,对手提前感知,并找到【小七决】剑法破绽把你击败。”张宗乐慢慢拆解绷带,他手臂伤势康复极快,心里渴望用剑。 “你还不能拆绷带!”高进由远处跑过来,他制止张宗乐,两人关系显得密切,魏斌把弹棍放置墙边,他扶起无名,两人关系也显得密切,多日相处,四人关系都显得密切。 “那么剑的用法及手法该怎么练?”无名迫切问道张宗乐,每一个剑客都渴望变得更强,张宗乐用剑讲究心意,他很难诠释给无名,只能意犹未尽地说道:“剑随心走。” 无名就是剑随心走,随着心意用剑打得杂乱不堪且处处碰壁(北汉名剑客肖恩曾经嘲讽过——剑随心走只能惨死街边,建议无名到正规剑府学剑),高进拔剑嘲讽道:“大剑豪穿得光鲜亮丽,可是剑法却是二三流般糟糕。” “你想跟我比剑?”无名看得高进露出轻蔑笑容(无名意外打赢过高进),高进哼声道:“我们切磋普通剑招式,不能用剑法,更不是无端端用剑伤人,倒要看看大剑豪是否能赢御剑府的学生?” 话音刚落,无名与高进以普通剑招式切磋,高进用剑基本功甚是稳固扎实,直接把无名打得束手无策。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 —— 四人晨时在庭院论剑到黄昏,魏静晨时在劳碌家务到黄昏,她宰鱼切瓜样样熟练,一个人就把晚饭菜式都备足,赵子敏经过时,管家们向她说道:“小姐,您劝劝静姑娘,她每日都府邸劳务做完,我们都不知道做些什么?” 赵子敏从窗边偷看魏静煮菜,她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她推开管家们,嫌弃道:“哪里凉快哪里去。” 锅里油烧得沸腾,鲈鱼顺着锅边滑落,瞬间变得金黄色,金光脆皮的鲈鱼浇倒热红糖醋,再撒满腰果松豆,一道糖醋鲈鱼色香味俱全,魏静拿起胡萝卜雕花做装饰,赵子敏不停鼓掌,她惊叹道:“静姐貌美如花且厨艺了得,哪个男人能娶得你就是三辈子都福分。” “过奖了。”魏静微微笑意,她颇有厨艺天赋,通常看两遍做菜过程就能自己学会,赵子敏也要下厨,她想来想去就做红烧肉球,拔剑把板垫与瘦肉都剁成泥浆。 魏静看着赵子敏粗暴行为略显无奈,还以为赵子敏是贪玩图乐,没想到她把肉板泥浆扔进油锅炸成黑球,再撒满孜然且倒灌辣椒油,甚至要求魏静替它雕花做装饰。 两人就在厨房里忙碌甚久,直到晚餐开始,桌面摆满美味佳肴有糖醋鲈鱼与红烧排骨、青椒炒牛肉、宫保鸡丁、猪骨莲藕汤,也有赵子敏亲手制作的黑弹肉球。 全部人都陆陆续续就坐,高进见到魏静过来,他用劲推开无名说道:“这里很挤,大剑豪赶紧过去对面!” “哪里挤啊……”无名埋怨半句就坐到魏斌身旁,此时高进示意魏静坐在身旁,他心里很是喜欢魏静,甚至暗里追求魏静,可是魏静讨厌油嘴滑舌的男子,她跟魏斌换座位,故意坐在无名身旁。 顾柏然抽空过来吃饭,这场面变得格外热闹,同伴间有说有笑甚是开心,顾柏然表示张宗乐可以拆除绷带,张宗乐能重新夹菜吃饭,兴奋得差点呛到。 魏静主动夹菜喂给无名,还帮他搽掉嘴边油迹,对面高进看得怒火冲冠,全程都白眼直瞪无名,无名吓得浑身颤抖。 赵子敏看到黑弹肉球没人吃,便欺负魏斌,非要逼迫老实人魏斌尝试,魏斌不顾魏静眼神劝阻,硬着头皮吃块黑弹肉球,刹那间脸色发青色,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微笑。 没人敢吃黑弹肉球,赵子敏全程黑脸,心里憋屈得很,此时赵子云意外回到府邸,他看着赵子敏委屈得眼角通红,恼怒地问道:“谁欺负我的妹妹?” 热闹场面变得安静,面对延国辰龙玉剑师传人,没人敢发声,赵子敏仗着赵子云到来,控诉道:“他们都不吃我辛辛苦苦做得菜。” 赵子云看着黑弹肉球流出冷汗,他用筷子戳破黑弹肉球,肉球里面残留着木垫碎渣,无法下手的他把雕花吃完,轻声说道:“妹妹做得菜式真是美味,你们都要尝尝别浪费。” 众人脸色难堪,只能尝尝黑弹肉球。 场面再度热闹,赵子云有事先行离开,无名追过去……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抄袭可耻,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作者等着读者留言!) 凯旋之变 退意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二 延国邯郸府邸,暗淡暮色随风将至,闷热空气变得清凉,厅里烛光亮亮,众人茶余饭后都娱乐打牌,无名独自追到院子,赵子云停步疑惑道:“你有事吗?” “我想知道梅花会的事情。”无名面对赵子云还要有些胆怯,赵子云快步轻功到屋顶,他坐在倾斜瓦片处说道:“上来吧。” 无名虽然会轻功,但是他需要踏墙才能到达屋顶,没有围墙助力,他只能跟管家要木梯,无名几经波折到达屋顶,无奈问道:“为何要在这里谈话呢?” “屋顶有风甚是凉快,夜空有星甚是璀璨。”赵子云把长剑放在身旁,剑柄就挂着辰龙剑玉,圆形剑玉前后雕刻的盘龙图案,夜幕里泛出碧绿色冷光,他继续说道:“延国皇室注重血缘关系,尤其是皇子更要看身份(子凭母贵)。” 无名想知道梅花会事情,赵子云却表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完成任务前提就是理解整件事情起因,于是他提道:“延国太子唐元杰母亲背景是五商公里俪山贾氏,五商公世世代代为公爵贵族,他们帮助先帝建国,其家族地位不可动摇。” “这就是你投靠太子的原因吗?”凉风卷起满地沙尘,无名有意试探,赵子云解释道:“我实属皇太后党派,皇太后指示我跟随太子行事,而且皇太后是五商公里南山薛氏,太子妃是五商公里皓山杨氏。” 无名顿时醒悟,延国皇太后是南山薛氏,延国皇后是俪山贾氏,延国太子妃是皓山杨氏,那么皇太后党派就是五商公爵集团,相反,延皇是唐氏集团,两者存在联姻关系,于是无名问道:“其他皇子身份呢?” “二皇子唐元胜母亲背景是庆国皇室贵族的罗氏(陈萍萍原名就是罗罗莎),这是庆国皇室唯数甚少的外交联姻,三皇子唐元吉母亲背景是邯郸豪门士族的马氏,四皇子唐元民母亲背景则是名门将领的王氏(唐元民与王阳云是表亲关系)。” 赵子云表示五商公爵以轮替方式避免内斗相争,除唐元杰之外,其他三位皇子与五商公爵集团皆无关系,那么俪山贾氏皇太后按照五商约定就要扶持唐元杰登基为皇。 “其他皇子能继承皇位吗?”无名有着庆国贵族血缘(陈萍萍是庆国逃亡贵族),他可能与唐元胜存在关系。 凉风吹起青叶在空中飞舞,赵子云伸手抓住,轻声说道:“延国皇子与世子都有权利继承皇位(世子就是皇侄,通常情况不会争夺皇位),他们都会需要登记皇位备案录。” “目前太子在皇位继承里机会最大(五商公爵集团),二皇子颇有官场势力(新贵族集团),但是他撤名皇位备案录,已经失去皇位继承权,三皇子具有本地势力(豪门士族集团),四皇子占有军事势力(旧派将领集团),但是他在胡亥战争里牺牲。”赵子云讲明局势。 目前局势是唐元杰与唐元吉争夺皇位,若是无名替唐元杰办事,那么无名定是卷进皇位争夺中,赵子云见到无名犹豫,便再解释:“延皇(唐氏集团)有意扶持三皇子(豪门士族集团),他就想利用三皇子对付太子,再重新掌控至高无上的皇权,而我们任务就是铲除三皇子暗里组织的梅花会。” 梅花会高层成员来自于邯郸豪门士族(邯郸是延国富裕地区,邯郸城就是延国定都之地),梅花会中层成员来自于邯郸江湖能人,其中包括梅花内卫,梅花会底层成员来自于邯郸武者百姓,数量众多接近万人,甚至他们趁乱偷取白虎军机三处武器库,成为不可忽视的武装势力。 “我与你们身份不同,我就算参与皇位争夺失利,皇太后党派都会保我,因为我是延国辰龙玉剑师传人,相反你们呢,若是有半点差错就会死无全尸,我劝你们还是留在府邸,不要在打听梅花会事情。”赵子云有意劝退无名,他能保证陈萍萍的安全,一旦有机会能接回来,让无名跟陈萍萍团聚。 “我们留在府邸就行……”无名顾虑到同伴危险,他看着屋内隐约烛光,他也听着屋内愉快笑声,心里甚是犹豫。 赵子云起身把青叶抛起,轻声说道:“梅花内卫都是顶级高手,你们无法应对,没必要跟随我行事,那就好好留在府邸陪陪我的妹妹(赵子敏),免得她到处惹麻烦,真想把她绑在木庄沉进大海。” “你佩戴得剑是什么剑?”当无名看着赵子云背影时,赵子云脑海里却想起萧炎及酷剑,他侧脸微笑道:“这是特制长剑,我从小就佩戴使用,你要记住玉剑师一生注定用一把剑,这样玉剑师才能做到人剑合一,若是玉剑师抛起原剑或者换剑,那么他就做不到人剑合一,更发挥不出剑玉潜在能力。” 话音刚落,赵子云就快步轻功离开,无名不知道赵子云话里用意,他深深地叹息。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延国邯郸府邸庭院,夜里风凉,繁星灿烂,魏斌提起弹棍舞清影,他颇有意境想要自创一套月影棍法,魏静盆起冰镇西瓜果盆过来,她总是用心照顾着同伴。 张宗乐留意到花丛萤火虫,他心里想起爱人程溪,赵子敏跟着顾柏然学习配制药方,她打算白日跟魏静学厨,夜里跟顾柏然学医,可是她毫无天赋,差点把良药配成毒药。 无名心事重重望着夜空,高进边吃西瓜,边把手里西瓜递过去,无名接住西瓜,轻笑道:“谢谢。” “我调查到梅花会事情。”高进坐在无名身边,他用力把嘴里西瓜籽吐远,无名略感犹豫问道:“什么事情?” “梅花会共有四帮派,分别是梅兰竹菊,也对应兵器剑针棍刀,其中梅花剑帮派成员聚集在邯郸郊区的港湾,他们肩膀都有梅花烙印,我们可以伪造梅花烙印潜进港湾调查。”高进收集消息能力出众,无名想起赵子云的劝告,面无表情地沉默。 “怎么了?”高进疑惑,无名故意扯开话题,他表示小时候喜欢乱吐西瓜籽,吐得越远越是满意,于是他用劲吐出西瓜籽,差点就飞进池塘水里。 “我们比比,看谁能把西瓜籽吐进池塘。” “大剑豪真是幼稚无聊。” 两人愉快地玩起吐西瓜籽游戏,至于梅花会的事情……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若有举报,定会追究,关于小说内幕消息,读者可以留言待解答,小说也会不定期更新,读者有点耐心看吧,记得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 凯旋之变 分歧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三 延国邯郸府邸客房,四人在商量事情,高进提出肩膀位置伪造梅花烙印,再到郊区港湾潜进梅花剑帮派(梅花会有四帮派,梅花剑帮派是首帮派)。 “那你调查过港湾营地(梅花剑帮派)有多少人吗?”张宗乐把沸腾热水倒进茶壶,空气带有淡淡芳香气味,高进笔画着手指估算道:“根据港湾营地规模,里面应该有两三百人,他们平时都用渔民身份作为掩饰,实际就是梅花剑帮派成员。” “目前梅花剑帮派成员实力未知,更何况港湾营地有两三百人,我们压根就打不赢。”无名甚是顾虑,他心里回想着赵子云的话——安全留在府邸就行,陈萍萍能回来。 “你(高进)可以通知白虎军机,让他们把梅花剑帮派消灭。”张宗乐拿着茶壶倒茶给魏斌,魏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微笑,他对潜进港湾营地没有意见。 “梅花剑帮派有很多营地据点,港湾营地算是小规模,我们潜进港湾营地就是打听梅花会事情,最好能找到梅花内卫得营地据点,并不需要硬刚,也不需要通知白虎军机,这样只会打草惊蛇。”高进再把港湾计划讲解详细。 “其实……”无名打断高进话语,他把心里想法道出,那就是安稳留在府邸,赵子云会处理梅花会事情,也会接回陈萍萍。 张宗乐与魏斌都答应过无名要营救陈萍萍,若是赵子云能接回陈萍萍,那么三人间事情该结束,高进知道事情原由後,他恼怒道:“幕田酒馆的事情就是骗局,你就想着利用我营救陈萍萍,现在陈萍萍安全,你就自保退缩,你把我当什么?” “对不起。”无名面无表情道歉,他起初是想利用高进,可是两人慢慢相处就像朋友同伴,高进把茶杯摔破,他帮助无名就是图利,他想得到信件名单,更想借机会投靠延国太子唐元杰,可是无名退缩彻底摧毁他的晋升路程。 “那你把信件名单交出来!”面对高进逼迫,无名撒谎道:“信件名单完全就是假事。” (信件名单是北汉四皇子李健与监察府提督李白太交易,信件内容是两国皇子派系的官员暗里勾搭,李健给出延国官员名单就是二皇子唐元胜派系官员,李白太得知过,他就把信件名单撕毁,另外,幕田酒馆时,无名撒谎信件名单是延国贪官名单,从而欺骗高进跟着自己营救陈萍萍。) 高进挥拳打向无名,他心里气愤至极,无名深知理亏,他倒地沉默不语,魏斌阻拦到高进,他表示要和气解决问题。 “虽然无名欺骗你是不对,但是无名藏有苦衷——他想保护同伴,他不想同伴冒险,而你就是无名的同伴。”张宗乐用劲扶起无名,他注视着高进问道:“难道名利比同伴安全更加重要吗?” “同伴与利益?”高进哼声推开魏斌,他直接把茶桌踢翻,嘚瑟地翻脸道:“别谈感情,我在名利面前才把你们当同伴,既然你们都怕死,那么我就自己去。” 高进转身离开,魏斌想要追过去,张宗乐及时拦住,他不急不慢说道:“随他去吧,毕竟他是白虎军机五品官员,他想铲除梅花会晋升官职也是正常事情。” “你能把剑借给我吗?”无名还是担忧着高进安危,魏斌拍拍无名肩膀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管梅花会港湾营地有多么危险,魏斌都愿意奉陪到底,甚是有情有义。 “虽然北汉中良剑不适合你用,但是北汉中良剑绝对坚固不易破断,你就拿去用吧。”张宗乐交出中良剑,他手臂伤势没有完全康复,暂时不能跟随无名与魏斌过去。 “走吧!” 无名与魏斌匆忙追出仍不见高进身影。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阴天起风不宜出海,港湾营地停泊渔船,高进提前用泥墨伪造梅花烙印,他身穿布衣戴斗笠,故意向渔民老者展示梅花烙印道:“他们在哪里?” 渔民老者看着梅花烙印迟疑不定,高进撒谎道:“我是梅花剑帮派成员,路经港湾营地就想结识其他兄弟们。” “那你来自哪个营地?”渔民老者时刻提防,高进完全不知道其他营地事情,当他为难时,梅花剑帮派港湾营地副掌托陈润到来,他主动替高进解难,表示高进身穿朴素却气宇轩昂,肯定是青山总营地成员。 渔民老者仍是质疑高进身份,但是他地位低贱,不敢得罪陈润选择沉默,陈润对高进态度甚佳,他带着高进前往港湾营地据点,那是艘破荒废货船,船里简陋破烂,甚至仓库藏剑都钝化生锈。 港湾营地是梅花剑帮派分支,显然规模及地位都是最低,渔民是他们主要身份,靠出海捕鱼维持生活,梅花会剑帮派成员则是他们次要身份,依靠邯郸豪门士族庇护,同时赚取格外钱财度日,若有些百姓不愿意加入梅花会,邯郸豪门士族会用各种手段打压(梅花会相当于邯郸黑势力)。 陈润是愚钝渔民兼梅花会港湾营地副掌托,他完全不知皇位争夺,更不知梅花会属于三皇子唐元吉,他看重自己偏面的利益,所以他误把高进当作青山总营地的成员,渴望得到青山总营地的赏识提拔。 高进通过言语神情就能把陈润彻底看透,于是他顺着陈润急功图利的想法,不停给出利益诱惑,成功地套出梅花会近期动向,还有青山总营地据点的位置(其中梅花内卫的剑卫就在青山总营地)。 高进得到想要得消息,便随意编借口离开,陈润信以为真,虽然他是梅花会小号人物,但是他的疏忽无疑把梅花会推向深渊,此时,天空飘落细雨,雨滴打湿高进布衣,使得伪造的梅花烙印化成污迹。 “我有空会再到港湾营地拜访,再会。”高进没有意识梅花烙印穿帮,相反,陈润看到高进肩膀污迹,脸部笑容慢慢变得僵硬,他支支吾吾念道:“且慢!” 高进略显疑惑,陈润慌张地撒出白色药粉,虽然药粉在雨里效果甚低,但是高进感到头昏脑涨且浑身无力,他跌跌撞撞由荒废船板掉进海里,生死未卜……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请勿看盗版,正版原著只在——纵横中文网——发布,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不定期更新,请不要取收啊。) 凯旋之变 抉择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四 阴云密布纷飞细雨,高进伪造的梅花烙印化成污迹,梅花剑帮派港湾营地副掌托陈润察觉到事情有诈,他立刻撒出药粉导致高进昏迷落进海里。 无名与魏斌看到荒船事变,两人匆忙赶到,无名毫无顾忌跳进海里寻找高进,魏斌提起弹棍架住姿势,陈润高声呼喊,港湾营地聚集两百名梅花剑帮派成员。 “你们究竟是谁?”陈润拔剑指向魏斌,他身后两百名梅花剑帮派成员都是渔民,有老有少甚至有些成员拿着船桨作武器,魏斌看出渔民皆是百姓,他们没有作战能力。 “你们已经无路可退,赶紧跪地投降!”陈润连声恐吓,魏斌镇定自若,此时无名拉住高进游上桥边,他喘息问道:“你能挡住吗?” 魏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表示能应对两百名梅花剑帮派成员,陈润看到无名背着高进离开,心里恐慌至极。 “上!”随着陈润喊声,两百名梅花剑帮派成员向前冲锋,无名带着昏迷不醒的高进离开,魏斌挥舞弹棍挡住荒船口处。 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梅花剑帮派成员被魏斌打出惶恐感,他手里弹棍下压上提,直接把船板压碎,再提打前方的梅花剑帮派成员,打得他们凌空倒反,他手里弹棍左侧右挥,直接把空气震响,再挥打左右侧梅花剑帮派成员,打得他们惨叫落水,他手里弹棍微微起敲,再快速敲打后方梅花剑帮派成员,打得他们脑袋肿胀。 虽然两百名梅花剑派成员手里握剑,但是他们都不会用,也就是渔民而言,面对擅长以少敌众的弹棍高手魏斌,不过半个时辰皆倒地不起。 陈润略懂剑法,他拔剑跟魏斌对打两三回合,结果还是痛声倒地,魏斌趁势夺取他药瓶再逃走。 三人都顺利逃脱梅花会港湾营地,陈润无可奈何且心里恐惧,他忍住伤痛站起来,快速带着下属赶往青山总营地报告事情。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 延国邯郸府邸,无名背着高进到客房,魏斌连忙找到顾柏然,张宗乐与赵子敏都闻声而来,情况变得紧急。 “你们去哪里了?”赵子敏满脸疑惑,她完全不知道港湾事情,更没有人理会她,顾柏然立刻帮高进把脉,魏斌则交出药瓶,他表示高进有可能是吸进药粉出事。 “高进中毒较浅,应该没有事,但是……”顾柏然把药粉倒进水里融化,他亲自尝试说道:“这药瓶装着迷迭散,迷迭散是非常罕见的禁药,它能够融化成无色无味的水,直接服用会在半个时辰复发,导致重度昏迷甚至休克,直接吸进体内则会立刻复发,导致昏迷甚至死亡,监察府李提督的闺女(李香宁)就是身中此毒!” 赵子敏知道青花池塘事情,虽然朝廷以李香宁失足落水为理由结束事情,但是李香宁却是中毒出事,关键是毒药来源于梅花会,那么整件事情就完全不同。 (青花池塘事件实际是二皇子唐元胜与三皇子唐元吉策划,唐元胜暗里投放毒药,唐元吉则暗里提供毒药,毒药来源就是梅花会。) 无名向张宗乐讲到港湾营地事情——他们赶到时,高进就掉落海里。 此时高进恢复意识,他不停咳嗽,虚弱地说道:“咳咳,我调查出……梅花剑帮派总营地,它就在邯郸郊区青山旧遗迹,必须赶紧通知白虎军机……咳咳。” 高进表示事情不能拖沓,要是陈润向青山总营地的梅花剑帮派汇报情况,那么他们肯定会转移营地,那么自己辛辛苦苦打听消息则付诸流水。 事情刻不容缓,高进把军机八处五品官员令牌交给张宗乐,叮嘱他前往军机八处通知范辰,张宗乐是北汉锦衣卫,他与军机处势不两立,介于身份问题,他就把令牌转交给魏斌。 事情变得复杂,张宗乐立场不定,他有着自己想法,若是赵子云真能接回陈萍萍,那么他就完成北汉四皇子李健托付(协助无名营救陈萍萍),待伤势痊愈就会退隐锦衣卫职务,再返花都与程溪相聚,魏斌接到令牌误解是张宗乐的意思,于是他就离开府邸,前往军机八处通知范辰。 “我们倆先过去青山旧遗迹。”赵子敏想跟无名行动,可是无名犹豫不定,他支支吾吾讲道:“那可是梅花剑帮派总营地……” “你曾答应过太子要铲除梅花会且收集二三皇子罪证,这就是绝佳机会就别再顾虑,我哥哥不在府邸,我们倆更要先行探查。” 赵子敏态度坚定,无名必须做出抉择,一是相信赵子云承诺置身事外,安稳留守府邸就能接回陈萍萍,二是履行唐元杰承诺投身事里,那就意味自己会牵扯到皇位争夺阵营,未来的路更是艰难险阻。 “白虎军机定会支援,你们倆就去吧。”高进浑浑噩噩念道,显然团队不能再有分歧,必须同步,无名心意已决,他要跟赵子敏先到青山旧遗迹调查。 临走前,高进用劲全力问道:“你既然欺骗利用我作事,为什么你还要营救我?” “虽然欺骗利用你是我不对,但是我真把你当同伴,我们倆是同伴,那么我们的命就是相连,我会有尽全力守护同伴,绝对不会抛弃同伴。”无名给出坚定理由,他便跟着赵子敏离开府邸,前往青山。 此时,客房里有三人,张宗乐手臂带伤且身份问题就没有参与行动,顾柏然拿着迷迭散调制解药,而高进虚弱躺在床榻,脑海想起——曾经三关口外酒馆事情,面对强劲对手,无名没有抛弃同伴(李婉儿),既然伤痕累累命在旦夕,他都会站起来。 【那么同伴究竟是什么?同伴就是不顾彼此身份差异,共同进退对抗敌人(张宗乐),同伴就是性命相连,一旦有危险时,哪怕付出自己生命代价都要保护同伴,绝不能抛弃同伴(无名与魏斌)】 高进嘴角泛起笑意。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勿看盗版,正版原著只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 凯旋之变 梅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五 青山华庭湖清幽,举杯笑谈意未犹,送君离别千里外,彼此情谊握心怀——《送君千里》,这是无名写给萧炎的离别诗词,诗词里华庭是无名与萧炎经常相聚地方,也是萧炎自尽地方,华庭隔着湖泊就是青山,青山有处遗迹,相传遗迹曾是古时期宫殿。 夕阳暗黄色地落幕,树叶轻悠悠地摇晃,遗迹规模甚大,地面散落巨石方块与巨石雕像,雕像破烂长满藤蔓带刺,无名与赵子敏需要劈荆斩刺才能到达遗迹中央地带。 “我们还是慢了。”泥地有无数脚印及辎重轮迹,无名蹲膝柔捏印泥,发现泥印湿润(中午时候有阵雨),赵子敏略感失落时,她耳边传到隐约的声音,惊讶道:“嘘,还有人!” 两人急忙地躲藏石块后面,五名梅花剑帮派成员沿着暗路走进遗迹深处,无名疑惑道:“那些门洞都通向哪里?” “遗迹有很多隐蔽门洞,门洞则通向遗迹底部,那里地方宽阔能容纳多人,应该就是梅花剑帮派的营地据点,我们跟着他们进去调查调查。”赵子敏生在邯郸,她比较熟悉邯郸事情,无名略有顾忌,但是他还是跟着去。 两人跟随五名梅花剑帮派成员进去遗迹底部,幽暗复杂的隧道崎岖难行,五名梅花剑帮派成员走得快,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名与赵子敏略显慌张,两人顺着微弱的光线探路前行,无意间到达密室。 “整座遗迹底部都空荡荡,显然梅花剑帮派成员都提前把营地据点迁移别处。”赵子敏看着地面密密麻麻的脚印,心里倍感失落,无名留意到炊具,便疑惑地说道:“按照遗迹底部规模及里面痕迹能估算——梅花剑帮派应该有两三千成员左右。” 密室是梅花剑帮派宴会堂,四面岩石墙壁雕刻着古时期图案,稀奇古怪图案神神秘秘,尤其是那段古话:【红月金星罗刹门藏匿苍穹之间】,而岩石墙壁旁立着篝火,微微发暖发亮,正方高空处有巨形圆洞印着月亮,这就是密室的主要光源。 “梅花会成员达到万人,梅花剑帮派作为首帮派肯定不止两三千成员,应该有五千成员左右。” 赵子敏纠正无名话语,同时她意识怪处,便疑惑猜测:“青山遗迹虽然在邯郸郊区,但是青山遗迹方位就离皇宫方不远,难道……” 无名背流冷汗,他顺着赵子敏意思假想道:“难道梅花会要造反?” 此时,温枫身穿灰裳缝制有梅花图案,前额戴着铁质护具,左脸部有疤痕显得恶煞,他手里提着陈润的头颅,嘴里念道:“我就是梅花内卫的剑卫。” 话音刚落,温枫把陈润头颅抛起在地面,显然陈润汇报事情便惨遭毒手,无名拔剑护在赵子敏前方,他毫无畏惧说道:“其他梅花剑帮派的成员呢?” “其他梅花剑帮派成员都转移营地,而我选择不走,我就想把白虎军机的官员都绞杀殆尽。”温枫拔出梅花蜂剑,梅花蜂剑是特制剑,握柄呈梅花形状有弯曲剑翼,而剑身由握柄处扁粗到尖细就像蜜蜂尾刺。 “我不是白虎军机官员,我是延国辰龙玉剑师——赵子敏。”赵子敏把无名推开,她决意要跟温枫单独较量。 “原来是辰龙玉剑师,那就有意思了。”温枫转动手腕起剑突刺,由于梅花蜂剑是粗细般特殊结构,使得剑与空气间阻碍摩擦变小,这样剑尖有利于贯穿空气,突刺速度极快。 赵子敏提前意识到温枫突刺,她灵敏地转身躲避,相反无名完全没有意识,他压根就看不清楚温枫转身起剑,更捕抓不到梅花蜂剑猛烈突刺。 此时,温枫的梅花蜂剑已经直到无名喉咙处,若他再用劲二段突刺,那么无名就会倒地身亡,显然他遵守单独较量约定,并没有伤害无名,同样无名也没有干扰两人对决。 赵子敏身姿飘逸犹如云里游仙,她总能及时躲闪温枫猛烈攻势,再寻找破绽挥剑提斩,幽暗环境里,月色使得剑影丽光更加寒冷。 二十五回合较量,赵子敏道道挥斩都被温枫轻易格挡,他故意后仰撤步调整身位,赵子敏趁势垫脚追步挥剑直切,温枫打算硬抗剑伤,同时前压快步突进身位,梅花蜂剑对准心脏位置猛烈突刺。 温枫就想以伤换命,故意露出肩膀破绽,再突刺赵子敏心脏夺命,赵子敏醒悟略迟,但是她反应敏捷且身材迁细,近身挥剑直切时,用力扭动蛮腰躲避突刺。 赵子敏被迫改攻为守,其身姿暴露破绽就更多,温枫嘴角微微翘起,他得意换手突进猛刺,四面百般变阵攻势打得赵一敏退步,她很想凌波微步地转移方位,可是温枫就控制住进攻局势,用梅花蜂剑高速突刺封锁住赵子敏身位及步伐,更是把她逼到墙壁处。 延国温氏是庞大家族(邯郸寻常百姓较多姓温),可是温氏身份地位比较低贱,另外延国温氏与马氏则存在主宾关系,马氏家族为主,它是邯郸豪门士族,他们地位都比较高阶(三皇子唐元吉母亲就是马氏)。 延国讲究血缘地位,温氏家族族群庞大,但是血缘地位低,大多数是经商务农,少数会勤学苦练通过科考当官(不能以引荐方式),也有少数会学武练剑。 延国温氏家族族腾就是梅花,那些学武练剑的人就自创出梅花剑法,同时打造出特制梅花蜂剑。 梅花蜂剑与普通剑看似相同却是不同,普通剑柄是椭圆形且剑翼往上凸起,那就像老鹰展翅模样,梅花蜂剑剑柄是圆形且剑翼往下弯曲,那就像梅花垂瓣模样,普通剑剑身都是四面呈等边菱形,讲究就是均匀恰当,相反梅花蜂剑是六面呈五角星形,讲究首粗尾细就像蜂刺。 剑不同则导致剑法不同,梅花蜂剑分为两种剑法,一种就是突刺剑法,二种就是突转剑法,突转剑法难度极其高,通常是顶级或者高级梅花剑客才懂得使用。 三皇子唐元吉以马氏后裔身份组织梅花会,其他豪门士族顾及利益响应参与,温氏家族地位卑贱,他们替豪门士族卖命也是常事,温枫就是温氏家族成员,同理他会梅花剑法。 温枫高速突刺把赵子敏逼到墙壁,使得她能够闪避范围变得有限,然而高速突刺能力猛烈,剑尖把墙壁都戳得爆裂成大大小小窟窿,若是剑尖戳到身体,那就能够把骨骼都戳爆。 此时,猛烈突刺冲击赵子敏心脏处……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请勿到盗版网站看《繁华落尽剑未央》,作者不需要盗版读者“支持”,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作者会不定期更新,毕竟小说人气不是太旺,更别提收益,更新是看心情灵感,读者等不起就别看,不缺没有耐心的收藏,关于剑知识,作者有自己独特想法,若还想了解更多,可以留言。) 凯旋之变 北冥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七 延国邯郸青山遗迹密室,温枫实属梅花剑帮派,他手里握住梅花蜂剑,再猛烈突刺把赵子敏逼到墙角,赵子敏无法躲避致命攻击,无名从侧翼起剑偷袭温枫,打断他们单独决斗。 温枫犹豫地撤步,他把目标转移到无名,要先把碍手碍脚的无名杀掉,无名手里握着中良剑,眼神略感飘茫,其身旁赵子敏肩膀渗出血迹,染红她洁白玉色的衣衫。 “梅花蜂剑突刺剑法甚是猛烈,轻则肉破骨裂,重则贯碎身躯,绝不能硬抗。”赵子敏弯腰抱住腹部略感疲惫,无名明白意思,他压低身位扎稳步伐呈防守姿势。 “你是谁?”温枫手握梅花蜂剑沾有血滴,他看着无名甚是不屑,无名眼神坚韧不拔,他定要击倒温枫,才能保护赵子敏。 “我是军机八处五品官员——无名。”无名道出官职身份,温枫眼眸间掠过忧伤,他想起往事轻声念道:“我与萧炎算是剑友。” 话音刚落,一道犀利剑影像箭般直穿,那是梅花蜂剑得猛烈突刺,无名脑海里想着温枫与萧炎的关系,他没有意识到梅花蜂剑到达自己喉咙位置。 “小心!”当赵子敏用劲喊话时,无名醒觉已晚,可是温枫心里感到忐忑,梅花蜂剑方向歪偏划伤无名侧面脖子,留道浅浅带血的痕迹,同时无名感到温枫心里存有善意(没有刺破无名喉咙夺其性命)。 虽然无名躲过死劫,但是温枫持剑近身时,顺势侧腿横踹,直接把无名踹到墙壁,无名倒地吐血,赵子敏看到温枫没有杀害无名时,她甚是诧异,再看到无名完全不敌温枫时,她挺身拔剑再跟温枫较量。 局势变得纠缠难解,尽管赵子敏脚步轻盈灵活且剑法流畅有序,但是温枫总能制约住她,那支梅花蜂剑配合突刺剑法就像凶猛老虎,那双利爪暴躁地撕破猎物,那张血嘴狰狞地啃咬猎物。 赵子敏深陷苦战难自拔,她没有退步,只能硬着挥剑打出【北冥辰龙玉剑法】温枫察觉到怪异,于是故意侧身移步随时躲闪。 果然赵子敏直臂手里翻转精良剑,【圆转翻剑】手法特别讲究技术性,它能到使得剑呈风车般三百六十度圆转,其圆转圈数越多越难,能够格挡且扰乱温枫的梅花蜂剑突刺。 【北冥辰龙玉剑法——天枢式】,三剑招成一剑式,两剑式成一法,赵子敏先是圆转翻剑格挡住,再高速提剑朝天作为佯攻,温枫手里梅花蜂剑突刺无效,再寻破绽突刺却被提剑朝天剑招震慑住,赵子敏抓住时机由高侧压挥剑斩向温枫身躯胃部位置,可是温枫以有警惕,他先前侧身移步,使得他能够及时躲闪。 虽然【北冥辰龙剑法——天枢式】没能击倒温枫,但是【北冥辰龙剑法——天枢式】却能压制住温枫,赵子敏立刻使用【北冥辰龙剑法——天璇式】,她踮起脚掌顺势华丽旋转身体,手里精良剑再度圆转翻转,此时人与剑就像龙卷风般甩出无数道犀利剑影。 面对赵子敏龙卷剑影,温枫无法抵挡选择撤步回避,无名握起中良剑忍住疼痛打出【小七决——飞燕踏步】,他快速地低身踏步挥剑横斩温枫膝盖位置,此时温枫脸色变得难堪,虽然艰难躲避,但是腿部不慎划伤出血。 赵子敏与无名联起剑法打出【北冥辰龙玉剑法——天玑式】和【小七决——猴子捞月】,前者左右珠形交替挥剑斩击,后者下上竖形承接提剑直切,前后剑法结合打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温枫就是强,强就是没有道理,他使出梅花剑法【傲雪欺霜】硬是以招接招强行接招。 若普通剑招式打得是循序渐进,那么剑法打得就是速战速决,尤其是高级剑法打得更加神速幻变且惊心动魄,飘云闭月风带凉意,遗迹密室幽暗冰冷,姿势端正有序,影子到处飞舞,剑光闪烁迷离,剑声如雷如雨,虽然两人联合剑法夹击温枫,但是他重复使用梅花剑法【傲雪欺霜】就能接招反打得彻底,没有落下风。 赵子敏【北冥辰龙剑法】招式较多能够持续出击,属于稳阶剑法,相反无名【小七决】招式比较少,属于快阶剑法,其讲究就是高速爆发制胜,当赵子敏打完【北冥辰龙剑法——天玑式】时,无名已经打完【小七决——虚影迷踪】。 【小七决——虚影迷踪】剑式就是用飘忽不定身影乱剑迷惑对手,再以博弈的方式取胜,无名接招【小七决——假手收剑】故意收剑退步露出破绽引诱温枫追击,按常理温枫面对毫无破绽的赵子敏,肯定会优先反击有百般破绽的无名。 温枫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怪异微笑,他完全无视无名存在,继续使用梅花剑法【傲雪欺霜】应对【北冥辰龙剑法——天权式】。 【傲雪欺霜】就是梅花剑法招式,至于梅花突刺剑法与梅花突转剑法则是梅花剑法细分(难理解就别理解),此剑法属于慢阶段,没有突刺猛烈,更没有突转爆裂,讲究要用桀骜不驯的态度以慢速接招,轻视更加厉害的剑法,固地防守甚是有效果。 赵子敏剑法就是暴风雪般犀利,而温枫剑法就是梅花般高傲不屑,任由暴风雪再犀利也毫无作用,总能接招制约,这样导致赵子敏变得焦急,然而无名被温枫无视显得更焦急,他不顾时机打出【小七决——反手回剑】,此时温枫就在等无名剑法失误。 “小七决就是前期高速爆发,后期有意博弈剑法,你能做到高速爆发却在博弈里犯迷途,你别忘记我是萧炎的剑友,我熟悉萧炎剑法,而你只是初学者!” 话音刚落,温枫本可以再度挥剑杀掉无名,但是他还是留情,甚至不愿意用剑伤害无名,他绕过无名反手回剑,侧身出掌打中经脉穴道,掌里有内劲把无名击飞,使得无名倒地不起,浑身作痛。 无名出事,赵子敏看得急躁,用剑者心态很重要,切忌急躁,急躁就会误事,此时温枫使用【小七决——虚影迷踪与假手回剑】迷惑到赵子敏,无名看出端疑,他嘴角轻声念道:“别追击……” 赵子敏看到温枫收剑时露出破绽,于是快速地追击,温枫模仿到萧炎的剑法,甚至使用得比无名更加精湛,他随即【小七决——反手回剑】出其不意地重伤赵子敏臂弯,赵子敏手里精良剑掉地,三人胜负已分。 “求求你别杀她!”无名倒地哀求,赵子敏神情失落地站着,剑客比剑输就是输,哪怕她忍住臂弯执剑继续打,还是会输。 温枫笑道:“我念你是萧炎的徒弟就不杀,可她是梅花会敌人——辰龙玉剑师,那么她就要死!”(萧炎已死,他没有正式收无名为徒,温枫误解。) “哥哥会替我报仇!”赵子敏害怕死亡,更无法接受自己落败,眼角流出恨意眼泪,温枫哼声道:“等你哥哥来,我再把他也杀掉!” 温枫出剑突刺赵子敏……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别看盗版,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最近有事少更请见谅,虽然更新频率低,但是质量却提高了,希望这部小说能有好成绩,更希望有改编机会。) 凯旋之变 温枫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八 延国邯郸青山遗迹密室,无名倒地不起,赵子敏臂弯重伤流血,温枫握住梅花蜂剑露出胜者笑容,他起剑向赵子敏心脏位置猛烈突刺,突然有道碧绿色光壁格挡住梅花蜂剑地突刺,那道碧绿色光壁渐渐转变成龙形。 温枫脸色怪异地看着龙形光壁,甚至心里有些慌张,延国辰龙玉剑师传人——赵子云匆忙地赶到,他使用【玉剑壁】格挡住温枫的猛烈突刺,若是没有【玉剑壁】,恐怕赵子敏性命不保。 普通剑招式比得就是基本用剑功,剑法比得就是精湛用剑功,但是除了普通剑招式与剑法外,还有剑术,所谓剑术就是形式上攻守势,没有确切形态却能制敌,十二生肖的剑玉就能以碧绿荧光触发剑术,【玉剑壁】就是其中剑术,龙形【玉剑壁】更是辰龙剑玉特有形态,使用距离能更加远且效果更佳。 【剑玉壁】格挡住攻击後,便猛烈地冲撞,温枫虽然撤步躲避,当是猛烈冲撞还是把他击倒,他气喘嘘嘘地盯着赵子云。 圆月当空照地霜,凉风徐来透心寒,赵子云面容冷酷英俊,他把赵子敏扶到墙边休息,再拔出腰间特制长剑,剑面像镜般反光倒影,剑刃则锋利无边。 无名忍住疼痛起身握剑,赵子云轻声说道:“你就躺着别添乱,我需要公正对决。” 因为温枫腿部被无名使用【小七决】划伤,所以赵子云也主动划伤自己腿部,伤势略同且心意相同,两人按照剑客比剑方式行礼。 行剑礼仪结束,生死决斗开始,赵子云提起长剑,每道斩击都迅猛不留余地,温枫打算用攻势压制攻势,他挥动梅花蜂剑硬碰硬接招,可是长剑有距离优势,多次硬碰硬接招都差点斩到温枫。 延国御剑学府创办者就是赵家祖师,主要是教导初学剑者基本功,基本功包括用剑意识,用剑身姿,用剑步伐,用剑手法等等,基本功扎实往往能在对决里占得优势(注:北汉没有御剑学府,北汉传统是拜师学剑,所以北汉名剑客肖恩才提议无名先到太学府院看看剑书籍,再拜师学剑。) 八回合较量,赵子云凭着基本功就能完全碾压,他身姿飘逸且步伐有序,手法更是随机应变做到无招胜有招,每道斩砍切劈都恰当好处,温枫多次以招接招都落得下风,寻机突刺更是暴露破绽,甚至险些殒命,他被迫使出梅花剑法【傲雪欺霜】才能稳住局势。 “梅花剑法【傲雪欺霜】要配得住傲气才能做到以慢制快,以弱制强,可是我们实力甚是悬殊。” 赵子云故意停剑,温枫得以喘息换气,他没想到赵子敏与赵子云相差甚大,同理玉剑师传人与玉剑师压根就不是同档次级别,于是笑道:“辰龙玉剑师传人确实够强,但是较量还没有结束,胜负更是未知!” “延国里能打得赢我的剑客已经死了……”赵子云没有挑衅意思,他眼神略带伤感,提起长剑继续说道:“希望你能不留遗憾跟我决斗,能够体面着死去。” 温枫清楚普通剑招式较量毫无胜算,而梅花剑法【傲雪欺霜】能守不能攻,容易识破落败,于是他打出梅花突刺剑法【六脉段突刺】 温枫挥舞梅花蜂剑形成道道剑影,赵子云轻易识破剑影,从容格挡剑影再趁势攻击,温枫打出剑影却是虚设的佯攻,通过摇晃手腕技法——使得突刺更加迅猛不测。 同时出剑,一脉段突刺再迅猛都落空,只因赵子云身姿攻防兼备,他能够再挥剑斩击时,有意识地躲避温枫突刺,相反温枫身姿以攻“待”守,这里待其实是代替的代,攻势失利,防守更是不堪一击,导致肩膀斩伤出血。 温枫忍住疼痛转身再突刺,二脉段突刺震动空气形成气流,这股气流有利于吸近对手,赵子云被迫近身——却用转身躲避温枫突刺,两人互换身位。 赵子云识破【六脉段突刺】,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使用【北冥辰龙玉剑法——天玑式】手里圆转长剑,剑影渗出碧绿色柔光在漫天里飘舞,同时改变空气气流,使得空气气流向温枫推进,温枫顶住气流推动,打出三四五脉段突刺。 三四五脉段朝着不同方向位置打出,那把梅花蜂剑就像高速流星般突刺,尽管温枫竭尽全力出击,但是赵子云圆转长剑就像铜墙铁壁般坚固,直接把三四五脉段突刺都格挡住。 温枫犹豫会,他清楚【北冥辰龙玉剑法——天玑式】会横劈腹部,若是贸然打出第六脉段突刺落空,那么腹部必然重伤,赵子云趁着温枫思考间,立刻停止圆转手剑,聚精会神地使用辰龙剑玉,瞬间满天飘散碧绿色柔光收到指令,全部缠结在温枫身躯。 辰龙剑玉摇晃三下发动剑术【玉剑锁】,五道龙形碧绿色光线分别束缚温枫脖子、左右手臂及脚腕,这般碧绿锁链使得温枫动弹不得,赵子云顺势横劈其腹部,打完【北冥辰龙玉剑法——天玑式】。 温枫腹部重伤狂喷鲜血,他手里梅花蜂剑掉落地面,显然他输得彻底,赵子云仔细地看着梅花蜂剑,轻声念道:“你不是梅花内卫的剑卫,梅花剑帮派成员都去哪里?” “他们转移营地,我没有跟过去,更不知道在哪里……”温枫自称剑卫实属冒充,他留在青山遗迹就想誓死跟军机处官员拼杀,可是他却等到无名与赵子敏,更输给赵子云。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赵子云隔着远距离举起长剑,温枫仍被【玉剑锁】束缚,他虚弱地摇头表示没有,这场对决也没有遗憾,无名想到温枫是萧炎剑友,还故意不杀自己,于是无名挡在温枫前面说道:“既然胜负已分,你就饶命,或许温枫还知道梅花会事情!” “梅花会事情不需要你管,更况且你连妹妹都保护不了,岂敢妄想饶恕敌人?”赵子云冷言嘲讽,无名执意要保住温枫性命,辰龙剑玉摇晃三下发动【剑玉锁】把无名束缚跪地。 温枫看着无名露出微微笑意,他轻声说道:“你跟萧炎同样重情重义,你一定要活着。” 待温枫讲完,赵子云使用剑术【剑玉激光刺】,他手里长剑打出龙形激光,那道龙形激光猛烈闪烁,远距离贯穿温枫心脏,简单地终结温枫生命。 【剑玉锁】解除,赵子云无视无名,他转身抱着赵子敏离开,尽管日常有不满埋怨,但是他身为长兄对亲妹甚是珍惜疼爱,赵子敏离开时看无名一眼甚是忧伤。 无名没有责怪赵子云,毕竟事情没有对与错,只是立场不同,人也没有好与坏,只是立场不同,他念情义把温枫安葬在有花朵地方。 无名走後,军机八处官员赶到青山遗迹,他们把遗迹都封锁了。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近日会慢慢恢复更新,没有耐心读者就别看,看盗版更别看了,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故事完整会写完,情节更是精彩多留意。) 凯旋之变 困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九十九 港湾营地消息再到遗迹密室调查,梅花剑帮派仍是下落不明,他们仿佛影子般难以捕住,温枫是梅花剑帮派成员,也是萧炎剑友,虽然他重创赵子敏且打败无名,但是他输给强劲的赵子云,心脏被剑术【玉剑激光刺】贯穿,死後安葬在有花朵飘香的地方。 事情过去,高进病情好转,他总是回到军机处收集情报,渴望能提高业绩通过高级官员考核,张宗乐手臂康复,他心里担忧无名,于是再逗留段时间,魏静整日忙碌,她明白能做到事情就是照顾身边人。 天色微亮凉凉意,无名起床再练剑,此时他瞳孔迷茫甚是忧伤,脑海里回想起赵子云的话——“你就我妹妹都保护不了,岂能敢想饶恕敌人?”确实卑微剑客面对强劲剑客压根就没有得选择,若是无名有实力打赢温枫,那么他既能保住赵子敏,也能保住温枫。 “我究竟想要什么?”无名看着剑显得迷茫,他回想起往事——萧炎自尽赠剑却被范辰夺取,暗里街道林相独自应战范辰却身亡,山林间朱然追击险些把李婉儿斩死,刺客偷袭导致林允儿带毒毙命……种种事情都是自己保护不住身边人,原因是自己偏弱。 “我要得是简简单单田园生活吗?”无名总想着跟陈萍萍到隐蔽地方生活,远离险恶的世道,可是他慢慢意识到险恶无处不在,尽管再躲避,厄运灾难也会接踵而来。 “我要得是强劲实力吗?”无名有想过拼搏到底,那就要替林相报仇,也要替自己取回酷剑,若是自己变得强劲,那么自己能够保护到身边的人,能在险恶世道挡住厄运灾难。 无名尚是年轻,他面对前程茫茫感到困惑,他只能靠闭着眼睛摸着石头过河,魏斌提着弹棍过来,轻轻地拍拍无名肩膀露出尴尬不失礼貌微笑。 魏斌挪动嘴唇问着无名有何困惑,无名犹豫甚久问道:“你真心觉得简简单单田园生活就好吗?” 黎明晨光照射到魏斌身躯,年长的魏斌经历得更多,他理解无名困惑——年少时总是懵懂把世道想得险恶艰难,总是想过得简单安稳,逐渐见识到出乎意料新事新人,那么心里就会些向往,想变得更强更有能力,那颗赤子之心慢慢点燃。 魏斌曾答应过无名有意隐居过生活,那是他偏面用意,此时他拍着无名肩膀表示道——其实你心里向往不是简简单单田园生活,你心里更向往成为强劲剑客,你比任何人更爱剑,身为剑客就要迎难而上且不言败,这样才能活得开心,才能保护到更多东西。(同理逃避不等同保护。) “剑客要保护更多东西?”无名略有感悟,魏斌虽然不是剑客,但是他却是弹棍高手,他能做到事情远远比无名还要多,他点头示意道——剑客能力越强劲,那么能保护东西越多。 “嗯嗯。”无名再向魏斌道谢,他心里困惑暂时解除,瞬间有前进动力,于是他起剑跟魏斌切磋练习。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 午时高温炎热,无名戴着笠帽出门,魏静端着砂锅盆经过,她喊道:“你别急着走,先喝碗消暑糖水。” 无名喝完冬瓜糖水,那份清凉甘甜使得心情都变开朗,魏静用手帕替无名搽掉嘴边水迹,那份温柔无微不至,她轻声叮嘱道:“端午过,大暑到,注意炎热要乘凉。” “嗯。”无名把空碗留下,转身出门,魏静看着无名背影略显伤感,她知道无名有钟意爱人(林允儿),她知道自己付出可能没有回报。 延国邯郸左区,无名戴着笠帽停在御剑学府盘龙雕像前,他很想进去看看,可是御剑学府有明确规定——必须是皇室成员或者御剑学府成员才能进入,否则定治重罪。 “我要出去!你们别拦路!”御剑学府门开,赵子敏臂弯缠着绷带(青山遗迹温枫重伤其臂弯),学府侍卫百般阻扰仍束手无策,直到赵子敏看到无名,她才改变心意道:“我可以不出去,但是他必须进来!” 赵子敏指着无名示意学府侍卫,她继续威迫道:“我是辰龙玉剑师,我要让朋友进来都不行吗?” 学府侍卫迫于无奈,通融无名随赵子敏进去御剑学府,御剑学府规模庞大,装潢却是简易,没有庭院池塘,更没有雕像壁画,就连木廊过道都没有种植花丛,倒是黄沙空地有很多木桩傀儡倒是有趣。 御剑学府是赵家祖师创建,而赵子敏就在学府里成长,她高兴地讲解御剑学府,无名认真地聆听,他情不自禁回想起曾经过往——年少自己就是流氓,无所事事就到处打架惹事,偏偏空拳难御敌(延国有禁剑令,只有剑客允许佩戴剑,普通百姓不能佩戴。)于是无名瞒着陈萍萍,擅自应聘军机处九品官员,那时候无名刚刚满十五周岁。 赵子敏讲解完御剑学府事情,她就抱怨起赵子云禁足令,甚至痛骂赵子云自私自利,无名没有理会,他眺望远处空地,那位少年拿着木剑跟木桩傀儡练习,普通剑招式打得扎实稳固,于是问道:“我能进御剑学府重新学剑吗?” “啊……不行。”赵子敏面容诧异,她支支吾吾解释道:“延国御剑学府有规格严厉——学剑者必须七周岁苦学,十八周岁毕业,学剑者身份有讲究,皇室贵族/豪门士族身份就直接录取,朝廷官员/富商贾户则要考核录取,由于禁剑令,平民百姓无法录取,更无法用剑。” 无名突然想起高进,他总是强调自己是御剑学府弟子,总强调自己是正统剑客,或许他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论剑基本功,高进绝对完胜无名。 无名再回想起十五周岁时候,虽然自己成军机八处九品官员,但是他连剑都握不稳,军机八处给出任务就是刺杀北汉名剑客萧炎,他就跟着同事执行【送死】任务,同事都想刺杀萧炎领功,可是同事皆倒地惨死,唯有无名颤抖站住,他看萧炎就像看死神,一个能轻易就夺取性命的人。 “虽然你用剑基本功不行,但是你使用【小七决】剑法却能制敌。”赵一敏见无名仍是闷闷不乐,她继续安慰道:“或许你以后有儿子,可以考虑让他进御剑学府。” “那男人是谁?”无名嘴角微微笑意,他指着空地少年旁边男人,赵子敏回覆道:“他是前任子鼠玉剑师传人——范谌,也是御剑学府导师,通常延国玉剑师都会到御剑学府作导师,只有他们有资格教徒授剑(还有其他生肖玉剑师)。” 此时,远处空地范谌看到赵子敏,他主动挥手打招呼,同时他留意到赵子敏身旁无名,心里有股莫名忧虑(那是直觉导致,他完全不认识无名),相反无名知道范谌就是范辰的父亲,心里也有股莫名顾虑。 此时,风云转变,晴天落雨,学府侍卫匆忙传递消息,赵一敏瞬间脸色青白,无名深感怪异问道:“怎么了?” “杨桂玉在幽兰殿自尽……” “杨桂玉是谁?” “她(杨桂玉)就是太子殿下(唐元杰)妻子,亦是太子妃!”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勿看盗版,正版原著只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注:无名下良剑已断,中良剑归还,重新买上良剑,如果想知道更多内幕,可以留言。) 凯旋之变 逆天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 延国邯郸御剑学府木廊走道,晴朗天际变得乌黑昏暗,瞬间狂风骤雨席卷而来,暴烈雷霆闪电纵横交错且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赵子敏得知杨桂玉死讯甚是伤感,她回想起自己与杨桂玉童年往事,那段时光亦是开心。 无名从赵子敏话里得知皇位争夺局势,目前是太子唐元杰与三皇子唐元吉相争,而杨桂玉因为青花池塘与巫术傀儡事情变得神智错乱,可能就是冤枉憋屈导致杨桂玉自尽。 “朝廷调查不出真相吗?”无名伸手接住雨滴,手掌温暖与雨滴寒冰形成明显对比,赵子敏犹豫道:“朝廷不能干涉皇室贵族事情,皇太后故意掩盖真相,她只把责任都归结到宫女,暗里把宫女处死。” 话音刚落,赵子敏拿出梅花会特制迷迭散解释,无名得知到真相,那是唐元吉利用青花池塘及巫术傀儡事情——有意陷害杨桂玉,导致其疯癫再到自尽。 “你能借胸膛位置给我吗?”赵子敏眼眶圆转,无名意识到事情严重,同时理解赵子敏失去挚友悲痛,他有点尴尬展开手臂,随即赵子敏靠在无名胸膛位置哭泣,哭声楚楚动人,无名轻轻抱住她,给予温暖安慰。 狂风骤雨走廊里,两人相拥心里滋生着爱意,充满青春荷尔蒙的味道。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幽兰殿,虽然皇太后把青花池塘与巫术傀儡事情都归结白衣宫女(表面还杨桂玉清白),但是沉重压担使得杨桂玉变得疯癫,尤其她误杀另外一个白衣宫女,时常嘴里念着冤魂索命,极度恐惧彻底摧残她内心防线,于是她选择自缢方式结束痛苦折磨,同时她留信道别唐元杰。 唐元杰把宫女侍卫都遣散完,他独自坐在寝室卧榻抚摸着丝绸被单,脑海里回想着昔日浓情厚爱,虽然唐元杰跟杨桂玉是政治婚姻,但是两人青梅竹马甚有姻缘,再慢慢到成年结婚更是恩爱,唐元杰较成熟稳重,他身为太子就要经历沉重磨炼,而杨桂玉较单纯善良,她身为太子妃害怕东宫尔虞我诈。 延国东宫局势亦是复杂,虽然皇后太与皇后扶持着杨桂玉(五商公爵集团),但是马贵妃(豪门士族集团)与罗贵妃(新贵族集团)取得延皇唐渊明偏信宠爱,暗里集结试图动摇皇后位置,同理太子妃也是打压对象。 唐元杰看着杨桂玉遗信泪流满面,信里内容是杨桂玉嫁进皇室,面对马贵妃与罗贵妃等等蓄意迫害,自己却偏偏软弱选择逃避,甚至缺乏勇气禀告皇太后与皇后,心里堆积怨念使得精神绷紧似弦,哪怕风吹草动都害怕得颤抖,更害怕连累到唐元杰。 “对不起……”唐元杰痛心疾首得声线嘶哑,他深感自责,常日里他把心思都投在国家政事,还有提防兄弟对太子位置虎视眈眈,完全忽略杨桂玉感受,只是教导她要置身事外,远离恶意势力,没有到软弱逃避导致自缢下场。 信里内容还提到两人美好往事,那是毋庸置疑的爱,同样提到杨桂玉很想为唐元杰诞下皇子,可是杨桂玉香消玉殒,一切仿佛是赤裸裸的天真笑话。 寒雨倾盆倒泄,冷风吹卷布帘,唐元杰甚是惭愧后悔,可是他无力回天,只能搽抹眼泪再把信件烧毁,心里仍是惦记着爱妻,心里更是痛恨陷害污蔑爱妻的罪人,那就是唐元吉(赵子敏告知唐元杰关于梅花会迷迭散)。 幽兰殿厅院传出声响,唐元杰挪步前往,他见到皇太后突然驾临,立刻参拜行礼,皇太后没有拘谨礼节,她轻轻扶起唐元杰,慈祥脸庞带着无尽哀伤。 “你们通通退下。”皇太后把宫女侍卫都散走,再闭眼眼睛坐在木椅处,那把镶着橙黄宝石的拐杖不间断戳敲地面,仿佛是心痛声音,目前她就是五商公爵集团代表人,属于南山薛氏,同时稳住俪山贾氏皇后位置(唐元杰母亲),可是皓山杨氏太子妃自缢身亡,她无法向五商公爵交代,更没有脸面见皓山公爵。 延皇唐渊明是皇太后儿子,同理唐渊明的四位皇子皆是皇太后的皇孙,可是皇太后心里认同皇孙唯有唐元杰,其他皆是陪衬品,她对唐元杰充满希望且关爱有加,竭尽全力帮助他登基成皇,从而替取荒唐碍事的唐渊明。 唐元杰神情呆滞地站立不动,皇太后轻声念道:“生死要看时运,杨妃子时运不佳,她红颜薄命甚是哀痛,可是唐太子时运尚存,不要沉浸哀痛,必须要步步为营稳住地位。” “太后,你能把事情真想告诉我吗?”唐元杰明知故问,皇太后微张眼眸带有恨意,她解释道:“马贵妃与罗贵妃暗里安排白衣宫女取得杨妃子信任,关键时候白衣宫女背叛污蔑,导致杨妃子含冤受苦,她们就想在东宫造势,其次唐元吉与唐元胜有意联合,他们就想要延皇更替太子,然而延皇更有意在避暑时候——让唐元吉代理皇位。” “父皇要唐元吉代理皇位?”唐元杰深感危机。 皇太后坚定地说道:“嗯,延皇晚年多虑,他视你假想敌人,他害怕你夺取至高无上权利,同理他冷落贾皇后,偏信马贵妃与罗贵妃谗言及唐元吉与唐元胜造谣,于是——他打算用杨妃子自缢作为理由,让你负责丧事,让唐元吉代理皇位(避暑期间)。” 圣殿时,延皇曾有意废除太子及太子妃,导致朝廷官员心思变得动荡,若是延皇无视太子,执意要三皇子代理皇位,那么朝廷官员则混乱,甚至其他皇室贵族会投靠三皇子势力。 “唐太子,若你再执意用自己手段做事(围剿梅花会,收集唐元吉与唐元胜罪证)。那么你就会输得彻底,皇位输赢则是生死输赢,你心里要懂得。” “太后,那我该怎么做?” 唐元杰意识到自己处境危在旦夕,他跪地哀求,皇太后神情自若,她镇定说道:“我会硬着骨头跟延皇争理,同时提前到避暑山庄,延皇自然明白我意思而退步,那就意味你能代理皇位,而你就要在代理皇位期间——毫无余地把唐元吉及唐元胜都处死!” 皇太后顾虑到五商公集团利益,她不惜让唐元杰逆天惨害兄弟,唐元杰从未想过要杀掉唐元吉与唐元胜,但是他想到爱妻杨桂玉自缢,心里满满是悲恨。 “我能做到吗……” “你按照我的布局行事就能够做到,其他事情就交给五商公爵处理,他们是延国元老,也是延国立国之本。” 皇太后轻轻地抚摸着唐元杰额头。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可耻,请勿看盗版,正版原著只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这里就把喜欢薄荷莲花的读者们称为【花迷】吧,感谢【花迷】们支持啦。) 凯旋之变 悖逆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一 延国皇室把杨桂玉自缢事情掩盖,皇太后有意提前出宫到山庄避暑,按照延国惯例,延皇唐渊明也要跟随山庄避暑,于是他召见太子唐元杰、二皇子唐元胜及三皇子唐元吉到圣殿,那道圣旨会决定避暑期间——皇位代理者。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圣殿处,近日里,过度纵欲使得唐渊明脸庞憔悴惨白,过度暴食使得唐渊明身躯肥胖臃肿,曾经叱咤黄金沙场的英勇皇子显然落幕,落幕不是落魄,他穿戴黄袍冠帽仍有九五之尊的模样。 多年里,唐渊明能做稳皇帝位置,其背后就是皇太后及五商公爵集团操控,可是唐渊明厌恶像傀儡般任由操控,更厌恶无形束缚,于是变得颓废逃避,变得多虑暴躁。 唐渊明想用杨桂玉自缢的理由——更替皇位代理者,然而皇太后极其反对,甚至彻底翻脸,皇太后余留信便提前出宫到山庄避暑。 那封信内容就是皇太后要隐居于避暑山庄,以隐居方式宣布退位,不再踏进天道皇宫,前提条件就是延皇不得废除东宫储君位置,必须要唐元杰稳住太子,同时稳住皇位代理者。 皇室里皇太后退隐,皇室外五商公爵威胁就不多,这样唐氏集团就能真正掌权,于是唐渊明同意信件内容。 司法院院长及三朝帝师长孙无忌面圣,按照惯例,长孙无忌是圣旨见证者,亦是皇位监督者,随即唐元杰、唐元胜及唐元吉尾随面圣,表面和蔼友善,实际明争暗斗。 “山庄避暑,代理皇位是延国传统(皇帝每隔五年都要陪同皇太后前往山庄避暑),夏日炎热,皇太后提前到山庄避暑,寡人也要御驾前行,避暑期间,朝廷事务需要有皇子……”唐渊明不再多言,他示意侍从把圣旨转给长孙无忌宣布。 “这……”长孙无忌看到圣旨哽咽住,他惊讶看着皇子们,再指向唐渊明愤慨道:“简直岂有此理!” “有何不可?”唐渊明随意地拍拍龙袍服,此时他像巨石般固执,虽然长孙无忌并非皇太后党派,但是长孙无忌强调嫡系长子,如此,唐元杰神情紧张甚是有冤,冤恨唐渊明是昏君,相反唐元吉则露出笑意。 “不可,历代先帝避暑都没有另立副位,若有副位定会异议,朝廷事务与形势都变得混乱!” 长孙无忌道出是非,唐渊明毫无理会,他命令侍从念出圣旨,侍从颤抖地念道:“……山庄避暑期间,太子唐元杰代理皇位,三皇子唐元吉也能代理皇位,前则为主,后者为副。” 话音刚落,唐元杰眼里充满杀意,他确定要杀死唐元吉,更确定取替唐渊明皇位,势必要成为真正延皇,否则朝廷将动荡。 “长孙院长,你是质疑我能力?还是质疑要延皇决定呢?”唐元吉得意嘲讽长孙无忌再接着讽刺唐元杰道:“太子妃自缢事情未完,太子殿下心里悲伤郁闷,政治亦是无暇顾及,延皇考虑周全,副皇位代理势在必行。” 双方矛盾愈演愈烈,事情进展都按照唐元胜的计划进行,可是他没有想到唐元吉会成为副皇位代理者,若是唐元吉有优势赢取皇位,那么唐元吉就不会造反,更不会主动杀掉唐元杰,自己计划则功亏一篑。 “那就劳烦您监督两位皇子了。”唐渊明刻意嘱托长孙无忌,显然事情决定没有商量余地,侍从把圣旨交给唐元胜,他无奈地接住圣旨,侧眼看着得意忘形唐元吉,心里满是憎恨。 “你过度贪婪始终会落得空白下场。”长孙无忌对唐渊明彻底失望,他贪婪着皇位,他猜忌着皇子,他得罪五商公爵势力,他也得罪青龙司法院及三朝帝师势力。 圣旨已定,退朝归返。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 延国天道皇宫圣殿外面是宽阔的广地,广地有两道出入口,分别是凯旋门与太安门,三位皇子需要出凯旋门才能回到自己寝殿。 唐元杰独自快步离开,唐元胜急忙地追赶到前,他哀伤地说道:“愿杨妃子能安息,您就节哀顺变吧。” 唐元胜造作起成效,唐元杰停住脚步,他无法接受罪魁祸首地假意慈悲,他把手里圣旨揉捏成团,愤怒斥责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能用迷迭散迷惑李香宁,再利用李香宁污蔑杨桂玉。” “我不知道……”唐元胜试图狡辩,然而唐元吉拍拍唐元胜肩膀,他得意说道:“太子认定我们就是陷害杨桂玉的人,那么我们没有必要隐瞒,反正皇太后没有罪证,延皇更不会相信落魄太子的疯言疯语。” “落魄太子?”唐元杰气得脸红,他趁周围没有人,瞬间握紧拳头重击唐元吉侧脸,唐元吉疼痛倒地,唐元胜劝阻道:“延皇仍在天道宫殿,你可别乱打人!” “既然你们把杨桂玉害死,还毫不惭愧地挑衅,那我就把话撂下——延皇出宫避暑时,我要以皇位代理者身份把你们都处理了。”唐元杰话里【处理】无疑就是杀害,他眼球里满是血丝。 唐元吉没有想到唐元杰过激行为,更没有想到唐元杰会直言杀害,若是唐元杰真有杀意,以他势力绝对有能力做到,于是唐元吉心虚地笑道:“我可是副皇位代理者,我会怕你吗?” 话音刚落,唐元杰直扑过去压住唐元吉,他狠狠地掐住唐元吉脖子,试图让唐元吉感受窒息的绝望,唐元吉则挥拳反抗,两位皇位抱打成团,打得激烈难解,唐元胜逮到机会掏出匕首,直接戳进唐元杰腹部要害。 “你……”唐元杰痛打唐元吉就是出气,他没有想到唐元胜会趁机偷袭,由于匕首戳进腹部要害,唐元杰倒地奄奄一息。 “你为什么要动手!”唐元吉身躯沾满血迹,他没有想要杀害唐元杰,心里慌张得不知所措,唐元胜则表示要帮助唐元吉造反,否则唐元杰有可能把两人都【处理】。 唐元胜身躯没有血迹,顺手把匕首丢给唐元吉,坚定表示唐元杰必须死,不然唐元杰会污蔑两人蓄意杀害,若是唐元吉不配合,那么唐元胜就要污蔑他杀害唐元杰,因为他身躯沾满血迹,更有争夺皇位动机。 “梅花会都集结在宫殿外,你就别犹豫,赶紧把他杀了,我们再污蔑他先动手,再不行,我们就利用梅花会造反,逼迫延皇让位,已经没有其他皇子,延皇肯定会妥协!”唐元胜不停游说唐元吉,而唐元杰倒在血泊里喘息。 唐元吉混乱得迷糊,他听从唐元胜的话,举起匕首狠狠地刺到唐元杰心脏位置,直接终结他的性命……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请到正版网站阅读,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目前到达剧情高潮部分,是不是很意外?很刺激?) 凯旋之变 突变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二 延国邯郸天道皇宫凯旋门,唐元胜挥动匕首猛戳,唐元杰腹部重伤倒地,唐元吉接着挥动匕首猛刺,唐元杰心脏破裂身亡,唐元胜与唐元吉联手把唐元杰杀害。 【争夺皇位,杀害兄长】是违背伦理道德事情,唐元吉浑身血迹,他丢弃匕首,跪在地面略有忏悔,相反唐元胜沾沾自喜,得意嘴脸甚是冷血无情。 唐元胜能够诱骗唐元吉行凶,亦能利用禁军及侍卫剔除反贼,可是远处哨岗侍卫目睹整件事情,那是唐元胜与唐元吉共同杀害唐元杰。 宫廷侍卫部队赶到凯旋门,唐元胜彻底露出真面目,他没有配合唐元吉造反,反倒编制谎言扭曲真相,强烈命令侍卫把唐元吉处死,唐元吉意识到唐元胜阴谋,脸色惨白地道出真相,有意同归于尽。 “你们赶紧把唐元吉杀了!”唐元胜激动地怒吼,可是侍卫们把唐元吉束缚倒地,他们没有胆量杀害皇子,那是灭族罪名,更何况唐元吉道出真相与哨岗侍卫汇报相似,明显就是弑兄造反。 唐元胜害怕事情变得复杂,他夺取侍卫的剑要杀害唐元吉,此时,侍卫们到前阻止唐元胜,他再怒吼道:“若是我登基成皇,顺服者皆升官富贵,反逆皆满门抄斩!” “我才是皇位备案录里皇子,我才有资格继承皇位,顺天意者得天下,逆天意者需诛杀!”唐元吉挣脱束缚,同时夺取侍卫的剑要反击。 两位皇子用剑厮杀,侍卫们不再犹豫,他们里面有站边唐元胜的新贵族成员,更有站边唐元吉豪门士族成员,剩余侍卫皆看形势。 高阔凯旋门甚是威严,门後侍卫队伍纷纷涌进,使得门道变得拥挤,门前侍卫队伍相互厮杀,使得场面变得混乱,刀光剑影碰撞声打破昔日宁静,鲜红血迹染透地砖,无数条条血流汇聚成血河,他们都相信自己皇子能够夺取皇位,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同僚能阻止事变,血腥味利益正在无限放大。 唐元胜挥剑直斩,唐元吉侧剑格挡,可是疏于练剑原因,肺部气息不足导致自己被压制,唐元胜则勤学练剑,他等得就是时机,便用劲把剑往里压,使得唐元吉肩膀印出血迹。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唐元吉明知故问拖延,唐元胜收剑时,顺势把唐元吉踹倒在地,此时唐元吉显得狼狈不堪。 唐元胜看着侍卫们残杀甚是有趣,他喘息道:“我想做延国皇帝,我有自己雄图伟略,我能使得延国变得强盛,那我为何要俯首称臣呢?” “你真是狼豹野心的冷血者!”唐元吉甚是年青懵懂,他总把皇位事情想得容易,总是把唐渊明假意看重当成宠爱,这就是唐元胜能诱骗利用他的原因,然而唐元胜清楚皇位性质,他要做皇帝就要流血变革。 “我要把你杀了,再等禁军赶到,余孽们都会处理殆尽,这皇位就非我莫属!”唐元胜刻意不道出皇牌,那张皇牌才是他夺取皇位关键,同理唐元吉也有皇牌,那就是梅花会。 唐元吉急忙取出冲天炮枪,用劲拉用扣环,一股烟雾腾空暴烈发出响亮声音,唐元胜眼见情势有变,立刻用剑斩击,唐元吉再取出备用的冲天炮枪射击,一股烟雾冒出,虽然火药暴烈甚轻,但是唐元胜右眼重伤失明。 唐元吉提前把梅花会成员布置在天道皇宫外,随着冲天炮响声,梅花会成员脱掉便衣,皆穿黑服显露梅花烙印聚集,数万名梅花会成员都挥动武器向凯旋门出发,目的就是歼灭逆命者,拥护唐元吉成为延国皇帝(延国多数豪门士族都冒着灭族风险亲自造反,马氏家族就是造反带领者。) 皇太后提前避暑,彭德带领精锐禁军部队护驾前行尚未归返,目前天道皇宫禁军部队就由副统领带领,副统领武艺高强却统帅不佳,他无法判断混乱是非对错,没有前往凯旋门处理侍卫们,反而带着禁军部队防守梅花会进攻,两者数量差距甚微,厮杀得难解,副统领亲身到阵,梅花内卫强强联合把他斩于马下,占得优势逼近凯旋门。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 延国邯郸朱雀高台监察府。 “李提督,根据前线探子汇报,唐元杰确实遇袭身亡,唐元胜与唐元吉在凯旋门争斗,还有梅花会成员要攻占天道皇宫!”监察府官员急忙的汇报情况。 “我等得就是梅花会成员造反!”李白太高兴地欢笑,他就是唐元胜的皇牌,此时唐元胜完成计划,那么监察府就能够用剿灭反贼的理由——彻底把梅花会及唐元吉处理,再拥护唐元胜夺取皇位,这样监察府就能强盛(军机处就要废除),同理李香宁则有机会成为皇后。 内府里聚集着监察府官员,官员数量众多且武器精良,陈迈握着白剑迫不及待,钟逵更直接嚓亮剑身,他们就等着监察府提督命令。 钟楠扶着李白太过来(李白太有风湿病痛),他看着监察府官员略感欣慰,虽然监察府官员才能不及军机处官员,但是监察府官员就是够团结。 “朱雀监察仍是先帝创立机构,宗旨就是康顾社稷百姓,监督百官守卫皇室,如今,延国三皇子——唐元吉与梅花会暗里勾结,他们要攻占天道皇宫,同时谋害延皇,此叛逆行为必须处置!” 随即李白太命令陈迈与钟逵带着监察府官员赶往天道皇宫,目的就是歼灭反贼。 —— (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处。 军机处总参谋徐盛得知唐元杰遇袭身亡,心里甚是忧郁苦闷,再得知监察府赶往天道皇宫歼灭反贼时,心里更是焦急,他清楚事情重要性,明显就是唐元胜与唐元吉争皇位。 “你决定怎样?”一处副左使兼寅虎玉剑师传人汪超群留守身旁,他眼神甚是诡异,徐盛仍是犹豫,衡量着利弊,若是唐元胜成为延皇,那么他与自己没有过节,若是唐元吉成为延皇,那么他肯定会打压。 (徐盛不知道唐元胜与李白太暗里合作,只知道唐元吉与李白太协助三处造反——军机内乱卷,他们间接害死徐凌,他们就是徐盛憎恨对象,徐凌是徐盛的儿子。) 徐盛心意已决,他抚摸着自己瞎眼,再注视着内堂处徐凌灵牌,嘴里念道:“虽然唐元杰惨遭不幸,但是唐元吉身陷困境,这就是我复仇的机会!” “白虎军机官员都赶往天道皇宫歼灭反贼,我们定要把唐元吉处理,再拥护唐元胜成为延国皇帝,希望能得到唐元胜的赏识,保住白虎军机地位。”徐盛厌恶唐渊明(兴殿射鱼典故),此时他把赌注压在唐元胜。 话音刚落,汪超群拔剑从背后偷袭,一剑贯穿徐盛心脏要害,徐盛应声倒地,憋住最后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就是革命!” 汪超群露出胜者般笑容。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革命”上次提到就出现在军机内乱卷里,有兴趣【花迷】可以去看看,期待剧情吧。) 凯旋之变 事件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三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内堂室,徐盛(白虎军机总参谋)趴在桌面处,抽搐脸庞死不瞑目,胸膛鲜血直滴甚是惊悚,汪超群(一处副左使兼寅虎玉剑师传人)把剑身血迹抹掉,昔日司属情谊换来残忍杀戮,这就是【革命】步骤,剔除军机处旧派势力。 晴空万里无云,凉风卷起沙尘。 汪超群走出幽暗内堂室,他遥望着远方,心情甚是舒畅,军机五处处长辛弃与军机五处副右使辛疾到来,他们之前都隐蔽着行踪。 “我还以为——你会跟徐盛决斗。”辛疾站在门旁看着徐盛尸首,心里略感失望,他们显然是新派【革命】成员。 “徐盛谨慎多虑且剑法高强,若是正面跟他决斗,轻则断肢残疾,重则性命不保,若要暗里偷袭他,唯独汪右使能够做到。”辛弃拍拍辛疾肩膀解释,他胸膛位置伤势完全痊愈(军机内乱卷——陈迈用白剑突刺重伤。) “你们把徐盛亲属部队都处理完吗?”汪超群直言正事,他不能容忍【革命】进展有误。 “处理得丝毫不剩。”辛疾酷爱杀戮取乐,他手里藤椤鞭子不留活人,汪超群继续问:“四处处长马彦和八处副左使朱然呢?” “马处长与朱副使都在军机四处阁楼。” “我们要赶紧把他们处理了。”话音刚落,汪超群提剑前往军机四处阁楼,辛弃与辛疾尾随其後,他们面对对手实力强劲。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 ——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中庭,范辰(军机八处处长)腰配酷剑戴子鼠剑玉,他把蓝须抛弃在地面,蓝须是军机处官员强弱标量,亦是旧制度产物。 章田(军机八处副右使)把仲广(军机二处处长)及仲明(军机二处副右使)带过来,此时,场面变得僵硬,神绪变得紧张。 “范参谋,何事待见?”仲广强颜欢笑,他清楚局势,那就是旧派元老都屠杀殆尽,新派【革命】成员彻底占领军机处,虽然自己立场总是两边皆倒,但是自己处境仍危在旦夕,那就故意称呼【范处长】为【范参谋】假作讨好。 范辰没有理会称呼,他要仲广带路前往监察府,目的就是杀掉监察府提督——李白太,仲广曾是监察府提督得意门生,他熟悉监察府布局结构,也熟悉监察府提督日常动向。 “恕我直言,监察府戒备森严无法潜进,监察府李提督更是朝廷重臣,若要执意杀害,恐怕延皇怪罪,轻则灭族殆尽,重则白虎军机都要陪葬!”仲广故意恶化事情,实际他不愿意冒险,更不愿意背叛监察府旧恩情。 “延国已乱,李提督动用监察府官员前往天道皇宫,此时监察府形如虚设,趁机剿灭仍是重要时机,再则延皇位置不保,新皇登基就有特赦令,监察府灭亡,军机处则用,这就是理由,你要么带路前往监察府,要么自刎留在军机处,这就是选择!” 仲广仍是犹豫,范辰保证能稳住其军机二处处长官职,显然现利益重于旧恩情,人往往是自私自利的动物。 仲广愿意带路,这是范辰预料之中事情,他叮嘱仲明留守内堂,不得让其他人靠近,更叮嘱章田集结军机处官员,前往天道皇宫把监察府及梅花会成员都屠杀殆尽。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关于天道皇宫混乱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在家躲避,仍有部分百姓收拾行李要逃城避难,街道商铺铁锁关门,仍有部分亡命之徒强行盗窃,甚至展开杀戮。 高进提前安置完家属,他赶到府邸查看魏静情况,魏静安好,她帮忙收拾着行李,有意跟随众人出城,前往花都程家庄园避难,这是张宗乐的主意,毕竟皇位厮杀牵涉到范围甚大,动荡乱局轻则毁城殃民,重则亡国屠民。 魏斌示意高进别顾着军机处官职,更别到天道皇宫参与乱局,否则惨死无疑,同时,顾柏然背着药箱赶到,他手里拿着监察府提督的通行令,慌张地说道:“我曾替李香宁治病,这是李白太给予通行令,它能够带我们顺利出城!”(目前邯郸城门封闭) “你们先行离开吧。”无名挂念着陈萍萍安危,他无法跟随众人前往花都程家庄园避难,此时,赵子云随风出现,他不再轻松悠然,而是焦虑冒汗,喘息讲道:“唐元杰已死,赶紧离开邯郸城,否则有杀身之祸!” 消息震惊众人,无名抓住赵子云的衣领,大声问道:“我娘亲怎么办?”(唐元杰曾要无名处理梅花内卫及收集唐元胜/唐元吉罪证,解决事情就会归还陈萍萍。) 赵子云把皇室贵族通行令交给无名,他无奈地推托道:“我没有时间把陈萍萍接出来,这是唐元杰的皇室贵族通行令,你们用通行令能到内堂把陈萍萍接出来。” “荒谬,延国太子唐元杰已死,军机处总参谋徐盛已死,你让无名拿着通行令回到军机处有用吗?”高进质疑,赵子云没有解释,他转身便离开。 “我必须要去……”无名手里握着皇室通行令,这是他营救出陈萍萍的机会。 高进抗拒道:“你执意返回军机处,若是皇室通行令无效,那就营救不出陈萍萍,同时你会强制跟随军机处官员前往天道皇宫!那是条不归路!” 魏斌故意把高进推走,他表示要跟随无名前往军机处,哪怕要硬闯内堂(皇室令牌失效),哪怕要付出生命,自己都要帮助无名营救出陈萍萍。 魏斌重情重义触动到张宗乐,他犹豫会,还是拍拍无名肩膀,轻声说道:“我受托于李健(北汉四皇子)帮助你营救陈萍萍,那我要跟你们去躺军机处。” 场面变得温馨,高进愣住不动,心里不是滋味,于是他提出潜进军机处内堂计划,他能够带路躲避其他官员,而顾柏然与魏静则表示在外面等待众人接陈萍萍回来,离开邯郸到花都程家庄园避难。 无名感动得落泪,他连忙道谢。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由于凯旋门突变,触发很多事件,虽然有很多事件,但是事件都是有关联,【花迷】有不懂就留言,这部小说剧情挺有趣。) 凯旋之变 营救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四 自从华庭萧炎自尽——范辰夺取酷剑後,无名再没踏进军机处,他重新穿起军机八处蓝色官服,手里握住红色剑须甚是感慨。 往事仿佛历历在目,先是护送北汉贤淑公主李婉儿回洛阳城(往北长路),再到剑柄藏信暗杀李健落得失败(洛阳旧事),然后结伴张宗乐营救出北汉锦衣卫(花都城计)……此时前往军机处就像是重置原点。 另外,张宗乐与魏斌都更换军机八处的蓝色官服,三人跟随高进顺利到往军机处,虽然高进是五品高级官员能进内堂,但是五品高级官员到内堂要提前申请。 内堂前有守卫站岗,无名拿出皇室通行令想要尝试,高进制止道:“赶紧把皇室通行令收起来,它没有用处,你们还是跟着我走暗路潜进内堂!” 话音刚落,魏斌就隐约察觉到高进怪异,他好像提前就知道皇室通行令是无效,故意带队暗路潜进内堂,难道是自己多虑?还是高进有其他企图? “没有他们带路,我们怎么能在内堂里找到陈萍萍呢?”虽然无名没有到过内堂,但是他知道内堂规模甚大。 “内堂里有地牢,我们顺着地牢方向就能找到陈萍萍。”高进态度坚定,无名略感犹豫,他仍是相信皇室通行令有效。 张宗乐能进到军机处算走运,若要直接进内堂,可能他在军机处高级官员面前——锦衣卫身份隐瞒不住,后果自然不堪设想,于是他同意高进想法,四人沿着暗路潜进内堂,偏偏仲明带着军机处官员拦路截道。 “我就猜到你们会出现!”仲明想起范辰叮嘱——守住内堂,尤其暗路,若是高进带着无名进来,那就把他们通通逮住。 “你出卖我们吗?”张宗乐绷紧脸庞,高进拍拍脑袋地解释道:“我没有……” “我是军机八处五品官员——无名,这是唐元杰的皇室贵族通行令,我要接回陈萍萍,麻烦您通融让路。”无名把皇室通行令展示出来,仲明笑道:“非常抱歉,虽然你有皇室通行令,但是我接到命令就是把你们抓起来。” “你们必须相信我,只要你们能够拖延时间,我就能够找到陈萍萍……”高进慢慢退后,魏斌拔出弹棍掩护右侧,张宗乐犹豫片刻,可是别无选择,他拔出中剑掩护左侧。 “我们相信你,去吧!”无名把皇室通行令扔到仲明脚边分散注意,高进把握机会溜进去。 仲明果然分心,他捡起皇室通行令说道:“别以为你能把北汉名剑客萧炎杀掉,你就能在我们摆架子耍脾气,我可是二处副右使,我身旁官员也是三品高手……” 话音未断,无名拔出上良剑直冲过去,他毫不犹豫打出【小七决】剑法,魏斌挥动弹棍格挡住右侧军机处三品官员,张宗乐挥动中良剑斩击左侧军机处三品官员,左右掩护使得无名能顺势打过去,仲明吓得撒腿就跑,他根据没有时间拔剑。 场面厮打得激烈,虽然魏斌与张宗乐都以少敌众,但是他们皆是实战能手,完全能够应对,无名跟仲明就显得有趣,前者追着斩,一套【小七决】剑法势猛如虎,後者躲着跑,嘴里痛骂道:“卑鄙小人就会先手偷袭!” 无名连续打完两套【小七决】剑法,仲明都能够无伤躲闪,显然他身姿步伐甚是迅捷。 “卑鄙小人,不打了?”仲明热得脸颊通红,他边解开衣裳透凉,边拔出剑鞘利刃。 无名没有理会仲明的话,他原想要用【小七决】速战速决,没想到两套【小七决】剑法都不起效果,倒是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仲广(军机二处处长)曾是李白太(监察府提督)得意门生,他使用就是白剑且精通快意剑法,仲明则是仲广的养子,自然有传承。 此刻,仲明看不到高进身影,顿时醒悟无名有意拖延时间,于是他恼怒挥动白剑打出【快剑一百六十七式】,虽然剑速是每秒三剑,但是剑影锋利无边。 无名近日得勤学苦练有些进步,他就想检验成果,于是他调整气息,前脚直伸且後脚弯曲扎紧脚步,那脚步贴地呈稳固的三角形,再则双手握剑微微偏斜,其姿势甚是帅气。 “来啊!”随着无名怒吼,仲明打出剑影四面八方袭击,势要把无名切成肉块。 白剑斩击——上良剑横挡,白剑劈击——上良剑竖挡,白剑砍击——上良剑斜挡,白剑勾击——上良剑低挡,白剑撇击——上良剑侧挡,白剑挥击——上良剑高挡,白剑刺击——上良剑正挡…… 一百回合过去,仲明每秒三剑,无名则慢慢做到每秒两剑,虽然剑速落后,但是无名能够准确用剑挡住前两剑,再用身姿步伐躲避最后一剑,这就是基本功重要性,基本功讲究是身姿步伐和普通剑招式运用。 无名能够提防住仲明的快意剑法,仲明始终找不到无名的破绽机会,僵持期间,猛烈太阳光线射到白剑,剧烈青光折射到无名瞳孔,他感到眼睛刺痛及脑部晕眩,随即身体摇晃且握不住剑。 仲明不懂得使用青光眩晕,同理他使用地白剑也是普通属性(普通白剑需要剧烈光源才能折射出青光眩晕,特制白剑则用微弱光源都折射出青光眩晕),此次青光眩晕纯属意外却能翻转局势,仲明毫不犹豫地挥剑,誓言把无名脑袋斩落。 仲明起杀意,无名处境危在旦夕,张宗乐及时近身,他侧举中良剑挡住白剑斩击,嘴里调侃道:“你使用的快意剑法真够慢!” 曾经张宗乐就跟陈迈较量快意剑法,论剑速,虽然张宗乐是复刻版,但是张宗乐能做到每秒四剑速度,陈迈是每秒四五剑速度,而然仲明却是每秒三剑速度,再论剑法,仲明更是普普通通缺乏精髓。 “闭嘴!”仲明恼怒,魏斌挥动弹棍呈九十度弯曲,猛烈反弹——直接打得仲明在空中翻滚,当弹棍缓慢变回一百八十度时,仲明才狼狈落地,伤痕累累的他嘴流泡沫就昏迷过去,他仍没有发现那些军机处三品官员都先到地。 魏斌使用【蛟龙过江】就能轻松把仲明击败,弹棍高手实力是毋庸置疑,张宗乐扶起无名,高进则带着陈萍萍从内堂出来,显然他清楚陈萍萍在内堂位置。 陈萍萍非常成熟美丽,那淡蓝色瞳孔甚是迷人,无名见到陈萍萍就眼眶湿润,他们温馨地拥抱羡煞旁人,张宗乐忍不住调侃道:“她哪里像娘亲……简直是绝世美女!” 高进见到无名能跟陈萍萍重逢,嘴角露出欣慰笑意,魏斌根据旧捕快直觉,他察觉出高进有通风报信嫌疑,但是高进确实营救出陈萍萍,前后相当矛盾。 “军机处其他官员很快赶到……别耽误时间了,我们要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高进带路,无名、魏斌、张宗乐、陈萍萍皆尾随其后,他们要逃离军机处。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请勿看盗版,支持正版,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小说从【洛阳旧事】就讲到无名营救陈萍萍事情,此时无名终于见到陈萍萍,关键是他们能不能顺利逃脱呢?) 凯旋之变 夫君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五 延国邯郸白虎高垒军机四处阁楼。 “夫人,你能弹首离别曲吗?”马彦话里有意,马夫人自然明白,她更换红莲服且梳洗打扮,黄铜圆镜倒印出道道皱纹,白灰盘发配珠宝冠饰显得高贵,干裂嘴唇涂抹红唇显得鲜艳,她再抱着木琴弹奏着离别曲,低沉旋律格外的伤感(马彦六十七岁,马夫人六十五岁)。 马彦回顾往昔旧事,他不是延国人,而是邻国异客,其父亲亦是邻国镖局总管,年幼时,马彦就接受正规训练,年青时,凭借天赋异禀,马彦算是邻国顶级剑客,尤其使用飞镖,简直是出神入化。 邻国镖局事变,马父亲暗算惨死,马彦带着家眷躲避仇人追杀,便到延国定居,他加入军机处,凭借强劲能力晋升为军机一处处长,后来军机内乱,自己副官——徐盛和奉贤造反,同时朱然毒害前任军机处总参谋,而马彦就跟朝廷交代,硬把责任归结于前任军机处总参谋腐败无能。 第一次军机内乱结束,徐盛胜任军机处总参谋,奉贤取得军机三处处长位置,马彦退到军机四处处长位置,朱然则是军机八处处长(后面才是范辰取代。) 二十几年间,军机内乱重演(第二次),此次先是老派间争斗,再到新派消灭老派,奉贤内堂自刎,三处官员殆尽,徐盛内堂惨死,一处亲属屠尽,新派彻底掌控住军机处。 马彦的四处左右副使(马耀与苏烈)都惨在范辰的酷剑,其他四处忠心侍卫都死绝,他清楚自己处境,那就是板垫上面鱼——任由屠宰,与其落得屠宰,还不如痛快地厮杀。 马彦穿戴重甲胄,虽然年老,但是他身躯仍硕实,瞳孔仍是神采,肩膀扛住重剑出去(三处特制剑器,仿造邻国剑锻造时候添加重石,使得剑身变得坚固沉重,能轻易破甲断剑)。 “夫君,慢行。”马夫人轻声叮嘱,马彦沉默不语,当他走出阁楼时,离别曲声犹在。 同时,汪超群带着五处双子到来。 —— (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 —— “我想不到会是你们……”马彦想杀范辰替四处左右副使报仇,可是事与愿违,他把肩膀重剑卸下,再把重剑的布条封带拆开(重剑沉重甚是费力,通常用肩膀扛剑,布条封带则能包裹住利刃,避免肩膀受伤)。 “朱然呢?”汪超群停住脚步,身旁站着辛弃与辛疾,马彦回覆道:“我临时取消跟朱然见面,他不在四处阁楼。” “那我们倆就痛快把你解决!”辛弃与辛疾示意要先上,汪超群叮嘱要他们留神,马彦则轻蔑地笑道:“倒要看看谁倒下。” 话音刚落,马彦肆无忌惮地提剑走去,辛弃与辛疾挥动藤椤鞭子,果断使出【双蟒缠杀】,此时两道藤椤鞭子形影不离地穿插交错,仿佛两条蟒蛇前仆后继地追捕猎物,噼里啪啦地狂烈抽打毫无间隙可言,卷起尘埃漫天飞舞,其藤椤鞭子攻势能够把身躯打成肉泥。 马彦提起重剑格挡,偏偏重剑沉重,而藤椤鞭子灵活,导致重剑抵挡不住攻势,可是马彦披着重甲胄,重甲胄是三处特制的防具,甲胄锻炼时参进重石,提高甲胄坚固程度,完全能够搭档藤椤鞭子致命攻势。 三十回合过去,藤椤鞭子的【双蟒缠杀】起不到效果,重剑和重甲胄更显得无懈可击,马彦故意用右臂捆绑住藤椤鞭子,辛疾按住柄处机关触发暗器,五枚毒钢针射到重甲胄断裂,马彦逮到机会顺着藤椤鞭子把辛疾拉扯近身,再则重拳猛打辛疾腹部,然后侧腿直踹,直接把辛疾踹倒。 虽然马彦装备沉重,但是他使用得熟练,一边硬抗伤害一边伺机反打,重剑高高举起,若是重剑落下,定能把辛疾腰斩。 辛弃顾念弟弟安危,于是挥动藤椤鞭子缠住重剑,失误再犯,马彦利用重甲把辛弃拉扯近身,他虽然年迈,但是体格强壮颇有力度,再则膝盖狠撞辛弃腹部,然后掐住辛弃脖子,凌空架起甚是强势。 “你们倆压根就不是我对手。”马彦靠着普通拳腿招式就能把军机五处双子制服,汪超群起剑挥舞,寅虎剑玉摇晃三下,【玉剑锁】——碧绿色玉气缠住马彦臂腕腿脚,让他明白真正对手是汪超群。 马彦故意松手,那道碧绿色玉气顺势把辛弃与辛疾拉到安全位置。 “延国玉剑师已经慢慢衰落了……”马彦轻易就挣脱【玉剑锁】,四道碧绿色锁链破碎成荧光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延国剑客普遍觉得延国玉剑师代代衰落) “军机四处有重剑能破万甲,又有重甲能挡万剑,倒要看看是你的剑能不能破我的甲,我的剑能不能破你的甲!” 汪超群聚精会神,寅虎剑玉强烈地摇晃,浓厚玉气包裹全身至剑,碧绿色光线变成墨绿色光线,墨绿色光线层层重叠,层层重叠形成甲胄,层层重叠形成光剑,这就是寅虎玉剑师高级剑术【玉剑甲】与【玉光剑】。 “你故意隐藏着实力……”马彦震惊得愣住,虽然汪超群年纪轻轻,但是他驾驭寅虎剑玉程度超乎想象,同时汪超群心里城府深,他故意隐瞒就要等到时机把徐盛暗杀(徐盛心胸狭窄且多疑多虑,容不得强劲的身边人)。 “是的!”汪超群身躯披着墨绿色【玉剑甲】,手里握住墨绿色【玉光剑】冲过去,马彦身躯披着灰色【重甲】,手里提着灰色【重剑】,双方没有使用任何剑法,选择直接硬刚定输赢。 【重剑】与【玉剑甲】碰撞,【玉光剑】与【重甲】再碰撞,随着雷鸣般爆炸声,无数道电光火花溅出,强烈震动碎裂地砖,喷涌冲击内波把辛弃与辛疾推远,他们喘息地观望,观望着顶级剑客较量,甚是惊心动魄。 刹那间就有输赢结果。 马彦的重剑砍到汪超群脖肩位置,虽然【玉剑甲】没有破损,但是剧烈砍击造成震动,直接震伤汪超群脖肩,剧烈痛楚使得汪超群眼角挤出苦泪。 汪超群的【玉光剑】则刺进马彦腹部要害,随着墨绿色玉气膨胀,重甲慢慢破损,一块块碎片落在地面,一点点鲜血滴在地面,显然他彻底输了。 “……军机处……就托付给……你们!”马彦没有恨意,重剑滑落,身躯倾倒,闭眼身亡,汪超群脖肩重伤且能量不足,他躺倒在地面,神情恍惚。(寅虎剑玉发动剑术时,需要消耗玉剑师传人能量,这里能量偏指精神方面) “我们需要进阁楼搜寻朱然下落吗?”辛疾慢慢扶起辛弃,辛弃看着马彦尸首,轻声地悼念道:“不需要,马处长是正直的人,愿他能够安详。” 四处阁楼,马夫人弹奏离别曲时,木琴琴弦崩断,她拿出匕首自尽,临别遗言:“夫君,臣妾会陪你……”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请【花迷】们到正版网站观看,不要看盗版,盗版可耻,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虽然小说会不定期更新,但是质量绝对有保证。) 凯旋之变 偷袭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六 延国白虎高垒军机处,章田召集五千名军机处官员,他们要到天道皇宫把监察府官员及梅花会成员都屠杀殆尽,范辰与仲广则要前往监察府,他们目的就是铲除李白太。 “停会!”范辰察觉到怪异,章田、仲广及五千名军机处官员都停步,远处有隐约的身影略过,范辰接着道:“我有事要处理,你们原地待命。” 朱然(隐约身影)停在廊道转角处,他知道徐盛遭遇暗害,更知道范辰跟随其後,此次他要到四处阁楼查看马彦情况(马彦已死)。 “你想暗算老夫吗?”无人廊道里,朱然毫不犹豫地拔刀,他清楚军机处突变,更清楚自己处境,范辰冷漠笑道:“你不值得我暗算。” “那你究竟想怎样!”朱然直言毫不避讳,范辰收起冷笑,他严肃地讲道:“我想要白虎军机在延国里变得强盛,我想要白虎军机在邻国里变成噩耗,我想要得很多很多……前提是军机处的革命,快速解决内忧外患局势。” 内忧指得是新旧两派矛盾,显然范辰想要把旧派官员都屠杀殆尽,这样新派能够彻底地掌控住军机处,外患指得是监察府威胁,显然范辰想要把监察府提督及官员都屠杀殆尽,这样军机处能够彻底稳住地位,一旦矛盾与威胁都除去,范辰更要利用军机处的强盛——协助新皇登基,再协助新皇军队侵略领国。 朱然略懂范辰意思,他愤怒地唾弃道:“你就是嗜血的畜生,你眼里还有情义吗?” “小局里,情义固然重要,可是大局里,利益往往是获胜关键,哪怕要无止尽地杀戮,哪怕要把人性都彻底灭绝,情义!情义就是无谓牺牲品!”范辰拔出酷剑,那深邃的瞳孔满是杀意,心里更容不得革命有丝毫偏差。 “既然你硬要执迷不悟,那么老夫就要誓死相拼!”朱然提刀砍击,范辰起剑斩击,刀光剑影到处飘闪,搏斗持续三十三回合。 两年前,朱然仍是军机八处处长,而范辰则是军机八处新晋高级官员,虽然朱然表面毫无在意,但是心里欣赏范辰的非凡剑法及理智思考。 两年後,范辰晋升八处处长,再顺势提拔章田成为副右使,朱然降至八处副左使(通常副右使权利胜过副左使),外面传言范辰抢夺朱然的八处处长职位,实际是朱然想要隐退,于是他向军机处总参谋徐盛推荐范辰。(朱然跟马彦同龄,亦是六十七岁。) 此时,前任军机八处处长朱然与现任军机八处处长范辰相互厮杀,他们都替军机处赴汤蹈火,他们都想军机处变得强盛,可是他们理念却是截然相反,朱然尽管刀里不留活人,但是心里顾及同僚安危及情义,而范辰眼里就是利益,坚信优胜劣汰的想法。 朱然连连咳嗽,他想要使用绝技【纵横裂斩】,可是【纵横裂斩】刀法甚是狂暴猛烈,需要强劲身躯及稳定气息才能发挥到至极,若是【纵横裂斩】失误,轻则自伤心肺,重则窒息断气。 范辰故意给朱然喘息时间,任何剑客面对玉剑师传人都感到胆怯,更何况使用酷剑的玉剑师传人。 酷剑是八大奇剑之一,它内藏着无穷无尽的剑气,同时它还能够传输剑气,剑气亦是气,范辰熟练酷剑,更熟练气,这就意味他肺部有无限的气(永远都不会劳累疲倦)。 “你应该辞退职务且离开邯郸。”范辰使用酷剑御风,急风摇晃廊道树干,嫩绿新叶能够稳住,枯黄残叶则落满地。 朱然把马步扎稳,故意提刀与肩膀齐平,愤怒地喊道:“延国邯郸军机处就是老夫的根基,老夫毫不畏惧死亡!” “那就把你安葬在军机处吧。”范辰踏步起剑横劈,朱然竖起刀面格挡,再用劲反推,立刻使用【纵横十式】,圈里旋转顺势横侧猛劈,刀与风摩擦发出喳喳声响。 范辰借助酷剑御风後移,轻易地躲避横侧猛劈,朱然圈里旋转再顺势纵向猛斩,纵斩速度极快且范围较大,范辰甚难闪避,只能横起酷剑格挡,刀剑碰撞冒出金光火花。 砖面枯黄叶片随风舞起,树枝嫩青叶片摇摇欲坠,朱然猛烈地进攻把范辰迫退到墙角,虽然朱然取得优势,但是朱然肺部气息略显不足,心脏负压明显过重,无法再维持高强度攻势。 范辰背靠着墙壁轻功快步上行,再利用酷剑御风飞落远处,重置距离使得自己更多闪避机会,朱然转身调整步伐已经慢了。 此时,朱然前额背部皆出冷汗,他明白范辰闪避就是种消耗策略,考虑到体能与气息问题,他不得不殊死出击,故意先近身,再握柄横侧猛劈,这种近身无疑暴露出破绽,这种近距离横侧猛劈无法闪避。 姜还是老得辣,朱然深知落败机会大,那他就用【博弈】策略,故意近身露出破绽诱惑范辰出击,若是范辰出击,他就会疏于防守,那么近距离横侧猛劈定能击中,若是范辰不出击,舍命式近距离横侧猛劈也有击中机会。 这种【博弈】存在风险,朱然先要承担伤害,若是伤害致命,那就彻底失败,若是伤害不致命,朱然承担住伤害後,凭借丰富经验,他绝对能用横侧猛劈取命。 千钧一发之际,范辰果断出剑,朱然看到范辰有意攻击,立刻横侧猛劈,可是范辰没有攻击他的破绽,范辰转动手腕朝他的臂弯挥斩。 “啊!”随着痛苦惨叫声,朱然跪倒地面,他的右臂残肢跟着刀散落,范辰没有使用玉气,更没有使用剑气与剑法,仅仅用普通剑招式及理智思考就把朱然打败。 “你还是那副急性子。”范辰能够短时间内识破【博弈】策略,再想出破解方法——假意出剑朝向破绽,再转剑斩击臂弯,导致朱然无法横侧猛劈,关键就是朱然焦急,范辰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实属不易。 “不愧是军机八处处长。”朱然(前任军机八处处长)断臂鲜血直流,却能露出笑意认同对手,这般宽阔心胸仍是英雄豪杰,范辰脸庞冷漠无情,他轻声问道:“有何遗憾?” “白虎军机就托付给你们了。” 朱然不舍地紧闭眼睛,范辰挥剑封喉时,无名暗里拔剑偷袭……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是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小说故事完整,更新较慢就体谅下,毕竟作者暂时没有收益,也是抽空写写。) 凯旋之变 三英 - 繁华落尽剑未央 - 薄荷莲花 一百零七 延国白虎高垒军机处。 高进、魏斌、张宗乐协助无名顺利营救陈萍萍,他们沿着暗路潜离,准备跟魏静与顾柏然集合前往花都程家庄园避难。 暗路贴近廊道,朱然挥刀使出【纵横十式】,范辰提剑防御节节后退,刀剑间碰撞声响引起无名留意,他轻功快步停在屋檐角落,惊讶地看到朱然与范辰决斗场面。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竟然相互残杀。”张宗乐与魏斌皆轻功快步到屋檐角落处,唯独高进轻功较差劲,多次失败後,他灰溜溜留守原地陪同陈萍萍。 “不管什么事情……若是鹬蚌相争,那么渔人得利!”无名微微拔剑,他想要替林相报仇,更想要把酷剑拿回来。 虽然朱然有进攻优势,但是范辰却防备有余,张宗乐察觉到范辰采取拖延策略,更察觉到范辰故意隐藏实力,此时,无名显得焦急,他顺高直下,轻声快步过去。 “不妙。”张宗乐话音刚落,魏斌意料到局势,甚想制止无名,始终是为时已晚,范辰直接把朱然的手臂斩断,当他起剑封喉时,无名挥剑背后偷袭。 ——以上回顾—— 午时日渐落,急风扫落叶,虽然无名偷袭悄然无声,但是无名背影投射在地面,范辰看到身影略过,他有意识地停剑,闪避偷袭,再直脚猛踹把无名踢翻倒下。 面对无名偷袭,范辰丝毫不感到意外,那副轻浮得意模样压根瞧不起无名,更是讽刺地问道:“你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 “我是来复仇!”无名忍住疼痛,咬牙切齿地站起来,他眼里满是怨恨,心里则是林允儿的遗言——你一定要替林相报仇…… “复仇是假,送命是真。”范辰把铲除朱然想法暂时停下,朱然断臂跪地喘息,也没有任何反击能力,无名则起剑冲过去。 剑与剑碰撞声响起,可是剑与剑存在差距,上良剑是普通的剑,酷剑是传奇名剑(奇剑),人与人对视凶狠,可是人与人存在差距,无名是军机八处五品官员,范辰是军机八处处长兼子鼠玉剑师传人,无论是人,无论是剑,范辰都能碾压无名,压根就是天地之别。 十回合结束,虽然无名能用普通剑招式跟范辰较量,但是两者实力悬殊,无名顾着防守,急着闪避,心肺具累,导致握剑都快握不稳,范辰则游刃有余,持续挥舞酷剑斩击,故意错过封喉夺命机会,倒是猛踢猛踹把无名打得满地翻滚。 无名衣裳肮脏破损,身躯伤痕累累,他慢慢爬起来,低身踏步挥剑猛劈,硬要用【小七决】剑法反击,可是范辰反应迅速,直接腾空闪避,凌空转身侧踢,重重地踢到无名脸部,使得无名鼻青脸肿。 朱然趁机止断臂伤口,他虚弱劝无名道:“你不是他对手,赶紧走吧。” “不行。”无名不服气,他勉强爬起来,身躯摇摇晃晃地行走,手臂颤颤抖抖地握剑,张宗乐在屋檐暗处看不下去,随即纵身跃下,再拔出中良剑喊道:“无名!小七决!” 范辰斜眼侧视,甚是诧异地愣住,无名起剑踏步,低身位横劈,张宗乐镜像模仿动作,同样起剑踏步,低身位横劈,两者前后方向使出【双飞燕踏步】,两道黑影白光像暮夜月牙般锋利。 “既然使用双招配合技。”范辰用酷剑御风,原地腾空闪避,无名与张宗乐侧身直切,一起使出【双猴子捞月】,两道黑影白光像沙场旗帜般飘扬,范辰再用酷剑御风,高处滞空转剑,完全格挡切击。 “御风?”张宗乐意识到周围急风,明显就是酷剑剑气带动,若是范辰懂得驾驭酷剑御风,那么他更懂得使用酷剑气斩,无名见张宗乐分神,便提示道:“别停!” 范辰能原地腾空再则滞空(超出常理),完全是靠急风助力,无名与张宗乐则靠轻功踏步才能腾空凌空,他们皆提剑转身横砍与直刺,使用出【双白马回蹄】与【双鹰爪勾心】,两者双招合技剑法默契同步,攻势迅速猛烈,哪怕高级剑客都会束手无策。 “玉剑壁!”范辰聚集精力,剑柄佩戴子鼠剑玉摇晃三下,无数条状碧绿色光线呈现,它们高速缠绕着范辰身躯旋转,瞬间凝固八块碧绿色墙壁,四方位格挡住无名与张宗乐的剑击,化解两者双招合技剑法。 三人同时落地,无名与张宗乐联合使出【双虚影迷踪】,两人前后步伐交替,紧紧握剑挥舞,虚虚实实的剑影像波涛骇浪般翻涌而至,范辰没有想到他们的剑法如此出色,心里略感畏惧,先是退步闪避,後是趁势反击,凭借稳健步伐与熟练剑招式就能够以一敌二。 两百回合结束,范辰深陷迷圈,无名与张宗乐同时使出【双假手收剑】露出破绽,范辰选择出剑追击张宗乐,无视无名,此时博弈就开始,无论范辰追击何方,何方都能反攻势防守,另外一方则反攻势出击,这就意味是死局。 无名与张宗乐心领神会,同时使出【双反手回剑】,张宗乐翻手腕转动剑,利剑返回格挡住酷剑封喉,限制住范辰活动,无名翻手腕转动剑,利剑返回往范辰腹部猛刺。 常理时,死局无法逃,可是范辰是延国子鼠玉剑师传人,他熟练玉气且理智思考,提前就有办法破解博弈,子鼠剑玉摇晃三下,【玉剑锁】剑术发动,碧绿色光高速束缚住无名与张宗乐的四肢关节,使得他们无法动弹。 “你们剑法确实出色,我打得特别高兴,可是实力就存在差距,你们无法挣脱玉气,那么你们下场都要死。” 范辰神情高傲不羁,他举起酷剑朝张宗乐挥击,无名无法解脱【玉剑锁】,只能无奈地呐喊道:“别!” 千钧一发之际,魏斌提着弹棍冲出来,弹棍呈负九十度弯曲,随着咆哮声挥出蛟龙棍影,极其猛烈凶残,范辰毫无防备,但是子鼠剑玉有意识般晃动三下(救主心切),【玉剑壁】剑术发动,碧绿色光壁覆盖在范辰腹部位置。 “啊!”魏斌疯狂咆哮,用劲打出奥义绝技【真-蛟龙过江】,直接把【玉剑壁】打得粉碎,同样弹棍变弱,只能以四层威力打到范辰腹部,范辰被打得后仰腾空,及时利用急风稳住身位,他落地後,嘴角溢出鲜血。 “原来是你!”范辰见过魏斌(高进曾拜托魏斌通知军机八处处长范辰——关于青山遗迹与梅花剑帮派事情),魏斌停住弹棍喘息,他毫不犹豫挡在无名与张宗乐面前。 范辰把嘴边鲜血擦去,若是子鼠剑玉没有及时触发,那么范辰身躯绝对扛不住,面对魏斌救场,范辰反倒是高兴,他一直渴望能跟弹棍高手较量,于是他不再掩饰实力,手里酷剑嗡嗡作响…… —— —— (实属薄荷莲花原创,请勿抄袭,抄袭违法,正版原著发布——纵横中文网——若喜欢,请收藏推荐打赏三连击,【花迷】期待已久对决到了,可谓是三英战范辰,相当刺激,魏斌应该是主角团里最厉害角色,期待他表现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